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战】纵馥郁之华》 0异乡客 “啊,思廷……慢一点……”甜腻的女声混同着交合的水声在房间里流淌着。 白蓁的小腹下靠垫套已经湿了大半,丝绸床单也早就被她抓揉得不成样子,即便觉得体力已经被消耗到了极点,身体的欲求却仍像气球一般鼓胀。 照顾到次日下午开始她就要坐二十多小时的飞机,诸葛思廷压抑住自己思恋的苦涩温柔地要了一次,正准备抱着白蓁去洗漱安顿她睡觉,没想到她在浴缸里开始“作妖”:用湿润的小穴磨蹭他半勃起的性器,趴在他身上一边甜蜜地吐息一边轻咬他的喉结。诸葛思廷本就忍得辛苦,结果对方完全不领他的情。 “阿鱼就睡在客厅隔壁的房间哦~”白蓁坏笑着凑到他的耳边,她所说的阿鱼原本是她资助的一个男孩子,当然现在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思廷的情敌之一。 白蓁干什么都出彩,床上挑衅更是第一名。 诸葛思廷被她激得气血直往下冲,性器十分危险地抵着她的下腹,白蓁得逞,笑得开心,捂着嘴压低自己的惊叫被思廷打横抱出浴缸,丢到柔软的床上,肚子下被塞了靠垫,未擦干的躯体还没感觉到凉意,就同炽热的躯体紧贴,就着水与她丰沛的淫液,诸葛思廷很顺利地进入了小穴,此时的白蓁就像粘人的小猫一样用小穴的软肉缠住了肉棒,小屁股在他的下腹乱蹭点火。 大开大合地动真格之后,白蓁的身体就软成了一滩水,诸葛思廷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绕前时轻时重地揉捏她的乳肉。她再也没法控制自己唇边溢出的魅人呻吟,小穴里的敏感带被肉棒狠狠地碾过,她体质敏感加之方才高潮过一次,现下只觉得眼前有四溅的星火。 “思廷……啊……慢一点啊,求你,我又要到了……”白蓁放软声音求饶,她倒是不希望思廷这一次又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没成想,诸葛思廷的手从她的腰间滑下一路摸下她的小腹,指腹轻触兴奋的“小珍珠”。 “唔……坏蛋……别摸,会想尿的……”白蓁有些怕又期待那种失控的感觉。 思廷的嘴唇在她的耳背摩擦,轻轻吐息,享受身下娇躯的微微战栗:“没事,尿出来……” 说着,加重手指的动作,白蓁扭动着腰肢企图摆脱那只令她越发疯狂的手指,小穴夹着的肉棒也不自觉地收紧。 “嘶……小蓁放松一点……”诸葛思廷被她绞得头皮发麻,只能咬着她的耳垂哄她。 “就,不……”白蓁娇喘着,断断续续吐出两个字,其实是她被刺激得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得依循着本能,死死地纠缠。 情欲的拉锯往往是过于敏感的白蓁成为输家,她被诸葛思廷的手托住下巴偏过头同他深吻,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不断战栗着攀上高峰,最终汹涌的情欲全数倾泻出来,诸葛思廷顺势也释放在她身体里…… 再度将两人清理好之后,诸葛思廷索性将她抱去隔壁的客卧,白蓁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安静又迷糊地窝在他的怀里。 “也就这时候能乖点……”就算家里地暖墙暖全开,诸葛思廷还是细心地把他的小女王用薄被裹成一个茧。 白蓁的身上很快出了薄汗,她艰难地将手臂探出来,搭在思廷有些凉意的腰腹,嘴里嘟囔着:“我是猫猫虫……” 太可爱了……昏暗的灯光下,白蓁迷糊的眉眼和白皙幼嫩的皮肤看起来还跟十八岁那时一样,加之商场和私下里的反差感,更让他难以放手,他知道她还没有睡,只是累得懒得不想睁开眼睛。 “能不能不回去?”诸葛思廷放任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半月前,白蓁从白家的法律顾问那里接到电话之后,他的心就提了起来,她的父亲白骥——新能源业巨擘之一脑梗倒下了,白氏新能急需有人回去掌舵。在u国还好,诸葛思廷只需要面对叶鱼一个情敌,且因为芙拉吉尔速运的缘由,他总能获胜,可等她回去z国…… “你在撒娇吗?”白蓁勉强半睁开眼睛看向思廷,“我盼着老头倒下已经很久了,做梦都想回去。不过‘夺权’失败的话,我就只能灰溜溜地回来求收留了。” “这么说的话,我真想暗中给你使绊子……”诸葛思明开玩笑地说道。 “使绊子别被我发现,否则我就算嫁给个糟老头子谋杀他拿遗产东山再起也不会回来。”明知她也是开玩笑的,可思廷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攫住了。 “你放心,我不会,如果你需要,随时找我。”诸葛思廷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嗯好。守好我们的心血,可别让吉光物流的手伸得太长,芙拉吉尔必须得到最大限度的运营自由。” 之所以磨蹭了半月都没回去,是因为白蓁在u国白手起家的产业需要好好安顿,加上叶瑜的签证拖了很久,迟迟没有下来。 “其实你把叶瑜留下就行了,干嘛非把他带回国?” “我身边总得要个得力的助手,不然你跟我回去?”白蓁似乎聊清醒了,诸葛思廷没说话,其实他也就是吃点无聊的飞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意识到别离之前不适合聊这些,话题生硬地转向了气候、护肤、衣物、房产…… “下飞机之后,我也帮你安排好了车和司机,直接载你去我的房产……” “不用……有人接我,我已经把地址给他了……”白蓁的意识逐渐远去,很快沉沉睡去。 诸葛思廷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想叹气,他轻轻拿起横在自己腹部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下床走出房间准备去厨房喝口水冷静一下,却发现开放式厨房里已经站了一个人。 “你还没睡?”诸葛思廷压低声音问道。 “检查了好几遍行李,害怕她有惯用物或者必需品落下。”透过落地窗的夜色照在叶瑜的脸上显得有些冷漠,与他平日里面对白蓁时温驯谦卑的模样相去甚远。 面对这个年纪不过二十四的青年,诸葛思廷以往总有些优越感,如今这份优越感消散了,只残留下嫉妒:“她说下了飞机有人接,你知道是谁吗?” “是天圣传媒的景先生。”叶瑜冷淡地回答,“主人说,你们大学都是校友,彼此都认识。” 感觉自己被将了一军,诸葛思廷随手拿过水杯,心中难免郁郁,打开水龙头接过半杯水,凉水滑过喉咙,却不会缓解他郁结的情绪。对,让他心烦的还有叶瑜那奇怪的称呼,主人,在自由民主的时代,一般不会有人这样叫自己的资助者吧,在他的面前叫小蓁主人,毫无疑问也是一种炫耀。 夜晚让两个成年男性变得有些幼稚,诸葛思廷说道:“是啊,这位景先生是她的初恋。” 没想到眼前的青年有些讥诮地笑了:“是吗?那是诸葛先生的胜利啊。” “算了,跟你提这个也是我小心眼。”诸葛思廷决定退让,或许在小蓁回国之后,自己还得向他查探消息。 “因为对于主人来说,所遇之人的前后并没有什么影响,了解这一点之后,面对景先生也好,诸葛先生也罢,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叶瑜认真地回答道。 “我要是像你这么豁达就好了。” 叶瑜挑了一下眉毛,随即苦笑:“这叫豁达吗?” 沉默,再次萦绕在两人之间。 “回国之后,要好好保护她。”诸葛思廷放下水杯,郑重地说道,“她……有的时候会像拼命叁郎一样,为了目的会有点不择手段,什么都不顾地狂奔而去。” “好。”叶瑜点点头,“说起来,我从来没去过z国,不知道主人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会在u国这么多年,也没有亲人来看她……” “她也没对我说很多……呵,我借机询问过景桓,他有些惊讶,却也没说什么。”诸葛思廷摇了摇头,“其实像她家这种大豪门,多少会有点八卦流传,可我没查到什么有用的。” “嗯……”叶瑜认真地应着,却没给出什么实质的承诺。 诸葛思廷拍了下他的肩膀:“晚安,明天我可能就不送她了,对我来说,太难受了……” ======= 吸溜子:后宫已出现叁人,鼓掌 白白:其实这时候我已经睡到四个了,只是有一个人我记不太清了 某个被遗忘的后宫哭哭。 欢迎大家来到新坑,剧情+肉,多支线任务,情感和肉体上我是不会亏待白白的。 白白:嗝。 1归乡(1) 此番回国,白蓁打算尽可能低调,让对手摸不透自己的底牌是最好的,她干脆地拒绝了诸葛思廷包机直送的意见,让叶瑜以私人的名义订了两张票。白蓁的想法是,商务座就差不多了,回去之后让别人觉得自己在国外越惨越好,经济舱就有点卖惨太过了。 白蓁早上七点醒了之后就开始处理电邮,九点视频会议,匆匆吃完早午饭,端着笔电抱着牛奶瓶子:“阿鱼,走了,去机场还挺远的,我们是不是还要提早登机什么的?” 叶瑜接过白蓁手里喝空的奶瓶,把一套轻松舒适的裙装搭在沙发背上:“主人,你放心,我已经规划好时间了。” “下午两点我跟吉光那边的人还有一个对接会……”白蓁挠了挠脖子,“我们几点出门?” “十一点半……”叶瑜还没说完就被白蓁手机的电话铃打断了,她端着笔电坐在沙发上,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却不显烦躁,条理清晰地下着指示。叶瑜看着她,纱帘过滤后的柔和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有些炫目,她的眼瞳颜色较浅,有时看起来很像猫,现在正值春假,也是芙拉吉尔速运忙碌的一个季节,尽管事务早已上了正轨,可芙拉吉尔速运习惯了有白蓁镇守的日子,面对她的大幅度放权,难免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她就像早有预料一般地及时给出指导意见。 十分钟后,白蓁给下属说了两句鼓劲的话切断了通讯,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叶瑜将窗帘拉上,她直接脱下身上为了视频会议穿的衬衫裙,露出里面被浅金色真丝衬裙包裹着的玲珑有致的身材,她抓过沙发背上宽松的羊毛裙装正准备套上,就被叶瑜从背后环抱住了。 “主人……”叶瑜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耳朵,“阿鱼还没去过z国,不知道主人家是什么样的……” “呜呼呼,我可是个大小姐,可能比思廷家还有钱一些,诸葛本家的庄园你没去过,总之白家祖宅更好看……不过,祖宅今年可能去不了,毕竟,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嘛。”白蓁的话里有所隐瞒,叶瑜此刻的感受可能和打探白蓁往事无所获的诸葛思廷如出一辙。 正是白蓁接到白骥的法律顾问电话时,叶瑜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之前他不敢问,白蓁也不会刻意提起。叶鱼留意搜索之后发现,白蓁的来头比他想的要大,白家在虞南五洲乃是望族之一,随便一支旁系都算是豪门,白蓁的爷爷从日渐式微的本家那里夺过了白氏新能的主导权,到了她父亲那儿白氏新能进一步壮大,在国际上也占据着一席之地。这样看来,白蓁孤身一人被丢到u国念书,且这许多年白家人对她不闻不问,确实耐人寻味。 叶瑜松开了双臂,替白蓁抻好连衣裙的下摆,她转过身笑道:“这次回去,面对的可是刀山火海……我可太激动了,如果阿鱼觉得我的手段你接受不了,你随时可以离开我,回到u国。” “主人你在说什么?”叶瑜只要一听到白蓁说类似的话就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再次将她搂在怀中,“我是主人的所有物,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主人。” 白蓁感到有点窒息,她无法应对如此浓烈的情感,很多时候她十分困惑:“只是供你读书而已,又没有让你签卖身契,叫主人也就算了,现在连所有物都说出来了,真是……” 叶瑜也觉得自己这番激烈的表述有些欠妥,仍旧执拗地抱着白蓁不肯松开:“都怪主人,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走的……” 白蓁干笑两声,暗暗翻了个白眼,随后安抚地拍了拍叶瑜的后背:“乖啦乖啦,那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咯?哪怕让你出卖色相去贿赂一个富婆?” 叶瑜僵住了,他本能想要拒绝这个请求,又怕拒绝之后再也不能留在白蓁身边,默默地收紧手臂,勒得白蓁生疼。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会把你卖给富婆的。”白蓁连忙说道,“我就是富婆,你是我的,行了吧。” 叶瑜闷闷地说:“主人不要吓我了……” 拯救白蓁的还是一通电话,是叶瑜的手机响了,原来是专车的司机已经到了地下车库。叶瑜亲吻了一下白蓁的头发,然后带着行李箱先下楼。 白蓁把手机电脑装好在包里,走到开放式厨房,掀开保鲜盒,里面是叶瑜准备的沙拉、鸡胸肉,还有魔芋面。 “等回去了,我就请专人做饭了……”白蓁叹了口气,叶瑜从小就味觉丧失,只有调味料配比好了的东西他才能做。 恰好叶瑜送完一批行李,准备上来运白蓁这个“大件”,看到她把便当袋提起来的时候,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想做这个应该不会翻车……” “没事,你做什么我都有心理准备。”白蓁提着袋子,手里的电脑包和手袋被叶瑜自然地接过去,然后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走啦。” “我觉得你对卖惨这两个字有误解。”白蓁蜷缩在宽大柔软的座椅上,撕开了空姐带着百分之百甜度微笑送上来的盒装冰淇淋,悠悠地移开隔板对座舱跟她相连的叶瑜说道。 “我觉得主人不坐包机回去已经很惨了。”叶瑜将平板调到a股随后递给白蓁,后者咬着塑料小勺,认真地看着股市走向,果然不再提头等舱这回事。 当座舱柔和的灯光亮起,白蓁熄灭了屏幕,将一直攥在手里的纸盒扔到桌上,嘟囔着:“老头这是在做什么啊……啧。” 白骥脑梗倒下,她才意识到,原来父亲也只是个凡人,有凡人的欲望、有凡人的缺点、还有凡人的脆弱…… 疾病来得突然,白骥脑梗倒下送医的消息根本捂不住,白氏新能这两天的股价就显得不大好看,她方才又切出去翻了翻新闻,许氏科技和虞西能源这次大有“趁白氏病要他命”的势头。 “大小姐,白董脑梗了,消息没控制住,您赶紧回来吧。”半月前,给白蓁打电话的是白骥的心腹顾问齐晋,也是这么多年看得最清楚明白的人: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那是好听的说法,白骥的叁个孩子里也就只有老大白蓁可堪大任。 白蓁接到电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以来她都在等这个机会,在大洋彼岸她仍然会通过新闻和股市关注白氏新能的现状,心里盘算着如果现在让她接手她应该做出哪些决策。芙拉吉尔上市的时候,白骥没有消息来;芙拉吉尔被吉光看中纳入旗下时,白骥没有消息来;她几乎要死心了,心想老头一定是要把白氏新能给那个软蛋私生子了,白骥倒下了。 “晋叔,哪有一通电话就能叫回来的将?”白蓁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不关心老头的病情,不关心白氏新能目下的危机,对方像是被这句话噎住了。 “大小姐……其实……” “其实父亲还是很在意我的,所以才会……不好意思我编不下去了。”白蓁笑着打趣。齐晋忽然间产生了强烈的既视感,曾经他的挚友,那位有着“商场恶童”之称的白骥面对棘手的场面时也会这样自信又略带邪气地笑。 “小蓁,就算你父亲之前确有什么打算,希望你看在公司还有你外公的份上回来帮把手。”齐晋换上了更加亲密的称呼,白蓁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虽说他在商业上的天赋一般,可他看人这方面几乎没有出过差错,董事会难免有傻子寄希望于白闻道和他的母亲,齐晋觉得二公子的能力和性格都有所不逮。 “我接手之后会发生的事,可能老头不会乐意看到。”白蓁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胸腔内心脏跳动的雀跃,至少回去之后晋叔会站在自己这边,那么事情会好办许多。 “只要小蓁不是要把公司卖了,叔叔都会支持你的。” “谁的电话啊……” 齐晋听到了白蓁那边传来了有些疲劳的男声,一阵悉悉索索之后,白蓁在那头回应着:“家里的。” “是小诸葛先生吗?”齐晋私下还算跟白蓁有点联络,也调查了一些她身边发生的事。 “不是。”白蓁的回答让齐晋有些意外,他尊重白蓁的私生活不打算继续追问,她也没打算继续介绍,明明电话的开头很是严肃,到了挂断电话时却走向微妙了。 见白蓁蹙眉长久地思考着什么,叶瑜握住了她的手,将自己的五指伸入她的指缝间紧紧相扣,深夜的平流层,静谧深蓝的云海,飞机在航行…… 1归乡(2) 下机之后,白蓁打了个呵欠,座舱还算舒服,可她还是没能安睡几个小时,就算闭上眼睛,还是能清楚地听到周遭的声响。 出口大厅里的诸多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什么记者会,看布景和台前摆放着话筒上的媒体标志,白蓁断定这大概是某位艺人的发布会,照理来说,她不会有任何兴趣,可今日却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发布会的主人坐上了正中央的位置:她的外貌看上去不到二十岁,有越洲美人的特征,杏核一般的眼瞳带着俏皮,可高挺而线条优越的鼻梁又不太像是越洲人的特征,侧脸角度看上去稍有英气,可正脸转过来微微一笑又让人有种花开的甜暖。 “这可真是老天爷赏饭吃的脸啊……”白蓁的嘴角不由地扬起了和善的笑容。 “啊,这位好像是terry’s的前任招牌艺人,前阵子起了很大的改签风波,跟terry’s闹得很不愉快。”叶瑜站在白蓁身后介绍着。 “哦?你怎么会关注国内的艺人?”白蓁问得漫不经心。 叶瑜赶紧解释:“因为她合约终止后改签的下家是天圣传媒旗下的娱乐厂牌o.u,据说景先生就她改签的问题,亲自去跟terry’s谈的……” 白蓁的目光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屏幕,转身坐电梯下到底下停车场,穿着驼色风衣戴着细框眼镜显得温文尔雅的景桓已经候在那里了。 “那,主人我先带着行李去住处安顿了。”叶瑜将手包递给白蓁,正准备推着箱子去拦车,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牵起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轻轻画着,“晚上回来吗?” 叶瑜知道她喜欢这样的小心机和小动作,白蓁果然笑了,左脸颊酒窝里的一粒小痣使她看起来更添魅惑:“嗯,吃了晚饭回来。” 不远处的景桓看到了两人的互动,神情丝毫也没有改变,就连叶瑜朝他点头打招呼时,他也神色如常地应对。 白蓁也就是毛线裙外搭一件大衣,走到景桓近前时被他拉住了缩在袖子里的手,他的眼神变得温柔,替她打开后座的车门:“江府还在倒春寒,你的手太冷了。” “你是不是想说我身边的人也不查好这边的天气?”白蓁拉着自己的衣摆坐进后座,眼波流转又定在了景桓脸上,“恭喜你又接收了一台赚钱机器。” 景桓微微皱眉,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谁?哦……你不是不关注娱乐业吗?” 白蓁看向后视镜中映出的景桓的双眼:“今天她记者会,我刚刚在机场出来的时候看到了。” 景桓调了调电台频道,车载的音响里传来的白蓁提及的记者会实况。 “除了加入o.u大家族之外,我个人还有件事要向大家报告:我,叶芝川将于叁年后休止艺能活动。” “诶?为什么?”白蓁惊讶地问道,“明明状态很好,还能再战十年二十年。景桓,你血亏啊!不对,你又不是什么慈善家,怎么可能……” 景桓扭掉了收音机,换上了轻音乐,没有回答白蓁的话:“在飞机上肯定睡不好,你眯一会儿吧,我载你回去。” 白蓁捞过后座特意给她准备的白色毯子抱在怀里:“我睡不着……你让你家特助给我找到房子了吗?” “高层复式公寓,两户打通,最好楼上不要住人?”景桓从中学开始跟白蓁交往时,她就有一种他过分体贴的感觉,仿佛她一伸手,他就会递上她想要的饮品,红茶、咖啡或是温水。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让我很想喊你妈妈?”为了缓解心头因为阴暗面太深广而产生的些许抗拒与警惕,白蓁故作轻松地吐槽。 景桓叹了口气:“蓁蓁,我希望你可以坦诚接受我的好意……房子写你的名字吗?” “不是,写叶瑜的,他到时候会去结款的,我现在账户上可没这么多钱。” “为什么要写他的?”景桓微微皱起眉头,“说实话,诸葛告诉我芙拉吉尔股权转让的事已经让我很吃惊了,我必须提醒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 “对,我给了很多,多到从前的他根本无法想象,他哪一天折现了逃跑都不奇怪。可是景桓,自证清白永远是最难的,我随时可以让叶瑜把所有东西都还给我来求得自身的安心……”白蓁。 此言一出,景桓并不觉得自己吃了定心丸,由此蔓延开的是另一种形式的不安,是液体状的,从心脏冰凉地流向四肢。 她不信任叶瑜,或许也防范着你和诸葛……景桓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个念头。 “你不累吗?二十小时的飞机,睡一会儿吧。”景桓不知道该说什么,机械地重复起了之前的提议。 白蓁从后视镜盯着景桓,后者躲避了她的目光。 之后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都没有说话,轻音乐不再轻盈,被尴尬的氛围阻塞住了。景桓时不时会从后视镜偷偷看她,带着若有似无的怅惘,后视镜里的白蓁抱着一团毯子沉思,时不时会掏出手机计算着什么,然后发出长长的叹息…… 白家平常居住的别墅临近江府最繁华的一圈,却又不在那几个繁华区内,大约有“闹中取静”的意蕴,可在白蓁看来这个选位过于中庸。从环线下来之后没多久,汽车就驶入了两边常青树林立的车道,这一带别墅区住了几位商界大鳄,彼此的地盘接壤却又被绿植恰到好处地围起来保护了彼此欲盖弥彰的隐私。 “江府多好啊,我好想住在江府的繁华区……”白蓁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睛,“可惜总部在越洲。” “在江府可找不到你要求的房子。”景桓微笑着说。 “我知道,嘿嘿。”白蓁微笑着往前挪,两只手越过车座搭在景桓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哦吼,回家咯!” 景桓听着她夹着嗓子装出来的天真雀跃,心脏就像被一根细小的针扎了似的:“蓁蓁,你不用这样……” “不是,我是真的很开心啊……”白蓁的眼瞳里闪烁着自信与隐隐的掠夺渴望,从她的角度可以远远望见虞西能源董事长高均家的绿植围栏,很快车子驶过一个拐角那一点边就看不到了。 尽管白蓁与父母之间的关系微妙,可她回国前家里的佣人还是提前从夫人那里获得了消息,打扫出了原本属于大小姐的卧室和书房,轿车在雕花铁门前停了一阵,铁门缓缓打开。景桓将车开上步道,随后在门口停住,白蓁看着园内景致,明明身处家乡却有客居之感,她笑自己忽如其来的敏感,早有佣人过来替她打开车门。 “呃,小姐没有行李吗?”正准备拿行李的年长佣人疑惑道。 “啊,我不住家里。”白蓁说这话时余光已经瞥见母亲谭文雅打开了大门,在听到她说不住家时微微皱眉,她没有立刻跟母亲打招呼,反倒是返身探进车子问景桓,“不下来喝杯咖啡什么的?” 景桓透过车前挡风玻璃看到了白家的主母脸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随后点了点头把车熄火,他知道白蓁是怕单独和她母亲相处。他走出车门之后,白夫人脸上就堆上了贤惠的微笑:“小景啊,你这么忙还去接她,真是麻烦你了,快进来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 “您太客气了。”景桓客套了一句之后,跟着白蓁走进了屋子。 就算有外人在场也缓解不了母女俩之间的尴尬氛围,明明用“你为什么不住家里”来开场也勉强可以,可两人就是面对坐着不说话。 白蓁倒是自在,打量着客厅的装潢,在她走之后家里又整修了一遍,她坐在沙发上就像在别人家做客一般。谭文雅倒是不住问着景桓娱乐圈的一些八卦逸闻,叁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儿子带回了母亲不待见的女朋友,实属怪异。 “芝川是因为身体病痛的缘故才决定休活的,阿姨你不要瞎猜了……”景桓苦笑。 “啊呀,我就说嘛,这些个年轻的小姑娘这么早就出道,活动量这么大肯定一身的病。”谭文雅说道,可语气却有那种莫名的高人一等感。 白蓁忍不住轻声一哂:“你还追星啊。” 谭文雅收敛起了笑容,刻意忽视了大女儿的这句话,站在一旁的英式管家十分敬业,就算主人家母女俩的关系僵成这样,他也不曾插嘴缓和气氛。 反倒是来给白蓁倒红茶的阿姨问了句:“大小姐真的不在家住吗?卧室和书房都打扫好了……二小姐肯定也很想您。” “会吗?我走的时候她才十岁吧。”白蓁的话像是在怄气,可她确确实实在陈述一个事实,“不过我现在还在这儿就是在等她回来看一眼。” 说完她站起身,耷拉着脚上的新拖鞋穿过客厅往楼梯走去:“她的房间没变吧,我去看一眼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妹妹。” 谭文雅看着自己亲生的大女儿觉得十分陌生,十年时光在两人之间画上了一道银河,她很想找个合适的人来求证那些围绕她女儿的流言蜚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瞥了一眼景桓,他确实应该知道不少,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不是那个合适的人选。 焦躁与压抑折磨着谭文雅,浓稠的黑潮从过往的时间里向她逼近,她就像刚得知白闻道及其母亲的存在时那样变得难以呼吸,只是这么想着,她就感觉自己的喉咙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谭文雅抚摸着自己的喉咙从茶几上拿了茶杯喝了一口水。 “阿姨你没事吧。”景桓问道。 “没什么,让你看笑话了……”谭文雅勉力挤出一个微笑,“她在u国怎么样呢?” “她……很辛苦。”景桓原本想用程度更深的词,最后还是用了比较平常的这个,没成想听到了谭文雅有些讥嘲的轻笑。 “她辛苦是应该的,有错就应该自己承担。”她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仿佛在谈论的不是她的女儿,景桓别开视线,“星星怎么还不回来?” 星星是白辰的小名,而她应该没再叫过白蓁的小名了吧。 白蓁缓缓地从楼梯上下来,谭文雅问道:“那你住哪儿?” “思廷给我安排好了,你放心,我不会问舅舅去借钱,也不会乱花家里的钱。”白蓁笑得妩媚又有攻击性。 “听说你成为了小诸葛先生的情人,不过你要当心,有些男人只是跟你玩玩的,有些男人跟你结婚是为了你的家世和钱。”光凭内容倒真像在提醒女儿什么,只是谭文雅的语气更近似嘲讽。 “你放心,他结婚之前我会安放好自己的心思。”白蓁小声地补了后半句,“只要他真的能结婚……” “呵。” 母女俩的对话倒像是冤家之间。 幸好这时候白辰从医院探望父亲回来,她推开门,清脆的少女声音飘进了客厅:“妈,我看到了小景哥哥的车了,他过来了?” 当白辰看到客厅里缓缓站起来的自信又明艳的女人时心跳慢了一拍,她杏眼里的笑有些醉人,酒窝处的一点痣让整张脸活色生香,她几乎不敢确认那就是自己的姐姐,尽管在自己无助时白辰会点开手机里两人的合照,可当她真的越洋而归时,心里只剩错愕…… 白蓁没有在家里吃饭,在景桓看来,她就像逃一样地离开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场所,坐在后座的她一直没说话,景桓从后视镜看到车窗外明亮华丽的街灯照在她的脸上却折射出了忧郁的光芒,仿佛繁华与孤寂本就表里一体。 1归乡(3) 在叶瑜的刻板印象中,家人团聚应该是带着欢悦的话题与感动的泪水,虽说明天白蓁的日程安排是径直从家里出发去越洲的白氏新能总部,可叶瑜推测她今天应该会很晚才回来。然而八点刚过,就响起了敲门声。 主人,回来了?叶瑜打开门,却看到她脸上半点欢愉也无,满是疲倦,她随意地脱去大衣丢在地上,靠在他的身上把袜子脱了,伸手环住了青年的腰,小声地抱怨着:“亲缘关系真是太难了……” 叶瑜不曾见过真正的幸福家庭的参照本,更不是自以为幸福的家庭产物,因而不会提出让她讨厌的“建议”,回抱住他的主人,轻声道:“感觉主人不像在家吃过的样子……” “姑且回来之前吃了点,不用担心。”即便她觉得有叶瑜在身边真好,可还是无法放松警惕之心,正如她对景桓所说的,“自证清白是最难的”,因为她自身的缘故,对他人的猜忌总是无孔不入地侵蚀她的内心,令她难以安眠。 有一句话说得对:自己心怀秘密,对人有所保留,才会猜忌、不信任他人。 替白蓁将明天要穿的装束熨好之后,叶瑜就坐在客厅中再次检查她的日程,浴室的水声停止之后,里面传来的通电话的声音。 “嗯是的,晋叔,我下午已经回去一趟了。” “辰辰很好,大概吧,我也不是很确定……总之,跟她交换了新的联络方式。” “不用哦,景桓在给我找房子了,住在越洲离公司近,就是能给我拨个车就好了,司机的话,明天来接送我一趟就行了。” 白蓁穿着浴袍,头发滴着水从浴室中走出来,叶瑜连忙起身拿过干毛巾给她把湿头发兜住,她打电话的对象,叶瑜也认识,早在数天前他就以白蓁助理的身份跟对方的下属进行日程对接了。 “下个月的董事会?我来不及的,不参加了,我去也没什么用。我跟晋叔你要的材料,都能看到吗?” “谢谢你,晋叔,明天见。” 白蓁挂断电话把手机随意地扔在沙发上,叶瑜这才打开吹风机,微凉的指腹时不时触碰到她的头皮,忽然他的手腕被白蓁抓住了,因此稍稍扯到了她的发丝,然而她似乎一点也没感到痛一般,说道:“今天景桓说,我给你的太多了……” 叶瑜关了吹风机放到一边,微微皱了眉头,不悦道:“他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白蓁这时候的中立话听起来真的很让人讨厌,可叶瑜不会将这份不快投射到主人的身上。 “他在提醒主人防范我?”叶瑜恢复了平常的语气,“那主人是怎么想的呢?” 白蓁松开了叶瑜的手,后者的心忽然被提了起来,就像钟摆那样晃动着,她转过身侧坐在沙发靠背上,面对叶瑜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如同日光下湖面般明亮的双瞳半眯起来,焦糖般的嗓音在他的耳边萦绕成蜜毒的咒语:“阿鱼,我怎么想取决于你怎么做……” 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与反悔的机会,白蓁浅粉色的菱唇已经贴上了他的嘴唇,她灵活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舔吻挑逗着,叶瑜很快回应了她,他的双臂环住她的腰,缠住她的粉舌吸吮,就像两条交尾的蛇,津液的交换,暧昧的水声,她急需要一场性爱来抹平她心头的郁结。 两人的嘴唇微微分开,白蓁的胸脯起伏着,叶瑜看着淡淡的粉红晕染着她的脸颊,眼中除了温柔更有一丝占有欲。她的双腿跨过沙发背,盘在叶瑜的腰间,他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腿根,浴袍的系带在方才就已经松开了,她胸前大片的白皙皮肤都裸露在外,而他的手自然托住了浴袍下她滑嫩柔韧的大腿。 白蓁抱着叶瑜的肩膀,羽睫扑闪着:“抱我去床上。” 方才听到她没有表示出信任时,叶瑜的心就像被她剜了一块,是她今天回家受了什么刺激吗?不,这是她的本性。叶瑜不知为何如此笃定。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托着她柔韧的臀瓣把她抱离了沙发,心里酸涩,可身体对于自家主人的挑逗还是反应得很诚实,宽松的家居裤裆处已经支起了小帐篷。 “小鱼鱼还是这么喜欢我啊……”腿心紧贴叶瑜下腹,白蓁趴在他的耳边笑起来。 “主人,阿鱼只会为你所用,请您务必记住这一点。”叶瑜的眼里闪烁着的情感,让白蓁无法理解却又莫名烦躁,她轻咬住叶瑜的耳廓,舌尖描摹着轮廓,腰肢款摆隔着裤子摩擦着小鱼鱼。 叶瑜无奈道:“主人,不好意思了……” 这么说着,白蓁被叶瑜抱到卧室的墙边,叶瑜将阻碍的织物除去,炽热的肉棒抵在花穴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就着花穴分泌水液插了进去,白蓁只觉得穴内的敏感软肉被他一口气侵略了个彻底,她想要收缩小穴让肉棒不要出去,可在床上的叶瑜并不会这么“听话”,他托住她的腿根将男根几乎整个抽出,只留了冠首卡在里面,然后重重地顶进去,如此往复。白蓁几乎被他肏得有点发懵,唇边不住地溢出无意识的呻吟:“啊,阿鱼,好厉害……被肏得透透的……” 她的脚趾舒服得蜷缩起来,指甲把叶瑜身上的t恤弄得都是明显的抓痕。 “主人的水好多……主人喜欢阿鱼肏你吗?” “喜欢……啊……”白蓁微张着菱唇,有些急促地喘息,不得不承认,明明被他叫着主人,身体却被弄得不受控制,她很喜欢。 叶瑜轻声笑了,他知道她喜欢,毕竟这些都是她教的,他腾出一只手故意隔着浴袍揉捏她的乳肉,将乳首夹在指缝间,不轻不重地挤压。 “阿鱼……你故意的……”白蓁毫无威慑力地抱怨,她的小穴被肏得更加湿热,腰都软得几乎没法靠着墙支撑。 叶瑜没有回答,小心地避免留下痕迹地舔吻她的脖颈,肉棒埋在花穴的深处磨着,白蓁被他弄得毫无办法,热流从花心深处不断涌出,在他没有任何预兆再度开始的冲顶之下,她抱住叶瑜的肩膀,腰腹酸胀地痉挛起来,高潮来得汹涌,她短促地叫了一声收紧甬道,淫液不受控制地尽数喷在叶瑜的冠首。 她趴在叶鱼的肩膀喘息着,然而花穴里的肉棒仍然侵略感饱满地鼓胀着,她的声线微微发抖:“阿鱼……我明天要早起……” 叶瑜愣了一下,刚准备拔出来,自己去解决,却被白蓁热情的小穴绞紧挽留住了,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生怕自己忍不住继续想要,开口询问:“主人?” “我还没这么坏吧……哪次做到一半让你自己去解决了?”白蓁有点哭笑不得,她只是希望叶瑜少做两次,“床上去,我有点支撑不住了。” 叶瑜就像一只得到奖励的大狗狗,之前因为不信任问题引发的酸涩一下子就被驱散了,他抱着白蓁,走动之间,肉棒在花穴里轻轻搅动,两人交合处滴下了淫靡的液体。 “嗯……啊哈……”白蓁高潮后的敏感身体在这几步路之间受尽折磨,想要却够不到,“嗯?” 男根拔出去时发出了“啵”的一声,那些被肉棒堵住的水液从红艳的花唇间涌出来,叶瑜盯着这番景象,耳尖红得像烧起来。 “阿鱼……快点。”白蓁用手指挠着叶瑜撑在她身边两侧的手臂,“唔!” 她的嘴唇被封堵住,下身的小嘴也被塞得满满的,她高潮后的小穴湿热又敏感,叶瑜缓慢地抽插着战栗的湿软小穴,他感觉自己的心里被白蓁塞满了棉花糖,相较于他抽插的温柔,唇齿间纠缠近似于掠夺,津液从她的唇角流下。 叶瑜舔去她嘴角的水液,她迷离又惑人的眼神让他真想让她这辈子只在他一个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他赶走了越轨的危险想法,倒不是触及道德底线的缘故,而是他明白一旦表露出这样的意图,她一定会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收回,然后将他一脚踢开。 欲望、不甘与忧惧的拉扯下,叶瑜低头用牙齿轻轻磨着白蓁挺立的小樱桃般的乳尖,肉棒埋在桃花源的最深处厮磨,拨开另一侧半遮半掩的浴袍,他企图用手掌包裹住她整个乳房,可嫩滑的软肉还是从他的指缝间鼓胀出来。 “啊……阿鱼,不能总磨里面,我又要不行了啊……” 叶瑜将一侧的樱桃吸得红润肿胀,肉棒退出了些许,在一半的位置浅浅地抽插着,同时将那一侧的乳肉尽可能地都含进嘴里,用力地吮吸。 两种节奏不同的水声,小穴和乳肉的快感让她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这两处了,她轻咬下唇,抓着叶瑜的手臂。 “阿鱼,这样不够……”话虽这么说,可小穴还是源源不断地流出水液,两人的交合处一片狼藉,“啊……阿鱼……喜欢,喜欢你这样揉,唔,要被揉化了……” 叶瑜狠狠地啜吸了一口那一侧的乳肉,引得白蓁轻声尖叫,随后他折起白蓁的双腿,亲吻了她的膝盖,将一块软垫垫在她的腰下,用近乎野兽般的力度肏弄她早就饥渴的美穴。 “啊,啊哈,阿鱼,要死了,要被你肏死了,啊……”蜜穴里的软肉被快速地碾磨着,就像要融化在他的热情之中,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发烫,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战栗,小穴本能地想要绞紧作乱的肉棒,然而在他的抽插下,变成了软绵绵的依附与吮吸。 叶瑜被嫩穴也夹得不好受,一阵阵的快感自脊髓上升,不断乱窜,眼前不仅有她淫乱痴迷的神情,还有她胸前乱晃的玉兔;耳边还有她从来不知羞耻般的放浪呻吟。 在他的冲刺之下,白蓁先支持不住,抵达情欲的巅峰后,那些淫乱的水流再次释放出来,在肉棒的戳刺之间被打成乳白色,从她的穴口缓缓流下。 “啊,啊,到了唔……”她的嘴唇再次被叶瑜封住,她难以呼吸,就在这时叶瑜的欲望冲入花穴最深处,并在里面释放出来。她的腰腹和大腿根都在不自觉地发着抖,热乎乎的精液灌入时,她甚至觉得眼前闪过了一道又一道白光…… “唔……嗯,阿鱼,你攒了好多啊……” 叶瑜把头埋在白蓁的颈窝,声音闷闷地说:“那我如果帮得到主人许多,能要奖励吗?” 白蓁环着叶鱼的脖子,心情好了许多,她的声音因为叫床变得有些干哑:“嗯,可以哦。” 2战局开场 叶瑜睡得并不沉,白蓁轻轻从他臂弯中离开,他能察觉到,织物摩擦的声响过后,她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一边拨通电话,一边走出房间。 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直到开始通话还在茶几附近摸索,只听见“哗——”的一声,随后是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卧室的门,白蓁没有关上。 主人对自己的信赖检验已经开始了吗?叶瑜难免会这样想。 “你那边股市应该已经收盘了吧。” ——熟人、大洋彼岸、金融从业者,从开场白就能轻易推出这叁个关键词,加上白蓁的社交范围很容易就能把范围缩得更小。 “怎么可能有这么快?我才刚回国。”白蓁只是把细长的烟夹在手指间,一口都没有吸,烟静静地燃烧着,烟蒂越来越长,她的手很稳没有动,所以烟蒂没有掉到地板上。 叶瑜从厨房里拿出烟灰缸,走到她的身边,她偏过头笑了一下,烟蒂精准地落进缸中。 烟头明灭,高楼造成了月亮很近的错觉。 “总之现在可能会有一些地方,我需要厉害的人来咨询,嗯,以我个人的名义。当然我是有限制条件的。” 对方无意义地抱怨了几句。 “总之如果前期工作做得好,这边收购许氏的单子,我考虑就找你做负责人。” “等级如此森严?你有没有跟他们报我的名号?”白蓁这就开始开玩笑了,她转身回到茶几边,从抽屉里拿出记号笔,在玻璃茶几上写下了几家投行的名字,又在之间划了线表明了关系,“谢谢啦,学妹!到时候你把联系方式发给我的助理吧,你认识的,那位姓叶的,不用怕现在时差不对他还在睡觉,因为我是他的奴隶主!哈哈哈哈,开玩笑,挂了,你去忙吧。” 她一开始就没打算避开自己吗?那就好……叶瑜松了一口气。 白蓁看了一眼时间,挽住叶瑜的手臂:“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再去睡会儿,明天你先不要跟我去公司了,现在尽可能要掩藏住你的身份,我暂时没有试探你的想法,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隔天白蓁换上了相当低调灰色职业套装,然而她的气质和美貌并没能被最大程度的遮掩,幸好存在感大大降低了。齐晋派来接她的车准点在楼下候着,她提着敞口大包坐进了这辆黑色轿车,车很新,坐进去还有一股皮革的气味,跟车内香氛有些犯冲,司机有些眼熟,在她坐进来时也能认出她来,看来是齐晋自己的司机。 “白小姐,齐先生说这台车供您使用。” “把车载香氛扔了,车窗开着,走吧。” 白蓁隔断前后座的联系,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邮件,芙拉吉尔目前许多决策还依赖于她,全然脱手放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由于出门早,两个半小时后车就停进了白氏新能总部的地下车库,齐晋迎了上去:“这么早就来了?” “嗯,避开人群,尽可能不跟大部队照面。我要的资料都有了吗?”白蓁一面问着,一面跟着齐晋走特殊通道,“我想尽可能地了解老头这么做的目的?为什么要设置这样的‘试炼’?以及这几年他怎么还没把许氏科技吃下来?” 所谓试炼,是白骥这两年觉得自己身体不好而准备的备用方案,试炼规定在他病倒后,叁个子女中谁能以最快的速度取得许氏科技3%的股份,谁就能获得白氏新能10%的股份,并成为代理董事长。这份相当滑稽的东西居然还公正了,而且放进了保险柜中。 “死老头以为自己在搞综艺节目吗?”白蓁听到内容便下意识地吐槽,从时间来看,她已经比白闻道和白辰晚开局半个月了,可胜利女神并不会因此就垂青另外两位。 跟着齐晋走进他的办公室,发现里面有一名同她年龄相仿的西装男子在等候,见她走进来,微微弯腰鞠躬。 “小蓁,这是我儿子齐陆麟,他才从国外回来,我希望他能跟在你身边多学习。” 白蓁看透了齐晋的用意,微微点点头客套了两句,目光收回到齐晋的身上:“朱女士那边什么动作?” 朱女士,朱琳,白闻道的母亲,白骥的婚内出轨对象,之前是地方台的女主播,她是个相当聪明的女人,选择时机自爆身份,让年幼的白闻道住回白家而自己别居,儿子大学毕业后又令其搬离白家独居,在白骥倒下之后日夜照顾……精明又深情,为儿子着想,这是朱琳给自己创造的人设。 而白闻道……白蓁跟他接触不多,从他听母亲话这一点来看,他或许是个哪个没主见的妈宝废物,也有可能是个藏得很深拿妈当盾牌的心机男。 “朱女士这两天以病房为根据地,积极接触每一个前去探望的董事和高管,她撒了大网,这两天应该会进一步暴露她的目的。”齐晋回答道。 接触自家公司的董事和高管是什么目的?目标明明是许家的股份…… 白蓁灵光一闪,走到齐晋摆放着一沓她所要求的资料前,在持股明细和历届交错董事会选举上找到了答案——朱琳意图饮鸩止渴。 “你和文雅谈过了吗?”齐晋又一次问道,从他的角度来说,如果谭文雅愿意襄助白蓁,而非置她于不顾,那么胜算会更高。 她把纸张摊在手臂上,冷冷地笑了一声:“现在的形势倒有些像叁国呢,拿着玉玺的东吴、汉室后裔的蜀汉,还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魏。” 齐陆麟疑惑地看向父亲,而他的父亲微微皱眉很快舒展开笑着问:“小蓁你觉得谁是东吴,谁是蜀汉?” “从情感来说,我更倾向于自家妹妹是蜀汉,白闻道是那个玉玺啦。”白蓁放下材料,拉开椅子坐下,顺便示意齐晋和他儿子也坐下,“可不得不说,这两位也许都是傀儡,或者说,玉玺。” 齐晋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白蓁将自己定义为曹操还是被挟的天子,齐陆麟苦于思考白蓁类比背后的含义,同时也知道自己目前还没到那个段位不曾贸然开口。 之后叁人之间再无对话,白蓁坐在椅子上认真翻看着财报、每年度部门运作总结、绩效考核等,还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齐陆麟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一眼。 鬼画符是他唯一的感想。 他才把脑袋缩回去,白蓁抬头转过身,微笑着看着他:“陆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的眼睛亮亮的,好像其中藏着无数的星辰,她的唇峰是当下流行的拱形,不过可以看得出是天然的,左脸颊处有颗痣,笑时便随着梨涡陷进去些许,这让齐陆麟难免心旌摇摇,由于家境优渥想要套他近乎的美人不少(其中也有男性),可在那一瞬间他确实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被蛊惑的动摇,他微微摇头,平静地问道:“嗯,可以。” “那,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白蓁偷瞄了一眼齐晋,随后将视线紧紧锁定着齐陆麟的双眼,就像是少年时期提出做大胆游戏的女孩,“你方便在公司和我父亲的医院四下走动吗?” “姑且算可以。” “跟朱女士说上话了吗?” “说了一些,就是探病时候的话……”齐陆麟还是不明白白蓁要他帮什么。 “打听一下,朱女士已经瞄准哪几位股东,在医院又见过谁,把可疑的人物拍下来,核实身份,然后发给我。”白蓁的笑容依旧,随后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如果你能结合这些资料直接形成报告给我,那更好。” “呃,嗯,好吧,我知道了。” 白蓁听到他如此答复,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看来并不能太期待他的成果,不过自己对朱女士的意图已经掌握了五六成,就算他掌握不到更细致的东西,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看来不是什么听话的帮手,这么想着,白蓁又打量了一眼齐陆麟,长相并不算特别出众,只能算比路人稍稍顺眼的长相,并不能引起她想进一步接触的欲望。 说起来,姐妹之间应该聊些什么比较好?她是不是应该用情感话题来拉近关系呢? 没来由的,白蓁这样想着。 3波长同调 白蓁挑着带走一部分资料后,齐晋授意齐陆麟给白蓁做司机,她没拒绝,在齐陆麟拉开副驾驶位置时,她绕到后面坐进了后排,然后顺手拉上了隔绝前后座声音的隔板。幸好今天开的视频会议比较常规,否则她就是延期也不会在从未检查过的车上开。 那之后过了几天,齐陆麟被齐晋提点了两声要认真对待白蓁的工作,尽管前者并不算十分乐意。齐晋自然知道白蓁还要参与管理别的公司,可她这样叁四天地没有消息,属实让他有些动摇——会不会押错宝了?会不会她根本意不在此只是走个过场? 这么想着的齐晋给白蓁打了个电话:“喂?小蓁,回来这么长时间还有没有去看你爸爸啊?”从齐陆麟这两天的回报来看,白蓁一次都没在医院现身。 “啊!”话筒对面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讶,“我给忘了,嘛,等我回江府了再说吧。” 齐晋的嘴角抽了抽:“那你现在在哪儿啊?” “在舅舅这里,看看外婆啊。” 白蓁在同齐晋见面后的第二天就去了谭文雅的母家,住在谭家庄园的主馆里,靠山面湖别提多滋润。谭家庄园共有一座主馆叁座别馆一个园子,外公去世之后,谭文毓为了不让母亲感到孤单就从孔园别馆搬进主馆居住,白蓁临时起意前来,给她们姐妹的雾园自然来不及打扫,她表示自己住不了多久,就安顿在主馆的客房里。 当她挂断电话时,身后传来了家居鞋走进的声音,松木的自然清冽香气逐渐靠近,紧接着是杯子放在一旁的玻璃小桌上的清脆声响。 “回国了不去看卧病在床的老父亲,先跑到这里来度假了?”舅舅半开完玩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偏过头去看到玻璃小桌上的杯子——球形冰块和琥珀色的透明液体。 “老头又没死,vip病房的照料肯定很周到,朱琳在那里做戏,就算她付我钱我也不会去做观众的,更何况我这种逆子做这种表面功夫反倒会让人觉得假……”白蓁理性地列举了诸多理由,谭文毓无言地笑了。 “不过很多人就喜欢看这样的戏码:双亲某一方病重,不管之前有多大的矛盾,这些矛盾是否涉及原则性,子女都会瞬间无条件谅解,然后抱着病床上的亲人大哭,或者和照顾在侧的小妈和解。”谭文毓微笑着说出为人“喜闻乐见”的桥段,随后无情定调,“凡是会喜欢这样桥段的人,都不值得交往。” “如果老头传话,我去陪他一天他就给我1%的股份,我保证去。”白蓁拿起岩石杯喝了一口威士忌,“设计这样桥段的人,多半是想维护家长的权威,有成为烂人还想让儿女原谅的潜质。” “儿女时期总会厌恶这样的桥段,可成为父母之后,却又能共情。像我们这样一开始就认定自己是人渣,不打算把基因延续下去,不让下一代承受我们这样痛苦的人才是异类。尽管我们笃信着自己的正确性。”谭文毓将自己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随后扶着扶手坐在白蓁旁边的藤椅上。 “舅舅……”白蓁垂下了眼眸,声音里透着怅惘,“那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 “不必觉得抱歉,你那时候也没办法回来吧。”谭文毓伸手越过玻璃小桌,轻拍了一下白蓁的肩膀,“如果不是为了向世俗妥协,我只想一个人送她,如果你能回来最多加个你,葬礼上聚集着那么多她不喜欢的人,最感到抱歉的人是我。” 白蓁微微皱了下眉头,又很快松开,伸手握住了舅舅谭文毓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她看向舅舅,从他眼里看到了强撑的坚强,那一瞬间在记忆的深海里,她仿佛觉得身边曾有熟人也露出过相似的表情:“时间不会冲淡,如果觉得身上的担子不能卸下就只能勉力活下去。” “所以,跟你聊天反倒舒服很多,你不会说那些让人想要反驳又只能忍住的话。”谭文毓笑容弧度更大了些,脸上却还保留着忧郁的神色,“被自己波长不合的人安慰,就像活吞了一口痰,偏生对方还是不能把痰吐回他脸上的人。” “就像是‘真可惜,如果留下了儿女还能让你有所寄托’、‘时间总会抚平一切,你不要放弃希望总有一天你还会遇到你爱和爱你的人’……”白蓁压低声音模仿。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威士忌浇到你头上?”谭文毓收敛起了声线里所有的笑意,可脸上的阴郁确实驱散了。 白蓁笑着看他:“你看,把你的毛顺平了,我才能求你办事嘛。” “不,你刚刚那两句‘安慰’可把我得罪大了,免谈。”谭文毓笑道。 “啊,你这个人真麻烦,那我再住几天。”白蓁倒不焦躁,悠闲地伸长双腿。 “可别在这里住了!下次要回来前打个招呼,我就算多付钱也会连夜让佣人把雾园打扫好,到时候你带几个男人住在那里都没事。”谭文毓联想起了前夜自己失眠起床从卧室往庭院走时,途径某个房间听到了令他这个“茹素鳏夫”嘴角发抽的声音。 白蓁丝毫不在意地说:“反正外婆起夜也不会晃到我住的这半边……” “就算不会,我也吸取了足够的教训。”谭文毓微微摇头,“他送你过来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是你,纯洁的,助理。” “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几年前在国外捡到后助学的孩子。嘛,对他来说,我可能就是‘长腿叔叔’吧。”白蓁得意地比喻着。 谭文毓无奈地扶额:“出国认识诸葛之后才开始放飞自我,你压抑的时间有够长的啊……” “我虽然人渣,可眼睛不瞎,知道什么人可以交往,什么人沾上就是一身腥。”白蓁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我高中的那些同学里,也只有景桓的资质能进我的后宫吧。” “原来已经放飞到这种程度了啊……”谭文毓无力地吐槽道,“然后呢,诸葛小少爷和这位‘助理’也……” “我不否认。”白蓁狡黠地笑了,“只是,如果他们受不了我这种人了,就算不告而别也可以,我保证不会因为个人问题影响到同他们的工作判断,补偿心理啊什么的我根本不会有。” 谭文毓笑了,他和自己的侄女就像两个极端,却能在大部分时候对上彼此奇怪的波频:“哈哈,好了,休息时间结束了,你来我书房吧,我听听你想让我帮什么忙,把烟掐了再进来。” “总之,根据我的判断,目前的朱琳大概是想用尚未到手的白氏股份同许氏按照一定比例进行交换,现在还是‘空手套白狼’的阶段,所以没什么人答应她,她后期应该会加码。”白蓁将资料同朱琳的行为结合之后向舅舅解释目前的情况。 “你希望我在下个月的董事会上敲打敲打那些家伙?”谭文毓很快领会了白蓁的意图,“万一她不限于同时持股白氏和许氏的股东,直接去和许氏那边接触怎么办?” “我认为不会。”白蓁冷静地分析,“业内大家都知道白氏与许氏之间呈现拉锯僵局的态势,作为白氏的人主动去接触许氏进行交换,是绝对不容许的,朱琳肯定不想自己的儿子被人诟病不择手段公然投‘敌’;其次,作为对手的许氏如果抱有最低限度的戒心,就会猜忌朱琳骗股的意图会不会更加深远。” 谭文毓微微点头,肯定了白蓁的想法:“确实是这样没错。” “事实上,有个问题我想不通……” “你说,我或许能为你解读。”谭文毓微笑着。 “我走的时候白氏持股许氏已经达到21.5%,而许成个人持股只有25%,明明再努力几年就能把许氏拿下了吧,为什么老头拖了这么多年?而且我看了董事会选举记录,老头居然在平衡局势,根本没有采取攻击的意图,一味在疾风中走钢索,他到底在做什么?老糊涂,失去斗志了吗?白氏的风能业核心科技一直掌握在别人手里,他到底在想什么?!”白蓁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有些破音了。 谭文毓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平静一些,缓缓开口:“因为他想把公司保持在一定规模,好让白闻道那家伙能够学习着掌控,可惜……” “哈。”白蓁发出了稍显尖锐的讥笑,她微微抬起下巴,用蔑视的口吻说道,“白闻道,在我看来,就和阿斗一样,扶不动的。” ========== 虽说看过修真线知道谭文毓不可攻略,照顾到新读者,这边提一嘴,舅舅不可攻略,本作也不会被其他女人再攻略,他就是个鳏夫,美味的那种(捂嘴) 4前夜之事(上) 也不怪谭文毓一开始误认为白蓁和叶瑜之间很纯洁,他们刚进庄园的时候,白蓁戴着墨镜提着手袋几乎没和叶瑜有什么视线接触,晚上吃饭的时候叶瑜也只是安静地坐在末位,外婆那种大小姐出身的人不会对他有任何好奇的发问,他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谭文毓也就自然地认为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名叫叶瑜的这位青年确实稳重而且容貌显年轻,有种十七八岁少年的青涩与干净。就谭文毓身为舅舅对白蓁的了解,这款应该也是她会喜欢的类型,可从他俩进门以来彼此之间略显生疏的态度来看,白蓁似乎没有下手。 因为白蓁和母亲的关系不甚亲厚,她和自己的外婆关系也算不上太好,席间常常被沉默尴尬的氛围笼罩,白蓁因为性情稍有恶劣,就算有能力去调节氛围也不会这么做。 很多时候,人们常常认为餐桌上的氛围和谐有利于大家的食欲,白蓁和谭文毓是两个不论氛围多么恶劣都能安之若素地填饱肚子的家伙,叶瑜人生的前十多年都食难果腹,只要有吃的不论怎样的环境他都能不动如山地进食,因此冰河般的进餐环境最终影响的只有白蓁外婆的胃口,她吃得不多,很快就离席了。 白蓁的外婆离开了一阵后,白蓁问谭文毓:“你干嘛不说话?” 谭文毓反问:“你怎么不说?” “我这不是跟她关系微妙嘛……” “我也一样。”谭文毓是白蓁外婆年过四十生下的孩子,也许是高龄生产带给这位世家小姐难言的痛苦与产后的疾病,白蓁外婆对自己的小儿子并不那样疼爱,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她肯定刁难过舅妈。”白蓁断言,她出国后两年,谭文毓和自己少年时的家庭教师才得以完婚,两人这些年克服的困难不再赘述,然而这样美好的结局并没有持续多久。 “不过她没理她,到最后妈也觉得无趣了,双方就休战了。”谭文毓平淡地回复道。 “在舅妈看来,外婆一定很幼稚吧,说不定只是把她当成老年熊孩子罢了……”白蓁在上中学之前也很熊,或许跟她所受的教育有关,射箭、骑马、算术和书法是她的必修课,每次回谭家庄园,她总能搞点令家长们头大的事,今天铲了外婆的名贵兰花,明天把珍稀绿梅的枝丫当作靶子来射……唯一让她诚心拜服的人只有舅妈,她身上的神秘气质与渊博的学识,不仅吸引了年少的谭文毓,更降服了小魔王白蓁。 总之那一天的“团聚晚餐”就这样沉闷地结束了,外婆的房间在主馆二楼的东南侧,白蓁被安排在二楼的西南侧,谭文毓的书房和我方则在叁楼的同侧,叶瑜安排住在一楼西南的某间客房。 夜来,倒春寒的风骤起,晃动着光秃秃的枝丫和窗棂,叶瑜简单地冲了个澡,公馆室内恒温,他穿上裤子,将浴巾挂在脖子上裸着上身走出客房配套的盥洗室,头发没来得及擦干,从发梢偶尔滴落下水珠。他听见风声,将窗帘打开了一些,看了两眼窗外摇曳的树枝,之后刚从包中拿出笔记本电脑,连上电源线,就听到一阵和缓的敲门声:“叶先生在吗?” 他并不习惯这样的称呼,匆匆套上了t恤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是一名年纪不大容貌还算过得去的女佣人,她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叶瑜,很快忸怩地低下头,声音娇滴滴道:“牛奶助眠……” “哦,谢谢。”叶瑜冷淡地拿过托盘里的玻璃杯,刚准备关上门,忽然想起了什么嘱咐道,“大小姐睡前也要喝牛奶,热到50度给她,不要烫到她,哦,她小时候就住过这里,你们应该知道吧。” “呃,是的。”年轻女佣人的态度变得有些尴尬,似乎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好。 “我关门了。”叶瑜说完这句话后,就当着她的面把门阖上了,倒也不怪他态度粗鲁,跟在白蓁身边这些年,但凡跟着她出差,而自己单独睡,晚上十有八九会遇到这样的骚扰,如果不把甩冷脸表明态度,她们中的有些人根本不会放弃。叶瑜知道,她们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支潜力股在投资,企图用对付一般男性的手法对付他,她们的行为毫无意义,开门看到她们的瞬间,叶瑜的心里只有失望和不耐烦,他希望看到的人只有主人。 叶瑜反手锁上房门,来到书桌前打开了白蓁的商务邮箱,刚准备替她整理邮件,就听到了指关节敲击玻璃的声音,他拉开窗帘,看到白蓁披着单薄的浴袍带着笑容站在窗外。他连忙探身拉开窗帘,推开窗户,白蓁没料到竟然这么冷,嘴唇都有些发紫,不过还是灵活地从窗户爬进了房间,她蹬掉攀爬时被弄脏的家居鞋,跪坐在书桌上,翻身关上窗户。 “外面好冷啊。”白蓁穿着浴袍,就像一只大猫猫蹲在桌上,好奇地翻过笔记本查看屏幕,随后将腿自然地垂在桌沿边,叶瑜怕她冷着了,坐到她面前,将她的脚握在自己的手掌中,意外的不是很冷。 “主人怎么会在窗外?”叶瑜将她双足不冷,就让她虚踏在自己的腿上,用自己的双手去温暖她的小腿。 “我从上面爬下来的。”白蓁的眼睛亮亮的,满是孩童般的得意,“跟你的房间不在一条垂直线上,导致我判断失误,没能落到窗台上,直接下到了地面。” 叶瑜微微皱了眉头:“如果主人要叶瑜过去,只消发个消息。”听到主人爬下来找自己难免喜悦,可爬外墙的行为到底危险,叶瑜不希望她受一点伤。 “好嘛……”白蓁一只手贴上叶瑜的脸颊,“在这座公馆里,回到房间,我就突发奇想这么做了,我和妹妹的别馆雾园虽然好玩,可主馆也有特别的意趣和氛围。” 室内温暖,白蓁身体很快回暖,叶瑜抱着她的小腿,往后靠在椅背上,直视她神秘得仿佛要把人吸进去的双眼,问道:“那是什么样的氛围呢?” 她抚摸着他半干的发丝:“公馆这样的设计是军阀时代的产物,仿佛不顾土壤就从外界移植了花……纵然花活了下来,可绵延千年的水土怎么可能不改变这株花呢?于是像这种设计的公馆里会诞生各种各样的故事:一缕艳魂回来找本该一同殉情却在最后一刻退缩的小少爷,公馆的小姐听了学堂里的思想和年轻的佣人热烈地相爱,在深山修炼的小狐狸修成人形结果误打误撞进入了公馆结识病弱少爷……” 她列举的故事越发狗血,叶瑜带着笑意聆听,这些对他来说很陌生的故事概要,他并不在意她说的内容,不论说什么他都愿意永远地听下去:“那么我的主人,如果你在这座公馆的故事里,你进我房间的行为该怎么解释呢?” “女军阀看上了男学生,借资助他的借口,将他拐带到自己的巢穴中,然后漏夜偷袭……”白蓁拉起叶瑜的手,引导她自膝盖向上抚摸,叶瑜的手伸进了她的睡裙之下。 她轻声娇笑,双足探到他的腿间,涂着海棠红的脚指甲称着她的双足愈发莹白可人,叶瑜的肉棒已然勃发,炽热又坚硬,他的双手索性都深入她的裙底,打开她的双腿,用拇指隔着内裤抚弄着白蓁的花瓣:“我觉得故事不是这样的,男学生一定是早就看上了军阀才会接受她的资助,然后故作犹豫地在假期住进来……” “唔……嗯……那他还真的很大胆,啊……”白蓁单手后撑,她的腰早就因为叶瑜的挑逗软得直不起来了,叶瑜隔着内裤摸索到了她阴蒂的位置,是不是搔弄刺激,令她的脚无法接近逗弄他的男根,热流从脚心一路上涌,她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诱人的呻吟成为了她檀口中所能吐出的所有内容。 叶瑜解开她系带的内裤,将那块湿透的织物扔到一边,掀开她的睡裙,将她的双腿分开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嘴唇果断地含吮住她濡湿带着淡淡香气的瓣肉。 “啊,阿鱼,你……嗯……啊……不要总是舔阴蒂,会很快就泄的。”白蓁软软地命令着。 叶瑜稍稍用舌尖顶了顶阴蒂之后,用手指轻轻分开她的花唇,舌尖伸进花穴之中,浅浅地戳刺起来。 “啊嗯……阿鱼……”白蓁呻吟着,叶瑜挑逗着她穴内最浅的敏感带,加上舌头的柔软灵活,她几乎撑不住自己的上半身,痒和快感连接在一起,还有空虚自更深处涌起。 叶瑜能感觉到他的主人舒服得小穴不自觉收缩起来,双腿下意识想要夹住他的头,却被叶瑜的双手带着轻柔却不容置疑的力度固定住。 “阿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弄了……嗯啊……”舌头的进出让身体敏感的白蓁已然意乱情迷,她眯起眼睛,周遭的一切都像蒙上了水雾,乳头早就挺立起来,随着她呼吸的起伏和身上的睡裙摩擦着,她想要用手揉一揉自己的乳肉,可又怕支撑不住往后倒,这时腿心间宜良,叶瑜离开了她的腿间,她眯着眼睛带着情欲与撒娇一样的不满问道,“怎么不弄了?” “想问问主人是不是想先到一次?”叶瑜用拇指的指腹抚摸着白蓁瓣肉上的小珍珠。 这小孩学坏了,不过她不讨厌。白蓁点点头,带着坏心眼笑着,酒窝里的痣带着蛊惑的魔力。 叶瑜再度凑近,呼吸喷洒在她的花唇上,引得白蓁微微发抖,带着淫露与口水的艳红花瓣勾引着他,他把整个花穴含住,舌头不断戳刺着她的鼓胀的小珍珠,她的呻吟变得高亢起来。 “阿鱼,阿鱼啊……”她叫着独属于青年的爱称,情潮来得汹涌,一下子淹没了她,她下意识想躲,想夹紧自己的腿,却被叶瑜强行分开着,热流从她的花穴深处有些急促地涌了出去。 “阿鱼,唔……到了……啊!”叶瑜忽然的吮吸,让她的淫液都自然都涌入了他的口中,她眼角微红地看着叶瑜离开她的花穴,年轻的喉结微动。 “主人的水好多……”叶瑜微笑着,将白蓁从桌上抱起,随后将她平放到床上。 4前夜之事(下) 叶瑜站在床边将自己的套头衫脱去,白蓁就像蛇一般优雅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搭在他的精瘦的腰间,伸出舌头,从他的肚脐一路往上,沿着他的腹肌纹路游走着,叶瑜本就有些忍不住了,方才生怕多看两眼主人刚高潮过的水穴就交代了,才不再看连忙抱起她放到床上,现在被主人这样爱抚着腹部,他就快要失去方才给白蓁口唇服务时的从容,他喘息着,却不敢推开她。 好在她舔了一会儿也就停止了,抬起头同叶瑜对视了一瞬,她的眼里满是馥郁的情欲,如同即将盛放的玫瑰。白蓁拉下他的裤子,小鱼鱼弹出来时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脸颊。叶瑜只听到她轻笑一声,他忽然意识到白蓁想要做什么了,还没来得及阻止,男根就被她含进嘴里。 “主人……这……”白蓁只给他口交过一次,其他时候她想要都被他及时制止了,叶瑜下意识觉得自己的主人不应该赐予他这样的恩惠,而且主人的口技实在太好了,他会忍不住,就像第一次那样,那可就太糟糕了…… 白蓁没理他,一手扶着他的肉棒,就像舔冰淇淋那样抚弄着冠首,将铃口冒出来的透明液体都舔干净。叶瑜倒吸一口气,决定不去看主人给自己口交的模样,白蓁却故意把肉棒吸得发出淫靡的水声,冠首很快被她的口腔包裹起来,同时她的舌尖还在沿着冠首周围舔弄…… “啊,嗯,主人……”叶瑜有些忍不住了,说实话,只要想到主人含着他的物什,他就很想射,总算,她把肉棒吐了出来,他多少松了口气。 “阿鱼你不喜欢吗?可是我今天忽然很想弄射阿鱼……”白蓁仰起头,用指腹擦去了自己唇边的口水。 叶瑜果断推倒白蓁,炽热的男根抵着她的穴口,他的声线压得低沉有些沙哑,在白蓁耳边吐息着:“主人用下面的小嘴把叶瑜弄射就好了,阿鱼会全部给你的,你想要什么都……” 他分开白蓁的花唇,肉棒尽数没入湿润紧致的花穴,他含住白蓁的耳垂,温柔地含舔,他听到耳边白蓁短促的惊叫,她的声音在他小幅度的抽插之下变得软绵绵。 “啊……阿鱼……” 他的手顺着再次探入她的裙摆,早些年做过不少粗活的手掌一路向上抚摸着她的小腹,最终抓住她的乳肉,揉捏起来,她抱着自己的肩膀,呻吟着,享受着他带给她的快乐。 她的小淫穴十分湿润,叶瑜觉得自己的抽插倒是不费力,可每一次冠首推进时都会感受到软肉被顶开随后又牢牢吸附在上面的感觉,有种难以分辨的吸吮力度,肉棒碾过她的敏感带时,小穴会收缩,紧紧包裹住叶瑜的分身,她高潮时甚至会弄得叶瑜额角冒汗。 “阿鱼,里面好痒,想要阿鱼顶进去……”白蓁觉得自己被这样缓慢小幅度的抽插把胃口给掉了起来,这般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受。 原本叶瑜这样操弄也只是为了缓解自己过于急迫想要射进去的欲望,听着白蓁这样要求,只得直起身子,抱着她的腿根,将肉棒抽出只剩冠首留在里面,然后九浅一深地抽插起来。 白蓁很快就被技巧性的抽插弄得神魂颠倒,胸前的雪乳隔着睡裙那一层算不上遮掩的织物晃动着,水液弄得叶瑜的肉棒湿得发亮,叶瑜低头看到她花唇被红艳艳地肏开,吞吐着他的肉棒,兴奋与满足感交杂在他心中。 “阿鱼……唔,阿鱼,不要走,都进来嘛……”浅浅抽插后的一记深顶,很容易让她想要更多,她抽缩着甬道试图留住那根令她快乐疯狂的肉棒,“阿鱼不想把我的里面都肏开吗?” “好,马上让主人舒服。”叶瑜将肉棒尽数埋入花穴,伏下身子凑近白蓁,含住她微张檀口伸出的一点舌头,顺势侵入她的小嘴,模仿下身的动作,她来不及吞咽下的口水从嘴角流了下去,同时她能感觉到叶瑜有些强势地将肉棒侵入了她的花心。 “唔……”酸胀与些微的痛楚让白蓁用鼻音发出了呻吟,冠首的刺探却令她兴奋又紧张,她尽可能地放松自己,叶瑜的冠首很快卡进去了。 叶瑜松开了她的唇舌,舔去她嘴角的口水,侵入花心的吮吸力度和紧致让他头皮发麻。他强忍住射意,稍稍退出到一半的位置,然后持续顶撞花心,白蓁被他撞得腿心发麻,异样的快感从酸胀中升起,她这才意识到这是住在外婆这儿,隔墙有耳的羞耻和兴奋令她甬道战栗起来。 叶瑜面对这忽如其来的小穴收缩,感到了些许失控,他只得紧紧搂抱住白蓁,快速的抽插了几十下,释放在她的身体里。白蓁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淫乱的呻吟流出来,她抱着的叶瑜的身子微微发抖,小穴把肉棒咬得很紧。 “主人,怎么了?”被白蓁的“攻击”弄得难收精关的叶瑜问道。 “我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家,还是不要被人听壁脚的好……”白蓁的声音还有些发抖,半真半假地说道。 叶瑜苦笑,他知道她不是太在意这些,多半是玩心起了,心里觉得像被幼猫挠了,他轻轻咬了一口白蓁的锁骨作为惩罚。 白蓁带着做坏事得逞的笑容,搂着叶瑜:“阿鱼,抱我坐起来。” 叶瑜不明白她又在酝酿什么,将她圈在自己的怀抱中,坐在床上,两人相对,他依恋地看着她,轻轻抚开她脸颊旁的碎发,白蓁每每看到他们露出爱意的眼神都不自觉心悸,她难道在害怕?她不愿深究,抬手捂住了叶瑜的双眼,柔软水润的嘴唇轻轻触碰他的,然后放下遮住他眼睛的手,脱下满是褶皱的浴袍,拨下细细的肩带,睡裙从她丝滑的皮肤上滑落,她抱住叶瑜的肩膀,挺直自己的脊背,叶瑜可以触摸到她完美的背线,她将叶瑜的头往自己柔软的胸前轻摁。 两人顺势往后倒在床上,叶瑜含住了她的一侧乳珠,轻轻地用牙齿磨着小樱桃的边缘,她压抑着自己的娇喘:“阿鱼……” 叶瑜一边吃着白蓁的乳肉,一面将她的另一侧乳肉也照顾得很好,绵软又馨香的乳肉,还有她咬着下唇的吟哦让他很快又来了精神,他腾出一只手抚摸向她的肉穴,又湿又热,随时可以接受男根的肆意肏干。 “阿鱼,别摸了,快操进来……”白蓁扭动腰肢躲着他的手指,“阿鱼也不想让人听到我的淫叫这么久吧……” 叶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确实不想被谭宅的用人听到自家主人的呻吟,他拉开白蓁的腿,再次插入了她的小穴,男根入着,一面将白蓁抱起来,因为姿势的缘故,肉棒一下子破开窒碍,冠首比方才更轻易地侵入了她的花心。 “唔,阿鱼啊……”白蓁喘息着,努力平复忽如其来的酸胀感。 “主人如果不想叫,就咬我的肩膀吧。”叶瑜这么说道,他的双手托住白蓁的臀瓣,将穴口往两边分开,借助重力抽插着,肉体拍打的声音甚至比刚才还要响,情色地回荡在房间里。 “啊哈,阿鱼……要被你肏坏了,好深啊,肏到了里面唔……”白蓁紧抱住叶瑜的肩膀,在他耳畔喘息着吐出更加淫乱的话语。 “主人说这话,是像被阿鱼弄坏吧。”说着,叶瑜将肉棒锲进花心,碾磨了一番,白蓁的叫声不受控制地变了调。 “阿鱼唔……弄坏我,把你的主人肏坏吧……”白蓁淫叫着,承受叶瑜的冲撞,一下下的顶弄让她的眼前很快出现了迸溅的白色火星,这一次的叶瑜更加持久,她小穴不自觉的紧缩只会引来更快更急地操弄,她觉得自己的小穴都要被肏得发热融化了,从腿心到脚底,除了极乐的紧绷,她感受不到其他。 叶瑜操弄着白蓁的淫穴,冠首卡进去时,整个小穴都会绷紧,每一次跟她做爱,他总能体验到蕴含着丰富情感的快意,当然还有纯粹又强烈的肉欲快感。他有些失控地肏干着他的主人,一而再地奸淫进她的子宫,她攀附着自己的肩膀,感受都集中在折磨她的肉棒上,连她抓挠自己的后背都感受不到丝毫痛痒。 “主人,舒服吗?喜欢阿鱼这样肏你?” “喜欢的吧……” “啊是的,阿鱼肏死我了……唔唔……”她忽然浑身痉挛,咬住了他的肩膀,甬道和子宫颤抖着绞紧肉棒。 叶瑜再也忍不住了,他吸吮着白蓁的颈窝,将精液再次射了进去。 “啊,啊哈……”白蓁松了口,声线发抖得娇喘,“阿鱼,把你咬出血了。” 在快感的余韵中,叶瑜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丝丝疼痛,“没事的,主人,我很高兴。” “唉,我的傻鱼。”白蓁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抱住他,叶瑜满足地将白蓁搂紧。 ======= 叶鱼:这几章的我好幸福 吸溜子:不好意思接下去要给正宫让位了 叶鱼:哼,主人不会不要我的。 大家给点珠珠哄哄我呜呜呜,这样吧,先定一个小目标,珠珠到150的时候我就加更一章番外(关于白白和后宫的过去或者日常,加更的不会很短,都是5k朝上的字数),好怕我更到10w都不满150珠(捂脸) 5家族的形式(上) 从谭家庄园回去之后,白蓁觉得自己的底气更足了一些。 早上叶鱼6点起床之后,白蓁也支起身子,抓了抓自己散乱的头发,她的睡眠一直不算太好,她睡眼惺忪的疲态令人心疼,叶瑜凑上去亲吻了她的眉角:“主人,你再躺会儿,我去做早饭。” 白蓁挥了挥手,拉过一个抱枕放在自己盘着的腿上。 好的,现在来分析一下局势吧。 首先是回国的目的:达成持有许氏3%股份的初期目的,随后凭借齐晋和谭家的力量坐上执行总裁的位置,必须在下一届董事会选举之前做成这件事,也就是8月之前。 其次是对手的状况:白闻道背后的操控者是朱琳,不能排除白闻道自身寻找其他方法的可能性,所以在朱琳那边的消息探得差不多,舅舅的施压到位之后,让齐陆麟去监视白闻道好了;其次就是自己的母亲,谭文雅的商业头脑并不行,可在老头倒下的情况下,她必然会用自己的方法给妹妹白辰开辟一条路,谭女士不给自己添乱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放任她的动作。 再次是自己的状况:最坏的结果就是用芙拉吉尔的股份折现之后直接买股,无论如何都要避免走到这一步,毕竟还不想把自己的产业暴露给太多人知晓;最好的结果就是找到某个想要转让股份的人,然后趁火打劫;站在自己这边的有舅舅还有齐晋,后者尽管无法取得自己全部的信任,因为不能排除他做双面间谍的可能性。 最后再来梳理一下白氏新能的情况:白蓁的爷爷辈为了从本家夺取白氏新能的掌控权曾经和许氏科技联手开发新风能设备,许家势单力薄,为了保障白蓁的爷爷兑现承诺,将核心技术留在了许家,大批的白氏风能研发人员也跟着来到了许氏,这为父亲这一代的白氏新能危机埋下了伏笔。 到了白蓁父亲这一代,许氏的野心越发膨胀,他以核心科技为要挟,想要进入白氏新能的决策层,而站在许氏科技背后的自然是白氏新能在z国国内的主要对手——虞西能源。白蓁的父亲勉力维系着与许氏,还有对手虞西能源之间的关系,目前白骥持股许氏21.5%,许氏持股7%不到,近几年的董事会选举,白骥确实防范着许氏,严格控制他们的席位,同时震慑防范着其他股东与许氏协议收购。雪上加霜的是,白氏风能自始至终没能建立起自己的精英化研发团队,因此在这场竞争之中显得十分被动。在白蓁看来这是不可理喻的,风能的核心科技被他人捏住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孤注一掷斥巨资也要聘用人才建立核心团队,自己从舅舅那里得到的解读令她心火难消。 老不死……白蓁暗骂。 啊!白蓁灵光一闪。难道老不死出这种傻叼题目的意图就是为了让我折了芙拉吉尔的股份来换购,从而削弱我对芙拉吉尔速运的掌控权与实力?白蓁将芙拉吉尔的股价和许氏的股价折算了一番,然后和白氏的股价比对,证实了自己的推断。 老不死的,想削弱我的背景实力,后期好让他的宝贝私生子缓慢上位?呵呵呵呵,死老头,你给我等着。 叶瑜端着附和营养标准的,也许口味淡出鸟的早餐回到卧室时,看到白蓁盘腿坐着腿上放着靠垫,手肘支在靠垫上,手指相扣抵着自己的下巴,神情严肃地思考,忽然她的嘴角扬起了讥诮的笑容,发出冷淡的鼻音。他知道白蓁正在思索严峻的问题,轻轻放下托盘正准备关上门走出去,被叫住了:“阿鱼,把早餐拿过来吧,你只要不放太多盐,我都能吃下去。” 白蓁对吃的并没有很多要求,健康就行,至于口感并不太在意,叶瑜一度怀疑主人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味觉丧失的人。 “好的,主人,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叶瑜顺便递上今天的安排表,白蓁端着碗,一手滑动着平板屏幕。 “我这两天会联络一下妹妹,可能会与她见面,啊,还要去医院露个脸,帮我一并排进弹性的时间里。” “有空一起去看老头吧,就我跟你。” 原以为姐姐只是出于家人之间的最低限度亲密才问自己索要了联络方式,毕竟那一天的情况实在尴尬——在母亲严厉的目光下,白辰形成了糟糕的条件反射,用很轻的声音叫了姐姐,装作陌生的样子,强行压抑下想要冲上去抱住她痛哭抱怨和撒娇的想法。 要怎么回复好呢?白辰看着手机沉思,仿佛比给暗恋的男生回复信息更加艰难,不不,不该这么比喻,跟男生交往根本不费力,大概是因为不在意,就算暗恋也能给自己划出安全范围,可姐姐不一样,怎么编辑才能写出既不显得过分套近乎,也能表现出亲爱之情的信息呢……手机屏幕明明灭灭,白辰不知不觉间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十分钟了。 “时间不好定吗,那就明天或者后天下午叁点之后吧,顺便还能请你吃个晚饭,如果谭女士那边不好交代就算了。这两个时间没空的话,那就下周再说吧。还有,我来接你。” 白辰还没有做出回复,姐姐那里倒是又来消息了,她沮丧地叹了口气,简单表示自己并不忙碌,那就明天好了,至于晚饭,她或许只是不想看到母亲一个人吃这样的画面罢了。 倒也不至于像春游前夜的小学生那样兴奋得睡不着,而且诸医生配的药相当有用,让她可以安睡。 下午叁点,姐姐穿着黑色的风衣踩着细高跟,将墨镜架在头上,在家门口等着,母亲站在她的旁边,两人没有说话。白辰忽然觉得很是尴尬,她匆匆离开窗户边,随意地扎了个马尾,套上针织厚外套跑下楼。 母亲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姐姐回来第一天的激烈的不快,只是淡淡的,用看陌生人的神情看着姐姐,即便如此,白辰的心里也说不上舒服。在自己还沉浸在毕业设计的时候,两人似乎做了什么交谈,母亲对白蓁带她去看父亲这件事并不排斥,甚至提出“不用在意我,你跟姐姐出去吃了饭再回来好了”的建议,白辰稍感惊讶,她做出了不符合二十岁年轻人的行为,她的视线在姐姐和母亲之间来回逡巡,她不敢轻易接受母亲的好意,因为母亲曾经做出过太多的试探,以至于白辰不敢接话,生怕等她回家之后,接受另一场冷暴力,尽管,尽管母亲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 白辰看向姐姐,在她面前,自己并不想呈现出那份瑟缩,就算回家之后母亲又会那样,她也想和姐姐多待一会儿,她小声地说道:“那我晚上吃了就回来。” 在她钻进姐姐为自己打开的车门时,确实看到了母亲脸上的失落,歉疚感一经触发就立刻包裹住了白辰,幸好姐姐已经绕过去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坐进来了,白辰有点不敢看她,视线四顾,从后视镜里发现开车的青年戴着姐姐的同款墨镜…… 绝对不可能是凑巧……这个墨镜虽然长相普通,却被标榜成限量款进行饥饿营销。 ==== 叶鱼:墨镜是我买的。 思廷、景桓:嚯,心机。 白白:阿鱼真可爱。 写鼎炉的时候,好几个妹子一直留言支持我,新坑开了还没看到她们的留言,怪想她们的(???????) 5家族的形式(下) 车里很安静,姐姐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白辰自然也不敢随意打开什么话题,她确实很想同姐姐更亲近一些,却因为过于谨慎而畏葸不前。 原以为会就这样一直沉默到医院,十分钟过后,白蓁忍不住道:“原来你一点都不想我啊……我还以为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你会有一大堆事情想跟我,有一大堆问题想问我,至少,会关心我一下,在国外过得好不好……”说着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啊不是的,我当然,很想亲近姐姐……只是……”白辰垂下头,脸上出现了悲伤的神色,她长得更像妈妈一些,相比于谭女士她少了两分倨傲,多了几分消极的忧郁。 “想说的太多了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又觉得微不足道;明明很想问我在外面好不好,却又担心触及我不好的回忆;想问的、想聊的也有很多,却又害怕自己的话题会冒犯到我,惹我讨厌或是生气?”白蓁一股脑把白辰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看着因为被猜中心思而发呆的妹妹,她叹了口气,“辰辰,至少在我面前,试着不要去顾虑这么多,想说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你都不会生气吗?”白辰不安地确认着。、 “嗯,都可以,无聊的八卦传闻也好,商业机密也好,我个人的生活状态也好,你的情感相谈也好……说起来,我倒是挺期待你能把我气到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想挑战试试吗?拿什么作赌注好呢……” “不要了吧……”白辰微微皱眉,显得有些尴尬地笑着,比起刚上车那会儿,她的心情确实放松不少,“那么姐姐你在国外过得好吗?” 白蓁知道有些事不能一蹴而就,因此极尽自己的描述才能,从入学、找房子、饮食等方面给白辰介绍自己刚到国外时的生活,不知为何,话题就从“白蓁生活的好吗”转向了“国外求学咨询”…… 到了医院,脸上的神色好不容易变得红润起来的白辰肉眼可见地消沉下去,白蓁轻声笑道:“朱琳应该很会装吧,不至于像谭女士那样,仗着你是亲生女儿……” “妈妈也只是……太痛苦了,所以,我没事。”白辰勉强地笑着,却不自觉地将针织外套下摆的一个孔洞越弄越大,白蓁自然看到她的这一行为,却没有戳穿她心里的紧张。 下车之后,两人从地下室直接进电梯上到了vip楼层,白蓁忍不住问道:“老头什么时候能住回去?” “目前还需要继续观察,医生说,爸爸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醒。” “哈?我倒是没听过脑梗到现在还不醒的。”白蓁毫不留情地说着,“快点醒过来,停止这场闹剧,然后回去好好管理公司啊!” 白辰压抑住自己想笑的欲望,盯着面板上的楼层数字跳动。 走到病房近前,白蓁和白辰推门进入类似小客厅一样布置的病房外间,柜子上和茶几上放着新鲜的花篮还有几份报纸杂志,透过客厅的玻璃看向里面,老头仍处于昏迷状态,朱琳坐在窗边看书,白闻道则神情凝重地站在床边。 谭女士这种大小姐真的是……让来探病的人产生“啊,这更像一家人”的错觉真是相当的糟糕。 白蓁无法理解谭女士回避小叁待在家里仍由朱琳左右舆论的做法,偏头看向白辰,她似乎也不喜欢透过玻璃看到的景象。 不喜欢就去破坏啊。白蓁的想法和思路是如此的明晰,她大步走到门前,利落地扭开通向内间病房的门,其中两人明显稍稍吓了一跳,朱琳连忙站起身,而白闻道看到白蓁之后明显有些动摇,甚至低下了头。 “老头怎么样了?”白蓁从头上取下墨镜,穿着细高跟的她要比穿着室内平底鞋的朱琳高一些,她的语气很是漫不经心,也没有给朱琳一点尊重的意思。 “是蓁……小姐,回来了啊。”朱琳刚还没说出另一个迭字,就看到白蓁下巴微抬,脸色不悦,立刻改了口。 “朱女士,辛苦你了。”白蓁的嘴角微微绽开一丝优雅的笑容,她的目光慢慢转向白闻道,后者用极轻的声音叫了声“姐姐”。 白辰在心底忍不住惊叹:不愧是自己的超级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姐姐的存在,白辰觉得今天轻松极了,就像是吃了增益buff的游戏角色,不过她很快又想到:维持这份强大的姐姐想必很辛苦吧…… 从病房离开时,白闻道也正好要离开,叁人同乘电梯,白辰原以为会很沉默,没想到姐姐居然主动开口问候他:“研究生在外有没有学一些自己喜欢的科目?如果只是拿了证就回来,多少有些可惜。” “啊?嗯……还好吧。”白蓁一反方才在病房里的倨傲,变得像个普通的长姐,这一点让白闻道有些吃惊。 “刚才在病房里,对朱女士语气有点硬,我希望你不要在意。”白蓁微微偏过头带着微笑看着白闻道,后者的眼神有些闪躲,随后低下头,轻声地表示自己不会在意。 “那就好,你怎么回去呢?现在一个人住吗?”白蓁亲厚地问道。 白闻道似乎不敢看白蓁:“我自己开车来的,嗯,住在公寓里。” “啊,到了呢。”白蓁先步出电梯,回头朝白闻道笑道,“我先走了。” 转身之后,白辰看到姐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跟着白蓁进入轿车之后,她忍不住问道:“姐姐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白蓁眨了眨眼睛坏笑着:“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还以为姐姐会对我毫无保留呢……”白辰撒娇着叹气,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自己的嘴。 “哈哈,我只说你可以随便问,没说都会回答你哦。”白蓁开心地笑着。 “朱琳看到姐姐居然不敢叫蓁蓁,我被她叫了好多次辰辰,听着真别扭。”白辰诚实地说着自己的感受。 “我走之前,把白闻道打了一顿。”白蓁淡然地说着,“所以她有所忌惮是正常的。” “为什么?”白辰惊讶。 “怕我出国后,他暗地里欺负你,虽说他可能没这个胆子。” 白辰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微微笑了,不过很快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姐姐出国后没两年,爸爸坦白自己会跟母亲结婚,是因为爷爷看中了谭家,自己当时觉得无所谓,可之后再遇到初恋情人朱琳,就开始变得很痛苦……”白辰说这些时,眼神中有着难以控制的厌恶之情。 “啧,老不死的白骥。”白蓁中学之前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爷爷和外公两边度过的,而白辰是谭文雅从小带在身边教育的,她对于父亲的厌恶比妹妹显得外露得多,“他是在爷爷病重的时候说的?” “差不多吧……”白辰只记得那些痛苦前后交织,缠乱在一起,时间的前后变得并不重要,那份苦痛不肯放过她。 “胆小鬼,爷爷在还不敢说。”白蓁鄙夷道。 这个沉重的话题在抵达餐厅之前,姐妹俩就默契地终止了它,两人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似乎想要冲淡方才的沉郁。等到了白辰回家时,淡淡的喜悦重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她无意识地笑着开门,看到了坐在客厅等她的母亲。谭文雅看到小女儿脸上的活力,微微愣住了,她很快回过神来,绷起脸说道:“早点休息,我上去了。” ====== 主线商战,目前解锁支线:与妹妹的关系 白闻道:我呢? 吸溜子:你……嗯……不可能 虽然会时不时掉落肥肉,但是我有颗想写剧情的心(小声) 6无聊桥段(1) 眼瞧着回国都快一个月了,白蓁这里对收购许氏股份的事没有一点进展,齐陆麟那边也通过讯息报告自己暗地里观察白闻道无甚特别的情况,可说是陷入了全面僵局。她脸上看着貌似毫无焦躁之色,可叶瑜知道,她晚上吃助眠药变得频繁许多,大半夜的常常醒转后爬起来去处理工作平复心情。她还会盯着手机的跟某人的聊天页面,陷入沉思,叶瑜也知道,白蓁是在纠结要不要让妹妹去刺探自己母亲那边的动向。 叶瑜相信她最终能顺利解决,只是看到她强压焦虑不与人言,自己默默消化的模样还是会感到心痛。诸葛思廷曾经因为她这种不良习惯同她争吵过,在芙拉吉尔第一次面临重大危机并顺利解决之后,输的当然是诸葛思廷。 白蓁的话将他驳斥得体无完肤:“领导者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自己的焦虑传染给自己的同伴和下属,更不该把焦虑转嫁,那无助于解决问题。只有在什么时候都保持强大的自信才是正确的不是吗?” 诸葛思廷:“为什么不依靠一下我呢?” 白蓁皱了一下眉头:“因为我们是合作伙伴。” 诸葛思廷说不出话,他的理智相当认同白蓁的话,两个人的焦虑会不断传染放大,必须要有一股强大的人阻断这份焦虑,终止无谓的原地打转,才能开拓新的通途,可情感上……他觉得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投入到迷失自我了,而对她而言,自己可有可无。 相比起诸葛思廷最初的纠结,叶瑜全盘接受了白蓁的心性强大,全无怨言地包揽了白蓁日常工作中的杂事,话虽如此,叶瑜心疼自家主人之余,还顺便悔恨一下自己在厨艺方面的短板。 这种时候,景先生究竟在做什么呢?叶瑜不由得想。诸葛思廷平均一两天就会假借公事和白蓁视讯,景桓除了第一天陪主人回家了一趟,还有几次不痛不痒的通话,他的存在感似乎十分薄弱。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和他家主人是同款,叶瑜给白蓁采购衣物佩饰和日用品的时候,经常暗藏小心机地买一对,就连前两天她戴的墨镜都是他买的。 “机会可终于来了,谭女士让我过两天去吃晚饭。”白蓁揉着鼻梁,举着手机给叶瑜看,叶瑜自觉地离开自己的办公桌,走到白蓁的身后,轻轻给她按摩起来。 “主人,我物色了几个造型师和买手……”叶瑜问道,在u国,白蓁出席大场合的造型都是专人负责,诸葛思廷出差时甚至会叫营养师去公寓里给白蓁配餐,目下刚回国,一切都要谨慎低调,她的步入式衣柜显得空空落落。 “反正要搬家,这些先不用了,万一败北了,灰溜溜逃回去不是麻烦吗啊?晚饭那天你送我过去,我晚上让家里的司机送我回来。”白蓁拉下叶瑜摁在他太阳穴的手,微微摇头,“谭女士肯定有事求我,否则万一她倾尽手里的资产去砸许氏股份,我就没空子钻了。只要有机会,鸿门宴也是要去吃的。” 回到家之后,妹妹趁母亲在顶楼挑衣服的时候把白蓁拉到了自己房间,不安地秀眉蹙起,说道:“姐姐,一会儿妈妈让你做什么你都别答应。” 白蓁心里明白白辰是为了自己好,心头一暖,伸手抚平了妹妹的眉心:“为什么啊?” “姐姐!妈妈想帮我拿下许氏的股份,她怕我碍事没告诉我究竟和哪家搭上了线。我直觉得,她今天要你回来,肯定是想,想……”白辰着急得舌头打结,竟一时间也没想到个合适的词语,却被自家姐姐给补充了去。 “想坑我。” “啊,嗯……”白辰下意识觉得这词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行,我知道了。”白蓁抬手捏了捏妹妹的脸,随后揽过她的肩膀,“我们下楼去吧,不然一会儿谭女士下来以为我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晚餐时分自然也延续了白蓁刚回家时的那份尴尬,谭文雅似乎有话要说,往往复复地给自己打气,因为心里有事,汤也没喝两口就让撤下去了,倒是白蓁不拘小节地享用着,待到白蓁吃到七分饱时,谭文雅总算打好腹稿开了口。 “洗——”这小字的音还没发全,谭文雅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她确实没怎么叫过白蓁的小名,眼下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因为这声尴尬的小名而变得亲密,她索性略过称呼,直接说道,“你才回来,可是不能总在别人家的房子里待着没事做,好歹在社交圈里先亮个相,让人知道你回来了。” 此言一出,白蓁强忍笑意,原来老头根本没告诉谭女士她在国外创业且小有家当的事。 难不成在谭女士眼里,自己在国外真是被思廷包养的?这等好笑话可得回去说给他听。 白蓁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手肘支在餐桌上,谭文雅不悦地盯着她那无礼的手肘看了好几秒,才又将视线转回到她身上,看着大女儿那双又亮又勾人的眼睛,气不打一处来,没过一会儿,只听得她娇滴滴地叫着:“妈~我没有礼服和合适的鞋子。” 白辰双肩一抖,筷子的鱼片滑进了碗里。心想:姐姐这是做什么? 谭文雅也被白蓁这一出妖招吓得不轻,平静过后,心里却更加生气,她深呼吸两次后,咬着后槽牙招呼来了佣人阿姨:“这件是aprivé的老款,我买了从来没穿过。” 连衣服都给自己准备好了,看来容不得自己不去。白蓁倒也没想逃避,她伸手打开了装礼服的长盒子,嚯,还真是自己曾经眼馋过的高定,可惜它的类鱼尾的下摆设计自己不是很喜欢。谭女士这波可是下了血本啊。白蓁心中暗叹,白辰猜不透姐姐心里在想什么,又看到母亲拿出漂亮裙子,心中警铃大作,却又不敢公然反对母亲,只得在桌下轻轻踢姐姐的脚尖。 “什么时候啊?”白蓁合上盖子,轻松地问道。 “四月一号,吴家的老叁吴铭生日,都是你们那一辈的人。” “哦——”白蓁刻意拖长尾音,直视谭女士,吴铭是吴家老头二房生的,纨绔一个,加之吴家跟白家谭家根本不算一个档次,平日里谭女士应该是看不上他们的。 谭女士被自己的大女儿盯得不自在,回避了她的目光,像是终结话题般潦草地说了句:“别丢了我的脸。” 白蓁但笑不语,心中盘算:谭女士看得上吴家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吴家持股许氏18%,吴家也算是许氏科技的元老了,可他们家的持股比已经低于20%了怎么可能再转让股份了?原因只有一个:他们需要流动资金。 白辰显然在生姐姐不听自己的气,站在门口送白蓁时绷着一张小脸,一言不发。 “行了,别板着一张脸,夜里风凉,赶紧回去吧。”见谭女士道了别就转身进屋,白蓁眉眼弯弯地拍了拍妹妹的脸颊。 “你还笑。”白辰小声抱怨着。 “干嘛不笑啊。”白蓁附在白辰的耳边,“谭女士如果跟吴家二房联络,你听得到就帮我听听。” 白辰稍稍放心一些,连连点头。 ==== 最近眼皮一直在跳,是不是用眼过度了啊,特别不舒服,叹气。 6无聊桥段(2) 四月一号,愚人节,这吴铭出生的日子还挺好。 白蓁坐在谭女士特地派去接她的车里,手机里翻着让齐陆麟去查找的几大股东持股明细,生怕让齐晋那老头分析出自己的意图,她还要了一堆可有可无的材料。 到了吴铭包下的加贺酒店豪华公馆,车辆缓缓驶入公馆的入口,公馆外的草坪上围着好些个叁线小明星,可见吴铭这生日会层次之低。 为了放松谭女士的警戒,给白辰或者其他谁争取一点时间,白蓁觉得这个生日宴并不算浪费时间。她深吸一口气,门童拉开了车门,她最讨厌鱼尾设计的裙子了,白蓁尽量优雅地将双脚挪到了地面,拿着手包,朝门童微微动了一下嘴角,是一个浅淡的微笑。 aprivé的这条裙子将白蓁的身材完全衬托了出来,两袖用闪亮透明的材质做出泡沫一般的效果,从她的臂弯一路向上斜飞,胸前的设计就像是两片黑色的花瓣又像是两个贝壳,脖子上的一根细彩金链子垂坠下叁两颗宝石,同胸前以及两袖的部分巧妙地连结,加上裙摆类鱼尾,又在走动时掀起内侧装饰的层层迭迭纱摆,她就像是一条从深海里走出的黑化美人鱼。 她之所以讨厌鱼尾设计的裙身和裙摆,只是因为她厌恶人鱼这个意象,她认为人鱼是个极具男性凝视意味的意象——无知天真的小人鱼因为爱情以痛苦为代价将鱼尾变为双腿,她讨厌人鱼公主的意象,却相当喜欢安徒生,因为安徒生让这个天真的小人鱼在遭逢背叛变得丑陋之前化为了泡沫。 人鱼意象之所以变为男性凝视,大概是因为他们渴望那种由一条鱼尾变为美妙的双腿,而这对美妙的双腿又被他们所打开,这种由一生二,再变为爱潮的想象或许令他们兴奋不已。在这种牺牲性的痛苦奉献中,他们获得了虚无的满足感。 当然她在小时候考虑过,如果自己作为人鱼,喜欢上了人类男子,她会怎么做……当然是把该男子拖下海,然后囚禁到爱上她,愿意为她承受痛苦变成人鱼为止吧,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 她的黑发全部挽起,正红的唇膏将她的类似爱心上半部分的唇峰突出起来,她走进公馆,抬起头,不咸不淡地看向二楼上俯视来宾的吴铭。吴铭心中那膨胀的自大和掌控欲仿佛就被那一眼给戳爆了。 大部分来宾并非白家所处的那个最上层的圈子,因此大部分人并没能认出白蓁,他们议论纷纷,不知这位杂糅天仙和魔女特质的贵气小姐究竟是谁。 “是明星吗?总不可能是二叁流那种的吧?” “还没出道的?” “看不出年龄啊……” “啊,我好像,有点印象……”一个纨绔子弟忽然说道。周围的人连忙问道:“谁啊谁啊。” 在那位纨绔还在卖关子的时候,吴铭操着他也没察觉到的狗腿步伐走到白蓁面前,那位纨绔这才故作神秘地揭晓:“是铭哥的未婚妻啊,哈哈哈,我们过去看看。” 场馆并不大,他们的议论,白蓁自然都听在耳朵里,可她懒得驳斥,吴铭已然走到她的面前。这位吴家老太爷二房所生的儿子才比白蓁大7岁,许是酒色催人老,他看上去活像四十多的中年油腻男。白蓁强忍住想拿自己的手包抽他一顿让他保持距离的欲望,淡淡笑着:“吴少,生日快乐。喏,礼物。” 吴铭接过白蓁手里的细长盒子,笑道,“你……能来,就是最大的礼物了。” 他故意把“能来”两个字说得很轻,白蓁维持着公式化的笑容,在心里猛翻白眼:“我来,确实能令这里蓬荜生辉。” 吴铭险些挂不住微笑,嘴角抽了一下:“白小姐……你慢慢玩,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白蓁微微颔首,从走上前来的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玫瑰香槟,缓步走上二楼,站在更加隐蔽的地方俯视着全场,她看了眼手表,心想:这才过去十分钟不到啊…… 她收回前言,呆在这里当真是浪费时间,吴铭的交友圈子堪称下行典范,也是,地位同吴家差不多的子弟不愿意与纯粹的纨绔交往,从他的行为和言语可以看出来他似乎很享受被追捧的感觉,将旁人的阿谀奉承当作酒水,一杯杯灌下肚。 白蓁俯视着会场中的人,谭女士让司机将她一送到就把车开走了,摆明了想要让白蓁进一步跟吴铭接触,最好由他将她送回家。 若想把她“卖”个好价钱,怎么能挑吴家呢?就算是为了股份也不行啊……白蓁忍不住感慨谭女士没有“商业”头脑。 她百无聊赖地拍了张会场照片,发给了妹妹:“这种地方真无聊,一个有脑子的人都没有。” 白辰似乎正把手机拿在手里,回复得很快:“里面还有好几个o.u子公司几个不太红的年轻女演员。” “她们为什么会来?” “听说吴家也有o.u的股份,不过不多,我也是听小景哥哥说的。”白辰很快回复道。 “那个,很火的叶芝川也签了o.u吧,幸好她没来,不然我会原地崩溃的。”这句话的后面还附了一个猫咪大哭的表情包。 白辰看到表情包,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又忙,咖位又高,不会来这种场合吧,也只有那种想拿资源的人才会来,大概。” “我很喜欢她哦,是她的新粉!”白蓁的嘴角也浮现起了温暖的弧度,“辰辰喜欢她吗?” “嗯,叶芝川有点小恶魔又很讨人喜欢的,分寸感特别好也很有梗,业务能力特别强,可能是太完美了,我反倒不太能get到她的点。”白辰想了想,继续打字,“我可能更喜欢那种很努力,偶尔遇到有些事情不太擅长的人吧……” “可以理解……被你这么一说,这类人还真的挺可爱的。好无聊,好想撤啊……” “我帮姐姐叫车?还是一直陪姐姐聊天?” 白蓁觉得自家妹妹真可爱,可爱到只是用文字聊天就让她可以忽视周遭的低俗气息:“我在等一个王子从天而降,把我带回去。” 这条讯息刚发完,公馆的门又打开了,身材不逊于模特,不苟言笑又透漏着儒雅气息的戴细框眼镜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他甫一进门就不动声色地四下寻找着什么。 白蓁发了个卖萌的表情给妹妹:“小景哥哥来找我啦。” 白辰忍不住微笑,她一直很喜欢看到姐姐跟小景哥哥在一起,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嗑cp吧。 白蓁从隐蔽处往外走了走,笑眼同恰好望上来的景桓对上,她分明看到了他的一丝笑容,吴铭迎了上去。 “哎呀,景董亲自来给我送生日礼物吗?老弟倍有面子。” 白蓁又拿了一杯香槟走到附近的角落,刚好听到这句话,暗叹吴铭有够不要脸的,明明景桓跟她同岁,居然自称老弟。 景桓没多跟他废话,送了东西便打算走,转身时往白蓁所在的角落望了一眼,她会意从斜刺里冲出,精准地将手里的香槟洒到了景桓的身上,顺带还泼了一点到自己的裙摆。 景桓赶紧扶住白蓁,生怕她崴到脚,这一扶就将她圈到自己的怀中,看着他眼中分明的担忧,白蓁眨了眨眼睛。 “啊,景董,白小姐……要不要去换件衣服啊?”吴铭眉心一跳,生怕景桓说他招待不周。 景桓微微摇头,笑着说:“没事,我先回去了,想必白小姐裙子脏了,再待下去也会觉得尴尬。” “不如我……”吴铭还没说完,景桓轻轻摆手打断了他。 “不必麻烦了,正好我顺路带她回去。” 门刚在两人的身后关上,景桓自然地搂住白蓁的腰,低头附在她耳边说道:“我来就是带你走的,不要再弄洒香槟这种无聊的桥段了啊……” 他的车就停在门口,确实没打算久呆,景桓替白蓁拉开一边的车门,白蓁弯腰,只听得“撕拉”一声,她将过窄的裙摆撕开到了膝盖处,随后淡淡地说道:“我忍这个鱼尾设计很久了。” 首-发:danmei.info (woo15.com) 6无聊桥段(3) 坐进车里,白蓁发现景桓在自己喜欢斜倚的位置放上了靠腰的软垫,从高中同他交往以来,她总能在细微之处发现景桓的细心周到,他就像是跟自己生活了数十年那样,了解她的习惯。每每她开玩笑般地问起他是否是自己前世的情人时,景桓只是看着她微笑,却不说话。 她不愿放任自己的阴暗猜忌,决定放松下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待到景桓拉开另一侧车门坐进来时,白蓁习惯性地把小腿搁在他的大腿上,景桓微微避让,有些无奈地说道:“被你泼了点香槟,你别弄到了。” 白蓁的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脚趾轻触他的腹部的衬衫纽扣:“那你脱了啊。” 景桓无奈又宠溺地笑着一把抓住她的玉足,衬衫上的香槟只有一点点,可见白蓁是控制力度泼的,只是他现在有事要说,不能被她轻易地挑逗起来:“别闹,蓁蓁。你不想知道今天谭姨让你来的原因吗?” 白蓁立刻收起了脸上魅惑的神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脚脚也安定地缩在景桓的手里:“你说。” 景桓为白蓁变脸速度之快惊讶了一瞬,他低头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白蓁被过于下压的鞋面设计勒出的一条红痕,将结论先行告知:“谭姨可能是和吴家的二房达成了什么协议,想让你尽快嫁给吴铭,来掩饰一位即将出生的私生子。” “为私生子掩饰他的私生子的存在,套娃啊。”白蓁无情吐槽。 景桓原本还有些为谭文雅这样出卖白蓁而感到生气,听到这句吐槽之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吴家那点的破事简直可以养活好几份小报,吴铭之前虽然花,可从来没‘闹出过人命’,这次他玩的一个嫩模想要嫁到他们家,她不知使了什么花招,竟然让她怀上了。吴家不想让门第这么低的人进来,又不想放弃自家的血脉……” “可是吴家二房手中的许氏股份只有2%,难道吴家还有其他人跟我妈一同交涉了?”白蓁用食指轻轻点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 “这我不知道,现在吴家的老爷子也不太行了,据说老年痴呆越发严重了,我认为二房如果想在老爷子死后还保有一席之地,肯定不会把手里许氏的股份都卖了。”景桓帮着一起分析。 “你说的对,顺着你的思路来看,站在吴家二房的角度,她应该是要增加自己手里的股份,或者削弱对手的股份。”轿车驶出地下隧道,阳光透过车窗帘子的缝隙落到她的脸上,“是否可以大胆猜测,实际上需要大量资金的是吴老太,或者她的儿子女儿还有孙子。” 她脸上自信又闪耀的神情,景桓觉得一辈子都看不腻,他微笑着点点头:“我派人吩咐旗下小报最近多盯着点吴家大房的动向,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嗯。”白蓁下意识想去掏手包里的香烟盒,掏了个寂寞,多半是叶鱼拿出来的,她把手包往地上一扔。 景桓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房子已经看好了,不过是顶层加复式的结构,兼有湖景和夜景,决定好了就去过户。” 白蓁盯着景桓的侧脸看,他正巧拿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稍显锐利的眼睛此时微微垂下,他很快又将眼镜戴上,消减了眼睛的锐气,整个人又变得温文尔雅,他偏过头问道:“看什么呢?” 白蓁没说话,冲景桓勾勾手指,后者会意抱着她的腿,挪着坐到后排车座的中间,白蓁戳了戳他的脸:“在看我好看的男朋友,刚开始追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多高冷呢,多少女孩子在你那里碰了钉子。” 景桓微微低头,笑了,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左膝盖——那是她十一年前受伤最重的地方,白蓁的态度有些不自然地将膝盖挪离了他的掌心,景桓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心中难免觉得苦涩,接过方才的话题试图缓和气氛:“我怎么舍得让你碰钉子呢……” “总不会是因为以前我家给你们融资了,所以对我这么好的吧。”白蓁扑闪着一双动人的剪水双瞳,把景桓气笑了。 “小坏蛋……你明明知道我是真的……”景桓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虽然白蓁本人没什么良心,更不知真爱为何物,可她还是辨别得出,叶瑜、景桓和诸葛思廷显然是栽在她这里,没个十年半载地爬不出坑,至于她学生时代在蹩仄小巷子里的那几次年少轻狂的对象,纵使她觉得那个少年十分带劲,也还是挥挥手把他扔进了情史的尘埃里。 “蓁蓁,在想什么呢?”景桓抬手将她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看她嘴角挂着奇怪的微笑,发问道。 白蓁用手推开一点车窗的帘子:“在想,这条不是回我公寓的路。” “我把你从那么糟糕的环境里接出来,还给你提供信息,蓁蓁,你总得给我点奖励……”景桓的手隔着礼服的衣料从她的大腿缓慢地抚摸到她纤细的腰间,当他在吴铭的生日会上,看到她穿着这件礼服款款从楼梯上下来时,他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缎面的礼服下,肩膀、锁骨还有胸部大片雪白的皮肤裸露在外,连宝石都不能夺走半分光辉,一想到在场所有的雄性生物的目光都曾经毫不遮掩地看着她,景桓的心里盛满了疯狂的嫉妒,然而当她尽可能地快步走到自己身边时,愉悦和得意才逐渐赶走负面的嫉妒。 白蓁微笑着抚上景桓的侧脸,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凑近他的耳畔轻轻吹气:“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我知道,你刚刚在为别人看到我的模样而有点生气,可是别人只能看我,你能把我这条裙子脱下来啊……” 景桓认识白蓁的时间最长,也是最早放弃抵抗她魅力的人,他单手将她的腰环住,一手从被她撕开的裙摆处伸进去抚摸她幼滑的大腿,他偏过头,两人的吐息自然地缠绕在一起,嘴唇相贴,她的嘴唇微张,方便景桓的舌头进去攻城略地。他显得很是急切,吮吸得白蓁舌根发麻,他的吐息连同两人的口水混合在一起,发出让人脸红的水声,他的手忍不住向裙下继续探索,揉捏着她的大腿。 “嗯……”白蓁被他吻得呼吸有些困难,轻轻推了他的胸膛,好在他及时意识到了她的不舒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嘴唇。 “蓁蓁,快到家了……”景桓的额头贴着她的,声音因为情欲而沙哑低沉,听见他这么叫自己,白蓁也被调动起了欲望。 轿车沿着小区车道平稳地进入了车库,司机没有擅自打开后座的隔断,安静地流下钥匙离开了。 听着司机的脚步声逐渐离开车库,白蓁的嘴唇如同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景桓的唇峰,后者心领神会,解开了她后颈的系带,和侧边的拉链,拉链的滑下的声音就像一点信号,轻易点燃了两人的理智。 追-更:yushuwuu.vip (woo18.vip) 6无聊桥段(4) 白蓁很快被景桓压倒身下,她轻抚景桓衬衫下紧绷的腹肌,原本这两天跟叶瑜在一起多少有些腻味了,旧时初恋的滋味也有少说叁年没尝过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真是馋得很。她正想去解开他的衬衫,却被景桓拦住了,他轻轻将她的手腕反剪到她身后,他眸色暗沉地看着她在扭动之间,变得衣不蔽体,左侧的乳肉大半裸露着,可怜的裙摆更是被撕扯到了大腿根。 景桓忍不住再次俯下身子,堵住了她的嘴唇,另一只手则从裙边的开叉处摸进去,拨开已经湿透的轻薄内裤,刚触碰到她的腿心便感到了大量湿黏的淫液。他的手指在她的花穴便上下揉捏起来,时不时刮搔过她的阴蒂,快感令她的腰肢忍不住上抬着配合他的手指扭动。 “嗯……嗯啊……”她发出了不满足的呻吟,阴蒂的快感令她内里更觉得空虚,直想让景桓的肉棒赶紧插进去,填满每一丝空隙。 景桓的手掌都被白蓁的淫液打湿了,他伸了两根手指就着湿滑的水液捅了进去,听着她动情的呻吟,浅浅地抽插起来,他保持着不疾不徐的频率,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比之前更加不满足了。深吻终了之后,景桓看着半眯眼睛,脸颊微微染上红晕的白蓁,她微张着嘴唇,粉舌若隐若现,她扭动着窈窕的身躯,就像雪白的蛇妖,美艳惑人,他觉得自己的下体都快胀爆了。 “阿桓……不够……你是不是故意的?”白蓁的声线失了力气般的绵软。 景桓凑到她的耳后,学她方才在他耳边一样吹着气:“小坏蛋,你这么敏感,我手指进去之后,你就能小高潮,到时候你满足了把我一脚踢开怎么办?” 情欲被撩动之后的白蓁,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敏感,景桓低沉的声线滑进她的耳畔她吞了口口水,忠实自己欲望地想要追逐那两根手指,让手指进得更里一些,没想到景桓索性把手指抽了出来。 “啊……嗯?”白蓁不满地嘤咛着,景桓很快拉下拉链,释放出大肉棒,他分开她的双腿,一下顶了进去,“呀,嗯……有点……” 穴口附近的位置还好,花穴深处被他骤然顶开,层层迭迭的软肉因为紧张将景桓的肉棒绞得很紧,直吸得他头皮发麻。 “蓁蓁,疼吗?稍微放松一点……”景桓亲吻她的脸颊,手抚摸上她胸前,连同织物和她的乳肉一并握在手里揉搓,他自认为很熟悉她的身体,可一别经年,她身上的气质变得既熟悉陌生,景桓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是另外两个情敌促使她的变化的。他揉捏着她的乳肉,丝毫没有意识到白蓁已经放松了身体,心情郁结之下,他吮吸着她耳后的皮肤,放肆地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 白蓁双眼迷离地搂着景桓的脖子,大肉棒尽数没入的酸胀感很快在他的爱抚下散去,小穴深处的空虚与瘙痒,令她想要更多,她的腿缠上景桓的腰,幅度较小地款摆着,磨蹭着,大肉棒在嫩穴里小幅度地摩擦,偶尔还顶撞一下花心。 她正玩得开心,忽然穴内一阵空虚,景桓将男根一下子退出了到穴口,白蓁抓挠着他的肩膀处的衬衫,像极了没玩够的小猫,还带点野性的那种,她勾住景桓的脖子,微微抬起头,侧过一口轻轻地咬在他的喉结上,松开贝齿,柔软的红唇贴在方才清浅的牙印上摩挲。 景桓熟悉她的身体,她何尝不是,又或者该说是只要是她对他做的动作,无一不会撩拨他的心弦。他稍稍直起上身,白蓁再度平躺在他的身下,勾人的眼神里满是欲色。他深吸一口气,九浅一深地肏弄着小穴。 “啊……阿桓……你别这样弄,都进来嘛……”因为他颇具技巧的抽插,白蓁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经受甜蜜的折磨,就像是珍馐摆在眼前,却只让她浅尝辄止。 他的视线里她胸前的玉兔在宝石的饰品间晃动着,几乎遮盖不住她酥胸的黑色织物在晃动间逐渐滑落,更别说她黏糊糊的,带着些许鼻音的恳求,裹挟浓重肉欲的美感与她的呻吟就像是催情药令景桓难以抗拒。 他很快放弃了缓慢折磨她的打算,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同样忍不住了。他俯下身子吮吻着她的脖颈和锁骨,素日的健身仿佛就为了此时在她身体里尽情作乱一般,肉棒在又会吸又紧致湿滑的小淫穴里打桩一样地进出,两人交合间都将她溢出的透明水液打成了白沫。 “啊,啊……景桓,顶到了,呜……好舒服……”每一次被顶到花心,那股酸麻让白蓁意外得舒爽满足,她喘息着,小穴收缩似乎在取悦这根能带给她极乐的大肉棒,她仰起脖子,原本脑后的盘发早已散乱。景桓的手掌不住揉捏着她的乳肉,将她小樱桃般的乳头夹在指缝之间摁压。 “想顶得更深一点吗?”景桓在她右边的锁骨上留下吻痕后问道。 “想……”白蓁点点头,随后她就保持着被插穴的姿势,被景桓抱着直起身子,景桓坐在车座上,她跨坐在他的欲根上,这个姿势让景桓的龟头直接顶在了花心上,酸楚之间,淋漓的水液也顺着流得更多了,车后座上满是淫靡的体液,白浊与透明混合在一起。 景桓按着这个姿势往上冲顶了几下,白蓁便忍不住收缩了小穴,高潮了……她紧紧抱住景桓的肩膀,在他耳边发出甜腻又不连贯的单音节。景桓几乎是调动全部的力量在抵御想射满她的欲望,高潮后颤抖的小穴甬道,对他来说更是折磨。 他深吸一口气,车内的气体并不算特别流通,他将肉棒抽了出来,打开车门,用西装将几乎赤裸的白蓁随便一裹,将她抱了出去。 打开车库与别墅联结的门,他摁下墙边的按钮,一楼所有的百叶窗尽数合上,再打开一旁的开光,放在角落的几盏光线柔和的装饰性壁灯亮了起来。 此时的两人都顾不上这些精巧的内部装饰设计,景桓大步走到沙发边,将怀里的人放下,拉开裤链,将胀得难受的肉棒就着方才高潮涌出的水液插进了湿滑的甬道之中,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景桓的手扣着白蓁的腿根,肉棒的龟头进出着,穴内层层迭迭的媚肉就像是被强行抚平,再随着肉棒的退出而像是不舍得一般地缠上去。穴内敏感带被狠狠摩擦,花心又被撞击的感觉令一次高潮后的白蓁不由得微微发抖,她的脸蹭在沙发的靠垫上,企图缓解一些汹涌的情欲,手却忍不住抚摸揉捏自己的胸乳。她雪白妖娆的肉体在米色的布艺沙发上幅度不大扭动着,而他的上半身衬衫除了褶皱着,几乎还穿在身上,下身更是只释放出了肉棒。 “啊……景桓,阿桓……唔,顶到了,感觉要被你弄死了,啊……”白蓁意乱情迷地叫着,却惹得景桓更加快速地肏弄她,肉体拍打的声音弄得她快要疯狂,只是单纯地,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地插穴,就能让她再次攀上高峰。 “唔……阿桓,我又要到了啊啊……”白蓁绷紧身子,脖子后仰,小穴颤抖着紧缩又迎来高潮,景桓深深地顶入她的花心,抵着宫口射了进去。 白蓁只觉得自己浑身紧绷着,热流在她的身体里胡乱冲撞着,景桓将她微微痉挛,眼神尚有迷离之色的她紧紧搂在怀里。 6无聊桥段(5) 淋浴房中,腾腾的热气将玻璃房间弄得雾气缭绕,热水根本浇不灭久别后爱侣之间的浴火,白蓁面对瓷砖墙壁,双手被景桓抓着手腕固定着,脚尖掂着抬起圆润的小屁股,深色的肉棒是不是隐没在红艳艳的小穴之中。 “阿桓啊……肏我唔……太舒服了,肏坏我的小骚穴……”白蓁的头脑被情欲和热气熏蒸得理智出走,嘴里吐出的话语越发淫荡。 景桓微微皱眉,轻轻拍打她常年注意塑性锻炼出的美妙臀部:“小骚猫真是越来越浪了,在国外总不会跟他们玩过叁人行了吧。” 叁人行,这是什么天才想法?这个想法她居然没有勾引叶鱼和思廷为她实现?白蓁的脑海里只能冒出这两个疑问。 “唔,还没有……第一次叁人行要留给你嘛……还有一个人你来选,啊!”白蓁说的话引得景桓次次深顶她的花心,阵阵酸楚惹得她脚尖发麻几乎要站不住,“呜呜,阿桓,小穴要被你顶坏了……” 景桓也后悔自己怎么就提醒了她呢?只得咬着牙不断冲撞着小穴,另一只手绕到前面,肆意揉捏她的椒乳。 “阿桓……最喜欢阿桓了,唔饶了我吧……”白蓁轻轻摇着腰肢,嘴上求饶,实际却想用花心去蹭大龟头,那种酸楚又满足的感觉让她,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姿势。 “你怎么就这么贪吃呢?”景桓叹息着,用固定她双手的手去搂住她的腰来维持她的平衡,他早就知道的,她坏心眼又贪心,可在他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以替代,所以,他选择了这种方式待在他的身边,就算世俗无法理解,他也无所谓。 “呜呼呼,今天阿桓要负责喂饱我……”白蓁软乎乎地撒娇呻吟。 “用什么喂你?嗯?”景桓轻咬着她的肩膀、颈窝和耳垂。 白蓁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用阿桓的精液……射满我……啊……” 景桓退后些许将肉棒抽出,大量粘稠拉丝的水液顺着穴口随着花洒水流冲刷下去,他翻转过白蓁的身体,让她分开双腿,托住她的屁股将她抱起来,用深吻封住了她这张让人开心又让人生气的樱桃小嘴,肉棒再次钻进她的小淫穴里。 背上贴着已经被自己体温捂暖瓷砖壁,小穴的媚肉被猛烈的抽插偶尔带出一点,敏感带也好花心也好,所有的快感都杂糅在一起,不断被冲撞,然后尽数拍打在她的身体里。高潮来得又急又猛。 当她企图绞紧甬道时,被景桓强制将花唇往两边分开,穴内的水液没了窒碍般系数洒在深埋她体内的龟头上,她咬住景桓的肩膀,有些无助地颤栗着,高潮时还被不断冲撞花心,毫无疑问对白蓁来说近似酷刑,比高潮更可怕的失控还在侵袭着她,令她呜咽着求饶。好在景桓并没有折磨她太久,在数十下抽插之后,他再次射进了她的穴内。 “景桓也是坏蛋……”激烈的性爱之后,白蓁真的是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她任由景桓给她洗干净身体,再套上合适的吊带睡衣。 “我的宝贝蓁蓁,我都叁年没有碰你了,体谅一下。”景桓吻着怀中人的额头,满足地回答,她在u国的时候,就算工作再忙他也会在节假日抽时间飞过去看她,只可惜那厢的诸葛思廷严防死守,他没能找到机会。 “你家为什么会有适合我尺寸的衣服?”白蓁躺在景桓怀里迷迷糊糊地问。 “你妹妹挑的。” “什么?!”白蓁一下子惊醒了,瞪圆眼睛看着景桓。 “我装修这边的时候,白辰也给了很多建议……她说,这样你肯定喜欢。得知你要回来之后,她刷我的卡去帮你买了一堆衣服放在这边的衣帽间里……” “这我就不明白了……”白蓁一头雾水。 “她好像从小就很喜欢看我跟你在一起。”景桓安抚地拍了拍白蓁的后背,“你当年被送出国之后,她大哭着跑到我家,问我会不会去u国陪你。见我不回答,她哭得更凶了,说万一你被别人追走了怎么办?” “她那时才十岁吧?!”白蓁哭笑不得。 “是啊……她快高考那会儿,圈子里不是传你成为小诸葛先生的情人了吗?她,就挺生气的,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景桓看起来颇为苦恼。 “你倒是对白辰姐夫这个角色挺适应的。”白蓁的语气不咸不淡,教人听不出情绪。 “确实适应,可我知道你不想被婚姻家庭这类的伦理束缚,所以我找时间会跟她谈谈的。”景桓的拇指摩挲着白蓁的后颈轻声说道。 “倒也不用你去说……”白蓁实在疲乏,说着说着便沉沉睡去了。 凌晨两点,她体内的生物钟把她唤醒,白蓁一下睁开双眼,发现床头柜上静音的手机正亮着,她挪动身躯去够手机,手搭在她腰上的景桓也醒了过来,是妹妹白辰的电话。 白蓁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睡意消减了大半,连忙接通电话:“喂?辰辰?” “姐姐,我刚刚半夜起来画学年作业的时候,听到了妈妈和吴家二房的电话!”那边白辰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有止不住的发颤,许多音节听起来十分破碎,让白蓁心中隐隐作痛。 “慢慢说,怎么了?”因为下午景桓给出的消息,白蓁心里有了底,她的语气倒也没有多焦急,她想给自己的妹妹传递一份安定感。 “有个嫩模怀了吴铭的小孩,大概六七个月了,吴家希望尽快敲定你跟吴铭的订婚宴,可能会让吴铭下月找机会带姐姐你去兰岛,置办东西,总之在孩子出生之前把事情办完。”白辰一口气说了许多,就算着急,她说话也有条有理。 景桓趴在她的背上,头侧在手机边听着,白蓁安抚着妹妹的情绪,告诉她自己会注意的云云。 “他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嫁到吴家这种事……”白辰说道。 “谁们?”白蓁有些好笑地问。 “就,小景哥哥还有诸葛先生啊?他们如果喜欢你,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姐姐你快告诉他们啊!” “辰辰,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来处理,不能想着依赖别人。”白蓁正色道,“他们喜欢我,并不能成为我绑架他们为我处理问题的理由。如果我不能摆平这件事,那我又有什么能值得他们喜欢呢?” 此言一出,景桓原本抚摸她肩膀的手僵住了,无声苦笑。 他也好,诸葛也好,叶瑜也好,谁都想借着替她包办一切、处理一切麻烦的由头,将她圈在身边,可谁都做不到。她仿佛洞悉了他们的目的,任何事情她只愿意借力,不愿意让人全权替她代劳。也正因她的坚持,他们叁人才会莫名地产生“她不会偏向任何一人”的安定感,彼此间方能相安无事。归根结底,他们之间都存在着情感方面的惰性:他们和白蓁在节奏过快的生活下都渴望获取情感和肉体上的安慰,可正统爱情下除了这些粉红泡沫下还存在着其他隐性规则。谁都不想承认爱情是沉重的,有时会让人透不过气,恋人之间对彼此的期待会成为负担,还要抵抗双方的负面情绪与喜新厌旧的人类本质。 他们或许会私下抱怨她的独立,可谁都清楚,她的独立与强大才是构成这段异化的情感乌托邦的支柱,在她身上,除了轻飘飘的醋意与时不时必须压下的独占欲之外,没有其他负担。多少婚前的美满爱情被现实压成了齑粉,又或者磨平棱角归于平淡,景桓和诸葛从他们各自的父母家庭已经得到了答案,这也是为什么童话会以“王子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草草作结。 更何况,他们的身份是如此特殊,接近他们的女人难免带着明确的目的,欲求一目了然,让人厌烦。在她身边是最轻松的,她只是看着他们本人,对于他们的附带价值,她甚至可以做到不屑一顾,景桓不想去尝试其他的选择,诸葛则是尝过了其他选择的滋味后发现白蓁才是无可取代的。 姐妹之间的聊天还在继续,白辰从姐姐这里一知半解地了解了她稍显不同的恋爱观,白蓁亦从妹妹那里了解到了目前虞西一带名媛圈子里是怎么传她和诸葛还有景桓之间的,最主流的说法是诸葛思廷跟她只是玩玩的,她回国之后就主动跟她断了联系(那她住的房子岂不是还要交房租),至于她跟景桓之间只是因为当初白骥在天圣传媒危机时给予了融资,景桓只是看着这份恩情照顾她而已(这个玩笑她跟本人开过了,效果一点也不好)。 白蓁不肯透露自己的计划,白辰却能从她的话语里得到安心的感觉,妹妹要求姐姐向自己保证绝不会嫁入吴家,并获得了承诺。 “姐姐现在在哪里?” 白蓁稍稍愣了一下,坏心眼地回答道:“被景桓压着呢,他把我手压麻了。” 白辰听到之后,成年的她自然懂得其中意思,脸稍稍红了起来,连忙说道:“那我挂了!不打扰你们了!” “好,你快去睡觉,不要半夜画图。”白蓁叮嘱道,从容地挂断电话。 “我没有压到你的手。”景桓附在白蓁的耳边说道,“你要起床吗?” “嗯,稍微处理点邮件,时差就是麻烦,你继续睡。”白蓁侧过头,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她的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这次是条短讯,是个陌生号码发的。 “我是吴铭,不知道白小姐能否赏脸这周一起吃个饭。” 白蓁和景桓对视了一眼,后者看到了她嘴角的坏笑,她在键盘上敲下“好,时间你定”几个字,景桓看到她的笑就知道吴家要遭殃了。 ======-====== 吸溜子:有些人看着像单推,其实是个cp党。 白辰:景白天下第一!姐姐大人天下第一!还有,同担据否! 芝川:你跟我没法比,但凡我出场,你姐最爱的肯定是我。 某个名字还没出现的妹妹党成员之一暗自冷笑。 与此同时,某位年少时犯下的过错打了个喷嚏:小猫怎么还不来找我……想她…… 吸溜子(小声):她把你忘了。 emmmmm,第十章之后会开始收费,因为我没有时间搞抽奖活动一类的,所以索性就没有定的和别家大大一样,会比较低。_?乙(???)_ 7裂纹(上) 挂断同姐姐的电话之后,失望同黑夜一道再度侵袭白辰,每当失望的黑水将她淹没哦,她都毫不留情地继续为自己的头顶再加一瓢黑水——名为星星,却只连自己都照亮不了,也许本身就只是在折射他人的光芒罢了。 目光瞥见手机,方才姐姐的话确实驱散了不少阴霾,可当姐姐的光芒消失之后,她又被扔进了黑暗。姐姐真的有办法破解母亲给她下的圈套吗?似乎在母亲与吴家二房的对话之中,姐姐必将只能接受与吴铭订婚的条件一样…… 姐姐说自己有办法对付,真的不是在安慰自己吗?难道说她也在苦恼?小景哥哥就在身边,他应该会施以援手吧……会吗?会不会介意姐姐跟u国的诸葛先生之间的关系而故意使她落入窘境呢? 越想越头疼……负面的情绪像是打开了缺口一样趁乱涌入,方才母亲同吴家二房的对话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放。 “十年前,谁相信她和那叁个男生在后巷发生的事件单纯?她就算从小被白老头子教得这么野……小孩子间起争执斗殴?他们是十七岁,不是叁四岁。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就看许家当初那副宁可多付出股份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有白骥匆忙把她送出国不闻不问的模样……” “她出国后,居然还去做了诸葛家小少爷的情人。这也就算了听说,诸葛家的小少爷派人调查过她被送出去的原因,然后就给她买了栋公寓作分手费。这种丢脸的事传出来的时候我简直一年都不想出门。” “我也是为她好,嫁给门第稍低一点的,还可以给她自己的亲妹妹铺路……” “我估计她这次回来,那副镇定多半是装的,她要真厉害,就她那张扬性子,回家来怎么可能这么低调。”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可说好了,订婚之后,按照商议的价格卖给我2%的股份……” 姐姐也是你的女儿啊! 白辰贴在门后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哭声惊动门外压低声音的母亲,她很想打开门这样喊,可是她没有这份勇气,她憎恨自己的怯懦,没有在往昔母亲一味埋怨给她带来不幸的姐姐和父亲时反驳她。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为什么可以用比陌生人还轻蔑的口气说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她将把姐姐推入泥潭说成是为姐姐好?为什么她会产生用姐姐的血肉铺就自己的路这样的可怕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懦夫! 一连串的疑惑被一句看似没来由的叱骂打断。白辰觉得自己就像被人用木槌砸了后脑勺一样,眼冒金星,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接连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早晨七点,白蓁就已经吃过早饭一边用手机翻阅报告,一边等人来接。景桓利落地自己打好领带后,从后面环抱住坐在高脚凳上的人:“你要好好学会放权啊,等接管了白氏新能之后,你难道要把时间掰成48小时用吗?”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思廷他大哥盯得这么紧,就盼着芙拉吉尔速运出问题……如果可以顺利,那么芙拉吉尔的困境也可以解……” “你之前通电话不是说有个新项目要立?” “方案大致框架定下了,开了几轮会都没讨论出个合适的合作友商……”白蓁幽幽地叹了口气,“比起这个问题,还有谭女士的幺蛾子事情,我更担心辰辰的状况……” 快开口,让我帮忙吧……景桓心中希求着。 “不过,我想自己可以顺利解决这些问题。”白蓁扬起了一个微笑,她举了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鳏夫舅舅”的来电,“好了,我先跟舅舅去收拾一个‘墙头草’了。之后还要去跟吴铭那家伙吃饭,希望他不要动手动脚,不然我真怕自己把他的手指给一根根掰断~” 景桓倒是不担心白蓁单对单会吃亏,可是十年前……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察觉到他将脸埋在自己的颈间却不说话,白蓁用手机轻敲他的脑袋:“你在想什么?” “不,没什么……我听诸葛说,叶瑜不会做饭。” “虽然调味不太行,总算低盐低糖营养好……”白蓁干笑道。 “张姨带了个徒弟出师,我妈之前让他过来给我做了几顿饭,我觉得不错,要不……”景桓提议道。 “不要了吧,太麻烦了,舅舅接我的人到了,我先走了。”白蓁侧身轻轻吻了一下景桓的脸颊,离开高脚凳,顺走了灌满咖啡的保温杯。 坐进轿车,白蓁才发现舅舅也在,没有在景桓面前表露出的烦躁显露无遗,她粗暴地把手里装着那件破礼服的袋子丢进了院外的垃圾箱里,面无表情地坐进轿车后座。 “你姐姐简直就是个神经病!”白蓁打开化妆镜开始补口红。 “容我提醒一下,我姐就是你妈。”谭文毓像是习惯了侄女的暴脾气一样微笑着接茬,“似乎你在他们面前从不会这么失态。” “一次失态过后,需要花时间去维系情感状态,太浪费时间精力了。”白蓁平淡地说道,“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在意他们的。” 谭文毓短促地笑了一声,似乎不相信白蓁的说法:“你妈又怎么了?” “你姐姐她跟吴家二房串通,要把我卖了,方便收购股份的时候优惠一点,大概是这个意思。结果被辰辰听到了,你说她怎么能让辰辰听到这种事呢?辰辰会怎么想?” 谭文毓见她关切妹妹的态度,稍稍错愕了一下,不过很快微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卖了换股份,不应该习惯了吗?” 白蓁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谭文毓说的是十年前,许家为了平息事态私下多转让了1.5%的股份给白骥个人,她用高跟鞋尖踢了舅舅的小腿:“白骥那个老不死!” “我知道你关心妹妹,过阵子我给你介绍一个我很熟的心理治疗师。”谭文毓弯腰轻拍自己小腿处的裤脚,“更何况,你妈疯了不是一天两天了,等你安顿好了,把你妹妹接出来就是了,别跟她住一起就行了。” “你怎么不跟外婆分开住啊?”白蓁回诮道。 “横竖我不生气,气的只有老太一个人,我干嘛住出去。”谭文毓嘴角一勾,端得一副斯文败类样子,“你妹妹却是被你妈单方面绞杀,所以建议住出去,我姐不应该再在女儿身上汲取所谓的养分了……” 白蓁靠着后排座椅,长叹一口气:“我管不了谭文雅死活,可辰辰我不能不管……” 之后两人一路无言,快到那老字号茶楼时,谭文毓才介绍道:“这个墙头草手上的股份卡在比较尴尬的位置,刚好让他有两票的表决权,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装出来的没主见……” “我看过你发来的材料了,是不是如此,会一会才知道。” 7裂纹(下) 抵达包厢,对门的玻璃落地窗外是竹林,四月里好春光下倒是一片好生气,白蓁脱下米色风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她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黑色的及肩发一边别在耳后露出石榴石制的大耳环,与嘴唇上的榴花火红相得益彰。 没等多久,那位“墙头草”股东便推开门来了,他架着一副眼镜,却不像个书生,总体来说相貌算是比较平庸。他进门看见白蓁坐在主座,谭文毓坐在左上手,傻子也明白两人的来意,心下正盘算着如何说话才能争取最大的利益时,谭文毓站起了身走到他跟前。 “李总,这是我外甥女白蓁。” 白蓁这才缓缓站起,脸上似笑非笑地气势十足,她伸出右手往前只走了两步,李林下意识弯腰往前补齐这些距离,走到一半才意识到谈判的节奏已经被两人掌控了。白蓁相当潦草地虚握了手,随后抽出来往右手的位置一指:“李总,坐。” 宾主落座后,早茶的餐点便流水似地摆上了桌,揭开一屉屉小蒸笼,精致的茶点冒着热气。 “李总,听说你爱喝福鼎白茶。”白蓁的脸上还是那副表情,稍显居高临下地问。 “唉,我们也就是胡乱喝罢了。”李林原本以为白蓁这小姑娘可以忽略不计,专心对付谭文毓就好,没成想她的路数一时间也摸不清,只能谦卑地退让。 “那不能这么说,年长一辈的人总有许多地方值得年轻人学习。”白蓁的姿态仍旧比较高,没有一丝求人的意思,“一壶茉莉花一壶白茶。” 茶上来之后,谭白两人忽然掐灭了之前建立起的谈判的意头,竟开始正儿八经地吃早茶,两人皆是高门大户出身,别说碗筷相击的声音了,连咀嚼的声音也几乎听不到,不至于局促不安,这静寂的用餐氛围让出身平凡的李林感到有些压抑,他几度想要开口,却发现两人的视线从未往自己这里瞟一眼,最终还是把话咽下去,李林从未想过一顿早茶的时间如此难熬。总算还是被李林逮到了机会,他叫住服务生:“茉莉那一壶茶汤颜色浅了,去换吧。” 白蓁道:“换玫瑰。” 李林问道:“白小姐不爱喝茶吗?” “喝,只要能提神的,都喝。”白蓁放下筷子,看向李林,脸上仍旧那副神情,让人根本无法忽略她的气势去欣赏她的美貌。 “不能仗着年轻就熬夜,我家那小儿子也是成天熬夜不上进,打游戏!”李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没办法,跟那边对接有时差。”白蓁说的语焉不详。 李林的脑子开始飞速转动,时差,多半说的是u国与z本土的时差,那么对接是否意味着她在u国有自己的事业?看样子并不像故弄玄虚,最好还是敲敲山探听一下比较好。 “白小姐不亏是白董的女儿,年纪轻轻便事业有成。” “算不上什么,不过是闲来无事帮帮朋友罢了。”白蓁说的轻巧,丝毫没有透露自己的底牌,却也没明确否认。 李林不敢确认,喝了口茶,他看了眼坐在圆桌对面的谭文毓,他优雅地喝着粥,似乎没注意到李林的视线一般:“那也比许多孩子好太多了,之前华家的小女儿还闹着想进娱乐圈呢。” “看人吧,有些人你让她去管理公司,还不如放她去娱乐圈呢。”白蓁话锋一转,“我看李总你的投资眼光很独到,不知道现在手里有多少许氏的股份啊?” 李林眉心一跳,心想她总算切到正题了,又疑心自己同朱琳接触交谈一事被发现,说得含混:“也没多少。” “我也没别的意思,许氏也只是因为捏着风能开发的尖端科技,市值才一路水涨船高……”白蓁忽然停住了,她深深地看了李林一眼。 李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也正是他没有答应朱琳的原因:白氏股价总体下跌态势,而许氏这几年来的走势稳中走高,就算朱琳以溢价10%来同自己换股,也没法保证自己未来拿到手的白氏股份是不是亏的,更何况白骥倒下后人心浮动,用白氏股换许氏股,就算加上再多的筹码,一时间也不会有股东有这个魄力同朱琳合作。 “白小姐,你的意思是……”李林试探性地问道。 “我?我没什么意思。刚才茉莉的茶汤颜色确实浅了。”白蓁端起茶盏喝了口玫瑰花茶。 “撑死我了。”刚坐进车里,谭文毓便叫道,“我就是不适应广式早茶……” “我看你晚饭都不用吃了,省得看外婆的臭脸不好吗?” “呵。我看李林有的纠结呢……还有块硬骨头你什么时候啃?” “等我拿到3%股份再说,不着急。” “八月初的董事会选举很可能会提前,别怪我没提醒你。”谭文毓说道。 “谢谢舅舅陪我这一趟。” “太阳西边出来了?”谭文毓很快收敛了玩笑的神色,“下午我让司机送你去,晚饭时候就在楼下等你吧。” “行,省得他饭后说什么‘我送你’的酸话,我怕忍不住撕了他那张蛤蟆嘴。”白蓁接受了谭文毓的好意。 生日宴会时的惊艳过后,吴铭越发觉得自己手机通讯录那些根本是庸脂俗粉,即便有白夫人的保证,自己的母亲仍不认为白蓁会轻易嫁给儿子,可机会难得,她只能叮嘱儿子殷勤些,别毛躁。 吴铭知道时间紧迫,不敢怠慢,订了一家高档法餐厅,循序渐进地提出自己想同白蓁多了解彼此的意图,并且邀请她去兰岛度假休闲一个月。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甚至连下一步都想好了,结果白蓁竟然点头同意了。 她擦了擦嘴,微笑道:“听说在兰岛跟本土之间的海域有一艘豪华游轮,上面好玩得很。” 吴铭大乐:“海上赌城嘛,其实就一个噱头,白小姐想去看看?我们去了兰岛,可以抽空上游轮看看。” 白蓁微微摇头,在桌上烛火的跃动中,她的眼眸似有流星,连带着左脸颊的痣都活色生香起来:“我不太感兴趣,我还是比较想在兰岛逛逛街,吃点美食,然后悠闲地看看海。” 吴铭看得呆住了:“好、好,听你的,逛逛街,看看海。” 用过晚餐,白蓁乘坐谭文毓的车回江府的公寓,给景桓打了电话,告诉他决定下下周决定跟吴铭去兰岛,饶是知道她去套消息的,景桓仍有些生闷气。 气着气着,他决定让远在u国的诸葛思廷也分担一下,便给他去了一封邮件。 生气还是有用的,就在兰岛之行启程的叁天前,景桓给白蓁送了份大礼。 8启程之前(上) 最终过户时,那栋打通的顶层复式公寓还是到了白蓁的名下,而叶瑜像是之前就同景桓商量好了一样在东边户的楼下买了一间,然后交代把这一户也和上面连通起来。过户之后就商量动工,在动身出发去兰岛前,叶瑜只能暂时留在越州盯着设计师出草图,景桓居然直接收拾了一些衣物,以照顾白蓁为借口,搬来与她同住。 这天景桓回来的晚,白蓁热了他备好放在冰箱的食物,果然要比叶瑜做的好吃多了,她就着保鲜盒拿了根叉子就走进书房一边吃饭一边看企划方案。直到十点,景桓才拿着白蓁给的备用钥匙进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景桓有种下班后看到等在家中的娇妻的治愈感。不过他很快苦笑着驱散这种错觉,如此美满的画面只有存在于幻想中才能保鲜,一旦真实地反应在现实中就会迅速从鲜花变成易腐的厨余,所谓的一地鸡毛就是如此。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解开领带,将西装随意地扔到沙发上,白蓁穿着叶鱼的宽大t恤,光着腿在恒温的室内来回踱步接打电话,她轻轻挠着自己下午才去做过护理的柔软蓬松的黑发,用有些咄咄逼人的俄语跟电话那头的人交流,如果他听得懂俄语就会发现白蓁正在爆粗口骂人,其用词比r国本土扫大街的还要厉害。白蓁踱步的速度不快,双腿优雅地交错向前走,她的手扶着吧台的桌沿走到吧台的尽头再转身折返,乌云般的秀发在她裸露出的右肩上滑动,两个往返后,对方先行切断了电话,她翻了个白眼。 只是看她打电话走路便觉得心里痒痒的,景桓见她转过身看向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坐会儿?” “不要,你身上有烟味,不好闻,先给我去洗澡!”白蓁稍显嫌弃地说,她微抬下巴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名贵骄傲的猫,她是何其双标,明明自己也抽烟却能毫不犹豫地嫌弃对方身上的气味。 景桓认命地接过毛巾去洗澡,仔细地把身上的气味洗干净之后才热气腾腾地走出来,短发上偶尔滴落下水珠到他宽阔的肩膀上。 白蓁半躺在单人沙发上接电话,光裸洁白匀称修长的双腿交迭着搁在茶几边缘,她的姿态很放松,看起来对方是个令她很安心的人。 “嗯,我相信你的,阿鱼,明天你就先回来吧,还要准备去兰岛呢。”白蓁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说道,她美丽的眼瞳盯着从浴室里走出没戴眼镜的景桓,目光追随着他走到近前。 景桓的浴巾随意地围在腰间,走到她的身边,双瞳墨色沉沉,白蓁稍稍坐直身子,以为他要走过去拿沙发上的手机便把腿从茶几上放下。 “材质什么的,赵助理会帮忙盯着的……唔……” 景桓的腿分开了白蓁,单膝跪在她双腿间的沙发上,膝盖抵着她的腿心,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嘴唇,他知道电话没挂。自己是故意的,毫无疑问。他单手环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从t恤的衣摆下探入,她没有穿文胸,只贴了乳贴来防止衣物摩擦,他没有撕掉乳贴只是抓住她的椒乳揉弄着,他的舌头趁她说话的时候伸进去的,她也许是生怕咬到他,将贝齿分开了些,方便景桓的入侵,他引逗着她的粉舌,吮吸她口中的津液,通话那头叶瑜的声音有些干涩。 “主人,你……” “啊哈……嗯……”白蓁单手推拒景桓,微微皱眉,他有些不满地放开她的嘴唇,偏头吻住她侧面的下颌线,辗转吻住了她的耳垂,与此同时,揉捏着雪乳的手轻轻撕去了乳贴,引起了她的微微颤栗,“阿鱼,我先挂了,嗯……” 说完匆匆挂断电话,情欲蒸腾下,白蓁没能顺利地表示自己的不满,因为景桓拿走了她的手机扔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再次封堵了她的嘴唇,这一次他极尽缠绵地同她的粉舌嬉戏,揉捏胸乳的动作也十分温柔,带着水声和鼻音的喘息萦绕在两人的耳边。 听诸葛说,叶瑜是被白蓁某次在ztown用餐的时候捡到偷渡黑户,之后就养在身边了,诸葛提醒景桓放着他一点,生怕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会背地里给蓁蓁一刀。景桓不那么认为,他心中隐隐觉得叶瑜的忠诚度恐怕比诸葛要高,当他得知芙拉吉尔的部分股份挂在叶瑜名下时,景桓还是忍不住提醒了白蓁。 看到她这么放松信任地同他交谈,景桓心里更多的是嫉妒,他想在那个人面前示威,幼稚却真诚,他多想跟叶瑜倒换身份,可仔细一想,自己恐怕没有叶瑜这么好的隐忍能力。 这么想着,他加深了这个吻,令白蓁的头脑发晕,下腹微微发热,小穴已然湿漉漉的,蜜水从她的花缝间流出,景桓的小心思她能猜到一半,她确实也不生气,如果她有正常人的情感,此刻一定能品尝到更多更丰富的感触。 白蓁用大腿磨蹭着景桓的腿部肌肉,膝盖时不时会碰到他沉甸甸的卵蛋和硬挺的男根,她的小穴便更加兴奋地涌出水液,景桓每次被触碰到性器时会发出性感的闷哼。两人的唇舌纠缠了许久才分开,唾液带出银丝,牵连了许久才断在她水润被蹂躏得充血的嘴唇下。 景桓撑在白蓁的身上,看着她娇媚可人的表情,她微微侧过头,用能倒映出景桓模样的暧昧眼神看着他。只消一个眼神,景桓觉得自己快要把灵魂都献给她了。 他低声说道:“宝贝,我的蓁蓁,你真的要人命。” 景桓利落地掀起她的t恤,埋首于她的雪乳之间,他腰间浴巾早就被白蓁用脚给勾下来了,炽热的男根杵在她柔软的大腿间,马眼口的液体擦在了雪白的大腿缝里。 他大口吮吸着散发着淡淡的樱花香氛的乳肉,另一只手把玩另一侧,自己的男根则被腿缝夹着小幅度地进出,龟头时不时擦过白蓁腿心湿透的内裤。 “阿桓……乳头被你吸得有点疼……唔,别用指缝夹,嗯……”白蓁抱着景桓凑在自己胸前的头,腰肢在沙发软垫的配合下上下抬动着,用腿缝抚慰男根,她腾出一只手想要脱下内裤,景桓搂着她细腰的手也帮忙把内裤褪到了她的膝盖处,之后她似乎很想找准位置索性让大肉棒整个进入她越发空虚饥渴的小淫穴。 “蓁蓁,你的乳头好硬,很红……就像小樱桃一样……”景桓啜吸着乳头,一会儿又换到另一边吮吸,两边乳首被他吸得红艳艳水淋淋。 在电话被挂断之前,叶瑜分明听到了衣物摩擦还有湿吻的声音,是景桓那家伙……主人跟他正常说话的时候,把控的分寸很到位,她不想撩起他人情欲时,就有本事控制得很好,让人很难生出过分的联想。主人不像一些可爱的女孩子那样,时不时就散发出引人犯罪的甜欲氛围,叶瑜知道也许她们自己并不知道,可那种毫无防备的神情真的让叶瑜很反感。 可主人一旦对喜欢的人摁下情欲的开关,潜藏在心的欲念就会变成勾引人心的魅魔,听觉、视觉、触觉、嗅觉都会被她包裹住…… 总之就是,光听到主人在电话那头被人深吻,叶瑜的性器就开始抬头逐渐硬了起来…… 8启程之前(下) “主人……”叶瑜的声线也逐渐因欲求而低哑,他从行李箱中找到了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件黑色的吊带睡裙。每次离开白蓁,叶瑜都会偷偷带一条她的睡裙走,大部分时候,他都不允许自己用主人的东西来做糟糕的自渎行为,可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 “对不起,我的主人……”叶瑜将睡裙拿在手里,然后扑倒在床上,他埋首于散发着主人的体香还有柔顺剂气味的睡裙,将自己的裤子拉下,手放在了蠢蠢欲动的男根上。他幻想着主人穿着他的t恤,被他压在沙发上,亲吻的模样,她的身体一定会瞬间柔软下来,他的手会探入她衣服的下摆,指腹抚过她锻炼出的存在感不强的人鱼线,然后一路侵袭到她的胸前。 主人在家一般不会穿内衣,她的乳头一定因为自己的爱抚而挺立起来了,抓住主人的雪乳时,她会发出诱人的呻吟,她的嘴唇会因为深吻变得艳红,眼眸半眯泛着水光…… 叶鱼一面想象着,一面撸动自己的男根…… 而这一边的景桓实践着叶瑜脑内的幻想,大手覆盖住了她流水湿滑的阴户,他用手掌揉了两把,惹得花穴里兜不住内里丰沛的汁液,将他的手掌彻底打湿。 “蓁蓁的水真的好多……”景桓吮吸着她的锁骨,在昨天留下吻痕的位置继续加深这个印记,两根手指伸进去了水穴,屈起手指用指节摩擦着甬道的上壁。 “啊……那里,嗯……也好舒服……”白蓁惊叫了一声之后,声线又变得绵软似幼猫,她的腰不满足地扭动着,好似要将两根手指尽可能地吞进小穴一样。 “蓁蓁,连手指都会吸得很紧……”景桓亲吻着她的耳垂,心想明天叶瑜就要回来了,他只能暂时退位,加之白蓁要跟吴铭上兰岛玩,心中更是郁闷。 “阿桓……进来,我想要你。”白蓁在他的耳畔吐息道,“不要总用手指玩我嘛……我还是喜欢阿桓的大肉棒。” 轻轻应了一声,拔出手指牵出了许多淫液,悉数滴落到沙发上,景桓分开她的双腿,红艳艳的花唇一收一缩,花穴口连带着小菊花都湿淋淋得泛着水光。 有点想吃……景桓这么想着。 他刚想凑上去,就被白蓁推住了肩膀,粉面含春的她微微撅起嘴唇:“口交高潮了,接下去就麻烦你自己去厕所解决了。” 景桓毫不犹豫地站在沙发旁,用手指分开滑腻的花唇,将大肉棒整个顶了进去,白蓁发出了满足地呻吟。 主人的内裤一定湿透了。叶瑜幻想着自己亲手脱去主人的内裤,光滑的媚穴上沾满了淫乱的春水,他凑近舔去她的水,她一定会兴奋地喘息、发抖,如果用舌尖去刺激她的花核,不多时,她就会痉挛着高潮,然后花穴中带着香气的淫汁就会打湿他的下巴。 高潮后的小穴收缩得更厉害,每每此时插入主人的小穴,叶瑜总要用全副精神去抵抗射精的欲望,穴里的软肉蠕动得更加厉害,花心会狠狠得吸弄龟头。 景桓分开白蓁的大腿,缓慢地抽插着,他看着她胸前的玉兔摇晃着,小穴吞吐着自己的肉棒,如果把手摁在她的下腹甚至能感受到肉棒抽插时顶起的一点弧度…… “啊……阿桓的肉棒把我塞满了……好舒服……”白蓁一手随意地玩弄着自己的乳头,用小穴吮吸着插在身体里律动的男根,将自己的敏感带都挤在那蹩仄的空间之中冲撞碾磨,她眯着眼睛,快感十分温柔地包裹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就像午后的猫咪一样舒适。 不过很快,景桓就有些忍不住了,这样温柔的抽插让两人多少都觉得缺点什么,他很快将白蓁的腰抱起来,将肉棒从小穴里抽出,白蓁不满地看向他,他让白蓁转过身去,跪趴在沙发上,他扣着她的纤腰,一挺身将肉棒送到了小穴的最深处,白蓁的花心被他撞得酸楚不堪,眼角甚至挤出了一点泪花,不过她的身体倒是十分兴奋。 开胃小菜固然好,可她还是最喜欢被大力操穴的正餐。景桓一手抓着她的腰,一手将她的一条手臂反剪在身后,仿佛带着强制的意味,其实他都舍不得捏痛她。 大开大合的进出让白蓁觉得自己的体温急剧身高,时不时擦过的阴蒂脚让花核肿胀之时内里就像有个小心脏一样突突直跳,更别说被肏得最透的甬道和花心了。 “阿桓好厉害……唔,顶到了……嗯啊……”白蓁放浪地叫着,她的花心被撞得酸软,甬道跟着收缩,景桓龟头的棱角在甬道内抽插刮搔的感觉竟然越来越清晰,她仿佛可以看到自己的宫口被他的龟头勾着裂口的模样,这么一想她越发兴奋地收紧小穴。 “宝贝蓁蓁,你缩得好紧,放松点……”景桓咬着下唇倒抽一口凉气,他伸手向前抓住她的雪乳揉捏,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甬道果然稍稍放松了一点,他便一边抓着她的乳肉一边继续狠肏她。 每一次深入都能感受她的花心在吮吸自己的铃口,更别说整个柱身都被小穴吮吸的快感了,景桓竭力忍耐着。 “阿桓,不行了……啊,要死了……啊……”白蓁晃着头,嘤嘤哀求着,恰好大肉棒撞击她的花心,她的小淫穴绞紧体内的肉棒,兜头淋下潮吹的淫水…… 主人的小穴只要狠狠地肏上一会儿就会吃不消高潮。叶瑜这么想着,将精液射在手上,结束了幻想。 景桓也承受不住花心的吮吸,将精液尽数浇灌进她的宫口,他伏在她的脊背上,亲吻她的蝴蝶骨,两人交合处不断往下滴落水液,她就像失去一切力气一样,软倒在沙发里。 姑且把两人身上冲干净了,景桓抱着她去床上,看着她懒得睁眼缩在自己怀里的模样,他满足地玩着她的头发。 “我上次让小报留心的事情,有消息了,吴家二房果然不安好心。” “嗯,你说。”白蓁显然不想睁开眼睛,嘟囔着。 “吴家大房的孙子,吴啸天。” 刚听这个名字,怀里的小猫咪就发出一声轻笑:“啸天,属狗的吧。” 景桓微笑:“生肖不知道。总之,他被自己的叔叔带歪了,据称在海上赌城‘方舟’上欠了巨额赌债,他现在谁也不敢告诉……” “厉害啊……这下我串得起来了。”白蓁仍旧闭着眼睛,“怂恿啸天蠢驴欠债,二房用股份换流动资金,然后再透露欠债的消息给大房,大房担心自己的龟孙,那么天平就向二房这边倾斜了。不过这样也给了我可操作的空间。” 景桓惊讶于她脑子的灵活,毕竟一时间他还没想到应对方法:“二房肯定会把消息瞒好,不让啸天龟孙的娘老子知道,不然这个把柄的效用就会大打折扣,我要先一步接触吴家老太才是。” “还有,吴铭的怀孕嫩模也被他养在兰岛的公寓里。” “那可太方便我行事了。” 景桓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也不敢深究,白蓁多半是不会把详细的计划告诉他的,他只能像买房那会儿一样,暗中跟叶瑜接触,让他多盯着蓁蓁,不要让她铤而走险。 9海上“方舟”(1) 从江府到兰岛都是小型客机,这一趟的航班偏偏只有商务舱,让白蓁深感消费降级的憋屈,加之吴铭这只癞蛤蟆不断鼓动白蓁跟他同住在度假别墅,她差点就绷不住一拳捣在他眼窝上。其实说吴铭是癞蛤蟆实在有失公允,相比起那些啤酒肚满面油光的暴发户,他还算是那些企图飞上枝头的捷径女的好选择,否则怎么能这么些年都勾勾手指不缺女伴呢? 但是,白蓁的参照物不同啊,初恋景桓当年是校园男神,诸葛思廷跟他不相上下,叶瑜年轻又谦逊脸上的笑容也能迷倒喜欢年下狗勾的姐姐们,当然还有一个……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她已然记不清他的模样了,回忆时只能想到他有着少年的清隽和不符合年龄的狠厉。 怎么会突然想起他呢……嘛,那家伙皮相这么好,身边肯定不缺女人,忘了吧忘了吧,我会遇到更好的。 白蓁支着下巴,无聊地随便抽了本时尚杂志消磨时间,吴铭凑过来道:“今天到了,我带你去吃兰岛最正的餐馆,然后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逛街。” “我今天刚好生理期,头几天会很不舒服,我待在酒店修整一阵吧。”白蓁拒绝了吴铭的邀请,心想他要么去花天酒地,要么去陪怀孕嫩模,自己能有效利用空出来的时间。 果然,吴铭的失落表现得很浮夸,其实他心里并没有多大的颓丧,兰岛是他妈和他自己的出生地,自己也在这里读完了中学,狐朋狗友不比本土少。白蓁带着敷衍的歉意笑了笑,好在吴铭接受了母亲的叮嘱,要尽可能地伺候好这位主子,毕竟白家这一位大概率吃软不吃硬,就算十年前的事另有隐情,打小时候起,白蓁的暴脾气在富家小姐圈子里也是出名的。 就算身处上流圈子中较为边缘的位置,吴铭在这之前也可以了解过白蓁的八卦,他比较接受主流的一个说法:她跟诸葛思廷之间确实有过一段,可近年来诸葛去国外出席活动,身边的女伴一直在变,就说明他们之间的感情就算延续着也并不稳定,很大程度上白蓁只是不得不倚靠诸葛思廷。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必然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这时候自己就可以趁势而上了。 不得不说,他的这一手算盘打得还算可以。毕竟,他不可能知道,是白蓁本人在背后可以引导这种八卦走向,一方面她本人很忙不可能陪思廷出差;另一方面她刻意要求诸葛思廷带不同的女伴来营造“她被抛弃”的假象。 杂志上有一张叶芝川代言某大牌的广告照片:她穿着裁剪精良的叁件套,下身是一条过膝盖的格子长裙,她躺在一叶小舟上,小舟卧在水城的狭长水道上,她黑色的直发过肩,阳光映衬下瞳仁显现出琥珀的光泽,她的眼中似有旁人看不懂的惆怅…… 白蓁十分喜欢这张照片,甚至想把这一页撕下来,吴铭见她盯着叶芝川的广告照看了许久,便搭话道:“虽然她很火,可我觉得她少些女人味,白小姐就很好。” 白蓁礼貌又疏离地微笑:“我很喜欢芝川,一个女偶像的女粉多少是她人气能否常青的关键,她就非常好。” 吴铭接连撞上两次枪口,身子摆正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尝试搭话,白蓁问空姐要了两份有叶芝川咨询的娱乐杂志继续翻看。 下机之后,白蓁颇为不耐烦地让吴铭陪她去酒店入住,叶瑜坐的是与她同一班飞机,订了同一间酒店,她拿到房卡之后,径直将吴铭拒之电梯外,电梯里装成陌生人的叶瑜先一步摁下了关门键。 电梯门刚一关上,白蓁便扑到叶瑜的怀里撒娇:“跟那狗东西坐飞机可累死我了。” 叶瑜搂着她的腰,凑到她耳旁问:“他没有动手动脚吧。” “没有。直接去我的28楼吧,你的东西都放我那里。”白蓁靠在叶瑜的肩膀上,手指在他胸口滑动着,“白天你陪玩,晚上你陪睡。” 叶瑜吻她的耳朵,如果忽略掉吴铭那只苍蝇,他甚至可以认为这是他跟主人的双人度假,心中泛起甜蜜:“好的,主人。” “对了,你订到‘船票’了吗?”白蓁忽然想起了来兰岛的最主要任务。 “今晚会有人上门送手环,明晚会有船只到特定的码头接我们过去。只要摸到门路,并不难订,据说那是兰岛最大的黑帮,邦本兴业的产业,主人你要小心……”叶瑜颇有些不安地皱了眉头,他想起了景先生在启程之前对他的嘱托,出于他个人的角度,他也自然会保护主人的周全。 邦本兴业,也就是邦本会,由于老会长年事已高,他的儿子又不成器,底下几个若头(副会长)都蠢蠢欲动,其中一个若头姓范,道上称之为范老九,他是其中最年轻的,原本也是最有希望成为代理会长人选,可惜被几个若头联手逼上了“方舟”,暂时排挤出竞争圈子。 吴啸天的债权正是在这位姓范的若头手里,叶瑜隐隐有些担心,生怕白蓁不会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单纯地去谈判并买下债权。 一直到两人安放好行李,白蓁换上棉质t恤和长裙,带上遮阳帽,挽着他走在街道上时,叶瑜仍旧忧心忡忡。白蓁拿着两瓶饮料,刚想问他喝哪个口味,叶瑜心不在焉地接过左手拿一瓶扭开盖子就喝,她微微皱眉,只得到柜台现行付款。 “怎么回事?要是不耐烦陪我逛,就先回吧。”白蓁自然知道叶瑜在担心什么,她要做的事确实有些危险,为了事情发展顺利,不被亲信之人搅局,她必须现在就敲打敲打他。 4月底的兰岛,将近叁十的温度,叶瑜涨红了脸,他失落地看着白蓁垂下手:“主人……” 白蓁拉着他往外走,扑面而来的热浪,让她皱了眉头,踩着脚底一块不平的石板:“有话快说,不然你定了明天的飞机就给我回本土。” “主人……”叶瑜想去拉白蓁的手,却被她提前避开了,他抓了个空,心下越发慌乱,一双狗狗眼仿佛带上了水雾,白蓁撇过头没有看。 “别叫了,谁知道你到底听诸葛的还是姓景的。”白蓁抱着双臂冷笑,“自己一个人,有些事也不是不能做,你回本土好好想想吧。” 她刚转身,就被叶瑜从背后搂紧:“主人……你说好不会扔下我的……” 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这种事?叶瑜强压的哭音听着让人心碎,白蓁却是一头雾水,这捡来的小狗怎么对自己执念这么强呢?不能够啊……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谁不会对这俩抱一起正在上演虐恋情深的俊男美女多看两眼,白蓁率先败下阵来,连忙说道:“行了,演个五分钟就行了,外面热死了快别抱了。” “不行,我不回去。”叶瑜还真就跟她犟上了。 “不回去,但是都得听我的,不然我就让你去管理芙拉吉尔。”白蓁无奈道。 “我要待在主人身边,不去u国。”叶瑜就是不放手,他能感觉到主人的态度已经软化了,微笑地贴着她的耳朵,呼吸她身上的花果甜香。 “那你乖点,我做什么不许跟他们说。”白蓁嘟囔着,拍了拍环在她腰间的手,“有些事你知道就行了,你就当我跟你两个人的秘密,告诉其他人做什么?” “好,我听话。”叶瑜笑着松开白蓁的腰,拉住她的手走在靠外的一侧。 登上“方舟”的凭证——两个镀金有编号的全新手牌当晚由酒店的工作人员送了上来,白蓁手里把玩着自己的手牌,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编号,意外发现自己跟叶瑜的居然不是连号,也不知是故意还是自个儿运气好,工作人员交代给自己的那一个居然是“008899”。她约摸越奇怪,拿过叶瑜那一个“007165”掂了掂,自己的牌子看着是薄一些,却比叶瑜的要重,她嘴角一抽,她的这一个总不见得是足金的吧…… 未免叶瑜多心,她把自己的这一块丢进了明天要用的手包里。 ======== 吸溜子:是新后宫成员呢,还是后宫们不知道的旧人呢 白白:不认识,谁啊? 某位生闷气。 9海上“方舟”(2) 八点开始某码头就有人拿着镀金手牌陆陆续续登船了,白蓁把自己牌子给码头工作人员一亮,对方立刻殷勤微笑并在对讲机里说了句:“把小艇开过来。” 在周围人惊讶艳羡皆有的目光里,白蓁被叶鱼扶着上了单独给她与她的同行者乘坐的快艇。 “方舟”的规模比白蓁想象的要大,从小艇下来之后,两人上了船内升降梯,只有二层一个摁钮,梯内礼仪小姐给两人奉上了“方舟”的导览图。赌场总共四层,最底下是玩小弹珠、老虎机的,有单独的快餐、饮料窗口和兑换窗口,需要从二层下楼梯去;作为门户的第二层,位于电梯出口的是圆形的兑换及服务台,左右两边是摆放宽松的各类小筹码牌桌,再远一些甚至有用几竿竹子虚虚隔断的麻将桌;第叁层的牌桌筹码更大,连接着甲板能出去吹吹风,享受一下大厨提供的餐点,除此以外还设置了隔断的小酒吧;第四层的介绍和图示简单粗暴,俩字:包厢。 白蓁盯着手册上的字,不由地笑出声,心下觉得这船的主人还真是深谙人性弱点,相当有趣。 被她心里夸有趣的船主人,邦本兴业若头老九范徵正坐在船上的监控室里,面对着密密麻麻的监控屏,他唯独盯着入口处的那一个。身旁站着的赌场散客还有小弟们均是一头雾水,纷纷猜测是什么人能劳动老大亲自上阵盯着。被坐了自己的监控区c位的洛赛琳,同样抱臂站在老大身边,她喜怒不形于色,是个美艳锋利的冰美人,她同样也很好奇。 不多时,那个目标人物就从电梯门出现了。 今天,白蓁真空穿着剪裁流畅的白西装,下面配套穿着稍显宽松的白色阔腿裤,脚蹬一双红色高跟鞋,一点朱红在裤腿下是不是露出来,黑色的中长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眼妆不浓,一点朱唇却夺目,用眼线液加深的左脸颊的痣让她更显得娇媚妖娆,手上的指甲油也是黑色的,与手包的金色相得益彰。 她走得笔直又带风,虽说叶瑜长相也不差,穿得也不错,可站在她身边气势就生生低了一大截。 嘱咐叶瑜去兑个十万的筹码,她径直往西南方向的一个黑杰克桌上走去。 一众小弟显然已经发现这位大人物了,暗自赞叹此人的美貌,那v领开到胸前裸露出雪白皮肤,红艳艳的心型唇,还有那双勾人的眼睛,定力差些的都差点流口水。眼力劲好些,不会轻易被美貌勾去的小弟忍不住去看老大的眼神,总感觉他身周的气场不大对劲,好像在生气…… 洛赛琳被范徵的副手轻轻一推,后者示意她说点什么,她微微皱眉,眼瞧着美人走向牌桌,装模作样道:“boss,她上的是小筹码的黑杰克。” 只见屏幕上的人也不往有空位的桌上走,挑了一张人满的桌子,朝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笑了一下,对方打完之后就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了。 范徵周身的气息简直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压低声音极其不爽道:“我有眼睛。” “是,boss,我冒犯了。”洛赛琳瞪了范徵的副手一眼,语气谦卑地说道。 白蓁玩牌上手很快,不过她到底也不是第一次赌,每年度假诸葛思廷都会一脸郁闷地带她去l城玩尽兴。 为什么是一脸郁闷呢? 一圈结束,白蓁想起了往事,跟叶瑜说道:“我刚满20的那次圣诞,思廷兴冲冲地带我去l城玩耍,想让我白天见识他的赌术,晚上兴奋地跟他在看得见烟火的房间里做爱。结果,我在赌场玩了两个通宵,进房间就开始爆睡,哈哈哈哈哈……” 该,诸葛思廷,你活该,哈哈。叶瑜心想。 她声音不大,牌桌上的人自然听得见,见她的身段和模样,很少有男人不想在她面前露一手然后沐浴在她崇拜的眼光下。 不过,前提是,要赢得过她。 不到一个小时,她手上的筹码就翻了倍,鉴于她的赌资只有十万,这个速度算不上打眼。洛赛琳学乖了,不论范徵的副手怎么搡她,就是不开口。可怜的副手在小弟们的瞩目下,吞了口水,说道:“这位小姐的水平真不错。” 狗腿!洛赛琳心中不屑。 “那是当然。”范徵的语气里隐隐有着自豪。 副手心下了然:这位美人是老大的心上人,怪不得老大不近美色定力强,原来是珠玉在前。 “好!热身完毕,我们楼上去玩。”白蓁嘱咐叶瑜收筹码,微微点头示意离开。 两人从旋转阶梯上了叁层,仿佛浑然不知监控有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u国那些年月里,诸葛带她出去度假,自然不可能捎带叶瑜,因此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牌桌上的她,方才在黑杰克牌桌上,白蓁表现的中规中矩,她走时筹码翻倍,同桌的人也只觉得这美女手气好。 “主人比较喜欢玩哪种牌?”叶瑜问道。 “其实有关金钱的游戏,我都需要克制,只有在每年元旦我才会去放纵两天,这次事从权宜,否则我也不会轻易开赌……”白蓁的手插在口袋里,转过身对叶瑜说道,“我有一条原则,绝不让自己上现金桌。说实在的,我进赌场就已经像鲨鱼闻了血……总之绝不能让自己失控!” 叶瑜敏锐道:“发生过什么吗?” 白蓁连忙打哈哈:“嘛,反正就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肾……” 聊天之间,白蓁在吧台拿了杯气泡柠檬水,走向了大筹码德州扑克桌。 监控前的洛赛琳挑了挑眉毛,德州扑克是她的强项,靠着一手好牌技,她才能坐上方舟的牌手主管位置,监控室值班的另外几位德扑牌手的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副手盯着老大看,企图从他风云变化的神情里读出点什么。是不是要让手下几个牌手去给这位美女放水?这样的溜须拍马会不会太明显? 德扑九人桌,满桌,白蓁坐在第六位,比起吃枪子的叁号位和打法更应大胆的末位,中间的位置就算过于中庸保守也不打眼,为了防止出千,叶瑜被安排坐在较远一些的休息区。落座后,白蓁扫了一眼同桌的参与者:庄家位坐着一个叁十多的商人,从衣着的品味和谈吐来看有点像是暴发户,他与小盲注位的人大声吹嘘自己的“淘金经历”,时不时两人还用不正经的目光打量她;大盲注和枪口位(第二号和第叁号位)坐着一个看起来稍显局促的年轻姑娘和她的“恋人”,后者正凑在她的耳边说着安抚她的话;四、五、七号位看起来就像是标配的纨绔公子,此时坐在她左右两边的正盘算着如何同她搭讪;庄家位右手边坐着一个安静的中年白人男性。 头叁把发牌,白蓁的牌都不算很好,她早早都弃了牌,带着迷人的微笑低调观察:叁位纨绔的菜鸡程度超乎她的想象,上一把时,她右手边的那一个企图在发河牌(公共牌最后一张)时诈唬在场没有弃牌的那位白人男子,下了“allin”结果反被看穿,筹码一个不剩,最绝的是他居然好意思把自己的破烂底牌翻开给大家看,白蓁差点没绷住优雅的笑容。最开始庄家位的暴发户似乎有些经验,完全不像他开局前的浮夸,牌风偏向中庸保守,他左手边的那一位也如此;那一对情侣纯属是来玩玩的,年轻姑娘的胆子小,就算拿到好牌还只是跟注不敢加码,开局头一把,她一直跟到了河牌翻出前,可还是输给了胆量,弃了牌,她弃牌之后,曾把牌翻给早已弃牌的男友看,白蓁瞥见了是同花的k和j,场上已经出现同样花色9和q,她的男友也只是比她水平稍好一些而已;白蓁的视线落在白人男子的身上,他的表情和开局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就算吃下了纨绔“allin”后的大量底池,也没有明显的喜悦神情。 在等兔女郎去兑换筹码的时候,坐在她左手边,穿着花衬衫白西装的纨绔子弟凑近她说道:“美女玩的很保守啊。” “牌不好。”白蓁拿过自己的饮料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不经常玩吗?” “偶尔。” 右边那位菜鸡的筹码很快就来了,大约200万的量,他见白蓁筹码虽少,却也没有多看他的筹码一眼,也知道坐上这种桌子的大美女肯定不可能为这点小钱眼开。叁个败家子见白蓁长得漂亮身材好,气场足身份神秘,身为雄性的本能迫使他们想要在她面前显露自己的“本事”(如果他们有的话)。在赌场之外,他们或许更喜欢桌子上另一个女孩子,胆小可人,就像小兔子小松鼠这样无害的小动物;但在纸醉金迷的赌桌上,这个年龄的白蓁的吸引力是无人可出其右的,危险又神秘,性感却不媚俗。 ========= 啊,稍微跟大家科普一下德州扑克是怎么玩的。以下都是摘抄的 用一副标准扑克牌去掉大小王后的52张牌进行游戏,玩家一般在2-10人,玩家之间同时继续看牌或比牌需要下同样注额筹码,筹码不足的玩家allin全下后可以看到底并参与比牌。 发牌一般分为5个步骤,分别为: perflop—先下大小盲注,然后给每个玩家发2张底牌,大盲注后面第一个玩家选择跟注、加注或者盖牌放弃,按照顺时针方向,其他玩家依次表态,大盲注玩家最后表态,如果玩家有加注情况,前面已经跟注的玩家需要再次表态甚至多次表态。 flop—同时发叁张公牌,由小盲注开始(如果小盲注已盖牌,由后面最近的玩家开始,以此类推),按照顺时针方向依次表态,玩家可以选择下注、加注、或者盖牌放弃。 turn—发第4张牌,由小盲注开始,按照顺时针方向依次表态。 river—发第五张牌,由小盲注开始,按照顺时针方向依次表态,玩家可以选择下注、加注、或者盖牌放弃。 比牌—经过前面4轮发牌和下注,剩余的玩家开始亮牌比大小,成牌最大的玩家赢取池底。 比牌方式:用自己的2张底牌和5张公共牌结合在一起,选出5张牌,不论手中的牌使用几张(甚至可以不用手中的底牌),凑成最大的成牌,跟其他玩家比大小。 比牌先比牌型,大的牌型大于小的牌型,牌型一般分为10种,从大到小为:皇家同花顺(10、j、q、k、a同花色顺子);同花顺;四条(也就是炸弹);葫芦(叁张同点数,加上一对);普通同花(五张牌同花色不需要连成顺序);顺子(五张连牌);叁条(叁张同点数);两对(两个对子);一对;高牌(没有任何组合,全凭点数大小)。 追-更:rouwenwu.de (woo18.vip) 9海上“方舟”(3) 看到赌桌上那叁个败家子跃跃欲试的神情,范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监控室内仿佛气温骤降。 洛赛琳觉得这时候boss如果下令让她去把那叁个败家玩意的裤子都输光,也不是不可能,她看了副手何其一眼,示意他这条狗腿子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氛围。 何其微微弯腰凑到洛赛琳耳边轻声说道:“上船时预留多年的号码牌,在她手上。” 叁人的位置不远,范徵自然听得到属下的耳语,他幽幽地说道:“她姓白。” 那“008899”这个号码牌还有什么可解读的呢,明显就只是为她一个人留了这些年啊,除开号码牌,还有他这个人…… 洛赛琳瞪大了眼睛看向何其,何其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很惊讶。 这一回,轮到白蓁作为大盲注下的枪口位置,她翻开自己的底牌一对a分别是黑桃和梅花,她淡定加注到5000,白人男子加到7000,暴发户1号堆到了9000;白蓁深深地看了一眼暴发户,朝底池又扔了几枚筹码加到1.2万,白人男子不声不响地加到了1.7万…… 由于牌桌的单向玻璃下有摄像头,因此监控室可以看到两人的底牌,白人男子拿到的是一对k(方块和梅花)。 洛赛琳用手背托着下巴轻声道:“冤家牌啊……底池还会再加吧……” 范徵看得很专注,没有说话,他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因为刚才洛赛琳轻声提醒说这个白人男看上去像个专业牌手。 白蓁看似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桌上不多的筹码,她和白人男子对垒的气势逐渐散发出来,身边坐着的叁个纨绔子弟谁也不敢装高手去给什么建议,其中两人用喝饮料来缓解自己的紧张。筹码相击的声音听来十分清脆,却没人觉得悦耳,白蓁抿了下嘴唇,坐在她右手边的败家子看到她的嘴唇分开时,形状美妙的上唇微微和下唇沾到了,分开时双唇就像玫瑰绽放似的,他忍不住狠狠咽了口水,赶紧转身“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肥宅水来冷静一下。 她纤细的指尖立在牌桌上,向前推倒了2.2万的筹码,白人男子继续平静地又加注到了3.2万,白蓁盘算着筹码,将剩下的全部推进池子。 面对她如此的举动,白人男子几乎不假思索地就将自己筹码里对应的数量跟了进去,两人同时默契地把牌扔进了池子。 一对a和一对k。 白人男子的表情有些松动,白蓁则全神贯注地看着荷官手里一口气发出的五张公共牌:红桃8、梅花5、黑桃k、红心q、黑桃4。她输了,白人男赢走了池子里十多万的筹码。 叁个败家子纷纷发出叹息,仿佛比自己输钱还要可惜,正打算趁机安慰美女搭讪,对方勾勾手指,叫来一个穿着性感兔女郎装扮、身材健美的男侍应生,让他弯下腰,把卡塞进了他胸肌和衣物之间的空隙,拍了拍他的胸前,笑道:“夹好。帮我去买十万。” “好的,小姐。”说着,男侍应生鼓起胸肌夹住黑卡转身去兑换了。 坐在休息区的叶瑜脸黑了,监控前的范徵脸还要黑。 接下去的几轮,白蓁刻意避开和白人男子对垒,她面前的筹码起起落落,却没再出现全下的情形。暴发户最先嗅到危险,他输了50多万离桌,算是相当理智地及时止损了;那一对情侣也在只剩寥寥数枚筹码时离场了;叁个败家子互相交换了眼神,他们的卡已经不允许继续兑换了,否则回家就会被削了,叁人灰溜溜地谁也不敢问白蓁的联络方式就走了。 方才帮白蓁兑换筹码的男侍应生,走到近前,询问白蓁是否换桌。他凑得不算近,却能闻到她身上甜腻的花果甜香,原以为她会用更加成熟的香调,可这样的香型也无损她的魅力。这种气质高贵的大美人如果能顺利勾搭上,那肯定比去勾搭普通富婆好一百倍,不过他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方才叁楼的服务主管走过来,让他一会儿把她引去叁号的六人桌,他扫了一眼,赌场最厉害的德扑牌手洛赛琳已经坐在了上面。 大美女已经被上面盯上了?侍应生难免觉得可惜。 白蓁落座在五号位,坐在庄家下手小盲注位置的美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有一头漂得很透的白金色长发,她眼窝深陷,鼻梁很高却还是有亚裔美人的长相特点,似乎是个混血儿,她穿着宝蓝色绸制衬衫,将袖子挽起两截,一副利落的模样,只是她的左手带着款式特别的黑色皮质手套——大拇指上缠绕着一根细皮带,另外四根手指连同手指根部的关节都被黑色皮革覆盖,雪白的大半手背裸露在外。牌桌上一个年长的商人亲切地跟她打招呼:“rose,好久不见你来玩了。” 她也不冷淡,微微一笑:“最近事情比较多,也就来的少。” “小姑娘要当心啊,rose很厉害的。”那商人看向白蓁说道,“之前有个小伙子跟她玩,上了头一晚上输了千万呢。” 桌子上另外几个人闻言神态各异,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失去了平常心,甚至有一个直接离开桌子的,不过空出的位置迅速被侍应生引来另一个人补上。 白蓁只是微笑,没有接茬。 见有人离桌,年长的老商人故作愧疚道:“是不是不应该讲这个啊?” 被叫做rose的混血美女说道:“唉,现金桌的事谁都说得准,那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说了,开局了。” 发牌之后,洛赛琳忍不住看了一眼白蓁,她交迭双腿,上身坐得笔直,头微微歪着打量着同桌的人。 洛赛琳自从上船后,就一直在思考什么样的女人配得上自家boss,跟了boss多年的何其说,boss好像有喜欢的人,但是从来没见他去单独见过哪位女性。之前牌手之间八卦讨论,觉得boss的心上人是不是已经嫁人了或是死亡了,不然怎么他总是不近女色的模样,当然也有讨论过范徵会不会喜欢同性,答案在实践中被否定。 008899啊……她这么想着,跟注的时候就慢了一拍。 年长的商人说道:“今天rose怎么不专心,总不会是因为我刚才提到的事吧,我道歉。” “怎么会,白天的时候,因为不合理的任务分配,跟上司吵了一架。”洛赛琳带着歉意地笑了一下,她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方才她从监控室出去前,问范徵要个明确指示,得到的指示是“随便和她打几把,然后带她去包厢现金桌”。 如果面相社畜做一个调查,评选最讨厌的指令,“随便弄弄”绝对能榜上有名。 白蓁还是同刚才一样起手低调,四平八稳,收集起了桌上几人的牌风等信息,那个叫rose的混血美女跟方才那个白人男子一样是个不好对付的。 加上方才的侍应生有些刻意地将她引向这个桌子,她有理由怀疑,这个叫rose的就是“方舟”的雇佣牌手,而且级别不低。后者是她从年长商人的闲聊中得到的信息,这个rose美丽动人,去赌桌上钓鱼肯定十拿九稳,而且她出场的频率不高,也就是说非到必要不会下场。 她上“方舟”目的就是为了引起船主人的注意力,让他跟自己进一步接触,这位级别不低的牌手出现,是个好兆头。 几番稳定发挥,rose的表现并不刻意,就像一个普通的老手一样玩着,反倒是白蓁这边的筹码很快赢到了80万。 这一把白蓁拿到了黑桃k和黑桃9,这一桌比上一桌玩的大,她根据自己手里的筹码加注到了2.8万,洛赛琳弃了牌,场上留下一个筹码剩最少的,表情逐渐失控的人跟白蓁对抗。监控室可以看到他的牌是梅花6和黑桃8,他咬了咬牙,加到了4万,白蓁加注到了5万,那人平跟。 公共牌发布叁张:黑桃a、梅花a和方块k。 白蓁脸上的笑容弧度几乎没有变化,看不出她此刻是狂喜还是落入了谷底。那人选择过牌,洛赛琳发现她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第四张牌梅花9。 那人的心态彻底崩了,一头磕在了牌桌上,他眼前的筹码只剩千把块,这一把他输的不多,可前面几圈计算下来,他已经输掉了上百万,看来还是单纯的心态不好。 他直起身子,把手边的气泡水一下倒在自己的头上,然后一言不发地离桌。 洛赛琳就算看惯了赌徒绝望的神情,她的眉毛也稍稍扬了一下,赢下奖池的白蓁视若无睹,坐在不远处的叶瑜默默地坐下,方才他真担心那个人会对主人不利。 年长的商人微笑着说:“年轻人,输多了就容易失态。” 侍应生撤走了弄脏的椅子,迅速清理了牌桌,桌上剩了五人,继续开始。 ======== 白白在德扑上也就只是个熟手而已……真正厉害的是洛赛琳←这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至于白白跟诸葛在l城的番外,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如果想看的话我就酝酿一下。 9海上“方舟”(4) 荷官发牌,白蓁拿到了方块a和梅花9加注到1万,洛赛琳拿到了梅花j和黑桃6,果断地弃了牌,年长的商人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他手里的是红桃6和梅花6,他加注到了3万;他下手那一位看起来有些平庸的男子平跟,桌上另一个看起来比方才的纨绔段位高一些,脸上摆着自大微笑的败家子拿到了黑桃10和黑桃9,他加到了5万。 开牌:方块8、方块4和梅花7。 白蓁忽然笑了,她加注上了8万,年长商人不理解时常无动于衷的她会突然笑起来,他稍加思索后弃了牌,洛赛琳看着白蓁。 监控前的范徵同样死死盯着他,看得到败家子底牌的他明白,白蓁确实胜率较高,可她之前拿到过更好的牌,表情却依旧严肃。 她怎么忽然笑了?在场的人都发现自己读不懂这个神秘又危险的美人,果然这样的人只有老大才能消受,不过陪她赌多了的诸葛却明白,这是她不经意的一个举动,这个举动背后的意义就是,她这一把要诈唬了。 败家子也看到了她的笑容,她的剪水双瞳悠悠地转向他,仿佛包含情意,如果不是在赌桌上,败家子一定会很得意,然而此刻他却有些如芒在背,他看向自己眼前的牌桌,平跟下注。 第四张:红心10。 胜率一下翻转,白蓁跌到了12%,而她的对手则上升到了88%,她笑得更开心了。 败家子目前已有了一对10,若是接下来有6或j也不错,可在这之上还有更好的牌组,他心如擂鼓,刚上桌时,他看到桌上难得有两位美女不禁雀跃,没成想两个美女一个比一个凶残。黑发美人原本如同画中人,这一笑更像是画久成精,他无心欣赏美貌,手指在牌桌上毫无节奏地敲着。 她说话了,动人的声音却像是架在败家子脖子前的琴弦:“你还有多少筹码?” 他没有说话,生怕声音背叛自己率先露了怯。 白蓁纤细的手指随意地迭了一排筹码往前一推,她加到了10万。 河牌,最后一张:黑桃7。败家子拥有了两个一对,而白蓁只有公共牌的一对,两人不知道相互的底牌,范徵知道白蓁胜率变为了0,他忍不住攥紧了扶手。 败家子死死地盯着白蓁,她颇有闲心地转过脑袋与他对视,美但是有剧毒,在气场的较量下,他决定再搏一把,他加到了15万。 白蓁轻挑眉毛,瞥向他的筹码,似乎在粗略地盘算着什么,然后轻飘飘道:“raise,20万。” 年长的商人看了洛赛琳一眼,耸了耸肩膀。 结合之前白蓁的赢牌来看,败家子断定她拿到了足够大的牌组才会笑成那样,绝望之下,他将牌翻转朝前一扔,颓丧地倒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白蓁看了他的牌,脸上笑容不变,她的牌仍旧是合着挪给荷官的。 洛赛琳这下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认为这位白小姐在诈唬。 “牡丹花下啊……”监控室里的人比洛赛琳更早知道她在咋呼,败家子彻底倒下那一刻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 何其看到自家boss的脸色,赶紧朝那人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那人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又接通对讲机告知叁楼服务主管,如果预约人里有白小姐的名字,就把叁楼的“兔男郎”都撤了。 “多事!”话虽如此,范徵的脸色确实缓和了一些,不过他到底有点自信,如果自己站在她面前,那些个卖肉的男侍应生,她肯定不会多看一眼。 “今天玩得真尽兴啊……能认识这位小姐,是我的荣幸。”年长的商人输的不多,他的脸上是纯粹的快乐,他从侍应生的手里接过自己的外套,离开了桌子。 被诈唬的败家子就这么摊在椅子上,似乎没有继续玩的意愿,平庸的那一个玩家也收拾着预备走人。洛赛琳走向白蓁,带着表演成分居多的倨傲微笑:“这位小姐水平不错,我们俩上去包厢玩玩?” 邀请她去包厢,这是个非常好的信号。白蓁压抑住内心的喜悦,微抬下巴:“带路吧,哦,这位小哥哥帮我兑点现金,再把这些筹码带上去。” 被点名的侍应生心里一点也不高兴,甚至有点想捂住自己的屁股,他奇异地嗅到了要被上司穿小鞋的气息。 洛赛琳带路,白蓁优雅大方地跟在她身后,前者在内心叹气,说实话她并不明白boss的用意,派了叁个牌手在包厢等着,目的只是为了多留她一会儿,如果可以在牌桌上跟她多聊聊套取一点信息,那就再好不过。 boss你这么在意,自己下来找她不就行了吗?费这么大劲干嘛呢?洛赛琳跟在场的叁位牌手的想法大差不差。 毕竟是游轮,包厢的装潢再豪华也不可能跟外面正儿八经的赌场比肩,可“方舟”的乐趣远远不止赌博,而是它地处一块管辖权有所争议的海域,很多越线之事都能在包厢里完成,至于这块灰黑色的领域,白蓁还没法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她的心里虽然兴奋,可随着包厢门的打开,她总算感受到了紧张——如果船主人今天打算用暴力把她留在船上,她该如何脱身。 包厢的桌上,不仅有成堆的百万筹码,还有捆成扎紧实的纸币砖,白蓁打量着这叁人的模样,态度放松,可不经意间摆弄筹码的方式,让她有种被人推着向前的紧迫感,不过看起来这叁人不是很能打的样子,包括身边的罗赛琳,一路走来时,这个包厢离楼梯不算远,但是经过的每一个包厢都是关着门的,不排除里面有带枪的“安保人员”。 由于这一两个月的忙碌,白蓁觉得自己的体术有所生疏,如果真出了事,叶瑜也会保护她突围,可她也得保证把自己的小狗勾安全地带离。 啊,但是阿鱼这家伙轴起来是真难搞…… 想到这里,白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不舒服吗?”洛赛琳竭力表现出陌生人那种客套的体贴问道,看得出来boss是真的喜欢人家,才会不敢贸然接触,不过身为女性的敏锐也让她发现跟着白小姐的助理对白小姐的感情也很深,那不是隶属于家人的情感。也许正是如此,boss才不敢出现吧,毕竟身家清白的任何一个人都比黑道的boss要更有利于白小姐。 “不是,这里有洗手间吗?我补个妆。”白蓁中指轻轻揉着眼尾,有些抱歉地说道。 在洛赛琳的心里,这位白小姐最多就是个胆子大、美艳动人、身家不菲的大小姐,根本没想过她的意图,她生怕怠慢了这位大小姐,于是装出常客的模样,亲自带她去。 不料,走在她身后的白蓁刚关上门就顺手落了锁,还没等洛赛琳反应过来,那位大小姐纤细的手指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推到墙壁上,另一只手,利落地顺着她的曲线一路搜下去,确保没有可以用来反击的凶器才停止。 “里面的人都是牌手吧,你的水平不低,邀请我到现金桌围猎是什么意思?我手上可没这么多钱给你们宰。”白蓁笑眯眯地说道,说着她卡住洛赛琳的手放松了一些,好让她说话。 “boss只想请你多玩一会儿没有别的意思。”洛赛琳艰涩地说着,她心如擂鼓,对自己警戒心太低这件事十分后悔。 “哼。谁信啊,啊?你自己听听这话说出去有人相信吗?”白蓁轻笑着反问。 白小姐不认识boss?还是已经忘了boss?总不能是boss一厢情愿暗恋人家吧…… “算了,也有可能是你们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白蓁微微皱眉,“得了,到时候我在包厢随便玩两把就走了,你们不会不放我走吧。” “不敢,不敢。”洛赛琳连忙说道。 “你为什么戴手套?”白蓁继续问道。 洛赛琳忍不住苦笑:“左手无名指被切了,现在装了一根金属义肢。” “多损哪,切了戴婚戒的手指。行了,到时候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有什么事我们在船下约个靠谱地方谈,我不喜欢在别人的底盘做交易。”白蓁利落地松开洛赛琳的脖子,“双手高举,背过身。” 洛赛琳深感憋屈,她不喜欢背对别人,可形势所迫她不得不照做。 “打开门之后,手放下,神态自然地出去。”她的声音阴冷得就像吐信的蛇。 这哪里是什么娇贵大小姐,分明是蛇蝎美人。boss哪有你这么坑人的?洛赛琳心中不满,说完自己的脖子上微热,她惊得汗毛倒竖,低头一看,是一条金色的丝巾,带着与大小姐身上一样的香气,材质十分柔软亲肤。 “送你了,脖子上的手指印被人看到怪麻烦的。” 进入包厢之后,叶瑜发现白蓁口袋里的丝巾围在了洛赛琳的脖子上,心里不知怎么稍稍安定了一些。 在这一桌上,白蓁就不像在玩牌了,好几把都是不看牌就直接弃了。 监控室里的范徵注意到洛赛琳脖子上多了条丝巾,而且她的视线频频落在自家小猫的身上,那视线是忌惮的。怎么回事?范徵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两人去洗手间时出了事。白蓁桌前的筹码只出不进,其余几个牌手之间也兴致缺缺,她打了个呵欠,牌桌上的人却如蒙大赦。 “这位小姐显然有些困了,咱们还是散了吧。”有人一边提议一边看向洛赛琳,后者微微点头。 白蓁起身,朝监控摄像头的方向笑了一下,说道:“这个月我都在兰岛,有笔生意想跟你谈谈,有空联络。” 9海上“方舟”(5) 直到她和叶瑜脚踩到码头,两人才真正地松了口气。 此时的“方舟”监控,范徵盯着白蓁最后离开时的那一个监控屏看了许久,房间里其他人不敢说话,洛赛琳走进去时也没敢摘下自己脖子上的丝巾。 何其走到门边轻声问:“怎么了?” 洛赛琳带着怨气瞟了他一眼,轻轻拉下丝巾一角,随后很快掩住,何其皱了眉头,洛赛琳轻声抱怨:“玫瑰带刺。” 洛赛琳做了“方舟”牌手,专坑有点来头的败家子,明枪暗箭见得多了,一开始难免吃亏,这两叁年来,这样的事已经被她规避或者处理掉了很多。何其知道洛赛琳的防身手段,就算一时不防,也不会吃亏到这个程度,心疼洛赛琳脖子上的伤口之余,也担心老大会不会被这样的女人给阴了。 “老大……”何其走到范徵身边,才刚刚叫了一声,后者就将转椅转向门口,看着洛赛琳。 “没事,她一般不会把自己用过的东西送人的,你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丢了,我不至于在意这点事。”范徵这话是对洛赛琳说的,“还有,你确实要提高警惕。” “是……”洛赛琳确实对自己毫不防备地认为那位大小姐没有威胁而感到惭愧。 范徵走出监控室时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很轻的声音说道:“代她向你道歉。” 洛赛琳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正对上何其疑惑的脸,嘟囔道:“boss的道歉我可受不起……” 两人回到酒店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关上酒店豪华套间的房门,落地窗外的凌晨依旧华灯璀璨,叶瑜刚想开灯,手背上就被一只冰凉又纤细干燥的手摁住了。 “别开灯。”白蓁踢掉了高跟鞋,踮着脚尖凑近他,她的另一只手抚上黑暗下叶瑜的脸颊。他能清楚地听到她吞咽口水的声音,他仿佛能想象她纤细的脖颈因此而颤动的模样,很快他的嘴唇就被柔软的红唇覆盖住了。 从“方舟”下来之后,那种紧张感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肾上腺素尚未消失的强烈欲望,在看到窗外夜色的那一刻,白蓁觉得自己仿佛被点燃了,她吻住了叶瑜,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她能感觉到叶瑜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他的手臂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紧紧拥抱。 叶瑜顺从欲望将他的主人抵到门上,两人的舌头纠缠着,在黑暗中发出吐息与交换唾液的水声,白蓁的指尖在他的衬衫扣子上游走,她冰凉的手指接触到叶瑜一直保持着青年特有的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腹肌时,她将自己彻底交给了欲望。 叶瑜将腿挤进白蓁的双腿之间,快要吻到窒息的两人总算稍稍分开了一点,他的嘴唇覆在她的侧颈,轻声叫到:“主人……” “嘘——”白蓁拉着他的手从她的胸口一路滑到她西装第一粒纽扣上,解开;第二颗,解开;最后一颗,解开。她拉着他的手继续往下,白色的阔腿裤的纽扣也被解开,她抓着叶瑜的手,伸进去抚摸她已经湿透的花瓣和膨胀兴奋的阴蒂。 不得不说,带着半强制意味牵引他行动的主人,让叶瑜想起了他和她之间的第一次。当时深埋在心底的渴求与仰望她不敢接近的自卑抗拒杂糅在一起,白蓁也是这样有些强硬地把他带进自己的乐园。 这样的主人真是快把自己逼疯了……是因为方才行走在钢索般的危险驱使还是赌局撩动了她的兴奋,如果是后者的话,诸葛先生带她去l城玩当真是司马昭之心。 叶瑜的手指不需要多有技巧,只是单纯在花唇与阴蒂之间摩擦就让白蓁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粘腻,他的下巴将她的西装领子分开,粘腻的吮吻不断落在她的肩膀和锁骨之间。叶鱼的手指连续不断地划过她兴奋的阴蒂,潮湿又汹涌的快感让她心跳过速,喘息出声,她只是发出单音节,没有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和“咕叽咕叽”的水声,叶瑜觉得自己的感官被黑暗中的单纯声响放大,手指间的湿滑,还有缠人的花瓣让他胯下涨得发疼。 “啊……啊哈……”白蓁似乎快要到了,叶瑜加速抚摸着她开始发颤闭合的花唇,她却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湿淋淋的手抽了出来,拉到自己的脸颊边,偏过头,叶瑜深吸一口气,她含住了上面沾满自己的淫荡花露的手指,一根根舔舐着…… 当她舔完小指时,叶瑜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抱起一路走进套间的卧室,轻手轻脚地把她扔在柔软的床上。 白蓁除去身上的衣物,却制止叶瑜脱去自己的西装,她拉开叶瑜的裤子拉链,抓着他衬衫的边缘将他带到床上,她的双手扣住叶瑜的子弹裤,将它脱下,炽热的男根弹在她的脸上,如果不是她自己已经忍不住了,必然会好好舔一舔肉棒。 白蓁跨坐在叶瑜的下腹,花唇分开着磨蹭与他青涩谦卑长相不符的大肉棒,轻声说道:“想要主人吗?” 叶瑜被柔软滑腻的花唇折磨着,觉得眼下白蓁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要……” “那在兰岛的这段时间要听话,不然这就是你吃的最后一顿……”白蓁的声音就像入口甘甜滑下喉咙却辛辣的酒。 “是,主人。”叶瑜迅速答应下来。 白蓁也不折磨他,微微抬起臀部,扶着肉棒就坐了下去。叶瑜觉得自己的肉棒接受到了令人战栗的刺激,仿佛破开了层层迭迭的软肉,最终抵达一处会蠕动又会吮吸的软肉。白蓁微微俯下身子,撑在叶瑜的身上,上下抬动臀部吞吃着肉棒。 这样动了一阵,两人都觉得舒服归舒服,却还差点,叶瑜的手抚上她紧致又滑腻的臀部,在获得允许之后,抓着她的臀肉开始加速肏弄她的小穴,每一下都顶得她灵魂都在发颤,叶瑜亦觉得冲顶花心时,那种吸力越发地强,每一下都有种要把他的精液吸出来的妖孽感。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窗外透入的夜景灯光,朦胧的亮光勾勒下,白蓁胸前的乳肉在不住晃动,她的头向后仰着,肌肉线条好看又平坦的腹部下,分开的双腿间,粗大的肉棒在抽动着。 叶瑜微微抬头,想要将此刻的画面永远印在脑海中一般,一秒都不愿放过这样蛊惑的场景。 女上位的姿势十分容易就让白蓁到达高潮,酸楚、快感、热流、心跳过速引发的闷与胀,还有小穴完全被肏开的感觉在那一刻完全失控,她忍不住轻声尖叫了一下,死死地绞紧了深埋花穴的肉棒。 叶瑜被她绞得几乎灵魂也要被吸走一般,汩汩的精液射入她的子宫,他能感觉到花穴还有她的臀部都紧绷得战栗。他直起身子,将高潮时脆弱的主人抱住,她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他胸膛。 肉棒抽出时,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流淌到叶瑜的西裤上,光裸的主人搂着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叶瑜没有比这更满足的了。 稍稍哄着温存了一阵,白蓁才被自家的小狗勾抱去清理,站在淋浴房里的她双腿还有些打颤,叶瑜只能将她护在怀里,给她冲洗。 “刚才在船上,我好紧张啊,生怕他们对主人不利。”冲洗完主人,叶瑜才开口说道,此时他正对着花洒,而白蓁则从背后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我怕的是,如果真有什么,你这个小傻瓜肯定不顾自己也要让我先走。”白蓁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一点鼻音,让叶瑜心里一暖,“我宁可多动脑筋,想好万全之策,也要把你一起带离。” 他忍不住握住白蓁环住他腰的手:“主人……” “我想,过不了多少时间,我就会跟船主人接头吧。到时候,你不准阻碍我,刚才我说的还算数,懂吗?”白蓁不想让叶瑜过分的关心,毁了她的计划,很多时候她分不清这到底是自私,还是真的担心叶瑜涉险。 叶瑜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答应她,他低下头苦笑着看着她的手。 ========-======== 吸溜子养猫课堂开始啦,如果你家猫咪又娇又傲,此时你比她还傲娇,那是不可以的,猫咪会理都不理你。你应该直球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还要使劲宠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范徵:你在内涵我。 吸溜子:别耍有的没的的心机,你要直接现身a上去,她今晚骑的就是你了。 阿鱼打饱嗝:我家主人心里很担心我。 范徵(魔皇):哼,接下去她就要骑我了,区区一次两次,我一点也不,在意。 吸溜子:其实心里羡慕死了。毕竟,刚下赌场的白白这么辣。 范徵:在没有确定她是不是还记得我之前,我不会让她轻易得逞的。 吸溜子:希望你忍住。 10兰岛之“恋”(1) 自从那一天之后,白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理由继续“纵容”母亲了,她讨厌在母亲神经质时的自己,就像一条巴普洛夫的狗。 给姐姐发送信息,她说自己在兰岛。白辰感到绝望,她生怕自己的姐姐落入与糟糕男人结婚的泥潭,她在睡前向姐姐表达出“嫁入吴家就是泥潭”的观点,希望姐姐及时想到办法脱身。白蓁只是回复了她一张,酒店套间在凌晨后打开落地窗的夜景照片,从她酒杯的倒影里,白辰看到了一个穿着浴袍的男子。惊惧之下,她打开电脑用软件将倒影放大,幸好不是吴铭,自然也不是小景哥哥,电脑前的她继续看着这个被放大和清晰化到一定程度的模糊人像,他站在昏暗的灯光里看着正在拍夜景的姐姐温柔地笑。 这个人,有点眼熟。啊,是去看父亲那天跟姐姐戴同款墨镜的司机小哥哥。 他也是姐姐的男朋友吗?尽管有点心疼小景哥哥,可那也是姐姐的选择,如果姐姐的身边多个保护者,那也不错…… 说起来,姐姐说自己挺喜欢叶芝川的,嗯,就搜一下好了,这样也能多点共同话题。 可惜看完她之前单曲的多个舞台混剪之后,白辰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无法get到她大火的点……太完美了,不是吗? 隔天的晚饭,母亲从外面一脸喜气地拎了一堆衣服袋子回来,在晚饭时,白辰从母亲的兴奋话语中听出来她下午在和自己龌龊的“交易对象”逛街喝茶,愤怒压迫着她的胃袋,阻塞她的食道,让没吃多少东西的她感到嘴里的食物难以下咽。 白辰僵硬地放下筷子,搁到筷架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被打断话头的谭文雅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你做什么?” “我想联络姐姐一起出去吃个饭什么的,她说自己不在本土。”白辰深吸一口气竭力维持着语气的平静。 “我让你们见面,是因为你们毕竟是亲姐妹,可说实话我不希望你和她有太多接触。”谭文雅强压下心头不知为何涌起的烦躁与不耐烦解释着,“她,不是个好女孩,我不该把她交给你爷爷还有我爸照看……她十年前会犯下错误,也有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教育责任的错误,我不希望你被她带坏。” 白辰微微扬起眉毛,姐姐哪里坏了?只是她让母亲单方面觉得蒙羞了而已吧……说实在的,白辰这个年纪的富家小姐们虽然嘴巴上贬低她,可她们心底多少有些莫名地羡慕白蓁。圈子里当初传姐姐和吉光诸葛家小儿子在一起时,多少千金羡慕嫉妒恨,就有多少千金在他们“分手”后幸灾乐祸。她们很羡慕姐姐的生活方式,白辰看得出来。 “姐姐在哪里?”白辰突然发了犟脾气,执着地询问这个已知答案的问题,她的视线有些锋利,看向自己的母亲,企图在她脸上看到一丝愧疚。 可惜,没有,母亲的脸上是对自己正确性的坚持,白辰感到绝望,对自己往日照顾纵容母亲情绪的行为感到恶心与后悔。 “她也许很快就会嫁人,等她回来了……” 白辰粗暴地推开椅子离开饭桌,打断了她母亲的话,谭文雅变得暴躁起来,她重重地丢下筷子,其中一根跌落到了地上。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让我好起来?原来你跟那个混账也一模样,跟你姐姐也……” “对。”白辰决定不会再为了纠正母亲的这个想法而做出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她冷漠地承认,大步走上楼梯,大声关上门之后,不知所措,无路可逃的绝望感让她沿着墙壁无助地坐到地上。 眼瞧着抵达兰岛已经住了小半个月,“方舟”那里愣是没有一点消息,白蓁倒是不着急,离船时,叶瑜的手牌被收走了,但是她的却保留了下来。 吴铭回到兰岛在他自己的别墅里连开了一周派对,又爆睡好多天之后终于想起了白蓁还在兰岛度假酒店的事。他撑着宿醉剧痛的头,盯着手机屏幕,恋爱的游戏他许久没玩,如果对象是她的话,他不介意多点耐心。吴铭推醒身边一个脸上挂着残妆的赤裸年轻女子,无视她的撒娇,不耐烦地让她离开。 “休息好了吗?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吴铭决定一开始还是不要逼太紧比较好,看她的模样似乎有心事,如果是情伤那就比较好办了,今天能把她的话套出来就好了。这么想着,他也没指望那个级别的大美女会秒回,一边叫人清理别墅,一边打电话叫人来给他打扮。 一直到过了饭点,才收到回信,白蓁表示自己昨晚失眠,一直到凌晨才睡着,十分抱歉。 吴铭挑了挑眉毛,装出宽和大度的样子,约定明天再见面。 次日见面时,白蓁的淡妆遮不住她的憔悴,带着宽檐的遮阳帽,隔着酒店的玻璃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侧脸端的是我见犹怜。吴铭忍不住捂住了心脏,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名媛大小姐,气质根本不是那些女人能比的。 她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四下张望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仿佛有些失望。 吴铭仿佛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带着微笑将她从酒店带出,去兰岛上的一家带星级的餐厅。也许是被叶瑜弄得味觉有些失调,她竟然觉得餐点跟叶瑜的手艺没什么高下之分,为了不浮现出奇怪的微笑,她勉力压抑着面部肌肉,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模样。 落在吴铭的眼中却是不一样的解读。 午间在酒店大堂等他的时候也是因为直觉发现妹妹发信息时用语和平常不太一样,加之景桓告知帮她回家里拿些东西时察觉到了母女之间微妙的氛围,让她有些担心白辰。 她知道吴铭多半会误解她表情的含义,却没有想到在他的视角与想象里,已经给两人编排好了翩翩公子给富家千金治愈情伤最终两人结合的剧本。 ======= 白白:标题阴阳怪气警告 吸溜子:淡定喝茶 10兰岛之“恋”(2) 吴铭为了策划这场“恋情”列了一张日程表,在同白蓁约会之外的时间也排了其他娱乐,堪称时间管理带师。 在他计划中的第五天,他决定带白蓁去购物,没成想,他前一晚玩太high导致整个人挂着黑眼圈,走路虚浮,不甚精神。白蓁瞧着他那副肾虚样就好笑,文雅温柔地让他在g家沙龙店的二楼沙发坐着,g家的店员显然认识吴铭,觉得白蓁就是他带来的新“玩物”,“玩物”的帐自然是记在他的名下,于是白蓁把一楼展出的新款套装和连衣裙都包圆了。 店员讶异地盯着这位下手颇狠的小姐,她笑了笑,穿着一条姜黄碎花的吊带裙子拎着黑白两条其他款式的裙子走到他身边:“都很好看,我没法选。” 吴铭抬头,只觉得花点小钱逗美人开心真的物有所值,便道:“买,都买,成年人不做选择!” 白蓁转身,裙摆在她的腿间开出一朵花,替他捧着一大堆衣服的店长,深吸一口气,生怕吴铭后悔似的,下去结账,白蓁自然不可能自己付钱,她可是用自己工作的时间做戏,自然是按照她能赚的钱的上限来结算,她坐在吴铭的身边,笑靥如花,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缓缓抚摸到他的休闲裤口袋处。就算吴铭昨晚已经被人掏空,现在也起了点反应,他回头看着白蓁,心想破费这么多,肯定要把她拿下,他咬咬牙掏出卡,白蓁迅速抽出卡,优雅地下楼把卡飞给结算的店员小妹。 范徵正坐在马路对面的咖啡厅里吃早饭,他很不习惯咖啡的气味,更讨厌店里散发的刻意高调,尽管他可以轻松融入,可面前的冰咖啡和叁明治他还是一口都没碰。一个小时前,他就坐在这里了,看着小猫挽着一只肾亏猪猡进了那家沙龙店。 怎么回事?小猫的初恋男友呢?分手了?小猫需要跟这种肥猪一起逛街了?分手了就应该好好退位让贤,怎么能让小猫跟这种男人在一起?不会是那种商业联姻吧……啧,这只肥猪在兰岛名气不小范徵多少知道他家的家底,虽然他不在商场,多少也明白跟这头猪猡联姻的价值不大。 她这是遇到麻烦了吧……被威胁了?范徵想起了之前在监控室,她忽然在包厢仰起头的粲然一笑,说要跟自己谈笔交易,她知道自己是“方舟”主人吗? 不,不可能吧,毕竟当时都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范徵挠乱了自己的头发,颓丧地低下头,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她不会贸然踏入黑道的领域,跟素未谋面的黑道若头交易。 当时为什么没能及时回应她呢?为什么要纠结于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这种事…… “唉——”范徵推开面前的咖啡,长叹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真是只坏猫咪……” 啊,出来了,不爽,为什么要挽着那只肥猪啊,还笑得这么开心? 兰岛五月的骄阳下,她的皮肤白得反光,姜黄色的碎花裙子在她身上显得十分活泼,露脚趾的黑色短皮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许多。司机将沙龙店内包装好的成堆衣物送去白蓁下榻的酒店,范徵掏出手机让洛赛琳去跟着司机,自己则将冰咖啡拿在手里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从沙龙店走出来,白蓁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兰岛局势错综复杂,此地虽然危险,可还是有许多商人甚至是财阀来此,毕竟巨额财富的积累过程中时常会伴随着令人瞠目结舌的恶行。 她倒是不慌张,毕竟身边还有个人肉挡箭牌,拖时间脱身她还是做得到的,她装作不知情地继续往前走,手机忽然在手包里震动起来,白蓁微微侧过身,拿出手机查看。 “小蓁,你为什么在兰岛?”后面跟了个大哭的表情,是诸葛思廷,白蓁叹了口气,这可是个不好随便打发的家伙。 “谁啊?”吴铭忽然凑近问道,白蓁摁灭了手机,神情有些不自然。 “前男友。”白蓁眼神躲闪地说道。 “你没事吧?”吴铭擅自将这些表情解读为“失恋大小姐的情伤表现”,装作体贴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猪猡,放开你的手…… 站在不远处的范徵看出了白蓁对这种身体接触的不乐意,恨不得直接走上去把吴铭拍飞。她脸上似乎不止这些,而是另有心事。 范徵忍不住回想起了当初自己偷偷看她的日子:她穿着校服手插在口袋里,逆着阳光冲她的小少爷男朋友笑;也曾经看到她跟他两人在体育馆后拥吻;还有她穿着运动服戴着眼罩将手里的弓拉满,箭飞出去的那一刹那,曾见到她脸上如同昙花般的微笑…… 再往后,他不愿意再想。 那是死寂具象化的眼神,她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背包上满是脏污,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扶墙,她的一边膝盖血流如注。她抬头看到自己了吗? 范徵多么希望她没有看到,否则这十年他将会多么煎熬。他没有立场去责怪她当时的男友,毕竟自己也没能在她出事的第一时间赶到。年少的范徵确实希望,自己和她的事被她的小男友知道后两人争吵分手,可那一瞬间他只希望自己怎样都好,只要有人愿意好好宠她。 但是,这个人不能是这么不匹配的家伙。 白蓁不动声色地甩开了吴铭,勉强地笑道:“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吴铭更加确信方才的讯息让她难过了,他决定趁胜追击:“你这样,我根本不能放心丢下你一个人!” 我建议您用灌肠管子洗洗脑子。白蓁在心里吐槽道,不过为了在收到“方舟”主人的联络前稳住这家伙,她再次微笑道:“我会很快调整好的,最多叁天,我就联络你,到时候我一定能放下的。” “好,一言为定。”吴铭伸出小指,正要和她拉钩,她的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白蓁差点绷不住脸上那种带着忧郁的微笑,她接起电话,跟吴铭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路边的快餐店。 “你去兰岛做什么?”诸葛思廷开门见山地问道,那个地方有暗涌流动,他担心的是白蓁的安全问题。 “我很难在电话里解释……”白蓁坐在一张临街的高脚凳上,眼睛似乎是盯着吴铭离开的身影,实际上在搜索街上模样可疑的人。 “那你当面跟我解释。”诸葛思廷知道她去兰岛肯定是有要事,他觉得自己的口气似乎有些强硬了,很快补充道,“我想你了……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 “啊?不要吧……”白蓁一下就头大了,她要怎么解释自己对吴铭的虚与委蛇才能让诸葛不要插手自己的事,毕竟她是喜欢钝刀子磨的人,不太喜欢思廷利落地收拾对手的作风。 诸葛思廷在那一头听到她的拒绝,心中警铃大作,他压下心头的不安,耐着性子说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我很担心你,我只能在兰岛留一天,你陪陪我好不好?” “你说的,就留一天啊,行吧,我一会儿把位置发给你啊。”眼瞧着吴铭消失在视线里,白蓁嘟着嘴,探头看到不远处有家店自己有点兴趣,低头挂断电话,编辑了地区路段和店名发送过去。 去了个电话给叶瑜,让他不要担心,自己晚上跟诸葛二少在一起,叶瑜看着短信不爽了好一会儿。 单独走进兰岛的艳阳,白蓁把帽子拿在手里,用手遮成凉棚,慢慢踱步,她只允许自己在一个人的时候把不安与焦躁释放出来。“方舟”的主人如果不愿意把债权转让给自己怎么办?万一他坐地起价,自己又该如何?回去跟谭女士开诚布公地谈吗?不可能,那不是她的作风,如果不能在背后恶心算计她的谭女士还有吴家二房,不把这几人气到内伤,就算自己真的拿到了股份也会很憋屈吧…… 她踢踢踏踏地在街上走着,如临深渊的计划走向难免会让人心悸,她放纵自己表露出心情,看着老古董般的邮筒出神:真是个有年代感的东西,仿佛一夕之间就被淘汰,一夕之间路边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 范徵看着她从快餐店里挂断电话走出来,白色的遮阳帽拿在手里,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仿佛再热情的阳光打在她身上都无法融化这块凝结的忧郁,还有他们之间冻住的十年。范徵希望她永远都是笑着的,这十年她在哪里,做着什么,经历了什么,他想知道,却又不忍触碰。 就在她低下头叹气时,他忍不住快步向前,从背后单手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她纤细的腰肢,还有馥郁的馨香,都让他怀恋,意识到她脊背的僵硬之后,范徵轻轻吻了她的发丝,很快松开了她,就像做贼一般,迅速离开。 白蓁确实讨厌被人从背后袭击,不过她很快嗅出这股气味很是熟悉,她微微皱眉却一时难以唤醒回忆,他搂抱的时间不长,却给她一种两人在一起很久的错觉,他的吻落在她的发丝上,他的手落下了,白蓁没有回头,她知道他离开了,跟踪的气息也消失了。 ======== 十年前没有性暴力,这个大家放心,( ̄_, ̄),。至于白白身上发生了什么,那就涉嫌剧透了 吸溜子:这个世界线魔皇比白白小一岁哈哈哈哈哈 白白:年龄不重要,称呼才是情趣 10兰岛之“恋”(3) 正当她思维飞速运转,重新构建计划的时候,身旁响起了一声喇叭,白蓁小小地吃惊了一下,车后座的窗户落下,是诸葛思廷。 “新裙子真好看,叶瑜陪你逛街了?”他随口一问,白蓁只是笑,没有回答,诸葛思廷瞬间就明白了,不是叶瑜买的,也不是她自己买的。 等她坐进车里,诸葛思廷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捏着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鼻息,她身上的香气,她放松时也仿佛蕴含力量的完美躯体,就算紧紧相拥,也没法确定的,她的想法。 诸葛思廷加深了这个吻,也许是觉得从心底蔓延上来的苦涩,让他难以放手,不过他确实闻到了别的味道,就在她的发间,他可以断定刚才和她在一起的不是叶瑜。 不舍地离开她的双唇,诸葛思廷盯着她的嘴唇,生怕自己压制不住失落被她看穿,两人的胸膛起伏着,呼吸纠缠在一起。 “小蓁,我们在一起快7年了……”诸葛思廷让白蓁横过来,屁股坐在他的两腿之间,方便她把人整个搂在怀里。 “啊?有这么长时间了?”白蓁显然在想别的事情,有些讶异地说道,诸葛思廷被气得呼吸一滞,轻轻打了她的屁股。 “所以,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呢?” “就,怕你气得直接去干翻人家,然后我就没得玩了,会很无聊。”听听,这是什么小恶魔发言,偏偏他们就吃这一套。 诸葛思廷好像被安慰到了一样,轻声笑了一下:“那你先说说,我保证不动手。” 白蓁把老头的恶趣味养蛊综艺大比拼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又把自家老母跟吴家二房的事情稍稍提了一下,然后戏瘾大发,嘤嘤嘤地依偎在思廷的怀里:“我就这样可怜地被自己的老母给卖了,刚刚我就买了几件衣服就差点刷爆了他的卡,那卡怎么这么不耐用?” 诸葛思廷低头暗笑,就他对这只小恶魔的了解,她多半是把半家店给买了,而且就算真把别人的卡刷爆了,如果钱不够,她也能面不改色地问那个人再要一张。 “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啊?” “你们怎么问的一样啊……”白蓁嘟着嘴叹了口气,“他只要手脚没脱臼,就说明还算守规矩。就是凑得近了点,我鸡皮疙瘩都恶心起来了。” “那用我的气味给你治愈怎么样?”诸葛思廷凑近她的耳畔,吹气着压低声音问道。 两个相互熟悉仍然容易引火的人能忍到房间门打开已经很不错了。 合作伙伴?如果这是白蓁对诸葛思廷的定位,那这个合作也太深入了。毕竟白蓁也不是什么天真烂漫小女孩,分寸的把握和刻意的诱导,她不会放所有觊觎自己的人更进一步,诸葛思廷只是敲响了门,可最终拉他进来的是她。说不清,道不明,她能很敏锐地分辨出他们,就像神总不会认错自己的信徒,他们之间也许有更深层次的牵绊,可白蓁不愿意这么想。 她抽出他的衬衫下摆,手指伸进去,抚摸他的腹肌,轻声笑道:“手感这么好?” 诸葛思廷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后颈,抬起她的脸,含吮她的柔软嘴唇,她索性把两只手都伸进衬衫下摆里摸,在她的蜻蜓点水般的抚摸下,他的肌肉紧绷起来,啃咬侵占她唇舌的力度也变得富有侵略性,两人的呼吸紊乱又炽热。 “唔……”白蓁被亲得有些透不过气,用手推了推他的腹部,硬硬的,跟巧克力一样的纹理。 诸葛思廷放开她的嘴唇,拂下她肩头的细带,低头亲吻她的耳朵:“没办法,想你的时候就只能去健身……” “这个习惯不错,值得表扬。” 居然没有说类似“你可以找别人啊”这样没心没肺的话,诸葛思廷觉得自己真是被小坏蛋给虐习惯了,没听到还觉得奇怪。他轻声低沉地笑,温和的鼻息喷在她的耳边,令她瑟缩了一下,他的手从腰间滑落紧贴她的大腿,将她的裙摆撩上去。 “呃,不要在门上,或者墙上……”白蓁抱着他的脖子,享受着他在颈窝处的舔吻,断断续续地说着。 诸葛思廷挑了一下眉毛,这时候他也不会忘记踩一波叶瑜:“就知道他毛手毛脚的,肯定把你撞疼了。” 白蓁一下就被他逗笑了,手指戳着他的脸颊,歪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别人。” 诸葛思廷愣了一下,这好像是他刚发现叶瑜跟她之间不对劲时,在床上经常说的话,他含住白蓁的嘴唇吮吸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可爱的?” 他轻易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躺椅里,在她直勾勾的,不加掩饰的目光里,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胸肌、腹肌一寸寸展现在白蓁的眼前,看得她口干舌燥。一双白生生的脚忍不住抬起去勾他的皮带,涂成红色的脚指甲衬着他黑色的西裤,大腿处的裙摆就这样顺着滑到她的腿根。 诸葛思廷抓住她的脚,坐在躺椅边,轻轻吻着她的膝盖,然后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一路吻下去,白蓁另一条腿曲起,鼻息与嘴唇的骚动,让她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他拉下她的内裤,湿润的小穴带出的水液甚至情色地拉丝,红润的花唇翕动着。他的胯下胀得疼,却还是忍不住,用手指去逗弄她一开一合的花唇和上面鼓胀的小珍珠。 “啊……思廷,不要玩……”白蓁忍不住咬住自己的食指关节,诸葛思廷的视线还有他逗弄她的手指,都让她下腹涌出更多热流,她的眼神黏在他的肩膀还有胸口,渴望他紧紧抱着自己,用力地肏弄她的小穴。 诸葛思廷忽然收起脸上的温柔神情,刻意装出冷酷的模样盯着她,完全不理会她的要求,一手抵住她的腿根,继续用指尖、指腹还有关节玩弄她的花穴。白蓁觉得自己所有的感觉神经都聚焦到了花穴口,被他手指抚弄着,他用湿热的指腹描摹着她的花唇,然后手指将花唇往两边分开。小淫穴里的嫩肉被他翻开,诸葛思廷忽然凑到近前细细查看。 “除了叶瑜,回国之后还被谁肏过?”他说话时的气流惹得白蓁微微颤抖。 诸葛思廷到底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怎么这么会? 白蓁的脑海里闪过了这个疑问,就因为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阴蒂就被他狠狠摩擦了好几下,热流混合着快感从她的下腹,一路上窜,她咬住下唇,脚趾抠的陷进柔软的躺椅里。 “唔……啊哈……”她的后脑在躺椅的靠枕上蹭着,企图缓解这一阵阵难以纾解的快感,“景桓,被景桓肏过,啊……” “没有别人了?”诸葛思廷忽然松了一口气,毕竟小坏蛋对他只有过隐瞒,却没有欺骗。 “没有了……”白蓁的尾音就像是毛茸茸的细长尾巴,一下下勾弄着他的情欲,“别玩了好不好,我想要思廷的大肉棒……” 有人能抵抗她直白的请求吗?反正他诸葛思廷不行。 他分开她的双腿,白蓁的手指分开小穴,用湿漉漉的眼神盯着他,嘴唇一张一合没有发出声音,唇形毫无疑问是“fuckme”。 诸葛思廷的男根长驱直入,白蓁觉得自己的甬道一下子就被塞满了,思廷还是很熟悉他的身体,他进入的角度很微妙,一下就抵到了她的花心,酸软的感觉让白蓁的眼角一下就挤出了点泪花。 “唔……好深。”白蓁忍不住呜咽。 “才两个月不到,就不适应我了?”诸葛思廷一面说着,一面将肉棒退出一半再狠狠地撞进去,他的心里酸得很,生怕两人再分开几个月…… “不,怎么可能……”白蓁的手紧抓扶手,花心的酸楚之间变成了酸麻,星星点点的快感从她的阴道深处涌起,“我们这是小别胜新婚……” 诸葛思廷觉得自己太容易被她取悦了,他低下头吻住她这张甜甜的嘴,肉棒稍稍退出,在甬道一半的位置摩擦着,“咕叽咕叽”的水声让白蓁也好像化成了一滩水。 两人的胸膛磨蹭着,将她胸前的蹭了下去,诸葛思廷起身就看到随着他肏弄小穴,她雪白柔软的乳肉一点点挣脱衣服的边缘跳出来,就像是牛奶布丁。 嗯?乳贴? “你跟那种男人逛街怎么能只贴乳贴呢?”诸葛思廷惩罚般地再次又深又重地肏干小淫穴,她淫乱地呻吟着,方才的泪花还挂在眼角,可此时她完全就是享受的叫声了,当他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作势要把肉棒拔出来,小淫穴的软肉一下就缠住了欲根。 白蓁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臂:“思廷,别,我错了……” “你真是……”诸葛思廷被她的甬道夹得也颇不好受,他忽然摁住她的小腹,快速抽插起来。 “呀,啊啊……别按……唔……”白蓁觉得自己甬道的敏感点被迫全贴在肉棒上被肏干着,思廷每一次都进入到最深处,卵蛋将她的屁股都拍红了,看似毫无技巧地肏干,因为他的体力和耐力,而变成了对白蓁的折磨。 “唔,思廷,我不行了……”白蓁的双腿下意识地绷紧,眼下因为逼近高潮而战栗,她求饶道。 诸葛思廷贴近她微微汗湿的鬓角,肆意地呼吸她的体香:“小蓁乖,再忍一忍……” 话虽如此,他也从她不断紧缩的甬道,知道她忍不住了,他神情微暗,狠狠地抽插两下之后,忽然离开了攀上顶峰的小穴。 平常被肉棒堵住的潮吹淫液尽数喷洒在思廷的腹肌上,小穴一抽一抽的,白蓁微微张着嘴巴,粉嫩的舌头若隐若现。 还没等她从高潮中缓过来,粗长的肉棒又顶开层层嫩肉挤了进去。 “小蓁潮吹的模样,真的很漂亮……”思廷将她抱在怀里,高潮过的花心一下下啜吸着龟头,他附在她耳边说着让她越发兴奋的话语,双手抓着她的紧致却沾满春水而越发滑腻的臀部肏干。 “唔……又被塞满的话,很快嗯……大肉棒在里面磨骚穴的花心,思廷哥哥……啊,好厉害……嗯啊……”快感模糊了她的感官,刚才她还觉得小腿抽筋般的酸痛,眼下却又被快感俘获,抱着思廷的肩膀浪叫起来。 “你干嘛?啊!”白蓁被思廷搂在怀里站起身子,紧张地用小穴夹住肉棒。 “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健身成果。”诸葛思廷让白蓁双腿夹住他的腰,站着挺弄肉棒,交合出的白沫随着抽插溅射到地面上。 白蓁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小穴也十分紧张地紧紧夹着肉棒,诸葛思廷只觉得快被夹射了,无奈只能顺势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边,自己站在床下,不断挺身肏穴。 白蓁咿咿呀呀地叫着,深色的肉棒忽然发狠一般地抽插,时不时带出穴内的软肉,诸葛思廷不由得眯起眼睛,眼神里是浓浓的独占欲,他肆意地占有着这个他从别人手里挖墙角来,明知她放浪却再也放不开手的小恶魔。 直到,浓浓的精液直射进去令她身体紧绷,他俯下身子含住她的微微露出的粉舌。 ======== 吸溜子:喂,你又被截胡了,什么感受 范徵:不想说话 思廷:我靠我靠我靠,小蓁背着我又有了谁 吸溜子:你楼上那位 思廷:先来后到懂不懂 白白:他比你先来 思廷、景桓、叶瑜:??? 10兰岛之“恋”(4) 诸葛思廷轻轻摸着怀中之人的头发,她认床,所以每次他都会想摸猫咪一样哄她睡觉。 只有他一个人醒着的时候,下午她发间有其他气味这件事才会像针扎一样刺进他的心里,七年间,只要她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心就会像名字那样,sting,刺痛、不安。 她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诸葛思廷生怕惊醒她,小心翼翼地伸长手臂去够手机,把震动摁灭,是叶瑜的电话,被摁掉之后,短讯就来了。 “主人,刚刚那个癞蛤蟆来了,我没出声,他敲了一会门见没人就走了。” 癞蛤蟆……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随便回复了个“好的”,结果对方信息秒回。 “诸葛先生,请你不要用我主人的手机,谢谢。” “嗯?”白蓁的睡眠质量总是令人忧虑,诸葛思廷自认没发出什么动静,她还是迷迷糊糊地醒了,她揉着太阳穴,往他怀里拱了拱,“是阿鱼吗?” “嗯,他说吴铭去了你住的酒店,敲门发现没人就走了。” “神经病。”白蓁不耐烦地骂道。 “回国之后睡得不好吗?我下午有一次收到了邮件才知道,原来你经常凌晨办公。”诸葛的语气有些严肃。 白蓁装睡不回答,思廷轻掐她的脸颊:“不许装睡。” “喵喵喵?”不能装睡就装听不懂,白蓁睁开眼睛,仰起脖子装猫,纤细却有力的手指轻飘飘地搭在他的胸前,“喵?” “说了你也不会改的吧……唉,我只是担心你的健康,最近有好好锻炼吗?有雇个会做菜的家政吗?越州的房子找好了吗?”诸葛絮絮地问了一堆,顺势把洗干净没有别的男人味道的蓁猫猫抱得更紧。 白蓁的脸满足地贴着他的胸肌,还用脸颊蹭了蹭:“你要跟景桓竞争男妈妈宝座吗?目前你的胸肌更胜一筹,他的虽然也不错啦,但是配上眼镜食用更佳。” 于是,色情猫猫的屁股上又挨了几下完全没有惩罚力度的打。在芙拉吉尔创业艰苦的时候,白蓁犯过一次病,症候极其怪异,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在没有症状的情况下,医院根本检查不出她的身体又任何问题,甚至比一般人都来得健康,越是查不出问题,偏偏越让人担心。 “你放心,我有分寸。”白蓁轻轻推拒思廷的胸,“分开点,你的奶要把我闷死了。” “你……算了算了,快睡吧……”诸葛思廷哭笑不得。 兰岛度假酒店——吴铭给白蓁预订的下榻之所,在寸土寸金的兰岛,这家酒店的占地面积已经算比较大的了,楼层也很高,可还是不如本土的酒店那么舒服,就算是豪华套间也还是很狭小,叶瑜几番想掏钱给自家主人换到更高层豪华的房间去,都被白蓁制止了,理由很简单,会留下住宿和刷卡的记录,麻烦。 早在叶瑜两年前,白蓁就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学着处理公司事务,尽管很多时候她都亲力亲为,可难免力有未逮,叶瑜逐渐学会补上这些小漏洞。眼下,他做的却是轻车熟路地把下午主人(刷别人的卡)买的衣服拆标、分类、迭整齐再打包,准备邮回本土。 忽然门被敲响了,叶瑜眉毛微微扬起,轻轻放下手里的衣服,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门的猫眼查看,是吴铭那张大脸,他蹑手蹑脚地走回去,就像没听到一般,走回去继续拆标。癞蛤蟆似乎在门口逡巡了好一会儿,叶瑜都忍不住去翻小票,看自家主人到底花了他多少钱。 很快,叶瑜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他走近门边听到,吴铭似乎想让客房经理再配一张门卡,双方扯皮了良久,客房经理因为收了白蓁一笔不菲的小费外加一句威胁,就没有给。约莫十分钟,叶瑜总算从猫眼里看到他乘电梯离开了。 以防万一,他还是给自家主人打了个电话……嗯,被挂断了,肯定是诸葛思廷干的,还装模作样地回复一个“好的”。不过确定了主人在那位醋坛子那里,他晚上应该不会放主人回来,叶瑜莫名觉得安心一些。 范徵并不知道白蓁下午被别人接走晚上没回酒店,他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下午压抑不住情绪就上去冲动地抱住了她,晚上又借着散步的名头,跑到她住的酒店对面的酒吧。 他自然是认识下午陪她逛街的猪猡,也认识他的车,所以当猪猡从车里出来走进酒店时,范徵慌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快速敲打着桌子,目前邦本会对他的禁令还有效,在没有完全准备之前,他不打算触碰这些禁令。因此,他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生怕一个克制不住,就跑进去把吴铭暴揍一顿。 联想到她同猪头吴在一起时强颜欢笑和一个人时的忧郁,范徵就感到一阵窒息,他看着手表,进去已经叁分钟了。 如果小猫真的处在不得不讨好猪头的窘境,那她可能拒绝得了吗?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小猫被人强搂在怀里的画面,当然他的大脑给搂着她的人打了码。不行,就算触犯禁令,也不能让小猫受这种折磨! 范徵大步离开酒吧,这间酒吧原本属于范徵的管辖领域,店主见他一直在看对面酒店,眼下走出去时又一脸杀气,担忧之间拨通了何其的电话。 何其听到酒店的名称,心里一紧,推开座椅就往监控室外跑。 “怎么了?”洛赛琳发现自己下意识地起身了。 “老大在白小姐入住的酒店对面,好像出了什么事,他就往酒店去了。”何其匆匆扔下一句话就甩上了监控室的门,洛赛琳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得不安地坐回原位,心中祈祷boss千万要悬崖勒马,现在范徵的直属势力真被削得可怜,他的很多原下属组织都会边缘化,求存艰难。邦本兴业另外八个直属会长(若头候选人)联手给范徵下禁令,就是希望他哪天触犯之后,好有正当理由连“方舟”也一并夺走。 范徵刚走到四车道的中间,就看到猪头吴骂骂咧咧地从酒店出来坐进车里,看样子像是吃了闭门羹。他松了一口气,转身折返回原来的路口,明天就让何其约小猫去“巢穴”谈谈吧,她有什么要求就尽量满足,范徵再也不想像方才那么紧张了…… 没想到,等到了第二天,范徵派洛赛琳去酒店找白蓁时扑了个空,她也只能留下自己的一串号码,嘱咐“方舟”安插的工作人员务必把号码给“008899”的白小姐。 可怜了范徵选好衣服,布置好地方,打算谈完交易,顺带跟她谈谈感情,结果得到了“白小姐今日有约”的消息。 10兰岛之“恋”(5) 白蓁在离酒店不远处的夜场里开了个包厢。吴铭对于白蓁的邀约有些摸不着头脑,昏暗嘈杂,绕过光怪陆离的舞池,走廊里时撩火紧贴的男女,他推开包厢的门,里面稍稍亮一些,白蓁叼着烟偏过头,她身边穿着黑色衬衫的青年弯腰给她点火。 随着“啪”的火机点亮,细长的女士烟冒出袅袅的烟雾,透过烟雾,她的眼光悠悠地落在吴铭的身上。 “坐吧。”白蓁随意地指了一个位置说道。 吴铭想靠近白蓁坐,还没走两步,就被她身边黑衬衫的青年带着威胁意味的眼光和手势制止了,只得在那个位置坐下。 白蓁妩媚地抬眼看那个青年,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腰:“不要这么凶。” “白小姐,请我过来是什么事呢?”吴铭双手在自己的膝盖上反复摩擦,他已经感受到了包厢内的氛围有异,正后悔没让司机兼保镖跟进来。 “小事。”白蓁从随身的大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扔到吴铭的面前,笑着说,“打开看看。” 吴铭心里紧张,随意放松地翘着腿坐着的白蓁让她没来由地想起了自己年轻犯错时散发着威压的父亲,勾起了自己不太好的回忆,他解开文件袋的手指都有些不听使唤。 里面是几份排版好的稿件和一迭照片,狗仔杂志的文章标题就是醒目抢眼——吴家二房喜添孙,嫩模一炮入豪门。吴铭翻看那些照片,是从他偷偷给怀孕嫩模买的公寓客厅窗户拍到的,他抬眼看白蓁的表情,对她的情绪颇为捉摸不定。他想,他或许应当虚张声势,先声夺人,表明白蓁的身边也不干净,凭什么指责他,可又觉得这样说会让自己落在下风。 “白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指责对方。 “我上兰岛前,有人就把稿子寄给我了,我花了点钱,让他们先别发。”白蓁瞟了吴铭一眼,“这稿子发出去之后,吴少你倒不会损失什么,怀孕的这位想必更加开心,可吴二太就不会开心了,她会损失好一笔买卖呢。” “这……”吴铭从二太那里听过计划的一部分,其中很关键的一点就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嫩模怀孕的消息,否则二太计划的基石就会动摇。 “二太的计划,先是让你把吴啸天引上赌船,后者还真就输了几千万,可惜这笔债权不在二太手上,不过这也无伤大雅,她先找上急需股份的谭女士,双方商议,股份转让之后,她就能获得五千万的流动资金。适时向大房透露吴家金孙的欠债消息,让年老疼爱孙子的大房,再用自己手里的股份去换那笔流动资金来还债。”白蓁慢悠悠地说出自己的推测,然后清脆地鼓掌,“这个计划虽然粗糙,倒也可圈可点。” 吴铭自然知道这个计划,白蓁猜得基本全对,他不由地更加心惊胆战,强作镇定道:“我不明白白小姐你在说什么。” “我一个电话,稿子就会发出去。” “别!啊,不。”吴铭下意识地制止已经暴露了他的慌张,他只能垂下头,“白小姐的意思我可以转达给我妈。” “不用,我没打算破坏这个计划的整体框架,让你来,只是想跟你说一下,吴啸天的债权在我的手里。”白蓁微笑着扯谎,“如果你配合我,或许还能撇一点汤油;如果不听话,那你跟你妈在吴家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吴铭紧紧抓着那个文件袋,信息的冲击让他的大脑无法思考,他一味地做个纨绔,从来没考虑过面对这样的情况应当采取什么反击手段。白蓁没有催他,翻着自己的一双手,欣赏下午做的指甲,墨绿色,就像猫的眼睛。 包厢里,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门外喧闹的叫喊和震耳欲聋的音乐漏了进来,吴铭终于开口问道:“白小姐需要我做些什么?” “找个理由,先把吴啸天骗过来,保持联络,过一阵子,再单独把吴老太弄到兰岛,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这消息不能漏到吴啸天父母那里,否则日子难过的是你妈,懂?”白蓁由严肃复又笑开,“为了监视你,我打算搬到你那边去住,给我收拾房间,我在的时候不准在别墅开派对,你要干炮出去干,不许吵到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下午我的助手会把我的东西搬过去。你不开心吗?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 吴铭咽了口口水,还在思索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吴啸天的债权捏在手里,白蓁一股脑下的指示,他根本没听的太清楚的,只得敷衍:“开、开心。” 白蓁的声音忽然提高了,把吴铭吓了一跳:“别动歪脑筋,且不说我的助理自有能耐,如果明晚我的助理没有按时跟我一起吃晚饭,你后天出门就给我当心点。” “怎么会呢……” “方舟”上,凌晨一点,洛赛琳的手机被留在范徵的办公室,他就这样盯着这台平平无奇、里面几乎没有安装任何软件的手机。 半小时后,电话响起,是个陌生的来电号码,范徵示意何其接起来,后者以为老大会亲自邀约,他清清嗓子摁下免提,对面是个青年的声音:“rose小姐,你好,我是白小姐的助理叶瑜。” 范徵皱了眉,这个叶瑜应该就是那天跟着小猫来船上的人,之后他又看了那天监控的回放,发现这个助理看雇主的眼神很不对劲,明显就是有一腿的模样。 “关于上次白小姐提及的交易,我们老大有点兴趣。” “那么请问范先生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听到对方精准地报出老大姓范,何其警觉起来,毕竟“方舟”对外公关时难免提及船主人,对外宣称“方舟”的老板姓何,何其看向老大范徵,他的嘴角分明在笑。 “不知明晚白小姐是否有空?” “有。”电话那头变成了焦糖般的甜苦嗓音,“约哪儿?” 何其看向老大,范徵却示意他继续讲,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明晚七点会有车来酒店接白小姐。” “明晚七点……还是八点吧。”对方似乎有些为难,“而且那时候我不在酒店,你到海湾路11号接我吧。” 说完便挂断电话,何其在电话被挂断的长音里为难地看向老大:“也许白小姐在那儿买了房?” “你真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别墅?”范徵冷冷地反问何其。 白小姐啊,快收了你的神通吧,我这么多年从来没觉得老大是这么难相处的上司啊!何其在心中咆哮着。 10兰岛之“恋”(6) “巢穴”,一栋挤在摩登高楼之间显得格格不入的二十层破旧建筑,里面鱼龙混杂,从卖山寨机再到开小民宿的都有,也许有卖淫,也许有贩毒。从幽深的天井望下去有种要被深渊吸进去的错觉,范徵不住船上的时候就会睡在这里的顶楼,楼下的灰色地带令他心安,而且其他几位若头也默契地不去动留给他喘息的这块地盘。 何其把车开进地下一层,白蓁好久没见过这种刷着绿漆的斑驳的电梯门了,穿着酱紫色的细高跟小心地踩进电梯内感慨了一声:“哇哦。” “主,小姐小心。”叶瑜见她的脚踝因为电梯内铺着的木板稍稍晃动了一下,下意识要去扶她的手肘和腰。 何其默默收回视线,暗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抬手摁了“19”又摁下“1”,摁键并没有“20”这个选项。 “这么老的电梯还有这么高级的功能?”白蓁像是发现新奇玩具的孩子。 “只要在电梯设置里修改一下就好了,小姐。”何其还没开口解释,话就被白蓁的助理抢走了。 “我知道,你看这个电梯表盘肯定是修改过的。”白蓁指着最下面孤零零的“b”键和最顶上的“19”,然后在“19”旁边的位置上轻轻敲了一下,“1—18这些按键都是两两对齐的,一般来说电梯摁键为了美观,尽量会将所有按键都对齐,明明是双数,头尾两个键却是孤零零的设置在靠左的这一排,这就说明,原本在这个位置是有按键的。” 因为洛赛琳被“袭击”的事,何其已经做好了这位小姐不简单的准备,却没想到她的观察得如此细致,其实这些对白蓁来说算不上什么,还是她的美貌容易让人下意识地看轻她而已,她乐得被对手看轻。 电梯的显示面板到了19之后继续往上,可最终停下时,还是显示在19这个数字上,电梯门打开之后,出现了一方相当狭窄的区域,叁个人挤进去十分勉强,叶瑜把白蓁护在怀里,背对着敲门的何其。 范徵开门之后,就看到白蓁被她的助理搂着护在怀里,名叫叶瑜的青年眼神一直黏在她的身上,让他心里酸胀得不行。 白蓁跟在何其身后走进房间,穿着黑色衬衫的范徵领口敞开,露出不同于健身房里练出来的那种胸肌轮廓,没那么夸张却有莫名的侵略性,袖子挽起到手肘处,显得随意又性感,他的长相跟叶瑜有相似之处,都是标准的年下狼狗的模样,只是叶瑜更加温顺谦卑,他更加野性难驯。相比较而言,她今天的妆容跟上船那天有相似之处,红唇令她更加成熟,深紫色的绸缎衬衫系带从v领的胸口垂下。 白蓁伸出一只手:“范先生,初次见面,你好。” 她疏离又客套的开场让范徵好不容易塑造的游刃有余形象裂了一条缝,他低头皱眉,克制自己直接拉着那只纤瘦的手把人带进怀里的冲动。他极轻地叹了口气,握住那只手,很是敷衍地摇晃一下之后快速放开,眼瞧着人家就是一副谈公事的态度,范徵努力收起心头的失落,带着她从右手的走廊拐进了西面的书房。 白蓁觉得这种“回”字型,中间是天井的房屋架构很不错,毕竟在虞路一带可见不到这样的房子,走廊靠近天井的一侧是落地的玻璃与栏杆,掀开窗帘可以看到深不见底的幽暗天井。脚下的地板颇有年代感,却保养得很好,在昏黄的走廊灯下发出柚木特有的柔光,书房的门是类似衣橱会做的百叶设计,双开门一推开,里面也就是普通高管办公室的配置,就是没有电脑。 范徵正打算让何其跟叶瑜两人出去,留他们单独谈,白蓁伸手,叶瑜从公文包里翻出两份薄薄的企划书。 “何先生也坐。”白蓁示意两人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她就像在自家一样,从门后找到了她要的工具——一块白板。何其拿起企划,在得到允许之后坐在范徵的旁边,企划书的封面写着“船载风能水能转换电能设备试点企划方案”。 如坐针毡,何其的视线在白蓁和守在一旁的叶瑜身边逡巡,究竟是谁一下就抓住了目前“方舟”的软肋,他求助地看向自己的老大,老大正神情严肃地继续翻阅。 “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打算先向两位介绍一下,我这边所能提供的交换。”白蓁轻轻甩了一下头,将两缕刘海甩到一边,脸上带着谈判和推销惯用的自信微笑,“正如企划书的标题,我司能向邦本兴业的游轮‘方舟’提供的就是这台尚在研发阶段的新能源设备,它的转换效率远超当前所有的风能水能转换设备,完全适用耗能大的‘方舟’。” 范徵没有说话,白蓁便继续说了下去:“接下去的话,也许有点冒犯,请范先生包容。众所周知,‘方舟’是邦本兴业重要的吸金项目,从我这个商人的角度来看,范先生应当在邦本兴业担任要职,甚至于做个二把手都不嫌过分,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白蓁挑了一下眉毛,似乎有些轻蔑的意味,范徵光顾着看企划书没注意,何其却被这个表情有些激怒了,差点脱口而出“你懂什么”,叶瑜则一脸戒备地看着何其。 “你继续说。”如果换个人在他面前这样说话,那人恐怕已经横着出门了。 “那么我们来看看邦本兴业是如何控制‘方舟’的。”白蓁转身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大大的字,“能源!没错,方舟为了营造出奢华的氛围,船上的耗电量经我粗略的估算,哇哦,可比一家相同规模的赌场要多得多,船上的机油还有锅炉房的煤炭每隔两天就需要补给,这些载重完全可以多匀一些,放更多的客源进去吧。且不谈载重的问题,机油和煤炭的花费甚巨,‘方舟’因其特殊性不方便直接跟机油煤炭的供货商来往,这货物一经转手,价格就不是范先生你们能够控制的了。” 何其方才时刻准备起身,听了这番话却将力气都卸进了沙发里,安稳地坐着,他用更加认真严肃的态度审视手里薄薄的企划。 范徵盯着白板上的那两个字,白蓁的话直击要点,提出的方案更是切中肯綮,他深吸一口气,难以抑制心中沸腾的野心,他终于可以成功夺回席位了,他微微眯起眼睛,没想到竟然是她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希望。 将范徵的反应尽收眼底,白蓁更有底气游说:“如果我要控制一个羽翼渐丰的手下,我也会切断他的需求链,将他之所需捏在自己手里,抬高成本。我司提供的转换器可以彻底将这只捏在“方舟”咽喉的手齐根切断。当然这其中也有我的一点私心,供应‘方舟’机油和煤炭的两家公司,原本只是中型企业,这两年他们也不知乘了谁的东风竟然轻松上市,我不喜欢这样的小丑在能源协会里蹦跶。” “据我所知,你还没进入白氏新能的管理层吧,这种东西你可以决定吗?”摆在面前的希望越大,范徵就越是谨慎。 “如果我说,这个研发团队是我私人的,跟白氏新能没有关系呢?毕竟业内都知道白氏新能的风能转换技术掌握在许氏科技的手里。” “企划书里并没有图纸,我怎么相信你?” “图纸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放在方案里?”白蓁理直气壮地反问,“阿鱼,给他们看看。” 叶瑜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平板,将其中电子图纸以及个中细节展示给范徵,何其和范徵自然看不出什么门路,然而这么好的机会两人都不想放过。 “这个我们要收走的,商业机密肯定不可能放你们这儿。”白蓁补充道,“范先生应该知道我提供的东西远超你的期待值吧。” 范徵象征性地翻了两页图纸,然后对上白蓁胜券在握的眼神,沉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真的不多,要不是有求于范先生,我的开价绝不会这么低。”白蓁耸了耸肩膀,“我要吴啸天的债权,还有请求范先生帮我点小忙。” 白蓁大略解释了一下她想要从吴家拿股份的事,随后详细地铺开自己的计划:“按照市价,吴啸天的债权也就值个3%的股份吧,但是我想要营造出一种,对方不得不卖给我更多股份的紧张氛围,我的心也不贪,吴老太这么心疼孙子,拿个5%救孙子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吧。” 这还不贪?何其失态地假咳了一声。 “你想让我绑架吴啸天,然后向吴老太勒索签下股权转让书?”范徵简单粗暴地归纳道。 “不要说绑架这么糟糕的词语。”白蓁美目瞪了范徵一眼,那矫情的语气直让人牙酸,“我相信范先生一定有更好的办法,避免让吴老太事后报警的方法,比如找个律师规避一下一些胁迫之类的行为,你懂的,整个股权转让要在合法的条件下进行。” 蛇蝎女啊,蛇蝎女,老大喜欢的女人是最高级别的恶女啊……何其闭上眼睛扶住了额头,不过转念一想,她许诺的物品价值远远超过她之所求,难不成她和老大之间是双箭头? “好,我明天让人把他的债权书带来,法律顾问我也会去约的。”范徵点头。 这交易算是成了?白蓁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粲然一笑足以令最娇艳馥郁的玫瑰失色。 范徵别过头不看她,红得烧起来的耳朵尖却出卖了他的情绪,当商谈时的严肃还有实现夙愿的激动逐渐退却,他发现她已经奔跑向了更遥远的地方,自己这些年的奋力追赶并没有缩短任何距离。想到此处,他难免觉得颓丧,他知道小猫不属于他,哪怕停留在他身边一会儿都是奢侈的,趁她现在还没有夺回王冠,还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占有她一会儿,不算恶劣吧…… 10兰岛之“恋”(7) 白蓁抄着手,让叶瑜收拾起桌上的材料,她似乎在想什么事,微微偏着头看着她的助理,这让范徵觉得心中酸楚难抑。 “那我等范先生把法律顾问约来时再见面吧。”白蓁侧身挥手,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搭上了走在她前面去开门的叶瑜的肩膀。何其低头看向还坐在那里愣着的老大,难免着急。 就在她转身之后,范徵忽然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转身眼里却没有惊异,仿佛她早就料到他会拉住她一般。范徵心里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全都落了空,他怔怔地盯着她的眼睛,叶瑜转身时的神情忽然从谦逊转变为了威吓,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拉着他主人手的范徵。 “留下来”“你还记得我吗”“陪陪我”“我等了你很久”……无论哪一句话,范徵都说不出口,字眼卡在他的喉咙里,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放手。 “阿鱼,你先回去吧。”白蓁回过头安抚地看着叶瑜,随后对何其说道,“何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拨两个人给我,我需要监控一下海湾路的动向。” 叶瑜知道自己从来不能左右她的决定,他咬紧后槽牙,冷漠地剜了一眼范徵,大步离开了,何其点头示意之后体贴地把门带上了,很快听到公寓的两道门被关上的声音。 范徵依旧抓着她的手腕,只是力道轻了许多,他盯着她的手腕,已经被自己捏出了红痕,她没有喊痛,也没有让他放开,似乎在纵容着他。可这种态度却让范徵一时间吃不准,她回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出于交易的稳定不得已而为之。 “抱歉,我……我们喝一杯吧。”范徵失去了面对比自己年长的干部时行有余裕的态度,深呼吸后他努力找回了一点借口,“有一些问题当着他们的面,我不能问。可以吗?” 范徵放开了她的手,走到她前面推开了书房的门,走廊里两人静默不语,白蓁四下打量着公寓的装潢,是欧洲小镇阳台会装饰大把鲜花的那种风格,随意又闲适,脚下的地毯很舒服,自己的新高跟已经完全陷了进去,干爽的毛绒在她行走时抚过她的脚背。他们在实木吧台前停下,她扶着桌面坐上高脚凳,范徵从柜台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利落地往两个子弹杯中放上球形冰块,琥珀色的液体沿着冰块滑落,将表面凝结水汽冰块再度冲为透明。 “这里的夜景挺好。”白蓁拿着杯子,踢掉高跟鞋踩在紫色的绒毛地毯上,踱步到通往封闭阳台的玻璃门边,“有哪些问题需要详细谈呢?是关于我怎么知道你在邦本兴业的处境,还是别的?” “很多,你看起来好像很了解我。”范徵绕过吧台走到她的对面,斜倚在墙边探究地看着她把手里的杯子放在台灯边,她一口都没喝。 “信息的收集与观察,还有一定程度的推测。做学术也好,做侦探工作也好,都需要忽然的灵感,然后在收集材料的基础上进行合理推导,知人如果也按照这个步骤攻略,也不算太难。”白蓁自信地笑着,歪着头解释,“这一切说起来简单,可名侦探也好、学术大拿也好,哪一个领域都不过寥寥数人,我不过有这份天才而已。” 范徵低头轻笑,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根本让他辨别不出她是真不记得还是想起来了装不认识:“那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处境算不上安全。” 白蓁似乎一下就被逗乐了:“嗯,我同意,毕竟我确实被逼到绝路了,否则我也不会让叶瑜先走,你应该知道我能给的,远比我得到的要多。这个地方我很喜欢,可惜,它很危险。” 范徵一口灌下威士忌,酒液滑落喉咙,火辣辣地将每一处都点燃了,焦躁、郁愤、不安、苦恋交错,他麻痹自己,她是否想起来都不要紧。她被逼到绝路了,他何尝不是从看到她的预约开始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其实。”她再次开口道,“如果是我,我会直接把两个人扣住,把图纸抢下来。” 迎着范徵忽然变得危险的目光,白蓁继续说道:“一般来说会杀了助理,把关键人物扣下来,别看我现在好像一点都不紧张,事实上,一直到叶瑜平安回到海湾路之前,我……” 玻璃杯落在了地毯上发出闷响,冰块从其中滚了出来,范徵大步跨过他们之间的距离,捏住她的下巴,扣住她的腰,散发着酒精气味的薄唇压上了她唇峰饱满诱人的红唇,趁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嘴里,肆意地舔弄她的贝齿和她上颚,勾着她的舌头纠缠起舞,她的呼吸十分慌乱,身体甚至有些僵硬,忽然之间,范徵不在乎了,破罐子破摔一样,就算她不愿意他也想要她。 他的手在她的后腰游走,隔着衬衫可以摸到她的背线,他抽出她的衬衫下摆,将手伸了进去,如同软玉一样的肌肤令他着迷,她不安地扭动腰肢,范徵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两人的身体紧贴着,过热过速的呼吸萦绕在耳边。 白蓁察觉到富有侵略感的肉棒隔着衣物贴在她的下腹。 太劲了,不亏是自己看中的小狼狗。她被吻得舌根发酸,大脑昏沉,全然忘记了自己应该要装出不认识他有些抗拒的模样,双手已经绕过去搂住了他绷紧的背。 他的手从她的腰与墙之间抽出,从她的腹部一路侵袭,抓住了她被文胸包裹住的玉乳,只听得“撕拉”的声音,灯光昏沉之下,她的衬衫不知在哪里裂了一条缝,范徵听到之后索性放开了手脚,两只手将她的衬衫扯开。 为了防止她逃走,他的膝盖挤进她的双腿之间,两人的嘴唇分开时,他的上身稍稍远离了一些,欣赏他的“作品”:白蓁眼神微微眯起,大口地喘气,艳色的唇膏从嘴唇边晕开,衬衫从中间被扯开,黑色文胸下的玉乳一起一伏着。 太美了……那是比十年前的少女更有魅力的存在,骄傲变成了野心,性感异化成野性,她微微抬起下巴,有些睥睨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范徵却感到心里一阵刺痛。 她坦言自己被逼到了绝路不得已才踏入黑道的领域,自己所做的是是卑鄙的趁人之危。不能看到她的眼神,看到就会心如刀割,不断提醒自己的卑劣,他就近从沙发上扯过一根领带,蒙住了她的双眼,解开她前扣的文胸,丰满诱人的双乳展现在他的眼前,还有吻痕没有褪去。嫉妒的重拳打在他的胸口,这是那位助理留下的吗?还是,她还有别的床伴?啊,早该预料到了,当年她的小少爷男友这么优秀,她都会接近自己,如今就像成熟果实的她怎么可能没有复数个床伴? 他的手抓着她的胸乳揉搓,甚至用指缝夹着她的乳头,深粉的乳头很快变得坚硬嫣红,他含住她的另一侧乳肉,牙齿在她的乳晕上不轻不重地磨着。 “啊……啊哈……疼,嗯……”她呻吟着却不挣扎,顺从欲望地扭动着腰肢,蒙住眼睛之后她的身体越发敏感,他掌心的干燥纹路摩擦着她细嫩的乳肉,让她的小穴不自觉溢出了更多的水液。 他的另一只手有些粗暴地分开了她花穴前的最后一点屏障,湿滑泥泞一片,或许他的心底有一丝侥幸,可更多的是对她淫荡身体的恼怒,就算被刚认识的人强迫也这么淫乱吗? “没想到,白小姐这么骚,被人强迫也能流这么多水。”范徵的两根手指就着花露一下子捅进了她的甬道,层层迭迭的软肉谄媚地亲吻吮吸他的每一个指节,这种感觉令他的肉棒涨的更难受了。他吮吻着覆盖掉原本的草莓印记,柔软又有弹性的乳肉仿佛吸着他的手掌不让他离开,他的指缝间溢出了雪白的乳肉。 “啊……嗯,不是的……”白蓁下意识地晃着头否定,她的小穴一收一缩戏弄着他伸进甬道的手指。 “不是?”范徵的心底涌上了期待。 “前几天,你跟踪我……我,闻到了相似的气味……”再说多就要露馅了,白蓁断断续续地解释着。 他感到自己的心被人从高楼扔了下去,他上扬的嘴角凝固了:原来是这样啊……是我自作多情了,她或许就像十年前的心血来潮一样,觉得自己也是个不错的床伴,所以接受了邀约吧。 淫乱的恶魔,名贵的猫咪…… 范徵抽出了手指,搂着她的腰,将她抵在玻璃移门上,白蓁的脸和乳肉贴着冷冰冰的玻璃,身后却被过分炽热的肉体环抱,她的屁股上挨了一记打,不疼只是声音响,她的内裤被他暴力撕开,比之他们更粗一些的肉棒不打招呼地尽数侵入。 “啊!好酸……有点疼……”白蓁忍不住惊叫,她觉得自己的穴口从未被如此突然地一下撑开,许久没跟这条小狼狗做了,都忘记了他的尺寸,骤然吃下饶是她也有点吃不消。 听到她喊疼,范徵下意识就想退出来,才缓慢地退出一点,穴肉又挤上去吸附挽留,方才的怒意又占据了他头脑的上风,他扣住她的细腰,不管不顾地抽插起来。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让白蓁的小穴从酸疼变成了酥麻,一点点快感扩散到她的全身,她收缩甬道夹着这根大肉棒,越叫越浪。 “啊,好爽,唔,好涨,都被填满了,嗯……不要走,肏我,嗯啊……” “唔,黑道的肉棒都这么好吃的吗?” “啊,啊哈,顶到了,嗯,就是那里,啊,不行了,要死了,唔……” 范徵觉得自己十分分裂想要温柔地对待她,却轻易被她激怒近乎暴虐地肏干她,她的小穴有着蚀骨销魂的魔力,每一次进攻都让他爽得头皮发麻。他的手绕过去抓住了她摇晃的双乳,将两侧的乳肉挤在一起,手指逗弄着小樱桃一般的乳头。 “这么骚的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搞过了……”他很嫉妒,嫉妒十年之间所有在她身体上留下痕迹,在她淫乱的小穴里射出精液的男人,嫉妒那些能看着她从少女逐渐变得成熟的男人,嫉妒能站在她身边用保护的姿态守着她的男人…… 他一下下深深地顶入花穴的最深处,感受着她的淫乱呻吟里渐渐染上哭音,她的腿开始打颤,有些站不住,上半身全靠抓着她乳肉的手支撑,腰被扣着,花穴所能承受的快感似乎到了极限。 “啊,不行了,我要到了,嗯……啊……”白蓁忽然收紧了甬道,将粗大蓄势待发的肉棒留在体内,范徵一时不防,加上多年没有情事竟然被她夹射了。 大量的精液喷涌进她的胞宫,让她觉得整个内壁都被奸淫侵略了一般,她发出有些脆弱的叫声,正当她沉浸在被射满的高潮余韵时,肉棒忽然抽了出去。大量的黏腻液体涌了出去,奇异的就像是失禁地尿了一般,白蓁有些慌乱地抓住范徵的手摁在她的腹部想让液体尽快排出去,不了快感却更加强烈,她不禁微微张开嘴巴,粉舌稍稍探出。 范徵眼睛微眯,从玻璃的倒影中看到她淫乱的神情,将他的手伸进了她的嘴里,白蓁细致地舔舐着他的手指。 “真骚啊,就像发情的小母猫一样……” 白蓁不否认,含着他的手指含含糊糊地说道,摇晃着屁股:“小母猫还要……” 范徵呼吸一滞,将她拦腰抱起,穿过客厅往卧室的大床上一丢,她舔舐他手指的时候,他的肉棒就有起了反应,眼下已经完全做好了继续干她的准备,他抓过她的腰,在她的腹部下塞了几个枕头,小穴很快就把枕头的边缘打湿了。 他没有解开蒙在她眼前的领带,莫名地不敢同她的视线相交,只能用野兽后入的姿势继续开始进攻她的小穴。 高潮后的小穴敏感得发抖,范徵浅浅地抽插着,白蓁抓着身下的薄被:“唔,好痒,里面好空虚,为什么不插进来,全部进来啊……啊……唔,好痒,小淫猫要坏哥哥的大肉棒,嗯……啊……” 白蓁往后蹭着,屁股在范徵的腹肌上画圈。 “骚猫咪,别闹了。”范徵重重地顶入她的花穴,引来了她欢愉中掺杂着些许痛苦的叫声,他惩罚性地在她的甬道里又深又重地进出,花穴很快从瘙痒酥麻变成了快感高过阈值之后的钝感的麻痹,同时她的花心又变得十分敏感,每一下撞击她都觉得自己就要到了,大腿根部不自觉地颤栗,她夹着肉棒,扭动着,让龟头不断碾磨花心,快感让她理智全无,这是范徵的手伸到了她花唇上方的小珍珠处,用指腹折磨着阴蒂。 “我,我要尿了……快死了,不行了啊……”白蓁的声音也在发抖,她强忍住那股类似“尿意”的快感。 “小母猫这就不行了?来,我给你把尿……”范徵扶着白蓁直起身子,然后双手抄过她的腿弯,就像小孩把尿一样地从背后抽插她。 紫红的肉棒在红艳艳的花唇间进出,带出了大量的水液,范徵觉得她的小穴越收越紧,骤然拔出了肉棒,透明的水液从花穴间喷溅出来,他看着她潮吹时迷离淫浪的表情,再次将她平放在床上,这一次他肏得又快又深,不顾白蓁的求饶,在她第叁次痉挛着高潮时射进她的身体里…… 这只放养的小狼狗真的很棒,床上床下应该都会派上大用处的。白蓁眯着眼睛任由范徵一边吃豆腐一边给她清理,理智逐渐回笼的她自然知道他方才近乎暴力的性爱的缘由,有一半的情绪是她推波助澜的,眼下她需要他处于这样不确定的心理状态。尽管她的穴口被磨红了,现在有些火辣辣地疼,不可否认的是,她体验到了酣畅淋漓的爽感。 事情尚未解决,可自己已经得到了承诺,在这份安心下,白蓁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的,她能感觉到身边的床陷下去一些,有些冰冷的结实肉体靠近她,清冽的气味将她包裹住,她就是累得睁不开眼睛。 “睡着了吗?”范徵问道,回答他的是均匀的睡息,“唉,坏猫猫,你以前说过,喜欢床伴干干净净的,自己不喜欢吃药不喜欢打针不喜欢手术,所以要求床伴一定要打避孕针,我前两天都已经打了……在我身边待久一点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么听话?都有点不舍得了……等事情解决之后好好哄哄他吧。白蓁这么想着。不对,色令智昏,忘记联系叶瑜了,我的狗勾一定担心坏了。 是时,她的手机因为震动从吧台掉进了地毯里,发出了“咚”地声响,借着这个机会,她皱着眉头十分勉强地睁开眼睛,指着用以隔断的折迭移门,踢了踢范徵的小腿。 一只高傲的猫咪怎么能在半梦半醒间自己下床拿手机呢?当然这是“铲屎官”的事咯。范徵好像早就习惯了一样,走出去拿了手机,接通之后放到她耳边。 “主人,你没事吧?”手机离她的耳边有一段距离,范徵也能挺清楚里面传来的关切。 “没事……哈呼……”白蓁打了个呵欠,疲乏就像爆发的泥石流,在她莫名放松的状态下将她掩埋,“阿鱼,我很累,有事明天再说。” 叶瑜无奈地挂断电话,何其看向怅然若失的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个一直站在他身边故作坚强的女孩,会庆幸她不会像白小姐那样……不过,就算她是那样的人,他何其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 ========= 在屯稿多的情况下,我宁可爆字数也不会卡肉的。屯稿不够的话会。。。。 其实范徵番外、叶瑜番外、l城番外我已经构思好了,但是珠珠不够的话,是不会解锁的,毕竟我不是全职写手,工作也挺忙的【摊手 11孤岛吊桥(1)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并不是心动,只是吊桥效应。” 陆云齐头痛欲裂,每一次梦到他后醒来都会如此,剧烈的症状一时让她分不清究竟现实和梦境哪个更令人痛苦。望着用一片狼藉都不足以形容的卧室:内衣的系带和罩衫缠成一座座小山;昨晚吃剩的便当盒子里倒着啤酒罐头里的残留酒液;一次性筷子一支在此,一支已不知遗落何处;从电玩厅抓来的玩偶仿佛在她睡着时开了派对,在魔力过后东倒西歪…… 她要寻找惊醒她的正在咆哮的手机,喉头干涩吞咽困难,却引发了干呕,眯着眼睛在此起彼伏的书塔缝隙间摸索,终于找到了喧闹的电子怪兽。 “陆律师,抱歉打扰你了,我是何其。” 是大生意。 陆云齐露出了迷离的笑容,梦到他醒来后的第一笔生意,她总会带着神秘的仪式感去尊重。 “你好,请问范先生找我什么事?他终于忍不住朝那几个酒囊饭袋动手了?保证无罪,佣金好说。” 对方被她的轻快活泼和成竹在胸逗笑了:“是老大和另一位小姐的联合委托,请问陆律师现在有空吗?需要面谈。” 听到这不常规的联合委托,陆云齐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的语调变得敷衍,饱满的声线变得干巴巴:“有,时间。” 何其看得出这位年龄不详长着一张逆龄脸的律师对老大有些许好感,可惜老大早就心有所属,而且她拥有与陆律师不相上下的危险气质。 这下要有趣了。何其挂断电话时忍不住这样想,也许是白小姐给他们带来了反击的希望,他的心情才能变得奇妙的舒畅。 有人动了她的代餐。 陆云齐在侍者的引领下,穿过稍暗的二楼,拾级而上,白天的“方舟”,灯光没有全部打开,脚下的红色地毯透露出被赌徒们反复踩踏的倦怠,金漆的楼梯扶手没有灯光氛围的衬托,就像是失去夜色车灯衬托的年长妓女。 她迫不及待地将视线投向玻璃窗边的沙发,何其和一名不认识的青年站在沙发后,范徵紧挨着那名皮肤白皙,在阳光映射下让站在光线暗处的陆云齐看不清五官的女子:她身穿宝蓝色的无袖连衣裙,一头没有染烫过的黑色秀发,身材很好。 陆云齐没有加快脚步,在她的双腿交迭前进之间,红黑菱格裙摆在摇荡,先声夺人:“不好意思,让范先生久等了。” 听到声音后,白蓁缓慢地回过头,范徵的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沙发缘,向她介绍道:“这位是陆律师,是有本事的。” “陆律师你好。” 她没有站起身,陆云齐微微挑眉,她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不笑的模样直教人想要烽火戏诸侯,不过她笑了,左脸颊的那颗痣就像有魔力一般,陆云齐听到引她来的侍者默默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侍者被范徵用眼神警告了。 陆云齐暗自冷笑,就算拥有蛊惑性的美貌又如何,那也不过是个花瓶,她决定先让这尊有魔性的花瓶意识到黑道的世界不是谁都能踏入的。她从敞口的大包里掏出之前的几份已经了结的暴力案件,手指不经意掀开了最上面一本的封皮,第一页上用回形针别着一张从高处坠落到地面的全身赤裸女子,鲜血在脏污的地面蔓延,如果认真看就会发现地点是“巢穴”的天井下。 “你们还有别的事,那我先回避一下。” 陆云齐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不知名的情绪,那名青年也跟着她走出玻璃门移动到甲板,范徵没有制止她的离开,也不曾对陆云齐的小动作表示出不满,这让云齐难免雀跃,她的声线重新注入活力,将几个案件的处理结果还有额外支出详细地报给范徵。 “主人,你觉得那位陆小姐值得信任吗?” 他们现在站的位置,被凉棚遮挡住了看向玻璃门里的视线,白蓁却执着地盯着那个方向,她轻声地笑了:“作为黑道律师自有她的门路和本事,她是个有趣的人,用有趣的人必然需要承担一些风险。不过她似乎对我的恶犬有意思……” 白蓁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随后转身看向日光下高楼拥挤的兰岛,叶瑜低头,仍由嫉妒就像刀子一样搅动他的心脏,他以为范徵会是主人用过就扔的对象,现在看来白蓁对这个危险的“方舟”主人同样有强烈的独占欲。 “好了,我来去请那位小姐进来吧。”陆云齐将档案收起,“她长得真漂亮啊,不知贵姓?” “姓白。”就连说出她的姓氏,范徵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见到陆云齐走近,白蓁挥手让叶瑜先走进去,转身面对这个穿着黑色t恤和红黑菱格及膝裙的黑道律师,她留着n国月九剧里时常会出现的利落职场女角色的短发,一双圆圆的杏眼显得她看起来有些年幼。 “方才真是不好意思,顺手就把那样的照片翻出来了。”陆云齐毫无歉意地说道。 “构图不错。”白蓁微笑着评价。 “白小姐,我不知道您与范先生之间发生过什么,他现在看起来似乎对您很中意……”陆云齐观察着白蓁的表情,后者一直维持着捉摸不透的微笑,“可作为一名律师,也作为一名女性,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您,您现在对范先生的心动或许不是爱情,他的身边存在许多危险,是身家清白的您难以想象的。” 白蓁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您有想过吗?或许这份心动是吊桥效应。”陆云齐将那人去世前对自己的诅咒说出了口。“嗯,我同意。”白蓁的笑容忽然收起了一些,眼睛微微眯起抬起下巴看着陆云齐,“可是陆律师啊,我可以保证他一直在吊桥上,一直这样对我心动。” 什么?陆云齐被她气势与假设吓了一跳,她从未想过诅咒的解法竟然是饮鸩止渴,她更没想到的是,身处吊桥而心动的人是范徵。 “总有一天他会走下吊桥的……”陆云齐自己都没发觉,声音在颤抖。 “一个习惯那样心跳的人,下了吊桥只有死路一条。”白蓁忽然用自己冰凉纤细的手抓住了陆云齐的手臂,她的食指顺着陆云齐的青色静脉往上抚摸,“他只能是我的。” 冷汗,明明站在骄阳之下,却冷汗涔涔,被她握住的地方更是像结了冰一般,她不得不退让,直觉嗅到了危险迫使她退让。 “走,我们进去吧。我把需求好好地跟你讲清楚。”白蓁收起了周身的低气压,扬起温柔的微笑。 听完白蓁的要求,陆云齐用双手捂住了脸:“我就知道……这可比杀人放火还难搞……” “嗯?不行吗?”白蓁随意地把手放在范徵的腿上,歪着头问道。 陆云齐咬咬牙:“行,当然可以,我亲自出马也会给你搞定的!就怕大小姐你付不起佣金!” “哦?”白蓁笑了,另一只手抬起平摊,叶瑜将一张名片放到她手里,接过之后白蓁前倾身子将名片从茶几上推到陆云齐面前,“趁这张名片还有用。” 陆云齐接过名片,上面写着“芙拉吉尔速运常务董事白蓁”,她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不过很快她就收起了玩笑的态度,从威压中恢复过来的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委托人:“时限?” “7月之前,我一定要签到字,至于这个吴啸天,后天就会到兰岛。” 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范徵和何其也盯着那张名片出神。 出于对白蓁安全的考量,范徵并没有亲自送她下船,陆云齐也不敢拿这一点去挑拨离间,为了不引起邦本兴业其他干部的警觉,两人有相当一段时间没见面。 =====-====== 首-发:upo18.com (woo16.com) 11孤岛吊桥(2) 一眨眼就到了6月10日,白蓁在海湾路吴家的别墅住的还算舒服,范徵借了几个手下保护她,严密监视吴铭以及吴啸天的一举一动。就在陆云齐开始计划后没多久,白蓁就注意到吴啸天的焦躁不安与日俱增,吴铭听话地给自己的侄子制造情绪上的“孤岛”,令本就难以向他人开口诉说困境的他越发觉得自己势单力薄。 晚上躺在别墅最大的卧室里,白蓁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景桓的生日,事实上在国外的这段时间里这个日子总是被她忘记,不知怎么今天忽然想起来了。她带上一侧的耳机拨通了他的电话,支着头侧躺在床上,面相主卧淋浴房的方向,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叶瑜刚拿了衣服进去洗澡。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对面传来了稍显疲惫的声音,这个时间多半还在工作,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存在加班一说。 “生日快乐。”没有冗杂的情感,只是她的心血来潮,“又老一岁。” “谢谢。事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景桓靠在椅子上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不见她还好,就当自己是工作机器,屏蔽所有情感就好,可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就会发现想念如同潮水翻涌不息。 “七月份,怎么样都得回来了。”听着景桓因为疲劳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白蓁不知怎么觉得心痒难耐,毕竟他长着自己最喜欢的模样,终归要与别人不同一些,她伸进自己的睡裙下,轻轻抬腰将尚未沾湿的内裤脱下,手指来回抚摸着花唇,发出暧昧的吐息。 “蓁蓁……我好想你。”景桓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他做好了不论她变成什么样都会不变地爱她的准备,结果她的变化都往令他弥足深陷的方向发展,他听出了她声音的变化,心脏忽然不可抑制地狂跳,“宝贝,你在干什么?” “听着你的声音,自慰。”话虽如此,白蓁成年之后就没怎么用过自己的手,自己的抚摸不如他们来得刺激,时常不得要领,她的指腹是不是深入花唇间沾着淫液然后涂抹在自己的整个阴户,“啊……好想让你来摸,现在已经湿透了,阴蒂也鼓起来了……唔,阿桓,叫我的名字……我好喜欢你吻着我的耳朵叫我蓁蓁……” 景桓闭上眼睛,想象着她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张开腿抓着自己的手抚摸她潮湿动情的花户:“蓁蓁,你真的好敏感,轻轻摸两下就湿得一塌糊涂,都要滴到我的办公桌上了。” 白蓁也进入了他的想象之中,顺着他说下去:“因为你每天都会工作得很晚,我半夜又要起床工作,啊……我一直都很想要,可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啊哈……手指伸进去了唔……” 她说的没错,就算之后她能顺利放权芙拉吉尔,可掌控白氏新能的她甚至会比现在还要忙,那自己能见她的时间只会更少,景桓心里发酸,听着她的呻吟,还是忍不住勃起,他拉下裤链,开始毫无技巧地上下撸动肉棒:“蓁蓁的小穴真的紧,怎么肏都不会松,两根手指进去都感觉被紧紧地含住了……用手指先让小穴放松一点,舒服吗?是不是不够?” “唔,手指插着小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好色哦……嗯?” 白蓁闭着眼睛,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小穴里抽插,淫水源源不断地涌出,可就是不如他们弄得舒服,难道是自己手指太细了?正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带着水汽的温热的手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抽出小穴。白蓁睁开眼睛微微抬起脖子,是围着浴巾的叶瑜,他跪坐在床下,扶着白蓁的腰将她拉到床边,分开她的双腿,将他自己的手指伸进发浪的小穴,两根手指在湿滑蠕动的小穴里抽插着。 白蓁的呻吟一下变得比之前还要浪,酥麻的快感随着叶瑜手指不疾不徐的进出让她产生了过电的感觉,景桓也进入了状态,一时间竟也没有听出区别。 “宝贝,我想插进去了……” “嗯……啊……阿桓……我……” 叶瑜走出淋浴房发现主人呻吟着自慰,他检查了一下门锁便走上前去,不需要思考,叶瑜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论什么身份,留在她身边有用就好,哪怕只是给她暖床,当然嫉妒她的其他男人是另一回事。 她在跟景桓电话性爱,叶瑜很快得出了结论。出发兰岛之前,自家主人跟自己打着电话,随后就被景桓吻住了这件事,叶瑜忘不掉。现在主人一边享受着自己的侍弄,一边呻吟给她对外宣称的男朋友听,令叶瑜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酸楚与兴奋交融的感觉。 他凑近将她的裙摆推到腰间,嘴唇凑上了她的阴蒂,舌尖挑逗着这颗兴奋的小珍珠,手指插穴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主人的呻吟也越发急促。 “啊……阿桓,嗯……好快,嗯……要被你肏死了……”阴蒂被吮吸的白蓁,感觉从脚心上涌起阵阵热流,阴蒂里就像有个打鼓的小人一样不断跳动着,她的双腿很快就开始打颤,穴内就像打开水龙头一样大量地涌出淫液。她扭动着肩膀,将吊带蹭下去,伸手进领口,抓住自己的乳肉揉捏起来,企图分散自己的快感,让自己不那么容易就高潮。 下意识紧缩的嫩穴,两根手指抽出都有些困难,叶瑜终于放过了她可怜的阴蒂,舔舐着手指上的淫水,随后站起身子,解开浴巾,将炽热的肉棒对着她的小穴。 “进来。”白蓁揉着自己的乳房,一边喘息一边用口型示意着。 叶瑜分开她的双腿,缓慢地将肉棒插入她湿滑的小穴,她的双腿环住了他的腰。 “啊……好满足,被填满了……” 白蓁说出这话的时候,景桓已经加速撸动让自己释放出来了,他误以为是她觉得自己的小穴被射满了,嘴角笑意温柔,仿佛她就趴在自己的身上一般:“蓁蓁吃饱了?吃饱了就早点睡吧。我这边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嗯,啊哈,嗯,晚安。” 叶瑜拿掉主人的耳机,扔到一边,含住了她的嘴唇,舌头在她的小嘴里攻城略地,吮吸着吞下她的唾液,紧紧含住她的粉舌,让白蓁有些透不过气,头晕乎乎的。 肉棒在小穴里大肆地挞伐,敏感带被反复碾过,那种酥麻还有撞到阴蒂脚时快乐,使她加倍地淫浪,她死死缠住叶瑜,不让肉棒离开她的小穴而狠狠地夹着吮吸着。 “阿鱼……我的阿鱼,撞到了,撞到了啊……” 叶瑜吮吸着她的脖颈,肉棒不住往更深处冲顶,主人的小穴真像有魔力一样,层层迭迭的软肉就像活物一般缠着肉棒,连低敏的柱身都会被吸得很舒服:“主人,主人……主人的小骚穴真的好厉害,撞到里面之后差点被主人吸出来了。” “嗯嗯啊……阿鱼,插得好深,是不是想把主人插坏啊……” 花心被不断冲撞,仿佛带出了更加炽烈的欲火,烧遍了两人的全身,叶瑜低下头含住白蓁一侧的乳房,狠狠吮吸着乳珠,从被吸的疼痛中生出了一丝丝快感。龟头对宫口的撞击,让她双腿紧绷得额头间冒汗,她的指甲在叶瑜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啊啊啊,要死了……”白蓁扬起头,她的发丝就像水藻一般凌乱,她哭叫着,身体内越发敏感,花心几乎要被撞成了肉棒龟头的形状,宫口可怜兮兮地凹陷进去,她浑身酸软,身体下意识地不希望这么快高潮,却在这种紧绷的状态下一点点被快感攻陷。 叶瑜似乎被小穴夹得头皮发麻,主人的热情让他有些受不住精关:“主人……” 当淫液激涌而出时,叶瑜也释放在了她的小穴中…… “主人……你和范徵是不是认识?”叶瑜动作轻柔地梳着白蓁的头发,问道。 “嗯。”白蓁知道,隐瞒只会徒增叶瑜不必要的担心,更何况她当天留宿“巢穴”虽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多少也算是在保障自己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做出的决定。 “我可以问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叶瑜知道自己管得有点多了,可他还是要问。 “高中。”令叶瑜意外的是,主人回答得十分迅速,“一开始从景桓那边听到这个名字,看到照片只是觉得有点熟悉,见到真人之后确认了。” “他不是兰岛人?” “不是,我在江府念的高中,也是在江府认识的他。”白蓁很平稳地叙述着,“你,别问了,接下去的事我解释不了。” 因为连她自己都没搞懂,到底为什么会靠近范徵,他身上有种令她熟悉亲近的气味,两人是同类却又不尽相同。 11孤岛吊桥(3) 距离上次两人在船上的包厢见面之后,又过了十天,进入了六月下旬,范徵每一天都很难熬,他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可事实是仅仅管“方舟”并不需要他过多操心,他提前去查看了船上的发电设备、存储能源的空间,开始设想方舟的改建。可是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就都是白蓁的影子,范徵揉乱了自己的头发,额头磕在办公桌上:想她…… 出于对她安全的考量,范徵不能频繁地见她,否则就会招来邦本会其他干部的关注,白蓁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干部们一定会找借口对她出手…… 越想越窝囊。范徵狠狠地捶了桌子一下,继续趴在桌子上,此时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张名片,觉得上面公司名字很是熟悉。 “老大,白小姐让你去海湾路一趟。”何其敲门进入,看到老大从桌上抬起头,额头前还有磕过的红印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不行,我去海湾路太危险了。” 何其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白小姐说她有东西要给你看,而且有话要说。” “那我回岸上准备一下。”范徵压下心头的喜悦,嘴角忍不住上扬着说道。 回到“巢穴”,乔装一番,范徵从大楼的正门走出好几个街区后才打车前往海湾路别墅附近,随后继续步行,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去见女友的中学生,年轻莽撞、满心期待。 他利落地翻进海湾路11号的后院,正面院落敞开的折迭玻璃门内,朝思暮想的人穿着紧紧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的鱼尾拖摆婚纱,她的头发都被盘起,露出细长的天鹅颈,她偏过头去朝身后的人说着什么,然后抬着下巴在穿衣镜前,转着半圈欣赏自己。 穿着婚纱的她如此美丽,范徵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却又心痛不已,以他的情况,自己是绝不可能同她结婚的,不能出于自己的私欲而把她带入危险的境地。可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她跟任何人结婚…… “一般来说,都会想结婚的吧……” 洛赛琳曾经在闲聊时,被何其问道,她平静地回答着,随后又补充:“不过我这种情况,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范徵当时不小心听到了,心里并没有多大感触,眼下那些压抑住的情感就像熔岩烧却他的希望。 如果她跟别的男人结婚了,自己一定会崩坏的。 白蓁再次转身,看到院子里站在那里穿着一身黑也不怕热的范徵,她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走进了不算大的,临时整理出来的梳妆室,范徵也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地跟了进来,反手扣上门锁。 她对着镜子,完全不在意他的举动,摘下沉重的钻石耳环,问道:“好看吗?” 范徵从身后环抱住她,有些发烫的掌心从她的腹部贴着婚纱描摹着她身体的曲线,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廓,犬齿带过她的皮肤,勾起微微的疼痛,在他的抚摸之下,白蓁很快就发出了娇喘,她想要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却被他抓着手腕反剪在身后。 从镜子里看,她就像被他人强迫亲密的新娘,范徵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他忽然生出有些危险的想法,如果真有一天她和其他男人结婚了,他一定会闯进她的更衣室,把她干得欲仙欲死,最好让她的新郎听听她在自己身下的浪叫。 范徵的手掌轻轻地摸着她的乳房,用指关节挑逗胸前织物下的乳头,让白蓁忍不住挺起胸去蹭他的手掌,他却很快就移开了。 “啊……嗯,摸一下啊,别走嗯……”被撩动起来的她,低头看着他四处点火的手,有些气恼,她反剪在身后的手,恰好抵着他的下腹,她坏笑着灵活地用手指去够他早已勃起着束缚在裤子里的肉棒。 “小猫这么喜欢我的大肉棒吗?”范徵凑在她耳边低语。 “喜欢……”白蓁在床上向来坦诚,范徵身上的气味是她最喜欢的,尤其暑气蒸腾过后,她兼职爱死那个气味了,只想融化在他身上。 范徵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推到在座椅上,拉开裤链,将深色的粗壮大肉棒弹在她的脸颊上,低头抚摸她的脸颊道:“小猫,喜欢就用上面的小嘴好好含住。” 她有些兴奋地双手抓着肉棒,口鼻之间都是他荷尔蒙的气味,强烈得她不需要爱抚就流出了更多的汁液。白蓁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细致地把肉棒上分泌出的透明液体舔干净,顺着铃口一下下用舌尖戳刺着,双手玩弄着范徵比体温略低一些的卵蛋。 范徵倒抽一口凉气,用手扶住一旁梳妆台的桌沿,她的舌尖掠过的地方就泛起强烈的快感,尤其是铃口附近,她甚至将舌头轻轻往里钻,惹得范徵咬紧牙关来忍住射意。 白蓁用手扶着肉棒,龟头划过她的红唇:“啊,又涨大了,它真的好粗……” “唔,真浪,穿着婚纱给别的男人口交……” 白蓁仰起头,魅惑地看着范徵,随后张开嘴巴尽可能地吞进一半的肉棒,腥膻的气味一下子充斥在她的口鼻之间,龟头抵着她的喉咙,舌头紧贴着肉棒的柱身,开始吞吐。 范徵忍不住想象着,在她的婚礼后台,她也这样穿着婚纱,他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男根在她的红唇间进出…… 白蓁见他似乎在想什么,有些不满地轻轻咬了一下柱身,然后将龟头抵着自己的喉咙口,收缩着狠狠地吸了一口,范徵差点被这忽然的袭击给弄得交了精。 他捏着白蓁的下巴,让她吐出肉棒,她的口水与龟头之间牵出了一根银丝。 “你在想什么?”白蓁有些不满地问道。 “我在想,如果骚猫咪的老公在门外,你是否还是一样的浪。” 门外贴着听更衣室里动静的吴铭一惊,听壁脚听得勃起的他差点被吓软,他走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面色不善的男人跟进更衣室,很快里面就传出了白蓁的娇喘和那个男人情色的话语。 是白蓁在兰岛的情人?不,不对,这两天别墅基本都被“方舟”的人轮流监视者,这人能翻墙进来不受阻拦,多半是船上的管理层。 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在偷听,会不会被绑起来喂鲨鱼…… 把自己这么一吓,吴铭那半勃起状态的小弟就看起来更加可怜了。 “我可能会比现在还要浪,叫得还要响。唔……” 范徵用嘴唇堵住了白蓁的嘴,舌头在里面搅弄着,吮吸着白蓁的粉舌,让她觉得舌根发麻,呼吸困难,他拉下她背上的拉链,手伸进低胸的领口,抓着一侧的乳肉有些暴力地揉捏起来,雪白的椒乳上很快就布满了指印。 白蓁的小穴流出了大量的水液,自他背后拥抱开始,她就像被下了春药一般,小穴十分空虚,直想让随便谁都好赶紧填满她。范徵有些粗暴的爱抚,让她的小穴更加空虚难耐,她扭动着腰肢,用花唇隔着衣料和内裤摩擦椅子的平面,那一丁点的快感根本不足以令她满足,却越发吊起她的胃口。 范徵离开她的嘴唇,她湿漉漉的双眼盯着他:“想要……” 上半身婚纱已经被拉下,一侧的雪乳裸露着,另一侧的乳头还卡在衣料中,她的双腿被窄小的包臀和包腿设计束缚着,甚至不能夹紧双腿来缓解欲求。 范徵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角和潮湿的嘴唇,她被自己捏的都是指印的雪乳,欲望的色彩越发浓重,他拉下背后的拉链,婚纱却卡在她的胯部落不下去,欲火焚身的两人急躁地扯开这碍事的礼服,范徵一把扫开梳妆台上的东西,抱她坐在梳妆台上,冰冷的镜面贴着她的背,惹得她一阵瑟缩,范徵分开她的腿,将肉棒挤进了她的小淫穴。 “啊……真的好粗……”白蓁微张着嘴巴,大口喘息着,幸而自己的水多,否则插进来肯定不好受,她的手指抓着范徵的t恤,还没等她回过神,范徵抓着她的腿根便挺腰冲撞起来。承受着冲击的木制梳妆台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空虚的小穴一下子吃到肉棒,变得过分热情。范徵觉得自己若是忍耐力差一些的话,光是插进去,捅开那层层迭迭的软肉就会把持不住射精。 范徵没有任何技巧地肏穴让之前忍了很久的白蓁很快就攀上了顶峰,她的腿根被架着的酸痛在小穴几乎被磨擦到麻痹,穴内的褶皱几乎被狠狠碾平的快感下根本不值一提。她的头抵着范徵的肩膀,双手将他的上衣抓出诸多褶皱。 很少有这种感觉,刚刚被肏开没多久,白蓁就觉得自己叫不出声了,肉欲的快感在她的身体里接连炸开,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 “不是说还要浪,叫得还要响吗?果然不想被外面的人听到你正张开大腿被黑道的人猛肏?”范徵低头咬住她的肩膀,很多时候他说出的话对白蓁没有任何攻击力,反倒是反手一刀把自己插得最狠。 “啊……叫不出声,感觉……啊……要被你弄死了……” “你在做什么?”门外忽然想起了范徵属下的声音,对方将紧贴门板发情的吴铭给赶走了。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白蓁再也压抑不住快感了,小穴紧锁之下淫液打量喷到了范徵的龟头上,激得他差点握不住她的腿根。 范徵眼底发红地继续埋头猛肏小穴,排不出去的淫水让白蓁觉得小腹酸胀难忍,不知眼下门外是否还有人,白蓁压低声音:“好哥哥,范先生,boss快拔出去吧,我真的不行了啊……” 范徵咬着牙,公狗腰像是不会累一样保持着可怕的速度,排不出的淫水只在肉棒进出飞溅出来些许,可大部分时候,都被堵在她的肚子里。那是种令她害怕的鼓胀感还有时刻感觉自己绷不住的失禁恐惧。 唔,这只小狼狗今天受什么刺激了,好凶啊……强烈且复杂混乱的快感令白蓁紧皱眉头,她的神情看似痛苦,其实她自己也不说清到底什么感觉,快感超过了阈值,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怪物狠狠地蹂躏着。 “好,拔出来。”范徵忽然抽出肉棒,白蓁压根反应不及,大量地水液失禁般地喷溅出来,被肉棒摩擦而麻痹的穴肉忽然被释放出来,所有的敏感空虚还有羽毛拂过般的瘙痒一起爆发,惹得她抖如筛糠,几乎要从梳妆台上滑下来。 范徵搂住她的腰,将她转过来面对镜子,双腿朝着镜面分开,白蓁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小穴以夸张的方式继续喷出透明的淫液,她的嘴唇微微张着,脱力一样地倚靠在范徵的肩膀上。 他好像还没射……完了,今天要被小怪物玩坏了…… 白蓁勉力吞咽着口水,范徵心里被莫名的情绪掌控了,只觉得内心一片喑黑没有一丝光芒,他含住白蓁的耳垂,托着她的屁股,将炽热的肉棒又插了进去。 “不,唔……”白蓁被他的手摁着下巴偏过头去同他接吻,穴口因为姿势的关系被撑到了极致。淫液从镜面上滑下,可怜的小穴倒影在镜面之中,穴口的皮肉被撑得几乎透明,狰狞的深红肉棒在其中进出。两人的口水随着激吻从嘴角溢出,沿着白蓁的下巴一路流下。 高潮后的白蓁很容易会再一次达到高潮,以此往复,直到她的身体吃不消没法做出反应,而且她本能地不会去抗拒,范徵不管不顾地继续肏她,她第二次高潮时才将精液射进去,此时的白蓁已经连他的衣角都抓不住了,颤抖着软倒在他怀里…… ====-====== 白白:某人日起来还是一样的刺激。 范徵(魔皇):她记得我,她不记得我,她记得我,她不记得我(扯花瓣) 吸溜子:哈哈哈哈(被揍) 咳咳,如果出现的错字请大家包容呜呜呜 11孤岛吊桥(4) 抱着光裸的白蓁,范徵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之间,闷闷地问:“何其说你有话要说……是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忘了?”白蓁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短发有些扎手。 范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抬起头直视白蓁的一双盈盈笑眼,方才在做爱时的苦闷阴霾都被驱散了,开心地亲吻了她的嘴唇好几下,复又将她紧紧搂住:“那你一开始还对我这么冷淡……坏猫咪……” “你以前就没有表白过,我现在又怎么知道你什么想法呢?”白蓁继续逗着范徵。 “啊啊,你真是……”范徵抱紧了怀里人,嘴唇贴在他方才啃咬出的齿痕上,“我喜欢你……从十年前开始。所以,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我真的会疯掉的……”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白蓁不解地问道,“我试婚纱只是为了让本土那边的二房和大房能够没有任何疑心地来兰岛啊……” “我知道,就是,突然想到,就,问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可能长久地跟一个人在一起,我没法舍弃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从更为现实的角度来说,结婚已经不能给我带来任何收益了,只有亏损,万一离婚了我的财产还会被分割。”白蓁叹了口气,“一想到我的钱会被别人分走,我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嗯?什么?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这么难过? 白蓁话糙理不糙,范徵却为自己的纯情感到疑惑,反应过来之后拍打了两下她的屁股。 “咚咚”的敲门声惊到了范徵,他连忙四下寻找能用来遮白蓁身体的东西,白蓁坐在他的腿上交迭双腿,雪白的皮肤上还留着不少指印、吻痕和浅浅的齿印,神态倒是放松。 “主人,是我。”叶瑜的声音给人一种平静下翻腾暗涌的感觉,范徵必须承认这个助手很体贴,尽管他会吃醋。 “稍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白蓁朝门外说着,然后转过头用额头抵着范徵的,“陆律师跟你说过了吗?等目标明天一到兰岛就开始行动。” “嗯,我明白了。”范徵抚摸着她又滑又嫩的皮肤,恋恋不舍地吻着她的嘴唇,门外再次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他皱了下眉头,“之后再见。” 白蓁点点头,看着他拉开百叶窗,从小窗间翻出去,才站起身打开门,叶瑜生怕她被别人看光,用手里准备好的大浴巾将她包裹住,打横抱起来。 “她们没有怀疑吧?”白蓁指的是吴家的大房和二房。 “没有,大房因为担心孙子,她觉得孙子不太对劲,可是又不想让儿子儿媳知道,也就同意单独来了。”叶瑜将白蓁抱回二楼,“只是,二房提议让谭女士也一起来,当时在通话中,我担心如果拒绝会引起疑心……” “没事,她来就来呗。”白蓁闲适地靠在叶瑜的身上,“反正到时候大家都会被控制在一起,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区别。啊,不对,我妹妹呢?” “白辰小姐不来,听说是学校有事。” “那就好……”白蓁松了一口,忽然楼下传来了大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她挑了一下眉毛,让叶瑜出去看看情况。 白蓁换衣服的时候,听到了从门厅传来的急切的求助与无望的悲泣,陆云齐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全盘告诉她,白蓁秉持“用人不疑”的原则,也就让她放手去做,眼下的这一出,不知是否也出自陆律师的手笔。她套上一条无袖宽松的墨绿色裙子,解开凌乱的盘发,光着脚信步走出卧室,靠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俯视门厅。 吴啸天拉着一个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戴兜帽女孩跟叔叔吴铭据理力争:“就在这里躲一阵子就好,我的住处附近都被船上的人监视了!” “你来住,可以,但是你不能带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明天我妈和你的祖母就要过来了,你不能不把她们的安全不当回事!” 白蓁站在楼梯上,激烈争执的叔侄并未发现她,倒是那个戴兜帽的女孩子微微抬起头,令白蓁没想到的是陆云齐居然亲自上阵,毕竟是自己的委托,她也不好意思不下楼去帮衬一把。 她的手指轻抚楼梯扶手走下去,娇娆的声线能酥了吴铭半边身子,很自然地走近挽上他的手臂:“怎么回事?这么吵……” “白、白小姐,我想借你跟叔叔的别墅躲一阵子……”吴啸天见别墅外站着不认识的黑西装男子,误以为是白蓁带来的安保,心想住在这里躲一阵果真是个好选择。 “躲?躲什么?”白蓁皱着眉头转向吴铭,“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难道你叔叔还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装无辜吗?”陆云齐躲在吴啸天身后嘴唇颤抖着斥责。 从交握着的双手处传来的因激动与恐惧混杂的颤栗,让吴啸天的内心产生了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感,他姑且称之为愧疚与心疼:“叔叔,在‘方舟’的事我不追究了,能不能麻烦你……” “他在‘方舟’欠债了?”白蓁提高了声调质问吴铭,“你们家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啊,这……我……”即便知道白蓁明白事情的始末,吴铭还是有些演不下去了。 “只住一晚上当然可以,但是明天我妈也会过来,如果他们还待在这里,‘方舟’的人很有可能找上她们下榻的宾馆……吴铭,你觉得这样也无所谓吗?” 还没等吴铭开口,吴啸天一咬牙说道:“一晚就一晚,明天我自己想办法!” “行,我也不是那么刻薄的人,走,你跟我去换衣服吧。”白蓁甩开吴铭的手臂,高傲地转身对那个在空调下冷得嘴唇发紫的女孩说道。 叶瑜守着衣帽间的门,白蓁随便扔了两件衣服和内衣给陆云齐,抱着双臂看她毫不在意地把湿衣服扒光,然后套上一条跟她外貌风格不符、稍显成熟的紫色连衣裙。 “你倒是能耐,我看吴啸天对你挺在意的。”白蓁抱着双臂,斜倚在衣柜边。 “我还以为会比较麻烦,没想到很多事情他自己就用多情大脑给补完了。”陆云齐轻蔑地笑了一下,“他好像特别喜欢脑补自己是拯救别人的英雄的戏码,跟他过来的路上,你知道他跟我怎么解释欠债的事吗?” “他怎么说?” “他说自己是故意输给rose的,因为觉得她看起来很可怜,表面上还在故作坚强,rose一定是被‘方舟’胁迫了云云。”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白蓁觉得自己低估了人类的智商下限。 “说实话我也没听懂他的逻辑在哪里,大概是他合理化自己的愚蠢吧……”陆云齐继续说道,“不出意外明晚就能签了,不能给他们过长时间思考。协议我又重新看了一遍,完全没问题。” “好,谢谢。之后吴家可能会找你麻烦。”白蓁提醒道。 “想找我麻烦的人比他们家危险的多了去了,我不照样很好?”陆云齐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个在他被追债时帮他逃离,结果意外卷入追债事件的可爱路人甲。”陆云齐眨眨眼睛微笑,把自己的湿衣服团成一团抓在手里,“好了,我该出去了。”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白蓁倚在门边,看着陆云齐表演着局促不安地走下楼梯,轻声对叶瑜说道。 ====--====== 五一的时候会日更。 以防万一说明下,这篇文仅仅在po18发布,其他网站皆为盗文。 11孤岛吊桥(5) 早上十点,白蓁和吴铭,陆云齐和吴啸天同时走出别墅。上岛之后,吴啸天就慢慢被“方舟”的追债人盯上,在他的视角里,紧迫感逐渐升级,遇到身边的女孩时达到了顶峰,被他连累的,这个女孩有家却不能回,昨天的安睡简直就像偷来的一样,这么一想,他越发憎恶白蓁,一定是因为她,叔叔才不愿意让他们躲在别墅。 吴啸天原本提议步行去闹市区,让陆云齐躲在超商这些人多的地方,而自己找机会去搬救兵。 陆云齐听到步行回闹市区忍不住在内心翻了白眼,且不说这一路的行人行车稀少,是追踪者下手绑架的好机会,光是顶着大太阳走在泊油路上就要人命。 “走过去恐怕……”陆云齐犹疑地说道。 “哦,我忘了,这样走过去你肯定会累的。”吴啸天面露体贴的神色,好在陆云齐对傻叼的忍耐度相当高才没有一拳打在他的傻脸上,“怎么办呢?” 陆云齐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吐出来,似乎在平复心情,随后说道:“走出别墅区的范围大概5分钟的步程有一个地铁站,这里不是始发站,地铁里的人不会少。” 吴啸天仍旧一副迁就的神情说道:“好,那我们加快脚步过去。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佣金,佣金……陆云齐在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 “白小姐,您保证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和我妈……”吴铭不安地在车上询问着,他若是早知道白蓁能傍上“方舟”的管理层,说什么也不会带她上兰岛来度假。 “原本你家就没多少股份了,我把大房的股份拿走之后,吴家为了保证自己在董事会的投票权,心里的槛就算迈不过去也不得不对你们摆出几分好脸色。”白蓁冷淡地分析,瞥了眼坐姿端正的吴铭,“你比你妈有眼光,谭女士拿到股份有什么用,还不如给有需要的人。” 十一点,陆云齐和吴啸天两人趁着地铁人挤人的当口,摆脱不知从哪一站上来的跟踪者,下车从地下一层进入一家卖场,这家卖场的商品较为低廉,买家和卖家都不像是本土或是兰岛的住民,低廉商品的卖相并不好,许多货架都蒙了灰,价格的标牌都是手写的,字迹已经渗入了毛边的木板中,如果你真按照这个价格去购买必定会遭到老板的制止。 吴啸天相当惊奇地看着四周,大少爷想必除了在电视里,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陆云齐就显得比他入戏得多,神色紧张地拉着他往后张望,在人流间穿梭闪躲。 这厢白蓁与吴铭在机场接到了吴家的大房和二房太太,还有不敢把怀疑表现在脸上的谭文雅。为防止谭文雅破坏自己的计划,白蓁决定同她坐一辆车,吴家二房和吴铭两人在叶瑜的监视下坐一辆车,吴家大房单独一辆车。 叁辆车从机场依次离开之后,白蓁坐在车上用一台老式手机发出了讯息。 “你想做什么?”或许是女人的直觉,谭文雅设想过这个计划会出现的种种意外与应对策略,却没成想之前的一个月,吴家二房十分满意目前的进展,谭文雅自认没人比她更了解大女儿混世魔王的本性,越是看起来发展顺利就越有问题。 “你猜啊?”白蓁笑着将旧手机扔进包里,看向自己的母亲,欣赏够了谭文雅脸上竭力保持高雅而稍显扭曲的神情后,“首先,谭女士我要强调一点,我跟思廷还有景桓的感情都很稳定,不劳您费心;其次,思廷也好景桓也好,都愿意为我购股提供资金,可我都拒绝了……妈妈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亲自取得的东西。” 谭文雅气得发抖,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正打算打给吴家二房,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钳制住了,白蓁扣着她的手腕,依然微笑着:“都到这一步了,谭女士不如还是看戏吧,毕竟吴铭那里已经被我说服了,权衡之后大概率不会站在你这边了。” 谭文雅的手机滑落回了桶包里,她深吸一口气,嘴角紧绷着看向前方。 十二点,白蓁一行5人在酒店用了海鲜,旅途劳顿的叁位女士显然没什么胃口,午餐过后,叁人更显疲态,只想回别所好好休息。谭文雅坐在白蓁的身边,见她动筷子吃什么,自己也跟着吃什么,像是害怕女儿在饭菜里下毒一般。席间白蓁劝叁位多吃一些,亲自动手给她们盛粥夹菜,捡着没营养的话题活跃餐桌上的氛围,毕竟要靠这个“冤大头”遮盖丑闻,吴家的两位也不得不强打精神应和着。 回程的路上,吴铭按照事前计划,离开这一行人,二房见他用餐时屡屡查看手机,以为是怀孕嫩模又闹别扭,看了儿子一眼没说什么。剩下四人两车,跟着吴铭的司机是范徵的人,白蓁自然不用太过担心,给谭女士还有吴家二房开车的变成了乔装的叶瑜,白蓁和吴家大房坐上了剩下的那一辆车。 陆云齐和吴啸天两人从廉价卖场又窄又低矮的过道中一路穿梭,找到了出口上到地面。吴啸天被里面不通透的空气和格局弄得很不舒服,反观陆云齐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上到地面之后,她四下寻找着地铁口。 “我们稍微休息一下吧。”吴啸天提出这个倒是让陆云齐没想到的,她正愁手机接到消息之后没空看,没成想这位白痴富叁代主动将机会送到她的面前。 陆云齐站定之后,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谴责他过于放松。 “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还能当街把我绑了不成?”吴啸天忽然满不在乎的态度让陆云齐心中一惊。 “这里是兰岛,不比本土……”陆云齐神情黯然地说道,“我小姨一家欠了高利贷,前年就音信全无了。” “那边有家咖啡厅,我看周围也没有他们的人,过去休息一下吧,不碍事。” 陆云齐微皱眉头,勉强地点了点头。 十二点半,白蓁和吴老太太坐的车往海湾路行驶,车内空调温度适宜,吴老太的精神并不是很好,两人上了车之后也没怎么说话。白蓁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吴老太的电话果然响了起来,她不露声色地听电话那头的声音。 “奶奶,到兰岛了吗?” “我还以为你玩得疯了,吴铭没告诉你我今天过来吗?” “说是说了,我这儿有点事,现在不是打电话给奶奶赔罪了吗?我请奶奶喝茶。” “刚下飞机没多久,明天再说吧,先让奶奶回去休息一下。” 对面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急迫起来:“奶奶,我有点事要求您,您就疼疼孙子吧!” 吴老太一听,侧过身子,用手挡着话筒也压低声音:“你又闯祸了?” “不,不是,唉,这,总之您就来吧,求您了!” 吴老太闻言眉头一皱,面向白蓁道:“白小姐,兰岛有人约我一起喝茶,这……” “吴太太,我接下去横竖没什么事,先让司机送您吧。”白蓁端得温柔贤淑。 谭文雅一直密切关注着后一辆车的动向,几番吴家二房同她搭话,她都没来得及反应。 “你担心什么呀?阿铭别的不行,看女人可是一流的。”吴家二房太太亲昵地轻轻搡着谭文雅的肩膀。 吴家二房还不知道?大女儿是不是在诈自己?自己是应该把疑虑说出来,还是静观其变?白蓁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谭文雅试图寻找答案,她假笑着回应道:“只是事情太顺利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吴太,什么时候能转让股份啊?” 像是听到了催命符一样,吴家二太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婚都没订呢,难道白太太想用市场溢价百分之叁来收购股份吗?” “吴太,我也不想话说的太难听,嫩模肚里的炸弹真要下来了,横竖炸的也是你们家。”谭文雅不甘示弱。 吴家二房咽了口口水:“哎呀,中午吃得太鲜了,口臊得真想喝茶,还有多久到别墅啊?” “大概十多分钟。”年轻的司机简明地回答着。谭文雅看向后视镜,总觉得这个司机眼熟得很。 就在两人谈话之间,后面载着白蓁和吴家大房太太的车已然掉头驶向金谷闹市区…… ======-===== 呜呼,好戏即将开场 11孤岛吊桥(6) 放下手机的吴啸天这才意识到为了压抑住声线的颤抖,双腿的抖动让面前的小桌子都带得震动起来,坐在他对面戴着口罩的大哥,拿着相机持续拍摄他的反应,另一个戴口罩的眼神温和的小哥对一旁忍不住围观的人解释道:“我们这是拍小视频呢?麻烦不要拿出手机拍摄,会影响我们的工作。” “摄像大哥”拿镜头怼着吴啸天的脸,一脚踩在他无法控制的脚背上:“别抖了,咖啡都洒出来了!” “你们抓她有什么用?”吴啸天压低声音问着。 “走了,去下一个场景。”“摄像大哥”没有回答他,合上镜头对另一个人说道,两人一左一右将吴啸天夹在中间往门外停着的黑色商务车走去。 车门刚一关上,吴啸天的手机就被搜走了,带着相机的大哥爱惜地将相机放进包里,倒是那个眉眼温和的小哥摘下口罩露出了令人胆寒的笑容:“抓她自然是有用,女的可以下海可以卖。不过你也别想着让你的小女朋友替你背债,我们手里有不少你们手牵手‘散步’的照片,到时候小报爆出来你为了躲债出卖女友这种新闻,可不好听。” “你们!放了她……”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吴啸天被掐住了软肋,家里投资失败的事他并非毫不知情,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吴家已经承受不住负面新闻的打击了,“我已经按照指示联络了奶奶,你们还要怎样?” “怎样?”脖子上挂着相机,嘴角有道疤的大哥恶狠狠地说道,“自己在船上输光了钱还要欠债,你还要问我们怎样?小少爷以为讨债容易吗?啊?” 吴啸天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你们不会对我奶奶怎么样吧?” “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看着就烦!”大哥啐了一口。 “你这话敢和大佬去说吗?”小哥不笑还好,一笑就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另一边陆云齐被范徵的人从小巷子里带进了一辆黑色轿车。 “我还以为会等一会儿呢。”坐在后排戴着墨镜洛赛琳说道。 “那小子人傻,戒心低,废物一个,不骗他骗谁?”陆云齐拍着裙摆上沾染的一块灰色墙粉不屑道。 “还是要小心谨慎。”洛赛琳正打算从手袋里拿出去污喷雾,就被陆云齐制止了。 “被人绑了还讲究什么裙子上的污渍,一会儿还得弄得更脏。”陆云齐笑道,“我们赶紧上船吧。” 下午一点,两车人赶往金谷闹市区的茶楼,陆云齐一行人已上了“方舟”,吴啸天面对的车载屏幕忽然亮了起来,穿着昨天换上的紫色连衣裙的陆云齐蒙着眼睛,被胶带粘住嘴巴,双手双脚都被拷在椅子上,裙摆处许多地方已经被勾坏了,她的脸上也蹭上了暗红和黑色的污渍。因为光线不充足,画面显得十分阴暗,女孩一开始尚有挣扎,逐渐地她垂下了头…… 吴啸天看得揪心,说短短几天就产生什么深厚情感实属扯淡,可情绪并不是这么理智的东西,眼下吴啸天就觉得自己跟画面中的女孩命运相连,他无能狂怒着,捶着车座,摇晃着前排的座椅。 “我劝你听话一点,不然那边的小妹妹就会吃苦头了。”相机大哥粗声粗气地说着,吴啸天抬起头看着他,眼眶发红,“行了,一会儿到了茶楼你再这幅模样,万一引起别人的怀疑报了警,那大家的面子上就都不好看了。” 吴啸天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拿着相机的大哥,不料一个刹车头冲到了前座的屏幕上,负责看着他的两人差点绷不住笑出来。笑是肯定不会笑出来的,就算把脸颊肉咬出血也不能笑,否则阴谋就会沦为闹剧。 抵达茶楼之后,鬼使神差地吴太居然邀请白蓁也上去坐,也许是她料想到万一有什么陷阱,拉上她也算是把白家也拖下水,此番决定却正中白蓁下怀。 “不太好吧,我和吴太的朋友又不认识。”她假意推脱着。 “以后也都是会社交到的,提前认识也没什么坏处。”吴太知道自己手机音量开这么大,白蓁多半听出来究竟是谁打来电话,推脱的理由显而易见,是不想掺和到祖孙两的事件里。 “不了,说白了订婚的事八字还没一撇,我也不想掺和你们家的事。”白蓁这话说出口,倒有些撕破脸的味道。 吴太倒还保持着平静,强行挽上白蓁的手臂,将她拖上了楼,真要掀翻这个老太实在简单,力求真实,白蓁稍作抵抗就被拉上楼进了包厢。 没过几分钟,吴啸天就被推了进来,白蓁坐得离门近,瞪圆眼睛做出吓了一跳却不敢反应太大的模样,见吴啸天身后跟着两个黑衣男子,她愤恨地看了吴太一眼。 “好了,人都到齐了。”最后又跟进来一个西装革履律师模样的人,他将左手的提包换到右手,对门外的服务生要了几份套餐茶点之后,阖上了门。 这人谁?陆云齐的狗腿子?白蓁保持着脸上的震惊,不断打量着大夏天穿得人模狗样的陌生人。 “先自我介绍一下,敝姓林,是新林事务所的律师。”律师从包里取出几份材料放到桌上,依次摊开,“首先,我希望吴太先看清楚这份借条。就在您的孙子欠债的隔天,我已经将这份借条进行公证了,这里是欠债、签欠条以及公证的视频。” 吴太将信将疑地看着借条,随后责备地看向吴啸天,可她就这么一个孙子,自己不能不保,“方舟”的利率是踩着兰岛高利贷的那条线计算的,并不适用本土那条更低的标准。 “吴太,这是你家的家事,我可以走了吧!”白蓁强压怒火,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 “白小姐错了,你马上就要嫁入吴家,于情于理难道不应该帮衬一下吗?” “哈?”白蓁怒极反笑,“吴太,狮子大开口不是这么做的?您的倒霉孙子给你欠了六千万,你让我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帮衬,你是觉得我脑子坏了呢?还是您老年痴呆了?” 见白蓁作势要走,明天又是新的价目,吴太见吴啸天被推进来的模样心生一计,认定“方舟”在催债过程中必然存在违法的行为,到时候就可以让律师操作一番使债务清零。 “吴太,我提醒您,到了明天计息自后就不止六千万了,当然您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点利息。”律师敲了敲桌子,表明“方舟”今天必须拿到钱的态度。 吴啸天见“方舟”有备而来,自己也听过“方舟”逼债富家子弟令他们不得不偿还,还没法申诉的传言,又想起被带走的小鹿(陆云齐的化名)生死安危未卜,从椅子上滑下,踉跄两步竟跪倒在即将起身离开的白蓁脚边:“白小姐,我家暂时拿不出这么多流动资金,请您……” “关我什么事?你家没有这么多流动资金骗鬼哪?你赌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白蓁推开椅子,作势要走,吴太则吃惊于吴啸天过激的反应,心中越发认定吴啸天遭受到了暴力,心疼之余,不得不说道:“自然不会让白小姐白白借出钱,我名下有许氏的股份……我可以转让给您3%,也就是叁万六千股。” “吴太压价倒是狠,按照市值来算,六千万怎么也能买个五万多股,就算溢价5%,怎么也算不到叁万六啊!”白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那气势不似作伪,倒真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她深吸一口气,“我也不趁火打劫,5%,吴太你手里的全抵给我,不过分吧?” 虑及之后可以找法律顾问操作,吴太咬了咬牙,冲“押解”吴啸天的两个黑衣人说道:“行!你们钱问她要吧!” “慢着。口说无凭就想让我借这么多钱?”白蓁走到门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拿协议来。” 见白蓁有备而来,吴太大感受骗,可看到宝贝孙子受苦实在不忍,心想这钱最终还是可以讨回来一些的,孙子被骗上“方舟”,自己就只能认栽挨刀。 白蓁要的协议很快就送了上来,协议上明确规定白蓁的钱支付到“方舟”账户所在的兰岛投资银行起的叁日内,吴太必须将自己的股票全数委托给证券结算机构进行转让。 白蓁继而补充道:“吴太,为了保证我的权益,防止您跟‘方舟’联手坑我的钱,吴啸天我会带走,直到您将证券委托结算为止。”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她拉开门,是严阵以待的数名安保人员。 吴太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不必了,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白蓁轻蔑地笑了:“行,我的助理已经在外头进行汇款了,我们就在这儿喝着茶等您吧,希望本土的证券交易中心工作人员手脚快一些。” 她所说的汇款,钱不过是从“方舟”的右口袋出,过一过她的手再放进“方舟”的左口袋罢了,而吴老太这通电话却是在大脑跟不上形势的情况下,又是录音录像又是签了一堆条款之后才拨通的。 这么忙活了一个小时,“方舟”上等着的陆云齐已经坐得屁股麻了,洛赛琳在这间类似仓库的空房间里陪着她,直到电话响起,她看清了屏幕显示的备注,笑了:“看来是收工了。” 洛赛琳刚接通电话,就被对面背景音中撕心裂肺的一声“小鹿怎么样”给吓到了。 白蓁淡然地说道:“你好,我们已经按照约定偿还了欠款,借条已经到本人手里了……” “好的,我们自然信守承诺。” “小鹿呢!”吴啸天不顾祖母的拉扯制止仍旧喊叫着,吴太一脸晦气,自从进入包厢后神经紧绷的她眼下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把他们送回别墅。”白蓁不耐烦地挥挥手,让门外的安保人员进来拉人,吴啸天犹自扑腾着,非要眼见小鹿被放出来才肯走,白蓁心里不由得冷笑,“行,那你跟我的车去码头。” 吴太没再阻拦吴啸天,神情戒备地表示自己宁可打车也不会让白蓁的司机给自己开车,至此吴太隐隐约约察觉到:恐怕叁部车的司机都是白蓁的人,从踏上兰岛起,她们就已经落入陷阱了,但她没有确凿的证据。 当她坐进出租车后,待在包厢的憋闷、乏力与思维停滞,还有方才的交易与合同都像是隔断在了另一个世界,吴太甚至不敢相信就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完成了这么大笔交易,她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儿子,想到吴啸天的状态,精致的妆容再也遮不住她的疲态,吴太将手机扔回包里,叹了口气。 将吴啸天送到码头之后,白蓁让司机掉头走了,她甩了甩头,赶走愈发浓重的倦怠感,指节轻轻敲着前额,打电话告知齐陆麟,许氏科技5%的股份正在结算机构,最迟叁个工作日就会到她的名下,让他准备好通稿文书,盯着结算机构,转让生效后立刻发通稿。 挂断电话的齐陆麟正坐在他父亲的办公室里,齐晋见他一脸震惊,问道:“出什么事了?” “白蓁说,她拿到了5%的股份,让我立刻准备通稿……”齐陆麟咽下一口唾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父亲。 齐晋的眼中逐渐浮现狂喜的神色:“我果然没有押错宝,等她回来之后,你对她殷勤些,她让你做什么,你都积极一点,听到没有!” 齐陆麟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还是答应了父亲的要求。 =======-===== 白白评价:宅斗都会失败的老太婆,怎么可能玩得过我? 小邪神云齐:吃瓜.gif 吸溜子:小朋友不要模仿,这些都是犯罪行为。 云齐:说什么呢?有我在,必不可能犯罪。 插播一段系统线: 在别墅,白蓁与陆云齐在更衣室时。 姜醴的戒备心很强,却也很容易就放下戒备去依赖其他人,秋从这些日子的观察中发现了,她从一开始坐在门边的垫子上,逐渐接近自己,从搭话不回到主动向自己询问一些事情。 在系统中枢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单调的房间全凭秋的意志来装饰,门外是幽长的走廊,随秋的心情变化成科技感的金属色,怀旧的实木色,令人莫名生怖的白色……处在系统中枢是不会感觉到饿、渴、困顿,当这些感觉消逝时,秋并没有觉得任何异样,也不会去思考自己还能否称之为人这种傻问题。日渐习惯这种孤独后,秋觉得与人接触也是需要重新习惯的事,阿期也好,小蓁也好,刚开始同她们接触时,秋总习惯于制造两个代理客服来同她们说话,避免直接接触,并非出于警戒,只是不习惯罢了。 这样近距离长时间地和人待在一块儿的记忆隶属于自己还在世界线的时候…… “她……这个陆云齐,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姜醴坐在秋身后的办公转椅里,小心翼翼地指着屏幕上的身影说道。 秋的那条世界线终结时,她的年纪并不大,也没有好为人师的乐趣,因此她并没有过多地传授系统、世界线与特定线主人的知识,只是在她有疑问的时候简要解答一下。令她讶异的是,姜醴无论在知识的吸收与思索上都相当出色,单从能力上说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小蓁也是看中她这一点才把她留下来的吗? “哦?哪里奇怪?”秋引导着询问。 “她给我一种,兰岛就是她的领地的感觉,更加具体的缘由我说不上来。”姜醴的视线停留在白蓁与陆云齐之间,“啊,不好意思……” 姜醴忽然泄气了,自我贬低般地低下了头,秋多少也看出来了为什么这个女孩在原初世界线和修仙世界线的悲剧根源。 “怎么不继续说了?”秋明白,要让她的思维彻底从毒药般的安逸的他者处境里解放出来需要漫长的时间或者是过激的契机。 姜醴摇了摇头,她已经记不清了,曾经她也有闪耀的理想,可惜再饱满的气球终将被现实之刺戳破,她学会放弃,学会不去靠自身争抢什么,学会躲到男性的身后,当机会摆在她面前时,她发现自己只能依赖于所谓营造爱情的技艺,失败被囚理所当然。只是看到白蓁被他们包围、襄助,还是会心生不满。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在系统中枢,没有能力的姜醴对秋来说就是一张白纸,她毫不犹豫地读出了她的心声,姜醴的表情变得尴尬僵硬,“很难想吗?从最浅显的角度来说,你想要躲在别人的身后,通过自己微弱的影响力来左右局势;可是她不仅利用人心,也敢于站出来直面困境,用自己的手操控局势。” “可借由他们的手夺取的东西会让她有成就感吗?”姜醴问道。 “为什么没有呢?她的身上没有你背着的束缚,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方法不能用?”秋反问道。 姜醴低下头,秋不打算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改变这个长期以来服从规则早已不知反叛为何物的女孩,还是需要足够的耐心。 12惊变(1) 陆云齐从码头下来后,花了好一阵子才摆脱了吴啸天那个白痴,她套着洛赛琳给她的西装外套,四下环顾,绕了好几个街区才回到自己的狗窝,徒弟林长显已经等在事务所了。 “没出岔子吧,该让签的都签了?该录的都录了?”陆云齐从不把徒弟当外人,脱了外套就开始拉背后的拉链,林长显小声地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身帮她把拉链拉到后腰处,之后背过身去不再看。 “嗯。”林长显默默给自己打气,“那个,云齐姐,我已经帮你把房间收拾好了。” “哦,谢了。”不知何时开始,陆云齐已经不排斥徒弟给自己收拾房间了,“没有老鼠蟑螂吧……” “没有,就是师父的一瓶香水打碎了,还埋在衣服下面,我全放进洗衣机了。”林长显转过身,陆云齐已经套上了一件宽大的t恤,“云齐姐,难得的大单子,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我的护照呢?”两人几乎同时问道。 林长显错愕了一瞬,很快露出微笑,他早就习惯把失落狠狠压下:“整理的时候没有看到,应该在电脑桌的抽屉里。” 不知道是不是月前被白大小姐宣誓主权的样子给触动了心里的某块地方,陆云齐做出了从未有过的举动,她走上前踮起脚拍了拍林长显的头,像是在解释又像在安抚:“这次我亲自上阵了,可能要在外躲一阵子,派给我的委托你酌情接,哦对,白小姐后续所有的事可能都要操心一下……” 陆云齐深谙人心,尤其是男女关系,因此她主动把控着与自己的距离,这个距离是有弹性的,她知道自己的温顺性格下的倔脾气,就算他做出“进攻性”的行为,她也不会给出露出破绽的反应,每每都会让林长显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他曾经故意翻出邦本兴业前会长和她的合照摆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观察她的反应,前几次她会将合照丢进抽屉里,之后就是单纯地合在桌面上,林长显也曾借酒壮胆把合照固执地竖在她面前,可陆云齐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她微笑着看林长显,然后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把照片放哪里都无所谓了,我不会合上了。” 过去了吗?没有。她的房间就像她的心,渐渐杂乱无章,一不留神就会堆满掩埋真心的尘埃,她的房间,她的私人领域,陆云齐失去了打理它们的心情,仍由那些说得清的、说不清的情绪交错纵横。 只有第一次林长显给她整理房间后,表示出了不满,后来她都仍由他收拾,风一吹,上面又会落满灰。 同他,她不会解释自己的行踪,今天的反常让林长显有些惊讶,他不敢轻易地解读为她的态度正在软化,毕竟最后难过的只有自己。 可稍微进一步的试探还是允许的:“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等这5%发挥作用了,我就能回来了,最多一个月。”陆云齐转身去电脑桌抽屉拿出护照,套上热裤,蹬了一双运动鞋就往外走,“回来前信息你,记得接我。” 态度是软化了吗?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白小姐,毕竟接了她的单子之后,师父才开始屡屡做出这些他以前都不敢想的举动。 这一单,绝对是幸运单。林长显也这样想着。 “贱人!当初就不应该……” “自己没本事,圈子里谁不在背后偷偷笑你?你瞧瞧你把自己的孙子宠成什么废物模样了?” “没有野种的撺掇,他能欠这么多钱?” “他是自己没长脑子,还是把脑子寄存了,这么大人了不知道家里资金紧张?” …… 与新林律师事务所气氛不同的是,海湾路11号中,吴太气势汹汹地从计程车上下来,开始了撕衣服扯头发的戏码,将几小时的憋屈企图发泄到二房的身上。其实吴家的构成早就被圈子里许多人嘲笑,要么小叁上位,要么养在外面,哪有像他们家一样小叁带着儿子大摇大摆地住进家里的?好在圈子里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大太二太地喊着,彼此都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两人的争吵间,吴家二房意识到自己的计划破灭了,于是谭文雅早就被她从别墅大门推了出去,就连她的行李箱也一并被甩到了车道。虽说现在大房手里没了股份,出于投票权的考量,大房一家会对自己和儿子态度好一些,吴家二房心里也明白,就算表面客气,背地里还是会被使绊子,自己不得不另做打算。 在两人的争执中,谭文雅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原以为自己能卖个人情捡个漏,没成想自己也被算计进去了,虑及吴家二房竟敢与虎谋皮,还想用借条和资金拿捏大房,幸而她们最终没和自己成为亲家。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会赞同白蓁的做法,尤其当她发现自己的新行李箱被摔得满是裂痕,走出海湾路别墅区都不一定搭的到车的时候。 “海湾路监视撤离,目标出现在加贺酒店。”盯着海湾路的眼睛骤然闭上,加贺酒店附近的眼睛开始运作,那些藏在望远镜后的人不知何时埋伏在白蓁的周围,自诩警戒的白蓁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离岛、自成一派且传承至今的稍显落后又被现代化包装过的价值观、独立的政法系统、疏离又因为空间不得不挤在一道的人际,兰岛确实是个滋生腐败、邪恶,还有奇怪宗教的地方,人们在这片土地里喧闹沸腾,生老病死,堕落腐化……即便如此,兰岛仍旧是一片吸引人前往的土地。 进入加贺酒店的房间后,白蓁的头还没沾上枕头就已熟睡,叶瑜坐在床边替她掖好被角才开始整理行李,最多叁天,待到通稿发出,他们就要回到本土,也能离那个危险的男人远些,叶瑜虽然吃醋,更多的还是担心白蓁的安危。 这是大洋彼岸的某个人正火急火燎地等候私人机的备案起飞…… =====-====== 吸溜子:马上又是过山车一样的剧情,难道是兰岛buff? 云齐:我不背锅。 秋:你不背谁背? 云齐:白蓁。 白白:呵。 12惊变(2) 谭文雅显然不知道白蓁搬去了哪家酒店,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大女儿居然敢通过犯罪手段来获取股份,甚至与地头蛇做了交易,在兰岛傍晚的残阳下,她再次品尝了那种寒冷又无助的感觉。白辰认为,她走向躁郁的源头是白骥出轨,其实她自己明白,更早一点时,她就开始体会无能为力的焦躁。 来兰岛之前,谭文雅设想过最差的结果,无非是白蓁放鸽子不嫁,两人撕破脸罢了,才会临时起意独自跟随前往此地。她自始至终没有考虑过,自己只适合岁月静好的生活,温室里长大的花是无法承受风雨吹打的,花永远只能寄希望于侍花人的善待。 挂断电话后,谭文雅后知后觉地发现拖着行李箱的自己看起来就和十年前本土来兰岛采购的暴发户没什么区别,她仿佛从路人的眼神里看到了鄙夷,从他们的窃窃私语中听见了议论。 不,我和你们这种还需要为生机奔波的人不一样…… 谭文雅这样安慰自己,她的管家已经为她订好了飞机回程前休息的地方,无奈地拖着行李箱,一侧的滚轮有些坏了,天蓝色的软皮箱子表面是斑斑点点的泥水还有黑褐色的条状污渍,她执拗地昂首挺胸地走向加贺酒店。险些令她跌足的是,自己的大女儿戴着宽檐遮阳草帽和墨镜,就像明星一样在穿着黑衣的男性的护佑在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就算相处时间短暂、关系又很差,谭文雅也不至于认不出女儿,她这是准备回本土?不论怎样,她都不可能向大女儿低头。其实母女之间本不必如此,然而当谭文雅将“与白蓁开诚布公地谈谈”这个选项视为向她低头时,两人之间也不过是有血缘的陌生人。 证券结算的速度很快,齐陆麟表示在明日股市收盘之后就能把通稿发出去,在他没来得及提出邀约之前,白蓁挂断了电话。 何其亲自给白蓁开车,自从“方舟”初次见面,何其就觉得自己对白小姐的印象如同坐上了过山车,以至于他对引以为豪的识人能力产生了怀疑。路上,他叁番五次想开口问问,什么时候能拿到发电机样品,也许是他的内心十分希望孤独的老大能在她身上得到安慰,因此他不愿去揣测图纸的真伪。 当局外人嘲笑吴太与孙子陷入孤岛时,“方舟”上的人却意外地在嘲笑时品出苦涩,毕竟他们的处境更为悲惨,他们毫无选择,将势力的羽翼折断,庞大的躯干蜷缩在船上。 如果这份希望是虚假的,何其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克制愤怒,不去伤害白蓁。 “白小姐……那个……”何其第四次鼓起勇气提出这个话题,眼看着离“巢穴”越来越近,如果再不开口,就没机会问了。 “我觉得范徵应该再找一个完全的头脑派副手,你觉得呢?”白蓁并不是针对何其,理性地提出意见,“当代帮派早就不是武斗派的天下了,武斗派的浪漫早就终结,有点可惜,不是吗?” 这话从白蓁这个头脑派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讽刺,何其还是透过讽刺听到了逆耳忠言:“我也跟老大说过好多次了,甚至可以把我的位置让出来。” “那肯定不能从你们内部选拔,‘船员’的素质都不如洛赛琳呢!”白蓁轻笑,“说起来,我还没问呢,邦本兴业干部里直系会长不会就范徵最年轻吧?” 轿车缓缓驶入北面的“巢穴”底下入口,何其带着些许骄傲:“是的,九大直系会,老大最年轻了。” “木秀于林。”白蓁没有掩饰自己的笑意,“枪打出头鸟听过没?要是我,我也头一个排除范徵。” “这……”何其一下子就蔫了,白蓁说的十分直白,当时范徵成为直系会长的时候,会里每个人都由衷地自豪,然而好景不长,在邦本兴业五代目宣布自己的病情恶化后,另外八个直系会长就开始对范徵“动刀子”了。 “先竖起一块靶子,优先使八家团结杀了声望没有立稳的,然后吸‘方舟’的血来维系邦本兴业摇摇欲坠的架构……想出这个计策的人,要么是真心为邦本兴业着想,要么就是希望邦本兴业倒台。”白蓁斜倚在墙壁上,等何其给她开门,“就说这么多……再多说,你们老大就该另付咨询费给我了。” “白小姐,老大说,房间里的东西你随便用,抽屉也好,柜子也好,保险柜密码是您的生日……” “我不想要这些,我想要他陪我吃晚饭!”白蓁一跺脚,掐着嗓子抱怨道,刚说完她就笑场了,“你走吧,船上不是还有事吗?” “老大开完会不聚餐,应该马上就能赶回来。”何其稍感抱歉,“理论上说,‘巢穴’这里应该有更多人保护您的……” “去吧去吧。”白蓁摘下帽子和墨镜随意地丢在茶几上,走向卧室,“我去睡会儿。” 待到锁体完全扣入的清脆声音响起,白蓁利落地从手包里掏出两部手机,然后将手包放在沙发的显眼位置,其中一台老款小手机上,陌生的号码发来两个字的讯息——“小心”。她将自己的智能机放在茶几上,脱下高跟鞋放在玄关过道上,将鞋柜打开,里面的鞋子并不多,好歹还有那么几双,全被她拿了出来,散乱地扔在玄关。 玄关在卧室移门那一侧用一道窄屏风做了隔断,白蓁后退到沙发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家具,最后大力地拉开连同卧室的折迭门,将里面一台比她稍矮一些实木柜推到了屏风的旁边,幸而地板足够平滑,否则推个柜子就消耗大半体力也太得不偿失了。 白蓁脱掉了身上飘逸的裙子,扔在沙发上,与黑色雪纺裙不搭调的是,她里面穿着黑色的运动贴身背心和短裤,仿佛有备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进入卧室,扭开台灯,拉开衣柜门,找到保险柜,果然里面是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她拿出手枪,打开弹匣确认满匣合上,然后将它别在腰间…… 白蓁并不认为范徵预料到了她今晚会有危险,否则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让白蓁陷入险境;但也不排除一种可能性:他希望在保证她安全的情况下,用可控制的损害来换取更大的利益,比如将出手冒犯之人推入不义的陷阱。 后一种行为明显是头脑派的风格,白蓁会做,范徵不会,这也许就是她如此亲近他的缘由。 一番布置之后,残照退出天幕,将苍穹交给星与月,白蓁扭开了吧台的一盏灯和卧室的一盏昏暗台灯,确认玄关后的柜子在阴影内,转身进入淋浴房,将进门后不久就开始用制冰机还有吧台冰柜里的存货制作的一桶冰水从自己的头上浇下。白蓁咬紧牙关,还是禁不住打起了寒战,她迅速擦干身体,走进冷气大开的客厅,灵活地攀爬上柜子,将自己挤在玄关视觉死角的阴影中,小手机放在身边随时准备拨通电话…… 夜幕降临,叶瑜不知为何有些坐立难安,这份紧张并不是源于嫉妒,难道是主人遇到了危险?正当他犹豫是否应该拨通她的电话时,客房电话响了起来…… “进入‘巢穴’。”宽大的会议桌上,坐在五代头目右边下手第叁位的直系会长默默地将手机放回自己的西装裤兜里。 临时会议接近尾声,接收到信息的直系会长用打听八卦的语气问坐在会议桌末位的范徵:“听说老九最近开窍了,找了个大美人。” 会议桌上的另外九个人,或疑惑、或了然、或无动于衷,范徵闻言心中一沉,向他发问的直系会长控制着“方舟”的煤炭供应,他认识来兰岛做大笔单子的所有煤炭商人,不可能打听不到白蓁的身份…… “巢穴”现在的守卫并不多,小猫! “尹会长……”范徵微笑着,放在桌下的左手紧紧攥拳。 “不要紧张嘛,食色性也。不如说,老兄我终于松了口气,原来老弟还是有需求的。”尹会长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虽长着一张看起来狡猾的脸,实际上他年轻时还是个看不起头脑派的狂热武斗派。 所谓的需求,必然不是性方面的,而是能源,在场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一点。 为了不让尹会长把话题深入下去,拖延时间,范徵不得不装傻:“宁缺毋滥,我果然还是喜欢本土的美人……” “这位本土的美人来头似乎不小啊……”尹会长不打算让范徵糊弄过去,同时也是为潜入“巢穴”的两名暗杀者争取时间,他必须得到那头的确切回复才能放心。 叶瑜接起客房电话,是前台打来的,说有一位诸葛先生有急事,叶瑜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诸葛思廷时隔一个月再次前往兰岛,绝不是为了见白蓁这么简单,恐怕是主人真遇到了危险。“告诉他,我马上来!”叶瑜抓过茶几上的手机,冲出房间。 12惊变(3) 白蓁蹲在柜子上,由于寒冷和血液不通畅,她的手脚开始麻痹,可她还是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心脏在胸腔中沉稳地跳动。早在出门之前,她就收到了提醒她的消息,她完全可以选择不来此地……那是不可能的,她不会放过任何一项拿命开玩笑的刺激行动,而且当行动可以带来收益时,她完全没有错过的理由。 电梯井中电梯移动的声响唤醒了白蓁骨子里所有的,专注的疯狂,她时常觉得自己不像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人。 一阵悉悉索索后,门锁被轻易地拧开了,白蓁屏住呼吸,电梯的灯光将两名身量并不算高大健壮的入侵者的身影投射到前方的地面上,然而吧台的灯光稀释了他们的影子,若非白蓁特意关注,恐怕看不太出。两人站在玄关谨慎地环顾四周,他们并没有如白蓁所预料地那样将遮挡视线的屏风第一时间推倒,看来两人作为杀手的经验并不算丰富,又或者有其他理由。 第一个入侵者进入白蓁的视野——一名穿着暴露,打扮成站街女的女性杀手,她面部紧绷,眼神中透着杀意,就在她的目光转向沙发时,白蓁还没来得及摁下手边的老式手机,茶几上的智能机就响了起来。 前者被玄关散乱的鞋子绊了一下,此时紧随其后的第二名穿着类似的女性杀手进入视线,白蓁将枪口锁定她的太阳穴,她一枪打爆了智能机,白蓁一枪打爆她的太阳穴。 第一名杀手还没来得及转身,白蓁推到屏风遮蔽她的视野,正当她抬手将子弹打入柜子的同时,从柜子上跳下,双腿锁定了她的脖子,以十字固定的姿势,将她死死摁在地上,再用枪托猛击她的后脑勺,直到她的手指软绵绵地握不住枪才停止,此时白蓁的身上已经溅上了不少血液。 心脏在狂跳,白蓁起身将两名杀手的枪没收,暗自庆幸门锁没有坏,将两人拖入房间,代她挨了一枪的柜子又被她推到玄关处挡住。她从沙发垫子下取出麻绳,利落地将被她敲晕的杀手手脚困住,再把绳圈套在她脖子上,绳圈的另一端被白蓁绕在手里。 趁着这段时间,她搜索了两人的身上,一部老式手机,一个塑料针管和一瓶毒品萃取液。 手机的信息界面只有一条已发送信息——“进入‘巢穴’”,显示十分钟前发送成功,也不知道能不能迷惑对方,白蓁编辑了“撤离”二字发给了之前那个号码。 “怪不得进来的时候蹑手蹑脚,原来不是为了杀我,而是想给我注射这个吗?”白蓁摇晃了一下萃取液,“站街女啊,最容易染上毒品了,不是吗?跟你的打扮很搭……” 尹会长感知到手机的震动后,停止了发问,笑眯眯地表示自己误会了范徵,若非还要给五代目一点面子,范徵恨不得马上飞回去,他强行抑制着多年来从未出现的恐慌情绪,在五代目宣布散会后,匆匆离开了会场,他拉下司机,将车速提到最快,必须赶回去! “打电话给何其!”他激动得有些破音地命令智能机,何其很快接通了电话,“那里有异样吗?” “老大,我送白小姐的时候,就有人打电话来说,船上有些急事,我把她送到之后,就上船了。” “废物!我们被调虎离山了!你快给我回去!” 何其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连忙叫手下准备快艇。 白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怎么样?” “主人的电话我打不通!” 刚上车,诸葛思廷就向叶瑜解释,有过合作的陆律师向他们家请求借用安全屋避几天,随后向他透露,有人向她打探过白小姐的身份行踪。诸葛思廷自然知道陆云齐是兰岛专门摆平“麻烦事”的律师,她的提醒点到为止,却不是无的放矢。诸葛思廷上机之前就给白蓁发信息,不知为何都显示发送失败,导致他不得不一下机就前往加贺酒店寻找叶瑜的帮助。 白蓁特地将还活着的那一位拖到椅子上绑缚住,用沙发挡住阳台的玻璃门,将椅子拖到玄关正对的位置,才拆开小针筒的塑料包装。 不好,电梯井又有运作的声音了,她扔下针筒,拿起手枪,冲到玄关边紧贴墙壁,来人打开门锁,白蓁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当听到何其疑惑的“嗯?”时,她仍然不敢放松。玄关的柜子被何其一脚踹开,他焦急地冲向那个被绑在椅子上,垂着头陷入昏迷的身影,很快冰冷的枪管抵住了他的后脑。 “何其,你老大什么时候到,我需要一个解释。”白蓁冷冷地说道,何其确认被绑住的人不是白小姐,听到她的声音后松了一口气。 “白小姐,是我的错,是我放松了警惕,老大什么都不知道,请你相信他!”何其举着双手,为表诚意跪坐在原地。 不到十分钟,范徵出现在了门口,他看到玄关墙壁上喷溅的鲜血,看到面前歪斜的矮柜和倒下破损的屏风,看到何其跪在一个垂着头衣着暴露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旁边,他的对面,是身上溅血,面无表情的白蓁。 他松了一口气,至少她还活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柜子旁边有一面具被爆头的尸体,他一点也不在意,总之,小猫活着就好。 “站在那里,别动了。”白蓁冷冷地发话,范徵不得不停下来,不难想象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只是他还是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小猫,你没事吧?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预料到……” “闭嘴。我从她们身上搜到了针管……”白蓁指着茶几,叹了口气说道。 范徵的心被无形的手攥住了,甚至有些无法呼吸,他了解针管的含义,也明白了尹会长苦心拖时间的直接原因,室内的冷气吹得他忍不住打冷战。 “何其,手机给我,我要联系叶瑜。”白蓁放下手里的枪,伸手接过何其的手机。 氛围诡异的客厅里,只有手机被接通前等待音,叶瑜没让白蓁等太久。 “是我,来接我。”挂断电话的白蓁,丢下手机,把脸埋进手掌之间,彻底放松下来后,她的身体开始忽冷忽热的难受,心脏的跳动变成了不可遵循的规律,脚趾开始发麻,手指的指尖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疼痛,太阳穴也突突跳个不停。 范徵不敢上前去搂住她,甚至不敢挪动一步,不敢说一句话,她同自己的距离再次回到了“方舟”重逢前,甚至更加遥远。范徵忽然产生了“她不该和自己在一起”的想法,尽管心痛得无以复加。 叶瑜刚到时也被门口的血迹吓了一跳,他跨过地上的血迹还有障碍物,无视现场凝结到冰点的气氛,走到白蓁身边,轻声问道:“主人,你有哪里受伤吗?还能走吗?” “没有,就是忽然累得很,扶我一下。”白蓁的声音轻飘飘的,虚弱得仿佛发声已成为一种负担,“阿鱼,事情办完了,我想回家……” “是阿鱼的失职……主人,坚持一下。”叶瑜扶起白蓁,让她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到自己的身上。 范徵盯着地面,他似乎放弃了,痛苦地自嘲着,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处理好这件房间里发生的事,不让后续的麻烦影响到她。说不庆幸,那不可能,她毫发无损,那瓶该死的东西也不曾进入她的血液,只是这种庆幸又何尝不是一种负担…… 再一次,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让她一个人面对危险了……自己确实不配待在她身边……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你放心……”用哀恸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多少显得有些滑稽。 “不关我的事了……”白蓁虚脱一样气若游丝的回答就像一把刀,斩断了范徵最后一点希望。 将白蓁安顿在车后座,用毯子包裹住她,叶瑜用湿巾轻轻擦拭她脸上的血迹,诸葛思廷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却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鱼,我想回家……”白蓁觉得自己快要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再次强调着。 “诸葛先生……”叶瑜只能求助于诸葛思廷。 “申请的航线可以回本土,我们马上走!” 当飞机进入平流层,白蓁的症状也滑向了极端的顶峰,她浑身抽搐,上下牙不住地打颤,抱着她的诸葛思廷舍不得用毛巾堵住她的嘴,只能将自己的虎口塞在她的牙齿之间,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的手脚变得冰凉,指甲甚至泛起紫黑色,她美丽的脸庞逐渐被灰败笼罩,仿佛下一秒死神就会将她从他们身边夺走。如果可以,思廷和叶瑜也不希望她发病的时候在飞机上,只是她杀了人,就算她不提出要回家,为了把她从这件恶性事件中摘出来也必须将她载回本土。 白蓁双眼紧闭,浑身不断冒出冷汗,除了钝痛和寒冷,她失去了其他所有的感官,她听不到周遭的声音,尝不到嘴里的咸腥,看不到奢华的机舱和身边的人…… 随后,一切都终止了…… “生命体征暂时消失了……”尽管经历过一次白蓁发病,诸葛思廷仍旧止不住地恐慌,那一次她是在送去医院的途中失去了生命体征,然而一分钟后,又奇迹般地恢复了。 叶瑜从柜子里拿出了起搏器,他死死地盯着主人,眼眶发红,却不敢去探她的鼻息和脉搏,这一分钟无比漫长,诸葛思廷盯着自己的手表读秒,一分钟过后,她的体温还在流逝,脉搏和呼吸仍旧一点也无,他看向叶瑜,沉重地点头。 刚打算把白蓁平稳地放到地面时,她的眼睛缓缓睁开,她看了一眼拿着起搏器的叶瑜,似乎在说“要是敢用那个就杀了你”。 “冷……”白蓁勉力从喉咙里发出声音,随后一阵酸液上泛,她连忙转身吐在了地上,一遍咳嗽一遍呛出酸液,最后那一滩黄绿色的液体中还掺杂着些许血丝。 先不说叶瑜,这几年跟白蓁在一起,小少爷诸葛思廷也早就学会了许多照顾人的诀窍,两人擦拭着白蓁的嘴角和身体,然后把她抱到放平的座位上,待到将她整个人裹得像爱斯基摩人,两人才坐到她的身边稍事休息。 “上一次,她醒过来之后也觉得冷,将她的体温捂回正常温度就好。”思廷也不敢贸然凭借那一次经历下定论。 “刚刚超过一分钟了。”叶瑜冷淡地说道,时不时将手指放到白蓁的鼻间。 “这种时候就别拆我的台了……”诸葛无奈道。 “话说,如果没有诸葛先生,我也没办法把主人及时弄回本土。”叶瑜真诚地说着。 下飞机时,浅眠的白蓁睁开眼睛,大呼“热死了”,两人听着她沙哑却颇有气力的声音,放下了心头的重担。 =======-========= 系统线:关于白蓁失去生命体征的那段时间 回到中枢,白蓁习惯了大量尘封记忆忽然被开启的轻微不适,回想着自己在兰岛的见闻,她不无得意,任务总算完成了保底。 “我找到继承人了!啊哈哈哈哈!”白蓁喜不自胜,“不过我还想在这个世界线待一会儿,我还没玩够呢!” 被白蓁粗放的开门方式吓到的姜醴在看到来人之后,下意识地想往秋的背后躲。 “哦?谁啊?我目前还没看到有任何好苗子哦~”秋语气轻快地问道。 “阴阳怪气禁制!我不信你没看到,兰岛上不是一个现成的好苗子吗?” 秋歪着脑袋,薄薄的猫唇扬起嘲讽的弧度:“那算半个系统工作人员,代号小邪神,兰岛那边的kpi不能算你的,你放心,你还回不来呢,还得在世界线待好长时间。” “哈?啧!那我走了。”白蓁挥挥手,毫不留恋地转身。 “哦对,在他们眼里,你已经发病叁次了,我提醒你一下,最多还有叁次机会,你就要被强行召回。” “怎么就叁次了?说好七次呢?” “咳,你跟小邪神联手太bug了,给你扣一次以示警告。”秋笑眯眯地说道,要涮小蓁只能趁现在,等她从这条世界线完成任务返回,权能就会高于自己,到时候还想整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秋!我或许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说完,白蓁恶狠狠地关上了门。 13体力不济(3p) 半夜被叫醒的景桓此刻待在白蓁的身边陪护着,另外两个人则在客厅休息。毕竟是自家主人造成的伤口,叶瑜尽可能细致地帮思廷包扎好。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他们都很想进去看看白蓁现在的情况,人多了又怕她睡不好,诸葛思廷打破沉默,询问叶瑜,白蓁究竟在兰岛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跟黑道律师扯上关系。 叶瑜略去了白蓁同范徵是旧年相识的部分,却让整段叙述变得欲盖弥彰,幸而诸葛思廷没有深究,反倒是对另一件事十分好奇。 “她哪来的图纸?你身边有吗?给我看看。”诸葛思廷显然不相信白蓁宣称拥有私下的研究团队这件事。 叶瑜也从未听说过,此时被思廷提起才觉得整个“交易”就像是内行人糊弄外行人一样,他从行李中翻出平板,递给诸葛。 “看上去确实有模有样的……难道小蓁真的有个研究团队?怪不得她回白氏新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原来真有杀手锏……” “诸葛先生,你真这么认为吗?”叶瑜提出异议,“其实主人有多忙,我们都清楚吧,就算你比较忙碌,可我几乎每天都待在主人身边,据我了解,她根本没有时间精力去组建一个新团队,不是吗?” 诸葛思廷瞥了叶瑜一眼,又翻起了他亦不了解的图纸:“拷我一份,我找人咨询一下。” 早上五点,白蓁随意梳了个马尾,噘着嘴一脸不高兴地推门走出来,光着脚身上套了一件宽大的家居t恤,她的马尾发梢还有些滴水。 “你感觉怎么样?怎么光着脚?”诸葛思廷上前体贴地询问。 白蓁不知为何心情不好,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走?” “怎么就想赶我走了?”诸葛思廷哭笑不得,他当然不知道,白蓁摆出一张臭脸的原因。 让我们把时间拨快那么几分钟,拨回景桓准备去冲个澡清醒一下,而白蓁刚好醒了的时候。 “嗯……你去干嘛?”白蓁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子问道,朦胧之间她知道夜里有人陪护在身边,睡得格外安稳,可她揉着眼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并不能很明确地指出那是谁。 “冲澡。”景桓趴在床边睡得断断续续,仿佛凌晨的情绪尚未消解,忧心忡忡仍然是主色调。刚到公寓时,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他看到了白蓁身上的挫伤还有她发紫的嘴唇。 “我也去。”白蓁抬起手臂,闻了闻,身上已经没有血腥味了,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我把里面洗热了你再进来。”景桓感觉到一具温热柔软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了他,纤细的手指开始接他的扣子,联想到她昨天才发病,肯定是做了十分冒险的事,今天早上又跟没事人一样,这种完全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的行为令景桓无名火起。他没有理会白蓁,任由她脱下自己的衬衫,然后自顾自脱下裤子走进淋浴房,白蓁刚想脱了衣服进来,就被他用水滋了出去。 “哈?有没有搞错啊你!”白蓁显然没想到景桓居然用这种方式拒绝她,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翻了个白眼,气冲冲地走出了盥洗室。 迷蒙的欲望被冷水泼走,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白蓁坐在诸葛思廷的对面,光脚踩在他的脚面上,吃着叶瑜做的早餐叁明治(其实是他面包机“叮”的),思索着该怎么整景桓。 没想到先被整的居然是自己,正当她的需求十分旺盛的时候,大姨妈来了,而且十分汹涌可怕,白蓁磕着布洛芬,用绒毯把自己裹成一团办公的模样真是滑稽又令人心疼。 各项事务并不会因为她个人的不适而减缓速度,在她的通稿发出之后,谭文毓借由上次拉拢的墙头草之口,提出提前董事会选举时间的建议,响应的人并不多,大多数股东还在观望,说服其中一位话语权较大的老顽固这件事提上了议程。 忙碌的日程安排与事务处理下,在兰岛发生的事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被抛到了脑后。 时序推移到了七月,十天没有做爱,肉食系的白蓁都快营养不良了,后天就是跟老顽固见面的日子,今天无论如何要放松一下神经。 趁叶瑜出去送文件的当口,白蓁换上情趣内衣,黑色蕾丝的丁字裤在小穴的位置设计了一排珠子,冰凉的滚珠才接触上唇瓣,情欲就被轻易唤醒。她从家政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里翻出景桓的衬衫,说实话,她更喜欢范徵的气味,那可真是她的行走春药。 白蓁把景桓的衬衫穿在身上,行走之间滚珠不断摩擦着穴口,小穴很快分泌出了淫水,涂抹到了珠子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快从她腿间弥漫开,她实在忍不到叶瑜回家了,躺卧在沙发上,分开双腿用手指将滚珠推进湿滑的小穴,指腹摩擦着阴蒂,难耐地呻吟着。 随着门锁被指纹解开的声音,白蓁稍稍紧张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听到了自家小狗勾的声音:“我顺路买了一些冰淇淋。” 他似乎还没发现白蓁在做什么,拐进厨房,打开冰箱门放冰淇淋,犹豫了一瞬,留下两盒香草和黑巧,拿在手里,用肩膀轻轻关上冰箱门走向客厅。 然后他看到自家主人躺卧在沙发上,穿着有些褶皱的男式衬衫,轻轻咬着自己食指的指节,另一只手伸入自己的腿间,她的双乳因为侧卧的姿势而挤在一起,在黑色蕾丝文胸的衬托下更加诱惑,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双眼含着水雾看向他。 叶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身放下冰淇淋,蹲下身子平视他的主人,刚拿过冰淇淋的手掌还没有恢复热度,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腿上,引起了她的瑟缩。 “有点冷……”白蓁轻声抱怨着,却没有把他的手拍下去,反倒是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腿间,抽出自己湿淋淋的手指,调皮地点了一下他的鼻子。 白蓁在叶瑜的帮助下坐起身子,他轻柔地分开她的双腿,看到情趣内裤的滚珠之间甚至黏上了透明的拉丝,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可置信地问道:“主人这是,为我准备的惊喜吗?” “他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白蓁抚摸着叶瑜的脸颊,“我们不带他玩……” 叶瑜笑着拨开滚珠,凑近对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吹了口气,白蓁微微发抖,抓住了靠垫,手指陷入柔软的靠垫时,叶瑜的舌头伸入了湿滑的小穴之中,方才她毫无技巧的自慰让小穴变得柔软又粘人。他模仿性交的动作,舌头在穴口处抽插着,却不像平常一样触碰她的阴蒂。 “阿鱼,摸一下阴蒂……”白蓁觉得自己深深地陷入了沙发或是别的什么柔软的地方,一切感官都被包裹着,她轻声要求着,渴望在那许多层堆迭着的如同羽毛一般的快感中,尝到更加刺激的滋味。 叶瑜用唇舌轻轻拉扯白蓁红艳艳的花唇,用低哑的声音说道:“主人,如果真是给我的惊喜,你应该穿我的衬衫才对……” 话音未落,叶瑜贴近她的花唇狠狠地吸了一口,大量淫液不受控制地随着他嘴唇的离开而涌出,白蓁头仰靠在沙发的边缘呻吟着:“啊……嗯……不够……想要更多,阿鱼……” 叶瑜站起身子,单膝跪在沙发上,白蓁的双腿之间,捧着她的脸颊,吻住她的嘴唇,白蓁用舌头舔着自己那带着淡淡香气的无味淫汁,两人的津液混杂着她的体液,在唇舌之间盘绕着,黏腻着,两人的体温在冷气十足的客厅里迅速升腾起来。 两人沉浸在爱欲的氛围中,唇舌纠缠间的水声充盈在鼓膜间,以至于根本没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 自从那天早上用喷头滋了白蓁,景桓就发现她这几天对自己格外冷淡,时不时还把自己当隐形人,今晚的客户临时有事,景桓让助理赶紧打包了一堆好吃的,打算回去哄“猫”。没成想,一打开门,迎接自己的画面居然是:白蓁被叶瑜压在沙发上舌吻的景象。 比起意外撞见妻子跟小鲜肉搞在一起的感觉,还是猫猫被别的铲屎官撸得更开心的感受更为贴切。他故意加重脚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然而沙发上的两人就跟没听见似的,吻得难分难解,直到他走到沙发边,白蓁才睁开眼睛,用朦胧的剪水双眸轻飘飘地看了自己一眼。 叶瑜自己还没吃到,自然不可能让给景桓,只是这样被人盯着他难免有些进行不下去,他松开白蓁,轻声问道:“主人,我们要到里面去吗?” 景桓自然也能听到这句话,他不满地扬起一侧的眉毛,白蓁推了推叶瑜:“去里面拿润滑剂。” 叶瑜稍稍震惊了一下,即便不愿意,还是拖着步子往卧室走,景桓脱了上衣,这下看清楚白蓁上身穿着他昨天换下的衬衫,黑色蕾丝文胸只是在乳头处用些许羽毛遮掩,一片泥泞的腿间还有的沾满淫液的滚珠,他吞了口口水,将白蓁抱进卧室,如果叁人行的话,床肯定比沙发要舒服得多。 “第一次用后面会不会不舒服?”景桓心里的感受很奇怪,并不是纯粹的嫉妒,更多的是接受现实的无奈。 “不是第一次用啊,只是那时候不是3p,感觉很一般……”白蓁诚实地回答道。 景桓在心里给诸葛思廷狠狠地记了一笔。 白蓁趴在景桓的身上,湿漉漉的小淫穴在他的肉棒上摩擦着,嘴唇也被他轻柔地吸吮着,她眯着眼睛享受着,小菊花的扩张并不如她想象得那么难受,她时常觉得自己就是欲望本身,毕竟阴道高潮玄学在她的身上次次灵验,而且她小穴的每一寸都像是拥有敏感的神经。 景桓忍得辛苦,给白蓁扩张的叶瑜也好不到哪里去,主人的小菊穴收缩着,就着润滑剂顺利吞下他的叁根手指,菊穴内一收一缩着,似乎不如小穴这么舒服,也足以勾人深入索求。 “唔……啊哈……”白蓁离开景桓唇舌,喘着气问道,“阿鱼,好想要……” “主人……怕你会觉得疼,先忍一忍。”叶瑜伸入第四根手指,白蓁感觉后庭的越发鼓胀,有种奇异的快感逐渐升起,她甚至分不清是前面小穴空虚造成的,还是菊穴真那么有感觉。 “啊,那里,嗯……啊……”叶瑜的指尖摩擦过一处软肉,白蓁忽然上身都绷紧了,她不自觉地扭动腰肢,小穴分泌出大量的水液,都被她蹭在景桓的肉棒上。 景桓忍得实在难受:“叶瑜,你再弄,我看她都要高潮了,我要先进去了。” 说着抱着白蓁的屁股,分开她滑腻的花唇,将肉棒插进了被放置很久的空虚小穴,小穴一下就缠住了肉棒,蠕动吮吸着他的柱身,还没有抽插,这感觉就让景桓爽得倒吸凉气。 “主人,如果疼的话和我说。”叶瑜抽出手指,分开菊穴,将深红的肉棒抵住那张小口,随后没入了那一处看起来完全不能容纳他的菊穴中。 “噫,啊……好满,全部都被填满了……”菊穴骤然被填满后,白蓁的脑内甚至难以处理最简单的信息,白光如同闪电般骤然出现又消逝,难以形容的快感从被深深侵入的两个小穴内不断涌出,她死死抱住景桓的肩膀,去抵御未知又不可控的快感带来的恐慌,身体却追随本能地逢迎。 发现她脸上的神情并非源于痛苦时,两个忍耐颇久的男人才抽插起来,两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样,一个退出一个捅入,空虚与饱涨感轮流又交错地出现,景桓的龟头挤开层层迭迭的软肉时,发现白蓁收缩得比平常更厉害,叶瑜在戳刺到她后穴的软肉时,菊穴收缩得更加有压迫感,就像狠狠地箍着他的肉棒,不交出精液就不放松一般。两人的额头均因为这角力生出汗水,白蓁紧紧抱着景桓,雪乳挤压在他的胸前,两根肉棒就像是隔着一层随时会被捅破的薄膜一般抽插着,这才没多久,她就觉得自己快要小死过去了。 “啊……要被你们弄死了,啊,太爽了,要死了,啊……小骚穴吃不消了,唔,不是后面也……”白蓁语无伦次地叫着。 景桓和叶瑜交换了个眼神,叶瑜暂时退了出去,菊穴瞬间空虚起来,白蓁不满地回头盯着叶瑜,只见他坐起身子,景桓也抱着她坐了起来,小穴里的肉棒顶在奇怪的地方,毫无预兆的刺激令白蓁叫了起来:“啊,那里,唔……” 景桓皱着眉头,白蓁的小穴把他的肉棒绞得很紧,甚至要榨出精液一般,他拍了拍她的屁股:“乖宝贝,放松一点。” 叶瑜从背后将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抓住她的乳房揉捏起来,嘴唇贴在她的颈窝,轻轻地吮吻,白蓁的呻吟又变得甜腻柔软起来:“嗯……奶子被捏得好舒服,乳头也要,啊……” 景桓堵住了她淫叫着的红唇,舌头在她的檀口中翻搅着,叶瑜再次将肉棒插入她的菊穴,她的身体只是紧绷了一瞬,很快放松下来。坐着的姿势让两根肉棒进得更深入,白蓁甚至有种被贯穿的错觉,快感麻痹了她的恐惧,她放浪的天性又令他们满足,又让他们难过。 这一回两人的肉棒一同进入又一齐抽出,白蓁靠在叶瑜的身上,脖颈被景桓含舔着,叶瑜玩弄着她的乳肉。 叁人的身上皆是大汗淋漓,白蓁感觉到两人都在舔舐着她身上的汗水,两侧的乳肉被不同的力度揉捏玩弄,小穴里不可忽视的快感把她的腿间弄得一团糟,她只觉得下腹燥热无比,她根本压抑不住小穴内激涌出的热流,丰沛的水液被堵在小穴和肚子里出不去,超过阈值的快感还在不断堆积,不论她如何收缩小穴也忍不住。 “啊……真的不行了,快出去,嗯,要尿了嗯,真的……啊……”温热的液体从尿道口溢了出来,随后阀门再也无法关上,湿热的大量液体喷溅到景桓的下腹,更多的还是打湿了叁人身下的床单…… “啊……真的要被你们弄死了……”白蓁的眼角涌出生理盐水,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现下的感觉。 好在两人并没有折磨她太久,抽插了几十下后,释放在了她的身体里。 白蓁已经完全没力气了,事后的小腹酸胀难忍,菊穴口火辣辣的感觉逐渐在快感的浪潮消退后霸占她的神经。 被叶瑜清理过后,白蓁发现自己双腿站在地面就开始打颤,根本没法迈步,只能被抱出卧室,在这时她才体会到体能的不足。 “我错了,3p就是个错误……”白蓁躺在叶瑜的怀里,接受景桓的喂食,后悔不已地说道,“我再也不出这种馊主意了,唔,真好吃,你不是说晚上补回来吗?” “被客户放鸽子了。” “拉黑他!”白蓁果断道,“这家的菜微波后还是很好吃诶。” “好了,我的宝贝,你可以跟我汇报一下,你在兰岛究竟做了才会发病吗?”景桓放下叉子,笑不到眼底地问道。 “阿桓,我真的错了……” “主人,我也想知道,我在你跟陆律师联系的老式手机里看到了未知号码发送的信息,请问为什么你明知有危险还要过去?” 白蓁打了个寒颤,企图用笑容掩饰过去,没想到两个刚被喂饱的后宫根本不吃这一套。 “嘛,这个嘛……” “不说就没得吃。” “我说,我说……呜呜呜……我要把你们打入冷宫。” =======-======= 首-发:po18vip.xyz (woo16.com) 14警惕头脑派 “首先,我必须承认一点。” “图纸是假的。” “她的信息是我泄露的。” 白蓁半躺在叶瑜怀里,得意地笑着。 陆云齐一大早就被闯进安全屋的诸葛思廷绑了起来,她紧盯思廷的双眼,被反剪在背后的手辨识着绳结的种类和走向。 “可那张图纸看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叶瑜忽然觉得信息太多,一时间找不到解决的关键。 “图纸的来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你给不出报酬的时候,应当怎么做。”白蓁耸了耸肩膀,“我自然知道范徵会原谅我,可他的手下呢?事实上,我一直在苦恼着后续的解决方案,毕竟我能感觉到何其开始怀疑我了。” “为什么不向我们求助,从正常渠道购股难道不行吗?”景桓总算理清楚那5%的股份究竟是被她用什么手段取得的了,他将白蓁的马克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神情紧绷。 “正常渠道购股那是我会做的事吗?”白蓁不满于景桓的态度,眼睛危险地眯起,“所以当有人提醒我当心的消息出现时,我觉得这一趟非走不可,嫌疑既然无法摆脱,那就让交易强行终止。” “所以你就冒着生命危险,不告诉我们之中任何人?”叶瑜不愿再想起那天在“巢穴”接到主人时的情景,她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让他看不真切,玄关留下了大量的血迹,地板上有拖拽的和搏斗留下的痕迹,入侵者被绑在椅子上面对玄关,不能去想万一,只能庆幸她还没受更重的伤,仅此而已。 “我还好好的,所以我不喜欢你们现在的态度……”白蓁其人任性至极,她可以理解他们的恐慌于难以抑制的愤怒,可她前不久才发病,就算有什么惩罚她也已经受过了,凭什么还要被他们的愤怒影响情绪? “阿显在我离开兰岛之后已经发信息提醒她了,如果最后她还是去了,那也只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应该承担责任。”陆云齐摸到了绳结的结构,开始默默调整自己的手指手掌姿势,缓慢地挣脱着,“我猜测,她是为了让范徵对她感到愧疚,或者别的什么才过去的,所以她死没?” 要不是看在眼前这个人是他们家跟邦本兴业之间重要的牵线人,诸葛思廷恐怕已经一拳揍过去了。 “看你没揍我,还能忍得住自己的脾气,人多半没事。”陆云齐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你对白小姐这么好,白小姐肯定对你感情很深吧。” “嘛,我们感情是很稳定……”诸葛思廷很快反应过来,“别打岔,你为什么要透露她的信息?” “因为,我不想让邦本兴业的人怀疑我有所偏向,这是在兰岛混的基本原则。”陆云齐微笑,“我知道我垄断了会里大部分诉讼单子,可我并非不可取代,更何况在我没搞清楚究竟是谁这几年潜伏在邦本兴业里搅混水之前,我不会为了这点义气而抛弃我一贯以来的谨慎。二少,麻烦你把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行吗?我待在安全屋,谁也没法联系,兰岛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啊!” “那天,她去了‘巢穴’,傍晚遭到了两名女性杀手的袭击,根据何其的说法,其中一名招认了雇主是邦本兴业尹会长的部下。” “为什么呢……”陆云齐已经挣脱了手上的绳索,将手臂摆放到身前,揉着自己的手腕,无视诸葛思廷诧异的目光,“两位女性杀手,‘巢穴’,尹会长……为什么呢?” “什么意思?”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最早退出这场游戏的人居然是他,对开局不利的范徵来说,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陆云齐并没有急着去解开腿上的束缚,眼睛虚焦着盯着不远处。 “喂,别打哑谜啊!”诸葛思廷不满地踢了踢陆云齐被捆在椅子脚上的小腿。 “真是一点都不温柔!”陆云齐瞪了他一眼,“邦本兴业内部的事我也不能向你透露太多,总之目前来看在范徵身上下注并不亏,只是近期他们内部会出现势力洗牌,让白小姐暂时别跟那边有接触就是了。” 诸葛思廷看向这个多年来容貌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的兰岛人,意识到她不可能再向自己透露更多信息后叹了口气:“你走吧,庇护时间结束。” “啊?算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陆云齐无奈地弯腰解开腿上的束缚。 毕竟他们也没有对自己的计划横加阻碍,事后的担忧实属正常,人无完人嘛。 白蓁这么想着,叹了口气,反手抚摸着叶瑜的脑袋,又伸腿去够景桓:“好了嘛,看在我已经吃过苦头的份上,原谅我嘛……” 叶瑜顺势搂着自家主人,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从背后环抱的姿势总能成功抚慰到他,他用略带委屈的口吻说道:“主人以后如果有事,绝对不可以再瞒着我了……” 所谓的愤怒同盟瞬间瓦解,景桓不满地看向瞬间倒戈的叶瑜以及他所占据的有利地形,叶瑜的态度软化反倒让率先“发难”的景桓处境变得不上不下。白蓁微笑着又用白生生的脚踢了一下景桓,后者才发现她那日受伤劈开的脚趾甲已经开始慢慢愈合,他叹了口气触碰着指甲盖上那一处起伏的裂纹。 “还疼吗?” “倒是不疼,就是丑得让我难受。” 景桓轻拍她的脚底:“知道丑就好,万一以后伤到脸,有你难受的。” “不许乌鸦嘴,谁敢伤我的脸,我让他后悔生下来。” 直至坐到候机室,陆云齐才联系林长显询问情况,那一头的徒弟似乎被自己从睡梦中叫醒了,迷迷糊糊的声线显得有些奶声奶气,就像他小时候那样,陆云齐不由地嘴角上扬。 “再过一小时上飞机。会里情况如何?”陆云齐又把诸葛思廷把自己从安全屋赶出来的始末大致说了一遍。 “额,我正在处理一桩‘巢穴’的案件,范会长这边的气压越来越低了,我都不想上船……最近会里内部会洗牌……” “猜到了,洗牌过后,牌局上人越少,他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陆云齐压低声音,“电话里不说太多了,嗯,想你。” 挂断电话后,还没从清醒过来的林长显越发觉得自己没睡醒,否则他怎么可能从陆云齐的嘴里听到“想你”这两个字?他放下手机,倒在自己柔软的枕头上,开始思索刚刚听到的两个字,结果彻底睡不着了…… 会面老顽固的地点是在他常去的茶楼,世人常困扰于无法融合城市的便捷和山野的意趣,然而这一点对于可以支付巨额代价的人来说,这是可以被轻易解决的问题。 茶楼在江府次一级繁华的行政区,占了很大一片地方,种满在苍翠的竹子,轿车开过弯弯绕绕的两车道,一座叁层楼、有着大量落地窗的精致白墙青瓦建筑出现在面前。 一位精神矍铄、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窗边,眺望竹海品茗,忽然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响起:“看严老的茶很好,小辈能不能讨一杯尝尝?” 严老偏过头,瞥了白蓁一眼,指了对面的座位:“坐吧,什么事?”严老并不关心圈内八卦,可夫人、儿媳还有孙子孙女在饭桌上聊天时不时会提到她,因此对这个姑娘的观感并不好。并不是所有老人都能在古稀或是耄耋之年骤然开朗,人生从此变得达观而清明,很多时候他们囿于成见,惯会对人严对己宽。 白蓁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走“讨好”路线,看这些自以为是的固执老年人吃瘪是身为熊孩子的她最爱干的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小辈来无非就是探探严老的票型,看看有没有可能说动你给我投票呗。”白蓁的语气就像是家里的熊孩子跟长辈讨零花钱一般,唤起了严老久违的“ptsd”。 严老轻咳一声,白蓁甫一开口,他就发现谈判的节奏有些被她带着跑了,眼下再拉远距离,因着对方年龄和性别,倒显得自己过分严苛了,只得说道:“按照你父亲倒下后,齐晋拿出来的那份文件要求,大家就算有异议也不得不承认,由你暂时接管他的股份,代行职责。” “那份文件很扯是吧?”白蓁笑着丢下了一枚“炸弹”,“算哪门子的测试?养蛊?” 严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置可否,不仅是他,董事会其他成员听到这份扯淡文件时,都觉得“娱乐至死”这件事如果放到公司经营上,最终只能把白氏新能这艘船搞垮。 “严老,其实小辈来呢,是为了董事长这个位置,代理董事长不在我的考虑范畴。”白蓁笑眯眯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嘛,虽然我手里的票已经可以保证我的地位不动摇,可我还是希望能争取到您的票。” “小姑娘,公司经营不是过家家,白氏新能也不是你的玩具!”严老压低声音警告道。 “那是当然。”白蓁自信地笑道,“白氏新能再玩就要翻船了,本家虎视眈眈呢,我怎么可能在我任上把权柄交给别人呢?” 严老轻哼一声:“你倒是也知道白氏的处境。”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很确信我能让白氏新能回春到我爷爷在的那个时期。” 当提及自己的已故老伙伴时,严老不经有些动容,可他还是不太相信:“空头支票没有任何效用。” “我手上有份企划。”白蓁等自己的茶杯被穿着旗袍侍应续上之后才继续开口,“芙拉吉尔速运您听说过吗?” 严老惊讶于她主动提及圈内所传的将她抛弃的前男友,假意清了清嗓子,然后点头。 “芙拉吉尔速运有一项新业务,风动能无人驾驶运载车,专供社区与大学校园内使用。不知您听了感觉如何?”白蓁单手托腮,笑着观察严老的反应。 “嗯,是不错,可是跟白氏新能回春又有什么关系呢?风能核心技术在许氏科技手里……”关键点一下就连通了,严老恍然大悟,压低声音,“你的意思是……” “养蛊计划的真正用意是夺取许氏的股份,结合股比,继续逐步控制许氏的计划,严老您觉得呢?”白蓁的笑容在竹影斑驳下,竟与她的爷爷在气质上有几分相似——是花纹鲜艳的蛇。 谭文毓在茶楼一楼等她,没像上次一般跟白蓁一同出场。 “搞定了?” “差不多吧,没到选举那天,谁都没办法作保证。”白蓁并没有取得短暂胜利的喜悦,被她暂时搁置的家庭问题再次浮现在她心头。 “在为谭文雅的事情烦心?”身为舅舅的谭文毓看得出外甥女心情不松快的缘由。 “还能有谁呢?”白蓁苦笑道,“我总得想个体面的办法解决家里的事……” 说着她顺着真皮车座颓丧地滑了下去,嘟着嘴吹起遮到眼睛的头发丝。 15被讨厌的勇气(1) 白辰讨厌假期,讨厌一切没有合适理由必须回家住的日子,她尽可能地拖到寝室最后一个离开,尽管她在学校的朋友可说是几乎没有,和舍友的关系不咸不淡,有几次当她把钥匙插入门锁孔时,都会听到她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她们的话题无非围绕着教授的青眼与优待,她所使用的东西昂贵却没有钱在校外居住,这个专业对女性不友好而她却完全不焦虑未来之类的。尽管她还是会觉得抱歉,这毕竟不是朝夕就能改掉的坏习惯,诸医生告诉她,怀璧无罪。 学校的氛围并不比家里好,可她接到母亲让她回家的电话时,仍然不可避免地沮丧和担忧,她能敏锐地察觉出母亲语气的不对劲,结合她之前搜索到的通稿,白辰想,她知道母亲即将火山喷发,可她不会因为代姐姐受过,而怨恨白蓁,相反,她很乐意。 窒息,这是白辰自青春期以来回到家的最直观感受,可她竭力忍耐着,以至于她已经分不清究竟回家是惩罚自己的意味居多,还是慰藉母亲的成分居多。 白辰下了车,在车道磨磨蹭蹭,就是不想打开那扇门,当家里的佣人在窗户看到她后,跑过来打开门并说出那句“二小姐为什么不进来”时,白辰甚至明知不对还是会怨恨那位多嘴的中年佣人。 “为什么站在外面不进来?”谭文雅坐在沙发上冷冷地问道。 果然,佣人一多嘴,白辰就必须面临母亲的如此质问,她不得不说自己的手机落在车上了,她并不是个擅长撒谎和掩饰自己情绪的孩子,据不完全统计,她的手机、书本、平板已经落在车上无数次了,而她并不是个丢叁落四的人。 “呵。”谭文雅没有直接拆穿她,这声冷哼却让白辰确信自己回学校前母亲展现出的一切温柔愉快都是假象。 她不会好的,我也不会好的。白辰绝望地想。 谭文雅没有像平常那样立马开始歇斯底里,在白辰看来,她似乎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暴,她企图在这场风暴来临前躲进自己的港口,她攥着帆布包,企图迈步往楼上去。 “你们都是这样,你们都是这样,你也像他,她也像他!”谭文雅不断咒骂着,佣人们为避免成为被殃及的池鱼纷纷离开客厅,摆在谭文雅面前彻底冷却的茶水谁都不敢去动。在外面她似乎永远不会失态,等到了小女儿面前,她就丢掉了所有的教养和矜持,因无助而产生的愤懑全数发泄在全家她唯一认为能掌控的人身上。 白辰打定主意,不会再像未成年时那样,不断地道歉与哀求,或者竭力挂着笑脸企图开解她,她所有的活力和情感都消失了,她木然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语,甚至当茶杯朝她飞来,茶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堪称艺术品的弧线,在那一瞬间,白辰似乎不在此地,不在这样的处境,奇异地认为那道弧线很美。红茶最终变成了落到沙发还有地上成为了褐色的水渍,那被定格的,剥离出现实的时间消失了,金色镶边上面有红色玫瑰的经典花型茶杯在白辰身侧不远摔成了几瓣。 白辰也不知道每次火山爆发之后会以什么结果收场,她可能已经习惯了,懒得揣测母亲下一步行动。 就在白辰打算进入半死不活,说什么也不动的状态之前,大门被“哐”得推开,那个穿着细高跟也能如履平地的明艳美人出现了,阳光在她的身后,仿佛是她自身带来的一样,她倚在门框上笑眯眯地,鼻梁上架着一副新墨镜:“不像他的话,白骥可不得急得去做亲子鉴定?”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谭文雅略过白辰,就像小女儿就是个透明人,大步走向白蓁,却被吸饱茶水的地毯滑了个趔趄。 “我没笑。”白蓁立马收起笑容,这话的喜剧效果却因为她的故作紧张而变得更加强烈,白辰听后呈现出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你知不知道你那叫犯罪?”谭文雅重新站稳身体,厉声质问。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就跟穷山沟里的人家卖女儿一样啊?”白蓁这句话最打击谭文雅的部分在于把她比作穷山沟的人,这让身为富家千金的谭文雅难以忍受般地尖叫起来。 “哇哦,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嗓子能唱高音啊母亲。”白蓁凉凉地嘲讽。 “你们根本不是女儿,你们根本是仇人,是冤家!”谭文雅情绪失控地嗓子都劈了。 白蓁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最能伤人的从来都是家里人或是亲近的人,难道不是吗,母亲。” 谭文雅的歇斯底里让她浑身发抖,她压低了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怎么敢……我不是你的母亲,不是!” 她大声地否定着,企图抹消掉白蓁是她亲生女儿的事实,听到这句话的白蓁闭上眼睛,微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辰辰,把行李拿去我车上。” 白辰听后没有马上行动,她似乎不知所措,看了看气得已经语无伦次的母亲,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她又看向白蓁身后的阳光,咬紧牙关朝门口挪动脚步。 “白辰,你今天要是敢走,你就当没有妈了!”谭文雅没想到白辰真的会转向大女儿,在平静时她乐于看到大女儿给小女儿带去发自内心的轻松,可眼下的她接受不了这个,并将其视为背叛。 白辰稍稍停顿了一秒,轻声却坚定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走向了大门,白蓁侧过身子让妹妹出去,随后用糅合着失望、怜悯还有坚定的目光看着母亲谭文雅,直到听到自己的轿车后备箱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她才闭上眼睛转身迈下大门处的叁级台阶,单边打开的大门在她身后缓慢地合上,在这蝉鸣恼人的夏日午后,锁体扣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路上两姐妹都没有说话,叶瑜亦沉默着开车,直到抵达白蓁目前居住的诸葛名下的公寓时,面色苍白的白辰才回过神来,当白蓁用声纹解锁的那一刻,她才有了实感,仿佛溺水昏迷的人从恍惚中醒来。 “姐姐……我住过来会不会不方便,要不我还是回去吧……”白辰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完全不可能回去求得原谅,兴许还会让姐姐讨厌自己的时机说出这句话。 “我绝对不可能把你送回去的,进去。”白蓁抿着嘴唇用惊呼命令的语气说道,意外的是白辰扯出了一丝微笑,拎着自己溅上红茶渍帆布包走进玄关。 下午直到晚饭,姐妹之间没有讨论一丁点有关母亲的事,疏离又尴尬的氛围弥漫在两人之间,景桓晚上需要去对付那个上次放他鸽子的家伙,晚上做饭的重任又落到了叶瑜身上,白蓁企图开一个叶瑜做饭难吃的无良玩笑,可惜她自己也觉得脑子没法寻找到合适的戳笑点的词汇,妹妹倒是赏脸地笑了一下,晚饭又在沉闷中结束了。 如果不是下午发生了那样的事,白辰恐怕并不会将叶瑜照顾姐姐无微不至(除了做饭)这件事稀松平常地接受,她也许会大着胆子向姐姐套问一些八卦,可现在她没有那方面的好奇心,甚至变得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一方面她讨厌自己的模样,一方面又觉得姐姐这里令她安心到不必去努力寻找话题缓和气氛。 而当姐姐走到楼上去书房处理公司事务时,抑郁不可避免地再次侵蚀白辰,她甚至忍不住去想象姐姐是否后悔收留自己,因此才借故上去处理事务来远离自己。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并不是因为她承认自己有被关怀的价值,而是她不愿意这样去揣度姐姐。 叶瑜有些拘谨地为白辰放下新的洗漱用具,并且告诉她在家政阿姨过来打扫另一间客卧时,她今晚需要跟自己的姐姐一起睡在主卧。 白辰勉强微笑着道谢,并且表明自己叨扰的歉意,这让叶瑜皱起了眉头,他显然从自己的主人那里得知了白辰的情况,可他着实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处理,毕竟这是他最珍视的人的妹妹。 他有限的,几乎全数都投放到白蓁身上的情感不足以令叶瑜成为一个对其他女孩体贴的人,可他还是尽自己所能,僵硬地说道:“我想,二小姐应该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放下手头事务去陪伴的人,前提是,你必须诚实地告诉她,你需要她,否则她会觉得自己做了多余的事。” 白辰有些惊讶地看向叶瑜,他的话驱赶了她进入公寓之后的不安,切实地令她觉得安定许多,然而更加沉重的负担还压在她的心头:“我还是等她工作完吧。” “哦,好的,你洗漱的时候可以锁上主卧的门。”叶瑜转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给白蓁倒牛奶,白辰定定地看向那杯牛奶,这是她小时候最讨厌的饮品,每晚佣人把牛奶带给她之后,她总会把那一杯乳白色,并不能欣赏它香气的饮品偷偷运到姐姐的房间,可十岁的某一天之后,那个会替她把牛奶喝掉的超级姐姐离开了。 大约十点,白辰躺在床上,后脑传来钝痛还有眩晕感,自胃部上涌着阵阵恶心,药还留在床头柜上没有吃,她却没有吃下它们的意愿,今天的她忽然很想任性,那种可以自由哭泣而不必害怕扰了母亲好心情的放松令眼泪很快充盈在她的眼眶。白辰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酸痛发热,就像是感冒的前兆,倦怠感一点点瓦解她的神志,眼前的一切模糊了他们的边界,甚至就像魔境中的物体一般开始起舞…… 在她的意识消失之时,白辰似乎看到姐姐站在门口担忧地看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药还没有藏起来,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移开它们了…… 无能为力地陷入睡眠,并不代表白辰睡得好,她在噩梦里无能为力地挣扎,同时又能感受到姐姐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 当白辰总算安定下来,不再抽搐哭泣,睡吸逐渐平稳,白蓁离开了房间,她在门口驻留了好一会儿,才光着脚走进客厅,拿出烟灰缸。 叶瑜生怕白蓁跟她妹妹在一起睡不好,或是夜半有什么需要,一直没能睡得安稳,他听见玻璃缸放在桌面上的声音,还有打火机的声音后,走出了房间。 白蓁坐在窗边的躺椅上,袅娜的烟圈萦绕在她周围,她回过头,整个眼圈发红却仍然在微笑:“阿鱼……” 她的声音在发抖,可她哭不出来。发自内心地落泪,而非演戏不是她生来自带的功能,叶瑜不知为何就能模糊地懂得她哭不出来的缘由,他的心因为她的神情而颤抖,他快步向前将主人搂住,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拍着她的肩背。 “我需要知道谁负责我妹妹的,状况。”白蓁小心地应对自己的措辞,“我要找他谈谈。” ========-========= 白辰会变好哒,毕竟有姐姐还有某位抢姐“死对头”陪着她。 追-更:liaoyuxs.com (woo18.vip) 15被讨厌的勇气(2) 人人都爱诸医生。 这个“人人”仅限于付得起他时价的太太小姐们,依赖于他的高贵病患们不希望他有额外的时间去义诊,因而把他的日程安排塞得满满当当。他总是给人一种和她们家的男性不同的氛围,温和愿意放低姿态,真正地倾听,哪怕她们的叙述有多么混乱,他都能准确地捕捉到她们试图传达的信息。当然,他年轻英俊且单身,无不良嗜好和混乱关系,这些在他同她们谈话的时候,这些引人靠近的因素会隐身,她们有时甚至会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异性,毕竟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光是性别的差异就无法令她们停止恐慌。 私下里,她们也会讨论,诸医生是不是个性冷淡,或者跨性别者,毕竟他看向她们时,没有一丝攻击性,不会让她们本能地恐慌。而且就她们的情报和关系网来看,诸医生没有什么恋爱经历,这更加证实了她们的想法,她们偶尔会化身为他的爱操心的亲戚,由衷希望他能获得工作之外的慰藉。 诸晏能够获得她们信任除了他长于聆听、开解与药物治疗,还有一点,是因为他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欲望,或者说欲望被上了锁。 诸晏在核对助理医师做的本周日程时,意外地看到了“白蓁”这个名字,他的心揪了一下,不过他很快看到了女性助理细心地在她的名字后面备注了“白辰的姐姐,非本人问诊”,这让他安心了许多。 在他个人的期待与不安下,白蓁如约在周二下午叁点时坐进了布置得十分温馨的等候室,主色调为米白的简欧装饰,几乎没有冰冷的金属色,她坐在沙发上,注意到身旁半人高的一排立柜里放着从时尚杂志到儿童绘本各式各样的书籍。她尽可能地希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能冲着妹妹的医生发火,尽管妹妹吃的两种药,一种成分十分药性温和,另一种则是她都在吃的缓和焦虑的非处方保健品。 “我不是医生,我不是医生……”白蓁不断地暗示自己,以免在提及妹妹的时候情绪过于强烈。 诸晏送走了上一位问诊的大小姐,当他发现自己今天带的助理医生——一个年轻秀气的小伙对于去等候室叫下一位预约者这件事十分兴奋,他甚至还没等诸晏发话,就离开了椅子准备前往等候室敲门,诸晏抿了抿嘴唇,制止了助理医生:“我去吧。” 年轻助理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他听话地回到了椅子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诸医生方才的流露出的警告。千年和尚开窍了?助理医生惊讶于自己的想法。 诸晏站在门口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努力摆出与往常一样的从容推开那扇门,坐在单人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子将她带着骄傲的美丽眼瞳转向他,她缓慢地站起身,黑白条纹的裙摆从她的膝盖滑落。诸晏觉得时间静止了,那个活在白辰的叙述里,活在他神秘梦境里的人来到了现实,他生怕自己莫名而起的爱慕冒犯到她,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想象,试图用不那么“异性”的目光去看她的脸,正如他平时做的那样,很可惜,他不行,没法不看她,对他来说,她就是自己深埋的、隐秘的、甚至有些罪恶的渴望,是提及她名字时,牙齿间微微的震颤。 “初次见面,诸医生。”她的声音是深紫色的冷傲,她伸出手就像女王伸手给她的骑士,赏赐他亲吻她指间宝石的恩遇。 诸晏同她握手,甚至数到两秒就离开,以免白蓁觉得他在占便宜,她的手很冷,手背很滑手心很干燥,他默默地记下触感,同时不齿自己的行为。 “是关于您的妹妹吗?来我办公室谈吧。”诸晏转身替白蓁拉开了门。 他以为她的高傲会一直延续到他们的对话结束,从他看到预约名单开始,诸晏就为今天下午要说些什么打好了草稿。然而令诸晏没想到的是,当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她脸上的担忧轻易地动摇了他,甚至让他产生了逾距的,想要轻轻环抱住她的想法。 “我把她从家里接出来了。”白蓁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不管这么做对谭女士是否有坏处,我管不了这么多……” 白蓁发现,她的母亲就像一根附生的藤蔓,寄生在她妹妹这个树的身上,汲取她的养分,甚至还想扼杀她,她知道谭女士永远不会改变自己错误的思维方式,她所能做的只有把妹妹从母亲的高压下释放出来。 “白小姐,你做的没有错……白辰小姐确实应当离开只能产生消极影响的环境。”诸晏肯定着白蓁的做法,希望能够缓和她的担忧。 “那么诸医生,我希望可以谈谈关于白辰的处方问题。”白蓁的眼中逐渐浮现出严厉,“我知道接下去我所说的并不专业,而且可能会对任何主治医师造成冒犯,可我还是想要质疑开给她的药是否太轻了,尤其其中一个还是我时常服用的保健品。” “我并不会将其单纯地成为保健品,尽管它是非处方药,可它确有疗效,并不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安慰剂。”诸晏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按照预先准备好的腹稿解释着,“另一种药,我特意为白辰小姐选择了副作用最小的那种,毕竟,她的专业涉及精密的运算,需要她保持灵活的头脑和清晰的思维。我想您也知道,很多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并不那么……” 白蓁皱着眉,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接受诸晏的解释:“好的,我明白了,谢谢诸医生。我还想问问,近期她住在我那里,可我在一个月后因为工作的缘故会搬离江府,我想知道她的状况是否适合独居,还是我应当给她找个舍友什么的?” “白辰小姐现在的情况还是应当尽量避免独居。” 白蓁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了稍显困扰的神色,她并不了解妹妹还有什么其他信任的朋友,她必须回去征求她的意见。 “这里有一本读物,是专门写给陪伴者的,白小姐可以拿回去参考,话语有许多种表达方式,我们希望陪伴者尽可能地避免某些伤人的方式。” 与她一开始显露出的高傲不同,白蓁接过书时用的是双手,她的声线逐渐软化:“我会尽快看完的,谢谢你。” 诸晏被她绽开的笑容迷住了,就像是雨后阳光撒在叶片上一样,如同他在无数次幻梦中所见一般,她真的从叙述中走了出来,甚至比他想象得更能轻易地攫取他的心神:“如果你有什么想要询问的,可以打我这个电话。” 诸晏为自己找到这个借口将联系方式给她,而暗自唾弃自己的卑劣,如果可以,他更希望以别的身份待在她身边,及时地给予她安慰。 他想要治愈这份严重干扰他的幻想才选择了这个专业,然而那些在文学理论中闪光的厉害术语并不能拯救他。他一度放弃了,甚至觉得没有女友并非什么值得解决的问题,毕竟在他的意识深处活着那么一位一举一动都能令他着迷的尤物。 在诸晏25岁生日那一天,刚成年的白辰出现了,她背着自己的母亲预约了问诊,她提到了姐姐白蓁,当这个名字响起时,梦中的人开始有了真实感,她一点点走进现实。他控制不住地去想象,白蓁就是那个人,那个一颦一笑牵动人心的小妖女,总算有一天,白辰主动提出要给诸晏看看她们的合照。 是她,诸晏不敢相信这样的巧合,他压抑住出格的好奇心,开始记录下白辰描述她姐姐的话语,思恋从那一天开始与日俱增,直到见到她真人的此刻抵达顶峰,且永不落下。 白蓁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一切答案,满意地离开了,除此之外,她还发现这位诸医生对她的态度颇有些奇怪,像是压抑着思慕,她对于他人的恋慕直觉总是非常准,可这样一位医生怎么可能在初次见面时对可说是陌生的女子产生恋慕呢? 他的长相和气质确实是自己的菜,不过他作为妹妹的主治医生,白蓁愿意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鉴于他同时担任着谭女士的医生,或许她会需要他提供一些帮助。 ========-=========== 诸晏:我终于从只有姓氏走到台前了。 叶鱼:呵。 景桓:呵。 思廷:呵。 范徵:呵呵。 吸溜子:哎呀,好像后宫还缺了一两个…… 白白:不用怜惜我,你一周给我排满都行。【┓(?′?`?)┏】 15被讨厌的勇气(3) 在见到白蓁的当晚,诸晏再次沉入了一度令他困扰的梦境中。 他很确信上一秒自己还躺在公寓的床上,下一刻脚踩坚硬又凹凸不平地面的真实感令诸晏稍显不安,不过很快记忆的洪流冲走了他的疑惑,令他很快接受了这样的现实:这是他的一处秘境,而且她来了,空气里若有似无的诱人甜香表明了这一点。诸晏微笑了一下,往洞穴深处走去,越往石洞深处走去,那股香气越发馥郁,与蒸腾的水汽融合在一起,如同魅惑的魔雾。 石洞里有一池温泉,旁边是一张铺就白色异兽皮毛的石床,是床上趴着他的小妖女,黑色的薄纱缠绕在她白皙的胴体上,毛色如火的幼年赤凤伏在她的臂弯间栖息。 她没有睡着,也没有睁开眼睛,用黏糊糊的鼻音说道:“你来了……” 诸晏坐到她的身边,赤凤立刻醒了过来,很不开心地唳了一声,张开翅膀飞了出去,他用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又犯什么事了,躲到这里来?” “我不做坏事就不能来找你吗?”白蓁微笑着,用脸颊蹭着诸晏的手指,“我确实跟阿徵做了坏事,都是他们太傻了才会受骗,我什么错也没有啊。” “小坏蛋。”诸晏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点粉色的印记,眼前的人是如此的真实,她所说的坏事让诸晏也分不清就是指代着现实,还是仅发生在梦境之中。他忽然有些害怕,那个出现在他办公室的,因妹妹的状况而忧虑的人究竟和他的小坏蛋是不是同一个,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该怎么办…… 这么想着,诸晏皱起眉头,白蓁直起身子,薄纱顺着她的肩膀滑下,她抬起手抚摸他眉心的褶皱,嘴角带着了然却调皮的笑容,诸晏看到她的笑后,明白了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吗?” 白蓁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靠近他,依偎在他的怀里,冲他的耳边吹气:“诸晏,我想要……” 诸晏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像平常一样搂着她,用僵持表明自己想要求个答案的态度,白蓁轻声笑着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垂说道:“如果不是,那你想要放弃哪一个?还是都想要?反正梦境和现实不冲突,不是吗?” 他忽然有些生气,他讨厌被这样质疑,当这个问题被抛出时,不假思索地他会选择梦境里的她,现实的可触碰对他来说并不比灵魂相交融来得重要。可诸晏还是说了慌,他想看到她脸上有一丝,哪怕一丁点慌乱:“不论是选择现实,还是两边都不想放弃,都是人之常情不是吗?不会有人耽溺于虚幻的梦境。” 诸晏说着似是而非的谎言,双手却忍不住抚上她光洁的脊背,嘴唇贴上她的颈窝处,闭上眼睛,她自然不会慌乱,他再次听到她可爱的嘲笑:“那我应该好好享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她的手滑向他的双腿之间,隔着衣裤抚摸他半勃起的性器,诸晏没有接她的话,寻找着她的嘴唇,颇有些恶狠狠地轻咬她的嘴唇和舌尖,他迫不及待地深入她的檀口,掠夺她口中的津液与空气,直到她彻底软到在他的怀里,才变得稍稍温柔一些,他的肉棒已经完全勃起,被衣物箍着十分难受,白蓁仰起头被迫接受诸晏有些粗暴甚至让她难以呼吸的舌吻,同时他抽出一只手,伸向她的腿间,她臀部下的那一块异兽皮毛已经被弄得湿黏一片,可见她的双腿间是何等的淫水泛滥。 “唔……啊……晏……”她发出幼猫般的呻吟,就在诸晏的手指挑逗她湿漉漉的花唇时,白蓁只能用手指抠住他的衣服,诱人的洁白躯体紧贴着他,丰满的乳房被挤得有些变形。 诸晏将两根手指伸进了她潮湿又紧致的甬道,贪婪的肉壁一下子吸住了他的两根手指,当他的拇指摩挲她的阴蒂时,肉壁的收缩甚至令诸晏有些惊讶。 “啊……唔……”阴蒂勃起后哪怕是轻微的触碰都让她难以忍受,诸晏的拇指纹路清晰,当那些纹路在阴蒂上一点点划过时,她忍不住收紧甬道,想要更多,同时快感的浪潮使被舌吻的她更加难以呼吸。 漫长的亲吻总算结束,白蓁的头靠在诸晏的肩膀上大口地喘息,她抓着诸晏胸前的衣服,诚实地随着快感的起伏呻吟:“阿晏,唔……好舒服,还要,手指不够……啊……” “不够吗?小淫穴太窄了,含着两根手指都这么紧,我抽都抽不出来,性器这么粗,怎么进去呢?嗯?”诸晏自己也忍得很难受,在这处既非现实,却又比梦境真实的空间里,他曾无数次地与她欢爱,甚至到了这个空间之后,他还能唤醒更久远的对他来说稍微有些陌生的记忆,她纠缠着自己,让自己最终抛下清规戒律,将她拥入怀中。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嗯啊……”白蓁不住地淫叫着,诸晏就像是在惩罚她一般,两根手指不断抽插她的小穴,带出了淫靡的汁液,他狠狠摩擦着阴蒂,热流在白蓁的下腹聚集着,小穴渴望更加粗壮的物什侵犯它,这份快感席卷着她的理智,将她变得越发不满足,越发淫荡。 诸晏微微眯起眼睛,欣赏着她即将高潮的表情,因为快感而挺立起来的艳红乳头,还有被淫水弄得一塌糊涂的腿间。 “啊,要到了,到了啊……”白蓁尖叫着,大量的水液随着诸晏手指的抽离而涌出,将身下的皮毛弄得更加潮湿。 诸晏将喘息着,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的白蓁平放在石床上,她扭动着身体,蹭着身下的异兽皮毛,企图缓解尚未完全消除的情欲,白蓁半眯起的眼睛一直盯着诸晏,看他将衣服从精壮的身体上滑落,腿间的暗红色完全勃起的性器有些狰狞。诸晏不是她后宫里身体最壮实的,可他在床上从来不温柔,甚至有些恶劣,当然是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白蓁试图支起身子用手去够他的性器,诸晏没有理会,推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平在石床上,支在她的身上,看着她面色潮红,亟待下一场性爱的模样,分开她的双腿,性器抵在穴口,龟头在湿滑的入口蹭了好几下,装作进不去的模样,白蓁喉间发出呻吟,他是故意的。 龟头摩擦着她的阴蒂还有花唇,令她的小穴更加饥渴难耐,白蓁不得不讨好地用双臂环住诸晏的脖子撒娇:“阿晏……快进去嘛……我想要,阿晏的肉棒硬硬的,不是也很想要我吗?我要阿晏填满我……啊,进去了唔……” 诸晏根本受不了白蓁直白的言语索求,更何况她还用腿根的软肉夹住了自己的性器,在他用男根摩擦她的花唇时,她也用大腿紧紧夹着他的男根,湿滑的触感让诸晏难以把控自己,他实在不希望在还没进入她的身体时就射出来。 “唔,诸晏的大肉棒在身体里……好舒服,嗯?不要走,让我再感受一会儿!”被填满的感觉让白蓁的下腹热热的,她就像冬天窝在壁炉边的猫,发出满足的叹息,可诸晏在床上可没这么贴心,他单手扶着她的纤腰开始顶弄起来,白蓁的呼吸一下变得紊乱,她紧紧抓着诸晏的肩膀,胸前的两团玉乳晃动着,上面还有两颗漂亮鲜妍的樱桃。 “阿晏,唔……顶到了,嗯,慢一点……我,嗯……” 诸晏太熟悉她的身体了,肉棒直奔甬道里那些最容易让她崩溃的点,他的性器略带弧度,每次进入后,甚至不需要顶到她的花心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嗯?想要快一点吗?小妖女真的很贪吃。”诸晏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更加快速地抽插着,几乎每一次都精准地顶到她最深处的敏感带,小淫穴舒服得发抖,更加谄媚地包裹着,吮吸着他的性器,尽管他在对她使坏,可她的敏感的身体何尝不是用令他头皮发麻的快感折磨着他? “诸晏,你……啊,慢一点,真的,我很快又会……”白蓁呜咽着,诸晏忽然停了下来,他也需要时间稍微缓和一下,身下娇媚的女子忽然用水汪汪的眼睛带着些许愠怒地看着他,似乎在抱怨他的忽然终止。 “小妖女,你真的很难伺候……”诸晏轻笑着俯下身子含住她的一侧乳肉,用力地含吮着,肉棒又开始在浅浅的位置缓慢地抽插起来,白蓁感觉甬道深处十分空虚,叫嚣着想要更多,从胸部传来的快感,带着些微用力含吮时的刺痛,她抱着他的头,挺起胸部,似乎在邀请他继续享用。 “唔……另外一边也要……”白蓁配合着诸晏抽插的频率,抬动腰肢迎合他的侵入。可是,不够,方才猛烈的进攻打开了白蓁的胃口,她自然想要更多,可诸晏偏偏开始温柔起来。 “我今天只想尝尝左边的。”诸晏含着她的雪乳,含混地说着,白蓁眯起眼睛,趁着诸晏深入她时,用力夹住了他埋入她身体里的半个肉棒,突然的刺激令诸晏险些把持不住,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来,我的小妖女生气了。”诸晏微笑着,从她的胸前抬起头,他真的爱死了她的一切,仿佛游戏般地作恶也好,淫乱的本性也好,旺盛的求知欲和野心也好,还有她的花容月貌与敏感可人的身体。 他直起身子,扣着她的腿根,大开大合地肏弄起来,白蓁很快被这样的挞伐顶上了情欲的高峰,她咬着自己的手指,摇头哭叫着诸晏的名字,她敏感的小穴忽然开始颤抖,甚至他都没怎么顶到她的花心,微微弯曲的冠首擦过她的敏感带,就让她得到了第二次高潮。 “啊,啊,阿晏……要死了啊……”白蓁的眼前变得模糊,甚至乱窜出火星,她有些眩晕,身体却诚实地做出高潮的反应,她的小穴死死绞紧身体里的肉棒,直到精液一股股地顺着宫口喷射进子宫,诸晏射精之后,白蓁仍然没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抱紧俯下身子的诸晏,令他感到十分满足。 白蓁被诸晏抱进温泉里清洗,这并非现实,因此某些不应期的规则并不会束缚诸晏的继续求欢,他用手掌爱抚着白蓁的身体,从她的脖颈,到她的锁骨、玉乳,她的小腹,然后将手指没入她湿润的小穴。 “嗯……你怎么……”白蓁的抱怨就像是小猫踩奶时的叫声。 “嗯?不想要了吗?”诸晏吻着坐在他双腿间的白蓁的耳垂,轻声问道,他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朵。 “嗯……我有些累了……”白蓁被他舔吻耳垂,弄得有些发抖。 “真的吗?”诸晏缓慢地抽插起来,白蓁不敢低头去看,生怕瞥见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小穴里进出会让自己不顾疲劳地再次淫乱起来。 “那好吧……”诸晏有些可惜地打算抽出手指,却还是重重地用指关节戳弄了她最浅的敏感带,白蓁忍不住呻吟起来,诸晏满意地看着她被自己影响的模样。 “最后一次,你,快一点哦。”白蓁有些委屈地说着,事实上,她也很想要,温泉舒缓了她腰间紧绷过后的酸楚,温泉随着他的手指进入了甬道,令她再次感觉空虚瘙痒…… “好。”诸晏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抱着她的腰,让她抬起屁股,然后将再次硬挺的肉棒插进她的水穴之中,在翻涌的水波下,扣着她的腰,肏弄着她,小穴很快就分泌出了大量的水液,让两个人更好受一些,白蓁很快又进入了状态,只是她的身体真的开始变得疲乏,诸晏察觉了她的不对劲,疑惑之下,他放弃了折磨她更长时间的想法,顺从本能地快速抽插着,一边玩弄着她的阴蒂,阴蒂和阴道的双重刺激下,她再次颤抖着,诸晏也顺势释放进她的身体。 抱着眯起眼睛,撑不起眼皮的白蓁,诸晏忽然有些慌乱,他将石床上的毛皮撤下来换上了新的,然后把她放在上面。 “怎么了?”诸晏将她搂抱在怀里轻声问道。 “嗯,那确实是我,只是她没有你梦中的这些记忆,毕竟还是要遵循现实的某些准则的。”白蓁变得有些虚弱,“所以今天确实是最后一次在这里见面,呃,这么说也不准确……” 诸晏心下稍安,可看着她显然有些不太舒服的模样,令他还是忍不住担心:“你没事吧。” 白蓁亲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别担心了,你倒是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接近现实里的我,哈哈哈,毕竟你是妹妹的医生,就算觉得你还不错也不会轻易地跟你上床。” “嗯……”诸晏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沉吟起来。 “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就算没有某些记忆,可本性难移,该出现的情敌,还是一个不少。”白蓁得意地笑着,“你还要直面她的恶意,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恶意被淡化了,可现实当中,在那个用自由平等和平掩盖的时代,恶意会被衬托得更加令你难以接受,我可没有一点变化,如果你接受不了,自然有人能接受。” “小坏蛋,谢谢提醒了。”诸晏亲吻着她的额头,他开始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他深深地看向白蓁,看向她的坏笑,温柔地将她的鬓发别到耳后。 “好了,要醒了,记得自己洗床单哦!”白蓁留下这句话后,一切随着剧烈的白光都消失了。 诸晏醒来时觉得头很痛,他模糊可以记得在梦里,他又见到了她,然后两人开始做爱,他不想轻易地放开她,可生物钟还是无情地叫醒了他。 呃,自己真像是青春期的毛头小伙子。诸晏无奈地发现自己又要换薄被和床单了。 他探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六点,他索性起床准备晨练,无意识地滑到通讯录,昨天与她交换了号码,可诸晏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启与她的关系,利用她妹妹的状态实在不是好办法。 “唉。”诸晏叹了口气,他唯独不想被她讨厌…… ====-======== 吸溜子养猫小课堂开课了。 请魔皇同学不要扔课本。 请景桓同学不要试图把“奇美拉”这叁个字说出来,谢谢,至少山羊这个属性白白是没有的,蛇和狮子另当别论,不过狮子也是猫科嘛……白白的权能不是奇美拉啦! 忽然教室安静下来,因为白白本尊出现了。 吸溜子:你为什么会来? 白白:我也学学怎么跟猫相处。 后宫众:警铃大作。 白白:我是说我妹妹。 吸溜子:对不起,你妹妹面对你的时候是犬系女子。 白白:什么?!(失格妹控。)你说芝川不是猫系? 吸溜子:呃,严格来说不太像,你说的居然不是白辰,她会哭的。 关于诸晏的“梦境”,其实那是修真世界带来的魂契作用,大家都懂的。 16伙伴关系(1) 她拎着自己的敞口大包,一身轻便地下了飞机,她所有家人都以为是后天的飞机,行李的托运倒是完全不用担心,她只是想享受这两天,不必回到高家的时间那个地方变得比她小时候更难以忍受,尤其当年龄的特权消失,她的厌恶不能再以熊孩子的形式表达出来时,或许还有某个前任很快会变成姐夫的缘故。倒也不是对他有任何眷恋,交往的时候感情自己对他的感情也并没有多深,只是看着扔出去的废物被那个不同姓氏没什么本事的姐姐捡回去之后还一脸得意,高盛曦会觉得自己饭都吃不下。 唉,她叹了一口气,找谁收留自己呢…… 性格恶劣、不喜欢庸人的自己确实不如那个废物姐姐会钻营关系,在国内的圈子里几乎没有朋友实属正常,不过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便利,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跟庸常之人打交道只是浪费自己的事件罢了。 高盛曦拦下一辆出租车,掏出自己国内用的手机,检索着并不长的通讯录。 高盛远,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聪明、无趣、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高均的好儿子,高盛曦知道自己打电话给他的话,他一定会留给自己一个舒适的私人空间度过这两天,可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丁点对她说教的机会。呕,pass! 盛敏珠,她的妈妈,有远见的女人,关心自己的女儿,但总觉得她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看轻自己……为什么完全不征求自己的意见,就让自己姓高呢?她应该就跟那些离婚小孩一样跟妈妈姓啊……啊,姓氏,无聊又不得不说相当重要的玩意儿。 想到这里,高盛曦再次长叹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在你有稳定收入之前,你都得在高家待满你在国内时间的叁分之二。” 听听,听听,母亲真是能把什么都计量化的人,她以运行项目的方式保证了自己能接受高家的庇护以及带来的一系列优质生活、良好教育等等。自己并不是那种不知好歹、拎不清是非的孩子,她从小就知道待在豪门带来的一系列好处,只是看着母亲潇洒地离开去闯荡、去重振自己姓氏所代表的一切时,高盛曦多少有些被排除在外的寂寞。 她将通讯录重新翻回到了最前面,她盯着那个名字,有些出神,仿佛童年到青春期前半段的明亮又自豪的快乐重又回到的自己的身体里。 白蓁,高盛曦在8岁之前都会诚心许愿,希望白蓁有天能成为她的亲姐姐,她不是没有动过把高盛远和白蓁配到一块儿的想法,不过她很快就放弃了,她能听到姐姐和继母在一起的窃窃私语,借着白家和高家商业上的竞争关系,觉得自己贬低议论白蓁是一件很合常理、甚至符合“高家价值观”,她都讨厌这种氛围,更何况白蓁呢? 高家价值观。想到这个继母创造出来的词语,高盛曦就忍不住嗤笑。 拇指滑动下,她来到了列表靠后的位置,一个昵称代替了姓名:小壁虎。高盛曦的脸上浮现出了温暖的笑容,她招呼着司机:“师傅,麻烦你到中央区,泽梅尔大道附近放我下来。” “哎呀小姑娘你不早点说,我都上了这条高架了。”师傅抱怨道。 “没事绕一点路好了,我不赶时间。”高盛曦并不像她姐姐那样盛气凌人,她很愿意在陌生人面前扮演一个体贴的好人,没错,扮演。 “最近感觉睡眠怎么样?”诸晏坐在白辰对面的沙发上,亲切地询问,“能睡多久呢?” “这两天确实很不错,我没有住在家里,我住在姐姐的公寓,啊,准确来说也不算是她的公寓……不管这些,虽然多少有些拘束,不过我还挺开心的。”白辰无意识地微笑着,“不过,我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抱歉……” 白辰大致将母亲把自己从学校叫回家,姐姐突然出现把自己带走那件事说了一下,诸晏认真听着,他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让过分担心的情绪流露出来。 “还是觉得很抱歉?”诸晏见白辰低下了头,轻声问道。 白辰勉强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诸晏没有催促什么,她很快调整过来深吸一口气:“确实觉得很对不起母亲,我也不想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可是……” “白辰,你没有错,你不必感到抱歉,虽然言语的正向力量有限,可我会一直向你表明这一点,我相信你姐姐也会一直向你表明这一点。” “谢谢……”白辰对人际关系的敏锐度相当高,“姐姐来过了?” 诸晏有些惊异,不过这不是值得撒谎的话题,微微点了点头,他下意识地“辩解”:“你姐姐只是关心你,我并没有说泄露违背医患之间承诺的话题。” 白辰的眉毛微微抬起,很快她显得有些懊丧:“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或许我不该说出来……” 诸晏也觉得自己方才所言并不专业,至少不像一个没有被人际关系影响的医生所言,他调整了一下说法:“你希望她这样关心你,还是觉得让你一个人呆着比较好?” “我只是觉得,想要她的关心,这个想法太自私了……”白辰耸了耸肩膀,“我知道她很忙,正式上任之后,她也许不能再跟我同住……怎么说呢……她最近在问我,有没有比较要好的朋友……当然她没有问的这么直白……她不会让我一个人住,自然也不会让我回去住,可我不好意思告诉她,并没有这样的朋友。感觉说出这句话之后,我自己都觉得,啊原来我根本没有走出来的愿望,所有的治疗都像是浪费。” 诸晏没有把自己真实地想法说出来,作为一个医生,随意批判是不允许的,有些人就算放弃思考随波逐流,那也是他们的选择,他只是运用专业的话术开导白辰,告诉她愿意敞开胸怀坦诚地对自己倾诉已经是不可忽视的进步。 “姐姐,问过母亲的事吗?”白辰稍稍平复情绪后问道,“不用告诉我,她问了什么,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 “没有为难,她没有询问过谭女士的事,我甚至不清楚她是否知道谭女士也时不时会寻求我的帮助。” 白辰听到这句话之后,长久地看着右手边漆成奶黄色的墙壁还有洁白的落地灯,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在品味着被姐姐全心全意关心的感觉,她不是姐姐在打探母亲近况时的顺带品。诸晏没有打扰她,尽管他还不那么确定,梦里的女子是不是白蓁,眼下他却是用看亲生妹妹的目光注视着白辰,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从精神上更接近白蓁一些。 白辰回过头,恰好撞上诸晏的目光,在这和煦的目光中,她仿佛在诸晏的身上看到了更久远时代的炫目阳光,是初夏的下午,姐姐偷偷拿着水管跟她们打水仗时,水珠上折射的虹彩,那是伊甸关闭前最后的一瞥。 当产生这个想法时,白辰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眉眼温和清隽的医生爱上了自己的姐姐。 诸晏也发现了自己盯着白辰看有些不妥,他很快收回了目光,想说些什么,开口却是:“你姐姐有没有说过,她会搬去哪里?” 白辰瞪圆一双落星的杏眼,歪着头狡黠地看向诸晏,笑得有些促狭,诸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知道说多错多,索性闭上嘴,不去做欲盖弥彰的解释。 “诸医生,我不会干涉你追求我的姐姐,可我也不会帮你。”白辰收起脸上的促狭,尽管诸晏医生各方面条件都很出众,可她不确定他能不能完全接受自己的姐姐,包括她的风流多情与那么一丁点在她眼里的小邪恶。白辰不鼓励诸晏追求白蓁,因为她深知,建立在幻梦与臆想中的美德的爱情会破灭,而曾经爱上幻梦的那一方会指责对方没有做好…… 当诸晏听到这句话时,他就像刚成年的男孩一样沮丧,不过身为成年人的他很快调整过来,既然得知了白辰的想法,他决心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直到谈话最后,诸晏将白辰送到楼下。诊所周围都是绿植,还有一个小花园,诸晏的诊所不是私人的,而是挂靠在着名圣弗私立医院的名下,因此诊所所处的位置其实还是圣弗医院的一角,不过考虑到隐私问题,诊所这里有单独可供车辆进出的小门。 叶瑜已经将车开到了小楼的门口,他戴着墨镜从车窗开出的一条缝间打量着这位医生,带着莫名的敌意,诸晏注意到了这道视线,他借着送白辰的由头走近轿车,看向已经别过头的叶瑜,上一次就是这个人开车送白蓁来的,他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到了这人为白蓁开门时眼里的温柔关切。 “叶先生,可以走了。”白辰客气地说道,尽管这两天她根本不好意思开口问姐姐,可她多少还是猜到了叶瑜不仅仅是姐姐的助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看着叶瑜对姐姐的照顾,白辰虽然还是坚定地高举“景白”大旗,可多少产生了一点倾斜,不论怎样,她的姐姐值得,白辰也很愿意为她保守这个秘密。 16伙伴关系(2) 回去的路上,白辰不安地坐在后座,试图找一些话题,毕竟在她知道他同姐姐关系匪浅后,再将叶瑜当成普通助理就有点不合适了,然而白辰并不擅长此道。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狗盛曦”叁个字让白辰忍不住露出了面对损友的嫌弃神情,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开心还是掺杂着别的什么,她接起了电话,那头响起了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活泼中掺杂些许讽刺的声音。 “谢天谢地,你的手机号码没换,不然我回国第一天就要露宿街头了。” 白辰微微摇了摇头:“你可以打你哥哥或者敏珠阿姨。” 高盛曦用夸张的,颇有些u国青春剧里社交女王范的语气说道:“诶,你不是我的最好的朋友吗?bff,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风餐露宿。” “我姐在外面待了这么久,说话也没像你这么戏精!”白辰分明听到了高盛曦在那头轻声吩咐侍应生给她上一个坚果麦芬和一杯拿铁。 “可恶,我都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回国的!你知道她现在的手机号码吗?”高盛曦显得有些不甘心,尽管她也就读于白蓁毕业的up,知道白蓁跟诸葛思廷创立了芙拉吉尔速运,可u国这么大,高盛曦在外读书这几年愣是错过了多次与白蓁直接见面的机会。 “呵呵呵呵,不会告诉你的。”白辰下意识就使坏起来,这种放松开玩笑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小壁虎,求你了,我送你一套攀岩装备,不,两套,你穿一套扔一套都行!”高盛曦哀求道,“我也很想姐姐啊……” “她不是你姐姐,我是我姐姐,你姐姐姓兆。”白辰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叶瑜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神情,心想白辰大概是和亲近的朋友通电话,这样主人就可以少担心一些了。 “呸,白辰,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啊?多损啊!你让我管兆采薇叫姐姐,你不如割了我的舌头,呸呸呸。”高盛曦带着强烈的嫌弃,白辰从小过于文雅,不太会骂人,可她抓住了高盛曦的软肋,“说真的,我这两天真的没有地方住,你过来找我呗……” “我不去。”白辰的声调忽然变得失落,她忽然有种感觉:高盛曦会跟姐姐站在相似的高度,然后将她远远地抛在身后。 “辰小姐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叶瑜插话道。 高盛曦在电话那头听到了叶瑜的声音,立刻问道:“那是谁?” “我姐姐的助理。啊不对,关你什么事啊?”白辰还没走进黑洞,就被高盛曦一把拽了出来。 “助理先生,麻烦你把她开到中央区泽梅尔大道!!!!”高盛曦不顾周围的视线竭尽全力地对着电话大声吼道,白辰一时不防,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 “狗盛曦!我怕了你了!”白辰把手机换到另一侧耳朵,无奈地说道,然后对叶瑜重复了高盛曦的位置。 叶瑜微微笑了一下:“辰小姐,把你送到之后,可能我没办法等你了,我需要去越洲洽谈对接一些事,麻烦你和你的朋友回去的时候打个车。” “谢谢。”白辰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结束了同齐晋的商讨,白蓁瞥了一眼时间,距离白辰出门已经过了两小时了,有叶瑜在她倒是不担心别的什么,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位诸医生,他的眼神像是看向久别重逢的昔日恋人,又恐怕对方已经认不出自己。她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方才的专注让生理期腹部的异样暂时退却,此时又卷土重来,白蓁一边用手撑着自己的后腰活动着身体,一边走出书房打算去厨房打个果汁喝。 刚从流理台下拿出榨汁机,玄关处就响起了大门解锁的声音,白蓁还以为是妹妹回来了,头也不回地说道:“辰辰,你给我榨果汁吧,我感觉有点不大舒服……” 白辰被她接过来住的第二天,白蓁就象征性地求得了诸葛思廷的同意,因而诸葛思廷听到这话时并没有任何惊讶,仅仅是单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白蓁惊讶于诸葛思廷为什么忽然过来,看了手机上的日历显示才后知后觉今天,7月25日是他的生日,带着些许歉意地走到玄关踮起脚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思廷,生日快乐。” 诸葛思廷听到她说自己不舒服,有些不满地看着她光洁的裸足,轻吻着她的鬓角,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抱离地面,白蓁趴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喵呜”,双腿利落地盘在他的腰间。思廷坐到沙发上,让白蓁面对他跨坐在腿上,他轻轻抚摸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你刚刚说不舒服?” 白蓁前倾身体用脸颊蹭着思廷,轻声说道:“生理期……” 鉴于白蓁在生理期会变得特别喜欢撒娇而且粘人度直线上升,诸葛思廷甚至觉得这比单纯的做爱更令他满足,尽管对他的性器不太友好。他把手放在她后颈轻轻揉摁着,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白蓁满足地眯起眼睛,轻柔的吻落在思廷的脖子和耳畔。 “怎么忽然过来了?”白蓁的鼻尖贴着思廷的脖子,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总不能只是因为生日的缘故吧……” “有生日的原因,还有之前叶瑜让我带走鉴定的图纸有了结果……”七年足够让诸葛思廷明白自己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只想待在她身边,他变得坦诚起来,尽管还是会隐藏在别的借口之后,“我想你了,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这么久……” 白蓁软乎乎地笑着在他耳边落下几个吻,这是她工作间隙的休息时间,因此她并不想问图纸的事,趴在思廷的宽肩上,感受着他的体温透过衣物传导到她胸口的温暖:“辰辰出去了,估计一会儿回来,阿瑜今天替我去越洲白氏新能总部对接一些事项。” 思廷听出了她的暗示,愉悦地问道:“所以呢?” 白蓁轻声地笑了,呼出的气流洒在思廷的颈间,他觉得自己的心也痒痒的,她的声音轻得就像水珠落进池塘里:“想你像以前那样摸摸我……” 她的整个生理期包括前后叁两天都会变得比平常更饥渴,他们都不愿意在这个时间造次,以免在她免疫低下的时候得病,好在白蓁在这个时期间只要闻到他们的气味就会变得万分敏感,平日里有些低敏的部位抚摸起来也会产生奇特的效果,思廷给抚慰白蓁的这项活动命名为撸猫,某种程度上,确实跟安抚发情期的母猫一样。 诸葛思廷一只手搭在白蓁的翘臀上,隔着棉质家居短裤的手感还是很好,另一只手从她的后颈,沿着她的背线,顺这脊梁一节节地抚摸下去,摸到一半时,白蓁就发出了满足的呜咽,当手摸到她的臀部上方时,她甚至趴在思廷的肩膀上微微翘起屁股,就好像真的有一条尾巴舒服得上天,让自己的尾椎部分紧贴思廷温热的手掌。 “喵,太舒服了……”白蓁早就接受了他们所谓“撸猫”的情趣,大部分时候都会配合着学猫叫,她并非刻意,扒拉着思廷的肩膀,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脖子,这就让思廷的肉棒逐渐从半勃起状态变硬,挤在裤裆里十分难受。 “嗯,宝贝,能不能别舔,我硬得有点难受了……”思廷轻声阻止着,白蓁回过神来,想着妹妹随时可能回来,停止了这个动作,眉头微微皱着。 “辰辰就快回来了……我晚上用手帮你。”白蓁啄吻了一下思廷的唇角,笑眯眯地说道。 思廷闭上眼睛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继续将白蓁环在怀里,爱怜地看着由于方才的抚摸而脸颊泛着淡淡粉色的她。 16伙伴关系(3) “我跟你讲清楚哦,这不是我姐的房子,而且白蓁也不是你的姐姐,你不许这么自来熟!”白辰用门禁卡刷了电梯,摁下楼层,再叁强调。 “可你还是把我带来了啊,可见小壁虎你还是很喜欢我的!”高盛曦的神情只有得了便宜还卖乖足以形容。 白辰翻了个白眼,她永远没办法应付高盛曦,她有些强势、耍无赖,可她在某方面跟姐姐很像,她会向自己坦白地说出讨厌高家,讨厌这个姓氏,她也会承认这个姓氏给她开了方便之门,扩宽了她的眼界。 大门再次被解锁时,思廷的性器已经差不多冷静下来了,白蓁再次跨坐到他的身上撒娇,两人的脑袋齐齐地转向门口,进来了两个年轻女孩,当白辰看到眼前的那一幕时她下意识地想把高盛曦一起拖走,而后者居然捂住了嘴激动地说道:“我的cp是真的!” 白蓁脸上毫无尴尬之色地从诸葛思廷的腿上下来,张开双臂走到玄关:“是盛曦吗?你不是在up读研吗?现在不是假期啊……” 高盛曦一下就被问住了,她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抱了一下白蓁,轻声说道:“我决定稍稍延迟一下我的毕业设计,回来调整一下心情……” 白蓁笑着拍了拍她的脊背,当她发现是白辰把高盛曦带回来时,为她们之间还保持着不错的关系而真切地高兴:“我懂的,谁都想要喘息一阵,别逼自己太紧。” 白辰有些尴尬地瞄了一眼从沙发上起身的诸葛思廷:“姐姐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跟她晚上可以出去住……” “不用,你们如果觉得尴尬,我可以把房主踢出去。”白蓁笑着说道。 尽管白辰面对陌生的诸葛思廷有些拘束,可也比她住在家里时的心里状态好得多,高盛曦看着白蓁和思廷在做晚饭时的互动,仿佛压抑着极大的兴奋,白辰觉得下一秒就算高盛曦口吐粉红泡沫都不奇怪。 时差的缘故,高盛曦刚吃过饭就有些瞌睡了,白蓁从衣帽间里拿出最近给白辰购置的睡裙递给高盛曦:“这一套还没穿过,你拿去用吧,明天你想穿什么直接从我衣柜里拿,洗漱了赶紧睡吧,我跟思廷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说。” 待到洗漱完毕,高盛曦又觉得清醒无比,她躺在床上等白辰洗漱完,等她上床后两人像孩子般地用枕头打闹了一番,然后躺下来。 白辰问道:“什么叫你cp是真的?” 高盛曦的眼睛亮亮的,她转向白辰,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笑容:“你应该知道圈子里总说姐姐是诸葛思廷的情人,然后被甩了不是吗?” 白辰点点头,一开始她也为这个消息感到难过,不过现在她知道诸葛思廷应该也很爱白蓁,想想那些因为白蓁情场“吃瘪”的小姐们得意的模样,就越发感觉到跟她们格格不入。 “那群废物大小姐豆子脑里真的装不下太多东西,白蓁和诸葛思廷在up可是很有名的,两人的能力都很强,他们说是白蓁让原本懒洋洋,觉得自己无法超过哥哥的诸葛思廷振作起来的。我想他们之间肯定有着更深的羁绊,毕竟芙拉吉尔速运可是他们联手建立起来的……哇,多浪漫啊……” “什么?!我姐姐是芙拉吉尔的创始人之一?”白辰一脸不可置信。 “你居然不知道?好吧,我也是多方打听才确定姐姐是芙拉吉尔那位从不露面的创始人的,我哥他们都不知道,我甚至没告诉我妈。”高盛曦压低声音,“我觉得姐姐不露面肯定是把芙拉吉尔当作自己的底牌了。” 白辰瞪圆杏眼,半晌没说话,高盛曦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傻了?难不成你以为姐姐在u国会什么都不做,只等待被召回吗?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她从小就不是。” 白辰忽然低下头,有些丧气地说:“我知道她不是,你也不是……” 虽然高盛曦在白辰面前表现得直来直往,可她并非没有察觉到白辰心理状态的异样,她斟酌着措辞,扯开话题:“不说这个,那个给你开车的助理,真的只是姐姐的助理吗?他长得好看吗?” 白辰眯起眼睛看着高盛曦:“他是姐姐的,你想都别想。” 高盛曦很快就理解了白辰的意思,她曾经想过很多次,如果白蓁结婚了,她的梦想就会破灭的,她不希望白蓁获得类似“公主王子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结局,那样太平常了,不符合高盛曦偷偷给白蓁赋予的神格,得知白蓁还有个关系不知多亲密的助理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妄想正在一点点被满足,她眯起了眼睛…… 白辰用食指戳了一下高盛曦:“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姐姐这么耀眼,身边就算围绕多少个优秀的男人都不过分。” “可是这样会被说……”看着姐姐被他们宠爱,白辰固然开心,可她内心还是在担忧着。 “不论我们做什么,他们都会说的,不是吗?”高盛曦歪着头评价着,“因为他们太可怜了,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世界,只能窥探别人的世界来获取一点可怜的满足感。” 白辰微微皱眉,不过很快舒展开来,高盛曦说出了她心中所想,不是吗?说不定自己打心底也认同盛曦的说法…… 书房里,诸葛思廷从他的包里掏出了平板,调整到了图纸那一页,他的脸上颇有些忧愁:“史蒂文顿教授说,这完全只是一份研究生作品,尽管有不少令他也惊艳的大胆创新,可整体的完成度还不算很高……” 白蓁听到这个评价后,脸上却是明显的喜悦,她激动地抱住诸葛思廷:“这是好消息啊!教授有没有深入讲讲那些创新的地方?” 诸葛思廷脸上有些疑惑,因为他在送出这份图纸前,心下确定这张图纸也许是白蓁用来弥补白氏新能在风能上的短板的关键道具,因此在得到这份评价时,他甚至可能比白蓁还要担忧难过。 “教授说,创新点某种程度上打开了他的思路,或许当前风能所能利用的最大效率还能继续拓宽上限。” 白蓁微微张开嘴巴,然后转变成了难以抑制的笑容:“思廷,思廷,我太开心了!” “呃……为什么?这份图纸到底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白蓁踮着脚尖在思廷的脸颊上吧唧了好几口,然后环着他的腰说道:“那是我妹妹的学年作业。” =======-========== 晨(辰)曦这一对明显就是抢姐姐撕cp的损友搭配,以及白辰也是个小天才,其实减少不必要的交际,有利于人更专注自己的事,但首先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思廷过一阵子会让他常驻在z国,情敌嘛,还是聚在一起比较有趣。 17董事会事变(1) 得知白辰的学年作业对业界很有价值这件事的白蓁并没有直接告诉妹妹这个好消息,在思廷离开后的那天早餐时委婉地关心了一下妹妹的学业,顺便问问她未来的打算。白辰很踟蹰,高盛曦放下手里的叁明治,没有转过头去看她,好像是害怕自己的视线会给她造成压力。 “你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呢,给你还有阿曦看中了一套公寓,离你的学校也近。”白蓁侧身接过叶瑜给她做的鸡胸肉沙拉,“我想如果你要熬夜什么的,会不会有独立的空间比较好。” 高盛曦没想到白蓁考虑得这么周到,连她的住处都一并想好了,只是她也有顾虑:“蓁姐姐,我妈说,在我没有收入前……” 白蓁打断了她:“我想两个女孩子一起住会比较方便,我昨晚跟敏珠阿姨通过电话了,她让你别忘记经常回去高家露个脸,毕竟你也成年了,而且在调整心态准备毕业的期间,跟大家族住在一起不利于你的学习。” 高盛曦用手肘轻轻推了一把坐在旁边的白辰:“你姐就是我姐,我肯定听姐姐的。” 白辰微微皱眉,似乎很想如平时那样,嘲讽高盛曦两句,可她想起了这几天没有接到任何母亲的音信,难免心虚又担心,就连叶瑜走到她身边给她加果汁都没有注意到,在杯子放下时吃了一惊。 “附近有健身房,还有个攀岩馆,我看着很不错,两个人可以一起出去放松放松……”白蓁像是没有注意到白辰的异样,继续说着,“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在我去越洲之前就把定金付了,找人去大扫除一下,你们就能住了。” “我没问题,不如说,太棒了,最喜欢姐姐了!”高盛曦雀跃着。 白辰仍是不说话,她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当过往希冀的一切忽然砸到她的头顶时,她竟然半分感觉不到快乐,而是眩晕,甚至有些疼痛。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她正准备拿起果汁猛灌的手上,是高盛曦带着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她,白辰的目光重又回到了自己被握住的手上。 “你快答应吧,如果就我一个,计划肯定不能成行。” 叶瑜放下果汁罐子,坐到白蓁身边看向她,后者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我跟管家大叔还有佣人有联系,她在家挺好的,偶尔下午还会出去跟太太团聊天,吴家焦头烂额自然没空在社交场上公然撕她,当然这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辰辰你该多为自己考虑。谭女士显然比你会发泄情绪。” 话音落下之后许久,餐桌上都没有任何人说话,白蓁也不催促,拿起叉子用过早餐后她还要去总部露个面,找几个高层聊聊。高盛曦没有松开握住白辰的手,单手拿着叁明治开始吃,大有白辰不同意她就不松手的意思。自己的血液慢慢又开始流动起来,触摸果汁杯的掌心很冷,被高盛曦搭着的手背很热,白辰觉得自己内心一度被压倒私欲的一面正在慢慢膨胀,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她缓慢地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听姐姐的。” 白蓁的房子装修进度很快,两个月就能搬进去,谭文毓面冷心热地提前一天就把雾园打扫干净了,白蓁这次搬家仍然没有带许多东西。刚搬来的这天,就算有佣人帮忙收拾,全部弄完时也已经九点半,谭文毓仍然坐在雾园别所的客厅里,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走,我要搂着小助理睡觉了。”白蓁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看着小舅舅。 谭文毓瞥了一眼还在调试网络的叶瑜,看到他的耳尖有些发红,又看向白蓁:“等你外婆睡了再走。” “她又干嘛?”某种程度上,谭文雅和她的母亲真是一脉相承地不会真正体贴子女,或者说世俗中许多父母都是如此,认为依循大流才是对孩子最好的,而且专横武断,任何时候不放弃利用亲情实行专制,现在的白蓁还没有想到,这不过是她们悲哀地试图抓住什么的最后方法。 “给我物色相亲。”谭文毓挑起一侧的眉毛,又很快放下,白蓁能看懂他流露出的轻蔑。 “现在给你物色的,难不成是跟我差不多年纪的?” “还有两个大学刚毕业的。”谭文毓嗤笑着,摇了摇头,“你说她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给你留个房间,你要不住这儿吧。”白蓁有点心疼守寡的舅舅,明明他再叁声明,除了亡故的舅妈之外谁也不爱,可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过几年就会回心转意的。 这种想法对舅舅而言,是一种侮辱。 “没事,我等她睡着了再回主馆。”谭文毓的笑显得有些疲累。 “万一她强撑着等你呢?老年人的睡眠一向不好。”白蓁担忧地看着舅舅。 “那我也有理由回房关门了。”他们各自还守着已然十分模糊的界限,来维系亲情,白蓁知道,一旦外婆越界管得太多,谭文毓便会毫不犹豫地搬出主馆,甚至迁出庄园。 “哦……”白蓁拖长音调,舅甥俩谁都不想谈论这共通的沉重话题。 “你有几成把握?”谭文毓觉得还是把话题转向工作更轻松。 白蓁耸了耸肩,面上并没有浮现出夺目的自信:“一半一半,毕竟白闻道和朱琳的票型不能确定……” “唉……你跟我真是……”谭文毓摇了摇头,他知道白蓁还有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算了,保底总该有的,也不必担心过多,最终只是一个名称不同罢了。” 白蓁勉强地笑了一下,谭文毓看了一眼手表,伸了个懒腰:“算了,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直到董事会选举的前半个月,白蓁才开始在公司正式露面,此前,吃饭也好,喝茶也好,她已经和一圈董事和少部分高管见过面了,他们之间都在彼此试探着,毕竟他们都已经知道这一位即将成为白氏新能暂时的引航者,他们究竟应该用什么态度去与她共事是值得思索的。通常来说,面对这么个小女孩,他们不需要花太多精力,无视或者随意敷衍就好,就像对待白闻道和朱琳那样,可白蓁似乎有些不同,墙头草和老顽固那两派至少在表面上做出了支持她上任的态度;不仅如此,说是传闻也罢,可靠消息也罢,据称是因为白蓁手上持有某个新兴速运品牌的股份,她才有资金轻易吃下许氏的5%。他们或许觉得白蓁过分漂亮,难免产生轻视之感,可谁都不想被排斥在逐渐形成的集团之外。 太极、以退为进、明褒实贬……这些充斥在白蓁这些天组织或参与的饭局里,为了让齐晋放心,只要齐陆麟有空,白蓁都会带他一起去。 觥筹交错间,白蓁了解白氏目前的状况、董事们角度不同的担忧、他们所设想的解决方案,自然也看出了他们之中有相当一部分人试图“弃船逃跑”。同时,也听到了他们对朱琳母子俩的看法。 白闻道每周一叁五会来,朱琳虽然在背后操纵,可她在白骥倒下后几乎没有来过公司,谭文雅女士来公司并不如朱琳来时受待见,也许是她又蠢大小姐脾气又大,跟擅长伪装又亲和的朱琳完全没有可比性,渐渐的谭女士也就不来公司了。 白蓁确实从这段时间里获悉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可对于向来讨厌饭局酒桌,希望生意以更加文雅方式进行的齐陆麟只觉得白蓁跟他爸很相似,或者说在z国特有的生意场气氛下,大家都很相似,就算是她也不能幸免,原本以为白蓁因为在国外创业过会有所不同,齐陆麟确实感到失望,因为失望自然不能注意到其他,例如那些董事对他的评价开始降低。 17董事会事变(2) 总算到了董事会选举当天,白氏新能在加贺虞城度假村租了会议厅和宴会厅,前夜叶瑜已经飞去u国处理芙拉吉尔速运的突发事件,白蓁起床时发现雾园别墅有些空荡荡的,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右边的眼皮狂跳不止,她并不需要这样的预示。 会议厅内自然采光和水晶灯柱光线比例很好,让人不觉得刺目,更不会让人觉得眼花缭乱,白蓁同齐陆麟甫一走进会场,白闻道下意识就想走过去,朱琳有些不解地拉住儿子,白闻道解释道:“她去公司的时候,刚好我都不在,出于礼节,我总该去打个招呼。” 朱琳接受了这个说辞,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是个很精明的人,自然知道白蓁才是最难对付的,所以才会在她刚回国去医院那时主动低头,低头并不代表服气,只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学会将厌恶和屈辱隐藏在面具之下。虽然她从不会明显地把这种情感表露给儿子,可也给出了足够的暗示,她总是希望儿子站在她这一边,毕竟她在白骥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眼看着董事会的风向有偏向她儿子的苗头,白骥却在这关头倒下了,这时候白蓁回国又拿下了许氏的股份,她怎么可能不恨这位名正言顺的白家长女。 白闻道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期待表现得太过明显,他的欣喜来得莫名其妙,从白蓁回国后第一次同他说话开始生根,他认为自己应该不是喜欢上了姐姐,大概。 白蓁站在右手一排第一个座位后,扶着椅子的靠背同一位董事寒暄,她的神态如此自然,就好像同对方认识了很久,这是白闻道无论如何无法习得的天赋,她很快注意到了白闻道这是向她走来,她结束了正在说的话题,微微偏头看向弟弟,亲切地叫着:“闻道。” 那位董事同她示意后,转身离开了,白蓁的笑容在白闻道看来比方才面对董事时更加温暖,这或许是他自作多情的错觉,可他忍不住这么想着,开口时,他居然觉得有些拘谨,就连刚才想好的话题都差点从嘴边溜走:“之前来公司的时候,恰好我都不在,真不巧。” 他并非故意不放称呼,故意显得无礼,只是他觉得说“你”太生疏,叫“姐姐”又太亲密。 “我呆的时间不长……你办公室在哪里?”白蓁微微偏过头问道,双腿交叉着,用手肘撑着皮质办公椅的靠背,十分随意。 “我在二十六楼电梯右侧最靠里的倒数第二间,可能有点偏。”白闻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同时淡淡的劣等感在他心中蔓延开,办公室的位置往往可以反映出这位领导的重要程度,显然他现在的位置有些边缘化。 “幸好不是最靠西南的位置,否则傍晚的时候那个光线真的很窒息。”白蓁轻巧地略过了被边缘化的话题,仿佛认真地在为光线而苦恼,尽管白闻道怀着想要亲近的心思,白蓁也不得不防着她,她并非天生能说出讨人喜欢的话的人,她不过是在掩饰恶劣的本性,没错,她就是想确定白闻道目前在公司的状况,而且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不说这个了,其实我有很多事情……”白闻道不知该如何开口,此时齐陆麟走向白蓁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白蓁笑了一下,语速稍快地对他说道:“有空再说,你先回去吧。” 白闻道用微笑掩饰着失落,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白蓁下手位置的谭文毓一直在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待到白闻道落座在朱琳身边,朱琳偏过头询问他方才到底和白蓁说了什么的时候,谭文毓压低声音转向白蓁说道:“那小子什么意思?” 白蓁脸上神情不变,冷淡地回复:“不知道,怪怪的,总之摆出亲近的态度防着点就是了。” 这次董事会选举跟之前的每一次都无甚区别,结局早已内定,唯一的区别不过是董事长称呼的前面会不会有“代理”二字。白蓁端坐着,没到她投票时,她神色轻松地时不时同小舅舅聊两句,或者冲某个点头和她打招呼的董事微笑,她的视线扫过会场里的所有人,甚至是负责会务服务的人员,唯独没有看向她的对面——谭文雅。白蓁表现得并不明显,她身边的谭文毓看破不说破,会场里的大家同邻座交谈着,留给大家投票的时间有一个小时,就算在场大部分人都不会再更改自己的票型,可没有人会做开场就投完了事的行为,除了白蓁自己。 谭文毓见大家都按兵不动,站起身抻了抻衣摆,完成了投票的任务,紧接着白闻道和朱琳也完成了投票,又过了五分钟,正用平板看邮件的白蓁忽然感受到了对面投射来的强烈视线,她偏就不抬头,谭文毓忍不住道:“你看你妈。” 白蓁觉得自己的右边眼皮跳动得愈发厉害,她稍稍抬高音量,用谭文毓邻座能听得清的声音说道:“芙拉吉尔有点事。” 谭文毓微微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她说这话的意图,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对你妈来说,你可比白骥要难对付多了。” “她连朱琳都对付不了。”白蓁重又压低了声音说道。 几乎在投票截止后不久,最终的结果就出来了,代理董事需要获得六成的认可,而董事长则需要四分之叁的赞成票。 七成多一点的却不到四分之叁赞同,这是最终的结果,白蓁微微扬起了一边的眉毛,与她预估的比率出入不大,就算只是代理,多少也不太可能被架空或是无视。她微笑着站起身,拿起手边两份稿子的其中一份,正打算走向演说台,对面的谭文雅忽然站起身来,在场的众人都用讶异地目光看着她,毕竟她的神情并不像是要为即将上任的女儿加油鼓励的样子。 “虽然你得了那么高的票数,可你心里应该清楚自己的能力还远配不上他们的期待。”谭文雅抬起下巴高傲地说着,她本意只是为了打压大女儿,却没想过此言也得罪了给白蓁投赞成票的人。 为什么这么蠢的人会是自己的母亲?白蓁有些绝望地想,隐藏在对谭文雅做法的嘲讽之下,她也感觉到了淡淡的,至亲之人不支持认同自己的悲哀。 “我相信,给我投赞成票的都是有远见的、不会安于白氏新能现状的董事,母亲你的车就观点并不适应公司的发展。或许……” 白蓁还没有说完,话就被谭文雅打断了:“我给你投了反对票。”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无不倒抽一口凉气,毕竟谭文雅手中票的权重刚好足以让白蓁彻底抹去“代理”二字,就连朱琳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疑惑和不解,毕竟就算她再讨厌白蓁,也不过弃权而已。 谭文雅试图从白蓁脸上看到惊诧、痛苦或者绝望,什么都好,只要是强烈的负面情绪,都足以让她笑出来,这是她对白蓁强行带走白辰的“复仇”,然而大女儿微微歪了一下头,好像在尝试揣摩她的意图,她的脸上是不解和困惑,甚至还有淡漠的讥讽,谭文雅感到被冒犯了,她试图再说两句,自己的弟弟谭文毓却站起身拉开了白蓁的椅子,带着警告意味地看向谭文雅,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除了丢了他们的脸没有任何价值与意义,催促道:“你上去吧。” 闹剧,白蓁必须在走上演讲台之前想出化解这场闹剧的话术,面对还忍不住窃窃私语的董事们,她清了清接过新一任董事会构成名单开始宣读,他们很快安静了下来,毕竟之后还有餐会,他们可以把八卦留待为佐餐的好伴侣。白蓁更换了稿子的侧重点,在演讲中更多地将母亲作为“守旧派”的代表,致力于把家庭八卦抬高成经营方面新旧观念的冲突,谁都知道这是扯淡,可至少这是能上得了台面的说法。谭文雅没有参与之后的餐会,盛气凌人地离开了会场,白蓁觉得她根本不像是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她的母亲丝毫不通世故,做出愚蠢幼稚的行为,饶是如此,她明白自己心中对谭文雅的贬低有一部分是源于得不到至亲之爱的失落,她愣愣地站在会场的出口,望着谭文雅的背景,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莫名汹涌的失落与孤寂。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白蓁收拾好情绪,重新挂上运筹帷幄的微笑转身朝餐会举办的厅堂走去,回头却在不远处看到了白闻道,他似乎站在那里有一阵了,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 待到白蓁走近,他的肩膀有些垮下来,似乎很是抱歉,白蓁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从他的身边经过:“一起进去吧。” “姐姐。”白闻道轻声地问道,“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白蓁背对着他,微微皱了皱眉,在谭文雅带给她的失落之中,一股奇异的恶劣趣味逐渐升腾起来,她淡淡地笑着,转过身说道:“当然可以。” 谭文毓看到白闻道微微低下头侧过去同白蓁说着什么,而后者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他微微扬起眉毛,对白闻道和朱琳,他仍旧抱有戒心,他知道白蓁也是这么想的。谭文毓在接连不断的问候与寒暄间隙找到了站在不远处同几个董事夫人打交道的朱琳,她正在竭力掩饰自己的儿子接近“敌人”行为的困惑。 大部分董事都是男的,对于白蓁和弟弟相处融洽的景象是相当欢迎的,他们真诚希望自家母亲不同的孩子之间也能相处愉快,这可真是让人发笑的希望,毕竟他们的想法都是处于自己的处境。 能跨越这层和谐相处品出点别的含义的人不多,在场就有一位——盛敏珠,在她的视角看来,白蓁多少有些可怜,毕竟亲生母亲公然给所有人难堪,她还要花费心神去处理与异母弟弟之间的关系。联想到自己的女儿,盛敏珠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那个让她从小住在高家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好在白蓁给了她弥补的机会,她也不愿意让女儿成年后还要回那个地方,更别提姓兆的女儿居然要和曦曦的前男友订婚,还在外面乱说曦曦的坏话。 白蓁微笑着饮下接连不断的祝酒,齐陆麟站在一边心不在焉,很快就被挤到了角落,他无视父亲的眼神暗示,悠闲地待在角落里进行他最爱的项目——人类观察。站在白蓁身边就像护卫一样的白闻道看着姐姐针对每一个祝酒的人时而豪爽时而敷衍地喝酒,只要待在她身边就觉得视线无法再被其他人事物吸引,他告诉自己,待在她身边是为了更好的学习长姐待人接物的游刃有余,内心深处知道这个借口就是放屁。 当她仰起头喝下第不知道多少杯红酒时,盛敏珠走到近前,伸手摸着她的手臂:“小蓁,你长大了……还有,谢谢你给曦曦找房子。” 似乎碍于白闻道的存在,白蓁含混地说道:“辰辰也大叁了,舍友不是很好相处,我想让她安心学习,正好盛曦也在找房子。” “哦,是的。”盛敏珠目前的职位是白氏新能旗下子公司升阳太阳能的亚太区域主管,鉴于前夫在商业竞争上的关系,她能坐到高位足以说明她的能力水准。 “敏珠阿姨……”白蓁欲言又止,她定定地看着盛敏珠,转瞬即逝地,她有一点羡慕高盛曦。 “文雅她……现在也几乎不跟我联系了。”盛敏珠压低声音,感到抱歉。 “下次再聊吧。”白蓁主动把玻璃杯碰上盛敏珠的酒杯,她不会放纵自己在人多场合释放自己的负面情绪,负面情绪是独处限定。 ===-=========== 首-发:tianmeixs.com (woo18 uip) 17董事会事变(3) 白蓁很快找到了这个完美的时间地点,董事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她被校友的朋友邀请去了一个品酒沙龙,在灯光暧昧的沙龙里,她很快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无人打扰的角落…… “你能想象吗?这么强势的一个人,女的,还是你的上司。”齐陆麟盘着腿坐在沙发下的毛绒毯子上,“而你的老爸希望你去和她调情?!” 齐陆麟从一开始抱怨就没有指明,这个女上司究竟是谁,诸晏没有表态自己知道齐陆麟指的人是谁,只是顺着大学校友聊下去:“她长得不好看?” 齐陆麟倒也没有因为不满意而说瞎话,嘟囔道:“是个大美女,可性格我实在hold不住……” “我觉得你倒也不必太在意齐叔说的,就算他想要牵线,也得看你的上司是否乐意。”诸晏提出了中肯的评价,“如果真像你说的是个大美女,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 “你也知道我爸这个人,觉得什么事情都在他料算之内,什么都是他觉得,他认为……”齐陆麟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容,“我爸说,小姑娘在这里站不稳脚跟,她的男朋友不能给他提供最大程度的辅助,我才是她从商业角度最好的选择。” 诸晏笑得意味不明,齐陆麟忙着玩空啤酒罐没有看到这个笑容,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惊得手一抖,啤酒罐头尽数倾倒,他皱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诸晏也能看到。齐陆麟紧张地吞咽了口水,他还没来得及跟诸晏说这周五发生的事儿,现在白蓁给他打电话,足够令他胡思乱想地以为一切真如同父亲所预料的那样,上司开始向他示好了…… “接呀。”诸晏催促道。 齐陆麟视死如归地摁下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喂”,对方冷冷的声音传来:“定位发你了,过来付钱。”他甚至来不及用自己也喝了酒来拒绝,电话就被挂断了。 诸晏听力好,加上坐得离齐陆麟不远,白蓁在那头说什么,他自然也听到了,还没等齐陆麟有所反应,诸晏就将他的手机拿过来翻到了定位,是一间不定时开放的品酒沙龙,能进去的人都是老板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诸晏稍稍安心,他探身捞过齐陆麟的车钥匙。 “走吧。” “嗯?不用麻烦了,我打个电话让我家的司机去就可以了……” “哦,那我去,麻烦你赶紧收拾完,在半小时之内离开我家,ok?”诸晏有些冷淡地对友人说道。 齐陆麟这才反应过来,他果然不该小觑诸晏在太太小姐圈中的认知度:“你们认识?” 诸晏轻声“嗯”了一下算是应答,从沙发上捞过毛巾和薄毯,长腿一迈便离开了客厅,齐陆麟甩了甩脑袋,不知为何也跟了上去。 诸晏抿着嘴唇开车,车速刚好压在限速下一线,车窗里灌进了夏日的凉风,呼呼地吹走了齐陆麟的微醺,他有些不满道:“你怎么开这么快?” 酒精降低了齐陆麟直觉的敏锐度,他只能感受到诸晏有些焦躁,却不明白为什么,他瘫坐在副驾驶上,正打算关掉车窗却被诸晏制止了。 “为什么?这是我的车!”齐陆麟不满道,即便如此,他还是停住了摁下车窗键的手。 “你车里的味道她不会喜欢,而且你还喝了酒。”诸晏端得一副“重色轻友”的模样,齐陆麟乍一听没什么感觉,仔细回味后发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嗯?”齐陆麟皱着眉头看向诸晏的侧脸,此时他感觉自己比路灯还要卑微,至少路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随着一声急刹,诸晏解开安全带带着新毛巾和一瓶水下了车,齐陆麟挣扎着从车里出来,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环抱式车座这么讨人厌,他打开车门,看到白蓁斜倚在沙龙内靠窗的高台上,歪着头,盘发丝丝缕缕地散落在她的肩头,她纤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在沙龙不算强的灯光和烟头的明灭下,她的眼神里透出一股落寞,整个人显得脆弱又惊艳。齐陆麟扶着车门,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眼睛,发现诸晏正走向的人,和他在公司看到的上司气质大相径庭,就算在董事会选举时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仍旧笃定地微笑着,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现在,她双眸低垂,睫毛洒下阴影,她看着前方,眼神并不聚焦,仿佛夜间的昙花,不,是比昙花毒性更强,也更美丽的植物美丽,吸引着周围人想要靠近。 诸晏走进沙龙,径直要过账单刷了卡,随后伸手一带把白蓁搂进怀里,齐陆麟觉得叁罐啤酒不至于让他产生醉意,可他分明看到了诸晏爱怜地吻了一下他上司的发顶。 “诸晏,诸晏……呜呼呼……”原本强撑着的醉意在见到诸晏之后爆发了出来,白蓁开始觉得自己脚步虚浮,索性整个人都靠着他,任凭他带着自己走。冥冥之中,她觉得这个人不是仅仅认识月余诸医生,而是一个认识很久很久的人,就跟范徵给她的感觉一样。 “你是打算在这里叫车回去,还是我把你一起带回公寓,然后你在我公寓门口叫车。” “所以我连门都不能进了吗?”齐陆麟扬起一边的眉毛,有些不可置信。 “呕——”齐陆麟甚至来不及退后一步,白蓁忽然弯腰吐了,奇妙的是,她和诸晏身上几乎没有溅到,而齐陆麟的乐福鞋上不可避免地……诸晏捞起白蓁的碎发,拍着她的后背,然后将矿泉水递给她漱口,平常对男女关系十分回避的诸晏,此刻温柔又情意满满地照料着白蓁。 齐陆麟翻了个白眼:“行,我走还不行嘛!我明天再过来开车。”说完又绝望地看了一眼自己才穿上没两天的,染上脏污的乐福鞋。 将白蓁安顿在后座,系上安全带,用薄毯护住她的腹部到膝盖那一部分,诸晏从后视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扭动着感觉安全带硌着很不舒服。 “蓁蓁乖,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诸晏的话语在白蓁听来,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她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散落着纷乱的画面,可她的意识已经无力将它们组合起来,除了呼唤诸晏的名字,她此刻做不到任何事情…… 白蓁一遍一遍地叫着诸晏的名字,后者平稳地驾驶着,回应着她轻柔的呼唤,诸晏不会再怀疑什么了,在她醉酒迷糊的时候,他反倒是清醒地认清了一件事——她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人,他们不单是医生和病患家属的关系,早在这层关系之前,彼此的联系就已经扣上了他永远不想解开的结。 诸晏索性打横将白蓁抱出了车座,一路从电梯再到自宅,白蓁吐过之后胃部的不适已经缓解了很多,酒精引发的欲火开始灼烧她的全身,她靠在诸晏的身上,鼻子凑近他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嘴唇凑了上去。 绵软的吻落在诸晏脖颈上时,他深吸一口气,背靠着关上门,白蓁的手隔着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胸膛,她轻吻着、轻声地笑着。诸晏还是觉得趁白蓁醉酒时候顺势与她发生关系不是一个好的开端,他忍受着情欲的折磨,轻声问道:“你想直接去睡吗?” “我想洗澡……衣服上,呃,不好闻……”白蓁含混地说着,“我想喝水漱口……” “那我帮你把毛巾放进浴室里,进去当心脚下滑,好吗?”诸晏将她放在沙发上,刚打算替她准备洗漱用品,就被她拉住了衣角。 “我在里面会滑倒,你不帮我吗?”白蓁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诸晏,后者竭力避免自己看向她衣领间流露出的春色,“阿晏,诸晏哥哥……帮帮我……” 诸晏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心想:自己什么都不看,大不了等她洗漱完了睡到床上了,自己再解决生理问题,没什么大不了,试图诱惑自己的女人多了去了,没事的…… “你先坐着,我帮你去拿毛巾和新t恤。”诸晏别过头,告诫自己视线不要落到她的身上,走进卧室假意翻找t恤,实则平复被她轻易挑起的情欲,诱惑自己的太太小姐确实很多,可她们跟这一位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他已经可以预见到在浴室会有那么煎熬了。 =======-======== 首-发:woo16.vip (woo16.com) 17董事会事变(4) “浴室在哪里啊……”卧室外传来类似于呻吟的问句,白蓁的声音又娇又软,让诸晏好不容易平复的情欲又被挑了起来,他拍了两下自己的欲望,让它不要这么容易又被引起注意。 走出卧室后,诸晏对眼前的景象全无防备,赶紧四下查看周围的窗帘有没有拉严实——白蓁靠在沙发上,两侧的肩带已经滑落,裙角已经被她撩到了大腿根,内裤也被她褪到了脚踝处,雪白的胸乳和大腿泛着醉酒的淡淡粉红暴露在诸晏的面前,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咬紧牙关,闭着眼睛伸出一条手臂:“拉着我,带你去浴室。” 诸晏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毫无织物阻碍的柔软肉体紧紧贴在了他的手臂,他能感受到白蓁双乳间的温度,他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妄想。行走之间,诸晏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背擦到了黏腻又滑溜的液体,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可他只能压抑着,不断压抑着,诸晏从未觉得客厅到浴室的路这么长…… 鉴于白蓁身上的衣物都被除去,诸晏还是决定将她关在浴室里,让她自己折腾,引她去浴室的这一小段路让诸晏认识到自己高估了自控能力,如果再顺着她的要求进去帮忙…… 然而当他打算关上门时,白蓁忽然抓住了门板,让诸晏不敢强行关门,生怕夹着她的手指。她用脆弱的,哀求的目光看着他,红唇嚅动着:“你不帮我吗?” “你现在还醉着……”万一你醒之后后悔了,我怕自己承受不起那样的失落。 “诸晏,我知道你是谁啊……我在那里一直撑着,看到你之后我才放松下来的,这还不够吗?”白蓁的口齿有些不太清楚,可意思却相当明白。 “你打的是齐陆麟的电话……”诸晏知道自己在挣扎。 “他来,我只是让他付个钱,我会撑到回谭家。”白蓁的手已经抓不住门板滑落了,可诸晏没有关门,白蓁没有再说什么,有些踉跄地撑着洗手台,随手拿过杯子漱口,过了几次清水,嘴里的不适感总算消失了。浴室门关上了,诸晏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从背后环抱住白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热烈又沉稳,他低下头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畔,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一路下滑到她的溪谷之间,那里已经泥泞潮湿一片,诸晏惊讶于蜜汁泛滥的触感,仿佛陷入了情欲的泥淖,手指根本无法离开她的花唇,沉沦着发出湿黏的水声。他的另一只手袭上了她一侧的胸乳,将丰盈的雪白绵软掌握住,挺立的乳头挤压在他的掌心间,不同于回忆梦中云朵般的触感,而是更加实在的柔软,令他想要狠狠地蹂躏又实在舍不得。 “啊……诸晏……”白蓁反手勾着诸晏的脖子,轻声喟叹着,她挺起胸脯,轻轻踮起脚,让诸晏的手指能更加深入的她的花唇,她眯着眼睛,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被情欲所掌控,雪白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粉红,一侧的乳肉被身后的男人把玩着,另一侧的乳头涨得就像一颗小樱桃,缀在雪包子上,她没有一丝耻毛的腿间,还有他的手深入其间。 诸晏毫无章法地用手指玩弄着湿淋淋一片的花唇,丰沛的淫液在在浴室间发出了粘稠的水声回响,没摸几下,白蓁的呻吟变得急促起来:“啊,诸晏……不够,嗯……还想要,里面好想要……” 她抬动腰肢,让花唇重重地摩擦诸晏的手指,阴蒂在他的指节间得到了巨大的快感,可仍旧不满足,她往后仰着头,靠在诸晏的肩膀上,穴口时不时吞入他的指腹,却又被他很快抽离。 白蓁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欲求不满在快感中一点点累积…… 诸晏何尝觉得好受,白蓁腿间的淫汁蹭到他裤裆前湿漉漉一片,他的肉棒挤在裤子里十分难受,就算被她说动了走入浴室,他还有犹豫。他忽然将手指抽离,打开了淋浴房的热水,喉头艰涩地说道:“先洗澡吧……” 白蓁微微皱眉,扶着诸晏的肩膀被他带进淋浴房,诸晏除去自己的九分裤,仍旧没有褪下内裤,白蓁趴在他的胸口,热水从她的侧上方浇下,她隔着内裤一把抓住了诸晏完全勃起的肉棒:“怎么不脱掉?” 诸晏没有回答,单手搂着白蓁,低头堵住她的嘴唇,舌头有些蛮横地钻进她的唇齿间,勾着她的粉舌吮吸,仿佛要将她口中的津液悉数吞下,另一只手轻轻抓着白蓁的手腕让她离开自己已然经不起挑逗的肉棒,然后将两根手指插入了白蓁湿滑的小穴。 “唔……”白蓁呜咽着试图喘息,诸晏没有给她停顿的机会,他的手指刚一进入就开始又深又重地抽插,他仿佛很熟悉她的敏感带,指节微微曲起叩在软肉上,抽插之间白蓁很快瘫软在诸晏的怀里。她被诸晏挤在他的胸膛与瓷砖墙壁之间,瓷砖被热水冲得并没有那么凉,她被迫仰起头承受窒息般的狂吻,手指在小穴间的进出让她竟然分不出从她腿间流下的究竟是花洒中冲出的温水还是自己的淫液,她在自己狂喜与虚脱之间挣扎,她的腿仿佛除了美观已经失却了任何支撑作用,她只知道自己的手抓着诸晏的脊背,却丝毫没有感到自己在他的背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诸晏的吻终于暂时结束了,他稍稍离开一些,带着些许痛苦地看着她皱眉又欢愉的迷乱神情,她晃着脑袋,呻吟哭叫着,在狂喜之下,意识迷离的她下意识拒斥足以淹没她头顶的快感,腰肢试图逃离让她越发淫浪的手指,然后她的腰被诸晏紧紧扣住,没有一丝抽离的可能。诸晏眯起眼睛看着她,酒后的她在热水下面若桃李,小穴是那么饥渴粘人,又湿又软,诸晏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他还在担心害怕。 “啊,诸晏啊……”白蓁的眼角挤出了一些眼泪,她哭叫着在诸晏手指的玩弄下到了第一波高潮,温热的淫水从诸晏的手指一路流入他的掌心,甚至越发汹涌,透明的水液在他的手指离开后沿着白蓁打颤的双腿激流下去。 得到满足之后的白蓁确实安分了许多,靠在诸晏的怀里,任由他仔细地沐浴露涂抹她的脖颈、乳房、小腹还有双腿,再用热水将泡沫冲洗干净,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就像对待最昂贵易碎的瓷器,同时也不敢轻易撩拨她的情欲。 总算洗漱完的白蓁瘫软得就像水一样,诸晏将她包裹在大浴巾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小声哄着还在哼哼唧唧不知道说什么的可人儿。 把她平稳地放到床上之后,诸晏方才松了一口气,被遗留在客厅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惊醒了白蓁,诸晏赶紧帮她去拿进来。 “喂,我没事,嗯……回去了……别担心。我头疼,先挂了。”白蓁摁灭了手机随手丢在床头柜上,诸晏知道她在撒谎,对方一定是与她有亲密关系却暂时不在身边的人,做排除法后大致断定电话那头应该就是她的助理。 诸晏自嘲地笑了一下,任何爱上她的人处境都是相同的,正准备转身进浴室解决一下过于兴奋的小问题,还没走出一步就感觉到阻力从他的后腰处围着的浴巾边缘传来,白蓁的手指扣进了浴巾的边缘。 “你干嘛去?”她的声音还不算特别清醒,注视着诸晏的双瞳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美艳朦胧的光。 诸晏不得不坐回床头轻抚她的脸颊:“我……”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借口,嘴唇就被柔软地堵住了,白蓁的手指顺着浴巾的缝隙伸入,手指轻触柱身,手掌在他的龟头上铃口处摩擦着,在她情色地抚摸下,诸晏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手掌抚上她的雪乳,轻轻摁压揉捏。这一次,诸晏不像在浴室里那么急躁,他慢慢品尝着她的粉舌、用舌尖划过她的贝齿,还有檀口里的软肉。 “嗯……哼……”白蓁感到诸晏呼出的气体都能轻易地唤醒她的情欲,她的手伸下去揉着他温度略低的卵蛋,明显感觉到诸晏的气息变得不稳定,她轻声笑着。 当他听到那声轻笑时,梦境与现实微妙地贯通起来,束缚着他的担忧消散了,他决定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这个魅惑的妖女,不论她今后想要对他怎样都可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还能再见到她,触碰到她。 诸晏扯下自己的浴巾,将她推倒在床上,白蓁满足地眯起眼睛笑着,他触碰着她逐渐绽放的笑容,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像是被蛊惑住了,只能怔怔地看着她。 “诸晏……我要你,填满我。”白蓁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直白的欲求,就像一句咒语解开了他被蛊惑的束缚,也解开了诸晏情欲的束缚。 他没有用话语应答,他曲起膝盖分开她的双腿,膝盖抵在她再次变得潮湿的腿心的,白蓁依循本能摆动自己的腰肢,用他的膝盖挤压抚慰自己的阴蒂,诸晏感觉到自己的膝盖上越发湿热,他低头咬住一侧的乳尖,听到她轻声的惊呼,他张着嘴巴尽可能地含住更多的雪乳吮吸着。 “啊……诸晏,好舒服……”白蓁挺起胸部,希望两侧的乳肉都能被这样疼爱,她一边用诸晏的膝盖自慰,一边满足地呻吟…… 诸晏的手指开始在她另一侧的深粉的乳晕上画圈,白蓁觉得他的指尖带着欲火,使她逐渐不满足于现状,渴望更多,比如用一根肉棒填满她的小穴,入侵抽插着。 “诸晏,诸晏,求你……我好想要……”白蓁将自己陷入床与枕头,哀求着,她想要被包裹,她想要包裹住什么…… 诸晏缓慢地将她的乳肉释放出来,大半的雪乳上沾满透明的口水,在灯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芒,他从床头柜里撕出一个保险套,白蓁还没醒酒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不过很快烟消云散,她的大脑此刻除了情欲之外处理不了任何信息。 诸晏将保险套套上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用手将白蓁的双腿分得更开,他低头看着她艳红的没能合上的花唇,轻轻凑近吹了口气,如他所愿听到了她幼猫般的叫声,若非男根实在涨得难受,诸晏很想好好品尝一下这个诱人的小淫穴。留待下次吧,他带着些许乐观地想象着。 她的小穴很湿润,显然完全准备好了,诸晏特地伸了一根手指进去确认,很湿,也很紧,就算一根手指也能紧紧地包裹住。 “怎么一根手指啊……”白蓁快被他撩拨得疯了,她略带哭腔地抱怨着。 “嘘嘘,小妖女乖,马上给你。”诸晏凑在她的耳边哄着,扶着肉棒对着小穴,当小穴顺利吃下龟头后,长驱直入,微微上翘的龟头擦过小穴上壁的敏感带,令白蓁经不住发抖起来。 “啊……怎么……嗯啊……”白蓁的尾音上翘得就像在哼歌,诸晏不疾不徐地抽插,照顾到的她几乎没怎么察觉到的敏感带(她不是没有察觉到,而是这时候她的大脑已经分辨不出哪里更有快感了),她呻吟着想要更多,抱着诸晏的脖子,脸颊轻轻地蹭着他的耳朵。太舒服了,她几乎要融化在诸晏的肉棒上了,敏感带被温柔地摩擦过,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伺候舒服的猫,忍不住伸出舌头,侧过头细细地沿着诸晏耳朵的轮廓舔舐着,诸晏最敏感的耳朵被舔,他绷紧下腹,忍着想射精的欲望。 然而白蓁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将舌尖伸进他的耳朵,一下下模仿性交地进出着,黏糊糊的水声和缠人的小穴让诸晏的脊髓间升腾起强烈的快感,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春梦中,又觉得春梦实在不及温香软玉在怀来得更勾魂。 “小妖女,我还想慢慢地肏你一会儿……” “快一点,重一点,狠狠地肏我。”白蓁吻着诸晏的耳朵说道。 “真贪吃啊……”诸晏搂住白蓁,将她的上半身抱离了床,两人都坐了起来,他的手紧紧扣住她的翘臀,上下抬动她的翘臀,让她的小穴跟着他的速度吞吐肉棒,抽插之间,龟头总是顶到奇怪的点上,在哪里顶得酸楚,哪里又爽又刺激,哪里有些疼,哪里有能让她浑身发软,她已经分不清先后了,只觉得这些感觉都混杂在一切,杂糅着快感一并砸到她的身上,令她难以抑制地战栗着。 “啊……不行了,阿晏……嗯啊……啊,要到了……”白蓁的叫声里夹杂哭音,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这份快感了。 诸晏狠狠地深顶十数下后,紧紧搂着战栗不已的白蓁,释放出来。高潮过后他仍旧紧紧抱着意识有些模糊的白蓁,轻声说道:“别再离开我了……” 17董事会事变(5) 醒来时,天还没有亮,诸晏发觉自己的双臂之间空空的,原本应该睡在他怀里的人连余温都没有给他留下,恐慌的情绪将他瞬间唤醒,卧室的门虚掩着,电视机冷色调的光从缝隙间透进来。诸晏连忙下床,拉开卧室的门,白蓁身上套着他的宽松t恤,一条腿屈起,下巴搁在膝盖上,甜腻又辛辣的烟雾从她的指尖袅袅升起,她的表情只能用淡漠来形容。诸晏缓慢地靠近她,就像在确认是否能进入她的领地一样小心,见她没有表现出排斥,才坐到她的身边。 电视上正在回放晚间新闻,昨日的专题聚焦在兰岛邦本兴业内部势力洗牌的事件上,邦本兴业旗下某会长被捕,新闻主播用平静的语气梳理着内部洗牌的时间线、造成的混乱与对周边的影响。 “据称,此次内部冲突源于海上赌场能源的供给问题……”新闻评论员根据目前的消息对本次冲突进行深入剖析,可兰岛与邦本兴业的相对孤立与闭塞足以让本土人难以看清全貌,白蓁对评论员的评论没有任何反应,可诸晏看得出她很关注这则消息,结合白辰透露的信息与白氏新能的动态,大致推断出她同邦本兴业中某个干部的联系并不难,只是这么做显得十分不尊重她。 白蓁的目光转向陷入思索的诸晏,冷冷地说道:“如果想问你就直接问,我会斟酌着回答。” 听到她的语气,诸晏抑制不住地感到失落,他与她之间的开局果然不妙,诸晏多少有些沮丧。 “邦本兴业的内部冲突与你有关吗?”诸晏问道。 “间接有点关系。”白蓁意外地坦诚,语气仍旧疏离,“他们的平衡本就摇摇欲坠了。” 诸晏注意到她的疏离之下,是疲倦与失落,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白蓁没有躲开,反而将烟头扔进空啤酒罐里,挪到他的身边,跨坐到诸晏的身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诸晏的双手悬停在她的背上,犹豫了一阵才将她环抱住,发自内心的喜悦让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诸晏……”她的轻声呼唤仿佛带着鼻音,让他心头发颤,“你……不,算了,没什么。” 他知道她一定收回了很重要的话,伴随着太阳的升起,她身上这份脆弱的渴爱就会像朝露般消失。诸晏不会多问,也不会感到可惜,他安静地抱住怀里的人,只要能给她片刻的安宁温暖,他就足够得到满足。 一大早齐陆麟打车到诸晏的公寓取车时,发现诸晏和白蓁之间已经没有昨天那种亲昵氛围了,齐陆麟才不会相信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酒醒之后的齐陆麟还发现一件事,如果白蓁和诸晏早就有点什么,那他昨天说自家老爹让自己去撩白蓁这件事是不是得罪了诸晏……别看这位大学校友人模狗样,广受太太小姐的青睐,其实他内心,呃,好像他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坏事,可就莫名给他一种不能惹的错觉。 他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白蓁,她偏着头半眯眼睛看向车窗外,齐陆麟忍不住回想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眨着眼睛请求他帮个小忙。可恶,那么可爱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呜呜呜…… 自家老爹虽然有点专横,也没给自己搞什么便宜弟妹,总算是个普通家庭,联想到白蓁的母亲谭女士,齐陆麟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这么想来,她也是挺可怜的…… 就能力而言,在白蓁手下工作还是挺愉快的,甚至有时会跟不上她的节奏,不过总比跟着庸人做事要好得多。 白蓁提前联系了管家把离雾园近的小门打开,没成想走进别墅后看到谭文毓一脸吃瓜模样地坐在沙发上。 “总不能是昨晚叁人行了吧。” 白蓁没有理会他,径直从冰箱里拿出了果汁,扭开瓶盖猛灌一口,冰冷的果汁冲入喉管,果汁的甜味被淡化,她能清楚感觉到的只有冷。谭文毓见她沉默寡言的模样,知道她还没从谭文雅在董事会上造成的负面情绪中缓过来。 “我把我妹妹的心理医生睡了。”白蓁把果汁放到桌上,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愧疚。 “你把你妈的心理医生也睡了。”谭文毓打了个呵欠,眯起狐狸般的眼睛调笑道,白蓁困惑地歪了下脑袋后,忽然觉得自己早上把更私人性质的手机号留给诸晏真是个明智的行为。 “你们早就认识?” “她怎么了?” 在朝阳下略显骚包的轿车驶出谭家庄园,齐陆麟和诸晏同时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诸晏微微皱眉说道:“你不是不会喜欢她吗?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因为我八卦行不行?”齐陆麟梗着脖子说道。 “行,她妹妹是我的病患,所以认识了,大概也就是7月左右的事吧……”诸晏如实说道,将梦境还有感觉拿出来说只会混淆视线,或者被人当成傻瓜。 “我怎么就不太信呢?”齐陆麟回想起两人的互动,就觉得酸到牙倒。 “信不信随你,好了,该你回答了。”诸晏抄着手臂说道。 齐陆麟把董事会上发生的事大致讲述了一番,其中掺杂着强烈的主观评价,诸晏驾轻就熟地从大量无意义的废话中挑出重点。 “啊,到底是怎样的事件会让母爱如此失格呢?”齐陆麟以近似咏叹调的方式作结,令诸晏皱起了眉头。 “母爱失格吗……”诸晏微微沉吟,“我不赞同将母亲的情感直接判定为积极的,不断被送样的母爱不过是社会强加给母亲的负担,人心在过重的负担下难免会出现或多或少的扭曲。” “就算你这么说,谭女士的做法着实令人吃惊,再怎样也不会冒着得罪大部分股东的风险来做这样的事吧。”齐陆麟耸了耸肩,“而且你方才说的这些话就像在给她开脱一样。” “我不否认这件事的错误性质,仅仅反驳你对于母爱过分积极的看法罢了。” “好好好,大哲学家还有什么高见呢?” 诸晏不再说话,稍加思索之后,他找到了谭文雅演出“闹剧”的理由——白辰被白蓁带出去了,谭文雅失去了自己的“镇定剂”。 因为害怕被拒绝,所以不曾多问,现在看来竟然是个错误的选择。 诸晏看向窗外渐远的庄园围墙,叹了口气。 =====-========= 首-发:woo18.uip (po18 uip) 18新宠(1) 仿佛印证了诸晏的预感,自从得到白蓁的私人联络方式后,这半个月他一次都没有收到她的一条消息,而他发出的信息则都是已读不回。 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 诸晏可以为自己找出十种分析方法和十种理论,这些都掩盖不了他的担忧——自己的盲目靠近只会引起她的反感……明明两人日出前的相拥,让他产生了给予她温暖的错觉。 白蓁并非刻意忽略诸晏的信息,既然把私人的联络方式给了他,她也不屑使用欲擒故纵、刻意冷淡的态度,她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如果是商业方面的事,只要是正确的,白蓁就会不带任何厌烦地贯彻;唯独调节心情,向他人倾诉这件事,她就算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也做不到。 或许自己的内心深处,并不希望他们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坚韧又闪耀,无论何时都会想出办法,无论怎样都不会被逼到绝境,这份骄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总之现在面色略带苍白,用口红强加气色的自己不想被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位看到,如果可以,白蓁也很想立刻调头。迷惘、不知所措、烦躁与孤独,她也有这种情绪,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想要和自己分享这种情绪。如果分享这种负面情绪算是平等的情感交换,那白蓁认为这只会缩短情感的保质期,是弊大于利的做法。 路,通往江府白家别墅的路,叶瑜还没有回z国,白蓁谢绝了舅舅派司机接送的便利,孤身一人开车前往。昨夜的雷雨如注,磅礴的雨势一直蔓延到今天早晨,虞路一带的夏天,尤其在下雨时让人会让人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母亲谭文雅。晨起时冰凉的手脚尚未恢复温度,一想到今天唯一的日程,白蓁就觉得胃袋空虚地鼓胀着,又饥饿又塞不下任何东西。家里的佣人阿姨只说谭文雅暂时没有外出的打算,可不能保证她是否回临时起意地外出,白蓁实在不想做好心理建设之后扑个空,七点不到便从谭家庄园出发了。 阴沉的天际不断绵延着,潮湿的夏风从开着的车窗灌入,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预示此次出行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白蓁已经把自己的目标放得够低的了——只求谭文雅不要在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就把自己扫地出门。 抵达江府南湖区那片熟悉的别墅区时,白蓁觉得自己的心情跟刚回国时大相径庭,似乎每一次来心情都会多添一层阴霾,她预料不到谭文雅见到自己后的行为。 她的车停在门前,管家已经打着伞走到车门边:“大小姐,当心雨水。” “噢,她吃过早饭了吗?”白蓁钻进宽大的黑伞下随意地问道。 “夫人已经用过早餐了。”管家自然知道目前白家是谁在掌权,他的措辞和态度却没有变化,还是一样的恭敬。 “希望看到我之后,不会让她把早饭给气吐出来。”白蓁苦笑着打趣,管家大叔微微皱眉没有接话。 事实上,自从董事会之后,谭文雅一直在等白蓁过来找她谈谈,妥协也好、愤怒也好,她都希望能在大女儿的脸上看到,仿佛看到这些就能驱赶走她心底翻涌着的岩浆。她优雅地背对门厅,面向花房地坐在沙发椅上,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来了。” 白蓁微微皱眉,在最靠近门厅的沙发上坐下,离谭文雅有相当一段距离,她的反应并不像是要赶她出去,更像是等了她很久的样子,董事会上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在白蓁的脑海了,记忆中谭文雅宣布自己投了反对票的神情,同她现在的模样有相似之处。忽然之间,白蓁明白了谭文雅的用意,这不仅仅是对“夺走白辰”的“复仇”,还是意图挫败她,使作为女儿的她妥协的所谓“出奇制胜”。 面对白辰,谭文雅可以用沉默作为武器;面对大女儿时,沉默却让她十分难受。谭文雅不得不放下自我营造出的傲慢氛围,率先开口道:“你是为了董事会投票的事情来的吗?想知道我究竟为什么投反对?” 谭文雅微微扬起下巴的模样落在白蓁的眼里,不是高傲,倒有些可怜,然而白蓁不会顺着她的意图说:“不是,过去的事就过去,我对原因不是那么纠结,你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不认可我也很正常。” 未能得逞的谭文雅眼睛眯了起来,声音也低沉下去:“那你来做什么?” “除了辰辰的事……”白蓁咽下了后半句无论怎么调整都掩饰不了轻蔑感的话语。 “怎么?她想搬回来?”谭文雅冷笑一声。 “当然不是。”白蓁克制着情绪,在有关白辰的事情上,谭文雅真的很会激怒白蓁,对竞争对手之流表现出的挑衅相当钝感的白蓁,不知是否被恼人的气候影响,甚至有些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你帮白辰考虑过大学毕业之后的事吗?” 不论白蓁如何小心措辞,这个话题本身就触到了谭文雅的逆鳞:“你什么意思?” 白蓁深吸一口气:“你有同白辰谈谈,她是打算继续深造还是别的什么……” 谭文雅深感冒犯,她私心将从小带大的小女儿视为私有物,厌恶所有企图插手她“教育掌控”的人,白蓁显然已经踏入了谭文雅的另一个禁区。 “我不会让你把她带坏的。”谭文雅一字一顿地说着,缓缓从沙发椅上站起身,企图用一种正当性的气势压倒白蓁,“你的唆使确实让辰辰有些叛逆,可她迟早会想明白到底谁在真正地为她好。” “呵。”白蓁也忍不住冷笑起来,“你说的话总能让我觉得,产生想要和你理智聊聊想法的我,活像个白痴。你放心,辰辰会很好的,她有成为良材的潜质,我就会尽全力去帮她。像你这种温室里的寄生植物是无法理解大树的想法的。” “白蓁,你!” 白蓁站起身,晨起后一直以来的空腹令她稍稍摇晃了一下,她很快站定,掷地有声地冲谭文雅说道:“横竖她要出去深造,也不要用你的钱。” 原本只是想基于白辰的天赋,和谭文雅好好聊一下,也有助于白辰恢复对自己的评价,没成想谭文雅已经完全听不进人话了,白蓁径直往大门走去。 “出去深造?!”小女儿行将离开自己的恐慌攫住了谭文雅,她尖声说出了连自己都后悔的,不可挽回的话,“她也有心理疾病,还想背着我偷偷去看,只要一张监护人无法陪同的证明,她就没法出国!” 白蓁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转身,带有危险意味地眯起眼睛看了谭文雅几秒:“你已经疯了。” 一阵闪光过后,屋外忽然响起了炸雷的声响,不知何时暂歇的雨再度倾泻而下,白蓁深吸一口气,她的心里居然什么想法都没有,虚无又空白。她走出大门,在嘈杂的雨声中,听到佣人阿姨抱怨着,用嘘声驱赶着什么,她下意识地往佣人那里走去,总算挺清楚了她的嘟囔,也看清了她在驱赶何物。 “啊呀,这物业怎么搞的,哪里窜出来的野猫!” 那是一只灰色的狸花,丝毫没有野猫的那种戒备,明明毛都被淋湿了,还是一副逍遥自得的模样,当它看到白蓁靠近,便不假思索地蹿到了她的脚边。佣人一转身,着急着赶来:“啊呀,怎么到大小姐那里去了!” 白蓁蹲下身子,手悬空在狸花的头上,那猫的骄傲神情一下子变成了眯起眼睛的撒娇模样,伸长脖子把自己的脑袋凑进她的掌心,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去拿条旧毯子。” “大小姐啊,这种野猫可……”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管家大叔给瞪了,她连忙改口转身回去找旧毯子。 用旧毯子将浑身淋湿的狸花猫包裹住之后,管家问道:“大小姐,我知道哪里有好的宠物医院,我送您过去吧……” “把定位发我就行了。”白蓁勉强地礼节性微笑了一下,拒绝了管家的好意…… 想尽早见到她,把机票改成了红眼航班,抵达白蓁暂住的雾园时却发现空无一人,拨打她的私人手机,却发现设备在沙发的靠垫低下响了起来,叶瑜强行压下心头的慌乱,正打算走到楼上的主卧看看她的物品还在不在时,谭文毓幽幽出现在了别墅门口。 “她没告诉你今天有事吗?”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叶瑜悬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他走下楼梯,尽可能地露出谦卑的模样,微笑着问道:“请问谭先生,主人去哪儿了?” “呜哇,总觉得你在我外甥女面前跟面对其他人时氛围太不一样了,求求你别装了,太恐怖了,好像我不给你满意的答复,你就要找机会把我干掉一样。”谭文毓耸了耸肩膀,摊着双手,笑着露出害怕的神情。 叶瑜垂下眼眸,露出了本真的淡漠:“这样总行了吧,谭先生可以告诉我,主人去哪里了?” “啧啧啧……”谭文毓走进玄关,关上身后的门,“她那么大一个人,丢不掉,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叶瑜没有说话,看向谭文毓的眼神并不友善,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舅甥两人在某些方面是如此地相像,擅长勘破人心,随后恶劣地戏弄。 “我倒是觉得我家外甥女应该最疼爱的就是你了。”谭文毓顿了一下,眯起本就如同狐狸般的眼睛,“毕竟让你掌握住了大部分的行程动向,这是别的人都不会有的优势吧。” “我并不知道她休日的日程……”叶瑜辩解到一半,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何在找不到她的第一时间会如此慌乱,谭文毓的笑容是如此得令他厌恶。 他拍了拍手,就像是遇到好笑事情的孩童:“正是因为深受宠爱不自知,才会在稍微受到忽视的时候感到恐慌,真期待啊,如果有一天她觉得自己快要离不开你时产生的应激反应,说是应激可能不那么合适……不过照现在的形势,应该很快吧……” 如果能让主人觉得离不开自己,那是何等狂喜?叶瑜忍不住贪婪地幻想着,当他看到谭文毓了然的笑容时,心凉了半截。他所谓的应激反应是什么? “好了,逗了你这么久,我也算是收够了‘酬劳’,下次去逗谁好呢……”谭文毓总算磨磨蹭蹭地换上拖鞋走入室内,“不用担心,她一个人开车去见她老母了,听起来稍微有点像在骂人。” “一个人吗……”叶瑜忍不住担心起来,外面随时想要下暴雨,细碎的担忧早就深深植根在他的脑海,“她去了多久了?” “一大早没吃早饭就走了。”谭文毓特地挑了容易让叶瑜担心的点说了出来,“当然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除了告诉你她的去向之外,还喜欢透露一些,你可能不愿意知道的事,比如董事会后的隔天晚上,她没有回家……” 室内的冷气很足,甚至让叶瑜产生了膝盖一下冰凉发麻的感受,明明她说过不会对自己撒谎的:“我每天晚上都会同她联系……” “什么?她跟你说晚上回到庄园了吗?呵,她隔天早上是被齐陆麟,还有那个圈子里很有名的心理治疗师送回来的。”谭文毓耸了耸肩膀笑道,“啊呀小叶瑜你现在的表情真精彩,看在‘物超所值’的份上,我给你点建议吧。既然她这么信任你,她不会和你说的事,多半也不会和诸晏说的,毕竟她跟我一样谨慎,不可能轻易把内心剖白给任何人……” =========== 首-发:woo18.uip (po18 uip) 18新宠(2) 此时的白蓁坐在宠物中心的等待室,周围都是衣着华丽的太太小姐,偶尔也有猫奴小哥,她的车停在外面时,她们艳羡地猜测出来的人会带着怎样名贵的猫,没成想是一只普通的狸花野猫。她坐在沙发的边缘,等着体检结果,她竖起一边的耳朵,听着他们议论各个牌子的猫咪用品,然后挑评价为“除了贵没毛病”的用品系数下单,加钱加急派送,顺便打电话给庄园的管家让他安排放行。 谭文毓点到为止地根据他同白蓁一起度过的童年-少年时光,同叶瑜解释了一下白蓁的性格的形成,以及她所防范的和所惧怕的。叶瑜没想到谭文毓竟然会帮助他良多,一扫之前对他厌恶的观感,然而直到他打算离开,都忘记给他倒杯水。 “还挺过分,连水都不给我倒,那就说到这里好了……” “你好,这边是白小姐订的东西,请您签收一下。” 白蓁拎着宠物的箱子回家,箱子打开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饭点,她甚至意识不到谭文毓和叶瑜的存在,倒好猫粮和纯净水,还有猫砂,便走到厨房里准备给自己随便“叮”点吃的。叶瑜主动过去给她做,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来到沙发边,抱起新宠,捏着它的爪子看它被剪掉的指甲…… 不主动挑起话题的沉默,长时间地发呆,以及关上门后猝不及防倾泻的欲望。 白蓁抓住叶瑜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带着淡淡苦甜酒气的柔软双唇压在他的上面,她一反常态地摒弃了挑逗式的引导,主动地进攻,她撬开他的唇齿,就算他一时没适应用犬齿滑到了她的舌尖,她也毫不在意地吮吸着他的舌头。 “她不会说的,就算真的需要他人帮主纾解心头的苦闷也绝对不会宣之于口。不过,真的遇到了令她痛苦的事,她的表现总会反常一些,并不是说那种她为了迷惑他人而装出来的脆弱感……” 谭文毓的话再次回荡在叶瑜的耳边,接吻时他没有闭上眼睛,他看着白蓁近在咫尺紧闭的双眼,眉心微蹙。刚回国那天,主人回了一趟家之后,从她身上也感受到了这样的焦躁,只是这次更加严重。 原来自己错过了这么多显而易见的信号……叶瑜如此想着,伸手环抱住了白蓁,她浑身紧绷着的肌肉在他的臂弯之间稍稍放松了一些,仿佛困兽在笼中打转的吻沉默地持续着,直到叶瑜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嘴唇,尝到血腥味方才停止。 叶瑜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用指腹轻轻摁住她下唇出血的位置,轻声叫道:“主人……” 白蓁没有回应,她微微偏过头躲开了叶瑜为她止血的手指,她甚至躲开了叶瑜的视线,低垂的眼眸遮盖在浓密的睫毛下,情绪晦暗的她轻咬下唇吸掉了上面的血珠,凑近叶瑜的锁骨轻轻啃咬,她总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情欲,尽管叶瑜想保持理智地发掘出她更多苦闷的迹象,想出除了做爱之外的开解她的方法。然而现下,他不能,被唤起的欲望是骤然温暖他四肢的热流,肉棒在裤子下逐渐绷紧。 就在意识到有个鼓包抵着她的下腹时,正吮吻叶瑜颈项的白蓁发出了一声轻笑。听到这声明显带着讥讽意味的笑时,叶瑜心中压抑着的,不知何时开始的阴暗面腾地燃烧起来,那不是纯粹的怒火,而是掺杂着强烈欲望的紫黑色火苗。 “什么?她跟你说晚上回到庄园了吗?呵,她隔天早上是被齐陆麟,还有那个圈子里很有名的心理治疗师送回来的。” 是诸晏……叶瑜一瞬间就排除了齐陆麟染指的可能性,主人第一次去见他的时候,诸医生将她送到了楼下,叶瑜不可能判断错,他看向她的眼神,和自己、景桓还有诸葛思廷都有相似之处。 在轻笑过后,淹没在消极情绪中的白蓁就像突然清醒过来一般,也许是叶瑜忽然僵住的身体令她产生了片刻的难以言喻的恐慌。 啊,原来自己也承受不了这个,如果眼前的青年离开自己了,她会不会比现在更难过?白蓁忽然很想嘲笑自己,根本没有想象得那么洒脱……意识到了,就应该在那之前今早抽身离开,不能再让他靠近了,白蓁在心里暗暗做出决定。 叶瑜感觉到之前还牢牢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松开了,脖颈上连绵着的柔软刺痛也消失了,白蓁的双手滑落下去,她垂下头往后退了半步。 “她会离开自己”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留下的恐慌却让叶瑜十分紧张,他伸手捧住白蓁的脸颊,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她还没来得及收回自我嘲笑的令人心碎的眼神,叶瑜的心揪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吻住白蓁,轻轻地舔舐她下唇的伤口。 嫉妒的火苗仍然在他的全身燃烧:她会离开自己,她会投向其他的人的怀中,自己将永远失去获得她信任的机会,不能放她走。 吻并不止步于温柔的抚慰,很快展现出了情欲倾略性的一面,叶瑜的一只手依旧捧着她的脸颊,另一只却都顺着她的脖颈,锁骨缓慢地抚摸下去,幼滑的皮肤对手掌有着天生的吸引,令他根本不想离开,正如同不想离开她的嘴唇,叶瑜有些急切地吮吸着她口中的津液,含住她唇舌,恋恋不舍间,他的手绕到她的背后,拉下了连衣裙的拉链。 裁剪简洁的连衣裙从她光洁的躯体上滑落,叶瑜不费力地解下她的文胸,丰润地乳房展现着美妙的曲线弧度,挺立的乳头就像是熟透的红色果实。 “阿鱼……”就在叶瑜的嘴唇离开之后,白蓁喘着气轻轻呼唤他的名字,她被吻得晕晕乎乎的,之前想要和叶鱼保持距离的想法被情欲击散无所寻觅。 叶瑜没有回应,打横抱起白蓁轻柔地将她平放在床边,他缓慢地褪下她的白色蕾丝内裤,湿黏的春水从她的花穴里流出,拉出了透明的丝。他用手分开固定住她的双腿,跪坐下去,朝情动的花唇吹了口气,听到了主人甜腻的嘤咛,叶瑜伸出舌头好似要清理干净她花户的水液一般,细致地舔弄着。 对白蓁来说,他的做法无异于隔靴搔痒,不,比那更为严重,柔韧的舌头带起了更加汹涌的情潮,小穴越发空虚,不由得收缩起来,花唇开合之间,更丰沛的水液涌了出来。叶瑜悉数将带着淡淡香气的无味淫液吞下,那是一种不同形式的焦渴,他用舌尖挑逗着她鼓胀的小珍珠,敏感的白蓁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她试图支起身子推开叶瑜,却被激得软了腰,挣扎着难以起身,只能发出更加诱人的呻吟:“阿鱼……不要舔了……唔……别吸,啊哈……” 眼下的叶瑜根本不会听话,他用力分开白蓁企图合上的双腿,更加卖力地舔舐着她源源不断涌出淫液的花户。 “想要……手指也可以……”白蓁扭动着腰,企图摆脱叶瑜的唇舌,阴蒂持续不断的刺激,令她不得不紧缩小穴来缓解空虚,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她渴望叶瑜用他的肉棒填满自己,狠狠地抽插自己。 叶瑜没有回应,他扣住她因为淫液而变得滑腻不堪的腿根,他感受着她花穴的收缩,以及他炽热的掌心下,白蓁试图摆脱汹涌快感的挣扎,他忽然含住她的上半花唇连带着阴蒂,舌尖不断戳刺着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啊,不行……啊,嗯……好想要,要泄了,嗯啊……”白蓁哭叫着,后脑胡乱地蹭着床单,凌乱的黑发披散在床上,她的腰忽然高高抬起,她的叫声就像被掐住了那样,发不出声音,水液自花户激涌而出,打湿了叶瑜的下巴,也把床单弄得一团糟。她的腰落回床上,然而叶瑜的唇舌仍然没有放开花户的打算,他的舌头伸进了她一开一合的花穴,湿滑柔软的内壁紧紧夹住他的舌头。 “阿鱼……”刚刚高潮过的白蓁,声音微微发抖,就像是雨中的蝶翼,惹人怜爱,“阿鱼,我要你的大肉棒……啊,舌头也好舒服……不行,不够……” 不管白蓁怎么撒娇呻吟,叶瑜都不理会,用舌尖戳刺着花穴内最浅的那处软肉,耳边她的讨饶声,还有娇躯可爱的反应,都让他的男根胀痛不已,可他仍旧执拗地用唇舌温柔地折磨着她。 就在白蓁即将抵达第二波情潮时,叶瑜的舌头离开了甬道,用嘴唇轻轻夹住她的花唇逗弄般地拉扯,她几乎要被叶瑜给磨得发疯,要不是现下被弄得浑身发软,她真想直接把小助理推倒后直接坐到他的肉棒上。 “阿鱼,好阿鱼,别弄了,快给我……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啊……”叶瑜用拇指轻碾她的阴蒂,她好不容易支起的身子又娇软地倒在床上。 “好。”叶瑜总算出声了,他的嘴唇和双手刚离开白蓁的双腿,两条雪白修长的腿立刻交迭在一起,她的眼神朦胧又勾人,把玩着自己的双乳,叶瑜脱下自己的衣裤,白蓁支着软弱无力的手臂坐起来,转过身子,跪趴在床上,就像猫咪伸懒腰一样,将雪白紧致的臀部凑近叶瑜的肉棒。 “从后面肏我……”白蓁的脸埋在柔软被子间,软绵绵地命令道。 叶瑜不需要她的任何指令,他扶住她的胯,将自己的肉棒对准了湿软小穴,他缓慢地进入甬道,一点点将她的花穴撑开,白蓁的嘤咛就像幼猫,调子绵长又柔软,她顺从着,不敢催促叶瑜赶紧将她的空虚尽数填满,好似生怕他立刻抽离一样。就在肉棒进到一半的位置,叶瑜突然将剩余的部分冲撞进去,顶开层层迭迭的软肉令忍耐很久的叶瑜险些把持不住,他扣住白蓁的胯部,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啊,阿鱼,太快了,啊受不了了……”被填满之前,白蓁本就临近高潮迸发的边缘,此刻叶瑜的抽插就像是火上浇油,情潮就像岩溶不断在她的身体里翻腾,她抓着身下的床单,乳肉挤压在床上,酸痛之间也升腾起异样的快感。 “要泄了,不行了啊……”就在白蓁紧缩内壁之前,叶瑜的肉棒抽离出来,他看着汩汩的水液从她的花穴间大量涌出,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叶瑜的肉棒再次长驱直入。 “坏阿鱼……啊,不能连续来啊……嗯啊……没有力气了……”敏感的颤抖的小穴包裹着肉棒,与主人的意愿背道而驰般地谄媚着,明明敏感度已经到了极限,穴口开始麻痹,然而小穴深处仍旧饥渴,时不时被撞到的宫口,酸软酥麻,叶瑜沉稳地,并不那么快速地撞击着她的花心。 白蓁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抑制不住地发抖,她的喉咙叫到有些沙哑:“阿鱼,快给我吧,我真的……呃,嗯啊……” 叶瑜狠狠地撞了一下白蓁的花心,酸软得她的双腿都失去了力气,若非叶瑜环住了她的腰,她几乎都快整个人趴倒在床上。 “阿鱼……阿鱼啊……”在叶鱼接连不断的进攻下,白蓁再次哭叫起来,她的眼前闪过白光,快感超过阈值,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叶瑜俯下身子,她意识涣散地偏过脑袋,同他舌吻,舌头纠缠在一起,交换的津液从她的嘴角流下,肉棒挤开宫口,将精液灌了进去,她觉得舌根被叶瑜吸吮得发酸,小腹也被他弄得酸胀起来…… “主人,我是你的……” ======= 首-发:po18xsw.com (woo18 uip) 18新宠(3) 叶瑜看着放松得眯起眼睛的白蓁,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跳跃着轻抚,嫉妒和恐慌渐渐散去,他有些讪讪地希求主人不要在意他方才的那点小脾气,白蓁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胸膛,她的眼睛仍旧眯着,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叶瑜缩了下脖子:“没什么……” 白蓁抵在叶瑜胸膛的手制止住了叶瑜拥抱她的企图,此前产生的想要同他保持距离的想法还未被放弃,她还在犹豫,如果叶瑜给出的答案是因为她跟诸晏之间的事而产生的嫉妒,也许…… “我很想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主人相信,叶瑜是属于你的。现行的法律契约完全没法保证这一点,所以,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主人会离开我……” “哈,是因为这个啊……”白蓁笑了一声,拒斥拥抱的手掌离开了他的胸膛,她主动地挪进他的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叶瑜后脑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毕竟现在可不能保证奴隶主的权益了啊……你怎么这么可爱……” 和解的两人总算注意到了门上被抓挠的声音,白蓁忍不住把脸埋到叶瑜胸口,闷闷地说道:“到底是野猫啊……居然忘记给它买猫抓板了……” “在哪里捡到的?”叶瑜扶着她的腰,让白蓁依附他的力量坐起身子,随口问道。 “谭女士那里。”白蓁捡起床尾横榻上的睡衣套在身上,跪坐着回头冲叶瑜笑了一下,“我忽然有点后悔捡它了,有点点麻烦呢……” 叶瑜愣了一下,凑近她从背后环抱住,亲吻着她的脖子轻声道:“不许后悔……” “哈哈,我又不在说你,虽说你也是我捡来的……”白蓁笑得开心,可门上抓挠的声音越发急促了,听说猫咪刚到新环境会很难适应,毕竟捡了它,总要负点责任,“我都让人把它指甲剪了,怎么还这么会挠?” 门外的猫似乎很是焦躁,抓门的声音越发刺耳,温存的时间被打扰,加上被自家小助理干得腰酸腿软,白蓁开门时候的脸色并不好看,她刷得把门打开,猫咪甚至来不及收回自己的爪子,就被转开的房门拖着挪了两步,狸花猫抬头瞥见新主人不虞的脸色,赶紧收回爪子,“喵喵”叫着盘在她脚边,尾巴一下一下地勾着她的脚踝。 “卖萌在我面前是没有用的!”白蓁蹲下身子,一把抓住狸花猫的后颈,将它拖到被闹得都是印子的门板边,“看看,看看,你都弄成什么样子了,啊?!” “喵喵喵~”狸花猫故作无辜地叫着。 “卖萌谁不会,我卖的比你可爱多了。”白蓁冷笑一声。 叶瑜因为被一只猫打扰了跟白蓁缱绻的时间,此刻正用“和善”的目光看着它:“毕竟主人捡的不是幼猫,可能对野外更加适应。我有个提议,不如把它养在庄园里,这样它就有很大的活动范围了,猫爬架也可以放在温室或者露台。” 白蓁松开捏着猫咪后颈的手,似乎在认真考虑叶瑜的建议:“有道理……不过这两天外面下雨,等雨停了再把东西搬出去吧……” 狸花猫像是听得懂两人的交谈一般,焦急地用尾巴绕住白蓁的脚踝,回过脑袋轻舔她的手背,企图让白蓁收回这个想法,叶瑜看到猫咪这明显的争宠行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留在庄园确实是个好主意,但不一定要放养……”狸花猫听到这话像是松了口气般喵呜了一声,白蓁继续说道,“可我要搬去的高层公寓,它可能会不适应……算了,等到时候再说吧。” 后半句话话音刚落,狸花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正打算站起身的白蓁立刻被猫咪仰躺在她脚上,翻起雪白毛色肚子的模样给镇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喃喃说道:“从来没有小动物肯亲近我。” 叶瑜没有回应,他看向这只疑似无害小猫咪的眼神越发“和善”,他也不肯同样蹲下身去接近那只毛茸物。 “既然露出肚皮,就要做好被撸秃的准备。”白蓁笑着把狸花猫一把抱起,叶瑜敢肯定,那不是错觉,被捡回的野猫露出了得意的眼神,温顺地窝在她的怀里,猫爪看似随意,实则精准地搭在白蓁柔软的胸前。 “主人?”叶瑜见白蓁抱着猫就往床边走去,忍不住叫住了她。 “放心啦,我已经让宠物中心把它清理干净了,它晚上要是敢打扰我睡觉,我就把它扔下去。”白蓁笑眯眯地回应着。 万籁俱寂之时,白蓁做了一个梦,她讨厌无法掌控的物事,梦就是其中一种,她自问坦诚地面对自己,因此她并不赞同梦境是她深层意识的反映。毕竟在梦中,会出现就算再愤怒也无法发出痛骂的声音、再羞辱挥起的拳头还是软绵绵好无力度的事件,毫无疑问,对白蓁而言,做梦是十分憋屈的一件事。 她走在上午刚拜访过的别墅里,在中学之前,白蓁在这里生活的时间相当短暂,对自己的房间、别墅的陈设都丝毫没有怀念,然而她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返回这里。梦中的她站在大门口,眼看着自己早上驾驶的车驶入,这一切跟上午所发生的事件一模一样,她只是站在那里,时间在梦里是有弹性的,只消一眨眼,她就知道约莫半小时过去了,视线忽然变得模糊,就算雨势再迅猛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不过在梦里什么都有可能,不是吗? 她忽然感觉到脚边有一团毛茸茸的活物,低头一看,居然是那只狸花猫,白蓁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猫咪的脊背。 “子元?是你吗?” 毫无疑问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声带的震动与唇齿的张合是如此真实,尽管在梦里谈真实确实有些好笑。 狸花猫应了一声,用后足支撑,将前面的两只爪子搭到白蓁屈起的膝盖上,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一下白蓁的鼻尖,如同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 哦豁,葛子元加入后宫,虽然是以宠物的身份。 这章字数太少了,不收费了。 19“手足”(1) 上任两个多月,秋天夹在盛夏与隆冬间,仿佛越发没有存在感,白蓁没有改变任何经营模式,也没有裁员的意向,甚至连最下乘的召开振奋人心的“画大饼”会议都没有。新官上任的她,连一把火都没有点,在旁人看来难免觉得她有点消极应对的意思。除了风能和水能分部,其他的分公司或者产业倒是对她的消极应对无甚反应,毕竟对发展良好的他们来说,这种不干涉的boss才是好boss,那种对发展良好的产业指手画脚的家伙才是真讨厌。 尽管风能和水能部算是白氏新能较为重要的产业,然而因其核心科技并不归属本部,这两部分早在白骥在任时就已经精简人员,多少有些边缘化了。 然而,针对白蓁的恶评却在一月前开始甚嚣尘上,流言的源头似乎来自风能与水能部以及相对应分公司的成员,流言的内容不仅是对她能力的抨击,还出现了对她获取许氏股份交易或不合法的质疑。如果只有前一种,白蓁也不愿多理会,好在对手野心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希望在短时间内获利,也就露出了劣等的狐狸尾巴(还是压秃毛的那种)。 早已预料到上任后不会一帆风顺万事和睦的白蓁在听到流言之后倒是松了口气,对手沉不住气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她心情放松,甚至抽空搬了个家,捡的狸花猫子元在她踌躇是否要带它搬家时使劲浑身解数蹭腿、翻肚皮、踩奶、晚上睡觉还主动给白蓁做暖脚宝,最终在它的不懈努力下,新居客厅一角放上了猫爬架、猫砂盆和猫窝,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白蓁这厢优哉游哉,一边在等待着什么消息,一边处理着白氏新能的日常公务,她无意让老人产生担忧自己地位与工作状态的想法,只是将白骥的几位秘书分配给了弟弟和齐陆麟,除了叶瑜之外,她确实需要一个更加得力而且可信任的助手,只是她对这个人选毫无头绪。自流言起,最苦的是风能水能分部负责人事的副部长,她的年纪比白蓁大不了多少,她的直接上司同那些传谣的老员工们沆瀣一气地顺势排挤她,找她麻烦,好在齐陆麟某天发现人事副部长在消防通道哭泣时,将她带到了白蓁的办公室。 彼时,白闻道也在,流言多少也影响到了他的心情,他不愿意相信姐姐白蓁是通过不合法手段夺取许氏股份的,只是流言越传越细节,甚至有些人能说得好像当天在场一般。 白蓁装出亲生姐姐般的做派,随便寒暄了几句,白闻道正欲将话题引向流言所指,敲门声就响了起来,齐陆麟领着眼圈红红的人事副部长走进来。 “怎么了?”白蓁站起身,下巴微微一抬吩咐叶瑜让外间的小秘书去泡茶,她并不熟悉站在齐陆麟身后的女子,幸而她的工牌就垂在胸前,视力不错的白蓁大致了解眼下的境况。 “需要我出去吗?”白闻道试探着看向白蓁,后者摇摇头,白闻道莫名感到心中一暖,他母亲朱琳在医院病房同个别董事交谈时会示意他回避,可眼下白蓁却好似没有这层忌讳。 “说吧,什么事?”白蓁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人事副部长在白闻道和齐陆麟都坐下后才选了沙发边的位置坐下。 “你自己说吧。”齐陆麟看了一眼人事副部长,仿佛他的职责只是越级把她待到大boss(代理)的身边。 “我这边又不是调节处,越级这种事下不为例啊……”白蓁捏了捏鼻梁,看向齐陆麟,他还真是一点职场的常识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的,白闻道也觉得齐陆麟的做法相当没有规矩,颇有些想要引起霸道总裁注意的天真大小姐模样。 “白董……”人事副部长深吸一口气,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直接待到大boss的办公室,这既不符合规矩,也不符合常识,对于她这种普通职员来说,见大boss的场合只有年会,不过她叁十出头就在对女性不甚友好的职场做到副部长的位置,不可能没什么本事,她很快平复了心情,迅速整理了想要汇报的事项。 白蓁就喜欢这种逻辑清晰的口头汇报,人事副部长所反映的事项毫无疑问都和流言有关,那些老员工无非就是想用离职来威胁拿捏这位刚上任没多久的副部长,若不是他们背后有人撑腰,绝不敢如此嚣张,她用手指抵着下巴略略沉吟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如果说他们希望,我刚上任就力挽狂澜做出大成绩,那么我的建议是让他们上班少看什么兵王龙傲天小说;如果他们认为我拿股份的手段不干净,他们忍不下去大可以离职,你按照相关规定给他们办离职,不必受没什么用的老东西的威胁。他们主动要求缩减公司人事开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没什么作为的老东西就趁早退位让贤。” “白董您的意思是……”副部长觉得自己年轻时尚未被磨平的棱角就像被点燃了,她看向白蓁,希望她方才所说的不是场面话。 “他们跟你说要离职,无非是想借这件事拿捏你,让你听话,那群老东西如果真有本事就不会找你了。还有,他们在公司里传传流言说什么,我做了违法的事也就算了,你帮我传个话,如果他们把这种事闹得更大,我会考虑告他们诽谤,闹这么僵,我就看看他们的老骨头到底是硬是软。”白蓁笑意不变,继续说道,“你个管人事的,怎么还会被他们威胁啊?” 人事副部长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白蓁很不喜欢这种明明有能力却因为性别或是家庭关系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的东亚女,也许不喜欢这种情感太单薄了,白蓁叹了口气:“你不用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这事也不是你可以轻易解决的,毕竟连我目前都不清楚那群老家伙背后是谁在撑腰。” 办公室里的人对于那些倚老卖老本事没有的中层都无甚好感,听到白蓁直言不讳地称他们为老家伙,他们心中都暗自叫好。白闻道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白蓁获取股份的方式是合法的。 “传言如果很细节的话,多半就是吴家的人吧。”齐陆麟耸了耸肩膀认为流言的源头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多费脑筋思考。 白闻道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就算是他也能明白看起来最有嫌疑的可能只是个小角色。 白蓁就像是没有听到齐陆麟的“高论”一样,转向人事副部长:“把闹得最凶的几人名字记录下来,查一下他们是否持有新上市分公司的股票,第一时间汇报给我,好了,你先去吧。” “股票?”白闻道皱了皱眉,重复了这两个字。 “以防万一罢了,生怕他们是被许氏科技撺掇了。”白蓁转向白闻道,“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帮我留意一下,能抓到真正的始作俑者那就再好不过。” 白闻道稍稍愣了一下,鉴于他母亲朱琳也在嫌疑范围,自己应当会被排除在这类工作之外。 “不行吗?”白蓁微微抬起下巴问道。 “没问题!”白闻道连忙应答,带着些许少年意气,白蓁听后露出了微笑。 这个微笑一直保持到白闻道与齐陆麟离开办公室,她的笑容忽然收敛起来,叶瑜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私下里清查一下风能和水能分公司还持有白氏股票的员工,找人盯着他们近日是否有交易的动向,不论多少我们都在场内买下来,不过也要注意留一些漏网之鱼,看看它们最终游到哪里。” “我明白了。”叶瑜停顿了一下,“主人,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等待什么时机吗?” “啊,你可提醒我了,我要开始联络一个新的法律顾问了……”白蓁冲叶瑜调皮地眨眨眼睛,“让我先卖一会儿关子吧。” 叶瑜拜托大学校友某个还算可以的股票经纪人收购流出的股份,自己再动用其他人际关系轻松追踪到了“漏网之鱼”的流向,白蓁对叶瑜告知的结果并不意外。 半月后,白蓁料想着对方也该沉不住气了…… 19“手足”(2) 某个周四午休之前,白闻道特意提早离开去往年轻女性职员间比较流行的沙拉店排队,就连他自己都对母亲请白蓁过去吃晚饭这件事充满了怀疑,如果是他就根本不会答应。他买到沙拉时,几个女性职员恰好看到他,不论是出于套近乎亦或者跟年纪相仿的白闻道没有上下级概念的缘故,她们嘻嘻哈哈地跟他打招呼。 “白总吃这么少吗?” “才不可能,肯定是给女朋友买的。” “真好,我也想做白总女朋友,不如下一个就选我吧。” 白闻道微笑着忽视稍显进击的话语,性格和缓既非纨绔又非奇才的他向来被部分年轻女性视为可以一步登天的最佳工具人,他向来明白,而且十分讨厌拥有这种想法的女人。 虽则代理,白蓁用的还是白骥的办公室,坐在外间的秘书被她换成了一位叁十来岁能力很强却不太好打交道的女性。白闻道的眼睛斜了一下里间办公室,无声地问秘书,里面有没有人。 秘书抬头看了一眼白闻道,又看看他手里的纸袋,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处理送上来的文书。 等了十多分钟,门开了,出来的人是风能部的一位中高层,他的脸上充满了怨愤,白闻道本能地察觉到之前办公室的氛围并不算太好。这位中高层看到白闻道时,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白闻道不做理会转身进入姐姐的办公室,顺带关上门。 “姐姐会有午休时间吗?”如果人生就是一场戏,那么“好弟弟”是他最喜欢也最放松的一个角色。 “有。”白蓁微笑着站起身,“阿鱼你去吃饭吧,这段时间应该没什么事了。” 叶瑜看着白闻道手里的纸袋,不发一语地走了出去。 听到身后门关上的声音,白闻道忍不住微笑起来,跟在白蓁身后走进隔壁的休息室,很自然地就看到了桌上放着便当盒。 “特地去排队来着……”稍显失落的白闻道嘟囔道。 “这样不就好了?”白蓁将自己面前的便当盒推给白闻道,接过他手里的纸袋放在自己面前,温柔地笑着。 对象是她,才会觉得轻松,白闻道笑着坐在她的对面拆开便当盒,并不算华丽的配置,透露出家常的温馨气息,白蓁将自己的专属筷子从便当盒上抽了出来:“这个就不给你了,那是我的。” 一味地做出“好姐姐”的姿态,只会让人觉得假,偶尔加入一些看起来无伤大雅的任性,更添加真实感,此条也适用于扮演一个可爱宽容的恋人。 白蓁微笑地看向白闻道,仿佛在看一个傻子,她必须在短时间内争取到白闻道,让朱琳不论出什么招数,最终获益的都只能是她。 她带着满意的笑容一边吃沙拉一边同白闻道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在愉快的午餐结束时,白蓁提起了往事:“十年前我好像把你打了一顿,你不怪我了吧……” 白闻道显然没料到话题会突然转移到这之上,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他竭力想要将那一次单方面的,难以反抗,甚至感到耻辱的殴打忘却,但却被当事人提起。 “如果说不怪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我向你道歉。”白蓁放下筷子,轻轻咬着下唇,“你也知道,那时候事发突然,我也是担心白辰……我知道,现在需要你帮助的时候再来寻求原谅……” “姐姐。”白闻道打断了她,就在她语速越来越快地说出后面的话时,他仿佛觉得错的人是自己一样,不得不说,他不喜欢姐姐寻求自己原谅的模样,她应当把一切都正当化,哪怕是毫无理由地将当年的自己打一顿,“既然知道我不会原谅你,那就不应该说这些。” “好,那这件事就翻篇吧,我们都不要提了。”上一秒还楚楚可怜不知所措的白蓁瞬间变脸,“如果再提的话,就都是你的错,好吗?” 就在方才被粗暴打断的时候,白蓁稍稍摸清了白闻道的喜恶,迅速转变了策略。 “说起来,你突然来讨好我,到底有什么目的?”白蓁把手里的餐盒往前一推,直白地问道。 午饭过程中,一直在寻找合适时机提出来的白闻道稍稍愣了一下:“啊,嗯,确实有那么一件事……” “说吧,趁我心情好。” “所以,朱琳她提出了什么要求?”景桓把手指伸进白蓁顺滑的长发之间轻柔地梳理着,光裸诱人的白蓁躺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朱琳在江府和越州都有房产,今天请客却是借着想让白蓁方便回家的理由在江府的公寓请她吃些家常小炒,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谭文雅与白蓁闹得僵,光凭这一点,白蓁就有理由怀疑,朱琳已经发现自己的小手段被看破了。 “她特意支开了白闻道,可能是怕伤他的自尊……”白蓁往景桓的怀里缩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房间里的温度还不够高,“她想让我给他的儿子正式任命一个高层职位。” “并不意外。”景桓的指腹时不时抚摸到白蓁的脊背,他亲吻着白蓁的额头,“她在江府这边请你吃饭,我还挺欢迎的,毕竟这样的话,你的周末就属于我了。” 白蓁半撑着景桓的胸膛,跨坐在他的下腹,手指在他的腹肌纹理间游走,她歪着头打量着景桓,微笑道:“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景桓半靠半躺着欣赏白蓁扬起下巴时略显高傲的神情,还有她脖颈间被方才欢爱时种下的吻痕,他的双手抓着她的挺翘的臀部,操纵着她坐在肉棒上的小穴前后晃动摩擦着,之前高潮过的敏感小穴很快就分泌出了丰沛的水液。 “我还在思考嘛……”分开的花唇在肉棒柱身上摩擦着,让白蓁的下腹很快升起炽热的快感,淫靡的温热汁液从她的花心缓缓流出,在她的喘息之间,汁液越来越多,当景桓的龟头擦过她的阴蒂时,她溢出了轻柔的呜咽。 “我在帮你思考哦,到底缺了什么呢?”只要是能面对面欣赏白蓁迷乱神情的姿势,景桓都喜欢,他摇晃白蓁的次数时急时缓,当穴口对着肉柱的冠首时,将白蓁往下压,龟头会微微陷入花穴中,那种绵软紧致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她的呼吸会变得急促,她会抓住自己的手臂,把头往后仰,饱满的雪乳挺起,惹人怜爱的小樱桃可怜地颤抖着。 “啊……这样完全没办法想,满脑子只有想让你肏我的念头……”白蓁的声线并不平稳,她的手紧抓着景桓上臂维系自己的平衡,湿漉漉的性器摩擦让她浑身发软。 “那就等蓁蓁想起来了再说。”景桓时不时朝上顶着腰腹,惹得白蓁呻吟不断,他眯起眼睛看着白蓁忍不住后仰的脖颈,晃动的乳房,他同样焦渴无比,渴望插入她的小穴,含住她的乳肉,耳畔充斥着她淫浪的哭叫。 “啊,想不,起来啊……阿桓,进来好不好,你也忍得,很难受吧……肉棒都这么硬了……想不想小穴,想不想插进来……啊……不行了……” “想……非常想!”景桓在表达自己的渴望时狠狠地往上顶胯,性器的挤压让白蓁几乎想要尖叫,“所以蓁蓁你最好快点想起来。” “阿桓,不要欺负我嘛……”白蓁撒娇着,勉强自己思考刚刚一闪念想法残片,她一定是想要挑逗他,加点情趣,呜,顶到了,进去了一点点,啊,又出去了,好想要……不行,要想起来,到底是什么,啊,太舒服了,再继续下去就要阴蒂高潮了,唔,小穴好空虚,好想要……啊啊,真的想不起来…… 白蓁微微皱着眉头,双手撑在景桓的胸前,迷离地看着他的脸,分明的棱角,英挺的鼻梁,薄唇的嘴角微微扬起,没想到摘了眼镜的他视线侵略性那么强,白蓁觉得自己的欲望在这种侵略的视线下被放大了十倍百倍,她吞咽下口水。 “阿桓,我想起来了……” 白蓁索性卧倒在景桓的身上,伸长手臂从床头柜上抓到了金丝框眼镜,景桓停下了动作,看着她缓慢地打开眼镜架,她故意放慢的优雅动作,同她拖去自己的衣服时有着相似的性感,她带着胜利的笑容将眼镜架到景桓的鼻梁上:“戴上之后,好斯文败类,我最最最喜欢的景桓,啊哈哈,唔,吃进去了,好舒服……” “嗯,就这么喜欢我戴眼镜吗?”景桓扣着白蓁的腰,操控着她的小穴吞吃着肉棒,撑开临近高潮的痉挛穴肉,让他难以把持自己,他稍显粗暴地肏弄着白蓁。 “喜欢嗯……你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不是不戴的嘛……你的近视度数根本不深啊……”白蓁凌乱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问道。 “因为你喜欢啊……”景桓轻声附在她耳边回应着,白蓁不在身边的大部分时候,眼镜都不是必需品,“只要你喜欢的,我什么都会为你做……” “啊……阿桓,最喜欢你了,嗯哼……”白蓁紧紧搂着景桓的肩膀,胡乱地在他的耳朵和脖颈之间亲吻着,小穴被满满当当地侵占着,冠首不断刮搔着她的花心,让她的快感一再攀升,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白蓁的乳肉被挤压的酸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蓁蓁,又要高潮了?” “唔,我要融化在你身上了,太棒了,啊……好热……”白蓁紧缩着小穴,牙齿在景桓的耳后轻轻磨着,“啊,不要顶这么里,啊,啊……” 景桓扣着她的腰,强硬地将龟头锲进她的宫口,酸楚混合着快感在她的身体里如同烟火般爆裂开,淫汁被冠首卡在花心里难以释放,行将崩溃的高潮使得白蓁把脸埋在景桓的颈间,发出近似哭泣一般的喘息,她的牙齿在景桓的脖颈已经反驳碾磨,却不咬下,被景桓紧紧拥抱住的躯体不住地震颤。哭叫中夹杂着含糊不清的求饶,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月牙状的指甲印记在景桓的肩膀上持续加深。 双腿间的黏腻感、心跳过速的慌乱、肉体摩擦的声音还有喘息、景桓在她耳边说的话语,这一切仿佛都湮灭在崩溃的极乐之中,射入的热液令她颤栗着产生渴求安全感的错觉,她缠住景桓,在结束之前不许他离开自己半分…… 19“手足”(3) 稍稍平复过后,白蓁试图抬起的脑袋拱歪了景桓的眼镜,景桓正打算去扶正,却被她把眼镜给摘了:“果然戴着眼镜就是不方便。” 景桓还没来得及苦笑,白蓁就把嘴唇凑了上去:“戴着眼镜多不方便亲亲啊。” 她骄纵的性子都是他们惯出来的,谁都想惯得她离不开自己,给情敌制造麻烦,结果谁都不想让步,景桓品尝着白蓁掌控主导权的湿吻,手在她的脊背上游移着。 一吻终了,白蓁顺着他的嘴角轻轻啄吻着他的下巴:“她以退为进,想把儿子安插给我做特别助理……说是要跟在我身边好好学习。” “嗯……”景桓有些敷衍地应答着,明明他还想好好享受一下事后什么都不用想的,沉浸在欲望余韵的时光里,没想到她已经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你忽然变得好敷衍……”白蓁啃了一口景桓的锁骨,撑在他的身体边,翻身下了床,瞬间消散的温度让景桓怅然若失,不过他很快跟进了浴室。 白蓁在热气腾腾的按摩浴缸里舒展着四肢,在一旁的做成斑驳漆金纹样的架子上挑选入浴剂,景桓步入浴缸,搂住白蓁的腰紧贴着她的后背,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歪着头看白蓁纤长的手指在瓶瓶罐罐间游走。 “你难道不觉得无微不至过了头,有点恐怖吗?”白蓁偏过头同景桓耳鬓厮磨,“进来的时候水已经放好了,水温都刚刚好。你出现的时机、所做的事、处理问题的程度,全部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我从来不认为从我们中学认识以来,你能对我掌握得如此细致。景桓,你说呢……比起叶瑜,明明你对我来说更危险啊。” 早就习惯了她反复无常的鬼畜言语,还是忍不住感到惊惶:“我只是想把你宠坏而已,没有别的目的……” “这个还不过分吗?”白蓁打了个呵欠,“你们什么算盘我可太清楚了,一方面想把我宠坏,心里又真心害怕我被蜜糖溺毙后会变成无聊之人……嘛,说到底也只有我才能驾驭你们了。唉,责任重大啊……” 无法否认,如果她真的变成了被宠坏的傻女人,他们或许真的会抛弃她,这就是建立在钢索上的关系,任何一方都要竭尽全力,绝不能落后。 景桓讪讪地收紧手臂,事实上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不能后退了,从她的角度思考已经成了习惯:“嘛,毕竟你怎样都不会变得无聊嘛……” “可以哦,我马上让位给弟弟,你准备一下我们的婚礼咯。” 是玩笑,如此明显的戏言,却令他产生了片刻的单纯欣喜,就像是相恋已久的青梅竹马答应求婚一般的情感,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妩媚的轻笑。 “嘛,这么单纯的愉快早就不能满足你了吧。”白蓁终于选好了入浴剂,是王道的白桃口味,粉白的入浴剂在热水间不断发泡,她用手抚摸他的脸颊,“其实,我很害怕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每当这时候,我就觉得言语与承诺如此单薄,为求得安全感而不断恳求恋人说那叁个字或是求得婚姻契约,多么愚蠢。” “稍微宽容一点嘛……”整个人好像坐了一趟过山车,心脏忽上忽下,最终归位,景桓放松地躺下,把头枕在浴缸边的凹陷处,白蓁相当习惯地将他视为人肉靠垫,躺在他怀里。 “朱琳今天稍微让我有点生气了。”白蓁转身,面朝着景桓,双手环住他的腰,“她说,她之前也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希望给风能水能部的连年亏损找一条出路,均以失败告终。她就断定我也做不到。说什么现在是家人团结在一起的时候,听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白蓁把这半个月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景桓轻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辰辰和盛曦相处得怎么样?”白蓁扯开了话题。 “应该挺不错的,她们从小就玩得很好。”景桓抚摸着白蓁的脑袋,温和地说道。 “哦对,你有推荐的法律顾问吗?” 景桓觉得白蓁的问题值得玩味,毕竟齐晋是行业翘楚,他的手指移到她的脸颊边,用食指爱抚着她的耳廓:“有,要隐蔽些地介绍吗?” “不用,现在只是专利方面的小需求,让人直接跟叶瑜联系吧,我最近要跑一趟u国。” “你不带叶瑜?” 白蓁扶着浴缸的把手,侧过身调皮地看着景桓:“你在教我做事?” “怎么敢呢?” “为了让老东西放心,我把他儿子带去。”白蓁骄傲地抬起下巴,扬起得意的笑容。 自盛夏过后,齐陆麟总尝试着跟校友诸晏谈论他的上司,他坚信上司跟诸晏之间私下一定有联系,他向来讨厌谈论他人的风流韵事,对白蓁的为人也不那么认同,严格来说,自己也不喜欢她…… “我下周要陪她去u国,找一个新能源学界很有名的教授。”齐陆麟仍然坐在沙发下的坐垫上,那仿佛是他的专座一般,试探地看向诸晏,“你应该知道吧,她要出差。” 诸晏瞥了齐陆麟一眼,如果不是想知道她的动向,他根本不想放齐陆麟进门,他冷淡地吐出叁个字:“不知道。” 齐陆麟耸了耸肩膀,讪讪地喝了一口啤酒:“听说白氏新能不是第一次去找那个教授了……我陪她去纯粹出于兄弟道义,不抱太大希望。老头分析:我上司去,只是为了堵住那些说她不作为的人的嘴罢了。” “没想到你还挺认同你爸的。”诸晏不赞同齐陆麟的看法,语气凉凉地嘲讽着。 “屁,我才不是认同老头的话。”齐陆麟挠了挠头,“那个,对吧,商场不能意气用事,不是霸道总裁文,又不是我觉得行就行。这不是要看实际情况嘛……不能盲目自信。” “我相信她没有七成把握是不会白走这一趟的。”诸晏断定。 “你不是跟她没联系嘛……”齐陆麟嘟囔着。 “只是凭我对她的了解罢了。” “你们不是才认识没多久吗?!”齐陆麟决定不去理会一向理智的诸晏忽然感情用事,“就算她让诸葛家引荐也没用吧,像那种级别的专家多少比较清傲。” 说完诸葛家叁个字,齐陆麟造作地捂住自己的嘴,他的母亲也不同意儿子去追白蓁,因此把白蓁跟诸葛思明有恋爱关系的事告诉了自己的儿子。 “诸葛思明吗?”诸晏平淡地提起这个名字,齐陆麟在他的语气里没有听到预期的醋意。 “啊,嗯,就是他。” “哦。”诸晏应了一声后陷入沉思,奇异的是嫉妒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烈,胸腔里只是早有预料的淡淡酸楚。 ============== 首-发:yuwangshe.de (woo18 uip) 19“手足”(4) “最近他怎么样?”白蓁伸出一只手让对面的美甲师护理着,双目放松地闭上假寐,忽然开口问道坐在过道另一边的齐陆麟。 “这个咖啡豆真不错啊……”齐陆麟轻声感慨着,绝对能够放松下来的机舱环境,简洁明朗的舱内装潢,正当他享受着阿拉比卡豆子的香气时,她慵懒的声音着实吓了他一跳,他嘟囔着“谁啊”,一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问的是诸晏。 他清了清嗓子刚想拿乔,白蓁却反悔了:“算了,还是等我空了自己联络吧。” “呵,等你空了,说不定他身边就有别人了,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景桓一样等你这么久的。”齐陆麟虚张声势道。 “哦,是吗?身边有别人的话,那就算了,我又不想联络了。”白蓁漫不经心地否定了方才的计划,她换了一只手伸给美甲师。 “啊,不是的……那个……”齐陆麟可摸不准上司的大小姐脾气,他生怕因为自己的胡言乱语导致友人的性福消失,连忙辩解,“我瞎说的,诸晏一直在等你,超级坚贞。” “嗯哼,是嘛?”白蓁轻笑着尾音上扬,她半睁开眼睛看向齐陆麟,“现在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下飞机之后,明延派人接我去一个晚宴,你也一起去。” “谁?”相处时间越长,白蓁越发觉得在齐陆麟精英的外表下有一颗类似古早偶像剧女主的潜质,业务能力上佳,但是在人际交往方面完全不行,有时甚至像一个读不懂空气的初中女生。 白蓁轻声叹了口气:“诸葛家的准继承人,诸葛明延,思廷的哥哥。拜托,我带你出来可不只是看着你爸的面子,你可别给我太拉跨啊……” “哦,抱歉……” “跟你越相处,就觉得你这个人还挺有趣的。”白蓁歪着头看向齐陆麟,却让后者立刻转移了视线,白蓁闭上眼睛靠在颈枕上,“紧张什么?