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依赖症 (1V1)》 1.强奸(H) 邬玉攥紧手中的一次性口罩长叹了一口气,她此刻看上去有些焦躁不安,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隐秘处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 本来就是黑夜,她还站在阴暗处,更是让人无法发现她的存在。外面的街道上只有一盏昏暗的橘黄色路灯,还闪闪烁烁的接近报废的边缘,能照亮的范围也不过那几平方米的路面,剩下的长长的街道就只剩下一片黑暗。 这条街道是一条小道,只有抄近道赶时间的人才会经过这里,平常走过的人也不多,这里是监控的盲点,整一条路上都没有监控,只有在这条路的出入口有两个。 就连路过这里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生怕自己遇到什么危险,更别说会有人在这里逗留了,这是任何人都不会想得到的。想要野战的人也不会选择这里,旁边就是墓地太过于阴森,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疯狂的不法分子会在这里做什么。 邬玉戴上一次性口罩,她脸上的焦躁愈发明显,明显对于等待了那么久还没有任何适合的猎物感到非常着急。说到疯狂的不法分子,邬玉只觉得自己就是大家口中的疯子,可是她根本按捺不住体内的冲动。 上天待她还不薄,总算让她等到一个及格的猎物了。好吧,其实她也对猎物并不挑剔,只要是独行的好控制的男人就可以。 她非常敏捷地把猎物扯进自己所在的角落中,黑暗立刻笼罩着她与猎物的身影,她把猎物按在墙上,手立刻不规矩地去抚摸猎物胯下疲软的性器。 没有多余的动作再玩什么情趣的挑逗,她非常直接地扯开男人的裤子把手伸进去直接握住应激变硬的肉棒,命根子被她握在手中不管什么样的男人总不敢激烈地反抗,只能微喘着气挣扎。 邬玉没有管男人这些欲拒还迎的反抗,她上下套弄着这根肉棒,以求最快达到可以使用的状态。 她这一连套动作下来也不过两分钟,她做得非常熟练,已经不知道是完成过多少次的动作,她掌握男人的敏感点甚至比男人自己还清楚。 “放手!强奸入刑的!”这次的猎物看起来异常愤怒,可是那已经染上情欲的低沉声音对邬玉来说却毫无威胁,愤怒反抗的男人她不是没遇到过,到最后还不是忠于欲望? 就算犯法入刑又如何,她就没见过有哪几个男人会告她的,谁强奸谁还不好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些话邬玉自然不会说出来,她的宗旨是少说话多干事,这种情况下说得越多越容易暴露她自己。暴露了自己那么这个口罩也是没有意义的,选择在这种隐秘的地方在黑暗的环境做就是为了不让人看清她。 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那肉棒已经硬得处于可使用的状态,邬玉迅速地给肉棒套上她准备的避孕套。很可惜小了一个号,她买的是标准的,那么多次的经验下来就没有买错过,这次的肉棒竟然大得套不上。 没那么多时间给她再准备了,她干脆不套避孕套就直接把自己的水穴送上,早在抚弄眼前的男人的时候她已经湿了,现在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被填充。 硕大的龟头挺入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发出一阵重叹,这样粗大的性器带给她的愉悦真的太大了,几乎不怎么需要技巧动作就能照顾到她体内所有的敏感点,光是想象着肉棒在她体内冲刺的景象她就湿得更厉害了,从深处再度涌出不少的液体。 随着肉棒的逐渐深入,男人的喘息越发粗重,他双手紧握着拳头,不知道是被强奸的耻辱给气的,还是被性爱的欢愉给爽的。至少他从未想象过一个女强奸犯的肉穴竟会如此紧致,夹得他爽得快要射了。 肉棒完全埋入,出乎邬玉的想象这个男人竟然还很长,她能感觉到她的宫口已经被挤开了,那种被异物强行破开的酥麻是她鲜少能体会到的,随街抓的男人真的很难遇到质量好的,眼前的男人只能算是奇迹了。 宫口带给她的快感就如同电流在全身中流窜,酥麻的感觉让她几近瘫软倒地,凭借着微弱的意志才让她坚持下来,她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这样的体位不太方便动作,邬玉还是自己主动地动了起来,她很清楚男人估计不会主动的,除非那个男人也都濒临高潮了。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再次出乎她意料地主动挺动了起来,男人双手托起她的臀部,她双腿离地,男人在她身体里激烈地驰骋。肉棒又大又长,是少有的极品,男人还有体力地有力地抽插撞开她的子宫口把龟头埋入。 爽快的快感让邬玉的双眼也变得迷离,双腿紧紧夹着男人的腰部让插入更加深入,她的双手在男人的手腕上留下了深刻的抓痕。即便意乱情迷至此,她始终保持着最后一分的理智。 甜腻的呻吟声在这个阴暗的角落中回荡着,这也是压抑不住的结果,男人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即使在跟他做爱都抑制着自己的声音,似乎极其惧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男人轻笑一声,抽插的动作越发激烈,他现在的一切动作都只是本能,他想要这样做想要换来这样的快感他也就做了。可是这个女人真的能极大地满足他,可以紧紧地夹住他的性器不说,还很会吸,几乎吸得他魂都没了。 而且水也多,抽插的激烈动作从肉穴中带出来的液体打湿了他脱到一半的裤子,啪啪的水声在这幽暗的环境中别提有多么清晰了,他的囊袋拍击着娇嫩的臀部别提有多么舒爽了。 虽然第一次竟然是被强奸的让男人很不爽,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像眼前的这个女人那样,但是带给他的欢愉是难以言喻的,他也不由得赞赏地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眼看着濒临到达他的极限了,眼前的女人的声音也因叫喊而变得沙哑,他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想要把这个女人也卷入高潮中,只有他这么快射了实在太过于丢脸。 控制着处于崩溃边缘的精关,男人抽插得越发用力,也越发深入。看他狠力猛撞的那个力度似乎是要把囊袋都塞入,不止可怕的硕大龟头,就连那粗壮的棒身都埋入了狭窄的子宫口中,这给两个人带来的快感更是让两个人快要崩溃。 邬玉终于被抛上了云端之上,高潮的快感让她双眼溢出愉快的泪水,身下紧紧地收缩,裹住还埋在她体内粗壮炽热的肉棒。 这一夹紧更是让男人动弹不得,坚守不住的他迫于无奈也把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入邬玉的体内,他那一声低吼带着极致的快感,深深地看了邬玉一眼试图把这个女人记住。 凭借着微弱的月光男人还是能看清楚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没有被任何东西染污的清澈,即使是现在这一场性爱也不能让这双宝石变得浑浊。 男人泄了过后邬玉也缓过气来,迅速穿上衣服就逃离了现场,即使动作看上去还有点不协调。 男人只是站在原地也没有追上去,他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得罪他了就别想逃。 毕竟他可是自认睚眦必报的人。 2.威胁 站在梳妆镜前的人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十分不好,邬玉看上去有点精神不济,很显然是没睡好,可是看着越发紧迫的时间,她也不得不换上工衣去上班。 邬玉住的地方并不算太好,胜在性价比高,缺点也十分明显就是距离市中心太远而且交通不方便,每天上班单程路程所耗费的时间就接近两个小时,她也只能早早地起来挤上高峰期的地铁才能避免迟到。 糟糕的脸色已经被她用化妆品掩盖,倒映在地铁玻璃上的她看起来比大清早时要精神很多,及肩的短发在耳旁有一只可爱的小蝴蝶结夹子做装饰,即使是穿着没什么设计感的红色工衣也能看得出她的清纯可爱。 天生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就像清泉一般纯澈,让她看上去就如同初生的小鹿一般懵懂纯真,她这张脸极具亲和力,非常容易让人对她放下戒备,也让小朋友喜欢亲近她。 邬玉是一名幼师,在公立幼儿园中担任一个班的班主任,每天提早到学校迎接孩子就是她的任务之一,这也是为什么就算睡眠不足也必须打起精神来的原因,只是因为工作关系她会尽量少地使用化妆品。 距离上次强奸了那个男人解决了她的需求已经过了两天,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两天,她自然不会觉得那个男人还会跟她有什么交集,也不会相信那个男人真的会报警告她强奸。 邬玉在班上耐心地给孩子们上着课,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不管怎么总是很难静得下来,她也已经尽全力调动起孩子们的兴趣来完成自己的教学,孩子们通常大部分都很配合的,只有少数还会自顾自地玩闹。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内心就越发地烦躁起来,她当然不会跟孩子们置气,这不是孩子们的问题而是她的问题,她能理解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就是调皮捣蛋的,可是这种烦躁的情绪就会持续地萦绕着她,就算孩子们完全乖乖的她也会如此。 邬玉非常清楚自己有病,而且是心理上的疾病。她对性爱的依赖已经到了只要隔两天不做就会异常烦躁不安的地步,心理医生对她来说太过于昂贵,她同样包养不起鸭子,她这个职业更加不可能夜晚跑去当小姐,于是就选择保守一点的随地约炮。 遇到的男人一般都半推半就也上了她,戴着套那些男人同样不会计较太多,毕竟对那些男人来讲这未尝不是一种福利。到头来说是强奸,最后也不过是免费的约炮而已,还不用给开房的钱。 中午午休的时候邬玉已经在暗中计划今天晚上继续去狩猎,这样越发烦躁不耐的情绪只会影响到她的工作,以她的情况而言她不能没有了这份工作。 可惜一条发到她手机上的短信瞬间就把她的心浇得冰凉,屏幕上的字体规范工整透着一股机器的冰冷,而内容更是直白: “邬玉小姐,前天晚上的事我相信您一定还记得。现在我手头上掌握了您强奸的罪证,如果您不想让事情闹大的话,麻烦您在今晚七点前到启思科技园86号,我在此等待您的到来。” 这条短信处处用着敬语,可也没有一句不是威胁。邬玉不知道所谓的罪证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她很确定整段路只有出入口有监控,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证据。 不,在此之前,对方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这个疑问直接让她的内心凉了半截,如果她不想丢掉工作不想锒铛入狱就只能按照信息所说的到那个地方,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这条消息已经告诉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她烦躁的情绪越发上涨了几分,这样的负面情绪让她感觉到整个人非常虚,可是内心却被挤得膨胀到就要炸裂开来,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每一滴快速流动的血液都传递着暴躁与不安。 这样的情绪压得她只觉得神经都要崩溃了,好想身边能有一个男人,能够狠狠地在她身体内驰骋,彰显男性性器与欲望的存在感。越是想象就越发空虚,邬玉紧咬下唇,她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来自下唇破裂带来的痛感。 她全身蜷缩着,食指紧抠着自己的手臂,直到抓破了皮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几分。她此刻就像是一个有毒瘾的瘾君子,现在只是用意志力来支撑着自己完成工作,没有能让她吸取的毒,她的症状就永远不可解。 男人的精液,与男人交合的过程,这些都是让她上瘾的毒,她早已病入膏肓。 结束工作邬玉打车到达了短信所说的地方——启思科技园,那里是一个新的开发区,是高新产业集聚的一个新的聚宝盘。而86号更是让人看出有钱人的奢侈,非常大面积的绿化,站在这里利用地理高度能够看到无边的大海,绿化中只有一栋叁层楼高的现代化建筑。 跟旁边的高大写字楼比起来这里显得突兀,科技园的低价比起市中心也是差不多的寸土寸金。只有叁层楼高的建筑非常具有设计感,米黄色的外墙把这里装点得异常宁静舒适,周围的绿化都是选择让人看着舒适的绿色植物,踏入就像是走进了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走入正门能看到最显眼的几个大字“宁远诊所”,前台的人显然已经下班了,前台空无一人。 “等你很久了,邬玉小姐。” 一个男人笑着把正在看的书放在桌子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3.交易 邬玉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对此也只是笑一笑非常绅士地伸出一只手指出一个方向,平静的声音非常悦耳:“请走这边,邬小姐。” 这给了邬玉一个机会打量眼前的男人,整齐的西装帖服地穿在他身上,高挑纤细的身材显得有些瘦弱,白皙的皮肤似乎是经常不晒阳光导致的。他的脸上还戴着一副眼镜,金色金属的半包围眼镜框,厚重的镜片把他锐利的目光也削弱不少,让他看上去沉稳可靠。 他的外貌算是十分出众的,他只要站在原地那强烈的荷尔蒙都能成功吸引住周围的女性,他看人的目光非常柔和,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足以安抚人心。他的长相可以说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能让人对他的防备之心降到最低。 显然邬玉看到他反而越发防备了,先不说眼前的人正在威胁她,被男性荷尔蒙吸引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她想要把眼前的男人再次按倒来缓解身体的冲动。 “到了,邬小姐请你躺在那张椅子上。”男人扭开一间房间的门,伸手示意邬玉进去。 那显然是一间心理诊室,一张躺椅面对窗户放置,一张小型办公桌就在门口附近,上面放着电脑以及一些普通的资料。办公桌上面放着一个铭牌——主治医生:唐文洲。 房间的环境非常舒适,绿植摆放得恰到好处还带着一股自然的香气让人身心放松。巨大的落地窗面朝大海,能看到平静的海面在海风的吹拂下卷起浪花拍打着海岸,还能看到种植在这附近的高大的树林,鸟语花香,这真的是能够让人舒适的环境。 躺在舒适的布艺躺椅上,闻着房间内自然的香气,邬玉沸腾的欲望也缓解了不少,可她依旧焦躁难耐,似乎时间再多过一秒她就难受多了几分,她已经在无意识地情况下握紧了拳头,然而这并不能让她克制体内的躁动。 “我叫唐文洲,是心理医生,请你务必放松身体。”其实从邬玉走进诊所开始唐文洲就一直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诊所已经全员下班只剩唐文洲一个人在等待,观察只是他作为心理医生的职业习惯,没想到还真让他看出了点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就直接说!真想要报复性地再做爱一次就直接来!”邬玉实在忍不住了,她不知道唐文洲到底打算对她做点什么,只是那种态度磨叽得让她难以接受,简直就像是在愚弄她。 唐文洲也只是看了邬玉一眼,并没有说话,走到办公桌前在抽屉中拿出一瓶药,面对邬玉晃了一下,药物碰撞发出唰啦的声音。唐文洲的笑容依旧没变,显得他很温和很好相处。 “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配合我的实验,这件事就此私了。”悦耳动听的声音就如同乐器的奏鸣,淡淡的语调却也能听出温和的错觉,这是他天生的优势,作为心理医生天生地让人容易卸下所有伪装与防备。 “你想让我当白老鼠?这是犯法的!”身体难受得如同万蚁啃噬的邬玉哪有心情去理会唐文洲的这些吸引人的东西,她的关注点都在那话里面,她是有病,但也还不至于真的答应莫明其妙的实验,这可是玩命的。 “难道你做的事就不犯法?”唐文洲耐心很好地坐在他自己的办公椅上,视线却从未离开过邬玉,手中还玩弄着那瓶药,药物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房间里显得突兀了。 “放心,这药物已经到最后的研发阶段,在走申报流程了。我不过是把一期临床推前罢了,动物实验已经安全通过。”即使是漫不经心的话语也能让人如沐春风,他的存在就是让人信服的。 唯一能够在面对他还不卸下防备的也只有邬玉,也多亏邬玉的病才让她不被唐文洲的话绕进去。不是读那个专业自然不知道药物研发以及临床试验的东西,邬玉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只想找个实验对象,并不在乎是否对症,也不在乎是不是有病。 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草菅人命的疯子,在他那温和的外表下绝对有着一颗腐坏的心,这是邬玉对唐文洲的深刻认知,同时也是误解,在很久以后都难以颠覆的误解。 唐文洲似乎看穿了邬玉的想法,摇晃药瓶的手停止了动作,啪的一声把药瓶放回到办公桌面,拿起一个垫板与一张纸,面对着邬玉在写着什么,他也不多做解释。 观察了这么一段时间,他已经暗中得出了一个结论,只等求证。 “跟你想象的那种恐怖的生化人体实验不一样,走正规途径的都会有跟进。”唐文洲淡淡地开口,他解释到这里就足够了,剩下的作为实验对象也没必要知道,他只是想给全部的叁期临床省点钱而已。 一夜情换来一个合格的实验对象并不亏,他已经暗中判断出邬玉是有依赖症的,这种情况对他的药物研发很有参考作用。心理疾病就没有好治的,药物治疗配合心理医生的疏导,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唐文洲作为一个心理医生非常清楚,他突然产生兴趣想要帮邬玉治疗看看,新药的作用加上他的治疗到底会达到什么效果,他很好奇。他对自己的技术有绝对的自信,对自己这次研发的药物同样有很大的自信,让他更加期待这出来的效果了。 否则以唐文洲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吃亏的事,毕竟他不是慈善家,在利益方面更是斤斤计较。 “你不想我把证据交给警方吧?