《(综影视)美人十二篇h》 (知画篇)一、长夜 知画嫁进景阳宫月余,虽然能留得五阿哥永琪常在她房里歇息,可俩人始终没有圆房,就连知画想勾得永琪做稍微亲密一点的举止,他就算动情也会立刻压下去,永远和她保持着距离。 这些知画并不在意,她努力在永琪面前营造出一个善良温柔,体贴大度的形象,让永琪对她心里有愧。几个月下来,知画能看出永琪已经越来越信任她。 白天的时候,老佛爷找知画谈话,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念着知画的肚子。 新婚之夜造假的喜帕,看似哄过了老佛爷,但大婚几个月,知画的肚子依旧没有消息,老佛爷已经开始起疑了。 知画准备借老佛爷之名,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晚上知画早早准备好了洗澡水,支退了屋里的奴才,两人独处一室,青葱玉指在永琪胸膛上划过,轻轻解开纽扣。 知画的容貌不输宫里任何一个女人,与小燕子的英气活泼不同,她温柔娴静,举止高贵,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一点一点将他包围,永琪僵硬地站在原地,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她低眉倾诉,“老佛爷好像有些怀疑了,今天叫我去慈宁宫谈话,审问了我一下午,那条白喜帕,老佛爷又提了,我只好说谎。可是我没有经验,好像回答得不大对。” 她悄悄看她,目光如水般温柔,“老佛爷对姐姐专房不满,桂嬷嬷从我回来后就一直催我和你……怎么办?老佛爷是不是不相信我了?” 永琪眉头紧皱,他知道这不能怪知画,是他们把知画拉进深渊,弄得大家处境尴尬,整件事情,最无辜的就是知画了。 他给她的,是任何女人都忍受不了的屈辱,娶了她却不要她。 “我给你准备了洗澡水,我伺候你洗澡。不管怎么样,先度过今天这关。”知画轻轻将永琪的坎肩脱下来,“外面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们的闺房生活。” 永琪心知肚明,景仁宫的桂嬷嬷,珍儿,翠儿,都是老佛爷的眼线。他们这里做什么,明天老佛爷就会知道得清清楚楚。 一步错步步错,谁都身不由己。 永琪坐在浴桶里,知画的手轻轻划过他的手臂,肩膀,后背,若有若无骚动他的心。永琪双手无意识的握拳,紧了又紧。 突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宫女们在喊“格格”。 永琪“唰”地一下从浴桶里站起来,内室的旖旎霎那间被冲散,他匆匆忙忙地披上衣服,连身上沾了花瓣都顾不上。 “小燕子跑出去了,她会受伤的,她会闯祸的,我去找她。” 他就这样走了,完全顾不得屋内还有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小燕子。 知画愣愣地站在原地。 桂嬷嬷愤愤地说:“福晋,奴婢明天就去慈宁宫告诉老佛爷。五阿哥每次宿在新房她就闹出点幺蛾子,成心想断福晋的恩宠!” 知画深吸一口气,“桂嬷嬷,别去。” “福晋,您好情好性,一味的忍让,奴婢可看不下去,老佛爷知道了也一定会给福晋做主的。” 桂嬷嬷是宫里的老奴才,在慈宁宫太后身边伺候了一辈子,太后对她的信任超过任何人。她在太后那边添油加醋,让老佛爷更讨厌小燕子,将来永琪可是要把账都算在知画头上的。 知画好声好气的说:“桂嬷嬷,你既然已经跟我来了景仁宫,就该知道这景仁宫里五阿哥最大。老佛爷对景仁宫的事情了如指掌,五阿哥早就不满意了。” 言下之意,料理她是早晚的事。 桂嬷嬷不敢置信,她是老佛爷的人,五阿哥动她不就是打老佛爷的脸。 “五阿哥虽然好脾气,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忍的。”知画轻轻地说。提点到这里,桂嬷嬷要是不算太蠢,她就该知道在老佛爷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看着满室的水渍,她淡淡说:“这里,收拾了吧。” 知画走到外面,一屋子奴才都挤在一起,一个个都拿异样的眼光看她。 五阿哥的举动明明白白告诉大家,就算是娶了新福晋,小燕子也是他心尖上的一个。 知画不在意他们的眼光,“姐姐跑出去了,你们都出去找找。夜深了,别惊动其他人,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丢了块很重要的玉佩,让你们出去找的。” “小桌子小凳子,你们去御花园,顺便再去宫门口看看,姐姐很可能想出宫,但是外面闹天花,侍卫不会让她出去的,你们周围仔细找找。” “明月彩霞,你们去西六宫各位娘娘那边看看。” “桂嬷嬷珍儿,你们去东六宫。” “翠儿,我们去慈宁宫晴格格那边看看,不能惊动了老佛爷。” 知画吩咐完,室内一片寂静,没人会想到她行事会这么为小燕子着想。小燕子半夜大闹的消息传出去,老佛爷肯定要责罚她,到时候得益的就是知画,这样替小燕子瞒,还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快去找吧。”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没嫉妒,没使坏,仍然是那个宽和温柔的福晋。 明月彩霞小桌子小凳子是小燕子的奴才,自家主子得宠她们肯定高兴,但是看到知画这样,同情她的同时又对她稍加了些好感。 打了闪电,雨倾盆而下,知画和翠儿到慈宁宫,她估摸着老佛爷已经歇息了,叫宫女悄悄去叫晴格格,晴儿匆匆忙忙出来。 “知画,下这么大雨你怎么来了?” “晴格格,不知姐姐有没有来找你?” 晴儿一头雾水,“姐姐?你说小燕子吗?没有啊,她没来找我。小燕子又闯祸了吗?” 知画摇摇头,“晴格格,若姐姐来找你,麻烦叫人来景阳宫报个信,多谢了。” 晴儿聪明,大概是猜到景阳宫又闹出了小燕子忍受不了的事情。 知画转身就想走,晴儿赶忙叫住她,“下这么大雨,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吧。”看她裙摆鞋子都湿了一半,“你先去换身衣服。” 知画又是摇摇头,刚转身,就见黑暗中摇摇晃晃冲出来一个人。 “永琪!” 永琪找了大半天没找到人,同样也想到来慈宁宫问问晴儿,知画在这儿是他意料之外,但他顾不得知画,紧张的问晴儿:“小燕子有没有来过?她有没有来找你?” 晴儿看了眼视线一直都在永琪身上的知画,他们这叁个人,剪不断理还乱。 “她没有来找我,她不会来慈宁宫的。”晴儿说。 永琪大受打击,后退两步,“我去其他地方找。” 知画赶紧拉住他,满眼都是心疼,“永琪,你都淋湿了,你去换身衣裳吧,我已经叫景阳宫所有人都出去找了,你先歇一歇,你这样是要生病的。” 永琪满眼颓废的看了她一眼,“知画,你回去吧。” 找不到小燕子,他完全不想面对知画。 永琪冲进雨里,知画拿了伞紧紧地跟着他,替他挡雨,陪他淋雨。 晴儿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好可怜的永琪,好可怜的小燕子,好可怜的知画。 永琪找了一夜,知画陪了他一夜。 天蒙蒙亮时,永琪已经精疲力尽,身上又粘又湿,是汗是雨。他瘫软在石阶上,知画抿唇,安静地走在他身边替他打伞。 知画的默默陪伴,这样低声下气,永琪不是无动于衷,相反,正是因为知画不加掩饰的深情让他窒息。 这份爱,他回应不了。 他和小燕子是少年夫妻,历经生死磨难,千辛万苦才在一起,他不能没有小燕子,他们的生命中只有彼此。 他和知画,是个错误,一个永远都不能延续下去的错误。 他抬头,想一次性和知画说个清楚,说我将来一定会送你离开,让你嫁给一个爱你的人,让你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这些话在看见知画紧紧握着伞柄替他遮雨时已经说不出来了。 明明手已经酸疼到颤抖。 脚下高高的花盆底,她跟着他走了一夜。 雨渐渐停了,朝阳冲破乌云的笼罩倾泻出来。 风吹雨打一夜,她的发鬓散乱,衣裙半湿,不复从前的精致,却仍然用她自己的方式陪着他,柔弱中透着坚毅。 他的心更乱了。 “五阿哥,格格找到了,在静心苑!”小桌子高高兴兴地冲过来说:“小凳子在陪着,可格格不肯跟我们回去,还说要落发,要和娘娘一块儿住在静心苑。” 有了小燕子的消息,永琪哪里还坐得住,头也不回地向静心苑冲。 不过显然知画这一夜没白陪,永琪到底还是回头看她了。 “知画,你回去歇息吧。” 春眸荡水,知画弯唇笑了,就算是这样一句关心,也足以让她感到开心。 心头激起异样的情绪,永琪呼吸一滞,他赶紧将这些陌生的情绪压下去,带着小桌子去静心苑,像是避知画如蛇蝎。 小燕子要当尼姑,这当然是她一时性急使性子,永琪温言软语地安慰她。 知画就站在静心苑门口,她到底还是跟来了,就在一墙之隔,听他们互诉衷情。 她浑身湿漉漉的,身子冷的发颤。 晴儿走到她的身边,用帕子轻轻替她擦了擦脸。 知画眼眶湿润,泪悄悄落下。 晴儿叹了口气,“知画,你看到了吗?他们之间,你走不进去的。” (知画篇)二、兔子 带着小燕子回景阳宫,永琪就大发了一通脾气,把知画身边的桂嬷嬷,珍儿,翠儿都掌了嘴。 桂嬷嬷仗着有老佛爷撑腰,从前是嚣张跋扈,不把小燕子放在眼里,现在被永琪一顿敲打,他明明白白告诉大家,这个景阳宫,就属五阿哥最大,还珠格格最大。 知画的小脸惨白如纸,就远远站在一边,永琪无意识对上她的视线,她眼里盛着的浓情眷恋几乎要将他灼伤,他飞快移开眼,余光中看到知画眼中的光点一点一点的熄灭,像是在泥潭中失去了唯一的救赎,放弃了挣扎。 永琪僵着身子,就这样吧,一切都回归原点。 从那天以后,景阳宫就安静了下来。小燕子和永琪整天腻在一起,好像在向众人展示他们的恩爱。 知画大病了一场,成日呆在房里不出来,期间永琪没踏进新房过一次,偶尔两人撞见,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下蹿地老远。 她在躲他。 意识到这一点,永琪松了口气,但同时,也略担心她,大病一场,她看着瘦了许多。 病好以后,知画就开始早出晚归,永琪下朝回宫,她已经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几乎要到深夜,那时小燕子和永琪已经歇下。 你来我走,总是错过。仔细算算,俩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到了。 知画的主动退出,小燕子很满意,她现在可以独享永琪的宠爱。永琪也很满意,小燕子现在不会动不动就吃醋弄得大家遍体凌伤。现在乾隆将不少朝务都交给永琪办,他可以全心投入到办差里,而不用担心后院起火。 这日,乾隆让永琪写一个关于水利工程的折子,水利建设是利国利民的事情,皇阿玛把这么大的事情交到他手里,永琪高兴之余也颇有压力。手边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不多,他打算去藏书楼里找找相关书籍,本来是可以让手下去办,但他怕别人做事不够细心,漏了什么重要数据,就打算自己去找。 他没想到会在藏书楼见到许久不见的人。 知画拿着笔,正襟危坐,目光专注地落在笔尖,伏案执笔时的身姿曲线尽显,窈窕秀美。 优秀的人会不自觉发光,令人情不自禁地追逐。 永琪在门口看了许久才缓步移到她的身后。 知画的字有多好他早就知道,从前见过她写颜字柳字赵字,现在又看她写簪花小楷,每一笔出神入化,让他惊艳。 “你在做目录?” 知画一吓,手一抖,一个“永”字就莫名多了一个小尾巴。 抬头一看是他,她的眼角瞬间染上一丝红色,眼中水光莹莹,所有的话全都噎在了嗓子里。 永琪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她惹哭了,手足无措的看着她的眼睛越来越红。 眼睛红通通的,果然像只兔子。 两个人僵了半天,良久以后,永琪首先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悄声去后边寻找书籍。 知画看他在后四排书箱那里找了半天,便猜到他是要找哪类的书籍,正巧那边的书她都分门别类过,也誊写了目录,在哪排哪列都有记载。 永琪找着找着,旁边突然递过来一本小册子,知画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光滑细腻。 他的喉结滑动两下,心不在焉道:“多谢。” 知画眼皮颤了颤,只低头弯了弯身子,没有回话。 ……她这是打算再也不跟他说话了吗? 他低头翻看册子,知画的目录做的非常好,页面干净整洁,字体娟秀灵动,逻辑清晰。 她是真的优秀,她的才华不输紫薇,不输晴儿,不输宫里任何一个女人。 顺着目录找,永琪很快就找到自己想要的几本书,拿完了自己要的书籍,永琪知道自己和知画不该再有过多的交集,脚步不停匆匆离开。 第二日,永琪下朝回来时,纠结再叁,换了条路走,走到假山石处,正巧看见知画往藏书楼去。 看来她这几日都在藏书楼。 晚上,永琪公务繁忙,用过饭还在书房看折子。外头传来细碎的响动,永琪留意了一下时间,戌时叁刻,桂嬷嬷给她热了碗鸡丝粥。 第叁天,戌时叁刻,永琪在书房写策论,小燕子走的时候没把书房门关上。 知画回来以后,桂嬷嬷从厨房里拿了一碗核桃酪。 “有点凉。” 他听见她说。 