自我意识过剩了吧你。” 接下去的旅程中,白蓁就没再同齐陆麟说过除了公事之外的话。 抵达机场后,他们就直接被带到宴会所在酒店进行短暂的休息和准备。 白蓁稍显不情愿地接受了诸葛明延派过来的造型师,他给自己准备的长裙像极了蒂芙尼早餐里的经典打扮,只不过颜色是白色,脖子上是层迭黑珍珠。 诸葛明延,在自己建立芙拉吉尔之初就必须面对的竞争对手,他的每次进攻都仿佛在试探自己的底线,不过能轻易被人探到的底线只会被一再降低,白蓁每次都看在思廷的份上才克制住自己。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不过,现在回到z国,这只苍蝇总算不会围着嗡嗡烦人了。 齐陆麟跟在白蓁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注意自己不要踩到她飘扬的裙摆,她在西装革履间穿梭,她交谈,戏谑,调笑,叁言两语间她就能抓住对方的注意力,引出对方的需求,迅速衡量此人对白氏新能目前的价值。她谈话的方式让齐陆麟联想到了交谊舞,她后退,他们前进,她前进,他们后退,不过庞大的信息量让齐陆麟变得疲乏,就连人名和脸对应起来都不再轻松,而白蓁却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即便如此,齐陆麟还是勉强自己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渐渐地,他豁然开朗,眼前明艳动人的上司是个天才,他开始承认这一点,他看向正与上司对话的人,他浅棕色的眼瞳掩藏在镜片后,头顶黄褐色稀疏的头发被造型师打理成优雅的模样。 如果说现在的白氏困局是一团乱麻,那么白蓁已经找到了解开的方法,起始的线头已被她捏在手里。 白蓁的模样同样落在了不知何时独自站在露台上的诸葛明延眼中,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她,她就像是一只蝴蝶,蹁跹穿梭,不知何时眼神再也离不开她身边,然而无法独占这件事令诸葛明延万分焦灼。 分神了一瞬,再次抬头时,蝴蝶已经向自己飞来,她抬手制止了陪同他前来的那位看上去就有点弱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她的新宠。 就在她距离自己还剩叁步的时候,诸葛明延忍不住走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即使如此,她的脸上也还是没有明显的不悦。 “怎么样?有帮到你吗?”诸葛明延同思廷的长相相似之处很多,性格上也有相像的地方,然而…… “只能说,没有浪费我时间,让我白跑一趟。”在诸葛明延的怀里,白蓁的身体稍稍有些僵硬,却也没有挣扎,她的语气里是明显的不耐烦。 “小蓁,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被思廷比下去,不论我取得什么样的成就,过两天他就会超越我……” “啧,这种无聊的故事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说?”白蓁压低声音厌烦地说道,“去讲给要听的人听啊,你应该观众很多吧。你觉得我也是喜欢这种兄弟竞争,一人活在另一人阴影下的故事?呜哇,真幼稚。” “听我说完,不行吗?”诸葛明延抓着她的肩膀,狂热地看着白蓁,声线里的表演欲望多过哀求。 “不行,别浪费我时间。”白蓁眯起眼睛,伸手用食指抚摸着明延的耳廓,“明延,去找个愿意听你说谎,装出一副被骗到或者兴高采烈接受‘好意’与惊喜赝品吧。对我来说,你的追求方式太无聊了,仿佛不把自己置于他人之上来施舍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诸葛明延抓着白蓁肩膀的手松开了,他竭力想要维持自己的表情,他所精心编织的蛛网被白蓁一把火烧了,她毫不费力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拍下来:“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竞争关系了,接下去,让我们好好互惠互利吧。” 白蓁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刚入场的诸葛思廷脸上受伤的神情,她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住了,就像子元轻轻地用爪子抓挠她的掌心一般。 ========== 首-发:rourouwu.in (woo18 uip) 19“手足”(5) 晚宴结束后,一言不发的诸葛思廷跟着白蓁回到她下榻的酒店,她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开门前被她让到前面进入房间的诸葛思廷搂住了,他的双手紧紧地环绕着她,惯性使两人都摔到了门上,白蓁的背被他的手臂垫着倒是没撞到,只是思廷搂得实在紧,手臂竟然箍得她隐隐作痛。 “你,怎么……”话还没说完,黑暗中诸葛思廷低头寻到了她的嘴唇,同她柔软的带着唇膏香气与香槟果香混合的嘴唇紧紧相贴,毫无章法地来回碾磨、吮吸。白蓁的口鼻间俱是浓重的酒气,她这才意识到在她同别人交际时他喝了多少酒,联想起诸葛明延同她之间看上去亲密的动作,不难猜测眼下思廷的想法。白蓁内心叹了口气,身体逐渐放软,抽出双臂环在他的后颈,手抬起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她才不会跟这个喝醉久的醋坛子计较,不能否认的是,思廷吃醋没有安全感的模样,恶趣味如白蓁还挺喜欢的。 他的亲吻让白蓁的嘴唇微微发麻,仿佛在用角力的方式在确认什么,她分开双唇,伸出舌头轻舔他的上唇,挑逗地邀请他更加深入地纠缠。诸葛思廷被酒精熏染的大脑还没来得及翻译白蓁的邀请,他就已经顺从本能地进去攻城略地了。 “啊哈……”白蓁发现自己的行为简直就是引狼入室,思廷根本没能读懂她邀请中安抚的意味,反倒是顺势将占有欲一股脑宣泄出来。恒温房间的温暖加上了诸葛思廷的怀抱让还没来得及脱去大衣的白蓁出了一层薄汗,她试图挣脱开诸葛思廷的怀抱却被抱得更紧。 她倒是没想到,令她摆脱火热桎梏的人会是住在隔壁的齐陆麟。沉浸在激吻中的两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多大的声音,隔壁房间作息良好的齐陆麟正打算睡觉,就听到巨大的关门声,还有仿佛肢体冲突般的闷响。出于朴素的担心,作为同事的齐陆麟决定去关心一下,他站在走廊里,肉眼可见白蓁房间的门与门框时不时就震动一下,齐陆麟嘴角抽了一下,他贴在门上试图辨认里面的动静,未果,他听不清任何可以判断白蓁现状的声音标志,于是他敲了敲门,问道:“白小姐,你回来了吗?没事吧?没喝多吧?” 唇舌交缠的两人听到敲门声都愣了一下,诸葛思廷下意识将白蓁搂向靠门轴的里侧,眯起眼睛。很快他听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不能很好理解现状的醉意大脑开始了如下运转: 不是叶瑜的声音→住在她隔壁→关心她→她的新欢?! 白正打算随便说点什么打发齐陆麟回自己房间,不料思廷再度用深吻封住了她的嘴唇。 “唔……” 没有听到回答的齐陆麟皱了下眉头,敲门的频率变快了许多:“白小姐,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回答我一下。” 诸葛思廷急躁地脱去白蓁的外套,手顺着她曼妙的背线将连衣裙的拉链拉下,随后双手抓住她紧致挺翘的臀肉,将她的下腹紧紧贴着自己勃起的欲望,白蓁的内裤已经湿透了,她急切地想让齐陆麟快点走,忍不住晃着脑袋想要摆脱思廷的吻。 “他是谁?为什么住在隔壁?叶瑜呢?怎么没带他?”诸葛思廷松开她的嘴唇,一下含住白蓁的耳垂问道,他喷出的热气让敏感的她几乎站不住,她衣衫不整地挂在思廷的身上,娇喘着难以发出连贯的一句话。 “啊……齐陆麟是法务……让我……啊!”白蓁惊呼一声,诸葛思廷忽然将她的连衣裙一把扯下,揉捏臀肉的手指从内裤缝间探入,他的手指很快接触到了她湿漉漉的溪谷,一下下戳着、挤压着她的花唇,白蓁很快咬紧下唇以免将呻吟再度流露出来,毕竟现在同齐陆麟只有一门之隔。 “为什么不叫出来?宝贝,我的小蓁,叫出来,我最喜欢听你叫了,因为他在门外吗?不想让他知道我们在做爱?嗯?”诸葛思廷将嘴唇移到她的脖颈上,吮吸出声,“我要在宝贝的身上留点痕迹,小蓁的脖子真的很美……每次快要高潮时候往后仰的模样美极了……” 白蓁知道自己对思廷的关注不够,难免让他没有安全感,而且今天事涉明延,她打算纵容他今晚的所有行为,来表达自己的宠爱,她不耐烦而直接地冲门外的齐陆麟说道:“你早点睡吧,成年人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呢,啊……思廷你……” 诸葛思廷听到她的话语之后,将一只手绕到前面,伸进内裤,插了一个手指进入那湿透的甬道:“宝贝,你好湿……跟他隔着门被我指奸是不是很兴奋?”说着,他的手指开始快速抽插起来,穴口因为丰沛的水液发出了色情的“咕叽咕叽”声响。 也不管门口的齐陆麟离开没有,白蓁搂着思廷的脖子淫叫着:“手指不够啊……思廷,想要,想要你的肉棒……” 齐陆麟听到白蓁的回复,感到自己的脸颊就像烧起来了一般,他十分后悔自己多管闲事的行为,门内很快传出了男性的低语还有白蓁断断续续的叫声。 齐陆麟赶紧离开门边,可他的大脑缺忍不住根据之前的闷响还有两人的声音脑补绯红的画面,他快步回到房间关上门,猛灌好几口凉水,企图平复忽然兴奋的生理反应。 诸葛思廷抱着白蓁往客厅沙发走去,他还是不想让别人听到白蓁的娇喘和呻吟,还有时而控制不住的淫乱叫声与求饶。白蓁被他面朝沙发背地跪趴在沙发上,她双手扒拉着沙发靠背,屁股向后撅起,她没有回头,她能感觉到性欲已经被完全撩拨起来,仅仅是听到诸葛思廷把裤链拉下的声音,就让她的穴口兴奋地收缩起来。诸葛思廷胡乱地解开自己的衣服裤子,迫不及待地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肉棒抵在她湿润的穴口,感受着花唇的蠕动。 “宝贝,我要分开你的小嫩穴了……嗯……” 白蓁能感觉到穴口被撑开,微微的酸胀后,被填满的感觉一寸寸吞噬着她的理智,她忍不住微张嘴唇呻吟着:“唔,插进来了,要被填满了……” 深入到一半时,诸葛思廷堪堪停住,他俯下身子贴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胯,一只手绕到前面抓揉着她丰盈的胸乳,他凑在她的耳背,享受地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呼吸而微微颤抖的可爱模样:“宝贝,要进来咯,全部!” “啊!好酸……”诸葛思廷将剩下的肉棒一口气全插了进去,他一下就顶到了酸软的花心,一时不防,白蓁的眼角溢出了些许泪花,她的内壁紧紧收缩着,诸葛思廷被夹紧的小穴弄得头皮发麻,快感在脊髓乱窜就像是失控的电流,他咬着牙,扣住白蓁的腰一下下肏弄着,每一下都撞到花心,在花穴没来得及紧缩之前抽离些许,循环往复,白蓁很快觉得花心的酸胀变成了酥麻,她的呻吟也越发像幼猫,她黏人地扭动腰肢配合着思廷的抽插,在思廷的肉棒往后撤时牢牢地吸附挽留它。 “思廷,你好棒,想要,肏我,一直肏我,又顶到最里面了啊……啊哈,不行了,肚子好酸,别走,还想要啊……啊,不行,要到了嗯……” 诸葛思廷玩弄雪乳的手一路下移到她的下腹,继续下移,顺着缝隙摸到了她鼓起的小珍珠。 “啊,不要摸阴蒂,我要疯掉了,啊,思廷……啊……”白蓁试图逃离诸葛思廷的手指,然后腰胯被他扣着,根本无法逃离,徒劳地扭动腰肢,清潮越发汹涌,蜜液顺着花穴被抽插流到她的大腿上 “思廷,求你,先给我一让我到一次啊啊啊……” 诸葛思廷加快了摩擦阴蒂的手指,甬道很快开始比之前更紧致地收缩,白蓁死死抓着沙发背,腰腹抽搐着,晃动着,就在她行将崩溃时,思廷忽然将男根抽了出来,汩汩的水液从穴内缓慢涌出,打湿了她身下的布艺沙发。 诸葛思廷还没等她平复过来又将肉棒长驱直入。白蓁往后仰着脖子:“啊……不行,那里太敏感了啊……” 诸葛思廷就像打桩机一般冲顶着白蓁的花心,她觉得自己都快被高潮过一次的敏感小穴弄崩溃了,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绷紧下腹的酸胀,身体很快又到了崩溃的边缘。 “小蓁的小穴真是太舒服了,如果可以真想一直肏下去……”诸葛思廷的胸膛紧贴着白蓁的后背,感受她即将再次高潮前的痉挛。 “思廷,啊,啊嗯,不行了,又快到了,你射给我好不好……”白蓁淫荡地哀求着,声音有些沙哑。 诸葛思廷贴着她的耳朵:“好,宝贝我都给你……” 说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白蓁的呻吟变得凌乱又支离破碎,她只能发出单音,抽搐着被射入的精液送上了第二波高潮…… 19“手足”(6) 早晨白蓁被浓郁的咖啡香气唤醒,她勉强睁开眼睛,发现遮光窗帘被诸葛思廷拉得严严实实,房间内只留了光线柔和的角落灯,自然光和香气是从与客厅联结的门的缝隙里透进来的。 “思廷?思廷——思廷思廷思廷……”白蓁揉着眼睛发出了堪比精神污染般的连声呼唤,一口咖啡还没喝到嘴里的诸葛思廷无奈地笑着走进房间,帮她把窗帘拉开,叉着腰站在床边看着窝在被子里半眯着眼睛的白蓁。 “醒了?” “嗯……”白蓁拍了拍身前的被子,张开双臂,示意思廷躺过来。 白蓁的撒娇从来都很坦率,昨晚还有现在的她似乎在坦率之外还有着别的什么情感,不过并不是什么坏事。 思廷爬上床,白蓁环着他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和胸乳之间,温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思廷的头发,她闭上眼睛问道:“你跟你哥又怎么了?” 诸葛思廷不想回答,自从白蓁放权之后,他大哥对芙拉吉尔速运的司马昭之心越发明显,思廷只是为了守住跟白蓁的承诺才尽力经营、尽力防范着明延的企图,否则他老早就做甩手掌柜了。他轻轻啃了一下白蓁形状姣好的锁骨,表示自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好嘛,那我不问,别咬我嘛……”白蓁低下头,轻柔的吻落在思廷的额头上,一种疑似被爱着的温暖令思廷觉得陌生又惊喜,“跟教授约的明天下午,我今天上午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好累啊……” 就算被她的甜香萦绕着,她柔软的肢体紧贴着自己,诸葛思廷还是无法驱散不安,他环抱白蓁的双臂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闷闷地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你果然在想这个啊……”白蓁再次低下头亲吻思廷的额头,“你哥真是个无聊的人,我对他没有好感。明明你们两个有些地方很相似,可我却喜欢你,厌烦他。” “嗯,那是当然,总不能让他把什么好处都占了。”诸葛思廷心中十分熨帖,“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 见史蒂文顿教授的那天下午,齐陆麟被白蓁支去参观芙拉吉尔速运,他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不过他同样对近年来迅速在已定格局的速运业杀出一条血路的芙拉吉尔感兴趣。事实上,就算见识到白蓁一部分商业才能,齐陆麟还是很难将她跟建立芙拉吉尔之人这个身份重合到一起。 此前完全没有回去的消息传来时,白蓁一心扑在风能短途运输车企划上,想方设法想让史蒂文顿教授作顾问,大部分时间是由思廷去会谈,只有在第一次时跟着思廷和教授见过一次面。 “虽说我对东亚人的面孔有点难分清,但我敢肯定自己见过你。”史蒂文顿教授看到来访者之后,莫名感到头痛,芙拉吉尔跟其他集团的合作项目,他个人相当感兴趣,因此也就默许了诸葛思廷时不时的拜访。 “之前是为了芙拉吉尔,这次是别的事,亲爱的教授。”白蓁笑得迷人。 “什么?”教授警觉,“我说过不会给任何企业担任技术顾问。” “私事。”白蓁的笑意加深,“之前思廷给您看过一份图纸……” “所以呢?”教授扬起了一侧的眉毛,似乎不满于白蓁拖长音调引发他好奇的行为。 “我想知道这份图纸里的闪光部分是否足以让教授对一个二十岁的女孩产生想要引导她继续开拓的想法。”白蓁不停顿的长句让教授的眼神有些迷茫。 “什么意思?诸葛先生并没有告诉我图纸的来源。” “哦,是吗?那是我妹妹的学年作业,她今年大叁,而且她正有申请贵校的打算。” “嗯……这么说的话……”教授沉吟道。 “您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的目的只有这个,向您推荐我的天才妹妹。”白蓁自豪地说着,她的神情令思廷有些动容,“接下去,我还是让位给思廷吧,你们继续聊。” ========== 这更短的如同划水,半小时后还会有一更 20诱导(1) 就在白蓁同齐陆麟的短差回去没多久,多篇同一主题的报道便相继出现在几大门户财经网站还有刊物上,文章的中心围绕着白氏新能的风能水能分公司决定摆脱困境,在核心技术研发方面决定不再仰赖他人,新上任的代理董事长将斥资建立研发团队,日前,已与顶尖新能源学者举行了会面。 报道出来后,不知道白蓁究竟同教授达成了什么协议,齐晋倒是很快露出了笑容,然而齐陆麟却是一头雾水,他有些不解地推开白蓁办公室的门。 “就算叶瑜也会敲门,你觉得你已经跟我亲密到这种程度了吗?”白蓁左手托腮,右手毫无节奏地滑动鼠标,她的目光没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 “我知道白董你和景先生关系好,但是这种消息……”齐陆麟艰难地咽下了口水,“难道一个下午就谈成了?” “哈哈。”白蓁轻声哂笑,总算把视线投向了齐陆麟,“如果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不不不,果然不可能吧。”齐陆麟摇着头,皱眉道,“就算是情侣关系也不会冒着风险让旗下的媒体做虚假宣传吧。” “哦,是嘛?看来你就是那种每次看到‘阿尔茨海默症新药开发试验获得成功’的消息就认为老年痴呆从此可以治愈的人吧。”白蓁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你不应该总是觉得父辈那一套过时了,或者鄙夷人情社会,如果不是因为晋叔,我根本不会放你这种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在身边。” 白蓁平日里对下属说话时常婉转,少有直接,此番直接的嘲讽让齐陆麟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很想反驳些什么,可回想一番自从她回国之后自己确实没有任何作为。 白蓁翻了个白眼,叶瑜不知何时穿过半掩的门,像是同情齐陆麟般地解释:“近些年已经有两家制药公司发布那样的消息来提振股价了,如果大家愿意点开长篇的报道仔细阅读就会发现其实所谓的试验成功不过是在小鼠身上出现了病毒被消除的结果而已,副作用也好,临床试验也好都是未知,即便如此,制药公司还是成功安抚了董事和股东。” “最多算是导向性的宣传,并没有说谎。你都到这个年龄了,还是学法律的,如此非黑即白地看问题,可见人生路有多么平坦。”白蓁不咸不淡地说着,继续盯着电脑屏幕,“非黑即白也就算了,还不愿意学习,觉得自己在专业方面做到‘理论’或是‘考题’专精就很出色了,像你这样的人在应届生里可以抓到很多,而且薪资还比你低多了。” “白董给您的自由度和权限都很高,知道您不喜欢接受他人的指令工作,希望您可以运用好自身优势提供建设性的意见。”说着叶瑜的脸色也沉了下去,“而不是养一个废物在身边。” “阿鱼,说的话有点重了。”白蓁稍稍提醒了一句,在齐陆麟看来,叶瑜说出了她对自己真正的评价,不过她很快将话题引向了工作,“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你研究过白氏风能和许氏科技股价吗?你知道上一次他们召开发布会之后股价的涨幅吗?许氏科技宣布研发轻型转换器第四代是什么时候,他们之后的发布会所宣布的成果又是如何?” 齐陆麟只能回答部分,却不能回答全部,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或许可以回答,但是白蓁,甚至叶瑜都能给出自己成熟的见解。这就是差距吗……齐陆麟有些无力地想着,他开始觉得一无所知盲目自大地做着“人类观察”的自己简直蠢透了。 “现在开始学还不晚,毕竟,有些人已经生在了终点的不远处。”白蓁的嘴角仍然挂着嘲讽的笑意。 “白董你是说,在发布了那样的消息之后,白氏风能和水能的股价就会……” “哈?你是白痴吗?哪有这么简单的事?现在所做的不过是最基础的导向性报道,我只是用这招探探对手的虚实罢了。”白蓁带着些许轻蔑眯起眼睛,“看好了,鱼马上就要被炸起来了。” 不出白蓁所料,就在有关白氏风能要斥资建立自己的研发中心的诱导性报道后的一周,许氏科技的公关部很快宣布研发中心将针对轻型四点转换器以及大型叁代转换器的研发情况进行记者招待会。 作为长期合作伙伴的白氏新能自然也收到了邀请,叶瑜针对此事同白蓁再次调整日程时,齐陆麟也在,白蓁淡然道:“你和白闻道去参加一下记者会,我在后面的酒会露个脸就行了。” “您觉得许氏科技这次也像那些制药公司一样吗?”不知是不是从那天开始,齐陆麟对白蓁用起了敬语。 白蓁抬头瞥了齐陆麟一眼:“什么都知道,你当我神仙吗?” “哦。”齐陆麟的语气里有些委屈。 这时,满脸愁容的白闻道敲门进入,还没等他开口,白蓁便说道:“如果是因为没有追踪到背后传谣和煽动的人究竟是谁,我不会怪你。” 白闻道稍显错愕地张了张口,过了几秒后才闷闷地“哦”了一声。 “正巧,你跟齐陆麟去参加这个什么发布会,听就好了,许东成是只老狐狸,除了客套话别和他多说什么。”白蓁简单地嘱咐道。 ======== 首-发:rourouwu.in(woo18 uip) 20诱导(2) 发布会当天,果然不出白蓁所料,见白氏新能的代表为白闻道的许东成果然在寒暄过后,迅速向白闻道打听起白蓁诱导性报道的虚实了。在敷衍这方面,白闻道的功夫比齐陆麟好很多,只是也招架不住老东西的丰富经验,这是叶瑜就像是天降救兵拦在了白闻道的面前:“许董,白董会参加酒会,有什么不如您直接问她吧。” “哈,你姐姐倒像是你妈一样护着你呢。”许东成明显想要引起白闻道的愤怒,好让他失态之下透露一些信息,不料白蓁竟然提前抵达。 “我这也算是家人的爱护,不像许董,对待自己的儿子倒像看一条狗。”白蓁微笑着瞥了一眼不远处一点气势也无的许鸣,反唇相讥。 许东成是个记仇的人,即便过了十年,他仍然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即便他内心从未觉得自己的儿子无辜,他竭力维系着脸上的平和,凑近白蓁说道:“别以为那种诱导性的报道能骗过我。” 白蓁后退一步,抬手放到自己的红唇之前:“幸好我不是许董的部下,否则就要告您骚扰了。我从来没把股东当傻子,可那种诱导性报道出来之后,许氏科技为何如此仓促地召开记者会?别告诉我是巧合,我还年轻,经不起骗。” “呵,小姑娘,商场上可不是光靠嘴皮子和小聪明。”许东成压低声音说道。 白蓁只是微笑,懒得做任何回复,不过似乎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没有参加之后的酒会,而是带着白闻道和齐陆麟两人一同去吃了晚饭。晚饭是法餐,进行到一半时,景桓的电话打了进来,白蓁带着笑意向他吩咐道:“让你家比较权威的媒体去找专家约稿,逐字逐句地分析许氏发布会的内容。” 挂断电话后,齐陆麟问道:“您认为许氏也在虚张声势?” “我都说了,我又不是神仙。” 当专家指出许氏轻型与大型转换器的数据恐有偏差时,齐陆麟几乎要为白蓁的远见叫好了,而接下去发生的事远超他的预料,就在许氏疲于应付外界质疑时,白氏新能发布已对研发的创新可行部分进行了知识产权保护,保护的创新机制不予公开,但是公开了产权编号和申请时间。 齐晋看到报道时,内心难免惶恐,他并不知道白蓁这几步棋究竟是怎么走的,对产权申请之事更是一字不知,齐陆麟在白蓁的授意下谎称是自己偷偷进行的知识产权申请。 同样关注白蓁与白氏新能动向的,还有身处兰岛的范徵。从前白蓁在u国创业,她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与成就,就连身处诸葛家来往密切的邦本兴业的他也全然不知,只是听说诸葛家的二儿子被一个女孩子降服之后总算对事业上心起来。 目下,作为备受瞩目的白氏新能代理董事长,有关她的消息可谓铺天盖地,官方新闻、小道消息,甚至是花边八卦层出不穷。然而这些却已经不能满足范徵了,他渴望的是待在她身边,近距离地看她做任何事,触碰到她,听到她的声音…… 自她被袭离开,已经过去了小半年,邦本兴业内部的局势也发生了变化,借白蓁被袭击的机会,范徵终于有了向尹会长发难的理由,话虽如此,不论用多少算计,用怎样运筹帷幄的表情掩盖,他只是想将自己的恐慌与颓丧全部舒泄出来。 尹会长成为弃子,范徵取代他成为顺位第六的副会长后,原本被本部收回的权限与区域大部分也回到了他的手上。 如果说,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愿意用这些来换白蓁陪在他身边,那是矫情的虚伪,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有实力才有资格守护所爱之人。相比起,她所允诺的发电机,遇袭危机带来的收益更快。 范徵并没有因为地位升格而改变住处,鲜血与混乱只消一天就能被清理,家具都尽可能地归位,他仍旧过着“方舟”-“巢穴”两点一线的生活,邦本兴业的人只当这个曾经狂气的恶犬学会了韬光养晦,其实他不过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在夜幕降临之前留住泡沫般的记忆。 在白氏风能和许氏科技在新一代转换器上你来我往时,许久不露面的陆云齐拜访了“巢穴”,范徵很不耐烦地接待了她。 “我希望不要听到找何其就能解决的问题。” “就是讨论一下邦本兴业目前的局势。”陆云齐一直以来不偏袒任何邦本兴业势力的任何一方,只要价格合适,她都会接下委托,“你应该察觉到了吧,会里内部有根隐蔽的搅屎棍。” “关你什么事呢?局势越乱你的委托就越多啊。”范徵冷淡地想要结束话题,赶人走。 “你错了,只有处于混乱的平衡,我的委托才会多。可自从尹老头进局子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这一切,他在将邦本兴业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到了那一步我就没钱赚了。” 然而范徵仍旧一副恋爱脑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陆云齐叹了口气:“你觉得现在夺回部分势力之后再装出之前的合作又低调的态度还有用吗?在那一瞬间暴露出的獠牙早就让那群老家伙对你忌惮无比了。” “现在还不够乱,躲在背后的人不会这么快漏出马脚,现在的分析跟防范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安全的。”范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躲在后面的这只缩头乌龟目的是什么,又想把邦本兴业打造成什么样子,目前不得而知,还是不要胡乱推测比较好。” “什么嘛,原来你知道啊……”陆云齐翻了个白眼。 “会里多少人知道她的事。” “啊,这个嘛……不算少……”而且消息的源头是陆云齐自己,她难免有些讪讪。 “那你还不走吗?就算那次有惊无险,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范徵冷冷地说道。 “其实,她知道会发生危及生命的事,阿显提醒过她了。她只是拿不出图纸,所以想找个让你愧疚的方式遁走罢了。”陆云齐瘪了瘪嘴,“就算你可以原谅她骗你,那么你的手下呢?她遁走之后肯定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啊。” “陆云齐,如果你之后还想安稳地在邦本兴业里捞生意,我建议你现在就滚。”范徵的怒意已经有些压不住了,陆云齐缩了缩肩膀,听话地滚走了。 11月17日,白蓁的私人手机上出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祝我生日快乐。” 她想了想,今年因为忙,自己的生日都差点忘了,幸好景桓他们的礼物按时送到提醒了她,她想了想这位陌生的撒娇者可能的身份,最后回答了一个字。 “好。” =============== 是范老大的生日。 接下去会慢慢把十年前的事情展开,嘿嘿嘿。 请大家牢记,本文最大的反派,是,女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话说出来之后,总觉得会被白白的后宫揍。 卡文撞心态失衡,再加上搜到了盗文=写不出 唉,成年人太容易心态崩了。 不过,我不会开天窗的! 首-发:po18me.com (po18 uip) 21泉(1) “阿鱼,你喜欢什么呢?”工作日里白蓁难得在九点前结束工作,她从背后环住坐在笔记本前核对各项事务的叶瑜,凑在他的耳边稍显雀跃地问道。 白氏新能旗下不仅有各类新能源分公司与部门,还有一些与能源关系不大的副业以及投资的产业,工作量比在芙拉吉尔作头儿要大得多。叶瑜帮她在公司内物色了几个助手,对秘书处进行了小小的换血,然而他们还是无法跟上白蓁的思维节奏和处理事务的模式,叶瑜决定再回一趟u国去找芙拉吉尔的几位中高层谈一谈。恰好圣诞专场的慈善拍卖会邀请了白蓁,原本她打算推给齐陆麟或是白闻道,然而看到许鸣也在出席嘉宾之列时,她带着意味深长地笑容眯起眼睛。圣诞节前的一周,白蓁将同景桓出发去兰岛参加圣诞专场拍卖会,而叶瑜自芙拉吉尔回到z国之后负责留守。 白蓁也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拍卖会本身一定不是她兴奋的缘由,毕竟穿着华丽地举牌活动对她来说根本是浪费时间,那么她一定是在谋划什么。联想到上一次从兰岛离开时的情景,叶瑜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担忧,刚出浴的她周身萦绕着想起馥郁的水汽,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廓。 “我喜欢主人,希望主人能安全回来。”叶瑜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她丝毫不把在兰岛的惊险当回事,就像翻阅书本般轻轻揭过了呢? “啊,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是很心动呢。”白蓁猛亲了一口叶瑜的脸颊,在爱吃醋的狸花猫跳上叶瑜的桌子捣乱之前,抬手捞过它的躯干将它搂进怀里,“子元不准打扰阿鱼工作,走,跟我去看看拍卖品预览。” 猫咪子元舒适地窝在白蓁的怀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这只捡来的野猫只黏着白蓁,对于照顾它起居的铲屎官叶瑜态度十分勉强,对景桓的态度堪称恶劣,如果不把它隔离在门外,不论是谁都别想跟白蓁好好亲热。 白蓁单手抱着子元,滑动鼠标浏览着拍品,除了一幅立体主义的画作她比较感兴趣打算拍下来送给妹妹之外,对剩下的拍品均兴致缺缺,不过她还是找到了符合要求的拍品——一幅印象派的作品和一枚祖母绿的古董戒指。 飞机上白蓁看起来十分放松,挂着连日加班的黑眼圈哼着歌,为了一场她不感兴趣的活动提前将事务处理好,景桓跟叶瑜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她又要搞事了。上回她在兰岛所做的事至今都有影响,吴家换了好几家律师,企图证明股份转让因违法而无效,然而几乎所有的律师在看过材料后都表示这场官司没有赢下来的可能,而且事情发生在兰岛,就算是顶尖律师也不会去兰岛地界上触怒那位地头蛇。不论在哪个圈子里都是如此,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律师们不愿意帮吴家,就连曾经一起创业的许东成也只是象征性地让自己的法律顾问去问候了一下,多半也是认为吴家已然阶级滑落,且没有可能再爬上来了。 “听说,吴家为了周转资金,把大部分的房产都抵押出去了。”景桓瞥见白蓁在翻娱乐杂志,用闲聊的语气说道。 “这不是还有房产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家虽然算不上什么豪门,总也不至于流落街头。”白蓁翻过一页杂志,哼的歌又接续前调继续,景桓这才听出来是她哼的是芝川的新专辑主打。 “你还真喜欢叶芝川啊,新专辑才发了没多久吧……”景桓见她完全不在意吴家的事,也就不再继续那个话题。 “《negativeromance》真的很好听,她这种全能艺人不论在哪里都是个招财猫。”白蓁翻到了叶芝川代言广告的内页,笑了起来,“长得还这么可爱,这张照片上那种中性的脆弱感真是太棒了!” “年末的话,她比较忙,不然我可以安排……”景桓还没说完,就被白蓁按住手臂打断。 “不许职权骚扰!”白蓁严肃地说完之后,很快笑开了,“干嘛要打扰她呢,我又不是什么狂热追星的小女孩。” “那下次一起去看演唱会吧。”景桓握住她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微笑着提议。 “接下去需要舆论导向的时候还有很多,我也不能每次都直接打你电话,你给个信得过的管理层的联络方式就好了。” “不行,这样你跟我直接联络的理由又少了一个。”景桓还是不太习惯于直接表达自己的情感,因此说话时有些刻意地避开了白蓁的视线,“我,每天都想听到你的声音……” 就算白蓁再恶趣味也没法对坦诚表达爱恋的景桓说出讨人厌的话,更何况他的长相和身材还有穿衣风格都是自己最喜欢的模样,她探过身子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没想到你说这话的杀伤力这么强。” “不过经常说了你也会腻的啊。”景桓的语气里并没有失落,那种看透白蓁本性的淡然让她多少有些不舒服,“你家猫很讨厌我啊。” “他领地意识有点强,如果不是叶瑜每天早上给他铲屎,他对阿鱼也是那个鬼样子。” “看来你家猫把你看成是领地里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上次在沙发上搂着白蓁时,那只猫的眼神分明就像是在看情敌,不过景桓没有说出来,他总不至于跟一只猫较劲,“你似乎并不在意被小报写你家不和睦的事,尤其是你跟你母亲的关系。” “你觉得我有弱点吗?”白蓁认真地问道。 “白辰吧……”景桓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是。因此小报把我描写成不擅长处理与母亲关系的人,有助于转移不良用心者的视线。”白蓁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一下,“这样做是不是很坏啊……” 许多事情的抉择伴随着舍弃,就算常人看来白蓁的做法有违伦理,景桓也绝不会去表达否定意见,他静静地握着她的手:“怎么会呢……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让我旗下一间发行量并不怎样的报纸放出,你将拍下古董祖母绿的消息,我不太懂。” “当然是为了钓鱼。”白蓁漫不经心地说着,“不过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虽然我已经准备好了‘大鱼雷’。” “叶瑜来提醒我时,我没有告诉他。” “哈哈,每次从你们的口中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总让我有种你们背着我偷偷建了个群的感觉。”白蓁开玩笑道。 “怎么可能……不是很奇怪吗?情敌之间……” “你们之间算正儿八经的情敌吗?”白蓁依旧笑着说,“你们之间并不是你有他无的竞争吧,而且也不涉及婚姻与私有,我们几个之间的关系,或许比婚约还要牢固,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什么意思?”白蓁的言语让景桓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欣喜与淡淡的失落混杂在一起,他疑惑地问道。 “算了,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白蓁嘴角的笑意不变,很快转移了话题。 就在他们抵达下榻的度假酒店别墅没多久,就在花园迷宫中遇到了许鸣,回想起十年前的未知事件,景桓下意识站到了白蓁的侧前方,一只手臂护住她,神情严肃。 看到景桓的动作,许鸣的脸上稍显出被冒犯的愤怒,不过很快被他用讥嘲的笑容替代了:“这个婊子到底有什么好的,景桓你竟然还这么喜欢她?” “说你像狗,真是侮辱了狗,你这满嘴喷粪的习惯还没改掉啊。”白蓁在景桓的身后凉凉地笑道。 “你也狂不了多久,我家的新技术问世时,白氏风能就只能破产了,你给我等着看好了。”许鸣眯起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白氏根本没有研发团队,别以为你还能像十年前那样撒谎!” “呵。”白蓁并没有意气之争地继续斗嘴,只是冷笑一声。 “还有,你看你当年撒谎得到什么好处了吗?你还不是被白骥踢到国外去了,连你妈都把你视为污点,这么看来,你不是比我可怜得多?”许鸣歪嘴笑着,“求我呗,我或许还会在拍卖会上放你一马。” 白蓁没有说话,紧紧抿着嘴唇仿佛在强忍怒意,许鸣满足地欣赏着她隐忍不发的怒气,笑着转身离开,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花墙的拐角后,景桓担忧地看向白蓁,后者却已经完全舒展开自己的五官,仿佛许鸣方才没有出现,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十年前他没有问,如果那件事对她造成了伤害,那么现在景桓也不会问。他轻轻拉起白蓁的手,没有说话,而她也任由他带着,在花园迷宫里漫无目的地穿梭。 21泉(2) 次日的拍卖会,白蓁看起来丝毫未受影响,挽着景桓,脸上仍是那副倨傲的神情,当许鸣特意绕过半场在他们抵达拍卖场包厢前拦截时,白蓁的脸上分明表现出了烦躁。 “别烦呀,白小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放消息说想要祖母绿是声东击西,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屁孩了。”许鸣忽然凑近白蓁,在她耳边说道,“求我,求我我就给你想要的拍品,祖母绿后面那一条项链听说是谭家在战争时代遗失的,你真正的目标是那一件吧……” 白蓁冷冷地看着许鸣,后者夸张地假装自己被吓到了,继而大笑起来:“今天的膈应只是个开始,今后我会慢慢让你偿还的。” 景桓很快拦在白蓁的身前,面带威胁地看着许鸣。 “我算是看出来了,景桓,你就是白蓁的一条狗。她根本不爱你,就是在利用你。”许鸣扔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白蓁很快转身进入会场的包厢,当会场的服务生上好茶水,为两人关上门后,她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 拍卖会开始了,她的脸上丝毫不显现出焦躁,前面的拍品,古董首饰也好,艺术品也好,她只是象征性地偶尔举一下牌,她漫不经心地看着拍卖会台子上的昔日璀璨与往日辉煌,就好像那些物件在她眼里一文不名。 那些或象征地位、或象征品味的拍品被收入在场富人们的囊中,很快就要到许鸣所说的那条项链了,景桓从未听说过那条看似平平无奇的项链还有这样的渊源,以防万一,他还是询问了一句:“你有心理价位吗?” “我跟谭女士永远不可能因为一个物件就和解。”白蓁苦笑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景桓,她的眼神里闪烁的悲伤令他心碎,“所以……” 她很快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景桓忽然就明白她在飞机上所谓的“钓鱼”究竟是何意。 “接下来的这件拍品,是m王朝时期王妃出嫁时的嫁妆之一,有着数百年沉淀的祖母绿。”司仪激情洋溢地介绍着这块宝石的来历,他竭力渲染着王妃与亲王之间动人的爱情故事,营造出只要拥有这块宝石就能拥有梦幻爱情的氛围,宝石营销都逃不出这样的套路。 “真无聊……”白蓁轻声嘟囔道,当她举牌的叁百万被人压过去之后便不再继续竞价,“宝石这种东西不过是人欲望的投射,如果不赋予其意义,它也不过是块发光的矿物。” “不好看吗?” “也不是不好看,就是司仪的介绍太烦人了。”白蓁能感觉到心脏正在兴奋地鼓动着,她所预备的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她的这个举动落在许鸣的眼里,更证实了他的猜测,白蓁之前的举牌不过是礼节性的,接下去的物件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接下去这条项链在设计上并不如之前的祖母绿戒指那么华丽,然而它的渊源却丝毫不逊色。”司仪列举了围绕着这条项链展开的诸多故事与猜测,其中也提到了它兴许跟百年名门谭家有关,“起拍价一百万。” “这次圣诞专场的拍品真的不行。”白蓁一边说着,一边举牌,“叁百万。” “白小姐举牌叁百万,看来这条项链果然跟谭家有关吗?”司仪笑道,“哎呀,许先生举牌四百万。” “六百万。” 出现了出人意料的竞争者,白蓁往一楼的拍卖位上看了一眼,便放弃了举牌,这一举动让许鸣十分费解,甚至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出了岔子。 “六百万,还有没有人要竞价?” 直到这个价位开始倒数,白蓁都没有再出价的打算,许鸣看着半场开外的包厢里的两人,面露疑惑,看来那条消息不过是以讹传讹的噱头。 许鸣心中难免郁闷,他好不容易跟抠门老爹争取了资金,原本打算随便拍个艺术品回去交差,剩下的拿去“方舟”玩,没成想见到那个女人也在名单上。他从未认为自己有错,然而这些年却被臭老头管得太紧,连生活费都不肯给多,十年间他在狐朋狗友间的形象一落千丈,甚至有人说是因为他家的公司不行了,他才过得这么落魄。 在别的阶层看来,他每月的生活费仍旧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可许鸣却觉得自己拮据得没面子,这件拍品,显然是她打算将计就计引自己上当的,没成想有别人横插一杠,只得放弃。想到这里,许鸣又为自己的“聪明谨慎”得意起来。 拍卖会中场休息时,轻浮如他再次晃到了白蓁和景桓所在的包厢,正巧她走出来接电话。 “臭女人,你刚刚是想引我上当吧!” 白蓁翻了个白眼,挂断了电话,露出了可怜他智商的微笑:“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没有长进,我说过自己想要那样东西了吗?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的脑残啊。” “你!”许鸣强压下愤恨,死死攥紧拳头,他绝不能在这里出手,单纯的暴力或许可以抒发一时的怒火。 “希望你爹地给你足够的钱,让你至少带一件拍卖品回去。”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一会儿你不论拍什么,我都会加你的价。”白蓁笑道,“不如让我来猜一猜,你想要拍什么回去吧,你看这不比你在‘方舟’赌骰子好玩多了?我们就来比一比,看谁敢继续往上加,别告诉我你就这点胆量不敢跟我争。” 说完,白蓁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转身又回到了包厢。 接下去的拍卖对白蓁来说就变得有趣多了,接下去的几件画作,但凡许鸣出价的,她必会加价,大多都是加到五百万就停止了。白蓁卡的线不可谓不毒,恰好都在许鸣的心理价位上一线停止了,期间他通过五百一十万的价格拿到了一副不值这个价的画作,心里却像吃了苍蝇一样憋屈。 一来二去,景桓也看出了些许端倪:“蓁蓁?” “哦,我在逗蠢货玩呢。不然待在这里也太无聊了。他真是太蠢了,搞得我好像反派一样可恶,啧啧啧。” 白蓁的态度一时间让景桓产生了些许困惑,此时这场拍卖会的压轴品出现了,是安格尔的《泉》。 “新旧古典主义的画作,永远都符合他们的胃口,尤其是画裸女的。”白蓁轻蔑地微笑着。 “起拍价五百万。” 这幅画的受众远比之前的画作要来的广,它作为压轴不无道理,拍卖会的气氛很快就被炒热了,白蓁看向许鸣所在的包厢看台,举起手牌让还在十万二十万加的价格一举升到了一千万。 “你说,他要是不加价,我是不是应该发个十万的红包让他长点底气?”白蓁嘲讽力度全开的模样,让自认为对她足够了解的景桓也有些犹疑。 “一千一百万。”正中白蓁下怀,许鸣叫价了。 “就加一百万,我是不是应该写张纸条嘘他啊。”白蓁居然真的掏出支票本,准备开十万的支票,景桓摁住了她的手腕。 “蓁蓁……”他说不出让她停止挑衅的话,白蓁是个十分记仇的人,让她忘记十年前的羞辱与之后被家人的放逐,停止这种幼稚的行为,是不是有些残忍,景桓思索着,松开了紧握她手腕的手。 “算了,你真的很会泼我冷水。”白蓁恶意而迷人的笑容消失了,她将支票撕得粉碎,揉成了一团纸球,丢在面前的桌子上,继而继续叫价。 《泉》的竞争依旧激烈,白蓁却在叫到两千多万时干脆地退出了竞争,或许是无心插柳,许鸣为了显示自己胜过白蓁,硬是用叁千七百万的价格拿下了这幅画作。 景桓看着白蓁兴致缺缺的模样,正想着怎样才能逗她开心,只见她摁铃叫来服务生,从手包里摸出一张预先准备好的五万的支票递给年轻的服务生:“帮我把昨天寄存在这里的一个木箱连同许先生拍下的《泉》放到一起送给他,哦对了标签换成二号放在箱子里,这是你的小费。” 举手之劳的事,而且木箱在昨天运进来寄存时已经检测过里面没有危险物品,服务生接下支票连声道谢后忙不迭地去办事了。 景桓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问道:“是什么东西?” “哈,我送他的也是《泉》啊。”白蓁笑得就像恶作剧得逞的熊孩子。 景桓在反应过来之后,几乎愣在了当下:“你,不会吧……是杜尚的那个……”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哈哈哈哈哈,我昨晚直接委托我新任的助理在这边家具城买的,哈哈哈兰岛的物价比本土要贵一点呢,小便池也稍贵。”白蓁摊着手耸了耸肩膀,笑得灿烂。 “你真是……”景桓一时语塞,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形容,在震惊之后,接踵而来的是担心,“他是个很小心眼的人,你……” “他能有什么本事?”白蓁耸了耸肩膀,“换了衣服我要出去一趟,我约了这边的律师谈点事,你不要跟过来。” 类比一下,当你抽卡上头,多单氪金不出,你往死里氪,最终金光一闪,卡牌终于出现的感受,那绝不是狂喜,而是仿佛空档期般的失落,以及难以言喻的惆怅。对于许鸣来说,这种感觉更为强烈,或许还混杂着恐慌,他所付出的远超预算,因为无聊的“想要压白蓁一头”的想法,用远超预算的价格拍下了画作,正当他努力思索一个让父亲看到账单时不至于暴怒的借口时,拍卖会负责交接拍品的经理过来请他过去查看他拍下的物品,并且商讨如何运输以及运输地点。 “我们推荐您直接运送到p岛,经由p岛再入境,可以免除不少税款……”经理不断宣传着他们拍卖行的一条龙服务,许鸣心不在焉地应答着。 两人走到艺术品仓房出口处,在对应许鸣入场编号的特种运输车边止步,经理看向车厢内有个正方形的木箱上面贴着明显不是拍卖行专用的标签《泉》,她困惑地问一旁的搬运艺术品的工作人员:“这是哪儿来的?” “不清楚,我们把两样东西搬来时就已经在了。” “抱歉啊许先生,可能是有人弄错了。”经理吩咐工作人员打开箱子,核实里面的物件之后重新贴标。 撬开木箱后,在稻草缓冲垫上赫然是一个小便池,上面挂着手写的标签“《泉》,赠品,请放置于《泉》下,效果更佳。” “抱歉,许先生,我们马上把它撤走。”经理竭力保持镇定,然而许鸣已经看到了那个小便池和标签,预算远远超标的焦虑让这出嘲讽的戏码效果几乎翻倍,他遏制不住自己的暴怒,挤出了痛苦的低吼:“是哪个贱人?!” “快去查啊,是谁放的!”经理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靠近搬运的工作人员,远离许鸣,低气压的诡异寂静几乎让经历透不过气,幸好另一个工作人员很快带回了答案。 “是070包厢的客人付钱给服务生让他把箱子送过来的。” 是白蓁!许鸣很快反应过来究竟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羞辱,他脸色铁青地走出库房,径直往车库走去。 ================ 吸溜子:你对自己挺有自知之明。 白白:对手太蠢,我真怕别人觉得我在单方面欺负他。 吸溜子:你确实在欺负他。 白白:活该呗(摊手),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吸溜子:好了别剧透了,还有两大章才揭露十年前的真相呢。 白白:憋死我了。 22追忆的引线(1) 从酒店独自开车出来后没多久,白蓁便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鉴于之前在兰岛发生的事件,以及内部的洗牌,她第一反应跟踪者是邦本兴业的人,或许是范徵的对头。白蓁迅速切换导航,心想不能把人引到陆云齐的住处,虽说这家伙想挖自己墙角,肯定没少说自己的坏话,可她还算是个好的合作者,这点义气白蓁还是有的。 她在兰岛并不宽敞的路上穿梭着,她并不期待自己的车技能把后面的尾巴甩掉,她只是在争取时间,她时不时嫖一眼地图,盘算着要找一处比较方便看清楚身后跟踪的人是谁的路形。很快,白蓁锁定了最近的一处高架,那一处高架上去恰好存在弯道,她从路况上稍稍分心,在弯道上行时,她从左侧的后视镜终于瞥见了一路跟踪她的人——是被她激怒,五官稍显扭曲的许鸣。 “哈。”白蓁轻蔑地笑了一声,如果是邦本兴业的人,或许不好对付,眼瞧着追上来是最没威胁的人,她绷紧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甚至有闲情逸致打开一条车天窗。 不过,她很快发现,原本与自己相差两部车的许鸣在上了高架后以疯狂的姿态开车逼近自己,他根本不管道路法规,甚至借道对向车道也要超过前方的车辆逼近自己。 “疯了,不至于吧……”白蓁轻声嘲讽着开始加速,她并不想陪着许鸣一同发疯违反交通法,她压在最高限速下一线,以对方司机骂娘的极限间距不断超车,许鸣的脑子多半不太正常了,白蓁也没指望在不违规的情况下甩脱他,只是尽可能地用路人的车辆,让他清醒一点,顺便拖延时间等交警出场解决。 也不知是否运气偶尔也会站在对方那里,许鸣不要命的开车方式愣是没有造成其他车辆的损害。白蓁不由地皱起眉头,此时,机车的轰鸣声不合时宜地从后方响起,她清楚的看到一个戴着偷窥看不清脸的女孩正驾驶着看起来比她身量要大的机车迅速逼近许鸣的跑车。 尽管不知道这孩子在做什么,但不能把她卷进去! 白蓁迅速拨通了林长显的电话,将事件和自己的位置告知,希望他能尽快来解决问题。 林长显接电话时刚好在给陆云齐整理房间,半躺在沙发上看案卷的陆云齐问道:“谁啊?” “白蓁小姐那边出了点事。”林长显一手抽过外套,拿着手机往外赶,“抱歉啊云齐姐,我马上就回来!” “她在哪儿?” “l号高架,打电话时在新岛路处。”林长显没来得及思考陆云齐问这话的用途就把地点报了出来。 “行,你赶紧去吧。” 林长显前脚刚出门,陆云齐便拨通了范徵的电话:“范会长,白小姐那儿好像出了点事,把我家阿显招呼走了,她大概在l号高架,具体方位不太清楚。这条消息就当赔罪了,我不收钱,挂了。” 身份不明的机车女孩居然在交警来之前几乎将许鸣逼进了最靠高架边缘的车道,白蓁虽则感慨她的大胆与高超车技,心中难免觉得这孩子的意图实在可疑。警车的鸣笛声越发靠近,在这恼人的鸣笛声中,许鸣总算找回了些许理智,白蓁、许鸣还有那位身份不明的机车女孩一并在尽可能对道路影响小的地方停下了车子。 白蓁抱着双臂,拉着机车女孩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边,轻声嘱咐她:“什么都别说,我的律师马上就到。” 机车女孩顺从地点了点头,乖巧的样子同方才逼近许鸣时那充满狂气的驾驶者判若两人。 “把头盔和口罩摘下来。”交警冲女孩命令道,“还有把你的驾驶证和行驶证拿出来。” 女孩没有动,白蓁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淡然地说道:“等我的律师到了再说。” “喂,不要以为……”面色不虞的交警还没说完,就被人拉住了,林长显的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林长显将交警拉到一边说了两句话,一直没肯摘下头盔和口罩的骑机车的少女就被轻松解了围,很快白蓁看到不远处的高架下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驾驶室里的人戴着墨镜,性感的浅色薄唇随着面部紧张的神情而紧紧抿着,她不由轻声笑了一下。 “机车就别管了,你先送她去我住的酒店,用我的车。”白蓁扬手将车钥匙丢给林长显,随后从包里掏出度假别墅的房卡,“哦对,房卡给你,你先去跟你的大boss汇报一下我的动向,省得他瞎担心,然后在他面前,你的经纪人也不敢唠叨太多。” “你认出我了?”少女缩了一下肩膀,担忧地看了看四周,随后双手接过房卡,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我先去车里等了。” “白小姐,那你呢?”林长显问道。 白蓁努了努下巴,朝不远处高架的方向抬了次下巴:“那边有人等我呢。” 林长显很快认出那辆车以及坐在驾驶室的人,他握了握车钥匙:“白小姐放心,我肯定把她安全送到。” “嗯,多谢你。” 白蓁轻松地拿着手包,迈着优雅的步伐,在风的吹拂下白色的阔腿裤飘扬着,她走近那辆车,微笑着轻轻敲了一下车窗,车窗降下了些许,范徵硬邦邦地说道:“上车。”她拉开后座的车门,在轿车开往“巢穴”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呃,这位小姐,你可以把头盔拿下来了。”林长显提醒道。 “呼,闷死我了,头盔加口罩果然窒息搭配。”她将头盔甩在一旁的座位上,深吸两口气,“谢谢你替我解围。” “不用谢。”林长显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女孩,幸而他对偶像并不狂热,吃惊程度不过是眉心跳了一下而已,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叶芝川会出现在那里。 “喂,妈咪,她还在生气吗?有多生气?”叶芝川在后座假装出甜腻的语气打电话,不过下一句又恢复了正常,她的嗓音很有特点,焦糖音里混着的沙哑就像是气泡水,“我,总之boss会帮我摆平的,毕竟,嗯,反正你让小池姐去度假酒店接我,在休闲别墅区,房号是,我看看……” 挂断电话后,林长显像是随意搭话般地问道:“叶小姐说的boss是ou的老板还是……” “不是哦,是天圣传媒的大boss。”随后她小声嘟囔着,“o.u的老板才配不上白白呢……” “那你刚刚是在和你妈打电话?” “不是哦,是我经纪人的助理,男助理。”叶芝川笑着强调,“你是白姐姐在兰岛的律师吗?” “是的,白小姐吩咐的,我会帮你们摆平高架上飙车的事的,小报这边我也能帮忙控制,但是要另外加钱。” 林长显的话逗乐了叶芝川,她笑得眯起眼睛:“白姐姐肯定不会让我付钱的。” 望着后视镜里的站在偶像金字塔顶层的女孩,林长显莫名产生了一个想法:云齐跟她应该挺合得来。 叶芝川无所顾虑地用卡刷开了门,刚进入客厅就听到景桓的声音从书房传来:“蓁蓁,你稍等一下,我会议马上结束了。” “卧槽,还蓁蓁,恶心心哦。”叶芝川压低声音冲林长显开起了玩笑,她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指了指左手边的长沙发,主人一般地招呼林长显,“坐。” 没过多久景桓开完视频会议走了出来,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人和一个大熟人,皱起了眉头:“白蓁呢?” “今天高架上有条疯狗追着白姐姐,我看到之后下意识就跟了上去。”叶芝川轻描淡写地阐述着发生的事。 “她人呢?还有,他是谁?” “他是白姐姐在兰岛的律师。白姐姐让我来你这边避难,省得经纪人把我骂成狗。”叶芝川抱着沙发靠垫,企图用可爱来博取一点同情。 景桓转向林长显:“请问贵姓?” “免贵姓林,是白小姐在收购吴家股份时的律师。白小姐现在跟范会长有些事要谈,请景先生放心。”林长显摆出公式化的微笑说道。 “范徵吗?”从景桓的语气和表情里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可叶芝川还是缩了一下脖子。 ========= 支线:白辰守卫我方姐姐开启。 任务目标:不要让姐姐的关注过多地分到叶芝川和高盛曦身上。 吸溜子:这两位都是劲敌啊(拍拍白辰)。 白辰:姐姐是我的! 22追忆的引线(2) 尽管范徵很想知道那条疯狗为什么会忽然追着白蓁的车,很想知道她不在他身边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他没有立场去问。在宣泄般地排除了尹会长之后,冷静下来的范徵终于发现了白蓁顺水推舟的局,他的心甚至比之前浑然不知时更加酸楚,他并不会责怪白蓁在发电机图纸交易中的欺骗,她虽然不信任自己,可她将自己置于危险后产生的结果却是让范徵得益较多。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势力还不足以帮助她,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依靠自己,甚至连利用都谈不上。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范徵一点也不懂她,他从后视镜看向她,正巧对上她含笑的双眸。 莫名的火大,她为什么就从来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呢?有时甚至比亡命之徒还要疯狂。 盛夏时节,“巢穴”顶楼满是血污的客厅再次浮现在范徵的脑海里,在血污蔓延的彼方,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这是范徵的梦魇,就那日起便一直纠缠着他,就算排除了尹会长,也无法消除,然而他还是自虐一样地住在修复好的“巢穴”顶楼。 白蓁安静地跟在范徵的身后,进入玄关的那一瞬间,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记忆都混杂在一起侵袭而来,她关上身后的门,轻声笑道:“还是跟之前一样。” 范徵转身紧紧拥抱住她,痛苦愧疚还有强烈欲望在心里不断翻涌拉扯,他低头亲吻着她的耳廓,用犬齿轻轻划过她的耳背,白蓁忍不住呻吟出声,手包应声落在地毯上。他腾出一只手,急切地将她的衬衫扣子解开,白蓁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范徵箍住她的腰肢让她柔软的肉体紧贴着自己,仿佛只要有一丝空隙,不安感就会趁虚而入。 他顺着她的耳垂还有线条美丽的脖颈落下一个又一个炽热的吻,他隔着文胸揉弄着她丰盈的乳房,胯下的欲望很快鼓胀起来,抵在白蓁的下腹。 “啊哈,阿徵,嗯,不要在脖子上……”兰岛的气候让白蓁险些忘了本土正值冬日,她完全可以穿高领来遮,范徵从来不是在床上讲话会听的人,白蓁越是这么说,他越是想在她的天鹅颈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伴随着淫靡的吮吸声和浅淡的刺痛快感交织,范徵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数个吻痕。他解开了文胸前置的搭扣,低下头一口就咬住了一侧的小樱桃,白蓁惊叫一声向后仰着,他狂热的亲吻和啃啮,让白蓁下腹不断涌起温热的躁动,一股股涌出的淫液早就打湿了内裤,黏腻着让她的双腿之间很不舒服,本能的贪婪令她想要更多。 “跟你一起来的是你从中学就开始交往的小少爷男朋友吧。”范徵的语气是满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醋意,景桓也好,诸葛思廷也好,都是她能放到明面上承认关系的人,可他却不可以,如果她不再回头,他甚至不能去找她,只能在令人烦躁的财经新闻,或是胡言乱语的小报中捕捉她的身影,太痛苦了……想让她离不开自己,如果做不到的话,至少想对她有用,这样就可以让她奖励自己,用她令人上瘾的身体奖励自己。 “怎么了嗯?啊哈……好舒服,嗯,疼,不要咬……”白蓁的头脑已经开始无法思考了,不过范徵的嫉妒太过强烈,就算大脑一片混沌也无法忽视,“你很吃惊,我们竟然交往了这么久?” “是啊,明明当时也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却来勾引我,小猫你真的很淫荡,已经这么湿了……” “因为我也喜欢你,啊,手指,手指也好……”只要是能让她立刻满足,不论范徵要她说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这句喜欢让范徵微微愣了一秒,苦涩多过甜蜜,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入客厅。 范徵让衣衫不整的白蓁坐在自己的怀里,他将上衣脱掉,钳制着白蓁的下巴让她转过头同自己接吻,他迫使她张开嘴巴,舌头在她的檀口中肆意侵略,津液从白蓁的嘴角流下,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滑下,解开她阔腿裤的扣子,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伸进她的溪水潺潺的幽谷之间。 随着他手指不断地挤压阴蒂和花唇,深深陷入她柔软的腹地,白蓁微微挣扎起来:“唔……” 她的腰肢忍不住扭动着,企图用范徵的手指让自己阴蒂高潮,察觉到白蓁意图的范徵,用手掌贴着她的阴蒂,手指顺势伸进了她紧致湿润的甬道之中。 “啊……”白蓁反手攀住范徵的脖子,脖子后仰着靠在他的肩膀,扭动着腰肢,胸前的乳波轻轻地摇晃着,让范徵的手指在小穴里抽插进出,“嗯……好舒服……” “小穴真的太湿了,又滑又紧,连手指都要抽不出来了,手指能满足你吗?嗯?”范徵忽然屈起指节在甬道内的软肉上碾了过去,白蓁轻声尖叫着,小腹微微颤抖,她偏过头伸出舌头讨好地舔舐着范徵的下巴。 “阿徵,想要更多……阿徵,你想我的小穴吗?插进来很舒服的……”她轻声诱惑着,嘴唇啜吸着他的下巴。 不想让她轻易的满足,范徵抽出湿淋淋的手指,从她的身后离开,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小穴骤然的空虚令她忍不住交缠自己的双腿,用双腿的摩擦让阴蒂继续兴奋。范徵强制分开她的双腿,在高潮边缘徘徊的小穴红艳艳的,花唇微微发抖,蔓延到大腿根的透明水液令范徵的肉棒兴奋到疼痛。他低下头将她的花穴含进嘴里。 “噫,阿徵……别这样……我,不,嗯啊……”白蓁推拒着范徵的肩膀,范徵的舌头灵活地伸进了小穴,作乱的舌头堆积着快感,将白蓁不断往高潮推进,却始终达不到高潮,她的小腹和大腿因为快感而颤栗着,推拒范徵的手绵软没有力度,很快她倒在沙发上,大口喘息呻吟。 范徵伸手抓住她的胸前的乳肉揉捏着,乳头因为快感而变硬挺立着,范徵将小樱桃深深地抠进去,每次他这么做时,小穴就会收紧,绞得他舌根都发麻。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白蓁的脸上渐渐染上粉红,她的脸上交织着痛苦与欢愉,淫乱的叫声从她的红唇间溢出。 太可爱了…… 范徵这么想着,就在白蓁临近高潮时再次抽出自己的舌头,手指也不再玩弄她的阴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红唇微张,伸出一小截粉舌,用绵软的声音哀求着:“阿徵,肏我,让我高潮,把我肏坏……啊!好深,好胀……” 范徵的双手分开她的花唇,将肉棒尽数捅了进去,甬道的软肉迅速吸附上去,那种压迫一般的紧致感让他爽快得近乎疯魔,他有些不管不顾地扣住白蓁的腰肢,又深又快地肏弄起小穴。 白蓁晃着头,快感让她不知所措,她的言语混乱又直接:“啊好爽,要死了,阿徵,好粗,被撑得满满的……” “小猫的小淫穴真的很贪吃,咕叽咕叽的声音,真是太淫荡了,好像永远不会满足一样……”范徵一下下冲顶着白蓁的花心,原本紧致的小穴在被刺激之后更是紧箍住肉棒,一只手抓住她晃动不已的诱人乳波,在她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了掐揉的红痕,快感淡化的乳肉被粗暴玩弄的痛觉,她的脑袋抵在沙发背上不住地后仰,唇齿间溢出的呻吟已经完全听不到言语的逻辑。范徵很快凑近含住了她的嘴唇,白蓁几乎被亲吻到窒息,大脑昏沉,整个身体在高潮的边缘被反复折磨,酸楚与痛感混合在快感中,她小腹和双腿的肌肉紧绷着,像是在抗拒行将溺毙她的乐欲。 “啊,小穴被肉棒搅得好爽,要死了,被阿徵肏死了,不行了,我要到了……”在嘴唇被吮吸到发麻后,白蓁大口喘息着,说出最直白的话语,她整个身体就像是拉满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释放,然而这个下一秒却迟迟没有到来,对她来说就像是甜蜜的有瘾的酷刑。 范徵将肉棒往后撤出一半的长度,随后狠狠地冲击着她的花心,小穴抽搐着正要绞紧肉棒时,他将男根整个抽了出来,就像是取下了塞子,丰沛的水液一下子涌了出来,如同失禁了一般,透明的水液喷洒在沙发边缘,和地毯上,白蓁的小腹一抽一抽的,大腿绵软无力地垂在沙发边,她的眼神迷离地望向范徵的方向。 范徵用手指在她的穴口抠挖了一下,伸进嘴里舔舐干净,白蓁也忍不住伸出粉舌,也想品尝他手指上的淫汁,范徵将两根手指放到她的唇边,她色情地伸出舌头从他的手指根部缓慢地往上舔,半眯的眼瞳满是媚意。 “小猫,你……放心,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范徵将她翻过身,让白蓁趴在沙发背上,扶着她的腰,就着她喷出的蜜液,将肉棒再度插了进去,刚高潮过的小淫穴,整个都在发抖,连花心都在颤栗,范徵强忍着射精的欲望,在她美妙的小穴里享受着,分外敏感的白蓁就好像被强迫着突破自己的阈值一般,她的呻吟变得破碎而沙哑,她哀求着,想让范徵迅速让她高潮解脱,又诱惑着,让他继续肏弄自己…… “阿徵,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下……” 热流在身体各处肆意冲撞着,身上的薄汗在空气里不断蒸腾,复又在皮肤上凝结,根本没有多余的感官分去感受冷热交替的不适,范徵的肉棒较粗一些,每一次抽出都让白蓁感受到近乎疼痛的空虚,被填满时又格外酸胀,仅仅是用肉穴含住他的欲望就已经让她觉得兴奋,他时而有些粗暴的肏弄几乎要逼疯她。蜜液不断地流淌出来,顺着她的股缝一路流淌下她的大腿,大部分在穴口已经被打成了白色的泡沫。 范徵抓着她的乳肉,忍不住低下头用舌头顺着她的背线舔舐她身上那一层薄汗,白蓁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的舌头好像羽毛一样抚弄过她的敏感的脊背,她不由地绷紧身体,淫叫着哀求道:“啊,小淫穴好舒服……肏坏我,把我的小淫穴玩坏吧,我的小穴里面被肏成阿徵肉棒的形状了……想被阿徵射满小肚子,乳白色流出小穴……啊,阿徵……” 光是想象着白蓁描绘的场景,范徵根本忍不住想要付诸实践,他从身后紧紧搂抱住白蓁,抵着她颤抖的宫口射了进去。 “啊……啊,好多啊……肚子好热……噫……”白蓁忍不住咬着范徵的肩膀,颤抖着迎来第二波高潮,“感觉又像要失禁了……” 小半年没有触碰到她的范徵根本没打算让白蓁这么轻易就休息,她被他抱入卧室,轮换着各种姿势肏弄着,直到她的小腹装不下那么多精液,轻轻一按肚子就会从穴口涌出一大堆,他才稍稍感觉到满足。 22追忆的引线(3) 只有将她抱在怀里,梦魇才会消散,令范徵厌恶的深夜才会在睡梦中被打发走,迷糊之间,他感觉到白蓁正在离开自己的双臂之间,紧张地收拢手臂。 无奈的声音响起:“厕所,松一松。” 范徵稍稍心安,仍然恶作剧般地把手臂收紧,睡意朦胧地嘟囔着:“不要……” 白蓁扒拉开了他的手臂,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坏狗狗。” 他想要保持尽可能的清醒,仿佛是在害怕她一去不复返,然而她在此间的安心感还是让他的神经放松下来。他能听见她接电话的声音,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又是怎样的情绪,强烈到过分的困意不断拖拽着范徵陷入温暖与柔软。 “你让人把我送到机场吧,本土有急事。”白蓁轻轻掩上卧室的门,何其从透过逐渐变小的门缝看到了熟睡的老大,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在老大身边才能消除他的梦魇。 “白小姐不能在兰岛多待两天吗?”对于七月在这间公寓中发生的事,没有人会比何其的心情更复杂。在他开始怀疑白蓁的图纸当天,她被袭击了,何其为这两件事之间添加上了联系:他怀疑白蓁的真实意图,他的内心深处或许并不希望她陪在老大的身边,因此他忽视了老大的要求,以“方舟”有急事处理的借口离开了。负罪感并不足以形容何其面对白蓁时的感受,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是很喜欢白蓁,甚至可说有些畏惧,即便她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对组织造成伤害,甚至带来了可观的利益。 “你应该不喜欢我在他身边吧,何其。”白蓁带着了然又迷人的微笑看向他,看到他有些僵住的神情时,她轻笑出声,“不逗你了,我的家人出了点事,所以我急着赶回去,我的助理已经联络好航班了,我连夜飞回去。” “好的,白小姐,我明白了,您跟我下去吧。” 就在大门在她身后被关上时,魔法消失了,范徵清醒了过来,窗外太阳尚未升起,而身边的床单已经失去了她的体温。 陆云齐趴在事务所的沙发上,她拿着手机,从林长显走后没多久便断断续续地睡着,错过了好几个电话,积攒了好几条信息没有回复。中途好多次自己的手臂或者半边身体压麻了,她才稍稍醒过来,看到手机没电了,身体没有离开沙发捞过了充电线,然后又睡着了,昏昏沉沉仿佛永无清醒的可能。事务所的某一扇百叶窗坏了,透过一半的光线进来,那一扇床恰好对着一家夜宵店,劣质的霓虹灯打在沙发的前面,一闪一闪的红黄蓝。 应该爬起来去里面睡。不然的话,好歹盖个毯子。 不属于自己声音的告诫缥缈地悬浮在她脑海里,她仍旧闭着眼睛,她或许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进房间睡觉,因为林长显说要回来帮她继续收拾的,但是她进去之后势必会将他做到一半的工作打回原形。 联络邦本兴业各位大佬用的古老翻盖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起来,机壳和玻璃之间的共鸣声令人牙酸,真是最差劲的闹铃了。 睡了这么长时间,却不是深睡眠,陆云齐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像被殴打过一样钝痛着,她惊觉自己的右腿麻痹到沉重,几乎要用手借力才能挪动起来,好不容易坐起来后,手机震动停止了。陆云齐叹了一口气,将醒未醒的失落感如同蚕茧将她包裹,她吃力地探身拿过手机正打算拨回去,同一个号码再次打了进来。 “什么事?”陆云齐尽力调整自己的语气。 “来‘巢穴’,有事,把林长显也叫来。”是范徵亲自打电话来的,他的语气并不算太好。 “你不是应该跟白董事共度良宵吗?”陆云齐歪着脑袋把手机勉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用手把那条麻痹的腿搬到沙发上盘好,随后换只手轻轻捶腿。 “闭嘴,委托费不会少的。”说完范徵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呵,欲求不满的男人真恐怖。”陆云齐勉强地扬起嘴角对着挂断的电话揶揄道,“可我不知道阿显跑哪儿去了……嘿咻,给他打个电话。” 陆云齐懒得翻林长显给她发的讯息,电话没有接通,她只能留条简讯,独自去“巢穴”。凌晨五点的兰岛,大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和车,偶尔有一辆跑车用排气管随时要爆炸的声音疾驰而去,经过24小时便利店,过于灵敏的自动门打开,惊醒了里面打瞌睡的夜班店员。陆云齐双手插袋,兜帽上垂着的装饰兔耳被风吹拂着拍打后脑,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不远处的地标大厦,上面的led屏幕一片漆黑,就在几个小时前,它还在播放着某个代言广告,或是某部电影先导预告。 兰岛的凌晨就像一切大都会那样,充斥着人烟稀少的末世感,此刻的静寂才是兰岛的魅力啊……陆云齐这样想着,拐进一条小巷子,抄近路去往“巢穴”的后门。 “巢穴”顶楼,玄关正对着的小阳台窗户敞开着,毛茸茸的地毯被抽走了,连沙发套都换了。陆云齐进入公寓之后,率先注意到了这几点。 看来是睡到了啊,那为什么脾气这么臭。陆云齐腹诽着,从口袋里掏出两部手机交给范徵的下属收进保险柜里,然后坐在范徵对面的懒人沙发里,一下就陷了下去,似乎是他新买的,上面还有着那种塑料包装刚拆的气味。 陆云齐舒服地坐在这张明显是买来讨好白董事长的沙发里欣赏着范徵的美色:黑色衬衫的领口随意地敞开,露出有别于健身房塑形锻炼的肌肉线条,他的下颌线条并不算十分硬朗,因此透露出一种少年气,就像一只小狼狗。 “林长显呢?”范徵总算从沉思回到现实,冷淡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发信息给他了,他看到之后会马上过来的。”陆云齐耸了耸肩膀,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脖子睡僵了,抬起右边肩膀时十分疼痛。 “如果我让你去查十年前一桩事情的真相,你可以办到吗?”范徵没头没尾地提问道。 陆云齐翻了个白眼,范徵以前可不是这么天马行空难应付的甲方,她诚实地列出叁种可能:“十分幸运的可以找到事件相关人士,那么一切都好说;如果不能找到,或者对方是我撼动不了、威胁不到的,那么只能查到部分;最后一种是人都找不到了,那就屁都查不到。” “废话。”范徵冷漠地评价陆云齐的答案。 “那你想怎样?” 大门再次打开,林长显向范徵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他自觉地把手机和包放在客厅边的保险箱上:“我来晚了。” “你去哪儿了?”陆云齐没好气地问道。 林长显从小就习惯她的任性脾气,他根本不会去反问她为什么没看自己的消息,而是面向两人解释着:“下午飙车的事涉及叶芝川,我刚刚帮忙去盯着所有兰岛媒体,还有部分自媒体撤回稿件和视频,天圣的景先生付钱,顺便还跟他搭上了线。” “不错嘛。”陆云齐的心情一下子放晴了,她努力从懒人沙发里直起身子,伸长手臂试图拍一下他的后腰,结果对自己的臂长预估失败,轻佻地拍打在他的屁股上,陆云齐就像没事人一样,林长显的耳根却红得像火烧。 范徵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疑似职场骚扰的活动:“景桓吗……他明天还在岛上吗?” “在,景先生这两天顺便视察一下在兰岛的一些产业。” “帮我牵个线,问问他明天有没有空跟我见个面。”范徵转过头看向陆云齐,“你也去。” “就,离谱。一般来说,不会想要见面的吧?”靠在副驾驶上的陆云齐压根没想到景桓居然立刻答应了见面,“那谁的开场第一句话,不会是你女朋友真好用吧,不,他绝对会这么说!” 林长显附和地笑着,没有回答,他在思索自己会不会为了陆云齐做到这种程度,如果她也有这么多情人的话,自己还能一切都从她的角度出发去做任何事吗? “他们的关系,很异常不是吗?甚至有点违背人类本性了吧……”陆云齐不经意间又缩成了一团,“不觉得有点恐怖吗?” “如果是为了云齐姐,我或许可以接受,这么一想的话,就对那两人有点共鸣了。”沉默了许久的林长显一开口就把陆云齐吓得瞪圆了眼睛,她表情有些僵硬地把头别向一旁,林长显看了她一眼,视线复又回到关注路况上,景桓选择在“方舟”同范徵见面,表现出了他的诚意,两人正往码头赶去。因为林长显扔下的重磅炸弹,路上两人一直保持安静。从他考上法律执业开始,林长显就开始向她不间断地告白,陆云齐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拒绝得有点累了,近两年开始针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 两人赶到包厢时,景桓和范徵已经面对面坐着了,前者拿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包厢的内部装潢,后者则盯着桌上的杯子沉思。 “景先生,这是我老板,陆律师。”林长显打破了包厢里尴尬的沉默。 “哦,陆律师,你好。蓁蓁还有旗下艺人的事,多亏了林律师。”景桓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温文尔雅,他提及白蓁时的模样,在范徵看来简直是赤裸裸地宣誓主权,让他忍不住抄起双臂冷笑一声。 “喂,阿显,昨天高架上那皮痒玩意儿为什么追着我家猫猫?” “交警队那边也没问出什么,一个小时后对方律师也到了。” “哦……”景桓拖着长音,转身微笑着看向范徵,“因为蓁蓁在拍卖会上跟他产生了点冲突。怎么解释比较好呢……” “拍卖会上能有什么冲突,无非是有傻吊上了头,怎么能怪小猫?”范徵显然认为景桓的解释不过是避重就轻。 “蓁蓁有的时候比较促狭,我也没注意到她安排了一出有点侮辱人的戏码,加上两家的商业竞争比较激烈……” “不要在我面前搞这一套。我们这种市井出身的人,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家伙是不是跟十年前的事有关?十年前,小猫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言一出,景桓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面色阴沉地看向范徵,压低的声音里藏着怒意:“不关范会长的事吧。” 范徵也站起身:“怎么不关我的事呢?如果当年真的有人伤害到她了,我绝对不允许他继续逍遥下去。” “七月份的某天晚上,她又犯病了,我照顾了她一夜,听说她是被诸葛紧急从兰岛接回来的,敢问范会长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景桓本不打算提及这件事,然而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范徵的意有所指给冒犯了。 “嘛,嘛,两位,先坐下嘛,不要这么剑拔弩张的。”陆云齐总算明白范徵为什么要让她跟着一起来了,“景先生,你不如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昨天危险驾驶的人,跟范会长提及的十年前的事件有关吗?或者说是涉事人吗?”陆云齐从两人看似毫无营养的对话中敏锐地嗅到了端倪,林长显也许习惯了她时不时的惊艳表现,可心动的感觉却从青春期持续到现在不曾褪色。 景桓深吸一口气,似乎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然而范徵却一直盯着他,景桓意识到自己的沉默就等同于承认,叹出一口气,他点了点头。 “那么景先生,但从白董的安危出发,你认为有查清楚的必要吗?”陆云齐没有给景桓思索的时间,紧接着说下去,“我认为有,只有查清楚症结,才能对症下药,范会长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断,一切景先生觉得明面上不好处理的,范会长都能接手。不论两位关系如何,总会把白董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的吧。这次在兰岛高架上发生的事,究竟是偶发性事件还是积怨已久,景先生,我们需要从问题的源头去探索。” “给我点时间考虑,我明天给你答复。”景桓忽然想起了白蓁在拍卖会上的有些奇怪的举止表现,心中“绝对不去探究那件事”的想法动摇了。 范徵的脸上仍旧凝重,陆云齐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秒,转身冲林长显道:“我们先走吧。” 距离他们上“方舟”才过去了半小时不到。 23伏祸之始 飞机进入平流层后没多久,白蓁就用机上的wifi联络白辰,妹妹没有回复的每一秒无形中都催发着加剧她的心跳,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一口气将威士忌喝下,球形的冰块抵在唇边,酒液划入肠胃,产生了灼烧般的痛感,白蓁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吃晚饭。 她咬着自己的指关节,直到妹妹充满疑惑的“我刚醒,发生什么了”信息弹出来时,白蓁居然这才感受到方才紧绷太过,连胸腔都在隐隐作痛。 “没事,你继续睡吧,等我下机了再说。”白蓁敲下这些字眼后,又一一删除,自己如此着急地想要知道她安全与否,善良细心如白辰必然会担心别墅的母亲,白蓁还是决定同她坦白。 “今天别墅被人溜进去搞破坏了,不过很快被园丁发现了,就逃走了,检查下来没少贵重物品,那时候谭女士不在家,她很安全。你不要一个人过去,我再过一小时落机,如果你想回别墅看看自己的东西少没少,我跟叶瑜过来接你。” “好。” 晨光熹微之时,白蓁下机惊觉本土寒流的可怕,她身上衣衫单薄,好在叶瑜眼尖迅速找到了嘴唇有些发紫的她,用手里的厚外套将她包裹住。 “走走走,先去接我妹妹。”白蓁的步伐很快,“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报警了吗?谭女士那种人肯定报警了,歹徒从哪里闯进去的啊,不知道园丁大叔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看到歹徒的脸……” “主人,请放心,没有人受伤,警察也已经过去了。”叶瑜用手轻抚她的后背,“管家林叔貌似是偷偷打电话的,只告诉我让你不要担心。” “林叔也是老糊涂了,就算我不担心,辰辰也会担心的。他没打电话给辰辰吧。”白蓁觉得自己的脑子也糊涂了,如果林叔告诉了白辰,那么妹妹早就赶回去了,也不会问自己发生了什么,这么一想她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放心妹妹漏液打车回别墅,万一歹徒还在周围,那可太危险了。 赶到为白辰租的公寓时,妹妹跟高盛曦两人都裹得很厚站在楼下等了,白蓁走出后座,坐到副驾驶,心中感谢高盛曦的体贴,她一定是听到了白辰起床,坚持一定要陪过去的。 “姐姐,叶先生,咖啡。”白辰将手里的保温瓶递到前座,白蓁心中的柔软被妹妹触动,在寒冷又紧张的冬日清晨,她的眼眶蓦地温热,她用杯盖倒了半杯咖啡,又传递给叶瑜。 “你喝完再走。” “我看辰小姐好像很急的样子,我们直接出发吧。” “家里有警察还有安保,不差你这点喝咖啡的时间。”白蓁语气有些僵硬地坚持着,紧张的事态让她多少失去了从容,平常她一定会用更温柔的方式说话,如今的口气却跟路边未融的薄冰一般。 “外面天还不算很亮,还是先提提神吧。”白辰附和着姐姐,一个多小时前,她刚通过讯息了解到家里出事时,心中焦虑难以言喻,险些责怪自己不在家中而陷入灰暗情绪,幸好高盛曦听到了自己在客厅慌乱准备咖啡的声音,现下见到姐姐,白辰更是感到整个人都安稳了下来。 赶回别墅区的路上,四人都没有说话,后排高盛曦轻轻握着白辰的手望向窗外,白辰盯着自己的膝盖若有所思。白蓁望着窗外不断向身后掠过的路灯,对于这次的袭击,她不会说是无妄之灾,对于歹徒的背后指使人也有些许头绪,多半和她有关,也许也和谭女士有关…… 她的手背忽然被干燥温暖的手覆盖住了,她知道是叶瑜,也庆幸叶瑜在她身边。 别墅的入口处岗亭灯光刚刚熄灭,阳光越发耀眼,警车同叶瑜他们的车在车道上恰好交汇,白辰稍显不安的视线一直盯着驶过的警车,努力辨认着警车后排是否坐了歹徒,高盛曦拍了拍她的手背,白辰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看向前座异常沉默的姐姐。 车距离自家别墅还有一段距离时,白蓁示意叶瑜停下来,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到自家的雕花铁门,她勉强挤出微笑:“辰辰,盛曦,还有一小段路,你们自己走过去吧。” “好,我们下去。”高盛曦代替白辰作答,并替她打开了白辰那一侧的车门。 白蓁透过铁制的栏杆与缠绕在上的爬藤植物间的缝隙,可以看到谭文雅常用的那台车眼下正停在别墅大门前的车道上,后备箱打开着,佣人王姨正往里面搬箱子。白辰赶到之后,似乎正同谭女士说着什么,幸而高盛曦在场,两人的面部表情虽然僵硬,但总算不想言辞过激时那样。 叶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蓁身上,她身上似乎萦绕着被迫疏离的感伤情绪,她看向谭文雅的视线并非平日里所表现出的全然的否定与嫌弃,她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渴望,一种对真正拥有爱,懂得如何去爱的父母的渴望。她似乎曾经在彼方,在什么平行世界里拥有过这样的爱她的父母,不过不在此地,这种奇怪的想法只会更加增添她的愁绪。 这样的时间并没有延续很久,出乎白蓁意料的是,妹妹和高盛曦很快回到了车上,两人的鼻子冻得通红,妹妹的眼圈也有些发红。 “谭女士又怎么了?”看到妹妹委屈的模样,白蓁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不耐烦,仿佛方才的愁绪不属于她一样。 “文雅阿姨觉得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不论如何不想再住这里,她打算先搬去市中心的公寓,等签证下来了去b国找白辰的大舅舅,之后春节再一起回谭家庄园。”高盛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文雅阿姨对于这阵子白辰没有住家这件事又有些阴阳怪气……” “我知道了,随她去吧。”白蓁摆了摆手,“你自己房间看过了吗?没少东西吧。” “没有。” “那就行了。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回去了,管家林叔那边我会继续联系,关于别墅空置时候的佣人配置我会跟他商量,辰辰你专心学习就好了。” “啊,真好,蓁姐姐要是我姐姐就好了,我也想要这么可靠又厉害的姐姐。”高盛曦拖声拖调地说着。 白辰吸了一下鼻子,轻轻搡了高盛曦一把:“不许跟我抢姐姐。” 看到高盛曦总能精准地找到让白辰走出晦暗情绪的方法,白蓁忍不住微笑。 短暂的轻松维持到了将两人安全送到公寓为止,白蓁并没有反复叮嘱妹妹没事干不要回去,而是私下麻烦高盛曦帮忙注意一下妹妹身边近日是否会出现异常情况。 目送两人消失在公寓门厅的电梯后,白蓁长长叹出一口气,疲倦地靠在车座上:“我觉得谭女士的态度有点奇怪,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是给我感觉太过镇定了吗……” 年末的工作接踵而至,连轴转的白蓁都差点忘记了圣诞节时候自家别墅被袭的事件,高盛曦的母亲盛敏珠去白蓁办公室汇报今年太阳能分公司的情况时,带来了这样的消息,一两个月前,谭文雅在同塑料姐妹一起在是南苑喝茶时,吴家二房冲进去放了两句没头没脑的狠话,随后就被茶室的人给请出去了。 “不能说是二房了吧,她不是被吴家赶出去了吗?连同她那个没出息的癞蛤蟆儿子。”白蓁接过叶瑜手里的茶放到盛敏珠面前。 “这不是叫习惯了嘛。” “敏珠阿姨是觉得吴家跟别墅被闯的事情有关?” “就算有关,她也只是个背锅的小角色。”盛敏珠笑着喝了口茶,“好香的红茶,分我点呗。” 白蓁笑着让叶瑜去拿罐子,她对敏珠阿姨的记忆唯有童年时候是清晰的,那时盛敏珠还没有同高均离婚,那时虽也年轻美丽,却远没有现在那么容光焕发,即便岁月的痕迹已经留在了她的脸上。 “谢谢你,敏珠阿姨。”白蓁真诚地道谢,“公事也好,我家的事也好。” “蓁蓁,你太见外了,就算我跟文雅现在几乎没什么联系,她也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白蓁听到盛敏珠用的过去式,却没有说穿,装作没注意一样微笑着将装着红茶的拎袋递给她。 “哦对了,过年的时候,曦曦还是要回高家住几天的。” “我知道,她要走的那天,我会把妹妹送去谭家的。” “毕竟,吴家如果还纠结着那件事,势必也会盯上辰辰。” 盛敏珠无心之语却让白蓁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吴家二房虽然是母亲先招惹的,可坑他们最惨的人毕竟是自己,如果妹妹因此…… 白蓁强行打断了这样的坏念头,将盛敏珠送到电梯处。 24氏与族(1) 作为传统中最为重要的年节,许多人都理所应当地认为团聚是所有人一年到头最大的愿望,白蓁却觉得这是她回国之后的最大考验。 “血缘是纽带,也是束缚。所谓氏族,不过是以姓氏和血缘强行扭在一起的怪物。”白蓁抱着猫,背对着正在准备火锅夜宵的叶瑜说道,语气多少显得有些悲哀,同透过落地窗映入眼帘的无声绚烂的烟花如出一辙。 直到春节前一周,谭文雅去b国的签证才下达,然而她已经完全打消了前往b国的念头,在短暂的恐慌过后,她深信吴家对她构不成威胁,决定在娘家过完春节后搬回去住。 白蓁在小年夜前将妹妹接去了谭家庄园,她也知道,为了装模作样,朱琳必定会提议让白闻道陪她在病房过,令白蓁惊讶的是,白闻道居然主动告知她朱琳的这个打算。 早晨七点白蓁就一个人从越州的公寓出发,没有带叶瑜,毕竟谭女士的阴阳怪气,白蓁有时候也受不了,而且今天的日程堪比尴尬癌地狱,早上先接了妹妹跟谭女士一起去医院看老头,朱琳和白闻道肯定也在;中午再和几个在江府的关系较近的亲戚吃饭;下午赶回谭家庄园准备晚饭,谭女士、大舅舅一家、外婆,这个组合她听着就格外头痛。 替白蓁做完年节内少数几项日程的安排以及新年第一次高层例会提纲之后,叶瑜才发现自己早已习惯自己全部的时间都被白蓁占用,他有些尴尬地看向趴在落地窗边无精打采狸花猫。明明早上的时候这只猫还精神百倍地学幼猫的模样卖萌求关注,白蓁一走,这只名叫子元的猫咪立刻露出了大叔般懒散的神态。 “她不在,连你都不‘营业’了啊。”叶瑜看着猫咪笑道,子元看了他一眼张大嘴巴打了个呵欠,然后趴在阳光下睡着了…… 白蓁向来不喜欢自己的住所被人打扰,因此这里的每一幢公寓楼下都有单独的安保和管理人员,正在叶瑜等待咖啡一滴滴落在杯中时,联通公寓管理员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说完那句话之后,她松开子元猫猫,打开电视调到了地方台的年节歌会,嘴里哼着同电视机里播放的完全不同的歌曲,仿佛刚才的情绪不属于她一般。叶瑜将手里的食物装盘后,抬起头看着她,电视机的声音并不响,屏幕上光怪陆离的舞台效果被圈在另一个次元,那些彩色的光在白蓁的身后喧闹地亮着。 “从早上去医院开始,就持续不断地、不断地……旋转着。”白蓁说话说到一半,因为想不起该如何形容,最后还是将话语嫁接到了之前哼唱的歌词上。 叶瑜知道她晚饭后立刻从谭家庄园开车回来的主要原因,并不只是单纯地认为他一个人过年节会孤单,而是她受不了那个氛围,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叶瑜也不催促,将准备好的食材放在餐桌的一侧。 “哦,肉看起来还挺新鲜的。”白蓁熟练地将牛肉切片放进火锅,然后将需要煮很久的食材预先放进去,看着溅起的汤汁,叶瑜下意识地想帮她,结果被她瞪得坐回了椅子上,替叶瑜夹了几筷子烫熟的食物后,她找到机会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早上先去看了老头,他好像还没有醒过来的打算,真是莫名其妙,脑梗而已吧……正常不是应该可以醒过来准备复健了吗?干嘛玩那一套‘可能是病人自己不想醒’的把戏,他是遭遇了重大挫折吗,不至于不想醒吧……接过他烂摊子的我抱怨什么了吗?有甩手不干了吗?”白蓁的语气却不激烈,相比起内容甚至显得过分平淡了,“好,然后谭女士跟朱琳两个人就开始了。” “就因为白董不醒这件事吗?”叶瑜替她将牛肉切片分别放进番茄和红油锅中,顺着她的话题问道。 “谭女士面对家里人倒是会精准打击,但是跟别人吵架就跟小学生一个水平。”白蓁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听到医生的话之后,对朱琳说,一定是因为讨厌的人天天在自己周围转悠所以不想醒来。” 叶瑜见她的神情已经与刚踏入家门时完全不同,逐渐放松下来,微笑着给她夹菜:“那朱琳怎么说?” “她说,身为妻子却不来照看,反倒让情人尽妻子的责任,他自然觉得不想醒过来。”白蓁清了清嗓子,模仿着朱琳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我现在想想,她们之间没有发展到老头刚送进急救时候的事态已经很好了。” “急救时候发生了什么?” “听白闻道跟妹妹讲,她们打起来了,因为倒下的地点是在朱琳的公寓。”白蓁的语气变得疏离,就好像在说别家的事,“朱琳跟老头的事在圈里早就不是秘密了,只是谭女士没想过丈夫在小叁家脑梗倒下这种事故会发生在她身上罢了。” 叶瑜从记事起就作为没有家人的偷渡黑户活着,也许在幼年时在辗转各类苦劳地点时见过表面幸福的家族形式,然而被白蓁捡到之后,他对家庭的定义就发生了改变,同时,他也开始认识到所谓家族的形式并不会给家族里的所有人带来快乐。 他自己都不知道听到时产生了怎样的情绪,更无从知晓投向白蓁的目光究竟蕴含什么样的情感,只知道白蓁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没这么可怜。”她的手很快放了下来,用长筷戳着锅子里一一上浮的虾滑。 “抱歉,主人。”叶瑜立刻收回了目光。 “因为小时候,爷爷把我当成继承人亲自培养,我跟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只知道老头不论到哪里出差模谭女士都会跟过去,貌似伉俪情深。所以,朱琳的事曝出时,谭女士才会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吧。” “他们是恋爱结婚的吗?” “怎么可能。”白蓁苦笑着,“是爷爷定的家族联姻,这种话放到很多人眼里都是难以想象的,就算放在电视剧里都会被人吐槽烂梗。可家族联姻在圈子里再正常不过。要想同盟稳固,他们沉思熟虑过后却求助于结亲这种方式,这样的血缘算什么纽带啊。家族a将女儿嫁给了家族b,结果在家族a的企业即将破产时,b却不伸手援助,反倒趁势瓜分吞并了a。这样的故事一直在上演,也永远不会停止。自然也有许多联姻夫妇婚后各玩各的,可我听说过,有一方的家族急用钱时,就会给对方设套,抓到对方在外面玩的证据,然后借机离婚分财产。很有趣,不是吗?” “因利而聚,因利而散吗?” “是啊……不说了,不说了,这种话题真是倒胃口。”白蓁有些遗憾地挑出过老的牛肉,迟疑了一下扔进了叶瑜的碗里,然后假装无事发生地哼着歌继续涮牛肉。 叶瑜笑着吃下她丢过来的变柴的牛肉,尽管她替自己调了一样的酱料,可他仍然难以品尝到美味,不过,与她共享食物这件事足够令他开心了。火锅是个好东西。 恰好在这个时间节点,一直以来躲在国外时可以逃避面对的尽数在这个年节爆发出来——东糟糕的母女关系、说话带着陈旧酸腐气息的大舅舅和外婆、刻薄的大舅妈、虎视眈眈盯着自己位置的小叁和她儿子……说难以招架倒也不至于,最多是有点失落,不过白蓁尚且还有离席这一选择,白辰和谭文毓却不得不继续留在庄园忍受阴阳怪气。 白蓁周身裹挟着蒸腾的水汽,从背后抱住了给她泡茶的叶瑜,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吸到了一口,火锅的气味…… “不好闻,你快去洗澡。”白蓁这么说着,却不肯松手。 猫咪看到这一幕,不满于自己被忽视,迅速从沙发上蹦下来冲到她的脚边,扒拉她的裤腿。 “好,我马上去洗。”叶瑜没有让白蓁松开手,反倒是将自己的手覆盖在环在他腰间的白皙修长的手上。 狸花猫盯着叶瑜在喉间发出威胁的声音,在白蓁听来却像是打呼噜,叶瑜自然不会管猫咪那微不足道的威胁,自家主人的撒娇是他最欢迎的行为,让他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在这一刻。然而这只碰瓷白蓁的狸花可不止这点心机,它见扒拉白蓁裤腿没有用,转身跑进客厅跃上茶几,一脚将白蓁的手机踢了下去,摔落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发出闷响。 白蓁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她立刻松开了叶瑜,气冲冲地跑向做了坏事还一脸无辜的猫咪:“子元!你怎么能把我手机弄下去呢?!看我不打你屁屁!” 背后温软的消失让叶瑜产生了短暂的怅然若失,他很快将视线锁定嫉妒的惹事精,看到它在被白蓁横过来抱上大腿时,扭动自己的身躯,将肚皮翻给她,两只前爪绕住白蓁正欲打它屁屁的手。 这只心机猫……叶瑜索性走向浴室,拉起衣服嗅了一下,果然一股火锅味。 24氏与族(2) “老说我家的事是不是有点无聊啊,讲点别家的八卦吧。”看到叶芝川第一次登场结束后,白蓁调低了电视机的音量,枕在叶瑜的腿上,叶瑜洗完澡出来之后,懒散地抱猫躺着的白蓁立刻撇下了猫,缠到自家清爽的狗狗身上,不过它最后还是找到了位置,窝在白蓁的膝弯。 “嗯。”叶瑜在乎的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以及可能影响她心情的白家的事,对于别家的八卦实在没什么兴趣。 “景桓的父母,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简直就是大小姐爱上当时还是小演员的影帝的虐恋范本,尹家,也就是景桓的外祖家自然是不同意的……”白蓁若有所思地用手指在叶瑜的膝盖上轻轻画圈,“不过,不被祝福也好,放任自流也好,是好结果也就罢了,结果小演员成了影帝又凭借岳丈家的人脉和钱财,嘛,你也知道的,尹家不可能完全不管自己的女儿,最终婚姻一地鸡毛……” 叶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很不明白白蓁说这些的用意,却又难免乱想,白蓁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叶瑜一样,语气似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继续说道:“景影帝的演技在生活里也是运用得炉火纯青,向岳丈滑跪这个技能真是练得无比纯熟,他成名之后,原本想隐瞒同尹姨的婚事,结果被尹家结结实实揍了一顿,是真揍,一个月没法上工的那种,可这种就算被打也不会收敛的,端的是四处开花,好在精子活跃度不高还是怎样,也就一个私生女一个私生子。” “哈。”听到白蓁用平静的语气用毒舌的方式记叙,叶瑜忽然笑了出来,他觉得上一秒多想的自己实在有些小人之心。 “你刚不会觉得我在用那个谁影射你吧……”白蓁总能轻易地看穿叶瑜的心思,她清楚地感觉到叶瑜下意识绷紧的神经,“我为什么要用他影射你啊,我并不是尹姨那种性格的人,隐忍从来不在我的选择范围,你也别想背叛我,会死哦。” 听到白蓁轻快地说出最后叁个字,叶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好。” “不过呢,尹姨在景桓正式接手天圣后,就利落地搬离了仅仅名为家庭实则成为空壳的别墅,跟那家伙分居了,那个年纪还能捡起学习申请继续深造,我还挺佩服她的。今年过年也索性留在g国做课题了,所以……” 叶瑜眉心一跳,看来白蓁提起景桓并非随兴所至,而是真有目的蕴含期间,他低沉着声音重复道:“所以?” “啊哈哈,看景桓这么可怜,还得陪他爸跟便宜弟弟妹妹吃饭,我肯定不忍心让他继续留宿在那里啊,就收留他了。”白蓁脸上挂着笑容,转过身试探地看着叶瑜的表情,“不要生闷气嘛……啊哈,也不要挠我哈哈哈哈……” 叶瑜挠着白蓁裸露在外的要测,她求饶着再沙发上扭动,眼角飙出了眼泪,子元的屁屁被扭动着的白蓁踢了一脚,恼怒地瞪了叶瑜一眼,“喵”地跳到了另一张沙发上。没有过多地折磨白蓁,叶瑜很快收手了,白蓁的乌云般的发丝有些缠乱,她半是恼怒半是好笑地坐起身子。不轻不重地照叶瑜的肩膀捶了一拳,叶瑜抬起双手,用手指轻轻将白蓁的头发弄顺,白蓁像是不适应地别开了视线,没有直视叶瑜过分温柔的眼神。 是时,门被密码解锁的声音传来,白蓁像是解脱般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走到玄关,开门的果然是景桓。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白蓁的声音比景桓预想的更为雀跃,他在身后不远处的叶瑜还有狸花猫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不欢迎,不过他不在乎,甚至有些挑衅那一人一猫地脱掉大衣,上前拥抱住白蓁。 “就算你没有回复我……”景桓将面埋在她的颈间深吸一口,“吃完饭我也不会留在那里,下意识就上了高速,往越州这边过来了。” “诶,那我要是不在,那你岂不是要跟叶瑜还有子元一起住在这里?好怪哦。”白蓁故意挑了奇怪的角度理解景桓的话语。 叶瑜听后露出的嘲讽的轻笑,看向从她的颈间抬起头的景桓,重复道:“好怪哦。” 子元也应时地“喵呜”了一声,仿佛在附和自己的主人。 “咳,不说这个了……”景桓松开白蓁,拿过进门时就随手放在小鞋柜上纸袋,“新春礼物,如果你不在家的话,我放下这个就直接开车去谭家庄园找你。” 白蓁从纸袋里摸到了塑封的a5大小的小薄本一样的东西,抽出一看,她的双瞳立刻就像是布满了星辉,她抱住景桓的脖子,赏了他两下响亮的亲吻,然后一边拆着塑封一边往沙发走去,嘴里不忘吩咐:“洗澡去,你身上有烟味。” 景桓轻声笑了一下,转身便去衣帽间拿家居服准备洗澡。 景桓给白蓁带的毫无疑问是叶芝川最近的巡演限定记录带,收录了效果最好的那一场《人偶自有其激情》的演唱会。叶瑜瞥见白蓁手里的物品后,忍不住腹诽道:用旗下艺人的物料来精准讨好主人还能做到零成本,景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白蓁哼着歌主动给景桓泡了杯热茶,回到客厅的时间恰好卡在芝川的第二次出场,这一次她一反之前挽起头发戴着帽子跳男团舞的帅气形象,而是将姬发披散下来,戴着简单的红色头饰穿着黑红为主色调的小裙子,唱着曲调同造型一样可爱,歌词氛围却完全不同的曲目。 “她真可爱啊……用焦糖汽水般的嗓音唱无望的恋情。”白蓁有些痴迷地看着屏幕上唱跳的叶芝川,“这首歌是她很早之前参演的电视剧的片尾,唱的是……啊,你没有看过很难理解吧,总之她能写出这样的曲子,真是个很有趣的人。” “嗯……”叶瑜确实有些难以理解,白蓁竟然真的会正儿八经地追星。 “这首歌结束,你就去放景桓带来的蓝光吧。真是最棒的心念礼物呢。”白蓁捧起茶几上的碟盒,在封面的叶芝川照片边“吧唧”了一口。 白蓁的头继续枕着叶瑜的腿,小腿则被沙发上另一头的景桓架在腿上,留给子元猫咪的位置实在少得可怜,不过它还是找到了最佳的位置,它跃上了白蓁肚子附近的沙发,努力将它早已不是幼年的身躯蜷缩着,白蓁的手立刻护在了它的屁屁边,以防它从沙发上掉下去。 白蓁摸着的子元猫猫的屁屁:“阿鱼,不要偷偷给它开罐头,我摸着觉得它屁股变圆了。” 子元偏过脑袋有些羞恼地用牙轻轻地磕了一下白蓁的手背,此时受过大早上被狸花猫跳到肚子上酷刑的景桓说道:“它估计还以为自己是身材矫健轻盈的小野猫呢。” 狸花猫偏转向景桓的方向发出威胁的低吼,完全没有威胁就是了,白蓁拍了拍它的屁屁:“好啦好啦,再胖我又不会嫌弃你。” 子元把头埋在 “没收到你的回复之前,我还以为你会配妹妹和舅舅勉强待在那里呢。”景桓轻声说道。 “那两人能作伴啊,我走之前他们准备下棋呢。”白蓁回答道,“大舅他们又提到了本家的事,我嫌烦就假装被冒犯到,借口离开了。哦对了,阿鱼还不知道我本家的事呢。” “知不知道,无关紧要吧。”景桓说道。 “那不行,我回国前跟阿鱼还吹嘘了一番归一庄呢。结果没能收到‘门票’啊,今年……”白蓁似乎有些遗憾,不过更多的是他们总会邀请自己的自信。 “门票?”叶瑜很不理解地问道。 “一般来说,去亲戚家过年不会用这种词语对吧,哈哈哈。”在场的两人却没有笑,白蓁也收起了笑容解释道,“本家只会邀请入得了他们眼的旁支啦,虽说白氏新能的体量完全能让本家给予青眼,可他们还挺讨厌我们这一支的。我在爷爷掌权白氏新能的时候,在年节跟着去过几次……解释起来忽然变得麻烦了……” 景桓接过话茬说道:“首先明确一点,白家本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家产业外流的,即便当初的白氏新能已然苟延残喘,本家也没有合适的接手人,他们也从未想过让有能力让白氏新能复苏的小蓁的爷爷掌权,因为那是小蓁的爷爷还不姓白。” 叶瑜越发难以理解了。 “姓氏,还是十分重要的啊……”白蓁感慨道,“我太奶奶是白家人,可爷爷那时随的父姓。为了夺取白氏新能的掌控,为了让白石新能成为新能业的巨擘,爷爷毫不犹豫地表示自己愿意归回白家正统,也就是,改姓了白,白家这才松了口。” 叶瑜眉间的“川”字更深了,他们白家真是难以用言语形容…… “哈哈,果然听起来很扯是吧。”白蓁毫不在意地吐槽着本家,“总之,白家本家的家主,也就是某个老不死,嗯,辈分来说是我太爷爷,本事没多大,在维系血脉纯洁和压迫旁支方面很有一套,在白氏新能收回风能水能科技核心之前,他们都不会理我的,更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所以,你大舅舅就拿白氏新能多年未有建树说事儿?又不是你的问题,你才回国多久?” “哈哈哈,我才不会跟这只对现实全无概念的书虫计较呢。谭家近些年衰微,他们也迫切希望我能迅速被本家看中,接受本家的帮助继续壮大白氏新能。可我一人得道,他们谭家又不能鸡犬升天……明年过年,肯定带你去看本家那腐败的大庄园。” 景桓见白蓁抬手摸了一下叶瑜的脸颊,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 新版本即将开启,新地图白家本家归一庄,新角色本家的部分人物(非白白后宫),新主线任务让本家再度对白氏新能青眼相待(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回收支线:十年前。 由于高干写得太不顺手,我决定把之后准备另开的一部分内容删减了合并进来成为一条粗壮的支线,人物肯定是目前出现过的某位。 啊,我是不是过于mypace了…… 独家po18,独家po18……(念咒中) 25年节的鱼塘(1) 海关大楼的钟声在年节的烟火声中总会显得特别让人镇定,白蓁跟两人说完“新春快乐”后便有些突兀地昏睡过去。起初叶瑜和景桓显得有些惊慌,不过在看到她舒缓神经的药瓶子再度被打开,确认了她按照剂量服用(叶瑜倒出来一颗颗数了),他们才意识到她只是睡着了。 “她永远不会把压力说出来,不是吗?”景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人能比药有用?”叶瑜把自己都讽刺进去了,“主人她,停药有一阵子了,起初我以为是她不需要了,其实只是她生怕睡太死夜里接不到电话罢了。” 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床,望着她安静平和的睡颜:“我时常会害怕,她有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藏身之所……她会忽然消失,或许躲在我们未知的场所,看我们着急的模样,或者……” “或者生怕我们会妨碍她某个疯狂的计划,独自前往某个凶险之地。”叶瑜表面平静地接过他的话茬,景桓的担心他也有过,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每一秒,都很难熬,奇特的是知道别人和她在一起时虽有嫉妒,却也比恐惧好得多。 景桓看了一眼叶瑜,眼神意味不明:“你也这么想啊……平常情侣这个年龄也会很在意对方会不会离开自己,不过是以情爱浓淡的角度,而非生死,这么年轻谁会想到死别啊……” “主人,是爱着我,还有你们的。”叶瑜不愿意说“我们”,毕竟还有一层情敌的关系,谁都不想变成谁的同党,“只是方式让世人无法理解而已。” “嗯,这点我不否认……”景桓看向白蓁,无数的记忆重迭在一起,形成纷繁的花海,“只是,她的爱一直都很自以为是。” “是吗?这是典型被宠坏的想法吧。”叶瑜的看法不同,“主人完全是站在给予者的上位角度,不觉得吗?除了情敌多之外,她让你们任何人为难过吗?她做出超乎能力的事让你们过分担心了吗?她提的要求都是你们能力范围内的,也不会刻意忽视你们的感受,咳,某个人除外,她从来不会长时间跟一个人闹脾气,所有的任性撒娇都控制在大家能接受又觉得意犹未尽的范围内……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们,不对,你们才会被宠坏,觉得没办法移情其他人,才会觉得如果她消失了,心里的某一部分也死亡了。感到恐惧也正常,毕竟,我觉得自己的全部都属于她了,所以她消失的话,我的归处又在哪里呢?” 景桓低下头,叶瑜看得透彻却也深陷其中,他们或许都在清醒地看着自己溺毙在她的爱意蜜糖中。 白蓁这一觉睡了将近一天一夜,在她最讨厌的傍晚醒来,她视线空洞地盯着遮光窗帘,墙角风滚草形状的灯散发着不甚明亮的暖光。 “真烦……”门外传来了叶瑜和金环时不时的交谈,她并不计较两人谈论的内容,不论什么她都不甚在意,只是醒来发现是傍晚那一瞬间的无力与厌世令她烦躁。 “喵……”不知何时开始窝在脚边的狸花像是察觉到了白蓁的情绪,小心地绕进她的怀里,用脑袋拱着她的手。 白蓁有些冷漠地看着猫咪,移开了自己的手,随后偏过视线,压抑着音量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我……” 她伸手随意地撸着子元的猫毛,卧倒在它身边,看着它的眼睛,轻声说道:“我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镇定自若,仿佛世事变动尽在我掌控之中……如果真的失去我掌控了,我又该怎么办?当然会有备用方案啦……幸好你不会说话,我才不在意在你面前表露出这么没出息的一面。” “喵!”子元仿佛听得懂她的话语,又极不认同她对自己没出息的评价,居然伸出前爪搭在她的嘴巴上,似乎是想让她不要这么说。 短暂的温暖流入白蓁的心中,不过,很快,她拍掉了子元的爪子:“呸呸,臭猫猫,地上撒欢的爪子居然碰到我嘴巴上!” “喵!”子元羞恼地叫了一声,一跃下了床,卧室外听到动静的两人先后走了进来。她望着两人,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心想:有些不安和许多异样,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和他们说,在同时跟多人保持关系这方面倒是不纠结,只是单方面地闭合自己的负面感受,真的算爱着他们吗? 在那一瞬间,白蓁一直以来贯彻的“上位者之爱”的理念产生了动摇。 初二,没有公务安排的叁人决定买菜随便吃点,白蓁懒散地不愿意出门,原本打算一起挑选食材的景桓却被公务电话阻碍了出门的脚步,叶瑜倒是不介意一个人出去采购,不如说跟景桓一起出去会显得更奇怪。 景桓一面接电话,一面打开随身一起带来的电脑,打着呵欠的白蓁带着咖啡杯推门走进了衣帽间,皱着眉头听助理汇报昨晚突发事件的公关处理,他并没有注意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以至于门铃声响起时,他下意识以为是叶瑜忘拿东西了。 “我去开个门,你继续说。”景桓从猫眼看到是诸葛思廷的一瞬间,产生了想装作家中没人不开门的恶劣想法,不过他还是放那个看起来就风尘仆仆胡茬都没时间打理,眼泡也有些肿的家伙进门了。 诸葛思廷进门就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在窗边趴着的子元看到又一个进来抢白蓁的男人进门,尾巴高高翘起,发出了威胁的低吼。 “小蓁呢?”诸葛思廷将大衣乖乖地挂在门口,找到自己的拖鞋换上,询问道。 景桓用手指比了个小声点的手指,又指了指沙发,让他不要乱晃,以免激怒那只醋坛子猫咪,之后注意力又集中到网络上对事件的零星猜测和传播上。 诸葛思廷四下张望了一番,闪身推门进了衣帽间,这叁天她都没有紧迫的时间安排,白蓁并不急于出门,挑衣服的速度很慢,穿着内衣,随意拿了本品牌春季新品目录半躺在衣帽间的沙发榻上翻看起来,撅着嘴唇夹了根笔在鼻尖下摇晃着。 轻轻关上衣帽间的门转身,思廷看到她从目录上微微抬起眼眸,拿下铅笔,轻快地问道:“你妈倒是肯让你在年节里出来?” 他坐上沙发榻,抚摸着她滑嫩又修长的腿:“大哥忽然说愿意去相亲,我妈乐得好像明天就能抱上‘太子’一样高兴,哪里还顾得上我?” 白蓁看向诸葛思廷,赶过来的时候一定没能好好修修,下巴上的胡茬冒了出来,俊逸的面容显得疲惫时另有一种性感在其中,她丢开杂志屈起腿坐起身,拉近了与思廷的距离,双臂环绕在他的脖子上:“赶过来很累吧……” 思廷一把搂住白蓁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深吸一口气,似乎是缓解了一路赶来风尘仆仆的疲倦,也缓解了永远戒不掉的瘾,他意犹未尽般地轻轻拱着白蓁的肩膀:“嗯,不累……” “哈哈,又刺又痒的……”白蓁笑着,幅度并不大地闪躲,思廷的胡茬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浅粉色的痕迹。 思廷的手顺势抚上她的文胸搭扣,解放了被织物束缚住的一对玉兔,他吻上自己胡茬留下的痕迹,沙哑着声线说道:“我好想你……以前出差那么几天都想立刻飞回我们的公寓,现在见不到你的每一天都很难过……我知道,你才不会想我呢……” “我也想你。”白蓁闻言,将他的下巴抬起来,迫使他直视自己的双眼,不过她似乎很不适应这样正式地表达情感,很快便笑了起来,“就算七年之痒,我也想你。” “能不能让我感动超过叁秒?”思廷用胡茬扎了白蓁一下,装出有些委屈的模样说道。 白蓁跨坐到思廷身上,取下肩带将文胸扔到一边,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用柔软的双唇覆盖住他的,思廷立刻含住了她的嘴唇,环抱住白蓁的双臂越发收紧。白蓁还是很享受主动伸舌勾弄伴侣的感觉,过分熟悉彼此身体的两人,很快将舌头纠缠在一起,暧昧的津液交换声音不断在两人的鼓膜间挑逗,白蓁的内裤很快湿透了,诸葛思廷的手顺着她的股沟滑动下去,还没到小穴指尖就浸透了温热又滑腻的潮湿。 “嗯……思廷……”白蓁喘息着,身体越发贴近他磨蹭,她扶着他的肩膀,臀部紧贴着他的手臂,轻轻扭动,让他的手指能在湿润的穴口摩擦。 “宝贝可不要偷跑啊……可不能这么快满足你。”思廷看着她迷醉眯起眼睛是神情,啄吻着她的下巴,抽出了手指,指缝间的淫液拉出银丝,落在她雪白的脊背上。 白蓁还没蹭到让自己舒服的点,手指就撤出了,她不满地侧过头,轻轻咬着思廷的耳廓:“思廷,思廷,快点,想要。” 说着,她便腾出一只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一排扣子在她手下几乎没有任何挑战性,她微凉的指尖偶尔触碰到他的皮肤,明明不再陌生的触感仍然能引起思廷的微颤,很快银灰色的衬衫被她解开,她稍稍直起身子,她将衬衫向两边分开,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胸乳,又顺着一路下移,隐没到内裤边缘之下,带着馥郁香气的淫汁,复又拿出来,轻轻擦在思廷锻炼有度的胸肌上。思廷觉得自己裤裆里的小兄弟已然涨得难以忍受,白蓁俯下身子伸出舌头将方才擦上去的蜜液舔去,舌尖故意在他的乳尖上盘旋。 “你真是……受不了了。”在白蓁的手下,思廷撑不过叁回合,他解开了裤链,搂着她的腰,就像抱猫一样轻巧地将她抱起来,白蓁还没有玩够就被他打断了,只能意犹未尽地顺从地转为背对,炽热的肉棒很快从裤间弹出,轻轻打在她的臀肉上。 “唔……思廷……”白蓁反手握住肉棒,轻轻抬动着臀部蹭着,满溢的淫液很快蹭上了肉棒,他的肉棒每次都能一下子顶到花心,她只是稍微想象一下那种酸楚的爽感,小穴就忍不住吐处更多的淫水。 ========== 我不卡肉,半小时之后再更一章 25年节的鱼塘(2) 漫长的电话终于结束,景桓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一回头这才发现诸葛思廷根本没有坐在客厅等白蓁出现,看到被关上的衣帽间的门,他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走近衣帽间,墙壁的隔音效果好,并不代表门的隔音也好,透过门缝传出了她如同幼猫般的叫声,期间夹杂着诸葛思廷听不清内容的低语,本能的反应根本骗不了任何人,她跨坐在某个人身上尽情呻吟的模样,一下子跃入他的脑海,欲望迅速膨胀起来,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着是否应该开门加入这淫乱的晨间活动,还是应该离开让自己的欲望平息下来。 然而在他犹豫纠结之时,里面的动静却越发大了起来,白蓁的叫声也越发淫浪,漏出的只言片语里满是淫乱的词句。 为什么不进去?这句反问,如同恶魔的低语。 景桓闭上眼,眼前只能浮现出,那次3p白蓁被快感逼迫到极致时的性感,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抑制不住痉挛的身体,颤抖得绞紧的肉穴,被吮吻到就像玫瑰的红唇…… 思廷想好要慢慢让白蓁吃下自己的肉棒,以免骑乘位顶得太深弄疼她,然而刚进入就热情地缠住肉棒的小穴让他有些失去理智,他扶着白蓁的腰,却放任自己的欲望一次性地全部顶入了她的嫩穴。 “啊……好酸……”白蓁轻声惊呼,冠首戳刺到花心的酸楚令她的眼角溢出了一点泪花,着骤然的戳刺也让思廷不甚好受,层层迭迭的肉壁一下子就绞紧了他的肉棒,加之花心的吮吸,让他险些交精,幸好把持住了,否则肯定会被她笑话。 “宝贝,放松,让我抽出来一点。”思廷轻轻抚摸着她的下腹,一手扣住她的腰。 思廷的抚摸很快让小穴分泌出了更多的汁液,她娇喘着放松肉壁,思廷搂着她的腰开始小幅度抽插起来,淫靡的蜜液伴随着抽插很快将他的大腿处的裤子打湿,白蓁一手抓着思廷的手腕保持着平衡,一手胡乱地揉捏着自己丰盈的乳肉。 “啊,思廷……全部插进来啊……嗯,欺负花心的感觉好棒,噫,好酸……” 衣帽间的门忽然被打开,白蓁的眼神就像能滴出妩媚,她看着景桓,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冲他勾了勾手指,嫉妒很快充盈在思廷的心间,他抿起嘴唇,生怕醋意的言语泄露出来,有些粗暴地扣着白蓁的纤腰,一改方才的九浅一深的技巧性操弄,快速又野蛮地侵占着小穴。 “啊,好快,不行了……嗯,思廷,花心被欺负得好酸,啊……又好舒服……”白蓁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回了正在肏她的思廷身上,她的头往后仰着,没有赘肉的腹部线条绷紧着,下下腹的位置隐隐可以看到有肉棒在期间抽插。 景桓的肉棒已经完全挺立起来了,他走到白蓁的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他时常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扭曲,然而年节礼花声中,叶瑜的话让他豁然开朗,她怎样都好,只要她还肯待在他们身边不要消失。 “我在门外听到声音了。” 白蓁呻吟着露出迷人的笑容:“是吗……啊,嗯啊哈……” “也帮我解决一下吧。”戴着眼镜的景桓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也许他并没有这种想法,可白蓁却在迷糊间品出了与平素温柔的他不同的气质,有一点黑化的感觉,这个认知令她愈发兴奋。 “用嘴吗?”白蓁给出超乎景桓想象的答案,毕竟后者只是想让她用手。 诸葛思廷不满地瞪了景桓一眼,为了夺回白蓁的注意力,肏干得越发卖力,白蓁很快被他肏上了第一波高潮,她抓着景桓的衬衫,脸埋在他的腰腹间,呻吟断断续续的,景桓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就像是在安抚一只撒娇的猫咪。 思廷骤然抽出肉棒,淫液从她的穴口急促地涌出,顺着她的大腿滴落下去,还没等她缓过来,思廷再度将肉棒插了进去,颤抖的小穴包裹住他的欲望,稍稍缓解了他的焦虑和醋意。 “有的时候,觉得你真是贪心啊。”思廷不断顶弄着花心,白蓁享受着混合着丝丝痛苦的快感,还是忍不住去扒拉景桓的裤子。 “蓁蓁,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好。”景桓用手掌托着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皮肤,白蓁的脑海里满是欲望的可燃物,皮带搭扣的清响都足够让她被欲火焚烧殆尽,她眯起眼睛哀求地看向景桓。 “阿桓……快点,嘴巴也要吃饱。”白蓁引逗着景桓的同时,身体里的肉棒主人也受到了刺激而用更有技巧的方式肏弄她。 景桓形状完美的肉棒释放出来时,白蓁连忙用手抓住,张开嘴巴尽可能地含了进去,然而只能含进叁分之一,努力一下也只能到一半。白蓁用舌尖抵着景桓的铃口,一面吮吸一面吞吐着。 看着白蓁吞吐着景桓的肉棒,思廷的手伸向她的小腹,配合着抽插的节奏,一下下摁着她的下腹。 “唔……”白蓁的嘴巴被堵着,根本没法呻吟出来,小穴所有的敏感点都被摁着她下腹的手强行贴挤在肉棒上,那些如同羽毛扫过般的快感瞬间被放大,她的嘴巴下意识地吮吸起肉棒。 “嘶,坏蓁蓁……”景桓抚摸着她的侧脸,她尽可能地吞吃自己的肉棒,除了快感,更多的是满足感。 “坏宝贝,吃肉棒舒服,还是被插得舒服?”白蓁因为快感超过阈值的痉挛从他的手掌下传来,他持续不断地、成瘾一样地反复肏弄着永远不会腻烦的小穴,内壁颤抖着纠缠肉棒的感觉,逐渐瓦解了他强守精关的意志。 而景桓则是不愿意让白蓁的嘴巴累到,而且她持续不断的吮吸和灵活的舌头同样让他难以把持。 在白蓁抵达第二次高潮收紧小穴后,淫液的急流喷洒在思廷的龟头上,他死死地卡进宫口,将精液射了进去,景桓一时不妨,白蓁吮吸着他的龟头,舌尖堵住铃口两秒之后松开,乳白的液体射进了她的嘴里,色情地从她的嘴角流溢出来。 景桓眯起眼睛,看她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忍不住半蹲下去,捧着她的脸颊舌吻,她的嘴里还残留着浓烈的精液气味,他像是帮她清理干净一样,用舌头扫荡着她的内壁,勾起她的舌头纠缠着,津液混同精液从她的嘴角再次流了下去。 白蓁被他吻得舌根发酸,景桓才堪堪停下,用拇指的指腹将她的嘴角擦拭干净,他的眼神无限缱绻地看着她,诸葛思廷讨厌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氛围,搂着白蓁的腰让她倒向自己这一边,用牙齿轻轻磨着她的肩膀。 “小蓁,陪我去洗澡。” “洗完之后,按照架子上的顺序给她护肤,她自己一定不会这么注意的。”景桓很快整理好了衣裤,平淡地叮嘱道。 “阿桓,不要男妈妈!”白蓁调皮地笑道,又轻拍了一下思廷的脸,“不要学我家的猫。” 门外再度响起手机铃声,景桓微微一笑,捏了捏白蓁的耳垂:“公司有点事。” “嗯。” “哼。”年少轻狂时对景桓那句话的不忿,随时间变迁成为了自己无法取代景桓在她心中地位的些许意难平,思廷轻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好啦,好啦,快抱我去浴室,一会儿阿鱼就要回来了。” 散发着热乎乎的水汽还有护肤品馨香的白蓁一出浴室走到衣帽间前,把伏低身子以备战姿态盯着那道门的子元抱了起来(普通猫奴请勿模仿,毕竟子元严格来说不完全算猫)。 “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别吼了。再bb带你割蛋蛋去。”白蓁抚摸着狸花的颈毛,威胁道。(普通猫还是要绝育的,毕竟普通猫再怎么指都不会变成美少年或者美少女。) “布莱曼和汪已经办好离职手续了,正在等签证。”诸葛思廷知道白蓁身边少有得力默契的下属,在白氏新能的管理上必定会耗费大量不必要的精力,在叶瑜来芙拉吉尔挖人时,他甚至还在其间推波助澜,“其他人也都明确表态,不愿意离开芙拉吉尔。” “这两位愿意过来已经是帮了大忙了,我已经找人给他们找了住处,希望能够立刻适应这边的生活。” “骤然空降两名中高层,他们不会有怨言吧。”诸葛思廷担忧地问道。 “马上他们就不敢了。接下去,我要借助年轻员工的力量,把那群多年没什么贡献的老不死边缘化。”白蓁摸着猫咪,漫不经心地说道。做出决断前深思熟虑,决断后绝不优柔寡断,思廷不知道白蓁在背后将会在每一个决断尚未生效前会尽力怎样不可言说的自我怀疑,他希望自己能感受到,希望自己能懂,可白蓁从未让他们担心过。 25年节的鱼塘(3) 谈话之间,景桓那边已经结束了,公寓的门口传来了解锁的声响,率先推门而入的叶瑜瞅见诸葛思廷穿着放在这里的休闲服装,闻到了白蓁浴后护肤品的气味,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过就在白蓁偏过头看向玄关的那一瞬,叶瑜又调整好了面部表情。 “主人,在楼下恰好碰到齐先生和诸医生。” “哦,是嘛。”白蓁抱着猫,神情放松地站起身,走近玄关,努了努下巴,“拖鞋。” 跟在白蓁身后站起的思廷接过叶瑜手里的防水袋,让叶瑜腾出手给客人拿拖鞋,站在玄关的齐陆麟都快看傻了。 他曾无数次设想过,白蓁如何“养鱼”,毕竟她这种级别的海王,用“塘主”来形容实在不足,他认为最可能的方案是让鱼之间互相不接触,接触少矛盾冲突就少,作为海王也就不用耗费太多精力,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可以毫无芥蒂地相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看不懂了,是他见识短浅,还是他们对自己上司的感情真有这么深? 齐陆麟求助般地转身看向诸晏,后者神情平淡,像是早就见怪不怪,诸晏把自己手中在楼下时帮忙接过的食材也自来熟地递给了跟过来的景桓。 “原来是我土,看不懂这关系……”齐陆麟嘟囔着。 “你说什么?”白蓁笑眯眯地问道。 齐陆麟明知白蓁听得清楚,还是辩解道:“原来白董这里热闹,早就能组一桌子麻将了。” “晋叔难道怕我一个人冷清,派你给我送温暖吗?”白蓁怀里的猫瞅见又多一个情敌,徒劳地把脸埋进了她的胸口,企图逃避现实。 几人总算离开了玄关进入客厅,齐陆麟将父亲嘱托带给白蓁的那一盒“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特产放在地板上,干笑道:“差不多吧……” “进来喝杯茶。”白蓁怀里的狸花猫再次挣扎起来,却又不敢弄伤她,只能虚有其表地抗议着,被白蓁用手指挠了两下下巴,又没出息地发出了“呼噜”声。 景桓路过衣帽间时把那扇门利落地关上了,诸晏就像没看到他的动作,也没嗅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气味一样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 “诸晏,你用深蓝色星球这一款吧。”白蓁踮起脚从柜子里拿出了套杯剩余的其中一个。 “嗯好。”诸晏注意到茶几上放着橙白相间杯盖上蹲着一只小狐狸的杯子,那是白蓁的;红白色杯盖上是玻璃盖中一朵玫瑰的,是景桓的;橘红色杯盖上有一个沉入海底的太阳的杯子属于诸葛思廷;黄蓝相间杯盖上坐着小王子的是叶瑜的。 “是ka跟小王子的联名组合杯子啊……”齐陆麟艳羡地看着那一套杯子,“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 “不许。” “还是不要了吧。” “你用这个玻璃杯吧。” 除了诸晏外,在场的另外叁条鱼同时说道。 白蓁倒是毫不介意地说道:“如果你想经常来这边的话,也不是不能给你一个杯子。” 此时,诸晏带着令齐陆麟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笑容说道:“你爸的要求你已经达成了,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还是用玻璃杯吧。”齐陆麟顺从地说道,如果他这么早就回去,必定会被老头念,还不如厚着脸皮在这里蹭顿午饭再走。 尽管此前白蓁同叶瑜联合嘲讽齐陆麟在商业方面的天真与幼稚,可之后白蓁仍然没有舍弃他,在诸多方面都尽可能地弥补了他可能在工作上造成的缺漏。同时,齐陆麟也知道白蓁在同别家律师事务所洽谈法务相关的委托,她也确定了接下去实施收购的投资银行,这一切,他们将自己的父亲排除在外了。 留在这里吃午饭的另一个理由,其实就是这个,只是眼下的氛围让他开不了口,他想对白蓁说,自己并没有对父亲说出自己察觉到的这一切,然后呢?他想得到奖励才这么说吗? 齐陆麟注视着红茶腾起的热气,白蓁径直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拿下杯子,随后将狸花猫塞进了他的怀里:“帮我看一会儿,不过它对男的态度还挺恶劣的,你小心点。” “哦,哦。”齐陆麟这么答应着,却并没有听清白蓁的话,手上也只是依循毛绒动物在怀时的本能运动着,狸花盯着白蓁的方向兴致缺缺,倒也不排斥齐陆麟心不在焉的抚摸。 白蓁到底什么意思呢?她是把自己同父亲齐晋分开对待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可站在旁人的角度,未免觉得白蓁太不谨慎…… 齐陆麟忽然抱起狸花,不管它的抗拒凑近轻声道:“咪咪,你家主人到底怎么想的……” “喵!”子元抬起早先埋便便的前爪摁住了齐陆麟的嘴,一股猫砂的气味钻进了齐陆麟的鼻孔,紧接着狸花一阵挣扎如同一只蚯蚓般地挣脱开了齐陆麟的双手,往流理台边不帮忙净偷吃的白蓁身边跑去。 没成想白蓁舔了舔手指,生怕猫咪跳上灶台碰到烤箱之类的东西径直将它抱起来,赏了一记屁股,蹭了黑灰相间的猫毛一手的油,那猫却直往白蓁柔软的胸前拱。 “这猫咪真的很黏白小姐啊,而且有点过分亲密了……”齐陆麟开玩笑般地转向唯一没有在厨房忙碌的景桓说道,后者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也没听出齐陆麟说了什么就随声附和。齐陆麟转头看向景桓,他坐在叁人沙发对面的懒人沙发上,抱着笔电侧过的角度确保不论是对面还是开放厨房里的人都看不到他的屏幕。 他到底有什么急事处理?如果真的需要保密为什么不借用书房,或是回公司处理? 虽说“人类观察”只是齐陆麟的爱好,可他到底能猜个七七八八,他稍显狐疑地看着景桓,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白蓁,意欲再试探时,叶瑜已经开始摆盘了,景桓见叶瑜从厨房绕出走近餐桌,“啪”地合上了笔记本的盖子。 齐陆麟见状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怀疑,席间看向白蓁,她也许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景桓的异样,齐陆麟决定后天陪她去云城的飞机上再说。首-发:po18vip.de (po18 uip) 26能源协会(1) 初四飞云城是因为初五有能源协会的年会,年会原本应该在年前就召开结束,因为成员发生的变动导致了一系列的交接,若非新上任的副秘书长在年节放假前半个月接到通知电话,白蓁都快忘记有这茬事了。原本的副秘书长被白蓁调换去了人事部,架空了呆在秘书长位置上十多年的老男人。人到阳痿,加之手下姑娘居多,秘书处的女性员工们难免受些口头骚扰,原本的副秘书长虽然是个女的,奈何屁股歪,这一点甚至不需要人提醒,看着近两年离职记录就能明白,然而连架空一个秘书处的小事都需要白蓁自己动手,可见只有叶瑜一个亲信是完全不够用的。 值得一喜的是,齐陆麟总算不是个顽固的呆子,在他这个年龄还能一改之前的想法恳切地请教实属不易,此次能源协会的年会也是他主动请求一起去的。那确实应该算是他最讨厌的场合,能源协会是政府同能源业界沟通的官方渠道,却不是唯一的渠道,每一个能在能源业站稳脚跟的人都不可能同那一边毫无关系,那些可以明面上的沟通自然是有个组织会比较方便两方行事。例如此次年会召开的地点是云城政府出资兴建的高尔夫球场,还设有配套度假酒店,把年会放在这里无非是想向这些能源业大佬们做个宣传,希望各位在有相关需求时想起这个地方。 初二抵达的诸葛思廷被白蓁一并哄去陪自己参加年会,飞机上,齐陆麟几度欲言又止,鉴于诸葛思廷在场,他最终还是决定等跟白蓁单独相处的时候再说。 第一天座谈会议很快就结束了,那厢充斥着官话,这边旧能源一派的会员开着空头支票,新能源一方不多表态,仿佛在场所有人都达成了共识,其实每个人都清楚彼此间的“同床异梦”。强势产业协会的年会座谈,企业家一方大部分都没指望能在一次小会谈上取得哪怕再小的进展,对他们来说,高尔夫球场才是真正的谈判场,背后有靠山的白蓁还有能源协会副会长的儿子高盛远才是最重要的目标。众人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他们早就学会了只同有价值的人交往,而后向同样对他们有所利益需求的人身上寻找“慰藉”。白蓁有话想问高盛远,又懒得应承那些人,就带了诸葛思廷这个“活靶子”去,能源商们见到做国际物流的诸葛家老二,铆足劲希望把球打到思廷的同一方向,这样就能同路过去。 因为白蓁不在身边,诸葛思廷的开球并不算太好,即便如此,一众阿谀奉承者还是开始了他们的吹捧和表演,为了同诸葛家的次子同乘一车前往相近的落点,那群半百上下的男人挥杆扬起手臂晃荡的“蝴蝶袖”,盯着思廷挥杆的球飞出的方向,竭力挥动球杆,若是落点太近,则勉强掩饰自己如丧考妣的心情。 诸葛思廷在u国常常因为次子的缘故可以逃离这些奉承与簇拥,可白蓁今天就是带他来干这吸引“苍蝇”的事,他只能无奈地绷着脸,心想晚上如何折腾她才能平息眼下的烦躁。 趁着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在诸葛思廷身上时,戴着遮阳帽的白蓁信步接近高盛远,他站在远处吸烟房的附近,身上甚至没有换上运动的装备,还是昨天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出于礼貌,白蓁坐在听不清高盛远通电话的休息室,沙发的皮革气味还有此处不伦不类上面一瓶酒也无的吧台让她皱起了眉头,女服务员摆着臭脸站在吧台后面,时不时望向高尔夫发球台,像是压根没注意到她和齐陆麟的进入。 齐陆麟也注意到了女服务生的举止,眼下是个好机会,他生怕下一秒高盛远就会挂断电话,开门见山地说道:“初二那天在你家吃午饭,景先生似乎很忙,但是给我一种他有事瞒着你的感觉。” “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白蓁打趣道,“你怕他背着我偷吃?” 女服务员终于注意到了坐在休息室里的客人,从吧台后端着两杯水放到他们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仿佛认定这两个人不会消费一般,甚至连茶水单都没有拿出来,她懒洋洋地提溜着托盘回到吧台后,再次摆上臭脸用视线追随着坐着电动观览车离开的富商们。 “景先生偷吃危害比较小,我担心的是他会……怎么说比较好呢?就是那种目的是为了你好,但最终做错了事。你懂吧。很像那种妈妈式的‘我为你好’然后帮了倒忙。这么说好像对妈妈很不公平。反正就是给我那种感觉。”齐陆麟努力想要找到正确的表述,双手焦急得无处安放,总算处理完了脑内杂乱的文字与想法,他决定拿起水杯喝口水冷静一下。白蓁盯着两个杯子许久,杯沿上有清晰的灰尘被水简单冲过却没有冲走的痕迹,颗粒状的浮尘在杯壁上绘制出起伏规律的线。 她拉住齐陆麟的手腕:“你也觉得景桓偶尔男妈妈附体?别喝,这杯子太脏了。” “啊?什么,我没有。”齐陆麟把杯子拿开一些,发现了上面灰尘的纹路,有些嫌弃地放下杯子,“恶,好脏。” “我发现了。”白蓁简单地回应了齐陆麟的提醒,后者却以为她还在说杯子。 “我也发现了。这边硬件勉强还行,配套的设置是真的一言难尽,昨天总商会那个小姑娘错把价目表放到我座位上,我瞅了一眼,是谁给了他们勇气定出这么高的价格?” “我是说,我发现景桓有事瞒着我了。” “啊?你发现了?” “我跟他在一起都快多少年了,他有一点异常我都看得出来。”白蓁得意地笑着。 “太可怕了……”齐陆麟轻声说道,白蓁听见了却没有计较,不远处的高盛远挂断了电话,不过很快又拨出了另外一同,他的神情也比之前柔和了一些。 白蓁本能觉得高盛远这通电话很快就能结束,语速飞快地说道:“也不是出于信任或者爱,只是我认为不论景桓出于什么目的,背着我做什么,我都有去补救的能力,所以,与其质问或者心存芥蒂,还不如等事情发生了再说。” “哦……”齐陆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从白蓁的回答里获得什么,跟着她的脚步理了一下polo衫的下摆,走近高盛远。 ==== 为什么总是没什么人看呢?灵魂拷问。 追-更:haitangshuwu.cc(woo18.vip) 26能源协会(2) 虞西能源高家的长子,优秀继承人的典范,圈内常年挂在“别人家孩子”榜单的榜首,除了年近叁十没对象这点之外,没有任何缺点。身材修长,眉眼继承了母亲盛敏珠的古韵,鼻子鼻子和嘴唇线条更为现代硬朗,这样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居然毫无违和感,甚至十分俊朗,此刻他嘴角带着些微笑意更是令人如沐春风,白蓁从小就不喜欢这家伙不苟言笑假正经的性格。 走近时,听清了高盛远语气里的无奈:“曦曦,我今天下午的飞机……” “你就不能等到我回去吗?”白蓁促狭地笑着,轻声补齐了高盛远想说的话,后者听清楚了,可听筒那头的高盛曦却不吃哥哥这套话说一半的含蓄艺术,她在高家早就呆烦了,趁着高盛远不在,收拾了小皮箱就准备跑路,没成想司机大叔偷偷打电话给哥哥。 “高盛远,你呆得住,不代表我也要呆下去,懂?”高盛曦最烦兄长那种把自己当低能儿的感觉,“而且兆思归那个龟孙神经病一样地把她未婚夫叫来家里吃饭,就算前任如同扔掉的旧衣服,那穿在兆思归身上我成天看着也不会舒服吧。哥,放我回去学习或者年后找个地方实习,反正我也成年了……” “什么?殷以楷是你前男友?”高盛远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我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白蓁轻声哂笑,高盛远略带怒气地瞥了她一眼。 “他……反正殷以楷和思归只是……” “哥哥,我最讨厌你管她叫思归,我不要求你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讨厌这对母女,好歹,看在我们俩同个妈生的份上,照顾一下我的情绪,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难听,挂了。”高盛曦提着小皮箱,用手机软件叫了一部车,横竖现在出门便利得很。 “哦哦,恭喜你又成功地踩在盛曦的雷点上,曦曦对哥哥的好感-1,-1,-1,哈哈哈哈。”白蓁轻轻拍着手,眼角眉梢满是幸灾乐祸。 高盛远不仅没能成功劝住妹妹,还惹恼了她,加上白蓁刻意嘲讽,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有些绷不住沮丧的怒气:“你来是想说什么?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可说的。” “本来呢,我也只是想来放两句狠话,嘲讽你一下,没想到盛曦已经帮我达成目的了。原来你也是会露出这种沮丧的表情的。”白蓁笑得调皮,高盛远在她的脸上居然找到了少女时期妹妹的影子,不过他很快晃了晃头,毕竟妹妹童年时最期待去白家玩,少女时恶劣促狭性格的形成多半受了白蓁的影响。想到这里,高盛远再次皱起眉头。 “刚刚我听到殷以楷跟兆思归的名字了,看来是有大新闻。”白蓁的嘴角仍旧挂着让高盛远不快的微笑。 “兆思归的事跟白家也没有关系吧。”如果放在平时,高盛远一定不会接这话茬,可见高盛曦对他说的话,足够令其破防,甚至一反平日的谨慎。 白蓁眼见破防效果不错,笑着再添一把柴:“你看,叫那家伙全名也不是这么难吧。我懂,为了维系家庭和睦,省得继母在老头面前嚼舌根,称呼这点小事能妥协就妥协。可是,态度往往决定立场,在盛曦的眼里,称呼的改变就意味着你跟她不再是一伙的了,她已经把你踢出了自己划定的领地了。” 高盛远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白蓁耸了耸肩膀,脸上仍旧是游刃有余的轻松。 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白蓁半是怜悯地说道:“盛曦提前回国那两天没跟高家任何人联系,包括你,她打通了我妹妹的电话,那两天她是住在我那里的。你可能还把她当成小孩子,可盛曦已经是成年人了,所有的喜恶都已经成形……如果仗着年龄优势,对她进行说教,她肯定会很讨厌的。” 高盛远若有所思,齐陆麟疑惑白蓁特地过来竟然是找高盛远说他妹妹的事。 “其实我很好奇,不过你不必回答我,如果有一天高均想让盛曦商业联姻,你会怎么做?”白蓁说出口之后,看到高盛远的脸上满是错愕与震惊,心中讶异于他在看待家庭问题方面的幼稚,很快摆了摆手,“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用放在心上。” 高盛远再次说话时,语气中少了生硬与淡漠的敌意:“白董特地过来,总不至于是来跟我讨论兄妹相处之道的吧。” “那不会。我来,就是想借你之口告诉高均,别指望许东成那个小人了,许氏科技根本没有未来,目前全靠之前的技术专利吃老本。”白蓁挠了挠头,“看在盛曦的面子上,我还是很尊重虞西能源这个竞争对手的。” “我会转达的。”高盛远并未对白蓁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在她看来,他仿佛早就知道这回事,当年如果不是虞西能源背后支持许氏科技,恐怕早在十年前白氏新能就已经将许氏吞并了,不过事情并不能如此简单化地设想与分析。 齐陆麟看着高盛远转身离开的背影,说道:“高家如此复杂的情况,作为长子的高盛远竟然还能对家庭关系抱有幼稚的正面看法,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人家的孩子’这个称呼可不是白叫的,这个称呼并不是说他优秀,而是说他天真地盲信着家庭支配的效用以及家庭给予的慰藉,盛曦跟我抱怨了不止一次,说她的哥哥真是‘高均的好儿子’。”白蓁轻声叹息,“不过他的盲信很快就被打破。” “你刚刚跟他说什么呢?”背后忽然响起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的醋坛子哟,作为竞争对手,我也就跟他放两句垃圾话对喷,顺便问候一下他全家啊。”白蓁的后半句话充满了歧义,她张开双臂扑进诸葛思廷的怀里,后者则向用眼神向齐陆麟求证真伪,齐陆麟不知何时已经被他们归为绝对不会成为情敌的行列。 诸葛思廷发现,自从白蓁回国后,他心中的不安便与日俱增,什么时候嫉妒已经成长到了看到她同年龄相仿、长相不错的异性说话就会感到不安恐慌的程度了,已经算是病态了吧。 “芙拉吉尔有点急事要我回去处理……”思廷紧紧地抱住白蓁,他的事业心并没有兄长那么强,仅仅因为这个速运是他和白蓁两人共同奋斗的证明才尽心运营。 “很乖嘛。”白蓁摸了摸思廷的后脑,夸赞道。 “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空下来过来找你……”每次离别都让思廷感到焦躁,却又无可奈何。 “有空我也能去找你呀。”不过她确实比思廷还要忙碌就是了。 “又开空头支票……”思廷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廓,随后利落地松开她,“继续抱下去我肯定就不想走了。” “这么急吗?现在就要出发啊……”思廷听到白蓁的语气也染上了些微不满与撒娇,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然而不想离开的心情也随之增添了几分。 “嗯,司机一会儿接我去机场。” “行吧,不过我大概很快就过来的,一则为了汪和布莱曼,二是为了接下去收购的资金。” “嗯嗯……”思廷一根根松开了白蓁的手指,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离开了高尔夫球场。 “我出去逛逛,我建议你也别待在这里,否则他们很快就会围上来的。”白蓁双手插袋,从球场的小门绕进了度假酒店区域,打算回房间换个衣服再出门。 二月初的云城并不及兰岛这么温暖,白蓁出门前带了一条有着大多印花的披件,太阳落山后,披件派上了用处,负责白蓁人身安全的安保人员在距离她不远处穿着轻便的衣服跟着,她知晓他们的存在,自然也不会因为感到人身不自由这种矫情理由把他们赶走,毕竟云城这地方同两个小国接壤,那两个小国又不算是什么安泰地方。 高尔夫度假区周围的配套设施尚未健全,原本规划为古街区的商区里入驻的商家并不多,在夜间热闹即将开场的七点,除了零零散散的几间门可罗雀的小吃店还没关门,小卖部、香木制品店、银器店、改良民俗服饰店都已拉下了卷帘门,整个商区显得空荡荡的。脚下的石板路簇新,白蓁低头看了一眼,又顺着看向不远处的一条长长水渠,水渠边缘的石壁上青苔和水草还没来得及生长茂密,显得水渠干净得不自然。 “造价倒是不低。”白蓁回头冲四个安保人员说道,“不用保持距离了,你看着街上都没什么人。” 在没有达成目的之前,白蓁很是惜命,董事会选举后没多久就跟父亲聘用安保团队的母公司签了合同。 负责白蓁人身安全的队长年纪稍长,人也不苟言笑,透露出一股子专业的味道。 “你们吃晚饭没?”白蓁随意地问道。 “吃过了。”队长言简意赅地回答。 “这片的地形你们也熟悉哈。”白蓁没话找话。 “是。” 白蓁放弃了跟他们闲谈两句的打算,眼瞧着这条步行商业街就要走到尽头,那座象征着街区由此终止的石制牌坊门就在约莫一百米的位置,行至此处,已经完全没有商家进驻了。白蓁这才模糊想起,在座谈会上,商会的会长似乎提到了希望各位会员能够帮忙联络招商引资。 她摇了摇头,心想:这鬼地方周围都没有特别出彩的景致,仅仅一个高尔夫度假村有什么值得投资的? 就在她打算往回折返时,忽然看到了牌坊门之外那一条还没有完全整修好的路边突兀地停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怎么看怎么熟悉。白蓁忍不住继续往前走,安保队长了解过有一个势力的山头就在度假区的附近,出于谨慎将白蓁拦了下来。她实在好奇,幸而帆布包里装着她在街口买来玩的小望远镜,看着身家不菲的小白董拿出个孩童的玩具,有模有样地放在眼前使用,难免给人一种错乱的荒诞感,可安保人员都是专业的,一般来说都是绷得住,保持扑克脸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可惜买来的玩具终归效用有限,再怎么放大,那两个行将消失在视域范围内的人影终归还是看不清。 就算那两人真是何其跟陆云齐,也没什么想不通的,毕竟云城对他们来说也是个有利可图的地方…… “我们回去吧。”白蓁利落地转身,放下了方才闪过脑海的一丝怀疑。 ========-======== bang!另一个副线人物正是出场了,副线就是盛曦线。 吸溜子:可惜目前…… 白白:高盛远呵,高均的好儿子,曦曦不会喜欢他的。(高盛远防御-1) 吸溜子:是啊,我之前也提到过曦曦给他发哥哥卡了,还是那种没有住处也不会去找他的哥哥卡(高盛远防御-1) 白白:是啊,这人不行。曦曦找炮友都不会找他的。(高盛远防御-1) 吸溜子:我姬友讲,她很喜欢看那种妹妹被联姻,哥哥含泪背刺老父亲的戏码。(高盛远hp-50) 白白:背刺了讨好不了曦曦,那不是更棒吗? 高盛远倒在血泊中…… 持续回收支线:十年前。 番外1最初的“受害者”(景桓) 九月,暑热未消,每每此时景桓就会怀念彼时的秋天,此间的极端天气越发频繁,温室效应正在逐渐侵蚀原本不错的季风性气候。 开学的第一天,k校并不算热闹,学生们要么度假未归,不然就是游学请了一个月甚至更久的假,也有要到期中才出现的,不过最后这种算是极少数了。对于k校许多学生和他们的家长来说,读万卷书同行万里路一样重要,k校的师资让他们在学习效率上能够提高更多,自然他们也有各自的家庭教师用以在旅行和游学时伴读。 原初的世界线里,景桓确实在高二的时候转学进入了k校,可那个时候的白蓁业已进入了世界知名的舞团,课业方面也从来都是由私人家教负责,彼方的他们还没有相遇,而在此间他提前一年进入了从幼稚园到高中,甚至连私立大学都有的贵族学校k,也得以在这里遇到没有踏上演艺道路,被当成是重要继承人培养的白蓁。 不得不说是幸运的。 此间的初遇甚至更早,年幼时候就与她有过数面之缘,她穿着轻便的装束,不同于别家的洋娃娃,像个皮猴子一样从树上跳下来,神情冷漠地将手里的娃娃扔给了亲族中比她小两岁的正在哭的女孩子,微微抬起下巴说道:“与其哭,还不如让佣人拿下来呢,如果佣人不理你就自己去拿下来,树又不高。” 一面说着,专门跟着白蓁的女佣连忙赶来查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随后拉着她的一条手臂将她的脸和手擦拭干净。 她没有注意到前去白家别苑参与端午聚会的景桓,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他眼中的怀恋。 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她总是与亲族中其他的孩子不同,或许更类似本家的内定继承人,身上透露着同其他孩子的格格不入以及淡淡的孤寂。那种孤独是自身选择的结果,对同龄人行为的诸多不认同导致无法与之为伍,甚至对部分成年人的选择产生怀疑,早熟因而不得不使用看似捣乱的方式来释放自己能力不足的郁闷…… 景桓的视线忍不住追随着她,白蓁的美貌自小便露出端倪,他看着她朝向孩子们玩得热闹菲方的方向,微微地歪了一下头表示不解,她自然是可以参与进入轻易地成为孩子王,只是她不想,对她来说,还是跟小舅舅还有他的家庭教师在一起更开心。 她叹了一口气,轻声问女佣,后者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年幼的脸上很快露出了失落与不耐烦,成年人、教师、长辈的权威在年幼的白蓁心中早已崩塌,她捋起袖子吩咐女佣替她把弓拿来,景桓看着她独自穿过长廊,忽然一个穿着衬衫戴着纯金袖口的中年男子快步拦住了她,将娃娃放在一个紫檀木大盒子的上面。 诱捕器。 这个词语一下子就跃入景桓的脑海,就算是望族白家的旁支,也自然有许多人想要攀附……送不进长辈那里的礼物,就从小孩处入手,隔的有些远,景桓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只能看到随着她的嘴一张一合,中年男子的脸越发难看起来,景桓不由得有些担心,毕竟成年人的污秽他再清楚不过,可在此间没有彼方记忆的白蓁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幸好,跟在白蓁身边的另一个男仆及时赶到,态度强硬地劝退了拿着紫檀盒子的男子。 “就算用这种方法,好歹投其所好啊……” 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秀眉,还有开合的嘴唇,景桓忍不住想象她究竟在说什么。 不过之后,他就随着父母来到了z国另一个中心城市晟都发展事业,再回到江府的契机是被排挤出晟都圈子的天圣传媒急需融资在江府凭借娱乐业东山再起,接受的自然是白氏新能的融资,娱乐业才是景桓父亲熟悉的产业,毕竟在晟都做传媒,外祖家就算有心帮忙也鞭长莫及。 “啊,那个就是的吧。” “嗯嗯,有种青出于蓝的感觉,真就是看一眼都会怀孕的程度。” “呜哇,不知道会被哪颗白菜拱了。” “只要不是那位就行,那位已经很嚣张了,如果再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 议论的叁个女孩忽然陷入的沉默。 “应该不可能吧,毕竟如果去接近那位的话,很容易被人说是因为接受了她家的融资才刻意讨好不是吗?” “别说的好像你不需要讨好她一样……” “我听说,她家也……” 景桓并不需要刻意费神倾听,那些闲言碎语就像微风一样,不过在那一刻,他忽然抬起头,叁楼学生会办公室门外的走廊栏杆边,斜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悠闲地一手支在栏杆上,侧着身体往下看,恰巧对上了景桓的双眼。 她的嘴角扬起,好像故人重逢,不过她很快离开了栏杆边,景桓依旧无法将视线移开,看着倩影消失之处,怅然若失。 那个时刻就像是一个被分离出现实的时空,周围女学生的闲聊再次传进了他的耳朵,不过他很快离开了那里,径直往学生会办公室走去。 “哇,这年头觉得自己压力大就直说,开天窗直接逃跑算什么?如果学隔壁n国人直接道歉卸任,我倒是没所谓。”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景桓就听到了对他来说十分熟悉的,足以气死对家的声音,他走近她方才待过的地方,闻到了淡淡的花果香气。 “白学妹,会长只是因为过分操劳校庆的事才会累到病倒!” “呜哇,什么病啊要特地转移到深山的疗养别墅去?姑且不论这个,方案呢?明年叁月可是近在眼前,别告诉我,方案已经开天窗了。”在会长拥趸一派看来,白蓁实在咄咄逼人,他们早就听说初中部的学生会长相当强势又难搞,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升学上来与他们“共事”了。 “是啊是啊,没有方案的话,我们这些后辈也没办法帮忙吧。”白蓁身边显然已经有了能够帮助她的利益共同体。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这么逼迫学长们啊……”白蓁已经换了一副语气,“我们也只是来帮忙,顺便见习的而已,不要让学长们难做嘛。” 在门外等她,顺便“了解”她现状的景桓听着,忍不住露出微笑,曾经她说过自己更崇拜纵横家之类的任务,如今她好像更喜欢夺权了…… 成长环境不同,性格就会有所偏向,景桓并不会认为这就与最初认识的她完全不同了。 在他低头陷入回忆中时,白蓁一行人已经推开了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她完全不在意身后的学长会不会听到一般向身边的几个人吩咐道:“大概方案我在这周末会拿出来,你们如果有自的想法可以随时找我提出,尤其是负责宣传和外联的……” 白蓁总算注意到了倚在栏杆边的景桓,后者甚至不需要她勾手指就主动走了过去。 “宣传和外联方面如果有什么困难就找他。”白蓁毫不客气地指了指景桓,随后把自己手里装资料的帆布袋递给他,景桓习惯性接了过来,走到她左侧的位置,微笑着听她继续跟自己的手下布置任务,接到任务的同学逐渐散去,等下到综合楼一楼时,站在白蓁右手边就像是书记官一样的男生也收起自己的皮质笔记本告别了。 “才升学就已经预备着夺权了?”景桓打趣着,语气就像是青梅竹马一样。 即便两人在小时候并没有多说几句话,中间还有这么长时间的空白期,白蓁却对景桓抱有同样的默契与熟悉:“大树底下好乘凉这种道理谁不懂,如果新上任的会长能力过得去,我也懒得出头,问题是,那家伙被上任会长枪毙了两次方案之后就崩溃了,躲到自家疗养别苑去了……不过上任学生会长听说也是个傻吊,只重视纸面方案不肯放权定个屁用,一切都要在落实计划的过程中不断修正。” “事先已经调查得这么清楚了,根本不需要我嘛……”景桓开玩笑般地说道,他刚从晟都回来没两个月,自然不会有一直在k校的白蓁了解得清楚。 白蓁挽上景桓的手臂:“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我现在就差个男朋友,省得那些不长眼的癞蛤蟆成天想办法套近乎。” “呜哇,果然去讨好金主了吗?”恼人的议论再次传来,这一次,白蓁也听到了,她们自以为说的很小声。 白蓁拉着景桓走到她们身边,讥诮地说道:“酸就直说,别成天背后嘀嘀咕咕的。” 那几个女生瞪圆了眼睛,当下便离开了,白蓁翻了个白眼:“真没用,好歹杠我两句,放两句狠话啊。” 如果自己没有之前的记忆,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就算在年少时就相遇,他也未必会靠近白蓁,甚至会远离她,所谓少年的自尊心就是如此,必然会失去珍贵之物,不过年长者的得失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不敢靠近不敢表达情感,所以会一而再地放任机会流失。 这次不会了。景桓暗下决心。 他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没必要在意她们说什么,如果我真的在意的话,就不会主动来找你了。” “嗯,说的也是……” 正如景桓小时候看到的那样,就算现在她的身旁有了拥趸,她仍然很孤单,以前的她身上并没有这种感觉,她身边总是很热闹,并非狂欢之下形单影只的热闹。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与她的家庭有关吗?景桓总是忍不住去猜测,此时白骥已经把私生子白闻道领回家已经1年了,最初的冲击也应该过去了,想来她大概不会因为父母离心的事过分烦恼。用这么成熟的大脑去揣测一个真实出于青春期的女孩真的对吗? 看着她强势地代行会长的职责,轻巧地越过他人的常识,把对手气到早衰,景桓站在她的身边忽然强烈地感到她在孤寂中成长起来的那份强大。 如果能感受到更强烈的被需要就好了…… 顺应着这份愿望,景桓和白蓁的关系越来越亲近,表面上看来两人就像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仅仅是表面而已。 ======-====== 承诺过的,到剧情差不多的时候就放出的免费番外 番外1最初的“受害者”(景桓)(2) 直到高二的寒假,元月的初五,转机才忽然出现,或许称其为转机太轻浮。 初五的夜晚,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景桓和母亲两人,佣人都放假回家了,最早的也要初七才陆续回来,景桓与母亲之间话并不多。 “反正你也不用我担心。” “你不用担心不是好事吗?你就可以专注自己的事了。” 相比起满口甜言蜜语处事稍显下作的丈夫,儿子的言语总是很直接,尹惠之倒是十分庆幸,儿子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律地去逐步完成自己的计划,几乎没有半分的偏差。因此,她不理解为什么儿子会遵从丈夫的指示,去接近给予融资的白家的女儿,她最清楚带着目的的接近对两方都不会有好结果。 “如果你不认同你父亲的做法,那就不要听从他的吩咐。结交白骥的女儿,确实对你有好处,只是……” “不是的,我是真心的。”景桓坚定地说着,“我回房间了。” “她跟你一样,家里面也没什么好事……”刚走出客厅的景桓没有回头,只是停住了脚步,尹惠之继续说着,“可能就和你一样吧,表面上是个强势的孩子,可要消化成年人世界的污秽并不那么容易……” “我知道了……”景桓轻声地回答,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 回到房间后,景桓靠在房门上长叹一口气,他似乎困在了漫长记忆所带来的思维模式里,认为她总能够带着讥诮的笑容面对所有的事,甚至忘记了在最初的那条世界线中,因为父母关系的原因而形成了不会坦诚害怕失去的性格的自己。 原来自己并没有缓解她的孤独,所以她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家里的事,哪怕微小的抱怨都没有,现在换个角度来看,似乎是她还没有把自己划归到安全可信任的范围内吧。 这么想着,景桓不曾开灯,径直进了盥洗室洗漱,半个多小时后,他才打开热气满溢的盥洗室门,进入卧室,打开了床头的阅读灯。 就在灯亮起的瞬间,忽然想起了有人敲击玻璃窗的声音,景桓微微皱起眉头,自己的房间可是在二楼,他猛地拉开窗帘,白蓁以极为危险的姿势——一脚踩在临近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一脚踏在他的窗台边缘,竭力够着他的窗户敲击。 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喉咙口蹦出来了,景桓连忙打开窗户,抓住了白蓁的一条手臂,咽下所有责备的话语:“你先把另外一条腿迈过来。” “嗯嗯。”白蓁的重心往景桓的方向倾斜,离开那棵可怜的常青树时,树叶沙沙作响,就在她的腿跨过来时,景桓连忙抱过她的上半身顺势将她拽进了房间。 “啊疼,撞到膝盖了!”白蓁刚痛呼完,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在哪里我看看。”景桓关切地皱起眉头,“你干什么啊?!这样很危险的!就算只是两层楼,摔下去也是会骨折的!” “外祖家以为我回家了,家里又认为我明天才回去……”白蓁笑得有些寂寥,“一个晚上就好,让我逃一个晚上就好。” 母亲方才说的话,忽然闪现在他的耳边,景桓拉过白蓁,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干嘛不从正门进来?” “我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太多,打车到你家这边的别墅区才意识到,万一你爸在家,那不是很尴尬嘛……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索性就爬了树,在你房间的窗外等着,没想到你才上楼……” 白蓁的手很冷,身上的衣物也散发着一股寒冷的气息,景桓收紧手臂:“为什么不发信息给我?” “哈哈,忘了。不过你想啊,万一给你发着信息,我手机掉树下了怎么办?”白蓁说着无厘头的借口,“既在外祖谭家,又在自己家,这不就是年初五限定版的,薛定谔的我嘛。” “一点也不好笑,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景桓扶着白蓁站起身,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 “我在树上,一直在看月亮,今晚的上弦月,很亮。”白蓁看着月亮,露出了笑容,景桓看着她被月光照亮的脸庞,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 “快去洗澡,洗热一点,不然在外面吹这么久会感冒的。”景桓松开了拉窗帘的手,绕到衣柜处给她拿了新的毛巾还有他不常用的家居睡衣。 “当一个女孩子跟你说月亮好看的时候,就算她冻得嘴唇发紫你也不应该让她立刻去洗澡。”白蓁脱下外套,忽然发现背后的部分被树杈拉了一道口子,“阿桓,你真的是无可挑剔的男朋友,只是会让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你也知道自己嘴唇冻得发紫吗?”景桓刻意忽略了后面一个问题,白蓁在进入世界线前记忆会被清洗,强行解释只会让人觉得这家伙是个中二病。 “普通的理解是,白氏新能给天圣传媒融资了,出于获得更长远利益的想法,嗯,把你抵押在我这里了,好像战国时期的质子,不过年幼时期就抵押在我这里不是更好吗?”白蓁前倾身体,把自己冰凉的手塞进了景桓的双手之间,“年幼时期的景桓肯定很可爱,不过也会有那种违和感,就像某个我不太喜欢的童星一样,年幼的身体里住着成熟到令人讨厌的灵魂。” 就像被戳穿了谎言一般,景桓在那一瞬间想要缩回自己的双手,却被白蓁反手抓住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真是搞不懂……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就算很多时候都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 白蓁松开了他的手,拿起床上的毛巾和睡衣,景桓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盥洗室后,有些迷惘地陷入了沉思。 洗过澡后的白蓁自然而然地钻进了正在看书的景桓怀里,他放下了书,白蓁瞥了一眼书名,是她前几日提到过的。 “并不是什么值得一读的书。”下巴磕在景桓的肩膀上,白蓁盯着那本书的封页,“能平衡欲望的不是理智,而是节制,盲信理智的力量不过是自欺欺人……” “你是在说这本书,还是人……” 还是在说你自己?白蓁总是说不懂自己,就算相处的时间再长,也难以揣测她的想法,她时而跑得很远,时而停驻在原地;时而觉得她的记忆全然抹去,重新在新的环境里成长着;时而觉得她已然洞察彼方与此间的始与终…… “都有,但总不可能说我自己,他人会否定欲望,我不会,否定欲望就是否定我自己。” 就像现在,悠远的记忆在她的灵魂中回响。 白蓁支起身体,跨坐到景桓的身上,她的手指沿着景桓睡衣的领口滑动着:“包括想要操纵你、控制你、让你彻底离不开我的欲望,我也不会去否定了。” “嗯。”景桓发自内心地喜悦,他伸手扶住白蓁的腰肢,仍由她另一只手从他的睡衣边缘探入。 解开了他的扣子,景桓望进她眼中的笑意,之后,她缓缓解开自己身上的睡衣,她俯下身子,含住了景桓的嘴唇,用舌尖仔细描摹着他嘴唇的轮廓,柔软丰盈的胸乳紧贴着他,汹涌的情欲就像是开闸后的洪流涌进景桓的身体,挤占了他的理智。 他那掩藏已久的欲望,拥抱她,亲吻她,进入她的身体,侵占她的小穴…… 景桓扣住她纤细的腰,撬开她的嘴唇,两人的舌头纠缠着,身体逐渐升温,久违的感觉竟然如此令他怀念,欲火一经点燃便已燎原,他竭力索取着她的甘霖,渴望更多…… 景桓搂着白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同样修长又有力的手指顺着她腰腹好看却不明显的肌肉线条抚摸下去,一路侵袭到她湿润的穴口,他用手指挑逗着她的阴蒂、拨弄她的阴唇,她扭动着腰肢,似乎是过于刺激了。 “唔……阿桓……”白蓁主动地扭动腰肢,将穴口对着他的手指。 太熟悉了,她永远都是这样,不会遮掩自己的情欲,可爱…… 景桓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先一根手指,怕你疼。” 就算只有一根手指,探入时白蓁仍然微微皱起了眉头,小穴的内壁受刺激绞紧了那根手指,更多的淫液顺着手指缓慢的抽插流溢出来。 “嗯……”舒服地呻吟了一阵后,白蓁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捂住了嘴巴,瞪圆了一双方才还在勾人的眼睛。 “放心,我妈的房间在叁楼的那一边。”景桓的眉眼间满是笑意,她的身体比他想象得更适应做爱,他逐步增加着手指,里面又嫩又滑,戳刺到微微凸起的软肉时,小穴就会咬得更近,乳头也跟着身体的频率微微颤抖。她的脸颊染上了浅淡的桃色,嘴唇变得越发红润。景桓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嘴唇,轻轻吮吸着,叁根手指在她的小嫩穴中越发快速地抽插着,她的双腿下意识想要并拢,却被他压着腿根强行分开。沿着她的嘴角一路吮吻到她的颈项,她的吐息与呻吟就在他的耳畔。 “阿桓,唔,受不了了,比自己弄还要……啊,想要你的肉棒,嗯,唔……要高潮了,啊哈……”白蓁后仰着脖子,景桓的指尖在抽出前感受到了小穴深处涌出的大量水液。 白蓁大口地喘着气,景桓的嘴唇在她的脖颈上游移:“你好像已经很适应了……” “我可是很在意自己的,之前用的都是玩具……学校里那些爱玩的、不爱玩的我好像都不太看得上……好不容易有一个长相身材都顺眼的,一定要先下手。 白蓁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耳朵的轮廓,并不止如此,景桓的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那条“小恶犬”的身上也有…… 她闭上眼睛,驱赶了脑海中忽然浮现的另一个身影,这种基本的情人道德她还是有的。 等她回过神来,炽热的肉棒已经抵在了她的穴口,景桓轻轻啃咬着她的颈项,问道:“可以吗?” “嗯,没事,安全期,不过以后就不可以了。”白蓁轻声说道,她知道景桓之后会怎么做,体检加上避孕针这一套流程自他开始之后就成了惯例。 尽管他很想快点进入她,享受她的身体,可优先照顾她的感受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了他的习惯,肉棒缓慢地侵入小穴,白蓁抱住了他宽阔的脊背,明明在校服衬衫下稍显清瘦的身体脱了衣服简直太棒了。 在肉棒堪堪抵住花心时,两人都发出长叹。 “蓁蓁,蓁蓁……”景桓平时在学校总是跟她保持着距离,也难怪很多不长眼的恋爱脑小姑娘会认为他只是她的高级跟班,而现在他不断地、亲昵地叫着她的名字,将她搂在怀里,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耳边和脖颈处。 他就像是对待着一样易碎的瓷器,舒缓地让她适应自己的尺寸,尽管用玩具开发过身体,可白蓁自然不会买尺寸太大的,景桓的肉棒比她平时用的玩具要大一圈,但是,很舒服,就好像被绵软又温热的云朵包裹着。 她收缩着小穴,轻声地吟哦,景桓吮吸着她的耳垂,忽然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花心,酸楚得迸发出了快感的星火。 “蓁蓁,我有点忍不住了……” “嗯?”不过,白蓁很快就发现自己理解错了,景桓并没有要结束的打算,他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他扣住她的腰肢,肉棒稍显凶狠地进出着小穴,嫩穴在填满与空虚之间挣扎着,敏感点被反复摩擦,她的声音也好、肉体也好、连同小穴的内壁都在发抖,她的手指在景桓的背上留下了淡淡的抓挠纹路。 “阿桓……稍微慢一点,刚刚高潮过……啊……” 她的小腹因为强烈的快感再度紧绷起来,酸胀感从花心蔓延开来,让她既想摆脱又希望更加深入,在这时候,景桓突然就不听话了,不过这样也好,听话就没有情趣了。 他就像在折磨她,让她在溺毙欲海与呼吸情潮间沉浮,年少的躯体就像是永动机,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从快速地抽插忽而转变为九浅一深的肏弄。 在渴望过后,迎来一记深顶,顶得她眼角挤出泪花又欲罢不能,只能迎合着他收缩着小穴。 “阿桓,阿桓,快点,想要你用力地顶进去,啊,就是这样,唔,不要在那边磨蹭,快点……唔……” “蓁蓁,刚刚还让我稍微慢一点的……真的很任性,又可爱……” 白蓁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嘴唇,粉舌稍稍探出,再明显不过的邀请,景桓吻住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不断地裹挟她的津液,下身也顺遂她的心愿,冲撞欺负着她降下的子宫口。 “呜呜……”白蓁紧紧抱住景桓的肩膀,头脑昏昏沉沉就像是融化了一般,身体全副交给了欲望,雪白大腿间的红艳艳的肉穴被肏得稍显可怜,被打成白色泡沫的淫液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她的小穴缩得更紧时,景桓抵住了她的宫口,淫液的急流将他最后的自制力冲开了,他毫无保留地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白蓁仍由他抱着清理自己,她的身体很累,意识也有些模糊,这种时候她的倾诉欲望才会出现:“妹妹跟小舅舅在一起,老头去找儿子跟儿子的母亲了,老妈回了自家的别墅。” “嗯。”景桓轻声地回应,却不发表什么意见。 “一般来说,如果想要我的帮助,就算我不是很看重什么家庭表面和睦,也不应该隔天立马就去陪情人吧。” 什么帮助?白骥向白蓁寻求帮助?景桓确实听闻白氏新能在收购许氏科技上受阻的事,可当下他无论如何不会把这件大事关联上去,毕竟白蓁还没有成年。 “啧,问题是,我十分认同他提出的策略……”白蓁往景桓的怀里钻了钻,嘟囔了几声后便睡着了…… 九个月后,那件事发生了…… 景桓像疯了一样开车抵达那里时,看到了她身上的血还有她脸上那种抑制不住的倦怠感…… 番外1最初的“受害者”(景桓)(完) 景桓从“方舟”上下来之后,有些魂不归位地回到度假别墅,叶芝川坐在客厅抱着游戏机专注地打着推理向文字游戏。她是可以倾诉的人,因为她也背负着记忆。 也不管她是否在认真听,毕竟屏幕上的文字还在有规律地滚动着,该做出选择的地方,芝川也没有什么犹豫,景桓把与白蓁年少时的事说了出来…… “我,答应了,其实内心深处也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件事是否真的同白氏收购许氏有关……” “撕拉”的,叶芝川撕开了一袋蔬菜片,这声音在别墅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电视屏幕上的光标闪烁着未完待续。 “高中时候的白白真可爱。”芝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慨。 景桓微微皱起眉头:“十年前……其中一个涉事人就是前天在高架上危险驾驶的那位。” 叶芝川露出了奇怪的微笑,冷色调的电视屏幕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这样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你觉得她变了吧?” “并不是的,不论她什么样,我知道有些内核是不会改变的,不论怎样,都是她,我爱的人,始终只有一个……” “啧,被秀了一脸。在我面前,你还是坦诚一点比较好,不然我才没那么多时间听往事。” “在那时候,她也遭遇到了屈辱的危险,因为我的懦弱,我没能及时出现帮助她,因此在那个时候,她想要以掌控一切的方式求得安稳,我可以理解。现在的她,更加激进一些,仿佛是以掌握权势为目的。曾经她说过自己更喜欢做个纵横家类似的人物,现在她似乎更像做国君……” “你想知道,十年前的事与她转变想法有无关联?”叶芝川仿佛是守密人,她放下手里的蔬菜片,淡淡地给出了答案,“没有关联。成为支配者是她欲望的一部分,那时候只是个觉醒阶段,差不多在这条世界线,这份欲望更加成熟罢了。” “是吗……” “其实,她说了你在修x世界线里的表现之后,我就不太看好你。更看好那位跟白白有死之关联的人。”叶芝川的眼神有种审视的意味。 景桓,杀了我。 她的话清晰如昨,在他耳边回响。 他没能下得了手,就如同这次试图挖掘她的过去一样,也是由那个人率先提出的。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他在她心中的分量绝对不可能比你轻。”叶芝川放下手柄,拍了拍手里的食物碎屑,“你这样可不行,总有一天会被抛下的。既然看到过她眼里的孤独,就不要做什么都有所顾忌了。” 叶芝川的话在噪杂的同学会席间浮现出来,暂时被驱赶走的闲言碎语也在她的声音消失后回到耳边。 “他们不像是分手的样子。” “那诸葛思廷呢?” “白蓁不是被他抛弃了吗?” “你的消息过分落后了吧,他们两人可是很好的合作伙伴,芙拉吉尔速运可是他们俩联合创立的。” “那景桓和白蓁应该也只是利益相连的关系吧。” “有道理。” 景桓微笑着经过那帮只会聊八卦的女同学身边,她们中要么岁月静好二胎叁宝,要么借助流量开个店铺假装女强人,真心聒噪。 白蓁找到了她的目标,站在她面前穿着低调黑白套装戴眼镜的女人乍一看并不起眼,白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差点看走眼这位全额奖学金的书呆子。 “我倒是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仰望的地方,或许有人天生带着光环吧,总之,你考虑一下,我是奔着收购成功去的,希望你也对应地拿出本事。”白蓁的下巴微微抬起,女王的做派浑然天成,“他们的年龄见识注定了他们还没有欣赏你的眼光,我认为我的单子足够吸引你了……” “白董,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新的……” “nonono,这不妨碍你现在开始预先做功课,或者拿出一份合理的收购案吧。”白蓁打断了她,“有兴趣吗?有兴趣吧,在场其他人,至少目前不会拿出这么大的项目,哦,也许有,破产重组嘛,哈哈哈哈。” 戴着眼睛显得有些朴素的女子被她逗笑了:“好的,白董,我年后能够给你提供一份完整的收购方案,请您放心。” “谢了,我的学习委员,我今天就只是为你来的。”白蓁轻拍对方的肩膀,将一口都没碰的香槟放到了路过侍从的托盘上,达成目的的她转身离开。就在她和景桓离开不久,被称为学习委员的朴素女子也离开了同学会的酒会会场。 坐到轿车上的白蓁刚巧看到了对方离开前往停车场的背影,她用手托着下巴,轻快地说道:“想要被一直憧憬的人肯定,这份欲望,也当真可爱。” ===========-============ 最后的同学会发生在过年前的剧情前一些。 景桓他什么都记得,但就是永远差了那么一点点。叹气。 卧槽,这部分好短(算了放在非更新日周叁吧,明天继续更) 27成人的守则(1) “白董,这是收购方案。”果然如同梅琦所承诺的那样,年节后开工的第一周,她就带着盛摩银行投资部副总监的名片以及一个助手前来。 “唔,不错嘛,最终决定去盛摩了?”白蓁让小秘书叫来叶瑜和齐陆麟,她拿起名片饶有兴致地盯着上面的两国语言银行标志。 “年前刚回国的时候拿到了好多家offer,可白董的单子实在太吸引人了,现在投行业并不像吹的那么好做,什么刚下飞机人在u国,手上是个几亿的单子这种,哈哈。”梅琦说着就笑了起来,“不过一开始,我确实也是因为类似的虚假宣传被骗入了行。” “看你的神情应该挺喜欢的吧,就算是喜欢的工作也会遇到不得不做的讨厌事情,而且这种事情不在少数。”白蓁撑着脑袋,手指在她的名片上一下下点着,“坐,我前两天刚换掉的沙发。” 果然把秘书处的老阳痿架空之后,这些小秘书泡的茶都变得好喝了。白蓁这么想着的时候,齐陆麟同叶瑜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 “现在总算要把收购许氏的最后一步提上正轨了。”白蓁将收购方案的复印件扔给另外两人。 梅琦从拖出了一块白板,开始整理白氏新能从最初收购开始,许氏的反收购策略,叶瑜发现白蓁的眼神沉了下去,带着些许阴暗情感看着白板上逐渐绘出的笔画与数字。 “此前白氏新能找的投行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不过也有可能是,咳咳,不说了,十多年前白氏新能向许氏科技宣布收购,目的很明确,是为了专利,长远来看,该项目不宜拖得太久,开始的势头确实不错,通过各种收购方法,一度持股许氏25%,原本这是一个可以乘胜追击的数字……”梅琦显然为了这一单做足了功课,当初唯唯诺诺的书呆子模样同现在的她完全联系不起来,唯一没有改变的只是她稍显朴素单调的穿着打扮,不过她工作时的气场足以让人忽略这些,“然而许氏并不是坐以待毙的角色,他很快找到了当时相比而言较好的反击方法,找到了白氏新能的竞争对手作自己的白衣护卫,让虞西能源吃下了增发的股份,从而稀释了白氏手中的股比,增发股份之后,白氏新能的持股就跌到了20%,虽说许氏个人的持股也缩水了,然而对当时缺乏后招的白氏新能来说,这一招业已足够。” “嗯,确实。”白蓁轻声叹了一口气。 “我今天过来当然不是来缅怀失败的历史,针对目前白氏新能的状况,我提供了操作性和执行弹性较好的收购方案。”梅琦在“许氏科技”上重重地画了一个x,“假设当年白氏新能是因为资金不足才停止,那现在是重启该计划的好机会,毕竟现在距离可以彻底掌控许氏的股份还差10%出头,不排除许氏启动其他反收购计划,像是‘毒丸计划’之类的,不过就我看来,在真正开发出新一代转换器之前,不会轻举妄动的,大概。” “不过我现在的持股比,如果再想收购就只能使用要约收购了,而且,我拒绝使用换股收购的方式,子公司的也不行。”白蓁坚定地提出要求。 “嗯嗯,可以理解,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操作。”梅琦笑了一下,“白氏新能旗下的任何股份不能动,那还有副业的股份,甚至是当年给予融资后得到的天圣传媒的股份。毕竟现在天圣的市价是真的不错。” 白蓁皱起了眉头,表情十分阴沉,她翻看着收购计划,不发一语。叶瑜察觉到了她的担心,代替问道:“除此之外呢?” “我是建议速战速决,不要用到后半本针对对方反收购的策略。”梅琦耸了耸肩膀,“直接使用资金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对我来说太掉价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调查许氏科技目前的债务,来使收购方案更加多元化。”梅琦带来的助手柔和地提醒道。 由于助手之前存在感太弱,白蓁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现在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居然是个长相清秀的青年,他的皮肤十分白净,不过比叶瑜和她自己还是差点。注意到白蓁的视线后,梅琦的眼神并不和善地看向助手,她很快垂下眼眸,压低声音道:“介绍一下,这是跟在我身边的助手,叫林也。” “哦。”白蓁的视线很快收回到收购方案上,“那就调查一下债务吧,我觉得一定会有。” “还有planb。”梅琦伸手到白蓁面前的方案,刷刷往后翻了好几页,“虞西能源偷偷转让了手上的股份,刚好10%,剩了个零头在手里,他们似乎要搞个大项目,急需资金。” “卖给谁了?” “吉光物流。” 白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是优先调查许氏的债务吧。” 午间时分,白蓁邀请梅琦和助手一同用餐,在下楼的电梯上遇到了齐陆麟,闪烁在镜片后的眼神里似乎出现了一瞬的怀疑与凶狠,齐陆麟站在了白蓁的面前。 齐晋见白蓁的事务并没有避开齐陆麟,压下了心头的怀疑,摆出和善可亲的态度询问道:“这两位是……” 白蓁毫无避讳地说道:“是我在盛摩的同学,今天找她们来咨询一些事情而已。” “哦,陆麟你要好好学着点。”在楼层中段,齐晋便走出了电梯。 老狐狸。白蓁这样想着。 席间,白蓁去盥洗室补妆,梅琦恰好走进来洗手。 “不愿意用天圣股份换购,是因为不想把烂摊子遗给景桓吗?” “那是自然,如果有能力一般来说不会让自己的男朋友困扰吧。”白蓁显得十分坦诚。 “只不过是情侣关系,白董也算是相当重情了。明明在高中的时候,他就像跟班一样,根本看不出你这么重视他。”梅琦扬起了一个讥讽的微笑,同她朴素稍显土气的外表并不相称,“就算是夫妇,堂而皇之地吞并岳丈家势力、把烂摊子留给夫家,甚至是给彼此设套的都不在少数。” “这就是你从业以来遇到的讨厌的单子?”白蓁收起口红,看向镜子里的同窗。 “你的口红色号真好看。”梅琦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她手里的口红,白蓁把它收进了自己的包里。 “下次送你新的,只是不适合你的肤色。” “据说,让了口红的女人下一次就会让了男朋友。”梅琦双手支在台盆边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着。 “可以让得掉的人,从一开始就抓不住。”白蓁笑得温和,随后从包里再度拿出那支口红,“你要就送你。” 梅琦抬手推拒了:“不要,男人只会影响我对局势风向的判断,再说了,情感也好,身体也好,我并没有什么需求。不过,你为什么会拒绝planb啊?” “因为像引我入局的圈套。”白蓁瘪了瘪嘴。 “像你这种那么忙还能端平这么多碗水,还是这是厉害。”梅琦坏笑道,“不如再加一碗?我的助手怎么样?应该长得还算不错吧。” 白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梅琦:“谢谢,没兴趣。” “听说是谈白氏新能的收购案,他立马就很感兴趣地跟来了。刚刚也是的,听到你对当下提出的方案不感兴趣,很快就提出要调查债务,哼,真会给我找多余的工作。” “他应该只是单纯地对这样的大单子感兴趣吧。”白蓁抱着双臂,在工作方面梅琦或许是个好伙伴,可她并不喜欢她对待男女之情的态度,更不愿意与她多谈八卦,“毕竟像他这样级别的banker应该接触不到这样的收购案吧,年轻人刚入行跟大单子难免比较热血。” “哦?是吗?”梅琦继续用着同她外貌不相称的坏笑表情,“毕竟白董这么漂亮,应该有很多人对你一见倾心吧,从中学开始就是,一笑误终身这种事原来真的会发生啊。我当初刚进k校时,你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站在礼堂的讲台上,我周围男生的骚动啊,哈哈。” “是在夸我吗?谢谢了。”白蓁离开了镜子边,冷淡地说道,“厕所对谈结束。” 27成人的守则(2) 就在白蓁等候梅琦和林也对许氏的债务调查时,诸葛明延主动找上了白蓁。 “这两天有空吗?”白蓁在私人手机上接起一个陌生的电话,入耳确实熟悉的声线,“我这两天在z国,谈谈那10%吧。” “你要谈许氏科技的10%,那我怎样都得排出时间啊,你在江府,那我两小时就能到。”白蓁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活跃又热情,就怕诸葛明延听不出她是因为股份才对同他见面感兴趣的。 “呃,我现在还在分公司开会。” “几点结束?”白蓁用口型对叶瑜说明了电话对面是谁,“我知道那附近有家店氛围还不错,也有很适合谈公事的地方,你想去哪个?” 叶瑜自然知道诸葛明延的心思,这次借由收购许氏之机,不知道又会提出什么让白蓁为难的要求,这么想着,他皱起了眉头。 “正巧江府那边有个分公司有点事……”就在白蓁挂断电话之后,叶瑜立刻说道,其实分公司那边的文件让他们送来就好了,只是他需要找个借口跟过去。 “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白蓁坏笑道。 “因为我想跟过去……”叶瑜垮下肩膀,声音变得很轻,他知道现在白蓁的两大心腹还没入职,他必须为她分担…… “嗯,一起去吧。”白蓁微笑着,“有些工作可以扔给他们两个,毕竟等签证这段时间可是让他们好好放了个假呢。” “会议结束了,你在哪儿?” “楼下。”听筒里传来简单的两个字就被挂断了,诸葛明延把手机放进口袋,长腿一迈出了会议室,甚至有些失态地率先进了电梯径直关闭了电梯门。 进了电梯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本能地在期待着什么,理智延迟上限,提醒他,不会有结果。 她靠在马路对面一辆银灰色的跑车边,灰蓝色系的大码西装内搭白衬衫和浅色西装背心,烟圈从她的嘴唇边散逸开,将她眼神的情绪埋没在烟雾之中。 他几乎都要忘记初见她的模样,笑得温和却没有温度,那时的芙拉吉尔刚刚站稳脚跟,就被各路中小型物流围追堵截,身为管理人员的她,脸上没有一丝焦躁和慌乱,她背着诸葛思廷找到了自己…… “那地方,不远,上车吧。我刚刚已经打电话过去订好餐了,不然等开过去再定,我会饿死。”白蓁绕过车头,乖乖地把吸了两口的烟掐在肮脏的垃圾桶上面作为公共烟缸的小铁盒里,她的西装擦过车头,她迅速回到原位拉开车门。 诸葛明延坐上副驾驶,她忽然打了个呵欠,然后摁开了天窗。 “聊聊吧,不然半小时车程也怪无聊的。” “你明明知道我除了谈公事,不会谈别的,除了比较,除了你看来的狂热表演,我根本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做什么,我所有的经验见识学识在你面前不文一名。”诸葛明延平淡地说着,“兄友弟恭的表演让我得到了今天的位置,面具粘在脸上之后很难撕下来。” “这话不是说的还不错吗?”白蓁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继续。哦,不好意思,你瞧我,这么多年为了芙拉吉尔的主导权跟你明争暗斗,都改不掉跟你说话不带刺的习惯了。” 诸葛明延低下头苦笑,是他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试图用她在乎的产业去诱导威胁,然而她并不是可以被拿捏的对象。 “思廷遇到你之后,就像是脱胎换骨了,如果他更早一点就显露出跟你一同创业时的能力与魄力,恐怕吉光物流现在就是他接手了。”明延忽然决定卸下心防,倒让白蓁十分不适应,“毕竟小时候他被称为神童,被寄予了厚望,天才跟人才之间毕竟还是有区别的……” “那现在的思廷就有点伤仲永了,我看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啊……”白蓁坦然地回应着。 “站在半山腰看山顶,觉得山顶很高,可站在另一座山顶上看,却觉得没什么……” 白蓁自然明白明延话里的意思,可本能还是默默地抬起了杠:“会觉得远……” “哧。”明延愣了一下,很快笑了出来。 在白蓁的视域里,明延曾经对她所说的跟谎言一样,毕竟那时候明延已经逐渐接管吉光物流,俨然一副未来商业巨鳄的做派,什么从小弟弟受宠受重视这种话,她听来只会反感。 那种反感更源于,她不得不花更多的精力去对付这个随时挖坑想让弟弟和她跳进来,然后带走芙拉吉尔速运的家伙,诸葛明延可比其他竞争对手难搞多了…… “你以前可比其他竞争对手难对付,所以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山腰上的人。”白蓁在十字路口停下,偏过头微笑道,“你真的一度让我很伤脑筋,不过也多亏了你,我觉得在芙拉吉尔那几年得到了很宝贵的经验。” “就算你现在夸我,我也不会在出让股份上有任何优惠。”不得不说,明延确实觉得自己的心被白蓁的话暖了一下,“我其实很想知道,为什么思廷遇到你之后……” “啊,到了!饿死我了……”白蓁打断了明延的问题,因为她回答不了,或者说她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在用餐的地点上,他选择了前者,诸葛明延以往不是没有借着谈公事的机会带白蓁去氛围适合恋人的地方用餐,可每次都会不欢而散。 “上菜吧。”白蓁熟稔地踏进店内,这家店就像一个花房,非常适合叁四月份的天气,“我凭着记忆给你点了菜,希望不会踩到你的雷点。” “现在讨好我没有用,还是按照市场20%的溢价收购。”诸葛明延刚说完,就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对别的合作伙伴能够巧舌如簧仿佛一个假人,每每到她这里就直白到笨拙。 “我现在持股的股比确实只能要约收购。”白蓁笑了笑,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如果我真的想讨好你,你现在能直接把吉光物流打包送给我,你信不信?” “为什么是打包过的?” “拆分的不值钱。” 白蓁笑了起来,多年你来我往到底是有些默契在里面,她以为他会笑,没想到却是苦笑。 那就讨好我,不论怎样的谎言,我都能笑着装出被骗到的模样,所谓成人的守则就是如此。可她并没有这个打算,他就算装成傻瓜的模样,摊出自己的所有,她也懒得屈尊骗自己。 两人话不多却十分和谐地吃完饭,明延忽然提出:“下午叫收购顾问过来吧,把具体的方案敲定下来。” 白蓁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大习惯:“我还以为你会……” “以许氏科技现在的股价,你用在芙拉吉尔剩下的全部股份换都不够,我想好了,我要白氏新能旗下太阳能产业的股份,直接按照市价溢价10%折算给我。” “我把我手里白氏新能的股份折给你。” 看着白蓁认真的神情,他的心间泛起丝丝酸楚,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设,这已经是他们之间关系的终点。 看着坐在会议桌两边几乎没有眼神交流的两人,跟着走进会议室的叶瑜难免认为午餐时候这两人肯定又双叒闹崩了。 “看来白董是要启用planb。”梅琦立刻从大包里掏出另一份方案。 “嗯。交换购股,10%的许氏股份,全部用白氏新能的股份折算给吉光物流。”白蓁微笑。 “主,白董,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先用芙拉吉尔的股份折算,余下的部分再用白氏新能的股份。”叶瑜强行压下说不清的负面情绪说道。 “嗯,我优先要芙拉吉尔的股份。” “诸葛先生,芙拉吉尔的股份不属于我了,我只能给你白氏新能或者旗下其他产业的股份。”白蓁笑得微微眯起眼睛,她倒真不是为了试探叶瑜,而是为了拖吉光物流下场,“我个人更倾向于给你我手里的。” “白董,我必须提醒你,属于你个人的股份并不多……”饶是梅琦听到这个决策也吃了一惊。 “够吗?”白蓁没有看此刻内心动荡,神情错愕受伤的叶瑜,轻描淡写地问。 “够是够,如果诸葛先生愿意让步,还能给白董你留下更多的零头。” “小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要芙拉吉尔的掌控权,你不会是不想放手吧。”仅仅是一顿饭不足以改掉明延不擅长说出真正所想的习惯。 “小姐……”叶瑜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忽然站起身的她避过了,她倾身向前,向明延绽放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 “芙拉吉尔的二股东是我家阿鱼,掌权的是你弟弟思廷,与我无关,我无权处置它的股份。还是那句话,你只能拿我手上的,否则免谈。”白蓁眼里的美艳与强硬让明延无法思考,他不理解她忽然变卦的原因。 “按照市价折算,吉光物流可以拿下3%白氏新能的股票。”梅琦将大致估算的结果报了出来。 “你让我好好……”压迫感,白蓁就像用沾满果酱的手帕盖在了他的口鼻上,窒息之间满是甜腻。 “你就可以握住我的命脉了,这不是你一直渴求的吗?”白蓁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诸葛明延,“如此一来,白氏新能同吉光物流也能结为秦晋之好。” 梅琦领会了白蓁的意图,她笑着鼓掌:“不愧是端水大师。” ====-======= 梅琦心不坏就是嘴欠。 今后如果我想的起来我就在标题上表明有没有肉,大家也可以注意看文的时候身后有没有人 发出文的这天,是我来po18放文的一周年。 祝我自己一周年快乐! 虽说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一直这样没人看的话到底几周年会消失,不过在那之前还是会好好更新的。至少构思好的文我肯定不会坑。 27成人的守则(3)(车震,叶瑜) 车窗外黑云压城,乌云以惊人的速度迅速从远处的天空不断接近,白蓁难得地坐在副驾驶上,探着头看向窗外:“看来要下雨了,估计一会儿会打雷,现在回去吗?” 叶瑜没有说话,他还在回想方才的事,尤其是诸葛明延的目光,他似乎觉得已在决议告别时,恋慕像是找到了最后的宣泄出口,他一反常态,丝毫不在意另外两人的想法,用略带感伤的眷恋眼神追逐着白蓁。 半月后如果交易顺利,他也将持有白氏新能的股份,还是主人手里让渡出去的…… 他的心头满是嫉妒与慌乱,在雷雨即将到来的天气里,胸口阵阵憋闷。 “阿鱼?现在回去吗?”白蓁晃了晃他的肩膀,“怎么了?” “啊?没什么?今天傍晚确实有雷雨,是我疏忽了……” 白蓁解开安全带,探过身体用吻堵住了叶瑜的嘴唇,她的舌头灵巧地逗弄着他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犬齿,叶瑜伸手抚向她的脸庞,醋意令他略带侵略性地回应这个吻,两人的舌头就像交尾的蛇,互相勾引摩擦纠缠,车内的温度一下升腾起来,白蓁腾出一只手扯开了叶瑜的领带,她的腿心很快就被爱液濡湿。 一吻终了,白蓁靠回副驾驶座喘息着,她半睁着眼睛看着滚滚而来的黑云,很快豆大的雨点伴随着电闪雷鸣砸子啊玻璃窗上。 “下雨了……”白蓁目光迷离地笑着,“把车开到那边高架桥的下面避一会儿吧。” 高架桥下只有几辆车,而且脏污到几乎报废的程度,近旁的车道上不断有车辆驶过,扬起了路边积雨的水潭。白蓁摁下一个摁钮,车窗的双层玻璃间灌注进隔绝外界视线的流体,留了一条缝的天窗,将带着雨水冲刷过的气息灌进来。 “主人?”叶瑜很快领会到了她的意图,他有些抗拒地在不断放倒的车座上直起身子,他不希望白蓁在这种几乎半公开的场合……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她会被人看到,他也十分抗拒。 然而白蓁蹬掉高跟鞋,脱去小马甲,很快跨坐到了叶瑜的身上,她抚摸着叶瑜的脸颊轻声问道:“你在想诸葛明延的事?” 叶瑜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没有回答,在他犹豫之间,白蓁拉开束在裤腰里的衬衫,一粒粒解开扣子……他忽然将她紧紧搂住,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是,是,是,我在害怕,从他的电话刚打过来,就慌了,生怕他会借机提出什么主人不喜欢的要求,更害怕他看向主人的眼神……” 白蓁抚摸着他有些扎手的后脑勺头发:“你是怕我答应和他在一起吧……” 叶瑜没有说话,双手将白蓁搂得更紧。 “是啊,我反复无常、朝秦暮楚……当真非良人……”白蓁的声音渐轻,恰有一道春雷轰鸣而过,叶瑜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深深地陷入了泥淖。 就在她的手逐渐松开他的肩膀时,叶瑜慌乱地寻到她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她的反应还是跟平常一样,他急切地吮吸着她的粉舌,攫取她口中的津液,他腾出一只手解开了她的文胸,抓住一侧的雪乳揉捏起来。曾经在她的引导下,叶瑜几乎熟知了她所有的敏感点跟逗弄的方法,很快白蓁的身体就因为情欲而瘫软了下来,她倚靠在叶瑜的肩膀上,娇声喘息。 “阿鱼……” 叶瑜侧过身体,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脑袋,将她放倒在驾驶座的车座上,他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白蓁得不到抚慰却情欲勃发,她扭动着娇躯,仿佛在炸雷之时吐露出无限寂寥的人根本不是她。 叶瑜埋首于她的胸乳之间,用犬齿轻轻啃啮着她胸前的雪团子,轻轻拉下她的阔腿裤拉链,手指顺着她美妙的腹部线条一路滑下,用指腹逗弄她的阴蒂,白蓁的身体很敏感,她鸦青的头发在她晃动着脑袋时变得散乱,就像被碰倒的墨水,沿着车座的边缘顺流而下。 难以取悦、捉摸不定…… 她就像是摇摇晃晃的瓶中之火,时而炽烈,时而微弱得好像要熄灭。 不能让她熄灭。 叶瑜将她的乳尖咬在嘴里,用略尖的犬齿摩擦着,她的花穴在不断刺激下分泌出了更多的汁液,双腿本能地想要并拢摩擦花唇以求得快感,却被叶瑜的手掌分开。 白蓁蹭着身下的颈枕,发出幼猫一般的呻吟:“阿鱼,想要……” 骤然而至的暴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稍显闷热的车内,细密的含住逐渐在白蓁莹白的身体上凝结,叶瑜的肉棒抵在她的穴口,她微微扬起脑袋,大口喘着气,花唇一开一合的,就像是在舔舐叶瑜的欲望。 叶瑜缓慢地顶入甬道,白蓁一只手攀着他的手臂,无意识间指甲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白色的掐痕,不过她自己的胸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叶瑜的吻痕和带着克制齿绽放在她的胸前。 叶瑜的肉棒只入了一半,便浅浅地抽插起来。 “阿鱼,怎么……都进来啊……”白蓁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叶瑜,甬道也谄媚地吸着肉棒,穴口处被磨得有多舒服,内里便有多空虚。 看着白蓁深陷情欲的神色,她的春峰水盈盈的,雪白的脖颈上沾着几缕黑色的发丝,双乳上布满了他的痕迹,叶瑜再次俯下身子含住了她的双唇,就像怎么也要不够一般地吮吸着她的津液,他舔舐着她的贝齿,她的粉舌,顺着嘴角延下的甘美啄吻着她耳垂,脖颈…… “啊,啊哈,阿鱼,都插进来,插进来,好不好……”白蓁抱着他的肩膀,声音媚得好像要滴出花蜜,车内馥郁的芳香混合着情爱的气味,熏得她头脑昏沉,只想要这只捡来的小忠犬狠狠地肏弄她。 “主人,是想要这样吗?”叶瑜挺腰往前一顶,白蓁的叫声变了调,花心骤然被侵袭令她小腹酸软不止,酥酥麻麻的快感逐渐迷乱她的神志,然而肉棒却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就是的,想要,想要……”白蓁急得都出了哭音,她抓着叶瑜的手臂,甬道将肉棒绞得很紧,叶瑜只觉得快感自脊髓乱窜,如果不加克制,一定会被她轻易夹射。 “主人,放松一点,主人的小穴真的很紧,又软……”叶瑜顺着气氛说出孟浪的话,然而还是稍稍红了脸,他并不习惯这样的表达。 “阿鱼,肏坏我……呜,好爽,要去了……” 才深顶了十多下,敏感的白蓁哆嗦地抵达了第一波高潮,临近高潮时,叶瑜将肉棒抽了出来,丰沛的水液没了阻碍,淋淋漓漓地洒在车座的边缘,白蓁微张着嘴喘息着。 白蓁的穴口湿滑泥泞一片,叶瑜扶着肉棒勉强挺入甬道,微微发抖的湿热甬道仿佛完全不知身体主人的疲劳,再次贪婪地啜吸着这根深粉色的专属肉棒。 “嗯……啊哈……”高潮过后的白蓁总是一下就进入状态,她眯着眼睛的手指挑开叶瑜的衬衫,他的骨架稍显纤细,肌肉的纹理并不狰狞,有种蕴含力度却不显山露水的漂亮,她一面娇喘,一面欣赏自己当年一时兴起捡来的小忠犬。 怎么会有人甘愿留在自己身边,什么名分都不要,钱也不要权也不要? 白蓁有些困惑地微微皱起眉头,窗外的疾风骤雨就像给车里的两人助兴一般,不过她很快就没有余力思索这个问题,小忠犬也好,小狼狗也好,反正都是公狗腰,一样都能把敏感的她弄得神魂颠倒是。 “主人,主人……”叶瑜附身搂住她,极尽缠绵地呼唤她,白蓁的耳畔就像被春峰拂过,身体一下化为一滩春水,粘腻的吻不断落在她的唇畔和脖颈间。就算再怎么呼唤也叫不够她,再怎么亲吻也无法厌烦,听到她的回应马上就能再度溺毙在爱河…… 她断断续续地回应着,在跑车蹩仄的空间里,她的五感只剩下情欲,她任凭叶瑜的精液灌进她的子宫,把她带上第二波高潮…… 忽然的暴雨让司机不得不放慢速度,诸葛明延有些颓然地坐在后座,曾经的她说过,虽然她也不知道爱是什么,但她明白爱的表象,可他却连表象都做不好……就算时间倒流,他仍然比不过弟弟。 成人的守则,对诸葛明延来说,大概是就算后悔,也会遵守诺言,好好告别。 不过,说自己只适合要一个赝品,这话真是太伤人了…… 他望向窗外的雨帘,忽然在立交桥下看到了她的银色跑车,而且正在晃动。 方才的感伤被震惊驱散得干干净净,他摁下车窗,清楚地看到了车牌,是她的车,车玻璃上是阻隔视线的流体物质。 她,在和谁车震? 是她一直带在身边的叶瑜,还是那个投行的年轻人? 不论是谁都好,只要她肯回头看他一眼,他就能立刻跑过去,他花了太长时间才领悟到这一点。 =====--======= 最终还是决定让白白把俩兄弟都纳入后宫,兄弟丼有的吃为什么不吃? 我家姬友讲,这文出现的人太多了,很不好记,于是我粗略地列个人物表。 白白的后宫:景桓、叶瑜、范徵、诸晏、诸葛思廷和明延、(子元猫猫)、某个未出场的检察官。 白白的家庭构成:妹妹白辰、母亲谭文雅,父亲白骥、舅舅谭文毓、便宜弟弟白闻道、便宜弟弟的妈朱琳。 公司方面:齐晋、齐陆麟、盛敏珠;梅琦、林也;竞争方虞西能源:高均,高盛远 朋友:高盛曦,叶芝川。 反派(?):吴家二房、吴铭、许东成、许鸣、某两个啰啰(估计后面只会出现姓氏) 邦本兴业(涉及之后的某篇黑道短文):何其、洛赛琳、陆云齐、林长显 28疯癫的形式(1) 布莱曼和汪这两个大帮手在一周时间里陆续抵达,在白闻道的帮助下,白蓁让管人事的那位中高层退位让贤,汪面对这么大个企业的人事管理,完全不怵,向白蓁保证在半年内把公司内任人唯亲的“熟人社会”氛围完全打碎。 为什么说是白闻道的帮助呢?因为管人事的中高层在白蓁没有做到代理之前站错了队,站在朱琳那一方,之前白蓁让便宜弟弟调查的事,他始终没有给出答案,白蓁也没有问,这次她要把一个中高层架空到没有实权的位置上,白闻道就好像要弥补没能给出答案的过失一般,把这个任务主动揽了过去。 布莱曼决定从中层做起好好熟悉白氏新能这个大企业的业务部门,鉴于此前白闻道替白蓁架空老人直接空降她的心腹的行为,业务部的人也不敢给布莱曼使绊子。 “你们不要欺负我,中文不好,我在国外长大,不是很懂你们,这一套我也不理解,不想听你们解释来改变我认为对的思维方式。刚刚讲的话,你们自己再复述一遍,觉得讲得通吗?通吗?” 白蓁特地在业务部和人事部停留,想看看两人的适应情况,刚走到人事部附近就听到了汪用不是很熟练,带着僵硬断句和奇怪的口音,其实他的中文相当流利,近似盛都官话,现在这样说话,许是他的策略。 她低头笑了一下,正想同叶瑜说个刚想到的笑话,转头就看到他略带冷漠的神情,上周的车震之后,他极为粘人地抱着白蓁亲吻,替她清理的时候也一反平日事后的克制,对她大加挑逗,回到越州之后,却变得时不时陷入沉思,偶尔还会用对白蓁而言有些陌生的冷淡眼神看着她,这几天两人虽然同进同出,却是分楼而居。 看着她听到汪故意装出的蹩脚中文而轻笑的模样,叶瑜就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痛,那日车震时的亲密感触还残留着,他没能说出自己的要求,希望白蓁通过他反常粘人的举止发现他的异常以及隐秘的愿望,然而没有。 不知道是否能称之为的冷战氛围悄然在两人身边蔓延,白蓁不喜欢独占欲,她会对他们说出“敢背叛就杀了你”某种程度来说,不过是兴致所致,如果他们有一天真的离开自己了,只要不做出危害她的事,她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然而叶瑜反常的情绪却并非出于独占欲,只是不理解白蓁为什么说芙拉吉尔的股份是他的,并且坚持用自己手里的股份换购……自然其中也夹杂着想要排除诸葛明延进入某个队列的小小希望。 再过一周,就要发布“要约收购”了,说是要约收购,其实早已内定方案和卖家,在白蓁眼里,对付下作的竞争对手,就要使用下作的手段。 梅琦早已在白蓁的办公室等候,见她进来之后,将上次见面后调整的收购方案递上,她的视线在白蓁和助手叶瑜之间逡巡,很快发现了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 “端水大师大失败。”简要介绍完方案里需要注意的部分后,梅琦坏笑着说道。 将近一周没有性生活,又跟(物理上)最亲近的人闹冷战,饶是白蓁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闭嘴。” “脾气好差。”梅琦吐了吐舌头。 “你助手怎么没跟来?” 梅琦视线移向别处,轻轻挠了一下眉毛,她才不会说是因为开玩笑要把助手送给白蓁,结果对方生气了。 白蓁看着她的表情,轻声哂笑。 忽然她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是管家林叔,看到来电显示,白蓁下意识地蹙眉:“喂,林叔。” 梅琦很快领会到白蓁的电话有关家事,她挥了挥手便走出了办公室。 “她又怎么了?”等到办公室门在梅琦身后关上,白蓁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是二小姐出事了,现在在医院,如果大小姐……” 林叔还没说完,就被白蓁打断:“医院地址,几楼,人现在怎么样!” “大小姐放心,二小姐只是,嗯,擦伤。” “电话讲不清楚,等我过来再说。”白蓁匆忙挂断电话,抓起风衣就往外走。 听到白辰受伤的白蓁十分慌乱,叶瑜发现她挂断电话时,指尖微微发抖,他便顾不上再生气,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我去开车。” “不要,一起下去。”白蓁深吸一口气,点开管家发来的讯息,她的睫毛就像是羽翼一般颤动着,她紧闭双眼再次深呼吸,“走吧。” 在医院停车场遇到了前来接她的林叔,叶瑜依旧冷着脸手却紧紧的牵着白蓁。 “辰辰怎么样了?哪里擦伤?严重吗?”白蓁焦急地问道,在春寒料峭的日子里居然额间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汗。 “二小姐没有大碍……目前拍片下来也只是软组织挫伤,不曾伤筋动骨……”林叔支支吾吾的,一点没有平素处世利落的模样。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是急昏了,你在这里就意味着,谭女士也在这里,事情不会跟她有关吧。”出了电梯,白蓁步子迈得很大,刚转过拐就看到妹妹病房前不仅有自己安排的两个保镖,一个暗中保护谭女士,一位则派去负责妹妹的安全;还有两名警察。 白蓁强忍怒意看向林叔,林叔知道大小姐打小就宠二小姐,此番受伤又是因为夫人,他自然不知该如何汇报。白蓁瞪了林叔一眼,深吸一口气走到病房前,敲了敲门。 恰好留在里面的女警刚做好笔录,承诺一定会将事实调查清楚,谭女士刚想仗势发泄宝贝女儿因她而受伤的无能怒火,却被冷着脸的白蓁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眼神令她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错愕之间气焰也消了下去。 “这位警官,辛苦了。”白蓁微微点头侧过身,让女警走出病房,“阿鱼,帮我去买咖啡。” 叶瑜似乎有话要说,还是咽了下去,躺在病床上各处贴着纱布的白辰看看姐姐又看看叶瑜,总觉得他们俩闹矛盾了。 病房里只剩下白辰、白蓁和谭文雅,白蓁气得上前轻轻掐了一把妹妹露在外面的脸颊:“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的?” “是我让妈陪我去购置几件新款春装,挑了几件衣服,在妈结账的时候,我去地下停车库开车,结果车子出故障了,幸亏发现得早……”白辰避重就轻地叙述着。 “两个保镖呢?”白蓁表情十分严肃,巴掌大的脸绷得很紧。 这点叙述的小手段怎么可能骗得过姐姐,白辰缩了缩脖子说道:“妈不喜欢逛街被人跟着,让他们别跟过来……” “抱歉,打扰了,白小姐,如果您愿意让我们在车辆上充分采集证据,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做手脚的人。”女警敲门进来,询问授权。 这句话却让白蓁的冷汗刷的流了下来,几乎浸湿了她后背的衣服,她背对着门口,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失控:“好的,请尽管采集证据,就算把车子拆了也不用赔偿。” “呃,嗯,好的。” 那车头本来就撞得面目全非了啊……女警这么想着,鉴于病房里几乎让暖气失灵的氛围没有开口。 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白蓁迅速转向了谭文雅:“解释一下,是你惹上的哪个疯子?” “你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就变得毫无教养,有你这么跟母亲说话的吗?”谭文雅自知理亏,便想先声夺人,奈何白蓁从来不吃她这一套。 “我看你现在日益像个泼妇,请问从前大小姐的端庄被扔到哪里去了?”白蓁本想说更重的话,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担心和怒火,“你有头绪吗?” 谭文雅不语,她年轻时的朋友,尹惠之也好,盛敏珠也好,都是名门闺秀,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同她的话越来越少,关系也越来越疏远。为了弥补丈夫出轨,自己挽留的失败,她将自己沉浸在对白家有所求的夫人们的谄媚中,仿佛只有那样才能捡回一点点被打碎的骄傲。 吴家二房大概就是那时候盯上自己的,在她眼里,自己也不过是个可利用的蠢货…… 想到这里,她有些愤恨地看向白蓁,内心深处,她也知道这是迁怒,可她早就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在发泄过后陷入万分懊悔,循环往复没有出路…… 她没有说,就算她知道凭借大女儿目前的手段,可以让吴家二房彻底消失,她也没有说,车子被做手脚,大概率出自吴家二房的手笔……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会摆平的。”谭文雅深吸一口气,用不同往常的平淡声音说道。第一次勒索钱财的时候,谭文雅没有放在心上,甚至配合演出了一套家里被人强闯的戏码;这一次,对方居然对她的轿车动了手脚,幸好,辰辰在开车出地下车库时发现得早…… 不,不该有这样的侥幸。 谭文雅重复了那句话,白蓁没有反驳她,甚至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让谭文雅辨认不出她的情绪,是啊,她一向不懂自己的大女儿,说她像白骥并不确切,她更像是对她宠爱又在关键时刻将她作为联姻工具的父亲,更像是为了事业毫不在意改换姓氏的公公。 28疯癫的形式(2) 白蓁不说话,忽然病房的门被打开,景桓在看到白蓁完好无损地站在病床前的那一刻,长长舒了一口气,走到近前带着些许失而复得的情绪将她搂进怀里。叶瑜端着四杯咖啡走进病房,身后还跟着莫名略带愧疚的高盛曦。 “我都快吓死了……蓁蓁,蓁蓁……”景桓的身体微微发抖,身上撒发着松木调香水和淡淡的汗味,就像是应激后的反应,白蓁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不怕,不怕,我没事……” 被人动手脚、车祸、白家,这叁个关键词连在一起,足以将景桓拉回那场久远的噩梦,猝不及防地忽然给予他漫长的时间去回味后悔的苦果……在赶来的路上,景桓几番强制性放空,仿佛想要逃离这个世界,拒绝面对可能在医院看到的最坏结果,确定受伤的不是白蓁之后,景桓很快恢复了精英的模样,他带着疏离的礼貌询问了白辰的伤势,并且表示会让手下的人帮忙一块儿调查。听到调查二字时,谭文雅的嘴唇抿紧了些,神色稍显不自在,她的神态自然没有逃过大女儿探究的眼神。 景桓将白蓁的腰牢牢圈住,叶瑜的脸色并不好看,近来事情太多,她实在没心情哄他,接过他手里的咖啡,饮下一口,差点被甜死,仔细研究了一下纸杯上的标志,发现标注了多加4份糖浆的记号。她瞪圆一双美目看向叶瑜,后者别开视线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得,她家小忠犬连闹别扭的方式都这么可爱,还能怎么办,受着呗。 白蓁这么想着,再次喝下一口甜到让她升天的咖啡,然后朝叶瑜眨眨眼睛,一脸你买什么我都会喝下去的表情,还没等她缓过来喝第叁口,杯子就被叶瑜拿走了,他对着她留在杯沿的口红印喝下一口咖啡,皱起了眉头,正欲把手里那杯美式换给白蓁,却被她拿回了甜到齁死人的榛果拿铁。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下周我出国后,你怎么办?”高盛曦坐在病床边轻声说道。 “什么?你准备去u国了?”白蓁有些惊讶地问道,不知不觉间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蓁姐姐,我半个月前就已经打电话跟你说过了……” “抱歉,事情太多了,我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妹妹的事明明应该居于最优先的,可进来事情实在冗杂,“我知道了,你放心回去准备毕业就好了,毕竟是我自己的妹妹,我会照顾好的。” “蓁姐姐太忙了嘛,我也知道的。” 在两人的对话下,身为母亲的谭文雅立场变得尴尬起来,高盛曦没有这么敏感,不曾意识到她与白蓁的对话,简直就是在控诉身为母亲的谭文雅的失职。然而,谭文雅并不像平时那般喧哗着为自己争辩,她过分安静地进行着心理建设,白蓁再次将目光投向自己的母亲,停留了片刻又移回妹妹身上。 医生很快把白蓁一行人赶出了病房,在经历了听闻白家的车辆被人做了手脚这个消息后的景桓差点就要喊人立刻过来把叶瑜停在医院地下车库的轿车也检查一遍。白蓁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过分担心,浪费时间,亲吻着他的嘴角让景桓安心,景桓深深吸了一口她颈畔的气味才稍稍放心离开。 坐进轿车的白蓁,很快用公务号码给安排去暗中保护谭文雅的保镖去了询问信息。 齁甜咖啡事件后,叶瑜和白蓁两人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彼此间话虽不多,倒也不如来时的车程那么难熬。 拥有同款尴尬氛围的还有高盛曦下楼后坐上的轿车内部,自从能源协会年会座谈从云城回来后,她的哥哥对她的关怀似乎有些过分周到了,甚至到了她来看下白辰都是他陪着来的地步。这种感觉让从小就与哥哥有代沟的高盛曦分外不习惯,虽然还达不到讨厌的地步。 “白蓁的妹妹怎么样?” “就算只是我的舍友,也应该叫她的名字比较好吧,更何况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呢?”高盛曦嘲讽地勾了一下嘴唇,她的脸上有斑驳的暖阳,“可能也是唯一的朋友。” 糟糕的开头是聊天无法进行下去的先声,高盛远“出道”至今没在谈判桌上出过岔子,在妹妹面前却屡屡失手,他索性转移了话题:“up的毕业典礼是什么时候,我提前空出时间。” “顺便把我捎回高家,然后一手包办进入家族企业实习,同时物色能为高家带来利益的下一个夫婿。”高盛曦看向哥哥,话语中蕴含着无数毒针精准地扎向高盛远的命门,“说真的,找夫婿什么的,明显是兆思归更厉害,联姻的话,我把她墙角撬回来就行了。” 高盛远深知从小憧憬白蓁的妹妹,嘴上功夫在高家横行无敌,只是枪口从未朝向他,眼下她显然已经把自己扫入敌方阵营,情感上的伤害幻化为心脏的刺痛,他索性抿紧了嘴唇。 “go,go,哥哥,要不你再试图挽救一下,不然妹妹就要彻底倒戈到敌方阵营了。”高盛曦略显单薄唇色略浅的嘴皮子上下翻动,后半句显然是姓兆的继母惯用的话术,她眯起了一双丹凤眼,她没有继承母亲的容貌,倒是把父亲的薄情五官接手了过来,比起明眸善睐含情脉脉的白蓁的容貌,高盛曦的脸看起来更像是个薄情寡义的渣女。 可她确实没有说错,留给高盛远挽回的机会确实只在这几句话之间,他看向妹妹,深吸一口气:“那好,我不去,你不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高盛曦绽开了虚假的笑容:“哥哥来参加毕业典礼我当然欢迎……” “只是。”高盛远淡定地提前说出了转折词,妹妹早就不是那个记忆里的少女了,不,应该说她从来都不是,她在高家的一切都只是伪装,将她过分的恶意与寂寞压抑到普通单亲家庭孩子的程度,眼下她已全然将真实的自己释放了出来。 “转折还是等我毕业了再揭晓,毕竟我筹谋了这么久,可不想把憋屈的车厢作为舞台。”高盛曦笑得更开心了,“哥哥,我为你安排了头等席位,绝对不会让你错失每一个精彩瞬间。” 高智商、小恶魔,这两点的结合已经足以在很多人的性癖上蹦迪了,在这之上,还有亲生妹妹这个标签,更是把高盛远吃得死死的。 早在更久远之前,这份感情就变了质,他是个懦夫,从来撑开兄长的保护伞,将恶意隔绝在外,围绕血统与性别的恶意将妹妹浇灌成了现在的模样,所以他活该。 即使是个懦夫,他仍然希望妹妹能够遇到珍视她、包容她的人,殷以楷不算,他自己也不算。 “殷以楷确实不会是个好妹夫,留给兆思归也不错。”高盛远的耳边,妹妹的嘲讽和回忆里白蓁的忠告混杂在一起,他或许应该抓住最后的机会留给她一些好印象,冲破家庭和谐与归属感至上的谎言屏障,他逐渐捡回了作为亲哥理应的腔调。 “呵。”妹妹收回视线,讥诮地笑了一下,拿出手机开始跟卧病在床的白辰发消息逗乐企图驱散后者卧床的无聊。 把妹妹送回公寓之后,连日积压的疲倦将回程的高盛远拖入了睡眠。 视野被雾气的迷蒙覆盖,往前走了两步后,便利店的客人入店铃声响起,白炽灯却代替了雾气的作用,走到柜台近前,高盛远才意识到自己的矮小,堪堪超过柜台一个头罢了。 柜台后的女人转过身子,明艳的外貌搭配慵懒的神情,就像是半夜值班看剧的店员被顾客打扰般不耐烦着,她的嘴里叼着棒棒糖,糖块撑起了左边的脸颊肉,梨涡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高盛远踮起脚尖趴上柜台,看到了她方才盯着的屏幕,上面有一对相貌平凡、神情扭曲的男女正在交媾,在视觉联通后,听觉才缓慢跟上,男性的粗喘和女性的呻吟。 美貌店员的表情却不像是在看a片,倒像是在看一部无法理解导演意图的文艺片,她没有提醒外表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高盛远或是让他闭上眼睛,坦然地转过身面对他,问道:“要什么?” “要一个妹妹。”带着童稚的嗓音响起,在踏入这间店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逻辑强行从虚无中拽出一个线头。 店员没有一丝震惊,屁股挪下塑料凳子,弯下腰从柜台下拿出一个30厘米高的白色纸盒挪给他,随后坐回凳子上,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屏幕上临近高潮的男女,忽然摁下暂停键,切换了另一个视频,依旧是交媾的男女,看不清脸,3p。 高盛远打开纸盒看了一眼,退回了柜台:“不要这个。” 店员微微皱眉,让高盛远感到了一丝窘迫,可他还是将纸盒推回去了一些,表明自己的意见。 店员稍显粗暴地回收了纸盒,挥了挥手:“那没有了。” “不可能,还有另一个。”高盛远拔高了一些声音,听起来有些像女孩子。 “呵。”店员嘲讽地笑了一下。 肩颈的酸痛将高盛远拉回到现实,他拉开车窗的帘子,发现自己还没下高架,梦与醒的交接间,他这才反应过来,店员是白蓁,他第一次拿到的盒子是形似兆思归的娃娃。 他调整了自己的坐姿,短暂的睡眠令他的头脑更为钝痛,就在清醒的现实夺回主动权时,高盛远再也回忆不起方才梦境哪怕一帧的内容了。 ======-======== 后半算是副线的预告吧,骨科骨科! 姬友再出金句:高盛远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点惨,但完全不可怜呢 番外2困顿的兽与猫(1) 当大多数青少年还在为看不到满足的终点而苦恼时,已有那么些同龄人物质满足的阈值被一再抬高,金字塔顶尖以下的人终其一生都摸不到的华丽边角,在他们的眼里已是稀松平常。 范徵在西南区有一块小小的地盘,称其为地盘实在是高情商的说法,那不过是一幢因产权复杂而迟迟没能拆掉的5层小楼,外加周边的几条黑黢黢小巷子,在江府西南区下风带的城中村实在算不上显眼。 即便它看起来如此磕碜,仍然是不少帮派觊觎的地盘,此处与新城区k校隔江而望,骄奢腐败的气息只要一阵风就能吹过来,点燃该街区人们的仇富与慕强。这一块主要的生意也同江的对面有关,那些阈值超乎常人想象的少年少女们在庸碌的日常里总想要追求刺激,模糊生死、真实与幻梦的刺激。 而江对面的小破楼可以提供这份感官的荒唐宴会。 脱离剂量谈毒性,毫无疑问耍流氓。是药叁分毒。这两个道理,大部分人都知晓,可追求刺激的叛逆期有钱少爷小姐却是把它倒过来理解,既然那是市面上可以买到的药,那么就算过量了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范徵有个手下,在化学方面天赋极佳,在不久前病故的父亲那里得到了启示,从他过身后剩下的药里提炼出了一种新的致幻剂。范徵让手下去k校浪荡儿经常出没的地方一晃悠,那群家伙就像是循着尸臭而来的鬣狗,小破楼的地位在他们的心中就这么稳固了下来。 他本人对这种玩意儿一丝兴趣也无,负责开发的手下也只是对它带来的金钱感兴趣,最感兴趣的还是金钱带给他的知识。他在帮派多少算个干部,却没什么嚣张的气焰,十分低调,分来的钱大多买了书,他对k校追求刺激的那帮纨绔,同样看不起,更多的是有种他们霸占着顶尖的教育资源却不利用的愤恨与不甘。帮派有规定,不能接近任何学校,尤其是k校,然而他的手下每每靠近学校,范徵和其他干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次针对k校周围的治安情况突击检查,范徵亲自开车去接至今没有买手机的手下,绕着k校外围的铁栅栏躲藏着初夏阳光下懒洋洋的安保和辅警,两人藏在一处被常春藤覆盖的地方,在等待辅警和安保离开的间隙,手下迅速反应过来此处是大概对应着k校内部怎样的景色。 “老大,这里有美女看。”手下有些笨拙地想要表达老大亲自带自己东躲西藏的谢意,拨开了缠绕在栅栏上的常春藤。 范徵皱着眉头,没有转身去看手下给他制造的观览窗口,抱着手臂道:“别整这些,等他们走了,我们赶紧撤,近期你先避避风头,别过来了。” “老大,他们说得对,你长得又帅又能打,放在电视里就是‘坏小子爱上我’的主角,可老大偏偏谁也不喜欢,总不能是个给吧……” “什么?” “我也是从k校学生这里学到的词,就是同性恋,男的喜欢男的,女的喜欢女的。” “我喜欢女的。”范徵冷淡地回应。 “我就说嘛!一定是手底下那帮人的女朋友太丑了,不然就是艳俗得很,没气质。”手下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这一位绝对不一样,连我都惊艳了一回。” “你不会整天过来转悠就是为了看美女吧。”范徵微微皱起眉头。 “那肯定不是,这边传过去,有个位置很接近生物化学楼,我会卡一个比较刁钻的位置,呃,旁听。我最爱的自然是知识女神。” “算了,我看一眼吧。”范徵调整姿势,尽量不让外面那层常春藤晃动得太过异常。 初夏的阳光在她皮肤上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茸毛,虚化了她的轮廓,她手里提着一张复合弓,从箭袋中抽了一支箭,架上弓,她专注地盯着箭靶看了一会儿,明亮的双眼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她形状姣好的嘴唇微抿着。之后她抬起手臂,拉开弓弦,箭义无反顾地沿着既定轨道飞驰而出,精准地射入红心。 身旁的人似乎在向她祝贺,她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过多的欢欣,抽出第二支箭…… 她的箭撕裂空气,同样将范徵对万事淡漠的伪装撕扯开,那箭头仿佛在运行时摩擦出了星火,将狂热与眷恋埋入他的心中,然而胸口片刻的火热过后,现实的阴云再度覆盖了范徵的内心。弓箭部的活动似乎结束了,视线范围之外一个俊逸的少年带着温和的笑意走近她,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被点燃的爱恋,他接过她的复合弓,熟练地装进盒子里。 “他又是谁?”范徵的语气沾染上了少年人独有的不满,酸涩却不苦涩,不甘与自卑的分量恰到好处。 “听说是她男朋友,不过,他们说他更像是她的跟班,其中还牵涉着金钱的借贷什么的。” “哦,是嘛……” 之后范徵有空就会和这位手下一起去k校附近转悠,她会出现在高中部校园的各个角落,大部分时候身边都会跟着她那位小少爷男朋友,他看向她的眼神,自己再熟悉不过,是近乎狂热的爱恋。那个小少爷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边,而自己只能像个老鼠一样偷偷看她,嫉妒拉扯之间,范徵却从未想过要将她弄脏,让她从云间降落凡尘,降落到自己身边。 k校附近的安保近日又森严起来,听说是范徵帮派的熟客嗑多了致幻剂,犯了事,这项业务能赚这么长时间的钱已经超乎了范徵的预料,他同手下开始谋划新的生意。 见过白蓁之后,想要去往别处,或许更大,或许不远,但更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这样的念头再度冒了出来,范徵的内心再清楚不过,他只是隐没于暗处的蝙蝠,无法与阳光下射箭如同神祇的她有任何交集。 k校犯事的两个人被记了大过,他们犯事的具体情节很快传入了帮派的耳朵,不得不说金钱与权势当真好用,如此恶劣的事件都没有被开除,范徵一伙人不能去k校附近,无可缓解的思念就像是被蜜蜂蜇过一样。在帮派成员谈论这件事时,范徵会忍不住凑到附近倾听,却从来不会主动提起。 那日的一楼相当喧闹,范徵下楼时看到了小破楼前,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丝质短打,在炎炎夏日与恼人蝉鸣之间独占清凉的乐土。范徵生怕帮派成员唐突了她,上前将她的手拉住,白蓁没有反抗,眯起眼睛笑了一下,就像是两人认识许久一般,凑近他在耳边说道:“真好闻。” 范徵的脸颊微微飞红,周围的帮派成员都发出了歆羡的起哄,唯独认识白蓁的那位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片刻后他收敛了表情,带着书本走上了小破楼的楼梯。范徵并不打算让她在这种地方久呆,拉着她跑出了城中村范围,之后甩开了她的手:“这地方不是你这种大小姐来的。” “你就是范徵吧。那小子果然没骗我。”白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有个小子成天在化学楼附近转悠,超级打眼。” 范徵一下子就想到了被下属戏称为“书呆子”的干部,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怎么会找到这里? “那帮警察还真善于税金炼金术,竟然还没有找到药物来源。还是说,根本没想找。”白蓁耸了耸肩膀,她并没有因那恶性而愤慨,而用着淡淡的讥讽语调,“虽说,我更倾向于后者,不过,来把窝点端走既可以立功,又不怕触及权贵患处,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做呢?” “你对我们帮派的干部做了什么?”范徵试图做出恐吓的神情,好让她下次不要再来。 夏末的阳光下,她眯起眼睛打量着范徵:“我又不是昨天才找他问了话,你看他最近不是活蹦乱跳的?我也没做什么,也就是替他在安保前解了围,送了他两本书罢了。”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是说,因为你这个人来的,听起来未免太假了。”白蓁背着手,笑颜逐渐绽放,双腿交迭,带动身体转了一个圈,“那我编个故事吧,比如恶性事件里的涉事女孩是我的朋友,侮辱她的两个学生我家动不了,只能曲线救国,来看看药物源头。怎么样?” 她特地加上“编故事”这个说法,反倒上后面的理由听起来真假难辨,范徵皱了一下眉头,决定把它当做真的来看:“那你看到了,下次不要来了。” “嗯,看到了。”白蓁忽然抓住了范徵的手,纤细有力带着练习射箭产生薄茧的手指扣入他的五指间,“发现对你更感兴趣。”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这句话到了范徵的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怎样都好,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将所有狐疑都抛到九霄云外比较轻松。 “唉,你想怎么样?”范徵叹了一口气,就像是恋爱里再常见不过,拗不过女朋友的少年。 “做大小姐也是很累的,我偶尔来找你,你有空就陪陪我。” “只是这样?” “大概。”她的眼珠转了一下,算计明明白白地展现在脸上,完全不想掩饰,范徵明知她接近自己必有意图,还是忍不住应承下来。 白蓁坏笑着扑进他的怀里,把嘴唇凑近他的颈窝,深吸一口气:“你的味道真好闻……” 路边亲人的猫咪,看毛色和眼瞳却是名贵的品种,不是谁家走失了,只是出来散步,褪去初见时女神般的外壳,内里是一只爱撒娇的猫咪。 范徵这么想着抬手环住了她的腰。 他们的“约会”频率并不高,范徵总是听着她抱怨家里的琐事,她的用词十分轻飘飘,语尾带着俏皮的上扬,内容却像是坠落的淤泥块,沉重又脏乱。 “不过别家也是这样啦……大家都是这么成长起来的。”白蓁抬起下巴,江堤上的夜风轻抚她的头发,“大家都想着一定要掌握权力,掌握了权力就能保护珍视之人了……其他人给的安全感随时可能破灭,与其寄希望于他人……” 她转过头看着范徵,后面的话没能再说下去,只是看着他笑,范徵知道当她向自己提出要求时这一切都会结束。 “阿徵为什么不去兰岛试试?毕竟本土的势力都已经固定了,而且随着形势变迁将会不断坍缩,最后会成为没有制度制约的地域垄断。”白蓁的话语并不像是一个十七岁女孩会发出的言论,“现在不查药品来源,总有一天势单力薄的你们会被拱散的。” “嗯。”终有一天,她会去别处继续求学,而他也会离开这座城市,在离别到来之前,他渴望剩余的时间渡过得再慢一些。 番外2困顿的兽与猫(2)(范徵h) 在范徵生日那天,白蓁再次偷跑到小破楼,给他一个惊喜,范徵将她带上去时顺便把想看热闹的混小子门都赶了下去。 “我真的很喜欢你身上的气味……”白蓁紧紧地搂抱住范徵,把口鼻埋在他的颈间,比她小一岁的少年发出气味,不,更接近于激素析出的信息,对她来说如同命中靶心的春药。她的手顺着少年的精瘦的腰腹向下,如同小蛇一般隐没在他的裤腰之下,握住了逐渐勃发的情欲。是报酬吗?她还没有说过接近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 很快范徵就没法思考这个问题了,在破楼顶楼东南角的房间里,名贵的猫咪向他发情了,她的嘴唇落在他的颈窝,温热的鼻息和清甜的香气包裹住他,柔软的乳房紧贴着他的胸膛,她手里的欲望伫立成一个巨人。 小弟口中清心寡欲根本没有青少年泰迪本能的老大被穿着低调长相华丽的少女撩动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范徵沉溺在陌生又熟悉的亢奋中,双手顺从本能地圈住白蓁纤细的腰肢,他低声粗喘着,摆动腰臀,加速地在拥有薄茧的手掌间抽插。 “这可不行……”白蓁轻咬他的耳垂,用手掌抵住了他的龟头,“不能这么快偷跑,呜。” 范徵腾出一只手抚上她的后颈,强迫她微微抬起头,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开闸的情欲莽撞生涩,他撬开她的唇舌,用力吮吸着她的粉舌,将她嘴里的津液与空气一并掠夺吞咽,他孜孜不倦地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寸,过分粗壮的肉棒在她的手心磨蹭出前列腺液,以此作为粗糙的润滑继续顶撞求得快感。 原本搂住白蓁腰背的手绕到了她的腹部,从她的上衣摆探入,顺着她的腹部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上,知道握住一侧被文胸包裹的丰盈才停止,他扯下一侧的肩带,烦躁地扯开搭扣,知道温暖柔软的雪团子跳入他的掌心,带着强制意味的亲吻才停止。 “唔……啊嗯……范徵……轻,轻点,捏得好疼……”轻声的抱怨让被情欲冲昏了头的范徵稍稍捡回一点清楚的神志,他停止了对乳肉的蹂躏,也停止了肉棒在她手心间的索取,他怔怔地看向白蓁,眼神里有一丝懊悔。 就在他打算放开白蓁时,她忽然蹲下身子,解开了他的裤子,不同于范徵略带中性的少年长相,姑且不论长度,直径也算是相当傲人。白蓁凑近肉棒吸了一口气:“果然是它的气味,真的很撩我……真是太棒了……” 她抬手将几缕长发别到耳后,双手捧着柱身,伸出舌头舔舐起龟头上咸苦涩的透明液体,他暗红色的性器看起来十分干净,长相和气味都让白蓁兴奋地想要尝一尝,她抬起一双剪水双瞳瞥了一眼范徵,随后张大嘴巴将大龟头含进了嘴里。 “大小姐,你这也太骚了……”才被她含进去一小半,范徵就感觉到过电般酥酥麻麻的快感几乎让他站不住,他只能靠在墙上,他多么想伸手抚摸一下她的脸颊,却生怕自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白蓁吐出那一截肉棒,口水混着咸腥的液体让她的嘴唇和下巴亮晶晶的:“我不喜欢在床上被叫大小姐,给我换个称呼。” 对上她的眼瞳,范徵再也压抑不住同情欲一道迸发的情感,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指腹轻点她梨涡里的痣,此刻就像是欲望汪洋中真爱的孤岛:“叫猫猫,你是我的小猫。” 名贵到拥有不了的猫。 “嗯,我是你的小母猫……”说着,白蓁含住他的性器,舌尖勾弄之后分泌液体的领口,收缩着一点点吞吃下去,一直抵到喉咙口,还有一截吞不下去。也是,景桓的性器她也不能全吃下去,小黄片里那些短小地能全部吞下的简直就像二级残废,也就是女优演技好感染人。 她正这么想着,范徵带着克制地抽插起来,她不得不抓住肉棒,以免自己的喉咙被刺激到不适干呕,吞吃着肉棒时,范徵的气味在她的口唇间爆炸开来,几乎将她迷醉到晕眩,下腹不断涌起渴望,随即化为淫汁将她的内裤全部打湿。 甚少有欲望打飞机的范徵并没有在白蓁的口唇技巧下坚持多久,尽管她已然觉得下巴和两颊已经开始酸痛了,在一次猝不及防的深入之后,乳白的液体冲进了她的嘴里,溢出她的唇边,在肉棒离开嘴唇后,甚至有一些溅到了她的鼻子和脸颊上。 她的喉头上下滚动,一部分精液被吞了下去,白蓁仰起头,迷离的眼神配上她脸上的精液,就像是欲壑难填的妖女,范徵眯起眼睛,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精点,将她搂抱起来,用力舌吻着,自己的味道当真不怎么样,怜爱和越发高涨的情欲在天平的两边上蹿下跳。 “让我看看小骚猫咪有没有湿了……”范徵的手伸向她的并拢的双腿间,湿热的腿心让他抑制不住地深入探索,潮湿泥泞,两片花唇又滑又腻,阴蒂已经完全肿胀起来,他用手指挑逗着她的花蒂,看她微微皱眉的渴求神情,看她站不住的瘫软在自己怀中的娇躯。 “啊,湿了,想要,刚刚在吃大肉棒的时候就湿了……”白蓁用脸颊磨蹭着他的颈项和耳畔,就像一只撒娇的猫咪,“喵喵,快点满足我……” “猫猫乖,不够湿的话,进去会痛,让我帮你看看……”说着,范徵蹲下身,将她的裙角往上卷,用手指拨开湿透的织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肉穴上,让白蓁呻吟起来,范徵伸出舌头,一下下顶弄着她的小珍珠,就像方才她舔去他铃口上的前列腺液一样。 “啊,范徵,受不了,小穴好空虚,好像被插满……用你的大肉棒,唔……阿徵……舌头,啊……啊啊,舌头不够……”白蓁的呻吟里带着不满足的哭腔,阴蒂被逗弄得临近高潮,小穴的伸出却疼痛般的不满足。 “小母猫叫声轻一点,万一我的部下来了,难道要让他们轮奸你吗?”话虽如此,范徵才不忍心让别人碰他的小猫咪,早在她来之前就把人都支走了,只留一楼几个喽啰。 “啊,不行,嗯……”轻微的紧张感反倒让白蓁的淫水留下更多,莫名其妙的是,她的脑海里居然真的有多人行,自己被肏到失神的画面一闪而过。 “小猫真骚,这水流得也太多了……根本堵不住。”范徵很快又硬了起来,他站起身,抬起她的一条腿,花唇被迫分开,炽热的肉棒抵住穴口。 “唔,用大肉棒堵……啊,好粗好热……” 白蓁无声地张着嘴巴,粗壮的肉棒挤进了对低估情况的小穴,酸麻的感觉伴随着她的穴口几乎被撑到最大,一点点扩张着紧致的肉穴。 “操,小猫咪的骚穴也太紧了,乖,放松一点……”插进去的肉棒被层迭的肉壁包裹住吮吸着,穴口紧紧箍住柱身,范徵既爽快又稍感痛苦,他想要全部埋进去感受蚀骨的快感,又怕怀里的少女受不了,只能缓慢地继续攻坚。 “啊……好粗,好涨,都被撑开了,唔……”除了酸麻,白蓁几乎感受不到快感,好在范徵也不是个呆子,一手袭上她的胸乳,夹着她胸前的小樱桃揉捏着,雪团子版仿佛稍稍用力就会破掉的柔软手感。 “猫猫的身体就像水做的,捏捏奶子就能出水。”范徵吮吸着她的耳垂,就着水液一下子冲顶进去,白蓁的脖子往后仰着,眼角飞出些许泪花。 “唔……啊,好粗……”白蓁的声线里又充满了蜜糖般的媚意,她迎合着范徵的抽插,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被紧致小穴逼出汗的范徵,微微皱着眉头在她身体里挞伐,她忍不住伸出粉舌轻舔他下巴和脖颈间的汗珠。 随着粗壮肉棒的侵犯,小肉穴逐渐习惯了他的尺寸,吸吮着肉棒,敏感带后知后觉地放浪起来,快感和令她更加淫乱的气味夺走了她的思考能力,她忍不住在肉棒行将离开时夹得更紧。 范徵被她弄得几乎难守精关,他惩罚似的咬着她的颈窝:“小母猫放松点,这么快你都没爽到就想把我吸出来?放松,小骚逼太紧了。” “唔,大肉棒,好粗,继续侵犯我,啊,子宫口,顶到了,好酸,唔,子宫口被欺负了。”白蓁根本没听到范徵的要求,濒临高潮的肉穴发抖着夹紧顶进宫口的肉棒,“唔,精液,想要阿徵的精液,射,射给我……” “啊,真是的,操,操死你。”范徵红着眼眶,大开大合地抽插着她的小穴,几十下之后,在将痉挛着高潮的白蓁搂在怀里,含着她的嘴唇,将精液灌进了她的宫口。 白蓁抓着他的肩膀,断断续续的呻吟着:“生日快乐。” 从夏末到隆冬,再到春日行将开场,范徵差点以为她是真的对自己产生了兴趣,然而她的需求就像是晚暮的钟声,在晨曦出现前,他将陷入没有她的晦暗。 “之前的那种致幻剂能不能做成气雾或者粉雾,最好是扩散性不错的那种,剂量适度大一点没关系。” ====-======== 十年前的真相马上揭晓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h文里的一切都是不可模仿的。以防万一说一声。 29竹林中(1) “我以为会约我去兰岛见面。” 云城对影视传媒的优惠政策并不多,景桓在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产业,也就只有一家专门做民俗的杂志。 范徵没有回答,两人在云城山腰上的度假酒店,旅游淡季人并不多,这家度假酒店分派的人手也不多,静谧的仿古观景长廊上只有他们的脚步声,窗外四月天光在阴云下里意外地萧瑟如冬。 十年前事件的另外两个关键人物和邦本兴业扩张本土事业的第一步都在云城,并不算什么巧合,毕竟这地方的吏治就像是表面光鲜内里腐朽的门,而官员的节操下限更是比低级娼妇的领口还过分。那也只是相较而言,在整个本土或许垫底的吏治,放在别国兴许就是风气朗朗了。 “刚开年那时候,能源协会居然在这个地方召开年会,也不知道那群官员脑子里在想什么……貌似是为了宣传新开张的衣架高尔夫度假区。” “那地方我知道,跟这边有点关系,负责土建的就是我近来对接的那个协会,或者说,叫山头。”范徵冷淡地开口说道,“正因为跟山头挂上钩,他们才认为在那边招待能源协会的成员公司没有问题吧。” “愚蠢。”景桓评价道,他看向长廊末端的安全出口,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今天就知道了吧……” 距离发布邀约收购还剩叁天,白辰也从医院转移出来回到别墅修养,在新上任的两大心腹的明里暗里的控场下,白蓁总算没有忙到焦头烂额,公司内部的中高层尚未归心,个个都像滑不溜手的蚯蚓。 无法在短时间内归心就用震慑的办法,收购了许氏至少就能让风能水能部的那帮家伙夹紧尾巴做人了。 不过要约收购之后,自己手上的股份确实就难看了…… “正如白董您所预料的那样,白夫人是同被吴家赶出来的那位联络,对方似乎向她索取了金钱。” “她有病,所以不能出国,我是她的监护人,只要我不同意,她就不能离开我!” 脑海里毫无关联的两句话一同浮现,白蓁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晦暗,叶瑜将发布会最后的定稿交给她时看到了那神情。 “发布会让白闻道也一起参加。”白蓁翻动着稿子,“拿去让他发言吧,某些人应该最喜欢看兄友弟恭,能力强的姐姐辅佐废物弟弟的戏码了,那就给朱琳一点面子。毕竟护工都没她敬业。” “好的,白董。”叶瑜收起稿子,正打算转身离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未能修复,裂痕摆在明面上,直到白蓁亲口解释之前,叶瑜都会一直陷入忠诚被否定的沼泽中。就像是夏日凉鞋里的一颗小石子,叶瑜的态度让白蓁并不算好过,可正如后宫们一直诟病的那样,有时就算脚底被石子划破她也不会说。 “之后让天圣传媒旗下几家媒体把通稿送来,你看一下。”白蓁把视线转回电脑屏幕,随意地吩咐着,脑海里却在想其他的事。 “好的。”叶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地离开了办公室,他背靠在紧闭的办公室门边,不断回想着刚推门时看到的表情,在白辰小姐受伤、收购许氏在即的时刻,他理应站在她的身边,可她决定将手里的白氏股份卖给诸葛明延,而非动用自己手里芙拉吉尔的股份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耿耿于怀。 “晚上我有事,不回家吃饭。”叶瑜拿起手机,来自白蓁的消息弹了出来,据他所知,今晚并没有应酬,景桓在外出差,她要去找谁呢…… “我在‘方舟’上提到十年前的时候,你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范徵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你早就知道她背着你偷吃了吗?” “蓁蓁比较贪玩,习惯了就会觉得,如果始终如一就不像她了。” 事实上,那天下了方舟,在凉风之中的景桓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逻辑与时间的混乱,与常人不同的叁重记忆让他几乎默认了他们所有人从一开始就不分先后地陪在了她身边。 “真意外,你居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范徵收起嘲讽,“如果我还是16岁的那个小屁孩,过剩的自尊心一定不会允许小猫在外面偷吃。” “范先生也说是16岁时候了,现在不还是接受了。我、诸葛先生、叶瑜,还有你,哦,还有一位姓诸的心理医生,大家都各自平衡着,谁也不想因为嫉妒这种小事而退出。” “嫉妒是小事吗?” “除了她之外,有大事吗?”景桓眯起眼睛笑着反问,范徵这才注意到他没有戴眼睛。 两人同上一辆车,范徵的属下收去了景桓的手机,蒙上了他的眼睛,范徵坐到他身边:“抱歉,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得守点破规矩。” “小事。”景桓淡定的态度让范徵有些烦躁,他的温文尔雅就像是一层伪装。 范徵看向景桓,后者的姿势虽说不是端着,至少摆出了足够警戒,随时准备行动的姿态,如果在黑道的车上还游刃有余的话,那只能说是蠢了。 “我们所想要了解的其实是同一件事吧。”范徵轻声的,像是无意识般说道。 景桓微微偏转过脑袋,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应该是的。” 诸晏刚下楼,就听到前台和实习医生在悄声议论着什么,抬头一看发现白蓁高调地将座驾横在了楼前,眼瞅着自己下楼才把车窗放下。 怕是有求于自己才会过来,不过诸晏最怕的还是她根本没事找自己,稍稍加快步伐,走到那辆与她外貌相配的银白跑车边,白蓁把墨镜推到头顶,趴在车窗边仰着头看他,医院过道上的灯照上她的笑颜:“你家有吃的吗?应酬太多了,我不想在外面吃了。” “有。”当下的情形是,就算冰箱里什么都没有,诸晏也势必要变出一餐饭。 “上车,导航。” 诸晏将碗筷放进洗碗机,身后传来了易拉罐扣环打开的清响,在啤酒罐与玻璃茶几亲吻之后,他的后背贴上了温热柔软的躯体,白蓁的手臂环在他的腰间。 “诸晏,谭女士跟你说过,十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吗?” 诸晏的身体僵了一秒,搜索着记忆中的相关片段,白夫人的每次面谈都充斥着过激的情绪,很难提炼出围绕着白蓁的有价值的信息:“白夫人,更喜欢说之后产生的影响……” “真是高情商的表达。”白蓁轻声笑着,气息划过他的脊背。 “情商这种东西并不存在,只是个营销说法。”诸晏温和地纠正着。 “我当然知道。”白蓁随着诸晏转身,身体依旧保持着背后抱的姿势,黏黏糊糊的就像是普通的热恋期小情侣,“所以呢,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给她造成了麻烦,让她在社交场上抬不起头,具体却没有说到底什么事。”白夫人的用词跟任何一个遭到背叛的家庭妇女没有任何区别,粗鄙不会放过任何一双高贵的嘴唇,诸晏知道白蓁不会对这些词语有多大反应,可他不愿意说,毕竟他很了解所谓家人造成的伤害。 “就这样?”白蓁松开了手臂,额外的温度从诸晏的背后远离。 “十年前的事很有可能是白夫人进一步恶化的导火线。”诸晏看向窝在沙发角落里的白蓁,她很快卧倒在自己身边,就像一只爱撒娇的猫,“我想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真的?”她有些促狭地笑着,“我先说个正常视角的版本吧” 回答完之后,景桓又变得有些不确定了,当时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结束得又草率匆忙,硝烟尚未平息,白蓁就已经被送出国外了。考虑到那件事兴许会给白蓁留下创伤,景桓也随之将相关的记忆一并掩埋,如今启封,却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那是个多事的春季,对她们家来说。白蓁的爷爷捱过了冬天,却在春天时病危;白氏新能收购许氏的计划中道被阻,在收购了相当一部分许氏股份后,许东成忽然翻脸找来了虞西能源作为白衣护卫,吃下了新增发的股份,稀释了白氏新能手上的股比;朱琳,也就是白蓁父亲的第叁者在他的授意登门‘拜访’;白蓁这个原本内定的继承人地位变得摇摇欲坠,否定她的理由只是性别……” 叁言两语就把她当时的困境道了明白,范徵曾经不懂,在邦本兴业混的这几年让他逐渐体会到白蓁轻飘飘吐露的烦恼有多么沉重。 “有一天,她忽然告诉我,如果能以几乎白送的价格拿到哪怕1%的股份,她就有可能获得承认,她脸上的表情究竟是痛苦还是热切,我已经记不清了,我不忍心泼她冷水……许东成的儿子许鸣向来与蓁蓁不睦,呃,说不睦实在有点抬举他了,他不过就是路边的一条小爬虫,蓁蓁路过的时候顺脚把他踩扁了。在一次重要考试里,白蓁将他那一伙一同作弊的事情全盘起底了,那群学生中,有两个事涉服用致幻剂,很快就被学校开除了。” “那两个家伙跟之前有猥亵前科吗?”范徵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不是那两个,不过也是坏坯子,骚扰别的学校的女生、寻衅滋事这种还是做过的。”景桓强行压制住情绪的波涛,语气尽可能的平静,时常停顿一下寻找合适的措辞,“事发前一天,她说,想到办法弄股份了,我感觉她的语气和神情都很不对劲,可她不肯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说自己无法忍受朱琳和白闻道,无法忍受作为继承人的自己因为性别而被否定……” 景桓艰难地咽下唾沫,范徵难免代入想象,想来如果是他体会白蓁那么脆弱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受,一定同样难熬。 “她知道我一定会阻止她,特地在许鸣同她约定的时间之前制造了个小麻烦把我支开,我知道,许鸣根本不是东西,他叫了那两个被开除的人渣,只是想去羞辱她……”景桓深吸一口气,范徵注意到他的面部不自觉的颤动,别开了视线,“她的腿在流血……” 他的叙述一下子就跳到了自己再赶到的时候,他只能将视线锁定在她的腿上,不去看她被扯破的校服和脸上、脖颈的擦伤, 车厢里陷入沉默,范徵同样在得到消息后赶到了那里,摇摇欲坠,浑身脏污和血迹的她出现在黑色油污满墙满地的蹩仄巷子口,同样成为了他的噩梦之一。 “白骥和许东成在警局准备的谈话室里谈了很久,因为事涉致幻剂,许东成付出了很多,呵,包括那一点股份。蓁蓁也被匆忙送出了国外……” 29竹林中(2) “因为事情被压下去的早,这件事本没有定论,不过感谢同龄不同龄的好事者,把事情没有看到的事情描绘得这么出色。”白蓁枕着诸晏的腿,仍由他轻轻梳理自己的头发,“关于一个掉入陷阱的莽撞女如何意识到危险,在强奸既遂和被迫吸入致幻剂之前不顾一切逃离的故事。” “所以,这个故事还有其他版本。”诸晏低头看向她的双眼,美丽的黑曜石闪烁着恶之华,就像随时打算吸走他人灵魂的深渊。 “恶就是恶,可它需要正义的外衣,需要一个借口。”白蓁坐直身体,盘腿侧倚在沙发上,支着脑袋看向诸晏,“许多复仇主题的作品里,以此为借口作恶不过是在迎合作者或是读者潜意识里的作恶欲望,不正当的手法结不出正义的果实。” “从你嘴里听到这话感觉很新鲜,却又觉得意料之中。” “没错,我只是在否定为作恶包上复仇的外衣,随后当作糖丸吃下,这个行为,因为那是一种不肯正视自己欲望的虚伪。” “所以,请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蓁放下支着脑袋的手臂,她的手指在沙发上轻缓地游走,如同在抚摸恋人的肌肤…… “那是我帮派的产品,那种致幻剂。”车辆平缓地停下,景桓眼前的遮挡被范徵亲手解下,“不过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她直接跟提炼致幻剂的那小子说的,还给了一大笔钱。” 景桓呆愣住了,他从未想过事情的发展会超出他全部的预期:“是她订的?这件事除了你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那小子跟我一个人说的,随后就拿着钱在帮派作为窝点被捣毁的时候跟我一起去了兰岛,现在他已经去世了,因为提炼致幻剂的时候保护措施做得不完善。”范徵叹了口气,“下车了,到了。” 呈现在景桓眼前的是一间废弃的工厂,这附近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提议调查十年前的事?” “是她预定的致幻剂又如何?就算那件事根本就是她策划的又如何?”范徵的目光平视眼前被锈蚀的铁门,“那些血,她的伤是真实的,我想知道的只有这叁个崽种到底有没有伤害到她,到哪种程度,仅此而已。” 铁门被里面的人从里打开,空旷的厂房里绑缚着两个被酒色过早掏空的早衰皮囊,在调查中已然了解到七七八八的陆云齐再次回忆起白蓁宣誓主权时的那句话。 “我能一直让他在吊桥上。” “任何诈骗都必须在被骗者反应不过来的时间里不断施压。同样,如果要诱导一个人做出自己想要的行为,这一条同样适用。”白蓁摁亮了电视屏幕,“幸好,许鸣根本就是个单细胞生物,原本这家伙根本不在我的针对列表里,从起底他们作弊团伙开始,再配合白家和许家在商业上的恩怨,我就正式出现在了他的仇恨列表里。” “原来连他跟你约在巷子里这件事,都是你的手笔?”诸晏乍一听,还以为十年前是她的将计就计,没想到却是环环相扣。 “嗯,差不多,时间地点自然不会算得那么精确,不过我在跟小恶犬约会的时候大致把他的活动范围摸排了一遍。” “小恶犬?”诸晏的眼神总算暗了一些。又一个情敌吗…… “要说在这件事里感到抱歉的人,那就是景桓和范徵。”她补充道,“后者就是小恶犬,是当时我们学校江对面一个帮派的头头。” “是兰岛邦本兴业那个范徵吗?” “嗯。”白蓁点点头,仿佛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新闻,“最终时间地点都落在我事先有所准备的区间。” “变数仍然存在,不是吗?”诸晏微微皱起眉头,涉事的那叁人很有可能会捅出这件事,可惜法治社会,作为心理医生的他不能让他们永久地闭嘴。 “致幻剂会让人失去high时的记忆。”白蓁得意地笑着,明艳得几乎没有一点阴霾,“不论他们如何辩驳,如何强调自己的清白,那地方又没有摄像头,而且在别人眼中,他们是磕high的人,又有前科,谁信呢?这事就像《竹林中》,我、包括许鸣在内的叁人、知道我订购了致幻剂的家伙、还有其他人,都能说出不同版本的故事。” “白蓁那个贱人!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做!”范徵用枪托敲晕了一个疯狂挣扎,嘴边像长了病变生殖器官一样侮辱白蓁的家伙。 “其实他们也并不清楚,不是吗?”陆云齐见两个皮囊都跟死狗一样瘫软在椅子上,有些困惑地看向范徵。 “虽然致幻剂有失忆的副作用,可灭口才是正道。”范徵随意地笑了一下,“可不能让他们威胁到我的小猫咪。” 景桓的脸色并不好看,说不上放松,更谈不上释然。 “你放心,我知道你是良民。我也不会轻易脏了自己的手。”范徵浸淫在邦本兴业多年,此时露出了原本潜藏的颜色,“把他们扔到边境,边境的‘毒虫’会好好清理的。” “其中两人身上居然真的带了致幻剂,毫无疑问,就是给我的计划更增添了五成的可信度。”白蓁忽然靠近诸晏,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会有这样又蠢又坏的家伙呢。或许许鸣那个胆小鬼只是想吓唬我,而那两货确实有拖我进泥潭的想法啊……正因如此,他们更加难以自证清白,彼此之间也无法互相信任。首先从许鸣的角度来看,他低估了两个跟班的恶意、高估了自己的声望,那两个跟班打算借此机会给小恶犬的帮派增加两名潜在客户,因为他们的零花钱马上就要支付不起后续的购买。” “两名?” “嗯,我和许鸣。”白蓁能感觉到诸晏吧身体绷紧了,也许他无法直视她的这份恶,那也没事,除了表面的原因之外,她意外地很想让他了解真正的自己,以免产生错误的幻想,“作为帮派头领的女朋友,勾勾手指就能得到一些小情报。” “他应该是这之中能把自己身上的污泥洗干净的人吧。” “没错,一是因为财力,二是因为他刚开场就因为初次吸入的量太大昏迷了,事实上他心中就算对我再愤恨,甚至隐约猜到这事可能是我诱导的结果,他也没法大声说出自己的清白,因为看客自然而然地把他跟班的行为同他绑定了。” 多么精准而美妙的预判和诱导……跨越善恶的界限,白蓁的身上有着令诸晏心醉神驰的大胆与狡猾。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太不在意自身的安危了。” “为什么,为什么呢?”白蓁用唱歌般的语调重复着。 “在那一瞬间,我觉得她比我还疯,就算那两个暗杀者水平不高,那也是接得到单子的刺客。”范徵眯起眼睛,“只要能获得预期的效果,她可以拿命去赌。” “因为我需要所有人都记得这件证据湮灭、欲盖弥彰,圈子里的人又认为它毋庸置疑的事件。让许东成跟许鸣低人一头,让拿到股份的自家老头子低人一头。”白蓁忽然被诸晏搂进了怀里,让她多少有些意外。 “听起来倒是游刃有余……”诸晏轻轻拍着她的背,“当时你身上的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要让他们吸入足量的致幻剂才能令他们昏迷,在那段时间里,我不得不把他们驱赶在一定的范围内……就算他们四肢无力,在察觉到危险的那一瞬间,啊啊,男女体力差距简直就是天大的恶意……” “就算让你注意安全,你也只会当作耳旁风……” “只要有概率能达成好的结果,就值得一赌。”白蓁的脸埋在诸晏的领口,若有似无的檀木香气,“我当时在家的处境并不好,爷爷病危,自家老妈不支持,就算顺理成章进入了公司也培植不了什么势力,不如以退为进,暂时出国,从外部找机会。”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在邀请你成为共犯之前,我必须给足诚意。”白蓁离开了诸晏的怀抱,尽管温暖又足够有安全感,可安逸的生活从来不是她想要的,“作为谭女士的主治医生,我希望你给她找一个疗养院。” “喵!”狸花猫用破铜烂铁一样的叫声抱怨之后自家主人下班不回家的恶行,四肢却乖乖地没有乱蹬任凭同样独守空闺的铲屎官叶瑜给它剪指甲。 “别叫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几点回来……”叶瑜叹了口气,放下了猫用指甲剪,拍了一把子元的猫屁股,“剪完了……十一点了,她多半不会回来了……” 叶瑜看了一眼玄关,拖着步子走进白蓁的房间,这几天他都闹脾气睡在楼下,工作时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清甜香气,根本克制不住想要接近的欲望。 他一下扑倒在白蓁的床上,把脸埋进她惯用的那个枕头:“主人、主人……” “喵!”由于房间门没关上,狸花猫跟着跳上了床,一边把猫脑袋靠上白蓁的枕头,一边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叶瑜。 就在一人一猫僵持时,玄关传来了大门被解锁的声音,车钥匙被扔在了玄关的花瓶边,白蓁随意地把风衣和包扔在脚边。 “你,回来了……”或许是等的太久了,叶瑜的声音显得有些委屈,换上家居服的他比穿着西装面无表情的他显得更加年轻又可怜可爱。 “今天不睡在楼下吗?”白蓁在江府和越州之间开了一个来回,此时难掩疲劳。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去给我拿睡衣和毛巾。”白蓁挪到厨房倒了杯水,“我找人去商量代管谭女士股份的事了。” “为什么不用芙拉吉尔的股份……”叶瑜不想再继续生闷气了,不能吸到主人实在太难受了,不论是什么回答他都接受。 “转让的股份,再让吉光物流收购一小部分,诸葛就能顺利拥有投票权,董事会里的自己人,越多越好。”白蓁接过叶瑜手里的东西,“如果不信任你,一开始就不会把芙拉吉尔那么多股份转给你了……真傻。” 叶瑜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点亮了,他望着关上的浴室门,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喵!”叶瑜同白蓁和好了,被无视的子元猫猫生气地叫了一声,随后蹲到浴室旁。 ======-====== 反派白白大型掉粉现场哈哈哈哈哈 30多米诺推倒之时 发布“要约收购”的事项,白蓁让齐陆麟盯着白闻道去做了,许氏那些股东想来一时半会儿还会掂量、犹豫一下,许东成也大概率会给他们打打强心针,让他们不要放弃手里的股票。不过就算他们当机立断,也来不及处理,毕竟在白蓁同诸葛明延的提前沟通下,双方交易的份额早就提前进入结算阶段了。 许氏并入白氏新能的发布会背景板就靠在发布收购的背景板后面,自从白蓁上任,齐晋逐渐感到自己对白氏新能的控制被一点点抽离,他变得跟一般的中高层以及股东没有任何两样,在同一天知道她的收购打算,在同一天知道她即将合作的对象。白蓁对老家伙们的逐渐架空让齐晋的耳目逐渐变得又瞎又聋,至于要让他那个儿子听话告诉他所有的消息,他这个老家伙还不如放下脸皮自己去问白蓁。 白蓁经过楼下大厅时,正巧碰见做准备的白闻道,她微笑着上前:“紧张吗?” “啊,姐姐。”白闻道难免羞赧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多少有点。” 白蓁也不怕别人说她做戏太过,毕竟这样姐弟亲厚(不同母的那种)的戏码喜欢的大有人在,她伸手理了一下他的领带,又从一旁的助理手中换了一个领带夹,替他夹上:“这样的场面多来几次就适应了。” “嗯。今天发布的内容不多,应该没关系。”白闻道看着姐姐的手离开自己的领带,看向她虽与自己肖似却更加清贵的长相。 “那我去接人了。”白蓁拍了拍便宜弟弟的肩膀。 站在五楼平台上的齐晋将姐弟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白蓁并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在坐上代理的位置之后,迅速将他边缘化,就差没把“退位让贤”这四个字宣之于口了。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逐渐向电梯走去。 “你也应该从医院里出来了吧,白骥还没醒的迹象吗?” “半途而废那就一点效果也没了。闻道在公司怎么样?” “你儿子跟我儿子算是都拍拍屁股走到对方阵营去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在医院装深情?”齐晋嘲讽地反问。 “谁知道他不肯醒过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总不能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的大女儿吧。” “呵呵。”齐晋走回办公室时意外地发现儿子正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齐陆麟见他正在通话扬了一下眉毛也没说什么事就离开了。 “怎么了?” “没什么。”朱琳在医院接触自家儿子的时间甚至没有齐晋那么长,他发现他们两人在白蓁的影响下虽然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却也不可避免地开始胳膊肘往外拐,“我承认一开始自己小瞧了白蓁。” 你看走眼的可不止白蓁……朱琳并没有说出口,她盯着病床上正在护工的帮助下翻身防止褥疮的白骥,从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本就稀薄的爱不断被稀释,直到某一天发现自己的付出与收获完全不对等,就转化为了自我欺骗与厌憎。 “不过我们之间的联系应该没有暴露。” 不暴露又有什么用?一开始就不该喊她回来…… “你是不是在想一开始就不应该把她从u国叫回来?”