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总想睡粉》 私生饭太可怕了 昏暗的灯光下,宾馆的大床上,从薄被中伸出了一条光滑纤细的长腿。 接着一只短胖的手摸上了大腿,一个顶着寸头的矮胖中年男子打着哈欠,伸手从枕头底下拿手机:“怎么这个时候起床了。” “去个洗手间,真是的,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这位不知道几线的女星叶雪吐槽着这里的环境。 她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扒拉上这个大ip,虽然在里面演一个几集就便当的小角色。 但是谁知道,这个剧组制作相当严格,这一段时间的戏居然不在横店拍摄,居然跑去贵州的穷乡僻壤。 这里可谓是要用荒凉来形容,这是这个小县城最好的酒店。 条件差得一批。 湿漉漉的,发霉的味道。 还有树木多的地方,赶都赶不走的大蚊子。 她简直无力吐槽,自己的戏还没有拍,就恨不能自己的戏份早日杀青跑路,但是奈何,这个副导演一个劲儿的暗示自己要上供。 她裹上自己的睡袍下了床,往洗手间走去。 通往洗手间的路,正对着床,有一面能把人照得清楚的梳妆镜。 她打着哈欠路过梳妆镜。 但是梳妆镜内的人影,却丝毫未动,慢慢朝着床的位置转过身来,露出了阴森森的一笑。 当叶雪解决完了内急问题,回到床上,这才看到副导演躺在床上,瞪着大眼,嘴角流着口水,已经昏死过去。 她莫名其妙,甚至怀疑他中风。 她俯身拍了拍他的脸,然后直起身,转过头。 一张苍白的,没有黑色瞳,嘴唇猩红的脸。 “啊!!!!!” 她爆发出了一声尖叫。 顾影帝第二天才坐了大巴过来。 原因无他,他太忙了,刚领了个奖,今天就不得不快马加鞭过来。 不然要被说耍大牌。 但是剧组的女主演周楚雯才是真正的耍大牌。 顾程合作过一次,深有体会,所以接下这档戏的时候也忧虑了一阵。 助理拿了房卡,两人一起上了电梯。 助理崔子是个八卦通,刚刚看过同行微信群里的八卦,道:“据说这酒店闹鬼。” 他说这一句的时候,顾程也出了电梯门,满不在乎:“怎么会有鬼?”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极其邪门的事,在酒店走廊一端尽头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 谁家会在走廊尽头挂镜子? 他心里疑惑,在走廊另一端,居然也挂了一面一模一样的镜子。 他不以为意,崔子倒白了脸:“要不,不住这里了?” “不住这里住哪里,这里可是条件最好的酒店了,忍忍吧。” 估计是当地人不懂建筑设计,装着辉煌气派,那两面镜子做得就是欧式镶嵌华丽花边,看样子大概是摆阔气用的。 顾程放了行李,道:“下去找点吃的?” 从百度地图上看附近就有家酸辣粉店,他连日奔波实在是饿了。 一下楼,就有多个女孩子围了过来,端着手机,怼着他拍;拿着照片,往他跟前送,让他签名。 顾程摇摇头,这些女孩子追到这里来,也未免太过疯狂了。 而其中一个女孩子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 绿色的外套,红色的裤子,这是什么奇怪的配色! 再加上黄色的围巾,这不是灾难是什么? 只是裹在大衣毛毛领里的一张圆脸真是又纯又甜,笑起来真的好看能让人多看几眼。她在队伍前面认真的拍了照,然后认真的把一个东西递给了他,道:“拿着,有事找我,这里不干净。” 一张名片。 顾程不以为意,随意往兜里一揣,赶紧和崔子离开人群。 私生饭太可怕了! -- 暂时相信她一次 顾程是半夜被惊醒的。 他第一是觉得冷,第二是觉得身上重。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个长发女人趴在他身上。 他第一反应以为是梦魇,第二反应是私生居然能开门进来了? 他刚想去推她,但是忍不住嘶了一声,那女人手里握着他的下身的那玩意儿,正跟吃棒棒糖一样吸吸溜溜的舔着,他这个时候彻底清醒了,那女人抬起头,和他打了一个照面。 脸色苍白,眼珠全是黑色,一张嘴是血盆大口。 他惊得啊了一声,那女人消失了。 他惊魂未定之余,掀起被子,看了看。 见鬼,居然这都能射了。 第二天,助理让酒店换了床单被褥。 助理崔子,看了看床单上的情况,也知道艺人不容易,何况顾程为了事业,将近三十岁还没有女朋友,觉得他是憋坏了,小声跟顾程说:“要不然,我找个生活助理?” 圈子里所谓的生活助理就是应召女 ,比应召女的好的多的是,这群女人只服务娱乐圈单身但是有生理需求的男性,长得好看,算是干净,给钱封口,钱货两讫。 “不行。” “为什么啊,你看那个谁谁谁,谁谁谁都找过……” “什么,他也找过?”顾程仿佛吃了一个很大的瓜。 那是最近火起来的一个小鲜肉。 接着,他看向了崔子, 道:“想不到,你干助理多年,吃瓜的本事倒是逐渐见长。” “不然呢。咱们都是男人,知道男人的苦衷,憋久了真的能憋坏的。生活助理好歹干净放心啊。” “哪里干净了?” “他们不服务别人啊。” “别人用过,我又用, 还干净啊。哪天我和那谁谁见了,我还尴尬呢。” 崔子想了想,也有道理。 顾程想了想,在自己风衣口袋里翻找。 “你找什么?”崔子问。 “找名片……” 他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于是顺手在崔子的衣服里翻找,终于找到了那张名片。 名片做得和她那时候的打扮完全不一样,白底仿宋黑字,性冷淡风,只有一个名字,还有电话号码。 “昭离。” “打电话给她,让她来。”顾程把名片给崔子。 “不行啊,不行啊!”崔子完全忘记了名片上的人是谁,完全认为这是野娼,摆手:“我说,你嫌生活助理不干净,就不嫌弃这种小卡片上的女人不干净吗?“ “你想什么呢!”顾程翻白眼,道:“那是我粉丝。” “啊!”崔子的嘴巴张得老大:“你要睡粉?” 顾程深呼吸一口气,把两只手放在他肩膀上,道:“我不睡粉,你说得对,这里不干净,她说她会捉鬼,打电话让她过来。” 再怎么着,他这点职业素养还是有的,不会睡自己粉丝。 崔子打了电话,五分钟后,昭离就到了。 她还是昨天的打扮,手里捧着杯奶茶,这打扮和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专业的。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她大笑起来,笑起来没有了眼睛,还是很甜。 “让我的助理和你说。”顾程把崔子推了出去。 崔子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打量这个女孩子,娱乐圈美女多多他见多了,这女孩子在路人中算是出众,但是也不算是大美女,但是笑起来格外甜美,他问:“你不热吗?” “不热不热。”昭离摆手,道:“我看着这里的风水,坐了鬼门,所以就说这里不干净,你们最好是换酒店。” “可是,这是条件最好的酒店了。”崔子的意思是不能换。 “哦。那……这个。”昭离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淘宝上随处可见的绸缎布袋护身符,道:“用这个。睡觉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了。” “用这个啊。”崔子觉得这女孩子八成是骗钱。 “是啊。一个五百。”说着,她伸出手。 “一个,五百?”崔子:“你抢钱呢?” 顾程也觉得贵了,道:“五百,你要价太狠了吧。” “这是粉丝价,平时我都要八百的。”昭离眨着大眼睛,无辜的说:“拜托,是要对付鬼啊。这价格合理。” “那要不管用怎么办?”崔子问。 “不管用,再来找我。”昭离拍着胸。 顾程拿着护身符,心想:就暂时相信她一次。 -- 我拒绝 顾程失眠了。 本来今天拍戏很累,他应该争分夺秒睡觉的,但是他看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 。 本来是害怕鬼,但是怎么有种期待鬼来的感觉,看看护身符有没有用? 他想着想着,终于累了,闭上了眼睛,又觉得陡然一阵冷。 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白衣女人脚不沾地站在他面前,看样子要压过来,他还没有喊出声,对方就被弹了回去,弹了几次,对方像是恼了,变成了一个裸体的性感美女,搔首弄姿。 顾程:??? 顾程:你有病吧?你觉得你变成美女,我就能忘记刚才你的鬼样子吗?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对着那美女小肚子上就是一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一脚过去,那女人就不见了。 “还是有用的。”顾程拉上被子,心想:“就是能不能以后别看见这玩意儿。来勾引人之前真的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吗?” 崔子第二天看到顾程一脸愁容, 道:“是不是那护身符没用?唉,白瞎五百块,要不然,把那女孩子叫来,退钱?” 顾程忙着记台词 ,头也不抬:“等下戏把她叫来。再说。” 顾程下戏没有来得及换戏服摘头套,崔子就把人找来了。 还是那身打扮,看她的衣服,顾程都觉得替她热的慌。 “护身符有用。但是我还是能看到鬼。还有什么办法吗?” 顾程开门见山。 “你当她不存在就好了呀。护身符的作用就是帮你隔绝鬼怪的呀。” “咳咳。” 崔子看顾程脸色奇怪,问:“那女鬼到底做什么了?” 看崔子的表情,顾程觉得,他一定是在脑补聊斋。 于是顾程道:“在我跟前跳裸体舞。” 崔子:“哇哦。” 昭离:“哇,女鬼性骚扰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帮个忙,收了她吧。” 他工作压力大,连带着睡眠质量也不高,动不动就醒,怎么能当一个鬼在面前不存在。 “好啊好啊。那……收鬼五千。” “五千?”崔子要跳起来了:“这么贵?” “不贵啊,我已经是粉丝价格了。平时我都要一万的。” 顾程低头看看昭离的打扮,心道:看着衣服,收费这么贵,大概也是一年没开张。 “那我晚上,到房间里去。”昭离道。 “不,不行!”崔子反对:“就不能弄个法宝,直接把东西给收了?” “不行。我收了鬼,你要当面验货,我要当面收钱。” 崔子和顾程面面相觑。 为了良好的睡眠质量,还是答应吧! 夜晚。 顾程在洗手间换了睡衣,半靠在床上玩手机。 崔子在一旁玩手机。 而昭离,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玩手机。 崔子玩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的短袖,又看看昭离的外套,道:“你真的不热吗?” 昭离抬头,啊了一声,道:“你说的对。” 她晃了晃手机:“估计对方马上就要来了。” 她脱了俗气的绿色外套,里面是一件简单的打底白色t恤。 顿时,崔子就看直了眼。 夏天的衣服都比较修身,这个胸 ,也忒大了,看起来和这种纯真甜美的脸有点不相称。崔子估摸了一下大概是d。 顾程觉得崔子忽然没有声音了,也抬头看去,一眼扫过昭离身上格外突出的那部分,然后迅速转开了脸。 娱乐圈里很多女人都以隆胸为乐,让他觉得所有又大又饱满还挺的胸都是动刀之后的结果。 阴风拂面。 “来了。”昭离站了起来。 一只苍白的手凭空出现,然后是身子,头。 昭离手里画符,打了出去,接着那女鬼嚎叫一声,就迅速缩水,昭离手里多了一个零钱包似的袋子,她一把攥住缩水的女鬼,塞进了包里,牢牢系紧了袋子。 干脆利落,前后不超过十分钟。 “这就完了?”崔子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完了,给钱吧。五千块。”昭离伸出手。 崔子边嘟囔边掏钱。 顾程问:“那,该不会还有别的鬼吧?” “这里不干净,大抵还会有别的。” “那怎么办啊?”崔子停下掏钱的手。 “继续用护身符啊。” “我可不想看到别的鬼。”顾程嘟囔。 “你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大概要一个月呢。”崔子道。 “如果不换房间的话。我在这里画个符,鬼怪就进不来,记住,千万不要让人碰。” 昭离掏出了一支口红。 “那如果换房间呢?我再找你”崔子问。 “画符两千,粉丝价。” 崔子啧了一声。 “不过……” “不过什么?”崔子问。 “我可以画你身上。这样,你走到哪儿就可以百毒不侵?” 这要求,也太大胆了! 顾程:“我拒绝。” -- 你放开我 昭离扁扁嘴,道:“好吧,拒绝就拒绝吧,那没事,我就先走了。有什么工作,记得继续call我。”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你天亮再走吧。”顾程道:“天还没亮,不太安全。” “哦,那就是,有粉丝凌晨从影帝房间里出来,疑似曝光恋情,那不太好吧。” 顾程往上翻了一个白眼儿。 但是到底,她没有走,盖着衣服,在单人沙发窝了一晚。 崔子也没有走,生怕她占了顾程的便宜。 顾程睡着了,他开始做梦。 梦到自己站在一个大宅院里,面对着一个华丽的木制阁楼,仿佛是影视城。 他又看了看自己,古代书生的打扮? 怎么会做这种梦,又不是演西厢记。 他迈动步子,朝着那二层小楼走去,小楼上点着灯,仿佛是在等人。 他情不自禁推开了门,走上了楼。 果然有人在等他。 一个穿着古代小姐衣服的美女,眼含秋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这女人可谓是极美的,但是顾程扫了一眼就没了兴趣。 “顾郎。” 对方连忙迎接上来:“顾郎,你见我一眼就要走,你好狠的心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见你?” 顾程皱眉。 他这个时候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爽了,因为对方美得不像真人,眉眼之间很像影视圈里来依靠他炒热度的白莲花。 “顾郎。我不信你就这么狠心。居然要抛弃我。我们海誓山盟,绝不分开,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难道是要抛弃我吗?” 女子说着,擦着眼泪,开始解腰带。 我去? 在梦里都有人送上门? 本着这女人八成是神经病的态度,顾程转身就走。 但是脚下怎么都动不了。 眼看对面那女人脱得一丝不挂,举着烛台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顾郎,我好看吗?” 好看个屁啊! 他开始看着女人脱他衣服,一副就要强上的架势。 他终于想到了什么,大叫:“昭离!” 砰一声,窗户开了。 昭离跨坐在窗上,穿着一身利落的男装,一脸大胡子。 门外是轰隆隆的雷声。 昭离对着那女子就是一个弹指,打灭了她手里的蜡烛,拉着他就从窗户往下跳去。 这个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雨。 他们跳下去,跑了一会儿,但是跑来跑去都是在这宅子里。 昭离松开了他。 “你这胡子怎么回事?”他指着她的脸。 昭离撕下了脸上的胡子,道:“我不扮成男人,能进来吗?” 雨现在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衣服紧贴在她身上,别的不说,那对大白兔的轮廓是特别明显。 他情不自禁看的时间多了一会儿。 昭离问:“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个……” 说着,他的两只手神使鬼差就摸了上去,还揉了揉。手感太好了,感觉不是医美做出来的。 “你放开我,你这个咸猪手!”昭离拍打着他叫他松手。但是两只手就跟黏在她胸上似的。 接着,手机闹钟跟催命似的响了。 他松口气,又有点怅然,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下床。 昭离醒了,迷迷糊糊的拿手机玩。 他刚一下床,就觉得膝盖有点疼,撩起裤腿一看,有块是青的。 他想了想,脸色 变了。 在梦里,昭离拉着他跳窗户的时候,他的腿是磕了一下的。 难道说,梦里的事都是真的 但是昭离的模样,又似乎不像是发生过那种事,还打着哈欠自言自语要不要喝奶茶。 “你跟宾馆的人说吧,走廊两端的镜子要取下来。不然真的会出事的。” 昭离走了,他和崔子去吃早餐准备开工。 崔子问:“我说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 顾程摇头:“没,没什么,只是做噩梦了。” “哦,做噩梦啊。没事,那小姑娘挺厉害的,有空让她再来治治。” 来治治,怕是噩梦更多。 没有鬼,顾程下戏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才怪。 晚上下戏,叶雪就站在门口敲门。 才开始他不知道是谁,以为是私生,通过猫眼才看到是穿着清凉的叶雪。 这地方条件这么艰苦,居然还想着这个。他看了一眼,就回去睡觉了,顺手给崔子发了个短信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这种女人黏上就甩不掉了,自己宁可进洗手间撸两管,也不给她用。 -- 我姓赵 叶雪敲了半天门,影帝没有开门。 崔子过来赶她走人,她才悻悻走了。白瞎了她半天的妆容。 她很生气坐在梳妆台前置气。 要不是为了往上爬,谁会干这种事。 她草草卸妆,睡了。 顾程又在做梦。他又来到了那个宅子。 这次不同,那女人站在庭院的亭子里等他,穿着件披风。 “顾郎。” 她从亭子里出来,满怀欣喜的样子,拉住他的手。 “我认识你吗?”顾程见鬼似的转身要走,但是还是动不了。 那女子缓缓把披风解开,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她绕到他前面,勾起他的下巴,道:“我是真心爱你的啊。” 说着,一只冰凉的手伸向他裤子,他被冷了一哆嗦。 哦,他明白了,这女人,和叶雪一样,想强上他。 他又喊了起来:“昭离啊!” 昭离头上顶着几根草从一旁的花丛里蹦出来了,一个石头打在那女人的乳房上,趁着女人吃痛,拉着他拔腿就跑。 顾程忍不住回头看那女人,昭离的那块石头打在她乳房上,居然烧出了一个洞来,她就带着那个洞,五官扭曲地喊:“顾郎。” “又要下雨了。” 跑了一段路,昭离喃喃的说。 “我们为什么跑不出去?” 昭离冲他甜甜的笑了:“因为,这是你的梦啊。” 果然下雨了,滴滴答答的,他们又淋湿了。 看着昭离的衣服紧贴在身上,他情不自禁又上手摸了过去。 但是这次,昭离没有反抗,而是把他的一只手往下移,放在她的腰上。他抱住了她。昭离是热的。他心里欢呼,低头凑近了她的脖子,还是甜甜的味道,他在对方的脖子上啃咬起来。 “别,很痒。”昭离似乎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咯咯笑了起来。 顾程的一只手都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揉捏着那手感极好的饱满。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了人。 叶雪睡着了,才发现自己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象山影视城?横店影视城?” 她察觉自己在大宅院里走,走了几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一个人啃脖子,亲得难舍难分。她两手捂住了嘴巴,那侧影轮廓她当然熟悉,是顾程,他在亲谁? 那女子她看着眼生,似乎是没有见过。 但是那女人眼波流转呻吟的样子极为妩媚,转头看向了她,那眼神中透露着警告。 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居然是少爷两个字。 接着,两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拖走了。 拖到一个小破屋旁,开了门,丢了进去。 她惊魂未定,忘了自己是在梦里,声嘶力竭:“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手机铃声,把顾程又吵醒了。 顾程揉了揉头发起来,感觉莫名其妙。 自己在梦里,怎么会和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孩子做那么亲密的事。 果然自己还是憋了太久了。 下戏之后看看av自己撸两管吧。 他刚一到片场,就听到导演很生气的喊:“叶雪呢!” “叶雪,她发高烧了,来不了。”叶雪的助理是刚入行的,瘦瘦小小,说起话来跟蚊子哼哼一样。 “先拍别的戏!” 对于这种十八线小演员 ,要不是金主打了招呼,导演都不想用。 就知道装病逃避劳动。 但是…… 叶雪是真的发烧了,烧得昏迷不醒,还在床上说胡话。 打了退烧针,体温退下来,一会儿的功夫,又升了上去。 剧组里有的人有经验,问道:“这……怕不是中邪?” 顾程听了之后,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昭离。 昭离匆匆忙忙来的,这次换了外套,大黄色外套,绿色裤子,活像个行走的向日葵。 她扒了下叶雪的眼皮,道:“没错,是中邪。” 站在他身边的顾程呆滞了一下,他在昭离一探头的脖子侧面,看到了吻痕。 “有人拘她的魂魄了。这次,我要这个数。八千。” “她醒了从她账上扣吧,救人要紧。”崔子劝说道。 昭离歪头耸耸肩,道:“哦。” 她拿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代的香炉,点了三支香,放在叶雪的脑袋旁边。 然后画了一道符,贴在了她的脑门上。 叶雪这个时候,还惊恐的在漆黑的小屋里。 她看到了,这应该就是古代的柴房。 门锁有响动。 有人开门了。 “小姐。”有粗使婆子的声音。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不是和顾程亲昵的女子又是谁? 她眼神恶毒,凑近叶雪的脸:“我本来不想处置你,但是谁让你看到了呢。你这种姿色,留在我身边,我也不放心。谁让你勾引我的顾哥哥,我要把你发卖到青楼去。” “你……你是谁?”叶雪惊恐的问。 “我?你不认识我是谁?记住我,我姓赵。不过,我不会把你卖到高等的窑子里的,我会让你去做最低等的皮肉生意 ,让你生不如死。“ -- 春梦 顾程手撑着脑门,头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谁让拍戏又累,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知道是梦是醒。 他睁开了眼睛,然后吓了一跳。 有个人正笑眯眯的骑在他身上。 不是昭离,又是谁?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但是一看衬衣就是男士的,不是她自己的,只歪歪斜斜系了胸前两个扣子,事业线半露不露,透过那宽大衬衣的衣领,能隐隐约约看到下面颤动的半球,她没有穿内衣…… 当然了,他试着动了动,她底下也没有穿。 而更奇特的是,自己底下也什么都没有穿,而且姿态勃发的顶着那柔软的凹陷处,似乎正要跃跃欲试的进去。 “我说……”他想了想措辞,这种场景该如何处置,但是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中满是情欲的沙哑,又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 “你在说什么啊。” 昭离的头发丝有点湿,似乎是刚洗过头发吹干,她俯下身子,道:“你想说什么?” 那两个浑圆的半球就压在他脸上了,他顿时觉得无法呼吸。 昭离轻笑一声,然后直起身子,把手伸向衬衣的扣子。 他以为她是要解扣子,但是不是。 她居然端端正正的,把衬衣扣子给扣好了。 然后嘟囔着从他身上往后退,但是不是离开他的身体往后退,但是蹭着他的身体往后退:“我看你,大概是不想和我这样……” “不不不,不是这样。” 顾程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 而是她这么一蹭,自己的下面都要爆炸了。 而昭离蹭完了,就下床,道:“那我就先走了。” “你别走!” 顾程这时候说的是真心话。 都把自己撩拨成这样了,还想走? 他一翻身下床就去捞她。 单手就搂住她的腰,往 小説網阯永久導航站:ㄨiaoshuo.uk 后拉扯。 昭离这个时候哇哇叫起来:“你干嘛,你疯了你,你不是不想做吗?” “你来撩拨我,撩拨完了就想走吗,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说着,他对着她雪白的小屁股上就是一巴掌:“说,你是不是故意来勾引我的?” “不是!” 昭离她挨了一巴掌,还晃了晃小翘臀,道:“不是不是。” 但是当顾程的手揉捏着臀肉,她似乎有点怕了:“是是是 ,我怕了你了,我是你的私生粉,就是要来睡你的。” 顾程这才把她翻过来,一把她翻过来,她就过来啃他嘴唇,边啃边黏糊糊的说:“我可是追你很久了。”她舔着他的嘴唇像是舔着糖果,把他的唇上周围都涂上了自己的口水,然后歪头去荼毒他的耳垂。 顾程的耳垂是他的敏感点。他被小舌头一舔就觉得受不了,耳朵腾一下发红烧了起来。他把人给扑倒了。 就算这个时候,他也很谨慎,分开对方的腿还用手指头试试她到底湿了没有。 如果没有湿润,进入对于女方来说都不是快乐的事。 谁知道,昭离这个时候居然夹着他的手指,小声说:“我今天安全期,你可以射进来。” 接着,顾程想了起来,对啊,要上垒了,自己也不是一个不谨慎的人,套子呢? 自己居然会忘记套子这回事。 然后他就醒了。 看向四周,天还没有亮。时钟指向凌晨四点。还能睡个回笼觉,但是他却怅然若失,梦里的画面太过香艳,让他有种错过假期的感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顾程不觉得自己对那个女天师有什么旖旎的心思,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她哪点吸引人?除了胸大点儿之外? 顾程接着拉开被子,有点心虚的看了看自己的下身,然后起来去洗手间解决了问题。 下一次一定要问问昭离,为什么总是做有关于她的春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叶雪醒了 临上工之前,顾程过来看了看叶雪。 叶雪的烧已经退了,但是人依旧没有醒来。 昭离似乎一晚上也没有睡,眼下有青色的淡淡的黑眼圈,但是脸颊绯红,仿佛是涂抹了淡淡的腮红。 “还没有醒?”顾程 问。 昭离本来是趴在叶雪床头,听到他这么问,连忙起来摆手:“不不不,我很厉害的,这是意外,我保证,她最多明天就醒了。” 顾程笑了,他也没有说过对方不厉害什么的。 但是看到她发光的眼神,想到自己的梦,又觉得不好意思,道:“那我先去开工了。” 昭离抿嘴点点头。 叶雪迷迷茫茫不知道又在柴房里待了多久,她受到了惊吓,柴房又冷,她发起了烧。 这天晚上,她刚从迷糊中醒来,门吱呀一声开了。她以为是送吃的人来了,心里高兴,本来歪靠着墙壁,此时就撑起身子往外看,这几日,她每天都是晚上只有一顿饭,都是冷的,还是大杂烩,一看就是人剩下的,但是不吃会饿,怎么行。 但是进来的,却不是送饭的大娘,而是几个蒙着脸是壮汉。 