第四天晚饭时,永琪提了一句:“桂嬷嬷,让厨房戌时再做些菜,留给知画吧。” 小燕子反应过来,“是我们对不起知画,她帮了我们,我们却一脚把她踢开。”她放下筷子,说:“这些菜我们都没动过,都留给知画吧,以后让厨房给知画留些菜。” 永琪感动不已,觉得他的小燕子果然还是最善良的。 可是到了戌时叁刻,她没有回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外头飘起了细雨。 亥时,细雨变大雨,永琪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外面,桂嬷嬷正翘首以盼。 “她还没回来?” 桂嬷嬷抖了抖身子,她还是有点怵五阿哥,老老实实说:“回五阿哥,福晋还没回来,下那么大雨,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往常早该回来了。都是奴婢不好,福晋要出去,奴婢就应该死死跟着她。” 永琪蹙起眉头,思忖再叁,说:“拿伞来,我去找她。不许惊动老佛爷。” 小燕子沐浴完,见永琪半天没进房,出来正好听见他的话,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直接说:“她那么大的人,难道不会自己回来吗?而且你又不知道她在哪。明明知道明天要去慈宁宫给老佛爷请安,还这样。” 小燕子就是这样,容易吃醋。 永琪无奈,“小燕子,你老毛病又犯了。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么晚不回来,又下着雨,她要是出了事,老佛爷肯定要怪罪下来的。” “你要去就去。”小燕子赌气回了房。 永琪冒雨匆匆赶到藏书楼,门已经上了锁,叫来看门的小太监一问,说是五福晋戌时就走了。 走了,却没回景阳宫? 永琪凝眉,撑着伞沿途仔细去找她。 走到御花园假山石那边石群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拿石块重重地砸地,一边喊:“有人吗?有没有人?来人!”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虚弱。 永琪顺着声音去找,终于在一个假山洞里看到了浑身湿透,蜷缩在角落里发抖的知画。 她的膝盖处又是泥又是血,整个人狼狈不堪。 看到他,知画眸光闪了闪,怯生生地把脸埋进双膝中。 永琪眉头皱起蹲在她面前,“怎么弄的?” 知画抖了抖唇,只弱声道:“摔的。” 永琪气笑了,以为他看不出来是摔的吗? “怎么摔的?” 知画柔弱的身子颤了颤,“下雨了,我想回去拿伞,路上太滑了。”怪她不习惯福晋的身份,没办法踩着花盆底健步如飞。 手心磨破了,膝盖擦伤了,脚腕也肿了,浑身湿漉漉,冻得够呛,小姑娘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的。 永琪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抬起,“还好,没伤到骨头。” “我背你回去。”永琪看她浑身湿透,直接脱下自己的坎肩披在她身上,却发现她后背的衣服也磨破了,肯定是受了伤。 “后背也伤了?怎么不说?” 知画缩了缩,有些别扭说:“我没事。要不,你去叫几个宫人来接我吧。” 永琪皱了皱眉,却仍旧看着这个似兔子般瑟缩的小姑娘,道:“再晚宫门就下钥了。” 知画咬了咬下唇,磨磨蹭蹭地爬到他背上。 永琪顿时一僵。 背上的人衣衫湿透,那两处丰盈紧紧贴在他后背,细长的胳膊缠在他的脖颈上,两人密不可分,近到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永琪背着知画,知画拿着伞,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不久之前同样一个雨夜。 远远地看到了景阳宫的大门,身后突然传来抽泣声,隐忍而娇软,那若有似无的声音,像她身上好闻的茉莉花香,一起钻进了他的心底。 “哭什么?” “这条路,要是再长一些就好了。” 永琪一震,他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知画篇)三、柔软 再长的路都会有终点,再大的雨都会停。 永琪背着知画回到景阳宫,小燕子听见声音出来,看见两人的亲密接触,而且永琪的衣服还披在知画身上时,脸顿时沉了下去。 “她怎么了?”口气不善,极其不满。 永琪回了一句,“在御花园滑了一跤,传太医吧。” 知画伸手,扯住他的一片衣袖,细细道:“别……别传太医了,会惊动老佛爷的。不严重,我回房去涂些药就好。” 小燕子神情微妙。 永琪掠过她苍白的小脸,“你这样,明天去慈宁宫请安也瞒不住。” 小燕子点头附和,嘟囔了一句:“是啊,到时候老佛爷又要怪我欺负你了。” “姐姐没有欺负知画,知画会和老佛爷解释清楚,不会让老佛爷误会姐姐的。” 知画的温柔大度让永琪很感动,当即吩咐道:“桂嬷嬷,我书房里有膏药,你去拿。还有紫金活血丹和白玉止痛散,内服外敷,能用的都用上。” “谢……谢谢。”知画的声音又绵又软,尾音拖长,带了个小尾巴,又一次勾起了对方的怜惜之情。 回到房里,小燕子醋意大发。 “你背她!你抱她!你关心她!”小燕子每说一条就推他一把,硬生生把他逼到了墙角,“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永琪退无可退,折腾了一整夜,他已经疲惫不堪,仍好脾气得宽慰小燕子,“你这说的什么话?小燕子,你别胡思乱想。她摔倒在御花园,受了伤又淋了半夜的雨,她要是有个好歹,老佛爷肯定要怪罪的。” “我没有胡思乱想,你就是喜欢上她了,她那么好,会写字会跳舞会画画,又漂亮又年轻。当初你在陈家看她跳舞,你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欢!” “你这又扯到哪里去了,小燕子,我喜欢谁你知道的,你要相信我。你看,天色不早了,我明日还要上早朝,我们休息吧好不好?” 小燕子冷笑一声,“还想休息?你做梦!你这个混蛋负心汉!你走啊,你去她房里睡,别来烦我!” 盛怒之下的小燕子直接把永琪推到了门外,门一关,任他怎么劝都不开。 身上衣服还湿着,他的衣服,一半在小燕子房里,一半在知画房里。 小燕子这边,他叫了半天,里头灯直接熄了。 知画那边还是灯火通明的,犹豫再叁,决定去拿件衣服再到书房睡。 走到知画房门前,顿足。 明明打算和她划清界限,可深夜又进到她的房间,出尔反尔并非君子所为,永琪心里生出浓重的心虚。 不知过了多久,他鼓起勇气推门进去,悄悄地,放轻了脚步。 知画侧坐在床上,衣衫完全褪下,只留颈间一条绯红的细带牵着红底并蒂莲肚兜,乌黑如墨的长发分垂在胸前,隐约兰胸,春光乍泄。 听见有声音,知画没回头,说:“桂嬷嬷,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永琪下意识闭上眼睛,飞快转身,不看再看,可闭上眼睛以后,脑子里不可控制地描绘刚才的画面,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她屈膝坐在床上,光滑的丝绸亵裤滑到大腿根,露出纤细修长的双腿,她低着头,轻轻吹着膝盖上的伤口,她的腿白皙透亮,更显得膝盖和脚踝的红肿的伤处触目惊心。 更触目惊心的是后背,凝脂般地玉背没有一丝赘肉,却布满擦伤的红痕血迹。 她摔倒的时候该有多疼,在假山里呆了那么久,要是他不去找,她该有多绝望。 知画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桂嬷嬷回应,一转头,一个男人背对她站着。 “啊!” 永琪听见身后惊叫一声,然后就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 “啪嗒!” “嘶——” 不知是撞到了什么,听见她倒吸了一口气。 永琪忍了忍,抬手开始解纽扣,回头扫了一眼知画的位置,挪开眼的同时叁步并两步上前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克制守礼。 知画蜷缩在地上,满脸羞红,捏着衣襟不敢看他,怕他误会,连忙说:“对不起,我……我不是等你的,是桂嬷嬷在给我涂药,药膏用完了,她去拿新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又娇又细。 永琪绷着脸,呼吸也沉了沉,“你先起来吧,我来拿几件衣服。” 知画尝试站起来,可是她手心又伤,脚也伤了,一只手还要顾着不让衣服掉下来,简直是手足无措。 永琪叹了口气,随口说了一句:“怎么比小燕子还笨手笨脚的。” 谁知道听见这句话,知画的眼眶立刻红了,眼中染上一层薄雾,渐渐凝成水珠,然后滴滴落下。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向来引人怜惜。 可永琪向来不会应付这些,张了张嘴,干巴巴的说:“知画,你别这样。” 知画突然一倾身,她柔软轻盈的身子便与永琪贴了个满怀,她顾不得其他,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缠着他的脖颈。 这投怀送抱的举动让永琪手足无措,刚想推开她,耳畔传来沙哑的抽泣声。 “为什么,每一次,让我绝望以后,还要给我希望。” 她哭了。 她掉下来的眼泪温热温热的,落在他的皮肤上,烫的他心都疼了。 这样一个女子,为他委曲求全,为他流泪,他这么一而再再而叁辜负她,简直不是人。 永琪没有拒绝她的拥抱,意识到这一点,知画欣喜若狂,她开始得寸进尺,闭上眼一点一点吻上他的唇,辗转吸吮,唇齿厮磨。 永琪定定的看着她忘了反应。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知画,她的睫毛真长,一颤一颤,像是蝴蝶翕动的翅膀。她的脸真白,莹润剔透,或许是羞的,两颊染上了好看的红晕。 她亲吻时非常生涩,但是两片唇瓣很软,柔润水嫩。 (知画篇)四、情动 柔软的触觉舔舐着他的唇,虽生涩,却温温柔柔,舒适得令人忍不住喟叹。 唇齿厮磨了一会儿,察觉到永琪开始有挣扎的意思,知画主动放开他的唇,缓缓睁开眼,低低轻喘。 陷入情动的小姑娘白皙的脸庞变得粉红粉红,晶莹透粉,像是初春染上晨露的花蕾,娇艳可人,含苞欲放。 “永琪,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永琪喉结动了动,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脏跳动得越发快。 “我……” 他刚说了一个字,唇齿半开,知画立刻又贴了上去,仰起头轻轻啜了啜他的唇,浅浅湿润唇边,然后试探性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去舔舐他的牙齿,触碰着他的舌尖,舌尖相抵,纠缠不清。 永琪皱着眉头,哑着嗓子低哼一声,她身上清清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像是催情散,引得他一步步走在底线边缘。 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滑了下来,露出浑圆的香肩,精致的锁骨,永琪双眼暗了暗,手指微动,忍不住向上触碰到知画的肌肤,白嫩细滑的身子隐约勾勒出禁忌的快感。 永琪掐着知画盈盈一握的腰,俊秀的眉眼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他认命地闭上眼,沉溺于情欲中,舌尖被她勾着,唇齿间暧昧不已,他再也不能忽视知画的热烈。 两人如交颈鸳鸯似的你侬我侬,不知年月何时。 灯火昏黄,摇曳的灯芯爆开了花,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好大一声,一下将永琪从温柔乡中惊醒,狠心拉开知画,“知画,不可以,不可以。” 情欲退却,知画身子微微颤抖,娇艳的脸上满是无措,永琪视线闪躲,嘴里不停地说着“不可以”叁个字,不知道是对知画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永琪。”知画轻轻唤他的名字,绵绵软软。 她凑过去,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永琪想推开她,但知画牢牢箍着他精壮的腰,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畔,本来就羞红耳根更烧得通红。 今夜的永琪,发生了许多情不自禁,对知画格外容忍。 “永琪,我喜欢你,爱你,想陪着你。” 知画缓缓说话,一个字一个字撞入他的心底,她要让永琪明白自己的情深意重,淡化老佛爷带来的阴影。 “知画要的不多,只要你偶尔回头看看我,我就满足了。我就在这里,永远永远,永远的等着你。” 这些日子,永琪何尝不知道知画的情意,正因为知道,才令他痛苦不已,一时间所有的挣扎都展现在他脸上,答应知画就要辜负小燕子。 