或者你想打官司我也随时奉陪,事情闹大了麻烦的只是你而已。”不想再在无用的对话中浪费时间,唐文洲直接掀开底牌,查的时候已经查过邬玉对现在这份工作看得很重,邬玉根本没资本跟他耗的。 “你……怎么查到的?”那种焦躁的感觉越发强烈,本来是会被这样的话吓得浑身冰冷的,随之而来的烦躁感就要把邬玉压得崩溃,她已经无法放松身体,手臂已经被她自己抓出了血丝。 “有钱就能办到。”唐文洲也不愿意多解释,只是很平淡地说出事实,他那动听的嗓音依旧是一种极致的享受。一直观察着邬玉的状态,拿起的笔已经在纸上写出了不少的东西。 “邬小姐,你现在是想要做爱吗?你喜欢做爱吗?”话题之间转换得有点突然,邬玉也不知道怎么从实验对象跳转到这种问题,她的答案也异常明确。 “当然想!我都说了你要做就早说!”血液中流动着的冲动越来越激烈,邬玉甚至已经从躺椅上站起来,异常烦躁不耐地看着唐文洲。 “嗯,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我帮你把病也一起治好,你老老实实地配合我的试验,这样如何?”这无疑已经是非常大的让步了,唐文洲的治疗费用是非常高的。 “根据我的判断你应该是性爱依赖症吧,并不是因为喜欢做爱而形成的成瘾症状,而是由于外界条件产生的压力形成的应激反应。”唐文洲的解释也就到此为止,对于外行他很清楚一般到这里就够了,更详细的估计他的病人也没太多心思去听。 威胁的同时还给点好处,真是可怕的人,邬玉也就只盯着唐文洲看一瞬就清楚自己没有选择了,她很清楚这样看来她并不亏,甚至还获得了好处。 “好,我同意。” 这样的回答在唐文洲的意料之中,他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整个配套的治疗方案就出来了。 4.商量(H) “所以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就去找别人了!”邬玉抓起自己的随身物品就准备离开,她已经烦躁到难以忍受的地步,现在这种情况下就跟毒瘾强行戒断没什么区别。 “嗯……”唐文洲手握着笔,食指托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邬玉看到他这个状态就越发不耐烦,手已经握上门把准备开门离开。 “稍等。”唐文洲拿起笔在刚刚写完的治疗方案中涂改,而且是非常大面积地涂改,一边写还一边低声喃喃:“这种情况比我预判的要严重,就治疗价格来说太亏了。可是又是难得的实验素材……” 他似乎也不太在意邬玉到底能不能听得到,事实上邬玉也确实听到了。她就该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她已经亲口答应了,而且收获的还是与代价相等的,她也该知道唐文洲不会把她当人看的。 唐文洲从抽屉中再次拿出一瓶新的药,那是完全没开封过的整瓶写着都是英文的药,他连同最开始拿出的那瓶药一起递给邬玉:“这瓶是试验中的药,每天一颗,下班后准时来诊所报道。另一瓶是避孕药,我建议你一周性爱只进行两次,发生高危性行为就吃这种药。” 这样严重的性爱依赖要突然间完全戒断是不可能的,毒瘾的戒断过程中还需要盐酸美沙酮这样的过渡药物辅助,心理疾病更加不可能用过激的手段,这样只会让人精神崩溃。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慢慢减少次数,可是这种依赖症的戒断过程依旧需要强大的意志力。 唐文洲的医嘱可以说是说得非常中规中矩了,要求也并不过分,在邬玉听来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先不说隔了一行会对行业中的专业知识产生多大的误解,单从每天报道这一项邬玉就觉得无法接受。 本来就被折磨得脾气暴躁的邬玉此时也选择直接对着刚,对着唐文洲就直接骂了出口:“你以为你的诊所在哪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知不知道打车费有多贵!凭什么要我每天报道一次!” 深知跟这种情绪过激的病人理论并没有什么好处,这种情况下的病人是听不进别人的话的,唐文洲也不跟邬玉置气。某种程度来说唐文洲的脾气是真的好,骂不还口,打的话他绝对会还手。 “你不做就少逼逼!”邬玉十分烦躁地大力扭开门把,金属门把发出非常惨烈的一声似乎即将报废,可是暴力换来的快感并不能缓解她体内的躁动,她只想快点去找一个能日的男人。 “看来不做你是不可能认真听我说话了。”唐文洲的声音依旧温和悦耳,即使到这个地步他的情绪依旧非常平静,两个人强烈的对比下邬玉更显得像一个神经病的疯子。 他一手摘下眼镜放在桌面上,一手把邬玉扯回诊室中,被扭开的门再次被关紧。邬玉被唐文洲拉扯着直接扔到躺椅上,邬玉被这样一摔荡得脑子有点发昏,唐文洲就已经欺身压上。 这一次依旧没有可用的避孕套,邬玉没有买新的,唐文洲更是不可能买避孕套备用。他的初次才在两天前失去了,压根就没想过这么快还能再有一次,而且对象还是同一个人。 摘下眼镜的唐文洲看上去显然不是那么好相处了,就算他面部表情依旧没变,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差太多了。眼睛中迸发而出的锐利精光可以看得出来他是聪明狡诈的,一个不慎就随时可能落入他的圈套之中,眼镜实在是把他算计的目光掩藏得太好了。 唐文洲的动作也非常直接,衣服也没多脱,只留出了足够抽插的位置。他并不等邬玉的反应,也没有进行前戏,直接就把肉棒插了进去。 并不是唐文洲不懂得怜香惜玉,他的经验本来就不足,也没看过黄片,自然就不知道前戏是必要的,他一直认为只要女人想做了,那里就肯定是湿的。 确实邬玉的阴道已经很湿了,肉棒的进入完全没有受到半分阻碍,肉壁裹住这根尺寸过大的性器吸紧着,似乎想要把这根肉棒彻底嵌合在里面。 里面的湿润紧致还是让唐文洲感到不可思议,那里灼热的温度就要把他融化,深呼吸几个来回他才慢慢找回自己的理智。本来只打算公事公办的他,现在也不得不在情欲的巨浪中挣扎,没想到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控制不住体内的性冲动。 缓缓挺动腰身,肉棒开始在阴道中艰难地进出着,本来有水的滋润这些动作会变得非常简单。可是在肉穴的紧紧包裹下肉棒就显得有些进退两难了,退出时被肉穴紧紧地吸住难以离开,进入时要强硬挤开狭窄的穴壁。 才没过一会肉棒已经膨胀得可怕,几乎让邬玉以为唐文洲已经在进行最后一阶段的冲刺了,这只是唐文洲完全苏醒的状态。肉壁被强行撑开到极致,邬玉觉得肉棒再膨胀下去自己的阴道就会被撕裂了。 唐文洲难耐地加快挺动的频率,浅浅地退出离开又狠狠地插入进去,龟头顶撞着深处的子宫口却没有强行进入,可是这带来的快感也足够让邬玉意乱情迷地大声呻吟着。 与前晚上的克制压抑不一样,这一次邬玉是把自己放开了来享受,呻吟声更是毫无保留地敲击着唐文洲的鼓膜,魅惑甜美的嗓音听得唐文洲都觉得喉咙干涩。 唐文洲除了下身在奋力进出外一直没有过分的举动,手都只是安安分分地撑在邬玉身体两侧,更别说是如同恋人一样接吻。性爱就算真的让唐文洲神志不清,他还是存下了一分理智,再怎么样邬玉都不过是他的病人,这只是他工作中的一环。 心理医生最忌讳的就是跟病人动真感情,容易害得病人精神崩溃不说,还把自己陷入最危险的境地,这是愚蠢的行为。唐文洲作为心理医生一直谨记着这一点,他这么多年的从医生涯也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 抽插的速度渐渐加快,没有技巧的最原始的撞击,过于粗大的肉棒还是让邬玉感觉到脑子炸出一片片焰火,五彩斑斓的让她分不清哪里是现实,所有的烦躁不安似乎都被这猛烈的撞击打得破碎。 身体中流窜的快感让邬玉把一切的糟心事全都抛在脑后,什么都可以不想,只是感受着在体内冲撞的肉棒,摩擦着她的肉壁,狠狠地敲击她脆弱的子宫口,一阵阵酥麻的电流沿着脊椎神经直达大脑,炸开的焰火越发绚烂。 唐文洲也没有寻找什么G点,完全纯凭本能地撞击,他只知道速度越快地摩擦肉棒他就越爽,所有热量都往着那根肉棒上去汇聚,所有刺激的快感都从那根肉棒上流窜至全身。 肉棒还被肉穴紧紧地夹着,这样的挤压更是让他难以忍耐,他越发濒临爆发的边缘。比他更先一步撑不住的还是邬玉,阴道绞紧着肉棒,体内就如同开闸放水,大量的液体直接浇灌在龟头上,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也让唐文洲发出低沉难耐的声音。 他不管不顾地最后冲刺了十几个来回,终于还是射在了邬玉体内。 到最后的最后,唐文洲还是想起了这是在自己的诊室,在他的躺椅上,短暂的思想挣扎还是让他射在了邬玉体内。弄脏了布艺躺椅要用钱换的,他不想花这笔钱,射在邬玉体内还能有避孕药,反正他也给了避孕药了。 “那你现在有心情听我说话了?”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全套西装还是整整齐齐地套在他的身上,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肉棒沾上的淫液已经被他用纸巾擦干净了,他也只是随便用几张纸巾垫在邬玉的内裤上就立刻帮邬玉穿好衣服。 他的布艺躺椅依旧干干净净。 5.折中 唐文洲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刚刚邬玉没有收下的两瓶药物,药物与药瓶相互碰撞响起的声音在这气氛暧昧的诊室中回荡着,他顺手按下嵌在办公桌上的控制面板,诊室内立刻换气通风,特意调整过的设备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穿好衣服的邬玉也已经在他身后缓缓站了起来,身体与精神都有些许疲惫,但情绪很明显已经冷静下来。她已经感受不到体内难耐的躁动,剩下的只有下身黏黏腻腻的难受,而且肚子有种胀胀的感觉。 这么久以来邬玉也只是被内射过两次,而且两次都还是同一个人,就是眼前才刚把屌拔出来就能跟她继续谈条件的唐文洲。显然她也没资格说人家渣男,冷静下来把刚刚的事回想一遍,这个渣男其实没想过要占她便宜的,就算第一次也是。 “你想说什么?”邬玉的声音还带着缺水的沙哑,而且刚刚喊得有点太过她都觉得喉咙有点痛了,至少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冲动不耐,显然是一个适合交谈的状态。 唐文洲递过来的两瓶药邬玉都好好地接住放在包里,唐文洲见此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看来邬小姐的经济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可以问一下你现在住的地方租金多少?”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唐文洲已经在思考替代方案,对于心理治疗并不需要每天都检查一遍,但药物研发一期临床是最危险的,最容易出现严重不良反应就是在一期与二期临床中,严重的可能会导致死亡的。 长期近距离每天检查这是最稳妥的做法,同时也是最耗费人力物力的。这次的药物研发唐文洲是很看重的,同时也不想浪费太多钱,邬玉又是一个难得的样本可以顺便做点拓展研究,他就是在思考权衡着各方面的利弊。 “一千。”邬玉故意往小了报,冷静下来的她并不傻,看得出来唐文洲是想找个折中的办法,她自然想再在房租上省两百块钱。这种一线城市就算是她住的边缘地区,房租都要一千五,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房租还一千二的地方。 “那行。”唐文洲也权衡出了结果,很快速地想到一个替代的办法:“我租一间房给你,市中心,还是一千,水电平摊。” 市中心一千房租这不得不说是很让人心动了,可是怎么想邬玉觉得好像还有点不对,一间房? “我那本来就是一房一厅,一间房属于单间吧,就算市中心这价格还是偏贵的啊。”市中心的豆腐块单间价格在六百到九百之间,性价比确实是郊区要好很多,相近的价格起码会住的舒适很多,就是上班交通不太便利而已。 “面积跟你住的大概会差不多,你可以先去看看。”唐文洲思索着这个价格,对于他来说可以算是比较划算的,有人均摊水电而且还能有收入确实不错。 本来不太报希望的邬玉在跟着唐文洲到达目的地后也彻底震惊了,她就该知道心理医生都是超级挣钱的,在市中心有一栋别墅是什么样的概念? 同时邬玉也清楚了这是唐文洲的私人别墅,而且也是他正在住的那种,所以才会有水电平摊这个条件。只有一间房间的面积也相当不错,那一间房间的面积确实比她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大,而且距离她上班的地方也近。 唐文洲这栋别墅是整个别墅区中最靠近公交车站的,交通也非常方便,只是一般买别墅的人都会有车也不太在意这个公交车站而已,可是这些条件对邬玉来说实在是太好,一千的房租绝对划算。 “这样可以了吧?合同可以先签一年,房租水电每个月结算,你的活动范围仅限一楼。”唐文洲平静地说完所有要求,温和的笑容让他的行为看上去只是贴心的善举,只是经历过诊室的那一连串事件邬玉更相信他那是奸商的狡诈。 一年之后邬玉觉得自己未必真能找回自己现在住的那个地方,这始终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唐文洲知道邬玉所不知道的药物申报流程,就算上到临床耗费的时间都是按年算的,一年还真的无法做完全部临床试验。 唐文洲不说只是打算随时升房租,本来一楼他就是空置的,设计上是有一间客卧配套卫浴,他是从来没用过的。他没有那么多想要来过夜的朋友,一般情况下叁楼的客卧就足够了。 一楼主要是一个大的客厅,一个厨房以及一个饭厅,唐文洲也很少使用一楼的东西。 “一楼的东西你可以随意使用,但不能在没有我同意的情况下带任何人进来。”思索了片刻唐文洲再度加上这个要求,在制定合同的时候把所有该写的都写上去才是最稳妥的。 “好。”邬玉也没有多说什么,她还记得自己还有罪证握在人家手上,就算一年后重新找房比较麻烦她也只能答应。 在谈话期间唐文洲已经把合同打印了出来,在签订合同的同时唐文洲平静地把刚刚邬玉没听进去的医嘱再说了一遍:“发生高危性行为就吃我刚刚给你的药,而且你在治疗期间想要发生性行为记得跟我说,要对次数进行限制。” “哦,那你亲自执行吗?”正在合同上签名的邬玉只是随口回答了一句,她对对象是不挑的,这样说不过也是随口问问也没想过唐文洲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答应了她倒是方便了许多,不答应她也没所谓。 “可以,避孕套你包。还有,记得去体检一次把体检报告给我看一看。”同样对这方面没什么所谓的唐文洲自然也不会拒绝,他还担心过万一邬玉染上什么性病会不会对结果造成影响。 邬玉直接白了唐文洲一眼,一个男人还能这么龟毛还真的可以的,她打开手机把自己拍下的今年的体检报告给唐文洲看。幼儿园为了安全每年都要求老师要去体检的,邬玉很清楚自己只有心理疾病,并没有其他的身体问题。 唐文洲把手机还给邬玉,拿起已经签好的合同,把自己的收款二维码递给邬玉:“按照规矩,押二付一,叁千元。” 邬玉简直都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唐文洲,这个月过了一半还敢收她一千房租,哪有这么黑的房东的? “接受现金付款,支付宝不够可以微信。银行卡或者信用卡支付需要明天到我的诊所去刷,但我要收取手续费百分之十。”唐文洲此时的笑容同样非常温柔,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此时在邬玉听来就跟催命鬼一样。 “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了,哪有还收一个月租金的!”邬玉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内心中又开始涌现出那种烦躁不耐的情绪,清醒也开始暴躁了很多。 “那五百算是中介费。”唐文洲依旧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淡定模样,对待暴躁起来的邬玉脸上的温和笑容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悦耳的嗓音依旧显得他很好说话:“我顺便提醒你,今天星期叁,你这周两次的额度已经用完了,剩下的日子请你好好地用毅力克制好你的性冲动。” 唐文洲这种态度让邬玉再度烦躁了几分,体内的血液隐隐又开始沸腾起来,她紧咬下唇片刻最终还是转了账,离开了这栋别墅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她能够理解要她克制性欲的建议,可是那种煎熬却让她也难受得大汗淋漓。 设定故事大概是发生在南方的临海城市,所以物价参考是按广州的标准有所调整的。物价这些看着意思意思就好,简单来说就是女主捡了超级大便宜( ̄ˇ ̄) 6.日常 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中传来,邬玉站在淋浴头下甩了甩脸上沾上的水珠,头发上将欲滴落的水珠也被她甩到地面上,才没多久发尾又再次凝聚着将欲滴落的水珠。 洗澡用的水是热水,可是在这样的天气下还是偏凉了些许。对于邬玉来说不管是冷水还是热水都没有区别,体内的躁动还是压不下去,她现在的身体又痒得像是被万蚁缠绕而上,在她的身体内挪动,每一分每一秒都有钻心的瘙痒让她倍感煎熬。 特别是下身的肉穴,那里才是最瘙痒难耐的地方,她多想有男人的性器能狠狠地插入进去,把这个骚穴捣坏,这样大概能停止她的难受了吧。 身体越是难受,她的情绪就越发难以控制,情绪越发暴躁难耐她就越发渴望与男人做爱,这完全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她很清楚她这样下去做爱的频率就会越来越密集,最终变成没有男人的肉棒就无法存活。 唐文洲愿意帮她治病,理智上她是感激的,可是现在她却异常烦躁暴戾地把她难受的错全部归咎在唐文洲身上。如果不是唐文洲,她现在就能出去找男人纾解自己的欲望,她也不用在这里忍受着煎熬。 至少到今天她还能凭借自己的理智与意志力强行压下情绪好好工作,可是她已经开始惧怕明天的到来,她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好好地工作,会不会把气都撒在同事身上。 刚换好睡衣回到房间,房门就被敲响,唐文洲那温和悦耳的声音也随之传来:“闲着吗?” 这是她搬进来的两天里每天都会发生的例行对话,而且估计以后的每天都会有着同样的对话,唐文洲每天都会询问她的身体状况之类的问题,同时被询问的还有她的情绪感受。 邬玉慢吞吞地走出自己的房间,唐文洲已经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她了。每天敲门的时间都差不多,都在九点到九点半这个范围内,唐文洲也很明显洗完澡再下来一楼找她的。 唐文洲的睡衣并没有选择普通商场卖的全套睡衣,反而是非常舒适的全棉休闲服,这种衣服就算穿到街上去也并没有什么问题。而邬玉身上的衣服就是处于不能穿到街上的状态,是衣服穿旧了才变成睡衣的,看上去脏兮兮,起毛还掉线。 邬玉平躺在长沙发上,头下枕着一个抱枕,怀里还抱着一个抱枕,双手用力抓得抱枕都变了形几乎快要崩坏。