她大吃一惊,缩着往后退,但是又想到,往后退不是正理,干脆爬起来往外冲,但是小肚子上就挨了一拳,仰面倒在地上。 男人用力的一拳,没有留情面,她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疼得要蜷缩起来了。 身上没了力气,两根手腕就被牢牢的握住上举到头顶,被控制住不能动弹。 她心下一惊,开始大叫起来。 接着,下身一凉,一个蒙面的男子,已经捞起她的一条腿,开始用力的撕开了她的裙子。她蹬腿试图踢开对方但是无济于事。等那男人强有力的大手分开她的腿,然后把那个滚烫粗长的玩意顶在下面的穴口,她绝望起来:“救命,救救我!” 眼下的处境,让她根本就想不起,自己是被困在梦中。 内裤还挂在脚踝上,男人强硬的把她的两腿压弯膝盖,分到最开,然后不管不顾的顶了进去,快速抽插起来,边在她身上耸动着边俯下身子带着臭烘烘的口气亲她的嘴。 叶雪哭喊着,而这个时候,有人走进来了,身后的伺候的人还搬了一个太师椅,来人坐在了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脸色又冷,又带着一丝可怖。 抽插了一会儿的大汉觉得不尽兴,一只手就把叶雪翻过来,奸笑着说:“真是一个大屁股。”说着,呲牙在臀瓣上张嘴狠狠一咬,叶雪的哭喊声变了腔调,接着他握住自己粗黑的肉棒,对着那干得敞开的穴口上下磨蹭了下,一鼓作气又插了进去。 旁边的男人看自己的同伴手里揉捏着屁股,挺着腰干得正爽,趴地上,撩起她的上衣,搓着她的豪乳,边搓边用最粗的中指按压着乳头。后面的人撞得她的屁股啪啪作响,似乎恨不能把两个蛋蛋都塞进去。 一个结束了,接着又换了另一个臭气熏天的男人压了上来。她想惨叫但是却渐渐没有了声音。 全身赤裸着被几只大手上下摸索,穴里早就被干了又干,弄得穴口泥泞松软红彤彤的肿大了一片,淅淅沥沥往下流着男人的精液,还有血丝,然而似乎,酷似昭离的这个女人还没有解气。她随手捡了一根柴禾,对着穴插了狠狠插了进去:“贱女人,你不是想被干吗,我满足你了吧。” 她痛得大叫一声,使劲一蹬腿,醒了。 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晃悠在自己面前的脸,吓得啊啊啊啊的乱叫。 昭离没有按住她,连她的助理一起上,都没有按住这个女人。 也是正好,顾程下戏回来了,听到吵嚷就过来了。 一过来就看到叶雪跟抽风的陀螺一样,满地乱转,他都惊呆了:“这是做什么?她这是怎么了?” 叶雪被人按住了,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战战兢兢指着昭离,道;“是她,就是她!” 小説網阯永久導航站:ㄨiaoshuo.uk -- 哪怕是我也不能信 叶雪嚷嚷,不仅昭离一脸莫名其妙,而且周围的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一醒来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救我!”叶雪一看到顾程就扑过来,双手抓住他的衣领,道:“救救我,她要找人强奸我! 顾程满脸都是问号。 崔子在一旁是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这女人整天在想些什么东西?为什么想着有人会强奸她? 顾程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下拿下来,道:“你好好休息。” 然后和崔子转身走了。 他碍于面子没有吐槽,这是什么鬼? 咣当一声响。只见昭离抱着自己的香炉也跑了出来,皱眉:“她不仅不给我钱,刚才还用水杯扔我!” 叶雪八成是疯了。顾程心里吐槽。 “不行,给她处理的钱,你得给我。”昭离伸手 。 顾程看着她伸出的手,顿了顿。 还以为她是自己的真粉丝,弄了半天,人家是为了kpi。 顾程叹口气,道:“去我房间里说。” 顾程边走边用房卡开门,心想要不要把自己的梦境告诉她。 但是这也太古怪了,似乎是中邪。 在梦里,他和她是那么亲昵,而且在梦境里,他那么自律的人,居然那么强烈的想要她。 但是到了现实中……还好吧。 “我晚上一直在做梦,梦见一些事。”顾程坐下来。 “梦到什么?”昭离睁大眼睛问。 “我这几天一直梦到,一个宅子,宅子里有女鬼,似乎是认识我的,还叫我顾郎。很亲密的样子。” 昭离蹭一下站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把顾程吓一跳。 “你不会答应她了吧,或者是和她做过什么吧?”昭离关切的问。 “没有。这个真没有。”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谁会有那种心思。 “那就好。这种情况,有几天了?梦里还有其他人吗?”昭离继续问。 “有四五天了,一直都是在同一个场景里打转。” 就像是被困在同一场戏里。 “梦境里……”他咽了下口水,决定不说,在梦里,昭离也出现了。 “梦里没有别人了。” “哦。”昭离点头,伸出手,两手捧着他的脸。 顾程:? 昭离凑近他,很郑重的说:“记住我的话。在梦里,任何人你的话你都不要信。记住了吗?” “那……那如果是你呢?” “我?你的梦里还有我?” “我是说……万一呢?” “哪怕是我,也不能信。知道了吗?” 顾程点头:“知道了。” “好了。”昭离松开手,然后继续伸手:“给钱吧。” 顾程:…… 顾程还是乖乖付了钱。 昭离很高兴的走了。 顾程揉了揉鼻子,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怅然。 梦里和昭离的场面太过香艳,让他忍不住想重温回味。 但是呢? 他想起梦里还找不到套子的尴尬,于是把崔子叫了来:“帮我去买点东西。” 崔子问:“买什么?” 顾程:“买避孕套。” 崔子:??? 崔子表示惊恐:“你在剧组想睡谁啊?” 顾程:“我在剧组谁也不睡。”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才不会做这种事。 “啊?那你要睡你的粉丝?”崔子更加惊恐了。 “我不会睡我的粉丝。”这是身为一个偶像的底线。 “那你要套做什么?” “我做梦的时候用。” 崔子:??? 虽然崔子表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去药店买避孕套了。 顾程看了那一盒杜蕾斯, 觉得自己有点鬼迷心窍,于是自顾自笑了一声,去冲了个澡,准备小憩一会儿。 闭上眼睛,那熟悉的情景又来了。 擦着头发,穿着他的白衬衣的昭离,从刚才他洗澡的浴室走了出来,穿着酒店的拖鞋,一走一个湿哒哒的脚印。 “昭离?”他疑惑的叫了一声。 虽然在现实中的昭离说过,哪怕在梦境里,出现了她自己,他也不能信,但是他确实想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昭离。 “是我。”昭离很自然的坐在床边。 “把头发吹干。不然会生病。”顾程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惦记我的头发没吹干?”昭离歪头问。 “咳咳。”顾程知道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肯定要出点事,但是他还是试探的问了一下:“刚才叶雪是怎么回事?” “哦,她啊,她想睡你啊。所以我就给了她一点儿教训。” 顾程一惊,直起身,道:“是你让她高烧昏迷的?” -- 梦里被你给拆了 昭离听他这么问,似乎有点不开心了,继续擦头发道:“怎么,不可以吗?还是说,你心里向着她?” 这媚眼如丝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刚刚离开的昭离。 顾程深呼吸了一口气:“倒也不是,你明明暗算了她,还过来给她治病?” 昭离点头:“因为有钱赚。” 顾程:你说得好有道理,我居然无言以对。 昭离这个时候扑倒了他,两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道:“我们来吧。” 欢呼雀跃的样子。 “等等。”顾程心想,自己刚买的杜蕾斯好像就随手放在一边了,不知道现在在不在。 他示意昭离松手,在枕头边上摸了摸,果然翻到了那盒套套,他恍惚以为这不是梦,或者干脆是真的。 “怎么了?”昭离看他出神,不解地问。 “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愣着做什么。 ”昭离接过那盒杜蕾斯,伸手拆开了一个,笑嘻嘻的说:“我小的时候,以为这个是气球。” 顾程多了一丝警惕。在她伸手拉开自己的被子的时候,反手把她摁倒在了一边,压在她身上控制住了她:“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昭离了。”对方眨眨眼。 “昭离刚刚离开。” 昭离还说过无论梦里出现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哪怕是她自己。 “对,我刚刚离开,可是,这是你的梦啊。我这么厉害,回来又怎么了。” 虽然她的语调婉转,但是顾程可不敢相信她了,一骨碌翻身起来,道:“那请你自重吧。你现在就穿好衣服从我这里出去。” 昭离坐起来,无辜的眨眼睛。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何况,这么奇怪的场景下,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昭离笑着咬手指,青春又魅惑:“可是你硬了。” 她说着,又指了指他的下面。 顾程觉得尴尬,捂了捂,道:“你还是快走吧。我不睡粉。” 昭离鼓起腮帮子,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这个时候,顾程醒了。 手机使劲在响。 是崔子。 “到时间了,该起床了!” 顾程从床上起来洗漱,他擦护肤品的时候想到了什么,伸手摸向了枕头边上。 那盒杜蕾斯还在。 他松口气。 但是他发现盒子已经拆开了。 里面少了一个。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该让那个古怪神奇的女孩子再来一趟了。 今天下戏晚了。 昭离在晚风中等了三个小时,顾程看她的时候,她的神情生无可恋。 一看到他,就开始吐槽:“我都喝了四杯奶茶,去了三趟厕所了。你叫我来 ,又怎么了?” “我的梦,很奇怪。” “我知道。”昭离不由分说,又伸出手。 顾程伸手打了一下她手心。 昭离挑眉缩回手:“看在业务多的份儿上,我给你打七折。” 崔子凑过来也要听,被顾程挡了挡。 顾程用眼神示意崔子离着他远一些,和昭离小声说:“我不是说,我总是梦到一个宅子吗?” “对啊,还有女鬼。” “我还梦到了你。” “哦,你是说,在梦里我还来救你对吧。我超厉害的!”昭离一脸“不愧是我”。 “不是,开始我梦见你救我,后来……” “后来什么?” “后来一直梦到我们在一起。” “啊?”昭离指着他,道:“你想睡粉啊?” “不是。”顾程生无可恋,他根正苗红,除了谈过几个女朋友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他道:“在梦里,是你想上我。” “啊……”昭离点头,恍然大悟:“我当然想上你了。我是你的女友粉啊。” 顾程:??? 昭离马上纠正:“啊,不对,我没有这么龌龊的想法,说说梦里的情景。” 顾程道:“我枕头边上的一盒杜蕾斯,里面少了一个,在梦里,被你给拆了。” 昭离满脸都是:“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然后道:“在梦里,你看到我拆了。然后你醒来,就真的少了一个?” “是的。” “好奇怪啊。”昭离想了想。 “对,是很奇怪。还有,在梦里,你说,是你让叶雪发烧昏迷的。” 昭离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 “对。在梦里你的确这么说。” 昭离一拍手,道:“我明白了 。” “你明白什么了?” “你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这个东西,既然能化形入梦,就说明很厉害。” “那怎么办?”顾程不由自主的问。 昭离再次伸手:“这次,起码一万。少了不干。” 顾程:你怎么不去抢…… -- 我让你穿上 夜晚。 昭离喝着奶茶坐一旁的沙发上,道:“你睡吧,我会守着你的。当发现不对的时候,我一定会叫醒你。” 虽然,睡觉的时候,被人守着,这么怪怪的,但是顾程还是紧张的把自己裹了又裹,确定自己不会走光,钻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昭离把手里喝光的奶茶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悄无声息的拿出了一本小说开始看。 一般来说,顾程的睡眠质量很不好,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醒。 但是,在有人守着的情况下,他居然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到了天亮。 他睁开眼睛,接着吓了一跳。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昭离已经躺在他身边了,穿着衣服睡得正香。 “醒醒。”顾程推着她:“醒醒!” 昭离睁开了眼睛。 “谁让你到我床上来的!”顾程恼了。 何况,她还穿着衣服,顾程的洁癖要犯了。 “我困了,你也不能让我睡一晚沙发啊。你这个沙发这么破,我连腿都伸不开。”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那又怎么样啊!你睡着了!我也没有摸你,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昭离下了床整理衣服。 顾程把被子盖在自己胸前。 那样子,仿佛他是被上的那个。 “你不是说,发现不对,就把我叫起来吗?” “可我没有发现不对啊。”昭离辩解。 顾程想了想,也是,这一晚上,他都没有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梦。 他挠挠头,道:“你先出去吧。我得开工了。等会儿你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拍到。” 昭离翻了一个大白眼。 这是昭离陪着他的第二天。 “我警告你,等下不能上我的床。”顾程穿着睡衣,戴着睡帽,全副武装,在被窝里跟昭离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昭离斜了他一眼。 他闭上眼睛,昏昏沉沉。 昭离掏出自己口袋里的一个苹果,咬了口,咔嚓一声。 顾程是被亲醒的。 他惊讶的睁开眼睛 ,看到一脸无辜的昭离,趴在他身上。 “你干嘛?” 这是终于暴露了女色狼的本性吗? 但是他发觉昭离穿的不是刚才的衣服,还是他的白衬衣。 “你摸摸我嘛,人家快急死了,你还不来找我。怎么就不来找我呢。” 说着,她拿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 隔着衬衣,手感真好,柔软又 富有弹性,温热的,一个完美弧度的半球。 顾程咽下口口水,心里提醒着:这是隆胸隆起来的。这是假胸。 “你再摸摸嘛。” 她拿着他的手,伸进了衬衣里。那手底下的感觉真是光滑细腻,在他手里q弹q弹的。 “满意吗,是真胸。”她凑近他,压低声音。 简直要受不了了。但是这时候,顾程还有些理智,叫道:“昭离。” “干嘛呀”对方答应道。 “昭离!”他提高了声音。 “醒醒,醒醒!” 顾程醒来了。他的脸上刺痛。 “你干嘛了?”他坐起来。 “你就是不醒,我打了你一耳光。”昭离面不改色的说。 “你打我?” “你梦到什么了?你……” 这个时候,顾程的被子滑落了,露出了一柱擎天。 昭离扫了一眼,然后瞪大眼睛看他:“你在梦里干什么了?你梦到谁了?” “ “这是自然生理反应,不是……梦到你了……” “啪!”顾程又挨了一耳光。 “梦到我了!你居然梦到我了!你梦到我你成这样!” 昭离拎着枕头往他身上扔。 “停下,停下,一万一万!”顾程叫道。 昭离停手了,气鼓鼓看他,像个河豚。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说了吗,我梦到了你,很奇怪。你都说了是化形,你不高兴什么。” 说着,顾程敲了敲脑袋。 为什么做梦都像是连续剧? 但是自己的白衬衣根本就没有带来,只带了夏天要穿的背心和t。 但是崔子的白衬衣应该是带着的。 他给崔子打了一个电话。 现在时间很早,崔子睡眼惺忪过来,道:“要什么?白衬衣?我那里有白衬衣啊。我胖了衬衣都穿不上了很久都没穿了,我穿白衬衣还是几年前的事了。不是,白衬衣不是带着吗?在你箱子里?” 顾程震惊了,去翻自己的箱子。 他明明记得自己没有带白衬衣,但是却从压箱底的,自己带的吹风机下面,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白衬衣。 昭离一副吃瓜的样子,但是马上,顾程把白衬衣递给她:“穿上。” “什么?” “我让你穿上!” “哦。” “只穿这个,不能穿别的。” “哈?” “你不能睡粉啊,大哥!”崔子痛心疾首。 -- 我怀疑你 “谁要睡这种奇怪的女人啊!“顾程当然也是在心里咆哮。 但是脸上还是平静的,道:“崔子你放心,我绝对不睡粉的。” 然后一只手把崔子推出了门。 崔子: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跟我说不睡粉? 昭离穿着他的白衬衣出来了,因为个子的原因,白衬衣能够盖住屁股,她穿着就像是穿着一个连衣裙。 但是扣子都扣得紧紧的,很谨慎。 “你到底是要干嘛?”昭离皱眉。 “我怀疑你。” 顾程绕着她走了一圈。 白衬衣很透,这就是弊端,所以他连她的胸衣都看得清清楚楚,是粉色的。 昭离倒丝毫没有梦境里那勾人的样子了,眼睛跟着他的脚步转。 “你怀疑我?”昭离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不用怀疑我,我要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不会在梦里对你动手。” “那你还能在现实里对我动手?” 昭离担心自己走光,把白衬衣下摆往下拉了拉:“你自己做春梦,管我什么事。” 是啊。 但是总不能一直做春梦吧…… “我不管。”顾程抱起胳膊:“你得给我解决这个问题。” “我怎么解决啊。你做春梦,你是男的,我没有办法解决。我只解决妖魔鬼怪。” “那肯定就是妖魔鬼怪入梦化形啊,那是你说的。” “哦,那万一,是你整天晚上,在想些什么黄色的东西,所以导致出现这样的梦呢?”昭离问。 “我没有。”顾程也觉得头疼。 一个认为对方是有意入梦勾引。另一个认为是满脑子黄色思想。真是够了。 昭离叹口气,道:“我先换上别的衣服,按照你的说法,在梦里的我,穿了这件衣服。那我就把这衣服带走了。如果你的梦里,还有我出现,我一定会找出其中的来由的。” 昭离去了洗手间换衣服。 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她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道:“我不能总在你身边,如果梦里出现那个我。你就用这张符,贴在她身上。” “贴哪儿?”顾程接过符,吐槽,这符八成就要一万了,昭离还真是黑心商人。 “贴哪儿都行。”昭离顿了顿:“然后通过这张符,能够追查到那东西的来处。看看第二天这张符在什么地方就是了。” 顾程点头,推门让她出去。 谁料,她一出门,就被叶雪抓住了。 叶雪在梦里被人轮奸之后,疯疯癫癫,剧组里的人都躲着走,导演还删了她的一些戏份。 “是你,都是你!是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叶雪对着昭离劈头盖脸的就打。 “你干什么,干什么?”顾程赶紧拉开叶雪。 “你看。你看。”叶雪拉开衣领。 衣领青青紫紫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昭离捂着脸,她刚才被叶雪打了一巴掌。 “我看什么?这也不是我弄的。”昭离辩解。 “不是你是谁,你找了人来强奸我!” 顾程无力吐槽,这女人除了强奸还能想什么,怎么不去拍三级。 “我……”昭离放下了手:“我有病才找人强奸你,那不犯法吗,再说了,雇人还得花钱呢。” “你是说, 你找人强奸我还得花钱?”叶雪更加生气了,这不是倒贴是什么? 昭离撇嘴,她的意思明明是自己没有钱雇人! “好了好了,一人少说一句。”崔子也过来劝架了。 叶雪冷冷的注视着昭离,没错,她根本就没有证据。 但是她起来之后,浑身的酸痛感是怎么回事,自己身上的这些暴力过后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昭离赶紧白她一眼,甩手走了。 -- 这里果然不干净 “是我做的。” 昭离这次还是穿着那件诱惑的白衬衣,但是从顾程的角度来看,她没有穿内衣。她就那么趴在他身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没错,叶雪的事,也是我做的,谁让她打你的主意呢,活该。” 顾程想扶额。 眼前的昭离到底是不是昭离,他都糊涂了,何况在梦里和他调情,万一是个画皮,就厉害了。 他想扶额,但是发现自己的手没有办法从她的身上拿上来,于是抱着她的腰,用力一翻,把她压在了身子底下。 从这个角度,他看到的昭离依旧美好。 清新甜美。一双无辜的,眼角微微下至的桃花眼,还有看起来柔韧如花瓣的嘴唇。 顾程拿出了压在枕头底下的那道符。 “你想贴在我身上吗?”昭离咯咯笑了起来:“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顾程:“我不信。” 昭离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却猛地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狠狠亲了他一口。 和顾程想象的一样,她的嘴唇真的很软。 “来吧,往这里贴。”昭离解开了草草扣着的衬衣扣子,露出了雪白的胸。她用手指头在自己的乳沟里滑了一下,道。 “那是当然。” 顾程贴了上去。 后面的梦。顾程醒来就忘了。 他打着哈欠起床去洗漱,睡眼惺忪去拿漱口杯,却猛然惊觉。 靠近漱口杯的架子旁边,就是那面镜子,而那张本来应该贴在昭离身上的符,现在正贴在镜子上。 顾程顿时睡意全无。 他伸手摸了摸镜子。 傍晚,昭离来了。 她的衣品依旧没有变好,穿了一身灰,仿佛是套了一个麻袋。 她仔仔细细看了看镜子,然后伸手戳了戳,回头看顾程。 “怎么了?”顾程问。 “这家酒店,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是怀疑这地方?” “我早就说过这地方不干净。”昭离认真的说:“不过找上你,我还真的是好奇,是不是你体质是灵异体质?” “不能啊。”他从小就没有碰到什么灵异事件。 据顾程所知,在娱乐圈,真的有不少灵异事件,但是他真的没有碰到过。 “我去打听一下。”昭离道。 “我让崔子和你一起去打听。另外……”顾程顿了顿:“能不能别让那个昭离出现在我梦里了。万一她是画皮呢?” “这个我不能保证。”昭离笑了笑,和梦里的她相比,这个笑容很是客气:“但是按照我在你身边,她依旧会出现的样子来看,她压根儿就不是我。而且……”昭离往前一步:“你是不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念头,所以才会一直缠着你。” 又来了。 顾程觉得委屈。 他道:“可是在梦里,我拿出了那道符,梦里的你,还说就是你的东西。” 昭离一脸问号,然后看了看四周:“梦里的那个我,说那道符是她的东西。”她顿了顿:“这不是扯淡吗?” “我还怕我在梦里控制不住自己呢。”顾程道。 昭离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崔子八卦的本领一直都很强。一晚上的工夫就打听到了不少事情。 崔子进了顾程的房间,把自己打听到的事一件一件的说给他听。 崔子:“以前这里是一家国营宾馆,后来因为业绩不好,所以停业,然后被人买下了。” “然后呢?” “据说,在国营宾馆的时候,这里就经常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他们还说……”崔子可是从聊天中,从宾馆的服务员,和保洁的口中了解了不少:“他们说,这里一直都不干净,很久很久之前,以前这里是个寺庙。后来抗日战争的时候,这个寺庙给炸毁了,这里就成了荒地,后来才重新建造的宾馆。” “等等,以前是寺庙?”昭离敏锐的发现了什么。 “对,是个寺庙。叫什么琉璃寺。” 昭离低头抿嘴,然后抬头:“如果我猜的没错,在这里建造寺庙,就是为了镇压下面的东西的。寺庙被毁,这里建造了别的建筑,这里果然有很大的问题。” -- 你放开她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 倩女幽魂 昭离大叫起来:“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她的大叫,终于让两个打得难舍难分的男人停手了。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吊在房梁上的女人,大吃一惊,跳出了窗户。 顾程搂住了昭离的肩膀:“别叫了!” 这么大声,生怕引不来人吗? 顾程想上前把吊在房梁上的女人放下来,被昭离拦住了。 昭离摇头:“不要。” 顾程停下了。 吊着的女人,在房梁上晃荡。 过了一会儿,咯咯咯咯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那吊着的女人,忽然睁开了双眼,露出了惨笑,眼角和嘴角都渗出了血。 “顾郎……” 顾程顿时鸡皮疙瘩。 “你已经死了!”昭离二话不说,从自己的手里飞出了一道符。 那道符飞过去,划断了绳子,那尸体掉落在地,那女尸双手手指紧紧插入地板上,浑身骨节咔咔作响地往前爬:“顾郎……” “走。” 昭离拉着顾程就跑。 他们随即从窗户也跳了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顾程惊醒,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梦里的情景历历在目。 刚才他和那个男人打架,手背上蹭破了皮。 现在醒来,抬手看到手背上果然是有破皮。 但是旁边,昭离依旧躺着闭着眼睛。 他们是躺在一起的。 昭离闭着眼睛温柔如水的样子,忽然拨动了一下他的心弦。 为什么她还不醒? 顾程推了一下她。昭离没有醒。 “昭离,昭离,醒醒,醒醒。”他有点慌了,又推了推。 昭离终于悠悠醒来。 “你没事吧?”顾程道。 “当然没事。”昭离道:“我在梦里,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宅子的布置。” “你还有心思做这个?”顾程吐槽,然后掏出自己的闹钟看时间,还有时间,没迟到。 他们自然而然就这么躺床上,也没有觉得没有不对劲。 “我猜了一下。那个女人,应该是对你有意思。