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仙隐传》 第1章 生死赌约 大唐初年,唐太祖李世民因早年曾受佛家弟子帮助甚大,更有和尚救过他的性命,随推崇佛教,随着佛教的兴盛,天下之间的道教无形中便被压制了,形成佛教一家独大的格局,而道教却渐渐式微,李世民更是为了报答当年救命之恩,传旨天下,凡佛教弟子皆不用缴纳钱粮税赋,并拨给佛教寺院无数无主荒地,有佛家弟子自行开垦,凡有所得,不用上缴朝廷,一时之间,天下许多生活困苦之人,为生活所迫,俱都投到佛教门下,从此佛教大盛。 而至唐明皇之时,佛教已经成为国教,拥有无数信徒,其富有让人膛目结舌,寺院之中随便一个大和尚,其生活的奢华并不比凡俗的富家子弟差,更甚者由于人口的增长,土地的开发,加之土地兼并,便使得许多人没有土地赖以为生,无奈之余,也只好租种寺院的土地,以此也好维持生计,使得和尚们都不用劳动,便可以生活的舒舒服服,这也更加剧了佛教的兴盛,进一步使得道教式微。 人们宁可打破头颅,争着抢着去当和尚,也不愿意当道士清修,也因此导致了道教的道观香火稀少,甚至许多小一点的道观,更是人去楼空,便是许多真正的修道之人,也是越来越难以招收弟子,使得修道门派青黄不接,无人才以为续。 就在唐明皇登基第二年的夏天,在徽州府下辖的宁德县城之中,一帮好事之人正围在城中茶馆外的那颗大树之下,唧唧咋咋的说着今天刚听到的一个消息,便见一个瘦小的汉子,正吐着唾沫星子高声道:“诸位可知道,昨夜城北十里外的乱坟岗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满脸白须的老者,使劲儿嘬了一口水烟,看着那瘦小汉子不悦的道:“我说三子,你是打算说的话,就别迈关子了,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那三子显然对着老者很尊敬,被老者这么一说,一丝赫然之色闪过眼底,咽了口吐沫道:“我听人说,昨晚上乱坟岗上闹鬼了,真的,听说还死了两个人呢,今早晨衙门派了人过去,一验尸说是被吓死的,应该是被鬼给夺去了魂魄才死的,只是衙门不敢这么说,只说是吓死的。” 旁边一个穿得听体面地中年人,有些不信的道:“三子,你这人经常吹牛,谁知道是真的假的,怕是来骗大家伙的吧。” 三子一听那中年人不相信自己,不由勃然大怒:“你黄成德别以为有俩臭钱,就能随便胡说八道,我三子什么时候骗过人来着,况且这次我也是听我在衙门里当差的大表哥说的,绝对是真的,他还说县太爷还去径山寺请大师去了,要来捉鬼呢。” 三子话音刚落,一边有一个书生摸样的年轻人也接着三子的话头道:“是呀,我也听人说起过,真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昨晚乱坟岗上的确是死了俩人,其中一个就是城北三里外黄家庄的黄汉卿老先生,我还曾听他讲过学呢。” 三子见有人帮自己说话,不由很是得意,对着黄成德讥笑道:“怎么样,我的黄大老板,这下子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吧,我三子什么时候骗过人,哼,不想某些人,整天胡说八道。” 三子这一番话,只把旁边的黄成德气的脸色通红,指着三子不忿道:“你说谁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不过是一个庄稼汉,连自己的肚子都喂不饱,还敢大言不惭,也不看看你长得那副德行,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 要说黄成德的话还真是够伤人的,那三子听了这话,那里还受得了,气的跳着脚大骂道:“你姓黄的又是什么东西,我不像正经人,你呢,每天流连在烟花酒巷,弄得自家姨太太都和别人私通了,还有脸玩别的女人呢,嘿嘿,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呀。” 打人打脸,骂人揭短,这三子果然够毒,一时间说的黄成德脸如绛紫色,浑身直哆嗦,有心骂三子一顿,但是此人是个青皮,根本就不怕挨骂,说的轻了没用,要是说的狠了,还真怕三子这东西翻了脸,耍起泼来,同自己玩命,那可得不偿失了。 沉吟了半天,黄成德却忽然计上心来,你不是揭我的伤疤吗,哼哼,我就叫你也不好过,黄成德冷哼了一声:“三子,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不是自喻是咱们宁德的一条好汉吗,那你可干跟我赌一赌。” 三子一愣,没想到黄成德竟然能沉得住气,心中对黄成德说的赌一赌,知道没什么好事,但是却没管得住自己那张嘴,下意识的问道:“赌什么呀。” 黄成德一件三子上了套,不由得意的一笑,道:“这样好吧,我拿出一百两银子,就跟你赌,那乱坟岗上有没有鬼,若是你敢去那乱坟岗上呆上一晚,证明那乱坟岗上有鬼,那银子就是你的了,若是你不敢去,那就给我跪下磕个头,敢不敢赌,就看你是不是个爷们了。” 黄成德心中那个得意呀,我这是激将,在众人面前,一旦三子拒绝了,定然会被人瞧不起,反之,若是三子答应了,有鬼的话,他还回得来吗,没鬼自己也不用拿出这一百两银子来,这可真是神机妙算呀,黄成德都不由佩服自己,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来。 天下还就真有这不怕事大的,黄成德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对三子道:“三哥,你一直是英雄了得,就跟他赌了,一百两银子呀,够你快活一年的了,不过你要是害怕,不如就让我陪着你,只要分我一点就成,嘿嘿嘿。” 众人向说话的人望去,却是街上的那个小乞丐,这小乞丐本也是宁德人,但是自由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的,也长跟着三子糊弄大家的钱花,与三子一样是个青皮,只是人才不过十四五岁,他的境遇还不如三子,此时听黄成德与三子定下赌约,便开口怂恿三子答应,也想跟着三子分一羹,那可是一百两两白花花的呀。 小乞丐的话音方落,三子便急了,一巴掌向小乞丐抽了过去,还破口大骂道:“刘玉麟,你知道个屁呀,这个赌能打吗,我也稀罕白花花的银子,可是那也待有命花才行,乱坟岗昨天闹鬼,可是死了两个人的,今晚再去,那不是给鬼送上门吗。” 那小乞丐刘玉麟仿佛也见惯了三子这般对自己,不过轻轻一晃身,便躲过三子的那一巴掌,笑嘻嘻的对三子道:“三哥,你着什么急呀,我不也说过陪你去吗。” 说罢,眼珠一转,神秘兮兮的凑到三子耳边,小声道:“三哥,刚才你不也说了吗,县太爷今天不是去请和尚了吗,今晚再去,那时候就算有鬼,不也已经被和尚给灭了吗,你还怕什么呀,反被黄成德笑话,你说呢,三哥,是不是这个理儿。” 被刘玉麟这么一说,三子倒是也泛起了琢磨,自己确实是听大表哥说过,那县太爷的确是去请大和尚来降妖除魔来着,只是能不能将害人的鬼除去可还说不定,但是那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也确实很诱人,一时到让三子委决不下。 黄成德见三子这般沉吟,好像不敢去的样子,心中更肯定三子说的乱坟岗闹鬼的事情是真的,否则就凭三子那见钱眼开的德行,那还会犹豫这么半天,开始还死活不去,也不知道小乞丐说了什么,倒是让三子好像动了心,看来自己还是带添把火,冷笑了一声:“怎么,三子,我看你还真不像个爷们,刘玉麟都敢去,你倒是没那个胆子,也罢,只要你从今以后见了我就躲开,不和我照面,刚才说的那个头就免了,呵呵,哎呀,刘玉麟还真是个爷们。” 黄成德的一番话,简直将三子糟蹋的无地自容,言下之意,人家刘玉麟虽然是个孩童,却是个爷们,而你三子却不是个爷们,三子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怒道:“赌便赌了,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不过就让刘玉麟陪我去,得了钱我们一人一半。” 黄成德一喜,没想到三子还真答应了,看来刚才揭自己伤疤的仇是要报了,忙点头道:“好,就这样,说定了,今天大家可给做个见证,那程叔,你老德高望重,今天就请你给我们做个见证,今天我们说的话,可是谁也不能变的。” 程叔皱了皱眉,有些犹豫的道:“这不好吧,那乱坟岗可是闹鬼呢,昨天死了两人,若是为了一个赌约,让他们去,是不是太儿戏了,这可是人命关天呀。” 黄成德听程叔这般说话,忙将脸色一正,道:“程叔,我们定这个赌约,可是你情我愿的事,他三子也知道乱坟岗闹鬼,既然敢去,就生死各安天命,也不是我逼他们去的吧,我可是拿出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来了。” 第2章 和尚捉鬼 程叔还待说些什么话,规劝一下三子与刘玉麟,那知还未开口,刘玉麟却笑嘻嘻的道:“程伯,你老就别操心了,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你看我这一穷二白的,连个窝都没有,若是这次能赢了这赌注,那不是就可以置办个住处吗,您说,我能不去吗。” 听刘玉麟这么一说,程叔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这刘玉麟也是个不错的孩子,自由就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靠吃百家饭长大,为生计所迫整天和三子这样的青皮混在一起,但是本质却是个好孩子,谁家若有什么事情,街里街坊的,他没有不帮忙的,从来是二话不说,用刘玉麟的话讲,那是受人点滴当涌泉相报,这都是应该的,只是如今连个家也没有,就住在城外的城隍庙里。 程叔看了刘玉麟一眼,轻声道:“既然你们铁了心,那我也不多说了,凡事多小心就是了,俗话说小心无大错,玉麟那,若是想开了,还是不去的好。” 刘玉麟见程叔说的这般郑重,也不敢在嬉皮笑脸的,毕竟这老人家从他小的时候就很照顾他,每次讨不到饭的时候,程叔那里总是给他留了一些,而且每次都是热乎乎的饭,刘玉麟知道那是特意给他准备的,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可是明白的真真的,沉吟了一下,才苦笑道:“程伯,我知道您是关心我,但是我总不能一辈子胡混吧,这次有这个机会,若是能分上五十两,到时候就把我家的房子从新盖一下,将来也好讨个老婆不是。” 程叔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刘玉麟一眼,转身慢慢走了,刘玉麟扭头望着黄成德,一脸郑重地道:“我说黄老板,这赌约可是守着大家伙立下的,回来你若是不认账,我可找大家伙说理去,到时候你可别说我败坏你的名声。” 黄成德冷哼了一声,讥笑道:“我黄成德是什么人,在这宁德城可是有名有姓的,虽不敢说家财万贯,但是区区一百两银子,对我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我还值不得为了这点事情赖账,落得个不好的名声,若是我真的赖账,你就去砸了我的百味楼,如何。” 刘玉麟呵呵一笑,道:“瞧你黄老板说的,你那能是那样的人呢,就这么说定了,三哥,我们回去准备点晚上过夜的东西去,黄老板,那我们回见了。” 说罢,拉着三子径自朝三子他家走去,看着三子一脸烦闷,刘玉麟还打趣道:“三哥,你怎么还想不开呀,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我们就先去看看,那径山寺的大和尚是不是真的去捉鬼了,若是没去,你我二人没家没业的,难道还在乎什么名声不成,三哥,你说是不是。” 三子瞪了刘玉麟一眼,哼了一声:“你小子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看情况,不行就赖账,是不是,看你小子就不像好东西。” 刘玉麟嘻嘻一笑,凑到三子身前道:“三哥,你说咱们赖账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小命儿重要不是,好了三哥,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准备准备,还是先去看看情况才是真的,若是大和尚们今天来了,我们还用得着赖账吗,走吧。” 刘玉麟与三子回三子家准备了一下过夜的东西,其实也就是两个铺盖卷,毕竟五月十三的夜里可还凉着那,倒是还待准备几个卷饼,弄上一壶好酒,半夜里在乱坟岗上,就是没鬼也是吓人得紧,喝点酒壮壮胆还是必须的,还能暖和一下身子,这可是必备的。 准备了妥当,二人偷偷摸摸的向城北乱坟岗而去,还没到乱坟岗,就看见几个衙门的当差的也正向乱坟岗赶去,其中一个正是三子的大表哥,三子不由大喜,忙上前打招呼:“大表哥,你怎么也去乱坟岗呀,去哪干什么呀。” 大表哥看了看三子,显然有些厌恶他,没什么好气儿的道:“我说三子,你不老老实实的在城里呆着,出来干嘛。” 三子点头哈腰的凑到大白哥面前,一脸干笑的道:“大表哥是有所不知呀,我和刘玉麟是有事前去乱坟岗,想去——” 没待三子说完,刘玉麟猛地拽了三子一把,笑嘻嘻的接道:“大表哥,我们不是听说县太爷请了法师前来降妖捉怪吗,我们可没见过这等场面,便来乱坟岗开开眼界,长长见识,日后和人说起来不也有个光彩吗,您说是不是。” 三子一下子也反应过来,若是把实话说出来,衙门的人肯定会将自己二人撵走,绝对不会允许二人在乱坟岗过夜的,也幸亏刘玉麟反应得快,将他扯住,三子忙接道:“是呀,大表哥,这种事可不常见呀,我还听说径山寺的法师那可是法力高强呀,不去看看,岂不是后悔一辈子吗。” 大表哥看了三子一眼,眼角闪过一丝瞧不起的神情,讥笑道:“就你们俩,看不看也都一样,那些法师你们以为是什么人都能看的,那可是县太爷话了三百多两银子请来的,可是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的,我们就是去阻挡闲杂人等的。” 刘玉麟与三子对望了一眼,心中知道大表哥是瞧不起他们,说这话就是说给他们听得,还没想出怎么应付,就听见旁边的一个衙役奇怪的问道:“我说三子,你是怎么听说的,衙门里可没放出话来呀,县太爷还交代不让人知道呢,你们听谁说的。” 衙役的问话,让大表哥一阵尴尬,生怕他们二人说走了嘴,将自己说出来,到时候县太爷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自己定要有一顿排头吃,忙向二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二人不要胡乱说话,刘玉麟会意的点了点头,扯了扯三子,朝那衙役笑道:“差大哥可能还不知道吧,现在酒馆茶楼之间都已经传开了,只怕没几个人不知道的,我们也是听人说的。” 衙役听了这话,不由叹了口气,皱着眉道:“若真是如此,只怕今天的人可少不了了,县太爷知道了,定然没我们的好果子吃,你说呢,张班头。” 他身旁的张班头叹了口气,苦笑道:“管他呢,反正不是我们说的,我们不过是去维持秩序,要找也不是找我们这帮人,爱咋地咋地吧。” 众人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话,只是默默地赶路,大表哥暗自庆幸,自己这次看来是有脱过一劫,也幸亏三子二人还算看眼色,心中不由懊悔自己怎么就喝了点酒,就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那次也忍不住就说出来,若是不说出来就憋得难受。 走了四五里路,就看见了乱坟岗,虽然径山寺的法师还没来,但是却已经来了不少人,虽说不上人山人海,但也是盛况空前,许多人都是为了来看看径山寺的法师是怎么降妖除怪的,毕竟这种事情可是不多见的,甚至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一回。 人群中还有几个身穿孝衣的男女,刘玉麟猜测到,这些人只怕就是昨夜被鬼害死的那个黄老先生的家人,想来也是来看径山寺的法师剪除恶鬼的,也算是帮黄老先生报了大仇,那两个女子还不是抽泣两声,看来是又想起黄老先生了。 众人一直等到快午饭时间,径山寺的法师才在县太爷的陪同下姗姗来迟,还是县里出了马车将那五位法师接来的,刘玉麟伸长了脖子,瞧了个仔细,头前是一个胖大的和尚,一身肥肉,光光的脑门在阳光下,竟有些耀眼,刘玉麟心中恶意的揣测着,还不知道这大和尚是吃了多少肥肉,才长成这样,看那一脑门的油光,尽管他也知道当和尚的是不能吃肉的,想当年,刘玉麟还想过去当和尚呢,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可惜人家看不上他,没要他。 那大和尚从车上一下来,朝跟来的四名弟子一挥手,让四名弟子将做法师的用具摆好,才跟县太爷一点头,沉声道:“大人,你先退到一边,今天我慧明,就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将这些恶鬼全部打入阿鼻地狱。” 说罢,一挥大袖,走到法坛前面,望着周围站满的人群,慧明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径山寺的慧明和尚,可能大家有些人认识我,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今天各位就看我怎么降服恶鬼的,我们寺院也是皇上御封地三百六十家寺院之一,这为民除害的事情,是我们份内之责。” 说完,朝人群一合十,拿起法钵,手握法珠,口中念念有词,半晌,忽然把手中的法珠朝前丢去,口中大喝一声,将法钵放在桌上,抓起一把符箓,朝外一丢,高声道:“诸弟子,准备布阵。” 四名弟子忙一躬身,几步窜到法坛之前,将手中的戒刀一摆,大声咏起大日如来经,慧明高呼了一声佛号,将手中的符箓抛出,拿起法钵举在胸前,朝法钵一指,一道火光将符箓全部引燃,形成一条火路,朝乱坟岗的中间烧去,一直烧到尽头,忽然冒起一股青烟,慧明大喝一声,将手中的法钵抛出,那法钵迎风长大,登时将青烟收入其中,慧明伸手一招,法钵与转,变小了落在慧明手中,慧明双手捧着法钵低头轻喧了一声佛号,将法钵交与一名弟子手中。 第3章 相逢不如偶遇 慧明双手合十,朝县太爷笑道:“大人,恶鬼已经降服了,但是我还有一事要提醒大人,此地乃至阴之地,极易招惹游魂野鬼,还望大人能下一道告示,告诉来往的人,不要让人轻易来此,虽然这次降服了恶鬼,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会招来另一些恶鬼,所以还是不来的好。” 人群中不少人都惊呼出声,看着慧明施展的神奇的法术,都不由惊呆,刘玉麟也啧啧有声,叹了口气道:“好厉害,这径山寺的和尚可真不了得,果然是法力高强。” 刘玉麟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有个女声道:“什么呀,那和尚不过装神弄鬼罢了,那有什么真本事,哼,骗人不偿命。” 刘玉麟忙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站在身后,正一脸鄙视的望着慧明和尚,刘玉麟看着那女孩,不由吞了口口水,暗道自己还真是有福气,竟然能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子,只怕整个宁德城也不一定能有这么一个美人。 却见那女孩,柳眉凤目,樱桃小口,一张瓜子脸,皮肤那般光滑,就想一个水蜜桃一般,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身穿一袭杏黄色的罗衫,披了一件淡绿色的披肩,就宛如刘玉麟见过的那画上的仙子,只是女孩眼角眉头多了一丝妩媚。 那女孩见刘玉麟回过头来,本以为他要说话的,那知却只是呆呆的望着她,心念一转,却忽然想到刘玉麟为什么这样,不由小脸微红,轻轻啐了刘玉麟一口,有些薄怒道:“看什么,怎么这么不知道害臊,登徒子。”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到让刘玉麟从目瞪口呆中清醒过来,猛地一把竟将那女孩拽住,待见那女孩甩了一把,双目圆整,怒视着自己,又忽然醒悟过来,这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刚才的做法是在有欠考虑,不过那也是一时情急,刘玉麟忙松开手,有些尴尬的笑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别见怪,刚才我也不是有意要那么瞅姑娘的,实在是我没见过像姑娘这般漂亮的女子,一时惊呆了,我心里可没什么想法,就是感叹着老天爷不公平。” 这一番话,将女孩说的天上无双,那个女人不爱美,被人这样奉承,女孩虽然脸色羞红,但是也很受用,只是对刘玉麟最后一句,说什么老天爷不公平,感到有些不解,略一沉吟,女孩疑惑地问道:“喂,臭小子,你刚才说什么老天爷不公平,老天爷有怎么碍着你的事了,怎么就不公平了,说话没头没脑的,这是哪跟哪呀。” 刘玉麟挠了挠头,眼珠转了转,满脸堆笑的朝着女孩笑道:“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从小就在这宁德城长大,活了这十四五年了,可是却从不曾见过姑娘这般漂亮的人,我刚才就在想呀,你说这老天爷也太偏心了,你看看把我们街上的那些女人,给弄得一个个歪瓜瘪枣的,却把所有的灵秀全放在你身上了,把你弄得这么漂亮,谁见了都发傻,你说这不是老天爷不公平吗。” 那女孩听刘玉麟说的有趣,不由掩嘴轻笑,笑声便如一串风铃一般清脆,听得刘玉麟又是一呆,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你长得真好看,笑得也好听。” 那女孩见刘玉麟这呆呆的模样,心中一丝微怒,伸手朝刘玉麟轻轻做了个拍打的动作,故意装作恶狠狠的道:“你要是敢在这般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拿去喂狗。” 刘玉麟苦笑着挠了挠头,忽然长叹了一声,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哎,姑娘,我可被你害死了,你说我可怎么办呀。” 那女孩不由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哪里吧刘玉麟害了,自己也不过刚刚见了他,以前可不记得见过他呀,怎么着就害了他呀,沉吟了一下,奇怪的问道:“臭小子,说话可待负责任的,我怎么就把你害了,你到说说,要是说不出个理来,看我可饶不了你,哼。” 其实刘玉麟这话,却是他故意这般说的,也不是想和这女孩多说一会儿话,此时见女孩上钩,便装作一脸沉痛的样子,使劲儿叹了口气,道:“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说这话可是有根据的,你想想,我今天有幸见到你一面,你这漂亮的就像画上的仙女一样,是不是。” 女孩被刘玉麟说的脸色红晕,但是却又很受用,轻轻啐了刘玉麟一口:“你真是贫嘴呱舌,我哪有那么漂亮,瞎说吧。” 刘玉麟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却转头向一边没人的地方走去,倒是把女孩给弄得愣了,不知道刘玉麟这是要做什么,有心不理睬他,但是刚才听他说自己害了他,可是他还没说自己怎么害了他的,心中确实纠结着这个问题,略微沉吟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刘玉麟,有些生气地道:“你这人怎么了,怎么话说到一半就走了,也不说清楚我是怎么害了你。” 说罢,顿了顿,嘟着嘴气呼呼的道:“今天你说不明白,我可真的饶不了你的,你必须说清楚,我怎么就害你了,我和你可是无冤无仇的。” 刘玉麟背着女孩,眼珠一转,忽然咧嘴一笑,却没有笑出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在哪里在呆下去,定然还会有人如自己一般凑上来和女孩搭讪,那不是打扰了自己吗,此时见女孩追了上了,不由心花怒放,便按刚才计划的想法,沉声道:“姑娘,你也莫要打扰我,我现在心里那首,你就让我好好的静一会吧,求你了。” 这是典型的欲擒故纵,可是就是这笨办法老办法,却始终有人上当,果然,女孩听了刘玉麟这般说话,心中更是疑惑,可是却一点不觉得刘玉麟像个登徒子,虽然实际上刘玉麟却是在逗弄她,而且心中的想法不只有多肮脏,怕是恨不得吧女孩抱回家,给自己当媳妇,可是此时脸上却一点也没带出来,还是一脸沉重,一脸茫然。 刘玉麟眼神望向远处,有些迷茫的说道:“姑娘,其实也不能怪你,你就把管我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只是心里难受,想一个人静静,哦,对了,怪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一愣,心中正在琢磨自己怎么把这小子害了,根本就没多想别的,听刘玉麟问起自己的姓名,下意识的道:”我叫胡兰儿。” 刘玉麟点了点头,一个人怔怔的望向远处,也不再说话,若是胡兰儿能看见他正脸,只怕会给气死,那是难过的样子,刘玉麟一双贼眼,滴溜溜的乱转,嘴角还挂着一丝坏坏的笑容,也亏得刘玉麟五官长的挺端正,人也比较清秀,要不然就这样子,典型就是个坏蛋的样子。 只可惜胡兰儿看不见,此时见刘玉麟这般沉重,倒也不好再发脾气,轻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怎么刚才还说的好好地,这一会儿,就变得这样了,你可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说是我害了你的,你不说清楚,我心里总有个疙瘩。” 刘玉麟忽然转过头来,倒把胡兰儿吓了一跳,却听刘玉麟叹了口气,道:“让我怎么说呢,我只是觉得,你说我今天见过了你,你这般漂亮,以后就是再有别的姑娘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是看不上眼,哎,这一辈子,那里还能找到看得上的姑娘,若果找不到看的上的姑娘,那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吗,所以我才说是你害了我。” 胡兰儿一怔,随即脸色一红,心中有些羞怒,别跟来还在奇怪自己是怎么害他的,但是被刘玉麟一说,才知道刘玉麟根本就是在逗弄自己,正要发作,却见刘玉麟又自转过身去,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胡兰儿一时倒是有发作不出来,看刘玉麟的样子,好像有不像是在戏耍自己,难道刘玉麟说这话却是当真的,胡兰儿一阵害羞,这刘玉麟吧自己说的跟朵花似地,难道自己真得那么漂亮,像个仙女似地,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没什么概念的胡兰儿,一时只觉得羞赫。 沉默了半晌,也不见刘玉麟说话,却不知刘玉麟此时憋得有多辛苦,想要和胡兰儿说话,但是却又要保持现在的样子,那份煎熬就别说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胡兰儿道:“你这人真是的,我就长这样子,难道还不能让你看见了,真是讨厌。” 话虽如此说,但却带有一丝羞赫,刘玉麟闻言心中一喜,听胡兰儿的话音,对自己这一番做作,好像很受用,刘玉麟心念一转,使劲摇着手,将头摆的像拨浪鼓似地,忙到:“兰儿姑娘,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会不愿意看见你呢,能见到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福分,说真的,若是能天天见到你,那就是让我减寿三年我也愿意的。” 第4章 乱坟岗上 胡兰儿听了刘玉麟的话,不由一阵羞怒,这不是赤裸裸的调戏吗,抬头看见刘玉麟真挚的眼神,却又很是迷惑,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难道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胡兰儿心一软,却没有对刘玉麟发脾气,心中羞愧,红着脸道:“你这人真讨厌,我不理你了。” 说罢,便轻挪莲足,一溜小跑的离开了,刘玉麟见胡兰儿远去,忙追了两步,高声道:“兰儿姑娘,我叫刘玉麟,你可要记得呀,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呀,你家是哪的。” 胡兰儿怎么会听不到刘玉麟的喊声,但是却不肯回话,心中对刘玉麟的这般逗弄,是又生气有害羞,但是刘玉麟却深刻的印入胡兰儿的脑海中,刘玉麟这一番做作也没白费劲儿,若是刘玉麟知道此时,胡兰儿心中正琢磨着他,却不知要有多么高兴。 刘玉麟看着渐渐远去的胡兰儿,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可惜呀,没能将她的家住哪里逃出来,以后想要见她可就难了,但愿老天爷帮忙让我在看见她。” 说罢,怔怔的望着胡兰儿离去的方向出了一回神,心中嘀咕着:看起来这兰儿姑娘,应该是很单纯,好像被自己说的好像动了心,呵呵,这一招果然管用,那个女人也怕夸呀,自己的演技还不错,将那兰儿姑娘唬的一愣一愣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将她抱回家呢。 想到这,不由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去寻找和他一起来的三子去了,还要准备晚上的事情呢,可不能刚在这胡混那,那才是正事,等有了钱,把自己的房子返修一下,也好有个家,等将来攒点钱再娶个媳妇,不过之前还是先去鸿雁阁将自己先变成真正的男人再说,想着想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淫笑,若是被胡兰儿看见只怕要给气死了。 此时胡兰儿却并未远去,而是躲在不远的地方,藏在一颗大树后面,透透的观察着刘玉麟,看着自己走后,刘玉麟站在那里呆呆的出神,一副恍然若失的样子,还自言自语的说话,当然这些话完完全全的落在胡兰儿耳中,听得胡兰儿心神一阵动摇,难道刘玉麟还真的对自己动了心不成,看着自己走后的表现,却好像是真的,说实在话,刘玉麟的样子其实长得挺好看的,人也不讨厌,胡兰儿心中猛地一惊,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呀,没羞没臊的,若是给她知道刘玉麟心中的想法,只怕连肺都要给气炸了。 说的这,各位看官可要奇怪了,说这胡兰儿怎么能隔着这么老远听到利用率的话,这就要从胡兰儿的身世说起了,这胡兰儿可不是一般人,她是修炼了三百多年的狐狸精,本来一直在深山修炼,最近才度过了天劫,化出了人形,从深山里出来,打算游历人间,增长一下见识,哪想到刚一出山,就碰到刘玉麟这个无赖小子,还被刘玉麟给弄得胡思乱想,也是她一直呆在山里,本性单纯,根本没察觉出刘玉麟是在做戏,否则也不会胡思乱想了,望着刘玉麟离去,胡兰儿轻叹了口气,这个小子就在宁德城里住着,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碰见他,一时有些惆怅,那个少女不怀春那。 刘玉麟回来的时候,那径山寺的大和尚早已离去了,没了热闹好看,人们自然不肯在留在这乱坟岗上,自然也就散去了,倒是急坏了三子,围着乱坟岗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刘玉麟的影子,心中大是焦急,找不到刘玉麟,谁陪自己在这乱坟岗过夜呀,他三子可没这么大胆量,一个人在乱坟岗上呆上一夜,看着刘玉麟从远处回来,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大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死哪去了,让我这一顿好找,还以为你让狐狸精给勾去了呢。” 刘玉麟见三子看起来真的生气了,忙上前陪笑道:“三哥,瞧你说的这话,人有三急,我就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解了个手,你总不能让我在人堆里解决吧。” 三子哼哼了两声,对于刘玉麟的解释,倒也没觉得不妥,也就不再生气,瞪了刘玉麟一眼道:“你就是去解手也该跟我说一声吧,害我还四处找你,臭小子,走吧,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晚上的事情,先去打上一壶好酒,要不然怎么在这里过夜呀。” 说罢,二人便朝宁德城走去,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远处,乱坟岗上再也没了人影,胡兰儿自大树后面转了出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臭小子,和那个人想做什么,听他们的话头,好像想晚上来这乱坟岗。” 说罢,胡兰儿朝四下望了望,看着乱坟岗上厚重的阴气,胡兰儿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不行,晚上我也要来看看,否则,就这乱坟岗上的这些孤魂野鬼,就能要了他的性命,这臭小子,胆子还真大,竟然想晚上来这里,要不是我在这,还不是来送死吗。” 说完,朝刘玉麟离去的方向望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这样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但是让自己漠视那臭小子来送死,胡兰儿自问还是做不到,这臭小子可是自己第一个认识的人,而且胡兰儿对他印象很挺好的,想了想,轻轻一转身,便在乱坟岗上不见了踪影。 *********************** 月亮悄悄爬上柳梢头,十三的月亮,虽然还不是那么圆,略微还缺了一块,但是却并不妨碍皎洁的月光将大地铺成银白色,天气虽然还略显凉爽,但是已经有知了站在枝头,轻声鸣叫,惹得稻田里的青蛙一唱一和的应着。 微风轻轻吹着,将田里的稻子吹得就像被吹皱的湖水,荡起一层层的波浪,轻轻的听,还有细微的‘唰唰’声,就像有人在翻书一般。 刘玉麟与三子背着被窝卷,手里拎着酒葫芦,并排着走在前面,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后面黄成德黄老板领着自家的几个仆人,紧张的跟在后面,一帮子人向乱坟岗慢慢靠近,正是黄成德送刘玉麟与三子来此,他可怕二人给他耍贱。 其实刘玉麟与三子也不是不怕,不像他们面上那样轻松,心中也是紧张的要命,但是却不肯在黄成德面前输了面子,强自给自己鼓着劲儿,拼命打起精神,但是越靠近乱坟岗,就越觉得浑身没力气,腿肚子还想打筋儿。 黄成德怕刘玉麟二人不来,便亲自登门,说是来送他们,但是确实监视他们,看看刘玉麟二人虽然害怕,但怎样也比黄成德和他的仆人们强,还没走到乱坟岗,就听得一个仆人惊呼了一声,颤着声道:“老爷,你看那棵树那里好像有个人。” 众人向树那里看去,只见树轻轻摇动,却那里有什么人,黄成德气的给了那仆人一巴掌,骂道:“没看清就别乱说,不知道会吓死人呀,气死我了,要是在乱叫,我就让你留下来陪三子他们。” 话是如此说,其实刚才仆人那一声惊呼,就差点让黄成德瘫在地上,眼看着里乱坟岗没有多远,黄成德咽了口吐沫,心里打鼓,向乱坟岗望去,只觉得越发阴森,回头看了看自家的仆人,虽然还勉强跟在自己身后,却是离自己越来越远,黄成德也是怕的要拼命,沉吟了一下:“我说,三子还有那个小要饭的,这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呀,这儿离乱坟岗不过还有里八地儿,我看我就不陪你们过去了,在这里看着你们就是了。” 三子轻哼了一声,大大咧咧的道:“你就滚你的蛋吧,三哥可不像你们那般胆小,怎么,你不在这看着,那怎么知道我们晚上是不是在这里呢。” “这儿,”黄成德不由愣了,沉吟了一会儿,转头看着刚才惊叫的那个仆人,冷笑道:“张万才,可别说我坑你,今晚上就你留下来盯着他们,到明天我赏你五两银子,你干不干,可别忘了,你都欠了两年的租子了,要是不留下也行,回去就把租子交上来。” 那张万才一听,就如被雷劈了似地,猛地跪倒在黄成德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道:“老爷呀,你可不能这样呀,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不会走路的婴儿,我家可就指着我了,你要是把我留下,我要是被鬼害死了,谁来养活我的父母妻儿呀,您就找个别人做吧,求求您了。” 刘玉麟看的好笑,‘呸’了一声,嘲弄道:“你瞧你们这点胆,都不比老鼠胆大,那还像个大老爷们儿,我说黄老板,要不干脆你留下来看着我们好了。” “什么,”黄老板被刘玉麟说的一惊,开什么玩笑,自己千金之体,哪能冒这个险,脸色一冷,指着张万才沉声道:“就是你,也别跟我讨价还价,要是你真的被鬼害死了,我给你加抚恤,二百两银子,也够你一家子生活了,要不你明天把租子就全给我交上,听见了没。” 说罢,也不等张万才多说,朝刘玉麟二人一摆手,转身离去,只留下那张万才跪在地上发呆,刘玉麟笑道:“怎么,这位张大哥也留下来跟我们做伴呀,那感情好,三哥,我们有多了个说话的,待会儿,鬼出来的时候,也多个垫背的。” 第5章 半夜鬼惊魂 本来还在发呆的张万才,听刘玉麟这话,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冲着刘玉麟破口大骂:“你这小王八羔子,闭上你的狗嘴,谁像你们两个笨货,为钱不要命。” 话音刚落,转身便向黄成德追去,一边跑一边高呼道:“老爷,老爷,你等等我呀,你听我说,我不能留下呀,老爷——” 三子冲着张万才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声,低声骂道:“什么东西,不过是黄成德养的一条狗,等老子拿了钱,再去找你算账,走吧,臭小子。” 刘玉麟朝三子轻轻一笑,指了指黄成德他们:“三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三子一愣,莫名其妙的道:“不这么让他们走,你还想怎样,难道还张罗打鼓的送他们不成。” 刘玉麟摇了摇头,朝三子得意的一笑,脸上露出坏坏的样子,突然拉起嗓子,高声惨叫了一句:“妈呀,有鬼呀。” 声音是那么凄惨,夜里本来就静,怕不传出十里八里的,莫说刚刚离去的黄成德他们,是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朝宁德城方向飞奔而去,就是旁边的三子也被刘玉麟这一声惨叫,给吓得差点瘫在地上,连远处的村子里,也有人被刘玉麟这一声给吓得从炕上掉了下来,看来今天晚上是不敢睡觉了。 刘玉麟得意的看着黄成德他们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不由哈哈大笑,扭头正要个isa脑子说话,却看见三子矮了半截,一脸慌张的四下张望,也拿出一副随时落跑的样子,刘玉麟愣了愣,诧异的道:“怎么了,三哥,你这是干嘛呢。” 三子听见刘玉麟的话,惊魂未定的道:“臭小子,哪里有鬼呀,你别乱叫,人吓人能他妈的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刘玉麟见三子的样子,不由失笑道:“三哥,你瞧你这点胆,我是吓唬黄成德他们的,你还什么怕,真是的,走吧,赶快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再说。” 三子使劲儿锤了刘玉麟一拳,冷哼了一声,锤的刘玉麟呲牙咧嘴的,心中暗骂三子这混蛋下手可真狠,但是了脸上却陪着笑道:“得了,三哥,是我错了,你老大人不计小人过,走,咱哥俩先安顿下来,喝上几口压压惊。” 二人径自走到乱坟岗上,找了个背风的地儿,将被窝铺上,把买来的酒菜放好,各自坐在自己的被窝卷上,斟上酒,你一杯我一杯的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一方面驱寒,一方面酒能壮胆,没多久,二人俱都喝的晕乎乎的,索性躺下来,打算睡上一觉。 三子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笑道:“我说臭小子,咱就借着酒劲儿,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说不定,一觉就能睡到大清早,到时候我满就去找黄成德要银子去,呵呵。” 刘玉麟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连话都懒得说,摆了摆手,头一歪,便躺在被窝里睡着了,还轻轻地打着呼噜,三子见刘玉麟睡着了,也自感无趣,闭上眼睛,借着酒劲儿,没过多久,也自与周公相会去了,乱坟岗上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胡兰儿从一颗大树后面转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刘玉麟身边,看着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刘玉麟,不禁有些气结,你说他也胆子太大了吧,跑到这乱坟岗上来睡觉,真是不知死活,一个凡人,没有法力,哪能对付得了阴魂,也亏得这小子有福气,认识了自己,要不然呀,只怕连骨头渣也剩不下。 胡兰儿悄悄地在刘玉麟身边坐下,看着沉睡中的刘玉麟,忽然童心大起,从自己尾巴上揪下两根毛,塞在刘玉麟鼻孔里,轻轻地捻动,一边还偷笑,,刘玉麟虽在睡梦中,也感到一阵阵瘙痒,下意识的用手拨了拨,猛地打了个喷嚏,倒是把胡兰儿吓了一跳,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窜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偷偷观察者刘玉麟。 半晌,除了刘玉麟翻了个身,却再也没什么动静,,胡兰儿才松了口气,要是被刘玉麟看见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如此一来,胡兰儿倒是不敢再呆在刘玉麟身边,生怕刘玉麟忽然醒来,抓到自己。 夜色越来越浓,月亮也像害羞一般,悄悄藏在云彩后面,本来明亮的月夜,慢慢竟变得有些黑暗,树梢上的知了,也许是累了,不肯再发出鸣叫,稻田的青蛙,许是看到月亮藏了起来,也不再叫唤,除了偶尔远处传来几声野狗的叫声,夜变得沉寂。 一股阴气,从地底下慢慢传出,就算是睡梦中的刘玉麟与三子,也不禁打了个冷战,使劲儿裹了裹被窝,但是借着酒劲儿,却睡的沉沉的不曾醒来,也亏得他们不曾醒来,否则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只怕会吓死。 胡兰儿警觉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对于这些孤魂野鬼她并不害怕,毕竟多年来在野外修行,那一天也会见到这些东西,只是胡兰儿却担忧的看沉睡中的刘玉麟一眼。 一座高宅大院,从地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冒了出来,忽然间便灯火大亮,接着无数青烟冒出,待青烟散去,无数孤魂野鬼,仪表堂堂的站在大院里,前厅大堂上,坐着一个身穿滚龙袍的武将,两边是几个身穿官袍的,却不知生前究竟是何人。 大院的门口,高高挂着两排大红灯笼,门檐下写了三个大字,胡兰儿仔细的看了几眼,才知道是将军府三字,这让胡兰儿心中猛地一沉,看来这些孤魂野鬼并不是那么简单,正在思讨间,忽然听到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那身穿滚龙袍的鬼魂,站在前厅门口,对着下面的仆人们训话,旁边还有许多穿着铠甲的鬼魂,未了,之间那滚龙袍鬼魂一挥手,底下的人全都一躬身,纷纷朝外走来,片刻,大院里除了那穿着滚龙袍的鬼魂,也就剩下那些穿着官袍的鬼魂,胡兰儿还隐约听到,那滚龙袍的鬼魂,仿佛提到什么替身之类的话,但是却听得不是很清楚。 胡兰儿只盼着那些鬼魂别发现刘玉麟,就让他那么一觉睡到大清早,但是往往事情的发展并不按照所想的那样,正巧有两个穿着铠甲的鬼魂,经过刘玉麟与三子身边,一眼便看到了他们两人,惊讶道:“怎么,竟然还有两个家伙在这里睡觉呀。” 胡兰儿心道要糟,但是却按耐住性子,打算看看两个鬼魂打算怎么办,只听其中一个道:“将军叫我们出去掳一些人回来做替身,你说是不是老天爷照顾咱哥俩,竟然有两个家伙在这里睡觉,倒是省了咱们跑腿了,就是他们俩吧。” 说罢,正待伸手将刘玉麟与三子拽起来,另一个忽然拦住他,皱着眉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里是个乱坟岗子,谁也不会没事跑这来睡觉的,那么他们两个在这里是做什么的,我看还是回报将军再作打算,你还是先去告诉将军,我在这守着。” 话音方落,其中一个便已经赶回将军府去了,只剩下一个在一边守着二人,不多时,另一个匆匆走了出来,朝守在这里的那个鬼魂不以为然的道:“我就说你一惊一乍的吧,我刚才汇报了将军,将军用神识谈查过这两个人,说不过是两个凡人罢了,叫我们别少见多怪的,就把他们抓回去。” 说罢,蹲在三子身边,使劲儿摇了摇沉睡中的三子,摇了几遍才将三子摇醒,见到三子醒来,便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行了,别再睡了,起来吧,我家将军叫你们去赴宴。” 此时另一个也将刘玉麟摇醒,刘玉麟正巧也听见刚才的话,二人虽然都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却也不傻,二人对望了一眼,都感觉到不对劲儿,自己二人明明是谁在乱坟岗上,怎么竟有人来叫自己,看看身边两个人,都穿着铠甲,二人便知道只怕今夜有些蹊跷。 二人从被窝里钻出来,被半夜的凉风一吹,猛地一激灵,便清醒过来,见到身前两位身穿铠甲的兵士,倒是没往鬼魂方面想,只是心中也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二人怎么会招惹到当兵的,刚才迷迷糊糊的没听清两位兵士说的什么,只是心中微微畏惧,点头哈腰的干笑道:“二位兵大哥,不知我二人那里做了错事,惹的兵大哥半夜三更的请来找我们。” 那鬼魂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怎么,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呀,我家将军请你们赴宴,走吧,别愣在这了。” 刘玉麟与三子对望了一眼,感觉到其中的蹊跷,自己二人是什么身份,自然不会与什么将军相识,那更不会有将军请他们喝酒赴宴,那么也只有一种可能,自己二人只怕是碰见鬼了,可是不是白天的时候径山寺的大和尚除过妖魔了吗,怎么还会碰到鬼呢。 第6章 鬼请客 但是鬼就在面前,三子明白之后,就连犹豫都不犹豫,直接两眼一翻,晕倒在地,只是刘玉麟虽然也想向三子一般晕过去,但是尽管双腿打着摆,浑身哆嗦个不停,但是人却清醒得很,两眼直钩钩瞪着面前两个鬼魂,不知所措。 其中一个鬼兵,阴森森的咧嘴一笑:“看了你们是明白我们是什么了,那是老老实实的跟我走呢,还是非要我消耗法力将你的魂魄勾走呢,你自己选择吧。” 刘玉麟真是很自己,怎么就神经这么大条,见了鬼都不晕倒,但是看着两个鬼兵阴测测的朝他走过来,刘玉麟心中一惊,声音打着颤道:“不用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你走吧。” 被鬼那么一吓,刘玉麟倒是说话利索了许多,生死自有天命,爱咋样咋样吧,反正自己也没一点办法,刘玉麟这么一想,倒是胆子大了一点,看着三子结结巴巴的道:“那我三哥怎么办,总不能把她舍这里吧。” 那鬼兵听了刘玉麟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讥讽的看着刘玉麟道:“你放心,即便你不说,我们也不会将他丢在这,他这一晕过去,倒是省了我们很多麻烦。” 说罢,只见那鬼兵把手朝三子伸去,一下子没入三子体内,往外猛地一拽,便从三子体内拽出一个和三子一摸一样的人,只是痴痴傻傻的没什么反应,刘玉麟看看堂子地上的三子,再看看站在面前的三子,知道这应该就是三子的魂魄,不由心中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三子已经遭难,自己怕是也要凶多吉少了,早知道那径山寺的和尚骗人,自己和三子说什么也不会来呀,这可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知明天人们发现自己二人被鬼害死,却要怎么笑话自己二人,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反正自己也听不到了,也看不到了,人都死了,可惜从此刘家就绝后了,自己可要愧对先人了。 刘玉麟昏沉沉的跟着两个鬼兵向那座大宅走去,一路上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望着大宅门口那两串大红灯笼,就想恶魔的眼睛一般,狰狞的对着自己,而那个洞开的大门,却更像恶魔张开的大嘴,这就要将自己吞噬,刘玉麟越走越绝望。 终于刘玉麟随着那两个鬼兵进了大宅,便看到大宅院子里搁了十多张桌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无数美酒佳肴,只等着请的人到齐了,就要开席,这就是传说中的鬼请客,被请的人,不知是鬼,随着品尝美酒佳肴,慢慢就被鬼迷了心窍,做了鬼的替身。 正中坐着鬼兵口中的将军,刘玉麟一看便猜得到,毕竟能穿滚龙袍的天底下能有多少,只是不知道这鬼将军是哪朝哪代的将军,刘玉麟正自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鬼将军向刘玉麟望来,轻扫了三子的魂魄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们定是让他们知道了你们的身份,这人的魂魄没用了,三魂七魄,如今只剩下一魂五魄了,找不回那二魂二魄,就无法当做替身,可惜呀。” 转头望着刘玉麟,倒是笑了,啧啧有声的道:“这小子倒是胆大呀,这么多年都没见到一个这么大胆的,今天倒要好好请你喝两杯。” 鬼将军说得轻松,就想老朋友拉家常一样,却更让刘玉麟万念俱灰,看来这次只怕是彻底只是等死了,索性对这些鬼毫不畏惧,死都不怕了,还怕啥呀,既然逃不过一死,刘玉麟倒是很干脆的对着鬼将军苦笑道:“我是逃不过一死了,怕死你也不放了我,我知道你们鬼请客是在找替身,只希望不管谁占了我的身体,可不要去做太多坏事。” 月亮渐渐西斜,挂在枝头悄悄地看着人世间的种种,不知不觉大宅之中渐渐热闹起来,前去招引替身的鬼魂,纷纷领着替身前来,竟不下二十人,看的刘玉麟只觉得肝胆俱裂,这鬼将军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他还有什么阴谋不成,否则不会这么大动静,很容易就引起佛道之人的注意。 刘玉麟悄然的向暗处躲了躲,看那些替身,根本不知道是被鬼给请来,也许下一刻就要被鬼占了身躯,从此就要成为游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反而兴高采烈的大声吆喝着,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那鬼将军见外出找替身的鬼魂差不多都回来了,便招呼下人准备开席,一时间众人推杯换盏,边喝边聊,好不尽兴,满院笑声。 刘玉麟朝宅门口望了一眼,发觉有门卫在把守,知道自己是逃脱不了,自然是要死了,但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心念方以停下,便伸手朝桌上的好吃的伸去,既然总要死,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呢,眼看手便能够到山珍海味,忽然一双小手,从背后伸过来,将刘玉麟拉住,却将刘玉麟下了一大跳,回头望去,却是胡兰儿,刘玉麟先是一喜而后却是一惊,喜的是能再见到胡兰儿,惊的是胡兰儿怎么也成了替身,这可糟了。 刘玉麟一把拉住胡兰儿,满面忧虑的望着她,苦笑道:“兰儿姑娘,你怎么也来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呀,哎,可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胡兰儿嘻嘻一笑,眯着眼道:“怎么,你还看见我不高兴呀,难道你不想看到我吗。” 刘玉麟叹了口气,使劲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自然是愿意看到你,那是日思夜想的事情,白天你忽然走了,我还在想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呢,没想到今晚上就又看到你了,可是我真的不想现在见到你,——” 说罢,刘玉麟转头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二人,轻轻拉起胡兰儿的手,转了几步,躲到墙角之处,有仔细的观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二人,才一脸紧张的道:“兰儿姑娘,你知不知道,今晚上是谁请客呀。” 刚才刘玉麟拉住胡兰儿的手,让胡兰儿一惊,差点将刘玉麟甩开,但是看到刘玉麟好像并不是想占自己的便宜,才略略安心,但是也是满面飞霞,感到一丝害羞,还在没人注意到她,否则早就将刘玉麟甩开了,绕是如此,胡兰儿也是几次想将刘玉麟甩开,但是却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被刘玉麟给拉到墙角处,再见到刘玉麟神秘兮兮的问自己的话,胡兰儿便猜到刘玉麟在想什么。 稍稍平复了一下,刘玉麟牵手给自己带来的刺激,胡兰儿轻笑了一声,有心逗弄逗弄刘玉麟:“知道呀,不是汉魏将军请客吗。” 刘玉麟看着胡兰儿一脸纯净,不由长叹了口气:“兰儿姑娘,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可不要害怕,这汉魏将军其实是个鬼,真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鬼请客,是在找替身,今晚这二十多个人,就是他们找来的替身,没想到竟然将你也给找来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胡兰儿假装害怕的轻声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向刘玉麟靠了靠,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胡兰儿还故意将脸上的红霞褪去,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苍白,想四下看了一眼,颤着声音道:‘真的是鬼呀,你可别吓唬我,我胆子很小的。“ 见胡兰儿这样害怕,倒是激起了刘玉麟的保护心里,身子猛地一直,沉声道:”兰儿姑娘,你莫要害怕,只要有我在,除非我先死了,否则绝不会让人伤到你的。“ 刘玉麟说完,看着胡兰儿好像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害怕,以为胡兰儿不相信自己,转过头去,朝那些鬼兵努了努嘴,道:”兰儿姑娘,你可是不信,那你看看那些兵丁,可是没有影子,而且一个个脸色苍白的吓人,你再看看他们的脚可曾沾地。“ 胡兰儿朝那些鬼兵看了一眼,心中却暗自好笑,倒是真的把刘玉麟骗到了,转过头来,双手蒙住脸,朝刘玉麟又靠了靠,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刘玉麟看着胡兰儿这次是真的怕了,向自己贴过来,下意识的伸手向胡兰儿抱去,那只一个是真心想抱,一个是假意投怀,结果很戏剧性的两人却真的拥抱在一起。 刘玉麟轻嗅这胡兰儿的发香,而胡兰儿却愣住了,本来是想逗弄一下刘玉麟,结果成了自己投怀送抱,被刘玉麟真个揽在怀里,这可是出乎她预料的,一呆之后,胡兰儿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将刘玉麟推开,整个人推出好几步,脸红的像个大苹果一样,轻捻着衣角,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中跳的’扑腾扑腾‘的。 其实刘玉麟也是自己下了一跳,怎么就将胡兰儿抱住了,小心的朝胡兰儿瞅了一眼,发现胡兰儿好像并没有动怒,才略略将心放下来,尴尬的笑了笑:”兰儿姑娘,我不是有意的,这个,我只是看你好怕才,才——” 不说还好,一说倒是让胡兰儿更是害羞,心中一阵羞怒,猛地一拧身子,轻轻一跺莲足,半是害羞半是撒娇的薄怒道:“你怎么这么讨厌,还说。” 刘玉麟看着胡兰儿娇羞的样子,不由一呆,他何曾见过女孩这般模样,轻顚薄怒,满面飞霞,一抹情意在眼中流转,一时间,刘玉麟竟然忘了说话,只是傻愣愣的看着胡兰儿,竟忘了此时身处何地,恨不得就一直这样下去。 第7章 不知今夕是何年 二人卿有情郎有意,刘玉麟傻傻的望着胡兰儿,心中的兴奋无限膨胀,竟然控制不住,伸手便去牵胡兰儿的小手,而胡兰儿此时心中思绪乱飞,根本没注意到刘玉麟要作什么,当刘玉麟伸手握住胡兰儿的小手,胡兰儿身子猛地一紧,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抽回来,但是刘玉麟握的也太紧了,根本不容许胡兰儿抽回来,几次轻轻挣扎过后,胡兰儿便放弃了,本来她就对刘玉麟有一种心情。 良久,二人沉默了半天,胡兰儿红着脸,轻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还不快松开,让别人看见不笑话呀。” “啊”刘玉麟一愣,四下望了望,才想起此时身在何地,尴尬的笑了笑,看胡兰儿没有生气,便也没有放开她的小手,眼珠转了转,道:“兰儿姑娘,你莫要怕,只要我在,总要想办法逃出去,不能让你当了他们的替身。” 胡兰儿嘟着嘴,轻哼了一声,也不再逗弄刘玉麟,娇声道:“要不是因为你,谁会上这来,你还保护我,告诉你吧,我是来救你的,傻瓜。” “什么,”刘玉麟被胡兰儿的话给说的一愣,一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胡兰儿说是为了自己才来这的,让刘玉麟一时间心中满是幸福,握着胡兰儿的小手不由又紧了紧,看向胡兰儿的眼神更是许多柔情蜜意。 看见刘玉麟傻乎乎的样子,胡兰儿不由一声轻笑,伸手在刘玉麟脑门上一点,娇声道:“你这笨蛋,白天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那径山寺的老和尚是骗人的,你还偏不信,非要来这乱坟岗过夜,今夜若不是我来找你,你非带做了孤魂野鬼。” 刘玉麟叹了口气,望着胡兰儿,眼中满是怜惜,苦笑道:“你既然知道那和尚是骗人的,那你还来干嘛,就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该来找我的。” 胡兰儿看着刘玉麟一脸愁苦的样子,不由嘻嘻一笑:“傻瓜,没点儿本事,一个女孩子家的,谁敢半夜三更跑到这乱坟岗来,刚才我是假装害怕的,你也真信,也不想想,你倒是真好骗,将来就把你骗了去卖猪肉。” 刘玉麟自然不回去理会胡兰儿怎么逗弄自己,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胡兰儿,惊异地道:“你是说,你会降妖除魔,你会法术。” “然也,”胡兰儿将头一昂,一脸骄傲的道:“本姑娘是天上仙女下凡,特来拯救你与水深火热的,你还不赶快感激本姑娘。” 一番话似真似假,让刘玉麟一时如坠云雾,不敢置信,沉吟了半晌,才犹豫的看了看胡兰儿,呐呐的道:“兰儿姑娘,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真的是天女下凡呀,那我,那我不是,这个,其实你这么漂亮,真像仙女一般。” 说着,刘玉麟轻轻将胡兰儿的小手放开,使劲儿挠了挠头,咧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觉得刚才自己冒失的牵住了胡兰儿的小手,是不是冒犯了仙女,会不会惹得胡兰儿惩罚自己,一时心中惴惴不安。 手被刘玉麟轻轻松开,胡兰儿心中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略一失神,才轻笑了一声:“傻瓜,骗你的,我那会是什么仙女呀,就是多少会点法术。” 那只话音方落,刘玉麟也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便想到胡兰儿说的不是真的,待听道胡兰儿自己亲口说出来,心中大安,便又恢复了平时的机灵劲儿,双眼一转,伸手有从新拉起胡兰儿的小手,另一只手却伸手去拧胡兰儿的脸蛋,贼笑嘻嘻的道:“你这个坏丫头,竟然敢骗我,看我不惩罚你,以后那还不把我当成傻子。” 胡兰儿伸手将刘玉麟的魔爪拍开,嘟着嘴娇哼了一声:“你干嘛呀,谁让你自己那么笨,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来怨我,讨厌。” 刘玉麟嘿嘿一笑,被胡兰儿说的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恼羞成怒的等了胡兰儿一眼:“你这坏丫头,你骗我,我该怎么惩罚你呀。” 胡兰儿’扑哧‘一声笑了,上下打量着刘玉麟,哼了一声道:“就你,还惩罚我,落到今天晚上这样,还待我来救你,你该怎么谢谢本姑娘呀,若是惹得我不高兴了,说不定我就把你自己丢在这里,让那些恶鬼将你给吃了,哼。” 尽管胡兰儿说的吓人,但是刘玉麟根本就不在乎,嘻嘻一笑,眼珠转了几转,使劲儿给自己壮了壮胆儿,猛地在胡兰儿脸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笑嘻嘻的望着胡兰儿道:“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总不能让你白骗了我一会吧。” 胡兰儿想了许多,但是可是没想到刘玉麟会这般样子,竟然敢亲自己,脑海中’嗡‘的一声,当时就傻在那里,是又羞又急,转身想要跑开,却被刘玉麟拉着小手,实在走不掉,看着刘玉麟贼笑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满面通红,心中一恼,眼泪便流了下来。 胡兰儿这一哭,到把刘玉麟吓了一跳,不知道胡兰儿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恼恨自己刚才亲她,是不是也太孟浪了,虽然看得出胡兰儿对自己有意思,但是这样亲她,会不会言之过早了,刘玉麟手忙脚乱的帮胡兰儿将将眼泪拭去,但是抹干净了这一下,却随之而来的是下一批,见胡兰儿好像真的生气了,刘玉麟使劲儿抽了自己两巴掌,嘴里还囔囔着:“打死你这个混蛋,打死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惹得兰儿掉眼泪,真是该死。” 清脆的巴掌声,传到胡兰儿耳中,却将胡兰儿从羞恼中惊醒,抬头看见刘玉麟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心中忽然一疼,伸手拉住刘玉麟的手,轻轻抽泣道:“你这是干什么呀,都打得快肿了,自己打自己还使这么大力气,你傻不傻呀,我不生你气可以,但是你以后不能这样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你听见没听见,下次我可要真的生气了,就再也不和你见面了。” 刘玉麟伸手将胡兰儿的眼泪抹去,轻声道:“兰儿,只要你不哭了,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好不好,以后决不让你生气了。” 胡兰儿点了点头,止住哭泣,沉默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忙双手一翻,一道灵决打出,便见一道白芒没入二人体内,刘玉麟呆呆的看着胡兰儿,傻傻的问道:“兰儿,你不会时给我下了蛊毒吧,让我以后都不能再亲你了。” 刘玉麟的话差点让胡兰儿一个跟头栽在地上,气的跺了跺脚,满脸羞红的娇声道:“你胡说什么呀,就你的脑袋里整天想这些肮脏的事情,我这是给咱俩下了一道障眼法,让这些鬼魂看不见咱们,天色不早了,待快点逃出去才行,再磨蹭下去,可就逃不掉了。” “啊,”刘玉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要拉着胡兰儿离去,忽然想到和他一起来的三子,不由又?替脚步,皱着眉道:“兰儿,我们就这样走了,那三子怎么办,总不能不管他吧,三子这人虽然是个混子,但是确实对我不错,以前经常照顾我的,就这样把他丢在这,让他做个孤魂野鬼,我心在于心不忍,再说也不能那么不仗义。” 胡兰儿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道:“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顾不过来自己呢,还有心思管别人,那三子三魂七魄已经不全了,就是勉强救回去,今夜找不到他丢失的那二魂二魄,以后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呢。” 刘玉麟咬了咬牙,望着胡兰儿沉声道:“兰儿,做人不能这样的,我们行走在外,自然是义气为先,否则那里算得上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死固然可怕,但是也不能因此失了义气,要不你先走,我在想想办法,看看怎么将他救出去。” 胡兰儿一阵气馁,娇哼了一声:“你算什么顶天立地的汉子,不就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吗,说的和真的似的。” 刘玉麟脸色一沉,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这些小混混,但是你可知道,我们若不是为生活所迫,谁会愿意做个混混,谁不愿意体体面面的过日子,但是我们的义气也不必那些高人差了,也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三子帮过我这么多,若是我今天自顾着自己逃命,便把三子丢在这里,以后我还怎么做人,我人是穷,若是我在丢了义气,以后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好了,不说了,你先走吧,我待去救三子,若是我能逃出去,咱们就在宁德城外的城隍庙见面。” 说罢,刘玉麟松开胡兰儿的小手,转身便要去找三子的魂魄,那只才走了两步,却被胡兰儿一把拉住,刘玉麟转头看着胡兰儿,眼中满是疑问,不知道胡兰儿要作什么。 第8章 昆仑弟子 胡兰儿望着刘玉麟,心中满是委屈,她喜欢刘玉麟,所以愿意为了刘玉麟冒险,明知道那鬼将军的道行比自己高了许多,但还是来救刘玉麟,但是她毕竟只是一只得道的狐狸,对人的感情还弄不清楚,不能理解刘玉麟为什么非要去救三子,但是看到刘玉麟仿佛真的生气了,还是不放心刘玉麟自己去,便一把拉住刘玉麟,轻声道:“你自己去,那还不是把自己再折进去,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放心不下你,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望着胡兰儿满是委屈的样子,刘玉麟心中一软,牵起胡兰儿的手,朝三子所在之处奔去,老远便看见三子像个木桩一般,直愣愣的戳在那,不言不语,没有一点动静,满院子的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大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样子。 刘玉麟心中暗叹了一声,他可顾不了着许多人,望了望坐在大厅门口的鬼将军,发现鬼将军向二人所站的地方扫了一眼,轻轻皱了皱眉头,只以为被发现了,那知半晌也没有下文,刘玉麟不敢说话,轻轻看了胡兰儿一眼,胡兰儿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又朝鬼将军指了指,然后朝他二人指了指,然后有摇了摇手,表示应该没发现自己二人。 刘玉麟舒了口气,感觉到鬼将军向别的地方望去,才拉着胡兰儿向三子蹭去,一直挨到三子身边,将三子的魂魄向人多的地方拉了拉,见没人注意到他,便朝胡兰儿一使眼色,胡兰儿自然会意,打出一道灵决,将三子的魂魄也隐去身形,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慢慢的向门口蹭去,一路上小心的躲着那些鬼兵,生怕被人发现。 好容易挨到门口,蹑手蹑脚的流出大门口,做贼似的又走出一段距离,才撒丫子就跑,一直跑到三子身体所在的地方,还算不错,回来的比较及时,二人赶回来的时候,不远处已经聚集了好几只野狗,只怕在晚回来一会,就是将三子的魂魄找回来,只怕也无济于事了,那是还不被野狗吃个干净。 刘玉麟朝胡兰儿望了一眼,苦笑道:“兰儿,你看该怎么将三子的魂魄给他归位呀,我可什么都不懂,就全看你的了。” 胡兰儿此时此刻也不敢瞎耽搁,毕竟那鬼将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发现刘玉麟二人逃走,倒是要是再追出来可就糟了,双手一翻,一道灵决跳动在指尖,一把拉过三子的魂魄,硬生生的给按回身体里,将指尖跳动着的灵决,一指点在三子额头处,将三子的魂魄封印在身体里。 就见三子舒了口气,两眼慢慢张开,人便‘咕噜’一下站了起来,但是却也不跑不闹,只是傻愣愣的站着,眼睛望向前方,不知道在干什么。 胡兰儿一拉刘玉麟的手,刘玉麟便惊醒过来,一手拉着胡兰儿,一手拉着三子,拼命地向宁德城奔去,只盼着赶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乱坟岗里宁德城不过十里路,一路上三人磕磕碰碰,跌跌拌拌,几次三子都跌倒在地,刘玉麟架起三子,丝毫不敢停顿,眼看着宁德城不远,刘玉麟终于没了力气,回头看了看乱坟岗,已经看不见那座大宅,刘玉麟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胡兰儿心疼的看着刘玉麟,伸手轻轻地帮刘玉麟将汗擦去,,那知刘玉麟一把就拽住胡兰儿的小手,紧张兮兮的问道:“兰儿,现在应该没事了吧,那鬼将军不会追出来吧。” 胡兰儿回头向乱坟岗望了望,也不敢确定的道:“应该不会追来吧,找替身也不缺你们两个,那里那么多人呢,除了那鬼将军,要是一般的鬼兵追出来,那我们也不用怕他们,有我在,自然能制住他们,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刘玉麟嘿嘿的干笑了两声,自己一个大男人反过来还要胡兰儿一介女流保护,说起来确实有些寒碜人,但是对付鬼魂,却又无可奈何,这可不是人力可以对付得了的,沉吟了一会儿,刘玉麟才问道:“那,兰儿,我么你现在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胡兰儿不解的问道,确实不知刘玉麟问的是什么。 刘玉麟指了指三子,苦笑道:“兰儿,我是说三子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他痴痴傻傻的吧,你能不能将他的魂魄帮他找回来,让他也恢复正常。” 胡兰儿一呆,不觉低下头,有些泄气的道:“玉麟,我也不会招魂之法,怎么办呀。” 听闻胡兰儿之言,刘玉麟向北雷劈了一般,愣在当场,兰儿也不会,那颗怎么办呀,他更没办法了,眼看着离天色大亮还不过一个时辰,若是这段时间还想不出办法,一旦天色大亮,那么三子游荡在外的二魂二魄就会被阳光给融化了,到时候三子一旦就这般痴痴傻傻的,那么他留下的孤儿寡母,可该怎么活呀。 二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傻傻的相互瞪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胡兰儿自然还不会太过难过,毕竟将刘玉麟救回来,便将心事了去了,至于三子的事情,胡兰儿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只能由他去了,该帮的能帮的,自己都做了,也算无愧于心了。 半晌,刘玉麟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兰儿,你说回去之后,该怎么跟三嫂说呀,都怪我贪恋那一百两银子,当初非拱着三子来,结果害得三子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胡兰儿望着刘玉麟,看得出刘玉麟此刻心情很差,很自责,柔声道:“玉麟,你也别懊悔了,俗话说,人各有命天注定,也许这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呢。” 刘玉麟摇了摇头,也没说话,二人一时都陷入沉默,忽然间,自天边一道紫光划过天际,就如流星一般,朝二人所在之处而来,胡兰儿脸色大变,来不及与刘玉麟打招呼,就要逃走,只听半空中有人朗声道:“妖孽,你还想跑不成,给我定住,化出原形来。” 声音方落,刘玉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个圆盘飞来,正照在胡兰儿头顶之处,却是一个太极图盘,落到胡兰儿头顶之上,便定在半空,发出白色的光芒,将胡兰儿定在那里,眼看着胡兰儿一脸难过,望着刘玉麟的眼神闪过一丝无奈和彷徨,慢慢将幻化成一只狐狸,通身白毛,一双火红的眼睛哀怨的看着刘玉麟。 刘玉麟正自惊愕之时,便看见半空中一名青衣男子,脚踩飞剑自西方而来,在刘玉麟面前,一个跟头翻身而下,伸手一挥,将飞剑落入剑匣中,看着胡兰儿啧啧有声的道:“不错嘛,竟然是一只白毛狐狸,看来这下送给小师妹的礼物有了,或许能作件披肩呢。” 扭头又看了看刘玉麟与三子,笑道:“你们可要多谢谢我呀,要不然今晚你们就成了这孽障的口中之物,给这孽障当了夜宵,呵呵。” 刘玉麟呆呆的望着胡兰儿,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狐狸,但是看着胡兰儿眼中的哀怨,和轻轻滑落的晶莹的泪水,刘玉麟心中不由一痛,正待去伸手抱起胡兰儿所化的狐狸,忽听到那男子轻咦了一声:“怎么这人三魂七魄不全了,这孽障也不吃魂魄呀,怎么会能成这样,喂,小子,他是怎么回事呀,能不能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他。” 刘玉麟被那人问的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他是丢了魂魄,是被鬼给吓得。” 那人听刘玉麟一说到鬼,不由眼中一亮,喜道:“我说大老远便看到这里鬼气冲天,果然给我猜着了,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刘玉麟却没有回答那人的话,只是伸手去抱胡兰儿所化的狐狸,眼中闪着担忧,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在将要碰到胡兰儿所化地狐狸的时候,忽听那人大喝一声:“别动,莫要去碰那孽障,小心她反咬一口。” 说着,顿了顿,口中念动六字真言咒,手掐灵决一点,背后的飞剑自剑匣内‘沧郎’一声飞出,便要向胡兰儿所化的狐狸斩去,吓得刘玉麟猛地扑到胡兰儿身上,将胡兰儿护住,那飞剑便选在刘玉麟身后,未曾斩下来,只怕若是晚一步胡兰儿便要香消玉损。 见刘玉麟不知为何,忽然扑到狐狸身上,护住那妖孽,那人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喂,小子,你这是干什么,快闪开,让我杀了那妖孽,免得她再去害人。” 本来被事情的发展给震惊的刘玉麟,此时完全恢复了本性,听那人质问,一边抱住胡兰儿,一边扭头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将我家兰儿变成狐狸,你这妖人,今天若想杀我家兰儿,除非先将我杀了,否则你就别想。” 那人微微一笑,对刘玉麟的喝问倒也并不动怒,只是可怜的望着刘玉麟,轻轻摇了摇头道:“贫道抱朴子,是昆仑派的弟子,今日本是看到这里鬼气冲天,想来查探一番,没想到万幸让我见到你,否则就看你被魅惑的如此之深,早晚要命丧黄泉,哎,还是我帮你一把,先将这妖孽杀死,再来好好化解你所中的妖术。” 说罢,伸手发出一道气劲,竟将刘玉麟制住,双手一分,便将刘玉麟双手分开,任由胡兰儿所化的狐狸掉落在地,便要挥剑斩去。 第9章 招魂 po18.us 刘玉麟见那抱朴子将自己拉开,却非要杀害胡兰儿,不由肝胆俱裂,悲声道:“住手,你若是敢杀了我家兰儿,我就在你面前自尽。” 抱朴子不由一呆,没想到刘玉麟竟然这般烈性,而且中毒甚深,正在思量着怎么办之时,刘玉麟却按耐不住,高声道:“你不信是么,那我就先死在你面前,你便再杀了兰儿,也好成全你这修道之人降妖除魔的好名声。” 说罢,刘玉麟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自己与胡兰儿相识的种种,想起胡兰儿那娇羞的一笑,想起自己拉着胡兰儿的小手,没命奔跑的时候,想起胡兰儿轻轻为自己抹去汗水的温柔,心中却也有一种疑问,难道胡兰儿真是狐狸精,但是不管胡兰儿是什么,她对自己的好却是千真万确,只是将来黄泉路上见到父母亲,希望他们能够理解才是,刘家要从自己断根了,自己可是对不起刘家列祖列宗呀,兰儿,单元来生有缘再见吧,放开心中的思绪,刘玉麟猛地将舌头一伸,一口咬了下去。 抱朴子还在犹豫,忽然看见刘玉麟口中鲜血止不住向外流出来,一截舌头从口中落下来,然后就看到刘玉麟满眼恨意的望着自己,嘴中呜咽了几下,人便向后倒去。 抱朴子被刘玉麟给看的心中一寒,他真的没想到刘玉麟说做就做,连点思考的时间都不给他,这样是刘玉麟真的就这么在他眼前死去,只怕以后莫要说得道成仙,就是一闭上眼睛,自己就会看到刘玉麟那一双怨恨的眼睛,这不是自己必死的刘玉麟吗,那还不成了自己的魔障吗。 抱朴子不敢且慢,双手一挥,将刘玉麟托起,浮在半空之中,伸手打出一道法力,先为刘玉麟止住血,再将段落的那一截舌头捡起,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心中暗叹了一声,下山的时候师傅嘱咐自己一切小心,更将天下数一数二的灵丹,无极续命丹交给自己三粒,生怕自己为人所害,没想到刚刚下山没有几天,便被自己糟蹋了一粒,不知道师傅知道了会不会责骂自己。 抱朴子将刘玉麟的嘴捏开,将舌头给刘玉麟接好,双手一捏无极续命丹,无极续命丹便化作一股香津流进刘玉麟口中,立时不但舌头接好,不再流血,便是刘玉麟也会受益不浅,这可是天下少有的灵丹妙药,刘玉麟服了它,不但起死回生,还能强身健体,从此百病全无,不再受病魔威胁,若是刘玉麟能就此修道,必然能事半功倍。 看着刘玉麟睁开眼睛,抱朴子苦笑道:“我说小子,你干嘛连点时间都不给我,倒让我耗费了一粒灵丹来救你。” 刘玉麟冷笑了一声,讥笑道:“莫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领你的情,你若是还要杀害我家里兰儿,我还会死在你面前。” 抱朴子扶着刘玉麟站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便不杀那狐狸了,你也别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我这可就这三粒灵丹,这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灵丹妙药,刚才便给你糟蹋了一粒,就算你舍得再死,我也舍不得你死了,不过,不杀那狐狸到成,能不能和我聊聊。” 说罢,抱朴子伸手一挥,将飞剑招入剑匣,并将太极图盘收回,便见胡兰儿在地上打了个滚,化作人形,畏缩的站在那里,不敢上前,只是担心的望着刘玉麟,刚才刘玉麟为她所做的,她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胡兰儿是一只狐狸所化,但是却也是知恩知义,此时此刻,胡兰儿却愿意为了刘玉麟生死与共,只希望刘玉麟不会嫌弃自己是一只狐狸,就算是为奴为婢,为刘玉麟铺床叠被,胡兰儿也愿意。 刘玉麟见胡兰儿恢复原来的样子,不由大喜,忙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胡兰儿身前,拉着胡兰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紧张的问道:“兰儿,你没事吧。” 这一问到是将胡兰儿的满腹委屈勾起,猛地扑倒在刘玉麟怀中,不禁悲从心起,抽泣道:“玉麟,你何必为了我那样做呢,我真的是一只狐狸,你——” 刘玉麟一怔,此话从胡兰儿嘴中说出,刘玉麟自然知道这是真的,沉默了半晌,将胡兰儿揽在怀中,柔声道:“兰儿,不管你是什么,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哪个对着我笑的那个女孩,再说了,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为了你,就是让我过刀山下油锅,我也会去,好了,别哭了,在哭就变丑了,到时候就没人要了,听话。” 胡兰儿听了刘玉麟的话,心中大感欣慰,抽泣了两下,也就止住了哭声,任由刘玉麟拉着自己,走到抱朴子面前,但胡兰儿还是畏惧的躲到刘玉麟身后,不敢看着抱朴子,毕竟抱朴子是昆仑的真正入门弟子,而且是昆仑门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刘玉麟望着抱朴子,沉吟了一下,沉声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抱朴子微微一笑,指了指三子道:“他是怎么得了,仔细跟我说说。” 刘玉麟斜眼看了三子一眼,刚才一时情急,早把三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今被抱朴子一提,不由想起,三子还正等着人救呢,眼巴前不正有一个高人在吗,若是错过了,再去那里找人救三子呀,忙跪倒在抱朴子面前,娫着脸干笑道:“哎呦,大侠,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求求你救救他吧,他是被恶鬼给吓得,丢了二魂二魄,再晚一点,怕是就一辈子这样痴痴呆呆得了,求求你,就发点慈悲之心,救他一救,他家中还有孤儿寡母呢。” 看着眼前娫着脸,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抱朴子还真难和刚才那般烈性的刘玉麟联系在一起,这小子变得也太快了吧,怎么说变就变,连艮儿也不打,看现在整个一个无赖的样子,抱朴子苦笑了一声:“你倒是先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才好救他呀,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救他,你先起来吧,看你这样子,我难受,你也别这么笑了,有点寒碜人。” 刘玉麟干笑了两声,拉着胡兰儿从地上站起来,一副讨好的模样,凑到抱朴子面前,一五一十的将今晚上的经历,源源本本的告诉了抱朴子,未了,刘玉麟还是娫着脸,又再一次恳求抱朴子救救三子,也免得三嫂做了活寡。 抱朴子听完,沉思了一会,还是决定先救三子,毕竟晚了魂魄可就找不回来了,抱朴子对这招魂之术倒是并不陌生,之前就曾与师傅云游四海,师傅游戏风尘,一路上便也降妖除魔,便曾用到这招魂之术。 抱朴子大喝一声,双手一分,掐了一道灵决,随手一画便是一道符箓飞出,落在地上,化作一道金桥,抱朴子脚踏七星步,嘴中高声道:“太罡北斗当空照,金桥为媒将魂招,魂兮归来,魂兮归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唱吧,双手一合,猛地朝前一指,一道火线便从金桥向远处窜去,抱朴子对刘玉麟急声道:“你快点大声召唤他的名字。” 刘玉麟猛地一惊,忙高声招呼着三字的名字,没过多久,便见火线一点点朝着金桥开始一点一点的熄灭,抱朴子脸上一喜,笑道:“成了,小子,他的魂魄回来了,你莫要停,继续召唤他的名字,一直等火线全部熄灭,金桥化为灰烬在停下。” 刘玉麟的抱朴子指点,不敢稍停,嘴中召唤着三子的姓名,心中却将抱朴子的一举一动记在心里,盼着自己能够学会,对于刘玉麟这点小心思,抱朴子也看在眼中,不由暗自好笑,没人教,只是看看就能学会的话,就不是什么秘术了,不过抱朴子倒是决定没了事情之后,将自己这些年来收集的一些杂学交给刘玉麟,他倒是觉得与刘玉麟很是投缘,心中对刘玉麟到底有一丝愧疚,除了师门的法术不能教的法术之外,别的也就无所谓了。 眼看着火线慢慢的熄灭到金桥,看着金桥之上忽然多了一双脚印,随之化为飞灰,刘玉麟也跟着闭上嘴,静静地望着抱朴子,要看他怎样将三子的魂魄送回体内。 抱朴子微微一笑,一只手伸手一握,将三子的魂魄握在手中,将之往三子体内一按,另一只手画了一道符箓,一掌拍在三子脑门上,随后便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笑道:“成了,他的魂魄放回去了,没事了,哦,对了,小子,我这有一本杂学,便送给你了,以后可不要轻易偷学别人的法术,偷师学艺可是大忌讳。” 说完,抱朴子从怀中掏出一本绢书丢给刘玉麟,看着刘玉麟干笑着接过,随之却是喜上眉梢,不由得摇了摇头,对刘玉麟这般变脸之快,实在是佩服之极,扭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子,见三子正慢慢张开眼睛,知道此地这也没什么事情了,朗声一笑:“那小狐狸精,你可要记得以后不要做坏事,否则苍天有眼,必定会受天谴的,要是我知道了你以后作了什么坏事,下一次定然不会手下留情,好了小子,后会有期,你多多保重吧,希望将来有机会再见。”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us 第10章 偷窥 三子睁开眼睛,忽然高声惊叫了一声,拔腿便要跑,显然还没从见鬼的阴影中脱出来,却被刘玉麟一把拉住,略带安慰的道:“三哥,是我呀,我是玉麟,别害怕了,都过去了。” 听到刘玉麟的声音,三子略略正经了一下,有些惊魂普定的向四下望了望,才发觉自己已经离宁德不远,这才心事稍安,扯着刘玉麟,犹自心惊胆战的道:“玉麟,你看到鬼了吗,真是太可怕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 说完,打眼看见胡兰儿,不由一呆,他又何曾见过这般漂亮的女人,可惜就是年纪小了点,否则只怕便是宁德城最漂亮的女人了,又想到刚才好像那般样子在美女面前着实有些丢脸,脸色微红的咳嗽了一声,扯了扯刘玉麟,轻声道:“玉麟,你什么时候拐了个姑娘回来,不知这姑娘是哪位,家住何方,怎的我都没见过。” 到如今,三子才算将害怕放到一边,还是在美女面前强撑着,刘玉麟那会不知道他的德行,摇了摇头笑道:“这是兰儿,却是我前几天认识的一位姑娘,不过我告诉你,三哥,人家兰儿可是会法术的女侠,昨晚还是她救了我们。” 三子听到会法术,心中一惊,再看向胡兰儿时已是恭敬了许多,想到昨夜之事,犹自心有余悸的朝乱坟岗望了望,看在胡兰儿眼中,却不免看不起他,怎么他和刘玉麟是好朋友,俩人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刘玉麟胆子奇大,不畏艰险,人又仗义,偏偏他的朋友,看上去畏头畏尾的,一副小人模样,却不知为何刘玉麟与他交了朋友。 心中虽然瞧不起三子,但是既然是刘玉麟的朋友,胡兰儿还是不愿意太让他难堪,微微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道:“我说三子,你可还记得昨夜之事,若不是玉麟冒死相救,如今你已经成了孤魂野鬼了,你可要好好谢谢玉麟。” “啊,”三子一愣,不知道胡兰儿为什么这么说,昨夜自己猛的见到鬼,便吓得一路狂逃,不知奔出多远,最后见到一处人家,自己便躲到里面,想要叫醒主人家,而主人家却根本不理睬自己,也没过多久,便听到刘玉麟的叫声,然后就沿着刘玉麟的叫声,向此寻来,老远看见一座金桥,上了金桥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刘玉麟,难道自己当时已经变成了鬼不成,怪不得总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呢,叫那主人家,主人家也听不见自己的叫声,当时自己还在奇怪呢,原来那时自己已经成了鬼魂,当真侥天之幸,自己又回来了。 看着三子一脸震惊的表情,胡兰儿知道三子定然是想明白了什么,耳边便听到刘玉麟叹了口气道:“三哥,昨夜可太惊险了,兰儿姑娘和小弟一起将你从哪鬼将军府中救了出来,只是你的二魂二魄已经因为受了惊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小弟还真一筹莫展,——” 说着顿了顿,看着三子笑道:“三哥,我就说你福大命大,你说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就从天上落下来一个昆仑山的仙人,叫什么抱朴子,我就求他救你,那仙人可真是神通广大呀,便将你的魂魄给找了回来,真是谢天谢地。” 话音方落,胡兰儿便接道:“若不是玉麟舍命将你从鬼将军哪将的魂魄救出来,有跪下求那昆仑高人,你也回不来了,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魂魄不全,连投胎都不能,全是依赖玉麟了。” 三子听着二人的话,也将事情的大概弄了个明白,知道是刘玉麟救了自己,感激的朝刘玉麟望了一眼,拉着刘玉麟,激动地拉着刘玉麟的手道:“玉麟,多谢你了,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是用得着我三子,你尽管吱声,三子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爹娘养的。” 刘玉麟到被三子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摇了摇头道:“三哥,你说这话可是见外了,咱兄弟整天在一起混,讲的可就是个兄弟义气,倘若当时换做你,不是也一样会那般对我吗,回去你请我好好喝上一壶酒就行了。” 刘玉麟的话,让三子一阵羞臊,自己的德行自己明白,若说跪下求人,自己还能做得到,但是要自己舍命从鬼将军那救人,只怕自己早就顾不得那么许多,自己就先跑了,那还会想得到刘玉麟,心中大感惭愧,尴尬的看着刘玉麟,不好意思的道:“玉麟,我就什么也不说了,你说的,我们是兄弟,以后你就看我怎么做就行了。”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刘玉麟忽然想到抱朴子,心下有些按耐不住,这仙人降妖除魔,可是一辈子难得看到的,自己不去看看,还真觉得有些可惜,扯了扯三子,沉吟了一下才道:“三哥,那仙人已经赶去乱坟岗斩杀那些恶鬼去了,这可是一辈子难得看到的事情,倒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开开眼界如何。” “啊,”三子愣了愣,对于刘玉麟的这个提议,他可是并不赞成,刚从魔窟逃出来,可不想再去冒险了,看着刘玉麟一脸兴奋地样子,三子为难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苦笑道:“玉麟,那乱坟岗如今是恶鬼之地,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是不要冒那个险了吧,不如咱们回城里,找个地方,我请你好好喝上两盅,也好压压惊。” 刘玉麟见三子一脸为难,摆明了是不肯前去,只怕是给吓坏了,但是自己却真的想要去看看,否则心里憋得难受,沉思了一下,道:“三哥,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家等着我们,我和兰儿再去乱坟岗看看,完了事,我去你家找你,咱们一起去找黄成德要钱去。” 说罢,拉着胡兰儿的小手,转身便要离去,却被三子一把拉住,刘玉麟回头看去,三子一脸怯意的看着刘玉麟,焦躁的道:“玉麟,你就听当哥哥的一句话,咱不去冒那个险了,咱回宁德城,去找那个黄成德要钱去成不成。” 三子知道刘玉麟平素最是贪财,所以才用黄成德拿钱诱惑刘玉麟,不想他再去乱坟岗冒险,那只刘玉麟这次却是铁了心,一下子挣开三子的拉扯,拉着胡兰儿向乱坟岗跑去,边跑边招呼道:“三哥,你先回去吧,等没了事情,我去你家找你,放心吧,我有兰儿保护我呢,出不了什么事地,你回去找备好酒菜就是。” 声音慢慢隐没在沉沉的黑夜里,此时天将放亮,但是还是一片黑暗,望着刘玉麟消失的方向,三子叹了口气:“一脸,你可小心点呀,但愿菩萨能够保佑你,我可等你回来一起吃酒呢。” 说罢,又再次叹了口气,转身朝宁德城走去,这一夜连累带吓,让三子已是满身疲惫,恨不得此时就能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好好歇息歇息,睡上一觉,醒来将今夜之事忘个干净。 且不说三子回宁德城,便是刘玉麟拉着胡兰儿,二人一路狂奔,不过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赶到了乱坟岗,赶到的时候,争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刘玉麟二人见不到那些鬼兵鬼仆了,只是看见那鬼将军双手一手抓着一个人,正在与抱朴子对持。 刘玉麟揣想这,那些鬼兵鬼仆定然是给抱朴子杀了,想这鬼将军见不敌抱朴子,所以便抓了两个昨夜再次吃酒的替身,与抱朴子对持,而抱朴子投鼠忌器,生怕害死那两个生人,不敢下杀手攻击鬼将军,便于鬼将军对持起来。 刘玉麟猜的还真不错,事实也就是如此,半个时辰前,抱朴子驾着剑光,赶到这乱坟岗,废话也不多说,祭出阴阳太极宝镜,将所有的鬼兵鬼仆都定在那里,那阴阳太极宝镜,本是昆仑长老离火真人,也就是抱朴子的师傅,自行祭炼的宝物,抱朴子下山游历,离火真人便将宝镜送给抱朴子防身之用,这阴阳太极宝镜本身就是专克世间一切阴晦之物的,罩定那些鬼兵鬼仆,抱朴子只是略加催运,阴阳太极宝镜便发出光芒,将那些鬼兵鬼仆化为飞灰,只是这鬼将军却太过厉害,硬是与阴阳太极宝镜硬拼了一记,将阴阳太极宝镜给震飞出去,还是抱朴子祭出飞剑,才将鬼将军刺了一剑,那鬼将军见抱朴子势大,便抓了两个替身,与抱朴子对持起来。 刘玉麟与胡兰儿正在胡思乱想之时,便听那鬼将军冷哼了一声:“你们修道之辈,最是爱在嘴边挂着大仁大义,如今你若是放我离去,我便放了这两个人,成全你侠义之名,若是你不肯放我离去,那我便杀了这两个人,让你守一辈子骂名。” 抱朴子沉吟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决断,都已经对持了小半个时辰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万一要是鬼将军想不开了,杀害了这两个人,那自己还不又要留下心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但是又该怎么救他们呢,一旦放了鬼将军,只怕还要有更多的人受害,不妨眼前却还有两个人等着自己去救,可真是难为死人了。 第11章 帮忙 鬼将军阴测测的望着抱朴子,心中对于这些标榜正义的名门弟子,也是了解颇深,就如现在一般,自己抓了两个和他非亲非故的家伙,那抱朴子便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明明是法力高过自己,还仗着法宝先机,却迟迟不敢动手,不过这样终非长久之计,鬼将军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天马上就要放亮了,一旦天色大亮,以自己的修为虽然不会魂飞魄散,但是也是法力大弱,倒是还不任人宰割,该是下点狠药的时候了。 心思刚落下,一只手使劲儿猛地一掐,只听手中那人一声闷哼,嘴角溢出鲜血,人便死去,鬼将军随手一丢,就像扔一件东西一般,鬼将军哈哈狂笑了一阵,讥笑道:“你若再不滚蛋,我就把这个人也杀死,这些人可都是你害死的,你可要好好想想。” 抱朴子眼见着鬼将军在眼前杀死一个人,不由得肝胆俱裂,心中的怒意几乎冲垮了理智,但是依旧没敢轻举妄动,毕竟还有一个人在鬼将军手里,看着那人哀求的眼神,心中一阵不知所措,总不能眼睁睁的再看着那人被杀吧,可是今天一旦放过那鬼将军,来日他必然会再害死许多人,抱朴子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只是怜惜的望着鬼将军手中的那人,心乱如麻。 眼看着鬼将军阴残的笑着,手上一点点使力,掐的那人呼吸艰难,舌头都探了出来,抱朴子心中焦急万分,心中猛地一狠,长叹了口气:“你放了那人,走吧,我绝不出手。” 鬼将军闻言,冷笑了一声,既然掐住了抱朴子的命门,他如何会这般退走,阴笑道:“不是我走,而是你走,而且留下你的飞剑,然后再滚蛋,否则我就立刻杀死这个人,让你后悔一辈子,人虽然不是你杀的,但是却是你害死的,哈哈哈。” 鬼将军之所以闭着抱朴子离去,一方面是张狂,另一方面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天就要亮了,若是自己远遁,怕是来不及了,一旦自己放了人质,就怕抱朴子不守诺言,不放了人质,抱朴子必然又会在后面盯着,自己又能跑到那里去,到时候天色大亮,自己可真就生死两难了,其实鬼将军还真是以己之小人之心度抱朴子君子之腹,试想,抱朴子身为名门弟子,最重的便是名声,又岂会落下一个不守信诺的名声,只怕便是宁死也不会。 “你,”抱朴子被鬼将军之言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但是犹豫再三,还是咬了咬牙,打算离去,总不能眼看着那人再死在自己面前吧,咬牙切齿的望着鬼将军,沉声道:“好,我就离开,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不受信诺,那我就是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打个魂飞魄散,你可记得了,我抱朴子说话绝对不会不算数。” 