永琪的声音放缓了好多,“知画,以你的门第样貌才华,你可以得到更好的人生,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男子,他会陪你一辈子,给你想要的幸福。” 知画倔强的抿着嘴,摇摇头,“我已经遇到了。”清粼粼的眼眸映出他的样子。 “爹娘宁愿骨肉分离也要送我进宫,是为了陈家的荣华富贵,可是知画愿意进宫,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也不是为了福晋的头衔,只是想离你近一些。那天在陈家,我和姐姐们去参见皇上和老佛爷,在门口候着时,我看到了你。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可你翩然俊雅,气度雍容,我总是忍不住悄悄看你,我想书里说的一见钟情便是如此吧。” 知画亲昵的蹭了蹭永琪的脸颊,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心事剖析。 “后来我知道了,你是五阿哥,你有妻子,你们的故事轰轰烈烈。我不敢再看你。” “老佛爷要接我进宫,我好慌,我好怕,可是宫里有你,只要我在老佛爷身边可以时常看见你,我就心满意足。后来老佛爷说,让我嫁给你,我真的好开心,哪怕你不爱我,哪怕你是迫于老佛爷的压力,为了救箫剑娶我,我都不在意。” “我了解你和姐姐一路走来的感情,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陪着你。” 提起小燕子,永琪眼中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今天他和知画的举动,已经是出格,已经是对不起小燕子了。 可面对知画,永琪只觉得既是心疼,又是怜惜,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知画,你是一个好姑娘,你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大婚前,紫薇格格也说,我嫁给你是一种悲哀。”知画微微一笑,两颊霞光荡漾,“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永琪没吭声,但心底却仿佛钻进了一只蚂蚁,被她的话勾得心痒难耐。 见他久不做声,知画也不着急,一双清柔似月的眸子注视着他。 永琪僵了半响,房里虽然暖和,但知画衣衫半褪,时间久了不免有些羞赧。 无可奈何,永琪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托住她的后背,小心翼翼避开背上的伤口把她抱了起来,抱起她时,双手还握成了拳,企图以此拉开两人的距离。可就算是隔着一层布料,他也能感受到知画光滑细腻的肌肤。 到床榻的距离不过几步,没人清楚永琪做了多大的隐忍。 把知画放到床上,永琪赶紧说:“我去叫桂嬷嬷给你上药。” 谁知一推开门,外头空无一人,只有两个白玉色的药瓶整整齐齐摆在了门口。 永琪一下就明白了。桂嬷嬷肯定是来过,她看到了。 宫里都是人精,更何况桂嬷嬷这种年纪大的。 永琪和知画感情好,桂嬷嬷当然不会这么没眼色的去打扰,不仅不敢打扰,还得给他们创造条件,今夜新房里有任何动静,奴才们都不会来。 永琪在宫里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些老奴才的做事风格。 拿着两瓶药,尴尬的回去,尴尬的看着知画。 知画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咬了咬下唇,将外衣再次脱下,背对着他,将发丝揽到前面,露出秀美的腰背。 永琪认命的叹了口气,去给知画上药。 涂完药,永琪还去衣橱里翻出一件亵衣给知画,示意她穿上。 谁知知画一点也没了刚才的娇怯,双手往他这边伸了伸,眼睛一眨,意思很明显。 永琪低头看了一眼,精致的锁骨下,虚虚围了个肚兜,胸口处绣了两朵并蒂莲,随着呼吸起伏,肚兜包裹下是可以想见的柔软。 永琪定定看她一眼,内心叹息一声,然后将衣衫替她穿上,斜腰处认认真真打了个结实的单耳结,细致严谨,一丝不苟。 知画嫣然一笑,突然倾身勾着永琪的脖子,在他唇下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飞快离开,却在永琪心上荡起点点涟漪。 “这是知画的谢意。” “我去书房睡。” 他落荒而逃。 (知画篇)五、春梦h 知画一夜好梦,永琪可睡不着了,躺在书房的软榻上,脑子里一会儿是对小燕子的山盟海誓,一会儿是知画的真情流露,一会儿又是和知画交颈缠绵的画面…… 古色古香的园子内种着郁郁青青的风竹,清凉宜人。 石桌边站着一位女子,正低头修剪茉莉花,上身穿着绣花丝绸外衫,下身一条轻盈的褶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风吹裙扬,更显温柔美好。 突然外头丫鬟一声喊:“将军回来了!” 女子惊得掉了剪子,险些弄伤自己。匆匆赶回家来的将军见此一幕飞快上前,执起她的手,心疼的说:“娘子,我回来了。” 夫人柔柔一笑,身子埋进了将军怀里。 久别重逢,干柴烈火。 将军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夫人娇嫩的脸颊,然后对着那不点自红的朱唇狠狠吻了下去,炽如烙铁的薄唇覆上她的粉嫩,迫不及待地撬开齿关吸吮她的香津。 “画儿,我的小画儿……”灼热唇一寸一寸地往下游移,落在她的下颚颈间锁骨,轻轻舔舐慢慢啃咬,落下点点红痕。 夫人全身发软,樱唇微张,乖乖扬起身子承受男人的疼爱,惹人怜爱到极点。 夫人娇喘连连,将军再也忍不住了,轻轻一提就将夫人按在了石桌上,他倾身上前,精壮的身躯挤入夫人的双腿间,掀开浅青色的褶裙,露出丝滑柔软的亵裤,将军深吸一口气,将褶裙提至夫人腰间,然后将亵裤轻轻一拉,雪白的肌肤瞬间裸露在阳光下,幽深的密处挤出些水渍。 将军看得燥热万分,随意扯落自己身上的甲胄,拿出身下鼓胀的物事,对准幽密之处狠狠入了进去,不留一丝空隙。 “啊……官人轻点……唔……” 夫人娇吟出声,被人冲撞着,喉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她双腿圈着将军的腰,小腿交缠在一起,修长的脖子仰倒在桌面上,挺出高耸的两片绵软,将军俯身,用牙咬开夫人轻薄的衣领,解开绣并蒂莲肚兜,对着柔软的胸口埋头啜饮。 “小画儿好香。” “唔……官人,轻点……别再入了。” 像是被夫人的娇喘刺激到了,将军的双眼逐渐幽深,低吟声愈发加大,身下冲撞得速度更是快了不少,每一次都撞入了更深处,直捣得夫人哀叫连连,身体内充盈的感觉几乎让她愉快到窒息。 不知道顶到了哪里,夫人突然尖叫一声,小腰不自觉向上挺,身体剧烈痉挛,察觉到她身子的变化,将军咬牙,抬手抚摸她柔软的臀部,然后掐着她的小腰,将自己温热的液体喷入芳穴尽头。 又一次被春梦惊醒,永琪披着外衣坐起来,喘着粗气,额间还有大滴汗珠滚落,稍微平静了一会儿,永琪撩开薄被,亵裤上有可疑的湿润。 永琪懊恼的低吟一声,将双手插进头发里,他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和知画走到这一步的? 一次次的梦到她,他竟对知画生了欲! 而且梦里,他得到了极致的快乐。 不过这梦……如斯奇怪,又有些真实。 明明是他们的脸,可…… 小画儿?官人? 又是穿着宋式衣衫,难道是他和知画的前世? (知画篇)六、夸夸 愁绪满怀,实在睡不着又不想干坐着,五阿哥穿好衣服下榻,在院子里开始打拳。 时候还早,连奴才们都还没起,景阳宫安静得很,五阿哥拳风凌厉,虎虎生威,一套拳下来出了一身汗,将近来的郁色和不如意都发泄掉了大半。 突然,身后有人轻轻地鼓起掌来。 永琪转身,就见知画着一件荷青色旗装,清丽淡雅,亭亭而立。 “永琪,你真厉害。”她娇声叫他名字,毫不掩饰地夸奖,眼里尽是孺慕之情。 “咳!”永琪轻咳了一声,脑子里不可控制的想起了晚上那个春梦。 娇美的将军夫人和眼前这个女子的身影重合,依稀之间,放佛听到有人唤他“官人”,悠远空灵的声音,缠绵悱恻。 身下蹿起莫名的燥热,原本强压下去的冲动又高涨起来。 他连忙说:“我回去更衣。” 知画点点头,提起裙摆想下台阶,永琪见了叫住她,“你……伤怎么样了?” 知画回头,抿嘴一笑,欣喜之色展于脸上,“永琪,你这是关心我吗?” 永琪不自在极了,下意识回避她的问题,想离开,知画马上说:“昨夜擦了药,刚刚看到脚踝处已经消肿了,膝盖伤口也已经结痂。”她顿了顿,软软说:“后背看不到,但是也没那么疼了。” 永琪目光微深,随意点点头,然后仓促地回了内室,等他换好衣服出来,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桂嬷嬷起了,去知画房里一见没人,嘟囔道:“福晋怎么总自个儿出去,身边都没跟人着,伤还没好,要是再出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永琪犹豫了一下,提醒她说:“待会儿叫小桌子小凳子去找找。”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现在已经在主动关心知画了。 桂嬷嬷恭恭敬敬地说:回五阿哥,福晋说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马上会回来。让奴婢伺候您用早膳。 用完早膳去上朝,小燕子还没起来。早朝时,五阿哥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在想什么连他也不清楚,只是觉得烦闷得很。但这种烦闷在下朝回景阳宫,看到知画小口抿清粥时消失了。 “永琪。”她开心的唤了他一声,说:“你饿吗?今天厨房熬的粥又浓又稠,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永琪心一慌,忙不迭说:“我去叫小燕子。” 外面在闹天花,原本每日晨昏定省要去慈宁宫给老佛爷请安,现在改成了每半个月一次。 知画受了伤,被桂嬷嬷搀着,走得有些慢。 昨夜下了雨,路上还有些水,永琪担心她踩着花盆底又滑一跤,故而放慢了脚步,这就导致两人被小燕子甩开了一大截。 对于小燕子来说,现在的慈宁宫是她最讨厌的地方了,她已经能想到老佛爷待会儿要挑什么刺了,她愁容满面,昨天晚上刚跟永琪吵完架,现在也不想理永琪,一个人孤傲地走着,完全没注意身后的知画和永琪。 “哎呀!”身后传来一声娇气的惊呼,小燕子回头看,只见知画半个身子埋进了永琪的怀里。 “小心些。”永琪这样说,语气是令人羡慕的温柔。 小燕子脸立刻沉下来,一路黑到了慈宁宫。老佛爷本来开开心心的等着见孙子和孙媳妇,一看见她那张全是怨气的脸,心情顿时不美了。 “小燕子,你甩脸子给谁看?”老太太阴着脸,仿佛遇到了什么晦气的事。 晴儿站在后边连忙给小燕子说情,“老佛爷,这次的天花那么严重,学士府到现在都没解禁,小燕子一直担心紫薇和东儿。您知道的,她耿直率性,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您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老佛爷半信半疑,“是吗?所以你担心紫薇担心到大半夜满宫跑,让永琪和知画冒雨找你?” 这说的就是半月前小燕子从景阳宫跑出去的事。 永琪眼皮一跳,老佛爷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小燕子今天心情就不好,听老佛爷提前那天的事,她又想起永琪和知画那天的情景,张了张嘴想回话。 永琪最了解小燕子,她现在心情不好,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赶紧拉住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知画笑盈盈开口,“老佛爷,姐姐和紫薇格格姐妹情深,这么久见不到担心也是人之常情。老佛爷就不要生气了。”又对小燕子说:“姐姐不要担心,东儿少爷福寿绵绵,又有老佛爷和皇阿玛庇佑,一定会痊愈的。” 知画的示好小燕子当然明白,可她就是没办法给知画好脸色。 老佛爷一看她在慈宁宫就敢冷待知画,在景阳宫知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委屈。 知画也不在意小燕子的态度,她从桂嬷嬷手上拿来几本册子,呈给老佛爷,说:“老佛爷,这是知画的一片心意,希望老佛爷不要嫌弃。” 老佛爷一看,这是关于藏书阁藏书的目录,当初晒书日,皇帝本来想把做目录的事情交给小燕子,让她历练一下,谁知书没晒好,目录没做,她还能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滑掉了。 就是这件事,让老佛爷坚信小燕子当不了永琪的嫡福晋,更当不好后宫的主子。 后来做目录的事情就搁下了,没想到会由知画继续完成。 “这就是你这大半个月一直忙的事?”面对知画,老佛爷的语气明显温和许多。 