我觉得她是被人强暴 之后然后自杀的,没有经过超度,所以怨气特别重。” “不至于吧。” “我倒觉得至于,你想想,她在等谁,自己的情郎,结果,她的情郎没有来,来了一个流氓。我说。”昭离抓住顾程的袖子:“我觉得,会不会她等的情郎,就是你?” “不会是我。都不是一个年代的人。” “万一,是上上上辈子的你呢?” “那都过去多少年了。怎么还能找到我?再说了,我现在也不记得她了,这都没有意义了啊。” “行吧,那如果有下一次,我就直接去超度她。看能不能成功。” “行啊。”顾程不以为意 。 他认为就是昭离会进入自己的梦里超度。 但是昭离打破了他的想法,道:“她已经化形入梦,还能伪造别人的形态,估计百分之九十九不成功。” “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呢?”顾程问。 “剩下的百分之一,你要不要牺牲色相?” “去你的!”顾程推了她一把,把她推下了床。 昭离啧了一声。 幸好床边是地毯,摔了一下也不疼。 她干脆盘腿坐地毯上道:“叶雪不是说,在梦里,她被人强奸了吗?那肯定也是那女鬼做的,而且,还用了我的脸。” “我就不明白了。”顾程挠头,也下床,整理床铺上的东西,道:“为什么非要用你的脸?” 他想了想,如果那女鬼的脸不是那么恐怖七窍流血,估计还是挺漂亮的。 “你问我,我问谁,我都纳闷儿。为什么要用我的脸,很可怕啊。” “还用了你的身材。”顾程补充。 昭离抄起枕头就朝着他扔了过去。 “起床了,起床了。” 是崔子敲门的手动叫醒服务。 顾程开门,露出了崔子一张焦灼的脸。 他对着门内探头探脑,然后进来,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情欲的味道,安下了心。 “你放心吧,我每天晚上都在恐怖片里穿行,来不及的。” 顾程开玩笑,然后去洗漱了。 “恐怖片,这是什么恐怖片?” “倩女幽魂吧。”顾程想了想。 -- 这是单人病房 顾程拍的是一部大型的仙侠剧,每次下戏摘个头套,就觉得头发黏黏的。 他回到酒店里洗了个澡,就看到昭离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吃着苹果。 “你怎么进来的?”顾程看了看门。 “你放心,不是穿墙术,是崔子开门让我进来的。我等你有一会儿了。你出来就好,我也要洗澡。”说着,昭离拍了拍自己放在一边的背包。 “你真的不把自己当女人啊。” “我把你当哥们儿啊。”昭离白了他一眼,抱着自己的东西进了浴室。 他摇摇头,钻了被子。 等他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就觉得床的另一边重了一些,似乎是有人手脚并用爬上来了。 “醒醒,醒醒。” 他一睁眼,看到了一张脸,吓得啊了一声。 不是梦中的女鬼又是谁。 “顾郎,你醒了。”那女人笑着道。 顾程推了她一把,自己迅速躲一边:“昭离呢。” “昭离?”听到这个名字,那女人的脸扭曲了,道:“你叫昭离?你真的放不下昭离吗?” “不是,昭离呢。” 顾程急得团团转,怎么这么着急的关头。 “你听我说。”那女人着急的往前走:“她是坏人!” “你说什么呢你。你已经死了,你就不要缠着我了,我不认识你,就算我以前认识你,现在也不认识你啊。”顾程表示无语。 “是她害死我的,我们两情相悦啊,顾郎。是她想办法绊住你,然后找人强暴我的。她还害了我的丫鬟雪儿。她是坏人啊,顾郎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也不要信她,好吗,我求你。”说着,女人就要跪下。 “你在说什么呢你。” 昭离的声音传来,她气鼓鼓的,还跺脚。 “我什么时候害你了。你自己死了多少年了你不知道吗?我今年才不过二十出头,去哪里害你?” “顾郎,你是信了她,所以不信我了?”那女人的脸色一沉,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应该放过你们,留下来陪我!” 她的袖子忽然变得无比长,飞了过来,拖住了顾程的一只脚。 昭离抓住顾程的手腕,在手腕上画了一道符,顷刻,二人出现在了酒店的走廊上。 “什么?”顾程没有反应过来,走廊上的镜子已经砰得碎裂,碎片四散。 昭离啊地 吃痛叫了一声。 “昭离。”顾程把昭离扶进自己的房间。 刚才碎裂的镜子的一个碎片,插入了昭离的背上。 这可谓是酒店事故了,但是幸好,顾程没有受伤。 昭离被120抬去了医院。 顾程心有余悸,想着梦里的那个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和昭离互相掰头。 他跟着去了医院,幸好伤口不深,清洗消毒之后,包扎了一下,就没事了。 因为伤口在背上,所以昭离只能趴着和他讲话。 “你先别走。”昭离吃力的抬起身:“今晚上不能走。” “为什么?你是担心那个女人又来找我?” “不是,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晚上有雷阵雨,我怕打雷。得有人陪着我。” 顾程:??? 顾程:“好吧,但是我只能值上半夜,下半夜我得回去让崔子替我。” 昭离不置可否,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果然打雷了,雷声很响,好像就是在耳边一样。 顾程想和闭着眼睛的昭离说话,他以为她没有睡:“我听说雷击木这种东西,最为辟邪,你有没有啊,如果有,卖给我啊。” 昭离没有说话,呼吸均匀,竟然是睡着了。 顾程叹口气,趴在床边,就这么别扭的姿势,因为雷,也睡了。 又来了。 顾程看到了昭离。 不,这个光线不对,这是白天。 而且她的装束也不对。 她趴在床上,背上裹了一层纱布,但是除此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穿,两个肉球压在身下,那弧度看起来让人心疼。 “你到底搞什么鬼?”顾程皱眉,不管她是不是昭离,也太放荡了。 “我都成这样了,还能搞什么鬼。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搞搞我,但是我可不能满足你,因为我受伤了。”昭离侧躺,眨眼睛看他。 受伤了还这么撩人。 顾程可是爱死了她要露不露又露出美好曲线的样子。 他扑过去,和她对上了嘴唇,扣住她的后脑勺和她交换这个深深的吻。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吻得如此投入过,深入到对方的口腔,追逐着那条灵活的小舌头,那舌头欲拒还迎,在舔着他的舌头的时候还时不时舔他的上颚,她含混不清的说:“我记得这是单人病房。” -- 你怎么都射进去了 听到她这句欲拒还迎的话,顾程不心知肚明,手一撑床边,一翻身上了床,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这个时候,根本就忘记了昭离背上的伤口,把她压在床上的动作又快又狠,把她半遮半掩的病号服呲拉撕开。 她没有穿内衣。 那对优越傲人的酥胸马上就不由自主的呼之欲出。 顾程的手马上就情不自禁落在了这傲人的胸脯上。温热弹软,皮肤如同刚煮熟剥皮的鸡蛋,颤巍巍的在他手底下变出各种形状。 “轻点。”昭离嘟囔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嘴::“这里,还想要亲亲。” 顾程俯下身子又送上了一个黏糊缠绵的吻。然后飞速的扒拉自己的裤子,把已经昂扬起来迫不及待的东西掏了出来。昭离用手握了握,笑了起来:“跟我目测的大小差不多。让我帮你撸一发吗?” 顶着这么甜美的脸,说着这样的虎狼之词,还真的没有什么违和感。 “不。”顾程向来是个敢想敢做不放弃机会要直达目标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年纪轻轻突破演技拿到一个影帝的奖杯了。他两手卡住她的腰,把她的腰抬高,往下扒拉病号服的裤子,病号服裤子都是宽松款,他很容易一下就扒下来,一揉,随手扔到了一边。 她的腰身很是纤细,小屁股倒是紧致圆润。 内内是肤色的,只是上面还印了一个小猪头,这么幼齿的花色内裤,让顾程忍不住失笑。 他伸手抓住内内的两边,昭离配合的抬起腰,让他把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给剥下。内内已经洇湿了一小块,顾程知道她刚才早就已经动情,跪在她身前,用手分开抬起她的双腿。 “你得抱着我,还得亲亲我。”昭离似乎有点不满的用自 小説網阯永久導航站:ㄨiaoshuo.uk 己的小腿蹭了一下他。 顾程此时虽然听到了她的话,但是满脑子都是上了她,睡了她。 他握住她来蹭的脚踝,在小腿上结结实实又亲了一口,把自己硬邦邦的东西在她已经湿润的穴口上蹭了蹭,蹭了些淫水,慢慢的送了进去。 昭离闭上眼,微微扬起头,露出了脆弱的脖颈。她喘息了一声,伸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为什么会有血?”顾程脑子混混沌沌,横冲直撞的顶了无数下,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在两个人相互连接的部分,居然有血迹,虽然不多,但是看起来还是有点吓人。 “别管这个。继续啊。”昭离的身体上覆盖了一层淡粉色,她用双腿夹住顾程的腰,示意他不要拔出来,说着,她还自己动了动腰,把顾程的肉棒又吃进去了一些:“好胀。”她微微挪动着,发出一声感叹,似乎是在感受自己身体里的东西:“继续。” 顾程低头,在白嫩的乳房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你是狗吗,别咬我。”她话音未落就嗯了一声,顾程已经把挺立起来的红彤彤的胸前那点,含在了嘴里,冷不丁被撩拨着胸前的敏感的乳头,她闭上眼睛短促的娇喘,但是却挺起腰,把自己的胸往他面前凑过去。 顾程干着下面,又照顾着上面,昭离哼哼了两声然后绷紧了腰和大腿:“不,不行了。” 两人的交合处发出淫糜的水声,伴随着肉体冲撞响亮清脆的啪啪的声响。顾程放过了她的胸,昭离不管不顾的抱住了他的肩膀。在顾程加快速度的抽送中咬着下唇微微颤抖。 顾程顶到了深处,觉得自己在昭离身体里的东西被一股热流冲击,暖融融的舒适,她的花穴在无节奏的收缩,紧紧绞着他的肉棒。 她到高潮了,这一夹,让顾程也舒服的射了。干干净净,一滴不剩的射了进去。 高潮过后还在喘着的昭离躺下了,她脸颊绯红:“你怎么都射进去了,还有你留在我胸上的这个牙印!” 顾程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觉得这个时候又疲劳又有点淋漓尽致后的舒畅。他伸手抱住了她,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我能看看你的胸吗 顾程是被人推醒的。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就已经被人给推床下去了。 “你有病吧。你占我的床,还抢我被子。我是伤病人士,你好意思过来跟我挤一张床?”昭离咬牙切齿。 “我……”顾程摸了摸后脑勺。 自己昨晚上是真的把人给睡了,还是只是发了一场春梦? 昭离的行动有点慢吞吞的,嘴里喊着背疼。 松松的宽大的病号服,没有系上最上面的扣子,露出了白生生的脖颈。 那上面没有丝毫痕迹。 顾程一愣。 “你愣什么?你扶我一把。我穿鞋去厕所。”昭离道:“你不是说,上半夜你自己守着,下半夜让你助理来守着我吗?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间了。” 顾程手忙脚乱的找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早上六点。 昭离下床穿了鞋,匆匆前往洗手间。 回来之后,她就开始揉自己的肩膀,嘟囔:“肯定是没有盖被子受风了,不然肩膀这么疼。” “那个……”顾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想证明一下,在梦里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干什么?” “我能看看你,看看你的……胸吗?” 空气都安静了。 昭离举起手:“如果不是我受伤,我现在真想拍死你。” “我做了一个梦。”顾程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使劲抠自己的头发。 “什么梦?” “我梦到我在你胸前,啃了一个牙印。” “啊?”昭离第一反应是赶紧从自己的领口看自己的胸。 “所以,能让我看看吗?” “你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你的手机里是不是存了20g的av啊,你怎么整天意淫和别人睡觉?还意淫我?”昭离表示气到手抖。 “我,我真没有……” 顾程不觉得自己是色狼,自己相比于其他人,已经是清心寡欲了,更是绯闻绝缘体,怎么就成这样了? “行了行了。我看你的样子,该不会是爬上床之后,做了一场美梦吧。”昭离打了个哈欠,道:“我早说好了,我这个伤,是为了救你落下的,我这些天的住院费,你得报销。” 昭离打了个哈欠,侧躺下。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在梦里我们是不是睡了?” 这么直接? 顾程点头。 昭离忽然笑得咯咯的。 顾程;“你笑什么?” 她笑得双肩都在抖:“在梦里,我们用了什么姿势?” “这个你也要问?”顾程有时候真的觉得对方的脸皮真的厚。 “应该不会是传教士女下男上体位。我背上有伤,肯定平躺不下的,要么就是后入,要么不然就是女上位?” 都不是。顾程变了脸色。 看着顾程跟川剧一般变脸。昭离笑得更开心。她瞥了一眼房门,然后慢吞吞的解开自己的病号服衣扣。 “你干什么?”顾程想捂眼。 “你不是想看看我的胸吗?所以我让你来看看啊。看看,上面到底有没有牙印。”昭离倒是一脸的大大方方:“不然的话,我可是说不清楚了。” “这个,这个……”顾程结巴了。 昭离把病号服褪下去,她本来病号服底下就没有穿内衣,此时,上身赤裸了。她两只手捂不住自己的全部的胸,只捂住了胸前两点,道:“看吧。” 没有,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牙印。 顾程松口气,又觉得失落。 “好了。”昭离把病号服提上去,道:“也该让护士给我换药了。你赶紧走吧,让你的助理来,给我买早餐。我可是病号。” 顾程又紧张又失落,赶紧把帽子和口罩都戴好,全副武装,跟做贼一样逃离医院。 他是真的搞不懂了,自己为什么会在梦里变成个色狼。 是不是自己单身三年已经憋坏了,所以在梦里会意淫自己的粉丝? 也太糟糕了。自己是不是该顺应崔子的提议,找个生活助理,解决一下自己身为男人的生理需求? 他准点赶到了片场。 化妆师给他扑了粉,道:“你脸色有点差,是没有睡好吗?” 这是当然了,顾程苦笑,岂止是睡不好,简直是天天在梦中被骚扰。 化妆师继续道:“今天没有看到您的助理呢。” “我助理在医院呢。”顾程叹口气。 “哦,是崔子生病了吗?” “不是,是他的一个朋友生病了,所以我就放他假了。我想问一个问题。”顾程想了想,决定把罪名推到崔子身上,道:“如果一个人,总是幻想着和另一个人有关系,怎么办啊?” “哦,是粉丝吧,粉丝都幻想和明星有关系,天天喊着哥哥操我,其实呢,还是不要打破他们的幻想了。”化妆师都想当然认为是粉丝。 “不不不,不是粉丝和明星的关系。而是……怎么说呢”顾程尽力想着稳妥的词汇形容;“就是两个人经常见面但是还存在幻想。” “啊?经常见面还幻想?为什么不直接一点不要幻想呢?” “就是说嘛,我都提醒过崔子了,让他不要幻想了。”顾程得到了答案,于是愉快的把毫不知情的崔子给卖了。 -- 玻璃打碎了 顾程结束工作了,匆匆赶到了医院。 他一到医院,就看到崔子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而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心里一惊,使劲摇晃着自己的助理:“喂喂,醒醒,醒醒!” 崔子醒了,揉着眼睛:“怎么了?” “你还问我,人呢。”顾程指着床上。 “啊!”崔子吃了一惊,结巴了起来:“我,我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崔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喂,你快回来吧。” 是酒店经理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崔子问。 “别说了,有个女人,和发疯一样,拿着一根棍子,把我们酒店放在走廊上的玻璃都打碎了!” 崔子愣了下,扭头道:“我觉得,她可能已经回酒店了。”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撒腿狂奔。 他们赶到酒店的时候,正看到昭离和孙二娘似的,拿着一个棍子,雄赳赳气昂昂站在酒店走廊头上,脚下是一堆碎玻璃。 酒店一堆工作人员 ,站在离着她不远的地方,张口结舌。 “昭离啊!”顾程喊了一声。 昭离拎起棍子,道:“我搞定了。” “你……你把镜子都砸了啊你。”崔子看着一地狼藉。 “我和酒店说了,镜子的费用记在你的账上。”昭离潇洒的一甩头发。 顾程:??? 顾程:“你就这样出来,你的伤不想好了!” “我是为谁受的伤啊!没良心!”昭离呲牙。 “还不是你,功力不够,这点小事,现在都没解决!” 现场顿时安静了。 昭离瞪大眼睛看他,一脸的不可理解。 她哼了一声:“那你自生自灭吧。省得有人在梦里还意淫我。” 顾程看了崔子一眼,示意他给钱赔给酒店,急匆匆去追昭离了 。 “昭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很正经的 。在梦里就是因为那东西的影响。我现在拿你当兄弟。” “你是搞笑艺人吗?啊?你拿我当兄弟?”昭离一脸难以置信。 顾程:又说错话了? 看着昭离是真的要走,他连忙过去揽着她往后拖:“别别别,别走啊!” 她要是真走了,万一真的出什么事,自己哪里能处理的了。 “给我松手,你是不是在吃我豆腐。”因为顾程的胳膊长,她个子又矮,所以顾程的胳膊在的位置,正好是她的胸部。 顾程赶紧松手,手足无措。 怪不得觉得软软的。 “好了,好了。没事的。我把镜子都打碎了。你可以睡个好觉了。暂时不会再出现噩梦,我找找资料,看看当年在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昭离摆摆手。 果然,在昭离去养伤的这段时间,整整一周,顾程睡得特别好,没有了那乱七八糟的梦。但是他心里却有点怅然。 倒不是怀念梦里出现的那个恐怖的吊死鬼,而是有点怀念在梦里活色生香的昭离? 晚上聚餐的时候,副导演给他敬杯酒,然后有点醉意跟他说:“我听说这里有点不干净,是不是您找了专业人士?” 顾程有点反感这种进了剧组睡女演员的,但是他私德有亏,但是业务能力不差,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 “害!”顾导演一拍大腿:“我想找,但是没有找到。我听说,有个姓龙的,很是厉害,谁知道,去请的时候他说有事。结果你猜什么事?陪老婆游山玩水。愣是没请到。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下你请的那位,我可以出多点儿钱。“ “那您是怎么了呢?” 副导演打了个嗝,道:“也没什么大事,总是梦到一些不该梦到的。” 别说是梦到不该梦到的,光是和叶雪约炮那天晚上出来的那个女鬼,就差点把他给吓死了,以后怎么都硬不起来,想私下约女演员都不行。他可恨死那女鬼了。 “等她伤好了吧。”顾程 有点头疼,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给自己操这份心。 就这么一周多过去了,昭离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出院的时候,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身棕色,衣品依旧难以吐槽背对着他玩手机,活像个饿瘦了的小熊。 “还继续执业吗?”顾程走过去问。 她收了手机:“是谁又出毛病了?” “副导演,你不愿意就算了。” -- 你是不是真的想睡我 这次,顾程知道自己是真的在做梦,而不是中邪了。 他看到了昭离。 昭离裸着身子,在温泉池子里和一个人嬉戏。 而和她嬉戏的那个人,是矮胖的副导演。 这个梦里,顾程看了一眼副导演下垂的胸部和肚腩,然后看了一眼昭离。 昭离趴在温泉边上,浑身湿漉漉的抬眼看着他。一双眼睛极其魅惑漂亮。 他心里一着急,醒了。 接着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掀开被子。 没错,大半夜的,他毫无预兆的硬了。 连带着第二天,他看副导演的眼神都不对了。 事实上,副导演对于穿着东北大花被似的衣服的昭离很是尊敬,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顾程就是直勾勾的盯着,用崔子的话说快要把人盯出一个洞来了。 昭离似乎很快结束了任务,穿着大花大绿的衣服就跑来了。 “这次怎么样?”顾程问。 “我给了他好几道符咒,让他贴在自己床头。收了这个数。赚了八千呢。” 昭离很是高兴的样子,但是她看出来了。对面这个人不太高兴。 “你怎么了?”昭离眨眨眼:“我不是坑钱哦。我写的符都是真的管用的,绝对是正品。” “没,没什么。”顾程该怎么样,把自己这个不可言说的梦告诉她,怕不是又要被打。 “你怎么样?我打碎了镜子,你没有做过什么噩梦了吧?”昭离笑嘻嘻的。 顾程嗯了一声。 连带着香艳的春梦都没有了。 “我下个月就要转场了。去横店。” “这么快?” “对。”顾程点头。 “那就可以迅速摆脱这个酒店了呀。不过,如果你们在横店还遇到鬼,一定要记得我,我会打个飞的去的。”昭离兴奋的介绍自己的业务。 对面的顾程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其实,不做那种梦,我还挺遗憾的。”顾程低声道。 “啊?”昭离像是没有听清楚。 “没,不重要。”顾程伸手握了握她的肩膀。 “不重要?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事情没说?”昭离挠头。 “没,真的没。”顾程赶紧否认。 “好吧。”昭离似乎有点失望,说:“那我先回去了。不过。你可以给我发微信,告诉我你那些不可描述的梦。” 她扭头走了。 看着她的身影。顾程第一反应是想赶紧给她换身衣服,改改她的衣品。但是想了想,她每次裹得很奇葩得严实,未必不是在掩饰自己的好身材。 晚上。他洗完澡吹干头发。 “睡了吗?”微信上蹦出了一条消息。 “没有。”顾程回复道。 “那告诉我你的梦吧。我很好奇。我每次出现在你面前都是一副沙雕的形象,你是怎么对我产生不可描述的性幻想的?” 问题很犀利啊。 顾程扶额:“大概是因为不可描述的梦?” “哦,那你可以点个熏香,试试梦一下别的女人。” 能梦到谁? 他交往过几个女人,但是分手得干脆利落和彻底,分了之后连梦里都不曾出现过。 难道这把年纪,还要在梦里幻想苍老师? 他沉吟半晌,想不出要回复什么。 对面输入了半天,然后打出了一行:“你是不是真的想睡我?” 顾程抿抿嘴,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只想睡我梦里的那个你。” 对面的昭离缓缓的打出了一个“呸”。 然后又飞速的打过来一句:“如果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毕竟是帅哥,我睡了也不亏。” “你跟所有的帅哥都这样吗?” “不是。只有你一个说过对我有什么该死的性幻想。” 顾程叹口气,这女孩子,还真的是当铁哥们儿的好苗子。 然后,昭离就似乎消失了。 没有来过什么消息,也没有刷过什么存在感,像是推销了一波假货的上门推销人员,销声匿迹。除了副导演见面夸几句昭离的符咒真的灵验之类的。 还佩服地跟他说又捐了多少钱给寺庙做功德,还找什么出马仙看前程之类的。 在这里的拍摄终于要结束了。剧组要转场到横店,拍完剩下的部分。 顾程和剧组的人聚餐完,就回到了酒店。 他就着灯光,认真地读着自己手里的剧本。 后期他有不得已黑化的戏份,更得好好琢磨如何表演。 而有人敲了门。 “谁啊?” 顾程有点心惊,想了想,剧组其他人还在喝。 崔子喝趴了早就睡了。 他生怕是私生,但是通过猫眼一看,居然是昭离。 他开了门。 昭离走了进来。 今天她的衣品真的好多了,不再是什么奇怪的东北二人转风格。 转头把门给反锁了。 “你……今天来,有事?”顾程有点诧异的问。 “我知道你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真的不打算,跟我留个纪念?” 昭离开始解自己外套的扣子。 顾程:? 顾程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跟当时的叶雪一样,来求欢的。 但是为什么口气根本不像散发女性魅力求欢,倒是像刘关张桃园结义? -- 我是接到委托来的 眼看昭离直接双脚起跳,冲着他扑过来。 顾程下意识的张开了双臂,她直接跳到了他怀里,两条腿盘在了他的腰上,紧紧的抱着他。 “下去。”顾程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只树袋熊碰瓷。 “不。”昭离还是搂紧了他。 顾程无奈,俯身把她放在床上。 在俯身的时候,昭离不死心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快放手,你要弄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那你得亲亲我,再说。”昭离笑着。 顾程轻轻的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而昭离反过来不客气的对着他的嘴唇嘬了一口,松开了手,伸手继续解自己的扣子。 顾程按住了她的手:“别这样。” “你是不想和我睡觉?”昭离坐起来,问。 “我,我说过,我只是对梦里的你有幻想。现在的你,就像是我的兄弟。”顾程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忍不住眼神往露出的白嫩的胸脯上瞄。这胸实在是太突出太诱惑了,想让人不多看一眼都难。 “你不喜欢真人,喜欢在梦里的女鬼?”昭离难以置信,然后道:“那我,做个法,把梦里的那个女鬼给你召唤出来,好不好?” 顾程赶紧抬手表示拒绝:“你饶了我吧!” “扫兴。”昭离道:“那我来都来了。要做什么。” “那……给我提词吧。帮我对戏。崔子醉了。没法帮我。” “哦,那行吧。”昭离嘟囔了着,盘腿坐在床上,她光着腿,只穿着松松垮垮的上衣,低头看着剧本,顾程说一句,她说一句。 过了一会儿,几场戏都对完了。昭离打了个哈欠,于是干脆就躺下了。四仰八叉的,也不在意自己下身只穿着个内裤会走光的问题:“你该给我保密费。我现在好困啊。背词果然是个力气活,不行了,最烦背东西了。” 说着,她干脆就把身边的枕头一搂,睡着了。 这个人,孤男寡女,也不怕自己真的把她给吃了。 看着她光着的白白的腿,顾程拉过了被子,给她盖上,他洗了澡,也上了床,闭上了眼睛。 他的生物钟非常准时,在早上不到六点就醒了。 同时还有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 晨勃。 