说罢,抱朴子看了那人一眼,痛苦的闭上眼睛,半晌,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鬼将军一眼,转身便要离去,忽听得刘玉麟大喝道:“且慢。” 抱朴子与鬼将军,虽然都知道刘玉麟与胡兰儿藏身在那,二人一赶到的时候,他们就都知道了,但是当时两人正在对持,谁也没心思理会二人,却没想到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刘玉麟终于蹦了出来,搅乱了局面。 鬼将军脸色一变,阴沉的望着刘玉麟,略带怒意的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既然好不容易逃走了,还巴巴的赶回来干嘛,来送死吗。” 那知刘玉麟根本就不理睬鬼将军,看着抱朴子笑道:“我说大侠那,你也不想想,这鬼将军是什么,是只恶鬼呀,你就这么走了,那人不还带死吗,鬼将军会信守诺言,才是滑了天下大稽,你前脚一走,后脚鬼将军就待把那人杀了,你信不信。” 鬼将军脸色一变,自家的心事却被刘玉麟说的通透,心中不由焦急,一旦抱朴子听了刘玉麟的话留下来,那自己可怎么办呀,心中一横,猛地发出一股阴力,向刘玉麟摄去,便要将刘玉麟拿在手中,先捏死这个多嘴的小子。 怎知胡兰儿早有所备,一见鬼将军动手,猛地一拧身,一团火焰迎向鬼将军发出的阴力,虽然胡兰儿与鬼将军的修为差了不少,但是火焰却正是鬼魂阴力的克星,何况鬼将军也不敢全力下手,顾忌着抱朴子还在一边,两厢一下抵消了不见踪影。 鬼将军还待再行动手,忽然见刘玉麟咧嘴一笑,猛地高声喝道:“动手。” 刘玉麟这一喝到把鬼将军下了一跳,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忙向抱朴子望去,却见抱朴子也是一脸茫然,愣愣的望着刘玉麟,不知是怎么回事,再转头去看刘玉麟,就见刘玉麟正贼笑嘻嘻的望着自己,便知道自己上当了,正要继续动手,却听刘玉麟又朝抱朴子道:“大侠,你等这鬼将军再动手,便找机会杀了他,我这还能支持一会。” 一句话便吓得鬼将军不敢轻举妄动,杀着小子不过是出于气愤,若是因此反被人所趁,就得不偿失了,尽管刘玉麟让鬼将军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却不敢在动手,毕竟刘玉麟身边还有个小狐狸,虽不能给他造成威胁,但是却能抵挡一下,让他不会轻易得手。 鬼将军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转头向抱朴子色厉内茬的高声道:“抱朴子,你还走,再不走我可要下杀手了,可别说我不守信诺。” 抱朴子一呆,正不知怎么办好,却听刘玉麟高声道:“大侠那,你可不能走呀,你走了鬼将军还不把我碎尸万段,那不是因为你走了,反倒把我害死了,你说是不是,那该怎么办。” 抱朴子看看鬼将军,又看看刘玉麟,一时又由于起来,两边说的都有理,走与留都会害死一个,这可怎么办,怎么自己第一次下山,便会碰到如此难以决绝的事情,抱朴子心乱如麻,求助的望着刘玉麟,希望刘玉麟能给出自己一个主意。 鬼将军见抱朴子又犹豫起来,心中恨不得破口大骂,这抱朴子看上去好像很聪明的样子,怎么就这么肉肉唧唧的,真是急人,转头气急败坏的冲着刘玉麟骂道:“你他妈的不会也快点滚蛋吗,难道我还留你喝酒不成。” 刘玉麟却根本不理睬鬼将军的色厉内茬,回身笑嘻嘻的对胡兰儿道:“我说的怎样,这鬼将军心虚了吧,我就知道他会心虚,呵呵。” 胡兰儿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家玉麟自然是聪明非常。” 刘玉麟不禁哈哈大笑,斜眼看着鬼将军,讥笑道:“马上就要天色大亮了,我可是听说鬼魂一旦被阳光照到,就会化为飞灰,不知道鬼将军现在可是心急如焚,生怕太阳出来,将你化作飞灰呢,要是我呀,就快点让大侠离开,然后将那人一掐,就想刚才一样,将那人掐死,随手再一丢,然后遁入底下,天高地阔,还不任我逍遥,谁还能找得到我,最多躲着大侠点。” 刘玉麟这一番话,却是点醒了抱朴子,自己的想法不过是自己建立在,鬼将军会像自己一样信守承诺,但是那是一只恶鬼,真的会像自己一般信守承诺吗,只怕还真的会像刘玉麟说的一样,自己一走,鬼将军就会把那人杀死,自己再要找他,又要去哪里找呀,人海茫茫,天下之大,还真是无从寻觅,倒是自己又能怎么办。 抱朴子直视着鬼将军,沉声道:“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这样吧,你若是将这个人交给我,我答应今日绝不为难你。” 鬼将军愤恨的瞪了刘玉麟一眼,本来自己的计划就要实现了,哪知道偏偏这小子出来横插一脚,将原本好好地事情给搅的乱七八糟,只是刘玉麟说的对,时间不等人呀,此时天已将蒙蒙放亮,眨眼太阳就会出来,倒时候就是自己任人宰割了,鬼将军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心中便想搏上一搏,束手待毙可不是自己的作风,老老实实的听人的话,自己更是没想过。 刘玉麟看着鬼将军脸色一变,暗道要糟,猛伸手一扯胡兰儿,朝鬼将军努了努嘴,胡兰儿便会意的点了点头,就在鬼将军望着抱朴子,打算下手之际,胡兰儿忽然全力运转法力,猛地尾巴一甩,一片火光便朝鬼将军烧去。 暗怀鬼胎的鬼将军与正在全身盯着鬼将军的抱朴子,俱都不由一呆,没想到胡兰儿说动手就动手,而此时刘玉麟更是高呼道:“大侠,快动手。” 场面一时乱了套,虽然胡兰儿发出的并不是三味真火,但是就算是普通的凡火,对于鬼将军这样的阴神来说,也是不小得威胁,若是被烧上,只怕虽然不至于魂飞魄散,但是也会法力大弱,一时片刻也休想恢复,更令鬼将军心惊的是,刘玉麟偏偏在这时候喊抱朴子动手,不知是真是假,但是若是真的,自己怎么办,两边都是威胁,但是胡兰儿的火焰已经就要及体,没办法也只有先应付过去再说。 第12章 事了拂衣去 而这个时候,抱朴子确实动了,阴阳太极宝镜随着抱朴子的心念飞出,罩住鬼将军,让鬼将军动作不由一缓,却只能挥手发出一股阴力,将胡兰儿的火焰抵消,但是此时,抱朴子也已经祭出飞剑,之间飞剑化作一道紫色流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中鬼将军,也尚幸鬼将军躲得快,没有被一剑斩杀,但是也是元气大伤,偏偏这个时候,胡兰儿却又尾巴一摆,又是一片火光,奔着鬼将军而来,显然是要把鬼将军除之后快。 鬼将军大喝一声,将手中那人掷向胡兰儿烧来的火光,自己却向底地下遁去,那只胡兰儿早有所备,动手之先,刘玉麟便曾交代她,只要鬼将军一旦受伤,便着胡兰儿再次发出火光时,随时准备收手,便是猜到鬼将军会狗急跳墙。 刘玉麟冲上前去,伸手便要接住那人,只是鬼将军这一掷之力,何止几百斤,若不是胡兰儿随后帮了刘玉麟一把,只怕便是这一接,就差不多能把刘玉麟砸死,绕是如此,刘玉麟还是抱着那人一起成了滚地葫芦,滚做一团。 而抱朴子此时也顾不得去查看几人的情况,掐着灵决,指挥着飞剑便又向鬼将军斩去,但终究晚了一步,鬼将军化作一股青烟,已然窜入地下一半多,忽然被一片火光卷住,却是刘玉麟连看也没看,便要胡兰儿发出一团火光,而胡兰儿自是唯刘玉麟之命是从,人还未在地上起来,尾巴便是猛地一甩,一片火光便自奔鬼将军而去,正巧赶上鬼将军要逃之时,卷住鬼将军。 火光烧的鬼将军的魂魄‘吱吱’作响,也亏得鬼将军是个杀伐决断之人,强忍着疼痛,也不与火光纠缠,果断的放弃了一魂一魄,任凭火光将那一魂一魄烧成飞灰,鬼将军却想远处遁去,可是抱朴子也不会干看着鬼将军就此离去,飞剑化作流光,却没入地底而去,只听鬼将军一声惨叫,飞剑便在半里之外破土而出。 抱朴子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长长地吁了口气,伸手一招,飞剑便化作一缕流光,落入身后的剑匣之内,而阴阳太极宝镜也是滴溜溜的飞了回来,抱朴子伸手一接,随后便将阴阳太极宝镜收入怀中,才叹了口气道:“鬼将军终于伏诛了。” 随后身形一闪,便来到刘玉麟之处,伸手将卢恒与那人扶起,而胡兰儿自己也一跃而起,只是那人被鬼将军制住,抱朴子伸手为那人解去,那人一能活动,便一下子跪在抱朴子面前,高声道:“小人张广顺,谢过大侠救命之恩。” 这话刀把抱朴子臊的脸上一红,有些斯斯艾艾的道:“你莫要谢我,救你的可是这位小兄弟和这位姑娘,你要谢就谢他们吧。” 说着,将那张广顺扶了起来,那只张广顺一听却是刘玉麟二人救了自己,忙又要向二人叩拜,刘玉麟赶紧扶住,笑道:“这位大哥,你可不要折杀了兄弟,咱们一个城里住着,能帮谁会不帮,算不得什么的,今天可是多亏了这位大侠。” 抱朴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都是我优柔寡断,今日若非小兄弟点醒我,我差点做措事,将那鬼将军放走,也难怪师傅常说,凡事都是因果,不过一个时辰前,我才饶过胡姑娘,那只不过一个时辰,我却得到胡姑娘之助,哎。” 刘玉麟嘻嘻一笑,拉着胡兰儿的小手道:“大侠,你也莫要多想,个人经历不同,我之所以什么都敢想敢做,那是自小没有父母给逼的,在这社会上呆的久了,而奸我诈的看多了,自然也就明白其中的险恶,大侠一看就是刚刚从山上下来的,等在外面呆的久了,也就会和我一样,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侠何必计较太多呢。” 抱朴子点了点头,经此一役,他仿佛明白了很多关窍,心思也活络了许多,既然想明白了,便朝刘玉麟一拱手,朗声道:“小兄弟,我就要走了,以后若是有缘再见,告辞。” 说罢,也不待刘玉麟说什么,掐了个灵决,飞剑便自飞出,抱朴子纵身跃上飞剑,朝刘玉麟挥了挥手,便自驾着遁光向远处而去。 刘玉麟遥遥的望着抱朴子离去的方向,一脸的倾慕,舔了舔嘴唇感慨道:“兰儿,你说我有没有机会,也能像抱朴子大侠那般,也能驾着剑光,带着你周游天下。” 胡兰儿被卢恒说的小脸一红,斜眼瞄了身边傻站着的张广顺,柔声道:“我想会的,玉麟将来一定有一天,能乘云驾雾的带着我周游天下。” 刘玉麟也知道胡兰儿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却浑不在意,对于他来说,那般不切实际的想法,远不如几十两银子来的诱惑力大,再想到一会便可以赶回去找黄成德要银子,身边还有胡兰儿,这样美眷也有了,却是夫复何求,但是忽然转念想到,若是将来真的娶了胡兰儿做老婆,可是胡兰儿却是狐狸精,虽然自己并不在意,但是若是胡兰儿给他生个孩子,却是只小狐狸怎么办,一时这个问题纠结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到让刘玉麟烦闷的要死。 胡兰儿虽然奇怪,刘玉麟不知在想什么,神情不时变幻,好像心中有什么难解的难题,但是刘玉麟不说,她也不好相问,只能轻轻地握着刘玉麟的手,将自己的心意传给刘玉麟,希望能给刘玉麟带去一丝安慰。 半晌,一直纠结的刘玉麟忽然大声道:“不想了,小爷是在想不出来办法,爱咋样咋样吧,老天饿不死瞎家雀,船到桥头那个,那个自然是有办法的。” 刘玉麟这一嗓子,倒是把一直在发呆的张广顺惊醒过来,虽然不知道刘玉麟说的是什么,但是想来不会和自己有关,看看此时已是天色大亮,初升的太阳已经露出了半张脸,悄悄地注视着乱坟岗上的一对小儿女,张广顺朝刘玉麟微微一躬身,低声道:“敢问小恩公,不知家住何方,也好待张某回去以后,准备好礼物前去拜会小恩公。” 刘玉麟挥了挥手,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拉着胡兰儿向宁德城跑去,高声道:“大丈夫做好事不留名,你以后多做点善事就算报答我了,呵呵。” 说着,便已经跑远,慢慢消失在树丛的遮掩处,张广顺愣愣的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不由叹了口气:“真英雄呀,世间任侠义,千里不留名,当时张某空活了几十年,罢了,张某定当如小英雄所说,以后定当多做善事,决不负小英雄所说。” 刘玉麟那知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倒是以后造就了一个张大善人得的美名,此时他正拉着胡兰儿的小手,一路向宁德城奔去,一路上就如撒欢儿的小兔,边跑边蹦,嘴里还哼着小曲,想到马上到手的银子,和身边的美人,差点就笑出声来,不管怎样,人也好,狐狸精也罢,反正自己算是骗了个美女回家,看胡兰儿一副顺从的样子,怕是早已心中默许了自己,想着这般好事,忽然扭头在胡兰儿脸上亲了一口,刀把胡兰儿吓了一跳,四下看看没有人,才轻打了刘玉麟一下,脸色微红的娇声道:“你干嘛呀,要是让别人看到,还不羞死人。” 刘玉麟听着胡兰儿娇羞的语气,不禁色心打动,一把抱住胡兰儿,那只二人本来在奔跑,此时刘玉麟这一抱住胡兰儿,二人登时扑倒在地,刘玉麟却浑不在意,凑到胡兰儿耳边,轻声道:“兰儿,你嫁给我做老婆吧。” 胡兰儿闻言,就如被雷击了一般,身体僵直的任由刘玉麟抱在怀里,怔怔的望着刘玉麟,刀把刘玉麟看的有些发毛,心虚的正要解释,却听胡兰儿幽幽的叹了口气:“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狐狸精,莫说做妻做妾,就是为奴为婢我也愿意呆在你的身边。” 刘玉麟一愣,续而大喜,抱着胡兰儿从地上站起来,兴奋地嚷嚷地道:“我有媳妇了,爹,娘,你们可听见了,兰儿说愿意给我当媳妇,哈哈。” 胡兰儿轻轻推了刘玉麟一把,不安的看了看四下,低声道:“玉麟,你先把我放下,让别人看到,那成何体统,还不被人笑死。” 刘玉麟笑着将胡兰儿放在地上,却拉着胡兰儿的手不肯松开,胡兰儿自是拧不过他,也就由得他去了,刘玉麟高兴了半晌,却忽然想到自己的状况,不觉有些尴尬,斯斯艾艾的对胡兰儿道:“这个,兰儿,我家可是穷的要命,爹娘也死得早,也没留下什么,你跟着我怕是要过苦日子了。” 胡兰儿轻笑了一声,使劲握了握刘玉麟的手,道:“我以前都是在山里,难道你家里还能比山里更苦不成,玉麟,你放心好了,以后不管再苦再难,我也会跟在你身边的。” 刘玉麟闻言,不由心中很是激动,对于胡兰儿的大度是在无话好说,只想到一定要多挣些钱,要让胡兰儿过上好日子,却忽然想起刚才的那张广顺,看上去一身绫罗锦缎,定是富贵之家的,自己怎的就没想到朝他要些钱财,刘玉麟一拍脑袋,懊悔道:“你瞧我这猪脑袋,那张广顺身上绫罗绸缎,定是个有钱的主,我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咋就没给他要点钱呢,哎。” 第13章 闲话当时 刘玉麟二人在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才赶回到宁德城里,刘玉麟便先拉着胡兰儿直接去了三子家,三子见到二人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忙将二人让进屋,虽然自己先行回来了,可是三子却一直心中有些愧疚,生怕二人再有个好歹。 三子拉着刘玉麟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把刘玉麟看的一阵浑身不自在,自嘲的笑了笑道:“怎么三哥,你害怕我少点什么呀,还看得这么仔细,让我感觉就像是在牲口市,要被人卖掉的牲口一样,浑身难受。” 三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头道:“三哥这不是担心你吗,却不知道你们去了乱坟岗,可曾看到了什么。” 刘玉麟哈哈的笑着望着三子,嘲笑道:“三哥,平时看你挺大胆的,怎么不过是个鬼魂到把你吓着了,你可真是的。” 说罢,便将自己与胡兰儿在乱坟岗看到的事情给三子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待三子听到昨夜乱坟岗上又死了好几个人,倒是还有十几个人获救了,不由暗叹自己命大,遇见了一名侠客,否则那些死去的人中定然有自己一个了,想到这,三子还是心有余悸的想到,以后再也不去干那种傻事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陪着老婆和孩子,做点正当营生才是最稳妥的。 刘玉麟说完这些事情,便拉着三子,要一起去黄成德家,找黄成德要银子去,可是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那,普通人家,一年也不过七八十两银子,这一晚上就是多半年的收入,可真是来的容易,若是以后常有这事就好了,自己可就不愁生计了,将这话说给三子听,倒把三子吓得脸色一变,忙摇着手恐慌得道:“玉麟那,以后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三哥这次是下了决心,打算找个营生,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了。” 刘玉麟很奇怪怎么三子不过一晚工夫就变得这么样子,还嘲笑了三子一顿,见三子任凭自己嘲笑,却始终不肯接话,便知道三子这次是铁了心了,看来还真不会在和自己去做这样的勾当了,不由苦笑道:“既然这样,那咱哥俩就先去黄成德那,拿回银子分了再说,你也好有本钱张罗个生意不是,我也好将我家翻修一下,也好准备娶媳妇。” 说到这,三子却神秘兮兮的将刘玉麟拉到一边,偷偷瞅了胡兰儿一眼,低声道:“玉麟,跟三哥说实话,这女的是哪里拐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会不会是——” 刘玉麟自然知道三子要说什么,不由哈哈大笑到引得正在和三子媳妇说话的胡兰儿不解的朝刘玉麟望来,却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疯,刘玉麟朝胡兰儿挤了挤眼睛,才转头对三子笑道:“三哥想到哪去了,就算小弟我眼光不好使,不是那大侠也帮着长眼了吗,没事的,三哥放心就好。” 说着,便又要拉着三子去找黄成德,倒是三子将刘玉麟劝住:“玉麟你先别急,你不是说昨夜乱坟岗上又死了好几个人吗,我们倒不如等到县衙的告示贴出来以后,再去找黄成德,不是更稳妥,也免得他不认账。” 刘玉麟倒也觉得三子说的在理,便坐下来与三子闲聊,没过多久,便听到屋后街上,有人大呼小叫,仔细一听,却正说的是昨夜乱坟岗的事情,刘玉麟不由大喜,忙拉着三子,跑到大街上,好巧不巧,不远处便见到黄成德也在那里听着街上的人,讲昨夜乱坟岗上发生的事情。 二人才奔到跟前,倒是黄成德眼见,一眼便看到二人来到,还不等二人说话,倒是反过来抽到二人身边,一脸鄙视的看着二人,讥笑道:“幺,这个不是二位大胆吗,怎么在家睡好了觉,终于舍得出来透气了,可不知昨夜,乱风岗上又出了大事。” 见黄成德的那副德行,刘玉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我说黄老爷,不就是乱坟岗上又被鬼害死了几个人嘛,你能知道,我怎会不知道呢,我昨夜可是就在乱坟岗呢,你们什么人说话,可都没我有说话的权利,昨夜之事,我是一清二楚,中间可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呢,说出来,能把你们吓死。” 众人听刘玉麟如此说话,再想起昨天刘玉麟与黄成德定的那个赌约,不由都围过来,便是远处的人,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都聚到这里,想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倒是黄成德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说你昨夜是在乱坟岗上过的,那你就把你的经历说出来,让大伙听听,也好大伙一起帮着辨个真假,若是真的,我黄成德也绝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说着,黄成德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在手上掂了掂,在刘玉麟与三子眼前一晃,沉声道:“看到没有,我昨天就准备好了,我可是拿着赌约真当回事了,只要你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就立刻当着大伙的面把银子给你们。” 刘玉麟听得出黄成德根本就不相信他们在乱坟岗过了一夜,心中虽然不甚高兴,但也懒得和黄成德争辩,自己对昨夜的事情知之甚祥,干嘛还要和黄成德争辩,正待说话,便听一边的那个书生却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我说小兄弟,我们这一群人,好些都知道你们定的那个赌约,小兄弟若是昨夜真的从乱坟岗过的夜,便将昨夜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一遍,我们也好给你做个证,相信有我们在,黄老爷也不会不认这个账,要不我们也不敢是不是。” 刘玉麟朝那书生微微一笑,对三子道:“三哥,这话说来可长了,你回家帮我预备一壶茶水,一会说得渴了,也好拿来润润嗓子。” 三子应了一声,便回家帮刘玉麟准备茶水,对昨夜的事情他也是不甚了解,所以交代了自家婆娘准备茶水,便匆匆赶了出来,那只还未走进,就听到刘玉麟正说得唾沫直飞:“昨夜我与三哥一起扛着被我卷,带了一壶好酒,便直奔乱坟岗而去,黄老爷还担心我们,非要坚持将我们送到乱坟岗,结果没到低头,就被我一声有鬼,给吓得一溜烟儿的跑了回来,是不是黄老爷。” 众人转头看向黄成德,见黄成德脸色铁青,却紧咬着牙不肯说话,便猜到这话十有八九却是真的,不由俱都低声闷笑,却更让黄成德难堪,索性将头扭到一边,只听刘玉麟呵呵一笑,继续讲了下去:“本来我还以为白天那径山寺的大和尚,已经降过妖除过怪,我和三哥还能捡个便宜,在乱坟岗上舒舒坦坦的睡上一觉,便有三哥一人半葫芦酒灌了下去,然后躺下很快便睡着了——” “谁要听你们睡觉来着,小兄弟,你能不能捡重要的事情来说,想急死我们呀。”人群中不知谁大声叫嚷着,惹得围观的人们不由哄然大笑。 刘玉麟听了这话,却是咧嘴一笑:“那是开场白,没听说书的先生,都是这样讲的吗,呵呵,大家别急,话说我们二人,睡了不知多久,忽然就有人叫醒了我们,我这睁眼一看,是两个身穿铠甲的兵士,当时就吓得我大懵,我还寻思着,我也没做啥坏事呀,怎的劳动兵大哥大驾,前来抓我,结果你们才咋回事,竟然告诉我们说是他们将军要请我们喝酒——”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们这哪来的兵士,还什么将军,就凭你们还请你们喝酒,真是马不知脸长。”黄成德终于逮住刘玉麟的滑冰,赶忙出言嘲讽刘玉麟。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却不理睬黄成德,径自说道:“黄老爷说的正是,我这一想,对呀,我们这宁德城哪来的什么将军呀,再说就是有也不会认得我们着的人呀,那也该去找黄老爷这样的达官贵人不是,我一想不对,便留了心,向那兵士身后一眼,坏了,竟然没有影子,我心中登时明白,这是鬼呀,本来我还想身边有三哥在,能和我做做伴,壮壮胆,那知我扭头一看,三哥可真痛快,直接就晕了过去,就生我一个人傻乎乎的还站在那——” 刘玉麟说到这,底下的人便是一阵哄笑,都扭头去找三子,看见三子又是一阵哄笑,把三子这个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钻进去,心中埋怨刘玉麟怎么什么多说,却听见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大声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胆大,那就晚上再陪我一起去乱坟岗上在睡上一宿,谁笑我就拽谁去,好像谁还胆大似地,乌鸦飞到猪身上,还笑话猪黑,哼。” 三子一听,这倒好,这是帮自己呢,还是骂自己呢,怎么一回自己就成了猪,别管三子心中怎么想,人群中有人不解的问道:“我说小兄弟,不是径山寺的大师,已经为乱坟岗除过妖魔了吗,怎么你还说看到鬼了.” 刘玉麟呸了一声,一脸愤恨的样子,高声道:“说出来也不怕诸位笑话,要不是看那和尚除过鬼了,我还真不敢去,都是上了那和尚得当,差点把小命丢了。” 第14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刘玉麟却是将茶馆里,说书先生的那一套学的惟妙惟肖,将昨夜的经历说的抑扬顿挫,总是在关键之处留下伏笔,偏生言语幽默,总能三句两句,说上两句浑话,引得众人发笑,一时都把众人的兴趣勾起,忍不住总想听听下面的事情。 听刘玉麟说的好笑,众人一阵哄笑,却又听刘玉麟啧啧有声的道:“诸位只怕不知,也亏得径山寺的大和尚骗人,否则我还真的没法见到那个会施展仙法的大侠,也就见不到昨夜那一场惊天动地的争斗,便是叫我再多受些罪我也愿意。” “什么,会仙法的大侠,”众人一阵惊叹,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对于刘玉麟的说法,却都存了兴趣,忍不住催促道:“我说小兄弟,你倒是别停下来,快快说说怎么回事。” 刘玉麟双眼滴溜溜的一转,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子落在黄成德眼中,却是对刘玉麟的说辞,心中充满了疑问,直道刘玉麟说的是假话,那里会有什么会仙法的大侠,只怕纯粹是刘玉麟自行编出来的,好来花哄那一百两银子罢了。 耳中却听到刘玉麟卖力的比划着道:“大家却不知,当时我与救我的那个女孩,将失魂落魄的三哥从哪鬼将军府中偷偷逃出来,好不容易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那只对三哥的离魂之症是束手无策,我都只怕三哥的魂魄找不回来,你说三嫂与孩子以后可怎么办——” “哪怕什么,他老婆长的还可以,你还怕没人照顾呀,自然有人会照顾的,哈哈哈。”人群中有人拿着三子开涮,三子极目望去,一时却又那里能看得出是谁,只气的破口大骂,众人见三子这般样子,又是哄然大笑。 刘玉麟见得三子很是激动,忙上前将三子拽住,好言好语的陪着笑道:“三哥,你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消消气,也别太上心里去。” 三子犹自气呼呼的,但是对有救命之恩的刘玉麟,却不便继续生气,闷声道:“玉麟,你说就说吧,可别在扯上我,我可没找你惹你的,晚上我在给你正上一桌好酒好菜就是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满口应承下来,却转向人群,从又拾起刚才的话题,接着道:“我正在犯愁之际,忽然便见天边一道紫色光华,瞬间便自到了眼前,我正迟疑只是,那道光华戈然而止,却是一名大侠驾着飞剑落在我的面前。” 说罢,刘玉麟不由一阵神往,心中暗自想道,不知自己又没有机会也能如抱朴子那般,驾着剑光逍遥自在,半晌,直道下面的的人催促,刘玉麟才收回想法,继续道:“那大侠名为抱朴子,自称是昆仑山的高人,见到三哥这般模样,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便如实相告,那抱朴子听了之后,只是笑了笑,双手就是翻了那么几番,便自出现了一道金桥,伸手那么一点,一道火线便自窜出,着我召唤三哥的名字,我哪敢迟疑,便大声召唤着三哥的名字,不长时间便将三哥叫了回来,可真是谢天谢地,总算将三哥救了回来,否则还真不知该怎么和三嫂交代。” 三子转头白了刘玉麟一眼,低声道:‘玉麟,你怎么有扯到你三嫂身上去了。” 刘玉麟干笑了两声,还不待说话,便听人群中有人笑道:“那还用交代个屁,三子要是蹬了腿,你这个当兄弟的不正好帮他照顾妻儿吗,正好叫三子他媳妇给你暖被窝,也省得你找不到媳妇,连现成的孩子都有了,这可不捡了大便宜,你若是勤快点,在他老婆身上多卖点力气,明年不是便能报上大胖小子,看她老婆腚大腰圆的,定然能生小子,哈哈哈。” 刚才三子没看清楚,但是这次说了这么多话,三子却是瞧的真真的,说话的却正是城东的王屠户,一身横膘,凶神恶煞的,平常也是个亡命之徒,三子估摸着自己这小体格,可不敢上前与那王屠户动手,但是被人糟蹋了一顿,又不甘心就这样了事,便回骂了一句:“玉麟去睡你老婆才是真的,用不多久,也能帮你生个大胖小子,呸。” 偏巧那王屠户根本就不在意,没羞没臊的,听了三子的话,倒是哈哈大笑道:“那行呀,我回去就叫我家婆娘劈开双腿等着,我正看着我家那几个崽子都长得圆咕隆冬的难看着呢,玉麟长得白白净净的,说不得,还能帮我造出个好看的崽子来呢。” 三子被王屠户的一番话,给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什么都不怕就怕不要脸的,有心在骂王屠户一顿,却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讲,只气的浑身哆嗦。 刘玉麟听着王屠户的话,想到王屠户那老婆,满脸横肉,一口的大黄牙,一根大腿怕是也有自己的腰粗,不由打了个冷战,怕是自己真要爬上他老婆的床,还不被压死才怪,也不远二人在说下去,忙将三子拉到一边,小声道:“三哥,君子不与牛掷气,算了,何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王屠户不嫌羞耻,咱不能和他一个样不是。” 三子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刘玉麟的说法,但是心中总想出这口恶气,只是内心对王屠户却是有些惧怕,听刘玉麟说话,也就找了个台阶下,冷哼了一声,也就不再理睬王屠户。 刘玉麟算是松了口气,还真怕三哥与王屠户闹将起来,到时三哥定然会吃亏,见三哥不再说话,刘玉麟赶忙接着往下说去:“那抱朴子见三哥救了回来,便自告辞,说是要去乱坟岗看看,要把恶鬼除去,也好替百姓造福,说罢便驾着飞剑不见了踪影。” 底下的人不仅议论纷纷,有人更是叫道:“这就完了,总不能就这样没了下文吧。” 刘玉麟嘻嘻一笑,要的就是底下人的这样子,咳嗽了一声接着道:“怎会没了下文呢,下面才是最精彩的地方呢,我见那抱朴子去了乱坟岗,心中便是那个挠痒,你说要是不去看看,见识见识,这一辈子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得到了,我便寻思着,既然身边还有我家兰儿保护,倒不妨去看看,那知三哥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去,无奈之下,我便辞别了三哥,与我家兰儿一起返回乱坟岗去看看情况,总之决不能错过这么一场精彩的事情。” 众人看向三子的目光,都是嘲笑,把三子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埋怨怎么刘玉麟又说起自己不光彩的地方来,也暗自后悔自己怎么当时就那么胆小,其实就是再让他选择一回,只怕三子还是不回去。 忽然有人奇怪的问道:“我说刘玉麟,你怎么就忽然蹦出一个什么你家兰儿,那是什么人呀。” 刘玉麟嘻嘻一笑,道:“就是将我与三哥从鬼将军那里就出来的那个女孩,大名便叫胡兰儿,我家兰儿可是也会法术的,有她在我自然不会害怕。” 下边的黄成德却不以为然,讥笑道:“我看不会是妖精吧,谁家的女孩会跟着你,连家都没有,自己都吃不饱饭,还想娶媳妇呢。” 刘玉麟听了黄成德的话,不禁勃然大怒,指着黄成德跳着脚骂道:“你老婆才是妖精呢,我家兰儿可是仙门弟子,你以为会和你一般狗眼看人低呀。” 被刘玉麟骂的有些火起的黄成德,脸色微微一变,被一个他眼中的小乞丐这样骂,黄成德在众人面前可是觉得很丢面子,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道:“别废话了,你既然说你那什么兰儿会法术,你便将她叫出来,当着大伙的面,给大家露一手,如果她真的会法术,我立刻扔下银子,扭头就走,绝不二话,但是若是你吹牛皮,那就别说我不给你银子,还要你将这事情说个清楚,否则我就拉你去见官,到要告你个妖言惑众。” 众人都向黄成德望去,都觉得黄成德有些像赖账的嫌疑,但是人家毕竟是有钱的大户人家,谁会为了一个小乞丐得罪黄成德呢,但是刘玉麟与三子那是事关自身,那里还会听黄成德这般张狂,刘玉麟冷笑着看着黄成德,将本要发火的三子拦下,沉声道:“三哥,你回家曲江兰儿叫出来,今天就当着大伙的面,让兰儿露一手,昨夜还亏了兰儿才将那张广顺救下的呢,才让那鬼将军伏诛,否则说不定那天就会找上黄大老爷呢,可惜了。” 三子犹豫的看了刘玉麟一眼,不知胡兰儿是不是真的会法术,但是看刘玉麟志满诚诚的样子,三子才略略放下心来,转身回家去招呼胡兰儿出来圆场。 不多时,三子便领着胡兰儿从家里转出来,径自走到刘玉麟面前,刘玉麟心中一喜,三步两步上前拉着胡兰儿的小手,奔到众人面前,朗声对胡兰儿道:“兰儿,今日你却要帮我露个脸儿,刚才我与黄成德说话,说的激将之处,让你出来露上一手法术,好让黄成德老老实实的把银子拿出来。” 第15章 戏法万千 只是胡兰儿轻轻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刘玉麟,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面前,还要表演法术,让胡兰儿有些紧张,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到把刘玉麟急的跟什么似地,扯了扯胡兰儿的衣袖,低声道:“怎么了,兰儿。” “我,”胡兰儿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刘玉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见刘玉麟热切的望着自己,却不由把头低下了。 却听黄成德站在人群中,讥笑道:“怎么,不敢露丑了,小乞丐,我早说过你是骗人的,却还敢出来献丑,真是马不知脸长,你若是现在给我磕几个响头,说不定我就不拿你去见官了,否则,今天我缺不会罢休,定要你跟我去见官,就告你个诈骗。” 刘玉麟给这个气得,转头看着胡兰儿,有些焦急的说道:“你怎么了,兰儿,若是有什么困难你也要说出来吧,总不能眼看着我被人这样羞辱呀。” 见刘玉麟着急了,胡兰儿却是心中更是有些害怕,轻声道:“玉麟,是不是随便使个法术就可以了,我有些害怕,好多的人呢。” 刘玉麟闻言,不免有些气馁,他那知道胡兰儿却是因为人多而害怕,轻声道:“你要是不想就算了,就算是真的去见官,还能那我怎么样嘛,定夺也就是挨上两板子就是了,只怕县太爷连牢饭都舍不得让我吃,还不得把握放回来。” “啊,”胡兰儿一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哪还敢迟疑,抬起手来,双指轻轻一捻,一道火苗便自跳跃与两指之间,倒是把下面的人看的惊呼了一声,却听黄成德忽然又有些不太相信的道:“不会是戏法吧,这也太简单了吧。” 刘玉麟脸色一沉,眼珠一转,却不由坏笑了起来,不知又有什么鬼主意,凑到胡兰儿耳边低语道:“兰儿,你便将这火光抛在黄成德身上,也不用将他伤着,就是能把他的屁股上的衣衫烧掉就行了,让他知道知道是真是假。” 胡兰儿扭头看了一眼刘玉麟,感觉到刘玉麟的坏笑,胡兰儿轻啐了一口,这人怎么什么坏主意都想得出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双手一翻,轻轻一点,一道火光便朝黄成德飞去,一下没在黄成德身后,一时却不知所踪。 虽然黄成德不知胡兰儿这一手究竟想做什么,但是看着刘玉麟那坏坏的样子,黄成德心中忽然打了个突儿,正待转身看个究竟,忽然间刘玉麟朝自己眨了眨眼睛,那胡兰儿忽然掩嘴一笑,黄成德便觉得身后忽然有些炙得上,特别是屁股上,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下,便在没有什么感觉了,正在莫名其妙之时,却听刘玉麟哈哈大笑道:“不知黄老爷可曾感觉到特别凉快。” 黄成德不由一愣,正待发问,忽然便感觉到屁股上有些凉嗖嗖的,伸手在屁股上一摸,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屁股上的裤子,已经多了两个窟窿,正露出白花花的肥肉,黄成德脸色一变,忙伸手掩上,尴尬的看了看四周的人,却发现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想笑却强忍着的表情,不由大感害臊,朝刘玉麟呸了一声,便转身就要离去,也免得自己光着屁股在这里丢人现眼。 只是刘玉麟哪里会让他就此离开,答应过的银子还不曾兑现,怎会让黄成德就这么走了,没带黄成德走出几步,便听到刘玉麟奸笑道:“我说黄老爷,你是想光着身子回家呢,还是将你该给的银子给我呢,兰儿,准备好了。” 黄成德闻言,不禁脸色一变,变得有些铁青,伸手入怀,掏出怀中那一百两银子,头也不回的朝后一丢,人便急急离去了,留下身后众人忍不住看着黄成德白花花的屁股,发出一阵爆笑,羞的黄成德更是不敢稍停,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刘玉麟上前喜滋滋的捡起银子,走到胡兰儿身前,朝胡兰儿挤了挤眼睛,笑道:“这次可多亏了兰儿了,回去和三哥分上一份,咱也好将老宅子好好整修一番。” 众人见没热闹好看了,便自觉散去,刘玉麟也和三子一起回转三子家中,且不说二人如何分钱,只是三子如何不愿意收银子,直说刘玉麟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决不能收这银子,刘玉麟却使劲往三子怀中塞,直道一人一半,这是早说好了的,但是三子却死活不干,还是刘玉麟在三子家中住下,清晨临走之际,留下五十两银子,和胡兰儿偷偷离开才作罢。 第二天,刘玉麟便找来几个相好的街坊,置办了东西,开始整修老宅子,倒是胡兰儿忙里忙外的,招呼着众人,俨然如家里的女主人,中午还特意为来帮忙的众人张罗了一大桌子好菜,让众人直夸刘玉麟好福气,竟然找了一个这般贤惠漂亮的小媳妇。 刘玉麟打着哈哈,与众人闲聊,却偷偷去看胡兰儿的神情,发现胡兰儿虽然脸色通红,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不由心中大定,与众人说话,便更是放得开,那知胡兰儿此时心中虽然害羞,但是却并不曾计较,反而心中觉得很踏实,既然大家都认为自己与刘玉麟的关系,刘玉麟也不纠正,那么自己却又何必去纠正呢,这种踏踏实实的日子,正是胡兰儿想要的。 那知第二日,三子便急匆匆的赶来,一见到刘玉麟便开始埋怨刘玉麟,怎么修整老宅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却也不和他打声招呼,也不叫自己来帮忙,倒把刘玉麟说的一阵脸红,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三哥,我只是怕你家中有事,不想麻烦你,反正我也花钱雇了人的,看着样子,也不过三四天的功夫就能整修好了,还来麻烦三哥干嘛。” 三子有些不太高兴,瞪了刘玉麟一眼,到:“胡说,着修房盖屋可是大事,岂能寥寥草草的,这里面门道多着呢,我不来给你长着心眼,定让你多花不少的钱。” 刘玉麟也不敢多说,干笑了两声,招呼胡兰儿给三子沏上茶水,三子却不理睬,径自去招呼那些街坊,指挥着众人干这干那,结果到了最后算账的时候,果然让刘玉麟省了五六两银子,到让刘玉麟心服口服。 这一日,房子终于翻盖好了,不但将原来的茅草换上了新瓦,还把屋里都泥成了白灰的,就是原来破败的门窗,也已经变得窗明几净的,还在东西屋里盘了两个火炕,只是家具少了一些,外屋摆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再就是一个锅台,一个大水缸,刘玉麟自己屋里就只有一个火炕,便再无其他了,倒是胡兰儿的屋里给置办了一个炕橱,每人添置了两床被褥,还给胡兰儿买了几身新衣服,虽然只是普通粗布的,倒是还是让胡兰儿很是欣喜。 高兴归高兴,但是也有让刘玉麟烦心的,就是那五十两银子只是修屋子便花了三十二两,再置办下这些东西,便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再买了些油盐酱醋柴米面,也就只剩下二两多散碎的银子,便是节省着花销,也就是能支撑一个月左右,可是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呀,总代出去找个挣钱的营生才好,如今家里也是两口之家,自己也就罢了,可是总不能让胡兰儿跟着自己吃苦受罪吧,那可是让人瞧不起的事情。 既然房屋修正完了,刘玉麟却也不敢大事张罗,只是将三子两口子叫来,几人一起吃了个饭,就算是将这件事情接过去了。 将三子送走,刘玉麟与胡兰儿二人将大门掩上,二人回到屋中,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家,胡兰儿不由欣喜的到:“玉麟,如今我们也算是有自己的家了,我还真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这样过日子呢,也能像普通人一样,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谢谢你。” 刘玉麟听闻胡兰儿的话心中不由窃喜,差点就脱口而出直接说干脆给我做老婆不就好了,不过还是忍住没说,毕竟女孩子面嫩,不过刘玉麟还是坏坏的笑道:“只要你在这住下来不就是天天都是这种日子了吗,倒是我出去挣好多钱来,定然让你过得舒舒服服。” 胡兰儿嘻嘻一笑,到:“那好,只是你要想办法多挣些钱来,要不然过不月底,咱家就要饿肚子了。” 胡兰儿的话让本来兴高采烈的刘玉麟一时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一时有些犯愁,自己怎么才能找个能挣钱的道来呢,否则还真是要如胡兰儿所说一般,现在家里有添丁进口了,原来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现在却要考虑这些问题了。 二人自然各自安歇,但是却都无法入睡,只是心思各不同罢了,刘玉麟是犯愁生活问题,而胡兰儿确实心愿得偿,心中激动不能自已,一夜无话,那知第二天一早,这财路却自动找上门来,真是人找财难,财找人易。 第16章 沟通天地 刘玉麟还在水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哐哐’的拍门,声音急促,显然么好像什么急事,刘玉麟心中虽然咒骂了一声,但是还是不情不愿的穿好衣服起来,打算去开门看看,到底是那个不知趣的家伙,打扰了小爷的清秋大梦,要知道昨夜太过兴奋,到了今早快天亮的时候,刘玉麟才勉强睡着的。 哪知等刘玉麟走出屋子,胡兰儿却一早就将门开开了,还把敲门的人迎了进来,见到来人,刘玉麟倒是一阵糊涂,这不是县里米行的老板张来福吗,自己和他可没什么交情,怎么一大早来做什么。 张来福打远看见刘玉麟,便像看见亲人一般,老泪横流的想刘玉麟快步走来,一边走一边抹泪,上前拉住刘玉麟得手,哭的那是个梨花带雨,到让刘玉麟一时不知所措,被张来福握住的手,都有些生疼,刘玉麟忙抽了抽手,却没抽出来,不由挤出些笑容道:“我说张老板,你这一大清早的,跑到我家来哭什么呀,你倒是说说话。” 张来福这才止住眼泪,拉着刘玉麟得手悲声道:“玉麟那,谁然我没帮过你啥,但是怎么着咱们也是庄里庄亲的,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一家人呀。” 刘玉麟使劲儿将自己的手从张来福魔爪中抽出来,轻轻甩了两下,没好气的道:“我说张老板,我又不是大夫,你要救人应该去永春堂,干嘛跑我这来,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这是来的那一出呀。” 这张来福是米行老板,平日里可没少坑穷苦人家的钱,每逢青黄不接闹粮荒时,张来福都会赚些昧良心的钱,刘玉麟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不能说是恨之入骨吧,却也是厌恶的紧,没将他撵出去就不错了,凡是胡兰儿在一边轻轻扯了扯刘玉麟的衣袖到:“玉麟,怎么也不能让客人站在院子里说话吧,还是请进屋里,我去泡壶茶,你们坐下说话,庄里庄亲的,能帮就帮帮他吧。” 刘玉麟虽然厌恶张来福,但是既然胡兰儿说到这了,刘玉麟却也不愿意扫了胡兰儿的面子,干笑了两声道:“那好,兰儿,你去沏壶茶,请吧,张老板,屋里说话吧,你这一大早哭哭啼啼的到底是为了啥。” 将张来福让进屋里,待刚一落座,胡兰儿已经沏好了茶端了上来,张来福感激的看了看胡兰儿,对刘玉麟低眉顺眼的媚笑道:“我说玉麟那,你可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贤淑的小媳妇又漂亮又能干。” 刘玉麟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那是我自祖上就积德,才有这般福气的,我说张老板,你不会一大清早来这就是为了夸奖我有福气吧,有事么事情就快说。” 张来福干笑了两声,心中虽然知道刘玉麟厌烦自己,但是此时正是求人之际,刘玉麟说的话虽然不是那么中听,但是张来福也只能当做没听见,再说刘玉麟虽然有些嘲讽自己,但是毕竟没说到脸上,张来福也不敢挑什么刺,毕竟自己是有求于人嘛,看着刘玉麟,张来福沉吟了一下,便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不瞒玉麟兄弟说,我这次是来求你救救我一家人的,早两日不知怎的,倒是哪里冲撞了仙家,竟然有一只恶鬼跑到我们家去——” 刘玉麟不待张来福说完,讥笑道:“那定是你平日了没做什么好事,才招了鬼的,像我碰到鬼都能逢凶化吉,再说了,你家里招了鬼,不去径山寺找那些大和尚,却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张来福被刘玉麟嘲讽的脸上抖了两抖,却不敢发什么脾气,低声干笑道:“玉麟兄弟,你就别提径山寺的那些和尚了,本来我也想去找那些和尚来捉鬼的,但是现在县城里,谁不知道那些和尚是骗人的,倒是玉麟兄弟家中的小媳妇会法术,能捉鬼降妖。” 刘玉麟冷笑了一声,正待说话,那张来福一看情形不对,忙低声道:“玉麟兄弟,你放心,这忙不会让你白帮的,这价钱好商量,听你的。” 一听到钱字,本来横眉竖眼的刘玉麟,登时变得喜笑颜开,将茶水向张来福端了端,笑道:“你瞧你说的,张老板。咱们庄里庄亲的,还能不帮你吗,提钱伤感情不是,不过张老板能出多少钱。” 张来福暗骂了一声,前两句话说的义正言辞,好像多么顾念街坊感情一样,后面那句话却尽显刘玉麟贪财的本性,,但是此时张来福怎会跟刘玉麟计较这些,这两日家里可是让那恶鬼祸害惨了,每日里鸡飞狗跳的,一家人有家不敢回,还要按照恶鬼的吩咐,备好了酒菜给那恶鬼享用,否则就怕那恶鬼锁了他家人的性命,一家人现在还借宿在大舅子那里,连家都不敢回,半夜里觉也不敢睡,生怕恶鬼不高兴,那天夺了他们的性命,那可不是说笑的,那恶鬼那般凶恶,别提有多吓人了。 所以尽管张来福很鄙视刘玉麟的财迷嘴脸但是还是陪着笑道:“这样吧,玉麟兄弟,我出一百五十两,你看咋样,这钱不是什么问题,事情若是办成了,我还能忘了玉麟兄弟的情分不成。” 刘玉麟沉吟了一下,看了胡兰儿一眼,低声道:“这样吧,今晚我就和我家兰儿去你那看看,估量一下那恶鬼的本事,若是我们能除得了那恶鬼,明天咱们在详谈,张老板你看可不可以呀。” 张来福见刘玉麟松口,哪能说不同意,满脸堆笑的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事就麻烦玉麟兄弟了,明天我再来家里拜访玉麟兄弟,那就先告辞了,不打扰兄弟与弟妹了。” 待张来福走后,刘玉麟便于胡兰儿合计,胡兰儿对自己的法力也没多大信心,倒是刘玉麟想起当日抱朴子赠送给自己的那本杂学,这才将那本书从怀里取出来,这些日子一直忙活着整修房子的事情,也没顾得上看上一眼,那知二人翻了一遍,才不由一阵气馁,原来这书上倒是有不少真东西,俱是这几年抱朴子游历天下,自己所学得的一些杂术,什么阴阳八卦,五行遁法,什么符箓咒术,甚至算命先生的面相学说,识人之术也都记在里面,倒真是无所不有,只是却不曾由一丝半点的修行之法,哪怕是最浅显的法诀都没有,让二人不由一阵唏嘘。 刘玉麟合上那本杂学,不由一阵泄气,这些东西都要以法力才能发挥其威力,而刘玉麟却根本就没有修行过,有这本书却根本就无用,就像一个人守着一座宝山,却偏偏只能看见却够不着,还不如看不到呢,让刘玉麟心中直如十五个小爪在挠一样,心里难受的要命。 让胡兰儿都替刘玉麟难受,看着刘玉麟一边叹气一边满屋子遛弯,胡兰儿沉吟了半晌,才犹犹豫豫的道:“玉麟,要不我教你我的修炼之法吧,只是不知和不和你们人类修炼。” 刘玉麟闻言眼睛不由一亮,忙凑到胡兰儿身边,嬉皮笑脸的道:“还是我家兰儿最好,你就教我吧,等我修炼成功了才配的上你吗,你说是不是,嘿嘿。” 话虽如此说,但是胡兰儿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毕竟以前没有人修炼妖精的法诀,不知道会不会对刘玉麟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体质不同,而出现什么意外,心中始终下不了决心,但是看着刘玉麟渴望的眼神,胡兰儿到底心中一软,无奈的道:“玉麟,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法诀适不适合你,要不我只叫你最简单的吐纳之术,你先打个根基好不好。” 刘玉麟心中飞转了一阵,虽然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素来胆大的他还是点了点头:“只学习基本的吐纳之术应该不会由什么问题吧,毕竟万法不离其宗,这些根本的东西应该没错,就这样吧,你就叫我最根本的吐纳之术就行了,否则一点法力也没有,若是去降妖除怪,我心中还真有点害怕。” 当下,胡兰儿也不犹豫,便将自己这许多年来所悟得的吐纳之术传与刘玉麟,刘玉麟仔细的将这些东西记在心里,不敢有丝毫遗漏,心中默念了几遍,确定没有记错,便要胡兰儿守着自己,刘玉麟沉下心神,开始了他的第一次修炼。 其实胡兰儿传给刘玉麟的也只是吐纳之法,其根本就是采集天地灵气为己用,壮大自身,根本就不能凝聚法力,这种吐纳之术本是相同,无分妖精还是人类,就是最根本的养生之道。 刘玉麟按照胡兰儿所说,沉下心神,感受天地之间游离的丝丝灵气,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这样就要很漫长的时间,但是刘玉麟却没过多久就已经感觉到天地灵气,并按照胡兰儿交给自己的方法,将之纳入自己的体内,储存在自家丹田之内,也就是修道之人所说的气海,这却不是说刘玉麟资质有多高,各位看官可还记得,当日抱朴子为了结心魔,曾将昆仑神药无极续命丹给了刘玉麟服下,不但久了刘玉麟的性命,那些不曾消耗的灵气便散布在刘玉麟体内,让刘玉麟从一开始修炼,就与外界的灵力引起共鸣,帮了刘玉麟的大忙,让他在这一环节上一举成型,减少了好多的时间。 第17章 探查缘由 刘玉麟感觉到一丝丝灵气涌进体内,心中虽然窃喜,但是想起胡兰儿的嘱咐却也不敢乱了心神,静下心来引导者那些灵气,导入气海之内,一丝一缕,虽然不仔细感觉都感觉不出那些灵气,但是刘玉麟还是努力地导入,不敢丝毫怠慢。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感到心神一阵疲倦,才缓缓睁开眼睛,轻轻朝窗外瞅了一眼,不想此时竟然已是日上三竿,刘玉麟不由一愣,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修炼,竟然就是整整一夜,虽然心神有些劳顿,但是身体确实感觉到精力无穷,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一般,刘玉麟不由想起胡兰儿昨夜所说,这沟通天地,感受灵气,有很多人却要几月,甚至于几年,有的人根本终生难以沟通天地,踏上修行之路,难道说子偶记就是传说中的天才不成。 刘玉麟转头看着正在望着自己的胡兰儿,不由喜笑颜开得道:“兰儿,你可知道我昨夜第一次修炼,就已经能沟通天地,汲取灵气了,你说我是不是传说中的天才。” 胡兰儿看着刘玉麟那种惫懒的样子,不由轻声一笑道:“你呀,就会臭美,哪有自己这样夸自己的,也不嫌臊得慌。” 刘玉麟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从床上一跃而下,感觉到自己仿佛比以前利落多了,不由笑呵呵的道:“兰儿,你不是说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沟通天地吗,即便是那些高人,也是要几个月才能感受到灵气,那我一夜就能沟通天地,那还不是天才呢。” 胡兰儿自然也想不通,为何刘玉麟这么简单就能沟通天地,也只能归咎与刘玉麟天生异秉,但是却真心替刘玉麟高兴,望着刘玉麟兴高采烈,胡兰儿莞尔一笑道:“玉麟,你能一次沟通天地,这可是可喜可贺的事情,要不,我去街上买只鸡,再给你沽上一壶酒,给你庆祝一下。” 刘玉麟嘻嘻一笑,眼珠转了几转,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又要你受累了,咱也好好庆祝庆祝,我如今也算是修道之人了,等我修道有成,定然驾着飞剑,带你遨游天下。” 胡兰儿心中一暖,原来刘玉麟还记得当日之言,眼中一湿,扭头偷偷将眼泪拭去,却不曾被刘玉麟看到,转身便欲出去买些酒菜,哪知刘玉麟忽然叫住她,胡兰儿有些诧异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刘玉麟想做什么。 刘玉麟眼珠贼溜溜的一转,奸笑道:“还是不用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张来福家里,去看看那鬼怪究竟是何来历,顺便蹭上一顿好饭,也免得咱自己开火了。” 胡兰儿不禁莞尔,没想到留言咯的小算盘竟然打得这么精,不带说话,便被刘玉麟拉着奔出家门,二人一路悠悠哉哉的溜到张来福大舅哥的府邸之前,刘玉麟倒也不胆怵,上前将大门敲得‘哐哐’只响,刘玉麟大声喊道:“张老板,我是刘玉麟呀,你快来开门。” 此时已经是快晌午时分,本来张来福一家正要与大舅哥一家人一起进膳,哪知刚举起筷子,就听见有人将家门砸的震天响,再一听是刘玉麟的声音,虽然张来福一脸的不痛快,但是也不敢多耽搁,忙出去将门打开,看见刘玉麟陪笑道:“是玉麟兄弟呀,快进来。” 刘玉麟侧着身子朝堂屋望了一眼,嘿嘿干笑道:“哎呀,可真来得不巧,张老板正要吃饭哪,我还想让张老板领我去贵府邸看看呢,不知张老板有没有空。” 听了这话,张来福诧异的看了刘玉麟一眼,不解的道:“玉麟兄弟,你不是说晚上去吗,怎么着时候忽然说要去看看呢。” 刘玉麟脸色一板,嗤笑道:“张老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昨天是说要晚上去的,哪知忽然想起,还是白天去得好,这大白天的,阳气正盛,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这时候都会法力消退,这时候去看看,若是那恶鬼法力正弱,或许我就直接将它拿下,也免得晚上多费手脚。” 这话说得义正言辞,倒也有一番道理,张来福也偶然听人说起过,自然是点了点头,但是却迟疑的道:“玉麟兄弟说得倒是在理,只是这个时间我还没有将恶鬼所要的酒菜送去,那恶鬼这时候也不会出现,去了也是干等,倒不如过一会再去。” 话音方落,张来福微微一顿,笑道:“玉麟兄弟和弟妹还没吃饭吧。” 刘玉麟心中得意,却故作糊涂的道:“张老板问的这话,这抓鬼降妖,跟吃没吃饭又有什么关系,张老板问这干嘛。” 张来福苦笑了一下,陪笑道:“瞧玉麟兄弟说得,我的意思是钥匙玉麟兄弟和弟妹还没吃饭的话,倒不如在这一起吃个便饭,吃饱了稍事歇息,等到了时间再去,不是更好。” 刘玉麟心中暗笑,自己果然来的正是时候,当下恍然大悟的笑道:“张老板不说,我还真没觉出肚子饿来,这一说,肚子还真饿了,也好,听人劝吃饱饭,现在这里好歹弄一口,等吃饱了,张老板再领我去贵府邸看看情况。” 张来福嘴角抽了抽,陪着笑将刘玉麟与胡兰儿一起让进客厅,请在上座,刘玉麟也不客气,坐下便是一阵风扫残云,挑着饭桌上的鸡鸭鱼肉一顿猛吃,还不时给胡兰儿夹菜,张来福一家人虽然有些厌恶刘玉麟的吃相,但是有求于人,也不能说什么,索性停下筷子,看着刘玉麟吃。 张来福的大舅子更是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心中对刘玉麟能不能降住鬼怪颇感怀疑,但是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听街里街坊的传说,那刘玉麟的小媳妇确实是会法术。 酒足饭饱,刘玉麟打了个饱嗝,看了看天色,朝张来福道:“张老板,不知道现在离恶鬼来享用酒菜的时候还有多少时间。” 张来福看了看天色,沉吟了一下,道:“应该差不多了,我刚才已经命下人将酒菜送过去了,如今应该离那恶鬼出现的时候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就先去看看。” 刘玉麟拉着胡兰儿站起身来,朝张来福嘿嘿一笑道:“那就请张老板头前带路吧。” 三人一路直奔张来福的府邸,那是一座前后院子的一栋大宅,高屋建瓦,门口一对大狮子耀耀生威,足以看出张来福有多么富足,只怕用家财万贯来形容毫不过分,但是刘玉麟心中却是一阵腹诽,却不知这张来福剥削了多少老百姓,才能赚出这么一座大宅。 刘玉麟只是沉吟了一下,便于胡兰儿跟着张来福身后,小心翼翼的向内院摸去,三人如小偷做贼一般,猫着身子沿着墙角,一点一点的向朝里面走去,生怕被恶鬼发现。 张来福指了指前面那间屋子,低声道:“玉麟兄弟,那恶鬼应该就在那间屋里面,下人一般都是将那些酒菜放在那屋子里等着恶鬼来享用的。” 刘玉麟与胡兰儿点了点头,胡兰儿更是沉声道:“错不了,绝对是再屋子里,不过只怕不是什么恶鬼,要不然就这晌午的太阳就能让它魂飞魄散,这气息应该是什么东西成了精,出来弄点好酒好菜的,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妖怪。” 二人把头瞧眼的向屋里看去,透过半敞的房门,就看见一个头生双角,满身黢黑的怪物正坐在椅子上,尽情的享用着一桌子好菜,看上去足有一人半高,眼赛铜铃,满嘴的钢牙,看上去很是凶恶,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后偏偏拖了一个毛茸茸的尾巴,看的胡兰儿‘扑哧’笑了,转头正要与刘玉麟说话,却被刘玉麟给拦住,轻轻朝外指了指,低声道:“兰儿,出去再说,小心莫要惊动了那恶鬼。” 三人便有悄悄地退了出去,走在回去的路上,刘玉麟暗中将胡兰儿向后扯了扯,与张来福拉开几步,凑到胡兰儿耳边小声道:“兰儿,你觉得有把握降服那恶鬼吗。” 胡兰儿自然是知道刘玉麟的意思,不愿让张来福听到,变凑到刘玉麟耳边轻笑道:“玉麟,那哪是什么恶鬼,其实就是一只刚刚开了窍的狸猫,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对付它还不是小菜一碟,刚才便能将它拿下。” 刘玉麟闻言才将心放下,点了点头,快走了两步,对张来福笑道:“张老板,这样吧,那恶鬼看起来确实有些本领,我要回去准备些东西,否则只怕降不住他,不如张老板就是回去,等晚上你再来看我们降妖除怪,定然让张老板以后永享太平。” 张来福虽然看刚才二人鬼鬼祟祟的不知商量些什么,但是听刘玉麟这般说,也就将心放下,朝刘玉麟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玉麟兄弟了,晚上我在来看玉麟兄弟降妖除怪。” 当下,张来福便告辞离去,看着张来福走了好远,胡兰儿才有些不解的问道:“玉麟,你在做什么呀,就那狸猫现在便能回去将它拿下,不过易如反掌,干嘛还要准备什么东西,再说,我们有什么好准备的呢,我们可是什么也没有呀。” 第18章 降妖除魔 听胡兰儿的疑问,刘玉麟贼兮兮的笑道:“这兰儿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好比做生意,你一口就把自己的低价给人报了出来,那么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我们这番回去,好好准备一些用的东西,像什么宝剑呀,道袍呀,香烛黄表纸,糯米香炉等物,等完了事情,也好向张来福多要钱,要不然一看我们三下两下就把那狸猫给抓了,谁还愿意多给钱。” 胡兰儿看着刘玉麟那贼兮兮的样子,不由掩嘴而笑,对刘玉麟这般财迷转向的样子大感有趣,倒是刘玉麟被胡兰儿这一笑,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皮道:“对了,你说我要是去打那狸猫,不会反被狸猫所伤吧。” 胡兰儿摇了摇头,轻声笑道:“那倒是不会,虽然那狸猫开了灵智,但是也只是刚开灵智,根本还没修炼呢,根本就不会任何法术,这你自然不用担心。” 刘玉麟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皱起眉头道:“不对呀,那狸猫都能幻化恶鬼的摸样,应该有些法力吧,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呢。” 胡兰儿微微一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狸猫之所以能幻化,这本领却是天生的,只要开了灵智的狸猫,不用有什么法力,就能自由幻化样貌,这在我们妖怪之中,却是很罕见的,但是狸猫却很难修炼,很少见到能开了灵智的狸猫。” 刘玉麟听了胡兰儿的解释,不由得一阵坏笑,只把胡兰儿小的发毛,扯了扯刘玉麟的衣袖,轻声道:“玉麟,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刘玉麟嘻嘻一笑,伸手在胡兰儿的脸上拧了一把,然后一下抛开,奸笑道:“相公我有想到发财大计了,你就看着吧,嘿嘿。” 被刘玉麟沾了便宜,胡兰儿脸上一红,朝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看到,这才跺了跺脚,朝刘玉麟追了下去,一边撵一边娇声道:“你这个坏蛋,以后不能随便占我便宜,要不然看我怎么拾到你。” 话音方落,刘玉麟忽然不知为何一下站住身形,吓得胡兰儿忙两步感到刘玉麟身边,紧张的向四下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正要转头问刘玉麟怎么回事,哪知刘玉麟忽然探头在胡兰儿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怪叫着跑开了,边跑还边大笑道:“不占你的便宜还占谁的便宜,你不是我的小媳妇吗,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呵呵。” 胡兰儿捂着脸,羞的都不敢抬头,半晌才朝刘玉麟追去,娇声骂道:“讨厌,这是在大街上你都不知检点,让人看见了还不羞死人,让我逮到你,看我不拿针将你的最给缝上,你这个坏蛋,没皮没脸的家伙,别让我逮到你。” 二人边打边闹,消失在街角处,但是却没有回家,而是直奔杂货铺而去,在哪里大肆采购了一番,刘玉麟图便宜,到底没舍得买下那把宝剑,而是买了一把桃木剑,身上裹了一件杏黄道袍,头戴道冠,叫上穿了一双麻鞋,将桃木剑背在身上,左顾右盼,还真有些道士的样子,只可惜刘玉麟贼笑兮兮的样子却怎么看也不像个道士。 是夜,刘玉麟与胡兰儿直奔张来福大舅哥的府邸,拉上张来福,张来福终归是不十分放心二人,还是叫了几名壮实的仆人跟在身边,然后一帮人杀向张来福的家。 刘玉麟与胡兰儿便按照早已商量好的,将香案摆好,两边摆了一堆大红香烛,前面摆了一个青铜香炉,中间是一个盛满了糯米的碗,还压着几张黄表纸刻写的符箓,刘玉麟还特意买了一个阴阳八卦镜,因为他记得抱朴子便有这么一件法宝,想来仙客大侠或许都会有这么一件法宝才是,刘玉麟身穿道袍,背着桃木剑,手握阴阳八卦镜,倒还真有几分样子,刘玉麟自然不会害怕,这一个刚开灵智的狸猫罢了,况且就为了今晚,刘玉麟还特意从那本杂学上学习了一手,也是当时唯一他能学会的。 胡兰儿站在他的身边,却穿了一身刘玉麟的衣衫,打扮的就像一个小伙子一样,而身后便站着张来福和他的仆人,眼看着时辰将到,那恶鬼马上就要来了。 夜色越来越黑,无星无月,张来福的宅子离漆黑一片,唯有香案上那一对大红蜡烛跳跃着火苗,将众人的脸映的阴晴不定,众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恶鬼的到来,但是张来福与自家仆人却不似刘玉麟二人那般镇静,心里始终有些害怕。 戌时刚到,众人便感到一阵阴风,将红烛吹得左右摇摆,火苗就想要是灭了一般,吓得长老服与仆人差点惊呼出声,恨不得转头就跑,但是尽管腿肚子抽筋,却还是硬挺了下来,刘玉麟轻哼了一声,右手撮指猛的朝红烛一点,低声道:“定。” 那红烛就像真的被什么定住了,火苗不再摇动,到让张来福与仆人安心了不少,原来刘玉麟二人还真的会些法术。 就在这时,黑洞洞的敞开的大门那里,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众人望去,却正是那恶鬼,张来福惊呼了一声,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幸亏身后的仆人伸手扶了一把,才没丢人现眼,那恶鬼一步步走到众人面前,眼中也是惊疑不定,看看张来福与仆人,直接略过,再看看刘玉麟,也将心放下,只听刘玉麟高声道:“妖孽,今日本天师便要来拿你,还不快束手就擒,也免得本天师多费手脚。” 恶鬼望着刘玉麟,讥笑了一声,瓮声瓮气的道:“就凭你,我一个手指头都能摁死你,还敢出来耀武扬威,真是马不知脸长,哼。” 一边胡兰儿见恶鬼这般蔑视刘玉麟,心中自是大感不快,娇喝了一声道:“是么,那就要看看今夜谁不知死活。” 本来胡兰儿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气息,如今一说话,也就放开了气息,登时被那恶鬼察觉到,恶鬼本是狸猫所化,不过是仗着本身的幻化之术,被胡兰儿的气息一压,登时本能的感到了危险,惊呼了一声,转身便要逃走,却听刘玉麟大喝一声:“想走,门也没有,给我留下来受死吧。” 话音方落,胡兰儿双手一抖,一团火光罩向恶鬼,在恶鬼周围不下熊熊的火阵,将恶鬼困在里面,而刘玉麟也不示弱,大喝一声,掷出了阴阳八卦镜,悬在恶鬼头顶,那恶鬼惊疑不定,身子瑟瑟发抖,望着胡兰儿一脸的害怕,正要开口求饶,但是刘玉麟却不敢让他开口,否则还不被他说出胡兰儿的真实身份,朝胡兰儿一使眼色,胡兰儿猛地一指,低声道:“定。” 那恶鬼被当场定住,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出口,挣扎了几下,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向胡兰儿投来绝望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胡兰儿身为妖精,,却要帮着人类来杀自己,况且自己也不曾招惹他们,只不过是混口吃喝罢了。 刘玉麟朝胡兰儿轻笑了一声,便正正经经的,有模有样的,一边嘴中念念有词的不知嘀咕着什么,一边将香案上的糯米呀,符箓呀,一大把一大把的朝恶鬼丢去,嘴中还低声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给我现出原形来。” 只是刘玉麟本身却不曾有什么法力,那恶鬼自然不会现出原形,倒把刘玉麟气的一阵气馁,大感面上无光,低声骂了一句:“妈的,还跟小爷较上劲儿了,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话音方落,就在众人的惊叹之中,刘玉麟捋胳膊挽袖子,手持桃木剑,杀气冲天的朝恶鬼走去,但是刚一走进,就感觉到周围那火阵是在有些炙得上,回头朝胡兰儿挤了挤眼,道:“兰儿,你将火焰收了吧,待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胡兰儿点了点头,恶鬼被她定住了,刘玉麟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双手一招,将火焰收了回来,刘玉麟见再无阻碍,阴笑着望着恶鬼,让那恶鬼充满了绝望,不知道刘玉麟到底想要怎么折磨自己,心中大感惊惧。 就在张来福与众仆人以为刘玉麟要施展什么法术,将那恶鬼消灭的时候,刘玉麟忽然举起桃木剑,张来福心中一突,原来刘玉麟是要提剑将那恶鬼劈死,看来又要血染自家的府邸了,没想到刘玉麟竟要用这种最凶残的法子,将恶鬼除去。 但是张来福却想错了,就是胡兰儿也没猜到刘玉麟会这么做,刘玉麟一出手,就将众人惊呆了,提起桃木剑,猛的朝恶鬼抡去,铛的砸在恶鬼脑袋上,将恶鬼砸的一阵头晕,还不待恶鬼缓过神来,刘玉麟不停地抡起桃木剑砸向恶鬼,嘴中还低声道:“跟小爷较劲儿,看我不打死你。” 不知砸了多少下,让众人无语的事情发生了,刘玉麟手中的桃木剑,就这样被刘玉麟当成棍子使用,本来就是凡体的桃木剑,哪里经受得起这么摧残,终于在不知刘玉麟砸了多少下后,只听‘咔吧’一声,桃木剑竟然一下子断为两节,一时间众人都傻在那里,不知所错的看着刘玉麟,就是刘玉麟本人也是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19章 收妖为仆 场中一时鸦雀无声,众人都是惊讶的望着刘玉麟,这是怎么说得,怎么降妖除魔的家伙事儿就这样断了,其实刘玉麟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状况,要不然也不会上来这样用桃木剑抡那恶鬼,看着众人惊讶的样子,刘玉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干笑道:“嘿嘿,没想到这恶鬼脑袋还挺硬,竟然将桃木剑都给格断了,这恶鬼挺厉害呀,不过你们放心,没有了桃木剑,我还是能降伏妖魔的。” 说罢,刘玉麟转身怒视着恶鬼,低声道:“你这混蛋,竟然让我出了这么大的丑,看小爷怎么收拾你,否则难解小爷心头之恨,哼。” 众目睽睽之下,刘玉麟便干了一件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没了桃木剑,刘玉麟竟然猛的扑到恶鬼身上,抡起拳头,死命的朝恶鬼砸去,摆出一副当年在街头与人拼命地架势来,劈头盖脸的朝恶鬼打去,一副誓死不甘休的样子。 都不知打了多少拳,那恶鬼终于支持不住,现出原形来,赫然是一直小狸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趴在地上,动也动不得,其实胡兰儿的定身法早已过了时效,如今狸猫是真的动不了了,被刘玉麟打了个半死,换了谁也动不了。 见恶鬼现出了原形,刘玉麟这才拍了拍手,没在继续下手,站起身来整了整道袍,扶好道冠,指着狸猫‘呸’了一声道:“你早现出原形,也省得小爷非这么大力气了,真是找死的货。” 转身朝胡兰儿笑道:“行了,兰儿,那法器将这狸猫收了吧。” 胡兰儿嘴角抽搐了一下,从香案底下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笼子,走到狸猫身边,拎起狸猫装进笼子里,这就算是降妖成功了,可怜的看了一眼狸猫,造化出原形就是了,何必还要饱受一番殴打呢,被刘玉麟打得这么惨,出气比进气都多,只怕不掉了半条命。 刘玉麟笑嘻嘻的走到张来福面前,朝张来福贼笑道:“我说张老爷,如今妖怪已经收服了,你是不是该将银子给我了。” 张来福被刘玉麟的话一下子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原来妖怪是可以这样除掉的,看着刘玉麟贼笑兮兮的脸,张来福浑身一哆嗦,挤出一丝笑容道:“啊,是啊,是啊,妖怪给收服了,该给银子了,那这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你收好。” 说罢,从怀中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银子,递给刘玉麟,哪知刘玉麟接过,在手里掂了掂,再一次贼笑兮兮的朝张来福道:“这个,张老爷你看,刚才为了给你降服妖怪,我那桃木剑都折断了,这可是你亲眼看见的吧,那可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你看是不是再给加些银子,那桃木剑可是宝贝呀。” 听着刘玉麟的话,再看看刘玉麟那贼笑兮兮的样子,张来福都有种踹刘玉麟两脚的感觉,正要拒绝,哪知刘玉麟一看张来福的脸色,便知道不对,忙又跟了一句:“我说张老爷,你若是不再多给点银子,我那什么再去置办法器,要是万一将来你家再招什么妖魔鬼怪的,我那什么再来帮张老爷降妖除魔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来福苦笑着看着刘玉麟那张贼兮兮的脸,真想一巴掌抽过去,但是还是被刘玉麟最后那句话给说动了,自己这一次家里找了妖魔,难保以后就平安无事,若是和刘玉麟关系搞僵了,那以后还真麻烦,不就是几个钱吗,自己千万身价,还在意这几个小钱,从怀里有掏了掏,只摸出五十多两的散碎的银子,苦笑着递给刘玉麟道:“玉麟兄弟呀,我也知道你为了我损失了你的法器,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出门的时候确实挺着急的,也没带多少银子,就这五十多两,你看能不能凑合。” 刘玉麟伸手接过,干笑了两声道:“瞧你说的,咱街里街坊的,还能为了这点事计较不成,就这么多吧,也勉强可以再置办一件法器。” 莫说张来福看着刘玉麟有气,就是胡兰儿都甚觉得丢人,刘玉麟这幅嘴脸着实让人看了生气,胡兰儿伸手扯了扯刘玉麟的衣袖,低声道:“好了玉麟,咱也该回去了。” 刘玉麟‘啊’了一声,看了看胡兰儿,转身对张来福笑道:“好了,张老爷,这妖魔也已经收服了,你以后也可以安枕无忧了,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说罢,拎起关着狸猫的笼子,与胡兰儿一前一后的朝外面走去,看着刘玉麟离去,张来福不由松了口气,高声道:“玉麟兄弟呀,以后有时间来玩。” 刘玉麟应了一声,便于胡兰儿消失在黑暗之中。 二人匆匆赶回家,胡兰儿将灯掌上,二人便守着狸猫研究该怎么处置这家伙,只是胡兰儿倾向与将狸猫放归山林,毕竟能开启灵智,对于动物来说并不容易,只要狸猫答应以后不再出来惹是生非,何必多伤一条性命呢。 刘玉麟点了点头,盯着狸猫看了一会儿,把狸猫看的心理发毛,却听刘玉麟干笑道:“也是,你说这狸猫个头这般小,估计这就是剥了皮也卖不了俩钱,熬锅汤吧,怕是狸猫的肉是酸的,肯定不好吃,不过放了它确实不行。” “怎么,”胡兰儿怔了怔,一脸疑惑的看着刘玉麟。 刘玉麟贼笑兮兮的看了胡兰儿一眼,拉起胡兰儿的小手,轻轻抚摸着,道:“兰儿,你说这些日子,你一直忙活着家里的这些琐事,本来白嫩嫩的小手,现在都快起茧子了,都让我看着心疼,这些活那是你干的。” 胡兰儿被刘玉麟拉着手,轻轻撤了撤,却没撤回来,脸色微红的白了刘玉麟一眼,娇声道:“还说呢,既然是心疼我,怎么也不见你帮我干点什么呀。” 刘玉麟干笑了两声,挠了挠头道:“瞧你说的,好想我像个负心汉似的,这样吧,我们将狸猫留下,一方面也好看着它,不让他惹是生非,另一方面,恩,咱们家也是缺少了一个扫地做饭的人,就让狸猫平时给咱们家扫地做饭吧。” 刘玉麟贼笑着看着狸猫,示意胡兰儿解开狸猫的定身法,胡兰儿会意,伸手一点,将狸猫身上的定身法给结了开来,只听刘玉麟冷笑着道:“我说狸猫,我刚才的话你可听见了,你自己说是愿意留下来,还是想让我将你剥了皮炖锅汤呢。” 狸猫听了这话,差点直接晕过去,但是刘玉麟那一顿暴打,却让它记忆犹新,对刘玉麟是极其惧怕,小心的朝胡兰儿靠了靠,嘀咕道:“瞧你说的,我有的选择吗。” 刘玉麟嘿嘿笑了两声,讥笑道:“怎么没有选择,我不是给了你两条路走吗。” 狸猫小心的看了刘玉麟一眼,道:“你这是给人选择吗,要么就待给你做仆人,要么就待给杀了熬汤,那不是逼着我给你当仆人吗。” 刘玉麟盯着狸猫看了一会儿,忽然转头对胡兰儿笑道:“兰儿,我看着狸猫也是不愿意给咱们干活,也是,何苦逼他呢,这样吧,你去烧水,今晚就炖狸猫肉吃。” 胡兰儿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刘玉麟,沉声道:“玉麟,你还真想将这狸猫给炖了呀,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动物能开了灵智也不容易,你就饶了他吧。” 刘玉麟这一句话让狸猫心惊肉跳,求饶的向胡兰儿看去,哪知胡兰儿凝望着刘玉麟半晌,还是叹了口气,依着刘玉麟的意思,站起身来向外屋走去,狸猫一见胡兰儿也不肯庇护他,心中一惊,忙大声道:“别,我愿意,我自然是愿意侍奉二位,谁说不行我也不干呀。” 刘玉麟轻笑了两声,对胡兰儿道:“兰儿,你说这狸猫是不是贱骨头,跟他好言好语的说吧,他代答不理的,非带死到临头才愿意。” 胡兰儿摇了摇头,看了狸猫一眼,有朝着刘玉麟笑道:“你什么时候跟他好言好语的说过了,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吓唬它,好了,既然它答应了,你就别再为难他了。” 转头看着狸猫,轻声安慰道:“你也别真上心里去,玉麟可并不是那种坏人,你若是跟着我,我就教你修炼之道,也不会让你跟在我们身边白忙活的。” 狸猫心中对胡兰儿的话很是腹诽,心道还别往心里去,哼,都是一丘之豹,别听胡兰儿说得好听,刚才不知道谁听了刘玉麟的话,还要出去烧开水,打算炖一锅狸猫肉呢,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而且胡兰儿还说要交给自己修炼之法,当下焦急地道:“真的,你真的教我修炼之法,那我可就真心真意的给你们当仆人了。” 刘玉麟对狸猫这话大感不满,冷哼了一声,将狸猫给吓得一哆嗦,陪笑着站在那里不敢动弹,只听刘玉麟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你以后留在我这了,那就带给你起个名字,总不能就叫你狸猫吧,起个什么名字呢,你是狸猫,那就姓李吧,叫,恩,叫李存茂吧,你觉得怎样。” 第20章 惊闻五通神 就这样,狸猫起名叫李存茂,化作一名老仆人留了下来,平日里就是扫地做饭,收拾家里的事情,胡兰儿倒也不曾食言,真的将修炼之法教给它,李存茂白天干些家务活,晚上就汲取日月精华,开始修行无上****子倒也过得蛮充实的。 但是李存茂也有不顺心的事情,就是三五不时的利用率会欺负他,若是那件事干得不好,就会被刘玉麟冷嘲热讽,甚至于被刘玉麟踢上两脚也是常有之事,本来李存茂还指望着胡兰儿能护着他,哪知胡兰儿根本就是与刘玉麟一丘之豹,凡事不管对错,总会听刘玉麟的,莫说护着他,就是那次挨打他想逃跑,刘玉麟只要叫她出售,别看胡兰儿嘴上说些劝慰的话,但是手底下却不含糊,准会按照刘玉麟的话去做,每次都是自己一边被打一边听着胡兰儿的劝慰,这让李存茂很是烦闷,时间久了,只要刘玉麟想要打自己,李存茂索性就干脆不跑不动,任由刘玉麟动手,反倒是让刘玉麟大感无趣,很多时候懒得再欺负他,倒是让李存茂少了很多麻烦,只是李存茂打心里惧怕刘玉麟。 而刘玉麟仗着自己如今也会两手法术,一边出去继续坑蒙拐骗,混些银两好过日子,一边修行,倒是对修行很认真,进境也是着实不慢,这还多亏了当初抱朴子曾给刘玉麟服侍过无极续命丹,那可真是一等一的仙丹呀。 虽然刘玉麟没有功法可以真正的修行,但是日积月累,灵气沉入气海,身体倒是一天比一天强壮,精气神特好,曾来都不会生病,而且力气也大了不少,因为没有功法,刘玉麟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索性去了一家镖局,花钱从一位老镖师哪里学了一套拳脚,对兵刃也学了不少,而且最令刘玉麟欣慰的是,因为自家修习吐纳之法,气海灵力繁盛,即便对一些法术也能扛得住。 如此时光,转眼就是大半年过去了,眼看就要过年了,虽然手底下还有不少银两,但是刘玉麟却还是想多赚点银子好过年,这一日,刘玉麟应约去城外一个村庄给人捉拿恶鬼,接过刘玉麟去了一看,却不过是一个小鬼附身罢了,虽然不曾修炼,但是却也学会了不少当初抱朴子送给自己的那本杂学上的东西,对付一只鬼魂那还是手到擒来。 手里掂着从那大户人家得来的三十两银子,刘玉麟心满意得的一边朝宁德城走去,一边哼着小曲,如此简单就赚了三十两银子,看那老财痛快的样子,刘玉麟心中还很懊悔,怎么就不知张大一点嘴,要上五十两,想来那老财也不会不给。 心里正胡思乱想着,老远就看见在径山寺面前,围着一帮人,唧唧咋咋的老远就听得见,刘玉麟一见有热闹可看,嘿嘿一笑,将银子揣在怀里,人便大步朝径山寺走去,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对这径山寺可是厌烦的紧。 刚一走近,就听周围的人叹着气道:“可怜呐,这么大的年纪,大老远的来了,偏偏寺里的大师还帮不上他。” 旁边的人也应和着,对这事都表示很同情,刘玉麟看看周围的人,使劲儿挤进人群,就发现一个老汉正坐在地上,默默地抹着泪,看上去好不凄惨,刘玉麟伸手扯了扯身边的人,问道:“这位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老汉怎么坐在这里哭呀。” 那汉子扭头看了刘玉麟一眼,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这老汉本是七十里外的汉阳府的人,家就住在驷马河边上,打去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五通神,占据了驷马河,开始还只是让他们供奉牲口,但是打上一个月开始,就变本加厉的,却非要他们要人祭,还要用大姑娘,你说这不是不让人活吗,周围几个村子的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不供奉了,哪知就惹恼了那五通神,不但鼓起河水淹没了许多庄稼,还趁机掠走了一个大姑娘,听说几天后,有人在驷马河上发现了那姑娘的尸体,被那五通神啃的少了大半,真是惨绝人寰那。” 刘玉麟一呆,心中也满是愤慨,对老汉那几个村子的遭遇满心的同情,但是却不解的问道:“打个,可是就算是这样,这老汉干嘛跑到这径山寺门口来哭呀。” 那汉子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其实这老汉是几个村子选出来的,几个村子凑了二百多两银子,打算来这径山寺请位大师前去降妖除怪,将那可恶的五通神除去,但是没想到来了这径山寺,在这里苦苦哀求了好几天了,寺里的大师傅就是不肯去,这不是老汉觉得难过,才在这里哭泣,都已经好几天了,听人说,这两天连饭都吃,甚至都没喝口水,可惜寺里的大师傅却连见也不肯见,哎。” 哪知刘玉麟一听这话,想起半年前,自己就是信了这径山寺的大和尚,才差点被恶鬼夺去了性命,再看看老汉一个坐在地上哭的那般伤心,气就不打一处来,呸了一声道:“这径山寺的大和尚就会骗人,根本就不是好东西,还什么出家人呢,说什么慈悲为怀,根本就是骗人的,平日了香客供奉了那么多香油钱,真有事了就成了缩头乌龟了,呸。” 哪知话音方落,便发觉周围的人看向他时,俱是眼光不善,便是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汉子,也退到一边,冷冷的看着他,刘玉麟这才想起。这些人只怕大部分都是佛教的信徒,自己在他们面前,日次诋毁径山寺的大和尚,那可只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自己这是找死呀,不由干笑了两声道:“诸位,先别激动,我说这话可是有根据的。” 说罢,还要在说点什么,却听人群中有人沉声道:“小子,你若是再敢诽谤寺里的高僧,可别说我们以大欺小了。” 刘玉麟一惊,没想到人群竟然如此激动,忙争辩道:“诸位可还记得半年前城北乱坟岗闹鬼的事,那次可是死了不少人,我就是那次逃得性命的人,这件事诸位可应该知道吧,我可不是胡说,那次寺里的大和尚可是去除过鬼的。” 刘玉麟这一番话,都是让有些人记起了那件事情,当下便有人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情,听说寺里的师傅去哪里除过鬼的,可是当天晚上就又死了不少人呢。” 刘玉麟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只要有人帮着自己说话,那就不怕了,若真是因为自己说上两句话,就被这些人给打一顿,也忒让人窝心了,干脆趁热打铁道:“我就是那天白天看了大和尚去降妖除怪,才与人打赌,晚上去那乱坟岗上的,结果差点就把小命扔哪里了,幸亏有人相救,否则还真没机会站在这里与诸位说话。” 这次刘玉麟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话音方落地,就听有人愤恨的道:“胡说,我看你还真是讨打,寺里的大师傅那可都是有修为的高僧,岂容你这样胡说。” 说罢,就见一名壮汉向自己走来,身边还跟着好多人,显然是想暴打自己一顿,刘玉麟心中一惊,便向脚底抹油,哪知一转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也站满了人,眼光不善的望着他,这可如何是好,刘玉麟心中一转,不由计上心来,大声道:“诸位,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那除妖降怪的大和尚,定是有人冒充径山寺的大师傅骗钱的,诸位可要好好查上一查,决不能让人将径山寺的名声给毁了呀。” 这话一出,倒是引起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就是本来想要打他的那个壮汉,也停下了脚步,其实壮汉也曾听说过那件事情,但是他就是不相信,如今听刘玉麟这么一说,倒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脑门,惊声道:“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定是这样,肯定是有人假扮了大师傅出来骗钱,这小兄弟说得果然有道理。” 刘玉麟长长地吐了口气,看来这一关是过去了,也不敢在乱说话,虽说自己有一身的功夫,可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真要是被这些人围住,自己又没胆子杀人,就算是皮糙肉厚的,只怕也要被人打个半死,那可真是不值得呀。 见众人不再理会自己,刘玉麟悄悄地走到那老汉身边,低声道:“大叔,你也别哭了,有啥事哭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先去我哪里,我帮你介绍一个高人,去替你除了那五通神。” 那老汉本来对身边的事情毫不关心,只是难过的自己一个人抹泪,听到刘玉麟的话,不由打住哭声,疑惑的望着刘玉麟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可真能给我找到降妖除怪的人。” 刘玉麟点了点头,看着老汉,不由想起当年一直帮助他的程伯,他就是看不得别人遭罪,其实刘玉麟也不是打算去找别人,满打满算也就认识抱朴子一人,可是却是根本无从寻找,再说求人不如求己,刘玉麟打算与胡兰儿一起,去帮老汉剪除那五通神,虽然自己心中没底,但是不要忘了刘玉麟自小就胆大包天,再者胡兰儿也是真会一些法术,加上自己这半年多来,修习武术,每日行吐纳之法,想来也能帮得上忙,也许还能将那五通神除去呢。 第21章 大丈夫有所为 刘玉麟领着老汉朝宁德城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劝慰老汉,再次听老汉将其家乡发生的事情,刘玉麟都是替老汉默然神伤,听老汉自我介绍,老汉名叫李启山,家住汉阳府五水镇七里庄,原本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子人,生活虽然清苦了一点,但是也还是能勉强度日,并不曾饥荒,但是自从那五通神来了,连年来的祸害,庄稼欠收,根本就不够吃穿,去年儿子因为没了粮食,便去驷马河捕鱼,哪成想不知怎的惹恼了五通神,掀起一个大浪,便将李老汉的儿子给淹死了,因为失去了家里的劳动力,便更是没有吃喝,结果老伴活活就给饿死了,一起饿死的还有自家的小孙子,好在还留下一个孙子和孙女,否则也就没了活下去的意思了,也可为被五通神给弄得家破人亡了,说到这不胜唏嘘,还告诉刘玉麟,向他们家这种情况,附近几个村子也不在少数,听得刘玉麟极是愤怒。 二人边走边聊,一路上刘玉麟不停地劝慰李老汉,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宁德城,一见刘玉麟,那守城的士兵便笑道:“这不是玉麟兄弟吗,不知这是又去哪捉鬼去了,看来肯定是有弄了不少钱,不知兄弟那天请哥哥们喝酒呀。” 刘玉麟干笑了两声,对士兵露骨的敲诈确实无可奈何,毕竟刘玉麟得罪不起他们,干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塞在士兵手里,低声道:“张大哥,你瞧你说的,兄弟什么时候忘过你似的,不过这几天兄弟怕是没时间请各位哥哥喝酒了,你就拿着这二两银子,叫上诸位哥哥,替小弟做个东吧,张大哥可不要嫌麻烦呀。” 见刘玉麟如此上道,姓张的士兵笑了,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自己是个什长,一个月才一两六钱银子,这小子倒真是大方,出手就是二两银子,看来还真是发达了,自己倒是常听人说起过,不过既然这小子这么上道,自己以后倒是要多照顾照顾他,也不能白拿人家的钱吧,看了刘玉麟一眼,笑道:“怎么兄弟,还是一起坐下喝几杯吧,这个东还是你来做呀。” 说罢,便要将银子塞在刘玉麟手里,哪知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将银子有塞了回去,叹了口气道:“张大哥,你就别见外了,这几天兄弟我真没时间,你就先帮我做个东,以后有了时间我在叫上诸位哥哥,咱们在好好喝上一顿。” 那姓张的士兵见刘玉麟说得煞有其事,也就不再多说,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兄弟有事,那就不多说了,这次就先谢谢兄弟了,你去忙吧,等有时间就来找我,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当哥哥的帮忙,就尽管别客气,招呼就行。” 刘玉麟笑道:“放心吧,张大哥,若是真的有事,我一定不会忘记张大哥的,倒是只要张大哥不嫌麻烦就行了。” 看着刘玉麟与张老汉渐渐远去,姓张的士兵掂了掂手中的银两,朝旁边的士兵笑道:“兄弟们,等一会换了班,咱就去悦来酒坊喝个痛快。” 众兵士自然是轰然应诺,姓张的士兵心里还掂量着,吃一顿酒也不过花费一两多银子,自己还能捞上将近一辆银子,看来以后还要多和这个整天骗人小子走动走动,听说这小子每次帮人捉鬼,都会糊弄上几十辆银子,如此看来果然不假。 走在回家的路上,刘玉麟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刘玉麟心中略感不安,感觉自己就像被饿狼盯上了一样,心里转了无数念头,但是却根本没点头绪,不由嘀咕道:“是谁这么惦记我呀,不过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不会是那个王八蛋想算计我吧,以后可待小心点了。” 那张老汉自然听不清刘玉麟嘀咕的是什么,但是刚才兵士的话倒是让他心中很是激动,看来这小兄弟人虽然小,但是好像经常替人降妖捉鬼的,一开始来的时候,自己还只是抱着聊胜于无的想法,径山寺不管自己,让张老汉几乎绝望了,而刘玉麟的出现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虽然刘玉麟看上去有些不着调,但是他也说帮自己找一个师傅的,咽了口吐沫,张老汉犹豫的问道:“小兄弟,难不成你也会降妖捉鬼的手段。” 刘玉麟被张老汉问的不由一怔,随后明白过来,先是点了点头,后是摇了摇头道:“算是吧,不过道行不精罢了,老伯,你放心好了,定会有人帮你的。” 张老汉猛的涨红了脸,使劲摆着双手道:“小兄弟,你别多想,我不是信不过你,我只是惊讶,你这么点岁数就有本事能降妖捉鬼,当真是了不得呀。” 刘玉麟哈哈一笑,看着张老汉道:“您也别夸我了,我自己还不知自己吗,平时也就是仗着还会两手骗点钱花,真要说什么,我也没什么本事,也只能对付些没什么道行的孤魂野鬼,其实还是我家兰儿更有神通,我就是领你去见我家兰儿的。” 张老汉一怔,怎么听着名字倒像个女孩子呢,但是却不敢问出自己的疑惑,害怕将刘玉麟给惹恼了,若是那样不肯帮自己了,那自己还不待找个墙撞死算了,见刘玉麟说得兴高采烈,尽管心中疑惑,还是陪着笑与刘玉麟说话。 不多时,二人便赶到刘玉麟家中,一听刘玉麟回来,李存茂忙将门打开,对着刘玉麟点头哈腰的道:“少爷回来了,快进去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咦,这位是——” 张老汉正要与李存茂打招呼,自行介绍自己,但是却听刘玉麟哼了一声道:“你管的还挺宽,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说罢,刘玉麟领着张老汉走进屋里,本来正做着等刘玉麟回来一起吃饭的胡兰儿,一转头看见刘玉麟还领着一个老汉,见自家来了客人,忙站起身来,迟疑的道:“玉麟,这位老伯是——” 刘玉麟拉着张老汉坐下,朝胡兰儿笑道:“兰儿,还是边吃边说,这老伯可是说来话长了,一时片刻也说不明白,来,先吃着。” 一边吃饭,刘玉麟一边将张老汉的遭遇给胡兰儿说了一遍,到让胡兰儿生出无限同情,只是张老汉却一直心中没底,看着小姑娘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难道还真有什么道行不成,自己不会真的被刘玉麟给骗了吧,心中惊疑不定。 听了刘玉麟的介绍,胡兰儿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尽管很是同情,但是心中却很犹豫,沉吟了半晌,胡兰儿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玉麟,你说的我已经听明白了,只是这五通神,一般来说都是成了精的妖怪所化,栖身在水中的多半是鱼蛇一类的精怪,能鼓起河水淹没那莫大地方的妖怪,定然是手段不小,只怕我们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 刘玉麟本来吃的正高兴,还给张老汉夹着菜,听胡兰儿一说,刘玉麟不由一呆,他知道现在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听了张老汉的遭遇心中同情,打定主意帮张老汉,可是根本没想那五通神的事情,如今听胡兰儿说起,不由挠了挠头皮,苦笑道:“这我倒是没想,不过就算是那五通神法力高强,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你也听说了,那几个村子现在究竟有多么惨,难道你就不揪心吗,有道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一趟终究是要去的,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听刘玉麟说得这般决绝,胡兰儿点了点头,只要刘玉麟要去,即便是真的不敌五通神,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块,对刘玉麟的想法,尽管胡兰儿还是反对,但是却还是会找刘玉麟的意思去做,这一点,一旁吃饭的李存茂确实深有体会,不管对错。 听了刘玉麟的话,倒是把张老汉感动的不行,热泪盈眶的道:“小兄弟,你真是好人,我代表我们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可要好好谢谢你了。” 想了想,咬了咬牙,从怀里取出临来时几个村子凑出来的二百多两银子,放在刘玉麟面前,苦笑道:“小兄弟,这是我们几个村子一起凑得,不过我们那里穷,也只能凑出二百多两,还希望小兄弟不要嫌弃才是。” 刘玉麟将银子拿在手中掂了掂,叹了口气,还是将银子放回张老汉面前,摇了摇头道:“张老伯,我帮你也不是为了银子,再说我们家也不缺这些银子,平时帮那些有钱的人家抓鬼,那次不混上个几十两银子,若是缺钱了,我自会去那些老财家里骗点回来花,只要是穷苦人家我都不收钱的,帮你只是我想帮你罢了,我小时候是吃把家饭长大的,也算是在报答这份恩情吧。” 话说的虽然平平淡淡,确实掷地有声,旁边的胡兰儿望着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神采,从来都是爱财如命的刘玉麟,竟然能放弃钱财,倒是真让他想不到,当初自己只是感恩,刘玉麟能舍身忘死的救自己,胡兰儿才死心塌地的跟着刘玉麟,但是其实心里也很厌烦刘玉麟视财如命的样子,没想到刘玉麟竟然也有这样英雄豪迈的时候,这让胡兰儿心中充满了柔情。 第22章 金蛇郎君 第二天,刘玉麟便于胡兰儿一起随张老汉动身,直奔汉阳府五水镇而去,临走嘱咐李存茂看家,李存茂拍着胸脯向刘玉麟保证,一定会看好家的,哪知这一去,再见时竟然已是好七八年过去了,到让李存茂望穿秋水,好一番等待。 从宁德此去汉阳府五水镇足有七十多里路,张老汉也舍不得雇车,害的刘玉麟与胡兰儿也只能不行跟着张老汉,好在二人一个是身体强健,一个是妖怪成精,谁也不在乎这点路程,但是为了照顾张老汉,却不得不慢慢前进,本来一天的路程,三人却足足走了两天,这还是二人路上总是搀扶这张老汉,要不然只怕两天都到不了。 终于在第三天刚过晌午,三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五水镇,在刘玉麟的坚持下,三人找了一家小饭馆,打算吃点东西在赶路,这小饭馆便是正靠着驷马河,刘玉麟一边等着上饭,一边看着七八丈宽的驷马河水蜿蜒向南方流去。 等小二端上饭来,刘玉麟乘机问店小二道:“小二哥,可否问一下,听说附近闹五通神,不知这两天可有什么动静,我们想乘船过河去亲戚家,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听闻此言,小二脸色一变,朝驷马河望了一眼,沉声道:“小哥,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过河的好,这两天已经有三艘船被那五通神掀翻了,听说死了十多个人呢,昨天还水淹了成王庄,好在是大白天没有死人。” 话才说到这,就听见掌柜的使劲儿咳嗽了一声,吓得小二一缩脖子,忙低声道:“三位先吃着,我还有活儿要忙,小心那。” 说罢,转身离去,张老汉摇了摇头,看着刘玉麟苦笑道:“小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五水镇最大的船行就是这离得掌柜家开的,他自然不肯让小二胡乱说话。” 