知画笑着说:“回老佛爷的话,听说藏书楼来了一批新书,知画整日在景阳宫,闲着也是闲着,就想做些什么,听说老佛爷和皇阿玛都想找人重编藏书阁目录,知画就大胆献丑了,老佛爷不要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你看这目录做得,工整清楚,最难得的是这一手字,写得是真好啊,快把这些送给皇帝去看看,他总嫌小太监们目录做得不好,让他看看知画做的。”老佛爷笑眯眯的看五阿哥说:“永琪,你可是娶了个好福晋。” 永琪一直注意小燕子的表情,果然,老佛爷一夸知画,她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又聊了一会,老佛爷是越来越喜欢冰雪聪明的知画,她开始各外期待永琪和知画的孩子,一定是集合了父母所有的优点。 然后老佛爷就让小燕子和知画先回去,她把永琪留下了单独谈谈。 晚上,知画收到了好多来自乾清宫的赏赐。 难得的,永琪也进了她的房。 忽视掉他脸上的纠结和挣扎,知画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永琪,皇阿玛突然给了我好多赏赐,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永琪嘴角扯出一抹笑,“你目录做得好,这是皇阿玛给你的奖励。” “真的有那么好吗?可是你都没有夸过我。” 永琪也看过目录,虽然只看到了一本,但令他十分惊艳。心里对知画的文采十分欣赏,但她不知道。那天在藏书楼,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原来她竟这么在意自己的看法。 永琪笑了笑,发自真心的表达自己的赞美。 “你聪明睿智,德才兼备,秀外慧中,才峰秀逸。” 永琪是单纯的夸奖,在知画听来却成绵绵情话,眼睛晶亮晶亮的,盛满了笑意。 永琪看她喜欢听好话,一时间文思泉涌,成语大师附身。 “花容月貌,貌美如玉,玉软花柔,柔美娴静,静秀娟好……” (知画篇)七、情潮【微h】 知画没忍住,拿帕子掩住唇角笑了起来。 “傻。” 永琪一时愣了神,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泛着柔光,温馨而美好。 “那……皇阿玛都给我奖励了,你呢?你就没有奖励吗?” 永琪愣了一下,对上知画饱含深意的眼神。 没等永琪有反应,知画纤细柔软的手指压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带着淡淡香气的女子轻柔的吻上他的唇,双手攀上永琪的脖子,软软绵绵的香舌若有若无骚动他的心。 老佛爷今天很严肃的跟他说,他不能宠爱小燕子忘了知画,他们已经大婚月余,她在等知画肚子里的好消息。 他在老佛爷面前表达对小燕子的忠贞和爱意,可老佛爷却震怒,说要是知画怀不了孕,那景阳宫还会王画,赵画,沉画! 永琪简直是焦头烂额,一个知画已经让小燕子醋意大发,再来几个,景阳宫恐怕就没有安宁日子了。 他知道老佛爷对小燕子越来越不满,而小燕子自从知道皇室和她有杀父之仇,再也没有想方设法用那些小点子讨皇阿玛和老佛爷开心。 永琪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要是知画怀孕了,老佛爷是不是就不会逼他了…… 永琪闭了闭眼,感受怀着人儿的柔软。情潮被渐渐掀起,他一把将知画抱起放在床榻上,倾身压了上去。 头上的长簪滑落,如墨的青丝散在床榻上,知画瓷白的小脸上透着淡淡的粉,柔软可人,永琪低头吻了吻。 “嗯……”女子暧昧的轻哼声响起,永琪呼吸瞬间粗重,动作也重了起来,温热的双唇厮磨着她的嘴唇,渐渐地变成了啃咬,然后一点一点下移。 浑圆的朱扣小而精致,斜襟的衣衫很好的修饰了知画的身线,纽扣在永琪的手中一颗一颗被解开,轻薄的衣衫被拉到小臂处,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重重的吻带着温热的气息落在白皙的颈肩,红梅点点。 今夜轮到珍儿守夜,可屋内传来暧昧的声音让她小脸通红,悄悄地跑回丫鬟的住处,桂嬷嬷起夜喝水,两人撞了个正着。 一看珍儿竟玩忽职守,上前拧了一把她的耳朵,“回去守夜去,敢跑回来躲懒,当心我告诉五阿哥和福晋,把你打出景阳宫。” “嬷嬷,我……你别让我去了。”珍儿忍着疼,悄悄地说:“五阿哥和福晋在 ……”她咬了咬下唇,有点说不出口。 桂嬷嬷一下没反应过来,“少给我找什么借口,让你守夜不是让你回来睡觉的,偷懒还有理了。” 珍儿扯了扯桂嬷嬷的衣角,羞怯的说:“五阿哥和福晋在做那事儿……我……我不敢去。” “真的?” 得到珍儿肯定的回答,桂嬷嬷眼睛一闪,随即脸上露出暧昧的目光,然后脑子一转,说:“那你更该回去了,待会儿房里要水怎么办?” “嬷嬷……”珍儿一脸难色。 桂嬷嬷拧了她一把,“你给我回去!” 珍儿叁步一回头,实在是不想回去听墙角。 耳房内,彩霞站在门口,将桂嬷嬷和珍儿的对话听了个全乎。 追-更:rourouwu9.com(woo18.vip) (知画篇)八、爱惜【微h】 珍儿回到新房门口,里头的声音愈来愈大。她眼皮子颤了颤,恨不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床上的两道人影交迭,衣衫被蹭得全是褶痕。知画精致的锁骨处已经布满青青红红的斑点。 小燕子常年练武,肌肤虽紧致,却比不上知画身娇体软,一身白皙的皮肤滑嫩得不可思议。 知画躺在永琪身下瘫软如水,永琪双手抚上胸口,隔着肚兜也能感受到的绵软。 柔软地触觉让永琪一怔,除了小燕子外,他再也没有和哪个女子这样亲密过。 察觉到永琪的犹豫,知画缠着永琪的脖颈将他勾至眼前,两目对视,知画的睫毛颤了颤,微微张开樱唇,在永琪滑动的喉结下轻轻一咬。 永琪眸色一暗,低头亲了亲她水润的嘴唇,趁着知画双目迷离沉溺其中时,单手伸入她的后颈,扯开缠绕在脖间的细带。 白玉的绵软上樱红一点,永琪轻揉细舔着她的胸口,又香又软,欲罢不能。 知画嘤咛一声,小脸绯红,她挺了挺小腰,一双玉臂摸到永琪的衣领,白色的亵衣缓缓褪去,露出男人精壮的上身,她犹豫了一下,又摸索着解开他的亵裤。 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永琪一口咬在娇软的脖颈上,手下也摸索到知画的亵裤,身子微微一用力,两条白色的亵裤纷飞,交缠着落在到地上。 女子的美好全部展露在他面前,永琪突然想起了昨夜那个梦,将军和夫人水乳交融,就算是个梦也让他感觉到极致的欢愉。 永琪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去触碰那处的粉嫩,轻轻一碰就湿漉漉一片。 知画娇吟一声,永琪心念一动,手指更往里探了探,知画难受地小声娇哼,感觉体内流出了什么,粉臀轻轻摇摆。 “永琪,疼。” 永琪抽出手指,刚想将自己的肿胀埋进去体验梦中同等的欢愉,却看到自己手指上染上的点点血丝。 他皱了皱眉头想到什么又有点不敢置信,然后压着她的唇咬了又咬,半天才沙哑着嗓子说:“知画,你来了月事。” “啊?”知画自己也懵懵的,突然小腹传来熟悉的刺痛,她才反应过来。 永琪缓了缓,从知画身上起来,褪去了情潮,他才发现知画的皮肤又白又嫩,轻轻一碰就布满了痕迹,脖颈上,锁骨上,胸口密密麻麻一片,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永琪顿时面红耳赤。 知画来了月事,圆房的事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从床底下捞起亵裤给自己擦身,知画浑身瘫软,连手指都不想动,就躺着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没办法,擦身这件事就只能由永琪代劳,然后再从衣柜里拿新的亵衣给她穿上。 给女子穿衣这种事,永琪从来没干过,他是阿哥,哪里轮得到他伺候别人,就算是小燕子,这种事也有明月彩霞来做。 但在眼前这个娇软的女子身上,他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底线。 换上干爽的衣物,两人并排躺着床上。永琪看着头顶的繁繁复复的轻纱床幔,心里竟松了一口气。 他还没有背叛小燕子。 一双柔荑从他身侧伸出,将他的腰紧紧抱住。 知画滚进永琪怀里,泪眼朦胧,“永琪,我疼。” 他曾经也听说过有的女子来月事会疼痛难忍,但他没见过。小燕子活蹦乱跳,这种事情从没发生在她身上过。 看起来疼得厉害的女子在他身旁辗转反侧,搂着他的腰抱了又抱,永琪终于忍不住,压住她的手,“身子疼还不安分。” 知画抽了抽鼻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又柔软又脆弱。 他环住知画的身子,在她背上轻拍了拍,“怎么这么娇气。” 知画拉过他的大手,永琪瑟缩一下,知画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帮知画暖暖就不疼了。” 夏季的衣衫都很薄,就算隔着衣衫,永琪也能感觉到知画细腻光滑的肌肤,他眼中冒着火光,又什么都不敢做,可身侧这个小女人一直不安分的哼哼叽叽,磨了他一整晚。 这一晚,知画缩在永琪怀里睡得香甜,全然不知道永琪几乎是睁眼到天明,即便如此,那双温暖的手还一直放在知画的小肚上,因为他一拿开知画就会哼哼叽叽。 永琪第一次被完完全全的需要。 和小燕子在一起时候的感觉不同,小燕子古灵精怪容易闯祸,永琪更多的是收拾残局。 而身旁这个女子又娇又软,全身心的依靠他,需要他。 第二天一早,知画醒来的时候永琪已经离开了,身侧一片冰凉,想是走了有一会儿了,她叫珍儿进来梳妆。 梳妆完毕,知画去前厅用早膳,珍儿则如往常一样清理床褥和主子换下来的衣物。 珍儿眼尖,一见床单和亵衣上都有可疑的痕迹,抱出去以后就叫来了桂嬷嬷。 彩霞昨夜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心里一直有疑问,早上起来就注意桂嬷嬷和珍儿的动向,见她们在配殿门口鬼鬼祟祟,彩霞赶紧跟过去。 珍儿翻开床单给桂嬷嬷看,一道红色的血迹吓了桂嬷嬷一跳。 “这怎么还有血,五阿哥也太不懂得爱惜福晋了。” (知画篇)九、秘密 用了午膳以后,知画就懒懒地躺在床榻上看书。 老佛爷日前赏了几匹新缎子,桂嬷嬷要来替她量身,她也不动弹,只说身子不舒服。知画说的无心,压根没注意到桂嬷嬷暧昧的笑容。 傍晚永琪回景阳宫的时候,就看到桂嬷嬷和珍儿翠儿叁个盯着他,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笑容,看得他莫名其妙。 前厅已经开始摆饭了,知画正坐在一边看书,见他进来,连忙放下书迎上来,接过他的官帽,体贴的说:“永琪,我帮你准备好了轻薄的常服,你先去更衣再出来用饭吧。我这就去叫姐姐一起吃饭。” 知画的热情让永琪一愣,想起昨夜在他怀里娇滴滴的人儿。 美人千面。 人前的知画体贴温柔,是一个称职的福晋。 他面前的知画娇气软绵,像只小兔子一样又乖又单纯。而这一面,只有他知道。 “你……身子怎么样了?” 永琪的话刚问出来,就见站在他面前的女子白皙的脸顿时红了,想到昨夜的事,虽然未做成,但他却还碰了那处,又柔软又水润。 连月事带都是他帮着换上的。 渐渐的,永琪的脸也红了。 “已经不疼了。”知画的声音细小如蝇,“你……你快去更衣吧。” 永琪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去知画房里换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厅里只有知画,小燕子不在,永琪说:“我去叫小燕子。” 知画叫住了他,说:“姐姐说不想用膳,知画担心姐姐饿坏身子,让人准备了些饭菜。” 永琪很感谢知画的体贴,端起饭菜就说:“我去跟小燕子一起吃。” 知画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永琪沉默了一会儿,“知画……” “我没事,你去陪姐姐吧,知画一个人也会好好吃饭的。” 知画的强颜欢笑永琪看出来了,他心里闷闷的。这不是他第一次留知画一个人吃饭,但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愧疚的感觉。 知画笑了一下,“那永琪,我今天一个人吃饭,你可以给我一点奖励吗?” 奖励?永琪想起昨天那个吻,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知画张开朱唇,缓缓开口,“今晚能不能用一下你的书房?我想给爹娘写封信。” 永琪脸顿时一僵,忙不迭说:“可以,你用吧。”心里忍不住唾弃自己,永琪啊永琪,你到底在想什么。 永琪端着菜去了小燕子房里,而知画用完饭就拿着东西去了永琪的书房。 书房离小燕子房间很近,偶尔传来小燕子大吵大叫的声音。永琪肯定在好言好语的劝她。作为皇上和老佛爷最喜欢的阿哥,五阿哥接受的教育肯定是最好的,从而养成了他的温文尔雅,一身贵气。 以永琪对小燕子的耐心,她知道永琪没那么快出来。但以小燕子的脾气,两人也没那么快和好。 等永琪从小燕子房里出来时,饭厅已经空无一人。 永琪一个人坐在饭厅,有些寂寥无助。 他想和小燕子求和,让小燕子和知画好好相处,和老佛爷皇阿玛好好相处,可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又踩中小燕子哪条敏感的神经,他又被赶了出来。 