他有点尴尬的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并且蹑手蹑脚下床,准备去洗手间解决问题。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洗礼,顾程深刻感觉到,存一些av还是有用的。 “嗯。”把脸埋在枕头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昭离醒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没有睡醒的慵懒:“你干嘛去?” “我上厕所。” “哦。”昭离又翻了个身,把被子蹬了。 顾程小心翼翼又捞过被子来给她盖上。她的手一挥,差点被没有打到他那个勃起的玩意儿。 顾程:???幸好我躲闪得快。 昭离睁开眼睛:“我刚才摸到了什么?” “你摸的位置还挺准的。”顾程吐槽。 “让我帮你吗?”昭离问。 “不用了不用了。”顾程摆手。 “那你到这儿来啊。”昭离非常放肆的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然后往自己的深深的事业线乳沟里,指了指。 “你不觉得你这样是在犯罪吗?”顾程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男人的本性啊。他觉得自己再忍不住自己就要流鼻血了,于是狂奔到了洗手间。 背后传来了昭离毁天灭地似的笑声。 顾程:这孩子,大概能拿来煲汤。 等他解决完自己的问题,出来,昭离已经穿好衣服了,在地上蹦了一下穿裤子。 “我已经竭力满足你的幻想了,可是你不给力啊,完全没有给我眼神,伤心了。” “你不要乱讲。”顾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想想要不要刮胡子。 “我没有乱讲。”昭离过来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我是说真的。以后没有鬼怪什么的 ,我还见不到你了。没有睡到我的偶像,我的心里还是蛮遗憾的。” 说完,她放下手,抠着他的衣服扣子。 “也许,我也会遗憾吧。”顾程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现在这个动作,倒是有点像梦里那个昭离了。 剧组出发了,剩下的戏份,会在横店影视城完成了。 酒店一瞬间变得有点空荡。 在顾程撤退之后,有个穿白衣的男人来了。 服务生都被他英俊但又高冷出尘的模样吸引,他走过去,都驻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这个人,走到了走廊尽头,看着被打碎的镜子,皱起了眉头,道:“是谁,把镜子给打碎了?这下糟了。” 酒店经理过来问:“请问你是?” 对方回答道:“我是接到委托来的。我姓龙。” -- 你要大祸临头 横店的设施比稍显落后的县城好得多。 顾程的酒店,也比在县城的时候好的多。 剧组进度不算慢,但是顾程是有名的一条过,他的工作强度也没有那么大,有时候下了戏还有休息闲逛的时间。 按照他的知名度,也不敢随处乱逛。 回到酒店,心里就有点寂寞的怅然。 到底是缺了什么呢? 晚上,他接了一个电话,心情更加不好了。 那边,他的经纪人说:“顾程,任梦想找你复合。” 他一听这个名字就不好了:“为什么?” 说起来,任梦算是他前 女友,谈过一段时间,无疾而终,也没有公开过。 当时他没有爆,资源很一般,女方渐渐就有了看不上他的意思。 顾程知趣,知道女方喜欢富二代,干脆就主动断了。 后来,任梦就被人捧了。主演了几部戏,但是没有多大的水花,算是脸熟,但是离着红透还很远。再后来,她就动了脸,任是谁都看着有点僵。 复合?为什么复合? 还不是现在看自己能带剧?还有,为什么要对自己的经纪人说这种事。自己的私人生活为什么要劳烦经纪人。 他心里苦闷,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准备小憩。 他觉得,窗帘飘忽着,似乎有人要从哪里走出来。 于是向那厚厚的窗帘看去。 “顾程。”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侧过头看过去,居然是昭离。 她穿了一身日式的青花瓷颜色的睡衣,头发披散着,嘴唇红艳。 “你怎么来了?”他坐了起来。 “你碰到什么事了吗?” “我前女友想找我复合,但是我觉得,她不会真心待我。” 顾程不知自己为什么就说了真话。 他敏锐的觉出了哪点不对。 昭离。 她媚眼如丝,温柔如水,抚摸上他的脸颊,用软软的声音说:“可是,我会真心待你啊。” 顾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细细的手腕有点凉。 梦里的人,又出现了。 “你不是昭离。” “我不是昭离,又是谁。”对方挑眉。 “我不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我就是昭离,不信下次见面你问问她,试试她。” 她?顾程一愣。这就说明是两个人啊。 昭离解开了睡衣的带子,光滑的绸缎样的睡衣滑落到地上。 在睡衣下面,她未着寸缕。她抓住顾程的大手亲了亲手背,亲的时候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顾程发现自己可耻的硬了。 “脱吧。”昭离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开始扒拉他的t恤,往下褪他的裤子。 “别动。”顾程忍不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梦里,会对这个昭离产生这么重的欲望。 他反客为主,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床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除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两人赤裸相见,顾程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感受着自己手底下的美妙身体,最后大手游移到她饱满的胸前,两只大手忍不住抓着揉了起来。 “啊。”昭离忍不住娇喘了一声,道:“我要,下面。” 虽然自己硬得难受,但是顾程还是很认真的握住她的手腕,用自己的腰带把她绑在床头。 “你……”昭离没有反抗,任凭他绑,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然后就放弃了,笑着说:“这是你怕我跑了吗?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的sm爱好?” 话音未落,她的脖颈 小説網阯永久導航站:ㄨiaoshuo.uk 间就被使劲吮吸了一口,留下了一个草莓印,顾程慢慢的在她的脖子边上,留下印记,然后又慢吞吞的轻轻啃着她的锁骨,留下牙印,又往下一路吻了下去,他用舌头拨弄着那已经挺立起来的朱红,昭离忍不住开始求饶了:“我错了,顾郎,求你了。快干我吧。” 她撒娇卖萌的样子让顾程忍不住失笑,也没有注意她对自己的称呼,用两根手指在她的花穴周围旋转按压,探了进去,昭离轻轻的嗯了一声,顾程感觉到内里咬紧了他的手指,还有湿润,他拔出了手指,换上了自己胯下的硬物。 进入的瞬间昭离绷紧了身体,腰往上挺了下,似乎有点吃痛,随着顾程抽插了几下,进出更加顺畅,她急促的呼吸着,小声的呻吟着叫他的名字。 顾程醒了。 他还硬着。 见鬼。 顾程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搜索av。 可av看不下去了 。 女优叫得实在太假。男优又实在是猥琐。 顾程到洗手间,用手生无可恋的撸着自己的胯下之物,他脑海里浮现的,是昭离的脸。 第二天,日间。休息的间隔。 他看到一个英俊又冷漠的男人,出现在片场。他刚开始以为是哪个明星,但是副导演却很高兴的跟他介绍:“顾程,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龙道长。” “你好。”顾程打了一声招呼。 这位道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道:“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谈,谈什么? 顾程不明所以,跟着他到一边。 “你气运不好,要大祸临头。” 顾程笑了,怎么回事?怎么跟骗钱的一样? 他刚想反驳说我好得很,但是被这位道长打断了:“有东西缠上你了。而且时间不短。我劝你不要跟她们发生任何关系,免得她们吸收你的阳气和精气。” -- 可我就是想睡你啊 顾程看着来探班的任梦,内心是崩溃的。 虽然说,任梦打的是来探班叶雪的名号。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们是一对塑料姐妹花。任梦根本也看不上现在在娱乐圈十八线沉浮的叶雪,真心来探班,才有鬼。 果然,他刚拍完一场戏,任梦就过来了,和叶雪寒暄了几句,拍了几张照片,朝着顾程走来。 顾程拿着小风扇,旁边就是剧组工作人员,躲都没有地方躲。 “那个,顾程,我……”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顾程很干脆:“你不是来探班你的好姐妹吗探班完了可以走了。” 任梦说着就要掉眼泪。 顾程皱眉,转身要走:“我要去上厕所。” 被狗仔拍到,还不知道要上几个热搜呢。 顾程朝着厕所的方向急速奔跑,那样子任是谁看了都像是尿急。 但是他是为了躲人。 任梦的态度也很干脆:“顾程,我们有感情基础,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可以停工给你生孩子。” 对于一个处于上升期的女演员,这句保证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顾程的态度是: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牛鬼蛇神,我有说过跟你生孩子吗? 他跑了半天避雷。 一抬头,看着昭离双手插兜看着他。 现在的昭离,穿着一件潮牌卫衣,看样子衣品好多了。 但是顾程就纳闷儿了。她不热吗? 横店都快有三十几度了,都是短袖短裤,她长袖卫衣? 昭离倒是一副鬼马的样子:“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是你女朋友?” “不是。”顾程斟酌道:“前女友,想找我复合,我拒绝了。” “哦。”昭离掏出手机,道:“我估计,大概五分钟之后,你就上热搜了。赶紧找人吧。” “我知道!”娱乐圈多的是碰瓷的狗皮膏药,更何况是前任,绯闻一出来,说都说不清。 他给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看向了昭离,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你等等。” 顾程伸手抓住了连帽卫衣的帽子上的带子。 “你干嘛呀?”昭离躲闪。 顾程伸手把卫衣的 衣领拉下了一点。 这才看到脖子上的点点痕迹。 他松开了手。 “你干嘛?拉拉扯扯的,不好。”昭离很冷静。 “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脖子上的痕迹。” “我男朋友弄的,怎么了。这个你也要管?”昭离理直气壮。 “我怎么看着,像是我弄的?” 那位置,那形状,都是梦里自己的手笔。 昭离扫了他一眼,摇头耸肩。 “你骗我?”顾程睁大眼睛。 但是一瞬间,昭离就跟兔子一样蹦了出去:“你这人真是奇怪得很!” 顾程一直有在健身,身高腿长优势,追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追不上。 他一把拖住她胳膊,把她控制住,道:“跟我说,为什么一直在耍我?梦里明明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昭离才开始不言不语,后来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还要抵赖。不如你露出锁骨的位置让我看看,是不是和我的牙印能符合。” 昭离的眼睛骨碌骨碌转了几下,只得低头承认:“我输了,我输了,大哥,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吗?可我就是想睡你啊。” -- 你别管 顾程哑然失笑。 他是个很讨厌被人欺骗的人,但是此时,他居然没有生气。 他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鼻子,道:“以后不能这样了。我还以为我得了癔症。” “你没得癔症。”昭离认真的说。 “那,那些女鬼,该不会也是……” “那可不是。”昭离吓一跳,赶紧指天发誓:“那女鬼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做的,我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顾程无奈的耸肩:“那你打算怎么办?” 两个人都发生过实质性关系了,以后怎么办? “那就要看你怎么办了。”昭离把选择权给了顾程。 此时,顾程低头扫了一眼手机,果然,已经上了热搜,都在猜测,任梦是在来探班自己的,自己和对方有复合的迹象。夹杂着叶雪蹭热度的一些内容。 “是上热搜了吗?”昭离看着他的表情。 “对。不过我已经让人去降热搜了。我的粉丝们在洗广场。唉。我该发个声明,我和任梦没有关系。” “那就太好了,那你去工作吧。我……我可以等你,如果你说不用了,那我就不等了。” 顾程看着她眼睛转来转去的样子觉得好笑,道:“可以,你去找崔子,让他安排一下。我该去继续拍戏了。” 顾程走后。 昭离走了几步,忽然站住了。 眼前, 是那位白衣出尘的龙道长。 他看到了昭离,先是皱眉,然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然而一句话都没有说。 昭离也看到了他,二人凝视对方许久。昭离张开嘴,无声的说了三个字,转身走了。 龙木摇摇头。 因为昭离说的是:你别管。 任梦回到自己的剧组,心里愤懑。 她是跟着上了热搜,但是打开微博一看,话题底下都是骂她的。顾程的粉丝骂得她不要太狠,什么马桶,公交车都骂出来了。 而叶雪还在这时候营销艳压通稿。 她生气的把手机一扔。 “什么破玩意儿。你喜欢你哥哥,你哥哥就喜欢你吗?好歹我也曾经是女朋友啊!叶雪是什么东西,居然也跟我比美貌!” 而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她看到了手机上的名字,吓了一跳,但还是小心翼翼接了过来。 “喂,王总啊。” “怎么这么见外了?梦梦啊。我打算今晚上来看你,你有什么表示啊。” “我……我晚上有戏。” 这个王翰是某集团总裁,虽然人多金,包人的时候能够提供资源,但是换女人如同衣服,还有那种倾向,让圈内女星避之不及。 任梦跟他有过一段,还藕断丝连,虽然是贪图对方提供的资源,但是也觉得对方心里不太健康。 “你在说什么呢,我手里可是有你的照片呢。很好看的,你要不要看看?” 是裸照。 当时她昏迷的时候被拍下的。 如果流传出来,自己的形象就没有了。 她咬咬牙:“王总,那我们富贵楼见。” 富贵楼是个富贵人家去的夜总会的外号。 她挂了电话,心有余悸。 这个王总行事狠辣,今晚上,怕是躲不过去了。 下班了。 顾程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昭离就扑过来,道:“我想吃烤串!想吃麻辣烫!” “好啊我带你去啊。”顾程马上答应道。 “你不怕被拍到啊。” “那就叫上崔子,到时候就说是崔子的女朋友。” “哦,这就是你的前任和你分手的理由吗?” “不是。”顾程摇头:“她喜欢资源。喜欢富二代而已。” 他沉吟半晌道:“我的合约上,这几年不能谈恋爱的。” “啧。”昭离白他一眼:“我现在是跟你谈恋爱吗?” “不是吗?”顾程反问,说着,他给崔子打电话,同时看着昭离:“去小龙坎排队吧。去吃小龙坎。” 崔子听了一脸苦闷:“大哥你知道不知道,现在火锅店里的排队长度是什么情况?” 昭离接过了顾程手机,道:“不用了。我说不用了。” 然后她挂了电话,笑嘻嘻把手机藏在背后不给他:“我什么都不想吃,我想吃你。” -- 别轻信别人 任梦带着助理,一脸凝重的到了夜总会的房间。 她推开门,看到王翰在里面等她。 她松口气,因为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王翰开了一瓶xo,道:“来了?来唠嗑?” 任梦坐了下来。 王翰指了指助理,道:“她可不能在这里。” 任梦只得冲着助理挥手,让她出去。 王翰站起来反锁上了门。 任梦看得心里一惊,道:“王总,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王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喝酒。” 她接过了酒杯,喝了一口。 “我听说,你打算和你的前任复合?” “啊,这个……其实不是的,我就是想要个热搜而已。” “哦,就是要热搜啊。” 王翰说着,把手边的一个东西,往一旁狠狠一摔。虽然只是个记事本,但是还是吓了任梦一跳。 “我不够捧你吗?我在你身上砸了钱,又砸了资源。让你当女主角演戏,怎么,觉得不满足?” “我,我……我想试试大银幕。”任梦吞吞吐吐。 “大银幕?”王翰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好听的笑话;“大银幕最考验的,就是脸。你的脸,你觉得在大银幕上,看不出你的脸僵了吗?你想蹭顾程的资源?”王翰指着自己的脸:“是你当初劈腿,不要人家的!” 任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王总,我,我该走了。” “你怕什么?我不过是找你来喝酒。”王翰又给她端了一杯:“我这个人呢,恩怨分明。手里过的女人,我都有数。该送房子的送房子,该送钱的送钱,前提是,不能背叛我。你算什么东西?” 任梦的脸白了,抓起自己的手包起身就要走。 王翰丢出了一堆照片。 任梦看了之后大惊失色。 是自己的裸照,各种姿势的,带着口枷的,带着口球的,小穴里塞着按摩棒的,还有戴着分腿器,还有捆绑的。如果这些艳照一旦流出去,自己就是真的完蛋了。 “王总,有话好好说。”任梦道。 “那好,陪我喝酒啊。”王翰也不说什么,指着酒杯。 任梦战战兢兢端起了酒杯。 顾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没有人等他。 他在自己的床铺发现了一张自己的自制明信片。 明信片后面写着:我出去有点事,等会儿就回来。 顾程笑了。 任梦连续喝了几瓶,她觉得自己受不了了,肚子又胀,自己又想吐,于是求饶道:“王总,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实在是喝不下了。” 王翰冷冷的拉下脸:“不好。” 他开始脱自己的西装,然后脱自己的衬衣。 感受到了危险的任梦连连后退。 这个时候,仿佛是来了救星。 有人敲门:“你好,服务生。” “滚!我没有叫服务!”王翰大吼道。 “别走!别走!”任梦对于他在床上的暴虐还记忆犹新,她大喊着,要打开门锁。 按理说,反锁着的门锁是很难打开的,但是任梦却很容易打开了。 她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往外跑。 服务生接住了她,道:“这位小姐,你怎么了?” “快走,快走!”任梦哆嗦着说。 王翰不耐烦的说:“不是让你滚了吗?” “抱歉了先生,我们必须得为顾客的生命安全负责,不然的话,我们这里说不清楚的。” 这位女服务生倒是很硬气。 “你敢?”王翰瞪大眼。 “我得先去扶着这位女士醒酒了。” 女服务生的力气也不小,扶着任梦就走。 王翰扶着门框,狠狠的敲了一下门。 女服务生扶着她走了一段路,任梦觉得肠胃里面在翻涌,她松开了女服务生,冲进一旁的洗手间,对着洗手池大吐特吐起来。 为了保持身材,她吃得很少,一般都是用营养药。 所以,吐了大量的酒和酸水。 女服务生站在她身后,说:“哎呀,你居然把我们的洗手间给弄脏了。” 任梦想回头反驳。 一个洗手间的洗手池而已,大不了赔钱。 但是下一秒,她就觉得一股大力,摁着她的脑袋往下压。 她猝不及防,整张脸都埋在了自己的呕吐的秽物中。 “你,你做什么?”她的脑袋被拔出来,结巴着问。 这个人跟自己有什么仇? “我就是想让你长长记性。别坑别人。” “我坑谁了?”任梦想不起自己坑过什么人。 “还有,你得记住,不要轻信别人。” -- 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任梦刚一惊,身后的女服务生就抓住了她的头发,这女服务生的力气之大,简直无法想象。 她被对方拖行在路上,居然回到了刚才走开的门口。 门开了。 王翰站在门口,皱眉:“怎么回事?” 女服务生道:“不好意思,王总,我家顾程说了,不认识这个女人。您就看着办吧。” “不,不!”任梦大叫。 这个女人是顾程的私生粉吗?怎么如此可怕! “算他识相。”王翰把任梦拖进了房间。 任梦哀嚎起来:“你是谁,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女服务生边在走廊上走着,边解开自己盘起来的头发。 她进了洗手间,很快换好了衣服,然后把自己换下来的女服务生的衣服随手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一扔。 任梦坐在地上,看着脸上带着冷意的王翰越走越近,她尖叫一声要逃走,被对方抓着头发拖回来,王翰手里拿着一瓶开瓶的红酒,对着她的嘴就往下灌,丝毫不顾及她是不是能够吞咽得下,红酒沿着她的下巴流下来,弄湿了胸前的衣服。 任梦使劲咳嗽起来。 王翰脱下了裤子,指着自己胯下抬头的东西,道:“给我舔。” 任梦还在咳嗽,被扇了一耳光:“听见了没有,给我舔!婊子!” 他揪住她的头发往自己的胯下送去。 任梦屈辱地张开了嘴,含着了肉棒,开始用力吞吐起来。 王翰从她的衣领处伸进手去,揉捏着她的胸。 “你去哪里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顾程看到昭离推门进来,站起来道。 他都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我去跟几个朋友唱ktv了。”昭离道。 “你还化了妆?”顾程问。 化了眼线和腮红,还有口红已经半褪了。 “对啊。”昭离点头。 顾程有点吃醋的说:“那你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昭离笑着抱住他的腰,道:“你是在吃醋吗?” “嗯。” “那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顾程:“我不想回答。” “哦,好吧。”昭离似乎有点失望,靠在他身上,歪头问:“我想问问你的名字。为什么叫顾程啊。” “我父亲姓顾,我母亲姓程。” 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那你的名字呢?”顾程问。 昭离看起来只是个名字,没有姓氏吗? “我的名字啊。”昭离笑得灿烂:“我的的名字是有人取的,是我很重要的人取的。想知道意思是什么吗?” 顾程点头。 “朝朝暮暮,永不分离。不过,我觉得朝离这个朝不太好,就改成昭了。” “朝朝暮暮,永不分离?”顾程一愣。 这真的不是前爱人取的名字吗? 这丫头说的是网名,而不是真名吧? “我真的叫昭离。我是孤儿,没有人给我取名字。”昭离认真的解释,然后踮脚亲吻他的嘴唇:“我去洗澡,你到床上,乖乖等我。” 说着,她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奔进了浴室。 哗啦哗啦的水声下,昭离露出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任梦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王翰现在只是把她的嘴当成了飞机杯用,狠命捏着她的下巴连续进出,弄得她连连干呕,随着对方挺胯的动作嘴角不断的流下口水,她大张着嘴,跪在地上给对方口交,王翰终于放过了她,拔出了自己的肉棒,把她推倒在一旁,任梦捂住自己的喉咙,剧烈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起来。 接着,她感觉到王翰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在往下拖她的内裤。 “不要,别。”她用手推拒着他。 王翰把她提起来,伸手给她两个耳光,又跟丢垃圾一样丢到地上。 这结结实实的两个耳光,让她嘴角渗了血。 她被扇得晕头转向,只是双手撑地准备起来逃。 接着被王翰一把搂住腰带了回来,她哇哇大叫,双脚差点离地,裙子被掀到了被上。接着膝盖内窝挨了一脚,她吃痛得单膝一跪,觉得身下一凉,内裤被撕碎了。 一个硕大的肉棒在她的穴口跃跃欲试,她试图伸出手抵挡,但是却被握住了手腕,同时被狠狠的进入了。因为紧张没有润滑,她的甬道格外干涩,感受到的苦楚也特别多。 王翰也不管这个,大手一边使劲拍打着她雪白的屁股,边在她的穴里进出,肉体撞击的声音啪啪作响。甬道里算是有了湿意,进出的肉棒上除了亮晶晶的淫水还混杂着血丝。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时不时颤抖,王翰一边扶着她的腰干边用另一只手狠狠掐着她的乳房,痛得任梦惨叫,他得意地享受着因为痛苦而带 小説網阯永久導航站:ㄨiaoshuo.uk来的小穴的收缩,绞紧肉棒的快感。 -- 你是在勾引我 昭离洗完了澡,她裹着浴巾出来了,头发半干不湿,就要解开浴巾上床。 顾程阻止了她,道:“别感冒了,先吹干头发。” 他拿了吹风机,小心地给他吹头发。 但是昭离就是笑嘻嘻的往他身上凑,用自己的丰满的胸脯蹭着他。 看着一对活泼的大白兔在自己面前抖抖的,顾程身为直男怎么能忍。 他终于把她的头发吹干了,一把拉住她,把她压在身下,一只手已经精准地覆盖上了她的右乳,道:“怎么回事,你这是故意在勾引我?” “对啊,我就是在勾引你。”昭离可没有躲。 “你真是太坏了。”顾程笑了笑,解开自己的衣服,覆盖了上去:“我当时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是在赤裸裸的勾引我?” “我可不能那么赤裸裸的表现出来呀,不然你可就被吓跑了呀。” 昭离眨眨眼。 顾程扯掉她的浴巾,随着他扯掉浴巾的动作,那一对饱满的乳房还颤了下。 他低下头,两只手抓着那两坨浑圆,揉了又揉,乳头受到了刺激,已经不由自主挺立起来。接着又被他含在了口中。 “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我的胸……” 昭离在小声地哼哼。 “你这对美胸,是个人都会喜欢的。” 