三人也不再多说,匆匆吃完了饭,刘玉麟便抢先结了帐,张老汉本来还要争执,但是刘玉麟笑道:“张老伯,你要是还要我帮忙就不要说什么了,听我的就是了。” 既然也没别的事情,三人也就不再五水镇逗留,径自本着张老汉的七里庄而去,也不过十二三里路程,三人也是挺了半天才赶到七里庄,只是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将要擦黑的时候,村里的人一见张老汉回来了,就听有人招呼,登时村里火光通明,所有的人,扶老携幼的赶到村口,来迎接张老汉,本来以为张老汉回来定是请来了大师傅,没想到一看竟然是两个少年,还有一个是个女孩子,不由得乡亲们大失所望,更有心急的人问道:“张伯,你不是去请径山寺的大师傅去了吗,怎么就领回来两个少年郎呢,你不会根本没有请回来吧。” 张老汉苦笑着望着四下的人们,叹了口气道:“不瞒诸位庄乡说,我是去了那径山寺,只是寺里的和尚不肯管我们的事情,幸亏这两位少年,愿意帮我们,否则都不知怎么办了。” “那怎么行,那五通神那般厉害,你就叫了两个少年郎来,叫他们去,那还不是多害两条人命吗,我说张伯,就算是跪下去求,你也该将径山寺的大师傅请来呀。”便听人群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嚷嚷着,显然是对张老汉就交了两个少年,感到心中不满。 听那青年说这话,刘玉麟却满心不是滋味,不等张老汉替他们解释,高声道:“诸位乡亲们,你们也不用担心,有道是没有三分三,也不敢上梁山,既然我们敢来,就是有所依仗,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能除妖,但是也绝对比径山寺的那些和尚强。” 说罢,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既然大家并不相信我们,不如还是我们先去探探情况,然后明天就去捉拿那五通神,给诸位解忧。” 话音方落,刘玉麟转头望着胡兰儿道:“兰儿,要不然我们先去探一探情况,然后回来在吃饭,好不好。” 胡兰儿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道:“要不你现在这里等我,我自己一个人先去探探情况。” 刘玉麟一怔,知道胡兰儿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心中一暖,拉着胡兰儿的手道:“也好,不过你不能与五通神动手,看看情况就回来,放心吧,我既然敢来,就有准备,我可有宝贝,保证让那五通神吃大亏,呵呵。” 胡兰儿也不是很相信刘玉麟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看了刘玉麟一眼,轻轻一闪,卷起一股阴风,驾着一股黑云便往驷马河赶去,不过片刻,便已经赶到驷马河,将身形落在驷马河旁,胡兰儿仔细的打量着驷马河,这驷马河便是长江的一条分流,长不过几百里,但是却宽七八丈,江水虽然湍急,但是却很清澈,能看得见鱼儿在水中游,真没法想象如此清凉的一条河,竟然有妖怪在水中栖息。 胡兰儿小心的躲在一棵树后,凝望着湍急得河水,心中却已是没了主意,总不能在这里这么一直等着吧,还不知那妖怪极是才能出没呢,等的时间长了,只怕刘玉麟会在村里等的焦急,心中转过许多念头,便有了计较,突然双手一抖,一团火光便在手间跳跃,胡兰儿朝河中一抛,那团火光便没入驷马河中,然后在河中沉下去猛的一声炸了开来,传出一声闷响。 其实胡兰儿神威狐狸,却是当年火玉狐狸之后,就是人间长说得火狐狸,身为火狐狸,自然修炼的是三味真火,只是胡兰儿修行才不过三百多年,根本不曾修成三味真火,如今放出的只不过是普通的凡火,饶是如此,此火也是众多妖物的克星。 一声闷响过后,胡兰儿便减去气息,幻化成一株小树,藏在大树的阴影里,注视着驷马河,果然,正如胡兰儿所想,一道身影从驷马河中冲出,口中还骂骂咧咧的:“那个不知死活得东西,敢来你家爷爷地头上撒野。” 待人影落下,胡兰儿仔细望去,却是一个面白无须,身形瘦长的男子,脸色阴沉,看上去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胡兰儿却是不能看出这妖怪究竟是什么变化的,也就是说这妖怪定然要比胡兰儿道行高深,绝不是胡兰儿可以力敌的,但是胡兰儿心中却也放下心来,因为虽然看不出妖怪的道行深浅,但是既然居住在水中,便证明妖怪定然是水性的妖怪,胡兰儿的火焰却是能克制那妖怪不少。 那妖怪向四下望去,却找不到刚才释放火光的人,心中不由大怒,却也猜到那人肯定就藏身在周围,虽然不知道来人想要干什么,但是刚才的气息,却能分辨得出来,来人应该是同属他们妖怪一族,绝不是人间的修道之士,只是来人不现身,却让它感到不安,该不会是来谋夺他的这个地盘来的吧,要不然来的这妖精试探自己做什么。 那妖精沉吟了半晌,眼光凌厉的扫了四下一眼,高声道:“来的是哪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不管所为何来,你我同属妖族一脉,倒也不妨与我金蛇郎君聊上一聊。” 但是话是说了,许久却不曾见有人出来,金蛇郎君冷哼了一声,沉声道:“哼,藏头露尾,岂是好汉所为,既然有胆子捣乱,难道就没胆子现身出来,想打爷爷就陪你好好斗上一场,想说,那就出来,说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但是任凭金蛇郎君如何说,就是不见有人出来,倒是让金蛇郎君没了脾气,干脆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要朝驷马河没去,哪知就在临近水面的时候,忽然又是一团火光朝他袭来,也亏得金蛇郎君法力高强,反手一掌,一道水箭迎向火光,水箭与火光撞在一起,发出轰然一声作响,登时水箭被蒸成一层水汽,但是火光也被水箭熄灭。 这一下气的金蛇郎君破口大骂:“那个孙子,这般无赖,有种的就出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别总是藏头露尾躲在暗处,什么东西,不敢出来就给我快滚。” 但是饶是金蛇郎君这般大骂,也不见有人出来,胡兰儿自然是不会现身的,毕竟她是来探查情况的,再有自己也不是这金蛇郎君的对手,所以任凭金蛇郎君怎么骂,胡兰儿也不为意动,只是藏在大树后面,仔细的盯着金蛇郎君。 骂了半天,金蛇郎君也觉得没意思了,知道暗处的人是不会现身了,干脆小心的潜入驷马河,不复现身,直道此时,胡兰儿才从大树后面现出身形,略一迟疑,驾起一股阴风,朝七里庄而去。 刘玉麟焦躁的走来走去,一屋子人都被刘玉麟转的眼晕,但是也知道刘玉麟等的心焦,此时胡兰儿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但是却还不见回还,别说刘玉麟了,就是在场众人都替胡兰儿攥了一把汗,本来还见着两个少年郎,心中并不相信刘玉麟二人,但是刚才见胡兰儿施展法术离去,心中对二人已经很是信任,在听张老汉说起经过,众人就差将二人当做活菩萨供着了,只盼着二人能替他们除去五通神,还他们一个清平的日子。 第23章 除妖 夜色渐深,一轮弯月斜挂在柳梢,初春的夜里还是很冷的,众人为了取暖,便在张老汉家中点了一盆子炭火,倒也省得在点灯了,红彤彤的火光,不时跳跃着,映的刘玉麟的脸色阴晴不定,正如刘玉麟此时的心情一般,牵挂着胡兰儿,忽然有些后悔,怎的就让胡兰儿自己一个人去冒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不要悔恨死了。 月色当空,清冷的夜,忽然从远处卷来一股阴风,径自冲入张老汉的院子里,便见人影一闪,胡兰儿已经显出身形,轻盈的落在院子里,刘玉麟在屋中仿佛有了感应一般,心中猛地一震,忙转身开门冲了出去,见到胡兰儿心中大定。 拉着胡兰儿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遍,刘玉麟欣喜的笑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兰儿,你没什么事吧,我都担心死了。” 看着刘玉麟真切的眼神,胡兰儿心中一暖,知道刘玉麟是真的牵挂着自己,不由朝刘玉麟身边贴了贴,轻声道:“我没什么事情,根本就没和那妖怪交手,不过也全探查清楚了,走吧,我们还是进屋说话,外面还真有些冷呢。” 说罢,拉着刘玉麟走进屋中,一进屋就被众人围住,七嘴八舌的围着胡兰儿道:“怎么样姑娘,那是个什么妖怪,你们能把妖怪除去吗。” 有的人干脆问道:“姑娘,你可是直接将那五通神给杀了。” 其实大家伙也知道那五通神并不是善茬子,但是心中的迫切,恨不得一下子就将五通神给杀了,好过几天平平安安的日子,不用每天都担心受怕的过日子,不过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却听见胡兰儿道:“诸位乡亲,哪有那么容易呀,不过我却将情况摸清楚了。” 众人的话一下子熄了下去,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听胡兰儿说没有杀死五通神,登时没了说话的兴趣,张老汉的屋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只是默默地望着胡兰儿,等待着胡兰儿说话,刘玉麟扯了扯胡兰儿的衣袖,轻声道:“兰儿,你将你探查的情况给大家伙说一声。” 胡兰儿点了点头,略一沉思,朗声道:“我去过了那驷马河,使了点小手段,将那五通神引了出来,自己便躲在一边观察情况,那五通神确实一条蛇精,不过我看那蛇精法力不低,只怕我不是他的对手,好在我的火焰还能克制他一些,但是要想杀他,难呀。” “是条蛇精,”刘玉麟惊呼了一声,心念一转,有些不确定的问胡兰儿道:“兰儿,听说凡是蛇就会怕雄黄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胡兰儿点了点头,不知所以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刘玉麟为什么忽然想起问这些,哪知刘玉麟却喜滋滋的笑道:“这就好,既然知道他是蛇精就好办了,明天我就去五水镇上去买点东西,也好对付这个蛇精,定要让它魂飞魄散。” 既然打定主意,刘玉麟便将众乡亲劝了回去,且不说一夜安歇,第二天一早,刘玉麟便拉着胡兰儿赶到五水镇,找了家药铺,一口气将药铺里所有的雄黄粉给买了个干净,也是此地地处南疆,本来就是蛇虫多出没的地方,所以刘玉麟这一买竟然足足有一百多斤,也亏得刘玉麟如今身体强健,如是换了以前,只怕就是背着这些东西也就走不动了,不过如今却是能健步如飞,足见这半年多来,刘玉麟修习吐纳之术进境不错。 二人又去杂货铺买了一些东西,只是刘玉麟秘而不宣,胡兰儿也根本就叫不上来那是什么,问了两遍,刘玉麟总是神秘兮兮的就是不肯说出来,还贼笑道:“等和那臭蛇精交上手你就知道了,倒是准保你大吃一惊,呵呵。” 买齐了东西,二人又匆匆忙忙的赶回七里庄,回到张老汉家里,刘玉麟便独自占了一间屋,关上门,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反正听得见里面霹雳乓啷的声响,仔细一听,却是瓶瓶罐罐撞击的声响,让众人大感疑惑,是在猜不透刘玉麟在做什么,不过也猜得出,刘玉麟定然是在做什么对付五通神的东西,这倒让众人有些安心。 一直到过了晌午,刘玉麟才推开门走了出来,大声吆喝着肚子饿了,叫张老汉给自己准备点吃的,吃饱了就去打杀五通神,众人趁了刘玉麟吃饭的空闲,溜到屋里看了一眼,却发现好几个筐子,里面装满了东西,众人出了认识雄黄粉,但是对那些黑乎乎的黑球,却是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等刘玉麟吃饱了饭,看着众人正在研究他刚做出来的东西,不由笑了,贼兮兮的道:“我正想找几个人帮忙呢,你们就站在这等着呢,太好了,正好你们几个年轻的,帮我将这几筐东西给我背到驷马河边上,这可是我对付蛇精的宝贝。” 众人被刘玉麟说得一阵烦闷,虽然不是说不愿意帮忙,但是却像自己送上门给人宰的感觉,却着实不是很舒服,不过也没办法,只好一人背起一个大筐,气喘吁吁的朝驷马河走去,之类的腰酸背痛腿抽筋,才好不容易挨到驷马河边上,有个后生苦笑着问刘玉麟道:“我说,你这究竟是弄得什么东西,怎么死沉死沉的,差点累死我们。” 刘玉麟嘿嘿笑了两声,却抿着嘴不说话,朝几人摆了摆手,奸笑道:“好了,你们的活儿干完了,都回去吧,和那蛇精动手,你们也帮不上忙,等我将那蛇精干掉,你们可要好好请我吃一顿酒,要不然我可不干。” 看着几人慢慢远去,胡兰儿也是很恼闷的问道:“玉麟,你倒是告诉我,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呀,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生气了。” 刘玉麟看了看四周,凑到胡兰儿耳边轻声道:“我怎么会不告诉你呢,你可是我的小媳妇呀,就是你不问我也要给你说不是,呵呵。” 见胡兰儿望向自己的眼神不善,吓得刘玉麟忙正色道:“其实这些东西是按照抱朴子给我的那本杂学上做的,名叫霹雳弹,我偷偷制作过小一点的,威力确实不凡,一扔出去砸到墙上,都能将墙给砸出个窟窿,你说厉害不厉害。” 胡兰儿闻言一愣,嘴中也不觉吸了一口凉气,凭她对刘玉麟的了解,虽然看起来刘玉麟很是惫懒,但是刘玉麟却不会骗自己,如果刘玉麟所说非假,那么这东西对还没有修成神通的妖怪和修道之士,都是不小得威胁,只要被砸伤,只怕就是伤筋动骨,该上倒霉只怕就要给砸的魂飞魄散,如果是自己定然是这样,没几人挨得住。 胡兰儿吐了口气,有些惊异的道:“你说的这是真的。” 刘玉麟看了驷马河一眼,使劲儿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兰儿,我怎么会骗你,来,我们先将雄黄粉把这一块地方撒过来,让那蛇精不敢轻易靠近我们,然后你在前面抵挡蛇精攻过来的法术,我在后面用霹雳弹招呼他,弄不死他也要弄他个半残,嘿。” 说罢,便拉着胡兰儿将雄黄粉洒遍了周围,这一百多斤雄黄粉,硬是将周围几十丈方圆给撒了过来,只是不知道对蛇精有多大作用,但是蛇虫之物本性对雄黄粉畏惧,应该不会被蛇精轻易贴上来吧,要不然自己还真不是蛇精的对手,一旦被蛇精冲到身边,霹雳弹就失去了威力,总不能连自己也炸吧,没了霹雳弹二人可就有点玄了。 准备工作全部做完了,刘玉麟看着胡兰儿,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道:“好了兰儿,你先讲那蛇精引出来,我们这就要力战蛇精,为民除害。” 胡兰儿‘恩’了一声,玉手轻轻一抖,一团火光便自跳跃在小手上,胡兰儿眼中精光一闪,抖手将火光砸进驷马河中,水底深处半晌传来一声闷响,激起一个水柱高竟有丈许,随后便有许多鱼虾翻了上来,到让胡兰儿心中一阵默念。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见驷马河本来湍急的水流,忽然开始呼呼冒泡,只听哗啦一声,一道人影子驷马河水中冲了出来,正是金蛇郎君,脚下踩了一个浪头,手持一把宝剑,身穿青色长袍,头戴英雄巾,足蹬福字靴,看上去也是英雄人物,只可惜一脸的阴厉,加上满面青色,却把好好地样貌给破坏的干干净净,一看就不像个好东西。 金蛇郎君定睛一看,原来不过是两个小儿,其中一个竟然还是个小狐狸,随即便明白这小狐狸肯定便是昨夜前来刺探的那个不曾现身的家伙,当下不由怒道:“好你个小狐狸,就你这道行,还不知死活的与个小子,竟敢来我这一亩三分地儿来闹事,我若是不露点手段,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爷有三只眼,好叫你知道我金蛇郎君也不是好惹的。” 话音方落,就听刘玉麟‘呸’了一声,高声道:“金蛇郎君,名字虽然听起来很了不得,但是就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我们就是来给被你杀害的乡亲们报仇的。” 第24章 秘宝 听了刘玉麟的话,金蛇郎君脸色一沉,冷笑着望着二人,沉声道:“满口胡话,今日我就将你这个我黄口小儿先给杀了,然后再将这小狐狸擒下,正好我还却给侍候我的奴婢。” 刘玉麟闻言大怒,气的差点冲上去,还是胡兰儿沉得住气,一把将刘玉麟拽住,轻声道:“玉麟,不要被那金蛇郎君给骗了,他这是在激我们,你还能冲进水里和他大战一场不成,进了水中,我们还不是白给的。” 刘玉麟被胡兰儿一说,登时清醒过来,他是气愤金蛇郎君侮辱胡兰儿,心智一清醒,自然知道该怎么办,狠狠地盯着金蛇郎君,狠声道:“王八蛋,你这条该死的蛇精,要是有胆,就上来与我们一战,叫小爷告诉你什么叫风大闪了舌头。” 听闻此言,金蛇郎君脸色一变,怎么说他也是在这一片横行已久,当初便是仗着自家本事将原来这一块水域的霸主,一条鲤鱼精给宰了,才抢占了这一块水域的,今天竟然被一个黄口小儿这样说,真是情何以堪,当下怒喝了一声,也不再废话,运转法力,随手甩出两道水箭,杀向刘玉麟与胡兰儿,便要将这二人立毙当场。 胡兰儿一见金蛇郎君动手,便按照刚才刘玉麟的吩咐,发出两道火光,将金蛇郎君的水箭抵消了,凭空两声闷响,金蛇郎君劳而无功,胡兰儿身后,刘玉麟一手抓着一个霹雳弹,高声叫骂道:“死蛇,臭蛇,怎么不敢上来让小爷教训你吗,就你这点胆子,也敢说是五通神,我看你就是一个傻蛋,说大话还不是找死吗。” 刘玉麟如此张狂,自然是想激的金蛇郎君上岸来打斗,如果金蛇郎君在水中,自然站了地利的便宜,要是到了岸上,肯定要受些影响,那是他们二人就等于沾了便宜。 一开始金蛇郎君还不理睬刘玉麟,只是仗着法术与胡兰儿硬拼,自家法力比胡兰儿高强了不少,只是护栏的法术有些克制自己,才让自己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刘玉麟虽然没动手,却在后面高声叫骂,将自己从市井间学来的糟践人的话,全都用在金蛇郎君身上,只把金蛇郎君气的七窍生烟,有心与刘玉麟对骂,却根本想不出有什么能比得上刘玉麟的话的。 大怒之下,早忘了早前小心为上的原则,脚下一催,驾着波浪便来到岸上,手握宝剑,就要冲上去亲手将刘玉麟斩杀,否则不足以出这口恶气,胡兰儿发出一道火光,被金蛇郎君一剑刺破,根本未能阻止金蛇郎君的脚步,心中一惊。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双手一振,抖手将两颗霹雳弹同时打出,来了个左右开弓,金蛇郎君盛怒之下,哪里还在意这小东西,就算是个上千斤的山石,他也能一巴掌扇飞,一剑将其中一颗挑飞,却伸手一巴掌将另一个抽飞,却哪里知道,这霹雳弹根本就是一碰就炸,一剑非但没将霹雳弹挑飞,反而轰然一声作响,手中的宝剑硬是给炸烂了,倒飞的宝剑碎片还将他画出一个大口子,而且最惨的是,一愣神之间,左手一巴掌抽中了另一颗霹雳弹,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竟将金蛇郎君的一条手臂给炸成了碎泥,就是头颅都给炸伤了。 金蛇郎君惨叫了一声,飞也一般的退了回去,忙将伤口的血止住,损失了一条手臂,对他不是什么致命的伤,但是代价也是惨痛的,毕竟手臂无法再行生长出来,金蛇郎君远远地望着刘玉麟,眼中充满了仇恨,此时恨不得剥了刘玉麟的皮,吃刘玉麟的肉,但是搞不清楚刘玉麟使用的到底是什么,刚才刘玉麟出手时也曾感觉到意思灵力的波动,但是那种波动根本就没引起金蛇郎君的注意,只是刘玉麟到底甩出的是什么,威力竟然这般大。 见金蛇郎君被打成重伤,刘玉麟气焰更盛,嚣张的叫嚣道:“怎么,才挨了小爷一下子,就不敢上来了,打算做缩头乌龟吗,刚才不是还大言不惭的要杀我吗,那就来吧,只要你还是凡体肉胎,小爷就能对付你,想杀小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呸。” 刘玉麟的话让金蛇郎君更是愤怒,真恨不得冲上去将刘玉麟撕成两半,丢到河里喂王八,可是却很顾及刘玉麟手中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耳中听着刘玉麟的叫嚣,脸色变得越加阴沉,狰狞的望着刘玉麟,心中念头飞转,却已是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将刘玉麟击杀。 金蛇郎君试着发出几道水箭,但是都被胡兰儿用火光给抵消了,就是喷出毒气,也被火光给给蒸腾干净,对刘玉麟二人也根本构不成威胁,却又不敢离得太近,生怕在吃霹雳弹的亏,一时间三人倒是僵持起来。 金蛇郎君不时发出水箭,而胡兰儿也就专心应对,刘玉麟则伺机给金蛇郎君一击,只是金蛇郎君根本就不肯靠近二人,单凭法术却也奈何不了刘玉麟二人,他所有的法术都被胡兰儿的火光给克制着,莫说金蛇郎君心中有些沉不住气,就是刘玉麟也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将金蛇郎君杀死,只是半天也想不到办法,心中暗自焦急。 三人心中各自焦急,但是一时却又想不到破解当前僵局的办法,金蛇郎君慢慢竟蒙了退意,倒不是在意胡兰儿,虽然胡兰儿的火光能克制自己的法术,但是自己一旦能贴身近战,杀死胡兰儿还是不在话下,但是对于刘玉麟手里的霹雳弹,确实很揪心。 其实金蛇郎君岂会收了这等重伤,会就此收手,而是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只要刘玉麟手中没有霹雳弹,那么自己想要杀死刘玉麟就根本不是问题,这般耗下去,倒不如找时机,瞅刘玉麟不被将之杀死,然后在回手杀死胡兰儿,报损臂之仇。 心中有了计较,金蛇郎君冷笑了一声,转身沉入驷马河,任凭刘玉麟如何叫嚣,就是不肯露面,眼见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刘玉麟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苦笑道:“罢了,看来这蛇精是不会出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过这次打草惊蛇,只怕以后再想杀死他就更难了。” 看着自己面前四五筐霹雳弹,刘玉麟苦笑了一声,看来待自己背回去了,这一筐就有一百多斤,自己背着五筐,该怎么背呀,倒是胡兰儿看出了刘玉麟的苦处,轻笑了一声道:“要不我帮你背两筐吧,要不然只怕你自己弄不回去了。” 虽然刘玉麟舍不得让胡兰儿干这种粗活,但是也无可奈何,二人只好各自背起霹雳弹,朝七里庄而去,一路上刘玉麟摇摇晃晃的,几次差点跌倒。 就在刘玉麟离开之际,却见自驷马河中钻出一条小蛇,追着刘玉麟二人而去,一路上不紧不慢的跟着刘玉麟二人,只是刘玉麟二人却毫无察觉,犹自费力的背着霹雳弹走着,还不时自嘲的与胡兰儿配上几句,倒也并不无聊。 暗中那条小蛇,在二人身后悄悄地缀着,其实这正是金蛇郎君的元神所化,为的就是跟踪刘玉麟二人,看看二人到底在什么地方落脚,也好半夜袭杀,这断臂之仇怎能不报呢。 知道天色全黑了下来,金蛇郎君才看到刘玉麟二人走进了七里庄,盯着二人走进张老汉的家门,才冷下了一声,慢慢没入黑沉沉的月色。 村里的众人都等在张老汉家中,一见到刘玉麟二人回来,不由都凑上前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二人,怎么样了,那蛇妖灭掉了没有。” 刘玉麟气喘吁吁的将身上的背筐放在地上,就连椅子都懒得去坐了,一屁股做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朝众人苦笑了一声:“真是有点不好意思,打了一下午,也没将那蛇妖灭掉,倒是炸掉了他一条手臂,就被他逃回驷马河去了,可真是累死我了。” 众人闻言一阵失望,不由叹息连连,不过听闻那蛇妖被炸掉了一条手臂,心中却深感欣慰,最少算是看到了希望,刘玉麟二人应该有可能灭的掉那蛇妖,凡事张老汉见刘玉麟累成这样有些过意不去,忙招呼刘玉麟准备吃饭,还特意备了一壶好酒,也算是给刘玉麟洗尘了。 待刘玉麟二人酒足饭饱,乡亲们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刘玉麟才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将剩下的人叫到身边,沉声道:“乡亲们,我刚才忘了一件大事,你们一家拿一个霹雳弹,我怕今夜那蛇妖回来报复,他岂会甘心被炸掉一条手臂,他家还是有些防备才好。” 刘玉麟话音放落,众乡亲已经议论成一片,感觉刘玉麟所说很有道理,换做自己也不会善罢甘休,忙有遣人挨家挨户的一家送去一个霹雳弹,只是去送霹雳弹的人却很是抱怨,怎么将这东西弄得这么重,就是拿在手中都觉得坠手,更何况丢出去了,听了这话,刘玉麟倒是理直气壮的的道:“我也嫌重,但是将这东西弄小了,只怕威力不够,伤不得那蛇妖,你们说说,要是伤不了蛇妖还弄来干嘛,倒不如不做的好,费时又费力。” 第25章 生死缠斗 夜色黑沉沉的,就连应该出来的那一轮弯月,也不曾看得到,只是微风轻轻地吹过,偶尔也会见到一丝月光,将寂静的黑夜映的更是有些襂人,七里庄的人早已都安歇下,整个村庄没有一点声响,只是传来一两声狗叫,黑夜里格外传得远。 忽然远处响起一阵鸟叫声,仿佛收到了惊吓一般,七里庄外卷起一股黑风,模糊中好像看得到一条大蛇立在其中,在村口稍稍呆了一会儿,不知在做什么,只是本来狂叫的狗一会儿工夫都没了动静,又等了一会,也不见七里庄有什么动静,那黑风忽然盘旋着朝张老汉家而去。 黑风在张老汉家门口盘旋了一下,竟将屋门给吹开一丝缝隙,黑风便轻飘飘的吹进屋中,略一迟疑,便朝刘玉麟所住的那间屋子慢慢而去,在屋门口略微观察了一下,见刘玉麟正躺在床上,睡的死沉死沉的,根本就没察觉到危险来临。 一见到了刘玉麟黑风中登时射出两道仇恨的眼光,若是眼光能杀人,只怕刘玉麟不知死了多少遍,沉吟了一下,黑风忽然化作一条大蛇,张嘴朝刘玉麟咬去,这黑风却正是金蛇郎君,如今露出本身,便是要杀死刘玉麟,报断臂之仇。 那大蛇足有丈许长,两只眼睛如铜铃一般大小,嘴巴张开足以一口将整个活人吞进去,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大蛇一口咬中了正在床上睡觉的刘玉麟,没有防备下得刘玉麟被一口吞掉,连一片衣角都不曾留下,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呀。 一口将刘玉麟吞掉的大蛇恨不得仰天大笑,却忽然感觉不对,自己吞进去的仿佛不是活物,心中一惊,忽然感到身上一痛,接着就是几声轰然炸响,大蛇竟被炸掉了好大一块皮肉,血肉模糊的好不吓人,只是还不带大蛇反应过来,便感觉又有几枚刘玉麟造的霹雳弹飞来,吓得大蛇也顾不得疼痛,惨嚎了一声,猛的从窗户闯了出去。 这时,本来被大蛇一口吞掉的刘玉麟,却正从屋里的一口大缸中站起身来,望着大蛇冲出去的窗户冷笑了一声:“想算计我,门也没有,小爷我早就知道你这死蛇今晚回来算计我,所以早就用傀儡术做了一个假人,就等你上钩。” 说罢,便从大蛇冲出去的窗户,也跟着冲了出去,人才一落地,就听见村里四处炸响,正在慌疑之间,就听有人高喊道:“兄弟爷们,大家伙快用刘少侠给的霹雳弹砸这条大蛇,这就是祸害我们的元凶,今天怎么也不能让它在回去了。” 刘玉麟只听一声声轰然炸响,确实乡亲们用霹雳弹正在砸大蛇,想要借此机会报仇雪恨,人人不畏生死,只可惜众人没有那么强的臂力,根本就没真正的伤到大蛇,但是却把大蛇吓得不轻,慌不择路的冲出了村子,刘玉麟也不敢稍停片刻,奋力追了下去。 金蛇郎君这个恨呀,明明是一口吞了刘玉麟,怎么转眼自己就被炸伤了,转念一想,忽然有了明悟,定时刘玉麟用了什么法术将别的东西化作他的样子,而刘玉麟本人却藏在一旁,等着自己上钩,金蛇郎君暗骂了一声这个小子可真是滑头,本来是想算计人的,接过反过来被人给算计了,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蛇郎君猜的一点都不错,不能说金蛇郎君不聪明,但是就在胡思乱想之时,自己刚刚压着的地上忽然也是一声巨响,竟将金蛇郎君的多半个尾巴给炸掉了,金蛇郎君惨嚎了一声,一个弹射,便已飞出好远,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惨嚎不已。 诸位看官可知如何,却是刘玉麟早已命胡兰儿埋伏于此,就在金蛇郎君赶去村子里要算计刘玉麟的时候,胡兰儿已经在地上埋下了好几颗霹雳弹,而且就埋在金蛇郎君回去驷马河的必经之路上,所以刚才金蛇郎君只顾着赶路,却正压在霹雳弹上,被炸了个不轻,若不是反应快,只怕就要炸个粉身碎骨,只是就是反应再快,也还是被刘玉麟算计了,还不待金蛇郎君从伤痛中恢复过来,胡兰儿早从一旁的树后转了出来,抖手就是一颗霹雳弹向金蛇郎君砸去。 也亏得金蛇郎君没有白白修行四百多年,就在霹雳弹锵锵及身的时候,一发千钧之际,还是被金蛇郎君躲了过去,只是纠缠了这几下,后面拼命追赶的刘玉麟也已经赶了上来,抖手朝金蛇郎君就是几枚霹雳弹,而胡兰儿也不示弱,也是跟着几枚霹雳弹。 金蛇郎君奋力一震,看看躲过二人的霹雳弹,被二人一前一后堵在离驷马河不远的地方,望着眼前的二人,金蛇郎君心中虽然恨得不行,但是此时受伤甚重,却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声音有些嘶哑的朝刘玉麟道:“小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值得这么死死相逼吗。” 刘玉麟紧紧地盯着金蛇郎君,不敢有丝毫疏忽,生怕被金蛇郎君钻了空子,但是嘴里确实与金蛇郎君冷笑道:“我是与你无冤无仇,可是这七里庄的乡亲却是与你有深仇大恨,你自己想想,你倒是害死了多少人,如今那些人的鬼魂正在不远处等着你呢。” 金蛇郎君强忍着伤痛,小心的挪了挪身子,心中飞转过千般念头,最后咬了咬牙道:“这样吧,小子,我们做笔交易,你将我伤成这样,我们一笔勾销,而且我还会送你一件宝贝,以后就进水不犯河水了,你觉得怎样。” 刘玉麟盯着金蛇郎君的一举一动,不敢轻易再浪费手中不多的霹雳弹,除去分给乡亲们的,自己手中也不过还剩下十多枚,再给了胡兰儿几颗,加上刚才丢出去的三颗,自己满打满算也就是还剩下三颗,确实要在意着使用,否则就没了护身的凭证,刘玉麟心中明白得很,这金蛇郎君化石说得好听,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主,若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是心中忽然一动,何不就此引他露出破绽呢,随即装出一副意动的样子,沉吟了半晌道:“你倒是说说,你能拿出什么宝贝来,若是够分量,我们倒不妨谈谈。” 金蛇郎君一见刘玉麟意动,心中一喜,张口吐出一面镜子,不舍得看了一眼,沉声道:“这是我无意之间在一处山洞中得来的,是一个几百年前的修道之人祭炼的,虽然我还没研究透彻,但是这定然是一件很厉害的法宝,只要你放我一马,我就把它送给你。” 刘玉麟看上那面宝镜,古朴无华,差不多只有巴掌大点,却不像是青铜所制,不过想来金蛇郎君也不会将一面普通的镜子藏在自家气海之内,那宝镜不见有任何异彩流动,但是整个镜框之上都刻满了认不得的符箓,背面刻了一个阴阳太极图,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绶,但是刘玉麟与胡兰儿都能看得出,这定然是一件真正的法宝。 刘玉麟使劲儿咽了口吐沫,这倒不是作假,这宝镜确实让刘玉麟心中很是意动,恨不得立刻将宝镜拿在手中,好好看看,沉吟了半晌,才艰难的道:“好,你将宝镜留下,你可以走,但是我却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话音方落,还不待金蛇郎君说话,一边的胡兰儿却是脸色一变,沉声道:“玉麟,你不能贪图这宝镜,就将乡亲们的嘱托忘了。” 金蛇郎君闻言,却是一阵紧张,扭头看了胡兰儿一眼,咬了咬牙道:“我说小狐狸,咱们总归都是妖族一脉,你何必这样,还非待赶尽杀绝不成。” 胡兰儿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听刘玉麟一摆手道:“好了,兰儿,咱家还是我做主,你就不要多说了,金蛇郎君,放过你也行,但是你必须离开此地,以后也不能回来祸害这里的乡亲,你若是不肯答应,那就不要谈了。” 胡兰儿深深地叹了口气,自然不会强拧着刘玉麟,但是却不由感到一阵失望,幽幽的道:“咱家自然是你做主,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哎。” 金蛇郎君心中一喜,刘玉麟所提的条件也不是很难做到,虽然舍不得放弃这个地盘,但是毕竟还是性命要紧,咬了咬牙道:“好,我答应你,现在就将宝镜给你,你让小狐狸让开。” 刘玉麟点了点头,朝胡兰儿招了招手:“兰儿,你过来吧。” 胡兰儿虽然并不甘心,却没有违背刘玉麟的意思,狠狠地瞪了金蛇郎君一眼,轻移莲足走到刘玉麟身边,刘玉麟盯着金蛇郎君道:“好了,现在你该将宝镜给我吧。” 金蛇郎君犹豫了一下,猛的使劲一喷,那宝镜隐隐的夹着风雷之声,朝刘玉麟射来,而金蛇郎君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凶狠,刚才将宝镜喷出的时候,也将自己的内丹紧跟其后,藏在宝镜的阴影里,只要刘玉麟伸手去抓宝镜,不要说自己负载宝镜上面的毒,就是被内丹砸了一下,也会魂飞魄散,只是刘玉麟只是看着宝镜了,却不曾注意到金蛇郎君眼中的凶厉之色,反而是胡兰儿看出不对,脸色一变,抖手两团火光打出,迎向宝镜,嘴中高呼道:“小心,玉麟,这金蛇郎君有鬼。” 第26章 明心道长 就在胡兰儿高呼的同时,刘玉麟也未曾伸手去抓宝镜,而是抖手砸出自己仅存的三枚霹雳弹,他也猜的出来,金蛇郎君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将宝镜给他的,等的就是金蛇郎君自以为得计,松懈下来的那一瞬间。 胡兰儿发出的那两团火光,却是将宝镜给打到一边去了,但是镜子后面的内丹,却狠狠地朝刘玉麟砸来,而此时刘玉麟却是一砸出霹雳弹,人就像宝镜扑去,宝镜他是要了,但是你金蛇郎君也不会放过,这不是遵守信诺的时候,何况金蛇郎君也绝不会老老实实的遵守信诺的。 内丹凌厉的攻击,就在刘玉麟阴差阳错之下,反而给避过了,但是刘玉麟砸出的霹雳弹,却在金蛇郎君毫无防备之下,全部都砸中了金蛇郎君,更有一颗在金蛇郎君想要惊呼的时候,砸进了嘴里,没有了内丹的金蛇郎君,反应真是慢了不少,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三枚霹雳弹同时炸开了,将金蛇郎君炸的粉身碎骨,内丹无力的落在胡兰儿面前。 而与此同时,却听刘玉麟嚣张的叫嚷道:“还想算计我,早就看出你这条死蛇一肚子坏水,以为我看不出你想干什么,找死。” 刘玉麟一把抓住宝镜,心中一喜,正待将宝镜拿在手中细细观摩,却忽然感觉到宝镜之上一股冷飕飕的东西一下子钻进自己体内,不由大惊失色,忙将宝镜揣在怀里,看向自己的双手,却见双手黝黑,不由脸色大变,惊声道:“不好,还是被这死蛇算计了。” 声音放落,人已经跌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只是片刻的功夫,刘玉麟整个人已经变得黢黑黢黑的,显然是中了金蛇郎君的蛇毒,吓得胡兰儿将本来捡在手中的内丹都这也拿不住,慌了神一般冲到刘玉麟身边,将刘玉麟抱在怀里,惊声叫唤着刘玉麟的名字,明知道刘玉麟是中了金蛇郎君的蛇毒,但是却素手无策,只能眼中含着泪一声声呼唤着刘玉麟的名字。 一声声呼唤如杜鹃啼血,一滴滴眼泪如珍珠垂帘,这金蛇郎君的蛇毒,是积攒了四百多年而成,莫说是一般凡人,就算是大成境界的修道之士,只怕也要命丧黄泉,就此饮恨,但是令胡兰儿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刘玉麟始终有一丝心跳,一丝气息不绝。 其实这却多亏了当初抱朴子给刘玉麟服下的无极续命丹,虽然当时耗去了大部分药力,只是剩下了很小的一部分,但是也就是这一小部分,虽然不能让刘玉麟就此醒转,但是却免力护持住刘玉麟的心脏,让刘玉麟不至于毒发身亡。 七里庄的众位乡亲也都闻声赶到,看到一旁横尸的金蛇郎君不由大感庆幸,但是看到被胡兰儿拦在怀中的刘玉麟,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人还掉下了眼泪,替刘玉麟感到难过,只是众人只以为他已经死去了。 众人都望向张老汉,张老汉苦笑着微颤颤的走到胡兰儿身边,未曾说话却先叹了口气道:“胡姑娘,还是节哀顺变吧,有道是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抬回村子再说吧,刘少侠是为了我们这些人死去的,我们自然会给刘少侠风光大葬的。” 说罢,便向伸手去搀扶胡兰儿,哪知此时胡兰儿如的了疯魔症一般,一把将张老汉推开,推得张老汉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闪了老腰,胡兰儿冷冷的扫了张老汉一眼,咬牙切齿的道:“你若是敢再说一声玉麟死了,我就立刻杀了你,他还没死。” 众人被胡兰儿看的一冷,看胡兰儿眼中那种绝望,谁也不敢在乱说话,看胡兰儿那种样子,没人不相信胡兰儿会杀人,还是张老汉壮着胆子又走了过来,犹豫了一下道:“刘少侠还活着就更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快将他抬回村里,也好遣人出去找郎中来救刘少侠,胡姑娘你放心,我们七里庄没有一个不感激你们的恩情的,这诊金药费我们自然会准备好。” 胡兰儿严重的凶厉之色这才减去,朝张老汉一点头,张老汉便招呼身后的几个青年将刘玉麟抬上,打算返回村子,哪知就在此时,自远处天边飞来一道光华,片刻就已经赶到众人眼前,确实一个年老的道人,脚踏祥云,也不借助法器,胡兰儿心中一惊,都已经能不借助外物,自行凭真本事在天空翱翔,这道士不知已经修炼的何等境界。 那道士落下身形,斜眼看了大蛇一眼,不由有些惊讶,环顾了四周,除了胡兰儿还真找不出一个修道之士,不过老道士那会看不出胡兰儿的真身,皱了皱眉沉声道:“那个小狐狸,这个蛇妖可是你杀死的。”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有一种威压,对胡兰儿更是如醍醐灌顶,只见胡兰儿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才止住身形,虽然有些畏惧老道士,但是此时刘玉麟都这般摸样了,还不知能不能救活,胡兰儿心中想到当日刘玉麟为自己肯舍去性命,今日胡兰儿也已经存了殉情之心,一旦有了死志,反而从容多了,轻轻摇了摇头,幽幽的道:“并非是我杀的,却是我家玉麟杀的,不过虽然杀了蛇妖,但是我家玉麟也中的蛇妖的毒。” 说罢,看了刘玉麟一眼,深深叹了口气,那老道士惊讶的看了刘玉麟一眼,这小子身上虽然有意思灵力的波动,但是却极其微弱,听说那蛇妖已经修成了人形,想必也有三四百年的修为,怎么会背着小子杀死的呢,不过看众人的神情,却不像有假。 其实这老道本是青城山掌教的师弟,道号明心,今日游历到汉阳府,便听人说起,那驷马河有五通神祸害百姓,这老道知道之后,便兴冲冲的驾着祥云来到这驷马河畔,准备为民除害,哪知到底晚来了一步,只看到了蛇妖的尸体,如今听闻是哪个快死的小子杀了蛇妖,心中吃惊,略一沉吟,一步跨到刘玉麟身边,定睛一看,不由一愣,这少年是中了那蛇妖的剧毒,这蛇毒很是厉害,就是自己被喷中,一时片刻也休想解得了这毒,一般的修道之士,若是被喷中了,那还不当场毙命,怎么这小子竟然还没断气,还有意思气息,将神识摊入刘玉麟体内一看,这才知道这小子不知何时竟然还服过极品的丹药,这才吊住了一条命,当真是万幸。 但是老道士也犯了难,自己虽然修为不错,但是自家青城山本来就不善于炼制丹药,自己拿什么救治这小子呢,苦笑了一声,道:“这小子中了蛇毒,按理说早就该一命呜呼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子曾服用过极品的救命灵丹,所以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命,只可惜我不擅长炼制丹药,也没把办法救这小子,却是当真可惜了。” 本来听老道士说前面两句话,胡兰儿眼中一亮,还以为遇到了救星,哪知再听后面的话,却一下子没了希望,不由双眼神色黯淡下去,担忧的看了刘玉麟一眼。 明心老道士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小狐狸,这小子可是服食过什么灵丹。” 胡兰儿随便‘恩’了一声,看着刘玉麟毫不在意的道:“是的,半年多前,昆仑弟子抱朴子曾用无极续命丹救过他。” 老道士眼光一亮,呵呵笑道:“这就是了,那这小子一时片刻也就死不了了,我倒有个法子救他,只是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那种机缘。” 莫说是胡兰儿,就是众乡亲听了也是不由一喜,张老汉更是一下子跪在老道士面前,使劲儿磕了个头,赶忙问道:“不知仙长有什么办法,还请仙长指点迷津。”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乡亲们,老道士一挥衣袖,将所有跪倒的人都扶了起来,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得人心的,自己一上来没有猛下杀手,还真是做对了,要不然就还枉杀好人了,看来这只小狐狸适合那小子一路的,应该不是坏妖精。 见老道士沉吟着没有说话,张老汉寻思了一下,恭声道:“我们村子能拿出二百多两银子,只求仙长指点一下,该如何救刘少侠。” 那老道士好笑的摇了摇头,好真拿他当那些骗人骗财的江湖术士了,似他们这等人物,又怎会将凡尘俗物看在眼中,那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也不理会众乡亲之言,取出自家的信物教育胡兰儿手上,笑道:“小狐狸,你持我的信物去终南山无花谷,找百花道人,他医术通天,可替这小子解了蛇毒,不过那臭道士有怪脾气,可不似我这般好说话,你们可小心着,不要惹他生气,见到他将这信物交给他,他定会替这小子去毒的。” 胡兰儿接过信物,那是一个月牙形状的玉佩,上面有灵力波动,胡兰儿小心的将信物收好,正想抬头对老道士说声谢谢,哪知刚一抬头,就听见老道士一声长笑,人已经驾起祥云,大袖飘飘的如仙人一般的离去,远远传来话声:“你们放心吧,这小子死不了,将来我们定然还会见面的。” 第27章 人不惹祸祸找人 第二天一早,张老汉就张罗了一辆马车,本来张老汉和村里的乡亲们要付了车费,但是胡兰儿却直接就拒绝了,只是冷冷的道:“当初玉麟来时就曾说过,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帮你们除妖,不会要你们的银子,还说你们也不容易,还是自己留着这些银子过日子吧,如今玉麟昏迷不醒,我怎会违背他的意思呢,好了,不要说了,我这就要走了。” 说罢,将银子丢给张老汉,便催促车夫赶路,张老汉知道这女子性子烈,也不敢在多让,众人拥着马车,一直送出好远,直到马车绝尘而去,众乡亲心中祈祷刘玉麟能逢凶化吉,让他们的救命恩人一辈子平平安安。 汉阳府此去终南山足足有将近两千里,偏偏路途又不好走,多是山路,本来马车一天还能赶二百多里路,如今也就是一百多里,差不多慢下来一半,虽然胡兰儿心中焦急,但是也无可奈何。 这一日,胡兰儿停在一个小镇上打尖,本想吃顿饭稍事休息,毕竟日受得了马也受不了这么不停地赶路,便在马夫的指引下找了一家小酒馆,要了两个菜,又要了两个房间,反正当初刘玉麟骗吃骗喝弄了不少银子,也不虑路费不够。 吃饭之时却听的有客人提起,不久前安西节度使起兵勤王,打着除君侧的幌子,如今已经攻克了长安,唐玄宗逃离长安,一路捻转,奔四川而去,如今是天下大乱,而各地将领,具有起兵勤王的,如今四处正在抓壮丁,言下还是小心点好,别给抓了壮丁。 胡兰儿听了这些,眉头不由皱了皱,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天下大乱,自己前去终南山,也就多了许多变数,想及此不由叹了口气。 胡兰儿本想赶紧吃完饭就赶回房间休息,哪知偏偏事不如人愿,吃完了饭正要结账,却忽然有几人大步走进小酒馆,俱是一脸凶厉之色,身上还背着刀剑,想来正是那些整天打打杀杀的江湖人物,胡兰儿便于扶起刘玉麟回房歇息,哪知正被其中一个一脸奸诈的青年看见,那青年显然不是什么好懂事,一看到胡兰儿,不由双眼一亮,眼毛狼光,两步走上前来,堵在胡兰儿身前,贼兮兮的贱笑道:“幺,这小娘子,是哪里的人呀,陪哥哥们喝两杯怎么样。” 胡兰儿脸色微微一变,但是还是忍下,毕竟刘玉麟此时昏迷不醒,她也不想惹是生非,可是退让并不一定就能消除灾祸,胡兰儿扶着刘玉麟一转,打算绕过那青年过去,哪知那青年根本就没打算让她走,见胡兰儿想走,淫笑了一声,一把抓向胡兰儿的手腕,哼了一声道:“怎么,小娘子,还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成,今天你是想陪也待陪,不想陪也待陪,哥哥我就是看上你了。” 胡兰儿眼中戾气一闪,伸手一点,点在那青年手上,登时将那青年打得退了两步,那青年一惊,脸色也变了,狞笑道:“原来小娘子还是个练家子,不过我中州小霸王韩子昌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今天我就先杀了你那快短期的丈夫,在擒下你慢慢享用。” 店里的酒客早就见这一帮江湖人物进来,早就跑的一干二净,谁敢留下看着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再说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类,那韩子昌欺凌胡兰儿一个弱女子,与他一起来的那四个家伙,不但不曾劝阻韩子昌,反而还替韩子昌叫好,显然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豹,没一个好人,剧都是淫邪之徒。 韩子昌嘿嘿一笑,从背后抽搐长刀,划起一道刀光,皮箱刘玉麟,确实正如刚才他说的,要杀了刘玉麟,绝了胡兰儿之念,刀光一闪而没,照着刘玉麟头上劈了下来,毫不迟疑,足见这韩子昌这杀人越货的事情可没少干了。 胡兰儿心中大怒,见着韩子昌竟然真的想杀了刘玉麟,不由心中泛起一丝杀机,眼种戾气一闪,一指点在长刀之上,将那长刀给荡了开去,刘玉麟的安全才是第一位,将长刀荡开之后,左手却如一把铁钳一般一下子口中了韩子昌的脖子,虽然胡兰儿并不会武功,但是三百多年的修为岂是白给的,对付几个江湖毛贼还不是小菜一碟,这还是胡兰儿不愿意施展法术,要不然也就是一团火光就能将韩子昌烧成灰,那还由得他猖狂。 随韩子昌一起来的那几个汉子,一见韩子昌背胡兰儿擒下,这才知道今天这是碰到了茬子上,不由高呼道:“女侠还请手下留情,韩兄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玉鹿山庄的少庄主,刚才不过是小误会,还请女侠放了韩兄。” 胡兰儿冷冷地一笑,她可不知道什么是玉鹿山庄,也根本就不会在意什么,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若是修道之士,还能让她心生顾忌,但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物,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蝼蚁,冷冷的扫了四人一眼,沉声道:“今天就让你们记住,作恶多端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都给我滚。” 说罢,手上略一用劲儿,将韩子昌的脖子扭断了,像丢一只死狗一般,将韩子昌丢出店外,冷哼了一声,扶着刘玉麟转身向房间走去。 那四人脸色大变,冲出小酒馆,再扶起韩子昌,却发现韩子昌的脖子已经给扭断了,四人面面相视,俱都有些畏惧胡兰儿,没想到碰到了高手,这韩子昌在武林中也是有名号的人,不说多么厉害,但是也是小一辈鲜有敌手,却被一个女子给扭断了脖子,说出去只怕就没人相信,四人一商议,还是赶快将小心传给韩子昌的父亲,玉鹿庄主韩青山吧,让他自己解决这事情吧,他们可不愿夹在中间,不一会,就见一只信鸽朝东方飞去。 而此时胡兰儿也在车夫的劝告下,当时就离开了那酒馆,本来车夫还有些轻慢胡兰儿,这么一个小媳妇带着垂死的男人,不过刚才那一幕,却将车夫的胆儿给吓破了,这种杀人如草芥的女魔头可不是他能窃视的。 胡兰儿坐在车中,轻揽着刘玉麟,看着刘玉麟此时黢黑的脸,不由叹了口气,对于酒馆中那四个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胡兰儿也懒得理睬他们,对于他们,胡兰儿根本就没放在眼中,或许对于普通人他们是很厉害,但是对于胡兰儿,这些人无异于蝼蚁,就像自己面对前两天的那老道士一样,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闭目等死。 那帮人在胡兰儿车后足足坠了两日,胡兰儿却忽然感觉到他们好像又多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竟然有灵力的波动,难道竟然是一个修道之士,若真是如此却让胡兰儿心中有一丝沉重,来人胡兰儿能感觉到修为并不深,自己要想灭掉他还是很轻松地,只是却很顾及他身后的师门,妖怪之所以一直被修道之士打杀,并不是修为弱于他们,而是再厉害的妖怪也只是一个人,而这些大派弟子确实往往成百上千的,再厉害的妖怪也扛不住。 正在护栏沉思之时,那些人却追了上来,只听其中一人悲声喝道:“前面的妖女给我站住,快快给我儿偿命来。” 胡兰儿轻叹了一声,这场麻烦却是摆不脱了,却忽然心生一计,伸手从怀里掏出明心老道士的信物,将那块月牙形的玉佩,探手挂在车帘上,心中捉摸着,如果那人认得这信物,必然就是名门大派的弟子,也就不会轻易上前,若果不认识这信物就根本不值得在意,径自杀了就是了,如此想来,心中倒是坦然了许多。 毕竟明心老道士是青城掌教的师弟,在修道人中有很大的名气,几乎所有名门大派的长老弟子都认得他,而这月牙形的玉佩确实他的信物,应该也有很多人识得。 果不其然,就在离马车很近的地方,那些人停住了,只听其中一人惊声道:“等等,韩兄,这玉佩好像是在哪见过。” 那所谓的韩兄,胡兰儿猜得出应该是自己杀死的韩子昌的父亲,对于他胡兰儿根本不回去在意,一个武林中人再厉害还能是她的对手不成,若是那韩子昌的父亲不知死活的在冲到近前,胡兰儿绝不会手软的,不过他可能放得下杀子之仇吗,果然,听到外面哪位韩兄怒气冲冲的高声道:“李兄,你来这我干嘛,快松开我,让我上去杀了那小妖妇。” 哪位李兄却死命的拽着姓韩的,惊疑不定的看着车帘上挂着的那块玉佩,半晌,终于想起自家恩师有一年带着自己去青城山访友,曾经碰到过明心长老,那明心长老身上就佩戴者这件玉佩,只是不知怎么到了这女子手中,难道他与那明心长老还有关联不成,否则这玉佩怎么会到了胡兰儿手中,而且里面露出的一丝灵力波动,也正是青城道法的气息,略一沉吟,沉声道:“在下李成华,拜入崆峒派,不知车内坐的可是青城高人,可否现身一见,也好将前两日的事情说清楚,姑娘为何杀死我那义兄的孩子,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说法,别上了两家和气。” 第28章 巧遇 崆峒派,果然是名门大派的弟子,看来也认识明心老道士,自己所料果然不差,看来这次能借着明心老道士的威名摆平这个麻烦,也省得自己还要打上一架,崆峒派的弟子自己也不想杀死他,但是却张口道:“你去问那四人便知,还是那些人明白。” 李成华转头望向那四人,那四人吓得差点一下子跪倒在地,其中一人协力嘶喊道:“前辈,你莫要听妖妇胡说,韩兄不过是说了两句玩笑话,那妖妇就出手杀了韩兄,前辈,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呀,韩兄死的冤枉呀。” 旁边韩子昌的父亲一听,也自挣扎着,想从李成华手中挣脱,悲声道:“李兄,你还问什么,待老夫杀了这妖妇,在于李兄好好喝上一顿酒。” 李成华瞪了那四人一眼,也有些怀疑他们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这四人看上去可不是良善之辈,再说自己不出手,韩兄就是冲上去也是送死的份儿,自己是不是那女子的对手还不一定呢,还真察觉不到那女子的修为怎样,但是想来可能不会弱于自己,所以任凭韩子昌的父亲如何挣扎,李成华还是沉声道:“姑娘,不知你于青城明心长老有何关系,可否出来一见。” 一句话,让韩子昌的父亲大吃一惊,立时安稳了下来,怪不得李成华不松开自己,原来这女子竟然也是修道之人,而且还是青城明心仙长的什么人,只怕也是弟子之辈的人物,若果真是那样,那自己的杀子之仇能不能报的了可就真是大问题了,可是各大道门明令禁止,修道之人轻易是不会对普通人下手的,即便是武林中人,也不会轻易下杀手的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扭头望向那四人,低声道:“张强,你们可是没跟我说实话。” 声音虽低,但是对张强四人却无异于一声炸雷,四人脸色大变,情不由己的退了两步,颤声道:“世伯,你修妖听那妖妇胡说,我们说的是真的,韩兄死的冤那。” 说完,看着韩子昌的父亲眼神越来越严厉,四人却不由心虚的低下了头,韩子昌的父亲见状,猜到四人说的只怕不全是实情,不由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更是吓得四人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看他,韩子昌的父亲看了李成华一眼,也就没再说话,也不再挣扎,即便不管对错,自己冲上去,在人家修道之人手底下,也不过是白给的,根本贴不到身前。 车里,胡兰儿冷冰冰的道:“见面就不必了,既然那四个混蛋不肯说实话,那我倒不妨将事实告诉你,那韩子昌自由取死的道理,我本是奉明心长老知名,护送我家男人去终南山拜访一位前辈,好给我家男人拨毒救命,哪曾想今天中午在那家酒馆打尖,却不巧遇到韩子昌领着这四个混蛋,见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开始还想调戏我,见我没给好脸子,竟然动了杀心,想杀了我家男人,然后霸占我,我便随手将这种人渣给杀了,如果你非要给那混蛋报仇,那就上来动手吧,若果想要理论,那就请去青城山,明心长老自然会给你一个答复。” 胡兰儿一番话,让李成华不由沉下脸来,自己本来还想拿着这女子杀普通人做文章,没想到韩子昌竟然这么让人愤慨,还真有取死之道,若这女子说得是真的,那自己还有和颜面在说什么,扭头等着张强四人,冷哼了一声:“你们是自己将实话说出来,还是要我施些手段,让你们将实话说出来。” 张强四人一间李成华竟然转向自己四人,不由大惊失色,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修道之人,那自己四人这样的作为,真要让那女子记恨上了,还不时只能等着被宰了,想到这,不由得心肝俱裂,四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颤声道:“前辈莫怪,我们也是与韩兄交好,见他被杀,心中难过,才糊糊涂涂的说了假话,其实真是韩兄的错,不过那女子下手也真是太狠了。” 听四人这般说话,韩子昌的父亲不由面黄如土,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沉默了半晌,忽然杨天长叹了一声,眼中含泪的悲声道:“算了李兄,都是我韩金生教子无方,平时也太娇惯他了,竟然成了这般样子,那小畜生死了也就罢了,也免得我亲自动手了。” 李成华也不由叹了口气,自己这边理屈了,今日不但白来了一场,还着实让自己丢了一次人,真要与青城的明心赵老争执起来,只怕师傅也护不了自己,沉吟了片刻,李成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姑娘,是我等不明真相,打扰姑娘了,既然姑娘不愿意见面,那我等也就不再打扰姑娘了,告辞了。” 说罢,李成华轻轻拉了拉正陷入无尽悲痛中的韩金生,二人对望了一眼,韩金生悄悄将泪水抹去,二人默然离去,剩下张强四人,见两个长辈都走了,那还敢待下去,连句话都没敢多说,胡溜溜的走了,生怕胡兰儿再来责难他们。 见众人离去,胡兰儿才长长舒了口气,总算又躲过了一场麻烦,若真是招惹了他们,只怕前行的路上便多了许多凶险,有心想将拿玉佩收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将玉佩挂在车帘上,刺去终南山还有很远的路程,万一自己的妖身被那些所谓的高人发现,将是一场大麻烦,自己身死道消也就罢了,只是刘玉麟,谁又能在去救他,没人管他,只怕用不了多少天,就会神魂俱灭,胡兰儿轻抚着刘玉麟看上去消瘦了的脸,眼中透出一丝不舍。 果然,往后的一些日子里,胡兰儿发现了许多修道之士,想来可能是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只是不知为何,这么许多人都向终南山赶去,其中自有许多高人,感觉到胡兰儿的气息,机关胡兰儿小心的减去气息,但是那些高人修为俱是已经了不得,自能感觉到胡兰儿外溢的一点妖气,只是看到明心老道士留下的玉佩,都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上前搅扰。 胡兰儿也不敢大意,这些日子,便一直在车上不曾下去,她已经修行三百多年,早已经能辟谷,即使三两个月不吃东西,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刘玉麟却不行,只怕有上十天半月不吃不喝,那也就不用再去拨毒了,只是饿就能饿死了,饶是如此,这些天下来,刘玉麟足足比以前瘦了一圈,吃不进干食,胡兰儿只能吩咐车夫去买一些小米粥之类的,给刘玉麟灌下去,以此来维持刘玉麟的性命,免得还没到终南山,还没找到百花道人,就先行饿死了。 这一日,胡兰儿终于赶到了终南山下,马车再也上不去了,胡兰儿只能与车夫结了帐,自己背着刘玉麟,步行上山,只是常有些修道之士从胡兰儿身边过去,甚至有几人还想动手,也亏得胡兰儿将明心老道士的信物高高举起,才没有引来麻烦,但是饶是如此,就在深入终南山半天后,还是有人将胡兰儿拦着了,却是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人,看上去倒是一脸方正,站在胡兰儿面前,沉声道:“你这个小狐狸,我倒要问问你,你手中的信物是哪来的。” 胡兰儿心中一惊,感觉得出这中年人的道行绝对不比明心老道士差,自己在她面前只怕却是连还手都不能,心中一沉,恭声道:“不瞒您说,这是明心道长亲手交与我的。” “胡说,”那中年人冷冷的呵斥了一声,不过却并未出手,心中很是疑惑,明心师兄的信物为何会在小狐狸精手中,难道真如小狐狸精所说,是师兄给她的,沉吟了一下:“你说是师兄给你的,拿你道给我说说师兄为何会将信物交到你的手上,如果被我听出半句假话,我定然将你打得神魂俱灭。” 胡兰儿点了点头,不敢迟疑,在这等人物面前,自己毫无反抗之力,恭声道:“原来前辈与明心道长是师兄弟,那恕晚辈失礼了,这信物却是明心道长亲手交给我的,前些日子,就在汉阳府,我与我家玉麟去替五水镇的村民降服一条蛇精,虽然最后将蛇精杀死了,但是我家玉麟也中了**的剧毒,正在无奈之时,明心道长也听说蛇精危害乡里的事情,本是想去替乡亲们降妖除怪的,但是去了才发现妖怪已经授首,也正如前辈一般,想要责难晚辈,但是听众乡亲说出事情的原委,不但没有责难晚辈,反而将信物交到我手中,并指引我来终南山无花谷,找百花道人给我家玉麟拔毒救命。” 说罢,胡兰儿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等着中年人说话,不知道这中年人会不会责难自己,半晌,才听那中年人自言自语的道:“这倒像是师兄所为,一颗救人与危难之心,即便是只妖怪,也不会让师兄放弃,不过,却还要问问师兄才是。” 话音方落,便望着胡兰儿,有看了看胡兰儿背上的刘玉麟,轻声道:“这样吧,先不管你说得是真是假,你们先跟在我身边,那无花谷我知道怎么走,便送你们过去,只是筹划先说得前头,你要是说饿不是实话,可休怪我翻脸无情。” 第29章 千年车马芝 胡兰儿听了这话,心中的石头反而落了地儿,只要中年人相信了就好,自己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即便中年人真的去问明心道长,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再说,跟在中年人身边,反而能减少好些麻烦,而且中年人还认得无花谷,也省得自己四下去打听了。 那中年人看胡兰儿一脸坦然,心中倒是也信了几分,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双手一番,化出一只信鸽,双手一抖,那信鸽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上云霄,奔远方而去,显然是中年人还不时完全相信,定时发出消息询问明心道长去了,不过胡兰儿又有何惧。 中年人扭头看了胡兰儿一眼,轻声道:“走吧,你就跟着我。” 二人加上一个昏迷中的刘玉麟,朝终南山深处走去,一路上见到很多各门各派的弟子,让胡兰儿很是奇怪,究竟终南山出了人什么事情,品日历男的一件人踪的终南山,竟然来了这么多人,自己也幸亏跟在明心老道师弟的身边,否则肯定有人会找自己的麻烦,胡兰儿心中暗自庆幸,扭头看了看中年人,沉吟了一下:“前辈,不知怎么称呼前辈才好。” 中年人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道:“你叫我任仙踪就好。” 语气平淡,透出一丝不在意,虽然因为明心道长的关系,任仙踪肯将二人带在身边,但是骨子里的高傲,确实根本瞧不起二人,一个小狐狸精,一个面前算是踏入修道之列,这种人物在任仙踪眼中其实跟蝼蚁差不多。 胡兰儿虽然也看出任仙踪根本就不是太愿意搭理自己,但是心中却很是疑惑,究竟终南山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去给刘玉麟拔毒,当下也顾不得任仙踪不给自己好脸色,迟疑的问道:“任前辈,不知道这终南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各门各派的弟子全都来到这里。” 任仙踪扭头看了胡兰儿一眼,洒笑道:“怎么,你一路行来,竟然不曾听说这终南山之中出现了一棵千年车马芝,听说都已经成了精。” “车马芝,”胡兰儿惊呼道,她如何不知道车马芝,那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神药,听说要五百年才能凝成车马之型,再过五百年才能开了灵智,想要修成精怪,那最少也要一千五百年以上的时间,若果这车马芝真的成了精怪,那不是最少也是一千五百年以上了吗,如果能得到这种神药,那么修道之士可以凭借着车马芝的灵力,直接修到大乘,若是渡劫时服用了车马芝,那么便能有足够的法力渡劫,对于修道之人可算得上是最好的宝贝了,也难怪无论是各派弟子还是长老,或者是散修,甚至还有佛教的大和尚,都匆匆赶来,看来是要来撞机缘的。 任仙踪对于胡兰儿的惊讶,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即便是自己初次听闻这消息的时候,还不是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了,摇了摇头道:“各派弟子都来了,还有很多魔道中人,甚至于是佛教的那些大和尚,还有修为大成的许多妖怪,别看此时终南山还是一片祥和,只怕一旦发现车马芝的踪迹,到时候定然是一场大战,只怕会有很多人死去的。” 话音方落,胡兰儿就接口道:“我看还有很多修为连金丹期都不到的,也赶了过来,那他们不是送死吗,即便是我修成了金丹,若是贪图茶马只,只怕也要横尸荒野。” 任仙踪斜眼看了胡兰儿一眼,露出一副赞赏的神情,微微笑道:“有自知之明就好,莫说是这些修为低的,就是像我这样的,只怕如今终南山内也是有很多,甚至有大乘修为的高人也赶了过来,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胡兰儿一阵沉默,幸亏自己只是来给刘玉麟拔毒的,不过还是小心点好,一旦被搅到车马芝的事情里,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终南山之中高人太多了,还是就着车马芝未曾出世,赶快找到百花道人,将刘玉麟救过来,然后赶快离开,省得卷入到车马芝的漩涡之中。 半晌,忽然听到任仙踪长叹了一声,低声道:“如果我能得到车马芝就好了,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大乘境界,但是却在元婴之境足足徘徊了将近四十年了,我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呀。” 胡兰儿扭头望了任仙踪一眼,没想到这般人物也有不如意的事情,换做旁人能修到元婴之境还不高兴死了,但是像任仙踪这种惊才绝艳的人物,不过九十多年就已经修到元婴之境,也还是苦苦叹息,难道这元婴之境,就真如人们所说,是修道之人的一道天堑不成,有多少风流人物最终都卡死在这一道关,结果最终只能饮恨。 二人各自想着心事,一时间倒是都没了话,只是脚下却不停地朝无花谷赶去,不知沿着山路走了多远,忽然任仙踪懊恼的自嘲了一声,苦笑道:“你瞧我,只管着想自己的心事了,我们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干嘛,这样吧,我便驾着遁光,将你们送到无花谷,找到那百花道人,之后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我还要去寻找车马芝呢,可于你们磨叽不得。” 胡兰儿一愣,转念想到为何如此,怪不得一路上看到那么多各派弟子,还有那些高人,都是在地上匆匆赶路,也没见到一个驾着遁光飞行德的,如今想来,只是当时自己心思没像这上面注意,这些人定然是为了在地上寻找车马芝,谁肯离开地面,只怕任仙踪也是如此,刚才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却忘了自己还能飞行绝迹,白白走了那么多冤枉路。 任仙踪哈哈一笑,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大袖一挥,便见一片贝叶飘出,转眼化作一叶扁舟,正当胡兰儿背着刘玉麟,准备跨入扁舟之时,远处忽然传来嘈杂声,仔细一听,却是有人高呼:“快,拦住他,不要让他跑了,小心不要让他遁入地下。” 任仙踪闻言,脸色一变,忽然腾空而起,直向那出地方落去,就如一只展翅的大鹰,远远飘来一句话:“你们自管踏上绿贝叶,它会将你们送到无花谷的,这件小玩意就送给你了。” 胡兰儿知道定时有人发现了车马芝,如今所有人都赶去抓那株车马芝了,许多人从胡兰儿身边冲过去,都不曾看胡兰儿一眼,胡兰儿叹了口气,心道还是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万一那车马芝要是冲他这方向跑来,那还不是要将他们裹进是非之中,倒是还不知怎么死的呢,向四周看了一眼,忙一步跨上绿贝叶,便见绿贝叶轻盈的光芒一闪而没,扁舟登时腾空而起,眨眼像一出山谷飞去,上天空中看离此也不远,但是真要走起来,怕也要半天的路程。 胡兰儿驾着绿贝叶,不过多时,便已经赶到那处山谷,绿贝叶光华一闪,便自降落在山谷的出入之地,随着胡兰儿的落地,那绿贝叶便又化成一片晶莹的绿色玉贝,胡兰儿一伸手,那玉贝便被胡兰儿收入手中,胡兰儿轻轻一笑,将玉贝收入气海之内,然后局部向山谷中走去。 任凭外面闹翻了天,但这个山谷之中却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听不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只能看到山谷之中无数奇花异草,竞相开放,而山谷上方却是终年被云雾笼罩,不远处一座石碑,上书三个大字:无花谷。 胡兰儿不由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着山谷这么多奇花异草,这么漂亮的地方,为什么要叫无花谷呢,虽然心中很是奇怪,但是却也不曾停留,径自向山谷深处走去。 前行二百多步,一转身竟忽然出现一片桃树林,成百成千的桃树上开满了娇艳的桃花,香气扑鼻而来,但是胡兰儿却是一怔,刚才自己怎么会没有看到这片桃树林,刚才只是看到一片一望无际的原野,怎么沿着青石小路走过来,一转身就忽然出现了一片桃树林,自己就是眼神再不好也不可能看不到这么一大片桃树林吧,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这地方有鬼,百花道人布下了阵法。 望着眼前这条弯弯曲曲的青石小路,曲折的通向桃林深处,满目是盛开的桃花,胡兰儿心中一紧,这可怎么办才好,沉吟了半晌,胡兰儿忽然高声喊道:“百花道长,晚辈是持了青城派明心道长的信物,前来拜竭前辈的,还请前辈开恩,放我们进去与前辈相见。” 说罢,胡兰儿高举着明心老道的信物,垂首而立,神情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处,但是显然胡兰儿白费了心机,过了好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变化,更是听不到有人答言,胡兰儿咬了咬牙,忽然举步朝桃林深处走去,不管怎样,都要进去拜见百花道人。 沿着青石小路,在桃林中左拐右拐,不知走了多远,却始终不曾见到桃林的边缘,胡兰儿心焦的朝远处望了望,却毫无能出去的气象,胡兰儿默默计算了一下,就刚才自己怕是也奔出了足有二三里路,即便是小路弯弯曲曲的,走了这么远,也该能走出去了,但是此时甚至连边也看不到,很明显的自己是陷入了阵法之中,刚才不过是在桃林中转来转去而已。 第30章 但求同生共死为哪般 胡兰儿心中有些焦躁,左右望了望,在回头望去,就是自己进来的路,此时也被浓雾弥漫了,显然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可是自己对阵法是一窍不通,又该怎样过去呢,若是平时自己还可以慢慢想办法,但是自己能等,背上的刘玉麟却不能等,若是等自己想出办法来,只怕刘玉麟早就饿也饿死了,若是耽误了刘玉麟自己还来这里干什么。 沉吟了半晌,胡兰儿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任仙踪送给自己的那件绿贝叶,此物能飞天遁地,既然在这桃树林里转不出去,自己只要飞到空中,难道还冲不过去吗,只要自己掌握好方向,不偏移了方位,便肯定能冲过去。 既然这么想了,胡兰儿也不犹豫,心神一动,绿贝叶便出现在手中,将发力注入绿贝叶之中,随手一抛,绿贝叶便化作一叶扁舟,轻轻落在胡兰儿身前,胡兰儿心中一喜,举步跨上扁舟,脚下法力一催,扁舟登时腾空而起,轻轻向上飘去,胡兰儿也不敢飞的过高,要不然冲到云雾之中可就麻烦了,哪知不过才飞上丈余,异变忽起,一阵庞大的压力,竟一下子将扁舟有给化成绿贝叶,胡兰儿背着刘玉麟,一下子从高处跌了下来,也幸亏胡兰儿身手灵活,一个跟头翻身落在地上,才免得摔个半死。 胡兰儿心中大吃一惊,显然这阵法不容人飞到高处,刚才自己是被阵法庞大的灵气给硬行压了下来,这可该如何是好,徒步走却只能在桃林中转圈,想要飞上去却飞不上去,自己又不懂阵法,该如何去拜见百花道人呢。 胡兰儿呆呆的站在那里,已是不知所错,扭头看看背上的刘玉麟,心中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看着刘玉麟黢黑的脸,胡兰儿咬了咬牙,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那里,只是将刘玉麟平放在自己面前,看着已经消瘦了许多的刘玉麟,胡兰儿忽然高声道:“百花前辈,求您了,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出手救救我家玉麟吧,且看在明心道长的份上。” 胡兰儿手中高举着明心老道的那件月牙玉佩,嘴中高声呼喊,不知过了多久,胡兰儿的嗓子多变的嘶哑了,但是却不肯停下来,低头看着刘玉麟,嘴中高呼着,心中却是想到当初刘玉麟舍生忘死的为了救自己,咬舌自尽的那一幕,如今莫要说将嗓子喊哑了,就是让自己把命留在这,只要能救了刘玉麟,胡兰儿也会二话不说的。 但是不管胡兰儿怎么呼喊,山谷之中出了胡兰儿自己的喊声,却不曾再听得见第二种声音,饶是如此,胡兰儿也不肯放弃,不停地呼喊着百花道人的名字,不停地央求百花道人,只盼百花道人能一时心软,出手救救刘玉麟。 不知过去了多久,是两天还是三天,反正胡兰儿都已经嗓子嘶哑的几乎再也出不了声,但是依旧不曾放弃,嗓子嘶哑的不曾样子,嘴唇也肿的厉害,浑身都觉得几乎没有一丝力气,跪在地上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胡兰儿甚至感觉自己的神智都一阵阵模糊,即便是这样,胡兰儿还是一声声的高喊,央求百花道人。 又过了许久,胡兰儿人已经真的开始迷糊了,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是心中唯一的信念,却支撑着她依旧发出微弱的声音,心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自己就快要死了,只是遗憾没有将刘玉麟救过来,两人要死在一起了,死后二人一定还能在一起,因为两人此刻手还牵着手,终于胡兰儿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忽然人影一闪,一个矮小的道人出现在胡兰儿面前,满面怒容的冷喝道:“闭嘴,都吵了道爷好几天了,我不理你们,你们就快点给我滚蛋,还偏偏在这里吵道爷,找死是不是,还真以为道爷是心慈手软的主呀。” 话音方落,只是胡兰儿依旧仿佛没听到百花道人的训斥,更仿佛没看到百花道人的到来,依旧嘴中喃昵着,哀求着,虽然几乎没了声音,但是百花道人依旧能听的清清楚楚,百花道人脸色一沉,忽然打不走到胡兰儿面前,抬手就想将胡兰儿立毙掌下。 “咦,”百花道人忽然惊异了一声,缓缓收回手来,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个女子,他自是能看的出来这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一个小狐狸精,此时这小狐狸已经人事不省了,昏迷过去,怪不得见了自己,还是在不停地呼喊呢。 百花道人饶有兴趣地围着胡兰儿转了一圈,心中大感奇怪,是什么让着个小狐狸,人都昏迷过去,还依然不停地呼喊着呢,若是修道之人能有这般意志,那么即便是资质再差,也不肯能会毫无所为,这倒是值得好好研究一下,想及此,百花道人大袖一挥,将二人卷了起来,心念一动,裹着胡兰儿二人已经消失在桃树林中。 无花谷内有三间小茅屋,屋前用篱笆圈起一大块地来,开了一些苗圃,里面种满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花草,院子中还放了一个石桌,配了了个石凳,向远处望去,青山环绕,屋后更是一个大湖,太阳高高挂在天空,远处无数苍松翠柏,立在远山上。 人影一闪,百花道人身形出现在此地,随手将胡兰儿与刘玉麟一抛,就像丢个死狗死猫一般,毫不在意,将二人丢在院子中也不管,自顾自的走到屋中,在里间的一个药架上胡乱翻拾了一会,终于找到一个药瓶,嘿嘿一笑:“就是它了。” 说罢,人变转出屋子,来到院子里,打开药瓶,将里面的药丸给胡兰儿灌下,然后静待着胡兰儿清醒过来,半晌,药劲儿终于开始转化,胡兰儿轻声‘咦咛’了一声,醒转过来,但是人依旧极度虚弱,当看到面前的百花道人,忽然双眼一亮,强自支撑着自己坐起身来,向前一扑,跪倒在百花道人面前,嘶哑的道:“前辈,求求您,救救我家玉麟吧,就算是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你的。” 百花道人一愣,没想到胡兰儿如此虚弱的身体,竟然还能强撑着给自己跪下,本来他还想等胡兰儿缓一缓,自己在开口问她,这小狐狸究竟是怎样的心态,才能如此坚强,百花道人真的是不敢想象,但是双眼却不由一亮,嘿嘿了两声,焦急的问道:“小狐狸,你先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你是怎样昏迷了还能叫唤出声的,是怎样这样虚弱,还能强撑着动弹的。” 说罢,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胡兰儿,期盼着胡兰儿给自己答复,只要能得到准确的答复,自己就可以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究竟怎样能做到这一切,一旦自己找到可行的方法,那么对自己以后修行的路上,可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只可惜,胡兰儿并没有理解他的想法,还是跪在地上哀求他,任凭百花道人如何催促,胡兰儿就没有第二句话,气的百花道人差点七窍生烟,不知问了几遍,胡兰儿还是那一句话,炙热的百花道人差点炸了肺,气呼呼的沉吟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好,我就先将这小子救过来,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做到,知道吗,要不然我就一掌拍死这小子,哼。” 说罢,百花道人有转进屋里翻拾了半晌,才又从匆匆走出屋子,走到刘玉麟面前,蹲下身来,仔细的查探了一番,却不由一愣,转而一喜,‘呵呵’笑道:“没想到竟然是中了蛇毒,这蛇只怕已经是成了精的,怕不有四五百年的道行了,这蛇毒可是好东西,可是不易寻找呀。” 话音方落,百花道人已经闪进屋里,不多时在转出来时,手中却多了一个玉瓶,还有一个小铜管,却不知作何用的,只是百花道人喜滋滋的走到刘玉麟身前,撬开刘玉麟的嘴,灌下去一个红色的药丸,然后将小铜管插在刘玉麟的身上,将玉瓶接在小铜管上,右手撮指一点,点在刘玉麟的气海之上,登时便见小铜管中溢出一丝丝黑色的雾气,却被百花道人用玉瓶一点不差的收了起来,胡兰儿虽然惊疑,但是却不敢打扰百花道人,更何况她也没力气动弹。 不过一会儿,那黑色的雾气就已经全部溢完,百花道人轻声一笑,用塞子将玉瓶堵上,随手又为了刘玉麟一棵白色的药丸,然后就不再管刘玉麟,自顾自的走回屋中,将玉瓶收藏起来。 胡兰儿向刘玉麟望去,却见刘玉麟本来黢黑的脸,如今已经恢复道以前的样子,只是多日不曾进食,看上去没有一丝血色,有些苍白而已,胡兰儿勉强挪动身子,一点点靠近刘玉麟,就见刘玉麟终于慢慢睁开眼睛,只是人却已是还迷迷糊糊的,没有真正醒转过来。 胡兰儿不由大喜,一见到刘玉麟醒来,竟然仿佛一下子有了力气,两下子便已经来到刘玉麟身边,欢喜的看着刘玉麟,却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忽然听见刘玉麟虚弱的道:“这是在哪呀,哎,怎么全身没一点力气呢,兰儿,好饿呀。” 第31章 百花道人 胡兰儿终于听到刘玉麟的声音,一霎那间,心中感到无比的喜悦,正想要说话,忽然一阵头晕,人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又昏迷过去,倒是把刚刚清醒过来的刘玉麟给吓坏了,想要挪动身子,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轻声呼唤道:“兰儿,兰儿,你怎么了。” 刘玉麟焦急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也足够屋中的百花道人听得到,只听百花道人冷哼了一声道:“别喊了,她没什么事情,就是昏迷过去了,等一会自己会醒转过来的。” 话音方落,百花道人便从屋中转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刘玉麟,此时刘玉麟的蛇毒已经被他收入玉瓶,对于百花道人来说,刘玉麟仅有的价值也不存在了,看着刘玉麟也不必一块石头强哪去,倒是胡兰儿那里还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只等胡兰儿自行醒转过来。 刘玉麟惊讶的望着百花道人,之前的事情,刘玉麟什么也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中了金蛇郎君的毒,这之后的事情,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如何来到这的,这看上去,一脸臭硬的道士是谁,刘玉麟都不知道,新种一时惊疑不定,沉吟了一下,才犹犹豫豫的问道:“我说老道士,这里是哪,你又是何人呀,兰儿她究竟怎么了。” 老道士,百花道人一愣,什么时候有人对他这么不尊重了,原来来求他的人,哪一个都是对他礼敬有加,还从来没人这么叫过他,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心中有些后悔,就不该管这个死小子,却忘了自己根本就不是想管刘玉麟,而是为了蛇毒。 刘玉麟见老道士不理睬自己,始终摆着一副臭脸,也懒得去自讨没趣,扭头看看胡兰儿,见胡兰儿胸口微微起伏,想来是应该没什么大碍,看着胡兰儿人消瘦了不少,嘴唇干裂,都有些肿起,心中一痛,知道这些日子,胡兰儿为了自己定然是受了不少罪,试着向靠近胡兰儿,但是努力了几次,都动弹不得,这么许多天,水米未进,那里还来得力气。 过了半晌,胡兰儿才‘咦咛’一声,慢慢醒转过来,侧身看了看刘玉麟,见刘玉麟正一脸欣喜的望着自己,不由心中大定,舒了口气,慢慢走到刘玉麟身边,将刘玉麟轻轻扶起,柔声道:“玉麟,你感觉怎样呀,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刘玉麟砸吧砸吧了几下嘴,看着胡兰儿苦笑道:“兰儿,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太饿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想动一下都动不了。” 胡兰儿轻轻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轻轻打开,却是一包牛肉干,喂了刘玉麟几块,久不进食的刘玉麟如获至宝的一样,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块,感觉肚子里终于有了点东西,却不敢再多吃了,因为他自小挨饿,知道如果很多天没吃东西,根本就不能一次吃太多的东西,否则会受不了的,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来,不过还是看了看胡兰儿,道:“兰儿,有水吗,我想喝点水。” 胡兰儿点了点头,又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给刘玉麟为了几口水,刘玉麟才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苦笑道:“兰儿,我昏迷了多少天了,这些日子累你受苦了。” 胡兰儿摇了摇头,轻轻抚摸着刘玉麟的脸颊,微微笑道:“傻瓜,这还不是应该的,想当初你能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我为你吃些苦还不是小事。” 刘玉麟心中一暖,看来胡兰儿这些日子,可没真少吃苦受罪,但是既然胡兰儿话都说这份上了,自己要是再多说什么,也就显得有些矫情,所以刘玉麟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声,怜惜的看着胡兰儿道:“兰儿,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不会再让你受罪的。” 胡兰儿‘恩’了一声,有这句话,自己这些天吃得苦受到罪,就都值了,只是轻轻握着刘玉麟的手,将自己的心意传过去,却听一边的百花道人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皱着眉道:“行了,你们俩也别再我面前卿卿我我的,说那些肉麻的话,愿意说滚回家说去,倒是那个小狐狸,你快讲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都给你将这死小子救过来了。” 听见百花道人说话,刘玉麟斜眼看了百花道人一眼,自己就是看着老道士不顺眼,听他说话根本就不曾将二人当个人物看,刘玉麟冷哼了一声,低声问胡兰儿道:“兰儿,这脸向茅坑的石头一样臭的老道士是谁呀,他想知道什么呀。” 尽管刘玉麟压着声音,但是已经练就元婴的百花道人,其耳力有多强,那会听不到刘玉麟说的话,听刘玉麟将自己的脸比作茅坑里的石头,不由大怒,冷哼了一声,气呼呼的道:“死小子,你要是再敢说我的坏话,信不信我将你丢出去喂狗。” 刘玉麟挑了挑眉毛,毫不在意的看了百花道人一眼,转头看着胡兰儿道:“别理他,兰儿,告诉我,这臭道士究竟是什么人呀,他又想知道什么。” 胡兰儿退了刘玉麟一把,看了看百花道人,轻声道:“玉麟,你怎么这么和百花道长说话,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是吗,”刘玉麟斜眼看了百花道人一眼,百花道人见刘玉麟看向自己,不由哼了一声,高高的将头颅抬起,一副了不得的样子,却忽然听刘玉麟有些迟疑地道:“兰儿,真的是他救了我,不过我怎么看这臭道士也不像是个好人,只怕就我也是别有目的吧,我知道了,定然是为了那金蛇郎君的毒,像她这样的人,肯定对金蛇郎君的毒感兴趣。” 听闻刘玉麟的话,百花道人也觉得一阵尴尬,这刘玉麟怎么这般聪明,连事情都不知道,竟然能猜得出是怎么回事,真是个妖孽呀,但是却不像理会刘玉麟,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看着胡兰儿道:“小狐狸,你也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刘玉麟奇怪的看着胡兰儿,猜不出百花道人有什么想问胡兰儿的,却见胡兰儿沉思了一下,才轻声道:“也没什么,只是当时我就是想着要救我家玉麟,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也就坚持下来了。” 刘玉麟还是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听百花道人又问道:“难道你当时就没想想,你自己的性命安危,就只想救这死小子吗。” 胡兰儿点了点头,有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也没想出什么,犹豫了一下道:“不瞒道长说,我当时真的就没想到自己,心中就是那么一个念头,就是想着能救我家玉麟,只要能救了他,至于我自己都无所谓了,即便是舍了性命也值得。” 百花道人愣住了,还是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倒是刘玉麟听明白了,知道胡兰儿为了救自己甚至连命都不顾了,心中一阵感动,紧紧地握住胡兰儿的手,轻轻唤了一声:“兰儿。”却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忽然探头在胡兰儿脸上亲了一口。 胡兰儿脸上一热,腾地红透了,责怪的看了刘玉麟一眼,有扫了百花道人一眼,心中暗怪刘玉麟怎么守着人也这般不知道收敛,还敢亲自己,这被人家看到,还不笑死二人了,刘玉麟也真是没脸没皮的,不过却发现百花道人根本就没注意道二人的小动作,只是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玉麟刚才一时激动,才亲了胡兰儿一下,如今也是反应过来,守着人自己亲了胡兰儿一下,自己是没羞没臊的无所谓了,但是没想到胡兰儿的感受,握着胡兰儿的手轻声道:“对不起,兰儿,刚才我太激动了,你可别生我的气,不过,那笨蛋臭道士,到现在还没想通这么简单的事情,肯定没看到咱们刚才的动作,呵呵。” 殊不知,这么一句话,竟然刺激到百花道人,百花道人忽然跳起脚来,指着刘玉麟大骂道:“呸,你们两个不要脸,在哪里亲嘴,关我屁事,你倒给我说说,这怎么就是个简单的问题了,我要是能知道根结,以后修行定然是一日千里。” 刘玉麟见百花道人有些愤怒,不但不怕,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百花道人,嘿嘿一笑,看着百花道人讥笑道:“说你少根筋儿,你肯定不愿意,我说这是简单吧,你非待和我分辨,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不知道你敢不敢。” 刘玉麟心中飞转,已经有了计较,这百花道人的确是少根筋儿,自己若是能借这个机会,偏上一套功法,那自己不是也能真正的修行了吗,自己有很好的底子,只要有了功法,定然进步神速,再说了,自己看着臭道士,虽然一脸冷漠,对人漠不关心,但是却好像说话算话的样子,自己倒是不妨借这个机会,给你弄上一套功法,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百花道人略一沉吟,虽然不知道刘玉麟会提出什么条件,但是却很想知道胡兰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刘玉麟看上去一脸精滑的样子,只怕可不好对付,自己确实要小心,犹豫了一下才道:“那好吧,你说说我们打什么赌,也好让我掂量掂量。” 第32章 讲道 刘玉麟眼珠一转,贼笑道:“我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如果我能说出来,你却要教我一套功法,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你觉得怎么样。” 百花道人疑惑的看着刘玉麟,那一脸的贼笑,让百花道人很是担心,这该怎么是好,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刘玉麟一脸贼笑,却有一种要上当的感觉,犹豫了半晌,才咬了咬牙道:“好,就和你赌了,但是你要是敢骗我,那也别说我不客气,能将你救过来,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只要你能告诉我,我也不会吝啬一套功法。” 刘玉麟嘿嘿一笑,一副志满意得的样子,毫不在意百花道人的威胁,转了转眼珠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觉得我骗了你,随便你怎么样,不过说话可待算话,否则就是小狗子的,要不然我就满天下去宣扬去。” 百花道人脸色一沉,脑门上浮现出几道黑线,心中暗自骂道,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呀,还是小狗子的,自己修道三百多年了,什么时候有人跟自己这么说过话,虽然是一介散修,但是即便是各派掌教见到自己也是恭敬有加,不要说帮他们救人,有多少门派得过自己的救助,只是平时请自己帮他们炼丹,就足以让各大门派将自己奉为上宾,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邪门魔宗,或者是佛门圣地,都对自己恭敬三分,今日偏偏碰到这么一个惫懒的小子,真是让人很无奈。 百花道人冷哼了一声,道:“别说那些屁话,赶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玉麟‘呵呵’笑了两声,然后神秘兮兮的笑道:“其实很简单,就两个字,专心,一心向自己所想之事,绝不分心就是了。” 百花道人一呆,不敢置信的道:“就这么简单,你不会是在耍我玩吧。” 刘玉麟哼了一声,一脸的不高兴,沉声道:“我说臭道士,你是在骂我,还是在骂自己呀,我耍你,就凭你这么精明,我耍你你会不知道呀,我能骗得了你吗,你就那么好骗呀。” 一句话将百花道人僵在那里,若是说刘玉麟骗他,就成了自己傻瓜,说刘玉麟没骗他,那么赌约就成立了,自己就要教他功法,其实教他功法倒是小事,但是自己想知道的可是还没弄明白呢,犹豫了一下,道:“我没说你骗我,但是你能不能讲话说得再明白一点。” 刘玉麟看了百花道人一眼,对于他们这般人物,刘玉麟自然有办法对付他,眼转一转,摇头晃脑的道:“凡事贵以专,不管做什么事情,你只要能做到专心二字,就足以,明白一点的说,也就是说,你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只要有除了这件事情,就算是自己的性命,都不去考虑,出了这件事情,心中就不在有别的想法。” “就这样,说起来容易。”百花道人愣愣的说道,对刘玉麟的话根本就无法赞同,这事谁都知道,但是做起来哪那么容易呀。 刘玉麟轻蔑的看了百花道人一眼,让百花道人差点暴走,却听刘玉麟摇了摇头道:“简单?我虽然没有修炼,但是我却知道天法自然的道理,一切的修行都离不开天地间最简单的东西,就好像我们都知道修道其实就是将天地灵气采纳己身,为己所用,这道理也很简单,但是又有多少人真正的能做到,真正的道理都是蕴藏在最简单的事情里边,你修行了这么久,怎么连这都没悟透。” “天法自然,”百花道人自言自语的念了一遍,感觉到刘玉麟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却又感觉好像刘玉麟是在骗自己,一时间也想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略有些感悟,却又没有真的明白什么,只是走着眉头,苦苦的思索。 刘玉麟见百花道人这般摸样,心念一转,还是在加把火,让百花道人显得更深一点:“远古的圣贤,都是一朝悟道,你想想,当时有什么,不过是明白了天地之间的道理罢了,所谓的道,不过就是天地间最简单的事物所演化的,你瞧这小草,你说它是不是蕴含着道呢,你再看这树木,是不是也蕴含着天地至理呢,你要是弄明白了这些,你就差不多能成仙了。” 刘玉麟这一番话,确实蕴含着对大道的释义,这是刘玉麟原来的时候,听宁德城一座道观的道士说得,道士刘玉麟便深以为然,今天刘玉麟便拿来哄骗百花道人,只害的百花道人苦苦思索,却偏偏抓不到那一丝灵感,刘玉麟说得很有道理,这大道无形,本是天地之间的万物,所蕴含的知识很少有人去思索罢了,今日刘玉麟说出来,到让百花道人有所触动。 刘玉麟见百花道人不肯说话,眼转转了转,又接着道:“其实你若是能专心悟道,自然便能找出属于自己的道,想要修行有成,就待贵以专,不要想太多的事情。” 百花道人看了刘玉麟一眼,见刘玉麟虽然跌坐在地上,却抬头悠悠的望向远山,一副超脱世俗的样子,却不知此时刘玉麟正紧张的等待着百花道人说话,知识见百花道人向自己往来,才装出这么一副样子,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 半晌,百花道人忽然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寂,也许自己这么多年的确是分心太多,却将修行耽误了,经常炼丹寻药,却将一颗心分成几半,在修行上不够用心,凝视着刘玉麟,愣了一会神,苦笑道:“也许你说得对,我可能是太分心了,倒是多谢你提醒了,这是一套功法,你自己慢慢去体会吧。” 说罢,伸手一点,一道白光涌进刘玉麟的脑海,登时化作一套功法,深深地映在刘玉麟脑海之中,刘玉麟心中狂喜,却听百花道人忽然语气低沉的道:“好了,你们都没事了,如今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你们就走吧。” 刘玉麟闻言一愣,自己与胡兰儿如今的身体状况,可是不适合离开呀,自己勉强能动弹,但是连走路都成问题,身体太虚弱了,犹豫了一下道:“我说臭道士,就这么将我们轰走了,不能让我们多呆两天再走呀,你瞧我走得了吗。” 百花道人看了刘玉麟一眼,皱了皱眉,如今他没什么心思与刘玉麟在多说话,有些烦闷的瞪了刘玉麟一眼,,转身朝屋里走去,哼了一声道:“随你的便,你愿意怎样就怎样,但是不能去动我的药圃,否则我饶不了你。” 说罢,关上门,自己回屋去想自己的事情,只留下刘玉麟与胡兰儿二人面面相视,刘玉麟嘿了一声,苦笑道:“兰儿,你瞧这臭道士,就这么不通情理,没点儿人情味,小爷要不是是在动弹不得,你就是求小爷留下,小爷也不给你面子。” 转头拦着胡兰儿的手,轻声道:“兰儿,你将我扶到那颗树底下,咱们在这里在待上两天,等身体恢复恢复再走。” 胡兰儿点了点头,顺从的将刘玉麟扶到指定的那棵树下,让刘玉麟倚在树上,便挨着刘玉麟坐下,径自开始调息,想要赶快恢复身体。 刘玉麟见胡兰儿闭目行功,自己也不敢打扰她,闲来无事就将百花道人传给自己的功法,在脑海中琢磨了起来,不知不觉,竟然心神沉了下去,就如旱鱼得水,功法在刘玉麟的思索之间,开始运转,不多时,刘玉麟也已经入定过去。 说实话,本来刘玉麟就有些基础,气海之内存了不少天地灵气,只是没有功法,无法转换成法力罢了,如今一旦得到了功法,便立刻从纳息之关,开始冲击先天,气海之内的天地灵气,一点一点转化成法力,在气海之内形成了一个漩涡,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忽然感到气海之内的漩涡一下子炸了开来,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球,原本气海之内堆积的灵气,如今也只有哪一个小圆球,虽然变少了,但是刘玉麟却感觉自己好像变得很强大了,更让刘玉麟惊奇的是,从金蛇郎君那里得来的那面铜镜,不知何时竟然自行跑到气海之内,刘玉麟就是想将它弄出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久,刘玉麟才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胡兰儿一脸关切的正望着自己,刘玉麟微微一笑,从地上一跃而起,身体如今不但复原了,而且还变得更强横,想到那本杂学中的一些小法术,虽然大多是一些幻术,但是自己如今也就只能施展那些法术,右手伸出,将一片树叶拿在手中,手猛地一抖,那片树叶就变作一件长衫,刘玉麟朝远处一丢,那树叶所化的长衫,立刻化作飞灰,消失在天地之间。 刘玉麟心中喜悦,心念一动,将身子向上一窜,人已经跳到树上,站在一个小树枝上,随着风轻轻摆动,成就了先天,身体竟然如此轻盈,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别的法术可用,想到所谓的五鬼搬运大法,心中一动,可惜等了半天,也不见百花道人屋中的东西给转出来,看来自己还是法力不够,有很多法术还是不能施展,不过没关系,自己有了功法,自然就慢慢修道成功的。 