他越来越不知道小燕子在想什么了。 走入书房,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他的书桌前正专注地欣赏桌上一张字画。 永琪这才想起,他把书房让给知画了。 不过永琪很好奇,什么字画能让知画看得那么入神? 走近一瞧,永琪瞪大了眼,“这不是晋代陆机的《平复贴》真迹,一直在慈宁宫被老佛爷珍藏,老佛爷这是赏给你了?” 《平复帖》被誉为“中华第一帖”,有“法帖之祖”的美誉。先帝赏赐给老佛爷,一直被老佛爷珍藏。 知画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平复帖》是传世孤本,真迹唯此一件,老佛爷本不愿割爱,可是知画磨了老佛爷好久,她才愿意赏赐给我的。”知画没说,老佛爷赐贴的时候笑眯眯地说,那是她提前送给曾孙的礼物,她等着好消息呢。 《平复帖》不仅是传世孤本,而且还是雍正爷赐给老佛爷的生辰礼物,所以老佛爷更加爱重,如今老佛爷连这都愿意赏赐给知画,足以见她对知画的喜爱程度。 当然,以知画的品貌,确实当得起老佛爷的喜欢。 见《平复贴》真迹是每个文人的梦,比起其他人永琪算是圆过梦了。可一见老佛爷竟然舍得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知画,顿时让他酸了。 好歹也是亲祖孙,他想看一次还得叁求五等的。 老佛爷这心好偏。 字画旁边是知画写好的信,已经用蜡封好了,永琪随口问了句:“你想爹娘了吗?前几日我还说过要让老佛爷召你爹娘进官小住,后来有事耽搁了,不如我改日再去替你求老佛爷。” 知画摇摇头,“爹娘怕是没时间入宫了,今日收到海宁来信,大姐姐有喜了,二姐姐和叁姐姐的婚事也在筹备。大哥和堂兄要准备科考,接下来爹娘可有的忙了。” 见不到家人,知画肯定失望,永琪宽慰她,说:“你家里那么多喜事凑一块儿,这是吉兆。没准儿你大哥和堂兄一举中第,官服加身,到时候你想见爹娘随时都可以见。” 知画顿时开心起来了,“永琪,谢谢你。为了感谢你,这平复帖咱们一起欣赏。” 永琪难得逗她,“既然是感谢,那怎么不是把《平复帖》送给我?” “好啊,你竟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知画吃惊,眼睛瞪得溜圆,像只护宝的兔子。 永琪忍俊不禁,他都想不起来今晚为什么不开心了。她总能在不经意间抹去他的忧伤。 看到永琪笑,知画反应过来,“你逗我的!”然后气鼓鼓地攀上永琪的肩膀,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永琪愣了一下,知画扭捏着说:“我不管,这是讨你的补偿。” 永琪的视线移了移,落在她通红的耳根上,嘴很硬的小姑娘。 又大胆又怂? 接下来的日子,永琪发现,知画是一个很纯粹很容易满足的姑娘。 小日子来了,身上不舒服,缠着他要安慰。当他温热的大手放在她肚子上,揉的舒服了,她就在他嘴上亲一下,又亲一下,美其名曰是奖励。 一个人吃饭了,也要安慰,轻轻一个吻就能让她重新展颜。 画了一幅画,缠着他点评,他骗她说不好,她就两颊鼓鼓,赌气把头扭到一边。他看了顿觉可爱,又说好,她就会娇嗔说:“永琪你就会捉弄我。”然后贴着他的脸一点一点要亲亲。 …… 这些都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有一日永琪办完差事回景阳宫,见院子里的花坛中栽了几株茉莉,叶绿花白,清新雅致。 小燕子只喜欢舞刀弄鞭,栽花这种修身养性的事她肯定不耐烦做,那这景阳宫有权利移花换草的人还有谁?答案不言而喻。 永琪从小在景阳宫长大,这里几乎一尘不变,就算是与小燕子成亲,也只是改了一个房间作为新房,小燕子从来不在其他事情上花心思,所以奴才们一直按照以前的风格装饰,景阳宫几年来从未变过。 突然之间,门口那两盆笨重的绿叶子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硕大的水缸,里面是盛放的莲花,给景阳宫多添了几分清凉。 水缸摆在两侧,中间是一个细长的花坛,里面原本是杜鹃花,可到了盛夏,温度一高,它就成了不开花的绿杆子。现在全被清了,一坛子茉莉,芬芳怡人,让永琪觉得自己心情也好了许多。 走到书房,内里一个女子背对着她,正认真地摆弄花草。 几株茉莉被她剪来插瓶,给单调的书房增添了一模异色。 就这短短几天,他的书房里不经意间多了几卷画像,几幅字,几本书,几株茉莉。 东西虽小,但一点一点在他书房留下痕迹,就像眼前这个女子,一点一点,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永琪,你喜欢吗?”知画笑着,眼里挂着浓浓的期待。 永琪也笑着,缓缓点头。 “那……奖励!” 永琪搂过她的腰,十分娴熟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缠绵悱恻。 ——————— 知画os:忠犬是怎样炼成的? (知画篇)十、出宫 知画和永琪渐入佳境,永琪和小燕子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僵硬。 两人都有心修好,可小燕子心里总有道坎,一见到永琪,就红眉毛绿眼睛,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什么好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不是没吵过架,比这吵得严重的时候多了去了,可那时候,总有紫薇尔康或是晴儿在一边缓和气氛,现在紫薇尔康在学士府照顾东儿,晴儿又在慈宁宫不好出来。 他们之间的矛盾就越积越多。 多到小燕子一看见永琪就皱眉,而永琪只能叹息,有的时候两人坐在一起,要么是激烈大吵,要么是相顾无言。 再相爱的恋人,互相没有了信任和坦诚,那这段感情也岌岌可危。 终于,宫外传来好消息,说东儿已经痊愈,天花完全过去了。 皇宫内外全部解禁,小燕子高兴地收拾东西要去学士府小住。永琪拦着她,“小燕子,你不要着急,现在虽然解禁了,可皇阿玛还没说你可以去学士府啊。学士府毕竟是这次天花的起源,还是要小心些,你看紫薇和尔康都没有立刻进宫,你再等等。” 小燕子本来正在兴头上,永琪的阻拦,就像是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听完他的一番话,小燕子顿时一肚子气。 “你什么意思,东儿是你的外甥,他刚从鬼门关回来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吗?你就只会在意自己的死活,你这么怕得天花就该离我远一点,老佛爷可是说我从头到脚都是病毒。”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当然关心东儿,可你这样跑过去就只会给学士府添麻烦!”永琪心很累,他越来越发现自己和小燕子无法沟通。 老佛爷总是盯着小燕子,小燕子这样不知轻重,只会让老佛爷更加不喜欢她。他努力想让老佛爷对小燕子改观,可小燕子总是不领情,还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他在中间两头为难。 “你放心好了,我去给学士府添麻烦,给会宾楼添麻烦,就是不给你添麻烦!”小燕子拎上包袱,带着自己的剑和鞭子扭头就走。 出门正好撞上知画,她新画了一幅青竹画,想给永琪品鉴。见小燕子一副民间打扮,她犹豫了一下,问:“姐姐要出宫吗?” 见到知画,小燕子神色不愉,知画继续说:“现在宫门虽然解禁了,可这次的天花闹得那么厉害,为了以防万一,姐姐没有要紧事的话,还是再过几天再出门吧。” 永琪走出来,也附和说:“小燕子,你听话,过几天再出宫,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看东儿。” 知画再接了一句,“是啊,姐姐你就听永琪的吧。” 两个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唱一和,更让小燕子气恼,“我走了不就正好给你们腾地方!这个福晋我不要当了,你们谁爱当谁当。” “小燕子,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呢。” 厅内吵成一团,奴才们都出来看热闹,永琪心烦意乱,恐怕这句话又要传到老佛爷耳朵里去了。 “姐姐今天先别出宫了,你看,这是知画刚画好的画,姐姐来帮我看看画得好不好。”知画看了永琪一眼,继续说:“或许咱们可以一起画,当初在陈家,姐姐和永琪舞剑画画也别有新意,今天咱们再来一次吧,知画来给你们弹琴配乐好不好。” 永琪感激地看了知画一眼,他知道知画在替他想办法留住小燕子。 可这话在小燕子听来却觉得刺耳,她蓦地想起永琪看知画跳舞时的那个眼神,是欣赏!是喜欢! 南巡,海宁陈家,是她悲剧的开始。 “你明知道我不会画画,你是想看我笑话吗?” 知画一愣,拿着画卷的手僵了一下,“我没有啊,姐姐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突然小燕子长剑出鞘,银光一闪。 知画手中的画卷被挑至半空,随着她的一声惊叫,霎那间白纸纷飞,她悉心画了一上午的画,瞬间成了碎片。 这样的惊变谁也没反应过来,永琪下意识去看知画,她满眼的震惊与心痛。 永琪脱口就说:“小燕子,你怎么能这样糟蹋别人的心血?” “那你就好好安慰她吧!”小燕子负气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追着她拦着她。 小燕子有出宫令牌,既然已经解禁,侍卫们都没有理由拦着她,她一路通行顺畅到了学士府,紫薇又惊又喜,一对许久不见得好姐妹抱在一起,笑着笑着就哭了。 小燕子将这些日子存的一肚子苦水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了紫薇。 “小燕子,那你这样跑出来,不就是给了老佛爷把柄,又让永琪和知画有了独处的机会?” 追-更:xs85.com (woo18.vip) (知画篇)十一、同行 皇宫内。 小燕子一走了之,面对满屋子的碎纸片,知画眼尾通红,水莹莹的泪攒在眼眶中打转。 永琪走到她面前,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知画睫毛颤了颤,将自己的身子埋入永琪的怀中。温热的泪水沾湿永琪的前襟,怀中传来轻轻的抽泣声。 过了一会儿,知画从永琪的怀中退出来,眼泪微止,眼尾还是红的,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永琪,对不起,我只是想留下姐姐,我没想到会被姐姐误会。” “我知道。”永琪喉咙干涩,“小燕子把你的画毁了,你不怪她吗?” “毁了还可以再画。可是姐姐出宫的事被皇阿玛老佛爷知道,肯定会受到责罚的,姐姐心里不好受,永琪也不会开心的。” 永琪眉头紧蹙,心疼的说:“你为什么总是为别人考虑?” 知画仰头,“永琪不是别人,是知画的丈夫,知画只是想保护永琪所在意的一切。”她伸手去抚平永琪眉间的皱纹,缓缓说:“永琪,不要皱眉,不要不开心,我喜欢看你对我笑。” 永琪心中一阵酸楚,只能将她紧紧抱住。 自从成亲后,他痛苦,小燕子痛苦,难道知画就不痛苦吗? 她性子安静,没办法像小燕子那样肆无忌惮,小燕子受了委屈可以跟他发泄,跟紫薇尔康诉说……可知画能怎么办? 受了一肚子委屈,还要擦干了眼泪笑着对他说不要皱眉。 生命中有这样一个女子,眼里心里都是他,是何等的幸运。 他不能否认,他的心里,早已经接受了知画。 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永琪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头发,呢喃说:“知画,我也喜欢你对我笑。” 喜欢那个对他笑的知画;喜欢那个在雨夜为他彻夜打伞的知画;喜欢认真写字时的知画;喜欢在藏书楼低头不敢看他的知画;喜欢每天等他下朝的知画,喜欢说情话时小脸通红的知画;喜欢那个单纯温柔像兔子一样柔软的知画……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知画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永琪一块儿出门。 他们从没有携手同行过,被知画拉着走在宫道上,路过无数宫女太监看着瞧着,永琪突然有一种新奇的感觉,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炎炎夏日,荷花成了最适宜的观赏植物,宫里到处都是荷花池,御花园处于皇宫中心,除了荷花,还有许多奇珍异草,是以宫里众人平时赏花都喜欢去御花园。 可在皇宫最南边有一处更大的湖泊,里面种满了荷花,却因为地处偏远,极少有人来。 知画拉着永琪,从景阳宫过去,足足走了半个时辰,两人都出了一身汗,但当他们看到满池盛放的荷花,只觉得眼前一亮。