顾程边含糊不清的回答,边用舌头打着转,吮吸着这一粒。 昭离挺了挺腰,道:“别光舔了,我想让你进来。” “进来,进哪里去。”顾程觉得她这副急吼吼的样子,欲求不满,真的可爱。 他握着自己已经坚硬的肉棒,对准了穴口一插而入。 昭离发出了嗯的一声娇喘。 顾程律动起来,俯下身和她亲个嘴。昭离媚眼如丝:“顾程,你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啊。” 顾程的快意正从脊柱缓缓升起,他的肉棒正在温暖湿润的穴里九浅一深的抽插,快乐得不得了,他咬了口昭离的下嘴唇,道:“好。” “那我们要朝朝暮暮,永不分离啊。” 顾程昏头昏脑,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握紧了她的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恨不能把对方拆吃入腹。 而这个时候的任梦,处境就有点不妙。 她被强行用站立前趴后入的姿势被干到腿脚发软,膝盖后面还被踢了一脚,王翰射完了精,就把她推开了。 幸好地上铺着地毯,她才没有摔个狗啃屎。 膝盖后面肯定青肿了。穴口往下流着白色的精液。 王翰就光着身子,又开了桌子上的一瓶啤酒,一仰头喝光了。 任梦没有力气了,趴在地上,准备用手肘撑着自己起身。 王翰看着她要起身,一脚踹到她屁股上,任梦痛得大叫一声,趴了下去。 王翰一只脚踩着她的屁股,打了个酒嗝:“我向来最讨厌你这种女人。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说着,他一只手就把她翻了过来,分开她的腿。 “不,不不不。”任梦使劲摇着头,她心知肚明下面会发生什么事。 王翰可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拨拉开她踢蹬的腿,强行把她的两腿分开到最大,把啤酒瓶的瓶口插进了她的穴里。 “啊!”任梦叫了一声,啤酒瓶的凉意让她抖了一下:“我求你了,不要,求你了。别。” 她语无伦次的求饶,生怕这啤酒瓶会让自己的穴裂开。 “你的穴不是很能吃吗?我这不是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王翰把啤酒瓶往里推进。任梦边摇晃着身体,边大哭着求饶。 王翰的好几个情人,就是这样被玩废的。 “王总,我求你了,真的进不去的。要是坏了以后怎么伺候你。”任梦痛得流泪,但是还是好声好气的求饶。 王翰此时也看得出来,要进去一个啤酒瓶真的吃力。 他拔了出来,随手把酒瓶扔到了一边,双腿劈开坐在她身上,摸了附近一盒烟就开始抽烟,往她脸上吐着烟圈。 一支烟慢悠悠的快要抽完了。 他随手把烟头摁在任梦的胸前,留下一道烫伤的红印。 任梦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好玩吗?以后继续玩啊。”王翰开始抽了第二根。 然后把燃烧了一半的烟,塞进了她的穴里。 任梦发出了一声尖叫,疼得滚动了一圈。王翰也没有多说话,把烟盒里剩下的烟,都塞进了她的穴里,塞了一个满满当当,接着用手机拍了照,道:“这就要夹b烟灰缸。” -- 我要杀了你 最后任梦是被救护车送到医院的。 她躺在床上羞愤欲死,还担心自己被金主凌虐的事,传扬出去,自己在娱乐圈算是彻底混不下去了。 她通知了经纪人,一定把她深夜进医院这种事给压下来。 医生一顿忙碌,把她推进病房,已经是凌晨了。 这个时候,昭离正躺在顾程怀里,百无聊赖玩着他的手指。 顾程此时也醒了,正准备睡个回笼觉。 他的手机响了。 是经纪人的。 “怎么了?”顾程第一反应是出事了? “任梦进 医院了,连夜进医院的,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顾程和身边的人对视了一眼,道:“没有关系,她进医院肯定是因为生病,难道还能是我打的?” 经纪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说:“她遭受了性虐待,很严重那种,医生连夜在做缝合。” 顾程倒吸一口凉气,道:“这事,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经纪人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道:“你不要给我拈花惹草,知道吗?” “我什么样子难道你不了解吗?事业为重,事业为重。”顾程放下电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昭离懒洋洋的问。 “任梦进医院了,被性虐待过。” “啊!好可怕!”昭离吃了一惊的样子。 “是啊,很可怕。不过,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啊。” “那你要表示同情吗?”昭离的手指头在顾程的腹肌上跳舞。 “不。她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顾程想了想。 在她利用自己蹭热度的时候,他连最后一丝心软也消失殆尽。 昭离笑着:“那就好。” “我要喝水。给我喝点水吧。”任梦有气无力躺在床上。 她身边的助理连忙弄了保温瓶去弄水,然后道:“我去餐厅买点粥。很快就回来。” 助理走了,任梦看着吊瓶里的滴液出神。 这个时候一个人,走到了她床前。 她以为是助理,但是抬头一看,居然不是。 “你,是你!”她对这张脸记忆深刻,就是这个女服务生,把自己摁在了洗脸池里,又把她送回了王翰这个虐待狂的身边。 “是我,怎么了?”昭离笑嘻嘻的弯腰。 “我要杀了你!”任梦挣扎着要起来。 昭离用手握住了吊瓶的控制开关,道:“你试试?” “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任梦看到回血了,才安分躺下。 “我?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打顾程的主意,就是不行。” “你是他女友?”任梦问了出来,但是马上自我否认,据她了解,顾程还是空窗期,没有任何交往迹象,所以她才大胆上手的。 “我是他粉丝,够了吗?” 任梦大叫了一声:“滚!” “我滚可以,但是,你想不想看到,你在热搜上被曝光呢?知名女星,被玩坏了送到医院?” 任梦急促的喘息:“你,你好恶毒。“ “没错啊,我就是这么恶毒。你要是还缠着顾程,我分分钟,让你死。” 看到被爆料的任梦被玩坏了送医院的消息,叶雪捂着嘴巴偷偷笑。 啧,这女人,想勾引顾程 ,偷鸡不成蚀把米。 虽然没有爆出石锤,但是在娱乐圈资源肯定受到影响了。 让你玩玉女人设,玩脱了吧。 叶雪也看中了任梦的金主,只要任梦的金主手里漏出个虾米,就够她风光一阵子的了,但是现在看看,任梦这个金主实在是太可怕了。 叶雪赶紧关了网页,四处看了看,在微信上发了一条消息。 还是好好伺候自己的金主是正理,虽然她这个金主对她不怎么上心,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其他已经有了水花的小花上,但是拍马屁捧着总算是没有错的。 顾程让崔子买了一堆适合昭离的衣服,同时还有帽子口罩,道:“以后你打扮得精细一些,还有帽子口罩都要用起来。” 昭离看着口罩帽子哭笑不得:“我就是个素人,你这是要送我出道,还是觉得该把我藏起来?” 顾程想了想,道:“我想带着你。” -- 不要去害人 听到顾程这么说,昭离有点失望,道:“难道不应该是你喜欢我吗?” 顾程笑而不语。 顾程拍戏的时候,昭离没有事,就在影视城里到处溜达。 横店影视城,是运营完善的影视城了,什么都有。 昭离也没有戴上什么口罩帽子。 “昭离。” 昭离刚在一条街上看着一个小贩的东西,有个人叫了她一声。 她回头看去。 却是龙木。 “怎么了,龙道长?”昭离很淡定的挑挑拣拣着摊贩的东西。 “我劝你,不要去害人。” “我?害人?怎么会呢?”昭离放下小挂件,拍拍手:“我可从来都没有害过不相干的人。” “如果你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就不要怪我替天行道了。” 昭离淡淡一笑,道:“悉听尊便。我害人,你有证据吗?” 龙木没有回答。 他略带威胁地眯了眯眼。 昭离转身就走。 龙木注视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真是前世冤孽。” 这个时候,他的小娇妻拿着个麦芽糖过来了,挽住他的胳膊:“看什么呢?我们继续逛啊。” 叶雪经过这几次非常殷勤的拍马屁,终于得到了和金主见一面的机会。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化妆,比划衣服。 她的胸虽然是做的,但是很傲人。 紧身的衣服很能显出她的曲线 。 她收拾好了,提起小香的手提包,对着自己的助理道:“我们走吧。” 这个助理,平时戴着眼镜,呆头呆脑的,叶雪不太喜欢她,觉得她不会来事,但是好在办事认真负责,叶雪也就留下了她。 助理的工资其实不高,工作又繁琐。叶雪也算是个好雇主,逢年过节有丰厚的红包。 她们到了富贵楼。 叶雪进了电梯,助理也跟在了后面。 她敲了敲房间的门,听到了“进来”的声音。 她整理好表情,露出甜美的笑容,走了进去。 助理在门口有些踟躇,但是被她拉了一把,也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套房,可谓是金碧堂皇。 叶雪的金主是个胖子,脸上一双小眼睛散发着精明的光。整个脸白胖像个发面馒头。 她进去看到他面前的酒杯空着,就放下手包,给他倒酒,道:“刘总,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这位刘总的眼睛掠过她的乳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叶雪见他没有生气,放心大胆坐在他身边,他的胳膊顺势搂住了她,道:“宝贝,难得你想起我,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的戏这边快拍完了,我听说郑大导演有个宫斗剧要开机,我能不能在里面混个女二啊。” 叶雪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跟刘总碰杯。 “女二?女二已经定下了。你这个相貌,太妖艳,不适合宫廷戏啊。不过呢,我可以给你搞个女四。” “女四不是相当于没有番位?”叶雪一愣,当然她没有说出来。 刘总道:“除了主角,没有人活到最后的,所以,给你五集的戏,怎么样?我给他投钱,他自然会答应。” “多谢刘总。”叶雪亲了刘总一口。 而此时,刘总像是才想起叶雪的助理,道:“她是谁啊?” “哦,她是我的助理。”叶雪道。 “你的助理?长得也不错啊。”刘总道:“有没有兴趣,往娱乐圈发展啊。” 助理张妍本来就因为自己杵在这里被忽视而尴尬,听他这么问,连忙摆手:“不不不,不不不。我不想进娱乐圈。“ “这做人嘛,要有野心,不然,怎么在社会上上进?”刘总对着她招招手,道:“你来,坐我身边,我给你好好说说。” 张妍不好拒绝,于是坐在了他身边,刘总把一杯酒递给了她,道:“来,喝一杯,见面了就是朋友了。我让叶雪给你涨工资。” 张妍点头唯唯诺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她没有在酒桌上喝酒的经历,刘总一直给她递酒,她觉得拒绝不好,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喝了自己都数不清多少杯,迷迷糊糊地失去了知觉。 她是被一阵阵痛给惊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那个刘总,正趴在自己身上,贪婪地揉捏啃着自己的胸。自己前襟的衣服都解开了,暴露在空气中。 -- 这样我怎么信你 张妍吓得大叫,但是马上被捂住了嘴。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叶雪来捂自己的嘴的。 叶雪道:“小张,你忍忍,等我发达了,我一定给你更多的钱,想想,我逢年过节给你的红包。” 张妍拼命挣扎,就在她慢慢绝望的时候。 门被敲响了。 “什么人?”这位刘总对于这个时候有人打扰很是不满。 “不理。”叶雪道。 但是门被敲得没完没了,力度那么大,好像是要把门敲坏一样。 刘总对着叶雪使了个颜色,叶雪只得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了门。 没有想到,她一开门,就被对方推了一个跟头。 叶雪刚想发作,但是看到眼前的这张脸,吓得一声都不敢吭。 不是那天晚上,在梦里害自己被轮奸的女人,又是谁? 刘总看到对方走近,打量了一番对方,最后目光落在了她高耸的胸脯上,露出了淫荡的微笑。 对方一挥手,他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张妍吓得要叫,被这女子嘘了一声:“不要出声。” 接着,这女子道:“我带你走。” 张妍求之不得,她快速系扣子,翻身从沙发上下来,腿还在发软,被这女子拉着在走廊上狂奔。 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张妍后怕得瑟瑟发抖,道:“我要去报警。” “报警?你没有证据的。” “那我该怎么办?” 的确,她没有证据。 “好了,你没有受到侵犯,就是好的。赶紧收拾收拾连夜走人吧。不要给叶雪干活了。”昭离道。 张妍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昭离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顾程在房间里等她,道:“你又去哪里疯了?这么晚才回来?” “哦,我出去逛了逛街。”昭离面不改色。 “你出去逛街吗?”顾程叹口气:“我有点不信。” “你……不信算了,我去洗澡。”昭离两只手抓住t恤袖子,把t恤脱下来。 顾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顶在墙壁上:“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昭离想挣脱他。 “我不觉得你说的是实话。”顾程继续道。 “你松开我。”昭离挣扎着。 “你让我怎么信你。”顾程看着自己被挣脱的,空荡荡的手。 “你不信就算了。”昭离皱眉,道,她双手在背后快速解开了胸罩的扣子,麻利地把自己脱光了,拿着自己的洗浴用品进了浴室。 她从浴室出来,顾程已经上床了,但是破天荒的没有在看剧本等她,而是裹紧了被子,背对着他。 “顾程。”昭离摇摇他。 顾程没反应。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昭离掀开他的被子,大胆的贴了上去,用自己的胸摩擦着他的背,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胯下之物。 但是她摸阳具的手马上被顾程抓住了,然后放在了一边。那个意思似乎是在说:“别碰我。” 昭离叹口气:“好吧,我跟你说实话,我去找叶雪了。” “你去找叶雪做什么?”顾程有了反应,翻过身来。 “她带着她的助理去了富贵楼。你也知道富贵楼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她跟她的金主见面吧。”顾程也有所耳闻,叶雪有金主。 “问题就在于,她想把她的助理送给她的金主。” “啊?”顾程吓一跳:“不是吧。” “是。我正好看到,然后把助理接走了。” “那她的助理现在在什么地方?”顾程问。 “她收拾东西,连夜走了。” “那就好,希望她不要被找到。”顾程点头:“娱乐圈,是在是太混乱了。” 如果不是他运气好,拍了大导演的作品,用了火箭般的速度成名,估计也会遭遇不少想不到的潜规则。 “那现在,我们能好好睡觉了吗?”昭离用手指头在他的喉结上打转。 “当然能了。”顾程一翻身,趴在了她身上,飞速的在她身上嘬出了一个红印。 -- 唐诗语 今年的国风盛典,特地邀请了顾程。 顾程和往年一样,准备好就出发去了上海。 他知道今年他依旧有个奖项要拿,也不是新人了,所以坐台下也很淡定。 等他拿完奖,回到后台,喝水的时候。 一位影视老前辈走了过来,笑呵呵同他说话。 这位前辈德高望重,一直受人尊敬,他赶紧立正和对方讲话。 此时,这位老前辈笑呵呵的说:“等会儿我这位侄女要上台表演,她是你的粉丝,一直想和你见面合影。你看行不行啊?” “这个,既然是前辈您介绍的人,我当然……” 顾程一看到开门走进来的女人,就惊呆了。 这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礼服,气质高雅脱俗,笑容温婉,但是,不是自己在梦中宅院看到的那个一直叫顾郎的女人,又是谁! “你好,我叫唐诗语。” 对方落落大方和他握手。 “你好,顾程。” “我是你粉丝,我很喜欢你的那部悬疑片。能跟我合影留念吗?”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 “好的。” 顾程露出了营业微笑。 对方合影留念要了签名之后,就和老前辈打了招呼,一分钟也没有多待,就出去了。 只留下顾程在心里嘀咕。 这位老前辈笑呵呵的说:“我这个侄女,在英国留学,从小弹钢琴的,是个钢琴家,拿过奖的……” 后面的,顾程心不在焉,就没有听进去。 他满脑子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满心以为那是昭离为了泡自己,而营造出来的一场梦,梦里的人物都是假的,可为什么会出来一个和梦里一模一样的人! 他按捺下自己,装作随口问:“哦,那她的节目什么时候结束?” 在等待节目结束的时间里,顾程上网搜索了一下唐诗语的信息。 她的信息不多,透露出来的消息,是富二代,有教养,钢琴家等等消息。 他看完了就关上了网页。 他站在休息室门口,看着从走廊尽头过来的女人,她没有带助理什么的,孤身一人,好像是准备往自己的休息室里走,直接拦截恐怕不行,他准备跟上去,好好询问一番。 他悄悄跟在她身后。 唐诗语转过一个拐角。 顾程刚想跟上,就被人迎面拦上了。 正是昭离。 他情不自禁后退了几步:“你怎么在这里?“ “是崔子带我来的。”昭离仰头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透着冷冽。 “我不是说了,这里你不能来吗?”顾程道。 “好吧。”昭离双手插兜,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昭离既然来了,那恐怕就不能继续追查那个女人了,顾程叹口气:“我的任务结束了,该走了。” 一路上,二人无话。 封闭的车厢里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崔子觉得纳闷儿,不知道两人怎么了,为什么今天一路都不说话,也被这怪异的氛围刺激到,到了横店酒店,就默默收拾了顾程的东西准备先走,给这两位有独处的空间。 顾程先下了车,低头看手机,然后朝着酒店走去。 昭离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跟了进去,怕被有人拍到。 等到了酒店房间,昭离开了门,看到顾程还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抬脚踢了踢脚底下并不存在的石子,道:“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人了?” 顾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不是,你别胡说,我和她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你就打算追着人家到人家休息室里去吗?” “我是好奇,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她和我梦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吗?”顾程摊开手。 “我不好奇。”昭离马上道。 “对,你当然不好奇。你都可以制造出梦来哄骗我,你当然不会对梦里出现的东西表示好奇了。” “顾程你这是打算跟我吵架吗?”昭离提高了声音,她睁大了眼睛,脸上透露出一丝受伤的不可思议,还有一丝稍纵即逝的狠戾。 -- 最后一次警告 “当然不是。”顾程镇定了下,他也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急躁了,于是摸了摸额头,道:“不早了,睡吧。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他道:“我先去洗澡。” 顾程躺在床上,其实心里依旧放不下这件事。 他在想,会不会那个提醒自己的道长知道些什么,可是当时就是没有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明天问一下副导演吧。 他觉得身边的床铺一塌,昭离也上床了。 顾程本能地转过身去。 昭离两只手摁住他的肩膀,把他摁着平躺在床上。 “昭离?”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昭离的额头抵在他的额上,鼻尖对着鼻尖:“但是,我保证,我非常非常爱你。” 顾程双手停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轻声道:“我知道。” 顾程第二天趁着拍戏的间隙去找了副导演。副导演倒是客气,直接把联系方式给了他,道:“道长出场价高,但是真的不爱钱。不过,他已经走了。” “他已经走了?”顾程有点诧异。 “对啊,好像是昨天离开的。” 听了副导演的话,顾程有点怅然。 他拿着对方的联系方式,却犹豫了,最终随手把这张纸条塞进了自己的剧本里。 国风盛典之后,按照早先的合约,他有一个综艺节目的一期嘉宾。 他上了台才诧异的发现,原来还有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人。 唐诗语。 她怎么也在台上? 四目相对。 顾程看了她很久很久,有点害怕她就像在梦里一样,忽然微微一笑,喊他一声顾郎。 唐诗语也察觉到了他在看她,于是回头,对他嫣然一笑。 虽然笑得美丽,但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是礼貌性的。 顾程马上转过了头去。 这一期节目录制完了。 顾程心事重重下了台。 他看着唐诗语的背影,在进入后台的通路上一闪,他一顿,连忙跑着追了上去。 唐诗语走得有点快,当他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后台工作人员熙熙攘攘的,也有些吵闹。 顾程拨拉开人群,有些茫然。 唐诗语提着裙子走过一个转角,而她身后,有一个人影,正在默默跟着她,就在转角处,一个人影猛然冒出来,挡住了跟踪的人的路。 跟踪的人脚步往后撤去,但是她一回头,看到道长的搭档站在她背后。 昭离冷笑:“龙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倒是想问,你是什么意思?跟踪唐诗语?我劝你,不要打什么害人的主意。”龙木道。 “我能有什么害人的主意。”昭离看了看前面的龙木,又看了看后面的烟霞:“值得你们出动吗?” “我已经劝过你了,如果你执迷不悟,再对人下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龙木斩钉截铁地道。 昭离不说话。 “退后一步讲,难道你就不怕顾程发现真相?”龙木继续说。 昭离猛然抬头。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只要我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而且,他根本记不得什么真相。现在,他的生活里,只有我。” “执迷不悟。”龙木摇头:“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 说完,他走过昭离,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道:“我们走吧。” “难道你就没有执迷不悟的时候吗?”昭离看着二人的背影,喃喃自语。 顾程出了演播大厅的门,他却意外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正在门口同工作人员说话。她一脸平静温和的模样,频频点头。等她说完话,工作人员走了,顾程终于鼓起了勇气,对唐诗语道:“你好。请问,你有时间,我们可以聊聊吗?” 唐诗语的模样很是惊讶,但是多的是碰到粉圈偶像的高兴:“可以啊。什么时候啊?” -- 我要去找唐诗语 随着夏季渐渐流逝,夜晚,变得越冷,越长。 昭离洗完澡,裹着睡袍,坐在床边,手里捏着手机。 但是她没有给顾程打电话。 只是呆呆地坐着。 顾程没有打电话,甚至都没有发个信息,发个微信。 他彻夜未归。 昭离坐了一夜。 顾程其实并没有想过要一夜不归。 他很谨慎的约了唐诗语出去,去了熟悉的店家的包厢。 唐诗语也不见外,落落大方坐下来点了蓝山咖啡。 “我……”顾程和她的话撞到了一起。 唐诗语笑了,摆手:“你先说。” “我想问,你是不是想进娱乐圈?” “啊,这个……”唐诗语想着词回答。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顾程接下来道。 “啊,是真的吗?”唐诗语听到了眼睛一亮,道:“我也觉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你,很熟悉的感觉,不像是第一次见。” 他们真的不像是第一次见。 有的时候能猜到对方下一句能够说什么。 顾程觉得这大概是对方太过聪明的缘故,但是仔细想了想,又似乎不是。 他虽然是和唐诗语喝的咖啡,但是唐诗语走后,他却要了酒,一杯一杯的,把自己给灌醉了。 崔子来找他的时候,他抓住崔子的衣服道:“给我另找一家酒店,开个房间,我今晚上,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回去了。” 崔子知道他喝醉了,但是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疯,但是还是给他另找了家酒店。 第二天,他醒过来,头脑有点昏沉,见昭离没有给自己来过信息,干脆就昏昏沉沉继续开工去了。 拍戏间隙,他坐在折叠椅子上,看着剧本,他想了想,叹口气,放下手里的剧本,对着一边撑伞的崔子道:“你先别忙着给我撑伞了。你看看昭离吃饭了没有,给她买份早饭。” 崔子心里嘀咕,这都十点了,还吃早饭。 昭离都那么大一个人,难道还不会自己吃早饭吗? 他点头道:“好的。” 崔子收了伞走了。顾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觉得有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这种不安感,就和他在大学毕业前夕,奶奶忽然去世前夕那一晚一样。 手机响了。 “顾哥,她不在房间里。” “不在房间里?” “对,东西也不在。” “东西也不在?” 