第33章 神仙洞府 胡兰儿惊喜的望着刘玉麟,没想到刘玉麟竟然一举完成了修道路上两个关卡,从纳息到先天,毫无一丝阻碍,如今刘玉麟也就算得上真正的修道之人了,只要能慢慢修行,自然也就能延年益寿,与自己逍遥一生,不会向原来自己所担心的那样,自己依旧年少,但是刘玉麟却会慢慢老去,最终先自己而去,虽然自己不会在乎刘玉麟迟迟老暮,但是却不可能看到刘玉麟在自己面前慢慢老死,那种情形让人情何以堪呐,不过现在不用考虑那些了。 刘玉麟纵身从树梢上跃下,上前拉住胡兰儿,欣喜的道:“兰儿,你看到了吗,我成功了,也可以像你一样施展法术了。” 胡兰儿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她可不会在意刘玉麟能不能施展法术,只要刘玉麟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欣慰的笑道:“是呀,玉麟,你现在可也算是修道之人了,你可知道你一下子就从纳息,直接修成了先天,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死了呢。” 刘玉麟‘哈哈’一笑,顽皮的眨了眨眼睛,一脸陶醉的笑道:“这么说,我还是天下少见的天才少年呢,想当年孔融四岁能诗,看来也就像我一般样子,呵呵。” 胡兰儿间刘玉麟说得这样好玩,‘扑哧’一声笑了,推了刘玉麟一把,笑道:“你呀,真是没脸没皮,我才说你不错,你倒是把自己夸得像朵花似的,也不怕让人听见笑掉大牙。” 刘玉麟嘻嘻一笑,看着胡兰儿娇美的容颜,忽然不知有多么心动,一把将胡兰儿拥入怀里,低头吻在胡兰儿通红的小嘴上,胡兰儿那里防备刘玉麟会这般做,被刘玉麟吻得天旋地转,只觉得自己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如果此时不是在刘玉麟的怀里,只怕早就跌倒在地,脑海中再也想不起什么,只觉得一片空白,刘玉麟的吻如暴雨般落在胡兰儿的脸上,颈上,胸前,不知何时刘玉麟竟然将胡兰儿胸前的衣服都给解开,两只较小的玉兔,都暴露在刘玉麟眼前,刘玉麟低头吮吸着。 胡兰儿慢慢的恢复了意识,感觉到刘玉麟正趴在自己胸前,吮吸自己的那一对玉兔,心中羞得要死,有心想将刘玉麟推开,但是却不知怎的竟变成,自己双手抱住刘玉麟的头,使劲的按在自己怀里,差点没把刘玉麟给闷死。 刘玉麟挣开胡兰儿拥抱,大口大口喘着气,半开玩笑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的胡兰儿:“兰儿,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呀,抱的这么紧,我都喘不上气来了。” 胡兰儿身子一哆嗦,从沉迷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却不敢看刘玉麟,低着头赶忙将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偷偷抬头看了刘玉麟一眼,见刘玉麟正玩味的看着自己,脸不由一红,紧张的玩弄着自己的衣角,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再看刘玉麟。 刘玉麟微微一笑,再次将胡兰儿涌入怀中,此时已经不复刚才那种激动,而是一种怜惜,申请的望着胡兰儿,在胡兰儿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手却不知不觉的滑进了胡兰儿衣服里,握住那对玉兔,在胡兰儿耳边轻声道:“兰儿,你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胡兰儿身子一软,按住刘玉麟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大手,听到刘玉麟对自己说的话,眼光迷离的牛头看着刘玉麟道:“玉麟,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个妖精。” 刘玉麟亲了胡兰儿一口,凝视着胡兰儿,深情的道:“傻瓜,妖怪又怎样,我只知道你对我好,又有谁会为了救我差点跪死在这里。” 胡兰儿将头倚在刘玉麟的怀里,轻声道:“你不是也这样对我的吗,如果不是你那时候舍生忘死的,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我也就化做一堆黄土了。” 刘玉麟微微一笑,可并不那自己当初做下的事情当回事,再来一回,自己还会那么做,那时候也是没别的办法,换做现在,自己会拼命,用自己的力量去救胡兰儿,刘玉麟趴在胡兰儿耳边,将自己一直悄悄捉摸的想法,问胡兰儿道:“兰儿,你说,你要是嫁给我了,将来咱们生儿育女了,会不会生出一窝小狐狸来。” 胡兰儿身子一僵,气的一下子从刘玉麟怀中挣脱出来,转过身来,使劲儿拧了刘玉麟一把,娇声道:“你真讨厌,胡说什么呢,谁给生儿育女,也不害臊。” 说完,有使劲在刘玉麟脚上踩了一脚,只踩得刘玉麟吃牙咧嘴的,疼地嗷嗷直叫,最口低呼谋杀亲夫了,惹的胡兰儿有事一阵害羞,但是心中却隐隐约约的有些担心,会不会真的如刘玉麟所说,自己给刘玉麟生下孩子,真的是一窝小狐狸呢。 刘玉麟一边跺着脚,一边揉着被拧的地方,苦笑道:“兰儿,平时看你听温柔的,怎么也用悍妇的潜质呢,下手这么狠,你瞧,都紫了。” 胡兰儿娇哼了一声,嘟着嘴道:“谁让你这么讨厌呢,我还没使力气呢,你要是以后在胡说,看我怎么拧你,讨厌。” 刘玉麟一脸愁苦的看着胡兰儿,心中暗叹,原来不管怎么温柔的女子,都有其彪悍的一面,叹了口气,朝百花道人的茅屋看了一眼,揉着被拧的地方,道:“好了,现在咱们都恢复过来了,也该给臭道士说一声了,咱们这就赶回家去。” 说罢,打不走到茅屋前,伸手使劲儿拍了拍门,大声道:“臭道士,我们该走了,给你说一声,你送我们出去吧。” 哪知,半晌也不见有人答话,刘玉麟皱了皱眉,手上一使劲儿,将门给推开了,却不由大吃一惊,原来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三间茅屋,里面竟然别有洞天,一眼望去,竟然望不到边,远处高高的大山,不时有亭台楼阁掩映其间,山下一个大湖,不只有百十丈宽,湖边是一片满是绿色的草地,许多娇艳的野花点缀其间,只是一派人间仙境。 刘玉麟与胡兰儿惊讶的望了半天,最后刘玉麟才长长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兰儿,咱要是也能有这么一个家该多好呀,真是太漂亮了。” 胡兰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都不知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一切,这就是这些元婴修为的修道之士,凭自己的强大修为建的自己的洞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修成元婴,将来也给自己建一个这样的洞府,到时候和刘玉麟一起生活在里面,真是让自己做神仙也不换。 刘玉麟摇了摇头,拉着胡兰儿朝里面走去,想要逛逛这一片奇异的天地,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一边走一边观赏风景,二人都是修道之辈,脚下自然快速,不知不觉竟然将整个洞府逛了一个遍,也不知用了多少时光,估摸着也带有两天吧。 但是让刘玉麟烦闷的是,根本就没找到百花道人,不知道百花道人藏到哪里去了,找不到百花道人,也就是说自己还是不能离开这里,虽然这里很耗,但是终究不比自己的那个小院来的亲切,无奈之下,刘玉麟扯开嗓子高喊道:“臭道士,你在哪呀,快快出来接客了。” 声音滚滚,如潮一般涌向远处,竟然传遍了整个洞天,却听远处百花道人忽然出声:“死小子,穷嗷嚎什么,给狼叫似的,烦死人了,我在这呢,你自己过来吧,有什么事情。” 话音方落,便见一道青石小路出现在刘玉麟面前,远远地通道山上去了,还能开间那里有一座洞府,刘玉麟再次惊叹道:“真是神人手笔呀,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般神通。” 说罢,拉着胡兰儿,沿着青石小路一直朝上走去,不多时就已经来到洞府前,百花道人的洞府倒是极尽豪华,两扇青铜大门,镶满了黄金扣,一对狮环却是紫金所绶,门口却与普通人家不同,摆放的不是两只狮子,却是一对玉麒麟,伴着萦绕的雾气,一副神仙气象。 刘玉麟试着抠了抠门上的黄金扣,却没有抠动,没想到门自己呼啦就开了,到让刘玉麟一阵尴尬,干笑了两声,举步走了进去,就看见百花道人正坐在一个玉台上,一脸傲然的看着刘玉麟二人,洞内也是极尽豪华,整个山洞都是用紫玉砌成,正中就是百花道人屁股底下的玉台,而两侧各有一个石室,门也是青铜铸成的,却没有镶黄金扣,上面只有一对紫金狮环,却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刘玉麟感觉唯一与洞府不般配的就是百花道人,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刘玉麟笑嘻嘻的看着百花道人,赞叹道:“我说臭道士,你这洞府是在太漂亮了,只怕神仙都不一定有你这样一座洞府。” 百花道人闻言,脸上现出一丝骄傲,却忽听刘玉麟又道:“只是,有一样和这洞府不大般配,若是把他去了就太完美了。” 百花道人一愣,皱了皱眉,沉声道:“死小子,你倒说说看,我这洞府那里不般配了,这可是我穷极三十多年,亲手建造的洞府,用许多灵丹妙药换来的材料,差不多天下所有的门派都给我了一些好东西,你若是还说这不好,只怕天底下在没有一个更好的洞府了。” 第34章 顺手牵羊 刘玉麟贼笑兮兮的看着百花道人,笑道:“你瞧你这一身,能和这洞府般配吗,这么豪华的一个洞府,你穿了一件旧道袍,这不是给洞府抹黑吗。” 百花道人闻言,脑门上浮出几道黑线,被刘玉麟的话给气的不轻,冷哼了一声:“死小子,你刚才穷嗷嚎了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有事就快说,没事你就给我快点滚蛋,我是看见你就烦,让你在我面前多呆两天,我准少活好几年。” 刘玉麟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根本就不拿百花道人的话当回事,呵呵一笑道:“你瞧你说的,我这不是正想滚吗,只是你不打开外面那桃林的阵法,我们也出不去呀,所以只好来你面前,让你少活两年了,这也不能怪我吧。” 百花道人心中有种想将刘玉麟捏死的感觉,这小子怎么说话这么讨人嫌,就不能说上两句讨人喜欢的话来,冷哼了一声,心中一动,将桃林的阵法给打开了,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好了,阵法打开了,你可以滚蛋了。” 刘玉麟呵呵一笑,根本不将百花道人想要爆发的样子看在眼里,转身就要离去,忽然看到一边石桌上放着一个小玉瓶,玲珑剔透,发着五彩光芒,甚是好看,随手抓在手中,转身贼笑兮兮的望着百花道人道:“我说臭道士,我都临走了,就把这个玉瓶送给我做个纪念吧。” 百花道人脸色一沉,眼中有些冒火的等着刘玉麟,把一边的胡兰儿刀吓得不轻,扯着刘玉麟的衣袖,低声道:“玉麟,别这样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刘玉麟仿佛根本没看见百花道人冒火的眼睛,朝胡兰儿微微一笑,却很无赖的道:“臭道士,你要是不肯将玉瓶送给我,那我就不走了,天天在你面前晃悠。” 说罢,还恶作剧的在百花道人面前转了两圈,直气的百花道人差点炸了肺,要不是二人是拿着自己老友的信物,如今自己肯定要忍不住将这个死小子给毙了,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滚。” 显然百花道人是气急了,快到临界的边缘了,刘玉麟嘻嘻一笑,将玉瓶揣在怀里,拉起胡兰儿朝外走去,临到出洞门的时候,朝百花道人摆了摆手,呵呵一笑,道:“臭道士,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的,到时候我拎着两只烧鸡来看你,你可要准备好酒呀。” “滚,”百花道人终于爆发了,一声高呼响彻天地,将心中压抑着的怒气,一下子全吼了出来,恨不得用声音将刘玉麟压死。 在百花道人热切的盼望中,刘玉麟终于走出了无花谷,,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而在无花谷中的百花道人,愤愤的骂道:“明心老道,你这是弄得什么混蛋,要是再敢弄这种人来,可别说老道我不念旧情,到时候与你翻脸。” 远在几千里外的明心道长,正走在一座桥上,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差点一个跟头折到河里,按说自己元婴的修为,不会再打什么喷嚏了,可是怎么还是打了一个喷嚏,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骂自己呀,可是想想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呀,不解的摇了摇头,朝远处走去。 刘玉麟拉着胡兰儿,开心的走在路上,与胡兰儿胡言乱语,一时间逗得胡兰儿娇笑连连,倒是与百花道人气的半死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在路上,不是见到有人驾着遁光,从二人头顶上略过,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倒是惹得刘玉麟犯嘀咕,望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暗自诅咒道:“这些王八蛋,从人家头顶上过去,投胎呀,还是赶死呀,也不知注意点,真不是东西。” 胡兰儿听刘玉麟这么念叨,却忽然想起自己听任仙踪说起的事情,转头对刘玉麟道:“我知道这些人是去干嘛,听说这终南山中除了一个千年车马芝,天下所有道门,甚至佛门的大和尚都赶来寻找机缘,只怕这时候还没抓到那车马芝呢。” “车马芝,”刘玉麟一呆,忽然想起传说,心中一阵感慨:“听说那千年车马芝如果修道之人吃了,便能就地成仙,要是咱们能抓到那车马芝就好了,可惜呀,这里有太多高人,可是没我们得份,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吧。” 说罢,摇了摇头,拉着胡兰儿,依旧沿着山路向外面走去,二人正在说话之间,忽然听到有人高呼道:“快,抓住它,这次可别让车马芝跑了,大家先将它截住,抓到了再说怎么分配,一旦让它脱了身,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话音方落,便见无数人影向二人奔来,只是一晃,就已经到了二人面前,却依旧不曾稍减速度,吓得刘玉麟二人忙向一边跑去,生怕被这些人撞倒,这里边可是有很多元婴修为的高人,刘玉麟心中虽然咒骂着,但是脸上却不敢带出来,也是怕真要惹恼了哪位高人,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人贵自知呀,刘玉麟心中可是跟明镜似的。 所有的人都呼啦一下跑了过去,都是高人,那些不成气候的弟子,谁敢凑到这些高人面前,与他们争夺车马芝,也只能呆在外围,看看能不能万一捡个漏。 刘玉麟见人们都冲了过去,望着人们远去,自己根本连车马芝都看不到什么样,这些人到底在追什么,真不知道一旦到手后,这些人会不会打起来,不过刚才看那些人和尚道士都有,还有一些邪门魔宗的人裹在其中,刘玉麟脸色登时一变,心中暗道,还是赶快走得好,要不然等抓到车马芝,这些人打起来,自己二人也不要遭受无妄之灾,看看这些人这般复杂,什么人都有,哪里会打不起来,真要是打不起来才有鬼了呢。 刘玉麟赶紧拉着胡兰儿,朝远处走去,脚步不由得快了许多,可是往往事情不由人心,你越是怕麻烦麻烦就越是找你,就像刘玉麟一样,越是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偏偏是非就那么轻飘飘的向刘玉麟靠拢,真是躲也躲不过,眼看着一众高人朝他们有冲了过来,刘玉麟暗骂了一声,拉着胡兰儿赶快退到一边,仔细看准了那些人离去的方向,刘玉麟心中暗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呀,你去东边我就向南边走,总能躲开他们吧。 看着一众高人又一次远去,刘玉麟轻哼了一声,拉着胡兰儿沿着小路朝前方奔去,而此时,天空慢慢变得阴暗下来,一股乌云将终南山笼罩起来,乌云就像要压下来一般,与地面隔得很近,刘玉麟抬头看了看天,不由苦笑道:“兰儿,我看这样子,可能是要下雨,而且一定还小不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再走吧。” 胡兰儿也是忧心的看着天色,虽然二人都有修为,不会被淋得生病,但是一场暴雨下来,也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事情,随即点了点头,与刘玉麟朝前奔去,一路上寻找着能避雨的地方。 走了没多远,就开始下起蒙蒙的细雨,天反而变得跟阴暗了,没有一丝风,看这样子,是真要闷出一场大雨,刘玉麟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一个山壁上,有一个不大的山洞,虽然看上去不算太大,但是二人进去避避雨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刘玉麟欢呼了一声,拉着胡兰儿朝山洞奔去。 哪知就在离山洞不远的时候,忽然那一群高人又一次冲着他们狂奔而来,刘玉麟扭头望去,脚底下却不敢稍停,反而加快了脚步,但这一次却与前两次不同,就是刘玉麟不经意的那么一望,正巧看到在一众高人前面,一个半人高的小马,拉着一辆小车,足不沾地的朝这边奔来,车里面还坐着一个粉嫩的小娃娃,正惊慌失措的使劲给拉车的马加劲儿。 刘玉麟一愣,续而便明白这定时车马芝,暗叹了一声,心中却不曾升起波澜,毕竟自己就算是心动了,那后面那么多高人,这车马芝也不是自己这等人能贪心的,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刘玉麟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自己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好像很贪财,但是那只是表象,刘玉麟心中明白得紧,什么是自己可以去想的,什么是自己绝不可以去动的,分的清楚着呢。 此时,后面那群高人,见车马芝向二人奔去,不由高呼道:“那两个小娃娃,快将车马芝截住,抓到车马芝,到时候有你们的好处。” 刘玉麟嘴角扯了扯,真要是信了这些人的话,那可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这些人一旦抓到车马芝,必然会因此动手,就算是人家不小心飞过来的什么,都不是他们所能消受的,所以尽管听到了呼喊声,但是却不曾停下脚步,反而猛的加快了速度,停也不停的窜进山洞,听见众高人远去,刘玉麟才略略松了一口气,总算没自己的事情了,扭头望向胡兰儿,却见胡兰儿衣衫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将玲珑的身材显露个无疑,让刘玉麟大呼过瘾,淫笑着朝或兰儿贴了过去,打算过过手瘾,却被胡兰儿一把推到一边,白了刘玉麟一眼道:“你要是在这样,看我不打烂你的爪子,哼。” 第35章 车马芝 二人运转法力,将湿衣服烘干,随即便聊起刚才看到的车马芝,对那个粉嫩的小娃娃,大感同情,你说这都已经成了精,化作一个小娃娃,还怎么在下口,真是有种吃人的感觉,想想都心寒,听说一旦成了精的什么车马芝呀,千年人参那,何首乌呀,不一而足,这些东西一旦成了精,其形状必然会变得像个真的小娃娃,有手有脚,仔细点看,有鼻子有眼,就像一个真的小娃娃,不仔细看,就以为是真正的小孩子了呢。 胡兰儿虽然同时精怪,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弱肉强食的妖怪来说,根本就不会同情,因为他们天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命运,特别是这些灵药成精的,生下来就是被人追的命,一旦被人捉住,就觉悟生还的可能,这也就是根本没见过灵药修成正果的原因。 刘玉麟伸手将胡兰儿拦在怀里,虽然胡兰儿刚才说的很硬气,但是当刘玉麟伸手过来时,自己反而顺势躺进刘玉麟怀里,任由刘玉麟将一双魔爪滑进她的怀里,摆弄那一对玉兔,胡兰儿将头埋在刘玉麟怀中,脸色微烫,但是很享受这种二人世界,在胡兰儿心中,早已将自己看做刘玉麟的人,真要是刘玉麟此时兴心想做点什么,只怕胡兰儿很真狠不下心来拒绝。 但是令胡兰儿心安的是,刘玉麟出了握住她那一对玉兔,轻轻吻了她的面颊,也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胡兰儿也就由得他,就在胡兰儿心中胡思乱想之时,就听见刘玉麟感慨的道:“兰儿,你说那个车马芝是不是很可怜呐。” 胡兰儿摇了摇头,倒不觉的怎样,就像她还没修成内丹的时候,也是常被强于她的野兽追逐,有多少同类被抓住,做了别人的晚餐,这种大自然中的弱肉强食,对他们这些精怪来说,那是天地间的自然道理,所以胡兰儿毫不在意的道:“那也是很正常的,像车马芝这种灵药成精,本来就很少,一旦成了精,被人知道了,便跑不了让人吃掉的下场,还真没听说过,那个灵药能成仙得道,想来应该是都被人抓住了,落个下锅的下场。”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有些同情的道:“真替他们难过,你说好不容易修炼有成,干嘛傻乎乎的跑出来,要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一个人际罕见的地方,或许就能躲过一劫,修炼上几千年,说不定就能得道成仙了呢,他们这种精怪本来就寿命长。” 胡兰儿莞尔一笑,对为什么跑出来,她是知道的很清楚,想当年自己刚刚修成内丹之时,就曾经傻乎乎的跑出来,想看看人世间的繁华,结果差点被一个倒是给捉去,给练成丹药,许多修道之人都愿意用妖精的内丹炼制补气的丹药,这也是为什么要怪终日被人追杀的原因,说什么替天行道,说什么妖怪危害世人,那都是胡扯,一旦修为有成的妖怪,又不用在吃什么东西,只是靠着天地灵气活着,大部分不会再吃人的,只是有人惹到他们的时候,才可能杀人,只是妖怪一旦都率性而为,所以才被那些正道之士,每日里喊打喊杀,但是被杀死的妖怪都被将内丹给拿去了。 胡兰儿想到这,伸手揽住刘玉麟的腰,寻找一丝安全的感觉,才轻声道:“其实像我们这样修成内丹的妖怪,这内丹是修道之士炼丹的最好材料,可以炼制养气丹,补灵丹,都是修道之士最常用的丹药,但是最重要的一味主药,就是妖怪的内丹,于是总要找个借口,才好捕杀妖怪,我当年就差点被人杀死,对这些记忆犹新,那不过是吃了一户人家的酒菜,就被那家主人请来道士,要诛杀我,说什么替天行道,我就足足被追杀了四五百里,还幸亏逃进深山才躲过去。” 刘玉麟听得微微动容,怜惜的抚摸着胡兰儿的脸颊,柔声道:“兰儿,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你给我说,那个道士是哪门哪派的,将来我修为有成,定然要替你出这口恶气。” 胡兰儿轻声一笑,抬头看着刘玉麟,见刘玉麟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却是一暖,对了刘玉麟的话虽然没有真的相信,但是却感觉很舒心,甜甜地一笑道:“那可是龙虎山的弟子,现在都过去一百多年了,等你修为有成,那道士不是死了,就是修成了正果,你还能打得过人家。” 刘玉麟干笑了两声,被胡兰儿说得有些挂不住,正要说些什么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忽然一道影子一闪而入,将沉浸在甜蜜中的二人不由给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外面那些高人正在追逐的千年车马芝吗,却不知为何竟然钻进刘玉麟二人所待得山洞之内。 其实那千年车马芝更是害怕,虽然说是千年车马芝,但是真要动起手来,只怕都不是胡兰儿的对手,任何一个结成内丹的妖精都能将它拿下,所以转身就要逃,但是却忽然顿住,因为它看到令它奇怪的一幕,刘玉麟也拉着胡兰儿跳起来将向外跑,向来都是它见了人跑,何曾见过有人见了它跑的,但是刘玉麟却没有跑出山洞,因为外面那一帮高人不知为何竟然从洞口呼啦啦的跑了过去,要是刘玉麟直接跑出去,定要要被裹在其中。 而一边的千年车马芝也不敢妄动,刚才自己利用一根须根化作自己的摸样,好不容易将那些人引开,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冲出去,定然还要被那些人追逐,再想骗过那些人可就不容易了,况且看这两个人好像并不想抓它,这也是它没乱动的原因。 刘玉麟一脸苦色的看着车马芝,朝车马芝使劲儿挥了挥手,低声道:“我求你了,你快走吧,要不然被那些人发现,定然将你拿去熬汤了。” 但是令刘玉麟恼闷的是,那车马芝就像没听懂他说话一般,不但未走,反而无辜的朝刘玉麟眨了眨眼,却依旧未动,倒把刘玉麟弄得很是尴尬,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呲牙咧嘴的朝车马芝做着鬼脸,企图将车马芝吓走,只是却未能如愿。 胡兰儿忽然上前走了两步,冷哼了一声:“车马芝,你能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就别给我装傻,要不然我只要一声招呼,就能将外面那些人引过来你信不信。” “别,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所以向求你们帮帮我。”略微沉吟了一下,车马芝终于开口了,倒是让刘玉麟一愣,这声音就像一个几岁的孩子,带着一股柔弱的味道,让刘玉麟不由心一软。 胡兰儿冷哼了一声,一脸坚决地道:“你还是走吧,我们不会帮你的,那些人不是我们能应付的,帮你等于让我们送死。” 哪知车马芝却不理会胡兰儿的话,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刘玉麟,嘴巴一扁,带着哭腔的道:“大哥哥,求你了,我刚才使用一条须根将他们引开的,一旦被他们察觉,就再也没机会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要不然我就真的被他们拿去熬汤了。” 刘玉麟心中大感不忍,面对这么一个粉嫩的小娃娃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但是自己确实没力能帮它,也只能苦笑了一声:“车马芝,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看得出来,我不过是先天之期,在那些人眼里不过就是一只蝼蚁,我怎么帮得了你。” 车马芝听到刘玉麟的话,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尽的委屈一下涌了上来,自己不再深山里好好地修行,干嘛非跑到人世间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自己如今被那些人给盯死了,一旦那根须根被抓住,定然还要寻找自己,那是只怕再也逃不掉了,真是自己作死呀。 看着车马芝的样子,刘玉麟心中也是很难过,只是自己该怎么帮车马芝呢,哎,无意间碰到了收放在腰间的,那个从百花道人那里赖来的那个盛药的小玉瓶,忽然灵机一动,这小玉瓶是百花道人拿来放置灵药的,所以肯定能放置灵力外泄,若是车马芝能躲到小玉瓶里,是不是便能察觉不到车马芝的气息呢,若果是那样,或许能将车马芝就出终南山。 当下,刘玉麟将小玉瓶从腰间取出,朝车马芝笑道:“你躲在这个小玉瓶里,看看是不是能将你的气息掩去,要是感觉不到你的气息,那么我就能帮你逃出终南山。” 听了这话,车马芝犹豫了,毕竟一旦进入那个小玉瓶,自己就完全在别人的掌握之中了,而且它能感觉得到,那玉瓶是件法宝,而且专门克制像它这种草木精怪,不过唯一让它心中稍微安心的是,感觉不到刘玉麟有一丝杀机,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听到胡兰儿冷哼了一声:“玉麟,我看我们还是别管它了,还是少惹麻烦的好,一旦被那些高人察觉到,我们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玉麟闻言,不由一愣,胡兰儿除了对他温柔之外,对其他的人都是很冷淡,心肠却要比他硬了许多,正要说话,忽然车马芝化作一道流光,钻进玉瓶之内,刘玉麟哑然一笑,现在都由不得他反对了,只能苦笑着将瓶塞盖上。 第36章 消弭 二人收好玉瓶,既然已经将麻烦揽了过来,胡兰儿反而不再说什么,反倒一把拦住正要离开的刘玉麟,沉吟了一下,才沉声道:“玉麟,我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现在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若是现在出去,反而惹人生疑,倒不如我们该干嘛干嘛,等那些高人发现我们,也好搪塞过去,否则只怕逃不过他们的查探,来我们还是坐下说话。” 刘玉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仔细一想,也觉得大有道理,也就顺势坐下,依旧将胡兰儿揽着怀里,只是再也不复刚才那种情深意切,二人心中有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说着话,心中反而盼着那些高人赶快过来,也好赶快了结了这事。 果然没过多久,那些高人便有人找到了山洞,从洞外掠进四五个人影,确实一个道士,两个锦衣大汉,还有一个脸色阴沉的老者,和一个和尚,那脸色阴沉的老者一进山洞,看见刘玉麟胡兰儿两人,便声音低沉的问道:“你们可见到过车马芝。” 本来偎在一起的二人,忽然间这些人闯进来,吓得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刘玉麟更是将胡兰儿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进入山洞的这些人,有些声音发颤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们没见过什么车马芝。” 那和尚看了胡兰儿一眼,脸色忽然一沉,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个狐狸精,真是好胆,竟然敢在我们面前出现,真是找死。” 说罢,向前踏出了一步,手中的禅杖在地上猛地一顿,另一只手却将钵托起,那钵登时发出金色的光芒,将整个山洞都映成金黄色,显然就要出手,杀死胡兰儿。 刘玉麟脸色大变,忽然将明心道长的信物举在头顶,高呼道:“大师手下留情,我们是青城明心道长让我们来的。” 听闻刘玉麟的话,那和尚不由一呆,明心老道他自然是知道,那是青城道门的长老,可是一个大乘修为的强者,只是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终年在外历练,难得回山门一趟,但是那件月牙玉佩他却不识得,不知刘玉麟所说是真是假,一时进退两难,愣在当场。 “管他是谁让来的,这是妖精就将它杀了,那内丹去炼丹,这狐狸精也有三百多年的修为了,那内丹可是好东西,可是——”见那和尚愣在当场,他身后的那两个锦衣大汉忽然阴森森的开口道,竟然是想用胡兰儿的内丹去炼丹。 “闭嘴,你还要不要拿我的元婴去炼丹呀,早他妈的瞧你们两个不是好东西,要想杀那小狐狸就待先过我这关再说。”这话却是那黑衣老者所说,正是一进山洞问话的那人,此时将气息放开,一股强大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山洞,感觉那气息,竟然是一只老妖怪,怪不得听见两名锦衣大汉,说杀了胡兰儿去内丹就这般气愤。 那两个锦衣大汉显然也不敢示弱,也各自将气息放开,刘玉麟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说话毫无顾忌,原来这两人竟是魔宗的高人,这些邪门魔宗的高人想来将胆大包天,从不考虑,也只有他们敢这般说话,虽然大家都在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请,只是名门大派总还要找个理由才会动手,而他们根本就毫无顾忌,向来视人命如草芥。 就在三人冷然相对之时,那一直默不出声的道士,忽然开了口:“这的确是明心道长的信物,我见过的,看来他们的确是明心道长让他们来的,不过,我想问你们一句,明心道长让你们来这终南山干什么来了。” 刘玉麟顶着强大的威压,艰难地开口道:“回道长的话,前一阵子我曾与一个危害乡里的蛇妖打斗,虽然勉力将蛇妖给灭了,但是也不幸中了蛇毒,正巧明心道长从那里经过,便将这信物交给我家兰儿,让兰儿领我来终南山找百花道人去除蛇毒,也幸亏有明心道长的信物,才得百花前辈救治,得意捡回一条命。”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那道士仔细观察刘玉麟,说话之时并不曾多考虑,而且面部不曾有一丝紧张,显然说得都是真话,这也怪不得他们为何会出现在终南山中。 那道士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和的道:“原来如此,也怪不得你们会出现在终南山中。” 那道士的话让正在对持中的三人,慢慢缓和过来,其实三人也并不想真正的动手,到了他们这般境界,动手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步,不会有什么花俏,虽然那妖怪要比两个魔宗的锦衣大汉修为要高明许多,但是终归都是在元婴境界,真要动起手来,以一敌二,只怕也占不到便宜,此时道士的话,让三人有了一个台阶下,三人各自冷哼了一声,不再互相理睬对方。 到此时,刘玉麟才暗暗松了口气,真要是三人动起手来,只怕最遭殃的就是他和胡兰儿二人,便是被波及到,也是足以让他们魂飞魄散的下场,如今三人不再剑拔弩张,得益最大的确实他们二人,此时那和尚见三人有些消气,也开口说话:“既然证明他们是明心道长让来的,那我们也就没必要在这里多生事端,不如我们还是赶快去寻找车马芝,要不然要是被别人先行找到,怕是就没我们的份了。” 说罢,转身朝外面走去,紧跟着魔宗的那两名锦衣大汉也朝那老妖怪冷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剩下老道士和那妖怪,对望了一眼,道士摇了摇头,也跟着出去了,临走还劝诫刘玉麟道:“小子,我劝你一句,那小狐狸毕竟是妖精,那还是不要和她在一起的好,毕竟人妖有别。” 话音方落,那妖怪脸色微别,他最讨厌别人对妖怪有看法,每次听到别人说什么,就像是在打自己的脸,听道士这般说话,不由冷哼了一声:“了凡,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你家崆峒山不也是出了张千山那样的弟子吗,我来管别人的事。”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老妖怪说得确实崆峒山最忌讳的一件事,那是六十年前,崆峒山最被看好的一名弟子,也就是当今掌教的二弟子张千山,一身修为傲视同辈,天下少有能与之争锋者,崆峒山甚至把他当做下任掌教培养,但是不幸的是,张千山并没有给崆峒山争气,竟然和一个妖怪私奔了,为了那妖怪,张千山硬闯出了崆峒山,那也是因为当今掌教了尘死活不同意张千山与那妖精在一起,甚至还想杀了那妖精,以正典法,哪知张千山为了保护那妖精,硬是在众多长老的拦截下,强行冲出崆峒山,成为当时一大笑柄。 此时老妖怪提起这事,让本来已经走到洞口的了凡道长,猛的转过身来,怒视着老妖怪,眼中闪过一道杀机,也幸亏了凡不是老妖怪的对手,否则只怕眼下就是一场大战,了凡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有出手,只是冷冷的望着老妖怪道:“卢子义,你要是再敢提及此事,你信不信我会发动整个崆峒山的力量,将你正法。” 刘玉麟看了那老妖怪一眼,原来他叫卢子义,一般妖怪爱用自家原身做姓氏,想来那老妖怪应该是一头老鹿得道成精的,也就跟着姓了卢,此时见老妖怪对了凡的威胁根本不当回事,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把刘玉麟吓了一大跳,要是这两人一言不合,在这里打起来,还不要了他和胡兰儿的命。 想及此,刘玉麟盲从胡兰儿怀中掏出金蛇郎君的内丹,上前走了两步,递到卢子义面前,恭声道:“老祖宗消消气,您这么维护我家兰儿,小子我心中明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老祖宗,这可内丹是我和兰儿九生一死,将那蛇妖杀死才得来的,你瞧我们身上也没什么能让您瞧上眼的东西,也只有这颗内丹还拿得出手,还请您老不要嫌弃才好。” 刘玉麟的一番话,让本来还想刺激了凡的卢子义,听得不由乐了,这小子倒是有意思,竟然叫自己老祖宗,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心中大感受用,好笑的看着刘玉麟道:“小子,怎么你叫我老祖宗呀,我可没你这么一个孙子,呵呵。” 刘玉麟心宗暗骂了一声,你才是俺孙子呢,但是面上却不敢带出来,依然一脸恭敬,讨好的朝卢子义笑道:“我家兰儿是个狐狸精,虽然不是您的直系子孙,但是同为妖精,你可不就是他的老祖宗吗,而兰儿是我的媳妇,那我不也待叫您一声老祖宗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卢子义愣了愣,随即向明白了,不由得哑然失笑,指着刘玉麟笑骂道:“你这个小子,可真是小滑头,这嘴儿就跟抹了蜜似的。” 一旁了凡道人,见卢子义与那少年,一个是厚颜无耻,一个是根本不要脸皮,心中有气,不由冷哼了一声,扭头向外走去,这才让刘玉麟松了口气,一场大战终于消弭了,卢子义见了凡气呼呼的走了,不由得哈哈大笑,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道:“小子,你真是要的,能把了凡气成那样,也算你小子给我长脸,这内丹对我用处不大,你们还是自己留着用吧,不过我记下你这份心,将来要是有难处了,就到庐山去找我就是了,我挺 第37章 人心不足 说罢,卢子义转身大笑着离开了,留下惊魂未定的两个人,看着众人都离去,刘玉麟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笑道:“真是要人命,这些人要是打起来,咱们连跑都没地儿跑,还好将这些瘟神送走了,要不然乐子可就大了。” 胡兰儿也跟着叹了口气,刚才真以为要逃不过去这一劫了,没想到多亏了那头老鹿精,才化险为夷,还是真要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幸亏刘玉麟反应快,才免过这一劫,这是需哦按此可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还是早走为妙。 向外看了看,雨已经小了很多,如今只是蒙蒙星星的淋啦这小雨,胡兰儿沉吟了一下道:“玉麟,要不然咱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我怕再有人来,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叹了口气道:“也好,不如离开,也省得惹那些是非。” 说罢,站起身来,拉着胡兰儿的小手便朝外走去,二人也不管路滑不滑,反正这对他们也不是问题,一路上尽量躲着那些高人,也免的再被拦住,一路向山外走去,可惜天总是不如人愿,刘玉麟越是害怕惹上麻烦,可是还是躲不过。 二人匆匆忙忙赶路,忽然几道人影落在身前,刘玉麟不由心中叹了口气,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自己再小心,也躲不过他们,但是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敬之色,这些各个都有大神通,随便出来一个便能让刘玉麟与胡兰儿死上几回。 还不待刘玉麟开口说话,却听其中一个黑衣大汉冷冷的道:“几位师兄,这两个小崽子身上没有车马芝的气息,也值不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我们还是赶快去别处寻找车马芝吧,要不然被别人得去,到时候可就没法跟老祖宗交代了。” 旁边几人俱都点了点头,对那黑衣大汉说的话,很感觉有道理,听了这话,刘玉麟心中不由暗松了口气,就这么简单便躲过了一场麻烦,只盼着能赶快离开,心中的喜悦还没消退,就忽然听到有人在远处厉声声道:“逍遥教的狗贼,还我兄弟命来。” 刘玉麟暗骂了一声,拉起胡兰儿飞快的朝后退去,怎么在这时候偏偏出现了仇家,自己二人连躲都躲不及,这些人要是生死相搏,哪还有自己二人的活路,。 话音方落,就见远处飞来一道剑光,眨眼便到了逍遥教众人身前,剑光明灭不定,临近逍遥教众人面前,忽然演化成无数剑光,不分敌我的便是一阵剑光落下,将方圆几十丈都笼罩在其中,还好逍遥教众人本来离刘玉麟二人便有一些距离,加上刘玉麟二人飞退,才刚刚脱开剑阵的笼罩范围,饶是如此,便是剑阵激荡的气流,也硬是将二人掀了个跟头。 就在剑光及体的那一瞬间,逍遥教的一名老者忽然冷哼了一声,心念微微一动,一个宝塔便在气海中飞出,迎风而涨,登时化作一座高几十丈的宝塔,塔身如玉石所授,流转着晶莹的光芒,将逍遥教众人护持在宝塔之中,将无数剑光挡在外面,只听见传来无数声‘叮叮当当’的响声,尽管将宝塔给震出好远,但是却始终不曾攻破那座宝塔的防护。 即便是没被攻破,逍遥教的那老者,也是面色一变,自己成名便有几百年了,如今竟然被一个比自己晚了一辈的小崽子给震飞出去,这让人情何以堪,当下冷喝一声,宝塔一震,将剑光悉数收尽,然后滴溜溜一转,向远处飞遁而来的一名青年镇压过去,嘴中还狞笑道:“赵寅初,别人怵你们蜀山剑派,我南宫无极可不怕你们,看我将你收尽宝塔,在慢慢炼化,炼成一颗人丹,正好给我补充气血,便是你们掌门在这里,也休想能挡住我。” 南宫无极身后的那几名逍遥教的师弟,见南宫无极出手,也都不甘寂寞,大喝一声,各自祭出法宝,砸向赵寅初,这逍遥教便是三大邪门之一,在整个中土神州,本是极其神秘的存在,其实力足以与任何一家名门大派抗衡,即便是当年峨眉派全盛之时,也在那场与逍遥教的大战中,最后饮恨而归,只因逍遥教有一名快要渡劫的老怪物,当年也就是他,仗着一身修为,将本来占据优势的蜀山剑派,硬是给赶出太行山,让蜀山剑派饮恨而归。 也是从那时候,邪门三宗的大名才逐渐被天下所知,而与他们一起被人所知的还有魔道七宗,而最神秘的就是这邪门三宗,排在第一名的便是自在神宫,第二的便是逍遥教,而最后一个也就是天下最神秘的一个宗派,弥勒教,听起来好像是佛门的一个旁支,但是所行却不是佛门的样子,佛门较旧的是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而弥勒教却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一千三百年前有人发现弥勒教一名弟子在收集血河车,所谓的血河车,其实就是孕妇肚中还未出生的婴儿,而那弟子杀了许多孕妇,取血河车祭炼法宝,让天下震惊,随后各大派便发出令符,一起追杀那名弥勒教的弟子,虽然最终将那名弟子杀死,但是令众人想不到的是,竟然损失了两名大乘修为的长老,元婴修为的长老更是死了十多位,这才让天下真正知道弥勒教的威名。 想这逍遥教还在弥勒教之前,有怎是好易于的,虽然来的这帮弟子中并没有太厉害的人物,但是此地基本都是元婴修为的人,逍遥教六人又有何惧,便是来上一名大乘修为的高人,也不敢说在六人面前能占到便宜,却不要说眼前只是一名元婴修为的蜀山弟子,六人自然毫无所惧,祭起法宝,便要将蜀山的赵寅初灭在当场。 而这蜀山的赵寅初,虽说是自家的弟弟被逍遥教的人给杀害了,有些急怒攻心,但是又岂是易于之辈,敢在逍遥教六人面前叫阵,自然是自家有一定的依持,此时见逍遥教六人将法宝砸来,冷哼了一声,却不像逍遥教六人一般法宝乱飞,依旧只是一把神剑,朝前凌厉的一剑刺出,登时分出十多道剑光,将砸来的十多件法宝磕飞出去。 其实一则是赵寅初的修为着实不错,虽然也只是元婴之期,但是他确实修炼的是蜀山剑派,几百年来都没人能修炼成功的九转神诀,如今已经修炼到第六转,这九转神诀最大的好处,就是九转成仙,每经历一转劫难,就等于修出一个元神,而这第六转,也就相当于六个赵寅初同时出手,也就是为何同是元婴之期的修为,自家弟弟被杀害,而他却敢在逍遥教六人面前叫阵,替自己的弟弟报仇。 赵寅初一人独斗逍遥教六人,一时也不见落在下风,只是将手中那柄太初神剑,发出无数道剑光,不但挡住逍遥教六人的法宝,而且还抓住时机,轻伤了两名逍遥的弟子,其实这却不是说赵寅初的修为比逍遥教的人要高,而恰恰相反,赵寅初的修为比起逍遥教修为最低的一名弟子,也是有些差距的,但是他的六个元神,却在体内布下了先天六合剑阵,在阵法的威力之下,这才占得先机。 一时间,赵寅初与逍遥教众人斗作一团,方圆百十几丈尘土飞扬,所有的树木山石都被打成粉碎,也亏得刘玉麟机灵,不曾停下脚步,一口气拉着胡兰儿跑出不知多远,回头看看众人打斗的地方,不由已是惊呆,没想到修道之人动起手来,竟是这般壮观,法宝飞射,不时碰撞在一起,散发出强进的气流,将周围的断木碎石都卷到天空,有不少碎石砸向刘玉麟这边,但都被胡兰儿给拨开,让刘玉麟不由心生感慨,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这些高人一般。 胡兰儿见刘玉麟傻乎乎的望着打斗之处,心中有些焦急,只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扯了扯刘玉麟的衣袖,有些焦急地道:“玉麟,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这里麻烦太多,指不定还会有什么人动手,要是被裹进去,就凭我们的修为还不是要粉身碎骨的下场,还是赶快离开为妙。” 刘玉麟反手握住胡兰儿的手,心中有些犹豫,也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却又舍不得离开,毕竟能见到这种场面的机会可是不多,这次错过了,下一次还不知何年何月呢,再说了,这对自己的修行确实有很大的启发,猛的咬了咬牙,扭头对胡兰儿道:“兰儿,还是留下来看一会儿,这种机会不多呀。” 见刘玉麟这般摸样,胡兰儿又能说什么,她又怎会违逆刘玉麟的意愿,也只能叹了口气,一切多加小心才好,看着刘玉麟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场中,赵寅初与逍遥教六人大打出手,胡兰儿摇了摇头,却不敢多费心思去看,而是密切的注意着周围的变化,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离得近的大都是修为不算太高的各派弟子,只怕都是抱着刘玉麟一般的想法,而那些高人却都站在远处的山峰,远远地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那逍遥教六人就是得到车马芝须根的人,已经因为这些杀了不少人了,很多人看着,一旦逍遥教众人有所死伤,只怕就有人乘危出手,将逍遥教的人毙在此地,将车马芝的须根夺到手中。 第38章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虽然车马芝的须根没有整株车马芝的功效那般神奇,不能服之立地飞升,但是却也能让人延年益寿,让寿元无多的人,延寿一甲子,即便如此,也是天下间的奇珍异宝了,天底下又有多少这样的天材异宝,只可惜到如今也不曾找到那成了精怪的车马芝。 场中赵寅初到底是修为差了些,虽然仗着功法,开始还能占了一些便宜,但是时间久了,法力就跟不上了,原本占据的上风,慢慢就被南宫无极等人所取代,虽然依旧是剑光千百,但是却不比开始那时的凌厉,一时间被逍遥教的宝塔,神灯,仙琴,宝镜,神尺,飞剑等法宝压制,反而变得有些默然,也是赵寅初当时只因为弟弟被杀,心火攻心,不管不顾的便要为弟弟报仇,才使得此时陷入危机之中,但是此时心火平复下来,才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但是后悔已经没用了。 慢慢的,赵寅初的万剑诀已经有些施展不开,被众多法宝压制的不能动弹,心中很是焦急,苦苦思索着对策,在这样下去,只怕就要被耗尽了法力,最终落个身死道消。 而反观南宫无极,却一脸狞笑着望着赵寅初,心中盘算着一旦将赵寅初杀死,就将那把神剑强过来,那可是见好东西,要不是此剑,赵寅初凭什么一个人能与他们六个争斗,便是自己一人也能将赵寅初吃的死死的,想到这,不禁阴狠的高声道:“诸位师弟,再加把力气,将这小王八崽子杀了,要不然早晚是个祸害。” 逍遥教众人高声应诺,手下加紧了力道,便想将赵寅初杀死,哪知就在此时,忽然变生肘侧,就在众人注意力都盯在场中之时,一道乌光不知从何处射来,直奔场中一名逍遥教弟子射去,乌光暗淡,并不引人注意,但是去眨眼间就到了那人身边,也亏得那人刚把法宝收在手中,还不曾祭出,要不然定然会遭了暗算,只听‘叮’的一声,千钧一发之际,那弟子将那道乌光格开,但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开骂道:“那个王八蛋出手暗算,有种的就出来与爷爷斗上一场。” 那道乌光被那弟子格开,却好巧不巧的朝刘玉麟与胡兰儿立身之处而来,虽然胡兰儿一直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也发现乌光朝此处而来,更是立刻发出一团火光,想将那道乌光击落。但是那道乌光毕竟是高人所发,胡兰儿发出的火光,被乌光一击而散,乌光依旧朝二人打来。 眼看乌光就要打中刘玉麟,便要脑浆迸裂,惨死当场,便是此时,就算是一名元婴期的高手站在旁边,也休想能救下刘玉麟,胡兰儿悲呼了一声,都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因为再也没人救得了刘玉麟,一旦被乌光打中脑袋,即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得刘玉麟了。 却就在此时,刘玉麟气海一震,一直沉寂在刘玉麟气海之中的那面得自金蛇郎君的宝镜,忽然一闪而出,将那道乌光吞没,却没发出一点声响,接着便有没入刘玉麟气海之中,再也没有一丝动静,就仿佛从来没动弹过一般,周围的人本来都没注意过刘玉麟二人,等再将目光移过来时,宝镜已经看不到了,即便是元婴修为者也不曾发现是怎么回事。 刘玉麟自己也傻傻的站在那里,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如何不知,原来这宝镜沉寂在自家气海之内,任凭自己如何催动,却从不曾有一丝动静,没想到今日却忽然出来救了自己一命,但是自己到此时依旧不知道这宝镜是怎么进入自己的气海的,又是怎么出来的,虽然自己也知道,修道之人都是将法宝藏入自家气海之内,但是自己当时并不曾真正修炼,昏迷之前将这宝镜揣入自己的怀里,但是当自己醒来时,宝镜已经自自家气海之内了。 胡兰儿半晌听不见一点声音,睁开眼睛向刘玉麟望去,却见刘玉麟正傻乎乎的望着自己,不由心中大喜:“玉麟,你没什么事呀,太好了,刚才吓死我了。” 这是围在四周的人也都望向刘玉麟,有些惊讶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躲过一劫的,刚才明明看到那道乌光朝刘玉麟射来,本以为这小子只怕没救了,只有惨死当场了,但是此时这小子不但没有身死,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但是看这小子也是一脸茫然,浑不似作伪的样子,看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避过这一劫的,也只能摇了摇头。 而此时场中已经又生起了变化,逍遥教众人因为刚才那一道乌光,不敢全心全意的投入的争斗之中,便给了赵寅初喘息的机会,趁着逍遥教众人心神拥着寻找乌光的主人身上的时候,忽然奋起余威,猛的催运全部法力,一震神剑,发出万剑诀,趁着逍遥教众人背着威力无比的一剑弄得手忙脚乱的时候,一下冲出逍遥教众人的包围,也不敢多待,架起遁光便已远遁,临走之际厉声喝道:“逍遥教的狗贼,你们也别得意,等我回到蜀山,回禀掌门,倒是定要你们给我一个公道。” 声音未落,任意消失在众人目光之中,只留下逍遥教六人一脸阴沉的望着赵寅初离去的方向,南宫无极怒气冲冲的问身边的师弟道:“九师弟,你可看清刚才是什么人出的黑手,你便指给师兄,今天要不将那混蛋碎尸万段,也不消心头之恨。” 那九师弟苦笑了一声,道:“二师兄,刚才只顾着想将赵寅初杀死,那里会放到有人出手算计,不过那人必定不是易于之辈,刚才差点将我的仙琴磕飞,虽然是在我意料之外,但是此人修为绝对要比我强悍,绝不是无名之辈,只是没看清那道乌光究竟是什么。” 说罢,转头望向刘玉麟,心中一动,一个闪身,便已经出现在刘玉麟身边,倒是将刘玉麟与胡兰儿给吓了一跳,那九师弟一把握住刘玉麟的手,沉声道:“小子,刚才那到乌光被我挡开,奔你这边而来,你可曾看出那是什么。” 刘玉麟被那九师弟我的呲牙咧嘴的,听九师弟问话,不由苦笑道:“这位大爷,刚才我只看到拿到乌光奔我而来,人都快要吓死了,知道是必死无疑,哪还有心思去揣摩那是什么东西,只是不知怎的,那乌光到了我面前就忽然消失不见了,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九师弟一听这话,刘玉麟的修为他自然是清楚,即便是刘玉麟想隐藏修为,在他面前也是根本做不到,所以根本没想到刘玉麟敢在他面前说谎话,心中有气,随手将刘玉麟一丢,人已经回到南宫无极身边,冲着南宫无极摇了摇头。 刘玉麟被那九师弟一丢,‘哇’的吐了口血,人差点闭过气去,元婴修为的高人,即便是随手而为,也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见到身边的胡兰儿凤目圆睁,一脸要发飙的样子,忙伸手拉住胡兰儿,低声道:“兰儿,那些人咱惹不起,你还是快扶我走吧,离开这是非之地。” 胡兰儿狠狠地瞪了那九师弟一眼,这才扶起刘玉麟,迅速朝远处离去,剩下的众人见没了热闹好看,也都不在停留,四下散去,毕竟还是寻找车马芝重要。 胡兰儿搀扶着刘玉麟一路沿着下山的小路,朝山下走去,心中对刚才九师弟的伤害刘玉麟的事情愤恨不已,心中暗暗发狠,若是自己有朝一日能修炼到元婴境界,但要将那九师弟斩杀,给刘玉麟出气,心中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间刘玉麟嘿嘿一笑,挣脱了胡兰儿的搀扶,转身朝刚才那地方望去,使劲儿‘呸’了一声:“若是等小爷修为有成,到时候非让你给小爷跪地下**趾头,混蛋,竟然下这种狠手,也亏得小爷不是一般人,才没有受什么伤,不过,我是记住你了,你给小爷等着。” 胡兰儿一阵惊奇,刚才看刘玉麟吐了口血,还以为是受了重伤,一直还让自己搀扶着,没想到竟然什么事情也没有,不由有些惊讶地道:“玉麟,你怎么没事呀。” 刘玉麟听得别扭,白了胡兰儿一眼,哼了一声:“怎么,兰儿,难道你还盼着我非待受重伤才好嘛,这话我听着真是别扭。” 胡兰儿吐了吐舌头,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问题,扯着刘玉麟娇声道:“我那是这般意思,只是本以为你受了重伤呢,那只你根本没事,有些惊讶罢了,我怎么会盼着你受伤呢,我还求菩萨保佑你呢,你可别冤枉我。” 刘玉麟眼珠一转,坏笑着看着胡兰儿,嘿嘿一笑道:“谁让你说错了话呢,好吧,为了惩罚你,你就亲我一下吧,也算抵消你刚才乱说话,来,快的。” 说罢,将脸颊送到胡兰儿面前,一脸的淫荡样,看着刘玉麟嬉皮笑脸的样子,胡兰儿连稍微红了一下,下意识的向四下看了一眼,伸手在刘玉麟胳膊上一扭,嘟着嘴道:“让你厚脸皮,再乱说,看我不扭死你,没事你还装样子吓唬我,你这个坏蛋,下回在这样,看我不饶你,你闭上眼睛。” 第39章 意外的征兵 听了胡兰儿的话,刘玉麟果然喜滋滋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胡兰儿亲自己一口,心中那个得意呀,胡兰儿终于肯主动亲自己一下,这可是自己盼了很久的事情了,哪知等来的并不是胡兰儿深情的吻,感觉鼻子一疼,却是被胡兰儿使劲儿扯了一下鼻子,疼地刘玉麟差点溜出眼泪,没想到胡兰儿下手还真重,猛地睁开眼,沿着胡兰儿留下的一路笑声追去。 二人当天终于离开了终南山,一路北上,也一直平安无事,哪知就在离宁德不过七百多里之时,却碰到了改变刘玉麟一生的事情,这话还要从安禄山造反开始说起,安禄山一路东进,攻城拔寨,不知多少城池闻风而降,一时间天下大乱,直到大唐江山不稳,安禄山大军号称二十万,风矛正盛,一路没有遇到敌手,直到把长安城攻克,才被郭子仪所部挡住矛头,两方大小战役无数,损兵折将,郭子仪联合李光粥两厢夹击安禄山,致使安禄山兵败,而此时已经是唐肃宗继位,年号至德,至德二年,安禄山之子安庆绪串通部将严庄,李猪儿杀父自立,遂建帝号载初。 命史思明回守范阳,留蔡希德等继续围太原,而同年,长安为唐军收复,安庆绪自洛阳兵败,败逃退至邺(今河北临漳),其部李归人率精锐及胡兵数万人,溃逃范阳,投奔史思明所部,至此天下久经大战,青壮年死伤无数,两方兵员都已经损耗过大,为了能支持到战争胜利,双方便命下属,就进征兵,一补兵源不足的危险。 而刘玉麟却好巧不巧的就这么一脑袋扎进郭子仪所部征兵的所在,所谓征兵,其实却是抓壮丁,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国家有难,你都带上战场去杀敌,以报效国家,刘玉麟正是撞在郭子仪的手下兵将抓壮丁,偏巧刘玉麟不知所以,正好经过那里,还以为有什么新鲜事呢,还特意凑上前去向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没等搞清楚,就被两个官兵给逮住了,其中一个官兵摇了摇头,跟看傻瓜似的看着刘玉麟,笑呵呵的道:“又逮住一个,你说你一个半大孩子不老实的呆在家里,却非要领着小媳妇胡乱逛荡,这下好了,去前线当兵吧,要是福分大,说不定还能回来找你的小媳妇,要是没那个命,只怕小媳妇就是别人的了,别傻站着了,走吧。” 听了兵士的话,刘玉麟与胡兰儿对望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倒是刘玉麟精滑,忙从身上掏出几十两银子,就往兵士手中塞,嘴中陪笑道:“这位兵大哥,不瞒您说,我们根本不是本地人,这次我是领着媳妇赶回老家的,家里出了大事情,还等着我回去处理呢,还请兵大哥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回,定然不会亏待了兵大哥,这点银子你先拿去请弟兄们喝酒。” 哪知本来经常贪墨的兵士,却像被银子咬了手,猛的从刘玉麟手中挣脱,然后朝后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将军并没注意到自己二人,才略感安心,见刘玉麟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知道刘玉麟家中定时非富则贵,不由说话客气了许多:“我说这位小兄弟,并不是我要难为你,这银子是个好东西,我也想要,但是你没看见我家将军就在后面盯着吗,上头有令,要是征不到兵,我等恐有掉脑袋的风险,我也不想难为小兄弟,不过却由不得我们,还请小兄弟谅解。” 刘玉麟闻言,不由面色愁苦,怎么会这样呢,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他也不敢持强,否则这天下虽大,怕是就再也没有自己容身之地,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那兵士推了一把,不由自主的朝前抢了几步,刘玉麟见只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只能回头对兵士道:“兵大哥,去也就去了,你总代让我和我的媳妇到个别,交代一下家里的事情吧。” 那兵士沉吟了一下,刘玉麟见状忙将手中的银子塞进兵士手中,低声道:“以后还请大哥多多照顾才是,这点银子拿去请弟兄们喝酒。” 那兵士朝一旁骑着马的将军瞄了一眼,见将军并不曾注意到自己这边,飞快的将银子收起来,看了胡兰儿一眼,低声道:“好吧,不过你要快一些,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走,可容不得你和媳妇儿女情长了,我看这兵也征得差不多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这你放心,我就几句话而已,绝对耽误不了事情。” 说罢,举步走到胡兰儿面前,而胡兰儿从一开始就在强忍着动手的欲望,要不是刘玉麟朝她使眼色,只怕胡兰儿早就忍不住动手了,此时见刘玉麟走过来,不由皱着眉道:“玉麟,不若我们杀将出去,就凭这些人还拦不住我们。” 话音方落,吓得刘玉麟忙将胡兰儿的小嘴堵住,慌忙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心中才稍微安定,有些责怪的瞪了胡兰儿一眼道:“胡说什么呢,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形同造反,这也能乱说,我可不想亡命天涯。” 胡兰儿叹了口气,嘟着嘴气呼呼地道:“那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和你分开,你若是要去当兵,那我也跟着去。”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虽然没当过兵,但是却也知道军营重地是严谨女子出入的,莫说是战地的军营,就是当时宁德城的那个军营,还是自己和那些兵士混的熟,才从不见有女子出入,但还是有着胡兰儿的话,转身问那兵士道:“兵大哥,我能不能带我的媳妇一起去。” 那兵士还没说话,却忽然听马上的将军冷哼了一声,大声喝道:“放肆,军营重地,哪容得女子出入,怎么,莫不成你想你的小媳妇给整个军营的当兵的做媳妇不成。” 这话一出,胡兰儿那会听不懂什么意思,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杀机,吓得刘玉麟忙扯住胡兰儿,略带焦急地道:“别这样,兰儿,其实那将军说这话,是为我们好,那军营之中本就是一帮男儿,就不见女子,要是有个女人出现在军营之中,定然会出乱子的,好了,兰儿,你就别说什么了,这官家的事,由不得我们愿不愿意,我不去看来是不成了,不过我有些事情却要交代你。” 胡兰儿闻言,眼中泛起一层水汽,听到要与刘玉麟分离,那是百般不愿,话未先出,泪已经流了下来:“我不要和你分开。” 刘玉麟看着胡兰儿,心中也是很伤感,但是普天之下皆归王土,自己不应征,又能躲到哪里去,看着胡兰儿难过的样子,刘玉麟眼中也是隐犯泪花,苦笑道:“兰儿,我也不愿意同你分开,但是这种事情却由不得我来做主,你切先回家等我,许是过个一年半载,等战争结束了,我便能回家跟你团圆,你也别这般难过了。” 胡兰儿望着刘玉麟,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既然刘玉麟已经做立刻决定,胡兰儿也不敢真正违逆刘玉麟的意愿,心中不舍,加上对未来的担心,忽然扑进刘玉麟怀中,失声痛哭:“玉麟,家里不管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既然你已经说了,我也不能拦你,但是战场上乃是凶地,刀剑无情,你可要自己小心才是。” 说到这,刘玉麟倒是不很担心,莫说自己还是先天期的修道之士,就算是当年练过的拳脚,一般七八个壮汉也休想贴上身来,想来自己也不会比那些所谓的江湖高手差,再说自己又不傻,干嘛非要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不会悠着点吗,宠爱的抚了抚胡兰儿的头顶,在胡兰儿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这你就放心吧,兰儿,我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会以身犯险,莫说一身修为,即便是真的打不过,还不会跑吗,面对的也不过是普通的士兵罢了,便是二三十个,也休想是我的对手,你就不用担心我了,过段时间,我定能与你回家团圆。” 两人难分难舍,情话依依,临别之际,却有说不完的话,却是那兵士等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高声招呼道:“好了,该走了,要不然耽误了拔营的时辰,你我都吃罪不起。” 听兵士催促,刘玉麟才不舍得松开胡兰儿的手,又嘱咐了胡兰儿几句,才让胡兰儿自己先行离去,却见胡兰儿三步一回头,两步一挥手,又怎舍得刘玉麟,但是还是勉强让自己离开,不管怎样,刘玉麟让自己回家守着,那自己就不会离开那个家,一定会等刘玉麟回来的。 望着护栏渐行渐远的身影,刘玉麟心中也是充满了不舍,忽然高喊道:“兰儿,自己在家一切小心,凡事就让李存茂去办,自己少抛头露面,若是有人找上门来的话,你就把明心老道的信物拿出来,想来一定能挡去些灾祸。” 胡兰儿远远地点了点头,泪眼朦胧的望着刘玉麟,只可惜渐渐也望不到刘玉麟的身形,也只能抹了一把泪,转身向宁德城走去,却那只这一别竟然就是七年之久,直到安史之乱结束,刘玉麟却还是没有如约回到家中,后来不知生了多少变故。 第40章 新的生活 刘玉麟与一种刚被征起来的兵,一路远行,来到离东都洛阳不远的的南阳郡,却是离安庆绪最近的兵营,其主帅便是鼎鼎大名的郭子仪大将军,正是他力挽狂澜,将大厦将倾的大唐王朝给拯救过来,才使得不至于变了天,可算是大唐王朝的传奇人物,只是刘玉麟却很不高兴被分到这里,同一个作战勇猛的主帅一起,那死的人也不少,但是谁也不会询问刘玉麟他愿不愿意,所以刘玉麟也只能将自己的不满压在心里,最多也就是在新兵之间发发牢骚罢了。 连绵的军营,不知有几十里,锦旗招展,人声鼎沸,毕竟郭子仪所部号称十万大军,即便真的没有十万,但是七八万总是有的,刘玉麟只是看着这么多人,就觉得有些头疼,这里这么多人,要比自己的家乡宁德,人还要多不少,自己以后就待在这里混上不断的时间,偏偏还是离安庆绪这么紧,只怕碎石都会有仗要打。 进入军营的第二天,刘玉麟便领到了属于他的军械,其实也就是一副竹甲,和一柄长枪,可不是他以来的时候想象的那样,身穿亮银甲,手持斩马刀,自己定然是英武盖世,但是尽管和理想中差了许多,刘玉麟却依旧发挥了他随遇而安的优点,既来之则安之,给什么就要什么,随让自己就是一个小兵呢,还是一个标准的新兵蛋子。 分了号屋,却是一个二十人的大通铺,一座很大的营帐,里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像他这样的新兵蛋子,却是来自五湖四海,有几个人说话他都听不懂,听起来就像在说鸟语,刘玉麟猜想会不会是一些蛮子,要不然怎么不会说官话。 刚分了营帐,第一天自然不会有训练,上面派了两个什长,又从他们之中选了四个比较壮实的汉子当伍长,不过怎么样都和刘玉麟没关系,谁让他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呢,在这个营帐之内,也就是他最小,自然好事轮不到他,不过刘玉麟根本不在乎这些,让他在乎的却是那什长竟然穿的是一副铁甲,着实让刘玉麟一阵羡慕。 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有过多的干食,那碗米饭稀水寡汤的,差不多能映出人影,刘玉麟暗骂了一声,吃这样的东西,还让人去打仗,还要不要人活了,不过只怕是军需官从中贪墨了不少,要不然应该不会这么寒酸,毕竟当时的大唐王朝可是号称万邦之邦,富有四海,天下富足,粮食应该够吃的,自己宁德家中可是很少闹灾荒的,怎么到这就成了这样。 吃完了饭,众人也就没了什么事情,虽然听说第二天就要开始训练,但是没经过这些的这些新兵蛋子,自然难以想象训练的情形,倒是新来咋到,看哪里都觉得新鲜,特别是这二十个青壮年,年龄又都不太大,凑在一起,哪里会老老实实的睡觉,众人趴在被窝里,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互相介绍自己的身价来历,令刘玉麟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一个来自宿州的贡生,听他自己介绍,是因为打了县官的公子,才被弄到这来的,在这些人里,这贡生根本瞧不起这些泥腿子,不过自己介绍了一下名字,叫做鲁真生,字汉文,便再懒的与他们说话,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倒是刘玉麟兴趣盎然,与众战友聊得很是投机,不知不觉已过了不少时间,还是巡营的兵士听到有人还在说话,猛地一脚踹开营帐,朝里边大吼一声:“赶快睡觉,要是我发现谁还不睡觉,那就给我滚起来,出去跑上十圈。” 吓得众人也不敢在多说话,忙盖好被子,装出一副睡觉的样子来,谁也不愿意大晚上家的,再出去跑上十圈,一夜无话,刘玉麟也是睡的挺香,毕竟前些日子一直匆匆忙忙的赶路,众人都累得不轻,刚才聊天还有点精神,现在一躺下,那里还有精神,不一会便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蒙蒙亮,就听见军中起床号吹得震天响,刘玉麟众人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昨天刚派下来的什长就大步走进营帐,一人一脚将众人给踢起来,最终还吆喝着:“都起来了,睡得跟个猪一样,没听见吹号了吗,也就是黏在你们新来咋到,要不然就是这一条,就能砍你们脑袋,都给我快点,穿上衣甲,拿上你们的长矛,到校场集合,谁要是晚了半步,就要挨上十大板,快点,你们真是猪呀。” 众人一听,晚了是要挨打的,谁也不敢迟疑,七手八脚的将衣甲穿上,衣冠不整的提起长矛,跟着什长匆匆赶往校场,当众人到达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站满了人,那些老兵一个个军容严谨,各个衣甲穿戴得很好,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倒是这些新兵,虽然匆匆忙忙的赶来,也勉强在长官的催促下站成一个方阵,但是却什么样的都有,甚至有人还忘了穿裤子,在一种新兵中都是那么扎眼,看的将台上的几名将军脸色阴沉,这帮新兵可是让他们很希望,其中一个阴沉着脸,挥了挥手,怒气冲冲的道:“来人呐,将那个没穿裤子的家伙,给我拖下去——” 这话一落,把众人都吓得不轻,心中害怕,没想到军中纪律之严,竟然是为的这点小事,就要将那新兵拖下去斩了,为的这个掉脑袋,还真有些不值,众人心下恻然,心中也都是一激灵,只听得那新兵鬼哭狼嚎的叫喊着,只请饶了自己一命,也是福至心灵,那兵士高声道:“将军,我这般被斩了,还不如让我去战场杀敌,就算死在战场上,也落得是条汉子,这般死去,您叫我死了有何面目在回归家乡,求将军给我一次机会吧。” 那将军朝坐在大椅上的主帅郭子仪郭帅一眼,见郭帅不为人注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过头来,冷哼了一声,道:“好,就看你还是条汉子,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但是死罪可免,活罪却不能饶,给我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不管那将军是真心想杀那新兵也好,还是假意做作也罢,反正这一番动作之后,包括刘玉麟在内的新兵都心惊胆战的,害怕自己那天不小心违反了军规,做了那倒霉的鸡,去吓那些不曾知道害怕的猴儿,所以,从心里想弄明白军营中的规定,免得做下一个倒霉蛋,要是挨上二十大板,也就豁出去了,就怕那将军一时想不开,要拿他们的头去祭刀。 此时天已经大亮,刘玉麟能看清站在台上对他们喊打喊杀的那将军长的什么摸样,一身亮银甲,长的并不魁梧,反而看起来有些书生气,鄂下还有一缕山羊胡,看上去也就三十六七岁的摸样,但是确实一脸的狠辣,两只眼睛狠狠地盯着台下的新兵们,半晌,防腐蚀感觉到已经吓住新兵,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张绢书,咳嗽了一声,扫视了一下全场,高声道:“新来的弟兄们,我是徐成海,从今往后就是你们的教官,我希望你们能从我这里多学点本事,我想告诉诸位一句话,希望你们记得,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用不用心,学到多少,并不是给我学的,而是学来给你们保命的,所以,大家不要有什么想法,偷懒就是在送死,你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大声告诉我。” “明白了,”台下一万多名新兵,出声的却是稀稀拉拉的,显然都不敢太大声音,而刘玉麟此时却是腹中饥饿,没有多大力气高呼,毕竟昨晚吃了一顿可以照人的稀饭,今早晨起来,还根本就没吃东西,哪有力气大喊。 但是显然那徐成海将军并不体谅这些,见台下稀稀拉拉的喊声,脸色一沉,微微怒道:“怎么,都快死了吗,给我大点声。” 众人腹诽着,但是谁也不敢不听徐成海的话,毕竟这家伙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忙使出吃奶的劲儿高呼道:“听明白了。” 万人一起高呼,当真是震耳欲聋,发人深省,原来人多了喊出来是这般震撼,刘玉麟不无恶意的想着,就这动静会不会将那些修道的元婴高人,也给吓个半死,反正自己此时心中怦怦跳个不停,却听见徐成海将军接着道:“那好,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我就接着宣布军营中的规定,第一,服从号令,不管对错,你们只要乖乖的听从就是了,要是谁敢不听号令,斩首示众,你们谁不服,可以尽管试试,看看是刀硬还是脖子硬。” “第二,不得随便出入军营,非战时,我会给你们一个月两天的假,让你们出去好好放松一下,但是依旧,敢乱闯军营的人,斩立决——”说着,又顿了顿,转而看向众新兵,吓得众新兵忙高声喊知道了,生怕惹的徐将军不高兴。 “第三,不得烧杀抢掠,一经发现,就地正法。” “第四,临阵退缩者,当场格杀,绝不容情,对干林针对所得孬种也没那么多好说的。” “第五,******” “第六,******” “第七,********第十三条,战场上敢杀害战友者,杀无赦。” 第41章 战争伊始 从那一日开始,刘玉麟等一众新兵,每日就是拼命地练习战场的搏杀之术,其实说起来,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下子,一刺,二挑,三格挡,都来了快一个多月了,就是反复连这么几招,都练得众人麻木了,只要听到教官喊出,甚至连脑子都不动,只要有人喊,就下意识的挺枪就刺,原来不管众人多努力,教官就是不满意,但是到现在,众人条件反射的刺出一枪,却能换来教官的一声叫好,但是众人已经不会因为他一声叫好而感动了,跟多的时候是希望能躲歇息一会儿。 这一个多月的日子,刘玉麟早已经和一个营帐的那二十口子人,混的滚瓜烂熟的,即便是那几个说鸟语的,如今刘玉麟也能听得懂大部分话,而这二十口子人,也已经被分成两什人马,经常在一起练习,有事还相互做对手,刘玉麟这一什的什长叫做李刚,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打斗之时很是悍勇,从不知道什么是畏惧,就是大家说的傻大胆,其实就是缺根筋儿,这让刘玉麟他们很是郁闷,怎么还就和这么一个人在一起,还是人家的手下,要是真到了战场上,那还不是冲在最前面点的家伙,那基本上等于送死,没听说冲在最前面还能活着回来的,不过值得一说的是,和刘玉麟一个营帐的那个贡生,就是那个叫做鲁真生的家伙,和刘玉麟分在一什。 只是这种看似安稳的日子,其实也没过多久,就在刘玉麟进入军营的一个半月后,忽然接到探马的飞报,说是安庆绪派出一军,约有一万多人,前去攻击力南阳府不远的汾阳府,那里驻军不过两千而已,真要是被这一万多人打过去,十有八九会被攻破城池,那样一来,叛军的汾阳洛阳就会连成一线,唐军就会失去优势,而最大的威胁,却是一旦汾阳失守,则是断了唐军的粮道,所以唐军即便是不要愿意分兵,但是在这种前提之下,也只能派人前去支援。 但是军中诸将心中都有忧虑,也曾与郭帅反应过,但是汾阳必救,这是每一个将领都知道的事情,一旦粮道北段,到时候粮食运不过来,不用打仗,唐军就会自己分崩离异,但是这确实一个明显的陷阱,只是唐军却无可奈何。 郭子仪遂派出徐成海领兵一万,前去驰援汾阳,而且是派了五千精兵,加上五千新兵,这一仗只怕不好打呀,五千新兵,从没有上过战场,一旦真的打起来,只怕不用敌人冲击,就会自乱阵脚,反而造成已方的混乱,但是徐成海也明白郭帅的难处,这安庆绪虽然是分兵两处,但是就是他身边也有近十万人,而自己这边,加上新征来的兵也不过六万多点,若果分兵过多,将那些精兵分出过多的话,若是被安庆绪乘机掩杀过来,就这一万多新兵造成的混乱,就足以让全军败北。 徐成海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知道这次出征,只怕是凶多吉少,只怕多半是陷阱,遥望着渐渐隐没的军营,徐成海暗道一声:“郭帅,你保重呀,只怕成海以后不能在侍奉在你身边了。” 大军行进六十多里,前方一处山谷,两侧都是几十丈的高崖,各自延绵数十里的大山,只有中间一处不太宽敞的山道,徐成海向山崖上望去,却见山崖上立着几只旗杆,上书安字,明显有人影晃动,徐成海心中一惊,若是在这里设伏,还真是好所在,但是为何这般明显,一眼便能看出,那道还有其他的阴谋不成,一时犹豫不敢前进。 刘玉麟也眺望着那一处山崖,他是先天之期,眼神自然要好得很,能看得见山崖上虽然有人在四处跑来跑去,但是人却并不多,只怕一边也就是一百多人,但是在看看山谷的险峻,却不由摇了摇头,就是这二百多人,虽然不能真正的留住大军,但是要是不去管它,只怕也会损失惨重,要是派兵上去围剿,却又要浪费很多时间,只怕等赶到汾阳,汾阳早就已经在叛军手中了,思及此,不由叹了口气:“这两军交锋,果然是耗费心智,危机重重呀。” 却被身边的鲁真生听见,不由嗤笑道:“你懂什么,还敢瞎说。” 刘玉麟一翻白眼,蔑视的看了鲁真生一眼,挖苦道:“我不懂,你懂,你懂倒是给我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鲁真生冷哼了一声,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看了刘玉麟一眼:“我不懂,你瞧那山崖之上,虽然旗帜密布,人影憧憧,但是我敢说,肯定没多少人,最多不超过五百人,若是战场冲杀,这点人根本就如一朵浪花一样,瞬间就会被卷走,但是在这山崖之上,却不一样了,加设各种机关,虽然并不能阻挡得住大军,但是也会让我们浮出惨痛的代价的,若是我们去剿灭他,诚然不会损失太大,但是却会耗去很多时间,那是只怕汾阳就丢了。” 刘玉麟嘿了一声,没想到这嚣张的书生,还有点见识,不过这很多人都能看得出来,当下笑道:“就这么简单,这我可是早就看出来了。” 那鲁真生沉着脸冷哼了一声,心中很是鄙视刘玉麟这般人,什么都不是还要装作明白人,略微斟酌了一下道:“若是依照山崖上的动静,据我判断只怕人数也就二三百人,刚才我说过不超过五百人,但是这些人只怕会给我们带来很大麻烦,我猜不到他们用什么手段,但是绝不会是机关陷阱那么简单,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有什么手段。” 刘玉麟嗤笑了一声,好笑的看着鲁真生,道:“我说,你这家伙,既然不知道还在这白活什么,装的和大仙一样,再说那也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情,还是想想一会儿就要上阵杀敌,倒时候大家还是小心些,尽量保住性命才是真的。” 听到这话,他们这一什里得那些人纷纷点头,是呀,马上就要打仗了,不知道下一次吃饭,还能不能在一起呢,说不定那个就要把命丢在这里呢,一时间都压着声音唧唧咋咋的,倒是把什长,就是那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叫做什么李刚的家伙忽然回头压低了声音吼道:“都给我闭嘴,不知道大军前进,禁止喧哗吗,都给我打起精神,小心四周,随时都可能有敌人冲出来,倒是可别丢了小命,都不知道怎么丢的,再敢说话,军法侍候。” 尽管李刚说得很严重,但是大家也没很当回事情,李刚身后的那个叫李顺儿的青年,嘻嘻哈哈的笑着,凑近李刚低声道:“头儿,我们这些人里边,就是你上过战场,你给大家伙说说,战场上该注意什么,才能保住小命呀。” 大家一起附和,倒是让李刚小小的虚荣了一把,挠了挠脑袋瓜子,却着实没想出啥要注意的,支支吾吾的半天,见众人都是一副不太相信他的样子了,猛的一咬牙,低声道:“那有那么多讲究,你们只要跟在我身后,和敌人敢拼命就是了。” 大家很是失望的瞪了李刚一眼,这不等于没说嘛,谁都知道上了战场就要拼命,但是众人可是没上过战场呀,倒是他们之中年岁最大的张岩海叹了口气:“大家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只要我们肯这些人能相互帮扶着点,不要各顾各的,攥成一个拳头总比分散开好。” 大家深以为然,刘玉麟轻笑了一声,他可没有别人那么紧张,毕竟是心中有底儿,自己再不济,想来自保还不成问题,若是施展法术,即便是万军之中,脱身还不是问题吧,向远处望了望,低声道:“大叔说的是,只要大家多照顾着就好。” 众人看了刘玉麟一眼,心中暗道,救这小子最小了,看上去身体也不是多结实,这般岁数,上了战场,只怕就真的回不来了,造孽呀,让一个孩子上战场,目光中都带出一丝同情。 且不说刘玉麟一众人胡思乱想,前面的徐成海将军冷冷的哼了一声,朝身边的偏将道:“张成,杜海东,你们两人各带五百人,上山崖将山崖上的敌人给杀个干净,我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不能做到,那就提头来见。” 两名偏将一抱拳,高声道:“遵命,决不负将军之意。” 说罢,纵身下马,各领着五百人朝山崖上冲去,张成冲向东面的山崖,而杜海东则冲向西面的山崖,一时间山崖之上响彻了喊杀声,没过多久,西面的山崖就竖起了唐军的大旗,只是东面喊杀声渐止,但是却没有竖起唐军的旗子,徐成海脸色一变,张成本是他的得力干将,办事向来是让他放心,怎么今天只是攻打这么一个山崖,竟然没有攻打下来。 正在惊疑之间,就见山崖之上冲下一股溃军,远远望去,正是张成领去的那股唐军,如今看来只剩下了六七十人,还不见了张成,看的徐成海一脸铁青,怎么会这样,那东面的山崖之上,究竟有什么厉害,如今看不见张成,只怕张成已经凶多吉少了,徐成海暗叹了一声,张成跟了自己七八年了,从一名亲兵,到领兵的将领,经过了多少厮杀,今天竟然葬身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山崖之上。 第42章 撒豆成兵 那股唐军很快退了回来,狼狈的奔到本军阵前,其中一名百人将冲上来跪倒在徐成海面前,满身是血,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如今满面凄色,悲声道:“将军,张将军死了,我们也只剩下這点人手,兄弟们死的冤那。” 徐成海阴沉着脸,沉声道:“张强,先不要慌,你给我仔细的讲一讲山崖上的情况,到底张成怎么死的,你们五百人冲上去,怎么就剩这点人回来。” 那张强深深地喘了口气,将自己慌乱的情绪压下,定了定神,才一脸苦涩的道:“回将军,那山崖之上也不过二百多人,本来我们一冲上去,张将军就领着我们与敌军厮杀,开始我们还占了便宜,杀伤了足有半数敌军,但是不知怎的,叛军那边忽然从地上冒出许多兵士,都不知从哪里来的,杀也杀不败,我们被围在中间,不过一会儿,就死伤了许多兄弟,我看时机不好,便招呼张将军不如先退下来,哪知张将军说,有负将军重托,不肯回来,定要杀死敌军,又拼杀了一会,我们也就还剩下一百多人,却不知从哪里射来一箭,张将军便,便殉国了,我们寡不敌众,也只能领着兄弟们冲回来,将军,是我下的命令,要打要罚就罚我吧。” 徐成海脸色更加阴沉,听张强的话,好像那山崖之上敌军并不多,但是那来的那么多敌军呢,张成的英勇,徐成海清楚,一处山崖之上,叛军也不可能放上太多兵力,能将五百人灭了,那要多少敌军才行,却不知会有多少人呢,朝张强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好了,张强,你先下去歇着吧,哎,可惜了张成呀。” 说罢,脸上愈加阴沉,沉默了一会儿,徐成海眼光狠辣的盯着那山崖,半晌,忽然扭头道:“李明生,你给我待两百人上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如若是不行,就退下来,但是一定要给我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玉麟正张望着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蛋有该上这差事,哪知所谓的李明生,竟然是站在他们这一对人青年的一名青年将军,原来那些倒霉蛋竟然是自己这些人,这是怎么说的,看来是徐成海不舍得再派精锐上去送死,所以才想到他们,这些新兵死伤几百人不影响什么。 刘玉麟还在心中腹诽,冷不丁身后的人猛的一推刘玉麟,差点将刘玉麟推了一个跟头,刘玉麟这才发现,自己这一对人,已经朝山崖那边出发了,刘玉麟有心想要说话,但是身边众人都很沉默,就连一边的鲁真生都是沉着脸,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刘玉麟苦笑了一声,看来大家都明白,这次上山崖去,只怕是有去无回的买卖,想想五百精锐都已经基本上葬送在哪里了,自己这帮新兵上去,还不时送死的货,但是好在自己等人的任务只是弄明白怎么回事。 一众人小心翼翼的慢慢摸上山崖,离那些旗子越来越近,大家心中也就越紧张,没走多远,就看到刚才的战场,四五百人死在那里,一片残肢断臂,好不凄凉,有很多甚至肠子都流了出来,刘玉麟眼光一扫,忽然看到一个唐军脖子上挨了一刀,脑袋差点被一刀劈下,人趴着,但脑袋却正冲着他们,眼睛暴睁着,死不瞑目,刘玉麟嘴角一抽,心中也是一哆嗦,这么惨,这些人也就是他们等一会的下场,忽然不知是谁终于忍不住了,“哇”的吐了出来,紧跟着又有人也吐了起来。 李明生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新兵,对这次的任务,心中也是充满了怒气,自己当兵打仗,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派自己上来送死,那也没什么怨言,但是一想到身后这些兵,李明生心中便怨气冲天,这是打仗吗,就这些人,别说能帮自己什么,就是不托后腿,自己就阿弥陀佛了,妈的,自己也当兵六七年了,好不容易熬上百人将,今天却要和这帮怂蛋死成一堆。 李明生脸色阴沉的可怕,一脸的悲壮,猛的一摆手,喝道:“停。” 不远处的一处大石上,立着一帮人,六七十名兵士将一名黑衣老者围在中间,黑衣老者身边站了一个穿铁甲的将军,看来那就是敌军的头人了,只是不知道那黑衣老者是干什么的,好像那些叛军对那老者很恭敬一般。 李明生一咬牙,大声喝道:“立盾,准备第一轮射箭。” 哪知李明生尽管是很大声音喊出来的,但是这些新兵好像很不给面子,出来一部分人依言立盾弯弓,而大部分人不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一地死人,就是蹲在那里哇哇的吐个不停,根本就不能组成阵型,李明生脸色一变,这人可丢大了,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忽然转身望着他们,眼中阴晴不定,一刀剁向离他很近的一名新兵,那名新兵正蹲在地上哇哇直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官长对自己下毒手,待听到刀声,本能的抬头看去,眼中充满了恐惧,还没什么反应,李明生已经一刀将那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那人的脑袋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是脸面朝着他们这些新兵,再看看那人趴在地上,正在喷血的身子,众人都傻了,这是干什么,只听见李明生声音有些嘶哑的吼道:“战场上,康明哲斩,都给我起来准备,谁在敢不听话,定斩不饶。” 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他们这些新兵,没有人再敢迟疑,不敢是在发呆的,还是在呕吐的,都立刻站了起来,支起盾牌,从背上取下弓箭,搭弓上箭,准备攻击,谁也不敢在对李明生的话稍有反抗,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叛军中那名将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本来看那敌将领了二百新兵,心中还在可怜呐敌将,以为是哪个不受待见的家伙,被派上来送死的,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些材料,竟然这般决绝,毫不迟疑的斩杀了自己的兵士,以图刺激那些新兵,否则这一仗不用打了,等着被杀也就是了,很多将领都做不到这样,这敌将不简单那,可惜了。 叛军那将领低头对那黑衣老者不知说了什么,便见那些叛军向后退了几步,忽然支盾,只是将黑衣老者留在前面,只见那老者朝前一挥手,不知做了什么,便见前面的地上忽然冒出无数兵士,高举着大刀朝他们冲了过来,众人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些士兵,就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不用傻在当场,就连身经百战的李明生,也是蒙的一愣,但是究竟是身经百战,立刻就反应过来,高声喝道:“放箭。” 众新兵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弓箭射了出去,便听到李明生高喝道:“收弓,拔刀,准备拼杀。” 声音坚韧,根本不为之动摇,不管前面是什么,总要拼上一阵,就算是死也才会甘心,不愧是从战场上经历了无数生死的,众人也不敢犹豫,忙将弓箭背在背上,从腰间拔出腰刀,准备一场大战,那些凭空出现的士兵已经快冲到眼前了,只是刚才那一身箭雨,虽然大部分都射中了,但是却不曾见一名士兵倒下,依旧高举着大刀冲了过来。 刘玉麟心中大吃一惊,这不是撒豆成兵吗,自己那本杂学中也有这种法术,只可惜自己不过先天修为,根本不能施展那种法术,想要施展撒豆成兵的法术,却最少要是金丹修为,难道说那黑衣老者是个修道之人,而且是个金丹期的高手不成。 眼见着那些凭空出现的兵士,已经冲到眼前,刘玉麟不敢在多想,这撒豆成兵可不是幻术,那可是实打实的法术,这些士兵便是召唤出来的阴兵,可是能杀死人的,但是自己等人的刀砍伤这些阴兵却毫无效果,除非能破了这法术,刘玉麟知道如何破解这法术,但是匆忙之间,去哪里找那些阴遂之物,忽然一转念,自己对有破这法术的东西吗,童子尿,相传童子尿,本身是阳气最旺的东西之一,对破解这种阴邪的法术,那是最有用的。 刘玉麟不敢让那黑衣老者,注意到自己,见众人眼光都盯在敌军身上,刘玉麟偷偷地将手伸进裤裆里,使劲儿憋呀,真后悔刚才没有多喝点水,但是却忘了上战场之前是不予许喝水吃饭的,使劲儿憋了一下,才终于挤出一点童子尿,小心的从裤裆里掏出手来,在自己的刀上抹了一下,又转身凑到李刚身前,低声道:“头儿,我这有破解那妖术的宝贝,你也抹在刀上一点吧。” 李刚回头瞪了刘玉麟一眼,一把将刘玉麟推到一边,根本不理睬刘玉麟的话,刘玉麟暗骂了一声,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小爷,转身凑到自己一个营帐的李顺儿身边,李顺儿却不犹豫的听了刘玉麟的话,别人见李顺儿做了,也都让刘玉麟在刀上抹了一下,只有鲁真生犹豫了一下,刘玉麟低声骂了一句,也不管鲁真生愿不愿意,就在鲁真生的刀上抹了一下,而此时,最前面的一众人等,已经和那些兵士碰在一起,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已是血肉横飞,众人前推,也和那些凭空出现的兵士接触上了。 第43章 果决 喊杀声震天的响,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和迎面而来的敌军,冲撞在一起,不想死的,就只能和敌人拼命,这里没什么到底好讲,跟没有怜悯,血肉横飞,不是有人倒在血波之中,尽管这些新兵都拼了老命和敌人厮杀,但是人数却在不停地减少,因为他们绝望的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看在敌人身上,根本就不见敌人流血,而且根本就杀不死敌人,但是敌人却像收割草芥一般,在吞噬他们的性命,就连身经百战的李明生都绝望了,这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是单反方面的屠杀。 就在李明生绝望之时,忽然有几个新兵拥簇在自己身前,那几个新兵只要砍伤那些敌军,不管砍在哪里,那些敌军都会立刻消失,一时间才结了李明生必死之围,这些人,正是刘玉麟他们一个营帐的,都是刀上沾了童子尿的人,他们的什长李刚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众人都是以刘玉麟为首,跟着刘玉麟靠过来的,他们惊奇的发现,别人都杀不死的敌人,在他们刀下却都做了亡魂之鬼,自然就明白这是刘玉麟刚才的宝贝在其作用,而且,没想到的是,刘玉麟不但有宝贝,而且还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自然不敢离刘玉麟远一点。 刘玉麟一把拉住李明生,低声道:“将军,我们还是快退吧,那黑衣老者定然是会妖术,这些士兵也不是人,我们留下来只能送死。” 李明生猛的一挣,转头一刀向刘玉麟劈了下来,嘴仗还大声喊道:“胡说八道,在这扰乱军心,我杀了你。” 刘玉麟见状,脸色一沉,一刀将李明生的那一刀格开,眼光阴沉的瞪着李明生,本来他是想,过来拉着李明生一起逃出去,哪知李明生此时气怒攻心,已经失去了理智,倒是没在否第二刀,因为劈了一刀,立刻就被那些阴兵给裹了进去,又厮杀成一团。 刘玉麟随手劈了冲过来的两个阴兵,脸色阴沉的望着李明生,心中思讨着该怎么办,却听身边的张岩海焦急的问道:“我说,小霖子,你倒是快拿个主意,我们该怎么办呀,张虎和小石头都已经被杀了,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刘玉麟闻言,扭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几人,原来一个营帐的十个人,如今还只剩下六个,张岩海,李顺儿,程金龙,李强,付刚,竟然还有鲁真生,没想到这货竟然还没死掉,六人眼巴巴的望着了伊拉克,等着刘玉麟拿主意,半晌,刘玉麟一咬牙,低声道:“不管了,尽然李明生不听我的,那我们就自己冲出去,我们的任务是来查探情况,不是要我们拿下这座山崖的,走。” 刘玉麟深知当断不不断必受其乱的道理,也不去管李明生,转身领着几人向山下一路冲杀过去,前面有李明生当着,刘玉麟几人自然是没受到太大的阻拦,只是后来又有十多人跟在他们身后,一起杀将出去,临逃下山去的时候,刘玉麟回头看了看,战场上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只有李明生身边还有二十多人,但是在刘玉麟转头的时候,李明生也被敌人一刀给劈死了,然后敌人淹没了剩下的那些人。 刘玉麟领着这二十来人,一路亡命的奔逃,终于离开了那片染血的山崖,望着山下自己的大部队,死里逃生的一众人,差点哭出声来,终于活着回来了,没死在那山崖之上。 一众人终于跑到自己的部队前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有刘玉麟低着头,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回答徐成海将军的问话,毕竟自己这些人丢下主帅,自己逃了回来,说得难听点,那就是逃兵,如果不能让徐成海满意,只怕依旧逃不过一死。 果然,高坐在马上的徐成海,冷冷的瞪着他们,却没有一下子问话,而是等着他们喘了几口气,才阴沉着脸问道:“李明生呢。” 众人一怔,忽然想起了,军中的规定,脸色不由一白,刚才在战场上,心中紧张,根本就没想起这些,此时徐成海一问,他们才忽然想起自己一众人这是逃兵呀,丢下主帅,自己逃生,那是要被砍头的,不由都是脸色大变,一起望向刘玉麟。 徐成海见众人的脸色,心中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众人都望向刘玉麟,倒是令徐成海有些奇怪,那道这些人都是听从刘玉麟的话,才逃回来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竟然有这般本事,能令这二十多人都听他的,有点意思,看来这少年可不是那么简单,眼中神光一闪,举起马鞭指着刘玉麟,冷哼了一声道:“小子,你告诉我,李明生呢。” 刘玉麟低着头,并不去看徐成海的脸色,说真的,心中也是略有一些紧张,并经从小生活在尘世中,对这些当官的心中有一些畏惧,但是嘴中却不亢不俾的轻声道:“回将军,李将军已经战死了。” 徐成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着小子的摸样,好像根本就不畏惧他,冷哼了一声,略哟哟一些怒意的道:“既然李明生已经战死,那你们还回来干什么。” 言下之意,既然你们的主帅都已经死了,你们这些逃兵怎么还敢回来,顿了顿,不待刘玉麟说话,忽然高声道:“来人呐,给我拖下去,斩首示众。” 刘玉麟心中一惊,登时法力运转,随时准备逃走,但是却又不甘心,望着想自己等人走来的一群士兵,再回头看看和自己一样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弟兄们,不由叹了口气,自己还可以凭着法术逃走,但是这些人呢,没死在战场上,却要回来被斩首,是自己害了他们吗,刘玉麟很不甘心,忽然抬起头高声道:“等等,将军,我想问一下,您是让我们去探查敌人的情况,还是让我们去送死,若是让我们去死,那也没二话,我们宁愿在杀回山崖,死在那里,总好过被自己人砍了脑袋,若是将军是要我们探查敌情,那为什么要杀我们,就因为我们没死在山崖上,活着回来给您报信吗。” 