唐文洲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了邬玉一眼,拿起手写垫板,垫板上早已夹好几张白纸,他拿起笔就在上面写着东西。 “再次提醒你一下,损坏物品叁倍赔偿。”唐文洲为了更方便观察,是从来不会跟邬玉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在他淡然的提醒下邬玉紧抓抱枕的手卸下了力气,邬玉的表情也有些许放松,正深呼吸着调整情绪。 邬玉可还没忘记当初她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搬进来的时候,唐文洲突然非常善意地带她逛了一遍一层的各种设施,并且笑容温和地贴心地告诉她每一件物品的价格,特别是厨房。 “平常我叁餐都不会在家吃,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用,但请注意别损坏。所有损坏的东西会按照原价叁倍赔偿。”唐文洲的温和笑容简直看得邬玉寒毛直立,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只让邬玉想要打他。 “厨房的东西大多都是病患家属送我的,各种厨具炊具都是德国原装进口的双立人品牌,这些坏了你可以选择不赔偿但必须还我一件一模一样的正·品。”他还特意强调了“正品”,一口气杜绝了所有网购的赝品的可能。 “餐具大部分都是高级象牙瓷,别人送我的,请小心使用。玻璃制品同样是进口的双立人品牌,别人送的这些你损坏还我一件一样的就好。厨房的电器也是,别人送的日本叁菱重工原装进口的。”听着这样的解说,邬玉都想着还不如全部用自己在网上买的。 “这个热水壶呢?”看着基本上都解说完的厨房,只剩下最后一个电热水壶,邬玉实在看不出是什么品牌的。 “我自己在网上买的,大概就一百吧,平时只是用来沏茶招待我朋友的。这个损坏叁倍赔偿。”唐文洲说得非常淡定,完全不知道他这句话给邬玉带来了多大的震撼,邬玉甚至怀疑这栋豪华的别墅该不会也是别人送的,毕竟唐文洲这个人有够一毛不拔的。 回想起这件往事邬玉也不敢对抱枕再下狠手,只是这冲动不是说压抑就能压抑住的,否则也不会需要心理医生。她体内依旧如同沸腾了一般,每一滴血每一块肉都在叫嚣着需要男人,她只觉得如同在地狱中煎熬着。 “吃了药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症状出现?”这个例行问题每次都被唐文洲放在第一位,他坐在邬玉的角度看不到的沙发上异常冷静地看着邬玉,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没有,症状也没有减轻的感觉。”邬玉的回答非常不耐烦,同时也抢先回答了第二个例行问题。 “你现在感觉怎样?”从身体表现来看唐文洲几乎能判断出邬玉现在的感受,估计就跟毒瘾犯差不多,他是故意问出这个问题的,他想要更加确认邬玉的程度。 “很难受,有种钻心的痒,全身都痒。很烦,下面更加痒。”邬玉也很难形容那种感受,她觉得她说出的不过九牛一毛,难受蔓延到四肢百骸,不管怎么动不管做什么都无补于事。 “有没有尝试过使用其他方式替代性爱?”唐文洲不是没想过采用替代疗法,就是把注意力慢慢地转移到另一件可控的事情上,戒毒所常使用这种办法。 “试过但是没用,我也试过用按摩棒代替,还是没用。”邬玉已经难受得蜷缩起来,不是最开始那种让人放松的舒适状态,这种自我保护的状态显然已经不适合对话的进行下去。 唐文洲写下记录的最后一个字,看着邬玉现在的状态确实有点麻烦。想要用其他事物替代最重要的还是需要当事人的兴趣,没有兴趣是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 “放松,来,看着我,放松。”唐文洲轻拍邬玉的肩膀,提醒邬玉把注意力都放在外物上。 邬玉紧咬下唇,看着眼前眼神柔和笑容温暖的唐文洲,松开自己咬得发白的下唇,按照他说的改为平躺着深呼吸。理智逐渐回笼,那种焦躁难耐的感觉也终于压下了一分,但也仅有那一分,她依旧经历着地狱般的煎熬。 “给我摸摸好不好?我不做,就摸摸。”邬玉看着身旁的唐文洲,压抑着体内异常的躁动,艰难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7.摸摸 邬玉的眼中还凝聚着难耐的水汽,把她灵动的大大眼睛晕染得如同水镜,她清纯无辜的脸庞此时更显得可怜无助,就像一只受伤了的幼兽在祈求强大捕食者的庇护。 外表看上去是如此,邬玉本人却没有自己使用了美人计的自觉,她的身体难耐得只让她觉得下一秒她就会崩溃。 全身就像是被抛入了火炉岩浆中,血液滚烫灼烧着每一根神经,心脏的每一次搏动都在叫嚣着想要男人的滋润。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有蚂蚁爬过,瘙痒难耐。 眼前的唐文洲就像是她的解药,越发靠近她就觉得自己的体内越发火热,身体中的瘙痒感有所减轻,下体却越发湿润,小口一张一开地早已做好迎接男性巨物的准备。 唐文洲看着无意识向自己靠拢的邬玉并没有说话,他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着,在思考各种可行的办法,但凡走到最后行不通的办法或者有危险的办法都被他快速地舍弃。 从事心理医生这个行业那么多年,包括读这个专业这么久,唐文洲还不至于会被眼前诱人的邬玉所魅惑到,不管再怎么勾魂摄魄绰约多姿的女人甚至是男人在他眼前依旧掀不起他眼中的一丝波澜,他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病人就是病人。 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邬玉,唐文洲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在他看来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属于超过治疗范畴的义务劳动。再让邬玉靠近为所欲为,他的亏损就有点大了。 “我不做,真的。”邬玉已经趴在唐文洲的两腿间,男性的气息瞬间点燃了她身体的热量,全身都滚烫着叫嚣着把那根肉棒插入。余下仅存不多的意志让邬玉还能记得她现在不可以做,绝对不能做。 邬玉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唐文洲纯棉的休闲裤上,隔着两层布料唐文洲感受到的并不多,只有一股明显的气压冲撞向他的裤裆。高速运转的大脑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坐着不动等邬玉最后真的忍耐不住再出手阻止。 他相信此时邬玉也只是本能地在寻找能替代缓解她痛苦的东西,亏是亏了点,唐文洲也想着这一次半次的就从房租上收回来就好。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也不会持续很久,这样做的性质其实跟直接插入差别不大,就是程度问题。 要是这样真能过渡,唐文洲也不会让这个过程持续太久。 邬玉也顾不上唐文洲有没有出手阻止,她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去抚慰还瘫软成一团的男性生殖器,随着手上抚弄的动作,她的身体也跟着起了剧烈的反应,她能够感受到自己下身正涌出着滋润的液体,内裤早已被打得湿透。 她俯下身去亲吻那团正在苏醒的性器,强烈的男性气息席卷着她的感官,即使还隔着布料,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为此而沸腾。就如同瘾君子好不容易将毒品拿到手中,她双手抚摸着裤裆也正兴奋得颤抖着。 唐文洲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这不过是应激反应,他深呼吸着控制好自己的性欲,锐利的双眸没从邬玉的身影中离开过。邬玉双手抚弄着他的肉棒,就像是双手捧着来之不易的宝物,那双眼中迸发着痴迷贪婪的神采。 不得不说唐文洲还是第一次遇见邬玉这样的病人,性瘾患者他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治疗过,但邬玉这样的成因的确是第一个。这样的案例不是没有,只是作为他第一个遇到的案例他还是赋予了更多的耐心,以及为了他的研究他也给了足够的好处。 用他的性生活换来的,至少现在看来还不算太亏。 隔着棉裤的亲吻抚弄邬玉似乎觉得并不足够,她扯下两条阻隔的裤子,那根肉棒立刻弹到她脸上,那熟悉的感觉让她身体燥热难耐地扭动着,那根东西似乎就该插在她体内肆意冲撞的。 没见过正常肉棒平常应该长成什么样子,但此刻的样子确是邬玉最熟悉的,硬胀滚烫的棒身,勃起形成的紫红颜色,上面还有血管盘虬,这还不到粗胀到极限的状态,还没有狰狞可怕的感觉。 眼看着深紫色的膨大龟头,邬玉也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下身的瘙痒让她不断地磨蹭自己的双腿。这样做没有一丝缓解的效果,反而更让她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躁动。 口腔张开到最大勉强含入粗大的肉棒,对于邬玉的小口来说要全部吞下几乎不太可能,她也尽可能地多吞入,剩下的部分用她的双手抚慰。她没有口交过,这都是凭借本能的驱使而动作,模仿着性交地动作吞吐肉棒。 口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偷懒,邬玉正在想象着这根肉棒是如何在自己体内驰骋的,如何撞开她狭小湿润的小穴,如何碾过穴道中的敏感点,如何撞到深处的子宫口,破开子宫口把膨大的龟头埋入其中。 光是想象邬玉体内再度流下了大量的液体,她的小穴越发瘙痒难耐,扭动着腰肢却让体内的躁动越发剧烈,这样的行为无疑是火上浇油。画饼充饥并不能解救她,她需要的是真枪实弹地干。 嘴上的激烈动作丝毫不减,动作激烈而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沿着肉棒棒身滑落,这给手中的动作增添了点润滑,手上的上下移动更加方便顺利了。唐文洲的呼吸粗重了许多,他的双手收紧抠着沙发扶手,随后又突然放松般地松开,他没想到口交也是如此舒服的。 况且邬玉还为了不让唾液滴落,发现唾液流出就会企图用口吸回去,这一吸受到最大影响的可就是在邬玉口内的肉棒,兴奋地弹跳着。唐文洲享受地微眯着双眼,他只觉得蓄藏着的精液就要被邬玉这样吸出去了。 口腔内的温度一点也不比阴道中低,这感觉爽得唐文洲就要融化其中,他更是没想过邬玉是这么会取悦男人的。 耳畔响起唐文洲被她弄得再也难以压抑的粗重喘息,邬玉觉得此时身体的躁动比起之前更要上升到一个可怕的高度,她脑海中幻想着这根肉棒正在侵犯她的身体,口中的动作不断加快,她想要听到更多男人难以自持的声音。 唐文洲抓着沙发扶手的双手上青筋浮现,他也渐渐到了极限,他看着趴在他两腿间全心全意吞吐着他肉棒的邬玉,邬玉眼中似乎只有肉棒双眼中满是迷恋,心无旁骛地对待这根肉棒。 终究是到达了极限,唐文洲右手抓住邬玉的脑袋,下身一个深挺,肉棒深入口腔中,低吼着射出自己的精液。浓稠带着腥味的液体被邬玉全部吞入腹中,她的眼中啜着泪花,明显是有点被呛到。 身体的燥热不耐依旧,可是出乎意料的心情上却好受了许多,邬玉的脑子浑浑噩噩的,却意外地乐观地想也许她真的能够撑过这个星期也不一定。 看着邬玉此时明显好转了的精神状态,唐文洲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他挂在脸上的公式化笑容依旧温和明媚。 吃亏是吃亏了,情况还没他想象的糟糕。 8.麻烦 碎散飘落的头发拢到耳后,一个可爱的小猫发卡把这些碎发全部收拢起来,邬玉此时看上去比起刚起床的时候要精神很多。她的憔悴已经用化妆品掩盖,也所幸她天生的底子很好,只是淡妆也能很好地掩饰。 显然她也不想浪费太多化妆品,就算是廉价的化妆品她依然省着来用。 艰难地挤上上班高峰期的公交车,邬玉也终于开启了新的一周的工作生活。此刻的她依旧焦躁难耐,身体在向神经传达着不满足,血液仿佛在灼烧着神经。 在邬玉给唐文洲口交的那天本来就是星期五晚上了,现在回想起来她竟然还能产生能撑过一周的想法还真的过于乐观天真。她的身体的焦躁没有丝毫缓解,得到的不过是心理安慰,自己骗自己获得了男人滋润的心理安慰。 这样的心理安慰不过是让她勉强撑过了星期六,成功让她在幼儿园维持住了原有的平静。幼儿园本该是双休的,就是现在正值疾病多发的春季,教育局下达要求要做好消毒灭四害的工作,作为老师只能周末加班。 强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顺利完成工作,邬玉还在心里给自己鼓劲,星期天就是新的一周的开始,撑到星期天就可以了。结果星期天她问唐文洲的时候,唐文洲只是轻飘飘地落下一句: “从工作日开始算新一周的开始,你能撑就尽量多撑几天。” 就是这样才导致她在床上难受得翻来覆去睡不着,面容憔悴地顶着黑眼圈迎来新的一周,这也让她不得不用化妆品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邬玉知道,现在才是最可怕的挑战来临,不用上班就算身体焦躁不安也没有任何关系,回到幼儿园只要情绪稍微失控,面临的就会是可怕的后果,她承受不起的后果。 勉强自己撑起和善的笑容跟每一个小朋友打招呼,邬玉只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就要被缠绕在全身的瘙痒压垮,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她的理智似乎也被万蚁蚕食多一分,下身的瘙痒甚至让她想不管不顾地把附近的男人按倒就上。 这样地狱般的折磨让她想要哭出来,想要大声喊叫出来,即使知道毫无用处,她也好想把自己的痛苦发泄出来。 知道自己正在工作中,邬玉已经在衣服能遮蔽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渗血的痕迹,全是她自己抓出来的痕迹。伤口不深,就是那一丝丝火辣的痛感才让她维持住最后的平静。 甚至邬玉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从表情开始整个人都崩溃。 早餐过后邬玉才把唐文洲给她的试验中的药物用水吞服,当时唐文洲给她的时候就说过每天一颗,固定餐后服用,她也就在早餐后服用。很显然这种药物并没有什么效果,至少从现在看来没有任何治疗效果,也没有任何毒副作用。 经过这一天的时间,邬玉已经把自己有衣服遮盖的地方弄得伤痕累累,也多亏这样她才能维持住一如既往的模样完成工作。她的状态对所有事情的包容度忍耐度已经是降到了最低,也幸好没发生什么会刺激到她的突发事件。 一切如常这件事倒是让她的情绪有片刻的平静,身体的燥热难耐也似乎有所缓解。她知道她这个病最开始是情绪影响身体,身体再影响情绪,最后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她不知道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她的强行忍耐有了效果,那片刻的冷静确实让她舒服了不少,起码能让她顺利地度过这一天。 正当她以为这一天真的平安无事度过的时候,出现了闹事的家长。 那孩子请了两个星期的假,这一回来才一个早上就发烧病退,家长就立刻来闹事说是幼儿园导致孩子生病的。明明是家长请了两个星期的假期带孩子出去旅游,这样生了病怪谁都很难说是幼儿园的责任。 但家长闹事认为是幼儿园的责任,发生在邬玉所在的班级邬玉难逃其责。这一瞬间邬玉内心的烦躁直接飙升到了极致,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的压力,她双手紧握拳头以平息自己的情绪,指关节都被她握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 随着心脏搏动的血管中流动的不止血细胞,还有异常强大的负面情绪,这家长的无理取闹已经惹怒了邬玉。本就烦躁难耐的邬玉是经不起一点撩拨,一点就爆。 在邬玉犯下错误前幸好院长即使阻止了家长的闹事,强硬地要求家长查清楚再指责。院长把家长送出了幼儿园,同时还因问题处理方式不当要求邬玉写检讨。 回到家的邬玉情绪几近崩溃,在看到刚到家的唐文洲的一瞬间,就毫不犹豫地把唐文洲压在门上,非常迅速熟练地脱下唐文洲下身的衣物。 唐文洲依靠在门上没有阻止也没有配合,甚至眼神、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一如既往的能抚平人焦躁内心的温和,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听着似乎有着无尽的温柔: “先说说发生了什么?” 这样营造出来的错觉足以洗去一切浮华,让人心甘情愿地把心托付给他,放他走入自己内心最深处最脆弱的地方。 可惜邬玉眼中只剩下他那诱人的大肉棒了。 9.满足(H) 肉棒有了邬玉的重点抚摸,也渐渐在衣物上看到了轮廓,仅剩的最后一层布料显得紧绷。有了眼前这根巨物,邬玉自然没有心思去想唐文洲到底说了什么,她此刻的脑海中在循环播放着那闹事的一幕幕,这样的失控让她的情绪渐渐向着崩溃走去。 看着邬玉此时的精神状态,唐文洲温和的脸色难得产生了裂痕,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情。现在这样严重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他再多问点什么,他需要先让邬玉冷静下来。 给予邬玉性满足显然是最快捷最简单的办法,这对于治疗来说显然是不恰当的做法,在治疗没有起效之前除此之外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唐文洲重重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放在了客厅,把邬玉抱起走到邬玉的房间中。 他显然是打算慢慢渗透式不着痕迹地询问出邬玉的病因,慢但是却很稳妥,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刺激到邬玉的情绪才导致现在麻烦的局面,什么都不知道才让治疗无从下手。 从床头柜中找到邬玉准备好的避孕套,被他放在床上的邬玉早就迫不及待地自己脱光了衣服,浑身赤裸地攀附在他的左臂上。整个人宛如一条无骨的蛇,身体柔软,雪白的双乳蹭到他的手臂,被他的手臂压迫得变形。 邬玉双眼迷蒙,闪烁着诱惑的色彩,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根行走的生殖器。她的血液已经被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点燃,压抑在她胸腔中的烦躁不耐也因唐文洲慢吞吞的动作而上升到了极致。 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回声告诉着她,上了眼前这个男人,把肉棒刺入体内,就再也没有糟心烦人的事了,那些困扰着你折磨着你的事就再也不知道了,剩下的就是属于你的乐园。 