顾程沉吟半晌:这是走人了还是…… 他马上打定了主意,道:“你先等着,我回去看看。” 他马上和导演说了一声,让导演暂时排其他人的戏,自己去去就回。 他赶回自己的房间。 那里面,昭离的东西都不见了,干干净净。 有一些小东西,还有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包装纸,被撕掉了丢弃在了客房的垃圾桶里。 顾程低下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双手抱起垃圾桶摇晃了下,从垃圾桶里拿出了一张纸片。是唐诗语的海报碎片。 他猛地一惊:“糟糕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唐诗语还有一个综艺节目,在附近录制。 他掉头就跑,崔子云里雾里,跟着他身后跑。 “崔子,跟导演请假。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不,等等,你带上我,顾哥你要去哪里!”崔子大声。 “我要去找唐诗语!” -- 你想知道真相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有奇怪的骚扰电话。 唐诗语很是纳闷。 都是网络电话,很难查到地址那种,而且基本上是响一声之后就挂掉。 这天,她在台上录完了节目,刚刚走下台来,一旁的助手就把手机递给了她,示意有电话。 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边提着自己的裙子边往后面走,接了电话。 她很好奇,这些人是不是私生? 这次,电话接通了。 “喂?喂喂,你是谁?” 电话那端,只有呼吸声。 唐诗语站住了。 而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头顶发出了轻微碎裂的声音。 抬头一看,天花板上的一个吊顶灯,直冲着她掉落下来。 唐诗语发出了一声惊叫,连忙用胳膊挡住了自己,朝着一侧歪过去。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道长影,在吊顶灯落下来的一瞬间,将那东西卷住甩到了一边。 唐诗语侧躺在地上,惊魂未定。 她抬起头,这才看到眼前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对方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是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唐诗语忍不住啊了一声。 “住手!”一个声音炸响。 站在唐诗语面前的昭离拿下了自己的帽子,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我已经警告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龙木就站在她身后,刚才就是他挡下了昭离对唐诗语的攻击。 “为什么?龙木道长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吗?”昭离轻描淡写地说。 奔跑的声音由远及近。 顾程赶到了。 他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愣住了。 “顾程!”唐诗语看到顾程,忍不住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昭离没有说话,听到了这声呼唤,脸色愈加冷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程跑得气喘吁吁,调整好呼吸,惊慌地问。 这场景,这架势,不对啊。 “你想知道真相吗?”龙木略带同情地道。 “想!”顾程不假思索。 “好。那我把真相告诉你。” 昭离握紧了手里的匕首,低头,但是没有阻止龙木。 “在那个小镇上,你住的那个宾馆,的确有些不干净。当年,那宾馆的所在,是一座小庙。不过,抗日战争的时候被炸毁了。” “这个我听过。”顾程点头。 “你知道,那座庙做什么用的吗?” 顾程摇头。 “是为了镇压邪祟。”龙木道:“镇压的是谁,我还要说出来吗?” 顾程张口结舌,难以置信睁大双眼,看向了昭离。 “当年我也在场。顾程,她不是人类。她是尸妖。” “道长,你在开什么玩笑?”顾程欲哭不笑。 “宾馆里的镜子,是布下的阵法。” 这仿佛是一记重锤,顾程简直屏住了呼吸。 “我从来 小説網阯永久導航站:ㄨiaoshuo.uk 都没有害过你,也没有想过要害你。”昭离抬起头辩解,她眼圈发红。 “也对。”龙木点头:“也不对。你是觉得你从来都没有害过他。你当年害死了他身边所有对他有心思的女人,害死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吗?”小説網阯永久導航站:ㄨiaoshuo.uk 龙木面向昭离,继续说道:“当年,你把对他有意思的丫鬟迫害致死,又找人破坏了他即将迎娶的那位小姐的清白,逼得她上吊自杀,难道到了今天,你还想重来一遍?” 顾程呼吸急促起来,他手抖抖地指着昭离道:“难道我梦里看到的,都是真的?” 那女人被坏人糟蹋之后投梁自尽,她还唤自己顾郎…… 难道那个女人,就是今天的唐诗语? “我不懂了,你和那些女人没有利害关系,也不利用他们的尸气进行修炼,为什么一定要致他们于死地。”龙木微微摇头。 昭离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但很强硬:“臭道士,要你管。” “当年是我师尊慈悲,念在你还有救人之功,留你一条命,只将你镇在庙塔之下。今天,你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龙木话音未落,昭离手里飞出一道黑气,直接冲着龙木的咽喉而去。 他往旁边一撤,从他身侧闪出了一个曼妙的身影,手持一条颜色古怪的长鞭,将那黑气抽得四分五裂。 那女子一个旋身,回身又是一鞭,鞭子重重落在了昭离身上。 这一鞭抽得极其凶狠,昭离背上衣服的布料都被抽成碎片,袒露出肌肤上的片片血痕。 -- 你觉得我爱过你吗 看到昭离身上的伤,顾程难忍担心地上前一步,但被龙木拦住了。 龙木对那出鞭的女子道:“烟霞,继续。” 烟霞又挥出了第二鞭。 昭离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 她颤抖着交握住自己的手,对着龙木怒目而视:“道士,你都封印我这么多年,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念在你还做过好事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洗心革面,离开这里,离开顾程。第二,就是魂飞魄散于此地。” 听到这两个选择,昭离微微一笑:“如果我就是说不呢?” 龙木冷眼相对:“没有你说不的选择。” 他亮出了手里的剑。 昭离双手结印,从她身后雀跃出无数黑气,一股脑杀了出来。 龙木一个跃起横扫,手里的剑气喷薄而出。 顾程反应了过来:“别打了!” 黑气和剑气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阵爆破式的轰鸣。 一旁的唐诗语吓得抱着头,她甚至都没有时间远离战场。 烟霞冲上去,把人给带了出来。 黑雾散去。 龙木收回了剑。 昭离捂住了肚子上的伤口,弯腰单膝跪倒在地。 “昭离。”顾程想上前,依旧被龙木伸出胳膊拦住。 昭离抬起一片血红的眼睛看着他,慢慢流下了眼泪:“我不想这样的……” “你连续害人,难道还有什么话好说吗?”龙木伸出手掌:“我今天……” “道长!”顾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做什么?”龙木有点惊讶。 “道长,放她一条生路吧。”顾程死死抓住他的手。 “为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她做过什么?” “知道。啊不,不知道。”顾程点头又摇头。 “你知道不知道在前世她害死了你未过门的妻子?你知道不知道,她害死多少无辜,只是因为她们对你有意?那你知道不知道,她前世害你一生孤独?” “我不知道,道长,前世的事我记不起来。而且前世已经过去了!放她一条生路吧道长!”顾程抓住他的手臂,在他面前跪下了。 龙木看着他,道:“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姑息纵容,才为她今时在人间的活动提供便利?” “我承认的,道长,但是还请你放她一条生路。”顾程道。小説網阯永久導航站:ㄨiaoshuo.uk “我是乐意放她一条生路,但是,她肯放过自己一条生路吗?”龙木皱眉看向捂着肚子伤口的昭离。 “昭离。”顾程回头看向她,殷切劝说:“认错啊。” “我是打不过你,几百年前打不过。现在依旧打不过。龙木,我无话可说,你想杀我,悉听尊便吧。”昭离梗着脖子。 她从不认为自己错,也依旧不认错。 顾程转过了头去,似乎也对她无话可说。 “顾程这一生,依旧不会娶你。他命中注定的妻子,依旧不会是你。何必。” “龙道长。”昭离眼睛里的红色褪去,依旧黑白分明而冷冽;“别这么高高在上怜悯众生。你觉得我知道命运,就要看破红尘顺应天命?假若换做是道长,有人这样跟你说起你身边的那位烟霞姑娘,又该如何,道长你别告诉我你会心甘情愿退后祝福。我不愿!我爱的就得是我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执迷不悟!”龙木甩开顾程,扬起了剑。 “够了!”顾程大吼一声,对着昭离:“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真的看不出来我没有爱过你?我不愿意公布你在我身边的身份,不愿意让你露脸,不愿意为了改变我的行程,我想把你藏在房间里睡你,你觉得我爱过你吗?是不是你觉得你爱我,我就得跟你缠缠绵绵,我就不能和其他女人发展恋情?我承认过你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昭离提高声音,带着嘶哑:“是你跟我说的朝朝暮暮,永不分离!是你!你觉得我为什么呢?” -- 大结局 “我说朝朝暮暮,永不分离,你就信吗?那我现在让你滚,你信吗?”顾程暴躁的跳起来。 昭离哭了起来。 无声的哭泣。 只是垂着头,泪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随后,她抬头:“你会和唐诗语在一起吗?” 顾程落下了脸:“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不会吗?” 唐诗语看了他一眼,带着很大的白眼球。 她被顾程的暴躁和刚才的口不择言震惊到了。 加上刚才她听到龙木说自己是顾程的前世妻子,心情复杂得很。 昭离慢慢的从地上直起身,站起来。 “你快走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顾程又说了一句。 昭离叹口气,似乎又松口气,她的眼神楚楚可怜,任是谁看到这么一双柔情似水又委委屈屈的眼神,都不会信她不是人类而是手握人命的妖怪。 小説網阯永久導航站:ㄨiaoshuo.uk 她慢慢扫过龙木握剑的手,烟霞的脸,唐诗语缩成一团的身体,眼神定格在顾程的脸上。 顾程往前了一步,但是不是走向她,而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唐诗语。 昭离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是在笑,但是这个笑容,没有成功,像是被风吹散的云,很快消逝了。 她转过身,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唐诗语绷紧的神经陡然放松,她闭上了眼睛,陡然晕倒。 烟霞和龙木接住了她。 顾程像是出神似的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这件事情,彻底成了一个秘密。 在龙木和烟霞走后,顾程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完成了仙侠剧的拍摄,若无其事,继续随剧宣传,若无其事,随着工作需要,和唐诗语见面。 后来他也知道自己和唐诗语有了一个cp话题,下面都在说他们郎才女貌,般配合适。 但是事实上,每次见面,他和唐诗语都很尴尬,更别提谈恋爱了。 后来,他亲手给这个cp话题画了一个叉。 再后来,五年过去了。 顾程依旧没有结婚,也没有开始新恋情,日子不咸不淡,只是顾程的父母着急上了心,他回家过年的时候,托人介绍了姑娘,一定要让他去见面。 他执拗不过父母,就去咖啡馆见了面。 那姑娘是父母朋友的女儿,海归,高知,长发,很是漂亮。 两个人客客气气聊完了天,就往咖啡馆门外走去。 新年了,刚下过雪,街道上虽然打扫干净,角落里还有稀稀落落的白雪,一出门,就能哈出白气,路灯把街道路面照得很好看,顾程客气绅士地要用车送姑娘回家,被拒绝了。 海归姑娘是自己开车来的,上了车绝尘而去。 顾程裹紧了围巾,把鼻子和嘴巴藏在围巾里,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 天上似乎又在飘小雪花,夜景很静很好看。 他似乎是在等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等。 崔子拎着两个烤地瓜来了,五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做了爸爸,也胖了不少,他笨拙地走来,递给顾程一张明信片:“给你的。刚才有个人包得严实,递给了我,应该是你的粉丝。” 顾程接过了明信片,一张很普通常见的新年明信片,只不过上面写了两个字:“昭离。” 顾程的心跳了起来,他抓着崔子道:“那人在哪儿?” “就在那儿,估计还在买烤地瓜。” 崔子话音未落,顾程已经跑了出去,崔子不明所以,于是歪歪扭扭跟在他身后,跑起来像只体型过于巨大的熊。 顾程使劲拍了一下前面的人的肩膀。 女人转过了头,甩动了下帽子,道:“施主?” 顾程才看出她是一个光头或者是寸头。 一个不认识的,尼姑? 严肃的长脸,大概四五十岁,脸上有了岁月皱纹和松弛的痕迹。 “这……这是你给我的?”顾程拿出明信片。 “是的。” “你?” “贫尼法号叫昭离。昭明日月,日离中天。施主,算卦吗?” -- 番外一 几百年前。 “施主,施主,算卦吗?”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在街上不断拦着人询问。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太过油腻的形象,不太可信,还是因为这街上的人,无心其他,所以,他招揽了半天,都没有一个生意。 “哎,公子,这位公子,算卦吗?”和尚拦下了一位看起来穿着阔气的公子。 “不算,多谢。”顾程拱手,准备走过去。 “哎,施主,施主……”和尚还想拦他,顾程才似乎想到了什么,从钱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个碎银子给他。 和尚看到碎银子脸上浮现出笑意,还用牙咬了咬。 咬完了一看,顾程已经走远了。 “施主!你最近印堂发黑,要十分小心!” 顾程没有听到,他脚步轻快,随着人流走去。 最近安城来了变戏法玩杂耍的,今天正集市上表演,他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 于是,他偷偷溜出了书斋。 他挤进人群,看着杂耍人顶碗,喷火,胸口碎大石觉得新奇,还拍手叫好。 几圈过去,他在杂耍人的盘子里丢了不少钱。 他家里有钱,也是城里的书香人家,家里唯有他一个独子,手头也宽裕。 看了一会儿杂耍,顾程看了看日头,觉得再不回去,怕是要被父亲给打板子,赶紧溜出人群,急匆匆往回走。 因为日头太毒,所以他干脆用自己的折扇顶在头上。 “哎哟!” 他脚底下不知道绊了什么,踉跄了一下。 看到散落在地的花束,他心道:这下坏了。 他往旁边看去,长相娇美的女子正惊讶外加带着怒气看着他,道;“你故意的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顾程赶紧把自己踢到的篮子给拎起,道:“你的花,我赔给你。” 说着,他就往自己的怀里掏银子,递给她,道:“给。” 说完,他就准备走。 “等等!” 女子把篮子递给他,道:“我不白要你的钱。” 顾程一愣,接过篮子,赶紧加快脚步回家了。 书童正在后门等他,焦急地:“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在书房等您呢。” “啊,我马上去。”顾程有点心惊胆战的感觉,生怕自己的爹又要追查功课了。 他随手把篮子往自己房间一放。 “父亲。”顾程恭敬地道。 “顾程啊。”顾章道:“是这样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我昔日同窗,有个女儿,叫唐诗语,和你年纪相配,温柔贤淑。” “父亲,我没有要娶妻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先考取功名。”顾程一听就要反对。 “只是你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考什么,还不如现在就找个人管管你。” “父亲,我这次能考上。”顾程解释。 “你少去听戏,少跟戏班子那一群人鬼混,就能考上了!” 顾程不敢吭声。 回来之后,书童小崔道:“怎么样啊少爷?” 顾程坐下,郁闷地说:“没什么,我爹说,要给我找个媳妇。” “哎呀,少爷,大喜啊。” “别说了,我才不愿意。”顾程看见了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篮子,道:“崔子啊,弄个花瓶来。” 小崔抱来了个青瓷的花瓶,顾程把花束一枝一枝插进花瓶里。 最后终于插完了,他在篮子里发现了条手绢。 上面绣着朵花,还有个名字:“昭离。” 那姑娘的手绢? 夜半。 有醉鬼踉踉跄跄走到空荡荡的街上,唱着淫秽小曲。 “哟,姑娘,姑娘啊。这么晚了,还出来卖花啊。”醉鬼看着眼前穿白衣的姑娘。 “对啊,今生卖花,来生漂亮啊。”姑娘笑吟吟的站起来。 “那我都买了。那我来生一定漂亮啊。姑娘你现在就很漂亮,你跟我回家吧。”醉鬼调戏道。 “是啊,我现在很漂亮,可惜了,我没有来生。你也是。” “你在说什么?”醉鬼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 “我是说。你看我现在,还漂亮吗?” 醉鬼看到了一张青灰色的瘦如骷髅的脸,他大叫起来,但是随即,一张利爪就插碎了他的喉咙。 他对面的漂亮姑娘,贪婪地吸食着他的精气。 满月下,猫头鹰发出凄厉的叫声。 顾程皱着眉,在床上翻了个身。 -- 番外二 戏班子的班主倒是个爽快人,看到顾程来了,就邀请他去后台坐。 班主道:“顾少爷,您真是个神人,居然能写出这么好看的本子。如果不是我这里囊中羞涩,还真想请顾少爷多写几个本子,让我们班唱唱,那还指不定有多红火。” 顾程赶紧摆手:“不必了,唉,如果不是家父管得严,我还真想,自己上场演几场呢。” 班主以为他在说客气话,只是崔子知道顾程在说真话,连连跟他使眼色。 顾程辞别了班主,到了茶楼上。 约好的人,已经在这里等他。 顾程把写好的话本子递给他。 何公子笑了笑,道:“顾兄,你这样的才华,不去专门编话本子,还真是可惜了。” 顾程道:“别提了,话本又上不了大雅之堂。” “可是能卖钱啊。市井小民,就爱看。”何公子递给他一张银票。 顾程收下了。 何公子道:“最近天香楼来了一批新姑娘,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哦,可以啊。”顾程一听来了兴趣。 这位何公子,家里有产业,不喜读书,喜欢抓猫逗狗,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本地的妓院也有他家的份儿。只是顾程的父亲坚决反对顾程同他来往是了。 “我听说了,伯父已经给你选定了媳妇?”何诸道。 “是啊。只是不知道长得如何。”顾程随口应答。 “嗨。如果貌美,媒人自然会夸赞貌美。我说顾程,你对我嫂子的外貌有什么要求?” 听见他这么问,顾程有点心烦,随手支起了窗户,看着窗下不远处卖花的女孩,不觉会心一笑,道:“她那个颜值即可。” 何诸过来瞧了一眼,道:“那女孩子长得真不错。打扮起来在天香楼也能算得上数一数二。” 顾程这才仿佛想起了什么,道:“我先下去了!” 他急急忙忙跑下楼,跑到那女孩子面前。 女子不明所以抬头看他。 “给你。”顾程掏出了手绢。 “啊。”女子一把接过手绢,道:“怎么会在你那里。” “在篮子里的,你应该是忘了。”顾程低头看她。 “哦,是这样啊。”女子顿了顿:“那谢谢你。” “你的名字,叫昭离吗?” “对啊。”女子把手绢收好。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顾程觉得奇怪,就想问问。 “我也不知道,爹妈起的。”女子摇头,有点黯然:“我也没法问,他们都去世了。” “哦,对不起。给我来束花吧。”顾程掏自己的钱袋。 顾程拿了一束花,跟何诸进了天香楼。 天香楼的老鸨自然认识他们,满脸堆笑,道:“二位公子,真是大驾光临。” 何诸道:“嘿,李妈妈,多日不见,你又变年轻了。” 李妈妈听了高兴,道:“哪里哪里。” “那就把新来的几个姑娘叫过来给我们选选呗。” 李妈妈点头,手绢一挥,道:“来啊,你们几个,过来。” 新来的五个姑娘,的确都很出众。 何诸看了之后食指大动,对顾程道:“你看,选哪个?” “这个,自然是何公子先选。” 何诸随手点了点:“这个,这个,跟我走。” 他倒是痛快。 剩下三个,和顾程面面相觑。 顾程其实一个都没有看上,脂粉味有点熏人。 他只得问:“你们几个,谁会作诗啊?”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 顾程沉吟片刻道:“看话本子多的?” 这下只有一个站了出来,是衣服颜色最鲜艳的,是红色的:“我。” 顾程挑了她,进了房间。 女子无才便是德,能作诗都是才女了,对于她们要求不能太高,能识字看话本就不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顾程问。 “我叫红裳。”说着她就开始脱衣服。 “啊,不了不了。你就在这里,陪我说话就行。”顾程看她解衣服,吓得跟什么似的。他暂时可没有这个念头啊。 昭离走到天香楼下,满脸忧虑,抬头看向了楼上。 这时,一身白衣的道士,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正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 “三三,跟紧我,别丢了。”龙木对身后的小姑娘说。 “嗯。”小姑娘抓了龙木的衣袖。 “这里有尸妖,三三,你害怕吗?” “我不怕。我和道长,就是来除妖的。”小姑娘摇头。 龙木忽然站定。他看向了天香楼。 -- 番外三 宵禁了。 拎着花篮的白衣卖花姑娘,站在天香楼门口。 “哟,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啊,不知道过一晚,要多少钱啊?” “一千两纹银。” “一千两?太多了。能不能少点?看你这小脸嫩的。” 男人上手摸了摸脸。 “能啊,能少。”姑娘笑眯眯的把她的脖子圈住了,道:“可以啊,那就不要一千两纹银了,就要你一条命……” 她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月光照在她苍白如纸的面庞上。 那是红裳的脸。 龙木赶到了,但是为时已晚。 他蹲了下来,查看着死者的伤口,道:“是尸妖干的。” 身边的三三捡起了散落在死者身边的花束:“道长,你看。” 龙木拿着花束若有所思: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红裳的房间里。 昭离打开门,熟门熟路的进来。 她叹口气:“你能不能不拿我的行头出去了?” “为什么?” “我的花是要卖的。”昭离有点着急。 “你的花,能卖几个钱?有我赚的钱多吗?你天天卖花,你敢告诉别人,你的花都是在乱葬岗上养的吗?”红裳有点不耐烦。 “你别太高调了。万一出什么事……” “不会出什么事。”红裳一挥手。 “我今天看到了一个道士,很厉害的样子。” “道士?”红裳一愣:“我怎么没有看到。” “你天天在天香楼里,怎么能看得见。”昭离叹口气:“那道士看起来功力不低,我们怕不是他的对手。” “你怕什么?”红裳道:“最多我们换个地方。”接着,她眼珠一转,道:“你怎么样,你的花,吸收多少人的精气了?” 清晨起来的顾程,依旧腰酸背痛。 他扭动了下脖子,自言自语:“怎么这么累。” 他不疑有他,用了早餐,就准备去踏青。 他走的时候看到花瓶里的花依旧没有枯萎,随手掐了一朵,别在了衣襟上。 他根本就忘记了,平常的花朵,这个时候早就凋谢了。 他和嘻嘻哈哈的何诸走在路上,身边跟着几个天香楼的美人。 风和日丽,就应该出门走动。 当他们停留在山脚,顾程余光看到一个白衣道士,脚步很快,朝着自己走来。 瞬间,这位道士出剑。 在众多女人的惊呼声中,这个道士的剑擦过了顾程的衣襟,斩掉了那朵花。 “这花是从哪里来的?”道士问。 “你是谁啊?你干嘛?你有病吧?你为什么袭击我朋友?”何诸急了。 “在下龙木,终南山弟子。容我解释。这花不对。” “这花哪里不对啊?”顾程小心地问。 他也看出来这道士无意伤他。 “这花上有死人之气。” “你在说什么呢,晦气!”何诸呸了一口。 “这花上被人施了法术。吸取别人的精气。” 何诸:? 何诸:哇。 顾程:怎么会?他一脸茫然。 “如果你想起这朵花的来历,告诉我,我住在城东的来福客栈。我叫龙木。” 说罢,他转身就走。 “你看看,这个怪人。”何诸指着龙木背影。 顾程一拍巴掌:“想到了!” “你想到了什么?”何诸问。 “我想到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个话本题材啊!” 何诸无可奈何,拍了下顾程的肩膀。 “救命啊,救命!救命!” 女孩子声嘶力竭的喊声响彻山谷。 拎着篮子,正蹲在地上摘花的昭离忽然警觉。 她抛下篮子,飞速的奔跑。 身影在山林中忽隐忽现。 有几个强盗,正围着一个姑娘,有一个抱着姑娘的腰,还有一个在脱姑娘的裙子。 “我给你们钱,放过我吧,求求你们。”小姑娘脸上的妆容都花了,哭得大声。 “我们哪里要钱,放心,等我们兄弟爽完了,就放过你,送你和你的奶妈一起上路。” 昭离又看了看,有个中年妇人,头破血流昏迷不醒躺在一边。 而不远处,就是横七竖八的家丁的尸体,足足有六七个。 真是丧心病狂。 昭离低头沉吟片刻,掐指。 片刻,这里阴暗下来。 强盗们面面相觑,一股飞沙走石,让他们睁不开眼。 当他们睁开眼能看清楚面前的时候,已经晚了。 昭离的手穿过了他们的胸膛。 小姑娘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她用袖子挡住脸,才挡住了那阵怪风。 当怪风停下的时候,她才看到自己周围都是强盗的尸体,张着惊恐的眼睛,胸口有一个洞。他们的心脏都被取走了。 昭离拎着篮子回到了乱葬岗,她的篮子里都是人的心脏。