电话那头迟迟不出声,齐晋的耐心也在一点点耗尽。 “呵。难道不是吗?趁她来不及反应之前,就笼络了股东……”话还没说完朱琳便停了下来,如果真想她说的那么容易,早在白骥还没倒下的时候,自家儿子就已经进入高层了吧…… “你也知道不可能吧,那群老家伙眼光可毒了。”齐晋叹了口气,“许氏就要被收购了,陆麟最近一直在忙这个……” “白骥花这么长时间都没做成的事,她一个小姑娘又能怎样?”朱琳忍不住驳斥,可想起那位“小姑娘”每每来医院时看她的眼神就忍不住打颤,忍不住回想起她还年轻时遇到白骥父亲时的情形。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凭借白骥的手段,为什么始终没能找到对付许东成的方法。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还是想想怎样才能让我不出局吧。” 等了很久朱琳那边都没有回音,齐晋挂断了电话。 白蓁在机场接到了诸葛思廷,他阴沉着脸,周身气压很低,径直向她走来,也不顾白蓁身边还跟着秘书处的人,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下巴搁在思廷的肩膀上,白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抬手轻轻拍着思廷的背:“上车再说。” 好在这家伙还听人话,结合叶瑜之前闹脾气的原因,不难推测思廷反常的缘由,思廷乖乖被白蓁扒拉下来,乖乖地被她牵着坐进她的轿车里。车门在他身后关上时,白蓁几乎是被思廷拽进怀里的,她皱了皱眉,为什么她回国之后,这家伙就变得这么粘人了,一点原来翩然又克制的感觉都没有。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的狗屁哥哥没有来?”思廷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委屈。 “不是,我本来也没打算他过来,毕竟这又不是多大的事。”思廷的拥抱让白蓁姿势有些扭曲一点都不舒服。 “他想过来的。”思廷把脸埋进她的颈间,“他想见你,想拥抱你,想对你做一切我曾经做过的事……只是公司有事把他绊住了,不然他才不想进一步增加我跟你接触的机会。” “我还以为他放弃了。毕竟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忽然变得超级坦诚,总之跟以前和我处处作对的感觉不太一样。”白蓁稍稍停顿了一下,“现在想来,他的做法跟希望引起他人注意的孩童没有两样,倒是那次总算成熟了许多,我还以为那是告别的仪式呢……” “他又开始拒绝相亲了,还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不会再迷茫了……” 忽如其来的不耐烦令白蓁猛地推开了思廷:“你们兄弟俩的事情自己解决可以吗?你们不论商量出什么结果都行,我最近没空玩吃醋游戏。” “小蓁……怎么了?”被推开的思廷有些诧异,他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心烦意乱。 “那家疗养院跟我们医院一直有合作关系,只是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昨夜的短信不可避免地,就像是幽灵一样神出鬼没,一旦出现就盘踞在她内心最阴暗的处所。 “抱歉,没什么,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了,我妹妹又受伤了,我比较烦躁。”白蓁捏了捏诸葛思廷的耳垂,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作为赔礼道歉,这几天我都会陪你的。” 一瞬间露出的烦躁软弱很快就被掩盖了起来,思廷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剩余的车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不出白蓁的预料,许东成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白氏新能的持股就超过了他这个第二大股东11%,取得了掌控权,之后的形势只能用摧枯拉朽来形容。白蓁确实是恶意收购,可许东成看到的是虞西已经放弃了同他的合作关系,用那一部分资金来开拓新业务了,他找了一圈人,谁都不愿意跟白氏新能再对抗。就算许氏这方拿不出对策,白蓁这里也没有掉以轻心,在吉光物流的支持下,她不断收购着许氏科技的股票。 白氏新能并购许氏的新闻发布会当天,白蓁坐在白闻道身边,脸上带着沉着的微笑,白闻道宣布:购入许氏科技后,白氏新能将对其进行拆分与规模缩减。 许东成站在许氏科技的大楼,看到屏幕上的两人,浑身难以抑制地发抖,嘴角更是不自觉地抽搐。 当年的收购都没这么狠……十一年前,白骥提出的合并计划里,几乎保留了许氏科技所有的部门,然而他还是找了虞西能源背弃了之前的约定…… 他的女儿可比他狠多了,她只想要许氏的研发部和专利罢了,其他的部分她会全部裁剪干净。想到这里,连日奔波求助的许东成的身形晃动了一下、两下,最终在前台工作人员的惊呼中倒在了地上。 “许东成被送进急救了。”发布会刚结束,就有秘书凑近白蓁的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毛病?”白蓁眉毛一撇,多少显得有些轻蔑。 “听说许总本就有心绞痛,可能是突发的心血管毛病。”秘书揣测道。 “那就让齐陆麟跟齐总一起去看看他吧。” “许氏被收购,许东成也倒下了……”高盛远坐在父亲的办公室,念着最新的资讯,“会进行拆分和人员缩减……” “她倒是一点也不掩饰,直接就把要的部分留下,不要的扔了,这点比她的父亲强多了。”高均吐出一口烟,“我们现在也不需要许氏去制衡白氏新能了,专心近期的新项目就好,思归跟殷家的二少爷也算是不错的结合了。” “嗯。”高盛远忍不住想起了刚回去准备毕业的妹妹,原来殷以楷是她的前男友吗,她上了高中之后,同他越来越远,有什么话从来都是去找白蓁的妹妹说,就好像跟她才是姐妹一样。 “盛曦的话,哎,她从小就叛逆得不行,要不是我妈护着她,她早就被管教好了。”高均从来不提高盛曦在学业上的出众,仿佛所有的夸奖份额都被自己的母亲使用殆尽,“她说过自己毕业之后要怎么样吗?” “没有。曦曦跟兆思归不一样,她应该不希望这么早就订婚、结婚吧。” 高盛远忽然连名带姓地叫另一个妹妹,让高均稍感讶异,不过他忽略了这一点:“不管她想什么,回来之后我就让泳萍安排相亲。” 高盛远皱起了眉头,白蓁的话再次回响在他耳畔。 “如果有一天高均想让盛曦商业联姻,你会怎么做?” 高均转过椅子,面对着窗外的景象,高盛远看着父亲的背影,暗自催促自己:必须要做出决断了。 ======-======= 好久没走系统线了,让我们把下一任女主拉出来遛一遛。 “怎么会,这样……” 屏幕上的白蓁同诸晏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恋人,然而从她口中说出的“甜言蜜语”拥有击碎巨岩的破坏性。 “她难道完全不考虑别人的看法吗?对于一般女性来说可是毁灭性的,怎么能拿这种事情作为策略?!” 姜醴美丽的桃花眼都瞪圆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秋,后者的脸上却是满满的欣赏。 “为什么不能呢?正是因为这种事不会拿来做圈套,才会出奇效。”秋露出了一个调皮的微笑,“你是想说贞操和评价这种东西吗?只有想把自己卖掉的人,才会在意这种附加价值吧,会在乎这个的人又值多少真心呢?” “真心,她有吗?”姜醴忍不住道,在这个谎言里,她甚至没有让亲近的人知晓,而放任两人在十年间时不时被愧疚拉扯。 “你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好反驳。”秋将时间推移到收购许氏的节点,“指责人人都会,你又能拿出什么好办法吗?你可以做到像她这样吗?在她那个高度,保护自己珍视的人和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没有时间后悔和愧疚,只能不断向前。不觉得她最后收购的时候就跟推倒多米诺骨牌一样爽吗?” 姜醴没有说话。 “人家毕竟现在掐着你的命门,稍微对她吹捧一下不会死的。” 同秋一起在这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地方,姜醴发现自己正在不断淡忘来此的缘由,直到眼下再次被秋提起,她的脸上才再次露出了郁愤的表情。 “她会把我怎么样?” “最多让你去做点脏活累活吧。”秋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收束这个世界线之后,照理来说应该去几个破烂世界线修修补补,回收系统运作的‘燃料’,现在看来,百分之两百她会把这个事情推给你。” “怎么修补?” “不要紧张啦,其实也就是快穿,世界线主角湮灭了,你就做做主角一直到结尾;如果重要配角湮灭了,你就做配角……挺简单的,放心。”秋拍了拍姜醴的肩膀,“我们也不是什么黑心系统。” 如果我项目通过了,那么8月开始就每满100珠当晚加更吧。(虽然我觉得大概没人鸟我) 31脆弱的联结(1) “connectionisfragile……” 当摁下第一个琴键,剩下的就全靠肌肉记忆。 芙拉吉尔速运创始人之一的卸任会上来了许多媒体,白蓁站在黑色的背景的演讲台上如鱼得水,笑容、眼神和手势无一不在传达出她本身的优越以及芙拉吉尔未来的光明。 那个自信闪耀光芒的白蓁被留在地面上,继续她的卸任演说,漂浮起来俯视自己头顶的那一部分却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两天前的事。 “放我下去。”在轿车驶上高架后,谭文雅发觉不对劲,她微微抬起下巴,用朝下的目光看着坐在身旁的大女儿。 “等到了就会让你下去。”白蓁冷静地回答。 “这根本不是去吴家的路。”谭文雅见女儿根本不看她,将下巴回收到了正常的位置。 “还行,还没糊涂到连高架路牌上的字都认不得。”白蓁的手肘支在车窗边,托腮道,她看着绿色的隔离栏带着连成片的残影略过。 “你根本没想过和解……”谭文雅看着白蓁的侧脸,母女俩的皮肤确实一脉相承的又白又细嫩,五官也有些许她年轻时的影子,可两个人的气质大相径庭。 “和解从来不在我的选项里。”白蓁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咖啡拿到手里,她更担心谭女士把咖啡泼到她身上,“为了骗你上车罢了。” “他们……你……”谭文雅试图找到准备的反驳,却发现自己组织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被吴家扫地出门的那对败犬母子那是在勒索?还是拿空气一样抓不住的把柄来威胁。”白蓁轻蔑地笑了一下。 “那现在是去哪里?”谭文雅压低声音问道,轿车后座的氛围就像被分海一样,一半是谭文雅的压抑与些微慌乱,一半是白蓁近乎凝滞的低气压。 “到了就知道了。”白蓁仍旧没有把目的地和盘托出。 谭文雅看向前座的林管家,她始终相信这位在家服务了十几年的人不会背叛自己,莫名的悲哀就像是无形的潮水从她的脚底一点点上涨…… “我真的会跳车,如果你再不说目的地的话。”谭文雅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坚定,可她的视线却在飞驰向后的路面上游移着。 白蓁甚至没有给她一点余光,更没有回答,仿佛料定了谭文雅已经没有做出这样疯狂事情的勇气。 谭文雅看向大女儿,只觉得她越来越陌生,不,是从来没有熟悉过,她出生之后就被白骥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按照继承人的步调培养,她还小的时候就在冬日里拉弓,在夏夜学苦读,她早慧得令身为母亲的她感到害怕。出生时的啼哭似乎耗尽了她一生的眼泪份额,之后的自律跟克制甚至让谭文雅觉得她幼年的身体里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 谭文雅曾经见她两岁时不慎在地板上滑到,磕断了门牙,她没有哭,在佣人的搀扶下紧皱着眉头压抑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她的眼眶都红了,愣是没有让一颗透明的液体落下来。 谭文雅的父亲在一旁盯着,直到她站起身继续往前走,才说了一句可以称得上是夸奖的话:“做得对,不许哭。” 回忆至此,谭文雅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没有正常抚养白蓁的愧疚,而是找到了“理由”:“你恨我没有像一般人家的母亲那样,没有像亲自抚养辰辰那样把你带在身边,而是放任他们两人对你畸形的教导,让你变成了一个没有血泪的怪物。” 白蓁听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说自己是个怪物,心里竟难有一丝波澜:“我很感谢爷爷和外公,如果没有他们,我大概也就是个联姻工具。或许从我小的时候就知道,当时的机会一旦错失,一旦有眼泪掉下来,他们就会马上放弃我,我并非不可替代。” 在大女儿的身上看到父亲和公公的影子再正常不过,她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大女儿,只是把小女儿当成是婚姻和爱情的代偿品,通过疏远白蓁这个打上联姻标志的孩子来求得片刻的安心。 沉默间,轿车下了高架,周围的景色不同于五环内的高楼林立,拐过一个弯就可以看到江流入海的景象。众多的可能性在谭文雅的脑海了翻腾,最后只剩下了一种——这是去圣弗伯恩疗养院的路。 “你要把我送去那里。”谭文雅的陈述带着颤抖,“你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个会把亲生母亲送进疯人院的怪物!” “那不是疯人院,那是疗养院。”白蓁没有否定,只是纠正了母亲的说法。 “你就跟那些会把原配妻子当成疯女人关进阁楼的人渣一样,不,你比他们更狠。”谭文雅一字一顿地控诉着,那些字眼却像是砸向盾牌的蓬絮,毫无攻击力,她从大女儿的天上看不出一点动摇。是啊,她已经被他们培养成了能够为白氏新能保驾护航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些言语而伤心难过。 就像当初年轻的她,再声嘶力竭,也无法把拒绝嫁给白骥的意愿传达到父亲的耳朵里,因为自己的声音实在太微弱了,洪钟一撞就能轻易被淹没。 她曾经也有深爱到想共度一生的人,也试着爱过白骥,只是到现在她的手里什么也没有,现在她的女儿甚至想把那一点点的自由从她手中剥夺。 “为什么……我只是想替你息事宁人。”谭文雅打起了她最厌恶的感情牌。 “我不会在那两个被赶出吴家的垃圾身上浪费一个子。”白蓁调整了坐姿,仍然没有看自己的母亲。 她的身上重迭着令她噩梦缠身的每个亲人的幻影,她们也曾经脐带相连,现如今却找不到一点和解的可能。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谭文雅歇斯底里地吼着。 白蓁从脚边的敞口包里取出一迭文件甩到谭文雅身上:“那你要对我妹妹怎么样!” 那是谭文雅收集来的,可以打官司取得成年的二女儿的监护权的文件,上面每一页都夸大了白辰的症状,将她描述成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离开母亲就有轻生可能的人。 谭文雅飞速将这些文件拢了起来,藏到自己的身后,自从白蓁说想让白辰出国深造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找人伪造二女儿的病例、医药单……她紧抿嘴唇,把脸别向窗外的方向,高大的绿植立在道路的两侧,就像别墅区入口车道一样幽雅…… “connectionisfragile,butyoucanmakeitfirm.” 掌声雷动间,白蓁从侧面走下演讲台绕进后台休息室。诸葛思廷推门而入,他的眼下乌青一片,他抓住白蓁的手:“为什么……大哥对你来说也可以吗?我到底算什么?你回国之后,我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吗?” 白蓁张了张嘴,像是被说中了一样后退了半步,她不知道思廷回到u国之后,明延同他说了什么,她无暇理会…… “小蓁,等发布会结束了,一起去吃午饭吧。”明延走入休息室后,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不论从哪个角度,都是我跟小蓁比较般配,现在是我可以在生意上帮助她更多。” 嗯,对,以她对明延的了解,他一定会这样挑拨自己跟思廷的关系,不过,她跟思廷的关系从来不用挑拨,白蓁太清楚了,维系的绳索在她这一头永远是松松垮垮的…… 她拿出手机,发短信告知跟出来的秘书准备回程,她看着明延,缓慢地摇了摇头,提着手包正打算绕过兄弟俩,却被两人同时拉住了手腕。 谭文雅拽着她的手腕,哭得涕泗横流:“蓁蓁,别让我进去,求你了……” 在两岁那年,她或许看到了不远处担忧的谭文雅,“小叶子”这个称呼始终没从他的嘴里叫出来,她曾经给她取的乳名,“其叶蓁蓁,就叫小叶子好了”。 她用力一甩,收回了自己的手腕,跟着诸晏去办理最后的入住手续……全程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诸晏和院方说什么,她便机械地照做。 “要跟我的车子回去吗?”诸晏担忧地看向她,她不发一语的模样令他恐慌,圣佛伯恩疗养院除了没有网络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不便,更没有妖魔化的强制措施,这一点白蓁已经抽空来考察过多次。 白蓁微笑着摇了摇头,坐进了轿车。 “小蓁……” “白董,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明延的手先松开,白蓁看了思廷一眼,她此刻也不清楚自己的眼神里到底蕴含着什么情感,可他却垂头丧气地放手了。 她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甜美的导航嗓音响起,路灯映照着车玻璃,她的脸上还挂着虚伪自信的微笑。 31脆弱的联结(2)(诸晏h,道具) “玩坏我。”诸晏洗完澡发现白蓁在十多分钟前发来的讯息。 不知道她在外面站了多久,楼道的灯已经灭了,诸晏看不清她的神情,她将手里的提袋扔进了门内,扑进他的怀中,一言不发地开始解开他刚扣上的扣子。 “怎么了?”诸晏搂着她,把她带进房内,关上了门,白蓁没有说话,只是伸出舌头轻轻舔去他没有擦净的水珠,却留下了一条暧昧的水路。她轻轻拱着他的颈窝,踢掉了金色的高跟鞋,诸晏的身上有种令她沉静的气味,是那种沉入水底万籁俱寂的感觉…… 或许他不应该问为什么,四天前他们合谋将谭文雅送进了疗养院,如果她还能想平常那样,将所有情绪都收进笼中,那诸晏才应该担心。 “好,我不问了。”诸晏除去她的风衣,两人的身躯方才分开复又紧紧相贴,白蓁仰起脖子啄吻着他的下巴,胡渣扎在她的柔软的嘴唇上。尽管,他们的关系并不健康,甚至有点畸形,她的亲密总带着目的,可诸晏忍不住去触碰脆弱却不肯言明的她。 业余时不忘锻炼的诸晏轻松地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起,白蓁咬着他颈侧的力度微微加大,她踹了踹地上的袋子,她提进来的拎袋瞬间倾倒,里面的东西撒落在地板上:跳蛋、吮吸器、形状狰狞的硅胶入体玩具,手铐,情趣捆绑用的绳子…… “你让我用这些?”诸晏看着她拎过来的玩具,领会到了她留在他手机上讯息的用意。 白蓁的双臂离开了诸晏的肩膀,她轻咬下唇,宝蓝色的丝绸衬衫和她金色的挂坠衬得她的皮肤如同羊脂白玉,手指推开了诱惑的大门,在半开半掩的欲望之前,她就像是自首的罪人,并拢双手手腕送到诸晏面前。 没有安全词、没有约定的尺度,她看着诸晏选了那根最柔软的绳子,将她的手腕固定在床柱上,她浑身赤裸着双腿被分开固定,她竭力想要放空自己的脑子,还是忍不住去想接下去会发生的事,忠于性爱的蜜穴开始湿润…… 白蓁闭上眼睛,耳畔响起了震动的嗡嗡声,她不想知道诸晏摁下了哪个玩具的开关,嘴唇被他温柔地稳住,他的躯体带着令人忍不住沉静下来的气息覆了上来。有些冰冷的吮吸器贴上了她的阴蒂,她敏感的小珠子根本撑不住两秒,小穴开始淫水泛滥,一收一缩地吞吐着什么,穴内的空虚同阴蒂的亢奋一同膨胀,情欲就像是一个越吹越大的气球,双腿被固定住,她根本无法并拢腿,双唇被堵住根本无法让吮吸器停止对自己的折磨。 她的小腹和大腿绷得很紧,试图压抑住即将喷薄的高潮,热流涌向四肢百骸,极乐熏蒸她的大脑,小穴的空虚并不妨碍蜜液的涌流,她的舌头被诸晏吮吸着,两人的津液交融在一起,她本能地抬起腰肢想要接近他的肉棒,却被他温柔却不容置疑地摁住了下腹。 “嗡嗡嗡……” 以吮吸器的振动为底色,白蓁的耳边只剩下两人唇舌纠缠的水声,她的下腹蹭着诸晏的手,不断尝试逃离吮吸器的控制,阴蒂就像是一个醉鬼,麻痹了感官却又渴望酒精的快意。 “啊……啊……”就在她几乎要被吻到窒息时,诸晏放开了她的嘴唇,她微张嘴唇短促地叫了两声,透明的水液喷涌了出来,将诸晏的手淋湿,她的喘着气,白玉般的身体上泛起淡淡的桃色。 一。在心里,计算着今夜高潮的次数。 诸晏拿开了吮吸器,就着她丰沛的水液,将跳蛋塞进了她的小穴,尽管内心深处,他觉得这么做实在浪费。 轻轻一推跳蛋就滑进了小穴只留下一根牵引线在外面,她还没缓过来,吮吸器再度贴上了不堪挑逗的阴蒂,跳蛋在她最浅的敏感带上震荡。 她的脚趾在情欲的蹂躏下无助地蜷缩起来,快感和高潮从未像今天这般失去控制,她后仰着脑袋,脖颈延伸出了美妙的线条,就像一个被言语抛弃的孤儿,美艳的红唇间只能溢出单音节的呜咽与呻吟。 诸晏看着她曼妙的躯体在情欲的折磨下扭动,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他抽出了跳蛋,淋淋漓漓的水液跟着飞溅出来。 “啊……”吮吸器的离开令白蓁松了一口气。 肉棒抵住了穴口,诸晏咬住她红艳艳的乳尖,挺腰将性器一点点推进柔软水润的小穴,看着两瓣花唇被强制分开,穴口撑开得相当勉强,她紧锁的眉心逐渐松弛,在最后一截性器突入时又微微蹙起。 他揉着另一侧圆润饱满的乳肉,她的肌肤柔软得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吸手,忍不住让人想把手掌贴上去,或轻轻抚摸,或用力揉捏。 “啊……”她轻声叹息着,感受着小穴被填满的舒适,小腹微微的酸胀几乎可以让她忽略不计,她抱着诸晏的头,指腹在他的脑皮上轻轻滑动着,她挺起胸乳,想让他更多地吃下她的乳肉。诸晏用牙齿磨着她的乳晕,舌尖挑逗着她胸前的小樱桃。 他还是舍不得折磨她,看她一皱眉头就心软,这么想着,他的牙齿离开了她娇嫩的皮肤,上面已然被磨出齿印。 他扣住她的腰,一下下往里顶弄着,被插了几十下,她的身体就软得像一滩水,任凭诸晏舔弄她的脖子和锁骨,她搂住他的肩膀,只是呻吟却不说话。 诸晏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直起身子,一反方才的温柔,压在她的身上,发狠似的操弄,肉棒不断冲击,子宫缓慢地降了下来,她能感受到肉棒欺侮着宫口,用暴虐的力度侵犯着她的小穴深处。 “啊,啊……呜……”白蓁的叫声显得有些无助,宫口被插的酸痛,令她挤出了两点生理盐水挂在眼角,可她还是说不出让他停止或是慢一点的话语。 “啊——”诸晏这一次将龟头挤进了宫口,白蓁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她的眼前忽然一片模糊,冰凉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一路隐没入她乌云般的秀发中。 从最初冲击性的疼痛过后,酥酥麻麻的快感包裹住她的小腹,诸晏像是打桩一样地操弄着她,带着强迫的意味,在她第二次高潮时射了进去…… 二。她还可以计数。 吮吸器的蜂鸣声再度响起,伴随着另一个有些陌生的震动频率,有些冰凉又远没有真肉棒那么舒服的柱状物被诸晏不容置疑地塞进了她刚高潮过的柔软小穴里,还没流出的淫水都被堵了回去,阴蒂的酸麻与难以抗拒的快感让她有些惧怕。 “呜……” 那种感觉又来了,她的身体仿佛被分成了两半,被绳子磨到麻痹的手腕和脚踝是一部分,沉沦在快感里的肉体又是另一部分,然而这一次没有在芙拉吉尔演说时分裂地那么彻底,朦胧之间,她仿佛可以看到白色的微尘就像是精灵的尾巴将这两部分连在一起。 她的下腹微微抽搐着,腿根处的肌肉也绷紧着,随着假阳具在体内的抽插,她想要扭动腰肢逃离吮吸阴蒂不断让她在崩溃边缘徘徊的玩具,却被诸晏有些“无情”地掐住了腰。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他手指的掐痕,随后他的嘴唇凑了上来,沿着肚脐一路往上,他舔舐着她因为高潮而浮起的薄汗,吮吸着她奶油般的皮肤……温柔的唇舌和控制她高潮的双手,不像是一个人,迷迷糊糊之间,泪腺就像是接通的快感的电路,阴蒂又酸又疼,小穴也很胀,仿佛跟快感舒适毫无关系,却被强硬地牵到了一起。 又疼,又舒服…… 她的眼角不断涌出晶莹的泪珠,诸晏正欲附身吻干她的眼泪,她的身体再次微微抽搐,她紧锁眉头,第叁度高潮。 叁。勉强知道自己在哭。 诸晏将玩具从她的身体里抽出丢到一边,有些慌乱地解开绳子,他轻吻着她手腕上高潮时挣出的红痕,还有两滴眼泪挂在她的眼尾,她的鼻尖有些泛红。 身体瘫软,小腹却因为叁次高潮不自觉有些痉挛的她看起来有点可怜,可诸晏还是不争气地硬了,想要她的本能骗不了人。 “再一次?”诸晏轻声问道,白蓁搂着他的脖子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他抱着她坐起身子,分开她的花唇,扶着肉棒插进去,肉壁吸吮着肉棒,只是整根没入就让她颤抖着抱紧他。诸晏揉捏着她有弹性的臀肉,和缓地抬动着她的小屁股,他吻着她的鬓角和耳朵,没有多余的话,安静的夜晚,温柔的顶弄似乎对强制高潮叁次的躯体并没有多大的快感刺激,却让白蓁内心感到十分熨帖,她靠在诸晏的肩膀上,任由他掌握着节奏。 “诸晏……”她的声音十分沙哑,不似平日工作时清凌凌的,也不像在床上那样含着蜜糖一样。 “嗯?”诸晏松了一口气,含住她的耳垂,舌尖顶弄着她的耳洞。 她又不说话了,手指在他的肩胛骨附近游走,收缩着小穴取悦着埋在身体里的肉棒,诸晏抽插的节奏也变快了起来,她轻声笑着,并不如平素那么悦耳,却让诸晏十分安心。 他拥抱着她,两人磨蹭了很久,诸晏才做最后的冲刺,顶进她的子宫,射进去…… 两人相拥躺在换成干净用品的床上,沐浴液的清爽气味萦绕在他们之间。 “那天送完谭女士之后,我就飞去u国了,芙拉吉尔卸任的一个记者会……”白蓁的脸贴着诸晏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我漂浮在台上,看着自信演说的人,仿佛闪耀着光芒,台下的人却一个都看不清,他们仿佛没有眼睛鼻子,却还挂着微笑。在来时的路上,我发现,那微笑是我自己脸上的……” 诸晏皱着眉,学识却没有告诉他应该如何应对,只能收紧双臂将她搂得更紧。 =====-========== 首-发:po18vip.xyz (po18 uip) 32酒桌 “你上任这些时日倒是相当有魄力。”本家家主的弟弟,白仲锡淡然地笑着,产业在盛都的他近日到越州出差,接受了本地官僚的宴请,便叫上白蓁一同去。他出差到越州也不是第一次,只不过那时许氏科技还没有被收购,白氏新能连同白蓁尚未通过他们的测试,如今让白仲锡带白蓁进入本地官僚的视野毫无疑问,是将她视作优良的旁支代表,打算好好替他们培植白氏新能的势力。 “多谢夸奖。”白蓁脸上挂着礼节性的疏离微笑。 “将齐晋隔离出决策层是个很聪明的做法,但为什么要留他儿子在身边?” 白蓁知道在白氏新能里会有本家的耳目,白仲锡了解的程度和知晓的速度,实在令她难免心惊:“目前来看,姑且算是个实诚孩子,现在手边能用的人不多,二来可以让齐晋不至于过激跳反。” “确实……搞不好齐晋手里捏着什么连你也不知道的消息,确实应该防他这么一手。”白仲锡笑了一下,“年轻一辈里现在看来还是你比较靠谱些,本家的一些孩子倒是被惯坏不少……” 白蓁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敷衍道:“您过誉了。” 抵达会所的包厢,白仲锡和白蓁倒是看起来像是迟到了,包厢里方才还在抱怨工作和下属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走到白仲锡近前,同他握手,白蓁注意到在队伍的末位有个勉强维系着笑容的年轻人。 白蓁和白氏新能作为越州的税收大户,在场的官僚没有一个对她不熟悉的,只是在此之前并不知晓她也是望族白氏的一员。 “白先生来此,真是蓬荜生辉啊。”他们也不过是看人下菜的动物,对待商人态度的好坏同对方资本的厚薄直接挂钩,或许是白蓁从小就看过了太多的面具和嘴脸,并不会感到又任何不适。 “这位可是地检的未来之星呢。” 总算介绍到了能稍稍提起白蓁兴趣的人,他有些局促地被身旁的检察长捏着后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让厌恶表现出来。 倒是不像那些体制内的年轻人那样油腻……白蓁不避讳地直视他,他抬头看向白仲锡时瞥见了那位美女董事长,她看向他的神情没有审视,就跟看席间任何一个人的眼神一样,可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视线。 美女在除了娱乐业之外的行业都是很不错的谈资,在白家的两人没来之前,他就“有幸”听到了他们的议论,然而她的身家跟地位都是这群官僚难以企及的,他们也只能意淫一下。 白仲锡稍稍抬眼,语气里的兴致并不明显:“哦,叫什么呢?” “辛都。”青年开口道,声线十分清朗,尚未被烟酒侵蚀,让白蓁难免想起了正在出差的叶瑜,只是辛都的俊逸带着些许忧郁,跟官场的气质很不搭调。 白仲锡在听到姓氏之后稍微流露出一点兴趣,放下了筷子:“父亲是辛镇?” “是的。”辛都点了点头,“晚辈以茶代酒敬白伯父一杯。” “不要叫伯父了,家里辈分太乱,你要是叫我伯父,小叶子就比你低一辈了。” 小叶子这个称呼,爷爷在开心时也会叫,现在还能想起这个乳名的居然是本家的人,不得不说有一点讽刺,白蓁笑着说道:“按照辈分,我应当叫叔祖父的。” “啊,白董,不好意思。”辛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热,白蓁的笑看起来确实迷人,只是他还是能分辨出那不过是放在场面上的面具。 “没事。叔祖父身体不好,我代他喝了吧。”白蓁一仰脖便把白酒喝了下去,辛都倒是不好意思地把手里的茶喝了下去,坐下之后才反应过来,用茶去敬在场地位最尊贵的人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哪怕用之后要开车也难以搪塞。 也许是觉得这一届官员不行,没几个值得结交的,白蓁替只顾着吃饱肚子的白仲锡挡了几回酒之后,他便起身告辞了,饭局的后半场,辛都看着白蓁放下了酒杯,开始吃东西,她的脸上微微透出些许春色,让妆容和衣着清冷的她流露出了些许风情。官员们开始做最后的努力,希望借由白蓁替他们在白仲锡面前说两句好话,她没有拒绝也不曾应允,完全不在意辛都时不时瞥向她的目光。 “白董,今天喝的不多啊……” “过两天要去r国出差,提前养胃。” “r国人喝起酒来,那可真是不要命。” “不让他们喝酒才真要命吧。”白仲锡不在,加之在场的官员都已经喝了不少,白蓁也懒得保持营业微笑。 “小辛送白董回去吧,省得白董叫助理了。”检察长摇摇晃晃地将辛都往白蓁的方向推了一下。 白蓁放下手机回头看了辛都一眼,她没有补口红,在路灯的映照下整个人显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辛都原以为她会拒绝。 “好,那就多谢检察长的好意。”白蓁笑了一下,辛都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辛家往上数几代或许同白家也有些沾亲带故,不过这些不同姓的旁支向来不可能得到本家的任何支持,即便如此,辛家在越州也算是有些名气,他长得不错,又有同学吹捧起来的官二代之名,身边不乏美貌的追求者,可白蓁的气质恐怕会令那些追求者自惭形秽。 “白董,这里走。”辛都的车停的有些远,白蓁走在他身侧后方半步的距离,路灯却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一起,他看着地上的影子,晚风带来了白蓁身上花果的甜香,可惜车停的不够远,“嗯,就是这辆。” 白蓁拉开后座的门,发现外表光鲜锃亮的车里面却堆放着资料。 “啊,抱歉,我马上收起来。”辛都正打算绕到对面去整理,白蓁面无表情地一把关上了车门。 “不用了,我坐前面。” 拉开车门后,发现前座上有辛都的公文包,白蓁深吸一口气,将它随手扔向后排。 辛都像是遇到社死现场一样闭上了眼睛。 初夏的凉风从打开的窗户里灌进来,将白蓁的鬓发吹得散乱,辛都总忍不住去看她,她眉眼低垂,浓密的羽睫投下遮盖情绪的帘幕。辛都讨厌自己的口讷,竟然想不出什么话题,只能任凭车内静寂一片。 “辛检年少有为,今年几岁啊?”白蓁的手肘支在窗框,偏过头看他,不知何时酒精蒸腾出的桃色已经爬上了她的眼角,褪去保持社交距离的清冷,竟让人无端想起艳色无边的狐妖。 “二十六。”方才她看向窗外时,忍不住看她,现下她转过头看向自己,却不敢再看。 明明二十六了,家世也不错,可反映却像十六岁的少年一样可爱。白蓁忍不住用视线打量了辛都颇久,不过想起现有的那几位醋坛子,她还是决定克制一下。 “真不错啊……二十六岁。”白蓁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声音就像是夏夜飘进书生窗内的惑人精怪。 不同于饭局时的神情和姿态让辛都不知所措,就像是被引逗着进入月光下的迷宫,想要继续深入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去。 白蓁不再言语,辛都也不敢贸然提出话题,做案子时从未有过这种找不到线头的无力感。 车辆很快驶入了临湖豪华住宅区,白蓁掏出电话简洁明了地说了“下来接我”,便挂断了,辛都忍不住推测电话的那头究竟是谁。 等到车辆转过喷泉以及景观用的仿制戏台,辛都看到了站在公寓门厅中的身影,那人越走越近,白蓁回过头匆匆道了声谢,就开门扑进了那人的怀里。辛都觉得自己就像吃了个柠檬,那人自然地搂着白蓁的腰,另一只手提着她的包,走近辛都的车。 是诸晏,那个有名的心理医生。是她隐婚的丈夫吗?辛都克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谢谢你,辛检察官。”诸晏低头让视线与车内的辛都平齐,辛都看到白蓁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拽着诸晏的衣角。 “走了走了,上去了。”她撅着嘴就像不通人情世故的少女,扯着诸晏的衣角,她眼角的绯色还是令人心尖发颤。 “好好,打个招呼嘛。”诸晏直起身子,将她搂在怀里,两人转身时,辛都分明地看到了诸晏提醒的严肃眼神,随后诸晏像是宣誓主权一样地吻着白蓁的头发。 辛都挠了挠后颈,心中烦闷不已,不过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自己跟白蓁这样的人隐婚,想必每天都会在得意、嫉妒和患得患失之间徘徊吧…… =====-====== 首-发:po18vip.xyz (po18 uip) 33暖床人 (ωoо1⒏ υip) “能源协会。” “抱歉,如果我昨晚做了奇怪的事,你不要在意。” 隔天早上,白蓁和辛都的手机上收到了信息。本家的指示向来言简意赅,不过该出手帮忙的时候他他们总不会吝惜一点援助。而辛都看到消息时,总觉得这一条是“隐婚丈夫”为了给自己排除潜在情敌而用妻子的手机发送的。 传闻柳下惠再世、话疗时堪比无性人的着名心理医生居然对妻子的占有欲这么强,说出去都没人信…… 初夏夜风中那一瞬间的心动,在辛都看来只要加班一周就能忘记,他删除了讯息,翻身起床准备去地检值班。 时针转过一周,两周,叁周,白蓁抵达了r国,不得不说这个国家的酒店都保留着浓厚的文化气息,典雅又豪华。大堂沙发边绿色玻璃灯罩的台灯下还挂着精致的开关拉绳,白蓁在助理处理入住手续时,忍不住坐到沙发上玩起了开关绳,身后站着的两个保镖看着代理董事小女孩一般的举止,谁也不敢笑。 “小蓁?”想要压抑却掩饰不住雀跃,在下定决心想再努力一次时遇到喜欢了那么久的人,诸葛明延忍不住感慨自己的好运气。 “明延,好巧啊。”白蓁从墨绿色的沙发上站起身,她正愁这次出差没带暖床的,这就来了个备用的,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你这是刚来还是?” “事情马上办完了,不知道你晚上……” “那真不巧,我晚上有个应酬……”到嘴的肉飞了,白蓁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我原定也是后天再走,所以还会再呆一天。”诸葛明延试探地问道。 “那真不错。”白蓁再次笑开,两人借着握手名义牵住的手到现在都没有松开,她的手指轻轻曲起在他的掌心挠了一下,明延直觉心尖也被小猫咪的爪子挠了一下。 “那你应酬完了,我来接你,地点给我。” 说去接她,连两个保镖都讶异,总裁居然从当晚的九点一直在车里等到了十一点,期间完全没有不耐烦。那个走路发飘的美女董事从酒店门口走出来,他的眼睛就像被点亮了,正欲下车去搀扶她,她就像是蝴蝶般飘飞过来,打开车门倒上车座。 “怎么样?” “谈成了,喝多了。”白蓁嘿嘿地笑着,像一条毛毛虫一样把头挪动到诸葛明延的腿上枕着,“我带来的两个业务部的小伙子都已经趴下了,我最厉害了,还能飞……” “对对,你最厉害了。”明延的手指滑到她的后颈控制着力道给她按摩,这些都是每次故意给芙拉吉尔使绊子之后,他回到家心烦意乱之余内心深处最想对她说的话,最想对她做的事。 白蓁不喜欢后颈被捏的感觉,扭动着身躯:“不要动,难受!” 她的身体面对着车座,明延生怕她一翻身滚下去,只能身体前倾用手护着她的背,这一下醉酒的气息就全部喷洒在他的敏感部位。 肖想已久的人就躺在自己腿上,诸葛明延感受到自己正在经历莫大的考验。 “小蓁,你翻个身,这样我不太舒服。” “哦,不舒服啊……”白蓁缩了缩身子,抬眼迷离,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随后她居然直接扒拉开了明延的裤子,将他已然勃起的性器掏了出来,用酒精熏蒸的温热又柔软的脸颊蹭了蹭,“是它难受吗?” 诸葛明延觉得自己没办法接话,说是或者不是好像都不太对,白蓁压根没想等他回答什么,酒后的她本就情欲高涨,原本以为要自己解决了,没成想遇到了一个很合适的暖床人,她的小穴内部湿漉漉的,蜜液缓慢地渗透内裤。 一刻也不想等。 她有些艰难地稍稍抬起上半身,用水红的菱唇将肉棒箍住,舌尖轻舔铃口分泌出的透明液体,咸涩但整个柱身散发出洗过澡不久的清爽气味。 诸葛明延微皱眉头,轻轻抚摸着白蓁的发丝,他竭力想要克制自己射精的欲望,虽然不算是处男,可因为她也“守贞”了相当一段时间,骤然的口唇侍奉让他从心理和生理上都难以自持。 白蓁慢条斯理地将发丝别到耳后,手指抚弄着暗红色的肉棒,轻声笑着:“明延的肉棒也有点弯弯的……一会儿肯定会很舒服……” 也……诸葛明延听到这个字眼难免有些嫉妒,可白蓁根本不给他往下想的机会,她张口很快含下肉棒的前一小半,舌头有些艰难地绕着柱身打转,明延只觉得眼前火花与白光交错,剩余的意志力都被他用在克制不能这么快交代之上。 白蓁迷迷糊糊地吐出肉棒,用舌尖抵着领口缓慢毫无节奏地吞吐着,口水沿着肉棒滴落,她的嘴里发出轻声的哼唧,或许是舔了许久,肉棒还是又硬又粗,白蓁有些闹脾气般地在凑着龟头猛吸一口,要不是他一直都用尽全力抵抗着交精的欲望,这一下突然袭击他就要缴械了。 “小蓁……”他长舒一口气,可肉棒还是硬得难受,幸而两人下榻的酒店已然近在眼前。 诸葛明延尽力保持着自己不在穿过酒店大堂时失态,白蓁整个人已经挂在他身上了,嘴唇还在煽风点火地吮吻着他的颈窝。 “乖,乖,马上就到了……”明延轻拍着白蓁的后背安抚地将她弄进电梯,自地下酒吧层升上来的电梯里已有一对男女,他们靠在电梯的一角吻得难分难解,酒精模糊了那对男女的认知,男子推起了女子的上衣,埋首含住了她的乳肉,金发女子夸张地叫喊着。 诸葛明延虽然自小生在u国,可内里还是接受着比较正统的z国教育,他有些尴尬地想要推出去重新换一部电梯,却被白蓁拽住了衣领。 “我叫得比她好听。”白蓁燃起了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嘟起嘴唇,双手环住明延的脖颈。 “小蓁……”明延摁下高层的摁钮,用身躯将妩媚如同妖物的白蓁挡起来,含住了她甜美的双唇,伏特加的霸道酒气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迅速侵占了明延的嗅觉,卸下了他的防御,他的舌头伸进她的檀口中尽情地掠取她的气息和津液,吮吸着她灵巧的舌头。他觉得自己的肉棒更硬了,忍不住用它顶弄白蓁的下腹。 “呜……唔……”在激烈的舌吻下,白蓁有些呼吸不过来,轻轻推拒着明延,却被他握住手腕贴在自己的胸口,不过他还是将白蓁的红唇松开,看她脸上染上情欲的色彩忍不住吮吸着她的唇角和下唇,带出的银丝很快又被明延舔去。 正在他欣赏白蓁迷醉神情的空档,电梯对角的男女似乎更进一步发展了,电梯的箱体小幅度晃动着,金发女不断发出“亲爱的,你太棒了,用力,啊,用力”的声音。 白蓁单手搂着明延,另一只手又不老实地试图伸进他的裤腰,被明延扣住了手腕,半强迫地让她抬起脸,这次的亲吻更加急切,蹂躏得白蓁的嘴唇又疼又麻,她试图并拢双腿却抚慰春水泛滥的小穴,却被不断往前顶弄的肉棒弄得不得已而继续分开。 “叮咚。”电梯终于到了总统套房的楼层,明延箍住她的腰,将她抱离了地面,离开了电梯,电梯载着那对没有摁下楼层的男女继续向下“迎宾”。 才阖上房间的门,明延将白蓁抵在门上,拉下她的半身裙,手指一勾将她的内裤也一并拉了下去,花唇和内裤之间带出一条透明黏连不断的丝,明延用舌尖截断了它,将白蓁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分开她的花穴就凑上去含住了她的花户。明延的舌尖细细描摹着白蓁花户上的褶皱,蜜液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出,明延喉头一动将卷入口中的淫液咽了下去,继续用舌头勾着漂亮的花穴,继续讨淫汁吃。 “啊,明延,明延啊……不要舔了,唔……不能再弄阴蒂了……”白蓁忍不住推拒着他的头,快感的冲刷几乎让她难以站立。 给她舔穴都能让他获得巨大的快感,听着她带着气音的求饶,小穴因着极乐而收缩,无疑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明延用手指分开她想要竭力合拢又倍感空虚的矛盾小穴,将舌头探了进去。 “唔……舌头,唔……”白蓁伸手胡乱地揉弄自己的乳肉,小穴不由自主地夹着明延的舌头,“更深,想要入得再深一点……啊,那里……” 当明延的舌尖触碰到一处微微突起的肉壁时,白蓁的小穴忽然收缩了起来,夹得他舌头都有些发麻,她的声音和反应也逗得他胯下胀痛不已。 “啊啊,那里,不能一直弄,啊啊啊啊……”明延一壁用拇指揉着她的阴蒂,舌尖又不断戳着她的敏感带,白蓁很快便尖叫着抵达了高潮,喷出的汁水打湿了明延的唇周和下巴。 将她颤抖不已的腿放下后,明延站起身子将浑身瘫软的她打横抱了起来。 柔软的床铺让白蓁陷了下去,酒精让她整个人连同大脑都黏糊糊软绵绵的,她眯起眼睛看着床边的明延迅速除去自己的衣服,伸出双臂做出想要拥抱的姿势:“明延,快点,要抱抱……” 暗红色的绸缎床单同她莹白的玉体、乌墨般的长发形成了极具情色意味的冲击,明延迫不及待地将她拥入怀中,扶着自己的肉棒送入了女体之中,仅仅进入一半便抽插了起来。 “啊,明延,肉棒弯弯的,肏在里面好舒服……”白蓁迷醉地感慨着,忍不住用小穴紧紧包裹住这根爱极了的男根,她的腰肢也情不自禁地扭动着。 明延只觉得进入的部分无一处不被肉壁吮吸着挤弄着,快感自脊髓一路传导,一路迸溅,让他的大脑里只剩下快感的星火,还有继续肏她的指令。他紧紧搂抱着白蓁,平素练就的公狗腰在柔软得难以寻找着力点的床铺上也能时急时徐地有节奏地操弄她。 “啊,明延,唔……”明延寻到了她的嘴唇,将她平素能言善辩,把他气得半死又不免觉得甜蜜的嘴唇再次封堵住,柔软丰盈的乳肉被他的胸膛挤弄得变形,她偏头躲着明延的嘴唇,他一吻就喜欢吻很久,让她呼吸困难,明延也不恼,吻不到朱唇,就去吻她的脖子和耳垂,那两处只要稍稍吹气,白蓁就会敏感得收紧小穴,紧得肉棒几乎动弹不得。 “宝贝,我的宝贝,小骚穴好紧,乖,松一松,让我肏进去。”明延吻着她的脖颈,轻声诱哄,她的身体因为他的气息而微微发抖,连带着小穴的内壁也在发抖,又可爱又骚媚。 “啊,嗯,肏进去,里面也要有钩子的大肉棒……”白蓁微微分开腿,让肉刃进到更深处,几乎抵到了花心,宫口的酸楚令白蓁眼角飙泪,“呜呜,疼,坏蛋,唔……” 听到她的哭骂,明延虽则心软,然而情欲催发的欲望令他不忍退出,他用龟头磨蹭着宫口,好让这紧闭的花心能开一条缝。 白蓁的声音很快又柔软了下来,就像是一汪春水注入诸葛明延的心里:“哥哥,肉棒蹭得好舒服……” 且听她一声娇酥入骨的哥哥,明延再也忍不住了,死死扣着她的腰,往她的花心冲顶,白蓁咿咿呀呀地再次哭叫起来,声音却绵软得叫人直想继续欺负。 “我的小蓁,宝贝,宝贝,来了,先射给你一次……” 白蓁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只管答应,炙热的精液在她第二次高潮时灌了进去。 精液的冲击着子宫的内壁,几乎让白蓁失神,高潮的极乐被不断延续着,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翻个身,莫名感到失而复得而非久盼终得的感受冲击着明延。他低头看着怀里神情迷离的白蓁,轻吻她汗湿的鬓角。她的大腿根无意识地轻轻蹭着肉棒,却把那畜生般的物什又唤醒了,明延将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沉下腰再次将肉棒送进了小穴里。 “啊,你……我受不住了……” “乖宝贝,就一次。” 明延埋首于白蓁的双乳之间,将她一侧被压扁的小樱桃含在嘴里细细地将它舔得挺立起来,她再次呻吟起来,享受着如同躺在海面上悠闲漂浮的抽插。 “明延,明延……”白蓁被顶弄得舒服,不住地叫着他的名字。 明延知道她永远不可能真正地归属任何一个人,在不甘心之余又有些安心,他忽然分开白蓁的双腿跪坐在床上,骤然大开大合地操弄。 在近乎狂风骤雨般的欲望倾泻下,白蓁如同一叶小舟般任凭他将自己抛向高处,她叫得声音变得沙哑,眼角的泪混合着薄汗沁入发丝之中,她不知被颠簸了多久,第二波精液才迟迟地射入…… 总统套房里总算陷入了融合两人喘息的静谧。 浑身的湿黏被清理干净,酒意尚未完全蒸发,白蓁仍旧觉得热便紧紧贴着明延。 “上次,怎么了吗?”明延隔着被子将她搂住,试探着问道,“卸任的那天。” “下台之后,忽然说不出话了……”并不是值得隐瞒的事,只要有人问,她就会说,只是再进一步问及为什么说不出话了,她也许就不会回答了,好在明延是个懂分寸的人。 “幸好现在没问题了……” 有些人喜欢他人强势地进入心灵探求他的脆弱之处,像白蓁这样的人,心就像是迷宫一样,一层一层一圈一圈,入口还常年不开放,或许藏在迷宫深处的宝物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酒精让白蓁十分想倾吐些什么:“明延跟思廷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又很相似……” 明延确实也很想知道白蓁对他到底是什么看法:“嗯。” “你们两个都或多或少把我当成救命稻草了吧。”白蓁的脑子还迷迷糊糊的,说话没有逻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大学遇到思廷的时候,我还挺讨厌他的……明明有家人寄予厚望的重视,却一心只想叛逆地做个闲散‘王爷’,被迫以退为进待在国外的我跟他是完全不一样的,爷爷和外公对我寄予厚望,我就会拼命地努力,我并不需要什么跟别人一样无忧无虑的童年……” 诸葛明延曾经偷偷调查过白蓁,在她作为继承人培养的童年和少女时期,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受掌权长辈重视的快乐,因此他一度认为白蓁是能够懂他的,能够懂他讨厌弟弟的原因。或许透过她倔强又冷漠的童年,还有闪闪发光的少女时期,明延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可那时候她已经同弟弟在一起,并且着手构建芙拉吉尔…… “如果是我先遇到你……” “哈哈哈哈,那也许就真的没有思廷的事了。”白蓁自然地回答了那个假设,“景桓建议我在国外培养自己的势力,为今后回国铺路,只有父亲白骥因为愧疚私下汇给我创业的钱肯定不够,我需要人脉,思廷是当时的我最好的选择。” 白蓁就差没把“利用”二字说出口了,可明延还是羡慕,利用他不比利用当时的思廷强? “跟他创业一起创业很累吧……”明延有些吃醋地贴着她的额头问。 “还行吧……至少他不是个笨蛋少爷不是吗?” 芙拉吉尔在渡过初期难关后,诸葛思廷将白蓁带回家里吃饭,诸葛家的两位家长自然很感恩这位能把自己的闲散儿子管得人模狗样的女孩,打听之下她还出身国内名门,即便是旁支,他们也感恩天地了。 “那时候,他是真的想跟你永远在一起,高兴得到我面前来炫耀你……” “这就是他天真的地方吧,理应知道‘抢’来的是不可能长久独占的。”白蓁语气冷淡地评价,“那时候,他明知我跟景桓的关系,还是很努力地挖墙脚。没尝试过的类型就一定要抢过来交往看看,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他太孩子气了,不适合你。”明延想到思廷现在还在u国生闷气,心里越发得意,“他会抱怨你不跟他说心事,会抱怨你的苦苦支撑,真的很幼稚,这些事我也心疼,可我不会同你吵架。” “他竟然还跟你抱怨吗?” “跟你在一起之后,他就跟那些狐朋狗友断绝来往了,遇到这样的事只能跟我抱怨。”r国的夜晚,也许是这件摆满古董家具的房间里盛满了往昔的情感,明延一反常态地吐露了许多他平时不会说的事,“他跟你冷战的时候搬回家住了,结果某一天他回到公寓拿某样东西时,看到你同那只捡回来的‘小狗’接吻,他回到家里,眼睛红红地喝了很多,最后醉醺醺地说出这件事时,不得不承认,我有点幸灾乐祸。” 就算他不跟我冷战,我也忍不住啊……白蓁很不好意思地想着,毕竟她时时刻刻需要有人暖床,虽说对床伴很挑剔。 “真是个坏心眼的哥哥。”白蓁轻声笑着,“之后你在我面前说他不好,我每次都会反驳你,也不想听你们之间的故事,多半是我不想让思廷难过,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对他还是有点……” 明延吻住了白蓁,他发现自己只想从她嘴里听到弟弟的坏话,不想听到她对他的喜欢,哪怕只有一点点。 “吃醋了?” “肯定会。” “那你之前总对我阴阳怪气的,知道吗?”白蓁笑着啄了明延的下巴。 “嗯嗯,我都没有喜欢过别人,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你还是思廷的女朋友。你回国之后,看到你也不在他身边,我有了更长的时间更冷静的头脑去思考,一度认为自己已经没希望了,还答应了相亲。好在决定最后再努力一把……”偶尔学着弟弟坦诚的说话方式去接近你……这句话他没有说,让他承认自己学习弟弟那是不可能的。 跟长辈们的期望与重视一样,明延渴望的东西却被弟弟夺走,如果还能保持平常心,对明延来说那就是要求苛刻了,可他却如此苛刻地看到自己的扭曲。 看到弟弟手中空空,只有她留下的芙拉吉尔掌控权,明延终于从失衡中刑满释放。 “真好啊……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白蓁往明延的怀里拱了拱,眼皮很快耷拉下来睡着了。 “你不需要喜欢我们,只要给我们在身边留个位置就行……”明延亲了亲她的鬓发,“晚安,小蓁。” =======-====== 诸葛家哥哥睡服之后,会从阴阳怪气变成茶艺九段,啧啧啧。 首-发:po18xsw.com (woo18 uip) 34千年恶女 平静的六月,似乎一切都在正轨上行使,两个月前被流放去许氏科技的齐晋十分安静,被裁掉的许氏冗员在数次静坐被阻拦后内部也因为有人偷偷领到补偿款而分裂解散,转制进入白氏新能的研发人员好像并不在乎到底在哪里上班一样继续进行开发工作。 “不觉得安静得有些过分吗?”白蓁看着下周新增和调整的日程,歪着头问叶瑜。 “汪主管已经将许氏冗员的问题以相对较低的金额处理完毕了。我认为许氏科技拆分重整的事可以翻页了。”叶瑜回答道,“主人,今晚没有应酬,可以回家吃饭了,我让兰姨炖点养胃的汤。” “刚刚诸晏发消息说,下午那个研讨会被取消了,他会提前回去做饭,不要让兰姨过去了。” “他在越州不是有房子嘛……”叶瑜不满地嘟囔着。 “我那里离学校近嘛……”白蓁眨了眨眼睛,她知道诸晏是为了多接近自己才找的理由,可该糊涂的时候就不要计较了。某人似乎来的少了,联络也变少了,这不太像他,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见她忽然陷入沉默,神情也变得严肃,叶瑜忍不住问道。 “还是在想许氏科技,齐晋那么有野心的一个人,真的甘愿被流放到养老地去?” “也许是因为把儿子放在主人身边了,所以有些憋屈就咽下去了?”叶瑜推测道。 “不,怪怪的。”白蓁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让叶瑜安心的笑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想也没用,横竖我自己的势力也慢慢培植起来了,总比只有你我两人应付要好得多。” “那我先出去了。” 不止齐晋,朱琳那里也很安静。白蓁并不认为她是因为爱情才甘愿待在医院那么久,只要自己一天没有给她的儿子安排到距离董事一步之遥的位置,她大概没这么容易安生。 白蓁看着汪上任这些日子给她整理的人事方面的材料,上面标注着他的个人见解以及对内部派系的猜想,手指在树状职位表上滑动着。将白闻道放在哪里好呢?是兵行险着,还是保守起见……还有,她也要毕业了,安排哪个职位比较锻炼人呢……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白蓁的思路,被调入秘书部的那位曾在风能部受欺负的女性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本还算有点影响力,专门炮轰政坛和商界的“八卦杂志”。 “什么事?”白蓁将手里的材料合上,淡然地看向她抱着的杂志。 “白董,公司的员工手里在传阅这个。”章秘书将杂志放在白蓁面前,用手指了仅次于头版之下的一个标题《千年恶女的作为——揭秘商界新贵白蓁掌权全过程》。 “哦,居然不是头条。”白蓁饶有兴致地先行阅读了头版头条,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翻到讲自己的那一页,“嚯,这张大题图抓拍得不错,比上次杂志上的那张显年轻。” 小章勉强笑了一下,代理董事似乎满不在乎,难道是因为有传媒业界的男朋友,所以“洗白”无忧? “据悉,同白蓁小姐保持亲密关系的有吉光物流的诸葛兄弟以及天圣传媒的景桓总裁,拥有叁位对生意有所助益的男性床伴的白小姐欲壑难填,甚至潜规则了自己的贴身男助理……”白蓁一边朗诵一边绷不住地笑,“在卸任芙拉吉尔后,迅速给身为吉光物流掌权人的诸葛明延先生甜头,不愧是驭男高手……” “白董……是否需要召集外宣团队再与公关团队联络?毕竟事件影响……”小章显得颇有些局促不安。 “这种事情就不应该让我知道吧,也不算什么大事啊,你看到这种东西就觉得天塌下来了吗?”白蓁毫不留情地说道,“在大企业工作,不该这么大惊小怪的,不要为了小事让团队加班啊。” “白董,这份杂志在公司内……公司里流传那么广一定是有人在附近发放的缘故。杂志发行量不小,当晚会在网络上以电子形式刊载一部分文章。”小章反驳道,希望引起白蓁的重视。 “行,那就听你的,你去问清楚是谁在发这些东西,发杂志的人里有没有熟面孔,给我揪一两个出来,别带到我办公室。再去把被我潜规则的男助理跟白闻道叫过来。” “是……”章秘书的脚步并没有挪动,目光一直盯着白蓁面前的材料与杂志。 “怎么?要还你?” “不是,我这就去。” 章秘书匆匆忙忙离开了白蓁的办公室,后者的目光忽然沉了下去,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她拉开带锁的抽屉,将汪递交的材料放进去之后,仔细看着刊登出的疑似狗仔视角的照片:跟明延在r国下榻酒店门前的拥抱;某次下班被景桓接走时的亲吻;某次醉酒被穿着家居服的叶瑜搀扶着坐进车子;剩下的几张照片身体接触并不多,颇有些捕风捉影的味道。 没有提到诸晏和范徵,连邦本兴业也没有提到,白蓁松了一口气,同时在脑内将一名嫌疑人划掉。 文章用叁分之二的篇幅控诉白蓁男女关系混乱,剩下的叁分之一用来控诉她收购许氏、拆分重组的无良手段。 “姐姐,什么事?”白闻道走近办公桌后,发现了那两本杂志,随后闭上嘴缓慢地点了点头。 “看过了?”白蓁拿起杂志扬了扬。 “没有。”叶瑜老实地回答,“不关注无用的东西。” “看过了,我觉得没什么值得重视的。只是在公司内的流传度有些离谱。” “股价不跌,那就冷处理。你看看。”白蓁把其中一本扔给叶瑜,“可内鬼要揪出来处理一下。” “姐姐……”白闻道低下了头。 “刚上任之初,让你查过部分老员工背后被人煽动一事,你至今没给我一个完美答复,是不是这次也打算接下之后不作为?” “不是的,这次一定会给姐姐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让……” “不会,我保证。”白闻道深吸一口气,“上次事件的背后是母亲在怂恿,这一次也八九不离十。” “哦……那我还是不让你为难了。”白蓁倒是没想到白闻道会直接把他妈给拱出来,可能是想跟朱琳撇清关系,也有可能是弃车保帅。 “不,我来处理。如果姐姐不放心的话,可以让人事部的汪先生监督我。”白闻道急忙丢下自己的保证,眼神十分急切地想要展露自己的忠诚。 “行,这一次可不能给我拖延这么久。如果需要召开记者会,给我汇报一声就好。” 白闻道的脸上总算洋溢出了些许年轻的神采,看上去倒不像个伪君子。 “主人觉得可以拜托给他吗?”在白闻道走出办公室后,叶瑜绕到办公桌后轻声问道。 “怕什么,赌一把而已。”白蓁笑着翻阅杂志。 “概率有多少?” “一半一半吧。纸面上看,可能跟他还真没什么关系。” “内鬼呢?不会是齐总吧。” “嗯,也许还有个埋伏得近的内鬼。”白蓁的手指在照片上滑动,最后停在跟叶瑜的照片上,“这地方是个私密性很高的会所,而且地方不大,如果有记者潜进去拍照很快就会被赶出去。结合跟明延的这张照片,对比一下跟我一同出席的人员,范围很快就缩小了。” “内鬼在秘书处?” “嗯。对比这位写手的其他文章,如果有内部消息,他就会写出来,这部杂志的其他文章也是这样,可这一篇通篇没有提到,有两个可能:一是真的没有内部人爆料;二是故意隐瞒了有内部爆料。毕竟加上这句话就增加了可信度,我更倾向于后一种假设。”白蓁笑了一下,“随时准备供出一个地位较低没什么话语权的内鬼,有助于把另一个藏得更深一些。” “主人,是说齐晋?” “嗯,你看在文章的后面叁分之一,提到了恶意收购和裁员,却没有提到流放‘功臣’,我并不认为这是笔者忘记了或者认为这件事不值一提。”合上杂志,白蓁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以这件事为开端,后续应该还会有别的动作。联络梅琦,让她注意盯着股价,我跟明延知会一声,让他开放授权,一旦白氏新能股价因为这件事以及后续可能的事件走低,就让他吃下去一定的股比,哦对,我自己这边也回购一点。” “好的,我马上就去。” “哦对,晚上还是准时下班,诸晏已经开始做饭了。” 杂志发出之后的两天,股价跌得十分有限,尽管某些粪坑社交网路上骂得相当脏,并宣称自己再也不会买相关产品了,事实证明,他们恐怕并不清楚白氏新能究竟涉及多少民用产品,不过是闲来无事的精神股东罢了。 正如白蓁所预料的那样,这篇文章不过是头炮,接下去的才是正戏。 先是一众自以为是的中层老不死跑去人事部抗议,汪接到了自己可以全权处置不用担责的指令,掏出公司相关规定当即联络了新签约的法律顾问团队,开始一个个跟来抗议的老人商量大家是选择提前退休还是主动离职,如果消极怠工将会面临怎样的处罚。几个冲在前面的出头老鸟被解决之后,排在末尾的早就脚底抹油,排在靠后的趁势溜走,排在中段的叫苦不迭连声道歉哭鼻涕拉水地声称自己不能丢掉这份工作。连头带尾不过叁小时,这帮乌合之众便作鸟兽散。 之后白蓁前往研发中心时,一众以原许氏员工为首的研发人员带着“讨伐檄文”上前控诉白蓁对许氏科技的拆分以及裁掉大量员工的无良行为,并以停止继续研发或者离职作为要挟,希望董事会能满足他们的要求。白蓁瞥了一眼原本就属于白氏新能的研发人员,他们如同吃瓜群众一样,白氏与原许氏员工之间各有小团体,消息并不会如此通畅,因此前天下午炮轰胡闹老员工的事,原许氏员工并不清楚。这更坚定了白蓁内心的某个猜想,她轻声笑了一下,往旁边让了一步,让身后人事部和法律顾问,上前解释。 “各位仍然保持着跟许氏的合同,应该知道在上面第叁十八款要求,离职人员两年内不得加入相关行业的其他竞争公司;许氏的内部章程也规定因个人情绪罢工停工的,带头人将会被停职停薪一年,在此期间不得违反保密规定……” 最后让白蓁觉得更好笑的事出现了,有几位持股较少的小股东也不知听信了哪路消息,匆忙抛售了手里的股票,被白蓁和吉光物流联手第一时间捡了漏。 “相信这几天,各位股东都因为一些公司内部近乎胡闹一样的事件感到不安,首先我个人给大家道个歉。”在紧急召开的董事会上,白闻道深深地鞠躬,“从杂志上对代理董事的抹黑报道,到部分中层被煽动辞职,再到原许氏研发人员的抗议,这些事件的背后都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惭愧的是,那个人正是我的母亲朱琳女士……” 董事们议论纷纷,白蓁端坐在白闻道的身边,手机振动过后,她低头看到。 “处理速度很快,小心白闻道。” 是白仲锡代表本家发来的话,她立刻抬头看向在场的股东,齐晋在白闻道道歉后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表情,诸葛明延没空来参加会议,却也没有让弟弟思廷来,而是派了一位高层代表。也是,那家伙自然会全方位地制止弟弟这个情敌同自己见面。 白蓁看了一眼白闻道,看着即将被她宣布成为宣传公关部主管的弟弟,心想,自己或许并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安插在这个位置上,加上坦白了母亲的小动作,反而难做坏事。真正应当小心的是,那位在此次事件中舍弃兵卒的齐晋。 她再度望向齐晋的方向,视线交汇时,白蓁冲他露出了微笑。 ====-====== 首-发:po18me.com (po18 uip) 35女王的恶犬(1) 紧急董事会过后的周末景桓才主动联络了白蓁,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疲惫。 “蓁蓁,对不起,之前的事……不过赵林在我不在公司这段时间,已经着手处理不良影响的余波了,你放心。” “景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白蓁淡淡地说道,这件事点破了倒像是她过分在意他的行踪一样,她不喜欢给情人一种逼迫太紧的感觉,纯粹是因为景桓默不作声时不时离开江府的行为让她隐隐有些不安了。 “你放心,事情已经解决了……”景桓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发现自己并不能像范徵那样轻巧地将十年前的事情揭过。他同范徵的思维方式不一样,景桓总觉得自己更能站在白蓁的立场上,替她理清思路、解决问题。 听着她在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景桓一时间竟然紧张得像等待判决的罪人,白蓁决定找个方法严加审问:“周六我约了医生问白老头的情况,周五晚上我去你那里住。” “啊?好的。”景桓疑惑了一瞬,不过当面谈总比在电话里说要好的多,而且自己比想象的要想她。 自从接到她的电话之后,整个下半周景桓都相当心不在焉,原本以为自己认识她最早,相处时间最长,应该可以同思念还有嫉妒和平共处,然而并不能。看到范徵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他会思考是不是这样更能得到她的欢心;看到叶瑜无微不至的日常陪伴,景桓会想她是不是更希望自己也这样陪在她身边;亦或是看到明延同她在r国的酒店门口拥抱,他难免会想她是否觉得恰到好处出现的暖床人更可爱…… 无法抑制的胡思乱想时不时压过了理性思考,让景桓想放下手头的事去见她。转念一想,因为出身与遭遇的缘故,她有些变了:她改掉了最初的喜新厌旧,身边的情人也不再像原本那样任性选择;她开始用厚厚的茧将心事藏起来,喜怒不再形于色;她从原本的聪慧逐渐演变成了令对手害怕的多智近妖…… 这些变化并非一蹴而就,仿佛积累了多年,忽然在这个节点完成了质变。 要说谁最难以接受十年前的真相,非景桓莫属,仿佛一切在他自以为掌控全局时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个冷眼看向“诱捕器”的小姑娘,最终也会成为狡猾的猎人。 同最开始比起来,她已经变成完全不同的人了…… 景桓有些颓丧的想,或许对其他人来说,她的变化并不大。 事件调查之前,他还坚定地对叶芝川说“不论怎样,我爱的只有她一个”,想来那时如同先知般的少女一定带着嘲讽的笑意。 他倒在沙发上,鼻尖飘来了微波炉热好的饭菜的气味。 被赶出国外前后的时间里,她眼神里时不时流露出的脆弱与孤独也是演出来的吗…… 他无法像范徵那样帅气地说出“只要她没有受到伤害”就好,景桓厌恶自己的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这些日子他只是借着“善后”的名义在躲避她。 他看到了“千年恶女”的报道,却被里面的内容刺痛,他吩咐助理赵林帮忙处理,却逃一样地去云城处理遗留问题。 景桓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却在等候时陷入了深眠。 再醒来时,他抬眼看到了扎着马尾不施粉黛也令人惊艳的少女,她正在看书,时光在半梦半醒间变得暧昧模糊。景桓记得那时她正在家休养,他看到她坐在自家院子的树下看书,连日来替她担心令景桓无法安眠,见到她之后没多久,他就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醒来时,也像现在的视角。 她的腿枕起来很舒服,身上有着令他熟悉的甜香,她均匀地呼吸、翻动书页,一切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醒了?”就连看到他醒之后说出的话也一样,她的视线仍旧落在书页上,从她看书的进度看来,自己似乎睡了好一会儿。 他连忙起身,揉着眼睛问道:“腿麻了吗?” “给你睡的又不是那条伤腿。”她轻声笑着,接连两句话都与曾经如出一辙,这种感觉在时过境迁后格外伤人。 景桓沉默了,他闭上了眼睛,分不清自己是否仍在梦中,就在时间流逝的缝隙中,白蓁合上了书本,厚重的书页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她将书本放在一边,伸手捂住了景桓的眼睛。 “我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白蓁的语气很平静,“一直以来,总觉得这件事说出口之后,沉重的情感就被轻飘飘的言语带走了一半,虽然我个人很想留住。” “蓁蓁……”景桓伸手想要拉下搭在他鼻梁上纤细却有力的手指,却被她制止了。 “你拉下来之后只会看到虚伪的笑容。” 景桓怔住了,他用漫长的人生去揣度这个没有上两段记忆的人,觉得她的笑当真是没有心,自己的揣度才实在狠心。 “幸好你小时候没有出现在我身边,有些路一定是要自己孤独地挨过去的,否则一旦生出了依赖的心思,作为继承人就毁了。”白蓁自嘲地轻声笑了一下,景桓忍不住皱起眉头,心头隐隐作痛,“有时候我看他们都那么遥远,笑着闹着的声音,而我只能别过头,拉开弓的瞬间,风声占据了笑闹声,箭破空而去,在没有落上靶子之前,我才有片刻的宁静。你看,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只剩矫情了,原本留给我的寂寥宽慰一瞬间都不见了。” 景桓听着她自嘲的轻笑,找不到话语安慰,失语仿佛是对他最大的嘲笑,他渴望听到白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却只能让她独自深陷回忆。 “答应去做那件事,我早就猜到了结果,我知道白骥想顺势把我支开送走,好替他的儿子铺路,如果爷爷不是病危昏迷,恐怕会骂我懦夫吧。没错,我是逃了,没有留在原地直面。就算告诉自己是用了迂回的方式,那也是逃跑了。” “不是的。”景桓拉下了她的手,看到她眉间未蹙,双眸间满是抑郁与自责,他不忍继续看下去,直起身体将她抱在怀里,“你不是逃跑了。” 之前抱有那样想法的自己简直是人渣,景桓唾弃着自己……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景桓送白蓁去医院,她的脸上仍旧没有一点笑容,平静得如同古井无波,想来白蓁对父亲的态度,应该同自己对父亲的态度肖似,都是不可挽回的憎恨与厌恶。 到了医院,白蓁秀眉未皱做出焦急又克制的姿态,假意听医生跟她汇报现在的情况,朱琳站在对面,她的演技就像是不再有拉伸性能的橡胶,疲倦与不耐烦终于逐渐浮上水面。 待到医生走后,白蓁便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朱琳:“朱女士想来照顾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的矫情老头也算是很累了。” “怎么会……”朱琳忍住想要唾骂眼前美艳女子的想法,敷衍道。 “我劝闻道,母亲是母亲,你自己是你自己,父母做了什么,跟他无关,做好自己的事就好。”白蓁仍然添柴加火地引朱琳生气。 “你!白小姐说的没错……”命脉被人掐在手里,朱琳不得不低头,她不仅想起了自己也曾在白骥父亲的病床前伺候,希望以此为自己和儿子加点分,好让儿子上位顺利,不曾想那个老头并未昏聩,明明白白地说,能当大任的只有白蓁。 “朱女士也别生气,现在让闻道少忙一点,逐渐熟悉公司的部分事务,也有空闲给你找个儿媳,放个年假再找个小叁小四小五什么的,我们白家跟走地鸡一样爬满小孩可全靠他了。”白蓁的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 “说到小叁小四,白小姐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朱琳咬着牙说道。 “对于成功者来说,作风问题,不算问题。”白蓁扬了一下眉毛,挽上了站在一旁景桓的手臂,“把我赶出国都没用,区区八卦消息就想把我怎样,朱女士,不要把看不见的高度想象成触手可及。” 朱琳愤恨地看向白蓁,后者拉着男朋友已经走出了病房。 =——================ 首-发:rousewu.cc (woo18 uip) 35女王的恶犬(2)(范徵h) 自从得知范徵也在意十年前的事,并且曾经谋划着要把那两人默不作声地处理了,白蓁自然感动,仔细想来,所有人中她欠他良多,去年生日过后也没有送他礼物,思前想后决定找人在打了点东西。 在兰岛天气最热的那一天,出差“顺带”去看了自己最爱的小恶犬。 “这是什么?”喝了点酒,白蓁从包里掏出一条长方形的盒子,将黄金狗牌取出,范徵看着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胯下之物立马就来劲了,金质的两片狗牌被悬挂在两人之间晃动着。 “奖励我可爱的乖狗狗,所以给你戴个牌子,今后就属于我了。”白蓁得意地笑着,用指尖停住小牌子,一块上正反印着一只布偶猫和一条狼狗,另一块上刻着008899,范徵看清两块牌子上刻的东西之后忍不住笑开了,这一笑没有邪气,倒像是个清纯的大男孩。 “我可不是乖狗狗。”不过,他还是瘪了瘪嘴,小声地反驳着。 “好好,那是我的小恶犬。”白蓁瞧他的反应应当是喜欢的,便替他戴上,他炽热的吐息喷洒在肩膀上,着实让她腿软得受不了,她索性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手指顺着他的后颈一路轻轻抚摸,“那时候,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还欠你谢谢。” 范徵知道她指的是十年前的事,当年如果没有那事儿他或许狠不下心来兰岛,年少慕艾他或许根本舍不得离开;包括一年前此处被偷袭,没有那件事的借口他也不能趁机发难摆脱困境。她对自己是狠心,却更像是狠下心推他前进,让他不要过分贪恋跟她在一起的时光;可她又当真没有心,在自己目睹了那样惨烈的情状之后什么解释都不给,转身就走。 “我真讨厌猫猫。”范徵说着讨厌,还将怀里的人继续抱紧,“因为我真的很爱猫猫……” “嗯嗯,我听景桓说你在云城有点事,会长久地呆着吗?”白蓁只觉得自己心脏鼓噪得难受,她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话题。 “估计会经常去,我也是懒得在兰岛这里成天跟那帮糟老头子窝里斗,会长辅佐让我去云城对接新活,我也就去了,留了何其在这边有个照应。” “横竖去云城,比我来兰岛方便,之前有人跟我推销了一所建在悬崖边森林里的别馆……”白蓁在他的后背用手指画着圈,“一开始我还在想哪个傻逼没事干把房子建那儿呢,现在想想买下来挺好的,可以用来金屋藏你。这样,可以稍微不讨厌我一点了吗?” 范徵埋在她的脖颈处闷闷地笑了一下:“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真的只有一点点吗?我觉得你的大鸡巴马上就要原谅我了。”这么说着,白蓁用腿间的软肉隔着两人的裤子撞了大肉棒一下。 范徵没说话,紧搂着将她背后的拉链拉下,啃咬着她的红唇,他将白蓁修长的腿盘在自己的腰间,托着她的屁股就将她抱起,两人纠缠着倒在卧室的床上。 “太久不见了,我要舔你的小骚穴。”范徵拍了拍白蓁的屁股,跟他在一起她总觉得无比轻松惬意,欲望和不满都能坦诚地摊开。 白蓁转向床尾,趴在范徵的身上,亲热地用脸颊蹭着黑道青年粗壮的肉棒:“阿徵的气味对我来说就像是春药一样。” “可没有春药,你对着除我以外的人照样发情。”范徵对于白蓁动不动就把他扔在兰岛不闻不问十分不满,双手将她的腿分开固定着,说话时喷吐的气息令她的花穴口微微发抖。 无法反驳……曾经对这一位放置长达十年,再见面时又把人家当工具人,相比起思廷他们,白蓁甚至没办法给予其他形式的补偿来缓释那份愧疚。 她扶住大肉棒,轻柔地用舌头从根部往上舔舐,留下了晶亮的水路,另一只手轻轻握住温度较低的两颗物什,口鼻间充斥着范徵的气味,令她几近目眩神迷。他的家伙实在有些粗,白蓁看了就觉得嘴角和下颌开始泛酸,不过她还是难以抵抗气味的诱惑,轻轻啜吸着柱身。 范徵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眼前嫣红的花穴,用手指轻轻拨弄一下花唇便能沁出不少花露,他知道白蓁体质敏感,一会儿被舔了穴一定没心思吃肉棒,便只用手指轻轻挑逗又滑又软的花穴。 “别玩了,有点痒。”白蓁摇着腰肢企图摆脱他的手,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扣住了腿根,不让她的花唇离开自己眼前,颇有些偏执的意味。白蓁在心里轻叹一声,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肉棒的柱身,又随即亲吻抚慰着被弹得晃晃颤颤的粗壮肉棒,手掌蹭着已经冒出透明体液的铃口……白蓁的手心并不柔软,时常摸弓的手掌心干燥纹路明显,抚摸龟头时引起了酥麻的震颤,许久不发一语的范徵时不时绷紧腹部的肌肉抵御触电般的快感,她满足地笑了一下。 “你在笑什么?”范徵的吐息让她的花唇就像带露的玫瑰般颤抖了一下。 “笑你反应可爱。”白蓁将盘发漏下的发丝别到耳后,含住了眼前诱人的大肉棒,舌尖在冠首的周围滑动着,仿佛在细细描摹它有些骇人的形状。 “嘶……”范徵倒吸一口凉气,白蓁在床上放得开,口活和手活自然也好,范徵刚进邦本兴业时,虽然有“洁癖”,还是为了应酬被(非本番)服务过,每次都需要靠着与她零星的回忆才能射出来,看来问题还是出再人身上,技术是没有过错的。 忽然想到,再重逢,她没有问过自己这十年有没有炮友,有没有交往过的人,避孕针加体检报告,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她是不在意,还是怕问了之后回不到从前。确实十年的空白,还是别填充任何与别人有关的记忆比较好。范徵安慰自己,她是因为害怕问多了心里会有疙瘩。 神志归笼,性欲亢进得可怕,白蓁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堪堪吞下一半,几次吞吐之后,下巴酸得不行,可这根玩意儿还依循本能地往里顶。 “我说你……唔。”白蓁只觉得自己的花户被温热的唇舌包裹住了,就像是泡在热水里一样舒适,舌尖划过了她柔软的凹陷与褶皱,范徵在床上温柔实属反常,可她眼下没这脑子想这些,只管呻吟着享受。 舌尖有意无意地掠过鼓胀的阴蒂,敏感的小穴吐出的花露都被他卷入口中吞下,白蓁用舌头勉强舔弄着男根,身体里叫嚣的情欲让她根本无心像方才那样细致。 “猫猫,舔得也太不用心了。”范徵的嘴唇离开了小穴,白蓁眯起剪水双瞳没有力度地瞪了他一眼,舌头抵住铃口再次将肉棒含进嘴里,这一次他几乎觉得快感要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火星四溅一般,他皱着眉头用拇指分开小穴,胸前被她带上的“狗牌”已经被他捂得发热。 “嗯……”小穴里似乎被塞进了带着体温的金属片,白蓁微微皱着眉头,正欲转过身斥责这只喜欢瞎玩的小恶犬,穴口就被他的舌头侵占了,舌尖抵着“狗牌”继续深入,明知牌子上有链子拴着,白蓁还是忍不住惊慌地收紧小穴,企图阻止范徵的继续深入。 “你要是不喜欢,一开始就不要收下……啊啊……”穴内的异物感缓解了空虚,夹紧的小穴带来了若有似无的快感。 “我喜欢啊……这样我就是你的了,只是想让牌子上多沾染你的气味而已……” “啊啊,拿出来啊……”白蓁的尾音发颤,范徵用拇指不断撵着她的阴蒂,她腰肢瘫软着趴在范徵的身上,手指紧紧抓着床单。 “好。我听话。”范徵笑着用手指勾住链子,将牌子拉扯出来,看着只留下一条细缝的小穴,被牌子的边缘撑到发白,随后牌子带着透明的水液顺利地滑了出来,他眯起眼睛,将她还在流水的小穴含进去,用舌头毫无章法地挑逗。 “不要舔了,要到了……阿徵,你快点肏我,小穴里好空……啊……”临近高潮崩溃的那一点,白蓁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显得脆弱引人想要更过分地对待她。 范徵根本不听,继续手口并用地挑逗白蓁的小穴,在她一声泣音后,小穴喷薄出大量的水液,将他的下巴打湿,还有一些顺着流到喉结附近。 白蓁有些脱力地趴在床上,范徵搂着她的腰轻巧地将她拉近,俯下身嘴唇在她的耳鬓边厮磨:“猫猫,你还没把我喂饱……” “唔……”白蓁觉得自己敏感的小穴被一点点顶开,最后撑开到了有些疼痛的程度,眼角一下子飚出了泪花,“好粗……” “我是你的狗嘛,当然粗咯……”范徵的语气听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开心,白蓁被情欲冲昏的脑子判断任何人被说是狗,都应该不大高兴,生怕自己被折磨得太狠立刻改口。 “怎么会呢,我刚才那是喝多了胡言乱语,你就是你,你才不是我的狗。” 白蓁刚说完,就被他用手捏着下巴偏过头去,范徵狠狠地啃啮着白蓁的柔软红唇,力度十分霸道,他贪婪地将她吐息与甜津一并吮吸,最好连她方才说过的话也一并吞下,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反悔。 粗壮的肉棒在她的身体里冲撞着,她嘴角溢出的破碎呻吟被漫长的吻吞噬,白蓁整个人在情欲高涨与昏昏沉沉间来回切换。范徵的手臂横在她的胸前,揉搓着雪团子一样的乳肉,放肆地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指印。 “啊哈……轻点,疼……”穴口被摩擦得隐隐作痛,乳肉被抓得生疼,嘴角还被他啃出一道血口子,在白蓁觉得自己行将窒息的时候,范徵才松开她的嘴唇,她忍不住立刻抱怨着。 “不准改口……”范徵轻轻啃咬着她略显单薄的肩膀,闷闷地说道。 “好……”白蓁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应道。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范徵压倒在床上,以兽交的姿势,从后面进入着,小穴被撑得满满的,堵在里面的淫水只在抽插时溅出些许,自己都快吃不消了,范徵仍然不知餍足地抱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进出着。 “阿徵……里面好胀好撑,你轻点……”白蓁不得不娇声求饶,范徵的冲撞毫无章法,满是原始的欲望,简单直接,推到穴口,然后重重地顶进去,敏感带被不断重重碾过,白蓁说话的当口,她已经眼前火星四溅,模模糊糊竟然觉得自己要被身后的青年肏死了。 范徵没有回应,却忽然揉弄起了她的阴蒂,双重快感让白蓁几乎难以思考,她似痛苦又似欢愉地皱起眉头,呻吟中逐渐染上哭腔。 “阿徵,不要捏阴蒂……唔,啊……” “骚猫咪放松点,怎么捏了阴蒂夹得这么紧……”范徵松开她腿间可怜的小珍珠,手掌移向她的下腹轻轻往下摁,仿佛穴内所有的敏感带都贴上了灼热坚硬的肉棒,毫无抵抗力地被快感蹂躏。 “啊,要死了……阿徵……阿徵……”与他的性爱就像是在角力,汗水不知何时将鬓角散乱的头发贴在了耳边,白蓁有些挣扎地想要逃离,却很快被他拉回去,狠狠地钉在他的肉棒上,一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她。 “猫猫,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我要一次补足……”范徵抬起她的一条腿,肉棒在小穴了转了半圈,白蓁的肉穴本能地绞紧肉棒,“好紧,小母猫的身体真的好舒服,肏不腻,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快想疯了。” 双腿被他强行分开,穴口撑得几乎发白,白蓁忍不住咬着下唇,疼痛酸楚混同着极致的欢愉令她难以抵抗。 “唔,阿徵,我不行了,真的又要到了啊啊……” 范徵放下她的腿,将她搂抱着坐起来,挪到床边,咬着她的耳廓:“我知道,猫儿要尿了。” “唔,啊啊……”范徵用给孩童把尿的姿势,将她的身体对着床侧半拉半掩的百叶窗,窗外是灯红酒绿的水泥森林,室内的灯光让玻璃窗倒影出室内放荡交合的男女,此时白蓁被范徵抽插的小穴直面落地窗外的被称作兰岛百万夜景的灯与楼。 范徵的肉棒猛地拔出,尿意混同汹涌而来的快感让白蓁禁不住哭叫起来,透明的水液如同尿液般喷溅在玻璃上…… 范徵满足地看着怀里的美人被欺负狠了的模样,白玉般的肌肤上泛着桃色,一对玉乳上布满了他的指印,嘴唇和小穴都被蹂躏得鲜红。他眯起眼睛,将尚未射精的肉棒再度一捅到底,在她的哭叫中,肏弄几十下射进她的身体里。 只射一次,对范徵来说根本不够,若非白蓁的腿软到站不起来,他一定将她压在落地窗上狠狠再来一次。不过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抽送,感觉也不赖,听着白蓁在他耳边轻声嘤咛,还有余力轻轻啃咬他的嘴唇。 如果猫猫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这个念头只存在一瞬间,范徵很快就意识到,如果她真的成为受自己供养的金丝雀,那就不是她了,也不是他会喜欢的模样了。 “猫猫……”他轻轻啄吻着她的侧脸,无限缱绻地叫着她。 “嗯?” “不要再丢下我了……” 白蓁愣住了,记忆的洪流混乱不堪,对他的歉意远比自己想象得要深,仅仅一句“我会的”或是抱歉根本不能承载,她闭口不言,微微点了下头。 36恶戏(盛曦x哥哥h) 离开高家,高盛曦就可以顺利收起满身的刺,戴上待人大方可亲的面具,毕业典礼上不仅有许多同级生跟她合影,还有很多同社团的学弟学妹,在相机与拍立得轮换的空隙间,她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哥哥高盛远。 多好的皮囊啊,可惜有个那样的内核。高盛曦忍不住叹息。 “songshi学姐,最后一张!” 听着他们对自己名字的发音,总忍不住觉得他们在说“送死”,不好不好,这种带刺的想法又出现了,一定是因为哥哥在场的关系,面具才会戴不住,一想到一会儿还要跟哥哥吃饭,不知道能不能保持平静。 不要出言讽刺,不要出言讽刺。高盛曦在心里默念着。 她在这里的人缘还算不错,比国内好太多,仔细想想,在国内妹妹除了跟白辰稍微亲近一些,几乎就没有见她去过别人家做客了。在白蓁“犯事”被赶出国后,他就甚少在妹妹脸上看到笑容,眼睛也并没有什么神采,每天放学之后就钻进自己的房间里,她就像一只刺猬,抗拒着一切。 必须承认,那时候兆思归跟她的母亲很过分,明知白家大女儿出国这件事对妹妹打击很大,仍然故意在餐桌上讨论,照她的性格会愤而离席实属正常。啊,那时候奶奶已经离世了,唯一能无原则宠她的人也不在了,父亲会冲她的脊背扔骨碟,有一次真的砸中了,她没有痛呼,脊背也没有弯,在一地的狼藉中头也不回地上楼…… 远离高家后,高盛曦学会了一个技能——假装共情,她意外地能厘清某人做某事的动机甚至想法,可这并不妨碍她认为有些做法实在傻逼/傻屌。就像在国外的这些年,她明白了哥哥为什么总是想做个理中客,在自己同兆思归之间寻找某个平衡,他或许认为维系这个组合拼接家庭的表面和睦就能让她少受伤害。简而言之,安抚了兆思归母女,她们就会少找自己的茬,多么愚蠢天真的男权视角。 高盛远看着妹妹笑着跟人交谈,惊觉远离高家给她带来了相当的正面影响,白蓁在云城的话至今时不时浮现,每每浮现,高盛远总忍不住回想高家究竟给妹妹带来了怎样的伤害,一旦跳脱开原本视角的藩篱,就会发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同时也惊觉在这么早的时候自己已经对妹妹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有个说法,有血缘的兄妹如果分开抚养长大后的性吸引力相当强,可他们没有分开,她对自己的吸引力仍然没有改变。说来可笑,应该放在心上的人,却被自己借着哥哥的身份,用家长的伪权威伤了那么深。 喜欢说教的哥哥,循规蹈矩的哥哥,对家庭抱有幻想的哥哥,明明应该最支持自己却固守平衡之道的哥哥……真羡慕白辰有那样的姐姐。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了,自己已经找到了生存之道也明白了今后的努力方向,精心准备的舞台终幕后,自己也能顺利放下,跟狗屎一样的原生家庭告别。 笑靥如花的妹妹,聪慧亮眼的妹妹,讨厌原生家庭的妹妹,明明应该最讨厌自己却还让他来毕业典礼的妹妹……真羡慕你未来的丈夫。 自己已经对她造成了伤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自己想要尽力弥补,联姻什么的可以完全不要听,追寻自己的幸福就好,作为哥哥只要看着你开心地笑就可以了。 “想什么呢?”高盛曦扶着帽子,手里拿着卷轴忽然快步走到高盛远近前,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去,高盛远希望这热闹的氛围能影响妹妹久一点,再久一点。 “公司上的事。” “蓁姐姐回国之后,白氏新能发展得很不错吧。” 她在提及竞争对手时带着满满的自豪,仿佛她应该是个白家人,高盛远抿了下嘴唇,换掉了脑内之前的观点,用能令她高兴的说法:“何止不错啊,所以哥哥很头疼。” “是啊,控股许氏,分离研发中心收归旗下,迅速改制成为专利管理型企业,裁掉冗员,多大的魄力啊……”高盛曦的语气里满是向往,身为哥哥难免有些吃醋,不过也是高盛远自己活该。 “热吗?我们赶紧上车吧。”高盛远伸手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提包,她却故作没有察觉地径直从他身边走向停车场,丝毫没有把包给哥哥的意愿。 “哥哥还是住在泰丽丝酒店吗?”高盛曦将手里的东西从背包拉链的缝隙间塞了进去,不小心碰到了里面的玻璃瓶,她面不改色地继续把东西往里捅了捅,“嗯嗯,我懂的,合作关系。” 泰丽丝酒店集团家的二公子殷以楷是妹妹的前男友,是兆思归即将订婚的未婚夫,这么说确实有些奇怪,不过兆思归母女就是这么称呼的,高盛远也无意再改。 “殷以楷,怎么会跟你分手之后就跟……算了,没事。”生怕这么问会伤到妹妹,高盛远停住了。 “说话说一半很讨厌的。”高盛曦耸了耸肩膀,“也不是什么值得避讳的事,就是炮友转正,对方觉得我不在乎他就分手了。” “炮友?”高盛远微微皱眉,认真判断之后决定开口说教,却没想到妹妹先行说了起来。 “女孩子要自爱一点性方面吃亏的永远是你现在找炮友今后会后悔如果对保持亲密关系感到有障碍就去看医生还是找个正经的男朋友比较好。”她一口气说完,然后扬起眉毛看向高盛远。 “看医生什么的,还是有点……如果因为家庭原因不想找男友也属实正常。” “可是我有欲望需求。”高盛曦直视哥哥的眼睛说出这话,后者有些尴尬地避开了她直白的眼神,“我有让他们提供最新体检报告单,而且我炮友相对固定,我也会去检查身体,避免内射……” “好了,别说了!”高盛远接受不了这些,他尽力将那些妹妹躺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欢的想象赶出脑海。 盛曦讥诮地吹了个口哨:“好了,我知道哥哥洁身自好,可我像高老头,管不住下半身,没办法,单对单的亲密关系根本不行。” 高盛远深吸一口气,寻找合适的措辞:“国内环境不比u国,之前白蓁被曝与多名男性保持关系,到底不是什么好影响……” “哦,千年恶女,哈哈哈哈,我看蓁姐姐应该挺喜欢这个外号的,而且白氏新能股票就在刚曝出的时候跌了,公关之后不是一路走高嘛。”妹妹脸上居然挂着向往的笑容。 “白蓁她那是……罢了,你也总不至于像她一样站在风口浪尖,如果有什么事,哥哥也会替你压下去的。” “你什么意思?我不会站在风口浪尖?瞧不起谁啊,我才不会像兆乌龟一样在家里开茶会,受人供养呢。” 兆乌龟……这是他第一次从妹妹嘴里听到如此直白的诨号,高盛远一时分不清该不该高兴。 用过晚餐后,高盛曦拒绝了哥哥将她送回公寓的提议,一反常态地演出撒娇的模样让高盛远带她回房间。撒娇的语气就像工业糖精,可高盛远无法拒绝,就在点头同意的那一瞬间,妹妹立刻放开了方才还抱在胸前的手臂。 “我学会了一种饮料,调给你喝啊。” 这个邀请十分突兀,整个弥漫着阴谋的味道,高盛曦用眯起的笑眼遮挡住了这一切。 “不累吗?先去洗澡吧,我待在客厅。”高盛远伸手拍了拍妹妹的头,眉眼真切地在为妹妹愿意亲近自己感到高兴。 “不,你现在就得给我喝。”说着她转身进入开放式厨房,用手边现有的材料开始做“化学实验”,趁哥哥转身时将手里的药粉洒进杯子。 看着那一杯花里胡哨毫无章法的饮料,高盛远尽力不让自己的眉头皱起来:“有名字吗?” “嗯,make-upkiss。” “和好吻?” “嗯,我希望回国之后,你能做个好哥哥,那我就跟你和好。” 这是他能要求的最好结局了,不是吗?高盛远如是问着自己,将不多的液体一饮而尽。 妹妹笑着鼓掌:“好了现在闭着眼睛进房间,我下午让人在床上放了礼物,是个惊喜。” 高盛远听话地闭上眼睛,由妹妹牵着走进卧室,她的手又细又软,他根本不想放开。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高盛远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失去了力气,肩膀被妹妹轻轻一推便踉跄着向后倒退两步跌在了床上。刚才的饮料就觉得口感里有一丝不对劲的苦味,可毕竟是妹妹端给自己的,高盛远的脑子还能正常运转,还算清醒,只是不论怎样手脚都不能动。 到底怎么回事?妹妹应该没有喝,自己的手机就放在电视机柜上,她应该拿到了就能联络保镖…… “果然这个剂量就可以了,只不过像高盛远这种经常锻炼的人,药效也就一个多小时吧……” 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妹妹貌似在自言自语,竟然真是她下的药,她究竟要做什么……高盛远还注意到了她的称呼变了,语气也变了,变得冷淡。她拖着拖鞋走进卧室房间,鞋底发出沙沙的声音,仰躺在床上的高盛远看到她关上门,忽然哼起了歌,是带着复古风情的流行曲目,他并不熟悉。 妹妹到底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这样的药?高盛远很快得出了结论:因为讨厌。 “转折还是等我毕业了再揭晓,毕竟我筹谋了这么久,可不想把憋屈的车厢作为舞台。”高盛曦曾经的话语越入脑海。 这就是她所说的的特等席吗?高盛远不懂,只知道白天妹妹对自己的态度都是装出来的,厌恶才是她对自己抱有的最真实的情感,高盛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只能说是自己活该。他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就算被她讨厌,也想尽力补偿她。 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高盛远一睁眼,恰好见到妹妹灰绿蓝的拼接连衣裙落到地上,两条笔直的长腿泛着温润的光泽,优越的腰臀比之上,浅色的文胸被解开,不算大形状却相当好看的双乳展露出来…… 高盛远连忙闭上眼睛,可身体还是相当诚实地燥热起来,欲望甚至开始缓慢抬头。 “挺不错的嘛,这就不用我在用手了……”高盛曦的身上披了一件真丝的褂子,曼妙的胴体在褂子前襟的缝隙间若隐若现,“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高盛远感到自己的大腿被柔软的重量压上,腰带和裤子拉链被解开的声音令他相当不解,他试图挣扎却是徒劳。 “不好意思啊,你都已经这么起劲了,我还不够湿……”高盛曦往前挪了挪,坐在哥哥的下腹,小穴毫无阻隔地与业已半勃起的肉棒亲密接触,高盛远虽然经验少,闭着眼睛也知道妹妹到底在做什么,他张了张嘴试图让妹妹收手,却发现自己的声带形同虚设。 “嗯嗯,顺便把你暂时弄哑,我想的真周到,毕竟我听你的说教真的已经够烦了。”妹妹的语气充满了反感,高盛远睁开双眼,试图用眼神警示她不要继续犯错了,“明明眉眼这么好看,为什么里面的大脑,啧,不想了,在想就吃不下去了。” 高盛远睁开眼睛时,盛曦闭上眼睛,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有些冰凉的薄唇吻了上来,轻轻吮吸着高盛远的唇峰。 绵延了将近十年的春梦一朝实现,高盛远的心里却只剩苦涩,妹妹明明讨厌自己,却下药睡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他想不通。肉体的欲望全然不顾理智的叫嚣,兀自在错误的道路上疾驰。 “唔,好硬啊,会勃起这么快吗?”高盛曦暗暗在心底比较自己之前几位炮友的勃起速度,然而没什么参考价值,她并不知晓哥哥的心情,毕竟若是加入这个变量,那她可能真的会恨他,“那就蹭一下吧。” 高盛曦微微濡湿的花户在哥哥的又硬又热的肉棒上蹭着,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呻吟:“唔,好硬,可蹭起来好舒服啊……” 高盛远觉得自己的理智和意志力已经全面崩塌瓦解,看着妹妹坐在自己身上意乱情迷的模样,他真想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寸,然后进入她的身体,让她为自己高潮…… “嗯……差不多可以了。”高盛曦以女上位的姿势,分开花唇,扶着肉棒一点点沉下身体,哥哥过于粗长的肉棒竟令她产生了退却的想法,“嘶,好涨……” 高盛远看到妹妹眉头紧锁,心中万分疼惜,高盛曦一时间也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为什么不调查清楚就打算用这种方法来恶心哥哥,这尺寸实在畜生。 但是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抚弄着阴蒂分泌出更多润滑,高盛曦终于吞下了一半,剩下那一部分她决定放弃进攻,便撑在床上上下抬动腰肢吞吐起来。 如果不脑补一些黄色废料,高盛曦甚至觉得自己是在用什么可耻的新型健身器材。 被“迷奸”的那一方脑内却是全然不同的光景,他想要让妹妹的小穴吞下剩余的部分,又担心对她身体的负担太大,就算只是被含住一半的欲望,心理和生理双重的快感都让他欲罢不能。 至少不能射在妹妹的身体里……背德的快感下,高盛远的良知站在高地上摇晃着救援旗帜。 柔软的小穴,在吸……妹妹也明显一副不榨出来就不停止的模样,快感的浪潮逐渐淹没良知的下半身。 “啊,这么快……”高盛曦虽然自己动得累,可比较之下哥哥缴械的速度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也有药效的原因啦……你不用觉得太丢脸,这种事我也不会出去宣传的。” 高盛远逃避现实般地闭上了眼睛,妹妹残留给他的体温消散在空气里…… “就算这样也过去半个小时了。”高盛曦匆匆给手机设定了一个闹钟,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她冲洗得相当潦草,兄长的性器尺寸让她的穴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这些都是小事,看到哥哥那副震惊又无法抗拒欲望,叁观地震到想逃避现实的样子,当真“值回票价”。 “nice!”高盛曦对着镜子比了个土味的剪刀手,哼着偶像甜歌穿上裙子。 做完粗糙的护肤后,闹钟还没响,看着床上活像被奸淫的绝望小媳妇模样的哥哥,高盛曦油然升起一种单纯的快乐,那是不掺杂复仇苦味的,做坏事的快乐。 她坐在哥哥的身边,戳了戳他可怜的大鸟:“哥哥,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表情真是棒极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呀,为了防止你忘记今天的事,我不会帮你清理的,还把褂子跟裙子留给你啦。被亲、生、妹妹迷奸的感觉怎么样?” 妹妹身上有种类似于森林草木的清香,氤氲着沐浴后的湿气,她柔软的手顺着他的眉角轻轻抚摸,高盛远难免生出越轨的想法,他睁开眼睛看向她的脸,却发现她的眼神相当冷,并不是燃放过烟火的寂寥,而是深秋的沼泽。 “高盛远,你的脸确实是我的菜,不过要是喜欢上你,那也太恶心人了。你想想,你的做法其实跟校园霸凌里那些围观者没有区别不是吗?而且你还是跟我同父同母的哥哥,这么一想,你不就是个大人渣吗?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分了,可作为你的妹妹,我应该是唯一有资格这么评价的人了。你永远都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真的很让人恶心……” 妹妹的话并没有夸大和虚假,被骂人渣他无可反驳,不可避免的,他还是觉得妹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贯穿他心脏的针。宁可她骂他、打他,也好过她在亲密过后说出残忍的真相。 “像哥哥这样的人,我这几年多少也见过类似的,大概认为维系和睦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其实狗屁。像哥哥这样的人也很好对付,让他越界,让他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去平衡的那一点,之前构建的海市蜃楼就会坍塌……”高盛曦嘲讽地轻声笑了一下,拍了拍哥哥的脸,“药效也快过了,我该走了,哦对了,拜托你一件事,把我留在高家的东西寄给蓁姐姐。如果你不想的话,也无所谓,我就不要了。” “再见了,内射妹妹的恶心哥哥。” 她离开了,高盛远听到门阖上后自动上锁的轻响,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喜欢的人是妹妹,妹妹迷奸了自己,妹妹厌恶自己所以迷奸了自己。 简单的元素,复杂的构成,高盛远颓丧地躺在床上凝视天花板,欲望在所有情绪中仍然扮演着重要角色,薄唇的触感仍然留在唇峰,被包裹的紧致下一秒就能唤醒沉睡的巨兽。 她说得对,自己确实无法再回到原本的轨道,再去追溯妹妹为何会用这种方式来“复仇”,已然没有意义,脑子里满是接下去她还想怎样?她想做的会不会伤害到自己?想要帮忙却没有立场。 手指慢慢恢复了知觉,跨间的欲望却病态地再次勃发,高盛远自暴自弃地蜷缩身子,粗暴地握住性器,回忆着妹妹方才的模样,当乳白色的淡淡腥味再次蔓延,他发现自己已将牙龈咬出了血。 37兄长之难 “千年恶女”事件后,公司内部流传着会出现大幅度人事变动,没料到白蓁仅仅将助理秘书部的几个人调走了,将研发部门几个最爱搞事的劝退了,这样小修小补却迟迟没有下文的举动让那些“传谣”者惴惴不安地怀抱侥幸心理。 公司其他部分的传谣人还能抱着侥幸心理,偶尔还会受到人事主管汪的亲切问候,助理秘书部的氛围就全然不同了,偷拍以及泄露白蓁个人行程的人直接被法律顾问给带走了,之后的处理他们也一概不知,助理秘书部的主管和副主管都离任了。白蓁的心腹,传闻中被潜规则的叶瑜兼任着特助和主管的位置,大家不免猜测,接下来白蓁会安排他卸去哪个职务,如果是为了避嫌,那么直接把他调得更远些不是更好吗? 空缺的助理和秘书职位很快被补上了,速度之快甚至让人怀疑人事部是不是联络了什么地下人贩组织,而非猎头公司。一周后,叶瑜也正式坐上了助理秘书部主管的位置,由于“千年恶女”的余波,部分董事认为这是男宠专权的第一步,白蓁对这类传言向来一笑置之,鉴于范徵之前的抱怨,她还是抽空关心了一下叶瑜,尽管内心认为这样做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正当大家纷纷猜测这个距离“女帝”最近的位置会不会留给新男宠时,那天跟着白蓁来上班,随后又坐在白蓁办公室外间的居然是高均和盛敏珠的女儿。 特别助理:盛曦,去掉了高家的姓氏后,她仍然像月亮一样能够折射母亲的光芒,而不会像兆思归那样自我介绍时永远要婉转地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不姓高。 睡哥哥、改姓、脱离高家只是第一步,盛曦真正想做的无非就是打垮高均,所谓“弑君弑父”的欲望本能并非只属于男生。 盛曦嘴角噙着笑意,开始有模有样地处理手头的工作,作为白蓁的特助,她手下还有一个文书跟一个普通助理一同处理白蓁的工作和生活日常。这两人都是叶瑜帮忙挑的人,自从出了行程泄露的事件后,叶瑜对直接负责白蓁日常的工作人员都格外小心盯着。 董事们听说那高家叛逆不好搞的小女儿高盛曦摇身一变摘了自己的姓,成为了代理董事的特助,均是一头雾水,可又不敢公然说什么,毕竟人家的妈也是跟自己一个级别的同僚。 白蓁这边刚经过人事整顿,谁也不敢嘴碎她的决定,盛曦从小听过不少闲言碎语,在这儿工作的这些日子倒是耳根清净得不大适应。 盛曦跟白蓁两个人在工作节奏上相当合拍,她在白蓁下班前让文书整理好当日简报的初稿,自己加班修改后,连同次日的日程在早上同司机一并去接白蓁时口头汇报。 两人的高跟鞋声音一同扣响白氏新能总部董事长一层的长廊,然后化身两台工作机器,不过闲聊时两人还是跟姐妹一般。 “蓁姐姐,早上有人把楼盘信息和报价单送来了。”盛曦在两人独处时便收起了“扑克脸”,不怀好意地笑着,“森林里的大别野,还建造在悬崖边上……” 白蓁抬眼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不去计较她夸张的语气跟故意念错的字眼,认真地看着楼盘的信息、以及内部装潢的照片:“价格杀一杀,我不要他们定期提供保洁,安保和打扫我都要自己安排人。” “之前我还以为送错了,没想到真是你要买的?买来藏娇啊!”盛曦笑着问。 “管太多了,我个人名义买,不走公司的账。”白蓁伸手轻点盛曦的鼻尖,手里的笔一划,在报价单上写上了两个数字,一个是心理价位,一个是底线价位,“麻烦你帮我杀个价,有空的话。” “好。”盛曦接过单子,轻叹了一声,“虞西能源之前出过高层用公司的钱买别墅养小叁的事,结果高盛远顺着一查,摸出了好几个股东都这么干。”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等手头不那么忙了,我也该找专业的人来给我找找有没有蛀虫。”白蓁微笑地看向盛曦,眼里并不掩饰赞赏,“一会儿下班之后,陪我去挑一下弓箭。” “哦对,下周末有个跟董事高层们一起的弓术比赛。” “是啊,放水好难啊。”白蓁苦笑道,那些个董事高层分明是想借机溜须拍马,可白蓁岂是能让他们顺利拍到马屁的主儿。 弓箭的专业用品店内,白蓁同盛曦在松木油脂气息的空间里踱着步,店主是白蓁的老熟人了,他坐在柜台后盯着平板看比赛,对两个美女视若无睹。 “好了,没人了,也不在办公室。交代一下吧,你把你哥怎么了?”白蓁取下一把复合弓仔细看着,“他亲自带了一箱子你的东西,一脸阴沉地跑到我家,还不是江府的别墅,而是我在越州的家,然后问我你现在住在哪里。” 盛曦皱起了眉头,原以为这么多天东西都没送到,高盛远一准儿不想给她收拾了,没想到他居然追到白蓁那里问自己的消息:“谢谢你啊,蓁姐姐,有空我自己来你家拿,不必费心给我送去公寓了,嘿嘿嘿。” 白蓁没看她那一脸试图把这一页糊弄揭过的表情:“别想着糊弄我,也不看看你姐姐我睡过多少男人,哪里看不出高盛远那厮跟丢了魂儿一样?” 盛曦伸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压低声音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下药把他睡了。” 正摸着弓弦的白蓁,惊得差点被割到手,不过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深呼吸一次后,心情便平复了,将高盛远的失魂落魄归咎于还没从妹妹的迷奸冲击中走出来,不过正常来说白蓁也不会认为高盛远陷入了禁忌之恋中,了然道:“怪不得了……” “我未成年时期过得这么不顺心,他这个旁观者‘功不可没’,从姐姐嘴里听到他现在失魂落魄的,我也挺开心的,不过这样的报复也足够了。” “确实,报复过了就扔到脑后吧,不必多想,着眼当下比较好。”白蓁随便挑了一柄弓,又让盛曦自己随便拿一把拉得开、趁手的。 “姐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白蓁冷淡地说,“去挑弓。” “哦。”盛曦随手拿了一把弓凑到白蓁近前,自小她就喜欢这个姐姐,也喜欢白辰,仿佛她们才是自己的家人,“姐姐,求你个事儿。” “什么?”白蓁接过她手里的弓,让老板去后台包起来。 “给我找个炮友吧,姐姐每天左拥右抱,叁妻四妾的,我毕业回国后,身边一个都没有,电动玩具总觉得不太……我给你做特助也算是挺尽职尽责,你下次遇到好的,就考虑一下我呗?横竖你那边的都已经饱和了。” 白蓁叹了口气,若是自家小白花一样的妹妹跟她提这个,她保管自责又震惊,可盛曦这么一提,她却只有无奈:“成,给你留意着。” “我要干净的,不要那种玩咖。” 白蓁伸手推了一下盛曦的额头,没好气道:“能给你找不干净的吗?” 老板去而复返:“要给你校准吗?” “不用,我拿去放水的。” 白蓁先送了盛曦回家,再回公寓时,发现高盛远正一脸忧郁地杵在楼下,听闻盛曦的壮举之后,白蓁对高盛远自然产生了些许幸灾乐祸,她也看不惯这人,乖得和高均的一条狗没什么区别,倒是盛曦有几分骨气。 “高总站在我楼底下做什么?我男朋友数量已经饱和,不饱和也不考虑你这样的人。”白蓁有些轻蔑地说道。 高盛远正欲反唇相讥,却退一步想到,连白蓁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也难怪妹妹讨厌自己:“白小姐教训的是。” 白蓁闻言,心里一惊,心想这男人怎得转性了,倒叫她很不适应:“你,什么事,上去说,别在楼下败坏我名声。” 高盛远发现自己的号码被拉黑,高家所有人除了母亲之外,谁都联系不上她,她回国后改了姓搬了家,入职白氏,高均气得差点脑溢血,在家里发了好大的火,要让高盛远把她带回来。正如盛曦所言,某些平衡一旦被打破,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他开始厌恶父亲,盘点起父亲对妹妹的不公正,清算着他将家庭成员一个个当作生意筹码的行为,叛逆是坚韧的种子,总寻找着破土而出的机会成为参天大树。 他沉默地跟在白蓁身后,一道上了电梯,刚走到门口,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叶瑜瞧见白蓁身后跟着个俊朗的雄性生物、竞争对手高盛远,脸色有些僵硬。 白蓁捏了捏叶瑜的耳垂:“他是为了曦曦的事情来的。” 叶瑜施舍给高盛远一个礼节性微笑后,就进去倒茶了,高盛远踏进门看到鞋柜里拖鞋的栏上的标签就有些眩晕“景”“sting”“鱼”“诸”,除了第二个标签下拖鞋还在,另外叁个标签下的拖鞋都被拿走了,白蓁从“客用”标签下拿出一双拖鞋放在地上。 高盛远深吸一口气,白蓁的湖景高层公寓里满是让他不适应的淡淡甜香,他走出玄关,一偏头就看到景桓和诸晏分别坐在两侧的沙发上看书。 “我回来啦,亲爱的们。”白蓁丢下手里的包包,扑到沙发边,“啵唧”了一口容色清冷的诸晏,又跑过去“吧唧”了带着细框眼镜看起来颇为禁欲的景桓,两人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微笑。 高盛远看不懂,也不想看懂,他决定下次约白蓁聊妹妹的事情,绝对要约在外面,不能约在这个妖精后宫里。 “盛远兄过来是为了什么?”景桓问道。 “哦,他千里追妹,要我帮忙。”白蓁从沙发后自然地俯下身环着景桓的脖子解释道。 “高先生,据我所知,如果令妹改了姓氏,也不想让你们找到,这个举动很明显就是讨厌自己的原生家庭,或者说这个姓氏的人,高先生还是不要去讨人嫌了。”诸晏嗪着微笑说道,“更何况,听蓁蓁说,令妹已到嫁龄,怕是高董又要为了联姻动脑筋了。” “我不会让她随便嫁给她自己不爱的人,我保证。”高盛远皱着眉头沉声说道,以前兆思归说自己抑郁,要高盛远陪着去看诸医生,那时候的诸晏笑容和缓,语气温和,保持着社交距离,总之不像现在这么说话略带阴阳怪气。 “高总,请坐,喝茶。”叶瑜在高盛远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清茶。 高盛远道了谢,坐在沙发上,面朝白蓁道:“白小姐,我知道自己作为兄长,一直以来都很失职,我现在想通了,希望能尽可能地补偿她。” “高总,说句不好听的,事后诸葛亮都顶个屁用,伤害过后,她已经自我疗愈,你再去补偿,恐怕鸡肋。”白蓁所言,字字扎心,“另外,我想问一句,你想补偿的心是在她睡你之前产生的,还是睡你之后。” 高盛远才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立刻喷了出来,叶瑜皱了皱眉头,转身去拿抹布,另外两人初次听见此事,反应却没那么大。 “盛曦倒是厉害,知道蛇打七寸。”景桓年少时同盛曦兄妹还有白蓁接触的不算少,或许他是其中最早看出高盛远对自家妹妹有欲望的人,此刻他嘲讽地笑看高盛远,作为男人,他也不喜欢高盛远的做法,以为一碗水端平就好,实际上只会伤了最珍视的人。 “那是。”白蓁自豪地笑着,仿佛盛曦是她的亲妹,“盛曦的住址我是不会给你的,如果你要我向她递消息传话,我是要收费的。” “多少?”高盛远很快改口,“你想要什么?” “能源协会里的弯弯绕绕我不太懂,如果我搞清楚了,想必也能帮你搞清楚你的妹妹现在要什么。”白蓁眨眨眼睛便开出了要价。 高盛远点了点头:“好。” “如果你妹妹要你搅黄虞西能源同泰丽丝酒店集团的合作,你也干吗?”白蓁笑盈盈地走向高盛远,然后直接略过他身边坐在诸晏的腿上。 高盛远沉默了半晌:“应该可以,但她不会,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白蓁笑得更开心了,讥诮之色满满地呈现在她的脸上:“高总,你真的了解曦曦吗?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过吗?男女性别造成的想法不同姑且放在一边,宝贝,你跟他讲讲,他刚刚那句话让人讨厌在哪里?” “高总还是太自以为是了。”诸晏听话地直言评价。 “我可以理解作为重要项目高总不想破坏的心情,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盛曦如果真的提出这样的要求,想必只要做到让她觉得出掉口恶气的程度就好了。” “是嘛。曦妹又不是什么胡搅蛮缠不懂事的孩子,她也知道点到为止,关键的是态度啊态度。”白蓁挥了挥手,做出逐客的模样,“高总,回去好好想吧,下次再这个态度,我就不接待了。” 38旧事重提(1) 白蓁太久没去弓箭练习场,虽然嘴上说是去给下属放水,心里到底有些期待的,然而这场让高层溜须拍马的活动延期了。 原因是同芙拉吉尔的风能太阳能无人配送车项目出问题了,u国某组织认为该种配送车所采集的数据会侵犯到公民隐私,叫停这个项目,如果不停止就准备同芙拉吉尔打官司。白蓁听到这个理由时,一侧眉毛扬起,神情极为鄙夷,诸葛明延当即打电话来说今天预约私飞航线,明天就派他的专机来接,思廷还像是在闹脾气一样不曾主动联络白蓁。 “叫上项目部签证没过期的,对无人配送车了解的工作人员,中高层多带一个,其他你看着安排,我让叶瑜安排两个助理一同过去。”白蓁迅速吩咐下去,“你的护照没问题吧,改名什么的。” “蓁姐你放心,我ok的。” 白蓁电话吩咐叶瑜后,盯着手机上思廷的头像,上面是他笑着偷拍自己睡颜的模样,距离上次联络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她将手机屏合在桌面上。其实这个项目她本不用去,派个高层去协调代理就行了,事关芙拉吉尔和思廷,她不能不去。 “回来之后,本家肯定又会逼逼了……”白蓁扶着额头无奈地叹气。 “主人,你觉得这次去,解决事情的概率有多大?”叶瑜的身影忽然笼罩住了坐在办公桌后揉着太阳穴的白蓁。 “不大,只能尽力争取。”白蓁勉强地笑了一下,“我自己也知道应该派个高层去处理……” 叶瑜伸手抚摸着白蓁的脸颊,微笑道:“主人放心,我会好好看家的。” “等我回来,好好补偿奖励你。” 隔日,白蓁同盛曦先行用私人飞机先去u国,上了飞机才发现思廷是跟过来接她的。 见白蓁身后还跟着个“拖油瓶”,思廷有些别扭地撇过头道:“我只是想让你今早明白事态的严峻,就……” “这是我的特助,盛曦,也是up毕业,小我们几岁。”白蓁不理会他的小脾气,只管向他介绍,盛曦的穿衣风格同白蓁有些近似,两人的气质也肖似,只是容貌风格不相同,白蓁面对情人时笑起来明艳又多情,盛曦却无端给人一种望不见她想法的冷心薄情之感。 诸葛思廷不明白白蓁这是何意,面对她,他总忍不住多想,而且想得离谱,此刻,他的脑海里莫名产生了一个不得了的想法:白蓁想把她的特助介绍给自己,好让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她就能去跟明延卿卿我我了。 这么想着,思廷多了几分恼怒,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这么多年收心只为她一个,她难道看不出来吗?思廷越想越气,将规整的材料没好气地掼到白蓁面前,紧紧闭着嘴看向一边。 白蓁心想:什么毛病,将资料分成两部分,手里拿着便坐到了过道另一边同盛曦一列的单人沙发上,支起桌板认真阅读。 思廷总也忍不住回过头偷偷去看白蓁,盛曦将座位转成面向她的位置,将自己认为可疑的点圈出来同她交流,机舱的阅读灯照在她的侧脸,显得专注的她更加动人。 想她,这一点,瞒不过自己,。 那一天明延春风得意地从r国出差回来时,思廷就看出来了,他抱过她了,第一次拥抱过后,他的脸上一定也是同样的神情,活像偷腥的猫。 再看一眼,她皮肤比在u国时感觉更嫩了,好像一掐就能出水,挽起的头发露出了修长好看的脖颈…… 察觉到被盯着的白蓁偏过头看向思廷,对方却欲盖弥彰地转过了身子。 搞什么……白蓁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折磨得心烦意乱,根本没工夫理会思廷脑内的弯弯绕绕。 一下飞机,抵达芙拉吉尔,白蓁进了会议室就开始了会议,第一次商议没有出结果,盛曦出门协调住宿等相关事宜,白蓁就一直坐在会议室里,时差也不倒,生挺了叁十多个小时愣是没睡,脚边的纸篓里扔的都是她一个人的咖啡杯。 白蓁看了一眼手表,再过两个小时,就是跟人杈(对,作者就是这么促狭)协会的第一次交流协商了,她得去酒店换个衣服洗把脸。她撕掉了手里写了一半的提纲,将纸屑丢进咖啡杯。思廷站在门口,看着她仍然是那副自己默默扛,还要给大家加油打气的模样,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生怨,白蓁经过会议室门口时,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淡漠,不过很快移开了。 白蓁认为第一次见面时,光是用数据来证名该项目不会侵犯人权并不够,对方要听的根本不是这个,只是她必须走这一步,在没有理清对方真正的动机之前,不要让下属增加无谓的期待与工作量。 现在不是个好时机,诸葛思廷看向白蓁的背影,叹了口气。 第一次同人杈协会的商谈自然以失败告终,看着率先走出会议室的人杈协会的人,白蓁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后微笑着安抚为了此次谈判而加班的下属,让大家回去好好睡一觉再想办法。 诸葛思廷同她是最后离开会议室的,两人之间的默契没有消磨,不过也仅止于一个眼神的交换,再没有下文,两人出了会议室就往相反方向去。没有下文,那是白蓁的视角,对诸葛思廷来说可不是,他走了两步就折返,偷偷跟在她的身后。 跟着她一前一后开车回到她下榻的酒店,然后,就看到她摇摇晃晃地跌进自己哥哥的怀抱里,明延就是在这里等着她的,如果她被弟弟带回公寓了,那他到点就走,不过还是被他等到了。 思廷失魂落魄地坐在车里,眼瞧着哥哥熟练地把人公主抱起来,走进电梯。 “唉,明明是我先来的……”一个语气里略带讥讽的女声响起。 诸葛思廷一偏头着实吓了一跳,白蓁的特助盛曦弯腰在车窗边,微笑地看着他,无端地盯得他心里发毛:“你来做什么?” “怕什么,我是来助攻的。”盛曦曲起手指敲了敲车窗,“下来,请我喝两杯。” 诸葛思廷狐疑地靠边停了车,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瞒你说,我磕诸葛白cp已久,怎么忍心看到正主蒙尘,暖床人上位?!怎么样都得是兄弟丼结局啊,怎么能抛下你呢?!” 诸葛思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发现眼前这个年轻女孩工作状态跟私生活状态完全两样:“你这说的什么啊……算了,我请你喝两杯,喝完,你也赶紧去休息吧。” 两人在酒店的酒吧坐定,各自叫了惯常喝的酒,盛曦哥们儿似地拍了拍思廷的肩膀:“不瞒你说,我从小就黏在蓁姐姐身边,跟她半个妹妹似的,她没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跟景桓比呢?” “景桓跟蓁姐姐,那是假的青梅竹马,高中才又在一起的,哪有我来的了解。”盛曦一边说一边拿眼睛觑思廷。 盛曦的话勾得思廷忍不住想象白蓁的小时候,一定是粉雕玉琢的小可爱,众星拱月地被呵护着,忍不住嘴角偷笑。 “你是不是在想象,蓁姐姐小时候可可爱爱俘获一众长辈的心,让大家对她宠爱备至这种画面?”盛曦一语中的,思廷连忙别过头掩饰自己荡漾的笑容,盛曦幽幽一叹,“才不是这样呢,蓁姐姐小时候虽然锦衣玉食,然而两位长辈对她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严苛。” 听到这话,思廷忍不住转向盛曦:“怎么说?” “姐姐从小就被带离父母身边,在爷爷跟外公那里当成继承人培养,第一个就是克制自己的感情,总的来说就是不准哭,冬天在院子拉弓不准哭,摔在地上撞疼了不许哭,课业没有完成接受惩罚时不许哭……”盛曦抿了一口酒,“她可以上房揭瓦地熊,却不能喜欢世俗认为女孩子应该玩的东西,大概两位老爷子是想要让她知道,她没有所谓的女性退路,她不能成为受人供养的雀鸟,她必须成为猎人、成为统治者。” “怎么能这样……”光是听盛曦简单的叙述,思廷就觉得全身血液的流动因为心脏的隐痛而变得滞涩,“她不应该……” 她应该同他一样,被寄予厚望就砸碎他人的期望,带着纨绔的笑容,然后…… “不应该怎么样?”盛曦的声音变得冰冷,“诸葛二少不要搞错了,我只是来告诉你,为什么蓁姐姐很多时候喜怒不形于色,在情感上更是看起来冷淡,也不擅长表达,并不是在你面前否定她自小收到的教育。你讨厌成为家族延续富贵的棋子,可有些人却很想得到这个地位,而不是成为依附他人的联姻工具人。” 诸葛思廷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盛曦苦笑一下,觉得自己是喝多了才会莫名其妙说这些话:“好了,以后你们都跟蓁姐姐相亲相爱吧,没事干别老是生闷气,她要是不在乎你,这个项目她根本不用亲自跑过来。” 说完,盛曦滑下高脚凳,没回头冲诸葛思廷摆了摆手,才走没两步便又折返回去。 “干嘛?” “上午芙拉吉尔开会时业务部那个混血棕毛碧眼的小帅哥有女朋友了吗?你有联系方式吗?” 诸葛思廷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他翻出手机找那人的联络方式:“人家玩得很开的,date的对象有很多……” “不打紧,我就睡一两次。”盛曦手指翻飞,将号码输入手机,瞥了一眼对方的名字,便直接打电话过去开约。 诸葛思廷再也不怀疑盛曦是打小跟在白蓁屁股后面的了,这做派总觉得跟自家小蓁哪里有点像。 38旧事重提(2)(盛曦yp,蓁蓁x明延h) 白蓁被明延抱回房间倒头就睡,醒来昏昏沉沉,头重得根本抬不起眼皮,酒店房间的冷气太足,她忍不住往身边的热源蹭了蹭。 “明延?”白蓁试探地叫了一声。 对方轻声笑了一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不是,猜错了。” 白蓁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自己没叫错人,她可从不会在床上叫错人,兄弟又怎样,她被操晕过去也绝对不会叫错:“那猜错了又怎样?” 她的手在男人的腹肌上轻轻滑动,一条腿架到了他的腿上,不想睁开眼睛,头也昏沉发胀得不舒服,可身体还是想要。 “可以吗?头不疼吗?”明延虽然忍得辛苦,倒也知道自己刚上位要改变以往作风好好刷好感,手掌抚上她的脸庞,有些心疼地抚上她眼下的乌青。 白蓁闭着眼睛,可到底是个身经百战(绝对不止)的老司机,往前一凑就吻上了诸葛明延的嘴唇,粉舌轻轻描摹着明延的唇线,还没等她舔过一半,舌头就被缠住了,明延粗喘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早已硬邦邦的擎天一柱抵着白蓁的腿心小幅度地冲撞着。 明延已经稍稍克制了,仍旧抑制不住地想要更多,他吮吸去白蓁嘴里的津液,手指勾下她衬裙的肩带,移向她饱满莹润的乳房,一只手握着,乳肉就像是布丁一样绵软甚至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来…… “啊……嗯哼,就做一次……”白蓁偏头躲开明延漫长的吮吻之后,勉力找回气息地提出要求。 明延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鼻尖萦绕着白蓁身上独有的甜香,现在她提出什么无理要求自己都会一口应承:“好的宝贝,都听你的。” 白蓁身体敏感,一被舔耳垂就浑身娇软无力,明延低沉包含情欲的声音令她的花穴忍不住又涌流出更多淫液,她伸手下去扒拉他和自己的内裤,明延的肉棒已经完全勃起,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自己的花穴口也同样被这家伙撞得松软又潮湿。 她懒得睁开眼睛,任由明延摆弄她的身体,他直起身子,白蓁的身体暴露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妖娆动人,不过也被空调吹得发抖了一下。 明延顺着她的耳垂和脖颈,一寸寸将嘴唇下移,在锁骨以下不会暴露的位置,吮吸住她如玉的肌肤,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又捧起那对雪乳,其中一只上有着方才自己揉捏留下的指印,嫣红的乳头已经完全挺翘起来,他用拇指掐下,小樱桃一下子陷入了雪白的奶油蛋糕里……可爱又诱人,明延俯下身子咬住另一颗,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啃咬。 白蓁被伺候得舒服,可小穴淫水泛滥,空虚得紧,她有心激一激明延,想到方才他开玩笑说自己喊错名字了,便叫道:“思廷,冷……” 正吃着雪乳的明延愣住了,酸楚和苦涩涌上心头,他皱起眉头抬眼却看到了她狡黠的微笑,瞬间明白她是故意的,心中释然泰半。 明延用手抓着白蓁膝窝,将她的双腿抬起,湿淋淋的粉红肉穴在他眼前翕动着:“宝贝,叫错人了。” “又不是明延,也不是思廷,那你是哪个野男人?”白蓁娇笑如铃,直教明延血脉喷张,他扶着肉棒对着小穴便利落地深入进去。 “小坏蛋。”明延挺身抽插着水穴,白蓁的水多,还没有高潮,两人的交合之处就起了“噗嗤噗嗤”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啊,好舒服,哪里来的野男人这么会弄……”白蓁玩心大起,眼睛懒得睁开,嘴上野男人叫个不停。 明延扣着她的腰,快速地在嫩穴里冲顶着,俯下身子堵住白蓁那张小嘴。 这厢白蓁被诸葛家大少爷伺候得尽兴,那厢盛曦前脚刚踏出酒吧的门,后脚就约上了,盛曦将她约在酒店的房间,没过二十分钟人就到了。两人眼神对上,天雷勾动地火,立刻就纠缠在了一起,都来不及将两人身上的衣服悉数除去,兰斯将盛曦的一条腿抬起,将她压在墙上,便将性器埋入了她又湿又窄的小穴之中。 “嗯……好爽……”几番又凶狠又快速的抽插过后,盛曦舒服得蜷缩起脚趾,仰着头呻吟着,兰斯啃咬着她的锁骨,性器不住地往里顶弄。 搞混血小帅哥正酣畅淋漓,手机忽然响了,盛曦的眼神一下从迷离转为清明,她拍了拍正在勤奋耕耘的帅哥的脸蛋:“宝贝乖,让我接个电话。” 兰斯愣了一下,还是将她放了下来,性器推出了湿淋淋的小穴,盛曦腿软着走到沙发边拿起手机,来电显示着“小壁虎”,她才接起电话,裙子又被推了起来,兰斯的肉棒长驱直入,盛曦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嘴,以免漏出呻吟。在这方面,她同白蓁是一样的想法,不喜欢星辰一般可爱的白辰过早的接触这些事。 “小,壁虎,找我什么,事?”盛曦强忍着不让呻吟溢出,竭力找回正常的吐息频率。 “曦曦,是我。”高盛远的声音响起,不远处还有白辰不满地抱怨。 “盛远哥真尼玛,啊,不说脏话,跑到我家来抢我手机用!” 听见是高盛远的声音,盛曦也便不压抑自己了,兰斯将肉棒退出去一半,在浅口处慢慢摩擦,盛曦浪叫起来:“啊,兰斯,这样不行,都进来啊……” 高盛远一听这声音,脸立马就黑了下来,欲望却悄然抬头,站在一边的白闻道微微皱起眉头,拉住了准备扑过去抢手机的白辰。 “曦曦,你……”高盛远一时失语,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去劝阻,他满脑子都是自家亲生妹妹的曼妙胴体。 “既然不是老板,就挂断吧。”兰斯狠狠一撞,盛曦发出一声娇吟,手机从手中滑落到地毯上,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住,盛曦根本无暇关注电话是否挂断。 高盛远耳中不断传来妹妹的呻吟娇喘还有说出的淫词浪语,理智告诉他要挂断,可他愣是听了快一分钟才摁下挂断,将手机重重放在桌上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快步离开了白家的别墅。 他感觉自己都快疯了,满脑子都是妹妹躺在自己身下,小穴一点点吃下肉棒的画面,他不仅想补偿她,也想要跟她做最亲密的事。 盛曦这头才没这么多想法,她被吻得七荤八素,莫名想到了上次迷奸哥哥时看到的尺寸,如果能全吃进去一定会很撑很满足…… 不过现在她也被喂得很饱,隔着小雨衣,盛曦也到了一次…… 白蓁绷紧下腹,小穴自深处开始颤抖,深埋在她体内的诸葛思廷自然知道她又要到了,这一次他索性不抽出,继续往里深顶,颤栗的小穴吸得他头皮发麻,就在汹涌的蜜液自龟头浇下时,他也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明延将香汗淋漓的白蓁抱在怀里,嘴唇不住地在她的肩膀和脖颈处落下温柔的吻。 白蓁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着:哥哥这个第叁者做的可真不错,惯是会截弟弟的胡。第叁者,嗯?第叁者?! 白蓁一下睁开眼睛:“我知道了,现在几点?不管了。” 她一脚踢开正在温存的明延,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趴着开始打电话,明延好脾气地趴在她身上继续亲吻她的后颈和蝴蝶骨。 “曦曦,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醒了就来我房间一趟,我大概想明白协会为什么会针对这个项目了。” 挂断电话,白蓁有些犹豫地看向思廷的联系方式,明延越过她的肩膀,轻声道:“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回避。” 诸葛明延自从吃到肉之后,表现得格外大度和善解人意,跟原本的阴阳怪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用,他如果受不了就算了,我也不想耽误他。” “嗯,我一个人给你耽误就好了。”明延满足地眯起眼睛在她的蝴蝶骨边吮吸出一个吻痕。 =======-====== 白白:多变态啊,听到自家妹妹在办事都舍不得挂 曦曦:居然用白辰的电话打给我,这么心机的吗? 39第三方(1) 白蓁换了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裙子是随手拿的,领口有些低,锁骨和胸口的吻痕稍不注意就会暴露人前,明延忽然没了之前在任何人面前都衣冠齐整的习惯,穿了浴袍,领口松松垮垮地就给他们泡咖啡。他弯下腰在盛曦面前放咖啡杯时,颇有男德地抬手将浴袍遮住领口,转向白蓁时可就怎么放荡怎么来了,明延没有看弟弟,放下四杯咖啡后,坐在白蓁身边,伸手轻轻搭着她的腰。 思廷啊,在争宠这方面,你一点胜算也没有,你哥可是有从小跟你斗到大的经验的,你小时候能赢全靠父母偏心。白蓁似笑非笑地看着强忍住醋意的思廷,很快收回了视线。 盛曦瞟了瞟那叁人,低头看着手里带来的材料,心想:有两个似乎不错,再多的话,自己可没有蓁姐姐那样的端水精力,可惜,现在一个固定炮都没有。 “咳咳,回神。”白蓁干咳两声,打破了些许尴尬的氛围,“我想我猜到那帮人杈想要干什么了,配送车这个项目是个叁方合作项目,刚开始协会找上门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地矛头直指芙拉吉尔,其次是白氏新能,然而车体配件的那一方却从头到尾没有被针对。不觉得很奇怪吗?” “啊,是啊,车载导航部分的数据是他们公司负责储存和保管的,如果涉及人权,也应该是他们的问题。”思廷到底也是一度被看好的继承人,脑子也是可以的。 “是啊,ty的代表在谈判的时候全程屁都不放一个,看来之前那帮人杈已经跟他们通过气了。” “既然他们之间通过气,那就继续谈判下去,看看他们的底线。”白蓁交迭起双腿,丝绸的裙摆从她细嫩雪白的大腿上滑落的,思廷吃醋闹脾气已经许久没有碰过她了,眼瞧着下一步的方针已经敲定,不由地盯着她的曼妙的躯体心猿意马起来。 白蓁忙着跟盛曦交代下一步谈判前要准备的材料,没工夫看思廷,明延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弟弟的视线,他不动声色地从一旁捞过一条披肩,盖在白蓁的膝盖上,随后挑衅地看了弟弟一眼。 “我也没认为一次谈判就能让他们妥协,下一次只是表明我们不会退让的态度,把律师叫上,省得他们以为我们在虚张声势。”白蓁站起身,随意用手疏通了中长的黑发,“一起吃个早饭吧。白氏新能那边有什么要紧事吗?” “事情不大,齐陆麟现在也不那么废了,可以解决。” “白闻道没有趁我不在……” “他应该挺乖的,刚小壁虎打我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她确实接到了白辰的电话,她也听到了白闻道的声音,至于其他的嘛…… “嗯。”两人交谈之间,早餐已经送到,白蓁一手拿着白氏新能的简报看,一手拿着叉子吃早餐,眼睛盯着屏幕,丝毫不介意自己送进嘴里的是什么。思廷和明延皱了皱眉,然而前者碍于醋意,还是慢了一步,被哥哥再次抢到先机。 “你看吧,我喂你吃。” “哦。”白蓁早就习惯被喂食,咀嚼过后,偏过头张嘴,然后继续有规律地翻动屏幕。明延是不是用指尖刮去她嘴角的酱汁,然后伸进自己的嘴里品尝,思廷气得把叉子往旁边一扔,拿起一边的材料“哗哗”地翻动着。 盛曦早就知道饭桌上会有这么一幕,坐得离他们远远的,面前又用笔记本电脑挡着,状似不受一点干扰地吸着自己碗里的面食。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羡慕的,可转念一想,蓁姐姐身边哪个男人不是经年累月地调教成这么好的,她现在要求又高又想求速成,效果自然不会这么好,那么她的猎物是不是应该从青梅竹马或者认识有一阵的人里面挑选…… “啊。”白蓁嚼完嘴里的东西,再次偏头过去,明延用纸巾擦了擦她的嘴巴,然后亲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好了,盘子里没有东西了。乖,我去公司一趟,下班再来陪你。”明延捏了捏她的耳垂,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 思廷沉默了,白蓁没有回国之前,叶瑜并不敢公然亲昵她,被他撞见两人亲热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么点小疙瘩他闹个冷战,加之两人还要共同创业,书页也就很快被翻过去了。回国之后,思廷心里知道她身边还有其他男人,而且数量一度攀升,秉持着眼不见就当不存在的信条,倒也强行将心境稳了下来。不料她为了收购去找自己哥哥了,从前明延对芙拉吉尔一系列事项阴阳怪气百般刁难她都没有求过他一句,现在居然心甘情愿地同哥哥结成合作关系。他以为她会来找他的,结果哥哥回到u国后对他说:“你的势力还太弱小,帮不到她,对她来说,现阶段我对她才最有利用价值。” 好家伙,这句话给思廷整破防了。他想从白蓁那里听到一句否定,就在她的卸任发言后,他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是默认吗?默认自己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思廷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口痛得无以复加。不过,她还会愿意为了芙拉吉尔的事情回来,证明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哪怕只有一点点都应该去争取,而不是浪费在吃醋这种小事上。说的容易,可看到她胸口的吻痕,看到她如此习惯于哥哥的照料,思廷还是忍不住生气。 “曦曦,吃完了吗?不在催你,没吃完慢慢吃。”白蓁冲盛曦那边语气温和地问道,跟方才吩咐她找材料的声调完全不同,思廷算是看出来了,白蓁大概是受了哪个长辈的委托,让她把自家女儿待在身边培养。 吸完最后一根面条,盛曦把大碗往旁边一放,纸巾擦了擦嘴,合上笔记本:“好了,走吧。” “去哪儿?”思廷忍不住抓住了白蓁的手臂。 盛曦微微皱眉,怎么诸葛二少见到姐姐就自动降智,一点小天才的风采都没有:“回芙拉吉尔开会。” “哦,哦,那你换条裙子,这一件的领口太大了……”思廷声线闷闷地说道。 白蓁换了裙子走出卧室,盛曦已经先行离开,思廷低着头拉过她的手:“我们走。” 第二次谈判自然也失败了,不过人杈协会和ty并没有料到白氏新能这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关窍,自己这边还没跟上面沟通好下一步的具体操作,就被白蓁这边抓住把柄,打蛇上棍。 “如果项目黄了,芙拉吉尔股价受损,可ty投产的资金怎么办?”白蓁往椅背上一靠,神情悠闲起来,“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大家之前也看到了,导航系统的数据是保存在ty的服务器上,也就是说如果协会的各位想要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现在就可以给。” 生怕她说出撤换第叁方合作伙伴的ty代表迅速终止了此次谈判:“白董、诸葛二少,容我们回去同董事会再商量一下策略,协会的各位也希望你们审慎思考。” 白蓁坐在椅子上,双手交迭,女王般微笑着示意他们可以离场了。 谈判的结果自然很快被诸葛明延得知了,既然他都知道了,一直以来默默关注偏心儿子的诸葛家长辈也知道了。他们对于白蓁这个女人的感想实在复杂,这个女人让小儿子收了心,乖乖创业乖乖守业,让他们一度操碎了心的小儿子在她手里乖顺无比,二老也想过横竖大儿子正经,估计会给诸葛家找个顾家型的儿媳妇,再生个儿子继承“王位”,小儿子跟那个作风有点令人费解的女人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没成想大儿子栽得比小儿子更深,眼瞅着自家弟弟站在情场失意的悬崖边也不安慰,反倒是一脚直接把弟弟踹了下去,自己迫不及待地占据了弟弟原本的位置,造孽啊……更造孽的是,普通有钱人家的女孩,他们还能威逼利诱让她们离开儿子身边,白蓁可是虞南五洲望族的一员,超大型新能源上市公司的代理董事,他们威逼利诱那简直是在搞笑。 明延因为吉光物流突发的一些事拖住了回酒店重温鸳梦的脚步,思廷觉得自己要是继续吃醋恐怕就要抱着醋缸子过一辈子了,他主动提出要送白蓁回酒店,死皮赖脸地在白蓁打算当着他的面关门时,抵住房门跻身进入房间。 白蓁抱着手臂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关上身后的房间门:“思廷,唉……”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诸葛思廷就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唇,她没有拒绝,思廷像是怕她反悔一般,迅速撬开她的唇齿,当她的粉舌回应他,同他的舌头一道缠绵时,他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欲望的分身瞬间就精神抖擞。她身上的馨香、红唇的柔软、肌肤的滑腻,这一切都同记忆里的如出一辙,明明是他……想到这里,思廷忍不住想起了盛曦在酒吧的那句调侃,他埋在她的颈间有些闷闷地交代起了自己跟盛曦在酒吧聊天的事。 “我从来不知道你小时候过着那样的生活……” “哪样?”白蓁的手轻轻拍着思廷宽阔的背部,轻声问道。 “我说了你会生气,因为我当时说了,你的特助就生气了。”思廷将她紧紧贴近自己,胯下的巨物在她的双腿间磨蹭着。 “曦曦跟我成长的环境还略有不同……我们也不一样,所以你不理解是正常的。”除了跟诸晏、叶瑜还有景桓愿意多说两句家里的事,白蓁并不想和思廷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她掰过思廷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白蓁刚分开双唇,就被思廷夺取了主动权,两人之间的温度急剧升高。 思廷想她想得都快疯了,可他自己也明白,这次两人闹冷战这么久,归根结底是他这个受宠的小少爷不明白白蓁到底在想什么。 两人的嘴唇分开时牵出一道银丝,被白蓁的粉舌伸出截断,她正欲继续上前啃思廷的嘴唇,却被后者制止了:“小蓁……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你……” 不跟不会明白的人扯七扯八扯太多是白蓁的信条,诸葛思廷这种明显比他大哥还要不能理解她所接受的教育以及她的心境,说了只会浪费她自己的口水,倒她自己的胃口。白蓁果断地一把推开思廷:“思廷,算了,下次再说吧,我没心情。” 说完,白蓁踢掉了高跟鞋转身进卧室,还不忘反锁门,思廷失落地跌坐在沙发上,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昏暗的套房客厅里坐了多久,忽然那头传来了刷卡解锁的声音,自家大哥摁亮了玄关的灯,看到弟弟坐在客厅灯也不开,卧室房门紧闭,就知道他吃了瘪。 “她进去多久了?”明延坐在沙发上问道。 思廷后知后觉地点亮手机:“快一个多小时了。” “那大概睡着了,不要去打扰她了。” 明延在外面的洗手间稍稍洗漱过后,开了两罐啤酒其中一罐放在如同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弟弟面前:“你说什么了?惹得她床都不让你上?说出来,让我规避规避。” 就知道哥哥不会这么好心,不过思廷还是开口说了:“我想知道她小时候发生过什么,进一步,我也想知道她来u国前发生了什么……” “不愧是被父母长辈放在手心里培养的小少爷,真是没有眼力见儿。”明延嗤笑道,“对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交往方法,有些人就天生能走进她心里,哪怕跟她睡的次数不多。” 思廷皱了皱眉:“谁?景桓吗?” 明延轻声笑了:“你以为她身边有多少男人?” “除了我们俩,景桓、叶瑜、范徵,还有?”让思廷直面她的风流,实在令他十分头疼。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还有一个诸晏,国内很有名的心理医生。”明延喝了一口酒,舒展开四肢,“你觉得她凭什么要跟你说她小时候的事?你个小少爷能共情?我都比你能共情。这些人中,恐怕她觉得你最幼稚难哄,从前是因为一起创业没办法,还要照顾你的情绪,现下回了国,你的起跑线早就降下去了。” 思廷听得牙痒痒,可偏偏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他心里明白哥哥说的是对的。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觉得处理我们之间的情感太麻烦,就会利落地跟我们斩断联系?”明延靠在沙发上,眼里有着让思廷捉摸不清的情绪,他的患得患失或许比任何人都严重得多。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至少在她的问题上,我们不应该再互相较量了。” 哥哥的提议让思廷冷笑一声:“说不较量,我觉得你不太可能私底下不偷偷做些什么。” “脑子还算不错,只是在她面前不较量,不让她觉得烦心罢了,私底下,哼,你也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不会缓和的。” 思廷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成交。” =========-======= 首-发:po18vip.xyz (woo18 uip) 39第三方(2)(兄弟丼3p) 白蓁晨起醒来走出卧室,看到诸葛家的大宝二宝躺在沙发上睡眼惺忪,忍不住轻笑一声坐到两人之间,伸手左右各掐了一下脸颊:“怎么不回去睡?” “只有跟你待在一个屋檐下,我就能睡得很安心。”不愧是从小研习争宠之道的明延,骚话张口就来,白蓁但笑不语,也没当回事。 思廷却只是握住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白蓁被他看得心软,丝毫不记得昨天是他惹烦了自己才被关在门外的。 “我今天让曦曦休息一天,飞过来之后她就一直被我压着工作,她休息我也休息,顺便考虑考虑下一次谈判的对策。” 明延没说话,赶紧调出手机查看今天的日程,好在都是可去可不去的,大爆手速让助理帮他全推了,思廷挪动身体把头搁在她的大腿上手随意地搭在她光裸圆润的膝盖上,然而在膝盖下方却有一道经年的伤疤,他问过伤疤的来源,白蓁只是随意地糊弄过去,思廷只要看到就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一条微微凸起的疤痕。 “痒,别摸。”白蓁轻轻拍掉了他的手。 明延见弟弟抢先枕在了白蓁的大腿上,心中冷哼一声:“小蓁,谈判方面有什么需要我出面帮忙的吗?” “不用。”白蓁轻声笑了一下,打量着躺在她身旁的兄弟,两人的容貌肖似,区别倒也明显,思廷更加玩世不恭,刚见到他时左耳一溜耳洞,现在不戴耳钉后耳洞都长牢了,可穿着西装的模样倒也可以,哥哥明延的气质更近似于景桓和高盛远,典型的精英总裁模样。她的手顺着思廷的左耳耳廓抚摸,打过耳洞的地方就像一个个凸起的微小肉粒。 “横竖我今天休息,我们3p吧。”白蓁忽然笑盈盈地提议道,“不过我没带润滑……” 说完,她便脱了站起身,解开了浴袍,缓步走回卧室,沙发上的诸葛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谁都不想落后,迅速跟了进去。 大床上白蓁玉体横陈,睡袍半遮半掩地披在身上,她的头发随意地盘起,耳边落下不少碎发,一双羽睫微微颤动,丰盈的乳肉上缀着粉色的乳晕和浅红色的乳头,纤细的腰肢和平坦的腹部之下,小馒头一样的肉穴被交迭的双腿所隐藏…… 思廷觉得此前一直跟她闹脾气的自己就是个大傻吊,他迅速除去了衣裤,扑倒白蓁,用吻封堵住她的红唇,吮吸着她的舌头,攫取她口中的津液,他的手迅速袭向她的双乳,将那一对绵软掌握在手中,她的乳头很快就立了起来,在他的掌心间磨蹭着,她的嘴角很快溢出了呻吟。 白蓁只觉得自己脚踝被人拽了一下,身体就被挪了个方向,双腿间的花户很快被一个湿热有韧性的东西包裹住了,她大概知道是明延在给她舔穴。 明延用嘴唇轻轻拉扯着带露的花唇,花户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令他户把持不住直想深如探索,他用手架住白蓁的一条腿,舌头自下而上地从蜜桃般的缝隙一路往上舔舐吮吸,流出的花露被他尽数卷入口中咽下,舌尖稍稍戳刺探出头的艳红蕊珠,她的小腹就会颤栗一下,明延不紧不慢地舔弄着小穴,强忍着分身的胀痛。 思廷吮吸着白蓁的粉舌,抬眼发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她的手抓着身下的被单,似乎难以忍受,他有些不满她的分神,分开两人的距离才发现,哥哥已经占据了好位置。思廷有些郁闷,顺着她的嘴角吮吻到她的脖颈,在她的锁骨和上乳附近流连,经他方才的抚摸,红艳艳的乳头已经完全挺立起来了,就像是小野果一样点缀在雪白的丰乳上。思廷低头一下就咬住了一侧的乳肉,他用力吮吸着乳头,敏感的白蓁嘤咛了一声,小穴涌出了更多的水液,明延见状居然戳刺着她的阴蒂,再次用力吸了一口。 “啊,别吸,嗯,要泄了……”白蓁叫了一声,腰肢微微抬起又落下,淫液就像是尽数喷出穴口,她红唇微张,轻轻吐息着。 思廷和明延看着喘息着的妖精般的艳色女子,什么兄友弟恭,敌意在两人的眼神之间蔓延着,白蓁刚泄了一回,小穴正空虚,她轻启朱唇:“思廷……进来啊……” 二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正欲压上玉体,将分身插入水穴,白蓁翻了个身,将雪白可人的翘臀撅起,流水的蜜洞正对着思廷,艳红的花唇翕动着,无一不勾人,思廷没有任何忧郁便将性器送了进去,肉棒刚插入蜜穴就被层层迭迭的软肉吸附了上去,带着些许阻力将肉刃送得更深,白蓁轻咬下唇,性器深入的感觉同样令她目眩神迷,肉穴内的敏感带被重重的碾过,带起欲望的轻痒,过后则是更深的渴求。 她偏头朝明延勾了勾手指,让他坐在自己面前,看着那根暗红挺翘的肉棒,白蓁舔了舔嘴唇,虽然明延的气味不是她最中意的,不过也可以,谁让她的欲念深重呢。她握住肉棒的根部,细致地舔弄起来,黑色的耻毛时不时扎在她的脸边,弄得她痒痒的,她的舌头在他冠首最敏感的沟壑间流连,时不时戳刺一下领口,舔去流出的液体,她收起牙齿小心地舔弄着大肉棒。明延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她红唇吞吐着肉棒,这景象落在明延的眼里,她就像是专门吸人精血的妖物,他眼眯了眯,嘴角却是压抑不住的微笑。 思廷这就不开心了,他抓着白蓁的腰,忽然开始有些野蛮地操干起来,“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传来,白蓁的小穴里一下如同欲火焚烧,又炽热又忍不住想要更多,香气甜腻的淫液从不断分泌,自两人的交合处飞溅出来。思廷操弄的幅度大,白蓁自然很难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地吃大肉棒,她勉强收起牙齿,却被思廷伸手摁住小腹,失禁一般的快感如同电流在她的身体里四下乱窜,她不得不张大嘴巴吐出肉棒,思廷一手托着她的小腹一手拉着她的手臂就像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白蓁的红唇同明延的肉棒顶端拉出了一根银丝,明延用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用舌尖截断了这根银丝,顺势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白蓁的两边乳肉被兄弟俩一人一个地揉捏着,上面的小嘴被哥哥霸占着,下面的小嘴被弟弟抽插着,两边都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白蓁爽得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捏她的乳肉了。 明延拉着她的手让她就着方才的润滑暂时地纾解欲望,白蓁努力偏过头才让明延结束了这个吻,他都快把她吻得窒息了,明延的嘴唇很快移向她的耳垂,舔舐着她的耳廓,很快舌头就伸进了她的耳洞里,就像交合一般进出着。 “啊,明延……”白蓁靠在思廷的身上扭动着腰肢,敏感的水穴一下下夹着身体里的肉棒,快感接连在她身体的不同部位迸溅开来,就像是雨水打在池塘边,快感一圈圈地泛起涟漪,然后被新的快感覆盖余韵。 思廷卖力地抽插着小穴,她居然用甜腻的声音喊哥哥的名字,他难免有些吃味,他重重往上一顶,本就因为长而入得深的肉棒大有挤进宫口之势,酸软之下,快感竟然如同脱缰的野马,怎么都抑制不住,她忽然绞紧小穴,娇吟着思廷的名字,身体里涌出第二波情潮,思廷一时不防,被她夹射了,精液灌入宫口,白蓁微微张开红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疲软的分身混合着白浊从她的穴口滑了出来,明延挑衅地挑眉看了一眼弟弟,便将还在高潮发抖着的白蓁抱进自己怀里,就着方才的湿滑,插进了还沉浸在高潮中的小穴,穴肉发抖着缠上肉棒。 “明延啊……”白蓁的尾音就像是带着钩子,她软倒在明延的怀里活像是没有骨头的藤蔓,雪白腿被他架在两边,暗红的肉棒在艳红的穴口间进进出出,时不时带出嫩肉,思廷看得喉头发紧,白蓁被迫仰起头同明延接吻,她的指甲掐着他的乳头粒。 “嘶,宝贝乖,别掐了。”明延声音低哑,像是在强行忍受着什么。 “我不。”白蓁的手腕忽然被抓住,整个人向后倒去,被明延压在身下,小穴被大张着被肉棒大肆进出,交合打出的黏液与白色泡沫顺着她的雪臀滑落下去。钩子一样弯曲的肉棒在小穴里逗弄着每一处敏感带,双腿被打开的姿势,让她的阴蒂也肿胀着暴露在外,耻毛刮过时总带起丝丝的尿意。 思廷俯下身子,吃着自己一侧的椒乳,他用舌头拍打乳头,白蓁被上下夹攻着,除了淫声浪叫没有别的选择。 “思廷,轻点……别这样?” 她刚叫完思廷,明延就不得劲,他沉下身子性器缓慢地擦过她的敏感带,几下便让白蓁发着抖娇喘求饶:“明延,你快点操我啊……别这样折磨我……” 思廷立马用吻封住了她的嘴唇,明延本就在她口交时很想射,进了谄媚迷人的肉穴里,抽插了好一阵,也交代在了里面。 思廷立马推开哥哥,将自己坚硬肿胀的肉棒抵上她的穴口,“噗嗤”一声便插了进去,小穴才高潮就被无缝衔接,淫水儿都没从穴里出来又被堵了回去。 “嗯啊,思廷……”连续高潮没有停歇过的白蓁带着哭腔叫道,她玉肌泛春,眼角堆着桃花般的色调还有盈盈的眼泪,兄弟俩觉得自己禽兽不如又甘为禽兽。 “宝贝,再一次……”思廷刚说完就埋头操干起来,她的玉体上布满着他和哥哥的指印,还有两人的吻痕,充斥着凌虐的美感。 白蓁抓着身侧明延的肉棒,舌尖舔去方才从穴里带出的精液和淫液,看着她淫荡的举止,明延哪里把持得住,他同弟弟交换了一个眼神,白蓁很快被思廷抱着趴在他身上,明延用湿滑的体液为她扩张后穴,她稍稍僵了一下身子,很快被思廷插得软了身子,也就任由明延继续。 她的体质天生淫荡敏感,扩张到叁根手指,异物感就渐渐被快感取代,她也叫得更加淫荡:“明延,快点插我……” 思廷闻言重重顶了她的宫口:“小骚货,前面还吃着我的肉棒,就迫不及待地让哥哥插你后穴?” “我就是小骚货,啊啊……”小屁股被明延掰开,生怕伤着她,明延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避孕套,才深入后穴,不同于前穴层迭的软肉,后穴单纯的紧致箍得他又爽又疼。 两人放缓抽插的速度,直到她娇吟着催促,才继续狂风骤雨般的进攻,白蓁被兄弟两夹在中间,昏昏沉沉地享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情欲刺激,她的穴肉和小腹不断在高潮中痉挛,嘴里胡乱地叫着兄弟俩的名字,直到两人都再次射精,她才得以喘息。 她下床是只觉得连脚趾都在打颤,于是极没有威慑力地瞪了两人一眼,手臂一伸:“抱我去洗干净!” 诸葛家两位少爷赶紧抱进浴缸伺候舒服,叁人坐在按摩浴缸里,白蓁眯着眼睛任由两人在她身上揩油,她抬手抚摸了一下思廷的左耳,那些长牢的耳洞,又伸手摸了摸明延的右耳,很快在热水的浸泡下,她的头昏昏沉沉,很快靠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睡着了。 39第三方(3) 第叁次谈判那天,诸葛家的两位祖宗被长辈请回了家,白蓁作为吉光物流和白氏新能两方的代理,终于见到了协会跟ty集团有相当分量的人物。 白蓁还是挂着一脸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倒像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她已经做好了不谈出结果不放人走的打算。 两个青年才俊的后辈就坐在对面,诸葛家的长辈们只觉得头疼不已,他们将白蓁在z国内的部分花边报道摊在两人面前,结果两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短暂的沉默过后,明延开口道:“我跟思廷都知道。”思廷也漫不经心地附和了一声。这个态度倒让诸葛家的长辈们看不懂了,你们兄弟俩和睦共处也就算了,看到她还有别的情人不会吃醋吗,不会生气吗,不会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顶着同族的压力,父亲开口道:“这样的女人,就算身家再显赫,也不能进诸葛家的大门。” 众位亲族在内心竖起了大拇指。 “她也看不上我家。”思廷翻了个白眼,挖着耳朵。 亲族一噎,难免为自家的权势而打抱不平:“她也不过是白氏的旁支罢了。” “可她是白氏新能的代理董事啊,身家应该比我多一点。”明延有些勉强地笑了一下。 “ty集团应该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毕竟受怀疑的是你家的导航系统,我们和芙拉吉尔只是受牵连,如果项目取消,最受打击的也该是你家。”白蓁一针见血地说道,接着她就开始在一旁半眯着眼睛,听盛曦跟芙拉吉尔那边的代表共同发挥。 “各位也应该知道,当初就是白蓁小姐带着弟弟创业,这混小子才能有自己的事业,我不论怎么找,在同龄女性中也找不到更出色的了。” 思廷听哥哥不忘挖苦一下自己,抽了抽嘴角,不过他也赞同明延的话,出色又美艳,床上格外迷人,工作之外还十分可爱,除了花心这一点,没有任何毛病。 “可她作风不端。”一个女性亲戚插嘴道,此言一出,不少养着小叁小四的道貌岸然货色也附和了起来。思廷冷哼一声,明延直接无视这个问题。 谈判僵持不下,谁都不肯退让,ty和人杈协会之间又被挑起了分歧,白蓁摸着脖子开始有些犯困,便招招手让坐在最边上的小帅哥去给自己买咖啡。 咖啡还没喝到嘴里,国内就送来了她在意的消息:“电池板还没上生产线。”她冲盛曦点了点头,决定给这次的事件画上句号。 诸葛家的亲族决定退一步,一位叔叔辈的男性说道:“不如找个儿媳妇隐婚,你们自可以去跟这位白小姐继续谈情说爱……” “嗤,恶不恶心?”思廷轻蔑地笑着,明延也用冰冷的目光看向那位亲族。 没办法,谁让诸葛家目前年轻一辈里就这么两个可造之材,其中一个还掌握着家族企业的命脉。 “那女人脚踩几条船,也没见你说恶心啊!”显然已经有亲族沉不住气了。 明延一个眼刀飞去,那长辈便闭了嘴,思廷只是勾着嘴角略带邪气地笑着。 “这样吧,我方也做出诚意,我们可以理解人杈协会因为白氏新能并非u国企业而产生的担心,白氏新能将推出项目合作,该由eco国际能源接手。”盛曦提出了己方的底线,同时也给对方一个梯子下。 见对方迟迟不说话,白蓁烦躁地揉了揉脸颊,站起身就准备离开:“不接受的话,项目就黄了吧,横竖我家的损失最小。” “诸葛先生。”思廷的助理很快走到近前,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思廷的眉头很快皱了起来。 明延见弟弟这个反应,多半是有关白蓁的事:“怎么了?” “谈判结果出来了,白氏新能退出合作,换eco提供相应的技术,项目继续。”思廷沉声说道,明延听后也皱上了眉头。 “怎么了?”诸葛家的家主问道。 “项目可以继续。” “那可真是太棒了,这可是吉光物流在u国内进一步开拓业务的好起点啊!” 看着父亲喜形于色的模样,明延冷笑一声:“她自然也知道,所以抓住机会,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原本人家可是想抢了这个项目的主导权,把吉光排除在外呢。” 父亲的笑脸僵住了:“那么说,又欠她一个人情?” “哼。” “白小姐是今晚的飞机回去。”助理再次提醒道。 思廷率先起身:“走了,听他们在这儿放屁,耽误我多看两眼小蓁。” 明延“嗯”了一声,跟着弟弟一起离开了大宅,两兄弟从小就没这么和谐过,方才坐在各位亲族面前时,倒真像是普通兄弟的模样。 一见兄弟两人上飞机,盛曦就掏出了耳机戴上,坐进蛋形舱位,拉上帘子,将舱位调整成背对他们的方位,丢下一句“自便”。 诸葛明延同思廷默契地在白蓁身边坐下,白蓁拖了刚上机舱换的拖鞋,把脚搁在思廷身上,头枕着明延的大腿。 “你怎么退出项目了?”盛曦的手机屏幕和白蓁耳边同时接收到了这条疑问,盛曦盘腿窝在座舱里,头靠向凉凉的垫子,是兰斯发来的消息,这个问题问得很有些水平,看似在问公事,距离和分寸感把握得很好,一看就是个海王。 盛曦撇了撇嘴角,十分公式化地回复:“白氏新能决定撤出合作,芙拉吉尔还能保持项目主导的地位。” 海王偶尔睡一下是很爽的,发展成固定炮太麻烦。盛曦幽幽地叹了口气,果然在她的回复之后,海王兰斯没再发消息过来,想要找一个跟朋友那样相处,而且在外面不要太花的固定炮实在太难。 不过这个问题,被两兄弟问出来就没这么多弯弯绕绕了,毕竟在他们眼里她代表白氏新能,而且他们个人也不希望她退出合作。 “讨价还价嘛就是这样,不能合他们的意,把芙拉吉尔跟白氏都换了,他们也不会让我们两家继续合作,说得高端点是怕资本外流,难听点不就是种族那点事儿。”白蓁轻声笑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眼神幽幽地往思廷那儿一睇,“你倒是没有闹脾气说什么你退出我也退出?” “哪能总像小孩子那样,老是不懂事怕是你也烦,你一烦我连带着不来看我哥,他怕是得揍我。”思廷看着明延开玩笑道。 “小蓁不来找我,我可以去找她。” “切,我也可以。” “吉光物流当初收购芙拉吉尔就是看中了芙拉吉尔能够在u国的各大校园建立配送点,这是发展国内物流的一个切口,这次的配送车项目,就更不能让吉光推出了。”很难说自己是有意送吉光物流一个人情,还只是单纯地为情人的产业考虑,不论出于哪一点,诸葛明延的心头都泛着有些酸楚的暖意。 “现在就把芙拉吉尔当成吉光的一部分来考虑,当初你走的时候还让我保证独立性呢。”思廷捏了一下白蓁的脚趾。 “今时不同往日嘛,这,我们现在不是一伙儿了嘛。”白蓁娇笑着模糊了叁人的关系。 明延话不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多时,她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40归一庄园(1) 不出白蓁所料,她亲自去u国替芙拉吉尔摆平项目波折的事让本家颇有微词,可她倒是没料到本家的家主白伯益居然亲自打电话过来,让她周五晚回归一庄园吃饭。 白蓁盯着那个“回”字看了许久,总也忍不住嘴角讥诮的笑意,她一个从本家撬走产业的旁支哪有资格用这个字。 白伯益的助理见白蓁小姐还没回复,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本家家主的脸上倒也没多少不耐烦,紧接着发过去。 “飞椋也从盛都回来了,你们俩同龄,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晚上就住在山庄吧。松风馆里还留着你的房间。” 白伯益莫名其妙地打起感情牌,让白蓁感到些许不适,更多的是因为不知道本家的目的而涌起的寒意。 叶瑜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白蓁摇了摇头,“阿鱼你周五陪我出趟短差吧,本家找我有事,会住一晚。” 叶瑜并不像其他几位一样,拥有广阔的消息网,对于白蓁的过去,他只能从她愿意说的话里寻找记忆碎片拼凑,本家是白蓁绕不开的一个地方,她愿意带自己去,他自然万分愿意。 像白家这样的望族,不管外面包装得如何,内里总有一股褪不去的封建气息,夜晚的水榭被仿古的鹤型立灯点亮,饭桌上就只有白伯益、白蓁和白飞椋叁人,其他人或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餐,或在主院的餐厅吃。 白飞椋同白蓁两人见过上任家主的做派,相较之下,白伯益这个等了许久才继位,估计过不了几年又会把位置让给儿子的庸才就格外注重形式主义,让人觉得他就像是陈腐的旧日制品。 不过,好在他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像白蓁这样优秀的旁支得顺毛安抚,她名下的产业虽然大,却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由本家吞下的。 白蓁当真不喜欢吃东西的时候,旁边还有专门的布菜佣人,她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飞椋,他显然也一样的不适应,跟白家家主吃晚饭,自然也有“食不言”的规矩,席间除了汤匙和筷子的声音之外,就连呼吸声也难免变得尴尬又小心。这样的环境下,白蓁自然吃不下多少,她吃得慢,布菜也就慢,她一直同飞椋进行眼神交流。 “草,你小子怎么回来了。” “我靠,这菜专门对付叁高人群的吧。” “你回来干什么?” “小叶子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恭喜你个假纨绔终于找到自己的风格了,看上去挺帅的。” “怪不得有这么多男朋友。” “小子不错嘛,眉尾居然打了个眉钉,骚得很。” 两人用眼神鸡同鸭讲地交流到了白伯益停箸,桌上餐食很快被撤了下去。 “小叶子上周才从u国回来,这趟差出得累吗?”白伯益开始了,阴阳怪气地开始了,他心知肚明,白氏新能圈回本家需要徐徐图之,可还是觉得应该要让这个高傲的旁支清楚地知道对本家还是应当怀有尊敬态度的。这大概就是庸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时刻觉得手下要叛变,便需要通过不断敲打的方式来确保自己的权威。 白蓁就知道本家要拿她去芙拉吉尔解围的举动说事儿,心里猛翻白眼想着,你个老庸人也敢管我的事,面子上却还挂着谦卑的微笑,正盘算着说点什么双关语影射影射,白飞椋笑嘻嘻地插嘴道:“好巧,我也是上周刚从盛都回来,我倒是挺累的。” 白伯益微皱眉头看了一眼白飞椋,飞椋是他四弟的儿子,在5.6岁时,作为外交官的父母就在异国亡故了,他是在园子里被长辈们宠大的孩子,谁也不会期待他做出什么成就,不过他在读书时候倒是也没让白家丢脸。 飞椋冲白蓁挑了挑眉毛,钻石眉钉在灯光下辉光一闪而过,装出玩世不恭的模样笑了笑:“小叶子才不会累呢?小叶子从小就跟超人一样,跟打了鸡血一样离谱。” 飞椋的搅局式回答,白蓁相当地欢迎,她笑着抿了一口茶,白伯益抿着嘴唇,不满地瞥了一眼侄子:“飞椋,男人总应该要有一份事业,你跟着二伯在盛都不好吗?” “大伯,我跟盛都八字不合,你看。”飞椋将他的短袖拉起,肩膀上一片红疹,他正准备捞起自己的衣角,就被白伯益制止了。 “唉,知道了,你这孩子,就在庄园里休息一阵吧。”白伯益眉心的“川”字更明显了,好在他自己的儿子白琰不是这样,不然他得天天气得高血压。 “其实飞椋人很好,比很多圈子里很多子弟强多了。”白蓁看得出飞椋刚刚在替她解围,也礼尚往来起来。 “小叶子,其实我叫你过来,是想提醒你一下。”被侄子打断施法的白伯益决定直接把想法说清楚,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芙拉吉尔速运是你一手创立的,可你现在代理掌管白氏新能,要分清轻重缓急。” “是,这次去u国是我欠考虑了。”白蓁心里想的是:关你屁事。 “嗯?芙拉吉尔?唉,我跟你说,我在b国那阵,可馋u国的芙拉吉尔的速运服务。”白飞椋乐得坐到白蓁身边。 “飞椋啊,我跟叶子还有事情要商量,你先出去散步消消食吧。”白伯益知道不把侄子支走,他休想找回谈话节奏。 白飞椋关上门边收起了轻佻的神情,在本家这么多年,他也算是老阴阳人了,只有装成纨绔的样子才不会被边缘化,明明本家的孩子就这么几个,家业却有这么多需要管理,白伯益和白仲锡还是这么堤防着侄子。 他双手插兜,心里盘算着什么,不过很快叹了口气,他踢踢踏踏地走下石阶,忽然看到右手边小径边站着一个青年,他并不算帅得惊人,莫名给人一种谦卑又文雅的感觉,这是同龄男人身上少见的气质。白飞椋眯起稍稍有些近视的眼睛,看向那人,他的眼睛和瞳色稍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啊,在《千年恶女》那篇八卦报道上,他是小叶子的助理,照顾到床上去的那种。 白飞椋嘴角一勾走到青年面前:“请问是叶特助吗?” “白先生你好。”青年微微鞠躬,“我已经卸任特助,不过仍然是白董的助理。” “哦?我那小侄女又不喜欢你了?找了个新的特助?”白飞椋坏笑着挑拨两人的关系。 叶瑜微微皱眉:“白先生,据我所知,白董应该还是喜欢男人的。” 飞椋的面部表情僵了僵,看来新特助是个女的:“以我对小侄女的了解,她多半是对你感情淡了,所以不想让你在眼前天天晃。” 叶瑜在来本家庄园前,还是做过一些功课的,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家主的侄子,飞椋的身世也绝不是什么秘密,他现在的职位对白蓁来说很重要,因此失宠绝无可能,想来眼前的人也不过是无聊了来挑拨离间玩的,也不排除这男人会成为潜在情敌的可能性。 “是吗?感谢白先生的提醒。”叶瑜微笑了一下,决定少跟这种小少爷讲话,省得主人从里面出来他不能第一时间看到。 瞧着叶助理只是礼貌地回复他,然后又盯着自己身后的门,白飞椋耸了耸肩膀,心想:白蓁可真有本事,后宫个个都乖得不得了。 得花大力气才能离间,白飞椋瞬间就失去了兴趣,他一时间也觉得无聊,竟也插着口袋站在叶瑜身边等候。 这时从旁支过继来的一对双胞胎少女穿过拱门走了过来。 “飞椋哥哥。”“哥哥。”这一对十六岁的少女,正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白飞椋应了一声,瞥向一旁的叶瑜,他居然还是时不时看向主厅堂的大门,仿佛那一对双胞胎少女不存在一般。 “小楚小虞来做什么?”飞椋问道。 “父亲来问问我们近况。”稍显活泼些的妹妹白虞回答道,“现在里面有客人?” “小叶子,啊,就是白蓁姐姐在里面。” 姐姐白楚的眼神亮了一些,声音有些怯生生的:“是旁支那位很厉害的白蓁姐姐吗?” “是啊……各方面都很厉害呢。”白飞椋说着斜了一眼叶瑜。 交谈之间,白蓁若有心事地跨出厅堂的门槛,两个已经跟她差不多高的少女跟她打过招呼后跨入厅堂,白蓁无知无觉地应了一声,也没看清进去的究竟是谁。 飞椋嘴角一勾,那一肚子无处安放的坏水又起波澜,他长腿一迈走到白蓁身边,搂住了她的腰,不过他也只是松松地环着,到底不敢把身体贴上去:“小叶子,我好想你啊……” “傻吊,滚。”白蓁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抬眼看到自家小助理有些震惊又难过的眼神,她忍不住爆了粗口。 白飞椋耸了耸肩膀立刻松开了白蓁的腰,双手举过头顶:“小叶子别这么凶嘛……” “别装出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纨绔的样子,看着烦。” “呵,被你发现了。没办法,长辈们可喜欢我这副模样了呢。”白飞椋把手重新插回裤兜,“我还以为小叶子来者不拒呢。” “呵。精神洁癖惹不起,不知道摆脱处男身了没有。又洁癖又龟毛,好身家也经不起你挑叁拣四,清纯小白莲你显人家装,多情红玫瑰你又怕别人太招摇不干净。小叔叔,我劝你收拾收拾出家去算了。” 被白蓁一通毒舌攻击,白飞椋脸色并没有迅速阴沉下来,只是扬起了打眉钉的那一侧眉毛,白蓁手插裤兜,嘴角一勾讥诮地笑了,白飞椋跟盛曦只差一岁,高中后盛曦总是给远在u国的白蓁发邮件吐槽白飞椋。 白飞椋冷静下来这么一想,白蓁跟他并没有熟到这么了解他的程度,也自认没那么大魅力让万人迷侄女惦记着,那么只有可能是盛曦告诉她的,一想到盛曦,白飞椋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白蓁看着小叔叔那如同川剧变脸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不等白飞椋狗嘴里再吐点什么出来,就拉着叶瑜就往今天的住处走。 =======-========= 小叔叔是曦曦的后宫,假纨绔真处男 40归一庄园(2)(叶鱼肉)(稍晚提前百珠福 两人穿过拱门,走在本家的庄园里,晚风轻轻拂过人工湖带起涟漪,空气中满是绿植的清新气味。像是为了安抚叶瑜一般,白蓁同他十指紧扣,本家的庄园里佣人不少,可每次在庄园里散步时却看不到几个人,偶有那么一两个佣人经过,叶瑜下意识就想抽回自己的手,每次都被白蓁紧紧抓住。 叶瑜心里的小情绪都被她紧握的手给熨平了。 “刚刚进去的人是谁啊?我出来的时候在想事情,都没注意。”白蓁牵着叶瑜的手,晃着手臂,就像一对年轻的恋人。 叶瑜偏过头痴迷地看着白蓁:“听说是从旁支过继来的一对双胞胎。” “看来是今后联姻用的。”白蓁轻声叹了一口气,从小被塑造成一个完美太太真是想想就可怕,“幸好,爷爷和外公能栽培我……否则万一我被本家过继成为联姻工具,那真是……” 白蓁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厌恶与恐惧,叶瑜握紧了她的手,白蓁很快报以微笑 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情侣,可往往这个“像”字最伤人。 两人走回松风馆,当晚留宿在这里的非本家客人只有他们两个,佣人在铺过床,准备好夜宵和茶点后又退了出去,白蓁沐浴后拉开卧室窗帘,站在落地窗边,看乌云从远处迅速聚拢过来,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雷暴大雨,整座庄园依山傍水,松风馆临近的人工湖面上的莲花荷叶都吹得东倒西歪,馆内的常绿植物被风刮成永不止息的恼人沙铃。 “主人……”青年的体温带着浴后的潮气裹挟住白蓁,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厮磨,白飞椋看起来对自家主人并没有男女之情,可他所说的那句“她可能对你感情淡了”却让叶瑜紧张到忘记呼吸。他从来不敢奢求白蓁的爱,可那一点喜欢,他必须守住,否则他的心就没有容身之处了。 “千年恶女”事件之前,叶瑜就知道在r国明延被睡服了,尽管早就有了心里预设,他还是很难平静地接受,可比起离开,他更害怕在她的心里,自己被边缘化了。 叶瑜湿漉漉的发尾扫过白蓁的颈间,他温热的嘴唇啄吻着她的耳廓,她的心变得柔软起来,方才见过白伯益与白飞椋时竖起的倒刺也被抚平,她抬手揉着捡回来的小忠犬的头发:“阿鱼……” 他想通过言语去确认她的感情,却在她抬头抚摸了他的头发时什么都忘了,白蓁自然听得出他的不安,她也不忍心让他不安:“我跟白飞椋没什么,他就是嘴欠手欠。” 那和诸葛明延呢?叶瑜不敢问,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怀中,鼻尖都是她身上馥郁的香气,他的手指忍不住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她最近很忙,可能不太想要,可即便如此,叶瑜也想用身体来确认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他不敢想象自己被拒绝的假设,他忽然含住白蓁的耳垂,听着她嘤咛一声软倒在自己怀里,他的紧张同喜悦在身体里此消彼长蔓延成巨大的渴望。 白蓁将浴袍的腰带绕在自己的指尖,叶瑜看着她涂着宝蓝色猫眼指甲油的纤纤玉指带着同色的丝绸浴袍腰带在自己的手臂上滑动,随着系带的松解,她的锁骨、乳沟、小腹逐渐展露在他的眼前,浴袍没有进一步打开,松松垮垮地垂在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半遮半掩的,就像一副朦胧的艺术品。 叶瑜痴痴地低头看着主人的诱人的躯体,雪白娇软的山峰上,两颗逐渐挺立的乳珠还藏在浴袍下,白蓁抬起手臂向后环住他的脖子,微微偏过脑袋将自己天鹅般的脖颈送到他的嘴边。 “阿鱼,你顶到我了……”白蓁轻声娇笑。 叶瑜专注着含吮着她的脖颈,环在她腰间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顺着浴袍的边缘探入,她滑嫩的皮肤就在他的手掌下,温润如玉地仿佛能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跳动:“主人,我的主人……” 不得不说,白蓁被小忠犬这种通过宣誓归属的隐形宣誓主权给取悦了,她腾出一只手抓住叶瑜的手腕,引着他向那处已然淫水泛滥的桃源地抚摸去。被白蓁亲身调教的叶瑜摸到那一手的滑腻,心中的喜悦越发鼓噪,食指摁住那一颗探出头的阴蒂,另外几根手指在她的穴口和花唇处反复磨蹭,时不时还会滑进小穴中。 “啊,阿鱼,好舒服……”白蓁靠在他的怀里,不自觉地挺弄腰肢,试图让花穴吃下那两根手指,花核的兴奋感令她的小穴越发空虚,她迫不及待地想让小忠犬的那根大肉棒插进去替她缓解缓解。 叶瑜似乎想用手先让她到一次,伸了两根手指进去,一路摸到一处凸起的软肉,一边刺激花蒂一边抵着穴内的那处敏感带。 “啊,啊,阿鱼,不要一起弄,太舒服了,要死了,嗯啊……”白蓁的腰肢不断扭动着,想要摆脱叶瑜的手,小穴却将他的手指绞得更紧,她的玉体很快浮现起情欲的桃色,她的头向后仰着,她的侧脸蹭着叶瑜的脖子,身体就像是藤蔓般紧紧地贴住他。 “主人,真可爱……”叶瑜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怀里,身体的靠近就能缓解他心头所有的不安。 “嗯啊,要到了……”白蓁娇喘着,身体忽然绷紧,叶瑜觉得自己的两根手指都被战栗的小穴吸得死紧,几乎拔不出来,热流在小穴逐渐放松时顺着叶瑜的手指一路蔓延到穴外,沿着白蓁的腿根缓慢地、带着痒意地流淌下去…… 白蓁失了力气,瘫软在叶瑜怀里,她的胸脯起伏着,喘息着平静第一次高潮带来的刺激。叶瑜轻巧地将她抱起,如同放置珍宝般将她放在床上,墨色的秀发铺散开来,她的眼瞳本就像盈盈湖水,现下更像带着春潮,粉红的樱桃小口微张,隐隐可以看到粉舌,她的雪团子般乳房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再往下看,便是腿间晶亮的淫靡。 “我的主人,真的很美……”叶瑜欣赏着床上还陷在高潮余韵中的白蓁,解开自己被她蹭皱的浴袍,倾身而上。 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就着窗边透过的丁点楼外灯光,叶瑜寻到她的嘴唇,窗外的风越刮越大,企图撼动松风馆,舌头纠缠在一起,在彼此津液的交换间不断地勾连再分开,骤雨倾盆而至,白蓁抬起手臂环住叶瑜的肩膀,双腿缠上他的腰肢,仿佛是在惧怕窗外的疾风骤雨,渴望从他的身上汲取些许安全感。叶瑜感受到她柔软的躯体紧贴着自己,软滑的花唇蹭着他的勃起的肉棒,他越发强烈地索取着她的回应,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白蓁被小忠犬吻得有些窒息,用舌头轻轻抵了一下他的舌头,却再次被勾着纠缠到一起:“嗯……嗯哼……” 她用手用力地推拒着叶瑜,才让他反应过来暂且放过自己的嘴唇。 他很快从她的唇角带着银丝一路吻下去,在锁骨处辗转吸吮带来微微的刺痛,随后大口含住雪兔般的乳肉,舌尖在嫣红的小樱桃上尽情舔舐,白蓁抱着叶瑜的头,呻吟越发甜腻。 “阿鱼,舔得好舒服,下面又湿了……” “呜呜,阿鱼的肉棒在外面蹭蹭,要进去,不要蹭蹭……” 叶瑜轻咬一口乳肉,那滑腻柔软的感觉令他爱不释口,然而他的下身胀得实在疼痛,他微微直起身子,用肉棒抵着湿滑的穴口,白蓁挺腰本能地想要吃下这根大肉棒,却被叶瑜摁住了小腹:“主人,想要什么?” 白蓁小猫般地呜咽起来:“阿鱼,我想要你,我现在只要你……” 对,她还是要他的,不会像白飞椋那家伙说的那样,她要他,叶瑜挺身将性器插入湿滑紧致的小穴中,顶开层迭的软肉。 “啊……”白蓁发出悠长又满足的叹息,叶瑜将她束缚在自己的手臂之间,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肉棒退出一半之后,叶瑜开始浅而慢地抽插起来,低下头含住另一侧乳肉,乳头变得硬挺,就像一颗尚未熟软的野果,他忍不住用齿尖去磨,引得白蓁轻声娇呼,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间,她的小穴越是想要留住肉棒,它越要抽出去,叶瑜在她身上技术越练越好,她被折磨得几乎要哭出来,小穴的水不断地流出,浅浅的抽插就像是吊人胃口的前菜,迟迟不上的正餐让她忍不住用撒娇的方式索取。 “阿鱼阿鱼,快一点嘛,要整个都插进来……”白蓁抬起胸,邀请青年继续品尝她诱人的乳肉,小穴也在肉棒拔出时竭力挽留。 “好的,主人。”叶瑜吐出嘴里的雪团子,欺身向她的耳边,吮吸着她的耳垂,感受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快速的抽插将淫穴里的水儿“噗呲噗呲”地带出,随着肉棒的进出而溅射在两人的腿间,更多的则流淌到床上,洇湿了大块的床单。 “阿鱼,好厉害,啊啊哈……”白蓁满足地淫声浪叫起来,“乖狗狗的大肉棒在肏主人的小穴,呜呜,主人被弄得好舒服……” “乖狗狗的肉棒棒伺候得主人这么舒服吗?小穴里的水越插越多了……”叶瑜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引得白蓁直接颅内高潮,用力抱紧在自己身体里作乱的叶瑜。 “啊,阿鱼的肉棒生来就是肏我的小穴用的……”极具独占欲的话语让叶瑜的内心更加满足,他忍住被小穴吸得想射精的欲望,用力顶弄着白蓁,直到她发出有些崩溃的、颤抖的娇喘。 “阿鱼,不行了,又要到了,呜……” 窗外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白蓁绞紧了身体里还不及退出的肉棒,温热的涌流兜头浇到叶瑜的龟头上,骤然的刺激令他抵着白蓁的宫口交了精,精液冲击着白蓁的内壁,她微张红唇,眼神迷离,那迸发的情潮被不断延续,叶瑜吮吸着她的嘴唇,舌头探入她的口中趁机与粉舌纠缠…… 40归一庄园(3) (ωoо1⒏ υip) 抱着柔若无骨的白蓁去洗澡,叶瑜揉开沐浴露,搓起雪白的泡沫,均匀地揉在白蓁的皮肤上,他不敢在胸乳和腿间多停留,眼神也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然而胯间的巨物还是缓慢地充血硬挺起来,白蓁轻咬下唇,盯着叶瑜的肉棒,知道自家的小助理听话得不行,把自己弄到之后只要自己不再要了就偷偷去自己解决,于是起了坏心。 她捧着自己的胸乳凑到准备冲掉手中泡沫的叶瑜跟前:“阿鱼,这里没有都涂满泡泡。” 叶瑜盯着泡沫下艳红的乳头还有丰满的乳肉,只觉得喉咙十分干涩,浑身的血液直往腿间冲,他的耳朵红得就像烧起来,别过头说道:“那,主人自己再涂一点……” “我要你给我涂。”白蓁继续凑近,伸手在叶瑜的腰间乱摸起来。 “主人……”叶瑜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家主人是在挑逗他,一把将白蓁箍在怀里,将肉棒挤进她的腿缝间,含住了她的嘴唇。 打着泡沫的白蓁抱在怀里更加滑不留手,肉棒也被腿间的沐浴液弄得滑溜溜的,同她的花唇厮磨着。 浴室里蒸汽缭绕,白蓁被吻得晕晕乎乎,被叶瑜带到花洒下,她不得不靠叶瑜渡气给她,浑身疲软的她死死抱着小忠犬的腰,感受到白蓁的依赖让叶瑜的满足感直线上升。 他摆动腰肢在她的腿间抽插起来,磨得她的花穴直流水,就算被花洒冲掉了,他仍然能感受到她腿间湿滑的触感。 白蓁的湿发被叶瑜拢到后面,她乖巧地依靠在他怀里手却顺着他的腰一路下滑,分开自己的双腿,将他的肉棒握在自己手里。 “阿鱼,还想吃吗?”白蓁咬着叶瑜的耳垂,蛊惑地问道。 叶瑜点点头,白蓁摸了一把他的下巴:“真乖。” 说着,转过身双手支在墙上,高高地撅起可爱的小屁股,蹭了蹭叶瑜的肉棒,叶瑜抱着她的腰,将性器挤进湿滑的小穴,还没抽插几下,敏感的白蓁就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呜呜,就这样,整个进去,太舒服了……” 叶瑜顺着她的意思,抽出直到一个龟头还埋在里面,然后重重地顶进去,如此往复了数十下下,白蓁的腿就开始打颤了。 “唔,阿鱼好厉害……里面,啊,啊,顶到了。”白蓁咬着下唇,死死地扒着墙,生怕自己双腿无力倒下去,叶瑜察觉到她的身体越发无力,伸臂拦腰将她搂住,手臂恰好箍在她的下腹,白蓁一时不防,绞紧了身体里的肉棒,高潮了。 叶瑜方才射过一次,深呼吸赶紧调整才没有射在里面,他抱着白蓁的身体,让她不要腿软地坐到地上。 “唔,这个姿势太累人了……” 见白蓁已经到了,叶瑜便准备拔出来:“阿鱼抱主人洗干净出去。” “不要嘛,你还没射,再喂我一次嘛……”白蓁撅着嘴竭力挽留身体里硬挺的肉棒娇声道。 叶瑜亲了亲她的脸:“遵命,我的主人。” 他抬起白蓁的一条腿,看着自己的肉棒没入花穴,他不忍心累着白蓁,刚一插入便快速顶弄起来,白蓁的花心被不断冲撞着,胸口的玉兔也蹦跳着,叶瑜将在他眼前晃动的诱人乳房抓在手里,亲吻着主人的脖颈,抽插着她的小淫穴。 囊袋拍红了她的腿间,白蓁只觉得自己的腿都酸麻得失去直觉了,小穴也颤抖着绞紧身体里的肉棒,希望它不要再继续这种甜蜜的折磨。 叶瑜忍了两回,根本不想这么快射进去,可是看着白蓁略带痛苦的欢愉神情,又忍不住心疼,将肉棒挤进她的宫口后,他开始了最后的冲刺,白蓁几乎要被小忠犬的公狗腰撞到墙上,好在被他及时发现,死死地扣在怀里。 “啊,啊,阿鱼,到了,真的不行了……” “嗯,主人,一起。”说着叶瑜再次射了白蓁一肚子精液。 这下,她是彻底没力气了,被身心满足的叶瑜抱到隔壁他的客房去睡。 早晨醒来,白蓁就看到小忠犬嘴角带着温柔的笑看着自己,她揉了揉叶瑜的脑袋:“早安,我的大宝贝。” 叶瑜一把将白蓁搂到怀里,之前心里那点别扭和纠结都被压了下去,他嗅着白蓁身上的香气,胯间硬得十分难受。 白蓁笑着将自己的手伸向他的大肉棒,准备帮小助理解决一下早上的烦恼,此时松风馆的楼下传来声响。 “小叶子,我跟你们一起吃早饭!” 听到白飞椋的声音,白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叶瑜轻抚自家主人的背部,给她顺气。 “算了,主人……起床吃早饭吧。” 到了楼下,白蓁冷着一张脸坐在白飞椋的对面,后者故意挑这时间过来就是为了报昨晚白蓁的毒舌讽刺之仇。 “啊呀,小叶子,你知道吗?白琰都相亲了这么久了,一个都没看上。”白飞椋吹着勺子里的鸡丝粥,开始散播本家八卦。 白蓁翻了个白眼,开始吃叶瑜给她切成小块的叁明治:“关我什么事。” “唉,白琰在盛都管理产业,白仲锡见他相亲迟迟没有结果,开心地给自己儿子开始铺路了。”“哦。”白蓁轻笑一声,“他们怎么不给你介绍?” “唉,像我这种没有爹妈管的,家主怎么也轮不到我的,他们还最好我不结婚呢。”白飞椋压低声音转向叶瑜,“叶助理你别计较我昨天做的事儿,我告诉你啊,本家也不希望小叶子结婚呢。” 叶瑜听到这话,心中某个地方放松了些许,仍板着脸道:“身为助理,我没权力管上司的私事。” “嘁。”白飞椋又转向白蓁,“你把个小助理调教得挺好啊,说真的,你考虑过结婚没?你那几位都这么优秀,随便哪个都是不错的选择。” “结婚只能要一个。”白蓁明明白白地说道,“而且,飞椋,你觉得我们这种人适合有后代吗?” 白飞椋怔愣了一瞬,他倒是没有白蓁对自己看得这么透彻,等到回过神来,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你说得对,自私的人永远只会爱自己。” “bingo!人生在世这么短暂,别老想着结婚生子啊这类大多数人都会做的事,要另辟蹊径,懂?”白蓁一下找回场子,得意地笑着。 “你这么想,估计曦曦也是这么想的。”白飞椋的脸上又浮现起温柔的笑意。 白蓁的嘴角一抽,怎么回事,最近老有男人惦记她的特助:“你怎么回事?我告诉你啊,高中里曦曦对你的印象可不好。” “再不好能有她对她哥不好吗?”白飞椋自信道,“好歹我当年还当众撕了兆思归的情书,高盛远那狗东西表现得跟兆思归才是他亲妹一样,你说,他会不会也跟自己老子一样喜欢姓兆的女人?” 白蓁想到盛曦跟她说的事儿,又想到某人追妹追到自己家里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白飞椋一眼,嚼着叁明治不说话。 白飞椋被她盯得发慌,因为思维盲区,他自然不会想到高盛远喜欢自己亲妹,少年时的做法纯属脑抽,他有些忐忑地看向叶瑜:“叶助理,你知道点什么内情吗?” “抱歉,盛小姐的私事,我不太清楚。”高盛远当天追到白蓁家,还是他泡的茶,可眼下他必须跟自家主人保持步调一致,便面无表情地说道。 白飞椋气得闷头喝粥,吃完早饭招呼都不打便出了松风馆,待到他意识到自己都没问白蓁,曦曦现在的联系方式,做足心理建设返回松风馆时,白叶两人已经离开了。 ======-====== 首-发:po18.org (woo18 uip) 41表与里(1)(诸晏一点肉渣) 每次上兰岛,总让白蓁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座高楼林立、街道狭窄、行人光鲜、地面破旧的城市莫名地吸引人。 今时不同往日,由于前两次来兰岛都伴随着人身危险,这次来的最大目的又是替本家办事,白蓁身边的安保跟得更多了,有她自己雇佣的人,也有本家派去保护加监视的人。一行四辆的小车队,让白蓁觉得十分不适。 “这招摇过市的样子,不就摆明了告诉其他人,车队里有大人物,快来射击?”盛曦同白蓁坐在第叁辆车上,要不是白蓁强烈反对,盛曦还被本家的安保团队要求坐在第二辆伪装车上。 “是啊……”白蓁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阵仗她都不敢偷溜出去给自己的小恶犬幽会。 “听说,姐姐你在这里也有情人?”盛曦靠过去压低声音八卦地问道。 “嗯。”跟诸葛家二少破冰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要跟白蓁发消息,还分享盛曦约炮的八卦,讲真,她真的不想知道这位被她当成半个妹妹的孩子约炮的事,可思廷就是想找些话题跟她分享。 “听说,是邦本兴业的?”盛曦的声音几乎是耳语的程度了。 “我也不瞒你了,就是不准告诉辰辰。”白蓁无奈地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的离线备忘录,给她看了几个夜场的名字,偏过头耳语,“你要去玩的话,我给他的副手打个电话,让管场子的人看着你点,方舟也能去玩,我让他送手牌来。” “哇,姐姐真好!”盛曦看向白蓁的眼里充满了小星星。 白蓁微笑了一下,由于后天要跟高盛远面谈有关能源协会的一桩事情,他这两天也会抵达兰岛,看着自家妹妹进夜场,不知道这个迂腐哥哥会有什么表现。高盛远要来兰岛的事,盛曦并不知情,这次出差,盛曦的工作没多少,主要是来吃、逛夜场和购物的,哦对,还要陪自家上司追个星看场演唱会。 盛曦很快又腻上了白蓁:“姐姐,多不好意思啊,你来兰岛办事,我却是被你带来逛吃逛吃。” “本家的事要保密,而且我一个人去谈就行了,没必要把你拉下水。”白蓁抬手摸了摸盛曦及肩的栗色头发,“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工作的事你上手很快,平时也忙,这次出差你就当是带薪假吧,放心,不会克扣你真正的休假天数的。” 盛曦笑得灿烂,斜倚着靠在白蓁的肩头:“嘿嘿嘿,姐姐真好。” “哦对了。”白蓁侧身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你最近租房子搬家一定花了不少钱,看你入职这么长时间,有几天的衣服重复了,一定是手头紧了不敢跟敏珠阿姨要钱,这卡给你。” 盛曦咽下一口口水,双手接过那张卡,感动得无以复加,此时看着白蓁好像她是言情文里的霸道总裁:“呜呜呜,霸总姐姐你真好,我不会多花的,回程的时候就把卡还你。” “行了,别凑上来,我不喜欢女的。”白蓁笑着拍了一下盛曦的脑门,私人手机的特殊提示音响了,她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她的小恶犬,此前刚下飞机,她就发消息过去让他接驾,不过他似乎有事没有及时回复。 “干,老子在云城,马上办完事回去,等我。” 白蓁想象着范徵那火急火燎地要赶回兰岛的模样,不由得嘴角一勾,将下榻的酒店和房间号发给了他,只是现在都已经下午四点了,就算他立马打上飞的,怎么也得后半夜才到兰岛,更何况他还有要事在身,看来今晚只能独守空闺了。 到了下榻的度假酒店,白蓁住在花园迷宫后的独栋度假别墅里,而盛曦则住在主楼的豪华套房,两边都有安保。晚餐稍微吃了点,白蓁便到花园里散步,在这寸土寸金的兰岛修一座花园迷宫,可见这座度假酒店的财大气粗。 想着之前下榻时,许鸣还在这里耀武扬威,她也被迫演戏,现在这位少爷的生活质量怕是大不如前了。 白蓁顿生感慨,没两斤本事还想跟她斗,真是没意思。她低头转过拐角,同来人撞了个满怀,她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人抱在了怀里,她嗅了嗅味道,是熟悉的浅淡檀香。 “真巧,你出差吗?” 毫无疑问,是诸晏的声音,白蓁安心地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腰,心想,今晚有暖床的了:“你怎么在兰岛?” 诸晏这阵子太忙,周末自然不能次次都去白蓁家报道,想来也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她也不曾主动联系,想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将白蓁搂得更紧:“这叁天有个国际交流研讨会,我住在这里。” 白蓁撞到一个暖床人,也不顾暑热,开心地窝在诸晏的怀里:“被我发现了就乖乖陪我睡觉,走,陪你收拾东西搬到我那边去。” 说完,踮着脚尖响亮地亲了一口诸晏的脸。 两人拉着手在主楼的电梯里碰到了穿着小黑裙正准备去夜场玩的盛曦,后者看到诸晏,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接受了霸总蓁姐情人又多质量又高的事实,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跟她一样呢,也不贪,有两叁个就够了。 鉴于盛曦在场,白蓁倒也没有兴致大发地摁住诸晏就亲,只是拉着他的手,然后在出电梯时,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看着电梯的数字一路往上,诸晏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凑在她耳边吐息道:“刚刚像不像是姐姐姐夫赶紧送妹妹出去玩,送走妹妹好办事的模样?” 白蓁心想,玩球,怎么那个跟高岭之花一样的诸医生被她带跑偏成这个模样了,嘴上说的却是:“分明是妹妹撞见姐姐跟情人在一起,只得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离开。” 诸晏被她用言语一噎,气得打了一把白蓁挺翘的屁股,她娇笑着环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 两人黏黏糊糊地从电梯门一路到诸晏所住的房间门口,刷卡进门后,还没来得及开灯,白蓁分开双腿跳着盘上诸晏的腰,他双手一托她的屁股,手指顺着她的股沟,一路摸下,摸到了一手的湿黏,两人的唇舌像是粘在一起般难分难舍。 单人间的面积不大,白蓁还没有顺着他的胸膛摸下去,就被诸晏压倒在床上,裤链拉开的声音令她越发心痒难耐,她不耐烦地扯开诸晏的衬衫,扣子崩落了好几颗,她背后的连衣裙拉链早就在进门时就被拉了下来,诸晏将她的胸乳从内衣里释放开,埋头舔舐着绵白的浑圆。 “啊,诸医生……”白蓁从来没这么叫过他,可现下她这么一喊,倒让诸晏胯间的性器硬到生疼,想来多半是职业产生的禁忌快感,他张口咬住她一侧的乳头,引得她更加渴望被填满。 炽热的肉棒一下就捅进了水穴里,两人忘了来房间的初衷,在半掩的夜景下火热地做爱,白蓁才不管酒店的隔音怎么样,放浪地叫着:“啊,太快了,嗯,诸晏哥哥,诸医生……” 诸晏虽然喜欢听白蓁叫床,却讨厌她的声音被别人听去,于是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呻吟,两人急于纾解欲望,倒也没别的花样,诸晏将她紧紧搂着,性器在小穴内不断冲撞,白蓁觉得穴内又胀又麻,堆迭的快感在其间交织,她的嘴唇被诸晏吸得发麻,甚至难以呼吸。 诸晏的想念大部分都变成了汹涌的欲念,他的嘴唇在她的唇角和耳边辗转碾磨,肉棒被媚肉吮吸着十分销魂,直教他想把命都给她。 因为想着过会儿换场地,可以尽情地听她呻吟,诸晏又深捣数十下,释放在她的体内。 他亲吻着白蓁的脸颊,很快从她身上起来,用纸巾帮她清理干净后,迅速收拾起了自己的衣物,好在他生性爱整洁,不一会儿就将东西都规整到了箱子里,搂着他几乎站不稳的小妖女往房间外走。 次日清晨,白蓁才睁眼没多久,诸晏也跟着迷迷糊糊地睁眼,在她离开臂弯时,他下意识地将她又拉进了怀抱。白蓁又是亲嘴角又是软语哄了一阵,诸晏才迷迷糊糊地放她离开。 再次醒来时,诸晏发现身侧空空的,心里不由得一惊,直到睁眼发现周遭的环境奢华得有些陌生才意识到,昨晚被白蓁待到别墅型客房里居住。他搓了搓脸颊,从房间角落里自己的箱子里找出衣服换上,一边叫着白蓁的名字,一边从楼梯下去。 白蓁已经换好衣服了,是她平素上班时会穿的那种,端庄大方显老气的风格,化妆师正在替她上妆,镜子里正在打阴影高光的她看起来比素颜时老了至少十岁,化妆师还将她的那颗酒窝痣掩藏了起来。 诸晏看着镜中妆后的白蓁,还没来得及评论,化妆师就说道:“老板啊,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给你画个正常的,比你素颜还美的妆啊!我每次给你化妆都觉得自己在暴殄天物,特别有罪恶感。” “下次,下次。”白蓁敷衍着。诸晏看着妆后的白蓁,又想起那些商业杂志上她的照片,都显得年龄偏大且不那么惊艳,忽然心中浮现出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你今天要去见谁吗?特地化妆成这样?”诸晏拿过桌上的一盘沙拉送到白蓁面前。 白蓁摆摆手:“我吃过了。本家有些业务要终止,派我来谈。” “至于化妆成这样?”诸晏有些惊讶,这妆看起来似乎比她平时上班去的妆容更显老气,甚至将她的无暇皮肤画成了瑕疵皮,整个一特效变丑妆。 化妆师收拾了工具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白蓁看着他关上大门,才压低声音对诸晏道:“邦本兴业。” 诸晏微微皱眉,心中难免担心忐忑,见他这副模样,白蓁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别担心,我身边有好多安保人员呢,而且我提前问了阿徵,过来跟我谈的人是怎样的人。” “是怎样的人?”诸晏并没有问她“阿徵”的身份,他更在乎她即将见的人是不是个危险人物。 “他说,要跟我见面的那个人,很喜欢对女性评头论足的年轻人。” 诸晏皱了皱眉头,喜欢对女性评头论足的年轻人,这可不算什么特点,从本土的大街上抓十个年轻人,恐怕有七八个都喜欢这么干。 白蓁看出来了诸晏的想法:“如果能被我家小恶犬这样指出,我反倒觉得对方是个用这种轻浮无力特点来掩饰城府和心机的家伙。” “不无道理。” “总之不论怎样,弄丑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白蓁勾了一下嘴角,“对我来说。” 41表与里(2)(继续诸晏肉) 与邦本兴业的人约在花园饭店的花房里吃午餐,对方姗姗来迟,拉开椅子坐到对面后,毫不掩饰地打量了白蓁一番,靠在椅背上轻蔑地笑了一下:“都说白董艳若桃李,毒如蛇蝎,我觉得名不副实。” 白蓁没有笑,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是沉副总吧。”邦本兴业对外包装得很好,里面的干部都各有职务。 “对,我就是沉易之。”他翘起一条腿,显得很是无礼,“世人都会觉得智慧能弥补美貌,想必白董是真的天才,毕竟白董的容貌早就过了桃李春风的叁月,已经步入果实腐烂的九月了。” “谁能保证青春美貌常驻呢?”白蓁吩咐上菜,对服务生的口气有些僵硬,像是对沉易之说的话感到生气一般。 “这话确实。不过白董也别说,有些小姑娘就是长的嫩,叁十多岁望之还如双十年华。”沉易之继续攻击白蓁的外貌,可白蓁发现他在落座时的打量后再也没有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 “那确实令人歆羡。”白蓁像是不耐烦般地将话题引到正事上,“本家派我来告知邦本兴业,之前寄存在你们拍卖行的一幅山居图应当归还了。” 本家跟邦本兴业有来往交易,甚至还拿世传的山居图作为抵押,这是让白蓁没有想到的。不过这届家主白伯益也知道自己操纵不来跟黑道的那一路生意,便决定让邦本兴业归还,甚至让白蓁去谈个退出交易的价钱。 “我的直属上司虽然觉得有些可惜,可家主已经换人了,人心难测,还是觉得归还山居图比较好。” 沉易之和背后的邦本兴业这么容易就放弃跟白家做生意,反倒让白蓁有些害怕,不过横竖也是本家的事,她可是连做的什么生意都不清楚。 “如此回去答复,想必家主也能安心了。” “是啊,与其跟个庸人继续做生意,还不如见好就收。”沉易之的汤匙在喝汤时一次都没有碰到碗底发出声音,两人在谈过本家的事项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两人的筷子和汤匙都没有过多地与碗盘相击,流露出过分良好的教养素质。 主菜过后,沉易之再次开口:“白董,其实我还是很欣赏你的,至少你只是化妆,没去整容。我对人造人的容忍度可比对丑人的容忍度低多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蓁淡淡地说了一句。 “嗤,也是哦。”沉易之轻狂地笑了一声,“不过我挺好奇的,范徵那个眼高于顶的人怎么会看上白董呢?明明还有很多小姑娘比白董鲜嫩,也比白董美,他那样的人也懂欣赏女性的智慧?” 这话到底是在褒还是在贬,白蓁已然懒得计较:“不过是露水姻缘,我跟范总并没有这么深的感情。” “哦?是嘛……”沉易之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起来是个对女性外貌评头论足的轻浮人,可他的每一句话白蓁都恨不得掰开来细细研究看其中有没有蕴含深意,她的神经高度紧绷,一顿饭下来吃不知味,甚至说不出到底吃了什么。这家伙不简单,这次谈判如此顺利,之后必然还会出岔子。白蓁没来由地担心着。 结束谈判后,她一直到傍晚都神情恹恹,下午开完学术研讨会回到白蓁这里的诸晏担心地看到她神情疲倦地坐在飘窗上,伸手轻抚她滑腻的脸庞:“怎么了?谈的不顺利?” “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 “那怎么一脸的不开心?” “来的那家伙果然不是什么轻浮人,看起来城府颇深,让人猜不透。”白蓁环住诸晏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辛苦你了。” “唉,不想了,明天还有别的事儿呢。”白蓁扬起脸微微一笑,“你喂我吃饭。” 白蓁晚餐吃的不多,诸晏嗅着她身上的甜香,饱暖思淫欲,很快就将她抱去洗澡。 存着想让她放松的心思,诸晏抱进放好水的按摩浴缸,她脸上仍然是抑制不住的焦虑和担忧,在她家周末待了几次之后,诸晏欣喜地发现,她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最自然地流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虽说多半是偏负面的,而面对景桓和叶瑜,她往往只肯在他们的哄骗下吐露一半。 诸晏很快坐进浴缸,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白蓁半眯着眼睛浸泡在热水里的皮肤很快泛起淡淡的粉红色,乳头也从浅粉逐渐变红,她嘴唇微张,娇躯无力地躺在诸晏怀里,无声地向他暗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诸晏轻轻按摩着她的腰腿,她的皮肤触感滑腻,在浴室的水气与灯光下,皮肤上的细绒毛泛着柔和的浅金色,因为用金钱养护的关系十分滋润又年轻,几乎没有瑕疵,长长的羽睫上凝着水汽,看起来湿漉漉的,嘴唇由浅粉变成了带着水光的银红,显得更加可口诱人。 白蓁轻笑一声,诸晏的手看起来十分老实,可肉棒已经硬硬地抵在她股缝还有尾椎附近,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丰盈的双乳上:“这里也酸痛,给我揉揉。” 诸晏用手掌覆盖住她胸前的雪兔,稍稍用力玫瑰色的乳珠同饱满柔软的乳肉从他的指缝间鼓胀出来,手心里的柔软触感令他的胯间肿胀得更难受了。他的鼻尖萦绕着白蓁身上的香气,那是有别于她护肤品的气味,在他手掌的揉搓下,白蓁的嘴角溢出了呻吟,她闭上眼睛依循性欲的驱使,挺着胸将那对雪乳更贴近的诸晏的手掌,小穴里不断涌出湿滑的水液,然后化入热水中,她忍不住扭着腰用臀肉去蹭身后那根能令她快乐的物什。 诸晏抓着她的雪乳,一侧还是好好地揉捏,另一侧却用指缝夹住了胸前的小樱桃,白蓁发出了难耐的嘤咛,紧接着被身后的男人含住了耳垂。 “呀……”她娇吟了一声,彻底软倒在了诸晏的怀里,“诸医生真是看着正经得不行,还挺会逗弄人的……” 诸晏吮吸着她的耳珠,白蓁陶醉地闭着眼睛,他的手松开她的一侧雪团子,指尖仿佛带着电流,划过她的肌肤时带起微微的颤栗,他的手指一路滑向了她腿间的桃源地。下腹微微鼓起的媚穴附近没有毛发,雪白的腿缝间藏着深粉色的花唇,他很快就摸到了她勃起的阴蒂,轻轻一摁,她的娇躯就一抖,他两根手指很快没入湿润的桃源地,内里的软肉很快包裹住了手指,诸晏用手指抽插着小穴,还没插几次,白蓁便软了腰,抱着他的手臂。 “诸晏,诸晏啊……”她叫着他的名字,穴里的软肉似乎在阻止他曲起指节去叩那处敏感的软肉。 “我们出去吧,皮肤泡久了会皱。”说着,他就把手指从娇穴里拔了出来,诸晏可以清楚地看到透明的淫液化在水里,然而指尖仍然有湿滑的触感。 诸晏将她一把抱出浴缸,用浴巾包裹住,抱到床上,白蓁被裹在浴巾里并不舒服,她只想赶紧让诸晏狠狠地肏她,他却十分能忍地慢悠悠地解开浴巾,欣赏她深陷情欲的诱人模样。 “诸晏,诸医生,快点……我要……”白蓁抬起双腿在他的腰间磨蹭,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将双腿分得更开,倾身向前压去,性器很快挤进了娇软湿热的水穴里。 白蓁满足地眯起眼睛:“唔,胀得好满,都被撑开了,好舒服……” 诸晏将她整个拥抱在怀里,肉棒在花穴里九浅一深地缓慢抽插着,白蓁本就被前戏撩得饥渴无比,眼下诸晏这样的抽插方式只是将她的饥渴更添一层,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树脂逐渐包裹住的小昆虫,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诸晏这样不断引逗她感官的抽插。 “嗯,诸晏……” 诸晏埋头在她的双乳之间,吮吸着其中一颗乳果,吸得滋滋作响,白蓁又想推拒他,又忍不住想让他多吃一会儿,她的腰肢扭动着让那根粗长的肉棒在身体里不断翻搅,诸晏却仍然保持着原本的频率,白蓁反倒把自己弄得更加欲火焚身。 “小妖女的屁股怎么这么会扭?”诸晏狠狠地吸了一口她的乳头,听着她发颤的娇喘,忍不住顶进去重了些。 “谁让你有的时候能忍得就跟个和尚一样,我都这样了还不狠狠肏我。”白蓁掐了一把诸晏的乳头,娇嗔道。 “嘶,小坏蛋。”诸晏低头含住她的嘴唇,肉棒退出一半,便开始“啪啪啪”地快速肏干起来,他的舌头长驱直入,舔舐白蓁樱桃小口内的每一寸,她只能被动承受着。身上这个男人,在别人面前虽然温柔却透着一种距离感,很多时候还会为了安抚病人使用女性用语,抹去身上的异性侵略性;然而每次到了床上,白蓁总能从他的举止中感受到浓烈的占有欲与令她腿软的性感气质,在心理层面,她对诸晏这个情人也是大大的满足。 “嗯啊,诸晏哥哥,唔,好舒服,被大肉棒弄得小穴都要化了……”白蓁眯着眼睛双手抱着诸晏的肩膀,浪叫着,诸晏在她脖颈和耳畔的吮吻让她都舒爽要飘起来。 “小坏蛋,放松点。”说着诸晏腾出一只手轻轻拍她有韧性又有弹性的小屁股。 “诸晏哥哥不行了吗?”白蓁笑着扭着屁股,一边夹紧小穴里的肉棒,他如愿地听到诸晏倒吸一口凉气。 诸晏被她这么一扭一夹,只觉得龟头那处最敏感的地方被狠狠地吮吸了,又被绵软的穴肉碾了一下,本就堆积的快感一下子倾泻出来,自尾椎起不断向上乱窜。诸晏被她弄得突然,一时不防射了进去,精液冲入甬道激得白蓁也一同高潮,她微张红唇,舌头探出,很快就被诸晏吸住粉舌,两人的舌头勾连纠缠起来…… 41表与里(3)(范徵、诸晏接连。)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白蓁居然就在诸晏的怀里睡着了,刚被她挑起了火就只能自己用手解决,毕竟他也舍不得她累着,替她掩好被角,走出房间拐进了二楼另一个卫生间。 白蓁迷迷糊糊听到诸晏下床走出房间,不过她累到懒得睁开眼睛也就没管他,她随手捞了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正打算继续睡,却忽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正在接近她所在的房间,她迅速翻身下床套上睡裙,却听到门口两个男人的相互质问。 “你是谁?” 白蓁心下一惊,困意瞬间消失,她知道范徵的脾气,连忙拉开房门:“别吵,进屋,睡觉。” 范徵看到她,就好像刺猬收了刺,将枪默默收回腰间,冲诸晏“哼”了一声,从她侧身让过的空间走进房间,白蓁困得很在解除危机之后又耷拉下了眼皮,伸手拉住诸晏:“你也进来。”范徵冷冷地看向诸晏,白蓁用绵软无力的手推了推前者:“去洗澡。”两个男人仍然在昏暗的房间内用眼神无声角力,白蓁懒得理会两人,爬上床拉过枕头躺在中间闭上了眼睛。 范徵知道她爱干净,乖乖地转身进入浴室洗漱,他办完事风尘仆仆地从云城赶来,结果在门口看到了她的另一个情人。 她还真是边上没有男人睡不着啊……那小白脸看上去怪眼熟的,到底是谁? 范徵特地用凉水冲洗,不料脑子里想的都是白蓁跟那人趁他不在时缠绵的画面,想着想着胯下越发肿胀,他心情十分复杂,倒像是撞见妻子偷晴反而勃起的变态丈夫。 浴室里的水声让白蓁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她闭着眼睛拉上杯子,很快发出了均匀的睡息,诸晏支着头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绻,范徵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时,刚好看到她背对自己,诸晏的指尖缠绕着一缕她的黑发。 他最讨厌看到这种画面,比看到她被人肏还心烦,范徵爬上床掀开被子躺在她身后,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用力一带将她挪到自己怀里,诸晏手里的头发就这么滑落了。 “你轻点,她很累的样子,别吵醒她。”诸晏微皱眉头压低声音说道。 如果诸晏不提醒,范徵也只是把她搂到自己怀里睡,他这么一说,到好像自己是个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的人。 范徵的手顺着她的腰一路往下摸,摸到了她濡湿的花唇,手指轻轻探入花穴,白蓁忍不住嘤咛一声,眼睛却也没有睁开,便任由他去了。 “你看,她早就习惯我了。”范徵略带得意地笑着,另一只手将她的内裤拉下,他轻咬白蓁的耳廓,肉棒抵在她的花穴外。 诸晏的脸色并不好看,就在门外时他就已经反应过来,眼前搂着她的男人就是她在兰岛黑道的情人,眼下看她如此纵容眼前的青年,他心里多少有些憋闷。 范徵腰一挺将龟头塞进了想念许久的销魂地,他啄吻着她的耳朵轻声哄道:“猫咪乖,就做一次,我想死你了。” 白蓁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睁眼,小穴却清楚地感受到那根有点太粗的肉棒一点点劈开她的身体,由于前戏不充分,她的穴口感到有些涩疼:“阿徵,疼……” 诸晏心烦意乱,听到她的娇喘性器又肿胀了起来,此时听到她喊疼,心中难免焦急:“她疼。” 范徵本来觉得想要好好摸摸她,让她再分泌些水液来润滑,一听诸晏的话,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将肉棒拔出,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身下,分开她的腿,一鼓作气肏了进去,白蓁不由地皱起眉头,很快范徵便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她蹙眉的样子令范徵心软不已,于是偏过她的脸,范徵吮吸起了她的脖子,腾出一只手揉捏她胸前的乳肉。 小穴很快习惯了范徵的肉棒,加上他不断挑逗她的敏感带,穴内很快湿滑一片,白蓁眉心舒展开来,轻声呻吟,肉体碰撞,加之她穴内的水声,令诸晏的性器越发胀痛,他应该转过身去,甚至离开这个房间,可他居然不想动,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床那头正在交合的男女。 范徵将她压在身下,她偏过头勾着他撑在她脑袋边的手臂,眼睛仍旧闭着,时不时从嘴里发出单音节的娇吟,大床被两人的运动整得摇晃无比,诸晏就这么看着,手也不去抚慰那支棱起起来的肉棒。 不知他抱着她肏干了多久,诸晏才见青年趴在白蓁的身上,还不住地往里顶了两下。 范徵将她搂在怀里一会儿之后,便抱着她去沐浴了,诸晏一柱擎天地也下了床跑去另一个卫生间,白蓁只让范徵给她洗干净了小穴,又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坏蛋,累死了。” 范徵被她娇慵的模样和声音给勾住了,胯下的巨物又蠢蠢欲动起来,白蓁翻了个白眼,将他一把推开,围了个浴袍看到床上一片狼藉,便跑到隔壁的房间去。 隔壁房的浴室也发出哗啦啦的水声,她推门一看,果然是诸晏在消火,白蓁轻笑一声,脱了浴袍,拉开了玻璃门。 诸晏见她微微一笑钻进淋浴房,她双臂张开搂住他的腰肢,轻声说道:“我冷……” “他没满足你吗?”诸晏的语气并不好,可白蓁并不在意,她娇笑着靠在他的胸膛上。 “唉,我来偷偷关心一下你,你还对我凶。”说着,她抬起一条腿,握着诸晏的肉棒,将龟头摁进了她有些红肿可怜的花穴。 诸晏刚进去就感受到了高潮后小穴的吸力,他抬腰顶弄着,几乎将肉棒退出大半再整根肏入,白蓁很快失了力气,只能勉强地攀住诸晏,让他抬着自己的一条腿,他低下头将舌头探入她的唇齿间,堵住了她勾魂的呻吟。腰腹用力,几乎是以方才范徵肏她的频率在折磨她。 真要命啊,想必今天做完,穴口都要磨破皮了…… 诸晏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狂吻她,舌头纠缠得她的粉舌都麻了,他只觉得她身体里热得要命,根本没法纾解他的焦渴,反倒是刺激得他下腹越发灼热,越是灼热却矛盾地越想深入。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诸晏的话刚一问出口,他自己就听到了那一股浓浓的醋味。 “高中?”白蓁的回答令诸晏呼吸一滞,竟然这么早,难怪那小子在自己面前这么得意,“诸医生醋劲怎么这么大,唔……” 诸晏再次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唇,那些幻梦中的话语如同雪泥鸿爪,在这蹩仄的淋浴房里,清醒与不清醒的交界处,他再次确认怀中之人跟梦中之人是同一个,然而就在他与梦境纠缠的时候,有人已经在起跑线开始竞争了。 他紧紧搂着她,一下下将性器捅入她娇软的花穴中,白蓁无力地蜷伏在他胸口,不过细心如诸晏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她的身体里也太热了吧…… 诸晏也顾不上自己的欲望还没有纾解,从她的花穴里出来,对于还在哗哗流淌的冷水,他有些自责地调热,将她浑身冲洗干净,在抚摸她的皮肤时,诸晏忽然感受到心惊,她的身上怎么忽然这么烫? 匆匆将她洗干净后,诸晏将她擦干抱到床上,赶过来的范徵正准备要抢人,诸晏低声呵斥道:“她好像发高烧了。” 范徵听到她生病了,手脚很快缩了回去,从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递给诸晏:“你帮她吹干,我怕扯痛她的头发。” 诸晏对范徵的反应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位黑道小头领怕是早就被白蓁调教乖了,知道什么程度可以继续造次,什么时候必须乖乖的。 范徵给白蓁擦干身体套上裙子,然后圈在怀里,而她就像是昏睡过去般一动不动。 在吹风机单调的声音过后,一动不动抱着白蓁的范徵侧着倒在床上,诸晏绕过去睡在床的另一侧。 “你会不会害怕有一天她会突然消失?”范徵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白蓁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滚烫而均匀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间,她的身体烫到惊人,两人却是意外地谁都没有提将她送去医院这个选项,仿佛知道第二天她就会恢复正常一般。 “我更倾向于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一场幻梦。”诸晏凑近了一些,范徵反倒是抱着白蓁往床中间挪了挪。 “你,做什么的?”范徵疑惑地问道,他内心忽然觉得诸晏的这个说法,他虽从来没有想象过,却意外的能理解和接受。 “心理医生。” “小猫的?” “心理医生不能跟病人交往,我负责她妹妹和母亲的状况。”诸晏伸手抚摸着白蓁的肩膀,那是令人心惊的温度,而她的反应却像是陷入深睡眠而已。 “那跟病人家属在一起就道德吗?”范徵嗤笑一声。 诸晏没有辩驳,换了个话题:“她以前有过类似的症状吗?” 范徵不由得想起了那夜的“劫难”,久违的恐惧再次从深夜的角落爬出,他没有说话,将汗湿的头发从她的脸颊上拨开,她的脸颊上有不自然的酡红,她的睡颜却是那么平静。 “问问景桓,或许他会知道。” 两人没再说话,夜晚的时间静静地流淌,在晨光熹微之时,她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诸晏同范徵松了口气,仿佛昨夜的高热就是一场梦。 “今天给我请假休息!”范徵拒绝了给她拿手机的要求,原本缠在他身上的小猫咪立刻踹了他一脚,半眯着眼睛转身投向诸晏的怀抱。 “阿晏,帮我去拿手机。” 诸晏立刻起身去隔壁主卧拿手机,然后将两部都塞到她手里,他问了一下她的脸颊,轻声道:“现在才六点。” “没事,他这种单身狗肯定起床了。”白蓁拨通了高盛远的电话。 等待长音约莫响了六下,高盛远才接起来,白蓁微微皱眉:“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高总不好意思,我们明天再去那边考察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高盛远很快答应了她的要求,白蓁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她甚至在电话那头听到了女性的睡息还有高盛远语气里的甜蜜与满足? 高盛远前脚才说自己要对妹妹好,后脚就给找了个嫂子?白蓁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思考别家的八卦。 范徵在邦本兴业里的标签是武斗派,但也不代表他就是头脑简单,他结合之前的经验,稍稍一推测,大致得出昨晚白蓁的高热和昏睡同白天接触的人有关,同之前遇袭后回去发病有类似之处,加上之前白蓁向他打听过一个人,便问道:“你昨天见了沉易之?” 白蓁喝了水,感觉还是有些乏力,便躺回床上,打算找家店让外面的安保给她打包叁份早茶外卖,她点了点范徵的鼻子:“真敏锐,他确实让我觉得棘手。” “你跟他谈的什么事,能告诉我吗?”范徵难得乖乖的模样,让白蓁有些意外,她微笑着抚摸他的头发。 “本家想断了洗黑钱还有其他一些同邦本兴业面上的交易,前期大概已经沟通的差不多了……”白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不过转瞬绽开笑容,“阿徵,给我推荐一下,哪家的早茶好吃?” 范徵跟诸晏交换了一个眼神,确定白蓁想到了什么却选择了隐瞒,通常情况下诸晏会选择不去追问,可范徵不会:“你想到了什么?” “昨天谈的太顺利了,让我反倒有些害怕……”白蓁扯了诸晏一把,然后扑进范徵的怀里,让两个情人将她环在中间,她满足地嗅着范徵身上的气味,头又往后蹭了蹭诸晏的胸膛,“如果早期本家就跟邦本兴业谈妥了退出事宜,那还要我来做什么;如果没谈妥,只让一个副总来,职位会不会低了点?” “沉易之这个人,我不太愿意多接触,听说他们那个组的事确实都是他在管,有传言说他的顶头上司被他架空了。”范徵摩挲着她如暖玉般的皮肤安慰道,“你别多想了,我会帮你盯着的。” “好。” “你说他是个喜欢评头论足女性外貌的人,他具体说了些什么让你这么紧张?”诸晏再度提起这个话题,让范徵微微皱起眉头,“他对你昨天的妆容有什么看法?” 白蓁大致把交谈的几句话大致复述了一下,诸晏忍不住道:“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也认为这家伙评价这些的表现有些刻意。” “心理医生不干侧写这行吧。”白蓁反手摸了诸晏的脸,语气轻佻地说道,“不过你说的没错,他给我一种很危险、很有野心的感觉。” “不想了不想了,我饿了,小猫也饿了,我打电话让小弟给你打包好吃的来。”范徵狠狠亲了白蓁一口,翻身下床打电话。 42不正当的管教方式 让我们把时间调到前日的晚上,八卦一下高盛远床上躺的到底是谁。 虽说高盛远接受了白蓁的条件,可至今没有厘清自己今后到底应该跟妹妹如何相处,基于什么目的进行补偿呢,还是维系兄妹关系吗? 纠结之下,酒精之后,他竟然将自己的疑问发给了景桓,而后者也没多置喙,只给了一条简单明了的建议:打个避孕针冷静一下。 高盛远醉眼朦胧地盯着这条建议看了许久,以为终参透了景桓的用意,差点借着酒意打电话过去破口大骂:你觉得我会是那种罔顾伦理道德的人吗?然而酒醒之后,他还真的去私立医院打了一针,倒也不是为了睡妹妹打的,而是在他没有考虑好如何跟盛曦相处之前,最好不要出什么被人下药一夜当爹这种意外。 这天下午,高盛远抵达兰岛,他住在另一间度假酒店,同兰岛的某个生意伙伴用过晚餐后,对方提议去夜场逛逛。高盛远本人对声色之地没什么兴趣,可生意伙伴一再坚持,盛情难却之下,他务必庆幸来岛前打了针,不择手段想要登堂入室的人太多,现在也算有了一定程度上防范的手段。 夜场还是一如既往地昏暗嘈杂,彼此间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在酒精的助兴下紧贴彼此的身体扭动热舞,高盛远揉了揉太阳穴向舞池里瞥了一眼,这一瞥就看出问题来了,一个侧影很像盛曦的年轻女子穿着贴身的暗色小吊带,被身后的年轻男人搂在怀里扭动着腰肢。 “高总,不进来吗?”生意伙伴在门口拉着高盛远,后者以为自己想妹妹想出病来了才看错了,便走进了包厢,很快女公关走了进来,在合作伙伴的示意下纷纷坐到了高盛远旁边。他有些不耐烦地应付着都快坐到他腿上的女人,找了个借口走出了包厢。 包厢外不远处有一对男女正干柴烈火地拥吻着,高盛远抽了一下嘴角准备径直离开,才转过拐角就又看到了一对,因为光线更加昏暗,加之看别人亲热也实在不礼貌,他便打算径直走过去。 没成想年轻女孩溢出的一声呻吟将高盛远狠狠地钉在了原地,这是他妹妹的声音,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就着聊胜于无的照明,看到妹妹的一条腿正挂在背对他的男人腰间,纤长的身体被男人搂在怀里,她半眯着眼睛偏过头,男人在吮吸她雪白的脖颈。 “轻点……”她轻声抱怨着,男人的一只手已经从她的背心下摆伸了进去,即将触到她只贴着乳贴的乳房,却被人大力拉开。 陷入情欲的男人骤然被人拉开,心中不爽正欲发泄却被人一拳打在下颌,看场子的人发现是副手亲自叮嘱要看好的女人附近出了岔子,不得不走过来解决一下。 “盛小姐,你没事吧。” 高盛远被看场子的人拉开,正欲不分敌我地攻击,却听到妹妹说着:“没事,这是我哥,不好意思了。” “没事,盛小姐,那我走了。”看场子的大哥拎起地上的弱鸡便离开了。 一时间,高家兄妹附近像是竖起了尴尬的屏障,隔绝了舞池热辣惹火的情欲涌动,有或许没有盛曦被年轻男人撩拨得小穴湿淋淋的,而高盛远则是听到看到妹妹的模样怒火与欲火交织,胯下蠢蠢欲动。 盛曦掖好自己卷起的牛仔短裙的裙角,移正了自己的锁骨链,深吸一口气抱起双臂挑衅道:“好了,哥哥,你把我好不容易挑到的肉给打跑了,真棒。” “你用正确的方式找个,嗯,伴侣,然后解决需求,而不应该在这种声色之地找。”高盛远一面唾弃自己的道貌岸然一面说道。 “呵呵。”盛曦冷笑了一声,“我知道哥哥来此一定是为了谈生意,接下去我们彼此不打扰了行吗?你去谈生意,我去找到刚刚那个人安慰一下,希望他还肯跟我上床,毕竟长得这么合我胃口的真的很难找。” 高盛远一把拽住了妹妹的手臂,从牙缝里挤出叁个字:“不许去!” 盛曦翻了个白眼,一般来说,她懒得跟高盛远计较这些,对他个人的报复已经完成了,那就应该放下了,过往那些她被迫消化掉的东西都已经被她从心里清理出去大半,当下借着酒劲,还有吃肉被打断的烦躁,她径直说了出来:“应该管我的时候你在照顾你的便宜妹妹,现在我成年工作了,脱离高家了,你再来做这些不是给我添堵吗?你真是给我添堵添习惯了,高盛远,你真的挺烦人的。” 盛曦原本想用恶心这个词,不过做人还是要留几分面子,最后还是用了程度稍轻一些的烦人,饶是如此,高盛远就像包裹仙人掌的口袋被扎得千疮百孔仍要想要留在仙人掌身边。然而,就在妹妹不甚激烈恶意未减半分的言语下,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些男人不干净,怕你染病,你如果想要解决生理需求,可以找我,哥哥过往情史清白,比他们干净,我可以给你看体检报告,如果不放心,我还能去做性病的专项检测。” 盛曦皱起眉头,像是理解不了高盛远的话一样,脸上的表情相当微妙,这时生意伙伴找了过来,见高盛远同一个女孩僵持着便道:“原来高兄喜欢这一款的……” 高盛远冷淡地说道:“这是我妹妹,不好意思,我得带她先回去了。” “行,行,下次再约。” 高盛远抓住妹妹纤细的手准备将她带离,却没想到她一动不动。 她还想找之前的小子?高盛远被莫名的醋意惹得有些失去理智,走上前将妹妹打横抱起径直往外走。 盛曦懒得跟他计较,自然不会和小女生一样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正好她情欲涌动腿有点软,被抱着走也并无不可,坐到车上,她便吩咐道:“送我回花园酒店。” “回我住的泰丽丝。” “你吃错药了?” “把你送回去,然后等我车开走了,你再出去猎艳?”高盛远抓紧妹妹的手,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盛曦索性闭上眼睛,她觉得方才高盛远在夜店说的,不过是权宜之语,横竖这几天白蓁都放她假,泰丽丝离花园酒店也不远,就算上司召唤,也可以很快赶回去。 高盛远看着妹妹的脸,闭上眼睛之后她身上的刺也仿佛收了起来,不过这些伤人又伤己的倒刺形成,也有自己的责任,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庞却胆怯地停住了,生怕她骤然睁开双眼用戒备的目光看他,不由地叹了口气。 “这么勉强就不要把我带回去啊……”盛曦没睁眼,醉意上来了令她整个人都犯懒,“刚刚那番话说得跟英勇就义一样,啧。” 高盛远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自己说多错多,索性闭嘴,等到车子在酒店停车场停住,他下车绕到妹妹那边,拉开车门将她一把抱住,迈着长腿往电梯走去。 等到了房间,两人分别沐浴过后,高盛远觉得自己的邪火被压了下去,不过他不后悔把妹妹带过来,之前所说的仍然有效用,他在镜子里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身材,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省得再被她吐槽成英勇献身。 盛曦盘腿坐在卧室的沙发榻上,披着酒店的浴袍,一手拿着啤酒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仿佛在看什么。高盛远在思考如果径直坐到她身边开始抚摸她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她应该没把自己在夜场的提议当回事,他望向自己的妹妹,她比白蓁要高一些,显得更加纤细颀长,她的踝骨、膝盖、腕骨、锁骨都给人一种反叛的感觉,就那么支棱着,一如她的内在。 他带着点小心坐在她身边,盛曦下意识往旁边挪,却被高盛远握住了脚踝,他的掌心烫得吓人,她皱了皱眉,倒也没多想。 “不用挪,你在看什么?”高盛远微微凑近,想看她的手机屏幕,她瞬间就把手机摁灭。 “看看有哪几个关系好的在兰岛,我群发短信……唔。” 高盛远一听,小姑娘这是当着他的面要约炮,才被压下去的邪火又窜了起来,他倾身搂过妹妹,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唇,盛曦的双唇紧闭、眉头紧皱,高盛远细细地用嘴唇摩擦着她的唇瓣,盛曦四肢乱踹,才将两人的嘴唇分开,还剩一半的啤酒都倾倒在自己的浴袍上,还有不少溅到了自己的身上。由于,没有换洗衣服,眼下盛曦的浴袍里是真空的。 “高盛远,你来真的?”盛曦倒也不是十分抗拒,毕竟自家哥哥确实干净又安全,长相身材都是自己的菜,只是她不相信高盛远当真愿意做她的炮友。 见她手脚不再乱蹬着抗拒,高盛远再次附身将她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他亲了一下她的唇角:“认真的,你以前在国外我管不到,国内的话,我不希望你跟白蓁一样惹得一身八卦,你要约,就找我。” 盛曦觉得自己是喝多了,思维十分飘忽,居然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也就放松下身体:“嗯……暂时不许接吻,感觉怪怪的。” 高盛远心里又开心又觉得不是滋味,是他太蠢,发现自己喜欢的时候,只想远离,没能给她安全感,自己过往的做法不值得原谅,他能看到妹妹眼中已经没有上次下药时的那种厌恶和冷漠,只是淡淡的疑惑,如果不能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强求她跟自己有接触,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顶着“哥哥”头衔的陌生人。 强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首-发:po18.org (woo18 uip) 42不正当的管教方式(2)(盛曦骨科肉) 高盛远拉开浴袍,盛曦身量纤纤,甚至在他眼里有些过分瘦了,她不像白家姐妹那样喜好运动,吃的自然也不多,她的脸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对不大的雪乳上洇着啤酒渍还有几滴麦芽香的泡沫。 真要命啊,只是看着高盛远就觉得自己胯下肿胀不堪,他真是个禽兽。 暗自唾弃着自己,高盛远却放任自己的目光继续下移,不堪一握的腰肢,形状可爱的肚脐,还有,嗯?她把毛剃了?雪白的阴部,细缝间闭合的阴唇看起来十分可怜…… “看够了没?不做我走了。”盛曦被扒光了躺在床上,空调吹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情欲消退了大半,她抬脚就要踹高盛远,却被高盛远抓住了膝窝,他倾身向前,热气喷洒在她的胸口。 “不许走。” 从未听过的低音让盛曦的小穴又开始兴奋了,她闭上眼睛,努力把身上的人想象成某个刚认识的,很合她口味的陌生人,好在有酒精的麻痹,她对高盛远的肉体并没有那么排斥。当他的体温靠近时,她伸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臂。 高盛远被妹妹冰凉的手这么一摸,理智尽消,自从他18岁迟来的春梦起,漫长的时间里,妹妹都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中,在梦里,她会甜甜地跟他撒娇,甚至大胆地求欢,他总是温柔地看着她,让她像玫瑰一样在自己身下绽放。 如今她就躺在这里,高盛远满足地低下头,舌尖轻触妹妹滑腻的皮肤,他轻轻舔去她身上泼到的啤酒渍,将啤酒泡沫卷入口中,零星几点泡沫在深粉色的乳头周围,他用舌头打着旋儿在她的乳晕周围舔舐着。 “嗯啊……”盛曦抬手揉着他的头发,溢出一声娇吟。 高盛远却莫名想起了她在夜场被陌生男人抚摸亲吻的情状,愤怒与嫉妒使他变得急躁起来,他一下含住她挺立的乳尖,手顺势摸到她的腿缝,穴口已然湿滑一片,他很快找到了同样挺立起来的阴蒂,用拇指逗弄着。 方才还感到寒冷的躯体,一下就被情欲点燃,从脚心攒起的热流涌向四肢百骸,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肢,她昏沉的头脑里早就忘记了压在身上的男人是讨厌的亲哥,情欲促使着她用言语引逗床伴:“嗯,小哥哥,你揉得我好舒服,还要……啊……” 高盛远闻言僵了一下,然而他不愿意舍弃这来之不易的亲密接触,他继续揉着阴蒂,同时将一根手指插入了她的花穴,内壁的媚肉一下子就绞紧了这根东西。他嘴上也没有放松,滋滋作响地吸着她的椒乳,另一只手在她一手就可以掌握的乳肉上不敢用力地揉捏。 “嗯啊,唔,小哥哥,啊……慢一点,不要总是刺激阴蒂,啊……我,要到了……”盛曦的情欲被调动许久,一直没能纾解,此刻又被高盛远用拇指不断摩擦阴蒂,自然很快就到了第一波高潮。高盛远能感受到小穴深处涌出大量汁水,将他的整个手掌都打湿了,被绞紧的手指此刻还留在阴道内,感受着她高潮过后的颤栗吮吸。 “啊,啊哈……太爽了……”高盛曦迷迷糊糊地喘着气,感受方才被好好疼爱过的乳头此刻被吐出,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顺着她的乳房将吻一路下移,当亲吻到她腰侧时,她“咯咯”地笑了一声,意图闪躲却被他扣住了腰。 嚯,还有点强势,前戏温柔还带点强势,不错,我喜欢。显然盛曦现在的脑子已经昏得不记得自己是在睡高盛远了。 她湿漉漉花唇很快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了,高盛远细致地用舌尖描摹妹妹的花唇,时不时戳刺一下阴蒂,逗得她娇笑轻颤,他用手抓住她的臀肉,软软的又有弹性,他将她方才高潮后的淫汁全部卷入口中吞下,他竭尽全力想要取悦她,让她知道自己能给她最好的体验,以后都不要找别的男人。 “嗯,嗯啊,唔,舌头伸进去了……”盛曦的腰高高抬起,绷紧着身体,不过很快又落在床垫上,高盛远模仿性交用舌头在妹妹的阴道里不断戳刺,盛曦被刺激得反手抓住床单,她竭力忍耐,在高潮的边缘体会那种行将崩溃的快感,她的唇畔不断流溢出嗯嗯啊啊的呻吟。高盛远的耳边不仅有她催情药一样的呻吟,还有舌头进出小穴时带出的潺潺水声,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情欲勃发,胯下的肿胀让他一秒都忍不了了。 他从盛曦的腿间抬起头,直起身子,看到妹妹玉体横陈在床,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腰肢,一双凤眼里盛满了勾人的情欲,红唇微张露出里面的粉舌。 高盛远分开她的双腿,将肉棒对准她分开的花缝,才进入一个龟头,他就感受到了内壁媚肉的吮吸,他强忍着想要一口气塞进去的欲望,缓慢地一寸寸侵占妹妹的娇软小穴,额间渗出的汗珠,盛曦就像是夜间的妖精,眯着眼睛享受着被填满的快乐。 “好胀,好粗……”盛曦忍不住夸奖他的尺寸,她的内壁几乎被完全撑开了,仿佛那层迭媚肉的褶皱都被抚平了,敏感点也被肉棒给碾了过去,方才被舔穴几乎就要被舔到高潮,骤然被填满的感觉就像是将高潮前灭顶的快感给延续了,当肉棒完全进入时,她忍不住夹紧了小穴,仔细感受。 被妹妹的小穴这么一夹,高盛远只觉得快感乱窜,险些就交代了,幸而忍住了,他俯下身子将纤细的人搂在怀里,性器退出一半,开始浅浅地抽插。盛曦抱着他的肩膀,脸颊不住地蹭着他的脖颈,发出幼猫一般的嘤咛。这如同恋人般的亲昵姿势让高盛远忍不住想要更加亲近,他全然忘了妹妹在上床前的要求,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品尝她的滋味,见她沉溺在情潮中,闭着眼睛没有推开自己,编进一步撬开她的唇舌,在她的檀口中攻城略地,她用舌头推拒着他的索取,却被他的舌头勾住,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口中的津液。 她几乎被吻到窒息,小穴也不由得夹得更紧,高盛远不得不分开两人的唇舌,看着她失神恍惚的模样,觉得在夜场做出的那个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他单手扶着盛曦的一条腿盘在自己的腰上,开始快速抽插起来,胸前的雪兔在他的眼前弹跳着,几乎将他迷到神志不清,他低头咬住一侧的雪兔,继续快速冲顶着。 龟头一下下刺激得花心,让盛曦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花心被顶得有些酸疼,却想要被继续这样粗暴地对待。 “嗯,好厉害,顶到最里面了……啊,好酸……” “疼吗?”高盛远生怕她受伤,见她皱着眉头,心里有些不好受地问道。 “不疼,还要……”盛曦搂住高盛远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颊。 高盛远只甜蜜了一秒,很快就想到妹妹也许对其他的床伴也这么亲昵,醋意抑制不住地上涌,他狠狠地顶了两下花心,有些恶狠狠地说道:“小东西是不是在别人的床上也这么浪?” “嗯啊……没有,小哥哥顶得好深,才会特别骚……唔,被弄得出了好多水……小哥哥最厉害了……” 一开始还觉得自己是不是说话重了点,结果妹妹张口就来的骚话惊得他差点闪了腰。 不行,总觉得更气了,同时也更想狠狠肏她了。 高盛远明明只是在饭桌上喝了一两杯葡萄酒,此时却也像是被酒精控制了一般,克制不住自己挺腰操弄的动作,很快妹妹的小穴痉挛着绞紧,她的腰肢也抬了起来,浑身紧绷,这一次他没再忍住,顺势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他拔出半疲软的性器,妹妹的小穴很快又变回了一条细缝,白浊汩汩流出,看着这淫靡的画面,高盛远觉得自己又要禽兽了。 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趁身体的热度还没褪去,盛曦想赶紧去洗个澡,醉意同快感一道退潮,她看向高盛远的眼神十分冷淡,这一眼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高盛远一下子就失了欲望。 可他还是决定垂死挣扎一下,高盛远伸手,见她没有反抗就将她抱了起来,盛曦也不矫情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被伺候舒服的她忍不住打趣:“哥哥的技术不错,尺寸也很厉害,我确实暂时没有找别人的想法了,但是你怎么又内射了?” “我打避孕针了。”高盛远简洁地解释了一下。 盛曦愣了一下,主动亲了哥哥的脸:“你这是早有预谋啊,那我就不计较了,毕竟你弄到我这么舒服,腿都软了……” 妹妹的气息萦绕在高盛远的耳边,令他下腹一紧,只能深呼吸来调解迅速上涌的情欲,盛曦见了更开心了,站在淋浴房里,趴在墙上撅起小屁股:“喏,特别奖励,再给你肏一次。” “曦曦,你……”高盛远被她这过于奔放的作风弄得有些不知作何反应。 “诶,不肏吗?”盛曦扬起一边的眉毛,很快转过身打开花洒,继而贴近高盛远,“哥哥,肏我不舒服吗?” “舒服……”高盛远从牙缝间挤出两个字,不止肉体的舒服,还有夙愿得偿的狂喜,甚至还有更加隐秘的妄想滋生。 “那现在为什么不上了?”盛曦捂住了高盛远即将开启的双唇,“别说那些道貌岸然的话了,我也没兴致了,你出去吧,下次学会怎么逗我开心了,我再跟你一起洗澡。” 高盛远叹了口气,走出了主卧浴室,绕到客厅那边的卫生间随便冲了个澡。 高盛远害怕她趁自己洗澡的当口跑出去,匆匆洗了便出来,见她随便擦了擦及肩的栗色头发便躺下,拿了吹风机走到跟前,见她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心里有些欣喜地给她吹,她的发丝很细软,高盛远小心翼翼地生怕拽疼她,瞧见妹妹舒服得眯起眼睛,他也觉得有点甜。 “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吹头发。”哥哥如此的转变,她大致能猜到,或许早在她“迷奸”之前,他就对自己有超越兄妹乃至背德的情感了,可正是这份情感膈应到她了,她忽然伸手抓住哥哥的手腕,“哥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高盛远沉默了,他知道如果告诉她真相,告诉她这份感情从她青春期开始潜滋暗长最后在他成年时破土而出,她一定会把自己厌恶到死,毕竟她的青春期是晦暗痛苦的,他则是袖手旁观的帮凶。 “我出国读大学的时候,有一天遇到了跟你长得很想的女孩,就跟她交往了,结果不怎么好……后来我独身很久,也想了很久,发现我喜欢的是自己的妹妹。”他编了个谎言,试图将自己的罪孽洗白,“之后我反省了自己十多岁时候的做法,发现自己是很混账,可那时候你也在外面读书了,就一直没有机会补偿你……” 盛曦笑了,笑得意味不明,让高盛远心惊,他垂下头等待审判,却听到她轻轻笑了一下:“哦,这样啊,那你来陪我睡觉吧,之前跟炮友我都不习惯事后睡在他们身边,哥哥是特别的。” 高盛远有些受宠若惊,生怕她会反悔,迅速躺到她身边,有些拘谨地将她搂在怀里,直至她的呼吸逐渐平稳…… 次日六点,高盛远被白蓁的电话吵醒,他望着怀里熟睡的妹妹,心中又酸又软,忍不住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盛曦本来就被电话铃吵醒了,正欲继续睡,就感觉到高盛远在那儿腻腻歪歪的,她心中一阵烦躁:“我今天要逛街。” “好,正好工作推迟了,我陪你。” “不要你陪,给我张卡,就当你昨晚睡我的嫖资。”盛曦心想幸好昨天没刷白蓁的黑卡,今天就有刷起来不心虚的卡出现了。 高盛远被她这句话噎到说不出话,只见妹妹睁开眼睛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别生气嘛,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就散啊。” “开心,怎么会不开心。”高盛远将妹妹一把抱紧,生怕哪个野男人冒出来把她抢走一样。 43利益与恋爱(1) 这趟兰岛之行,就结果来说大体令白蓁满意,只是沉易之这个人,还有白家派她去谈这件事都让她觉得莫名不安,连着几天都做了极为累人的噩梦,早上更是丢人无比地尖叫着醒来,被小忠犬强硬地摁在怀里安慰了许久。 反观她的特助,整个人容光焕发,衣物行头全部换了新的,盛曦走进办公室,将卡还给白蓁:“我没刷上面的钱,可还是谢谢老板。” 白蓁揉了揉太阳穴,将卡随意地扔进包里:“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故事发生,可我现在实在没心思听。” “嗯,我先出去做事了。”盛曦笑了一下。 “等等,如果我让你去跟高盛远套点消息,会尴尬吗?如果比较勉强的话,当我没说。”白蓁早就知道董事会或是高层里有本家的人,原本想着也不急着铲除,兰岛回来之后,她却忽然发现这根刺不拔出只会在皮肉里越埋越深,最后铲除时必然鲜血淋漓。想来,她接管白氏新能的时间很短,高层与董事之间的弯弯绕绕她了解的并不多,不过她有一个讨巧的办法去迅速理清那些人际与利害关系——去找对手了解。 “可能会有一点。”盛曦瘪了瘪嘴,转身迅速跑到门口把门反锁,拉着椅子坐到白蓁跟前,将高盛远成为自己炮友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姐姐你也知道的,原本我打算跟他眼不见为净,毕竟报复过了,之后没什么交集当个陌生人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撞到枪口上来。” “嗯……毕竟他,确实在那时候表现得跟个二五仔一样。” “是吧!当年如果不是你和小壁虎偶尔偷偷收留我,我在那边早就待不下去了,他也从来没想过帮我。” “现在再来补偿,讲道理,没什么用,只会让人觉得这家伙脑子多少有点问题。”白蓁对高盛远的观感也不怎么样。 “是吧!所以我就阴阳怪气地刺了他好几句,之后随便找了个事儿跟他大吵一架,然后跟你打了个招呼,就先回本土了。” “嗯……那确实是,不能让你去找他……”白蓁笑了一下,“但是你跟他吵了架,他就一定会来找我。” 盛曦转了转眼睛,很快就领会到白蓁是打算以她作为由头去坑高盛远一笔:“姐姐不愧是奸商。”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白蓁抬头拍了盛曦的脑袋。 得知高盛远同盛曦在兰岛有这么一段事件发生后,白蓁心下稍安,同时也打电话继续推迟高层董事的友谊弓术比赛,毕竟这可是个非常好用的场合,对她来说,对那些董事来说。 就在她吩咐了一些工作之后,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高盛远。 送上门给中间商赚差价,不宰一笔实在说不过去。白蓁笑了一下,电脑显示屏上是泰丽丝酒店集团同虞西能源“亲上加亲”的新闻,手边则放着几年前泰丽丝同白氏新能共同开发新能源度假岛屿的企划。 白蓁同高盛远两人约在一家茶楼,小包厢里就坐着他们两个,白蓁晚饭严控卡路里,在这种兰岛式茶楼里,她只点了一壶茉莉花茶,高盛远倒是没吃晚饭,随便点了一些。 白蓁喝着茶,看高盛远吃饭,不为所动,眼前的美食对她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高盛远有些困惑,他倒是觉得一个人吃没什么心里压力更不会觉得尴尬,只是此番有求于人,好歹要摆出和善的态度,于是问道:“不吃吗?” “我八点之后一般不吃东西。”白蓁婉拒了,露出了亲切的假笑,“你先吃,吃饱点,我怕我一会儿开价之后,你就吃不下了。” 高盛远一噎,忽然产生了荒谬的感觉,跟竞争对手吃饭,而且是自己洗干净脖子送过去给对面宰一波,她很快拿出提包里的商品目录看了起来,认真地留出时间让高盛远填饱肚子。 两人坐在餐桌的两边,干饭的高盛远跟翻目录的白蓁在同一房间内自动形成了两个氛围,就像是互不认识的拼桌人。 翻了两页目录,白蓁拿出手机记下了看中的礼物,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氛围壁垒,闲聊般地问道:“生日你送了什么给她?” 高盛远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我把生日礼物和毕业礼物一并带去了u国参加她的毕业典礼,然后你也知道,她那天扔下我就自己回国了……” “那确实谁也没想到哈。”白蓁嘴角的笑多少带着点幸灾乐祸。 “我回家后,替她整理房间……”高盛远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心塞得有些吃不下了,“发现过去几年我送她的礼物都被她收在一个箱子里,一个包装袋都没有拆。” 白蓁觉得自己笑出来实在影响对面要被宰一刀的人的心情,努力憋着笑:“哦,那你给她打包的时候送过去了吗?” “没有。” “明智的选择。”白蓁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高盛远有点可怜,“我想问问你以前送的东西兆思归也有吗?” 高盛远愣了一下,白蓁看出了他的犹豫,收回了之前认为他可怜的想法,他甚至不需要点头。 “高总,如果我是你妹妹,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接近我。不夺走你现有的一切,击碎你对家庭的幻想,还让你叫她妹妹……曦曦真的很善良了。”白蓁合上目录手册,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不过我也没有资格嘲讽你,毕竟我还想借着帮助你们缓和关系捞一笔呢。不过,说真的,如果我是她亲姐,我会让你一辈子再也接触不到她。” 听到白蓁的说辞,高盛远下意识地将饭桌当成了谈判桌,他发现她说话当真滴水不漏,正话反话都让她说了,将谈崩的下场也明白地告诉了他,他眯起了眼睛,发现在这个事情上自己只能仍由白蓁狮子大开口。 白蓁“欣赏”着高盛远细微的表情变化,她不急着开口,如果将之视为谈判,那么她胜券在握,虽说有点缺德,可这个交易也是由盛曦本人同意才执行的,更何况白蓁也不会给高盛远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她,过得怎么样?” 憋了半晌,高盛远就憋出了这么一个屁,白蓁忍不住挑起了一侧的眉毛:“再怎样也比在高家过得好吧。” 高盛远叹了口气,回去之后,高均对于小女儿出走并入职白氏新能一事大为光火,骂了许多难听的话,兆思归母女表面安慰实则煽风点火,和睦家庭的幻象碎裂之后,他开始觉得家里乌烟瘴气的,随便找了个工作上的借口也搬了出去。 “我现在才开始理解,原来高家从来都不和睦,所谓的和睦不过是牺牲一人,拿她当靶子去宣泄心里的不平衡。” “我很想说,你现在才体会到是不是太晚了,可总比还执迷不悟得的好。”白蓁总算拿起筷子,夹了蒸排骨里的一块芋头吃了起来,“你和她在兰岛怎么会吵架的?” “我陪她逛街,结果遇到了熟人,对方陪着小叁在买衣服……” 白蓁扬起一侧的眉毛:“我很有兴趣,你继续往下说。” “熟人指着她问,是我女朋友吗,我说,是妹妹。熟人说,呵呵,情妹妹吧,我懂。” 白蓁点点头:“我也懂了。之后一定是盛曦说,对啊,毕竟他妹妹只有兆思归一个人嘛。” 高盛远苦涩地点点头:“你真的比我更了解她。” “不止了解她,我更了解你当初这些年的傻屌行为,毕竟连白飞椋都说,你当年的行为就像是兆思归才是你亲妹一样。”白蓁用筷子极其没礼貌地指了指高盛远,“其实,她当时只是借题发挥,根本没那么大火气,只是想把你丢下一个人开心逛街罢了。如果对你真有这么长时间的怨念,人早就崩溃了。从好的方面来讲,她不排斥肉体关系,你仍然可以接近她;坏的方面就是,你不能做错事,做错了你就永久出局变成陌生人了。” “总之,谢谢。”高盛远放下筷子,决定认宰,“你继续开价吧。” 白蓁笑了笑:“我知道,让你主动放弃跟泰丽丝的合作是不可能的,你家也不是你掌权,这次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对白氏新能的高层跟股东都有调查了解吧,我想要这些资料。” 上次去兰岛考察那家旧能源公司,高盛远理解是为了能源协会的竞选,这次要看那些股东的资料,高盛远却有些意外:“你那边不是更熟吗?” “我想从竞争对手的视角看看,或许有新的发现。怎么样,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吧。” “我其实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我知道她恨高家。” “你既然知道她恨,那就应该想得到,她想做的无非就是报复,这不难猜吧。”白蓁揶揄着笑笑,“尽管她对你做的根本算不上报复,更像是推了你一把。” “她的重点目标大概是兆思归母女,这我大概猜得到。”高盛远叹了口气。 “是吗?”白蓁笑着反问,“兆思归母女能这么对她,取决于高均的默许,这都不懂?讲真的,你当真不知道你爸妈当年离婚的原因吗?” “不是因为兆秘书吗?” “不是。是因为高均在虞西能源腹背受敌的时候,未经敏珠阿姨的允许卖掉了她名下的股票获取了大量流动资金,外加当时还被小报踢穿了他跟秘书有奸情,你外公就气病了。当时敏珠阿姨想过要告高均,但是咨询下来胜算不高。” 高盛远确实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他沉默了下来,良久才说道:“说实话,我听到过风声,但没有细问。” 白蓁嗤笑一声:“我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背地里叫你,你爹地的狗了,你从小太听话了,指哪儿打哪儿,觉得像是对己不利的谣言就绝不多听。不过这事儿也就白家这边几个高层知道,高均知道自己这笔钱来得不算合法应该也不会大肆宣扬,可具体操作是他跟虞西能源现任cfo一起做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旁敲侧击地问问。” 他抿了抿唇又摇了摇头,表示并非自己不相信,白蓁见他的模样,觉得高盛远同他妹妹之间的性格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没有俄狄浦斯情节的儿子,和一个骨子里有弑父渴望的女儿。 43利益与恋爱(2) 在高盛远的帮助下,白蓁很快摸出了一个姓刘,手上投票权不高的管理高层,恰好本家这周又让她回去吃饭,她找审计对那个刘姓傀儡摸了个底,便答应了周六下午去归一庄园喝茶用餐。 白蓁知道白伯益是个阴阳怪气的太极好手,这次也没打算跟他多说什么,她也料定他不会利落地承认是想把邦本兴业的视线从他们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国内的风声越来越紧,本家一定是想迅速撇清跟邦本兴业的关系,然而后者吃了白家的隐性红利这么久,骤然让他们放弃,他们哪里肯罢休,到了白伯益这一代,他肯定想为儿子铺一条干净清白的家主之路,估计同邦本兴业扯皮许久,最后决定将自己推出去卖了。 同邦本兴业合作,看看本家同黑道到底做什么生意,白蓁并不不可,可在自己全然不知的情况下被推出去,那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她最讨厌被人出卖。 正当她抵达归一庄园的茶室,白伯益的二秘却跑来告知了她被放鸽子的消息。 老东西是临阵脱逃了吧!坐在初秋的茶室,从窗外飘进来阵阵花果清香,她的面色并不太好看。从兰岛回来后不久,她秘密联络过陆云齐,想让她调查沉易之这个人,没成想对方根本没有狮子大开口地要价,沉默许久后反倒表示自己也想找这个人的错漏把柄,甚至单纯的过往也行。这表明了什么不言而喻,作为对手沉易之相当棘手,在忐忑之中,白蓁心头升起了更多的挑战欲望。 白蓁放下手里的茶杯,离开的茶室,准备去庄园拜访一下其他本家的亲戚,这种大宅院,越往深走就越能体会到现实的年代在自己身后飞速离去,她能看到那些在社交场上身份不低的大小姐们失去了继承权,账上的存款根本不足以维系她们习惯的奢侈生活,她们用精湛的演技维系住一个优雅女人的言行举止,使得她们的“雇主”继续支持她们的开销。 家主没有女儿,可联姻的岗位需要有人去填补,于是从旁支过继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据说一开始看中的是自己,然而被白蓁的爷爷拒绝了。经过那对双胞胎住的小楼时,她们两个刚上完形体课,其中妹妹白虞在窗口看到了她,大喊一声止住了她的脚步,随后她缩了缩脖子四下张望负责礼仪的老师在不在附近。她们很快跑下楼一左一右地挽上白蓁的手腕,两个少女已然跟白蓁一般高了,她们先是小心翼翼地问白蓁有没有空,得知她有空之后,迅速拽着她往小楼里跑。 双胞胎所住的小楼室内小而温馨,很像是r国的那种细长的一户建,一层有单独的厨房加饭厅,还有自小照顾双胞胎的保姆的房间,二层是练功房和书房客厅一体两用的房间,叁层则是两个女孩的房间。 白蓁进入小楼,顿生蹩仄之感,两个过继的孩子恐怕在原本的家中都不至于住得这么挤,好在小楼打扫得整洁干净,弥漫着少女的馨香,她被白虞拉上了二楼,白楚吩咐保姆别让人上二楼,拿着茶水和点心跟了上来。 上楼后,白虞看看白楚,白楚用手肘轻轻撞妹妹,白虞深吸一口气倾身附向白蓁的耳边:“姐姐,我们不想成为联姻工具。” 白蓁抱起双臂往后靠,审视着有些局促的姐妹俩…… 临近晚餐的时间,白蓁已经在白伯益的妻子处待了一阵了,她微笑着离开此处,在管家的指引下前往前厅,心里却一直想着双胞胎同自己说的话。 步入前厅时还差点绊了一跤,好在迅速扶住墙壁稳住了身体,余光似乎瞥见一个人登时离开座位要想过来扶自己的样子,不过白蓁的脑内仍然想着双胞胎的事。 白伯益只当她想着邦本兴业还有白氏新能内被自己安插了傀儡一事,并未想到其他,只是假惺惺地嘱咐了一句当心。 桌上人不少,白飞椋依然在,他身边坐着个年轻男子,白蓁只觉得他容貌清俊又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哪位。 白伯益开口变为自己下午的鸽子行为作解释,却也只说急事没明说究竟什么事,想来在他眼里解释一句就已经算给了作为后辈的白蓁一个天大的面子了。白蓁懒得同家主虚与委蛇,在白伯益还没来得及介绍那位眼熟的青年时,张口就问:“山居图送回来了吗?” 看到白伯益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恼怒,白蓁嘴角一勾随后露出了同白飞椋如出一辙的笑容,是纵火后得意作壁上观的表情。 “山居图出借在博物馆巡展,过年你来的时候大概就能看到了。”白伯益冲那位青年说道。 那青年显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只得附和道:“母亲也经常提到那幅山居图呢。” 这一句看似普通的恭维话也让白伯益有些膈应,他意味深长地看向白蓁,她却正盯着茶杯放空,白伯益那一瞬间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祖辈在面对白蓁爷爷时的无奈,就像是帝王看到手握兵权威望不低的宗室一般,然而他却无法直接砍了她。白伯益自然知道白蓁已经将自己在白氏新能安插在高层的人统统拎了出来,他只当是白蓁早在代理之初便暗地里查了,他不断告诉自己白蓁可不像她那个废物老子,可难免会因为她是个年轻女孩而产生轻敌的想法,没成想还是着了她的道。白伯益安慰自己不打没准备的谈判,故而溜了下午约定的喝茶,他的目光移向白飞椋,这个侄子他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装出爱玩的样子,实际上什么花边新闻都没有,看来是想要扮猪吃虎。 白伯益的视线在白飞椋同白蓁之间逡巡,菜品在四人的沉默间一道道上桌。辛都同白家的亲缘关系或许还比白蓁要远一些,他家同普通殷实人家差不多,饭桌上偶有交谈其乐融融,他自问也参加了不少应酬,然而像这样的氛围紧绷谁都不说话的饭桌,他倒还从未经历过。 白伯益放下汤匙,准备向白蓁介绍一下那位青年:“小叶子,这位是……” “大伯,食不言。”白飞椋当即打断了他。 白伯益没有理睬他,说道:“之前你们见过的,比你小两岁,倒也是虞西地检的翘楚了。” 白蓁笑了笑:“哦,是有印象……” 辛都碍于长辈在场,莫名地不怎么敢看白蓁,好在她落座之后视线也从没与他对视上,听到她冷淡地只说了一句“有印象”后就没了。 “你也要多结交一些政界这样的年轻才俊。”白伯益暗示道。 “谢谢,晚辈知道了。”白蓁只能模糊地想起眼前的青年名字应该是两个字,却叫不出来,只能匆忙结束了话题,继续优雅地用餐。 辛都见她很快结束了话题,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她显然是没想起自己的名字。 此时,白蓁满脑子都在考虑白伯益下一步会怎么坑自己,她知道本家试图夺回白氏新能的经营权,然后徐徐吞并其所有权,她皮笑肉不笑地试图理清白伯益对付自己的思路。 白飞椋看着桌上各怀心事的其他叁人暗自好笑,前两天白伯益探了探他的口风,问他愿不愿意去非本家的产业先练练手,白飞椋下意识就认定白伯益想让他去白氏新能跟白蓁斗,而让他儿子坐收渔翁之利。可眼下又见家主给白蓁介绍年轻检察官,他心里又有点吃不准家主的想法了。 本家的饭可不好吃,白蓁一顿饭熬下来只觉得胃里胀气得难受,白伯益不愿意跟她开诚布公地谈,她也懒得继续待下去,饭后找了个借口就打算叫司机来接了。 没想到白伯益居然让那名青年送她回去,白蓁连忙摆手,毫不避讳地说道:“可不敢再耽误适龄青年了,万一被拍到那他的清誉可算被我毁了。” 白伯益皱起眉头,本家无人不知白蓁情人众多的荒唐事,可嘴上还是说道:“那些报纸没事干乱造谣,辛都不是那种外面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 白飞椋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啊,小叶子确实也该好好筹划一下,认识更多的适龄男青年了。” 辛都虽然不知道跟白蓁独处要说些什么,可他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仿佛在工作时已经将能言善辩的才能耗尽了,以至于匀不出一点到恋爱上。 想着司机过来也要半个多小时,白蓁勉强同意了,走在辛都前面去了停车场。 当初送醉酒的她回去时画面仿佛还在眼前,看到诸晏下来接她时的亲热模样,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类似于失恋的感觉,他以为多加几天班就可以忘掉,然而半梦半醒之间,她抱着他亲昵的模样还是会忽然钻入他的脑海。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喜欢上她时,已经开始着手做有关她的剪报了,财经杂志的、八卦杂志的,剪到《千年恶女》时,他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如果她未婚,那他还是有机会的,毕竟他只是想做她鱼塘里的一条鱼而已。 ===--======== 鱼苗入场,但是还没进池子 43利益与恋爱(3) “辛检家吃饭应该不是那样的吧。”白蓁以手支颐,望向前方,车已行至半途,这才开启了两人的对话。 应该诚实回答“是”,还是企图希求共鸣从而探寻她内心撒谎说“否”,辛都忍不住想多,犹豫了一阵才缓慢地回答:“是的,我家不过是圈内的边缘人……” “跟是否在圈子的边缘没多大关系,不过是企图用规矩来装点薄弱的权威罢了。”白蓁眯起眼睛,笑了一下,“那次饭局,我还以为辛检是不喜欢攀附亲戚的人,毕竟这么多年你都不曾联络本家,而且你的工作也不需要不是吗?” 一场秋雨一场寒,夜风带来的凉爽吹进在高速上疾驰的轿车,竟然吹到脸庞有些许麻痹,辛都听着她说的后一句话,心就像沉进了冰湖一样寒冷而窒息。她已经将自己归入了为了利益而攀附本家的汲汲营营之辈,这样的人想必不少,也难怪她会这么想,继续撒谎只会让情况更糟,可诚实地表明心意似乎显得更加可疑。 “抱歉,其实我不应该这样说的,毕竟身在江湖,不论是亲近谁或是攀附谁有的时候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白蓁将被风吹散的鬓角抚到耳后摁住,“即便是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被推着走,被无形的手牵引着做出选择。” 辛都觉得自己的心情在这短短几分钟内简直大起大落,她主动为自己解围,或许只是不想为难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轿车中再度陷入让辛都无力的沉默。 对于一个才见过第二面的人,应该说些什么话题,若是两情相悦,说着月光就能会心一笑,然而辛都知道自己同白蓁之间的阻隔太多,说什么都只会增添她的恶感。如果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或许对爱的一腔孤勇会让她多少有几分动容欣赏,至少会让她报以笑容。太多的假设于现状无补,他必须忍受一步错棋带来的连锁反应。 “辛都,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千万不要沦为平庸之人妄想高峰的垫脚石。”白蓁理清了家主针对自己的思路:脱手邦本兴业的灰色产业,让那边的人找机会让自己接盘,同时拉上一个检方的关系让自己安心接管灰色产业,白伯益自然不会管找来的辛都是否会为白蓁做事,他只想甩脱一个烫手山芋。 “是在提醒我,家主给予人好处,就像放高利贷吗?” “你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跟本家套近乎,别告诉我是为了看一眼山居图。”白蓁就像是被自己拙劣的笑话都笑了,辛都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有自己的考量,不过多谢白小姐的提醒。” “不客气。”白蓁恢复了冷漠疏离的口气。 很好,不升反降……辛都沮丧地想。 且撇下辛都这边不谈,白蓁直接找了错误把家主安插在白氏新能的高层给薅了,只是拔起萝卜带起泥,中高层难免人心浮动,不过白蓁行事向来凶狠利落,揪了几个还没冒头的打压了一下,剩下那些面对中年危机的管理层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秋天似乎一下就来临了,云城的森林别馆已经买下,白蓁却没什么时间去请房屋管理人员,就在这时高盛远的电话过来了。 “周末是兆思归和殷以楷的订婚宴。” “哦……”白蓁拖着长音,正巧盛曦进办公室汇报工作,她便问道,“周末你的便宜姐姐要订婚,你去吗?” 盛曦歪着头想了想:“是高盛远的电话?” “嗯,就打过来忽然莫名其妙问这个。” “去,干嘛不去,我都好久没见殷以楷了。”说着勾起嘴角露出了坏笑。 “听到了吗?她去的。” 高盛远何止听到了“去”这个字,更听到了她后半句话,皱起了眉头:“需要我来接吗?” 白蓁转述了盛曦的拒绝,高盛远并不觉得意外,然而在自己同妹妹有了亲密接触后,心里难免对她的拒绝产生难受憋屈的情感。 挂断电话后,白蓁意味深长地看了盛曦一眼:“要搞事的话,注意人身安全。” “兆死狗掀不起什么风浪。”盛曦嘲讽地笑了一下。 “狗急了还会跳墙,别在阴沟里翻船。”白蓁这么说着,从左手边的抽屉里取出了当时白氏新能同泰丽丝酒店的新能源度假岛企划。 “要抢这个企划吗?听说开发到一半,又闹出岛是使用权问题了。”盛曦显然也做了不少功课,她这次去订婚宴上给人吃苍蝇,主要还是为了掩盖别的目的。 “既然有使用权问题,就没必要吃下来,让他们不好过就行了。”在白蓁心里,由于盛曦的牵制和高盛远的倒戈,虞西能源的优先级远不如本家和沉易之。 “说得对。” 