邬玉受着脑海中的声音的蛊惑,扯下唐文洲下身的最后一层阻隔,把已经勃起的男性生殖器一口含入口中,感受着这根鲜活的巨龙在她口中的跳动,她也兴奋地摆动着腰肢。 唐文洲手中拿着一包避孕套长呼出一口气,低沉沙哑的嗓音也能听得出他此时的性欲高涨,至少他还是被邬玉灵活的口腔伺候得很舒服的。他也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句,迅速稳住心神,这是他见过的最难缠的人,最麻烦的病人。 把邬玉推倒在床上,唐文洲自己套好了避孕套,往床上看了一眼,在床上的邬玉正大张开双腿欢迎着他的入侵。 唐文洲也毫不客气地挺腰刺入性器,撑开狭窄紧致的肉穴,把狭小的穴壁都撑开到了极致,那种被全方位紧致包裹的感觉让他也不得不停下动作缓一缓神。 隔了一层避孕套让他不能直接感受到骚穴那湿润的感觉,不再是肉体与肉体最直接的接触,这一点确实让唐文洲感到了不太舒服。可是这个小穴依旧紧致依旧会吸,这带给他的快感没有丝毫减少。 他挺动着腰身开始进行抽插,缓慢的动作就像是在做热身运动,身下的邬玉哼哼唧唧地对这种频率显然感到不满。邬玉扭动着腰肢攀附在唐文洲身上,主动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让肉棒更加轻易地进入到最深的地方。 邬玉甜腻的嗓音就像是妖精的细语,诱惑着身上的男人更进一步的攻城略地,更激烈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比起温柔的动作她渴望的是激烈的搏击,两个人彼此深切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本来只想给自己缓冲的时间,唐文洲也没想过邬玉会这么主动地邀请他,这样明显的撩拨让他不再忍耐。肉棒快速地整根抽出,带出穴口的嫩肉向外翻卷,还没待邬玉反应过来肉棒又再次快速地刺入深处,猛烈地撞击子宫的入口。 邬玉被这激烈的动作撞得尖叫出声,这才是她渴望的与男人的交缠。她兴奋得又从体内涌出大量的液体,浇灌在肉棒上,肉棒被淋得兴奋地跳动,唐文洲也突兀地停下片刻喘着粗气。 这个停顿并不明显,很快就被更加激烈地撞击掩盖过去。唐文洲撑在邬玉身上喘着粗气,呼吸粗重却也还维持在一定的频率中,他的额上开始溢出汗水,一滴一滴沿着他俊俏的脸庞滑落,滴在邬玉洁白高耸的双乳上,是那么的诱惑那么的淫靡。 邬玉尖叫着越发夹紧了体内的肉棒,这样的动作让唐文洲也不由得低喊出声,实在夹得他太舒服,都差点就泄了出来。 小穴内越来越多的水涌出,激烈的交合把邬玉身下的床都打湿了一片。就算隔着避孕套不能最真切的感受到那股水润,但那液体灼热的温度还是让唐文洲几乎融化,他的抽插一下比一下快速,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深入。 脆弱的子宫口被频频撞击,邬玉用尖细的声音叫喊着攀上了高峰,她闭上双眼沉醉在那个洁白的世界中,所有的烦恼都远去,只剩下极致到让她疯狂的快感。 最后冲刺了一会唐文洲也不恋战,射了出来就终止了这场性爱。 唐文洲理顺呼吸,整理好衣着坐在床边,他并没有直视床上的邬玉,低沉的嗓音还带着刚从情欲中退下来的嘶哑性感: “今天发生了什么?” 10.询问 邬玉垂眸躺在床上,身上寸丝不挂,与坐在床边衣冠楚楚的唐文洲形成鲜明的对比。她身下躺着的床单是她自己带来的,这张床在她住进来之前也就只有床板跟一张还没开封的床垫,洁白的床单也因为使用时间过久而泛黄。 经过一场激烈的性爱情绪上邬玉已经平静下来了许多,至少已经能做到冷静地应对现在所发生的麻烦事,包括院长要求她写的那份检讨。至于唐文洲直白的问题多少让她有点抵触,她本就不太习惯多说自己的私事,面对大部分的人她保留了非常多。 至少冷静下来的邬玉还是记得唐文洲是她的心理医生,不配合治疗绝对对她无益。 今日在幼儿园发生的糟心事邬玉现在已经能够平静地复述出来,唐文洲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足以安抚人心。橘黄暖光的床头灯被调成了最暗的档位,昏暗的灯光下让唐文洲的眼神也显得模糊,只有那温暖的笑容是那么的清晰。 这显然是最理想的聆听者的姿态,悦耳的声音时不时地低声回应表示他正在倾听,他修长的睫毛随着眼脸微阖把双眼锐利的锋芒敛入黑暗中,此刻的他纯然无害,是不可多得的值得交心的人。 邬玉的戒心也放到了最低,她完全没察觉到唐文洲一直在无声地观察着她的状态,她就这样把今日所发生的全部都告诉唐文洲,甚至把她当时的感受也一并说出。 听到邬玉说到曾有片刻感受到冷静的时候唐文洲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欣喜,只是这异常的情绪波动很快就被他掩藏起来。他没忘记他自己在做什么,自己的个人情绪不适宜这样影响病人。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对性爱产生依赖的?”唐文洲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舒服,低柔的声音就像是在给孩子讲述睡前故事。 只是这个问题徒然让邬玉产生强烈的戒备心理,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戒备地看着唐文洲一瞬。唐文洲依旧维持着他原本的姿态,这个问题就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提起,并没有什么深意。 “我不知道。”邬玉看着眼前值得依靠的唐文洲,还是选择如实说出自己的情况,现在能帮她的也就只剩下心理医生了。那些她不愿意说起的不是不能说,不过是她的自卑罢了,她不愿承受别人怜悯惋惜的目光,更不愿承受别人的冷嘲热讽指手画脚。 “原本男朋友还没有分手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后来分手了就察觉到异常。我试过自己忍耐着不找男人做爱,但情绪会变得难以控制,让我工作不能正常进行。” “在那之前我遇到什么糟心的事,遇到什么压力什么让我烦躁的事,我就跟男朋友做爱,做爱的快感能让我忘记所有。可能就是这样,才让我变成这样了吧。” 邬玉说得有些自嘲,她自己的猜测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她认为没必要说下去,也不愿再说下去,唐文洲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早点洗澡休息吧。”唐文洲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声音轻柔地说出了这句话,话语中多少还带有暖意,显然是在告诉邬玉今天的日常询问到此结束。 邬玉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一脸奇怪地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唐文洲:“你不是近视的吗?” 日常离不开眼镜的人,在这个距离上是无法看清墙上挂钟的表盘的,更别说是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近视的人只能看到色块。唐文洲能这样告诉她,显然唐文洲是看到挂钟上的准确时间的。 “那是平光镜。”唐文洲没想在眼镜这点细节上解释太多,他握上门把手,停留片刻终究转过身来给予邬玉一个温暖的笑容。 “你其实很好,你一点都不比其他人糟糕。”这句话仿佛发自内心,并不是为了安慰她而刻意说出的。那样温暖的笑容带着鼓舞她的魔力,让她感受到了难得的暖流淌入心间,唐文洲的声音带着暖意,是那样的让人信服。 说完那句话,唐文洲就适时地退出了房间,他的表情也快速地收敛起来,刚刚的不过是他的一点心理暗示。他听得出来邬玉有所隐瞒,而且还是隐瞒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被隐瞒的那部分很可能才是病因,正常人遇到什么压力在发泄过一次之后一般也能恢复正常,只要不是持久的压力。从邬玉的话中,带来心理疾病的巨大变故显然不是出现在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之后,那并没有达成条件。 那显然那个巨大的挫折是出现在邬玉遇到那个男朋友之前,唐文洲推测很可能是原生家庭带来的问题。这倒也是他从多年的经验来推测的一个结果,没问出来他当然不会乱下定论。 倒是邬玉有自卑的情绪他是看出来了,才会有最后的心理暗示,改变病人的自卑心理对治疗是有好处的,自卑带来的压抑情绪会恶化病情。而且药物也达到了如期的效果,唐文洲到客厅拿回自己的眼镜时也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 一切都还在他的预料之中。 11.没钱 新的一个月伊始,天气也变得炎热起来,南方的夏天总是来得这么早,而且还总伴随着让人心烦的雷雨天气。比起这些外在自然条件,让邬玉心烦的显然是另外的人为因素。 新的一个月开始,也说明该交房租水电了。 这显然还不是最让人心烦的,让邬玉更加心烦的是她没钱。 上一个月突然搬家,就算押金会退房租也是不会退的,也就等于说她交了两份房租,这是导致她没钱的一个因素。当然另外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是,她大部分的钱必须转给家里,这才导致明明才发工资,她就近乎一分不剩。 跟唐文洲住在一起的两个星期,要说有什么治疗成果邬玉暂时还感觉不到,那些药她吃了有什么反应她更加感觉不到,甚至让她产生一种也许这个心理医生就是骗她的,真治疗有效了都是靠她自己的毅力支撑的成果。 虽然没有做爱她的身体依旧煎熬,让她近乎疯狂的难受,可她觉得自己似乎能坚持的时间久了,她都是坚持到自己快要失控的时候才去找唐文洲做爱。 一周两次在遇到唐文洲之前她是做不到的,现在做到了,她也相信自己可以坚持下去,最终次数会越来越少,直至治疗好这个病。每当冷静下来的时候邬玉偶尔就会开始质疑唐文洲作为心理医生的作用,以至于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靠意志力做到的,心理医生就是神棍。 其实唐文洲完全是被误解的,邬玉没发现在与唐文洲日常对话中唐文洲隐晦的心理暗示,心理疏导他也做得非常自然,被情欲折磨得水深火热的邬玉自然没能及时察觉到。 那些积极的心理暗示唐文洲并没有说得太直白,主要还是邬玉始终还对他保留着一定程度的戒备,过于直白反倒像强行灌鸡汤,这显然会产生反效果的事他当然不会做。 叩叩,邬玉没关紧的房门被敲响,邬玉瞬间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下意识地就抓起床上的枕头向门口砸去。 “没钱!”邬玉暴躁地大喊,声音也徒然拔高了几个度,原本就饱受煎熬的她此时又再难受了几分,血管内流动的滚烫的血液仿佛灼烧着她的神经,脑海中的意识都开始被这团欲火焚烧。 隔着门板自然砸不到站在门外的唐文洲,这么大的动静他也知道肯定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家的门上,他扶起鼻梁上滑落下来的眼镜,微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不悦。 他终究还是把到口的那句“把门砸花了也是要赔偿的”吞回腹中,激化病人的情绪并非明智之举,更何况他的病人还非常明确地喊出了那句“没钱”呢。 “我不是找你收钱的,今天的检查还没做。”唐文洲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别在意自己的门,工作要紧,他非常迅速地换回正常工作状态。 比预想中还要激烈的情绪显然是由经济问题导致的,唐文洲还是能听得出来,反正他有方法让邬玉在这个月上旬交齐房租水电,他也不急着像其他房东在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全部收齐。 更何况邬玉还押了两个月的租金,有抵扣的情况下唐文洲自然不急着收钱,他的试验成果显然更加重要一点。他看得出来他研发的药物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就是起效并不如其他类型药物快与明显,疗程长,才导致邬玉感觉不到。 起效慢,却比一般市面上的药物要安全得多,可能出现的副反应都没有出现,而效果也显然要好上一点,唐文洲显然是对这次的研发很满意的。 听到唐文洲的话邬玉才十分不耐烦地打开了房门,一脸暴躁不耐地看着门口笑容温和的男人,语速极快地开口:“先做完再说!” 邬玉显然已经非常急躁,她伸手拉扯唐文洲的裤子,一下就连同内裤一起扯到了大腿处,绵软的性器自然垂在唐文洲的胯下。这个状态下的肉棒看上去毫无威胁,甚至透着粉嫩的可爱,肉棒后面的两个深色的囊袋看上去也是那样的饱满诱人。 裤子都被脱了,再争辩该先做什么还都是浪费时间,反正也是这个星期的第一次,唐文洲对邬玉的这种行为也是放任。他走入房间,把挂在自家大腿的裤子全部脱下,胯下的性器正以肉眼看见的速度迅速地膨大挺立。 随手拿起放在房间内的避孕套套上,一切准备就绪,他看向正在床上大张开双腿等待着他的邬玉。 12.建议(H) 房间内的灯光依旧昏暗,橘黄色的暖光把两人的身影都拉长了,柔软的床垫在两人的挤压下也形成了凹陷,结实的大床由于床上两人的激烈碰撞正发出咿呀的惨叫声。 这样的声音还是掩盖不住娇嫩甜腻的女声,那声音像是忍受着痛苦,同时又似乎承受着极大的欢愉,隐隐约约能听到其中的哭腔。水珠从邬玉的脸上滑落,分不清那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纤细的玉指把身下的床单揪成一团,一滴滴水珠在床单上绽开,就如同妖艳的白花,整个画面是别样的淫乱。 几乎支撑着邬玉全部体重的双腿此时正被撞得颤颤巍巍的,就像刚出生还不懂得站立的小鹿,加上她那天生纯洁懵懂的脸庞被日得意乱情迷,这样的画面足以点燃大部分男人的神经,挑起性欲,毁掉理智。 粗大的肉棒在肉穴中进出着,唐文洲扶着邬玉的臀部手已经在这白嫩的肌肤上压出红痕,至少现在的他还是公事公办一样地埋头苦干,气息只是有些粗重。 后入式的挺进比正常体位要深也要刺激,邬玉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体位,她还得想办法维持着臀部在这个方便插入的高度,紧绷的神经给她换来了更多的快感,也让她在无意识中把肉棒夹得更紧。 深处敏感脆弱的子宫口被频频猛撞,邬玉眼中也溢出了泪花,那种酥麻的快感从尾脊直达大脑,她觉得她的整个大脑都被这一阵阵刺激的快感所麻痹了,眼前炸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愉悦已经让她无法分辨周围的环境事物了。 肉棒在穴肉的紧紧裹挟下艰难地进出着,虽说有源源不断流出的水的滋润,邬玉无意识地夹紧还是让进出困难了许多,可这带给唐文洲的快感同样是翻倍的。 那样紧致地夹紧着,让唐文洲就像是个才初尝情欲的男人,在进入的瞬间就几乎要把持不住地射出。他没想过邬玉竟然还能夹得这么紧,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实在叫他有些流连。 可只是唐文洲还记得在他身下的还是他的病人,过早地射出丢脸先不说,最主要的还是没让邬玉爽到就等于做了白工,这样的事他不会做。至于那点迷醉沉迷的心思很快也被他抛得一干二净,他不会犯下这种大忌。 这样愉悦刺激的做爱过程实在叫邬玉难以坚持,特别还是在她第一次尝试这种刺激的情况下,她的高潮来得比平常还要快,来得还要剧烈。 她浑身颤抖着,双腿都支撑不起她的身体了,要不是唐文洲已经扶着她的臀部她就真的直直地摔落在床上,大量的液体宛如山洪决堤一般倾泻而出,肉穴更是绞紧到了极致,让埋在里面的肉棒动弹不得。 绞得唐文洲不住地深呼吸,可是这样的平息射精冲动的效果微乎其微。刺激,让他失神的刺激爽得他头皮发麻,被夹射这种事到底丢不丢脸已经不重要了,汹涌袭来的射精欲他根本压抑不住,随之而来的射精快感直让他迷失自我。 这次的高潮持续得有点久,甚至让两人产生几乎过了一个多小时的错觉,实际流逝的不过才一分多钟。唐文洲惯性地最后挺动几下腰身,待余精全部射出才把肉棒拔离邬玉的身体。 避孕套被绑成一个结才被扔落垃圾桶,唐文洲同样很快地收拾好自己恢复成以往风度翩翩的状态。在收拾的过程中,唐文洲无意看到了床头的手机闪过一条信息,很快屏幕又变回黑暗,这一点的时间也足够他看完整条信息的内容了。 消息的内容说不上有多客气或者多恶意,就是非常直白地催促邬玉给钱,而且还直白地告诉邬玉不要再拖欠否则彼此都难办。消息的备注看不出是什么人发来的,但从这个内容看来邬玉确实很缺钱。 “没觉得有哪里好转,也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缓过气来的邬玉急促地说完这句话,她看着还站在她房间里的“房东”实在没什么好感,现在所有找她要钱的人她都没什么好感,这是纯粹因为穷而产生的抗拒心理。 “你很缺钱?”唐文洲的声音依旧温柔悦耳,经过这么久的相处邬玉早就不通过表象去判断唐文洲这个人的态度了,给她的感觉唐文洲此时倒像是单纯的好奇。 “你查我的时候没查到吗?”现在提起钱邬玉对谁都没好脸色,她拿起手机看到那条消息,内心是变得越发烦躁了,甚至还想捉着唐文洲再做一次。 “我只查了姓名、工作、住址,再多的是需要加钱的,我没必要浪费钱。”能免费得到的东西,还真的别想唐文洲会掏出一分钱来,当然如果是为了他自己那就另当别论了,他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啧。”显然邬玉此时也没多大的耐心听唐文洲说话,她把手机砸向床上,没发出什么声音,手机自然也不会被损坏,但她的心情显然非常糟糕,她不想再听到关于钱的话题。 “我建议你平时实在难受的时候可以试试看看哲学书或者练练书法。”唐文洲非常平静地给出建议,病人再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结只会恶化病情,他还是知道转换话题的。 最后唐文洲再做了一点积极的心理暗示才离开邬玉的房间,多了这么点信息他可以好好地进一步准确一点地判断邬玉的病因了。 唐文洲摘下眼镜,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今天的记录被他如实地输入到电脑中。他的嘴角始终微微勾起,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这样自信的笑容却让他更像运筹帷幄的幕后操控者,与平常的能卸下人心防的温润男人相去甚远。 抛弃一切伪装的他并不太适合成为心理医生,那双锐利得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双眼让人对他戒心大增,曾经的他被所有人认为不可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包括他最为敬重的恩师。 敲下最后一个文字,唐文洲保存好文件关上电脑,拿起桌上还飘着热气的马克杯,宁神的花香瞬间沁入鼻腔。 