她很认真的把心脏埋进了土里,上面放了花的种子。 -- 番外四 顾程在街道上快步走着,在走到卖花摊前,还是有意收敛了下自己的脚步,省得自己又把对方的花给踢翻了。 “姑娘。” 不过,顾程看昭离很明显在走神。 她在看着茶楼门口的一辆马车。 顾程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位姑娘,裹着披风,看起来慌里慌张的。 “你们认识?”顾程继续问。 “不认识。”昭离收回了目光。 那是她那天救下的姑娘。 “哦。”顾程被何诸叫来,不知道什么事,只说是有急事。 见昭离刚才看马车,此时又看茶楼的神情,似乎 小説網阯永久導航站:ㄨiaoshuo.uk 是对茶楼和那位姑娘很感兴趣? “姑娘,有没有兴趣,到茶楼上一叙?” “叙什么?我又不认识你。”昭离低头。 “就叙叙话本。”顾程刚才可看到她刚才脚边上的话本子了,那是他写的。 “啊?” “我写的。”顾程指了指自己,他可喜欢看戏说戏编戏了。 昭离啊了一声,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其实,她对刚才那位姑娘更感兴趣,想知道自己救下的这位姑娘的情况。 “那,那好吧。我这就去。”昭离低头收拾花束。 顾程帮她收拾:“我请你吃茶点,这里的茶点可好吃了。” 满脸都是富家公子的无忧无虑。 二人上了楼。 何诸一看顾程身边跟着个人,先是一愣,后来打量了一下衣着,觉得就是个小人物,不重要,所以径直忽略了,大倒苦水:“麻烦了,我未婚妻找上门了。” “你未婚妻?”顾程有些纳闷儿。 此时,那位姑娘哭着进来拜见,只是和刚才的衣服不一样了,披风也换了新的。 “我叫梅玉,和何郎早有婚约,现在,家中没落,我父亲三月前去世,上个月母亲积劳成疾也去世了,族里亲戚排挤暗算要吞并我家产,我只得拿了信物来找。谁知道,在路上碰到强盗,家丁死了,奶娘现在病着,我实在是走投无路。” “你说你碰到了强盗。那强盗还要强暴你?”何诸一脸不耐烦。 “幸亏忽然狂风大作,那些强盗就都死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何诸用自己的扇子敲着桌子:“天降神异?” “一定是山神老爷救了我。” 何诸无奈的哎呀一声,看着她,道:“我不信你,你路上遇到了强盗,还来找我?你丢了贞洁来找我?你是打算让我戴绿帽子?” “喂。”顾程觉得这话有点难听了:“何公子,你也是开妓院的人,怎么这么迂腐。” 何诸反驳;“我迂腐?我怎么迂腐了?老婆和妓女能一样吗?” 顾程头顶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和一旁的昭离对视一眼,道:“为何你要把老婆和妓女类比?何况,就算她失身,也不是她的错啊,何兄,何必要这般?” 梅玉一听更加慌了,说:“你让我怎么证明啊。我当时确实糊里糊涂,以为逃不过一劫,结果睁开眼,强盗们就都死了。我们既然有婚约在身,而且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能诬陷我骗你,你明明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梅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何诸依旧用折扇敲着桌子:“算了,你先跟我回去,算我做好事。” 顾程和昭离目送着他离去。 顾程连连摇头,昭离有点忧虑,小口啃着绿豆糕。 顾程道:“真是,见识了闹剧,我还以为何公子既然开妓院,就不会对女子那方面有所计较呢。” 昭离冷笑:“不计较是假的。换你你不计较吗?” 也就是顾程单纯,何诸花了心思和金钱同他来往,不然,就他开妓院的名声,还有谁和他玩到一处。 顾程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把碗碟往她跟前推了推,道:“多吃点,这里的莲花酥很好吃,玫瑰糕也好吃。” 昭离点头,吃得停不下来。 而这个时候的三三,也正在山中同龙木走在山路上,手里拿着莲花酥吃着,嘴角带着渣。 强盗暴毙的现场已经被清理,所以除了血迹并无其他。 龙木俯下身,摸了摸血迹,道:“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救人。” 三三道:“谁啊?” 龙木:“是尸妖。” 三三:“嗯……在变成尸妖之前,她肯定也是个人吧。” 昭离吃了糕点,顾程又给她打包了一份,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昭离道。 经过这谈话,昭离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虽然是个纨绔公子,但是心地还算善良。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昭离朝着他嫣然一笑。 糕点是甜的,她好久都没有吃过甜的糕点了。 回到乱葬岗上,红裳坐在树枝上,道:“你多管闲事了?” “我,我只是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你这样,才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我……我没有办法视而不见。”昭离皱紧眉头:“你别忘记了,我们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句话,红裳睁大了眼睛:“我忘不了。” 他们没有梅玉那样幸运,被强盗掳来糟蹋至死之后就被抛弃在了乱葬岗,怨气不散所以才能成为精怪。 -- 番外五 夜晚。 拎着花篮的红裳站在街道上。 她看着眼前醉醺醺过来搭讪的男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当她朝着来人伸出手的时候,一道剑光瞬间而至! 她大惊失色,花篮落在了地上,避开了对方的剑锋。 龙木出了第二剑。 红裳看清了眼前的人,恶狠狠的道:“臭道士,你管得宽!” “原来是你一直在兴风作浪。 ”龙木道。 “要你管!道士别拦我,不然我连你也杀!” 龙木冷冷的把剑横在胸前,道:“你试试?” 他手里掐诀,一个天雷直接下来。 红裳大惊失色,转身化作一道黑烟就跑。 但是跑着跑着,觉得胸口一凉。 回头看去,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拿着一把剑,刺穿了她的胸口。 红裳往前一挣,脱离了那把剑。 “你怎么了?”昭离正在吐纳月光,她看到红裳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 “那道士来了!他果然厉害!居然能用引天雷。快走。他恐怕是要追上来了。”红裳捂着自己的胸口。 “哦,快!”昭离扶着红裳,在路上疾驰。旁人看去,不过是一道黑影闪过。 龙木剑指在剑上一抹,剑光四射,如同长长的闪电,劈过街道。 昭离扶着红裳,往旁边门里一闪,消失了踪迹。 三三拎着烟霞剑过来,道:“道长,我刚才刺中了。” 龙木点了点头:“嗯,你做的不错。” 说着,他掐了掐指,道:“今夜,怕是有人不得安宁了。” 顾程本来就睡不好。 他觉得浑身发热,又没力气,于是在床上挣扎着起来想喝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扑通一声。 进贼了? 他连忙拎起了板凳,小心翼翼出门。 迎面正撞上了扶着红裳的昭离。 昭离愣住了。 顾程也愣住了:“你……” 昭离马上道:“我和姐妹,被仇家追杀,求你暂时收留。” “哦,好吧,进来吧。” 昭离连忙扶着红裳进了门。 顾程看着红裳道:“要不,我去请个大夫吧。” “不,你别去!”昭离阻止他。 如果红裳露出了马脚,更糟糕了。 “我会治,别让其他人知道。好吗?你先去守门,别让人进来。” 顾程只会点头,就到门外去了。 红裳的伤口散发着一股黑气,昭离用手捂着,却怎么都止不住。 “这可怎么办!”昭离着急地说。 “我怕是……被什么法器给刺中了。”红裳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昭离想了想,给她输送自己的法力。 “昭离,别努力了。”接着,红裳像是想到了什么,道:“这样是修补不回来的,我本来就是一具枯骨。让我吃了门口那个人吧!” 昭离吓了一跳:“不行!” “不吃掉他,我就得死啊 ,我们相依为命到现在,你忍心看我死吗?” “他是无辜的呀。一直以来,我们杀掉的,不是那些好色的坏人吗?”昭离极力反对。 “事到如今,你怎么这么迂腐。换我来。“红裳要推开她。 “不,不行。”昭离按住她:“不行的!” 此时,门外传来了顾程的声音:“哟,道长,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啊?” “他来了!”昭离示意红裳不要说话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徒弟追踪两个妖魔,但是失去了踪迹。我怕他们进入民宅,残害民众,所以特地来看看。” 龙木的声音。 “道长,道长……”顾程挡着龙木,道:“我这里没有别人,不可能有妖魔的。” “你是肉眼凡胎,怎么能认识妖魔。”龙木说着,就要推开他。 眼看拦不住龙木,顾程简直要跪下了,他连忙灵机一动:“道……道长,我房间里有女人的!” 既然对方是道士,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进去了吧。 “哦,女人是吗?”龙木很是认真,对一旁的三三道:“三三,去看看。” 顾程:“啊?” 三三:“是。” 顾程:“不,不是道长,这位姑娘,还没有嫁人吧?” 三三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推开了顾程,她手劲儿可大,几乎把顾程推了一个趔趄。 三三进了房间,顾程也跟进去了。 龙木随后也走进了房间。 “啊!”在床上躺着的人发出一声惊叫,用被子捂住了自己,道:“这都是谁,怎么进来的?还不出去!” 昭离此时只露出个裸露的肩膀。 三三回头看向龙木。 龙木点点头。 三三也点头,随手掐了一朵花瓶里的花,道:“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 番外六 龙木和三三一走,昭离就赶紧穿上衣服,把红裳从被窝里脱出来。 红裳捂着自己的伤口,脸色苍白。 “你这个样子,我去找点东西给你吃。”昭离道。 顾程站在一旁,呆愣愣的。 昭离本来想离开,但是看到傻站着的顾程,生怕他站在这里,肯定就被红裳给吃了,于是扯了扯他,道:“一起走。” “啊?”顾程被拉出来还傻傻的:“要吃什么?我去买。” “你家有鸡吗?”昭离问。 “鸡?”顾程从鸡笼里抓了一只鸡,递给了昭离。 等顾程在门口的夜风中站了半天,直等到凉透了,昭离才开门,让他进去。 红裳已经躺下了,大概是睡得很熟。 鸡毛散落了一地。 昭离正在收拾。 “坐吧。”昭离抬头看到他,就指了指椅子。 仿佛这间房的主人是她自己。 “我……”顾程坐下了,看向了一旁的昭离,道:“你……” “别说了。”昭离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顾程只得点头:“好吧。” “你今天救了我们一次,我会报答你的。”昭离很认真的说。 “哦,嗯。”顾程捶了捶自己的腿。 “等天亮了,我们就走。”昭离补充道。 “嗯。”顾程又应了一声。 昭离觉得这人八成是个傻子,不然发生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害怕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顾程,却发现他的状态不太对,耷拉着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她警觉,一把扯掉了瓶子里的花,扔出了窗外,随手弄了一盆水来,把水撩在顾程脸上:“醒醒,醒醒。” 顾程啊了一声,如梦初醒般看了看四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怎么,这么累啊。” 昭离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那花还是自己的产品。 她端了那盆水准备往外走,谁知道顾程的手臂正好打到水盆,昭离手一歪,半盆水泼在了桌子上。 “哎呀哎呀!”顾程赶紧上去抢救自己桌子上的纸,往下甩水,道:“坏了坏了,我睡觉前刚写的。” “是话本子吗?”昭离问。 “是啊。”顾程道:“这下得重新写了。” 昭离过意不去,放下水盆,道:“这样吧,你先找地方休息,我替你写。” “啊,真的?你学过写字?” “当然,我学过,看你这样子,这么疲倦,快去睡吧。” 红裳在床上躺着,顾程当然不能去床上躺了,他合衣,在太师椅上一缩,歪头睡着了。 就着灯烛的光,昭离用工整的小楷,一笔一划的抄写着。 顾程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收拾得干干净净。 而桌子上,摆放着一叠整整齐齐的抄写好的话本。 顾程看着秀气的字迹,心里暗暗赞叹,这书法简直是太好了。 为什么这么好的书法,却要做个卖花姑娘呢。 乱葬岗上。 红裳靠着个坟头跟昭离讲话:“这都几天了,你都抓不到个活人。你想气死我。” 昭离埋头干活:“现在风头正紧,那叫龙木的道士正在周围,我要是有所动作,还不得马上就暴露,被他给抓到?” 红裳叹口气,道:“真是倒霉。居然碰到个多管闲事的道士。” 昭离不说话,只顾着把花种子埋进土里。 “哎,我说,你。”红裳见昭离背对着她,问:“你不让我吃了那个书生,该不会,你是喜欢他吧?” “你胡说什么啊。”昭离回头瞪她一眼。 “你不喜欢他,还不让我吃他。我跟你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跟他,可别动什么真感情。” “哪儿能呢。”昭离在浇水:“我们长命百岁,不入轮回,他死得,比我们快多了。不过,我可以再去城里,用我的花,搜集一些精气给你。你暂时先别出去了。” 昭离拎了花篮子,往外面走。 红裳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她走着走着,在即将进城的小路上,听到了阵阵嬉笑声。 她蹲在草丛里,往外一看,是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正在行苟且之事。那男的相貌平平,但是看起来肌肉饱满,有一把力气,正把女的腿弯抱住,下身用力开干,艹得那女人娇喘连连。 女的长相有点妖媚。 昭离皱眉,觉得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大概是要长针眼,于是准备赶紧拎着篮子走人。结果却听到了顾程的名字。 她定住了脚步。 男的说:“我早就听说了,那个顾公子,是个不事生产的傻子。” 女的说:“所以啊,我就想,干脆糊弄糊弄他,反正我听说老爷已经给他选好了门当户对的小姐,我打算先下手为强,弄个姨娘当当。” 男的笑着亲了她一口:“你怎么能这么坏,难道你还要冒充个雏儿,带着我的种嫁给他?” 昭离没有听清下面的话,觉得恶心,拔腿就走。 -- 番外七 叶雪是顾夫人的丫鬟。 顾夫人是个以丈夫为天,思想又迂腐的女人,一心觉得女人该开枝散叶,奈何身子不好,就生了顾程一个,她一心想让顾程早点成婚,好早点抱孙子。 但是顾程的心思既不在学业上,更不在女人上,更别提生孩子了。 她就想着,能把自己的丫鬟,叶雪给顾程。 一般人家,早先有个通房,也不算什么。 叶雪知道夫人有这个念头,所以也有点有恃无恐的味道。 可她早就在外面有了相好。又不舍得能跟了顾程,往上爬的机会。 晚上,顾程喝下了顾夫人给的一碗安神汤,躺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子这么重。 一沾上枕头,顿时睡得人事不省。 门开了。 叶雪轻手轻脚进来,看着他睡着了,抿嘴笑了一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去脱顾程的裤子,顾程一动不动任人宰割。 她满心都是要得逞的快感,没有发现,有人已经开了门,毫无声息地朝着她走来。 当她要扒拉顾程的裤子的时候,一只冷冰冰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叶雪瞪大了眼睛,但是叫不出声。 捂住她嘴巴的人,力气极大,把她径直拖倒在地,一路拖行在地上。 叶雪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但是仿佛是被人喂了哑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对方松开手,她才看清楚这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很陌生,根本就没见过。 “你是谁?”叶雪惊恐地问。 “你想害人?” “我,我没有……” “你没有?你和你相好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既然这么喜欢男人,那我给你找十个男人,陪你好不好?”昭离很生气。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叶雪想反驳,但是被对方一个手刀,劈晕。 “你这是怎么了,你几乎从来不绑人,这次怎么绑了个女人?” 红裳看昭离拖了个昏迷的女人到乱葬岗来,觉得吃惊。 “我知道红裳你有门路,这个女人,卖给人贩子,能卖多少钱?”昭离一脸厌弃。 “也就十两。”红裳看了看叶雪。 “十两?那就卖了吧。”昭离转身。 红裳看了看晕着的叶雪,自言自语:“十两,我是骗你的,怎么都得五十两了。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惹到你了。” 说着说着,她似乎恍然大悟:“该不会……” 昭离拎着篮子上街。 远远的,她看到顾程,和一个女子,正在街上说着话,那女子显然是个丫鬟。 她再看过去,他们身边就是个脂粉铺子。 唐诗语能遇到顾程,也是偶然。 她难得出来一趟,就是为了看看脂粉铺子新出的胭脂。 谁知道,路上遇到了顾程,她本来不认识,自己的丫鬟,却和崔子见过面,丫鬟和崔子聊了起来,她难免就和顾程见了第一面。 不得不说,顾程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她听说顾程喜欢和一个开妓院的公子一起游玩,是个浪荡子,但是今天一见,清清爽爽的,长得倒也是英俊潇洒。待人接物也有礼貌。她心里倒是九分满意,那最后一分不满意,是顾程没有功名在身。 顾程没有同唐诗语过多交流,在他脑子里,既然八字没有一撇,就是陌生人,他只是问个好,就带着口沫横飞和丫鬟吹牛的崔子告别了。 不过,他一抬眼,就看到了昭离。 昭离转身想赶紧走,但是被他叫住了。 “昭离,你走什么啊。我有话要和你说。来,给我。” 顾程熟门熟路接过了她的篮子。 “还是老地方,我请你吃点心。” 顾程带着她上了茶楼,放下篮子,等小二上了茶,就打开了话匣子:“昭离,你的字真好。你为什么卖花为生啊,去当女先生就不错啊,很多大户人家肯定要你的。还有,以前,我总觉得浑身没有劲儿,等你走之后,我的症状全没了,好了,你说稀奇不稀奇?” 小二上了茶点。 顾程把糕点往她前面推了推:“还有啊,我家里丢了一个丫鬟,那丫鬟平日里就擦脂抹粉的,我母亲很生气,说是她跟人跑了,你说,我母亲脾气好,又不是不放她出府……” 顾程喝了口茶,道:“我刚写了个新本子,戏班子很喜欢,在排练着呢,我真想自己演……” “对了,刚才,你从脂粉铺子里出来……是去买东西吗?给谁啊?”昭离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哦,我碰到了唐小姐,我家里想招她当媳妇,不过,我觉得人家看不上我没有功名,我没有和她多说话……哦,对了,你看,这个香味好闻吗??” 他掏出了盒鸭蛋粉。 昭离:??? 顾程:“你闻闻,喜欢吗,据说是兰花味的。跟你很合适。你不是卖花吗?” 昭离:“你真的知道我卖的是什么花吗?” 顾程摇头:“不知道。” 昭离想告诉他,她卖的这种花,只有在死人的尸骨上才能生长存活,开出最美的花朵,酷似兰花,但是不是。 -- 番外八 “你有没有兴趣,看看我的新本子?我发誓,我写得很好的!” 顾程还是兴高采烈的。 “哦,好。可我的花……” “我全买了,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让你读了。” 顾程开了后门,偷偷摸摸招呼昭离进门。 进了房间,顾程关上了门,从桌子上一堆古籍下面抖落出了自己写的一沓纸张。 “来,你看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昭离也不好拒绝。 昭离读了起来。她生前就是读书人家的女儿,读书速度很快。 见昭离很快就看完了,顾程道:“我们来演一段吧。” “演,演哪一段?”昭离好奇地问。 她也觉得顾程太有才了,怎么能有这么多戏。 “这一段吧。”顾程道:“就女主角和男主角发生矛盾那一段吧。就这个……” “哦。哦”昭离放下手里的纸,站了起来。 顾程走到了昭离背后,清了清嗓子,道:“娘子。我去外地的确是为了倒卖药材,我回来你不理我是为何?” 昭离道:“谁知道你去那地为何,那金莲姑娘,又是如何上了门。”顾程:“唉,我的娘子啊。你听为夫解释。”他轻拍昭离的肩膀,示意她转身。 昭离转身,抬眼看向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她一转头,差点碰到了顾程的鼻尖。 而这个时候,昭离能听到人类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 不属于自己的心脏。 昭离的心,是不能跳动的。 她像是刚反应过来,往后退去,谁知道腿磕到了椅子上,差点往摔倒,但是被顾程眼疾手快接住了。 他的手,正扶在她的腰上。 昭离一瞬间呆住了。 顾程的脸朝着她越来越近,仿佛马上就要印下一个吻。 他控制住了自己,擦过了她的脸颊,只是用自己的双臂把她抱住了。 体温,人的温度,人的热度。 昭离能听到那颗属于人类的心脏跳得很快。 她仿佛觉得,自己这个死去多年的人,也有了体温心跳。 她犹犹豫豫伸出手,也抱住了他。 “昭离,你身上好好闻。你家在哪儿?”顾程低头嗅了她的头发。 “我的家……我没有家。我父母已经去世了。我一个人生活。” 顾程松开了她,两手握住她的肩膀,很认真的说:“那,我们能常常见面吗?” 昭离点点头。 昭离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总觉得脚底踩着棉花。 红裳看着她不太对劲,道:“你怎么回事,看着脸这么红?” “没事。”昭离把银子放在自己的盒子里。 “你该不会是跟那个顾程私自相会去了吧?” “并没有。” “呵。”红裳发出了一声嗤笑:“你不妨告诉他,你早就是一具尸体。啊不用,你不妨告诉他,你在生前,就已经是不洁之人。看他会不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不是那样的人。”顾程还反驳过何诸。 “男人……呵。”红裳道:“你还不知道,他家里已经给他找好了媳妇了,唐诗语,就等他中了功名,就迎娶她呢。你别犯傻。” “我……知道了。”昭离黯然。 昭离搭建的小房,就在郊外。看起来就跟普通农家没有什么两样。 顾程也没进去,只是扫了一眼,就笑得露出大白牙,叫昭离出来一起玩。 只是在暗中观察的红裳差点吐口水:呸,能相信鸟不拉屎的地方凭空冒出个房子,这顾程八成真是个傻子。 她眉头一皱,觉得要给他们使个绊子。 顾程走了两步,就停下了。 在他们前面,是一具雪白的骷髅。 见这具骷髅,昭离有点慌乱:“这……你听我解释……” “很美啊。”顾程赞叹道。。 “啊?” “你看。”顾程蹲下,指着骷髅的肋骨处,长出的一朵花瓣绽开的白花。 “人世无常,如同朝露。而枯骨亦能生出花。” 说着,顾程站起来,朝着昭离一笑:“人都是要死的。我不怕。无论是红粉佳人,英雄帝王,都不过如此了,尸骨是死物,能养出花朵,也算是功德了。” “是……是吗?”昭离笑了笑。 “我们把这具尸骨埋了吧。”顾程提议。 昭离点头:“好。” 两个人埋掉了那具骷髅,回来的路上,垂在身边的手,欲牵不牵。 昭离进了草房的栅栏门,道了声别。 顾程定定看了她半晌,也道了声别。 昭离就站在栅栏门处半晌,等顾程走远,但顾程却站在门外,没走。 “你干嘛?”昭离眨眨眼睛,问。 “我等你走。”顾程回答。 “我也在等你走。”昭离道。 顾程笑了,两只手交握了握,又松开,道:“那我能进去吗?” 昭离快速开了门。 顾程大步走进门,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对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 番外九 顾程吻得她跌跌撞撞,撞开了门,进了房间。 茅草房子里,的确简陋,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看不出以前颜色的木桌,一个盆架子,没有别的,但是干干净净,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顾程的嘴唇黏着在昭离的唇上许久,终于分开。 昭离的唇被他亲吻得红艳艳的,像是涂抹了口脂。 他喘着,看着眼前的人,又伸 小説網阯永久導航站:ㄨiaoshuo.uk手揽住了她的腰,开始用力拉扯她的腰带。 昭离有点迟疑,她被顾程抱得踮起了脚。 “你怎么了……”顾程看出了她的犹豫。 “我……”昭离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定不负你。” 昭离的句子就在嘴边了,可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能怎么说,说她在死前,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如果顾程发现了这一点,又该怎么想。 没有等她反对,她的前襟已经敞开,露出了肩膀,顾程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冲着那张简陋的床走去。 看着顾程解开他自己的衣服,昭离有点害怕似的,拖了被子,捂住了胸口。 这个场面,让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生前,她被人强迫那时,眼看着对方要强暴自己,却无力抵抗,呼救也无人应。 “昭离?”顾程的呼唤声把她叫回了现实。 她才如梦初醒。 她死之后,那些强盗已经被官府一网打尽了。愤怒的民众,也将那些盗匪的尸体千刀万剐。她已经大仇得报了,可是那种伤痛却是实实在在的,她被孤零零的,遗忘在了乱葬岗上。 昭离被个火热的怀抱揽住了:“你的身体为什么总是这么凉?” 他的亲吻由耳侧,脖颈,一路往下,印在她的锁骨上。 顾程的手覆盖在她的胸脯上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握住了那只手。 如果顾程再认真些,就能发现自己手下握着的饱满的,形状好看的乳房下,并无心跳。 但是顾程似乎并没有发现。 顾程的手分开她的膝盖的时候,昭离还伸出了手,软弱无力地阻拦了下,满脑子都是如果他发现自己不是处子那该怎么办。 顾程握住了她的手,道:“别怕。” 