正在两人讨论怎么让高均头疼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频率有些急促,看来外面的人有些着急,白蓁喊人进来,是个可爱的小秘书,她长得很像那种温驯的小动物,就算白蓁对同性毫无性方面的想法,看到这个小秘书还是会忍不住微笑。 “白董,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位白先生大摇大摆地刷卡到了楼上,现在正在接待室里坐着。” “好的,谢谢,你去忙吧。” 小秘书很听话地低着头退了出去。 “白先生?大摇大摆?”听到这两个关键词的盛曦忍不住琢磨起来,来者究竟是谁。 白蓁倒是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某位假纨绔,笑着站起身:“跟我一起去吧,你现在茶水间准备茶和咖啡,等我叫你,你再进来。” 不出白蓁所料,嚣张地坐在接待室沙发上的正是白飞椋,他穿着烟灰色的西装,里面的白衬衫扣子一路开到接近胸口,钻石眉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白蓁对他的美色和打扮都不做任何评价,反应堪称平淡。 “明天我就来上班,填补现在高层的空缺。”白飞椋用食指轻轻抚摸着眉尾的钻石,期待着白蓁的反应,“看来你的排查本家内鬼工作做得不到位啊,你看我入职你就完全没收到一点消息。” “嗯,说了这么多,喝口茶吧。” 盛曦闻声从茶水间走了出来,将一杯泡到颜色发黑的红茶放到白飞椋面前,后者果然一副吃惊到忘记装逼的表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消息真是不灵通。”盛曦站到白蓁身边,嘲讽地笑着,“你这身打扮怎么回事啊,好像牛郎。” 白飞椋受到了伤害,而且还来自年少时就格外上心关注的年轻女孩,也就是暴击。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特助,盛曦。”白蓁笑眯眯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很快收起了笑容,“飞椋,我们谈谈吧。你应该也知道白伯益派你来的目的,肯定不只是让你锻炼学习这么单纯。” 白飞椋身体前倾,双手交迭撑在下巴下,他方才下意识想摆出纨绔的模样糊弄过去,鉴于盛曦在场,他决定坦诚一点:“本家不会把任何产业交给我的,你也知道他们的吃相。” “他们会把你放过来,就是想测试你的实力,看看你的纨绔到底是不是装的,如果不是,那么你的能力是否能扳倒我,即使不能,他们也想看我们鹬蚌相争。” “意见一致。”白飞椋点了点头。 “那你我要做相争的鹬蚌吗?”白蓁仿佛认为他一定会相让一般笑着。 白飞椋目光沉沉:“我要真是一条咸鱼就好了……” “单凭一两句话就劝你放弃,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白蓁将谈判的节奏牢牢地抓在手里,“如果你愿意对我坦诚,我也愿意最大限度地支持你;相反我也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行动” “多大限度?” “人脉可以借你用用。”白蓁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飞椋,“不过,你在本家应该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也借我用用,本家在我这里放了‘眼睛’,我在那边也不能是‘瞎子’啊。” 白飞椋皱起了眉头,薄唇抿紧,轻声说道:“抱歉。” “你先去忙。”白蓁拍了拍盛曦的手臂,待到接待室的门轻轻阖上,“你空手套白狼,嗯?还是觉得自己的能力可以撼动我?” 见他面部紧绷,不说话,白蓁摇了摇头:“我都把她支开了,说实话,我觉得你现在就像一只披着虎皮的小猫咪,一个被自己的叔伯联手防着连自己的人脉都建立不起来的本家年轻人,跟一个掌握着实权的旁支,有可比性吗?你这样大大咧咧地进来工作,我会这么傻不防着你吗?” “可我实在没有上桌的筹码……”白飞椋的语气里满是不甘心。 “那我借给你啊。”白蓁爽朗地笑着,“而且我可不是什么黑心小贷公司。” 白飞椋困惑地抬起头,继而苦笑:“我又不能为你提供本家的任何消息……” “谁说不能?” 白飞椋深吸一口气:“我懂了,你让我向本家透露你允许透露的消息,然后套出本家的计划。可行度不高,但值得一试。” “你有选择吗?”白蓁反问一句,噎住了白飞椋。 “那我要盛曦看着我。” “我给你安排了可爱的小秘书了,就是带你进接待室那个,是不是很可爱。” “我、不、要!”白飞椋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有选择吗?”白蓁继续反问,“我是让你来给我压榨的,不是让你在这里谈恋爱的。你的工作可不止让你套本家的话这么简单,正好项目那边的高层,我看不爽很久了,你去接替他,然后跟盛曦一起把新能源度假岛那潭水搅浑。” “我听说,泰丽丝原本打算跟白氏新能合作的。” “白骥居然被对手抢了项目,我真是服了。”白蓁提起父亲时带着一丝不屑,“企划案都已经出了,还能被截胡。” “大概是姻亲的缘故?订婚宴就在这周末。” “呵,你觉得姻亲有用?”白蓁嗤笑一声,“项目被抢的时候,殷以楷可能还没跟曦曦分手吧,所以联姻只是个幌子。” “那就是岛的使用权当初联合白氏新能没能谈下来,转而跟虞西能源合作倒谈下来了?”白飞椋后知后觉地收获了令他不满的信息,“什么?曦曦跟殷以楷?” 白蓁白了他一眼,懒得继续跟他八卦,而是说起了工作:“不错嘛,就是这个思路。所以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周末陪曦曦去订婚宴探探虚实。” 44订婚宴风波(1) 在订婚宴上能探听到什么,难不成高家人会在这种时候跟人谈生意不成? 白飞椋坐在去接盛曦的车上这么想着。白蓁给他盛曦的住址跟手机号时,嘱咐他别泄露出去,跟搞地下工作一样,白飞椋表面上不以为意,心里却揣测着原因暗自谨慎。 汽车停在公寓下,虽说上次的打扮被盛曦吐槽了,可白飞椋还是觉得假纨绔的风格比较适合自己,他天生薄唇桃花眼,像极了哄骗得小女孩的大渣男。 倒也没等多久,盛曦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楼道口,她穿着一条墨绿色的束腰连衣裙,脚上穿着一双罗马绑带风格的金色高跟鞋,手上随意搭了一条黑底金边的披肩。她拉开车门,将白飞椋视为空气般地把手里的披肩扔到他脸上:“出发。” 披肩上一股森林草植调的香水味,跟她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白飞椋甚至不想把这条怼脸砸的披肩拿下来,他痴汉地深吸一口气,随后调整了表情,状似神色平静地将披肩拿下来折好还给盛曦。 “你都这么讨厌兆思归了,干嘛订婚宴还要去啊。” “去打探消息。” 白飞椋盯着盛曦,企图从她脸上看到厌恶,至少是不乐意的情绪,然而没有,她的扑克脸下时压抑不住时而上扬的嘴角,这让白飞椋十分不解。 “订婚宴上能有什么消息?又不会在婚宴上谈生意。” 盛曦歪着头打量着白飞椋:“你在套我话?” 白飞椋一噎,看着盛曦眼中流传的狡黠,产生了片刻的失神,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语速极快地说道:“我陪你一起过去,你总要告诉我大致的计划,具体要做些什么。” “一会儿我们分开进去,我给你安排了一个非常帅的出场。”盛曦眯起眼睛笑了一下,带着恶意的甜蜜微笑让白飞椋有些心惊却又忍不住陷进去,“之后可能还要麻烦你帮我一点小忙。”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白飞椋嘟囔着。 自从得到了盛曦私人的联络方式后,高盛远几乎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从今夜的星星聊到偶然发现的一本书,盛曦偶尔会回复这么两条。 在得知她要来参加订婚宴后,高盛远更是反复确认她抵达的时间,盛曦甚至在停车场入口处看到了他等待的身影,她主动放下窗户,朝哥哥招了招手,高盛远眼中闪过喜悦的光彩。 盛曦趴在车窗边:“你怎么沦落到在停车场‘迎宾’?” 白飞椋总觉得盛曦的语气里有着丝丝缕缕的暧昧,虑及他俩是亲兄妹,他倒也没多想,没想到高盛远抬起手轻轻摸了摸盛曦的耳垂:“我带你一起进去,老头要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白飞椋忽然觉得高盛远搁在盛曦肩膀上的手有些扎眼,由于盛曦的姿势,高盛远尚未注意到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盛曦问道:“谁啊?” “平田地产的公子。” 盛曦脑内迅速搜索了一下平田地产跟度假岛的关系,并未发现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是平田地产?”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后续会帮你多留意的。”高盛远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神分外留恋,“我陪你进去。” 这还察觉不到这对兄妹间的不对劲,白飞椋简直跟那群纨绔在一起白混了,困惑和醋意在心头翻倒在一起,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啊,高总,今天你妹妹的伴儿是我。” 说完他忍不住挪到盛曦旁边,单手环住了她的腰,白飞椋精准地捕捉到了高盛远没来得及掩藏的怒意。 “走吧,别在停车场耽搁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兆思归自以为胜者的蠢样了。” “不用我闪亮登场吗?”白飞椋从同一侧钻了出来。 “已经知道高老头要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是谁了,没必要我装作一个人前往去试探了。” 盛曦早就知道兆思归的德性,如果自己孤身前来,她肯定会呼朋引伴地炫耀未婚夫然后打压自己,所以高调登场才是正确选择。她左手拉着白飞椋,右手挽着亲哥,看起来十分引人注目,兆思归的视线一落到盛曦的身上便忍不住皱了眉头,白飞椋俊逸又潇洒,虽然目前没有自己的产业,可毕竟是望族白家本家的直系。圈子里的鄙视链最高层永远是oldmoney,更何况白家又有钱又有权,那些未婚女孩们看着白飞椋对盛曦亲昵的模样,纷纷酸成了柠檬精。 兆思归身边的殷以楷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甚至顾不上继续跟兆思归装成亲密无间未婚夫妇的模样,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半步,视线一直在盛曦跟白飞椋之间逡巡。 有白飞椋在,高均应该不会为难盛曦,如果只有自己在的话,则不然。想到这一层,高盛远忽然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失望。 盛曦拉着两人朝高均走去,她改姓入职白氏的事做得低调,可毕竟就任的是白蓁的特助,在商务场合一来二去的,自然新能源界高层一圈都知道了,只是大家都不敢多宣传,也就私下里偷偷看高均的笑话。 见二女儿身边跟着“外人”,好面子的高均强压下怒意,正打算硬着头皮给平田地产的公子介绍自家女儿时,盛曦挽住白飞椋说道:“爸,这是我男朋友。” “高先生你好。”白飞椋微抬下巴,带着些许让人讨厌的高傲打招呼,随后又转向高盛远问道,“哥,这男的谁?” 听到白飞椋跟着妹妹一起喊自己哥,高盛远一时间有如吞了苍蝇:“平田地产。” “哦……不认识,毕竟那些为了套到价位或者改变土地属性而来我家的地产商太多了,我不可能费心思去一个个辨认。”白飞椋毒舌功力不减,滋滋地就往特定方向喷射毒液,盛曦抿着嘴唇憋笑。 平田地产父子并不敢当即发作,捏着酒杯颇有些不满地看向高均。 “好了,我们去看看阿姨和姐姐未婚夫。”盛曦松开了挽着高盛远的手,拉着白飞椋这个输出加肉盾就往进门就给行注目礼,本该成为今天主角的方向走去。 刚巧上一波前来祝贺吹捧的人刚走,盛曦带着轻微嘲讽的笑意走到殷以楷同兆思归跟前:“恭喜恭喜。” 殷以楷死死地盯着盛曦,兆思归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盛曦笑道:“今天可是订婚宴,泰丽丝同虞西能源的强强联合,你俩有什么可臭脸的?” 兆思归很快堆上了假笑,压低声音道:“你都已经改姓了,高家跟你没关系了,你来做什么?我可没给你发请柬。” “你也不姓高啊,别这么小气嘛。不过,我的请柬确实不是你们发的。”盛曦顿了顿瞥了一眼殷以楷,“是高老头拐弯抹角想让我来的。” 殷以楷听到她没有说出自己给她发请柬的小心思,一时间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爸爸让你过来也不过是想给你介绍商业联姻,可别误会有任何舐犊情深家庭和睦的目的。”兆思归说道,“不过眼瞧着你也有男朋友了,我也希望你们能长久,别再犯之前看不住男朋友的错误。” 盛曦似笑非笑地又瞥了殷以楷一眼,拉着白飞椋就走。 兆思归深吸一口气,却意外没有得胜的快感,她轻轻踢了一下殷以楷,希望他的眼睛不要再黏在盛曦身上,不料他轻声扯了个借口便扔下她一个人。 44订婚宴风波(2) “怎么回事?什么叫看不住男朋友?”还没走到人少的地方,白飞椋便忍不住问道。 “嗐,不过是某人为了死要面子的谎言罢了。”盛曦耸了耸肩膀,“某些人死缠烂打着要求炮友转正,转正之后又觉得我不在乎他,成天没事做就在哪儿各种试探。他闲得发慌没事干,我可是很忙的,一来二去,我就把他联系方式删了,换了住处。” “没说分手吗?” “本来转正也不是我亲口提的,在我心里他也就比炮友亲密一点点,为此特别说个分手难道不矫情吗?”盛曦显然不明白这些代表着关系开始与终结的言语究竟有什么意义,“之后不久他就先回国了,没多久就传出他跟兆思归要订婚的消息了。” “我懂了。”白飞椋点了点头,他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你又懂什么了?”盛曦斜睨了他一眼。 “他为了面子,一定对那人说的是,你跟他还没分手,只是在冷战之类的。他原本只是想让你多看他几眼,给你留下点深刻印象,没成想两边正巧合作,见到双方儿女谈恋爱就准备巩固合作。”白飞椋轻轻击掌,“这就,成了。” “你果然一点都不在意,就算我跟你讨厌的人在一起,也不会过问为什么。”当事人有些怒气冲冲地走到盛曦面前。 盛曦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眼神:“我觉得吧,你应该挺喜欢她这种的,知道你是我冷战男友之后,应该没少‘跪舔’你,把你哄得挺开心的,不然他们还能押着你订婚不成?” 一句话就让殷以楷熄了火,他轻易地被盛曦看穿了心思,然而又不敢在这个场合发作。 白飞椋嗤笑一声:“我觉得她应该会跟她妈一样,只要不过分,都会对你婚后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什么不好的呢?” “你以为你跟她在一起就能长久吗?”殷以楷迅速将枪口对准了白飞椋。 “乖,回去还有半场戏要你演完呢。”盛曦用无名指轻触嘴唇,沾染上些许口红,随后拉开殷以楷的西装,在他心脏的位置轻轻拍了一下,印下了浅浅的红痕,“好了,有事下次再说。” 殷以楷同白飞椋都愣住了,盛曦居然没有继续毒舌,而是安抚了一下这位“被撬走的男友”。 “下次不许挂我电话。”殷以楷的气焰小了很多,甚至有些卑微地说道。 “放心,我马上把你从小黑屋拖出来。不过,要是兆思归来找我的茬……你懂的。”盛曦点了点头,不过很快补充道。 “我懂,我知道”殷以楷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确认道,“把我放出小黑屋。” “好好,快滚吧。”盛曦有些不耐烦地赶人。 白飞椋的语气里充满了酸味:“人都跟兆思归订婚了,你这样不好吧。” “关你屁事。”盛曦懒得跟白飞椋解释意图,简洁明了地说道。 “好了吧,你呆在这儿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了吧,都找回场子了。”白飞椋没好气地说着。 盛曦没理他,独自朝人少视野好的地方走去,白飞椋心想,自己可别还没开始就被她关进了小黑屋,只得跟上。 “你跟来干嘛?”盛曦叹了口气,“你出去吸引一下那些人的注意力,我还有点事。” “你要干嘛?” “遇到高盛远就说我先走了,四十分钟后车上见。” 白飞椋不敢多问,心想按照盛曦的格调应该做不出跑去休息室把兆思归接下去要换的衣服给毁了这样的没品缺德事,也就听从她的话穿过拱门再度进入香鬓云影的会场。 见盛曦不在他身边,不少年轻小姐或大胆或羞涩地靠了过来,希望找到一点能够撬动墙角的机会。 盛曦满意地白飞椋吸引到了会场上许多人的注意力,随后更加细致地开始寻找某个人,很快在某个角落同那人目光交汇,那人会意,很快找了借口脱身走出会场,盛曦也绕道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绕进了会场后的一个房间。 “混得怎么样?”盛曦问道。 “我觉得应该得到他的信任了,他很快让我接手了一个还算重要的项目。”很快那个年轻男人叹了口气,“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没那么容易能混进虞西能源的中层。” “叹什么气啊,永远别把人想得太明智,也别想得太弱智。” “你现在去白氏新能就职的事,虞西这边的中高层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我会不会从此很难接触到项目了?” “你放心,不会的。”盛曦平静地分析,“他都已经放权给你了,为了保证自己不被打脸,第一反应是掩盖你是由我介绍进公司的关系户,而不是引人怀疑地立刻放置你,或者找上司坦诚自己的错误。” “嗯,之前工作上出了岔子,他也是第一反应掩盖。”年轻男子点了点头,赞同盛曦的看法。 “不过你也要抓紧时间去找虞西的错漏。” “我明白,我比你更着急。”年轻男子再次向盛曦道谢,“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根本没机会报他们恶意收购的仇。” “我也要谢你肯信我,毕竟我怎么说都算是高均的女儿,有些人就认为但凡子女必然不可能违背自己的父母。” “呵呵,不过我那是确实没得选择,就算放下来的绳索是腐朽的,我也必须抓住。” “居然说我是腐烂的绳子,真过分啊……”盛曦轻轻捶了一下年轻男子的左肩,“不开玩笑了,问你一下最近虞西有什么项目跟平田地产有关?” 年轻男子想了想:“应该没有吧……度假岛项目也不是跟平田地产有关……啊,可能是研究所的选址,跟平田地产看上的一块地撞上了。” “嗯……”盛曦沉吟着,总觉得内部应该还有别的联系,“那度假岛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不多,可能内幕还没你清楚。” “谢谢了。”盛曦从手袋里掏出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下了自己在越州的住址,“下次有急事可以直接来我的住处找我,这里他们都不知道的。” “好,那我先走了。” 白飞椋耐心地应付着管他要联络方式的千金们,不远处兆思归也走了过来。她四下张望着,随后温和地笑着:“她人呢?” “上个厕所出来人就不见了。”白飞椋耸了耸肩膀。 “看在大家同学一年的份上,给白少提个醒,我妹妹可不是什么好女孩,不过白少估计也只是跟她玩玩的。” “你妹妹?在场还有同龄人姓兆的吗?”白飞椋向来不喜欢兆思归,就算不了解高家那点“家事”,他也觉得她身上有种硬要融入什么圈子的造作感。 兆思归脸色一僵,没想到白飞椋就算长成了翩翩公子也还是跟年少时一样不给她留面子:“哦,也是,她不姓高了。” “那么订婚的好女孩不是应该跟自己的未婚夫待在一起吗?不要让我们这种玩咖玷污了你的贤妻良母氛围。”白飞椋继续不留情面地说着。 兆思归眼瞧着在白飞椋这里讨不到好处,也就不再继续找不痛快,转身找到了殷以楷的位置便抬着头高傲地走了过去。 白飞椋望向他来之前的方向,盛曦果然不在那里了。 “她人呢?”高盛远在兆思归走后,迅速跑到白飞椋身边问道。 “她任务完成了,先走了。”白飞椋打算找个时间好好问问盛曦,她哥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她跟你一起来的。”高盛远冷静地分析。 “她好像跟人约好了见面,就撇下我走了。”白飞椋根据她之前不断张望的举止推测着。 “谁?男的女的?”高盛远皱起眉头。 白飞椋觉得高盛远对盛曦管的实在太多,嘲讽地笑了一下:“男的又怎样,她都成年了,跟谁交往又不关你的事。” “那她都走了,你还待在这里干嘛?找备胎?”高盛远不甘示弱地反击。 “行,控制狂哥哥,我为了给小曦曦保住清白,这就走。” 高盛远看着白飞椋的身影消失在订婚宴会场的大门后,随即抬腿向两人方才去过的拱门后寻找,他一直都关注着妹妹的动向,直到两人分开,妹妹似乎找到什么人后迅速往会场外走去。 他依循着记忆中盛曦身影消失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从一间接待室里走出一个年轻男子,他迅速闪身走进了另一个出口,安全通道门缓缓阖上,高盛远微皱眉头,泰丽丝的这个场子今天应该没有再租给别人,哪怕是后面相距甚远的一个小宴会场,他忍不住跟了上去。 还没走几步,方才男子出来的那扇门再度被打开,高盛远的眼前赫然出现了妹妹的身影。 她也看到高盛远,扬起了一侧的眉毛:“你跟踪我?” “我担心你有危险。”高盛远面不改色地扯谎。 “你是怕我约了人打炮吧。”盛曦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穿兄长的想法。 高盛远倒也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只是忽然靠近盛曦:“不是,只是很久不见,我想你了。” 盛曦轻声笑了一下,涂着金棕色指甲油的食指轻轻划过他的胸口:“变坦诚了不少。行,我去个信息让白飞椋别等我了。” 高盛远知道此时如果追问她跟白飞椋的关系,必定会引起她的反感,只能让她舒服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再问,于是忍住内心的醋意,搂住她的腰,抄近路往给自己准备的休息室去。 白飞椋接到盛曦的信息,心中不由地紧张起来,他立刻发送信息追问,然而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有回复。总不会被自己乌鸦嘴说中了,她真是找了人在兆思归的订婚宴上约炮找刺激了吧,找谁啊,自己这么帅气难道不值得被她用一下吗?总不能是白蓁告诉她,自己是假纨绔被她嫌弃自己没经验了吧…… 追上去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还不如找个机会先跟她从炮友做起。 虽说下定了决心,可白飞椋还是越想越憋屈,不知道盛曦现在在跟谁鬼混,总不会是直接把殷以楷睡了吧……他越想越觉得以盛曦的恶趣味她很有可能这么干,于是又发了一条信息:你可别玩脱了,这可是你姐的订婚宴。 十多分钟了,盛曦仍然一个字都没有回复,白飞椋心里那个焦灼啊,又不敢冲进去找人,只能盯着手机挠头。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成想电话很快被摁掉,再拨时已经关机了。 白飞椋气得差点翻白眼,心想自己还真就不走了,他让司机把车开到停车场出口的位置,他就在这儿守株待兔,看看盛曦最后坐着谁的车走。 44订婚宴风波(3) 两人没走两步就到了二楼的休息室,门刚关上,盛曦主动搂住了高盛远的脖子,凑在他耳畔问道:“哥哥,隔壁是两位主角的休息室?” 她的吐息让他的耳边酥麻一片,几乎立刻起了反应,他忍不住将妹妹搂紧,勃起的欲望抵在她的下腹,两人已经有月余不曾见面,高盛远午夜梦回时总忍不住想起在兰岛那一夜的缠绵,他已对这如同暴风骤雨般袭来的欲望早已不陌生,以往还能压制住,自从她的身体从梦境走入现实,包裹住他的五感时,他便开始体会情欲的焦灼。嫉妒如影随形,与日俱增,自己还没有获准知悉妹妹的住处,加之分居两城,高盛远十分害怕她就近再找一个炮友,甚至发展出些许感情,他只能拐弯抹角地询问白蓁,最近忙不忙,得知妹妹时常加班的消息,他竟然莫名心安。 盛曦这边的想法倒是简单得多,她早已渡过了最艰难的时期,过期的仇恨与纠结就应当同过期的食物一样不留遗憾地处理干净,因而于她而言,接受兄长作为炮友并不算什么事。更何况如果想要气死高老头,应该不会比染指他最重视的儿子更好的办法了,虽说不指望高盛远真的帮自己气晕高老头,敲点边角料的小情报也是不错的。 手机在手拿包里震动着,盛曦松开了环抱着的高盛远,正准备去够手机,却被哥哥紧紧搂着。 “白蓁说今天她会把叶瑜带在身边。” “所以呢?”盛曦笑得动人,心想多半也不是公事上的消息,雪白纤细的手臂又缠上了高盛远的脖子,她看着哥哥用深陷情欲的双眼盯着自己,背德禁忌的快感让她变得敏感,两人纠缠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都让她的花穴里涌出一股湿意、 高盛远看着她狡黠的双眼,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倾身将她整个人笼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啄吻着她的耳垂:“不是急事不要管。” “啊嗯……那什么才是急事啊……”高盛远不断在她的耳畔和脖颈处吮吻,灼热的吐息令盛曦腰腿发软,她娇喘着继续调情,然而手还是勾到了包里的手机,利落地摁下静音。 高盛远埋首于她的颈项,肆意呼吸着她身上清新却莫名勾人的气息,他再次含住了妹妹小巧的耳垂,娇躯在他的怀里颤抖了一下,压低声音吐出两个字:“睡我。” 真要命,这套哪里学来的,精准地戳在了她的偏好上。盛曦娇喘着将手放在他的胸前,高盛远的心跳得很快,她隔着衬衫一路下滑,手指在他腹肌的纹理上游走。高盛远的身体忽然紧绷,他将妹妹的手扣住,将她托抱起来,很快丢到了床上,墨绿色的裙摆撩起,雪白的大腿露出大半。 高盛远的手抚上她的膝盖,一路向上抚摸着她光滑柔软的大腿内侧,盛曦有些难耐地扬起头吟哦着,偏过头咬住了屈起的食指关节。 高盛远没再继续缓慢地抚摸调情,瞧着妹妹陷入情欲的脸,他根本忍不了多久,他很快拨开她内裤的边缘,花穴口已然湿热一片,他用指腹轻轻抚摸着湿软滑腻的花唇,另一只手扣住了她企图并拢的双腿。 “曦曦好湿啊,是因为哥哥吗?”高盛远的手指贴着花穴口摩擦,倾身压在她的身上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盛曦眯着眼睛看着高盛远,但笑不语,高盛远一时有些气馁,欲火将酸楚的情感灼烧得有些扭曲,他将两指迅速伸进了湿滑不堪的小穴中,拇指寻到了她的蕊珠重重地碾压着。 “啊……好舒服……”盛曦被他的手指刺激得发出娇吟,腰肢忍不住扭动着贴紧高盛远的手指,高盛远趁机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动着她的舌头,吮吸着她的津液,嘴唇轻碾之间发出啧啧的水声,高盛远的手指越发快速地在小穴里进出着,如此挑逗之下,盛曦爽得眼角溢出了些许生理盐水,旷了月余的身体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般,很快达到了高潮。 “嗯,嗯……”盛曦有些无助地呜咽着,她的身体绷紧着,连带着将高盛远的手指也夹紧,温热的水液瞬间涌了出来。 他直起腰抽出手指,将妹妹翻过身去,脱下了那小块湿淋淋的织物,推高了裙摆,高盛远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明明胯间已然肿胀不堪,仍旧将她的双腿分开,嘴唇凑近她的小穴,用舌头舔舐着她方才喷出的花露,甚至将舌头伸进去勾出更多。 “啊,哥哥,嗯啊……刚高潮过,不行……啊,别吸……啊啊……”盛曦抓着身下的床单,娇喘着哀求,高潮过的小穴被舔舐得很快涌出更多的淫液,平素严肃到被人说成是不解风情的哥哥,眼下正做出如此痴汉的行径,不得不说,盛曦从生理到心理都感到很爽。 高盛远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拉下了裤链,随后也拉开了她连衣裙背后的拉链,将肩带褪下她的肩膀,手绕到前面揭下乳贴,揉捏着小巧得正好能用手掌包裹住的乳房。 “哥哥,快进来……”盛曦忍不住撅着屁股,蹭着高盛远的肉棒。 总算没像上次那样把自己当成陌生人,高盛远觉得自己真容易满足,轻轻掐了一把妹妹的小屁股,扶着肉棒缓慢地插入水穴,龟头刚被内壁包裹,他便感受到快感沿着脊髓酥酥麻麻地一节节攀升,当他一寸寸推入时,盛曦忍不住发出呻吟,当他的肉棒完全进入,甚至会顶到花心,那种酸爽感令盛曦欲罢不能,她向后仰着脖子,高盛远将她纤细的身体从墨绿色的裙子中剥出,就像是绿色花萼下的白玫瑰,他从身后将她搂入怀中,嘴唇贴在她的肩膀上吮吻,肉棒不算快地操着穴,淫液沿着两人性器的交合处流下。 走廊上忽然想起了两道人声,盛曦晕乎乎间有些紧张地夹住小穴,高盛远被她弄得呼吸一滞,险些交精,只能退出大半肉棒,轻轻揉着她的乳肉让她放松下来。 人声越来越近,女方似乎想要压低自己的声音,却因为恼怒而显得尖利,毫无疑问是兆思归的声音,而男方也被拱出了火,言语不多却显然不是在安抚女方。 盛曦被肏弄得头脑晕乎乎的,只能勉强分辨出两人的声音,随后便继续沉沦在快感中。而经过多方打听得知殷以楷跟妹妹之间过往的高盛远却难免乱吃飞醋,更何况之前殷以楷还追到妹妹身边,像是在质问什么。 高盛远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什么,醋意却跟情欲一样无法忍耐,他重重往里一捣,在她的呻吟溢出前,他捂住了妹妹的嘴巴。 他轻轻啃咬着妹妹的耳廓:“隔壁有人,别叫出声。” 粗长的肉棒在小穴里捣得盛曦快感连连,加之隔壁有人越发令她兴奋,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高盛远的掌心,他如同触电般地移开手掌,盛曦转过头,轻声问道:“哥哥,你在吃醋吗?” 高盛远捏着她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再次袭来,两人的舌头很快勾缠到一起,盛曦能感觉到小穴里的肉棒一下下戳刺着她的花心,捣得花穴口汁液四溅,她沉浸在别扭哥哥给予的略带粗暴的乐欲之中。 隔壁两人的刻意压低的争吵简直就像是在给两人助兴,盛曦的嘴角带着一丝坏笑,很快又被哥哥发现。肉棒抽出小穴,让她一时间空虚不已,高盛远将她的身体翻过来面对自己,盛曦骤然被打断了快感,她有些不满地撅起嘴巴:“干嘛……” 高盛远推高她的膝盖,将她花汁淋漓小穴分开,肉棒再次捣了进去。 “嗯……你明明就很想让我叫,叫出来,啊哈……”盛曦坏心眼地夹了一下肉棒,意外地,对于哥哥这种吃醋变得不像他自己的行为她并不反感。 高盛远没有反驳,在他的内心深处,或许很想让隔壁的某个潜在渣男情敌知难而退,他俯下身含住了一侧嫣红的乳头,舌尖在深粉色的乳晕上打转。 “哥哥……我忍不住了……”盛曦娇嗔着,毫无气势地瞪了他一眼,高盛远吐出湿淋淋的乳头,她忽然觉得兄长饱含欲望的眉眼真是过分让人心动,忍不住抬手抚摸着他的眉尾。高盛远怔愣了一下,心头涌起了无限的柔情,两人气息交融,嘴唇再次黏到一起。如此情意绵绵的气氛下,高盛远的肉棒却越显侵略感,他保持着高频率,又重又快地肏弄着妹妹的小穴,将她的呻吟悉数吞下。 直到她的小穴再次颤抖起来,盛曦已经完全听不到隔壁的争吵,她的耳边只有两人唇舌纠缠还有性器摩擦的水声。 “一起?”高盛远将她紧紧搂住,凑近她的耳边问道,盛曦咬着下唇,有些难耐地点了点头,很快花心就被一股股精液浇灌到颤栗着再度高潮…… 高盛远搂着妹妹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喘息,等待情潮地退去。 盛曦的眼尾泛着桃色,抬起头看着高盛远:“哥哥学了很多嘛……我很满意哦。” 方才缠绵悱恻的氛围一下就被打破了,高盛远心里难免产生了落差的酸楚。隔壁的兆思归同殷以楷业已离开,周围十分安静,盛曦啄吻了一下哥哥的下巴:“横竖也没什么事了,要不再来一次吧。” 白飞椋坐到前排车座,足足等到了下午叁点,饿得头晕眼花,忽然高盛远的车远远驶来,他定睛一看,是高盛远开的车,而副驾驶上坐的正是一脸慵懒媚意的盛曦。 不会吧,不会吧,可能是他送盛曦回去呢?白飞椋正欲自欺欺人,没想到在等停车场横杆拉起的时候,高盛远竟然探过身去亲吻了盛曦的脸颊。 他十分庆幸自己提前支走了司机,不够他认为自己属实需要时间来平复一下内心的惊涛骇浪。 45知彼(1) 晨起,诸葛明延温柔地看着枕边尚未清醒的白蓁,抢在弟弟反应过来前提出来z国继续开拓业务的决定实在明智,尽管现在跟她不在一个城市,也总比跨国要强得多。 “你醒了?”白蓁半醒间的声音时略带沙哑的软糯,她往明延怀里钻了钻。 明延很快感受到美人在怀的情况下,晨勃是多么难忍的一件事。 “你硬了。”白蓁继续欺近明延,温暖的手滑下他的腹肌,探入他的内裤,指尖在他的龟头处轻轻一划,明延倒吸了一口气。 白蓁眉眼含情,娇笑着拉开被子跨坐到明延身上:“别看你一脸正经的样子,肚子里坏水可多了。” 她轻轻抬起屁股,用手指勾下明延的子弹裤,将稍有湿意的花穴口蹭上这根昨晚让她欲仙欲死的大肉棒上,明延扶着她的腰,任由她在自己的肉棒上蹭:“小宝贝昨晚洗完澡没穿内裤。” “反正早上要脱的。”白蓁扭着腰让花穴口在又热又硬的大肉棒上摩擦,龟头时不时磨过阴蒂,让她腰腿发软,幸好明延的手扶着她的腰,“啊嗯……那你在这边工作不另外找住处吗?” “不找了,我前两天已经把必需品都搬进来了。”诸葛明延明明被小穴蹭得爽到恨不得立刻插进去,脸上还是装得一本正经。 可白蓁就是喜欢他这种假正经的样子,她俯下身捏了捏他的脸:“在他的公寓里睡我,是不是很爽?” 尤其是诸葛明延,是永远不可能放弃跟弟弟竞争的,很多时候会让人怀疑他究竟是因为白蓁是弟弟的心上人所以喜欢,还是出于单纯地被她这个人吸引,不过白蓁不在意。这个问题,恐怕明延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不过骤然心思被白蓁戳破,感觉多少有些微妙。 白蓁也知道再聊下去,气氛都要没了,她直起身子,意味不明地勾了一下嘴唇,扶着肉棒就往已经足够湿润的小穴里塞。 有些弯曲的肉棒一路抵着她的敏感带滑入,白蓁难耐地咬着下唇,快感抽去了她几乎所有的力气,当她将肉棒完全吞下时,双腿已经开始不自觉打颤,手也不得不撑在他的胸膛上。 明延的手掌从她的裙摆边探入,开始揉捏她柔软的腰肢,触手滑腻的皮肤让他的肉棒格外兴奋,白蓁撑在他的胸膛上,微微眯着眼睛前后摆动着,小穴吃到大肉棒之后,水流得更多了,只是轻轻地扭动,就会发出水声。 见白蓁不说话了,诸葛明延又有些别扭,他轻声叹了口气:“小蓁,我真的很想你……” 白蓁懒得去扯清楚诸葛明延心里的弯弯绕绕,她俯下身子,含住了他的嘴唇:“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明延抱着白蓁坐了起来,肉棒在花穴里又顶深了几分,白蓁嘤咛一声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主动把舌头伸出来给他吸吮,肉棒顶得她花穴内壁又疼又爽,天生的好形状随便动两下就能让她浑身发软。明延微微皱着眉,吻得十分投入,他将娇软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尽情吮吸这她的舌头,蹂躏她的红唇。 肉棒埋在体内戳刺着,花心酸软不堪,饶是被填得满满的,光是顶弄花心却仍然觉得还不够,实在是被内卷的情人们喂得胃口都大了。 她轻轻夹了一下肉棒,明延便懂了,搂着她的腰,嘴唇移向她的耳垂:“知道了,宝贝的胃口真大……” “那你快把我喂饱了……”白蓁带着明延顺势倒在床上,明延搂着她的腰,将肉棒退出大半随后九浅一深地戳刺着,娇软的媚叫很快从她的唇畔溢出。 藕荷色的缎面睡裙被他掀起,明延把头埋在她的胸口,用手挤弄着,将两边白花花的乳肉都挤到一起,张嘴将两边的乳头都含进嘴里,细细品尝啜弄。 “嗯啊……好舒服,两边都被你吃了……”白蓁无意识地夹着肉棒,挺起腰好像是邀请明延继续吃她的乳肉一般。 明延被她夹得忍不住射出来,稍稍退出一些后,又大力地撞了进去,牙齿轻轻划过她的乳晕,在乳头和小穴的双重刺激下,白蓁猝不及防地高潮了。 “嗯啊……流出来好多水,湿哒哒的……” 明延抬起头,看着她脸带桃花地撒娇,真是淫荡又可爱,他将她搂得紧紧的,肉棒一下下深凿着花心。 “小蓁,小蓁……” 明延叫着她的名字,越发加快了操穴的速度,将还没从高潮中落下的白蓁再度顶上了巅峰,她的指甲死死扣住他的肩膀,身体如同紧绷的弓弦,高潮的快感是被摁下放慢键的短暂,当两人的身体陷入床垫时,白蓁环抱住明延,忽然没来由地说着情话:“明延,我真喜欢你啊……” “也就是说你会在这边待个一年,再回去跟思廷轮换?” “他也该挑大梁了,不能总是我劳碌命。”明延吻着白蓁的额头,满足又得意。 白蓁笑了一下:“他玩心眼还是玩不过你。” “吉光物流的那个位置,爸妈本就更看好他,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我只要过来管个z国业务就行了。”跟掌握的权力比起来,还是待在她身边更好,明延想清楚之后,立刻在z国总监退休时提出要过来继续开拓业务,让弟弟上位历练的要求。同弟弟扯皮很久后,两人终于达成了一年轮换的协定。 白蓁正趴在明延身上腻歪,忽然电话响了起来,她颇有些不耐烦地从他身上爬起,坐到床边,瞥了一眼来点显示,接了起来。 明延在她鬓边吻了一下,随即起身出去做早饭。 “干嘛?” “曦曦跟她哥哥的关系变好了?”白飞椋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干涉员工的家事?”白蓁反问,随即补充道,“一个八卦换一个八卦。” “据说白琰喜欢上了一个偶像,听说他打算等她隐退了追求她。”白飞椋找了个还算有点份量的本家八卦。 “我让你讲八卦,没让你讲这种小报都不理的八卦。” 白飞椋深吸一口气,深深地体会到了弱势群体的无奈:“是他某次找我喝酒的时候透露的,他在某次有娱乐圈人去‘助兴’的酒会上对那个偶像一见钟情了,还出手帮人家解决了一个意图不良的家伙。” “屁话少放,讲重点。” “这个小报肯定不知道他也不敢让别人知道生怕自家老子去搞人家小偶像。”白飞椋一口气说完随后,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一下,见白蓁丝毫不好奇,有些气馁道,“他暗恋叶芝川。” “噗。”白蓁被这个结果逗笑了,“好吧这个八卦我个人比较感兴趣,虽然对我搞本家没什么大用。嗯,两个人可能确实在修复关系,但是曦曦没打算跟家里修复,就只是跟她哥而已。” 怎样的修复关系会像两人打过炮一样?白飞椋忍不住腹诽。 “飞椋,你有多喜欢曦曦?”白蓁不相信爱情能长久,却操纵情感能让人获得想要的东西,她轻声笑了一下。 白飞椋愣住了,他以为白蓁不会问他这种问题,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白蓁是个完美情人,只有抽离出情感之外,才能成就鱼塘里这么多鱼割舍不掉的完美。 “少年时候不懂事,觉得她身上有种矛盾的气质,很吸引人,可我也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很不圆滑,会惹她讨厌,所以不敢靠近;离开之后,我常常会想起她,觉得她无可替代,千帆既尽,她的影子不淡反浓。” 随着白飞椋的叙述,白蓁忍不住想起了盛曦中学时候的样子,企图在外人面前用潇洒遮掩家庭带来的伤害,只有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毫无保留的哭和笑,同现在毒舌又圆滑的小恶魔形象有很大的不同。 “那她这些年变化了很多,恐怕已经不是你记忆里的模样了。”白蓁顿了顿,“你可以跟她多接触,就会发现她的改变,我不能说这个改变是好是坏,我希望她开心就好,毕竟她就像我半个妹妹。” “我喜欢的就是她这个人,并不是什么自己想象出来的幻影。”白飞椋不知为何语气有些激动。 “随你怎么说。给你一个忠告,别用力过度,惹得她讨厌。” “以殷以楷为戒,我懂。”白飞椋蓦地委顿下去,“不过他是真的傻叉,我,不会那样。” “哦。那就好,那就不要去介意曦曦跟高盛远什么关系,她不会喜欢别人干涉她的选择。” 白飞椋琢磨着这句话,总觉得模模糊糊间信息量很大,想起昨天在停车场看到的那个兄妹间的亲吻,越发觉得不对劲。 “别学白琰,找个听话的替身不好吗?非要去挑战高难度。”白蓁嗤笑一声,“哦,白琰那个是地狱难度,我不喜欢一棍子打死,总要留人一点希望。” “啊什么意思?”白飞椋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挂断电话,煎蛋和火腿的气味飘进了卧室,白蓁懒懒散散地走出去环住了正在煮咖啡的明延。 “是男闺蜜?”明延把握着分寸问道。 “某种程度上算是吧。”白蓁打着呵欠,跟明延两人连体婴似的挪到餐桌前,顺理成章地坐在他腿上,对于她的撒娇亲近行为,明延自然欣喜,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 “最近工作还算顺利吗?” “不顺利,有人要搞我。”白蓁有些不爽地说道。 “谁?我能帮上什么吗?”明延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45知彼(2)(景桓肉) “其实我也猜到了物流业那边跟邦本兴业无非就是一个类似收‘保护费’的机制,不止吉光,另外几大物流多少都替邦本兴业运过些什么,不过都是合法的,最多打点擦边球。毕竟大企业被盯得紧。”同明延腻歪了一天后,景桓便把白蓁要的资料都收集好了,她舒服地窝在景桓别墅的沙发一角,看着被她摊在身周的照片和文稿说道。 景桓见她把周围能坐下的地方都分门别类地摆放着纸张,有些无奈地拿着咖啡坐得远一些:“只能找到这些相关的,也就一个文件袋,毕竟要窃听一个王室容易,窃听黑帮难。” “已经比我想象得多了。”白蓁指着一张照片,“你看,这张在兰岛博物馆的照片,在人群中居中的是邦本兴业对外身份比较清白的干部,这里,很角落的地方,这位是白伯益的特助,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次兰岛特展上一定有山居图。” 景桓接过照片仔细端详:“我认为,你的用处或许不是接盘本家原本跟邦本兴业的勾当。” “说什么呢,什么接盘,真难听。”白蓁嗔怪地看了景桓一眼,“就是啊,现在本土查得这么严……” 说完这句话,景白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皱起了眉头,半晌,白蓁一侧的眉毛扬了起来,粗口随之而来:“好家伙,白伯益这鸟东西是想拿我做挡箭牌。可就是不知道邦本兴业那边怎么会答应他的,我想想自己也没这么重要啊,对兰岛黑帮来说。” “听说本家最近给你介绍了一位年轻检察官。”景桓早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也难为他忍到现在才提出。 白蓁放下手里的照片,爬到景桓身边,枕着他的大腿仰头看他:“别醋,这种目的不明接近我的男人,我防着呢,谁知道他什么目的。” “我在想,有没有这种可能,本家根本不在意你跟这位检察官交往到何种程度,只是想给邦本兴业那边一个态度——找了接手生意的下家,也找到了能够护航的靠山。” “沉易之没这么傻。”白蓁想到那个心机城府深不可测的男人就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邦本兴业那里包装一下就好了,那个副手或许另有不想让帮会知道的图谋。” “果然还是得找机会跟他当面谈谈。”白蓁倒也不觉得烦躁,反倒是面对这样未知的对手多少有些兴奋,“既然目标转变了,那我把这里面跟那人有关的线整理出来。” 白蓁忽然坐起身子,差点撞到景桓的鼻子,后者有些无奈地看她斗志昂扬地将文稿和照片再次分类。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情极为复杂,他几乎快要记不起最初的她是什么模样,她在经历了或短暂或漫长的人生后发生变化是极为正常的,只是他已经不能自诩为最熟悉她的人。经历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她对他的吸引力历久弥新,或者说与日俱增,那些患得患失自然也随之增长,或许她的每个情人都动过将她困在身边的脑筋,莫名地每个人都像是预料到了这么做的结局一般都不约而同地放弃了这个想法。是否她的吸引力就注定伴随着矛盾与痛苦,用最俗套的比喻就是带刺的玫瑰,每个人都把玫瑰握得紧紧的,哪怕满手的鲜血也不愿意松手。 白蓁专注力上去之后,效率格外地快,她浏览了所有的文本跟照片,然而直接跟沉易之有关的很少,不然那就是浮于表面的一些报道,关于他对女性容貌的评头论足而招致的肢体冲突。 不过间接与之有关系的存疑材料倒是有相当一部分,白蓁决定休息一下,再仔细研究,一定要在约定见面之前手里掌握一些信息。 她转过头看向景桓,见他发呆,忍不住把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景桓面色柔和地抓住她的手。 白蓁内心忽然涌起一片温暖,顺势倒在他的腿上,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景桓……” 他的眼睛里盛满了带着浅淡忧郁的神情,仿佛明知情深不寿仍旧义无反顾,白蓁觉得这个眼神令她产生了些许心虚,于是撑在景桓身侧,鸭子坐般地跪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那仿佛盛满蜜酒的眼睛里满满地只倒影着自己一个人,景桓将她拢在怀里,两人的嘴唇便贴在了一起。一开始只是相互摩挲,她身上的馥郁的香气很快将景桓的感官包裹起来,就像是饮下令人沉醉的酒,白蓁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景桓的下唇,他便觉得心尖都在战栗,他将她的唇舌含吮住,细细地舔过她的牙齿,随后仿佛再也克制不住一般,掠夺着她口中的津液,她娇软的吐息足以令他脱去平素冷漠矜贵的外衣。 白蓁仍由他亲吻,放任自己软倒在他怀中,松开了他的脖颈,双手来到他的衬衫纽扣旁,一双素手一翻,便扯开了几颗扣子,景桓的肤色接近暖白,在灯光下倒真像是君子如玉。 两人的唇舌方才分开,白蓁气喘吁吁地睇了一眼,一边继续解开他的衬衫,一边凑到他的颈畔轻轻舔吻,双手抽出他衬衫的下摆后,利落地在他的肩颈处轻轻咬了一口,微微的痛麻感更加激起了景桓的占有欲。白蓁满意地看着他的眼神被情欲完全侵占,景桓解开她真丝衬衫的背后扣子,不由地想到她穿上这件衣服时是谁给她系上的扣子,那丝丝的醋意眼下变成了最好的催情剂,他将象牙白的衬衫拉下她的肩膀,解开了她前扣的内衣,看到了她胸乳上还残留着的欢好痕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白蓁生怕他醋喝多了翻车,将自己的内裤脱下后,又拉开了景桓的裤链,欲望的凶兽弹了出来,蓄势待发。 景桓的视线从那些吻痕上移到了她因为情动而挺立的嫣红乳果上,一下就张嘴咬了上去,白蓁正用湿漉漉的花唇蹭着那硬挺的肉棒,胸乳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着,痛感伴随着酥麻一下子让她软了腰。景桓埋头在她胸前又吸又舔,肉棒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碾磨着她的花核,白蓁被弄得在快感的边缘挣扎。 “嗯,啊……好舒服,不够,还要……”白蓁撒娇着。 景桓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另一侧玉兔,用指缝夹住乳头,将雪白滑腻的乳肉肆意揉捏,满足地听着她的娇嗔含颤,他自然也觉得胯下胀痛,恨不得立刻捅进她的小穴里,然而他有心稍稍惩罚她一下,便将她一把抱起。 白蓁双腿立刻环住他精练的腰肢,淫汁满溢的花穴不住地在肉棒上磨蹭着。 景桓吐出乳头,轻拍一下她的屁股:“宝贝这就忍不住了?” “你就忍得住?”白蓁目光流转,轻轻一瞟景桓。 景桓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推开了客厅隔壁客房的门。 两人倒在床上,白蓁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景桓的裤子,却被抓住了手腕,景桓分开她的双腿,凑到她的花穴边,花唇翕动着,不断有透明的淫水流出。 他伸出舌头从花唇下面一路舔到花核,周而复始缓慢地舔过,快感被他死死地控制着,就像是一种软性的折磨,白蓁忍不住求饶:“阿桓,给我……啊,舔到了,唔,再舔舔,求你了……” 景桓不回答,一直用这样折磨人的频率时不时刺激一下花核,小穴的水流得更欢快了,白蓁的身上很快浮起了薄汗。 “阿桓,蓁蓁想要肉棒……蓁蓁的小骚穴想要你的肉棒肏,狠狠地肏……把小骚穴都撑满……” 听了这话,景桓觉得更难以忍受了,故而稍稍愣了一下。 白蓁见有戏,便继续加码:“阿桓啊……蓁蓁想要你插进来,射满小骚穴,小骚穴想含着你的精液睡觉,灌满我,好不好嘛……” 景桓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了乳白色的精液从眼前的小穴里缓缓流出的场景,他狠狠吸了一口流淌淫汁的花穴,如愿听到了她淫乱的叫声。 他利落地脱下裤子,将忍到极致的肉棒对着花穴一点点插了进去,白蓁满足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空虚无比的小穴正被一点点填满,穴内的褶皱也被肉棒一点点撑开,她抱住景桓的肩膀,满眼的得意与满足。 景桓的性器深埋入小穴后,白蓁满足地笑了:“最喜欢你了……” 他略微愣了一下,低头含住了白蓁的嘴唇,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同正在汁水淋漓的花穴里抽插的肉棒一般发出水声,骚动着双方的鼓膜和心跳,两人交换着呼吸同津液,那些来不及被吞下的液体便沿下她的嘴角,花穴处不断涌出的透明汁液也沿着白蓁的股缝一路流了下去。 一吻终了,白蓁面带桃色地娇喘着,景桓看着她勾人的眼睛,轻声说道:“小骗子。” 随后,他舔去她嘴角的甜津,轻柔地抚弄着她的乳肉,嘴唇沿着她的脖颈一路下移,与之相对的,他的肉棒却包含着侵占意味着不断进出着小穴,每一下都带出深红的穴肉和粘腻被打成细沫的淫汁。 “啊,唔,好舒服……阿桓肏得好舒服,里面都热热的,要融化了……”白蓁放纵着自己吐出淫乱的话语。 她的胸口忽然一疼,景桓轻轻咬着她雪白乳肉上的粉色印记,随后在上面吮吸出更深的吻痕,他的揉捏乳肉的力度也逐渐变大,在性器摩擦的滔天快感下,这些浅浅的痛感更将两人推向失控的边缘。 肉棒一下下顶弄着花心,小穴随之夹紧肉棒,景桓额前的汗滴到白蓁的胸前,引发她微微的战栗。 “宝贝别夹,让我肏进去。”景桓轻声诱哄着,龟头一点点挤进花心。 白蓁带着些许痛苦地皱着眉头,任凭景桓的侵入,酸麻感连同着极乐将她吞没,她下意识地箍住了穴内的肉棒。 景桓觉得抽插进出变得无比困难,快感在脊髓处乱窜,一点点让他忍不住射精的欲望,他倾身吻住白蓁的嘴唇,在龟头稍稍退出花心后,一下挤了进去,精液也随之释放在里面。 精液射在宫壁上的快感令白蓁浑身战栗,她搂住景桓,小穴发着抖紧紧夹着那根还没释放完的粗长肉棒,快感在她的身体里不断翻涌,如同上瘾般的。 “啊……”嘴唇被放开,她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什么话都说不出,景桓抱着她高潮后脆弱又柔软的身体,同样没有说话。 45知彼(3) “没想到买下这栋别墅,第一个来做客的人是你。”白蓁坐在茶案后,抬手取沸水倒入茶杯,随后将滚烫浓香的洗茶水倒了,满室都飘荡着茶香。 陆云齐摘下眼罩,面色并不算友善,不过她也确实被眼前的景色小小地惊艳了一把:白蓁背后是一块玻璃,将悬崖与森林的壮丽收纳成了一幅自然图景,夜风吹荡,墨绿的树枝摇荡摆动着,不知何处惊起两只飞鸟,它们迅速飞起又没入夜色,仿佛现代与原始不过一步之遥。 “这栋别墅藏得这么好,白董又打算藏哪位情夫啊?”保镖将别墅的门关上,陆云齐换了拖鞋忍不住讥诮着。 白蓁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俏皮地眨眨眼睛:“能让我这么费心思的人……你懂的。” 陆云齐吃了一口狗粮,嘴角抽了抽,她在沙发上放下那个灰扑扑的双肩背包,从中抽出几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白蓁端着两个茶碗坐到她身边。 “沉易之那d,我是真的不喜欢,阴阳怪气他排第二,会里没人敢认第一。”陆云齐提到这人就莫名不爽,“不过他藏得深,我也是回顾了很久的案卷才勉强发现了他的狐狸尾巴。” 白蓁很快被一个标注着“顶楼,2(x),意外”的档案袋吸引了,她打开袋子,忽然发现里面的照片十分眼熟,俨然是自己在一年多前夏天干的事,她挑了挑眉:“这事儿也跟沉易之有关?” “他盯上你的时间比我想象得要早。”陆云齐端起茶碗,噗噜噗噜极为没有好模样地吹着茶汤,“不过也只是我的推测,既然要做成意外,很多事情也就不能深挖。” “谢谢。”白蓁仔细翻着材料,现在回想当时却有不少疑点,如果真心实意地想要做掉自己,那么派手法更老道的,做事不留痕迹的不是更好吗?这么想来,沉易之恐怕已经从那件事里知晓了自己的底细,之后范徵暴起夺回领地,也就是他的手笔了。 “那么再看看这次尹会长被协会抓出去顶包的一系列事件,从地盘搜出毒丸,到发现洗黑钱,再到街头械斗和涉嫌贩卖军火,这是一条完整的构陷链条,每一步都让被顶包出去的人没有退路。”陆云齐牛饮一口茶,“说句不好听的,你觉得你家小情人这么聪明?这一系列事件看似是范徵冲冠一怒为红颜,实际获益的是沉易之那个分会。” “这也不算藏得深吧。” “我只给你听个结论,你自然不觉得多么厉害。”陆云齐没好气地说道,“我不跟你计较,协会内部派系错综复杂,帮派发展到今天,面子上都算不上什么尚武忠义,更别说里子了。” 白蓁听出了陆云齐的弦外之音,她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年幼的法律“黑手”的过往倒也不是很想了解,只是问道:“那我家小恶犬那里有没有二五仔?” 听到白蓁给范徵取的昵称,陆云齐忍不住一阵恶寒:“虽然他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心眼的样子,意外地看人很准,选干部的眼光也很好,就算有安插过去的二五仔,估计也很难获取他的信任。” “那就好……”白蓁舒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在你的眼里,他们也就是可以暖床的工具人。”陆云齐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蓁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怎么会,我虽然不能算满分,好歹也是个九十九分的好情人。” “会跟你谈论这个问题,是我的错。”陆云齐立刻换了话题,“我查了下沉易之的背景,看上去倒是挺正常的。” “怎么说?” “原本是本土的一个小少爷,家里被人搞破产,老爹自杀,老妈没多久也死了,他被寄养在兰岛的亲戚这里,结果那个亲戚喜欢猥亵小男孩,他捅了自己的亲戚作为投名状加入了邦本兴业下的一个旁系小帮派。” “听上去就跟个标准答案一样。”白蓁半开玩笑地说道。 陆云齐轻声笑了一下,起身去给自己泡茶:“同感,我去当初该辖区的档案室晃了一圈,确实有这种事情发生,时间符合,但是根据当时没有废除的未成年保护法相关条例,犯事的少年档案没有留存。” “果然……”白蓁听到这个调查结果并不意外,“他的身份疑点很多,这样一个来历不清不楚的人,竟然可以如此年轻就爬到高位,我还以为这种帮派内部还盛行年功序列制呢。” “老干部仗着威望,兀自膨胀逐渐影响到了邦本兴业的利益,年功序列制瓦解是迟早的事。社会各界都在搞年轻化,帮派自然也不会独立于洪流之外。” “嘿,还挺与时俱进。”白蓁的话让陆云齐的眉头稍微皱了皱。 “虽说流行过一阵子,说分析动机对推理卵用没有。我倒是觉得对于沉易之这个人,只能用推理动机然后小心求证的方法。比如他混进帮派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弄清楚这一点才能判断这个人之后会不会对邦本兴业造成坏影响,或者他看中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所以你推出他的动机了吗?” 陆云齐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地叹出来:“没有。” “怎么说?” “一般进帮派的人,要么是社会底层的边缘人,要么是有什么仇怨或是受了什么恩德……不过这些人都不会爬得很高,能活到养老年龄的也就是做个组长辅佐什么的,不然就被推出去顶枪子。”陆云齐在邦本兴业的时间比白蓁想象得要长得多,她看似身在局中,倒也能冷艳旁观这些年。 “相由心生,沉易之那张脸也不像是这类人,如果是,他也藏得太深了,尤其是他暴露在外面的癖性,总觉得像个二代……” “若不然就是本身的二代叁代,不过不愿意进帮派的,有手段的干部早就把儿女送出去洗白藏好了,留在帮会里的稍有糊得上墙的。”陆云齐接过话去。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白蓁感叹道,“总不能是个愉快犯吧。” 陆云齐抽了抽嘴角:“怎么就不能是了呢?” 白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果是,对我们来说都很难办啊……” 45知彼(4)(范徵h) 黄金周时,白蓁借着考察云城某片土地的名义,带着几位中层出了趟差,无一例外带的都是年轻人,头几天确实是考察,剩下的叁四天便让那些年轻中层当成旅游了,她甚至很贴心地让盛曦为他们的家属定了往返机票。稍微有眼力见些的中层自然领会了白蓁的用意,将考察的材料赶完之后便带着家属出去玩了,云城这地方是着名旅游城市,宰客起来也是绝不手软,如今老板包圆了吃住行,再不领情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眼瞧着几个员工都出了酒店,白蓁从度假山庄的偏门坐车去了买下的深山别墅。 车刚拐过山道的最后一个弯,白蓁就看到了范徵另一个副手绕着别墅转悠,她跳下车,打开别墅的门,范徵正蹲在冰箱前,把一瓶瓶酒放进去。 白蓁跑到他身后蹲下,一双眼睛亮晶晶地问道:“这地方不错吧,我让人做了隔断,这样保镖跟你带来的人都有休息的地方,也可以轮换着出山去。毕竟进山的入口也有安保,我觉得,唔……” 范徵关上冰柜的门,侧身用嘴唇堵住了白蓁的嘴,他轻轻的摩挲着她柔软的嘴唇,唇膏一下子就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 他的手粘上了酒瓶上的水汽,冰凉而潮湿,摸向白蓁的后腰,他扶着白蓁站起身靠在餐桌边,白蓁半眯着眼睛看着范徵嘴唇上的口红印。看上去像是永远留在了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范徵,明明两人的五官并不相像,却莫名让白蓁想起了某位同性朋友,那种飞扬的少年意气特别眷顾着他们。 她抬手用指腹轻轻抹着留在他嘴唇上的口红印,青年本就肤白,略带上调的眼尾自带令人腿软的邪气,被口红侵染的嘴唇红艳艳的,竟有叁分像鬼话妖谭中危险的精怪。白蓁再次贴上他的嘴唇细细地将嘴唇上的口红粘上去,她微微分开,范徵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用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 “好像,还差点。”白蓁笑道。 范徵才不管她到底想玩什么,现在他只想玩她。有一阵子没见到她,只是嗅到她身上的馨香便难以自持,他打横抱起白蓁,稳稳地将她抱上了楼,日光通过薄纱窗帘,照在正对落地窗的床上。 白蓁被他扔到了床上,在蓬松柔软的床上轻轻弹了一下,一小支口红从她的裙子口袋里蹦了出来。她捡了口红,翻身面对着正在解扣子的范徵,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扣子一点点解开,露出如同暖玉般色泽的皮肤,白蓁忍不住轻咬下唇,她撑起身子,坐在床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丢到一边,露出了里面的细肩带黑色连衣裙。 她微微抬了一下屁股,很快把内裤也脱了下来,黑色蕾丝内裤从她的膝盖处很快滚落到她的脚踝,白蓁交迭双腿,施施然地在自己的嘴唇上涂了好几层口红,乌发雪肤红唇,她方才觉得范徵的眉眼带着点妖气,她现在的模样落在范徵眼中,何尝不像是吸人精血的妖魅呢? “过来。”白蓁冲范徵勾勾手指。范徵敞开着衬衫,很快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腿将她的双腿分开,双手撑在她的腰侧,倾身而上。他被眼前的美人眯了眼,她的红唇如同娇艳欲滴的玫瑰,正欲上前采撷时,白蓁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她坏笑一声,将口红涂在了眼前青年的薄唇上,一层又一层。 明明两人之间还未做出许多亲密的交互,他却难以抑制胯下的胀痛,范徵在她厚涂了第二层后,抬手将她手里的口红夺下,把她扑倒在床上,两人的唇舌很快纠缠到一起,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胸前揉捏着。范徵很快不满足于被织物阻隔的手感,有些粗暴地扯下她的肩带,扯开了她前扣的隐形胸衣,手掌很快陷进了柔暖绵软之中,因情欲而挺立的乳肉正戳着他的掌心,他狠狠地揉了两把,仿佛是在缓解这些日子以来对这种销魂触感的想念。 范徵的字典里没有浅尝辄止这四个字,揉了她胸前的雪团子,亲着她玫瑰花瓣般的嘴唇自然远远不够。他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嘴唇,单膝跪在白蓁的双腿之间,另一条腿站在床下,解开了白色的休闲裤,大大的一团鼓包很快显露在她的眼前,她有些期待地伸出舌头轻舔上唇。 她的裙子和胸衣被自己扯开,一侧雪白的乳肉上挺立着艳红的乳果,她的嘴唇周围晕染着口红印子,给人一种被人凌虐过后的破碎美感,范徵痴迷地盯着她的脸,再次凑近她,手掌处硌着一支黑金相间的小巧管子,他攥在手里。 “猫猫,我的猫猫真漂亮……”范徵轻声呢喃着,将白蓁推到在床上,他拉下另一侧的肩带,在她的脖子和锁骨之间落下了艳红色的吻,他的红色唇印绽放在她的胸前,范徵满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很快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的手从她的裙摆探入,手掌中握着的唇膏触上白蓁的肌肤,让她的身体短暂地激灵了一下。 范徵含住乳尖,用力地吮吸了一下,白蓁嘤咛一声,下意识想要夹紧双腿,却被范徵分得更开,她能感觉到阵阵的热流汩汩地流出花穴口。 范徵退到她的小腹位置,用手推起她的裙摆,流着淫汁的花穴口很快暴露在他眼前,他埋头舔弄了一下蜜粉色的小穴,晶莹的花露伴随着白蓁的呻吟就像小溪一样流了出来,范徵又用口红管去截,白蓁微微颤栗了一下,花穴闭合着,不过很快有裂开了一条口子,透明的淫水再度流了出来。 “阿徵……别玩了……给我吧。”白蓁忍不住娇吟着。 “不是你先玩的吗?在我的嘴上涂口红?我现在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思……”说着的他在小穴的蜜缝上落下一个吻,他微微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蕊珠,这种一触即离的感觉惹得白蓁越发难耐,下意识地扭动着腰肢,想要离开不断喷洒在她穴口的吐息还有那作乱惹火的舌头。 “啪”的一下,范徵轻拍着她的臀部,弹性的臀肉在他的手离开时甚至让他产生了那滑腻皮肤吸在自己掌心的错觉:“小骚猫咪,别动。” 范徵像是找到了奇怪的乐趣,在她的双腿和下腹上不断烙下唇印,每吻一下,身下的娇人儿便会微微颤抖,花唇翕动之间,晶莹的水液越涌越多。 很快他不再满足于在上面落下唇印,他打开口红,将红色的膏体旋出,在她的大腿内侧写着字,他一边写一边观察着白蓁的反应,她的大腿和小腹莫名地绷紧着,花唇就像是紧闭的蚌壳,她抿着双唇像是竭力忍耐着什么,身体的颤栗从他握着的她的膝窝处传导过来。 “猫猫,我的猫猫……”范徵在她的腿间落下最后一笔,将口红扔到一边,紧闭的花唇忽然放松下来,大量的淫汁涌出,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范徵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很快狂喜与欲望将他淹没,他的肉棒再也忍不住了,他分开白蓁的双腿,将肉棒狠狠地捅进蜜汁丰沛的紧致小穴。 穴肉颤抖着绞紧这根粗壮的肉棒,白蓁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小骚猫咪不会被我写个字就小高潮了吧?嗯?太骚了……我真喜欢……”范徵大开大合地操弄着小穴,倾身将白蓁拢在怀里,她脸带春潮,双眼像是蕴满了春水。 “阿徵……大肉棒终于填满小穴了,呜……”白蓁抬手攀附着范徵的肩膀,“阿徵亲我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阿徵的身上真好闻……居然还在我腿上写字,阿徵好可爱……” “不许说我可爱,我肏得你爽不爽?嗯?小骚猫咪。” “爽,爽啊……”范徵在小穴一半的位置捣弄着,忽然一个深顶,狠狠摩擦过穴内的软肉,白蓁只觉得眼前白星乱窜,小穴里的汁水不住地往外涌着,“写字的时候,就好想夹腿,你个坏狗狗,弄得人家饥渴死了……” 白蓁说着夹了一下小穴,被这湿滑紧致的小穴一夹一吸,有一阵子不曾开荤的范徵险些缴械。 他扣着她的腰狠狠往里面撞了两下,顶得她花枝乱颤,咿咿呀呀地淫叫个不停:“小骚逼夹得真紧,越肏越舒服……” 青年的红唇间吐出的荤话让白蓁觉得比平时更加刺激,两人交合之处泥泞一片,汁水都已经浸透了床单渗入床垫。 “阿徵……快点……不要磨那里……”范徵很快又退出去些许,不断磨着穴口的那处敏感带,白蓁忍不住颤栗地求饶,他迟迟不肯给她痛快,小穴深处越发空虚瘙痒。 “想帮你把穴口肏得松软一点,怎么越咬越紧了?”范徵也忍得难受。 “看到阿徵就湿了,怎么样都不可能被你肏松的,好阿徵,快点给我里面止止痒,啊……” 范徵很快肏了进去,肉棒在小穴深处不断撞击着,白蓁觉得快感一点点冲上阈值,她的唇舌很快被纠缠住,舌头互相逗弄的水声刺激着她的鼓膜,肉体的拍击声就像是助兴的鼓点,伴随着两人的心跳,高潮猝不及防地降临,她死死绞着身体里的肉棒,直至一腔温热灌注进她的甬道。 一次,对范徵来说只能是开胃菜,他将瘫软在床上的白蓁翻身过去,一面吻着她的蝴蝶骨,一面将她卷在腰间的裙子脱掉,欲望再次勃发起来,极具威胁性质地抵在她的双腿间。 就着方才高潮时涌出的大量汁水,范徵很快将肉棒插入了小穴,穴肉下意识地吮吸着肉棒,令他浑身舒畅,他从背后将白蓁搂抱在怀里,用温和的抽插调动着她的情欲,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耳后和颈后。 “这里我很喜欢,你不准带其他狗男人来这里。”范徵的犬齿轻轻划过她的耳背说道。 “好好,这里就养你这个狗男人。”白蓁喘息着,有些有气无力地说着。 “那还不快喂饱我。”范徵眯着眼睛享受着白蓁小穴的吮吸,她也很快被操弄出了快感,抓着床单,娇吟起来。 这一场性事足足到了日暮低垂才堪堪停止,白蓁几乎被小狼狗吃干抹净,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清理,然后在抱到楼下用晚餐。 白蓁坐在范徵的腿上,情热逐渐褪去,神思也随着秋夜的凉意清明起来,便忍不住问道:“你跟那个沉易之有什么来往吗?” 范徵听她提到别人,就算知道她是担心本家的事,却也难掩醋意:“在这栋别墅里不许提别的男人。不过,我跟他没什么来往,不是一路人。” “哦……”白蓁沉吟了一会儿,很快抱着范徵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免得他一会儿醋意大发再把自己压到床上去消耗体力。 “还有,你之前提过的兰岛那个能源公司,我让何其在查了。”范徵顿了顿,埋首于她的颈间嗅着,“查到什么之后,我也要奖励。” “好好,你这还什么都没有呢,就先想着要奖励了。”白蓁被他弄得痒,轻声笑着扯了扯他的脸蛋。 首-发:roushuwu.me (po18 uip) 46生日 11月1日这天是个周六,白蓁有些急事要回复,刚上班就发现了门口大大小小的捧花无数,外间盛曦的助手桌上柜上也都摆满了。白蓁正同盛曦核对着年会筹备的进展,蓦地抬头看到这花团锦簇的,皱了眉头:“这,什么鬼?” 盛曦眯着眼睛不满地看着捧花被送花人毫不在意地直接放在文件上:“是很丑。” “叫人赶紧清理一下吧,还要不要工作了?” “认为所有女人收到花都会开心,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盛曦走上前翻了几捧花束上的卡片,是几位叁四十自诩钻石王老五的中高层,她不禁翻了个白眼,“真是自信。” “别管了,把这几件回复之后,我们再一起去上船。” 白蓁所谓的上船是他们为她筹备的生日宴会,提前租了游轮布置,游览航线也反复考量,总算得出了最优方案。其实她并不是很在意生日过得怎么样,他们几个为了去年没有好好给她过生日而特地铆足劲打算今年好好过一场。 白蓁同盛曦两人在十点多时在江流码头登了船,甫一进入做成宴会厅的船舱,站在门边的诸葛兄弟便拉了礼花筒,道“生日快乐”。她像是早知会有此惊吓一般,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应该装出又惊又喜的样子?” “最好是。”诸葛思廷被她的表情也弄得有几分尴尬。 “哇,你们搞什么啊,我好感动哦……”白蓁造作地捂住嘴巴,“天哪,你们真是的,呜呜呜……” 围上来的几位要么抽了抽嘴角,要么索性绷不住笑了出来。 “我早说嘛,不要搞这种,你们非不信。”范徵摊了摊手,非得踩一波其他人。 “嘛,我只是说,我不太喜欢门口放礼花筒这种……”白蓁也不忍心全盘打压他们的一番苦心,看着另外几人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她伸手撸了撸每个人的脑袋。 “那明年给你准备更好的?”诸葛思廷又来了兴致。 “别,千万别,不必了,最多去我家过吧,又不是待不下。”白蓁越过他们的肩膀看向稍显空荡荡的宴会厅,白蓁喜欢的一个乐团正在不远处现场演奏着背景音乐,“你看这么空荡荡的,还不如在我那边大家一起玩玩桌游,说不定我喝了几杯酒就答应你们一些平时不会答应的小要求呢。” 一听到她会答应什么要求,他们便承诺明年她的生日绝不会搞这些大场面了。 看到景桓等人围到白蓁身边,盛曦便默默离开了,自助餐已经开了,由于邀请的都是跟白蓁真正关系亲密的,大家也不拘什么礼节,开始用午餐了。白辰正往盘子里装沙拉,盛曦拿了盘子走动到她身边:“最近怎么样?” “还行吧。你呢?听说去参加了兆思归的订婚宴……” “久违地欣赏到兆思归吃瘪的嘴脸,也算给我的生活增添了一点乐趣。”盛曦的计划自然不止让前男友都不算的人不痛不痒地膈应便宜姐姐这么简单,“不过,横竖她也只是个配角,调剂一下生活也就罢了,我不会真的花心思在整她们母女上的。” 白辰不置可否:“筹备的时候,景桓哥哥提出要请你哥,这又是什么缘故?你们和好了?” “哈哈。”盛曦干笑两声,“请他干嘛?” 白辰正在走出母亲的阴霾,倒也逐渐恢复了一些开玩笑的心情:“问你呀。” “嗐,你别八卦我了。” “他们还请了白飞椋。”白辰嘴角蕴着一丝坏笑,“听姐姐说,他似乎喜欢你。” 盛曦刚拿了香槟凑到嘴边,又尴尬地放下,想到之前订婚宴上白飞椋的一些举动,忍不住说道:“哈哈,有点莫名其妙哈。” “是啊,明明在k校读书的那两年,他高傲得仿佛谁都看不在眼里。”白辰小盛曦两届,不过也听闻过白飞椋的事迹。 “就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不过,那时候是因为他的父母在国外意外身亡了,所以才被本家转过来读书,方便他远离伤心地。”白辰回忆着旧事。 “有这事?那时候确实听到过一些传闻,不过我都没放在心上,怪不得那时候他看起来,有点,那啥。” “忧郁气质?”白辰猜测着。 “呃,你知道也别说出来,听着有点牙酸。” 闺蜜两人正聊着,白飞椋将礼物找了个侍应生送给白蓁后,便踱步朝她们走去。 午餐过后,船舱上倒是有不少娱乐,客人们找白蓁送过礼物又聊上几句之后,便各自娱乐去了。白蓁发现在不远处有个跟所有人都不甚熟络的人,她的脸上带着泰然处之的微笑,明明长着一张越州美人的脸,意外地却没有人去搭讪,不过也是,她偏长的短发染成了银色,穿着休闲宽松的装束,再看到白蓁身边没有人后,她笑了一下走上前去。 白蓁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叶芝川笑了一下,耸了耸肩:“景总提了一嘴,我就让他带我来了。” 两人虽然平时没什么交际,相处起来却和多年老友一样自然,白蓁撅了撅嘴:“礼物呢?” “一会儿傍晚的时候给你唱两首歌。” “生日歌不算啊。” “嗯,不算的。”叶芝川的美貌当真与白蓁不同,后者明艳绮丽,前者的可塑性更高,作为偶像接到的角色也更加灵活,现在银白色短发的造型白蓁是知道她最近要配合之前拍的新电影宣传而重新漂的。两个月前电影的宣传短片一出,开场那一幕,叶芝川扮演的反派银白色的短发穿着白色病号服躺在雪地里,眼睛里不含一丝情感地望着空中落雪,引得弹幕一片鸡叫,说着什么“银发芝川一出场,从此小说里的病娇少年就有了脸”。 “明年生日有空的话,还是来我家玩吧。” “想也知道,你恐怕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叶芝川说的话里透着莫名的熟稔,白蓁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是啊,在这种场合我只能联想到工作,说实在的。” “我入行之后,每个生日都是工作场合呢。”叶芝川坦诚地说道。 “到底是快要隐退的人……”白蓁笑着,“粉丝们听到怕是要心碎。” “不过也有可能说我耿直,现在不也有那种心直口快的人设吗?每年生日都会有专场演出,加之我生日刚好撞上年中音番,更是忙得不行。”叶芝川语气里多少带着些许怀念。 白蓁自然不会去问“隐退后悔吗”或是“入行后悔吗”,那是不曾心意相通之人问的外行话,然而她的脑海里必定会准备好应对这类问题的标准答案。 “走,我给你介绍下我的妹妹们。” 傍晚时分,晚霞落在江面上,走到一日尽头的暖橙逐渐沉入蓝紫,两种撞色的边界却不那么清晰,伴随着秋夜的清冷融到一起。 在台下时低低调调的,仿佛无人能认出她的身份,一上台就变得光芒四射,再简陋的舞台与她而言都像是有魔法一般。 白蓁站在靠近通往外头观光甲板的门边,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唱着《人偶自有其激情》,这是白蓁最喜欢的歌之一。 忽然一个侍应生端着一杯香槟走进白蓁,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暂时不需要,他仍走到近前,他背着光,白蓁勉强分辨出了他的身份,她强压下惊疑,只听得沉易之走近,附到她耳边:“外面聊一聊。” 白蓁环视过场上住人,叶瑜同诸葛兄弟在讨论着什么,景桓同范徵背对着人群两人面色紧绷似乎在为什么事儿争执,诸晏被她的几位关系还算亲密的校友缠住了,白飞椋同妹妹白辰还有盛曦站在一起似乎在努力逗她们笑。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推开通往外面观景甲板的门,门外夕阳已经彻底沉下,白蓁走近栏杆,向下看是船舷边破开翻涌的江水,黑黢黢的。 她背靠上栏杆,从外套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抬眼看了一眼沉易之,见他从侍应生的马甲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不甚熟练地给她点了火。 白蓁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他点烟的模样,发现在火苗迸溅而起时脸上浮起一瞬间的厌恶,他认真地盯着火苗,直到它熄灭才放松下来。 “出来前,你在看什么?希望他们有人注意到你的异样追出来救你?”沉易之的语气里满是猫戏耗子般的得意。 “希望他们不要关心则乱,打扰我们谈话。”白蓁把烟夹在指间,看青白的烟尘盘绕而上,“毕竟我们总要见一面,但是在哪里都容易惹人注意。你不想在兰岛见我,我也不想在越州见你。” “哈。你不害怕吗?我能轻易地混进来,不知道你担不担心我在船上的某个角落做点手脚?” 白蓁看着下一层甲板四角上站着的保镖,又回头看了眼沉易之,就算穿着侍应生制服,他身上那种浪荡儿的气质仍旧让人无法忽视。她就这么含笑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她的眉宇间全无畏惧,反倒透着骄傲与自信,被他取笑过容貌的年轻女人往往愤然移开视线,而她不化“特效妆”的脸可说是完美无瑕,就连前几日熬夜处理公务的黑眼圈她都不在意是否遮得住,这下反倒是沉易之不自在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白蓁开口道:“本家想收回白氏新能,邦本兴业想继续靠着本家探听本土的风向,你呢,你想要什么?” 沉易之找回了平素独处时的状态,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莫名给人阴寒之感,他并不看白蓁,只是把视线放在她指间盘绕而上的烟圈。 白蓁的轻笑打破了即将笼罩两人的沉寂:“皮影戏木偶戏看过吧,站在幕后,手指牵动着别人的手脚,想要说的话从别人口中说出,剧情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有趣吗?” “看来你都知道了?”沉易之心里多少还是诧异的,虽然从她刚回国踏上兰岛起就关注着,却没想到她已经猜到了这一步。 “也不是,我还是有疑问的,比如你到底是想要我做个看戏人,还是想操纵我做些什么?” 提到此节,沉易之的脸上浮现出不耐烦:“没什么,我走了。” 看到他面色不虞地转身离开,白蓁收起游刃有余的笑容,逐渐严肃起来。 47年节·华宴(1) 白辰的生日在平安夜前一天,自白蓁的生日开始就已经进入了新年的倒计时,等到了妹妹的生日,距离下一年就真的只剩几天了。白蓁拉了盛曦给她过生日,生日礼物连同圣诞节礼物一共准备了两份,意外的是白闻道竟然也提前来问了白蓁妹妹的偏好,白蓁在日常事务外还要跟高盛远一起着手处理能源协会里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警惕提防本家和邦本兴业,还有糟心的愉快犯沉易之,竟也没有分出空余来看看朱琳跟齐晋。 不过,她还是按照之前的怀柔方针对付白闻道,等到了平安夜前一天,白闻道去学校接了白辰去白蓁包场的高层星光餐厅。 这两人的关系,在小的时候彼此间不尴不尬的,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了白蓁回国。其实说来也怪,白闻道并不算很服自己的父亲,他平庸的决策以及对许氏科技的退让与外界包装出来的商业鬼才形象全然不符,难道真是年老昏聩?正在父亲在商界与家庭的权威性动摇之时,他从母亲那里听闻白蓁在海外创业的事,尽管朱琳提及时竭力贬损,说她依傍着诸葛家二少爷的财力和能力给强行给自己的履历增光,可白闻道总不大相信。白蓁回国后,他抱着冷眼旁观的心思,想看看她是否真有本事,没成想被那种天才的光芒迷了眼,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跟在了她的身后。 或许他跟白辰两人关系缓和,就是因为有着崇拜姐姐这一个相同点。 白蓁提前下班,同盛曦两人来到星光餐厅,两人走到了看星星最好的位置,白蓁笑着说道:“幸好她生日在平安夜前一天,否则平安夜这边才不让包场呢。” “她确实是个不会让人操心的好孩子,也正是这一点更让人心疼。”盛曦笑了笑。 “小时候,她只有一年的生日被带来这里用餐,那天的老头扮演着一个十足的好父亲角色,结果之后没多久,朱琳母子的事情就彻底暴露了。”白蓁的眼神忽然变得十分冰冷,就像是冰封千里的雪原,蕴含着未知的危险。 “至少她还有你这个姐姐啊。”盛曦拍了拍白蓁的肩膀,“我也幸好有你这个姐姐。” 白蓁回过头,有些歉意地看向盛曦:“可是在你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在你们身边。” “别这么想,你也是被连累‘流放’的,而且你也给我和小壁虎指明了方向,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原生家庭继续对自己造成伤害。”盛曦很快转移了话题,“白飞椋什么毛病?” 白蓁愣了一下,继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相思病。” 元旦假期之前,白辰同白蓁两人一起去把疗养院的母亲接回来过年,白辰在车上显然十分局促,诸晏听说之后想要陪同一起去,却被白蓁拒绝了,他也没再强求…… 待到除夕,谭文雅已经在家待了一个多月,疗养院之事似乎对她造成了什么冲击,她的行事作风多少发生了一些变化。白蓁在忙碌之余总会忍不住想起谭女士的事,眼下身处归一庄园除夕夜宴之上,官场商场上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一张“门票”,她却依旧走神。 谭女士回来之后确实安静许多,对人也变得谦和有礼,对小女儿,她似乎是有愧疚的,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相处,而对于将自己送进疗养院的大女儿,她选择了无视。对于这个结果,白蓁没什么不满的,甚至觉得如果谭女士可以一直维持现在这种状态,她也不必再做那个把亲生母亲送进疗养院的恶人。 她们之间确实不像母女,短暂的相处时间双方都没有全然在培养沟通两人的感情,白辰倒是很想修复姐姐跟母亲之间的感情,可两方都没有这个意思,谭女士就像是没听到她的提议那样扯向别的话题,而白蓁则明明白白地说出了那句“我和谭女士永远不可能和解”,两人的出发点不同,所希求的更是相距甚远,何必彼此非要装出和睦的模样,送疗养院这件事永远只能横贯在两人之间。 水榭周围的人工湖水都没有结冰,可见水榭之上被熏蒸得多么暖和,丝竹声幽幽咽咽地传来,白蓁坐在水榭里,看着不远处厅堂中觥筹交错、熙熙攘攘,她来这里不过是给家主一个面子,就算里子已经扯破,双方还要维系让外人挑不出错的表面。 她冷眼看着厅堂里忙于应酬奉承的人们,总觉得他们长着同一张脸,她自然也可以戴上相似的面具混进去,可在本家的主场她能拉到几个支持她本人的人呢? 水榭本就是给客人休息的场所,每个人都铆足劲要攀上什么关系,哪有人会来休息呢?白蓁的视线忍不住落到那对双胞胎的身上,她们自小就被交了社交礼仪和技能,这样的场合她们经历了太多,就算再不习惯也不得不继续这样的生活。只是白蓁还是不太相信两个小女孩的话,她们能对自己这样说,兴许当家主提出相似的条件时她们也会欣然同意。想到此节,白蓁越发觉得这地方令她觉得寒冷。 辛都也在受邀之列,除去在外游学和工作值班,他每年都会跟父母一起过年,受到本家的邀请是一种殊荣,他的母亲虽然是旁支,却没有接到邀请,辛都本不愿去,除夕夜宴的邀请多少暴露出了本家对于有用之人才会有意拉拢,而自己在本家看来约莫可有可无,所以也无所谓顾忌是否漏邀了他的家人,不过自己的母亲倒是劝他参加,他心里也有想见的人。 此刻,他想见的人正若有所思地坐在水榭中,在开场的议论应酬过后,她就偷偷躲进了休息场所,瞧着她独坐冷清旁观热闹的模样,辛都觉得自己的心弦再一次被拨动。她的助理似乎被她遣在社交场里应付,辛都认出这一位青年才俊也是同上绯闻报道的男性,据说是她在海外助学过的孩子。怎样都好,他们与她之间都有过去,而自己连开始的机会都还在摸索。 这么想着,辛都停住了走向水榭的步伐,他不知道应该拿什么作开场白,方才她在第一轮应酬时经过自己的身边,礼貌又疏离,仿佛此前说过的两句交心的提醒没有存在过。正当辛都犹豫着该不该前往水榭时,他看到已有人穿过水上回廊坐到了她的身边。 白飞椋就像是往常那几年除夕那样油了一圈,在家宴刚开始时还能看到白蓁的身影,一晃眼她就不见了,除了跟盛曦有关的事,他的心里还装着更重要的事,在白氏新能工作的时间不长,可他也能看出自己同白蓁的实力还有势力的差距,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叔伯的消息也不是那么好套。 就在两位伯伯还有叁姑姑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白飞椋找到机会溜了出去,她果然坐在水榭里发呆。 “嘿,怎么在这里偷懒?”白飞椋见她拿出了软键盘都开始回复邮件了,可见她是真的不在意被本家邀请的殊荣。 白蓁似笑非笑地合上平板:“那几位的心思太明显了,你看我坐在这儿偷懒这么久,他们也没人来找我” “不过,我在本家也不过是个谁都没放在眼里的边缘人物。”白飞椋苦笑着耸肩。 “你跟白琰他们关系怎么样?”白蓁忽然问道。 “还算不错。”白飞椋刚回答完就领会了白蓁的意图,之前他想问题钻进了牛角尖,现在经过白蓁的点拨,换了思路豁然开朗。 “帮我注意一下那对双胞胎。”白蓁向来秉承“用人不疑”,既然白飞椋决意站在自己这边,她也不会有所保留。 “她们才十五六岁……”白飞椋挑了挑眉。 白蓁笑了笑,把之前两姐妹把她带去馆内说的事大略跟白飞椋说了一下,白飞椋随即皱了皱眉,回复道:“我知道了,我来注意一下。” “那是哪家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白蓁拍了拍白飞椋,指了指厅堂里被引荐给白琰的举止稍显老成的年轻女子。 “哦,是季家的千金,一直养在国外,才归国没多久。”白飞椋大致说了说那家的八卦,看来这位季小姐也算是用创业来博回父亲重视的人,“看白琰那张臭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有所属吗?” “就算摆了臭脸,人家也不会拒绝对他有利的联姻的。”白蓁笃定地说着。 “我不信,我去谈谈口风。”白飞椋起身走回厅堂,白蓁拿出了软键盘继续回复邮件,没过多久,白飞椋坐回了他身边。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白蓁脸上并没有显现出得意。 “他没明说,但大致意思就是没拒绝也没接受。”白飞椋自是来了解白琰对待感情的看法的,他也明白,如果白琰不曾表露出对叶芝川的恋心是,他也认为白琰会接受对自己有利的联姻,只是…… “喜欢是喜欢,利益是利益,白琰分的很清楚,他知道一个家主需要什么,也知道身为白家人的隐形福利有哪些。” “你的意思是……他如果追得到叶芝川,也不会拒绝联姻,而让喜欢的人做情妇?”白飞椋无意识地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大概是的。” “呃。”白飞椋喉头发出了怪声,“也是,他们不都是这样吗?” 白蓁察觉到白飞椋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算是安慰。这时,她收到了诸晏的信息:“我在你家楼下了,方便吗?” “好了,我没空安慰你了,我有事急着回去。”白蓁讯息了叶瑜通知他离场,起身收拾了东西,拍了拍白飞椋的脑袋。 47年节·华宴(2)(诸晏叶瑜白3p) 白蓁匆忙赶回家时还没到十一点,打开门就看到诸晏穿着之前留宿时放在这里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书,让她产生了一种娇妻在家等自己下班的温馨感。 她扔下包包,飞扑到沙发边亲了他一口,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明明给人一种严肃感,却莫名让白蓁感到一种兴奋的征服感,她轻佻地说道:“等着我宝贝,我去洗澡。” 诸晏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看着她把衣服脱了一地,他只能离开沙发帮她一件件都捡起来,临到盥洗室边,只剩下一条衬裙,她偏生转过脸来扶着门冲他嫣然一笑。 进了盥洗室,白蓁卸了妆拆了一款新款助兴润滑剂,年前忙到“不知肉味”,这骤然开张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不要紧,反正她胃口好。 她很快走到热水下,晶莹的水珠在她莹白的肌肤上飞溅着滚落,她挤了些润滑剂在手上,仿体液的润滑剂并没有什么气味,这些水溶性的流质很快随着水流冲走了。她又挤了一些在手掌上,揉上自己的雪乳,胸乳上一片滑腻,可自己不论怎么玩弄自己的乳肉,总觉得不及他们轻轻触碰来得酥麻,怎么揉捏都不得要领,身体里的情欲鼓胀着却没有宣泄口,她轻轻抚弄着阴蒂,倒是很快出了水,被热水一冲淫汁也就消失了。看来被这群狗男人喂叼了,连自慰都觉得不得劲了。 “阿鱼,阿鱼。”白蓁连喊两声,便听到青年匆忙而来的脚步声。 “主人,什么事?”隔着淋浴房的水汽,白蓁模模糊糊能分辨出他只开了盥洗室的一条门缝,守规矩得可爱,让她很想欺负。 “我要你进来帮我洗澡……”白蓁的声调像是沾了蜜汁,绵密黏连地扯不断,就算见识过她再多的妖娆姿态,叶瑜还是红了耳根,他带着准备好的毛巾转身进了盥洗室。 他进淋浴房前还是穿着内裤的,主人的恶作剧她是见识过的,万一真的只是让搓背洗头发,那好歹也有块布料能遮掩一下他蓬勃的欲望。 “阿鱼……”白蓁一下子就扑进了叶瑜怀里,胸前的玉兔在他胸口蹭了蹭,他双腿间的鼓胀一下就顶在了她的腿间,只是一个坦诚相对的拥抱就远比方才自己的撩弄要舒服得多,白蓁满足地腻在叶瑜怀里不肯松开自己的手臂。 “主人,我身上还有汗,让我先冲一冲。”叶瑜发现自己的喉头有些干涩,不由地吞了口口水。 “嗯,好。”白蓁利落地松开叶瑜,把他往花洒下推推,自己则坐在被热水冲热的小椅子上,她盯着叶瑜的背影,青年的皮肤同她不相上下的白皙,穿衣显瘦的身体实则蕴含着年轻的力量,腰臀部的肌肉也相当的紧致,想起他在床上时的表现,白蓁伸出粉舌舔了舔下唇,只觉得屁股下滑滑的,也不知是水是润滑剂还是自己的淫液。 白蓁看着叶瑜,越看越馋,她起身环住了他的腰,将胸前的玉兔在他的背上蹭来蹭去,手也颇不安分地一路探下去,脱去了他的内裤,手沿着他的囊袋一路抚上肉柱的顶端,上面已经分泌出了滑腻的前列腺液。 “主人……”叶瑜的声音让白蓁觉得沾染着水汽,多少有些可怜的意味。 白蓁没有理会,径直撸动着他色泽好看的肉棒,手指时不时还坏心眼地戳过他顶端的铃口,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腹部肌肉的紧绷,她越来越快地撸动着肉棒,叶瑜难以压抑地低声喘息,忽然她坏笑着住了手。 叶瑜看着她泛着狡黠光泽的双眸,将她拉到自己身前,紧紧搂住,急不可耐地吻住她的嘴唇,反复摩擦着她饱满柔软的嘴唇,坚硬而蓄势待发的肉棒也被他挤进了白蓁的双腿之间,一下下就着穴口湿滑的水液顶弄着。只是被磨着花唇,白蓁的腰便软了下来,嘴唇微微张开试图呼吸一些新鲜空气,意料之中地被叶瑜的舌头侵占了进去,两人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就着彼此的津液摩擦出水声,小助理偶尔为之的强势让白蓁十分受用。 两人吻了许久才松开彼此,白蓁的花穴口早就被磨得湿滑一片,她有些脱力地靠在叶瑜胸口,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主人,可以进去吗?” 白蓁点了点头,叶瑜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她的臀瓣握在手里,极有弹性的肌理令他忍不住揉捏了两把,白蓁调笑着说道:“小色鬼。” 叶瑜没有反驳,只是低头亲了亲她被热气熏蒸得红彤彤的耳垂。 白蓁转身靠在墙壁上抬起一条腿,叶瑜扶着她的腿,沉着身子将肉棒送进了水穴中,白蓁轻叹着夹紧身体里的肉棒,感受着那种充实和炽热。 她眯着眼睛攀着叶瑜的肩膀,任他小幅度地抽插着,她微微偏过头,叶瑜轻柔地吮吻着她的脖颈,他的动作十分温柔,牵连起的情欲确实汹涌的。她婉转吟哦着,小穴被顶弄时,身体也如同被情欲浪潮裹挟一般如同波浪般款摆扭动。 “阿鱼,阿鱼……”她的轻声呼唤似乎掺杂着浓情蜜意,让叶瑜的身体和心里都舒畅无比。水液顺着她的大腿根流了下去,引起星星点点的酥痒与颤栗,她将自己紧紧依附在青年的身躯上,胡乱地用唇舌舔弄着叶瑜的耳朵。 叶瑜本就被她的水穴夹得难以自持,更兼耳朵被舔弄,欲望变成了急躁的困兽在他体内冲撞,他将肉棒退出大半,随后一下一下又深又快地操弄起小穴。 “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在盥洗室里几乎能产生回音,白蓁的娇喘很快变成了娇媚的叫春,她的眼睛如同蕴着一汪湖水,哀哀求着叶瑜轻一点慢一点。 两人激烈地肉体交缠时,碰倒了白蓁放在手边的润滑剂,叶瑜瞧见了倒在脚边正汩汩涌出湿滑液体的管子,肉棒缓缓退出水穴,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与心痛,不过很快掩盖了过去。 叶瑜附身捡起润滑剂,挤了一些在手里,沉默地翻转过白蓁的身体,让她面朝墙壁地靠着,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背线一路滑向她的臀缝,手放在润滑剂的管子上一挤一压大量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臀缝流了下去。 唔唔,小助理好像有点点黑化的样子。白蓁这么想着,空虚的小穴亢奋地又吐出不少蜜液。 叶瑜温热的手指一下抚摸到她的菊穴,在润滑剂的辅助下情动的身体很快接纳了一根手指,白蓁多少有些不适,于是撒娇着叫着阿鱼,没成想他就是不回答,听到她的叫唤,手指在菊穴里转了半圈,白蓁嘤咛一声,差点腿软跪下去,十分勉强地扶着墙壁。 他一边在菊穴外打转刺激着让它放松,另一只不知何时摸上了她的阴蒂轻轻搓揉,白蓁躲闪不及,被弄得浑身发软,全靠叶瑜手臂箍着她的腰来支撑自己站稳。 菊穴被手指扩张的感觉,衬得前面一直流水的小穴更加空虚,加上搓揉阴蒂传来的阵阵令她失神的快感,白蓁觉得自己都快被这条小忠犬给弄坏了,她忍不住握住他在阴蒂处作乱的手指,试图让他去安慰一下空虚的小穴,却反被他抓住了手,半强迫的让她自慰阴蒂。 “呀啊……阿鱼,好坏……唔,又进去一根手指,好胀啊……”白蓁迷乱地呻吟着,“阿鱼,摸摸小穴好不好……” 叶瑜进去了都快半个小时了,他进去没多久盥洗室内就传出不绝如缕,令人酥了半边身子的娇吟,两人在里面干什么诸晏再清楚不过,然而冲进去不是他的作风。他有些躁郁地拿起方才看到一半的小说翻了起来,里面的媚叫越发高亢,诸晏咬了咬牙,文库本可怜的腰封被粗暴地扯下丢进了垃圾桶里,诸晏合上书本,深呼吸着,企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欲望,根本没有任何用,肉棒都快激动地戳出去了。 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决定敲敲门提醒她不要洗太长时间,免得头晕。 诸晏刚走到门口,盥洗室的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叶瑜穿着浴袍,被他抱在怀里的白蓁媚眼横波,娇慵懒散。 叶瑜看向诸晏的眼神并不算友善,白蓁戳了戳他的脸颊,又伸手摸了诸晏胸口,艳若桃李的脸上挂着明明白白的诱惑,她锁骨处还有水珠没有擦干,盈在她的锁骨间欲坠不坠。 在兰岛跟她还有那个黑帮干部一起躺在床上时的尴尬又充满情欲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诸晏脑海中,他认为自己应该是无法接受叁人行的,然而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主卧的大床上。 白蓁脱下他的裤子,用脸颊蹭着诸晏的肉棒,他能看到叶瑜正扒开她雪白的臀瓣准备肏进已经扩张得松软的菊穴,情欲的燎原之火涌向他身体各处,诸晏费力地吞咽着,看她眯着眼睛,伸出红色的香软小舌小心翼翼地舔去他铃口前段的分泌液。 “嗯……好胀,阿鱼啊……”白蓁的注意力很快被叶瑜缓慢进入菊穴的肉棒吸引过去,那缓慢的鼓胀感让她觉得陌生又刺激,贪吃的小穴内很快涌出了大量的蜜液。诸晏有些不满她还握着自己的性器,却叫其他男人的名字。他有些吃味地将白蓁从叶瑜的控制下抱了过去,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细细品尝着她的嘴唇,然后将舌头卷进自己的嘴里更加细致地含舔吮吸,一只手顺着她的脸颊下滑到她的乳房,将她丰满的浑圆拘在掌心,将那颗小樱桃往里摁压,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摁着她纤细的腰窝,让她湿濡的花穴口不断蹭着自己的肉棒,就像是大餐前的开胃小菜,白蓁的呻吟是最好的催情剂。 叶瑜不满地看着主人被诸晏抱在怀里挑逗,他很快贴上了白蓁的脊背绕过去握住了她另一侧雪乳,轻弹着她的乳尖。他扶着白蓁的腰,再度将龟头挤进了菊穴中。 “嗯啊,阿鱼……唔,阴蒂蹭到了……”白蓁浑身无力地靠在诸晏的肩膀上,胸乳被两个男人用不同的方式揉搓着,她的身体受到快感刺激泛起阵阵颤栗。她张开嘴巴,轻轻咬着诸晏的肩膀,花穴口被摩擦却空虚的酥痒还有菊穴被填满的鼓胀饱满令她多少有些疯狂,她用犬齿轻轻磨着诸晏的肩膀。 叶瑜等她稍稍适应自己的尺寸后才缓慢地抽插起来,她的呻吟很快沾染上了快乐的意味。她本能地向后靠进了叶瑜的怀里,诸晏没有抱紧她令她无法离开,而是看着她的菊穴里进出着一根深粉色的肉棒,而前面的小穴则可怜兮兮地翕动着吐出更多透明的淫液。 白蓁满是情欲的眼睛看着诸晏,纤细的手指很快摸向自己的下腹,用两根手指淫荡地分开了花唇,将艳丽的桃源向他敞开。 诸晏很快同叶瑜两人将她夹在中间,合力将她前后两个小穴都填满。 “啊,肉棒都进去了,好棒啊……” 两根肉棒交替着抽插着两个小穴,快感此起彼伏,不留一点喘息的余地,将她一点点被性快感淹没,她无意识地绞紧前后两个小穴,却不知被谁重重地揉了一下阴蒂,她淫叫一声,大量的水液涌了出去,她的唇舌不知被谁趁机侵占着,乳头也被人含住了,用力地吮吸着。 她的小穴就像是被拧到最大水量的水龙头,一刻不停地往外流水,她根本数不清自己到了几次,只知道在高潮延续的期间,她再次被顶上了阈值。 呜呜,太淫乱累人了……她有些后悔地想着。 难怪极致的快感会被人用灭顶来形容,自尾椎而上的快感就像是一波接一波的浪潮,竟让他真的产生了溺水窒息的奇异感受,想要缓解伴随着快感而来的痛苦,只有继续向她索取,像极了饮鸩止渴。诸晏狠狠地吮吸了一口含在嘴里如同小樱桃般的乳果,抬眼看到她迷醉淫乱的神情,一双剪水的眸子盈着娇媚,她柔弱无骨地被两人的身躯夹在中间,双手无力地攀附在自己的肩膀上。叶瑜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偏过头同他湿吻,唇舌纠缠之间,津液从她的嘴角溢出,诸晏觉得理智已然完全离自己而去,他深深地顶入连续高潮而颤抖湿滑的肉穴,倾身舔吻着她的脖颈。 他忽然感受到小穴那异乎寻常的吸力一个没把持住,便再次射了进去…… 47年节·华宴(3) 除夕前,盛曦就把母亲送上来去见闺蜜的飞机,有好几次盛敏珠都想改签了留下来陪女儿,都被盛曦劝住了。也许是年节从未给盛曦留下过什么好印象,她倒是宁可一个人过,也比跟亲妈一起怀念温和的外祖要好。 高盛远倒是提前表示了自己可能不能陪她过年的歉意,盛曦也浑然不在意,她希望高盛远继续表现出乖儿子的模样,好让高均不要提前发现什么端倪。除夕这天,她早早去超市买了食材,她的厨艺实在一般,好在她对味道也没太大的要求,填饱肚子就行。 大致处理了一下工作,盛曦发现自己生理期来了,关了电脑,跑回房间倒头就睡,一觉发现将近黄昏,天已经全黑了,静音的手机屏幕闪烁着,上面是一串熟悉却没有存下来的电话号码。 “抱歉,我身体不舒服一直在睡觉。” “没事,我才等了一会儿。”对方稍稍停顿了一下,“你身体不舒服需要我去买什么药吗?” 电话那头正是盛曦安插进虞西能源的年轻男子林植,他多半是来找自己谈谈虞西能源最近的动向,盛曦倒也不忸怩,直白地说道:“生理期,没多大事,你楼下摁铃吧,我把电梯权限也给你开了。” 盛曦想了想,裹了棉家居服,打开了客厅的地暖,刚烧上热水,门铃就响了,林植穿着大衣围着经典的格子围巾,端的还像是旧日的翩翩公子,他的手里除了电脑包还有一个装着食材的购物袋。第一次来女生独居的公寓,林植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换上盛曦新拆的棉拖鞋后,将电脑包放在客厅的地上,提着购物袋走进厨房。 “原本想着除夕应该是见面谈事情的好时候,毕竟这一天大概大部分人的重点都会放在家庭上。可我开车过来之后又觉得有些莽撞了,万一盛小姐跟母亲在一起过节呢?” 盛曦盯着他手里的食材,蔬菜外的袋子是集贸市场五颜六色的薄塑料袋,她倒也不会感慨原来的富家公子生活方式被迫像普通人妥协,只是她知道集贸市场关的早,也不知道他到底何时起意要过来跟自己一起过除夕的。 “是有点莽撞。”被他的态度感染,盛曦也觉得有两分尴尬。 “最近虞西能源的一些动向,还有我的一些整理分析和部分原始材料的照片在电脑里,你打开看,我先做点准备。”林植脱下外套和围巾,挽起袖子走进了厨房,“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啊,哦,好的,没什么不吃的,你少做一点。”她跟林植没有熟到可以去对方家做饭的程度,盛曦未免继续交流的尴尬,走到客厅拿出电脑,放任眼前有些怪异的局势继续发展下去。 说来有趣,在林植电脑里看到的这些,盛曦完全可以开口问哥哥,可她似乎有意将肉体关系只固定在欢愉的交换上,并不希望用以置换推翻高均对虞西能源控制权的筹码,因为那样就不可避免地会涉及情感的交易,未免太麻烦。至于白蓁借由他们的关系做什么,确实在盛曦的默认下进行,可到底也和盛曦无关,那是高盛远自己愿意挨的打。 盛曦专注地看着虞西近期开展的项目以及迁移研究中心的计划,她起身去卧室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厨房理了理飘出的香气盛曦熟视无睹,就像是一台工作机器一样在笔记本上记录下自己比较在意的项目以及合作方,她最为在意的当然是目前有些停滞不前的全新能源度假岛计划,根据白蓁的思路多半是岛屿的使用权出了问题,只可惜林植目前的职位不过是个中层,很多东西他接触不到,只能根据他的经验去推测。因此,盛曦对于原始资料看的比较仔细,而林植的分析推测部分,她只是大致地扫了一眼。 林植在厨房时不时抬眼看一眼盛曦,她盘腿坐在懒人沙发里趴在茶几上写字,棉质家居服兜帽上的兔子耳朵一动不动,可他总忍不住想象她把兜帽戴上的可爱模样。对盛曦,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呢?父母的公司在虞西能源的恶意收购下逐渐回天无力,在一次精神恍惚的驾车途中两人双双丧命,自己对盛曦本应抱着复杂的情感,可惜并不是这样,他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位大学校友,在情感方面稍显晚熟的他第一次体会到的悸动与惆怅都是因为她。 可惜他从没想过多靠近一点,直到令他失去双亲的意外发生,在他人生可说是最灰暗的时光里,她突兀地出现,提出了令他难以理解且无法拒绝的交易,林植发现自己虽然一直暗地里关注她,却一点都不了解她。 晚饭叁菜一汤,盛曦为了避免两人无话可说的尴尬,她打开了在白蓁生日会上收到的芝川的演唱会dvd,打开之后,却更诡异了,盛曦不想再吃饭的时候聊工作,林植则不知道用什么话题打开话头,电视屏里演唱会的氛围十分热烈,同气氛冷淡的饭厅自动形成了割裂的两个世界。 “如果不合你的口味……”林植谦虚地说着,虽然他内心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很好吃,不用谦虚。”盛曦打断了他的客套,小腹的抽痛意外没有影响到她的胃口,她夹起炸的金黄的鸡腿,并不算优雅地啃了起来。 林植意外于她的吃相,跟他想象中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盛小姐家里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的吗?” 盛曦不喜欢这个话题,可不知者无罪,她犯不着跟一个(还有用的)不算熟悉的人置气,只是冷漠地回答:“他们聊天也不会跟我聊。” 林植愣了一下,就算再直男也听出了不对劲,而且盛曦在毕业后丢掉了高这个姓氏,入职白氏新能也能说明一定的问题:“那你愿意说吗?” 盛曦皱着眉头吐出鸡腿骨头,嘴上油光光的:“不愿意。” 林植一时间有些蔫头耷脑的,沉闷的氛围一直延续到盛曦把锅碗放进洗碗机,两人围在电脑前开始讨论工作上的事,两人商量了很久,一直到将近十一点,林植惊叹于时间流逝之快,又表示待到这么晚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盛曦静静地看着他收好了电脑包才走到门口,她凑近猫眼发现来者是白飞椋,她耸了耸肩膀,打开了门,白飞椋有些不满地看向屋里的陌生年轻男性,下意识认为这人是盛曦打算在过年时候“宠幸”的炮友。 盛曦看出了白飞椋神情的不对劲,就在他打算出言酸一酸对方时,开口介绍道:“飞椋,这位是虞西能源的林先生,是过来跟我讨论工作上的事的。” 白飞椋明白她同高家间的恩怨,也知道一点她的计划,便装作大度地伸手打算同林植握手:“你好,我叫白飞椋,是盛曦的……” “同事。”盛曦无情地打断了他。林植皱起眉头,有些狐疑地看着白飞椋,什么同事会在年节半夜叁更来独居异性家里做客? “林植,今天计划得也差不多了,年节趁有机会多出去走走吧,今天耽误到挺晚了。”盛曦对着林植的语气颇有些公事公办的意思,让白飞椋产生了些许优越感。 心里有些不乐意眼前这位眉眼风流的公子哥跟盛曦在接下去的时间里共处,可他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只能离场。他乘坐的电梯抵达一楼,电梯门一打开他竟然见到了高盛远,对方显然对他有些印象,却也不会把林植跟自己的妹妹联系到一起,略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有她哥哥在,她应该不会跟那位公子哥发生什么了吧。林植这样想着,离开了这片高档公寓区。 林植刚走,白飞椋带着些许跃跃欲试地看向盛曦:“曦曦,你找炮友的标准是什么?” 盛曦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办公室恋情不大好,可只是炮友的话倒也没什么:“长得好,身材好,器大活好,干净没病,口风要紧。” “我觉得我都符合。”白飞椋靠近一步,毛遂自荐着。 盛曦皱了皱鼻子退后一步,他身上带着烟酒还有各种香氛混合的气味,并不算很好闻于是冷淡地回了一句:“哦。” “这算同意还是不同意,要不,你今天验验货?”白飞椋生怕自己被退货,总要得到了确定的回答才能放心。 “你现在身上味道不大好闻。”盛曦又退后了半步。 “你验货前我一定洗得干干净净。”白飞椋更显迫切,此时门铃再度响起,他的脸色忽然有些难看。 盛曦没理睬他,看了一眼猫眼便打开了门,白飞椋听到了那根熟悉的声音,带着亲昵问道:“饿了吗?” 盛曦侧身让他进门,高盛远看到了站在客厅的白飞椋,面色稍显不虞:“你怎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白飞椋绕口令般地回答着。 “我跟妹妹一起过年,你呢?她是你妹妹?”高盛远面不改色地说道。 “白蓁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你说盛曦是不是我妹妹。” “可不敢这么说,你是蓁姐姐的小叔叔,差辈分了。”盛曦从高盛远拎来的保温袋里取出食盒摆在桌子上,拿了叁双筷子,“别逼叨逼了,吃吧。” 叁人胡乱地聊了些八卦,因为彼此还算熟悉,气氛倒还算热闹,只是到睡觉时,气氛又不融洽了,最后白飞椋一个人躺在衣帽间临时拉出的小床上,看着高盛远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进了盛曦的卧室。 他们总不能在自己在这里时搞起来吧……这么安慰自己,白飞椋在专属于盛曦身上的森林气息香氛间睡着了。 ======= 首-发:rourouwu.info (woo18 uip) 思廷番外输赢(1) up不如h大那样被称为是“捐楼名校”,诸葛思廷多少有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想法,所以选了前者,结果一众以他为首的狐朋狗友纷纷忽悠父母给up捐楼,虽说最终跟着他顺利进入up的没几个,可思廷多少有点不高兴,生怕别人认为他也是靠捐楼进的。 这天,其中一位朋友请他去新建的图书馆看看,那位朋友装模作样地学着建筑系,原因无他,只是因着家中产业从属建筑行业。他们从小在海外长大的孩子,行事作风都与z国人大相径庭,他们心里未必有几分认同z国的文化,或许还会鱼目混珠,可这些都不妨碍他们对那些出了名的z国古物产生与有荣焉之感。 “新建的图书馆里藏着《经》残页。”那位朋友难掩兴奋,稍显刻意地附在诸葛思廷的耳边介绍着自家老爹捐的这栋图书馆馆藏的宝贝。 诸葛思廷挑了眉,俊逸面庞染上了几分讥诮的傲气:“真的假的?” “嗐,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但我老爹找人鉴定过了,是真嘚,不然放图书馆儿里可不是丢自个儿的脸?”这位朋友最近热衷于盛都腔,总像学习那股子z国首都公子哥的派头,可思廷怎么听怎么看都别扭。 “哦。” “那二少,去看看背,横竖也上不了当儿。”朋友撺掇着思廷去看看,刚进up为了社交和学业忙了一个月,思廷想着去看看就去看看,就当是散个步放松一下。 思廷以为就他们两人去,没成想被他骗到了那座名字稍显别扭的图书馆后,发现馆前站着一众狐朋狗友,莺莺燕燕,顿时大感不满,他刚一皱眉头,朋友便道:“这不是怕请不动二少吗?你也知道咱们建筑行业开工竣工都讲究个吉利,二少你跟咱家八字特别符合,开工竣工那灰尘漫天的肯定不敢叫二少,那开个馆总要让你来吧。” 诸葛思廷想着:来都来了,再走就显得矫情了。也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嫌弃,走到了楼前,把大门上把手上挂着的红绸绣球摘下来往朋友的怀里一丢,推门而入。 朋友笑着将绣球又抛到了跟班的怀里,一面忙不迭地跟上去,一面道:“开馆啰!” 走了两步,诸葛思廷复又回到朋友身边,问道:“馆藏放在几楼了?” “现在还在叁楼,电梯这边。”朋友走到前头,诸葛思廷双手插兜,信步跟在后面,耳边传来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们的小声谈论。 “感觉二少真有那种风流闲散王爷那种气质,呜……”那少女还没说完就被同伴捂住了嘴巴。 “别乱说话,人家是真的聪明,up也是自己申请上的,所以有些听起来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话别乱说,你也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诸葛二少倒是真没觉得听到别人说自己闲散王爷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倒是那个事事留心注意的女孩让他觉得多少有些功利与小家子气,不过这样的对话如同过眼烟云,等到电梯爬上3楼,他便忘了,毕竟这种类型的女孩从他中学开始就一直存在,她们的衣着声音样貌或许有所不同,然而在二少的眼里都是差不多的。 他的情感史并非一张白纸,他也曾经交往过一些看起来和她们不同的女孩,不过揭开表层的与众不同后,内里不过尔尔,就好像他现在看到的残页,展示在玻璃柜中,讲的是旧道德,辨认清内容后便让人觉得厌烦。 他笑着退后两步,招呼其他人也过来看看,有女孩试图挤到他身边,他并不像哥哥,对于这样的女孩并不会给任何好脸色,他还是愿意维系表面的和睦,或许他所做的远比促狭,他不动声色地往边上让了一下,那挺着柔软胸脯想要直接献媚勾引的女孩撞上了另一个公子哥,而思廷已然抽身,走到了窗边。 那位朋友正接受着吹捧,少部分人精发现了诸葛思廷的离开,却没有出声提醒,将吹捧的焦点引向捐这幢图书馆的那人。 诸葛思廷靠在窗边图书馆附近的绿化接的很好,大片的草坪上坐着叁五成群的学生,不远处还有几个学生围着一个像教授模样的人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明明听不清他们在研讨些什么,他的视线却被一个衣着朴素却遮盖不住容色明艳的女孩吸引了过去,她的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着自信,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同她论辩的同学脸色并不算太好看。 诸葛思廷嘴角不禁上扬,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反倒是被一个溜出人群的人精跟班瞧见了,这人精跟班的家境属实一般,但是架不住他擅长钻营,他顺着目光看向那群正在研讨的师生,觑着诸葛思廷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是哲学系的教授,他就爱跟学生一边散步一边上课。” “哦。”诸葛思廷轻声应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视线却仍然停留在那个女孩身上,她穿着黑色的带帽t恤,牛仔裤包裹的腿看起来长而匀称,她的嘴角似乎残留着客气的笑容,却莫名给人盛气凌人之感。 人精跟班的目光也被那个女孩吸引过去,不过她似乎跟诸葛二少往常交往的女朋友很不一样,他向来以为思廷喜欢那种安静的有些许见识与学识的,这样明艳大小姐型的他大概会敬而远之,因为她们太像是未来要联姻的对象了。然而二少的目光却一直黏在对方身上,人精跟班有些试探性地问道:“二少,需要我去打听一下那个女孩吗?” 诸葛思廷虽然很想知道她的名字,可下意识不想打扰到对方,那个“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直面内心,他确实很想认识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不多时,随着悠扬的钟声,草坪上的研讨也结束了,那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女孩被一旁走过去的清隽少年拉了起来,他似乎一直在旁边等她下课,思廷却没有注意,少年习惯性地接过她的大部头书,随后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思廷的笑容僵住了,不过很快眼中流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神情。 “就是这幢图书馆吧。”白蓁抬眼看着这栋无甚艺术美感的楼耸了耸肩,“这儿也有这么多爱捐楼塞孩子进来的吗?” 景桓笑了笑:“总比h大要少不少。” “也是,我倒是没想过来这边竟然比h大的收获更大。”白蓁意有所指,景桓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在,她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却视若无睹。 “如果你想要毕业后创业,我愿意跟你回国后一起去闯……” 白蓁似笑非笑地看着景桓,却不说话,景桓低下头,紧紧抓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很快她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景桓,有些无奈地看着紧抿嘴唇不愿意流露出负面情绪的景桓,她靠近他的身体,踮起脚尖将柔软的嘴唇到他的嘴唇上轻轻摩擦了一下,很快她的腰肢就被景桓揽住,舌头长驱直入进她的檀口,带着些许独占意味地吮吸纠缠着她的舌头,吻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白蓁又凑上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安抚意味甚浓地说道:“我只想要他的资金跟人脉,又不是非要跟他在一起……” 他担心的才不是白蓁为了这些而去置换感情,诸葛思廷长得似乎很合她的口味,他实在担心她会忍不住诱惑把对方吃了…… 他们几乎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激吻,明明今天第一次见面,诸葛思廷却觉得内心酸涩不已,人精跟班一时间有些吃不准二少的想法,二少便迈步离开了。人精跟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在纠结之间错过了跟上去的时机,他多少有些紧张地站在窗边,二少只是下了楼,站在不远处看了两人一眼便转身离开。 诸葛思廷很快将自己埋首于学业间,团体内部的几次派对都推脱不去,其他人都不明白二少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人精跟班又不敢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其他人,只能在一个休息日独自驱车前往二少独居的公寓。 原以为自己会吃闭门羹,二少却利落地开了门,瞧见他略有些像是失恋的颓丧模样,人精跟班有些吃惊,万万没想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二少居然动了真感情了。 “什么事?”诸葛思廷坐在沙发上,懒得给人倒茶,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那个女孩叫白蓁,那男的叫景桓,后者的家庭情况倒是挺清楚的,就是那个国内有名的传媒集团天圣的大儿子……” 诸葛思廷皱了眉头,他不想听那男的信息。 “哦哦,那个女孩儿应该家境也挺不错的,可就是什么都查不到……”人精跟班的声音小了下去,他也觉得奇怪,就算是不上台面的私生女也不至于什么都查不到吧,他认识的人不算少,偶尔有跟他们两人同一个中学的学生不是推脱就是索性说不认识,十分古怪。 诸葛思廷那日下了楼,站在图书馆的阴影处看着两人的互动,不难看出,在两人的关系里白蓁占着主导地位,加上她的身份查不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的家境比景桓要好得多,那么自己或许应该换一个思路…… 诸葛思廷一下子来了精神:“她一般去哪里?学的什么?” 人静跟班见二少像是又燃起了斗志,心下稍安,至少他这一趟没有白来:“白蓁小姐修了双学位,主修数学,辅修哲学,除了偶尔外出散心之外,基本就是教学楼,数学院跟哲学院的图书馆、附近的几家咖啡店和公寓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诸葛思廷拍了拍人精跟班的肩膀,起身走向开放式厨房,拉开冰箱,“你喝点什么?啤酒还是气泡水?” 虽说白蓁有接近诸葛思廷的意图,第一学年,她还是决定以学业为重,而且她还想多花点时间陪陪景桓,出于某些她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然而,入冬之后她开始察觉到诸葛思廷总是出现在自己的附近,有时是在食堂自助晚餐时坐在不远处,有时是在图书馆不远处温习,有时则单纯地等在自己下课的路上,他却从不上前搭话。 景桓自然也察觉到了,白蓁的时间排的很满,根本不可能主动接触诸葛思廷,只有可能是这位二少率先注意到了她,他顿时有种夜间怀璧,生怕怀中美玉被歹人抢走的紧张感。景桓胆战心惊了一个多月,诸葛思廷仍旧没什么动作,可他仍然不敢轻易放下心来。 诸葛思廷心中有些焦急,他原是想造成他接近白蓁的假象,让景桓自乱阵脚引起白蓁反感,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 思廷番外输赢(2) 十二月中旬,节日的氛围同期末的紧张感混杂在一起,白蓁修了两个学位,也就意味着她的期末会忙不少,好在她提前跟哲学系的几位教授沟通过,竟然也有两个老师愿意放宽死线几天,景桓则是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将学年进行压缩,两人虽然住在一起,却也只能在吃饭的时候短暂地聊上几句。 诸葛思廷在解决了自己的期末问题后空闲了不少,可他还是跟在白蓁附近,早起、去图书馆翻资料然后去咖啡店写作业。就在平安夜前两天,思廷终于忍不住在人文院图书馆的书架间拦下了她。 思廷撑在书架边,丝丝缕缕的甜香钻进他的鼻子里,他认真注视着认真找书的明艳少女,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不施粉黛的脸上两坨黑眼圈十分明显,皮肤则因为连日的忙碌而有些暗沉,不过仗着五官的美丽与年轻,仍旧是一副吸引人的好皮囊。白蓁同忍不住走近前的诸葛思廷之间只有一步之遥,她依旧视若无睹,蹲下身子找到了要引用的数目。 正当她打算返回座位时,思廷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臂:“呃,嗯,你好。” 白蓁转过身,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惊讶厌恶与抗拒,甚至连不耐烦都没有,她就像是跟一个普通同学打招呼那般:“你好。” 诸葛思廷挠了挠后脑:“不知道白同学假期打算回去吗?” 白蓁抱着怀里的书,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跟你不熟,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开局不利,诸葛思廷感到十分棘手,却又不知道话题应该如何继续下去,这时候白蓁继续说道:“你跟了我这么久,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诸葛思廷豁然开朗,此前那些女孩不过是装出被自己追的模样,所以才让自己产生了自己很懂女孩心思很会追求女生的错觉,“我的那些朋友在平安夜打算搞个派对热闹一下,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空一起去玩玩……” 已经充分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白蓁却轻声笑了一下:“行,反正我也就剩最后一门课的期末论文了。什么时候,在哪儿?” “啊?”诸葛思廷着实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利落地答应了,“哦哦,平安夜那天从中午12点一直到晚上随便什么时候加入都可以,我过来接你,这是我的联络方式。” “连我住哪里都打听过了啊……”白蓁的语气意味深长,目光流转过思廷的脸庞,顿时令他感觉耳根有些发烫。 “抱歉……”诸葛思廷忽然说道。 白蓁转过身,幽幽地说道:“道歉有什么用?” 邀请她一起过平安夜的目的达到了,可又感觉什么进展都没有,这种感觉略有些憋屈。 平安夜那天下午叁点,诸葛思廷终于收到了白蓁让他去接自己的消息,原本在派对上神情恹恹提不起劲的思廷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从茶几上捞过自己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诶诶,二少你怎么走了?”有朋友立刻围了上来,近来二少什么局子都不参加,他不来,原本很多以他为目标的女孩也不来。 “去接个人。”诸葛思廷脸上难掩喜色,结合他最近的反常,朋友立刻露出了然的微笑。 “祝二少马到成功。” 思廷有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尽管有些卑劣,可他从未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欲望,他笑着拍了拍朋友的肩膀:“承你吉言。” 派对上不少女孩的眼睛都盯着诸葛思廷的动向,眼瞧着他捞着车钥匙出门,不久她们便有人忍不住凑到刚刚同思廷说过话的朋友身边问二少到底去哪里了。 那人态度狎昵地刮了一下穿着青色连衣裙女孩的鼻子说道:“二少去接女朋友了,你们啊就别老盯着他了。” 那女孩倒也变通得快,一下就挽住了那人的手臂:“都是朋友,不过关心一下二少的情感动向,怎么能算盯着他呢?” 另有没打算放弃另择目标的女孩撅了嘴唇说道:“都还没见过呢,谁知道二少对那人又是几分钟的热度呢?” 并没有人接她的话茬,那人搂着青色连衣裙的女孩很快就离开了门廊回到客厅。 平安夜的街上行人和车辆都不算很多,许多商铺早就关门放假,新雪的街上只留下车辙多少显得有些冷清,可思廷的一颗心却跳得热烈,他很快驱车到白蓁所住的临街公寓楼下。他注意到景桓的车同自己的就隔了两部车的距离,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是一种兴奋与危机混合的感觉。 才发消息告诉自己已经到了楼下没多久,白蓁便下楼了,她穿着驼色皮毛一体的大衣,脖子上围着经典菱格的围巾,他曾经不止一次在景桓的脖子上看到过,她化了淡妆,带着花果气味的甜香进入副驾驶。 她解开大衣,拉下围巾,十分自然地嘱咐道:“走吧。” 诸葛思廷可不相信白蓁看不出自己是想追她,她是如何能做到在平安夜坦荡荡地撇下男朋友自己出去潇洒的? “呃……”可作为挖墙脚的人怎么好意思问出你男朋友一个人在家吗这种话,不过思廷很快找到了其他的询问方法,“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我的邀约呢……” 白蓁笑了笑:“我平时学业比较忙碌,有个能够社交认识更多人的场合为什么不参加呢?” 诸葛思廷并不是想听到这么个堂皇的理由,只能轻声附和道:“确实……” 那一圈公子哥朋友也知道诸葛思廷眼光高,没成想他这次带来的女伴如此令人惊艳,五官精致却不给人疏离感,她举止优雅,顾盼神飞间却让人觉得心痒痒的。大家都知道她是思廷的女伴,可并不妨碍他们献殷勤,明明跟她没什么关系,看到朋友为搏美人一笑跟舔狗似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平素白蓁上课时刻意收敛,此刻可谓是魅力全开,派对的焦点已经从思廷转为她,派对上的女孩们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叁个女孩抱臂堵在了盥洗室门口。白蓁从小就是众人的焦点,这种被人堵门口的事情从未经历过,此刻觉得十分新鲜,她笑眯眯地看着叁个女孩:“什么事啊?” “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收好你的狐狸尾巴。” 白蓁笑着说道:“不收的话你们打算怎样呢?” “别以为二少的热情能维持多久,你这样的人我们这些年见过的太多了。” 白蓁悠悠然地拿出电话拨通了待在楼下的诸葛思廷的手机:“有妹子在二楼盥洗室门口堵我。” 叁个女孩一下子就慌了神,没成想她居然直接搬救兵,只得匆匆撂下狠话离开,思廷上楼时刚好看见她对着叁个女孩的背影比中指。 思廷觉得她连比中指的模样都可爱:“她们没怎么样你吧。” “你放心,我只是觉得在别人的派对上大动干戈不太好,就用了最简单的方法把她们赶走了。”白蓁笑意不变,“不过听说你还挺风流的,对女孩子也就叁分钟热度。” 思廷心里咯噔一下,对那叁个女孩的恶感又增添了几分,他想要解释,忽然又发现白蓁的段位远比自己想象的高,可是段位高又怎样呢,自己确实被她吸引无法自拔,这是毋庸置疑的。 “好了,今天的社交份额也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 “不是被她们叁个搅了心情吧。”思廷有些不安地问道,生怕白蓁觉得跟他在一起会时时受到这样的挑衅。 “不会,我觉得她们还挺有趣的,哈哈。”白蓁轻笑了一下,“只是之前期末肝太猛,现在开始觉得有些累了。” “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白蓁脑袋一歪居然睡着了,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思廷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颊,白蓁睡迷糊了嘟囔一声,他的手又收了回去,有些僵硬地看着红灯,见她没醒才放松下来。 到了公寓楼下,思廷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景桓的轿车,内心不由脑补了两人各玩各的戏码,可他也知道不可能,悄默默像个跟踪狂一样的这段时间里,他看得出景桓对白蓁的重视与宠溺。就在白蓁准备推门下车时,思廷鼓起勇气问道:“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白蓁的手从车门边放了下来,转向思廷,眼中笑意盈盈,教人看不懂她的想法:“如果景桓的车还在这里,你会问出这个问题吗?” 思廷感觉一下子就被她看穿了一样,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会。” “真不错,我喜欢。走吧,跟我上去吧。”白蓁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轻快地说道。 诸葛思廷觉得自己就像是往脖子上套了个项圈,而牵引的绳子被白蓁轻巧地握在手里,他从未体会过这种被牵着走的滋味,却意外地甘之如饴。 两人住的公寓不算小,是叁室一厅的格局,白蓁同景桓各有卧室,这让思廷有些意外,白蓁在思廷面前放下茶杯,便像是没有客人在一样地放松下来,拉上窗帘,打开暖气,脱掉外套,去盥洗室卸了妆洗了脸,蹬了拖鞋便躺在沙发上打呵欠,宛如星空般的藏蓝色裙摆略微撩起,露出了她雪白匀称的双腿。 思廷看着横卧在沙发上的白蓁,心如擂鼓,口干舌燥,那些危险的念头一点点冒出来,无论如何都难以压抑,他拿起茶杯,咕嘟咕嘟喝掉了一杯水。白蓁笑眯眯地看着诸葛思廷,不得不说,吉光物流的二少爷确实长了一副好相貌,他露出的一节小臂肌肉匀称,窥一斑而见全豹,他的身材一定也很不错。 想到这里,白蓁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谁让景桓家里有事,他不得不赶回去呢?而且这个送上门的暖床人睡了之后也是不亏反赚。 思廷番外输赢(3)h 白蓁觉得诸葛思廷眼下这个状态实在是局促得有些好笑,明明在下车前,她瞥见他从驾驶位车门边的储物盒里飞速掏了一个纸盒进口袋,眼下却跟个被妖女调戏的纯情处男一样。 她缓慢地坐起身,将裙摆放回了正常位置,思廷拿着空水杯,竭力想要找个话题,未果,白蓁毅然走到面前,她从自己手机抽过水杯放在茶几上,玻璃杯底同茶几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思廷的注意力被扑鼻而来的甜香弄得有些涣散,被她双手一推,背靠上了沙发。思廷有些讶异地抬头看着跪在沙发上居于自己上方的白蓁,她眸光洌滟,水红的嘴唇看起来柔软又可口,她的双臂撑在自己脑袋两边的沙发背上,双腿分开跪在自己双腿的两侧。诸葛思廷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在胸腔中鼓噪着,一切调情的经验都在此刻归零,他只能静静地望着她,她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一只手顺着自己的肩膀下移到自己的裤袋处,两只手指夹出了避孕套的小盒子。 思廷有些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他有些分不清她目下的态度,欲盖弥彰地说道:“以防万一……” 白蓁轻笑出声:“那就先试试。” 思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话里的真正用意,白蓁已经伸手拉开了他的裤链,释放出已经半勃起的性器,她的手指轻抚龟头,随后握住了这根粗长撸了几下,性器就像是听话的巨兽完全抬头挺胸了。 白蓁笑着说道:“精神真不错。”随后抬起腰肢前倾着,拨开内裤,握住肉棒对准了自己湿润的花穴,缓慢地坐了下去。 思廷觉得自己的肉棒进到了一处湿滑紧致又温暖的所在,并非全无经验的他这一瞬间竟有些懵,不过小穴吮吸肉棒的快感让他很快回过神来,他抱着白蓁的腰,帮着她一点点吞下自己的粗长,他能感觉到手掌之下娇躯微微发抖,而这战栗又转化为穴肉的啜吸,如同一丝丝电流传来,快感开始一点点聚集。 手握住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强感触,可全部吃到穴里白蓁忽然发现这家伙的肉棒实在长了点,稍稍一动便戳得花心酸软。她抱住思廷的肩膀,轻轻咬住他的耳廓:“好长啊,戳得我小穴里面好酸……” 这句娇软的抱怨酥麻了思廷半边的身子,性器被白蓁的小穴包裹着,稍稍一动就能体会到勾人心弦的快感,他抱着白蓁的腰便往上顶弄起来,白蓁只觉得花心被长长的肉棒不断鞭挞着,一时间小穴深处又酸又疼又爽,她有些娇弱无力地攀住思廷的肩膀:“别,慢点,里面有点疼,你弄得太深了嗯……” 思廷一听她喊疼,也不敢继续孟浪,只敢抱着她,不住地轻吻她的耳朵:“宝贝要我怎么样?听你的。” 白蓁扭动着腰肢,一边扭一边轻轻吸夹肉棒,思廷忍不住倒吸凉气,现下的快感就像是小奶猫的爪子在挠,他倒是想狠狠地索取,尽情品尝她的甜美,可她一喊疼,他便不敢了,明明是两人之间突兀的第一次,自己却像是已经被她调教乖了一般。 “让我适应一下你的尺寸,一下子就戳到花心了……”白蓁扭腰摆臀,小穴更加努力地吸夹着,这攻击来得突然,思廷忽然觉得头皮爽得发麻,尾椎骨的快感上窜得十分猛烈,想要射精的欲望一点都止不住,白蓁能察觉到体内的肉棒已到了箭在弦上的状态,她用力收紧小穴,那双揽在腰肢上的手臂忽然收紧,她果然不太习惯小雨伞。得让他什么时候把体检报告弄过来,再哄他去打个避孕针什么的。 思廷没想到自己射得这么快,一时间有些羞赧地把头埋在白蓁的颈间,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先把套子扔了。” 思廷不舍地将性器拔出,白蓁站起身裙摆滑了下去,她的脸颊上略带桃色,衣裙有些褶皱除此之外便再也找不到方才欢爱的痕迹。盥洗室里处处都是两人生活的痕迹,却意外地没发现避孕套,他感到一阵慌乱,生怕她会把自己赶走,在里面磨蹭了好一阵才走出去。 甫一打开盥洗室的门,就看到它站在门口背对着自己。 “帮我把拉链拉下来。” 这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令思廷感到一阵狂喜,他已经区分不来在这间公寓里心情已经经历了几番大起大落。他小心翼翼地拉下连衣裙的拉链,雪白的美背展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睛紧盯着那无暇白玉般的皮肤,仿佛被蛊惑了一样,他伸手轻轻抚摸那一对蝴蝶骨。白蓁自如地拉下裙子,撕下乳贴,赤身经过思廷身边,拉开浴帘,打开了花洒。 思廷快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跟进了淋浴房,他将白蓁搂在怀里,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肩膀,见她没有抗拒,自如地抹着洗面奶,他的手便滑向了她的桃源地,白蓁的私处十分光滑,艳红的细缝又软又湿滑,他的指腹在外面探索着,摸到了她的阴蒂,他轻轻一按,白蓁的娇躯便软倒在他怀里。思廷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一手移向她她的娇乳,一手引逗着她的花唇跟阴蒂。 “嗯啊,站不住了,思廷,好舒服,再摸摸……”白蓁扭着腰撒娇着。 思廷蓦地想到她对着景桓自然也是这么撒娇的,心中的酸涩感让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把玩娇乳的力度也重了几分,红色的指印很快印在她的雪乳上。 “嗯啊啊,要到了……”才做过的身体敏感,才揉了几下阴蒂,白蓁就绷紧了身体,红唇微张着,思廷觉得自己的手指尖接触到了一股热流,看着软倒在自己怀里的尤物,他忍不住掰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嘴唇撵着柔软的红唇,舌头伸进去勾缠粉舌,他将手指伸进了刚高潮的小穴,体会着娇躯因快感而产生的震颤,很快他就觉得自己的肉棒又硬得发疼。他恋恋不舍地松开白蓁的嘴唇,她的眼瞳里满是水光,迷离着,她的唇色越发鲜艳。 他的内心轻声骂了句脏话,眼前的少女实在是勾人魂魄的妖精,他将她托抱起来,让她双腿盘着自己的腰,将她抵在瓷砖上,便将肉棒再次埋进水穴里。 “你没戴套!”白蓁有些不满。 “小蓁我没病。我可以马上去体检。你跟景桓不也……” “他打了避孕针了,我不想怀孕!”白蓁往后退着想把肉棒弄出来,却被思廷往前狠狠一撞,撞到花心,虽说她在安全期,可她不想冒险。 “小蓁,求你了,我射在外面,我之后也会去打避孕的。”思廷感受到没有阻隔被层层迭迭软肉吸吮包裹的感觉,哪里肯再戴套,于是极尽能事地哄着,又用唇舌挑逗她的耳畔和脖颈,肉棒浅浅地摩擦戳刺着。 白蓁被弄得舒服得晕晕乎乎地,也就没再反对,思廷见状,连忙调动自己全部的经验取悦白蓁,直到她娇软的呻吟再起。 “嗯啊,思廷好舒服,还要,再顶深一点,快一点。” “啊啊,到里面去了,好酸好胀……” “宝贝小蓁,你放松点,夹得太紧了。”思廷轻拍他的屁股,龟头刚侵犯进子宫,她就夹得很紧,几乎让思廷把持不住,他铆足劲想持久一些,好好享受,也让她享受。 “嗯啊唔……”思廷再次吻住她的红唇,吸吮着她口中的甜津,下身更快地抽查着,浴室里水声跟肉体拍打的声音,交织成淫靡的乐曲。 “啊啊,受不了了,太快了,又要到了,啊……”白蓁骤然夹紧肉棒,浑身战栗着抵达了巅峰,思廷忍得额角冒汗,总算是没有射在里面,而是快速退出,射在了外面。 两度高潮的白蓁浑身发软,被思廷包裹在浴巾里抱出浴室,两人才滚到床上,思廷食髓知味,才摸了白蓁的腰一把,跨间肉棒又精神起来。他亲吻着迷迷糊糊的白蓁,将她艳红的乳头含进嘴里,手指稍稍挑逗着她的花唇跟阴蒂,见她腿间再次涌出蜜液,又不知餍足地插了进去…… 思廷番外输赢(4) 两人几乎厮混到凌晨才停歇,这一觉径直睡到了午后,诸葛思廷半梦半醒间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绮艳刺激的春梦,鼻尖的馨香还有臂弯间的温香软玉却提醒他那是真实发生的。白蓁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她胸前的柔软肆意压在他的身侧,思廷忽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然而这时白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眯着眼睛,小声嘟囔着离开了思廷的怀抱,手伸向床头柜接起电话。 “刚下飞机,到国内了。” 白蓁神色如常,声调还维持着刚起床的慵懒,甚至转过身又躺回了思廷的怀抱中:“嗯,挺好的,记得帮我把礼物带给我妹妹。” “你刚起床,还是睡了午觉?”听到景桓的声音,思廷有些惊讶,他倒是十分紧张,可白蓁的脑袋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根本不想推开她,只是方才的旖旎想法全然被打消了,他心情复杂地搂着白蓁,听她跟现任男友通电话。 白蓁感觉到思廷的身体稍显紧绷,不大自然的模样,不由得起了坏心眼,她的另一只手顺着思廷的小腹一路上移,手指在他的乳晕附近轻轻画圈听着他强行压抑住粗喘后轻声笑了一下:“刚睡醒,期末这阵子太累了,昨天又透支了社交额度……” 景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变得低沉:“他现在不会就在你旁边吧。” 白蓁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那个圈子里还是有不少二代的,瞅着能提供帮助的也不少。” 景桓认为她还不至于狂到在诸葛思廷身边公然表露出自己对他的利用,自然也就觉得两人还没搞到一起,而她的不避讳则让身旁的思廷心情复杂。她和那些刻意接近自己想要寻求好处的女孩一样,却又不一样,相同的是她们都透过自己看向了某种资源,金钱或是人脉;不同的是,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吸引走了自己的注意力,甚至让自己想把主动权交付过去。 恋人之间的电话并不如他想象的这么长,白蓁很快摁下了挂断键,她仰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你都听到了?我之所以会答应你去参加昨晚的派对,纯粹是因为那里能认识不少对我有用的人。” 应该推开她,穿上衣服离开公寓,醉生梦死也好蒙头大睡也好,回去努力忘记她,不要越陷越深为人利用,可思廷却收紧了环住她腰肢的手臂:“为什么?” 白蓁的语调就像是在唱歌:“为什么,为什么呢?你应该找人调查过我吧,是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呢?告诉你也无妨。见过落魄千金吗?我就是。我想在国外站稳脚跟,然后回国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说起来简单,可我不得不从现在就开始谋划。” “因为必须要国外的势力支撑,所以景桓不可以对吧。”思廷的语气里有令他自己都意外的坚定。 “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嘛。”白蓁娇笑着。 “那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帮你,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用。” 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白蓁的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她适时地沉默了,她的耳边传来了思廷略显急促的心跳,他很紧张,明明知道自己摆出了优厚的条件,她不可能也没有理由拒绝,仍然很紧张。 “不可能,我不会跟景桓分手的。”白蓁的答案让思廷的心跌到了谷底,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真心被人肆意玩弄然后丢到脚下摔了个稀巴烂,然而他实在贪恋此刻肌肤相亲的感觉,给予了他满足感的同时又生出丝丝缕缕的遗憾和残缺。 白蓁果断地离开了他的怀抱,从床脚拉过宽大的套头衫穿上,她毫不留恋地下了床,衣服的下摆堪堪遮过屁股,露出了两条修长匀称的腿。她走出房间拐进盥洗室,出来时已经洗漱完毕又找了条长裤穿着,她冷淡地站在门口,问道:“一起吃点东西吗?我会做的不多。” 思廷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浸在了冰水里,彻骨的寒冷,濒临窒息的绝望,他咬着牙回答道:“不了,我走了。” 白蓁毫无挽留的意思,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做自己一人份的了。” 昨夜的欢爱宛在眼前,一切的情热却已结了冰,诸葛思廷起身快速穿上了衣服,他生怕自己再待一会儿就会无限妥协下去,做她没有名分还要被利用的情人。 诸葛思廷离开后,白蓁按照自己的步调休假,去健身房锻炼,去咖啡店学习,同派对上交换联络方式的几位“有用”二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回到自己公寓的诸葛思廷开始消沉了起来,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他混在平时很少去的狐朋狗友的酒局上,那些女孩觉得自己又有了机会,试图靠近他,他却觉得她们从容貌到性格上都如此的寡淡扁平,他觉得她仍旧留在自己的脑海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模样,只能在梦境的边缘搜索到她的吐息,她的侧影,还有残留在他指尖的触感。平时在酒桌上十分来劲的一个朋友今天却抱着手机嘿嘿直笑,有人试图看他的屏幕却被他刻意阻拦遮挡。思廷直感不对劲,悄悄凑过去夺过手机,却发现那朋友正使出浑身解数在信息里撩一个女孩,那女孩的号码自己可太熟悉了,不就是两周前自己单方面闹掰的白蓁吗? 生气吗?诸葛思廷莫名地冷笑了两声,那朋友感受到了莫名的杀气,求生欲令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白同学挺有趣的,我就是把她当妹妹看……” 诸葛思廷收了那种压迫感,不咸不淡地看了朋友一眼:“你受不了她的脾气的。” 那朋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茬,只是笑笑,然后把手机揣回兜里。 “不过我会跟她慢慢磨合的,毕竟,我是真的喜欢她。”能让骄傲的诸葛思廷说出这话,那朋友差点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可说白了挖墙角这事儿各凭本事,思廷这摆明了还没撬得动,自己试试也没什么问题。说完这话,思廷便站了起来,径直往外走。 他喝的酒不算多,还是决定打个车,晃到白蓁同景桓一起居住的公寓楼下,景桓的车又出现了,他抬头数着楼层,看着那扇透着灯光的窗户良久,低头叹了口气,走到附近的商店买了两罐啤酒,坐在公寓楼前的台阶上,就着寒风喝完,随后转身走入公寓楼,摁下视讯门铃。 上了电梯,还没等他敲门,门就打开了,白蓁戴着眼睛穿着灰色套头衫抄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景桓站在不远处捧着杯子脸色并不算太好看。 这么几罐啤酒不足以让他产生醉意,可诸葛思廷还是仗着酒劲抱住了白蓁,他肆意地呼吸着她身上的甜香:“蓁蓁,蓁蓁……我不要求你跟他分手了,开放式关系也可以……我是真的喜欢你,只是不准撩我的朋友了……” “啧,我撩谁了?大家都是朋友,随便聊两句,之后的回复我还没来得及看呢。”白蓁回抱住思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好了,转个身,换个鞋,去沙发上坐好。” 景桓面无表情地接了一杯冷水,重重地放到思廷面前,他一个没看住,最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白蓁果然没抵制住诱惑把人给吃了。 思廷原以为自己上门挖墙脚会被揍出门,景桓却远比他想象得要冷静,而且在他脑子还晕乎的时候商量出了开放关系的方案,让思廷不禁怀疑景桓是不是个情感单薄的机器人。然而,当他当晚留宿,住在景桓的房间时却清晰地听到隔壁白蓁被搞得欲仙欲死的呻吟和浪叫…… 白蓁按照课表轮流住在景桓跟思廷的公寓,毕竟思廷的公寓更靠近理学院校区,景桓的靠近商学院跟文学院校区,一开始思廷还觉得有些心理障碍,只要白蓁在自己身边,心里那点小疙瘩立马就被抚平了。这样叁人行的状态一直维持到景桓缩减本硕时间,提前毕业回国。 这种独占她一人的感觉思廷享受了相当一段时间,他自然知道景桓时不时会来u国同白蓁幽会,不过他都摆出了“正宫”的架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叶瑜说出那句“那就是诸葛先生的胜利”时,思廷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胜利了吗?没有,如果要去计较输赢,那他永远是输家,景桓也是,只有她一个人是赢家。又或许,把标准放低一点,把拥有她的时间都当成是胜利,这样想会好过很多。 ======= 最近他出场有点少,补个番外,再继续剧情 由于实在没有屯稿了,十一我就不连更了,护住自己的肝…… 投珠满百还是会继续加更的 其实明延更像修仙世家的家主,弟弟思廷像另外几位比如融礼什么的(望天) 48弱点(1) “我的弱点可太明显了,而且一点也藏不住,有心人随便探查一下就能知道。” 白蓁早就知道自己的弱点是妹妹,因为白辰,她总觉得自己有一份责任在,因而做事也留有余地和底线。然而,商场上的争斗大多不是双赢,有些甚至伴随着你死我活,白蓁不可能留意到每个人的想法,毕竟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太多,或许就有以前不注意的蚁穴酿成了大祸,比如之前停车场的小车祸。 白蓁安插在白辰周围的保镖虽少却各有特长,饶是如此,当听到白辰要跟着教授去云城山区考察时,她的右眼皮莫名地抽了一下。那块山区离边境线不远,而且接壤的又是在白蓁看来颇有些落后混乱的小国,在她收到妹妹出发的消息之后,心忽然就吊了起来。去云城山区考察这件事,妹妹早在年节前就提了出来,谭女士刚一听说就竭力反对,还给白蓁使眼色,让她也加入反对的行列,白蓁也很担心妹妹的安危,然而妹妹坚持要去,白辰平素是个很容易就让步的孩子,这次的考察教授就带了她一个大学生,其余都是研究生,可见对自家妹妹的看中。最终白蓁还是同意了,私下嘱咐安保公司加强对妹妹在山区考察期间的保护。 今天就是妹妹出发的日子,白蓁要求她在可以的情况下给她或者谭女士每隔一段时间就报个平安,下了动车,坐上开往山区的小皮卡,妹妹又发了条消息,字里行间难掩激动,白蓁透过这些文字自然就能联想到她压抑雀跃心情,强行装成严肃考察队员的可爱模样。可她仍然莫名地担心着,甚至感受到胸闷透不过气,开会时脑子里嗡嗡的,好多次她都没太听清楚下属的汇报,会议结束,白蓁快步走回办公室联络负责妹妹那边安保的小队长,等候音对白蓁来说太过漫长,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在约莫响了六次之后,对面接了起来,给白蓁服下“目前一切正常”的定心丸。 到了傍晚,妹妹贴心地发了一段小视频过来,给自己介绍了一下目前居住的环境,在白蓁这种对居住环境要求极高的人看来,那地方她是绝对不会下脚更别说躺下了,可自家妹妹毫无疑问比自己吃苦耐劳得多。白蓁略作叮嘱之后,姐妹俩互道了晚安。 叶瑜对白蓁的情绪了如指掌,见她强打精神告诉自己妹妹这次考察绝对没事,内心却止不住焦虑,他在睡前温和地陪她东拉西扯了许久,瞧她总算有了点睡意便像哄孩子一般轻拍她的后背哄她睡了。 白蓁这夜睡得很不安稳,做的梦乱七八糟,一夜惊醒两叁次。晨起后,白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在那次小车祸后有些关心则乱了,毕竟她雇佣的安保公司也是数一数二的,派了一小支精锐队员去专门盯着自己的妹妹,妹妹遭遇危险的概率可说是相当小了。 白蓁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然而心理上的紧张依旧转化为身体上的不适影响着她的工作状态。 白辰在山区考察的第叁天,早上考察出发前,白辰给姐姐发了一小段视频,然而那种紧张的感觉却比之前两日更甚。午间时分,在江府一个分公司参加完会议同几个高层用午餐时,白蓁刚从轿车里钻出来便感到一阵眩晕恶心,要不是盛曦眼疾手快,她差点栽倒在地下停车场的地上。 白蓁死死抓着盛曦的手腕,根本没有余力意识到自己使了多大的劲,盛曦只觉得自己手腕被触碰的地方冰冷且麻木。她担心地看向白蓁,她面色惨白,嘴唇是明显不健康的紫红色,她环住了白蓁的腰,却发现她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她当即让另一个随行的助理联络那几位高层,表明白蓁身体不适,将她扶回车内后,盛曦当机立断让司机往医院开。 白蓁紧闭双眼,额间不断冒出虚汗,虚汗打湿了她的鬓角和发根,她嘴唇紧抿,微微发颤,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盛曦瞧着白蓁的模样,强压下慌乱与焦急,立刻拨电话给在江府的景桓还有诸晏,通知两人直接往医院去。 “辰辰……”白蓁觉得自己的手脚仿佛浸在冰窟窿里,而头脑则被架在了火炉边,她试图找回清醒,却不得不在清醒与混沌间徘徊,她发出了一声呓语。 盛曦听得不甚清楚,只得凑过去,然而此时白蓁的电话却添乱地响了起来,盛曦不得不从她的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谭文雅。 “文雅阿姨,是我,盛曦。” 电话那头的谭文雅急不可耐地说道,声音因此而变得十分尖利:“白蓁呢?” “蓁姐现在情况不是很好……”盛曦也形容不来白蓁眼下的情况,“总之她现在不能接您的电话。” “辰辰联系不上了!”谭文雅颇有些病急乱投医,语尾的声调惊惶地炸开。 盛曦自然知道谭文雅对白辰的控制欲,也明白此番考察谭文雅是不乐意让白辰去的,若是平常她尚有余力软语宽慰谭文雅,眼下她也急得组织不来语句:“蓁姐姐急病晕倒了。唉,辰辰早上才发来了视频,没法给您吗?她在考察肯定是顾不上回消息的,也有可能是信号不好。” 那头的谭文雅听闻大女儿晕倒了,就像抽了主心骨一般,语气更加急迫:“她晕了,谁去找辰辰?” 盛曦莫名恼得想要挂断电话,此时,她的手腕又被抓住了,白蓁勉强抬起眼睛,示意她把手机还给她。 “怎么了?”只叁个字,就像是耗尽了白蓁全部的力气,盛曦不得不替她扶着手机。 “早上开始我的心就砰砰砰跳得厉害,方才我联络了一下你给我的安保队长的电话,那边只说让我放心,可我怎么放心得下,没成想……”谭文雅说道一半便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听到了一声爆破的声音,紧接着那边传来了指挥调度的声音,说的行话我也听不懂……” 盛曦凑在一旁听到电话里漏出的声音,心也不由地提了起来。 “别急,我找人立刻,送,我们去云城……咳咳咳……”白蓁大喘气地说完这段话,竟咳喘干呕起来。 盛曦连忙接过电话,安慰着只剩哭音的谭文雅,这头还没挂断电话,那头便用自己的手机联络起诸葛明延,也只有他家的飞机调度起来最快。 白蓁很快又重重地靠回车座上,盛曦注意到她的右手正狠狠掐着左手的虎口,几近青紫,盛曦有些不忍地撇过头。 “曦……去接,妈……然后,去机场。”白蓁艰难地说出这句话,随后紧咬牙关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好,好,姐姐你先别说话了……”盛曦觉得白蓁就像是在暴风雨里飘摇的花朵,下一秒便会随风而逝,这想法就叫她吓了一跳,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一面担心着远在云城的辰辰,一面又为减缓不了白蓁眼下的痛苦而难过。 “一定要平安无事啊……”素来不相信神佛的盛曦也不知道向谁祈祷,只能强打精神保持逻辑清楚地跟每一个应该通知的人打电话,随后在心里默念着…… 白辰意外地没有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同队的一男一女两位前辈不得不躺在山下招待所里休养,两位前辈的事也就分到了每个人的头上,白辰为自己摆脱了被照顾的角色而多少感到有些高兴。 吃过午饭,她将代替那位学姐跟两个前辈往东走,走过长长的田埂,田地里散发的气味并不算好闻,不过云城山区的空气还是相当的清新,他们这组的测验装备并不算轻,幸而白辰有着良好的运动习惯,走过半山腰一畦又一畦的田地,叁人踏上了山里人上山的简易步道。 白辰的手腕上绑着个简易指南针,她头一回进这样的山区,跟在来过几次的前辈身后好奇地张望着,走着走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脚下被来往山人踩出的步道越发地窄,时不时又边上的树杈伸出来勾到自己的头上身上。 “前辈,是不是走错了?”白辰不安地问道。 两个前辈头也不回道:“没有,是你这种大小姐没走惯这种山路。” 白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赔笑道:“对不起,第一次来跟前辈添麻烦了。” “知道添麻烦就闭上嘴抓紧跟上吧。”另一个前辈颇有些讥诮地说道。 白辰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前后左右不见人烟,疏密相间的山林里回荡着叁人的脚步带出簌簌声响,将她的担忧恐慌放到最大。 叁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自从起了疑心,白辰便觉得前头两位前辈的交头接耳都带着莫名的敌意与危险,她总觉得里目的地山顶越发遥远,忍不住装出疲劳的样子放慢脚步。前头的两人心里装着事儿,白辰拉下了一段才注意到,一个前辈发现后带着明显不耐烦的模样,走到白辰近前,强横地扯着她的手臂往前走,白辰顿觉不对劲,然而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她只能顺从地跟着往前走。 两个心有歹念的前辈见她不哭不闹不反抗,心里正乐得把她待到指定地点,不多时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就把她带到了背阴的一处林植稀疏的地方。 两人从包里掏出一个对讲机,调了调频率,对对面说道:“人带到了。” 48弱点(2) 在江府别墅接了谭文雅,她一上车就看到了几乎虚脱了的白蓁,谭女士心情复杂,她从来不知道大女儿身体不好,大女儿白蓁自小到大跟她待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都不知道有没有五年,现下她的心思又几乎被白辰的事件全副占据。 “我们现在去哪儿?”也许在以前她会毫不在意地嚷嚷起来,颐指气使地对着大女儿,眼下的谭文雅强压下失控的焦急,故作镇定地询问。 白蓁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口火烧火燎得厉害,尝试发声却牵扯起咽喉的疼痛,盛曦从副驾驶上转过头道:“刚才吉光物流的大少爷说已经联络好航线了,傍晚就能飞去云城,现在去机场。” 谭文雅心急之下只听得能立刻飞去云城便连忙应声,却也不由地设想如果还是躺在医院的白骥做主,听到小女儿出事会不会有这样的执行力,这一比较,心中的天秤便游移了不少。她看着靠在车座上痛苦地紧闭双眼的大女儿,关心的话在唇边溜了一遭又咽了下去。 白蓁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了盛曦的身上,从地下停车场一路乘电梯到了专属候机室,诸葛明延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见到白蓁的状态便皱了眉头,快步走上前将白蓁从盛曦那儿接了过来,迅速安置在沙发椅上。 他瞥了一眼,立马反应过来这位是白蓁的母亲,从小就在大家族里长大的并不算受宠的明延,表现得滴水不漏,先是安抚谭女士,随后告知航线安排略有困难故而只能傍晚起飞,一套操作下来再适时地递上一杯凉好的茶,谭女士隐而未发的狂躁居然真的被他抚平了不少。 安抚完了谭女士,他又走回到白蓁身边,微微皱着眉头问盛曦:“她,怎么了?” 盛曦方才在车上压力过大,一时间口气也不太好:“姐姐怎么样,你看不出来吗?” 明延注意到了白蓁两手被掐得青紫的虎口,皱着眉头心疼地蹲在她面前拉住她的双手:“我陪你母亲去云城,你不许去。” 白蓁毫无力度地瞪了他一眼,却说不出话来。 盛曦也附和道:“你要是觉得不放心,我也跟过去……” “咳咳!”白蓁忽然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白蓁毫不意外地看到掌心里的血丝,颇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想说“我这是小事”可喉咙口只能发出气泡翻腾般的声音,白蓁只得向后靠去,抽了张纸有些费劲地把手擦干净。 “打电话叫景桓过来把她带走。” 这种时候倒是异常团结……白蓁在心里嘀咕着,安保那边迟迟没有回应,她一面被自己的病痛折磨,一面又因为妹妹的事胃疼。 白辰冷静地观察四周,站在原地戒备着眼前两个明显已经被歹人收买的前辈,毫无疑问,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绑架。作为一个行走的肉票,白辰自然同其他圈子里的孩子一样学过如何面对绑匪时尽力保全自己,她表现得十分安静,很快低下头不再看那两位正在通知其他人赶来的同伙。她知道自己的背包里藏着一把野外用的小刀,然而在情势未明之前,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同时,白辰也惊讶于自己的镇定,她想,姐姐一定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保镖,自己被绑架的消息一定会先于绑匪传达到姐姐那里,那么搜救就不会被动…… “你说她不会傻了吧,怎么半天愣在那里没有反应?”两个同伙见她定定地站着,他们两个虽然收了钱,心里却并不希望此事能成,万一事发,两人就是绑架案同伙,哪有什么未来可言?不过两人一个被仙人跳欠债,一个在地下赌场举债,横竖事发都是要被开除的,当时情急之下被要求做同伙,两人又被人看住没有报警的机会,眼下被迫走上这条路,在等待接应的时间里,迟到的恐慌一点点侵袭而来。 白辰低着头不发一语,然而随着师徒绑架她的接应同伙迟迟未到,守在此处看着白辰的两人竟然比她还要紧张不安起来,不自觉地絮絮叨叨一堆废话,时不时羞辱一下彼此,白辰竭力降低存在感。虽说绑匪内讧算是个不错的情况,可所谓的不错往往也伴随着高风险,白辰抿着嘴唇,思索着眼下转身就跑能逃脱的概率是多少,万一他们的同伙已经在路上被抓个正着,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几天来一直跟在离白辰最近且最隐秘地方保护的两个保镖不由地觉得白辰实在太冷静了,一点也不像他们出任务救过的其他富家千金,不过富家千金也不会主动来深山里考察就是了。 白辰在内的叁人站的位置视野并不好,两名保镖却能清楚地看到应该是接应同伙的几个村民打扮的人从另一侧上山。 两人交换了眼神,显然幕后黑手没打算亲自接应,从头到尾都假手于人,眼瞧着不能在这个环节把主使者抓到,等接应完了只会更难动手,两人顺着预先设置好的绳索,从山坡上溜下,一人丢下烟雾弹,另一人则拉起了白辰的手。 白辰慌乱了一秒,很快意识到可能是姐姐安排的人来解救自己了,叁人一路绕到山阳之处,白辰一面跑一面观察着两人,他们的身手与方才两人全然不同,两人外套上臂处都有一个统一的小标志。而两人别在腰间的通讯联络装备也和之前在诱导自己走错路的同伙不同。 最坏的结果就是,有两波人绑架自己,这一波更难对付,往好处想,便是自己被姐姐雇佣的人找到了。 两名保镖迅速刨出自己方才用落叶堆埋的装备,白辰则迅速地打开自己的背包将安全缆绳迅速装备好,她的速度并没有两名专业人士快,却也是熟练精准,她拉上背包乖巧地背好,一副生怕给两人拖后腿的模样。 两名保镖显然像是没见过这个省心的搜救对象,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递给她一把气弹枪:“会用吗?” “会一点。”拿到武器之后的白辰放下心来不少,叁人很快根据之前规划好的路线绕远路下山,山林的风裹挟而来争论的声音,似乎遥远,似乎又在不远处,白辰深呼吸了两下快步往山腰去。 到了山腰处考察队落脚的村落,两名保镖嗅到了空气里一股爆破后的火烧与烟尘气味,两人连忙将白辰往隐蔽处推,一人拿出了腰间的通讯器…… 傍晚时分,就在明延、盛曦和谭女士一同上飞机去云城时,白蓁也不得不被景桓跟诸晏两人架去医院。她没有坚持跟去,一方面是受到了妹妹已经被两个保镖带离绑架人手里的消息,一方面是她着实也没有上飞机的余力。 她一路趟进vip病房,皱着眉头思索着到底是哪些不要命的家伙敢绑架她的妹妹,还没等那些观察她生命体征的仪器连接完成,一通来电打进了这层楼的护士台,护士小姐很快敲响了白蓁那间病房的门。 “白董,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一定要让你亲自接听,如果方便的话,我接进来。” 白蓁微微皱眉:“你接吧。” 白蓁同景桓交换了一个眼神,抬手接起了病床便的壁挂电话:“喂,你好。” “白小姐,是我。” 听到沉易之这阴阳怪气的声调,白蓁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她直觉绑架白辰这件事不是沉易之干的,原因无他,只是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吃力花钱又享受不到多大愉悦的事。 “哦,你也知道,我这儿病着,有什么屁快点放吧。” “我听说你跟妹妹关系很好,怎得她在云城被绑架了,你还有心情躺在医院?” 从生日宴那件事再到眼下自己进医院,白蓁哪有什么看不出呢,无非是姓沉的这个小渣滓买通了她身边的助理或是秘书,稍微一比对就能知道是哪一个,沉易之做事实在算不上滴水不漏。 “我妈和我助理都已经赶过去了,横竖我的男朋友们太担心我,不忍心我长途飞行劳累,硬是把我架到医院了,魅力太大男朋友太爱我,没办法。”白蓁语气轻佻,听起来根本不像在为妹妹之事而心烦的模样。 “呵,我倒是帮你白担心了,知道了你妹妹被绑架了急忙来关心一下。” 白蓁才不信沉易之的屁话,他会担心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过他的这句话倒让白蓁心头莫名一跳:自家妹妹真的脱险了吗? 她的症状确实有所缓解,那么她是否应该继续相信自己的直觉?不,无论如何不能被沉易之看出来自己的弱点。 “那你关心好了没?我午饭没吃,吐了好几口血,现在要补补了。” “本来我还想告诉你,云城那边哪个山头接了绑架你妹妹的黑活,如果你乐意付出点什么,我不介意替白小姐从中斡旋。”沉易之原本想吊着白蓁,磨掉她的耐性,没成想她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甚至想立刻挂断电话,于是赶紧将打电话来的用意提出来。 “你想趁火打劫?”白蓁的声音里透着笑意。 “全看白小姐自己怎么看,我是雪中送炭还是趁火打劫。” “沉先生,不必了,你在兰岛路途遥远,等你斡旋,恐怕什么事情都已经结束了。”白蓁不等沉易之回复,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在景桓担忧的目光中,白蓁的脸色越发难看。 待到傍晚时分,白辰已跟着其中一个保镖在山林里绕了许久,以前她对于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件事的认知在今天全然补齐了。另一名之前脱队去打探的保镖回来了,告诉两人:山腰村落的村民们不知听信哪路谣言认为不该修路,并且绑架了回到山腰村落的剩下几名考察队员,包括教授在内,要挟上山交涉的县级领导。前来的村民则在山中继续搜寻白辰的下落,因为他们不知从何处得知,这是一位千金小姐,绑架了她将会得到更大的筹码。 白辰叹了口气,不知该作何评论,另一位保镖大哥听闻之后挑了挑眉,只说:“先跟老大汇合吧。” “白小姐还走得动吗?” “没事,刚刚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还是汇合了比较放心。”白辰听到那群村民竟然绑架了教授,难免担忧,“我知道,两位的任务只是保护我到安全的地方,那么请问一下,教授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他们,最多受点皮外伤吧,你不会……”保镖也很怕圣母心发作的大小姐。 白辰连忙摇头:“我不会提什么额外要求的,我逃出去了才能找外援,这我还是明白的。” “嗯,走吧,先往山下走,汇合。” 这日夜半,谭女士终于收到了女儿确认安全的消息,也就在这时,白蓁的病房里来了一位让她意料不到的客人——被她收购了公司成为手下败将的许东成的儿子。 “你来做什么?”白蓁记得收购之后给了他一个不用做什么事情的闲职,以免逼得人狗急跳墙。 “告诉白董一些事,希望白董给一个机会。”许鸣自从自家被收购后,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 “什么事?” “绑架您妹妹的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吴家二房,还有那两位,您高中时候知道的……”一时间许鸣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那两个人,年少愚蠢勾搭的坏朋友,以为自己找到了小弟,没成想被人当成做坏事的保护伞。 “你怎么知道?”白蓁挑了挑眉,就动机而言,这叁个人确实有很大嫌疑。 “他们中有人来找我商议,我有证据。”许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录音笔,“一开始我假装答应了,他们主要是想找我提供一些资金,之后我找了户头被冻结一系列理由拒绝了。不过他们人蠢,还是套出一点消息的。” “好,我知道了。”白蓁倒也不算相信许鸣,只是让齐晋一个人管理许氏科技她也不甚放心,许氏科技既然是许家的产业,那么许鸣也不会放任齐晋用许氏科技满足自己的私欲,“你跟齐总一同管理许氏科技的专利吧,反正他也快退休了。” 许鸣倒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他放下了录音笔,微微鞠了个躬,走出了病房。 48弱点(3辛都肉渣) 妹妹平安同谭女士她们汇合之后,白蓁的身体状况也好转了许多,由于妹妹的绑架案还涉及了村民的集体暴动,因此白辰在云城待了两天配合调查。诸葛明延为了给自己增加好感,无形中也替白蓁稍稍缓和了同谭女士的关系,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白蓁却不这么认为。 她揪出了那个走漏自己行踪的小助理却发现她其实收了两家的钱,本家和沉易之,小助理是单亲家庭出身,母亲又生了病,有牵绊急需用钱的人永远是最好割的韭菜。白蓁没有开除她,拿出了一个装钱的信封和一张纸条,在秘书助理处人少的时候走进去放在她的抽屉里,告诉她两边要她透露自己行踪的时候知会自己一声。 坐在这间开在市中心大厦高层的清吧,白蓁不虞的脸色映照在玻璃窗上,桌上的蜡烛轻巧摇曳,对她来说妹妹回来之后的事都好处理。棘手的是本家和沉易之,不过这次的事件也暴露出沉易之并没有这么聪明,他还有些自大,以为自己能将事态牢牢地控制在手里,没成想云城那边压根没把沉易之放眼里。想到这里,白蓁忍不住轻蔑地笑了一下。 “在想什么?”约见的人很快坐到了白蓁的身边。 “在想一个给我下套未果的小人。”白蓁看向辛都,神情柔和了不少,“喝什么,我请。” “无酒精的吧,我还要开车。”辛都熟练地给自己点了杯特饮,“抱歉,令妹的事情我知道得晚了点,不过之后……” “不用,谢谢。”白蓁打断了他的提议,“我今天约你来不是为了这些令人心情不愉快的事。” 辛都愣了一下,他虽然希望自己能同白蓁有进一步的发展,却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在来此的路上他思来想去,白蓁约他的可能性只有可能是对绑架案的量刑询问,而这个可能性却被否定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辛检这么一表人才,怎么会想跟我这样的人有进一步的关系。”白蓁纤长的手指抹去杯缘的口红印,语尾变得暧昧而柔软。 “白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呢?” “喜新厌旧,朝叁暮四。”白蓁盯着窗外的灯火流丽,车水马龙,吐出八个字。 对于这个问题,辛都倒已经在心里做过无数次解答,他倒是没想过会这么早面临这个问题,在他的概念里,应该经历了一些事件,让她逐渐发现自己的真心才应当发展到这一步,眼下的情况似乎有些唐突。 “但凡那些训诫人们不要靠近的,都带有诱惑与危险。白小姐就是这样的人,可是,我觉得循规蹈矩又有什么意思?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在尽头回望时一定会充满假设的遗憾,我不想留下遗憾。” “你,倒是意外的直率……”白蓁稍稍愣了一下,很快收回眼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辛都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否取悦到她,目光一点都不愿意从她身上移开,那一抹清浅的微笑仿佛带着令他心醉神驰的魔力。 两人之后闲聊许久,有一搭没一搭,不曾涉及双方的工作,从喜欢的作家到喜欢的乐团,白蓁支着脑袋看着辛都,看着他提到音乐时眼神放光的模样,辛都说完之后看到面若桃花的白蓁用蕴含水光的眼眸看着自己,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到全身都烧得发慌,慌乱地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眸,视线移向她的酒杯,粉红色的唇纹印在上面,忽如其来的干渴让他喝光了自己的那一杯,明明不含酒精却令他眩晕…… 辛都从未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如此脆弱,他不是第一次载白蓁,看着因为醉意而更显妖娆的心上人脱了鞋子就像猫一样蜷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他强迫自己不往她的方向看去,好在她也安静。 深夜的公寓电梯里没有人,白蓁觉得整个人熏熏然飘乎乎的,便腻在辛都的怀里,她身上的馨香混同的酒气,变为令他迷醉的气息喷洒在辛都的颈间…… 公寓门刚一关上,辛都便再也忍不住般地将她搂在怀里压在门板上,寻到她的嘴唇亲吻下去,他看到那些印在杯沿的唇印,由深入浅,她补了一次口红又印上去,每次都在那个位置,仿佛也印在了他的心上。他不住地用嘴唇摩挲着她柔软的双唇,一下又一下却没有深入的意思,白蓁喝了酒又靠在他的身上,早就心猿意马,小穴也开始变得湿润,然而辛都却浅尝辄止,嘴唇的摩挲对她来说就像是羽毛的撩动,心痒痒的却完全不够。她抬起手臂,稍显粗暴地扯开了辛都的外套,她什么衬衫没接过,就算醉得迷迷糊糊的照样可以灵活地把辛都给剥光了。 很快,在白蓁的努力下,她如愿地贴上了他温热赤裸的胸膛,她感觉到辛都有一些僵硬,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白小姐,你醉了吗?” “哪有人把人都带到自己家里了还问这个?我没醉,辛都,你想继续吗?”白蓁问着这个问题,回抱辛都的双臂却逐渐松开,辛都察觉到了她离开的意图,内心十分矛盾,他希望两人能在某个更加清醒或者浪漫的氛围下确定关系,然后发展到这一步。可是,确定关系,确定什么关系?情人还是炮友? 想到这里,辛都蓦地想到了那个近在咫尺的舞台,他站在后台的阶梯上,最后选择了转身离开,机会永远只有一次,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个道理。他猛地搂住白蓁,侧过头亲吻她小巧玲珑的耳垂,脱去她的外套,扶抱住身体发软的她,用舌尖描摹着她耳朵的轮廓,轻声说道:“蓁蓁,可以这么叫你吗?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也有人在她耳边这么叫她,可感觉是不一样的,白蓁的下巴搁在辛都的肩膀上,半眯着的眼神却意外的清明,身体诚实地回应着辛都并不算熟练的挑逗。 两人很快滚到了床上,白蓁跨坐在辛都的身上,将他的阳物掏出来握在手里,粗长一根,在并不算明亮的照明下竟然显出几分可口。白蓁将头发别到耳后,往后挪了挪,跪坐在辛都的双腿之间就将青年的性器含进嘴里,辛都下意识就想拒绝,当白蓁的舌尖开始灵活地挑逗,她湿热的口腔轻轻吮吸起来时,他觉得自己舒服得什么都不想记得了,不是只想,而是只能耽溺于性带来的快感。 “蓁蓁……啊,你轻一点……” 白蓁的手在性器之下玩弄着他的微凉的囊袋,想要射精的快感一点点侵袭着辛都,他仿佛是在欲海的风浪之中艰难维持航向的小船。 见他一副小学鸡的模样,就知道他的性经历可能约等于零,可她着实也不想像调教叶瑜那样把辛都在床上也塑造成她喜欢的模样,原因无他,只是对她而言,两人的亲密程度永远比不上他们。 白蓁坐起身子,嘴唇泛着水光,辛都的性器上也亮晶晶地,她抬起双臂脱掉了连衣裙,拉下内裤,丰沛的淫液带出了长长的银丝。辛都觉得自己的性器胀得发疼,很快娇躯伏到了他的身上,肉棒也抵上了一处湿润温热的柔软。 白蓁捧着他的脸粲然一笑,辛都觉得她比春梦中更加蛊惑人心,为了确认眼前的是否真实,辛都再度吻上她的嘴唇,肉棒的龟头也戳进了花唇之间,他包含侵略性地吻上她的嘴唇,吮吸她的舌头,她的腰肢款摆将肉棒逐渐挤进紧致的花穴中。 辛都将她牢牢地箍在怀里,舌头在她的檀口中肆意侵占,他舔过她的贝齿,纠缠她的香舌,将她搂着坐起身,肉棒长驱直入,直直地抵住她的花心。花穴深处的酸胀感令白蓁稍感不适,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避辛都的深吻,却被他强势地扣着后脖颈,继续掠夺。 肉棒被穴肉紧裹着吮吸,每一下都像是触及灵魂一般。 怪不得有灵肉合一的说法,辛都感叹着。他松开了白蓁的嘴唇,见她一双眸子湿漉漉的稍显委屈,嘴唇被自己吸得红艳艳的,心中鼓胀着爱怜与更多的侵占渴望。 他搂着怀里的娇艳美人,肉棒一下又一下地冲撞着小穴,辛都则用唇舌温和地吮吻着她的脖颈,绵软的乳肉挤在他的胸膛,挺立的乳尖时不时摩擦着,他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椒乳,指缝间溢出了饱满的雪白,他揉捏着雪乳,白蓁的口中溢出堪比春药的娇吟。 “辛都,辛都啊……”单纯呼唤他的名字,在床笫之间便有了其他的意味,辛都听着她音调婉转绮靡,肉棒更加快速地在小穴里抽送。他的五感都被白蓁满满地占据,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从那个舞台离开是对的,若非如此就遇不到她了,那个舞台不过是年少的幻梦,如今他却真正地将梦拥抱在怀里。 在辛都的顶弄下,白蓁很快就抵达了高潮,辛都也顺势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蓁蓁,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只要我有……”他将她紧紧抱着,带着高潮过后的些许脆弱在白蓁耳边说道。 白蓁趴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转瞬即逝。 清晨的鸟鸣伴着阳光照进卧室,白蓁恰好被这束光刺着眼睛,皱着眉头往身旁的男人怀里钻了钻,同时拉起杯子把自己的眼睛蒙住。 辛都很早就醒了,大概是害怕昨夜发生的是梦,非要睁眼看到她蜷在自己的怀里睡着才稍稍安心,温香软玉在怀,晨间反应似乎来得更加猛烈了。他不敢动,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然后调整睡姿,拉过被子。忽然,她睁开眼睛,有些慌乱地问道:“今天星期几?” “呃,周日。” 她放心地继续用被子蒙住头,用软软的沙哑嗓音抱怨道:“头好痛啊……” 辛都小心翼翼地想要确认她究竟是否明白自己躺在谁的怀里:“蓁蓁,你要止痛药什么的吗?我这里有……” “不要,你再陪我睡会儿……”白蓁闭着眼睛抱住辛都的腰,双腿也缠了上去。 辛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喜欢的人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感觉太好,他不想破坏,只好环住她的背,轻声哄着。 宿醉带来的只是疼痛,白蓁的意识却相当清醒,她抱着辛都,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不过是个交易,而在辛都愿意把他那边的一些信息分享给自己之前,这个交易算不上成功。 49盛名之下(1) 白辰从云城平安归来后,盛曦悄悄避开高家成员在的时间来探望过两叁次,更别说景桓跟诸葛明延了,可白蓁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只是在妹妹回来的当天看了一眼,很快就离开了。 就连清明节去扫墓都刻意从景桓那里打听了家里人去的时间,避开了那个时段前去。 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晨的南山笼罩在灰白的雨雾之中,细小而稠密的雨点在雨刮器刮过之后又再次扑洒在车玻璃上。 明延开车,白蓁不吭声,他很好奇为什么她会选自己陪同扫墓,惊讶之余,更多的是能与她心灵贴近的满足感。 “我前天给白辰还有伯母送了块重乳酪蛋糕过去,你妹妹很想你……” 诸葛明延惯会做人,十分擅长讨长辈欢心,想必这几天,谭女士被他哄得都想让他做自己干儿子了,白蓁想到这里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不过很快收束了笑容:“我不敢去。” “怕被人知道你的软肋是妹妹?” “差不多吧,被人知道之后,他们便会一击不中继续谋划。” 白蓁所谓的他们,并不单纯指向这次被抓的那几位,还有她商业上的对手,或是那些她在无意间得罪的人,明延都知道。 “我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出去学习,然后顺利地学成归来,或者说她愿意留在国外也都可以。”白蓁的语气十分平静,却莫名透着一股歉疚,就像南山的雨雾,朦朦胧胧又无处不在。 两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在雨帘里慢慢行走,越往上爬人越少,墓碑之前的间距也就越大,白蓁怀里抱着一束中规中矩的白菊花。 “我还以为你爷爷会葬在类似祖坟一样的地方呢。”明延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他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越位了,他侧过脸看她的表情,她并没有明显被冒犯的神情,只是微微一笑。 “当初为了吃下白氏新能,他确实把自己的姓氏给改了,给本家和自己一个台阶下。”白蓁略顿了顿,“也许爷爷他心里还是不认同本家的,他觉得本家就像是一个庞大臃肿的巨兽,在巨兽的阴影之下是生长不出芝兰玉树的。” “照这么说,诸葛家不也是吗?庞大的家族……” “或许再过几代也会是,但眼下有你跟思廷,可能还有一些别的青年才俊,吉光物流目前还在上升期。可本家已经显露出颓势了,名下产业年年缩水,旧的保不住,新的却是谁都不敢开创。保守自大又长于内讧,爷爷必然不肯跟那些人长眠在一块儿。” 明延赞同地点了点头,他在z国的分部任职时间不长,已然在不同的商务场合见过几个本家人,年轻的纨绔不学好,年老的固执不变通,白琰他也见过一面,仅仅堪为守成之主。 两人又上行了一段路,此间的环境更好更清幽,白蓁拐过一两个空墓碑便来到了祖父母的跟前。 白蓁献上花,那些扫墓的仪式她并不懂,只是静静地站在墓碑前双手合十了一会儿,随后长久地盯着墓碑上的遗像,明延举着伞站在她旁边,他偏过头看着她,看着她脸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我常常在想,如果爷爷跟外公没有把我当成继承人教养,现在我会是什么样子的。”白蓁探过身子轻轻抚摸着墓碑,清明雨打在石碑,透出冰凉一片。 “就算那样,也不变成混吃等死的草包大小姐,你看你妹妹就知道了。”明延立刻回答道。 白蓁笑了一下:“确实,有谭女士作为前车之鉴,任谁都会知道王子公主是不会有好结局的。” “那不就是了?或许真就是两位老人家慧眼识珠。” “慧眼识珠?”白蓁的语尾扬起,“一个两叁岁的小女孩身上能看到什么?爷爷不落没把握的子。” “何解?” “只是这些年看的人多了,才惊觉爷爷这步棋的狠辣之处。”白蓁眯起了眼睛,“也有只是料准了有些人生来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环境,他却觉得继承人的培养没有人情味,太过严苛,想要叛逆,想要别的东西,甚至舍个金饭碗只为捧着破铜碗。可有些人不会,对他们来说,被当作继承人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她们自会付出一切步步谋划,来回应那些不寄于他们身上的期待。” 明延很显然将自己的弟弟代入前一种人里面,而他跟白蓁自然属于后一种,他作为长子意外地不受宠,家族里的人莫名追捧自己那看不出什么天赋的弟弟。 “但是,反过来想,培养后一种人不是更保险吗?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撂挑子,他们一定会做到,就算勉强自己。”白蓁转过脸看着明延,“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你是想说,我被家里人放生是因为他们想看看我是否会受到刺激更加努力,继而挑起吉光物流的担子?”明延将白蓁的言下之意说了出来。 白蓁略点了点头,继而笑开:“不过他们还是失算了,你竟然真的为了个女人把重担扔给了弟弟,他们一定懊丧不已。” “可惜他们没生女儿,也没有把女儿当继承人培养的勇气。”明延微微皱起眉头,“你想斡旋我跟思廷之间的矛盾?” “没这么大野心,我的手也没这么长。”白蓁挽起明延的手臂,“你说得对,我确实跟你更像,也更有共鸣,所以才跟你说这些,仅此而已。” 两人刚准备下山,白蓁的手机响了起来,白辰在那头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姐姐,你能来医院吗?爸醒了。” “我其实可以回避的。”站在vip病房门口,明延再次不确定地问道。 白蓁挽着他的胳膊:“我已经带你见过我最重要的家人了,区区一个老头罢了,又什么不能见的?” 她用力推开了病房的门,病房套间小客厅的那面玻璃看到病床两侧分立着谭女士、妹妹,还有朱琳同白闻道。 “那位就是朱女士?”明延显然对白蓁的家庭组成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白蓁点了点头。 连同病床上醒着的那一位,这一头的五人各怀心事地同白蓁还有诸葛明延对视。 白蓁自然地松开明延的胳膊,转而拉住了他的手,推门走进去,态度轻佻地说道:“哟,你醒了。” 谭女士同白骥的夫妻情分早就堪比扬沙,什么都不剩了,而且她算是看明白了,就算白骥醒了,也不会动摇白蓁当家的地位,因此也不会用什么长辈的权威去斥责白蓁的态度。朱琳抿了抿唇,出于同样的理由,她也没有开口。 白骥看着分立在自己左右的女人,谁都没有开口出言提点白蓁的打算,竟有种一口气上不来的憋屈,既然没人开口,他只能自己说,可有些时候自己一开口,这威压就少了一大半。 “你就是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啊?咳咳咳……”白骥妄图气沉丹田,不料却咳嗽起来,咳得活像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一般。 白蓁揶揄地看了谭女士一眼,想必她刚回国时听到的那些论调都是跟躺在这儿的老家伙学的,谭女士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躲过大女儿的视线。 “一家人计较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关系不好呢。”白蓁无所谓地笑了笑,“刚去看了一眼爷爷奶奶,顺便问了问附近墓地的价格,倒是涨了不少,我想着什么时候让助理去先下手为强。” 白蓁知道,爷爷不在乎本家的承认,更不想睡在本家的祖坟里,可白骥不同,除了白蓁还在小学的那几年,他蹭着爷爷的光环去了几趟本家的团年宴,爷爷卸任之后,不论白骥如何翘首盼望,他愣是没再拿到门票。一个活着都想挤破头踏进本家青眼的人,死后也抱着能进祖坟的妄想,因此南山那几块好位置早被人抢了,他也迟迟没下手。 白骥再度看了朱琳一眼,他是不指望自己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为他说话,毕竟他才得知,自从自个儿倒下之后,谭家的这位来的次数实在不能算多。然而这位“解语花”今天却跟哑巴了似的,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儿子更是指望不上,何止指望不上,还去提了白蓁的手包替她放在沙发上。 白骥顺了顺气,觉得自己必须找回场子,眼睛扫向诸葛明延便说道:“在我生病的时候,你又干了什么?勾叁搭四,不像样子!” 白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瞥了朱琳一眼,继而看向白骥:“干了什么?收购了许氏科技,把你拖了十多年的事儿马上解决了,你说我干了什么?我还没问你这十多年干了什么呢。” 朱琳似乎有些尴尬,就算白骥没病没痛,他怕是也打不赢这场嘴仗,他说的越多,越叫小辈瞧不起,可惜白骥有些上头,眼下哪里想得到这些,他只想压下大女儿那高昂的头颅。于是,她转身去给白骥倒了杯温水。 白骥略想了想,喝了口水,也稍稍冷静了一点,白蓁却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嗯,叫6份来,我还是老规矩,其他人我问问。” 站在床边的人看向白蓁,她没事人一样地先问妹妹和白闻道吃啥,然后再让弟妹各自问自己的母亲吃什么,最后她笑着对电话里的人说:“都记下来了吗?送到医院。” 就算躺在病床上不能吃那些油腻的食物,可白骥还是不满于白蓁刻意忽略的模样,他咬了咬牙,偏过头又喝了口水,却被这口水呛到了,白蓁在他咳嗽的时候略显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大女儿怼法律意义上的丈夫,谭女士心里还是有些痛快的,这点痛快却不足以成为两人和解的契机。 白骥仍然觉得就此收手不是他的作风,于是换了副面孔说道:“小叶子,你还年轻,商业上的事情决不能意气用事,你收购了许氏科技有想过后续怎么办吗?” 白蓁假装打了个呵欠,摆明了告诉白骥这论调很是无聊,可白骥还是继续说:“我跟老许也认识许多年了,他的儿子不成器,再过几年,许氏科技自然而然就会显露出颓势,到时候收购不是更好吗?” “妇人之仁。”白蓁轻蔑地吐出这四个字,继而笑道,“哦,我说错了,应该是父亲的父。你也说了跟许东成是朋友,得,我让他病房挪过来,跟你做邻居不就得了。” “什么?” “你不知道?唉,许东成也年纪大了,你说着一把年纪了还吃得脑满肠肥,可不得血管堵塞,这一捂心脏可不就……唉。”白蓁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此言一出,白骥还有什么听不懂的,当即就想捂住自己的心脏。 “唉,你说这,你就好好养身体吧,刚醒来说什么事,下一次什么时候醒呢?”白蓁今天可是阴阳怪气全开,毒液呲呲往外喷,“唉,这送餐也太快了,不说了,我一大早起来怪饿的。” 白蓁除了点了六份高级便当,还点了一大盅汤,摆在外面那间的桌子上,她也不在乎平素谭女士同朱琳对她的态度,热情地招呼大家出去吃早午饭。 谭女士没有拂她的意,带着小女儿走了出去,朱琳推了推儿子让他先出去吃,自己还不饿。眼瞧着他们各个到外头用餐,白骥看着女儿那一家之主的模样,心里更是气闷。 好在用过午餐没多久,白蓁便一直呆在外头接电话,几个老朋友、还有被白蓁弄得交出实权的几个老下属过来之后,白蓁没过多久就牵着来头不小的情人走了,否则白骥还真怕自己被她再激两句,吐了老血。 ========= 气死渣爹的一小步。 曦曦:气死渣爹?一起啊! 虽然没什么屯稿,但是一会儿还会放一章长的,就算是假期结束前的一次狂欢(?)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49盛名之下(2明延h) 回去的路上,白蓁变得十分安静,就好像那个在医院巧舌如簧差点气死病父的人不是她。明延算是看明白了白蓁的处境,娘不爱,爹不疼,不何止不疼,甚至带着叁分忌惮,且看他躺在病床上那副样子,活像是被太子篡权夺位气得升天的老匹夫。再看朱琳女士的模样,虽然表面上对白蓁还算客气,实际上对她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奈何自己的儿子在其看来已经甘心臣服,自己的同伙也被白蓁找人限制得死死的。 “怎么了?被我家的事狗血到了?”白蓁回过神来,看着明延若有所思地将车停好,绕过来给她开门。 明延笑了笑,暗暗地抓紧了她的手:“饿了没?” “还行吧,虽然是在医院吃的,但好歹也是高档便当,现在也没什么食欲。”白蓁靠着明延,在医院时,她确实找回了场子,可目下心里又没这么畅快,两人走进电梯,她忽然面向明延贴紧他的身体,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单手搂着他的腰。 明延低声笑着,抬手默默她的头,轻声问道:“小蓁这是在撒娇吗?” “失语的前一天,我把谭女士送去疗养院了。”且怪这时节,旧事迭着新事,桩桩件件,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让白蓁意外有了倾诉的欲望,“情绪的栓塞也会阻塞声带吗?只是因为哭不出来便说不出话吗?可发言的时候明明好好的……” 白蓁说的颠倒错乱,一点头绪也无,跟平时逻辑清楚的她全然两样,可明延听懂了,电梯到了楼层停下,白蓁却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肯动,明延只能搂着她往外走,就像是带着个甜蜜的负担。 关上门,明延将她从自己怀里扒拉起来,眼睛刚一对上那蕴含着痛楚的强作平静的眉眼,心就刺痛了一下。 这次倒是他将她的脸主动摁在了自己的怀里,那模样太让人心疼,也让他害怕,仿佛摇曳娇艳的花朵早知自己的死期。搂着她柔软的身体,明知她难过,明延自己的情欲却照常燃烧了起来,怪异得很,一点也忍不住。 明延松开紧紧环绕她的双臂,生怕再搂一会儿下半身便要抬头,没成想白蓁一双手臂环着他却不肯松开,她忽然抬起头,眉眼间还是褪不去的愁绪,可说出口的话却让明延吓一跳:“我想去洗澡,明延,你帮我。” 白蓁知道自己情绪有些不对劲,可嗅到明延身上的气味又觉得自己可以了,今朝有郎今朝睡,睡过之后她又是那个行事狠辣的代理总裁。 她又真怕他们真的计较起来,就像那次她失语去找了诸晏一趟,睡过之后隔天他就带她去小楼里做了测试,看她各项指标还算正常才放过她。 “嗯,我帮你去拿衣服。”明延只觉自己胯下抬头,有些僵硬地想推开白蓁,这种时候把她骗上床就是趁人之危。 “不啊,我想跟你一起洗。”白蓁挑了挑眉,方才如雨如雾的愁绪消散得干干净净。 “小蓁……”明延有些无奈地叫着她的名字,“你确定?” “你不想?” 明延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难道不应该是先把她搂在怀里把她逗得心情转好,随之氛围刚好的时候凑上去亲吻她撩拨她吗?怎么她一下子阴转晴就想睡自己了? 白蓁也不等他回答,便松开他的腰,调皮的手指隔着衬衫轻轻抚摸他的劲腰,蜻蜓点水,让人欲罢不能,将离未离之时,她眼角带笑,手指轻轻掐了他的腰一把,随后利落地转身脱了自己的外套手一扬扔到沙发上,走进了浴室。 “唉。”明延无奈地低头冲自己过分激动的老二叹了口气,除了顺着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其实南山往上没这么重的香火焚烧气味,vip病房也没这么重的消毒水味,白蓁却执意认为身上粘上了那个味道,明延进来时正看见她把抹成一团樱花味的大白泡沫。白蓁见他走近,压了两泵沐浴露也开始给他身上擦,直到鼻尖都是那股香气,她才满足地搂住明延,两具滑溜溜的身躯靠在一起,她扭了两下,继而笑开。 阴晴不定。明延忽然想到自家的用人就是这么说年少时候的自己的,眼下他看着白蓁,蓦地也觉得她几分这样的意思,不过也好,这样他们就更像了。 明延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她的香软小舌很快伸出来轻点他的唇瓣,就像是彼此都知道的“敲门暗号”,明延很快启开嘴唇,让她的舌头伸进自己嘴里,她的舌头一面舔着明延的牙齿一面又被明延的舌头舔着,舌头很快纠缠到一起,就像两人的身躯一般紧紧贴着蹭着,明延忍不住双手往下伸,抓着她的颇有弹性的臀瓣揉捏着,揉着揉着,胯间的肉棒就越发硬挺起来,她便顺势将肉棒挤进她的腿缝间。 炽热的肉棒刚插进白蓁的双腿之间,她穴里的淫水就像是止不住一般大股涌了出来,阴蒂被浅浅抽插的肉棒摩擦着,水液便涌得更加欢快,她被明延吻得有些窒息,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之后就像是被囚禁了起来,被他的舌头强迫着纠缠,她胸前的一对玉兔被他坚硬的胸膛挤得变形,她又不想这么轻易结束。 明延也是一样的想法,两人背上的泡沫早就被水流冲干净了,只剩下胸前紧贴的部分还残留着沐浴液。 白蓁被水流冲着,实在被吻得有些窒息才抬手推拒明延,两人的唇舌分开之后,白蓁不住地喘息着。 明延抬起她的下巴,看她半眯的眼眸水光猎艳,细密的水珠凝结在她粗长又浓密的羽睫上,欲坠未坠,直到实在撑不住了才坠落下来,就像她落泪了一般,嘴唇被他吻得艳红,又被水冲出了娇艳欲滴的感觉。都说美人一笑倾城,明延觉得她都不用笑,就能让人把什么都送给她。 白蓁见明延看她看得都呆了,勾唇一笑,凑近侧过脑袋轻舔他的喉结,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绷紧了几分,就连她腿间那根粗长的物什也抖了一下,白蓁玩心大起,张开嘴,轻轻咬住他的喉结,就像是磨牙一般在自己咬下的齿痕间摩挲。 喉间的瘙痒与刺痛让明延的欲火烧得更旺,他狠狠地将怀里的娇人儿箍住,急色地用肉棒摩擦她的腿间。 “嗯……明延……你蹭得我好痒……”白蓁的阴蒂被肉棒狠狠磨了几下,穴里越发空虚,她轻轻啄吻着他的喉结,娇声说道。 “小蓁,站得住吗?先在里面做一次行吗?”明延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温柔里莫名透着两分委屈。 如果那时候真的先遇到明延,或许真就没有思廷什么事儿了,不过那时候明延阴阳怪气的,说不准自己还真就不喜欢,看来事情是当真没有如果,论假设实在没意思,现在自己坐享兄弟齐人之福,有什么不好的? 白蓁吮吻了明延的脖子,随后转身撑着墙壁,撅起圆润的小屁股晃了晃。且看那雪白的臀瓣间漏出些许红色流水的蜜缝,明延只觉得自己要被禽兽的一面完全控制了,他分开她的臀瓣,握着性器,将肉棒一点点捅进去,里面层层迭迭的软肉刚被肉棒顶开就立马附着上去,白蓁的小穴里头又湿又热,穴肉下意识地吮吸讨好插进去的肉棒,每顶进去些许,明延就觉得快感一点点侵蚀理智的防线,他努力不让自己马上捅进去,勉力维系着岌岌可危的理智防线,可快感却成倍成倍地涌上。 明延微微弯曲的肉棒一点点捅进来,白蓁只觉得自己的穴肉无一处不敏感,且都被那根肉棒顶弄过去,若不是明延扣住她的腰,她眼下已经软了腰肢瘫软下去了,明明又酸又胀,可又有酥麻如同电流走过的快感升上去,她的撑在墙上的手不知何时被明延的手握住了手腕,她就这么被他固定着,撅着屁股任他肏,也许是被他一点点慢慢进入磨得难受,白蓁忍不住呻吟出来。 “明延,都进来好不好,太慢了,我受不了了……” 明延一挺身,将剩下的肉棒都送进水穴里,他的胸膛靠上白蓁的线条美妙的裸背,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就像是怕她离开一样。 “小蓁,这样弄,舒服吗?” 明延稍稍退出一点,复又插进去,幅度不大,却次次深顶到她花穴深处,白蓁觉得这样的顶弄令她酥麻不已,小穴也被顶得出水更多,两人交合之处的声响却被花洒遮盖过去,她觉得有些不满足,却又矛盾地觉得自己被弄得很饱涨,明延的手掌刚好摁在她的小腹上,仿佛内外夹击着她的敏感带,没弄几下,她的小穴便发颤起来,连带着她的腿肚子也打颤,甚至腿软得站不起来。 “舒服,啊,明延肏得我好舒服……明延,呀,明延……”浴室里的蒸汽弄得白蓁昏昏沉沉的,她只能迷迷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顺着他问的说出来。 “这样,真的舒服吗?会不会不够?”明延何尝不想大开大合地弄她,可他存心想把自己的弟弟比下去,便问着她的需求,希望自己做得足够贴心。 “不够,要,更多,用力地,快,肏我……” “好,用力肏你。”明延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扣着她的腰,猛地加速抽插起来,每一下都退出一半再用力顶进去,白蓁的呻吟越发高亢,却又像浪花那样呗撞碎。 “明延,好舒服,啊,受不了了,要去了……嗯,啊明延,到了啊……”白蓁很快被抛到了情欲的顶端,她绞紧身体里的肉棒,大股的水液淋到了明延的性器上,随后他觉得手上一沉,白蓁已经支撑不住自己了。 明延又抽插了几十下,很快释放在她身体里,把她搂在怀里细细洗了一遍,腿间也弄干净了才包在浴巾里抱出去。 方才还娇慵无力,刚被抱到床上,白蓁便拉开浴巾用双腿勾住了明延,将正欲起身的他勾到自己怀里,一双玉臂搂着他的肩膀,她抬起头亲了亲明延的下巴:“还要。” 明延低声笑了一下,气息正喷在她的颈间,直撩得她淫液暗涌:“小蓁……以前的我真是傻子,总惹你生气。” 明延说着,从她的唇角一路下移,吻过她的脖颈、锁骨、乳房、肚脐……白蓁被他吻得痒痒,娇笑着想要躲开,明延却扣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随后分开了双腿,他的手指伸了进去,饥渴的小穴一下子就缠住了进入的两根手指,明延将手指不住往里顶弄着,白蓁的腰身一下子就软了,阴蒂也从花唇中冒了出来,鼓胀得鲜红圆润,明延瞧着她鲜妍的花唇还有花蒂,忍不住伸舌顶弄起阴蒂来。 想着他平日里精英做派,又十分喜欢阴阳怪气那些企图接近他的女人,白蓁忽然感受到一股反差产生的性感,小穴更加兴奋,在他手指的挑弄下“咕叽咕叽”涌出不少水液。 “明延,别舔,你想把我弄尿吗?”白蓁被弄得娇喘吁吁,两根手指弄穴根本不够,阴蒂的刺激令她越发饥渴,她只能出声勾引,让他赶紧插进来。 “我想把小蓁弄到喷水,不知道光靠手指,小穴穴会不会喷水呢?”明延学坏了,张口而来的骚话让白蓁始料未及,小穴里又涌出不少淫液。 “光靠手指,不行,嗯啊……要明延的大肉棒,弯弯的,捅进来就喷了……”白蓁难耐地扭动腰肢,双手玩弄着自己的乳肉,可总觉得差着点什么。 明延将手指离开肉穴,舌尖同阴蒂分开时竟带出银丝,他正准备拉开白蓁揉弄一对雪乳的手,却被她反扣住将手凑到唇边,手指上还沾着不少她的淫汁,却被她眉眼勾魂地含进嘴里,手指被娇软的小舌头细细舔弄,她抬眼盯着明延,把他的理智伦理都勾没了。 “小骚货。”明延轻轻拍了她的屁股一下,残余的理智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她恐怕就是这样的,在不想对他们吐露心声的时候就勾引他们一起堕入情欲。然而想通后片刻的寒冷很快被她温热的娇躯冲散了,明延分开她的腿便将男根肏了进去,刚一进去便又汩汩热流顺着涌出,她呻吟着抓着他的手让他抚摸自己的雪乳。 那一对雪兔饱满柔软,顶尖的红樱桃硬硬地抵在他的掌心,他不论是轻揉还是重重地抓,她的唇畔都会溢出呻吟,小穴也夹得肉棒更紧。 明延一手扣着她的腰“啪啪啪”地肏干她的小穴,只觉得两人交合的部位越发湿黏一片,把床单都浸湿了一大片,刚洗完澡又流了这么多水,明延生怕她脱水,便拿过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堵着她的嘴唇渡给她,白蓁安静地等他渡了好几口水,最后才与他的舌头缠到一起,明延玩着她的雪兔,又肏干着她湿软小穴,很难不生出想将她独占的想法。 这么想着明延肏弄她小穴的速度又快了几分,肉棒退出一半再狠狠插入,白蓁被弯弯的龟头擦过敏感带,直觉眼前的白光一阵阵闪过,还没插上十几下,娇躯便止不住颤抖起来。 明延一下下顶着她的宫口,她的叫声也越发淫浪,小穴将肉棒吸得很紧,肉壁又一颤颤地发抖。 明延咬着牙,退出少许,肉棒上沾满了淫汁,小穴仍旧撑得满满的,白蓁眯着欲求不满地水眸看着他,不多时那发情母猫一般的央求又钻进了他的耳朵里:“难受,快点进来……” 明延一下撞了进去,白蓁娇吟一声,又攀住了他的肩膀,舒服得直哼哼。 “小坏蛋,真是要榨干我……”他凑近她耳鬓不住地厮磨,肉棒在她的穴里抽插着。 “嗯,要被明哥哥插坏了啊啊……”白蓁只觉得那肉棒一点点撞开她的花心,她盘着明延腰肢的双腿都快没了力气,整个人酸软得一塌糊涂,小穴里仍旧往外大股大股地冒水。 明延附身将她的双乳拢在一起,将两个乳头一并含着,白蓁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敏感点都被撩拨,心跳得很快,快感直逼着她将其他都抛在脑后,任凭那根肉棒顶开花心,将大股的精液灌进去。 她的双腿绷紧,脚趾蜷缩着,腿肚子直打颤,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 首-发:rourouwu.info (woo18uip) 49盛名之下(3) 明延同白蓁腻在一起温存了一会儿,瞧着窗外却已然灯火通明,他亲了亲白蓁的额头,下床打算给她晚饭弄点好吃的。 白蓁揉着太阳穴躺了一会儿,看着遮光窗帘没拉住的那一块透进了明丽的灯火,她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像极了猫科猎手,她眯着眼睛盯着那窗帘的缝隙。稍微弄了点吃的,明延又推门进卧室,瞧着白蓁眯起眼睛的模样,心里猛然一动,她当年就是这副莫名让人觉得生寒的样子吸引了他。 见明延进来,白蓁的眼神又变得漫不经心,她冲明延勾勾手指:“你觉得白骥那模样像是年轻时颇具盛名的商界天才吗?老了也不至于这么糊涂吧。” 明延将白蓁连同被子搂住:“说实话,我也有些怀疑,而且看朱琳女士的神情、态度也有点奇怪。” “是吧,我也觉得奇怪,如果老头当真有用,老头当年也存心让白闻道接班,那她为什么还要勾搭齐晋,败露了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蓁把齐晋跟朱琳之间的事又跟明延简要地说了一下。 明延听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这么一说,确实听起来更怪了……” “虽说老头醒了,休养好了想赶我下台我一点也不怕,可若是得知他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那我就更开心,也可以腾出手去专注对付另外一些事了。” 过了清明没几天,白蓁便被谭女士叫回了江府的别墅,说有事要聊聊,让她空出至少一个下午的时间,白蓁初听闻这个邀约,眉头都皱了起来,可又想起之前在病房,谭女士那番做派想来她也觉得自己给足了大女儿面子,白蓁便挑了个不算忙的周五下午。 明延大约从自家妹妹那里得知自己要去跟谭女士“促膝谈心”,竟然直接打电话给叶瑜让他准备给谭女士的伴手礼,然后让白蓁带去,而且点明要准备买哪几样东西。白蓁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谭女士的口味,这几个礼拜竟然让明延给轻易摸清楚了。 既然他都给自己准备好了,白蓁自然不会做出在车上把伴手礼吃了或藏了的幼稚事情。 到了江府别墅,白蓁惊觉自己许久未来,连家里佣人换了这许多都不知道,她拎了袋子过去敲门,司机遵照吩咐离开了此地。 谭文雅亲自来开的门,尽管母女两人的关系有些许缓和,可两人脸上还是挂着尴尬表情,白蓁抽了下嘴角算是微笑,随后将手里的袋子举了起来,谭文雅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大女儿总算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多半也猜到不是景桓就是诸葛大少爷替她准备的。 她侧过身子让白蓁进去,白蓁将袋子递给门口的用人,让她去装盘,谭文雅趁她换鞋的时候兀自往前走,白蓁也跟着她走进了玻璃花房。 春日里,花房里好几种花朵开得正娇艳,白蓁分不清也不喜欢,跟着谭女士坐在白色的小桌边,佣人很快把茶还有摆盘好的樱花冻、桃花酥端上来。 “我知道这些不是景桓那小子,便是诸葛家大少爷买的,你才不会花心思在我身上。”谭文雅自嘲一声开场。 白蓁勾了勾嘴角:“知道也不要说出来,是我还好,我不计较,觉得摊开讲便摊开讲,若是病床上那位怕是不喜欢被人揭穿。” “是啊,这点是不像的。”谭文雅原本打算跟大女儿好好谈,可见到她便忍不住要刺两句,哪怕一点杀伤力也无,“那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横竖不过是老头醒了的事儿,你放心,他要再回到公司光复健少说都得一年,更何况公司里的一些高层,凡是倾向他的早被我架空个七七八八了。”白蓁用叉子在桃花酥上划出纹路,“齐晋跟朱琳搞在一起你知道吗?” 谭文雅的眼中划过一丝讶异,很快嘴角嗪了痛快的笑容:“呵,瞧白骥那模样,恐怕不知道他们搞在一起吧……” “我也不确定两人有没有厮混到床上去,也可能只是因利而聚,不涉及肉体情感呢。” “呵,你信?”谭文雅比白蓁更了解朱琳的为人,因而对于齐晋朱琳两人是否真有苟且之事是信了两分的。 “我不如您八卦,哦不对,是不如您了解朱琳。”白蓁且看谭文雅这幅样子就知道她对这事儿上了心。 谭文雅听到这话,睨了大女儿一眼:“白闻道那小子倒听你的话,对你比对老子都恭敬。” “嗐,老头那实在不知道什么叫适材适所,给了他最好的,身为儿子便要感谢了吗?还是卖个人情,给他最适合他,叫他觉得做事情略有难度,却不至于灰心的职务比较好,卖他人情不好吗?说不准,眼下他还觉得我比他老子厉害呢。”白蓁喝了口红茶,那茶汤颜色十分清澈,入口也十分温和,她想着许是茶好自己才能跟谭文雅心平气和地说这么多话吧。 谭文雅何尝不是一样的想法,她吃了一口樱花冻,那盐渍樱花十分爽口,正是因为带来的茶点好,她看着白蓁才不觉得她像自己那躺在病床上令人生厌的丈夫。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良好的教养让两人即便用叉子吃桃花酥也一点不会磕到小碟子。 谭文雅深吸一口气,茶香、点心香混同着花房里的花香,就算跟大女儿待着,她也觉着舒心,可想着老头醒来后会搬回别墅,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白蓁注意到了朱琳的表情,稍一思索便猜到了她心里不舒坦的原因:“你要是不想让他住回来复健,我就让他在医院附近住,横竖每天都要去复健,也方便。” “这像什么样子?别人说什么他有家不能回,不难听吗?” “他躺着,你也没去瞧过几次啊……”白蓁给自己加了点茶,放下了茶壶才想起来要给谭女士添,又拿起茶壶给她倒。 “你也知道,他这一回来,朱琳肯定会找借口过来住,不然就婊里婊气地说什么自己就在附近租住,然后每天来接他去复健。”谭女士喝了口茶,将茶杯往茶碟里重重一放。 “你肯定也不肯搬出去,哪能怎么样呢?我也只能多请几个护工,旁的也帮不上,这种事我又不能去跟白闻道讲说:喂,要保住职位就让你妈乖乖的。”白蓁转念一想,“要不,你掌握主动权,主动把家里先拾掇出来,给他配好那一系列复健的玩意儿,再给他另弄房间什么的,一切都配齐了,人也请了,把康复医师也约了时间请家来,那朱琳可就没有登门的理由了。只是这法子得委屈你跟讨厌的家伙共处一个屋檐。” 白蓁说的办法倒是最可行,外头人也难找岔子,可谭文雅心里不大舒服,也就没应声,白蓁也不在意,横竖她把方案给出来了,最终拍板如何也跟她无关。 “这东拉西扯的,我们还是回到原本的话题吧,今天你来,我是想跟你说个猜测。”谭文雅正色压低声音道,“我自年轻时就觉着,白骥像是你爷爷的傀儡。” 白蓁心里一惊,她倒是没想到这个猜想这么快就有了佐证,她挺直脊背,双手交迭着抵着下巴:“你细说。” “我也就是个疑影,我那时候跟着白骥出席了不少商业的,正式的或者非正式的场合,那些需要发言的场合,在前几日,白骥总会被叫到你爷爷那里去,两人商议一晚上,回来之后,他的脸色总不算太好看,不过那也是他刚接手白氏新能的头几年,大概是你上小学那会儿。” 白蓁轻皱眉头,心想:当初白骥刚在商业上崭露头角就得了天才恶童的称号,说是爷爷虎父无犬子,可后来随着爷爷逐渐放权养老,再夸赞白骥商业才能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而且,你也知道,每个周末他都要去你爷爷那儿汇报工作的,一直到你上初中才停止。”谭文雅继续回忆着,而白蓁也在回忆曾经看过的重大人事调动,也就是自己初一那会儿,有过几轮人事换血,想必就是那时候白骥将爷爷的心腹逐一赶下台去,迫不及待摆脱父亲的控制,享受独自掌舵的快乐。那段时间换上来的人无一不是佞臣,有些能力的也总有二心,白蓁越发举得白骥就是个平庸之辈。 “谢谢你,既然我掌权,必不可能让他再夺回去,这点你放心。”白蓁呷了口茶,心想总算不用腾出手去对付白骥。一时间心下松快,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玻璃花房阳光的暖熏,叫她产生了她与母亲也是可以和平相处的感觉。 说完白骥后,谭文雅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又开始唠她最近出去喝茶听到的八卦,白蓁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听到自己感兴趣或者跟自己要处理的事件有关的,就多问两句,不然也就喝着茶自己想事情敷衍,由着谭文雅唱独角戏。 白辰为着给国外学校补材料,忙到傍晚才回家,她才下车就看到玻璃花房里坐了两个人,她走近看了,那两人可不就是姐姐跟母亲,两人的表情都十分和缓,叫来管家一问,两人竟然和平地聊了将近一个下午,白辰不由地露出笑容,悄悄地进了家门。 ======== 渣爹不用虐,因为渣爹就是个小废物,不用费心。 50度假岛事件(1)(盛曦飞椋h) 白蓁在母亲那儿听了不少八卦,里头掺杂着不少半真不假的消息,尤其谭女士说n省那岛十多年前被一家已经宣布破产的地产公司拍下过,后来那地产公司暴雷了,那块地就被银行收回去抵债,司法拍卖的时候被人走了后门匿名拿下,因此这岛才会出现使用权的问题。 谭女士自己也不大清楚着里头的门道,想必当时太太们喝下午茶这事儿不比八卦有趣,关注的人也不多,最多也就是几家同殷家不睦的几家太太附和一阵。 “收购计划放缓了,似乎现在金融厅在这方面盯得紧,他们估计不敢再做一样的事。” “度假岛的事情又被搁置了,殷家那边很急……” “收购项目撤了之后,我就进了度假岛项目组了。” “我会继续盯着的。” 清明节配母亲去扫了外祖家的墓后,盛曦同林植又见了一面,令她意外的是,林植倒是混得不错,自己的项目取消了还能加入目前大热的全新能源度假岛项目。高盛远本就因为殷以楷是自己前男友的事,不愿跟自己说度假岛的事,这些也就算了,她也没打算让这份单纯的肉体关系有了信息交换而变味,或者说留了把柄在高盛远手里,可自从除夕那天,高盛远在自己的公寓里撞见了白飞椋,他床上的独占欲就再也遮不住了,不仅如此,他还会时不时在休日过来公寓找各种由头“查房”,盛曦心里厌恶如此,于是决定做实了同白飞椋的关系,省得高盛远成天拿乔。 前阵子,事多又急,盛曦已经旷了一个多月,骤然闲暇下来,不由地十分想念情欲的滋味,她也不矫情,倒在沙发上,她瞥了一眼时间,知道高盛远今天又要在傍晚带吃的过来顺便查房,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半,也不知道白飞椋在不在附近,这口肉能不能安稳地吃到嘴边。 “喂?白飞椋,你除夕跟我提的那件事我想好了,你现在过来吧,门禁是xxxx,快点。”盛曦刻意用谈公事的口吻说道,那头的白飞椋先是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嚎了一声,急不可耐地回复道:“我马上到,你别约别人,40分钟,不是,半个小时我肯定到。” “嗯,那我先洗澡等你。”盛曦嘴上清冷地应着,挂上电话,就从沙发上竖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嘿嘿嘿又有肉吃了”,跟她薄情寡性的性冷淡脸一点都不搭调。 盛曦换上性感睡裙倚在沙发上玩手机,叁点零五,门铃就响了,盛曦楼下的门禁并没有给高盛远,不过她还是凑在猫眼上看了一眼,便开了门。 刚进门,白飞椋便把藏在背后的玫瑰递了过去,瞧见她穿着墨绿色性感睡裙,胸以下的布料都是半透明的,强壮镇定,却被通红的耳垂出卖了眼下紧张的情绪。 “这是我的体检报告,我还问过叶特助,他,他是怎么做的,然后也去打了一针避孕的针剂,这是单据……”白飞椋将视线移向别处,生怕自己再看盛曦两眼就会暴露自己没见过世面的事实,可这副模样暴露在盛曦眼中,她一瞅便知道这是个经验甚少的小学鸡。 盛曦妩媚地笑了一下,将他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盯着飞椋那一双有些怔愣的桃花眼:“别说话,吻我。” 两人的嘴唇刚贴到一起,白飞椋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他一下子搂紧了盛曦,竟不自觉地将她双脚离地勒抱起来,盛曦的下腹正贴着他的皮带扣,十分不舒服,可推白飞椋他又浑然没有知觉,只沉浸在同盛曦嘴唇摩挲的愉悦中。 盛曦在心里叹了口气,微张嘴唇,将舌头探出来轻轻舔舐白飞椋唇峰,岂料白飞椋一下分开嘴唇,将盛曦的舌头勾起来缠弄,甚至反客为主地伸进檀口中好好吮吸舔弄,盛曦下腹被顶着虽然不算舒服,可被他身上沉香调的香水味还有性激素的魔法包围,她只觉得自己的小穴里逐渐涌出了水液。她用脚踢了踢白飞椋的小腿,白飞椋又滋滋吮了好一会儿她的舌头,直把她的舌头吮吸得发麻,才带着些许如梦初醒的意味,放下盛曦,迫不及待地脱了自己的衣服,随后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抱着她就往卧室去。 两人一齐倒在床上,白飞椋便像大型犬一样用鼻子在盛曦的颈项乱拱,呼吸着她身上清新的气味,明明带着清冷,此刻却像是做了淫乐的媒介,引得他浑身血液沸腾。 “哈哈,别拱了,痒……”盛曦双腿环在他的腰间,轻声笑着。 “好,不拱了,让我亲亲。”白飞椋拉下睡裙的肩带,嘴唇在她的颈窝处不住流连,湿热的气息让盛曦浑身发软,小穴里又涌出不少水液。白飞椋这副模样莫名让她心情大好,她也收起想要调教他的心,由着他的嘴唇在自己的脖颈和锁骨处游移。 白飞椋身下压着盛曦,又搂抱着亲吻她的脖子,胯间的性器却让他觉得一刻都忍耐不了,自从他自荐枕席后,恶补了不少相关资料,知道要充分调动女方的兴致,否则立刻进入,只会让女方不舒服。在脖颈处舔了一阵后,他缓缓拉下睡裙的领口,那两团并不大却玲珑可人的乳房展现在他的面前,粉色的乳尖还有深粉的乳晕,白飞椋吞了口口水,最后决定顺从自己的欲望,一手抓揉着乳团,张开嘴将一侧的乳肉尽力含进嘴里。 胸乳刚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住,盛曦便嘤咛了起来,乳头被白飞椋的舌头翻搅着,时不时他还会吸吮出声。一开始,白飞椋还能控制住力道,轻轻地啜弄,听到盛曦一声浪过一声的娇吟后,却怎么也压抑不住胸口翻涌的情欲,用力地抓揉着雪团子,嘴里也像是要吸出乳汁一般用力啜吸。 “嗯啊……飞椋,你吸得我有点疼……轻点……”盛曦觉得乳尖一阵刺痛,这痛里有掺杂着酥麻的快感,她的手指深深地插入白飞椋的发间,双腿环住他的劲腰。因为被舔着乳,盛曦觉得自己的小穴越发空虚酥痒,淫液一波波地涌出,她的裙下没有穿内裤,裙摆也已经卷到了腰间,她抬腿环绕着白飞椋的腰,小穴忍不住一下下蹭着他的下腹,将他的内裤蹭得湿黏一片。 “疼?那我换一边。”白飞椋抬起头,看着盛曦眼睛水汪汪的,脸颊飞着桃色,感觉自己的肉棒要胀得爆炸了,加上盛曦的肉穴已经隔着裤子蹭着肉棒,白飞椋越发把持不住,他转而向另一侧乳尖,他抓着雪乳,将又硬又红的乳尖挤在自己的指缝间,然后一口含入,盛曦当真觉得自己的胸乳被玩得又痛又爽。 “飞椋啊哈……快点插我,我不行了,好空虚……”盛曦双腿夹着白飞椋的腰,扭动着。 白飞椋回忆着教程,里面说着给女方口交后插入效果更佳,便吐出被吸得水红诱人的乳尖,恋恋不舍地说道:“那我先给你口一口……” 盛曦现在只想要大肉棒先止个馋,没成想,白飞椋都已经硬成那样了还要给自己口交,眼下自己穴内空虚,舌头跟手指怎么够呢? “飞椋,飞椋,求你了,要大肉棒,不要口交。”白飞椋已经退到了她的双腿间,盛曦便用腿夹着他的脸颊摇晃着撒娇。 白飞椋分开她的双腿,且见那小穴外面粉嫩,淌出不少透明汁水,心念一动,这大概就是“妹汁”吧,于是哄道:“就尝一口。” 说完便埋头到盛曦的小穴边,小穴散发着幽香,一点也没有奇怪的味道,白飞椋猛然觉得很馋,凑近忽然含住那两瓣花唇,盛曦被刺激得抬高了腰又重重落下,穴里酥麻感更甚,阴蒂也一并被白飞椋含进嘴里吸吮,她只觉得神魂颠倒,被他这么一吸,小穴里更多的水液涌出,盛曦越发焦渴。 白飞椋刚从她的小穴边抬起头,就被她抓着肩膀用力往上拉,他一下就被盛曦带进怀里,盛曦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嘴唇便急不可耐地覆了上来,两人的舌头再次勾缠到一起。 白飞椋暗自得意自己的床笫功夫过人,很快也被拉入了情欲的漩涡中。 盛曦勾着他的腰,伸手下去扶住他的肉棒就往小穴里塞,粗大的龟头在花穴外打滑了好几次,擦过阴蒂引得她浑身发颤。白飞椋察觉到她的行为,忍不住吻着她的脸颊,爱怜地叫道:“小色魔。” “快点,我要。”盛曦微微蹙起眉头,撅起嘴唇,声音娇媚却带着点颐指气使的味道。 白飞椋在盛曦的耳畔轻笑了一声,随后扶着肉棒缓缓插入水穴之中,他觉得自己的感官似乎全在性器一处,他的龟头如何破开她狭窄湿热的甬道,将那甬道嫩肉的褶皱意义抚平,那小穴的肉壁依附在他的肉棒上,似乎在蠕动吮吸着。 不满足,想要更多。 白飞椋将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狠狠地撞了进去,花心狠狠啜吸着龟头,几乎激得他要射,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然后俯下身子搂抱着盛曦,放慢速度肏弄这格外会吸的小穴。飞椋不敢动得太猛,生怕自己太激动射出来被嘲笑时间短,只能慢慢抽送让的肉棒不要对这种程度的快感激动过度。 盛曦想的则是,瞧白飞椋平日里骚话不断又一副浪荡模样,床上居然一点粗口和骚话都没有,她决定激一激他,薄唇凑近他的耳畔,舌尖舔弄着他的耳垂:“飞椋哥哥,曦曦的小骚逼肏起来舒服吗?” 白飞椋听到这略显粗鄙的话,忽然想到教程上说有些女性不喜欢床上的脏话,他想自己应该也不太喜欢吧,然而实际听到盛曦这么说时,他整个人感觉都像烧起来了般燥热,变得愈发亢奋,他用力顶了顶花心:“曦曦好骚,怎么说这种话?” “嗯啊,顶得好深……飞椋,喜欢吗?”盛曦一面呻吟一面用舌尖模仿交媾般在他的耳洞里进出。 “骚曦曦我也喜欢,小骚穴吸得好紧,让我来好好插一插。”白飞椋直起身子,将她的双腿架到肩膀上,抱着她的腿根猛地操弄起来,肉棒几乎抽出一半再狠狠插入,盛曦胸前的两团乳肉晃动着,穴肉的摩擦让旱了这么久的盛曦爽快得不住淫叫着。 白飞椋操弄了数百下,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处男,表现还算不错,俯下身子含住盛曦的嘴唇,将她的呻吟尽数吞下,当他察觉到盛曦的身体开始颤抖时,就知道她要高潮了,他忍着射精的欲望又狠狠地插了好几下,那小穴越收越紧,连带着肉壁震颤,一股淫液直冲龟头,白飞椋皱着眉头一时不防也射了出来…… ======= 飞椋狗狗终于吃到肉了 50度假岛事件(2) 一直都到白飞椋射完,盛曦才从高潮间回过神来,他搂着盛曦一翻身,半软的肉棒都不曾从小穴里出来,让盛曦趴在他的身上,忍不住问道:“我表现得怎么样?” 盛曦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还行吧。” “我们多做几次培养默契,之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白飞椋搂着盛曦,亲亲摸摸,不多时刚开荤的小飞椋又硬了起来,盛曦稍稍讶异了一下,没有推拒他接下去的求欢,两人一直厮混到没开灯的房间一片昏暗,云雨方才将将收歇。 盛曦正搂着白飞椋的脖子黏黏糊糊打个啵说一句不走心的情话,她向来不是很在意事后温存,可对着白飞椋,她就忍不住想跟他撒娇,就怪这家伙长了张风流纨绔脸,内里却像一只大狗狗,这种反差真是戳爆了她的萌点。 忽然楼下门禁的铃响了起来,盛曦一看时间六点半,这个时间段来的人能是谁呢? 一阵烦躁涌上心头,察觉到盛曦的情绪不佳,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茶里茶气地说道:“需要我回避吗?” 盛曦冷笑一声,离开他的环抱,从床角拿了自己的性感睡裙套上,又绕进衣帽间拿了毛巾和洗干净的新男士睡衣出来丢给白飞椋:“没事,不用回避,你先去洗个澡。” 白飞椋听话地拿起睡衣和毛巾,翻身下床进了盥洗室。 盛曦找了条内裤穿上,慢悠悠地接通了楼下的门禁,看到果然是高盛远拎着东西过来“查房”了,再度冷笑一声给他解了门禁,索性靠在玄关边,等他上来给他开门。 高盛远还敲门,盛曦听到他的脚步声,便拉开了门,高盛远看到她的装束,还有从锁骨蔓延到领口以下的吻痕,还有她被吻得有点肿的薄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深呼吸两下,一则摁下怒火,二则摁下欲火,随后竭力平稳地问道:“是谁?” 盛曦嘴角一勾讽刺道:“哥,知道的明白你来陪我吃晚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捉奸呢。” 妹妹的言下之意,高盛远哪里听不出来,他的炮友之位也是他求来的,她从未允诺过不找别人,也不可能不找别人,可自己的独占欲就是压制不住,明知亲兄妹乱伦传出去不好听,自己也是靠着她放荡不羁的性子才能走进她的卧室,眼下却仍对她找人约炮的行为感到恼怒难过。是了,喜欢妹妹这么多年,同她上床从来不是什么happyend,可能是痛苦的开始,可他就是陷下去了。 “近来哥哥有些忙,没空陪你……”高盛远想说,等自己忙过这一阵,他就可以随时等她召唤,或者在双方空闲的时候一直陪她,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根本不想要这种被独占的感觉,而且他多少也明白还有往事和眼前晃悠的“家人”阻隔着。 “你忙你的,我们的时间也很难凑上,彼此有空就联络,没空我也不会怪你不是?”盛曦抱着双臂靠着玄关的装饰墙同他说话。 “哥哥就算没什么空闲,也想每周至少跟你一起吃一顿饭。”高盛远的话自嘴唇始,又回到自己的耳中,惊觉话语里染上了两分祈求。 “真想跟我吃饭还是找借口来看看我有没有带别的男人回家?你这习惯是从过年后有的吧。”盛曦忍不住冷笑,“你怀疑我会跟白飞椋搞上?本来我也在犹豫……” 正说着话,白飞椋就从盥洗室里出来,见到两人在玄关说话,心想自己除夕没能让盛曦验成货都怪高盛远,想着高盛远搂着她进卧室,自己只能睡衣帽间就不爽,于是走了过去,一把搂住盛曦的腰将她带到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耳朵:“宝贝,去洗澡。” 此时,高盛远看向白飞椋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活剥了一样,后者抱着盛曦,不示弱甚至带着几分得意地看回去。 高盛远紧握着拳头,知道自己如果同盛曦闹起来,到头来难过吃亏的还是自己,白让白飞椋这小子捡便宜,于是咬着牙说道:“既然曦曦今天不空,那我明天再来跟你一起吃晚饭。” 白飞椋插嘴道:“明天也不空。” 高盛远用眼神狠狠剜了白飞椋一样,却不敢看盛曦,连声再见都没说就转身离开。 假期过后,盛曦进白蓁办公室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跟白飞椋睡了,高盛远上门生闷气了”。 白蓁喝着叶瑜泡的咖啡,神态悠闲地“嗯”了一下,继而说道:“没指望你哥能给我多少有用的信息,我这边对于度假岛的那座岛有点头绪,我打算找人查一查,你那边怎么做是你的事,反正我们互通有无。” 没成想盛曦坐下来想要继续谈论这件事,不过好在她还知道这是工作时间,先问了句:“姐姐你忙吗?” “还行,你说吧。”白蓁放下这几天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的,从前白氏新能同泰丽丝酒店合作的度假岛计划。 “高盛远属实让我有点生气了。” 白蓁瞥了她一眼,但笑不语,盛曦莫名被她盯得毛毛的,稍过了一会儿,幽幽地说道:“你就当他是个普通炮友不就好了,难免有那种上着上着产生感情,继而产生独占欲的。” “嗯,你说得对,所以为了平衡心态,我把白飞椋收了。”盛曦赞同地点了点头。 “办公室恋情,你自己平衡好就行了。”白蓁嘴上敷衍着盛曦,心里却想着是否要让辛都给自己查实一下母亲说的有关度假岛地皮的八卦,却又担心那不过是太太们东拼西凑瞎说的。 “我知道工作时间说这个不好……” 白蓁回了她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我放在那边的眼线进度假岛计划了。”盛曦连这样秘密的事情都通白蓁说,可见彼此的信任程度。 “挺厉害的。”白蓁稍稍愣了一下,原本她没对那位眼线抱多大的希望,眼下因为事情发展得顺利稍感意外,“那你去帮我问问他,能不能在虞西能源那边看到岛屿拍给谁了?” “我猜想是拍给了哪个空壳公司……”盛曦觉得这种事情肯定不会让虞西能源的普通工作人员看到。 “给个空壳公司的名字也行,我有办法查。” 盛曦的凤眼一转,稍显促狭地问道:“是让那位监察官查吗?” 白蓁笑着说道:“你们床上聊天没话讲了?” “白飞椋还跟我说,他从两叁岁就开始练钢琴,练到十五岁也参加了不少比赛,得了不少奖,最后还是放弃了。”盛曦继续八卦道。 “哦……”白蓁对此兴致缺,懒洋洋地应道。 没过多久,盛曦就套到了持有度假岛四十年使用权的空壳公司的名字,而白蓁也发现这家空壳公司的名字居然作为第叁方出现在企划书里,她几乎下一秒就联系了辛都约定了两人什么时候一起吃晚饭。 收到白蓁的邀约辛都自然开心,可她同时也拜托了自己一件事,听到她的请托之后,辛都的心猛然沉了下去,他忽然明白那天白蓁约自己去酒吧顺便发生关系的理由了,是因为对他有所求。辛都看着手机,他应当拒绝她的请托,应当找个借口推脱同她的约会,可是顺从于应当有什么好处呢?除了守规矩得到片刻的安稳,与大部分人歆羡的顺风顺水,然后呢?自己真的开心吗?恐怕更多的事意难平,然后得陇望蜀地做着无聊的假设。 更何况她让自己查的东西,并不触及底线,已经违背“应该”一次了,此刻收手还能回归常态吗?不能了,之前接近本家不就是为了接近她吗?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当他查到白蓁想知道的信息后,却有些犹疑了,他故意在办公室呆了一阵,就好像在给自己最后退缩的机会,距离约定的时间过了一刻钟,辛都这才忍不住开车向约定的餐厅。他理应早点过去,也就不会遇到高峰时段,最后,二十分钟的车程愣是拖到了四十五分钟,辛都一路上焦躁地看着时光飞逝,他很想打电话让白蓁别走,然而他又该如何解释为什么会迟到呢?编个谎言吗?他或许心里暗暗期待,白蓁等了这么久,然后给自己发一条信息说,已经离开了,不过这样的话,就没有下次了吧…… 辛都忐忑地拉开约定餐厅的门,不大的预约制餐厅,一眼就能看到所有用餐的人,白蓁坐在靠窗角落的位置,正安静地翻阅一本小开本的书籍,角落的暖色照明落在她的身上仿佛洗却了她的一切野心,衬出叁分安宁静好来。辛都脱下外套让侍应生寄存下,来到她对面的位置。 她抬起头,微笑着合上书本,没听他迟到的借口,只是招来的服务生:“上菜吧。” 辛都正欲开口解释自己为何会迟到,白蓁却抢先开口:“路上真堵啊……我把今天推荐套餐里的酒水换掉了,怕你忙,要随时开车回去加班。” “啊,哦,谢谢……”辛都看着白蓁,“最近你工作忙吗?听说有个国际新能源的会议,我看到受邀名单里有白氏新能。” “哦,我不去,派了飞椋跟我的特助一起去。公司有个项目比较头疼……” 辛都看到了她眼下的些许憔悴,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翻涌着,前菜上来了,白色的盘子里放着半个百香果,里面还放了什么,辛都没有认真去辨认,许是有心事,两勺吃完,也没品出什么滋味来。白蓁坐在对面,似乎对这道菜也并不算十分中意,草草两口也用完了。 到两道主菜过后,两人都没提及白蓁让他查询的事情,只是根据菜品发表一些毫无意义的评论,顺便扯扯最近的天气。 辛都到底比白蓁年轻两叁岁,第一道甜品上来时,他便忍不住将一张放在西装内袋折迭得很小的纸张递给了她,白蓁十分自然地接了过去,似乎并不好奇上面的内容,将它丢进了放在脚边竹筐中的小包里。辛都咽下那句“你不看看吗”,随之一起滑下去的还有未曾咀嚼的一大块奶冻,看他被甜呛的模样,白蓁笑得眉眼弯弯,随后递上了自己那杯没动过的柠檬水。 辛都看着她的笑容,感觉此前的纠结散去了大半,唯有一件事仍然梗在心头,在喉咙口的痒感消失后,他盯着白蓁的眼睛问道:“白小姐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你觉得我在跟你睡了之后就找你帮忙,感觉像是肉……”白蓁还没说完辛都就觉得心如刀割,他伸出手去握住了白蓁的右手腕,俊逸青年的目光中漏出几分哀求。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辛都咬着下唇,眼眶忽然就红了。 白蓁轻声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你这样子倒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你这么为难的话……” “没有,不为难!”辛都连忙否定,放软语气,“我真的喜欢你,想跟你见面,做什么都行……” “那你刚刚还叫我白小姐?”白蓁调皮地问道。 “蓁蓁……”辛都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只是喊她的名字,气流在唇齿间的震颤,就让他心醉神迷,她就像是一条魔咒。 晚餐结束时,两人之前放氛围又回到了第一次在酒吧见面时。 “晚上,呃,我今天不用值班……”辛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提出邀约。 白蓁挽着他的胳膊,亲了他一口,故作遗憾地说道:“可是宝贝,我要加班啊……” “哦……”辛都的语气里透着藏不住的遗憾。 “司机来接我了。”白蓁指着对面缓缓停下的一部黑色豪华轿车说道。 “嗯,下次见。” 50度假岛事件(3)(景桓h) 白蓁走到马路对面,在拉开车门前冲辛都挥了挥手,随后钻进轿车内,前排驾驶座上的景桓转过头来,幽幽地问道:“这就是那位检察官?” “嗯。”白蓁笑了一下。 “到没有那种少年老成的油腻感。”景桓的语气有些冷淡,却被白蓁听出了些许醋意。 “我的景桓哥哥,你是在吃醋吗?”白蓁身体前倾,双臂一伸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脖子。 “坐好,出发了。” 虽然景桓没有承认,可中途他还是找机会让白蓁坐到副驾驶,一只手时不时就搭在她的手背上,随后握一下,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 到了景桓的别墅,刚关上车库同客厅相连的门,他便忍不住将这个可恶的小混蛋搂进了怀里揉搓起来。 白蓁很快把他的西装扒拉了下来,有些急迫地将他衬衫的下摆从腰间扯出来,随后从下往上扯解着扣子的。白蓁的外套丢在景桓的车里,此刻她穿着一件假两件的黑白背心裙,她的腰带被景桓扯了下来,他隔着衣裙揉着她的腰和胸部,含着她的耳珠问道:“如果我今晚没空来接你,你是不是就要跟他回去了?” 白蓁被他的吐息撩得酥软了半边身子,轻轻掐了他的精壮的腰一把:“景桓,别吃醋啊……” 景桓把人搂抱到沙发上,拉下她背后的拉链解开她的文胸,白蓁搂着他的腰倒在沙发上,他的嘴唇吻上她的脖颈,犹自嘴硬:“没有,我就是想你了。” “上个周末你才去过我家……嗯啊……”景桓的手隔着衣服揉着她的两团乳肉,白蓁觉得自己的小穴里涌出的水逐渐浸透了内裤,忍不住呻吟起来。 “不够,我每天都想看到你,每天都想肏你。”景桓轻咬她的脖颈,说道。 白蓁娇笑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这周曦曦跟我抱怨,说,高总对她独占欲太强,她生气了。” 在床笫间,景桓不太想听别人的八卦:“你呢?你喜欢我对你有独占欲吗?” “有独占欲很正常,我知道你们不会因为独占欲干涉我的生活,这种程度的话不过是情人间的情趣罢了,啊,你脱了再揉,衣服被你弄皱了。”白蓁回答道。 “情趣……”景桓复述着这两个字,忽然啄吻了一下她的下巴,拿过从她腰间解下的宽系带,绕过她的眼前蒙蔽她的视觉,然后在脑后打了个结,又随手抽了条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备用领带,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轻巧地束缚起来。 白蓁并没有拒绝,相反,一种淡淡的紧张感混入了情欲中更显刺激,被蒙住眼睛后,她更加敏感,景桓只是凑近她的耳畔说话,便叫她耳畔细碎的绒毛都立了起来,酥酥麻麻的。 “那你喜欢我这样吗?把你绑起来,蒙住你的眼睛……”景桓拉下她的裙子连同文胸,双手抚上她的酥胸时,他感觉到她一被触碰变会微微发抖。 这种偶尔为之的小手段让白蓁十分受用,她依循着触感侧过头,对着景桓的耳边娇声吐息:“我湿了,好多水……” 景桓的肉棒简直不能更硬,可他不想就这么插穴,于是邀请白蓁玩起了小游戏:“接下来,我会舔你的身体,如果你猜中我要舔哪儿,我就给你摸摸小穴;如果猜不着,我就继续亲你,直到你把水都流到我沙发上。怎么样?” “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中途变换位置?”白蓁搂着景桓的脑袋,让他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她又不满足地轻扭腰肢蹭着。 “蓁蓁,不许偷跑。”景桓强忍住想插进小穴的欲望,低沉着声音道。 “那你快点,内裤都要湿透了。”白蓁一撅嘴唇催促道。 景桓盯着白蓁裸露的上半身,莹白圆润的肩膀,精致的锁骨,丰盈的胸乳,还有锻炼出的平坦腰腹和浅浅的马甲线。 “要开始了……”景桓的声音因为情欲而沙哑。 他缓缓附身向那一对娇乳,气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白蓁觉得十分酥痒,搂着他的脖子淫声浪语地勾引着他:“亲,亲奶子,亲亲乳头……啊……” 景桓埋首于她的胸前,将整个脸都埋进这对散发的勾人馨香的娇乳间,他伸出舌头舔舐这乳房,时不时用舌尖描摹着乳晕,白蓁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忍不住用花穴隔着布料蹭勃起的肉棒。 “蓁蓁,你……”景桓想阻止她蹭肉棒的行为,一时却被这对大宝贝晃了心神,双手碰着她的雪团子舔舐吮吸,他将两团乳肉贴到一起,凑近两侧乳尖,轮流啜弄,把两边的乳头都吮得又红又水润。 白蓁抱着他的脑袋,越发狂乱地扭腰蹭着,阴蒂十分舒爽,眼瞅着就要被她蹭到高潮,景桓却离开了这对雪乳,将她的腿往两边分,不然她继续蹭。 “景桓,阿桓,哥哥……我赢了,你快摸我。”白蓁变换着称呼,伸手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腿间带。 “小妖精。”景桓轻叹一声摸向她的腿间,内裤早已湿滑黏凉,他扯下她的黑色蕾丝内裤,两根手指灵活地在花穴外揉着,大拇指时不时摁一下就快高潮的阴蒂,却在临门一脚时移开。 “阿桓,你伸进去啊……摸摸阴蒂,啊嗯啊……”白蓁的双手被绑着,她觉得浑身渴求着却还差一点的滋味快把她逼疯了,她的哀求带着哭音,景桓觉得自己的鸡儿硬得快要爆炸了。他前倾身子堵住白蓁的双唇,两根手指插入湿滑甬道,快速插拔起来。 “啊,唔……”白蓁的舌头被搅弄着,吞下不少景桓口中的津液,小穴被手指肏弄着,虽然不算很满足,但也算是勉强吃上肉了。 “嗯啊啊,要到了……”景桓松开她的唇舌,她喘息着,叫了出来,大量淫液涌了出来,景桓几乎觉得自己的手指是被冲出来的。 他将手指伸到白蓁的红唇边,她侧过头伸出粉色舌头色情地舔起他的手指,先是舔过他的整根手指,随后用舌尖轻轻描摹他的指尖和指关节,景桓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 她给自己口交时候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了,景桓释放出了肉棒,将它一点点插进花唇翕动的小穴。 刚高潮的小穴内里吸力很强,仿佛贪心地要把整根肉棒都一下子吃进去,景桓一边吸气一边继续进犯,若是真的忍不住一下撞进去,这销魂小穴一定能把肉棒刺激成快枪手。 “景桓,快点进去啊嗯,不要这么慢,啊啊,弄到了,景桓的大肉棒……”白蓁呻吟着抓住身下的小毯。 “贪吃的小妖精蓁蓁……”好不容易缓慢地全插进去,最后那一下龟头还是被陷下的花心狠狠吸了一下,快感自尾椎排山倒海般地上窜,景桓觉得被这小穴箍着吸着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就贪吃,要吃大肉棒,快点肏我,啊……”白蓁娇声刚指挥完,就被景桓扣住腰肢猛地肏弄起来,大肉棒退出一半再狠狠插进去,顶得白蓁花汁四溅,胸前的一对雪兔也激动地晃着跳着,景桓赶紧把这对迷晕眼睛的雪兔抓起来揉捏。 “嗯啊,好舒服,就喜欢这样被肏,嗯啊……”白蓁肆意地叫着,双腿因为快感绷得很紧,脚趾也爽快地蜷缩起来。 忽然想到,她跟那位检察官也睡了,景桓看着她如同绽放的玫瑰般的姿态,欲火烧着妒意更甚,他的动作变得和缓起来,慢慢地小幅度地肏弄小穴。 刚经历那样爽快的节奏,把白蓁的口味都吊高了,眼下的小幅度慢慢抽插,她根本不满足。 “要快一点嘛……”白蓁夹了夹景桓的腰肢撒娇道。 景桓嘴角扬起一丝坏笑,可惜白蓁没有看到,他顺着白蓁的意思又加快速度肏弄着,把小淫娃肏得淫声不断,在她濒临高潮时又放慢节奏,白蓁就这样被弄了几次,直觉自己被抛得高高的又迅速落下,复又抛高……她咬着下唇,难耐地哀求着:“阿桓,快点给我啊……” 景桓将她搂抱着坐起身子,接着沙发的弹性,白蓁又接受了一波狂风骤雨般的肏弄。 “啊啊,不要停,好棒,小穴好舒服啊……” 刚叫完,景桓又慢了下来,气得白蓁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景桓再次向上顶弄花心,抱起之后顶得格外深,白蓁觉得花心又酸又麻,淫水也大股大股地涌出。 她觉得自己的神魂都要被景桓弄散了,头脑昏沉,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她产生了飘飘欲仙之感。景桓的肉棒这次几乎退出了穴口,只留了个龟头,而他竟然把她搂着站起身,肉棒狠狠地装在脆弱的花心上,白蓁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快感都失控那样乱窜,小穴好像尿了一般泄出许多水液。 “蓁蓁,你看你的水都把地板弄成这样了……” 景桓的话白蓁听不真切,她完全没有缓过神,快感还没允许她落地,她的小穴战栗着,她也紧紧搂着景桓发抖。 待到稍稍回过神,她转头寻到景桓的唇便撬开他的唇舌勾着他的舌头,放浪地吮吸着,景桓亦十分激动地回应着她,搂着她的小穴快速插了数十下也泄了进去。 两人下体相连着,景桓抱着白蓁进入一楼的客卧,倒在床上又开始新一轮的酣战…… ====== 不知道为什么脑补景桓说“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50度假岛事件(4) 景桓端着牛奶走进卧室时,白蓁半躺着,看着一张上面都是手写字的纸,嘴角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他在她那一侧的床头柜放下牛奶,又绕到另一侧上床,躺到她身边。 “这是什么?” “你知道现在新能源度假岛的事儿吧?”白蓁先是问道。 “知道,这个项目因为分红一直有分歧,所以拍下岛的第叁方迟迟不肯让泰丽丝派去的施工队上岛,殷家都快急死了,原本承诺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虞西能源也碰了壁。”景桓叁言两语就将这个项目目前的困境道了出来。 “我从谭女士那里听了个有趣的八卦,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辛都帮我查了一下这件事。”说着,白蓁把手里纸递给景桓。 “我看看。”景桓粗略地扫了几行,略一沉吟道,“n省这块岛一开始归属开发商这事儿我有印象,那个地产商走的路子跟庞氏骗局没什么两样,最后暴雷了,这块地就被银行收了回去。” “这块烂摊子应该处理了很久,n省这块岛法拍是在暴雷的一年后,奈何底价把那些有意接盘的人都吓退了。”白蓁指了指一个时间段,之后轻声笑了一下,“你猜这个空壳公司的法人跟谁有关?” 景桓阅读着纸上的信息,得知这块不起眼的岛屿在一年后被一家空壳公司以新能源开发优惠价接手了,他疑惑地盯着纸沉思起来,良久问道:“跟暴雷那家地产商一家有关?” “不是哦,跟我的本家有关。”白蓁提到本家,眼神不由得阴冷下去。 “他们也太贪了……”景桓忍不住说道,“可他们要这块岛干嘛呢?” “这个先放一放,我先同你说一说我的猜想:我觉得本家想做无本暴利的买卖。”白蓁顿了一下,将思路理给景桓听,“这块地以开发新能源为用途,比法拍底价低了将近一半,本家拿下这块岛后,联合白氏新能同泰丽丝共同打造新能源度假岛计划,可是当年这项计划拍板没多久,白氏新能内部一名高级工程师就因为涉嫌泄露商业机密导致白氏新能不宜继续参加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很快被眼热的虞西能源抢走了,抢走之后,图纸以及设计方面按部就班地开展,就在去年的时候,这个项目就要正式动工时出了幺蛾子,拍下岛屿使用权的第叁方觉得分红不合理,于是阻止人上岛,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提出分红不合理吧。” “还不是因为虞西能源也好,泰丽丝也好,已经投入了大量资金进去,现在这两家就相当于大肉票。” “确实,我估计第叁方,也就是这个空壳公司提出了一个让另外两家都很难受的条件,比如提出的分红份额让那两家都难以在十年之内回收成本之类的?” 景桓又道:“万一谈崩了,这两家断臂求存怎么办?那第叁方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蓁凑到景桓耳边:“谈崩了更好,因为那块岛的地理位置好,有大概四分之一地方地形虽然糟糕,可是在公海边上,一块很暧昧的领域。” “又来这套?怎么又是这种岛?”景桓略一皱眉头。 “是啊,原本那个开发商搞这个岛就是为了不干好事,大赚一笔,没成想暴雷了。”白蓁撅了撅嘴,“所以你懂了吧。” “听到现在整个计划虽然下作却没什么漏洞,我的小妖精你又打算怎么样?”景桓伸手碰了碰白蓁挺翘的小鼻子,笑着问道。 白蓁轻拍掉景桓的手,勾唇一笑:“你看看度假村项目立项的时间,跟这块岛拿下的时间,前后差了将近半年,申请这块岛的新能源优惠时,这家空壳公司可没有绑定白氏新能或是任何一家新能源企业。” 景桓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你是说,他们同n省的法院也好,或是政府那边存在利益输送,所以才会提前搞到优惠,低价拿地?” “可能性很大,值得一试。” 之后,景桓又替白蓁找了一些信息来佐证她的猜想,尤其是利益输送这一块,一周后,白蓁心里有了底,便先找上了泰丽丝集团。 殷董事长正因为度假岛的事情心烦不已,到了约见时间还未露面,白蓁也不急,坐在接待室里喝茶,小秘书面对白蓁还有叶瑜显然有些紧张,明明她都不曾催促或询问,她却时不时过来解释殷董在开会所以耽搁了。 约莫等了半个多小时,接待室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白蓁正翻着接待室桌上的杂志还有度假岛的宣传册,规划图上那片地形尴尬的区域还保留着原本的地貌,显然他们没打算动,大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意思。 白蓁回国成功掌权,又在一年内拿下许氏科技,现在谁也没把她当成空有美貌的小姑娘看,共识是她可比她老爹要厉害得多,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殷董自然也持这种看法。 他方才开会讨论的就是如何继续跟岛的使用权归属者进行谈判,一帮人拿着高工资却讨论不出个结果,他倒是连日来睡不好,头被吵得疼痛无比。 “白董,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殷董打招呼的表情颇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思。 白蓁笑了笑:“来雪中送炭了。” 殷董乍一听略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冷静了下来,自己同虞西能源那儿忙活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折中方案,她哪有这么神? 白蓁看穿了他的想法:“殷董,我知道您不信我有这能力,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不是吗?” 殷董略一沉吟:“你先说说看。” “我先把我的条件提出来吧。”白蓁看到殷董听到她不说计策先提条件,皱了一下眉头,“我也没想着要全盘替代虞西能源的部分,只想要借度假岛来宣传一下我们新一代风水能转换的机子,分红也要的不多,给我虞西能源能拿到的分红的五分之一就行了。” 如果真能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白蓁要的价目也算是十分合理,殷董深吸一口气:“那你的办法是……” “我告诉了,您自己去操作了,那我不是一场空?”白蓁有几分好笑地说道,“我也不让殷董现在就告诉我答复,这部分分红谁让给我都是一样的,您是否要跟虞西能源商量,还是作为项目的主导方跟我签协议都是一样的。如果您在这段时间内,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双方也都没什么损失。” 明知她说的对,而且面对同样的处境,自己也会这么做,可殷董还是产生了几分恼意,甚至几分不信自己不能解决绝不靠这女人帮助的意气。 “行了,您慢慢考虑,我先走了。” 这场会面十分钟都不到,白蓁此前还等了他不少时间,眼下她把话带到了,也不劝劝殷董考虑自己的意见就走了,倒让人难免觉得她有十足的把握让泰丽丝集团再联系她一样。 ======= 首-发:po18bb.com (woo18uip) 50度假岛事件(5) 半个月后,泰丽丝的工程方仍然没能进得了岛屿,殷董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亲自去越州白氏新能的总部拜访了白蓁,还带去了白氏新能作为技术支持的合同,白蓁让齐陆麟把合同拿去好好研究,两人很快约定叁个工作日后,白蓁陪同殷董去见持岛使用权的那位白家旁系。 “一会儿殷董先别进去,等我跟他谈的差不多了,我打电话叫您。”白蓁这次拜访是突击拜访,直接到了那家所在的小区,“车停小区外面吧先别叫他看见了。” 殷董沉闷地“嗯”了一声,心里也不知道是否应当抱有希望。 白蓁一下车,跟在殷董车后的一辆车也停了下来,叶瑜带着公文包跟在她身后,初夏骄阳正好,白蓁掏出墨镜架上,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这片小区算不上豪华高档,住在里面那排别墅的人,也就算是普通殷实的家境,那位旁支做生意实在没什么本领,也没有什么其他傍身的技能,之前还被忽悠着买了n国的一块离岛,现在离岛卖了,又受了本家的指示稀里糊涂地拍下了n省那岛的使用权,可说是个好忽悠的糊涂蛋。 那位白糊涂蛋听到门铃响起,打发他老婆去开门,他老婆一看猫眼,外头站着一个明星般的美人,心里一突,张口就想骂糊涂蛋是不是在外面瞎搞,不过她也没立刻发作,只走回去拎着白糊涂蛋的衣领往门口走。 压低声音咒骂:“你这老秃头,本事没有倒学着别人在外面胡搞?” 白糊涂蛋十分冤枉,他最清楚自己有色心没色胆,只好守着那点遗产还有白氏旗下一家公司的闲职死工资过日子,往猫眼一瞅,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同样压低声音道:“你个没见识的说什么呢?这是白氏新能的董事长,是本家也重视的年轻小辈。” 他老婆有些惊惶地捂住嘴巴,庆幸自己没有叫嚷起来,满怀期待地说道:“那董事长亲自上门,总不能是让你去她公司做个管理层吧……” 糊涂蛋心里也有些期待,连忙道:“那还不去备茶?” 他老婆连忙走向厨房,而糊涂蛋也抻了抻自己的衣服,挺直腰背地开了门。 白蓁笑了一下:“你好,我是白氏新能的代理董事白蓁。” “久仰久仰,请进请进。”糊涂蛋拉开门侧过身,让白蓁同她的助理部长一起走进家门,他忍不住卑躬屈膝,苍蝇搓手,“请问白董光临有何贵干?” “说起来按照辈分,我还得叫您一声伯伯呢。”白蓁不失礼貌地说道。 “不敢不敢。哪里担得起白董一声伯伯。” 白蓁被领着坐到沙发上,叶瑜坐在她的身边,待到茶端上来之后,她盯了糊涂蛋的夫人一眼,糊涂蛋立刻会意,让她楼上去回避,他老婆自然不肯真的回避,不过是做个样子,然后躲在楼梯转角偷听。 白蓁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数量不对,自然判断出来那人躲在楼梯上偷听,不过看着他老婆那个样子,估计两人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偷听也好,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助攻。 两人先随意地寒暄起来,先问候一下对方的工作情况,一上来就问岛屿的事情必然会让他产生警惕,可糊涂蛋听到白蓁问及自己的工作,完美地误会成她想要自己去她那里做管理层,于是说话越发殷勤,同时还时不时炫耀自己算是本家比较看得上的旁支了云云。 白蓁笑着,且听他吹得天花乱坠,甚至顺着他的想法,说出一些诱导他误会自己真想让他去白氏新能的话,就在他说道“本家甚至指导自己投资地产”时,白蓁停止附和,战术性皱眉。 白糊涂蛋看到她的反应,不由地紧张起来:“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请问一下那块岛是n省的那个吗?”白蓁装出担忧的神情,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一般确认道。 “啊?是啊……”白糊涂蛋应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您继续……”白蓁微微舒展眉头,有些勉强地说道。 “本家帮我找人通关系用优惠价拿到了岛屿,n国的离岛居然卖不出多少钱,我这儿还贴补了不少进去,还帮我找到了开发岛屿的人。”白糊涂蛋顿了一下,那眼睛觑着白蓁,瞧着她似乎陷入了沉思,“谁知道开发岛屿的那两家企业给我压了分红,本家找人陪我跟他们谈判,寸步不让,还给找了人替我去岛上看着,不让他们的施工单位上去。” 根据糊涂蛋的说法,这一切都有本家的人陪他,跟白蓁猜想的一致,她忽然压低声音道:“伯伯,我那儿原本有个职位,可您这么一说,我倒不敢请您过去了。” 继而叹气一声,招呼叶瑜准备离开,白糊涂蛋心下一惊,连忙起身拦住白蓁,说话带着颤音:“白董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叶瑜适时地出言提醒白蓁:“白董……” “唉,都是一家人,怕什么呢?”白蓁复又坐下,“伯伯啊,我有朋友在n省,跟我说最近省里在严查拍地腐败……” “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糊涂蛋还没找到联系。 “本家有跟你说过那块岛是拿的什么优惠吗?” “新能源开发什么的吧……现在找的开发商不也是那一块的吗?” “就是时间有问题啊,拍地的时候没有联络开发商,却用着这项名义搞到优惠,那肯定是有利益输送啊……”白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说你还拦了开发商的施工单位不让上去,万一人家一举报,那不就完了!” 白糊涂蛋愣了一下,似乎在理顺白蓁所说的利害关系,逐渐露出了吓傻的表情:“可本家坑我做什么呢……” “伯伯,买岛的是你,通关系的人是你,派人拦岛的人本家也能推到你身上,万一事发,这事儿被查了,你,你,唉……伯伯,你糊涂啊!”白蓁痛心疾首道,“本来我还想……” “什么!”他老婆越听越心惊,也不顾回避,急得从楼梯上冲了下来,“白董啊,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伯母,我骗你有好处吗?白氏新能一开始也是开发商之一,可后来有位高级工程师发现了这件事,让白氏新能强制退出了这个计划,你说,这是不是个套?” “哎哟,你这个糊涂蛋哟,你说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就跟着本家去买岛,人本家家主能看上你呀?你看被人骗了吧,要背黑锅了呀,呜呜呜……”糊涂蛋的老婆竟闹将起来。 白蓁装模作样地把他老婆扶到沙发上。 糊涂蛋只觉得腿软胸闷,好不容易站起身,又一下子跌坐回座位上,他拉住了白蓁的手:“白董事长,侄女,你帮帮伯伯吧!这,这我可不能给本家背黑锅啊,他们有官路上的人脉,我可谁都不认识啊!” “幸好,伯伯你还没把人开发商得罪狠了,你现在赶紧放人上去吧,开始施工了,那岛就坐实了新能源用途,到时候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对,对,你说得对!”糊涂蛋连忙点头,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白蓁十分钟前联络的殷董,想必他也跟他的助理到门口了。 他老婆强撑着去开门,她在项目刚谈成时在酒桌上见过殷董,结合白蓁的说法,她就怕人家开门不给转圜的机会,直接说自己已经举报了,她深呼吸好几次,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打开门。 殷董本身因为岛的事情已经没了耐心,此刻的表情多少有些骇人的,直把糊涂蛋的老婆吓得两股战战。 他大步一迈,走进客厅,语气僵硬地问道:“白先生你考虑好了吗?” 这话落在白糊涂蛋的耳朵里就像是最后通牒一般,他的声音发着抖说道:“我,我听殷董的……开,开工……” 殷董:“那麻烦白先生赶紧打电话,叫那些人别拦着了,否则起了冲突,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是,是,我这就打电话……” 殷董坐在这稍显狭小的别墅客厅里,大约等了二十多分钟,自己的部下终于打来电话表示施工单位已经开始陆续进入岛屿了,他的心这才彻底落定。 等到本家知道糊涂蛋迫于压力让施工方进入岛屿时,已经是一周后,糊涂蛋打电话时还是支支吾吾那副样子,他们只当糊涂蛋没顶住两方的压力。 丝毫没有料到白蓁在这里面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 首-发:po18bb.com (woo18uip) 51爱慕的理由(1)(飞椋曦曦h) 那些个国际性的交流会议,白蓁总不耐烦去,派了飞椋还有盛曦,以及几个研发中心的年轻主任一起过去。地点定在s国,是个山清水秀的旅游小国,人事部的人替那几个年轻主任安排好了食宿,而白飞椋同盛曦的住宿可是叶瑜亲自操办的。 出发前,白蓁也实在没什么能交代白飞椋的,那时正逢度假岛的事泰丽丝还没对她的要求给出回复,她的心思也属实不在会议上,混乱叮嘱了两句,就让两人下班回家准备收拾行李了。 会议果然同白蓁预料的那般无聊,发达国家转嫁污染却企图用环抱限制被转嫁污染的国家的发展,实在是老掠夺者的作风了。环保相关人士的大放厥词也实在让人听得耳朵长茧子,等到官员表态支持新能源发展时,白飞椋跟盛曦都想要翻白眼了,话说的好听,最后不还是谁家的孩子谁家疼,尤其是盛曦跟白蓁曾去u国处理过配送车的事件,深知u国对其他国家新能源企业的业务是如何干预的,心中更觉不屑。 第一天的会议就在假惺惺的互相吹捧中度过,实在是浪费时间,更辜负了s国的风景。 白蓁让叶瑜给他们俩订的房间设计十分精巧,可惜两人第一天到时旅途劳累,胡乱洗漱一番就睡下了,次日出发开会两人也没多少时间带着。第一天的议程结束后,白飞椋牵着盛曦的手,活像来旅游的小情侣,在街上随便找了家餐厅吃过晚饭,踱步回酒店,此处的夜生活可说基本没有,回到酒店时也才晚上六点多,街上却只剩路灯。 回到房间,盛曦设置的智能浴缸已经到点蓄满热水,她走进浴室,“哗”地把浴缸正对着的窗帘拉起,月下港口的景致豁然出现在眼前,她脱了衣服走进隔壁淋浴房冲洗了身体,换上黑色比基尼,跨进了观景大浴缸泡澡。 她正悠然观景,与浴缸只有一玻璃之隔的卧室里白飞椋也欣赏着她入浴的景致,还没看多久,他胯下的小兄弟便起劲了。于是他也脱了衣服往浴室走去,稍微冲了一下,或许是知道一会儿要开饭,肉棒越发兴奋,连飞椋自己都觉得有些辣眼睛,于是套上泳裤,可惜肉棒一点都塞不进紧绷的泳裤,倒把小飞椋给箍疼了。 “你个矫情货!”白飞椋拍了自己的肉棒一把轻声骂着。 隔着浴帘盛曦怎么可能听不到他的动静,问道:“怎么了?” “我想跟曦曦一起泡澡,可是泳裤带小了,穿不上……”白飞椋脱处没多久,虽然在外面同狐朋狗友混时口high不断,可面对盛曦,他也会有害羞的情绪。 带的又不是新买的怎么会穿不上,盛曦略一转脑筋就知道怎么回事,直白地说道:“反正一会儿也要脱,你直接进来好了,我又不嫌弃你。” 白飞椋如蒙大赦,止不住笑意地拉开浴帘,钻进浴缸,很快他就划水到盛曦的身边环住她的腰,那根没塞进泳裤里的罪魁祸首正抵着她的臀缝,盛曦感觉得十分清晰,白飞椋还搂着她装模作样地看夜景。盛曦轻笑一声调整了一下位置,将白飞椋的肉棒夹在自己双腿之间,又伸手下去拨开了穴口那一片不料,花唇正亲吻在肉棒上,白飞椋眯着眼睛只觉得热热的软软的,不知为何,铃口居然已经渗出了一些透明液体。 热气熏蒸下,两人的情欲越发膨胀,白飞椋搂着盛曦,嘴唇在她的脖颈间游移,一双手也逐渐不安分地从盛曦的腰间移向她的胸乳,此时正隔着比基尼揉捏着。 这么揉着怀里纤细的可人儿,白飞椋觉得自己越发忍耐不住,叼着盛曦的耳垂,像是撒娇般地说道:“曦曦,之前你说要让我给你舔舔穴的,后来我都没舔到……” 盛曦被他揉着胸,小穴又摩擦着肉棒的柱身,时不时就感受到一股热流涌出,她此刻泡澡泡得晕乎乎地正想出去一会儿,于是点了点头。 “嘿嘿!”白飞椋得到许可之后,立刻将浴缸的边缘用浴巾铺好,托着盛曦娇翘的臀部让她做好,黑色的比基尼上滚落了不少水珠,沿着她白里透红的纤瘦身体滑落,有的水珠调皮地隐没入她黑色的系带泳裤中。 白飞椋咽了口口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帮盛曦把黑色的泳裤拉下来,生怕自己急色地扯痛她,圆润饱满被热水浸泡成艳红色的阴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对花唇翕动着,上面沾满了晶莹的花露,阴蒂也探出头变得鼓胀起来。白飞椋实在忍不住了,将盛曦的双腿分得更开边凑了上去,张开嘴含住花唇之前,还不忘抬起头冲盛曦说道:“终于可以吃到骚曦曦的小穴穴了。”他勾唇一笑,那双桃花眼同眉角的钻石眉钉简直晃了盛曦的眼睛,她的小穴忽而涌出一阵热流。 白飞椋将那些涌出的花汁都舔了个干净,没什么味道的液体却泛着淡淡的说不上来的香气,莫名地让白飞椋想要更多,他将脸埋在盛曦的双腿间,双手捧着她的小圆臀张开嘴将阴户含了进去。他用舌尖细细舔着花唇的边缘,那儿又娇又软,第一次进入的时候,白飞椋自己还看了一眼,花唇被自己的大肉棒撑到了极致,像是十分为难。 一会儿又要麻烦你含着大肉棒了。白飞椋这么想着,越发殷勤地舔舐那两瓣花唇。 花唇那儿舔着虽然舒服,可阴户最敏感的地方根本没有被照顾到,只有牙齿时不时磕到阴蒂,引发盛曦的震颤,然而小穴还是受到刺激一般不断往外吐水,这些水液又悉数被白飞椋咽下。 “飞椋,啊……舔舔阴蒂好不好……啊……”饶是如此,盛曦还是被他舔得腰肢发软,此刻正毫无力气地靠在玻璃墙上,背部一片冰凉,臀部以下却又热得她头晕。 平素盛曦毒舌又略带强势,而床上又格外娇软,白飞椋听着她的撒娇就觉得身体酥麻,她说什么他自然照做,于是用舌尖开始戳刺那勃起的花蒂,那花蒂又滑又小根本控制不住,白飞椋狠狠地嘬了一口阴蒂,复又用舌尖去逗弄。 盛曦只觉得阴蒂一阵麻疼,出乎意料的快感迅疾地裹挟住了她,几乎让她坐不住,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抓住了白飞椋的肩膀,才不至于让自己瘫软下去。 “嗯啊……到了……啊哈啊……”盛曦娇喘着,小穴喷薄出的液体白飞椋像是怎么也喝不够一般吮吸着。 