闭上双眸,淡然恬静。 13.离开 “我要离开A市。”在一次日常交谈后,邬玉抱着怀中的抱枕说出了这句话。话语中略显得情绪有些激动,带着不容置喙的绝决,这只是给唐文洲的一个告知而并非商量。 唐文洲闻言也并没有露出太强烈的反应,一脸温和的笑容只顾着在记录纸上写着记录。 恰逢端午假期,这点休假的小要求也不是不能理解的,经过近叁个月的治疗,邬玉的病情已经明显向着好的方向迈进,对于性爱的依赖已经略有减少,在没有刺激的情况下已经可以坚持到一个星期只做一次。 唐文洲这样平静的反应让邬玉也忍不住把怀中的抱枕再抱紧了一点,她设想过唐文洲可能会拒绝她,她还记得当初唐文洲是怎么要求每天报道的,这样平静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昨晚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整个过程实在让邬玉觉得畅快淋漓,不止是泄欲,她还能感受到这个过程中自己身体的满足甚至自己心灵上的愉悦。唐文洲虽没有刻意锻炼技术,可动作也越发的纯熟,唐文洲的身体十分能取悦她。 两人身体的契合度也越来越高,也对彼此的身体越发熟悉,身体的本能已经让他们都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取得最大的快感,同时也能让对方满足。 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邬玉还不至于这么快又渴望得焦躁不安,可她此时的动作显然是焦躁的表现,同时还带着强烈的不安。她突然好想再跟唐文洲再做一次,这样也许她就能够平静下来,理智沉着地应对即将发生的事。 似乎是有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邬玉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胸腔宛如被沉重的大石头压着,无法呼吸无法出声异常难受。她又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无法求救无法挣扎,只能下沉,最后溺死在水中。 看着邬玉越来越激动的情绪,唐文洲微微皱眉,这种状态除了在月头需要交租的时候常出现,其余的时间内邬玉的情绪已经好久没这样激动过了。唐文洲知道这次小长假邬玉或许并不是去旅游玩乐,更可能的是去直面导致这依赖症产生的病因。 “报导说过这次的各种票务都比往年紧张。”听到唐文洲的声音,邬玉细想这句话的意思,被这样一分神邬玉觉得自己身体似乎好受了些许。 “我提早买好票了,当天来回。”其实不提早买好也行,毕竟不远,邬玉可以选择的路线有太多了。 “邻市?”唐文洲观察着邬玉的反应,试探性地把问题问出口,他企图一步一步地引导邬玉说出全部的内容。 “嗯,B市,想回去看看父母。”最开始邬玉的口只是微微张开,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再次沉默,她闭眼想了片刻最后还是如实说出准确的内容。这显然是对唐文洲还带着戒心,这是拒绝深入的行为。 唐文洲也就到此为止,一如每日地稍做了积极的心理暗示就离开了一楼,邬玉看着唐文洲离开的背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自己的心理医生隐瞒了太多,可是她是真的认为那些东西没必要讲,那是与她的病情无关的事情,她没义务告诉心理医生。 这点小小的反思比起邬玉面临的问题实在是微不足道,她的思考很快就被抛却脑后,早早地搭上高铁出发前往B市。 列车向着西部迈进,逐渐驶出A市的范围,繁华的高楼向着淳朴的小楼房过渡,再过后就渐渐向着山路走去,透过车窗放眼望去都是青葱连绵的山。 B市是旅游城市,有着丰富的环境资源,优美的景色总能在假期吸引许多游客的到来,酒店房价至少能翻个叁倍,旅游区的物价几乎就是两倍起步的。 小长假的第一天总是人满为患的,从车窗外偶尔能瞥见高速公路的状况,有时能够看到公路成了静止不动的大型停车场。因为距离不远,更多人选择到B市还是自驾游,堵路上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到达后换乘公交还是十分拥堵的,跟拿着大包的旅行者不一样,邬玉身上几乎没带什么东西,在到达目的地的路上顺路买了几个水果就完事了。 不管是不是假期,这里总是那么多人,邬玉绕过人满为患的大厅直接坐电梯到达自己要去的楼层,她径直走向早已烂熟于心的那个房间。 “妈,我来看你了。” 14.父母 没有人回应邬玉的这句话,她勉强自己展露笑容一脸轻松地再走近了些许,床上人的面容更加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邬玉的声音哽咽,她还是装作很轻松快乐的样子,强忍下泪水,双眼变得通红,这样的笑容比真正哭出来还让人心酸。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就如同睡着了一般闭着双眼,如果没有身上的那些管子还真的会让人以为她只是在睡一个安稳的午觉。她的身体盖着医院的被子看不出什么情况,只是单凭面容就足以让人心塞。 那与邬玉极其相似的面容,只是看上去要苍白许多,岁月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刻痕。短发散落在床上显得粗糙凌乱,已经看不出曾经头发全部被剃光过,头上的伤口也被这凌乱的头发所掩盖。 她需要氧气管的辅助呼吸,还插着喉管辅助进食,她活着,却不像活着,她已经十年没有睁开过她的双眼。邬玉轻轻握着她的手,想要露出活泼开朗的笑容,可是不管看了多少次,每当到医院来都总会想要哭。 “妈,我没事的,我过得很好……”邬玉坐在床边紧握着床上人的手,缓慢而又克制地把自己的生活美化了很多,所有话都挑着好的来讲,一件一件地把发生过的事告诉床上的人,还顺便做了短暂的回忆。 每一次邬玉都渴望着她的母亲能够睁开双眼再看看她,再抚摸一下她的头,可每一次总是失望而归,她的母亲依旧紧闭着双眼。如果不是心电图依旧在正常工作,她的母亲就真的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有些残破却依然精致好看的玩偶。 “妈,我跟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说对吗,爸。”邬玉捧起放在病床前小桌上的一张黑白照片,小心地摩挲着边缘,用自己带来的小毛巾用心地擦拭着,这是她爸的遗照。 本应放在家中神台供奉着的遗照现在却放在医院的病床前,这对邬玉来讲是很愧疚却也很无奈的事。她把遗照放好,把刚买的水果放在照片前供奉,她只觉得自己双眼已经被泪水湿润变得模糊,鼻子酸酸的,她依然忍耐着不哭。 在邬玉高考前夕,她的父母在晚饭后散步的路途上被醉驾的司机撞倒,父亲当场死亡,母亲生命垂危。在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手术后,医生已经很明确地告诉邬玉,命是暂时保下来了,身体机能依旧损坏严重,破损坏死的器官都被切除,意识也不知道何时会清醒,后半辈子几乎只能依靠仪器活命了。 就算是这样邬玉也不想放弃她的母亲,严厉的父亲慈祥的母亲让她度过了非常幸福的童年,她们一家一直都是非常幸福快乐地生活着,邬玉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厄运会降临。 邬玉为了救母亲倾尽了所有,高考专业选择了保证能有补助的专科师范学院,家里一直住的房子也卖了换钱救人,就算如此她的母亲现在也都只是依靠着这些药物与仪器活命,也从来没再清醒过。 也因为不够钱,邬玉只能不断地换医院,从最好的医院一直换到现在的村镇医院,医保报销比例高了也不会到期限就必须自费不能报销,就是医疗水平直线下降,从可以治疗的医院到仅是活命的医院。 邬玉也很无奈,可是她现在快连在这家医院住的钱都给不起了,最让她难以承受的是护工费,这间医院已经非常低廉了,可对她来说每个月的护工费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不是她不想亲自照顾,也是她做不到,不工作就没钱,没钱就别说是照顾了,甚至会连她母亲都没办法活下来。她选择了在工资较高的A市工作,而且选择了不容易发生变动的公立学校,福利好,工资的绝大部分都被她花在了母亲的治疗上了。 她在B市没有能落脚的地方,酒店旅馆那个价格她更是住不起,这也是她每次都只能选择当日来回的原因。她近乎一无所有,家中最重要的不过是她父亲的遗照。 这样的事她不想别人怜悯她,也不想听别人的冷嘲热讽,所以她在大学也并没有熟悉的人,就连舍友的关系都非常冷漠。 “你来了啊,医生给你妈换了一种药,所以说医药费会贵了一点,但可能有用呢。”护工的阿姨巡房的时候发现了邬玉的存在,显然也是很熟悉的人阿姨也打了招呼,顺便把医生的话转告给邬玉。 “我知道了,我妈就麻烦你了,阿姨。”邬玉也给护工阿姨打了招呼,目光始终舍不得从母亲的脸上移开。 “对了,就是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们也是打一份工而已,护工费就尽量早点交吧,不然我们也难做啊。”护工阿姨也不是不知道邬玉的情况,只是以她的立场她也不想为难。 “抱歉,我会尽量的。”邬玉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握起了拳头,她只觉得自己身体很难受,想要发泄却发不出的难受,自己心脏搏动的声音异常清晰,就像有节奏的鼓点越来越快,每次发病都会有这样清晰的感受。 她只觉得自己身体越发燥热,听着护工阿姨絮絮叨叨地跟她说她母亲的近况,她努力维持着开朗的假象,内心的火却慢慢地把她蚕食。 是不是她再努力一点,再成功一点,她的妈妈就不用这么痛苦,就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没用,她的妈妈就只能在这样的医院里为了活命煎熬着?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无能,她的爸爸才没办法被放在神台上供奉? 这些问题的答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深深地厌恶着自己,救不了母亲却还染上这样的心理疾病,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当唐文洲发现邬玉竟然还能赶在晚饭时间前回来,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错愕,他一身休闲服显然今天还没出过家门,连他平常都会戴着的眼镜都没有戴上。 只是看到邬玉无神的双眼,他的脸色瞬间又变得凝重起来,总有一种又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错觉,甚至让他觉得该不会之前那么久的治疗都前功尽弃了吧? 邬玉看到在一楼晃悠的唐文洲也没想太多,冲过去抱着唐文洲就开始哭,哭得撕心裂肺的,这突然的动作也把唐文洲吓得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低头发现邬玉似乎没有太大的危险,也就随她抱着等她哭完再说。 有些时候能够发泄出来是一件好事,唐文洲暗叹一口气,轻轻地抚摸着邬玉的头顶。 这温柔的动作让邬玉再次想起她的父母,把唐文洲抱得更紧了。 15.挑衅 放在电磁炉上的煲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蒸腾的水蒸气向上飘升,最终被厨房的排气扇排出室内。煲中液体翻滚越来越厉害,大量的泡沫已经把瓦煲的盖子顶开,过量的液体终是从煲中溢出涌到电磁炉上,烧焦的味道瞬间在厨房中弥漫。 听到声音邬玉终于是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掀开煲盖,煲内的水终于像是泄了气一样回落,涌现出来的泡沫也逐渐消去。拿起汤勺搅拌着煲中的东西,邬玉顺手把电磁炉的火力也调小了。 闻着那股刺鼻的焦味,邬玉只是无奈地擦干料理台上的水,谁让她刚刚在发呆呢,幸好正在煲的汤还是好的,里面的食材也没有煮焦,不然可就浪费了。 她在想的不是她母亲的事,她的母亲那边除了她再拼命一点挣钱之外就毫无办法,她还想着再多挣一点钱转去大医院再看一看也许还能有办法,而不是像现在那样一直沉睡着在死亡边缘挣扎。 让她发呆想着的事是关于昨晚的唐文洲的,那个温暖的怀抱,抚摸她头顶的掌心是那么的温柔温暖,让她想起她父母还好好的那段时光,那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也无所畏惧,还有支撑着她的人在。 唐文洲就是给了她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不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唐文洲都会保护她,会支撑着她。 嘀嘀,电饭锅发出了提示的声响,说明着饭已经煮好了,再次把走神的邬玉叫醒。邬玉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她到底在想什么,见过父母一次变得脆弱了可不行,唐文洲那种人她应该清楚的,那不过是工作。 不能贪恋那样的温柔,会永远呵护着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要保护好她的父母,现在是轮到她来支撑着她的父母了。 “你在做什么?”唐文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厨房门口,显然也是被那股焦味吸引来的,他明显不悦地看着那个热气沸腾的汤煲,“把厨房烧了也是要赔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唐文洲下到一楼来,他穿着一身看上去非常舒适的休闲装,还戴着那副装饰用的金丝眼镜,整个人就像友善阳光的邻家大哥哥。 平常除了在每天必要的对话时间,邬玉几乎就没怎么见过唐文洲的人,甚至平常放假邬玉也没见过唐文洲出现,如果不是每天晚上唐文洲都会准时地找她,她都要以为唐文洲根本不住在这里。 “要吃饭的啊,你吃不吃?”邬玉把电磁炉的火关了,放假时候她的叁餐也做得非常简单,不怎么在乎一个蹭吃的,虽然她认为唐文洲估计看不上她吃的东西。 “好。”唐文洲没有推托一口应下就走到饭厅等着开饭,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句:“管道天然气的钱也是算你的。” 这成功让正在给自己盛饭的邬玉动作一顿,唐文洲这个人到底哪来的脸,蹭吃就算了还得让人伺候?还不忘计算厨房那点天然气的钱生怕占了他便宜? 昨晚那个温暖的怀抱积累的一点好感都完全被唐文洲这样的举动败了个精光,本想着也许多信任一点这个心理医生会好的邬玉瞬间抛弃了这个念头,唐文洲这个人哪里是医生,就是一个商人! 啪,一个塑料碗直接拍到唐文洲面前的桌子上,这是邬玉自己带来的碗,煮饭用的也是她自己带来的电器。邬玉一脸气闷地跟唐文洲说:“要吃自己装!” 唐文洲看着眼前发黄的白色塑料碗,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那表情就跟在质疑怎么能拿这种玩意吃饭一样。这样的表情看得邬玉火气越发上来了,她把唐文洲压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文洲。 这个体位看上去无疑就是一种挑逗,邬玉的左腿膝盖正抵着唐文洲的裤裆,隔着柔软的布料能够感受到里面绵软的肉团,唐文洲的左腿也被邬玉夹在了双腿中间,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能够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邬玉的双手正压着唐文洲的肩膀,她是被唐文洲的态度弄得十分火大,这样的感受让她不舒服,身体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反应,血气上涌一个冲动就这样压着唐文洲了。 “你要是嫌弃就别吃!”这满是怒火的面容,急促而又暴躁的声音,唐文洲不难发现邬玉此时对他不满的情绪,可他依旧非常淡定。 “不,并没有。只是塑料制品盛放温度高的东西时容易析出有害物质,并不建议用来吃饭用。”唐文洲也露出了他一如既往的公式化微笑,那是让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找到一个理由把自己的嫌弃完全合理化:“还有,一周一次的机会你已经用完了,有性冲动就好好忍耐着。” 说起来现在比起性冲动,邬玉更想把眼前的男人先打一顿。这两天她确实也是有强烈的性冲动,身体焦躁难耐,她也勉强忍耐了下来,坚持下来觉得自己已经要好了不少,可是面对唐文洲这个态度她就是纯粹的生气。 唐文洲的眼中始终没有让她觉得难受的那种怜悯与鄙夷,就算嫌弃也不是针对她的,而是来自这个人的挑剔。对待别人是一毛不拔的抠门,对待自己是高质量高标准的享受,邬玉现在才发现原来唐文洲是双标成这样的。 邬玉顿时粲然一笑,这意料之外的反应也让唐文洲有片刻的呆愣,趁着唐文洲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邬玉的手就已经隔着衣服捏住了唐文洲的乳头,用尽全力地一捏一拉扯,一声惨叫响彻了整栋别墅。 完成了这个动作邬玉就迅速地溜到厨房去装自己的午饭,唐文洲捂住左胸趴在桌子上,左手握紧了拳头。邬玉溜得太快完全没有发现唐文洲下身已经半硬了,乳头这种神经密集的地方就算被捏疼还是会带来酥麻的快感的。 冷静,为了试验,不生气,要冷静,唐文洲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深呼吸平静自己的情绪。幽幽地看着在厨房折腾的邬玉,双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 这笔帐他记下了,不几倍讨回他就不姓唐! 16.午饭 摆在唐文洲面前的是一碗汤、一碗白米饭、一碟酱油,以他平常的吃饭标准来说这简直朴素得不可思议,这样的午餐在他眼中就跟咸鱼白菜没什么区别了。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那扑鼻而来的香气吧,对于吃惯各种高级料理的唐文洲来说这还不至于让他饥饿辘辘食指大动,可是就是有一种平淡普通的感觉,随处可见的食材,谁都做得出来的简单料理。 洁白的顶级象牙瓷碗中盛着米饭,看上去似乎是装得满满的一碗,实际上饭粒与饭粒之间的空隙非常大,甚至唐文洲都在想邬玉到底是不是故意把饭打散到粒粒可见可分离的程度。 不过有了这些高级餐具的衬托倒也不那么让唐文洲难以接受了,至少用这些高级餐具装着看上去就像是高级料理,比起邬玉用的那些看上去脏兮兮的不知道遭受过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洗干净了没的塑料餐具要好上许多。 