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放眼望去,飘飘荡荡的荷叶铺满了整个湖面,一碧万顷,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在阳光下显得更加优雅。 夏风拂过花叶亭亭,清凉解暑。 知画站在池边,张开双手细细感受天地万物,然后扬起笑脸扭头对永琪说:永琪,有没有开心一些。 人比花娇,她站在池边,穿着轻衫薄裙,风吹裙动,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像是池边袅袅的垂柳,纤纤柔柔。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永琪脑中顿时闪出这两句话。 他和知画对视一笑,指着水边一艘小船,说:知画,想去湖中心看看吗? 她点点头,永琪往她身边走了两步,朝她伸出手。 知画愣了一下。 他的手很大,手指瘦长,虎口处有老茧,一看就是常年舞刀弄枪留下的痕迹。 知画愣愣的看着他的手出了神,永琪没忍住笑了一下,食指一弯,在知画小巧的鼻子下勾了一下,然后拉着知画坐上小船。 小船划到湖中心的时候,知画还是愣着的,直到一支硕大的荷花凑到她的眼前。知画笑着接过来,永琪,我好喜欢。 湖水荡漾,荷叶田田,知画趴伏在永琪身上,柔声说:喜欢荷花,更喜欢你。 柔软的声音像是水波一点一点漾进他的心里,永琪仰头看她,硕大的荷花被她举在头上,竟比她脸还大。 视线下移,永琪出神地盯着知画红润的樱唇,两片饱满的唇瓣微微分开,露出一片白色的贝齿,香气吐露。 永琪喉咙一紧,无声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缓缓凑过去,轻轻地,将自己的薄唇贴了上去,含着知画粉嫩的樱唇慢慢舔吮起来。 “唔……”知画推了推他的胸膛,娇声说:“永琪,别,会有人,不能……” --------- 船~~戏? (知画篇)十二、燃情【h】 从小船上下来,知画小脸飞红,容色比手里那两支荷花还娇艳。湖心一游,令永琪心旷神怡,嘴角衔着笑,还拉着知画愉快地剥了个莲子吃。 日落西山,日头渐渐的没有那么毒了。 两人相携回景阳宫,走到回廊处,却看到老佛爷身边的太监站在门口。 小燕子出宫,老佛爷肯定是收到消息了。 永琪脸色微凝,在想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过关。抬脚准备往宫门口走时,知画拉住了他的手,小声说:永琪,外面的天色真好,我们再逛一会儿吧。 永琪抬眼,天色渐暗,眼看着就要入夜了。 她低声说:容知画任性一回吧,就当咱们还没回景阳宫,没见到任何人。 永琪惊讶的看了知画一眼,一直以为她是最守规矩的,想不到也回有如此叛逆的时候。 他觉得知画就像是一张画,每一次掀开欣赏,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永琪自己也好久没有那么叛逆了,这一次,他解放自己,将那些规矩体统全都抛之脑后,不再管老佛爷,不再理会他身为皇子的责任。 他和知画并肩走着,漫无目的,心里却格外轻松。 御花园北角有一个浮星楼,是宫里赏月观星的最佳去处。楼上四处通透挂满了轻纱,赏景观星时风吹纱动,别有一番情趣。 夜深了,月亮被厚云遮住的面孔,可星星却缀满了天空。 知画双手交叉抵在嘴边,看着夜景惊艳不已,好美啊,永琪,我从没见过这么璀璨的星空。 是啊,好美,我在宫中这么多年,浮星楼也来过多次,很少见到这样美的夜空。 知画柔声说:今夜,就让我们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一切好不好。 好,有这么好的景色怎么还能被烦心事困扰呢。 知画扑哧一下笑出声,看来永琪你要谢谢我了,如果不是我,你哪里能欣赏到这样美丽的景象。 她仰起头,笑着看他,今日知画可以算是永琪的小福星了吧,下午的满园荷花,晚上的耀眼星辰,都是难得一见的景象。 永琪忍俊不禁,抬手作揖,是,知画小福星,今日有你可真是永琪之福。 两人对视,双双低笑。 为了方便主子们观星赏月,楼内家具齐全还常备了茶点。 知画沏了壶茶,举手间行云流水,气质高华,永琪又了解到一个知画的小技能。 永琪小抿一口茶,非常有兴趣地问她,知画,你连沏茶都会?你还会什么? 知画神秘兮兮的说:我才不说呢,知画可是个宝,得要永琪一点一点地发现。 永琪低笑,确实。 知画和小燕子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她聪明睿智,有大家闺秀的优雅和贤淑,也有小女人的灵动和娇媚。 年少时,他也曾幻想过会娶什么样的女子,就算明知自己婚事做不得主,他也想过。 情投意合,画眉举案,心有灵犀,白头偕老……一切美好的词都是他对婚姻的幻想。 小燕子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如果没有这个意外…… 一丝馨香涌入鼻尖,永琪轻嗅,茶香?……好像有些不像。 下腹突然传来一丝燥热,永琪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抬眼去看知画,她白皙的脸上绯红一片。 知画…… 永琪,难受……我难受……她哼了一声,捏着衣领不住的喘息。 永琪自己也难受,他强压着自己心底的躁动,赶紧在楼内四处找寻,终于在知画身后的案几上看到一个精致的小香炉,袅袅青烟。 他赶紧冲过去将手边的茶水浇了下去,做完这一系列的事,他脸上已经染了浓重的情欲之色,额角有大颗汗珠滚落。 再回头看看知画,柔软的衣服被她扯得皱巴巴的,白色的龙华被她扯掉,外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已经解开。她的目光迷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状态。 永琪扑过去,将自己的衣服披在知画身上,拿起茶盏递到知画的嘴边,说:知画快,快喝点水,很快就好了,不要怕。 永琪……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心中像是有团火在灼烧着她,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永琪的怀里,啃咬他的双唇,亲吻他的皮肤,两只手不听使唤地、仓促地去解开他的衣服。 她浑身上下像是着了火一样,灼烧得她难受至极,而此时唯一能给她救赎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啪嗒一声瓷器碎裂声响起,青花茶杯摔在地上,茶水四溅。 同时,知画扯开了永琪的衣襟,露出大片古铜色皮肤,情欲占据了知画整个脑海,只想向眼前的人索求。 伸出小舌碰上那嫣红一点,永琪闷哼一声,双臂搂住了她的腰,想按住知画,却不经意被知画推倒,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发丝交缠,气息交织,知画埋在永琪胸口又是吻又是咬,生涩得没有一点章程。 浮星楼确实是赏夜景的好地方,可比夜色更动人的是情动。宫里娘娘们为了获宠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所以宫人们就会准备一些燃情香,不光是浮星楼,好几处观景台里都有。就是为了给帝妃制造一个完美的夜晚。 这情香不是普通的香饵,只一点点就足以让人情动。 知画不懂,以为这只是增添情趣的香料就点了,一次还放了一大块,却不知此情趣非彼情趣。 他是男子,闻得也不是很多,那点情香勾起的欲望原本已经被他强硬地压下去了,结果又被她的动作硬生生给勾起来。 他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欲望,“知画,不能在这里……我们回景阳宫。” 知画深陷情欲之中,什么也听不见。 她没有经验,只会舔舐吸允,不知道过了多久,心底那股燥热劲儿还没被压下去,知画坐在永琪身上难耐的蹭蹭,开始吧哒吧哒的流眼泪。 带着情欲味的可怜兮兮,永琪心漏了一拍。一个用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知画闭上眼低低呻吟,永琪……永琪……永琪…… 永琪分开她的双腿,大手滑入她的腿间,隔着衣裤轻揉她的腿根,她低声呻吟,身下被抚慰着只觉得舒爽,又觉得不够,想要更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凭着感觉,扯下了自己的小裤。 她的身下空无一物,就这么展露在他面前。 知画睁开湿漉漉的双眼,永琪,我想要…… 永琪敞着衣衫,露出大片胸肌,低头看她,眼里冷静与情欲交织,想要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身下的女孩泪光连连,一声声娇喊:永琪……永琪…… 永琪突然想起了那个梦,将军夫人情动时声声官人,又柔又软。 叫官人。手指抵在女子身下的幽谷边缘慢慢探索。 官人……啊!身下私处被人侵袭,知画身子一软,忍不住地抽搐。 永琪看着手指上晶莹的水渍,低头去咬了咬她的下巴,真是娇气,才碰了一下。 知画的小脸还是红的,情欲并未退却,缠着他又蹭又亲。永琪把她抱起来放在躺椅上,分开她的双腿,就坐在她对面。 一手掰开她的腿,另一手中指抵在小小的花核上慢慢摩挲,然后顺着黏腻的水渍,一点一点,入到了深处。 啊!知画娇吟一声,燃情香的助兴让她失去了理智,可却让她更清楚的感觉到下身体内的充实,他修长的手指在她体内作乱,腿心被他顶的酥酥麻麻。 永琪……永琪……知画头蹭在椅背上,发髻凌乱。 永琪一手掐住她细腻的小腿,一手在她身下缓缓摩挲,粉嫩的花心死死咬着他的手指,一波一波黏腻的水渍被带出来,当指腹擦过敏感处时,知画受不住了,挺起小腰,想要要的更多,“永琪…永琪…” 突然,他停住了手,问她:“该叫什么?” “永琪……” “不对。”他摇摇头,手指退出了些。 情香霸道得很,知画哪里撑得住,好不容易舒爽些,眼前这人还拿她逗趣,知画抽抽嗒嗒的说:“五阿哥……永琪……官人……” 能想到都叫了,眼前人就是不满意,手指又退出了些许。 “坏人……你坏!” 身子空了,心也空落落的,知画被他折磨得娇喘连连,自己撑起来去搂住永琪的脖子,炙热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上,喉结上。 她身上难受,永琪被她磨的心里也难受,凑在她耳边说:“筠亭,叫筠亭。” 筠亭是他额娘瑜妃生前给他起的小字,于他意义非常。 知画目光含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筠亭?筠亭……我难受,帮我!” 永琪满意了,嘴角一勾,“这就帮你!” 手指重新按了回去,快速抽动,知画得了趣,因那情香的缘故,身上的反应更加清晰。春潮涌动,知画觉得自己像是一叶浮舟,被海浪拍打着,摇晃着,漂浮着。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她小腹一紧,花心死死含住永琪修长的手指。 永琪手指缓缓擦动,柔声安慰说:“乖,泄出来,泄出来就舒服了。” “啊……”她咬着下唇,颤抖着泄出潺潺春水,湿了他的手。 高潮过后,情香燃起的欲望退了下去,知画清醒了一些。 两人衣衫不整的挤在躺椅上,她双腿大开,将女儿家最私密的地方展示在他面前,而他的手指,竟还放在她的羞处,知画想象不到有一天她会做出这样淫靡的事。 知画动了动,想将他的手指弄出去。 永琪哑着嗓子,“舒服了就翻脸不认人?小没良心。” 追-更:po18info.com (woo18.vip) (知画篇)十三、娇气 知画羞红了脸,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永琪。 温柔中带着霸道,撩人心弦。 永琪将手指缓缓抽出来,清醒的知画更加敏感,花心含着他紧紧不放,永琪眼眸一暗,眼中情欲更深,手指下意识地在她身子里扭了扭。 知画面颊上的红晕更深了,她咬着下唇,秀眉紧蹙,嘴边不可控制的溢出娇媚的呻吟,一条小腿被永琪按着,永琪能明显感觉到她在轻轻打颤。 如此多娇的身子,出奇的敏感,手指彻底抽出的时候,又带出一汪春水,湿了永琪整个手掌。 知画羞羞怯怯地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却没想到永琪将自己的手指擦干以后,还小心翼翼地替知画擦拭下体,十分体贴。 可是眼前这幅身子实在是太敏感,碰一下便春水肆意。 知画羞得不行,蜷缩起来,“够……够了……不要再弄了。” 她难受,永琪自己也被折磨得不行,强压下心里那股蠢蠢欲动,将地上白色的小裤拿起来,动作轻柔的替她穿好衣服,永琪认真的看着知画,说:“知画,我们谈谈。” 知画乖巧的点点头,“你说,我听着。” 永琪坐在知画身侧,仰头望着漆黑夜空中的繁星点点,缓缓说道:“你一直知道的,娶你并非我本意。你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你不应该夹杂进我这个混乱不堪的世界里。