他抬眼看了盛曦,她半眯凤眼,眼角俱是春色,随便看他一眼都像是在勾魂,白飞椋胯下胀痛不已,可自己还没吃够这娇软的水穴,于是继续忍住,这一次他将舌头探了进去,里面的软肉一下就包裹住了他的舌尖,甚至让他觉得有些窒碍难行,他快速戳刺了两下,盛曦发出了幼猫般的嘤咛,他的鼻尖也沾上了不少她的淫汁。 下次,下次纾解过一次之后再吃…… 白飞椋属实忍不住了,将盛曦从浴缸边抱下,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扶着自己的肉棒分开她滑腻的花唇,缓慢地进入湿热的甬道。 盛曦攀着他的肩膀,大口地喘息着,热水混同着情潮让她晕眩,只能依循着本能抱紧白飞椋。 “嗯啊,大肉棒,飞椋,飞椋……好舒服,还要……” 方才吃下一半,盛曦便忍不住扭着腰有些急躁地想径直往下坐,飞椋也忍得满头大汗,他将盛曦的脑袋搁在浴缸边皮质的颈枕上,随后将抱着她的腰将肉棒一并挤了进去。 “飞椋,你好棒……”盛曦娇娇软软地拉着他的手腕,“动一动,我要你肏我……” 呜呜呜,他的曦曦太可爱了。 白飞椋将心中的激动表现为抽插小穴的速度跟力度,撞得盛曦仿佛觉得自己的心魂都要被他撞碎了,就像浴缸中的水波被狠狠划开,复又圆融在一起,她的另一只手松开了抓住的浴缸边缘,正如自己放弃了对身体的主动,任由它在情欲间浮沉…… “飞椋,我好喜欢你……”盛曦意识迷糊地随口说道,她实在是太舒服了,大肉棒在里面进进出出,每一下都让她浑身发抖,四肢的力气被一漾一漾的热水抽走,神魂也早就不知道飞向何方了。 听到盛曦这么说,白飞椋激动地附身吻住她水红的薄唇,纵情吮吸着她的舌头还有口中的津液。 两人在浴缸里做了将近一个小时,白飞椋发现盛曦满脸潮红,撒娇说自己头晕,才意识到不行,冲刺了几十下射精后,连忙将她用浴巾裹了放到卧室的床上。 51爱慕的理由(2) 飞椋把迷迷糊糊的盛曦放在床上,掖了掖被角,又给她倒好饮用水放在床头,俯身亲了口她的脸颊:“曦曦我出去转转,就在酒店附近,一会儿回来。” 盛曦无力地点了点头,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发出了均匀的睡息,白飞椋实在有些激动想出去走两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大致在酒店外黑黢黢的港口街道散了会儿步,此处夏日的夜晚十分凉凉爽,可节能的街道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他便往回走,想着回来时候似乎看到酒店叁层有个酒吧,决定去探一探,如果氛围不错,他打算明晚带曦曦去喝两杯。 氛围不能算出彩,至少气味还可以,不像有些酒吧把空气清新剂和香氛当拖地水,搞得全场都是浓郁得散不开反倒令人作呕的香气,因为人少,也不至于充满烟酒的烦人臭味。白飞椋继续往里走了两步,看到吧台上坐着个熟人,他此时一身休闲的装束,如果不是摆着一张臭脸营造出生人勿进的氛围,才不至于无人敢去搭讪。高盛远抿了一口酒,想起今天散会后,白飞椋同自家妹妹一走出会场就亲密无间地手拉手,那一瞬间嫉妒与苦涩充满着他的胸膛。自从那天撞见她同白飞椋睡过之后,高盛远每每联络她,她都装不在家或者不接他电话,他也知道作为炮友,他干预得有些过了,可他一点都忍不住,忍不住去想回国之后除了白飞椋还有谁,她不接电话的时候会不会正在跟别人做爱。 “哟,哥哥,一个人喝?”白飞椋一拍他的肩膀,长腿跨上高脚凳坐下,冲酒保说道,“来一杯招牌特调。” “谁是你哥哥,别tm瞎叫。”高盛远冷冷地说道,虽然他知道妹妹跟白蓁学着要做个不婚主义者,可听到白飞椋叫这个称呼,他的内心还是抽痛了一下,万一她跟白飞椋结婚了,他该如何自处? “好的,高总,高总好凶哦。”白飞椋没所谓地笑了笑,在情敌面前,他愿意装这个大度,而且他半小时前还抱着曦曦,想到这个他心情更好了。 “曦曦呢?”高盛远见他身边没有人,下意识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她累着了,在睡觉呢。”白飞椋漫不经心地拿起酒保刚呈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高盛远难免又感受了一阵针扎般的疼痛,想着这是比过情敌的好时机,于是强打精神反击道:“她睡着,你就一个人把她扔房间里,自己出来勾叁搭四?” 白飞椋看着高盛远,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角泛红,他面前的纸杯垫已经被杯壁沿下的水珠打湿不少,看着不像是在喝第一杯的模样:“明天下午的技术交流会议我们不参加,我打算带她逛逛,想出去周围转转,可惜路灯太暗看不出什么名堂,想到这儿有间酒吧,打算提前来踩个点。” 高盛远无比希望白飞椋是个纨绔,否则他将毫无胜算,他不会哄妹妹开心,不太会说话,而且血缘同过往还横贯在两人之间,想到这里,他越发头痛,他喝光了杯中酒,又叫酒保续了一杯。白飞椋跟他喝的是一样的,几口下去,他就知道这杯特调的度数不低,可高盛远却跟借酒浇愁似的猛灌,白飞椋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想劝他别喝了。 高盛远愣了一下,放下了酒杯:“你为什么会喜欢曦曦?” “曦曦好看。”白飞椋懒得跟情敌解释这个问题,虽说这个情敌看上去醉了。 “白蓁不也好看,你怎么不去喜欢白蓁?”能胡搅蛮缠地反问出这一句,可见高盛远是真醉了。 白飞椋轻笑一声:“不一样的类型,我就喜欢曦曦那种的。” 高盛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我同意,曦曦真的很可爱,性格也可爱……” 盛曦的性格是带着棱角的,白飞椋并不希望她被时光磨平棱角,他扶着酒杯笑了一下。 “你喜欢上曦曦的契机是什么?”高盛远似乎很执着于这个问题。 “你先说。”白飞椋觉得自己可能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这个问题,于是想先套套看高盛远的答案。 “我,我从一开始就喜欢她,一开始,可我太蠢了……”高盛远趴在桌上,眉心痛苦地蹙起,“梦里从来都是她,但是我感到害怕,我只能逃避,明知道她在家里的处境,却因为自己的纠结和故作清高而没有帮过她……” 白飞椋对眼前俊逸的男人产生了一阵厌恶,不过他很快掩饰住自己的神情里的不屑,在他此刻看来,眼前这个人根本没资格喜欢盛曦。 “你呢?你怎么会喜欢曦曦的?”高盛远仍旧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 白飞椋向来认为喜欢这种东西是难以解释清楚的,盛曦也不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面对醉酒的情敌,他心里存了两分戒备,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转学过来是因为我父母在国外遇难了,我父母跟豪门里的夫妻没什么两样,我妈因为我爸是外交官的关系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这点并不算罕见,对于这样的女人大家其实很少感慨,大概是觉得女人为了婚姻家庭放弃什么,再正常不过,结果我父亲还是那个鬼样子,呵。” 白飞椋冷笑一声,高盛远似有所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在出发去任那个国家的领事时,他们大吵了一家,你也知道,我母亲是个很有名的占卜师,她觉得此次出行会遭遇危险,可父亲不以为意,结果刚抵达没多久,就遇上了暴徒冲击领事馆的事件……” 讲到这里白飞椋还没提到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曦曦,可趴在吧台上的高盛远还是强打精神,睁着双眼听着。 “总之,听到两人的死讯我的心情很复杂,他们之间的不和或多或少影响到了我,我当时默默希望两人可以离婚,老妈可以继续去做她的神婆,哈这么讲是不是有点不尊敬她,不,是因为我跟她关系好,我才这么说的。可惜,她跟讨厌的人死在一起了,还是在预见到自己会遭遇不幸的情况下。”白飞椋提到此事,心里还是一抽一抽地疼,他长叹一口气,“转到k校,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远离本家变得多好。校庆有个项目是树洞,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跟忏悔室一样的棚子。” 高盛远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记得。” “人在少年时,难免做点傻事,我走进去胡乱地把家庭情况隐去了,只说自己的父母关系不好,可最后竟然出事故死在了一起,树洞对面的那个女孩,安慰了我,好笑的是我都记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走出去时,心情舒畅了不少。” “你是说,那个女孩是曦曦?”高盛远皱着眉头向他确认着。 “嗯,我很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就蹲在那附近看,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看到曦曦从那附近走过,额头上都是闷在里面出的汗。”白飞椋笑了,“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我喜欢上她了吧。” “哦……”高盛远听完这个故事,就像是强撑着完成了一个任务一般,很快趴在吧台上开始犯迷糊。 白飞椋从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把他的助理叫来,结了两人的帐,帮忙一起把高盛远架到了房间。 “多谢白总。”他的助理同白飞椋道了谢,随后说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总总喜欢喝酒,不过今天是醉得最厉害的一次了。”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妹妹?白飞椋这么想着,道了别往自己跟盛曦的房间去。 他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间的门,洗漱一番又冲去了身上的薄汗,随后钻到被窝里搂住了盛曦,她抱怨着梦呓了一会儿,就在他怀里继续安眠了。 白飞椋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对你哥哥,可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啊……” ========= 白飞椋:呵,不知道高盛远准备干嘛,总之先放着。 高盛远:我醉了,但是我听完了! 曦曦:呼呼呼zzzzz(关我屁事) 首-发:po18f.com (po18uip) 52借机试探(1) 盛夏,公司各项事务都在稳定开展,白蓁带着盛曦去把从前泄露商业机密导致白氏新能一度与度假岛无缘的高级工程师劝回了公司。那位工程师当年确实是发现了那块岛的问题,因为出于对贪污的厌恶以及对这块岛的担忧,才故意走漏了密级不算很高的机密导致企划告吹。只是当年白骥就是个大傻蛋,差点把人送进监狱,幸好连同齐晋在内的几位高层联手保他,才最终低调处理。 那位眼下将近五十岁的工程师听到白蓁又给白氏新能争取到了度假岛技术顾问的合同时,难免有些生气,不过经过白蓁一番解释,最终他还是答应回到白氏新能,原因无他,他的儿子并不算有出息,白氏新能开出的薪资条件远比他现在在一家小型公司高得多。 不过,让他回公司,白蓁却不会让他去研发中心,她在请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说明白了,当年的事,他要阻止企划还能有其他的方法,走漏机密这件事对任何公司来说都是底线,这也是这么些年这位工程师没能找到什么好工作的原因。 让这位工程师震惊的是,白蓁安排他的职位,竟然是度假岛能源技术顾问,他还能去现场看看最新型的转换发电器长什么样,却是再也没机会接触到图纸以及内部构造之类的。对他这种人来说这种结果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只是各种酸甜苦辣都混杂到一起。 把当年那位断送企划的工程师召回,有让他当度假岛的技术顾问,这是白蓁试探虞西能源的一步棋,她只是静静地把棋子放下,至于能钓到什么,她尚不想做出预测。 盛曦原本请缨负责度假岛技术接洽,却被白蓁劝了回去,原因无他,因为盛曦容易暴露,她在企划内,也会让高均发现她安插人的事。盛曦不得不承认,白蓁更加谨慎,自己遇到高均的事还是会冲动。 这天盛曦加班班回家,发现对门那户空置许久的公寓总算有人来了,公寓的门敞开着,门口放置着好几个纸箱,她歪了下头,这栋公寓的隔音效果挺好的,希望是个好邻居。 盛曦摁下指纹锁,门锁刚弹开,隔壁公寓里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正打算弯腰拖箱子,却忽然有些不确定地叫住了盛曦:“请问是盛曦小姐吗?” 邻居的声音很有特点,而且她已经在不同的场合听过无数遍了,盛曦有些讶异,她这样超一线的偶像怎么会搬到江府盛都以外的地方住。 盛曦虽然这么多年没有交过什么朋友,可基本的关系好的人之间应该怎么做的常识,她还是有的,她进门扔下自己的包,走到叶芝川跟前,帮着她把门口两个纸箱都弄进了公寓里。 “谢谢你,剩了我不少时间,你在沙发上坐会儿,我倒茶,麦茶还是乌龙茶?” “乌龙茶,谢谢。” 盛曦看着这间跟自己的公寓镜像格局的住所,她比较关注的是自己卧室的位置,看来她一早就装修过这个地方,客厅比自己那边小了不少,隔出来的房间,也就是同自己卧室一壁之隔的地方被她装修了隔音效果最好的软装,里面放了话筒、电子琴,还有一些自己不认识的电子设备。 “这是我练歌写歌的地方,这样不会扰民。”芝川把倒了冰乌龙的杯子递给盛曦,解释道。 “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盛曦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有些局促了,她的身边除了白蓁白辰之外就没有相似年龄处得好的同性,对方也不是同事或者下属,亦或者工作伙伴,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局促,叶芝川也保持着让人舒服的社交距离:“嗯,在这样大小的公寓里能做到这样,确实已经很好了。” 盛曦知道白蓁应该会很关心她,可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她怎么会忽然搬到这边来了,盛曦确实知道她再过一段时间要隐退什么的,可在她的印象里,应该没这么快啊。 正在她发着愣纠结起措辞时,叶芝川已经走到一边开始收拾两个箱子里的衣服跟资料,凝结在杯壁上的水珠滴落到了地板上,盛曦连忙蹲下身抽了纸擦拭。 “没事的。”叶芝川将衣服挂进衣帽间,正巧走出来看到这一幕。 “你怎么一个人搬家啊,你的助理啊经纪人什么的呢?”盛曦问道,她回顾了一下这句话里有没有什么可能得罪到人的点,想来如果叶芝川这个级别的偶像出什么事了,社交网络上肯定炸得连平时不关心这个的人都看得到。 “我,搬过来是临时的,因为有点小事故。”叶芝川对着盛曦也不讳言,只是别人不问,她也不好说得太详细。 “那也不至于连助理都不带吧……再说了,你总不能自己出去买东西买菜吧。”盛曦问道。 “如果事情顺利,那么我应该不会在这里住很久,吃的东西已经基本储存在冰箱了……” “这可是夏天,你总不能一直吃冰箱里的东西吧……”盛曦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跟她不算熟识,却做不到不管她,倏忽之间,盛曦灵光一闪,压低声音问道,“你被人跟踪了?” 叶芝川惊讶于她的直觉,缓慢地点了点头:“有人给我发了死亡宣告,电话形式、电邮形式还有写信的方式……一开始公司也没当回事,结果我在盛都的两个住处的垃圾被翻了,我的行程也莫名其妙地被公布了。” 盛曦一皱眉头:“这么恐怖?” “所以现在公司联系了私家侦探,希望能在一周内解决这个问题,我只能请一周的假,毕竟通告这么多……” “那要是一周之内查不到,你难不成顶着危险回去开工?”盛曦不可置信地问道。 叶芝川耸了耸肩膀:“不清楚,毕竟对我的人身还没有伤害,所以警方不会立案,一周没查到,或者一周之内私家侦探给出了结果,我都得回去开工。” 盛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总觉得让私家侦探查,然后一周后让芝川回去继续面对跟踪狂这种事她做不到,就算她现在没有能力干预,但是白蓁有,她想了一下,打通了白蓁的电话。 52借机试探(2)(叶瑜h) 接下来的事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推进,让白蓁觉得放松不少,她这一放松,不再死盯着眼前的事件之后,自然也就分出不少注意力注意周围的人,这一注意就被她发现自家助理秘书部门的部长近日有些消沉,倒也不是说影响了工作,就是那张俊脸越发严肃,让本就不愿意接近部长的小姑娘们犯了错误更是紧张无比。 白蓁决定亲身上阵安抚一下叶瑜部长。谁知到家之后,自己养的那只狸花猫跟成精了似的扑了上来,前阵子她忙碌的时候,那只猫安静得就跟不存在一样,毕竟早上有叶瑜铲屎,中午跟下午有钟点工定点喂食加水,那段时间子元猫猫就像是猫爬架上的毛绒摆设。 爱宠忽然扑到怀里,白蓁只能扔了包包把他搂在怀里,揉着他的下巴,听到子元呼噜噜地舒服起来,刚好走到沙发边,意图把猫猫放下,去安慰自家的叶助理,结果这只猫猫仿佛料到她要抱其他男人一样,争宠意识极强地用爪子勾住了她的衬衫,扯得她绛紫色的丝绸衬衫胸前挂了几根丝。 白蓁狠狠地拍了子元的屁股两把,子元睁着大眼睛在她胸口蹬了蹬,最后还是在白蓁的帮助下把爪子从带出的丝线里拯救出来。 “瞧你干的好事!”白蓁胡乱地撸了撸子元的猫毛,一拍它的屁股将他赶下沙发,子元委委屈屈地喵了一声,一蹬腿跳上了另一侧的单人沙发,开始无奈地舔脚。 白蓁站起身,走到厨房,环住了正在弄晚饭沙拉的叶瑜,脸贴在他的后背,青年微微汗湿的后背并不会让她觉得厌恶,她用脸蹭了蹭他的后背。许久没有她的触碰,叶瑜只觉得被她贴着的地方像是火烧一般,引得他浑身发热,虑及今天忙了一天身上难免出汗,叶瑜说道:“主人先松开吧,我身上都是汗。” “那你先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主人,你会饿的,让我先把这些弄好就去。”他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憋着一股气,距离上次两人冷战已经过去一年了,公司的事务也越来越忙,不仅如此,本家还有兰岛的某些人还要添乱,上个月白蓁忙得黑眼圈都出来夜里也睡不好,外人看来,代理董事运筹帷幄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白蓁确实没觉得有多焦虑,可就是睡不着,助眠药前阵子吃了许多,大用却没多少。自己到底是因为她又收了个不知根知底的新情人,还是因为她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而生气呢?叶瑜有些疑惑,可他知道,就算心里有气,他也舍不得拉开一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不要嘛,我不饿,你快去洗澡换衣服!”白蓁大力地晃着叶瑜的腰,晃得他手里的两片番茄都掉在了流理台上。 叶瑜无奈:“好好,我去冲澡换衣服。” 待到叶瑜走出盥洗室,他穿着一身短袖的棉质睡衣,白蓁也快速冲了一下卸了妆,穿上了藕粉色吊带连衣裙。她一下跳到叶瑜身上,双腿环住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趾高气昂地说道:“去,沙发上去。” 叶瑜拖着她的屁股和腰,顺从地笑了一下,轻吻着她的侧脸走去沙发坐下,让主人舒服地坐在自己腿上。 白蓁跨坐在他的腿上,抬手扭了扭他的鼻子:“情绪不对,在生我的气?” 叶瑜知道,只要她分神多注意自己一些就会发现,可还是抵抗了一下:“不是,我没有。” “哦?是嘛?”白蓁笑了一下,她屁股往后挪了挪,叶瑜生怕她跌下去,忙用手臂圈住她的腰,她却是拉开了叶瑜家居裤的门襟,伸手进去握住了他半勃起的肉棒掏了出来。 叶瑜有些哭笑不得,这下主人算是扣了个人质在她手里。白蓁的手掌在肉棒的龟头上摩了两圈,叶瑜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肉棒的顶端也开始分泌出液体了。 白蓁的语调蛊惑,她的嘴唇贴着他的侧脸:“真的没生我气?” 她的手稍稍使劲地撸了两把肉棒,那肉棒便硬挺起来,叶瑜把她圈在怀里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你没有发现你部门里的小姑娘们最近连大气都不敢喘?”白蓁一边逗着叶瑜,一边搓揉着越来越粗长的肉棒,她啄吻着叶瑜的耳畔,呼吸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是吗?我自己都没注意……”叶瑜忍得辛苦,气息不稳,夹杂着粗喘,白蓁察觉到他扶着自己腰的双手掌心越来越烫,“主人……” 他的语气里透着委屈,似乎想要纾解,然而被白蓁用拇指摁住了顶端的铃口:“老实交代,为什么生气?” 叶瑜隔着睡裙揉着白蓁的腰,随后将她拉紧怀里紧紧抱住:“主人,你睡不好,身体也没有恢复得很健康,你最近锻炼的时间太短,上个月的体能测试数据差了许多,我害怕……” 白蓁听来难免动容,她腾出一只手抚上叶瑜的后背:“阿鱼,我没事的……” “还有我自己的私心……”叶瑜贴着主人的雪白纤长的脖颈,蜻蜓点水般地吻着,这种小心翼翼的姿态此刻却让白蓁的小穴间涌出水液,“主人,阿鱼想要摸摸你……” 这个小妖精,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戳自己性癖?!白蓁可太喜欢叶瑜这种害怕被抛弃的狗狗做派。 她轻轻咬了一下叶瑜的耳垂:“可以,你把手伸进来……” 叶瑜很快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裙里,用热得发烫的手掌摩挲着她丝滑的皮肤,嘴唇拱着拱着就拱到她的唇畔:“主人,可以亲亲吗?” “不行,你还没说私心是什么。”白蓁伸了一根手指挡在两人的嘴唇之间。 叶瑜深吸一口气:“并不是说辛都检察官不是正人君子,而是我总觉得这人……唉,怎么说呢?担心他以后会对主人不利……” 白蓁主动用嘴唇封堵住叶瑜接下去要说的话,她伸出舌头舔着叶瑜的嘴唇,探进去勾着他的舌头纠缠,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叶瑜的肉棒正抵着她的下腹,一汩汩的热流直往她的腿间涌出,将叶瑜的家居裤弄得湿黏一片。 “有你在,我还怕辛都能翻出天去?”不得不承认,在白蓁的心里,辛都根本排不上号,不止叶瑜他们警惕着辛都,她自己同样警惕着他,“不说这个了,阿鱼,我湿了,快点。” “不到床上去吗?”叶瑜吻了吻白蓁的嘴唇,对他人冷淡的双眼里盛满爱意。 “就在这里,我要骑你。”白蓁扭了扭腰,用小腹撞了一下大肉棒。 “遵命,我的主人。”叶瑜搂着她的腰,让她双腿跪在沙发上更平稳些,白蓁扶着肉棒一点点往下坐,酸胀的满足感将穴肉一点点侵占,吞得越深,白蓁就觉得自己的腰越发没有力气,她环着叶瑜的脖子,迫使他的脸埋在她胸前的绵软间,叶瑜隔着睡裙咬住了她的乳尖,白蓁娇吟一声,将剩下的肉棒都吃进了小穴里,小穴被撑得满满的,肉棒的顶端直抵花心。 “阿鱼,把睡裙肩带拉下来……”白蓁娇喘着说道,她的腰扭动着,带动着穴内的肉棒抵着自己的敏感点摩擦,她对自家小助理这根形状长度都刚好的肉棒喜欢得紧,不住地在他身上起伏吸缴着。 叶瑜依言拉下她的肩带,将她雪白柔软的丰盈释放出来,他用手捧着这一对椒乳,舌尖在她的深粉色的乳粒上打转,白蓁抱着叶瑜的头,将他摁下自己的胸乳,邀请着:“还要……” 叶瑜一手将她的乳肉肆意搓揉成各种形状,另一侧则温柔地用唇舌侍弄着的,白蓁觉得自己的两团乳肉被他玩得太舒服了,她扭着腰,吮吸着身体里的肉棒,晃着脑袋肆意地喘息淫叫。 叶瑜被她的热情弄得有些受不了,更何况白蓁那种扭腰的玩法,正常情况下根本让人撑不住几分钟就要缴械。他箍住白蓁的腰,往上顶了两下,又张开嘴巴吸吮着她的乳肉,白蓁一下子就像失了力气一样软倒在叶瑜的肩膀上,任由他搂着腰,将肉棒退出些许,由他掌控起肏穴的频率。 “阿鱼,好慢啊……你快点啊……嗯啊……奶子被你吸得好舒服,另一边也要……”白蓁趴在叶鱼的肩膀上张嘴叼着他的耳垂喘息。 她的手在他的后背上游移,她能感觉到青年的肌肉绷紧着,那些肌肉的纹理令她格外心动。 “主人,这下舒服吗?嗯?”那一声尾音配着他狠狠朝花心的一记深顶,让白蓁觉得自己的魂都要丢了,她攀附着叶瑜的肩膀,用娇喘回应着。 “阿鱼……要阿鱼,啊……”白蓁像是讨好般地舔着叶瑜的耳根,还有他的耳廓,轻轻地啃咬。 “主人,我要来了。”抽插了百来下后,叶鱼将浓精射进了白蓁的宫口。 “嗯啊……阿鱼,小穴都被你射化了……”白蓁搂着叶瑜,将半软下去的肉棒含得紧紧的。 叶瑜爱怜地吻着白蓁的鬓角,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去浴室清理。 ============ 首-发:po18f.com (po18uip) 52借机试探(3) 正当白蓁坐在叶瑜的腿上,两人你侬我侬地互相喂食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吵了起来,白蓁用腿夹了夹叶瑜的腰:“抱我去接电话。” 叶瑜搂着白蓁从餐桌旁的椅子站起,稳当地抱着她到沙发上坐下,他特别钟意这个姿势,这样他的视线里就只有白蓁一个人,他看着她扶着自己的肩膀侧过身体够到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微微蹙眉,随后接听起来:“曦曦?什么事?” 手机里漏出的声音,叶瑜也能听到个大概,似乎是偶像芝川被寄了死亡威胁,行程屡遭泄露不得不搬到越州去隐蔽踪迹一个礼拜。 白蓁听闻后,眉头越皱越深:“什么私家侦探,又不是拍电视剧,哪儿来这么多厉害的私家侦探?一周他们能查到什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况且如果什么都查不到,一周后她肯定会返工……” “我倒是觉得她眼下躲在越州倒像是多此一举,这些人不找出来终究是隐患……”白蓁沉吟片刻,“总之现在先这样,让她藏到越州,未必就真的谁都找不到,你让她也当心点。” 稍稍嘱咐了两句之后,白蓁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趴倒在叶瑜怀里:“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那主人现在要打景总的电话吗?”叶瑜搂着她腰的手紧了两分,白蓁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凑上前“啵唧”了一口叶瑜。 “一晚上能出什么事儿,明天我去找他,今晚我要用身体好好安抚我的下属。”说着,白蓁挑起叶瑜的下巴,轻咬他的唇瓣。 被冷落的猫咪子元看着两人又腻歪到一起,气得头朝猫窝里,屁股对着自家主人跟她的助理。 盛曦从自家的冰箱里拿了不少哥哥给她送的菜带到叶芝川公寓里,加热之后两人饱餐一顿,盛曦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艺人,刚刚会不会吃得太多?” “没事,马上要巡演了,我现在在增肥期,没关系的。”芝川笑了一下,“一周后,我也必须回去干活,因为巡演我向来都是独挑大梁,很多事情都是我亲自调度,否则最后就无法呈现我脑子里设想的效果。” 盛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被叶芝川的敬业所感动那倒不至于,只是似有所感却难以用言语表述,只能转移话题:“你白天就呆在家里?” “巡演过后要进剧组,而且我还在筹备最后一张专辑,就算给我放一个月的假,我在家里都呆得住,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能喝酒吗?”盛曦方才去拿菜时也带了几罐啤酒来,她熟练地拉开了一罐递给叶芝川。 “嗯,一罐可以。”叶芝川好不忸怩地接过喝了一口,又看了一眼标签,笑道,“啊,是我之前在f社代言过的品牌,我离开那边之后,代言就换成后辈组合了。” 叶芝川换过经纪公司的事,盛曦也知道于是两人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了下去,盛曦喝酒速度快,芝川还小口抿着啤酒时,她面前已有两个空罐了。借着酒意,盛曦开始把一些平素不会说的话讲了出来:“蓁姐姐不让我去那个项目,我懂,我还年轻,遇到事情一定会冲动,尤其是对面高均的时候,唉……什么时候才能跟蓁姐姐一样,就算天塌下来都颜色不改呢?” “她,终究是不一样的……”叶芝川叹了口气,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哪里不一样啊……我可以学啊……”两罐啤酒并不足以让盛曦醉倒,她只是心里有事,眼瞧着度假岛的事情被摆平,目前也抓不到虞西能源的错漏,心中难免着急。让高均吃瘪这件事,她无法全靠白蓁,更没法指望高盛远,她只能靠自己,她忽然觉得自己过往的岁月来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不必要的情绪宣泄上。 叶芝川看着盛曦用细长的手指拨动着空罐子,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脆弱,她不敢在白蓁和白辰面前表露出来,又觉得跟白飞椋同高盛远没有亲密到展露自己的负面情绪,不知为何,她愿意在这个没接触过几次的还算不上朋友的人面前表达自己的情绪。 叶芝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可以慢慢学她的模样,却不要成为她,否则一个人站在高处会很寂寞……仿佛只要她觉得无聊就随时会走,什么人事都无法牵绊住她……” 盛曦听了个大概,暗暗心惊叶芝川对白蓁的了解怎会如此透彻,好像两人认识了很久,久到比她们几个人的岁数加起来都长。 “而且你的世界里也不是只有眼前这一件事,好好考虑做完这件事后你要做什么。”叶芝川说完后轻笑一声,“这么说好像在给你灌鸡汤。” “哈哈,确实……不过,谢谢。”盛曦站起身收拾了空罐子,“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次日,白蓁带着盛曦直接往天圣传媒去,两人的高跟鞋鞋跟敲出了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 赵助理刚走出总裁的门就看到白蓁从电梯那儿走过来,深吸一口气,心想:祖宗来了。 白蓁走到景桓的办公室门口,都没有停下也懒得问人在不在里面便推门而入,赵助理连忙让助理室的小姑娘去准备咖啡茶水。 白蓁径直往他的黑色真皮沙发上一坐,景桓正用手机接电话,连忙从办公椅上站起走到她身边坐下,手臂自然地环上她的腰,盛曦不得不离开这一对坐到对面的沙发去。 只要白蓁出现在天圣传媒,景桓总不吝于秀恩爱,反正他是白蓁的男朋友(之一)这件事已经被八卦小报说道很久了。挂断电话,景桓摩挲着她的腰侧,问道:“是因为芝川的事情吧。” “你们给她安排的公寓真好,就在我特助的对门。要不是她搬家被曦曦发现,你不会打算瞒着我吧,欺负我没空刷社交网络不是?”白蓁拍开了景桓的手,颇有些阴阳怪气。 景桓的手臂再次缠上去:“当红偶像总难免收到死亡威胁,不过我确实让o.u.那边谨慎处理了。” “我知道总裁你忙,我最近事情不多,这件事我接手了。” “你准备去找谁解决?”景桓忽然间警惕了起来,他下意识以为白蓁会去找身为监察官的辛都。 白蓁一下看穿了景桓的想法,逗了逗他说道:“既然暂时没有造成人身伤害没法立案,那肯定是去找相关部门的人咯。” 景桓搂着白蓁轻轻晃着她的身体,说道:“不要去找那家伙行不行?” 小助理刚好敲门推门进来送咖啡红茶,看到总裁对那位大美人董事做出疑似撒娇的举动,有那么一瞬间想把自己的眼睛闭上,然而她已经看到了,总裁高冷的形象崩塌成了女友奴。 “我知道了,你把事情前因后果给我一份,我不去找他。” 景桓连忙起身走向办公桌,把抽屉里的装在文件袋里并不算厚的材料递给白蓁。 盛曦起身给办公室锁了门,随后同白蓁一起看材料,景桓在一旁解释道:“一开始是这封信寄到了o.u.官方粉丝俱乐部的地址。” 白蓁看着那封信,皱了眉头,那是一封用报纸杂志上剪切文字拼贴的信,大大小小的字排列成:要谢幕就在舞台上以死谢幕吧!!!! “大概一周后,在她经纪人主理的公务电子邮件那里收到了这一封。”景桓指了指后一章网页截图,邮件上写着:芝川只能死在舞台上,不接受退隐!!! “神经病啊!”盛曦忍不住骂道。 “大约又是一周,芝川对公的那支号码上接到了电话,当时经纪人助理都有了警惕,立刻就录音了,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用过变声器的,呲呲的还有电流音。电话表达的大致意思跟这两封邮件一样。” “她就要巡演了,你们确定这一周能抓到人?”盛曦的语气里充满对o.u.做法的不屑。 “昨天我已经把o.u.的负责人骂了一顿了。”景桓叹了一口气,“芝川她自己也不会给自己放假太久,最多一周半,她肯定会回去盯巡演筹备进度。” “我觉得把她藏起来的用处不大,还不如加强她身边的安保措施,而且泄露她行踪的人也要尽快找到控制起来。”白蓁简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总之我先去找人,布置好之后就让芝川那个工作狂别藏了,她不藏着,对她不利的人才会继续蹦跶,继而露出马脚。” “你想好找谁了?”盛曦自己也没发现自己语气里有两分急切。 白蓁回望向她,露出了让人心下安定的自信笑容:“嗯,就是要麻烦飞椋帮我们传递一下消息。” ========== 借着这件事稍微试探了一下本家的人脉,还有白琰对芝川的态度是否可利用之处。 52借机试探(4) 不得不说,让盛曦给白飞椋递消息是部好棋,白飞椋眼下正单方面地对盛曦蜜里调油,她说什么他自然马上去办。隔天傍晚盛曦就收到了好消息,白飞椋发消息给她,说是白琰听到之后十分焦急,表示父辈进来结交了一位部长,他的女儿恰好在安全局任职,十分擅长追踪和网络追踪,他立刻就会同那位了联络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不仅如此,白琰还打电话给自己的保镖公司,指派了人手去保护叶芝川。 没过两天,白飞椋就拉着盛曦去见白琰说的那位安全局的中层,说来也巧她最近刚开始休年假,白飞椋同盛曦提前抵达包厢。 “白琰不来?”盛曦随口问道。 “嗐,他忙得很,不过他这么快就找人联络,把人叫过来,可见是对这位偶像真的上心。”白飞椋回想着那天在酒吧白琰焦急的模样说道。 “呸。我要是出了事,别的不说……”盛曦不屑的神情忽然僵住了,莫名泛起一阵心酸,“别的不说,白蓁姐姐一定会亲自出面替我摆平。” 没错,不是自己的家人,也不敢说自己喜欢的人,盛曦只能确信白蓁会为她出头,白辰也肯定会为她担心,母亲或许也会焦虑,其他的呢?就算现在跟高盛远之间关系表面上亲密,盛曦也知道,如果自己的事跟高家的事摆在一个天平山,高盛远一定倾向后者,他一贯如此,盛曦不会相信他会改变一点。 若是白飞椋不曾父母双亡,或许他也无法感知到盛曦说话时的那一瞬的停顿,那其间蕴含了多少被强压下的情感波动,他是心疼的,也有共鸣,他忽然将盛曦抱了个满怀,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我要是出事了,曦曦一定要救我。” “我才不会……”盛曦停住了,抬手拍了拍白飞椋的脑袋,“好嘛,我至少会把你的情况告诉蓁姐姐,看她决定咯。” 对,只要这样就够了。白飞椋并不需要盛曦表达自己一定会尽全力救他的意愿,只要这样的回复,对他来说就足够温暖了。 听到包厢外有脚步声,盛曦连忙将白飞椋推开,正襟危坐,走进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她随意地束了个马尾,她十分年轻,眉宇间有叁分英气却不男相:“你们好,我姓惠,叫惠由。” 盛曦站起身,两人握了手:“你好,我是白氏新能董事长助理,盛曦。” “白氏新能,我还以为,找我帮忙的会是她的经纪公司……”惠由脸上划过一丝疑惑。 “她的经纪公司有点无能,我老板只能拜托你了。” “旁边这位就是?” 盛曦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老板是女的。” 如此强调性别,惠由内心更加难以放下那一丝微妙的感觉:“那我什么时候能开始调查?” “我们先为你提供一下现有的材料,惠小姐你先看一下,下午我们带你去见新的保镖团队,你可以全权指挥他们,明天开始就麻烦你了。” “明天我就可以见到芝川了?”惠由的声音难掩兴奋,盛曦稍有些跟不上节奏,稍稍反应了了两秒,得出了这位惠小姐可能是粉丝的结论。 “呃,是的。”怪不得她会答应得这么快…… 原本还担心惠由作为粉丝会影响调查,在她看过目前的资料,下午见到保镖团队精准分配任务后,盛曦打消了这份顾虑,她给人的专业感,令她十分心安。 隔日,盛曦就领着惠由还有几名保镖到了o.u.,惠由将经纪人拉到一边要求借入内部网络,还有检测芝川的邮件和通讯设备,芝川倒是没什么意见,经纪人部的头儿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说是内部网络还有不少商业机密,芝川个人或是对公的邮件也有她的行程,总之就是支支吾吾地不肯同意。 盛曦最看不惯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当即便发作了:“这位惠小姐可不是你们请的什么野鸡私家侦探,你当人家乐意看你那点机密?啊?还有,泄露芝川行程的人你们抓到了吗?明明一个两个都在划水,不把这事儿当回事,还阻拦特地找来保护芝川小姐的人?芝川小姐真的出事情了,你们担得起责任,赔偿得起损失吗?” 盛曦说完就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景桓的电话,随便说了两句,没过两分钟,经纪人部的头儿的手机响了,那位自以为穿得潇洒的经纪人部的负责人立刻对着电话那头开始点头哈腰,之后是再也不敢阻拦盛曦带来的这群人。 芝川的经纪人跟工作助理是自从她出道来就跟着的,两人对她情感自然不一般,见经纪人部负责人首肯了,她们立刻按照惠由的布置开始行动。惠由和一名保镖立刻准备去越州把芝川先接出来,盛曦也跟着车辆一同回到越州。 盛曦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芝川交到这群她还算放心的人手上,一路上惠由还算稳重,可盛曦还是能从她的肢体语言中读出她强行压抑着的激动与兴奋。于是盛曦主动挑起话题,惠由见有人主动跟她谈论叶芝川,打开了话匣子般兴奋地开始叙述自己的入坑经历。 眼下不是高峰期,车辆很快从江府抵达了越州,下车时惠由有些紧张地抚平休闲衬衫上不存在的褶皱,电梯一路攀升,这幢公寓十分注重隐私,俨然是两梯两户的格局,盛曦输了自己的电梯密码,到了楼层后,她跨过两户间可以隔断的门,敲了敲芝川那户的门。 叶芝川收到信息早就准备好了,她手里挎着必须品的包包打开了门,在开门那一瞬,她见到了盛曦旁边站着的高挑年轻女子,她愣住了,盛曦还没来得及读懂芝川眼中的情绪,她便轻易地掩饰了。 “曦曦,这位就是你说的过来替我调查的呃,嗯,警官?”叶芝川似乎找了很久身份措辞,最后将惠由界定为警官。 “差不多吧,算吗?”盛曦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惠由。 惠由点点头:“算的,偶像你直接叫我惠由就好了。” “哦,这样啊……”叶芝川微笑着关上公寓门,“那么我们出发吧。” 叶芝川面对惠由时的模样,确实挑不出什么问题,可盛曦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叶芝川谈论白蓁时那样,或许还有些微的其他情愫在里面,她晃了晃脑袋,驱赶走这莫名其妙的想法。 两相交代过后,盛曦便回了公司,叶芝川带着惠由还有两个贴身保镖前往江府的某个摄影棚拍摄杂志照片,中午连饭都来不及坐着吃一口,芝川又去电视台大楼对固定出演的节目进行商议,会议开完又要去直播半月一次的冠名广播节目。惠由跟着她还想从她身边的工作人员着手,缩小嫌疑人的范围,没成想从制作人到小助理,她一天直接接触间接接触的人不计其数,她还是放弃了这条路径。 从之前的几次骚扰恐吓来看,这人或者说这伙人的路数就是一步步逼近,营造出由远及近的恐怖感,仿佛下一秒身边亲密的人就会变成施害者。n国和k国就有不少这样的恐怖片,跟踪狂一点点渗透进目标的生活,最后藏身在受害人的床底下。 呃,真是越想越离谱了。惠由甩开了莫名发散到其他地方的思维,偶像正坐在录音棚里,暖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影虚化,显得如梦似幻…… 自己可不是追星来的啊……惠由对自己的不专注都有些无奈了。 跟了叶芝川叁四天,惠由仍旧对于跟踪威吓事件的调查没有一点头绪,o.u.方似乎认为威吓事件不了了之了,经济人部暗示芝川的经纪人解除那些保镖的贴身保护还有惠由的调查,毕竟芝川的目击不算少,看到她身边多了非便服保镖,自然会有粉丝认为o.u.对叶芝川保护不利,从而影响经纪公司的形象。经纪人部的负责人并不敢直接同叶芝川说,更不敢打电话给那位盛气凌人的盛小姐,只能旁敲侧击地问问叶芝川本人的意愿,毕竟她虽然是超一线的爱豆,可从不耍大牌,私下为人也相当亲和。 芝川自然明白经济公司的顾虑,当她听到经纪人的暗示时,便在凌晨惠由跟着保姆车来接她时提了出来,没想到的是,惠由当即拒绝了她的要求。 “叶小姐,经济人小姐,这件事没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我认为这恐怕是伪装成神经病粉丝犯罪行为的一起有针对的暴力事件,对方不仅想要伤害偶像芝川,更想借此打压o.u.娱乐公司,你们认为,现在这种情况能够轻易放弃调查吗?”惠由虽然是普通警官出身,但浸淫官场也有5.6年,加之诞生与政治世家,对于话术的运用也算是驾轻就熟,这一下就把经纪人说得有些动摇了。 经纪人探身向前询问道:“当真不是普通的狂热粉丝事件?”经纪人自己也把芝川当妹妹看待,心里正为难,听到惠由分析对方可能不止针对芝川,更针对经纪公司之后,她的内心毫无疑问地选择继续保护叶芝川。 “没错。”惠由知道自己手头掌握的证据并不足以证明这一点,可证据是死的,话是人说的,她是专业的,让经纪公司相信自己,是想要继续保护叶芝川所必须做到的。 “明天就要正式开始巡演筹备……惠小姐,你今天下午就跟我去经济人部那边把你现在调查出来的东西跟那家伙说清楚,务必说明白厉害关系,实在不行,我就给盛小姐打电话。”经纪人也下定决心要把那些家伙揪出来。 惠由同经纪人又多说了一些调查出来的疑点,忽然察觉到有人正盯着她看,偏过头发现是坐在一旁的叶芝川,她的微笑有些意味不明,惠由竟觉得自己被她看穿了,她的眼神好像在问:你现在调查到的东西真的足以支撑你的结论吗? 好在经纪公司那里容易说服,他们也是会权衡利弊的,加之经纪人似乎提前给盛小姐打了电话,o.u.那边也不好继续阻拦,只是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巡演首场结束时还没有出确切结果,明面上的调查都必须终止。 惠由盘算着自己的年假余额,就算经济公司不下最后通牒,自己的年假也支撑不到第二场巡演的开始,毕竟她不可能放下自己的工作来继续这些私人事务。 52借机试探(5) “惠由小姐说,这件事很可能并非单纯的变态行为,也就是说她怀疑这是有组织地对芝川同o.u.的一次袭击。”盛曦这样同白蓁汇报道。 白蓁笑了一下:“哦?怎么说?” “惠由小姐追踪到电邮来源于某个网吧,我地图上给你展示比较直观。”盛曦打开了地图将那个网吧的位置标志出来,“而根据信封上的邮戳可以看出是哪个邮局收件的,现在邮筒的数量已经大幅度减少了,这邮局会检查的邮筒是这一带的。” 电子地图外加红色标志确实十分直观,邮筒的范围以及网吧的地点都在同一区,将这个范围视作一个圈,被圈在中心的正是f社,也就是芝川的前东家。白蓁笑着摇了摇头:“最终的调查结果如果是f社的员工,我并不意外,可如果说f社因此就跟这件事有关,我是一点都不信。惠由小姐说此事同f社有关,要针对的也是o.u.,这只是她想要拖时间继续调查下去的,嗯,说辞。” 被白蓁这么一点拨,盛曦也想明白了些许:“确实,有些事情如果有同行参与,这种跟踪确实容易许多,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芝川?” “我也只是推测而已,还是要看专业人士怎么调查……”白蓁忽然像是扯向了别的话题,“说起来巧得很,白家本家还持有f社的股份呢?” 盛曦凤眸流转,领会了白蓁的用意:“我去把白飞椋叫来。” 白飞椋来时多少也猜到了白蓁想借芝川这个小题稍稍发挥一把,盛曦把目前惠由调查到的同他说了一遍,白蓁转着老板椅面向窗外,背对着两人,白飞椋听过之后,下意识地朝白蓁的椅背看了一眼。 “你觉得这件事可以怎么做?”白蓁像是在椅背按了眼睛似的忽然问道。 白飞椋愣了一下,来白氏新能的时间不短,不得不承认这里工作如鱼得水,加之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他竟然生出了些许乐不思蜀的念头,此刻被白蓁一问方才想起自己来白氏新能的目的。 稍作思考了一阵,白飞椋说道:“那我同白琰暗示一下这次针对芝川的行为是f社授意的?” “你觉得这样就足够了?”白蓁转过椅子,笑意里分明带着点讥讽,“这么做能达到什么效果呢?” 白飞椋咬了咬牙,低下了头,盛曦忍不住说道:“我们可以先请景桓给这件事造势,就说f社唆使社员恐吓叶芝川,然后想办法把消息透给家主知道,调查人员是白琰派过去的。” 白蓁赞许地看了盛曦一眼:“没错,只不过,现在还不是造势的时候,等芝川那里真的出了点实质性的事故才行。” 盛曦皱了眉头:“那不是会伤害到她?” “有惠由盯着,应该不会出大事。他们应该就快要忍不住动手了……” 白蓁同盛曦还在谈论芝川之后的行程,摸排可能发生的事故时,两人并没有注意到白飞椋暗自握紧的拳头。 同白蓁的想法一致,坐在巡演场所中惠由看着正在搭建的舞台,还有在舞台上穿梭的芝川的身影,心想:保护与调查的阵势应该是有用的,否则这些天那些人怎么会如此消停,想必不是在憋个大招,就是准备打退堂鼓了。她希望是前者,希望他们心急之下,将原本延后的计划提前,否则等到他们撤离,芝川就真正暴露在危险之下了。 正在她盯着舞台细细思索自己的调查是否还有缺漏的时候,经纪人坐到了惠由身边,像是闲聊般地开口:“其实偶像身边的工作人员是很多的,而且很杂,好在舞台布置的承包商自从芝川火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换过……” “啊?啊!”惠由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袋,压低声音询问经纪人:“能不能把这些布置舞台的人员、场务的名单给我?” 经纪人说道:“有好些是派遣员工……” “没事,有多少给多少,还有伴舞,伴舞的话要加入的新人……”惠由觉得自己也算是放手一搏了,如果用自己办公室里的设备那么比对的精准度一定更高,然而她只能用手头自己写的一个小程序来比对,只能祈祷那些人没有这么强的反侦察力。 打开了这条思路之后,惠由看着舞台上工作的那些人还有场下跑来跑去背着音效很差的对讲机的场务,都觉得他们有嫌疑。 站在舞台上正在定点的芝川看向惠由,发现她正用审视的目光地打量着在舞台周围的每个工作人员,她自己的第六感很强,今天抵达场馆就发现后颈的汗毛莫名耸立,好在这种感觉没过多久就消退了,她看向惠由,心里安定了不少。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抓到那些人的。 夜间,惠由回到自己住所,将经纪人给出的名单根据自己设定的条件进行筛选比对,很快找出了几名嫌疑人,他们都有共同的特点:住所或工作地点在划定的范围内,同f社有交集(多半是商务合作)。既然范围缩小,接下去就是对这几人的社交网络(大号或是小号)进行关键词搜索与排查,惠由做好设定之后,便让爬虫自己去抓信息了,她伸了个懒腰,这一切做完就已经耗费了她不少时间精力,眼下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她赶紧爬上床睡觉,无奈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总想着这些事神经绷得太紧,惠由这一夜睡得十分不安稳,梦里回到了做警察的时候,翻墙爬梯地抓歹徒,醒来头重腿酸,浑身乏力,一翻身发现盛夏的骄阳已然浓烈。 惠由心下一惊,翻身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她赶紧翻身起床,叼着牙刷查看半夜爬虫的工作成果,果然有几名工作人员还有一名新加入的伴舞在自己的社交网络小号上发表过针对芝川的过激言论,爬虫还顺便扒出了这几个人在某个小论坛上的交集。 惠由看着电脑屏幕,冷汗直冒,随便抓了件衣服,吐掉嘴里的泡沫,打车直往场馆去。这几天,她已经摸清楚了工作狂芝川的习惯,在彩排的时候她多半是不会注意手机的,因此她用两部手机一起拨打经纪人跟工作助理的电话。 总算助理的电话在等候音响了五下后接通了,惠由连忙问道:“芝川现在在做什么?” “嗯……现在伴舞在,所以大家一起走一下点位。” “之后呢?” “稍等。”助理似乎翻了一下流程,纸张翻动的声音让惠由很是心焦,“接下去再唱两首,就要去后台换衣服,这段时间是后辈嘉宾的,今天他们不来,之后的一首歌,嗯,会测试一下高空绳索……” “就是这个,让她等一下,高空的先不要测试,可能会有危险!”惠由连忙提醒。 “两位保镖都在,都会检查设备的……”助理也听出了惠由的焦急,“我现在就去提醒!” “电话别挂断,我很快就到。”惠由一面还在催促着出租车司机,“师傅,麻烦你快一点!” 惠由听着助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听到她对经纪人的提醒,也分明听到场务说:“准备钢索!” 她的心蓦地提得高高的,每一次心跳就像是钟摆不停地晃荡,她不得不祈祷着,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保镖的声音“你在作什么”“为什么偷偷把这一根安全绳的扣子解了”,之后便是一阵混乱与动荡。 出租车总算在场馆外停下了,惠由丢下一张百元钞票,记得带纸钞在身上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她立刻从员工通道冲了进去,恰好看到保镖将那位新加入的伴舞还有一名负责高空项目的舞台工作人员的手反剪到身后。 芝川正好好地坐在一边,她身上的高空保护绳还没来得及解开,那两人正不断申辩着什么,经纪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立刻联系了专门派给芝川的律师。 惠由走到那两人面前,冷冷地说道:“已经有证据可以证明你们俩之间的联系,如果继续深挖下去,证据只会越来越多,不要狡辩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惠由开始联络附近的派出所,她特地避开了人群,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这件事没过两天,天圣旗下的一部分媒体就开始针对芝川险些在彩排时“被意外”的事件炮轰f社,将此次事件描述成f社对芝川的蓄意报复,毕竟新来的那位伴舞是f社的人,涉事的几名工作人员同f社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还有媒体透露有涉事人表示许多有关芝川的个人信息都是从某个同f社有关联的渠道购买得来的…… 芝川的粉丝群体大,一时间炮轰还真让近来业绩不佳的f社有些吃不消…… 白家本家家主所住的院子外,从书房那儿传出的训斥声让路过的白飞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皮笑脸,向身边陪他一起散步的双胞胎姐妹问道:“什么事儿啊,他又发这么大的火?” “好像是最近持股的一家娱乐公司股价跌得过分了?”白虞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跌就跌了,至于发这么大火嘛……”白飞椋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走走走,我们快跑,别被逮到了。” “据说,白琰哥哥同那位相亲对象相处得不怎么样。”白楚远离那个院子之后小心翼翼地说着。 “嗐,商业联姻嘛,能怎么样?”白飞椋说得稀松平常,心里盘算着过几天再找白琰喝个小酒,套点消息,他忽然盯着人工湖上亭榭的灯光组织着应对白琰的说辞。 ========= 这个章节感觉脱离了主线,不知道是不是有点无聊…… 最后事件引爆之后还是回归了主线,白白的试探还是出了一些结果。 把接下去的一位比较重要的人物引出来了,也就是国安的这位惠由姐姐…… 番外牌桌(1) 不知怎么的,白蓁到了大二便放弃了双学位,打算同景桓一样压缩时间早点毕业,白蓁压缩时间拿了学士学位,继续申请了本校的硕士,景桓因为家里的事情只能赶紧回去。 景桓回国当天,思廷趁着白蓁送他的当口,把她放在景桓公寓里的东西全搬到自己那儿去了,着实过了一年多的美滋滋的独占生活。 白蓁二十一岁生日过后没多久,她就拿到了硕士学位,为了庆祝思廷特地在赌城l城最难定的豪华套房,准备让她放松个叁天叁夜。想到去年圣诞节带她去l城玩的情状,诸葛思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毕业前忙得兵荒马乱,去往l城的飞机上,白蓁倒头就睡,下机时步履虚浮,眼神也对不住焦,思廷制定度假计划的时候见白蓁正在准备毕业典礼上的讲话也就没敢征求她的意见。绝对不是她的意见不重要,而是这么几年的相处让他明白了,她的回复多半好,我去,具体你安排,如果不喜欢她马上就会拒绝,这样的个性相处起来格外舒服,只是思廷还是怕她不满意。细细想来,她什么时候表示过不满意呢?当真是完美情人的个性,让精心准备礼物的人能收到最开心的回应,只是思廷心思多,总会暗自追问自己,她是真的开心吗?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不舒服我陪你在房间待叁天也行。”思廷搂着闭目养神的白蓁轻声问道。 “前阵子睡太少了,忽然放假了有点不太习惯……”白蓁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信,她确实不习惯,把自己埋首于学业中不用考虑将来如何,接下去要怎样谋划,是一种放松,压缩业余时间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要留下空余,让思维忽然转向对未来的焦虑。 夺权,谈何容易?自己屁都没有,钱没有,权势也没有,虽说被设计到国外来自己不悔,退居到白骥乃至本家的视线外图谋后路,说的好听,可自己真的有本事回去吗? 好了,自己埋头这么读着,完蛋,一下就到了毕业的时候,总不能说自己醉心学术想要继续深造,呵,连她自己都不信,逃避的时间结束了,她要回去吗?不回去的话,套牢身边这个未必不能活下去,可是这种生活一眼望得到头,想来也是极为没意思的,且不说色衰爱弛这种老话,她都管不住她自己这爱偷吃的嘴。 “马上就到酒店了。”思廷见她闭着眼睛,心里却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难免酸涩。 “二少是去地下车库,让白小姐直接乘电梯上去休息,还是停在正门?”司机问道。 思廷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白蓁的脸颊:“车库吧,我带她先去休息会儿。” “别,我来精神了,正门。”白蓁睁开眼睛,回握住思廷放在她腿上的手。 “看你去年来的时候那副样子,倒像是没少玩,可是在国内的时候你应该未成年吧……” 白蓁偷偷附到思廷耳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廓:“谁还没偷偷去过几回赌场?” 思廷被她逗得身子酥了一阵,她那种肆意撒娇调皮的模样跟景桓在一起的时候展露得多,跟自己在一起时少,想到这个他心里又忍不住酸一阵。 “总不能是跟景桓去的吧……” 白蓁心里想着那个外表带着邪气的少年,心中涌起一阵怀念,听到思廷提及另一个名字时的醋意,忍不住逗逗他:“不是,是跟别人。” “还有别人?”思廷握着她的手紧了两分。 白蓁凑过去亲了他的脸颊一口,又用手指刮了他的脸颊:“是跟几个玩得好的亲戚朋友罢了,你这个醋坛子。” 思廷将她一把扑倒在车座上,手还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脑袋,生怕她撞到车门的把手上,口鼻在她颈间乱拱:“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坏蓁蓁!” “别拱了,好痒……”白蓁银铃般地笑了起来。 轿车最终停在了酒店门口,甫一下车,一股子纸醉金迷扑面而来,莫名地让白蓁感觉到兴奋,刚才还在车上无精打采的,眼下也不好立刻支棱起来,也就懒洋洋地倚在思廷怀里。 思廷这少爷也不知道这次为了逗美人一笑花了多少钱,他刚一踏入酒店,就有一名穿着银灰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区域经理走过来,亲切地询问是否打算去包厢,第一次兑多少筹码之类的问题。 “宝贝,先上去休息会儿?” 酒店大堂同一楼赌场就隔着一道玻璃门,兑换筹码的窗口也在不远处,她看着那些侍应生托着红的蓝的黑的堆得跟小山似的筹码,眯起了眼睛,下一秒,她像是来了精神一般,站直了身子:“先换五万玩一下吧。” “好的,这位小姐,马上为您准备。”那位区域经理像是看出了白蓁同诸葛思廷之间的从属关系,很快将服务重心转移到了她身上,“这位小姐贵姓。” “我姓白。” “好的,白小姐,我跟你介绍一下,诸葛思廷先生订房间时支付的钱款内包含十万筹码,目前支出五万,超出的部分最后一天离店时再进行结算。” “嗯嗯嗯,好好好。”白蓁随便应着,跟着区域经理往一门之隔的赌场大厅走去。 思廷只觉得怀里一空,带着无奈的笑意,双手插在口袋里跟在她身后。 白蓁扫了一眼一楼,无非是钢珠、骰子还有老虎机一类的设施,这类设施容易上手,更容易上头,看着那筹码还有钢珠在机器里翻转,数量多却让人觉得像是快餐一样索然无味。 区域经理见她显然对一楼的设施没什么兴趣,便引着她往电梯走,牌桌在四层以上,那里的环境也更清净一些,否则一直听着钢珠哗啦哗啦的声音还有或兴奋或绝望的哀嚎,玩牌的人难免觉得头疼。 上了四层,白蓁觉得自己的鞋跟都陷进了天鹅绒毯中,这儿果然比楼下安静不少,夕阳从露台那儿透入,坐在床边休息的人都镀上了虚幻的轮廓。 牌桌之间离得不近,呈现出彼此间互不干扰的状态,白蓁饶有兴趣地看了一圈,就像个好奇的少女一般,灵动又活泼,仿佛甩去了这两年莫名阴沉的气息。 去年订的酒店主要是为了在做爱的时候能看到烟火,楼下的赌场并不算很大。思廷多少摸清楚了她的喜好,这次索性订了专营赌场的酒店。 白蓁一路走一路看,很快坐上了黑杰克的小额牌桌,她笑着压上筹码,表示自己先来两把热热手。刚坐上牌桌她的眼神就变了,同桌的人见加入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心里并没有多大重视,顺带看了看她身后的少爷,心想他多半是女孩的金主。 美貌在专业牌桌上或许用处没多大,可在这种业余小牌桌上作用就是迷惑对手让人轻敌。 庄家发出明牌之后,白蓁手里一张10,一张a,直接黑杰克,庄家目前的明牌却不是,这开局连她自己的嘴角都抽了一下,同桌的人只当她新手光环,都是老牌友了,这点小运气还不至于让他们嫉妒。 随意又来了几轮,白蓁算着概率庄家捏牌的概率,倒也差不多输赢持平,赢的稍微多一些,最后一把,她停牌在17点,摆明了就是不想玩儿了,让人带着筹码离开了这一桌。 “数学系了不起?瞧把你得意的。”思廷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白蓁得意地一笑:“计算概率在牌桌上只是一种方法,以大概率压小概率未必就一定能赢,而且以小博大才能拿到更多的筹码。” “你这个小贪心鬼。”思廷见她心情愉快,阴霾散去不少,拍了拍她的腰,“接下去哪儿玩?” “去玩会儿德州扑克吧。” 没走两步,便看到一张桌子上一圈结束,其中两人带着些许绝望站起身来,他们搓着自己的下巴,揉着自己有些下垂的面皮,看上去像让自己强打精神一样。 白蓁和思廷都注意到下桌的两人身前都已经没有筹码了,看来是全输光了,白蓁瞥了眼桌上其他几个人的筹码,其中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光头白人面前筹码最多,堆得跟小山一样,另外几人的面前筹码数量不一,少的人也显然还不打算离开这张桌子。当她看着牌桌上的人时,牌桌上的人也在看着她,他们看着她身后侍应生盘子里摆放的筹码,就连桌前筹码最少的那个人都露出了贪婪的神情,仿佛她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戴墨镜的光头白人,似乎抬眼看了她一眼,很快漫不经心地开始玩弄桌上的筹码。 若是胆小一些的人恐怕就要绕开这一桌了,可白蓁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眼睛眯起,盯着白人墨镜光头男的筹码看了一眼,笑着坐在了空出的其中一张座位上。 荷官问了句是否开始,全桌6人同意后开始发牌,拿到手牌的人,各自按照位置下注,白蓁甚至没有看牌便跟了注,一圈下来,两人弃牌,白蓁歪着头看着没有弃牌的桌上叁人,她也是二十出头,微微一笑当真是人比花娇,她的手指摸到牌上,装作天真不懂规则的模样看了眼自己的手牌,红心k和同花色的q,她稍有些做作地思考了一下,随后看向自己的上家,白人光头墨镜男选择查看下一张,他的下家亦然,而白蓁的上家略作沉吟,之后用挑逗的目光看了白蓁一眼,选择加注。白蓁又不是新手,心情毫无波澜,坐在后面不远处不影响牌桌位置的思廷有些恼怒地瞪着该男的背影。不得不说,白蓁真是个大宝贝,这放在外面还真是让人觉得有点担心。白蓁耸了耸肩膀,迅速跟注,另外两家也平跟过后。荷官发牌,公共牌叁张:红心3,方块k,红心8。白蓁的胜率一下变高了起来,只要再击中一张红心,她就有了同花,然而她面上不显,静默地等待上家做出决定,白人墨镜男很快扔了牌,招呼侍应生带着桌上的筹码,他将椅背上的夹克衫甩在身后,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诸葛思廷看得出这人是有些水平的,他离开了牌桌,思廷也稍稍松了口气,他倒是不怕白蓁输钱,就怕她输多了不开心,不开心那不就背离了他带她来玩儿的初衷了吗? 他这么想着,白蓁忽然转过身冲他嫣然一笑,又眨眨眼睛,瞧着她得意的小模样,思廷一阵心痒,心想,可不能再想前一年那样让她疯玩一天一夜再回去爆睡了。 白蓁的上家都利落地弃了牌,似乎都没有击中,这一把白蓁赢的不算多。 之后的五人局,白蓁打得相对保守,面前的筹码似乎只增加了几枚,不过桌上的人倒也轻易地看出这位美女虽然年轻,打牌时还是有几分老练的,就连对自己魅力的收放也十分自如。 ======== 在方舟那章,白白对阿鱼说上桌要有节制,这个番外就解释了她节制的原因…… 番外牌桌(2) 很快这一桌又走了两个人,白蓁在等人来时,撅起嘴巴,就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双手托腮,年轻的漂亮姑娘做出这些动作总让人心笙一动。 很快就有客人被引导到了白蓁这一桌,她饶有兴致地托腮看着坐下的叁个人,恰好叁种肤色,她稍稍打了个呵欠,那位年轻的华人刚好坐在她的下首,看到美女便普通而自信地来套近乎,白蓁勉强地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诸葛思廷,想着思廷那样的相貌和气派总能让这人拎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了吧,没成想他认为自己是迟早会变成王子的青蛙,想要继续靠近白天鹅,思廷很快让侍应生过去干涉一下,癞蛤蟆有些讪讪地把椅子挪回自己的位置。白蓁微笑了一下对那个侍应生表示感谢,思廷却在后面暗自吃味:怎么说也是自己让侍应生过去干预的,怎么她就冲那个金发碧眼的侍应生笑呢?果然应该让女侍应生去的。 头几局牌,白蓁照例稳健地观察场上人的牌风,她自己拿到的牌也属实一般,要么公共牌未出就弃了,要么刚出公共牌一张都没击中弃了。 她弃牌弃得云淡风轻,筹码也丢得不紧不慢,接连六把都是小数字的散牌,她也完全不急躁,偶尔拿到一把q对,也在打开公共牌之后很快就弃了。 看到她的筹码下去了一溜,癞蛤蟆的心思又蠢蠢欲动,以为白蓁不太会玩,配不到合适的坚果牌就不出手,他刚打算搭讪,就被侍应生添酒水的手给挡住了。 又是一轮开始,白蓁单手托腮,手指轻轻拨弄着头发,翻开牌看了一眼,秀眉微微一蹙又舒展开,跟着下了注,没有弃牌的分别是庄家位下一家和四号位的一人,见她跟了,忍不住说道:“估计第一会儿又要弃牌。” 白蓁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我可要加了。”那人得意地又翻了下自己的底牌,仿佛天运眷顾一般,退了半排一枚20刀的筹码向前,他的下家愣了一下,沉思了许久,最后也跟了注。 已经下好注的人看向白蓁,癞蛤蟆忍不住说道:“美女,他们这是把你当鱼看呢……” 白蓁表情平淡,看了看底池里的筹码:“跟注。” 庄家位的下家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他盯着白蓁的眼神让坐在后面的诸葛思廷肯不得把他的眼睛挖了。 他见自己瞧了白蓁这么久,她也不敢回头看自己,便觉得这东方美女手里的牌比较一般,于是故意将自己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倒,“哗啦”一声,他梗着脖子道:“allin!” 不知为何,他的下家竟也有些上头,将自己的筹码往前推:“allin。” 白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也全下了。 “既然都全下了,不如秀牌吧。”那人将自己的底牌翻过来,手一扬,摊在桌上一张方块10,一张草花10。 他的下家一张黑桃7一张红心7也敢大着胆子全下,这倒让白蓁有些看不懂了。 白蓁翻开自己的手牌,一对a,红心和草花。 那位浮夸的allin选手,对荷官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共牌翻开:方块8黑桃q红心9,中间下注的那位仁兄脸色不大好看;第四张公共牌黑桃8,白蓁的胜率再次上升,她揉了揉后颈,脸上并没有什么兴奋的神情;最后一张方块9,局势十分简单明了,公共牌最终没有对这局牌影响太大,最终还是以白蓁的手牌获胜。 浮夸全下的白人男有些晦气地怒骂一声,掏出卡片让侍应生去兑换筹码,白蓁面前的筹码瞬间翻了两番。 接下去的几局牌白蓁仍旧保持之前的策略,丢筹码,弃牌;浮夸男的状态却有些下滑,眼睛死死瞪着手牌看了好久才合上,像是失去了平常心。白蓁微微皱眉看向那人,心下稍有不屑,伴随着筹码的快速流动,她的心里却是有很强烈的兴奋感,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可她自认不会失态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失去的筹码超过了她心中设定的底线,她认为自己会及时止损,离开牌桌。 这一把牌白蓁没有弃,可正因为她没有弃,那位心态已经崩了的浮夸男竟然盯着她硬是加了200刀的注,白蓁嘴角一抽把牌弃了;然而之后每一把,但凡白蓁没有在第一轮弃牌,那人总是盯着她加注,这一下可把她给惹毛了。 此时的监控室里,有人正盯着这牌桌,倒实在不是因为白蓁牌技精湛,单纯是因为坐着看监控的老人跟诸葛家算是世交,才忍不住多看两眼这位贤侄带来的女朋友。 看了一会儿,老者觉得这个小姑娘倒还有几分意思,别那些同龄的女娃有本事得多,看上去也沉得住气。 这把白蓁拿到了方块q和红心j,放着平时,她一定会公共牌没击中时就弃了,可她瞥向目前坐庄家位的浮夸男,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她,她忽然笑了一下淡然地跟了注。 公共牌翻出:草花4,黑桃5,草花q,此时又有两家弃牌,白蓁眼下不过配到了一对q,胜率可说是有些低了,可她仍旧不假思索地加了注。 监控室里的老者看着少女,吸了口烟斗笑了起来。“洪爷,你看这姑娘牌不好,胆儿挺大。”身边一个助理模样的人开口道。 “小靳啊,你不打牌不知道,这前面几局啊,这男人已经跟这姑娘卯上了,恐怕这时候已经失去了冷静判断的能力了。” “我继续加,加200。”浮夸男丢了筹码进底池,同时又不确定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对a,见那东方美人似笑非笑地跟了注,一时间他忍不住猜测,她手里难道是一对q,和场上已经配成了叁个? “喔!”白蓁忽然冲他的方向吓了他一声,惊得忍不住第四度翻开底牌的人险些跌下椅子,继而她有些嚣张地笑了起来,浮夸男愤恨地盯了她一眼,哑着声音向荷官说道:“继续。” 第四张牌:方块9,两人胜率不变,对a显然高于白蓁的手牌,然而白蓁却依旧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她开始逐渐尝到了这种欺凌的快感,尽管自己的手牌不好,可看着那人冷汗沿着鬓角流淌下去的模样,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心脏的鼓噪。 “加注……”那人的底气有些不足,却被白蓁的一双笑眼盯着,她几乎不看筹码随意数了一下就跟了注。 那个看似轻巧的行为压垮了他,他看着自己桌前不剩多少的筹码,面色灰败地说出:“弃牌。” 这一刻,白蓁几乎将所有的焦虑抛诸脑后,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无法阻挡她此时的得意,将底池收进自己囊中后,荷官翻开最后一张牌红心8,而她也摊出了自己本不可能赢的底牌。 白蓁这下得意得跟尾巴翘上天去了,唇角一勾双眸泛着神采,得意地从牌桌上站起身,向思廷走去。还没走两步,便被人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人拦住了去路,思廷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一旁走来了方才在监控室里被称作小靳的助理模样的男人。 思廷微微皱起眉头,靳助理便道:“二少不要急,洪爷想请这位小姐上去玩两把。” 白蓁刚诈唬别人赢了一把,心中飘飘然却也知道分寸,甜甜地笑了一下:“我哪儿会玩啊。” 靳助理面向诸葛思廷:“二少,就上去坐坐,洪爷的面子不能不给吧……” 思廷走过去搂住白蓁,有些不自然地揽着她跟上靳助理的步伐。 =========== 那时候白白还年轻啊啧啧啧 番外牌桌(3) 进入包厢,白蓁心中难免忐忑,包间里也是一张牌桌,一位圆脸神态和蔼的老者正坐在牌桌上等待着。思廷轻轻拉了白蓁的衣袖,随后恭敬地叫了声“洪爷”,白蓁也乖巧地跟着叫。 “你这小子,平常见我的时候没个正形,带着女朋友倒装起乖来。”洪爷开口便打趣思廷,思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怎么,让你女朋友跟我玩两把牌,有什么可拦的?老人家就不能跟小年轻玩牌了?” “晚辈哪里敢……” 白蓁彼时到底年轻气盛,方才从牌桌子上下来,手还痒着,看这位洪爷就像是个老牌友,她自己老早就想看看自己的牌技到底怎么样,眼下倒也起了几分讨教的欲望:“反正洪爷也不可能欺负我一个小辈。” 说着,她也坐上了牌桌,诸葛思廷知道洪爷原本是宅门外头的私生子后来靠着一手牌技发家,竟然回去把宅门里正经的继承人给搞垮了,洪爷对曾经帮助他夺权的诸葛家晚辈有诸多照拂,思廷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不安。 两人上桌,荷官发牌,洪爷像是个给晚辈把关的长辈,问道:“不知道白小姐家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不过趁着势头靠着运气起来的那一批人罢了。”白蓁对自己的家世还是有所隐瞒的,她知道诸葛思廷曾经私下同景桓打听,景桓口风很紧,一点都没透露自家的情况。 “哦……”洪爷笑了一下,“z国发展的时候确实也带起了这么一批人。” “洪爷不嫌弃我家是暴发户就好了。”白蓁笑着看了眼自己的底牌“红心9草花9”。 “有这种门户之见,长远不了。”洪爷笑着看了眼自己的底牌“红心j红心10”。 荷官发出公共牌:方块8,草花6,红心7,白蓁琢磨了一会儿,继续加注,洪爷盯着白蓁,虽说没有门户之见,可他见多了世家出来的孩子跟真正的暴发户出身的二代,白蓁显然属于前者,诸葛家那小子他是知道的,装着对什么事儿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暗地里也是挺努力的,他只是不愿意跟自己的兄长对上,所以装着爱玩儿,这样的孩子大概也不会被庸俗肤浅只有皮相的女孩吸引。 “跟。”洪爷看着女孩的专注的神色,心想:这孩子身上倒有一些谜团,教人多少有些看不清楚。 荷官再出一张牌:黑桃9,此时洪爷的牌出现了还算强势的坚果顺子,越是看上去要赢的时候,洪爷却盯着牌沉默了,白蓁抿了抿嘴唇,结合现在公共牌4张,她的牌型并不好,然而最后一张牌还没出,万一击中一张10或者9,胜率就高了,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如果击中的是10,那她的顺子是小于洪爷的。 坐在后头沙发上的思廷是能通过茶几上的小屏幕看到两人的手牌的,他紧张得两只手都在冒汗。 白蓁闭上眼睛,睫毛微微发颤,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决定搏一把看看最后一张牌,筹码一推:“加500。” 洪爷看向白蓁的眼神里多了两分玩味,此时他手里的牌确实好,可被最后一张牌玩弄的牌手还少吗?他赞许地笑了一下:“小姑娘有胆识,不瞒你说,老头子手里有坚果顺子。” 白蓁听到这个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勾起唇角笑得有些勉强:“牌桌上的话怎么能信?谁知道洪爷是不是吓我呢?” “是了,顺子也不算什么强牌,只能算是当下最好的牌。”洪爷思索了一瞬,却是把牌面朝上地弃了牌,白蓁看着他的牌面,难掩惊讶,只催着荷官快发牌,最后一张翻开俨然是红心8,白蓁凑成了3个9带一对8,却是比洪爷的牌大。 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洪爷这一手读牌的技术确实强,她抚了抚胸口,心脏突突突地鼓噪着,连耳膜也有几分难受,不过莫名的胜负欲从心中升起,见识到对手有多强大,还能迎难而上,也就是年轻才有这份堪称莽撞的胆量。 洪爷看着白蓁的侧脸,他这一生在牌桌上和谈判桌上见过的人也算是四位数往上,这姑娘还年轻,表面上看去像是波澜不兴,实际上他已经看出来,她的兴致和胜负欲已经被吊了起来。 年轻啊……年轻是他这种人再也求不得的东西,纵使年轻时会犯下百般错误,人到迟暮时觉得就连那时候摔的跟头都是好的。 他回头看了眼诸葛家的这位贤侄,心想,这小家伙看来是栽在这女孩手上了,不知道自己让这女娃摔个跟头,他会不会记恨上自己呀…… 想是这么想,下手归下手,自己几手弃牌已经明明白白地把这个小家伙的胃口给吊了起来。白蓁何尝察觉不到洪爷的意图,自己原本无意间勾起光头浮夸男胜负欲的手段反被人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试图冷静下来,在结束了一把之后,走进盥洗室,往自己脸上扑了好几把水,然而闭上眼睛,脑海里四种花色连带数字还有各种排列组合纵横交错地在脑海里翻涌不息,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未果,她仍旧冷静不下来。 完了,上头了,应该要收手了,她应该走出去,撒撒娇,让洪爷放自己一马,不能再继续玩下去了。 可脑海里还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地蛊惑着她:看看自己跟他多大的差距嘛,你看你在牌桌上,不是什么烦恼都忘了吗? 一把?就一把?自己停得下来吗?白蓁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竟然觉得那份恐慌有些陌生。 回到牌桌上,白蓁已经卸了妆,脸上只敷了些水乳,端得是清水出芙蓉,可眼下那两圈淡淡的青黑却遮不住。 只要再看到他读牌那一手就不玩了,白蓁暗自叮嘱自己:“开始吧。” 可是接下去那几手牌都实在算不上好,白蓁就算击中了自己想要的牌,心中也并未涌起过多的兴奋,她盯着洪爷的手牌,见他一言不发地丢牌,心下又添一分失落。 洪爷看着她的小表情,心想:这孩子赢牌也不算高兴的模样,总不能是想从自己这儿学些本事过去吧。这孩子天赋不错,可这份天赋不应该浪费在牌桌上,当年的自己是没得选择,作为长辈,他还是应该让年轻人知道,不应该玩物丧志。 白蓁看着洪爷这几把频频弃牌,不由地有些牙痒痒,这老头总不会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故意吊着吧,奈何她又一点办法都没有,身在异乡,又不知道眼前的老头势力究竟多大……想到次节,白蓁方才后怕,面对一个陌生的有权势的老者,自己凭什么认为撒个娇他就会放自己走,刚才思廷想要拦着自己不让去,不也还是被他的助理拉走了吗? 她心里一慌,竟然忘记看底牌就下注了,连忙又翻开看了一眼,是草花a和草花q,她用力揉了揉自己右侧的脸颊,回头看了一眼思廷,他正紧抿双唇双手紧握着死死盯着眼前的屏幕。 呵,真是在学校这座象牙塔里待久了,竟然连小时候爷爷还有外祖对自己的教导都忘记了,自己当真屁点本事没有还敢狂妄自大啊…… 黑桃8、黑桃6以及红心6,白蓁的牌一张都没有击中,她长叹一口气,洪爷看出这孩子竟泄了些许气劲,然而她仍旧不放弃地继续下注。 方块9,白蓁仍然没有击中,她获胜的概率越来越低,思廷在屏幕前摸排着她可能赢的牌种,虽说洪爷待他们这些小辈还算不错,可长辈还是叮嘱他们别惹恼了他,眼前他在紧张之余忍不住偷看洪爷的表情,生怕他对白蓁有所不利,胡思乱想了一通,越发心乱如麻,恨不得打电话给讨厌的大哥,不知道让他来给自家大宝贝求情是不是管用。 “小姑娘,我全下了,你呢?” 白蓁过分专注地盯着牌桌上的一点,直到洪爷再叫,她才反应过来,有些愣愣地道:“全下吗?” “小姑娘,手里拿了a吧,可惜只有一张。” 白蓁心里一凛,随后掩饰过自己的表情,强压住心头翻涌的情绪:“我也全下。” 洪爷摇了摇头,最后一张牌翻开方块6,公共牌里有两个一对,洪爷击中一张8,白蓁的底牌却什么也没击中,洪爷没再计较最后的结果,也没管桌上的筹码,拄着拐杖站起身,拍了拍白蓁的肩膀:“小姑娘,你的牌桌,不在这里!” 白蓁闭上了眼睛,双臂支撑在牌桌的边缘,带到洪爷的人离开包厢,诸葛思廷赶紧走过去搂住她,却发现她浑身微微颤栗着,心想,她定是吓坏了。 思廷心中涌起一阵愧疚,朝区域经理吩咐了两句,赶紧把人带到楼上房间去。 ========= 这么年轻的白白这种年轻气盛的打法迟早要被人收拾的…… 我还挺想写洛赛琳的故事的,就是围绕着德扑跟黑道,而且是白白不存在的世界线,估计会比较短,反正肯定比这个跟修仙短。 番外牌桌(4思廷h) 白蓁倚在思廷的怀里不说话,眼圈却兀自红了,她回想起进入赌场户的点点滴滴,顿觉十分羞愧,有那么一瞬间,她心思膨胀到想做个牌手来赚取第一桶金,看来真是不自量力,同时,在异乡对上有权有势的人时的那种后怕与卑微又让一贯骄傲的她心里难过得很。 思廷只当她被吓到了,搂在怀里好一通安慰,哄着她去洗澡,自己也在外间的盥洗室冲了一下,方才看她玩牌,可紧张得出了不少汗。见她还在浴室里,思廷掏出手机咬咬牙给明延打了个电话,大致说了下方才在赌场发生的事,明延皱了眉,叹了口气答应了自己明天会让人送一份礼物去洪爷那儿,道歉也好,照拂后辈也好,什么由头都行。 白蓁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思廷压低声音在客厅打电话,她没听两句就明白了思廷这是再让他哥帮他去给洪爷及时顺毛,生怕洪爷对白蓁产生不好的影响。眼下白蓁被人挫了锐气,又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实在愚蠢,忍不住走出房间从身后搂住了思廷,带着些许鼻音说道:“思廷,你对我真好……” 明延这头还没挂断电话,就听到了少女瓮声瓮气撒娇的声音,他揉了揉眉心,挂了电话。 思廷回过身,将她抱过来搂在怀里,亲亲她的额头:“不怕啊,洪爷向来对晚辈颇为照拂……” “不是,我不是害怕。”白蓁坐在他双腿间,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 “累了吧,我抱你进去睡一会儿。”思廷将白蓁打横抱起,抱到卧室的床上,正欲离开,白蓁却环着他的脖子不让走。 “你陪我……”白蓁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是在浴室里哭过,思廷怜惜地摸着她的脸颊,方才白蓁坐在牌桌上,他胡乱想了许多,生怕洪爷对她气恼,从而暗示自家的长辈这个女孩不好;有害怕洪爷觉得这个女孩可以培养,索性带回宅门,零零乱乱一堆,归结到一块就是白蓁会离开自己。 汹涌的爱意混同着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慌,思廷低下头吻住了她水润的菱唇,辗转碾磨,她的一双手从他的浴袍边缘探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肌,他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唉,你这个小坏蛋,真是要吓死我……” 说着,他扯开自己的浴袍腰带,将白蓁压在身下,白蓁嘤咛一声,张开小嘴顺从地让思廷的舌头伸进去。不知为何,他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就像是害怕她会从自己身边消失一样,他不断掠夺着白蓁檀口中的甜津,一只手从她的睡裙下探入,揉弄着她幼滑的娇躯,一路上移在她的腰胯间反复揉了几下。 两人的嘴唇刚一分开,暧昧的银丝便牵了起来,继而断开落在她的唇边,思廷伸舌舔去,他定定地看着她,一双眼瞳水汪汪的,眼角泛着桃红色,鼻尖也红红的,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她平素娇娆多姿却也是带着些许攻击性的,在床上时就像是吸人精血的小狐狸精,甚少出现这么脆弱又可怜的姿态,思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只当她说的“不害怕”是骗人的。 “唉,我的小坏蛋啊……”思廷将柔软的她搂在怀里,轻柔地舔吻着她的耳垂,白蓁早就被他亲软了身子,此刻搂着他的肩膀哼哼唧唧的。 “思廷,就这么一直抱着我……” 思廷含住她可爱的耳珠,呼吸间满是她身上的清甜香气,他胯下的欲望很快硬挺着顶在白蓁的腿间,白蓁双腿轻轻摩擦了一下思廷束缚在子弹裤里的大鼓包,被思廷轻轻拍了下屁股:“别乱动。” “思廷,你摸摸我嘛……”白蓁主动撒娇起来,思廷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她凑在自己耳边说话,吐息撩动着他的心弦,绵延的尾音像是要把他的魂都勾走。 思廷放在她睡裙下的手再次移动起来,他火热的掌心抚摸过每一寸皮肤,都引得她微微发抖,那只手很快移向她的娇乳,不轻不重地揉捏起一侧的绵软,乳头抵着掌心被他摁得凹陷进乳肉里,白蓁的唇畔溢出了呻吟:“思廷,好喜欢这样被你揉奶……唔……” 思廷另一只手袭向她的腿间,用手指轻轻拨弄着她的花唇和阴核,稍稍玩弄一番,她的小腹便一抽一抽的,随后从小穴里吐出不少淫水,把他的手指打得湿黏一片。 “嗯啊……思廷……别揉了,让我缓一缓。”白蓁话虽如此,腰腹还是忍不住扭着顶着,直把雪白滑嫩的阴户往他手里塞。 思廷“听话”地把手移开白蓁的阴户,她竟微微皱眉似是十分不满,他勾了勾唇角,将她的睡裙脱下,将她的双腿抬起,将肉棒挤在她饱满的蜜大腿之间,磨蹭着不断吐出淫水的花唇。 这么素的炮哪儿够啊。虽然肉棒擦过阴蒂时带起了酥酥麻麻的快感,可阴蒂越舒服,她就越觉得小穴空虚。 “思廷,想要,不要这样磨啊……”白蓁带着哭音不满道。 “小坏蛋,刚刚让我这么担心!”思廷并没有满足白蓁的愿望,肉棒狠狠擦过阴蒂,又拍打了一下她极富有弹性的小屁股。 “嗯啊……”白蓁娇吟一声,胸前的乳波也随之晃荡着,白花花的几乎迷了思廷的眼睛,他忍不住再次拍了一把她的小屁股,又揉了揉,眼睛看着她胸前这对大宝贝,白蓁很快反应了过来,托着自己的两个雪团子,晃着屁股用腿夹了肉棒。 “思廷,给你吃奶,你快点用大肉棒肏我好不好……”白蓁水红的嘴唇吐出直白的骚话,思廷哪里还忍得住,心想不知道是不是景桓把她在床上调教得这么骚,真的让人一点都把持不住。 他分开白蓁的腿,肉棍胡乱地挤弄着阴户,弄得白蓁浑身发软,夹着思廷的腰催促:“快插进去呀……” 思廷也有些焦急,偏偏她的穴口湿滑一片,好几下都打滑戳在她的阴蒂上,弄得白蓁呻吟不断,白蓁不得不掰开自己的嫣红小穴,看着她这副妖娆的模样,思廷打定主意,一点也不想把她再还给景桓。 粗长的肉棒一点点挤进穴口,白蓁觉得穴里又胀又满足,她知道快乐过后,自己必须打定主意谋划培养势力增加筹码,眼下她只想沉沦在思廷给予的情欲中,因此越发放浪起来。 思廷才入了一半,就感觉到小穴里异乎寻常的吸力,直绞得快感沿着尾椎骨一路上窜,他低下头抓住她一侧的雪乳用力揉捏起来:“宝贝,放松点,这么快就想把我吸出来?” “嗯啊……全部都进来……要你……”白蓁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在他的乳头上轻轻一捏,思廷咬了咬牙,狠狠地将剩下的肉棒都送进了湿热紧致的甬道里。 “平时嚷嚷着让我慢点进去,今天怎么这么急?”思廷叼住了她一侧的小樱桃吸吮起来。 胸乳的快感稍稍平复了些肉棒抵着花心的酸楚,白蓁只顾抱着思廷的脖子小穴一缩一缩地吸吮着肉棒享受,根本没想要回复思廷的话。 瞧着身下这个小妖精就是把自己当成按摩棒在使,思廷忍不住抠着她的腰狠狠地撞了两下,白蓁娇气地直嚷嚷小穴里酸…… 都怪她平时看上去主意大又心气高,现在躺在自己身下,眼角噙着泪的模样就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思廷此刻柔肠百转,将她搂在怀里,有力的腰仍旧保持着先前的频率操弄着她的花穴。 “思廷,好舒服啊……还想要再快点……”白蓁舔着他的耳朵,娇声指挥着他动作。 “要快点是吧,你这个小坏蛋真难伺候。”思廷直起身子,将肉棒拔出些许,跪坐在床上,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带,肉棒一下子戳中花心,白蓁被弄得眼角泛泪,花心的酸楚尚未缓解,汹涌的快感便淹没了她,她的一对雪乳蹦跶得欢快,她微张着嘴巴,不住地发出呻吟。 “嗯啊,思廷,太快了,这样会,很快就要……” “刚刚谁说让我快点的?嗯?”思廷抓住那一对晃动的娇乳,嘴巴凑上去,胡乱地含吮舔吻,性器摩擦间,不断带出淫水,在白蓁的穴口被打成白沫,顺着她的小屁股流到床上。 “嗯啊……思廷好厉害,唔,要把我肏坏了……”白蓁放纵着欲望,不住地吐着淫声浪语,小穴一缩一缩地逐渐绞紧身体里的肉棒。 感受到小穴的吸吮,思廷越发大力地冲撞起来:“小坏蛋的小穴太能吸了。” “嗯啊……别……”白蓁来不及阻止,思廷偏长的肉棒便一举进犯入花心,龟头挤着宫口摩擦,白蓁眼角的泪珠欲堕不堕,就像是被欺负狠了一样。 “嘶——”思廷的龟头被宫口箍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就被箍得射了,他稍稍退出宫口,不断摩擦着花心,白蓁的呻吟越发娇弱,甚至带上了泣音。 思廷抱着他的大宝贝,听着她哭叫越发兴奋,狠狠地肏弄地几十下,便挤进她的宫口射了进去…… 两人厮混了半宿,隔天明延打电话来表示,洪爷并没有生气,只是想让小姑娘知道玩牌这种事偶尔为之可以,一定不要上头,她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白蓁凑在电话边,听着明延复述洪爷的话,再次红了眼眶,露出了些许惭愧的表情。 ========= 首-发:po18vip.in(po18uip) 54心防(1) 给白骥单独辟出的住所兼康复一体的空间已经完全修好了,康复理疗师同看护也都已经请到位。谭文雅自然知道就算家里准备得再好,死老头内心总是不肯回家,但现在自己的女儿掌握着公司,她的腰杆也硬了不少,就算白骥想继续在医院住下去,她也能强行带着人去办理出院手续,白蓁说得对,他们没离婚,朱琳也就是个第叁者,占不到什么理。 朱琳试图劝解她,让白骥住下去,谭文雅看都没看她一眼,找了护工就把白骥给抬回家了,朱琳倒是还想再说两句,却被自己的儿子给拉住了。 退而求其次,她放低姿态对谭文雅说道:“我有点担心他骤然从医院到住回家里会不适应,毕竟我在医院一直照顾……” 谭文雅忍白骥一人也就算了,她自然不能再忍一个朱琳,她抱着双臂等家里带来的佣人收拾整理,待到白闻道准备上班离开病房时,她白眼一翻:“喂个饭递个水谁不会?哪里这么娇气做这些的换个人他就不吃不喝了?” 十二月中旬的这天,谭文雅带人成功把白骥运回家,她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护工同康复理疗师会照顾他,这么多年她同白骥之间只剩下厌恶,她在叁餐时出现一下自认为已是仁至义尽。 朱琳这边虽然觉得白骥大势已去,曾经她确实为这个意气风发的商界“天才”心动过,不过接触过后发现他不过尔尔,那些天才的操作在他中年之后便再也无法复刻。作为他的情人,她不得不继续维持这份虚情假意,为自己的儿子,也为自己的后路谋划,白骥回家复健后,她只得让儿子多回去看看,自己则只能在谭文雅出门时偶尔以“访客”的身份探望一二。比之在医院里,帮着接待前来探望的各界人士的“假女主人”身份,可说是一落千丈,朱琳业已过天命之年,女主播的工作也早在十年前就不做了,在白氏新能挂了一个闲职,这份闲职的顶头上司还是自己的儿子,不得不说,白骥的女儿远比白骥本人会算计。虽说自己还有原本在业界的人脉,可要说有多熟络是不可能的,连同齐晋的计划也已将近破产,儿子胳膊肘越发往外拐,她的路子可说是越走越窄,眼瞧着就要无路可走,朱琳被迫抓紧白骥这根苇草来维系命运的稳定。 就在如此的关系背景下,白辰因为学业侥幸逃脱了一顿堪称诡异的团年饭,而剩余的人则各怀心思聚在江府的别墅。 白蓁刻意地借着有事要处理赖在公司,就算谭女士的催促电话打到盛曦那里,她也迟迟不动身,一直到下午四点,避无可避时,她才打算独自开车回江府,她是个好上司,放了司机的假,叶瑜则临时有事在外出差,属实不巧。 刚下到停车场,她讶异地发现自己风骚的人鱼姬色新跑车旁停着弟弟白闻道的车,她才愣了两秒,白闻道后脚就从电梯里出来了。 “姐,好巧。”白蓁清楚白闻道的工作量,怎么可能让他团年前一天还加班,很明显,他也在逃避家里的“团圆”,此时被揭穿,白闻道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 白蓁自然看出来白闻道也无法忍受家里的氛围,躲也实属正常,拍了拍他的肩膀:“嗯,那,送我呗?” 白闻道连忙拉开自己后座的车门,白蓁不客气地坐进去,姐弟两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工作上的事,白闻道对于自己熟悉的领域很有见解,白蓁稍微提点了两句,她听得出来,弟弟是在跟自己要机会,普通下属如果做到像白闻道这样的,白蓁也会愿意给他机会,可当下她并未表态。 团年当天路上几乎没什么车辆,尤其是高速上,从越州到江府,也就入城时稍微堵了一下,两人抵达别墅时才只有五点二十,白蓁“啧”了一声。 “我们已经拖延了很久了。”白闻道越发说不清自己对长姐到底是什么心思,只是隐秘地加入一个“我们”来拉近双方关系,就让他足够欣喜。 见到白蓁亲厚地挽着她看不上的私生子进家门,谭文雅发出一声冷哼,这一幕落在白骥眼里同样不满意。白骥属意儿子接自己的班,不仅因为他有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觉得自己能控制这个儿子,就像老头曾经退下位置却依旧透过他控制白氏新能那样,这样的太上皇谁不想当,可惜酒色催人老,他连路都没铺好就瘫了。他以为透过那个看似公平实则养蛊的计划能让儿子上位,他知道谭文雅不会帮大女儿,她的资金根本不足以拿到那些股份,事与愿违她轻易地坐上了代理董事长的位置,雷厉风行,收购、换血还有开拓业务,他熬到老头子离开接手白氏新能这么些年,都没能超越她这两年的成就,对,儿子,还有儿子,他一看就明白了,他的儿子现在对他的大女儿言听计从。 想到这里,白骥剧烈地咳喘了起来。 唯一对两人关系不错感到心情轻松的人是朱琳,午夜梦回她不是不怕白蓁小心眼地把她做的又蠢又坏的事责怪到白闻道头上,那样的话只要白蓁掌权一天,白闻道就没有翻身机会。还好,还好白蓁不是这样的人,她拥有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清晰头脑,不会因为自己去年的蠢事而给白闻道穿小鞋。 这五个人的晚餐注定不会拥有和睦的氛围,他们或许连装都不乐意。 白蓁,着名的大心脏选手,这种场合简直小意思,无论如何暗潮汹涌,她自岿然不动,她细致的品尝着,布到自己碗里的菜,时不时还转向身后厨房,冲厨师竖起大拇指。 “我要给他包个大红包。”白蓁反手摸向自己的小包,掏出支票本写下5个8,转身问管家,“有红包吗?” 管家转身在客厅后面的装饰柜上拿下一个红包,白蓁把支票递给他,冲着厨房大声喊道:“过年了,大家辛苦了!” 面对大女儿这幅家主做派,白骥气得咬了咬后槽牙,一个能在17岁就以身为饵陷害同龄人的女孩,过了十多年,她自然会变得更加厉害,她的翅膀早就硬了,也是,老头子说过,她是可雕琢的璞玉,他白骥不过就是块鹅卵石。他哪敢训她,她手里还捏着能让他身败名裂的筹码,他曾让女儿下套好多拿些股份的事,她有录音,被地暖熏蒸如春的室内,白骥打了个冷战。 没事,他还有人脉,他还有儿子,他可以通过白闻道的婚事再度获得支持,联姻就是一场投资,他看向朱琳,她曾同他一心,她一定也会赞成让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名门贵女。 没错,他提了,白骥认为自己必须重振家长的威严,他清了清嗓子:“闻道啊,你也年纪不小了,最近几年都没听你妈说过你有女朋友了。” 白闻道微微皱眉,很快舒展开,不得不谦卑地说道:“最近工作忙。” “工作忙也不能……啊,是吧。”白骥说道,“跟你一个年纪的公子们早就开始相亲了,之后给你安排,你也别抵触,如果你有喜欢的人……” “爸,我……”白闻道还没想到要说什么,就被白蓁放到桌下的右手轻轻拍了下大腿作为安抚。 白蓁抬手撩了一下头发,也不拿正眼看白骥:“他忙,要出差,接下去我打算让他跟白飞椋一起在各个分公司子公司转一圈,好好学习,横竖闻道还小,男人就算叁十照样是香饽饽,现在趁年轻,能多学点就多学,别等到老了脑子转不动再后悔。” 白闻道听到姐姐这是愿意给他机会了,努力压下企图上扬的嘴角还有胸口的雀跃:“是,我听长姐的。” 白骥听到这话,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朱琳听到白蓁愿意让儿子去子公司历练,心里更是放松喜悦,白骥给了她好几个眼神,让她说点什么,她都刻意忽略。 谭文雅轻哼一声,在桌下踢了一脚白蓁的小腿,白蓁龇牙咧嘴了一下,不过母亲到底没像以前那样说出让她下不来台的话。 被白蓁直接挫下一城的白骥直到晚饭结束都没再开口,用还算受使唤的那只手跟盆子里的食物较劲。 ======== 过半小时还有一次二百珠加更,感谢玄月真人等小姐姐的投珠,给你们大大的么么哒,因为我那时候是屯稿一起放的,所以加更会有延迟,谢谢体谅么么么哒 54心防(2)(juseshuwu) 白蓁晚上要回越州,白闻道也顺势借着送她回家的名义离开别墅。微笑着目送他拐过公寓楼门前团年夜不工作的喷泉,白蓁脸上忽然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眼神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上楼打开门,房间里的最大的那支吊灯没开,开放式厨房连带客厅和门廊的暖光等都被打开,白蓁也觉得自己的心被这些灯光一点点暖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的人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后缓缓转过身子,他放下手里的书,笑得温和而治愈:“回来得这么早?” “你简直像是等妻子应酬回家的小娇夫。”白蓁顺手把包丢在玄关换鞋用的椅子上,诸晏走到近前接过她脱下的大衣。 “你的小娇夫出差了,我充其量算个情夫。”诸晏摸了摸鼻子,“景桓也不在?” “嗯,我让他去f国陪他妈了。” “你呢?如果我不来,今晚谁陪你?”诸晏的语气十分平和,尽管他对于白蓁总是刻意忽视自己的情感需求感到恼火,可他不会表现出来。水烧开了,诸晏背过身深吸一口气,走向厨房,白蓁跟过去从身后搂住他:“你不是来了吗?” “我是说,如果我不主动来……唉,算了……”诸晏握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正如她所说的,他一定会来,就算他不来,不能想,一想就觉得心里酸楚得过分。诸晏拉开她的手,转过身,将她的双手又搭在自己的后腰,单手捧着她的脸,低头贴住她的柔软的双唇,缠绵碾磨,却没有更进一步的纠缠,诸晏喜欢这种两人鼻息交缠的感觉。 一吻终了,诸晏的指腹轻抚她的脸颊,短暂的甜蜜足以令他忘记打开门时发现公寓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恼怒,他从不担心她身边的人太多,他只怕有一天在她需要的时候恰好谁都不在。 “我先去洗澡,刚刚在家抽了两根烟。”白蓁踮起脚“啵叽”了一口诸晏的脸颊。诸晏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据他观察,她没有烟瘾,抽烟这种行为具有两个基本作用:社交和派遣压力,那么两根又是什么概念呢?在无需社交的工作日,叶瑜数过,若是当天没有令人头疼的事件,她最多点一根,只是回家吃个晚饭就两根了,在虞路一带,两是约数。 她不说,他也能猜个大概,她的母亲同妹妹都曾是自己的病人,可见这个家庭迫害人程度之深,不过瞧着那些数据,豪门也好普通人家也罢,很多时候难免感慨,都说他人即地狱,没成想地狱在身边。 她转身进了浴室,诸晏在浴室旁的椅子上坐着,她养的狸花猫正用戒备的眼神盯着自己。 “谭女士怎么样?”他找了个不错的切入点。 “她,还行,尽管对我的行事作风仍有诸多不满,总算忍得住,只不过就是在桌子下面踹我,没有上升到当面语言攻击。”白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显得瓮声瓮气。 “哦,那确实还不错,那你为什么会感到压力大呢?” 浴室里的人沉默了,就在这时白蓁放在客厅的笔记本弹出了skype的提示音,诸晏起身去查看,发现发起视讯的人是白辰。 诸晏略想了想,把视讯接通了,他坐到笔记本前,笑了笑:“你姐姐在洗澡。” 白辰似乎预料到了这通视讯可能是任何一个同姐姐有关系的人接通,然后说出上述这句话,她耸了耸肩膀:“那就别挂了,我等她洗完。” “你那里几点?” “早上十点,今天没有课。”白辰稍微让过一些座位,让自己的姐夫之一,同时是自己的前任心理医生看看繁重课业的一角。 “看来你在那里过得很充实。” “确实,而且这里没有z国人的阴阳怪气,我是说,有些他们带在根子里的鄙视反倒让我觉得轻松不少。”白辰无所谓地笑了笑,表情远比诸晏刚认识她时生动,“会很奇怪吗?” “不会。你自己觉得轻松就好。” 白蓁擦着头发耷拉着她的毛绒拖鞋走出来,她看着诸晏正同笔记本那边的人还算轻松地视讯,轻易地推测出视讯对象:“是辰辰吗?” 诸晏移开座位,白蓁抱着电脑索性往卧室走,顺便勾勾手指捎带上了诸晏。 “我亲爱的宝贝妹妹,你在那边生活得好吗?是不是天气特别干燥?”白蓁发自内心地喜悦着,她的语调让白辰有些恍惚,仿佛她亲爱的姐姐不曾在自己被绑架之后出于愧疚迟迟不肯来看自己一样。 “昨天,妈跟我聊了大概半天……”白辰像是要开启一个大话题,她预先喝了口水。 “哦……是什么?”白蓁的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她把电脑网床上一放,趴在床上,掏了掏耳朵,“你说吧我听着呢。” 之后,白蓁吃到了属于她们俩母亲的一口大瓜。 “母亲自成年后在同父亲相亲之前一直在f国学美术,这你知道吧。” 白蓁百无聊赖地躺在诸晏的大腿上,让他用棉签弄耳朵里的水:“嗯,你说。” “她那时候有个恋人,是一起学画的学长,可惜那位学长家境普通,学费靠奖学金,生活费靠打工,画具的花销有时还要靠母亲接济。”白辰语气平静地叙述着,“两人交往了很多年,据母亲表示,生怕家里反对,两人一直是秘密交往的。” 白蓁发出一声嗤笑:“外公肯定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唉,这不重要。”白辰翻了翻手边的备忘录,为了方便复述,她还捋一捋时间线,“总之,到了母亲23岁这一年,家里催她回去相亲,对象就是父亲。” “唔,那谭文雅一哭二闹叁上吊了吗?”把耳朵里的水弄干了,白蓁仍旧躺在诸晏的大腿上懒得动弹。 “差不多吧……”白辰勉强地笑了一下,“怎么说呢,谁都有幼稚的时期,母亲也不能幸免。” “不,我纠正一点,她一直挺幼稚的。不过,这也是大小姐通病,正常。” “可惜,就像那些小言剧里演的那样,外祖给了那人十万,让他离开自己的女儿。” “外祖好小气,虽然当时的十万已经很多了,但是我还是觉得用来买自己女儿的爱情有一点点廉价哦。” 白辰有些无语地摸摸额头,不得不说,她竟对姐姐的吐槽有些许认同:“事实证明,外祖父是个眼光很准的商人,那人对母亲的感情只值十万,或者说比这更少。外祖做这些事的时候,他让母亲就在隔壁房间听着。” “哇哦,杀人诛心啊……” “如果故事只是到这里的话,那也不过就是母亲年少恋情破灭的一段,狗血又平常的故事。”白辰试图回忆起一丁点昨天她刚听到时的震惊,然而经过一晚上她已经完全消化了。 “还有后续?”白蓁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把笔记本放在腿上。 “相亲不过是个形式,在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母亲同父亲相处得还算不错,就连母亲自己也觉得要走出那段失败的恋情了,就在结婚前夕,母亲发现了父亲在她之外也有恋人。”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且当时父亲的恋人应该不是朱琳吧,时间对不上。” “嗯,不是朱琳。”白辰无奈道,“好巧不巧,母亲在街上遇到了那个人,嗯,母亲说自己也说不清当时是愤怒更多还是悲哀更多,她冲到了那人的面前,他一说接受那笔钱有苦衷,母亲就心软了。” 白蓁爆了句粗口,诸晏在听到那位渣男的托词后也皱了眉头。 “然后,他们发生了关系。事后,母亲气不过,开了张十万块的支票给那人。” 白蓁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愣了半晌说了句:“谭文雅牛逼啊。” “嗯,故事就是这样。母亲一度认为你是那人的孩子,所以当你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时候,她心里有种复仇的快意,不论是对白家,还是对外祖。” 白蓁打了个寒战,虽然她厌恶白骥,可她同样不希望自己是那位渣男的孩子。 “你放心,母亲偷偷做过亲子鉴定,在你显然越来越像白家人的时候。” 白蓁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虽然都很烂,但是,幸好……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母亲其实也很苦,我希望你可以多回去看看她,就像那个下午,你们坐着喝了这么久的茶。” “这和故事有联系吗?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我反倒觉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谭文雅了。” “呃,我只是想让你更了解母亲,哪怕是以一个旁观者,不是女儿的视角。” “宝贝,你真的很善良。” “也许吧,我跟在母亲身边长大,对于她的苦痛了解得更深刻,也不免被她影响。”白辰苦笑了一下,“我不求你跟母亲和解,至少,在面对白骥的时候,给她点面子就行了。” “行,我会的。”白蓁答应得很快。 “我去做作业了,再不开工就要通宵了。” “记得吃饭。”白蓁挂了视讯,叹了口气,“谭女士作为你的病人时,是个很麻烦的存在吗?” “一般吧,她这个年纪的女性来看病时难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待自己,不会好好吃药,也不愿意承认自己需要治疗。她们把防线筑得又高又长,却又极其容易塌陷。” “这样啊……” ======== 首-发:po18vip.in(po18uip) 54心防(3诸晏h) 白蓁没再继续说下去,她沉默了一阵,将电脑放在床头柜上,爬过去侧坐在诸晏的双腿之间,头在他的肩膀上蹭着,诸晏搂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你才真让我觉得十分棘手……”诸晏轻叹一口气,“幸好你不是我的病人。” “诸医生,不能和案主交往哦。”白蓁拉着他的手移向自己的胸口,语气轻佻地说道。 诸晏顺势将她推倒在床,揉弄着她绵软的胸部:“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拉你去做测试?” 白蓁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诸晏为什么说她棘手,却还是眨了眨眼睛,装作懵懂无知,脸上装得纯情,一条腿却屈起,用膝盖抵住他半勃起的性器。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诸晏轻笑一声,那胸腔共鸣的低沉问句就像是大提琴的和弦撩拨着白蓁,望着他想要深入探究的眼神,莫名地,她非但不排斥,反而被挑起了足够的兴致,她伸出手指在他睡衣的领口滑动,她的手指触到睡衣的纽扣,刚准备解开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诸医生,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测试我都去做了不是吗?”白蓁抬起另一只手去解纽扣,直到他温润如玉的胸膛展现在自己面前,只能堪堪算是精壮的书生型身材,怎么次次都能把自己肏得欲仙欲死?只是想到他在工作时还有在自己身上的反差,白蓁的小穴便开始渴望,一阵温热流泻出来。 “真是不乖的病人……”诸晏一度认为自己有隐疾,真正地触碰到她之后又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工作时还好,他还能维持住,放松之时,她的倩影就会冒出来,闭上眼睛,他仿佛能感觉到她娇软的身躯趴在自己的身上,随之而来的便是高昂的性欲,只有想着她撸出来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我哪里不乖了,现在不是乖乖地在接受检查嘛,你摸摸我的心跳……”白蓁带着他的手掌重拉下她的睡裙肩带,没有任何阻隔地触碰她的娇乳,那颗小樱桃细滑却硬,顶在他的掌心,被他压进绵软的雪乳里,她的心跳有些急促,不,他有些分不清,急促的是她的心跳,还是从他血管间传导而来的自己的心跳。 诸晏捏了捏她的乳肉,看着她眼波流转,卧室不算亮的暖光倒影在她的黑蓝色的瞳仁上就像夜空中盛放的烟花。想到这个比喻,他就像是心头被刺了一下,她不能像烟花,那种绚烂而短命的东西,不能是她。 “难为你还记得那些测试……”诸晏深吸一口气,她的圆润的膝盖轻轻摩挲着他完全勃起的性器,他的手掌被她摁在柔软的雪乳上,她的眼神就像一把软钩子,勾去他的理智,“那些题目要求不能思考时间过长就立刻凭借下意识来作答。” “测试有时限,我在时限内完成了每道题应该都有对应的作答时间,我没超。”白蓁得意地看着他,分析判断意图得出当下的最优解已经成为了她的下意识,她不需要多思考,就像最擅长隐没在人群中的变态杀人魔。 诸晏一时间气结,抬手拍了两下她的乳房,胸前的小肥兔颤颤巍巍地晃动着:“你真是……拜你所赐,这套测试被重新提交验证了,你促成了这批测试的更新换代。” “那你是不是该谢谢我?”白蓁狡黠地笑了一下,伸直自己的腿,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下,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无需仰头,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他的唇角。 “谢谢?你还想要奖励?”外人看来诸晏是白色的,是可以融化在阳光里的,此时他的声音是墨色的,随时可以沉入黑夜,带着一丝危险,就像钢索闪过的一丝寒芒,“不,不乖的病人只会得到惩罚。” 听着他的宣言,白蓁感到一阵紧张与刺激,他吐息过的耳畔带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诸晏用力拉扯下她的睡衣,织物不可避免地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拉扯时的粉红痕迹,他也不拘用什么卷起她的睡裙将她的双手拉高,交迭着绑缚起来。 平素风轻云淡的脸上被狂热的独占欲一点点侵蚀,白蓁看着他的眼神,褪去文明与无性,逐渐演变成野蛮、侵略与雄性。 只一眼,他的动作越发蛮横无礼,他扯下她的内裤,叁根手指就着已经涌出的蜜液捅进了敏感的小穴。 “嗯啊……”白蓁眯起眼睛张开嘴唇喘气,骤然的侵入令她的穴口感到酸胀,她扭动着腰肢像是要逃离,诸晏堵住了她的双唇,舌头深入她的檀口,吸吮索取,她的舌头试图逃脱控制,终究被他的舌头纠缠住,他狠狠地吮着她的舌根,她的蜜津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来,很快就被他掠取侵吞。同时他的手指在小穴里肆意地抽插探索,手掌扣住她的纤腰不让她逃脱的,可她还是不断抬着腰肢,她平坦却起伏的腰腹就像是爱欲波浪的现实投射。 “别动,我今天要好好惩罚你……”诸晏舔去她嘴角溢出的津液,舌尖顺着她的高傲线条流畅的下颌一路舔向她的脖颈。 鬼畜医生惩罚不听话的病人,诸晏跟她玩这一套,白蓁可一点都吃不消,她的身体很快被点燃了,他的拇指滑向她的阴核,她的双手被绑缚,双腿被他压制着,根本无法反抗。 他的叁根手指在她的小穴里穿梭,时不时屈起指节碾过她的敏感带,光靠她身体的反应,他就能摸清令她疯狂之地的具体所在。他的拇指玩弄着完全勃起的湿滑阴蒂,就在他的手指碾过她肉壁上的敏感带时,他的拇指也狠狠的摁住阴蒂,她的腰腹和大腿就像是过电般剧烈地颤抖着,白蓁搂着他的脖子发出呻吟:“啊啊,诸晏,医生啊……” “这样就不行了?”诸晏的语气里蕴含着危险的笑意,“慢慢忍受吧……” 话音刚落,诸晏便抽出手指,湿淋淋的手指在她的阴蒂上轮流摁过去,他吮吸着她纤长的脖颈:“相比起阴道高潮的不可证实与不可证伪,阴蒂这个部位是生来给女性取悦自己的,宝贝,我的病人,你平常性生活怎么样?” “我,啊,我性生活很规律……嗯啊,医生,别别揉……”阴蒂的刺激令她禁不住颤栗,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嗯?是吗?那你除了正常性交之外,手淫呢?频率怎么样?”诸晏轻舔她的乳粒,语调温柔地问着,手指却将她的阴蒂从阴唇的包裹中暴露出来。 “嗯啊,医生,轻,轻点……频率,频率,自己几乎不怎么手淫,但是伴侣会,会弄……嗯啊……” “哦,这样啊……你的出水量还挺大的,性功能看起来不错……”诸晏越说越离谱,偏偏这些话语配合他对阴蒂的逗弄,激得白蓁越发逼近高潮,“不过,病人有时候会隐瞒病情,会骗人,宝贝,不能讳疾忌医啊……” 诸晏含着她的乳珠,用一本正经的语气撩拨着她,她觉得自己的小穴越发空虚:“医生,如果你不信,嗯啊,可以试一试……我的小穴很紧很舒服……” “真乖,你先潮吹一次,让我看看……”诸晏转换成诱哄的语气,手指再度插入她的花穴,这一下,他变得目的性极强,手指每一下都精准地抵在她穴内的软肉上,拇指玩弄阴蒂的力度也逐渐加大。 “啊啊,医生啊……不行了,好快,要到了啊……”白蓁尖叫着,小穴越收越紧,肉壁抽搐着压迫着诸晏的手指,就在她不断迫近阈值时,他的手指忽然抽出,两只手指在阴蒂上用力一捏一弹,汹涌的淫汁从小穴里激涌而出,喷溅了不少在他的手上。 “啊哈,啊……高潮了……医生……”白蓁大口喘息着,玉肌泛粉,尤其是他正在舔舐的乳果变得又红又硬,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磨着。 “真不错,把我的手都喷湿了。”诸晏吐出她的胸前诱人的小樱桃,装作漫不经心地夸奖着。 “医生……小穴好空虚……我想阴道高潮……”白蓁晃动着腰肢撒娇道。 诸晏拍打了一下她的屁股:“不要发骚。” 白蓁挺了挺胸,用乳肉拍了一下诸晏的脸颊,微微抬起下巴:“快点,让我,高潮,阴道。” 就是这个眼神,褪去了方才的温驯怯懦,变得令人不得不屏息敛神地遵从敬服,甚至带着些许阴鸷与可怕,诸晏心甘情愿地转换了角色,在她的胸口落下近乎虔敬的吻。 “是,我的主人。” 他的双手捧住她柔韧的双臀,将忍耐依旧的欲根捅入她的阴道。 白蓁娇媚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好棒,你的肉棒在一点点深入……嗯啊,我的医生,要给我好好治疗啊……啊……” “舒服吗?这个力度?”诸晏扶着她的腰强忍住想要快速抽插的欲望,脸颊蹭着她的乳房。 “舒服啊……奶子赏你吃……”白蓁挺了挺胸,诸晏启唇将乳果连同一部分乳肉含进嘴里,吮吸舔弄,小穴也随之轻颤着紧紧裹住大肉棒,引得他不由得闷哼一声。 “可以快一点吗?”强忍着抽插了几十下,诸晏难耐地狠狠吮吸了一口乳果,有些艰难地问道。 “可……”以字还没来得及发音,白蓁的双唇就被诸晏堵住,肉棒疯狂进犯娇软的花穴,一下一下地用龟头顶弄花心,直把白蓁顶得脚心涌起一阵阵热流,继而流向四肢百骸,她的小腿肌肉抽搐着,脚趾舒服得蜷缩起来。 “好舒服,蓁小姐的小穴好紧又软,嗯,顶进去了,要顶进去……” 白蓁的嘴唇被松开,仍然无力回答,她几乎无法发出只字片语,快感在她的下腹就像是一场极乐的酷刑,她站在乐欲天堂与地狱的交接线,站在悬崖的边缘,她根本控制不住,绷紧着身体,肉棒逐渐挤进宫口,她只能无助地发出单音节。 诸晏同样放松不下来,宫口的小嘴紧紧箍住肉棒最敏感的地方,肉棒的柱身同样被层层迭迭的软肉吸吮着,他不得不调动所有的意志力防止自己射出,他紧紧搂住怀里的人,胡乱地吮吻着她的嘴角还有耳垂。他小幅度地抵着宫口抽插,白蓁抖如筛糠,她根本分不清这是痛苦还是快乐,泪水自她的眼角滑落。 “嗯啊……诸晏,不,不行了……嗯啊……” 然而诸晏根本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他将龟头退出宫口,再狠厉地冲撞进去,白蓁被他弄得哭叫不止,不住地晃动着脑袋,却被他轻抚脖颈固定住,他的唇舌在她的脸颊还有耳畔流连,却不封堵住她的嘴唇,他要听她在自己身下放声浪叫,那些失控的呻吟都是属于他的。 “宝贝……蓁蓁,我的小妖精……”诸晏变幻着称呼,再次顶进她的宫口,白蓁搂着他的肩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的面庞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带着令他心折的动人魅力。 他咬紧后槽牙,扣着她的纤腰冲撞了几十下,将龟头挤入宫口,将攒了一阵的浓精激射而入。 她的眼前闪过一道一道银白色的烟花,宫壁诸晏的浓精不住地刺激,将她的小腹灌得微微隆起,她的小腿一直抽动着,短时间根本无法平复高潮的余韵…… 白蓁手软脚软,双腿打颤,被诸晏一把抱了去淋浴,诸晏忍得辛苦,可她胃口属实有点大,贴着他的身体舔着他的喉结。不一会儿就被诸医生反剪双手,抬起她的一条腿抵在墙上肏,艳红的花唇吞吐着深红色的肉棒,她的脚尖堪堪着地,浴室里回荡着她的淫声浪叫,如果不是怕她的皮肤泡水时间太久不好,估计这场性事一个小时也无法收场。 两人回到床上时已经是初一的凌晨叁点。 ======== 吸溜子:某些人,啊,不点名,床上床下,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白白:嗯,我惯的。 卖萌番外一日猫(上) 很难说最早是谁发现不对劲的,但最直观的也许是叶瑜,毕竟前一天睡在自己怀里的是个温香软玉的大美女,醒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一只白色小奶猫趴自己胸口了。 半梦半醒之间,叶瑜被身旁忽然消失的体温给吓醒了,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奶猫捧在手心里,尽管这个想法十分荒谬,可他的心里竟没有一丝怀疑,轻声道:“主人?” 小奶猫“咪”了一声,就像是在回应,随后又困倦地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在他的掌心里安然休憩。叶瑜冲着这团小奶猫眯起眼睛温柔地笑了,他屏住呼吸凑近她的脑袋,生怕打扰她休息,在她的耳朵之间落下了一个宛若羽毛的吻。 他偏头看了一眼时间,再过一会儿他就该起床给外面那只时刻扒门想窜进卧室的狸花猫铲屎了,鉴于他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才会变回原本的模样,他决定去冲泡一些奶粉,免得她饿着。 叶瑜将小白猫放在自己的枕头上,迅速穿戴整齐,再把奶猫抱起来,小白猫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叶瑜第一次感到心都被萌化了,他用手指顺着她的脊背抚摸着,她真是太小太软了,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刚走出卧室,狸花猫就像接收到了什么信号般地猛地朝叶瑜冲来。 “喵喵喵!”快把你手里的宝贝放下来! 子元焦急地围着叶瑜转圈圈,目光死死地盯住他怀里那只小白猫,爪子划拉着叶瑜的裤脚管,意图扒着长裤爬上去。 叶瑜瞧着自家主人那么小,自己虽然轻易接受了白蓁变成猫的怪事,可是子元呢,它会不会把她当成是入侵领地的小家伙从而对她不利?叶瑜不得不防着这一点,他有些不耐地轻踹它的肚皮,试图绕过子元往厨房走,狸花猫平常也就是跟他闹一闹,叶瑜不理它,它也就跑开了,今天却执着地勾着叶瑜的裤子,把爪子勾在他的裤子上被他拖着在光滑的地板上溜着走。 “你今天要怎样?”叶瑜不耐烦地拖着子元走到沙发旁,把小奶猫安置在软垫上,他拍拍白猫的脑袋,“就在这边先休息一下。” 他刚弯下腰准备揪住子元的后颈,那狸花猫就如同离弦之箭冲向了那个安置小白猫的软垫,一口叼住她的后颈肉快速蹿向白蓁给它买的那只藤编内置软垫的豪华猫窝。 叶瑜的心一下子悬吊了起来,追在狸花猫身后试图寻找救下主人的时机,没成想这狸花猫对别的母猫兴致缺缺,却像是认识这只小白猫一样对她十分熟络,不,熟络根本不足以形容狸花猫此刻对小奶猫的热情。 子元将小白猫放入猫窝,将小小只的奶猫团在自己的腹部,随后就像是面对敌人似的向叶瑜叫唤。 喵喵喵!你现在是两脚兽,跟她有生物之别! 喵喵喵喵!她现在是猫猫,我知道怎么让她舒服! 小白猫皱了皱鼻子,似乎觉得身边的猫太吵,抬起粉嘟嘟的小爪子将肉垫摁在了狸花猫的嘴上。子元愣住了,瞪圆了猫眼,心想:爪子好软好香,想舔…… 叶瑜时刻准备偷猫,不,解救主人,子元却奇迹般地不叫了,下一秒燃起了对这只可爱小爪异乎寻常的热情:狸花猫伸出舌头开始给小白猫舔爪子,它用剩余的叁条腿把她扒拉到身下,小白猫用尽全身力气胡乱蹬着另外叁只爪子,试图阻止狸花猫,身形的差距却让她十分无奈。 喵喵喵!嘿嘿嘿,好香好软! 狸花猫顺着她的小短腿一路拱到她的腹部,把她拱得四脚朝天、“咪呜”乱叫,子元满意地把脸埋入小白猫柔软的胸腹部,眯着眼睛用舌头不住地舔舐着…… 叶瑜的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己在看猫片,他的主人看起来十分嫌弃,但可以看得出,她应该还挺舒服的,小爪子已经软趴趴地垂在一边了,漂亮的蓝黑色眼睛也眯了起来,粉色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他由此产生了合理的联想:他们当着这只猫的面同主人做爱时,落在这只猫的眼里会不会跟眼下的情况很像。 毫无疑问,子元不会对她不利,可叶瑜对自己是否应该转身去泡奶粉这个决定产生了怀疑,他还是想把主人抢过来…… 景桓应对眼下的状况时则多了几分淡定,尽管不在身边的女朋友忽然变成白色小奶猫睡在自己枕边的事件比都市奇谈还要扯淡,他还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伸臂将小奶猫捞到自己的怀里,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小奶猫没有一点抗拒,轻声叫唤了一下表达自己被弄醒的不满,猫咪的眼睛就像是被黑夜包裹的蓝色湖泊,她半睁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蜷伏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你是她吗?是的吧……那你听得懂我说话吗?”景桓轻柔地拍着奶猫的小屁股,“如果听得懂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猫咪伸出两只爪子捂住了嘴,这个举动再明显不过,不论她眼下是否听得懂人话,总之是在嫌他吵了。 景桓拨拉下猫爪,捏了捏她粉红色的肉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她包裹住,嘴唇轻触她的耳朵尖:“睡吧,等你睡饱了我再想想之后怎么办。” 小奶猫用脑袋拱了拱他的下巴,以人的姿态,前爪前伸像是搂住他的脖子那样趴着睡了。 如此安宁的早上令景桓怀念,他看着小奶猫,尽可能地保持胸口的平稳,伸长手臂够着自己的手机,猫咪抖一抖小耳朵,他便停下,与其说是生怕自己些微的动作影响到她睡觉,其实是他被她可爱的小动作迷倒了。 外界看来,她是个作风奢靡、声名狼藉的商界鬼才,让人恨得牙痒痒,转头琢磨着又有些羡慕的那类人。 在她身边呆上一阵子,尤其作为同事,就会发现她为人亲和有趣,能够轻易地让人对她信服。更近一点,她很可爱,她可爱的点很多,她永远可以理性分析状况,跟她永远吵不起来,仿佛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没有她顺不了的毛,景桓忽然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更近一步了,还是径直退回到离她最远的那一点去了。 你是喜欢我的对吧……景桓有些无力地看着怀里睡觉的小猫咪,患得患失。 她温热的小肚子一鼓一鼓地接触着他的胸口,十分平稳不像被吵到的模样,景桓一鼓作气够到了手机。 他低头看着她用爪子不甚熟练地挠了挠自己的耳朵,那副迷迷糊糊的模样,他也在白蓁脸上见过,只是很少,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她会眯着眼睛嘴里嘟嘟囔囔(大部分是虞路一带的方言粗口)地拱进自己的怀里,抬起手臂,胡乱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景桓怀恋地笑了一下,再度拍了拍小奶猫的暖融融的屁股,在手机上编辑着消息:“你那边蓁蓁变成猫了吗?” 诸晏今早上班需要跨城很早便离开了越州的公寓,也就没有体会到那种半梦半醒抱着奶猫的快乐,不过他抵达办公室之后就发现一只明明未曾见过却莫名让他认为这是白蓁的小白猫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见他还愣愣地站在门边,无聊了好一阵的小猫咪以惊人的跳跃力跃上了办公桌,以他的记录与书籍为踏板,以他的怀里为目的地飞跃而去。诸晏生怕这只小奶猫错误估计自己的跳跃实力,丢下自己的手提公文包,向前两步接住了这只飞翔的小猫咪,她活泼地将前足搭在诸晏医生的肩膀上,好奇地越过他的肩膀以不同的高度打量着这间办公室。 助理医师推门而入时,正巧看到诸晏医生的办公桌上坐着一只小奶猫,她趾高气昂地站起来,就像是巡视领地那样在他的桌上转悠。 “呃,这是诸医生新养的猫?”助理医师问道。 “嗯,我也不知道她会待多久啊。”诸晏医生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脑袋,却被她刻意忽视地信步走过,背上的猫毛连同尾巴从他的掌心丝滑而过,尾巴尖翘起,扫过他的掌心,痒痒的。“今天上午没有预约是吧?” 助理医生确认了一下:“是的,但是下午一点有个会议。” 诸晏点了点头,助理尚未离开,他的视线已从助理的身上移向了坐在一边甩着尾巴的小猫咪,她背对自己,看上去又几分骄矜,可尾巴却算准了位置,一下就能扫到他的手背。诸晏望着小白猫的背影,伸手揉了揉她蹲坐而鼓起的小屁屁,小猫咪居然有些生气地转过脑袋,警示般地咬了咬他的手指。 “不摸你的屁屁了,你乖乖地让我抱一会儿行吗?”诸晏凑到小奶猫耳朵边,诱哄着问道。 此时,诸晏带着的另一位女助理敲门而入,看到医院男神正情意绵绵地哄着一只小猫,震惊之余,不免对这只小奶猫产生了嫉妒的心理。诸晏医生的面色丝毫不显尴尬,他小心翼翼地捞抱其猫咪,甚至在猫咪的耳朵上亲了一口,小猫咪蜷在他的怀里,脑袋抵着他的下巴,前爪在他的肩颈踩奶,并对门口的女助理露出了得意的小眼神。 卖萌番外一日猫(下) 同样是办公场所遇到白蓁猫猫,范徵的表现就有些过激了。 “哦,小猫咪,你真是我的小猫咪,让我看看你的批。”这么说着,范徵把小猫咪摁倒在桌子上,分开她的四肢,看着她粉白的腹部,埋头下去。 当何其推开新事务所的办公室门时,他的boss十分禽兽地把一只白色小猫咪扑倒在桌上激情吸猫。 范徵听到下属推门而入,丝毫不尴尬,甚至没有停下,小白猫有些无助地被迫承受他的热情,“咪咪”叫得带上了一些挣扎的意味。何其十分尴尬,他有限的经历不足以让他完美应对眼前的场景,他是否应该把这只看上去有些可怜的小猫咪解救下来? “呃,boss,这只小猫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舒服……”何其斟酌着措辞说道。 “哦。”范徵同样没有任何疑问地认定这只小猫就是他的小猫,因此当即做出了过激的吸猫行为,直到被何其点明这只猫咪看上去不大舒服的样子,恋恋不舍地把头抬起来,继而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去买点猫咪用品,贵的那种。” 何其去买猫咪用品,自然来不及参加之后的早间例会,例会上那些五大叁粗的干部就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肩膀上趴着一只小奶猫,boss范徵多次对猫咪做出堪称性骚扰的行为,比如极具色情意味地摩挲猫咪的屁股,用那双纤细且揍人极狠的手在猫咪的胸腹部揉搓,甚至在猫咪一脸嫌弃的表情下亲了好几口小奶猫的脸蛋…… 他们知道老大有个有名有钱的大美人情人,是真的美,杂志上登过,可惜那不是《花花公子》,他们谁都不会去买,幸好她就在印在封面上;也是真的有钱,因为有钱人会上杀手的榜单,杀她需要的佣金常年不会低于9位数。可谁都没见过两人私下是怎么相处的,眼下看到老大对着一只小猫咪如此“禽兽”,大家不由地想象老大的心头好跟老大的相处模式,估计也就差不了多少了,没想到啊,看起来有些冷酷的老大这么粘人…… 洛赛琳却不这么想,她只觉得小猫咪好像真的很嫌弃老大的黏糊劲,却又逃脱不掉,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可怜…… 景桓群发消息过后,叶瑜最先回应他,鉴于叶瑜表示自己这边的白蓁猫猫有些小状况不方便带着离开,他抱着小奶猫来到了白蓁在越州的公寓。果不其然,叶瑜甫一见到他怀里的小猫咪就明确地表示是一样的。 “你这边的蓁蓁呢?”景桓有些着急地问道。 叶瑜嘴角一抽,这个动作他今天做了太多次,以至于那一带的面部肌肉有一丝酸痛,他带着景桓来到子元平时睡午觉用的猫窝旁,那只狸花猫正殷勤地为白色小奶猫舔毛,而小奶猫则是一脸疲倦地顺从。 狸花猫舔着舔着觉得类似的气味又出现在了别的地方,它疑惑地抬头,忽然发现了景桓抱着的小猫咪,它看看怀里的,又看看景桓怀里的,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连毛都无暇继续舔了。 “我群发了消息,刚刚收到诸晏和范徵的回复,说他们那里各有一只,估计诸晏过来得会比较快。” “这么说的话,u国那边应该也会有一只到两只?”叶瑜挑了挑眉做出合理推测。 “总之先把蓁蓁们先聚到一起,随后大家再想想怎样才能复原。” 景桓把小猫咪放在沙发上,用绒毯给她围了个窝,小奶猫似乎不能很好地控制身体的平衡,刚抬起一只前爪准备舔一舔,一不小心就跌坐在了窝里。狸花猫不能容忍另一只宝贝离自己这么远,立刻叼着自己窝里那只跳上沙发,把自己那只放进了绒毯里,两只蓁蓁猫咪乖顺地凑在一起睡觉,就像是睡不够一样。狸花猫将两只猫猫拢起来,自己则像是猫妈妈一样待在旁边守护。 “你小时候养的宠物哪个寿终正寝了?”与此同时,明延抱着在u国那唯一一只蓁蓁猫咪,质问弟弟。 “先不说你是不是对我的宠物动了什么手脚,这是蓁蓁,我还能照顾不好她?”在白蓁的问题上,兄弟俩可以一致对外,对内那就是互相挖墙角。兄友弟恭,不存在的。 “就因为是蓁蓁,我才不能把她交给你,你看这小奶猫才这么小,看看这个粉红的小肉垫……”明延举起了小白猫的前爪然后捏了捏,“真可爱,啊不,真脆弱。” “我呸,你就是想多占便宜,不就是抱在怀里吗?这种事情我是多残废才不会做?”思廷逼近明延一副要抢猫的模样。 明延搂着猫后退好几步,继而冷笑道:“不行,万一你把她摔着了怎么办,你看看她的小耳朵,唔,对着光的时候还有一圈光晕……” 思廷气得咬咬牙,他这个哥哥从小不喜欢小动物和人类幼崽,眼下白蓁变成了猫咪,他就一脸资深猫奴的模样,看得他直想揍他一拳:“得了吧,你从小就讨厌这种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哥你快别勉强自己了,弟弟愿意为你分担一下。” “你有鼻炎,还是离猫猫远一点。”明延的策略从“为了猫咪蓁蓁着想”,转化成了虚伪度200%的“为你着想”。这是什么,这是挑衅! “呵呵。”忍下这两个字通常后面跟着的以傻为开头的两字粗口用尽了思廷毕生的涵养,“你才有鼻炎,你还猫毛过敏呢!” 明延低下头鼻子凑近小奶猫的脑袋猛吸一口:“你看我打喷嚏了吗?” “呵,我看宝贝要对你打喷嚏了。”思廷继续冷笑输出,逼近明延,满脸写着“今天誓要吸到白蓁猫猫”。 兄弟俩的争吵越发没有技术含量,小白猫从明延怀里一跃而起,赏了一人一爪子,随后蹦跳到沙发上舔毛,两人叹了口气,继续吵下去毫无意义,反倒会惹怒猫主子。两人就像是和解了一样,别扭地坐到小猫的两边。思廷警惕地看了明延一眼,随后抬手轻轻抚摸猫咪的背部。 嘿嘿嘿,她好可爱…… 与此同时,两人的手机上收到了景桓的信息。 四只白蓁小猫咪!子元觉得自己简直置身于酒池肉林,太奢靡了…… 狸花猫兴奋地拱拱这只,又吸吸那只,甚至试图把这四只小奶猫都圈入自己的肚皮之间,可惜它高估了自己的身板,根本容不下。子元绕着绒毯里的四只小猫咪,着急地“喵喵”叫着。 幸福来得太突然,狸花猫觉得自己快被幸福砸晕了,甚至有些苦恼,他不能冷落任何一只小猫猫,因此它不得不优先给新来的舔毛。然而看到其他蓁猫猫那双蓝黑色的眼睛,他又忍不住过去舔两口,啊,罪孽的自己…… 国内的几人在公寓里等到了夜深时分,诸葛兄弟总算把最后那只流落在外的白蓁小猫咪带了过来,五只小奶猫,团在一起。诸葛思廷忽然感到一股不可抗力,他想打喷嚏,众所周知,一般打喷嚏都会被迫闭上眼睛,喷嚏之神同时眷顾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狸花猫。 睁开双眼时,五只小猫咪所在的位置上坐着他们独一无二的恋人,她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些男人围着她打喷嚏,尽管他们挡住了,她将绒毯慢悠悠地盖在自己一丝不挂的娇躯上,打了个呵欠:“我梦见自己变成猫了……” ======= 这个番外是我姬友点的,她一直像看看猫化的蓁蓁,正好我脑子里也有类似的想法。 首-发:win10.men「woo18uip」 55恩怨(1)(盛曦兄妹h) 高盛远觉得自己从未认真了解过自己的妹妹,她与自己之间永远隔着一层挥散不去的薄雾,而他隐隐觉得,白飞椋同盛曦之间没有那层令他厌恶的玩意儿,所以他恐慌了。 在同白蓁聊过之后,高盛远决定忍下去,他不相信白飞椋不会犯错,不会被妹妹疏远,就算妹妹恶作剧般地,在他约定要来吃晚饭时故意把白飞椋叫上,高盛远也绝对不会像第一次在妹妹公寓里遇到白飞椋时那么失态。 那样故意制造修罗场的恶作剧并没有一直下去,大约叁次之后,两人在家的约会就没有第叁个人出现了。高盛远知道是妹妹把见面的时间岔开了,他甚至可以推测出她约会两人的周期,推测出来了又如何,不过是给在公司假意加班的自己添堵。 新的一年倏忽而至,盛曦匀了将近叁天的假期给自己,高盛远虽然高兴,却也觉得奇怪,毕竟在过去的半年里,他推测白飞椋同曦曦待在一起的时间要比自己长得多,盛曦大年夜是跟母亲一起过的,初二叁四是跟自己在一起,从她的社交网络可以得知,她初五就开工了,那么白飞椋呢?他们之间闹别扭了? 高盛远十分自然地就得出了这个猜想,不得不说,他是得意的,就算没有自己的干涉,白飞椋也会犯错,从而惹曦曦不快。 证实这个猜想的机会来得很快,叁月初的一个周五,春寒料峭,高盛远过了下班时间仍然待在办公室里,上个礼拜他陪曦曦过了个愉快的周末,一般说来,意味着这个周末她不会再联系他。 总是如此,高盛远克制不住地想象妹妹同白飞椋在一起时会露出的表情,嫉妒令他呼吸进肺的每一丝空气如同刀割。 “有空吗?来陪我。” 高盛远立刻下了班,开车去越州时还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生怕妹妹反悔。就算她反悔了自己也要去,他这么打算着。 就在过年时,他总算得到了公寓大楼底楼的门禁密码,还有她公寓门的密码,伴随着悦耳的解锁声,高盛远推开了公寓的门。除了客厅角落的一盏昏暗的装饰小灯,整间公寓几乎被黑暗吞噬,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能勉强辨认出沙发上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高盛远打开玄关步道的灯,生怕惊扰到妹妹,他在饭桌上放下匆忙打包的两人晚餐,放轻脚步走到沙发边。 “要先……”高盛远话还没说完,盛曦便站起身,从沙发上跨到自己的面前,她站在沙发上俯视了他一秒,很快跪坐下去,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双唇封堵住了他接下去想说的话。 她的舌头刚伸出轻点在高盛远的唇瓣上就被他启开嘴唇勾住了软舌,哥哥的双臂牢牢地箍住她的细腰,几乎要将她勒抱起来,舌头更是推拒着她的舌头进犯入她的檀口,高盛远身上夜风的凉意自两人纠缠的唇舌还有紧贴的躯体一点点传递给她。盛曦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手脚应该是温热的,却莫名地,还是感到寒冷,她只能紧紧依靠在哥哥的怀里。 高盛远同她额头相抵,盛曦勾唇笑着平复呼吸,她再度贴上他的嘴唇,唇瓣摩挲着发出黏黏糊糊的撒娇:“哥哥,我冷……” 妹妹的声线原本是比较清越的,高盛远往往喜欢把她同空谷幽兰放在一起比较,然而她在床上却能绽放出无边的艳色,她此刻撒娇的声线仿佛带着些许鼻音,此刻令高盛远意动不已,他托住妹妹的小屁股,盛曦双腿顺势盘在他的腰上,他轻易地将她抱进卧室。她太轻了,总觉得她的腰更细了,人也更瘦了,他知道此刻如果他说出她又消瘦了这样的话,难免会触及她过往不愉快的回忆。 他弯下腰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站在床边,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除去。 盛曦躺在床上,看着她的哥哥,融合了母亲同父亲两方有点的脸,就像是那动乱年代独挑大梁的少爷,甫褪去秀气的青涩,棱角初现刚毅,这样的长相几乎是许多女生情窦初开时辗转反侧的诱因,曾经的盛曦也不能免俗,只是她的哥哥当时是别人的哥哥。 在她的注视下,高盛远拉松了领带,他看着她眯起的凤眸,是盛满情欲的欣赏,她宽松的家居裙被自己揉乱着,裙摆不安分地溜到了大腿根附近,他知道妹妹喜欢自己的脸,便存了两分挑逗勾引的心思。 他将领带抽下丢到一边,手指移向自己衬衫的纽扣,袖口处的蓝宝石袖扣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在卧室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沉稳的性感。宽厚的肩膀,并不突出的锁骨,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胸腹,随着扣子的一点点解开,高盛远的令人把持不住上半身逐渐袒露出来。盛曦吞了口口水,忍不住抬手咬住了自己屈起的食指关节,另一只手滑向自己的裙摆,将裙摆推到腰间。盛曦确实瘦,小腹甚至有些凹陷,胯骨将内裤边缘有些撑了起来,她纤细的五指很快隐没在白色蕾丝内里。 隔着那层轻薄的织物,高盛远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手指往阴户滑动,腿心间那一小块布料很快被手指撑了起来,盛曦的眼睛眯起,咬着食指轻轻呻吟。 高盛远哪里还有余力去给妹妹继续表演脱衣秀,他迅速脱去衬衫,皮带扣打开的声音莫名让盛曦的小穴涌出了更多的水液,她自己的手很冷,小穴被冰冷的手指拨弄得并不算舒服,可眼睛却被美色伺候得很舒服。 高盛远俯下身体,拉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内裤里拿出来,细白的手指上站着带丝的花露,他伸出舌头替她把手指舔了个干净,另一只手则把她的小内裤脱了下来。温暖又干燥的手掌覆在她的阴户上,花唇翕动着,就像是湿滑的小舌头在舔着他的掌心。 盛曦笑了一声,抽走了被他舔干净淫水的手,上身微微抬起就把裙子脱了下来,她伸手搭在高盛远的肩膀上,她抬眼看着俊逸的兄长,他嘴角带着温润的笑意,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情意,盛曦感觉心被一根细小的针扎了一下,她别开了视线:“抱我。” 她别开视线的动作没有刻意掩饰,高盛远看在眼里,心里虽然失落却不敢急躁,过往之事没那么容易消弭,她不会因为看到自己就想到年少时期吃过的苦从而拒绝他的靠近,他就应该知足。应该知足,却没那么容易做到,想要接近她,抱她,肏她,还想她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些想法对于高盛远来说都是顺理成章的。 “哥哥,好温暖……”两人赤裸的身体紧紧相依,盛曦张开嘴在他的宽肩上磨着牙,她的腿被高盛远分开,叁根手指在她的湿漉漉的花唇处滑动,快感就像是温热的泉水将她包裹浸泡,却不至于激烈得让她受不住,她轻声呢喃着扭动着细腰,双腿就像是蛇一般盘绕在哥哥的腰间。 高盛远把她搂在怀里,尽管性器鼓胀得令他难以忍耐,可这片刻的温馨氛围令他无比贪恋,就好像妹妹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他想要让她舒服,让她知道除了肉体的满足,他在情感上同样可以让她满足。手指拨弄着花唇,时不时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就着丰沛的水液,高盛远将两根手指插进了她的小穴,配合着缓慢的手插,拇指在阴蒂上轻拢慢捻…… “嗯啊,哥哥啊……好舒服……”盛曦抬着腰肢,小穴迎合着深入的手指,她的手指紧抓着高盛远手臂,整个人都黏在他的身上,手指抽插带来的快感很快让她冰冷的身体热了起来,暖意连同快感从她的脚心一路蔓延。 听着心爱之人在床上叫哥哥,高盛远心中得意,手指忽然快速地抽插起多汁的小穴,就像是被捅开了泉眼一般,淫浪的汁液喷溅出来。 “啊,哥哥,太快了……唔,小骚货不行了,啊啊……”盛曦的理智被忽如其来的剧烈快感给冲散了,淫乱的开关被打开。 同妹妹已经有了长达一年多的性关系,然而,她在叫床这一方面总能轻易地突破自己的认知。这些话到底是谁教她的?他不想去计较她之前有多少床伴和炮友,一旦想到她这么淫乱又可人的模样被人看过,她娇软纤细的身体被人摸过,还有这个又紧又湿的小穴被人肏过品尝过,他就嫉妒得几近疯魔。 “嗯?小骚货?”高盛远低沉的声音里蕴含着一丝愠怒,然而沉浸在快感中的盛曦没有察觉。 “嗯啊,哥哥,要到了啊啊啊……”高盛远用力刺激着阴蒂,还有她穴内的软肉,她的腰肢忽然抬起紧贴着他的下腹,浪叫着泄了出来。 “哥哥……”盛曦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水汪汪的凤眼勾着兄长,不够,她的身体叫嚣着还要,她想被填满,想用冲垮理智的性爱来消除那一瞬的酸楚,她开口求欢,“哥哥,还要,要哥哥的大肉棒……” 就像他成年那晚的春梦里那样,妹妹赤裸地躺在自己身下,眼中碧波盈盈,她的薄唇一张一合地吐出让所有伦理道德都去见鬼的话。 他拱着妹妹的脖子,将肉棒对着小穴深入进去,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间,就像是羽毛在引逗她的敏感带。胸前的一对小巧椒乳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抓在了手里,多处夹击之下,盛曦仍然能够感觉到大龟头顶开层层迭迭的软肉,肉壁不由地臣服于粗长肉柱,不住地吮吸这根又硬又热的棒子。 “宝宝,舒服吗?给哥哥吃奶子好不好?”高盛远觉得自己不妨更加放宽自己的尺度,说出一些让他平日里觉得粗鄙的用词。 “嗯啊,哥哥,给哥哥吃……”盛曦挺胸,将白生生的两团椒乳送到他的嘴边,小穴却因为说出的浪语夹得越发紧。 “宝宝夹得好紧,就这么喜欢哥哥吗?”高盛远舔舐着她胸前的乳果,玲珑的椒乳上很快留下了他的指印,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锁骨还有胸前留下点点吻痕。 “喜欢,啊啊,喜欢哥哥,啊啊……好舒服……”盛曦完全被高盛远圈在怀里,肉棒在她的穴里顶弄着,时不时戳进花心的软肉,令她紧张又兴奋。 明知她是被肏得迷糊才说出的喜欢,高盛远心中止不住地熨帖,他狠狠地吮吸了一口水红色的乳尖,直起身子,站到床下,将她拉向床边,抱着她的大腿快速肏干起来。 “嗯啊,哥哥,太,太快了,啊啊,肏、肏进去了啊啊……”盛曦晃着脑袋,仰起脖子,身体里冲撞着不算陌生却足够汹涌的快感,她不得不反手抓住床单。 大肉棒不断地侵犯着宫口,直到完全卡进去,盛曦微张檀口,眼前闪过白光,然而哥哥却依旧没有缴械,龟头不断碾磨着敏感脆弱的宫口。淫水从两人交合的缝隙间沿着她的臀缝流下,还有一部分被大肉棒堵在甬道还有小腹里面,一种类似于失禁压迫感让盛曦忍不住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她的眼角逼出了一小滴泪珠,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哥哥,不行了,啊,快射给我好不好……嗯啊,要哥哥,哥哥……”盛曦伸出手臂,似乎想要拥抱。 高盛远立刻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肉棒仍旧快速在穴里搅弄抽插,两人的身体一齐绷紧了过精液冲进子宫,浇得内壁微微发颤,小穴也颤抖着含住粗长的肉棒。 盛曦软软地把头靠在哥哥的手臂上,张嘴用犬齿轻轻磨着他的前臂…… 55恩怨(2) 高盛远箍着妹妹一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平复心跳和呼吸,她侧着脑袋,视线聚焦在哥哥的肩膀,他的锁骨下有一颗痣,她忍不住用手指去拨弄。高盛远单手环着妹妹的细腰,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腰,他吻着她的发顶,眼下的氛围美好得他不忍破坏,可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有的时候,真的只能用鬼使神差来形容:“我还以为周末你会让白家那位陪你。” 盛曦听到这句话便皱了眉头,她深吸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那句话中潜藏的“为什么”,她拉开了哥哥环住自己的手臂,翻身下去,语气从欢爱时的热情转为冷淡:“我去冲个澡。” 她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了高盛远想要拉住她的手。 热水自花洒兜头而下,盛曦撑着墙壁,脑海里白飞椋在电话那头疲惫的声音再度响起。 “曦曦,抱歉,我现在在分公司很忙,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的情况……真羡慕那些能迅速理清状况盘算好自己未来要做什么的人,更羡慕什么都能轻易做好的,天才,白蓁算一个,你也算一个。” 她本应该将脑海里那句“干,我了解什么你家的情况,除了你父母双亡我tm什么都不知道”说出来,也应该说出自己近来的焦躁“我天才个屁,我现在对怎么对付老头子一点头绪也没有”,可她什么都没有。这不怪她,她信任的人不多,白蓁姐妹俩算两个,母亲盛敏珠算半个,跟一个炮友抱怨自己的心情,她不是那样类型的人,快乐就在一起,不开心就分开,没必要用情感牵绊彼此,这样盛曦也会比较安心。 话虽如此,可她内心的坚冰还是被白飞椋融化了些许,其实今晚她并不是很想跟白飞椋做爱,她只是想找他,说一些语焉不详的心境,说一些欲盖弥彰的处境,可他说自己没空,还反嘲自己聪明。或许他不是有心的,可盛曦情感上还是会感到不舒服,只是炮友而已,凭什么让自己感到不舒服呢? 她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淋浴房被拉开,盛曦迅速用手掌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就在高盛远打算抱住自己时,扭身走出了淋浴房。 她应该发现的,发现在他纨绔的皮囊下藏着对本该是至亲家人的不信任,跟自己很像,他不说,她也不会问,她本能地更贴近他,就像贴近自己的同类。她本该察觉到,自盛夏始,他日渐焦躁,尽管他的演技不如自己,却在掩盖心情方面同样的精湛,可他今天只是阴阳怪气地说出那句话。 算了,炮友而已。 白飞椋拒绝了盛曦的见面请求,那一句话方才出口,她利落地说了“那算了”便挂断了电话,那一瞬间面对电话短促的提示音,白飞椋觉得有些窒息,更多的是懊悔。她生气了,他知道她不会因为被拒绝了见面就生气,一定是他的话哪里刺到她了,他的电话再度拨过去,却提示无人接听,他合上手机,江府的临时住处没有开灯,唯有笔记本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白飞椋强迫自己把眼前的资料看进去,可字被拆分成了部首,每一句话都让他拼凑不出意义,每个数字都与它所代表的升降变化割裂开来。 他想见她…… 白飞椋无奈地合上笔记本,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如果她从此不见自己了怎么办? 不,不能沉溺于此,白蓁对自己有过提醒和敲打,他不能容忍自己毫无作为,他想把本家虚伪的皮扯下来,可他现在什么力量都没有…… “曦曦,对不起。”他编辑了信息发送,揉乱了自己的头发,重又翻开笔记本。 同哥哥在家滚了一个周末的床单,盛曦迅速调整好了心情,直达电梯里她遇到了白飞椋,他是过来汇报工作以及自己的学习进展的。两人从地下车库一路往上,电梯里没再进入别的高层,白飞椋踟蹰了一阵:“曦曦,对不起……” 盛曦笑了一下:“没事,我明白,谁都有焦躁的时候。” 白飞椋松了口气,又恢复到了平常那种语气,在盛曦听来就像是一条她养的大狗狗:“我还以为你以后不会再见我了。” “怎么会呢?”盛曦面向他,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她怔愣了不到一秒,手最终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摆出了公式化的讨人喜欢的笑容,“加油啊。” 两人并肩走出电梯,盛曦坐在代理董事外间自己的工位上,看着白飞椋走进白蓁的办公室,嘴角的弧度在门阖上的瞬间消失了。 白飞椋离开后没多久,盛曦被白蓁叫了进去。 “最近心态怎么样?”白蓁没有抬头,翻着手里的收购企划。 “就那样。”盛曦耸了耸肩膀,她有点想打探一下白飞椋近来如何,不过很快压下了这个念头。 白蓁似乎有些不满,她合上了企划,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直视盛曦:“就那样是哪样?” “抱歉,还好吧,难免会想怎样才能给虞西能源,特别是高均一击,有难免会觉得凭借自己会不会永远都找不到他的错漏。” “那你作为白氏新能的员工有考虑过怎样让白氏新能发展地更好更顺利吗?”白蓁语带凉意地问道。 盛曦低下了头,望着白蓁手边的企划案不说话。 白蓁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本夹子,扔在桌上:“刚进公司的时候,你还会写一些经营方面的感想给我,尽管有些想法比较幼稚,但我能看出你有野心,也想上进,会站在一个高层的角度去思考,现在呢?你的工作没有错漏,这非常好,可你这一辈子只想做我的助理吗?” “不,我不想……”盛曦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有野心……” 白蓁闭上了眼睛,听着盛曦话音里的哭腔,她亦有不忍,毕竟把她当成妹妹,可正因此,她不能放任她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搞倒,而不考虑自己之后的规划:“你去敏珠阿姨那儿一阵吧。” “什么?我不去我妈那儿!姐姐,别把我赶走!”盛曦一下子就急了,她不想做个没本事的二世祖,在母亲那里接受优待,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回想起这些天整理的文件,又看了看被白蓁的袖子遮住标题的企划案,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珠,抽了抽鼻子,“我去。” 白蓁忽然笑了起来,将企划案丢到盛曦面前:“总算没傻。” “抱歉,真的抱歉。”盛曦破涕为笑地拿起名为“新日光太阳能集团收购案”的企划书。 “坐着看。”白蓁顺带抽了张纸巾递给盛曦,后者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巾。 新日光是一家中小型太阳能公司,之前业务量一直不温不火,这次被白氏新能关注到,完全是因为这家太阳能公司签了个新研发部主任,研发出了新一代太阳能产品,并且申请了专利。恰逢新日光老板资金链断裂,眼下是介入收购的最好时机。 “有什么想法?”白蓁耐心地等她翻完,问道。 “挖走那位研发部主任不就行了?总比收购要少花钱。” “敏珠阿姨亲自找人谈过了,人家说新日光的老板对他有恩,不走。”白蓁见怪不怪地回答,“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价值,他也知道老板资金链断裂,他就是想让大企业介入,保留这个品牌。” “这样啊……”盛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应该也看到了,盯上新日光的不止我们,还有以太阳能为主打产品的虞西能源。” 盛曦抿了抿嘴唇,随即保证道:“我不会感情用事,一定会以白氏新能的利益为先。” 白蓁脸色总算由阴转晴:“收拾收拾,明天去升阳那边,跟你妈好好商量对策。住处的话,你就住你妈那儿吧,多陪陪敏珠阿姨,我懒得叫人帮你找地方。” “公司就缺那点住宿补贴?”盛曦小声说道。 ====== 哦豁飞椋股小跌 55恩怨(3) 盛曦起了个大早,白蓁派给她的司机将她送到升阳公司时堪堪踩点正常上班时间,来接自己的是母亲的助理——一名看起来温和友善的中年女性,她带着盛曦抵达升阳的总经理办公室。盛敏珠抬头看了眼女儿,习惯了在白氏新能代理董事长办公室外间看到她,眼下她穿着风衣外套和阔腿裤作为自己的帮手站在自己面前,她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尽管作为母亲和同僚,她甚少与女儿说起工作上的事,更不会去夸奖她,可她站在那儿,干练又自信,说不清自己究竟是自豪多一点还是歉疚多一点。 还是女儿先开了口:“我能把行李先放你办公室吗?白董不给我补贴,让我晚上住你那儿。” 盛敏珠的助理绷不住笑了:“我帮你去放行李。” “你的临时办公桌在隔壁,你稍微收拾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参加会议。”盛敏珠看着冲自己傻笑的女儿,心中的愧疚感压过了一切,她早该知道高均的恶劣本质,不该把女儿留在那里,她低下头装作看文件的样子说道。 “好哦。” 盛敏珠的助理跟了她十多年,看着盛曦就跟看到自己的孩子那样,她就像是邻居家经常帮忙照看小孩的阿姨那样拎起盛曦的行李就往隔壁走,嘴里还轻声絮叨着:“哎呀,敏珠就是这样的,隔壁我帮你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是有点狭窄。” “好的,谢谢。” “我跟着盛总去总部好多次都看到你,唉,要是我儿子有你一半厉害我也不用花这么多钱在焗油膏上了。” 盛敏珠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盛曦回望母亲,嘴角的弧度越发温柔。 收购专题会议一开始,负责谈判的一位中层层就开始爆粗口:“虞西能源就是傻屌,新日光竟敢狮子大开口!” 说完他才意识到总部暂时下来帮手的干部正是顶头上司的女儿,虞西能源家的二小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盛曦的方向抱了抱拳。 “骂得好。”盛曦笑了笑,“升阳的企业文化应该不只是把骂虞西能源作为政治正确吧。” “收购的时候都会遇到这种事,不应该总认为是虞西能源率先接洽了新日光,两人这么快就串通一气。”盛敏珠平静地回答着,“小肖,这是你刚升职就接到的第一个大任务,我们体谅你焦躁的心情,但是要注意言行。” “抱歉,盛总。” “好了,你平复一下心情,给大家汇报一下上周接洽的过程。” 肖姓的中层深吸一口气,有些夸张地长长叹了出来,在场的包括状似严肃沉稳的高层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继而他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声音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沉着:“上周,我们同新日光进行了第叁次接洽,之前两次他都没有提出明确的接盘报价,这一次,他提出两个亿。” “他们去年一年的营收也才一亿不到。”财务部的负责人冷哼一声,“按照我们购买专利的价格来计算,五年的专利费都不到这么高,当真是在搞笑。” “更何况,五年我们的研发部也能搞出新技术……”研发部主任的脸色也满是对新日光老板的不屑。 盛敏珠安静地听着自己手下的中高层发表意见,继而转向小肖:“因为这个让人难受的报价,所以你认为他们跟虞西能源接洽了?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可能是新日光老板仗着自己手下的研发部主任在自我膨胀。” “新日光资金链断裂,他们就算研发出了新产品,也没有那个能力去营销,是否能维持上年度的营收还得画个问号。”盛曦微微皱了皱眉,“话说,为什么资金链会断裂?” “老板投资失败。”小肖快速回复道。 “呵呵。那么工厂停工了吗?薪水还正常发吗?”盛曦的作风一定程度上同白蓁有些接近,偶尔会流露出嘲讽的意味。 “停工了两家工厂,有几处的仓库终止租赁了底价清仓了部分货物,勉强还在维系。”肖姓中层继续汇报,这些就是他这些天走访的成果了,“某位高风亮节的主任主动要求停发工资,直到公司渡过难关。” “那新日光内部对这位主任什么态度?”盛曦继续问道,未免有些喧宾夺主,大家看了眼顶头上司,她默许地点点头,又细想两人的血缘关系,对于盛曦的这种行为也就没多大的排斥,毕竟一个无能的二世祖跟一个能力出众的接班人,瞎子都看得出哪个更好。 “我觉得新日光内部应该不太喜欢他,虽说他研发出了新产品,这家公司才能被大企业看上收购,但是因为他的‘高风亮节’,新日光老板直接号召大家以他为榜样,然后裁了大家叁分之一到一半的薪水。” “要我就恨死这家伙了。”盛曦开玩笑般地说道,“新日光老板真是转得一手好仇恨。” 大家十分给面子地笑了笑,另一位中层说道:“看来新日光的老板始终把出售公司看作是个人行为,丝毫不考虑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下属,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嗯,要提防虞西能源率先找新日光老板私下谈拢一个价格,搞阴阳两套。跟虞西能源竞争了这么久,大家都知道对手的下限。”盛敏珠说得十分委婉。 盛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会后盛曦跟着盛敏珠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后者刚一坐下就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几年前虞西恶意收购储能电池导致林氏夫妇意外身亡那件事。”盛曦反手锁上办公室的门,压低声音问道。 盛敏珠长叹一口气:“那件事确实刷新了大家对虞西能源、还有高均这人的下限认知。” “说说呗。”盛曦拉开了办公桌对面的一把椅子,“说说他做了什么?” “他买通了储能电池里的一位中层,窃取了储能的新机密,同时蓄意买通一名工人制造生产事故、从而煽动工人暴动……因为这些事件,原本有意收购储能电池的企业都终止了洽谈,就在林氏夫妇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以极低的价格吃下了储能电池。吃下储能电池,但是虞西能源并无意接手这些烂摊子,责任仍旧都在林氏夫妇身上,就在他们疲于解决问题的时候,出了车祸。”盛敏珠叹了口气,“那时我就在想,他竟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林氏夫妇死后,他还出来发表了深感遗憾的言论,表示自己在收购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些事情,言辞中还透露出对林氏夫妇在收购时蓄意隐瞒真相的不忿,当真令人作呕。” “确实恶心。”盛曦想到高均那张脸就吃不下饭,“这些有证据吗?” “如果有足够的证据,我早就举报了。你担心虞西能源在这次收购上故技重施?” “储能电池内部当时并没有很多问题,他才故意招人去挑事,新日光的内部已经有了裂缝,他最多也就是扩大这些裂缝吧……”盛曦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觉得新日光内部矛盾重重,我们未必需要全盘接手。” “我一开始也只盯着那位研发部主任,奈何人家脾气倔,劝不动。” “站在虞西能源的角度,他们也不会愿意用两亿这种价格接盘新日光,他们如果要压低价格,我认为他们也只想要研发部主任一个人……他们会怎么做呢?” “谁都知道关键在新日光的老板身上,我认为他们大概率会承诺新日光老板一笔钱,让他去劝研发部主任,然后带着品牌的空壳子还有新产品专利一起过去。”盛敏珠得出了结论,“可是那位犟脾气一度认为没有这些同事跟工人就不是新日光了。” “那可真是不妙……” “怎么说?” “老板已经开始离间研发部主任跟其他人的关系了,他要把他们之间的情分还有联系一同扯断,让研发部主任彻底对同事对下属失去信任和信心。看来虞西能源确实跟新日光的老板接洽过了,还达成了一致的目标。” 听了女儿的分析,盛敏珠不由地皱紧眉头:“可是我们怎么样才能揪出证据呢?就算我们揪出了证据放到研发部那些人面前……” “母亲,升阳这边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开展收购谈判,我来走这一条路怎么样?”盛曦目光坚定地看着盛敏珠。 “李梓你进来一下。”盛敏珠打了通内线电话,让女儿去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盛总,你有什么吩咐?”进来了一位面容清秀举止干练的年轻女孩。 “这阵子你跟着盛特助,听她的指挥。” 55恩怨(4) 盛曦工作日还是跟着小肖一起去摸底新日光的现状,周末却同林植约了个时间见面,小心起见,盛曦让李梓以个人名义租了一辆黑色轿车,她驾驶着车辆往约定的近郊农家乐行驶而去。 近郊的农家乐火过一阵后便门可罗雀,两人随意点了菜,坐在了室外的方桌上。 “你说有重要的事。”盛曦望了下四周,这家饭馆人员精简到了极致,上菜加帮厨是老板娘,老板亲自掌勺,两人都在厨房忙活,小路上经过的人也不会注意到他们这张桌子。 “小高总让我加入了新日光收购项目。”林植的语气里明白地展露出雀跃,同时也有一丝不安,“升阳加入了这次的收购竞争,我想,虞西能源这次一定会故技重施,我在项目组一定能发现高均露出的马脚。” “你知道升阳是白氏新能旗下的吧。” “这有什么关系呢?”林植有些不解地偏过头。 盛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问道:“虞西能源早就开始接洽了吧。” “不错,早在升阳下手前,cfo的特助就已经同新日光的老板谈过两次了。”林植将虞西能源收购组目前掌握的情况和盘托出,“新日光的老板根本不是投资失败,而是欠了赌债,因此虞西能源这边接洽的时候,承诺另给新日光老板一笔钱,要求尽可能精简整个盘子的构成。但是要保证对外的报价高。” “是啊,新日光老板对升阳狮子大开口,报了两亿。”盛曦冷笑一声说道,“可两亿并不是拿不出,只是觉得不合算,万一真的遇到一家大企业硬要接下盘子,就给了两亿怎么办?虞西能源有没有后备方案?” “这就要说到这个精简盘子构成了。虞西能源只想要研发部的部分人员还有这个品牌,厂子也好,流水线也好,都不要。” “真巧,升阳也是。”盛曦勾了勾嘴角。此时老板娘端了一盆豆腐,绿的葱黄的汤水,她的手指都快戳进豆腐里了,两人见了都难免皱眉。 “你们应该也接触了那位研发部主任了吧,他似乎还想在收购的时候把流水线还有员工尽可能地都接下来。”盛曦用筷子拨了拨上面的豆腐,勉强夹了一块放到自己的碗里,她果然不喜欢这种豆腐,总觉得有股味道。 “嗯,他是个很犟很理想化的家伙,可惜他的老板并不这么想。”林植夹了新上的红烧土鸡给盛曦。 “新日光自己内部本就有问题,我看来虞西能源可能并不会做太大手脚。”盛曦叹了口气,她已经察觉到此次的收购,高均一伙只可能推波助澜,却不会亲自上阵挑事,这样的小伎俩就算被爆出来了,也掀不起什么水花。 “也许升阳逼得紧一点,虞西能源就会兵行险着了也说不准。”与盛曦心里想的不同,林植却认为此次收购新日光的行为对自己收集证据复仇有所助力。 盛曦笑了笑:“你在收购组遇到曾经收购储能电池的人了吗?你找他们聊过吗?” “收购组的中层似乎对高均他们私底下做的恶事并不知晓,cfo的特助一定知道,可我不敢多问,生怕打草惊蛇。”提及储能电池一事,林植流露出些许愤恨。 “你有接触过储能电池的老员工吗?” “储能电池的研发地点没有挪窝,你也知道,我如果去过那里就有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 什么“你放心慢慢来”“他们总会露出马脚”这些空洞的安慰话盛曦说不出来,两人之间很快陷入了沉默,盛曦食不知味地拨拉了两口饭菜,便同林植两人分头离开。 自农家乐离开后,盛曦驱车径直前往白氏新能,白蓁果然在加班,她将目前的状况同她汇报过后,给了她一张私家侦探的名片。 约莫过了半个月,在新日光老板的“努力”下,新日光内部果然发生了不少冲突,相比较对老板的不满,同事下属还有工人们似乎对研发部主任更加恼火。新日光内部充斥着一种论调,即“如果不是研发部主任好大喜功花了这么多钱在研究新产品上,新日光不至于营收下降,从而资金链断裂”。这话在升阳的讨论会上提出时,谁不道一声“好家伙”,升阳的研发部主任更是气得直骂“见识短浅的白眼狼”。 就在此时盛曦总算收到了私家侦探的回复,她打了个招呼立刻赶往短信上写的地址去拿调查成果。 就在新日光最终决定接受虞西能源的条件并进行收购签约的前一晚上,盛曦带着材料和盛敏珠两人拜访了新日光研发部主任的家。他住在老城区不起眼的一栋住宅楼,私家侦探给的资料上写着他同妻小已经分居数年,想来原因多半是他一心扑在研发上无暇顾及家里。 盛曦深吸一口气,与母亲交换了一个眼神,摁下了门铃,新日光研发部主任拉开了防盗门,他的脸上写满了憔悴无力。 “都决定卖给虞西能源了两位还来做什么呢?”新日光研发部主任语气不甚友好。 盛曦看了一眼母亲,后者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沉稳地说道:“为了避免让新日光成为下一个储能电池。” 储能电池被收购后林氏夫妇意外死亡,让不明真相的外界对虞西能源的印象有所打折,这几年来虞西能源一直在做慈善与公益来让大众改观。此刻研发部主任听到储能电池时也是一愣,继而将防盗门推开一些,侧身让两人进去。 “小姑娘,你把那什么变成下一个储能电池的事情说清楚点。”待叁人落座,研发部主任连忙问道。 “虞西能源其实并不打算全盘接手新日光。”盛曦微微皱眉,像是极其不忍说出接下去的话一般,“先生,您作为新日光老板的老朋友,你知道合同上的成交价是多少吗?” 研发部主任睨了盛曦一眼:“他给我看了,是1.8个亿。” “那您明天出席收购签约吗?”盛曦继续问道。 “我想去,可是现在我的处境并不好,员工们对我很不满,所以他出于对其他员工的考量,劝我别去。” “劝您别去,是因为明天合同上的收购价根本不是1.8个亿,收购的内容也不是全部流水线及大部分厂房。”盛曦就像是个沉不住气的普通年轻人般冷哼一声。 “你,怎么知道……”研发部主任在经历了这些时日后,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当机立断地否定盛曦。 盛曦当即就打算拿出包里的录音笔,却被母亲盛敏珠拉住了:“曦曦,别这样,有些事……” “不,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固守初心却被人拿来利用和践踏,就算这位先生觉得我手段不光明也没关系。” 盛敏珠不再拦盛曦,新日光的主任皱起了眉头,忧虑从他的眉间流露出来。 “是,是什么?”新日光的主任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论眼前这位小姑娘拿出什么,他都会接受。 盛曦轻声道了句抱歉,摁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应该不用我再强调了吧,你比新日光更需要这笔钱。”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这和我上次跟虞西谈的价格不一样!”新日光的主任很快就辨认出这是老友的声音。 “可我们给你的那部分钱加了一百万,我们并不需要流水线,我们也有工人,你应该知道的,其实你们新日光值钱的只有目前的专利,还有你们的研发部骨干。” “可是五千万这个数字实在让我没法交代啊……” “跟谁,跟你那位老朋友吗?呵,你要是自己不赌,犯得着动用公款,犯得着卖新日光吗?”陌生的男人显得十分轻蔑。 “你也知道他有点才华,脾气呛得很,如果让他知道那些人都要遣散,他跟我辞职怎么办?” “怎么办?呵,搬出朋友情分哭啊,就说你也不容易,这还要教?那些求着不要离婚的狗男人都比你会演。” 录音结束。新日光的主任已经低下头,双手紧紧抓着大腿,灰白的休闲裤上被抓出了一条条痛苦的褶皱。 盛曦似有不忍,从包里继续拿出了照片放在录音笔的旁边。新日光的主任没有去翻看那些照片,他远比盛曦他们要了解自己的朋友,许多事在爆发之前早有预兆,只是他不愿去看,可以忽视。 良久,他站起身,盛曦觉得他的背似乎比之前更弯了些,他走进书房,将一个皱巴巴的白色信封拿了出来,放在照片上面,白色信封上写着“辞职信”。 “我,想了很久,这封信被我捏了丢了又捡了回来,如果新日光成为下一个储能电池,这牌子不如丢了不要了。” 盛曦忽然激动地站起身:“新日光就是一块招牌、一个流水线、一些厂房吗?是你们这些怀着相同愿望和信念的人啊!先生,你才只有四十多,只是这样就心气灰败了吗?那些加班钻研的日日夜夜,还有研发出新产品时的快乐你都忘了吗?你的徒弟,你的同僚,你能忘了吗?” “曦曦……”盛敏珠拉了拉女儿的衣角。 盛曦用指腹抹去了眼角的泪珠:“抱歉,我失态了。” “小姑娘,你说得对!只要他们还在,新日光就不会倒,虞西能源拿去的只是一个空壳!明天等他们签完了,我看到那个数字了,我就把辞职信交了!” 母女俩回到了车里,盛曦的表情早已恢复了平静,她将冰冷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降温。 “唉,我不知道,你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让妈妈感到很自豪,你说的那些话连妈妈也有动容。被收购的中小公司,哪个还能保留原本的品牌呢?” “真可惜,我们也只想要他们的研发骨干。”盛曦面色冷漠地发动了汽车。 ======= 曦曦开始逐渐变强了 55恩怨(5) 像新日光研发部主任那样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基本不会左右摇摆,早在盛曦拿出录音笔前他就有了辞职的念头,许是对老友的行为早有察觉,盛曦所做的不过是让他下定决心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没成想他挑了两边刚完成收购的那一天提出了辞职,并且把自己的副主任同徒弟都一并劝走了,这下虞西能源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买下了装珠的盒子,却让珍珠溜走了。 虞西能源不开心,升阳却在叁人入职研发部的当天开了个小规模的庆功宴,隔壁的包厢则是研发部的迎新会。这庆功宴比较低调,大家能猜到这其间有诸多弯弯绕绕,也就同意了不要大搞宴席,在熟悉的酒店订两个包厢就好。 作为大功臣的盛曦自然被频频敬酒,不过大家都算有分寸,也不拘喝什么,她也就拿着红茶意思意思,一些年长些的高层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肖姓的中层则想挤到盛曦身边跟她讨教如何拿下这叁位研发骨干的,盛曦撇去了私家侦探还有那些录音照片,只是把大致的思路给他捋了一下,继而又问她话术到底应该怎么提升,啰啰嗦嗦地问了一堆,盛曦都被问得失笑,好在后来母亲为她解围,告诉自己的中层,话术这方面要么靠天赋要么靠经验,人能改变和学习的只有自己待人接物的态度。 酒过叁巡,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氛围也high了起来,想要搞酒的却是被盛敏珠一个眼神给制止了,明天还要正常上班,一些人也就陆续退场了。 盛曦跟着比她稍微年长些的项目组成员续了摊,一行大约六七人在酒吧街找了一家氛围不错的吧,升阳的年轻人们对这里很熟悉,各自点了饮品,盛曦看了眼时间,决定继续果汁,毕竟明天她就要赶回白氏新能。 压在头上的“五指山”不在身边,年轻员工们见盛曦没什么架子,便凑上去八卦了。 “盛曦啊,你有男朋友了吗?”这一位不知是出于单纯的八卦,还是帮人打听的,一上来就打了个直球。 找炮友,还两个,其中一个是亲生哥哥,这些毫无疑问实在主流的雷点上蹦迪,盛曦抿了抿嘴唇:“有啊。” 坐在对面的一个年轻男生听到这个答案显得有些颓丧,不过还是不死心地问是谁。 盛曦笑笑没有回答,一个女生抢过话题说道:“嗐,你们是不常去总部,盛曦的男朋友就是白飞椋,美女就该跟帅哥在一起,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癞蛤蟆?” “小琴啊,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没有他帅,也没他有钱,但是金钱会让男人变坏,帅气的外表也无形中增加了出轨的几率……” “没钱没貌的渣男还少吗?”那个叫小琴女孩翻了个白眼,盛曦只是笑,望向那女孩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友善。 “那么,我们白董呢?她是不是真有这么多男朋友?”这次八卦的是另一个女生,她的脸上写满了歆羡,“个个都是极品,可羡慕死我们这帮普女了。” 听到有人提到这个话题,男生们显然觉得不得劲,也不知道他们别扭什么,说着什么光喝酒无聊,离开座位去玩桌球了。 “嘁,德性,太把自己当玩意儿了。”小琴不屑地看着那些离座男同事的背影。 “老板的私人生活我也不便说太多。有些污名化的报道无非是想借此抹黑白氏新能,毕竟个人的私生活只要不妨碍到别人,又关他们什么事呢?” “就是,我就觉得有些女的去批评白董,她们不过是吃了一车柠檬。白董长得美,能力强,就是真的开后宫又怎么了,难不成她那样的还要去跟普女竞争普男,然后为他教育孩子照顾老人熬成黄脸婆?白董那种叫爽文人生,气死那些个男女!”小琴喝了口酒,眯着眼睛似乎畅想了一下自己的爽快人生,然后笑了起来。 女孩们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起白蓁来,有关盛曦男朋友的话题也就被搁置了,她没否定是白飞椋,也没肯定就是他。 “霸道(女)总裁跟暖床(男)助理,呜呜呜,好香好香!” “我站青梅竹马,董事总裁强强联手!” “我站曾经相爱相杀,如今携手并进,诸葛家的两兄弟都好难取舍……” 她们这就磕起了总公司大老板的cp,还当着人家特助的面,不过盛曦也说什么,反倒是用一种堪称和善的眼神纵容她们继续。 大概聊了一个小时,盛曦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林植。虽然双方存了号码,可盛曦极为谨慎,两人很少通话,新日光收购事件刚过,他就打电话来,难免让她紧张了几分。 “你好,是盛曦小姐吗?你的朋友林植在我们店醉倒了……” 盛曦微蹙眉头:“地址。” “酒吧街x号,柔风海港。”盛曦一听位置,距离这里也就几步路,想到林植的亲属早已不同他联络,也没听他提起什么交情甚笃的朋友,也就应下了。 她看着沙发上满脸红晕还在嘿嘿笑着聊爽文人生的女同事,给李梓拨了个电话,让她尽快来这边把几个女同事送回家,李梓是庆功宴第一批走的,平日里见她跟同事没什么特别的交情,倒也肯来,而且保证很快就到。 盛曦把东倒西歪的女同事托给坐在一边还算清醒的女孩,披上风衣走出了酒吧。 刚推开柔风海港的门,就看到斜对门吧台上趴着个熟悉的身影,盛曦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认真考虑要不要叫个帮手,毕竟一个大男人要是真的喝瘫了,她肯定弄不回去。 待到她走近,轻轻拍了一下林植的肩膀,将面埋在双臂间的林植转过头,清隽的脸被酒精弄出不规则的点点红晕,他迷糊着双眼露出一个如孩童般开心的笑:“曦曦,你来了……” 这忽然亲密的称呼让盛曦十分不习惯,自从去年年初他莫名奇妙地在大年夜带了菜去自己家做饭起,她便能感觉到他的靠近,他每靠近一点,她就往后退一步,坚决却无声地划出两人的界限,因此这半年来林植不再做出亲近的举动,两人的关系简单地又落到商业合作伙伴上。 “走得动路吗?”盛曦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也不甚亲厚。 林植喝得有些晕乎乎的,平日里的谨慎克制都被酒精熏晕下岗了,他一把拉住盛曦的手腕,轻轻摇晃了一下:“等我缓一缓,没事的……” 盛曦尝试抽走自己的手腕,林植却用害怕被抛弃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哀求她不要走,看到这样的眼神,她的内心毫无波澜,尝试调动自己的耐心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候着,顺便帮他把帐结了。她抬手看了眼时间,十点一刻,盛曦见他拉着自己手腕的手力度逐渐变小,利落地抽开了手腕,对酒保说道:“我去把车开到门口,一会儿麻烦你帮我把他扶出去,谢谢。” 林植走路带飘,让盛曦也不好估量这人到底真醉假醉,不过扶他上楼时,两人只是正常地身体接触,他也没有借机揩油。 即便如此,把人弄到沙发上躺下时,盛曦还是出了一身汗。 “我给你拿点东西盖,再烧壶水。”她转身进入卧室,发现凡事能放东西的平面上堆满了文件,床正对的电视墙上挂着一块白板,上面写着储能电池、新日光、虞西能源,还有升阳,这个升阳是老升阳,是还没有进入白氏新能旗下,自己外祖家的产业,白板上还挂着不少虞西能源高管的照片跟人名,一些确凿的证据照片,还有不少他的推测以及可能寻找到更多证据的关键突破点。 这张白板跟刑侦剧里重案组会用来摸排罪案的板子一样,让盛曦觉得十分压抑。他每天睡前就是面对着这样的东西吗? 盛曦转身拿了床上的薄被,走回客厅,林植强打精神睁开了眼睛,就在她为自己盖上薄被而凑近时,轻声说道:“你看到了吧……” “嗯。”盛曦别过视线,替他把被角匆忙掖好之后,站起身。 “我很怕,很怕自己一辈子都抓不到他们的马脚……”林植抓着沙发扶手,勉力支撑着坐起来。 盛曦定定地站在原地,背对着林植:“你才进公司几年啊,能让你接触到这么机密的事情吗?” “曾经,也不算曾经,我恨过你,恨你抓住了我的意图,给了我复仇的希望,把我扔进复仇的泥潭,而你,拍拍屁股去白氏新能,利用我的仇恨给你传递虞西能源的消息,然后填好白蓁,奠定在那边的地位……”林植自嘲地笑了一下,“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最廉价的商业间谍。” 盛曦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冷淡地说:“你想的或许没错,我是在利用你。” 林植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呼吸的方式都险些忘记,他低下头:“不是的,你不是的,虞西能源的第一个受害者不是储能电池,而是升阳,是你外祖家的产业……” “随你怎么想,既然你没喝到失去生活自理能力,那我帮你烧个水就走。” “曦曦……”就算借着酒意,仍旧欲说还休。 林植欲说还休,盛曦故作不知。 ====== 林植不会进后宫嗯 55恩怨(6) “高均说要请我们聚一聚……”临到周五下班,盛曦接到母亲的电话,听到这话可让她没法心情好,“你要是不想去,我就推了。” “去!为什么不去?不去还以为我们怕了他呢!”盛曦装得豪气干云,她不能露怯。 “就这周六晚上,在江府的临江鲜。” 高均喜欢江鲜,那个地方的烹鱼一绝,他酷爱那儿的菜,据说那儿一度因为禁渔而开不下去,他当时以极低的利息借了老板一笔钱,让临江鲜渡过难关。看来有些人知道关心爱护喜欢的物事,只是对事不对人,对外不对亲。 临江鲜的顶楼包厢,盛曦是最先到的,她穿着白风衣黑衬衫,粉黛不施,装束不像家庭聚餐,倒像是去奔丧。她站在包厢的窗边,看着不远处即将沉入春江的红日。 “曦曦?”高盛远踏入包厢,正见盛曦沐浴在西斜的日照中,白色的风衣被夕照染红,整个人显得落寞又孤寂。 盛曦转过头,一扫包厢的四张座位,冷冷地笑了一下:“这算是跟前妻还有前妻生的孩子一起聚餐?” “听说升阳签了新日光研发部的叁名骨干,恭喜。”他喜欢盛曦这种毫不掩饰的嘲讽,却不知如何应对,便换了个话题。 “我知道你是真心祝贺,可你爸这几天估计都快气死了吧。”盛曦走到高盛远身前,抬手随意地抚摸他休闲西装的前襟。 “他自然生气,可赢的还是升阳,不是吗?”高盛远似乎知道不少内幕,“而且,我也不喜欢他的做法。” “呵。”盛曦勾了勾嘴角,没说旁的,随便挑了背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盛敏珠同高均是前后脚到的,高均看到女儿讥诮的神情时,险些挂不住慈父的面具。 四人落座后,菜很快就上来了,高均自离婚后出了在商业场合几乎不跟盛敏珠见面,自从得知盛曦把高姓丢了之后,也不大愿意见这个女儿,此时约这两人吃饭,没有点阴谋阳谋那就是在菜里下毒了。 “敏珠啊,最近过得好吗?”高均虚伪的问候让久经商场的盛敏珠也难免恶寒一阵,不过她还是秉持着基本礼节回了句“还好”,盛曦则眯着眼睛勾了勾嘴角,满脸的不屑。 “曦曦,看到你能自立自强,爸爸也很自豪,虽然你不在虞西能源,可爸爸总忍不住去关注你的成长。”高均的虚伪假面真是练到了炉火纯青。 “关注成长?呵,直白地说监视竞争对手的干部也不丢人啊。”盛曦从前就不买账,如今从高家独立出来了更是不必吃高均这一套。 高均就像是没听到盛曦说的话一样:“其实今天,我们一家人聚一聚,我有个事情想跟大家商量一下。” “高董,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盛敏珠直接开口,表明了自己不愿继续虚与委蛇。 “这次新日光的事儿,盛总做得不厚道啊……” “被缺德的人说不厚道,这种体验就算经历了一百次我总不能习惯。”盛曦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 高均就像是被前妻和女儿扇了个二连击的耳光,面子上稍有些挂不住,高盛远知道自己必须扮演“好儿子”这个角色,这样才有可能知道更多高均的秘密,于是微微皱眉带着呵斥意味地:“曦曦,别这么说。” “哼。”盛曦翻了个白眼,给自己倒了杯酸奶。 “鉴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认为升阳同虞西能源不必只做竞争对手,偶尔也可以联手,有时候合作才能成事。”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盛家的伤疤,可盛敏珠是谁,是能屈能伸能担大任的女人,这种被戳肺管子的事情经历了不少,她听到这话心头蓦地一跳却再也没有旁的波澜:“道理是不错,但也要看合作对象。” “就像这次收购,我认为盛总完全可以知会一声虞西能源,你们既然决定挖人,那我们也就不必浪费这笔收购费了。” “嚯,高董这话是什么意思?天要下雨,人要跳槽,升阳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这么多?”盛曦耸了耸肩膀,提起筷子,“菜都上了,别放凉了,大家赶紧吃啊!” “高董,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的经营手段有别,行事作风有别,不必强求合作。”盛敏珠言语体面,却也是不容置疑地拒绝了高均不怀好意的提议。 高均默了一默,盛曦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皱着眉头盯着他,高均老了许多,脸上长出了横肉,年轻时的俊逸薄情早已变成了奸猾猥琐。 “敏珠,商业上还是不要情感用事,错过同虞西联手的机会,以后就……”高均还没说完,就被盛曦扬声打断。 “非要这么恶心人是不是?” “唉,曦曦跟你年轻时候一样冲动。”高均叹了口气。 “我呸。我妈顾着颜面没明说,你还胡搅蛮缠?”盛曦“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掼,“跟你们合作,合作合作着估计升阳又要没了吧!” “曦曦,跟他不必多说什么。” 高盛远似乎对母女两人所说的事并不知情,他有些狐疑地皱起眉头,高均这些年在外情人不少,可惜都没生下儿子,可能有那么一两个私生女,可被兆惠严防死守都没能认回来,因此对这个儿子格外重视。 “敏珠,你都跟女儿说了什么?我早就跟你解释过了,在上市这个问题上,我跟前岳父之间有些争议,当时升阳内部本就离心,加之前岳父身体不好,我就……” “呵呵,好一手因果倒置,没有你从中作梗,升阳内部怎么这么容易就离心。就算上市,盘着盘着就被你弄成我爸妈一点股份都没有,摇身一变你手里的股份就多出那么多,变成了掌权人?”盛敏珠冷冷地质问。 “是啊,还把名字改了,生怕别人知道虞西能源是高某人从岳父手里偷来的产业。”盛曦冷笑着补充。 “唉……”高均忽然抱住了头,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情,他对着儿子说道,“都是错的,我当初真的只是想把风雨飘摇的升阳救下来啊!” 高盛远强忍着怒意和恶心,靠近高均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爸,你,别难过。” 盛敏珠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继而狠狠剜了他一眼。 “哎哟,好委屈啊,那你这些年又是怎么对我的呢?被兆惠母女撺掇两句就摔碗摔筷,拿骨碟砸我,我听听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你,只是一个错误……”高均的声音在发抖,没有哪一刻让盛曦如此想吐,她咬紧后槽牙,手指紧握成拳。 “你简直是个畜生,你怎么敢这么说?”盛敏珠暴怒,“我当时不过因为升阳的事情同你分居,某些人立刻暗结珠胎试图逼宫,当时我们在商务场合喝醉了,你说你觉得兆惠不再温柔体贴,想要同我复合!当时,我们还没离婚,我要求某位在他人婚内生下的私生女不准姓高,有什么问题?你爸妈不也同意了?” “难道不是错误吗?”高均眼眶红着,似乎全场只有他最委屈。 “错误?就算有错,那也是我年少不知人心险恶,错误相信你的鬼话放你进门;就算有错,也是我希望女儿在高家的庇佑下得到最好的教育资源没有把她带在身边!” “妈!”高盛远忽然打断了盛敏珠的话。 盛曦忽然站起身,不带一丝温度地看了高盛远一眼,沉默着离开了包厢。 “蓁蓁啊,阿姨拜托你一件事……”盛敏珠止不住抽泣着。 “敏珠阿姨,你慢点说,别着急。”白蓁把手机开了免提,立刻开始换衣服。 “我就不该答应高均那个畜生一起吃饭,曦曦现在一个人开着车,方才也很抗拒我的靠近。我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够合格……我知道她从小就喜欢你,信任你,你能不能帮帮阿姨,劝劝她。” “盛总,盛特助把车停在了酒吧街。”白蓁听到盛敏珠那边传来了女助理的声音。 “你们在江府?哪个区?”白蓁问道。 盛敏珠报了地址,白蓁安抚了两句,让盛敏珠看准盛曦进了那间酒吧,找个位置盯着前后门,她很快就到。盛敏珠对白蓁提出的意见感到奇怪,却还是照做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女儿从后门走出来,换了另一家酒吧走了进去。 叶瑜开车不慢,两人不出一小时就抵达了盛敏珠所说的位置,白蓁让叶瑜远远盯着盛曦,自己则钻进了盛敏珠的车。 “敏珠阿姨……既然曦曦,要不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和阿鱼盯着。” “蓁蓁,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只顾着事业,把她留在高家。” “不,阿姨,你没有错,你也不会知道有人会拿自己的女儿做投名状去讨好第叁者上位的货色。”白蓁搂了搂盛敏珠,“小曦其实很敬佩你的,她经常说自己的母亲多么厉害,她只是觉得有点寂寞……” “阿远呢,他父亲这么对她,他竟然不帮妹妹的吗?” 盛曦从不让白蓁告诉盛敏珠,高均对她实施的冷热暴力,自己见到母亲也不会提,可高盛远偶尔见到盛敏珠也绝口不提妹妹的处境,更不偏帮妹妹,白蓁无法解释,有些牵强地说道:“他们也许不亲吧……” “呵,看来我只有一个女儿了,阿远这孩子已经被高均教坏了。”盛敏珠拿出手机,上面是高盛远的讯息“妈,妹妹怎么样了?” “真够假惺惺的。”盛敏珠不屑回复儿子。 “阿姨,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跟阿鱼把她带回我们家,我来好好开导她,怎么样?” “我的车远一点,等你们把她扶上你们的车了,我再走。” 白蓁没有继续劝下去,她刚下车,便招呼了叶瑜进酒吧打算把人架出来。 盛曦勉强支着脑袋,眼眶红得吓人却没有流眼泪,看到白蓁带着叶瑜走过来,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眼泪不知为何忽然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姐姐……” 盛曦环住白蓁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胸口,她似乎不愿被人看到哭泣的模样,白蓁轻轻拍着她瘦削的脊背安抚着:“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我听话……” 盛曦下意识说出的这句话令白蓁稍感心痛。 她安静地依靠在白蓁身边,仍由她把自己带入车里:“姐姐……我刚刚喝着酒,突然想起来,你以前帮我整过兆思归的事儿。” “我帮你整她的事可多了,你说的哪一件?” “就你躲在她傍晚跑步的道上,用自己家浇花的水管接了污水嗞她一身那次。” 白蓁笑了:“那不叫整她,我看她跑步这么热,给她降温来着。” “还有一次,她放仓鼠把我的作业咬了,你把她的老鼠给弄死了。” “哦,那是我学了给实验室老鼠快速死亡的手法,想练练。” “哈哈哈,姐姐你真好,比高盛远好太多了。” “可我每次帮你整了她,你就会在家受罪,我也不知道这样到底对你好不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我不整她,乌龟也会咬我,你整了她,我爽到了,之后的那些惩罚也就无所谓了。我不需要做个无垢受害者,更何况在家庭关系里,从来不会有人把小孩当成是受害者。” 到了江府别墅,穿着睡衣的佣人打开了门,见到大小姐扶着喝多的高家二小姐,连忙叫人去找解酒药,倒温开水,准备客房。 盛曦洗澡时十分乖巧,白蓁把自己弄干净,坐到床上,拿起温水喂她喝。 “今天晚饭,高盛远也在。” 白蓁微微皱眉,反手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怎么了?”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并没有变,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是跟我中学时候那样……”盛曦笑了笑,“我似乎有点喜欢他了,可是看到他今天那样,我觉得自己可以理解,理解他也许是为了获得高均全部的信任所以做出那样的表现,只是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对我处境的漠视又回到了我的脑海里,我以为我可以忘掉了……” 白蓁将纤瘦的女孩抱在怀里:“没人强求你一定要忘记,或是一定要原谅,我们只是凡人……” “是啊,我理解,却不能原谅……”盛曦喃喃低语。 白蓁抱着她,从枕头下拿过手机,她的手机静音,高盛远在这两个小时里不断对白蓁的手机进行短信跟电话的轰炸,却都被她无视了。 “她在我这里。”白蓁最终还是给他回了条信息。 ======== 哥股暴跌,后期白白会伸出援手挽救哥哥股,不过哥股将会低迷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了。 嗐,用我姬友的话说就是,哥哥没得洗,这个性格基本决定了完蛋,不是,虐心的追妹之路,火葬场级别的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56包藏祸心(1) 本家归一庄园,后山。 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只是双胞胎姐妹俩近来新收养的一只小奶猫有点皮,午间趁着双胞胎的用人开出小楼的门那一瞬间跑了出去,小奶猫左躲右闪地一路跑向越发冷僻的后山。白氏的大宅院还有这座山已经传了好多代了,再往上可以追溯到封建时期,能一路保存着这山这院子,可见白家背后根基之深。在封建时代,白家人丁兴旺,加之家底雄厚,叁妻四妾外加各房的儿女可以把归一庄园住个满满当当,如今后山这一片的房屋因为维护不便也无人使用便拆除了泰半,后山仅剩的只有宗祠、一个小礼拜堂、一间会客堂、一间祭祖时休息还有放置祭祖物品的屋子、供保安巡山后休息用的小楼还有一个不算小的停车场。白虞追着小猫一路带来宗祠,她向来比较怵这类的物什,总觉得走进宗祠身周的温度也降低了,天色也莫名变暗了,她抽了抽嘴角,双手合十,嘴里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又嘟囔着“冒犯莫怪”,便追着小猫绕过祠堂,眼瞅着就要靠近停车场的位置了,小猫咪仍旧义无反顾地往前跑,白虞追得也有些累了,蹲在了草地上,小奶猫也着实气人,见白虞不追它了,它也在前方不远处坐了下来。白虞深深吸了一口混杂着泥土和草植的空气,忽然向小奶猫在的地方扑了过去,将小奶猫抓到了怀里。 小奶猫在她怀里叫了几声,挣扎了两下总算乖巧安分下来。 此时从连接后山停车场的车道上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还是两部,白虞的视线穿过灌木丛看到打头的那一辆车便是伯父白伯益的,后面那一辆车的款型十分低调,是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经济适用的车型,这类车的主人几乎从未作为客人在归一庄园出现。白虞往回看了眼,现在撤回去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若是被白伯益看到自己追猫追成这幅模样,少不了让礼仪老师骂自己,甚至还有可能连带着惩罚姐姐,于是她决定蹲在此处,等这两车人离开了再走。 她悄悄地挪到了更茂密的灌木后,此时两部车隔了一个车位并排停在了停车场里,车屁股刚好对着白虞躲着的这排灌木丛。 从那部大众款型车的驾驶座走出了一位面相不善戴着黑墨镜的司机,他恭敬地打开后座的车门,从车后排走出了一位穿着普通polo衫,同样戴着墨镜,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疤痕,嘴角下撇脸上沟壑纵横出一股子凶狠气质的男人,白虞搂着猫忽然害怕起来,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发现。幸好那两人没多张望,很快钻进了白伯益的那辆车后座,白伯益的司机也走了出来,白虞发现今天为伯父开车的人是他的贴身助理,而非普通司机,这下她意识到自己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此处。获得这个认知的她越发紧张,不得不屏息敛神,保证自己不被他们发现。 在停车场的四人并未想到在后山停车场的灌木丛里躲着一个人,他们甚至将车窗开了条缝就开始了交谈。 “我想,我与邦本兴业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请问,李会长寄给我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白伯益的声音里潜藏着愠怒。 邦本兴业。白虞听过这个名字,前身是个黑帮,现在对外宣称自己已经洗白了,不过谁都知道他们仍然涉黑涉恶,他们也并未特别遮掩什么。伯父怎么会跟黑帮搅和在一起…… “意思就是,你跟那小子谈的什么狗屁交易不作数,想轻易地跟邦本兴业划清界限没这么容易。”那位李会长声音粗砺,语带威胁。 “我已经跟姓沉的先生谈拢了,而且他也如约把我家传的画还给了我……”白伯益的话直指李会长的痛处,他的副手背着他谈拢了交易,并且自作主张地把画还给了白家,也就是说沉易之已经把自己的会长给架空了。 李会长默了一会儿,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我不知道那个猖狂的小x崽子做了什么,但是我这里有的是白家伙同黑帮的证据。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能轻视我手上的证据。” 车里的交谈声音终止了,白虞用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蹲着的双腿开始发麻,她却不敢挪动身体,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几乎接收了过多的信息而陷入了瘫痪的状态,每一件都精准地敲碎了她出身至今对自己家族的认知。白家与黑道有勾结,家传的画曾经一度抵给了黑道…… “你想要怎样?”白伯益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似乎看完了李会长手上的证据。 “你别想着把我悄没声地灭口,现在是什么时代,是信息时代,这种东西都是有备份的。更何况……”李会长顿了顿,忽而嘶哑地笑了起来,“还有,你知道为什么混小子架空了我却不敢杀了我?因为他怕我有后招。白先生,你大可以试探一下,我有没有后招。” “你想怎样?”白伯益压抑着怒气又问了一次。 “我想借白先生的手,把沉易之那小子还有范徵那小子除掉,最好是用合法合理的方式。” “一个黑道跟我谈合法合理?笑话。更何况你如何能保证在除掉那两人之后,你的这些证据就会销毁?” “哈,白先生真糊涂,跟沉易之还有范徵关联的人可不就是你们白家人吗?你若是不放心这些证据,大可以把这份错误推到那女人身上,说关联黑道的人是她,你们本家不就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了吗?你们这种大家族不是最爱干这种事了吗?” 白伯益沉默了,没有反驳,李会长提出的这个要求,在关联上白蓁之后变得无比诱人,如果能顺水推舟地把白蓁推出去背负骂名…… “哈哈哈,看得出来,白先生你好像很心动啊。话就说到这里,我的耐心很一般,希望能尽快得到好消息。”说着,李会长干脆地推开车门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很快那辆车绝尘而去。 蹲在灌木后的白虞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双足冰冷又麻痹,可她仍然不敢动,怀里的小猫被她搂得太紧忽然开始剧烈地挣扎,白虞手一松,它便立刻逃了出去,此时白伯益的车刚巧发动,小猫慌不择路被车轮压了过去。 白虞盯着那团血肉模糊的,感受到一股酸气自胃部冲上,只逼出了她的眼泪,她将顶到喉咙口的酸水咽了下去,喉咙和食道涌上被灼烧的恶心。白伯益的车很快消失在车道拐角,白虞立刻跌跌撞撞地返回跑。 回到小楼,她立刻打开门钻了进去,将门在身后迅速关上,背靠着门滑坐了下去。姐姐白楚听到声音很快下了楼,看到白虞的模样,她很快意识到出事了,白楚深吸一口气,将妹妹从门背后拽起来:“去洗澡!快把衣服换了。” “姐姐……”白虞眼眶红红的,眼瞳有些失焦,她的手背上有被猫咪抓出的浅粉色杠子,此刻已经肿了起来,好在没有出血。 白楚也不等白虞反应过来,强行拖拽着她往上走,好在白虞的理智虽然不在线,也还算听话,没让白楚费多大力气。 “我去把你的衣服先洗了,你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白楚开出一条门缝让妹妹把衣服递给自己,她没有多问,很快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白虞坐在淋浴房中的小凳上,仍由热水从自己的头上洒下,理智的逐步回归并未驱散恐惧,反倒成了它的帮凶,如果当时自己被发现了,结局无法可想。邦本兴业的那人光从面相上看就令她心生畏惧,他们谈论夺取人命就像是搬去挡在路上的障碍物一样轻巧,那只小奶猫被车轮碾过的模样,如同幽灵般盘踞在白虞的脑海…… 她捂住了嘴,在淋浴房里压抑着声音呜咽起来。白楚待在门外,她已经把妹妹衣裤上的落叶摘走了,好在她出去的时候原本就是穿着脏了的旧跑鞋,就算不去管也没什么关系。浴室本就有扩音的效果,就算妹妹捂住自己的嘴,白楚也能听到她的哭声。她是无意中发现了什么吗?是发现家主的真面目了?白楚面色越发凝重。 在浴室里呆了大约一刻钟,白虞才勉强止住眼泪拉开了浴室的门,白楚拿着吹风机把她拉到外面,借着吹风机的噪声,她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白虞将自己在后山听到的事复述了一下,随后又补充道:“小猫最后冲出去的时候被车碾死了……” 白楚不禁打了寒颤,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嘱咐妹妹道:“把这件事忘了。” “什么?!”白虞不可置信地转过脑袋,“就算伯父不会做,我也应该提醒一下蓁姐姐。” “伯父只是让我们假装用这个理由接近白蓁,她那么聪明早就看出来我们俩当初说的那些事伯父的授意。” “哪又怎样?我当初以为伯父只是想做些类似商业上的竞争手段……从没想过他会做这种污蔑,甚至谋害人命的事。” “你真的很天真。”白楚的语气里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丝轻蔑,“伯父的手从来不是干净的,父亲原本也不是什么烂赌鬼,母亲也不至于身染重病,父母都很康健而且上进,这样人家的孩子过继来有什么用?只有让过继来的孩子只能依附于本家,才能让她们听话。” “姐姐,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白虞看着姐姐,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 “我知道,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手上多少都有龌龊,就算是白蓁,她不同样跟黑道有勾连。你没听出来吗?从伯父跟那人的对话里?”白虞的头发吹干了,可白楚没有把吹风机关掉反倒是把风速又推高了一档,她想用噪声来掩盖两人的对话。 “姐姐……” “母亲病着,父亲行尸走肉一具,我们无依无靠,只能听话。小虞,他们神仙打架,我们凡人可不能卷进去遭殃。” “可是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今后联姻,我们会被嫁给怎样的人?他们各个外表光鲜,内里掩藏着怎样的恶劣与腐败,我们这些年难道听得不多,看得不够吗?” “那我们就要把宝压在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帮我们,有没有能力帮我们的人身上吗?你又想过事情暴露了,白蓁没能赢过伯父我们会怎么样?白蓁赢得过伯父吗?我不敢。” “姐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赌不起……”白楚语气灰败得根本不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 56包藏祸心(2)「juseshuwu」 景桓近日噩梦连连,不是梦到在那山道上的焚烧的轿车,就是梦到自崖顶堕下的飞鸟,今早的梦境里视野并不清晰,只能看到那碧蓝的海水瞬间被迸溅的碎片染成黑红一片。连日噩梦,白天的精神自然不好,可他依旧保持着当即要下的决断不出错,能稍稍延后处理的也就让助理延后了。景桓的这些事儿自然不会同白蓁说,噩梦只能说明他太担心她会离开自己了,没必要让她为这种小事担心。可是他不说,自然有人替他说,景桓为了让自己在出差时白蓁找她能更方面,还把自己特助的电话给了她,于是心系老板的助理就给老板的女朋友打电话汇报了这件事。 回到家中,景桓任由窗外夜色压下来,暗沉沉的,他没有开头,闭上眼睛回忆起今早的梦境,视角应该是站在岸边…… 门铃打断了他的思路,景桓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透过电子门禁看到了家门口站着戴着大框墨镜的白蓁,她穿着一件酱紫色的风衣,手臂上挎着一个大包,她拨下墨镜,冲电子屏对面的景桓抛了个眉眼:“先生您好,您的助理为您叫了上门服务,如果接受就请您开个门。” 景桓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扭开了门锁,打开门才发现这位“应召女郎”的新跑车大喇喇地停在自己家门口。 见到她本人的一瞬间,景桓像是松了一口气,他站在门口一把搂住白蓁,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白蓁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就这么喜欢我吗?快点让我进去‘服务’啦。” 景桓见她还沉浸在角色扮演的乐趣中,一时间哭笑不得:“哪有应召女开豪车的?” 白蓁亲了亲景桓的耳垂笑道:“我贵嘛……” 景桓抱着她,两人转进了别墅,关上门,他仍旧抱着她不肯松手,就站在玄关,相处这么久白蓁怎会看不出他心里有事,不过她自有一套问话方法:“我时间很贵的,快开始吧。” “再让我抱一会儿……”景桓轻声说着,吐息喷在她的颈间,酥酥麻麻的。 “不行,您助理订的是‘女王套餐’,你得听我的!” “都听你的。”景桓在她的颈窝处落下一吻,松开了环住细腰的手。 白蓁拽着景桓的领带就往底楼的客房带,轻轻推了一把景桓的肩膀,他便自动跌坐在床上。 她拉上了窗帘从那大包里取出蜡烛,还有防引燃的托盘摆在桌上,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烛火摇曳在她的瞳仁里,她轻启红唇:“脱。” 景桓低下头轻声笑了一下,利落地脱去了西装和西裤,他可观的本钱鼓囊囊的尚在沉睡,白蓁弯腰从包里取出情趣捆绑用的软绳,在情趣香薰蜡烛的氛围下一步步向景桓走去,她侧坐在景桓的腿上,手指轻抚他的脸颊,两人的视线勾缠在一起,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让景桓的欲望逐渐勃发。 白蓁逐渐凑近他的嘴唇,却在将将触碰上时停止:“躺好。” 她站起身,看着仅穿着子弹裤的景桓在床上平躺下,胯间的鼓包越来越大,景桓躺在床上看着她,她今天的唇膏画法凸显了唇峰,看上去就跟心形的上半一样,令他口干舌燥的性感。她站在床边,拉开了腰间的风衣系带,手指缓慢地解开扣子,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桓压抑着扑上来将她推倒的欲望,乖乖躺在床上,视线随着她的手指移动。胸前的牛奶肌很快裸露出来,白蓁勾着唇角,将剩下的扣子快速解开,风衣滑落在她脚边,风衣下的景致令景桓后头滚动——黑色蕾丝的成套性感内衣搭配吊带袜,聚拢型的设计将她胸前的两团雪乳挤得呼之欲出,吊带袜上缘的大腿被箍出了一圈滑腻的雪白。 她的手指勾着软绳,翻身上床,跨坐在景桓的腰间,倾身向前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装饰性的黄铜柱上,她雪白丰满的乳肉正悬在他的鼻梁之上,身上的幽香一点点摧毁着他的理智。 绑缚好双手之后,她又转过绑住了他的脚踝,景桓低头就能看到她的挺翘臀部,黑色的蕾丝能遮盖的地方实在不多,内裤的下缘更是只有一条细带,她倾身向前时,景桓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那细带陷入了她翕动的花唇之间。 白蓁趴在床脚弯腰拿出眼罩,又转过身爬到他的身边,故意用乳肉挤他的脸,景桓贪婪地拱着她胸前的柔软,正当他想亲吻舔弄时,白蓁起身,将两人的距离稍稍分开些许,将眼罩箍在他的脑后。 景桓有些无奈地问道:“宝贝,你要做什么?” “嘘——”白蓁没有回答。 景桓从床的凹陷,意识到她又爬到床脚去拿东西了,“啪”的一声她似乎点燃了打火机,这让失去视觉的他心尖微颤。 “别紧张……”她似乎趴在自己的身体上,她柔韧的臀部正压在他的鼠蹊处,她的嘴唇在他的耳畔轻声安抚,甚至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耳廓。 “宝贝……”景桓知道自己不是个抖m,可此刻他不得不承认紧张之余还有一丝期待。 她的唇舌从他的耳畔一路舔舐到他的脖颈,延下一条晶莹的纹路,她的舌尖在他的喉结上打转,令他有一丝难受更多的是酥痒。 “景先生,这里,已经完全硬了……”白蓁的手抓弄着景桓腿间的鼓包,声音里显得有些得意。 “因为你,因为是你才会这么硬。”景桓的话语间夹杂着难耐的粗喘。 “真会哄人,这样我会过分得意的。”白蓁笑了起来,屁股往后挪着,她的舌尖一路舔到他的锁骨,又盘旋而下到他的小小的乳粒。她撅起红唇,亲了亲深粉色的乳粒,她能感受他呼吸的急促,她伸出舌头在乳晕上打转,又时不时拨弄着乳粒,白蓁手里拿着的情趣低温蜡烛很快蓄出了蜡油,她直起身子,倾斜蜡烛一滴浅粉色的烛蜡很快凝结在乳粒旁边。景桓感受到一阵不算剧烈的热烫,他的身子小幅度地抖了一下,这下他明白了小坏蛋在玩什么把戏了。 “舒服吗?”白蓁坏笑着附身亲吻他的唇角。 “宝贝,我好硬,很难受,能不能让我先舒服一下?” “一定是箍得太紧了,我给大宝贝松个绑。”白蓁将蜡烛放到床头柜上,拿出剪刀,将景桓的内裤剪开,大肉棒瞬间弹了出来,而剪刀贴在景桓大腿上时确实又让他紧张了一回。 这种紧张感令景桓越发性欲膨胀,直想挣脱开绑缚手脚的这些东西,把她摁在床上狠狠地肏弄。 白蓁复又坐在他的胯间,湿热的穴口蹭着大肉棒,腿间的黑色细带早就被花露打湿了,此刻正黏在她的花唇上,她轻扭腰肢用湿漉漉的花穴口蹭着景桓的肉棒,听着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景先生,现在舒服吗?”白蓁坏心眼地再次探身拿过蜡烛,倾斜着,一滴粉色的烛蜡再次凝结在他的侧腰,景桓身体一颤,就连大肉棒也跟着颤抖。 根本预料不到何时会降临的轻微刺激,让景桓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欲望。 白蓁扭着腰,又滴了好几次烛蜡,忽而觉得没意思了,退后两步趴在他的腿间,她悄悄地把拉住移到安全的地方放好,倒了一些催情精油在掌心。 景桓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正喷洒在他的肉棒上,她一手握住肉棒,龟头很快被湿热所包裹,是她在舔自己的肉棒。景桓真想把眼罩扯下来,可他的脑海里又自动浮现出了那样的场面,她红唇张开,有些费劲地想要含进更多的肉棒,她的睫毛很密很长,那时候会垂着几乎遮住她的眼睛,她也会侧过头舔着自己的柱身,纤细的手指玩弄着囊袋,一阵阵想射精的快感从她的指尖、她的舌尖迸发开去。 白蓁看到他的下腹部越发紧绷,坏笑一下吐出了嘴里的肉棒,手指在铃口处摩挲着:“不知道蜡烛滴到这里,你会不会瞬间冲破烛蜡,射出来?” “别,宝贝,这可不能玩。”景桓连忙阻止。 “试试嘛……”白蓁手里都没拿着蜡烛,却仍旧哄骗他,她扶着肉棒,另一只手里的精油早就顺着指缝漏了出来她摊开手掌,精油顺着她的指缝滴落下去。 景桓只觉得有液体滴落在那上面,并未感觉到疼痛,细弦顷刻崩断,本能先于判断,精液泄了出来喷出了乳白色的一道,白蓁的身上、脸上被溅了好些,大部分都落到的景桓身上。 景桓胸膛起伏着,白蓁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将手上的精油都抹到景桓的腹肌上,转身解开他脚踝上的绳结,又转身向前拉下他的眼罩,解开他手腕的束缚。 景桓脸上微微泛起红晕,一下子坐起身将她搂在怀里,装出恶狠狠的声气:“还笑?!你个小坏蛋!” “没想到你这么敏感嘛,射了我一身。”白蓁轻咬着他的脸颊,扭着小屁股撒娇道,“啊这么快又硬了。” “不肏晕你个小坏蛋,它敢不硬吗?”景桓将她推倒在床上,急不可耐地扯下她的肩带,扯下她的文胸,两团肥兔立刻跳了出来,他痴迷地盯了片刻,低下头舔舐起来。 他的手很快移向了她的腿心,拨开那一根湿滑的细带,手指胡乱地在她湿润的腿心间揉捏起来。在挑逗景桓的过程中,白蓁本就湿得不行,眼下被景桓用手玩弄穴口和阴蒂,快感来得过于迅猛。 “啊啊,景桓,我不行了……好想,想要……嗯啊……”白蓁攀着景桓的肩膀呻吟着。 景桓的两根手指顺着蜜液捅进花穴,饥渴的穴肉一下子就将他的手指缠住,白蓁忍不住扭着腰,让手指去碰她的敏感带。 “小坏蛋真会玩。”景桓含吮着她胸前的小樱桃,舌尖在她的乳晕附近打转,她的两处最敏感的部位被逗弄着,几乎叫她无暇再顾及其他,方才的角色扮演都被她抛诸脑后,此刻她只是被情人亵玩着的小淫娃。手指不断抽插着花穴,景桓坏心眼地在她试图扭腰取悦穴内敏感点的时候停下或是抽出,他喜欢看她吃不到时候的委屈到水汪汪的眼神,格外惹人怜爱,他的肉棒仿佛也会更硬几分。 “景桓,要吃肉棒……”白蓁抱着他的脑袋说道。 景桓吐出被他舔得水光发亮的乳头,又亲了亲另一侧的雪团子:“刚刚你不是吃过了?” “想用小穴吃……阿桓,呃啊啊,别这么快,噫呀,别,别摁……” 景桓的手指忽然加速抽插,拇指狠狠地揉摁着阴蒂,快感的冲击让白蓁忍不住后仰着脖子,他凑上她皙白纤长的脖颈,舔舐着产生的薄汗还有搏动的脉搏,白蓁的叫床声里染上了哭音,她的双腿骤然绷紧,片刻之后,温热的蜜液随着他手指的抽出一齐喷溅了出来,她雪白的胴体上亦染上了情欲的浅桃色。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56包藏祸心(3)(有景白h) 白蓁微张檀口喘息着,还没等她的神志从高潮缓缓回落,尚在战栗痉挛的小穴就被性器填了个满满当当,景桓根本不给她说不的机会,用嘴唇封堵住她的,舌头从她微张的红唇间侵入,他用舌头翻搅着她的,吸吮着她嘴里的蜜津,性器一举进犯到花心,他将她的呻吟尽数吞入,肉棒在花穴深处引逗着花心。 他捞过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间,双臂紧紧搂抱着她的腰背,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姿势的变化令肉棒入得更深,白蓁无意识间牙齿磕到了他的舌头,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莫名地,两人也更加兴奋了。 白蓁的小穴吸绞着肉棒,她的粉舌正同他纠缠,她的上下两张小嘴都被他占据着,胸前的雪乳被他坚硬的胸肌挤得发疼,可她只觉得爽,热流冲向四肢,她连脚趾头都舒服得蜷缩起来。 “啊啊,进去了……”景桓松开她的嘴唇,胡乱地舔着她的耳廓,舌尖更是时不时戳刺进她的耳洞,他入得深,搂得也紧,就像是真的想锲进她的身体里,跟她永远都不分开。白蓁抓着他的背却因为汗水不断打滑,指甲在景桓的背部划出了一道道红痕。 “喜欢吗?”景桓抱着她的腰,令肉棒稍稍退出些许宫口,随着肉棒的抽出,大量的水液涌了出来,白蓁甚至产生了失禁的错觉,她不得不绞紧穴内还没抽出的肉棒,好阻止这种失控感。 “啊,啊哈……喜欢……”快感在体内乱窜,每一寸肌体都酥麻得要失去原本的功能,沦为肉欲的奴隶,白蓁的唇齿在景桓的肩膀上游移着,当他的肉棒再次进犯入宫口时,咬住了他的肩膀。 “要一直喜欢我……”景桓根本压抑不住情绪,情与欲将他在外人面前的那副冷淡镇定全部冲垮,他的患得患失被那些梦境完全调动出来,就算她在怀中,分身埋在她的身体里也无法全然安定。 白蓁伸出舌头舔舐着方才咬出的牙印:“嗯……” 景桓越发努力地将肉棒送入宫口,穴内的媚肉不断推挤着肉棒,龟头处更是想要被榨干那样吸吮着,他咬紧后槽牙,狠狠冲撞了两下,媚穴不得不稍稍放松一下方便他更加激烈的侵犯。白蓁爽到甚至觉得有些痛苦,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就像是弓弦。 她的叫声越发淫浪,她的牙齿在景桓的肩膀上留下了不少印记,忽然她的下巴被他掰过,他含住她的嘴唇,舌头缠得她的舌根发麻,两人的口水从她的嘴角延下,他仍旧不断地索取着,直到白蓁浑身痉挛着高潮才将她稍稍松开,他的精液射向她的宫壁,白蓁的脑袋抵在他的肩头,唇齿间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幼猫被欺负了一样。 白蓁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景桓稍微缓了缓就将她抱去清理,两人在浴室都没有说话,白蓁是没了说话的力气,景桓则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安静地给白蓁把身体跟小穴都清理干净,又用浴巾帮她擦干,抹好护肤用品,然后把她整个包起来,抱到楼上主卧去。 “干嘛要买别墅啊……楼上楼下跑着多麻烦,你这个小别墅好像也没我比我那个公寓大多少。”白蓁从怀里掏出了景桓的眼镜架到他的鼻梁上,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又不要你自己走楼梯。” 两人刚躺到床上,白蓁一翻身就压在景桓身上:“你有心事。” 景桓有些抿了抿嘴唇,手掌放在她的后腰轻轻摩挲:“不过是一些没有由来的瞎担心而已……” 白蓁的指尖划过这位年少时便坚定地陪在她身边的情人的脸庞:“是关于我的吧,能让你这么上心的人只有我啊……” 景桓心念微动,原来她明白的,继而嘴角露出的微笑:“嗯,是关于你的。蓁蓁,你,相信前世吗?” 白蓁忽然“噗嗤”笑了起来:“好,那先假定我相信吧。” “什么叫假定啊……”景桓轻叹一声,“简单来说,就是我梦到你死亡的画面了。” “哦。”白蓁的反应堪称冷淡。 “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不过因为噩梦而瞎担心我确实也有点扯了……”景桓摸了摸白蓁的头发,她没有之前哪怕一点的记忆,对她说那些完全没有必要,只是偶尔会觉得有些寂寞。 “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扯,其实还是会默默去调查,最好能排除掉隐患。”白蓁轻声笑了一下,与他们相处的时间越长,自己好像能轻易揣摩出他们的意图甚至动向,自己偶尔也会发问,这样的默契与了解,真的只是这些年培养出来的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前世这种说法,那么你怎么能保证爱上的是同一个人呢?”白蓁忽然起了坏心眼问道,“当然我不是说长相有变化或者认错人这种乌龙。人的原生家庭、经历、经济状况等等都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尤其是对待自己和待人接物方面,转世之后,能保证她的性格不会改变吗?如果性格改变了,爱上的就应该只是一个外貌没有差别的双胞胎吧。” 景桓忽然笑了出来,将她圈在怀里:“你说得对,我无法反驳。” “所以,我可能已经跟前世不一样了,懂?” “好好好,我懂。”景桓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神缱绻地看着她,“但我没认错,你就是你,最容易认的地方还是恶劣的这一面。” “好好,没认错,靠缺点认确实不容易认错,毕竟优点可以装,缺点藏不了。”白蓁觉得自己慢慢地可以接受他们的情意了,她不会像被蜇了一样躲避,带着笑意同样看着景桓,后者反倒是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正当两人呼吸着彼此身上的味道,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废话却莫名笑得开心时,景桓的手机读不懂空气地响了起来。 是高盛远,他说有急事,正在赶过来。 这些日子高盛远的脑海里驱散不走那天妹妹离开时的眼神,就算再粗心也不会漏看她眼神里的失望,两人的关系一路倒退到最初,发过去的信息都石沉大海,她连底楼的门禁都换了密码,他尝试通过白蓁联络盛曦,白蓁的回复是:“她理解却很难原谅。” 还有比这更糟的结果吗?如果不能理解,他还有解释的机会,可若是如此,他无计可施,就像被关进囚笼里的罪犯,除了等待她的开释毫无办法。这种时候,他忽然不吃醋了,如果飞椋能让妹妹不那么难过,就算再容不下眼睛里的沙子,他也可以忍耐,可是似乎她的身边除了白蓁和工作就没有其他的陪伴了。他惊觉,自己也好,飞椋也好,都不曾走入她的心灵一点,那蚌壳再次不留转圜余地地死死闭拢,那一天晚上,母亲也跟去了,然而最终将她带回去照顾的是白蓁,醉后吐真言,她心里最相信的人只有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至少,有人安慰她,有人让她不至于形单影只就好…… 这一天,高均决定将儿子引荐给一个人,看到高均那副郑重的模样,高盛远觉得自己当初总算没枉做小人,他安慰自己总算能够触及到父亲做人做生意的一些最核心也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了。他无法不把高均往最恶劣的地方想,那天会不会是他设的局,将他推向远离母亲和妹妹的境地,让他完全沦为高均延续自己卑劣的傀儡。不过,那一步终究是自己走的,就算命运的裹挟再强劲,高均的导向如此明确,令妹妹和母亲再次对他失望。 他努力做出遵从父亲的乖儿子模样,可心境早已不如从前,他甚至觉得自己演技差到足以让高均瞬间看破,然而他也许是听到了生命颓败的先声,在匆忙地确认儿子“向着”自己之后,就像是托付后事一般,在汽车匆忙驶入一处建在郊区林园的会所,高盛远就在踏入那处掩映在夜色与林木的包厢见到刚落座的人时,高盛远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落在主座的人是白家现任家主。 酒过叁巡,高盛远早就学会了如何逃酒或是不动声色地少喝,他刻意离开包厢表示自己喝得难受要去吐一下时,他刚掩上包厢的门便找了一处不易被过往服务人员发现的角落,同时又能听到断断续续地听到包厢里的说话声。他们果然在讨论白蓁,高盛远可以预想到过于强大的旁支后辈对本家造成的心理压力,可是因此就想找机会除掉她在逻辑上也说不通,除非本家陷入了什么非做不可的处境。两人似乎又谈到了泰丽丝,对于殷董倒向白氏新能这件事,白伯益臭骂了高均几句,然而此事的问题终究还是白家自己的问题,白伯益不过是仍由情绪发泄罢了。 时间差不多后,高盛远走回包厢,两人果然不再言及白蓁,聊了几句家常,叁人便各自离开,高盛远让司机送高均回去,在他目送了白伯益同高均离开后,让会所帮他叫了车,他让出租车先载自己回搬出来后的住所,等这部计程车远离后,上楼换了衣服戴上帽子叫了自行叫了车来到景桓的别墅。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高盛远说完忍不住打了个酒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了捂嘴巴,从景桓手里接过解酒药和水,“谢谢。” 坐在沙发上的白蓁披着真丝睡袍,手臂支在靠垫上,神情慵懒似乎对高盛远带来的消息并不感冒:“嗯,谢谢。” 高盛远总算没喝晕,自嘲般地笑了一下:“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论是高均跟白伯益私下联手,还是他们要针对你。” “我有怀疑,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计划动手,听你的说法,他们似乎不得不提前对我动手了。”白蓁端正了坐姿,“我在真诚地道谢,有明确指向的内幕消息反而惹人怀疑,只有这样的才有分析应对的价值。” 高盛远的眼神显露出与他精英外表不相符的一丝迷茫,不过他很快低下头,看着被自己喝空的水杯说了句“谢谢”。 “为什么要谢我?” “不知道。”高盛远盯着玻璃杯,耸了耸肩膀,为什么道谢呢?感谢她一直陪在曦曦身边?感谢他让自己看清楚自己过往的错误,以及和一个真正的精英之间的差距? ======== 哥股,可怜的哥股,不过飞椋跟曦曦也没有那么亲密了 57意料之外(1) “说真的,你这个效率也太低了。” 自从得知本家要对付自己后,白蓁认为自己同兰岛那边的关系反倒是不用太过小心地遮掩了,当陆云齐久违地提出联络时,白蓁径直让安保同司机去接乔装打扮过后的陆律师。 陆云齐被接到了白蓁位于江府的一处才购置没多久却从来没住过的位于中心区的高级公寓,两人刚一见面,陆云齐便出言嘲讽白蓁的不知低调,而白蓁亦用效率低回敬她。 “这不是我手头还有很多委托嘛……”陆云齐的回复并不硬气,随着调查寻找到了一点思路,她的直觉告诉她沉易之并非威胁邦本兴业发展的最大阻碍,那些固守旧观念的老头才是,因此她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查探那些老干部身上。 “呵呵是吗?那你今天来的目的除了告诉我这桩拖了这么久的委托有什么进展之外,是不是应该再附加一些别的信息来弥补我等了这么长时间?” “你,你真是个万恶的资本家,是个剥削鬼!”陆云齐对于白蓁这种空手套信息的行为感到不齿。 “你个拖延症好意思说我吗?”白蓁见陆云齐正准备探过身拿起茶杯喝口水,立刻伸手把她杯子夺了,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像是小学生吵架,极其没有与身份相称的技术含量。 “好,我说!我说!”初见白蓁以为她只是个虚有其表的跋扈大小姐,现在陆云齐算是看明白了这货根本是个拥有年轻外表的千年老狐狸。 “嗯,这才对,快说吧,先说说你放下手头的委托去调查的事吧。” 陆云齐装模作样地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被沉易之架空的那位李会长上周来了趟本土,一天就回来了,我推测他不甘被架空,在本土这边肯定有人有把柄在他那儿。” 此言一出,白蓁忽然觉得很多事情都能串联起来了,仿佛电路的最后一节被接通,那一串的灵感灯珠都亮了起来,不过她还是故作云淡风轻地来了句:“这我已经知道了,还有别的吗?” “呵,少装了,也就是我不跟你计较罢了。”陆云齐只当她装逼,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自从那群人失去了制约‘方舟’能源的手段,在他们的眼里,范徵也成了必须要除掉的对象。” “毕竟那种蛰伏许久,忽然出道就自带势力的老阴货不常有,像我家阿徵这种人肯定容易被盯上,树大招风嘛。” 陆云齐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只得抽了抽嘴角:“不过他们彼此之间还在互相推诿,谁都想不出一个完美地除掉范徵的方案,毕竟这时候做出头鸟,难保下一枪打的就不是自己。” “嗯嗯,我懂,正常操作,否则所谓的制衡从何谈起?”白蓁笑了一下,“现在这个出头鸟不是出现了?” “你是说来本土一天,却行踪成谜的李会长?” “就是他。这些事,你一个帮会外的人都知道,他们怎么可能毫无消息?我推测他们是想等李先出手,然后随便推波助澜,或者添把柴火。”白蓁盯着陆云齐,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位看起来就很有故事的律师会这么在意邦本兴业的发展以及它的稳定,“我觉得你下一步不一定要把网撒得这么广,盯着李一个人就好了。” “嗯,有道理。”陆云齐略微沉吟了一瞬。 “不用太感谢我。” “少自作多情。”陆云齐白了她一眼,“最近你能不去就最好别去兰岛,听我在警局的线人说,安全局的便衣进入兰岛是为了端掉一个间谍组织。” “之前我去兰岛的时候大面积断电,也跟这个有关吗?” “听说断电是安全局那帮人的调查手段之一,具体怎么操作的,我没搞太明白。反正这句提醒,我已经带到了。” “谢谢你,我真心的,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来找我。”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陆云齐强行压下了心头涌起的一丝诡异的感动。 “言归正传,说回沉易之吧,想必你也是找到了什么确凿而且跑不掉的线索才放下去摸鱼的。” “说我摸鱼真的是过分了。”陆云齐嘟囔道,“我找到了被沉易之藏起来的小情人。” 白蓁翻了个白眼,轻声“嘁”了一下:“这种愉快犯能感受到爱吗?这种小情人搞不好就是他打算在关键时刻推出来做挡箭牌的人。” “我能用这种来糊弄你吗?” “说不准,我跟你又没什么交情。” 陆云齐发现自己跟白蓁打嘴仗胜率实在不高,喝了口茶顺了顺气:“那位小情人被藏得可好了,为了不让她被人发现,沉易之一年都不会见她几次,很多时候也只是两个人‘碰巧’在同一个地点,比如某个艺术展或是拍卖会之类的,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人家,啧啧啧那副样子你是没看到,酸倒了我的后槽牙。” “哦我悟了,你个单身狗被虐了。”白蓁很喜欢逗陆云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情人终成兄妹,那位小情人其实是他的妹妹吧。” “嗯,说不定还真是兄妹哦,两个人长得还真有些像,就是那种明显有血缘关系的像。” 这回轮到白蓁喷水了,觉得自己扳回一城陆云齐笑得得意。 白蓁觉得自己不应该把重点放在八卦上:“所以呢在这位小情人身上发现了什么?” 陆云齐战术喝水,愣是不吭声,白蓁立刻看出她的没底气,好笑地问道:“那你过来到底干啥来了?就为了跟我来讨论八卦?” “她身上真心查不到什么,我还特地跟踪了几天,她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术家,通过插画啊小设计赚点钱……” “沉易之居然会喜欢一个搞艺术的,这么清纯的吗?好怪啊……” “啊哈哈,也没有啦,她本人似乎很崇尚暴力美学,她的非商业作还是有点点变态的。好像可以理解沉易之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人。” “别八卦了行吗?谁要听他们的爱情故事啊。” “那位小艺术家的收支严重不符,她的收入可说微薄,刨去沉易之七拐八绕给的赞助,她的收支还存在着大笔的空白,而她的另一个资助方,我怎么也找不到是谁,只能追踪到是个海外账户。” “你是想说,追踪她的另一个资方,可以牵出一条大鱼?” “有可能。我们不妨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另一个资方也许是在透过这个小艺术家间接查探沉易之的动向。” “你不觉得这么说有些牵强吗?”白蓁毫不留情地反驳,“我都没看出这里面的逻辑关系。” “我们上次不是说过沉易之的身世是伪造的,然而还是可以根据一系列的行为举止分析出他混进邦本兴业前的家境不差吗?” “嗯,我记得,所以你认为如果他的家庭成员还健在,一定不会直接而密切地关注他,而是透过某一个人对他的动向进行间接关注?那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进黑帮啊?”白蓁说完自己也愣住了,当然是同样涉黑的家庭啊。 “你也想到了不是吗?”陆云齐看着白蓁说完话便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 “你这个推理还是很牵强,甚至有些结果论,仿佛你预设了沉易之出身黑道家庭,然后再从假设逆推回去一样,甚至没有证据佐证。” “我说这是直觉你信吗?” “我说我想揍你你信吗?”白蓁反唇相讥,“总之你去好好跟着那位小情人,看能不能有新进展吧,如果没有我劝你再换个方向,别摸鱼了。” “是,是,付钱的人是老大。”陆云齐被白蓁嘲了没逻辑后,回头想想自己确实犯了直觉为主的错误,一时间对自己的调查方向也产生了些许动摇。 “不过你先把她的名字告诉我吧,我这边也找人努力一下。” “叶予秋,u国国籍。” ======= 叶予秋跟沉易之的故事不会在这里展开,这里根本不是这两人的世界线。 叶予秋其实是位老熟人的分身。 57意料之外(2) 白虞跨进校园,却时不时小心翼翼地回头看接送她们姐妹俩的车辆是否已经驶离十字路口,待到确认车辆离开后,她立刻装作遗落东西的模样从离开学校。她自车辆离开的反方向走过了两个路口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往城际列车站,她抵达时买到的车票恰好是十五分钟后出发的班次,她走进卫生间换成常服又不放心地往头上扣了一顶鸭舌帽。白虞瞥了眼列车时刻表,把手插进口袋,指头在那一张卡型的车票上摸了又摸,反复确认它的存在,随后深吸一口气,城际列车站内十分繁忙,列车的检票口拥挤却有序,白虞始终低着头,检票机器吞入她的票,透明隔板分到两边,她匆忙通过,在另一侧抽出被吐出的票。 我一定看上去很可疑。她忍不住推测周围人对她的看法。拥挤的人潮令她紧张又害怕,她来到站台,奔跑向车票对应的车厢,险些撞到从车厢里出来的人,她连忙垂下头让到一边,待到车门出现空隙便很快钻进车厢,幸好这个时段,从江府去越州的人不多,与她连座的位置始终空着,一直到列车开启,都没有人落座,白虞稍稍松了口气。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甫一开始,列车启动,忧虑与后怕却追上了她。人都说年少无畏,不撞南墙不回头,岂料是忧虑年迈脚步太缓追不上少年,可若是追上了呢? 她今日的出逃并未多加计划,却也算不上临时起意,前夜她辗转反侧在手机上查询了列车班次,好在她的现金不算少,她不欲在公共交通上浪费过多时间,她想赶在下午四点放学前赶回去。当出逃的热血逐渐冷却,一切在热度下加热为百分百的侥幸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她开始明白自己粗糙的出逃计划漏洞比乞丐衣衫上的补丁还要多。大伯一定会发现的,她应该编什么样的理由?如果她抵达白氏新能没有见到白蓁该怎么办?她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出逃的机会。如果白蓁不信她的话怎么办?毕竟之前大伯还要求她跟姐姐略施小计骗她,白虞看得出来白蓁压根不相信那次的鬼话。 诸多的问题压得她鼓膜间充斥着血液流淌的声响,心脏在起落间隐隐发闷,她歪着脑袋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乡村景致,企图用“既来之则安之”“就算现在折回去也已经被记了旷课没用了”来安慰自己。她查过,城际特快到越州中站只要一小时,眼下九点半,抵达白氏新能少说也得快十一点,白虞不动什么公务安排,却也觉得这个接近饭点的时间或许不大好找到白蓁。如果前台说白蓁姐不在,那她势必不能再白氏新能的底楼大厅等,那儿的人来来往往说不准就有能认出她的,可白虞同样不敢去附近等,生怕错过了白蓁回去的时间。一个小时的车程足以让白虞瞎想许久,几乎想尽了一切坏结果。 白虞下了列车,深秋的寒风一吹,她方才觉得喉咙口干得发痒,从校园离开到现在她还没有喝过一口水,迟到的干渴来势汹涌,她狠狠地咳嗽了两下,喉咙口还像是春天时不慎吞下杨絮那样难受。 在中站出口没排多久的队伍便上了出租车,眼下不是高峰期,加之的哥开得猛,油门一踩不出20分钟,就到了白氏新能的大门口,比她预计的都要早些,10点50分。 白虞直奔前台,整个人都扑在了接待台上:“劳驾,我想找白蓁,白董。” 前台小姐狐疑地看了一眼这个像是翘课学生妹模样的女孩:“有预约吗?” “没有,但我很急。”白虞在列车上设想到了这一幕,然而她没什么社会经验,整个就是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孩子,姐姐平素一副文弱模样,其实心里藏了不少秘密,无端也透出几分沉稳,可她被养成了一个看似才艺多样其实是个废物花瓶的大小姐。 “这位小姐,每天说着有急事要来找白董的人没有叁四十也有二十几,难道我们个个放行吗?”前台小姐的话音中带上几分严肃。 “拜托……”白虞都急出了哭音,忽然她的声音响了两分,“啊,对了,我姓白!我有证件可以证明!” “白董的家人我们也是认识的。”前台小姐最讨厌来访的人把她当傻子,冷冷地说道。 “不,我是她远亲,真的……”白虞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学校在家里,她总觉得自己口齿伶俐,难免认定自己以后也能左右逢源,然而今日在前台小姐这儿遭遇的滑铁卢正一点点被磋磨去。 “白董最近似乎在忙一些别的项目,也不知道后日同泰丽丝的一次业务碰面会她能不能出席。” “怕是去不了。” 自白虞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没了在庄园时的轻佻,反倒是多了几分沉稳,她欲盖弥彰地压低帽檐,稍稍往反方向侧过身体。 白飞椋。她一度认为这位哥哥当真是个头脑聪明却没有一点野心耽于享乐的人,不过在那日她听闻那么多冲击她世界观的消息后,她开始不确定了。白飞椋,他究竟算哪边的人?若是不能确定,便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白飞椋兴许是伯父安插在白氏新能的棋子,或者说是一个预备好的傀儡。 白飞椋和同事的声音逐渐远去,忽然她面前的前台小姐站了起来,冲她背后一人说道:“盛特助,您来得正好,这位小姐说自己是白董的亲戚,有急事。” 这一声不止喊来了盛曦,也把等电梯的白飞椋给叫住了,他有些讶异地转过身子,打算看看是什么人感说自己是白蓁的亲戚。 盛曦看着那个大半背对着电梯方向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少女,微皱眉头做出了她自己也不理解的事,她大步走向那个少女,隔断了白飞椋看向少女的视线。 白飞椋毕竟看着那对双胞胎长大,方才那一瞥心里已有了七八分肯定,只是疑惑小姑娘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公司。 待到载着白飞椋的电梯门阖上,盛曦才转头拉起少女的鸭舌帽,少女生得娇俏可人,焦急出的泪花堆在眼角,端的是我见犹怜。 白家人果然都生得如此妖孽吗?盛曦忍不住感慨。哦不对,除了小壁虎,她纯良得都不像白家人。 “是白董的亲戚,估计是家里闹了不愉快,我把人带走了。”盛曦礼节性地微笑着回答前台小姐,“你们辛苦了,下午给你们叫奶茶外卖。” “唉,减肥计划又泡汤了。”前台小姐故作愁容。 “那你别喝啊。”盛曦笑开两分,说道。 揽着比她稍矮的少女,盛曦把人一路带到了一街区外的一处座位间带隔断的咖啡店,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你就不怕我把你拐卖了?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值不少钱吧。”盛曦给少女点了一份套餐,自己则像往常那样点了一份莎拉和一杯咖啡。 “你听到前台小姐叫你盛特助,你应该就是白蓁姐姐的特助盛曦,你应该不会把我卖了。” “你知道我呀。你说你是蓁姐姐的远亲,你是本家人吧。”盛曦眸子里已没了笑意,嘴角却仍带着弧度,她同白蓁亲近,自然也知道不少本家的阴谋,对于本家出来的不论老小,她决定一律戒备,连同白飞椋也是如此。 看着方才就自己于水火间的特助姐姐忽然收敛了温和善意,显露出锋芒,白虞有些局促地放下了还剩一半柠檬水的玻璃杯:“我是过继给本家的旁支,我叫白虞。” “哦,你就是白虞啊,听说你还有个姐姐叫什么来着?你们双胞胎当真长得一模一样吗?”盛曦漫不经心地问道。 白虞在她的莫名的威压下端正了坐姿:“性格不一样,所以还是很容易就分辨出来的。” “噗嗤”一声盛曦笑了出来,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单纯无比,不像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且瞧她略带局促又强撑着微笑的模样,加之她年纪小,方才对上白飞椋又十分惊惶,“是个影帝”这个选项就被盛曦轻易排除了:“你来做什么?” “白蓁姐姐呢?” “她今天不在越州总部。” “我,没有下一次偷跑出来的机会了,实在不行,我想借盛小姐你的手机一用,我不敢拿自己的电话打给白蓁姐姐。” 盛曦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白虞琢磨不透她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笑着跟她对视,这时,轻食同套餐都摆了上来,盛曦将餐盒里的筷子勺子取出递给白虞:“先吃饭。” 盛曦的事在圈子里也不算小事,白虞也有所耳闻,看着对面这位25岁都不到却透露出一股子让人捉摸不透气质的年轻女子,同样是富家千金,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自己的25岁恐怕到不了这个境界吧。白虞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盛曦不说话只干饭,她却忍不住偷瞄她。 吃过饭,盛曦把人带回了白氏新能,乘着高层专用电梯一路往上,白虞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像个安静的小尾巴,到了自己的休息室,盛曦把门一锁,将私用号码的那部手机递给白虞:“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到隔壁去不听你说什么。” “不用了,我现在就打。”白虞翻开通讯录,打通了白蓁的电话。 白虞把自己那天听到的看到的都说了出来,一旁听着的盛曦微微皱起眉头。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小虞。”白蓁的语气十分平淡,像是满不在乎,又像是早有预料,“你用盛曦的手机,是从学校跑出来的吗?想过翘课回去怎么撒谎隐瞒吗?” 白虞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嗫嚅道:“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白蓁叹了口气,这次倒是带了几分忧虑:“逃课罢了,也抓不到别的把柄,你缩着脖子做一阵子鹌鹑,你和你姐的事我会考虑的。把电话给盛曦。” 盛曦接过电话,白蓁稍微嘱咐了两句便挂断了。 “你在这儿歇会儿,下午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盛曦的脸上不再是那种令白虞看不透的神情,白虞直觉得盛特助看向自己的复杂眼神里带着些许同情,一时间心里又酸又胀。 ====== 正因为白虞对本家的可怕领会得没有这么深,才敢通风报信。 我也舍不得让小虞接受什么可怕的惩罚,毕竟人家未成年,最多也就是禁足。 58多米诺骨牌(1)(叶瑜h) 白虞提供的信息为白蓁的猜测填上了最后一块拼图,不过她只是站在了反击的第一步罢了,虽说重要人物都已经登场,可这些人牵扯到一块儿,却又让她搞不懂他们到底作何打算。她决定理一理这几条狗之间的关系。 李会长威胁家主,家主觉得搞垮自己这件事很有诱惑力,却很难把手伸向兰岛,这两人之间的联系并不稳固。不得不说李会长被架空是个必然,仅仅凭借山居图相关的证据怎么可能威胁得到白伯益,大家都知道邦本兴业难以洗白本质还是个黑帮,可到底还是把面子涂白了,除非白伯益忌惮着李会长手里还有更加确凿白伯益涉黑的证据。在白蓁看来,解决问题还不如去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赌一把他手里不再有更严重的证据。 白伯益同高均之间的关系也十分耐人寻味,依照白蓁对高均的了解,这叼的字典里并没有“知恩图报”四个字,只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平心而论,背靠本家这颗大树确实好乘凉,不过对于多疑的白伯益来说,要把搞垮自己这件重要的事交给高均,必然是手里握了高均什么把柄,或是他的势力已经渗透了虞西能源。高均这边有高盛远盯着,她也暂时可以不管,毕竟仅靠高均白蓁不相信他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本家跟政治世家惠家搞在一起,白蓁却觉得头疼。她现在去跟惠由搞好关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主人?”叶瑜轻唤了一声,白蓁手里拿着玻璃酒杯站在厨房已经有一阵了,她一直微蹙眉头若有所思,他知道主人在思索整理近日得到的情报,若不是怕她不小心把酒杯摔了划伤自己,叶瑜还不会出言提醒。 白蓁回过神,这才发现手里的酒杯已经倾倒45度了,幸而红酒倒得不多,否则她就该撒到自己脚上了,她立刻端平酒杯,往叶瑜身边走去。落座后,她随手打开了电视,正好在播放新闻。 “原k省参政议政院院长郸某被立案,郸某历任n省政法部部长、省长,k省省长等多个重要岗位,目前案件审查调查工作尚在进行中……”女主播的声音平稳且严肃,画面上出现了郸某的照片和简历,白蓁忍不住坐直了身体。 n省政法部部长、省长…… 白蓁仔细回想度假岛被拍卖的时间,又核对了郸某的简历,微微皱起眉头。 高盛远在夏天的时候说虞西能源要去看一块地,白蓁心知这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还是给高盛远去了条信息,问夏天看的地是哪里的。 “k省。什么事?”高盛远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问问。”这一切不过是白蓁毫无根据的猜测,因而她也不会把如此没根据的事情瞎说。 “不会这么巧吧……”白蓁抽了抽嘴角。对于z国官场上的事,她了解得不算多,只知道分为几个派系,可具体下面有哪些个具体支持者她并不算很清楚,只知道本家原本同江府这边的派系走得近,惠家也是江府派着名的一支。接连两块跟本家沾得上关系的地都出自这家伙的任职地,由不得白蓁不多想。 不能想,在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不能想,因为这两块地就觉得上头开始动江府派实在太傻了,而且这家伙也未必是江府派的,搞政治的人心都脏,这货被立案了,江府派肯定舍弃了他,毕竟这位郸某并非政治世家出身。 通过这一个贪官想要牵出本家跟惠家,白蓁觉得自己不该有这样的侥幸。 也许是骤然听闻这么多妖魔鬼怪想要对付自己,一时间也梳理不出个法子,所以脑子在给自己一点甜头吧,可她才不需要这样逻辑都不通顺的甜头。 她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小助理,他褪去了在公司时带着冷漠的礼貌,穿着家居服的他在休息时显得越发年轻,恭顺的神情令他看起来愈发可口,他才是她的甜头。 白蓁眯了眯眼睛,索性摁掉了电视,拿起酒杯含了一口红酒在嘴里,转身跨坐在叶瑜身上,捧着他的脸,嘴唇压在他微讶而张开的双唇,将酒液渡了过去。 “主,呜……”柔软的嘴唇轻碾着他的,温热的酒液随着粉舌的伸入而逐渐流入他的口中,那些没来得及接住的自他的唇角流下,叶瑜忍不住收紧双臂,将跪坐着的白蓁紧紧贴向自己的身体。白蓁的舌尖拨弄着他的唇齿和口里的软肉,撩拨得叶瑜只觉得酒精带来的热度迅速汇聚到胯间那根物什上。 两人微微分开,白蓁看着他嘴角流下紫红色的酒液嘴唇也被她吻得水润又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情欲无需催发便汇成了溪流,一阵湿热下涌,她便觉得腿心黏腻无比。她一手扶着叶瑜的肩膀,单手将内裤脱去,湿黏的花液粘在大腿上,湿凉的触感令她更渴望有一根炽热的肉棒子捅进去。 她跪着直起腰肢,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瑜,细长的手指拂过他的嘴角,叶瑜当真是听话,嘴角涎着酒液,一路延伸向他的脖颈,他知道她喜欢看,也便由着它流下去,在他君子如玉的肤色上滚动下一抹艳色。白蓁的手指划过酒液纹路的边缘,丝质睡袍本就系得松松垮垮,她轻轻一动,挂在两侧肩膀上的衣襟便都滑落了肩膀,露出了她的堆雪般的肌肤,客厅的暖光在她的身后为她的皮肤又镀上了一层暖光。叶瑜仰起头痴迷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看着她游刃有余的笑,若非她方才脱去内裤知道她也动了欲念,眼下她的神情却像是戏弄自己沉入欲海,自己却打算抽身远离一般。 “主人……”叶瑜轻声呼唤着,“疼疼阿鱼……” 白蓁眯眼笑了一下,拉下了叶瑜的裤子将他的肉棒释放了出来,她的小穴立刻饥渴地张合起来,淫水也不受控制地接连往外涌,她坐在了叶鱼的双腿上,偏过脑袋顺着他的嘴角,伸出舌尖将酒液细致地舔去,手心在自己的阴户上揉了揉沾了一手的花露,继而悉数抹到叶瑜的龟头上。那肉柱的顶端已然渗出了不少透明液体,白蓁揉弄着他的肉棒,耳畔传来了他吞咽和粗喘的声音,腰间环着的那双手越发不知轻重,握住她纤腰的手掌越显滚烫。她轻声笑了一下:“我上次听曦曦说,有个刚入职不久的孩子给你送了告白礼物……” 叶瑜愣了一下,夹杂着喘息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无辜:“主人,我立刻就叫人退回去了……” “之前还听说有借着团建喊出心里话的环节,告白的。说是对某位青年才俊的助理秘书部的高层……”白蓁轻轻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青年才俊,呵呵……我的阿鱼真的很受欢迎。” “主人,你知道的,我,我只爱慕主人……” “我知道,你很乖……”白蓁笑了一下,却坏心眼地用虎口紧紧箍住龟头,直起身子,将肉穴蹭向他的龟头,却不进去,只让龟头在外面蹭着。 “啊,主人……” “嗯啊,好舒服,都是因为阿鱼流的水,多吗?是不是很湿……” 叶瑜的口鼻隔着睡裙埋在她的双乳之间,甜腻的香气令他头脑昏沉,脑子里只剩下想将她狠狠肏弄的想法。 “主人,阿鱼想要进去……”叶瑜用鼻子拱着她柔软的胸脯,眼神湿漉漉的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在她的调教之下,他径直往她喜爱的方向一骑绝尘,每次都能在床上戳爆她的萌点。 “不行,还不行。”白蓁挺着腰,慢慢地扭动着,用花穴口在龟头上磨着,手掌下的肉棒经络一突突地跳动着,叶瑜的神情看来是憋到了极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越是如此,越让她想要使坏。她忽然脱掉了自己的浴袍,又捞起自己的裙摆将它一路撩上去,露出幼滑雪白的腿根,湿淋淋的阴户,平坦的小腹,形状可爱的肚脐,还有圆润丰盈的下乳,随后将裙摆一角叼在嘴里。 叶瑜的眼睛根本挪不开,盯着他的肉棒,看着嫣红水润的小穴在上头磨着,花唇被龟头顶弄着分开,眼瞧着就要入进那处销魂地,花穴又很快移开了。他的呼吸也随着花唇的张合而紧张。白蓁双腿跪坐在沙发上,自然有些吃力,好在叶瑜的手一直扶着她的腰,她眯起眼睛用肉棒揉弄着外阴,时不时戳刺着她的阴核,令她兴奋不已。 虽说想要好好地逗一逗叶瑜,可白蓁觉得自己的穴里饥渴得紧,腰身因为快感而变得软绵无力,她扶着叶鱼的肩膀,估计还没等叶瑜出精,她的腿就要打颤了。 “不逗你了……嗯啊……”白蓁松开牙齿,裙角滑落而下遮盖住春色,分开小穴,将肉棒一点点吃了下去,她倒是想慢一点,奈何叶瑜听到指令,扣着她的腰便往下摁,小穴很快被肉棒层层撑开,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快感便令她无意识地绞紧了肉棒。 叶瑜忍了许久,骤然被湿滑紧致的小穴一吸,压根来不及忍住便精关失守,将浓精灌进了甬道里。 白蓁略微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叶瑜的脸一下子红得透顶,用有些气鼓鼓的声音道:“别笑啊……” 白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极没有诚意地道了一句“抱歉”,半疲软的性器尚未滑出去,她便微微抬起身子想要让它彻底退出去,叶瑜立刻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搂住,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主人,我的眼里只看得到主人……我想要主人,很想要,想让自己身上都沾上主人的气味,这样就不会再有没眼力见的人凑上来了。”叶瑜舔吻着白蓁的脸颊,在她的耳畔说出看似与独占欲截然相反,却拥有着相同效果的话语。 白蓁抬手还住他的肩膀,抬起雪白的双腿环住他的腰肢:“今晚可以对我粗暴一点。” 叶瑜吮吸着她雪白的脖颈,性器在穴口磨蹭着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坚硬挺立,他遵循主人的指示,将她的肩带扯了下来,把那对雪白的娇乳释放出来,他将两团乳头拢着挤到一起,张开嘴巴,将两颗乳果都纳入口中吸吮。 “嗯啊,阿鱼,好喜欢,啊,嗯,轻点吸……”白蓁仰着脖子娇喘起来,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叶瑜的舌尖划过她的乳果,继而狠狠地吮吸,刺痒的反差令她情欲高涨,腰肢越发谄媚地扭动,花唇亦忍不注翕动着想要肉棒的疼爱。 叶瑜抬起头,吐出被他吸得红艳艳的乳头:“主人说可以粗暴一点的。” 白蓁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不过这个坑陷进去会很舒服,她也就由着他去了。万万没想到,她的阿鱼什么时候也学坏了,方才自己逗着他不让他进去,这会儿她爱欲焚身急着想要那根又硬起来的棒子捅进去时,叶瑜竟然好整以暇地用手指弄着她的花穴。 他在外头逗弄着花唇,用手指将花唇分开,却不插进去,只是前后磨着,用指关节抵着她的阴核:“主人的花唇好软的,阴核都立起来了,好可爱……阿鱼都没有好好摸过。” “阿鱼,阿鱼啊……想要,想要肉棒……”白蓁被他吊着胃口,用同样的招式折磨着,她的声线里染上了哭音。 “阿鱼想要主人喷在我的身上……”叶鱼的脸颊贴着她的乳肉,手指灵活地拨弄户着花唇和阴蒂,白蓁的大腿连同雪臀都颤栗起来,她攀附着叶鱼的肩膀,娇喘着。 “阿鱼,你插进来,肉棒插进来,把我肏到喷水,好不好?”白蓁淫浪地哀求着。 “好。”叶瑜笑得眉眼弯弯,恍若少年,用手指分开她的花唇,坚硬的肉棒便顶了进去。 “啊。”白蓁短促地呻吟一声,穴内的软肉迫不及待地缠上肉棒,还没来得及吸夹,便被青年分开双腿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一对娇软弹跳着掀起乳浪,嫣红的乳果在上头晃动着,令人光看着便口干舌燥。 叶瑜已经泄过一次,原以为直接大开大合地肏干自己也能忍得住,没想到看着她忍耐地轻咬下唇,胸前雪兔跳得欢乐,玉肌逐渐染上桃色的模样,那种想要射精的欲望立刻涌了上来,肉棒在穴里也涨了一圈。叶瑜不得不俯下身子,叼住她的雨雪小巧的耳垂,吮吸含舔,白蓁的穴肉因为这刺激绞得越紧,他不得不稍微放缓节奏,调整呼吸。手掌尽情揉捏着她的乳肉,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他爱抚的痕迹,叶瑜不想像某个人那样把主人身上弄得都是痕迹,虽说她恢复的速度很快,没两天就看不出了,可是他不像,就算主人说可以粗暴一点,他还是想把自己跟其他人区分开来,并且希望白蓁也把他们区分开来。 白蓁也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耳珠,肉棒在穴里翻搅着,她的双腿再次盘上他的腰肢,大腿内侧在他的腰际磨蹭着:“阿鱼,把衣服脱了,不脱,我怎么喷到你身上?” 叶鱼立刻直起身子,肉棒恋恋不舍地退出肉穴,方才的精液还没怎么排出就又被他弄了进去,眼下顺着淫水从她微张的穴口间流出,淫靡得令他头皮发麻。他有些急躁地脱去衣裤,将妖娆地瘫软在沙发上的女子抱起,用坐着的姿势,让她在上面缓慢吞下自己的肉棒。白蓁几乎没了力气,双臂搂着他的脖颈任凭他掌控着自己的腰肢,上下顶弄自己的小穴,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是抱着欲海中浮沉的浮木。 “阿鱼,阿鱼啊……”白蓁户在他的耳畔叫着,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热得发烫,叶瑜身上的温度似乎比她稍低一些,她便整个儿贴了上去,脸颊在他的耳畔蹭着。 “主人就像一只撒娇的猫儿……”叶瑜向上顶弄着,一下下戳刺着她的花心,白蓁的腰越发酥软,小穴也夹得酸麻不已,偏偏快感无处不在引诱着她绞紧身体里的肉棒。那龟头不住引逗着花心,每顶一下,白蓁的嘴边便溢出诱人的喘息。 叶瑜忽然抱着她站了起来,惊得白蓁绞紧了身体里的肉棒,鼓胀的情欲也如同盛满水的桶,只要轻轻晃动便会满溢出来。 叶瑜只是将她抱到了另一侧的躺椅上,将她置于身上,继续向上顶弄:“主人,这样你就可以更好地弄到阿鱼身上了……” 真要命啊……白蓁只想了一瞬,大脑很快又被快感侵占,叶瑜用拇指忽然抵住她的花核,那种疑似失禁的快感立刻自白蓁的尾椎上窜,她吸绞着身体里的肉棒企图缓解,却被叶瑜扣着腰,拼命把肉棒往里顶。 “啊,阿鱼,别……”白蓁咬着下唇,如同憋尿般的快感连同失禁的放纵在她的身体里交错上演,叶瑜置若罔闻地继续刺激着她的阴蒂。 “啊啊,不行,会,会尿的……”白蓁的声音里染上哭腔,花心被肉棒顺利顶开,阴核亦不堪重负地将快感反馈给她,淫液有些急迫地涌了出来,叶瑜顺势抽出肉棒,大量透明的水液自艳红的花穴中喷出,大部分都溅射到叶瑜的身上。 他满足地笑了一下,复又将肉棒插进去,本就想要射精的性器在颤栗小穴的吸吮下,没抽插几十下便交了精,白蓁有些疲劳地倒在了叶瑜身上,连手指尖都在发抖。 “阿鱼,你学坏了……” 这下,方才看到的新闻在她的脑子里可一点都没有残留了,只剩下快感的强烈余韵。 58多米诺骨牌(2) 接到白蓁莫名其妙的询问短信后,高盛远并没有就此把这件事撇到一边,他以k省为关键词搜索,很快看到热门的第一条是“k省原参政议政院院长被立案调查”,他盯着这位行将落马的贪官看了良久,总觉得有那么点眼熟。 与此同时,盛敏珠看着电视,手机响了起来,她似乎对这个没有存储的号码很熟悉,很快接起了电话,对方的声音很是焦急:“怎么这家伙倒是先出来了,总不能是把我的举报给吞了,换了个人出来顶包吧!” “刚立案就放出来,下面还特地留了提供线索的电话跟网址,摆明了是有大动作,想必我们举报的那位银保监的官员牵涉的太多,也怕一旦把他的事情爆出来,他那一派系的人会忙着撇清关系吧……”盛敏珠又说道,“虽说是实名,又不是你一个人签了字,我的名字我也署在后头吗?若是出了事,他们内部泄密把举报人的名字走漏了,我这边可比你难处理多了。我私下里做这些事,从来没跟白蓁透露,现下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是后悔了?” “自然不会,后悔没有任何意义。”盛敏珠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别说你忘不了,我家的事我隔了二十多年都忘不了。” 对面的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明天我上班之后注意打听一下,如果有什么消息我就跟你联系。” “好。” 挂断电话,盛敏珠陷入了迷茫,电话那头是她早些年就安插进虞西能源的,对方胜在从履历来看十分干净,跟那些被虞西能源违法收购的企业没有一点关系,他的履历是被她特地“洗”过的,那些引人怀疑的地方都被她用钱打点过了。对方十分争气,前期不显山露水,被人挖掘培养之后才逐渐显出可造之材,很快升入了中高层的位置。 不得不说,盛曦与她母女连心,就连对付高均的手段都是一样的,只是她还年轻,找的人也年轻,还不能沉住气。盛曦将林植安插进虞西能源没多久,他的履历就被盛敏珠掌握了。女儿如此厌憎高均,不惜做出跟自己一样的事,自己年轻时还将她扔在高家,想到此节,她不由地自责愧疚,原本以为高盛远作为亲哥哥能照拂一二,从那天“聚餐”就能看出来,他着实令人失望。 高盛远踏入公司时并没有感觉到紧张的氛围,仿佛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可还没在办公室坐定,咖啡杯都没来得及端起,助理便推门而入:“高总,董事长让赶紧去他办公室开会。” 出事了。高盛远立刻反应过来,平素高层开会向来都是在小会议室,今天的地点却改成了他的办公室,想必人数不会多,也就是寥寥几位心腹。 高盛远立马给白蓁去了一条信息“要变天”,随后跟着助理前往走廊楼上的董事长办公室。 白蓁接到短信时,盛曦正根据简报里白蓁感兴趣的部分具体汇报,看着她盯着短讯看着看着皱起眉头,也停了下来:“怎么了?” 白蓁也不多说,把手机举起来给盛曦看。 “他这是什么意思?” “等着看呗。今天就能出结果吧。”白蓁冷静地说道。 高盛远进入时,cfo和他的特助已经面色凝重地端坐在沙发上了,在他后脚进入的是项目部部资产部等几位主管,高均见人差不多齐了,让助理锁了门。 cfo看了高盛远一眼,朝高均问道:“让他知道,好吗?” 资产部的显然不认同cfo的看法,轻声斥道:“都什么时候了!” cfo也闭了嘴,把头扭向一边,高均清了清嗓子:“越到这时候就越是不能内讧!” “高董,那块地……”资产部的部长皱了眉头,“钱款已经拨付过去了……按照合同使用权已经归虞西能源所有……” 高均叹了口气:“都这时候,还指望他们有后续动作?我们是吃了信息滞后的亏!” 他们说的话没有前因后果,听得高盛远云里雾里,不过他还是理清楚一件事:他们说的地是k省的,而且原本这块地并不是虞西能源要用的,本来应该后续会有接手人,现在接手人必然不会再按照约定行事,这块地只能由他们吃下来。联想到昨天白蓁之所问,高盛远姑且穿起了一部分因果,在某人(很有可能是白家本家)的牵线搭桥下,虞西能源先用新能源产业优惠吃下那块地,随后再借故让渡给别人,这其中未必赚什么钱,恐怕只是卖个人情居多,可现在跟这块地有关联的贪官被调查了,这块地不得不烂在虞西能源手里。 “可是,这回怎么一点风声也无?”项目部的主管问道,“教人措手不及。” “本家那儿也没有消息,江府派的那几位怕是要深潜了。”高均沉声说道,语气中隐含怒意,“只是一块地那还好,郸某跟银保监那位可是连襟。” 此言一出,那几人纷纷陷入沉默,cfo和资产部部长很快说道:“我明白了。” 高盛远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不在状态,一点也不明白高均为什么要把他叫过来。 “我这两天会跟白伯益再联络一下,你们把该处理的一些东西处理了。”高均转向cfo,“这两天让尊夫人同那边再打探一下。” cfo皱紧眉头:“这时候再打探,上赶着找嫌疑?” 高均面色不算好看,不过很快舒缓下来:“那就不问,你们先走吧,我同阿远说两句。” 项目部的部长出去前拍了拍高盛远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关门声很快在他的背后响起。 “阿远,你应该也听出点端倪了。”高均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光影交错下,他的脸上尽显疲态。 “郸某就是昨晚新闻里被调查的官员吧。”高盛远用的是陈述句,显得十分平静,高均看向自己的儿子,为他的平静感到欣慰。 “儿子,你要知道,在这世道从来不可能单纯地在商言商,官与商从古至今都是勾结在一起的,他们予权予方便,我们予以金钱。” 高盛远心里不置可否,面上仍是点了点头。 “我原想撮合你跟惠家的女儿,没想到你被人家拒绝了。还想越过本家直接跟他家攀上呢,唉!” 高盛远仍旧不做评价。 “我原本不想这么早让你接触这些,可是事情总不如预期那样进展……”高均的脸色越发严肃,“儿子,我要你答应爸爸一件事,万一此事牵连甚广,我不得不退居二线……” “我还是会事事尊重父亲,向父亲多请教,儿子还远不如父亲……” 高均听到了想要的答案,高盛远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与诚实,令他无比满足,白家那个方法好,白老头退居二线,把持个傀儡白骥在前头。 “倒也不必事事请教,有些事,你还是要学着自己去处理。”高均颇有些虚伪地说道。 高盛远回到办公室,给白蓁去了一条极为简略的信息:同k省有关,牵连甚广,在销毁证据。 白蓁看到之后,并没有告诉盛曦,若是让她看到“销毁证据”这四个字,指不定会多冲动,她要为盛曦还有她的小卧底考虑。思虑片刻,她翻出手机给盛敏珠去了一条信息,约她这周吃个便饭。 两人吃饭的时间约在周末,白蓁没有告诉盛曦,只带了叶瑜前往,地点约在了盛敏珠家中,盛敏珠自然知道她来可不是为了沟通感情,心里说不上到底是忐忑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本周第一天晚上的新闻已经消退了热度,公众兴许会淡忘,可相关人士却还在焦急地等待。 盛敏珠见白蓁只带了她的助理部长,莫名松了口气,白蓁笑了一下:“放心,她不知道。” “进来吧,只有一些家常菜,还是打包的。”盛敏珠让开道请两人进入房间。 “我带了红茶送给阿姨。” 叶瑜将手里的红茶礼盒奉上,盛敏珠笑着接过,她知道白蓁不大喜欢收礼送礼推推拉拉那一套。 叁人在餐桌上落座,白蓁开门见山地把手机调到短信界面,将同高盛远的信息调出递给盛敏珠:“看看。” 那两条信息不长,盛敏珠看了发件人的姓名颇有些讶异:“小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阿姨若是有什么打算,眼下是最好的机会,不过我提醒得迟了些,估计虞西能源那儿的很多证据都已经全面清理了。” 盛敏珠抿了抿嘴唇,打开了砂锅的盖子,拿起白蓁的汤碗,给她盛了一碗老鸭汤:“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白蓁抿了口汤,“阿姨你放心,阿鱼是我最信任的人。” 叶瑜听着这话十分受用,心里暖呼呼的,站起身趁着盛敏珠思索时给她舀了汤。 “在那之前已经做了。”盛敏珠长舒一口气,释然地笑了笑,“大概叁个月前,我找了相关证据,举报了银保监的某位官员。” “倒是我多虑了,到底阿姨比我经验丰富,处事比小辈要厉害得多。” “别的不问了?”盛敏珠神态放松。 “不该知道的别知道为好。叁个月,我看郸某都落网了,那位恐怕会被深潜的大佬舍弃。” “希望如此。” 58多米诺骨牌(3) 白伯益的手机无法接听,惠部长的号码直接忙音,高均在自家的客厅里焦躁地转来转去,兆姓母女两个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谁都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躲开。 这一周的每一天对于高均来说都是煎熬,如果说吃下那块地折了笔钱是小事,那么联系不上银保监那一位就是大事了,每一次收购还有自家股票的操纵可都跟那一位有关,若是那一位也进去了…… 不行,必须要找人问一问才能安心,没成想那两个人一个都不接自己的电话,高均哪里还有想不到的呢?自己已经沦为白伯益的弃子了,就像郸某之于惠部长。 高均狠狠地摔了手里的茶杯,看着满地的碎片,他忽然自己的头有些晕,眼前似有黑色蚊蝇飞过,他连忙倒退两步扶住了沙发背。 不行,要冷静……高均劝诫着自己,深呼吸着叫来佣人收拾地面。 必须在公司里找个替死鬼,那天开会时每个人的脸在脑海里划过,最终停留在了cfo助理的脸庞,他家庭背景简单,四十不到,又有儿女要养,只要许以适当的好处,就能保住在场大部分人的利益。 明天自己必须找他谈谈,必须!高均想到了办法,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cfo助理的电话,约他明早在办公室见个面。对方愣了一下,高均知道他恐怕猜到了自己的意图,双方都没有点破,很快挂断了电话。 整个晚上,高均都睡不安稳,总觉得枕头床垫都不舒服,头脑昏沉却仍旧清醒。躺了两个小时,他最终还是受不了起床了,开着卧室的大灯,坐在窗边的双人沙发上。 高均抵达公司时,距离正式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的秘书发现老板到的这么早不由地震悚一番。上班时间刚到,cfo助理小董便推门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高均堆砌起虚假的笑容,亲自给cfo助理泡了杯茶。 “有什么,高董不妨直说吧。”董助理看不惯高均虚伪至极的嘴脸,开口道。 “小董啊,你来虞西能源也已经十年多,你觉得公司对你怎么样?要说实话!” “很好,公司对我的提拔让我很感激。” “小董你有才华有能力,现在早就不是什么讲究出身的年代了,只要是好员工,就有好前途。” 董助理的冷笑直接摆到了脸上:“什么前途?” “公司的很多机密你也知道,我也有很多不得已……” “哦……”董助理偏不接茬,“那么高董是什么意思呢?” 高均知道董助理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却非要自己说出来,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当真不明白吗?许多违法的事情,你都参与其中!” “高董不会不明白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吧!”董助理也提高了声线。 高均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低了声音,企图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恼羞成怒:“你的家人公司会帮你照顾好的。” “高董想把我推出去做替罪羔羊?” 面对董助理讥嘲的表情,高均冷着脸说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董助理但笑不语,这一笑却让高均心里没底起来,他强撑着气势压低声音:“你也要为子女考虑。” “我不觉得做了替罪羊对我自己的子女有什么好处。” 办公室大门的拍击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高均嘱咐了没有万分要紧的事不要来打扰,眼下这拍门声让他心里一震。 他没好气地快步过去打开门:“什么事?” “公安和防范金融风险督查组的人来了。” 高均的身形晃了晃,但是很快稳住了身体,他不顾助理的焦急关上了办公室门,转身对董助理说道:“你听到了?” “高董想让我怎么做?就算想让我背锅,你跟那几位还没有通过气吧。”董助理冷笑。 “你先出去!” 董助理淡然地离开,在楼梯间,他掏出手机,给一串熟悉却没有存储的号码发了信息:“开始查了。” 林植算是比较早的那一批注意到公司异状的人,毕竟现在警方办案也不是大摇大摆拉仇恨那种,进来的都是金融犯罪领域的,穿着制服看起来还算有点斯文气质,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看起来十分精英的官员。他眉毛一扬,看到他们分别往资产部、项目部还有财务部走,心里便有了猜想,他不想让盛曦也陪着他空欢喜一场,便想跟过去看看,不料没走两步就被cfo助理给拦住了。 对方压低声音道:“差不多了,别蹚浑水。” 林植心中一凛,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位平素可说毫无交集的中年人。 “听我的,回到座位上,什么都别说。”董助理使了点劲拽着青年人往回走。 “您知道些什么吗?” “不想暴露的话就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董助理将他拽到办公室附近,松开他的手臂,意味深长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林植惊讶地看向这位助理,心脏莫名跳得很快:“谢谢,我去卫生间洗把脸。” 董助理很快往站在这一层等候的一位监督组干部模样的人走去,那人掏出手机跟人打了个招呼,将cfo助理请进了电梯。 调查持续了半个月,就算报纸上不写,圈子里也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了。高盛远的电话打过来时,白蓁正翻着天圣传媒旗下最主流的那份财经报纸。 “有空吗?找时间谈个事情。”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先去尽力争取,反正这阵子虞西能源的股价一路下跌,我什么时候买入都不急。”白蓁翻看着报纸,就像是在看一部精彩的短篇小说。 “我还是跟你比差远了……”高盛远叹了口气,“最近,曦曦怎么样?” “挺开心的,走路都哼歌呢。”白蓁把报纸往桌上一扔,“你还是先把公司的掌控权牢牢捏在手里,再想着修复跟她之间的关系吧。” 高盛远的声音忽然有些低落:“我知道……” “敏珠阿姨对你也颇有微词,不过我也尽力替你转圜一二了。”白蓁笑了笑,“这下虞西能源受创,就算你顺利掌权了,要你收拾的烂摊子也不小。” “等我这里争取得差不多了我再来联系你。” 虞西能源几大高层前后被传唤,公司内部人心惶惶,就在高均被警方传唤审讯了一天后,回到公司他顿感物是人非,坐在他办公室外的助理都变成了一个生面孔,他倒是想继续掌权,然而董事会坚决不同意,毕竟就在公司被调查的这几天时间里,虞西能源的市值蒸发了百亿。 高均被迫宣布即将辞去董事长一职,并且立刻召开董事会,选出下一位掌舵人。高均盘算了一下几位支持他的董事手中的股份,还有本家手里的股份,扶儿子上位不是什么大问题,退居二线自己也能透过儿子间接掌控公司。 自己还没有输……高均坐在办公桌后,忽然觉得这间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怀念无比,他决定在董事会召开之前,继续联络白伯益,毕竟这次调查最终结果如何,高均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然而在一次次的忙音中,高均终于绝望地意识到,本家已经不想再管虞西能源了,恍惚之间,他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那么本家持有的股票落到谁手里了呢? 不,没事,股价一路走低,恐怕他们抛出去的股票并不能很好地被股市消化掉,他看了一眼虞西能源的股价,这几天并没有不正常的回升。 董事会那天,高均很早就到了,连日的失眠令他胸口隐隐作痛。自己的身体状况太差了,退居幕后未必不是好事。他这样安慰自己。 拥有投票权的董事一一落座,然而原本属于本家代表的那个座位却一直空着,他想要叫来秘书催一催,然而他瞥了一眼时间,还差两分钟,便没有开口,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慌张。 会议室时钟的秒针一点点捱过,会议室的门终于从外面被拉开,高均看清来人之后,只觉得胸口被人重重捶了一下,眼前再次出现如同蚊蝇般晃动的黑点。 景桓拉了下西装:“抱歉来晚了。” 高均知道景桓是儿子的朋友,然而这样吃下白伯益的股份却完全没有知会自己这个老子,让高均心里有些不痛快,他望向自己的儿子,高盛远同样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高均当即认为让景桓吃下股份故意恶心自己的是白蓁。 整个投票环节,高均都异常紧张,甚至感受到胸闷气短,然而他一步都没有离开会议室,在场几乎所有董事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高盛远试图走进询问,却被他抿着嘴唇挥退了。幸好大部分的董事还是愿意支持自己的儿子,其他的候选人呼声并不高,高均松了一口气。 他盯着景桓,发现对方神色平静,甚至在注意到高均的目光之后冲他礼貌一笑。 “正如我同各位承诺的那样,关于那块土地造成资产损失的始末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高盛远作为新任董事长上台,朝各位董事道歉地鞠了一躬,“由于我父亲受到他人操纵企图在政商利益交换中进行协助,而导致向各位谎报资产,声称可以负担拍下该土地使用权,对此我再次向各位道歉。作为新上任的董事长,我必须担负起责任,高均作为当时的决策人同样需要担负起责任。” “你!”高均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他站起身,身形晃了晃,勉强依靠椅背支撑自己。 “您先坐下,等我说完。”高盛远看向高均的目光堪称冷漠,“该资产将按照市价折算成股份,从高均的持股份额中扣除,按比例赔偿给在座的各位。” 高均咬了咬牙,不甘地看向儿子,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他知道若是自己拒绝了儿子的提议,一来会削弱股东对他的支持,二来着确实是这件事相对比较好的解决办法了,想必儿子也是担心景桓和白蓁在背后通过这件事动手脚进一步动摇虞西能源的根基。 “抱歉各位,这件事是我的错。”高均觉得憋屈,却也不得不道歉。这时,高均仍不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权柄,等高盛远拿出一份在他不知道时已经跟董事们达成共识的新高层任职名单时,高均这才意识到高盛远的羽翼已经足够丰满,正迫不及待地将他从宝座上踹下来。 他强撑到会议结束,董事尚未散去,高均一头栽了下去。 “听说他是在董事会结束后中风的。”林植将这几天打包好的东西搬上轿车。 “真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盛曦的声音毫无疑问是愉快的。 “很可惜不是我亲手让他付出代价,不过,我也意识到一件事,自己还嫩得很。”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姓董的cfo助理是我妈妈在十年前安插的,姜还是老的辣,我也还嫩得很。” 林植温和地笑了:“是啊,我们还是太年轻。你哥哥问我要不要留在这里任职,我拒绝了,虽然上司换人了,可我心里还是有点膈应。” “能理解。听说董助理也离职了,真不知道这十多年他是怎么熬下来的,是仇恨还是想要坚持正义?”盛曦的声音因思索而变得悠远起来。 “我打算出国一阵子,也许继续深造,或许找份工作。”林植合上了后备箱,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问道,“如果你开口想让我留下来的话……” “出去看看挺好的,散散心,整理心情重新出发。”盛曦不由得想起了林植卧室的那块板子,希望他已经把它拆下来了。 林植稍稍愣了一下,不过对于盛曦的回答他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谢谢。” “走之前我请你吃顿饭吧。” “不了,后会有期。”林植知道自己被她拒绝了,他害怕一顿饭的功夫,自己会不想离开。 “再见。” ====== 总算又推到了一座大山,接下去就要轮到本家了哈哈哈哈 59狐狸尾巴(1) 今年过年以来白蓁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辛都看着通讯录里的那一串号码几近绝望,得出被利用被遗忘的结论并不难,难的是接受。他无法放下骄傲主动去找她,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理由,值班后回到静悄悄的公寓里,辛都不想开灯,仿佛只要不点亮灯光,她的幻影就不会消失,她身上带着酒意的馥郁香气似乎还萦绕在他身周。被她抛弃的痛苦比他意料的更加深重,远比放弃演奏更加令他透不过气,明明没有犯错,没有惹她不开心,却被宣判了死缓。就算他不加注意,有关她的消息也不断传来,大多是夸她商业天才。 她不仅是商场的天才,更是洞悉人心的天才。 辛都靠着门,滑坐下来,客厅窗帘上倒影着惨白的月光。月亮在传说中往往与疯癫关联,卡里古拉受到月亮的宠爱发了疯,人狼在满月之夜狼变杀戮,盯着那惨白却没有温度的圆盘,在极度孤寂的情况下,想必是个人都会发疯吧。 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了那个文件袋,那是潘多拉的魔盒,叁天前被塞在了楼下的信箱里,他当时打开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文件袋里满是有关白蓁与邦本兴业某位干部之间的传闻,宣称白蓁的上位是由于黑道的扶持。辛都自然是不信的,文件袋里什么都没放,好像这样就能表明送出这些足以伤人声誉的纸张并没有夹杂什么恶意企图。 辛都习惯去推测背后的用意,授意送这东西的人一则想让他恼怒,去查证他们之间的关系,继而揭发他们,毁了白蓁;一则想让他发现自己试图相信白蓁,继而去查否他们之间的关系。文件袋背后的那人确实达到了他的目的,辛都在上述两种情绪之间徘徊,查实或查否,他都要去一趟兰岛。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辛都不敢承认。 只是想让她多看自己一眼罢了。 虞西能源的权柄似乎很轻易地就让渡到了高盛远手里,似乎比她那时候要容易得多。虽然不是亲自把高均气进医院,盛曦还是觉得心情愉快,她一高兴就把高盛远从黑名单又拖了出来。 这下倒是不担心高均会对付自己,可白蓁心中的石头还是无法落定,她大致能猜到本家会翻出自己同范徵之间的关系做文章,却始终猜不透他具体会怎么操作,这样的认知令她颇有些急躁。不,眼下还有更令她头疼的事。 “不怕,有我陪着你呢。”明延握住白蓁的手,温和地说道,“洪爷不是那种平白无故就拿他人的性命威胁别人的人。” “希望如此,我跟他又不熟。”白蓁嘴角扯了扯,她还是紧张的,在她心里权威早已碎裂,只有那些赢过她的才能让她生出些许疑似的畏惧的情绪。 昨日,白蓁的邮箱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一段视频,视频里陆云齐在一间中古装潢风格的卧室里焦急地乱转,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摄像头,视频下,是一句话:宅门约小友一叙。 恰好明延凑了上来,疑惑:“洪爷为什么要找你,这一位又是谁?” 白蓁简略地把调查沉易之的事同明延说了,指着视频里的年轻女孩说:“这就是接委托的讼棍。” “讼棍……”这个称呼让明延温文尔雅的神情产生了一丝龟裂。 “不要在意这种称呼,虽然我不是很想救她……”话还没说完,林长显的电话便打了进来,白蓁一惊,“我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明延摸了摸她皱起的小脸。 “你别胡说,我看到视频可急得不得了,明天立刻动身去见洪爷,绝不耽搁!”白蓁此刻像个狡辩的孩子,对面不知说了什么她又眉开眼笑起来,明知来电者同那位年轻“讼棍”有关系,明延还是忍不住吃醋,“嗐,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逼你,可不要像她一样有拖延症就好。” “怎么样?”明延见她挂断电话,立刻问道。 “认识的一个小朋友,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绑架了,自然是任我宰割,嘿嘿。”用跳脱的语气说完这话,白蓁一瞬间又收敛了孩童般的神情,微微垂下眼眸,“明天就去,我确实许久没有拜访洪老爷子了。” 在这座山谷里落着一座中古北方院子的建筑,南园更像是在闹中取一捧山水,北园则依傍山水将建筑融合其中。白蓁甫踏入宅院,那建筑的端方大气便足以令人叹服之余小心翼翼地弯了脊背,她歪了歪头,双手插袋,端正了站姿,脊椎一节节堆迭而起就像是有人以线自上方牵引着她,她肩颈放松,每走一步踏下的力度愈轻,若是走得快些就会有一种行未着地之感。看着她这一路走过来,洪爷忍不住感慨,年轻人学习的能力到底强,不过十年,她的成长速度实在令人惊异。 “就快到会客厅了,要请两人进来吗?”侍从问道。 “让白小姐进来详谈就是了。”洪爷吩咐道。 方才行至会客厅,厅内进深不到十米,两侧用博古架各隔成两个空间。 侍从自一侧出现:“白小姐,洪爷有请。” 白蓁抬了抬手:“慢着,被你们绑来的陆小姐呢?” “还请白小姐前随我来吧。”侍从微微皱眉。 “那我跟你过去,你让明延去接陆小姐,怎么样?扣着陆云齐想必没什么大用,她不过是个没什么职业道德的律师,出了兰岛她也没什么大本事。” 侍从嘴角一抽,被软禁的那位陆小姐当真是这位白小姐的朋友吗?听说陆小姐软禁期间也骂了白小姐不少难听的话,他略一点头招来另一个随从,让他领着诸葛明延去把陆小姐放出来, 白蓁这才迈步跟过去。 “不见到人还不见我了?”白蓁一抬头便看到当初那位圆脸和蔼老人似乎清减了不少,看上去比多年前憔悴了两分。 “哪儿能啊,要是您摆个牌桌,我就算跑得甩脱了鞋都是要来的。”白蓁行了个礼,坐在下首的圈椅上。 “油嘴滑舌。”洪爷笑了笑,“怕是你事多,就算摆了牌桌也请不动你。” “哪儿能啊。洪爷您对我有教诲之恩,如师如父啊。”白蓁明目张胆地捧着老者。 “瞧你这张嘴!”洪爷呵呵笑了起来,“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怕是皱纹也会多刻几道。” “我哪儿有那个福气做您的女儿。”白蓁继续笑着。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前来?”洪爷收起笑容,看着那张年轻的皮囊。 “怕是被熊孩子闹得多添了皱纹,想让我为您管教孩子,叫您不再这么操心。”白蓁这话说的指向性极强。 洪爷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人老了,还是不要跟年轻人打哑谜比较好。跟蠢笨的打哑谜能把自己气死,跟太聪明的又会觉得自己人老脑子迟钝。” “怪不得了,我当初看着他就觉得他的身世不像是自己编得那么惨。眼下看来这熊孩子编得实在离谱。”白蓁掀开茶杯盖,呼了呼飘着的茶叶。 “他是离家出走的,在yc上学的某一天,忽然就消失了。”洪爷叹了口气,“原以为没过多久他只要冒出头来我的人就能找到,他竟躲藏了两叁年才冒出头来,竟然跑去兰岛搅风搅雨的!” “嗐,孩子虽然熊了点,本事还是有一些的,也算得上恃才傲物。” 洪爷轻哼一声:“他配得上这四个字吗?” 白蓁干笑两声:“圈子里蠢笨青年这么多,像他这样的已不算多了。想来他也是觉得在您的庇护下就算做出了什么成绩也难以证明什么,才出走去兰岛的。” “他要是不惹出事情,我也无谓管他,他自以为行事低调,没成想狐狸尾巴翘老高!”说起儿子沉易之,他便气得吹胡子瞪眼。 “洪爷也知道他同我的,呃,朋友成为了邦本兴业那些个老家伙的眼中钉了吧。” “男朋友就男朋友,我还不至于封建成那样。”洪爷略过此事,继续说儿子,“我安插了人在邦本兴业……” “我不必知道是谁,自然相信洪爷消息的来源,您但说无妨。” “再过十天,‘方舟’上将接待几位对邦本兴业来说比较重要的客人,而那位被竖子架空的干部打算谋划一场毁掉邦本兴业的事,他要在那天在船上放炸弹。” 白蓁听闻眉毛一扬:“疯了?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那天犬子跟范先生也会在场……” “那李会长不过只想弄死阿徵跟沉易之来夺回权柄,犯得着做这种没脑子的事吗?” “他那是被逼无奈……”洪爷喝了口茶意味深长地看了白蓁一眼。 怎么了,又关她什么事儿了?白蓁索性明白地展露出自己的疑惑:“晚辈不明白啊。” “白伯益为了掀了你跟范先生之间的关系,找了个检察官去兰岛。李会长虽然被人架空,到底做了这么多年干部,他派人一直监视着白伯益周围人的动向。这李会长捉摸不透白伯益的意思,以为这检察官是来调查他到底掌握多少证据的事,因而狗急跳墙。” 笨蛋的脑回路果然不是她可以理解的:“那也不至于做出如此傻缺的事吧……” “搞不好,他还打算炸了船栽赃白伯益呢。” 白蓁嘴角一抽。 “走,让某一尽地主之谊,先去用点便饭再想法子吧。” 用过晚饭,白蓁又被带进之前小会客室里,洪爷大有不想出法子不放她走的意思,她也只能坐在硬邦邦的圈椅上想法子。 这一想便想了大半夜,酽茶一杯又一杯地灌,最后两人都认可的一个法子是白蓁提出两人逐步润色的,比之之前想的几个,这法子有几分凶险,纰漏也不小,然而收获值得期待。白蓁看着洪爷,心想:不亏是个老赌徒啊…… ======= 洪爷——白白唯一尊敬的老头 59狐狸尾巴(2)(思廷h) 才走出这座仿北边园林的建筑,白蓁便看到道路对面停着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轿车,明延看着弟弟的车子停在对面,便明白了,他有心与弟弟争个高下,这时候不妨做个大度的人。 “他一定很担心,你过去看看吧。” 白蓁深深地看了一眼明延,方才与洪爷商量的计划忽然浮现在她的脑海,毫无疑问这个计划的纰漏中充满了危险,不过要破局眼下的方法是最省力的:“好。” 她径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思廷撇了一眼白蓁,像是赌气一般又把脑袋转了过去。 “不想我吗?”白蓁主动伸出手过去搭在他的手背上,思廷想要把她的手甩开,又舍不得,手腕诡异地抽动了一下。 “从来都是他更出色,能陪你解决问题……”他们一同走出来的时候,思廷定定地看着两人和睦相处的氛围,嫉妒得整颗心都发酸。 “吃醋了。”白蓁抓住思廷的手,指尖在他的手掌轻轻拨弄。 “我不能吃醋吗?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我忙一些不能过去找你,你就一次也没来找过我。”早几年思廷在这种竞争上向来不吃亏,如今却被迫退到这一步,落差悬殊。 他看着白蓁那张神色如常的美人面,嘴角似乎还勾起一抹愉快的弧度,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拉上司机同后座的小窗隔断,含住了她水红的菱唇,他顺势搂过她的腰,嘴唇用力碾了碾,甚至磕碰到了他的牙齿,从后挡风玻璃里,思廷看到他哥的车就跟在后面,心里越发烦躁。 白蓁伸手抚摸着他的后颈,将他往自己身上带,思廷搂着她的腰把人牢牢地圈在怀里倒在车座上。 “小蓁,我好想你……”思廷舔吻着她的脖颈,语气里满满都是委屈,“你却一点也不想我!” 说着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啃了一口,继而用舌尖描画着浅淡的齿痕,白蓁的呼吸不稳,炽热绵软,喷洒在思廷耳畔,双腿忍不住环上他锻炼得精干的腰肢。隔着衬衫,白蓁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与滚烫的情欲。 “思廷……你在外面守了一夜?”白蓁摁住思廷试图解开她衬衫的手。 “后半夜才收到消息来的……”思廷顿了顿,当时的恐慌再次侵袭而来,就像是数年前在赌场包厢里那样。 “不怕,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白蓁引着他的手指解开纽扣,让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雪乳上。除了相信她,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思廷解开她的文胸前置搭扣,将她绵软的乳肉堆在掌心,他凑过去吻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裙底,穿过内裤的边缘摁在她温热湿润的阴户上。 “小蓁,宝贝……”思廷一迭声地呼唤着,手指陷入了她湿滑的花唇之间,对被撩拨起情欲的白蓁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 她忍不住出声催促:“思廷,我要……” 思廷顺着她的下巴吻住她的下唇,含在嘴里:“小蓁,别离开我……” 白蓁的眼皮跳了跳,有些事景桓说来她不会觉得奇怪,可这对兄弟说来,她就觉得心里微微泛起涩苦,像是两人莫名看穿了她要开展一场豪赌:“说什么呢,我过两天还要回z国的。” 思廷没再说话,只是挑逗着她的感官,将吻频繁地落在她的肩膀、前胸、脖子还有脸颊,他的手指一路伸进她的花穴,指腹碾压着湿滑柔软的内壁。 “啊,嗯,思廷……”她吐出自己名字的声音就像是丝绸层层缠绕在他的心间,他的心脏因此任由她牵动,她紧紧搂抱着思廷的肩膀,就像是肌肤饥渴症一般地贴着他。思廷的舌尖覆在她的颈项,动脉在她雪白晶莹的皮肤下跳动,他忍不住去舔舐那些跃动的经脉,只有它们跳动时,他才有安全感。 白蓁被他的手指拨弄得淫水直流,思廷的手掌都被她打湿了,车内的温度在两人纠缠之间上升,白蓁的鬓发很快贴在她的脸颊上,她忽然压抑着喘息低头咬住了思廷肩膀上的衣料,小穴缠紧了体内作乱的手指,继而放松下来,大股殷汁噗噗地流出,大半遗在思廷手掌上,还有一部分打湿了她的内裤。 思廷撩起她的裙角,根本等不及褪去她的内裤,拨开湿透的小片布料,将肉棒插了进去。 “嗯啊……思廷……”白蓁娇喘的音调绵软,带着高潮后的颤音,思廷的肉棒长驱直入,没有给她留下一丝空余径直顶得花心酸软一片,她忍不住收紧小穴,思廷闷哼一声,一手抓着她颇有韧性的臀瓣不让她后撤,性器的顶端不断磨蹭着淫浪的花心,白蓁难以后退不得不承受着的带着几分痛苦的快感,她纤细地脖子向后绷紧,微微汗湿的脸颊蹭着思廷。 “慢点,别,别一直往里顶……嗯啊……” 抱着她,抱得更紧一点,入得更深一些,思廷才能缓解心中的焦躁,几年前她面色惨白,心脏几乎停跳的模样再次浮现在他眼前,没有什么比生死相隔更令他恐惧的。然而她却不肯答应自己什么,思廷向来觉得自己直感不准确,可这一次却意外地慌乱起来。 “疼……”思廷的莽撞令白蓁越发不适,小腹被顶得生疼,她咬着下唇,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思廷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的鼻尖轻触:“抱歉……” 他揉着白蓁的椒乳,将肉棒退出些许,九浅一深地撩拨起来,白蓁很快又陷入欲望的波流之中,她轻声喘息着,就在肉棒深入时用内壁紧紧绞住,搂着思廷的脑袋,舌尖伸进他的耳洞里。 搂抱着她的思廷激动地再次将肉棒往里入,宫口被他抵得软软地凹陷进去不得已才开了细缝,龟头便撞了进去。 “嗯啊……进去了,肏得太深了……” “以前都习惯了,怎么现在又生疏起来……以前你最喜欢我这样,趁你舒服的时候肏进去,里面箍得好紧……”思廷在她耳边轻诉以往性事的细节,湿润的吐息令她浑身发抖,思廷觉得肉棒也快被小穴绞得几乎要交精,他深呼吸几次,稍稍退出些许,继续肏弄着她的娇穴。 “思廷……一会儿不准一边操我一边摸,摸阴蒂……”白蓁断断续续地命令道。 思廷有些遗憾地嗯了一声,毕竟在车上,就算隔音再好,他也不想让其他人听到她失控的叫声,车辆是开往他的公寓的,她失控的模样他今天打定主意要好好欣赏一番。 这么想着,思廷满足地搂着她不住地顶弄着,在她第二次高潮时,抵着她的宫口射了进去。 ====== 稍微短了点,最近比较忙,下周上顿大肉 59狐狸尾巴(3)(兄弟3p) 抵达自己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他料想明延大概没办法进门,就会折返,当他用风衣把衣衫不整的白蓁裹着跨入电梯时甚至快乐地哼起了歌。没成想电梯在1楼停住了,明延一脸淡定地跨进电梯,抬手摸了摸白蓁的脸颊,替思廷摁下了楼层。 “你怎么进的一楼门禁?” “因为我是你哥。”明延瞥了思廷一眼,又将视线落到白蓁身上,她似乎有些累到了,许是因为昨夜的商谈太消耗心神了,否则区区一个车震她不至于显露出如此疲态,便忍不住说道,“一会儿别弄得她太累,让她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回去的。” “虚伪。”思廷冲哥哥翻了个白眼,电梯抵达楼层,思廷抱着白蓁走了出去。 白蓁倒真是有些迷迷糊糊了,昨夜一晚的头脑风暴令她疲倦不堪,被人脱了衣服抱进盛满热水的按摩浴缸里,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宝宝累了?我给你按摩……”思廷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借着按摩的名义在她柔软的躯体上肆意揉捏,“小蓁跟洪爷说了什么?” 白蓁压根没打算把事情告诉除了范徵之外的任何人,随意敷衍道:“一些误会,洪爷扣了我一个朋友,去解释清楚,洪爷也就把我朋友放了。” 思廷这两年在商场打拼,少不了同洪爷交际,虽然摸不清那位爷的性情,却也知道若无要紧事,那位爷根本不会随意绑架一个女人。她有秘密。几乎是下意识的,思廷的心紧了紧,他撩过她的发丝,将嘴唇贴在她的后颈处,肌肤的贴合让他的性器又勃发起来,压着她的臀瓣。 “真的吗?不能告诉我?”思廷撒娇着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脖颈,一只手往上探到她的胸乳处,指尖拨弄着她嫣红的乳头,拨弄得它充血变硬为止。 白蓁轻声笑了一下,染着情欲带着令思廷口干舌燥的娇媚:“我告诉明延了,要不,你去问他?” 思廷愣住了,嫉妒比理智先行,院落门口两人并肩而行的画面,他松开了双臂,白蓁稍稍清洗了一下身体,趁机从他怀中溜走。思廷是个聪明人,而且心思总放在她身上,他坐在浴缸里一会儿便想明白了,她若想要隐瞒什么没必要只告诉他们其中一人,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她的厚此薄彼而争一时意气。 白蓁随便围了条浴巾走了出去,明延冲了个澡,好不在意地从衣柜里翻出了弟弟的睡衣穿在身上,他靠在床头,见白蓁走出来便拍了拍身侧。白蓁随意地把浴巾扣住,扑到床上,明延摸着她半干的头发。看得出她心里有秘密,这感觉很奇怪,她若是要藏住什么,可以瞒到任谁都看不出来,她不会用秘密折磨他们,即使她恐怕不知道真正的爱是怎样的。 所以,她隐瞒了什么?明延向来尊重她,她不愿说的,他不想逼问,这一次不知怎的,他想知道。 他翻身从背后拢住她的身体,将那片泛出桃色的玉肌从白色浴巾中剥离出来的,明延将嘴唇贴在她光裸的脊背上,顺着一节节吻下去。白蓁趴在床上,距离李会长发难的时间就在佐近,所有事情都怕个万一,万一见不到他们了呢?意外的,她心里并无不舍,这让她多少有些尴尬,不过欲望还是轻易地被明延撩拨起来。 思廷走出浴室看到哥哥穿着自己的睡衣,趴在白蓁身上轻吻她的脊背,“你好骚啊”这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他眯起眼睛当着白蓁的面问道:“小蓁跟洪爷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明延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我正想问她呢……” 思廷忽然明晃晃地笑了起来:“那我们一起问她吧。” 白蓁听到这话,就像是猫儿受到惊吓那般,她轻轻挣扎了一下,明延将她压制住,抬眼看着弟弟,点了点头。 明延从她的身上移开,思廷抄着两胁将她抱起,面对自己坐着,两人的鼻尖轻触,气息暧昧地缠绕在一起,继而唇舌纠缠。明延撩开她的发丝,舌尖轻触她的耳后,一路清亮带着粉红的痕迹开始蔓延向她的后颈,只要被他们触碰,白蓁就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敏感带,她双臂缠着思廷,嘴角溢出没来得及吞下的蜜津还有绵软的呻吟。 明延见她搂着弟弟,环着她腰的手臂便收紧了两分,将她雪白挺翘的臀部压向自己的胯间,白蓁被思廷的舌头搅得头脑发晕,舌根也有些酸,不知谁的手掌握住了她胸前的浑圆,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另一侧也被侵占了,不过这一侧的玩弄更加不知轻重,指缝夹着她的充血的乳头。 她有些透不过气,偏过脑袋喘息,乳房被两人玩弄得她浑身发软,一股股热流直往下腹涌去,垫在屁股下的浴巾已然被她的淫水蹭出了一小块亮晶晶。 “我的吻技怎么样?跟他比呢?”思廷颇有些幼稚地问道,他知道白蓁想来吃软不吃硬,若是吃醋还是大大方方展现出来比较好。 白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明延伸手偏过她的下巴,含住了嘴唇,舌尖在她的唇瓣上细细描画,继而探入她的唇齿之间,勾起她的舌头紧紧相贴,两人的津液令舌头湿滑无比,她的粉舌同他的舌头刚一错开就被他捕捉住继续相依纠缠。见她眉头微蹙,耳尖发红,呼吸急促,腰肢下意识地贴着哥哥的下腹扭动,思廷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泡在醋坛子里,他要夺回她的注意力。 思廷揉捏着玉乳的手一路向下,很快摸到了那一条湿淋淋的肉缝,阴蒂正鼓胀着,他的指腹就着淫水碾了碾,便让白蓁更加情动,她的呼吸错乱,齿间不小心磕着明延的舌头,她试图向思廷靠过去结束这个吻,却被他扶住脖颈,半强迫着继续承受他的掠夺。 思廷揉着阴核,一手扶住她的腰,令她逃脱不得,指尖带出的花露越来越多,白蓁的小腹一抽一抽的,被明延吻住的双唇发出类似猫咪呜咽的声音。 明延感受到她的臀缝间满是水液,就像是通了泉眼一般,挺翘又有弹性的小屁股在他的胯间不住地磨蹭着,他松开她的下巴,轻轻拍打着她的臀瓣,那滑腻又有韧性的手感令他满足,甚至催发出几分变态的想法。 “嗯啊,思廷,别,别摸了……”白蓁大口喘息着,带着些许哀求,她的花唇在柔软的浴巾上蹭着,内里越发空虚,花液大股大股的伸出,时而带着些许失禁漏尿的错觉。 “蓁蓁,那让我摸摸好不好?”明延用嘴唇蹭着她的耳垂问道,他的手贴着她的腿根向前摸去,同思廷的手对她的小阴核两厢夹攻,白蓁趴在思廷肩膀上腰腹因为快感而绷紧着,其他部位却绵软得使不上力气。 热乎乎的快感自她的阴蒂涌向她的四肢,她连脚趾都舒服得蜷缩起来。 “嗯啊,唔,手指进去了……” 明延挤开弟弟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掌伸了下去,指节屈起探入了她的花穴之中,饥渴不堪的花穴很快将手指吸绞起来。 “不能让她这么快偷跑。”思廷不满地盯着兄长。 “嗯。”明延居然听从了他的说法,将手指抽了出来,白蓁正挤着他的手指往敏感点,结果他一点不留恋地抽了出来。 白蓁蹭着臀缝里抵着的大肉棒:“明延,要你的大肉棒肏我……” “你跟洪爷说了什么?”思廷凑近她如同带露花瓣般娇艳的脸颊,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嘴唇问道。 “原来是这事儿让你们兄弟俩合作了?”白蓁的声音又娇又软,像是带着把软钩子一样勾着他,她一双藕臂挂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吐出四个字,“不告诉你。” 说完又将嘴唇贴上在他的唇畔,手指顺着他的胸肌一路划下,一把握住了他的粗长揉了揉,见他呼吸急促,眼角泛红,有些得意地说道:“想用这招逼我说?那我下床去洗澡了。” 白蓁正欲抽身却被明延一把搂住,将她压倒在被子上,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分开花穴,便把肉棒插进了花穴中。白蓁嘤咛一声,抓住了被子,略带弧度的肉棒在小穴里刮搔着,让她此前累积的快感就像是烟花那样层层迭迭地迸溅开去。 “明延,明延啊……”白蓁如同猫叫一般地唤着他的名字,娇软小穴被肉棒撑开,看起来有两分可怜地吞吐着大肉棒,看着听着思廷气血上涌,心想:就不该信诸葛明延,这家伙蔫坏,这就背信弃义地吃起了独食。 “嗯啊……好舒服,啊,碰,碰到了,呜呜……”白蓁断断续续地吐露着淫声浪语,勾得思廷实在把持不住,挪到她的嘴边。 “宝贝,求你了,给我舔一舔吧……” 白蓁没有力度地嗔了他一眼,扶着肉棒,伸出粉舌舔舐起柱身,另一只手拨弄着微凉的卵蛋,鼻息间俱是强烈的荷尔蒙,刺激地白蓁收缩着小穴,几乎将身体里肉棒上的经络都印在了肉壁上。 那异乎寻常的吸吮,令明延爽得头皮发麻险些交精,他再次拍了一下小屁股,雪白的臀肉晃得他欲望涨势越发凶猛:“不听话的小浪穴。” “是你不行,差点被她吸出来吧。”思廷出言嘲讽,继而唇畔漏出一声闷哼。 白蓁的手指划过他的卵蛋,红唇含住大龟头狠狠地吸了一口。 看着弟弟表情又爽快又古怪的模样,明延自然知道弟弟也差点被这如同精怪化身的女子吸了精水。 “啊,不舔了,嘴巴好酸……”白蓁吐出肉棒,透明的津液带着丝儿延下嘴角。 “蓁蓁……我也想插……”思廷凑过去,舔去她嘴角的蜜津兴许还有些他兴奋时分泌出的精液。 “啊,啊哈,这可别问我啊……”白蓁呻吟着向后瞥了一眼,身后的男子狠狠撞了一下花心,“嗯啊,明延啊……” 思廷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管没拆封的润滑液,明延会意抽出肉棒,将白蓁拖过来,让她趴伏在自己的身上,分开她的花唇将肉棒又挈了进去。思廷揉着她粉嫩的菊穴,忍着快要爆炸的欲望给她扩展,勉强扩到叁指,他再也忍不住了,掰开她的小屁股将肉棒挤了进去。 好撑……白蓁喘着气,手指掐进了身下明延的肩头。 明延放慢速度抽插,安抚般地吻着她的下巴,思廷则用牙齿轻轻叼着她的后颈,后穴的滋味不大一样,没有前面那么会吸,却十分紧致,光是进入就叫他满头生汗。 “宝贝,我的小蓁……小屁股也这么好玩……”思廷轻轻抽插了两下,舔着她的后颈叹道。 “小蓁的花穴正吸着我的肉棒呢,就这么喜欢我在里面吗?”像是在骚话比拼一样,明延凑在她的唇畔说道。 “喜欢,都喜欢……”白蓁被两根肉棒搅得整个人都乱七八糟的,菊穴里隐秘的快感逐渐升起,连带着前面的小穴也越发兴奋,花液一波波涌出,又被明延的肉棒堵住,只是在抽出时泄出一点,那感觉跟漏尿一样,令她羞耻又兴奋。 “啊,要被你们肏穿了啊……”两人刻意用不同的频率进出,白蓁被快感冲得整个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抓着明延的肩膀,用犬齿磨着他的锁骨。 “好舒服啊宝贝,小菊花也太紧了……宝贝舒服吗?” “小穴吸得我的肉棒不放,嗯哼,让我把骚心肏开好不好……” “嗯啊……啊,不要,嗯,会坏掉的……”明延一举进犯入她的宫口,令她眼前划过一道道白光,身体似乎不受她的控制般痉挛着,大股花液在肉壁的吸绞间冲刷着明延的龟头,明延咬着下唇才克制住没有射出来。思廷也没好到哪里去,肉棒几乎要被小屁股夹断了,弄得他又疼又爽,直到她的颤栗平复一些,两人才继续抽送起来。 “嗯啊,别,呜,快射给我,我要……”白蓁的声音带着哭腔,激发着兄弟俩的怜爱与淡淡的施暴欲望。 两人侵犯小穴的动静越发大,卵蛋拍得她的阴户发红。 两股精液激射进去时,白蓁竟舒服得哭了出来。 明延爱怜地舔着她的眼角,思廷拔出肉棒,看着一时间难以合拢的小菊穴里流出白色的精液,差点再次举枪,不过看着白蓁软绵绵没力气的模样,还是拍了拍小兄弟的脑袋,让它冷静冷静。 此时的大洋彼岸,景桓因为一个人的简历皱了眉头。 少时于异国打出名气的舞蹈家,这样耀眼的履历还是托了人才送进天圣传媒,准确来说是送到他面前。看着那张同白蓁有些许相似,气质却不同的脸,景桓不禁揣测起幕后那人的用意。 60预知梦 时间不等人,白蓁按照计划在某一天中午动身前往江府的一家分公司开会,在会议中途假借有急事离开,在车上换了衣服,又离车换了座驾。跟在身边的叶瑜知道她在进行着什么计划,却不敢问,她连盛曦都瞒着,实在令叶瑜担忧。 白蓁看穿了叶瑜的担心,回身抱了抱小助理:“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想起必须在计划完全成功前瞒着他们,白蓁难免觉得不好意思,可她不敢透露过多,只能说这一句,并在心底期望叶瑜同她心灵相通。 “我相信主人。”叶瑜为她关上车门,为了不使他人生疑,叶瑜开着白蓁平时商务用的银白色轿车离开。 白蓁没有带保镖,乘坐的是城际列车的普通座,她带着渔夫帽一身休闲装,就连走路姿势也有所改变。待到进入兰岛市内,已是华灯初上,她打车前往“巢穴”,到了附近拐进一家便利店,用一部老年机拨通了何其的电话。 何其带着人在船上做最后的布置,见到了来电显示,差点惊得没把手机摔了,老大已经吩咐了这位祖宗近日别来兰岛,她怎么还来添乱?不过,白蓁来了虽然添乱,却也切实给会里带来好处,何其不敢怠慢这位祖宗,连忙接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来吗?”范徵就差没把“祖宗别搞事”写在脸上了,他拉了白蓁进公寓,他想她,可同样不希望她沾上是非,兰岛正值多事之秋,明天邦本兴业正是请了几位政客上“方舟”,有国外的也有国内的,也不知道代理会长要跟他们谈什么。 白蓁笑了笑,忽然扑进范徵的怀里,把两人的手机都丢得远远的,耳语道:“知道洪爷吗?” “嗯,见过老爷子两面。”范徵顿悟她此番前来不是一时兴之所至,同样压低声音。 “知道沉易之是他儿子吗?” 范徵沉默,抱着白蓁半天没缓过神来:“倒是不知道……” “恐怕会里也没几个知道的,除了沉易之的几位心腹。”白蓁装作调情的模样拨开了范徵的纽扣,“洪爷前些日子约我见面,李会长要对付你同沉,选的就是明天。” “那我让何其……” “别,你让他带人早些下船休息,今晚值夜还照原定的人马,狗急跳墙一招不成下一招就无法可想了。” “可明天上船的人……”范徵顿住了,带着白蓁往怀里紧了紧,“我的小猫儿必有办法。” “洪老爷子可是把我关在会客室想了一夜!”白蓁想起来就头晕眼花。 听过白蓁的计划,范徵皱起了眉头:“太危险了,我不允许你去。” “这对于你跟沉是死局,对我来说何尝不是死局?”白蓁自然知道范徵会阻止自己,讨好般地吻着他的侧脸,“死局就该以死来破局,这不是最正常的思路吗?” “正常,正常个屁!”范徵可以自己疯,但他家小猫不能跟着疯,虽然后者比他还疯。 “阿徵……”白蓁晃着他的脖子,嘴巴一瘪,挤出两滴眼泪,“你都不帮我考虑,呜呜呜……” 范徵一愣,白蓁给他扣的锅他可不认,抬手打了两下她的屁屁:“你这只没良心的小猫咪!” “做了手脚的快艇上有个标志,只有我知道。”白蓁得意。 范徵:…… “方舟”的接待港口自傍晚开始登船,白蓁让范徵拖住沉易之待到大部分人登船开始往方舟走了,等她出现,带他上那一艘准备好的快艇。 白蓁大清早的就从“巢穴”的寓所离开,坐在正对这处港口的一家老茶楼,挑了窗边角落有隔断的位置,一边盯着,一边跟外头一群阿叔一起慢吞吞地吃早茶。她过于专注地盯着港口,都不曾注意到有人径直朝她走来,并非她防范意识差,而是茶楼底下还有这一层都被范徵安插了几位看上去不那么凶煞的小弟来护卫。 他戴着副黑框眼镜作为伪装,一身休闲潮牌,跟平时的形象相去甚远,看上去倒是年轻了几岁,却也给人感觉有些轻浮,看来他的伪装还挺到位的。 白蓁抬手制止了从桌边站起来的几位小弟,叫来服务生给对面的人添副碗筷还有茶杯,她拿起茶壶给他冲洗了一下碗筷,随后把茶水倒在桌边的不锈钢盆里,继而给他添上七分满的茶水。 辛都摘下平光的黑框眼镜,静静地瞧着她如凝霜雪的手腕在阳光下泛出如玉的光泽,看着她不施粉黛明艳动人的脸庞,他真的很想她…… “你怎么在这里?”白蓁低着头准备在纸上再添写几个点心,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开门见山。 “你的假期挺多啊,还不用回去工作吗?”白蓁撩起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有忌口吗?” 没有质问其来意,没有情绪的宣泄,就像是点头之交间的问候,这让辛都心里并不舒服,仿佛自己完全被她看穿了,那容易为人利用受人驱使的情绪。 “我没有忌口,你随便点。上个月已经回去把年假销了,这次是调休的一个礼拜。” “查到些什么?”白蓁的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就像在问其他人的事一般。 辛都双手捧着茶杯,肉眼可见地局促起来,白蓁眼前的他不像是那位温润中正的检察官,而是个做错事的普通青年,他捧着茶杯别开视线:“我查到了你同范徵交往亲密,查到你曾经送了一样东西上船,具体不清楚是什么……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你同他的关系,但是如果不动用职权恐怕很难查到你涉黑的证据,比如交易记录什么的。” “你会把这些告诉让你查探的人吗?” 辛都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不会。” “是啊,他们也知道你不会。”白蓁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服务生很快把蒸笼端上了桌。 辛都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有可能找人跟踪我,对我调查过的地方继续深挖……” “也不一定要深挖,舆论导向不需要实锤。”白蓁无所谓地笑了笑。 辛都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不过也难怪,任谁被人当刀子使了都不会高兴到哪儿去,更何况这把刀朝向的是自己心仪之人的方向。 白蓁不理他,夹了个虾饺细嚼慢咽着,时不时瞥一眼港口的方向。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辛都茫然地看向白蓁,踏上兰岛之后,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发现自己就像是被醋意和嫉妒驱动的机械人形,“我……” “我不是好人。”白蓁明明白白地说道,今后也不一定会继续接触这位年轻的检察官,虽说自己接近其他情人的目的都不单纯,可对辛都,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让他远离自己,“我接近你都是带着目的的,就像那次度假岛事件,就是我利用了你查到了我想要的资料。” 辛都动了动嘴唇,他内心早有察觉,只是故意忽略这个事实,眼下白蓁毫无顾忌地摊开,令他无所适从,甚至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辛都,我知道用非正义手段去实现的不是正义。但是,用正义手段换来了迟到的正义作用有这么大吗?”白蓁停下筷子静静地看了一眼辛都,“所以我奉行黑吃黑。我自问不是好人,但我有底线,也有能力,我不会主动出手,但犯我者我必奉还。” “蓁蓁,我……” “天涯何处无芳草,别吊死在我这棵树上。吃东西,不讨论这个了,吃过之后请你离开吧,我在这里还有事。” 走出茶楼的辛都,心情和步伐一样沉重,他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对正义公理持有天真想法的年轻人,一路走到副检察长这个位置,他比同龄人看到了更多黑色的灰色的污秽的不可言说的,也看到了正义长期迟到等待正义的人绝望自裁,也看到正义终究来到时等候者那复杂的神情……他知道她不是那种赤诚之人,她的野心与欲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可她说出自己有底线还有黑吃黑的时候,辛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内心的震动。 他回头看了一眼茶楼,明日就是他必须离开兰岛的日子,他决定顺从自己的本心,再多看她一会儿,于是找了家刚开门的西式快餐店点了杯咖啡坐了下来。 临近傍晚,白蓁晃晃悠悠下了楼,相机里存了不少照片,钻进何其刚开过来的车里,把相机丢到前座,拍了拍何其的肩膀:“不论发生什么,一定要相信你老大不会抛弃你们的。” 何其皱了皱眉头:“白小姐,你真要跟老大一起去?” 白蓁拉了车窗帘子,在后面“悉悉索索”地换衣服,她套上了一条黑色长袖连衣裙,将里面的穿着遮盖住:“我跟你们老大认识的早,仔细想想,我有些地方挺对不起他的,搞得他跟工具人一样,对景桓,对阿鱼,对思廷明延还有诸晏都是……” 何其听到白蓁一下子报出这么多个名字,嘴角抽了又抽,跟这么多情人共处还不闹事,看来他们老大是真的很爱白小姐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总之这一次呢,我也不是完全为了阿徵冒这个险,我也能从中捞到好处,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白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生怕自己肾上腺素分泌过旺,“何其啊,你跟洛赛琳之间发展得怎么样啊?” “咳咳,我,我跟她只能算是同事……” “加油!”白蓁拍拍他的肩膀,又逗了他一阵,暮色四合,港口处一辆接着一辆豪车停下,几位政客在保镖的护卫下登上快艇,白蓁闭了嘴,脸色严肃地看着一辆辆快艇出发。沉易之不知为何来得也有些晚,从白蓁这边刚好能看到他脸色很差劲的样子,她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候在港口的范徵见政客已经上船大部分,便朝正准备登上快艇的沉易之走去,两人之间的对话似乎并不算顺利,沉易之有些烦躁地甩开了范徵的手,白蓁自然知道范徵的小暴脾气,连忙下车。 坐在西式快餐厅的辛都早已察觉到了“方舟”港口今日所接待的客人规格有些高,不好的预感从他的心头一层接一层地泛起,很快她看到白蓁穿着黑裙从一辆车中走出,径直向港口似乎在争执着的两位年轻男子走去。 “你懂什么,我得到了消息,我现在必须马上派人上去!” 白蓁刚走进就听到沉易之喊道,好在他没有明说,这熊孩子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竟然能得到李会长今天要在船上搞事的消息,为避免他继续嚷嚷,白蓁迅速上前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巴,贴在他的耳边说道:“你爸找过我了,乖点听我的。” 沉易之惊愕了,停止了手脚的动作,白蓁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他对自己父亲还算尊敬崇拜,否则要是白蓁同白骥那种关系,他恐怕闹得更凶。 “你知道了,船上……”沉易之立刻压低声音。 白蓁点点头,挽住他的手臂状似亲密实则耳语:“听我的,也就是听你爸的,不是说你解决不了这事儿,只是你收到的消息太迟了,狗急会跳墙,只能按照我们的计划来。” 沉易之咬了咬牙,别过头去,白蓁看来这应该是同意的意思吧。 辛都见她挽上青年的手臂,亲密地说了几句话后,那人就像是被顺好毛的猫咪,她又安抚般地拍了拍范徵的手背。等政客陆续上船后,他们才登上一艘快艇,辛都忍不住走出快餐店,隔着马路远望着那首快艇驶入暮色夜色相溶的海面,他一直那么看着直到快艇变成一个小点也不忍离开。 他忽然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忽然听到一声爆炸,辛都惊异地转头却看到遥远的海面有一个点正冒出黑烟,他心一沉,竭力避免思绪触及那可怕的可能性。 迟暮残阳沉入大海仿佛惨烈的血泊,黑红色的火舌一点点将他的意志焚烧,二次爆炸的声音让周围越发骚动,辛都的肩膀被周围商铺里走出的人撞了好几下,可他却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上升的黑烟。 “要不要报警啊?” “围起来,不要让人过去!” “冷静,我们会给出解释!” “啊!有枪!” 原本想要围去港口一探究竟的民众立刻散去,不少人掏出手机试图放大画面录像。 听觉和视觉失去了原有的敏锐,辛都只觉得身边闹哄哄的,却再也捕捉不到一个清晰的音节,他的目光被血色中包裹的黑烟吸引住了,双腿变得沉重,心里却有个年头驱使他往前。他拖着双腿往前走了两步,继而越来越快,穿过马路,他企图扑向港口,却被邦本兴业的成员围成的人墙拦了下来。辛都不顾阻拦,以近乎野蛮厮打的姿态试图突围,一个块头很大的成员从旁边走近将他撂倒在地,辛都坐在地上,看着穿着西装的一位干部带着保镖从侧面绕进港口,一边通话吩咐着什么,可他一个字都听不清。 “蓁蓁——”辛都眼眶通红,把头埋下,无声嘶吼。 ======= 这个是初版大纲的结局,初版大纲白白跟范徵薛定谔地死了,而且炸的是方舟 这一版那肯定是……毕竟后面还有十个大章节的剧情 首-发:win10.men「woo18uip」 61虚实真假(1) 随着快艇一路疾驰向前,留下身后水波与气浪,白蓁看着眼前堪称诡谲的半轮落日,又回身看了眼港口,再远一些那些蚂蚁大小的人影就会不见。沉易之焦躁地坐在双手攥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白蓁走了过去,翻开他身侧的座位,从下面的暗格中翻出一把手枪和轿车遥控器大小的东西,在沉易之惊讶的眼神中,她竖起一根手指。 范徵会意,趁驾驶快艇的成员尚未反应过来用手刀将其击晕,迅速接过快艇控制权将其方向稍作偏离。白蓁拉下黑色连衣裙的拉链,露出了包裹全身的黑色泳衣,冲沉易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你要换吗?我不看。不过我们也就剩个一分钟的准备时间了。” “什么?” 沉易之没有跟上白蓁的思路,只见她从另一侧座位地下抽出两个比冲浪板小却厚一些、两侧有手柄的东西:“阿徵,你带着这个,我跟沉少爷一块。” 范徵皱着眉头警示般地看了沉易之一眼,没有发表异议,同白蓁交换了快艇控制权,脱下西装和衬衫,里面也是适合连体泳衣。沉易之差点没爆出粗口,这一对狗男女啊,事先做好了准备,这让上船前不久知道阴谋的他看起来像个傻子。 “没时间换泳衣了,你至少把外套拖了。”范徵催促着他,沉易之这时倒没起什么幺蛾子,听话地将负重减到最低。 白蓁回过头看了眼岸边,距离差不多了,与她估计的时间相差无几,范徵已经那上那块奇怪的板子,船上四人只剩她没套上救生衣,她将救生背心往脖子上一挂,快速系上带子,放下方向盘,摁下自动驾驶键,带上助力板,拉过沉易之,踩着快艇边缘纵身一跃。 就在滞空的一瞬,白蓁忽觉心脏一阵刺痛。 四人下水,开启助力板,快速朝远离快艇的方向飞速驶去,这助力板也不知道搭载了什么引擎,速度比不上快艇,拽着两个人却丝毫不逊色。就在离开快艇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快艇爆炸,虽则已经离开了相当一段距离,沉易之仿佛还能感知到那股灼烧的气浪,还有炙热的海水,不过助力板急速向前溅起的水珠还是将他的脸拍打得格外清醒。 “我说,你这……”沉易之微微偏过头,以免吞下大股气流,却见抓着助力板另一侧的白蓁面色惨白,抓着把手的手泛起青紫,“你?!” 沉易之到底也不是天生的熊孩子,他毫不犹豫地腾出一条手臂拽住白蓁,她身上仿鲨鱼皮的泳衣很滑,几次叁番几乎教他脱手。沉易之焦急地冲范徵大喊:“她怎么回事?!” 范徵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心下一沉:“抓紧她!” “你把那个昏了的舍弃了,我们一起抓着她!” “不行……”白蓁气若游丝地反驳。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扮什么圣母!你不是这种人吧!”沉易之咆哮道。 白蓁咬着牙将一枚攀岩绳索用的挂扣扣在了扶手上,另一端则扣在自己的领口,手脚的温度正在抽离,她不能保证自己的意识还能维持多久,咬着牙冲沉易之道:“那人我有用!” “还有多久啊,总不能这样漂到岸边吧?!”在海上漂流令沉易之心里没底,毕竟两人从未将计划和盘托出。 海水的咸腥同嘴里的血腥味已经让白蓁难以分辨,她努力撑开眼皮,心中的读秒计时早已终止,眼前被溅起的水花糊成一片,沉易之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时不时还腾出一只手拍打她的脸颊。 她试图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决定保持体力。与此同时,沉易之因为衣物沾水的重量,加之时不时要照看白蓁,他的体力也在迅速流逝,他叹了口气,自己再怎么疯也不至于跑到孤立无原的海上来玩儿。直升机螺旋桨的巨大蜂鸣声宛在耳边,沉易之下意识竟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他微微抬头,看到十几米开外的空中盘旋着一台直升机…… 被掼到在地的青年就像是虾子一般痛苦地在地上蜷缩起来,那位明明克制着出手力度的大汉有些慌了,他可没想到这种紧要关头居然有人碰瓷,求助地看向组内副手何其。何其叹了口气,结合方才白蓁在车上同他说的没头没尾的话,他心一横,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他拨通了洛赛琳的电话,要她打着范徵的旗号搜船,自己则让人先把快艇先搜一遍,确保安全的艇开去“方舟”将那些政客带下来,同时让沉易之的手下叫人把周围围观的群众赶走。 在何其明确的指示下,眼看着局势从混乱逐渐理出思路与秩序,一辆黑色轿车缓慢地破开了人群,沉易之名义上的大哥李会长推开车门:“何其,你想要把握局势,还不够格吧。” 何其眯起眼睛看着这位被酒色催老的昔日猛虎,长长呼出一口气。 “如果范徵不在,你们要怎么办?” “依赖着老大是最简单的活法,但若是如此,你们组眼下也已经到顶了,没法再进一步。经营黑帮跟经营企业是一个道理,不能过分放权,也不能过于集权,那群老东西看来是不行了。下克上,不是你们最喜欢的词语吗?” 陆云齐前些日子回到兰岛时说的话,还有下午白蓁对自己所说的,一瞬间浮现在何其的脑海,他看向身周范徵组内的成员,他们正看向何其,等待他的指示。 “把他控制起来。”何其朝李会长随意一指,“快艇还有方舟的事同他脱不了干系,有什么责任我担着。” “是。”几名打手瞬间将李会长围了起来,并强制性地摁回了车里,李会长组内的成员一时间有些无措,却也对在场的其他成员戒备起来。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洛赛琳的电话打了过来,何其福至心灵,调响声音,摁下免提。 “政客正在撤离,船上发现炸弹,出事的快艇上有老大、沉易之还有白董。” 随着对港口的清场,坐在车里的李会长也听到了洛赛琳的话,脑海里顿时一片混乱,怎么会与他的计划相差这么多,原本不会出现在此处的白蓁怎么会在那艘快艇上? “其哥,这艘快艇也有问题!” 怎么会?坐在车上的李会长心中再度一跳,怎么会有两艘快艇有问题?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还意识不到自己被下套了也就太蠢了,他愤恨地看了何其一眼,光顾着算计范徵跟沉易之,压根没把这位“方舟”副手放在眼里。李会长在脑内迅速盘算着退路,“方舟”上发现炸弹,就算身为老大的范徵殒身,“方舟”组的成员也难辞其咎,除非…… 洛赛琳的声音再次传来:“昨晚船上的监控被毁了,但我可以找人想办法恢复,昨晚值班的兄弟已经被我带人控制起来了,组里出叛徒了。” 港口内“方舟”组的成员骚动起来,大家都是在微时相互扶持的兄弟,现下听组里出了叛徒,大家的面色都不好看。 “昨晚值夜的宋哥还有几位以前的兄弟被发现打晕在下面。”洛赛琳这一句话很快抚平了旧日兄弟的情绪,大家很快同仇敌忾起来。 “好的,谢谢,你继续主持船上的事宜,我相信老大一定会回来的!”何其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会长一眼,吩咐兄弟,“把李会长扣在我们地盘上,让沉易之的人知道,他们的二把手下落不明,责任全都在他一人身上。” “何其,就凭你说的,你以为他们会信吗?”李会长不顾形象地咆哮道,他的身体刚动了一下就被左右的打手摁住了。 何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让手下把李会长的车开走,李会长组里的成员果然没有阻拦。如果李会长绷得住一点,没有全面落于何其下风,他组里的成员或许会在失去二把手的情况下,听从这位空壳上司的话,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李会长被全面压制住,与其听从一位被驳了面子的空壳会长,还不如等那位下落不明的二把手来得不那么丢脸。 邦本兴业的成员在港口来回忙碌,何其强行稳住心神从中调度,洛赛琳在“方舟”上同样拿出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就在他喘口气的当口,何其注意到了坐在角落里蜷成一团的青年,他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碰了碰青年。 青年抬头,双眼和鼻尖通红,何其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手机给我一下。” 青年不明所以,缓慢地从手袋里摸出手机,递给眼前这位调查时在他人口中和照片视频里见过多次却始终站在范徵身边的副手,他以为自己的手会发抖,没想到十分平稳,可何其还没拿稳手机,青年却松了劲,何其眼疾手快拿稳了手机。他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被汗水弄得皱巴巴的纸条,拨通了上面的数字。 “请问是景总吗?这里有个人要麻烦你派人来接一下。” 61虚实真假(2) 兰岛附近海域快艇爆炸的新闻很快传遍本土,这次爆炸牵连甚广,下落不明的四人中有两位是邦本兴业的上层干部,一位是当前年轻一辈中身家最高的女性企业家,不得不说,至于当天“方舟”上有哪些人却默契地被媒体人“遗忘”了。围绕着邦本兴业与白蓁,媒体们大肆传播着各类夺人眼球的消息,从涉黑涉恶到绮靡艳情无所不包,而天圣传媒到现在都没从这场商场、黑道交杂情场的盛宴里分一杯羹。 辛都浑浑噩噩地从兰岛回到本土,前来接他的人是名字同白蓁绑在一起时间最长的景桓,在他失序的记忆片段中,景桓听闻白蓁毫无预兆登上的快艇爆炸了,他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身体也微微摇晃了一下,随后便用强大的自制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同何其道谢,像是从派出所带走闹事的青少年一样把辛都带离,一路上两人没说一句话,将辛都送回公寓,仅仅是在他下车时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输入了他的通讯录。 上班销假,他没法处理案件,而是做起了平素不太顺手的行政工作,下属送来的文字材料密密麻麻,透过这些再熟悉不过的符号,他却只能看到融化入大海的残阳与冲天而上的黑烟。辛都闭上双眼,搓着自己的脸颊,手机上的新闻软件弹跳出今日的头条:下落不明的企业家白蓁或威胁国家安全。 他拿起手机正欲划去那条消息,顿住了,即便他深谙媒体标题党的套路,还是忍不住点开了那条消息。报道直指白蓁此番出现在兰岛,时机十分微妙,恰逢安全局调查埋伏在兰岛的间谍组织,很有可能是乘坐快艇上“方舟”同间谍组织高层会面进行下一步谋划。全文没有实锤,因为没人知道当天“方舟”上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使万马齐喑,可正是这层不可知,反倒给了有心之人操作空间。 辛都看了之后,连日来如同死水般没有一丝波澜的心境掀起了愤怒的波涛,他接连深呼吸也无法平静胸口鼓胀的恼怒,整个人似乎又被抛向了那一日在港口无助的境地。他打开通讯录,一路翻到了景桓留下的号码,两人没有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对方约他在自家别墅见面。 景桓的别墅里充满了类似白蓁身上甜香的香薰气味,浓郁得让难以安眠的辛都有些头晕,景桓的眼下同样有着无法安睡的乌青。 “你看到那条消息了吧。”没有寒暄,辛都直接点明了来意,“看到她被这样抹黑,作为传媒界说得上话的人,你竟然什么都不做?” 景桓静静地看了辛都一眼,他太明白这种感受了,因为无法再责备自己的无助,再继续责备下去,脚下的路就会变成万丈悬崖,只能卑劣地依靠指责他人来杯水车薪地缓解内心的痛苦。 “你怎么不说话?”辛都一提到她,眼圈红得可怕。 “抹黑她的消息太多了。你应该也知道,很多时候一一去澄清没有什么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会引导一无所知的人走向阴谋论的泥潭。” “我说的是,说她跟间谍组织有关联的那个!” “你那天在港口吧,你看到乘坐快艇去方舟的人了吗?”景桓用近乎残酷的冷静提问道,“当时港口有这么多人,你看有谁曝出乘坐快艇上‘方舟’的名单了吗?哪怕一人?” 辛都愣住了,低头回忆着那些从低调的黑色豪华轿车中走出的人,所有人都戴着墨镜和黑色的礼帽,还有保镖在身周护卫,一时间竟连一人都无法从记忆中确认,他有些绝望地身形微晃。 “你懂了吧,这就是白伯益发现的可操作空间。” “邦本兴业一定有上船名单!”辛都有些破音地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没用的,他们不会告诉你的。”景桓微微摇了摇头,“黑道有时候还是相当在意名声的,他们能在兰岛众多黑帮中成为幸存者,有些原则必须遵守。” “那我能怎么办……我不想看到白伯益得了便宜还要将她抹黑成众人唾弃的角色。”辛都害怕自己失控到那日在港口的地步,抱住了自己的头。 “趁你的名字还没有跟她关联到一起,你应该抽身出来。”景桓装作淡然地说道,“我们这些人已经没救了,名字永远跟她挂钩了。” 辛都就像是被戳中了那个令他痛苦的点:“不,我不想抽身,就算知道她并非出于好感才接近我,我仍然……” “你不必在意,之前被白伯益当枪使的事,人都死了,她想必也不会在意的。”景桓看似洒脱,实则失态地把水泼到了茶几上。 辛都定定地看着景桓几秒,一个有几分疯狂的计划在他的脑海里形成,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在官场上累计的经验形成的直觉,他有些艰难地吞咽一下:“景先生,你能否维持一下这件事的热度,不论以什么办法,我保证在热度没有降下来之前,把她从间谍事件的栽赃中摘出去。” “维持热度?这么说吧,你需要快一点,毕竟她的名声现在被白伯益弄得很臭。我只能给你一周的时间。”景桓长出一口气,将通讯录里几个人的号码复制给辛都,“如果有需要,他们都会给你尽可能提供帮助的。” 可能上船的本土政客很多,但是有本事令媒体集体失忆的却很少,不得不说当初白伯益为了诱他入局,曾经将江府派同另外派系的几位要人姓名向他炫耀过一嘴。辛都首先将几位头部领导排除,他们是最硬的骨头,而且十分狡猾很有可能为了隐瞒自己上船而反水,因此他很快将视线锁定退居幕后的几位干部,运用内网的通讯录,他将那几位的职务,秘书的联系方式记了下来。 接下去,他运用大学时的人脉,这些同学散落在各地政府机构工作,分别以公务与交际为幌子,同这些二线干部里秘书科的新人搭上了联系。很多时候,工作泄密并不是有意识的行为,就像有人打着借鉴经验的幌子,问你要一段材料看看,出于两人的交情,一些数据未必会抹掉,心想着这不过是一段小材料微不足道。辛都正是利用了这种心理,弄到了这几位干部的在快艇爆炸那日前后的时间安排。通过基本的排查,辛都锁定了江府派中的一人,他拨通了那人秘书的电话,打着白伯益的名义同那人进行了约见,令他意外的是,对方居然顺利地同意了见面。 见面当日,那位干部见来的人是辛都,心下一惊,不过转瞬将自己的表情掩藏起来,辛都作为检察官自然不会漏掉这一瞬的表情变化,心中谈判的底气增加了不少。 “先生以为,会是白伯益的亲信前来吗?”辛都微微抬起下巴问道。 “就算我被边缘化,也轮不到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对方显然对他显露出的倨傲感到不满。 辛都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天登船的都被说是间谍组织成员了,先生你不慌吗?” “哼,你别来这一套,捆绑着那群人,我才不怕呢,他们不会暴露,那我也不会暴露。” “是嘛?那我是怎么知道的呢?”辛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先生,江府派的事我也略知一二……” 那位干部像是想到了什么,打断了辛都:“闭嘴,别想要动摇我什么。” “不,我只是好心给先生来提供一条后路,现在大家都把登船人同出卖国土安全的人联系到一起了,说白了这是对那些理想主义的独立记者的巨大诱惑,您明白的吧。那些人中的某一部分可能追求的就是这类的刺激,江府派某位干部在那一天登船,只要坐实就会被人联想到这位干部同间谍组织有莫大的关系。”辛都抱着双臂靠在沙发背上,“先生,那一天港口人不少,可并没有被清场啊,难保谁的手机小视频里没拍到您的脸。” 没有人比当事人更能体会那种权柄从自己手中逐渐被抽离的恐慌,这种恐慌接连带起了诸多连锁,过往做过的亏心事在午夜梦回和权力失去时如同潜在心海中的怪物逐渐浮现。他的嘴唇抿了又抿,有些愤恨地看向这位很有可能被吸纳入江府派系的年轻检察官。 “没想到,你也难过美人关。”他冷笑一声。 “不,先生,你想错了,我只是个胆小鬼,那一天我刚好在兰岛旅游,我很害怕被人发现踪迹,并且跟‘方舟’登船人员联系起来。”辛都脸色未变,“眼下跟登船联系起来就是跟间谍组织有关系,您也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才想到让先生您帮我一把。” “小子,年轻轻轻,心眼不小,可我澄清,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登船一事?” “不需要。只要让安全局公开目前的调查情况,给群众一个安心,也给我,给先生一个安心。” 对面的干部摸了摸发白大半的胡茬,不得不说辛都的话术很好,让他产生危机感的同时,对他的提议也有几分动心:“行,我再回去考虑考虑。” “我劝你马上打电话,你也知道我这种没有派系的小人物很容易被炮灰,方才的话我可都……” “你小子!”检察官出身,没人比他更懂证据的利用,干部喘了两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了自己的一位后辈,吩咐了他几句。 然而辛都并没有就此放心下来,即便他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他们本就不欲媒体阴谋论间谍事件,已经拟定了相关通稿。 直到隔日,多处社交网路还有几家官媒严厉指责部分媒体捕风捉影,将间谍组织的调查视为儿戏与肆意撰写吸引眼球的阴谋论报道,并表明间谍组织嫌疑人早已于半月前全数抓捕归案。辛都看到这些才松了一口气。 远在异国的白蓁打着呵欠在餐厅里用早餐,b国古堡的餐厅层高很高,临近冬日天气阴雨连绵,就算生着壁炉还是让她觉得冷。 沉易之拿着手机坐到她身边的座位上:“你就这么肯定他们有办法把你从什么间谍事件里摘出来?哦对了,景桓那个浓眉大眼的,竟然连你尸体都没找到就有新欢了。” “我相信他们啊。”白蓁轻松地笑了一下,“景桓那件事,大概是为了争取有关于我的热度不落下来吧,竟然亲自下场牺牲色相,啧啧啧。” “万一他们觉得你死了,一切都无所谓了呢?” “他们应该不会坐视我被抹黑成那样吧。”白蓁丝毫不介意在沉易之眼里留下算计情人利用情人的形象,“而且他们必须以我还活着这个前提行事,为我归去扫清障碍,毕竟搜索了这么久都没有搜到我们的尸体,他们应该都懂了吧。你这个单身狗一定不明白什么叫情人之间的默契。”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毕竟在深海区域搜索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而且是爆炸,就算尸体没找到,也不意味着你还活着。” 沉易之如愿从白蓁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动摇与担忧,或许还有歉疚,他得意地笑了一下:“看来你对他们也没有那么地有信心啊……” 白蓁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没有解释,放下手中的餐具:“我去看看阿徵爬起来没,一会儿下午跟他去打猎,你要一起来吗?” 61虚实真假(3) 江府白家别墅。 白辰自从请假回国后一直窝在房间里,将窗帘拉得不透一丝光芒,送来的饭照吃,只是不想走出去,她没想绝食,她要等她姐姐回来。只是都快半个月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好消息传来,搜救队基本判定没有生还的可能。 她的手机正在充电,她关注了几乎所有会报道兰岛港口快艇爆炸事件的新闻门户,上面的消息纷繁芜杂,绝大多数都是不利于姐姐的,之前还有将姐姐同间谍组织联系到一起的造谣。没过多久造谣传谣的就被官方打脸了,捂着被抽肿的“脸”,那些人仍然叫嚣着毫无根据的阴谋论,也能获得一些网民的认可。有些消息下的评论实在不堪入目,还有在辟谣前几家小公众号大肆渲染景桓另寻新欢的渣男行径,白辰几乎忍受着巨大的痛楚,调动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把手机砸了。 “辰辰,吃早饭。”盛曦将餐盘放在门口,随后背靠着墙壁缓慢地滑坐下去,她也不想相信白蓁就这样被算计死亡了,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依旧没有一点好消息传来。盛曦不想相信,白蓁那样的人不会以这种方式谢幕。 “姐姐为什么不回来呢?”隔着门,盛曦都能听到白辰声音里的脆弱和颤抖。 “她……会回来的。”这话说得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深吸一口气,得知白辰回家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盛曦也借故不去上班,白氏新能虽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可高层人心浮动,股东频频质疑,让留在公司的叶瑜独木难支。想来,他也沉浸在对白蓁生死不知的痛苦中,想到这里盛曦有几分唾弃自己,白辰把自己困在房间里,她何尝不是亲自将自己关在一个稍大一些的牢笼中? 两人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敢把这个话题继续深入讨论,坏结局的阴霾笼罩着房间内外的她们,白辰率先顶不住压力,双手抱住膝盖,埋下头去竭力压低声音哭了起来。 盛曦坐在地磅上,酸意自鼻腔上涌,她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哭,仿佛一哭就真正地屈从于她死亡的可能性一样,然而豆大的泪珠还是滚落了下去,她连忙抬手擦拭,却越擦越多,眼泪像是失控般地砸下。 “姐姐,你快回来啊……”盛曦咬住袖口,无助地想着。 楼下响起了门铃,沉浸在巨大恐慌与悲恸中的两人并不会注意来人是谁,直到她踏上二楼独自站在盛曦面前,盛曦才擦去眼泪抬起头看着。 叶芝川的表情十分平静,她弯下腰试图拉起盛曦,却发现自己拽不动,于是放弃。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叶芝川的语气带着两分责备。 盛曦别过头,不回答。 “如果她没死,回来看到白氏新能的掌控权落在别人手里,她会怎么想?”叶芝川深吸一口气,用平静到残忍的口气问道。 “只要她能回来,就算她把我骂死我也心甘情愿!”盛曦不顾一切地大叫道。 “谁愿意刚养好病回来面对一个残局?”叶芝川质问。 白辰忽然拉开大门,抓住叶芝川的手腕:“你有姐姐的消息对不对?” “很抱歉,我没有。” “你没有消息,那你在这里居高临下地指责个什么?就你了解姐姐?”前几日的盛曦就像是一座休眠的活火山,现下将连日来积攒的情绪一并爆发了出来。 “对。”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叶芝川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盛曦情绪的宣泄被骤然摁下了休止符,她愣了一秒,继而干笑:“别逗了,凭什么……” “我帮不上别的什么,只是想来告诉你和辰辰。这次的事件同白家本家脱不了干系,他们现在正谋划着夺取白氏新能的控制权,要求股东召开股东大会选出新一任掌舵人。别的不说,你甘心看到卑劣的一方顺风顺水地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吗?舆论造势方面,你暂且帮不上什么,夺取控制权,哪怕是暂时的,拖到她回来的那一天,你能做到吗?” 盛曦觉得胸口有一股庞然的气流正越来越鼓胀开来,是恼怒而生的豪气,她瞥了叶芝川一眼:“不能,我不能让白伯益那个小人得逞,不论用怎样的办法。” “你能明白就好,你缺席这么长时间,在股东的心里分数已经降低不少,商场上的事我不懂,总之你要加油了。”叶芝川仿佛只为了说这些话,拍了拍盛曦的肩膀干脆地下楼了。 叶芝川这番话让两人都有点回不过神,盛曦生怕一会儿小壁虎踩到餐盘,率先把盘子端了起来。人是极容易生出希望的,尤其她们两个根本不愿意承认白蓁的死亡。 盛曦深吸两口气:“辰辰,我不愿意相信姐姐就这么死了。” 白辰还定定地看着叶芝川背影消失的楼梯拐角,微微皱眉:“这叶芝川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什么?”盛曦端了餐盘把白辰拉回房间,“哗”地拉开窗帘,白辰的眼睛被强光一刺,眯了起来,却也没有阻止盛曦的行为,却是返身把房门关上了。 “不愿意相信姐姐死了,跟姐姐还活着到底是两个概念。”白辰坐在书桌前,把这几日的写的东西摊给盛曦看,“这是快艇爆炸之后各媒体发布相关消息的时间线。” 盛曦暗自心惊,小壁虎这几天并没有全然沉浸在悲痛之中,竟然也做了一些事,纸上分门别类地列着刊登媒体背后的传媒集团、时间以及主题,在快艇出事的初期,天圣传媒并未下水,然而在曝出白蓁或危害国土安全后,天圣传媒旗下却开始大书特书自家老板另寻新欢的消息,直到一周后安全局出来辟谣才停止这种花边新闻。 “看出来了吧,景桓哥哥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他也真是厉害,亲手抹黑自己来延续白蓁这件事的热度,恐怕就是为了拖到安全局辟谣。”盛曦微皱眉头,“可是只凭借这个并不能证明什么。” “我认为,姐姐这是不得已才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的,我对于这些争斗不是很了解,可我从叶芝川的话里,隐约察觉到,姐姐应该是无所选择才上了兰岛的快艇。”白辰的脸色在日光中显得有些苍白脆弱,可她的语气却相当坚定,“你一直跟着姐姐应该知道,她会如何盘算。” 盛曦略一沉吟,继而苦笑:“我跟在她身边时,白氏新能已经走上正轨,还真没出现过这种局面……” “如果把姐姐是否生还作为一道题,一方面我们应该寻找证据证明,一方面正如叶芝川所说,我们应该按照她要回来这一前提进行布置。”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活着,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呢?”盛曦刚说完,神色一凛,自行解答道,“她是不能,或者说她想以死跳出局外,重新观察眼下的态势。” “所以我们还是应当装作不能接受无法接受的悲恸的模样。”白辰苦笑,“说的好像她真的活着似的。” 盛曦拍了拍白辰的肩膀:“我们必须为姐姐做些什么,你看景桓都亲自下场用绯闻操热度了。” “叶芝川说,你好久不去公司,股东会对你印象变差。”白辰一句话便把正踌躇满志的盛曦打回原形。 盛曦缩了缩肩膀,前几日她确实对公司事务有所荒废,听说叶瑜已经接连一周都睡在公司了,被叶芝川点醒之后,她忽然发现叶瑜的拼命并不只是对白蓁遗留下产业的照顾,毕竟白蓁只是个代理董事长,要论照顾白蓁的产业,他更应该回u国去照看芙拉吉尔速运。 “我已经成年,手里也有一些股份,必要时我也会劝劝妈,让她站在你这边。”白辰真诚地说道,“商场上的事我不懂,但我知道白氏新能的掌控权哪怕是暂时的,都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同白辰关起门商量了一天,楼下谭文雅急得团团转,她那最不喜欢的弟弟谭文毓这半月来了别墅好几趟,姐弟间都抹不开面子,每次静坐没多久就走了。谭文雅至今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悲伤,她哭不出来;开心,那绝无可能。就只是堵得慌,总感觉喉咙口有话要说,不吐不快,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看着白辰闭门不出,她不论在外面做什么,辰辰在里面都毫无动静,谭文雅很害怕,万一白蓁真死了怎么办。她好不容易算是狐假虎威,扬眉吐气了一回,谭文雅不希望白蓁就这么被炸死了,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情感在…… 晚上八点,盛曦从楼上缓步而下,谭文雅连忙走上前:“小曦啊,辰辰怎么样了?” 盛曦一向不大喜欢谭文雅,要暂控白氏新能,谭文雅的支持票就不能少,可一想到几年前她亲手给自己女儿投了反对票,盛曦差点忍不住嘴角一抽。 盛曦把晚饭餐盘往旁边一递:“好歹吃晚饭了。文雅阿姨,我明天必须回公司了。” 说完她朝给白骥复健生活的那一块区域看去,令她心寒齿冷的是,白蓁死后,白骥不可谓不高兴,近来复健的劲头也足,还忙着联络被边缘化的旧部。谭文雅明白了盛曦的意思,她也不希望看到白骥重握白氏新能的权柄,压低声音暗暗保证:“我不会做傻事,若是有吩咐你,尽管说!” 纵使不知谭文雅因何转变,盛曦总是觉得抓住一个助力是一个。 61虚实真假(4) 提前两个小时,盛曦就回到了自己旷了很久的工位上,经过助理室时,她看到助理主管隔间的灯亮着,略微敲了下门得到许可便入内了。近乎不眠不休工作的叶瑜眼下青黑、面色苍白,恍若一位拼命叁郎,想起这些日子放任自己沉溺悲伤之中,盛曦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想当初自己刚进公司时,叶瑜还带过她一阵,白蓁死了他一定跟自己一样难受,盛曦很快收敛心神:“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 叶瑜抬头平静地看了盛曦一眼:“一些老东西不太安分,董事会要求尽快选出代理,股价一路下跌。” “只是做个代理,并不需要那么多票数,在经营方面,我的经验不够,或许应该找个能给我提供指导的。”一个身影从盛曦脑海闪过,不过找高盛远帮忙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愿意,两人并不像兄妹,为了守护白氏新能,盛曦觉得自己的个人感受可以放一边,正准备联络他,叶瑜站起身倒水时身形晃了晃,最终手一滑瘫倒了下去。 高盛远站在她身侧半臂的位置,不敢靠近,盛曦在这时候愿意打电话向他求助,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关在昏暗地牢里的人看到了一丝曙光。 “能送我回公司吗?”看着叶瑜废寝忘食成那样,盛曦借力高盛远心里的那点小纠结立马烟消云散了,她的境界还是太低,说白了,就算他们只是普通兄妹,高盛远也应该帮点小忙,更何况他们还睡了那么多次。 “行,不过,我要先带你去见个人。”高盛远有些神在在的,不过他像是想到什么飞速解释,“不是带你去见高均。” 盛曦勉强地笑了一下,她心里沉甸甸的,昨日与白辰谋划时的豪气干云,在叶瑜倒下的这一刻消解了七八分,自己到底能在股东面前拿出什么实绩才能挽回他们心里扣的印象分?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女的。盛曦强打精神,手背上搭上了几点温热干燥,继而将她的整只手包裹在内,高盛远微微别过头,见她没有挣脱开便把自己的五指伸入她的指缝中。 “我没有白蓁那么厉害,也会尽力帮助你的。”他轻声说道,却不敢看妹妹的脸。 一点感动都没有,此情此景下,盛曦心里也没有嘲讽之意,要说他本应这么做,盛曦还没这么厚脸皮,带着几分冷淡跟别扭说:“谢谢。” 高盛远驱车带盛曦去了天圣传媒,地下的内部停车库杆子居然也识别了高盛远的轿车,他刚一进地下车库就拨通了电话,对方会意挂断,没过几分钟,景桓出现在地下车库的电梯出口,信步往高盛远那里走去。 景桓像是知道了盛曦会来,拉开车门,略过寒暄:“针对蓁蓁的几家媒体背后或多或少都跟白家本家有关系,趁着白蓁失踪,他们一定会发难夺走白氏新能。” “对手是本家……”不得不说,盛曦是有点怯的,未战先怯是大忌,可连白蓁都在他们手下吃了亏,盛曦没理由不怕。 “不过,你别太担心……摇摆不定的股东已经趁股票大跌的时候走了很多股份,本家意外地没有吃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景桓看盛曦,多少带着点长辈看晚辈的意思,他心理年龄太大,面对白蓁时才能回到年少之时。 盛曦觉得景桓这张面瘫脸在面对白蓁跟面对其他人时差别太大了,她心里为那位“替身”默哀一秒钟,略作思考后说道:“因为他们觉得白氏新能目前没有股票上涨的可能性,眼下一路走低可能是持续性的。也就是说,他们腾不出手管理白氏新能,最多派个傀儡来掌控,等本家内部的风波平息了,再考虑全面渗透白氏新能。或者说,他们现在不宜抑或不能动用大笔资金买入。” “不论是哪种推论,形势对你都是利好的。”景桓放在一边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屏幕上显示聊天软件的消息,对方是岑羽,那位前几天在媒体上狂蹭热度的白蓁替身。盛曦知道,景桓的手机之前接受聊天软件的消息时是会把对方的姓名跟发送内容隐去的,眼下赤裸裸地露出来,摆明了就是给人拍的,不,不对,眼下不是八卦的时候。 “白蓁‘死局’选的时间点太厉害了,江府派的政客们最近忙着深潜,好不容易逮到个商讨的机会,还被搅和了,听说现在内部的二线干部跟一线的心不齐。”高盛远解释道,“本家同江府派里的惠家走得很近,而且此前的贪官落马,也让虞路中除了苏方两家其他都受到了影响,白家本家恐怕现在是左支右绌。” “我明白了,他们要扶持的傀儡是白飞椋。”盛曦淡漠地吐出那个名字,没感觉,心里半点不舍啊,或者大战前夕发现对手是情人的那种一丢丢悲壮感都没有,她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瘪了瘪嘴,好像最近被白蓁的生死牵动得心都麻了,眼下只有“非做不可”的信念,其余什么都没太大感觉。可这一幕落到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盛曦的高盛远眼里,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高盛远觉得胸口蔓延开来的酸楚令他几乎维持不住扑克脸,只能别过头去,看向车窗外,也许就是那一念之差,她已经把妹妹推向了白飞椋那一边。 想到对手是他,盛曦往车座的后背上一靠:“他,我心里有底了。” “还要注意提防白骥,蚊虫虽小,蛰咬起来也是麻烦。”景桓似乎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下,不过很快收起笑容,“你需要去争取白闻道的支持,有他的支持,白骥朱琳也不足为惧。” 盛曦总觉得景桓这种看小辈的眼神怪怪的,她心里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了计较,正打算说点八卦缓解一下,倏忽意识到有一个事情被他们忽略了:“被抛售的股票到谁手里了?总不能是被散户消化掉了吧,这时候总没有赌徒要抄底吧……” 景桓意味深长地看了盛曦一眼,琢磨着该怎么解释,最后还是决定直说:“大家手里都有一点吧……” 大家……呃,是自己理解的那样吗? “可能诸葛兄弟那里吃的比较多,毕竟明延那边是有投票权的。”景桓还是皱起了眉头,“还有一小部分没到投票权的股比,被几个资金量很大的账号逐步吃了下来,目前不足为虑,可时间一长,还是要考虑解决的……” 景桓摁下拒听后便下楼了,他温和地笑了笑摸了摸坐在沙发上的岑羽的脑袋,后者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很早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景桓,她的家人同景影帝交情不错,只是之前白蓁一直霸占着景桓身边的位置,她也没有机会接近,两个月前忽然有人告诉她会为她创造机会接近景桓,她终于得以靠近他。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原以为对白蓁一往情深的景桓居然不排斥她的接近,也是,白蓁花名在外,情人众多,时间长了景桓必定会心灰意冷。岑羽也知道,她现在还只是白蓁的替身,不过人现在都已经死了,她不愁没有赢的那一天。 办公室门外助理的声音响起:“叶小姐,你怎么来了?” 那个在cd、电视、电台中高频率出现的如同焦糖般可人的声音流溢进了办公室:“我来看看那个冒牌货长什么样。” 业内都知道,叶芝川的小恶魔形象只是人设,私底下是个和善的前辈,会讨人喜欢的后辈,听到这毫不掩饰的嘲讽话语,岑羽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叶芝川退居幕后在即,她目下的日程已经不太多了,自从上一部戏漂白了头发,她便喜欢上了及肩银白的发色,她将眉毛颜色染淡,旁人看起来简直像是公开处刑的发色,叫她驾驭出了诡谲的气场,她将助理关在门外,利落地锁上办公室的门。 她坐到岑羽对面,上下打量着她:“是有点像,但是气质跟两个人似的。” 任谁被当作替身都会不开心,岑羽知道叶芝川对就是天圣的吉祥物,跟白蓁关系不错,她还在培养感情的阶段,不敢直面呛叶芝川。不过,之前她指示天圣旗下几个娱乐媒体写她同景桓之间的事,景桓竟然没像之前那样拦住不发,是不是意味着他内心已有松动。这么想着,她挺直腰背:“叶小姐,故人已去,为了景哥哥还有天圣传媒好,我们都应该学会放下。” 叶芝川嗤笑一声,忽地收敛起轻慢的令人不快的神情,一双杏眼十分认真地看向岑羽:“岑小姐,景爸爸跟白白之间的感情不是生死可以阻断的,有些人表面上是在帮助你追到喜欢的人,背地里不过是把你看成个恋爱脑的棋子。在还没闹出大笑话之前……算了,你听不进去的。” 岑羽微皱眉头,看向叶芝川的目光中隐隐流动着敌意,她的不甘与羞恼甚至让她忽略了叶芝川所用的奇怪称呼。 “该提醒的都提醒到了,听不听得去是岑小姐的事。” 岑羽在她离开办公室后迅速给景桓去了一条信息,简要把这件事说了一遍,景桓迟迟没有回复。 跟景桓聊了一阵,盛曦豁然开朗,末了景桓让她凡事多跟叶瑜商量,盛曦头一低,极为不好意思地承认因为她的旷工,叶瑜过劳在医院挂水修养。景桓嘴角一抽,他自己乍听闻白蓁乘坐的快艇炸了,浑身的力气险些尽数消失瘫倒在地,他心里真的百分百认定她还活着吗?不尽然,只是他不得不成为她生死未明时的主轴运作起来,没人会在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死叁次还保持如此冷静,他或许早就离常人的认知情感越来越远。 赶紧回来吧,不然我就该疯了…… 回到白氏新能,盛曦盯着电梯面板思考如何在不透露白蓁可能活着的信息下拉拢白闻道,电梯在27层停住了,电梯门打开,走进来的人脚步一顿。旋即,白飞椋稳住了心神,白蓁不在了,他若是要逐步站稳脚跟让本家无法小觑,那么必须拿下白氏新能的控制权,也许她会明白自己这种孤立无援的状态,也会理解他所要做的。 白飞椋看向盛曦,自从半年多前两人那次根本算不上争执的小摩擦后,他总觉得她离自己远了不少,两人虽有见面做爱,隐隐约约地白飞椋却无法在盛曦身上找回之前那种亲密融合的温暖与快乐。 盛曦没理会白飞椋,之前几次见面他都欲言又止的模样,令她觉得有些烦躁,总觉得这货有事瞒着自己,他们又不是情侣,隐瞒和猜忌只会让性事的体感下降。 “曦曦,下周的董事会会讨论谁将暂管白氏新能,你,愿不愿意帮我?” 白飞椋这话问得盛曦一头雾水,她上下打量了白飞椋一番,觉得这话从对手嘴里说出来,让她感受到两分屈辱,很好,她的情感还没有完全麻痹,这份屈辱就是能支撑她变强,撑起白氏新能直到白蓁回来的动力。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盛曦面上不显,语气冷淡。 “刚听闻小叶子乘坐的快艇出事,我也有一瞬间的慌乱,可在她的庇护下,我们是永无出头之日的。”白飞椋顿了顿,他相当敬佩白蓁,可他更明白,要在本家站稳脚跟,白蓁迟早会成为他的路障,“就好像成长在参天大树下的小树,是不可能长得高的。” 盛曦深呼吸两次,不得不说,在气人方面,白飞椋也不遑多让,这货根本是个白眼狼,若是他打算借此机会骗得本家的支持也就算了,他若是生出了鸠占鹊巢的念头,她一定把他头都拍飞,她露出了礼貌疏离的微笑:“我考虑一下。” 到了她要前往的楼层,白飞椋的目光忍不住一直追随她的背影,心想:她应该知道我的苦衷…… 电梯门逐渐合上,她的身影消失在白闻道办公室门后。 她去找白闻道做什么?白飞椋心头掠过疑惑。 董事会当天,白飞椋错愕地听到作为股东之一的诸葛明延提出让盛曦作为代理的意见,而盛曦也是一脸平静,仿佛私下里这些事都已经商定好了一样。白骥几乎没人会投票给他,盛曦这里的确定票很多,诸葛兄弟、自家妈、白闻道、白辰和谭文雅、谭文毓,会支持白飞椋的股东多半同本家有些关系,一些游离票在听过盛曦同白飞椋各自做成的事和履历后有多半也倒向了盛曦。盛曦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在临到董事会末尾时,白飞椋忽而发言。 “想必盛总也知道这只是临时代理,两个月后,不论白董是否确定生还,董事会会进行新一轮的选举。” 盛曦瞥向白飞椋,他双拳紧握,眼眶发红,明明白白地把不甘心写在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盛曦觉得他有点可怜,尽管她一点也不明白白飞椋为何执着于做本家的傀儡。 “我知道,我相信她如果还活着,再过一阵就会回来了。”盛曦坚定地回复着,神情严肃地向股东保证,“我将尽可能地稳定事业、稳定股价,希望各位不要贸然抛售,让大家一起渡过难关。” 盛曦没有白蓁举手投足的气场,不过在座的也并没有对她的话产生什么共鸣,各自盘算着再这两个月内找出最能为自己这边创造利益的董事长候选人。盛曦没有泄气,几句嘴炮就能让这帮老家伙心悦诚服,那是天方夜谭。她再度看向白飞椋,他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会后她决定跟他说两句,毕竟开导同僚也是代理职责的一环。 “你没事吧?”会后白飞椋就像是被抽去全部力气,瘫坐在座位上发呆,盛曦见会议室人走得差不多了关上门问道。 “呵呵,没事吧。”白飞椋的语调阴阳怪气,同他平日里的模样大相径庭。 “阴阳怪气些什么?”盛曦不喜欢他这个样子,这种语调让她忍不住联想到兆乌龟母女还有高均。 那双神采飞扬闪动光泽的桃花眼通红着看向盛曦,他不说话就已经在控诉她了,盛曦冷眼回望,不是她的错绝不会认,她要替姐姐守着白氏新能,不能让暂时的掌控权落到本家手里,哪怕只有两个月。 他们两人都觉得对方在这一瞬间无比陌生。 在盛曦眼里,白飞椋莫名地过分地执着于一个没有实权的虚位,她不知道本家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执着于虚位对他未来的发展毫无用处。她跟着白蓁见过不少人,那些支持本家的股东脸上什么表情,心里什么想法,她能猜个大半,他们不信服白飞椋,甚至有点看不起他。 在白飞椋眼中,盛曦不仅将他的希望遮盖住,更给他的自信又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混在纨绔堆里伺机寻找一个机会,他也想在白蓁的提携下稳步发展,可她死了,他何尝不知道本家把他视为傀儡,可就算是傀儡的路他也必须走,只有这样,他才可能蛰伏着培养自己的势力。可惜没了,才刚迈出去第一步,就被她狙击了。她和白蓁一样,就算知道他的处境也不会有任何动容,可是,他还是喜欢她,喜欢她的机智与灵活变通,那些他以为未曾被纨绔气打磨殆尽的东西还在她身上闪光。他不想承认失败,不想承认平庸…… 在盛曦的视线下,白飞椋低下头,双拳紧握到颤抖,她静静地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两人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让盛曦自负地去安慰。 她只能静静地看着。 当初校园里两个有相似孤傲气质的背影在会议室西斜的日光下,渐行渐远…… 62彼时年少(1) 面容俊秀的转学生坐在床边,托腮想着什么,在k校没有人的来历不会被扒个干净,转学生是世家白家家主的四弟家的孩子,在有钱人的阶级中绝对属于上层。 比世家稍次一级的女孩们还在观望,如果是本家本支的其他孩子,她们必定会去争一争,就算最后没能从校服走到礼服,在交往的这段时间里也能为自己架设更多人脉。 如果……可惜……但是…… 这样的句式已经让白飞椋的耳朵成功对这句话脱敏了。 如果他父母没死就好了……可惜他的父母在国外死了……但是他长得真的很帅啊…… 一开始,他能感觉到愤怒在胸口翻涌,他强行压着自己坐在原地,在盛都因为从同学口中听到他们议论父母的死亡,他暴起揍了同学,本家只能将他挪到k校来,他不能再犯错了,已经没人会给他兜底了……愤怒翻涌过后,退潮之时在他的海滩上留下了浸润千里的悲哀,鼻子酸了又酸,眼泪并未如期而至。 他们很无聊,她们也很无聊。 孤狼一般的少年很快找到了同类。 今天足够凑巧,他刚从车上下来,隔壁那辆轿车上下来一位活泼可亲得好像装出来的少女,她叫着走入校门的并肩的两位少女的名字,随后叁人闹成一团,叽叽咕咕说着八卦,故作纯真地看了眼今天站在门口的风纪委员;白飞椋迅速收回目光,另一侧车门钻出一个稍显淡薄的纤细少女,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然地绕过去关上“姐妹”粗心没有合上的车门,单肩背着包往里走,她的脊背挺得很直,她校园初春的景色并不能吸引她,昨夜忽然提前盛放的樱花也不能让她施舍些许注意力。 白飞椋忍不住放慢脚步在她身后十多米的地方跟着,她在隔壁班,叫高盛曦,同她一部车上下来的是她那私生女转正的姐姐,兆思归,似乎跟自己同班,不过记得不算太清楚。 反正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人,心思肤浅而庸俗…… 跟兆思归在一起的那两个女生笑嘻嘻地转头偷看白飞椋,兆思归手肘捅了捅两人,她们迅速收回目光,附在兆思归耳边说着什么,兆思归作势要打她们,那幅造作的样子让白飞椋忍不住偏过脑袋。高盛曦似乎也看到了兆思归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白飞椋看着她可爱的小表情,微微低头,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不过很快意识懂啊什么收起了笑容,又变回之前那副生人勿进的冰块脸。 盛都同江府的教育资源不相上下,只是各有侧重,普通的课程白飞椋就算是每节课睡觉都不至于跟不上,许是本家打过招呼的缘故,他请假离堂时班主任也没有来找他谈话,白飞椋也便在上课铃响起时晃晃悠悠地离开了教室,这一节是政治课,他没必要听。不过他总算是个好孩子,那种公然挑战老师和秩序的事,他不屑去做,要保证最低限度的出勤率,就算没有整理好心情,不知道今后该做什么,毕业证还是要的。 今后该做什么……白飞椋苦笑一声,他向来认为父母之亡故总该是自己知天命后考虑的事,万万没想到,未及弱冠,自己就必须面临这种苦痛。走廊上十分安静,白飞椋想起了母亲随父亲赴任时的表情,平静到仿佛要出门的不是自己,不是丈夫,而是个全无关联的人。白飞椋只是隐约知道这次外任的小国颇有些动乱,父亲在得知外任地点的那个月里,脸色十分凝重,本家其他亲眷劝他放松,毕竟除了官方的安保外,大伯还掏钱雇佣了另一队保镖。 不过,还是出事了……白飞椋这才意识到,出发前母亲的眼神,不舍却平静,恐怕她早就知道了,就像她早就知道父亲在外面有了小叁小四小五,却平静地看着父亲扮演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白飞椋永远不明白母亲心里在想什么,她仪容神秘、举止高雅,是个“神棍”,现在也没有去询问的机会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母亲讨厌本家的那种内宅氛围,古老得就像是裹尸布发霉的干尸。 教学楼之间种植着各类花木,这几日的枝头相当热闹,早樱独占鳌头,白飞椋随便挑了一棵树,将政治课本垫在下面坐下,枝丫掩映下,能从教室里发现他的人不多。 白飞椋偏过脑袋,视线的不远处,高盛曦正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当堂课的课本支在她的面前,她的手边放着另一本四开本的数,她眉头微皱,似乎对自己纸上的结果有些烦躁,反复校验着书页上的文字。 吃瓜,这是每个阶级每个年龄段刻在骨子里难以洗脱的乐趣。缠绕在他本人身边的议论自从他来到k校后从未停止,高盛曦同样如此,因为她的性别和处境,围绕她的议论更多了几分刻薄,可在白飞椋看来,这些议论根本困扰不到她,庸人总是格外害怕被孤立,她却好像更喜欢一人独行。 看着她的时候,白飞椋似乎觉得自己可以从不断追问前路该如何行进之中喘息一二。 入学两个月,大量的晚樱在暖风中落下枝头,白飞椋的身周再次出现追随者的身影,心头的消沉甚少缓解,只是他停止交际没有任何益处。他没有停止在人群中搜索那个稍显孤单的少女身影的习惯,一边保持着跟身边朋友的谈话,一边偷瞄她两眼。少女们也察觉到他释放出冰雪消融的信号,情书和告白的邀约陆续传来,年上年下,害羞或是大胆,周围的朋友总是借着揶揄隐晦地传达出羡慕,这时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情书丢给兄弟,显出不尊重告白者的模样。 高盛曦自然知道隔壁来了个转学生,从周遭女同学的谈论中可以总结出两个关键词:父母双亡以及长得很帅,这两个全无关联的特质被她们放在一起翻来覆去地咀嚼,她并没有多加注意,之后转校生身上又多了个新标签:白家本家的孩子,高盛曦联想到了那位已经出国几年的姐姐,心中莫名有些酸涩,她拿出了手机,决定在新的一封电邮里提两笔白飞椋。 世家本支出身,就算父母双亡,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结交,他似乎走出了悲痛的阴影或是将悲伤藏在了笑容之后,高盛曦见他身边围绕起越来越多的人,得益于其优越的皮相,他亦开始招蜂引蝶。从审美偏好来看,高盛曦还是更喜欢高盛远的长相,原因或许是他的眉眼同母亲具有相近的气质,君子端方、温润如玉,不过想起高盛远这个人,高盛曦嘴角抽了抽。 校庆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到来了,学生会这两个月忙成一锅粥,几乎每个干事的眼下都挂着乌青。高盛曦坐在离校的车座上,听着兆思归用张扬的撒娇的口吻讲电话。 “哥哥,你真的会来吗?!太好了,你之前说学业有些繁忙,我还很担心呢。” 兆思归总是喜欢这样炫耀自己同高盛远更亲近,从小被她炫耀到大,高盛曦早就麻了,她有更优秀的姐姐,不稀罕高盛远这个哥哥。高盛曦头靠在车玻璃上,窗外云飘朵朵,她早就看穿了,高盛远自以为心里有杆秤,总要偏向他认为弱势的那一方才公平,奶奶没死的时候,她有奶奶罩着,兆思归或许可说是弱势的一方,可奶奶去世了,白蓁姐姐也离开了,他照样偏向兆思归,有的时候他那副一碗水端平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高盛曦决定不去想这件事。 校庆那天,兆思归是蹭着高盛远的那辆车一起去学校的,高盛曦刚准备上平日送两人上学的车,就被继母拦住了,说自己要用。高盛曦耸了耸肩膀,离开别墅区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能打到车的干道,而兆思归在两分钟前就迫不及待地让高盛远在她走了。 习惯了,说实话,她觉得这种手段挺没档次的,没档次却有效。 白飞椋原以为她会跟着兆思归一起到学校,兆思归兴奋地拉着一个跟她不太相像,同高盛曦却有两分相似的青年。 自从跟盛都一样,身边有了跟班或者说同伴之后,他不想自己琢磨,问道:“那是谁啊?” “高盛远,是毕业了的学长。” 听到这个名字,白飞椋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看样子高盛曦的亲哥同那个私生女更亲近,尽管他很想知道个中缘由,可他不想被人误解为对他人家中八卦感兴趣的家伙。 “高家就是这样的,明明高盛曦跟他是亲兄妹,他却跟私生女更亲近,很少关心自己的妹子。”这位跟班擅长察言观色,还没等白飞椋提问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白飞椋不置可否,载着兄妹俩的车开走了,另一部高家的车却迟迟没有出现,他微微皱起眉头,校庆这几天并没有安排课程,他对校庆的活动没什么兴趣,可再过十五分钟会有个校庆开幕大会,校长总要打两句官腔,要求所有人都到场。 她怎么还没来?生病了吗? 白飞椋早就将高盛曦划为自己的同类,认为偷偷关心她也实属正常,不过他还是双手插着裤袋同伙伴一起赶到了大礼堂,隔壁班的同排座位上空着一个,他下意识地顺着空座位看向来宾席,高盛远果然也疑惑地看着那个空座位。难道她不是生病? 高盛远不敢接近妹妹,他在害怕,春梦之后接连而来的背德的欲望没有丝毫消减,他特意找了个面容同妹妹丝毫没有相似之处的女朋友,效果很差,他几乎在她面前很难硬起来。而此番回国后,看到妹妹漠然地经过他身边时,那如同森林般的气味还有她同样清冷的面容挑起了他的欲望,这把欲火将他整个人都烧了个干净,妄念如同野草般在他的脑海里蔓延,当晚又做了同妹妹做爱的春梦。早上他自然地载着兆思归走了,他不敢去看高盛曦,生怕看到她责怪或者失望的眼神,然而她没有,她似乎已经适应了他更像兆思归亲哥的境况。 她还没到学校?刚进礼堂时他留意了一下妹妹班级的座位区域,然而开幕会就要开始了,她仍然没有出现,高盛远扫视着全场,目力所及范围内根本没有高盛曦的影子。 心下十分慌乱,各种意外在他的脑海内预演,校长开始往舞台上走,这时,礼堂的门被小心推开,高盛曦低着头弯着腰来到了班级所在的区域,高盛远松了口气。 ====== happychristmaseve 62彼时年少(2) 冗长的官腔,校长、优秀毕业生代表、学生会长等你方唱罢我登场,高盛曦懒得掩饰,把无聊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她想起了白蓁还在校时作为学生会长的发言,她淡然地拿着大把稿子上台去说了句“大家玩得开心”便下来了,那时的掌声是前所未有的,不过那些馋她身子,不对,喜欢她的人还是希望她多说几句的。 她离开之后,高盛曦就不太喜欢这种大型活动了,都是套路、全无巧思,她决定去图书馆躲个清净,随便做两套题或者钻研一下白蓁邮给她的讲义。 开幕会结束后,高盛远决定去问问妹妹为什么会迟到,他刚起身,兆思归不顾形象地冲到了高盛远坐的区域,拦住了打算离场的高盛远,高盛曦显然也不想跟哥哥多说什么,就那么一瞬间的视线被挡,高盛远便失去了她的踪迹。 “哥,你在学生会还有点事,你先逛逛,我很快来找你。”兆思归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 “没事,我可以去看看曦曦。” “哥,你也知道她这个人比较孤僻,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自从白蓁走了之后,她就一直阴阳怪气的,虽然以前也没多好,估计这一晃眼的,她又不知道去哪个角落里缩着了。” 听到兆思归的话,高盛远忍不住皱了眉头:“毕竟也是你妹妹,不要这么说。” “我错了,哥哥。我一定是嫉妒她成绩比我好才会这么说的,不过她在学校都不理我,完全不像一家人。”兆思归知道自己到底跟高盛远差了那点血缘,快速地道歉,并且大事化小地说自己是嫉妒成绩,不可谓不白莲。 “少一点社交,多放一点精力在学习上,没有必要嫉妒她。” “可我有哥哥跟爹地,未来都不用担心吧,你们会保护我的嘛。”兆思归的头迅速靠了一下高盛远的肩膀,将小女儿情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话虽如此……”高盛远没有否定,心里自然更肯定高盛曦的学习态度。 “早上,你迟到了。”白飞椋走出礼堂后,迅速拦住了高盛曦。 两人此前并没有什么单独接触,也就是在年级大会上有过间接交流,此刻被白飞椋拦住,高盛曦微皱眉头:“关你屁事。” 白飞椋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正想找个符合人设的借口,高盛曦已经同他擦肩而过。 到了下午四点,操场上每个社团看摊位的人业已意兴阑珊,兆思归逛累了,才回到心理疏导社的摊子前,她拨开做的建议树洞的帘子,对里面的学妹说道:“我来替你吧,你出去玩会儿。” 这会儿大家都已经开始摸鱼,早过了最热闹的那阵,现在惺惺作态说来替我,排班的时候压根没把自己排进去,呵呵。学妹这么想着,挤出一个微笑:“好,谢谢学姐。” 白飞椋摆脱了那些伙伴同跟班,独自在操场上闲逛,说实话,这几个月他还是没解决未来要怎么办的问题,他不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大伯二伯还有叁姑对他的态度很是奇怪,说白一点有些过保护了,没人劝他尽快走出阴霾好好上进,叁姑甚至让他不必顾忌为外人的态度,不必故作坚强。隐隐约约地,他们似乎想把他排除出家主候选人的位置。家主候选人,这是他们这一带小辈私下最喜欢当成笑话的话题,他们表面上说着自己不想做,就好像学霸说自己考差了一样,实际上,大哥白琰很早就去公司见习了,二哥看起来吊儿郎当私下学习的东西也不少,叁姐同叁哥的态度很微妙,真正没想继承的恐怕只有他自己,可长辈们似乎不这么看。 “心理疏导社特约树洞”的牌子,白飞椋抱着戏耍的心情抬腿走了进去。 黑色仿天鹅绒布料将树洞和倾诉人隔开,他拉下帘子,坐在椅子上轻声咳嗽了一下:“有人在吧。” “啊,有,不过我是临时顶替的。”对面似乎用了类似变声器一样的设备,听起来有些机械。 “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白飞椋小声地吐槽。 “请问有什么要倾诉的呢?” “人类总是在争夺资源,就算拥有了许多也不会停止继续掠夺,贪婪是填不饱,而外部扩张总有受阻的时候,这时候便开始了内部倾轧。”白飞椋没打算上来就把自己的处境透底,用最近读的一本书的论调说着,继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门阀便是如此,我觉得他们还不如把内斗的那些经历放在各自事业的拓展上。” 坐在树洞方的兆思归一头雾水,她原以为来树洞的最多是那种情感咨询,或是对自身现状的不满,没想到对面开始故弄玄虚,自己接的班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说我完全不怀疑是假的,他们应该一早就预料到会出事吧。”开场白过后,白飞椋忽然觉得自身的事件和盘托出才会让树洞那边更加难堪,“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出来我是谁,我也不怕掉马甲,更不会说什么我有一个朋友来欲盖弥彰,我是转学生,因为在盛都有同学提到我父母双亡的事,我跟他们干了一架,所以转到了k校。” 兆思归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总算拜托兆思归的高盛远很快在图书馆找到了自己的妹妹,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平和地洒在她身上,静谧得不可亵渎。他放轻脚步,遵循自己内心地靠近,可这一区域的自习桌几乎没有其他人,高盛曦很快抬起头,看到了高盛远。 高盛远能清晰地从她眼中看到不耐烦,这令他心脏稍稍刺痛了一下,试图摆出一个普通哥哥的微笑:“早上迟到是因为出了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高盛曦咬了咬后槽牙,她不是没有寄希望于告诉哥哥兆思归暗地里针对她的真相,可每一次他都只是以无用的话安抚她,除了白蓁跟白辰根本没人会帮她报复回来;后来,她不说了,就算他察觉到不对劲来问,她也不想说,实在浪费口水。 “如果你就是来说这个的,还是免了,别打扰我看书。” “曦曦,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怪我跟思归更加亲近。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没办法面对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还能怎么面对,普通兄妹之间的关系做不到吗?我看你跟兆乌龟做得挺模范的。” 那种心脏被刺痛的感觉又来了,兴许是远离的缘故,他在国外忽然觉得自己在国内对妹妹的态度有时候挺混蛋的:“曦曦……” “去国外念了会儿书良心发现了?”高盛曦嘲讽地笑了一下,“可我看你这良心发现也没怎么彻底,还是说自己的肌肉记忆已经形成了对乌龟好的习惯。” “抱歉,我……” 高盛曦笑容的嘲讽之意更深:“抑或是,你跟老头一样,都喜欢姓兆的女人?兄妹不过是幌子?” “曦曦!”高盛远在那一瞬间有种被拆穿心事的慌乱,只是他所喜欢的不是兆思归,而是眼前的少女。 “开玩笑的,你要是真的喜欢兆思归,我也没什么阻止的理由不是?我还要感谢你呢,说不定你们彼此的喜欢一曝光,老头的注意力就彻底转移到你们身上了,我也落个轻松快乐不是?” “不是。我确实出国之后发现自己曾经对你的态度有些过分……” 高盛曦连忙打断:“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你这么说的模样,跟高均还有点相像的,一样地令人厌恶。” 高盛远无力地发现妹妹脸上始终带着令他不忍直视的嘲讽笑意:“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很难修复,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害怕吃一顿饭,我要被针对半年。你还是去找兆思归吧。”高盛曦懒得同高盛远多烦,收拾了桌上的讲义和笔记本,站起身,“哦,我还是比较贴心的,我去帮你叫兆思归吧,她应该晚上挺想跟你一起吃饭的,横竖别人都知道,你们才更像兄妹。” “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们有点针对我,他们觉得我父母去世了应该已经失去筹码了,但是落水狗也是要痛打的,所以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哈哈。”白飞椋略有些凌乱地把自己的境况说了一遍。树洞方的兆思归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么沉重的内容,不过她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不可否认她是喜欢白飞椋的,可内心有那么一小部分是冲着白家本家的地位去的,就白飞椋所说,他快被本家边缘化了,自己还要刷好感吗?刷肯定要刷,可应该说什么呢?不能支支吾吾的,这样会留下不冷静的印象,会减不少好感,嗯,模糊处理。 制订要回答策略的兆思归,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觉得你应该问问自己的内心到底想要什么,如果实在难以抉择,你可以尽可能往他们(父母)希望的方向发展,不过做出决定之后,自己不要后悔就是了。” “往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白飞椋不禁重复道。说者的意思是按照父母的期望发展,可白飞椋却自然地理解为如果不想被本家针对,就往他们希望看到的形象去发展,毫无疑问他们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纨绔,这样他们就会放松戒心。 兆思归心噗通乱跳,对面忽然陷入沉默,如果她不能拉好感度,横竖他们之间还隔着帘子,他也不会知道她是谁。 “谢谢。” 成了?兆思归没想到那句屁话还真能加好感度,接下来她应该盘算一下如何顺理成章地让他知道树洞后的是自己。这么想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兆思归差点尖叫,不过还是忍住了,一回头是高盛曦那张冰块脸,她勾勾手指让自己出去。 兆思归皱着眉头出去后,发现她身后不远处站着高盛远,高盛曦轻声说道:“别误会,他让我带着来找你吃晚饭。” 兆思归得意地笑着:“等下,我在树洞里还有两样东西要收拾。” 在树洞里坐了会儿消化方才的话,白飞椋这才走出去,鬼使神差地,他一回头,看到树洞后一个纤细的背影抱着书正在离开,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错开了一个节拍,他低下脑袋迅速离开,心跳却越来越快。 就在树洞排班表不小心被兆思归落在白飞椋脚下时,她将情书递给了他,这张排班表被她修改过,把学妹的名字替换成了自己的,她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在开场时说了一句“自己是顶班的”。兆思归无比确信,白飞椋看到了排班表的名字,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听到了“呲啦”纸张被撕碎的声音,兆思归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飞椋。 “跟我表白,私生女可不够格。”白飞椋带着嘲讽的笑意,明明白白地说道,他下意识地瞥了眼走廊,高盛曦抱着书经过,正挑眉看向这边。 他觉得自己比高盛远好得多,至少自己表明了态度。 叶瑜番外她身后的位置(1) 白蓁出国这么多年,就没见她回去过,诸葛思廷在景桓离开后没少打听她的事,他的一些跟班有一部分回了国,其中又有那么几位恰好在虞路一带,圈子不大,白蓁长得又漂亮出众,加上景桓这个坐标,怎么可能打听不到什么。 “不是我说,二少,这白小姐来头不小,是白氏新能董事长的大女儿,小时候被白老爷子,也就是她爷爷带在身边亲自培养的,结果高二那会儿出了点事,就被家里像流放一样地赶到了u国。我这几年也算是长了点见识,钱确实是缓和家庭矛盾的良药,但是钱越多,家里的矛盾反倒是越发激烈,白董事长有个私生子在小时候就认回去了。这时候又要八卦一下白董跟他老爹之间的关系了……”跟班叭叭了一通,放在平时思廷铁定无情地挂断越洋电话,有关白蓁的事,他耐着性子听完,越听心里越沉,他没想到白蓁身上竟然有这么个故事。思廷带着点少年心性,总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得到世间最好的,白蓁的家庭集狗血之大成,爹不疼、娘不爱,唯二看中她的爷爷跟外公相继离世,思廷觉得自己应该多陪陪她,尤其是在z国人眼里比较重要的节日。 年节团圆,客居异乡的许多人都难免伤怀,不一样的文化背景、不一样的社交圈子、不一样的交际模式,那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在这几天总会翻腾不止、惊扰不休,可白蓁却没多大感触,她也想念妹妹和曦曦,可这两人算着时差就在团年当晚躲在被窝里跟她视频过了,想到这两个活宝,白蓁忍不住微笑。 思廷经过白蓁的办公室,透过玻璃门,长相明丽的女孩束了个高马尾,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事务。今天是团年啊!虽然今天不是u国法定假日,可今个儿不论什么肤色的但凡知道今天是个节日,也不加班了,准时离了工位出去high,白蓁却岿然不动,在下午叁点的时候去了健身房半小时,随后就回来养足精神继续干活。 她多半是用工作掩盖自己在特定时节的惆怅吧……听过她家八卦的思廷越发心疼白蓁,他在诸葛家族里是最受重视的后辈,白蓁那种处境,他几乎没有体会,因为喜欢,他总不会低估这种环境对他的宝贝的伤害。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七点半了,白蓁接起一个电话,丝毫没有下班的意思。 不行,他要带她出去吃饭,让她感受到温暖。 白蓁不太喜欢u国各地ztown和各种西化中餐,她觉得那跟国内的饮食、装饰文化没太大内在联系,不过是披个皮毛的异形。不过,看着思廷一头热的模样,白蓁也不会去泼他冷水,被他拉上了望春楼,这望春楼的入口有些磕碜,可走上叁楼便豁然开朗,红木雕花桌椅,被几幅屏风隔断,屏风上像模像样地画着仕女图、山水图、田园图之类的。 拉着白蓁往窗边看烟花最好的位置一坐,思廷接过菜单,倒不是他大男子主义,就是白蓁不太喜欢点菜而已:“这边的片皮烤鸭很不错,芥蓝不是季节了会老,老鸭汤也不错……” 白蓁微笑了一下:“你点的都好。”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思廷还是会被她时不时出现的温柔直球弄得脸红心跳,他假咳两声继续翻菜单。 白蓁单手支在桌面上,她身边的助理并不算很合心意,这让她工作时总没有那么顺畅,她并没有刻意规划什么蓝图,可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身边还有很多空位,如果能一一补全,那她能省力不少。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眼思廷,一开始接近他完全出于利用,现在他的傻笑、他自以为是的关怀都让她觉得心里有点说不明白的意思,就好像风带起的一点涟漪。 热汤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温柔的氛围,晚上九点窗外的焰火便开始喧嚣,随着直入夜空的金色亮光,白蓁的心脏狠狠牵动了一下,可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是低头喝了口汤,错过了那只金色的凤凰绽放的瞬间。 街上舞龙舞狮热闹非凡,暗巷的阴湿从来与大街上的喧哗无关,少年闷头往前跑,双足脚踝传来的剧痛令他跑得踉踉跄跄,呼入的冬日寒气几乎要将他的肺撕裂。身后追赶的人不敢惊扰大街上年节的欢腾,他们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顽强。平时看着闷哼不响,就算被拳打脚踢也甚少反抗,仿佛他已经屈服于无父无母的偷渡客的宿命,然而他选在近日出逃心思不可谓不深沉。 热闹的大街,只要跑过去就可以了。叶瑜也说不清为什么会选今天,年节对他这个失去时间概念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仿佛收到了什么谕示,玄妙的,不可捉摸的。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思廷清了清嗓子,吟诵出一句宋词。 白蓁抬起头看着他歪着头看向焰火却忍不住用眼睛瞥她的模样,轻声笑了一下:“长进了啊。” 思廷得意地笑了,不过瞥了眼餐桌,失落又有些难以掩饰:“你今天胃口不好?” “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去。” 两人刚走下大街,思廷的注意力一瞬间被敲锣打鼓的龙狮阵仗吸引住了,白蓁却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的窄巷子里传来了异动。她下意识走到暗巷边,一名青年跌跌拌拌地倒在了地上,他身上穿得单薄,脸上青紫一片,眼神却十分明亮,当他看到自己差点撞到的年轻女子时,瞳孔微微放大了。 他似乎想喊出什么,喉咙口却被堵住了。 一个气流波动一声破空轻响,叶瑜还没能喊出“小心”,白蓁微微后退避开了那一把刺出的匕首,她明媚的双眸没有一丝错愕与恐惧,却是微微眯起闪动着专注严肃的光芒,她伸出一只手扣住从暗巷中追出的黑兜帽打手的手肘,手指用力顺着他的小臂捋下,卸了持匕那只手的劲,短匕首应声而落,尚未等那人反应过来,她抓着那条手臂一个矮身扫腿,将没能站稳的家伙用巧劲扫到地上,她的眼神平静且认真,继而抬起穿着粗高跟靴子的脚。 “啊——”凄厉的惨叫,让赶来的诸葛家保镖产生了男人不可避免的共情。 倒地的那人捂着下体冷汗直冒,一点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白小姐,您没事吧!” “小蓁!” 白蓁甩了甩手,就好像要甩掉什么脏东西似的,她转过身倒地爬起的少年:“你没事吧。” “主……”少年甩了甩脑袋,心脏尚未平复到常态,见到她之后那剧烈的跳动有愈演愈烈的倾向。 “你说你!是不是要急死我!你没事吧,我看看,人家手里拿着刀呢,我的小祖宗!”思廷将她两只手拉在手掌里翻来覆去看,他瞥了眼少年,“你能不能注意一点,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 白蓁没有理会思廷的絮絮叨叨,偏头看向少年,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把自己同眼前的少年联系起来了,心湖泛起一阵涟漪:“你没事吧。” 少年觉得直视她就像是一种冒犯般地,迅速垂下脑袋摇摇头,瑟缩着想要藏起自己破洞的布鞋还有单薄肮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连帽衫。 “你有亲属吗?”白蓁意外于自己的耐心继续问道,“是偷渡的黑户?” 少年摇摇头,又点点头。 下一句话,让少年跟思廷都吃了一惊:“那你跟我走吧,我帮你解决这些小事,你愿意帮我做事吗?” “小蓁!”思廷皱着眉头握紧了她的双手,他有些生气地看了少年,这少年看着白蓁时闪闪躲躲,看向自己时却是不卑不亢,“又不是猫猫狗狗,怎么能把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带在身边呢?” “捡猫狗干嘛,不是有动保吗?”白蓁回答得理不直气也壮,“捡人可以帮我做事啊。” “这种偷渡黑户……”思廷压低声音,“摸不清什么背景,说不定就是拼这种小概率事件留在你身边,最后,反正,就是要害你的那种。” “你在用什么立场干涉我的决定?”白蓁不耐烦地摆摆手,她转过头看向少年,“以后你就叫阿鱼,我会出钱让你去学习,能学习到什么程度,看你自己。” 白蓁双手插进大衣口袋,没理思廷径直往前走,那个被取名为阿鱼的少年,看了思廷一眼,眼中似乎闪过一瞬胜利者的得意,随后快速跟上白蓁的脚步。 短短两叁年,叶瑜就拿到了社区大学的文凭。白蓁帮他处理好身份问题之后,就让他住在补习学校附近的一栋小公寓里,丢下一句“钱我会按时打,你什么时候够得到芙拉吉尔招聘的最低学历要求,你就来找我。” 白蓁不是什么慈善家,如果五年内叶瑜不能拿到高中毕业的证书,她就承认自己看走了眼,然而眼前这个成长为青年,似乎又长高了不少的家伙比想象的要努力。 叶瑜番外她身后的位置(2h) 在谈判成功的庆功宴放在下榻酒店的酒吧里,虽说芙拉吉尔的亚裔混血不少,可大家都年轻,谁都不会觉得正儿八经的庆功宴能开心到哪里去,端得跟工作似的。白蓁比在座的大部分还年轻点,叶瑜更小,冲着这点白蓁还有其他前辈劝叶瑜喝酒,他也只能苦笑一声喝下,每喝一杯,他总是下意识地看向白蓁,她也喝了不少,粉面含春,眼中水波盈盈,只一眼他便低下头,许是因为不胜酒力,心跳得很快,嘴巴也很干渴…… “好了,再这样下去明天他还怎么回程。”白蓁嗔怪道,拍了拍两个还算清醒的伙伴把叶瑜架上去,“我也先去休息了,开始头疼了,你们继续玩,明天别睡过中午就行。” 四人是一块上去的,白蓁扶着电梯的把手,似乎也有些晕,到了楼层,她头也没回地走向自己的房间,让叶瑜心里莫名有些失望,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渴望些什么,不过这种渴望是一种冒犯。 回到房间,两名前辈下楼继续玩,叶瑜走进盥洗室,洗了把脸,吞下一粒解酒药,头脑晕乎乎地还想洗个澡,一身的酒气烟味以及身上的汗溺以及他人的香水味止汗剂味让他很不舒服。这种空讲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以前还是黑户的时候,哪里考虑得到这些…… 叶瑜的脑海中很快浮现起一张语带叁分笑的明艳脸庞,他叹了口气,走进淋浴房。 醉意让沾上枕头的叶瑜迅速意识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听到了用卡刷开房门的声音,迷迷糊糊间他并未做他想,困倦拖着他直直地陷入柔软的床铺,然而黑户时期训练出的敏锐感官却清醒了过来。那人步履轻盈,似乎穿着拖鞋,踩在酒店的地毯上发出很轻的沙沙响声,酒店房间的门轴轻轻转动,在那人的身后锁舌滑入锁扣。若有似无的甜香,如同夏日时节烂漫的花园,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身侧的床铺陷了下去,滑嫩的肌肤有些冰凉地贴在他的身侧,继而来到他的腿间,纤细的手指脱去了胯间的遮盖,感官提醒自己要醒来,眼皮沉重得无法回应这种提醒。 白蓁将叶瑜的性器握在手里,她看中的青年本钱果然出众,尚未勃起的一坨闻起来并没哟异味,清洗干净,味道十分清新。她伸出舌尖自下而上地舔着肉柱,还没舔两下,肉棒便到了半勃起状态,趁着还没有长成巨物,她小心地将肉棒含进嘴里,舌尖在龟头上滑动舔去兴奋地分泌出的咸苦液体。 叶瑜感到自己的性器被湿热包裹着,龟头上还有在灵活滑动的舌头,随着性器的挺立,他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白蓁抬起头吐出完全勃起的肉棒,粉红的舌尖轻轻扫过铃口,叶瑜感到一阵阵酥麻的快感混同着羞耻的隐秘的激动自他的尾椎节节攀升。 “不,呃……白小姐……”叶瑜想要起身推开她,却被白蓁用手揉了揉卵蛋,为了压抑住越发强烈的想要射精的欲望,他挣扎着又倒回了床上。 她撩起一侧的头发,月光透过内层不遮光的窗帘透了进来,照在她美丽却闪耀着淫靡之色的侧脸,叶瑜忽然疑心这是一场梦,虽然难为情,可白蓁确实是他春梦一直以来的主角,只不过他从未做过让她口交的梦,他觉得自己不配,哪怕在梦里他也希望自己是服侍的那一方…… 白蓁看到他挣扎着想坐起身推开自己,却又被快感击退倒下的模样,此刻他又横了一条手臂在自己的眼前,似乎无法接受现状,月光照在他稍显苍白的皮肤上,青年的腹肌并不算厚实,却另有一番趣味。总觉得自己在欺负小朋友一样……白蓁这么想着,指尖划过卵蛋间的皮肤,将肉棒尽可能地深入吞吃,将舌头包裹着肉棒,有些艰难地在嘴里盘弄着打转。 “唔,白小姐……”叶瑜忍不住闷哼,身心都过分地舒服,下腹起伏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白蓁沿着他的腿根抚摸上去,感受他身体的微微颤栗。 “啊哈……白小姐,别……”叶瑜抓住了那只在他腹肌上滑动的纤细的手,粗喘着,他害怕继续下去,自己会失态,会冒犯到她。 白蓁被他的模样取悦到了,快速吞吐着肉棒,叶瑜在床上压抑的粗喘和闷哼令她心痒难耐,在濒临高潮时,他显现出了些许脆弱的美感,她的腿间被心理快感刺激到湿得一塌糊涂。 “白小姐,抱歉……”叶瑜轻声道歉,快感令他难以压抑本能,腰腹激动地抬动着,迫不及待地肏着这张湿滑会舔的小嘴,白蓁被顶得喉咙口有些发紧,蜜津顺着肉棒流下,没入耻毛之中,她猛地吸了一口肉棒,叶瑜的身体骤然绷紧,大股的浓精射入了白蓁的嘴里。 叶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亵渎的事情,他惊慌地坐起身子,看到白蓁抬起头慵懒地跪坐起来,嘴角还留着白色的精液,她双眼湿润地好像含着一汪清泉,她吞咽了下去,舌头刚准备伸出舔去嘴角的精液,叶瑜再也忍不住了,他之前逃避地以为这是一场梦境,他知道自己应当停下来,不能继续放任自己冒犯她,可是汹涌的情欲和压抑不住的情感,驱使他抓住白蓁,舌头卷住她的舌尖,顺势侵犯入她的檀口,他用力将白蓁拉进自己的怀里,双手从肩膀上花香她纤细的腰肢,她的嘴里满是咸苦的性的气味,就像是要替她清理干净那样,舌头仔细地舔过她嘴里的每一寸软肉,还有她的每一颗贝齿。 叶瑜几乎将白蓁吻得透不过气,他迫切地吮吸着她的蜜津,胸口的欲望还是难以悉数抒发出来,就在白蓁伸手推拒他时,他无措地分开两人的双唇,看着白蓁水红的菱唇,叶瑜颤抖着声音再次说道:“抱歉……” 嘴上说着抱歉,叶瑜仍然把白蓁抱得紧紧地,他舍不得放开,白蓁也不催促,由于方才激烈的缠吻,她腿间越发湿凉,忍不住将双腿盘在叶瑜腰间,用腿心蹭了蹭他腿间鼓包。 “主人……”被她这么一蹭,性器再度勃发起来,叶瑜一不小心说漏嘴,喊出了他在梦里对她的称呼。 白蓁挑了挑眉,很平常地接受了,好像已经被叫习惯了一般。 “啊,抱歉,我……”叶瑜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不好意思地把下巴搁在白蓁的肩膀上,耳根微微发烫。 “可以这么叫哦……但是这么叫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叶瑜嗅着她的脖颈,甜腻的体香令他心醉神驰,他忍不住将嘴唇覆在她幼滑的肌肤上,轻柔地、偷偷地,他搂抱着白蓁,全身心地体会着这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次的亲密。 “嗯,我什么都听主人的……” 叶瑜番外她身后的位置(3h) 白蓁捧着叶瑜的脸,将他的脑袋从她脖颈间推起来,平视着长相清秀的青年,青年因为她脸上严肃的神情,一时间眼神躲闪。白蓁忽地笑了起来:“说,你是不是以为刚刚在做梦?” “嗯……一开始有点睁不开眼睛。” “那你现在也在做梦哦。”白蓁看着他软萌的模样,逗弄起来。 叶瑜显而易见地有些失落,双臂收紧,再次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有些闷闷地说道:“我喜欢主人,不要是梦,好不好?” “好。梦里你想对我做什么,现在就可以对我做什么。”白蓁拍了拍他的后腰,叶瑜用鼻尖拱了拱她的脖子。 “我想,想和主人做爱……”濡湿的吐息喷洒在白蓁的脖颈,她的身体越发酥麻。 自己捡来的这只小可爱还真不错。白蓁这么想着,被叶瑜轻柔地放倒在床上,轻柔吻落在她的锁骨上,为她褪下睡裙的肩带,叶瑜的手臂始终放在她的腰间,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 “主人,教教我……”他的吻一路向下,触及她胸前的绵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饥渴,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嗯,帮我把内裤脱了,湿了不舒服……”白蓁的呼吸有些不平稳,轻声指挥着。 叶瑜听话地抬起她的腰将那一小块湿透的布料除去,带起了透明的银丝,叶瑜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尚未等他回过神,他的手指已经不自觉地触碰上湿软的阴户。花瓣掩盖着那条艳红的肉缝,花核已经探出了头,随着她的呼吸,花唇翕动着,招人疼爱,刚打算低头含住那道蜜缝,白蓁推住了他的脑海:“别,我要忍不住了,下次教你口交,今天,嗯啊,摸摸就好了……” “好,我的主人。”叶瑜再度附身,手指刚放上去,便陷入了绵软湿滑之中,他轻柔地吮吻着她的耳畔与下巴,他的外貌同那些青年才俊没有区别,可他的手却粗糙许多,甚至比相似身形的男性要粗上些许,这么一想,那种配不上的失落情绪再次席卷了他,他试图抽离手指,却被白蓁用双腿夹住了手腕。 “别走,再摸摸……”白蓁扭着腰,眼里满是春情,泛着水光的菱唇微微张合,吐出令人把持不住的话语,随着她的扭动,叶瑜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时不时被吞入了湿热的肉缝中。 “主人……”他不想放开她了,就算知道她身边已经有诸葛思廷了,哪怕做她不见光的床伴,哪怕她之后不再愿意跟自己亲近…… 下定决心的叶瑜,忍不在她的胸前吮吸起来,稍一用力,雪白的皮肤上泛起了玫红色的小点,他忍不住微笑:“抱歉,主人……” “亲亲……”白蓁捧着一对玉兔凑到叶瑜面前,双腿夹着他的手,用湿滑的穴口蹭着。 “主人,好可爱……”叶瑜舔着白蓁粉嫩的乳尖,继而包裹入口,吮吸着,另一侧则用手包裹揉捏着,他不敢用力,他的主人浑身柔软,心头虽有几乎狂暴的欲望,叶瑜仍旧压制着,生怕弄疼了她就再也没有接近的机会。 “嗯啊……阿鱼,好舒服……啊,啊……”叶瑜的手指时不时触碰到阴蒂,令白蓁颤着声音娇喘不已。 “主人,我,忍不住了,可以吗?”雪白的乳肉在脸颊边蹭着,柔软的大腿内侧夹着自己的手腕,手指陷入湿滑绵软的小穴,还有她与平时不同的语调、甜腻的喘息,淫乱而诱人。 叶瑜不等她回答,便抽出手指分开她的双腿,刚摆脱初哥名号的干净浅色肉棒,对着微微分开的肉缝而去,结果在门口打滑了。 白蓁嘤咛一声忍不住笑了,叶瑜微微红了脸,她轻声指导:“稍微扶着点,掰开一点小穴……” 才刚进去一截龟头,叶瑜便感受了那蠕动着的吸吮,头皮发麻之余他深吸一口气,将肉棒长驱直入,白蓁稍稍挣扎了一下,咬着下唇发出一声呻吟。 “是,是疼吗?”叶瑜有些手足无措,正欲退出去,却被层层迭迭的软肉缠了上去,不由地闷哼一声。 “不是,是有点不适应……适应一下就好了……”说着白蓁抬手环住叶瑜的脖子,嘴唇贴了上去,舌尖描画着他嘴唇的轮廓。 理智爆炸。叶瑜只觉得脑内小声地“轰”了一下,他的本能接管了他的身体,他搂住白蓁任由她的舌头伸入自己的口中,与之纠缠,腰腹微微用力,小幅度地抽送着,被紧致的穴肉包裹住的肉棒一点点地表达着对温柔乡的贪恋,她胸前的雪乳被自己的胸膛挤得有些变形,他的手掌抚过她的侧乳,娇躯因过电般的酥麻快感而颤抖,叶瑜就像是得到了肯定一般,逐渐用手探索她身体的敏感带,当手指在她的下陷的两团腰窝缓慢打转时,她发出了猫咪般的呻吟,小穴不禁夹紧了肉棒。叶瑜狠狠地往里撞了两下,龟头陷入了另一种绵软,她的小穴稍稍放松了一些,她的吐息变得凌乱,身体忍不住贴紧叶瑜。 不够,还想要…… 叶瑜缠着她的舌头,推拒着一路探入她的檀口中,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津,肉棒继续往里顶,花心被顶得又酸又软,唇舌被强势地纠缠着,他的手抵住她的后腰不让她有丝毫后退的余地。 柔软、顶撞、凹陷、侵入,叶瑜能感觉到怀中娇躯僵了一下,继而越发绵软,他松开被自己吻得有些发肿双唇。 白蓁同样依循着本能,偏过脑袋用牙齿轻轻啃啮着他的脖颈同肩膀,叶瑜在她耳边轻声笑着,冠首被她的宫口紧紧箍着,令他濒临疯狂的快感裹挟着叶瑜。什么配不上,什么冒犯,什么抱歉,这一刻都不存在,他的顶弄让白蓁几近失神,她眼角堆泪,双手攀附着他的肩膀。 “嗯啊,阿鱼……好厉害,要,不行了啊……呜,顶得骚心要喷水了……”白蓁向来在床上淫浪无遮拦,叶瑜听着这话,咬着牙狠狠地操弄了她几十下,丰沛的水液冲刷着冠首,叶瑜再也忍不住,将精液射了进去。 “呜……”白蓁眼角滚落了一点晶莹,叶瑜的嘴唇覆上,舔着她的眼角。 这是他的主人…… 待到叶瑜进入贤者时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冒犯的事,可白蓁软倒在他的怀里,叶瑜无论如何无法推开她,方才他的急进令他懊恼又羞愧。白蓁的眼神恢复清亮,慵懒的声音响起:“刚刚肏我的时候这么凶,现在又这么软乎乎的,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弄疼主人了吗?” 叶瑜垂下眼眸,看到白蓁胸口和脖颈上的吻痕,还有她微肿的嘴唇。 “疼。” 叶瑜更加惭愧,同时失望的情绪一点点蚕食他的心灵,表现这么差,以后她不会再找自己了吧,没机会了吗? “所以下次你要听话,要把我弄得舒舒服服的。” 叶瑜抬起头,一双眼睛晶晶亮的,就像被主人奖励的小狗狗:“我会让主人舒服的。” “现在抱我去清理。” “好的,主人。” 几个小时前才叮嘱过部下不要睡过中午,白蓁这边脑袋昏昏沉沉地,翻开倒扣的手机,看着时间一个激灵。 她的腰间搭着叶瑜的手臂,脖子下也枕着,她一转身,看到小助理正盯着她看,眼神十分清醒,根本不像是才醒,她抬手撸了撸叶瑜的头发:“都不叫我。” “抱歉,主人,是我不想。” 叶瑜坦白地承认倒让白蓁说不出什么了:“算了,我发个信息让他们先走吧。” “我用主人的手机用主人的口吻在半小时前已经通知他们先走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呢!”白蓁一翻身将叶瑜压到身下,肌肤相贴带起丝丝情欲。 思廷还有什么看不出的,他们同一起出发的同僚比,晚了大半天才回来,叶瑜还把白蓁送回了家,他看着她的样子,少了之前的躲躲闪闪,多了几分缱绻。 “咳。”思廷假咳一声,“多谢你把小蓁送回来,虽说她不是路痴。” 白蓁挑了挑眉,抬手捏了捏叶瑜的脸:“回去好好休息。” “其实我觉得叶瑜的业务能力出众,好好培养一定可以独当一面,要不让他做个小主管什么的,做你的助理屈才了。”思廷原本想忍住,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吃醋越厉害,做的事就容易让白蓁感到不舒服,可他发现自己根本忍不了,景桓已经回国了,那种想要独占的欲望不知何时已经扎根在心。 叶瑜下意识地看向白蓁,见她不说话,又看向思廷,掩盖得再好,也能看到他眼中的嫉妒,他垂下头,不甘心与配不上在心里交织。白蓁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如果叶瑜此时在思廷面前退让,她也不打算去找他了。 不过,叶瑜很快平视思廷,眼里多了几分混不在意:“我就想待在白小姐身边,帮她处理她来不及做的,照顾不到的各种杂事,主管我或许可以做,可我不太想去。” 思廷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嘴唇动了动,最后冷冷地扔下一句:“随你。” 63联姻样本(1)盛曦兄妹h 答应让高盛远在把持暂控权上帮忙是一回事,叫他帮忙疏解欲望又是另一回事。盛曦月余的忙碌让她的身体在疲劳之余也有些饥渴,她扔掉了手里的电动小玩具,就快感而言机械却要强一些,可被拥抱、爱抚、亲吻的快感却是玩具不能给予的,这么想让盛曦更想找个人来狠狠肏她。 自从她把持了白氏新能暂时的权柄,白飞椋就请了年假,她不明白他消极的原因,在她看来做本家的傀儡才是真的于未来全无希望。回国后这么长时间里,她始终没有培养出几个口风紧身体又合拍的床伴,她的通讯录打开着,盯着高盛远这叁个字猛看。她可以理解高盛远在临江鲜的举动,事实证明他那一出并未枉做小人,可过往的他自以为是的躲避与刻意的偏向令她无法释怀。她打开了小玩具的开关,在蜂鸣声中,她认命地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曦曦?”他的语气里透着不可置信,“这么晚了……” “睡不着,我想做爱。”盛曦懒得拐弯抹角,“希望你能在我没后悔之前到。”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一直被她捏在手里的吮阴器沾染上她的体温,盛曦感到审题里翻涌的情潮或许等不及了,她将小玩具放到自己的腿间。阴核刚接触到小玩具,小穴便被驱使着涌出大量水液,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嗯啊……啊,啊哈,这也太厉害了吧……” 阴蒂不断被吮吸着,酸爽感没有一丝停歇地自尾椎骨冲上,她弓着身体,剧烈的快感令她本能地想移开那个玩具,热流自四肢一齐汇聚到她的腿心,小穴一抽一抽地喷出越来越多的水液,她抵着玩具的那只手就像被打湿了一般。她的呻吟带着哭音,显得十分无助:“嗯啊啊,不行了……” 就在临近下一波淫液涌出的时候,盛曦决定放过酸麻肿胀的阴蒂。阴蒂的高潮令她手脚有些脱力,屁股下的床单不止何时也被弄湿了一小块,她将小玩具丢在大腿后不远的位置,玩具上也沾了不少晶莹的花露。只是阴蒂的快感催生出了阴道的渴望,也许还有身体的渴望,渴望被触碰。 她看了眼时间,距离她打电话才过去十分钟,从高盛远江府的住处到这里少说也得接近一小时。盛曦撅起嘴唇,生怕自己过会儿没力气给他开门,把底楼的门禁和公寓的密码发送过去。丢下手机,盛曦忍不住脱去了自己的上衣,浑身赤裸地躺在加绒的床单上,手再次抚摸向阴户。这一次她用手轻柔地抚摸湿滑的阴户,纤长的手指时不时揉过敏感的阴蒂,她浅尝辄止地将手指探入穴口,少说也有叁个月月没做爱的小穴吞下两指都有些撑得慌。盛曦只能慢慢做扩张,拇指轻捻阴蒂,方才被刺激过度的阴蒂,能给予快感,盛曦却始终觉得快感不能堆砌上去,总是差那么点,她只能分开腿再次打开吮阴器。这一次她没有直接把吮吸口直接对着阴蒂,而是缓慢地从穴口开始,这种隔靴搔痒的方式让小穴不断地吐出淫液,她的掌心再次一片湿滑。 “嗯啊……不够,好想要,光是阴蒂高潮不够,想被肏……”盛曦一面自慰一面自言自语,她全然陶醉在性欲中,压根没听到门外的动静。就在8声按键音过去后,公寓门被打开了。 “曦曦?”高盛远在盛曦的住处附近买了一套公寓,周末一直住着,他在接到电话后,无比庆幸自己的决定,盛曦在玄关留了盏小灯,除了卧室和这盏小灯,公寓里没有其他亮些的光源,他脱去外套,匆忙沐浴的潮气散发出来,他听到卧室传来了很轻的蜂鸣声,还有压抑的呻吟。高盛远快步走进卧室,推开半掩的门,他看到:光裸的妹妹双腿曲起,身体微微发抖,她微蹙眉头,腿间抵着个粉红色的小玩意,蜂鸣声就是从她的腿间发出。 “啊哈,哥哥……”盛曦面色红润,水红的薄唇下有浅浅的被自己咬出的牙印,她似乎不堪承受玩具带来的快感,腰腹战栗的频率越发激烈,“嗯啊,啊啊……不行了,又要泄了……” 高盛远迅速脱掉碍事的衣物,在她颤抖着迎来不知第几波阴蒂高潮时,把那粉色的小玩意从她的腿间拿开。盛曦的高潮中止,她有些迷茫地半睁着水润的凤眸看向他。 “宝贝,我来了,不用玩玩具了,我比玩具好。”高盛远刚说完,忍不住扑倒在妹妹身上,他的大手沿着她的腰腹下滑刚抵达肉缝,手指便湿了,汹涌的欲望像开闸泄出的洪水,他压在她的身上,胡乱地舔吻着她的肩膀脖颈,手指在阴户胡乱揉搓了两下就被淫水打湿了手掌。 “嗯啊,好舒服,抱我,啊,嗯……”盛曦仰起脖子,让高盛远继续亲她,双腿夹着他的手,纤腰扭动着,用他的手指不停地蹭着穴口。 “舒服?好,还要哥哥怎么做?嗯?宝贝说出来,哥哥都听你的。”高盛远跨间肿胀得发疼,不过盛曦没要求,他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觉得水到渠成了就长驱直入。 盛曦抱着他的脖子,小穴的饥渴让她几乎忘记了对高盛远的负面情绪:“啊哈,哥哥,要哥哥肏我,用哥哥的肉棒插我的小骚穴……” “好的宝贝,哥哥这就插进来。” 高盛远收到指令后有些急迫地分开她细长的双腿,被淫水弄得透亮的艳红小穴令他气血直冲跨间,扶着肉棒稍显急色地插了进去。只入了个冠首,盛曦的小穴便忍不住嘬弄起来,高盛远生怕自己慢慢插入会更忍不住想射精的欲望,一鼓作气将性器肏了进去。 “啊,啊……”盛曦感觉快感如过电,她浑身战栗,饱满的阴蒂快感后,小穴被完全占据,她舒爽得冒汗。 高盛远企图凑近她的嘴唇,却被她偏过了脑袋,他内心稍感失落,在调整呼吸后,掐着她的腰抽插起来。他将肉棒不断往后撤,龟头刮搔过内壁,令盛曦禁不住发出叹息,内壁上被带起酥麻的快感,令她双腿盘绕在他的腰间大腿夹着他精干的腰,高盛远缓慢地抽插让盛曦浑身酥软,就像是小穴被羽毛逗弄那般。 “啊,哥哥,嗯……小骚穴被弄得好痒,好想被狠狠地插,嗯啊,想要哥哥狠狠肏我……”盛曦带着些许鼻音撒娇道。 “宝贝,哥哥这就狠狠肏你。” “咿呀……啊,好舒服,撞撞到了,撞到骚心了啊,好麻……”盛曦肆意放浪地叫着,她的鬓角很快汗湿贴在她的脸颊侧面,高盛远附身含住她的耳垂,舌头勾着耳垂玩弄着,时不时舌尖还会戳进耳洞,“啊,啊哈,哥哥,嗯啊,啊,被哥哥插得好舒服,唔,小穴被哥哥用肉棒填满了。” “以后还让哥哥肏好不好?”高盛远冲她耳边吹气问道。 盛曦微微发抖,大脑被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占据,这时高盛远为了听到想要的答案,稍稍放缓的抽插的速度。 “啊,哥哥好坏,嗯啊……”盛曦用小穴夹紧肉棒,说出了高盛远想听的话,“要哥哥肏,还会要哥哥肏我啊啊……” 高盛远如愿以偿般地扣着她的腰耸动着,肉棒被越发兴奋的湿滑小穴缠得难以继续深入,他趁着冠首挤入宫口,盛曦微张檀口失神时,吻住她的双唇,舌头勾着她的粉舌纠缠。 肉棒在小穴吸绞的空隙间扩大肏弄的幅度,冠首一点点肏入宫口,大股的水液淋在肉棒上,高盛远紧皱眉头,勉力进出了几十下,终于交代在她的身体里。 泡在热水里的盛曦,理智逐渐回笼,她疲倦地打了个呵欠,她的后背贴在高盛远的胸前,清醒状态下,她还是对这种亲密状态稍感膈应,虽然手脚发软,盛曦还是往前挪了挪从浴缸里站起身。 “曦曦?”高盛远不傻,盛曦态度的转变他能看出端倪,他觉得嘴里发苦,有些干涩地问道,“是泡久了头晕吗?” 盛曦站起身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宽大浴巾将自己包裹住,高盛远跟在后面出了浴缸。她晃回房间,空气里满是淫靡的气味,床单上大片洇湿的粘腻,摁下空气净化,盛曦抽了床单拿出一块新的换上,高盛远连忙过去搭把手,好在她没有拒绝。 刚放下心一会儿,盛曦开口道:“你赶过来得很快啊。” “呃,嗯,在附近买了公寓。” “嗯,晚上越来越冷了,你快回去吧。”盛曦眼神没有躲闪,直直地看向高盛远,很快她笑了一下,“感觉你光着上半身跟穿着衣服不太一样,是伪君子终于褪去伪装的感觉。” 盛曦捡起脚边的罩衫扔给高盛远,坐在刚换好的床单上,也许是白蓁的死局对她来说冲击更大,也许是方才接手这么大的企业十分忙碌,她忽然发现自己放下了,治愈过去的良药是比之权重更高的忙碌。过去,她一直纠结于对高盛远的情感,他在她少年时期作为旁观者留下了伤痕,可她却不受控制地在两人身体纠缠时产生了些许的好感,这份好感在那一天被摔成了碎片。盛曦以为自己还要用很长时间才能接受高盛远的靠近,或者说之后再也不会允许他接近自己,可现在一切似乎都无所谓了,不过是肉欲的交换,对她来说高盛远是个合适的人选,仅此而已。 “哥哥是个好床伴,眼下我暂管白氏新能,不能在男女关系上被人乱写,哥哥的口风应该很紧,所以还会有下次的,这你不用担心。”盛曦解释道。 高盛远缓慢地穿上衣服,似乎在拖延时间,希望她能收回方才的话语,明明对她造成了伤害,却心存侥幸希望自己能够从轻或者免于惩罚,他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卑劣:“曦曦,我确实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我希望……” “不需要。”盛曦打断了他的表态,“有些话我没说,只是照顾着我们俩之间最后的那点情面,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的联系其实很脆弱。我不会拒绝你的帮助,因为那是你应该做的,如果你不做,我也不会来求你,我不会一辈子需要别人的扶助。” 高盛远的心完全沉入了绝望之中,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一句话就可能坠入深渊。 “其实,我看出来了,你应该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喜欢我了。” 高盛远觉得自己被这句话砸得头晕眼花,就连呼吸都难以平稳:“什么时候发现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然是不喜欢你的时候。” ======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63联姻样本(2)兄妹微h 那一晚,高盛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他觉得每一次呼吸都扯得心脏生疼,肌肤相贴的温度格外容易消散,她干脆地在性爱终止时抽身而去,留下他一个人回味情欲相融的幻梦。 是啊,幻梦。 早在收拾她在江府别墅的房间时,就应该察觉到了,他寄回的每份礼物都没有拆封,收纳在箱子里只是为了保持房间的整洁,她所在意的一定会好好珍藏,比如白蓁在她15岁时送的一块星空手表,就算坏了,她也会带在身边。 细细想来,她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什么过激情绪,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失望,还有嘲讽。高家把她毁坏成了很难对人建立信任与亲爱之情的模样,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如此罪孽深重,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再次喜欢上自己。 “叮咚”的消息提示音将逐渐被绝望溺毙的高盛远拉回了现实。 “某人的婚礼,我要你载我过去。” 高盛远的希望再次轻易被点燃。 高盛远掌权后,兆思归母女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兆母叁番五次请他回别墅吃饭,高盛远都随便搪塞拒绝了。原本兆思归同殷以楷之间的联姻被外界视为强强联手,自从虞西能源接连几位高层接受调查,泰丽丝集团的殷董发现当初度假岛迟迟不能动工的真正原因,对虞西能源,连同即将过门的二儿媳有诸多不满。挽救了度假岛计划的白蓁邀请不到,便邀请现在的临时掌舵人,殷董怎会不知二儿媳跟自己的妹妹不合,他平日不屑做这种格调不高的行为,可高均的家人实在令他膈应。 这场婚礼从筹备开始,兆思归便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未来的婆婆不再对自己和颜悦色,从婚宴上要换的衣服到婚宴自助餐的菜色,还有每个来宾的小礼物都对她的选择提出异议。未来的大嫂原本就对自己淡淡的,眼下更是借着学校有事推掉了婚事所有的协助请托,兆母因为要照顾高均,不能时时来帮忙,兆思归生怕婚宴公司的安排跌了自己的份,不得不事事操心。这还不是最令她绝望,让她失望到恨不得终止婚礼的人毫无疑问是自己的未婚夫,在殷董的安排下,殷以楷开始负责度假岛后续的跟进事宜,借着这个由头,他叁番五次地往白氏新能跑,那儿有谁兆思归还不知道吗?可她偏偏不敢说。若是她有点出息能承受得起终止婚约的代价,她也不会受这些闲气。高均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她务必要嫁入殷家,稳固虞西能源在度假岛计划中的主导地位;自从盛曦回国,高盛远跟自己越发疏远,掌权虞西能源后变本加厉,连一句话都懒得跟母亲说,更别说像从前一样关照她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早有预谋地寄出了给白飞椋的请柬,她兆思归一定要把树洞那件事明白地告诉白飞椋,以求得他的好感。 婚礼前一天,兆思归还在婚礼现场忙碌,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和消息,除了母亲,还有几个趋炎附势的小姐妹之外,再没有别的人联络她。 兆思归深吸一口气,孤注一掷地给高盛远打了电话,漫长的等候音,她感觉自己生在被钝刀子割着。 微微发汗的肌肤相贴,盛曦被高盛远紧紧搂在怀里,肉棒进入的深度令她产生了几乎要被融化吞噬的错觉,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数道抓痕。 “你有,电话……”盛曦喘息着说道。 “别管电话。”高盛远有些后悔手机为什么没静音。 “去接,我想接。”盛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兆思归现在的处境如何,她有七八分确定,这通电话一定是她们母女中的一个打的。 高盛远皱起眉头,他知道盛曦又想整他,可他现在只能顺着她来,盛曦看到了他的手机就放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单手勾着他的脖子,便够到了。 一看来电显示,乐了,自己猜得果然没错, “觉得我斤斤计较,全无必要?”盛曦接电话前扬起眉毛嘲讽地问道。 “怎么会……”高盛远环住她的细腰,“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呵。”盛曦笑着,用小穴夹了夹肉棒,发出一声低喘,“你说我要是不小心让她听出了什么破绽怎么办?” “曦曦,求你,别让她发现好吗……”高盛远内心惊惶,如果被兆思归发现了,她必然会认为这是报复盛曦的最好手段,那他就连解决性需求的作用也会被剥夺。 盛曦啄了一口高盛远的嘴唇,看着他显现出慌乱似乎并没有那么地令她快乐,只有一点足以忽略不计的愉悦感,她趴在高盛远的肩膀上,小穴含着哥哥的肉棒接起了继姐的电话。 电话总算接通了,对面响起的却是她曾经熟悉近来有些陌生的女声:“继姐,你找哥哥有什么事吗?”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这几日无法宣泄的委屈在听到盛曦的声音后,像是受潮的哑炮,憋得兆思归声线发抖。 “哥哥在越州这边比较忙,明天刚好我也要去参加你的婚礼,然后我们就决定一起出发了。” 盛曦这话说的好像有许多逻辑漏洞,可鉴于两人逐渐修复的兄妹关系,这话听来似乎又没什么问题,兆思归咬了咬牙:“你能把电话给他吗?” 盛曦察觉到高盛远似乎想退出她的身体,惩罚性地夹紧了肉棒,并且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垂,高盛远咬着下唇,将妹妹的腰箍得又紧了两分。 “不能哦,他在洗澡呢。”盛曦娇笑起来,“难不成你想让我把电话递进去吗?” 兆思归忍了又忍,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方大势已去,人生有起有落,她不相信盛曦能一直得意下去,选择了继续忍耐:“那你能不能告诉他,让他回个电话?” “不能。”盛曦不假思索地拒绝,“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这么好心?不会哦,我还会把他的来电显示删了。” “高盛曦,你到底要怎么样?”兆思归除了幼时被祖母稍稍敲打一番,成长过程中几乎没什么挫折,自视甚高的世家子弟不会鸟她也不会嘲讽她,想攀附高家的巴结她都来不及,高盛远对她就跟亲妹子一样,眼下她自然忍受不得。 “继姐,我不叫高盛曦,还有,你哭了吗?新娘子出嫁前一天哭还挺正常的,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你这样对我,不觉得有失格调吗?” “不觉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说呢?”盛曦演得开心,把手机凑到高盛远耳边,说道,“啊,哥哥你出来了?” 高盛远无奈地接过电话,顺着她继续往下演:“什么事?” 盛曦显然没打算让他好好接电话,扭动着小屁股,让肉棒在穴里摩擦,她咬着下唇,压抑着呻吟,高盛远被她弄得头皮发麻,险些漏出粗喘。 兆思归抽噎着,试图唤回高盛远对她的一点兄妹怜惜之情:“哥,他们都对我很不好,我不想结婚了……” “不要任性,当初是你要嫁给他的,并不是父亲逼你的。如果没别的,就这样吧,挂了。”高盛远赶紧挂断电话,顺手摁下关机键,抱着盛曦一顿猛肏,“小坏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被她发现我们的关系,顺理成章地断了跟我的联系。” “啊,啊哈……哥哥,我跟飞椋之间,矛盾,没这么大,迟早会和好的……” “你们是否和好不管我的事。”高盛远的肉棒往里顶了顶,盛曦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只能趴在他的肩膀上。 “啊哈,哥哥,唔,轻点……”盛曦被顶弄得眼角泛泪,声音绵软无力。 “要到了吗?哥哥肏得你很舒服吧……” “呜,好舒服,要到了……啊啊……” 盛曦在电话里说了明天两人一起出发,高盛远生怕她理智回归反悔赶他走,将她肏了个晕晕乎乎,清洗过后弄上床哄着她睡觉,早上还没等盛曦完全清醒,又分开她的双腿,趴在她的腿间将她的小穴舔湿,又插了进去,两人一直厮混到午后才起床,解决了一下唱空城计的肚子,才换上衣服前往兆思归的婚礼。 ====== 树洞的秘密马上揭晓 63联姻样本(3) “天气冷,你完全可以多穿一点。”高盛远调高车内空调的温度,盛曦穿了一条银灰色长袖连衣裙,肩膀处做成银灰色的蕾丝镂空,蕾丝上用丝线织就成片片浅金色的银杏叶,点缀在锁骨与胸前,她外面披了件黑底暗金纹的风衣,完全不是冬日的打扮。 盛曦瞥了一眼哥哥:“要么出众,要么穿个大棉袄。” “她还邀请了白飞椋,不知道她又在动什么歪脑筋。”高盛远同白辰有过一次谈话,他不忍亲口让妹妹再次回忆年少时光,只能折中去问了她最好的朋友,原来许多线索因为他刻意的视线偏转而遗漏,而根据这些线索,高盛远拼凑出了那对母女还有高均不甚光明甚至堪称丑恶的嘴脸。 “她抢我东西抢习惯了吧,从玩具到衣服,逐渐到人。”盛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其实我挺不理解他当初为什么愿意做本家的傀儡,输给我之后还一脸的痛苦,好像我亲手掐灭了他的什么希望似的。” “你不知道他的事吗?他没有告诉过你?”高盛远稍显惊讶。 “除了父母双亡,我发现我对他的了解真就少得可怜。”从一开始就是白飞椋主动接近盛曦,而后者则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份好意,肉体之外盛曦从未萌生想要多了解他几分的念头。 高盛远默了默,随即叹了口气:“老头还信任我的时候,曾经喝醉之后跟我说过本家不少阴私八卦。白飞椋父亲作为外交官,那一次外派的国家有些许动乱,他之所以答应前去,是因为江府派的政客对其做了允诺。” 允诺这个词用得相当中性,盛曦自然明白其中蕴含着py交易的意味:“然后他父母就在那个小国家出事情去世了?” “嗯。重点在于,白飞椋成年后跟白伯益还有白仲锡签了份协议。”高盛远眸色一沉,脸色继而凝重了两分,“他们两人声称白飞椋的父亲对内欠了债务,数额巨大,本家愿意负担他今后学习生活的所有费用,但是他必须放弃遗产继承。” 盛曦瞪圆了凤眸:“这也太黑了!”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抵达了婚礼会场,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半,午宴热闹的残渣已经被打扫干净,晚宴的喜庆尚未显露端倪,婚庆的工作人员还在做着最后的场馆检查。殷兆两人的订婚宴走的是西式风格,喜宴场的布置则走的仿古风,外面寒风肃肃,场景布置却透出丝丝春意,在盛曦看来这红就像是病人强装健康而拍上的胭脂,浮得很。 “先去休息室吧。”高盛远提议,“反正要到五点才开始入场。” “你不陪她站在外面接客,啊不,迎客吗?” “没必要。”高盛远无奈地笑了笑,“我去找她拿房卡,你先去休息室走廊等我。” 白飞椋不在公司的时间早已超过了年假范围,自己制订的计划在第一步就遭遇了失败,给予他这份失败苦楚的人还是喜欢且在意的女孩,一时间五味杂陈以苦涩居多。快一个月没见到她了,他却忍不住关注她的动向,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暂时的掌权人,她做得堪称完美,即便没有一挽狂澜地将股价再次振奋起来,至少通过发布各类利好消息将股价维持在了安全线。如果自己上台,大概也只能做本家的傀儡,他输得并不冤,就算本家对几位股东诱之以利,他们也没有做出老糊涂的决定。 很多时候,让一个人承认其平庸比让他死还难。经过这件事,白飞椋看清了自己装纨绔却沦为真纨绔的真相,就算再怎么追赶,也不会赶上比他早准备的盛曦。 想见她……白飞椋倒没有抹不开面子这种想法,只是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见她。回公司确实是个好方法,可惜他自从踏上“装出本家喜欢看的模样”这条路开始便不可避免地越陷越深,本家乐见其消沉,只有自己消沉他们才能对自己放心。 盛曦同继姐的关系很差,可她作为白石新能的高层一定会接到来自泰丽丝酒店集团殷董的邀请,白飞椋忽视了自己的请柬是兆思归处寄出的细节。 盛曦不再像订婚宴时那样划水摸鱼,来宾中许多人都会过来向她这位新贵打招呼,顺便再真心夸耀坐在轮椅上的高均一句“儿子女儿都这么出色”,高均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苍蝇还得强装欢笑。白飞椋低调地在角落,希望没人注意到他,他远远地看着盛曦,看着她挽着情敌的手臂,他嘴角的弧度染上了苦笑的意味。 婚宴过半,盛曦离座补妆,高盛远下意识就想跟着去,生怕她是找理由开溜,结果被她摁回了座位,角落里白飞椋看到她离场忍不住跟了上去,忙于应酬的兆思归看到白飞椋拉开会场边门,笑着向来宾们道了句“抱歉”,借口补妆溜了出去。 白飞椋跟着盛曦一路来到女用的化妆室,站在门口打算等她出来的时候说点什么,可他还没想好开场白,就被一个声音叫住。 “白先生!” 白飞椋一回头便看到了画着新娘妆的兆思归,他脊背微微绷直,皱起眉头看向来人。 兆思归被他这副戒备的模样勾起了高中时情书被当面撕毁的不快回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这一步她不得不做,否则她的处境只会一路下滑:“我们好歹有过一年的同学之谊,你不必对我如此戒备……” “叫我做什么?”白飞椋不再是对着谁都会露出微笑的公子哥,他稍稍往后退了半步。 白飞椋的态度让兆思归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把话题引向“树洞”那件事,可她不能离场太久,只得咬咬牙开门见山:“你还记得高中校庆时树洞那件事吗?” 盛曦补了妆,在连衣裙内侧多贴了两块暖宝宝,刚准备出门,便听到了门外兆思归的声音,她不由地停止了打开休息室门的手,毫不在意形象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 “记得,怎么了?”时过境迁,白飞椋不是没有过树洞那头或许不是盛曦的猜测,就算临时顶班,她也不像是会做如此无聊之事的人。 “当初倾听你的苦恼,给你提出建议,收到你那句感谢的人,是我。”兆思归终于把自己想说的倒了出来,可她并未收到预想的反应。 白飞椋沉默了,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兆思归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行将溺毙之人又被岸边围观者投了石块在身上。 “那时候大家都还年轻,我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白飞椋终于人情,自己早从默默关注盛曦开始,就喜欢她了,将她当成同类,被她在孤立处境中仍然能够心无旁骛地向前所触动。树洞那件事,其实无关紧要,甚至在现在看来,自己将当时的苦恼说给树洞并且以树洞给出的意见作为下定决心的佐证这件事十分幼稚。在这一瞬间,白飞椋感到放松,自己的黑历史并没有暴露在喜欢的人面前的放松。 兆思归误以为他说的是当众撕毁情书一事,心头一松露出了微笑:“年轻谁还没点黑历史呢?撕情书那件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不是的。我不应该抱着想看别人出丑的心态把自己的事告诉其他人,我原本是想听到树洞那边听到我的故事而慌乱的,没想到说到一半,我竟然想要争取一个陌生人的认同。”白飞椋冷静地说道,他想要如实地面对自己的错误,“不过你放心,那条路虽然走错了,但我不会怪树洞给出的建议,毕竟自己犯的错归咎旁人是懦夫的行为。” 兆思归说不出话来,只是定定地看向白飞椋。 兆思归这样的内宅选手,白飞椋在本家见得多了,她选在这时候把树洞的事和盘托出,看来她现下的处境并不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论是否对盛曦有情感偏向,白飞椋也并不喜欢兆思归这样的人。 兆思归完全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 她刚转身,就听到休息室传来开门的声音,兆思归“咯噔”一下,也不回头加快脚步往来时路走。 “曦曦……”白飞椋收起方才严肃不近人情的表情,一双桃花眼秒变狗狗眼,略带可怜意味地看向盛曦。 “好久不见啊……”盛曦回想起哥哥对她说的话,面对白飞椋时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跟他在床上滚了这么多次却从未想过要多了解他一些,“这阵子,休息得怎么样?” “都知道我受本家扶持想要白氏新能,你还让我回去吗?”白飞椋的笑里透着两分苦涩。 “他们应该没工夫管你吧,退一步说,你没能争取到暂控权,他们也不会盯着你了……”盛曦已经尽可能规避了汇打击到他的措辞。 “你会不会觉得我一直装成纨绔的样子很傻?” “不会,你一个小孩怎么跟老阴货掰腕子?而且还是两个,你看姐姐都不敢跟他们正面刚。” “白蓁的事,我很抱歉,毕竟她给过我机会,让我学到了很多。” 盛曦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把白蓁可能没死的事说出口,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先回去吧。” 与此同时,“等她回来收拾她”封闭式聊天群组内。 检: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医:我这边也是。 娱:嗯,我找熟悉的人执笔。 助:医生,暴露这些材料没问题吗? 医:我让律师看过了。 运2:心好脏…… 运1:快两个月了,也该收心回来了。 白蓁在b国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这些天混在股市里,她这个新手有赚有赔,总体下来赚了些小钱,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两天抽空让沉易之打电话去几大金融资本问东问西的,总算被她摸到了本家产业的溃烂病处。 ======= 其实在这边飞椋跟曦曦还没完全和解(?) 首-发:po18xx.com「woo18uip」 64归来(1) 自从兰岛快艇爆炸,已经过去两个月。这些时日,家主白伯益忙于各类事务,根本来不及静下心来追寻当他听闻这件事时感到一丝违和的缘由。惠家深潜,白伯益忙着销毁各类证据;白氏新能董事会前,他又忙着疏通几位股东,在背后操纵推傀儡上位;还要在媒体上造势往白蓁身上泼污水;给收到什么消息而惊惶的二弟白仲锡的房产公司一起想办法回拢资金……白伯益乍听闻快艇爆炸的相关消息时确实感受到一丝违和,然而他无暇追溯其原因。联络不上邦本兴业李会长固然令他不安,不过他很快放松下来,就算李会长有什么动作,他也可以把祸水往白蓁身上引,横竖已经不会再有人给她打舆论战了。把她往间谍组织上带,确实是一手烂棋,官方一辟谣,她就没有嫌疑了,至于无脑人士盛传的阴谋论不过是小水花,没什么作用。 把岑羽送到景桓身边,白伯益并没有对此节会获利抱多大的希望,没成想出了奇效,景桓真被那个冒牌货吸引,在白蓁的名声深陷泥淖时天圣传媒完全不曾下场。 呵,自己身为男性,自然更懂同性。白蓁那样的人固然有魅力,可男人由于自尊心作祟终归喜欢比自己弱的,并且对女人出轨的容忍度更低,白蓁名声在外的花心,景桓必然对她心怀不满,只是一直被压制着。且看,白蓁一死,景桓便移情向听话的岑羽,就连给自己前女友申辩都愿意。 想到这里,白伯益就更不惧怕了。白氏新能一时的掌控权被拿走了又如何,眼下自己这边事多,待到一一了结,再慢慢夺回白氏新能。 白伯益长舒一口气,缓缓靠在书房座椅上,窗外的枯枝透出冬日的肃杀,年轻的小树往往挺不冬,他露出了嘲讽的笑意。近来有关兰岛快艇爆炸的事件热度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不能继续揪着不放,继续泼脏水就会溅到自己身上,外界也已经认定白蓁死亡。本来嘛,一个小辈犯不着他动多大阵仗,至于白飞椋,权当自己做善事养个废物点心。 目前,唯一值得他苦恼的只有白仲锡房地产资金回笼的事,必要时候也只能舍弃他了。 忙碌的白伯益自然不会注意到风暴正在逐渐凝聚,一篇题为《所谓世家,封建余毒》的文章在并非主流的媒体上发表了,里面并未明确指向白家,但是表述了本土世家同政治甚至黑道的勾连。风暴大到让白伯益不得不侧目时,媒体方已经拿出了那份令他心惊胆战的证据,出自李会长之手的,明确将邦本兴业同白家本家联系起来的证据。 白伯益这才想到派人联络岑羽,看看这一切是不是景桓搞的鬼,得到的结论是:这一个礼拜岑羽都没有见到景桓这个人,连人都联络不上。 白伯益这才想到了一个令他胆颤的可能性:白蓁或许没死。 联系不上景桓的岑羽比任何人都着急,她知道自己是替身,也逐渐自己背后的那些人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出手帮自己达成接近心仪之人的心愿。前阵子的甜蜜一朝清醒,岑羽觉得心脏抽搐着疼痛,元旦那天有个慈善拍卖会跟晚宴,岑羽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希望他能带着一套礼服登门询问她是否愿意同往。 好在,她总算联系上了景桓的助理,连忙询问助理,景桓在拍卖会那天是否要带女伴,助理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她想要一个答案,尽管叶芝川明白地告诫过她,岑羽仍旧不死心,她联系上了那位替她疏通关系的亲戚,对方的态度转变得很快,对于她想要一张拍卖会以及晚宴的邀请函这件事显得十分冷漠,最终对方还是松口答应了。 出于对白蓁的了解,群内除辛都之外的人都认定她一定会在一个光鲜华丽的场合进行回归,结合白氏新能董事会约定的日期,元旦由佳xx设在江府的拍卖会以及晚宴是绝佳的回归舞台,同样除了辛都,他们人手一张请柬,打算在晚宴上把她逮住。 他们的预估没有任何差错,在沉易之的瞠目结舌中,在白蓁预计回归的半月左右,媒体开始转移视线,将脏水一盆盆往白家本家脑袋上扣,同时不忘提一嘴白蓁是清白无辜,意外被卷入事件的。沉易之知道这个计划没有任何遗漏,他原以为白蓁的“后宫”会被迫接受她的死亡,甚至发动人脉进行私人搜救,万万没想到他们所做的竟然是给她回国开路。 回国前,白蓁问沉易之愿不愿意回兰岛,回到邦本兴业,沉易之犹豫了,他看到了自己与父亲之间的差距,这令他绝望的距离几乎让他想要屈服着回到父亲身边,不过他还是决定回去,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 元旦前两日,白蓁于兰岛入境,下飞机后第一个联络的是叶芝川,她邀请她陪自己参加晚宴,白蓁手里的请柬是邦本兴业给的,发现自己的老大完好无损地归来,范徵会里那些五大叁粗刀疤面相的粗人都抹了两滴眼泪。将范徵还有沉易之留在兰岛,白蓁连屁股都没坐热就进入本土江府,自己的车停在江府总站的停车场里,看着停车费账单,白蓁嘴角难得抽了一下,幸亏她的信用卡没有停。 岑羽甚少来此类场合,拍卖会自下午开始,她紧张得胃沉甸甸的,喉咙却干涩发紧,几乎什么都没吃就让妆造师过来替她打扮。岑羽同白蓁身材相似,她的五官更适合清纯的妆容,学习古典舞,周身带着古典美人的气质,她看向原本选定的服装,还有备选的,两件都是白与金的配色,一件是出尘淡雅的仿古礼服,一件则是王道的古希腊风,简洁的白色宽肩带连衣裙腰身用金色橄榄枝行状的带子束起。 “选这件。”岑羽指向后者,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宁可做个替身也想留在景桓身边。 甫入会场,她就看到了芝兰玉树般站在那里的景桓,他同身边的一位中年商人交谈着什么,时不时露出微笑,岑羽忽然觉得周遭都安静了下来,视线范围内仅有他一人。 她垂下头收敛心神,按照座位号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身边似乎坐着一对兄弟,五官上颇有相似之处,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兴许是在景桓办公室里那些商务杂志的封面上吧。 “等她回来收拾她”群内。 运2:怎么回事啊,你还把她带来了?啧啧啧,不得不说确实有两分相像,就连穿衣风格跟妆容也有相似之处。 娱:?我没有,可能是她自己找人要了请柬来的。 运2:我看她一直朝你的方向看,看来对你一往情深,要不你自请出塘吧。 娱:呵。 思廷盯着手机傻乐,明延抬手举牌,拍下了一个金蛇臂钏,思廷嘴角一抽,自家的哥哥才是最需要提防的,他光顾着八卦,哥哥就给白蓁拍了个见面礼,他翻了翻此次拍卖会拍品的清单,也就方才那个臂钏最适合她,一时间懊恼不已。 他们的位置相对靠前,落座后顾忌着礼仪也很少轻易挪窝,虽说大家一直断定她今天会出场,可这毕竟只是猜测,总得看到人才放心。思廷转过身打算看看后排的情况,可惜最后两排因为光线的原因隐没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他掏出手机继续在群里聒噪。 运2:后排没有啊。你坐在后面看到了吗? 助:后排还空了几个位置,但是我这边看过去视线有些受阻。 思廷抓了抓头发,顿感焦躁,用手肘推了推明延:“你怎么不着急?” 明延微皱眉头:“着急有用吗?” 一句话就把思廷戳成个泄气的皮球,全场拍卖会令思廷如坐针毡,在场的景、叶、明、诸私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同样焦急不已,路都已经铺好了,若是她再没有出现的迹象,那就只可能是……谁都不愿意思考这个可能性。 拍卖会后的晚宴,方才拍卖会时看清的没看清的这下都有了机会,岑羽置身于装潢布置华丽的自助晚宴之间,稍感局促不安,见她孤身前来,穿得又精致华美,一些没有眼力见的男性骨子里的征服欲蠢蠢欲动,试图找人打听一二寻找亲近佳人的机会。岑羽下意识想要往景桓那边走,却看到了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冰冷而陌生,只一眼便移开,她的心情如坠冰窟,随手拿了侍应生托盘里的香槟定定神。晚宴的大门再度打开,一对美玉般的人物出现在众人视线内:一名身量纤细把稍长的短发漂成银白色的少年穿着米白色的西装,胸前别着一对纯金打造的玫瑰,细细看来少年似乎有些眼熟,她勾起唇角,下嘴唇上细细的金色唇环让她显得格外桀骜不驯,几个关注娱乐业的大佬很快认出,那不是即将退居幕后的叶芝川嘛;而她身边穿着黑与宝蓝为主色调连体阔腿裤,抹胸之上是金色的埃及风项链,纯金的流苏蔓延至雪白的前胸,她的眼影也用的是宝蓝混金的细闪,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还是大家熟悉的那股子倨傲。 “是白蓁吧。” “好像真是她诶!” “没死?!那件事水真深……” 白蓁的出现,让刚打算踏上台子,例行汇报方才拍卖会筹得善款多少,以何种方式捐赠的拍卖会主办方愣在了原地。你说白蓁在某福的排名也不算高,可人家在业界一露面就拉稳了仇恨,还博得各方关注,这起点不可谓不高,她假死复活这事儿一出,又是一波关注度……说道关注度,主办方司仪忍不住看向她的男朋友,之前还出过桃色新闻的传媒大佬——景桓,人一脸喜悦地看着白蓁的方向,丝毫不为自己移情感到羞耻,水真深啊…… 岑羽愣住了,眼前这人的气场不论何时都能压得住场子,她的样貌同气质是旁人难以比拟的,她强行压抑住心头的苦涩,就像是要求得一个已经知道的答案,望向景桓,他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平素的冷静克制全都消失了,他就像是见到心上人的少年,仿佛下一秒就要奔赴向她。 白蓁对这种关注习以为常,她向那些给她行注目礼的人挥了挥手,随后冲台上的司仪做了个请的手势,很快走向右侧。 64归来(2)景白h 司仪清了清嗓子,开始照本宣科地念着,众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再这上面,可眼睛一花,那么个出众的大活人居然找不见了,只有那位穿着米白西装美得性别模糊的少女在靠墙的位置站着。 一直看着景桓的岑羽发现了,白蓁一步步走近景桓,双手插在裤兜里笑眯眯的,她同他站在一起是如此地合适,以至于叶芝川一眼就能看透自己的悲剧走向。景桓眼中情绪满溢,是她从未见过的,她一度以为他的眼神只能用古井无波来形容,此刻他透露出的强烈情绪将她定在原地,之前他所做的都是逢场作戏、水顺推舟……岑羽要保住自己最后的颜面,她深吸一口气,生生地憋住眼泪,转身向小出口走去。 自她出现,他们满心满眼都是她,可白蓁却往景桓那边去,司仪的致辞并不冗长,很快就结束了,他们决定走上前去好好质问她一番,没成想景桓拉着她径直从偏门离开。 这个不讲武德的家伙!其余四人正欲追过去,却被一旁的人拉住,或询问白蓁“起死回生”之事的,或讨论生意的,一时间四人竟然被绊住了。 她走向自己的时候,景桓几乎忘记了呼吸,生怕惊扰了一场好梦,她歪着头看向自己,轻声说道:“做的不错。” 景桓拉住了她的手,坚定地往侧门的通道走去,即便手里的触感如此真实,他仍然在害怕,那是他唯一的软肋,她的高跟鞋声音踩在地下停车场的地面上,他回过头,将惯性前倾的她搂在怀里,他小心翼翼地确认着,呼吸着她身上的气味。 “你对我真残忍……”景桓的声音带着委屈,让白蓁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罪人,她抬手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他继续“控诉”,“你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抱歉,这次事发突然……而且如果你们都知道了……” 景桓低下头摩挲着她的嘴唇,将她的后半句话堵了回去,他托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腰让她无法从怀抱中挣脱,白蓁并没有挣脱的意思,她隐约能感觉到景桓在这个吻里倾注的爱与后悔以及惧怕。 两人的吻被景桓裤袋里不断震动的手机打断,他烦躁地接起来,是他的助理。 “有人用白小姐的邮箱给我发了份通稿,您看这……” 景桓求证地看向白蓁,后者露出个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的笑容点点头。 “发。”景桓言简意赅地下了指令,迅速挂断电话,“有空给他发通稿样本,没空跟我说一声你会回来?” “哎呀,我们之间有默契嘛……”白蓁搂着他的腰讨好地说道。 “走,跟我回去先。”景桓把人带上车,招呼司机往江府的白家别墅开去。 看着这路越发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去,白蓁心头涌起一阵近乡情更怯的感慨,她唯一的愧疚就是瞒着白辰进行这个计划。 别墅的几扇窗透着暖色的灯光,白蓁披着大衣站在门口哆嗦了一下才摁下了门铃,令她意外的是来开门的是自己的妹妹,她能看到她严重的疑惑惊喜,随后被妹妹用门口的玩具小熊砸了脸。她最终还是没在家里住,毕竟同父母的关系颇有些尴尬,白蓁在家坐了半小时便同景桓走了。 泡在热水里的白蓁用原来的号码把亲近的人都通知了一遍,其他的就让他们在明天天圣传媒发出的新闻稿上感受自己回归的冲击好了。 她缩了缩腿给跨进浴缸的景桓腾出个落脚的地方,白蓁抱着手机,盛曦对她归来的反应十分直接,把这两个月的简报直接甩了过来,看来这些日子给盛曦添了不少压力。不过给她压力也是让她成长嘛。白蓁理直气壮地想着,并且这样回复过去。 景桓把人捞抱到怀里,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留下不少细小的水珠。 “我约了他们明天来你这里。” “嗯。” “思廷抱怨你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带走。” “嗯。” “阿鱼说这次辛检出了很多力,所以我明天也把他叫过来了。” “嗯。” 白蓁侧过头,把手机丢到一边,双手捧着他的脸庞,直视他的双眼,景桓似乎有些无奈,而且显而易见地不在状态。 “你在害怕?怕现在是梦里?我根本没有回来?”白蓁的叁个问题直直地砸向景桓,他像是被戳穿心事一样别过视线。 “是不是很傻?”景桓微微皱眉,要白蓁去共情那种看着心爱之人离开无能为力的处境很难,她也许永远也无法理解他,毕竟他经历了这种情况叁次。 白蓁没说话,只是转过身,张开双臂,将他的肩膀环住。景桓爱惜地抚摸着她的湿发,静静感受着体温交换的安心,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踏实的感觉。 “我懂了,那做爱吧!反正你也硬了。”白蓁索性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雪白的玉腿环着他的腰,“如果害怕这是梦,至少要把它做成春梦!” “这是什么逻……”景桓还没说完就被白蓁用香软的嘴唇堵住了嘴巴,她的舌尖灵巧地钻入他的齿缝,挑逗地一下下舔着他的舌头,搂住纤腰的双臂蓦地收紧,他的舌头很快受不了诱惑,勾住她的香软小舌纠缠起来。景桓很快反守为攻,启开嘴唇将她的舌头连同下唇一并含吮,彼此的上唇交迭在一处随着唇舌的亲热而摩挲着,两人的舌尖抵在一块儿,彼此交换的津液来不及吞下,便随着唇角延下,两人乐此不疲地进行着唇舌交流,热气蒸腾起情欲在两人身边围绕,浴室放大了吸吮的“啧啧”水声,还有白蓁发出的嘤咛,好像是春梦,怀里的人却让他根本不想醒来。 这次舌吻格外漫长,白蓁只觉得下腹一阵阵热流下涌,抵在自己腿心的肉棒又硬又热,激得她的小穴越发饥渴地“吐口水”。她搂着景桓的脖子款摆腰肢,花唇被肉棒分开,穴口的淫液被她全数蹭在肉棒上,花唇间的阴蒂逐渐膨胀起来,被滚烫的柱身刺激着,星星点点的快感就像是溅在干柴上的火星,隐隐显出蔓延壮大的趋势。她渴望被爱抚,被掐揉,被吮吸,被含舔,可景桓除了紧紧搂着她亲之外没有别的动作,看来他是真的有点ptsd了,以前他在床上也不会那么木。事情因她而起,白蓁也没打算推卸责任,她打算好好让景桓放心。 抱着景桓的脑袋她有些强硬地中止了这个漫长的吻,景桓用迷茫又欲求不满的眼神看着她。白蓁反手拉着景桓搂腰的手腕往自己的腰窝移去,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白蓁柔声提议:“摸摸我,我是真的。” 景桓的眼神从迷茫转向悲伤,就像是夜幕下寂静的海,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她的耳垂,继而将整个手掌贴在她的侧脸,白蓁摁着他的手背,用脸颊蹭蹭他湿热的掌心。 没过一分钟,景桓移开了视线,带着些许羞愧地说道:“我没事了。” 白蓁一扬眉毛:“真的?” 景桓无奈道:“真的,泡得够久了,先出去吧。” “我不要。”这句拒绝被白蓁说得就像是宣言一般,她扶着景桓的肩膀,跪坐起来,扶着肉棒就往流水的小穴里塞,“好久没跟你在浴缸里做爱了,嗯,啊哈,我才不出去……” “唔,宝贝,放松点……”刚挤入一个龟头就感觉到了尾椎直直蹿升的快感,因为她的姿势,小穴有些紧张,并不如平时那样入得顺利,景桓不得不扶住她的腰,让她小穴吞吃肉棒时放松一些。 肉棒像是被尺寸过小的套子逐渐束缚,不过从这份紧绷中升起的是柔软的被吮吸的快感。景桓的肉棒寸寸顶入,冠首碾过她内壁凸起的软肉,她下意识地夹紧小穴,那种近乎失禁的快感在那一瞬间如火花般闪过。 “嘶,蓁蓁,我快被你夹断了。”景桓凑近她的脖颈,嘴唇覆在她皮下跳动的血管附近,方才一个吸夹,不小心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了玫瑰色的吻痕。 “咿,别,啊……全吃进去了,呃,啊啊……”景桓将她摁在怀里,腰腹不断用力抽打着她雪白有弹性的小屁屁,她脑内的快感正在积蓄,肉柱在她的身体里肆意侵犯顶弄,景桓牢牢扣着她的腰不让她有丝毫逃离后退的余地。与方才的小心翼翼触碰不同,景桓像是要确认这是无法被撞散的镜花水月,他用力地鞭打着花心,小穴可怜地一抽抽含吮肉棒。他的嘴唇下移,移向她的酥胸,他将她抵在浴缸边缘,张开嘴含住顶端的嫣红,他腾出一只手掌控住另一侧,雪白的乳肉自他的指缝间饱满而色情地溢出。 “啊,啊哈,景桓你吸得太用力了,唔……啊,啊,好舒服,好酸,要被顶坏了……”酸麻,刺痛,滞涩,还有更多的是难以界定和分辨的热酥麻痒,疑似失禁前天人交战以及在临界点的紧张与畅快。 景桓含着乳肉,卖力耕耘,浴缸周围满是交合时泼溅出去的水,白蓁行将脱力般地抱着景桓的脖子,她脖颈后仰,巨大的快感令她难以做出受意志驱使的反应,只能随着快感的浪潮,收紧小穴,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 “啊啊,景,景桓要,要到了……”她哭叫起来,腿根痉挛地无知觉地蹭着他的侧腰。景桓用力吸吮着她的乳肉,眉心跳了跳,松开精关,将白浊设了进去。 “啊,啊哈,好厉害,好多……”精液激射在宫壁上,白蓁的小腿肌肉都被尚未褪去的高潮激得一颤一颤。 “唔……”景桓含住她的嘴唇,缠绵地舔舐着,将还在射精的肉棒又往里挤了挤,白蓁在他怀里哆哆嗦嗦地又小高潮了一回。 拔出肉棒,白浊从她艳红的穴口渗出,聚集在水中缓慢地消融。景桓抿了抿嘴唇,很快把视线从她的小穴那里移开,快速出了浴缸有把手软脚软的白蓁抱出来,两人在淋浴房快速清理了一下离开了这间满是淫靡气味的凌乱浴室。 ====== 回来第一顿一定是吃正宫 64归来(3) 早上五点,别墅的门铃就开始响了,他们显然深谙白蓁的作息,精准地掐在她睁眼最痛苦的时段出现。昨晚景桓用要确认她是真实的借口,将她摁在床上肏了好几次,不得不说,白蓁深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喂饱了正宫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会尽力把他们挡在客厅,让她睡饱了再起床。一个多小时后,白蓁悠悠醒转,随手拿了条红色的毛线裙套上,缓慢地把洗漱护肤一套做完才慢悠悠地下楼,刚走到楼梯便问道了早餐的香气,望向窗外,白雪不知何时已经统治了全部的景观,室内暖融融的,昨夜她的脑袋被欢愉冲得晕乎乎的,自然不知这雪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想来也快过年了,不知道今年沉易之会不会被他老爹捉回去过年。 思廷堵在楼梯口见她走近,箍着她的腰便将她从楼梯上抱了下来,表情稍有不满地问道:“你在笑什么?” “在想你。”这种情话白蓁张口就来,思廷小声嘟囔着“花言巧语”,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厨房里叶瑜正在帮景桓打下手。白蓁用脚踢了踢思廷:“你怎么不去帮忙?” 思廷一把抓住她白生生的脚:“等着逮你。” 白蓁轻笑一声靠在明延身上:“你们有什么要问的说吧。” 她扫了眼客厅的诸晏还有诸葛兄弟,发现少了个人,福至心灵地看向玄关附近半人宽的毛玻璃,外面似乎站着人。 她做了个稍等安抚的手势,穿着拖鞋走到门边一把把门拉开,清晨的寒风令她不禁瑟缩了一下,门口正在犹豫的辛都愣在当下,直到客厅里诸晏率先拿着毯子快步走过来披在白蓁的身上,辛都才缓过神来低下了头,小声道:“会冷,快进去。” 白蓁看着眉毛上沾然霜雪的年轻地检:“为什么在外面不进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辛都低着头看着她的小腿迅速被冻红,皱起眉头。 “你不是检察官吗?至少进来听听我到底是怎么骗你的。”与那少数几次约会不同,白蓁的脸上没有那种游刃有余的令人见之便心生欢喜的笑,她只是平静地陈述,继而侧过身子让他进门。 关上大门,白蓁踏上温暖的地板,身体还未回暖,踢踢踏踏地跑到放着暖风机的沙发旁,特地调整到这个位置把自己身上弄得热乎乎的明延顺势接管了被冻到的白蓁。辛都显然十分不适应这样的情况,不自然地别过脑袋,脱去外套后坐在离白蓁相对远的位置。 不一会儿,景桓端着热乎乎的鱼汤面放到她面前,叶瑜也端着几样小菜和点心放在茶几上。 端起面碗,白蓁满足地喝了口汤:“好了,你们要问什么?” 诸晏看了眼辛都,微微笑道:“你不如按照自己的时间线说起吧。” “就我个人来说,这个冒险的计划开始于我跟洪爷见面。”白蓁看了眼诸葛兄弟,两人似乎并没有将她去见过洪爷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让她心头一暖。 “你跟洪爷商量一夜就商量出这种计划?”思廷气道。 “准确来说,这是他最后拍板的,因为这个计划能完全保证我、沉易之还有范徵在这一段时间内完全脱离棋盘,毕竟死人是很难成为棋子的。而且我们叁人的死亡,能让难对付的敌人放松警惕,从而自己暴露出马脚。”白蓁喝了口汤,继续道,“毕竟当我知道对手已经针对我开始布置时,再做万全之策应对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这里,本就不敢直视白蓁的辛都把头埋得更低了,坐在他身边的叶瑜挑了挑眉毛。 “你不必感到不好意思,我确实欠你的,而且也利用过你,你当时只是关心则乱反受人利用,你的心机城府自然跟白伯益不能比。” 辛都苦笑了一下,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白蓁是在安慰他还是在损他。 “你这个计划漏洞很大,万一我们认定你死了,不顾一切地报复呢?”诸晏微笑着问道,这个笑容却让白蓁莫名有些害怕,往明延怀里缩了缩。 “我怕啊。所以在洪爷敲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我提出质疑了,结果人家就回了我一句,你对他们就这么没有信心吗,总归该相信你们之间的默契吧。这句话就把我给噎回去了。”白蓁放下面碗双手一摊,一副责任不在我的甩锅神情。 “说白了,洪爷其实只选择了能最大程度保证他儿子安危的办法,而你作为协助者要想从他手里要点好处,只能顺着他来。”明延同洪爷打过相当一段时间的交道,对他的为人比白蓁更为了解。 “嗯嗯,还是你懂我的难处。” “不要以为你的责任就甩干净了。”思廷回想起听到她乘坐的快艇爆炸一事,心脏便隐隐作痛,现在听到快艇就心情不好,简直演变成为ptsd了。 “不要过分责怪小蓁嘛,她也做不了主。”明延同样担心,可她都已经安然无恙地坐在自己怀里了,他并不会像弟弟那样情绪外露,反倒是扮演起照顾白蓁情绪的角色。 思廷嘴角一抽,显然习惯了哥哥的这种“他们都怪你,我最理解你”的绿茶味儿。 “在面对邦本兴业李会长和我的双重威胁,白伯益想要趁我‘死’把脏水一口气全泼我身上,这份贪婪的不肯徐徐图之的想法反而让他被我方抓住马脚狠抽一通,在这里我要表扬一下辛都跟景桓。”白蓁叁度放下面碗鼓掌。 “你快把面给我吃了,不然我就过来喂你。”景桓毫无威胁力度地说道。 “可不得表扬景桓吗?为了你他都出卖色相了。”思廷轻笑一声。 “她长得真的有这么像我吗?”白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歪了歪脑袋问道。 景桓坐到白蓁身边,接过筷子跟面碗,直接开始喂食,企图把她的嘴堵住。 “眼型和嘴巴有点像,但是鼻子不像,你的更英挺一些,她的五官更加柔美,通俗来说就是婉约有余,气场不足。”叶瑜见过岑羽一次,评价起来。 “我,没什么可被表扬的,当时我以为你死了,心里很后悔,很难过,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你,所以才……”辛都有些艰涩地说道,时至今日,他仍然不敢相信那一场噩梦是个金蝉脱壳的计谋。 “辛都,你在怪我吗?” “怪你?不,怎么会?”辛都把头偏向一边,窗外的灌木上覆满白雪,如果他同白蓁之间也有如此洁白的开始就好了,不,落雪融化时再肮脏不过,“唉……我不知道,我的心情很复杂,唯一能理清的是,我还想见你,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在门外犹豫着不敢进来。” “横竖我不计较你被白伯益利用,前往兰岛调查这件事。你会计较我之前钓你调查度假岛一事吗?” 辛都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是我要接近你的,我怎么会怪你……” “那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样,”白蓁指了指身周的男人们,“的现状,我们可以考虑重新试着接触。” “我不同意!”思廷率先反驳,其余的人也用眼神暗示自己的不满。 辛都总算露出了笑容,嘴角勾起的弧度并不算大:“好。” 经过元旦劲爆新闻的洗礼以及自我冷静,董事会的老家伙们看到白蓁嚼着口香糖走进会议室已经如同佛陀般心静如水了。 “新年好啊,老东西们,我又来了,大家是不是很安心啊。”白蓁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掼,笑得肆意,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几位本家的走狗,令那叁人莫名如坐针毡,好在她很快收回了视线,开始亲自汇报总结以及新一年的计划。 她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得不信服,她不喜欢长篇大论,兴许是照顾着老东西们的膀胱。 老顽固在她说完之后第一个开口:“我想诸位股东的想法跟我一样,你只要别太跳脱,整点让我们心跳骤停的事,白氏新能在你手里比在白伯益手里安全得多。” “抱歉抱歉,是我的错。”白蓁诚恳道歉附带一个九十度鞠躬。 老顽固鼻间发出一声轻哼。 接下去白蓁宣布了几项人事调动,盛曦被升格为项目部高层,而白飞椋则成为她的副手,这项变动乍一看是对本家失去支持者的打压,实际上反倒是给了身份尴尬的白飞椋一些实权还有学习机会。 哄完董事会的老东西没过几天,透过辛都,白蓁见了个令她感到意外的人。 “邀请我主持五叶航空的破产重组?”白蓁疑惑地眯起眼睛,打量着坐在对面叁十出头的盛都派新秀。 “白董的能力无需质疑,白董您也不是没有自信的人。”盛都派年轻政客的模样,白蓁并不算喜欢,饱含着毫无必要的满溢自信,仿佛自己每一步落棋都尽在掌握,不过自己的模样落在对面那人眼里恐怕也是如此,这大概就是同质相斥。 “你们难道没有别的人能用了吗?毕竟我可是那种有才无德的家伙。”能跟盛都派搭上线白蓁确实高兴,可对面的来意不明,她不能不防一手,就算是辛都介绍来的,也不能盲目信任。 “有才无德,这话我不同意。白董被小报乱写的那些事,哪个富翁身上没有呢?白董远比他们诚恳,至少从你的税单可以反映出来。” “咳咳咳。”白蓁幸好只抿了一点茶水,判断一个巨富是不是有德行,用税单这种方式真是简单粗暴,毕竟有钱人完全不会嫌钱少,理所当然地认为钱都是自己凭能力赚的,贪婪地认为税金毫无缴纳的必要,变着法偷税漏税。 “你邀请我做这个,我有什么好处呢?商人重利,而且五叶航空又不欠我钱。” “五叶航空破产是因为盛都派正在让银行清理债务,欠了银行许多钱而且还在做假账的大型企业,接下去将一个个清理。” 盛都派年轻政客的话让白蓁陷入思索,她很快就想起了自己在b国关注股市时发现的本家产业漏洞,她眯起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人,自己未来的计划刚好与盛都派的动作不谋而合,她不喜欢政客那种说一半藏一半的方式继而追问:“我听不懂先生的话,毕竟白氏新能现金流一直在安全线以上,资产负债实在够不上要被清理的程度。” “抱歉,是我没有说清楚,我的意思是在清理债务的紧缩借贷的情况下,今后白董若是遇到什么事,我愿意担保让白董获得融资。” “不限金额?”白蓁扬了扬眉毛。 “对。” 白蓁自是不相信政客的口惠实不至,不过自己也能保证全身而退:“让我考虑考虑。” 65破产(1)鱼白h 入夜,白氏新能还有几个楼层的灯亮着,白蓁在视频会议里公式化微笑地脸都僵了,伸手一够杯子,发现里面的茶水已经凉了,望着那面能模糊看到助理位轮廓的毛玻璃,叶瑜似乎正趴在桌子上。外间暖色的灯光将叶瑜的身影映照得颇像一只黑色的大狗狗,安静地守在她的门外,她低下头划掉了记事本上的项目,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大衣,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叶瑜果然趴在显示屏后一迭文件之上睡着了。 白蓁小心翼翼地绕到他身后,刚打算把大衣披上,叶瑜便惊醒了,他转过身双眼并不清明,显得迷迷瞪瞪的,他似乎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毫不掩饰地将这软乎乎的一面展现出来。 “曦曦说,我刚离开那会儿,都是你一个人在公司撑着,还害得你累倒去挂水……”白蓁心里多少有那么点不好意思,随手把大衣放在一边的桌上,伸手抚摸叶瑜的脸颊. “因为主人让我等,说一定会回来。”叶瑜将手掌贴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上,话虽如此,内心全无慌乱是不可能的,只能用工作驱散困意,生怕一闭眼睛被压抑住的惊慌便入附骨之疽缠绕而上。 白蓁微微皱了眉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叶瑜将椅子往后退了些许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到自己身上,从景桓别墅那里度过了元旦的假期后,白蓁回到白氏新能便日日忙碌,明明将他调回了自己身边,却还是没有时间交流,每天回家,家里的狸花猫都用哀怨的眼神望着自己。 “阿鱼,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那时候我虽然救了你,但是你也没必要事事都……” 叶瑜抬手轻轻捂住白蓁的嘴:“主人,我知道主人不是挟恩图报,只是阿鱼生怕自己不能帮上主人,而被主人厌弃……” 白蓁虽然对自己的小混蛋本质有着清晰的认知,可抛弃叶瑜这种事还是做不出来的,毕竟是自己一手调教的小可爱,扣着他的手腕一把拉下:“你说什么呢?这样吧,你提个要求,然后我们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不提了。” 叶瑜早就习惯了白蓁这样不讲理的性子,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却还提出买断制赎罪,情人眼里出西施,叶瑜只觉得主人这样当真可爱,他知道就自己的能力水平,白蓁势必不可能再去习惯其他人的辅助,之前是为了快速培养盛曦才将她带在身边。前阵子盛都派的后起之秀希望委托她去做五叶航空的破产重组工作,那么她多半会把自己带上,让盛曦代理这边的日常工作。他早就习惯从这些信息中寻求自己能留在他身边确凿证据,倒也不用担心她会忽然捡到什么新狗狗,白蓁看似多情,实际上她根本不会睡没用的人,有时就连别的公子哥对她陷的殷勤都能视若无睹,所以自己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叶瑜抬起脸看着自家主人,又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窗外华灯既上,灯火流丽,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白蓁也不催他,随手拿着桌上分流完成的文件翻看。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主人,你好久没和阿鱼亲近了……” 白蓁有些讶异地看向叶瑜,他甚少直白地求欢,因而当他用渴盼又真诚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她还真有点把持不住,她贴近叶瑜的脸颊,温热的吐息洒在他的耳畔:“那,在这里?” 看着他的耳朵尖肉眼可见的红起来,白蓁得意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叶瑜稍感羞恼,自认为比同龄人成熟不少的他,这时也起了青年意气,她的透亮的耳珠就在自己面前,他启唇含住,如愿听到她的嘤咛:“听主人的,就在这里。” 她的小可爱啊……白蓁心下感叹着,叶瑜一转椅子,抬手就把两间办公室的电源断了,办公桌背后的落地窗上倒影着越州夜景,那扇毛玻璃的门也只能将走廊的光透过半人长。 白蓁在室内只穿一件衬衫,巧的是,今天她的下身恰好穿着盖过小腿肚的大裙摆半身裙,仿佛特地为晚上这一出而准备着。叶瑜仰起头细细抚摸着白蓁的眉眼,唯有看着她眼瞳中倒影的夜色,他才能感受到夜色之妩媚,白蓁换成了跨坐的姿势,踢落了高跟鞋,双臂搭在叶瑜的肩膀上,她娇俏地笑了一下,叶瑜觉得自己仍然像是第一次同她做爱时那样动心。她微凉的嘴唇贴上他的,叶瑜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易碎品那样伸出舌头含舔着她的嘴唇,手掌支撑着她的后背,经常锻炼的她背线十分美妙,隔着衬衫就能体会到那线条与凹陷。 两人的唇舌交缠十分温柔,舌尖与嘴唇的触碰带起了类似一池春水被搅动的声响,白蓁被他吻着,身体越发娇软,在他的唇舌的攻势下,她环着叶瑜的手臂也越发无力,最后瘫软在他的怀里,倚靠着青年的胸膛。这时,两人的亲吻才逐渐变质,变得越发淫靡,舌尖的轻触业已不能满足,未有如同交尾般的纠缠才可勉强平复两人胸口涌动的爱欲,叶瑜吮吸着白蓁口中的蜜津,就像怎么都要不够一般,白蓁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难以招架,只能顺着他任由他卷着自己的粉舌,用近乎要将她吞吃的猛烈缠吻着她,一股股热流朝下腹涌去,无法控制地打湿了内裤,腿间的湿黏令白蓁发出不适的呻吟。 “嗯啊……” 叶瑜听到她的呻吟,强迫自己停止了索取,她水红的双唇在夜色下闪烁着暧昧的光泽,两人唇舌分开时牵连出一条银丝,她微微后仰脖子便把银丝截断了,银丝垂落在她的下巴,叶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凑过去舔去她下巴上的蜜津,单手托抱着她的后腰,一只手伸向她的衬衫,她盯着他解扣子的手忽然笑了起来:“我的衬衫扣子崩坏了大部分还都是你缝的,贤惠阿鱼。” 叶瑜的耳朵尖又红了两分,就像是犯了倔脾气的小狗,他扯开白蓁的衬衫,又崩落两颗扣子,解开她前扣式的文胸,把脸埋进她雪白的乳肉间,深吸两口气,继而张开嘴“啊呜”将她一侧的乳肉轻轻咬住,牙齿稍稍摩挲便留下了牙印。 白蓁倒吸一口凉气,搂着叶瑜的脖子,濡湿的小穴渴望被疼爱,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渴望被眼前的青年爱抚,她挺着胸就像是要把一对大宝贝献上一般。叶瑜埋在她的柔软之中,整个人如临云端,如坠梦中,甜腻的香气将他包裹起来,他不禁用舌尖舔舐那齿痕,强烈又被压抑住的不安迫使自己非要在她身上留下些什么才能安心。 白蓁被他这一通又咬又舔弄得春水泛滥,细腰忍不住在他炽热地掌心扭动着,花穴隔着布料蹭着他的胯间,仅是隔靴搔痒,淫水却越流越多,她搂着他的脖子,身体后仰着呻吟:“阿鱼,想要……阿鱼,阿鱼……” 白蓁一迭声的呼唤勾得叶瑜心痒痒的,他很快拉开裤链,释放出方才被拘着的肉棒,感受到裙下那炽热肉棒的靠近,她眯起眼睛就像一只偷腥的猫,一只手很快隐没在裙摆之间,拨开湿漉漉的小块织物,肉穴贴着大肉棒越发地馋。白蓁很少忍耐自己,抬起屁股,扶着肉棒就往小穴里塞。 被层层软肉吸吮着,龟头一点点顶开顶平花穴肉壁上的褶皱,旷了将近叁个月的叶瑜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抵抗住那汹涌的射精欲望。炽热的肉棒一下子撑开了饥渴的花穴,白蓁的手指插入叶瑜的发间,将他的脑袋摁在自己的乳肉之间,他浊重的吐息沾染到她的肌肤,令她灵魂都忍不住颤栗。 “阿鱼……”还剩一小截时,白蓁忍不住完全坐了下去,肉棒一下子顶在花心上,让她呼唤他名字时带上了颤音。 叶瑜转动椅子,将她圈在办公桌与自己之间,他扶着她的腰缓慢地耸动着,冠首在她肉穴深处刮搔,蜜液一波波涌出打湿了他的裤子,抬眼看着他的主人,她的眉眼染上欲色,他抬手抚摸她的侧脸,却被她扣住手腕,粉舌伸出轻舔他的食指与中指的指缝,她半眯着眼睛一面含舔他的手指,一面看着他,如同夜色下吸人精血的妖精。 叶瑜狠狠地抬腰顶弄着她的小穴,花心被撞得酸软,白蓁含着他的手指,娇吟变得更加含混也更加色情。 这时,门外传来了皮鞋敲击的声音,白蓁配合着叶瑜扭着腰吸绞着肉棒,恍若没听到外头的声响,叶瑜倒是紧张地抓过白蓁的大衣,将她包裹起来,肉棒在小穴里抖了抖,出卖了他的情绪。 白蓁安抚地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不怕……” 他怕,他不希望她的名声在小报上继续败坏下去,白蓁伸手环抱住叶瑜的,语气温柔地哄着,小穴却坏心眼地吮着肉棒。 “主人……”叶瑜无奈地压低声音。 白蓁伸手抵住他的嘴唇:“嘘……” 门外的人看到毛玻璃内漆黑一片,压根没有推那扇没有上锁的门,轻叹了一声:“居然下班了?” 是白飞椋。叶瑜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被他发现,他大概不会乱讲,不,不行,就算是他也不行。 叶瑜抱着白蓁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引起白飞椋的疑惑促使他去而复返,白蓁看着他紧张认真的模样,心里软乎成一滩,她上面的小嘴啄吻着叶瑜的耳垂,下面下嘴啜吸着肉棒。 叶瑜正侧耳听着脚步声是否在走廊里越来越远,就被她的舌尖钻进了耳洞中,湿滑的水声轻易地搅乱了他的心情。 “唉,主人……”叶瑜无奈地一声叹气。 “嗯?”白蓁舔着他的耳垂玩得不亦乐乎,发出一声柔肠百转的单音,叶瑜深呼吸企图平复心情,却一点也压不住欲火,搂着她的腰便发狠般地顶弄起来。 “啊啊,阿鱼,唔,好酸,慢点,啊……”白蓁趴在他的肩膀上,在暴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势下,她张口忍不住隔着衬衫咬他的肩膀,她的鼻间萦绕着他的气味,她浑身发软地任凭快感在体内乱窜。 “主人,主人还要我慢点吗?”叶瑜每一下都顶在她的花心上,令白蓁几乎失控,她把叶瑜的衬衫抓得乱七八糟,快感临近阈值让她下意识想要逃离,却被一次次地半强迫地侵犯着,直到侵入宫口。 “阿鱼,阿鱼……”白蓁眼角带泪,被叶瑜生生顶上了高潮,她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失控淫叫,叶瑜顶弄了几十下,也射了进去。 用大衣将她包裹起来,打开灯叶瑜餍足地把人抱进里间的休息室清洗。 加班出来上厕所的白飞椋发现走廊尽头白蓁办公室外间的灯又打开了,他抽了抽嘴角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拿着简报去请教叶瑜,刚一推门就闻到了办公室里不同寻常的气味,角落的空气净化器正在努力工作着。 白飞椋立刻退出办公室,果断脚底抹油地溜了回去。 ====== 白飞椋:发现他们在办公室做爱的我会不会被他们穿小鞋?! 65破产(2) 白蓁还是决定主持五叶航空的破产重组,令她意外的是跟董事会的老头子商量时,他们居然没有太多异议,毕竟江府派显露出颓势,现在搭上盛都派的顺风车,未必不是好事。 白蓁回应盛都派的是她只做两年的五叶航空头头,这两年内她能保证账目扭亏为盈,同时她要求盛都派在一年内兑现融资承诺,毕竟那时候五叶航空还捏在自己手里,在大家都不摆烂的情况下,信用还是能派上点作用的。 将白氏新能的日常运营授权给盛曦后,白蓁迅速投入了破产重组委员会开始工作,委员会内当然有不服的声音,不过在盛都派的年轻政客私下斡旋后,白蓁感到开会时那些无用的抬杠几乎消失了,决策拍板顺当了许多。见识了她的雷厉风行后,委员会内部不服的声音弱了许多,至少当面是如此,背地里那些议论她私生活不检点的,白蓁也懒得理会,个别老家伙自己都一屁股屎还好意思说别人。 委员会里不是没有同性的,白蓁理解她们走到这步的不易因此才更加谨慎,但如果在工作上因为跪舔异性上司而犯蠢,她是绝对不允许的。幸好,大家还都有带脑子,很快破产重组方案出炉了,白蓁作为新头头前往五叶航空宣布方案。 兴许是第一次接触破产重组,白蓁稍感压力,故而一连几晚都睡不好,这倒是给了某位医生拎包入住白蓁在江府房产的机会。周一诸晏更是带着午餐盒陪着白蓁去物业航空上任,下车时白蓁觉得站在车门边用温和眼神目送自己的诸晏带着莫名的母性光辉,就像目送小孩第一天上幼儿园一样,自从她回来之后,情人们多多少少脑子带点病。 白蓁摇了摇头,拎着包和她的大午餐盒来到自己的兼职工作场所,周末她提前跟五叶的行政处主任来了次时长两小时的谈话,结合盛都派那位语焉不详藏起一半的谜语,把目前航空公司高层内部的派系摸了个透,这群老东西别的不会做扯头花玩争斗个个都是一把好手,结果整破产了,原董事长直接被开除,白蓁就没见过根子这么烂的班底。 踩着高跟鞋登登登地走过走廊,白蓁身后跟着叶瑜还有行政处派给她的一个小姑娘,她西首第一间办公室开始走,她抬手看了手表,九点,正儿八经的上班时间,说白了这个时间她在白氏新能都已经开始开例会了,这边跟她商定的开会时间居然是十点,她就知道这帮脑满肠肥的家伙仗着国资企业一点不放心思。 她一手拿着酒精往门把手上一喷,随后伸手开门,锁着,白蓁转头对小姑娘说道:“这谁?” 小姑娘似乎初入职场,有些惴惴不安道:“报告白董,我叫王玥。” 白蓁笑了:“不是问你,说这办公室是谁的。” 王玥闹了个红脸,连忙说道:“是李总。” “迟到,记下来。接下去我开的每一扇门如果没打开的都给我把名字记下来。”若说这些没到的是去下面视察了,她是半丁点都不信,她白蓁不是第一天管理企业,人都有惰性,这帮家伙的工资都是在签合同的时候定死的,哪有这么多人愿意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就像为自己干活一样为国资企业干活?否则这帮人怎么会扯头花扯得五叶航空破产?前阵子在破产重组委员会,她跟着审计组翻了两本帐,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她家的猫拉坨屎都比那账面好看。 审计组给出的长达百页的问题清单这儿正提在叶瑜的手里,白蓁准备一会儿让他们体会一下老脸红透恨不得把头埋裤裆的处境。不过这帮高层里也不是没有想要好好做事的人,可惜独木难支,大环境乌烟瘴气,他也只能尽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这不,白蓁开到的第四扇门内就坐着这样一位工作认真的正经领导。 “您是?”他站起身,戴上眼镜仔细看了走进办公室的白蓁一眼,礼貌地打了招呼,“白董您好。” “早,坐。”白蓁今天梳着高马尾,脸上的妆容比较飒,浅驼色的皮毛一体大衣内是深色的高腰窄腿裤搭白衬衫,脖子上有着繁复的装饰,衬得她的下巴小巧精致,“早上来,这边还挺空的。” 申总轻声咳嗽,觉得这话开场白董显然也不是能蒙蔽的主,只是他干的时间不短,不会轻易相信这种只待两年的头头能给公司带来什么新气象,退一步说,在她任内气象有所转变,那她离开之后呢? 于是自认为看透风云变幻的申总用了比较平庸的回答:“也许是同事们都比较忙。” “嗯,忙着把国资卖成外资。”白蓁迅速接茬,倒让申总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只能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眼前的女子美艳得咄咄逼人,说起话来也丝毫不留分寸,“是啊,毕竟我只来两年,就算这两年里在我的铁腕手段下,一切好转了,等我走后又会如何?换我,也有这样的疑惑。” 申总见她将自己的想法明白道出,再次笑了笑不说话。 “既然会出铁腕手段,那些蛀虫我怎么可能放任他继续搞破坏,风气整顿好了,人员也更换好了,接下来就是老庄所说的垂衣拱手之治。” “哪有这么容易……”申总忍不住说道。 “我又不是请你来支持我的?只是随便聊两句罢了,走了我还要继续查岗呢。”白蓁率先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申总的肩膀。 跟申总聊了五分钟,走廊还是一样的静谧,小王的小本儿上已经倒跟个高层花名册似的,总算走到了东首倒数几间,看到一推门发现人正找茶壶打算泡茶。 白蓁假笑一堆走上前去:“哟,赵总,不忙活,我就来看看,不用给我泡茶。” 赵总那当然是想给自己倒,他知道白蓁今天第一天上任,所以让情妇给定了一早的闹钟赶过来,岂料自己的秘书没能正确预判上司操作,跟平时一样打算九点半再来,这不就劳烦赵总自己个儿泡茶了? “呵呵,茶喝不喝是您的事儿,倒不倒是我的心意。”赵总连忙堆笑。 “我看你这‘心意’还得找半天呢,就别忙活了。”白蓁笑道。 赵总自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阴阳怪气弄得红脸,灵活地转嫁责任:“你说小年轻吧,就爱睡懒觉,你看看早上都起不来上班。” “呵呵。”白蓁回了个两字嘲讽圣经,转身离开这间办公室。 后脚刚踏入走廊,就用不轻的声音问道:“小王,你说在这种人手下干活憋屈吗?你们一年税后也就十多万,他们却拿着几百万几千万的工资,甚至把国资捯饬成外资还能捞大的。” 王玥看着白蓁平静的侧脸,低头小声道:“憋屈。” “是了,所以清除蛀虫一定要把肥的抓起来。” 赵总听了这话,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上任董事长刚被开除后脚就进了监委,他的事不知道能不能盖过去。 十点,会议准时开始,高层里不是个个都像赵总那样有点眼色和“危机意识”,个别人还想用迟到来给白蓁下马威,白蓁到时间就让小王将会议室门上锁,约定时限内扭亏为盈,她也只能学习老前辈俾斯麦。开会前她可是已经让小王跟叶瑜吃了早午饭的,也让两人把水打满做好开长会的心理准备。 白蓁抱着一迭厚厚的文件,面不改色地招呼小王锁门,紧接着把文件往会议桌上重重一掼,脸上笑意不变,叶瑜默契地打开屁屁踢。 “我早就翻过各位的简历表了,想必各位通过自己的人脉也知道了接下来两年你们的上司是我,自我介绍环节就免了。关于开会,我有点小规矩要立。”白蓁冷笑一声,眼睛眯起,“大家也知道我有白手起家的产业,自家的产业也在管理,所以我不会像各位一样守着点屁大的事推脱自己忙,我是真忙,所以我不喜欢在会议上浪费时间。第一,平时我没事不会开长会,逼逼叨叨半天只会说废话的事我做不出来,今天是例外,谁让你们中的某些人窜了稀要让政府擦屁股呢?第二,长会准点到,迟到扣考勤分,到点会议室锁门,每四十分钟开一次门,让你们释放一下膀胱,同时也让门外没进来的赶紧自觉地滚进来。第叁,长会上发言要经过深思熟虑,没用的屁话和废话别说……” “一个小姑娘在那里充什么大尾巴狼?”一个中老年高层嗤之以鼻。 别的看戏高层还没来得及摆出吃瓜脸,就被白蓁一声冷笑打断了:“为什么我一个小姑娘站在这里?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五叶航空被你们这些老东西败成什么样子了?好,只是墨守成规不适应新形势,我也最多骂一句各位不思上进。看看,一百来页的问题清单,整个公司千疮百孔,披着这么件皇帝的新衣在外头招摇过市,一把年纪了,要点脸吧。小王,别愣着,把我骂人的话都记下来。” 中老年高层紫涨着脸皮,显然没打算善罢甘休:“我可不乐意让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小姑娘在我头上拉屎拉尿!” “你都忍了那位老东西在你头上拉屎这么久了,换成我就不乐意了,怎么屎尿还分个叁六九等?”白蓁显然不是那种世家千金,听到屎尿屁就装得好像污了她的耳朵,谁敢在她面前说,她必然回敬,“说起私生活混乱,大家都知道我男朋友哪位,我要想听谁的八卦,大家信不信隔天就有小报登出来让大家伙儿看个热闹?听说,最近网上的小年轻对代孕这件事口诛笔伐,我也觉得代孕这件事很不道德,您说是吧。” 白蓁看向那位率先向他发难的中老年高层,继而说道:“响应国家号召生叁胎没问题,可也得看看年龄不是?行了,不说八卦了,谁要是想听,午休时候来我办公室详谈,继续开会。” 四十分钟后,因迟到被关在门外的高层自然不可能在会议室门口干等,他们冷哼一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而从会议室出去歇息片刻的高层哪个不是背上额头上冷汗直冒。但凡能在自由市场站稳脚跟的哪个没点真本事,仗着年龄优势显然在白蓁手底下讨不到好处还会被揭了老底。 “小王,去通知那几个迟到的来会议室,他们要是敢给你甩脸子,尽管告诉我。”白蓁慢条斯理地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茶。 ====== 恭喜白白喜提新绰号:白怼怼。专怼不服。 65破产(3) 那几个趾高气昂的迟到货走进会议室时,看到白蓁坐在主座上,姿态优雅地喝茶,拿着杯盖的那只手指了指座位,示意他们落座,他们对白蓁的认知还停留在小报和财经杂志的封面,这次她来兼职做头目,他们那日益萎缩的小脑自然觉得她是乘上盛都派的大船过来捞点好处的。 其实五叶这张破烂皮子确实能昧着良心捞点好处,可白蓁这种连税金都是老实交的人自然看不上眼,她要的就是铁血手腕施行后看到效果的快乐,以及盛都派承诺的融资。 会议室陆陆续续坐满了,白蓁放下水杯,下令锁门,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刚刚说道绩效分类下的考勤问题,就拿今天上午举例子,考勤分每月30分,大月小月无所谓,占平时绩效的百分之叁十,以往这些规矩就是只约束基层和部分中层,那些会溜须拍马的中层和高层几乎不受这个约束,在我看来那都是放屁,什么叫带头作用,领导推说自己忙晚点来,下面的人自然有样学样,这个想必赵总深有体会。” 赵总讪讪一笑。 “早上迟早一次扣5分,会议迟到扣2分,我不信你的膀胱这么不听使唤,一到要开会就往厕所,不然诸位就要去医院看看前列腺了。”白蓁年纪轻轻说话生冷不忌,一开口就往男性生殖骄傲方面招呼,“但凡有一个月的考勤分被扣掉,那么该年度的奖金就只能拿最低档次的。哦对,这里提前跟大家说明白,关于减薪的问题。就拿我的薪资作为参照,我年薪税前一百万,奖金另算,不过我也不贪你们那点奖金,我自然是不会拿的,我的那部分奖金会拿出来奖励该年度的优秀基层员工。以我为参照,你们的税前年薪依次递减,号丧前先想想你们之前拿的这么多对不对得起你们的工作量和你们付出的脑力。” 后进入会议室的其中一位高层发出一声嗤笑,白蓁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周围的同事对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我可太懂这种眼神了,国资企业嘛,拿的比公务员多,倒也和公务员一样安稳,觉得自己没犯大错误就可以高枕无忧,扣我工资就扣我工资嘛,大不了我不干了,哈哈哈,你又能奈我何?”白蓁笑嘻嘻地点破了那人的心理,“对啊,我出身私企,自然按照私企的规矩办事,把公司整破产了也不知道你们哪儿来这么大的脸,这次破产重组委员会给了我授权,只要有拿得出手的证据,可以下调岗位,严重的也可以开除,而且各位离任,我会让盛都派掏钱给你们做离任审计,各位务必干干净净地给我走。” 听到离任审计这四个字,某些人刚在茶歇时擦干的汗又冒了出来,刚刚在会议室坐下没十分钟的也开始红脸。 “有屁快放,没屁我接着讲。希望大家认清楚,家业已经被败光了,别还想着趁船没翻再捞两笔,这本册子我到现在没摊开,无非是想给大家保点晚节。”白蓁的意思很明白,也很粗鄙:别给脸不要脸。 一场会被白蓁开到了接近中午一点,白蓁末了希望大家尽快在中层例会上传达,并且根据重组方案拿出切实措施,在周五的全员大会上挨个表态。 小王坐在白蓁办公室的茶几边吃午饭,她刚毕业不太会做饭,饭盒里被白蓁拨拉过去好些个卖相精致的荤菜和蔬菜,又看着她今天在会议上把一帮中老年收拾得个个出汗,眼下看向白蓁的眼神里都冒着小星星。 叶瑜可太熟悉王玥眼里对白蓁毫不掩饰的好感了,心想:完了,这孩子成了白蓁的死忠粉。 白蓁拍拍王玥的脑袋:“吃完就到我的休息室休息一下,下午才能更好地工作。” “白董,不用的,我怎么好意思睡你的地方。” “嗤,是睡我的地方,又不是睡我的男人,客气什么?” “噗,咳咳咳。”叶瑜赶紧抽了张纸捂住嘴巴。王玥显然也是个吃瓜群众,可自家上司长得美,瓜也好吃,啊不,人也能干,她多交几个男朋友怎么啦,她又不是爱不过来。 王玥从自己办公室搬来了小被子到了隔壁休息室,小心翼翼地掩上门,又探出脑袋跟上司道了句“午安”。 “定好闹钟,上班了还不醒你也要扣分。”白蓁这就露出了资本主义的獠牙,王玥嘴角一瘪缩了回去。 白蓁看着资产重组方案,叹了一口气,叶瑜泡了茶走到她身后,双手摁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揉起来,轻声问道:“在为裁员的事情烦恼?” 白蓁抬手摁住他的手背:“上面人捅的篓子却要基层的人背锅,实在恶心。砍掉每年亏损的产业,很正常,你看这些个酒店并没有什么收益,也就是个别地段好的酒店在旅游旺季能分一杯羹,这一部分裁了很正常。可裁了所有不赚钱的国外航线以及大型客机,从而导致那部分不能转岗,或者转岗后岗位容纳不下的基层,努力工作的他们心里就好受吗?” “主人,破产重组这事儿不是你可以决定的,别太难过了……” “屁,站在裁员风口浪尖的是我,盛都派还有委员会那帮东西,还有真正捅出篓子的家伙都躲在我屁股后面,这才是我真正不舒服的点。”白蓁气得翻了个白眼,“狗东西,不在融资上坑他一笔,我不信白。” “主人打算怎么做?” “在人事预算上,减了基层只能算抠抠索索,刨了几个中层高层才能真正做到节省。”白蓁眼神一冷,在裁员这件事上,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那么接下去,她就应该把高层尽快分化,让他们把扯头花扯到台面上来,扯得落败的一方,自然就要面临被裁的结局,撕,都给她撕起来,撕得越猛爆出越多的黑幕才好。 不过要让高层到明面上来撕并不容易,结局往往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行落败的那一方也会把锅甩给基层和中层。白蓁的想法是让中高层脱层皮,尽量不要动摇基层军心。 在办法没有想到之前,她暂时把不赚钱的酒店以及几家莫名其妙的主题公园都关了,至于这部分产业重组委员会如何处理,她分不出余力关心。当相当一部分副业被砍去之后,白蓁对不赚钱的部分国际航线还有几架大型客机开始动手,这时她更像是委员会那群操刀鬼手里的刀,那部分无法转岗的、或者转岗后岗位容纳不下的基层员工开始人心浮动,白蓁能够预料到,这种时刻就是某几位高层蠢蠢欲动想要给她点下马威的好机会。 不出她所料,就在转岗与裁员的通知下发之后,行政处的门就被堵了,基层员工堵不到白蓁,首当其冲的便是行政处跟着白蓁做事的小王。 小王这天上班刚出电梯,就看到好几个基层同事举着诉求板围在行政处,保安也是基层人员,最近裁员虽说没裁到他们这个部门,可谁也说不准这一批清退完,下一批就轮到自己了。那些基层同事中还有两个跟小王同届进入五叶航空,一看到她就大叫道:“走狗来了!” 小王也是个刚强人,曾经年少追星时候在网上对喷过,对于脏话的耐性那是相当出色,而且到底在办公楼,他们是有所诉求才来的,贸然闹翻也不好看,因此这个脏话等级可算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她深吸一口气,背着小双肩包走过去,那群人呼啦地围到她身边,恶狠狠地说道:“你今天要是不带我们去见董事长,你休想过去。” 王玥在内心冷哼一声,正打着腹稿如何应对,另一台电梯自上而下停在这一层,白蓁的助理叶瑜带着个笔记本出现在众人面前。 “诉求,挨个说,先登记填表。”叶瑜抽出笔记本里夹着的表格在手里扬了扬,继而对王玥说道,“去开这层楼会议室的门,别让人堵在走廊,再弄个牌子,引导他们有诉求的去会议室集合等着。” “填表有什么用,我们的诉求上头有人会听吗?”人群中有人啐道,“凭什么行政岗不开这么多,都裁基层一线的?” “填表,把诉求说清楚。”叶瑜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让人无法忽视。 “诶,上面还有个这么大的举报栏是什么意思?” 叶瑜笑了一下:“字面意思,但是诬告不行,得有证据。你们中有没有组织者,或者说比较能讲的,可以优先同白董谈话,但是必须拥有基层经验5年及以上,经历过轮岗或者换过分管领导的。” 限制条件一出,人群中一直没说话像是冷眼旁观的一位中年男人微微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举起了手:“能让我先跟白董谈谈吗?我有些事情要汇报。” 大家一看是徐哥立马都不说话了,其他他们也犯嘀咕,徐哥勤勤恳恳业务能力扎实是一线传帮带的导师,可这么多年就是不见晋升,就连评级都失败了好几次,说没有黑幕谁都不信,这次裁员怎样也轮不到他,难不成他真的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被上面借着裁员的机会开掉的? 叶瑜看了眼那位中年男人,翻了翻笔记本里记录的名字,问道:“是国际航线的徐磊是吧,你跟我上去吧。下面的秩序维持好。” 白蓁想过了,也让行政部几个小姑娘通过打听八卦的方式在这些天里尽可能地搜集各类消息,五叶航空走到这一步,根子有些地方已经溃烂了,与其在中高层之间找突破口,不如以基层某个人或者一部分人的遭遇作为切口,一路追根究底下去。 这不,叶瑜小本本上记录着的头一号可能的高层争斗受害者出现了。 65破产(4) 徐磊走进白蓁办公室时还是比较忐忑的,他年轻时候也曾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然也往上递过举报信,后来有了家庭后不得不妥协,守着这份稳定的工作,什么都不再说。可这一次不同,年节刚过,公司就开始裁员,一开始只是酒店业跟几家主体公园,刚开春这把裁员的火就烧了过来,他即将年满40,再出去找工作已是不可能,妻子的身体不算太好,在一个事业单位的清闲岗位上而且只是临聘人员,儿子马上要考高中,家里还有老人,他绝对不能失去工作,因此他只能搏一把。 生活的压力让徐磊在大场面下变得局促,他刚进办公室时只瞥了一眼,白蓁站在办公桌旁,她面前的小会议桌还坐了两个西装革履的人,很面生,其余的他就不敢再看了,只是心里打鼓地走到会议桌的位置。 “徐工是吧,坐。”白蓁指了指他身边的椅子随后,坐到了会议桌对面两位西装男的中间,“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在白氏新能的法律顾问齐陆麟。” 徐磊深吸一口气,原以为她会继续介绍坐在她右手边隔着一个座位的人,可白蓁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开始表达诉求了。 徐磊下意识地往白蓁右手边那个一脸严肃的年轻人那里瞥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的诉求都是希望自己不被裁掉。就拿我自己作为例子,上有老下有小,这里的房价也不便宜,自己这个年龄被开了到外面也很难找到工作……” 白蓁叹了口气说道:“五叶航空不比平时,眼下已经破产了,根据破产重组的方案许多不必要的开支都要削减。裁员并不是随便挑选的,通常,一个人在基层时间太长了而得不到升迁或者重用,从人事的角度来说……” 白蓁适时的停顿令徐磊心中既难堪,又不甘,他低下头盯着自己面前的桌面,仿实木的板材上所有的木纹都扭曲成了笑脸,仿佛在嘲笑他的人生。 预先就被白蓁打过预防针的齐陆麟此时也微微皱眉,似有不忍,他偏过头看白蓁,她盯着徐磊埋下的头顶的眼神十分冰冷,一时间齐陆麟竟然吃不准她到底是什么心境。 “我,我有事要反映!”徐磊忽然抬头,白蓁却像是变脸一般,从方才的冰冷变回了正常的表情。 她沉下声音问道:“如果是反映人事拿出的裁员方案不公,那么就免了。” “不,是有关中高层串通挪用公款。” 此言一出,徐磊的全副精力都紧紧盯着对面的上司,她的脸上并没有出现那种“我不会听你瞎编”的神情,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根本没有余力去注意坐在她右手边的西装男总算摊开笔记本,摁下了录音笔。 “有证据吗?”白蓁平静地问出这句话。 徐磊沉声说道:“有物证,也可以找到人证。”此言一出,他就没有回头路了,不过他现在的处境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好。你先跟这位先生谈着,我回避一下。”白蓁站起身,对右手边的男人说道,“齐陆麟作为律师可以在这里吧。” “可以,毕竟现在也不是在办案。”西装男说道,待到白蓁离开办公室,他拿出了证件,递给徐磊看,“你好,我是监委工作人员,请你详细说说要反映的问题。” 白蓁关上门,手机响了起来,是谭女士的电话,她嘴角勾了一下,自从她回归之后谭女士的态度倒也没有好得令人发指,只能说对白蓁的态度实现了从普通熟人到亲戚的跨越。 “要不看新闻都不知道你从过年前开始就一直在江府,一次都不回家看看?”白蓁拐进旁边一间小会客室,接起电话,谭女士尽量让语气温柔,可用词却一点也改不过来。 “我很忙。你看新闻应该知道我在忙五叶航空的破产重组,头大得很,再说,过年的时候我不是回家了吗?” “自家产业不管,你管别人破产做什么?甩手给盛曦你放心啊?” “我死的时候不就是她管理的?能出什么乱子?如果有什么事我叫司机油门一踩就回越州了。” “说什么呢,乌鸦嘴,快呸呸呸。你妈我可是有不少股份,别的不说,你要保证我的分红还有你妹妹的!” “我知道,你好烦。”白蓁同谭女士说话从来不顾忌什么,就好像两人关系很好一样。 “不行,你得给我回家吃个饭。” “怎么了?老头子给你气受了?”白蓁都不用动脑筋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他个老东西,还能给我气受?” “哦,那你等几天吧,最近这边有点事挺急的,我都加班加到水肿了。” “唉,你!”谭女士正待发作,这头就被白蓁挂了电话。 徐磊提供的证言属于五叶航空病灶的冰山一角,破产重组是作为企业的手段,但是作为国资其中高层中饱私囊的事却不可能不查,那些中高层没被开除不过是一时稳住他们省得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做出拆烂乌的事。其实他们内部也很头疼,如何在不阻碍破产重组的情况下继续调查,并且把嫌疑人带走,毕竟五叶航空此时风雨飘摇,若是再被高层用力搅和,怕是根本不用重组了,直接把盘子清算了完蛋得了。然而白蓁却提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将调查隐藏起来,与破产重组相互辅助,通过被裁员者诉求的渠道,来收集证人证言,白蓁再往上嵌套一层公司高层内斗的戏码,将矛盾从一致对抗监委转化为互相倾轧。 年轻的工作人员合上笔记本之后,忍不住腹诽:这都是什么人啊?是人精吧,把权斗玩这么透彻。 有白蓁的刻意引导舆论,本就不对板的高层便开始掐了起来,可这其中还是有发现不对的人。 就在徐磊恢复劳动合同那天,白蓁的办公室来了位不速之客,是高层中分管行政的赵总,眼下因为裁员的由头,国航的部分航线和外航正在互掐,能反应过来不对的,只能是分管行政的这条胖蛀虫。 “白董,裁员这事儿可不能心慈手软啊……”赵总刚坐下便时不时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白蓁,叶瑜看到这种眼神就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的眼睛给挖了。 “哦,我也就撤回了几位的裁员决定,基层的工资开支也不多吧。我看看,哦,两个中级工程师,一个副高,加起来的开支还没有赵总你一个人的年薪多呢。”白蓁随手翻了翻文件,笑了,“还不算交通补助、餐饮补助还有各类招待和接待,赵总一个人的开支,可以养十多个基层呢。” “唉,高层跟基层分工不同,怎么能一概而论呢?同为上层人,白董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赵总笑得满面油光。 “我懂意思,可我不认同,你也是上层人这个观点。”白蓁的内线电话响起,她毫不避讳地当着赵总的面接起,“嗯?来了?上来吧,正好在我这里。” 说完给叶瑜使了个眼色,叶瑜站到了办公室门口守着,这一举动让赵总心里莫名打鼓。 白蓁继续说道:“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内斗从来不带上赵总你,明明你这个职位才是大肥缺啊,十几年都没变动过一次分管领域,牛逼啊。” 话语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叶瑜打开门放进来的人,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赵总便出示了证件。 回到江府别墅时是管家开的门,已是临近晚饭的时间,白骥正在用人的帮助下缓慢地坐到桌边,白闻道站在一边,似乎在为是否搭把手感到尴尬,看到侧身看到白蓁走进别墅,仿佛将他从尴尬处境中解救出来,他撇下了日益乖戾的“老父亲”,向姐姐走去。 “姐姐最近工作顺利吗?”白闻道接过白蓁手里的大衣,自然地问道。 “一般般。我应该有让盛曦交代你一些项目做,如何,顺手吗?” 听到这句话,白蓁察觉到白骥正把注意力放在此处,试图听清楚自己究竟下放了多少权力。“说来惭愧,刚开始的时候还挺生疏的。”白闻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慢慢来。”眼瞧着白骥喝了口茶水,白蓁继续说道,“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天才。” 听到这句话的白骥立刻失态地被茶水呛到,猛烈地咳嗽,而白蓁则扬起眉毛十分得意。 白闻道压低声音道:“听说本家近日邀请父亲去庄园议事,说是邀请父亲加入一个投资项目。” “哦……连你也觉得有问题,那就是肯定有问题,带着律师去医院开个证明,就说父亲目前的大脑尚未恢复,还处在幼童状态,盯着点公司的cfo别让他脑抽。” “好的,我明白了,姐姐。” 坐到餐桌上,白蓁毫不掩饰讥讽地说道:“脑子不好用就别投资了。” 白骥愤恨地看向儿子,后者却面色平静地坐到餐桌旁。 “他们让你投资二爷的房产吧。”白蓁看向白骥,他的大脑确实恢复不到原本的水平了,就连面部表情也不能完全控制好,白骥就算不说话,他的表情也已经泄露了一切,“你就拿自己的私房钱去给别人填亏空吧,其他的资产我不会让你动的。” 走进餐厅的谭文雅刚好听到这句话,心里莫名得意,晚餐时殷勤得让白蓁觉得十分不适应。 ===== 破产的不止五叶,还有本家的产业也显露出颓势。嗯嗯,哈哈哈哈。搞事业的女人最帅 \(^o^)/~ 65破产(5)诸白h 两个月后,随着公款挪用等罪名的查处,白蓁总算把五叶航空中高层大致清理了一遍,至此,破产重组计划内裁员的部分开支被白蓁拉平了,甚至因为意外多开了几个中层还多出了一些人事预算。前些日子白蓁每天也就睡两叁个小时,脸也因为没时间保养稍显水肿,嘴角也燎了泡,可把叶瑜同诸晏急坏了,两人只能委托熟悉白蓁体质的营养师过来照顾。 事情告一段落,白蓁也该回白氏新能看看,叶瑜周四先回了白氏新能,诸晏原以为周五白蓁变回回越州,没成想她临下班给他打了电话让她接自己回去。 他可太熟悉白蓁的行为模式了,今晚特意留下,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同自己共度春宵,他笑了笑,在晚餐前还开了瓶酒预先醒一醒。白蓁到家一看桌上的菜,是能补充能量又不至于让肚子太饱运动起来不舒服的,而且桌上还放着瓶酒,她眉眼弯弯地瞥了眼诸晏,对方故作镇静,仿佛毫无别的心思。话说这同样是带着绿茶芬芳,诸晏和明延就不大一样,前者借着专业之便摸清了白蓁懒得隐藏的行事规则,尤其是今天她更想跟谁亲热这类的,在她最想自己的时候出现;后者则凭借宅斗经验,摸排出她喜欢听的话喜欢让情人做的事,以保障白蓁跟自己相处时更加舒服。 白蓁脱了外套,轻吻了一下诸晏的脸颊,便默契地在用餐前洗了个澡,之后换上了露肩毛衣裙坐在桌边。诸晏为她倒上红酒,两人在夜幕与灯光下开始晚餐,把肚子填了个半饱,白蓁便端着酒杯坐到了诸晏身上,一手环住他的脖子,诸晏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她胸前的雪白肉兔,还有她光滑的大腿。眼前的白蓁跟外界所说的那位行事不拒手腕铁血的天才就像是两个人,眼前的她就像是情欲的化身,引人堕落的毒花,诸晏深呼吸也难以平复她带来的纯粹的感官撩拨,肉棒在跨间迅速膨胀起来,然而开口那句话还是尽显绿茶本色。 “乖,你前阵子太累了,今天好好休息就过于劳累了。” 白蓁轻声一笑:“我就喜欢你这副明明硬得要命,也想肏我想得要命,还一脸为你着想的模样。没事,我不劳累,你多出点力嘛,我们运动一下,一会儿我睡得更好,不是嘛?” 白蓁一面说话一面凑近他的嘴唇,最后叁个字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吐出的。 “小坏蛋。”诸晏正想啄吻他的嘴唇,却被她往后撤拉开了距离,看着她眼中得意的坏笑,诸晏也笑了起来,这一笑越发显得他眉目疏朗又温柔。 白蓁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液还留在她娇艳的唇瓣,她放下杯子搭着诸晏的肩膀便吻了下去,诸晏微微张开嘴唇,任由白蓁将酒液渡给他,她渡来的酒液仿佛带着魔力,令诸晏越发焦渴,搂抱住她的腰背,将舌头侵入白蓁的檀口便开始急不可耐地索取,他舔舐着卷走她口中残余的酒液,还有她的甜津,继而紧紧缠住她的粉舌……双手亦开始在她的后背急躁地游走,将她的毛线裙一路往上挪提,原本盖到大腿一半的裙摆,很快被蹭到了大腿根,两人的激吻总算告一段落,诸晏看了白蓁一眼,她双眸湿润,眼尾带着醉意与春色,他只觉得下腹越发紧绷,趁自己还没被她迷到胯下爆炸,他连忙把人抱到沙发上。 白蓁往沙发上一趟,姿态越发妖娆,腰肢扭动得就像一条美女蛇,双腿始终盘绕交迭着,摩擦着腿心,她的动作让裙摆遮盖住的叁角区半遮半掩起来。 这幅模样足够让任何喜欢女人的生物疯狂,诸晏用力地吞咽一下,白蓁还要“火上浇油”,曲起双腿说道:“喝了酒就容易湿,感觉湿透了好不舒服啊……” 诸晏自然听出来她想要什么,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跨间好受一些,分开白蓁的双腿,那白嫩的阴户还有湿透红艳的花唇展现在自己面前,他有些强势地扣着她的腿根将她的双腿拉向自己,跪坐在沙发边,嘴唇凑近肉穴。 他用鼻子拱了拱白蓁的花穴,她的淫汁带着香气,闻起来十分诱人,直教人想尝一口。于是他顺从彼此的心愿,嘴唇贴上花户,舌尖细细撩拨着花唇,将她的春水一并吞下。 “啊,啊哈……”白蓁的腰很快抵着沙发开始上下扭动抬弄,诸晏摁住她的小腹不让她乱动,手掌传来的热度让白蓁的小腹处升腾起热流,很快热液又极速冲了下去。诸晏吮着她的花户,舌尖不断逗弄穴口,以求获得更多淫水,然而他不论怎么吮尤嫌不足,就用牙齿轻轻逗弄阴核,白蓁叫了一声,只觉得阴蒂处升腾起炽热的快感,酒精放松了她的神智,快感来得迅猛,她还没琢磨出什么,小穴里便喷出一股水液,让诸晏舔了个干净。 “啊,诸晏,别舔了,我,我好想被填满……” 听到这话诸晏手忙脚乱地解开裤子,粗壮的肉棒一下子跳了出来,白蓁看得口干舌燥,上下两张小嘴都馋得不行,她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单手一搭扶住了肉棒,红润的嘴唇凑上一口含住了肉棒的前段,荷尔蒙的性气味让她浑身发软,她忍不住一面用上面的小嘴舔着肉棒,一只手忍不住移向刚高潮过的湿漉漉小穴,手指在穴口毫无章法地揉搓起来,带起“吧嗒吧嗒”湿黏水声。 虽然白蓁的两张小嘴都很舒服,可诸晏更像肏她下面的小嘴,把她日得用上面的小嘴喵喵叫。 “宝贝乖,吐出来,你自己摸肯定不如我肏你舒服,刚刚还说想被填满的……” 白蓁听话地吐出肉棒,肉棒同她的嘴唇牵出一道银丝,她娇媚地笑了一下,伸出粉舌又舔一口诸晏的大肉棒,之后居然乖乖地翻身趴着,撅起小屁股,冲诸晏晃了晃腰臀。 “真是个小妖精。”诸晏掰开花唇将肉棒肏了进去,软肉层层迭迭湿滑紧致,冠首和柱身都像被无数小嘴啜弄,他咬着牙才没有莽撞地一下子全顶进去,而是慢慢地入一些退出一些地肏进去。 白蓁被他这种顶入方式弄得腿软腰软,一下便趴在沙发上,全靠诸晏的双手扣着她的腰来支撑撅起的小屁股。 “啊啊,诸晏啊,这样好磨人,想要大肉棒,呜呜……想要大肉棒捅进去止痒……”白蓁一边撒娇一边扭着屁股,肉棒在穴里一下顶到了一处软肉,白蓁嘤咛一声,小穴受刺激般地夹紧,诸晏倒吸一口凉气,手掌搓揉这雪白的臀瓣又轻轻拍打了一下作为惩罚。 “你差点把我夹射了,小坏蛋。”说完,诸晏将肉棒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啊,被填满了,戳到花心了,好舒服……”白蓁扭着屁股蹭着诸晏的下腹,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猫,诸晏总算明白为什么兰岛那位喜欢叫她小猫。 “坏猫咪真不乖,但是好可爱……” 诸晏抓住她的腰忽然加速肏弄起来,将节奏重新掌握到自己手里,否则被她扭着小屁股,冠首不断被花心吮吸,自己很快就会想射。 “嗯啊啊,诸晏才坏,啊啊,好舒服啊。” 诸晏挪了个方向,自己也上了沙发,俯下身,将她的裙子一路往上推,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吐息道:“宝贝,学小母猫叫给我听好,不,好?” 最后叁个字诸晏按照节奏用力顶了花心,白蓁的呻吟被他撞碎,他的手抚上她的下腹手掌下可以感受到肉棒埋在花穴将小腹顶出的形状。他这一摁,白蓁只觉得理智被快感冲垮,肉穴里的敏感带没有一点遗漏地被照顾到,她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牢牢摁住,只能承受那过电般连绵不绝令她战栗的欲浪。这时候哪怕让她叫诸晏主人,她都会无意识地叫出来,白蓁用耳朵蹭着诸晏的嘴唇,腰肢扭得更欢快。 “喵喵喵,我是诸晏的小淫猫,啊哈,啊,唔,肏我,大肉棒肏得小穴一抽一抽的啊,好厉害喵……” 一想到她在范徵面前也是这样猫叫着发浪,诸晏觉得醋意一点也压不住,一下接一下更加快速地用肉棒鞭打花心,性器的交合“噗嗤噗嗤”带出的水液全都撒在沙发上,白蓁的一对肥兔儿晃得厉害,诸晏一把抓住,在手里把玩揉搓,他的小坏蛋此刻不在别人身下,只是在自己怀里发骚,诸晏安慰着自己,肉棒却忍不住一再欺负花心,白蓁的叫声都变了调,被他一摁小腹已经达到了一波小高潮,还没缓过神来又持续被肏,花心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诸晏顶开花心,冠首感到一阵紧箍,他皱起眉头,想要抵御强烈的射精欲望,奈何白蓁一直在自己怀里蹭着,用乳肉用脸颊用小穴刺激自己几乎所有的感官。他赶紧退出大半肉棒,继而肏进去,如此往复,白蓁的小穴越发紧裹肉棒,她的叫声也染上一丝哭音,听起来十分可怜。 “好宝贝,马上射给你。” “啊啊,诸晏,唔,快射给我,把我的小肚子射满,唔啊啊,啊射进去了啊……好多,好满……” 白蓁呻吟着,待到诸晏拔出半软的肉棒,穴口涌出大股的白浊,看得诸晏几乎立刻又想再来一次,他跪在沙发边将它的腿间清理干净,又将她抱去卧室,白蓁浑身无力,手指都懒得动,任凭诸晏将她扒光,再次倾覆上她的娇躯,轻吻着她的耳垂:“不会让你多花力气的,我来好了。” 白蓁身体很亢奋,可大脑却很疲劳,眼睛一闭也就由着他折腾了…… 早上起床时,白蓁觉得自己就像被大蟒蛇缠住了,诸晏用手臂和腿将她牢牢地箍在怀里,她刚睁开眼睛,诸晏也醒了。 “后来又肏了我几次啊?”诸晏松开白蓁,揉了揉眼睛,她翻身过去问。 诸晏的眼神稍稍闪躲了一下:“一次吧。” 那就是两到叁次。白蓁心想。 够到床头柜的手机,白蓁看到了景桓在一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醒了回个电话。” 她立刻拨了过去,那头景桓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白蓁稍感紧张:“怎么了?” “白氏地产暴雷了,就是本家二爷的主业。十点有个记者会,你可以关注一下。” 白蓁松了口气,打了个呵欠:“唉,不是你出事就行了,居然被他撑到了这个时候,正好我这段时间有空,让我好好想想办法怎么搞他们一场。” ======== 接下去就是白白开铲车铲平本家的剧情了(不是!) 66遗产(1) 回到白氏新能,虽说有盛曦等人维持日常营运,可大宗项目还是需要白蓁的批准,比较急的都在晚上通过视频会议的方式跟她汇报过了,可以稍微往后顺延的就都排到了今天。 白蓁知道递过来的这些项目都是盛曦开会讨论过的,只等她最后拍板,于是按照轻重缓急排了顺序,让一个个汇报人单独来她办公室。 盛曦到走廊喘口气时,刚好看到一个经理脸上带着心如死灰的表情走出董事长办公室拍了拍即将进去的一位中层的肩膀,而那位中层则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走进去,她嘴角抽了抽,心想:白蓁那根本就是对他们进行拷问了吧。 经理走到电梯旁,朝一旁站着看窗外风景的盛曦打了个招呼。 “怎么了?她很凶?”盛曦笑着问道。 “也不是啦,白董确实严厉,指出的问题也很到位,只是气场太足了,盯得我腿发软,说话都磕绊。” “哈哈,是嘛。我倒是没觉得。”盛曦调皮地笑了一下,随后帮他摁下了下行键,“你都忘记摁这个了,看来是真紧张。” 经理再度挠挠后脑勺,像是有些窘迫地红了脸。 白飞椋恰好看到这一幕,一瞬间阴沉的情绪划过眼底,不过他很快收拾好情绪,装作浑然无知地经过两人往盥洗室走去。他盯着暖光灯下的镜子,将冰冷的水泼到脸上,他花了很长时间去接受一个现实:他同盛曦之间的感情联结很脆弱,随时都有可能倾覆。即便在兆思归婚礼那天,两人似乎和好了,就像无数小说写的那样,两人了解了彼此的过去,理应走向he,然而并不能,他们之间不存在误会也就没有所谓的和解,甚至,他们之间都没有情感基础,只是莫名其妙地发展到喜欢,白飞椋单方面莫名其妙地非她不可。 兆思归婚礼那天,他激动地拉住她的手,可盛曦的眼里却有着淡淡的疑惑,她的薄唇一张一合,她的话语在他脑内再度回响。 她说:“白飞椋,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喜欢我,可我,从一开始就只是接受了你,接受了你的喜欢,享受着你的喜欢,却从来没想过了解你,这种不平等,让我困惑。” 是啊,她不喜欢自己……就算在床上哄她说多少次喜欢,她都不喜欢自己。 虽然失落,却也不是全无希望,至少当下,他能借着职务便利,经常和她待在一起。 重新回到走廊时,那位经理已经进电梯了,盛曦的身影消失在白蓁办公室门后,白飞椋知道方才自己是反应过度了,他的情敌自始至终只有两个,一个是高盛远,一个是工作。 正打算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叶瑜就将他叫住了:“白总,白董有事找。” 推门走进白蓁的办公室外间,看到盛曦站在叶瑜的办公桌旁翻文件,两人相互点个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叶瑜敲了敲内间的门,很快门从里打开,走出来一个垂头丧气的中层,白蓁的脸色并不好看,盛曦见了都不免皮一紧。 关上身后的门,白蓁不等两人坐下便开口:“知道白氏房产暴雷了吧。” 盛曦点点头,嘴角一弯:“姐姐要开始搞本家了吧。” 白飞椋不敢说话,距离盛曦有些距离地坐下,明明两人坐同一张双人沙发,他却挨到了扶手便,进来送咖啡的叶瑜疑惑地看了白飞椋一眼。 “现在不是动二爷的时候,要再晾他一阵,让他努力挣扎一下,等到人穷途末路了再说。”白蓁揉着太阳穴说道,春日的阳光令她觉得稍感头晕,也许是之前被那些中层气得。 “家主难道不会帮着二爷渡过这次难关吗?”白飞椋小心地问道,也难怪他有这样的想法,在本家成长起来的孩子,看样子是受了隐蔽,实际上站在本家的阴影下,会不自觉地认为白氏是个庞然大物。 在盛曦面前,白蓁自然不会去打白飞椋的脸,只是淡淡地说道:“你知道他们欠了多少人房子吗?这一暴雷全国又会有多少烂尾楼,这种摊子,谁敢接?” 白飞椋略一低头,稍显不自然,确实他也觉得自己被本家吓怕了,其实他就孤身一人了,横竖没什么把柄落在他们家,怕什么呢? “不打他家的主意,叫我们做什么呢?” “打白氏珠宝的主意。”白蓁显然已经探听到了什么消息,唇角一勾,让人见之就觉得此人肚子里藏着坏水。 “你怎么知道叁姑最近本家跑得勤?”白飞椋惊讶地问道,不过他也知道白蓁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地把信息源透露给她。 “白氏房产同她的珠宝公司的现金流从来都是账面上造的,其实大部分都在国外的金融市场上,原本白氏房产不至于这么早暴雷,奈何他们委托投资的那家赛可资本因为涉嫌内部交易,被查了。”白蓁拿起桌上的小饼干一掰,“咔嚓这资金链就断了。可珠宝业毕竟不会像房产那样涉及普遍利益,所以不会报道出来的。”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白飞椋明白了,虽然他的才能尚不足以支持白蓁的计划,但是他有个好用的身份。 白蓁一脸坏笑:“拿你之前放弃遗产那件事闹。” 白飞椋心下一惊,一双桃花眼瞪圆了看向坏笑的白蓁。 “那我呢?我又不能陪他去闹,我没那个身份啊。”盛曦一摊手,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我就跟你说有这么一件事,到时候你可能还得帮着点,不过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白蓁语焉不详地说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跟飞椋再说几句。” 回到本家,白飞椋第一次觉得春日的夜风也如此寒冷,白蓁后来对他说的话,给他看的证据无一不砸得他头晕眼花、手脚冰凉。原来,他父亲的死亡不能说是本家预谋,也带上点顺水推舟的意味,而预料到一切的母亲留给自己的信托基金都被他们支取了,更徨论他们四房的不动产以及白氏庞然巨物下多个企业的股份。 “他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竭泽而渔的事?”白飞椋还记得听完之后他强行压下情绪问道。 “我想他们那时候也遇到了一些资金方面的问题,就……” 他从自己的院子房间里翻出了当年放弃遗产签署的协议,将有些泛黄的纸一张张仔细地拍给了一位姓沉的律师。白飞椋深吸一口气,春夜里夹杂着花草的芬芳在他嗅来却有些刺鼻,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自我鄙弃过,不过他还有机会,就算这次他只是白蓁的一颗棋子,也要做好棋子的本分,让本家在棋局上满盘皆输。 果然,在周六的早上,让白飞椋等到了前来求助的叁姑姑白叔云,趁里面家主还在会客一时还没让她进去,他快步走过去,在白叔云被引到二房去喝茶前跟了上去。 “姑姑。”白飞椋久违地戴上了钻石眉钉,穿着白色休闲的西装裤,闲雅地走上前去,配着庄园内的白墙青瓦,端得像是旧时代的公子哥儿,可那枚眉钉又在今日的阳光下烨烨生辉。白叔云因为当年也拿过弟弟的遗产来度过难关,平素看到这位可怜孩子还能装出一副普通姑姑的模样,今天却莫名地心头一凛,她将这种感觉归咎于眼下自己的珠宝公司受困的处境。 白叔云只回头露出和蔼的微笑应了一句:“飞椋。” “听说近来姑姑总来庄园,是有什么好事吗?是叁哥还是大姐好事将近了?”白飞椋坐在了白叔云下首的圈椅上,笑眯眯地问道。 当妈的总觉得自己家的孩子才是最好的,叁房家一子一女,儿子喜爱搞科研便在外读博,女儿学的正是珠宝和文产,现在已经进入公司实习,怎么都比白飞椋这个下放到旁支企业去的好。在白飞椋面前,白叔云总是不愿意暴露出不好的一面的,可她也不敢乱说什么子女好事将近,毕竟小辈之间联系得紧密,万一白飞椋去问了自己的孩子,谎言不是马上被戳穿了。白叔云好歹也是在商场身上纵横了几十年的人,定了定心神便道:“公司出了点小问题,找你大伯聊聊。” “哦……”白飞椋拖长音调回应了一声,白叔云总觉得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瘆得慌,也许是这次的危机让她有些慌乱了。 “家主有请。”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管家站在二房门口恭敬地说道。白叔云本就不耐烦跟这今天忽然变得画风诡异的四哥儿多说,连忙抄起手包走出耳房,经过白飞椋时他也恰好站起来,把一个黑色的比指甲盖还小的玩意儿丢进了她的敞口手包里。 管家见白飞椋仍旧站在耳房里,眼睛看着博古架上的花瓶,也懒得管这位随性少爷,跟在白叔云身后走向主厅。 待到送茶的用人走后,白飞椋冷然地坐在二房的小会客室里,春日的阳光照进来,被雕花门隔成长条落在他的脚边,可他还是觉得冷。 他还记得,在白蓁那间恒温恒湿的办公室里,自己是如何听着她说的话,从脚底一路寒到心底。那些笑容与关怀瞬间称为了假面,摔毁之后暴露出了如同修罗恶鬼的嘲讽,世家大户内核的肮脏与不堪就像是装在精致酒杯里的污水,经过矫饰之后,被白飞椋一口吞进了肚子里。白蓁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给他留出足够的空余来消化这一切。 待到他缓过神来,抬起头白蓁脸上依旧平静,白飞椋想知道她为什么可以永远这么冷静理智,不过眼下不是时候,他搓了搓脸颊:“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给了你这么多信息,自己想想。我不是本家,不会放养一个纨绔。”白蓁说话毫不客气,白飞椋为自己问出的问题感到些许惭愧。 两人之间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白蓁忍不住了:“算了,给你指条明路,你把白叔云同白伯益之间隔开,再把她单独带来见我,这个你做得到吗?” 白飞椋点了点头,就算做不到也得咬着牙去做。 66遗产(2) 他从旁边茶几肚里取出一本线装书,随意地翻看起来,昨晚将放弃的协议书拍给律师看时,灵光乍现。白飞椋抬手看了眼手表,等待白叔云从正厅出来。 今天,家主仍然没有松口融资的请求,白叔云失望中掺杂着恼怒,多年的闺秀教养没有让她当着大哥的面发作,离开厅堂之后,她狠狠地将手里的名片揉成一团砸在了柱子上。白飞椋站在二房廊下,冷眼瞧着叁姑,管家跟在她身后打算送她出去,白飞椋绕了路,提前去了停车场。 事已至此,白叔云哪里会想不通她那位好大哥的算盘,果然唇亡齿寒,她走进车库,却发现白飞椋站在车边,见她过来,眉眼弯弯地替她打开车后座的门,端得一副绅士的模样。白叔云觉得今天的侄子看上去邪得很,不过想他孤身力薄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便走过去钻进车里,没成想,车子还没发动白飞椋已经坐了进来。 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倒和四弟年轻时有些相像,白叔云一时间有些错愕,又有些怀念,心里复杂得很,语气倒是软了下来问道:“找姑姑什么事?” 白飞椋知道自己的外表以及这么多年的装傻足以迷惑人,暂时他还没打算放弃这个优势,于是轻声叹一口气,丰俊的脸庞黯淡下来:“姑姑,近来我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 听到这话,白叔云心中“咯噔”一下,笑容差点挂不住:“听到些什么啊,这么严肃?”她恨不得赶紧让司机把车开走,琢磨透了大哥兴许想一点点让白氏珠宝自个儿垮掉临到最后一步吞并,白叔云怎么看都觉得这座庄园要吃人。 “也是我不好,看到姑姑就胡乱开口……”白飞椋越发显得垂头丧气,“又不好意思继续在庄园里嚷嚷,就跑到停车场来等姑姑了。” 白叔云心里打鼓,强壮镇定道:“也到了中午了,飞椋你要是没什么事,姑姑请你吃饭。” “不,还是我请姑姑吧,姑姑不住在这里,不知道哪里好吃。”白飞椋眉间似有愁容,勉强露出个笑,随后趁白叔云没反应过来,给司机报了个地址。 白飞椋给本家人的印象一贯如此,洒脱如云,没个定性,白叔云心里对他没多少防备,说白一点,对他多少有些轻视,不相信他有那个能力做出什么坏事,也就随他去了,司机油门一踩,轿车离开了归一庄园。 白飞椋早已提前通知了让白蓁等在那处会所的包厢,他也知道自己不光是要把白叔云带过去,更要为接下来谈的事情做个铺垫,他深吸一口气道:“姑姑,不瞒你说。” 白叔云心里装着事儿,侄子一开口,她竟吓了一跳,好在外表看不出她反应多大:“你说。” “姑姑,早上是侄儿莽撞了,不知道珠宝公司竟出了这样的事……”白飞椋又小声地补了句道歉的话。 白叔云心定了定,幸好他还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事,如果他知道了,依照他的性子必然不可能这么镇定,想到这里,她露出了个带着些许怜悯的笑容:“人在商场,难免有些风浪,这些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姑姑,我虽然本事不大,可到底也听得出事情是否严重……”白飞椋此刻的脸上竟露出些许被轻视的不满。 白叔云一怔,心想这小子好歹也在白氏新能待过,自己也该有所改观,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他当成个傻子,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他面前走漏什么马脚,只得半真半假地说道:“都怪姑姑还把你当小孩子,其实,也就是资金周转不过来了……” 轻巧的一句话将宝石开采公司因为当地动乱停工、现金流被套牢强行解套只会面临巨额亏损、此前的人工钻石直播丑闻、公司内部设计师盗用徒弟设计还涉嫌性犯罪这些内忧外患轻巧地遮盖过去。白飞椋若不是一早看过白蓁给他的资料,自己也顺着查了一查,或许还真会被白叔云蒙骗,论演戏本家没一个人比得过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充分运用外貌优势又在眉宇间染上几分忧愁:“姑姑,资金这事儿,我还是没法帮你,你也知道我的……” 他太像弟弟了,那个从小跟她打闹,感情却好得几乎穿一条裤子的弟弟,白叔云的眼角像是被柔软的什么刺了一下,又痒又疼。 看着白叔云的表情,白飞椋知道为什么白蓁要先挑她下手了,因为她对自己父亲的死最愧疚,在用自家的遗产度过难关之后,像是补偿般地给了白飞椋不少关照。 “都用了沾血的钱物了,过后再做好人,不是虚伪得慌?”白蓁的话在白飞椋脑中响起,是了,她若是当真羞愧,怎么好意思去吞下弟弟的遗产,哪怕只是一部分。 捕捉到白叔云脸上的愧疚,白飞椋知道自己可以将话题转入下一阶段了。 轿车内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很久,白叔云也知道盯着自己侄子看有些怪,连忙收了视线,打算把话题转向其他地方,白飞椋先开口说话,眉宇间仍旧是化不开的忧愁:“姑姑,我,唉……” 看着白飞椋欲言又止的模样,白叔云蓦地心酸了。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白叔云学不会大哥二哥的心硬如铁,可她还是接过了那些股份,那块地皮,在她心里,这些都不妨碍她心疼侄子,白飞椋是无辜的可怜的,尽管他的可怜里有那么一部分是自己施加的。