带着怀疑的态度尝了一口汤,那种感觉是难以形容的普通,清甜的味道,没有放味精也没有加糖,很可能只是加了适量的盐,这味道是食材本身熬出来的。 “你要是不习惯可以不吃。”邬玉看着唐文洲慢条斯理的动作,就连喝汤也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尝试,就知道唐文洲这是吃不习惯,甚至对于这种应付的料理十分嫌弃。 “还行。”唐文洲搅拌着汤碗,里面的东西稀稀拉拉的,切成小粒的冬瓜、少量玉米还有剁碎搅拌好的鱼肉,真的简单又平淡。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怎么吃过这样的家庭料理,比起那些耗时长工序多的高级料理,这样的简朴料理反而是他很少吃到的。 “你自己学的?”再喝了一口汤,那浓郁的清甜味道似乎比刚刚更明显了,这甜味不腻人也不会让人难以下咽,就是一种正常自然的味道。唐文洲多喝了几口,不着痕迹地询问着邬玉家庭的问题,毕竟他在昨天邬玉哭过之后什么都没问。 在邬玉哭过之后他只是普通地问了日常问题,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一楼,他把握得很好,那种情况下邬玉只是想要发泄而不是想要倾诉,他什么都不问反而更容易让邬玉对他好感上升从而卸下心防。 “我妈教我的,这样做简单快捷又好吃,暑假只有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经常这样煮。”邬玉看着自己面前的汤碗似乎又看到了高中时候的家,父母一早就上班去了,她就煮好晚饭等着父母回来的时候就能吃上。 邬玉不知不觉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时候的画面历历在目,倒映着外物的灵动双眸就如同湖泊泛起了阵阵涟漪,就是人间的繁花盛景,那是都属于她的天堂,也是现在支撑着她的重要支柱。 唐文洲轻轻放下筷子,并没有打扰此时的邬玉,他从邬玉的表情中看出太多的东西了。对于邬玉而言与父母的相处是幸福的,也是让她无比怀恋的,唐文洲一言不发地静静地观察着邬玉的情绪变动。 其实也没多久邬玉的双眼中又泛起了水雾,整个人就像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她勉强地笑笑说了一句:“我会的也就只有这些简单的料理了。” 这样明显地想要转换话题,脸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一丝笑意,甚至比哭还要更悲伤的表情。 “也挺好的,我很少吃到这样的东西。”唐文洲装作没有发现邬玉的异常,夹起一块鱼肉沾上酱油就塞入口中,鱼肉结实爽口还带着汤中浓郁的清甜味道,有了酱油的点缀咸度刚刚好,入口的鲜美口感让他开始思考这与他平常吃习惯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差别。 这一瞬间,邬玉是挺感谢唐文洲的,她不相信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没看出她的异常,可是唐文洲很贴心地什么都没问。就算问了她也什么都不会再多说了,唐文洲这样转移话题给她贴心的感觉。 就是唐文洲这些偶然会出现的贴心举动,让邬玉觉得也许唐文洲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可是他又很快会做点什么颠覆邬玉这种结论。相处的这几个月就是这样,邬玉觉得唐文洲其实是一个神奇神秘的人。 “做得还挺好吃的,至少是有生活感的,我的父母从来就没有煮过这样的一顿饭给我吃。”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对病人唐文洲一向不怎么说自己的事,有需要都是编造虚假故事的,这样说出真实情况还是第一次。 余光瞥向还没收拾的厨房,唐文洲开始思考到底自己说的“生活感”是什么呢,现在的环境让他觉得舒适轻松就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真实感受说了出来,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懂。 “那挺可惜的,外人始终是完成任务地工作,不会像妈妈那样真的用心为了一家人做一顿饭吧。”邬玉说着又想到自己还在病床上沉睡的母亲,这样的话也是她妈妈跟她说的,告诉她不要亏待自己要好好爱惜自己。 “辛劳工作就要好好煮一顿饭慰劳自己,不要随便应付,完成之后能有无比的快乐的。而且你也不想自己以后的丈夫跟孩子天天吃外面没营养的东西吧,没有什么能比上自己亲手用心做的饭。”这是她母亲教她做饭时常说的话,她擦着溢出眼眶的泪水,竟然又应付自己的叁餐了呢…… 唐文洲再次沉默了,跟方才故意观察的沉默不同,他平静的表面下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是因为邬玉又哭了,他感受到那种情绪的波动,这次的心理询问不能再进行下去,他需要及时做心理疏导以及给予适当积极的心理暗示。 另一方面是因为邬玉的话,原来外面的厨师不管怎么厉害也不能跟母亲做的饭相比吗?可是他从来没尝过那样的味道,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区别,难道就跟邬玉做的那样平淡简朴吗? “等下会有保洁来做清洁,你厨房留给保洁公司做吧。”做完该做的心理疏导,唐文洲平静地补上这一句,反正平时都定时会有人来清洁的,也不在乎让邬玉占点便宜偷下懒。 邬玉的眼眶红红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身体中需要她压抑的冲动已经没有以往那么强烈了。她靠近唐文洲,伸手就紧紧抱住唐文洲的腰,头埋在此时让她觉得可靠的胸膛上,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就让我抱一会好不好,就一会。” 唐文洲的胸膛,有一种她父亲的可靠与温暖,她有些留恋。 17.前戏(H) 纤细好看的纤纤玉指揪住了身下的床单,邬玉微弓起身体,脸上的表情似是愉悦又似是难耐,她深吸一口气,张开的口似乎被什么封住喊不出一点声音。 她祈求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唐文洲,然而这个男人并没有接收到她的祈求,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本来到要跟唐文洲滚床单的地步已经是她难受到快要疯狂的时候了,谁知道一直都没做过前戏的男人现在竟然专注前戏。 她就该知道唐文洲这个小人睚眦必报的,不就是一个星期前捉弄了一下嘛,现在这样来报复她,明知道她欲火焚身,身心都被这股欲火烧得几近崩溃,而且体内的火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给我……”邬玉难受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向唐文洲的手上送去,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双眼似乎已经成了她唯一的情绪发泄途径,可这并不能缓解她体内翻滚的冲动。 中指进出着邬玉的嫩穴,每次抽出都能带出不少的透明液体,蠕动的肉壁在尽全力地挽留着他不让他离开,感受到这股阻力的唐文洲只是笑笑,果断地把手指抽出再猛然地插入。 只是一根手指慢频率的抽插并不能满足邬玉的欲望,这样反而把她的身体挑逗到越发渴望的境地,她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身的水穴上,那里早已骚痒得想要被男人狠狠地捣坏,而不是这样故意不让她舒服的玩弄。 高挺的乳尖被唐文洲捏在手中,拇指与中指摩挲着顶端最敏感的地方,时不时出乎她意料的一下用力捏住,这让本来就敏感饥渴的身体立刻又涌出大量的液体,下身紧紧地裹住侵入的手指。 看着邬玉被逼得饥渴难耐地惨叫,唐文洲勾起一抹笑容,染上情欲的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无尽的魅惑,这一抹笑容是那样的邪魅不羁,完全颠覆了他以往温和可靠的形象。 “你之前对我做了什么?嗯?”身上的白衬衫纽扣脱到胸前,隐约看到的锁骨是那样的性感,沙哑低沉的嗓音,散发出来的强烈荷尔蒙足以让看到他的女人都瘫软着身体求日。 邬玉难受地摇着头,其实她几乎无法理解唐文洲到底说了什么,她的理智已经被在身体内肆虐的欲火焚尽,但凡有点理智她都会知道这个时候就该先道歉认怂,她太理解唐文洲睚眦必报到哪个程度了,可惜她现在连基本的求生欲都失去,只余下最原始的身体的渴求。 “否认?”插在邬玉体内的中指兀然地一曲,确保不会伤害到邬玉的情况下指节与指尖抵住穴壁,硬生生地把邬玉爽得夹紧的肉穴撑开了些许。 “啊!”这一弄似乎是压到了邬玉体内的敏感点,她瞬间爽得整个人弹起了身体,身体本能地朝着唐文洲手中送去,越发靠近这个带给她灭顶快感的男人。 邬玉根本不知道她此时的样子有多么性感,被压中敏感点而迷蒙着双眼,那瞬间带来的快感让她的双眼不断溢出着泪水,通红的脸带着别样的魅惑。她原本清纯无辜的脸更是让人会产生一种在犯罪的罪恶感,身体却在极尽诱惑地渴求着眼前的男人。 唐文洲也看得眸色一暗,抽出原本还插在邬玉体内的手不再折腾邬玉了,早就准备好的肉棒抵着向外溢出着液体的嫩穴,他一个挺身就顺利地把肉棒刺入邬玉体内。 进入根本没受到什么阻碍,反而是小穴在欢迎着他进入到更深的地方,粗大的肉棒冲破层层包裹的阻力直接深入到最深的地方,狠狠地撞击着邬玉的子宫口。 空虚已久好不容易得到了满足,邬玉就迫不及待地泄了出来,小穴抽搐着夹紧了体内的硬物,大量的液体倾泻在硕大的龟头上。唐文洲发出难受的低吟,他喊了一句便紧咬着牙关挺过这波快感。 肉棒被紧紧地夹着,龟头上还有大量的液体浇灌,这样的快感非常诚实地从性器上传达到唐文洲的大脑中,这刺激的快感让他还算清醒的大脑也有片刻的空白,身体已经要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一切都即将回归原始的冲动。 肉穴中高潮刚过,才出现些微的松动,唐文洲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用力挺动腰身,快速而有力地进出着。还没从高潮中退下来的邬玉立刻又被卷入新的一轮欲望中,她的脑海依旧混沌着,身体本能地配合着换取更大的快感。 唐文洲的喘息逐渐紧促,他发现邬玉的下面实在夹得比平常要紧,而且还要比平常要敏感,他只要稍微一动就能换来邬玉激烈的反应。他快速地抽插着,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在房间内回响着,这淫靡的场景也让唐文洲有些呼吸紊乱。 手中再次捏住邬玉的乳尖,果然下面夹得更紧了,那一瞬间带来的剧烈冲动让唐文洲有些后悔这样弄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让他差点就被夹得射在了里面。 缓过神来,唐文洲深深呼出了一口气,随之而来就是暴风雨的来临,似乎要摩擦起火的高速抽插,他看起来是在进行最后的冲刺。在他身下的邬玉除了本能地扭腰配合也已经失去了自我,长时间的呻吟也让邬玉的声音嘶哑破碎。 唐文洲低喊着冲刺着,手中也捏紧了邬玉的乳尖,不久才高潮过的邬玉又无奈地攀上高峰,敏感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么激烈的快感。肉穴抽搐着绞紧着深入到最深处的肉棒,粗大的肉棒被狭小的子宫口夹着也被夹得射了出来。 发泄过后的肉棒还埋在邬玉体内,唐文洲喘着粗气,理智渐渐回归。看着已经累得瘫软在床上的邬玉,唐文洲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做这么多,报复有快感,可是这样浪费时间他真的太亏了吧?这么努力地在床上运动,似乎他一直持续工作着的理智也有罢工的时候,对于他而言是出现了异常了。 邬玉直接躺在床上装死,好可怕嘤,她再也不敢玩弄唐文洲了,这个男人真的能把她做死在床上的嘤嘤嘤…… 18.花园 晚霞为整片天空染上绯红的色彩,路上的街灯都一盏盏亮起,唐文洲踏着落日的余晖走进家门时却发现了一点异常。 别墅门前的花园里传出了挖掘的声音,是锄头掘地发出的闷响,唐文洲皱了一下眉,向着声源的方向走去。 这个花园平常也没花多少心思去打理,能看见的门面自然定期会找园林师傅来维护一下,那种程度最多也只是不失礼,跟精心布置的庭院是天差地别的。 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会允许别人这样破坏他的花园。 “你在做什么?”不出他意料地看到正在锄地的人,在这个算是比较隐蔽的角落里,没有灯光,邬玉的脸也被夕阳染得通红。 “种花。”邬玉喘着气,显然这样的劳动对她而言是极其耗费体力的,额头上渗出的一滴滴汗珠被她随意地一抹,脸上又多了几道泥土的污渍。 邬玉的工衣上也蹭上了一点泥土留下的印子,她的裤子上就更加多了。本来蹲着的姿势由于脚麻了改为跪着,这样膝盖以下的裤子都沾上了泥土,还有被日光晒干的草屑沾着。 “你这样毁坏我精心养护的花园也是要赔的。”唐文洲多少有点不悦,他没有走得太近,地上被洒过水,被湿润的泥土沾到他的皮鞋上要洗可是很麻烦的。 这洒水显然也是为了挖掘的方便,这么热的天气,地里可能都缺水龟裂了。 “我挖之前,你‘精心养护’的花园杂草都叁丈高了。”邬玉白了不敢靠近的唐文洲一眼,继续专注手上的工作,她差不多完成了挖掘了。 其实如果不是看着花园的这个隐蔽一点的角落里满是杂草,邬玉也不敢随便挖唐文洲的花园的。这个地方虽说不是人走不进去的地方,却是正常情况下基本看不到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园艺师傅偷懒,还是唐文洲为了省钱就不打理这一块地方。 挖掘工具也是在这个角落尽头的工具房拿的,里面的园艺工具都快生锈了,估计也是唐文洲自己不会去打理庭院,而雇佣来的园艺师傅都自带工具。猜测是这样,邬玉才更加放心地去挖这块地方。 “这叫做自然美感。”唐文洲的声音中略有笑意,他对庭院本来就没什么追求,甚至不觉得弄好庭院会有什么意义,没必要弄的地方他就不必花钱去弄,没想到他的病人竟然这样主动地去动他的花园了。 “可拉倒吧,你医院的花园明明设计得这么好。”这种情况下邬玉当然据理力争的,她可怕着唐文洲坑她钱呢。 “对病人来说那是必要的,可是对我来说不是。”唐文洲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看着邬玉的动作,顺手摸到开关把几乎没怎么打开过的花园中的白炽灯打开。 大功率的电灯瞬间把花园照得亮如白昼,设计庭院的人原本为了方便主人开派对而采用的这种电灯,可唐文洲自从住进来后这还算是第一次打开这些照明灯。 有了照明就更方便邬玉了,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棵树苗放到她刚刚挖好的坑里,整个过程屏息凝神,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不偏不倚地放对位置,邬玉再小心地用刚刚挖出来的土填埋好。 唐文洲一直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邬玉,邬玉高度集中着精神,紧张得整个人都绷紧着,可却带着一股宁静的氛围,特别是她完成所有动作后那个满足喜悦的表情,洋溢着幸福。 看到这样的状态,唐文洲就知道邬玉的病情在渐渐好转,即使隔一段时间都会按捺不住沸腾的欲望向他求欢,整体而言已经比初见好很多了,起码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了。 把这块长满杂草的地给邬玉折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跟他当初的建议练书法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白玉兰这个时候移植并不太好。”终于看清邬玉种植下去的树苗,唐文洲这才开口,温和的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觉得邬玉在花园里折腾这个场面很有趣。 “你怎么知道?”邬玉狐疑地看着始终没有靠近一步的唐文洲,唐文洲的脸上是那个温暖人心的笑容,这时他竟然是没有戴着眼镜的,也感受不到以往的那种锐利。 让邬玉感受到的是一种暖意,让她感觉她与唐文洲的距离拉近了,眼前的唐文洲要比以往她看到的都要真实。 “看品种,白玉兰移植最好在它开花前一个月,现在它的花期早就过了,存活率会降低。”唐文洲始终没有走近,平静地给邬玉解释着,邬玉看着他的眼神从不解到呆愣,那双灵动的大眼中仿佛蕴涵着漫天星辰,闪耀着耀眼的光辉。 “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其实邬玉拿到这棵树苗的时候查过,百科上也是这样写的,可她总不能养在室内,弄脏了室内的东西要她叁倍赔偿那可就遭了。移植在这里,还能有阳光,也许树苗命硬一点就活了呢。 “反正都是幼儿园里面准备丢掉的,活不了也没办法了。”毕竟她也是尽力了嘛,勉强也算救下了这批花花草草。 “你鞋子上的土干了才进去,弄脏了地毯洗不掉就要你赔。”说是这样说,唐文洲看着那个本来全是杂草的土地里被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苗,心中也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的花园说是花园,至今为止还没有过一棵可以说是花的植物,毕竟花始终不好打理的,就算不是他打理也是一样。看着其中某些移植的时候已经开着花的树苗,唐文洲突然觉得似乎自己的这个花园也涌现出了活力。 顺手扭开了水管的开关,瘫软在邬玉脚边的水管突然被注入了灵魂,瞬间飙高的水压让水管跳起喷得邬玉浑身都是水。唐文洲完成了这个举动就迈步走向别墅内,动作优雅,脸上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唐文洲!!” 花香幽甜,醉人,给这漫漫长夜增添了一份梦幻的色彩。 现在po18越来越难登上,每次登陆都是看脸的时候QAQ 心累……之后一登陆上就有多少更多少吧,这篇还是会尽快写完的orz 19.骨头 汤煲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看着不会洒出来,邬玉也由着里面的液体不断翻滚沸腾着,她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今天是什么?”似乎是循着食物的香气找到这里来的,唐文洲准时地出现在厨房的门口,邬玉也没有搭理他。 自从上次蹭吃过后,平常不见踪影的唐文洲总会在吃饭时间出现,特别是邬玉放假的时候就更加准时,一脸理所当然地蹭吃蹭喝。多了一个人吃饭,食材消耗自然就多了一份,本来就缺钱的邬玉当然不肯再让唐文洲这样吃下去。 两个人商量自然很难有结果的,邬玉一直都是把饭餐费用压到最低,唐文洲习惯吃好的也不肯亏待自己。