徐成海一愣,脸上立刻露出一股这杀机,这话是在告诉自己手下的士兵,自己只是知道残杀自己的士兵吗,这小子确实该死,但是转念一想,难道这小子真的探查到了什么,猛的将手一挥,沉声道:“等等,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不能让我满意,你还是要死,你明白了吗。” 刘玉麟身后的众人不由松了口气,都是吓出一身大汗,刚才只以为自己这些人要被砍头了,没想到如今又有一丝生机,都抬头望着刘玉麟,希望刘玉麟能说出让徐成海满意的东西,好能活下命来,好死不如赖活着。 刘玉麟眼光一转,看向身后的众人,在转过头来,眼中也有一丝狠辣,这徐成海刚才绝对是想着真的杀了他们,绝不是开玩笑,自己等人也算是从敌人那里拼杀回来的,就因为李明生的顽冥不灵,就要自己这些人殉葬吗,刘玉麟心中也是很愤怒,但是想到身后的这些人,还是压下怒气,平静的道:“回将军,我们确实探查清楚了。” 徐成海冷冷的盯着刘玉麟,刚才他从刘玉麟的眼中看出一丝怒气,显然是对自己有些憎恨,不过他不在意,一个小兵还能对自己怎样,即便真的向暴起刺杀自己,只怕冲不过来十步,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他倒是真的很想杀了这小子,不过若是这小子能说出让他满意的东西,他倒是也不会去计较这小子的不敬,望着刘玉麟,半晌,才低声道:“既然探查清楚了,那还不快说,等什么呢。” 刘玉麟深深地呼了口气,依旧不亢不卑的道:“回将军,那山崖之上有修道之人,刚才我们上去的时候,也就是看到有六七十个叛军,但是他们只是保护一个黑衣老者的,我们的人根本不是和叛军交战而死的,都是死在那老者的法术之下。” 徐成海心中一紧,想起刚才第一批逃回来的人,想起张强的话,难道还真有修道之人参与在其中不成,但是这事情能守着众兵士说吗,一旦传开,就会军心大动,到时候只怕—— 徐成海不敢在往下想了,盯着刘玉麟看了一会儿,却看到刘玉麟嘴角的一丝讥笑,只怕刘玉麟已经看得出自己想怎么做了,徐成海脸色越加阴沉,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胡言乱语,给我都拖下去斩了。” 刘玉麟心中叹息了一声,到底没能救得下身后的这些人,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做亡命之徒了,正想施展五行遁法离开此地,忽然听到有人高喊道:“将军,他说的是真的,那是什么撒豆成兵,我们根本就杀不死那些敌人,倒是刘玉麟有宝贝,能斩杀那些敌人,还请将军明鉴。” 刘玉麟心中大怒,是什么人出卖自己,扭头看去,却正是那鲁真生,原来刘玉麟自己低声念叨的时候,鲁真生就在身后,便曾听见刘玉麟说什么撒豆成兵,后来也见到别人杀那些敌人根本杀不死,但是自己众人抹了刘玉麟的宝贝的刀,一刀就能将那些敌人砍死,只是那些敌人只要被砍了一刀,就消失不见了,自己也曾仔细观察过,确实变成了一颗黄豆,自己身上还捡了几颗黄豆呢。 第44章 童子尿 说罢,鲁真生不顾刘玉麟杀人的眼光,将几颗黄豆交到一名亲兵的手中,有那名亲兵转交给徐成海,他顾不得刘玉麟会怎么看自己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要是不能勾起徐成海的兴趣,只怕自己这些人,都要被砍头,也许刘玉麟可以逃脱,看他并不慌张的样子,鲁真生便知道,不是也许,而是肯定,既然刘玉麟不肯全说出来,自己却顾不得这些。 徐成海接过那几颗黄豆,仔细的看了几眼,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撒豆成兵,真有这样的法术吗,那不是天下无敌了,还用这些当兵的干嘛,有些疑惑的望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眼中愤恨的正回头望着鲁真生,难道这个刘玉麟还有什么没有告诉自己,他不想让自己知道他有宝贝能破解那法术,这小子不简单呀,忽然徐成海惊出一身冷汗,这小子绝对会些东西,看刚才的情形,只怕根本不担心自己会砍了他的脑袋,他能逃出去,所以根本不怕自己杀他,那不是一样可以刺杀自己吗。 徐成海沉吟了一下,心中既有些担心刘玉麟,又有些犹豫,若是刘玉麟真的有办法破解那法术,对付那老者,自己何在乎向他示好,想及此,徐成海忽然自马背上翻身而下,大步走到刘玉麟身前,一把将刘玉麟拉起来,沉声道:“刘玉麟是吧,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恨我,但是你要是能破解那法术,我让你砍我一刀消消气怎样。” 徐成海的话让刘玉麟已是没了脾气,抬头望去,黑压压的士兵都在望着自己与徐成海,刘玉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道:“将军话严重了,我是有办法破解这撒豆成兵的法术,但是我对付不了那名黑衣老者,他很厉害。” 徐成海一愣,稍微沉默了一下,忽然猛地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高声道:“那好,从今天起,我就封你为一名裨将,你身后的这些人就是你的兵,你就跟在我身边就行了。” 说罢,也就不再多说话,转身向自己的马匹走去,却根本不问刘玉麟怎么破解法术,刘玉麟沉吟了半晌,到底还是没忍住,不解的问道:“将军,你怎么不问问我,要怎么破解那法术吗。” 徐成海跨上自己的战马,忽然哈哈大笑:“我没问你吗,你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去送死吗,不会吧,说罢,有什么办法,还是拿出你的宝贝来。” 刘玉麟心中感叹了一声,这才是真正的老奸巨猾,办法倒是可以说出来,只是拿出自己的宝贝,就算是自己在努力,也不可能尿得出那么多童子尿来,供这么多人用,尴尬的笑了笑:“不瞒将军说,其实所谓的撒豆成兵,其实是召唤阴兵,所以只要用一些辟邪的东西,就能破了这法术,我也没什么宝贝,那是我的童子尿,我可没那么多童子尿供将军使用。” 说罢,刘玉麟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徐成海一愣,就连徐成海身边的众将军也都愣住了,童子尿,刘玉麟身后的李顺儿六人更是傻傻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原来刘玉麟抹在自己刀上的是他的尿,怪不得有一些馊味,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也难怪刘玉麟说得扭扭捏捏的,倒是也想起老家传说中的几样辟邪的东西,不由嘴角抽了抽。 徐成海有股想要狂笑的冲动,这是哪跟哪的事呀,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嘴角抽了抽,自嘲的笑了笑,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深深地呼了口气,转头低声吩咐身后的一名将领:“赵海龙,你立刻支起一口锅,把军中所有没破过身的家伙都叫过来,记住,一定要确定是没破过身的,谁敢凑热闹就给我砍了他的头,让他们,让他们多尿点,哼。” 这是办的这叫一个别扭,可是为了打胜仗,也顾不得这些,望着眼前的刘玉麟,徐成海无奈的挥了挥手,沉声道:“好了,刘玉麟,你领着你的人下去休息吧,一会在攻山崖的时候,你还有领着你的人跟过去看看呢。” 刘玉麟也知道肯定是要这样,所以一点也不意外,朝徐成海一抱拳,便自顾领着身后的人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让这些从今往后自己的兵好好歇歇,自己却来回度步,半晌,忽然想起点事,还有鲁真生这王八蛋呢,刚才出卖自己,哼,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好,转身瞪着鲁真生,一脸狞笑道:“鲁真生,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刚才可是把我卖了,嘿嘿。” 本来就惴惴不安的鲁真生,被刘玉麟这样子给吓了一大跳,见刘玉麟狞笑朝自己走来,心中一突,却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干脆很光棍的站了起来,眼睛一闭,爱咋地咋地吧,反正刘玉麟不会真的打死他,受点皮肉之苦也就是了。 刘玉麟上去一脚将鲁真生踹倒在地上,嘴中骂骂咧咧的,又踹了两脚,旁边的李顺儿和张岩海他们忙把刘玉麟拉住,苦笑着劝道:“兄弟,别打了,大家都是一起来的,整天住一块吃在一块,再说你以后也是我们的头领了,就饶他这一回。” 刘玉麟本来倒也没想将鲁真生咋地,就是心中有气,想打他一顿出出气,被大家伙一劝,也就消停了,见刘玉麟不再动手,鲁真生倒是睁开眼睛,摸了摸被踹肿的脸,毫不在意,却忍不住将心里话说出来:“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怪我不该将你推出来,但是当时也是没办法,我若是不说出来,那大家伙不都带没命,这也怪不得你,你救了大家伙,当初逃下山来,是大家自己选的,要不然就死在山上了,要不是你,我们也早被徐将军给斩了,你打我我没话可说,那是我欠你的,但是话我还是要说清楚,我们欠你一条命,但是你自己为什么不把事情说出来。” 众人被鲁真生的话给引起了心思,是呀,刘玉麟为什么不说出来呢,都有些不予的望着刘玉麟,气的刘玉麟忽然又跳起来,上前两步,一脚又揣在鲁真生脸上,大声骂道:“你以为我不想说呀,但是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徐将军信吗,我告诉他就是用尿,换了你们,你们信吗,这也怪我,你这个王八蛋还挑拨离间。” 说着不解气,又踹了鲁真生几脚,便被李顺儿他们给拉住,大家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心中的疙瘩尽去,便好言相劝刘玉麟,张岩海更是仗着自己年龄最大,拉着刘玉麟劝道:“玉麟那,既然你都知道小鲁的做法,那你还这么激动干嘛,好了,就别再打了。” 刘玉麟忽然转过身来,说了一句大家都没想到的话:“张叔,我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让我在踹他几脚就没事了。” 众人都很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众人这般眼神的瞪着自己,刘玉麟心虚的干笑了两声,朝鲁真生狠狠地瞪了一眼:“记住了,你哥王八蛋,别人不欠我的,但是你就欠我的,我还没想好你怎么还我,等我想好了,你就带还我,哼。” 见刘玉麟不再闹腾,众人也就失去了精神,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没力气动弹,毕竟大家都是刚从战场上杀将回来的,体力消耗的厉害,此时谁也不想管别的事情,就是想干脆躺在这里睡上一觉算了,但是也就是想想,谁也不敢睡觉,那可是违犯军规的事情。 休息了没多久,徐成海就差人来叫他们过去,尽管大家都还不想动单,但是军威之下,谁也不敢以身试法,强忍着浑身的酸楚疼痛,还是爬起来,跟着刘玉麟来到徐成海面前。 看着徐成海面前的那口大锅,刘玉麟差点笑出声来,不知多少人,竟然尿了多半锅,刘玉麟想想那情形,几百甚至上千人,站在一口锅面前,使劲儿憋着尿,而且是排着队,一个一个的来,多么壮观的景象,自己怎么就没看见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抬头看看徐成海,刘玉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站在大锅前,徐成海脸上的肉不停地抽动,想来是被锅里的气味给熏得受不了了,但是在自己的士兵面前,又不得不强撑着,便是刘玉麟离了这么远,都能闻到一股强烈刺鼻的尿骚味,徐成海就在锅前,不用猜,也知道徐成海此时正受着多大的煎熬,快看看他身后的亲兵,一个个掩嘴欲呕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 强忍着胃中的翻腾,徐成海高声道:“张虎,你领五百新兵都在自己刀上抹上童子尿,一会儿,就由你令人上山崖杀敌。” 说罢,徐成海转身就走,根本就不敢再呆下去,怕待下去就会在属下面前出丑,要是自己吐得‘‘嗷嗷’的,还不被属下笑死,以后对自己的威严不只是多大的打击,说真的,那童子尿的味道,还真不是人闻得,怪不得刚才有人尿着尿着,就哇哇的吐了出来,原来这味道真是太冲了,就凭这气味,妖魔鬼怪的也不敢上前凑,熏也熏死他们。 第45章 宝镜显灵 那叫张虎的军官,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伸手在锅里探了一把,在自己的刀上抹了一下,扭头毫不迟疑的就走,这地方呆长了要人命那,将那只手伸到鼻尖闻了一下,不由得干呕了两声,差点吐了出来,心中暗骂,那个刘玉麟怎么就想出这么一个馊点子,他身后的那五百将士,自然是有样学样的跟着张虎,伸手进去,然后在刀上抹了一把,有的也学着张虎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脸色立马变了,敖的干呕起来,差点悔青了肠子。 轮到刘玉麟,刘玉麟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大步走到锅前,却不像张虎那样,而是将刀伸进锅里涮了一下,然后拎着刀又大步走到一边,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任凭珍贵的童子尿从刀上滴滴答答,朝张虎望了一眼,却见张虎阴沉着脸,张虎心中这个恨呀,怎么自己就没想到把刀伸进去,想想自己现在手上的味道,不由呸的吐了一口。 所有人准备完毕,张虎便向徐成海一抱拳,领着五百新兵朝山崖上冲去,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在敌人身上,定要将敌人斩尽杀绝,否则不消他心头之恨。 山崖上的敌人显然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破法术的办法,看见有人冲了上来,虽不能说这些人说这些人是杂乱无章,但是也是一窝蜂的冲了上来,那将领阴沉沉的一笑,朝身边的黑衣老者恭敬地说了几句话,那老者点了点头,随手又洒出一把把黄豆,登时化作无数士兵,迎着张虎他们掩杀了过去,一场血腥的战斗开始了。 张虎高呼了一声“杀”,身后的众人也跟着大声喊道“杀”,震天的杀声淹没了整个战场,两边的人撞在一起,唐军这边因为每个人刀上都沾了童子尿,心中根本就不畏惧,将刚才别的一股子劲儿,全都用在杀敌上面,尽管那些阴兵厉害,但是阴兵终究是阴兵,没有人这么聪明,跟没有人反应那般快,只要被唐军劈中,便会会化作一颗黄豆,没过多时,场上已经没剩多少阴兵。 老者身后的那个叛将,脸色不由大变,本以为有高人坐镇,自己等人无忧了,但是望着冲到大石上的唐军,他心中生气了一股绝望,猛地一咬牙,高喊了一声:“兄弟们,给我杀,死也要拼他几个才够本,杀呀。” 那黑衣老者,眼见自己的法术被人破掉,脸色一沉,也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来,心中明白,唐军之中定然有修道之人,但是那个人在哪,望着黑压压冲上来的唐军,黑衣老者目光扫过,却根本感觉不到修道之人的气息,他根本就不怕唐军冲上来,因为这些凡人根本杀不死他,眼看唐军冲到近前,黑衣老者大袖一挥,将冲上来的人都给扇到大石下面,有不少人丢的骨断肉烂,惨叫声响成一片,有些唐军甚至直接撞上石头,而一命呜呼,一时间没有人敢在冲上来,没人敢惹黑衣老者,但是却不代表没人会怕了叛军,将一肚子邪火都发到叛军身上,本来就不多的叛军,在四五百人的围攻之下,不过片刻,就已经死伤殆尽。 黑衣老者怒发须张,眼光凌厉的扫视了一下全场,眼光终于落在一直托在队伍最后面的刘玉麟一帮人身上,倒并不是察觉到什么,毕竟刘玉麟已经内检了气息,如今最多感觉到也就是像个武林高手,练过内家功夫的小子,若说是修道之人,怎么看也不像,毕竟刘玉麟修为还是太浅,至于为什么会落在他们身上,却是他们太引人注意了,四百多唐军都围在大石之下,但是唯独他们离得远远地,察觉到黑衣老者的目光,刘玉麟吓得忙向众人身后躲藏,却更是引得黑衣老者生疑,没事你躲什么,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看来就是这小子了。 虽然对于察觉不出刘玉麟的修为,很是疑惑,但是却不能让黑衣老者感到犹豫,看着刘玉麟眼光猛的闪过一道冷光,忽然举手一道天雷朝着刘玉麟砸过来,登时周围狂风顿起,无数闪电夹杂着滚滚雷声,朝刘玉麟打去。 虽然是黑衣老者随手一击,但是刘玉麟却下了一跳,自己可是清楚自己的那点伎俩,当日在终南山,看到过高人对决,那声势那阵势,让刘玉麟到现在难以忘记,如今又看到有人施展法术,不由心惊胆战,这可怎么办,说时迟那时快,刘玉麟还没想到怎么办,五行天雷已经砸到面前,刘玉麟心中大骇,运转法神法力,正想出手抵挡,即便是挡不住也不能坐以待毙呀。 就在刘玉麟心惊胆战的时候,那道天雷也已经砸到面前,刘玉麟双眼一闭,全部法力蜂拥,抬手便是一道五行天雷,迎向黑衣老者的天雷,但是就在刘玉麟发出一击之时,那就没反应的宝镜,忽然有自行钻出气海之内,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上,滴溜溜一转,无声无息的将黑衣老者的天雷吞噬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黑衣老者愣了,刘玉麟也愣了,这宝镜每次都是自行出现,由不得刘玉麟控制,吞噬掉那道天雷,便嗖的一下消失了,又回到刘玉麟的气海之内,黑衣老者没想到刘玉麟竟然还有这般手段,不由暴喝一声,身子腾空而起,御风而来,同时祭出自家法宝一个小鼎,名叫阴阳二气鼎,是他自己出手炼制的法宝,威力相当不错,也是仗着他,黑鱼老者才能在一众同门中算是出类拔萃的,说到这,却不得不说说,黑衣来着的来历。 黑衣老者名叫铁力,是魔宗第五宗裂云宗的弟子,此次是奉了师命,前来协助安庆绪夺天下的,这次被安庆绪请到这山崖之上,镇守山崖,以便阻挡援兵,让安庆绪打下汾阳,也好打败这一支唐军,从此好称霸天下。 虽然铁力只是一个普通的金丹期弟子,这次被裂云宗派到这里,根本没想到会遇上修道之人,待见自家法术打过去,却根本就没激起一丝水浪,不由得吓了一跳,他自是看清那面宝镜,但是却弄不清楚刘玉麟根本就控制不了宝镜, 那阴阳二气鼎一经祭出,便迎风而涨,登时化作一个足有丈许高的大鼎,向着刘玉麟就砸了过来,大鼎沉稳,如同山岳一般,下落的同时,鼎中散发出一道道黑白二色气体,如垂下无数丝条,向刘玉麟缠来,便是想想,若是一旦被大鼎砸中,刘玉麟定然会被砸成一滩肉泥,吓得刘玉麟惊慌失措,有心向地遁逃走,但是想到身边众人,已是又有些犹豫,自己若是走了,可是这些战友却是定死无疑,这可怎么办,刘玉麟一时有些拿捏不定。 就是刘玉麟想了这一会,再想逃走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那大鼎砸将下来,众人不由惊呼出声,一时乱作一团,饶是刘玉麟机灵,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在此时,那沉入丹田的宝镜,忽然有冒了出来,迎着大鼎而去,猛的光芒一闪,只见那大鼎被定在半空,开始慢慢变小,铁力发现不对,赶忙手掐法诀,但是不管怎样努力,却是与阴阳二气鼎失去了联系,无法再行控制阴阳二气鼎,不由大惊,已是傻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阴阳二气鼎化作拳头大小,被宝镜一口吞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便是感觉不到阴阳二气鼎的一点气息。 铁力是傻了,但是刘玉麟此时心中是乐开了花,有这几次的经历,刘玉麟可以肯定,这宝镜定然是是能感受到自己受到攻击,只要是有法力波动,宝镜就会自行出来应敌,一旦法力波动消失,宝镜又会沉入气海之内,只是不知道这宝镜究竟能承受多强的法力攻击,但是自己可不敢乱实验,一旦超出了报警的承受范围,那是自己是知道了,但是也到了粉身碎骨的时候了。 刘玉麟看着铁力傻呆呆的样子,心中精神大振,自己只要有这宝镜护身,那就不畏法术昂或是法宝的攻击,最少现在看来金丹期的修道之士对他暂时构不成威胁,不由怪叫了一声,倒是把身边李顺儿一众人给吓了一跳,却看见刘玉麟挥舞着手中的钢刀,怪叫着朝铁力冲去,大家都不知道刘玉麟这是发的那一阵疯,其实刘玉麟心中明白,自己对铁力也根本构不成威胁,就算是冲到跟前,凭着手中的钢刀也伤不了铁力,但是那面宝镜已经将铁力吓坏了,刘玉麟就不信铁力还舍得再祭出法宝,一个金丹期的修道之士,能有几件法宝可用,更何况是阴阳二气鼎这般法宝,虽然不是太理想,但是看那垂下来的阴阳二气,显然那阴阳二气鼎绝对是见不错的法宝。 本来还在发呆的铁力,也被刘玉麟一声怪叫,给下了一跳,心中悲痛阴阳二气鼎的失去,有心向杀死刘玉麟,取回法宝,甚至那面宝镜,但是心中却知道,只要有那面宝镜在,不管是是砸出法宝,还是放出法术,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的,见刘玉麟嚣张的想自己冲过来,铁力那个憋屈呀,但是却不敢多待,不知道刘玉麟还有什么后手,虽然明显的感觉到刘玉麟修为应该是不高,但是却不敢冒险,叹了口气,身子一扭,化作一股黑烟,向远处遁去,顷刻便失去了踪迹。 第46章 高看一眼 望着山崖上插起了唐军的大旗,徐成海终于深深地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刘玉麟还真不简单,看来自己所料不差,刘玉麟这小子可能是个修道之人,要是没有他,这怕就是这截龙口,自己这一万大军就过不去,就算是强行通过,还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呢,饶是这样,自己也差不多损失了八百多名将士,当真是可惜呀,也亏得自己没有激怒那刘玉麟。 待远远望见,张虎领着人从山上下来,身后正是跟着刘玉麟,徐成海心念一转,却从马上下来,朝一众人等迎去,带走到身前,徐成海一边伸出手,一边哈哈大笑道:“这次可是多亏了小兄弟呀,要不然就被困在这截龙口了。” 徐成海到底是经历了很多事情,此时却宁肯放下身份,折节下交,这般对待一个士兵,但是这却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想到叛军之中既然有了修道之人,那么以后的战争之中,定然是少不了再次遇到修道之人,有刘玉麟在身边,自然是有想不到的好处。 刘玉麟见徐成海这般热情的迎接自己,已是有些不太习惯,没敢握住徐成海伸过来的手,反而一侧身,站到一边,让徐成海的手落在空出,到让徐成海一怔,但是立刻就反应过来,手向上一抬,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笑道:“没想到小兄弟竟然还是个奇人,倒是我瞎了眼,没能看出我军中还有你这般高人,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如何。” 其实刘玉麟此时心中很是惶恐,长久生活在尘世中,对官家的惧怕已经深入内心,如今见这么一个大将军,对自己这般客气,倒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好,有些拘束的挪了挪身子,低着头道:“将军见外了,我本是将军手下的一个兵,自然会全心全意的为将军做事,多谢将军的抬爱,小子可是承受不起呀,还请将军不要这样。” 徐成海看得出刘玉麟这不是做作,心中不由大喜,既然刘玉麟没有那些世外高人的娇柔做作,那不是更好,至于为什么他敢这么肯定刘玉麟不简单,那是看一起回来的张虎,对刘玉麟那是个毕恭毕敬,包括刘玉麟身边的那些人,在看向刘玉麟的时候,却不是从前那般样子,如今那叫一个恭敬,只怕比见到自己还要恭敬,那不是身份或者是手段压迫的,那是从打心底表示出来的,所以徐成海就干肯定,刘玉麟就对是修道之人,而且还有了不得的本事,其实他哪知道,刘玉麟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如今这一切都是靠着那面宝镜得来的。 但是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哦徐成海除了他,根本就没法子找到第二个修道之人,即便知道了刘玉麟的秘密,只怕也不会就此放过对刘玉麟的招揽,心中略一沉吟,徐成海忽然从身上解下佩刀,双手举到刘玉麟面前,咬了咬牙,沉声道:“刘兄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在我军中,那是我徐成海天大的福分,我也没什么好酬谢你的,这般宝刀,是郭帅亲手交给我的,如今我将它转赠给你,希望你能收下,从今天开始,你在我军中不受任何人节制,但有人敢对你不敬,你变用此刀将那人斩了,这二十多人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亲兵,就管着服侍你就好了。” 刘玉麟一下子愣住了,真没想到徐成海会这般高看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道:“徐将军,只怕你是高看我了,我没你想得那么厉害,我是懂一点法术,但是也仅止于皮毛而已,真要对上高人,那也是只有送死的份,就算是刚才那个黑衣老者,也只是将它吓走的,真要是打起来,就算是十个我也是给人塞牙的料。” 徐成海对于刘玉麟的话,虽然并不是时分相信,但是也猜得到,刘玉麟这番话可能也真就如此,否则真要是高人,怎会被抓壮丁给抓来的,也不会混迹在军中,但是此时,就算有千万个高人,但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请不来,也只有刘玉麟这么一个人可用,心中苦笑了一下,却将手中的宝刀还是硬塞在刘玉麟手中,笑道:“刘兄弟,什么也别说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兄弟,好了,大军也该开拔了,否则去玩了,只怕汾阳就要失陷了。” 徐成海说罢,转身想自己的战马走去,并吩咐亲兵给刘玉麟准备一匹好马,就让刘玉麟跟随在自己身边,大军一路前行,直奔汾阳而去,一路上不曾遇见叛军前去攻打汾阳的叛军,但是却三五不时的看到叛军的哨马不停地四下出没,但是哨马离自己的大军太远,徐成海也无法擒获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哨马在自己前方打个忽悠,便消失在自己目光之中。 何况安庆绪的大军之中,却又许多羌族士兵,还有匈奴人,和蒙古兵士,这些人自幼便在马上长大,他们的骑术,便是军中最厉害的军士也不是对手,想要在马上活捉那些哨马,简直是天方夜谭,徐成海只能阴沉着脸看着那些哨马,猜测着,看着情况,或许叛军还没有真正的攻打汾阳,看来自己还有机会,赶到汾阳。 刘玉麟骑着马,走在徐成海的身边,如今换上了一身亮银甲,骑的也是一匹白马,手握一杆亮银枪,倒也有当年三国时赵云赵子龙的英俊潇洒,想起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说起三国时,每次都会提到赵子龙,常说,便见一员小将,身着亮银甲,胯下一匹白龙马,手持一杆亮银枪,见到敌将,便高喝一声:“我乃常山赵子龙,来将通名。” 想到这,刘玉麟不由心血澎湃,自己这般样子,可不想当年的赵子龙,也是白马白袍,手持一杆亮银枪,若是一会遇到敌军,自己便策马上前,对着敌将高声道:“我乃宁德刘玉麟,来讲通名,我抢下不杀无名之鬼。” 说不定也能如赵子龙一般,将敌将吓跑,想到高兴处,不由嘿嘿笑了两声,倒是把正陷入沉思中的徐成海给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刘玉麟,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刘兄弟,难道你有想到什么好计策了不成,那可要快说出来听听。” 一句话,将正沉醉在自我陶醉中的刘玉麟,给惊醒了,见徐成海正望着自己,脸不由一红,干笑了两声道:“将军,我刚才走神了,想到些高兴的事情,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没想到却打扰了将军,着实对不起。” 徐成海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眼看汾阳就遥遥在望,但是到如今都没见叛军,也听不到喊杀声,显然叛军并没有攻城,那么他们去哪里了呢,那道不知埋伏在那里,就等着自己入套不成,看了刘玉麟一眼,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刘兄弟,你看到现在也不见叛军的踪迹,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刘兄弟可能给我解惑。” 刘玉麟愣了愣,忽然也想到这个问题,是呀,到现在也不见叛军踪迹,这可是大有问题,心中转了个年头,将自己杂术里了一个遍,忽然想到有一种术法叫做水中望月,却是能探查方圆百里的动静,自己到不如试试,反正这法术自己还能使得,再加上自己要找的目标,是那么庞大,足有一万五千人呢,应该不是太难吧,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的道:“将军,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不过我没用过,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徐成海闻言大喜,兴奋的道:“无妨,就算是不成,咱不也不损失什么吗,刘兄弟,你快点试试,可用准备什么。” 刘玉麟点了点头,翻身从白马上下来,朝身边的张岩海和李顺儿吩咐道:“大叔,你和顺子去给我弄一口锅来,金龙大哥,你和强子无给我弄上两桶水来,反正越多越好,能倒满了锅最好。” 几人应命而去,不一会就准备好了东西,这时徐成海也凑过来,有些担心的问道:“兄弟,我们这些人在这,不会影响你做法吧。” 刘玉麟摇了摇头,呵呵笑了,无所谓的笑道:“将军,你说的那是江湖上混饭吃的那些骗子,才装模作样的用那么多东西,还不让人看,其实很简单,无所谓的,外行看了也是白看,内行也不需要看我的,这都是最简单的小术而已。” 说罢,让人将所有的水倒入锅中,刘玉麟拔出腰刀,插在地上,闭上眼睛,催运全部法力,知道自己整个人进入空明状态,才猛地睁开眼睛,双手搭在腰刀的把上,将法力向地下灌去,连接上地气,接着地气,向四周探去。 却见那口锅中的谁就像煮沸了一般,咕嘟咕嘟的直冒泡,刘玉麟此时忽然大喝一声:“开。” 只见那锅中的水,忽然从中间冒起一个大水泡,将整个锅拢起,忽然散落而下,水面变得平静下来,水里面的景物,却正是刘玉麟他们,刘玉麟手搭腰刀,徐成海伸长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锅,远一点的众人,虽然不敢向前凑得太近,但是都踮起脚向这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锅中,让众人都是一阵惊叹。 第47章 斗法 刘玉麟向锅中看去,发现锅里面自己也正伸长了脖子,正向外张望,不由感到很好笑,在看到徐成海使劲儿伸长脖子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刀疤徐成海小的有些不好意思,忙收回脖子,轻轻咳嗽了一声,但是又忍不住想看个究竟,四下张望了一下,见众人没人注意自己,便又伸长了脖子,仔细的看着锅中的景色,生怕错过什么。 刘玉麟稳住心神,毕竟是第一次施展这法术,心中总是有一些紧张,慢慢催运法力,只见那锅中倒影在水面上的景物,便如走马灯一般,围着刘玉麟他们所在的地方,慢慢的全都一闪而没,徐成海心中很是震惊,这地方他很熟悉,水中的景物,确实是这里周围方圆百里的景物,就连自己以前不曾注意到的细节,都一一呈现在眼前。 景色不停变换,忽然停下来,水面倒影的正是叛军的所在,一万多叛军正躲在一处山林之中,周围大片大片的都是山林,正前方确实一片开阔的平原,从山林上正是往下俯冲,那叛军大多是骑兵,如果自己不知,那么真要是被叛军利用那里,对自己的大军形成俯冲,那对大军来说却是致命的,这一万大军能保住十分之一就很不错了,即便是能快速的结阵,只是从上面射箭,也足以让自己损失惨重,但是从平原上却射不到上面,真是好地方呀,徐成海认得那个地方,落凤坡。 水中的景物,只不过维持了一小会儿,刘玉麟还待再想看个清楚,忽然变故骤生,刘玉麟感到一股灵力沿着地脉,迅速的朝自己涌来,显然施术者的法力要不自己高明许多,刘玉麟心中一惊,才勉强松开腰刀,就见那口大锅,忽然‘嗵’的一声炸了开来,围在周围的将领们,毫无防备之下,全都被淋了一身水,众人不解的望向刘玉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却见刘玉麟‘蹬蹬蹬’的退了好几步,忽然忍不住喉头一甜,‘哇’的吐了口血。 离刘玉麟最近的两名将领,吓得忙伸手扶住刘玉麟,这可是他们军中的宝贝,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但是刚才那个法术,就让这些将领对刘玉麟崇拜的五体投地,徐成海也忙上前来,关心的道:“兄弟,你怎么了,没事吧。” 刘玉麟摇了摇头,从两名将领手中抽出胳膊,伸手擦干了嘴角的血迹,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低声道:“将军,叛军中也有修道之人,而且法力比我高强,看来我们要小心了,来者不善呀,他们埋伏在哪,本事想给我们一个出其不意,但是如今被我们发现了,他们必定会改变策略,将军,还是赶快防范才是真的。” 徐成海点了点头,知道刘玉麟所说不假,转头对手下诸将吩咐道:“马上就地扎营,用车辆围成护栏,并在来路上多布下拒马索。” 说罢,徐成海向山下眺望了一下,又缓缓地说道:“这里距落凤坡还有十多里路,而咱们所处的地方,正巧是一个下坡,要想从山下冲上来打我们,他们的骑兵没有半点优势,要是他们敢来,我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落下,徐成海转头看了刘玉麟一眼,语气略带关切的轻声道:“兄弟,你刚才没事吧,是不是受了内伤。”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心神是受到了震动,但是那一口血吐出去,人反而没事了,心念一转,低声笑道:“多谢将军关心,我没事,不过刚才差点就被叛军的要人伤到,对了,将军,你马上让人去给我抓老鼠,越多越好。” “抓老鼠,”徐成海不由愣住了,不知道刘玉麟这是又整的哪一出。 刘玉麟黑黑的笑了两声,望着落凤坡的方向,沉声道:“来而不往非礼呀,总不能让他们那么舒坦吧,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嘿嘿。” 徐成海点了点头,知道刘玉麟这是要用法术给叛军一个惊喜,想到这,徐成海不再犹豫,忙吩咐人去抓老鼠,刘玉麟还高喊着:“抓不到老鼠,兔子也行,没兔子,野猫野狗的都行,蛇虫也行,嘿嘿,这次可要给叛军送份大礼。” 众兵士茫然的看着刘玉麟,虽然不知道刘玉麟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但是将军有命,谁敢不从,便见到满山都是士兵,撅着屁股,扒拉着草丛,不管见到什么动物,也都给抓了来,一时间满山的动物可遭了秧,莫名其妙的就给抓来了。 望着众兵士手中的小动物,倒是挺齐全的,老鼠兔子,野狗野猫,蛇虫什么都有,刘玉麟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脸色一正,收起那股这懒散,双手掐了一个灵决,正是学自杂学上的御兽决,相传这御兽决本事西域百兽老人所创,但是相对于中土的修道之人,却从来没人研习,这种法术,对于修道之人其实是个鸡肋,想想也是,修道之人驾着法宝,满世界的飞,你就是有再多的小动物又有什么用,最多也不过对修道之人造成一点小干扰。 但是现在在刘玉麟手中,却拿来对付普通的士兵,那作用可就大了,这御兽决本来就不消耗多大法力,正适合刘玉麟现在使用,双手一番,无数符箓便在手间转动,随着刘玉麟猛地一推,每一只小动物体内都涌进一道符箓,刘玉麟邪笑了一下,便吩咐众兵士松开手中的小动物。 便见那些小动物,就如有人指挥一般,全部奔向落凤坡而去,这御兽决还有更大的一个好处,那就是所注入的法力微乎其微,很难被人察觉,刘玉麟还在小动物体内加了一道火决,一旦这些小动物冲到叛军的粮草之上,那道火决便会自动弹出,引燃叛军的粮草,便是有修道之人在一旁守着,也休想一下子救下粮草,而且也不会上到小动物,刘玉麟可不想多造杀孽。 见小动物都涌向落凤坡,刘玉麟拍了拍手,转头对现场笑道:“好了将军,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这份大礼足够叛军享受的了。” 徐成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迟疑的问刘玉麟道:“兄弟,这些小动物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刘玉麟一脸贼笑的看着徐成海,神秘兮兮的凑到徐成海耳边,低声笑道:“这些小动物,失去烧叛军粮草的,将军,你说要是叛军粮草被烧了,他们会怎么样,嘿嘿。” 徐成海眼中一亮,不由心领神会,这下可有热闹好看了,却忽然想起一事,自己打着叛军的主意,那叛军之中也有修道之人,想来也不会等着自己算计他们,定然也会打自己大军的主意,这倒是不可不防,但是他们会怎么做呢,这可是在是想不到,这些修道之人的法术千奇百怪,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办法呢,还是小心无大错,沉吟了一下,转头向身边的将领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军需官,将粮食先没人按三天的量发下去,我们算计别人,也要小心人家算计咱们。” 那将领也是脸色一变,知道将军说的重要性,哪敢迟疑,忙找来军需官,立刻着手发派粮食,不过一个多时辰,粮食就已经发到士兵手中,这也是大军从来没有过的速度,那将领还安排了重兵把守粮草,生怕有半点差池。 刘玉麟遥望着不远处的落凤坡,只等着火起,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见叛军所在的落凤坡,忽然冒起了滚滚浓烟,虽然隔着十多里,也能听见人沸马嘶的声音,看来计划成功了,刘玉麟高兴地掐着腰,看着落凤坡的方向,哈哈大笑。 忽然落凤坡上凭空升起一股乌云,转眼就见倾盆大雨下在落凤坡,刘玉麟不由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叛军中的修道之人,法力竟然这么强悍,自己看来还是高兴得太早,但是心中知道,尽管有这场雨,那叛军的粮草也要损失大部分,因为刘玉麟那道火决,还加了一点小手段,遇水反旺,当然那种倾盆大雨,自己那道火决也坚持不了多一会,但是这就够了,怎么也要烧掉它大部分粮草,不知叛军见到粮草不少是什么表情的,那修道之人定要会被气个半死,不行,自己也要防备那叛军的妖人,对自己这边也施展手段,防不胜防呀。 刘玉麟转头对徐成海道:“将军,我总觉得心绪不宁,我看我们还是多做防备的好,要不这样吧,你在吩咐所有的士兵,每人在准备上三天的饮水,还有,让人吧营帐被褥也不要集中在一起,还是都发到各军中,小心为上呀。” 徐成海闻言,哪里会反驳刘玉麟的话,这话说到了徐成海的心坎上,忙吩咐手下去办理,心中还捉摸着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但是到底没想得出来,也只能做罢。 果然,没过多久,叛军那妖人气急败坏的也发动了法术,不过却是明火执仗的用法术幻化出无数火鸦,直奔大军而来,准确的落在粮草之上,徐成海大惊,看向刘玉麟,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他可没有那般法力,凝聚乌云,招风唤雨,徐成海叹了口气,也只能靠众兵士去救粮草,好在早有准备,没人发了三天的粮食,就是马的草料也分出一部分,暂时没什么危难,只是不知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攻击,徐成海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第48章 趁夜摸营 刘玉麟很是气愤,被叛军的妖人给烧了粮草,虽然早有准备,但是那是多大的损失呀,刘玉麟苦思冥想,一直到了夜晚,没等刘玉麟想出办法,倒是又被叛军的妖人又给袭击了一次,虽然只是死了十多个人,但是对于唐军的士气确实一个打击。 刘玉麟凝望着叛军的方向,心中闪过许多念头,刘玉麟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先看看叛军的动静,在地上挖了个小坑,将囊中的水倒进坑里,便手掐灵决,轻声道:“开。” 那水面轻轻一阵翻腾,忽然冒了一个水泡,便见水中荡过一阵波纹,慢慢显出叛军大军的动静,却见叛军正在整理马匹,大半夜也不点燃火把,只是没人都牵了一匹马,刘玉麟心中微微一转,便猜到叛军定然是想要趁夜偷袭,本来是想埋伏的,结果被他给发现了,也只能明刀明枪的两军对垒,这种山海关万人的两军交锋,像他们的法术也在起不了作用,成败的关键,那就要看双方的士兵。 刘玉麟一阵轻笑,既然被他发现了,在想要趁夜偷袭,那还会让他们得逞,不过怎么也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嘿嘿,刘玉麟贼笑了几声,转身奔徐成海的中军大帐而去,倒要仔细的与徐成海商量商量,既然他们要来,到时要给他们准备点什么礼物,总不能让人家来了空手而回吧。 中军大帐的那些哨兵自然是认识他,见到刘玉麟匆忙赶来,只是给刘玉麟行了个礼,就放刘玉麟进去了,本来还在思索着敌情的徐成海,根本还未入睡,见刘玉麟匆匆进了大帐,忙招呼刘玉麟坐下,有些惊疑的询问刘玉麟怎么半夜还不睡觉,倒是跑到他的中军大帐做什么。 刘玉麟嘿嘿一阵贼笑,凑到徐成海面前,低声道:“将军,刚才我略施法术,察觉到叛军想要趁夜偷袭,如今已经备好战马,差不多就要往这里赶了,我看最多也就还有半个时辰,叛军就会攻到,所以才匆匆来回告将军。” 徐成海闻言大吃一惊,他自然是信得过刘玉麟,自然叛军前来偷袭,那么就不能让叛军囫囵个回去,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高声道:“来人呐。” 门口的烧饼听到徐成海的召唤,便有一名亲兵进到帐内,单膝跪倒在地,沉声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徐成海冷笑了一声,一脸的狠辣,阴沉沉的道:“你马上传令下去,让诸将来我大帐之内,并且告诉他们立刻各自叫醒自己所部,但是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快去吧。” 那亲兵应命而去,徐成海这才转头看着刘玉麟,沉吟了一下,轻声道:“兄弟,你既然察觉到他们的动静,不知可有和妙计对付他们。” 刘玉麟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将军,像这种大规模的争斗,已经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插得上手的了,我猜想叛军的妖人可能也不会出手,那个不怕杀戮过重,遭了天谴,不过我倒有一个小玩意给将军,希望能对将军有用处。” 说罢,从怀里透出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符箓,却是一张封印了几道声音的小玩意,其实也就是几声虎啸,这也是刘玉麟冥思苦想,才想出来的妙计,他没什么法术能在这种斗争中,帮得上大军,但是猜想那叛军妖人,虽然不会亲自来,但是却肯定会给叛军一些帮助,若是自己不想点办法,那不是干看着大军吃亏吗,所以才弄出了小玩意送给徐成海。 徐成海双眼一亮,小心翼翼的接过那道符箓,有些疑惑的问道:“兄弟,不知道这道符箓是做什么用的。” 刘玉麟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道:“不瞒将军,这道符箓,却是没多大用处,我只是在里面分阴了几声虎啸,到时候叛军快要冲上来的时候,你只要用火将这道符箓点燃,就会发出几声虎啸,你说要是叛军正冲的带劲儿的时候,忽然传出这么几声虎啸,那些叛军的马匹会怎么样。” 徐成海闻言一愣,续而大喜,是呀,要是那个时候,忽然传出几声虎啸,就算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对老虎也是有天生的畏惧,一只老虎就足以让一整个马群溃逃,若是到时叛军战马忽然止步不前,那不是成了他们的活靶子吗,想通了这些,徐成海忽然哈哈大笑,握住刘玉麟的手笑道:“兄弟,你这一手可真绝了,看来今夜定能给叛军一个惊喜,今夜可要仰仗兄弟了。”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将手从徐成海手中抽出,他可不太习惯一个男人的热情,沉吟了一下,刘玉麟才低声道:“将军,今夜我是不能在帮将军什么了,我想去叛军大营走上一趟。” “什么,”徐成海吃了一惊,不明所以的望着刘玉麟,猜不出刘玉麟想做什么。 刘玉麟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冷地一笑:“将军,既然叛军来偷袭我们,我也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松,我想去叛军大营看看,若是能将他们主帅擒来,那是更好,若是不能,那也要给叛军一个教训,哼。” 徐成海愣了愣,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道:“兄弟,这太危险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还是留下来帮我吧。” 刘玉麟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笑道:“将军,这你莫要担心,我有些法术,自然不会轻易吃亏的,若是事不可为,我也不会强行去做的,好了,将军,我这就去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站起来朝徐成海一抱拳,人在原地打了个转,手掐了一道法诀,竟然慢慢沉进土中,一下消失在徐成海眼前,惊讶的徐成海,猛的站起身来,走到刘玉麟消失的那里,蹲下来伸手摸着地面,却感觉不到一丝异状,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愣愣的蹲在那里,直到手下诸将赶到大帐,才长叹了口气,坐下来与诸将商议今夜叛军夜袭之事。 话说刘玉麟施展了五行遁法中的土性遁法,沿着山脉一路向叛军所在的地方赶去,一路上小心的避让着石头,毕竟自己法力太弱,虽然面前施展五行遁法,但是若是想在石头里穿行,确实根本不太可能的,便是在土中,都感到并不轻松。 估摸着潜行了大约十多里路了,刘玉麟悄悄地从一处地方,挨着一棵小树冒出头来,才发现自己离叛军大营还有一段距离,叹了口气,便有沉进土中,急急忙忙的向叛军大营赶去,又潜行了二三里路,估摸着应该是到了叛军大营,才小心翼翼的捡了一处靠树的地方,轻轻地冒出头来,此时叛军大营出了少数值哨的兵士,已经在没有任何声音,看来叛军应该是已经出发了,留在大营的人也没多少了,但是还是小心为好。 刘玉麟悄悄地从一处营帐的阴影处,冒出身子,掀起营帐向里面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看来是去偷袭自家大营去了,刘玉麟一声冷哼,去了有你们好看的,盯着远处的一个哨兵,看清了那哨兵的样子,嘿嘿一笑,在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抹,便已经化作那哨兵的摸样,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摇了摇头,在原地转了个圈,便已经化作叛军的摸样。 刘玉麟低着头向那叛军走去,并用神识查探了一下四周,发觉并没有其他哨兵,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哨兵发现有人朝自己走来,不觉有些奇怪,自己刚刚交接了哨岗,怎么这么快就又有人来了,不由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什么人?” 刘玉麟嘿嘿一笑,猛的一抬头,冲着那哨兵邪邪的一笑道:“你且看看我是谁。” 那哨兵看到刘玉麟此时的样子,就好像见了鬼一般,怎么这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心中惊疑不定,伸手要去揉揉眼睛,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是还没等手伸到眼上,忽然感到胸口一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的那一抹思维,还想到看来自己真的见鬼了。 其实刘玉麟也没杀那哨兵,他也并非嗜杀之人,更不愿意造成过多的杀戮,只是将那哨兵打昏而已,朝私下看了看,并没有人发觉自己,便身子一闪,将那哨兵拖入旁边一个空营帐内,随手一丢,然后大摇大摆的转出营帐,朝大营深处走去。 叛军的大营还真不小,刘玉麟硬是转悠了半晌,依然没发现中军大帐,倒是发现了几个哨兵,小心的躲过他们,自然不会让哨兵发现自己,又转悠了半晌,这才发现一处大帐,门口有几个亲兵把守,帐内灯火通明,刘玉麟不由心中大喜。 看着大帐,刘玉麟阴沉的一笑,手掐灵决,身子慢慢沉入土中,小心翼翼的来到大帐地下,沉吟了一下,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猛地一咬牙,人已经窜了出去,现身在大帐之内,却不由傻在那里,原来大帐之内却并不是刘玉麟想象的敌军的主帅,而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在坐在一个大木桶里,一边撩着水,一边哼着刘玉麟叫不上名的小调。 第49章 美人出浴落魔爪 刘玉麟傻了,怎么会是一个少女呢,这么大的营帐,一般来说,却都是大将军之类的人才能住的,再说大军之中怎么会有女人呢,不过既然已经现身出来了,不动手也已经暴漏了行迹,看来今晚上的行动要告失败了。 而那木桶里的少女,本来是趁着自己的父亲,领兵出征之际,叫亲兵准备一桶热水,打算好好地洗一洗澡,毕竟来到军营这么多天,自己都还未洗过一回澡,身上难受的要命,正舒舒服服的泡在木桶里,那里会想到有人会潜进来,这少女正是叛军主帅阿吐谷的女儿姗娃,本是跟西域的一名奇人修习了一身的法术,都已经修炼到辟谷期了,足足高了刘玉麟一个层次,但是轻心无备之下,却让刘玉麟成功的潜了进来,最糟糕的是姗娃正在洗澡,那就是身无寸缕,对于一个少女来讲,这是很让人害怕的事情,所以当姗娃发现了刘玉麟的时候,不是施展法术去捉拿刘玉麟,而是选择了抱住胸前高声的尖叫,尖叫声在寂静的夜晚不知传出多远。 刘玉麟给姗娃的尖叫吓了一跳,本能的转身就逃,但是刚走两步,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不容易潜进敌营,怎么能就此空手而归,咬了咬牙,转身朝姗娃奔去,打算擒下姗娃,能待在帐中洗澡的肯定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姗娃见刘玉麟又朝自己奔来,不由肝胆俱裂,尖叫了一声,本能的祭出法宝,却是一枚金叉,正是师傅为她亲自祭炼的,那金叉一经祭出,登时化作一把神剑,朝刘玉麟直刺来,竟然隐隐夹带着阵阵风雷之声,果然不是凡品。 刘玉麟也顾不得法宝临身,也是仗着气海之内的那件宝镜,却见宝镜忽然从气海之内冲出,一下子便将金叉所化的神剑给吞了进去,不等姗娃再有什么,冲上去一把抱住姗娃,就地一滚,人已经消失在大帐之中,等到外面的亲兵冲进来的时候,大帐之内已经不见人踪。 刘玉麟抱着姗娃不敢松手,任凭那姗娃拼命的挣扎,就是不肯松手,姗娃大急,猛地一口要在刘玉麟肩膀之上,腾地刘玉麟想要张嘴大叫,但是人在地底,却又发不出声来,只是闷哼了一声,却又不敢分心,一旦分心,那就会被土石给活活掩埋了,所以只有强忍着疼,展开土遁大法,一路向自家大营而去,不知潜行了多远,刘玉麟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猛的冲出地面,虽然此时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但是却并不妨碍刘玉麟看得清楚。 姗娃此时光溜溜的,被刘玉麟死死地抱在怀里,而姗娃更是张嘴咬住刘玉麟的肩膀,刘玉麟咬着牙,倒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姗娃的脖子,却依旧搬不开姗娃,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丢人,一口向姗娃咬去,本来姗娃被刘玉麟打横抱着,这一口下去,正巧咬在屁股上,让姗娃不由松开了口,张嘴想要大叫,却被刘玉麟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姗娃的嘴,没有让姗娃叫出声,刘玉麟低声恶狠狠地吓唬姗娃道:“你要是敢乱叫,我就强奸你,你信不信。” 姗娃闻言,大惊失色,不但未曾依了刘玉麟的威胁,反而更加疯狂地挣扎,一脚向刘玉麟的面门踹来,刘玉麟无奈,只能阴损的喊道:“啊,看到了。” 果然如刘玉麟所猜想的,姗娃闻言,踢到一半的腿,忽然又收了回去,刘玉麟嘿嘿一阵奸笑,低声道:“你要是再乱动,就被我看光了,呵呵。” 刘玉麟本是按照汉人女子所猜想的,但是却没想到姗娃本是羌族少女,本身就有一股野性,听得刘玉麟的威胁,本来已经规矩下来的姗娃,忽然心中一发狠,抬脚就像刘玉麟踢去,根本不再顾虑走光的危险,心中只有一种想法,只要杀死刘玉麟,那一切都无所谓了。 也亏得辟谷期也好,先天期也罢,反正一日未曾修成金丹,那就一日没有真正的神力,炒股了法宝,也就只能施展一些浅显的法术,如今姗娃被刘玉麟捉住,刘玉麟凭借着一身蛮力,到让姗娃一直吃亏,把姗娃压在身下。 姗娃哪敢就此臣服,法力一转,一道火光从双手弹出,却没料到刘玉麟气海中的宝镜,猛的冲了出来,将那道火光吞噬掉,姗娃不由一愣,没料到刘玉麟身上竟然怀有异宝,刘玉麟见状反而哈哈大笑,贼笑兮兮的道:“怎样,你的法术法宝都对我不起作用,单论体力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就擒吧,也免得弄伤了你。” 姗娃虽然心中震惊,但是脸上却一脸狠戾,‘呸’了一声,一脚踹中了刘玉麟,把刘玉麟直接蹬飞出去,疼的刘玉麟呲牙咧嘴,一时无法动弹,这真是个好机会,可惜姗娃并不会五行遁法,无法就此遁走,只是一跃而起,转身朝远处掠去。 不过这一会儿,刘玉麟已经缓过劲儿来,望着姗娃逃向远处,气的暗骂了一声,也只能腾身朝姗娃追去,心中叹了口气,看来今晚上是要白跑了,二人掠出不过二三里路,前方忽然传来马蹄声,刘玉麟脸色一变,猜得到一定是叛军大败而归,正想自己这边溃退,但是听马蹄声,显然败得不是很惨,刘玉麟心中暗骂,也只能朝一边的树林里躲去。 望着越来越近的叛军,刘玉麟心中很不是滋味,劳累了大半夜,结果一事无成,心中正在恼闷,哪知就在此时,那逃走的姗娃竟然自己又自行跑了回来,好巧不巧的躲在刘玉麟藏身的地方,二人只不过相距不过几步远。 刘玉麟微微一愣,好笑的望着姗娃,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大队大队的叛军从树林旁边冲过去,不过其中却多了许多伤兵,刘玉麟知道叛军定是吃了不小的亏,心中忽然明白姗娃为什么又跑了回来,看这里方圆几里,也就是这里还能藏身,而姗娃虽然也是叛军的人,但是却是一个女子,而且还偏偏光着身子,根本就无法见人,所以才即便是发现了刘玉麟,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被叛军发现,那就无异于暴露在万人眼中,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刘玉麟冲着姗娃一声奸笑,双手一番灵决,便施了一个隐身法,两步冲到姗娃身边,对于高处刘玉麟一个层次的修道之人,刘玉麟的隐身法对姗娃根本没起作用,姗娃将刘玉麟的踪迹看的清清楚楚的,只是苦于外面人太多,不敢妄动,而刘玉麟也根本就不怕看见,他施展隐身法也不是为了瞒过姗娃,只要能瞒得过外面那些叛军就是了。 姗娃脸如寒霜的盯着刘玉麟,见刘玉麟朝自己扑来,虽然不敢有太大的动静,但是去一脚踹向刘玉麟,而刘玉麟却是轻轻一闪,人已经躲开姗娃的攻击,直扑姗娃,双手向姗娃抓去。 姗娃也不甘示弱,一脚落空,紧跟着一拳捣出,直奔刘玉麟面门而去,刘玉麟却根本不予她硬拼,身子打了个转,左手一拨,将姗娃的手拨开,右手已经抓住姗娃另一只胳膊,哪知姗娃手头的功夫也不错,猛地一反手,一掌拍向刘玉麟的右臂,二人你来我往,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施展小巧的擒拿功夫,想将对方制住。 二人你来我往,不知过了多少招,只是望着叛军依然全部都过去了,渐渐远去,二人却是越打动作越大,却又一时无法甩脱对手,不知究竟过了多少招,姗娃终于感到气海有些运转不动,气力也根本上了,终究一招失手,被刘玉麟所擒。 刘玉麟拿住姗娃,毫不停歇的抱起姗娃朝大营奔去,但是就在临近大营只是,姗娃忽然抽涕起来,低声道:“我求求你了,你先停一下好吗,我认栽了,随你处置,但是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光着身子,被你掠进你们大营吧,你披件衣服给我好吗,我求你了。” 刘玉麟低头望去,正看见姗娃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刘玉麟心中一软,不由叹了口气,停下身来,将姗娃的双手往背后一背,伸手扯下自己的束腰,将姗娃的双手绑了起来,姗娃此时气力还未曾恢复,只是叹了口气,却不曾挣扎,任由刘玉麟将自己绑起来,刘玉麟这才松了口气,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给姗娃罩上,然后打横抱起姗娃,直朝大营奔去。 大营的哨兵本是刚打完一仗,好不容易坐下来歇歇,忽然看见一道人影朝大营奔来,不由吓了一跳,慌忙起身,高声喝道:“是谁。” 旁边的人也是吓了一跳,也给这跳了起来,却听见来人高声道:“是我,刘玉麟。” 话音刚落,刘玉麟人已经奔到大营前,众人也自看清了来人正是军中的奇人刘玉麟,不由赶紧将寨门打开来,让刘玉麟进来,见刘玉麟还抱着一个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抱的是什么人,刘玉麟已经一闪而过,留下一路惊疑,看见刘玉麟直奔他的大帐而去,匆匆忙忙不知是为了什么,众人不由摇了摇头,这才是高人风范呀。 第50章 如此委屈为哪般 刘玉麟的大帐内,刘玉麟将姗娃往床上一丢,也感到一阵筋疲力尽,不由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扭头看了姗娃一眼,便不再理会姗娃,自是抓紧时间回复气力,这次可真是累坏了,全身感觉再无一点力气动弹,真想躺下好好睡上一觉,但是顾虑到姗娃还在,却只能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回复气力,却不敢沉下心神去恢复法力。 而姗娃,却是被刘玉麟丢在床上,接着刚刚恢复的一点气力,猛的一翻身,人一滚而起,靠着大帐的帐壁警惕的看着了刘玉麟,一旦刘玉麟想要图谋不轨,那就宁可鱼死网破,也要拼上一拼,拼不过宁可死,也绝不会让人给沾污了,但是看刘玉麟只是坐倒在地上,然后就闭目养神去了,姗娃却知道刘玉麟根本不曾沉下心神,此时也正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毕竟姗娃还能动弹,一旦发力恢复,挣断手上绑着的束腰,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姗娃很庆幸,还好刘玉麟还想并不是那种见色起义的人,自己一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但是心情一放松,全身的疲乏就涌了上来,无力的靠着帐壁上,想及今夜发生的事情,那是悲从中来,不由抽泣出声,心中感到万般委屈,自己清白的身子,就被这个小子给看去了,倒是真有心杀他,但是靠法术法宝,做不到,靠身手气力,打不过人家,那可怎么办。 姗娃是在想不出自己还能怎么办,越想心中越委屈,越委屈就哭得越伤心,不由得越哭声音就越大,只吵的刘玉麟心中不得消停,猛的睁开眼睛,没好气的看着姗娃道:“你哭个屁,小爷又没强奸你,你就哭得和个怨妇似的,在哭我就给你几巴掌,你信不信。” 听了刘玉麟的话,姗娃反而哭的声音更大,刘玉麟烦躁的狠狠地剜了姗娃一眼,皱着眉从地上站起身来,两步走到姗娃面前,一把将姗娃裹的那件外衣给扯了下来,露出姗娃健壮美丽的胴体,刘玉麟恶狠狠地道:“再哭,再哭你信不信小爷我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姗娃给吓了一跳,猛的止住哭声,惊慌失措的看着刘玉麟,心中害怕到几点,真怕刘玉麟不顾一切的将她给那啥了,但是却没在刘玉麟眼中发现疑似情欲,倒是发现刘玉麟一眼的怒火,姗娃心中一松,看来刘玉麟并没有那么坏,只是嘴上说得吓人罢了,虽说是松了口气,姗娃却不再哭泣,毕竟也怕真的惹恼了刘玉麟。 见姗娃不再哭泣,刘玉麟冷哼了一声,随手将那件外衫丢在姗娃身上,说真的他也不是看见姗娃的胴体就无动于衷,刚才一瞬间也曾心神摇动,但是却瞬间将情欲压了下去,因为他心中想起了胡兰儿,自己家中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等着自己呢,再说从小就熟知的道德还在约束着他,不能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请,否则对不起兰儿长跪无花谷的心意。 刘玉麟气呼呼的又坐在地,木上眼睛回复消耗的气力,却不想姗娃此时忽然开口问道:“那个,我说你把我抓来,究竟想怎么样。” 本来刚想恢复气力的刘玉麟,被姗娃疑问,不由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女子,还真不想让自己安静一会是怎么着,猛的睁开眼睛,气呼呼的瞪着姗娃,冷哼了一声道:“你就不能闭嘴,老老实实的安静一会,怎么样,我还没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再说。” 哪知姗娃就好像故意跟他作对,刘玉麟刚刚说完,正要闭上眼睛,姗娃却又开口了:“那个,你要是把我放了,我愿意将我无意间得来的一件法宝送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刘玉麟长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姗娃,沉声道:“我说你这傻妞,能不能不说话,我不稀罕你的法宝,只求你闭嘴就好。” 其实心中还有一句话,就是给了我法宝我也不会用,那面宝镜他是自己出入气海的,自己根本就没法控制,想到这,心中不由有些烦闷,还真亏了抱朴子当初给的自己那本杂学,里面记录了抱朴子与师傅这多年来收集的一些法术,而且还有注解,才能让自己学会了很多法术,虽然这些法术对付那些高人根本没用,但是对于刘玉麟来说,那就是一本宝典。 姗娃闻言,心中一酸,自己曾几何时这样低三下四的求过人,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但是人在屋檐下却又不得不低头,姗娃轻咬着嘴唇道:“那,你说,你怎么才肯放了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刘玉麟有些好笑的看着姗娃,这个女的还真是执着,望着姗娃半晌,只把姗娃看的心中很是紧张,不知道刘玉麟想要干什么,才听刘玉麟嘿嘿干笑了两声:“我说你也太执着了,我好不容易才将你从叛军大营劫回来,你说我怎么会轻易放了你呢,再说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你干嘛还来烦我,老老实实的待着,我也不会欺负你,但是你若是想要逃走,那可别说我不客气。” “你想要什么,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了。”姗娃一听刘玉麟话中有些转机,忙焦急地问道,他可不想呆在敌军大营里。 刘玉麟微微一笑,转眼瞄了姗娃一下子,轻声道:“你要能让叛军缴械投降,那我二话不说,立刻放了你,你觉得怎样。” 姗娃怒哼了一声,横眉怒视着刘玉麟道:“你根本就没诚意。” 刘玉麟耸了耸肩,无聊的笑道:“我说的是真话,你爱信不信,言尽于此,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等我想好了怎么处置你再说吧。” 说罢,起身便想要离开,刘玉麟打算去见见徐成海,看看今夜的战果如何,哪知就在想要伸手去撩帐门的时候,忽然听到姗娃尖声骂道:“你就是个王八蛋,混蛋。” 刘玉麟闻言,脸色一沉,将手放下,他对这个女的已经够忍耐的了,如今竟然敢骂他,盯着姗娃望了一会儿,刘玉麟阴沉着脸,几步走到姗娃身前,不理睬姗娃怒视着自己,伸手一把将那外衫扯了下来,将姗娃打横按倒在床上,伸手握住胸前的玉兔,这一番动作却将姗娃吓得一声尖叫,直震得刘玉麟耳朵发麻,刘玉麟一把捏住姗娃的小嘴,狠狠地一巴掌抽在姗娃脸上,然后站起来,双手分开姗娃的双腿,却猛地一台抬,照着屁股上狠狠地就是一巴掌,才将姗娃丢回床上。 直到此时姗娃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巴掌将她打懵了,此事反应过来,猛的将双腿蜷在胸前,惊恐的看着刘玉麟,不知道刘玉麟想要干什么,心中那是又羞又怒,更是震惊,从小到大,从来都都是别人宠着她,她就像一个公主,那里挨过打,更让她羞愧的是,刚才自己的私处被刘玉麟看了个清清楚楚,这以后还让自己如何做人呀。 刘玉麟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姗娃,沉声道:“我告诉你,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更不要考验我的底线,要是再让我听到你敢再骂我一声,我不一定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记住,你现在是在我手里,我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却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说罢,转身向外走去,冷哼了一声,道:“来人呐,给我看住了这个女的,要是她敢乱动,就给我格杀勿论。” 刘玉麟话音刚落下,就听姗娃惊恐的尖叫了一声,低声央求道:“别,别让别人进来,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身子,求你了,我不会在让你生气,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也绝不逃走,你都看了我的身子,难道你还要让别人也看吗。” 说罢,心中无尽的委屈,心中暗道,要是刘玉麟还是让别人进来,那自己宁肯咬舌自尽,也决不再受这种侮辱,现在的姗娃,心中对刘玉麟很是害怕,刚才刘玉麟的凶狠已经彻底将她吓住了,自己的身子被刘玉麟一个人看了,这还能忍受,若是被许多人看,那就真的不能活了。 刘玉麟转头瞪了姗娃一眼,眼中一丝怒意闪过,姗娃强忍着眼泪忙又道:“我宁肯让你做那种事,也绝不让别人来看我,否则我就咬舌自尽。”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撩开帐门一闪而没,姗娃一下呆住了,心中升起一阵绝望,便要咬舌自尽,才感到一丝痛意,却听见刘玉麟在外面,吩咐亲兵道:“好了,你们不用进去了,只要守好了营帐就行,将营帐围起来,若是有人想从营帐里逃出去,你们看见就格杀勿论。” 姗娃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没有真的咬下去,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绝望了,以为自己真的就要死了,甚至现在还能感觉到舌头还有点疼,看来是咬破了,姗娃无力的歪倒在床上,心中难过,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自己父亲的身边,还有师傅,想着想着,想到了那个离去的刘玉麟,心中已经没有了想杀刘玉麟的心,根本就不敢再想,等他回来,可是一定要想办法讨好他,再也不能激怒他了,那家伙什么都敢做,只盼着他能对自己好点。 第51章 老魔头阵前救徒 刘玉麟与徐成海见了面,才知道今夜一场大战,算是大捷,歼敌两千余,而且基本上全都是骑兵,而己方损失而了了,不过几百人,刘玉麟留下的那道符箓,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徐成海已将符箓点燃,将听得满山响彻了虎啸声,别说是战马了,就是那些叛军的士兵也都吓得不轻,还是叛军将领阿吐谷仗着自己的威信才压制下来,但是却也无法压制战马,叛军的战马当即乱作一团,过了很久才控制得住,硬是做了一阵子活靶子。 就这一下,便已经死伤了一千多人,而后勉强发起了一次冲击,但是由下向上冲,战马的速度大是减慢,一次冲击有损失了七八百人,但是却连敌营都未冲到,一时间叛军士气低迷,阿吐谷看着死在敌营之前的两千多士兵,不由长叹了一声,只能下令撤退。 说到这,徐成海忽然神秘兮兮的凑到刘玉麟面前,低声道:“兄弟,听说你抓了一个女孩子回来,你可别说没有,我可是听人回报过了。”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叹了口气道:“将军,你就别损我了,本来我是想去敌营转转,想要抓个重要的敌将回来,哪知转了半天,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大帐有人,我就小心的潜了进去,哪知进去才发现,竟然是个女的,结果还被发现了,你说我这么辛苦的跑了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回吧,再说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罢,刘玉麟一脸苦恼,反倒是徐成海哈哈大笑,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道:“兄弟,虽说军营之中不容女流之辈,但是你例外,不过当哥哥的可是要奉劝你一句,可要保重身体呀,哈哈。” 一句话,将刘玉麟说得面红耳赤,恼怒的瞪了徐成海一眼:“将军,你怎么开这种玩笑,我可没想别的,只是抓回来的俘虏罢了。” 徐成海见刘玉麟有些找闹,不敢再拿着开玩笑,咳嗽了一声,才沉吟了一下道:“不说笑了,其实你抓回来的那女孩子子,倒是有些用处,那应该是敌军主将阿吐谷的女儿,我与阿吐谷交手许多次,对他倒是有些了解,此人是突厥贵族,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这军营之中想来不容女流之辈,能被阿吐谷留在军营中的,出了他的女儿,只怕再无他人,不过,听说阿吐谷的女儿去西域学法术去了,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玉麟闻言双眼一亮,朝徐成海一抱拳,嘿嘿笑道:“将军,听你一说,我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我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好了将军,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告退离去,回转自己的大帐,心中便捉摸着,既然这回抓到了宝,那么可是要好好利用一下,否则可对不起自己辛辛苦苦了大半夜,回到大帐,就看见姗娃一个人在发呆,也不见挣扎的迹象,到好像真的认命了一般,不过姗娃见刘玉麟回来,脸上轻轻闪过一丝畏惧,卷曲起身子,惊疑不定的望着一脸贼笑的刘玉麟。 刘玉麟啧啧有声的盯着姗娃看了半天,这可是个奇货可居,自己确实要当心别被她跑了,心中略一思索,伸手在姗娃身上探查了一番,法诀此时姗娃体内法力枯竭,气力也未复,心中不由一喜,双手拧出几道符箓,随手拍进姗娃体内,封住了姗娃的气海,阻断了姗娃气海与外界的联系,看你怎么恢复法力,只要法力恢复不了,自己就不怕她逃走。 既然封住了姗娃的法力,刘玉麟也就不再担心姗娃会逃走了,而姗娃好像真的不想反抗了,任凭刘玉麟在她身上做什么,也不敢乱动弹,刘玉麟满意的拍了拍手,将姗娃的双手松了绑,看了看姗娃赤裸的身体,刘玉麟也是口干舌燥,忙翻出一套自己的衣服,丢给姗娃,干笑了两声道:“你就先穿着我的衣服吧,这么光着我怕哪天我忍不住犯错误。” 不过有一件事,却令刘玉麟很是烦闷,姗娃穿上他的衣服,竟然还有点小,站在刘玉麟面前,姗娃显得有些滑稽,两条腿都露出脚脖,双臂也露着胳膊,明显比刘玉麟高了那么一块,让刘玉麟心宗大大的腹诽了一通,这些西域的女的,就是生得人高马大。 且说阿吐谷领着叛军回到大营,便听人回报,说是自己的女儿被人掠走了,不由又惊又怒,忙遣人将军中的法师叫来,此人正是姗娃的师傅,西域强人铁疏勒,他与那个铁力是堂兄弟,这次也是应铁力的约请,并看在徒弟的份上,才来帮阿吐谷的,铁疏勒已经是金丹期的修为,听士兵一说,便知来人定是修道之人,想想只怕正是敌军的那个会些术法的家伙。 铁疏勒与阿吐谷二人一商议,心中都是很担心,听士兵说,姗娃被掠走的时候正在洗澡,一副都没拿去,就被人掠走了,这女孩子和男人不同,不一定会被杀害,但是女儿长得如花似玉的,要是被那妖人看上,给强暴了,那女儿定然会想不开,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呀,急得阿吐谷这就要点齐兵马,再次杀向敌营,要把女儿救出来,还是铁疏勒将阿吐谷劝住,若是姗娃有危险,就算是现在去,只怕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不如等天一亮,就由铁疏勒一人前去要人,不行就来硬的,怎么也要将徒儿救回来。 二人焦躁不安的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铁疏勒也不与阿吐谷说话,身子一纵,驾起一股黑风,便向唐军大营而去,不多时便已经赶到唐军大营,哨兵见有妖人驾着黑风而来,不由慌乱,有人朝铁疏勒射箭,也有人赶忙回禀徐成海,更有人直奔刘玉麟的大帐,一时间乱作一团。 铁疏勒立在空中,向唐军大营望了一眼,用神识仔细扫了一遍,但是却不曾发现姗娃的气息,显然是有人布下禁制,隔绝了姗娃的气息,看来也限制了姗娃的自由,铁疏勒心中一沉,高声喝道:“下面的唐军听着,让那个将我徒儿抓去的家伙,赶快将我的徒儿放回来,否则别说我不客气。” 说罢,祭出自家法宝乾坤夺命塔,悬浮在头顶之上,冷冷的注视着下面的唐军,对于铁疏勒来说,这些唐军不过就如蝼蚁一般,就像看见蚂蚁,没人会注意一样,即便是唐军朝他射箭,不痛不痒的根本引不起铁疏勒的兴趣。 刘玉麟其实早就感觉到铁疏勒的到来,但是一时忙着布下禁制,根本不敢分心,直到布完了禁制才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此时铁疏勒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自己喊了半天的话,结果那家伙始终不曾露面,让铁疏勒很是生气,心中按耐不便想对唐军出手,希望通过杀戮,将那人引出来,结果还没待真的动手,就听见有人高声道:“将军,让他们都退下吧,他们留在这根本没用,这个老家伙还是让我来对付他,我自有办法。” 这一番话,差点将铁疏勒给气死,循着声音望去,却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努力地排开人群走过来,铁疏勒放眼一望,便已经察觉出这小子不过也就是先天之期,如今竟然敢说自己,而且指名道姓的说自己是老家伙,真是找死。 不过铁疏勒还不至于忘了自己来的目的,看着刘玉麟终于挤了过来,不由阴沉着脸,冷声道:“小子,可是你抓了我的徒儿。” 刘玉麟嘿嘿一笑,点了点头道:“正是,抓了小的,自然会引出老的来,我等你好长时间了,你怎么才来,你那徒儿现在正在我床上呢,只要你有本事,我自然马上就放了她。” 这一番话,却是刘玉麟早已想好的,为的便是激怒铁疏勒,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面宝镜,虽然厉害,但是却有一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不容自己掌握,刘玉麟是怕铁疏勒对唐军下手,这些普通的士兵可经不起铁疏勒的法术,只有将铁疏勒彻底激怒,凡事冲着自己来,自己便可以仗着宝镜,不关你是施展法术,还是祭出法宝,自己都不畏惧。 而刘玉麟的这番话,也确实激怒了铁疏勒,铁疏勒杨天狂笑了半天,才低头凝视着刘玉麟,满眼冒火的道:“小子,你真是想找死呀,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伸手一番,一片黑雾向刘玉麟罩来,正是铁疏勒仗以成名的噬魂毒雾,这雾气中含有一种剧毒,加上里面还有法阵,就算是元婴高手,只要被这噬魂毒雾沾上,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铁疏勒含恨出手,一出手就打算要了刘玉麟的命。 只是刘玉麟却并不惧怕,自家有虽然不听话的宝镜,但是却是个护身符,一见黑雾罩来,刘玉麟不由一惊,自己不怕,若是黑雾散开,那不就麻烦了吗,心中略一思讨,腾身而起,迎向黑雾,却见宝镜衣衫,自是将黑雾吞噬个干净,待刘玉麟身子落地,徐成海早已将士兵撤了个干干净净,倒是空出场地,刘玉麟这才感觉到安心了些,望着铁疏勒一脸的奸笑道:“怎么,就这点能耐,还敢出来露丑。” 第52章 护主人宝镜逞威 铁疏勒自然看得清那宝镜,冷哼一声,不过是仗了一面宝镜而已,等自己拿下这小子,再将宝镜抢过来,想着小子不过先天之期,即便是祭炼过那法宝,也不可能有多深的禁制,唯一可虑的是,不知道宝镜是不是那小子师门长辈给他的,若是那样,倒是有些棘手,不过这面宝镜能抵挡自己的噬魂毒雾,一定是个好东西。 铁疏勒嘴角透出一丝阴笑,心念一动,便将乾坤夺命塔祭出,只见乾坤夺命塔一经祭出,登时迎风而涨,化作一座高十几丈的宝塔,通体都是用白玉石所造,阳光一照,还散发着莹莹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物。 其实这乾坤夺命塔并不是铁疏勒所炼制的,而是早年游历天下之时,一次斩除一只虎妖无意间得到的,也亏得那虎妖也是刚刚的手,还不曾祭炼,便已经易手了,铁疏勒的了这宝塔,也不再游历,找了个地方,一次闭关十多年,这才将这宝塔掌握,这次便是受铁力所约,才肯出山的,这宝塔也是他自己起的名字。 乾坤夺命塔在半空变化,铁疏勒冷冷的望着刘玉麟,将杀机暂时压了压,毕竟自家徒儿还在人家手上,沉吟了一下,铁疏勒沉声道:“小子,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放了我的徒儿,再把那面宝镜交出来,那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可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看这乾坤夺命塔的气势,刘玉麟还真有点心中没底,但是不管怎样,也要打肿脸充胖子,宝镜已经救了他许多次,便是当时元婴高人的法术都吞噬过,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如今是骑虎难下,刘玉麟心中苦笑了一声,嘴上却强硬道:“休说那些没用的话,我说了你的徒儿就在我床上,至于这面宝镜,你要是有本事就拿去,没本事就别乱叫。” 一番话出口,便见铁疏勒脸色已是大变,怎么说自己也是个西域宗师,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子这般侮辱,暴喝了一声,乾坤夺命塔便如山岳一般,向刘玉麟压下,不是封镇,而是想要砸死刘玉麟,定要出这口恶气。 望着乾坤夺命塔想自己砸来,刘玉麟心中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紧张的‘嗵嗵’直跳,心中不停地念着菩萨保佑,真怕那宝镜不出来,又怕宝镜不是乾坤夺命塔的对手,若是那样,自己还不被砸成肉泥,刚才的嚣张一下子都不见了,真有点后悔,干嘛要冒这个险。 但是,宝镜毕竟不复刘玉麟的众望,感觉到乾坤夺命塔的威胁,从刘玉麟气海之中猛的窜了出来,悬在刘玉麟头顶之上,摆出一副护主的架势,却并不像以前一样,不管法术法宝,都已一口吞下,不会犹豫,就像吃饭一般,这次却不是那般,而是悬在刘玉麟头顶,滴溜溜一转,就见宝镜镜边的那些符文,忽然发出黄蒙蒙的光,将宝镜映的更加古朴大方,然后猛的一闪,符文的光芒消失了,但是镜面却放出一道天雷,与乾坤夺命塔撞个正着,发出一声震天声响。 刘玉麟能感到宝镜猛地一震,却不像以前那般,每次挡住刘玉麟的杀身之祸,便自沉入刘玉麟气海之内,这次却没有,一道天雷将乾坤夺命塔磕飞,宝镜并没有回去,而是依旧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处,不过,却从里面吐出一个金叉,落下来正巧砸中刘玉麟的脑袋。 刘玉麟将金叉抓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不正是昨晚姗娃攻击自己的那枚金叉,昨晚被宝镜给吞噬了,当时自己也未曾在意,怎么如今倒是给吐出来了,将神识沉浸金叉一看,确实傻了眼,这枚金叉已经成了废物,里面没有一点灵力,就剩下一个空壳。 且说铁疏勒见乾坤夺命塔被磕飞,不由心中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面宝镜竟然这般不凡,当日自己曾仗着这乾坤夺命塔与昆仑一个元婴期的长老一战,虽然修为差了不少,但是有这乾坤夺命塔,却没在那明长老手下吃一丁点亏,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乾坤夺命塔是件宝物,这还是自己没有完全掌握乾坤夺命塔,若是能发挥全部威力,怕是元婴高手也接不下来。 心中尽管有些吃惊,但是铁疏勒却不曾犹豫,心念一动,双手一番灵决,乾坤夺命塔再次砸下,而且这次乾坤夺命塔中还降下无穷大火,夹杂着要把天地烧毁的阵势,砸向刘玉麟,砸不死你也要烧死你,却是乾坤夺命塔中封镇的天地玄火,是天下间仅次于三味真火的一种神火。 刘玉麟无奈的望着乾坤夺命塔裹着天地玄火砸了下来,只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宝镜,心中喊了无数遍菩萨,只盼着菩萨真能保佑自己。 宝镜悬浮在刘玉麟头顶,静静的不见一丝动静,直到乾坤夺命塔马上就要临头,甚至刘玉麟都能感觉到天地玄火的炽热,头发都有些打卷,刘玉麟甚至闻到一股子烧糊的味道,心中只以为自己这次是要完了,看来宝镜护不了自己了。 哪知这心思刚落下,宝镜就有了动静,猛的迎着乾坤夺命塔冲了上去,无穷的天地玄火被宝镜一下吞噬的干干净净,宝镜与乾坤夺命塔生硬的撞在一起,却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没有惊天巨响,反而只是轻轻地‘哐啷’一声,宝镜与乾坤夺命塔都被抛飞出去。 铁疏勒浑身一震,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真没想到,这宝镜竟然不会比乾坤夺命塔差,看看刘玉麟,宝镜应该要比乾坤夺命塔更要强大,这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法宝,望着远处停住身形的宝镜,铁疏勒眼中一阵炽热,一定要将这宝镜抢过来,此时早已忘了他的徒儿姗娃,说到底,铁疏勒到底还是魔道中人,死心自然是要重了许多。 相比起铁疏勒,刘玉麟却显得从容了许多,见宝镜被磕飞,也不吃惊,只是无奈的挠了挠头,一脸毫不关己的样子,其实心中却是很无奈,不是他不关心,而是自己只能干瞪着眼,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等宝镜自己想干什么。 宝镜定住身形,也不曾停顿,滴溜溜的转着又回到刘玉麟头顶之上,刘玉麟心中这才松了口气,这报警真是有些奇怪,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呆在自家气海之内,自己不用神识内视,根本就感觉不到宝镜的存在。 铁疏勒召回乾坤夺命塔,也如刘玉麟一般,将宝塔悬浮在头顶,心中思索着该如何抢下宝镜,望着刘玉麟傻笑兮兮的抬头看着那面宝镜,铁疏勒心中那个恨呀,真是傻人有傻福,心念一转,已经有了计较,先杀死刘玉麟,在去制住宝镜,想来宝镜没有人掌握,威力定然小了许多。 既然心中有了打算,铁疏勒那还会犹豫,双手一番灵决,乾坤夺命塔已经砸出,依旧是裹着无穷天地玄火,向刘玉麟砸去,只等两件法宝相撞的时候,那一瞬间,应该是宝镜与刘玉麟联系最弱的时候,就在那时候动手,杀了刘玉麟,抢夺宝镜,否则有宝镜护身,自己还真拿刘玉麟没辙。 刘玉麟望着铁疏勒,看他阴森森的盯着自己,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恶狼,心中不由一紧,这老家伙想做什么,不会是想暗算自己吧,不管他想干什么,自己还是小心为上,但是自己能怎么做呢,将腰刀握在手中,想了想又将得自百花道人的那个小玉瓶握在手中,毕竟那也是自己唯一能掌握的法宝,说不定自己就能靠它救命呢。 依旧如先前一般,宝镜吞噬了无穷的天地玄火,与乾坤夺命塔硬撞了一下,相互磕飞了出去,就在此时,铁疏勒动了,手中化出一把黑黝黝的魔刀,身形一动,已经化作一道残影,冲着刘玉麟一刀劈去,就想将刘玉麟给劈成两半,这把魔刀确实噬魂毒雾所化,若是真被劈中,莫说丢了性命,就是三魂七魄也会被腐蚀个干净。 刘玉麟大惊失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铁疏勒还针对自己动手了,看来宝镜也不足为凭,没有自己的实力,一切都是虚妄的,以后要拼命修炼,要不然还真是危险,不能总依靠外物,不过还有以后吗,刘玉麟心中闪过胡兰儿的笑脸,仿佛看见胡兰儿在家备好了香饭,正等待着自己回家团圆,兰儿,她在等我,不能就这么死掉,刘玉麟心中猛地一惊,将手中的腰刀抖手掷出,正中铁疏勒那把魔刀,但是却被魔刀所腐蚀,化作一堆粉尘落下。 刘玉麟再也顾不得其他,猛的运转全身法力,将法力注入到玉瓶之中,说真的,刘玉麟还根本不知道玉瓶究竟有些什么功用,只是知道这是一件法宝,能阻隔气息,但是现在刘玉麟也只有这么一件法宝能护身,也就顾不得能不能护得住自己,总要试试吧,法力注入玉瓶之中,就见玉瓶忽然脱离刘玉麟的掌握,化作一个高约三尺的大玉瓶,瓶塞自动脱落,忽然滴溜溜转了起来,发出无穷的吸力,竟然将铁疏勒手中的噬魂毒雾所化的魔刀给吸得脱手飞出,落入玉瓶之中。 第53章 起贪念魔头遭劫 铁疏勒大惊,没想到刘玉麟竟然还有后招,竟然将自己辛辛苦苦的炼制的噬魂毒雾给收了去,虽然不至于全部收取,但是却让自己损失不小,心中惊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不由心中一紧,不知道那玉瓶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不敢冒这个险,杀刘玉麟固然重要,但是要拿自己的命去试试,铁疏勒还不至于疯狂到那种地步,猛的朝前推了一下,刮起狂风,整个人硬是折身向后反冲而去,丝毫不敢犹豫,深怕遭到暗算。 而就在铁疏勒退回去,刚刚稳住身形,心中暗道侥幸的时候,刘玉麟却是一脸苍白,浑身没有了一点力气,全部的法力被一抽而空,刘玉麟在美发保持自己站立的姿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而玉瓶却是失去了法力的支持,化作原来一般大小,跌落在刘玉麟身边。 铁疏勒一看这情形,忽然暗骂了自己一声,有心这时候出手杀了刘玉麟,只是此时宝镜已经回到刘玉麟头顶之上,再也没有机会了,铁疏勒大呼后悔,自己干嘛那么小心,真是修道时间越久,胆子反而变得越小,什么事情都不敢冒险了。 说起来,也是铁疏勒倒霉,这玉瓶本是百花道人为了采药方便而炼制的,本身就对天下的奇珍异草,凡是有药性的东西,这玉瓶都会吸入瓶中,但是也就是对有药性的东西,对其他东西,包括人更本就没什么效果,至于铁疏勒感觉到吸力,那也是玉瓶吸取噬魂毒雾的时候的拉扯之力,偏偏铁疏勒这噬魂毒雾,本是百余种奇毒炼制而成,但凡是有毒的东西就有药性,这才被玉瓶所吸收,若是铁疏勒所持的是一柄普通的刀剑,那么此时刘玉麟已经身首异处了。 刘玉麟全身没一点气力,也只剩下神识还能活动,就连眨眨眼睛都办不到,心中苦笑着,这下子可玩大了,若是那老鬼再次动手,只怕自己就在劫难逃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刘玉麟担心的时候,忽然从哪个玉瓶中飞出一颗丹药,径自落入刘玉麟口中,却是玉瓶中的千年车马芝感觉到刘玉麟的处境,刚才刘玉麟动用玉瓶只是,车马芝就知道刘玉麟有难了,便从身上脱下一丁点须根,化作药丸的摸样,给刘玉麟服下,这也是车马芝唯一能帮到刘玉麟的地方,莫要小看这一丁点须根,就是人还有一口气,也能将人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莫要说刘玉麟此时只是法力消耗过甚,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那须根所化的药丸,落入刘玉麟口中,登时化作津液,流入刘玉麟肚中,其中蕴含的灵气,沿着刘玉麟的脉络,统统都转化为天地间最为纯净的灵力,注入到刘玉麟的气海之内,不但让刘玉麟恢复过来,更是将刘玉麟的气海涨得难受,太多的灵力无从消化。 刘玉麟顾不得此时铁疏勒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随时都可能有被杀的危险,自顾自的盘膝做在地上,运转法决,开始消化那些多余的灵力,否则,要是不去管它,这么多灵力只怕会将刘玉麟的气海涨破,倒时刘玉麟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玉麟这一番作为倒是把铁疏勒给气炸了,这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吧,两人交锋,竟然敢守着自己当面就开始行吐纳之法,这无异于告诉铁疏勒,我不将你看在眼中,你又能如何。 铁疏勒又羞又怒,猛的大喝一声,双手一番,将乾坤夺命塔祭出,登时化做十几丈高的巨塔,裹带着无穷的天地玄火,便向刘玉麟当头砸来,同时准备好了,只要能把宝镜磕飞,自己拼了性命,也要将刘玉麟搏杀。 只是他有了想法,可是宝镜仿佛有灵性一般,见乾坤夺命塔砸来,也不像上次一样无畏的冲了上去,而是忽然释放出原来吞噬的天地玄火,现收现用,化作一片汪洋大海,向铁疏勒烧去,同时忽然打出一道乌光。 这乌光正是当时在终南山时,有人偷袭逍遥教的九师弟,发出来的乌光,刘玉麟一直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如今经宝镜放出,这才知道此物竟是一枚金刚琢,只是却不似佛陀所用的那样,金光闪闪的,反而是通体乌黑,让人一看就用中不舒服感,但是上面的气息让人感到难受,最少铁疏勒感到害怕,那是元婴的气息,这法宝一定是元婴期修道之士的法宝,只是不知怎么被刘玉麟收来了,反过来拿来对付自己。 铁疏勒心中一跳,忙想将乾坤夺命塔收回来,好应付这金刚琢,这金刚琢号称佛门第一攻伐利器,又岂是易于的,没有乾坤夺命塔,自己还真的应付不来。 但是铁疏勒虽然在算计,却没想到宝镜竟然也在算计,你有你的过墙梯,我有我的张良计,铁疏勒向要收回乾坤夺命塔,宝镜又岂会让他得逞,本来没有沉回刘玉麟的气海,就是为了这个乾坤夺命塔,若是这东西能被降服,不说多了一件法宝,就是将之炼化,也能让宝镜恢复旧观。 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宝镜有灵性,而且就如人一般聪慧,显然还精于算计,只怕刘玉麟都想不这么周到,到底这宝镜是怎么回事呢,慢慢的,刘玉麟都会知晓。 说这些话,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铁疏勒想要收回乾坤夺命塔,宝镜岂肯干休,猛的发出一道光芒,只见镜橼上的符文,再一次发出光芒,同时浮现出一个阴阳八卦图,对这乾坤夺命塔发出无穷吸力,想要将乾坤夺命塔收入其中。 铁疏勒此时脸色大变,本来想要收回乾坤夺命塔,如今被宝镜定在半空,收不回来,但是金刚琢依然临身,后面还跟着天地玄火,自己用着天地玄火烧死了许多敌人,自然深知天地玄火的威力,就算是自己金丹修为,要是被烧中了,那还不是魂飞魄散的下场,甚至连轮回转世都没机会了,何况还有一个专破人修为的金刚琢在眼前。 铁疏勒终究是对乾坤夺命塔控制不够,见乾坤夺命塔收不回来,心中大惊,本来黝黑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慌忙祭出自家另一件法宝,却是铁疏勒的本命法宝,用噬魂毒雾炼制的噬魂天罗网,希望能将金刚琢与天地玄火拦下,人却不顾噬魂天罗网,向一边遁去。 只是这噬魂天罗网,又怎会是金刚琢与天地玄火的敌手,先是被金刚琢一下洞穿,接着又被天地玄火给烧了个精光,铁疏勒‘哇’的吐了口血,不由元气大伤,毕竟这是他的本命法宝,疼的铁疏勒就像掉了好几斤肉一般。 但是尽管舍弃了本命法宝,也不过只是将天地玄火挡住,使得铁疏勒能脱离开天地玄火的范围,不至于被烧个神魂俱灭,但是那金刚琢却不像天地玄火那般,本身具有一定灵性,见铁疏勒逃开,也跟着猛地一扭,紧跟着铁疏勒而去。 铁疏勒又见金刚琢紧跟着自己而来,不由心中慌乱,自己的速度怎赶得上金刚琢,若是这般追逐下去,自己又没有其他法宝来抵挡金刚琢,一旦被金刚琢追上,那就是个身死道消的下场,看来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本来还想算计刘玉麟的宝镜,结果没有成功,反而被刘玉麟给算计了,想到刘玉麟,铁疏勒就牙根痒痒,这小子是在扮猪吃老虎,若不是被他蒙蔽,自己何至于将乾坤夺命塔祭出,若是乾坤夺命塔在手中,自己何惧于那面宝镜。 这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如果还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将刘玉麟碎尸万段,眼看金刚琢就要打中铁疏勒,铁疏勒猛地一咬牙,果断的放弃了肉身,神识裹着金丹,向远方遁去,肉身反而迎向金刚琢,轰的一声,铁疏勒的肉身被炸成肉泥,到底金刚琢没人控制,见打中了目标,便自行回转,只是不敢接近宝镜,毕竟宝镜正与乾坤夺命塔相斗呢。 说起来铁疏勒真够狠的,竟然那么果断的放弃了肉身,放弃了乾坤夺命塔这样神奇的法宝,若是换做别人只怕做不到,但是不管怎么说,铁疏勒究竟是保住了性命,虽然以后没了肉体,但是可以凭借金丹修行,等到修成元婴,便可借着天劫从新塑造肉体了。 且不说,铁疏勒此去会是多少年,反正那跟刘玉麟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本来一直在吸收灵力的刘玉麟,此刻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转眼向四下看去,眼中的世界仿佛一下子清晰了许多,能看得到远处两个唐军正低声议论着,说得正是他的事情,言语中多了对他的一丝尊重,原来听觉也变得如此灵敏,将神识沉入气海,内视了一番,发现如今气海扩大了不少,而且已经形成了漩涡状,本来鼓胀的灵力,如今经感觉到气海空得很,,刘玉麟闭上眼睛,运转了一遍法诀,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突破到了辟谷期。 刘玉麟猛地站起身来,哈哈一阵大笑,望着周围那些望向他的关切的目光,刘玉麟猛的仰天长啸,宣泄着自己兴奋的情绪,信心满满的去寻找铁疏勒,却发现不见了铁疏勒的影子,只看得到乾坤夺命塔还在于宝镜相争。 第54章 遭惦记宝镜夺宝 刘玉麟惊讶的发现找不到铁疏勒了,这老家伙跑哪里去了,不过看哪个宝塔还在,人应该还在附近吧,能躲到哪里去呢,刘玉麟望向那座宝塔,那道躲在塔里面,刘玉麟戏那种暗自揣摩,心中暗道,宝镜呀宝镜,你将那老家伙给炼化了吧。 不过想归想,刘玉麟还不至于嚷嚷出来,想到自己不能动弹的时候,那一个丹药,刘玉麟忽然升起一股愧疚,都这么久了,自己将车马芝硬是忘得一干二净,结果车马芝还这么无私的帮他,真是让人汗颜呀,低头看着跌落在草丛里的玉瓶,刘玉麟叹了口气,弯腰捡了起来,将一道神识传入其中,对车马芝说了声对不起,哪知车马芝竟然还回了一句没关系,直说一定要安全了才能让它现身,到让刘玉麟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怎么说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又东西砸在刘玉麟的头上,刘玉麟一把接住,这不是截龙口山崖上那个黑衣老者的法宝吗,就是这个小鼎,不多此时已经成了个废品,这是怎么回事,刘玉麟疑惑的望向宝镜,却发现宝镜如今已经开始变得暗淡,镜橼上的符文也不再发出光芒,显然应该是强弩之末了,刘玉麟心中一惊,登时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刚才的那枚金叉,现在的这个小鼎,都是成了废品才吐出来的,当初炼制法宝的那些精华材料呢,还有附在法宝之上的那些法力呢,难道是被宝镜抽离出去,转化成了自己的力量,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此时宝镜无光,显然是不行了,要是宝镜败了下来,那自己不是危险了吗,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刘玉麟忙朝车马芝传过一道意念,请车马芝在给自己一个药丸,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宝镜,哪知车马芝却不高兴了:“你拿我当什么了,你可知道那丹药是我的须根所化,虽然不会消耗修为,但是也是对我不好,再说了,帮你也就罢了,帮它,我欠他的呀。” 