这些并不妨碍她心疼他,白飞椋跟她儿子不一样,她觉得他的纨绔是掩盖脆弱的方式,旁人不该置喙,更何况,他若不做个闲散的公子哥,那两位哥哥又会如何对他? 白叔云握住了侄子的手,亲切道:“阿椋如果有什么不妨跟姑姑直说,如果是姑姑能办到的,必然会为你做。” 白飞椋得了这句承诺心下暗自讥笑,什么金口玉言有的时候承诺不过是嘴边的气,吹一吹就散了。他脸上还是一副不敢说的模样,白叔云劝了两句,白飞椋方才把之前白蓁诈死时,白伯益要他趁机夺权的事说了出来。 白叔云越听越心惊,因为珠宝公司的颓势一再显露,这些事她根本无暇分心去打探,白飞椋的这个故事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白叔云联想到了今天在会客厅里大哥对她提的意见,他让她去看看新的宝石矿和钻石矿,那两处矿脉地处不算太平的区域,她心中一惊,刚想推脱可以让下属去看,却被白伯益拒绝了,说是那两处矿脉的消息比较私密,他不欲分享给家族之外的人。那自己去了,是不是有可能……可她自己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救公司的法子,当下根本无人愿意给她融资。 她缓慢地长长舒出一口气,那可怕的设想一旦在脑子里生根便难以拔除,她那位好大哥怕是盼着她死呢。 “那你现在在白氏新能过得怎么样?姑姑自顾不暇,没能好好关照你。” “不妨事的,至少人家没把我架空,没让我做个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多少也学了点东西。”白飞椋勾了勾嘴角,显得有些苦涩。 “我对白蓁也不了解,外面那些人写什么,那都是不足信的,她没有因为你的行为而架空你,或许是个还算不错的人。”就算再不了解,白叔云也知道这人年纪轻轻人脉甚广,现在正帮着盛都派做五叶航空的破产重组的工作。 白飞椋但笑不语,轿车眼瞧着驶入了掩藏在竹林山间的会所。 白叔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点希望,是啊,她光顾着求家主,怎么不去看看别人,若不是公司实在到了非求助不可的地步,她绝对不会开口让白飞椋引荐。 白飞椋听闻姑姑的请求,怔愣了许久,他是没想过这事儿会如此容易,腹内打好的稿子还有一半没说,白叔云居然主动提出要见白蓁。 一会儿就能见到了,拐过这个走廊。白飞椋心想。 这间会所一院子的白墙黛瓦,还有丛丛修竹,绕过两个小院,白叔云总算琢磨出不对劲,笑着问道:“你怕不是提早订好了位置,还有什么话要跟姑姑说吗?” 白飞椋笑着,没有否定,来到包厢陶然居,推开了雕花小门,请姑姑进去。 白叔云提起裙摆跨过门槛,待看清包厢里坐着的那个人,自然是愣住了,转过身子不可置信地盯着白飞椋。 “姑姑,不是想见白董吗?”白飞椋淡淡地微笑着,那是从未在本家任何人面前表露出的神情,是看到猎物一步步走进圈套的愉悦。 “阿椋,你这是……”白叔云惊疑地看向白飞椋,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个局,就在白飞椋上车给出地址的那一刻起,她就逃不掉了。 “白总,本应按照备份喊,那称呼实在把人叫老了,坐吧,吃些什么?”白蓁站起身说道,“白总要是现在走,有些事也不必开口了,毕竟我忙得很,能抽出来的时间不多。” 这句话带着威逼,白叔云就算再不情愿也不会拿公司的困境开玩笑,堆起了笑容说道:“怎么会呢?亲戚间吃饭哪有甩脸子走的。” 白飞椋刚为姑姑拉开椅子,包厢的门再度打开,走进来一位短卷发的女律师,她似乎刚下法庭,一身黑色正装,左胸前别着律师徽章,且看她袖口的蓝宝石袖扣还有正装的料子和剪裁就知道这位律师身家不菲。 “来了啊。”白蓁熟稔地冲来人打了个招呼,女律师点了点头算是回复,随后坐在了白蓁右下手的位置,随后白蓁冲门口的服务人员说道,“先上前菜吧。” 见有律师参与,白叔云越发不安,她发现自己完全陷入了茫然无知的境地,而正在此时更让她害怕的事发生了,白飞椋略微一点头退出了包厢。 “白董,这是什么意思啊?阿椋不在这儿吃吗?” “他还有接待,也在这座会所。叫我小叶子就好了。”白蓁解释道,其实白飞椋此时正在隔壁,两个包厢的阳台相连,他坐在阳台就能听到她们的交谈声,盛曦也在。 “阿椋这孩子真是的,我不过说了句,他就……” “这些不必说了,大家都知道不是巧合。”白蓁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走亲和的路线,“白总,我听说公司需要融资。” 白叔云不喜欢谈判的步调完全掌控在对方手里,而且对方还是曾经本家从未放在眼里的小辈,挣扎着稳住心神:“白氏珠宝确实陷入了一定的危机,不过我已经找了家主帮忙,想必资金的问题一定不日就能有所转圜。” “哦,是我白担心了,正好,上菜了。”白蓁微微笑起来,白叔云看着上手年轻美貌的女子,她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端倪,虽然她年轻,可身上的威压却不小,坐在自己对面的律师自顾自倒茶剥毛豆,完全没有参与谈话的意思。 正菜一道道上桌,白蓁偶尔同白叔云说些家常话,无非围绕着白叔云的儿女,有意避开了公司经营还有她的婚姻状况,若是没有什么前提,白蓁是个很舒心的聊天对象,然而现状却是白叔云心一点点沉下去,她完全摸不透白蓁叫她来做什么,白蓁若有所图怎么都应该开口了,可她一点没有着急的样子。 “给你看的协议看得怎么样了?”白蓁总算转向了埋头吃饭的律师那一侧。 “有点漏洞的,还是有些地方经不起推敲。”律师嘟囔着说道。 “能赢吗?” “说不好。”律师微微皱起眉头,“你也知道这种民事案最后都会走向协商那条路的。” “哦……那你先吃饱。还要吃什么自己加菜。”白蓁挥挥手,让服务生拿着菜单过去律师那里。 白叔云的直觉告诉她,她同律师商量的协议跟自己有关,联系到她特意让白飞椋叫自己来……是那件事,可是她怎么会知道的?这时,她的目光又转向那位安静吃菜,骨碟换了叁次的律师。 她沉不住气了,装作亲密地给白蓁夹了菜,问道:“小叶子,你跟我交个底,到底什么事?” 白蓁明艳一笑:“为了白飞椋父母遗产的事儿啊。” 白叔云差点眼前一黑,虽说她隐隐猜到了,可事情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她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想到这件事的?” 白蓁像是没有意识到她中途强行改口一样,指了指那位女律师:“她们律所最近合并了一个小律所。” 白蓁并没有说谎,她所做的不过是答非所问,然后引着白叔云自己脑补。 “我可以补偿阿椋。”白叔云沉声说道。 白蓁眉眼弯弯:“拿什么补偿?你们公司的股份吗?” 这两个问句就像是两记耳光扇在白叔云的脸上,她的眼底忽然划过一丝阴狠,在她心里白蓁同白伯益是一样的人,于是说道:“怎么会呢?白氏珠宝掌握了几座矿脉,只是我实在抽不开身去看一看,若是阿椋愿意替我去看一看,我愿意……” “愿意怎么?”白蓁仍旧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给他一座……让他以此入股,每年给他分红。” “白氏珠宝现在怎样,您不必我一个外人来说道什么吧,您又要拜托我的下属做事,诚意又不给足……要我说,怎么也得叁座。”白叔云心中感慨这白蓁胃口不小,就在她沉默的时候,白蓁看着她的表情再度开口:“不为难您,这样吧我给您一笔钱融资,我要一座矿脉,飞椋也是,毕竟大头还得去跟那两位讨。” 白叔云松了口气,正想着白蓁太好骗了,只听得她说道:“合同填好了,拿出来吧。” 白叔云心中一凛,女律师擦干净手,从大包里拿出一迭纸递过来。 白蓁说道:“拿回去好好看看,我们可不会像那时候一样,不给任何思考时间就让人签字。” 白叔云一顿饭吃完,什么滋味都没尝到,胃还隐隐作痛,她手里攥着的文件袋里有一沓文书,只要她签字,公司就有希望渡过难关。在桌上,她粗略地翻看了一下,白蓁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侥幸的余地,每一分钱的付出,白蓁都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就能看到实打实的回报。她知道,家主除了矿脉之外已经不可能给她任何形式的援助了,那些矿脉如同浸润了鸩酒的甜点,她不如借力打力,同白蓁合作一次,反正若是她赌输了情况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坏了。 疯狂推主线,现在正在写正文完结后的番外 66遗产(3) 白蓁看着白叔云那边安排的查看行程,面上冷笑不止,白飞椋进办公室时就看到她这幅阴恻恻的表情,不由地为自己点根蜡。 “你那位姑姑啊,真是生动地教人知道什么叫一边害人还能一边流眼泪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白莲花。”白蓁将手里的文件飞给白飞椋,“你自己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去吧,反正也不贪这一两座钻石矿。” 白飞椋坐到白蓁对面翻看着,若论两座矿脉所在地区的危险指数,远不如父母那次外任的国家高,横竖他也不必下矿,只要周围看看就好了,若是自己去了,那么自己名下就有了产业…… “我去。”白飞椋坚定道。 白蓁看着他,自然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念头才想去的,有的时候恋爱人的思维是常人不能用理智推断的,不过她还是猜测道:“你不会是因为没有自己的事业产业而觉得自己低高盛远一头吧。” 白飞椋的耳根一下子红了却还想掩饰:“自然不是,曦曦那样的人喜欢一个人不会看他有没有产业的……” “原来你知道啊。”白蓁一抽嘴角,“这地方危险指数不算太高,可到底有出事的可能,虽然没有大规模暴动,可小范围内还是会出现火力冲突。”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也想看白伯益吃瘪,这只是第一步。”白飞椋微微笑了一下。 “嗯,作为我的下属,我也不会苛待你,你要保证自己的生命,我也会替你准备一些东西,在你出发的时候带走。” 白蓁雷厉风行,说要给白飞椋准备,那个周末便已不见人影。 诸葛思廷觉得眼前的一幕十分熟悉,他等在洪爷的庄园外,等那个飘逸动人的身影出现。联想起上回白蓁来洪门后的事,思廷心里就紧张,生怕这一次白蓁又要搞什么让人犯心脏病的幺蛾子,这么担心着,思廷在车内越发焦躁。 她是进了庄园才突击式地给思廷发消息,让他来接自己,她知道自己可能要跟洪爷聊好一阵,兴许还会吃顿饭,可思廷看到她的消息马不停蹄地就过来了。令她意外的是,洪爷很好说话,很快应允了她提出的请求也满意她开的条件,两人谈完时,外面就有人进来通报,诸葛二少的车已经到了。 洪爷揶揄地笑笑,说道:“幸亏你不是我女儿,幸亏我的儿子不喜欢你。” 思廷尚未来得及焦躁第二轮,白蓁便出现了,穿着靛蓝裙子配金色腰带,轻盈的裙摆随风抚弄着她雪白笔直的双腿,从庄园到车旁的几步路走得风情万种,看得思廷心旌摇摇,连自己想问什么都险些忘了。探过身子给白蓁开了门,她见思廷有些气鼓鼓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我离开u国之后,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思廷强压下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别过头去:“你又找洪爷干嘛?” 白蓁知道他又怕自己忽然消失,故意想要逗一逗他,便说道:“也没什么。” 思廷微微皱了下眉头,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着急,端正了一下坐姿,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尘,又清了清嗓子:“我只是想提醒你,跟洪爷做交易也要绷着点神经,总之……” 他侧过头,发现白蓁支着脑袋微笑着看他,便不说话了。 白蓁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手背:“怎么不说话了?” 思廷回过头看着她,阳光沿着她的轮廓勾画出发丝的光泽,与之对应的是她的表情沉在阴影中,他低下头看着捏着自己手背的手,用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握住:“在想,你不是小坏蛋,是个大坏蛋,简直就是反派boss级别的。” 白蓁轻声笑了起来,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思廷不说话:“你哥总是不肯跟你轮换位置是吗?” 思廷刚想回答,敏锐地发现她在转移话题之后,不肯妥协地问道:“你这次又找洪爷什么事?” “想不想来z国陪我?不出意外,我应该不会挪窝了。” “你那边那个老头子这么方便就解决了?你来找洪爷就是为了对付本家?”思廷越说,眉头皱得越紧,他根本克制不住去设想更坏的后果,洪爷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白蓁救了他的儿子固然是件大功,可挟恩图报是洪爷最为厌恶的,“我知道你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可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原来你不想过去陪我吗?”白蓁听出了思廷的担心,坏心眼起了就是不说。 思廷盯着她的笑眼,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久违的沮丧涌上心头:“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让人白白担心。” “白白不担心哦。” 思廷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在玩梗,差点气到心梗:“是啊,你是不担心!” 白蓁见他气得脸色发白,虽然不知道他在脑补什么可怕的事情,但她多年来开后宫早有经验,鞋子一拖,侧身倒向思廷,把脑袋搁在他的腿上:“你们的大腿练得太硬了,睡上来一点不舒服,但是我好困啊……” 说着,打了个呵欠,把眼睛闭上了。 思廷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似乎又瘦了:“真的很困吗?不是为了逃避问题吧……” “我说你们就是关心则乱,不信你数到叁十,我肯定睡着了……”此刻的白蓁团成一团,褪去锋芒,就连说话也变得黏糊糊的,就像是麦芽糖将思廷一点点裹起来。 他看清楚了她眼底的青黑,心里有些烦躁地假设:如果当年她没有回国就好了…… 轿车驶入地下车库,那惨白的照明刚一打到她的脸上,她便条件反射般地醒了过来,白蓁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清楚腿枕的主人是思廷,一时间还有些迷糊:“怎么是你?” 思廷被她睡得大腿发麻还不敢动,听到她醒来时仿佛睡错人一般的渣女发言,气不打一处来。白蓁抬手摸了摸思廷的脸颊:“睡迷糊了嘛……” 思廷张了张嘴没说话,搂着她从电梯到公寓,白蓁像是真的累惨了,趴到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被思廷硬是脱了衣裙抱进了浴缸。 白蓁嘴里嘟囔着“你是嫌我脏吗”实际上默许了他的动作。 思廷坐在外面,根本没心情处理公务,直到亲口听到她跟洪爷谈了些什么,他才会放下心来。这么想着,思廷走进了毫无动静的浴室,白蓁趴在浴缸边睡着了,暖光灯照在她的皮肤上泛起诱人的色泽,她的呼吸平稳,沾水的睫毛根根分明,凑近看还能看到上面挂着极为细小的水珠。 他叹了口气,如果不考虑外在因素,他可以蹲在浴缸边就这么看她睡觉看一天。 思廷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将她摇醒,帮她擦干净身体,抱到了外面的床上,他静静地看了她两秒,决定用自己最拿手的方式弄醒她。 去u国的飞机上她又是开视频会又是单独找人谈话打回两份提案,下了飞机在车上打了个盹又找洪爷谈交易,从出发到现在过了将近叁十个小时她连2个小时都没睡足。倒时差带来的疲劳在她泡进浴缸之后完全抒泄出来,陷入柔软的床铺,腰背被床垫完美贴合承托,她如卧云间,舒适又温暖…… 话虽如此,白蓁的睡眠还是挺浅的,她的头脑昏昏沉沉,五官却仍然敏锐,思廷在房门口去而复返,就算刻意放轻脚步,她还是能捕捉到他越走越近的脚步,以为他只是痴汉地坐到一边看自己睡觉,也许是他待着身边的缘故,白蓁的睡眠又深了一层。 思廷坐在床边,他发现自己有些忍不住了,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从她身上得到安全感。这么想着,思廷调高了房间的温度,将她身上的薄被掀开,轻轻盖上毯子,他脱去衣服,分开她的双腿,跪趴在她的双腿之间。她的阴户雪白圆滑,浅粉色的花唇软趴趴地闭合着,思廷只看一眼就起了生理反应,他伸手拨开花唇,里面还不够湿润,肉蒂还埋在花唇之上的软肉间。思廷低下头,张开嘴含住她的花唇,舌头轮番在她的两瓣花唇间含舔时不时用舌尖刺激着阴蒂的位置,即便还未清醒,白蓁的身体还是诚实做出了反应,一股带着浓郁香气的几乎无味的液体涌了出来,伴随而来的还有白蓁的嘤咛。 ======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66遗产(4)(思廷h) 白蓁是被腿心间涌出的淡淡快感弄醒的,随着感官的清醒,她能感觉到小穴被手指分开,舌头在她的花唇间流连,被人引逗阴蒂的快感转变为阵阵热流涌出…… “啊,思廷?”她软乎乎地问道。 “是我,舒服吗?”思廷见她醒了更加卖力地舔弄她的花穴,他用手指将花唇分得更开,舌尖就这淫液伸进了她的小穴,他的鼻尖蹭着阴蒂令白蓁忍不住震颤。 思廷的舌头很灵活,他伸进去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她靠近穴口最浅的那出敏感的软肉,舌尖轻轻一抵,白蓁的腰便忍不住抬起,她的双腿微微发颤。 “嗯啊,思廷……舒服的……”白蓁闭着眼睛享受着他唇舌的侍奉。 思廷吸吮着她的花唇,舌头进出花穴的声音光听着就令人脸红心跳。小穴被思廷舔弄得直流水,他吞下了大部分的花露,当他的舌头退出小穴时,白蓁发出了又舒服又不满的鼻音。 思廷的舌尖游弋向她完全勃起的小阴蒂,舌尖的戳刺令白蓁发出一迭声的呻吟,她的双腿曲起,脚趾无措地蜷缩起来,似乎对来势汹汹的快感感到几分慌乱。 “嗯啊思廷别舔了,小穴好空,好想被插……” “好,听你的。”思廷的嘴角划过一丝堪称狡黠的笑容,他迅速爬到白蓁身边,将她拢到怀里侧躺着,他低头吻住白蓁的双唇,一手环过她的腰,另一只则伸向方才被他舔过弄得湿漉漉的腿间。 白蓁本能地伸出舌头回应思廷的湿吻,两人的唇舌很快交缠到一起,思廷的手指在她的阴户间摩挲着,数根手指一齐在她的花唇上又揉又捻,指腹在触及阴蒂时用力碾过,引起白蓁的阵阵饥渴,淫液很快打湿了思廷的手掌。白蓁的腰无意识的扭动着双腿夹着思廷的手腕,花穴蹭着他的手指。 “唔唔,啊……”双唇不知疲倦地相互索取间,白蓁仍旧不满足地呻吟着。 思廷的肉棒毫无阻隔地抵着她的侧腰,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双唇,啄吻着她的唇角:“宝贝,想要吗?想要大肉棒肏你吗?” “要,嗯啊,要大肉棒插进小穴里……” “那宝贝要先回答我,你今天去洪爷那里谈了什么?” 白蓁没有睡醒,大脑又被快感刺激得晕乎乎的,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思廷说的是什么,便含混地说道:“生意啊……” 思廷环在她腰间的手抚摸着她的小腹:“什么生意,嗯?” “不,不记得了……”白蓁倒也不是故意如此,而是快感让她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想不出思廷想要的答案。 “那小蓁要接受惩罚啊……”思廷一边说着,一边揉弄起阴蒂,另一只手则轻轻摁着她的下腹。 “啊,啊,嗯啊……”一股股如同电流般的快感侵袭着她,她的小腹和双腿忍不住抽搐,她短促地发出叫声,很快被思廷用嘴唇堵上。 阴蒂的高潮总是很容易就达到,白蓁的双腿很快战栗起来,她的腰似乎想要后撤离开那双令她逐步失控的手,可思廷将她紧扣住。他很快松开她的嘴唇,听她淫浪的叫声:“啊啊,思廷,啊,要去了,呜呜,要喷了,小穴要被思廷玩喷水了啊……” 说完,她一挺腰,一股透明的水液再度涌了出来,思廷将他的手指凑到白蓁的脸颊边,她伸粉舌舔舐着,她的模样几乎让思廷想将她立刻摁住办了,可他必须用这种软性拷问得到自己的答案。 “宝贝,小穴是不是很空,想不想被狠狠肏一顿?” “嗯……好想被肏,想被大肉棒插,被思廷的大肉棒肏进去,肏到宫口,然后小肚子被射满……” 听着白蓁的言语,一次都没有疏解过的思廷反倒更加忍不住。也不管自己的“拷问计划”是否会失败,思廷撑到她身侧,分开她的小穴,急不可耐地沉下了腰。 “嗯啊,好棒,思廷好厉害,小穴被撑满了……唔,好深……” 肉壁缠住了渴望已久的肉棒,激动地吮吸着,这对于思廷来说更加折磨。 白蓁双臂环在他的脖子,胸前的雪团子抵着他的胸口,红色的小樱桃在挤压间陷入了她的乳肉:“思廷,动一动嘛……” “不行,你先告诉我,你去找洪爷做什么了?”思廷总算没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 穴里插着肉棒,稍稍理智回笼的白蓁总算把握了思廷问题的指向,于是起了坏心眼,她双腿盘上他健壮的腰背,小穴一吸一夹身体内的肉棒,满意地看着思廷呼吸急促,眼角泛红,拖声拖调地说道:“就,洪爷的主业,谈生意咯……” 思廷的心没来由地紧了两分:“你要军火和佣兵做什么?” 白蓁不理会他,腰腹抬弄着,小幅度让小穴同肉棒摩擦起来,姑且算是解解渴,可思廷却被她这几下蹭出了火气,他心想狠狠地肏完,再拎着她去洪爷那里撤回可能会对她不利的交易。 他将白蓁抵在床上,单手扶着她的腰疼,肉棒“噗嗤噗嗤”地肏弄着小穴,白蓁的叫声更添他的欲浪和怒火,毫无技力,纯粹地抽插肏穴,白蓁几乎要在这种单纯却激烈的活塞运动中融化了。 “啊啊,思廷,好舒服,唔,这边的奶子也要吃……” 思廷叼着她的一侧乳尖吮吸,小穴吸绞着肉棒,白蓁搂着他的脖子,他的吃奶肏穴此刻都带着股狠劲,教白蓁有些受不住,一侧的乳肉微微刺痛,宫口也被顶得酸胀不已。 只得嘤嘤求饶:“思廷稍微轻点啊啊……”好在她身体好淫,很快从这稍显粗暴的性事里得了更大的趣味,她双腿紧紧盘着他的腰,几乎要把身体牢牢地贴在他身上一样。 “啊啊,思廷好厉害,每一次几乎都肏进去了啊,好舒服,肉棒好粗好长,啊,顶到了,唔,啊……思廷,嗯啊,快射给我,嗯啊,想要思廷的精液……” 白蓁扭着腰,吸夹着肉棒,很快思廷便把持不住缴了械。 “你一会儿再去趟洪爷那里,把交易撤了。”刚射完进入贤者状态,思廷便说道。 “噗。你在担心我找洪爷直接对付本家?我有这么笨吗?” 思廷闻言稍稍安心,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那你找他?” “最近下属要去个动乱国家,我找洪爷借点人跟武器保护。” 思廷听着觉得这笔生意完全没有问题,放下心来,他拱了拱白蓁的脖颈,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心情放松下又忍不住了…… 66遗产(5) 白飞椋出发那天,刚到飞机场,他便看到了那一队夸张的安保人员,被停机坪上的风那么一吹,他心里蓦地生出风萧萧兮的悲壮,他没同盛曦说自己出差要去做什么,她也没有追问,想到万一自己在那边真的出了事,有那么一瞬间白飞椋就想给她打电话,哪怕听她笑着骂两句自己也好。 “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带我?!这可算带薪休假还给补贴。” 白飞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有些震悚地转身,盛曦用拿着护照的手伸出手指指向自己。 惊喜很快被慌乱压了下去,白飞椋看着走到近前的盛曦,忽然皱起眉头:“你,不能去的。” “唉,安全评估报告我看过了,怎么就不能去了?我还没去过那一带呢。”毕竟那一天她也在包厢阳台上,矿脉的事她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白飞椋不说,她就不会去问白蓁? “曦曦……这毕竟是我的事。”白飞椋这话说得有些生硬,甚至有些伤人,可他内心不愿意让盛曦去冒这个风险,哪怕只有1%的暴乱可能,只要发生了那就是百分之百。 “飞椋,我发现自己还是有点想要了解你的。”盛曦也分不清自己这句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却见白飞椋微微瞪圆了一双桃花眼,看起来傻气得很。 “你不能去。” “关你屁事我就要去。”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就要演变成小学生吵架,白飞椋叹了口气,盛曦脾气倔,她认定的事很难转圜,他正想着要怎么劝她,就被人催着上飞机了。盛曦趁他来不及反应,快一步登上飞机,还在阶梯上,转过头对他做鬼脸。 “这趟差出得值。包机出行,安保齐全,听说只要到那边晃一圈就行了。”盛曦语调兴奋得有点假。 白飞椋却忧心忡忡:“曦曦,到时候你就留在该国首都,我把安保分一半给你……” “明知可能会发生武装冲突,为什么要把保镖队分开?”盛曦切中要害地反问。 “可我担心你的安全……”白飞椋抿了抿嘴唇,发现自己心跳得很快,一只冰凉纤细的手贴上他的手背,相比起她安抚温和的动作,她的眼神有些冷淡,冷淡中又带着几分探究。 白飞椋没来由地想到了自己亡故的父母,在那架飞往死亡之地的飞机上,母亲是否会用知晓一切却平淡应对的眼神看着父亲,而父亲是否透过经年的默契发现母亲过分平静的问题,不,他们之间应该已经没有默契了,父亲流连于愚蠢美丽的情人之间,他应该不喜欢甚至惧怕过分聪慧看透世事的母亲,因此也错过了他自救的最佳时机。是啊,如果他们之间还有默契,父亲就会发现母亲看透了迷雾的旅途对面有死神正在挥手,又或者他们没有离心也就不会有这最后一次的外任。 他看向盛曦,似乎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她,拂去她的手,偏过脑袋,很快白飞椋离开了休息区的位置,前往水吧的位置,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盛曦看着他,心里默默给他目前的状态打了个分,总算还没有超过盛曦给他预设的危险红线。 没有遇到任何恶劣天气,抵达该国首都机场时是凌晨四点,鱼肚白的弧光与逐渐退场的星夜之间并没有那么泾渭分明,就算在此黎明之际,星星还是比在国内看到的要亮。 盛曦拉着白飞椋的袖子:“星星!” 若是往常,他必然会被她的情绪感染,可眼下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就连眉钉的钻石也失去了光彩,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抬头正准备看星星,可鱼肚白已经逐渐展开侵吞了星空。 “好可惜……”盛曦抬着头笑着,“这些漂亮的星空是由落后于世界工业进程换来的,也就是贫穷保留了这些星星。” “嗯是啊……”白飞椋附和过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之前他们在一起时谈论的话题都是轻飘飘的快乐,就好像是扶摇在空中的蒲公英或是从床铺间漏出的鸭绒。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欢爱过后,两人很少触及沉重的话题,自从那一天白飞椋看着盛曦比自己更有才华而说了稍重的话之后,他们就连工作上的事都几乎不聊了。明明肌肤相贴如此接近,白飞椋却始终看不透盛曦,若是两人对彼此的了解足够深,也不至于直到兆思归的婚礼,他才知道“树洞”的背后不是盛曦。 “今天的日程就是休息调整时差,就在首都的大酒店。”盛曦翻开随身小笔记说道,并且心情很好地开了个小玩笑,“幸好跟你有亲密关系,不然还要多订一间房间呢。” 白飞椋意识到自己应该笑,就像在国内那样,就像刚爬上盛曦的床时那样,可他的嘴角扯得比哭还难看,他觉得心沉甸甸的,仿佛坠胀到了胃部。他任由盛曦拉着他往前来接两人的专车方向走,保镖和助理拖着行李箱,小轮子发出的声音让白飞椋产生了一种错觉:那轮子也在自己的身体上碾过了痕迹。 白飞椋看着身旁挽着他手臂的盛曦,兴奋得就像是初次观览一国风情时的少女,可他知道她的本性并不是这样的,因此感受到了违和甚至抗拒,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作态,如果是为了缓解他内心的紧张,如此行为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到达大酒店,两人收拾完毕,将旅途的尘埃洗净躺到床上时,天已经大亮了,客厅的浴室热水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两人懒得叫前台现在来修,轮换着在内间卧室的浴室里洗澡。 当白飞椋擦着头发上的水滴走出浴室时,他看到坐在窗边休闲椅上的盛曦,她拉开了窗帘的一条缝隙,正往外看,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透出莹润的光泽,可她的表情却稍显凝重,她并未因为察觉到白飞椋的靠近而收回视线。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一个垃圾场。”盛曦平淡地说道,“可惜我视力不算太好,看不清那些小人在垃圾场上做什么。” 白飞椋松了口气,这才是他认识的盛曦,平淡地撕裂幸福的表象,随后会像个孩童般恶劣地笑起来。 “觉得我很做作吧,刚下飞机的时候。”盛曦敏锐地道破白飞椋的想法,她收回视线落到他身上,头发上的水滴落在他的锁骨和肩膀上,看起来十分,可口,她向他招招手,又拍了拍身侧,“过来帮你擦头发。” 白飞椋乖乖地坐到她身边,盛曦接过他的毛巾,随意地搓着他的头发,毛巾的边角还会时不时打到他的眉钉,可这种堪称粗鲁的擦头发方式却意外地令他安心。 “一度,我认为你在我面前呈现的那种乖乖大狗狗的模样是装的。”盛曦的话让白飞椋的心脏一下提了起来,“我当时的感觉大概就跟你看到我下飞机时候的作态差不多,违和的,甚至有点恶心。毕竟跟你高中刚转校过来时候呈现出的状态差异太大,给人感觉很假。” “曦曦,我不是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伪装自己,可我当时内心也很矛盾,觉得自己有些废。”白飞椋焦急地辩解,说话越来越小声,“我也有点迷失自己了,当时,我觉得自己无法对抗本家,可忘记了面具戴久了也会脱不下来,装成废物纨绔太久了也会变成废物。” “我觉得你参照物找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找白蓁做对比,姐姐根本不是人。” 白飞椋轻声笑了一下,心里却没有宽慰多少,因为他的参照物是盛曦,在对比中,他发现自己比不过盛曦,在白蓁暂时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结果暂控权的盛曦再次给他上了一课。在兆思归婚礼上,看似两人因为“树洞”问题和解了,说开了,实际上并非如此。眼下是两人说开的好时机,可白飞椋再次选择了逃避,他换了个话题:“为什么突然跟来?” “因为跟借机打牌赌输了。”听出了白飞椋眼下不想直面两人关系中的矛盾,盛曦选了个听起来就很假的理由搪塞,白飞椋闻言苦笑了一下。 抵达此处,白飞椋做噩梦的频率变高了,盛曦跟以往遇到类似情况一样,毫不犹豫地踢醒了了他,看着他迷迷糊糊又快哭出来的模样,又粗鲁地把他摁到自己怀里,闭着眼睛撸着他后脑勺的毛。她并没有因为知道了自己父母的情况而改变安慰自己时的做法,莫名地让白飞椋更加安心,而盛曦则认为这是个轻微抖m,变温和了这货反而不会领自己的情。 这一周都没有遇到什么武装冲突,明天就要去看第二座矿,后面两座矿脉距离很近,保守来说再过一周就能回去了。 两人这一周都没有发生什么,回到酒店就是工作跟休息,最亲密的时候也就是白飞椋做噩梦的时候,这天晚上,白飞椋从噩梦中惊醒。 这个梦比以往来得更加细致:自脏乱扬沙的街道传来机枪的响声,街道之外是漫天的沙尘,只听得到枪声,看得见飚着血柱倒下的人,却始终无法找到攻击者的方位。梦中的自己收回视线,自己似乎跟几个人躲在一栋建筑中,建筑遭到了炸弹袭击,残破的梁柱和墙壁间还留着残火,身边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都灰头土脸的,白飞椋能看到他们脸上的焦急,他们的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可他听不清楚,有一位穿着裙子的女性坐在他的身侧,可他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她。白飞椋推了推她,她转过脸,毫无疑问是盛曦,她面色惨白,神情淡漠,白飞椋很快注意到她身侧的血迹,她的右臂正在不断流血,是被飞溅的弹片划伤的。白飞椋内心十分焦急,想要让周围的人找找有没有包扎的道具,可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就像是与眼前女子关系十分淡漠一般,转过身去,白飞椋挣扎着试图让其他人去救助盛曦,可喉咙口就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盛曦安静地坐在那里,摁着自己的伤口,没有求援,似乎在平静地等待死亡。一声疑似唿哨般的锐利声响划过上空,火光骤然将自己与盛曦隔开,他试图穿过火幕,可身体纹丝未动,他想要大喊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只是徒劳…… 这次做噩梦,白飞椋并未惊叫也没有挣扎,盛曦仍在安睡,他惊醒后恐慌地抱住盛曦,后者半梦半醒地有些抗拒地推拒白飞椋。 “曦曦,曦曦,别离开我……”白飞椋低喃着。 盛曦不再推他的脑袋,有些无奈地在他怀里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曦曦,我做了个噩梦。” “我不想听。”盛曦明确地拒绝了。 白飞椋愣了一瞬,继而吻了吻她的发顶:“不听就不听吧……那我说说我父母的事,可以吗?” “我可不白白做树洞,你说完,我也会跟你吐槽高均的。” 可惜等白飞椋说完时,盛曦已经睡着了。 ========== 盛曦:树洞是不可能做树洞的。zzzzzzz~ 66遗产(6) 去往钻石矿的路上,路面颠簸,加上乘坐的是装甲车,路途体感便更加不舒服了。 “宝石也就算了,钻石我是真无法理解它的价值。”盛曦坐车坐得面色发白,一开口便是毒舌的前兆。 白飞椋握住了盛曦的手,微笑着听她继续说,尽管他的不安并不会因为跟她待在一起而消解,可他还是想抓住她的手。 “钻石的原石被称为血钻,是因为开采条件极为恶劣,每一颗原石的产出都伴随着死亡,这种带着血腥的不祥到底怎么才能被昧着良心包装成婚嫁‘必需品’的?”盛曦的体质不算好,坐在装甲车上几欲呕吐。 “因为这是个暴利行业,资本的形成本就伴随着血腥,如何将手中的产品以其价值千百倍的价格售出,几乎就是商人的本能,至于这些东西怎么来的,不是消费者应该考虑的问题。”白飞椋拉着盛曦的手说道,自己并非没有改变,就比如这句话,如果放在原来,自己就绝对不会说。 “是啊。以誓言要挟,用噱头包装,资本大力推动与鼓吹,让所有人都醉醺醺地咽下苦果,最后再看着闪闪发光毫无作用之物咬牙愤恨,将这种用钱打水漂的愤恨宣泄到伴侣身上。妙啊妙啊,鼓吹的资本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呢,错的是贪慕虚荣的伴侣。”盛曦嘴角讥诮地勾起,“恶心啊恶心。” “想想这几座矿会带来的收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过说实在的,一旦想到是我们用这种石头让人去交智商税,我好像一点也不排斥了。”盛曦瘫在车座上,“我真是个罪恶的家伙。请大家不要大意地上缴婚恋智商税吧!” 白飞椋轻声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手,因为盛曦的陪伴,除了夜间沉睡时还会被内心深处的恐惧侵染,这两天他那创伤般的担忧与恐惧确实减轻许多。 令白飞椋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就在看完所有矿脉的那天夜晚,两人被枪击声惊醒,白飞椋立刻弹了起来,摇醒了盛曦:“曦曦快起来!” 盛曦揉了揉头发,眼睛不似刚清醒,显得十分明亮,睡裙的肩带滑落肩膀露出瘦削的肩膀与锁骨,她笑着问道:“飞椋,我们死在一起好不好?” “曦曦你在说什么傻话?”白飞椋也不顾自己的衣服是不是穿好,立刻拿了盛曦的衣服让她穿上,可她一点也不配合,反而贴近他的身体。 “飞椋,你在害怕什么?”盛曦贴着他的耳朵吐息着,她能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安保团队没有给出任何指示,不要轻举妄动啊……” “那也要做好准备,随时做好逃离的打算!快穿上衣服。” 与保镖还有在当地接应的雇佣兵专线的电话响了起来,盛曦眼疾手快地拿过电话,电话那头的话语印证了盛曦的猜想,落在白飞椋的眼中却是,她听到了令人绝望的消息因此露出了堪称诡异的微笑。 待到盛曦挂断电话,白飞椋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盛曦让过身子,双臂张开,将白飞椋搂住:“飞椋很讨厌我比你聪明,在商业上更加直觉敏锐、游刃有余?” “你在说什么啊?!”白飞椋焦急到眼圈发红,梦境的残酷于此刻的现实重迭,那时不时划过空中的枪声如同钝刀子一点点侵吞他的理智。 “可是飞椋又不可避免地想要靠近我。这种关系,让飞椋想到自己的父母了吗?”盛曦将专线电话丢到一边,双臂将白飞椋紧紧搂住,后者害怕自己强行挣脱会伤害到她,呼吸急促地待在她的怀里寻求挣脱的机会。 “不,不是的……我们不会这样的……我不会因为你比我更厉害而厌弃你的,不会的,曦曦……别离开我……” “你这话说得好奇怪,明明是在保证不厌弃我,却要求我不要离开你……”盛曦抚摸着他的脸颊,此情此景下的温存让白飞椋后背发毛。 “曦曦……”白飞椋此刻的声音十分脆弱,他哀求般地叫着她的名字。 “这么矛盾,所以我们干脆一起死吧。这样既不用回去面对同我哥之间复杂的关系,你也不必成天拿父母类比我们的关系,怎么样,这个提议怎么样?” “不!我想要曦曦活着,我跟我父亲不一样,纨绔只是我装出来的模样,我跟他本质不同,与树洞无关,我等了你很多年!”白飞椋说着说着抱紧了盛曦,正打算将她强行带走。 盛曦忽然冷笑:“你能保证眼下的所说所感不是出自吊桥效应吗?” 白飞椋几乎要被这句话轻易地击倒:“曦曦,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你要对我负责……”“所以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相信我,相信我们不会有事,所以待在这里;第二是不相信我,觉得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所以待在这里。”盛曦笑盈盈地说道,“因为我是小恶魔,所以不会给出其他选择。” 白飞椋只觉得心里忽然松快起来,方才压迫着的恐慌随着她的话语逐渐散去,他反应过来,恐怕是方才那通电话给出了呆在原地的指示,他丢开手上的衣服,把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好,待在这里,我听你的。” 盛曦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是我的乖狗狗。” 白飞椋轻轻“汪”了一声,用脸颊蹭了蹭盛曦:“我会一直做曦曦的乖狗狗。” 盛曦知道,白飞椋这货估计要她花时间慢慢调教,不过眼下的状态她已经很满足了,应当奖励他一下,她咬着他的耳廓说:“那我们做爱吧,陪你睡了半个月,之前有工作累得要命,现在我休息好了,想吃飞椋的肉棒……” 白飞椋惊讶地侧过头看着她,隔了街区的枪声仍然无法忽视,爆破声比密集的枪声更令人紧张:“曦曦,这……”他还是不想贸然陷入毫无防备的境地,以防万一他必须保证自己同她的安全。 盛曦没有逼迫他,而是安静地问道:“不信我吗?” “不是不信,只是我们要留有余地,提防万一,总之你先穿好衣服,情况有变就立刻离开。”白飞椋略微挣扎了一下,可盛曦紧紧搂着他的肩膀,双腿不知何时盘在他的腰间,八爪鱼一样地缠在他身上,一时间他难以动弹。 “不要总是给自己留自以为是的退路了。”盛曦蓦地松开了对白飞椋的束缚,“不过我也没打算就此控制你。” “别,我听你的……”白飞椋感到一阵恐慌,他赶紧伸手搂住盛曦,语气里满是对被抛弃的惶恐。在日复一日的伪装里,那个孤狼般的少年早已消失在旧日时光里,他不想再孤身一人,更不想在没有人商量的情况下做出错误的决定,盛曦是他唯一的选择。 盛曦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发丝,她知道自己不会再那么莽撞又不可控地喜欢一个人,她正视了自己的需求,她需要有人认可她、依赖她,至于那人是否怀抱爱恋或是真心,都不那么重要。 66遗产(7)(飞椋曦曦h) 白飞椋放松下来,他带着笑容顺着盛曦的力度仰卧在床上,他们住在酒店的高层,这里的隔音很好,不过随着巷战的激烈,他们还是从房间听到了住在酒店里其他人慌乱的骚动。白飞椋笑意更浓,他这才反应过来盛曦的意图,她想用一场紧张又刺激的绮梦去覆盖那些与自己父母相关,又牵连到自己同盛曦关系的噩梦。 “我愿意跟你一起死。”白飞椋捧着趴在自己身上,专注解开衬衫纽扣的盛曦的脸说道。 盛曦不耐烦地瘪瘪嘴,淡定地说道:“不会死的。” 冲突似乎有逼近的倾向,专线电话再次响起,盛曦跨坐在白飞椋的腰腹间,不耐烦地砸了咂嘴,这才翻身下去,探身在床沿拿电话,随后把电话丢给白飞椋,纤长的腿一跨,继续坐到他身上。 白飞椋刚接通电话,皮带搭扣就被盛曦解开了,她在他的腿上挪动着屁股,手一拽,就把他的长裤拽了下来,这副急色的样子令白飞椋难免失笑。 “你好,什么事?” “呃,白先生,其实就是想跟您汇报一下,让您不必担心,对方已经在控制中了,目前的骚动不足为虑。” “好的谢谢。” 白飞椋挂断电话,盛曦趴在他的腿间,正用脸颊蹭着他半勃起的肉棒,狐狸般的凤眸眯起:“什么嘛原来你也想要了。” 白飞椋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尴尬,方才被盛曦搂着,虽然内心十分慌张,可生理反应还是照常运作。 “啊,我好想从来没帮你口过。”盛曦有了新发现一般眼睛闪闪发光,“我技术很好的。” “我好想没有拒绝的权力。”白飞椋看着自己的肉棒因为她的一句话逐渐膨胀起来,耳根有些发红。 “会害羞的飞椋真是瑰宝。如果会害羞的飞椋从此之后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那就更好了。”盛曦握着肉棒,另一只手将发丝别到耳后,伸出舌尖轻轻触碰兴奋的肉棒顶端,肉柱在她的掌心里越来越烫,血管也逐渐充血坚硬,咯在她的掌心,散发出令她腿间濡湿的气味。 “曦曦……”她粉舌的舌头伸出,温热柔软的触感,因为是特定的人而让白飞椋难以把控自己的兴奋,肉棒在她的手里胀大,他忍不住叫她的名字。 一口含住他的肉棒,性器的气味就像是奇怪的信息素,也许是她旷了许久,阵阵热流自穴口涌出,打湿了她的内裤,她扭了扭腰,腿心湿漉漉小块织物卡进了她收缩的花唇之间,她不有地含混地嘤咛一声。她家的大狗狗肉棒生得真好看,平时是干净的肉红色完全勃起时颜色会变深,柱身上的经络会因此虬结起来,就像是竖起背毛吓唬人的大型犬。盛曦这么想着,没有完全按照技巧和经验刺激冠首,而是饶有兴致地用舌尖逗弄着柱身上的血管,明明是较之冠首不那么敏感的柱身,在她的舔弄下,冠首还是冒出了兴奋的透明液体的,白飞椋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竭力压抑这喉间的呻吟,他的腰腹肌肉微微绷紧。 “飞椋的反应好大啊……”盛曦很喜欢看到床伴在她引诱下逐步沦陷,往日她比较喜欢那种忍得时间够长的,可眼下她还没发力,白飞椋便有些把持不住,咬着下唇压抑喘息,腰腹肌肉紧绷着,仿佛只要一点刺激,他就会颤栗起来,他的耳垂红得要滴血,他对于性事的生嫩与他纨绔风流的模样那叫一个反差。她很喜欢。 “曦曦,别舔了……”简单的五个字却让白飞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发出丢人的喘息。 盛曦嘴角得意地扬起,收起舔舐着柱身的舌尖,歪着脑袋问道:“不舒服吗?” “舒服……”明明自己已经摆脱处男身很久了,可是肉棒刚被舔就兴奋得不知所以,他真怕盛曦再舔一会儿他就忍不住了。 “舒服那就享受一下咯。”说完,盛曦启唇含住冠首。 “我怕曦曦不舒服,啊,那个,我想抱着你……” “我?我看到飞椋的模样,也很舒服,闻到肉棒的气味就湿了……”盛曦伸手在自己的穴口摸了一把,继而将湿滑的花液擦到他的小腹上。 白飞椋决定闭嘴,因为盛曦含着他的冠首就像舔一根棒棒糖一般啜吸起来,快感自他尾椎蹿上,她的舌尖刮搔过他的铃口,令他的身体绷得更紧。 “飞椋,不要咬下唇了。”盛曦吐出肉棒叮嘱了一声,就在白飞椋松口的一瞬间,她的手指挠了一下他的卵蛋,白飞椋立刻呻吟出声,他的整个耳朵都烧红了,看上去十分诱人。 盛曦轻笑一声,越发卖力地用舌尖逗弄着冠首,另一只手则撸动着肉棒,越发强烈的快感令飞椋发出了难以压抑的喘息,他的胸口起伏着,竭力平复越发汹涌的射精欲望。 “曦曦,啊,不行了,求你,别舔了。”白飞椋断断续续地求饶,盛曦眯起眼睛,手指配合着拨弄着卵蛋,舌尖抵着领口,用力一吸,稍显腥膻的气味立刻充盈了她的口腔。 白飞椋本能地抬腰将肉棒抵入她的口腔深处,盛曦抚摸着他一抽抽的腹肌,他果然稍稍放松了下来,盛曦一下就将精液吞了下去。 射精之后的白飞椋眼神有些愣愣的,盛曦爬到他面前,趴在他身上,看着他发呆的表情,忽然觉得这货有点像个被恶霸(她,盛曦)抢占清白的小媳妇。 盛曦越想越开心,单手脱下自己的内裤,扶着他的侧脸就将嘴唇印了上去,嗅到自己气味的白飞椋立刻反应过来,他一翻身将盛曦压在身下,唇舌侵犯入她的口腔,舌头在她的檀口间扫荡着,似乎要将精液的气味完全清理干净的,他的手很快探入她的裙底,她的腿间湿黏一片,刚触及花唇,穴口又哆嗦着吐出一股淫液。他摸到她的阴蒂,用指尖刺激着,时不时用手指夹住花唇轻轻拉扯,盛曦在他的怀里软成一滩春水,舌尖主动去勾缠他的舌头,白飞椋勾起软舌,吮吸得盛曦舌根又酸又麻。 她只能环着他的腰,轻轻拍拍他的后腰,希望他松松口,这一吻总算结束了,盛曦大口喘着气,可腿心的热流随着白飞椋的挑逗一汩汩流出,将她的大腿内侧弄得湿乎乎的。 “啊,飞椋,唔,轻点,啊……摸得阴蒂好热,小穴好空啊,唔……不要手指……” 飞椋将两根手指插入小穴,盛曦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旷了一阵的身体因为两根手指的侵入就有些胀得疼,她微微蹙起眉头,白飞椋啄吻着她的耳垂,舔舐着她脖颈的敏感带,让她慢慢放松下来。随着手指进出带出越发丰沛的水液,白飞椋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湿热的内壁紧裹着手指,盛曦很快适应,扭着腰想让体内的手指去触碰她的敏感带。 白飞椋很快摸到一处软肉,手指刚屈起摁下,盛曦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腰腹微微颤抖起来:“嗯啊,飞椋,就是那里,啊,啊……” 飞椋侧过脑袋,嘴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啄吻着她白嫩的皮肤,舌尖在她的锁骨处流连,稍稍用力便留下一朵深红的印记,他的手指抽出肉穴,盛曦眯起的眼睛里隐含着不满足,他吻了吻她的脖子:“这就给你。” 粗长的肉棒抵上穴口,毫不费力地插入了湿软的小穴,盛曦的身体稍微绷紧一瞬,飞椋便揉揉她的阴蒂,她的唇角很快逸出舒适的呻吟,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飞椋的嘴唇擦过她小巧可爱的乳珠,伸出舌头舔了舔,乳珠很快变硬,他揉弄着她形状可爱的胸乳,舌头抵着乳珠就像是要将它摁进乳肉那样舔弄着。 “飞椋,啊,好舒服……” “哪里舒服?” “小穴好舒服,啊,唔,抵到了,飞椋好棒,嗯啊,想要快一点……” 九浅一深的抽插将盛曦的胃口吊了起来,她在现在还没舒泄过,只觉得快感的堆积令她无所适从,她娇喘着撒娇是,用小穴吸吮身体里的肉棒。 飞椋听话地扶住她的腰,将肉棒退出一般,快速地顶弄起来,盛曦的胸乳摇晃出乳浪,她的薄唇被他吸吮得鲜红微微肿起,凤眸半眯着,其间满是属于他的欲望之光,她纤瘦的身体在他的身下妩媚惑人。 “曦曦,宝贝,小穴吸得好紧……” “因为喜欢飞椋的肉棒啊……啊,啊哈,好舒服,要疯了……”盛曦娇吟着搂住他的肩膀,快感堆积挤压出疑似失禁的恐慌,却在她的忍耐中反馈出更疯狂的躁动,她将飞椋紧紧搂抱住,用嘴唇蹭着他的脸颊和唇角,继而含住他的下唇,吮吻起来。 被肉穴吸绞的白飞椋同样忍耐着,他忍耐着射精的欲望,试图延长这快感,怀中的娇躯十分纤细,他不敢放纵自己紧紧搂抱,生怕弄疼她。 外面的武装冲突不不知何时已然停歇,黎明逐渐接管这片黑暗,微弱的光线从窗帘缝隙中透入,照射在房间内抵死缠绵的躯体之上。 “啊,飞椋,唔,进去了,好酸……嗯啊,忍不住了,要到了……”淫水被堵了个正着,盛曦觉得自己稍微动一下,就会失禁,神经越发紧绷,腰腹和大腿开始打颤,薄汗将她的鬓角打湿贴在脸颊边。 “嗯,曦曦,再忍一忍,我们一起……”白飞椋箍住她的腰,嘴唇贴着她的耳后,用力往里顶弄了几十下,释放了进去,精液的激射让盛曦浑身发抖,她微张的薄唇很快被白飞椋堵住,她颤抖着,高潮一波波的令她无暇理会其他,只能沉浸期间。当性器缓慢退出小穴时,高潮的余韵令她一时半会都回不过神来。 白飞椋抚摸着她被汗湿的头发,内心感觉被温暖填满了,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鬓角:“曦曦,天亮了。” 66遗产(8) 盛曦同白飞椋刚上飞机,接力棒自然传到了白蓁的手上,刚接到他们越过本初子午线的消息,白蓁立刻驱车前往白氏珠宝。究其根本,本家对白蓁的所作所为还是脑补过多,其实她并没有这么神通广大,买通这么多眼线,如今这个社会,一个人要做什么事难免留下痕迹,她只是捡着那些零星的痕迹做出大胆的推测。不过,要说眼线,她还真有那么一个。 白蓁合上古早款的翻盖手机,白虞虽说担负起了眼线的职责,可实际上白蓁只要她汇报她能看到的,家主接待了哪些人,如果不认识不方便拍照的可以直接描述或者就报个数字。白蓁对她的要求不高,可白虞觉得自己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最好,之前小猫乱跑的事件给了她启发,趁春季时分,她从外面又抱来两只小奶猫,借着猫咪跑出笼子的机会,去庄园的两个停车场偷偷查看进出记录。其实白蓁并不需要这么多来访记录,她主要还是想了解白叔云和白仲锡两人的来访频率。正如她所料,白叔云自从同她见面之后,几乎没再去过归一庄园。 白叔云听到助理过来说白氏新能的白蓁来访,心里莫名一惊,助理正打算离开时,她的女儿恰好走进办公室,女儿显得有些沮丧,白叔云作为母亲心中更加愧疚。 “抱歉,学长那边说他做不了主……” “小然,别这么难过,妈妈还有办法的。”白叔云起身拉着女儿的手安慰道,“你在同龄人之中已经算是相当出色了,终究是这间公司积累下的问题有点多。不过,妈妈还有办法的,我现在要去见一位资方,我想这次应该可以成功拉到融资。” 白萧然露出一个战友之间的鼓励式的微笑,白叔云也回了一个笑容,只是她的心还是沉了下去,她不想让女儿见到白蓁,知道白蓁同她谈论的事,于是想了个法子支开了女儿:“小然,我记得有两个新系列的方案提交上来,如果你现在有空就去跟设计师聊聊吧。” 白萧然不疑有他,很快离开,白叔云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她坐电梯下楼联系助理让白蓁来总裁接待室。 白蓁今天穿着一件蒂芙尼蓝的小西装和白色九分裤,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接待室门口神情戒备的白叔云:“融资进展得很顺利吧,把我晾在楼下这么长时间。” 其实也不过七分钟,可白蓁不介意从这点容易让人觉得她刻薄的点开始发难。 白叔云脸上堆着微笑,心里却想着宝石矿的事:“不好意思啊,话说阿椋他们出发了吗?” “白总您没有看新闻吗?前天我看到新闻可吓了一大跳啊。”白蓁的面色一下子变得严肃,“最后一个矿所在的小城市发生了街头冲突。” 白叔云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弟弟出事时新闻里播放的画面,那些火焰在残破的建筑间燃烧,街上俱是鲜血与断肢,她面色蓦地一白,连忙掏出手机查看新闻。 “你先别看了,白总,我来是想作为飞椋的上司,跟你谈谈起诉这家安全评估公司的事。”白蓁扬了扬手里的评估报告。 看到白蓁手里的那份评估报告,白叔云的脸色更白了,她勉强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这样的事故比较突然,他们预测不到……总之眼下只要阿椋没事就好……” “不管我的副总有没有事,我都要起诉出具这份不实报告的人。”白蓁的语气不容易一丝反对意见,冷硬得惊人。 白叔云试图组织言语,想劝白蓁放弃这个打算,因为这份刻意降低危险系数的报告是在她的授意下出具给白蓁的:“小叶子,我知道你跟飞椋的感情……” “白总!”白蓁冷冷得打断她,声音兼具威仪和怒气,“如果您执意烦同样的经营管理错误,比如包庇同自己有关联的合作企业之类的,那么融资我们就不必谈了,但是作为赔偿,您承诺的宝石矿我会作为赔偿收下。” 白叔云闻言愣了一秒继而冷笑:“原来白董也只在乎利益啊……” 白蓁轻蔑地望向白叔云:“商人不在乎利益,那要在乎什么?在乎亲戚朋友吹的歪风邪气?” 白叔云紧抿住嘴唇,不发一语。 “我的律师说,如果硬要打官司,也不是不能赢,我指的是你们哄骗飞椋签下放弃遗产协议一事。” 白叔云的嘴唇颤抖了:“这件事你捞不到一点好处,白伯益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白蓁清凌凌地笑了一声:“哎呀,我说白氏珠宝怎么没一点气色,您到现在还没有回忆完全当时的事吗?草拟协议哄白飞椋签下的都是白氏珠宝之前聘请的法律顾问啊。” 白叔云确实忘记了这一茬,她竭力想将这一件,连同公司里其他不光彩的事忘记,没成想这份忘却如今也成为了进攻她的箭矢。 “您觉得曝光这件事的时候,那两位会捞您吗?”白蓁知道白叔云已经看穿了两位哥哥贪婪又凉薄的嘴脸,可她白叔云不也是一样,“再加上这一件,安全评估,这些足以养活十份小报了。” 白叔云胸口起伏着,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她从未在一个小辈那里吃过这么大的亏,可她同样知道,白蓁或许是虞路一带唯一不受本家威胁可以给她融资的人了,她在心中飞快权衡利弊,最后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白蓁:“你会融资让公司渡过难关的,是吧。” 白蓁嘴角一勾,优雅地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白叔云:“这是我的新要求,您不妨先看过再决定要不要接受我的融资。” 白叔云就知道,眼前这个披着美艳皮囊的恶魔不可能不修改协议,她愤恨地瞪了白蓁一眼,刚打算一条条仔细看,白蓁便说道:“大部分没改,改动的地方在第六页,你要不信也可以一行行慢慢看。” 白叔云翻到那一页,深吸一口气,白蓁修改的款项不多,却条条切中要害:白蓁同白飞椋将成立开采公司叁座宝石矿都收入囊中,并且不追加对白氏珠宝的融资金额;融资后白蓁希望参与公司重大事务决策,并且要求提高中高层管理能力,改善公司风气,要求接受融资后的一年内现金流进入安全线,两年内扭亏为盈;在白氏珠宝尚在亏损的时间段内,从白蓁的采矿公司收购宝石会有较大优惠,而恢复盈利后则按照行情的九五折进行交易。 白叔云看着这些条款,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可她说不出拒绝两个字,比起被拖垮吞并,白蓁提出的要求似乎更容易接受。 “我希望白总你知晓一件事,目前我没有提出要在珠宝公司安插我的人,并不代表你们可以随便忽视我,毕竟,作为同龄人,我相信萧然跟我会相处得很好。” 白叔云冷笑一声:“你作为商业天才,谈判难道只会靠威胁吗?” “我相信我的协议比任何人都有诚意。”白蓁大言不惭地说道,“白总你可以好好看,仔细想,什么时候决定了就打我电话。哦,对了,那叁座矿的发现和勘探费用我会让手下很快结到您账上,毕竟那叁座矿最终还是我们这边的人跟当地政府签开采协议的。” 白叔云自嘲地笑了一下,不管是否接受白蓁的融资,那叁座矿的油水她也一点都捞不到。 “好了,我该走了。”走到门口,白蓁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说道,“小时候我跟着爷爷来本家,见过您意气风发的模样,眼下难免有些感慨。可惜,我不是个纯良的好人,好人也不可能在商界立足,更不可能有本钱给您融资。” 说完,她的高跟鞋敲击在走廊上,渐行渐远。 白叔云琢磨着她最后留下的话,良久方才惊异地发现自己没有问一问,阿椋是否安全。 ==============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67洗白(1) 白蓁这厢轰轰烈烈开干,其阵仗活像是要开着推土机铲平本家。范徵同沉易之在兰岛同样为清扫邦本兴业内部反对势力忙活。 “她签了。”白蓁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打了个呵欠,她昨晚因为五叶航空的一个舆论事件忙得只睡了一个小时,她像喝水一样喝下黑咖啡,含糊地对坐在沙发上的盛曦说道。 “比我想的要快,我才回来一个礼拜吧。”盛曦被咖啡烫了嘴,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看着白蓁,越发觉得她像个反派boss,毕竟反派boss都是不睡觉成天筹谋大事的,这么看来本家那群要睡觉的斗不过白蓁实属正常。 “开采公司总要有人常驻在那里,虽说没什么大事,可我还是希望能有个能干的主管。”白蓁吨吨吨了咖啡,继续说道,“你觉得林植能力如何?”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盛曦稍微吃惊了一下:“我还以为他出国了。” “他在up读博。”白蓁显然早就知道他的行踪了。 “哦,我觉得他还不错的。就是那地方有点危险,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去。” “哦,他愿意的,就是走之前想见你一面。”白蓁总算把目的暴露了出来,“他喜欢你。” 盛曦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哦,那我去见他。” “让飞椋去见他姑姑一趟,他知道该怎么做,虽然他谋略不如你,但是演技堪比影帝。” “那你呢?你最近是不是要上一趟兰岛?” 白蓁翻开自己的日程簿,叹了口气:“还得再往后稍稍。” 热茶飘起白烟,白烟横贯在姑侄两人之间,白叔云这种人虽然意识不到自己的卑劣,可总算还有一点身为人的愧疚,她也知道是自己骗侄子去那危险的国度,看着他略显憔悴似乎还没缓过来的模样,白叔云只能看着眼前的茶杯。 “姑姑,我不怪你。”半晌,白飞椋率先出声安慰,“我已经从小叶子那里知道了。” “知道什么?”白叔云忽然抬起头来,她强压下升腾起来的恐慌,接受了白蓁的融资,叁座矿脉都被白蓁吃下的消息一定已经传到了家主的耳朵里,她这才反应过来白蓁这一招也离间了她同本家的关系。 “知道那叁座矿脉是本家原本打算让姑姑陷入危机的诱饵。”白飞椋眉眼间显出隐隐的愤怒。 “阿椋,抱歉,姑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幸好是我去了,而且小叶子也特别找了佣兵来保护,如果是姑姑前往,难免会受到伤害。”白飞椋的话令白叔云心头放松了一些,不过他的脸上很快划过一丝悲伤与自嘲,“我就无所谓了,不过孤家寡人。” “姑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白飞椋的眼神里适当地流露出一丝欣喜,不过那欣喜就像是烟花一闪而逝:“还有一件事,我也知道了。” 白叔云听到这句话,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啊?” “其实父亲根本没有所为的债务。”白飞椋缓缓闭上了眼睛,“小叶子有事情瞒着我,我找了她的另一个律师才知道的。” 白叔云方才以为是白蓁特地告诉白飞椋好挑拨他们姑侄之间的关系,不过转念一想白蓁根本没必要做这些,鉴于白飞椋一贯的形象,她并不会怀疑此言的真伪。 “抱歉,当时公司很紧急,所以我才……姑姑会尽力补偿你的。”白叔云确实感到愧疚,可她现下的慌乱确实有几分表演的成分。 “不用了。”白飞椋的声音听上去就像结了冰,“我知道,形势比人强,谁都有不得已。我可以原谅,姑姑,可我不能原谅那两位!” 横竖自己也已经被本家归为了弃子,白叔云心里隐隐产生了一个念头:“是啊,白仲锡前两天被约谈了,他承诺不会放弃兑现所有期房,可转头就进了本家,还私下联络了不少江府派的人,可惜啊……” 白飞椋眉心微动,继续装成无能恼怒的模样,顺着白叔云的话头继续打探白仲锡及其房产公司的消息。 与白叔云接受白蓁融资这个消息一同传来的还有邦本兴业“洗白”的事,本家看着手里的兰岛时感到一阵胃疼。 邦本兴业能洗白,就好比西西弗斯能把滚石推到山顶,简而言之,绝无可能。邦本兴业能活到现在全靠兰岛历史悠久的官僚主义,当然,兰岛曾经不止他们一家黑帮,其他黑帮“不识时务”就连表面漂白都做得吊儿郎当,官僚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刺儿头不拔除了上去邀功,他们就是给自己的仕途找不痛快。 这一点白伯益自然知道,可玩舆论可不是玩这种少部分人知道的事,而是玩大部分人愿意看到而且看得懂的事。毫无疑问,在传媒界大佬的指导下,针对邦本兴业漂白的宣传包装得格外出色:首先以小报和权重不那么高的娱乐号开始铺陈渲染,十有八九盯着范徵同沉易之两人优越的外貌说事,用优越的五官率先带跑一部分叁观薄弱的人;之后,再度用权重等级稍高关注度较广的公众号和次级报纸旧事重提,将兰岛快艇爆炸事件的起因往帮派内部斗争上引;最后再度利用统一等级权重的媒介宣传范徵同沉易之所做的“洗白”事件。线上媒介在宣传这些的时候,自然运用了控场控评的方式,不过做得更加自然一些,让赞同、质疑和无脑喷同时在场,只是控制了这些意见的比例。 白伯益盯着报纸嗤之以鼻,可白蓁这一手确实结结实实地堵了他的一招后手,将他的舆论火药都换成了哑炮,他要是再敢把白蓁同邦本兴业联系起来,就起了反作用,结合这一手“洗白”造势,白蓁就会成为帮助邦本兴业彻底变为白道的“热心人”。 恶心啊,就像是吃了只苍蝇那样难受。白伯益反复思量,虽说一开始他确实有那么点轻敌,可后来他确实针对白蓁做了一系列布置,万万没想到她还有别的助力…… 不,自己沦落到这一步,确实不能全怪白蓁,她也远没有到手眼通天的程度,有时只能叹息时不我与。 “家主,二爷来了。”管家轻轻敲了下书房的门,站在外面毕恭毕敬地说道。 白伯益把报纸往桌上狠狠一掷:“让他等会儿!” 管家垂手正欲离开,白伯益却站起身平复了呼吸:“算了,我过去见他。” 白仲锡可不像白叔云那么好打发,这个弟弟从小就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白伯益不想管他的房产公司的事,可也不想跟这个弟弟闹僵。 到了密谈用的楼馆,白仲锡笑眯眯地迎向自家大哥,兄弟两人脸上都挂着笑意,明明是祸事当头,却做出人逢喜事的模样,端得让人觉得阴恻恻的。 “大哥似乎脸色不太好啊,有什么事说出来能让弟弟分忧的吗?” 白伯益瞥了一眼弟弟眼下的青色眼袋,冷冷地笑了:“我知道二弟万事都会留有退路,可大哥也不弱啊。” “哦,那大哥为什么不给妹妹的珠宝公司融资呢?”问出这一句,白仲锡欣赏这家主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怒,继而缓缓开口,“是了,大哥是个冷静理智的人,白氏珠宝谁投谁亏,说起来白蓁应当同叁妹没见过几面,竟然愿意给她周转了这么多资金,年轻人啊……” 此言一出,白伯益的微笑似乎更显僵硬,不过他还是绷住了没有失态,他看向自己的二弟,就算再多的线索摆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家二弟的房产公司已无转圜之地,如果牵涉到金融领域违法后果只会更严重,可白仲锡除了眼下有点黑眼圈之外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滴水不漏,教他看不出自家二弟底牌的深浅。 “白蓁这个人,谁都看不透,我现在算是稍微明白了一点,她也就是借了几个情人的势瞎搞罢了。”白伯益在二弟面前可以贬低白蓁,他倒是希望把二弟引到白蓁那里,最好这两人一着不慎一同陷落,留他坐收渔翁之利。 “呵呵,是吗?”白仲锡笑着不置可否。 “难道不是?那二弟有何高见?” “我没什么高见,横竖我也不想对付一个小辈,针对一个小辈怎么讲都看起来教人觉得以大欺小,胜之不武。”白仲锡暗讽白伯益,而且用了相当明显的措辞,生怕对方听不出嘲讽一般。 白伯益嘴角抽了抽:“呵呵。” “我来的目的本来也不是讨论与我不搭界的小辈。”白仲锡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完全不像要求人办事的笑,“我来就希望大哥给个准话,到底救不救我的房产公司,如果救,你不出面我找谁。” 白伯益显然很不习惯二弟的直言不讳,满心满眼的怀疑,白仲锡也不催他,叫来管家给自己添茶。白仲锡原也看不上白蓁,原因无他,也就是年长者的自矜罢了,不过看到白蓁让家主吃瘪,幸灾乐祸之余更多的是心惊。他今天前来逼迫家主做出决定实属下策,对于一条老狐狸来说,被迫使出下策可见自己被逼到了何种程度,他不想说时不我与,可在资金回撤的时候在市场上遇到的阻碍让他不得不相信命运暂时不站在他这一边。 “你也知道,江府派最近……”白伯益开始打起太极。 白仲锡专心品茶,给当家主留出了相当长的思索措辞时间,他的大哥看来连个守成之主也做不好,平庸,完全的平庸,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不是自己争一争这个位置,不过自己已经习惯成为幕后安静看着偶尔为自己的利益捣乱的人,现在再去想当初为何不独挑大梁这件事不合适。 白伯益陈述了四条现状,每一条都没有明说自己不帮他,可每一条都铺垫了他不会出手干预房产公司的事,只是让步一般地说道:“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退出自己在房产公司的股份,虽然只有一小部分。” 白仲锡听到这句话差点笑出来,谁都知道自己的房产公司股份就像负债一般,谁都像抛售,市值就像是坠入了无底洞,不过他还是维系住了自己的表情:“我明白了,那么我要抛售剩下的本家产业的股份,家主应该没意见吧。” 白伯益不说话,嘴唇抿得紧紧的,他计算着手头可用的人,打算借他们的手把二弟手上的股份吃个七七八八。他能想到要这么多,白仲锡未必看不出来,他的心里止不住地冷笑,兄弟俩寒暄一阵后各自分别。 =======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67洗白(2)(徵白h) 所谓邦本兴业的洗白,不过是沉易之同范徵两个人借着兰岛清理行动的势头,将会内不满两人的干部进行清理罢了,清理行动开始后,那些干部的官员保护伞生怕自己的乌纱帽被撸走自然十分谨慎,不肯为他们提供任何便利。保护伞收起来的这段时间,沉易之同范徵两人扯虎皮举大旗,排除异己可说是以摧枯拉朽之势,虽说这么大阵仗容易埋下隐患,不过他们两个有足够的时间和财力去排除隐患。 时至盛夏,白蓁总算找到机会上兰岛。 她披着范徵的黑色真丝浴袍站在窗边饶有兴致地远眺船上灯光照不尽的幽暗海面,范徵走出浴室,拖鞋在地毯上踩出沙沙的声响,他从背后环住白蓁,发尾的水珠落到她的肩膀上,又顺着她精致的直角肩滑入她的锁骨间。 “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范徵低下头,凑到她的脖颈间舔去那一滴水珠,舌尖顺着她的锁骨一路舔吻到她的脖颈上的血管,脉搏在他的唇舌间幽微地跳动着,范徵环着腰的手臂又收紧两分。 白蓁微微偏过头,范徵是吮吻令她微凉的身体开始逐渐发热,她笑了一下:“我很少有在游轮上过夜的机会,稍微有点好奇罢了。” 范徵吻着她的脖子,愣了一下,含混地问道:“你在这里不是睡过两次?” “是啊,也就那么两次。”白蓁抬手抚摸着范徵的后脑,靠后颈的位置被剃得有些扎手。 “我还以为大小姐多少会有那种在游轮上玩耍的经历呢。”范徵毫不压抑自己的情欲,将白蓁拢在怀里,扯松了她腰间的系带,伸手探入浴袍,手掌感受着滑嫩肌肤带来的触感。 “嗯……辰辰十八岁的成人礼是在海上过的,那时候我已经在u国创业了。”白蓁的语气十分平淡,并无艳羡,反倒是觉得十分轻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范徵皱了眉头,就连抚弄她的手也停住了,将她抱在怀里晃了晃:“我是你的,‘方舟’也是你的。” “我又没这个意思,而且也不难过。”白蓁嘴角一勾,范徵在玻璃窗的倒影上看到她动人的笑,“真的不难过,不信你摸摸我的心。” 范徵顺着她的脖子叼住她的耳垂,吐息令白蓁的腿心越发湿热:“嗯,那我摸摸,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猫猫不准难过。” “好痒……”白蓁娇笑着向前扑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双手扶着沙发的靠背,单膝跪在沙发上,范徵将浴袍从她的肩膀上剥下,留恋地吻着她的蝴蝶骨,一手托着她的小腹,一手顺着她优美的臀线滑下,手指撩开浴袍的下摆,雪白挺翘的臀部还有凹陷下去的腰窝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缓慢的跪在沙发前,深粉色的花户出现在他的面前。 “唔……阿徵……”他在她的花唇处吹了口气,白蓁微微颤抖着,很快范徵含住了她的阴户。他并没有别的情人那么有耐心,就算为她口交时也稍显粗暴,他用嘴唇叼着花唇往两边轻扯又放开,随后用力吸吮着她腿心的花蜜,牙齿时不时磕到她的阴蒂。范徵发现稍稍粗暴地对待她的阴蒂,她的腿和腰会抖得更厉害,溢出的呻吟也更动听,他吸够了淫液,很快将重心转移到折磨阴蒂上。 范徵用牙齿和舌尖挑动阴蒂,或用里吸咬那可怜的小阴蒂,快感自那一点很快汹涌得铺天盖地,阴唇不自觉地翕动着,他的鼻息,他的咬啮,都让她兴奋得无所适从,大腿跟腰肢抖得越发厉害,想要往前逃离他这快感的刑罚,却被他轻轻一带腰又软下去被迫承受。 “啊,嗯啊,阿徵,嗯,要到了,啊,别吸,求你……”白蓁娇喘着央求着,回应她的是越发激烈的欲乐还有吸吮的滋滋水声。 “啊,要喷了……”她的腰臀扭动起来,大腿根禁不住颤栗着,激涌的热流很快被范徵舔了个干净,范徵将她推倒在沙发靠背上,扶着肉棒径直肏入还在为高潮发抖的小穴。 “啊……”白蓁后仰着脖子,天鹅颈仰起曼妙的弧度,范徵趴伏在她的背上,小穴过分热情的纠缠,让他感到了甜蜜的痛苦,太紧了,如同窒息般的紧致,似乎想要强迫肉棒交精。 “小猫好热情,小骚穴也太紧了……”范徵咬着她的耳廓喘息道。 “嗯啊,肉棒,阿徵的肉棒……”高潮后尚未落下,理智径直收拾包袱出逃,白蓁无意识地淫语着,遵从本能地翘着小屁股蹭着范徵的下腹,耻毛刮搔着她光溜溜的湿黏阴户,令她又疼又痒。 范徵皱着眉头,掐着她的腰,用力地往里顶弄了几下,戳得她花心酸软一片才勉强觉得小穴放松了些许。 “阿徵的肉棒好粗,里面都被撑开了……唔。”白蓁的下巴被范徵掰过,他堵住了她呻吟不断的双唇,舌头在她的檀口中用力翻搅着,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津,肉棍子在她的下面的小嘴里戳着。肉体拍打的声音混合着含糊不清的呻吟,还有唇舌搅动的水声,让两人沉浸在彼此给予的乐欲世界中。 就在白蓁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时,范徵才堪堪放过她,而且他也想听她淫浪的言语和叫声了。 “猫猫,我的色猫猫,下面的小嘴咬得好紧……” “唔,喜欢阿徵的肉棒,啊,啊,又顶到了,好厉害,唔……”白蓁晃着腰,让粗长的肉棒顶向她的敏感点。 “啪”,范徵轻拍她挺翘的小屁屁:“嘶,小骚猫咪,别乱动。” “呜,可是那里舒服啊……”白蓁嘤咛着。 “会让你舒服的。”范徵眯起眼睛,肉棒退出些许,又缓慢地捅进去,肉棒抚平肉壁的褶皱,也碾过她敏感的软肉,他能感觉到自己手掌之下,她舒服得颤栗,他如此往复了几十下,他的猫儿的腰便塌了下去,微微发抖,就连她呻吟的尾音都勾得人心痒难耐地直想把她干死在床上。 “阿徵,好厉害,唔,求你还是快点吧,这样好折磨人……”白蓁眼角堆泪,委屈地转过头看向范徵,看得人下腹紧绷。 “这样就不行了……”范徵轻声笑了一下,继而快速抽插起来,半透明的汁液自两人激烈的交合处溅射出来,白蓁失控般地淫叫着,晃着脑袋,双手紧紧抓住沙发的靠背。 “啊,啊,阿徵,又要高潮了嗯啊……”白蓁忽然失却所有力气地趴伏在沙发靠背上,小腹一抽抽地涌出大量淫液同时也接住了范徵射入的白浊。 范徵将肉棒抽出,大量的精液混合着她的淫汁从她的穴口涌出,在她的娇躯落倒在沙发上之前,他将她抱起走到床边坐下。 白蓁跨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的嘴唇很快贴到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她的小穴在范徵的腿间蹭了蹭,白蓁尚未从方才的高潮中恢复又笑了起来:“阿徵怎么又精神了?” “色猫猫,你觉得一次就能打发我?”范徵作势用肉棒顶了顶她的小腹。 白蓁娇笑着趴在他的肩膀上,舌尖沿着他的耳廓描摹,她的手掌同样能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还有肌肉的紧绷。 范徵胡乱的用口鼻拱着她的脖子还有锁骨,鼻间的满是两人交合后的气味还有她馥郁的花果甜香。 “猫猫,我的猫猫……”范徵抱着她的腰,扶着肉棒一点点肏进湿软小穴,他痴迷地盯着她看,眯起的眼睛,绯红的眼尾,泛着桃色的脸颊,挺翘的鼻梁还有水红微肿的菱唇。 肉棒被小穴紧紧裹住的满足,令他十分放松,他挺动着腰肢,一下下戳刺着她的花心,她的一对娇乳在他的脸颊下晃动着,乳尖时不时划过他的脸颊,她扶着他的肩膀,歪着头享受着两人水乳交融的鱼水之欢。 范徵伸出舌头引逗着艳红的乳粒,心里的独占欲在一刻被最大化,他紧紧地搂着她,含住她的一侧乳肉,牙齿在她的乳晕上摩挲,舌尖用力地顶弄着乳头。 白蓁被他舔着乳儿,浑身酥软却挺着胸试图将自己的乳肉进一步送进他的嘴里,请求他的疼爱,自己伸手揉着另一侧的娇乳,可自己的揉捏远没有别人揉来得舒服:“啊,阿徵,摸摸……” “嗯?猫猫自己揉得不是挺好的?”范徵吐出被他舔得泛水光的乳肉,笑着说道。 白蓁嘟起嘴巴,小穴配合地夹着肉棒:“阿徵揉得舒服……” 范徵的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他太喜欢自己家猫猫在床上撒娇的模样,她一撒娇,他就忍不住想把她肏坏。这么想着,范徵将白蓁扑倒在床上,肉棒像是打桩一样地进犯着小穴,他的手刚触到她的雪乳,小穴便兴奋地吸吮着肉棒,范徵单手将她的两边的乳肉都拢了起来,含住她的两颗乳果吸咬着。 “嗯啊,阿徵……”白蓁兴奋地扭腰挺胸,呻吟里满是甜腻的诱惑。 范徵不断侵犯小穴,一下下侵犯得更加深入,她带着哭音的叫声鼓动他继续,他失控般地肏弄着她的小穴,粗暴又野蛮,丰沛的水液,还有湿软的小穴淫乱又被动地接受着,白蓁的叫声越发娇软诱人,他忍不住吐出乳果,将她牢牢箍在怀里,用唇舌堵住她的檀口,吸吮着她的舌尖,吞下她的呻吟。 她的双腿忽然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肢,就像蛇一样,小穴的内壁颤栗着,范徵顶弄了十几下在她坚持不住时抵着她的宫口射了进去,白蓁紧紧搂抱着他,似乎想在高潮间的片刻失神里求得安全感,范徵的嘴角勾起,同样搂住怀里心爱之人。 邦本兴业会长的位置,其实对范徵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如果他得到这个位置能让白蓁接下去吞并本家更加顺利的话,那他非得坐到这个位置不可。 ==========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68孤立(1)(辛白h) 辛都望向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白蓁,仍然觉得这一切太过不真实,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刚认识她的时候,不,这份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莫名变得日益浓厚,直到那火光漫天的骗局终结,他才意识到哪怕她是个十足的坏蛋,他也爱她。幸好她不是,虽说白蓁做事属实不拘小节,可她有底线,他相信她,快艇爆炸前,她与他在茶楼的对话,他至今还能完全回忆起来。 雷阵雨过后的夏夜风吹在身上有些黏糊糊的,辛都车内的空调十分安静,只是白蓁那边开出的一条窗缝呼呼作响。 “被你看得我都快没办法休息了。”白蓁忽然说道。 “你明明闭着眼睛。” “能感觉到你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很灼热的视线。”白蓁嘴角扬起,笃定地说道。 辛都欲盖弥彰地偏过头看着前方:“上高速了,所以你打算回哪边?” 白蓁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辛都,辛都从余光可以感受到她的视线:“叶瑜、诸晏、明延还有景桓,你帮我选一个呗?” 辛都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两分,毫无疑问他哪个都不想选,不过从白蓁调笑的口吻中,他抓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可能,他试探地问道:“已经很晚了,我觉得我那边比较近。” “我还在想呢,你会忍到什么时候。”白蓁轻声笑着,继而说道,“现在想好了?不论我之后会不会做坏事都想跟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我看出来了,你接下去要做的应该跟白氏房产,或者说白仲锡这个人有关。”这些时日,辛都跟白蓁一起参加的饭局很多,从两人共同见的人来说,这个答案不难得出。 “嗯……”说到这里,白蓁却蓦地深沉起来,方才调戏辛都时游刃有余的笑消失了,辛都困惑地看了她陷入沉思的侧脸,决定不妄自揣测她的想法。 之后的路程,白蓁一直若有所思辛都也就没有打扰,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不远地走进电梯。打开公寓的门,辛都忽然意识到不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客厅电视墙前放了一大块白板,灯光昏暗,白蓁眯起眼睛走上前去,辛都生无可恋地捂住了眼睛。 白板上是辛都对白蓁日程、喜好之物、穿衣风格等方面的分析,间或夹杂着一些杂志的访谈剪切。 “我觉得我可以解释……”虽然心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懂。”白蓁抬手轻触那些有关自己的资料,“我注意到这里面似乎没有我给杂志拍的照片。” “有,在卧室。”辛都自我放弃般地说道。 “没有拿我的照片做奇怪的事吧?”白蓁背着双手忽然凑近辛都,具有一定反侦查讯问能力的辛都猝不及防地红了耳朵,她了然地笑了。 堂堂地区副检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 “这是你们的自由,我其实还挺高兴的,看到你们这么迷恋我。”白蓁耸耸肩膀,捏了一下辛都滚烫的耳垂,“我先去洗澡了。” “我帮你拿浴巾……” 浴室内水雾缭绕,流水潺潺,辛都送了浴巾后竟然迟迟不想离开,他同白蓁之间就隔了层浴帘。 “听说你以前想做个钢琴家。”白蓁的声音从浴帘那头传出,显得十分空灵。 辛都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刚接近你的时候,我或许确实带着那样的想法。如果说我现在的生活符合期望,那么当初不放弃弹钢琴就是一种叛逆;如果说找个门当户对,就算感情单薄也能过日子的妻子是符合期望的,那么喜欢上私生活复杂的你就是一种叛逆。某种意义上,我确实将你类比成某种未来的隐喻,好像喜欢你就能看清楚那条模模糊糊的被自己放弃的钢琴家的前路……” 那头的水声戛然而止,“哗”的一声浴帘被拉开,她雪白的胴体上沾着晶莹诱人的水珠:“现在呢?发现我不止私生活复杂,还是个大坏蛋,你还把喜欢我这件事赋予叛逆的意义吗?” 辛都摇摇头,摊开浴巾打算包裹住她:“我喜欢的就是你,不需要任何意义的赋予。喜欢那个笑着对我说,我奉行黑吃黑的人;喜欢那个笑眯眯地把人气到吐血的人;喜欢那个用让人紧张的计谋达成目标的人;喜欢她的野心,她的手段,她的亦正亦邪,她的话术,还有蛊惑人心的魅力……越了解越喜欢。” 白蓁拉下他手里的浴巾丢到一边,湿淋淋的手臂环上他的肩膀,娇躯贴着他的身体,将他的衣衫沾湿,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有一面你没能了解得很多。” “什么?”辛都的疑问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他的手有些无措不知道是否应该顺势揽住她的腰。 “陪我洗澡我慢慢告诉你。”白蓁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垂,辛大检察官居然身体稍稍哆嗦了一下,这样经不起挑逗的反应取悦了白蓁。 辛都深呼吸着除去衣物,搂着白蓁站进淋浴房,白蓁一打开花洒将他兜头淋得浑身湿透,看起来他的眼神染上两分困惑和无辜,白蓁愉快地欣赏着他如此可爱的眼神,很快忍不住环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辛都愣了一秒才虚虚环住她的腰,似乎只是怕她跌倒而保护着。 白蓁轻咬他的下唇,吮吸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回应,分开了两人的嘴唇:“给你一个了解我淫浪本性的机会,你要不要?” 辛都愣了一下,很快答道:“要,想要!” 白蓁笑眼弯弯:“那你别那么束手束脚的,遵照自己的本能,老实说,你做过有关我的春梦吗?” 辛都点了点头,不想错过白蓁每一个表情般地盯着她,点点头。 “梦里都是你主动吗?”白蓁抬起一条腿环住他的腰,分开的湿热腿心蹭着他诚实反应的肉棒。 辛都的呼吸有些错乱,他搂着白蓁的腰以免她滑倒,手心贴着她皮肤的温度越来越高:“大部分是你比较主动……” 白蓁低头轻笑:“这样啊……” 辛都不知她笑的含义,只觉得心里有些滞涩的奇怪感觉,同时又无法忽视对她的渴求,单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摩挲着她的后颈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嘴唇,温柔地摩挲柔软的唇瓣,将舌头送入她的檀口中,当唇舌相遇时,白蓁给予了他热情的回应,辛都的鼻息变得粗重急促,他忍不住想索取更多,舌头紧紧纠缠着她的香软小舌,肉棒迅速从半勃起鼓胀起来,在她的腿间戳弄。 辛都觉得自己抱的是一滩春水,一朵娇艳馥郁的花,柔软馨香,他不忍破坏又想要破坏,他很快将白蓁抱着抵在墙上,尽情感受她娇软躯体紧贴自己的快乐。 两人的嘴唇分开,他留恋地吻着她的下巴顺着她的面颊的轮廓吻着她的耳朵,炽热的性器顶弄着她的腿心:“蓁蓁,蓁蓁……” “嗯?接下去想对我做什么?”白蓁付着他的耳朵,她的手拉过他的手将其移向自己的胸前,辛都犹豫了一下抓住了她一侧的胖兔子,“想揉揉我的骚奶子?还是想摸摸我的小骚穴?” 辛都耳朵的潮红逐渐向脸颊过渡,被她有些粗糙的荤话刺激的,他有些支支吾吾地:“先摸摸你的,胸……” “不可以哦,在床上要说奶子或是你能想出别的荤话也行,懂吗?这次饶饶你,摸吧。”白蓁挺着胸,将一对雪乳凑到他的手边。 辛都张开五指勉强能拢住一侧的乳肉,肥腻堆雪般的乳儿从他的指缝间鼓囊起来,他抓了两把,这个手感令他上瘾,他很快低下头把嘴凑了上去,却被白蓁定着额头。 “做之前你应该说点什么?” 虽然有些障碍,可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感觉有奇特的快感,那是不同于肉体快感的感觉:“让我亲亲你的奶子,好软好香……” “很好哦,给你吃。”白蓁双腿环住他的腰,抵着墙搂着他的脖子,仰起了自己纤长的脖颈,在他的嘴唇轻触她的乳尖时呻吟起来,“啊,好棒,再舔舔,嗯啊,乳儿好舒服,辛都好会舔,嗯啊,小穴好兴奋都流水了……” 听着她的娇喘,辛都觉得自己胯下忍得都快爆炸了,连忙吐出乳肉,语气里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哀求,他模仿着她说着荤话:“好硬好难受,蓁蓁帮帮我,大肉棒想肏小骚穴了。” 白蓁一抬屁股,单手分开花唇,对着肉棒缓缓沉下腰,花径一点点吞入炽热的肉棍,于两人来说俱是寸寸销魂,白蓁从不吝惜自己的呻吟:“呃啊,好粗好热,辛都的肉棒好厉害,肉壁都被撑开了,嗯啊……” 许久未尝到这个堪比名器的美穴,辛都差点把持不住,他咬了咬下唇,抵御那铺天盖地的快感,很快两人的身体完全契合到一起,辛都很快挺腰开始抽插,嘴唇含住了一侧的乳果滋滋有味地吮吸起来。 白蓁抱着他的肩膀肆意地呻吟:“辛都,啊哈,好厉害,肏得我好舒服啊,啊哈,那里的敏感带,你,你轻……”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辛都便重重地碾了过去,白蓁只觉得眼前闪过白光,大股的水液涌了出去。 “刚刚是小高潮了吗?小穴吸得好紧……” “嗯,啊哈,是吧,辛都好厉害……”白蓁开始感到疲劳,软软地伏在他的肩膀上。 “宝贝,小穴放松点,快把我夹射了。”辛都似乎进入了状态,说这些的时候变得流畅许多。 白蓁使坏地扭了扭屁股,辛都闷哼一声,忽然咬着牙开始快速抽插起来,肉体拍击的声音在浴室被放大。 “啊啊,辛都啊,太快了唔,好麻好酸啊……” “可是蓁蓁的小穴一直在流水说明很舒服吧。” “啊啊,嗯啊,顶到了唔,肏进去了呜……”白蓁的眼角因快感而挤出了一滴眼泪。 “蓁蓁的小穴肏起来真的太爽了。” “呜啊,啊哈,啊啊……”热气蒸腾下,白蓁的意识十分模糊只有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地拍打在她身体里。 “先射一次,一会儿到床上让你舒服点再……” “啊啊,要到了,辛都啊……”白蓁淫声叫着,小穴骤然收紧,辛都一时不防,射入了甬道。 辛都抱着白蓁,快速地清理一番,他惊讶于自己的急色,很快这份惊讶消散,两人转移到床上继续…… 白蓁被难得吃一次的辛都折腾得都快散架了,他温和地说着对不起,又不容置疑地侵入小穴,甚至宫口,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揉捏她的乳肉,肉棒侵犯的力度却令她失神战栗。他身体力行地实践着自己的喜爱,痴迷地盯着她陷入狂喜极乐的楚楚可怜的神情。 “喜欢蓁蓁,跟其他的都无关,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 她盯着天花板,眼神沿着顶灯的轮廓滑动,身侧的位置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辛都试探着碰了碰她的手臂,继而用手脚将她整个人拉过去搂在怀里。 白蓁睁着眼说瞎话:“你都把我吵醒了。” “你眼睛睁着呢。” “我睁着眼睛睡觉的。”白蓁毫不在意地撒谎,辛都轻声笑了一下不再辩驳,“我觉得白仲锡这个人有点问题。” “怎么了?不是已经推断出他会向国外转移资产,那还有什么问题吗?”辛都继而补充道,“关于收购白仲锡手里股份的事,我已经同父母商量过了,大部分都会以我母亲的名义收购,少部分我父亲注册公司收购,他们对我跟你的事并没有表示多大的反对。” 虽说也不会有支持。 “我怎么可能在意你家里人的看法,明延跟思廷两个人可是顶着一个家族的压力呢……”白蓁无所谓地说道,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肃,“白仲锡对儿子的态度很令人玩味,如果他儿子当真是个废物,那他一定留有后手,以白伯益对白琰,白叔云对自己一对儿女的教导来看,白仲锡做得实在有些失职。” “你认为他培养了别的继承人,比如自己的私生子?”辛都很快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白蓁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软绵绵地应了一声。 “可这跟计划不冲突吧。” “嗯,不冲突。只是把风险和错误都转嫁给无辜的人了……”白蓁的声音越来越轻,“比如购置他旗下房产却最终得不到兑付的人。” ======= 是的,很不幸,白白仍然没有成为混邪阵营,感觉还是属于守序恶跟混乱中立,抓头毛 最后几章就是端水没人睡一睡,然后就正文大结局了 68孤立(2) 白蓁同白仲锡两人都料定对方会来找自己,按兵不动好让先忍不住的一方妥协另一方更多的要求,双方僵持着过了一个月。对于官方,白氏房产用起了“拖”字诀,对公众开出谁都不会相信,户主们却被迫相信的承诺。 时序推进到九月,五叶航空的事务逐渐走上正轨,白蓁每周叁天在白氏新能,叁天在五叶航空,每一天的日程都被塞得满满的,不过比之刚回来那阵已经好了不少。 这天,她同白氏新能的中层刚开完例行会议,还没到办公室就在接待室附近被似乎等候已久的人拦住了,白蓁往后退了半步,总算反应过来杵在她面前的人是谁,细细看来他跟白飞椋还有白琰长得都不算很像,眼尾微微上扬,给人一种狡黠的感觉。 “是你啊。”白蓁跟白仲锡的儿子接触得实在不多,毕竟他常驻在盛都,“等了有一阵了?” “还好吧,话说,按照辈分你是不是应该也叫我叔叔什么的?”白准笑眯眯地说道。 白蓁并没有把他请进办公室,而是领进了接待室,颇有距离感地笑了一下:“我跟白先生的关系没这么熟。我希望白先生有什么事就直说,你也知道我还挺忙的。” 白准嗤笑一声,翘起一条腿:“其实我来也没别的目的,就是想探探白董你的口风,我们家持有相当一部分隶属于本家产业的股份,不知白董有没有什么计划?” 白蓁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平白无故我接你们的股份做什么?” 白准眯起眼睛,怀疑地问道:“你难道不心动?” “我为什么要心动?”白蓁被白准的态度和言语逗笑了,亏得他长了一张老奸巨猾的脸,话术竟然是个战五渣,不过她还是没有掉以轻心。 “你给白叔云那女人,啊不,给姑姑融资不就是为了争取支持?否则给一家必定走下坡路的珠宝公司融资,而且她跟你的关系不过尔尔,您的脑子没有坑吧?” 白蓁耸了耸肩膀,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或许我脑子真的有坑吧。”她不敢肯定对方是否知道宝石矿的消息,便以同样调笑的态度回答着。 白准放下腿,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就像白蓁不吝于向公众演绎的那样,他一度认为她就是个善于俘获男人为她做事的花瓶,他认为大伯同父亲的防备实在是小题大做,抱着调戏嘲弄的心情,他打算过来以自己开出的条件让白蓁接下他们手中的股份,随后接手他们的烂摊子。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有自信,认为白蓁一定想要他们的股份,自然跟家主的位置相关联,于是他过早地将底牌亮了出来:“你并不是想踹了白伯益做家主吗?” 白蓁故作吃惊:“你这是什么意思?家主是这么容易想当就当了?” “反正我觉得不算太难……”白准小声嘀咕着,“你还是给个准话,那些虚头化脑的多说无益。” 白蓁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我承认自己对那个位子有些想法,可你爸也不遑多让吧。” “提他做什么?”白准皱了皱眉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觉得自己贸然打破白蓁同自己父亲之间的僵持局面有什么错。 “哦,那不提了。不过我也已经明确地把答案告诉白先生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行离开了。”白准这个人,白蓁之前有所了解,听说是个不学无术,吊儿郎当只在父亲面前稍稍作态的家伙,白蓁深知轻敌策略的运用,今日一见,果然像个草包,不过她还是不肯轻信。 白准觉得自己踢到了块铁板,如果不是白氏房产暴雷,他仍然可以延续那个母亲为他编织的梦境,从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在公司里几乎所有人都会对他唯命是从。在父亲的人脉下,他出手的谈判只要自己表现得不是出格的烂就会成功,眼下白准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不过还是强撑着说道:“那我去看看飞椋,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是不是人模狗样的。” “没有预约还是不要去找他了,他的顶头上司不太喜欢他接待没有预约的访客。”白蓁微笑着好心提醒,心里却想着,白仲锡那样的人怎么会在教育孩子上如此失败,既然他本人不能做家主,他一定让自己的血脉去争一争下一任家主的位置,这白准看上去像是个真的纨绔子弟,真是奇怪…… 白仲锡很快得知儿子去找白蓁这件事,差点被猪队友气晕在办公室,不过他很快平复了心情,就在他发现在妻子的溺爱下,白准变成了一个废物后,他很快在私生子中挑了一个资质相当不错,甚至超过白琰的儿子秘密培养,想到这里,他欣慰地看向年轻的特助。 既然白准都打破了这个平衡,白仲锡决定主动接触白蓁,尽快把国内这些事了了。 白蓁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吃下原本属于白仲锡的那么多股份,虽说她有一笔不限额的融资,可收购股份中借贷不能超过一定比例,因此她拉上了谭文毓、白飞椋还有辛都,他们叁人同白氏一族都有些许亲缘或是姻亲关系,可以应付白仲锡提出的收购要求。 白仲锡那边则是他同他的特助两人前往谈判地点。 在枫叶尚未染红的时节,两方坐在常绿植物掩映的山间茶楼,白蓁抬头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白仲锡的特助:“这位小哥哥长得真斯文,之前倒是没见二爷带出来过。” 白仲锡微笑了一下:“朋友那边塞过来培养的,刚上任没多久。” “特助是个好职位,我之前培养盛曦的时候也把她摁在特助的位置上,现在她替我处理白氏新能的日常工作已经很有模有样了,我也能腾出手去忙五叶航空那边的事。”白蓁靠在接近辛都那一侧的扶手上,在他看菜单点茶点时凑过去亲昵地指了指自己想吃的点心。 “既然大家都忙,那我们就开始吧。” “白准不来?”白蓁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仲锡脸色不变,语气透出一丝惋惜:“这孩子被他妈宠废了,不思进取,上次还贸然上门打扰,唉。” “是啊,若非我从小就被祖父和外祖带在身边教导,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白蓁再次瞥了一眼竭力降低自身存在感的特助。 “我倒是许久没见谭先生了。”白仲锡转向谭文毓笑着转移话题。 谭文毓随意地勾了勾唇角:“蓁蓁这个外甥女也只有要用钱的时候才想到找我。” 白仲锡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他手上这些股份可说是相当不错的,谭文毓不可能不知道,他正想用白蓁私底下分配各自吃下的股比来挑拨他们之间的信任关系,可谭白两人的关系似乎十分牢固,他看向自己的侄子白飞椋,并不明白他怎么会有本钱坐在这里,更何况他也知道那个鼠目寸光的家主大哥亲手把这个侄子推向了白蓁那边,眼下也不好撬动。白仲锡很快放弃了自己临时起意的挑拨计划。 “小叶子啊,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原本可以以更高的价格将这些股份折现,我现在给你的价格……” “我明白,有什么要求您先提,我琢磨琢磨。”白蓁微笑。 “我希望你能为白氏房产期房兑现担保。”白仲锡提出的这一要求可谓狮子大开口。 白蓁料到了这一点,当即站起身子准备走人,白仲锡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果断,特助会意很快拦住了白蓁一行。 “白董你这就不厚道了,那我当小孩子涮?”白蓁坐回原位冷笑,“打开天窗说亮话,房产公司在各地的窟窿这些钱是勉强能填上,可您似乎没打算把这些钱都放在填窟窿上不是吗?” 白仲锡微微扬了扬眉毛又落下,嘴边仍然挂着虚伪的笑:“怎么能这么说呢?” 白蓁说道:“您似乎不知道吧,江府派为了挽回点民意,准备采纳家主的意见拿您开刀呢。” 听到这个消息,白仲锡心头一跳,强装镇定:“什么意思?” “江府派内部商议了一个限定兑付计划,如果您没能完成,从此之后白氏房产控股的相关人士将在本土限制入市。”白蓁的笑意在白仲锡的特助看来有一丝残忍。 白仲锡呷了口茶,没有说话。 白蓁知道他疑心重,继续道:“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熟悉的人。” 白仲锡赔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 “我也知道要拿下您手里的股份,我也得提供一些帮助。”白蓁嘴角一勾,“这些股份可以缓慢转让,我会注册一些空壳公司慢慢吃下这些股份,让您有足够的调配资金的时间,您觉得如何?” 白蓁的提议无疑正中白仲锡的打算,他知道此刻谈判的节奏已经被白蓁夺走,他思量了一刻,缓慢地点点头。 白蓁继续说道:“为表您的诚意,也让我有点安全感,我希望白准留在本土……” 白仲锡心想:幸好自己已经打算放弃这个废物儿子了,用废物儿子换自己在国外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买卖不算亏。他咬了咬牙,缓慢地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辛都忍不住问白蓁:“你的要求他怎么就同意了?” 白蓁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他在争取时间转移资产,白仲锡本来就打算放弃儿子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想用妻子儿子做兑付挡箭牌,一边缓慢地调配一些能勉强交付的房子,一边将部分资产转移到国外……” “现金?” “应该会以别人的名义兑换成股份或别的东西。”白蓁顿了顿,眼神稍显锐利地盯着前面不远处白仲锡的轿车,“至于这个别人大概率是情妇或是私生子。” “你其实完全可以不吃这些股份不是吗?” “不是才说过我变成什么样都喜欢吗?这就看不惯我的行为了?”白蓁轻快地笑到。 “当然不是,只是我想了解你的行为意图,好像这样就能更了解你……” “白仲锡这下算是跟本家划清界限了,白准在国内也得不到白伯益的支持,他们母子大概率只能找别人援助;白叔云还有白飞椋也被我掌握在手里,现在的白伯益亲手将自己的兄弟都推远了,换句话说,他已经一脚踏入了被孤立的境地,接下去我就能慢慢收网,最终收割到家主这个位置。” 辛都看向白蓁,发现她似乎对这个有些挑战性的任务颇有兴致的样子,可她的愉快似乎并未抵达眼底。 ======== 感觉混邪女主还是挺难写的,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写个混邪女主,完了过完春节我没有屯稿了,苦笑 69家主(1) 收购股份的事陆陆续续做了叁个多月的工作,这一波收购完成之后,白蓁的身家差不多翻了叁番,可她的脸上却丝毫不见喜悦。 圣诞节前妹妹白辰回国休息,她刚想恭喜姐姐的身家再创新高,却看到了她疲惫困惑混杂疑虑的神情,她安静地坐在别墅的玻璃花房里,从日中坐到日偏,时而焦躁地翻看手机上的新闻。谭文雅同白辰母女俩你推我我搡你,谁都不敢去问姐姐(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两人用了古老的猜拳方式决定谁去问。 白辰深吸一口气,从管家手里接过茶点,深吸一口气走进温暖恒湿的花房。 “你没发现谭女士在最后一把比你晚出拳一点吗?”白蓁微笑着看向妹妹。 “啊?”白辰放下手里的托盘,挠了挠耳朵,“妈应该还没找到正确的跟你相处的方式。” “我又不介意。”白蓁随意地提过茶壶给自己的杯子里加热茶。 “姐姐在烦恼什么呢?” “在烦恼给你的圣诞礼物,你会不会喜欢。”白蓁一本正经地胡扯。 “喜欢。”虽然还不知道自己会收到什么,可白辰还是干脆地回答道,“姐姐一直在看手机,所以今天下午会发生什么吗?” “会发生家庭伦理剧目,以及千万个家庭因此从需要拼命活着的日常生活转为拼命活着的绝望生活。”白蓁平静地说道。 “姐姐是说白氏房产的事吗?之前不是说会努力兑付吗?” 白蓁给了白辰一个“你真可爱”的眼神:“不要相信一个失去信用的商人的话。” 白辰苦笑了一下:“还是物理的世界比较单纯可爱。” “叮咚叮咚叮咚”叁个提示音接连响起,白蓁拿起手机递给妹妹:“开演了,你看看吧。” “姐姐不是很想知道吗?”白辰困惑道。 “我已经猜到了大半了……”白蓁轻声叹了口气。 辛都坐在办公室内,自他搬进这间办公室后从未开启过的挂壁电视今天下午开始了它的第一次工作,电视台主播清楚明晰的声音自音箱中传出。 暴雷后的白氏房产控股人白仲锡自承诺逐渐兑付后首次召开记者会,声称自己不愿再为妻子的经营错误买单,两人已于月前协议离婚,债务方面已于协议中理清,白仲锡折现了自己持有的其他公司的股份,并为白氏房产填上部分窟窿。白仲锡先生坚称,这将是自己为妻子做的最后一点事,他希望妻子从今之后能够好好运营公司,担负起应有的社会责任…… 辛都皱起眉头看着屏幕上的白仲锡,心想:果然跟蓁蓁预料得差不多…… 刚好综合科的小科员送材料进来签字,瞥见电视上的内容,忍不住道:“这个声明简直就是骗傻子,甩锅给老婆,渣男!” 辛都扫了一眼文件,递了回去:“有错别字,还有这一行的用语不够精准。” 小科员耸了耸肩膀:“抱歉,辛检,我马上回去改。” 辛都点了点头,看了眼手机,白蓁发了一条信息:“白伯益约我见面。” “我陪你。”辛都立刻回复道。 “就算不陪也得去,召集了持股比重大的成员过去,这次的年看来大家都不好过了。”白蓁的信息同辛都母亲的电话前后脚抵达。 白蓁接了辛都一同去归一庄园,辛都发现她的随从车辆已经从一辆变成了两辆。 “都是保镖?”辛都侧身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一辆轿车。 “前面是律师和叶瑜,后面是飞椋跟盛曦。”白蓁神情平淡,伸手握住辛都的手,“我已经跟飞椋通过气了,让他反对白伯益提出的一切意见,有关我的。” 辛都微微皱眉:“有什么依据吗?” “直觉,那老头想坑我。”自从白蓁接手了白仲锡的股份,她拉了专业人士分析了每一家持股公司的财报,情况并不乐观,可比她想的要好一些,高负债运营的公司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多,多集中于本家主管的企业。 到了归一庄园,白蓁果真单独被白伯益叫去谈话,辛都同白飞椋等人不得不先去议事的厅堂等候,白飞椋被引上主桌时心中不由感慨,之前他对家族会议有所耳闻却因为没有产业而无缘得见,眼下刚来便上主桌,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第一次来?”辛都的座位比白飞椋还要下手几位。 白飞椋点点头,郑重地坐在乌木圈椅上,盛曦则坐在他身后一排,叶瑜被引向了主座下首一位后的位置,也就是说白蓁占据了原本白仲锡的座次。 “你觉得家主会和她说什么?”辛都莫名感到不安,议事堂采光很好,吊顶很高,暖气自然充足,陪着白蓁先行抵达的几人却打了个寒战。 “会是个糖衣炮弹吧,大概率是许诺以地位,再将目前白氏一族集团中的问题转嫁给她。”盛曦耸了耸肩膀,“无非就是这种套路。” 白飞椋冲辛都点点头,表示认同盛曦的说法,辛都担忧地看向白蓁离开的方向。 “你应该相信主人。鉴于你同她相处的时间太短,会为她担心这点无可厚非,总之不要多想,她交代给你什么,照做就是了。”叶瑜的声音在厅堂里回荡着,显得清冷甚至不近人情,辛都正担心着白蓁听不出别的意味,盛曦却嗅到了醋味低头偷偷笑了。 过了一刻钟,议事厅内陆陆续续走进了其他的白氏亲族,他们中很少有人不对白飞椋同辛都的座位感到震惊的,只有少部分人像是早有耳闻般平静。白叔云看到了叶瑜还有白飞椋的座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她反倒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已经算是同家主的关系进入了冰河期,被迫投靠白蓁,若是她不能抵达能通家主抗衡的位置,那她自然就会在白家被边缘化。白准一脸的灰败,同白琰一前一后地走进议事堂,他已经无暇再去理会其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后排的位置。 议事堂内众人交头接耳,他们大致能猜到今天家主召集大家究竟所谓何事,但当白蓁同家主一齐走进议事堂时,他们的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不可置信。 白蓁亲手为家主拉开座位,并且坐在了他下首一位,曾经二爷所在的位置,白准张了张嘴却什么音节都发不出来。 白伯益抬起手让大家安静,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想来大家都已经从各路媒体那里得到了消息,也猜到了今天我召集各位前来的原因之一,那就是将白仲锡,我的二弟从族谱中除名,他既然不想做z国人,撇下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逃去u国,那他也不再是虞南白家的人!” 辛都忍不住看向白蓁,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她现在却目光平视,神情如同冰封一般,议事堂的众人附和着白伯益的建议。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白家的后起之秀不容小觑,请允许我郑重地向大家介绍白蓁,大家应该对她不陌生吧。”白伯益微笑着介绍白蓁,被点到名的白蓁站起身冷淡地冲众人微微鞠躬,随后坐下,通身冷傲的气质显露无疑,这样倨傲的态度让一些人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白伯益耐心地等他们安静下来说道:“白家已很久未出现这样的人才了,近来的许多事让我不得不服老……” 此言一出,议事堂再次起了议论的声音,白伯益挥了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眼看着新生力量越发庞大还老霸占着高位,这不是理智的做法。” 议事堂就像是沸水开了锅,有人似乎想要站起来反对,下意识地瞥向白叔云同白琰,这两人似乎都没有反对的意思,白蓁微皱眉头轻蔑地扫了在座的人一眼,继续平时对面座位白叔云身后的挂画。 “我确有退位让贤的打算,大家……” “我反对!”白飞椋朗声说道。 辛都瞥了眼白蓁,也跟着说道:“我也不赞成。” 白琰笑眯眯地说道:“我觉得小叶子比我成熟可靠得多,不输我父亲。” 白蓁心想:我可比你爸强多了。 白飞椋摆出吊儿郎当的模样,眉眼带笑地说道:“小叶子怕是连自家人都认不全呢。” 白蓁的冰块脸总算有所松动,赞同地点了点头,继而绽开笑颜:“还是要请家主多担待一段时间。” “小叶子你太谦虚了。”白琰的笑总让人觉得有些不情不愿,想来他本心也不愿让白蓁上位。 “正如各位长辈所说,我还太嫩了,不过我年轻愿意学,只要家主肯带着我,我不会辜负家主的期望的。” “唉,你这话说的……” “我说得很明白了,这两年,我不会考虑您的提议,既然您这么希望我能为白家做出贡献,那您带着我慢慢熟悉不就好了,不能揠苗助长嘛。”白蓁倒是没想到白伯益这么没脑子,当下就想拱她上位,不过他似乎并没有跟自己的儿子同意意见,“而且,您也可以让白琰学着接触家族里各类事务,大家也不会有任何异议了。” 白伯益眉头一皱,白琰的眼神却亮了几分,家主沉吟片刻,白蓁眼瞧着这次会议轻易地脱离了白伯益预设的剧本,变得虎头蛇尾起来…… 69家主(2)(明白h)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来像你讨教经验了。”白蓁随意地披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沙发另一端侧坐着明延。 明延抚摸着她的脚踝,若有所思地默了一会儿:“看来那个白琰根本不懂他父亲的用心,也就是说他现在待的那家企业可以暂时不用理会。” 白蓁斜倚在沙发靠背上,赞同地应了了一声:“我琢磨了一下,今后的方针基本就是白伯益不想看到什么事情发生,我就诱导这件事的发生,比如他不想让儿子看到那些高负债运营的公司,不想让他看到隐患,那我就想办法让白琰为这些事焦头烂额就好了。” “嗯,确实如此,家宅里的许多事情,你不能亲身上阵,让矛盾中心的人头疼就好了。”明延抱着她的小腿移到她身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变成家主候补了……” “现在我的身份,你家应该会换个风向吧,你这时候回去不怕他们催着你赶紧勾引我,让我给你个名分?”白蓁轻声笑着捏了捏明延的耳垂。 明延凑近她的嘴唇,看着她盛满狡黠笑意的双眸:“如果是想让你多看看我,多陪在我身边,这种勾引我一直在做,可我的要求仅止于此,那些你不喜欢的事我是不会提的。” “我们之间是有默契的,白家有些人就没那么有眼力见了。”白蓁展开身上的毯子,毯子下是她娇嫩的身躯,她张开毯子将明延裹住,挪坐到他的腿上,侧过脑袋舔着他偏小的耳垂。 明延的手掌贴在她的腰侧轻轻摩挲,他扬了扬眉毛:“他们给你送男宠了?” “哈哈,他们怎么可能给我送男宠这么简单啊,他们可是想给我送个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呢,就算不能结婚,也想留下一个有他们亲缘关系的孩子。”白蓁轻声笑着,语气却冷冰冰的,“这些男人真是天真得可怕。” 明延皱眉,偏过头亲吻她的脸颊安抚道:“别生气,他们也是傻,这个举动可踩到了现在还没退位的那位的雷点了。” 白蓁蹭了蹭明延,语气重又变得柔软:“是啊,白伯益可不就是见我没有生育的意愿才做出这种以退为进的局吗?他们真是太傻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更何况他们怎么跟你比?过分自信如此可怜……” “有没有打扰你工作?”明延揉着白蓁的腰,她一下跨坐到自己怀里,娇躯隔着衣服贴在自己的胸口,她用脸颊蹭着自己的侧脸和耳朵,黏糊得好像撒娇的猫咪。 “没有,他们都被叶瑜拦住了,后来索性让保安全部堵在楼下不准上来,后来就变着法儿想在社交场合假装偶遇了。”白蓁用胸乳蹭着明延的胸膛,腿心隔着家居裤蹭着逐渐硬挺起来的肉棒,娇声道:“明延,明延……” 明延听得出来她并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看来那群人里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他轻拍着白蓁的臀部,她用嘴唇叼着他的耳垂,轻轻摇晃着小屁股,用滑腻的臀肉在自己的掌心摩擦,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臀缝滑下,很快触到了她湿热的花户,他低沉的声音滑入她的耳洞:“这么快就湿了?” “嗯嗯,你们是不一样的,稍微凑近一点我就忍不住了……你们这群坏人是不是在身上放了什么东西?”白蓁声音娇嗔道。 明延低声笑了一下,手指顺着花液插入了她紧致的花穴,白蓁低吟一声肉壁立刻裹住了手指,她双手撑在明延的肩膀上,毯子很快滑落,暴露出她幼嫩白皙的肌肤,她翘着小屁股扭着腰,让手指去够肉穴里的敏感点,明延顺着她的动作,指腹很快蹭到了一处柔软的凸起,他轻轻一摁,丰沛的汁液立刻涌了出来,白蓁的腰一下子软了,她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唇角不断溢出娇吟。 “里面一抽一抽的,好可爱,蓁蓁怎么这么敏感,嗯?”明延抽出被打湿的手指,白蓁立刻抬起脸用湿漉漉的不满足的眼神看着他,“好好,知道你不满足,乖乖,这样侧坐着,把腿抬起来,让我先亲亲你。” 白蓁听话地侧坐在明延怀里,一条腿架在明延的臂弯,他的手指沿着她柔软的大腿内侧,再次探入敏感多汁的小穴,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呻吟,嘴唇便被明延堵住。他的舌头很快侵入她的檀口,两根手指很快找到了方才令她浑身发软的点,却没有刺激,两人的舌头温柔地纠缠在一起,唇舌勾缠津液交换的声音,同手指抽插小穴的声音一起发出了湿哒哒的水声。白蓁依附在明延怀里,情热令她的娇躯完全没感到一丝寒冷。 温柔的前奏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她开始觉得明延的舌头十分有侵略性,吮吸得她的舌根发麻,来不及吞咽下的津液也从她的嘴角流下,抽插她小穴的手指也变得快速起来,每一下都用指腹重重碾过那个令她失神的点。 “唔,唔啊……”白蓁试图大口喘息,却被明延吻得更深入,她的小腿绷紧,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小穴被他的手指弄得汁水泛滥,腿心处一片泥泞。 “唔。”又一根手指插了进去,小穴忍不住夹紧了手指,却被手指轻轻一顶敏感带猝不及防地泄了,白蓁单手抓着明延的衣襟,小腹抽搐着抵达了第一波高潮。 “宝贝还是这么可爱。”明延满足地看着瘫软在他怀里的可人儿,她玉肌泛粉,眼神里充斥着欲求不满的水光,水红的菱唇微张,露出勾引人的粉舌,胸前一对让人爱不释手的大宝贝随着她的呼吸而抖动起伏着,明延从茶几下的小抽屉里取出一枚消毒过的小跳蛋,塞进了白蓁的小穴里,开关开启后,白蓁咬着下唇忍受着隔靴搔痒般难耐的快感。 “明延,你干什么啊,啊,嗯,啊哈……” 明延不说话,将她平放在沙发上,欣赏着小穴忍不住收缩挤压着跳蛋,那根留在外面的牵引线一晃一晃的,湿黏的汁液弄得她大腿泛着情色的光泽,他除去身上的衣服,俯下身自她的下巴开始舔吻,锁骨、乳房、乳头、肚脐,最后才拉住牵引绳将跳蛋取出,随着跳蛋出来的,还有一大股淫液。 “你,是不是要跟思廷轮换了?”白蓁忽然反应过来几天过来明天明延稍显反常的原因。 “我觉得我回到诸葛家,能更好地帮你,毕竟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明延微笑着,他可不像自己的弟弟只考虑眼前的甜头。 “思廷有你这样的哥哥兼情敌,真是……啊……”白蓁还没说完,肉棒便顶入了骚穴,她抓着明延的手臂娇吟起来。 “真是什么?”明延挺弄着腰肢,轻缓地抽插着。 “不过,他也有他的好,傻傻的,吃醋也不掩饰,挺可爱的,啊,啊哈……别,别突然摁阴蒂……你也太小心眼了……”白蓁咬着下唇,微微蹙眉抬眼看向明延。 “我确实很小心眼。”明延附身吻住她的脖颈,稍稍用力一枚吻痕便印了上去,他将白蓁拢在怀里,肉棒九浅一深地捣弄着小穴,手掌移向她的小腹,随着肉棒的深入压了下去。强烈的快感让白蓁试图逃走,却被他搂得更紧,电流般的快感在她的身体里乱窜,就连胸前的白兔被揪住耳朵也不曾感到疼痛,反倒是逐渐升腾起快感,同肉穴里情欲的源头融合到一起。 “啊,啊,明延,你别摁了……感觉好奇怪……” “不舒服吗?你的小穴吸得好厉害,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明延重重地捣着她的花心,弯曲的肉棒刮搔着肉壁,每一次深顶与退出,还要他压在小腹上炽热的掌心,这些都让白蓁浑身发抖。 “好了,我喜欢,行了吧。”白蓁一口要在明延的肩膀上,快感失控,腰腹酸软却持续紧绷,仿佛一旦松懈就会失禁,她总是在床上轻易地被他们逼到“绝境”。 明延感受着她肉穴的抽搐和抖动,急切地肏入她的宫口。 “啊,不行了,真的……感觉要尿了……呃啊……”白蓁将明延的后背抓出一条条血痕,“啊啊……” 她忽然浑身紧绷着,明延感受到大股的水液冲了出来,他撤出肉穴,丰沛的花汁将沙发垫弄得暗色一片。 趁她还没缓过神,明延再次将肉棒插了进去,她的花液就像是流不完一样,快速抽插时不断溅射出来,白蓁叫得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明延有些心疼地含住她的双唇,肉棒却以不容置疑的力度快速抽插顶弄着,抽插了几十下,白蓁无法自控地连续高潮了…… 夜深,两人却睡不着,白蓁翻身往明延怀里钻了钻,后者被她的动作取悦到了,弯了唇角问道:“怎么了?” 白蓁终于琢磨明白为什么前阵子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觉得所有情绪在钝感的基础上又蒙上一层薄纱的原因了,因为接下去彻底打压白伯益成为家主这件事对她而言没有悬念,没有悬念的游戏令她感到无聊,仅此而已。 “没什么,很累但是没睡着而已……”白蓁闭上了双眼。 70正文结局 两年后的年节前,归一庄园仍旧为年节的欢宴忙碌着,家主的头衔白蓁还是让白伯益端着,归一庄园的归属也没有改变,白蓁不喜欢这种大庄园,而且她也没有“贤内助”替她管家,因此只有在家祭、中秋、年节以及亲族会议的时候才会回到庄园。原本属于白仲锡及其家眷的菖蒲苑整修过后,白蓁象征性地搬了些东西进去,一年到头在里面也住不了二十天。 年节前在虞路一带世家都出席的一次场合上,在香鬓云影觥筹交错之间,在其他家族的心里,白蓁早已取代了白伯益的位置,谁都没有小觑这个桃色新闻越多,身家就越高的女人。 她举着酒杯,声音清亮:“我自然与诸位,吴越同舟。” 接着她饮下了透亮的酒液,嘴角笑意嫣然,很快又有人来接触这位世家新贵,她向另外几位家主微微欠身离开。 那人一直将白蓁引出了会场的中心,抵达那可俯视楼下蓝光盈盈的水池的露台,白蓁看到有一个背影纤细,头发及肩的少年? 当她转过身来时,白蓁耸了耸肩膀,面前的人正是隐退后一度销声匿迹的叶芝川,那个神秘得仿佛全知全能的家伙。 “你怎么出现了?”白蓁走上前,如同旧友重逢般,将她一把搂住,甚至仗着高跟鞋优势试图把她的脸往自己的胸前摁。 “你打招呼的方式真特别,是要用奶把我闷死吗?”叶芝川抗议道。 “你在不满些什么啊,擅自抛下我的家伙应该为还能埋胸感到幸福!所以你出现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估摸着,你差不多该觉得无聊了。”叶芝川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微笑着说道。 白蓁回头看了一眼会场内的熙熙攘攘,勾起了嘴角:“知我者,小芝川也。” end 这篇文我大概花了10个月写完,感想就是战线太长,就算有大纲也会被自己无情推翻,旧的自己完全打不过新的自己,以至于原本应该在60章左右的开放结局被新的自己推翻了,既然是爽文为什么要有开放结局? 这篇文的缺点我自己也有总结,但是这边就不多说了,毕竟只是个完结感想分享,没必要搞这么严肃,诶嘿。 下一篇是个短的,但是说实话我写得很不顺手,发文之后的情况我也能大致能预料到,目前还没有开清水文,我脑子里大概有十多个卫星没有落地,成天在脑子里乱哄哄的,我也很想赶紧推进度,把脑内的卫星尽快落地。 在这边要感谢一下一直给我投珠的小伙伴们,因为人很少所以我都很眼熟大家的id,尤其是给我织珠珠披肩的玄月。 读者少互动少会不会影响我的更文情绪?会是会,但是我的目标是卸货,所以对情绪有影响,但是很难影响到我更新的稳定程度,我更新不稳定的唯一原因是主业忙碌,为了这个稳定所以我一周四更,如果出现情况我会及时跟大家说。 馥郁之华的正文完结了,但是后面还会陆陆续续更新免费番外。番外的话,就是随缘掉落了,因为还在写下一篇的开头。元宵节肯定会把正文后第一个番外放出来。 其实白白是我写长文以来第二个女儿,虽然我也很放不下她,但是以后她应该不会以本名本体作为任何一篇文的主角出现了,但是正如我第一个女儿,她会用本名或者别的名字打打酱油啥的,原本打算重写白白的修真篇,就连伏笔都在鼎炉里埋好了,但是我可以符合逻辑地把它挖出来。总之,先跟白白说再见吧。 具体下一篇什么时候会放出我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如果定下日期了就会在这篇文的番外里进行宣传,会放个链接什么的。 下一篇文的话,是写兰岛、黑道和赌博的一篇文,嗯,架空,1v2,希望大家支持。 番外第一个世界:校园(1) 年龄操作番外,全员都在同一所学校。 所谓校园纯爱,就是坐在窗边主角位的人注定为人所爱。 阳光洒在白蓁的侧脸上,细小的绒毛折射出浅金色为她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光,坐在她前面位置的学习委员诸晏稍显刻意地挺直脊背意图遮挡后座睡得真香的她,她后座的景桓从脚边的袋子里掏出小毯子前倾身体帮她盖上,侧坐的诸葛思廷则负责欣赏她安静可爱的睡颜。 这一节是数学课,老师正在讲解上周月考的试卷,她说这是上半学期以来难度最大的一次测验,她在台上报出班级的最高分和平均分,毫无疑问作为学习委员的诸晏得到了满分,他低头看了眼迭放在自己试卷上的白蓁的试卷,前面好多题目都是空白的,但她仍然精准地卡在了平均分之上一点。 她毫不介意地将难题的解析方法直接写在卷面上,最后一道大题更是做出了两种解法,另一种运用到了超纲的定理,因此比正规解法看起来步骤短得多。因为挺着脊背挡着她,他只能把试卷稍稍举起,看着她写在试卷上的解析,那并非挑衅老师的炫技,那是写给他看的,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前几题的解析他只看了几行就领悟了思路,他不由地苦笑,就算让他盯着题目看一下午他也想不到如此精妙的切入口。最后一道大题,她所运用的定理是之前几次月考没有用过的,她在解法旁边列出了详细的公式以及运用情况,诸晏相信如果她时间足够,她甚至会在旁边给自己列举一道例题。 思廷把自己的试卷往旁边一折,便用手支撑着脑袋侧过脸专心看白蓁,还没看一会儿,就被景桓那边飞来的习题册打断,他不满地看向景桓,后者用口型对他说道:“今天轮到你帮她做。” “啧。”思廷不满地咋舌,回头看着景桓用夸张的口型问道,“凭什么?” 景桓瞥了他一眼,迅速在纸上写了一句话,随后揉成一团丢给思廷:“凭我能在学生会让你那个心机绿茶哥哥少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眼看思廷就算不满也只能放轻手脚,以免惊扰白蓁的模样,景桓带着讥诮地勾了勾唇角,就算没有明延,还有别人,思廷还是一如既往地好骗,反正他只要保证自己同蓁蓁的相处时间就好了,他仔细思索着早晨以来白蓁的言行,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过他的脸上很快露出微笑。 其中一位“别人”眼下正在对面那幢教学楼的楼顶,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临窗补觉的白蓁。 范徵的指尖缠着校服的领带,时不时凑到鼻尖嗅一下,其动作痴汉无比,然而放在他那带点邪气的少年长相上却不显违和。 由于白蓁前一天晚上的特别提醒,范徵早上勉强准时来到学校,他刚下车就看到了白蓁抱着手臂站在校门口,她站在另外两个管风纪的干事身后抱着双臂,她的视线悠悠地落在他身上。范徵低下脑袋,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再抬起头时,有换上了平时那张校霸独有的欠揍脸,大摇大摆地走进校园。 “这,这位同学,你,你没带校,校徽,领,领带也……”女的那位风纪干事伸手拦住了范徵,脸红红的,声如蚊蚋般地说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女干事似乎暗恋范徵。长得帅、会打架的校霸小哥哥,必定会戳中一部分少女心,可范徵看出来这位女同学对他突如其来的好感后却后退了一步。 “别用你的脏手碰到我,你离我远点。”生怕白蓁误会什么,范徵恶狠狠地说道。 “呃,你,总之不能放你这样进校门,最近要校庆了!”那位少女神色尴尬了一瞬,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大声说道。 白蓁的脸上浮现起玩味的笑容,她看得出范徵不想在她面前大闹,那是一种经年的默契,便走上前解围,她单手拽过范徵校服西装的衣领,施施然道:“我去单独教育他一顿。” 范徵就像一只对外人龇牙咧嘴,对主人乖巧驯顺的狼犬,顺从地被白蓁拽到了监控找不到的角落。范徵一把搂住白蓁,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略带委屈地说道:“我不搞点事情,你是不是就不来找我了?” 白蓁抬头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怎么会呢,校庆有点忙。” “都是借口,哼。”范徵张开嘴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廓,犬齿在她的耳朵上轻轻磨着。 “忙过这阵就陪你,这段时间你把你的小弟都管管好。”白蓁随口承诺。 “忙过这一阵还有下一阵,别以为我不知道。”范徵搂着白蓁不让她走,“除非你现在给我点定金。” 白蓁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将他的衬衫衣领往下,柔软的嘴唇附上少年的锁骨上,细微的疼痛伴随着濡湿的酥麻,一枚吻痕印了上去,她理好少年的衬衫,从自己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条领带替他系好:“吻痕彻底褪掉之前,我会找机会让你在我身上也种一个。” 范徵眉开眼笑,低头吻了白蓁的脸颊:“好,我会让他们安分点的!” 白蓁端着冰山美人的架子重又回到校门口,冷淡地对两个风纪干事说道:“好了,最近校霸小团体应该不会给你们找麻烦了。” 女干事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她到底不敢表现出来,且不说学生会长人气高,学生会内部有好些也都是她的人,外宣部长、秘书兼会计、风纪部长,甚至上任学生会长都是她的人。她的人,可以用最表面的那层意思来理解。她很快打了个寒颤,一回头看到学生会长正用温和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她。 作为几人眼中风景的白蓁并没有睡着,她只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上整理思路。 叁个月前,她逐渐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熟悉与违和,她的脑海里仿佛有一台放映机,一帧一帧快速划过,而脑内播放的画面就是她接下去要做的事,从牙膏挤出的角度与长度,再到头发映照在镜子中时翘起的弧度,这些微小的细节都一模一样。 白蓁心中登时涌起一股警惕,她默不作声地顺着身体的惯性做着接下去的事,收拾收拾去学校,刚一出门她就看到青梅竹马的景桓等在门口,他接过自己的包,拉着她坐上停在花园出口的轿车。 遇到景桓之后,白蓁的神经莫名放松了一些,便也没有按照脑内播放的记忆片段同景桓商量“校庆”的事情,侧身倒下,头枕着景桓的腿:“昨晚没休息好。” 景桓似乎怔愣了一瞬,很快将温热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同时拉过车窗上的帘子:“那你休息一下。” 白蓁长长的睫毛在景桓的掌心扇动了一下,很快归于平静。记忆如同即将迎来春天的冰湖,薄薄的冰面被很快打碎,她很快翻出了两段同样的记忆,记忆的长度大概一年,是她的“高二”生活。她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太奇怪了,这两段相同的记忆教她很陌生,她继续探索,很快在两段记忆之后找到了打开上锁之门的钥匙——她应当是在高二刚开始时犯了事,被白家赶去了u国,所以眼下的这一切,包括两段记忆都是假的。 但是,为什么有两段相同的呢? 白蓁连着睡了两节课,一觉睡到中午,思廷邀功般地把作业递到她面前,白蓁扯着他的领带将他拉得俯下身,笑意盈盈地落了个吻在他的唇角。 “吃完午饭一起去影音室看电影吧。”思廷双手撑在她和后座景桓的桌上,将她圈在怀里,少年跃跃欲试地发出邀约,白蓁回想起了在静谧的湖边青年走向她,随后提出了一个令人诧异的提议。 “上周才去过,你选片的水平有待提升。”白蓁的手指玩着他的领带,用领带一角戳了戳他的脸颊。 思廷理直气壮地说道:“烂片你才能好好休息嘛。” 白蓁斜了他一眼,但笑不语。思廷回想起上周在影音室,自然光线被遮光帘隔绝,投影仪在幕布上映下光怪陆离,无聊却故作矫情的情节让白蓁的视线轻易地转移到了自己身上。随着电影主角潜入深海,幽蓝的波光映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自己落下的吻仿佛是在追逐她皮肤上虚幻的粼光,他沉醉在她的轻柔压抑的喘息、媚意横生的眼瞳之中,快感让他心跳过速、呼吸急促,他试图用水波拍打海岸的轻缓对待她,最后却失去了游刃有余的态度。他的手臂紧紧箍住心爱少女的腰肢,爱语反复在她耳畔盘桓,汹涌的爱意终在难以自抑时舒泄入她的身体。 思廷深吸一口气,企图让自己不要再继续回忆,他用脸颊急切地蹭着她的:“小蓁,陪陪我嘛……” “下次吧,中午有约了,辛都在晚会上有一场独奏,在学生舞会上还有半场伴奏,我中午要去验收一下,他说自己有点紧张,我顺便陪陪他练琴。”白蓁拍了拍思廷的侧腰温和地说道。 “他紧张个屁,上个月他在国际性的比赛上都摆着一张臭屁脸,他就是骗你去陪他,哼,真心机!” 白蓁从座位的另一侧站起身,弯腰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难得陪他练个琴,你少吃点醋。” 不同于记忆中的答应思廷的邀约,白蓁决定去辛都那里看看,目前看来就算做出与记忆不符的事也不会有什么惩罚,也就是说将自己困在此间的人大概并不像伤害自己,结合每次自己做出不同决定后,景桓以及那几位不可避免地显露出的微讶,她做出了一些猜想。 ========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番外第一个世界:校园(2明白h) 辛都走进琴房时,白蓁已然到了,她坐在窗边翻着手里一本黑色封皮的书,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他忍不住屏住呼吸走上前去。 “不用这么轻手轻脚的,你上楼梯的时候我就听见了。”白蓁笑着抬起头合上书本,辛都看到封面上印着一排排似乎在看3d电影的男女,他们的脸上都戴着古早的硬纸边框的3d眼镜,她的双手交迭的,遮住了书封上的标题。 辛都收回了视线,他还是不那么习惯于跟她独处,却又忍不住给她发送信息创造独处的机会,他打开钢琴的盖子,将手里的琴谱放到上面,假意盯着琴谱却用余光瞥着她:“你在看什么?” “《景观社会》,有些地方感觉还是看不懂,我的积累还是太少了。”白蓁随意地把书放到一边,“开始吧,我陪你。” “嗯……”这段对话很快就结束了,辛都有些懊恼于自己还没掌握跟她开启长话题的技巧,他坐在钢琴前手指敲击间,悦动的音符流淌出来,就像是从糖果中诞生出穿着怪异浮夸蓬蓬裙的仙女教母一般,白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乖乖听着辛都兴致所致的《糖梅仙子舞曲》。一曲终了,明明弹着欢快的曲调,白蓁却看见从钢琴前站起身的辛都皱着眉头。 “蓁蓁,我……”辛都的目光落在那本黑色封皮的书上,“你有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吗?” “为什么忽然跟我说这些?”白蓁温和地微笑起来。 当她出现在琴房时,辛都便知晓既定的路线已然偏移,然而他并不能明白地宣之于口,他的心底或许仍然不太认同景桓的计划,他抿了抿嘴唇:“我时常觉得这段时光就像是一个打造得过于精致的生态瓶,甚至是一个造景完美的水晶球。” 听到辛都这么说,白蓁印证了心中的猜想,也想通了辛都的忧虑,她故弄玄虚地竖了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唇前:“嘘——那就让水晶球里的雪花缓缓落下,不要打搅生态瓶里的微小生物。” 辛都皱了眉头,重又坐回钢琴前,他发现自己还是不看她的脸更自如一些,他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亦难以揣测她的情绪。 白蓁站起身拾起书,走过他身边,抬起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定在座位上:“唉,你总是这样,要学会在该装傻的时候装傻啊……我先走了,你一个人练吧。” 辛都皱着眉头盯着黑白琴键没有回头,门在他身后轻轻掩上。 白蓁回头看了眼辛都所在琴房的方向,决定顺路去学生会办公室处理点事务。 推开门,她斜倚在门框,笑眯眯地看向那位总做“田螺姑娘”的前任学生会长。明延抬起头,即使得到了提醒,还是对她的出现感到些许惊喜,他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白蓁反手关上门上了锁,走到他身边笑道:“又来架空学生会长权力了。” 明延搂着她的腰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伸手解开她的马尾,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檀木梳细致地摆弄她的头发:“你只要在台上发光发热就可以了,没必要为这种小事烦心。” “那还不是控制学妹作傀儡,自己仍然掌握实权。”白蓁翻开笔记本,探身过去查看明延的进度,嘴上不忘打趣明延。 将她的头发梳顺之后,明延双臂搂着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背上,隔着一层衬衫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度还有淡淡的香气:“我刚刚注意到你锁门了。” 白蓁把他语气里的期待听得十分清楚,一目十行地看着文档,时不时动手做些修改,故作镇定地反问:“所以呢?你要干嘛?” “没什么,你继续改。我记得你下午有射箭练习,帮你放松一下……”明延在她的蝴蝶骨上落下一吻,手指一拉将她的衬衫下摆抽出,见白蓁没有拒绝,他的手指进一步探入她的衬衫,沿着她的腰线细致地抚摸,他的指腹令白蓁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不过她很快笑出声:“这么轻,好痒……” “嗯。”明延应得不明意味,将她的扣子从下往上解了两颗,伸手将她的前扣文胸解了下来,温热的鼻息缠绕在她的脖颈与发丝之间,那一手无法完全掌控的一侧娇乳被他托在掌心,乳头很快挺立起来,白蓁手肘撑着桌子,抬起屁股蹭了蹭他抵在自己身后鼓胀起来的肉棒。 “想要了?”明延的声音,沉稳中透着一丝得意。 “嗯……收敛点,知道我下午有训练还折腾我。”白蓁被他的手掌抚摸得又痒又舒服,只不过不是躺着做总有些累人。 “嗯,我尽量……”明延拉下裤链,别开她腿间的小块织物,扶着她的腰将肉棒插了进去,白蓁撑着桌子,一手紧紧扣着鼠标,她很快将笔记本推开,以免一会儿过分激动把改好的方案给删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就算删了也没什么,毕竟这些都是虚假的。 明延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背靠办公椅,让白蓁靠在他的怀里,他温柔地挺弄着,嘴唇在她纤长的脖子上流连。 “明延,我刚刚去见了辛都,他这个小傻瓜啊……”白蓁娇笑着试探。 明延心里一紧,不露声色地询问:“怎么?他怎么了?” “啊,嗯,就是那里……”白蓁软倒在明延怀里,娇喘着,却没有继续回答下去,她用脸颊不住地蹭着明延的耳畔,双手紧紧握着扶手,带点弧度的肉棒在她体内耸动得越发磨人,就连她的呼吸都禁不住带上颤音。 “是吗?”明延重重一挺身,听到了她压抑着的喘息,他不知道白蓁究竟看到了哪一步,他们都是心甘情愿参与进来的,她似乎不像在生气,明延稍稍松了口气,越发娴熟地取悦她。 学生会会长办公室的门传来了钥匙插进锁眼的声响,明延立刻拉过自己的外套盖在白蓁的身上。白蓁神色坦然、丝毫不紧张地看向门口,叶瑜,她的会计兼秘书走了进来。 叶瑜看到白蓁坐在明延的腿上,身体似乎在微微发抖,他冷静地走进房间,反手锁上了门。他不退反进的举动令明延皱了眉头,他搂着白蓁的双臂收紧了两分。 “阿鱼?什么事?”白蓁问询的尾音就像猫咪的尾巴一勾一勾的。 “突然想到昨天的报表有个地方可能错了。”叶瑜外表平静地一步步走近办公桌,明延搂着白蓁戒备地看着他。 “哦……”白蓁冲叶瑜勾勾手指,他顺从地绕过办公桌走近他的主人,任凭她拽着自己的领带拉下他的脑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然后嘴唇上一片温热。 明延心头酸胀,用力地顶弄着白蓁的小穴,她很快感到泛滥的春水同快感一起在自己的身体内搅动,她正欲离开叶瑜的嘴唇,却被他扶着侧脸继续深吻,他轻易地吞下自己的呻吟,用舌头挑逗着她的感官,为她的高潮又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 “嗯啊……”也许是场景的缘故,白蓁的高潮来得很快,她收紧了小穴,被高潮的洪流冲昏了头脑,她脱力地倒在明延的怀中,两人很快分开她的腿帮她清理了一下。 年轻就是恢复得快,白蓁在明延的怀里瘫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拉着叶瑜去隔壁看出错的报表了,明延掏出手机,拨通了景桓的电话,接通后,明延轻声叹了口气,不过嘴角还是露出了微笑:“她确实发现了,这里应该不能用了……” ======== 下周看我新文更新情况再继续吐番外 番外第二个世界乱世(1)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饶是白蓁这种喜欢搞事的家伙也不喜欢纷争割据的局面,但她知道后宫里谁喜欢。 白蓁坐在中西合璧的大宅子里,打了个呵欠拿起茶几上的红茶,盯着杯中漂亮的茶汤。 哦豁,这就换地方了? 感慨过后,白蓁静坐思索了片刻:上个世界是校园,多半是思廷搞出来的,她还没来得及摸清楚中断上个小世界的具体原因,就在困意袭击而来时猝不及防地被拉到了眼前的世界。 不,就那个莫名其妙的困意而言,世界的脱离应当是达成条件之后立刻触发的,往前追溯事件,应当追溯到何种程度呢?白蓁将触发条件的时间区间定位于拒绝思廷的午间邀约一直到同思廷做爱,她个人比较倾向于发生在最后的那一个事件,同思廷的交合又具有什么意义呢? 眼下不止有这一个问题…… 首先,自己是什么时候落入这个循环?白蓁深潜入记忆的海洋,搜索到令她心生疑窦记忆断层——她在取得家主之位后的某一天同叶芝川见了一面,之后的记忆便是她作为“高二生”从家中醒来。 主使者真的是他们吗?还是他们身后还站着别人,毕竟宋期驱使景桓跟着自己去往修真世界的事件令她产生了合理怀疑,他们很有可能为了将自己留在身边从而做出一些让她不太开心的事。 他们究竟给自己准备了多少个世界,当这些世界被她一一走过之后会如何?白蓁暂时猜不到,如果能知道他们布局的目的,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从学生会办公室醒来,眼前的景象就大变样,没有了初次在高二的某天起床时的自然,白蓁心中充满了违和感,这栋全然陌生,装潢风格属于上世纪初的宅子是怎样啊?白蓁叹了口气,就像是爱宠抓破了自己最爱的丝巾那样无可奈何。 全然陌生?她的潜意识似乎并不认同这一点,白蓁挑了挑眉毛,站起身从这个小厅走了出去,暖气和地龙大开着,在积雪的天气里,她穿着一条丝绸裙子光脚耷拉着拖鞋一点也不冷,刚走过两个房间,白蓁就能确定这栋宅邸的原型是外祖的谭家大宅的主楼。 还没等她继续探索,一个将头发梳在脑后束成一个圆髻,脑门中间垂着一簇叶片状刘海的年轻妇人走上前来,略一福身:“都督醒了,范将军让都督吃过早饭后去作战部走一趟,有要事相商。” 从这个女仆的发型还有身上穿着的盘扣上衣还有长裙、以及她对自己的称呼来看,这似乎是个架空的近现代军阀混战背景的小世界,她立刻就锁定了这个世界的构建者——范徵。 “嗯,我知道了,叶秘书呢?”白蓁让用人给她更衣,墨蓝色的制服套在身上,暗金色的腰带穿过她纤细的腰肢,同色的带流苏的肩饰别上了肩膀,一枚有一枚的勋章被那位穿着比较好的那位年轻女佣拿起来小心翼翼地缀在白蓁左胸口,她头上的桂花头油味一股股钻入鼻孔,叫白蓁鼻子痒痒的。 “啊?叶秘书不是您前两天派出去联络诸葛家主跟景将军了吗?” “哦,我是问,他怎么还不回来,他不在我不习惯。”白蓁淡然地改口,心想,把叶瑜支走这种事真是充满了醋意的举动。 “快了吧,范将军说叶秘书不在,让您有事尽管找他。” 好了,明白了,把叶瑜支走这件事是范徵做的,白蓁毫不意外:“嗯,那下去吃饭吧。” 趿拉个拖鞋走到一层才扶着女仆的肩膀套上军靴,甫一抬头就看到厅堂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如玉君子般穿着叁件套西装的青年。他看到自己的装扮稍稍讶异了一下,很快被惊艳的喜色从他的眼神中迸发开来,如同烟花一般,不过他很快低下头去,一手执礼帽一手摩挲着帽子的边沿。 不知道这个世界里,辛都到底是什么身份,白蓁决定让他先开口。 “之前不知道是白都督做东,我恰好不在,我的几位学生不懂事,叫叶秘书为难了。”辛都听着军靴后跟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浅淡的甜香丝丝缕缕地扑了过来,就像一个温和的拥抱。 “哪里的话。学生嘛,就应该这样,莽撞一点,就像是初生的小牛犊。”白蓁似笑非笑地说着,教人听不出到底有没有生气,也让辛都摸不清底细。 她越靠越近,不知为何,辛都的心脏也越跳越快,就像是刚坠入爱河的毛头小伙子一般。 “辛先生这么早过来,只是为了道个歉吗?其实这种事让下面的人跑个腿就行了,或者挂个电话什么的。”白蓁抬手捏住辛都的领带,“大冷天的叫辛先生跑一趟,过来一起用些早点吧。” 辛都并不知晓白蓁到了这个小世界之后对自己的好感大概到哪个程度,目前只有上一个世界作为参照,而且他分明听到范徵之前在准备这个世界时嘟囔着“她只会属于我一个”什么的,虽然不清楚上个世界的循环终结是否起源于自己的提示,也不清楚白蓁来到这个世界后还保留多少记忆,辛都仍旧决定遵从内心的愿望——靠近她。他唯一清楚的是,如果眼下不答应,就范徵那个程度的独占欲,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白蓁。 “那就打扰了。” 白蓁略一惊讶,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于是叫人多备了一副碗筷。 餐桌上,白蓁十分自然地套起话来:“看辛先生这一身叁件套很是讲究,比我境内那几个乡巴佬要海派得多。” 辛都直觉白蓁在套话,心里不由得诧异起来,跳转世界的时候,范徵难道没有将这个世界白蓁自己还有其他几人的身份,以及周遭的环境交代清楚吗? 鉴于这个世界的白蓁是个野心勃勃的军阀头子,辛都还是决定顺着她的意思来,以免引起她的怀疑,从而疏远了自己:“之前学钢琴的时候在外面留过几年洋。” 哦,这个世界的辛都是个钢琴家,背后是在这一带颇有些势力的世家,应该是受到白蓁这方的拉拢。 白蓁淡然地应了一声,将这些信息串联到一起,她偏过头饶有兴致地看向辛都,看他将黄油涂抹到烘烤的金黄酥脆的面包上,他的耳根很快红得如同火烧,辛都知晓她在看自己,就连吃个面包都有些不熟练了。 她轻声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一旁站着的女仆眼观鼻鼻观心,她们可不敢把这些事汇报给范将军,否则那个煞神肯定要大发脾气。 辛都的心脏剧烈地跳了一下,错乱了平素的节奏,他看向白蓁,她早已收回目光,小口喝着生滚牛肉粥。 他倒是想借着这段时间同她多说两句话,可她似乎过后还有事务,一碗粥很快被她吃完了,辛都为了多看她几眼,一片面包到现在还剩一个角没吃完,见她马上要吃完起身,连忙塞进嘴里,那局促的样子一点洋气钢琴家的派头也无。 白蓁起身时余光瞥见那面包片的一角戳着辛都的脸颊鼓起,抿着嘴唇克制那一抹笑意。 “我出去有事,辛先生自便?” “已经打扰了白都督一顿早饭,辛某自然不敢继续打扰,先告辞了。” 白蓁觉得辛都端着架子却忘记擦去嘴角面包渣的模样真的可爱,比检察官那副样子可爱多了,拿起手边的帕子伸手替他擦去了碎屑。 =======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番外第二个世界乱世(2) 进了指挥部的楼,白蓁瞧着那些个着同色军装,对她毕恭毕敬的家伙们怎么看怎么眼熟,上了二楼才反应过来这些仿佛是邦本兴业范徵手下的那些人,还有几个是在魔域时遇到的熟面孔。 嚯,这办公室门口站着的不是何其嘛! 白蓁把披在制服外面的毛领大衣丢给何其,他熟练地接过并为她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站在一块半面贴着地图另外半面贴着几张照片的板子前的范徵皱眉看向门口,发现是白蓁后,迅速舒展眉头快步走到她面前,待到办公室的门阖上迅速箍住她的腰低下头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间。 军队上下级办公室恋情,看不出来范徵居然喜欢这一套。白蓁抬手环着他精瘦有力的腰背想着。 “我在外面打了两个月,你是不是压根没想我?!”范徵不住地吻着她的脖子同耳后,有些委屈地说道,“每次来的消息都是冷冰冰的指令,真是坏猫猫。” “好啦好啦,你在外头打仗,我怎么能说那些黏糊糊的情话来打扰你?”白蓁推着他的脑袋将他推开,再被他这么亲下去,自己的欲望都要被撩起来了。 “冠冕堂皇。”范徵最后啄了一口她的耳垂,轻声斥责,手沿着紧紧束缚着她细腰的皮带滑动着,果然如他设想的一样,这身墨蓝军服十分衬她,将她细腰长腿的优势突显出来,及膝的皮靴让不到165的她看起来很有气势,在现实世界被妆容和衣裙遮掩起来的同她明延外表不同的阴狠也缓缓渗透出来。范徵仍然能清晰地回忆起那灯光晦暗的巢穴顶楼,鲜血如同即将枯竭的溪流蔓延至她的脚边,她抬起头,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压不住那种猩红的嗜血冲动。 “哦对了,你怎么把阿鱼调走了,我起床看到那个女佣好不习惯,我不喜欢她头油的味道。”白蓁仍由范徵抱着,冰冷的鼻尖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像是要驱赶走那桂花头油残余在鼻尖的感触。 “哼。”范徵不回答抱着她坐到沙发上,白蓁面朝着那块贴着地图跟照片的板子,就在范徵忙着黏糊她的时候,眯着眼睛看清楚了目前的“形势”:自己的地盘被标志为蓝色,占据着易守难攻的关隘,地盘内足以自给自足,大体来说就是只要自己内部不出问题,单纯靠外力攻占是相当艰难的。然而在范徵的设定中,内部果然有些不大安分的人,贴在板子上的那货怎么看怎么像白蓁有过一面之缘的某个会长。 “就他?”信息的缺失让白蓁无法深刻地体会到此人背叛会给自己的据点带来怎样的危害,不过因为这货实在长得丑,白蓁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带着满满的轻蔑,都不用演的。 “诸葛二少同景桓已经假意投靠他那边了,他最宠爱的那位外室太太已经被买通。” 白蓁暗自思忖:看来这个时段很多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一波收割了。 范徵继续说道,语气里不乏得意:“都安排好了,他的副手可当继任者,据称他已经策反了相当一部分人,此番混战,这家伙手下死了几个亲信,目下可说是元气大伤……” “元气大伤怎么还敢参加‘鸿门宴’?”白蓁盯着照片旁边用闹着玩一样的暗语写下的动手时间跟地点问道,“不应该老老实实地称病不出吗?” “猫猫的意思是,他有恃无恐?”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白蓁摇了摇头,显然对鸿门宴计划并不认同,不过她知道这个世界根本就是眼前这货创造出来的,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有危险。 “那要中止计划吗?”范徵微微皱眉,之前景桓在审他的世界线的时候,他还老大不乐意,现在被白蓁挑出刺了,他才感到一丝丝后悔,但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搜索枯肠地想着怎么把白蓁引向既定的事件。 “不了,先按计划走下去再随机应变。”白蓁听出范徵语气里的些微紧张,转头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笑意。 范徵静静地抱了白蓁一会儿,眼睛却不住地往桌上的时钟上瞟,他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时限,到了十点就把人放下,然后按照既定的剧本两人大吵一架,可是等到十点十分他还想继续抱着,哪怕两人只是核对确认计划的每一步,他都觉得开心,又过了十分钟,怀里的白蓁动了动:“我们是不是应该演个戏,然后放我回去吃午饭了?” 范徵用堪称幽怨的目光控诉了白蓁一会儿,继而让她站起身,两人各自深吸一口气,开始尽可能动静大地吵架,关着门,两人一边摔东西一边笑闹,听着装饰物落到地上的声音叮叮哐哐的,白蓁差点笑场。 她小声地说道:“不觉得很好听吗?” 范徵也笑:“因为贵所以好听。” “鸿门宴”总算到了,白蓁靠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陆续抵达大宅的“亲信”,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是真的想念他们,军服穿在他们身上真是太棒了,要不是今晚有事要做,她真想把他们叫到房间一个个宠幸。 白蓁手下的几位将军,连同当地诸葛世家的两位少爷,还有辛都、叶瑜都在厅堂里候着,十数人闹哄哄地聊着,军人出身的几位将军说话难免粗俗,那位叛徒更是个好酒色的蠢猪,看到上前来奉茶的女仆生得清秀便想占人便宜,可当前人这么多,他也没有公然办事的癖好,只抓了两下屁股便挥手让她离开了。 “白都督怎生还不下来?”那人脑满肠肥,不可一世,心中又觉得过不了多久自己便能取白蓁而代之,自然觉得眼下应当是白蓁奉承她,断没有让他等这么久的道理。 旁边一位长相儒雅的军官劝了两句,他便嗤笑道:“到底是女人,梳妆打扮就是麻烦,这种人哪里担得起大任?” “哦?那此地谁堪当大任?王将军你吗?”白蓁轻笑着从楼梯上下来,她不喜欢梳时下流行的发型,只打散弄蓬一头及肩的头发,身着一条黑色暗金色绣龙纹的旗袍,袅袅婷婷地从楼上下来。 那姓王的好色之徒看着白蓁白皙修长的腿在旗袍的翻动下若隐若现,往上看又见她纤腰美胸在旗袍的衬托下更显玲珑有致,来鸿门宴之前心中的那点顾虑和怀疑立马被这明晃晃的美人计驱散了,心里只想着取代白蓁之事成功后,如何把这位美艳尤物弄到手里好好把玩。 在场的后宫团看到王将军的这个眼神,都恨不得把他一对招子挖下来。 随着主人到来,一行人挪到了饭厅,几句话寒暄之后,大家便聊起当前的形势,白蓁默默地听着,生怕露馅便也不曾插话。席间那位座次稍后的军官,委婉地提醒白蓁要注意同几位将军的关系,不宜因小失大,失了人心。白蓁估摸着他们的计划不曾叫这位军官知晓,故而他出于忠诚好意提醒,白蓁微笑着不置可否,那人当即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倒是哪位姓王的家伙插嘴阴阳怪气道:“白都督疼惜下属有目共睹,哦,不止疼惜,那叫舍身取义,再说的,前卫一点,那叫共产共妻,是吧,哈哈哈哈哈。” 坐在白蓁左手边的范徵缓慢地放下筷子,右手边的景桓也给出了一个眼神,白蓁知道,人都已经布置好了,于是装出勉强赔笑的模样举起酒杯开始给王将军灌酒。 美人奉酒自然没有不喝的道理,很快王将军肚里便被伺候了许多汤水,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在侍女的带领下前去方便,范徵在他出门后起身道:“我去看看,以免栽倒在哪儿了。” 白蓁装出面色不虞的模样点点头。 酒过两巡,叶秘书走进来,附在白蓁耳畔,用全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吐了一身,在别馆歇下了。” 另外的军官当即笑道:“今天那王八蛋不行啊,才喝了这么点就倒了。” 白蓁微微一笑:“可惜了,我准备的姑娘他都没来得及欣赏。” 说着拍了拍手,连通偏厅的门打开,伴随着浓厚的脂粉香气,一群莺莺燕燕扑来,坐到军官的身旁,那位长相儒雅的军官连忙摆手,似乎是个气管炎,白蓁也不勉强他,他想提前告辞便也准许他先走。 就在那些人被酒气和脂粉熏得忘乎所以时,白蓁默默地离席。 等在饭厅外的叶瑜会意,将白蓁引向王将军所在的房间。 “你吃晚饭了吗?” “提前已经吃过东西了。” 白蓁伸手握住了他的几根手指,轻轻摇晃:“这两天你不在,我感觉好不习惯。” 走在前面的叶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也想主人。” 她安静地牵着叶瑜的手指,感到一阵奇异的平静,她忽然想到叶瑜有个心病,就是害怕自己会忽然消失,可惜他的担忧还是成真了,想到这里,白蓁开口问道:“阿鱼,你现在还害怕吗?害怕我忽然消失什么的?” 叶瑜愣了一下,表情有那么一瞬的惊异,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温和模样:“我想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我会慢慢习惯的。” 很平常的回答,却让白蓁忍不住去分析,企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两人穿过花园很快来到了主楼后的别馆,林木与幽暗的夜色将这栋照明不佳的别馆衬托得稍显阴森。别馆的厅堂里坐着范徵的几名亲信,他们纷纷起身向白蓁行礼,白蓁摆了摆手,打开别馆一楼唯一那个房间的门。 一门之隔,外间是温暖的棕色与暖色装饰,门内却是惨白的日光灯、油漆成白色的铁皮柜子、地面与墙上都铺满了白色瓷砖。白蓁换上橡胶靴子以及防水的白大褂,在被绑缚在椅子上堵着嘴巴紧张得满头大汗的王将军哀求的目光中戴上了橡胶手套。 她走近被绳子勒出层层肥肉的王姓叛徒,那人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浑身扭动地挣扎起来,白蓁退后一步在他将椅子摇得在瓷砖上发出折磨耳朵的声响时,一脚将他连人带椅子踹翻在地。 范徵背着手站在不远处:“要扶起来吗?” 白蓁摆摆手,从防水褂子里掏出口罩戴上,接过范徵手里的电击棍扬了扬,这才蹲下身伸手抽去堵住他嘴的一团旧抹布。 “不搞什么花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别以为你现在杀了我就能了事,告诉你,啊啊啊!!” 还没等他说完,白蓁抽出一旁金属架子上搪瓷盘内的一柄手术刀利落地给他腹部挤出的一条肥肉来了一刀:“别说屁话,问什么答什么。” “你这个臭婊……”白蓁没等他骂完,起身给范徵让开一条道,范徵照着他的嘴巴狠狠地踹了一脚。 “嘴巴放干净点。”范徵冷冷地说完,将椅子扶正。 他的嘴巴再次被堵上,他抬眼望去,白蓁弹着一根针粗管子也粗的注射器,眉眼带笑地走近,身体被身后的范徵钳制住。 “听说,公猪被阉之后性情会温顺许多,王将军应该好好改改自己的脾气。” 那一针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是为了折磨而扎在了王将军弱小的男性尊严上,被堵住嘴巴的家伙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番外第二个世界乱世(3)(徵白h) 白蓁脱下沾了不少血迹的大褂,换下靴子,皱着鼻子地走出房间,范徵将方才问出的事情告知叶瑜后,又吩咐何其一些事,不过很快追上了她的脚步,他的欲望之火正燃烧着,欣赏白蓁动手,比他自己动手更令他兴奋。他的本质仍然是魔,对于血腥之事的渴望从未减少,只是为了她稍作压制,如果说自己动手只是单纯的痛快的话,那方才欣赏白蓁虐杀那头猪猡就是极致的享受。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过于兴奋的喘息,快步追上她,跟着她穿过花园里影影绰绰的花木,从后门进入主楼。 “猫猫,事情就要解决了,怎么还是心情不好的样子?”上到叁楼,范徵便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将她搂进主卧的浴室,浴室里一早准备好了热水,放满花瓣的浴缸里热气腾腾。 “身上臭,都是污血。”虽说自己在处理那家伙的时候已经把自己隔绝得很严实了,白蓁仍然觉得自己身上散发着肮脏的血腥味,“你也把外套什么的扔到房间外面去,总觉得有味道。” “好。”范徵顺从地走出浴室,将外套、裤子、靴子都扔到门外。 再度进入浴室时,范徵透过被热气蒸腾的镜子,朦朦胧胧看到莹白如玉的娇躯在黑金相间的旗袍领口绽放时缓慢地裸露出现,如烟如墨的秀发被她拢在前面,平素锻炼得当的背线更显曼妙,她的腰窝深陷,旗袍最终落下挺翘的臀部,纤长匀称的双腿如同最后的惊喜被抽走的幕布暴露出来。 “帮我摸摸水烫不烫。”白蓁细致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刚确认好手指上没有沾染上任何秽物就被背后拥有肌肉线条过分精致的少年身材的范徵拥入怀中,那根粗壮发烫的肉茎正抵着她的臀缝,那只沾了热水的手缓缓滑到她的下腹,又暖又痒。 “你自己试试烫不烫。”范徵衔着她的耳垂吐息道。 “算了你把我抱进去吧,别在外面玩了。”白蓁被他弄得腰和脖子都痒,娇笑着想躲却被他牢牢地锁在怀里。 稍稍蜇人的热水温度两人很快就适应了,范徵将白蓁牢牢地圈在怀里,肉棒早已蹭着她柔软的腿缝挤了进去,她的腿心一片湿软,教人忍不住顶弄起来。 “让我洗澡,身上总觉还有那只臭猪发出的味道。”白蓁扶着浴缸的边缘试图挣脱开范徵,却被后者的一双手臂箍在怀里。 “我帮猫猫洗。”范徵的嘴唇在她的平直又滑嫩的肩膀上摩挲,腾出一只手抚上白蓁扶着浴缸的手臂,他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间,想到方才就是这只手冷静执刀剖开那人的皮肉,他便觉得兴奋到灵魂都震颤起来。他的指腹在她的指节上轻轻搓揉,她的手指很细却很平稳有力,她的右手上残留着联系射箭留下的薄茧,有两根手指甚至有些变形,不过丝毫不影响他对这双手的欣赏。 不过摸到茧子之后,范徵还是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在这些小世界中,她身上的这些小细节不会被带进来。 白蓁见他摸着自己右手的茧,一偏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看,倒也没多想:“自己手上也有茧摸我的做什么?” 范徵像是触电一般很快松开了手指,将她的手放回热水中,嘴唇贴在她的脖颈上,颈动脉的跳动在牵动着他的薄唇:“没什么。” 他变得有些紧张,圈着怀里的人,试图回顾起白蓁在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同模拟出来的反应相比,出现了太多偏差,看来从那个世界过渡来时,她已经回想起了一些东西,她是不是根本走不完这个世界预设的半年就会跳转到下一个世界? “猫猫……”别走。 范徵摸惯了冷热兵器的手在她白玉凝脂的娇躯上游走,他的抚摸带着焦躁和急切,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腰间的软肉还有侧乳间逡巡,他紧贴着白蓁的脖颈,呼吸变得越发粗重,他呼出的热气竟让白蓁觉得比浴缸中的热水还要灼热。 白蓁轻声笑道,手指在水中顽皮地戳了戳那根肉棍子的柱身:“怎么感觉你像是忍了很久的样子,总不会是在我动手的时候就忍不住了吧。” 范徵没有多说什么,只用揽着她腰的手沿着她腹部的线条滑了下去,她幼滑的私处已然吐出不少淫液,刚摸到细缝指尖就已经滑腻一片:“对,忍不住,早在更久之前就忍不住了……刚回来在办公室的时候,你坐在我的腿上,我就很想……” 他的中指往下探着,拨弄着从嫩肉间鼓胀出来的小豆豆,热水、蒸汽还有他的爱抚很快让白蓁的理智与逻辑融化成了欲望,她整个人都瘫软在范徵的怀里,呻吟着,腰肢款摆间,湿滑的花穴口被分开,在硬挺的肉柱上小幅度地蹭着。 “啊,阿徵,别摸了,好热……” “猫猫流了好多水啊……”范徵叼着她的耳垂眯着眼睛开心地低语。 “哪里分得清是什么水啊……”白蓁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几乎要沉下去了,尽管范徵垫在她的身下,可她还是下意识地抓住了浴缸边缘。 “分得清,猫猫流水的时候身上就会特别香,好想把猫猫整个吃掉……”范徵加快了手指的速度,白蓁的呼吸变得更加紊乱,唇畔溢出幼猫叫声般的嘤咛,范徵满意地吮吸着她雪白的皮肤,“对,就是这个叫声,很舒服吧猫猫,是不是有点想尿了……” 范徵另一根手指挤入细缝,捏住了她的阴蒂,轻轻一拧,快感就如同决堤的洪水,尽数泄入浴缸中,白蓁半张朱唇,眼神有些失焦,她的下巴被范徵偏过,他的舌头探入她的启开的朱唇,纠缠她的粉嫩软舌。他的手也没闲着,分开她的小穴,粗长的肉棒便迫不及待地抵了进去,他的尺寸每次都让白蓁吃得穴口酸疼,她微微蹙眉舌头磕碰着他的舌头,他却没有停止对上下两张小嘴的侵犯。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性器送进去大半,范徵将两人的嘴唇稍稍分开,白蓁大口地呼气,粉面桃腮的满是埋怨:“真不知道为什么,你身材不算健壮,肉棒怎么粗得跟畜生一样,唔,轻点,先别顶了……” “为了让猫猫适应我的尺寸,今晚只能多来几次了,放心,我出去打仗的时候存了好多……”范徵贴着她的耳后,轻声诱哄,可肉棒进入娇软小穴之后却像是完全失了稳重一般,重重往里顶了好几下,弄得浴缸中水泼出去不少。 “嗯啊,轻点,穴口还疼呢……”白蓁蹙起的眉头尚未舒展开,她有些恼怒地掐了范徵的手臂一下。 “一会儿里面舒服了,外面就不疼了,猫猫,我忍不住了……” 范徵刚说完,扶着白蓁的腰,抱着她的一条腿,让她含着自己的肉棒,转了半圈,面向自己,白蓁猝不及防,娇呼一声,她只觉得穴内的敏感带都肉棒碾了一边,只是一个动作就弄得她浑身发软,手指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样就好动多了。”范徵将人拢在怀里,白蓁双臂无力地搭着他的肩膀,一对椒乳挤在他的胸肌前,因为忽然的快感,她浑身都在发抖,包括又软又紧的小穴,他得意地勾起唇角,单手搂着她的美背,一手抓着她光滑又有弹性的屁屁。 “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你这,都翻天了……”白蓁趴在范徵的肩膀上,承受着肉棒的肏弄,娇喘着说道,一点威胁的力度都没。 “翻,翻什么?”范徵含住白蓁红透的耳垂,手指顺着臀缝抚下去,一直摸到她的穴口,继而吃吃地笑起来,“嗯,是被肏得翻出来了……” “坏人……”白蓁吐出颤颤巍巍的两个字,便张开咬住了范徵肩颈连接的肌肉,极乐在她的体内冲撞着,穴口被他的手指抚摸得又酸又痒,体内的淫水被粗壮的肉棒堵着流不出去,她又惊恐于浴缸的水会被他抽插时带进来,小肚子被他顶弄得酸胀难忍。 “我知道,浴室里太闷了,猫猫,很快就好,我们出去再继续……”范徵被她的小穴夹得满头大汗,又往里挤了两分。 范徵掀开床幔,将她抱到床上,顺手抽走了她的簪子,乌黑的秀发,粉云般的脸颊,朱红的嘴唇,盈盈的双眸,再加上细白的皮肤,他根本不能在她的吸引下把持住任何一秒。他很快扑倒在她身上,一双手肆意地把玩着她胸前的雪兔,灼热的呼吸伴随着亲吻胡乱地落在她的脸颊和脖子上,才释放过不久的肉棒似乎直接跳过了不应期,勃发着抵在她的腿心。 “你发情得也太快了……” “我就是猫猫豢养的恶犬,麻烦猫猫以身饲犬,我只想吃猫猫,猫猫的小穴也开始流水了不是吗?”范徵腾出一只手,两根手指插入了湿滑的小穴,轻轻勾弄便有大股的淫汁涌出,他拔出手指伸到嘴巴,舔了一口,“好香……” 说着分开白蓁的双腿,俯身下去,唇舌利落地吮吸着流出的春水,白蓁反手抓着身下的床罩娇吟起来:“啊,别舔了,嗯啊,受不了了,好舒服,还要……” 她的腰肢扭动着,腿根却被范徵死死地扣着,似乎不让她逃离,他埋首于她的腿间,吸了个够,他抬起头,嘴唇上泛着湿润的光泽,他勾唇一笑,白蓁后仰着脖颈,粗长的性器再次贯穿了她的花穴口。 斜对着床的落地穿衣镜,时不时倒影出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形,粗喘同娇吟在房间里断断续续,直到半夜才堪堪止歇。 番外第二个世界乱世(4) “主人,醒了吗?诸先生刚回来,就在楼下等着。”叶瑜闻得到房间里淡淡的交合气味还有靠近床幔时越发浓郁的白蓁体香。 “不许去。” “别闹,现在有正事。” “昨天已经处理完了。” 接着就是接连几声清脆的抽打还有范徵玩闹一般的“哎哟”,一条沾染上点点红梅的雪白玉臂撩开床幔,白蓁趴着凑近床缘,随意地将头发撩到耳后:“诸晏吗?” 自己差点忘了他了,在上个世界他的存在感也不那么强烈,感觉有些抱歉。 “是的,主人,你之前派他出去寻求外援,现在他回来汇报情况。” 白蓁听着叶瑜语焉不详地解释诸晏此前离开的原因,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这个小世界的创造者,却发现范徵脸色并不算好看:“行吧,让他稍微等我一下,几点了?” “十点。” “准备好早午饭。”白蓁刚打算掀开被子,就被范徵摁住了。 “别去。”他请求的语气有些僵硬,似乎正在纠结着什么,他越是如此,白蓁就越觉得要去一趟,诸晏或许是解决谜团的关键,叶瑜似乎也不是站在范徵这边的,他的手腕处搭着一件羊毛长外套,正打算递给起床的白蓁。 “阿鱼,你先出去一下,我同他说两句。” 待到叶瑜的脚步声消失在房门之后,白蓁躺回范徵怀里,单手扶着他的脸颊轻声问道:“你应该发现了吧,我都知道了。” 范徵不说话,只是将白蓁紧紧搂在怀里,就连双腿压过去纠缠在一起。 白蓁被他这孩子气般的“护食”样子逗笑了,手臂环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腰:“放心,我还没猜透所有谜题,不会突然消失的。” 你不知道,你就是忽然消失了,景桓才会出此下策的……范徵强按下心头不安想着。 “所以,让我起床好吗?我不希望我们之间闹得跟从前有段时间那样僵。”白蓁抬头轻吻范徵有些扎人的下巴,此言既出,范徵的身体再次僵了一下,少顷长长叹息一声。 “嗯,你起床吧。” 诸晏穿着天青色长衫,看上去似乎清减了一些,面容上带着些许旅途的憔悴,他站起身看着白蓁来到花厅,微笑着道:“你果然来了。” 白蓁忍不住盯着他的板寸瞧,她从未见过诸晏这幅模样,衣着也好,发型也好:“喝豆浆吗?” 诸晏见她好奇自己的发型便解释道:“原本是和尚,还俗了一阵,便长成这样了。” “哦,是这种设定啊……”白蓁小声笑道,她似乎是想让诸晏听到的。 热气腾腾的早午饭都是暖胃的东西,不见硬菜,却是将鱼肉隐于素菜烹制的过程中,取其鲜香,白蓁小口吃着,诸晏偏过脑袋欣赏她进食,时不时为她布菜。 “别总盯着我吃饭了,你有事要说吧。” 诸晏唇角笑意不变:“看到你来见我,我就能确定辛都跟我说的没错。” 白蓁听完眉头蹙起,像是很不愉快:“别学谜语人,成天打哑谜。” 诸晏温和的笑容凝滞了一瞬,很快收了起来,伸手握住了白蓁虚扶碗边的左手:“抱歉,实在是不能明说,才迂回地表达意思。我来,其实就为了验证,你会不会像那天中午那样拒绝思廷而见辛都。” “对,我还保留着上个世界叁个循环的记忆,也找到了记忆出现断层的位置。”白蓁说话倒是直白,没有任何弯弯绕绕。 “果然你发现这些事之后,可以不受约束地跟我们谈论。” 白蓁眼珠转了转,露出了一个调皮的微笑:“诸晏,我们来玩海龟汤吧。” 诸晏微微皱眉,很快舒展开,明白了白蓁的意思:“好。” “如果我什么都没想起来就会一直按照既定路线走吗?” “是。” “如果我想起来了还按照既定路线走,那么到时间点还会循环吗?” 诸晏凝眉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来诸晏他们并不知道整个系统的运行机制,他们不过是构建小世界的“从犯”,他们不是耳根子软的傻子,在不了解全貌的情况下会帮忙做这样的事。 “提议人是景桓吗?” “是。” 低估了他的执念,他难道是想把自己困住吗? “你们是心甘情愿帮助的吗?” “不全是。” “不太情愿的人是辛都吗?” “对了一半。” “还有叶瑜。” “是。” 最终谜题的关键点果然在景桓身上,不过白蓁自然不会冲动地贸然去问。 “在这些世界里,我会有危险吗?” “绝对不会。” “即使不按既定路线走?” “是的。” 话虽如此,白蓁还是要防着点,毕竟她知道景桓一人的权能并不算太高,若是有人入侵这些小世界,打乱原本的秩序,她还是有可能有危险的。 “接下来问,更换世界的问题。一般来说,是谁设定的小世界,按照原本路线我就只会跟那人做爱?” 诸晏没想到她如此精准地就定位了方向,耳廓不由地红了:“是。” “跟别人做就会跳转世界线?”白蓁自然地问道。 “咳,不准确。” “哦,还不能乱睡,还要睡对人?” 诸晏继续尴尬得干咳,耳朵红得滴血:“是。” “我懂了。”白蓁心想,那他一个个睡过去再找规律呗,这么想着,她调皮地凑近诸晏的耳朵,轻轻啃啮他的滚烫的耳垂,“晚上来找你。”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花厅,诸晏独自坐在桌旁愣了半宿才回过神,摸着耳朵摇头:“真是个小妖女……” 诸晏住在靠近市中心的片居民区的小楼里,白蓁的庄园则在依山傍水,她吃了个早晚饭便着人驾车带自己去诸晏的住处。 白蓁在巷口便下了车,没走两步路就看到诸晏匆匆跑出来接她,她挽着他的手,回身挥手让司机开车回去,靠在他身旁轻声笑着:“真像是跑出来偷情。” “哪有这么大张旗鼓偷情的?难道不该是你偷偷找辆黄包车拉你来吗?”诸晏微笑着反驳。 “这个天坐黄包车太冷了,路这么远。”白蓁缠着诸晏的手臂,紧紧贴着他,微微昂首凑近他的耳畔,“诸晏,我好冷啊……” 诸晏特别依恋她的靠近,嘴角止不住上扬,两人很快抵达了小楼,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诸晏脱去了白蓁的皮毛大衣,平铺在小沙发上,白蓁好奇地看着这栋小楼,进门便是一个小厅和一个厨房,厨房后有一道门通向天井,小楼里的热气熏开了水仙花,清香在楼内弥漫。小厅与厨房被楼梯隔开,这楼梯窄得很,白蓁踏上一阶阶梯,指指楼上。 诸晏看着她好奇又可爱的表情,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有落下:“当然可以上去。” 白蓁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上楼,脚踝就像水仙的花瓣,雪白纤细甚至于有些暴露出经络的透明感。 “诸晏这栋小楼真可爱,就是那种tiny的感觉,你懂吗?” 诸晏轻笑着上楼,白蓁站在通向仅能站一人的阳台的带窗木门前,转身看着诸晏,笑意盈盈就像个孩子,诸晏忽然感到一阵心痛,她一直是笑着的,游刃有余的,讥诮的,媚意横生的,优雅疏离的,可发自内心如同孩子的很少。 “喜欢就多住一阵。” 白蓁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诸晏明白,她这个笑容的含义:这些小世界很可爱,可她不想久待。他垂首掩藏住苦笑,很快抬起头走近白蓁将她搂进怀里。 “要做吗?现在。” “你现在似乎有些低落?”白蓁双臂环住诸晏的腰,安抚地轻拍他的腰背。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那时候我被范徵带在身边,你前来劝他不要滥杀无辜,发现他那日没有杀气就离开了,我看了你好几眼,心想,怎么有这么俊俏的和尚……”白蓁怀念地笑着,“是我误了你。” “是我道心不坚,跟你无关。”诸晏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一心向佛,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我一心向你。” 白蓁笑了起来:“你真会说,被你说得十分心动。” “不,其实我更想借由被你耽误,趁机缠着你要你负责。” 前任佛子,后来的心理医生,诸晏在除白蓁之外的人面前永远云淡风轻,可在她面前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浓缩起来继而释放出来,尤其是爱欲和占有欲。她同他的性事,比之同范徵的,不相上下的激烈,只是今天,两人躺在床上,唇舌交缠也好,爱抚也好,插入律动也好,一切如同流水般温柔,细碎的呻吟伴随着这场水乳交融的情事始末。白蓁觉得她就要化在诸晏炙热的躯体之下了…… “蓁蓁,蓁蓁……” 爱意融入一次又一次的呼唤,诸晏不愿放过她的任何一点表情,直到她疲倦地在他怀中安睡。 “下个世界见。” ======== 免费精彩在线:「po18homes」 番外第三个世界女帝 一睁眼,绫罗帐幔,一偏头,雕梁画栋。 好家伙,这又是什么世界? 白蓁看了眼床。大是真的大,足有一个小户型的卧室这么大,身下躺着的垫子和磨毛的皮毛暖和又柔软,距离自己的双足半米的位置打了一排散发木香的矮柜,上面摆着的漆金香炉,一丝丝宁神的淡香随着青烟袅袅而上,而盖在身上的被子上的锦被金灿灿的绣着团龙纹。 白蓁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寝衣,龟龟,黑色绣龙纹!此时,她的身旁有一个人形热源动了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凰上,醒了?” 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呢?后宫里的某一位给她整了个女帝世界。 “几时了?”床幔的缝隙外似乎还是黑夜,殿内的灯火摇摇晃晃的,白蓁扶着稍有晕眩的脑袋稍稍抬起看了眼外面,又摔进了床铺中,身旁的热源在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中靠了过来。 “蓁蓁,再睡一会儿吧,这还不到五更。”景桓抬手拥住了她的纤秾合度的躯体,手指在她的腰间隔着寝衣摩挲着,白蓁靠在他怀里,却没有闭上眼睛。 景桓作为促成这些小世界的幕后“boss”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把自己困在这里的?白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突破并离开的关键,也许是这人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太长,她总不愿意以恶意揣度他的目的,她更倾向于他再度“好心办坏事”,更确切的说,是他无法可想才不惜触犯她的禁忌将她“囚禁”的。 算了算了,她也不年轻了,很多事情已经没有年少气盛时反应这么大了。白蓁往景桓的怀里钻了钻,撒娇着试探:“阿桓,好烦上朝,陪我一起去嘛。” “好,我知道了。”胸腔共鸣显得他的声音低沉又温厚。 还能一起上朝,这个世界会是景桓设定的吗?白蓁有些困惑,她不会轻易地下结论,毕竟这是第叁个世界了。如果他们事前进行模拟分析的话,也应该知道最迟从这个世界开始,自己就应该了解一部分小世界构建的规则了,从此开始,小世界的设定者应该会隐藏自己的身份。那么一开始就在自己身边刷了这么大个存在感,也许还是女帝的合法大老婆的景桓可能还真不是这个世界的构建者。 不过,再进一步想,万一景桓就搞这么个反套路障眼法呢? 他们心思怎么这么多?!白蓁脑袋顶着景桓的胸膛像个小牛似地顶了顶,引得景桓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上朝的路上,白蓁让宫人往后稍稍,拉着景桓的袖子,轻声问道:“你这是算皇后?” 景桓笑意温柔,点了点头:“很抱歉,在这个小世界里不能戴着眼镜。” “这些规则对你没有束缚?”白蓁眯起眼睛问道,景桓只是笑却没有回答,她开玩笑似的提出一个交易,“在这个小世界,我让你一直睡到满意为止,你就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不好。”景桓想都不想直接拒绝,白蓁听到他的答复之后,果断地甩开他的袖子,一个人往大殿里走。 随着宦官稍显尖锐穿透力极佳的一声“帝后临朝”,朝上候着的文武百官整齐地行礼,山呼万岁,白蓁挥了挥手,宦官又来了句“平身”,她这才看清楚自己的下属都是些什么人。在没起床的时候,白蓁就跟景桓问清楚了,这个小世界的文官系统是历史上沿用许久的叁省六部制,叁省长官之上是丞相,独立于叁省六部外的是御史台及御史大夫,算是运行成熟的官僚体系。作为女帝,白蓁的工作会议分分为每天的早朝,主要议论一些上呈上来的国家层面的大事,比如天灾与民祸以及一些重大腐败案件;早朝后的小会,视具体情况而定,通常是女帝丞相以及叁省长官根据六部官员上呈的重大事宜讨论决策;接着就是同丞相一起看折子,顺便就着御史台上呈的谏议吃点下属的瓜。 从这个工作安排,可以清楚地看出,丞相跟女帝呆在一起的时间细细算来,或许比凰后要多。白蓁视线扫过殿上的人,范徵是守边的将军,这次是打了胜仗才回来的;御史大夫是辛都,鉴于御史台兼有管理刑狱的职责,他坐这个位置也算适材适所;户部尚书的脸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是她成为白氏家主后亲手提拔为cfo的某个青年人;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丞相身上,那个跟女帝谈办公室恋情最方便的家伙无疑就是诸葛明延。 她又仔细看了一遍,这才发现了叶瑜,他站在距离宝座的阶下,担任着类似于御前侍卫长之类的职务,哦好像叫金吾卫将军。不对,还缺人,诸晏跟思廷呢? 眼前这个小世界明显是个盛世,且没有封建时期的男女大防,殿上也有不少女性官员,她们的官服要小一号,发冠也小一些,不过笏板都是一样的大小,她们不吝于表达自己对异性同僚的嫌弃,偶尔会在同自己政见相左的官员发表意见时翻个嫌弃的白眼。 百官讨论着议题,白蓁撑着下巴看着丞相,明延顶着女帝灼灼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爱卿啊,朕这里有个折子。”白蓁笑了笑,从一堆折子里翻出一本来自御史台的,“今年科举中州乡试出了大丑闻,你猜怎么着?这乡试牵连出来的泄题官员,御史台举报您与他们交往甚密,这样吧,我让辛爱卿去一趟中州,好好把事情调查清楚,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反正朕的桓卿能力出众,让他暂代几天丞相职务,如此,你也能放心了吧。” 明延作为这个小世界的主人,万万没想到白蓁居然来这招,这个事件他原本设置来是为了加深两人的感情用的,没成想是这个结果,仿佛是狼人杀狼人首夜自刀却没骗到女巫解药一样。可他又不能违抗女帝的命令,只能苦笑着道一句:“劳烦辛大夫。” 辛都发现自己要出皇都调查科举舞弊,心里也不算太舒服,板着脸身子朝明延一拱手。 一下子,两个情敌要离开皇都,还是在团年佳节将近之时,范徵听闻之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阿徵你笑什么?”白蓁笑眯眯地看向范徵,手却从另一迭折子中抽出一本,“听说要来我朝联姻的什么部族公主近来在大街上公然示爱阿徵,你好好处理一下这种桃色事件,不然就不要在年节国宴上丢脸了。” “是。”范徵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声,偏头狠狠瞪了明延一眼。 下了朝,白蓁换下沉甸甸的朝服和冠冕,穿上轻便又暖和的袍服,又把头发轻巧地束成一个髻,又套上一个玉冠,就晃去金銮殿的偏殿开小会。 被点名替代的凰后景桓已经换了衣服坐在偏殿里原本丞相坐的位置,叁省长官也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工作,她白蓁最喜欢工作了!女帝这份工作就像是一个集合军事政治经济的沙盘游戏,白蓁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世界,心态不由得放松了些许,将疑似小世界设计者的明延禁足在家之后,她决定好好对这个小世界探索一番,而不像之前那个乱世一样,发现关窍之后就匆匆离开。 开完小会,用过午膳,白蓁打算到御花园逛一逛消消食,然后去小憩一会儿,下午再看奏折。 走入御花园没多久,随侍的叶瑜就被公务叫走了,他皱了眉头叫了个宦官跟着宫女跟着白蓁。踏上临水走廊没多久,白蓁就看到穿着青白两色绣金团纹棉衣的男子正坐在廊下一个酒炉旁边看书,她笑了笑,这是什么,这大概就是后宫争宠戏码之制造“偶遇”! 白蓁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人身边,抬脚踹了他的屁股:“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思廷揉了揉屁股,丢下书本,转过身抱住白蓁:“凰上,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跟上来的宫女福身行礼,轻声道一句:“贵妃安。” 白蓁被思廷狗狗圈在怀里,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诸晏该不会也在她的后宫里吧?! “哈哈哈,前朝忙,今年恰逢南面那群地方官上京述职,每天朝会都闹哄哄的,朝后小会的事情也变多了……”白蓁颇为熟练地敷衍着。 “你忙还有精力天天让景桓陪你睡觉?”思廷不满地看着她,“不行,你今天不管忙到多晚都得过来,你就算忙得睡不动我,我还能睡你啊。” “我跟阿桓又没有做,只是单纯睡觉啊……白天好累了,我会肾亏体虚的。” “那你多喝点补汤。” “贵妃你好过分,非要榨干朕吗?”白蓁用一个堪称哀怨的眼神看向思廷,看得后者骨头都要酥了,更加坚定了邀宠的决心。 “那我晚上给凰上好好按摩,舒缓神经,放松身体,我最近跟一位按摩师傅学了几招。” “你真的只是好好按摩吗?朕不信。” “真的真的!” 白蓁觉得如果再不答应思廷晚上去看他,估计自己的午休就要泡汤了,思廷得到保证之后,立刻放她去睡午觉,甚至想同往,但是被白蓁拒绝了。 “好嘛,晚上一定要来贵妃殿!” 晚膳之前,白蓁批完了大部分奏折,有景桓从旁协助,她的处理效率算是相当高了,就在她开始翻御史台的那一迭折子时,有一个宦官在殿外凄厉地喊将起来:“凰上,凰上,求您去见见我家主子吧,康贵人就要去了,求您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康贵人,康横,这个名字连同久远的记忆一同被打捞了上来,于白蓁而言这段记忆就像是上上上辈子的事,甚至有几分陌生,她变了很多,身边的一些人有的离开了,还有的为了留下而做出了改变。坐在白蓁侧面的景桓变了脸色,诸葛明延显然在递交小世界审核之后又私自加了一些人物进去,这些变动不大,因此他没能察觉出来。 “拉远点处理了,太吵了。”白蓁冷冷地吩咐,“康贵人那里看紧一点,别再让人溜出来了,如果他去了,就追封为嫔按照规格安葬了吧。” 景桓见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从表情来看根本推测不出她此时的心情,同时他觉得自己同她之间隐隐出现了一层透明的障壁,这令他恐慌又无措。 “晚上,我为凰上好好放松一下吧。”殿内沉静许久之后,景桓小声提议。 “不了,答应了思廷,晚上去看他。” 景桓的心沉了下去,他咬了咬牙,片刻又恢复到了温文尔雅的状态。 番外第三个世界女帝(2)思白h 思廷特地在殿内燃起“对身体绝对无害听说有点助兴作用”的熏香,又在洗澡时好好清洁了自己旷了好一阵子的大宝贝,直洗得连耻毛都香喷喷才放下。晚膳没敢吃气味大的膳食,而且吃了个半饱就放下了筷子,餐后用香茶漱口好几回。可一直在内甸坐到二更过半,都不见白蓁。正当他认为白蓁放他鸽子时,外头的宦者高声通报的:“凰上驾到!” 思廷眼睛一亮,也不管自己为了勾引白蓁穿得多单薄就冲出温暖如春的内殿,跑出去抓住他的宝贝凰上。 白蓁刚解下披风就被贵妃思廷抱入怀中,她并不挣扎,只是用比外面温度高不了多少的语气说:“让我先去洗漱。” 思廷松开白蓁,让宫女带她去洗漱,顺便拉住了白蓁的近身宫人询问,得到了下午康贵人的宦者跑去大殿求情的答复后,思廷皱起了眉头,他想不通明延为什么要在这里放这么个插曲。 思廷等了一会儿就看到白蓁穿着月白绣银色龙纹的寝衣,踩着一双软底绣鞋披散着黑色长发掀开了内殿大床的幔帐。 见她眉眼间似有愁绪,如同玫瑰花瓣的嘴唇抿着,思廷的旖旎心思散了大半,眼下只想问清楚她在想什么再好好安慰她,抱着她睡一觉。他伸手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又凑上去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头:“宝贝,怎么了?” 白蓁没有回答他,扶着思廷的肩膀,改为跨坐在他腿上,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领口的盘扣上,修长的手指扣进他的指缝,带动着解开衣扣。莹白如玉的胸口处肌肤逐渐暴露在思廷面前,解扣子时他碰到了她的锁骨,滑嫩的,让人欲罢不能的触感。 思廷深吸一口气,企图压下那份蠢蠢欲动,强笑地吞了口口水:“宝贝?” “不是说要给我按摩放松?”白蓁看向思廷,她的眼瞳如蜜如酒,只一眼就让他心醉神驰。 思廷勉强唤回理智:“穿着衣服按的。” “脱了就不行吗?你轻点不就好了?”尾音就像软钩子,轻轻一勾就带走了思廷的理智,他立刻扒掉了自己的衣裤,又脱下白蓁的寝衣,她顺势往后倒在柔软的被褥上,让思廷褪下她的裤子。 白蓁倒在绛紫色的被褥上,那一身堆雪的娇躯衬得更加诱人,两点红樱装饰在饱满的雪峰之上,大腿间连通桃源的细缝引人探索。 思廷将自己的一条腿挤进她的双腿间跪坐着,双手从她的腰腹一路抚摸到她的下乳,掌心小心翼翼地托着丰满的雪团子,在白蓁默许的视线下,他张开五指包裹住娇乳,轻缓地揉动起来。 白蓁勾了勾唇角,屈膝抵着思廷快速勃起的阳具,膝盖颠了颠温度略低的囊袋:“就这样啊?” 思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按摩本来就是个借口,他只是想跟她亲近到负距离而已。他膝行后退了点,抓住她的膝盖将她的双腿分开得更大,粉色的蜜缝很快被掰开,露出绯红带露的花唇和销魂窟窄小的入口。 思廷再度艰难吞咽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全然勃起,眼下正渴盼着进入,不过他早就习惯于先让白蓁沦陷,故而毫不犹豫地埋首入她的腿间。他伸舌解馋般地舔了口零星溢出的花露,白蓁的娇躯稍微抖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自然瞒不过思廷,他偷笑了一下,心想,她的身体果然可爱又敏感。 “你是不是在想,我的身体真的好敏感?” 思廷没有回答,只是用嘴唇逗弄着花唇,舌尖撩拨着滑嫩的穴口,很快汩汩的花液流了出来,白蓁亦感到阵阵热流直走下腹,带着痒意的情热攀升缠绕着她。 “在没有遇到你们之前,我被康横用药调教过,之后的身体就越发敏感。”被他们养得太好,在某个世界线初期遇到的危险,现下回忆起来也变得云淡风轻,只是这话让思廷停止了唇舌的动作,“别停,我想要。” 思廷的脑袋被白蓁用双腿夹住,他再度听到她的声音:“以前还敢跟叶瑜两个人在他的洞府里一起搞我,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就不敢睡了?” “自然不是,只是怕你难过。” “我心里不难过,但是被撩了一半的小穴很难过。我现在也是脾气好,不然早把你掀了下床换个人了。” 思廷闻言,连忙低头吮吸了一口花唇,委委屈屈地说道:“不许换人。” 白蓁刚想说用行动证明,那灵活的舌尖就探入了湿滑的洞内,他的手指也没闲着,寻到那勃起的阴蒂便揉搓起来,两处的夹攻很快让白蓁受不住了,细密的快感就像是液体在她的每一寸皮下蔓延,变浓。思廷口交的水声,更刺激了她的耳蜗和颅内,自阴蒂而涌起的情欲热流如同带着些微电流,她的腰腹忍不住扭动起来,双腿也不自觉地想要夹紧,不论被他们肏了多少次,身体下意识对极乐欲拒还迎般的逃避,还是不曾改变。 “啊,思廷,好舒服,舌头好棒,啊啊,手指别摸了呜……”白蓁再也压抑不住呻吟,她想逃,却被扣住了腿根,给予她快乐的唇舌也不管她是否能承受如此快感,就只是不断地,如同交合般地进出探索那蜜洞。她试图扭腰躲过那不断逗弄她阴蒂的手指,越发强烈的快感如同失禁的前兆,冲击着她的防线。 “思廷,嗯啊,不行了,别揉阴蒂了,要尿了,呃啊……思廷……”白蓁的求饶带着哭音,越发刺激了思廷,令他更猛烈地进攻,他的肉棒被这蜜洞的香气还有她的娇喘弄得要爆炸了。 “要,想要肉棒,要思廷的大肉棒,快点,里面好想要,想被填满……”白蓁忍不住用言语直白地索欢,思廷立刻抬起脑袋,迫不及待地把肉棒挤进不断蠕动的小穴,濒临高潮的小穴骤然被填满,那熟悉却始终难以习惯的长度,令白蓁战栗着骤然抵达高潮。久违的被紧紧吸缠的感觉刚刚降临,龟头刚抵住娇嫩的花心,那颤抖的小穴便兜头浇了一股温热的淫液。 思廷将白蓁搂入怀中,掩饰不住笑意地在她耳畔说道:“凰上好热情啊,这算是夹道相迎吗?” 白蓁毫无责怪力度地咬了口思廷的耳垂,又伸舌含住,双腿盘绕上他的劲腰,双乳在他的胸口磨蹭:“思廷,思廷……喜欢。” 她的主动纠缠几乎要把思廷的心都萌化了,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腰,两人的下腹连同性器都紧紧相贴,白蓁忍不住发出猫一般的撒娇叫声。 “据说猫猫叫是因为饿了。” “喵喵~思廷,我饿了,想吃思廷的大肉棒,啊!”白蓁还没说完,那深埋体内的肉茎便抽插了起来,而且插得又快又深,每次都抽出半根又狠狠撞在花心上,白蓁被这猝然发难的肏弄弄得又酸又麻,方才高潮的淫汁在抽插中争相外流,打湿了思廷的耻毛,更沿着把白蓁的小屁股都弄湿了。 “啊啊思廷,慢点,呃啊,不行,太快了唔……” 她的嘴唇很快被思廷用唇舌堵住,他的舌头如同性器钻入蜜穴般探入她的檀口,纠缠着她的软舌,一时间女帝上下两张小嘴都被贵妃侍弄得发出啧啧水声,透明的液体从两张小嘴的嘴角流下,思廷也担心这么快的肏弄节奏会让这张会吸的紧致小嘴把自己轻易弄射,便放缓了抽插的速度,时急时徐由浅入深地顶弄。两人的舌头难分难解,思廷试图结束这个漫长的吻,却被白蓁勾着继续,他受宠若惊地想要继续却又被粉舌向外推拒,思廷勾着粉舌又狠狠地亲了一通,两人的嘴巴才堪堪分开。 “宝贝好粘人,好可爱。”思廷拱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衔住一侧娇乳上的红樱,一只手则抓住另一侧,不轻不重地把玩。 “啊,嗯,思廷吸得好舒服,另外一边也要,嗯啊,啊,大肉棒插得小穴好痒,想要啊,啊哈……” “宝贝的小穴一直夹着肉棒不肯放,嘶,宝贝吸得好紧,乖,放松点让我肏进去……” “啊啊,轻点,唔好酸,嗯啊,你轻点,啊,乳头被舔得好痒哈哈……” 床幔之外的窗外晃过一个人影,很快消失,贵妃缠着女帝肆意淫乐的消息很快绘声绘色地传到了正在禁足的丞相耳朵里。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明延打断了宦者的描述,只消想到她的媚态,他的性器便十分躁动。 “让您赶紧想法子笼络圣心。” “知道了,滚吧。” 此时,贵妃殿中的两人对此一无所知,思廷搂抱着白蓁做着最后的冲刺,这公狗腰顶弄着性器,传出肉体拍击的声响,白蓁的一对乳儿若不是被思廷拢在手里,都快晃得发疼了。 “嗯啊,思廷,好棒,啊啊,要到了,又要到了……” “宝贝再忍一忍,马上射给你,射满宝贝的小肚子。” “嗯啊,思廷,啊,啊……”灼热的激流冲在宫壁上,白蓁微张着红唇陷入了近乎凝滞住的高潮时间,思廷俯身将她搂着,肉棒射完后仍旧不想出来。 白蓁的小穴用发抖的内壁严丝合缝地裹住半疲软的肉棒,很快她发现了不对劲:“怎么又变硬了,该死的,你们都没有不应期了吗?” 思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很快用“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委屈眼神看着白蓁:“小蓁,正好试试连续高潮好不好……” 白蓁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思廷连续挑逗敏感带给弄软了身子,肉棒在丰沛的淫液下再次“咕叽咕叽”地运动起来…… ====== 免费精彩在线:「po18homes」 番外第三个世界女帝(3) 除夕夜宴过后,白蓁觉得这种大型宴会根本不是好文明,在新春的礼炮和烟花过后,她迫不及待地宣布了解散,稍稍洗漱一下就扑倒在床上。这几日的女帝生活让她摸清了当前王朝的形势、朝中各方势力的构成、自己的后宫有几个人,只是她还没见过诸晏。元月刚开始的前叁天都是休沐,然而女帝仍然要早起,因为有祭祀活动,白蓁站在最前面走上祭坛,忽然在大庙的一排光头里发现了诸晏。 多大仇,直接设置成和尚?不过,她也许久未见光头诸晏了,心中莫名涌起一阵怀念。 上过香后,白蓁站在一侧,忍不住就往诸晏那里看,身披金红两色袈裟的他,由于其沉静的气质与面庞,硬是把这番茄炒蛋的俗艳给压了下去。 找到诸晏之后,白蓁估摸着自己还是得找机会去找一趟明延,她积累了许多问题问她。 当天,白蓁在殿内一面练字一面盘算着应该以什么方式问询时,叶瑜带着一名金吾卫通报入殿,那金吾卫刚见到女帝便跪了下去。 “凰上恕罪,昨夜有刺客潜入丞相府,意欲刺杀丞相,丞相受了点轻伤。” “刺客呢?”白蓁第一反应就是苦肉计,听到明延只受轻伤便将关注点转移到刺客身上,她推测刺客应该是出自科举舞弊那股势力,想要刺杀丞相,做出畏罪自杀的模样,兴许丞相身上还真的掌握着中州那边势力的某些把柄。 “大部分刺客在被抓住的时候就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了,但是还是抓到了一个活的,已经关进大牢中拷问了。” 不论是单纯走剧情,还是当面询问他有关这个小世界的一些事,白蓁都得去一趟丞相府。 “你们都先退下,阿鱼你留下。” “是。” 待到侍从都从室内退出,白蓁站起身招招手,让叶瑜坐到她的座位上,待到小剑灵坐下,她十分自然地坐到叶瑜腿上,摸着叶瑜惯于用剑的手问道:“阿鱼,你有设置小世界吗?” “没有,我诞生自主人,因此不符合构建小世界的规则。” “是因为我们的联系太紧密,所以担心你被拉入他们的密谋中,会被我分分钟看透?”白蓁得意地靠在叶瑜怀里,伸手去摸他挂在腰侧的剑。 叶瑜搂着白蓁的腰,似乎对白蓁说的话十分满足,他轻吻她的鬓发,轻轻应了一声。 “那你知道多少,可以告诉我吗?”白蓁直奔主题,笑眯眯地看向自家的小可爱。 “我受的束缚应该同他们是一样的,不能主动告知。” 白蓁爱怜地摸了摸叶瑜变回银色的头发,在他的脸上重重地“叭叭”亲了两口:“那算了,我不问你了,用过晚膳后,我们偷偷去丞相府吧。” 明延提前用过晚膳就坐在卧室内,遣散了这一方院子的家仆,亲自围炉煮茶,不出他所料,不到半个时辰,只听得屋顶瓦片上的些许响动,两个人影落在了院子里,他抬头看到白蓁从叶瑜的怀里跳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明延在室内光亮处,他的小表情被外面的白蓁尽收眼底,她故意拍了拍叶瑜的脸颊,又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冰凉的鼻尖:“你先回去吧,明朝再叫人来接我。” 叶瑜看了室内的诸葛明延一眼,一跃上了房顶,几个鹞起鹊落消失在夜空中。 明延摆出那副舒朗和煦的神情,走到门口,伸手拉着白蓁的手将她带入室内,这才放下厚重的门帘。 “干嘛一直大敞着门,你这碳都白烧了。”白蓁又掀开一道帘子,扑面而来一股带着梅香的暖风,这间屋子的陈设虽然不及皇宫里的奢华,却也十分精致,她脱了靴子,解下披风和罩衫,掀开榻上的被子,钻了进去,脚一伸发现被窝里还有一个裹了皮毛的小脚炉。 明延笑着坐在被褥上,替白蓁压住缝隙:“这里面烧得暖和就好了。” 压着压着,他的姿势就不对劲起来,随着白蓁懒洋洋地倒在靠枕上,他也抓着被角伏到她身上,目光灼灼而怀恋地盯着她的面庞。 “太近了,怪吓人的,离远点。”白蓁笑着推开他的俊脸,“好了,我的心机丞相,把你的顶头上司诓到这里来做什么?不会只是想睡我吧。” 明延但笑不语,用火钳挑出火盆里的“吡啵”开壳的板栗:“原也知道到了第叁个世界,你也该摸透一些规则了,只是你永远比我们推测得敏锐,你想问什么?” “所谓第六感,其实是五感强化之后的产物,只是这种感官不会像思索那样缓慢。”白蓁探身接过茶盏,“所以你们的推演会慢于我的第六感,很正常。” “那我准备好的答案估计都派不上用处了。” “你放心,全是超纲题。”白蓁掀开杯盖,拂开上面的茶叶和红枣。 “你怎么回来了?她一个人在丞相府?”叶瑜回到皇宫,刚行至大殿门口就被景桓叫住了。 叶瑜停住了脚步,略一迟疑还是拐进了大殿:“是的。” “那这个小世界估计很快就要废了。”景桓说话间隐隐有些焦躁。 “那边进展得如何?” “系统下的几个小世界都陆续被催熟了,你也知道那人油滑得很,传过来的答复十句里不知道有没有一半是真的。” 他们这些人中能跟更上位者交谈的只有景桓一人,叶瑜不太会说话,听到景桓这么说也只好沉默。 “为什么不能直接跟主人说清楚呢?”叶瑜的思路比较直接,他始终觉得眼下的做法近似于欺骗。景桓不肯再开口,两人僵持了一阵,叶瑜转身离开了大殿。 “这里是你设置的吧。”白蓁笃定地问道,明延无奈地点了点头,果然他也逃不过“七天命运”,也就是给白蓁七天她就能搞清楚这个小世界离开的条件,然后把他们辛苦做的小世界直接给废了。 “你怎么猜到的?”明延垂死挣扎般地问了一句。 “其实蛛丝马迹很多,我还是挑几样重点吧。首先这个世界的剧情事件围绕你展开;其次,你为了迷惑我,特地把景桓放在我身边,这点很有你以退为进的行事风格;最后,排除法。” “就这么简单?” “不要这么沮丧嘛,这个世界我玩得挺开心的,大概不会这么快离开。”白蓁见向来成熟稳重散发绿茶芬芳的明延露出了少年人般的泄气神情,心里微微一动,她支起身子抬手环住了明延,趴在他耳边吹气,“说起来,我有些事情问你。” 白蓁的美人计百试百灵,那馥郁的甜香丝丝缕缕地萦绕在明延鼻端,她的身躯刚挨上他的手臂,明延的理智就出走大半:“你说。” “我后宫里那些看不见人,却每天听得到他们消息的妃嫔是你偷偷塞进去的吧。” 明延运用残存的理智,企图蒙混过关:“什么?你在说什么?” 白蓁倚在他身边,轻轻柔柔地问道:“刚过来第一天下午,就有人提到康横;前两天又有宫女来报说,什么卫澄之同支茂伦两位嫔妃打了起来,削掉了御花园的一块假山石,砸伤了一只狸花猫;还有个美人同宫女偷晴被抓……每次听到这些事,景桓就会皱眉,别告诉我你偷偷设置这些只是觉得有趣。” 明延沉默良久方才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白蓁见他又露出几分憋屈的表情,乐了,她也不逼问,指使他道:“把我抱到床上去。” 闻言,明延的眼睛亮了,从善如流地把她包裹在被子里抱进帐幔内。 “里面似乎比外面更热了。”白蓁在被窝里脱了裤子和夹棉的袄子扔到床脚,眼睛亮亮地扑倒明延,“以防万一,我还是问一句,这些小世界离开的规则是先跟小世界的主人睡一觉,然后跟他觉得最具威胁意味的情敌睡一觉,是吧。你们真是好无聊哦,满脑子只想睡我。” 明延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这你都知道了?” “这是按照你的思路推算的。”白蓁伏卧在明延身上,扬起明艳的小脸,嘴唇在他的下巴流连,“首先,在这个世界刚开始的时候,出现在我床上的是景桓,当时我在思索,难不成这个世界的主人是他?不过,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总认为是最了解我的人,他会把自己的世界放在最末的位置,他或许不是一个有清晰条理的世界,那么他为什么会被安置在起点处最靠近我的位置呢?是为了迷惑我的视线。” 白蓁一件件除去自己的衣物,脱到全身只剩一件墨绿色肚兜时才停下,她跨坐在明延的身上,伸手抚摸他的喉结,在她的轻触之下,他的喉结微微颤动。 “你这也太激动了,好硬……”白蓁的下身已然光溜溜一片,她正隔着裤子蹭明延的性器,明延扶着她的腰以免她腰酸腿软一个不慎摔下去,“刚才说到哪儿了?哦,迷惑视线。按照简单粗暴的思维,我把你们一个个睡过去,那不就能轻易离开了吗?这时候我就思考,会不会有隐含的顺序规则在里面。” 白蓁解开了明延的寝衣,俯下身子,含住了他的浅色乳粒,听着他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继而卧倒在他身上,明延抚弄着她的长发:“希望你不要怪我们……” “你们的目的无非是把我栓在你们身边,没什么新意。”白蓁的手指在明延的腰腹上滑动,明延被她摸得心浮气躁,不多时就翻身将白蓁压到身下,亲吻她的侧脸,解开她的肚兜系带。 “你可要在这里待久一点,答应我。”明延啄吻着她的嘴角,讨好地请求。 白蓁略点了点头,抬腰让濡湿的小嘴吞下了他的巨物,她这会儿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昏君,半夜摸到还在禁足的丞相这里,跟他被翻红浪,共赴巫山。 番外第三个世界女帝(4)景白h 上元节那天,她牵着自己的大小老婆外加丞相将军御史大夫侍卫以及高僧在皇城脚下最热闹的街市上看灯。对白蓁来说,街上那些灯谜简直小儿科,她都逮着最精致的花灯去薅灯谜,不一会儿后宫们的手上都拿到了凰上亲口猜亲手送的花灯。西市的一处望楼被改成了可供贵人放天灯的地方,据说有情人相携去放灯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白蓁看着自己身边那几位,钻了好几个天灯摊子都没找到合适的,蓦然回首,她发现今年的灯王十分适宜,又大又能上天。白蓁看着当前猜灯谜数量最多的榜首也才猜了十二个,她勾唇一笑,自己为了给后宫们送灯,已经猜了七八个,只可惜这条街上的灯谜肉眼可见地少了不少。她也不急,摘下离自己最近的灯谜,读完谜面便写下答案,对于凰上这种推土机式的猜谜,他们觉得有趣也不阻止,路上看到整个王朝的大boss正在薅谜题的官员,自然不会上前去阻止。 所幸剩下的谜题都是比较难的,一时没人能解开的,被白蓁这么一路截下来,旁人只能感慨她的才思敏捷。 最后白蓁在统计时高出第二名8个灯谜,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灯王”。 白蓁刚拿到灯王,就用毛笔细细地在灯王上,写上自己的还有后宫们的名字,回头冲他们嫣然一笑:“这样,我们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 瞧着他们不约而同地抬手捂住自己被怦然乱动心脏,白蓁不由地笑意愈深。 正如白蓁承诺的那样,她在这个世界一直待到春暖花开,为了防止自己一不小心被皇后的美色所迷,晕晕乎乎地同他睡觉一不小心脱离这个小世界,白蓁压榨着凰后的剩余价值,让他给自己处理奏折。她沾花惹草地嫖嫖将军跟御史大夫,平素就睡在贵妃殿内,偶尔去丞相府串串门子,去大庙的高僧那儿睡个午觉,直到她打算离开的那天才偷偷摸进皇后的寝宫。 白蓁的内在还是有些熊的,她先跟平常一样同内侍说晚上还在贵妃处歇息,提前结束工作后,先会寝殿把自己收拾干净了,穿上情趣内衣——肚兜薄纱丁字裤,然后在外面披上正经衣服趁景桓还在大殿处理事务时溜进他的寝殿,脱了外衣丢出去让宫女收好,随后钻进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白蓁这厢刚把自己藏好,就听见景桓踏入寝殿的声音,他脱了衣服,又走远了一些,似乎是去洗漱,正当白蓁躲在被子里开始无聊地玩头发时,他总算掀开轻薄的幔帐走到床边。 白蓁的一缕头发恰好漏在外面,景桓皱起眉头,内心十分火大,诸葛明延难不成在这种地方给他使绊子,在他宫内设置一个为了上位而爬床的女子,引他犯错? 心里正不爽,手上的动作自然不轻,他打算先掀开被子瞧瞧是哪个胆子大的,再叫宫人来把人赶走,手捏住被角一掀。 嗯?是蓁蓁?不,一定是自己太想她看错了。 景桓松手,被子再度落下,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掀开被子,里面躺着的披头散发的大美人果然是他家的宝贝。 “你干什么啊?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景桓展颜一笑,白蓁拨拉着眼前的头发丝,不禁感慨,不亏是这么多年的白月光,他的脸真是个大杀器,看一眼腿软,看两眼就只想扒了这人的衣服。他穿着白色寝衣,领口因为方才掀被子的大动作变得松松垮垮,将男人的事业线暴露了出来。 白蓁连忙拍了拍身旁的床铺:“快上来,让朕好好摸摸皇后!” 他似乎把所有的耐心、纵容和笑都留给她一个人,平素板着脸不近人情的皇后在面对他的凰上时一直挂着能把人迷得七荤八素的笑。他脱了鞋子爬上床,躺在她身边,白蓁笑嘻嘻地翻身跨坐到他身上,跟个登徒子似的,扯开他胸前的衣襟。 “皇后,你能不能给朕生个凰儿呀?” 景桓好脾气地笑着:“全凭凰上做主。” “皇后的皮肤摸着真舒服,胸肌练得恰到好处,再多一分就大了。”白蓁用手指弹琴似的拨弄他浅褐色的乳粒,乳粒很快充血变硬,而被她压在屁股底下的阳具同样勃起,眼下正抵着她的臀缝。 白蓁眼里的景桓秀色可餐,景桓眼里的她同样诱人可口:柔软的黑发大部分披散在她脑后,偶有几缕垂在胸前,她那一对大宝贝正藏在鹅黄色的肚兜之后,腰腹的雪白皮肉裸露出来,如云般滑腻,她那条仅仅用叁条细绳固定的内裤比不穿更引人犯罪,她明艳的小脸上一双剪水瞳好像月下的湖泊让人想沉溺其间。 他伸手握住她的细腰,掌心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细细摩挲。 “好不好摸?”白蓁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一路引到她的下乳,景桓眼中带笑地用手指像摸猫下巴似的搔动她的乳肉,引逗得白蓁娇声笑倒在他身上,景桓趁机解开了她身后的系带,白蓁也没闲着,一双小手利落地拔掉了他的裤子,把柔软湿滑的穴口毫无阻隔地蹭在他的肉棒上。 “蓁蓁身体的每一寸都让我爱不释手。”他环抱着身上的娇人儿,手指顺着她的腰窝打着旋儿,逗得她腰肢扭动着试图挣脱,花穴口蹭着肉棒便带出了更多的蜜液。 两人性器相贴,却还像是贪玩的少年人一般不曾急迫地进行到下一步。 “舌头伸出来点。”白蓁捧着景桓的脸颊命令道,她同样伸出了一点粉舌,两人舌尖轻触彼此逗弄,此时景桓的手指已经顺着她的臀缝而下,摸到了那一处湿滑,白蓁舔着他的舌尖正玩得高兴,猝不及防被他伸了一节手指进蜜穴,她还未来得及娇呼,被她压在身下的景桓便纠缠住她的唇舌,将她的呻吟吞下,她抓着景桓的景桓,被他这一波忽然袭击弄得晕乎乎的,他的舌头探入檀口攻城略地,舌根都被他吸得发麻,他顺势又插了一根手指,两指在她的蜜穴里熟练地探索挑逗,他根本不需要额外的确认,他早已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寸。 “唔,啊哈,嗯……”白蓁情不自禁地发出诱惑的鼻音,腰肢也迎合着伸入体内的手指扭动,景桓强势地掠取了太多,让她忍不住想要逃开,却被他扣着腰肢,两人的上半身紧贴着,白蓁的胸乳被挤得变形,她继续推拒着景桓。 就在她难以呼吸时,景桓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嘴唇,白蓁无力地伏在他的身上,大口地喘息,轻声抱怨着:“亲得想要把我吃了一样,啊,唔,手指摸到了,啊就是那里,别一直摸啊……” 白蓁扭着腰,想要逃脱体内手指的连续刺激,随着景桓的指奸,一波波的淫水从穴口的缝隙中流出,将景桓的性器和耻毛打得十分湿滑。他的耻毛在摩擦间恰好照顾着流水桃源上的小阴蒂,她下意识用小穴去夹体内的手指,好让手指别再折磨敏感带,然而只是徒劳,指腹和曲起的指节轻轻挂搔湿滑曲折的内壁,白蓁便软成一滩春水,冲着他的耳畔呻吟不止。 景桓虽则忍得不好受,终究还有余力逗弄他的宝贝:“不知凰上是否觉得这个力度合适?若是不合适……” 他的手指在蜜洞里头转了一圈,白蓁竟低呼一声,从穴里吐出大股淫汁,流了他一手掌,罢了,她的身体还微微发抖,穴里的软肉也一颤一颤的,令人爱怜不已。 “唔,朕的凰后太厉害了,叁两下就把朕弄得淫乱异常……”白蓁伸出舌尖舔着他的耳垂,继而含住他的耳廓,轻轻啃啮,“阿桓,手指抽走了,朕的小穴空得发疼,想要大肉棒进去堵一堵,阿桓,想要,阿桓……”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景桓搂着压到身下,她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大胆,竟然都爬到朕的身上来了,啊,进去了,好大……” 景桓挺腰在花穴深处顶了顶,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凰上什么都好,怎么小穴这么紧……” “嗯啊,桓卿好棒,唔,整个被填满了,啊,别走了,嗯啊……”白蓁肆意地淫叫着,每回景桓将大肉棒退出些许,她的小穴便吸吮着挽留,方才高潮过的小穴颤抖着投入新一轮情潮。 “嗯,我不走,蓁蓁也不许走。”景桓紧紧盯着身下的女子,若非白蓁眯着眼睛理智被捣成浆糊,她便能察觉到景桓目光中强烈的侵占与转瞬即逝的堪称淤泥般的爱欲与痛苦。 “啊,把我弄得更加混乱一点,朕要做昏君,明日不早朝了……”白蓁混乱地自称着,她抓着景桓的肩膀,性器的摩擦令她舒服得仰起白鹤般的脖颈。 景桓凑近含住她脖颈的一处嫩肉,舌尖逗弄片刻后轻轻吸吮,直到留下一点痕迹,他的性器一下下顶入肉穴,娇嫩痴缠的小穴总能榨出许多汁水,不用看他都知道,身下的被褥必然是打湿了。他的手掌侵袭上雪白的乳肉,那饱满的弧度仿佛紧紧贴着手掌,教人怎么也不舍得放开,景桓揉弄着她的双乳,唇舌在她的脖颈和耳畔不住地舔吻。 “嗯啊,阿桓,轻点……”身体里的那根物什不住地顶弄着她的宫口,白蓁只觉得自己被顶得又酸又麻,就连小腿肚也发抖使不上力气。 “蓁蓁?不舒服吗?那我轻点。”嘴上这么说,肉棒却仍旧顶着脆弱的宫口,反倒是手上捏着乳儿的动作轻了下来,指尖不怀好意地在乳晕上画圈,两团牛奶布丁般的雪乳淫乱地小幅度抖动着。 “阿桓,啊,进去了,呜,轻点,好酸好胀的……”白蓁撒娇着用脸颊蹭着他,小穴紧裹肉棒丝毫不肯让它退出去,快感就像是不堪重负的水球,只消轻轻一顶,便流得到处都是,白蓁的小屁股紧绷着,她的下腹忍不住一下下抬起,淫浪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宝贝,一会儿就舒服了……”景桓忍得背上遍布汗珠,白蓁紧致的小穴就算肏了这么多次都难以把持住那股吸吮与紧致感。 “啊,不行了,感觉要尿了,唔,要到了,啊啊……”白蓁娇呼一声,小腹抽动了两下,大股淫汁浇在景桓的冠首,猝不及防,景桓被刺激着交了精,在精液激射下,白蓁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昏沉…… ========= 下周末是倒数第叁个世界,辛都的,然后是诸晏的,最后景桓的就是彻底完结了 番外第四个世界律政「juseshuwu」 又回到现代社会了…… 白蓁看着落地窗玻璃外如同环带的高架以及错落有致的建筑群,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明明每个小世界待的时间都不长(除了第一个),不过第一个也是有智能机的现代社会,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呢? 白蓁心窍玲珑,自然不会放过一丝违和感,只是眼下找不出答案的疑问都被她暂时搁置了,她对身上的高级套装倒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胸前的律师徽章让她明白了这个小世界自己的身份。她还以为这一次切换世界的时候,会像之前一样从床上醒来,因此在这个办公室睁眼时,她感受到了疑似贫血的眩晕。 她缓慢地适应着这个世界,伸手在拿过桌上金属名牌,转过来一看“高级合伙人白蓁”,办公室内靠西面的墙打了一排实木书柜和一列玻璃的陈列柜,办公桌前是一张长沙发跟两张单人沙发外加一个茶几,东面的墙则是玻璃的,自己这一侧的百叶窗拉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白蓁心态放松地让人进来,叶瑜抱着半身高的案卷,却十分灵活地用脚勾上了门。案卷摆放在茶几上,叶瑜将之分为两迭,并将其中一堆放得远一些,白蓁看着他的侧脸,略显稚嫩的少年面庞此刻正专注地分理案卷,显得沉静又可爱,仿佛一个正在做题的高中生。啊,糟糕,这么一想,自己感觉就像在犯罪呃。 “主人,我先跟你介绍一下这个世界的背景吧。” 白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之前都不曾出现过如此简单粗暴的设置,她的脸上很快绽放出笑容:“辛都设置得这么贴心?” “毕竟到了这个地步,多少都会猜到主人已经解开了不少谜题吧,还不如开诚布公,毕竟……”叶瑜没有再说下去,似乎遇到了某种隐形的阻碍,不过他很快把话题拉回到了介绍世界背景上,“主人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景桓是占股份额最多的合伙人,诸晏还是心理医生,范徵是跟这家律师事务所有业务往来的黑道干部,诸葛兄弟是雇佣这家律师事务所作为顾问的企业家,我是您的助手,而辛都则是检察官。” “这个安排我一点也不意外。”白蓁无情地评价了这个世界的人际关系,甚至想说一句“无聊”,“你手上拿的案卷应该就是能串联起范徵、思廷明延还有我之间联系的东西。” 叶瑜微笑着,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主人真聪明”。 “我觉得辛都有点消极应对,你觉得呢?”白蓁忽然很想尽快结束这个世界去往下个世界,“他应该是你们之中最不赞同把我困住这个计划的人,但是他不应该把这个世界设定得如此,不走心。好吧,至少让我康康这是个什么案子。” 白蓁坐到叶瑜身边,翻开最上面的文件夹。 在她成为家主的那个世界线里,她曾经跟辛都聊天,听他谈论过许多有趣的案子,然而辛都设计的这个案子绝对算不上有趣。 这是一个谋杀案:诸葛兄弟做的某些生意有那么一点点涉及黑色地带,结果惹上了仇家,他们试图先下手为强,雇佣了范徵手下的人,结果这位杀手做事顾头不顾尾,让警察顺蔓摸瓜摸到了范徵的帮派…… 白蓁从案卷和叶瑜口中了解了案件全貌,长长叹出一口气:“接下去的日程是什么?” “呃,没有,主人你可以自由支配行动。”叶瑜无奈地将空白的日程本摊开在白蓁面前,白蓁嘴角抽了抽,伸手摸了摸叶瑜的脑袋。 “我从第一个世界就发现了他的这种疑似软性抵抗的行为,他是不是觉得景桓的这个计划很不尊重我啊,毕竟从宏观来看,这算是一个囚禁了吧,不过不同的是,大家都被关在笼子里。”打从第一个小世界清醒过来,白蓁心里始终没有恼怒的情绪出现,随着眼下一个接一个规则的发现,她心态越发平和甚至觉得有几分有趣,“我觉得我应该找他聊聊,给我跟他约个晚饭吧,哦,估计还得留宿。” 叶瑜顺从地替她做好了预约,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白蓁看了他一眼,继而将他的脑袋搂到怀里,揉乱了他精英派头十足的短发:“阿鱼吃醋的模样真可爱!” 叶瑜顺势搂住她的腰,呼吸着她身上的淡香,此时,煞风景至极的敲门声响起,景桓推开门,看到白蓁正搂着叶瑜,眉心微微一跳:“我来得不是时候。” 白蓁嘴角一勾,“邪魅”一笑:“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说着,她腾出一条手臂张开,示意景桓过来靠好。 景桓失笑:“两位诸葛先生过来了,在接待室。” 白蓁抱着叶瑜,活像个不理正事,只想潜规则助理的废物老板:“不,我不想去。” 景桓站在门口没动,温和地笑了一下:“那就不去。” “主人说你很无聊,所以晚上约你吃饭。地址xxxx” 受到白蓁的情绪感染,叶瑜发出的预约信息也十分调皮,带着叁分莫名的得意。辛都坐在会议室假模假样地开会时偷偷低下头看到了这条信息,嘴角的笑一僵,为着“无聊”二字,他开始紧张起来,有些懊恼地想,自己似乎永远学不会逗她开心,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约定的时间。 白蓁踏入这间x其林二星餐厅就看到了一只垂头丧气的辛都,近似于看到无精打采的小猫小狗的怜爱心情让她走到近前,抬手撸了撸他的毛发。 “这可不是一个要进行py交易的检察官该有的状态。”白蓁笑道。 “啊,什么交易?”辛都疑惑地看向白蓁。 “你可以理解为不正当的权色交易。” 辛都垂头:“你不会生气吗?我设定这样的情节,包括我没能成功反对景桓,反而自己也造了个小世界,满足自己的私心……” 白蓁坐到对面,伸手轻轻捏着辛都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自己:“不生气,倒不如说,我觉得你暴露的性幻想挺可爱的。” “怎么会不生气呢?”辛都刚打算抬手挠头,前菜冷盘已经上来了,他生怕把头发薅进盘子,默默放下了手,“这算是囚禁吧……” “你们都跟我关在一起了怎么能算囚禁呢?”白蓁把面前好像水晶鱼冻模样的菜切了块放进嘴里,“换个角度,超越人的状态下发生的事应该就不能以人的道德、法律和情感去衡量了。” 辛都食不知味,略嚼了嚼鱼冻咽了下去,他看着白蓁,她似乎十分适应,比之第一个校园小世界已经放松了许多,完全就是观光客的心态了。 “不过,我就要批评你了,你这个世界怎么回事,显然不想让我多待的样子,这个案子写得十分无趣,摆明了就是让我为了保住委托人,跟你进行p,啊不权色交易,你看这第一关还限时了,你这让我怎么久留?我又不是法本出身,日常工作我也做不了啊。” 眼中才刚刚生出一点光彩的辛都再度眼神死:“真这么无聊嘛?唉,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逗你开心,总会做错事……” “不要想太多啦,我能明白你做出这个小世界的目的,你本来也不想我久待,大概打算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尽可能地留下线索,或是你已经做好了不惜打破规则也要把真相告诉我的准备。这么耿直的孩子怎么跟那几个人精斗啊……”白蓁再度露出了看小猫小狗的眼神,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对,我打算告诉你,唔!” 辛都的眼神十分坚定,却被白蓁迅速地捏住了嘴巴,将他的嘴唇捏成了两片香肠。 “不许说!做出这么无聊的小世界我还没罚你,你又想破坏我的游戏体验?!” 辛都的肩膀立刻耸拉下来,嘴唇被捏着,说话的声音也怪怪的:“我不说就是了。” “真乖。” “其实我对景桓的计划也是一知半解,你们之间经历的许多事我都不了解,甚至难以理解,我只是格外羡慕……” “如果想了解的话,上那种未成年禁止入内的小说平台,看一眼那种女性向修仙文就能大致了解我跟他们之间的过去了。”白蓁一脸过来人的表情。 “什么?”辛都更加困惑了,白蓁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个傻孩子。 “唉,你呀还没完全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上了这条贼船,习惯就好了……” “我,也不是,还是知道一些的……”沉稳聪颖的检察官大人在喜欢的这只千年狐狸精面前跟个小笨蛋一样。 晚饭时,辛都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话题,暂时摆脱了“小笨蛋”的头衔,看着她支着脑袋用带着盈盈笑意的眼神看向自己,他的心头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满足感。 不过,就在将她带回家之后,辛都的“小笨蛋”模式又猝不及防上线了。 白蓁冲了澡,又把头发吹得蓬松柔软,挑了一条暗红色的吊带睡裙穿上,虽然这条裙子也很衬她的肤色,可她更喜欢宝蓝跟墨绿,然而辛都在衣柜里放的几乎都是红色系的裙子…… 她撑着洗漱台看着柜子里摆放的化妆品,挑了一只磨砂正宫红试了试色,涂在嘴唇上,让本就美艳精致的脸庞更显得勾魂夺魄。刚走出浴室,白蓁就欣赏到了辛都被自己辣到宕机的可爱表情。 “瞧你穿着睡衣睡裤,规规矩矩得跟个良家妇男一样干什么?不是你想搞权色交易的吗?”白蓁笑嘻嘻地凑近辛都,伸手就把他的睡衣给扒了。 “啊,我不是,我没有……”辛都下意识否认,白蓁手指在他的腹部肌肉上滑动,她看了他一眼,辛都便乖乖承认,“好吧,其实是有那么点妄想……” “就算是情趣play你也入戏一点啊……”辛都坐在床脚的沙发上,白蓁则跪坐在他双腿间的羊毛地毯上,手肘撑着他的腿,仰着脸红唇一开一合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辛都宕机,重启恢复中,他看着白蓁,如墨的秀发垂在她的肩膀上,时不时撩过他的腿,她一双如同倒影繁星的眼睛隐隐显出墨蓝如同夜空的颜色,红唇不说话时更显丰盈可人。就在他的大脑重启时,他的性器却先一步支棱起来,在他锻炼得不算太到位的身躯下,如此尺寸更显得粗壮得怕人。 “嗯,我懂了。”白蓁趁辛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将睡裤连同内裤一把扯了下来,勃起的肉棒弹出来晃了晃,看起来又粗又傻。 嗯?她又懂什么了?裤子怎么飞了? 辛都愣愣地看着白蓁扶着肉棒,白皙的脸颊在柱身上轻轻蹭着,她一直手扶着自己的腿根,一侧的肩带毫不刻意地滑落:“口交,还是打奶炮,还是两个都要。” 在同白蓁之间有限的性交次数中,辛都还没来得及解锁更加刺激的玩法跟姿势,此时被白蓁这个老司机强行拉上车,在飞驰的车速下,他勉强找回了一点理智,他稍稍想象了一下她用雪白的乳肉夹着自己的阴茎的模样,一阵热流差点从鼻子里涌出,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他决定只选择第一项,辛都压抑着颤抖的嗓音:“就口交吧。” “好哦,都听辛检的,谁叫我有求于人呢?”白蓁戏精上身,话语间透露出一丝幽怨,可动作却十分大胆,她握住肉棒,在底部轻轻撸动,红艳艳的嘴唇嘟起,她侧过脑袋在肉棒上印下一个红色唇印。辛都的下腹紧张得绷紧,白蓁的杀伤力太强了,他根本把持不住。 白蓁轻笑一声,张嘴含住了辛都的冠首,就像是小孩子舔棒棒糖一样,吸舔起来,冠首的部分本就敏感,她还没舔几下,辛都的声音就有些发抖:“蓁蓁,你别一直舔那里……” “唔,一直舔会忍不住吗?”白蓁含混地问道,辛都能听出她的笑意。 虽然很丢脸,辛都还是承认了。 “好哦。”白蓁吐出被她舔得湿淋淋的冠首,继而轻轻咬了一下柱身,舌尖沿着被她咬过的痕迹画着圈。 相比起敏感带被直接攻击,柱身或许会稍微好点,可是白蓁用牙齿同舌头带来的轻微刺痛与湿热柔软的交替,很快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蓁蓁,要不就算了……”不算不行啊,再被她这么舔几下,辛都觉得自己真的要忍不住了。 白蓁别过散到前面的发丝,抬头用情意朦胧的眼神看他:“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说着,将肉棒努力含进嘴里,刚吞下一半,就抵到喉咙了,白蓁只能稍微吐出一点,用舌头沿着冠首舔,她上下卖力吞吐着,辛都倍感煎熬,他伸手抓着沙发的扶手咬着牙来抵御情潮。说来辛都也是生嫩,前几个小世界除了在女帝的时空里吃到了一次肉,其他时间几乎都是旷着的,他攒了许久,意志自然没有那几位老司机坚强,白蓁时不时抬头冲他媚意横生地瞥一眼,辛都这个小学鸡根本把持不住,他下意识地向湿热的深处冲顶,却忽然被白蓁吐出肉棒用手掌握住了他的铃口,她探身在他颤栗的下腹落下一朵红色的唇印,炽热的精液便从颤抖的肉茎中激射到她的掌心,沿着她白皙透着青色经络的手腕流下。 “射了我一手臂……是不是有点可惜,原本想射到我嘴里让我咽下去吗?”白蓁靠在辛都的身上,任由他用热毛巾擦拭自己的手掌同手臂,她伸着脖子凑到他耳边吹起,如愿以偿地看到他的耳垂红得滴血,“擦了多可惜啊……” 白蓁在他身上蹭啊蹭,就把自己两边的肩带都蹭掉了,辛都擦拭时能看到暗红色的织物堪堪挂在她的胸前,大半的雪白胸乳已然暴露出来,某些角度甚至能看到她挺立的乳头。 呜,鸡儿又精神了…… 白蓁抓过他手里的热毛巾往旁边一丢,把人扑倒在床上:“啊呀,别擦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行,我把你压在下面,显得我很恶霸,快翻个身,把我压下面。” 辛都无奈地搂着白蓁翻身,低头去吻她的鼻尖,她双腿一伸一盘,夹住了辛都的腰,辛都只觉得熟悉的湿热与柔软贴在了勃起的肉棒上,他深吸一口气,回忆着白蓁之前调教他说的话:“这就湿了?好多水……” “是啊,刚刚帮你舔的时候,闻着你的味道就忍不住了,当时就想让你的肉棒插进来,狠狠弄我……”白蓁搂着辛都的脖子,伸舌描摹着他的唇瓣。 辛都被她的言语刺激得鸡儿梆硬,寻到她的湿软的穴口便抵了进去,他张开嘴巴含住了她的软舌,她的舌头在他的嘴里探索着,时不时勾着他的舌尖缠吻。辛都的腰一下下往里操弄白蓁的软穴,舌头也毫无章法地勾着她的纠缠。他的大脑都被快感蒙蔽了,除了受到快感驱使而摆动腰肢,根本无法做出其他的动作,他的嘴唇亦不断追寻着令他快乐的部位,她的嘴唇、耳垂,还有脖颈。 “嗯啊,辛检慢点……”白蓁一直忍到现在还不曾抒发,被辛都这一顿暴风骤雨般的猛肏,一下子带入了高潮,她娇声哀求道。 “嗯?舒服吗,蓁蓁?”辛都吸着她的耳根,湿软紧致的小穴包裹着他,让他根本慢不下来,那紧致的吸力让他感到如果慢下来,那细致又磨人的小穴便会缠紧了自己的肉棒,直到把自己榨干。 “啊啊,舒服啊,好舒服,要化掉了,呜,啊哈,小骚穴要被肏坏了,你慢点啊……” “舒服为什么要慢下来?蓁蓁舒服就好了,不疼吧……”辛都安抚地亲吻着她的脸颊,肉棒侵犯小穴的速度却一点都没减缓。 “不疼,唔,顶到了好酸……骚花心顶到了,啊,辛都,嗯啊……” “唔,酸的话,我给你揉揉……”天然切开都是黑,尤其在床上,辛都舔吻着她的脖颈,伸手在她嫩滑的下腹揉着,近乎可怕的快感如同洪水包围了白蓁,下腹揉动炽热手掌配合着不断探入宫口的冠首,生生让白蓁产生了快要失禁的恐慌与犯禁的快乐,她的声音越发绵软音浪。 “辛都啊,不行了,要尿了唔,要被你肏喷水了,啊,真的,你怎么肏进去了,啊别走,快肏我,嗯啊……”白蓁伸舌胡乱地舔着辛都的耳垂,舌尖伸进耳洞如同交合般地进出,大股的淫液随着肉棒的肏弄顺着她光滑的臀肉滑下。 白蓁很快整个人颤栗起来,死死地搂住辛都,狂喜在她的脑海里炸出一道又一道白光,她娇吟一声,小穴死死地夹住了深埋的肉棒,榨出了令她宫壁颤抖的精液。 高潮过后,白蓁很快失了力气,双手从辛都的肩膀上滑下,垂落在床上,她大口地喘息着,辛都在她脖颈和脸颊上落下轻柔的吻。 “你的假想敌是叶瑜吧。” “啊?这么容易猜吗?” “你一定更加嫉妒他们之中拥有特殊性的那一个,不是景桓就是叶瑜,从你对景桓的不满来看,你宁可让我去跟叶瑜睡一觉,也不想我跟景桓睡觉。” 辛都一噎,似乎有些闹脾气,搂着她的腰就在她的颈侧吸出了一朵吻痕。 哪有人在事后温存的时候跟恋人讨论跟别人睡觉这种事的? 唉,他要习惯,要习惯…… =========== 首-发:po18.vip「po18uip」 番外第五个世界不完全西幻(1) 诸晏或许是他们中间玩得最花的一位。 白蓁花了这么多年,直到看到这么个小世界方才生出感慨,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这位前任佛子,或者用一句油腻的话来说,就是他的身上永远有她不知道的惊喜。 她似乎深处一座巨大又有年代感的城堡,面前是一条用银盘摆放着珍馐美食还有瑰色美酒的长桌,越过长桌是很大的舞池,年轻的男男女女正在期间跟随音乐拥抱摇摆,抬头可以看到无数小簇火苗如同流星般在穹顶翩翩起舞以作照明用。音乐自左手边传来,是由一个各类混血种长相堪称奇形怪状的乐队现场演奏而成的,舞池里的男女似乎看不见那个乐队,他们之中没有人的目光往那里看过一眼,哪怕经过时也目不斜视。乐队相对的房间另一侧有一排椅子和一排同样放满了美食美酒的长桌,供跳舞累了的男女取食休憩,那盘中的美食似乎取之不尽,就像那一盘金灿灿的炸鱼,许多人都去拿了,可炸鱼山却一点都没变小,年轻男女们似乎同样不曾注意到这一点。 白蓁拿起面前镶嵌蓝宝石的金酒杯,警惕地闻了闻里面的玫瑰紫酒液,醇厚香甜,她抿唇尝了一口,这佳酿好似花露,爽口不呛喉咙。 啧啧,好东西,再喝一口。 白蓁正打算将这半杯酒一口闷,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低沉却熟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倾吐:“女爵大人,可不能再喝了,否则就要醉了。” 白蓁看向上半身探出座位,抓着她手腕的诸晏,他穿着神圣滚有金边的红色袍子,胸前挂了一团在她眼中呈现出马赛克的玩意,她皱着眉头倾身去够那一团马赛克。 诸晏在她耳边笑道:“虽然我很想试试扮演别的宗教的神职人员,但是总有某种限制在,所以这团东西他们看来或许是十字架,但是我们还有景桓等看来就是马赛克。” 白蓁的嘴角抽了抽:“这tm不是掩耳盗铃吗?” “嗯,算是吧。”诸晏亲吻着她的耳垂,伸手将她黑色的碎发别到耳后,这一串亲密举动令女爵身旁坐着的吸血鬼伯爵范徵、黑白巫师兄弟思廷明延、女爵领地的执政官景桓辛都、女爵的骑士叶瑜面色都有不同程度的不爽。 她推了推都快把脸埋到自己颈窝处的诸晏:“好好演你的主教,别动手动脚的。” “反正他们也看不见啊,正如同他们看不到头顶飞舞的火,看不见角落里丑陋的乐队成员。”不过,诸晏还是端正了坐姿。 “你这种级别的神职人员不是应该在王城之类的地方吗?”白蓁问道。 “嗯,国王新死了王后,想要找个继后。”诸晏看着舞池里神采飞扬的年轻男女,“我私心希望继后是个同你有关系的人,这样也更方便我为你争取更好的封地、更高的爵位。呵,教权高于王权的设定就是这么方便。” “确实,在这些主教的口中啊,符合自身利益的阐释即为神,没有什么比他们更渎神的家伙了。”白蓁轻笑出声,不过话语里却没什么讽刺。 “女爵大人,您就是我的神,我愿意为您付出一切。”诸晏侧着探身,一只手往舞池里一点,一名有着向日葵般动人金发的少女在人群中变得醒目,同时她的名字悬空在她的头顶:安妮。 白蓁打了个响指,让侍从去叫那位小姐过来,继而在诸晏的耳旁说道:“我觉得你在影射谁,但我没有证据。”诸晏发出了低沉悦耳的笑声。 很快,那位年轻的小姐带着笑闹的余热,脸颊通红地走上前来,她的脸上看不到拘谨,在被侍从叫住后,抬手用手背给脸颊降温。她走到近前,隔着桌子,提起裙摆给白蓁行了个礼:“祖母。” 白蓁:???她眯着眼睛看向诸晏,后者轻声笑了一下,目前没打算解释。 作为一个当真活了许久岁数的人,白蓁对这个称呼很快就适应良好了,不过她也没勉强自己摆出和蔼的模样,抬着下巴高傲地说道:“我想把你引荐给国王。” 名叫安妮的少女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白蓁,又偷偷瞥了一眼她身旁的主教,她似乎想回头看一眼舞池里的谁,却终究没有回头,她微笑着点点头,无知却又意外的心思很多。 “这两天你搬出原来那个房间吧,我会找些嬷嬷来教你基本的礼仪。” “好的,祖母。” “你下去吧。” 从热闹却充斥着他人的热情以及食物混杂酒气的厅堂中走出,白蓁狠狠地呼吸了一口室外的新鲜空气,诸晏与她并肩而行,其他几人见她离开此间,也陆续离开了座位。 作为宫殿标配,这类能够开舞会的大厅必定可以通往植物修剪精致的大花园,白蓁同诸晏屏退了跟随的侍从,皎洁的月亮不多不少刚好是半圆的模样,看上去让人生不出一丝浪漫旖旎的情绪。 白蓁抬头看向月亮,觉得这个提示实在是太明显了,吐槽的话语临到嘴边滚了一圈又咽了下去,诸晏拉住了她的手,不动声色地十指相扣。 “这座城堡原本属于一位年长的公爵,在同你结婚的当天晚上暴毙了,好在他留下了遗嘱将爵位同封地都给你。”诸晏语调平静地介绍着背景。 “哇哦,暴毙前还记得留下遗嘱,这个世界上的富豪老头以及老头家属如果都这么有觉悟,那么叁流推理小说能塌掉半壁江山。”大家四舍五入也算是老夫老妻了,面对这么大个槽点,白蓁没有再忍着不吐槽。 诸晏作为佛子时很少笑,作心理医生时又时常挂着让人安心的营业微笑,眼下他的笑,嘴角上扬幅度不大,可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身影是甜蜜的,声音也是上扬而愉悦的:“刚刚那个少女,是已故公爵哥哥的私生女,自从她的母亲也去世后一直被养在这里。” “我看公爵这里养的女孩当真不少,他真的没什么奇怪的癖好吗?”白蓁歪着头做出了合理的推测,“你看,我们要把女孩推荐给国王,没什么贞操鉴定器什么的吗?” “哦,那你放心,公爵不举的。”毕竟是被安排成为白蓁的工具人丈夫,如果年轻又性功能良好估计会被范徵揍成公爵肉酱。 “我悟了,他娶我就是为了做大善事,把这种不义之财转让给我。如果这个世界多一点这种人,我觉得自己可以马上登基。”白蓁认真而严肃地点了点头,似乎真的在思考这种行动的可能性。 虽然没完全猜到自己安排的故事走向,不过结局还是被她猜中了,诸晏的低沉的笑声显得更加愉悦,撩得白蓁耳朵又痒又热。 “这里气候温和,适合花木生长,在我的设定里,为了向你求婚,公爵曾想要将城堡周围都种满玫瑰,最后因为时间不够充足,只能为你建造一个仅有玫瑰的房间,走,我带你去看看。” 诸晏执起白蓁的手,夸张的裙摆就像在夜风中缠绵的树冠,吹拂到胸前的风如同素手拂纱,除了温柔还是温柔。 “我祖母想把我送去国王那里……” 在拐角处,白蓁听到了少女的私语,她拉住了诸晏,两人静默地立在阴影中。 “那我带你走!”果不其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我不能忍受同你的分离,不能忍受那双垂死之人的手触碰你娇艳的脸庞。” 白蓁闭着眼睛带着微笑,等待着少女的回答。 “不,我父母亡故,根本无力违抗自己的命运……”说着这话,少女轻声啜泣起来。 白蓁忽然凑近诸晏,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踮着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我想搞个恶作剧。” 诸晏会意点了点头:“你当然是有能力做这些的。” 白蓁闭上眼睛,此时那些被植物与夜色遮掩的单位无所遁形,她很快找到了在不远处灌木丛中一对偷欢的男女,打了个响指,将他们的位置挪到了少女与情人私语的附近,那两人酣战正激烈着,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周围的景致变了些许,不过也怪不得他们,白蓁毕竟是用魔法把两人身下的草皮都一并挪了过去。 少女正附在年轻情人的怀里哭泣,只不过她并不想私奔,被选去作继后就是她这样出身的少女的一个美梦,只是国王将近五十的高龄让她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忽然,两人身后灌木丛发出了狂风吹过的剧烈响动,似乎有什么中型野兽误闯了进来,就在青年挡在少女身前,两人的神经越发紧绷之时,衣物摩擦以及肉体碰撞的声音,男性的粗喘与女性的呻吟跟随夜风传达到两人的耳朵里。灌木丛后的两人正在勇攀高峰,那偷情的女子终于忍不住叫喊了出来:“列维,你好棒,再用力点啊!” 这样的事在养了众多女子的城堡里并不少见,毕竟这些貌似有着高贵身份,实则没有从身份中获取任何利益的少女夜晚都是睡在一个大房间内的,那些青春的早熟的犯禁的思想就像是传染病,只要大房间内的一个少女思春了,那么整个房间的少女都会被迫聆听她的艳情故事直到她也有了自己的艳遇。 少女听到这声喊叫后,神经倒是放松了下来,与此同时她的下腹也升腾起了夜晚聆听姐姐们艳情故事时的炽热的骚动,她忽然揽住青年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青年也被灌木丛里的声音所感染,伸手抱住了少女,热烈地回应着她的亲吻,正在两人擦枪走火之际。 白蓁从拐角后转了出来,假咳一声,两人连忙分开了,慌乱地看到女爵身后还站着红衣主教。 安妮立刻低下脑袋,双手背在身后绞着手帕,青年则上前企图解释什么,却被女爵抬手制止了。 “安妮,你抬起头来。”白蓁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你当真不想被送去皇宫吗?如果你说不愿意,那我可以允许你跟他离开我的领地,只是必须秘密的,我会对外说你得了重病,怎么样?” 安妮的眼睛瞪圆了些许,她从未想过眼前的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无论如何不想拱手让出这个机会,可是当着情人的面…… “我的耐心不多。” 就在女爵献身说话没多久,灌木丛后的那两人总算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在一阵惊惶后,两人草草收场地离开了此地。 情人什么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安妮上前一步,屈膝一礼:“抱歉,我的祖母,是他引诱了我,我为皇室效力的心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我知道了,你回房间吧,他,我会处理的。” 安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蓁手一扬,凭空出现的绳索将男人五花大绑随后又堵住了嘴巴。 “明早,等我想到了再处理吧,我们先去玫瑰房。” 番外第五个世界不完全西幻(2)诸白h 玫瑰房完全由玻璃和黄金打造,远看就像是一座缠满了玫瑰的黄金鸟笼,玫瑰的气息完全掩盖了泥土的气味,里面不止有玫瑰,许多蔷薇属的花里面都有,她们错落有致地生长着,让外面窥探的人只能看到一个热烈灼烧着的美梦。 白蓁走入其间,旋转着倾倒而下,花枝与藤蔓很快接住了她,她冲诸晏勾了勾手指:“我相信安妮很快就能把国王绿得脑中风。” “嗯。”诸晏微笑着点头,单膝跪在卧倒在花丛中的白蓁身前。 “现在先不要想这么久远的事了,我还不一定会走到那一天。”白蓁从侧面掀开裙摆还有层层迭迭的裙撑,雪白的大腿很快裸露了出来,她就像那些放荡的贵妇人一般,裙下并没有再穿任何织物。 “好的,那就不想这么久远的事。”诸晏以近乎虔诚的表情看着她腿间的景致,他伸手将她的双腿推起,让她的脚搭在他的后背上,腿间的那朵玫瑰此刻距离他很近,并且散发着同样馥郁的气息,他忍不住低头吻住那正在绽放的玫瑰花瓣。 白蓁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还不想让诸晏这么快就得到动听的奖赏。诸晏的手指抚弄着她的腿根,玫瑰之吻后,他将嘴唇移向她的左腿,他的舌尖在她白皙莹润的皮肤上留下水色的印记,他叼住一小块皮肤细致地啜弄起来,就像是买椟还珠的愚人对极乐的入口不屑一顾,他又在她的右腿上复制着自己的把戏,月光透过枝叶与花朵照射在白蓁胸口如玉的皮肤上,她的礼服在下半身浪费了许多布料,却对上半身十分吝啬,胸口的衣领刚好卡在她的乳尖之上,此时她的乳头正因为逐渐鼓胀的情欲而勃发起来,衣领的花纹蹭得她胸前的皮肤又疼又痒。诸晏的亲吻令她的下腹开始聚集起快感,一股股热流诚实地涌了下去,堆积在穴口缓慢地溢出,他情热的鼻息正喷洒在她的腿间,夜风又作乱似地给予若有似无的凉意。 双方正在拉锯,他们都在等对方先忍不住。 白蓁轻咬下唇,率先,伸出手探向自己的腿间,手指很快陷入了湿濡的绵软,就像是蛊惑人的沼泽,她的手腕很快被诸晏扣住拉开。 “敬爱的女爵,你只要给出命令,不需要自己动手。” 这家伙还真是玩上瘾了。 “主教大人,舔一舔好不好……”白蓁甜腻的嗓音让诸晏胯间的大兄弟精神抖擞却又被箍得难受。 眼下,她才管不了他的感受,只管自己享受。他的嘴唇贴在花唇之上,舌尖一卷将花露尽数吞下,他贪婪地舔舐着散发着香气的花唇,时不时衔住一瓣向外拉扯,拉扯之间,花露便不受控制地顺着流下去,诸晏只能再度凑近吮吸。他的耳边是白蓁鼓励般的呻吟,她的声音娇软又带着钩子,让他不受控制地沉溺下去。 “主教大人,想要了……手指,舌头,肉棒,什么都可以……” 诸晏轻轻掰开花瓣,将舌头探了进去,湿滑泥泞又紧致,几乎就在舌头入内的一瞬间,肉壁便收紧了,直夹得他的舌根发麻,白蓁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略带强硬地扣着她的大腿根,舌头缓慢地蠕动起来,很快就让肉壁酥软下来,他模仿性交进出着小穴,肉壁的紧致令他的鼓胀的肉棒更加难熬,他很想立刻就完全占据这片桃源,然而,诸晏深知,忍耐过后得到的果实更加甘美,于是更加卖力地舔弄起小穴。很快,他的手指也加入了战局,他抚摸着神秘妖娆的阴户,在肉瓣间找到了那颗小珍珠,他的拇指揉弄着小珠子,淫乱的春水越发急促地涌出,小淫穴也越发兴奋地挽留着舌头,白蓁被他撩拨起强烈的渴求,却仍旧难以达到。 “诸晏,嗯啊,想要,舌头不够啊,小骚穴好饿了,啊,好想要……”她扭动着腰肢,就像是被狂风蹂躏的花枝。 “好,我知道了。” 诸晏这么说,却没有这么做,只是把舌头抽出,换了两根手指进去,他的舌尖灵活地逗弄着阴蒂,手指则更加快速地抽插着娇穴。 “咿呀……别突然这么快啊,唔,手指,手指也好棒,啊啊,别舔阴蒂了,受不了了呜……”白蓁的娇吟又拔高了些许,整个玫瑰房都回荡着淫乱的声响,淫汁在手指的抽插间溅射出来,打湿了红色的法袍。就算没有被完全填满,可在四肢胡乱冲撞的快感,还有在下腹堆积的涌流都急切地催熟着一个结果。 “呃,啊啊,诸晏,不行了,要到了啊……” 诸晏的指腹重重地在她肉壁内的敏感上摩擦了一把,大股的淫汁从穴口涌了出来…… 白蓁喘息着,白嫩的胸腹起伏着,她红唇微张,眼角似乎有盈盈的泪珠,看上去让人十分想欺负。 诸晏一挥手,周遭的环境就从玫瑰房变成了女爵的卧室。 白蓁瘫软在床上,在花般绽放的金色裙摆之间,红白玫瑰藏在她层层迭迭的白纱衬裙里,此刻也落在她的身侧,她如同金色玫瑰中诞生的妖精,堆雪的胴体如同初夏波浪般起伏。魅惑此刻化为了实体,或者说她用躯体承载了魅惑,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不可抗力,她向诸晏抬起手臂,他便如昆虫落入的蛛网。 两人的呼吸很快纠缠在一起,欲求不满,就算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仍然患得患失,内心愁苦,诸晏强烈的不安促使他卷着她的香舌不断索取,如果爱是水,那么欲望就是火,烧光了诸晏仅存的理智。 嘴唇分开时牵连的银丝就像是紧紧绑缚诸晏心灵的蛛丝,白蓁伸手胡乱地扯着繁复的圣职者袍子,束缚着她胸乳的上衣早已被她自己扯下,目前,她只想扯乱这位圣职者的衣衫,拉着他一同堕落。 “在玫瑰房不是挺好吗?怎么转移到卧室了?”白蓁的红唇张合,语调慵懒。 “怕有不长眼的小虫子窥视女爵的躯体。”诸晏脱下自己的袍子,肉体线条精练,象牙白的肤色如同暖玉,只是胯间的巨物看起来一点也不端方君子。 “外面应该看不到里面吧,而且不是有魔法吗?”白蓁企图用腿盘上他的腰,奈何高潮过的双腿绵软无力。 诸晏愣了一下,仿佛出自本能的嫉妒令他忘记了自己能用魔法这件事,白蓁看着他的神情,笑眯眯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你是不是在心里笑我傻?”诸晏扶着无法再忍耐的巨物顶开滑腻的花唇,他原本的眼瞳颜色也跟白蓁一样就像幽蓝的湖泊,在这个世界,两人的瞳色都不再有夜空的掩饰,白蓁望进那片幽深,湖泊间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欲望还有一丝委屈。 她搂住诸晏的脖颈,借力抬腰让小穴又吞入一截肉物:“怎么会呢?是我把你拉离了原本的轨道,我会负责的。” 诸晏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感到了一丝违和,然而他的手已经深陷在这片温柔乡,她嫩滑的皮肤紧贴他的手掌,让他根本无法抽离。 “哈哈,现在我再说这种话,你们就都不信了。就像是狼来了一样。”白蓁啃啮着他的耳廓,“有很多事我难以解释,不过,就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会如愿的……” “什么意思?嘶……”诸晏倒吸了一口凉气,快感密集地自尾椎盘绕而上,深入泥泞的肉穴,那紧致与曲折,还有灵活的吸夹教他无暇再去思考她话中的深意,思维不自觉地臣服于肉欲,除了不断深入进犯着诱人的美穴、吮吸她的唇瓣,爱抚她的娇躯,沉沦入她的眼神,他别无选择。 “别想了,在我身边就不要想其他的了,一同融化在当下吧……诸晏,诸晏……”她随着他进犯的节奏,绵绵地呼唤他的名字,雪白的双腿被他抓着环到腰间,胸前柔软的雪峰被他的另一只手掌握住,刚开始她还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摩擦过挺立的小樱桃,很快那幽微的快感就像滴水入川,汇合进她身体里巨大的快感之中。 “宝贝,你的小穴正紧紧地吸着呢……”诸晏咬着牙不断往里顶弄着软穴,掌中的雪团子被他肆意揉捏。白蓁下意识地挺起胸脯,想要更多的抚慰,诸晏张口含住被挤到一处的乳尖,从舔弄再到用力的吸吮,她的呼吸越发急促,呻吟也变得甜腻而破碎,骚穴紧紧绞住肉棒,像是推拒它的进一步侵犯,又似乎是不像让性器离开。 “啊,诸晏,啊……”白蓁组织不了语言,喘息与缠绵的音节都是快感被推到极致的下意识,她的身体就像是绷紧的弓弦,向上紧贴着诸晏,纤长的脖颈全然地袒露出来,就像是主动暴露弱点的雌兽,诸晏会意地将唇舌移向她的脖颈,濒临高潮之时,用牙齿轻触她咽喉所在的位置,他残存的清醒都用在了这一处,灼热的精液喷入她的子宫深处…… 番外第五个世界不完全西幻(3) 那点力度根本留不下牙印,只是她的脖颈上还是留下了一些激情欢爱后的痕迹,隔天早上首先发难的是范徵,也许大家都知道这是压轴的小世界,谁都不想吃亏,接连的连哄带宠,弄得白蓁就算坐在铺满软垫的椅子上也遭不住那种麻痛感。 借着送安妮入王城的机会,白蓁想摆脱掉其中几个最粘人的,只让辛都同叶瑜随行。 马车内饰十分豪华,在里面躺卧喝茶都有空间,白蓁给自己的座位上怼了好几个软垫,又施加魔法不让他们迭起来显得太高,叶瑜就在她的马车旁随侍,他这个乖宝宝是唯一没有趁机来讨要好处的,也就说明,他是离开这个小世界的钥匙。 白蓁自然不打算真的继续在这个世界待下去,她前天又找诸晏和辛都各自密谈了许久,她想,自己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线索,可以去面对boss景桓了。 在车队休息时,她掀开马车的帘子,招手让叶瑜上来陪她,前面的辛都看到这一幕有些僵硬地别开了视线。 “主人?”叶瑜小心地阖上车门,坐在半躺着的白蓁面前,面露疑惑。 “阿鱼,如果我说现在就打算结束这个小世界,你有什么想法吗?” 听到这个问题,叶瑜静静地凝望着白蓁,没有触碰,只是看着,那眼神就像是离别之人想要将对方的模样深深地镌刻在心头一般,白蓁配合地没有说话,窗外马匹的响鼻声,还有随行侍从以及骑士的交谈透了进来,在马车不那么强大的隔音下倒也显得像是与车内无关的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片刻之后,叶瑜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低下了脑袋:“好了,我知道了,我永远尊重主人的选择。” 白蓁禁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支起身子探过去揉了一把他的脸颊:“怎么搞得跟永别一样?” “我想,主人知道了景桓先生的全盘计划,必然是要生气的,你如果生气,对我们最好的惩罚就是离开我们,所以……” “我不会的,这次不会了,至少在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离开了。”白蓁微笑着保证,“对景桓肯定会有惩罚,不过,我也不想做得太平常,我得想个他料想不到的惩罚方式,出其不意,教他抓心挠肝地难受。” “那我呢?” “作为最乖的宝贝之一,你还会继续做我的好助手,让我压榨你的价值,你觉得如何?” 叶瑜的脸上扬起了暖阳般的笑容,少年的笑容教白蓁觉得自己此刻正在犯罪,唉这种偏年轻的长相真是,太让她兴奋了! 白蓁正打算把前天让人赶工订制的内衣展示给叶瑜,她的手还没伸过去摸上坐在她对面的青年的大腿,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直直地看向白蓁:“等等,什么叫不能离开?” “呃,嗯,这个嘛,我用错词语了,你不要在意。”白蓁讪讪地笑了一下,却被叶瑜抓住了手腕。 “主人,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有些语气我还是听得出来的。”叶瑜目光坚定,“是不是景桓先生做这些事的时候还有一些后果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白蓁勾勾手指,叶瑜便受到魔力的影响,一下子从原本的位置调转到了白蓁的腿上,他立刻不知所措地想要站起来,生怕压到她,却被白蓁死死地摁在她的腿上。 “主人……我不问了,让我下来吧,我怕把主人压坏了。”叶瑜尽可能地抬起身体,不让自己全部的重量压在白蓁身上,她的身上的香气裹挟着他的嗅觉,绵软与蓬松挤占他的感官,让他很难不往那方面去想。 “这才是我的乖乖小阿鱼!” 一阵魔法波动,叶瑜发现自己坐在了白蓁的软垫上,而他的主人坐在他的身上,他舒了口气,抬手环住她的腰肢,束腰与蓬松的裙摆让她的腰看起来更是不堪一握。 “主人,束腰会不会很不舒服?待在马车里,就解开换上更舒适的服装吧。”叶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确实不带一点旖旎的想法,可说过之后他的耳垂却逐渐染上了红色。 这话正中白蓁下怀,她开心地揽着叶瑜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咬着他发烫的耳垂:“是啊,是有点难受,听阿鱼的,我打算先把裙子解了。来,帮我把这根束带抽松。” 白蓁将系带递给叶瑜,就在他拿起那一头欲望的开端时,白蓁一扭身子,雪白的背部便从香槟色的上衣间裸露出来,她取下他手里的系带,双手抱胸地托住即将掉落下去的衣裙。 她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容,问道:“阿鱼,喜欢黑色的内衣吗?” 叶瑜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敢直视白蓁,声音越来越轻:“主人穿什么,我都,喜欢……” 白蓁松开抱着的双臂,香槟色的衣裙就像是垮塌下去的蛋糕落在她的脚边,她坐在叶瑜的对面,一只玉足穿着银色缎面的绣鞋踩上他的大腿:“你是不是故意摆出这副模样,好让我更喜欢你一点?” “不,主人才是,每一天,每一个举动都无法让人不喜欢……”叶瑜深吸一口气看向白蓁,黑色蕾丝上缀满了玫瑰的花纹,她的双乳被承托起优美的弧度,胸下是黑色的薄纱,薄纱向两侧散开露出了形状可爱的肚脐,内裤,就算在现代世界看了好多种情趣内裤,叶瑜还是无法平淡地看待主人穿着这种过小布料的织物,她的大腿还有用黑色缎带和类似织就的束腿饰物。他无法控制胯间的反应,那只纤细可爱的脚也移向了他的腿间,纤尘不染的鞋底就踩在了逐渐膨胀的欲望之上。 “想要吗?”白蓁笑着问道,她不由得想起,在辛都那个小世界,自己也是主动诱惑叶瑜得多,他永远就在自己的侧后方等着,在她转身的时候显现出自己的存在,这让白蓁心中柔软一片。 叶瑜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带着腼腆的笑容抬头说道:“想要。” 这回轮到白蓁深吸一口气了,她的阿鱼太可爱了! 她收回自己的脚,跨坐到叶瑜的腿上,伸手就开始扒他的衣服,骑士的衣服笔挺板正又帅气,有时候甚至将华丽度置于安全之上。白蓁动手完全没收住力气,“撕拉”两声,叶瑜胸前的绶带还有白色领花都被她扯坏了,活像欺负小媳妇的恶霸。 “呃,主人,慢点,先把马车的这个空间屏蔽了!”叶瑜一手扶着白蓁的腰,一手无奈地试图抓住白蓁破坏他衣服的手。 “怕什么,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叶瑜这种毫无力度的反抗跟纵容没多大区别,白蓁反倒是更加起劲了。 可叶瑜还是扣住了她的手腕,坚定地重复了一遍,并道:“我只是不想一会儿主人的声音漏出去。” “小可爱,他们都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听到也无所谓……”白蓁侧过脑袋,给了叶瑜一个响亮的亲吻。 “不,我不想主人的声音被他们听到,我坚持。” “好嘛好嘛,听你的。”白蓁随手一挥马车就被看不见的魔法屏障包裹住,“这样,你怎么叫救命都不会有人来找你了。” “落在主人的手上,我甘之如饴。”叶瑜轻咬白蓁的指尖,抬头,他与白蓁同色的眼瞳中满是深情,白蓁看愣了一秒。 “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了?明明以前在修仙世界里还是个小呆子,现代社会真容易污染人。”白蓁解开了肉棒的束缚,随手撸了两下便塞进了流水的小穴中,性器的摩擦与彼此的侵占让双方都发出了满足的长音,“不过,阿鱼变成这样刚刚好,我也喜欢……” 叶瑜抬起脸,满足地望着她:“希望主人不要再骗我了……” “别说得我好像个爱情骗子一样。”白蓁搂着他的脖子,扭动着腰肢,撅着嘴唇不满道。 “怎么会呢……主人只是脑子比较灵活,只是我比较迟钝,希望主人能停下来等一等我罢了。”叶瑜讨好地吻着她的下巴,小穴的吸绞让他无论如何没办法适应,总像个愣头青一样,很快被快感俘获。 “真会说话……”白蓁低下头,含住了叶瑜的下唇,两人如同黄昏海潮般律动着,交换的呼吸稍显急促。 休憩的时光很快过去了,马车开始向前行进,马车内的动静是他们两人的秘密,在队伍更靠前的位置,辛都同诸晏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一阵心悸,继而周遭的景色开始急速地扭曲、退却。 她即将去往最后一个小世界。 ====== 明天就完结了。 番外最后的小世界梦域(全文完结) 尚不为视野所覆盖之处正有火车驶来,因为头枕着的铁轨传来了些微的振动,白蓁睁开了眼睛,她的对面,目所平视之处是景桓,他摘下了眼睛,褪去镜片的阻隔,他眼中满是与爱有关的悲伤。 逐渐地,能听到遥远的汽笛声,白蓁却没有离开铁轨的意思,伸手拉住了景桓的手,十指相扣地举起放在铁轨上。阴天,她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负面的情绪,她笑得温柔又释然,没有一点逃离的意思。与她相对的,景桓的心却突突直跳,列车迅速靠近让铁轨上那些扭得并不算紧实的钉子叮叮当当地跳动了起来,汽笛声越发逼近,铁轨的振动让靠在上面的耳朵嗡鸣起来,正在此时,白蓁在他面前闭上了眼睛。 痛苦的回忆从未因时间的流逝而冲淡半分,反而成长为毒瘤紧贴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以毒攻毒的方法只会让患处溃烂,于治愈全无好处。 白蓁能嗅到老旧火车那独有的柴油气味,车轮摩擦铁轨的热度如流水倾斜而至,自手掌到手臂带动整个人的牵引将她扯出了轨道,旋转带来的眩晕,飞石溅起的刺痛,是殉情未遂带来的副作用。山坡之下,两人的身上和头发上都沾上了尘土以及草叶,白蓁趴在景桓的身上,听着自他胸膛传来的剧烈心跳,感受着他因强烈的情感而颤抖的躯体,她忽然有些心疼,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 他犹豫了许久,压抑了喉咙的哽咽,声音显得脆弱易碎:“在你来之前,我在这里看了好多次火车。” “几次?”白蓁稍显无情地问了一句。 听到问题的景桓却笑了,像是预料到她会这么问,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数不清了。”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我现在想起身拍拍灰尘什么的。” 景桓抱着白蓁坐了起来,随后又借力给她让她站直身子,那只伸向她的手没有收回,白蓁拍了拍身上的草籽泥土,翻了个白眼,伸手握住了他的,将他一并拉起来。 “这里是我的梦域,你还记得我跟你在一起时看过的唯一那部电影吗?”景桓拉着白蓁的手,走入了山坡下的浓雾之中,在迷雾间穿行了一阵后,视野再度开阔起来,眼前的景致同白蓁曾经居住过的别墅区一般无二,景桓夺过话题之后,白蓁暂且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放置到一边。 “记得,当时我说最后那一幕里,那个陀螺不会停止,你没有反驳,就,看了我一眼。”白蓁耸了耸肩膀,漫长的寿命并没有模糊最初的记忆,有些事她忘记了,很多的片段却被她收藏在记忆城堡之中。 “我认同你的观点,只是,越想越觉得太绝望了,可哄骗自己去接受一个完美结局似乎更难。”白蓁同景桓走在空无一人的社区中,她忽然感受到来自身侧后的视线,不止一道,她突然回过头,不远处有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透明帷幕,在帷幕的对面坐着一排观众,那些观众都是熟人。 “这是你第一次死亡后,我的住所。”景桓像是没有发现她的举动,拉着她的手自顾自地介绍着,他向北指了一下,白蓁记得那是她在市中心的高层公寓,不过只有她所居住的那一层。那一层公寓悬浮在一片水域之上,落地窗上奇异地折射出灯火流丽、车水马龙,宛如浸泡在深蓝海域的发光魔方。 “你确实病得不轻。”白蓁心情平和地阐述着这个事实,“我还以为你已经好了。” “重逢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确实以为自己痊愈了。” 白蓁推翻了曾经的想法,像景桓这样的症状,如果不呆在自己身边,只会病得更厉害,她再度回望帷幕,对着那头的观众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看他们的表情,景桓似乎隐瞒了自己世界的真相,其中范徵最为激动,恨不得冲到这头来揍他一顿,可惜被一左一右的观众摁在了座位上。 这确实是一部糟糕的电影,一部完全不考虑观众的电影。白蓁心想。 “这是我第二个住所。” 白蓁很给面子地瞥了一眼,是一方种了一丛竹子的中式小院,在景桓的介绍中,她用鞋底在地面的积雪上摩擦着,黑色的路面似乎还能继续往下探索,她从路边捡了一根被雪压断的树杈拨拉着如同黑色沙土的路面,景桓没有阻止她的行为,自顾自地阐释着在她第二次死亡后的心路历程。 大约拨开了半个手掌这么深的路面,白蓁发现脚下是一块深蓝色晶体层,蹲下身子,伸手向那层晶体,水声离奇地从手掌传导过来,仿佛下面住着一只巨大的鱼,正在吐着泡泡。 “可以打破它吗?”白蓁打断了景桓的叙述,扬起脸笑着问道。 她就是这样,残忍又可爱,如果不想听那一开始就说不想听就好,可她会摆出认真聆听的表情,然后去做其他事。可他偏偏无法责怪她,她只要一出声,注意力就会被吸引到她那边,自己想说的全被打散。 “哦,可以的。” “哦,那你来。”白蓁让到一边,双手插袋看着景桓蹲下身子,伸手触碰那片晶体。 刹那间,器官先于躯体外壳坠落的失重感传来,他们就像是落入了一个洞窟,继而是身体入水的声音,预想的疼痛感并未出现,耳膜也没有受到压迫,自地面入水,又由水落入云层,再度睁眼时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播撒着金色的阳光,最终在柔软的床上醒来,白蓁起身偏过脑袋望向窗外:观众仍然坐在那里。 她伸手揉了揉脑袋,周围的陈设她还挺熟悉的,毫无疑问,自己是在最初遇见景桓时自己所居住的公寓,她看向身侧,他上半身赤裸着躺在床上,他那侧的床头柜上是一个令白蓁头疼的小型蓝色珠宝盒。 他想要复现自己追悔莫及时所构想的另一条路线,可是,如果之所以称其为如果,正在于其不可实现。 景桓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白蓁已经坐在床上一脸烦恼地用手梳着头发时,伸手拿过了床头柜的盒子。 好,从无聊的意识流电影变成毫无先后情节的末流爱情电影了。白蓁翻了个白眼,抢在景桓开口前说道:“你要是敢说出那两个让我头痛的字眼,等我出去之后,我会考虑抹掉你所有的记忆。” 景桓收回了手,有些颓丧地看着她,于此同时,白蓁瞥了一眼窗外,观众鼓掌,某些人甚至起立欢呼了。 我谢谢你们啊!白蓁心烦意乱地下床找到了昨夜乱丢的衣裤,光着身子谈判总觉得气势矮人一截。 景桓显然也打算起床穿衣服,白蓁单脚独立套上连体的白色衣裤,伸手制止了他:“如果不想让我的怒气值升高,你先别动。” 景桓拉上了薄毯坐在床上,而白蓁盘腿坐在窗边榻上,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让闹剧终止。 “我理解你的思路了,你想让我陪你走完两条,甚至叁条if线,那我明白地告诉你,不可能。” 白蓁虽然背对观众,可她仿佛能听到他们的欢呼声。 景桓垂头丧气地小声辩解:“我只是想了结某些妄念……” “如果觉得之后相处的时间都不足以治愈你的话,那么今后你也没必要再继续呆在我的身边,不是吗?你模拟一个‘我’,让她按照你的想法陪你循环你认为的幸福结局不是很好吗?” 白蓁一拍手,“就这么决定了,等我出去之后,你就在这里面坐牢吧,等我什么时候想起你了,你再出来。” “蓁蓁,我……”景桓分明听到了希望碎裂的声音,情敌的骤减以及她固定的关怀似乎让他忘记,白蓁性格中被掩饰得很好的恶劣。 “法不责众嘛,在别的小世界我好歹玩得还算开心,你这个地方算什么?我凭什么要陪你过家家?我既然敢这么说,就说明我已经知道如何打破困住我的牢笼。”白蓁抿了抿嘴唇,还是把榻上的衣服扔给了景桓,“你先穿好吧。” 就像推理小说里作为侦探的主角在某个阶段会展开的陈述。 首先,这个我,并不是在现实世界成为白家家主的我。 如果是她,那么根本不可能陪他们走完这么多世界。毕竟如果她是个呆得住的家伙,也不可能从那个业已获得地位财富的时空逃走。 我是那一半被留在魂灯里的神魂,是可以通过看自身的另一半在别的时空搞事就能派遣寂寞的安静的存在。 不过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就在这些故事的开始,另一半的记忆就融合进我的脑内,让我的起点变成了这个故事本篇的结尾,毕竟我也是白蓁,如此记忆移植根本不会出现排异反应,(这种我不是我的桥段,是否能成为叙诡呢,这是个问题)。总之能意识到两个我这种事,就已经是解开最终谜题的关键了,那么景桓联合他们所做这一切的动机就很明了——为了拖时间,让外援去寻找我那因为太过无聊而逃逸的半魂。 “其实你们可以把我放出来,我可以作为引路灯。不过也有可能我会像磁石一样嗖得飞走,吸到她那边去。”白蓁(半)盘着腿分析道,“你们无论如何都想避免后一种情况,所以把我取出来之后借由某种方法将我困住,再动用能力去找那一半的我。” “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的惩罚是否可以……” “不可以,就算用那张我最喜欢的脸来诱惑也不可以。”白蓁推住了景桓企图靠过来的身体,“我想,那一半的我正在飞速赶过来跟我合二为一吧,就像球体人一样,我有强烈的预感。” 怎么形容这种预感,那就是被加了buff,hp和mp正在稳步提高的感觉,就在另一半越发靠近之时,那阻隔了我与他们之间的帷幕变成了玻璃,然后顷刻间被击碎,在铺天盖地耀眼白光倾覆整个世界时,我听到了火车的汽笛声…… “我就知道会这样……”白蓁无奈地坐在大屏前,主屏幕上是景桓他们在小型电影放映室昏睡的模样,荧幕的白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副屏幕上则是另一个运作着的小世界,一个与白蓁无关的世界。 “总之先把他们移到这个房间吧,万一醒了找不到我,把那地方拆了怎么办,情债难还啊……” end 好了姐妹们,跟白白说再见吧! 终于卸货了……(小声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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