坚持不下,最终得出的结果就是食材由唐文洲出钱买,邬玉负责选购、烹饪还有最后的收拾,消耗的天然气费用平摊。 本来幼儿园就包叁餐的,需要邬玉自己给钱吃饭的也就放假的这点时间,既然可以只给点天然气钱就吃叁餐,邬玉当然愿意。唐文洲愿意负责食材的费用,邬玉提升起伙食水平来也是完全不心疼钱的,她凭什么帮唐文洲省钱。 掀开煲盖,那本来浓醇的气味就变得更为浓郁,一股清新的甜味还夹杂着隐约的奶香味。唐文洲看着煲内翻滚的食材,只看到胡萝卜、玉米还有隐约的肉丝。 “为什么会有奶香味?”唐文洲拿汤勺搅拌着煲底,似乎是想要看看里面到底还有什么东西,邬玉就看了他一眼继续撕着手上的鸡肉。 “自然而然。”邬玉没多解释什么,手上的动作倒是多了几分泄愤的意味,狠狠地从鸡骨中拆下一大块肉扔到下面的盘中。 昨天才让她全身被水浇湿了,今天还好意思若无其事地来问这问那,哼! “昨天被弄湿了是你自己的错,完成移植最后应该是要浇点水的,我好心帮你打开开关怎么能怪我呢?”似乎看透邬玉的想法,唐文洲的声音依旧温和,还带着几分委屈,似在谴责邬玉浪费了他一片好心。 这人还真会颠倒是非,邬玉恶狠狠地瞪了唐文洲一眼。唐文洲不甚在意地一挑眉,唇角一勾,亲自把他自己温柔的假象剥开,那表象下的是异样的邪魅,在邬玉看来那似乎才是本来的唐文洲,也是更具致命魅力的唐文洲。 唐文洲本来也只是打算用这种小动作跨过这个没营养的话题,同样没在乎邬玉对他到底怎么想,反正他就悠哉地走到客厅等吃饭。 那一瞬间真的受到蛊惑的邬玉愤愤地用力搓着盘中的鸡肉,她果然就该坚持她最初的判断,唐文洲这个人就是人渣! 大约过了半小时,一盘鸡骨头就这样摆在等着吃饭的唐文洲的眼前,就算是淡定从容的他眼中也闪过一丝错愕,这盘被剥得肉都不剩的鸡骨头是几个意思? 邬玉笑意吟吟地倚靠在唐文洲坐着的椅背上,刻意在唐文洲耳边温声细语地述说着:“不是很多人喜欢啃骨头嘛,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那种癖好,特意把骨头留给你了~”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唐文洲的耳廓上,说完那句话还非常恶意地朝着唐文洲的耳朵上吹气。唐文洲的耳朵立刻充血变得通红,他手上握紧了拳头,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的。 “我没那种癖好,邬小姐误会了。”唐文洲侧过头去看着一脸等着看好戏的邬玉,他那笑容可以说是温柔得几乎让人融化。 邬玉看到这种状况立刻开溜,这皮笑肉不笑的真的很可怕啊,回想起上次恶作剧遭遇的惨痛对待,她开始反思自己怎么又皮了呢…… 浑身寒毛直竖,大热天的宛如置身冰窖,被唐文洲盯上了真可怕,邬玉装作还在忙,怂怂地躲在厨房瑟瑟发抖。 片刻过后,非常殷勤地装好一碗汤给唐文洲拿出去,她还特意把一大块地牛筒骨给了唐文洲,只希望唐文洲在她煎熬的时候别折磨她。 唐文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拿起那盘鸡骨示意邬玉跟上。邬玉还没想清楚唐文洲不吃饭拿着那盘该倒掉的骨头做什么,就看见唐文洲朝着邻居的花园走过去了。 然后,她看到唐文洲把那慢慢的一盘鸡骨都倒人家的猫的食盘里了!她错愕地看着唐文洲,那只本来吃得好好的猫也惊愕地看着唐文洲。 “骨头就该给这些有癖好的小动物吃的,下次邬小姐想吃请你自己吃。”唐文洲非常自然地把盘放到邬玉的手上,转身就返回了别墅内,那温柔的笑容在他毫无笑意的双眼衬托下,阴森森凉飕飕的。 隔着围墙把骨头倒过去这不算是非法入侵,把骨头倒过去容易,捡回来就只能翻墙,天晓得唐文洲到底怎么做到那么准确地一根不剩地全倒人家猫的碗里的。 她实在想不通人家猫好好的怎么得罪唐文洲了,她可没看漏唐文洲走回去时那一抹报复的笑意。 邬玉怜悯地看了那只猫一眼,心中为它祈祷,只能返回别墅内了,愿神保佑你。 猫:喵喵喵??? 20.相亲 手机屏幕被唤起,显示出极为简洁的锁屏壁纸,还有占据了叁分之一屏幕数字时钟。唐文洲只是看了一眼时间就非常快速地又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原本不情不愿的情绪已经被不耐烦所取代。 本来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的温和笑脸也皱起了眉头,就算从某个角度而言他的耐心与脾气都算好的,他是在有点无法忍受这样被恶意浪费他时间。 如果再过十分钟还是没有人来,唐文洲决定离开,这只是他母亲安排的一场毫无意义的相亲宴。 一直以来他的父母都忙于工作,就算是需要陪伴的他的童年时光都是独留他一人面对着一间空旷的大屋,起居饮食都是由雇佣的人们照顾的。当他父母后知后觉地发现孩子是需要他们的陪伴的时候,唐文洲也已经成年,过了最需要人关心的年纪了。 他的父母也想方设法地想要补偿,开始关心唐文洲的方方面面,包括起居饮食,同样也包括娶妻生子。 唐文洲从小就觉得那样就是常态,长大了就知道一般不会是这样,可他也理解父母了,毕竟他也选择了相似的职业。他没怪过他的父母,如果是这样的补偿能让他们觉得舒服一点,唐文洲倒也乐得接受。 毕竟医生这个职业是充满突发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来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更何况他父母那种做到高层的医生,有什么重大的突发状况是需要他们出面处理的。 虽说唐文洲理解他的父母,也不会怪他的父母,可是有两点他还是特别不满的。第一是他在选择成为心理医生的时候遭到了父母的极力反对,第二则是他父母经常密谋着帮他相亲。 可能是出于害怕他孤单,想要找人陪伴他的那样的心理帮他找相亲对象。相亲对象的性格也千差万别,他的父母似乎认为这样大海捞针总能找到一个他喜欢的,对他来讲这只是浪费时间。 在最后一分钟,唐文洲准备拿起手机离开时,他的相亲对象才姗姗来迟。 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鞋面闪闪发光嵌满了碎钻,水银色的连衣礼服裙,裙摆上也镶满了碎钻,领口还有一朵水晶花做装饰。披散柔顺的及腰长发,脸上化着艳丽的浓妆,两边耳垂上坠着看上去很重的水钻耳环。 正午的阳光为她形成一个专属的舞台,每走一步都闪闪发光,成为人群中最瞩目的焦点。带着自信美艳的笑容一路走来,不少侍应生都盯着她看差点摔了,在场的不少男士都被她吸引住了目光。 而唐文洲……他正低头捂着眼睛,甚至很想去洗手间洗洗眼滴点眼药水,差点就瞎了,被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闪瞎。明知道中午的阳光毒辣了,还在身上弄这么多会折射阳光的东西,这人是想报复社会? “不好意思,因为一点私事耽误了。”这位女士娇滴滴地开口入座,言辞间完全没有一点迟到了接近一个多小时的歉意。 在这个阴凉的角落,唐文洲终于可以直视这个差点闪瞎他眼睛的女人,他微笑着表示无碍,把菜单给了对方才开始放心地观察。 这个女人全身上下几乎都是假的,身上的东西甚至连高仿的质量都没达到,仔细辨别有些在阳光下看上去像是碎钻的东西甚至连水晶都不是,只是玻璃屑。 而且全身都完好,不排除是补过妆,但至少她没有那种真的因为要事耽误赴约的愧疚感。唐文洲倒是看出来这位女士是恶意迟到,故作矜持的。 “我听说唐先生是做医生的,这种行业收入高真的很厉害呢~”点好餐,那位女士就开始聊各种话题,而且非常刻意地把每一个话题都往自己身上引,“比起我这种做主管的还是厉害一点呢,毕竟我在我爸爸的公司里不怎么能经历大考验呢……” 唐文洲就温和微笑着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这已经是他良好的职业素养在起作用,否则他不留情面起来是能做到精准踩雷的。 那位女士看到唐文洲这种反应就开始认为唐文洲真的是一个和善好欺的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完全把她自己塑造成一个善解人意、业务能力很强的千金大小姐。 吃饭的过程就一直都是她在喋喋不休地说,唐文洲只顾自己吃自己的,时不时应和地点点头,基本不发一言。 面对着这些美味的西餐,唐文洲突然想邬玉做的午餐了,美味的牛排入口,他想到的还是在家吃到的那种平淡又浓郁的味道。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他就是想吃了,那样的食物、那样的用餐环境让他觉得很舒适。 渐渐地唐文洲已经连应付的点头都没有了,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为什么会想到邬玉做的饭呢? “唐先生?”对面的女士发现了唐文洲的走神,呼唤着唐文洲企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抱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介绍的人说过……”唐文洲优雅地拿起餐巾纸擦着嘴上那一点点污渍,他已经用餐完毕,温和有礼的笑容几乎把对面的女士看呆住。 “我是心理医生。”唐文洲没有遗漏对面的人在听到这个词瞬间露出的慌张,他继续温柔地说着:“虽然没有影视上那么夸张,基本的判断力我还是有的。” “我相信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还是彼此留一线就别做到这么绝了,到此为止吧。” 唐文洲拿出现金压在他的餐盘底下,恰恰好是他吃的那部分食物的价钱,这种相亲宴他是根本不可能请对方吃饭的。那位女士原本艳丽的笑容也变为怨毒,故作娇柔的嗓音也变得阴冷刺骨,就像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连这样的美梦都毫不留情地打碎,心理医生什么的就交不到什么真心的好朋友吧。毕竟站在你们面前就基本上毫无保留,哪有人敢跟你们这样的人交际呢,特别是唐先生你这样的人,肯定会孤独终老吧。” 言辞间都是最恶毒的诅咒,唐文洲依然不为所动,起身离开:“这是你们这些外行对心理医生的误解。” 他的朋友确实不多,因为他性格的原因,唐文洲非常淡定地取车离开。 会不会孤独终老都好,会不会真的有人能完全理解他也好,这都是他自己的事,跟这些外人没关系。 21.情诗 正值正午时分,盛夏的毒辣阳光不止晒得人懒洋洋的,简直就是把人晒脱水那种程度无私地普照着大地。 才打开家门,唐文洲就发现家里热得有点难受,有如进了桑拿房。一层的窗户都打开着,就算如此也没有一丝凉风进入到室内,能看到的还是升腾的热气,把景物的轮廓都扭曲模糊。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闷热,唐文洲在走进室内的过程就顺手把中央空调打开,全部打开的窗户都用中央控制全部关上,他翘着腿躺在沙发上享受着这救命的凉气。 “一回来就开空调,温度别这么低行不行?”后面似乎还嘀咕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小让唐文洲听得不太清楚。他扭头向着声源处看去,邬玉把不少东西都放在了饭桌上,有模有样地在那里写着什么。 “等冷下来了再调高。” 唐文洲走到饭厅,邬玉正坐在那里拿着毛笔在练着毛笔字。有部分内容因为水迹干了已经不知道写了什么,剩余在纸上的字就有些歪扭,典型的没习惯写毛笔字的人会写出来的状态。 然而邬玉甚至连握笔的姿势都是不正确的,她的握法是平时写硬笔书法写出来的习惯,这样的姿势显然是不太适合写毛笔字的。唐文洲站在她背后看着这样的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想要喝汤自己去盛,花旗参炖猪肉,煮了一个早上了。”邬玉并没有察觉到唐文洲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她依旧很专心地练着书法。 唐文洲听到这话,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自从他愿意负责食材费用,邬玉真的是越来越舍得吃这些昂贵的东西了。就算这点食材钱他是给得起,也不妨碍他觉得自己似乎成了冤大头。 从初春到盛夏,接近半年的治疗时间里邬玉对性爱的依赖已经有了很好的控制,除非引起剧烈的情绪波动,否则已经不会再病发。而在日常生活中的相处也让两个人越发习惯,对方的存在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透在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家里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人在,不管多晚那个人会在家里等着自己回来,这样的共识已经在两个人的脑海中形成。即使只是研究意义上的,始终还会有一个人等着自己回家。 “姿势不对,你这样写会越写越辛苦的。”唐文洲没有去厨房,反而握住邬玉的手试图给她纠正姿势。 邬玉跟着他所说的动作去做,手中的笔瞬间就灵活了起来,笔锋没有之前那么难控制了。她惊喜地看着唐文洲:“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有需要就自然会。”唐文洲难得好心地顺便告诉邬玉到底该怎么落笔,说得有模有样的似乎是在这方面都学过不少年。 邬玉听从建议试着写,一开始非常不习惯,从没写过毛笔字,平常写字用的也不是标准的硬笔书法姿势,才开始学就想要控制得好是很难的。邬玉也开始理解为什么会说书法能修身养性,这种枯燥的东西是需要巨大的耐心的。 写了几个字邬玉就把手中的笔放下,看着已经盛好一碗汤坐在旁边喝的唐文洲:“你就不累吗?” “嗯?”唐文洲的注意力都在那碗汤上,闻到的都是非常浓郁的花旗参的味道,对于邬玉这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还没反应过来。 “看着什么都会,几乎就是全能的,如果是兴趣那就算了,要不是兴趣那不会很累吗?”其实邬玉也不知道唐文洲到底算是喜欢才会这么东西,还是因为他的职业需要,现在说出口的不过是她的感觉:“而且医学这种专业不是很容易被外行误解的吗?” “有些时候知道得越多就越辛苦。”邬玉想了想,说出了在网上看到的话。癌症病人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还能开心地活过最后几个月,但医生学过这些他们能懂得自己身体的状况,想要被隐瞒着是很难的,就是不知道心理医生是不是也是那样。 想着想着邬玉突然有些怜悯唐文洲,该不会唐文洲就是活得太清醒了性格才扭曲成这样吧,真是可怜的男人…… “想什么呢!把碗洗了。”那个怜悯的眼神看得唐文洲非常不爽,他什么时候需要被怜悯了,他可是觉得自己活得很潇洒呢! “好吧。”突然想通了的邬玉直接把唐文洲当成了一个可怜的孩子,面对唐文洲那些气人的举动的容忍度突然上升了不少。 唐文洲看着邬玉走向厨房的背影,不知不觉脸上就染上了暖心的笑意,回想起那样的话还是当初他的恩师跟他说过的,在劝他重新考虑选择的路的时候。 他还真没想过能够有这么一天,能够从一个外行的口中听到那样的话。那怜悯的眼神暂且不提,他还能从那双如泉水般清澈的眼中看到了关心。 拿起那支毛笔,沾了沾倒在墨砚中的水,嘴角始终挂着暖心的笑容,宛如穿越而来的飘飘谪仙。洗完碗回来的邬玉就站在他身后看着,只听他说:“好好看着,给你看看什么才是艺术。” 落笔没有丝毫的犹豫,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行诗赫然出现在了水写布上:“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真不懂你为什么练习选的都是情诗。”抛下了这句话唐文洲就走向了楼梯,邬玉看到了他泛红的耳尖。 这些字真的非常好看,有着浑然天成的霸气,似乎把诗中决绝的心情都书写了出来,唐文洲说是艺术确实也没夸大其词。 邬玉摸着纸上逐渐消失的那行情诗,笑得非常开心。 真好。 22.醉酒 银质的叉子划过高级的白瓷餐盘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直震得人鸡皮疙瘩都起了。制造出这阵声响的罪魁祸首却全无所觉,好看的手正百无聊赖地握着叉子的把柄,戳着餐盘上装饰用的小番茄玩。 “我说你也真是的,难得大家都有空一起吃一顿饭,用得着这么不情不愿的吗?”说话的人看着也就只有叁四十岁的样子,是一位优雅华贵的贵妇人,举手投足间都能发现她十分有修养。 而坐在她对面的人与坐在她身边的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她身边的人要严肃冷峻得多,沉默中带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 “不,并没有。”唐文洲立刻乖巧地放下了叉子,扬起温暖人心的笑容企图蒙混过去。 “心不在焉的……”才听开头唐文洲就知道这是一如既往的唠叨,不甚在意地拿起桌上的高脚杯,喝着杯中的红酒。 “你该不是恋爱了吧?”这一句话成功把唐文洲才刚进口的红酒又呛了出来,他被呛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剧烈地咳嗽着,面部也因为缺氧憋得通红。 坐在她旁边一直不发一言的男人终于因为这个状况而把目光放在唐文洲的身上,严肃的脸庞上也多了几分欣慰的笑容,看着唐文洲此时难得的狼狈也没想着要去帮忙急救。 “咳咳……想什么呢妈……”被红酒呛得难受,唐文洲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几个字来,谁知道他现在这样子在父母眼中就跟心虚没什么区别了。 “看上哪个女孩了,找个适合我跟你爸一起上门拜访!”唐夫人显得非常兴致高昂,那双眼放光的样子是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去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女孩,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清楚自己这个儿子到底什么性格嘛! 唐夫人基本可以确定,第一印象估计没太多姑娘会对唐文洲有什么好印象,这不是外貌问题,是性格造成的。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相亲AA制还算能理解,但是现在有了电子转账,非得把数都算到小数点后两位,就连几分钱都要计较。 除此之外唐文洲的性格也不算是好相处的,至少唐夫人是可以肯定自己这个儿子是不乐意哄女孩开心的。不懂得宠老婆的男人哪有那么多女孩喜欢呢,更何况唐文洲一直都对寻找伴侣这件事性质缺缺,似乎就打算跟钱过一辈子了。 “都净把你爸不好的都学去了,好的又不见你学,你有你爸一半好我也不担心你找媳妇的问题了。”唐夫人突然很感慨,自己这个儿子终于开窍了,就不知道是什么女孩能比钱更加吸引他的注意了。 “妈,你电视剧看多了。”好不容易顺好气的唐文洲一口把杯中剩余的红酒全部灌下,润滑着刚刚咳得干燥难受的喉咙,他才不会跟着他妈的思维走,这样肯定会被绕进去的。 “你就是对人家念念不忘才这样心不在焉的吧!”唐夫人完全不管唐文洲的争辩,桌底下悄悄地用高跟鞋踢了踢唐文洲的小腿,脸上笑颜如花,一脸期待着听八卦的模样:“从小时候就没听说过你碰过哪个小女孩的,这次碰到人家的小手了没有?” “亲到了小嘴了没?摆脱了那么多年的处男了没?要不要我给你传授点经验?”唐夫人这兴致勃勃地样子看上去倒是想八卦多于想要帮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儿子。 唐文洲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腿再往旁边挪了一点,高脚杯中再次倒满了红酒,他一口气全部都灌入了口中。来不及品尝红酒的醇香,这些暗红色的液体就这样直接地通过喉咙,由喉咙而起带给身体一种火辣的灼烧感。 “妈,你这么有经验……”一杯上好的红酒就这样被浪费掉,有了几分醉意的唐文洲却觉得舒服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不怀好意:“我怎么没听我爸说过呢?” 闻言唐夫人才发现原来唐父在听到刚刚那段话的时候已经幽幽地看着她了,唐父把手放在桌下,偷偷地掐了唐夫人的大腿一把。这举动显然是告诉她这笔账记下了回去算,唐夫人委屈地咬着下唇,竟然又被儿子岔开话题祸水东引了! “经验这个先不说。”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唐父终于开口,他看向唐文洲的眼中有欣慰,同样锐利的眼神似乎早已看透了唐文洲表面上的满不在乎,认真严肃地开口:“你很在意那个女孩吧,认真了就好好珍惜。” 唐文洲没有再说话,再度给自己灌下满满一杯红酒,脸上的笑容颇为无奈。 当代驾把唐文洲从饭店带回家的时候,邬玉正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代驾把唐文洲弄进家门交出车钥匙后就直接离开,此时的唐文洲已经醉得不轻,邬玉正庆幸着幸好这人不会耍酒疯。 才锁好别墅的大门,回头就发现唐文洲自己扶着墙已经走到客厅中央了,邬玉看着他觉得似乎问题也不大,关上电视机走到他的身边:“你还好吧?要不要给你弄点醒酒的东西?” 唐文洲似乎这时才发现了邬玉的存在,他搂住邬玉的腰,整个人本来就重心不太稳,这一下直接就双双摔倒在地上。就算有柔软的地毯垫着,邬玉都觉得自己摔得浑身都要散架了,正想要骂人,唇上却传来柔软的触感。 唐文洲放大的脸就展现在邬玉的面前,呛鼻的酒精味让这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唐文洲为什么要吻她? 其实这个问题唐文洲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早在跟父母吃饭的时候。看着眼前华丽西餐的他正想着为什么要来吃这种东西呢,白白浪费了吃邬玉做的饭的机会。 就算是在跟父母吃着西餐,唐文洲想到的还是邬玉做出来的饭,那个在厨房中忙活的身影,那样的场景平常平淡,却有家一般的温馨。他对这个有些留恋了,割舍不下了。 双手收紧,唐文洲把邬玉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整个人像是无意识地躺在了邬玉的身旁,可头却压在了邬玉的胸口。这份沉重差点让邬玉喘不过气来,她企图挪开唐文洲,无果,想要叫醒唐文洲,那是更加困难。 邬玉躺在地上,放弃了。 大晚上的,要真生病了,她绝对要唐文洲赔她! 23.乱性(H) 不知道唐文洲是不是感应到了邬玉正在骂他,又或者是切实感受到了邬玉想要推开他的那股强烈的心情,醉得意识不太清醒的唐文洲终于动了。 邬玉以为自己有机会能逃开,正想要暗搓搓地想要溜回自己的房间,才没挪动多少,她就想骂天了。唐文洲压着她的肩膀,全身的重量都依靠着这只手臂的支撑,沉沉的重量压得她根本爬不起来,而且肩膀还非常痛。 “唐文洲!你……”说到一半邬玉就说不下去了,她看到唐文洲在扯领带。 一点一寸,原本还好好绑在衣领上的领带被解开,缠绕在手上,最后滑落在地上,整个过程就如同电影中的慢动作,这样的场景该是怎样的惊艳? 唐文洲的脸本来就好看得惊天动地,平时戴着眼镜掩饰能削去他给人的距离感,还不太容易能察觉到这一点。当他醉酒后卸下一切的伪装放下一切的包袱抛开所有的理性,就如同绽放在夜空中最绚烂的烟花,美得惊心动魄,是误入人间最旖旎的一场梦境。 最性感的他,最毫无保留的他,此时只为邬玉一人绽放。 落在唇瓣上的吻,是拉开这场性爱的前奏。 双唇相触,动作显得是那样的笨拙,唐文洲只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在索取给予,胡乱地伸出舌头在邬玉的口腔内搅动。这种青涩的酒后行为真的让邬玉想要把他推开,这种时候他的执着也是可怕的,怎么也不愿放身下的人离去。 两个人的衣物早在混乱中散落一地,唐文洲灼热的大手在邬玉略显冰凉的身体上燃起一簇簇火花,给邬玉的身体带来一阵阵本能的颤栗。 这种非必需的性爱是应该要拒绝的,当初唐文洲的医嘱邬玉还记得很清楚,不到忍无可忍不到必须的时候不能有性行为,所以现在她的主治医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文洲你清醒点!呀啊!”本来气势汹汹的喝止在唐文洲的动作下就变得撒娇般的娇吟,胸前敏感的小珠被人拿捏着,邬玉再怎么也凶不起来。 邬玉那一点无用的挣扎很快就被唐文洲强行镇压了,不要跟醉酒的人比力气,这句话看来是真的。邬玉忍受着身上激荡的电流带来阵阵的快感,十分憋屈地得到了这个结论。 先别说醉酒的人不懂得分轻重了,就算是正常的唐文洲,她比体力都比不过啊…… 下身毫无预兆地被巨物猛然撑开,还不够湿润的甬道带给邬玉的是十分难受的痛感,她的那点小反抗都被镇压了也不期望唐文洲能理解她此刻的感受,紧咬着下唇强忍下这股痛感,只希望这阵难受能快点过去。 也不知道是她这种行为无意中夹紧了唐文洲,让唐文洲的进入变得艰难,还是唐文洲察觉到了她的异常,那根入侵的异物停止了动作。唐文洲轻舔着邬玉的下唇,动作看似安抚。 直视唐文洲的双眼,依旧是被酒精控制着大脑的混沌无神,可就是看着这样的双眼,邬玉竟然觉得唐文洲是不忍心的。 深呼吸几口,邬玉放松了自己的身体,闭上了双眼,不知不觉中邬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本来还在挣扎的双手改为抱着唐文洲的身体,算了,反正也不是没做过,都做过这么多次了。 这一下放松瞬间就被唐文洲捕捉到了,下身立刻迫不及待地进攻着,那样的急躁,在邬玉的体内卷起了暴风雨。 整个人就像是初尝情事的少年,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嘴上更是不留下一丝空隙地不断亲吻着邬玉的双唇。所有动作都完全没有技巧在里面,是非常直接地随心而动,通过身体传达给邬玉的是依恋是喜爱。 就算邬玉的双唇被舔得红肿,唐文洲依旧不舍得放开,心中盈满的膨胀感,那种甜腻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他不想松开。 邬玉在这阵阵猛烈的攻势下沦陷,一个接一个的吻让她意乱情迷,下身猛烈撞击带来的快感也让她大脑融成一滩浆糊,她只能紧紧地抱着唐文洲,攀附在唐文洲的身上,这给了她安心的感觉。 下身的撞击变得越来越激烈,深深埋入邬玉身体的最深处,积存的东西一次性释放出来,下身的剧烈运动也逐渐停歇。 就算下面的动作停止了,嘴上的亲吻却依旧持续着,两个人难分难解就如同那痴情的恋人。亲吻再度点燃了身体的火花,下身的巨物又开始苏醒开始挺动起来…… 这个晚上,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到了什么时候,唯有一点邬玉很清楚。就是她很累,真的累了,第一次觉得做爱真的很辛苦的…… 24.责任 这么放肆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邬玉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发烧了。话说这还能不发烧的吗,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空调保持低温吹了一晚上,这还能不发烧? 而罪魁祸首还摆着一个非常帅气的造型坐在一旁充当石像,眼神空洞一脸呆滞似乎在思考着人生。 此情此景,邬玉只想打死这个罪恶的男人。 “先生,麻烦负一下责任好吗?”邬玉的声音十分沙哑,喉咙正火辣辣地疼着,她还觉得冷得想要打喷嚏。自我感知这温度绝对超过了38℃,不然以她这么多年来迟钝的体温感知系统是不会知道自己发了烧的。 本来这个负责只是想让唐文洲给医药费以及一点误工费而已,就算现在八月酷暑时节,幼儿园早放假了,邬玉也为了多挣点钱去打暑期工。这暑期工就没有幼儿园那样放假规律了,一个月四天假期还得轮休,按道理来说她今天还得上班。 “负责任”这一个词终于让唐文洲回过神来,而且似乎还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反应也十分剧烈:“说什么责任呢,不就是醉酒之后的一次意外?!” 邬玉躺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她也不在意两个人衣服都没穿还在这里耗的事实,目光悠悠地看着唐文洲失去一如既往的从容,莫名的内心还感受到了极大的愉悦。 看你平常还装b,看吧,都装不下去了。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怀孕了吧,我昨晚才内射一次哪有这么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宿醉的降智影响,唐文洲看着也不太清醒,邬玉很后悔为什么手机不在身边,她好想录像了事后当黑历史要挟唐文洲啊。 邬玉换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继续趴在地上看不清醒的唐文洲独自纠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有成就感啊!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看了十分钟的邬玉突然顿悟这样似乎不能解决问题啊,她可还发着烧呢,就算她除了身体体温高了一点,喉咙痛了一点外并没有任何不适,这样耗下去她都怕自己烧坏脑子。 “大哥,清醒点!我发烧了……”邬玉试图唤回唐文洲走失的智商,企图跟这位罪魁祸首讨论一下医药费这方面的问题,然而对方似乎真的被酒泡废了脑子。 “看吧!我就说你肯定会说你怀孕了的!真是我的孩子那勉为其难,要娶你也不是不行的。”唐文洲这趾高气昂的样子就像是被盗了号,看得邬玉极快速地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在唐文洲帅气的脸庞上留下一个红红的手掌印,邬玉也觉得自己的手拍得火辣辣的疼,她甩了甩手腕企图冲散一些这种痛感,看着还愣在原地的唐文洲:“醒了没?” 唐文洲呆愣了片刻,随后用手指揉着双侧的太阳穴,整个人都沉着稳重了起来,仿佛刚刚失了智的举动都是幻觉。几秒过后,他长叹一口气看了一眼彼此都赤裸的身躯,伸手扯过地上一件皱巴巴的衬衣穿了起来。 “你先去洗个澡,我去联系家政。”摸了摸邬玉的额头,温度确实高得让唐文洲皱眉,他让邬玉先回房间再叫人上门服务。 唐文洲自己随意地穿着几件衣服就回自己房间洗澡,家政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做好一楼的清洁并准备合适的饭食,家庭医生也已经接了单在过来的路上。 从水管里出来的是冰凉的冷水,本来就头痛欲裂的唐文洲只觉得更加难受,比起这点身体上的难受,昨晚到今早所发生的事才是让他最难受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中,就连他那点情绪都是。 本来就不喜欢醉酒不受控制的那种感觉的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喝那么多,唐文洲觉得自己矛盾得可笑。在发现醉酒的时候跟邬玉发生了性关系,还内射了,他的第一反应是真的慌了。 他知道自己的酒品很好,活了那么多年来也就完全醉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可他从来不会做出任何过分的行为。在他醉酒的时候就算有人主动爬上他的床,他都能躲开。 对邬玉,他竟然是主动渴求的。 内心的动摇加上宿醉后遗症,他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混事,只知道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控制。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是他算是有意防备的情况下,被一个无害的人渗透了。 从生活到身体,都染上了邬玉的痕迹。 唐文洲苦笑着走到了一楼,刚好碰到家庭医生准备离开,问医生拿了一点解宿醉的药,他就让家政阿姨去邬玉的房间把床上四件套都换了。然后在意料之内的,邬玉直接跑到他面前抗议,他也当着邬玉的面让家政阿姨把那些用旧的东西都扔了。 看着邬玉气鼓鼓地准备开口骂他,唐文洲笑得温柔:“那种用旧的东西容易滋生病菌,我赔新的给你。” “你的暑期工就别做了吧。”语气与神情是那样的认真,邬玉呆愣地看着眼前突然认真起来的唐文洲。 “作为赔罪,我会负起责任来的。” “这个暑假你就呆在这里,工资我给你开。” 25.一辈子 察觉到了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唐文洲便不会再自欺欺人,一向理智的他这次终于遇到了让他失去理智的人。也许,这就是他母亲说的恋爱了吧,对他来说真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受。 对待邬玉他的态度与以往没太大的变化,按照他的性格而言也不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改变,只是那种疏离的态度没有了,他不再刻意保持着那一点距离,对邬玉真心相待。 他们的相处模式似乎没怎么改变,彼此之间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他对邬玉的慷慨纵容没有刻意强调过,就这样做了。邬玉对他的细微的改变也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就如同没有察觉到,就是对唐文洲越发依赖与信赖了。 “唐文洲!唐文洲!”邬玉大喊着唐文洲的名字,跌跌撞撞地闯入唐文洲的卧室,惊慌失措地哭泣着抱住了唐文洲。 唐文洲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呆滞了片刻,反应过来轻轻抚摸着邬玉的头,通过这种细小的动作给予邬玉鼓舞与支撑,能让邬玉哭成这样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吧。 “可不可以带我去B市,医生说我妈妈病危了。”邬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依旧紧紧地扯着唐文洲的衣摆。 听到这样的话,唐文洲立刻毫不犹豫地开车带着邬玉前往B市,即使出发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这段时间来邬玉也断断续续地把家里的情况全都告诉了唐文洲,每次都是不经意地提起,结束都是突兀又不自然的。唐文洲并没有勉强她,因为看得出来她并不太想要说起这些往事,她脸上那些悲痛看得唐文洲都感同身受。 寒风不留情地从各个角落灌入身体,将近一年的时间,唐文洲从未想过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内会有这么多改变,对他的,也是对邬玉的。 亲手为邬玉围上围巾,南方的冬天并不会下雪,可这种冷却是刺骨的。唐文洲与邬玉十指相扣,他拉过邬玉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邬玉的身体,同时诉说着他会在她身边的这个令人安心的事实。 邬玉感激地看了唐文洲一眼,有唐文洲在已经让她安心了许多,也从最开始的慌张冷静了下来。到达了医院她依旧马不停蹄地拉着唐文洲走向她母亲的病房,两个人都顾不上休息一下。 持续开了两个小时车的唐文洲对此也并没有任何不满,同样急着跟邬玉走上病房。 来到病房邬玉发现她母亲的所有仪器都被撤走了,只有护工非常尽职地坐在一旁做最后的看护,护工看到邬玉的到来也把医生的话成功转达了。 医生已经诊断邬玉的母亲只剩下最后的这一点时间能活了,那些仪器能起到的作用已经不大,再用药物只是徒增病人的痛苦还给家属带来负担,这些本来不怎么疼痛的疾病医生就让所有东西都撤走,希望病人能安详宁静地走过最后的这点时间。 留下的只有心电图证明着这个人依旧还活着,心跳已经越来越慢,看来是在弥留之际。邬玉瞬间就忍受不住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的,唐文洲不忍心地把邬玉拥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拍着邬玉的头。 “不跟你母亲说说话吗,也许她是在等你。”唐文洲在邬玉的发顶落下一吻,温和的声音顺利地抚平了一点悲伤,让邬玉从悲痛中回过神来。 伸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邬玉走到病床边,握着她母亲的手,即使泪水还在不断涌出,她也能断断续续地说话:“妈,你放心吧,我会过得好好的。你看,他会照顾好我的。” “一辈子很短的,我很快会来找你跟爸爸的……” 在这种悲伤的环境下,唐文洲几乎要被邬玉最后的那句话逗笑了,哪有人告别会说这种话的。他走到邬玉身边摸摸邬玉的头,那眼神中似乎只有邬玉一个人,那是倾尽所有的无边宠溺。 “阿姨,放心吧。邬玉的下半辈子会有我在她身边,我会好好照顾她,宠着她,爱着她的。”唐文洲说得很认真,这是一句誓言,给邬玉的,同时也是给邬玉父母的承诺,他会说到做到。 似乎是最后的心愿得以完成,邬玉的母亲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生命的最后她的神态是安详宁静的。处理后事的几天邬玉一直留在B市,唐文洲也一直陪在邬玉身边帮忙处理各种事务。 在即将启程返回A市的时候,邬玉站在唐文洲身边,她托起唐文洲的左手,在无名指上落下一吻。脸上的笑容是全身心交付的信赖与柔爱,邬玉自然而然地想要说出那一句话:“唐文洲,我……” 后面的话都被封在唐文洲的吻中,唐文洲拥抱着她:“邬玉,情话可以慢慢说。” “我们,来日方长,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追-更:rourouwu.one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