他低头亲了一口她的手背,粗长的肉柱在穴口跃跃欲试,挑逗着那敏感的小豆豆,昭离觉得这种大敞开腿的姿势让人害羞,浑身像是火烧起来了。她的脸往旁边一歪,不好意思看向顾程:“进来吧。” 顾程的肉棒分开闭合的蚌肉,缓缓深入。 昭离感受到微微的胀痛,他在自己体内逐渐深入占有。 胀痛过后,她就被顾程连续的律动弄得措手不及的呻吟起来。 这张简陋的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昭离被肏得恍恍惚惚以为自己还是人类,抓住顾程的手臂索吻。 顾程的下身没有停止动作,但是却低头吻了下来,咬在了她的下嘴唇上。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我们会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交缠的身影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乱葬岗上。 红裳刚拖来了一个昏迷的人,准备大快朵颐。 龙木和三三出现了。 看着满地的骷髅,还有腐烂的残缺不全的尸体。三三有点不适的捂住了鼻子。 “你果然在这里。”龙木冷冷的说。 红裳跳了起来。 “你害人无数。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龙木拔剑。 “臭道士!”红裳心知自己并不是龙木的对手,反手把这个人朝着龙木一扔,拔腿就跑。 龙木伸出胳膊,接住了那个昏迷的人。 三三对红裳紧追不舍。 红裳见三三对自己寸步不离,往后一个甩手。 一个削尖了的大腿骨,擦着三三的裙子飞了过去。 就在三三被这袭击弄得一停顿的时候,红裳忽然定住了。 一道符穿过了她的身体,她顿时心如刀绞,动弹不得。 “连我的人你也敢动?”龙木怒道。 他手中掐诀,红裳周身燃起了熊熊烈火。 她身上虽然着了火,但是周围却一丝火星都没见。 这是三昧真火。 红裳在三昧真火的燃烧中轰然倒地,化作一具白骨,现出了原形。 -- 番外十 顾程要了昭离两回,最后他自己心满意足,迷迷糊糊睡着了。 昭离叹口气。这张床对于两个人来讲,有点挤了,她窝在顾程的怀抱里,贪婪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轮廓。 虽然这般,昭离也知道,这个男人如果知道了真相,怕是会离着自己远远的,再也不会见面。 她闭上了眼睛,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顾程醒了。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缕晨光照在窗上。 他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坐起来。 在他身边的昭离当然也醒了。 顾程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道:“我该回家了,不然,我父亲看不到我,肯定又要找先生抽我了。” 昭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点头。 “我给你换个住处。”顾程起来穿好了衣服,提着鞋子跟她说。 他说了半天,见昭离不说话,似乎有点不安的样子,于是笑着握着她的肩膀,加重语气道:“很快就要秋试了。等我入围。” “可是……” 可是你入围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有个唐小姐吗? “可是,你不是还有个未婚妻吗?”昭离问。 “又没有下聘,也没有交换庚帖,算什么未婚妻啊。”顾程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可你也没跟我下聘啊。”昭离回了他一句。 顾程忍不住笑了,道:“你呀。我说了,等我秋试回来。” 等他秋试入围,就有底气和话语权了。 自己是独生子,如果就是强硬着不娶唐小姐,父母又能有什么办法,还能逼着自己拜堂不成。 顾程找房子是通过何诸帮忙的,何诸门路多,又好交际。所以这种事十拿九稳。 找房子的时候,还被何诸给调侃了:“怎么,这么早就要金屋藏娇?不知道是哪位佳丽?” 顾程只是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那你这房子要用多久?” “等我秋试完。” “等你秋试完,哦,等你秋试完,啊!”何诸一惊一乍,道:“你该不会是想,秋试完了,带回家吧?“ “对啊。” 顾程答应得简单,何诸觉得神奇,道:“你还来真的啊,那……那个唐小姐怎么办…”接着,他自己回答了:“也对,等你秋试完了,万一入围了,估计也就看不上唐小姐了。你养起来当外室的这个,可得小心,如果你娶了哪家大小姐,可不能先把她给迎进门,惹恼了大小姐不值当。” 顾程只是打着哈哈应着,问:“不知道何公子的事,解决得如何了,就是那位投奔你的未婚妻?” “嗨,别提了。我爹娘不让离弃,我又不想要,已经迎进门了,算是个妾。以后有了正妻再说。”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家里都没有人了,还不得依附我,以后大不了抬她个平妻。” 果然还是如此了。顾程心中有点怅然。 接着,何诸用手肘戳戳他,说了男人之间的话题:“那方面怎么样?好不好?是良家还是什么雏妓啊。看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顾程只是笑笑。 龙木和三三走到了一座清静的小宅子面前。 三三忍不住问:“道长,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闯进去?” 另一个尸妖就在这里。 龙木看着刚刚刷漆的大门,皱了皱眉,道:“我们去找顾程。” 应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顾程。 那女人,留不得了。 龙木找到顾程的时候,他正拿了一本书,坐在自己庭院的假山旁。 看到龙木,他吃了一惊:“你怎么进来的?” 龙木叹口气:“你的书童带我进来的。” “道长,又有什么事啊。”顾程有点不耐烦。 “你最近是不是在外边,养了一个女人。” “道长,你怎么知道的?”顾程很诧异。 龙木伸出手阻止他说下去,道:“你暂时先听我说。那女人不是人类。” “道长你开什么玩笑啊!“ “我是说真的,她不是人类,是尸妖。是白骨所化。她的同伴,已经被我用三昧真火烧回原形。” 顾程张口结舌。 “上一次我到你家,也是为了追踪她们。没有想到,你居然……” 龙木顿了顿:“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 顾程揉了揉头发,放下了手里的书:“可是……” 龙木掏出了一面小小巴掌大的铜镜,道:“你可以通过这个,看到她的原形。” “不了,道长,所有人的内里,都是一具白骨,最终也是一具白骨,我不用看的。”顾程摆手拒绝了:“就算她是白骨所化,也没有害过我。” 一旁的崔子忍不住插嘴了:“少爷,唐小姐没有什么不好的,刚才我听见道长这么说,都要吓死了,少爷你万一出个什么事怎么办?女妖精可是会吃人的。” -- 番外十一 在崔子眼里,顾程怕是抽了疯,而且还一根筋,怎么劝说都不听,还直接很客气地把龙道长给请走了。 崔子把龙木送出府门外,赔礼道:“道长别生气,我家少爷就这个脾气。固执。不如,道长你直接和我家老爷夫人说。他们肯定会支持的 。” 龙木微微一笑:“就是不能跟你家老爷夫人说。” “啊?为什么?” “对方是妖。能做出什么事,我们都不确定。” 崔子后怕地拍拍胸脯:“你是说……” “这件事,得你家少爷同意才行 。毕竟,是他和她之间的孽缘。” 这边,顾程紧急备考中。 而唐诗语那边,却隐隐约约得到了消息。 她正在梳妆镜前打扮,听了婆子来汇报,脸色一沉 ,道:“你说的是真的?” 婆子弓着背,道:“是真的。这事儿,是何公子的朋友透露的,据说是个农家女,养在外边了。” 唐诗语站了起来:“这不行。” “可不是吗,还没有成婚,就直接在外面养外室。”婆子道:“小姐,不如我们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夫人,让他们出面……” “不。不行。”唐诗语否决了,道:“如果他们出面施压。顾程当然会打发了人走,可是,万一激怒他呢,毕竟,我们现在并没有定下婚约。” “那就让老爷夫人,赶紧定下婚约。” “哎呀,能赶紧就好了。”唐诗语的父母当然希望女儿能嫁得好一点,就是要等到顾程秋试之后再说。而且,哪有女儿家催促自己父母赶紧提亲的,这不都是男方来吗? “也是。”婆子道。 “那,张妈妈,你看,这该怎么办?”唐诗语有点犹豫。 “那小姐,你是不是真的想嫁给顾少爷啊。” 唐诗语点点头。 她交际范围有限,自己父亲卸任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人家来提亲。眼看年纪一天一天大了,更不能生出什么高攀别家的念想。 顾程家世清白,英俊潇洒,而且小时候也见过,除了有些风言风语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那不如这样……”婆子道:“我们直接找上门去。给那女人点儿钱,打发她走。” “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这样的女人,肯定是贪钱啊。” “可是……张妈妈。像她那种出身的女人,肯定要攀附别人的,我就怕她不走,一心要跟着顾程。” 像那种女人,顶多就嫁个商贩走卒,能攀附一个能任官职的读书人,可不就是高攀了? 如果攀得上,还能撒手?她唐诗语第一个就不信。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那小姐总不能,一进门,手底下就多一个妾吧。多膈应人啊。” “那好吧,张妈妈,我听你的。这件事,我交给你去办。“ 张妈妈拿了唐诗语的银子,笑眯眯地出去了。 昭离正在小院子里读书,冷不丁一个球落在了她面前。 她捡起那个球,看到院墙上露出的一个少年的小脑袋,笑着把球扔过了墙。 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是一个陌生的婆子站在面前。 “你找谁啊?” 那婆子毫不客气,一把推开她进门,然后从兜里拿出条手绢,抖落香风,道:“你就是顾程顾少爷的相好?” 昭离纳闷的看着她。 “我,是唐小姐的服侍妈妈。唉。说起来也是造孽。”张妈妈擦擦嘴:“看你的样子,也算五官端正,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给人当外室的事。” “顾程……没有成亲啊。”昭离摇头。 “可他快成亲了。等他秋试上榜回来,我家小姐板上钉钉嫁给他。懂不懂?你一个农家女,有什么资格同我书香人家的小姐争?” “我不知道您要说什么,如果你来是为了说这些,那就走吧。” 昭离指着门。 张妈妈哼了一声,从自己的钱袋里掏出一张银票:“这是我家小姐的心意。收下吧,然后拿着你的包袱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要走?” “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谁想一进门新婚燕尔,就有个妾碍事。哦,你也不是妾,就是个外室,连站在夫人身边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话放尊重些,顾程和你家小姐并没有定亲。”昭离有些气恼。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到底要不要?”张妈妈很是倨傲。 “不要!”昭离提高了声音。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妈妈收起银票,甩着手绢扭着屁股出了门。 昭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去,一直跟着龙木的那个美貌少女,正坐在院墙上,晃着脚,活泼无邪的样子。 “你也不是人。”昭离脱口而出。对方身上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你说对了。我不是人。我是一只魔。”对方点点头,波澜不惊很淡定:“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伙伴,红裳……死了。” -- 番外十二 听见这句话,昭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对,是真的。她害人无数。也是罪有应得。这是我师父说的。” “你师父?”昭离讽刺地一笑:“那恐怕是你男人,不是你师父吧。” 三三不说话了。 她不置可否盯了昭离一会儿,然后跳下了院墙,不见了。 昭离在院子里缓缓的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 那种被世界抛弃,孤零零在乱葬岗上的感觉,又来了。 “昭离。” 门开了。 昭离回头看到了顾程,她纵身扑到了顾程怀里。 “怎么了?”顾程带着灿烂的笑容,手里拎着一个纸包。 “没,没什么。”昭离忍住眼泪。 “我买了桃酥,新做好的,要吃吗?”顾程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 “嗯。”昭离点点头。 桃酥是热的,又酥脆又甜。 昭离吃了半个,吃不下了。 顾程以为她是被噎到了,起身去拿水壶。 昭离从他背后抱住了他:“顾程,你会离开我吗?” 顾程一顿,道:“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 顾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先松手,拎了水壶来,道:“不会。就跟你的名字一样,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那我就当真了。”昭离认真地说,她也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本来就是真的呀。” “那我不能容许有人阻碍我们。”昭离强调道。 顾程嗯了一声,也没有多想,给她倒了水:“我再过几天就要去秋试了。等我秋试回来。” 昭离点点头。 顾程出发了。 龙木和三三再次来到了昭离那家小院门前。 三三低声道:“道长,顾程走了,我们真的不要下手吗?” 龙木摇头:“还是等顾程回来再说吧。看样子,他们是动了真情。” 三三嗯了一声,道:“我把她同伴的事告诉她了。” 她顿了顿,道:“还有,我说,道长你是我师父。她不信。她说……” “她说什么?” “她说你是我男人。” 龙木飞速瞄她一眼,紧接着像无事发生一般:“胡言乱语。” 张妈妈回到唐府,把昭离的反应,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道:“这可不得了了,那女人太嚣张了,给银子也不要,嫌少,还说……” “还说什么?”唐诗语一听有点心急。 “她还说,一定要进顾家,抢在您前头生下儿子。” “岂有此理!”唐诗语一着急,打翻了手头的粉盒:“她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抢!” 她接着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毕竟身为书香门第人家的小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能被一个农家女比下去。她有她自己的骄傲。 “张妈妈,既然敬酒不吃,就给她吃罚酒吧,把她赶出去!”唐诗语扼制住怒气。 “好,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得妥妥的。趁着顾家少爷出发秋试,把她彻底赶走。”张妈妈嘿嘿嘿笑了几声。 那昭离的确姿色出众,她见了对方,心里就起了歹意,既然唐小姐不待见她,那农家女据说又是父母双亡,孤身一人,把她制服,转手卖了,卖到外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能知道她做下的勾当。 这一天,昭离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 她把衣服晾在衣绳上,还顺手拍了拍。 太阳有点毒,她准备晾完衣服就进屋。 大门被使劲地拍响,仿佛是在催命:“开门,给我开门!” 昭离见那门摇摇欲坠,怕是要马上阵亡,于是开了门。 五个壮汉,一拥而入。 壮汉身后,跟着张妈妈。 “你这是什么意思?”昭离并不害怕。 “我家小姐说了,你绝对不能再在顾少爷身边了。你自己又不愿意走,只能让我们请你走了。”张妈妈提高嗓门。 “如果我不愿意呢?”昭离反问。 “不愿意也得愿意。上!” 张妈妈一声令下,两个男人一左一右,伸手去抓昭离手臂,被她躲过,但是右边呲拉被扯下了一片衣物,露出了雪白的肩头。 几个男人看到她的肌肤,眼睛都直了。 张妈妈咳嗽了两声,她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个粗鲁的汉子想做什么,于是后退了几步,道:“快点完事,完事了带走。” 昭离眼看着这几个男人淫笑着脱下裤子,她皱眉,道:“你们别逼我。” “来吧,让爷爽爽。” “一个一个来。” …… 在污言秽语中,昭离低下头,接着抬起了眼睛,一字一句:“是你们逼我的。” 乌云遮日。 张妈妈吓得用手绢捂住了嘴巴。 昭离的眼睛变成了没有瞳仁的白色,十分恐怖。 张妈妈连滚带爬要逃出去,但是大门无情的关上了,连带她的呼救声也被隔绝。 昭离瞬间掏出了两人的心脏,她绞杀了五个男子,手上鲜血淋漓,逼近张妈妈。 张妈妈大叫起来:“不,不是我,是唐小姐指使我做的,是唐小姐……” 她脸上被吹了一口气,接着失去了知觉。 昭离吸食着张妈妈的人类精气的时候,邻居那个少年的脑袋在院墙上悄悄露了出来,那少年看着这一幕,满脸惊恐。 -- 番外十三 昭离吸食完了张妈妈的精气,随后慢慢的把地上的尸体拖起来,扔进院子里的井里。 一具,两具,三具…… 在扔到最后一具尸体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了,自言自语道:“你这么处心积虑要赶我走,无非是想独占顾程。我怎么会随你的心愿。” 她在这具尸体背后一点。那尸体猛然睁开了眼睛。 唐诗语正在自己的卧房里绣花。 窗户敞开着,晚风本来清凉,但是忽然加剧,发出呜呜的声响。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唐诗语自己动手关上了窗户。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 唐诗语看夜色已经深了,沐浴完了自己躺上了床。 那凄厉呼啸的风声,却仿佛一直在耳边。 难道风把窗户又吹开了? 她呼唤丫鬟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应答。 “真是的,又睡过去了吗?” 唐诗语以为自己的丫鬟偷懒,睡了过去,所以叫都叫不来。 她自己下床,披上衣服,准备去查看窗户。 但是此时,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直挺挺地站着,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脸色灰白,直勾勾看着她。 “啊!”她吓得尖叫起来:“来人啊,来人!你是谁!救命!” 但是这个时候却不会有人来救她。 昭离驱赶着这没有灵魂的凶尸一路,杀了路上所见的所有人。 包括唐诗语的丫鬟。 那男人冲着唐诗语扑了过去,径直把她压倒。 她蹬腿要摆脱男人,但是身上的男人异常沉重。 那男人伸手脱下了她的裤子,冰凉的手伸进了她的下体。 唐诗语发出了尖叫声:“救命,谁来救救我,救我!” 昭离却只是在凉亭里坐了下来,充耳不闻地用指甲划拉着自己面前的石头桌子。 过了一会儿,她才慢吞吞上了楼。 唐诗语的尸体,正悬挂在房梁上。 顾程秋试结束了。他对自己其实也有信心。 放榜出来,居然是第三名探花。 他高兴得很,刚马不停蹄回到家中。家里高兴之余,在接风洗尘的时候,却面带犹豫,最后还是顾夫人开口了,道:“程儿啊,唐家小姐,殁了。” “母亲,你在说什么?”顾程诧异,觉得这是玩笑。 “程儿,你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这件事……”顾夫人看了一眼顾老爷,道:“夜里,有人闯入了她的闺房,诗语她不堪受辱,悬梁自尽了。” “怎么会这样……”顾程大惊失色,险些翻了饭碗。 “唉。到底还是无缘啊。”顾夫人叹息摇头。 顾程却攥紧了拳头,又放开了些,似乎想到了什么。 吃完饭,他径直奔着那小院而去。 一开门,就对上昭离浓妆艳抹的脸,皱了下眉。 “你回来了?”昭离很高兴。 “嗯。”顾程点头,看着她鲜艳的嘴唇,觉得不太对劲,她从来都不用这么浓的妆容。 “我考了第三名。”顾程道。 “那恭喜你了。”昭离是真心实意的笑容。 “我回来就听到……”顾程摸着她的头发:“就听到唐小姐自尽的消息。” 他沉默半晌,道:“我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啊。”昭离握住他抚摸自己头发的手。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昭离马上松开了他的手,反问道:“你认为是我做的?” 顾程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你为什么认为是我?你是不相信我吗?”昭离提高了声音。 她见不得顾程的眼睛里充满了悲悯,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十足十的傻瓜和错误。 顾程红了眼圈,喉结动了下。 有人在敲门了。 顾程转身,道:“门我没插,进来吧。” 龙木走了进来。 昭离一愣,道:“顾程你请了道士来?” 龙木摇头:“不是,我不是他请来的,我是自己要来找你的。” 他顿了顿,道:“唐家小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你有证据吗?”昭离反问。 龙木叹口气,道:“你要证据?” 昭离点头。 “唐小姐自缢而死。需要超度。我这就要去超度她了。我可以招出她的魂魄,同你对峙。”龙木道。 其实,他还有一个证据,就是邻居家那个目睹了一切的少年。 “你敢去吗?”龙木又问了一遍。 顾程拉了拉她的袖子,神情悲痛莫名,不知道那意思是想让她去,还是不想。但是他又不开口。 如果这个时候逃走,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罪名。 而且,还有顾程…… 昭离深呼吸一口气,道:“好,我去。” 她要用自己的法力,把唐诗语的魂魄弄到失语,或者干脆打散唐诗语的魂魄,那个时候谁能质疑。 -- 番外(完) 唐家正在摆设灵堂。 唐家夫人老爷看到顾程他们进来,都神色凝重地朝他拜了拜。 自己女儿和丫鬟死得蹊跷,他们也报了官。 之所以找了道士来,也是为了让女儿能够及早往生。 龙木和二人耳语了几句,唐家老爷夫人,带着下人们离开了。 昭离跟在他们身后,低头不语。 顾程一脸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龙木叫他好几声,他才听到。 “她是自缢而死,所以魂魄会滞留此地,不能去投胎。需要我做法。” 龙木把剑交给了一旁的三三,三三抱着。 龙木双手掐诀。 在香火的烟雾缭绕里,一个女人的身影,缓缓升了起来。 那神态模样,赫然就是唐诗语。 她的脖颈上,还有明显的勒痕。 就在她开口呼唤顾郎的一瞬间,昭离手里一动。 她本来就是尸妖,吸取魂魄一事更是擅长。 唐诗语的魂魄顿时飘飘荡荡。 抱着剑的三三瞥了昭离好几眼。 “顾郎,你终于回来了。我……”唐诗语顿了顿:“我已经没有脸面见你了。顾郎,我是被人给害死的!” 顾程没有说话。 一旁的三三冷哼了一声,一把抓起了昭离的手,道:“我师父在做法招魂,你这是在做什么?暗算吗?” 这一声,让龙木,顾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昭离这边。 昭离甩开了三三的手,道:“你问问她,问问她是不是找人来害我?” 她用手指着唐诗语:“她是不是找了她家的张妈妈,来找我的麻烦?” “那,张妈妈呢?”龙木问。 “是啊,张妈妈呢?”三三重复龙木的话。 张妈妈早就死了,被吸得一干二净,连魂魄都不曾留下。 昭离后退了几步。 因为她看到了顾程失望的眼神。 “你们,这是都在质疑我吗?”昭离边后退边失望地摇头。 眼看她退出门槛,龙木纵身一跃,也跟着退出了房门。 “你动手杀人,现在依旧不知悔改,是吗?” “我杀害我的人,何错之有?”昭离反驳。 龙木一伸手,在三三怀抱里的剑,径直飞在他手里。 昭离一看到他要出剑,身形一闪,准备逃出府邸大门去。 但是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一股火苗,从小腿升起。 动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 龙木面无表情看着她,道:“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绑架然后送走了叶雪,害死了张妈妈和她手下六个人,继而,你又借刀杀人,杀死唐诗语和她的丫鬟一共三人,你有什么好说的?” “没有。”昭离一脸不服地瞪着眼看他:“我不服!为什么只能别人害我而我不能害别人!凭什么别人可以拥有顾程而我不能!” “你疯了。”龙木摇头:“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念决,从昭离小腿的火苗,径直烧到了她的全身。 三昧真火,专克邪祟。 昭离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在三昧真火里挣扎。 顾程呆呆木木地站在三三身边,他忽然跪下抱住了龙木的大腿。 这忽如其来的袭击,让龙木都吃了一惊:“你做什么?” “道长,放了她吧。放了她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放了她吧。看在我的份儿上,就请饶她一命。她做些事,虽然罪无可赦,但是事出有因,饶她一命吧道长。” 顾程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 龙木叹口气,收了三昧真火,接着又一挥手,四道金光咒在昭离身边出现,环成了一圈,把她重重包围。 昭离无措地卧倒在地上,看着包围着自己的符咒。 龙木:“我留你一命,但是活罪难逃,我要将你镇于此地,永世不得出。” 后来。 唐老爷唐夫人相继去世,这座府邸,成了一座空宅。 因为发生过凶案,没有人愿意盘下,渐渐废弃。 过了不知道多少年,被人改建成了寺庙。 顾程高中探花后三年,一直为唐诗语守孝,博得了痴情的美名。 一生未娶,于四十岁出家为僧,云游十年后,坐化。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追-更:po18vip.in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