刘玉麟一脸的干笑,点头哈腰的,说尽了好话,但是车马芝死活不干,最后刘玉麟急了,看着宝镜越来越暗淡,刘玉麟狠声道:“车马芝你个小屁孩,给你说好话,你不答应,又不是要你的命,你要是不给,可别说我绝情,将你丢出玉瓶,你立刻就会被天下修道之士追的无路可逃,你信不信。” 车马芝冷哼了一声,沉默了半晌,只扔下一句话:“算你狠。” 说罢,从玉瓶中一下子飞出十多颗丹药,到让刘玉麟一怔,不解问道:“怎么了,我只怕用不了这么多呢,你也不用一下子给我这么多。” 车马芝再也不言语,刘玉麟耸了耸肩,一脸的贼笑,抖手一颗丹药朝宝镜掷去,心中却紧张的不知道究竟行不行,要是不行自己可就麻烦了。 怎知刘玉麟还真蒙对了,没想到,宝镜就像闻到了气味一般,自己将丹药给吸了进去,登时只见宝镜光华大作,将本来想要脱离的乾坤夺命塔给定在那里,而且开始围着乾坤夺命塔旋转,无数符箓从宝镜飞出,涌向乾坤夺命塔,想要将乾坤夺命塔同化。 若是有别人在此地,那肯定会大吃一惊,就算这丹药再厉害,灵力在充足,可是也没听说过法宝自己会吞噬丹药,汲取灵力的呀,也就是刘玉麟这种愣头青,才会想到这种常人想不出的法子,不过,就是刘玉麟也是有些奇怪,那宝镜的奇异之处,比如说自己无法探知宝镜的存在,还有每次他一遇到危险,宝镜都会自动出来,解救刘玉麟,甚至每次都是宝镜自己在施展,落在别人眼里,那就像是自己在操纵法宝,只是那些人哪知道自己的苦衷呀,没一点安全感,凡事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宝镜越转越快,无数符箓飞出,涌向乾坤夺命塔,尽管乾坤夺命塔一直在抵挡,但是搁不住抱紧不停地侵蚀,而且还发出无穷的吸力,拉扯着乾坤夺命塔向宝镜靠近,终归乾坤夺命塔没有了人掌控,如今只是靠着乾坤夺命塔自己的防御灵性,自行抵挡,而且没有了法力的来源,只是靠着汲取天地间的灵力,显然是不够乾坤夺命塔用的,所以乾坤夺命塔一点点变小,一点点离宝镜越来越近。 但是同样,宝镜也是消耗巨大,本身就没有多少灵力,还是靠着汲取的吞噬的那些法宝的灵力,才能自由活动,只是这一战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刚才刘玉麟一个参丹帮了宝镜不少,如今灵力消耗巨大,便不由又想起刘玉麟,刚才刘玉麟蒙车马芝赠了十六颗参丹,已经给了宝镜一颗,左手握着十二颗,而右手还握着三颗,刚才刘玉麟就是用右手掷出的参丹,结果被宝镜惦记上了,猛的发出一股吸力,将刘玉麟右手的三颗三颗参丹,一下子都给吸了过去。 这样一来,吓得刘玉麟大吃一惊,虽然是从车马芝那里讹赖的,但是刘玉麟也不是不识货,当初为了车马芝的一根须根,那些元婴期高手都肯大打出手,看这十多颗参丹,也一定有一根须根,况且车马芝肯定须根也不是太多,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小气,这东西可是宝贝呀,刘玉麟心中一痛,猛将剩下的十二颗参丹,匆匆又丢进玉瓶之中,这么吃下去,有多少参丹也不够糟践的,更令刘玉麟恼闷的是,此时车马芝还传来一道意念:“怎么,不要了,我可收起来了。” 气的刘玉麟赶忙传过一道意念,告诉车马芝:“别介,我只是先放到里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你都送出了手,怎么还想收回去呀。” 车马芝不再搭理刘玉麟,刘玉麟还小心的将神识探进玉瓶,发现车马芝并没有收回参丹,这才心里踏实,却被车马芝又给嘲笑了一顿,最后还是刘玉麟恼羞成怒,大骂了车马芝一顿,车马芝才知道原来人世间还有这般高人,不敢在于刘玉麟对骂,算是彻底服了刘玉麟。 而此时宝镜吞噬了三颗参丹,就如吃了大力神丸一般,光芒猛的一涨,无数符箓涌出,将乾坤夺命塔包围起来,将乾坤夺命塔给压回一尺多高,然后就给吞进宝镜里面,刘玉麟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可惜他松气松的太早了,乾坤夺命塔的麻烦是没了,哪知宝镜竟然发出一股吸力,将刘玉麟双手都搜了一个遍,甚至包括刘玉麟全身,幸亏玉瓶本身只是玉质,而是可在其中的阵法,也只是遮掩气息的阵法,和吸取药物的阵法,没有聚灵阵,所以不注入法力,就不会有一丝灵力,才没有被宝镜探查到,侥幸躲过一劫,这番动作让刘玉麟心中发冷。 难道这宝镜有自己的意念不成,心中惊疑不定,犹豫再三,还是分出一股神识,探向宝镜,结果是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音,吓得刘玉麟再也不敢探查,只是小声咒骂着,这宝镜也太过分了,竟然一次将自己的参丹都给吞噬了,自己以后可怎么办呀。 这话仿佛被宝镜听到一般,围着刘玉麟转了两圈,忽然操纵着金刚琢,轻飘飘的送到刘玉麟面前,让刘玉麟不由惊呆,看来这宝镜真的通灵了,这金刚琢是要赔偿自己刚才的参丹,沉吟了一下,刘玉麟伸手抓住金刚琢,哪知手一碰到金刚琢,宝镜忽然一闪,又回到刘玉麟的气海之内,在没有一丝动静,只剩下刘玉麟握着金刚琢发呆。 良久,刘玉麟才长长叹了口气,不再去管宝镜的动静,反正自己也招呼不动,干嘛还要费那么多心,倒是不如看看这金刚琢怎样吧,将神识沉入金刚琢之内,哪知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便找到了刻录在金刚琢的阵法,刘玉麟不由大喜,看来宝镜已经将金刚琢以前的主人留下的烙印给清除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否则自己还真祭炼不了。 刘玉麟也不再犹豫,将自己的法力注入金刚琢内,开始祭炼金刚琢,这是自己的第一件法宝,以后也就有防身的利器了,怎么这也是元婴期高人的法宝,想来不会太差。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当刘玉麟回过神来的时候,天气已经不早,太阳已经下山了,没有人敢靠近刘玉麟,只有徐成海留着几个人,还留在不远处,等着刘玉麟醒转过来,此时一件刘玉麟醒转,不由大喜,忙上前几步,略显激动的道:“兄弟,这次可是辛苦你了,没想到兄弟竟然有这般本领,那我们还怕他们干嘛,走,快回大帐休息一番,今晚上我要和兄弟好好喝上几杯。”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若不是宝镜,自己只怕还真不好办,现在早就灰飞烟灭了。那里还能站在这里说话,而且此时却是有些疲乏,朝徐成海一抱拳,苦笑道:“将军,我确实累了,不然我先回大帐歇息,这顿酒到明天再吃也不晚。” 徐成海点了点头,想到刘玉麟已经大战了一天了,肯定是很累,也不敢勉强刘玉麟,便吩咐人送刘玉麟回他自己的大帐休息,他那只刘玉麟是在担心姗娃,不去看看,,他怕姗娃跑了,到时候自己还要麻烦,再说姗娃还有大用呢。 第55章 困娇娃再踏征途 刘玉麟走进大帐,就看到姗娃一个人坐在床上,正在愣愣的出神,眼中还含着泪水,见到刘玉麟回来,忙从床上跃下,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言语,只是悄悄地把泪水擦干净了,刘玉麟皱了皱眉,沉声道:“怎么了,哭什么,难道有人欺负你了,那你给我说,我替你做主。” 刘玉麟此时心中还真是有些生气,什么人敢进自己的大帐,来欺负姗娃,徐成海曾下过令,就算是徐成海自己来了,也要经通报才能进来,任何人不能擅自闯入,违令者斩,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真以为他刘玉麟是好脾气不成。 其实刘玉麟却是想歪了,哪有人进大帐欺负姗娃,只是姗娃如今被敌将所擒,还被限制了一身的法力,处身在敌军大营,心中很是害怕,没有了一身法力,姗娃也不过如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会害怕,何况更令姗娃难过的是,自己曾赤身裸体的在刘玉麟面前,作为一个女人,自己又该怎么面对,虽然塞外女子并不太讲究这些,但是也让姗娃情何以堪。 轻轻抬头,发现刘玉麟正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显然是想打抱不平,姗娃刚刚想到难堪之处,哪成想刘玉麟就这么进来了,被刘玉麟盯着,姗娃不由脸色一红,不敢在抬头看刘玉麟,轻声道:“没有,没人欺负我,只是,只是,哎。” 刘玉麟一怔,看着姗娃有些不予,心中沉吟了半天,还是开口道:“对了,你师父来过了。” 姗娃不由一喜,但是忽然想通了关窍,既然刘玉麟这么来告诉自己,那自己的师傅会怎样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师傅绝对没有占到便宜,甚至可能吃了大亏,想通了,姗娃脸色紧跟着一变,紧张的道:“那,我师父他怎么了。” 刘玉麟虽然不知道,没有亲眼看到发生的事情,但是却听士兵们说起过,知道自己冲关之时,所发生的事情,当下沉吟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言语:“你师父他,他想要杀我,但是却没成功,但是肉身毁了,你师父裹着金丹逃走了,想来几十年之内恢复不了修为。” 姗娃闻言,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瞪着刘玉麟,就凭他能有这般本事,这怎么可能,就凭刘玉麟一个先天修为的,想要击败金丹期的修道之士,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姗娃愣愣的望着刘玉麟,犹犹豫豫的道:“你是在骗我吧。”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飘来一句话:“你爱信不信,反正一时间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吧。” 望着刘玉麟远去的背影,姗娃傻傻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难道说的都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可怎么办,仔细想想确实有可能,因为父亲与师傅回到大营,自然就知道被刘玉麟掠来,就算半夜不来,今天天一早,那还会不来将自己救回去,而等到此时,也不见师傅前来,也许师傅真的被刘玉麟给打碎了肉身,心中一股仇恨升了起来,真想一刀杀了刘玉麟。 但是那只是想想,现实却是自己被刘玉麟给掠来了,自己成了阶下囚,待遇上也就被普通的犯人强一点,只是没有自由,姗娃愣愣的坐着,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会怎样,从小到大,自己一直被人像公主一样宠着,只以为天下之间,没有人会对自己不尊敬,哪知自己现在不但没人尊敬,更是连个帮自己的人都没有,姗娃心中一疼,不由眼泪掉了下来。 不管姗娃如何恼怒,但是阶下囚她是当定了,被刘玉麟封了法力,即便是几个普通的士兵,自己也对付不了,根本就没法自己逃走,该怎么办呀,想起父亲,姗娃心中默默地思念,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想念父亲的。 而此时,刘玉麟正与徐成海商量,明天一早去攻打叛军的事情,二人详细的计划着,不停地在地图上比比划划的,刘玉麟虽然没有威力很大的法术,来帮助徐成海,但是却有一些小法术可以帮助徐成海,再说就算是能帮的上徐成海,刘玉麟也不敢多遭杀戮,毕竟每一个修道之人,都会相信天道存在的,谁也不愿意做哪些遭天谴的事,还想多积阴德呢,除非那些魔道中人。 当刘玉麟回到自己大帐的时候,正看见姗娃默默地流泪,不过这次刘玉麟却不会问她问什么了,谁在这种环境下也高兴不了,只等明天打败叛军,姗娃的作用便失去了,让刘玉麟烦恼的是,打败了叛军,自己该拿姗娃怎么样,杀了吧,于心不忍,放了吧,后患无穷,可真是两难的抉择。 想着想着,天已经蒙蒙放亮,刘玉麟虽然一夜未睡,但是毕竟已经到了辟谷期的修为,又怎么会在意一夜未睡呢,不过让他头疼的是,想了一夜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斜眼看看姗娃,却见姗娃正抱着双膝,坐在一个旮旯里,幽暗的烛光,将姗娃的脸映的阴晴不定,却遮不住姗娃脸上那一缕淡淡的哀伤,让刘玉麟看的不由一软。 哎,自己肯定是下不了杀心,就算在战场上,刘玉麟也只是杀过那些阴兵,真要杀人,刘玉麟还真有些不敢想,先不管了,就算是打败了叛军,也先将姗娃带在身边,等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说,却根本未曾想过男女授受不亲。 刘玉麟好不容易挨到日上三竿,也不等人叫,自己就披挂整齐,抓起腰刀就朝帐外走去,想了想,还是自己走回来,又拖起姗娃,呵呵笑道:“走了,今天该你上场了,要是能劝你父亲投降,那就是功德一场,少死很多人呀。” 姗娃只是冷冷的看了刘玉麟一眼,也不言语,也不挣扎,随着刘玉麟便走,自是知道挣扎也没用,心中只想快点见到父亲,若是父亲能杀了这小子,那么自己就算是陪葬也值得了。 校场上,徐成海击鼓点将,众将领全都披挂整齐,等待着一场大战,兴奋地摩拳擦掌,昨天自家的高人击败了叛军的妖人,听说还将那妖人打了个粉碎,还听说那高人本来藏身在新兵里,这消息让唐军不由精神大振,只要有刘玉麟在,相信一定会胜利的。 徐成海站在点将台上,望着校场上近万唐军,心中升起无禁感慨,自己从军十多年了,却从未曾见过有修道之人介入战争之中,只是这一次见到了,希望只是一个例外,否则以后的仗可不好打了,前天徐成海已经派出十万加急给郭帅,将这消息送过去,今日借助昨日刘玉麟战胜妖人的威势,乘着兵士的士气高涨,便冒险进攻阿吐谷所部。 刘玉麟站在徐成海身边,望着台下的士兵,都好像正望着自己,心中便觉得不踏实,总觉得手也不知往哪里放,脚也不知往哪里搁,整个人只觉得浑身别扭,浑浑噩噩的一直等到徐成海讲完了话,徐成海为了显示自己对刘玉麟的尊重,侧身朝刘玉麟笑道:“兄弟,大家都看着你呢,不知道你是不是也给弟兄们说两句,让大家伙心里有个底儿。” 刘玉麟张了张嘴,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多话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猛的将姗娃从身后扯过来,高声道:“弟兄们,这是阿吐谷的女儿,被我给抓来了,所以我相信,大家一定会胜利的。” 姗娃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但是法力被封的她,面对上万敌人,也只能垂下她那颗高贵的头颅,便是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吐沫,也能将自己淹死,低着头,任由刘玉麟摆布,但是心中对刘玉麟的杀心越来越重,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杀了他。 台下忽然有人起哄:“小将军,你将阿吐谷的女儿抓来,可是自己已经享用了,有您的前车之鉴,我们一定能旗开得胜。” 刘玉麟闻言,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再说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干脆望着台下嘿嘿傻笑,到让台下的士兵大是开怀,一时冲淡了要上战场的压抑,半晌,徐成海看气氛也差不多了,忽然示意鼓手擂鼓,通天的鼓声,响遍了整个校场,敲击在众人心上。 徐成海望着台下,锵锵有声的高声道:“弟兄们,今天你们要随我杀敌去,不管谁能回来,记得帮死去的弟兄挖个坑,也不枉兄弟一场,好了,不怕死的就跟我来。” 说罢,纵身下台,跨上自己的战马,扬鞭一抽坐下的马,率先一骑当先冲出大营,后面的大军紧跟着马蹄冲了出来,徐成海扬鞭一指,正是叛军大营所在,这次是要拿下这股叛军,而此时唐军士气如虹,无畏杀向叛军大营。 刘玉麟心潮澎湃,从不曾站在高台上,感受这么大的场面,也莫说自己怂包,换做谁也是说不出话,那是一种很渺小的感觉,就仿佛一个人站在天空底下,而四周没有任何东西,那种空旷,让人感觉到的渺小,自己没有那些士兵抬得那么高,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愿这次能大获全胜,刘玉麟骑在马上,胡思乱想着。 第56章 为族人舍却亲情 唐军一鼓作气冲到叛军大营,还有二三里路的时候,便停下来修整一下,更重要的是从新站好队形,和对于正常的战阵交锋,那是很重要的,没有妥善的阵势,步兵碰上骑兵,那是只有等死的份,但是布阵合理,虽不能说全歼骑兵,但是一定会让骑兵浮出很沉重的代价,而这股叛军,就是一骑兵为主,徐成海便以锥形阵,加上长枪铁盾,一步一步向前攻去。 一万来人,分成五个方队,前后俩军加上中军,都是步兵,共计七千六百人,两翼个一千人,均为骑兵,布阵很严谨,看得出徐成海征战多年,还是凭着真本事的。 忽然炮声一声,叛军大营寨门打开,出来一位身材魁梧,一脸的络腮胡子,手持一根青铜哨棍,身穿一副狮子甲的中年将军,姗娃看得真切,心中悲愤,一腔的委屈想要说,最终姗娃只是喊出了两个字:“父亲。” 原来此人正是阿吐谷,听到姗娃的喊声,不由虎躯一震,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自己的女儿,正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抓着胳膊,神情悲切的望着自己,阿吐谷心中一紧,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心中就像被刀剜了一下。 阿吐谷打了这么多年仗,自然知道唐军为什么这么做,除非自己缴械投降,女儿还有一丝机会,但是自己能吗,为了一己之私,连累手下一万多名弟兄,自己做不来,那么做了,就是自己的族人都会被人瞧不起,望向女儿的眼神忽然一痛,竟然掉落了几滴眼泪,高声道:“姗娃,我的儿呀,是爹爹无能,没能保护好你,等下辈子爹爹再还你。” 说罢,阿吐谷竟然将手中的四石大弓拉起,瞄向姗娃,既然不能救,那就亲手送姗娃一程,本来还指望着铁疏勒能救下女儿,没想到那老家伙都被打败了,自己如何能从修道之人手中救下自己的女儿呢,望着姗娃那张熟悉的脸孔,阿吐谷仿佛耳边还回荡着,姗娃扎着两个小辫,蹦跳着,微笑着,朝自己跑来,口中轻声呼唤着‘爹爹’。 看见阿吐谷举起弓箭,徐成海不由脸色一变,忽然对今天的争斗没了信心,有道是哀兵必胜,若真的被阿吐谷将女儿射死了,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叛军不战而溃,但是这可能很渺小,其二,那就是叛军会被激起拼命之心,叛军士气低迷,如果是自己强攻,叛军见到强敌,自然会溃逃,这是自己与突厥人打仗这么多年的经验,但是望着阿吐谷,绝望和的眼神,再看看叛军所有人悲愤的样子,徐成海知道要糟,忙大声喝道:“兄弟,不要让阿吐谷射杀了他的女儿。” 刘玉麟本来还直愣愣的盯着阿吐谷,不知怎的阿吐谷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谈,举起弓就要射杀姗娃,整个人都傻在那里,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这阿吐谷不会是连自己的女儿都要杀吧,也太没人性了,自己还准备了很多话,想要劝降阿吐谷呢。 不管刘玉麟此时心中想些什么,阿吐谷忽然高声悲呼了一声:“姗娃,我的女儿,你是我们草原的明珠,爹爹的好女儿,你走好呀。” 话音方落,只听见姗娃忽然高声唱起一首草原之歌,声音高亢,但是却又一丝悲意,姗娃的歌声感染了许多的叛军,竟然有人跟着姗娃哼起了草原的小调,阿吐谷猛的闭上眼睛,心中一狠,女儿这是在回应他的话,告诉自己,她是草原的女儿,就不会为草原抹黑,请父亲大人送她一程,这首小调正是草原上,送别亲人的一首歌曲,阿吐谷心中一颤,手一松,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这一箭抽空了,只是低声说了一声:“杀。” 所有人都望着那一箭,只是两军的感觉不一样,同样是震撼,唐军只是惊讶于阿吐谷如此残忍,竟然射杀自己的女儿,反观叛军,则是人人红了眼,自家大人为了族中的荣耀,为了他们,竟然连一向视若命根的女儿当中射杀,这需要何等的勇气,听到阿吐谷口中传来低沉的杀声,叛军疯狂了,爆发出一声震天的喊声,随着那一声杀,如潮水一般涌向唐军。 徐成海脸色大变,忙安排将领准备战斗,这一场仗只怕不好打呀,再也顾不得刘玉麟,两军如两个拳头一样,狠狠地撞在一起,登时人仰马嘶,无数人倒在战场上,血流成河,徐成海不可谓不厉害,以步兵对骑兵,以弱旅对强敌,却在第一次交锋下,没有吃一点亏。 叛军第一波冲击过去了,留下无数尸首,但是叛军却丝毫没有士气降低,忽然有一个士兵高呼了一声:“为公主报仇。” 随之而来的,就是响彻天地的吼声,‘报仇,报仇’,声音淹没了天地,叛军黁第二波冲击又开始了,没有任何花俏,只是硬冲上了,提刀就砍,状如疯魔,每一个叛军,都被报仇二字给洗了脑,此刻脑海中再无其他,就是要报仇。 两军就如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无时无刻都在吞噬着许多人的性命,徐成海无奈的望着战场上,如今的情形,自己的命令已经传达不下去了,两边就如疯了一样,甚至连后备军都没留,一股脑的都杀了上去,就是拼命,甚至有许多叛军,从马上跳下来,与唐军拼杀。 刘玉麟阴沉着脸,望着眼前的一切,周围属于他的那些亲兵,就是李顺儿他们,也都同敌人交上了手,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刚才那一箭幸亏自己出手接下了,只是震的自己手还发麻,看来阿吐谷是真的没有留情,望着怀中的姗娃,刘玉麟不由愤恨的道:“那是你的亲爹吗。” 姗娃倔强的瞪着刘玉麟,心中充满了骄傲,自己是草原的女儿,绝不会屈服在坏人的淫威下,姗娃能体谅父亲的抉择,她为此感到欣慰,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和这个小鬼同归于尽,自己恨死这个小鬼了,可惜自己无能为力,即便是法力还在的时候,也不是他的对手。 刘玉麟脸色阴沉的看着倔强的姗娃,恨不得抽她两巴掌,看着周围许许多多的人死去,不管是叛军还是唐军,最后死亡的那一瞬间,发出的声音是一样的,没有种族之分,更没有语言的障碍,留下的是无数的孤儿寡母,破碎的是无数家庭,刘玉麟从小没有父母,甚至没有父母的苦处,自小被人欺负着长大,在打骂声中讨得一点剩饭,位的就是不让自己饿死,但是却又多少孤儿能够存活下来,自己和他们相比已经是幸运的了。 本来抓姗娃就是想,尽量少死些人,但是如今事与愿违,不但没能控制事态的发展,反而变得更加混乱,刘玉麟看着自己的亲兵也被冲散了,围在自己身边的也只剩下李顺儿和鲁真生两人,刘玉麟格开一个叛军刺来的长枪,那叛军却随后被鲁真生一剑刺死,刘玉麟阴沉的瞪了鲁真生一眼,心中终于狠下心来,自己要是不出手,那么只怕这些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都要死在这里。 刘玉麟忽然仰天一声长啸,将心中无尽的酸楚,都释放出来,然后一脸平静的望着战场上,那笑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有人发现了刘玉麟,正是那抓走公主的小子,便有许多人舍弃了对手,奔向刘玉麟,要杀死他未公主报仇。 刘玉麟望着许多杀向他的叛军,从嘴中发出一声闷哼,听在姗娃耳中,就仿佛一头受了伤的老虎发出的低吼一般,下了姗娃一跳,抬头看向刘玉麟,却发现刘玉麟双眼发红,人已经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老虎,随手掷出刚得来的金刚琢,灵决翻飞之时,金刚琢化作一道乌光,围着刘玉麟转了几圈,许多叛军捂着胸口,惊恐的望着自己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有的人徒劳的想要用手捂住,但是最后还是倒在血波之中。 刘玉麟一脸的冷笑,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一手夹着姗娃,一手操纵着金刚琢,杀死了敢凑上前来的叛军,整个人就像一尊杀神,一步杀一人,但是他的铠甲上却不曾沾染一点血,依旧是闪亮闪亮的,在阳光下映的闪闪发光。 姗娃整个人都傻了,眼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终于崩溃了,不敢再睁眼看,只是低声哭泣道:“求求你,别杀他们,他们没有错,求求你了。” 刘玉麟听得见姗娃在哭泣,随手杀了一个叛军,但是也看到远处一个唐军被叛军腰斩,低头看了姗娃一眼,有些厌恶的道:“瞧见没有,这就是你和你父亲想要的结果,尸积成山,血流成河,我还以为你有多么坚强,原来也怕死人,不知这一仗又有多少家庭破碎,只剩下孤儿寡母的。” 姗娃无助的望着刘玉麟,她本来报了必死之心,想要与敌皆亡的,可是真的想不到,原来战争是这么残酷的,是要死这么多人的,最后只是喃喃的道:“为什么,我的族人呀,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却要死这么多人,你不要杀了,我求你了,你要我怎么做都行。” 第57章 一战功成万古枯 刘玉麟并没有听了姗娃的话,而是杀开一条血路,逐渐在身后收拢了一些残兵,向形成的帅旗靠拢,想要支撑着这场战争最后的胜利,那必须支持着徐成海的帅旗不倒,总算身后收拢了一百多残兵,刘玉麟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反正最后也麻木了,耳边只剩下喊杀声和姗娃的哭泣,嘴中还是好不容易的才杀到徐成海身旁,这些叛军果然是很难缠,一个个悍不畏死,若不是徐成海还有五千精兵,但依靠新兵连阵脚都稳不住,这仗打到现在新兵已经基本上死得差不多了。 刘玉麟心中很是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刽子手转世,第一次杀人,心中竟然没有一点害怕和不安,更没有像一些新兵一样,见到死人竟吓得尿裤子了,直接吓破了胆,刘玉麟也没有像别人说的,杀了人就热血沸腾,心中此时此刻倒是很是平静,好像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徐成海见刘玉麟靠拢过来,不由心中大喜,说真的他都快坚持不住了,自己的五百亲兵,已经死伤殆尽,真不知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帅旗不能倒,战场上还有那么多士兵正望着帅旗,只要帅旗不倒,他们就好有拼下去的希望,一旦帅旗倒了,他们就会没了希望,甚至溃退,像这种胶着的时候,一旦溃退,那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根本没有悬念。 徐成海冲着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兄弟,这次我们真是失算了,只怕我们这一万来弟兄就要葬在这里了。” 刘玉麟也无话好说,当初可是自己一力赞同的呀,没想到却弄成现在这样,真是愧对兄弟们,心中略一思索,便有了计较,双手翻动灵决,猛的大喝一声,竟然在自己的周围立起一堵一人来高的土墙,但是刘玉麟也是法力告尽,一屁股坐在地上,终究是解了被围之苦,不用再四面对敌,一道半圆形的土墙横担在两军之间,将叛军隔离在外,甚至有叛军被活埋在土墙之中,只露出脑袋,惊恐的望着刘玉麟,本来还有唐军要上前杀死那些叛军,但是却被徐成海制止了,他要留着这些叛军,震慑别的叛军,被活埋的叛军,那惊恐的叫声,让很多叛军止步不前,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徐成海上前扶起刘玉麟,感觉到刘玉麟就像一滩烂泥一般,不由苦笑了两声,叹了口气道:“兄弟,现在我们处于劣势,想要保得住性命,可得看你的了,你可要坚持下去呀,否则兄弟们就没活路了,在坚持一下。” 刘玉麟点了点头,徐成海说得他都明白,步兵对骑兵本来就处于劣势,况且唐军还有一半是新兵,能撑到现在还没有溃散,就是因为他们军中还有一个会法术的刘玉麟,若是刘玉麟不能随时拿出一两件让他们振奋的东西来,就没法子激起他们的士气,没有了士气,就只能等着送死了。 刘玉麟叹了口气,心念微微一动,从玉瓶中取出一棵参丹,张嘴放在嘴里,参丹登时化作一口香津,流入刘玉麟全身各处,本来干枯的气海也登时鼓胀起来,车马芝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一颗参丹自己就法力全复,其实还是刘玉麟根本不懂的炼丹,若是百花道人在此地,知道了刘玉麟这般浪费,还不要和刘玉麟拼命呀。 刘玉麟一声长啸,从地上一跃而起,立在高墙之上,望着眼前无数的叛军,单手一挥,就将射向他的箭羽,全部抚落,轻声一哼,朗声道:“唐军的弟兄们,今天就看我来为弟兄们刷一趟把戏,给大家助助兴,大家也好多多杀敌。” 说罢,朗朗一笑,无视于脚下刀光剑影,双手朝外一番,一道法诀打了出去,便见方圆足有一二里的范围,竟然升起无数土柱,将许多叛军活埋在土柱之内,只露出一个脑袋,惊恐的换王者四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更多的叛军退缩了,在这种神奇的法术面前,他们这些战场上的强者,却如蝼蚁一般,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这让他们感到畏惧,随着刘玉麟的手再次一挥,无数冰雹自天空而降,砸的远处观望的叛军抱头鼠窜,原来这些修道之人是这般可怕,终于叛军还是害怕了,他们无力与刘玉麟的法术对抗,因为刘玉麟有太强的力量。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的刘玉麟已经是强弩之末,已经再次将法力消耗干净,如今只是勉力维持着不再土墙之上掉下来而已,不敢有丝毫动弹,若是不小心从土墙上掉下去,也许就会被叛军给剁成肉泥,其实说起来他所困住的也就几十个叛军,但是对于叛军的士气确实很大的打击,而反之唐军见到刘玉麟如此发威,登时精神大振,反过来将叛军压制下去。 所有的叛军见到刘玉麟的法术,都胆怵了,没有人在敢往刘玉麟所站的地方凑,只知道水里的刘玉麟最近,谁就倒霉,而唐军则是拼了命的像刘玉麟靠拢,围在刘玉麟身边,便等于多了一张保命符,可以得到喘息的机会。 刘玉麟站在土墙上,感到全身一股股酸痛,强撑着不敢动单,而且还要故做什么的,保持着一种微笑,仿佛对叛军的一种蔑视,没有人怀疑刘玉麟,否则那个上来补他一刀,刘玉麟死的才叫个冤呢,怪不得一般修道之士很少有人参与进战争中来,一个元婴期高手,只要进了战场,也还会被当兵的,耗尽了法力,那也用不了一万多人,只怕用不了一千人,就能让元婴期修道之士,法力衰竭而亡,就算杀人也是杀的手软。 唐军大感振奋,喊着,叫着,仿佛是吃了什么神丹一样,又仿佛变成刀枪不入,虽然人数上还是居于劣势,但是士气确实空前高涨,有刘玉麟一人,定然可当叛军百万雄兵,在他们眼里,刘玉麟就仿佛成了神明,他们有了神明保佑,自然是无敌了。 可以看到有的唐军掉了条手臂,但是强忍着疼痛,咬着牙与叛军搏命,依旧很是强悍,还杀了两个叛军,还有人肠子流出来了,却用手堵回去,一只手捂着肚子,还在拿着刀与叛军拼杀,他们坚信,有刘玉麟在他们就可以胜利,不会死亡,因为他们刚才就看见刘玉麟亲手施为,活埋了那么多叛军,还搅动天威,下起了冰雹,那是神仙的本事。 其实刘玉麟是有苦说不出,刚才那些法术,其实也就是对普通人还有作用,真要是对付修道之人,这些根本就没用处,这都是修道之人认为是小术而已,没有什么人愿意修习,随意根本就不常见,刘玉麟少数见过的几次修道之人争斗,根本就是要么依仗法宝,或者依靠法术,那些法术都是很直接的五行法术,最不济的也是三味真火一流,谁会用这种好看却无大用的法术。 刘玉麟心中很是感慨,自己虽然自百花道人那里的来了一道法诀,可以开始修炼,一来心法不好,二来无人教授,三来根本没学过法术,只是照着那本杂学之上的东西自己研究出来的,上面还有一些法术自己根本修习不了。 叛军在唐军的压制下,终于开始感到害怕,况且叛军主将阿吐谷因为伤心过度,无法上战场,开始凭着一腔热血,还能占尽上风,但是时间久了,不能配合的弊病,加上刘玉麟对士气的打击,叛军终于有人溃败了,俗话说一块烂肉熏得满锅里腥,就是这道理,见有第一个溃逃的,就有人跟着,终于形成了全面溃逃,叛军剩下的四千多人,扯着战马向后逃去,没有人制止,有的甚至将战马都丢了,也只能迈开双腿,死命的奔跑。 叛军一溃如注,呼啦啦的跑的一干二净,只是唐军也无力在追赶,徐成海收拢残军,清点人数,也只剩下两千多人,六千唐军加上近一万叛军,就这么葬送在这片土地上,将整片土地都染成红色,血一样的红,身上没沾上血的也就只有刘玉麟一人罢了。 徐成海深深地望着刘玉麟,这次能以绝对的劣势,能赢得这场战争,都因为有刘玉麟的存在,这两千多人能活下命来,也都因为有刘玉麟,否则叛军明明始终占了优势,不可能发生溃逃,再拼下去,也只能死伤殆尽。 没有人敢去打扰刘玉麟,不知道这神明一般的人物,现在站在土墙之上,在想什么,那不是他们能揣度的,就连徐成海也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刘玉麟自己下来,不愿意打扰刘玉麟,刘玉麟已经成了他们这些人的主心骨,只怕没有他徐成海还行,要是没了刘玉麟,只怕就没了士气,老天爷可以定要保证刘玉麟长命百岁呀,有他在就能多活几个人。 茫然的站在人群里的姗娃,望着站在土墙上的刘玉麟,那个双手沾满了自己族人鲜血的家伙,他在想什么,姗娃发现自己对刘玉麟没有多少恨,更多的是在责怪自己,是自己造成了这些族人的死亡,刘玉麟说得对,没有战争就不会死这么多人,姗娃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不知道远在天涯的族人们知不知道他们的儿子他们的丈夫,已经葬身在这里。 第58章 发慈悲义释叛军 没有人打扰刘玉麟,但是刘玉麟也没有动,究竟他在想什么呢,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唐军还在热切的望着刘玉麟,也许时间久了,刘玉麟的法术终于也因为法力耗尽,而崩塌了,那道土墙,那些土柱,书剑化作流沙,散落在地上,土中的叛军,也从土墙土柱中跌落下来,但是放眼望去,只剩下唐军,他们没有勇气上去厮杀,只是围成一堆,倔强的保持着一个圆阵,等待着唐军上来杀死他们,但是让所以人都不敢相信的是,本来以为是在思索什么的刘玉麟,随着土墙的倒塌,一脑袋从上面栽了下来,实趴趴的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徐成海大吃一惊,忙一步越到刘玉麟身边,扶起刘玉麟,正想探探刘玉麟的鼻息,哪知刘玉麟屋里的对这徐成海苦笑道:“没事,我是法力耗尽,没了力气,你不用管我,先去看看还有没有伤员要救,多活下一个兄弟就是一个。” 见刘玉麟还能说话,徐成海这才安心,见所有的唐军都紧张的向这边靠了过来,徐成海摇了摇头,高声道:“放心吧,刘兄弟他说没事,只是累的,你们先去找找还有没有没有死掉的弟兄,能救一个是一个,至于那些叛军——” 徐成海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全部杀死,却听刘玉麟轻声道:“将军,算了,今天已经死的人够多了,还是饶了他们吧。” 徐成海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对刘玉麟这般妇人之仁有些反感,但是这种小事不愿意违逆刘玉麟的意思,不就是几十个叛军吗,这还不是小菜一碟,看着唐军双眼冒着狼光的向叛军涌去,不由摇了摇头道:“算了,刘兄弟说今天死的人够多了,饶了他们,不过饶可以,但是缴了他们的刀枪。” 徐成海还想等着刘玉麟看不到的时候,在将这些叛军给处决掉,相信军中诸将没有人会说三道四的,哪知刘玉麟就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轻声又道:“将军,不但要让这些人活下来,你在让人看一看,还有没有叛军的伤兵,也一起救了吧。” 徐成海闻言一愣,饶了这些俘虏也就算了,但是再去救那些快死的叛军,还有何意义,愣愣的看着刘玉麟,不知道刘玉麟到底想要干什么,刘玉麟苦笑道:“将军,毕竟太多的杀生,有损天和,就当是做好事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徐成海叹了口气,望着刘玉麟半晌,还是按照刘玉麟的话,传了下去,这才扶着刘玉麟找了一个石头坐下,让刘玉麟好好歇歇,看得出刘玉麟这次是拼了性命,说真的徐成海很感激刘玉麟,不管怎么说,刘玉麟身为一个修道之人,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且这次等于救了他们两千多人的命,要不是记得叛军发了疯,否则只是叛军骑兵的冲击,几次就能将唐军撕开一道口子最后连他在内,都要魂飞魄散,不能超生。 本来痴痴傻傻的姗娃,听到刘玉麟的话,眼中忽然有了一丝神采,也许自己可以尽一份力,刘玉麟也不过话音方落,姗娃便已经匆匆忙忙的冲出去,在满地尸首中翻找,寻找每一个还没有断气的族人,也亏得她这样,死命的寻找,否则即便是刘玉麟说出了话,那些唐军肯听,却也不会真心去寻找,即便是找到,没补上一刀就不错了,还真的指望他们救人不成,但是有了姗娃,这样拼命地寻找,没找的一个,便会招呼唐军上前救人,这些唐军即便是不情不愿,但是不远处,刘玉麟正坐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却也不好怎样,也只能勉强的过去救人。 徐成海虽然皱着眉,并不像这样做,但是却始终没有说话,看着姗娃这样,看了刘玉麟一眼,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见刘玉麟微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叹了口气,也就没再说什么,至于那些唐军,大部分只知道这个女的是刘玉麟身边的人,既然刘玉麟这么吩咐,还道是受了刘玉麟的吩咐,前来救治叛军的,那里会想到其中有这么多弯弯绕。 刘玉麟略带伤感的望着满地的死尸,心中却在想着,自己这样做,能不能弥补自己所犯下的杀孽,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因此而减轻自己的责罚,希望能把,自从刘玉麟见到了有修道之人的存在,有鬼怪妖魔的存在,便开始相信天道的存在,相信天上有神仙,相信冥冥之中有天意的存在,所以不愿意犯下天道不容的事情。 终于打扫完了战场,唐军这次总共活下来了两千三百四十七人,而叛军阵亡了八千七百九十二人,并且唐军俘虏了六十五个被土墙活埋的叛军,还救起了一百多伤兵,在姗娃的劝说呀,这些人没有丝毫抵抗的丢下了刀枪,跟在姗娃身后,做了唐军的俘虏,这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不投降唯有被乱刀砍死,甚至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 两千多全身带上的唐军,押解着二百多受伤的叛军,一路向汾阳赶去,就在晚间赶到汾阳,在汾阳落脚,汾阳太守蒋成浩,将徐成海与刘玉麟迎入太守府,那些被俘虏的叛军,也被找了个地方稳妥的关押,刘玉麟还特意交代要照顾好这些俘虏。 过于疲劳的诸将,婉拒了太守蒋成浩的约请,没有大肆庆祝一番,反而是匆匆吃了一口,便都下去安歇了,拼了半天的命,又赶了半天的路,哪一个人不是累的要死要活,那还有心情喝酒,只是蒋成浩听说随着徐成海身边的那个小子,竟然是修道之人,倒是惊异万分,但是见诸将一脸的崇敬,也没干辨识出不敬,尽管心中半信半疑。 令刘玉麟惊讶的是,自己回到给自己安排的房间,竟然发现,姗娃赫然也在里面,甚至给自己铺好了被褥,沏好了茶水,但是也忙了半天,赶了半天的路,姗娃本来还想强撑着,等见到刘玉麟,给刘玉麟说一声谢谢,但是最终抗不过周公的召唤,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刘玉麟想不通姗娃为何会对自己这样,其实搁谁也想不通,但是亲眼见到自己的族人,印字机而死了那么多人,姗娃心中本来已经崩溃,甚至已经有了想要死的心,但是刘玉麟的话,让她又有了活下去的理由,那二百多人,只因为刘玉麟一言而决,活下了性命,姗娃知道这场战争不能怪在刘玉麟的头上,没有刘玉麟,这场战争也还是要死很多人,至于刘玉麟亲手杀害的那些人,姗娃选择了忘却,毕竟自己还有二百多族人,在刘玉麟的掌控之中,可以随着刘玉麟的一句话,是生是死,都要看刘玉麟,所以姗娃才巴结着刘玉麟,希望刘玉麟会心情好一点。 刘玉麟可不知道这些,但是法力已经恢复了不少的他,根本不在乎姗娃会不会对他不利,即便是在睡梦中,被封了法力的姗娃,也休想伤到他,看着眼前,趴在桌子上,眼角挂着两滴泪珠的姗娃,刘玉麟还是摇了摇头,最终叹了口气,没有去打扰姗娃,而且还好心的给姗娃披上了一条被子,免得姗娃一夜给冻坏了。 一夜无话,本来已经到了辟谷期的刘玉麟,自然也不需要睡觉,只是盘膝打坐了一夜,恢复已经枯竭的法力,他自然舍不得多服用参丹,那可是无价之宝,用一粒少一粒,刘玉麟那好意思给车马芝多张嘴,那可是人家车马芝身上的东西,去一点少一点。 而姗娃一夜不知是做了什么梦,总是忍不住哭泣,甚至抽泣出声,几次将刘玉麟吵醒,尽管刘玉麟有些皱着眉,不是很高兴,但是也没去理睬做梦的姗娃。 第二天一早,法力恢复过来的刘玉麟,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便有下人送上了早饭,让刘玉麟感慨万千,什么时候自己也过上了有钱的生活,记得以前,自己可没吃过什么早饭,最多也就是一天两顿饭,有了胡兰儿,也是一天两顿,那已经就让刘玉麟感到生活的美好,所以,尽管感觉不到饥饿,刘玉麟还是打算吃一点,算是享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吧,等回家以后,也好照着有钱人的生活安排自己的日子。 一进屋,令刘玉麟没想到的是,姗娃接过了下人送上来的热水,手里拿着毛巾,等着刘玉麟洗漱,站在那里还真有点侍候丫头的样子,让刘玉麟忍不住问道:“我说,姗娃,你这是想干什么,昨晚我就奇怪,你怎么自己回到我的屋里,还好心的给我铺床叠被,今早有这样,说罢,你到底想干什么。” 姗娃被刘玉麟问得脸一红,今早起来,身上的被子,姗娃哪会不知道是刘玉麟给他披上的,心中不只是什么滋味,如今刘玉麟一问,姗娃却局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双手拧着毛巾,低着头,昨天想了那么多,可是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刘玉麟一阵好笑,这姗娃哪还有塞外女子的豪爽,倒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其实你已经没有被我挟持的价值了,我也不会再用你去威胁你父亲投降,也不想杀了你,对一个女的,我也下不了手,你还是走吧,去找你父亲吧。” 第59章 救俘虏娇娃报恩 听到刘玉麟的话,姗娃向被天雷劈过似的,一时间脑海中乱作一团,刘玉麟竟然要放自己走,真的假的,但是望着刘玉麟一脸的惆怅,姗娃知道刘玉麟没有骗自己,心中忽然一阵兴奋,能回去见父亲了,这是真的,姗娃激动地想说什么,忽然却想到了那二百多自己的族人,就像一盆子凉水当头浇下,让姗娃心中的兴奋无影无踪。 沉默了半天,姗娃还是叹了口气,眼角浮出一层水汽,哽咽道:“谢谢你的好心,但是我还不能走,我还有事要做。” 刘玉麟闻言一阵诧异,心中不只是该惊还是该怒,这个女的,不知是精还是傻,难道还想杀了自己,想为她的族人报仇吗,若是那样,只要她敢动手,自己也不介意亲手杀了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有威胁到自己的事情,就决不让它出现,刘玉麟心中的仁义与杀伐一直在冲突,这也是它性格多变的原因,看着姗娃,刘玉麟忽然微微一笑,做了个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这样吧,我解开你的禁制,不管你要作甚么,你都可以去做,但是我却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你敢动手,我也不介意杀了你。” 说罢,也不敢姗娃怎么想,心念一动,打出一道符箓,登时没进姗娃体内,将刘玉麟设下的禁制破掉,然后放出金刚琢,定睛看着姗娃,等这姗娃动手。 哪知姗娃被解开了束缚,却并没有像刘玉麟想象的那样,暴起动手,而是愣愣的看着刘玉麟,恢复了法力的姗娃,自然知道刘玉麟此时已经又有所突破,现在最少不会比自己差,应该也到了辟谷期了吧,先天期的时候自己都不是刘玉麟的对手,现在突破了,自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再说姗娃也根本没想过要和刘玉麟动手,迷茫的看着刘玉麟,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我没有想动手,是的,原来我是恨不得杀了你,但是现在没那想法了,我也想通了,我的族人,还有这场该死的战争,都要吐你没有关系,你不过是出现在局中罢了,但是我真心的谢谢你,你救了我的族人,所以,我想谢谢你,希望能留下来照顾你。” 刘玉麟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姗娃,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手脚,哪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望着姗娃那张脸,刘玉麟挠了挠头,想从姗娃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但是刘玉麟还是失望了,看不出姗娃有什么不轨的意思。 最终刘玉麟还是不是太放心的道:“你什么意思,我可是说过来,你要是想走我不拦你,如今你法力恢复了,除了我这里也没人能拦得住你。” 姗娃摇了摇头,眼中一抹坚决,望着刘玉麟,低声道:“我真的不走,不过,我想求你让我能照顾我受伤的族人,那就够了,我会好好地听你的话,只要你能让他们好好地活下来,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作为回报。” 刘玉麟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她的族人,怪不得这样子,说真的,看着姗娃一副任君所为的样子,刘玉麟还真有点心动,想起了姗娃那光滑健美的身子,原来姗娃一直想杀他,所以刘玉麟不曾有什么想法,但是此刻,刘玉麟真的心动了,那个少年不怀春呀,和胡兰儿在一起,最多也就是动动手脚,过过嘴瘾,离提枪上马那还是很遥远,再说了刘玉麟那是有色心没色胆。 刘玉麟心中意淫着,身体一点点起了变化,落在姗娃眼里,那会不知道刘玉麟在想什么,脸忽然一红,心中一阵羞恼,原来他是在惦记自己的身子,想到自己的身子被刘玉麟看的一清二楚,自己在他面前在没有一点隐私,姗娃更是大羞,差点忍不住想要翻脸,但是想到被关押的那些族人,他们的生死可都在刘玉麟身上,要是惹恼了刘玉麟,他们怕是没了活路。 一盆子凉水浇了下来,姗娃本来通红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救得走二百多个族人,就算是不管他们,让他们走,那里面一百多的伤兵,若是不能赶快治疗,怕是三两天就会死去,自己能那么快救得了他们吗。 姗娃心中浮起一丝绝望,真的要用自己的身子去救自己那些族人吗,他们是为了替自己报仇,才会变成这样的,自己能忍心放弃他们,独自逃生吗,姗娃知道自己不能,若果那样做了,自己只怕一辈子要活在良心的谴责中。 心中犹豫了半晌,姗娃终于还是拿定了主意,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现在来说,这也是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代价,沉吟了一下,姗娃咬着牙,默然的道:“我知道你是对我的身子有兴趣,如果你答应让我的族人好好活下去,将来能让他们回家,我什么都答应你。” 姗娃的话,让正在意淫中的刘玉麟,一下子清醒过来,想到在家里等着自己的胡兰儿,心中无限的愧疚,对自己这种卑劣的行径,刘玉麟感到无比的可耻,这不是乘人之危吗,老脸一红,干笑了两声,眼睛不敢看姗娃,生怕她看出自己的想法,目光游离的干笑道:“你这是说什么话,我可不是那种人,再说我家里还有妻子等着呢,这样吧,我去和徐将军说说,让他放了你那些族人,你们现在就离开这个,也别说我乘人之危。” 说罢,转身就向外走去,其实只是想掩饰自己的尴尬,赶紧离开这里,哪知姗娃见刘玉麟要走,虽然刘玉麟说是要去求那将军放了自己的族人,但是姗娃知道真的放了自己的族人,他们也不可能活着回到族中,就是回去了,也剩不了几个人,姗娃一咬牙,忙高声道:“你等等,就算是你放了他们,我也会留下来侍候你的,能不能让他们伤好了以后再走。” 刘玉麟本来正想他叫迈出房间,哪知道忽然听到姗娃说怎样也不走,这不是要赖上自己吗,害的刘玉麟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扭头看着姗娃,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话:“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留下来,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话一出口,刘玉麟就后悔了,怎么说这话,这不是说得自己像个色鬼似的,刘玉麟差点给自己一巴掌,一脸的懊悔,但是姗娃紧跟着说了一句让刘玉麟话,差点让刘玉麟的心都不跳了:“只要你愿意,我不会不同意的。” 看着姗娃低着头,一脸的平静,看来还真当真了,刘玉麟差点那脑袋去撞门框,自己这是胡说什么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半天,刘玉麟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忽然想了一个自己认为姗娃不会拒绝的事情,想要逃离开这里:“我去看看你那些族人,让人给他们赶快治伤,免得他们一命呜呼了。” 说着,拔腿就往外走,哪知身后忽然传来姗娃的声音:“啊,真的,那我也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吗,谢谢你。” 说着,从地上一跃而起,紧跟着刘玉麟向外走去,刘玉麟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说错话,平时的机灵劲儿去哪了,但是话已经出口,也无法再反悔了,只能人头的领这姗娃赶往关押俘虏的地方而去。 刚出了院子没多远,正碰上徐成海与抬手蒋成浩,老远看见刘玉麟,就亲切的招呼他:“兄弟,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去吃点。” 忽然看见刘玉麟身后的姗娃,不由愣了愣,蒋成浩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但是他如何布置,看着姗娃与刘玉麟一前一后的出来,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刘玉麟真的将姗娃就地正法了,而且还没连上姗娃这个塞外女子的身体,说真的,徐成海以前在勾栏院离,也尝过塞外女子的滋味,确实让人销魂,但是这正是他担心的,真要是被姗娃迷住,万一刘玉麟要是经不住诱惑,反水去了叛军那边,拿自己以后的仗该怎么打呢,只怕自己的士兵,见了刘玉麟就要退却。 心中忧心,脸色便忽然沉了下来,一时间脑海中胡思乱想,旁边的蒋成浩就察觉到了徐成海的异常,轻轻地碰了徐成海一下,低声道:“徐将军,你怎么了。” 正巧刘玉麟也略有些尴尬的跟徐成海与蒋成浩打招呼,便把徐成海惊醒过来,也意识到自己走什么,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怎么就开始乱想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忙一正容,咳嗽了一声,对这刘玉麟笑道:“兄弟,你这是去哪呀,要不我和蒋兄陪你走走。” 刘玉麟正先自己与姗娃独自一起,有些尴尬,听徐成海这样说,自然是很高兴,忙笑道:“我正有此意,那就劳烦两位将军了,我正想去俘虏营去看看,还请蒋太守安排几位医官,过去给那些符箓看看伤,要不然我怕没几个活得下来。” 蒋成浩闻言一怔,不知道这刘玉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身旁的徐成海,脸色忽然大变,难道刘玉麟真的被姗娃迷惑,有了什么异心,这可怎么办,他可不认为自己和这城中这些兵士能困得住刘玉麟,况且刘玉麟还说过,那姗娃本来也是个修道之人。 第60章 起误会情困娇娃 刘玉麟虽然奇怪,徐成海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劲儿的变脸,但是也不及多想,便尴尬的干笑道:“怎么了将军,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还安排不了几个医官不成。” 徐成海听了刘玉麟的话,猛然惊醒过来,脸色虽然很是不好看,但是一切都还只是自己的瞎想,当不得数,既然刘玉麟提了出来,徐成海也不敢拒绝,生怕那里触怒了刘玉麟,让他本来没心要走,结果让自己给气走了,听刘玉麟的要求,略一沉吟,转头朝蒋成浩道:“蒋兄,刘兄弟既然提出来了,还请你安排几个医官,赶快过来,麻烦蒋兄了。” 蒋成浩看现场脸色不对,有心想问问,但是却碍于刘玉麟在场,不好张嘴,犹豫了一下,便转身离去,心中却在捉摸着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刘玉麟也注意到了徐成海的脸色不对,挨到蒋成浩离去,忙走到徐成海面前,低声道:“将军,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替你查看一番,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徐成海强颜笑了笑,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开了口:“兄弟,有句话当哥哥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玉麟愣了愣,不知徐成海为何一脸的沉重,刚刚见面时还是一副高兴的样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听徐成海优化对自己说,不由点了点头:“将军,你这话说得见外了吧,打从我当兵起,你对我有多照顾,我哪会心里没数,有什么话你说便是了,我还能怪着你吗。” 徐成海盯着刘玉麟看了一眼,感觉刘玉麟说话还是蛮真挚的,心中略略松了口气,望了望刘玉麟身后的姗娃,犹豫了一下,凑到刘玉麟面前低声道:“兄弟,我知道这塞外女人的滋味,不过你还年轻,可要悠着点呀。” 刘玉麟一愣,一下子没能明白徐成海什么意思,倒是身后的姗娃恢复了法力,耳力也跟着变强,却听得真真的,听徐成海的意思,明白的说是要刘玉麟顾惜身体,不要和自己行太多的房事,这人想到哪里去了,想要撇清,但是却没法子开口,只急得脸色通红,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话守着人当面说,还不羞死人。 刘玉麟沉吟了一下,到底没想过来,苦笑了一声:“将军,你有话就直说吧,我太愚钝,没明白你什么意思,什么事情我就悠着点呀。” 徐成海一阵汗颜,这刘玉麟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有些话,还真听不明白,要是换了一个年纪大点的,自然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见刘玉麟忽然一脸古怪的望着自己,尴尬的笑了笑:“我是说,这个阿吐谷的女儿,是年轻美貌,不过来日方长,兄弟且末沉迷于女色呀。” 刘玉麟老脸一红,这是哪跟哪呀,自己要是将姗娃正法了,也就不犯愁了,正因为没有,自己才正发愁呢,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军,你这是想哪去了,我正为此时犯愁呢。” 徐成海一怔,难道刘玉麟尚还没下手不成,难道只是为其美色所惑,沉吟了一下子,斟酌了一下言语:“兄弟,这女人身上不能用太多心思,你要是想,反正现在这姗娃也反抗不得,倒不如干脆用强,生米煮成熟饭,你还怕她不跟你,这女人哪,只要你上了她,她就会跟着你,我看着姗娃应该还没有过男人,兄弟,趁早吧。” 刘玉麟恼怒的看了徐成海一眼,自己是那样的人吗,哼了一声:“将军,你看你,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家中有娇妻还在等着我,我只是烦恼,怎么将这个姗娃给弄走,刚才这姗娃死活非要跟着我,我这不是才犯愁吗。” 徐成海双眼一亮,阴沉着的脸一下子雨过天晴,不由得哈哈一笑,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笑道:“行呀,兄弟,把这女的哄的非跟着你了,有一套,那天也教教哥哥,我也去花哄个女的回来给我铺床叠被,给我暖被窝,哈哈哈。” 刘玉麟闻言,一阵无语,怎么徐成海这样呀,和他说话,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气恼的哼了一声,徐成海才止住笑声,干笑道:“兄弟,说笑而已,你说吧,可用的着哥哥的地方,你就尽管说话,其实哪用得着伤脑筋,你不想看见她,要不要我一刀帮你咔嚓了她。” 刘玉麟听了这话,差点没被气死,举步朝前走去,恨恨的道:“将军,我早说过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在战场上造了杀戮已经够多了,还是少杀些人为好,积积阴德,再说了,老天爷还在看着呢,小心遭报应。” 徐成海被刘玉麟说得缩了缩脖子,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知道刘玉麟说得是真是假,也许他们修道之人真的知道些什么事情,天上有神仙,地下有阴曹地府,说不得还真要投胎转世,那自己杀了这么多人,会不会真的遭报应,忙跟着刘玉麟,紧张的问道:“兄弟,你说,这天上真的有神仙吗,这人死了以后是不是真的要轮回转世呀。” 刘玉麟回头瞪了徐成海一眼,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 徐成海尴尬的笑了笑,知道刘玉麟有些生气,但是他却不生刘玉麟得气,你要他能留在自己身边效力,被骂了几句都无妨,更不要说讽刺几句,不过也被刘玉麟说得有些脸热,干笑了一声道:“兄弟,你说得对,不多,你想怎么办呢。” 刘玉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正为此事发愁呢,我总不能对不起我妻子吧,只是天长日久了,我怕我忍不住,所以想要她尽快走,这不,想去看看俘虏们,尽快将俘虏的伤医好,让他们一起离去,也免的这姗娃缠着我,将军,你看着可行。” 徐成海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放了这些俘虏,不易于给自己多了二百多个敌人,他们回去,将来战场上还带见面,不过,刘玉麟既然说了,还真不好违逆他的意思,有刘玉麟一人在,便胜过千军万马,放着二百多俘虏,便不过是小事一件了,当下点了点头,沉声道:“只要是兄弟开了口,那会能不行,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也没二话。” 刘玉麟望着徐成海,没想到徐成海对自己竟然这般仗义,这么大的事情,竟连犹豫都没犹豫,能说出这样的话,让刘玉麟很是感动,心中一阵激动,眼中闪过一抹感激,叹了口气,略带激动的道:“多谢将军厚爱,刘玉麟心中记下了。” 二人心中都是激动,不由手挽着手,一起有说有笑的朝俘虏营走去,身后姗娃一听徐成海应许了释放自己的族人,也是高兴异常,再也不去计较徐成海刚才说的那些话,说真的,刚才羞臊的自己差点忍不住动手教训徐成海,不过还是忍住了。 不多时,三人走到俘虏营,老远就看见蒋成浩正连着几名医官,站在俘虏营门口,正走来走去的等着他们,徐成海忙快步上前,笑道:“蒋兄,可是真快呀,倒要蒋兄好等,真是过意不去。” 蒋成浩见三人到来,便迎了上去,将刚才烦躁的表情收了起来,化作一副笑脸,对徐成海一抱拳,道:“徐将军,你可是慢了,我都等了你好一阵了,那,这几位便是汾阳最好的郎中,我都给你请来了,你看还缺什么吗。” 徐成海看了看刘玉麟,见刘玉麟摇了摇头,便笑道:“不缺了,就请郎中进去给俘虏们瞧伤吧,兄弟,你领他们进去就是了。” 说罢,徐成海便向陪刘玉麟一起进去,却被蒋成浩一把拉住,徐成海不解的瞅着蒋成浩:“怎么蒋兄,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蒋成浩看了刘玉麟一眼,低声道:“徐将军,我还有要事与将军商谈,不知将军可有时间。” 徐成海点了点头,朝刘玉麟挥了挥手:“兄弟,你自己先去忙吧,有什么事叫人吗给我送个话就成,我便会给你安排,我还有点事与蒋太守谈谈。” 刘玉麟点了点头,领着郎中们进去了,姗娃也紧跟着他身后,门口的哨兵那个不认识刘玉麟,见刘玉麟来到,倒是一脸崇敬的跟刘玉麟见礼,也没盘问,便放刘玉麟一众人进去了。 看着刘玉麟进去,蒋成浩才皱着眉,沉吟了一下,低声道:“徐将军,你跟我说个实话,这刘玉麟到底是什么人,我觉得你好像是在迁就他,而且已经失去了原则,不知将军可能为我解惑。” 徐成海一愣,没想到蒋成浩竟然问起这件事,不由苦笑了一下,他怎么不知自己有些过分的迁就刘玉麟,但是那又怎样,自己只要能留得下刘玉麟,就是在迁就一点,也没意见,有刘玉麟在军中,便能少死好些弟兄,便能打胜仗,比如昨天一仗,不过不到九千人马,还大部分是步兵,被一万多骑兵围着打,硬碰硬的,不但赢了整场仗,歼敌七千多,自己这边还有两千多兄弟活了性命,以前这根本不敢想,昨天也是没办法,才赶鸭子上架的。 第61章 施灵药扶伤救死 徐成海沉吟了半晌,仔细的将昨天的情况仔细的与蒋成浩说了一遍,刘玉麟是怎样施展法术,查探敌踪的,有事怎样陈烨摸营,将阿吐谷的女儿给挟持来的,虽然最后没能起到作用,但是若是以后,能将对方主帅擒下或是杀死,那是什么一番光景,不用细说,就连神威儒生的蒋成浩也能猜得出,一旦主帅被杀,要是能趁机掩杀过去,定能溃敌千里。 徐成海有绘声绘色将昨天刘玉麟在战场上的样子,说了一遍,那是如何施展法术,将被俘虏的叛军活埋在土墙中,有事如何招来冰雹,打得叛军脑袋开花,最后刘玉麟站在土墙上,硬是将叛军给吓跑了,应该说这场仗是刘玉麟打赢的。 听得蒋成浩一惊一呆的,没想到徐成海讲故事还真有一套,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徐成海五大三粗的样子,竟然还能如说书人那般细致,真是可惜了,一番话,竟将蒋成浩深深吸引进去,愣愣的想着那情形。 听徐成海讲解完毕,才知道为何徐成海对刘玉麟这般纵容,像这种修道之人,必然心性高远,若是为了一点小事触怒了他们,虽说不一定会报复,但是就是扭头走人,也是一大损失,真的走了,还能怎么样,难道还能追着人家不放,那也带追的上吧。 蒋成浩一脸的憧憬,真希望能在战场上看到那精彩的瞬间,可惜自己自幼体弱,没有习过武术,没法子上战场,但是却并不是说没有男儿的热血,想到这,不由叹了口气,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徐成海一般,驰骋沙场。 徐成海好笑的扯了扯神游物外的蒋成浩,笑道:“蒋兄,别多想了,还是先进去看看,刘兄弟在干什么吧。” 二人一进俘虏营,就看见刘玉麟正与姗娃跟随着医官,给伤员治伤,尽管刘玉麟一脸的微笑,但是叛军们见到刘玉麟还是一脸的畏惧,刘玉麟只要伸手,他们就会下意识的躲避,只是奇怪为什么公主会和这个残杀他们的刽子手在一起,看不出受了限制呀,听说,小公主也是修道之人,一身法力,有人还见过小公主施法,如今却看小公主跟在那小子身后一脸的顺从,却让他们大感疑惑,不顾破对于小公主能叫来医官给他们治伤,心中还是充满了感激。 刘玉麟看看伤员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只有几个伤得最重的,都已经发炎了,还伴着高烧,那几个医官看了看情况,也只是好歹的包扎了一下,对着刘玉麟拱了拱手,道了声惭愧,自道医术不精,不能救这些人了,还请刘玉麟莫怪,说罢,便自行离去。 留下刘玉麟与姗娃,两人瞪着眼,姗娃更是轻轻抽泣,为自己的族人难过,他们伤的太重了,有一个甚至肠子都流了出来,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能和拖到今天已经是很大的奇迹了,如今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睁着死鱼一样的眼睛,无神的等着屋顶,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莫说姗娃难过,就是刘玉麟看着那人的惨状,也是情不由己的掉了几滴眼泪,叹了口气,便要转身离去,哪知还没走出两步,忽然姗娃跪倒在面前,扯着刘玉麟的裤脚,哽咽道:“求你了,你想办法救救他们吧,他们好可怜,家中定然还有父母妻儿等着他们回去呢,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好人,你就救救他们吧,我会一辈子对你感恩戴德的。” 刘玉麟叹了口气,自己要是又办法就他们,还能瞪着眼看着吗,自己又不会看病救人,也没那能耐,只能苦笑着看着姗娃,轻轻摇了摇头:“姗娃,如果我会医术,我也想救他们,可是我真的没办法,除非能把百花道人找来,可能还有希望。” 姗娃眼睛一亮,忙追问道:“那百花道人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求他。” 刘玉麟无奈的摇了摇头:“没用的,先不要说能不能请得来百花道人,就是能请来也赶不及了,你看他几个只怕连今天也挺不过去了,那百花道人远在终南山,来回就算是以我们的脚力,只怕也要两三天,赶不及的。” 姗娃闻言,绝望的坐倒在地上,扭头看着着自己那几个族人,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吗,刘玉麟也能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地为他们祈祷,希望他们吉人自有天象,虽然也知道只怕没什么希望了,叹了口气,朝徐成海二人走去。 望着徐成海问询的眼光,刘玉麟也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回头看了看那些垂死的叛军,看着姗娃无助的哭泣,忽然有一名叛军站起来,走到姗娃身边,轻轻施了一礼:“小公主,纳吉他们没救了,您还要保重您的身体。” 姗娃泪眼婆娑的看了那人一眼,却哭得更厉害了,一时间所有的叛军都被感染了,满屋子都是沉重,压的人有些喘不过起来,就连一向在战场上驰骋的徐成海,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是叛军,是敌人,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别看战场上杀人无数,但是那会真的郎心似铁,对生命无动于衷。 徐成海长于了一口气,轻轻地对刘玉麟道:“兄弟,我们还是走吧,留在这也无济于事了,看他们的惨状,我都是想起了咱们自己的弟兄,还是去看看他们吧。” 刘玉麟默默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就打算一起离开,哪知将要出门的时候,姗娃忽然高呼了一声,扑上来拉住刘玉麟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刘玉麟,恳求道:“我知道你一定还有办法,你救救他们吧,你真的要看着他们就这么死去吗。” 被姗娃说得刘玉麟,无奈的苦笑,想要甩开姗娃,但是恢复了法力的姗娃,却不是刘玉麟轻易甩得开的,刘玉麟正要说话,却听姗娃忽然说了一句:“我记得你不是有灵丹吗,求你拿出来,试一试,若是还是救不了他们,我也就死心了。” 刘玉麟闻言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姗娃定是说得参丹,刘玉麟犹豫了一下,那可是用一颗少一颗呀,还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望着姗娃,望着所有叛军,热切的目光,姗娃的话让他们又燃起了希望,只盼着刘玉麟能救他们的族人。 刘玉麟尽管有些不舍,但是还是被这些人看的有些受不了,却见刚才对姗娃说话的那人又站起来,对这刘玉麟一施礼,沉声道:“尊敬的法师,我知道您一定能给我们希望,感谢你让我们活了下来,若果您能再救救纳吉他们,我们族人会报答你的。” 刘玉麟还在犹豫,一旁的徐成海忽然插言道:“兄弟,还是走吧,我们自己的弟兄昨天都死了十多个,哪还有什么办法救他们。” 说着,就要拉着刘玉麟离开,这话倒是提醒了刘玉麟,是呀,自己的弟兄也有人在等待着死亡,若是真的能用参丹救他们,那也能救了自己的弟兄,都一样有父母有儿女,等着他们回去团聚,刘玉麟咬了咬牙,伸手从玉瓶里摄出一颗参丹,听得车马芝传来一道意念:“你干嘛,还真要那我的丹药去救你的敌人呀,我说你傻不傻。” 听车马芝的话,刘玉麟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没理睬车马芝的劝告,告诉车马芝:“你这样的宝贝我都没怎样,为什么就不能救他们呢,我不希望他们的儿女会像我一样,成为受人欺负的孤儿,不是每个孤儿都会像我一样幸运的。” 说罢,在众人惊疑的眼光中,端过来一碗水,将手中的参丹化作津液,滴入水碗中,登时一股香气萦绕在屋中,让人不由沉醉。 众人这才相信这定然是神丹妙药,看着刘玉麟轻轻沾了一滴,滴在伤得最重的纳吉的伤口上,静静的观察着,众人也是伸长了脖子看着纳吉,只见纳吉肚子上的伤口,被滴了神丹所花的药水,竟然一点一点,开始恢复,竟然肉眼可见,真是太神奇了,众人一阵惊呼。 半晌,纳吉肚子上的那道伤口终于收口了,众人一阵欢腾,看着纳吉沉沉睡去,气息变得均匀,众人甚至想上来抱住刘玉麟,吓得刘玉麟忙大声喊道:“都别碰我,谁要是给我碰撒了,我就砍了谁的头,都离我远点。” 一句话让包括徐成海在内的人都不敢靠近刘玉麟了,是呀,只怕看咯额自己的脑袋都不能抵挡打翻了神水的罪过,这是神谁呀,能救人性命的神水呀,虽然本来是敌人,但是此时此刻,在叛军眼里,刘玉麟就是一个英雄,虽然在战场上刘玉麟杀了他们很多人,但是到了此时,没人在记恨他,都是崇敬的看着刘玉麟。 刘玉麟有赶紧给其他伤员滴上药水,然后将碗递给徐成海,激动的道:“将军,你快送去,就咱么你自己的弟兄,这些那些垂死的弟兄可就有救了,你可要小心些,可别撒了,记得省着点用,多的留下来,以后在使,还指不定要打多少仗呢,这可是弟兄们的救命神水呀。“ 第62章 奉严命回归大营 徐成海与蒋成浩二人小心的端着药水,去给自家受伤的弟兄送去,身边十多个护卫,将二人远远地围在中间,老远就把街上的人赶开,弄得汾阳城里,老百姓惊奇的看着太守大人,撅着屁股走在前面,而领军的那个将军,端着一个碗,弯着腰走在后面,二人轻轻地挪动脚步,深怕碗中洒出一滴水,一滴水就是一条性命呀,可是马虎不得。 且不去说,徐成海二人如何去给伤员治伤,回头看刘玉麟此时在一连肉疼的坐在俘虏营房内,听着众人对他的赞美,什么舍己为人,什么英雄所为,反正是把刘玉麟夸得像朵花似的,听得刘玉麟自己都以为自己有多伟大。 最后还是那个先前与刘玉麟说话的那人作了总结,刘玉麟看得出那人一定是在族里有一定的地位,那人自称是乌苏,对刘玉麟举了个躬,用生硬的汉语道:“我代表在场的族人,向您表示谢意,您能无私的拿出神丹救我的族人,我们不会平白受您的恩惠,请你允许我们报答您,希望您能告诉我我们能怎么报答您,当然那需要我们回去以后才能做到。” 说话说得这个别扭,听得刘玉麟怪难受的,看看一边一脸欣慰的姗娃,刘玉麟没好气的道:“好了,我不要你们什么报答,那是一颗参丹,你们也拿不出什么东西与它相媲美,用多少金银也买不来的,姗娃,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这才是刘玉麟想要知道的,毕竟拿出参丹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刘玉麟也没想过要什么报答,却恼与姗娃的纠缠,能救这些人,也算是弥补自己在战场上杀的那些人的罪过,只要把他们打发回去,自己就少了很多麻烦。 乌苏沉默了一会儿,心中也明白,这么一颗神丹,也许会有人话无数金钱来买,但是却买不到,纳吉他们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想想自己族中也真的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修道之人根本看不上世俗中的钱财,自己所认为的宝贝,根本就拿不出手。 说真的,原来乌苏很憎恨刘玉麟,因为他杀了他们无数的族人,但是那是在战场上,他能理解,毕竟双方都死了很多人,刘玉麟不杀他们,他们也不会心慈手软的,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战争,不需要怜悯,不需要仇恨,只有杀戮。 对于刘玉麟的说辞,众人心知肚明,刘玉麟说得说的是真的,他拿出的神丹确实不能用金银衡量,但是对于乌苏和他的族人,能拿出什么来报答刘玉麟呢,一颗能从阎王手里夺回性命的参丹,便是在修道之人的世界里,只怕也是你争我夺的宝贝,明白这些,乌苏也只能和他的族人漠然以对,只有姗娃眼中闪烁着光彩。 该做的做了,刘玉麟也就不再多待,径自回转住所,只是姗娃却始终跟在身后,任凭刘玉麟如何劝诫,姗娃始终就是一句话,你救了我的族人,我要报答你,我说过的话,我就要遵守承诺不管你对我有多么厌恶,你在赶我我也不走,摆明了是要和刘玉麟耗上了,最后还是刘玉麟没了脾气,你爱咋地就咋地吧,我反正不管你。 本来徐成海想在汾阳多休整几日,毕竟这一仗打得太惨烈了,但是老天爷好像并不照顾他们,第二天,就接到郭子仪郭帅的传令,要他们速速赶回大营,可能又要打仗了,无奈之下,徐成海也只能集结全军,赶回大营。 这一路可是平安的很,连个扎眼的野兽都没看见,没两天,队伍终于赶到了大营,一路上,众人都是兴高采烈,毕竟是大胜而归,能活着,回去自然会有封赏,只有刘玉麟一脸的烦闷,其主因就是跟在身后的姗娃,仿佛是认准了他,赶路休息都跟在他身边,甚至于吃饭睡觉都挨在他身边,刘玉麟就算说些讽刺的话,姗娃却根本就听不到,让刘玉麟没辙了。 半路上,刘玉麟恳求了徐成海,请他将这些俘虏的叛将放了,徐成海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答应了,并还给了他们一道手谕,让叛军们自己回去,本来刘玉麟还盼望着姗娃能跟她的族人一起回去,哪知姗娃望着族人远去,只是高呼了一声:“乌苏,回去告诉我父亲,就说我不回去了,我要跟在刘公子身边,报答他的大恩,请父亲不要挂念,有时间我会回去看他的,让我父亲好好保重。” 就这样,姗娃依旧留在刘玉麟身边,见识了姗娃的一身本事,徐成海都不敢在呵斥她,这可是头雌虎,出了刘玉麟,对别人可没什么好脸色,谁要惹到她,那就是一道法术打来,虽然不会伤了性命,但是保管让你难受半天。 即便是每次刘玉麟都会呵斥她,帮受法术的人解了法术,甚至又一次热的刘玉麟大怒,按着姗娃大骂了一通,直说不愿意见她,但是那和姗娃根本不听那一套,刘玉麟走到哪她还是跟到哪,而且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一来二去,所有人都没了脾气,惹不起躲得起。 远远望见大营,徐成海就一阵激动,便是众人也大感意外,因为他们的主帅郭子仪郭大帅,正站在辕门外,远远地接着他们,身边还跟着随军诸将,徐成海一阵眼热,竟然忍不住挤落了两滴眼泪,老远就赶紧下了马,见自家将军下马,那个还敢从马上老老实实的呆着,就连刘玉麟也赶紧从马上下来,徐成海更是快步跑到郭帅面前,单膝跪倒在地,朝郭子仪一抱拳,高声道:“镇远将军徐成海,携麾下弟兄们给郭帅见礼了。” 郭子仪朗声大笑,忙上前扶起徐成海,转头吩咐身边的护卫:“快,给徐将军斟上酒,今天在这里我先给徐将军接风了。” 立刻便有兵士拿着海碗,抱着酒坛,来到徐成海面前,先给徐成海满上,然后才是给郭子仪满上,显然郭子仪事先有交代,要不然那个敢将大帅搁后边。 这郭子仪果然不愧是大将风范,便是这么简单的一手,就让徐成海这个跟了他好几年的人,终日里驰骋沙场,在死人堆里打滚的汉子,都从心里感动不已,还不小心又掉了两滴眼泪,心中安安责备自己,今天怎么了,大好的日子竟然老是忍不住。 只见郭子仪,举起海碗,深深地注视着徐成海,朗声道:“徐将军,我要好好谢谢你呀,是你救了众兄弟,那命去做的,一万多人呐,只回来了两千多人,别的话我也不多说,来,成海,咱哥俩干了这一碗酒,一切就在这碗酒中。” 说罢,很是豪爽的一饮而尽,那么大一碗,看的刘玉麟咂舌不已,自己只怕都不能一碗都喝下去,没想到郭子仪郭帅竟然连个嗝儿都不打,就一下子干进去了,喝完了,也是深深喘了几口气,这么喝酒,没底气的还真不行,也真亏了郭帅那书生的身体。 徐成海见郭帅一饮而尽,自然是不敢怠慢,也跟着端起碗,一样薄往嘴里倒去,哪知却不似郭帅那般潇洒,只呛得咳嗽不已,脸也憋得老红,但是一碗酒却没干下去,还是郭子仪帮他拍着背,才缓过气来,倒惹的诸将一阵哄笑,让徐成海老脸通红,心中暗骂,有种你们来试试,憋死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敢笑话我。 郭子仪看着徐成海笑道:“成海,慢着点,别呛着了。” 一句话更让徐成海无地自容,端起碗将剩下的就全喝了,这才低着头站到一边,心中对郭帅佩服的五体投地。 郭子仪笑着对徐成海点了点头,转身面相徐成海麾下的一众官兵,又命人倒了一碗,端着碗,高举过头,忽然单膝跪倒在地,面带戚容,沉声道:“这第二碗酒,我要敬战死的英灵们,使他们用性命换来了我们的生路。” 说罢,又是一饮而尽,丝毫没有停顿,让刘玉麟看的只咂舌,心中捉摸着,这么两大碗酒,倒进谁嘴里只怕也倒满了,看郭帅略显瘦弱的身体,究竟喝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随着尿出去了吧,嘿嘿,刘玉麟恶意的想着,不过心中还是很佩服。 郭子仪站起身来,转身又命人倒满了碗,看的身后诸将都有些心颤,边有人凑上来,轻声道:“郭帅,您还要喝呀,还是请您保重身体呀。” 哪知郭子仪回头看了看那名将军,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在喝酒,我是在给战死的和回来的英雄们接风洗尘,你们不用拦着我。” 说完,不再理睬那将军,转头看着面前两千多官兵,有很多还带着伤,郭子仪慢慢走到他们身前,对一个伤了右腿的士兵关切的道:“还疼吗,回去好好养伤,大家都辛苦了。” 环顾了一眼,发现有些士兵,还躺在担架上,郭子仪双眼一酸,不经意间滴落了几滴眼泪,忽然高举起碗,大声喝道:“弟兄们,我谢谢你们了,我敬大家。” 说罢,一仰头,又是一饮而尽,举目望着一种官兵,却见很多士兵都忍不住跟着郭子仪掉了眼泪,便是刘玉麟也是心生感动,好厉害的御人之术,怪不得能成为一军主帅。 第63章 逢故友话续前缘 郭子仪喝完了酒,将碗往地上一摔,然后双眼扫视了一下众官兵,转身朝徐成海招了招手:“成海,你说的哪位小道长是哪一位。” 刘玉麟一呆,小道长,打眼四下瞅了瞅,整个队伍中就自己一个修道之人,哦对了,还有一个姗娃,可是哪有小道长呀,看着徐成海朝自己走来,心中一突,所谓的小道长,该不会是自己吧,显然不幸言中,徐成海一把将自己扯了出去。 其实徐成海心中也略施尴尬,自己信上说是得一位修道的小兄弟之助,才侥幸大破叛军,那里知道到了郭帅嘴里,竟然成了小道长,尴尬的朝刘玉麟笑了笑,将刘玉麟扯到郭子仪面前:“郭帅,就是这位小兄弟。” 郭子仪一怔,没想到徐成海说得小道人,竟然还真小,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不过也就是略略愣了愣神,毕竟是见多识广,仔细打量了打量刘玉麟,才摇了摇头笑道:“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年少有为呀,小兄弟今年多大了。” 刘玉麟心中略见紧张,虽然拼命告诫自己,要从容,不要紧张,但是还是忍不住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变异,朝郭子仪一抱拳:“回大帅,小子今年十五岁了。” 郭子仪一阵惊叹,上前拉住刘玉麟的手:“真是英雄出少年呀,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刘玉麟也没敢抬头,这可是自己活了这么大,见过的最大的官,以前也就见过几次县令,那不过是七品而已,算是最未等得了,虽然不知道郭子仪是什么官,但是,能作为一方统帅,那可是肯定了不得,却不知道此时郭子仪已经是朔方节度使,乃是天下九位节度使之一,那可真是封疆大吏,无知者无畏,刘玉麟也只是咽了口吐沫,便轻声道:“小子姓刘名玉麟。” 郭子仪点了点头,笑呵呵的拉着刘玉麟,在伸手拉起徐成海,便转身朝大军行营而去,诸将自然是跟在郭子仪身后,还听得郭子仪笑道:“小兄弟,我军中正巧有几位来自几个名门大派的修道之士,便将他们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一句话,让二人都是不由一愣,他们哪里知道,自从徐成海领兵走后,郭子仪所部也长于叛军发生小规模的争斗,各有损伤,忽然有一夜,叛军之中竟然派出一个修道之人,仗着道术,从天空驾着黑云而来,要不是郭子仪当夜忽然幸有所至,决定出去巡营,才逃过一劫,刚出大帐没多远,便忽然间大帐起火,瞬间就将大帐烧的一干二净,若是郭子仪还在大帐之内,那是绝对逃不过的。 就在郭子仪与诸将正在惊慌之时,就见一道神光自天边而来,几近竟然是一个道士,驾驭着飞剑,与那黑云中的妖人斗在一起,那真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天空之中电闪雷鸣,光华隐现,恶斗了近一个时辰,那道人才将那妖人打伤,却还是没能留得下那妖人,被妖人逃掉了。 那道人下来与郭子仪见了礼,自称是奉师命前来协助郭子仪大破叛军的,要还天下一个安宁,郭子仪那还会不同意,便将那道人让进另一座大帐,第二天,便又有一个书生赶来,也与那道人相识,也是自称奉了师命而来,以后几天,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三个人,而郭子仪也接到了徐成海的奏函,成叛军之中有妖人出没,请郭子仪小心为上。 闲话少叙,郭子仪一路上亲切的拉着二人,不停地询问那场仗如何打得,听徐成海介绍,也不由得惊叹,直道刘玉麟好本事,到时让刘玉麟很不好意思,着实谦虚了一番,自己可不敢装什么大尾巴狼,到时候那就丢人显眼了。 郭子仪三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一座大帐,一进帐,就看到五个人正坐在大帐之内,喝茶说话,里间郭子仪进来,这才赶忙起身见礼,谁也不敢在郭子仪面前放肆,这就是官威,就算是修道之人见了,也是心生胆怵。 刘玉麟向那五人望去,却惊奇地发现,五人之中竟然还有一个故人,正是昆仑弟子抱朴子,显然抱朴子一下子没有认出刘玉麟,不过刘玉麟可不在意,也顾不得郭子仪就在身边,忙上前两步,站在抱朴子面前,惊喜的道:“抱朴子道长,你还记得我吗。” 抱朴子一怔,也随即想起自己在宁德那里救过得少年,那可是如何不记得,可是浪费了自己一颗无极续命丹呢,此时见到刘玉麟也是有些意外,但是却不显漏出来,只是微微一笑:“原来是小兄弟,我怎么不记得呢,怎么,你也当兵了。” 刘玉麟使劲儿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呀,几年才当得,不过却是被抓壮丁给抓来的,好久不见道长了。” 一边的郭子仪愣了愣,没想到刘玉麟与抱朴子竟然是旧识,不由问了一声:“你们认识。” 抱朴子朝郭子仪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刘玉麟,想到当初自己与刘玉麟之间的那些过往,倒是有些好笑:“都有快一年了,我游历天下的时候见过这位小兄弟,对他可是记忆犹新那,那会不认识。” 心中有句话没说出来,这小子可是我费了一颗无极续命丹给救过来的,天底下就那么七颗无极续命丹,你叫我怎么会不记得呢,但是那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也是那一次,自己才知道原来人与妖精并不是天生就是敌人,这才以后少杀了许多从没做过坏事的妖怪,也就少做了许多杀戮,说真的,自己很要感谢刘玉麟呢。 郭子仪一阵开怀大笑,认识就好,看向其他四位修道之士,一位书生,两个道人,还有一个扎须大汉,郭子仪看了看刘玉麟笑道:“小兄弟,这四位英雄,你可认得。” 刘玉麟尴尬的摇了摇头,自己也是机缘巧合才走上修道之路的,连个师傅都没有,那会认得这么多名门大派的弟子,再说只怕人家也看不上自己,就看四人那颗脸孔朝上的德行,也不见得愿意打理自己,也就是那个扎须大汉,正好奇的瞅着自己。 郭子仪指了指刘玉麟,朝四人介绍道:“四位,这位小兄弟叫刘玉麟,就是前两天,我与你们提及的那个大展神威,破叛军的那个小英雄。” 四人看了看刘玉麟,书生与两位道人,只是略略点了点头,还是看在郭子仪的面子上,这小子一看就知道最多不过是个辟谷期的小辈,根本就懒得搭理,倒是哪位扎须大汉,呵呵的笑了两声,打不走到刘玉麟面前,使劲儿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笑道:“我早听说军中有个了不得的小英雄,没想到竟然是你,才这般年纪,呵呵,我是泰山的李长庚。” 旁边抱朴子也跟着插言道:“小兄弟,你可要多与李兄亲近亲近,李兄是出了名的憨厚之人,最是交的住的朋友。” 李长庚嘿嘿一笑,也不管别人,拉着刘玉麟找了个地方坐下,倒是让众人一阵无奈,郭子仪笑着摇了摇头,说真的,这五人之中,自己也就是最喜欢抱朴子与李长庚,虽然另外三位也对他很尊敬,但是确实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除了自己对别人代理不睬的,李长庚憨厚,抱朴子善良。 郭子仪指了指那书生,笑道:“小兄弟,这位是点苍山的韩湘,可是位高人那。” 刘玉麟忙抱拳见礼,道:“小子,见过韩大侠。” 韩湘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显然是看不起刘玉麟,郭子仪看在眼中,不由轻叹了口气,自己周旋于这些人中,也不容易呀,一个比一个眼高于顶,又指了指两位道人,道:“这两位道长,却是青城门人,一凡,一尘两位道长。” 这次刘玉麟倒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朝两位道长抱了抱拳:“见过两位道长,不知两位道长可认得明心道长与任仙踪前辈。” 本来一脸轻蔑的两位道人,听刘玉麟提及自家门中两位师叔,也不敢怠慢,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刘玉麟还了个礼:“不知小兄弟,如何知道我家两位师叔。” 刘玉麟闻言,没想到竟然是救命恩人的师侄,虽然刚才两人不将他看在眼中,但是刘玉麟此刻也不敢怪罪,毕竟人家师叔救过自己,朝二人在施了一礼:“不瞒两位道长,小子还蒙明心道长救过一命,在终南山也是蒙任前辈多多照顾。” 众人这才睁眼去看刘玉麟,虽然刘玉麟修为差了点,但是能认识长老之人,也定有不凡之处,倒是李长庚惊奇的道:“小兄弟,怎么,你也去过终南山,我可是听门中长辈说了,听说那车马芝最后谁也没捞着,还是被车马芝跑了,还死了不少人呢,你可是亲眼看见了,快说说,让大家开开眼界。” 刘玉麟闻言不由心中一颤,这车马芝此时此刻还在自己怀里躺着呢,要是让人知道了,那还不将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但是看着众人期盼的目光,刘玉麟还是清了清嗓子。 第64章 再随军进攻洛阳 刘玉麟果然不愧是刘玉麟,再一次发挥了他说书的本事,将终南山自己所见之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说到精彩之处,还有加了自己的一番见解,把那一场场争斗说得神乎其神,各门大派的长老弟子,邪教魔宗的门人,加上山精树怪,说得不知有多么精彩,法宝满天飞,法术无穷尽,莫说是郭子仪与一种将军,就算是抱朴子五人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恨自己没有赶得上那场龙争虎斗,若是能在一旁观看,那要对自己修为上有多大好处,这场面可不是常见的,听说就是各派长老都死了一些,平时都很少见到,只可惜跑了那车马芝。 刘玉麟一番说辞,让在场的众人都是心神动摇,只恨不得我能身临其境,便是闭上眼想象一下那场面,壮观那,可是自己等人都不曾到得,反是刘玉麟这小子有那么大福分,能亲眼看见那些高手过招,肯定学到不少东西。 韩湘叹了口气,看了刘玉麟一眼,有些遗憾的道:“可惜我不能去哪里,想来你定然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可能讲给我们听听。” 听了这话,一边的李长庚更是附和道:“是呀,是呀,小兄弟,你就别藏死了,说出来大家听听,也许还能悟出点什么呢。” 剩下的众人也都拿眼看着刘玉麟,希望他能说出来听听,这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诸位,我哪里能悟得出什么,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要不是福大命大,这条小命就丢在终南山了,那里那是我这等人去的地儿。” “怎么,小兄弟那道遇到了什么危险不成。”抱朴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什么。 刘玉麟没好气的看了抱朴子一眼,心道你们这些都是什么人呀,也不想想去那的都是些高人呀,还有邪门魔宗的那些怪物,甚至也有妖族的高手,你当都和你们大派弟子一般,那可都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摇了摇头:“瞧你们说的,也不想想,不光是你们这些名门大派,还有那些魔宗高手,有什么逍遥教的,还有什么裂云宗的,我还认识了一个妖族的高人,可真是了不得呀,人家抖手就是一个山峰给削了下去,那阵势,啧啧。” 一直没说话的一尘忽然插言道:“怎么,去的魔宗高手很多吗。” 刘玉麟点了点头,想了一下,想起那个倒霉的蜀山剑派的那个赵寅初,想起那枚金刚琢,不由一阵胆寒,幸亏还有宝镜,要不然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叹了口气:“你们应该知道蜀山剑派的赵寅初吧,他还有个弟弟。” 韩湘与几人对望了一眼,赵寅初自然是知道,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大,是蜀山剑派的得意弟子,听说很有可能将来继承掌门之位,年纪轻轻就已经修成了元婴,当时同辈之中,少有的高手,不过他和他弟弟赵寅蒂也去了终南山吗,他弟弟也是金丹修为,也是不弱的,韩湘皱了皱眉,低声道:“你提他干嘛,难道他也去了终南山。” 刘玉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去了,不但去了,还直接掺和进去了,就是他那个弟弟被逍遥教的那个南宫无极给杀了,就连赵寅初也差点折进去。” “什么,”几人这才真正变了颜色,赵寅初兄弟,一个被杀,一个差点折进去,莫说赵寅初,就算是他弟弟赵寅蒂也不会比他们修为差了,竟然悄然无息的就被杀了,也亏得他们没去,看来终南山之行还真是危险。 众人也只有抱朴子神色淡然,心知这几人都是各派的得意弟子,一想不出山门,未曾到凡尘间走上一走,根本不知道世间的凶险,只怕还以为在外争斗,都似在门派中比试一般,只要有人认输,或是有人被打的不能还手了也就罢了,真想当年自己处处山门那样,将世间想的太简单了,也亏得师傅让自己出来历练,才不会向他们难办无知。 韩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逍遥教的为什么杀了赵寅蒂呢,难道赵寅蒂打不过不曾认输投降,还真下杀手不成。” 抱朴子心中暗叹,这些年各大门派承平太久,这些新进的弟子,根本不曾出山门历练,加上长辈们可以不去告诉他们,都还以为在外面还是在自己山门里呢,前两日,韩湘便曾与魔宗的一名金丹弟子争斗,明明打赢了,能将那魔宗弟子斩杀的,但是却像在山门中那样,打赢了,就掠到一边,不再出手,真要让他们杀个人,只怕还不如普通的士兵呢。 刘玉麟也被问得一呆,傻傻的问了一句:“认输干嘛。” 韩湘见刘玉麟的样子,脸色一沉,不悦的道:“能干吗,认输了,难道那要人还能杀了他不成。” 刘玉麟这次真的傻了,使劲儿挠了挠头,难道这韩湘是个傻子,咽了口吐沫,刘玉麟苦笑了一下道:“认不认输我不知道,但是就算是我,也差点被逍遥教的人给随手弄死了,你说赵寅蒂还认没认输,那些邪门魔宗的家伙,根本就是杀人不眨眼。” 刘玉麟忽然脸色变得古怪,才从韩湘嘴里听出什么意思,洋声怪气的道:“你们该不会以为你认输了,那些家伙就不动手了吧。” 此时一凡瞪了刘玉麟一眼,有些生气的瞪着刘玉麟:“你什么意思,难道是嘲笑我们不成,师门都有规矩,与同门之间,还是与同道之间,凡动手施展法术,皆不可伤人性命,难道你师父没告诉过你吗,还是说你杀过人。” 刘玉麟彻底无语了,这些大派弟子脑袋是真傻了,那是说和同门同道,可不是不让你们杀呀,难道和那些魔宗弟子,也要讲什么道义不成,刘玉麟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和一群傻子说什么呀,再说自己也成了傻子了。 倒是李长庚忽然接话:“和那些邪门魔宗的家伙不能将道义的,否则你就是找死。” 韩湘与一凡一尘望向李长庚,有些惊讶,正待说话,忽然有亲兵进来,跪倒在郭子仪身前,高声道:“回禀大帅,叛军又遣人来挑衅。” 郭子仪点了点头,挥手让那亲兵下去了,转头环顾了一下左右,沉声道:“诸位将军,叛军又来滋事,不知哪位将军愿为我分忧。” “属下愿往。”一名青年将军猛的站起身来,朝郭子仪一抱拳。 还不等郭子仪说话,又有一个一脸络腮胡的莽汉站起来,冲着郭子仪一抱拳,瓮声瓮气的道:“大帅,还是让俺去吧,我定然将那敌将的头颅给摘回来。” 诸将纷纷站起来请命,郭子仪微微一笑:“诸位不用争了,还是让王猛去吧,他也憋了很久了,再憋就快出毛病了。” 那莽汉王猛脸上一喜,朝郭子仪单膝跪下,笑嘻嘻的道:“还是大帅最了解我,整天憋在营房里,都快闷成傻子了,我在就去了,一会就回来复命,在于诸位喝茶聊天,诸位稍待,我王猛去去就来,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便听得外面王猛大声喊道:“虎豹营的弟兄们,走了,干活去了,去把叛军的脑袋瓜子揪回来当夜壶。” 便听一阵震天的应诺,接着就是一阵马蹄声远去,郭子仪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王铁牛,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抱朴子及人道:“不知哪位英雄愿意去看看王猛,我担心叛军之中有妖人,倒是王猛将军再有点闪失就糟了。” 倒是看起来最憨厚的李长庚抢先站起来,嘿嘿了两声:“我去,谁也别和我抢。” 说罢,站起身来,变朝外走去,众人不禁莞尔,倒是刘玉麟也跟着站起来,朝大家一拱手:“我也去瞧瞧,别让王兄吃亏。” 也跟着李长庚跑了出去,才一出帐门,就见李长庚将腰间的那柄长刀朝天空一抛,人已经纵上神刀,架起遁光,没了踪影,只留下刘玉麟恨恨的道:“这个傻大个,也不等等,真是的,着什么急呀,得了还是骑马去吧。” 说完,刘玉麟几步窜到自己的马前,纵身跨上马,一打马屁,已经跟着王蒙的大队冲了出去,心中还在捉摸着,要是李长庚带上自己,那该多好,自己也可以享受享受飞天遁地的滋味。 远远能望见洛阳城,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野的平原,远处被风吹的波浪起伏的稻米,就像一出大海子,让人看得都有点头晕,一只马队立在平原之上,怕不有几千人,正冷冷的望着赶过来的王猛,最前面的叛军将领,心中一阵冷笑,送死的来了。 唐军的大队人马,冲到叛军阵前,便刹住了马蹄,片刻便结好了阵式,长枪朝前一指,一声暴喝,齐刷刷的李在军阵前,刘玉麟倒是真心感叹这个王猛看起来彪彪悍悍的,没想到还真会练兵,竟然将士兵练得这般整齐划一,这可是了不得的手段,正在胡思乱想之时,李长庚忽然驾着神刀落在大军前面,看见刘玉麟,不由呵呵一笑。 第65章 遇敌将魔宗现身 刘玉麟回了李长庚一个微笑,变定睛向叛军望去,却不由吃了一惊,那将领竟然是一个修道之人,看一身溢出来的法力气息,显然是魔道中人,看见李长庚到来,却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或许定是有什么依仗,只怕早就知道要有修道之人赶来,更或者等的就是他们这些修道之人。 不管刘玉麟想什么,那大将王猛却不管这些,盯着叛军将领哈哈一阵大笑,将手中的丈八长矛指着叛军将领,高声道:“敌将通名,爷爷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那敌将涵养倒是不错,也不与王猛计较,轻轻一打马,向两军前面的空地走出一段路,望着王猛满眼是讥笑,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冷冷的笑了一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你要是想赶着死,那就赶快上前来,我也没那么多耐性陪你磨牙。” 