我原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求老佛爷皇阿玛放你出宫,让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知画听着,眼眶微红,她上前抱着永琪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知画抱得很紧,双手微微颤抖,永琪感觉到了她的害怕。 永琪伸手搂着她,以保护的姿势将她按在怀里,怜惜地抚摸着她额角的碎发,继续说:“到了今天,出现了太多的意外,知画,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和知画虽然没有进到最后一步,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眼前这个姑娘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她的情深让他震惊,让他感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牵扯。 永琪叹了口气,“对不起,我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 何止是委屈,简直是屈辱了,为了小燕子,一次又一次将她抛之脑后。可是她不会大吵大闹,不会使下作手段去伤害别人,她就默默地守在他身边,他怎么能无动于衷? 她就像是一味香料,一点一点侵入他的心扉。 知画知道,五阿哥是一个重诺的人,他的这些话,让她明白,这段时间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她终于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她深情地告诉永琪,“没有委屈,没有委屈,我们是夫妻啊,我是你的妻子,我陪着你守着你,我们一起走到白头。” 是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从喜帕挑起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斩断不了。 知画仰头,附在永琪耳边轻轻喊了一声,“筠亭。” 永琪耳根痒痒的,又听见她问“筠亭,是哪两个字啊?”她的语调软软的,尾音拖长,让人听了心生喜悦。 永琪拉过她的手,指尖在她粉嫩的手心轻轻写出了两个字。 手心痒痒的,知画缓缓将手握紧,就像是握紧了他们的未来,而后温温一笑,“瑜妃娘娘一定很爱你。” 永琪问她,“为何这样说?” 瑜妃逝去多年,永琪自己对她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所以很少和别人谈起自己的额娘,知画更是和瑜妃素未相识,她如何能了解瑜妃? “筠,竹也。亭,正直也。自古就说竹就是君子的化身,竹有七德:正直,奋进,虚怀,质朴,卓尔,善群,担当。”知画歪着脑袋,水润的眼睛直溜溜的瞅着他,唇边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意,眼中却透着十分的认真。 “筠亭,筠亭,如竹般正直,宁折不弯。娘娘将自己对你所有的爱与期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名字里。” 永琪恍然,猛地想起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总是笑着喊他“筠亭,筠亭。” 他从没有深想过这个名字的含义,如今被知画一点,他才意识到瑜妃的用心,也因为知画,再次勾起了起了他对额娘的记忆。 瑜妃并不受宠,只是深宫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生了儿子封了妃也没有给她带来多少福气,年纪轻轻就去了。 那时候,永琪还很小,宫中是个踩高捧地的地方,他是个没人庇护的阿哥,受到冷落数都数不清,要不是后来他苦读诗书,努力练习骑射武功让皇阿玛注意到他,他会成为什么样子他自己都想象不到。 现在想想,额娘在世的时候,他从没受到任何伤害,任何冷眼。 为母则刚,额娘也曾拼尽全力保护过他。 他感动地抚了抚知画鬓角的碎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蜻蜓点水,深情的说:“额娘若是还在,一定会喜欢你。” 永琪想,他的额娘,一定会喜欢眼前这个姑娘,她温柔善良,仅从一个名字就能了解瑜妃的心意。 夜色越来越深,夜风有些凉,永琪怕知画着凉,想带知画回去,知画扯了扯他的衣袖,眨眨眼,“筠亭,你背我好不好?” 永琪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却还是顺从地蹲下,嘴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永琪心里有些想不明白,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娇气的姑娘吃定了呢。 夜晚的宫道,人影交迭,亲密无间。 “筠亭,筠亭……” “嗯。” 知画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每叫一次,永琪就应一次。 背上的姑娘呼吸沉了些,永琪轻轻喊了声她的名字,知画没有回答,永琪失笑,脚步更稳了些,不想吵醒背上的姑娘。 “筠亭,我真幸福。”知画咕哝了一句。 永琪脚步一顿,心中莫名泛起一阵酸楚。 “傻姑娘,只有你才会觉得这是幸福。”他的声音很轻,飘散在夜风中。 回到景阳宫,一屋子的奴才们都翘首以盼,一见他们回来,全都迎了上来,刚想给他们请安,永琪立刻使了个眼色,众人看了看在他背上的知画,都不约而同地放低了声音,不敢出声打扰知画睡觉。 永琪轻轻地把知画放到床上,然后出来问桂嬷嬷她们关于老佛爷的事。 桂嬷嬷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说:“老佛爷是带了气来的,脸色非常不好,好像是因为还珠格格的事。老佛爷从前最爱喝奴婢泡的茶,可来了以后连坐都没坐,奴婢泡的茶也一口没喝,等了一会儿,见五阿哥和福晋都没回来,只呆了一会儿便走了,倒是没有什么话让奴婢转达的。” 永琪眉头皱紧,看来他必须要想办法把小燕子接回来了,老佛爷本就不喜欢小燕子经常出宫,况且现在还是特殊情况,老佛爷怎么会不生气。 这个时候,小桌子呈上来一封信,说:“五阿哥,这是额驸下午派人送来的。” 永琪赶紧打开信一看,是尔康约他明日去幽幽谷。 如此正好,他必须要把小燕子带回来了。 桂嬷嬷看了看他的脸色,犹豫了一会儿,问:“五阿哥和福晋可用过晚膳?要不要奴婢去传膳。” 永琪恍然,他和知画都还没用晚膳,得把知画叫起来,饿着肚子就睡,明天一定不好受。 “去拿一些清淡的粥来,送到福晋房里,我和福晋一块儿吃。” 知画睡得迷迷糊糊地,恍惚中听见有人唤她名字。 她睡得香甜,身子一翻,整个人都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永琪失笑,使小性子的她也有别样的可爱。 “知画,知画。”他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声音特别温柔,“快醒醒,吃点东西,不然又要肚子疼了。” 想起她肚子疼时的缠人劲儿,永琪的声音更加的柔和。 “知画,知画,乖一点,把粥吃了。” 知画被他吵的睡不安稳,迷迷糊糊一个翻身,唇不经意间划过永琪的脸颊,落在他的唇上,永琪愣了愣,身下的小姑娘眼神懵懂迷糊,细长的睫毛颤抖。 永琪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大手缓缓得摩挲她柔软的长发,放开她的唇,看见她还有些迷糊,永琪捏了捏她的鼻尖,“快醒来了,乖,再不起,粥都要凉了。” 知画缠着永琪的脖子,撅了撅嘴,“筠亭喂我~~” 永琪点点她的额头,调笑道:“怎么越来越娇气了?” 知画亲了亲他的嘴唇,软软说:“哪里娇气了?” 哪里娇气? 浑身上下又娇又软。 永琪被她磨的心软成一片,抱她坐在绣墩上,自己坐在她对面拿起碗和调羹,谁知知画身子一转,整个人坐在了永琪怀里。 永琪吓了一跳,下意识搂着她,差点把粥给撒了,低头看到在自己怀里作乱的小女人。 算了,自己纵的,宠着便是。 ------ 我不是不想更,我是根本就爬不上来( ????? ) 不知道是网站的问题还是我的网有问题,就是加载不出来…… (知画篇)十四、欺骗 吃完了粥,两人相继去沐浴,换上清爽的衣服,一齐躺在床榻上,十指紧握。 知画的脑袋靠在永琪的肩上,一会儿蹭蹭他的肩膀,一会儿蹭蹭他的脸,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身边作乱。 知画的一缕发丝落在永琪肩头,永琪用另一只手把玩着乌黑的长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知画,我明日去接小燕子回来。” 知画的动作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察觉到她情绪上的低落,永琪无可奈何,“知画,对不起。” 知画伸手,去揉开他紧皱的眉心,“不要说对不起。筠亭,你没有错,你和姐姐是患难夫妻,你们情深意长,而知画只是一厢情愿的爱你,是知画贪心了。” 永琪闭了闭眼,将她搂得更紧。 知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筠亭,把姐姐接回来吧。” “毁了你的画是小燕子的不对,我会让她道歉的。” 知画笑容浅浅,“没关系,画就是一个物件,毁了便毁了,不要为了物件伤了姐姐的心。现在想想,我画的并不是那么好,下次再画更好的给筠亭看,好不好?” “……嗯。”永琪声音微涩,在她额头浅浅落下一吻。 第二天,永琪早起醒来上朝,身边的人还在睡,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永琪眉目舒展。 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更衣,还不让任何人惊动知画。这份心意,景阳宫的宫人们看在眼里,知画这边伺候的人喜气洋洋,小燕子房里伺候的几个奴才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等永琪一走,知画也起身了,叫来珍儿翠儿洗漱梳妆,用完早膳以后带着丫鬟一块儿去荷花池采集露水,再折了些莲叶莲蓬。 回景阳宫就一头扎进小厨房,做了许多小点心,然后拎着食盒去慈宁宫。 老佛爷昨日在景阳宫没等到他们,心里肯定有气。 “老佛爷,知画来给老佛爷请罪了,老佛爷别生气。”知画把小点心交给晴儿,说:“这些都是知画亲手做的,请老佛爷先尝一尝,若老佛爷觉得不好吃,知画认罚。” 晴儿也在一旁附和,“老佛爷,您看知画一大早就来请罪,还亲手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来哄您开心,您就别气了,好不好?” 老佛爷昨日去景阳宫,谁知小燕子,永琪,知画叁个人都不在,她老人家憋了好大的气,今早的早膳都没用多少。 晴儿将食盒中的茶点一一拿出来,知画介绍说:“老佛爷,这是晨露茶,是用今晨新采集的荷叶上的露水泡的,您尝一尝好不好?” “这是荷花酥,老佛爷尝尝,里面还有一股荷花的香味呢。还有荷叶糕,都是知画今早去荷花池采集的新鲜荷花,荷叶做的,老佛爷就赏脸尝一尝好不好?” 老佛爷听她娇声软语,又肯花时间花心思给她做这些小点心,心里的气确实消了一大半,到底那些气也不是冲着她发的。 品尝了晨露茶,荷花酥,荷叶糕,老佛爷笑着说:“知画呀,你可真是心灵手巧。当初南巡的时候你做的那些点心我还记得呢,真是色香味俱全。” 老佛爷朝晴儿招招手,“晴儿你也尝尝,味道很是不错。” 知画欣喜的说:“真的好吃吗?其实荷花酥和荷叶糕知画也是第一次做,糊里糊涂摸索着做的,老佛爷真觉着好?没骗知画吧。” “哀家怎么会骗你呢,晴儿,你说是不是啊?” 晴儿吃完也笑着说:“清甜不腻,口齿留香,确实好吃呢。老佛爷,晴儿这回可是又让知画给比下去了。” “晴格格说的这是哪里话?老佛爷和晴格格喜欢,知画就开心。”知画又说:“食盒的最底层还有莲子汤,清热解暑,老佛爷和晴格格也替知画尝尝味道吧。” 莲子汤清香可口,老佛爷极喜欢,一碗都吃了个干净。 晴儿松了口气,老佛爷被哄得消气了,肯定也不会太过责难小燕子和永琪。 可是老佛爷喝完汤,若有所思的说,“莲子,连子。多子多孙,子孙满堂。”她笑眯眯的,“知画,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你和永琪的孩子?” 知画沏茶的手一抖,茶水险些洒出来,她强自镇定,拿出最端庄的笑容回说:“老佛爷,子女是讲究缘分的,或许是知画同孩子的缘分还没到呢。” 晴儿也在一旁帮衬,“是啊老佛爷,知画还这样年轻,成亲不过几个月,孩子的事儿急不得。” 老佛爷却从知画莫名的失误和闪烁的言辞中观察出了端倪,当即沉下了脸,对晴儿说:“晴儿,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问问知画。” 晴儿有些不解,老佛爷要和知画说什么?