王猛闻言大怒,大喝一声,一震长矛,双腿一夹马腹,便催着战马上前,要将敌将斩于马下,看着敌将那副死人脸,王猛便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那敌将,休要猖狂,待爷爷将你的狗头砍下来,拿去给弟兄们当夜壶。” 刘玉麟一直都在观察那敌将,却见那敌将隐隐一身黑气,将自己萦绕在其中,相比身上怀有魔宗秘宝,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无害,此时将王猛就要冲上去拼杀,不由大惊,忙高声招呼道:“王将军,休要上了那敌将的当,快退回来。” 只是那王猛一身傲骨,如何会听刘玉麟的,根本不理会刘玉麟的招呼,刘玉麟无奈,也一咬牙,猛的一夹马腹,催着战马向前冲去,既然来了,怎么也不能看着自家弟兄有什么损伤吧,回去了也不好和郭帅交代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待刘玉麟前冲几步,那敌将冷冷一哼,忽然祭出一杆白骨幡,幡面漆黑,一股死气萦绕,幡柄乃是白骨所制,却是看不出什么骨头,不过看那幡面,上面不时有鬼魂窜出,隐隐的还能听到一阵阵鬼哭狼嚎,显然是魔宗祭炼的害人法器。 刘玉麟心中大吃一惊,虽不知这白骨幡做何用处,但是却必定凶险,见王猛将军举枪向白骨幡挑去,心中担心,抖手将金刚琢打出,便想救下王猛将军,哪知那敌将见刘玉麟大持金刚琢,不由暗吃了一惊,不敢再大意,忙心中一动,一面小鼓一个铜锤,分别出现在双手之中,催动白骨幡,却不予金刚琢硬碰,而是白骨幡一晃,将金刚琢引到一边,然后猛的大喝一声,那喝声却是怪异,虽然声音不大,竟然让人心神动摇,刘玉麟一怔,那敌将已将手中的铜锤猛的在小鼓上面使劲儿一敲。 就听一声闷响,也不见有何厉害,刘玉麟还在迷惑,但是手底下却不停顿,将金刚琢一招,柚子刺向那敌将,心中却在琢磨,这白骨幡,和那小鼓铜锤,看起来应该是一套法器,但是是做什么用的呢,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休说刘玉麟胡思乱想,却见鼓声一息,王猛将军忽然大叫一声,一个跟头便自马上栽了下来,唐军不由大惊,便有兵士冒死上去将自家将军抢了下来,好在叛军也未见还有什么动作,只是任凭唐军抢回王猛,好像在看笑话一般。 刘玉麟暗暗吃了一惊,不知道王猛将军怎么了,伤的重不重,待兵士抬回王猛将军,赶忙上前查探,却是不由大吃一惊,王猛虽然看上去鼻息依旧,但是脸色煞白,天庭之上隐隐一道黑线,却是魂魄离体之兆,刘玉麟这才知道那敌将的白骨幡是何用处,想来便是拘禁人魂魄的法器。 刘玉麟大怒,这回去怎么给郭子仪郭帅交代呀,看看王猛的样子,刘玉麟气得大喝一声,将金刚琢打出,便要取那地将的性命,但是那敌将那是那般易于,见金刚琢打来,不敢稍试锋芒,忙一闪身形,躲到一边,让过金刚琢。 待刘玉麟一掐法诀,将金刚琢拉回,那敌将早将白骨幡对准刘玉麟,刘玉麟已经,这玩意儿可是防不胜防,真要是被摄去了魂魄,那还得了,正要从马背上腾空而起,那敌将已将小鼓对这刘玉麟敲响,刘玉麟一呆,看见一条黑线直奔自己而来。 那黑线甚是迅速,没等刘玉麟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刘玉麟面前,刘玉麟只觉得甚至忽然被一股大力扯开,整个人飞了出去,转头一看,却是李长庚险之又险的将刘玉麟扯了开来,刘玉麟一阵汗颜,对李长庚苦笑道:“多谢李兄了。” 李长庚嘿嘿一下,朝敌将努了努嘴:“我看那敌将施展的好像是天魔宗的路数,若真是天魔宗的人,只怕还真不好对付,小兄弟可要小心才是,这天魔宗修习的就是专门摄人魂魄,端是厉害无比。” 刘玉麟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望向那敌将,心中思讨着对策,脚下却不闲着,不敢在一个地方紧待,生怕被敌将所趁,给勾了魂魄去,但是刘玉麟从不曾有人真正教授过,只是凭着抱朴子送的那本杂学,但是上面哪会有真正的法术。 刘玉麟一面控制着金刚琢不停地袭扰那敌将,加上李长庚三五不时的劈出一刀,二人又不曾在一个地方停留,让那敌将已是也无可奈何,反而要小心被二人所趁。 转眼就是半个多时辰,那敌将变得有些烦躁,始终抓不到机会,不由心中微怒,心神一转,大喝一声,将白骨幡祭出,那白骨幡迎风而涨,从幡中吐出滚滚黑雾,音乐中还看得见无数恶鬼在其中,咆哮着盯着刘玉麟与李长庚二人。 只要将这二人拿下,这场仗就算是胜利了,那敌将嘴角浮出一丝冷笑,隐身在黑雾之中,登时不见了身影,忽然间黑雾翻滚着朝二人弥漫过来,无数恶鬼疵着牙,想要将二人咬死,但是二人毕竟也不是易于之辈。 李长庚更是不看在眼中,将自家的烈阳刀一摆,朝黑雾劈去,便自刀尖之处涌出无穷大火,将袭向他的恶鬼都给烧死,还能听见恶鬼的惨叫声,李长庚哈哈一笑,对付恶鬼却是自己拿手好戏,就试这把烈阳刀,便是天下所有阴邪之物的克星,这烈阳刀本是当年泰山一位前辈,用天外陨铁炼制而成,为了炼制这把烈阳刀,那位前辈特意去了阳明山,将天地玄火炼入其中,这天地玄火最是克制天下的阴邪之物,能将一切阴物烧成灰烬。 这一刀将那敌将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李长庚手中握的却是自己法宝的克星,也不敢在对李长庚动手,反而冲着刘玉麟而来,登时滚滚黑雾向刘玉麟冲来,尽管刘玉麟机灵的一个跟头翻了出去,但是不会挪移之术的刘玉麟,却又怎么逃的过,阴魂缠体的厄运。 黑雾弥漫开来,将刘玉麟整个包围在其中,无数恶鬼围着刘玉麟咆哮着,想要将刘玉麟撕碎,不远处,李长庚看的肝胆欲裂,虽然才与刘玉麟相识,但是怎么也是自己的同伴,如今身陷险境,不由大怒,手中虽然握着烈阳刀,足以克制恶鬼,但是却不敢劈出,怕误伤了刘玉麟,这天地玄火足以将元婴期的高手烧成飞灰,更不要说刘玉麟一个辟谷期的。 李长庚心中飞快的转动,想着自家身上的几件法宝,却没有一样能解救刘玉麟,心中大感焦急,却又一时无可奈何,只能焦躁的望着被黑雾吞噬的刘玉麟。 就在李长庚焦急,那敌将得意的时候,忽然却起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从黑雾中迸发出一片火锅,不过一瞬间就将黑雾中的恶鬼烧了个干干净净,就连黑色的雾气也一丝也看不见了,李长庚登时愣住了,他如何不识的这火焰,不正是烈阳刀中的天地玄火吗,怎么刘玉麟也收藏的有,这天地玄火可不是什么都能装载的了得。 黑雾散尽,刘玉麟却是以驴打滚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满头黑发被烧得乱七八糟,还冒着黑烟,就连眉毛也被烧掉了,脸上更是黑乎乎的,一副被烧成了飞灰,好在还有一身铠甲,尚能遮羞,否则就要赤身裸体了。 刘玉麟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声咒骂道:“你这个混蛋,想要烧死我呀,你给我出来,我跟你没完,你出来,混蛋。” 众人不禁一呆,刘玉麟被烧傻了,怎么自言自语,对这空气说话,就算是李长庚和那敌将也感觉不到一丝气息,不过令二人惊奇的是,刘玉麟怎么能不惧天地玄火呢,看起来天地玄火,竟然是从刘玉麟身上先烧起来的,这怎么可能。 其实,却不是刘玉麟不怕天地玄火,而是刚才被黑雾围住,刘玉麟根本就无脱身良计,无数恶鬼咆哮着要撕咬刘玉麟,就在锵锵及体之际,刘玉麟气海之内的那面宝镜忽然有了动静,从里面喷出无穷的天地玄火,等是将这些恶鬼烧了个干干净净,但是若是这天地玄火烧在刘玉麟身上,那还不是一瞬间就要将刘玉麟烧成飞灰,但是就在此时宝镜忽然放出一股气息,将刘玉麟保护在其中,本来刘玉麟毫发无伤,哪知就在刘玉麟高兴之时,那宝镜竟然一瞬间减弱了保护,将一丝火气透了进来,于是刘玉麟就变成这样子了,偏偏那气息控制着却一点也无法真正的伤到刘玉麟。 第66章 斩妖人白骨旗幡 刘玉麟那一瞬间,便感觉出宝镜定然有自己的意识,刚才也并不是能力不够,保护不住刘玉麟,反而是太绰绰有余,精确地控制着一丝火气透进来,却无法真正的伤到刘玉麟,只是将刘玉麟给烧成现在这样子,可真是狼狈不堪。 刘玉麟跳脚大骂,心中猜到那宝镜定然应该能知道自己在骂他,却根本不管不顾,也不怕宝镜生气离开自己,刘玉麟是真的气坏了,的确,宝镜曾很多次救过刘玉麟的性命,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这么玩人呀,本来刘玉麟对宝镜还心存感激,却在此时给气的一无所存,只剩下心中的窝火,恨不得此刻就将宝镜砸个稀巴烂,才能出这口恶气,但是不管刘玉麟怎么骂,宝镜在气海内就是一无反应,最后也还是刘玉麟妈的自己都没劲儿了,才止住骂声。 见刘玉麟止住骂声,李长庚才凑到刘玉麟面前,小心的问道:“小兄弟,你刚才骂谁呢,怎么我谁也看不到。” 刘玉麟勉强的对李长庚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无精打采的道:“没事,李兄,我只是有些烦闷,骂两句出出气也就罢了。” 说完,顿了顿,又想起刚才的事情,心中一肚子邪火不知朝那里发,愣了一会神,却忽然大声道:“我有病。” 一句话,将李长庚吓得不由退了一步,哪知道刘玉麟这是抽的哪门子风,本来还想问问刘玉麟为什么不怕天地玄火,这根本不可能的,莫说是刘玉麟,就算是自己门中的那些老古董,都是大乘期的修为,甚至还有的是斗转期的修为,也不敢轻易让天地玄火沾上身,但是看刘玉麟此时神经兮兮的,却还哪敢在问话,深怕在刺激到刘玉麟。 对方那敌将,此时也不敢妄动,不知为何刘玉麟竟然能放出天地玄火,更令他心惊的是,就算在天地玄火之中,刘玉麟竟然没被伤到,他知道自己若是被天地玄火烧中,那必然是会被瞬间烧成飞灰,连挣扎都没办法。 刘玉麟此时心中无尽怒气,既有对宝镜的怨气,还有王猛被害的窝心,就见刘玉麟猛的望向那敌将,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猛的一跃而起,纵身扑向那敌将,嘴中大喝一声:“那敌将,你给我纳命来吧,我跟你拼了。” 人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抖手将金刚琢打出,却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手段,便是自家那点法术,也难登大雅之堂,根本就不能放在人家眼里,但是刘玉麟却顾不得那些,还是抖手打出一团火光。 一旁李长庚大吃一惊,见刘玉麟不顾生死的冲向敌将,也只能跟着冲了上去,在后面高声呼唤道:“小兄弟,别这么冲动,小心哪敌将的摄魂之术。” 果不其然,那敌将见刘玉麟冲了过来,不敢在展开白骨幡,否则若是刘玉麟在放出天地玄火,那还不把自己辛辛苦苦才收集的阴魂全部给烧个干干净净,心中微微一动,便将白骨幡立在身前,对这刘玉麟将手中的铜锤猛的一敲小鼓。 刘玉麟心中惴惴不安,其实并不是刘玉麟真个不怕死,而是忽然想到那面宝镜,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抵挡摄魂之术,若是能抵挡,自己忽然之下,便能将敌将重创,不过若是不能,嘿嘿,那真是不好了,自己也只能做人家的旗上之魂。 这边是了刘玉麟的搏命之举,就在那敌将举起铜锤之际,抖手将金刚琢打出,这一下,心中计算了不知多少遍,只要那敌将想要敲响小鼓,便很难躲开自己的金刚琢,若是不敲,自己就一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那敌将到底还是敲响了小鼓,一道黑线直奔刘玉麟而来,刘玉麟一声苦笑,闭上眼睛,宝镜呀宝镜,这次就看你的了,你可要争气。 那敌将虽然也是勉强向一遍躲去,但是为了能得全功,还是稍微晚了一些,虽然打出摄魂之术,但是自己也被金刚琢打中,大声悲呼了一声,左肩被打了一个大洞,却不光仅仅是这一下,那金刚琢虽然只是在身体里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就穿出而过,但是却在一瞬间,吞噬了那敌将不少法力,这金刚琢本是佛门中人用的法器,怎会有这么阴损的功用,敌将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起以前自己见过的金刚琢都是金黄色的,或者也是青铜的,哪会有黑色的,还发着乌光,自己失算了。 而此时刘玉麟眼看着一条黑线,直奔自己而来,一旦被击中,便会被摄去魂魄,成为人家的一个阴魂,刘玉麟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就在以为自己要玩完的时候,气海轻轻一震,宝镜有了动静,从气海之内飞出,不但那条黑线被被吸进宝镜,就是不远处的那面白骨幡和敌将手中的小鼓和铜锤,也被吸进了宝镜之内,让那敌将不由得心神大震,这是怎么回事。 刘玉麟前冲了几步,但见自己没什么事情,心中不由大喜,看来自己还真赌对了,宝镜到底还是出手了,心中一动,双手一番法诀,金刚琢又自奔着敌将刺去,便向趁机将敌将毁在金刚琢下,那敌将虽然心神震动,但是终究不愧是金丹期的修道之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到底还是让开了金刚琢刺向自己头颅的这一下,但是也被金刚琢在右臂给擦了一下,感觉到自家法力又被吞噬了不少,再加上自家的法宝被摄走,知道只怕今天讨不得好,心中一转,人已经架起遁光,直奔自家大营而去。 刘玉麟望着敌将逃走,这家伙还真是决绝,丝毫不犹豫自家法宝被摄,到底是自己修为低微,这般情况之下都被那敌将逃走,不过自己追是追不上了,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在说吧。 那些叛军见自己主将都要已经逃走,哪还敢再呆下去,呼啦几千名士兵便转身逃去,这边唐军见叛军溃退,心中本因为自家主将被害,心中甚为悲痛,此刻家那叛军溃退,哪还有不动手的道理,一方面追去,一方面举弓射箭,硬是杀伤了不少叛军,若不是刘玉麟费尽力气,将唐军拦住,只怕唐军就要乘势冲击叛军大营了。 众人将王蒙将军围在中间,已是也没了对策,刘玉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抬眼望向李长庚,李长庚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二人一起响起叹息,身边诸将士,怎会不知这是两位仙长没了办法,不由大感悲痛,该怎么救救将军呢。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刘玉麟忽然感觉到气海一震,宝镜竟然将刚才吞进去的白骨幡,加上那小鼓铜锤,一起给吐了出来,悬浮在刘玉麟面前,让众人不由惊呆,就算是李长庚也是惊疑不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玉麟心中一动,想起自家的金刚琢,心中不由一喜,难道是宝镜又将这几件法宝送给自己了,轻轻伸手握在手中,将神识探进白骨幡中,果不其然,白骨幡中那敌将留下的禁制已经又被宝镜摸去,如今已经成了无主之物,只要自己稍加祭炼,便能为自己所用,那小鼓铜锤,自然也是如此,刘玉麟心中略一犹豫,便不顾人多眼杂,就在当场祭炼起这几件法宝。 其实也没用多久,便将法宝及练出第一层禁制,虽然还不时很理想,但是也能使用,刘玉麟心中略有些紧张的将神识探入白骨幡中,想要寻找王猛将军的魂魄,却没想到这白骨幡中无数阴魂恶鬼,见刘玉麟甚是进来,都向刘玉麟的神识缠来,想要将刘玉麟吞噬,不由得吓了刘玉麟一条,忙催动白骨幡,将这些阴魂恶鬼给排挤到一边。 刘玉麟这才舒了口气,若是在自己控制的法宝之中,被阴魂给吞噬了神识,那可成了天大的笑话,便在白骨幡中开始寻找王猛的魂魄,没想到这白骨幡看上去不大,变小了也就是巴掌大小,但是内中自有乾坤,成千上万的阴魂居于其中,已是竟望不到边际,刘玉麟有哪里去找王猛的魂魄,刘玉麟也不禁犯了愁,无奈之下,而只能慢慢寻找。 不说刘玉麟在白骨幡中寻找王猛的魂魄,外面的李长庚此时却心中很是焦急,虽然明白刘玉麟将神识探了出去,但是许久不见刘玉麟有什么动静,却怕刘玉麟有个闪失,偏偏一点帮也帮不上,只能心中干着急,来回不停地度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始终不见刘玉麟有动静,李长庚也不敢离开,只能呆在刘玉麟身边,叹着气等在那里,身边还围了几千兵士,众人不敢放松,又怕叛军来袭,只能眼巴巴的干等着。 一直到差不多过了将近两个时辰,众兵士都已经额的前心贴后心了,才终于见刘玉麟身躯微微一动,睁开眼来,众人大喜过望,忙偎在刘玉麟身边,不知道王猛将军可是有救了,哪知刘玉麟常常舒了口气:“累死我了,下次说什么也不干这累人的事情了。” 旁边一个青年小将军,吞了口吐沫,小心的问道:“这位小仙长,您辛苦了,不知道可曾将王将军给救回来,王将军他——” 第67章 遭质疑群起逼宫 刘玉麟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众兵士正围着自己,热切的望着他,但是听那青年将军说话,心中不由一阵苦笑,原来并不是关心自己,而是担心自家将军,不过想想也是,人家干吗担心你呀,自作多情,刘玉麟点了点头,苦笑道:“不用那么担心,小爷我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将你们将军救了回来,这回罪可遭大了。” 周围的官军听刘玉麟这么说,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见刘玉麟一脸的苦相,众官军一阵不好意思,都低着头退到一边。 刘玉麟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看见李长庚一脸安慰的笑容,刘玉麟心中一暖,朝李长庚点了点头,大步走到王猛躺着的地方,看着躺在地上的王猛,嘿嘿笑了两声,心念一动,白骨幡便出现在手中,刘玉麟将白骨幡朝王猛头上一盖,猛的大喝一声,双手反动灵决,将王猛的魂魄从白骨幡中挪出,打回王蒙的躯壳之内。 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中,王猛长长地吐了口气,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还没等醒明白,就大叫道:“要了爷爷的命了,怎么就我一个人了,我的儿郎们都去哪了。” 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弟兄们正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王猛脸色臭臭的的瞪了众人一眼,冷喝了一声:“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刚才我一个人大战那么多怪魔鬼样的叛军,你们这帮王八羔子都跑去哪里了,怎么一打完就都冒出来了。” 说罢,从地上一跃而起,还是先前说话的那名青年将军,有些尴尬的凑到王猛面前,低声道:“将军,别说话了,你刚才是被那叛军妖人给害了,还是那位小仙长救了你的性命,将军,什么也别说了,还是先过去谢谢那位小仙长吧。” 王猛一愣,转眼想起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心中一突,瞬间便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是被妖人所害,那么刚才与自己拼杀的就不是什么叛军,而是真正的鬼怪,身子一哆嗦,脸色一白,暗道自己好生命大,幸亏蒙那位小仙长救了自己,忙脸色堆着笑,凑到刘玉麟身前,点头哈腰的道:“王猛谢过小仙长,若非小仙长,我这条命就让在这里了,嘿嘿。”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可莫要叫我小仙长,我可当不起,王将军也不用客气,我们还是赶回去给郭帅回禀一声,请郭帅拿个主意吧。” 王猛赶忙点头,不敢违逆自己的救命恩人,更何况还是去见郭帅,不过一想到郭帅,王猛却脸色一僵,自己夸下海口,说要拿下叛军,而今未见寸功,却怎么有脸回去见郭帅,就是同僚也要将自己笑死,脚下一阵迟疑,但是却又想到,那叛军的将领是个妖人,自己若没有两位仙长保驾,再回去也不过是送死,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王猛领着队伍回到大营,虽然未伤一人,但是却还是无精打采,今天这叫打的什么仗呀,虽然自家弟兄们一个未死,是个值得庆贺的好事,但是叛军也是一个未伤呀,等于今天一刀一剑未发,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圈。 刘玉麟与李长庚却不管王猛怎么想,回到大营,便自向郭帅大帐而去,撩起帐门,就见众人面前虽然已经摆上饭菜,但是却没有谁动过,显然是担心王猛这一军出师如何,此时见刘玉麟二人回来,郭子仪虽然有很多话想要问,但是自持身份,却又不好开口,只是向徐成海一使眼色,徐成海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朗声道:“小兄弟,不知道战果如何。”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径自走到一张椅子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咚、咚、咚’大口喝了几口,然后端起饭菜,也不管别人怎样,自己狂风扫落叶的将饭菜吃光。 众人见刘玉麟这般摸样,郭子仪不解的望向刘玉麟,而韩湘与一凡一尘更是皱了皱眉,,有些瞧不起刘玉麟,怎么就这素质,这不是给他们修道之人丢人吗,便不再大力刘玉麟,转头望向李长庚,韩湘轻声道:“李兄,不如你来说说今天如何。” 李长庚看了刘玉麟一眼,见刘玉麟不理睬众人,无奈之下,也只能摇了摇头:“其实今天的事情应该让小兄弟来说,但是看小兄弟今天兴致不高,想来必定是憋了一肚子气,那还是有我来说说今天的情况吧,真是说来话长——” 当下,李长庚便将今天战场之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众人说了一遍,只怕刘玉麟说得很是了得,听得众人不敢置信的望向刘玉麟,莫说是韩湘与一凡一尘三人不信,就是本来就认识刘玉麟的抱朴子也都不敢相信,才一年来的未见,难道刘玉麟尽然进步如此之快,不过抱朴子倒是还有一丝明悟,想到自己给刘玉麟服过的无极续命丹,心中倒也有了一点相信,不过也惊讶于刘玉麟的神速,才一年来的,就已经修炼到辟谷期,也真是天纵神姿,只可惜刘玉麟没有名师,否则只怕还要了得,只是奇怪刘玉麟从哪里寻得那么一面厉害的宝镜。 韩湘三人也是面露惊讶,这小子究竟师从何人,竟然能有这么一件厉害的法宝,韩湘略一沉吟,轻声道:“小兄弟,不知能不能将宝镜取出,让我们等人长长见识。” 刘玉麟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闷声吃饭,好似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众人一阵鄙视,都是修行之人了,而且也到了辟谷之期,就算是半年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什么不可以,却还要这般无赖。 还是抱朴子无奈的笑了笑,自己总算还有份交情,也不怕刘玉麟不理睬自己,低声问道:“小兄弟,你我分手也不过一年来的,却不知道小兄弟一身修为,究竟是拜了哪位名师,竟然进步如此神速,可能相告愚兄。” 刘玉麟还是摇了摇头,不过却开了口,若是韩湘三人问她,他也懒得开口,早看出那三人根本就瞧不起自己,自己也懒得理睬他们。加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多有失呀,自家宝镜不能控制,这是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只怕被人利用,到时候就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即便是最轻今之人,这事情也不能说,不过抱朴子问的倒是可以说出来,自己没师傅也不是多丢人的事情,瞧不起就瞧不起吧,又不掉块肉,反正自己知道自己的这些家当。 刘玉麟自嘲的笑了笑,叹了口气:“不瞒道兄,我没有师门,就是这一套修炼的法门还是从百花道人那里赌赢回来的,还要多谢道兄送的那本杂学,能让我会些法术,至于那宝镜确实我无意之间得来的,但是确实不便取出来给大家看,还请道兄见谅。” 抱朴子一愣,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没有什么师门,就凭这自己竟然能一年来的就修炼的辟谷期,可真是了不得,心中不由对刘玉麟一阵佩服,却有暗道可惜,若是刘玉麟能得遇名师,也许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但是韩湘三人心中,心中却想的与抱朴子不一样,听闻刘玉麟连个师门都没有,更是瞧不起刘玉麟,但是却不曾想过,没有师门竟然能修炼到辟谷期,却又比他们强多少,几人也不过是金丹期,也就比人间强不了多少,刚才李长庚还说过,敌将是一个金丹期的妖人,刘玉麟都能对付得了,还将其打伤了,更是躲了那家伙的法器,只怕他们也做不到。 只有亲眼见到刘玉麟打斗的李长庚,确实一脸的佩服,看韩湘三人不以为然的样子,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的他,却心中一阵嘲弄,不肯将话说出来,心中却鄙视道,就你们三个蠢蛋,若是和小兄弟动手,哪一个也不是小兄弟的对手,却还在这装的像个人物,真是看他们不顺眼。 见众人都不再说话,郭子仪才咳嗽了一声,望着刘玉麟道:“小兄弟,你说那敌将就是妖人,还善使拘魂之术,那么我等将士岂不是很危险了,却又那什么和人家斗,小兄弟与那妖人打过一仗,可有和却敌良策。” 刘玉麟微微一笑,扫了韩湘几人一眼,忽然笑嘻嘻的道:“郭帅何必紧张,在座的都是各派高人,自是有法子却敌,郭帅又何必来问我。” 郭子仪一阵无语,说真的本来他也不看好那几人,除了抱朴子,他还算是真正的敬重,特别是韩湘三人,典型的温室的花朵,只怕眼光是高,只可惜手脚够不上,但是却又不好多少什么,却听一尘忽然插话道:“郭帅何必担忧,待明日我等几人,便去会回那叛军的妖人,定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到时郭帅自然无忧,放心便是。” 郭子仪心中暗叹,我就是放心不下呀,可是却又不能说出口,只能点了点头,望向刘玉麟,只见刘玉麟嘻嘻一笑,郭子仪一阵无奈,罢了。 第68章 舍恩义独自逃命 第二天一早,郭子仪便点了徐成海前去叫阵,只因为徐成海老成持重,不会太过张狂,一旦有事,也不会损伤惨重,这次,不但刘玉麟李长庚随行在侧,就连抱朴子也跟在他们身边,只是韩湘与一尘一凡走在最前面,三人意气满满,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看着他们,徐成海心中反而更加不安,眼光不由望向刘玉麟,轻声叹了口气。 刘玉麟朝徐成海递了一个眼神,虽然对韩湘三人也是打心里瞧不起,但是又抱朴子与李长庚二人在,心中还是有些底气,加上自己的一面宝镜,想来只要不是有元婴高手在,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所以让徐成海安心一些。 见刘玉麟劝慰自己,徐成海这才略略安心,虽然不知另五人底细,但是既然刘玉麟相信,徐成海也没理由不相信。 大军一路前行,直达洛阳城下,望着远处雄伟的洛阳城,唐军便在离洛阳城三里处停了下来,自己不是来攻打洛阳城的,而是芳名来试探叛军底细,根本也没带大型的攻城器械,所以也不敢考的太近,省得到时候进退两难。 徐成海朝身边的一名将军点了点头,那将军会意,双腿一夹马腹,便自策马而出,立于洛阳城下,对这洛阳城中高声叫骂:“城中的叛军听着,我乃大堂征讨将军黄一虎,今日奉郭子仪大帅的军令,前来讨伐尔等,还不快快下来送死。” 黄一虎勒住战马,凝目向洛阳城上望去,只见锦旗摇动,刀枪生辉,不知有多少叛军正在看着他,心中有些没底,看得见城楼上几名身穿铠甲的叛军将领,旁边还站着几名黑衣汉子,心中一突,这会不会是那些妖人,不过看叛军对他们的敬重,只怕正是如此,一会自家动手之际,可是要小心一些,免得为妖人所趁,白白丢了性命。 只听洛阳城上炮声一响,城门缓缓打开,许多兵士蜂拥而出,在自家面前摆了一个方阵,自后面缓缓走出一个身穿黑色狮子甲,手持大刀的三十多岁的雄壮汉子,一脸凶狠,却是比黄一虎足足高了一头,正狞笑着看着黄一虎。 黄一虎轻轻舒了口气,将手中长矛一指那敌将,高声道:“来将通名,本人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那敌将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大刀一摆,大喝一声:“老子乃是凉州锦马超马方信,今日百十来取你项上人头的,小子,纳命来吧。” 说罢,也不再言语,一催坐下战马,将手中的大刀拖在身后,直奔黄一虎而来,黄一虎哼了一声,只要你不是修道之人,小爷还会怕了你不成,自幼修炼十八般武艺,不敢说样样精通,但是就是手中这杆长矛,在徐将军麾下还从不曾遇见敌手,难道还会怕了,猛的也是一打马,手握长矛,直奔马方信而去,双方冲到一起时,各自双腿一带马夫,将战马拉住,二人刀来枪往站在一起,没想到马方信无疑也是想当了得,已是二人竟战了个不相上下。 刘玉麟李长庚与抱朴子三人凝目向城楼上的那些妖人望去,却没发现昨日被刘玉麟打伤的哪位,一众妖人站在城楼上,被黑雾包裹在其中,看不很真切,但是让众人心惊的是,这些要人竟然有一位元婴期的,三人脸色一变。 前面的韩湘与一尘一凡也不傻,本来跃跃欲试的他们,一发现有元婴期的妖人,赶忙退后与抱朴子三人合兵一处,不敢过分持强,心中也是大为震惊,这境界搞一个,可不是说多两个人就能对敌的,也许就是自己这边全上,也不见得时那一个元婴期的妖人的对手,甚至可能被全不杀掉,众人对望了一眼,各自眼中都有一丝震惊,韩湘颤着声道:“诸位,那妖人之中有个元婴期的,我看我们还是先退回去,然后和门中长老求救再说。” 众人一时沉默,没有说话,只是一尘一凡都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还补充道,趁着元婴期的妖人还不曾动手,我们还是赶快跑吧,但是毕竟这话有损威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是李长庚也是犹犹豫豫的,有些赞同韩湘的话。 刘玉麟看着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心中很是鄙视这班人,望了望抱朴子,沉声道:“抱朴子道兄,若是我等都退回去了,那场中这几千唐军兄弟怎么办,若是没有我等拖住那些妖人,只怕,就是上了一个,也足以让这些弟兄有来无回,全部战死沙场。” 抱朴子点了点头,脸上一副凝重,却知道刘玉麟说得也是实情,自己等会人一旦退走,就等于将唐军,送给叛军当了点心,看了看韩湘几人,忽然叹了口气,苦笑道:“诸位,小兄弟说得没错,我等真要是退走了,那不是害了这几千唐军的性命吗。” 一凡满眼怒意的瞪了抱朴子一眼,冷冷的一哼了一声:“道兄,虽然昆仑的道法很是厉害,我等也相信道兄的一身本事,但是我却不想就此这么枉死,人家的实力摆在那,可不是我们有信心就能弥补得了的,还是说道兄有什么法宝能独战元婴修为的妖人,我们可帮不上忙。” 刘玉麟心中不知咒骂了多少遍,自己是胆小鬼也就罢了,还偏偏说得那么大义凌然的,好像还是多么了不起,刘玉麟心中一热,抬头望着城楼的妖人,一字一句的道:“要走你们走,那元婴期的妖人,我来对付他。” 众人一愣,韩湘与一尘一凡三人登时嗤笑出声,韩湘更是一脸的轻蔑,哼了一声,嘲笑道:“就凭你,也敢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连御风诀都不会,还想逞英雄。” 话中的讥笑之意,是个人也听得出来,抱朴子与李长庚脸上都不由一沉,说话也不能这般伤人呀,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还不揭短呢,这韩湘也太过分了,正要开口劝解,却忽然听刘玉麟哈哈一笑:“三位瞧不起我这无门无派的小子,那是应该的,我自然不能和诸位名门大派的弟子相提并论,韩兄乃是名门高足,性命自然尊贵,还是快回自己山门搬救兵吧,我一个无门无派的小子,也只能留在这和妖人拼命了,好走,不送了。” 说罢,忽然指着远处城楼上的一众妖人,大声喝道:“那妖人,我说的是元婴期的那妖人,就让我来对付你。” 话音方落,刘玉麟依然大步走了出去,气的韩湘三人脸色大变,但是见城楼上的妖人还想有动静,却不敢逞强,冷哼了一声,看了抱朴子与李长庚一眼,抱了抱拳:“二位道兄,不知你们意下如何,我们还是先行退回去,向门中求救才是上策。” 抱朴子叹了口气,看了看身后几千唐军,苦笑道:“韩兄,不是我矫情,实在是我不忍心留下这几千唐军送死,我还是留下来吧。” 一边的李长庚看了看韩湘三人,又看了看抱朴子,再向前方的刘玉麟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猛的一咬牙,狠声道:“若是就这么走了,等着些唐军全都死去,将来对修行上,肯定留下心魔,我也不走了,豁出去了。” 韩湘三人脸色一变,心中略略有些愧意,李长庚说得没错,但是这确实与心性有关,你在意就有心魔,你不去想也无所谓,三人本来都视凡人如蝼蚁,自是不会留下心魔,见二人这般说,韩湘一扭头,架起遁光,已然远去,但是一尘叹了口气,朝二人一抱拳:“二位道兄,既然你们已经下了决心,我也就不再相劝,那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与一凡对望了一眼,也自架起遁光,消失在二人眼光中,三人一走,倒是惹得唐军一阵喧哗,心中都是一阵默然,徐成海刚才自然是听到众人的话,此时一脸的苦涩,翻身从马上一跃而下,朝抱朴子与李长庚二人一抱拳,单膝跪倒,沉声道:“徐成海代表唐军六千弟兄,多谢二位仙长高义。” 抱朴子忙将徐成海扶起,摇了摇头道:“将军何必这般客气。” 而此时,刘玉麟站在场中,朝那妖人叫骂,只是一众妖人那会将一个不知死活的辟谷期小子放在眼中,刚才见这边,已经有三人逃走,正在笑作一团,这就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就是这般怕死的摸样,再见到刘玉麟叫骂,更感好笑,金丹期的都跑了,留下一个辟谷期的叫阵,那元婴期的妖人望了一眼身边众人,阴笑道:“不知哪位道兄,愿意舍下身份,下去将那小子给宰了。” 却有一个妖人站出来,哈哈大笑道:“既然张射阳前辈有命,我李虎敢不应命,待我将那小子头拧下来给大家把玩。” 说罢,架起遁光,连自家法器也不曾祭出,只想凭借自己的修为,一瞬间将刘玉麟给宰了,只怕刘玉麟就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想的不错,不过单弱凭修为,还真就是这么简单,但是他也不想想,刘玉麟没有依仗,那会这么嚣张的出来叫阵,难道还真不怕死呀,说那是假的。 第69章 乱四方大战将起 就在妖人李虎,裹着黑雾,想要下杀手之际,不远处的李长庚暗道一声糟糕,猛的也腾空而起,心念一动,将烈阳刀握在手中,一刀向李虎劈去,一道天地玄火划破天际,直朝李虎斩去,同时李长庚大喝一声:“妖人,还是让我李长庚来做你的对手吧,欺负我那兄弟修为低怎么着,看看你在我面前还能装大尾巴狼不成。” 李虎脸色一变,竟然是天地玄火,也不敢大意,半空中伊宁身子,人已经挪移开来,堪堪让过那道天地玄火,心中也不近吓了一跳,那烈阳刀本是修道界成了名的兵器,李虎怎会不认得,烈阳刀中封印了天地玄火,早已不是秘密,李虎自然也是知道的,若是被天地玄火沾上身,那还不立刻灰飞烟灭,怒哼了一声:“泰山派的,小子,你家师长没有告诉你,不能偷袭吗,连个招呼都不打,想暗算我呀,报上名来,也与我不杀无名之辈。” 李长庚冷哼一声,一刀劈向李虎,卷起无尽天地玄火,迫的李虎只能暂避锋芒,就算是远在城楼上的那名元婴期的妖人也是一皱眉,没想到泰山派的烈阳刀再此,看来今日并不那么容易得手,耳中听见李长庚高声喝道:“在下乃泰山李长庚是也,今日科技的我的名字,等到了阎罗王那里,也好知道谁杀了你,告状也好告不是。” 李虎‘呸’了一声,心中却是很顾及这把烈阳刀,自家的法器正被烈阳刀克制,看来今日一战并不好过,不过心中也无惧,凭着一把刀,也不过让自己多山壁,想要要自己的命,只怕他李长庚还不够分量,只要小心从事,不被天地玄火及身便不会有什么。 心念一动,一件印玺出现在李虎头顶,迎风便涨,此印玺命镇魂印,专门镇人魂魄,只要被印玺砸中,魂魄便会被吸入印玺,其实就算是离得远些,也能招引魂魄,但是同为金丹期的修为,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做得到。 李长庚心中一阵凌然,怎么又是天魔宗的弟子,看来今天还是要多加小心,这天魔宗最是擅长拘人魂魄,却不是那般容易对付,不过自家烈阳刀却正是克制着些阴邪法宝的克星,自己终归还是占了先机,当下一摆烈阳刀,一道刀光,卷起熊熊天地玄火,便朝李虎劈去。 李虎不敢怠慢,赶紧挪移开去,心中却是有些憋屈,这烈阳刀真是让人心烦,若果换做另般法宝,自己何用这般小心谨慎,心中憋气,却将镇魂印发出无尽吸力,要将李长庚的魂魄吸上镇魂印中,直吸得李长庚魂魄略略动摇,李长庚心中略显紧张,自己平日里也就是和自家师兄弟过过招,还真没和敌人动过手,心中虽然知道烈阳刀的威力,但是毕竟底气不足。 二人你来我往,从天空战到地上,又从地上战到天空,二人都是小心谨慎,深怕一不小心被人所趁,伤了自家性命,但是二人心中都存顾及,自然打斗上就没了精彩之处,反而是处处小心,变略显沉闷,让人看得无趣。 而此时地上黄一虎和那敌将马方信已经分出胜负,到底马方信略逊一筹,被黄一虎一枪刺中左肩,听得马方信惨呼一声,从马上跌了下去,黄一虎大笑了一声,正要一枪将马方信毙于枪下,却不料早有叛军将领冲出,将黄一虎接下,自然有人将马方信救下去。 这边唐军的将领也不干了,见叛军打算车轮战,便有人朝徐成海一抱拳,气呼呼地道:“将军,让我上去替下黄将军来吧,这些王八羔子叛军想要车轮战,黄将军已经大战一场,只怕已经有些累了,休要叫黄将军吃了亏。” 徐成海看着黄一虎正与敌将拼杀,显然那敌将武功并不是很强,交手不过几个回合,便被黄一虎一枪挑于马下,不过黄一虎也是有些喘息,但是还是望着叛军,哈哈大笑道:“莫不成叛军之中就没有高手不成,可还有人敢与我一战。” 听到这话,叛军自是大怒,便有两员将领冲了出来,直奔黄一虎而来,便要双战黄一虎,徐成海皱了皱眉,这叛军也太不要脸了吧,不光要车轮战,还要二打一,当下,徐成海便朝身边的将领一点头,那将领自是大喜,一夹马腹,便纵马冲入场中,一挺长枪,高声道:“黄将军,休要着慌,狄某来了,那叛军,看枪。” 话音方落,便一挺长枪,加入战团,与黄一虎一起斗那叛军两员将领,一时间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却不说底下两军交战,天空中李长庚与李虎也是斗在一起,只是早已奔到场中的刘玉麟,此时却很是憋气,自己最早奔到场中,两军交战,将领之间打斗,自己插不上手,偏偏那李虎也被李长庚接下,倒是把自己晾在一边,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场中,不知道怎么样才好,愣了半天神,猛地一咬牙,大喝一声,抖手将金刚琢掷出,金刚琢化作一道乌光,直奔城楼上那元婴期的妖人面门而去。 却哪知本来不将刘玉麟看在眼中的元婴期妖人,此时一见金刚琢,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了什么,钢牙一咬,冷哼一声:“我说怎么看着这小子这么面善,刚才还一直想不起来,原来是终南山上的那小子,倒是没把他摔死,原来暗算我的人就是他,倒让我好一番寻找,没想到这小子扮猪吃老虎,也罢,那今日便让我来宰了他。” 旁边的人一听张射阳此言,心头俱是一震,没想到城楼下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子,竟然在终南山上,偷袭过张射阳,这张射阳可是元婴期的前辈,还好刚才没傻不拉几的,像那李虎一般,冲了出去,看来那小子一定是隐藏了修为。 心中想着,就见张射阳一纵身子,驾起一朵黑云,便奔刘玉麟而去,只是将手中的飞剑将金刚琢格开,手持飞剑朝刘玉麟杀来。 这边抱朴子心中一紧,别人不知,他如何不知道刘玉麟的修为,若是那张射阳出手,还不时像弄只蚂蚁一般就将刘玉麟弄死了,也不敢再犹豫,心中一动,背上的那柄辟邪剑,便自飞出,直奔张射阳而去,同时放开气息,人也驾起遁光迎了上去。 倒是场中的刘玉麟放眼望去,却认出来人正是自己认识的人,逍遥教的九师弟张射阳,心中一震,当日可是见过逍遥教众人的厉害,还差点被这张射阳将自己摔死,心中瞬间转了无数念头,猛地一咬牙,收回金刚琢,人也一跃而起,撞向张射阳的黑云。 这边抱朴子见刘玉麟竟然不知死活的撞向张射阳,不禁大惊失色,忙招呼道:“小兄弟,不要逞强,快快回来,这人让我对付他。” 可是晚了,这射阳放出飞剑,与抱朴子的辟邪剑斗在一起,同时分出心思来,放出自家另一件法宝,一只小铜铃,此宝名为九阴玲珑,能演化三十六枚铜铃,布下三十六天罡阵,将对手困于其中,当然对付刘玉麟不许如此,只是张射阳将铜铃掷出,化作一口一人来高的铜铃,朝刘玉麟砸来,砸中了,也能将刘玉麟砸个稀巴烂。 抱朴子眼见铜铃已经砸到刘玉麟头顶之处,但是苦于自己被张射阳的飞剑所纠缠,想要救援,但是一时却倒不出手来,不由得看的肝胆欲裂,心中大是焦急,但是就在此时,忽然一道火光,从远处奔涌而来,直冲铜铃而来,便是九阴玲珑这等宝贝要是被天地玄火烧中,也要化作飞灰。 抱朴子才稍稍松了口气,哪知却是松的早了,张射阳嘴角一阵洒笑,若是烈阳刀在元婴期修为的修道之士手中,自己还要顾忌三分,可惜李长庚毕竟修为差了些,张射阳一声轻喝,双手一番法诀,铜铃忽然化作三十六枚铜铃,布下三十六天罡阵,只见三十六枚铜铃,忽然旋转起来,竟然一瞬间形成一个风坑,将天地玄火给滑到一边,然后三十六枚铜铃一起砸向刘玉麟,却是李长庚与抱朴子再也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玉麟被砸死。 抱朴子与李长庚不忍心去看,知道刘玉麟只怕躲不过去,要被砸个稀巴烂,张射阳也是冷冷一笑,一个辟谷期的小子,与自己作对,还不是找死,既然已成定局,张射阳也不再去看刘玉麟,一个已经必死之人还有何好看的,远处,城门楼上,四五个魔道妖人,也是摇着头,敢于张射阳前辈为敌,还不时自己找死。 哪知此时异变忽起,三十六枚打向刘玉麟的九阴玲珑,忽然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像从来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感应到自家法宝失去了气息,张射阳猛的回头,望向刘玉麟,却发现不了九阴玲珑,不由一怔,而此时,不远处的抱朴子,心中大怒,大喝一声,全部气息放开,将张射阳的飞剑磕飞到一边,整个人凌然的站在空中,赫然抱朴子不知何时已经修习到了元婴之期,虽然初入元婴期,还不是张射阳的对手,但是也未尝不可一战。 第70章 刘玉麟独斗妖人 抱朴子一脸凌然的立在空中,心中悲痛的向刘玉麟望去,却不由愣住了,原来刘玉麟正站在地上,仰着头,一脸气愤的看着他,见抱朴子向他望来,还撅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囔囔道:“这个家伙,既然已经都是元婴之期了,干嘛还藏着掖着,这时候看我有难了,也舍得亮出来,晚了,幸好小爷我吉人自有天相。” 抱朴子愣住了,怎么想也想不到刘玉麟怎会在九阴玲珑之下,逃得性命,莫说是他,就是张射阳也傻了眼,自家的九阴玲珑去哪了,那可是一件上好的法宝,怎么忽然失去了踪迹,远处那些妖人也怔住了,怎么回事。 只有刘玉麟心中清楚,刚才宝镜在气海之内猛地一震,连出现都不曾出现,就把刚才的铜铃给吸了进去,此时刘玉麟心中还在琢磨,到底那宝镜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一件法宝给吞噬了,连元婴期的张射阳都不曾发现。 张射阳阴沉着脸,九阴玲珑丢失了,着实让张射阳肉痛,自家也不过三四件法宝,怎么就被弄丢了一件,难道暗处还隐藏了高人不成,这样能悄然无息的将九阴玲珑给摄了去,还将气息遮掩的这般干净,难道会是大乘修为的老家伙藏在暗处。 想到这,张射阳不禁四处望了望,却根本不曾发现什么,心中微微一动,庞大的神识向四下探去,周围方圆十多里,都被张射阳感知的一清二楚,出了唐军之中还有一个辟谷期的小妞存在,便再也感觉不到什么,难道那高人竟将气息隐藏的这么好,自己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到,看来是想要保护刘玉麟,却不愿意让人知道。 也好,张射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暗道,既然你不愿意现身,你不是要保护刘玉麟吗,那我就斩杀刘玉麟给你看,非要把你逼出来,心念一落,忽然祭出自家的另一件法宝,一把戒尺,名为灭魂尺,专打人神魂,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此尺非金非铁,不知是何材料炼制而成,是当年张射阳的师尊与一处古窟之内得来,就为了它差点丢了性命,可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许是因为材料特殊,除了拥有者能够操纵之外,就算是斗转期的高人,也休想持强摄过去,所以张射阳才放心打出,不怕暗中的人给摄取。 不过想的很好,可是现实中许多事情并不能按照预想而行,灭魂尺一经祭出,也不演化,只是咦瞬间出现在刘玉麟头顶,照准刘玉麟砸了下去,只要砸中,刘玉麟便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灭魂尺神光暗淡,根本不会像别的法宝一般绚丽,但是威力却非凡。 就在张射阳信心满满的时候,就在灭魂尺想要砸中刘玉麟的时候,一道金光直奔张射阳而来,却是一枚金叉,正是姗娃抖手掷出的,刚才便见刘玉麟危险,但是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危机便已经过去,此时见张射阳再次对刘玉麟出手,姗娃如何还能按耐得住,虽然自知自己与那妖人相差太远,但是还是打出金叉,想要帮刘玉麟。 只是姗娃的动静,张射阳早已感觉到了,却根本就不曾理睬,如今金叉及身,张射阳更是连眼睛眨也不眨,任凭金叉打中自己,也不去理睬,只是气息一放,便将那枚金叉给震碎,远处姗娃‘哇’的吐了口血,显然是法器被毁,受了内伤。 且不去管姗娃冒死去救刘玉麟,反而被伤,刘玉麟看在眼中,心中忽然很是感动,没想到姗娃竟然会为了自己,不顾生死的偷袭张射阳,等打完了仗,可要好好谢谢姗娃呀,不知道姗娃为何这般帮自己,难道自己实在是长得太帅了,嘿嘿,刘玉麟一阵自我陶醉。 说真的,刘玉麟根本就没去关注灭魂尺,一来是无能无力,根本没办法阻挡灭魂尺,就算是想躲也躲不开,二来自家有宝镜一面,有法宝打来,自有宝镜应付,自己操什么心。 便见灭魂尺砸向刘玉麟的头顶之处,就在离刘玉麟也不过一尺之处之时,忽然刘玉麟头顶出现了一面宝镜,就那么凭空出现,所有人都没察觉到,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就那么一下子出现了,灭魂尺一下子打在上面,也不见有何动静,张射阳的灭魂尺便一下子消失了踪影,又被宝镜给吞噬了,还是那般轻描淡写,让所有人都怔住了。 刘玉麟站在地上,抬头仰望着张射阳,嘴角勾出一丝讥笑,大有一宝在手,天下我有的雄姿,望着刘玉麟,想到自家的两件法宝,张射阳差点吐了血,原来刚才自己的九阴玲珑就是这般被吞噬掉的,怪不得呢。 张射阳沉默了半晌,忽然一声厉吼,架起遁光,直扑向刘玉麟,便想将刘玉麟毙与手下,再将那宝镜强夺过来,再好的法宝,被一个辟谷期的小子持有,能发挥多大威力,自己就不信刘玉麟还能翻了天不成,这样的法宝其实刘玉麟这鞥货色所能拥有的。 其实刘玉麟更无奈,宝镜要怎么样作,可不是他说了算,见张射阳向自己扑来,刘玉麟都守将金刚琢打出,不管宝镜要不要帮自己,自己总不能坐享其成吧,尽管不是张射阳的对手,可是怎么也要意思一下吧。 张射阳身形一转,避过金刚琢,一道天雷砸向刘玉麟,却在刘玉麟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张射阳冷哼了一声,也不再发出法术,而是仗着自己的强横,一掌拍向刘玉麟,便向凭着自身的强横将刘玉麟毙于掌下,那宝镜对法宝法术能吞噬。 就在张射阳自己为得计之时,那知道刘玉麟傻乎乎的望着想要置自己于死命的张射阳,根本不去理睬他,只是就那么傻站着,就在马上要拍中刘玉麟的时候,忽然一把神尺自宝镜中飞出,径自砸向张射阳,正是张射阳的灭魂尺。 张射阳那会不知灭魂尺的威力,眼见灭魂尺直奔自己头顶而来,不由大吃一惊,忙心中一动,人已经挪移开来,出现在不远处的地方,心中滴血的望着灭魂尺,怎么会这样,自己留在灭魂尺上的禁制,怎么会被这么轻松就给抹掉了,反而变成刘玉麟攻击自己的法宝,这真是气死人了,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那他的法宝攻击他。 就在张射阳气氛的时候,宝镜忽然有吐出那件九阴玲珑,直奔张射阳而去,及进张射阳身边之时,忽然演化成三十六枚铜铃,布下了三十六天罡阵,将张射阳困在中间,让张射阳一惊,忙祭出自己的最后一件法宝,那般自己炼制的飞剑,刺向铜铃,哪知九阴玲珑忽然旋转起来,将飞剑磕飞,比的张射阳只能将飞将收在身边,拿来保护自己,心中却是那个憋屈,被自己的法宝困在中间,没有经过的人可不知中间的滋味。 这边抱朴子忽然想起,之前李长庚说过的话,就说刘玉麟有一面宝镜,当时自己等人都不曾在意,只以为李长庚是说说而已,哪知道如今见了这面宝镜,才知道宝镜的不凡威力,竟然如此厉害,只怕早要是知道刘玉麟有这么一面宝镜,韩湘三人也不会就此退走,而让自己的名声受损。 不说抱朴子怎么想,那边的四个妖人,见张射阳被困,不免心中惊惧,架起遁光,直奔张射阳而来,各自祭出自家法宝,想要将张射阳救出来,哪知九阴玲珑在宝镜的操纵下,却要比在张射阳手中发挥的威力还要大,他们根本攻不破九阴玲珑布下的三十六天罡阵。 此时的宝镜,与已经确实不同,以前还靠着吞噬法术法宝,来维持自家的能力,而早前吞噬了刘玉麟的三颗参丹,当日镇压乾坤夺命塔,也没耗去一颗参丹,如今宝镜灵力厚重,根本就不用借住吞噬法术法宝来维系自己,所以才将吞噬的法宝,全部都用了出来,拿来对付攻击刘玉麟的敌人。 宝镜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处,却将灭魂尺放在刘玉麟面前,刘玉麟自然知道,这是宝镜要送给自己,也许是报答自己当日赠送的参丹之恩,刘玉麟还那会客气,伸手将灭魂尺去在手中,心中微微一动,双手翻动灵决,便将第一层禁制刻制完毕,从此这灭魂尺便跟着姓刘了,自己出了金刚琢,便有多了一件对付敌人的法宝,不过刘玉麟更是垂涎那件九阴玲珑,因为他看见那件九阴玲珑好像威力更大,可是还不知道宝镜会不会将九阴玲珑送给自己。 另一边,李长庚见刘玉麟这边竟然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不由心中大感安慰,猛的长啸一声,将手中的烈阳刀一震,也大展神威,将李虎逼到一边,抽了个空子,便赶到抱朴子身边,朝抱朴子一笑,羡慕的道:“没想到道兄,竟然已经修成了元婴,当真是可喜可贺呀。” 抱朴子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如今那面宝镜已经拖住了张射阳与一众妖人,倒是自己此时没了事情,反而闲置再此,见李长庚到了身边,只是叹了口气道:“李兄,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呀,总不能只看着小兄弟自己独斗众妖人吧。” 第71章 展神威妖人授首 李长庚苦笑了一声,望了望刘玉麟,一脸的自嘲:“道兄,你看我们插得上手吗,就小兄弟那面宝镜,就比我们加起来两个人强,就算是我们上去,不也还是在旁边呆着,干看着小兄弟自己与那帮妖人周旋呀,不过,你还别说,小兄弟那面宝镜还真是了得,只要有那面宝镜在手,便是谁来了也贴不上边,只能干瞪着眼。” 抱朴子犹豫了一下,虽然也知道上去插不上手,但是心中还是很不安,轻轻叹息了一声:“李兄,我们还是过去守在小兄弟身边吧,也免得万一有个什么变化,一时措手不及,让小兄弟吃了亏,那样于心有愧呀。” 说罢,也不管李长庚怎么想,驾着遁光,飞到刘玉麟身边,在刘玉麟身边按落身形,李长庚摇了摇头,也驾着遁光,飞落在刘玉麟身边,与抱朴子一左一右将刘玉麟护在中间,不过,李长庚却比抱朴子多话,朝刘玉麟嘿嘿一笑:“小兄弟,我们来帮你了,可别说我们不够意思。” 而此时,天空中的妖人,久攻无果,便停下手来,有心对付刘玉麟,但是看见宝镜悬在刘玉麟头顶之处,却都心生畏惧,不敢轻易动手,刚才看的真真切切的,不管是法宝还是法术,只要靠近刘玉麟,就要被宝镜给吞噬进去,法术也还罢了,但是谁家法宝舍得这样用,就是打水漂,好歹还能看见个水花,拿来打刘玉麟,却根本就连水花都看不见。 一众妖人都尴尬的立在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是进退两难,扭头看看张射阳,却见张射阳脸色越来越差,被自家法宝困住,先不要说究竟怎样,就是心中的滋味,就够人受的,好在这九阴玲珑本事他的法宝,总知道还有一丝破绽可寻,心中还不至于如何急躁,只等时机一到,便要破阵而出,倒是一定要将刘玉麟斩与剑下,将那宝镜抢过来。 其实在不远的地方,就有逍遥教的师兄弟,但是对于这面宝镜,张射阳却不像让自己的师兄弟知道,否则一旦被那帮师兄弟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手,还是未知之数,若是被别人得去,那还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况且逍遥教一众弟子中,本来也是常有争端,对外是同心协力,一旦没有外敌,就他们之间,就不少有争斗,还经常有师兄弟惨死在同门手中,自己就曾下杀手杀过一个同门师弟,便是为了这件九阴玲珑。 张射阳默默地计算着,九阴玲珑一旦旋转到三百六十圈之时,就有一丝空隙,这却是天然生成的,并非张射阳故意留下,抓住那丝空隙,便能够脱身,否则一旦错过,就要再等到三千六百圈之时,才会再有一个空隙。 终于,九阴玲珑所布下的那座三十六天罡阵,在运转到了第三百五十七圈的时候,张射阳猛地将全身法力注入到自己的飞剑寒星中,整个人也依附在飞剑上,心中默默地数着数,便在三百六十圈时,运转了一个圆满的时候,忽然三十六天罡阵微微一顿,那一瞬间,三十六天罡阵出现了一丝空隙,就是这么一个空隙,张射阳暴喝一声,驾驭者飞剑寒星,化作一道寒光,从那一丝空隙中窜了出来,整个人扑向刘玉麟,想要借着众人无备之时,夺下宝镜,斩杀刘玉麟。 莫说是抱朴子与李长庚,都是不由自主的一愣,没想到张射阳竟然能出来,而且张射阳来得太快,根本就没顾及他们两人,直接扑向刘玉麟,抱朴子与李长庚都没反应过来,张射阳便已经一掌拍到刘玉麟头顶,三人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股罡风向他们压来。 天空那群妖人没想到,抱朴子与李长庚也没想到,就连当事人刘玉麟也都没想到,张射阳太快了,不愧是元婴期的修道之士,只有抱朴子来得及放出飞剑,但是张射阳太快了,抱朴子一剑刺了个空,却没影响到张射阳,罡风落在刘玉麟头顶,眼见一掌就要拍中刘玉麟,只怕要将刘玉麟拍成肉泥,众人连心中闪过一丝念头都难。 宝镜吸纳着罡风,处在宝镜之下的刘玉麟,根本就没察觉到什么变化,张射阳的这一掌堪堪及上宝镜,张射阳一喜,看来能抢下宝镜了,再随手斩杀刘玉麟,那就一切无事了,自己就是再损失两件法宝,那也值得。 但是就在此时,就在张射阳呛呛要够上宝镜之时,甚至就只差了一根手指就能抓到宝镜,但是就在此时,宝镜忽然光芒一闪,无数天地玄火喷涌而出,张射阳心中不曾转一个念头,更想不到要躲开,被天地玄火烧了个正着,登时化作一个火团,烧的张射阳惨声一叫,整个人被天地玄火烧了起来,一个跟头飞了出去,同时无数水系法术打出,浇在自家身上。 但是水系法术显然对天地玄火没有效果,根本无法浇灭,张射阳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心中一狠,登时一道元婴飞出,便向舍却肉身,哪怕元婴逃出去,也还过被烧成飞灰,但是他想的太简单了,没有了元婴的支持,肉身登时化作飞灰,但是逃出的元婴,也还是被天地玄火烧着,根本摆脱不了被烧成飞灰的命运,这天地玄火太厉害了,直如练就元神,所能运使的三味真火那般威力。 抱朴子与李长庚,能感觉到一个女子来到三人身后,就连刘玉麟也能感觉得到,正是姗娃,刚才发出一枚金叉,但是没有帮到刘玉麟,心中担心刘玉麟,便纵身几个起落,来到刘玉麟身后,哪知刚刚按落身形,就看见张射阳被天地玄火烧了起来,不由愣在那里,太可怕了。 三人知道姗娃到了他们身后,但是谁也没回头看看,只是惊讶的望着张射阳,就连李长庚都是长大了嘴巴,尽管他的烈阳刀中也封印了天地玄火,也常拿烈阳刀对付敌人,但是却不曾见过,有水杯天地玄火烧中,不知道天地玄火竟然是这般威力。 不过一瞬间,众人还没回过味来,张射阳也没惨叫了几声,就被烧成了飞灰,从此不复存在在人间,或许元婴不离体,还能多坚持一下,但是也根本逃脱不了天地玄火的烧灼,最终还是要化作飞灰,绝不会有什么意外。 不管是抱朴子李长庚与刘玉麟,还是姗娃四人,昂或是立在天空的那一众妖人,双方都没有动,都被张射阳的惨状,给弄得心有余悸,太惨了,逃不出元婴也就罢了,或许还能修来世,但是天地玄火之下,就连魂魄都烧得一干二净,真正的在人间什么也没留下。 张射阳死掉了,在没有人能与抱朴子抗衡,况且还有一个不知深浅得刘玉麟在哪里,谁也不敢轻启战端,一众妖人都是金丹期的修为,最厉害的张射阳都化成飞灰了,众人一商量,还是觉得不要再与他们动手才是,不如回去想门中长老求援,看看有没有人能对付那面宝镜,否则还是不要再与刘玉麟等人起争执,谁不怕死呀。 至此,这场争斗算是告一段落,还不等抱朴子三人有何动静,一众妖人便架起遁光,瞬间远去,消失在无尽的蓝天下,只留下一道斜阳,挂在天边,仿佛在凝视着这个战场。 妖人尽去,只剩下叛军将领还在于黄一虎二人交战,见自家的仙长逃走,城楼上忽然一声锣响,叛军见势头不对,鸣金收兵了,场中,叛军的三元将领,见鸣金收兵,谁也没了战意,虚晃一枪,拔马便走,却有一个倒霉的家伙,走之不迭,被黄一虎一枪刺于马下,丢了性命。 叛军也顾不得抢回那人的尸首,如潮水一般涌回了城中,徐成海见状,赶忙下令,想趁叛军回撤之时,冲城一下,或许还能夺下城门,顺势打下洛阳城,但是叛军也不是笨蛋,一阵箭雨,射到了一片唐军,城门也‘哐’的一声关上了。 徐成海长叹了一声,没有机会了,也只能命人鸣锣收兵,留下一地尸首,默然撤回,不知这场仗到底算是胜了还是算失败了,望了望高大的洛阳城,这座雄城,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能拿下,可是这次没能把握住时机,可惜了,也只能默然的赶了回去。 路上,抱朴子几人很是沉默,为刚才的惨状感到心有余悸,就连爱说话的李长庚,也没有言语,默默地想着心事,只有姗娃跟在刘玉麟身边,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刘玉麟望着远处的大山,心中一直在捉摸着这宝镜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呢,太不可思议了,就像一个人一般,能自己操控,很多地方都像个人一样。 想着想着,忽然想起,姗娃刚才为了救自己,金叉被毁去,记得姗娃说过,她也就两枚金叉,一枚被宝镜当了粮食,一枚刚才毁了,那么说姗娃此时再也没有什么法宝防身了,两人这种关系,姗娃竟然还能拼死相救,即便是面对元婴期的妖人,刘玉麟心中一阵感动,总不能让姗娃白这样帮自己吧,受人点滴必将涌泉相报,这就是刘玉麟做人的原则,可以不记得和谁有仇,但是谁的恩情也不能忘。 第72章 赠法宝聊谢恩情 刘玉麟掂量了一下自家身上的东西,宝镜不要说了,剩下的,玉瓶是个祸端,不敢拿出来见人,也就只有金刚琢灭魂尺和九阴玲珑,这三样都是元婴期的人祭炼的,被宝镜收来,送给了自己,已经抹去了原来的禁制,金刚琢早已被刘玉麟祭炼为自己的法宝,灭魂尺也被祭炼出了第一层禁制,想要从新祭练也不是易事,只有九阴玲珑自己还没来得及祭炼,还可以拿出来送人,但是这九阴玲珑就是元婴期的人也是眼红不已,还真有些舍不得。 不过,除此之外,刘玉麟还真拿不出别的东西送给姗娃,感谢她为自己做的一切,想想,刘玉麟还真觉得愧对姗娃,被自己抓来,打杀了她的师傅不说,那是铁疏勒咎由自取,怨不得刘玉麟,但是自己可是实打实的看光了人家大姑娘的身子,想到这,刘玉麟脸不禁一红,心中忽然一阵心跳,想到姗娃那动人的胴体,刘玉麟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但是随即暗骂了自己一声,怎么能对人家姑娘的身子胡思乱想呢,太不是东西了,心虚的斜眼瞄了姗娃一眼,见姗娃低着头根本没看自己,不由松了口气,偷偷地看姗娃,这妮子长得虽然不是像兰儿一般水灵,也没有那样妖娆,但是却又一种塞外儿女,独有的英气,精致的五官,略有些黝黑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却不是胡兰儿那种小巧的身材所能比的,别有一番滋味。 刘玉麟止不住又想起那夜,自己将姗娃抱在怀里的感觉,无意间碰到的那对玉兔,也是那般销魂,不由又咽了口吐沫,思绪不知飞到哪去了,忽然隐约的听到李长庚在招呼自己:“小兄弟,小兄弟,怎么了。” 刘玉麟猛地一惊,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胡思乱想,不由得老脸一红,看了李长庚一眼,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笑道:“怎么了,李兄,刚才我想了点别的事情,有点走神,没听见你说的什么,你叫我什么事。” 见刘玉麟这般摸样,李长庚摇了摇头,自家道是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刚才就是想和刘玉麟说点闲话,哪知道刘玉麟却根本没听见,李长庚嘿了一声,笑道:“小兄弟,倒也没什么事情,怎么,在想些什么呢,。” 刘玉麟尴尬的笑了笑,自己的心事哪能说出来,那么丢人的事,心念一转,便随便扯了个引子,搪塞过去:“没什么,我只是再想刚才的事情,回忆一下,看看与妖人相斗,能有些什么心得体会,也好以后多借鉴一下。” 李长庚一听刘玉麟提及刚才的事情,不由来了精神,双眼一亮,也不管刘玉麟烦不烦,便聊起刘玉麟大展神威,斩杀元婴妖人的事迹,吧刘玉麟夸得都脸红不已,自己哪有李长庚说得那样威风,自己的难处却有谁知道,与其说是刘玉麟斩杀的,倒不如说是宝镜做的,那宝镜,想起宝镜,刘玉麟心中就觉得烦闷,自己根本就一点也使唤不动一直藏在气海中的宝镜。 二人一路闲聊,大军便回到大营,便各自安营扎寨,郭子仪又迎了出来,虽然听徐成海汇报说,并没有大败敌军,但是听说起,刘玉麟斩杀元婴妖人时,却不由双眼一亮,心中大喜,忙将刘玉麟迎进大帐内,名人安排酒菜,要好好款待三人。 对于叛军,郭子仪并不畏惧,给他时间,灭掉叛军,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但是心中却是很顾虑那些叛军中的妖人,对付妖人,自己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听得韩湘三人退走,郭子仪除了鄙视一番,心中更是暗自庆幸,自己这边尚有刘玉麟三人,铁了心帮自己,若是三人也像韩湘三人一样,自己还真难办了,只是叛军的妖人,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酒桌上,郭子仪与徐成海,还有另外两名将领,频频向抱朴子三人举杯,对三人很是恩宠,铁了心要将三人留下,还封了三人大唐护军将军,虽然不领什么俸禄,但是也算是三品之位,足显爵位,这也是唐肃宗给郭子仪的权利。 姗娃一直默默地坐在刘玉麟身边,今天徐成海特意也将她给叫上了,也是见战场上,姗娃舍命就刘玉麟,觉得也许可用,毕竟姗娃也是一名修道之人,虽然不比抱朴子他们,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也是不可企及的,叫上她也就多一双碗筷而已,当兵的可不管什么女子不上席的规矩。 这顿酒众人吃得尽兴,一直吃到半夜,除了抱朴子与姗娃,就连李长庚与刘玉麟也是醉醺醺的,二人并没有特意的压制酒意,所以也就真的有些醉了,特别是李长庚,一眼的朦胧,望着众人不停地傻笑,根本就不知道众人说什么了。 见李长庚这般摸样,郭子仪也不好再喝下去,便嘱咐人扶李长庚下去歇息,众人也就跟着散了,姗娃扶着同样有些晃晃悠悠的刘玉麟向刘玉麟的营帐走去,轻声埋怨道:“你怎么不解去酒意,让自己这般难受,连个路都走不稳。” 刘玉麟嘿嘿干笑了两声,眯着眼,扶着姗娃的肩头,含含糊糊的道:“这你就不懂了,解去酒意还有什么意思,喝酒就是图得痛快吗。” 姗娃撇了撇嘴,对刘玉麟的话不置可否,心中反感刘玉麟这样喝酒,但是也不愿在说什么,只是小心的扶着刘玉麟,生怕刘玉麟滑到,却听见刘玉麟在她耳边轻声道:“姗娃,今天谢谢你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姗娃抬头看了看刘玉麟,没想到刘玉麟还记挂着自己,心中微微有一丝暖意,心中却不由有点泛酸,轻轻的道:“我没事,谢谢你。” 说这话,已经回到大帐,扶着刘玉麟在床上坐好,哪知刘玉麟就像没了骨头一样,身子软软的滑倒,整个人醉醺醺的,双眼朦胧的看着姗娃,姗娃轻叹了口气,转身向大帐一个角落走去,便要在角落里,盘膝打坐到天明,像他们这般辟谷期的修道之士,已经可以一两个月不用吃饭喝水,更不需要修习,只要略微打坐一会,就好多天都不会感到疲乏。 姗娃闭上眼睛,刚想将心神沉下去,就忽然听到刘玉麟迷迷糊糊的招呼她的名字,姗娃睁开眼睛向刘玉麟望去,刘玉麟正满眼迷离的望着她,嘴角一张一合的,还在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姗娃心中忽然一动,犹豫了半天,却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得出刘玉麟今天的情况不对,从来刘玉麟与她说话,不管是和蔼还是严厉,但是每次眼光都是那清澈的,可是现在的眼神却是有些闪烁,姗娃不知道刘玉麟在想些什么,但是本能的感觉还是不过去好。 刘玉麟此时心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借着酒劲儿,胆子也变得大了,心中一会想起姗娃那曾经在自己眼前的胴体,一会有责骂自己怎的这般摸样,一会又想起姗娃拼死相救自己,反正乱七八糟的,但是很想姗娃到自己身边来,所以见姗娃不动弹,便不停地叫唤,让姗娃到自己身边来,想和姗娃说说话,但是心中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姗娃咬着牙,心中有些慌乱,刘玉麟这种状态,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犹豫在犹豫,姗娃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自己不都是想过要报答刘玉麟吗,真要是刘玉麟要做什么,自己要拒绝他吗,或许这是自己唯一能拿来报答他的。 姗娃心中‘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脚步向刘玉麟挪去,走两步有停下来,心中反复的驳倒自己的决定,但是很快有给了自己决心,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床边,一咬牙,坐到刘玉麟身边,心中反而有些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刘玉麟伸手握住姗娃的小手,双手轻轻抚摸着,心中也是在胡思乱想,到底年少萌动的心,还是占了上风,轻轻扯了姗娃一下,将自己的头枕在姗娃怀里,闭上眼睛,轻轻嗅着姗娃的体香,记起姗娃拼死就自己的那一瞬间,刘玉麟轻轻吐了口气,轻声道:“姗娃,谢谢你,真的。” 本来紧绷着的姗娃,闻言忽然一阵放松,原来刘玉麟并不是想要走自己想的那事,低下头,看着刘玉麟红晕的脸,忽然意识到,刘玉麟终究还只是个孩子,虽然战场上不畏生死,但是其实也就像邻家少年一样。 姗娃轻轻替刘玉麟撩起额头垂下的那一缕长发,心中一片宁静,有一种感觉在心底滋生,将刘玉麟向怀中揽了揽,刘玉麟感觉到了,忽然环起手抱住姗娃的纤腰,也许此刻刘玉麟真的要做点什么,姗娃根本就不会抗拒,但是刘玉麟也没有动。 刘玉麟心中微微一动,怀中的九阴玲珑飞出,悬浮在姗娃面前,九阴玲珑散发着晶莹的光芒,一道光华在流转,姗娃不由一呆,不知道刘玉麟想要做什么,激昂这件法宝拿出来想做什么呢,却听见刘玉麟平静的道:“姗娃,这件九阴玲珑送给你了,算是我赔你那件金叉。” 第73章 美人心情深意重 姗娃一下子愣住了,刘玉麟是在说什么,送给自己,什么意思,赔自己今天毁掉的金叉吗,这件九阴玲珑不知道能还自己多少柄金叉,沉默了半晌,姗娃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不要,还是你自己留着防身吧。” 刘玉麟睁开眼睛,眼光虽然依旧迷离,但是说话却清晰了许多:“收下吧,你不是以后都要跟在我身边吗,那就别和我客气了。” 姗娃望着刘玉麟的眼睛,企图从刘玉麟的眼中找出刘玉麟这样做的真正目的,但是姗娃失望了,看不透刘玉麟这时候在想什么,不过,刘玉麟这话中是什么意思呢,以后都会跟在他身边,这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呢,自己是说过要跟在他身边,报答他,可是和刘玉麟的意思好像不一样,刘玉麟在暗示自己吗,自己收下九阴玲珑,以后就算是他人了吗。 姗娃愣愣的看着刘玉麟,心中转了千万个念头,忽然想起当日刘玉麟因为自己一句话,曾舍却一颗神丹,那种神丹姗娃自然知道那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神丹,换做自己绝对舍不得拿出来,只因为自己一句话,是了,刘玉麟想要得到什么,自己出了这个身体,还有什么值得刘玉麟这般做呢,望着刘玉麟,姗娃轻轻地点了点头,将九阴玲珑收在怀中,算是默认了,自己从此就算是刘玉麟的人了,一辈子都要跟在他身边,这样能报答他了吧。 其实姗娃真得是想多了,更是误解了刘玉麟,虽然刘玉麟心中也曾起过肮脏的念头,但是终究是压过了邪念,将九阴玲珑送给姗娃,只是因为这件法宝来的太容易了,有宝镜在身上,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法宝的,甚至更好的都不是问题。 诚然,九阴玲珑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宝,或许会有很多人争抢,不会哪有人舍得拿来送人,就如同那颗参丹,没有人会舍得拿出来的,但是刘玉麟与别人不一样,身上有宝镜,能收别人的法宝,还有车马芝,能给自己参丹,所以他并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更没想过,姗娃会因此误会,而且这误会大了,姗娃收了刘玉麟的九阴玲珑,却将自己的一生送给了刘玉麟,也将自己的一切送给了刘玉麟。 刘玉麟见姗娃收下了九阴玲珑,心中一宽,感觉到自己还了很大一份人情,不由冲着姗娃笑了笑,哪知道姗娃只是静静的望着他,连句谢谢也没有,到让刘玉麟感到无味,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沉沉睡去,手不知不觉的落在姗娃的屁股上,姗娃也只是身子一紧,却没有动弹,心中想到,刘玉麟要做什么就让他随便吧,反正自己就这样算是他的了,哪知道再看刘玉麟,已经睡了过去,姗娃尽管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但是见刘玉麟睡了过去,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天刚刚放亮,便有兵士前来招呼刘玉麟,称郭帅有请,刘玉麟才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依旧还是躺在姗娃怀里,而且手好像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刘玉麟尴尬的朝姗娃笑了笑,猛的站了起来,手却不经意间在姗娃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偷偷看了姗娃一眼,却见姗娃根本虽然脸色微红,却根本就不曾有羞怒之意,刘玉麟心中一荡,不知道自己再摸一把,姗娃会不会和自己着急呢,想归想,但是刘玉麟也没干真正的再去试试,而且转身出了大帐,姗娃默默地跟在身后。 大帐之内,郭子仪端坐在中间,两边各自站着十多个将领,郭子仪身旁还坐着抱朴子与李长庚,刘玉麟干笑了一声,低着头走到给自己留的座位上,看来所有人都在等自己,刘玉麟根本不好意思去看众人,是自己耽误了时间。 郭子仪见刘玉麟到来,身后还跟着姗娃,不由与徐成海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清了清嗓子,郭子仪沉声道:“诸位,今日请诸位来此,是想商量一下进攻洛阳城的事情,昨日虽然我军并未大获全胜,但是这三位仙长,却是已将叛军妖人给打跑了,这对叛军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此刻叛军士兵必然士气低迷,这也是我们对持这么久以来,最好的一次机会,所以,我将诸位找来,便是想趁此机会,拿下洛阳城。” 话音方落,底下诸将已经是热血沸腾,郭子仪郭帅即便不说,众人也明白这次机会难得,叛军妖人退走,而自己这边却还有三位仙长,自然是让叛军士兵士气低迷,如果不趁此机会,以后还不知道再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呢,诸将自然是轰然应诺,更有人开口请战,场面一时很是激烈。 郭子仪轻轻一摆手,站起身来,朝抱朴子三人微微一抱拳,沉声道:“三位,今日大战,郭某还请三位大力相助,威慑敌军,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抱朴子与李长庚对望了一眼,不禁都犹豫了一下,自己来此之际,都曾得师长之命,要自己等人来此对付魔道妖人,但是也曾说过,切记不要直接参与进大军征战之中,尽量不要造杀孽,凡事修道之人,那个不知道天道之事,本来帮助唐军,那是顺应天道,但是过多的杀戮只怕会有伤天和,到时自己一旦渡劫,就会体现在天罚之上。 见两人的神情,刘玉麟知道二人顾虑的是什么,那日自己在征战中,杀了不少叛军,自从到了辟谷期,也能感应一丝天道,才知道当日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也因此,自己昨日除了那妖人,便不曾伤过一个叛军,此时见二人沉吟,不肯开口,刘玉麟苦笑了一声:“郭帅,我们修道之人,是不能直接参与进你们的战争之中的,还请郭帅见谅。” 郭子仪脸色一变,没想到刘玉麟会说出这番话,连徐成海也是愣愣的望着刘玉麟,怎么刘玉麟今日这般说话,听闻刘玉麟这话,抱朴子与李长庚也点了点头,抱朴子叹了口气道:“郭帅,小兄弟说的没错,我们是不能插手的,还请郭帅莫要责怪。” 郭子仪愣了一会神,本来还指望着三人去震慑叛军,没想到三人亦同此心,不肯跟去,没有三人,却不知要多死多少人,叹了口气,心中也知道自己拿三人无奈,却忽然听见刘玉麟忽然嘻嘻一笑:“郭帅,也莫要担心,虽然我们不能插手你们的事情,但是我们却会跟着你们一起去,万一叛军再请了妖人来助阵呢。” 郭子仪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朝刘玉麟会心的一笑,也就不再言语,李长庚乐呵呵的,根本就没多想,倒是抱朴子望了刘玉麟一眼,心中有些责怪刘玉麟,既然魔道妖人已经退却,他们就不该再掺和进去,难道刘玉麟不知道吗。 既然已经定了下来,郭子仪便安排人下去整备军马,共七万六千余,铁戈如林,站在校场之上,刘玉麟三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大军鼎盛,原来就是这般,郭子仪一声令下,七万六千余兵马,浩浩荡荡的朝洛阳城开拔,便要去攻克这个自古的雄城。 大军直抵洛阳城下,叛军早已有了防备,尽管城中还有四万人马,城外大营还有号称六万人马,但是望着郭子仪所部鼎盛的军容,史思明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郭子仪是铁了心要一仗而定,拿下洛阳城,这不是他最担心的,望着天空中,驾着法宝,飞行在天空之中的抱朴子与李长庚,史思明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涩。 便是这三人,也足以将占据扭转,自家所有的优势,都被这三人给抵消了,思及那些魔宗的高人让史思明很是无奈,没有他们去抗衡唐军的那些修道之士,对这场战争,不光是他心寒,就是地下那些将士也是士气低迷。 不过史思明终究是久经战阵,不会因为一时得失,就灰了心,站在城楼上,史思明望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心中略一沉吟,忽然大声道:“将士们,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今日郭子仪来犯我洛阳,虽然我们的那些仙长退走,但是我不会丢下兄弟们,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会和弟兄们站在一起,一起对付我们的敌人。” 说罢,将手中的长刀一举,便有人随着喊道:“愿与将军效死,誓死追随将军。” 叛军所有的将士热血沸腾了,是呀,不管那些仙长走没走,但是自家将军与他们还在一起,不会你丢下他们,众将士齐声应诺,一声震天的吼声响起,听得郭子仪微微色变,没想到史思明在叛军中竟然有这等威望,看来这场仗不好打呀,自古攻城有倍于四之说,也就是说,在是守城的四倍时才会攻城,而自己却只有七万六千人,难呀。 郭子仪如何不知这是兵家大忌,但是他与李光粥就算是合兵一处,也不过十二万人,而且李光粥还在牵制安庆绪,自己敢于攻城,也是因为叛军士气低迷,才敢于行险,没想到却被史思明几句话,就给扳回一城,但是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发呀,只是股自已举起的令旗有些迟疑。 第74章 克洛阳浴血死战 令旗终于还是挥下了,唐军齐喝一声,便有无数唐军冲出,冒着叛军的枪林箭雨,扛着云梯冲向洛阳城,同时投石车,也发出无数石弹,砸向叛军,掩护工兵能将云梯,搭在城墙上,而叛军也将滚石热油堆在城墙上,一场恶战就此展开。 许多将士并没有能躲过箭雨,冲到城墙下,许多人都是中箭倒在地上,但是就算是有人中了箭,随即便又有人扛起云梯,不畏生死的冲向洛阳城,好不容易冲到城墙下,叛军却又将滚石热油掷下,有的唐军被滚石砸中,当场脑浆崩裂,死于非命,还有人被热油浇中,瞬间被烫的全身腐烂,惨叫着倒在地上,更有人被叛军的桐油泼中,挨上火箭,化作火人,哀号着在地上徒劳的挣扎,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哀嚎中死去。 刘玉麟脑海中已经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被战争的惨烈震惊了,看着自己这边的士兵垂死挣扎,但是却没人去救他们,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 即便是以前也见识过,甚至曾经亲自参加过战争,但是依旧无法想象这般惨烈,原以为会是一枪一刀的拼杀,四人是必须的,但是没有想到这般惨烈,就算是抱朴子,也是心中震颤,一颗道心不禁动摇,更何论李长庚,只是傻傻的望着惨死的士兵。 终于还是有人将云梯成功的搭在城墙上,便立刻就有人顺着云梯能往上爬去,还没爬到一半,就被叛军用钩枪,将云梯推了下去,掉下去,便摔的半死不活,一地的哀号。 两边陷入无休无止的争夺,终于还是有唐军冲上了城墙,正是那个黄一虎,仗着一杆长枪,真如猛虎入羊群一般,杀上城墙,只将叛军迫的不敢近身,便有唐军趁机冲上去,与黄一虎一起大战叛军,远处的郭子仪心中一喜,只要能在城墙上站住脚跟,便能夺取洛阳城,朝身边的徐成海一点头,示意徐成海也冲上去,好扩大战果。 徐成海应命,领着人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喊杀声响彻了天地,可惜叛军也不会就此认命,虽然叛军之中没有一人是黄一虎的对手,但是却不表示对付不了黄一虎,眼见徐成海有领人冲来,叛军的将士大惊,真要是被徐成海冲上来,在城墙上站住脚跟,那洛阳城还不要被攻克,大惊之下,便有叛军不顾生死的向黄一虎涌来,在这狭窄的城墙上,任你是武功盖世,也不能完全施展的开,叛军一拥而上,差点将唐军给推下城墙,虽然叛军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黄一虎一枪刺中一个叛军,哪知那叛军却正是报了必死之心,虽然被一枪刺中,却是大喝一声,双手抓住长枪,本来就很是疲惫的黄一虎,猛地一挑,竟然没能挑开,心中一惊,旁边不知何人,一刀劈来,还幸亏黄一虎反应迅速,一抬长枪,挡住那一刀,但是随即却被许多把刀枪破开,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自己的兵刃,不小心还被大刀砍了一下,好在伤的不重。 黄一虎心中震怒,却又无可奈何,此时手无兵刃,总不能空手对付叛军吧,也只能趁机弯腰从地上抄起一把长刀,尽管黄一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使刀终归不是很顺手,不用一柄长枪用起来方便,再加上疲乏,还没等徐成海冲上城墙,就被叛军给挤下了城墙,城墙再一次完全被叛军控制。 黄一虎虽然不甘心,但是却已经没了力气,尽管还想再冲上去,却连长刀挥动起来都觉的困难,城墙上叛军射来无数箭雨,黄一虎发现自己没有太多力气躲闪,眼看着要被射成蜂窝,忽然有士兵扑上来,将黄一虎压在身下,无数箭雨将那士兵射成了刺猬,就是黄一虎也在腿上挨了两箭,侥幸活下来的士兵见状,忙抬着黄一虎冲回自家阵营。 黄一虎不甘心,犹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好再杀上洛阳城楼,但是毕竟是受了伤,刚一站起,腿上便有一股钻心的痛,硬是让黄一虎这般猛将,都无法站立,虽然强撑着没有跌倒,但是也无法挪动步伐,体力已经消耗殆尽,这么多叛军,就是站着不动让你杀,也能杀的你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又能杀死多少,何况叛军也不是木头。 最终黄一虎还是被抬到郭子仪面前,黄一虎还叫嚷着:“郭帅,让我再上去吧,我一定杀开一条血路,将洛阳城夺下来,大帅——” 郭子仪叹了口气,这是自己最喜欢的一名将领,郭子仪挥了挥手,让人将黄一虎抬了下去,已经受了伤,再加上没了力气,冲上去也只能送死,他自然不会让黄一虎再冲上去,转睛望向洛阳城楼,徐成海也已经开始冲击洛阳城。 徐成海一马当先,领着士兵,冒着枪林箭雨,不畏生死的攀上云梯,尽管许多将士跌了下去,但是久经沙场的徐成海不为所动,眼见就要攀上城墙,忽然伸出一杆钩枪,将云梯向外推去,徐成海一惊,心中不敢犹豫,两丈高的城墙,自己跌下去,还不被摔成肉泥,猛的一借力,在云梯上双脚一点,人已经跃上城墙,长刀挥动,便已经斩杀几名叛军,将身前划出一块空地,当下便有士兵跟着冲了上来,尽管人数不多,但是围在徐成海身边,与叛军杀作一团。 有自家将军在身边,唐军的士兵爆发了不可思议的战力,硬是将叛军逼开,眼见更多的唐军便要冲上城墙,叛军也急了,便有人拼死拥向徐成海一种唐军,靠着人肉将徐成海像城墙下挤去,你再厉害,也不可能一道将所有叛军杀死呀,徐成海被迫的向后退去,竟退到城墙根上,身边还只剩下十多个唐军,眼见就要被叛军挤下城墙。 战争终究非一人之力所能扭转,就算是修道之人,也不能一人之力扭转战局,徐成海红着眼,不知斩杀了多少叛军,就连手中的长刀也都杀的卷了刃,但是叛军依然如潮涌般朝他围过来,后面的唐军终究没能趁机扩大战果,徐成海身边渐渐没有几个人,被叛军挤成一堆,稍一泄劲儿,就被叛军砍死当场,但是人会累的,徐成海渐渐体力不支。 忽然一柄长刀向徐成海当头劈下,尽管徐成海及时发现了,但是自己的长刀还镶在一个叛军的身体上,徐成海也没有力气从叛军身体中夺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刀劈下,甚至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徐成海惨笑一声,看来今天要死在这洛阳城头上了。 徐成海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等待着那一刀劈下,他不是不怕,但是在沙场十几年,已经对死亡不再那般畏惧,只是不知道家中的父母妻儿可还安好,自己前几日捎回去的家书可能收到,还有自己发的俸禄,也许自己战死了,朝廷会发一笔可观的抚恤金,能让家人过得好一点,自己的大儿子都已经十五岁了,本来打算等到明年给他张罗房媳妇,也许转过一年,自己还能抱上孙子了,不过看来这一切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徐成海想到家中的亲人,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一切都过去了,想了这么多,也不过电光火石的那一刹那,徐成海又睁开眼睛,自己一世英雄,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壮烈一些,不让别人小瞧了自己,只恨没能攻破洛阳城。 那一刀终究落了下来,眨眼就到了徐成海的头顶,但是就在此时,忽然一道乌光瞬间而至,将那把长刀打成粉碎,同时在几名唐军身边转了一圈,将所有刺向唐军的兵刃,都打了个粉碎,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 徐成海扭头向乌光来的方向望去,正瞧见刘玉麟一脸释然的望着自己,原来终究刘玉麟没能眼睁睁的看着徐成海战死,祭出金刚琢,将徐成海救下,但是也没敢杀死叛军,毕竟不愿意违反天道,却是救下了徐成海。 仅存的几名唐军,趁着这一小会的机会,架起徐成海便自云梯上退了下去,狼狈的逃回了自家大营,看着徐成海这般回来,郭子仪不由叹了口气,如何去责怪徐成海,非战之罪呀,可惜了战死的那些好男儿,埋骨他乡。 郭子仪眯着双眼,眼角闪过一丝狠意,洛阳城果然难以攻克,抱朴子三人不肯出手,还真难攻得下,自己的兵士也已经竭尽全力的,看来今日也只能默然撤回大军了,心中有了计较,正要下令撤退,忽然东南一声炮响,却又杀出一彪人马,怕不有万八千人,响起震天喊杀声,如潮水一般杀向郭子仪所部,而且全是铁骑,正是姗娃的父亲阿吐谷,率领着他的羌族铁骑,要为当日汾阳一战,战死的那些族人报仇雪恨。 望着冲杀过来的羌族铁骑,郭子仪心中一惊,还不待有所反应,就见唐军忽然一震骚动,便有士兵想要转过头来,想要对付背后冲过来的骑兵,郭子仪心中大惊,要是乱了阵脚,再被羌族铁骑掩杀,那边是灭顶之灾,郭子仪敢肯定,只要唐军一乱,洛阳城中的叛军必定会冲出来,说不定叛军还会有其他埋伏,想到这,郭子仪一挥令旗,唐军登时稳定下来。 第75章 承恩义阵前倒戈 令旗挥动之下,唐军前军变后军,本来后面的预备军,登时支起长矛,布下长枪阵,等待着羌族铁骑的冲锋,果然不出郭子仪所料,忽然又是一声炮响,从西南也自冲出一彪人马,却是突厥的人马,挥舞着腰刀,杀向唐军。 唐军左右两军化为前阵,在郭子仪的指挥下并没有多么慌乱,反而始终井井有条的,让冲击过来的叛军,不由为之一顿,看来唐军并不好吃下,也许要付出很多代价,就在此时洛阳城中也是一声炮响,史思明亲自领军冲出洛阳,想要将郭子仪一战灭与此,永绝后患。 有史思明亲自参战,叛军自然是士气如虹,登时响起震天喊杀声,各方如潮水涌向唐军,便是镇静如郭子仪也心中忧虑,更何况那些普通将领。 此时,就在大家对这场战争都不抱太大希望之时,忽然有二百多身穿唐军衣甲的人冲出,迎向羌族铁骑,领头的正是姗娃,让刘玉麟不由皱了皱眉头,姗娃什么时候从自己身边离开的呢,她想做什么,难道还想帮着叛军攻打唐军不成,如是她真要动手,刘玉麟也不介意亲自动手,抹杀姗娃,让叛军知道还有修道之人在唐军之中。 姗娃领着人冲出唐军阵营,便止住去势,同时祭出刘玉麟刚刚送给她的九阴玲珑,化作三十六枚铜铃,在羌族铁骑阵前布下三十六天罡阵,高声朝阿吐谷喊道:“爹爹,我是姗娃,你停下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羌族铁骑还没待阿吐谷发下话去,便有许多人自动停了下来,等到阿吐谷停下战马,羌族一万多将士,已经齐刷刷的望向族中的小公主姗娃,他身后还跟着乌苏与二百多族人,确都不由愣住了,族长不是说他们都死了吗,就连小公主姗娃都被族长亲自射杀了,怎么这些死去的人如今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羌族的人不解的望向阿吐谷。 阿吐谷也愣住了,姗娃没死,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半晌才惊喜的招呼道:“是姗娃,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天知道当日亲手将那支箭射向姗娃,是下了多大的勇气,若不是怕被人要挟,害了全族的人,又如何能下的去手,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阿吐谷,亲手养育了十六七年的女儿,割舍不断的亲情,那会那么容易就能放得下,其实一直到现在,阿吐谷还一直后悔,当日怎么下的去手,亲手射杀了姗娃,如今见到姗娃,双眼不由得泛起一阵水雾。 姗娃也是双眼含泪,但是却不曾上前与阿吐谷团聚,只是扭头向乌苏等人道:“乌苏,你领着他们回归本阵吧,我不能回去。” 哪知乌苏也不曾动弹,朝阿吐谷施了一礼,大声道:“敬爱的族长,能活着见到你们真是乌苏的大幸,不过乌苏不能现在到您的驾前,因为我们都是深受了那名叫刘玉麟的大恩,我们还不曾报答那人的恩惠,所以还要留下来,还请族长见谅。” 阿吐谷愣住了,所有的羌族铁骑都愣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吐谷沉吟了一下,向刘玉麟那边望了望道:“是那名汉人吧,叫刘玉麟是吧,我们可以给他足够的金钱,你们回来吧,难道你们还真要站在阵前,与自己的族人为敌吗。” 乌苏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族长,他对我们的恩惠是金钱所不能弥补的,就算是将我们族中所有的金银珠宝加起来,只怕也不能弥补他的付出,不过您放心,我们是不会和自己的族人为敌的,但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惠,您只能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也只有这样,我能才能还清他的恩惠,我实在是感到很抱歉。” “什么,”阿吐谷一怔,怎样的恩惠要这般报答,阿吐谷实在想不出,但是面对自己的族人,还有自己的女儿,阿吐谷无法下令冲过去。 此时姗娃也幽幽地叹了口气,望着阿吐谷低声道:“爹爹,女儿不孝,我也不能回去,但是我想劝您,不要打仗了,我们会死很多族人的,求您了,不要打了。” 阿吐谷脸色微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这些族人,究竟是被刘玉麟使了什么法术,这样的维护他,当初刘玉麟不知杀了自己多少族人呢,凌厉的望了众人一眼,语气低沉地道:“是不是你们中了那刘玉麟的妖术。” 姗娃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心念一动,将九阴玲珑布下的三十六天罡阵运转起来,在两军阵前旋转起来,轻咬着嘴唇道:“爹爹,你看女儿像是被妖术控制的吗,我的法力已经恢复了,他也控制不了我们,我们是本着自己的良心去做的。” 阿吐谷见姗娃法力已经恢复,心中更是不解,心中就是想不明白,心中奇怪,望着姗娃哽声道:“姗娃,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欠了那刘玉麟什么,他做了什么,值得你们这样做呢,你们不记得当日在汾阳哪一仗,他也亲手杀了我们不少族人吗。” 姗娃被阿吐谷看的低下了头,心中想起那些死去的族人,不由神色一黯,旁边的乌苏却只是淡淡的道:“族长,我知道他也亲手杀过我们的族人,但是那是在战场上,战场上搏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能因此怪罪他,但是他饶恕了我们这二百多族人,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们给他一些金钱,也能买回我们的命,但是是他用一颗神丹,一颗所有人都会垂涎的神丹,救了纳吉他们,我们感同身受,那真是一颗神丹呀,如果是我,我宁愿用我们所有的牛羊,所有的土地牧场来换取那颗神丹。” 阿吐谷闻言脸上变了颜色,与身边的族中的一些长老对望了一眼,看了看乌苏身边那二百多族人,没有任何人对乌苏的话表示怀疑,显然这些人都是亲眼看见了,难道这是真的,真的有那种神丹,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丹吗。 姗娃见父亲向自己望来,不由点了点头,那神丹她看到了,莫说是乌苏他们,就是自己作为一名修道之人,也是心神动摇,如果自己当时不是法力被封,不知道会不会出手去抢呢,只怕连各大派弟子,甚至那些元婴高人,也会动心,撕下面皮去抢的。 阿吐谷心中震惊,对于女儿他还是很了解的,绝不会故意夸大,难道是真的,真有那种起死回生的神丹,正在胡思乱想只是,忽然姗娃又开口道:“爹爹,那种神丹,不但能起死回生,还能延年益寿,我猜应该能让人最少延寿一甲子,若是是我们修道之人,怕不能延寿百岁,这种神丹,在整个修道的世界中,很难见到的,就算是那些大派也不见得能有一颗,可想而知它的珍贵。” 阿吐谷更是吃惊了,如果真的如姗娃所说,那刘玉麟的恩惠还真是金钱所不能衡量的,自己被请来帮助叛军,也不过是得了五百万银钱,还有十万牛羊,和一些奴隶,但是这些东西显然没法和神丹相比,阿吐谷沉默了。 半晌,忽然和身边的长老低头商议了一下,将内心的想法与长老们说了出来,那些长老不由得点了点头,阿吐谷长长地吐了口气,朝姗娃大声道:“姗娃,我们都相信你们,也对刘玉麟对我们的恩惠感同身受,刚才与长老们商议了一下,我们不要安庆绪的牛羊,你告诉唐军的主将,只要他们能给我们够我们吃的粮食,我们愿意回报他们。” 姗娃一愣,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做了决断,能不予父亲为敌,姗娃自然高兴,忙应了一声,收起九阴玲珑,腾身几个起落来到刘玉麟身边,刘玉麟自然一直注意着姗娃的动静,对于他们的话也是听得一清二楚,见姗娃喜滋滋的来到自己面前,便知道好消息来了,果然,姗娃喜滋滋的道:“我爹爹答应,愿意放弃叛军,来帮助我们了,不过唯一的条件,就是能获得足够我们羌族士兵吃的粮食,因为我们带的粮食不多。” 刘玉麟呵呵一笑,心中猜想这条件应该不是问题,拍了拍姗娃的肩膀,笑道:“做得好,真的要谢谢你了,等打完了仗,便让郭帅安排酒宴好好款待你们羌族勇士。” 说罢,也不敢耽搁,纵身来到郭子仪身前,郭子仪刚才见羌族人马定在那里,知道事情有转机,此时见刘玉麟满面春风的来到自己面前,不由赶忙问道:“小兄弟,不知道怎么样了。” 刘玉麟看了看已经于唐军接触上的突厥人马,朝郭子仪一抱拳道:“郭帅,恭喜您了,刚才羌族人马被他们族长的女儿说动,愿意阵前倒戈,帮助我们打叛军,但是提了一个条件。” 郭子仪怔了怔,略微一沉吟,沉声道:“小兄弟,他们提了个什么条件,你切说来听听,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就答应他们。” 郭子仪心中无尽的惊喜,真要是羌族人马阵前倒戈,不要说帮着自己去打叛军,就是不出手,也算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了,自己三面受敌,何况还都是骑兵,如是时间长了,自己还不被拖死,只怕到时候就要死伤殆尽了,可是如果羌族人马阵前倒戈,在帮着自己打这一仗,自己就有十成把握能打胜这一仗了,便是条件高一些,自己也愿意接受。 第76章 起误会又生缘由 郭子仪紧张的望着刘玉麟,生怕刘玉麟说出什么自己所不能接受的条件,那样子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看着刘玉麟嘴巴张开,话要吐出来,郭子仪心中的紧张很难言语,却听刘玉麟轻声道:“郭帅,阿吐谷只要求能给他们,够他们士兵吃的粮食就可以了,他们就愿意帮助我们,并反过头来攻打叛军,我觉得这条件一点都不苛刻,还请郭帅答应了吧,能让我们少死很多弟兄。” 郭子仪闻言一怔,这条件也太简单了吧,便是不说,过来帮自己打叛军,难道自己还能让他们饿着不成,见刘玉麟正一脸慎重的望着自己,不由哑然失笑道:“小兄弟,你就给阿吐谷回个话,就说是我说的,不但要管他们粮食,就是军饷也按我们士兵的额度发放,一应军械物资,只要我们大唐士兵有的,都不会缺了他们的,而且,我还额外给他们十万金钱。” 刘玉麟闻言一喜,向郭子仪道了声遵命,便几个起落来到羌族军阵前,姗娃见刘玉麟腾身而起,也跟着几个起落来到阵前,刘玉麟朝阿吐谷一抱拳:“将军,我奉我家郭帅之命前来相告,只要您愿意帮助我们,我们不但提供一切所需的军需物资,而且按我们唐军月饷发放饷银,并且额外送给贵族十万金钱,一供将军调度。” 姗娃一喜,这条件显然超出了她的想像,唐军月俸是每个士兵五百钱,而当时粮价也就是一百二十多钱一石,也就是说每月能买四石粮食,足够一家五口的用度,若是能打完了仗,将月俸买成粮食运回羌族,那可是一笔可观的财富,姗娃望向父亲,希望父亲能够喜欢。 阿吐谷也很意外,本来是相信了姗娃与乌苏的话,决定帮助唐军打赢这一仗,算是报答刘玉麟的恩惠,本没有想长久的帮助唐军,但是听了刘玉麟的话,却也不由勃然心动,心中忽然考虑是不是留下来,长期帮助唐军呢。 