还要特意避开她。 不过老佛爷的话不敢违,晴儿依言退至门口,没一会儿就听见里面老佛爷在喊,“传太医,传张太医来!”语气中明显带着蓬勃的怒气。 晴儿眼皮一跳,这位张太医最擅长妇产千金一科,这个时候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老佛爷的口气,总不可能是喜事,但绝对是大事。 她刚想叫人去请,里头老佛爷又喊:“不要传太医了,去敬事房叫两个嬷嬷来。” 敬事房的嬷嬷? 晴儿一时没明白老佛爷的用意,还是打发人赶紧去了。 小太监刚走,晴儿又听见里面茶杯碎裂的声音。她一慌,赶紧推门进去,走到转角时,身子正好被屏风遮挡住,还没等她走进去,就听见老佛爷在说:“知画,我是多么的喜欢你,多么的信任你,可你呢?你竟然联合永琪,联合小燕子一起来骗我。” 再看地下跪着的知画,她满脸惊慌,显然没有明白老佛爷发火的原因。 知画哭着说:“老佛爷,您是这个宫里最疼知画的人,知画不敢骗您啊。” “不敢骗,那还是骗了。”老佛爷气道:“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和永琪圆房?” 老佛爷这话一出,晴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老佛爷敢这样问话肯定是有十成的把握。 天呐!永琪和知画没有圆房,那条喜怕就是造假的了,他们竟然敢这样欺瞒老佛爷,要知道老佛爷是最恨别人欺骗她的! 知画满脸的惊慌,说出真相,永琪肯定要受到责罚,可欺骗老佛爷也是大罪。顾不得那样许多,老佛爷和永琪之中,知画选择了永琪,她选择了继续说谎。 可老佛爷是什么样的人?在深宫之中数十年,知画这么点小心思哪里能骗过她。 “知画,你还在骗我!你如果真的和永琪圆房了,那我问你的几个问题,你为什么全部答错了?那些事情,经历过人事的女子不可能不知道!” 老佛爷痛心疾首地说:“你真的要让那些嬷嬷来给你验身,你才肯认吗?” 给已婚的女子验身,对于女儿家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屈辱。 听到这儿,晴儿赶紧退了出去,叫来可信的宫女让她去景阳宫报信。 永琪去了幽幽谷,在紫薇和尔康的调解下,和小燕子一番恳谈,终于把小燕子给带回了宫。 两人骑着马回宫,路上小燕子说:“知画救了我哥哥,还愿意陪我们一起演戏,是我们对不起她,你去和知画圆房吧,我不会再乱吃醋了。” 永琪见小燕子懂事识大体的样子,心中十分感动,也十分的愧疚。 突然,他看到小桌子在神武门门口探头探脑的,神色匆匆,永琪心知肯定是出事了,他赶紧打马过去,小燕子紧跟其后。 小桌子一见他们赶紧冲上来,低声说:“晴格格派人来报信,老佛爷发难,福晋出事了。” 永琪一惊,下了马就往慈宁宫冲,连小燕子都顾不上了。 到了慈宁宫,就见知画一个人跪在地上,烈日炎炎下,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永琪跪在知画身边,心疼地搂着她,让她的身子靠在他身上,高喊道:“老佛爷,知画犯了什么样的错您要这样责罚她?” 知画虚弱的说:“和老佛爷无关,是知画自己愿意跪的。” 晴儿扶着老佛爷走出来,老佛爷心疼地看了知画一眼,对着永琪说:“你以为哀家不知道吗?她敢欺瞒哀家都是因为你。” “求求老佛爷不要责怪五阿哥。”知画深深一拜,语气虚浮,“知画愿意长跪不起,求老佛爷不要责罚五阿哥,一切都是知画的错。” 话语刚落,知画只觉得脑中头晕目眩,胸口一窒,就晕倒在了永琪怀里。 怀中人的两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却白得毫无血色,永琪几乎全身颤抖,“太医!传太医!老佛爷,都是我的错,和知画无关,求您不要责罚她。” 对于知画,老佛爷是喜欢的,她派人把知画抬进内殿,又传了太医。 期间,晴儿悄悄拉住永琪,低声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圆房这种事都敢欺瞒老佛爷。” 永琪失魂落魄的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晴儿叹了口气,“知画真的是个死心眼,没想到她为了你连这种委屈都能忍。老佛爷看知画成婚几月一直没怀孕,问了些事情,知画可能答得不对。老佛爷气得要宣太医,又要嬷嬷给知画验身。” 老佛爷问闺房之事,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怎么可能说的对。 但令永琪震惊的是老佛爷的行为,“验身?老佛爷怎么能这样?她忘记当年给香妃验身,逼得香妃直接喝下鹤顶红了吗?她难道想让知画变成第二个香妃吗?” “你小声些,你还怕闹得不够大吗。”晴儿提点他说:“知画成了这样,老佛爷肯定是心疼的,再大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你好好认个错,老佛爷应该不会太责怪你的。” 老佛爷传召,太医来得很快。说知画中了暑热,幸好年纪轻,用心调养几天就会没事,就是她皮肤嫩,膝盖上跪出的淤青短时间内怕是消不下去了。 老佛爷松了口气,回头看见目露心疼的永琪长叹一口气,然后对永琪说:“永琪,我让知画嫁给你,是因为她才貌双全,蕙质兰心,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她,所以我才做主全了这门婚事。可我没想到,你会一意孤行到这个地步,而她竟然还肯受那样的委屈去帮你。” “她一直在给你和小燕子求情,其他的事,我不想追究了,我只问你一句。”老佛爷一字一句,郑重地说:“这样情深意重的女子,你还要一而再再而叁的辜负她吗?” 永琪大受震撼,看着床上面容安详的睡颜,心中的心疼和内疚感愈发加深。首-发:fadianwu.com (woo16.com) (知画篇)十五、要她【圆房h】 知画醒来的时候夜已深,屋内昏黄的烛光摇曳映出永琪清隽的身影。 男人手拿着白色的小瓷罐,认真地给知画抹药,眉头紧皱。 知画一看就是被父母娇养长大的姑娘,什么苦都没吃过,可嫁给他才多久就接连受伤。 知画皮肤有多嫩他知道,轻轻碰一下就能留下印子,日前膝盖上的伤才养好没几天,又伤了,两片淤青在白皙的长腿上十分刺目。 知画看到了他眼中的心疼,伸手去抚永琪的额头,想抹平他紧皱的眉头。 永琪愣了一下,知晓她醒来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喜,放下药罐,回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时默默无言,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知画今天为求老佛爷原谅,坚持在烈日下跪了小半个时辰,晒得几乎脱水,原本丰润的嘴唇也起了皮,她张了张嘴,嗓子疼得不行,“对不起,我闯祸了。” 永琪摇摇头,没有说话。 小燕子经常闯祸,永琪虽然头疼,但已经习惯给她收拾烂摊子了,导致小燕子现在闯祸闯得更加理直气壮。 知画年纪小,她从小接受的是贵女的教育,让她撒谎骗老佛爷本就是强人所难,可为了他,知画还是那样做了。他们那个谎言,被拆穿是迟早的事,可一切后果都被知画承担了。比起小燕子,她更让人心疼。 听见她嗓音沙哑,永琪去倒了杯水,先用帕子蘸水润润她干裂的嘴唇,然后再重新倒了杯水喂给她喝。 清凉的水滑入喉中,知画感觉到自己嗓子好受许多。 永琪一直不说话,知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永琪转身想去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时,知画伸手抱住他的腰。 “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声音微哑,带着哭腔。 永琪本就柔软的心更软了,将杯子放到手边,然后握着知画的手,将她扯入怀中。 “我没有怪你。”只是心疼你。 怎么会有这么让人心疼的姑娘,自嫁给他后,将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他,而他呢,让她受尽委屈。 他低头吻了吻怀中人柔软的发丝,轻声问:“疼吗?” 知画缩在他的怀里,语气愉悦的说:“不疼,一点都不疼了,大概因为是筠亭擦的药才能有此奇效。” 永琪笑了一下,拉开她想起身,知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慌张的说:“筠亭别走!” 永琪回头看她,知画眼中含着泪,娇声哀求他,“你再陪我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永琪声音微涩,“我不走。” 知画却是不信,眼角一颗泪珠落下,凄美绝艳,“姐姐回来了,你不走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哀求。 永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酸的。 他坐下,重新把知画揽入怀中,轻声安抚她,“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知道她的不安,永琪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放得格外柔和,“我去给你拿药,乖,太医说了,醒来以后先把药喝了。” 永琪向来脾气温和,但极少有这样柔软的时候,知画仰头去吻他,亲了又亲,永琪没有任何抗拒,反而主动压着她的后脑热烈厮磨。 水渍声层迭不穷地响起,不知过了多久,永琪松开知画,眼前的姑娘双唇红艳,眼含春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筠亭,要我。”她深情的说。 永琪呼吸一窒,“知画,等你身子好了。” 知画恍若未闻,小手扯下他腰间的玉带,整个人翻身跪坐在了永琪的腿上,一双玉臂紧紧缠住他的脖子。 永琪还未反应过来,知画热烈的吻紧随其后,两人如交颈鸳鸯一样缠绵不休。 对知画是什么样的感情,永琪自己也说不明白。是夫妻,可他们的婚姻并不单纯,他深爱着小燕子,又无法狠心对知画不管不顾。 知画给予他的爱太过美好,他一边想拒绝,一边却享受其中,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放纵自己。 知画的小舌与他辗转纠缠,腰肢不自觉地轻摇,只感觉到下身一团滚烫的坚硬之物,即使隔着衣物,也烫的她心颤。她素手一扬,身上的薄纱寝衣纷飞着落下。 永琪越发情难自禁,由得她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两人彻底赤诚相见。 知画两只手搂着永琪的脖子,杏眼中含着一汪春水,娇声道:“筠亭,要我,要我!” 永琪喉头不由地滚了滚,身下火热的物件抬头抵在了知画柔嫩的花穴上,知画攀着他的肩,脚尖点地,小臀儿前后摇摆,花瓣擦着那滚烫的东西,口中溢出片片娇吟。永琪能感觉到那片柔软的细缝悄悄的泛着水,勾得他情难自制。 突然,外头彩霞高喊一声,“格格,夜深了就不要练剑了。” 永琪一惊,下意识就想推开知画,谁知知画猛地夹紧双腿,那处火热的硕大猝不及防就顶入了紧窄柔嫩的花穴。 穴中软肉层层迭迭箍紧他的火热,春水潺潺,就是只入了半寸也让永琪舒服到忍不住喟叹一声。 可初次被侵入的知画却是疼得受不了,缠着永琪的脖子,委屈的说:“好疼,筠亭怎么办,那处好疼。” 她眼泪巴巴的掉,浸红了眼眶,喘气时胸脯上下起伏,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永琪眸色幽深,越看她那娇软柔弱的模样,下腹越是火热难耐,难以抑制的想要她。他反客为主直接将知画搂着压在床榻上,扯开两条纤细的腿,红润的小花口两人紧紧相连,亲密无间。 他轻轻地抽出自己的巨大,带出一汪春水,又送了进去,抽开层层软肉。 “嗯啊!”知画忍不住娇喘,身下溢出淫靡的湿液将肉棒顶端浸得晶莹黏腻。为了让她减轻痛楚,永琪握着膨发的肉棒在她花穴口一进一出挑逗厮磨,渐渐的,知画的眉头开始舒缓,喉间溢出小猫儿一样的轻哼。知晓她得了趣,永琪抽出自己的巨大,就着滑腻的水液用力一挺。 “啊——” 撕裂的胀痛感再次传来,比刚才更疼。知画紧紧揪着床幔,一双杏眼里泪水不断滑落。 好紧—— 永琪喘着粗气,身下巨物被她夹得死死的,进退两难时,额头泛出细细的薄汗。他低头,一点一点去吻掉知画眼角的泪水,温柔至极。 体内的火热缓缓撤出后又势如破竹地冲进来,知画只觉得下面火辣辣地疼,她白着脸连连求饶,“筠亭,轻点……求你……轻点……” 永琪将她两条瘫软的腿架在自己臂弯中,小小地抽动,没过一会儿,知画就觉得痛楚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难耐的酥麻感。 红绫被翻波滚浪,销金帐里情正浓。 新房里弥漫着浓郁的欢爱气息,时不时响起男人陷入情欲的低吼和女子娇媚入骨的婉转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