沉吟了半晌,阿吐谷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兴奋,只是淡淡的道:“既然郭帅有此诚心,那我羌族勇士那会不识好歹呢,我们愿意在郭帅驾前效力,但是我还有一事,除了郭帅,我谁的也不听,否则我也不肯留下来。” 刘玉麟点了点头,只觉得原本就该如此,怎么说阿吐谷也是一万多铁骑的领袖,除了郭帅,怎么还能听命于别人呢,刘玉麟却不敢乱说话,毕竟那是郭帅才能定夺的事情,但是也笑了笑道:“族长大人放心,我定会将您的意思转达给郭帅的。” 阿吐谷点了点头,眼光却朝姗娃望了望,不知道为什么女儿却终是站在刘玉麟身后,而且只要刘玉麟说话,也只是静静的听着,从不曾插言,全然不是以前在族中的样子,那是整个一个疯丫头,便是自己说话,也常不管不顾的打断,难道,自己的女儿有了什么心思不成,有心试探一下,当下朝姗娃招了招手,道:“姗娃,你可是要跟在爹爹身边。” 姗娃一愣,却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脸上微微一红,低着头轻声道:“爹爹,我还要跟在刘公子身边,就不跟你去了。” 果然,阿吐谷会心的一笑,看来自己快有女婿了,朝刘玉麟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刘公子多多照顾小女,小女平时跟在我身边顽劣惯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只管说她便是,若是姗娃不听,你告诉我便是了。” 刘玉麟闻言愣住了,什么意思,怎么有种将姗娃交给他的意思,难道阿吐谷想歪了,正要张嘴说话,可是阿吐谷却没给他机会,猛地一举腰刀,阿吐谷大喝一声:“儿郎们,与我一起杀向史思明,谁能拿下史思明的人头,我有重赏,杀呀。” 说罢,一夹马腹,便领头冲了出去,一万多羌族铁骑,化作洪流一般涌向史思明所部,本来史思明还在奇怪,阿吐谷怎么停了下来,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此时一见羌族人马朝自己冲了过来,那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阿吐谷这是阵前倒戈了,果然,这些蛮子不可信任,枉自己还许了阿吐谷好多的东西,却还是背叛了自己。 史思明心中大怒,恨不得斩杀了阿吐谷,但是也只能想想,慢说是两军阵前,就是平时,要想杀了阿吐谷,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单打独斗,自己还不是阿吐谷的对手,如今阿吐谷阵前倒戈,原来自己的优势一下子就没有了,而且还陷入了必败之举,只能退了,史思明心中一阵苦涩,退也不好退呀,如今自己的军队和唐军正在胶着之中,想退谈何容易呀。 不管史思明愿不愿意,但是阿吐谷的羌族铁骑,如一道洪流,与叛军硬生生的撞在一起,本来就与唐军胶着的史思明所部,与唐军一样,也是久战之师,早已疲惫,那还经得起这般冲击,登时被羌族铁骑撕裂了一道口子,随即被扩大成片。 史思明一咬牙,选择了让后阵撤退,脱离唐军,本来差点两万的军队,被羌族铁骑这么一下,就丢了一半,这还是史思明见状反应快,军队长年打仗,并没有太多的慌乱,否则就是要全军覆灭之危,史思明如丧家之犬一般向洛阳城退去,阿吐谷策马掩杀上去,趁你病要你命,这是战场上的铁律,所以当史思明狼狈的撤到洛阳城下时,还只剩下不足六千人马,还是得了城上抛石车与弓箭手之助,才侥幸退回城中,留下一地尸首。 被弓箭石车所阻,羌族铁骑也只是打了个转,变旋风一般杀向突厥人马,尽管突厥的二皇子见机快,脱开了唐军的纠缠,但是被唐军与羌族铁骑一齐掩杀之下,但是突厥却不同于叛军,胜则一往无前,败则如丧家之犬,一旦逃窜,便不顾抵挡追兵,每个突厥人都只顾着逃生,反而被杀的最狠,两万多突厥人马,逃回去的不过四成,硬是被斩杀了一万多人。 望着一地的尸首,郭子仪微微叹了口气,一边下令清理战场,清点阵亡人数,一面领着人前去拜望今天的功臣羌族铁骑的族长阿吐谷,本来九死一生的局面,因为有了阿吐谷的帮助,硬是大捷,大败叛军,反而是一直以来的最大一场大捷。 远远望见阿吐谷,郭子仪笑脸如花,高声道:“阿吐谷族长,在下就是郭子仪,前来拜望族长,希望族长赏光,能与郭某一起群喝上几杯。” 阿吐谷见郭子仪亲自来见,也不敢怠慢,忙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迎向郭子仪,心中一阵欣慰,看来自己并没选择错,即便是自己当日死伤那么多族人,史思明都不曾来看望一下,相较之下,凡事郭子仪要尊重羌族,忙朝郭子仪施了一礼:“多谢郭帅美意,阿吐谷愿意与郭帅做个好朋友。” 郭子仪忙将阿吐谷扶起,端视了一下阿吐谷,果然是一副英雄人物,不由笑道:“阿吐谷族长,早就听说族长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盖世。” 阿吐谷自然是谦虚一番,但是心中也很是受用,等到郭子仪问及伤亡情况,阿吐谷一阵默然,尽管伤亡不算太严重,但是也有两千多人,郭子仪一声叹息:“这样吧,阿吐谷族长,你们羌族阵亡的将士一律按照我们唐军的抚恤给付,也算我为贵族略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阿吐谷也是一声叹息,郭子仪对自己的族人还算是不错,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于唐军一起赶赴唐军大营,其实阿吐谷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不知道郭子仪能不能实现承诺,但是也只能暂且相信,回头望望,女儿和那个刘玉麟正成双成对的走在一起,这倒是让他很是欣慰,但是也有些心酸,也许以后女儿就要留在中原了,不会再跟自己回西凉,再想见一面也不容易了,姗娃的娘亲肯定会想她的。 郭子仪将阿吐谷的一番神态看在眼中,心中知道阿吐谷定是牵挂女儿,心念微微一转,问旁边的徐成海道:“徐将军,你可知道刘兄弟与那姗娃姑娘,如今发展的怎样了?” 徐成海被问得一怔,憋了半晌,才迟疑地道:“郭帅,我那曾多注意过这种事情,不过听兵士们说起过,姗娃姑娘一直和小兄弟住在一个帐篷里。” “什么,”阿吐谷一声惊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已经跟那小子住到一块了,虽然羌族人不太在乎仪式,又赶上唐朝风气开化,但是像这么不言不语的就住到一块,也让阿吐谷脸上无光,自己的女儿可是羌族的小公主呀。 阿吐谷勃然大怒,扭头便要去找姗娃与刘玉麟,怎么也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孩子,否则还不被人耻笑,还是郭子仪见机早,忙拉住阿吐谷,这话是自己开的头,如今惹怒了阿吐谷,怎么跟刘玉麟交代呀,要是刘玉麟怪罪着,再生气走掉,自己罪过可大了,忙拉着阿吐谷一脸的尴尬道:“阿吐谷族长,你先消消气,你也不想想,你的女儿与那小兄弟二人都是修道之人,那会在乎这些凡尘俗礼,也许修道之人根本就不讲究这些呢。” 第77章 徐成海乱点鸳鸯 阿吐谷犹自不忿,怎么说自己也是姗娃的父亲,就算两个人都是修道之人,不讲究这些凡尘俗礼,但是怎么也该给自己说一声吧,这样子让自己怎么在人脸前儿抬起头来,尽管被郭子仪拉着,但是阿吐谷犹自气呼呼的盯着刘玉麟与姗娃二人。 郭子仪看着阿吐谷气呼呼的样子,暗自埋怨自己的多嘴,怎么好端端的扯到这上面去了,本来是想和阿吐谷套个近乎,也好阿吐谷以后多为自己卖力,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脚上,倒是惹得阿吐谷这样,也是怨徐成海,你都不知道看看眼色吗,怎么什么都往外扔,这下好了,还带自己来擦屁股,新年飞转,心中有了计较:“阿吐谷族长,你也不要生气了,不如这样,以后到了营地,我亲自去给刘小兄弟说,商量个黄辰吉日,替他们吧婚事办了,反正他们都住到一起了,也只能这样了。” 阿吐谷闻言,这才脸色稍晴,心中虽然还是有些不忿,但是对于女儿也不愿意将这种事弄得人尽皆知,点了点头,对郭子仪低声道:“多谢郭帅,那就请郭帅费心了。” 郭子仪微微苦笑了一下,自己惹得自己总代收拾吧,朝阿吐谷一笑,略带苦涩的道:“阿吐谷族长,这不都是应该的嘛,一边是你的女儿,一边是我的小兄弟,挺般配的,呵呵。” 二人一面商量着,一面随大军向大营开去,没过多久,大军抵达大营,郭子仪将阿吐谷让进大帐,名人安排茶水,自己陪着阿吐谷说话,却把徐成海叫到面前,吩咐徐成海去做这个媒,心中暗自计较,既然是你徐成海多嘴,也就别怪我这当大帅的难为你。 徐成海领了命,走出大帐就开始犯嘀咕了,怎么安排自己这么一个差事,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自己哪里做过媒,都过自己多嘴,引来这般事情,结果落在自己头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一会见了刘玉麟还真不知该怎么开口。 一路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刘玉麟的大帐,犹豫了半晌,不好意思进去,心中对做这种事情,还真是觉得难堪,焦急的在大帐外面来回度步,心中却始终拿不定主意,忽然听到刘玉麟在帐内高声道:“徐将军,怎么在外面呆了这么半天都不进来,我都等的不耐烦了,快点进来喝杯茶吧,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好开口呀,没关系的。” 徐成海闻言一愣,没想到刘玉麟知道自己在外面了,也是,刘玉麟怎会不知道呢,辟谷期的修为,这么紧再察觉不到动静,那自己也只能等死去了,不过刘玉麟心中也是奇怪,徐成海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呢,难道来求自己帮着攻打洛阳城,先前自己不是说过了吗。 徐成海撩开营帐门,就看见抱朴子与李长庚也在,一旁还立着姗娃给刘玉麟倒水,此时见徐成海进门,都望向徐成海,不知道他来此何事,倒是看得徐成海有些不太自然,一时也张不开嘴,沉吟了半天,张了张嘴,却没想出怎么说,不由愣在那里。 刘玉麟见徐成海张了好几次嘴,却都没说出话来,心中不由有些奇怪,看来徐成海还真有难以开口的事情,难道真是为了求自己三人帮他攻洛阳城不成,自己不是和他都将利害讲过了吗,怎么还来纠缠呢,略一沉吟,摇了摇头道:“徐将军,如果你是来游说我帮你攻洛阳的,实不相瞒,我也早说过,只要没有修道者,我们就不参与,这你也是知道的,如是为了此事,那还是别张嘴了。” 徐成海尴尬的一笑,摇了摇头:“小兄弟,不是为了此事,你想多了我这次来此,是奉了郭帅的委托,来与小兄弟商量一件事情的。” 刘玉麟怔了怔,原来是郭帅吩咐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沉吟了一下:“徐将军,你就别拐弯磨脚的了,快说吧。” 徐成海苦笑了一声,尴尬的看了看抱朴子与李长庚,二人那还不识趣,便朝刘玉麟与徐成海告辞,吓得徐成海忙将二人拽住,嘿嘿苦笑道:“二位可不要走,我有事要与小兄弟说说,二位就留下来当个见证,不过——” 说罢,将眼神转向姗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姗娃脸色一变,原来是在防范着自己呢,姗娃轻轻哼了一声,但是见刘玉麟朝自己试了一下眼色,姗娃才略带着不甘心的,离开大帐,心中却在暗自想到,就算是自己离开了大帐,难道自己就听不到了吗,虽然没有修成顺风耳,但是真要是想听听,就算是方圆几里的动静都能知道,除非有人布下禁制。 徐成海见姗娃愤然离开大帐,脸上泛过一丝苦涩,这是怎么说的,自己好心好意的怕姗娃难堪,才想她出去,没想到姗娃反而怪罪自己,不过也没办法,谁让自己说不出口呢,再说了,姗娃在大帐里,自己也张不开嘴呀。 抱朴子与李长庚一脸探究的望着徐成海,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是刘玉麟咳嗽了一声:“徐将军,不知道你倒是要说什么,还要砧板正式,姗娃已经不是我们的敌人了,你有何必防着她呢,有什么不好说的,非要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徐成海苦笑着,沉吟了半晌,才迟疑道:“小兄弟,其实,其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哎,你说这事弄得。” 刘玉麟与抱朴子李长庚二人对望了一眼,心中有些惊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怎么徐成海还这般不好意思说话呢,刘玉麟咬了咬牙,沉声道:“徐将军,你就说吧,若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我们一定帮,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 徐成海犹豫了半天,尴尬的笑了笑:“小兄弟,其实,我是奉了郭帅的密令来此。” 刘玉麟心中一惊,登时转过无数念头,看了一眼抱朴子二人,心中惊疑,不知道郭子仪又要自己三人做什么,转头望着徐成海沉声道:“徐将军,既然是郭帅密令,那你就说出来吧,我也好和两位哥哥商量商量。” 三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感情很好,开始称兄道弟了,不过这不是徐成海关心的,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小兄弟,你和两位仙长商量什么,郭帅是让我前来说媒的,就是那个姗娃姑娘。” “什么,”刘玉麟给吓了一跳,怎么郭子仪郭大帅开始关心这个问题了,这好像和郭帅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呀,略微缓了缓神,刘玉麟苦笑道:“徐将军,你开什么玩笑,什么时候郭帅会来关心这些,你别闹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抱朴子与李长庚神色怪异的望向刘玉麟,甚至李长庚有些忍俊不住,想要笑出声来,望着刘玉麟一脸的好笑,反倒是抱朴子比较震惊,略一惊讶,随即释然,微笑着看向刘玉麟,其实他们道家也不禁止娶妻,倒是对刘玉麟这事情,抱着看戏的念头。 徐成海见刘玉麟并不相信自己的话,老脸泛起一丝苦笑,使劲点了点头,想将自己的郑重表现出来:“小兄弟,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况且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能拿这事情开玩笑呀,我说的是真的,是郭帅给我的密令,要我无论如何让你答应。” 刘玉麟脸色一变,随即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定是郭子仪为了拉拢阿吐谷,才想出这么一出,心中不由愤慨,原来对郭子仪还是还跟尊敬,就算是对徐成海也是很尊敬,也是因为如此,一直以来就将自己真正的性格本性给遮掩起来了,但是此刻忽然觉得郭子仪根本就是在那自己不当回事,这种事还说必须答应,开什么玩笑,刘玉麟脸色一沉,看着徐成海讥笑道:“怎么,郭帅还说什么了,要是我还就是不答应呢,郭帅是不是还要治我的罪。” 徐成海一愣,一听这味不对,心中登时明白过来,定是刘玉麟想歪了,其实他也知道,刘玉麟本性桀骜不驯,要不是对郭帅与他还比较尊敬,刘玉麟根本就不会这般客气,没曾想这时就露了本性,忙陪笑道:“小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可不是这样的,其实怪我,郭帅却是好意——” 还不待徐成海说完,刘玉麟就冷哼了一声,将话截断:“好了,徐将军,你回去和郭帅说罢,就说我家中已有娇妻,不再做此想,如是郭帅还要相逼,可不要说我刘玉麟不给面子。” 此时,李长庚嘿了一声,朝刘玉麟一伸大拇指,笑道:“刘兄弟,果然要的,这才像你吗。” 抱朴子白了李长庚一眼,转头望着刘玉麟,也想起当日在宁德乱坟岗见过的那个刘玉麟,还一直觉得奇怪,怎么一年不见,就变化这么大,连秉性都变了,原来是一直克制着呢,摇了摇头,淡淡的笑道:“刘兄弟,其实你也不用生这么大气,也许这中间还真有什么误会呢,你看郭帅像是那种专横的人吗,定是另有缘由,徐将军,你倒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78章 惹人怒美人遭擒 徐成海感激的看了抱朴子一眼,这才是得道高人的样子,还要多谢抱朴子帮自己解围,看着刘玉麟一脸漠然的望着自己,徐成海不由苦笑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还真不能怪郭帅,郭帅也是好意,要怨都要怨我。” 当下,将郭子仪与阿吐谷当时的话有重复了一遍,最后将自己多的那么一句嘴,小声的吐了出来,众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还真的怪不得郭子仪,也不能怪阿吐谷,罪魁祸首却是徐成海的那一句话,抱朴子与李长庚自然是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只笑得刘玉麟脸色更加阴沉,恨不得上去抽徐成海两巴掌,这张破嘴,怎么什么都说呢。 徐成海见刘玉麟脸色不好,不由苦笑了一声:“小兄弟,你要怪我就怪好了,我知道是我这张破嘴没个把门儿的,我也就是说了一句那姗娃姑娘和你住在一个营帐,接过郭帅和阿吐谷族长就误会了,你说这事弄得。” 刘玉麟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还就说了一句,这一句比说一百句都都管用,什么叫和姗娃住到一个营帐去了,就这话,别说是姗娃的父亲了,随便换一个人也会向那方面想,怪不得郭帅也让徐成海来给自己说媒,还真怪不得郭帅,就是怪眼前的这个家伙,气的刘玉麟指着徐成海直哆嗦,半晌,才大声骂道:“都是你这个混蛋,简直就是放屁,我什么时候和姗娃就住到一个营帐去了,都是你们瞎嘀咕,我们这些修道之人,到了我们这个层次根本就不用睡觉了,最多也就是调息一下,你,你不知道就别胡乱说话,我可被你害死了。” 尽管刘玉麟语气不好,但是徐成海心中有愧,他也知道其实刘玉麟与姗娃并没有什么事情,这场误会完全是因为自己那一句话,所以尽管刘玉麟骂他,但是徐成海却没有生气,反而陪着笑脸,一直给刘玉麟道歉,让抱朴子与李长庚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的笑出了声。 特别是李长庚,更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怕不得刘玉麟出丑,到时候自己反而有热闹可看,见刘玉麟恼怒的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李长庚缩了缩脖子,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却将头转到一边,装作一副看不见林忆莲的样子,只气的刘玉麟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在徐成海身上,恶狠狠地瞪着徐成海,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办。 徐成海陪着笑,半晌不见刘玉麟说话,心中反而更加着急,心头微微一转,干笑道:“小兄弟,你看这事我怎么给大帅回话呢,郭帅和阿吐谷族长还在等着呢。” 刘玉麟斜了徐成海一眼,心中很是恼怒,冷笑道:“回话,管我什么事请,我和姗娃根本就没什么,是你瞎猜才能成现在这样,怎么还要我来背着黑锅,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不同意,我家中可是还有娇妻再等着我呢。” 徐成海闻言,苦笑了一阵,看得出刘玉麟的气恼,不过郭帅已经给了自己命令,这样回去可是没法交代,万一要是激怒了阿吐谷族长,那可怎么办,徐成海心中可是明白阿吐谷所率领的羌族铁骑,对于他们大唐军队,乃至于对郭帅对他自己都很重要,但是反过来说,刘玉麟既是贵客,又是他的救命恩人,来难为自己的恩人,徐成海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但是一时之间,徐成海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一边的李长庚,对这刘玉麟嘿嘿笑道:“我说刘兄弟,你就从了吧,这种好事别人盼还盼不来呢,你倒好往外推,即便是你家中有娇妻,不过话说回来了,男子汉大丈夫,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说我们修道之人也不禁止娶妻生子,多上一两个女人,你还怕养不起怎么着。” 刘玉麟斜眼瞪了李长庚一眼,讥笑了一声,道:“你说的倒好听,好事,好事要不然让给你,你去做阿吐谷的女婿。” 这话说得抱朴子都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弄得李长庚一个大红脸,忙摇了摇手,苦笑道:“可别介,我可生受不起,那是你的女人。” 话音方落,营帐忽然被掀开,姗娃铁青着脸,大步走了进来,眼中快要冒火的怒视着刘玉麟,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冷冷的盯着刘玉麟看了半晌,才恨恨的道:“刘玉麟,你刚才说的是人话吗,要把我送人吗,除非我死了,否则休想,我告诉你,我是说过留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可并不意味着,你也不能随便侮辱我。” 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开始哽咽,说完,转身跑了出去,却将委屈的哭声留在大帐里,让四人一时都愣住了。 原来,姗娃一直呆在大帐外面,而刘玉麟也不曾设下禁制,一开始的时候,听见徐成海说起提婚的事情,姗娃还真被修的抬不起头来,心中那个害羞呀,怎么父亲要给自己提亲呢,也不和自己商量商量,要是知道阿吐谷以为他们二人已经同了房,估计着姗娃都要被羞死了,即便姗娃是塞外女子,生性开放爽朗,但是这种事情又有那个女孩子不害羞的。 但是往后一听,刘玉麟并不同意,而且还一直强调,自己家中有娇妻了,原来刘玉麟心中并没有自己,姗娃闻言,一阵默然,哎,只能说自己命苦了,倒也并不怪罪刘玉麟,也不记恨他,本来刘玉麟也没说过喜欢自己呀。 再往后听,姗娃心中一下子凉到了底儿,忽然听刘玉麟说要将自己给李长庚,心中一时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随即勃然大怒,心中一时被怒火填满了心胸,便铁青着脸走进大帐,说了刚才那番话,转身跑出大帐,心中不知有多么委屈,刘玉麟那自己当什么了,留在刘玉麟身边,也没想过会有什么结果,更没奢望过什么,不管刘玉麟怎么对待自己,也不会去计较的,是没名没分的,还是真的娶了自己,都无所谓,但是刘玉麟刚才的话太伤人了。 姗娃哭泣着,一直跑到几里外的一处山岗上,坐在一棵小树旁边,一边掉眼泪,一边胡思乱想,这就是自己的命吗,自己就在刘玉麟心中一丁点的地位都没有,姗娃只觉得以后的路,好像一点都看不到希望,就如被云雾笼罩了似的。 姗娃哭着跑了出去,留下刘玉麟四人在大帐里面面相视,心中最是难过的是徐成海,这是怎么说的,自己回去要怎么给郭帅交代呀,要是被阿吐谷知道了,一切都是自己说错了话,在知道姗娃受了委屈,要是一怒之下离开了,还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被处罚。 刘玉麟也愣住了,怎么被姗娃听到了呢,这些好了,自己这张破嘴,这次可真的闯祸了,姗娃还不怕自己恨死,即便自己没想过要和姗娃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这样伤了姗娃的心,也不是自己所愿意发生的,破嘴呀,以后说话可要注意些了。 李长庚也是很尴尬,但是好在事不关己,想笑却又觉得笑不出来,倒是抱朴子沉吟了一下,对刘玉麟道:“刘兄弟,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出去找找姗娃姑娘,姗娃姑娘是个好姑娘,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就去给她道个歉,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刘玉麟‘啊’了一声,这才醒悟过来,干笑了一声,忙匆匆的追了出去,一时却不知道姗娃啊去了哪里,原来姗娃气愤之下,内检了气息,摆明了不愿意见到刘玉麟,除非她自己将心情平复才会出来,到让刘玉麟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此时姗娃双眼泛着水雾,愣愣的望着天边,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远处传来几道强烈的法力波动,显然来人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姗娃感觉那气息很强大,强大的让她震颤,姗娃心中一惊,这气息不像是正派的,反而像是魔宗的气息,难道是魔宗的妖人又来捣乱了吗,不行,自己要回去看看,总要跟在刘玉麟身边,万一有事,也好帮上一把,心思放落,人一跃而起,便要本会大营,但是那些气息却比她快得多,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感觉到了姗娃的气息。 天边四道各色光华,化作四道长虹,直奔姗娃而来,还不待姗娃反应过来,已经来到姗娃面前,随后光华一减,化作四个黑衣的中年大汉,径自落在姗娃面前,其中一人,见姗娃想要腾空而去,不由冷笑了一声,伸手一点,道了声:“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给我定。” 无边法力化作千丝万缕,就如一张无形的网,一下子将姗娃定在半空,依旧还保持着一个飞腾的姿势,但是却不能丝毫动弹,姗娃大惊失色,这些人太可怕了,瞬间就将自己定住了,便是抱朴子也做不到,可想而知,只怕这名面色阴沉的黑衣大汉修为要比抱朴子高出太多,怎么办,是不是该传回一道信息,自己的神识并没有被禁锢,甚至法力都没有,禁锢的是自己身边的空间。 第79章 再相见逍遥妖人 那四名黑衣大汉,其中有一人还拎着一个人,姗娃眼见,一下子认出是当日洛阳城头上的,其中的一个妖人,想来这四名强横无比的大汉便是他引来的,姗娃心中一急,猛的一道神念传出,飞向唐军大营,就算是要死,也要叫刘玉麟小心,女人总就是女人,即便是心中还很这刘玉麟,但是却在危险之时,还是忘不下他。 可惜姗娃的一片好心,并没有什么效果,神念刚刚飞出,就被那些妖人察觉到,其中一名面白无须的妖人,冷哼了一声,伸手一点,姗娃只觉得受了重创,‘哇’的吐了口血,那道神念已经灰飞烟灭了,姗娃心中一阵黯然。 为首的那名黑衣大汉,忽然责怪的扭头看了出手的大汉一眼,沉声道:“三师弟,你这是干什么,以为只有你察觉到了吗,随她去,就让她把人叫了,也免得我们还要麻烦去找人。” 那三师弟一怔,也想到是这么个理儿,不由一阵汗颜,自己心思果然没有大师兄缜密,不过想想,也不是没有办法,闭上眼睛仔细想了一下,刚才那股神念的气息以及取得方向,三师弟轻声一笑,随手一点,一道神念飞出,却是正如刚才姗娃的神念一样,还真难分辨。 那大师兄赞许的看了看三师弟,都说三师弟天分极高,入门最小,但是论修为只在自己之下,果然不愧是师叔的爱徒,竟然能模仿别人的神念,一众师兄弟中,除了自己,看来也就是三师弟能行,不过还要小心三师弟以后来争夺自己的位子,心中忽然闪过一道恶念,三师弟怎么知道自己一时兴起,反而给自己以后埋下了祸根。 那大师兄转回头来,不再理会三师弟,望着姗娃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吟了一下,才缓缓的道:“你这女子,我看你一身修为,应该是修炼的我们魔宗的功法,怎么会和那些名门大派搅在一起,你师父是谁,师出那家宗派。” 姗娃却并不答话,只是倔强的瞪了大师兄一眼,便闭上眼睛等着妖人处置,那大师兄见状冷哼了一声,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了吗,飞出一道神念,灌入姗娃神识之中,只听姗娃一声大叫,这般被人强行灌入识海,自然伤害不轻。 大师兄收回神念,轻轻点了点头,望着姗娃冷冷一笑:“原来是裂云宗的弟子,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人呢。” 姗娃惨呼了一声,半晌,识海中的震荡才平息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脸憎恨的望着大师兄,忽然想起气海中的九阴玲珑,自己神识无恙,法力未封,如何还不得手,心中微微一动,潜藏在气海之内的九阴玲珑便忽然飞了出来,在姗娃的催运下,登时围着姗娃布下三十六天罡阵,将姗娃护持在中间,姗娃只觉得全身一松,自己便能动弹了。 “咦,这不是九师弟张射阳的九阴玲珑吗,怎么会在这女子手中,大师兄——”其中一名大汉忽然高声喊道,正是他们的七师弟。 原来这帮人正是逍遥教的一众元婴弟子,为首的便是大师兄南宫无极,还有三师弟汤若波,六师弟李天仇,七师弟袁安,便是接到当日逃回去的妖人的回禀,知道自家九师弟张射阳被杀,才连襟而来,要为九师弟张射阳报仇。 南宫无极如何不知道这是九师弟张射阳的九阴玲珑,当初自己想师傅请求过多次,师傅都不曾传给自己,反而给了九师弟,自己当时心中还留了一个疙瘩,师傅说是要九师弟拿去护身,还说九师弟又一次大劫,需要法宝护身,也许能侥幸逃过,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师傅偏心,如今看来,当初师傅还真的算到了九师弟的那场大劫,但是就算有九阴玲珑护身,也还是没能逃过去,依然是身死道消的下场,连个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这年头还没放下,就听那个引路的妖人高声道:“奇怪,张前辈的这件法宝,不是被那个小子仗着宝镜收走了吗,怎么会在这女子手中呢。” 南宫无极闻言,心中沉吟了一下,瞪了旁边的妖人一眼,哼了一声道:“大呼小叫什么,那小子就不会拿出来送人吗,也值得这般叫唤。” 那妖人干笑了一声,低声嘀咕道:“还真是舍得,竟然那这么好的一件法宝送人,看来这女子定是那小子的姘头,这么大方,让我就是亲娘老子也舍不得给呢。” 妖人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南宫无极,是呀,这般法宝,一般哪舍得送人,看来这女子一定是那小子的女人,太好了,这不等于送到自己手中一张王牌吗,呵呵,看来自己还要好好利用,这女子活着可比死了作用大,不过,还是先将九阴玲珑给夺过来再说,这件九阴玲珑自己垂涎好久了,如今正好有机会弄到手。 心中念头落下,南宫无极随手祭出自家的法宝,如意宝塔,这件由域外仙石练就的宝塔,可是威力非凡那,要不是为了既将九阴玲珑夺过来,还不能上了这女子的性命,那还用祭出宝塔,自己纯用修为,便能持强将九阴玲珑抢过来。 哪知三位师弟一件南宫无极祭出宝塔,也赶忙跟着祭出自家的法宝,三师弟汤若波的是一件神灯,名为长青灯,能吹出无尽火焰,烧尽世间万物,端是厉害,就连南宫无尽都甚为在意,而六师弟李天仇的却是一把仙琴,名为九天玄女琴,能弹出音波,专伤人神识,七师弟袁安的是一面宝镜,名为逆天阴阳镜,听说能凭借着这面宝镜,下转阴阳,直达九幽,同时擅长摄人魂魄,也是厉害无比,而最厉害的便是自家的如意宝塔,能封镇,甚至只要法力足够,便能封镇大乘修为的老古董们,南宫无极有把握封镇大乘修为的老家伙们,也因此,即便是各派的大长老都对他甚为在意。 不过南宫无极一件三位师弟也要动手,不由脸色一变,忙道:“三位师弟,你们先不要动手,这女子可是我们要挟那小子的好东西,可莫要伤着了。” 七师弟袁安哼了一声,闷声道:“大师兄,我们四个师兄弟再此,又何必这般小心,难道一个辟谷期的小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话音方落,就见南宫无极脸色一沉,训斥道:“七师弟,师傅是怎么告诫我们的,不记得师傅说过吗,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要全力以赴,再说了九师弟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一个元婴期的被一个看不上眼的辟谷期的小子给杀了,连个魂魄都没留下,真正的魂飞魄散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袁安缩了缩脖子,平日里被大师兄训斥惯了,对这个大师兄那是怕极了,比见了师傅还怕,不过也就是南宫无极对他最好,这些师兄弟里面也就是和大师兄感情最好,所以只要被大师兄训斥,袁安就绝不再言语。 南宫无极心念一动,将如意宝塔向姗娃镇压下去,也还亏得姗娃用九阴玲珑布下三十六天罡阵,虽然被压成一团,但是却还是能保持不被镇压,换做一般的修道之士,便是金丹期的也被一下子就镇压了,足可见九阴玲珑的威力。 而此时,远在唐军大营之中的刘玉麟,猛然感到击鼓强大的气息落在西南几里处,没多久就能感应到姗娃的气息,刘玉麟心中一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咬了咬牙,好在有宝镜护身,也并不是很惧怕,腾身几个起落,便奔西南而去。 就是坐在大帐之中,还在喝茶聊天的抱朴子与李长庚二人也感觉到了,猛的站起身来,李长庚正要腾身而起,却被抱朴子伸手拦住,抱朴子皱了皱眉道:“李兄,你还是不要去了,有四个都是元婴期的修为,你去了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是我去,伺机看看能不能将姗娃姑娘救回来,你快去找找刘兄弟,不要让他赶去那里。” 说罢,腾身而起,刚要驾着遁光离去,忽然李长庚将烈阳刀抛给他,大声道:“道兄,你便用我的这把烈阳刀,要不然你没有趁手的法宝,也打不过人家,我这就去找刘兄弟,你自己一切小心吧。” 烈阳刀化作一道红光,飞落到抱朴子手中,抱朴子握住烈阳刀,只觉得一股炙热之气涌了上来,但是却感觉到一股力量,朝李长庚点了点头,感激地道:“多谢李兄了,我这就去了,你自己也要小心,说不定还有同党呢。” 说罢,架起遁光,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西南而去,没走出多远,正看到刘玉麟一起一落的向姗娃那个方向赶去,感觉到抱朴子的气息,朝天空摆了摆手,高声道:“道兄,你先走吧,不过那几个人都比较强大,你可要小心。” 抱朴子顿了顿遁光,朝刘玉麟高喊道:“刘兄弟,你还是别去了,快回去吧,那些人不是你能应付的。” 刘玉麟摇了摇头,却并没有止住脚步,只是笑了笑:“道兄,你放心吧,我有宝镜护身,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姗娃姑娘有难,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第80章 为面子妖人报仇 刘玉麟说完,也不管抱朴子相劝,依旧不停地向西南而去,姗娃有难,自己又如何能安心的呆在大营之中,抱朴子见状也只能叹了口气,想到那面奇异的宝镜,心中略略放下了心,那面宝镜曾经让一个元婴期的张射阳魂飞魄散,也许真的能护住刘玉麟也说不定。 不过三四里路,抱朴子不过一碗茶的时间就赶到了,老远便看见南宫无极四人,心中不由一阵冷然,这四个人哪一个都要比他强得多,也亏了没让李长庚赶来,否则还真有些麻烦,再看看姗娃,还好没有被妖人擒住,但是也被如意宝塔压的反抗不得,这还是南宫无极没有下杀手,才容得姗娃撑了这么长时间,要不然早被拿下了。 望见抱朴子在不远处停了遁光,南宫无极不禁皱了皱眉,这个元婴期的又是那个,将眼光望向报信的妖人,那妖人一见南宫无极望来,忙献媚的一笑:“前辈,这个是昆仑派抱朴子,刚刚修成元婴之躯,应该不难对付。” 南宫无极点了点头,心中暗到了声废话,自己还看不出这小子的修为吗,不过这般年纪竟然练就元婴,前途不可限量呀,自己也不敢保证稳拿下抱朴子,像这种年纪能练就元婴的一定难缠,他却不知道还有一个,一年就修炼到辟谷期的刘玉麟。 抱朴子仔细观望了一下,心中便有了计较,看来这几个妖人并不想杀死姗娃,而是打算活捉,一时片刻姗娃还没有危险,这样自己也从容了些,心中既然有了计较,当下便将烈阳刀祭出,这也是无奈之举,自家确实没有什么好的法宝,能拿出来御敌,否则也不会拿来李长庚的烈阳刀,当初自己出来游历之时,也不过刚刚练就金丹,师傅也就赐给自己一把飞剑,一把很普通的飞剑,一晃多年,自己练就了元婴,但是也一直没有回到派中,所以也就一直使着那把飞剑。 烈阳刀一摆,无穷的火焰喷涌而出,在抱朴子的法力约束下,如一只凤凰一盘,展翅扑向南宫无极四人,竟然发出一声凤鸣,这可不是抱朴子为了好看,却是一种法术,不过是借着天地玄火施展了出来,这法术最大的一个功能就是即便是被打散了,也能从新聚拢在一起,如同凤凰浴火重生,相当厉害,不过普通的火焰威力不大,这次借助天地玄火,却不知道威力怎么样,这可是昆仑派不传之秘,凤凰再生,最能消耗敌人的法力。 凤凰一出,南宫无极心中一惊,这法术他认得,那把神刀他也认得,那不是泰山派的烈阳刀吗,怎的会在这个昆仑派的弟子手中,这可是把不得了的兵器,能放出无尽天地玄火,自己可没把握能抗下天地玄火,一把品质差的法宝,就是这天地玄火就能给炼化,大乘期以下的修道之士,只要沾上,也要被化成飞灰。 南宫无极再也顾不上姗娃,毕竟姗娃不顾辟谷期,自己随时可以杀掉,但是天地玄火却不是闹着玩儿的,忙收回如意宝塔,与三位师弟一起祭出法宝,将那只天地玄火所化的凤凰拦下,在强大的法力压制下,那只凤凰瞬间便被解体,但是还没等四人喘过气来,在虚空之中,火凤凰又自重生,尽管在南宫无极四人的法力压制下,瞬间便又被解体,但是瞬间凤凰又自重生。 抱朴子不过一丝法力维持,但是四人却要尽展法力才能压制这只火凤凰,一时倒陷入胶着之中,虽然凤凰越来越弱,但是无尽的重生,让南宫无极四人也是伤透了脑筋,沉吟了片刻,抱朴子忽然轻喝了一声,烈阳刀一摆,又是一只火凤凰飞出。 南宫无极四人一见,心中微微泛苦,第一支凤凰还没有灭掉,第二只又出来了,若是第三至第四只在一起出来,那不是要耗尽法力才能镇压吗,这可如何是好,却不知一次能放出两只火凤凰,已经是抱朴子的极限了。 汤若波望向南宫无极,与南宫无极一使眼色,忽然法力一催,长青灯放出无尽火焰,与两只凤凰对撞在一起,独自将两只凤凰拦下,南宫无极一缓劲儿,登时催动如意宝塔,却见如意宝塔在空中迎风便涨,笼罩住两只凤凰,南宫无极大喝一声,如意宝塔猛地一转,无数符箓飞出扯住两只凤凰,将两只凤凰向塔中拖去,而剩下的李天仇与袁安,分别催动自家法宝,九天玄女琴与逆天阴阳镜一同攻向抱朴子,便要将抱朴子毁在此地。 抱朴子吃了一惊,不敢与之硬碰,忙一个挪移躲开,即便是如此,九天玄女琴发出的音波,依旧紧追着抱朴子,只要不小心挨上,神识就要受重创,而逆天阴阳镜根式厉害,发出一道光芒,不管是树还是草只要被照中,便失去了生命,随即枯萎。 如意宝塔定在当空,发出无尽的吸力,拉扯着火凤凰,抱朴子小心的维持着,但是终究抵挡不住,还是被如意宝塔给吸了进去,立刻便被镇压,再也不受抱朴子的使唤,但是火凤凰本身还在挣扎,并不甘心就此被镇压。 抱朴子运转了一下法力,将烈阳刀一摆,有事一直火凤凰飞出,迎着九天玄女琴与逆天阴阳镜而去,没有了如意宝塔,二人可不敢冒险,毕竟虽然这两件法宝相当了得,但是却并不是封印的法宝,真要是放在天地玄火中,李天仇与袁安也不敢保证就没事,也许三师兄汤若波的长青灯倒是还可以一试,那件专门封印火焰的法宝,不知道能不能镇压天地玄火。 抱朴子见汤若波一转长青灯,便自己扑来,心中有些担心,抖手又发出一只火凤凰,扑向汤若波,汤若波见状,忙挪移开来,但是火凤凰有灵性,也跟着汤若波一转,依旧跟在他身后,汤若波操纵着长青灯放出无尽火焰,迎向火凤凰,但是不但未见火凤凰受创,反而却越加精神,长青灯放出的不过是法力所化的凡火,自然是挡不住天地玄火,反而被吸收,如此一来汤若波也不敢在试试长青灯能不能镇压火凤凰,也只能等南宫无极倒出手来。 而南宫无极此时也正在烦恼,这两只火凤凰是被镇压的不错,抱朴子也再也掌控不了,但是却不想这两只火凤凰本是天地玄火所化,不想一般凡火,被镇压了便化作虚无,即便是被镇压了,虽然烧不坏如意宝塔,但是火凤凰寂灭了,便又立刻重生了,让南宫无极始终倒不出手来,被抱朴子催动天地玄火,想自己烧来,也只能躲开,却不敢再用如意宝塔镇压,生怕被里面的两只趁机冲出来。 抱朴子一时独斗四人,看上去占了上风,但是其中的苦楚却自己知道,每次放出火凤凰,虽然不用太多法力操纵,但是却要耗费很多法力,江上还要不停地催动天地玄火,抱朴子只感觉法力的消耗根本跟不上恢复,法力越来越弱。 几人在天空中你追我躲,谁也不敢轻易与对方硬碰,都是心存顾忌,却见刘玉麟远远腾空而来,望见姗娃正想自己这边逃来,这才心中放下了心,还好没有来完,姗娃还没事,不过看上去抱朴子好像占了上风,一时也没大碍,只感叹抱朴子果然是厉害,竟然能以一当四,硬是将南宫无极四人拖住,还略占上风,果然是名门大派的弟子。 姗娃一见刘玉麟,心中又委屈却是又焦急,赶忙迎上去,冲着刘玉麟高声道:“快点走吧,那四个人是来对付你的,你这傻瓜,干嘛要来。”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心中也有一丝安慰,自己有难,刘玉麟还是不顾生死的赶来了,最少不是对自己不屑一顾,心中还是很担心自己,但是这次来了四个元婴期高人,却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心中有埋怨刘玉麟为什么赶来,这不是送死吗。 姗娃不喊还好,这一喊倒是让南宫无极四人知道是刘玉麟赶来了,正主到了,南宫无极也顾不得正在与抱朴子缠斗,朝汤若波三人喊道:“三位师弟,你们先别管这昆仑派的小子了,我来对付这小子,你们先将杀害九师弟的小子给杀了,我们也就不用和昆仑的小子动手了。” 三人应了一声,南宫无极一震如意宝塔,登时宝塔再次迎风而涨,牢牢地将抱朴子罩在底下,向着抱朴子压了下来,同时如意宝塔发出无穷吸力,要将抱朴子吸进里面,彻底镇压,里面的那两只火凤凰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再也翻不起风浪,而外面的那两只,也被如意宝塔吸住,不得脱身去对付汤若波三人,让汤若波三人腾身出来对付刘玉麟。 三人望向奔来的刘玉麟,李天仇冷哼了一声:“汤师兄,袁师弟,你们不用动手,这么一个辟谷期的小子,还用咱哥仨儿上阵吗,让我自己来吧,看我怎么宰了这小子给九师弟报仇。” 说罢,也不顾汤若波的劝阻,一震九天玄女琴,手指轻轻在琴弦上一拨弄,一道音波直奔刘玉麟而去,便是肉眼也可看到一道如琴弦的白线,直奔刘玉麟而去,这九天玄女琴专伤人神识,不知这一击刘玉麟却要如何化解。 第81章 重情义玉麟搏命 而此时刘玉麟望向聚在一起的汤若波三人,也看得到一道白光奔向自己,心中惊疑,却来不及闪避,只得将金刚琢打出,企图抵挡住音波,但是这音波本是无形之物,却有那里抵挡得住,与金刚琢一擦而过,金刚琢直奔李天仇打去,而音波却毫不停顿的打向刘玉麟,眼见就要打中刘玉麟,向刘玉麟这般辟谷期的人,要是被音波打中,那还不立刻毙命当场。 李天仇望着打来的金刚琢,心中冷冷一笑,看着这东西不错,好像是佛家的金刚琢,只要刘玉麟一死,自己便可以将这金刚琢收来,变作自己的法宝,不过看这金刚琢光彩乌黑,或许是件奇门法宝,也许还有不知的功用。 可惜李天仇想的太好了,音波只是到了刘玉麟身前,便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刘玉麟根本就没动,显然没将这音波放在眼中,其实他却不知,刘玉麟不是没动,而是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那音波就到了脸前,还多亏了宝镜将音波收了进去,刘玉麟才平安无事,可是落在李天仇三人眼中,却是大吃一惊,根本不见刘玉麟有什么动作,就将音波灭掉了,难道刘玉麟还真是扮猪吃老虎,却不知刘玉麟只是仗着一面自己也掌控不了的宝镜。 汤若波忘了李天仇一眼,有些微怒,自己刚才想要劝他的,李天仇却根本不理睬自己的劝告,一意孤行,此时见音波对刘玉麟没什么作用,汤若波地哼了一声:“六师弟,我们还是和七师弟一同动手吧,看来这小子并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李天仇也不知所以,刚才那一下,他却有把握,就算是元婴期的家伙也要不是那么容易抵挡,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悄然无息的就没了动静,难道刘玉麟还能是隐士高人不成,心中恼怒,就不向汤若波与袁安一样,只是祭出法宝,法术法宝本身的法术攻击,而李天仇却是直接将九天玄女琴砸向刘玉麟,想要凭着九天玄女琴的奇异将刘玉麟砸死。 哪知让三人郁闷的是,汤若波放出的无尽火焰也好,还是袁安的逆天阴阳镜发出的九幽之光,在刘玉麟身前都失去了踪影,更让人吐血,忽然一面宝镜自刘玉麟身体之中冲了出来,向吃饭一样,将九天玄女琴给吞了进去,这九天玄女琴是李天仇的本命法宝,忽然失去了联系,李天仇‘哇’的吐了口血,受了不轻的伤。 汤若波三人大惊失色,没想到三人一起动手,竟然是这么一个下场,不但发出的法术没了作用,反而将李天仇九天玄女琴给丢了,那面镜子太奇特了,三人不禁面面相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在动手,只是李天仇那甘心自家法宝就此丢了,悲呼了一声,祭出自己修炼的飞剑,分化出无数剑光,刺向刘玉麟,要将刘玉麟毙与手下。 可惜,尽管无数剑光看上去很是凶险,但是却如那些火焰一般,在刘玉麟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让李天仇一时愣在当场,这样子的争斗自己还从没遇见过,不过是祭出法宝还是法术,都失去了作用,这场仗还打个什么劲儿。 那边南宫无极也已经看到这般情况了,心中也是着实大吃了一惊,听那报信的妖人说起过,刘玉麟就是仗了这么一件宝镜,才将九师弟张射阳杀害的,但是却没想到这面宝镜竟然如此厉害,竟然将六师弟李天仇的九天玄女琴给吞了进去,世间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法宝,南宫无极眼睛一亮,发出炙热的光芒,恨得能将宝镜拿在手中,仔细的观摩。 可惜自己被抱朴子拖住,却也不是那般容易脱身,尽管此时抱朴子略处下风,但是南宫无极又要拿下他却也不能,烈阳刀一摆,便是一直火凤凰飞出,与如意宝塔争胜,一时间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抱朴子见到刘玉麟一时无忧,心中才略略安心。 刘玉麟抬头望着李天仇三人,刚才吞了九天玄女琴,心中自然大定,看来宝镜足以克制他们,但是令刘玉麟烦恼的是,自己还不曾修习御风之术,根本无法腾空而起,在天空之中与三人打斗,这般仰着脖子与三人对持,别说自己心中别扭,就是脖子时间久了都疼。 姗娃落在刘玉麟身边,惊魂未定的看着刘玉麟,拍了拍胸口,惊异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有危险呢,这面宝镜叫什么名字,竟然这般厉害。” 刘玉麟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却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宝镜叫什么名字,但是却把姗娃给气了一下,就连个名字也不告诉自己,还是那自己当外人,太过分了,自己为了刘玉麟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刘玉麟却这般对待自己,姗娃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心中满是委屈,眼中又自泛起一层水雾,心中气愤的望着刘玉麟。 刘玉麟自然是看在眼中,但是该说什么好呢,告诉姗娃自己不知道这宝镜的名字,还是说自己掌控不了这面宝镜,说出来,先不要说姗娃信不信,就是自己都觉得不太相信,这也太荒谬了,不知道名字也许还有情可原,但是自己控制不了法宝,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沉吟了一番,刘玉麟才苦笑道:“好了姗娃,别和我使小性子了,你先回去,这里太危险了,我不放心你,回去告诉徐将军,小心妖人偷袭大营。” 姗娃一撇嘴,心中升起,也就不愿意给刘玉麟好脸色,冷着一张脸,哽声道:“我不,我就是留下来,要死就一起死。” 刘玉麟脸色沉了沉,怎么说话呢,也不避诿这点儿,不过也拿姗娃没法子,寻思了一下,忽然伸手拉住姗娃的手,沉声道:“你要是非要留下来,那也行,却不能离开我,必须一直跟在我身边,要不然我保护不了你。” “我不用你保护,”姗娃梗着声音,但是被刘玉麟拉着手,使劲儿一蹬,姗娃却越说越小声,声音也越来越轻,被刘玉麟一瞪,轻轻地低下了头,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姗娃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刘玉麟不再理会姗娃,拉着姗娃的手,与天空中李天仇三人对望,而此时三人也已经不似刚才那般震惊,凝望着悬浮在刘玉麟头顶的那面宝镜,三人低声一阵商议,还是觉得用法术攻击刘玉麟比较保险,当下,三人将法宝持在手中,各自放出最为拿手的法术,一片无穷的火焰裹着一道九幽之光,夹杂着无数剑雨,砸向刘玉麟。 只是到了宝镜跟前,便如鲸鱼吞水一般,被宝镜给吸收了个干净,但是这次也不同,随后,宝镜忽然一转,镜面之上无数符箓随着转动,忽然同时一闪,刚才那些火焰还是九幽之光,更何论那些剑雨,被原封不动的打向汤若波三人。 三人大惊失色,慌忙让开,但也是惊出一身冷汗,这是怎么回事,那面宝镜不但能吸收法术,还能原封不动的打回来,化作攻击敌手的法术,三人再次望向那面宝镜,眼中全都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这可真是一件宝贝,不行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弄到手中。 刘玉麟就感觉这场争斗与自己没多大关系一般,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转头望向抱朴子,见抱朴子抵挡南宫无极有些艰难,法力已经难以为续,刘玉麟略一沉吟,拉着姗娃,纵身向抱朴子靠近,打算仗着宝镜帮助抱朴子。 这边南宫无极见刘玉麟奔自己而来,心中一阵高兴,本来抽不出身来对付刘玉麟,但是这下子刘玉麟自己送上门来了,心念一动,如意宝塔登时飞快的旋转起来,南宫无极也拼命地催运法力,要将刘玉麟一起镇压进宝塔之中。 刘玉麟拉着姗娃刚刚靠近,就感觉一股吸力要将自己二人拨地而起,不由心中一惊,脚下发力,牢牢钉在地上,但是还是感觉自己慢慢被拉向空中,刘玉麟脸色一变,猛的朝宝镜挥了一拳,高声道:“你去给我把那个宝塔弄来,在这样下去,我都被吸进去了。” 那一圈并没打到宝镜,宝镜只是微微一转,在刘玉麟头顶盘旋了一下,就仿佛听懂了刘玉麟的话,忽然离开刘玉麟的头顶之上,眨眼便出现在如意宝塔的一边,将南宫无极吓了一跳,刚才也曾看见李天仇的九天玄女琴被收去,自己还是小心些比较好,忙将如意宝塔收到手中,不敢祭出,密切的注视着报警的动静。 如意宝塔已收回,抱朴子登时如被松了绑,一闪便出现在了刘玉麟身边,将烈阳刀横在胸前,生怕一时之间刘玉麟被偷袭了,但是南宫无极四人那还有心思主意他们,早讲一开始来的目的忘记了,如今只想着怎么得到宝镜。 南宫无极看了三位师弟一眼,心中转了无数念头,忽然便有了计较,朝汤若波三人高声喊道:“三位师弟,这面宝镜有些古怪,咱们还是一同出手,布下天罗地网大阵,将这面宝镜困住,找个机会给夺过来。” 第82章 困宝镜天罗地网 汤若波三人齐声应是,忽然祭出藏在气海之内的天罗地网,与南宫无极四人分作四方,仅售本阵,各自祭出天罗地网,布下天罗地网阵,将宝镜困在其中,这天罗地网大阵本事逍遥教祖师爷逍遥老祖所创,传说当年逍遥教老祖与几位长老一起布下天罗地网阵,曾经将一位仙人困在其中,虽然不曾杀死,但是也足足将那仙人镇压了三四百年,最后还是别的仙人来讲情,逍遥老祖才卖了面子,将那个仙人给放出来,要不然再镇压上几百年,便能将那仙人给炼化了,可想而知,这天罗地网大阵是多么厉害,只是南宫无极四人才是元婴之期的修为,最多也就能困住斗转期的修道之士,想当年逍遥老祖与那几位长老可都是已经修炼到渡劫期了。 天罗地网大阵一出,登时笼罩了一片天空,整个天色仿佛为之一暗,无数符箓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张大网,流动着让人看得诡异的光芒,即便是站在地上的抱朴子与刘玉麟姗娃,也感觉到一种压力,仿佛想将他们压的直不起腰来。 南宫无极四人分别站在四角,催运着法力,将天罗地网大阵布置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空隙,将宝镜围在中央,这天罗地网可不怕被吸走,因为它本身就是天的灵气,而组成它的就是那些符箓,那可是天地交织的神文,发着光芒,让人望一眼,都感到心中震颤。 宝镜没有动静,仿佛刘玉麟只要没危险,他就不会能动弹一般,只是谁也不知道宝镜在做什么,包括刘玉麟也是如此,不知道宝镜在搞什么,难道真被困住了,刘玉麟心中一沉,这可怎么办,求助似的向抱朴子望去,没了宝镜,刘玉麟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看到刘玉麟的眼神,抱朴子也只能无奈的一笑,自己能有什么办法,要是自己被困在天罗地网大阵之中,只怕根本连挣扎也挣扎不了,只能乖乖等死,这天罗地网大阵太霸道了,自己还只是在阵外,都被压制的这般厉害,在阵中被困的宝镜只怕就不好说了,只怕早就断了和刘玉麟的联系,得不到刘玉麟的法力支撑,没有刘玉麟的掌控,还能撑多久。 见抱朴子这般摸样,刘玉麟哼了一声,既然没人帮自己,那就要自己帮自己,刘玉麟心中一横,抖手将金刚琢祭出,同时也将灭魂尺祭出,分别打向李天仇与袁安,四人之中就是二人修为差了些,虽然刘玉麟修为更差,但是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这还不算完,将得自妖人的白骨幡也自祭出,同时将铜锤小鼓执在手中,白骨幡迎风化作一面大旗,旗面上阴魂滚滚,刘玉麟将手中的铜锤对准小鼓,朝着汤若波猛的一震,一道黑线直奔汤若波而去。 金刚琢化作一道乌光,直奔李天仇打去,快若一道闪电,眨眼便出现在李天仇身前,而灭魂尺暗若无光,在空中隐约出现,无声无息的砸向袁安,而铜锤砸中小鼓,发出一道黑线,化作夺命之光,奔向汤若波,三件法宝对准三个人,唯独没去搭理南宫无极,因为南宫无极最是厉害,还是先不要理他,让抱朴子却应付他吧。 可惜刘玉麟修为太低了,这几件法宝都是不错的法宝,即便是元婴之期的修道之士,也不一定就一定能有上一件,但是落在刘玉麟手中,却不能发挥法宝的一半威力,所有的攻击都被天罗地网大阵给弹了开来,根本没对李天仇三人造成威胁。 刘玉麟一下子愣住了,这可怎么办,这宝镜可是失去不得,否则只怕自己面对这些元婴期的修道之士,自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可是该怎么办呢,一边的姗娃见刘玉麟这般焦急,只能紧张的拉着刘玉麟的衣角,心中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将九阴玲珑祭出,护住三人。 刘玉麟没办法可想了,自己就这点本事,沉默了半晌,刘玉麟忽然疯了似的,朝宝镜大喊道:“宝镜,宝镜,求求你快回来吧。” 众人一阵莞尔,就连南宫无极都忍俊不住,笑出了声,可是就在南宫无极那一丝笑意刚刚露出在脸上的时候,忽然就被定格在那一瞬间,李天仇三人也愣在当场,那面宝镜就像听到了刘玉麟的召唤,忽然猛地一冲,毫无阻碍的就冲出了天罗地网大阵,还耀武扬威的在天空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刘玉麟头顶之处,依然悬浮在那里。 众人愣住了,包括抱朴子都愣在当场,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宝镜略略在刘玉麟头顶一顿,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忽然又冲回天罗地网大阵,猛地旋转起来,镜面上的符文泛起了光芒,登时光芒大作,宝镜发出无尽白光,忽然猛地发出无尽吸力,将天罗地网大阵那些符箓吸进镜里面,吓得南宫无极四人,一时脸色大变,忙将天罗地网大阵收回来,但是即便是反应够快,但是还是被宝镜收去不少,天罗地网大阵一时缺失了不好,还要几人从新祭炼好久才能修回来。 见天罗地网大阵被收起,宝镜意犹未尽的打了个转儿,感觉到没什么好在哪来收拾的,再次一闪,出现在刘玉麟头顶之处,将刘玉麟护在下面,让远处的南宫无极四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大感憋屈,自己等人何曾这般憋过气,便是面对达成修为的家伙也敢斗上一斗,如今却被一个辟谷期的小子给逼的不敢动单,可是那面宝镜还真是了得,怎么就没听说过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一面宝镜呢。 四人聚在一起,低声商议着该怎么办,一时还没想出什么办法,哪知宝镜又做了一件让南宫无极四人吐血的事情,简直是难以令人置信,却见那宝镜略趁了半晌,忽然吐出一张小网,悬浮在刘玉麟面前,刘玉麟愣了一下,伸手拿了过来,却正是一张天罗地网,只是比起南宫无极四人的天罗地网大阵却要小了无数倍,但是落在南宫无极四人眼中,却是神情大变,因为这张天罗地网与他们的天罗地网一样,并不缺少什么,也是一件极其完整的法宝,虽然小了很多,也只不过是笼罩的范围小了,但是并不代表威力就会小了,威力是相同的,但是仔细看,还是有一丝不一样。 刚才宝镜所收去的明明是不完整的呀,怎么如今吐出一张天罗地网呢,不过这么一会儿,难道尽然自行补齐了天罗地网上的符箓,虽然看得出有那么一点和自家的天罗地网不同,但是威力却并不差,这也太夸张了吧。 众人咽了口吐沫,这天罗地网可是逍遥教的独门法宝,并不是想做就做出来的,就算拿出一点给各派掌教,也休想凭着残缺的一角,补出完整的符箓,南宫无极四人惊呆了,沉默了一下,南宫无极忽然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击杀刘玉麟,将宝镜夺过来,这么一面宝镜足可以做镇派之宝,甚至可以凭借这么一面宝镜,建立一个门派,太吸引人了。 南宫无极对三位师弟低语了一下,交代好了该怎么配合,之后,便于李天仇一起,飞临半空,同时祭出自家最厉害的法宝如意宝塔,同时二人合兵一处,李天仇将发力催运而起,毫无节制的灌入南宫无极体内,而南宫无极也是毫不保留的将发力催运到极点,一时便可以媲美大乘修为的修道之士,这正是逍遥教的秘法,天魔灌体。 如意宝塔在二人合力御使之下,化作一个几丈高的宝塔,在刘玉麟头顶之处立起,登时能发出无穷吸力,威力确实大了许多,将周围方圆几十丈的地方,不管是山石还是树木,都无情的卷入宝塔之中,硬是将一座山岗,给吸下不知多少。 还亏得宝镜相护,刘玉麟与抱朴子姗娃三人,才没像那些山石树木一般,被吸进如意宝塔之中,饶是如此,就连抱朴子也感到了难以抵御,将烈阳刀一摆,一震残存的法力,同时放出两只火凤凰,但是刚刚出现,就被如意宝塔给吸了进去。 抱朴子尚且如此,刘玉麟与姗娃更是可想而知,二人运转全部法力,才能勉强在地上保持住不被如意宝塔给收走,就连围绕在二人身边的法宝,都有脱体而去的迹象,三人不由脸色大变,这可怎么办,这样下去,还不是等死吗。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宝镜忽然动了,同样发出无穷尽个吸力,与如意宝塔对持起来,两厢给子展开最大的威力,要将对方吸过去,镇压对方,但是如意宝塔有南宫无极二人的法力作为后盾,而宝镜本就是无根之水,再说了,即便是刘玉麟相帮,也不知从何入手呀,这宝镜一向都是自己动手,从不用自己帮忙,渐渐地,宝镜终于还是法力不够,也只是凭借着当初刘玉麟的两颗参丹,才能坚持下来,可是也是用一点少一点,渐渐越来越弱。 眼见着宝镜一旦一点被如意宝塔拉过去,只急得刘玉麟三人抓耳挠腮,抱朴子催促刘玉麟想办法,还问能不能将自己的法力也输进宝镜,对抗南宫无极的如意宝塔,但是刘玉麟也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谁也帮不上宝镜,只能凭他自己。 第83章 展神威连噬法宝 宝镜一点一点滑向如意宝塔那边,只是刘玉麟三人却想不出办法,一旦宝镜被夺去,三人就危已了,即便是想逃,或许抱朴子可以逃脱,但是刘玉麟与姗娃铁定是逃不了,而抱朴子怎么丢下刘玉麟二人,独自逃命呢,该怎么办呀。 刘玉麟心中焦急,忽然记起自己身上还藏了几颗参丹呢,当日自己就曾拿着参丹帮过宝镜,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能帮得上忙,刘玉麟心中一动,从玉瓶中取出两颗参丹,对着宝镜抛去,宝镜仿佛感应到了参丹的存在,分出一股吸力,将参丹吞了进去,有了参丹的支撑,宝镜登时光芒大作,无数符箓围着镜面旋转,从宝镜中浮出,演化成一种神秘的阵法,笼罩住宝镜四周的天空,竟然反过来将如意宝塔拉的向这边靠来。 南宫无极心中大惊,刚才虽然不知道刘玉麟抛出的是什么,但是能够感觉到一股无匹的灵力,想来定时神丹一流的灵药,这宝镜也太奇怪了吧,竟然要用神丹来补充灵力,也太奢侈了吧,感觉刚才的神丹灵力充沛,应该是不可多得之物,真不知道刘玉麟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究竟藏了多少好东西,看来并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呀。 南宫无极与李天仇心中一狠,催动自身法力,毫不保留的送入如意宝塔之中,特别是李天仇,刚才可是损失了一件九天玄女琴,那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整个逍遥教,却能有多少件法宝可以与之媲美的,全都数得上也不过几十件,出了那些老古董手中的,也就是自己这些内门弟子才能一人拥有一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真叫李天仇情以何堪。 就在宝镜与如意宝塔相持不下的时候,忽然一直没动静的汤若波与袁安动了,各自祭出自家法宝,袁安手持逆天阴阳镜,倒转阴阳,化作黄泉之路,锁定了抱朴子,要将抱朴子打入九幽之境,声势浩荡,无数阴魂恶鬼在镜中向外张望。 而汤若波则是祭出长青灯,演化成一百零八盏神灯,仿照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布下了天罡地煞大阵,一百零八盏神灯,互相之间都有门户相连,无尽的火焰布满了天罡地煞大阵,一旦陷入其中,便是无休无止的炼化,却难脱身出来,就如进入了迷宫一般。 抱朴子身为元婴期的修士,自然不惧袁安,况且手中还有泰山派重宝烈阳刀,却又如何会胆寒,一震烈阳刀,飞身迎向袁安,一刀劈出,直趁逆天阴阳镜演化的九幽之境,将无数正要从镜中挣扎出来的阴魂恶鬼给烧了个干干净净,天地玄火本就是阴邪之物的克星。 且不说抱朴子与袁安一场龙争虎斗,汤若波布下天罡地煞大阵,自己立身在阵中央,压着天罡地煞大阵便向刘玉麟罩来,想要将刘玉麟给收入大阵之中炼化,一百零八盏神灯,一盏盏发着青蒙蒙的光芒,映的整个天地都是青色。 刘玉麟脸色大变,没有宝镜的护持,自己如何与汤若波抗争,尽管也自祭出自己的所有的法宝,但是不管是金刚琢,还是灭魂尺,甚至于摄人魂魄的白骨幡铜锤小鼓,都在天罡地煞大阵之下,被弹到一边,根本无法上到汤若波,不是法宝差,而是刘玉麟的修为太低,根本不能发挥这些法宝的威力,如是面对的是同等修为的人,或许仗着这些法宝,刘玉麟能占尽上风,但是对面的是汤若波,逍遥教的内门弟子,元婴期的人,刘玉麟没办法了。 眨眼之间,天罡地煞大阵已经降临到刘玉麟头顶之上,刘玉麟也只来得及望了姗娃一眼,便只能静静的等待了,而姗娃根本就没想过与汤若波动手,能和刘玉麟死在一起,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终究刘玉麟是冒着危险赶来救自己了,是生是死,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在刘玉麟心中,还有一席之地,刘玉麟还是在意自己,就不枉自己跟他一场。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轻轻握紧了姗娃的手,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那瞬间,那一瞬间想起了远方的胡兰儿,心中升起一丝牵挂,可惜看不到兰儿了,真是遗憾,不知道兰儿知道自己死了,却是有多么伤心呢,都快一年没见了,兰儿还好吧。 想着想着,忽然听到姗娃的一声惊呼,刘玉麟睁眼望去,却见宝镜已经回转了,此刻正追着汤若波,放出无穷的天地玄火,而汤若波惨得很,半边身子已经被烧没了,虽然元婴期的修道之士,可以再造身躯,但是也要元气大伤,弄个不好还要层次下落。 看不到汤若波的那盏长青灯,更没有天罡地煞大阵,不解的看了姗娃一眼,姗娃愣愣的道:“那盏长青灯,被宝镜给吃了。” 果然如此,刚才刘玉麟也是这般猜想,只是不太敢肯定,扭头去看南宫无极,与如意宝塔斗在一起的是那座当初得自铁疏勒的那座乾坤夺命塔,反将如意宝塔压制,无穷的天地玄火向如意宝塔烧去,仿佛要将如意宝塔炼化,尽管如意宝塔吸收了不少天地玄火,但是根本没时间炼化,越积越多,越多对南宫无极越是沉重,操控如意宝塔更是困难。 这座乾坤夺命塔,宝镜都舍不得给自己,想来定时相当了得的法宝,所以宝镜才舍不得给自己,那九阴玲珑宝镜都给了自己,除了这件乾坤夺命塔,别的宝镜都不曾留恋,只是凭借着塔中无穷无尽的天地玄火,就足够别人眼红的了,况且还有很多刘玉麟不知道的本事,能不能从宝镜那里将乾坤夺命塔要过来呢,刘玉麟心中转了好多念头,要是被宝镜知道,自己拼命地帮刘玉麟抵挡敌人,而刘玉麟却在盘算着自己的法宝,不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离开刘玉麟呢,不过毕竟刘玉麟不敢真的去做,也只能想想了事,怎么跟宝镜沟通,刘玉麟都还没搞明白呢。 宝镜一边追着汤若波,一边操控着乾坤夺命塔,压制着南宫无极,看上去毫不费力游刃有余,那边袁安也沉不住气了,虽然自己将抱朴子迫于下风,但是想灭掉他却还是做不到,何况抱朴子手中还有一柄烈阳刀,一直克制着自己,此时见三师兄被宝镜害成那样,心中有些惊惧,自己四个元婴期的人,来灭掉一个辟谷期的小子,如今竟然搞成这样,不由心生退意。 这边汤若波可没时间考虑这些,宝镜就像个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怎么甩也甩不脱,自己还被伤成这样,更令汤若波难过的是,自己的法宝还被宝镜给吞吃了,那可是长青灯,在他们这些内门弟子中,这件法宝可是仅次于南宫无极的那座如意宝塔,比二师兄的混沌图还要高上一些,若是在大乘期那些老家伙手中,能发挥全部威力的话,就算是斗转期的家伙,也能将之困住,甚至于炼化,在自己手中不过发挥了一半的威力,但是也能喝大乘期的家伙拼上一拼。 不过再难过,汤若波也不敢多想,因为天地玄火就在屁股后面跟着呢,一不留神,要是被天地玄火烧中,那还不立刻化作飞灰,可是疏忽不得,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汤若波转头向南宫无极大声喊道:“大师兄,快来帮帮我,我对付不了这面宝镜,也许只有你还能对付宝镜。” 南宫无极闻言苦笑了一声,自己何尝看不到汤若波的惨状,可是也并不是不想帮忙,只是自己被那座乾坤夺命塔压制住,除非放弃自家的如意宝塔,否则根本就脱不了身,这座乾坤夺命塔可是当真厉害,不知是何人炼制,简直不像人间的法宝,还有那面宝镜,也是如此,看来自己等人还真是失算了,刘玉麟不但有这么一面镜子,还藏了不少东西,那些一般的法宝就不说了,像宝镜与乾坤夺命塔这样的法宝就有两件,只怕普通的门派都没有一件,刘玉麟身上还有令人垂延的神丹,可真是自己想不到的,刚想着给九师弟报仇了,没想到自己撞茬子上了。 南宫无极扭头对李天仇苦笑了一下,沉声道:“六师弟,你先不要帮我了,看来那我们的计划行不通了,你还是先帮帮你二师兄,我的如意宝塔一下子还收不回来,被那座宝塔给压制住了,不过你要小心,一定要躲着那面宝镜一点,小心。” 李天仇狠狠地望了刘玉麟一眼,但是却不敢违逆大师兄,惹的大师兄恼了,自己以后少不得受训斥,一个挪移,出现在汤若波不远,心中一动,无数剑雨刺向宝镜,想将宝镜阻挡住,将汤若波救下来,虽然无尽剑雨看上去声势浩大,但是却没见多大威力,在宝镜不远处,就被宝镜化作天地灵气,收为已用,而且还没顿住身形,依旧紧追着汤若波不放。 这边袁安也舍弃了抱朴子,直奔过来,将逆天阴阳镜对准宝镜,发出九幽之光,要将宝镜拖入阴冥之界,但是九幽之光也被宝镜收了起来,忽然舍弃汤若波,出现在袁安身边,猛的将逆天阴阳镜给吞进了镜子之中,又一件法宝被吞噬了。 第84章 含怒气自投罗网 袁安也愤怒了,自己的法宝也被吞噬了,想想自己四师兄弟,一起来为九师弟报仇,结果偷鸡不成反浊把米,自己师兄弟三人都被夺去了法宝,三师兄还被伤成那样,这刘玉麟真是辟谷期的小子吗,就是那面该死的宝镜,袁安恨不得将之打碎,可是那什么打呀,自己最得意的法宝都被夺走了,难道要自己抡拳头去打呀,袁安一阵茫然。 刘玉麟怔怔的望着这一切,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怎么一转眼,刚才还等待着死亡,如今就看着敌人被追的满世界跑,或许等没了事情,宝镜还能将那两件法宝送给他呢,刘玉麟苦中作乐的想着,眼中却望着那被追的无处可逃的汤若波。 此时南宫无极也是一脸的焦急,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可是自己被拖在这里,有哪里有法子去帮三师弟,心中焦急,猛的催运法力,想要摆脱乾坤夺命塔的镇压,但是就在他忽然发力之时,那宝镜忽然放弃了追逐汤若波,反而直奔南宫无极而来,同时乾坤夺命塔一改刚才的阵势,不再放出天地玄火,而是忽然变大,同时塔的底部张开,就如一个黑洞,要将所有的一切收尽塔中,无穷的天地玄火在塔中燃烧,那塔中仿佛有一只眼睛望着外面,让人感到害怕。 而宝镜此时忽然遁入乾坤夺命塔之中,根本不惧天地玄火的存在,众人想不到宝镜为什么要遁入乾坤夺命塔,就在胡思乱想之时,宝塔忽然动了,从塔中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抓住南宫无极的如意宝塔,任凭南宫无极怎么挣扎,还是被夺去了如意宝塔,消失在乾坤夺命塔之中。 南宫无极脸色变得像猪肝一样,黑的吓人,这宝镜究竟是什么,竟然能将自己的如意宝塔夺去,就算是是师傅,斗转期的修道之士,也休想在自己手中夺过去,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子,南宫无极转脸望向刘玉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刘玉麟吓了一跳,这么瞪着自己干嘛,想要吃了自己呀,自己又不是菜,拉了拉身边的抱朴子,有些胆颤的低声道:“我说道兄,你看那南宫无极只怕是要疯了,可是我那宝镜召不回来,一切都要靠你了,你可要帮我呀,要不然我可挡不住南宫无极。” 抱朴子苦笑了一下,震了震烈阳刀,叹了口气:“我尽力吧,不过你还是赶快将宝镜收回来才是真的,我也不是南宫无极的对手,只怕很难护住你的周全。” 刘玉麟也跟着苦笑,将目光望向乾坤夺命塔,心中祈祷着:宝镜呀宝镜,你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就没人喂你吃参丹了。 汤若波与李天仇袁安也将身形落在南宫无极身边,见大师兄这般摸样,知道大师兄真的是生气了,这下好了,自己师兄弟四人的法宝都被该死的宝镜收走了,眼看大师兄就要发飙,但是怎么对付那宝镜呢,不会真的抡拳头吧。 还没等三人念头落下,南宫无极忽然大吼一声,竟然径自冲向刘玉麟,一脸的疯狂,依然不顾宝镜的威胁,袁安大惊,高呼道:“大师兄,快回来,不要冲动。” 说罢,见南宫无极没有停下身形,无奈之下,也只能紧随着南宫无极追了下去,打小大师兄就最疼他,也是在逍遥教唯一给他亲情的人,就算明知是死,他也没法子看着南宫无极一人去死,但是汤若波与李天仇对望了一眼,二人一阵犹豫,却没有动弹,决定还是先看看情况,要是南宫无极没事,二人再决定动手,若有事,退也来得及。 抱朴子神色一紧,一摆烈阳刀,一刀劈出,一直火凤凰便自飞出,冲向南宫无极,随后又是一震烈阳刀,另一只火凤凰飞出,奔向袁安,要将二人挡住,不管南宫无极如何厉害,但是还不能无视天地玄火,这也是抱朴子唯一的依仗,凭法术斗不过这些人的。 但是南宫无极心中充满了杀意,根本就不管不顾,见抱朴子劈出火凤凰,身子一拧,一个挪移,躲过火凤凰,人依旧冲向三人,根本不去管追在身后的火凤凰,那边袁安见大师兄如此,也是一闪身形,追了下去,决不能让大师兄一人犯险。 抱朴子心中一阵凌然,心念一动,追着南宫无极的火凤凰忽然一转身,向袁安冲去,同时对付两人,抱朴子还没张狂到那般样子,先将袁安拖在哪里,也好腾出心来专心对付南宫无极自己,虽然没把握,但是好过对付两人吧。 刘玉麟见抱朴子没能拦得下南宫无极,心中一紧,抖手打出金刚琢,只要南宫无极不知躲避,即便是他那般厉害,也要被打伤的,但是刘玉麟想的太简单了,看见金刚琢打来,南宫无极不但未曾停下身形,反而自气海之内,幻化出一只大手,一把将金刚琢抓住,任凭金刚琢如何挣扎,也一时脱不出南宫无极的掌心。 刘玉麟嘴角一抽,还真是要和自己拼命呀,竟然这般不管不顾,心念一动,灭魂尺又自飞出,砸向南宫无极,这次南宫无极自然不能再次幻化大手,将灭魂尺拿下,但是左手一震,一掌拍出,一道天雷打出,将灭魂尺震到一边,但是灭魂尺已经被刘玉麟祭炼过了,那会就此干休,在刘玉麟的操纵下,灭魂尺一滚,有径自砸向南宫无极,就算拘不了你的魂魄,也要打你个半残吧,刘玉麟恶狠狠地想着,你这么能怎么不去找宝镜的麻烦。 这还不算完,,刘玉麟心念一动,白骨幡祭出,无穷的黑雾向南宫无极涌去,黑雾中翻腾着无数阴魂恶鬼,这些阴魂恶鬼专门食人神魂,就要算你是元婴期的家伙,也不可能一点也不受伤,刘玉麟更是将铜锤小鼓拿在手中,将铜锤在小鼓上一敲,一道黑线向南宫无极飞去,只要被粘上,只要法力足够撑得下来,便是元婴期也一样能将魂魄摄过来。 姗娃见南宫无极冲来,也不假思索的将自己唯一的法宝祭出,九阴玲珑一经飞出,在姗娃的运使下,登时化作三十六盏神灯,化作天罡大阵,迎向南宫无极,这九阴玲珑可不比刘玉麟那几件法宝,即便姗娃法力低微,但是凭借着法宝本身的威力,也不容小视。 抱朴子也跟着低喝了一声,一震烈阳刀,无穷的天地玄火涌出,化作一片火海,将整片空中罩住,要将南宫无极烧成灰烬,声势浩荡。 南宫无极望着迎面而来的火海,也是心中一震,这火海铺天盖地,自己还真的不能一下子冲过去,尽管是被冲昏了头脑,但是南宫无极还不至于连死活都不知道,身子一扭,已经避过天地玄火,但是人也被逼到离刘玉麟三人一里多外。 刘玉麟终于松了口气,望着消失在天空中的天地玄火,心中一阵感叹,还是这天地玄火厉害呀,不知道能不能从宝镜那里要出点天地玄火,以后对敌也多了种手段,可是这神奇的天地玄火却要那什么盛呢,一般的法宝都要被烧毁。 灭魂尺与九阴玲珑依旧在围攻南宫无极,金刚琢也挣扎着要脱身出来,没每一件法宝都在消耗这南宫无极的法力,想要拿下这些法宝,将之炼化,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就办得到的,但是显然南宫无极也不能无视他们,每一件法宝都能让他大受伤害。 南宫无极冷哼了一声,看刘玉麟他们能撑到几时,大吼一声,又自冲向刘玉麟三人,心中也有了应对之策,抱朴子烈阳刀一震,无穷天地玄火放出,迎面扑向南宫无极,瞬间周围的山石都被融掉,可想而知天地玄火究竟有多么厉害。 灭魂尺与九阴玲珑追着南宫无极便要砸下来,金刚琢又自不屈的在南宫无极手中挣扎,铺天盖地的天地玄火想要烧毁一切,忽然之间,南宫无极不见了,就那么消失在众人眼前,刘玉麟三人一下子愣住了,南宫无极去了哪里。 刘玉麟脸色一变,他的心思最为缜密,瞬间便猜到了一种可能,猛的拉着姗娃向一边跃去,同时招呼抱朴子:“道兄,小心底下。” 话音方落,之间刚才刘玉麟三人立足的脚下,忽然土壤被拱开,南宫无极破土而出,刚才瞬间减去了气息,遁入地下,灭魂尺与九阴玲珑根本感应不到南宫无极的气息,所以也没法子追踪,,在地下,南宫无极虽然御使土遁之法,但是气息不外放,虽然慢了许多,但是却胜在无从追查,要不是刘玉麟反应快,这一次南宫无极就要得逞,将刘玉麟毙与手下。 只是南宫无极也失算了,刚刚冲出地面,放开一身气息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一张小网,已经完全张开,正等待着自己冲进去,小网上闪烁着无数符箓,通体流转这光芒,南宫无极一冲出地面,小网便忽然向上一罩,正将南宫无极罩在网中央,这面小网却是刚才刘玉麟祭出的天罗地网,被宝镜收来,送给了刘玉麟,刘玉麟刚才躲开之际,不甘心就此放弃,将天罗地网祭出,却减去气息,留在那里等着南宫无极自投罗网,果不其然,刘玉麟算对了,南宫无极一头撞进网中。 第85章 肝胆裂镇压魔头 见南宫无极撞入网中,刘玉麟心中一喜,猛的一震天罗地网,催运全部法力,将天罗地网收紧,将南宫无极困在网中,任凭南宫无极元婴期的修为,但是想要一时片刻,挣脱天罗地网也是休想,刘玉麟全神贯注的催运着法力,感觉自己像被抽空了似的,想要困住南宫无极这等魔头,已经超出了刘玉麟的极限,但是刘玉麟也不畏惧,张嘴将一颗参丹填入口中,登时法力大振,天罗地网收紧,将南宫无极结结实实的困在网中央。 众人都没想过是这么一个结果,南宫无极被自己的法宝给困住了,就是远在一边的汤若波与李天仇也是脸色一变,想想南宫无极被一个辟谷期的小子困住了,就算是天罗地网,但是就凭南宫无极对天罗地网的了解,加上修为上的悬殊,应该能一下子就挣脱出来,可是为何群被困住了呢,万幸自己二人不曾冲上去,心中一惊,不由对望了一眼,刘玉麟这小子不简单,不知道还有就还没有后手呢。 袁安见大师兄被困,不由大是焦急,猛的大吼一声,不顾两只火凤凰的追逐,一个挪移,闪过火凤凰的纠缠,驾着风雷之势,本想刘玉麟,想要将刘玉麟毙了,将南宫无极救出来,见此情形,抱朴子不敢耽搁,一闪身,拦在袁安面前,将烈阳刀一摆,与袁安斗在一起。 那边汤若波与李天仇对望了一眼,心中虽然有些犹豫,但是真的不去就大师兄,回去可怎么给那些老古董交代,特别是南宫无极的师尊,逍遥教的执法长老,要是让南宫无极的师尊恨上,自己二人以后可就艰难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给陷害了。 苦笑了一下,二人同时叹了口气,纵身扑向刘玉麟,趁着那面宝镜还没有动弹,先将大师兄救下来再说,二人也不去靠近刘玉麟,各自发出五行天雷,袭扰刘玉麟,希望能助大师兄脱困,很是不愿意靠近刘玉麟,今天已经吃了太多的亏。 两道天雷,如两只神龙一样,奔向刘玉麟,而此时刘玉麟凝聚了全部法力,困住南宫无极,根本不敢分心,而能救他的抱朴子责备袁安缠住,眼看天雷就要击中刘玉麟,姗娃心中猛地一惊,不假思索的飞身扑了过去,仗着九阴玲珑,想要硬抗,替刘玉麟挨下这两道天雷。 两道天雷硬硬的轰在姗娃身上,还好有九阴玲珑护持,没有直接将姗娃打个灰飞烟灭,这还是汤若波二人未尽全力,但是姗娃也还是‘哇’的吐了口血,人打横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不能动弹,一时间不知道是生是死。 刘玉麟眼角扫了一下,不由得肝胆俱裂,心中大哀,法力一顿,差点被南宫无极给冲了出来,悲愤之下,刘玉麟便想舍弃南宫无极,过去看看姗娃的生死,心中念头一转,手下自然就松了力道,天罗地网运转一泄,南宫无极不由大喜,便要没趁机冲出天罗地网。 可惜世间的事情往往是不如意十有八九,就在南宫无极惊喜只是,猛的一震法力,想要冲出天罗地网之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宝镜,忽然从乾坤夺命塔中飞了出来,还没等南宫无极脱身出来,忽然一座白色小塔从宝镜之中飞出,也不幻化,直接飞去,将南宫无极给镇压进去,正是得自南宫无极的如意宝塔,最适合封镇之用。 那白色小塔一转,飞到刘玉麟面前,哪知刘玉麟根本就不去看,一把抓住如意宝塔,将之收入气海之中,人已经扑到姗娃身边,心中沉痛的将姗娃抱在怀里,悲呼了一声,忽然感觉到姗娃敖的气息一跳,才转悲为喜,忙将一颗参丹塞在姗娃嘴里,参丹不过刚刚化开,姗娃便不由得舒了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要还没彻底魂魄消散,参丹便能将人救过来。 宝镜在刘玉麟身边打了个转,好像是在确定刘玉麟没什么事情,转了一圈后,感觉到刘玉麟没什么事情,宝镜忽然一转,冲向汤若波与李天仇二人,将二人吓了一跳,却不敢祭出法宝,心念一转,转身就逃,根本不顾袁安的死活。 见二人逃走,宝镜却也不追赶,只是打了个逛,飞到刘玉麟身边,晃晃悠悠的围着刘玉麟转,将刚才得自南宫无极师兄弟四人的那几件法宝,都吐了出来,但是却不往刘玉麟面前送,只是悬浮在天空之中,到让刘玉麟一愣,忽然间宝镜镜面的符文一闪一闪的,忽然黯淡下去,沉吟了一下,也许是灵力耗尽了吧,想到这,刘玉麟将一颗参丹抛给宝镜。 哪知果然被刘玉麟猜中了,宝镜欢腾的一口将参丹给吞了下去,随即将长青灯,九天玄女琴与逆天阴阳镜送到刘玉麟面前,忽然符文一闪,消失在刘玉麟气海之内,到让刘玉麟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刚才宝镜不曾将这三件法宝给自己,是因为想用法宝换取参丹,这下可好,看来以后再想要法宝,就要拿参丹去换了,这宝镜也太精明了,定然是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参丹存在,才这样做的,刘玉麟忽然很后悔刚才将参丹抛给宝镜。 刘玉麟苦笑了一下,将姗娃从地上扶起,虽然姗娃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刚才被震伤,虽然服了参丹,但是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拉着姗娃望着天空中斗作一团的抱朴子,刘玉麟沉吟了一下,忽然将如意宝塔祭出,径自砸向袁安。 如意宝塔迎风便涨,幻作足足有几丈多高,就如远山中那座耸立的宝塔一般大小,照准袁安就砸了下来,同时发出无尽吸力,扯得袁安一时竟然想要往如意宝塔而去,吓得袁安忙一震法力,稳住身形,定眼一看,正是大师兄的如意宝塔,不由悲从心来,大师兄已经被镇压了,如今换做自己了,再也没有人疼自己了,心中一阵茫然,竟差点被抱朴子一刀劈中。 刘玉麟催运法力,将如意宝塔罩向袁安,一阵阵的吸力撕扯着袁安,一时想摆脱也摆脱不了,加上抱朴子一刀刀劈过来,一时让袁安穷于应付,再看看汤若波与李天仇已经逃走,丢下自己独自对敌,一时想起当日自己被峨眉派的一位大乘期的老家伙拿住,大师兄拼了性命来救自己的时候,不由叹了口气,法力一送,径自被吸进如意宝塔之中,心中还想到,也许被镇压进去,还能进去帮帮大师兄,或许舍了自己,能救出大师兄呢。 刘玉麟终于松了口气,见最后一名敌人也被镇压进如意宝塔,抬头朝抱朴子喊道:“喂,道兄,下来吧,别强撑着了。” 抱朴子被刘玉麟说得苦笑了一声,按落身形,落在刘玉麟身边,转眼向姗娃望去,见姗娃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刚才见姗娃姑娘被天雷打中,真是吓了我一跳,如今见姗娃姑娘无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 话未说完,自己就先‘呸’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笑道:“姗娃姑娘莫怪,我不是故意要说那话的,一不小心,一不小心。” 抱朴子干笑了两声,怎么差点说出不吉利的话来,斜眼看姗娃,却见姗娃好像根本没听到自己的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刘玉麟,到让抱朴子一时无话可说。 刘玉麟见抱朴子有些尴尬,拍了拍抱朴子的肩膀,笑道:“好了,道兄,别说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就算是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样,感觉如何。” 抱朴子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涩,一战应付四个元婴期的修道之士,还真是不容易,叹了口气道:“好了,不说了,还是先回大营去吧,我都快没力气回去了。” 刘玉麟嘿嘿一笑,也点了点头,自己也比抱朴子好不哪去,刚才镇压南宫无极已经将法力消耗的干干净净,此时甚至连腾身纵跃的力气都没了,拉着姗娃朝大营方向走去,一边回头朝抱朴子道:“不如我们走回去吧,我也没什么力气了,就当是散步吧。” 三人还真就一步一步走回了唐军大营,离着大营远远地,就看见李长庚在大营门口,不停地转来转去,一副焦急的样子,一边转还一边念念有词,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是抬头望向天空,根本没忘不远处看,竟然没发现三人从远处走来。 老远看见李长庚,刘玉麟嘿嘿一笑,扭头对抱朴子笑道:“你看李兄,嘴中念念有词的,是不是再念什么咒语呀,说不定是什么厉害的本事呢。” 抱朴子见刘玉麟这般说笑,不由得摇了摇头,三人朝李长庚走去,老远老远就朝抬着头看天的李长庚道:“李兄,你在哪看什么呢,天上我也没见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呀,对了,你刚才嘴里边叨唠的可是什么厉害的咒语。” 话音方落,李长庚惊喜的大声招呼道:“道兄,刘兄弟,是你们回来了,可真是急死我了,怎么样,来的是什么人,刚才感觉到那气息好强大,不知道你们怎么脱身的,看你们都没事情,看来是那些妖人吃了亏了,呵呵,太好了。” 第86章 救郭帅妖人行刺 几人相见,自然是一番亲热,刘玉麟更是和李长庚勾肩搭背的走进大军大营,见两人这般亲昵,抱朴子微微一笑,将烈阳刀还给李长庚,唐军大营之中郭子仪已经摆好了酒席,将几人请进大帐,大帐之内竟然多了一个人,郭子仪一介绍才知道竟然是,朝廷接到郭子仪的战报,派了钦差来看望几人,看那钦差扭扭捏捏的样子,刘玉麟心中便猜到一定是太监,也许并不全是来看望他们几人的,只怕是来督促郭子仪快点打完这一仗的。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那钦差便催促郭子仪进攻洛阳,原来唐肃宗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想要赶快结束这场战争,而这所谓的钦差便是派来的监军。 唐肃宗至德二年,史思明所部与郭子仪大战洛阳,大败而溃,回到范阳驻守,安庆绪封他为沩川王,兼范阳节度使。范阳本事安氏老窝,当年安禄山从东京与西京所掠的宝物i,多半都运往这里存放,已是堆积如山,渐渐地,史思明持富而骄,欲将范阳占为己有,也不想再被安庆绪节制。 当年年底。史思明向朝廷奉上降书,愿以所领13郡及兵8万降唐,唐肃宗得报大喜,封他为归义王,兼范阳节度使,从此唐军算是少了一个大敌。 但是史思明外示顺命,内实同贼,不断招兵买马,引起了唐肃宗的警觉,朝廷便有人策划消灭他,不料计划外泄,史思明复叛,与安庆绪遥相呼应,以为声援。 乾元元年,安庆绪被郭子仪等统兵20余万所围困在临漳,后增至60万,但是安庆绪也拥兵十余万,坚守雄城临漳,却是那里容易攻克,况且还有史思明威胁唐军后路,粮草不济,虽然号称60万,但是良莠不齐,各不统属,有很多将领并不怎么听郭子仪的话,甚至于根本调动不动,加之粮草不济,唐军士气低迷,而郭子仪也只能率领自己所部七万多人,与安庆绪僵持。 望着远处没于雾色的群山,郭子仪有些疲惫,不知何时,白发已经爬上了鬓角,思及现状,郭子仪不由叹了口气,扭头对身后的徐成海与黄一虎叹道:“成海,一虎,你们二人瞧瞧,我们唐军大营颜面几十里,声势何其浩荡,可是总有人心思太重,耽误了大好形势呀,若是能一鼓作气,群起而攻之,如今临漳只怕早已拿下,安庆绪也早就授首了。” 徐成海与黄一虎闻言,也是一阵伤感,前些日子,唐军与叛军一场大战,郭子仪所部,与另一个节度使一起兵攻临漳,结果另一个节度使为敌所趁,被叛军打了埋伏,将近十余万大军,损失过半,当时就无人救援,另外七名节度使却只是观望,让人寒心。 沉默了半晌,徐成海苦笑了一声,伸手扶着郭子仪,向大营走去,低声道:“郭帅,你也不要太过忧心了,毕竟我们拥军60万呢,即便是拼下去,耗也难能将叛军耗死,就是我们一家,也不会畏惧叛军,史思明不是比我们兵多将广,最后还不是让我们撵回范阳去了。” 郭子仪望着远山叹了口气,不管徐成海怎么宽慰,但是郭子仪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叛军虽然招兵买马并不容易,但是却全都是精兵良将,总兵力虽然不如唐军,但是未尝不可一战,有的时候两军相争,正的并不一定是人数,而是整体的军备。 郭子仪看了看不远处的抱朴子李长庚与刘玉麟三人,心中才稍安,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有魔教妖人前来偷袭,或是刺杀郭子仪,有一次就差点成功了,还亏了刘玉麟拼死救下郭子仪,才免遭毒手,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甚至将三人的大帐,都扎在郭子仪的大帐周围,保护着郭子仪,生怕被人暗算,郭子仪关系到七万多人的安危呢。 身后的黄一虎忽然闷声道:“郭帅,不如我们干脆直接杀向叛军大营吧,现在粮草不济,兵士们士气低迷,如是长此下去,只怕变脸一战之力都没有了。” 郭子仪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如何不知,可是他能决一死战吗,叛军指定不敢,再说士气低迷,根本不能决战,但是他能体谅黄一虎的心情,叹了口气:“一虎呀,我知道你很憋得慌,其实每个人都是这般难受,再等等吧。” 说罢,举步朝山下走去,徐成海与黄一虎一步不敢稍离,抱朴子三人也是亦步亦趁的跟着,如今时至深秋,从山上向大营望去,一副萧瑟的景象,也正如郭子此时的心情。 六人刚刚堪到山脚下,忽然抱朴子大喝一声,一柄飞剑祭出,径自刺向不远处的一处地面,飞剑还未及地面,便见地面忽然爆开来,一道人影从地下窜出,同时一挥手中长鞭,化作一条巨蛇,噬向郭子仪,又是魔教妖人前来刺杀。 李长庚也不甘寂寞,祭出烈阳刀,一刀劈出,一片火海便朝妖人烧去,瞬间将周围的水汽蒸腾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天空都变得扭曲,那妖人显然早有所备,一个挪移让开天地玄火,人已经遁到郭子仪不远处,还是刘玉麟祭出如意宝塔护住郭子仪。 那妖人一鞭抽在如意宝塔上,竟将如意宝塔抽的一震,刘玉麟心中一惊,九天玄女琴飞出,一道音波攻向妖人,同时打出金刚琢,袭向妖人,一时威力无边,如今看刘玉麟,隐隐竟有金丹之照,近一年的时间里,刘玉麟的修为突飞猛进,已经差不多要结成金丹,这还要亏了千年车马芝送给刘玉麟的参丹,这一年的时间里,刘玉麟大仗小仗,打了不知多少回,亏了宝镜,不管好坏,只要得到法宝,都送给了刘玉麟,但是只要有好的法宝,刘玉麟却要拿参丹去换。 他那几颗参丹自然不够折腾的,也只能厚颜无耻的又朝车马芝伸手,不过车马芝也真够意思,断断续续又给了刘玉麟三十多颗,为了报答车马芝,刘玉麟送给车马芝两件法宝做回报,一件事逆天阴阳镜,作为攻伐之器,另一件五彩霞衣,本是得自魔宗无极宗的一件法宝,最是善于防御,还能掩盖气息,即便是近在眼前,也感觉不到气息,让车马芝大喜过望,偶尔没人的时候,车马芝还敢大着胆子,从玉瓶中出来走走,如此一来,到让车马芝与刘玉麟关系很是融洽。 如今刘玉麟简直就是一个多宝童子,气海之内不知藏了几十件法宝,当然并不是都是上好的法宝,真正好的也就是那么三四件而已,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足够别人眼红的了,刘玉麟还大方的送给抱朴子与李长庚一人一件,送给抱朴子的是一把飞剑,却是紫金晶炼制的一把虚空剑,是得自一个快要进入大乘期的妖人,刘玉麟知道抱朴子最爱飞剑,便送给了他,而李长庚却是一件捆仙索,是千年蛟龙的内筋炼制的,便是大乘期的家伙,一旦被粘上,也休想脱身,威力如何,就要看使用者的修为了,当日抱朴子就被这捆仙索擒住,根本挣脱不得,而那妖人也不过金丹期的修为。 刘玉麟还曾送给姗娃两件,一个不知什么材料炼制的香炉,一个是一把宝扇,能鼓起无尽的大风,倒是姗娃并不客气,只要刘玉麟给她呀,她就接着,不像抱朴子与李长庚,明明看着眼红,想要却又推辞,最后还是刘玉麟发了脾气,才勉强收下,不过从此与刘玉麟关系变得莫逆,三人就像兄弟一般,相约只要对方有事,两外两人就算是死也要去帮,也就因为这一个承诺,日后刘玉麟李长庚二人大闹昆仑派,就是为了抱朴子被关入寒风洞。 先放过从前的事情不提,眼前的妖人也曾听人说起,唐军之中有一个小子,叫做刘玉麟,已经有很多人折在他手里了,而刘玉麟就是仗着一面宝镜,不但杀了很多同道,而且还收了很多法宝,简直就是一个多宝童子,如今一见刘玉麟不停地祭出法宝,什么宝塔仙剑,仙琴神刀,反正不一而足,精油十多件法宝,将他围住,让妖人心中有些紧张,好在早有准备。 那妖人一声阴笑,忽然一掐灵决,人已经消失,一时刘玉麟竟然找不到妖人的气息,不由大惊,但是那条长鞭所化的大蛇,却没有消失,反而猛的一仰头,咆哮了一声,冲着郭子仪而去,这神鞭所化的大蛇却非同一般,竟然不畏一众法宝,任凭十多件法宝打在身上,水火不入,即便是金刚琢那样尖利的法宝,也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痕迹而已。 大蛇一闪而出,让过刘玉麟,直奔郭子仪,今天就是来刺杀郭子仪的,可不想与刘玉麟多纠缠,刘玉麟不敢且慢,一座白塔从气海之内飞出,迎风而涨,化作一座十多丈高的神塔,罩定大蛇,将大蛇一下子定在当场,还好赶得及,就差一点,大蛇就要快够上郭子仪了,不由将众人吓出一身冷汗,徐成海与黄一虎更是挡在郭子仪身前,明知道没用,还是想凭借着血肉之躯,挡住妖人。 第87章 困妖人宝镜逞凶 那大蛇在空中不停地挣扎,想要摆脱如意宝塔的镇压,但是一时片刻,那里挣扎的出来,刘玉麟望着大蛇,忽然想到那妖人会不会是俯身在自家的法宝上了,要不然怎么妖人的一点气息也感觉不到,贼贼的一笑,既然你躲到法宝里,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一起镇压进如意宝塔之中。 心中打定了主意,手下便加了力,催运全部法力,将大蛇向如意宝塔摄去,要将大蛇彻底镇压,而抱朴子也从天空中降下身形,与李长庚一起,护住郭子仪,见如意宝塔将大蛇定住,心中才放下心来,这妖人一身修为,元婴之期已入化境,这么长时间里,这是第二个厉害的人物,仅次于南宫无极,着实不易对付。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大定只是,却忽然起了变故,那大蛇猛的被如意宝塔摄了进去,却又一条人影从大蛇之中脱身而出,接着如意宝塔镇压大蛇之际,人影一闪,又自扑向郭子仪,一身淡黄色,不知道是件什么宝贝,穿在身上。 李长庚冷哼了一声,一刀劈出,无尽的天地玄火迎向妖人,将妖人与郭子仪之间,拉出一堵火墙,让人根本无法通过,就在李长庚自以为得计之时,哪知那妖人根本不在意天地玄火,毫不停顿,径自冲过火墙,直扑郭子仪而来。 李长庚大吼一声,一震烈阳刀,迎面而上,一刀劈向妖人,与妖人硬碰了一下,虽然将妖人的身形阻了一阻,但是人也被震得吐了口血,朝一边飞去,抱朴子与刘玉麟大惊失色,齐声喊道:“李兄,你怎么样。” 那妖人也只是略略顿了顿,又扑向郭子仪而去,抱朴子一惊,将飞剑祭出,直刺妖人,哪知那妖人手中一番,也多出一把神刀,至阴至寒,一刀将飞剑磕飞,同时一道天雷砸向抱朴子。 抱朴子双手一番,也是一道天雷打出,与妖人的法术撞在一起,两厢以抵消,妖人赫然已经出现在抱朴子面前,一刀劈向抱朴子,登时周围气温骤降,空气中的水汽,竟然凝结成冰,从空中坠下,地上的山石都被冻结,抱朴子首当其冲。 只是抱朴子也不是易于之辈,一拳轰出,跟着拳头幻化出一只火凤凰,将周围的冻结一切都化开,但是却无法阻挡妖人的刀光,一道刀光如幽灵一般,破开滚滚热浪,一道将火凤凰剥开,径自本想抱朴子,抱朴子心中一惊,有心想要挪移开来,但是想到身后的郭子仪三人,却无法可施,自己一走,三人必死无疑,瞬间就会化作飞灰。 就在刀光堪堪及上抱朴子的身躯的时候,忽然如意宝塔横旦在二人之间,将刀光吸纳进去,刘玉麟正待催运如意宝塔将妖人镇压,但是妖人反应太快,一道斩在如意宝塔之上,虽然没能上到如意宝塔,但是强大的冲击力,却将如意宝塔给震出好远。 接着这个机会,抱朴子裹带着郭子仪三人,一个挪移,躲出十几丈外,这也是抱朴子的极限了,可惜还没等抱朴子松一口气,那妖人一刀刺空,身子如蛇一样一转,却是又刺向郭子仪,根本不顾抱朴子的存在。 抱朴子怒了,这也太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了,双眼精光一闪,忽然一声暴喝,全身法力鼓胀,忽然全身的衣衫猎猎作响,就如被狂风吹得一样,一道天雷自天空降下,却不是冲妖人而去的,而是径自落在抱朴子身上,天雷并没消失,夹杂着闪电,在抱朴子身上盘旋,抱朴子轻喝了一声,一拳迎向妖人刺来的那一刀,无尽的雷电冲向妖人。 一声轰然作响,登时尘土飞扬,一时竟然将妖人的身影遮住,待尘土散去,妖人已经不知踪影,空留下妖人的那把神刀,独自散发着无尽的冻气,自行劈出一刀,刺向抱朴子,抱朴子大惊一拳捣出,将神刀震开,但是妖人此时已经现出了踪迹,正在郭子仪面前,一脸狞笑得望着郭子仪,忽然幻化出一只大手,一掌拍向三人。 眼看着郭子仪就要被一掌拍死,化为飞灰,远处的李长庚,还是尽在眼前的抱朴子,都是肝胆欲裂,竟然救援不及,甚至郭子仪三人也惨笑了一声,闭目等死,自讨再无幸理。 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面宝镜横旦在郭子仪面前,镜面上符文一闪,竟然将迎面而来的妖人收入其中,却是刘玉麟用神识召唤了无数次,才将宝镜召唤出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郭子仪三人,不过让刘玉麟也感到奇怪的是,从不曾见到宝镜吞噬过什么人,今天竟然将妖人吞噬了,不会是也拿来当饭吃了了吧。 刘玉麟,一个纵身来到郭子仪面前,伸手能将郭子仪扶住,关切的问到:“郭帅,你没什么事吧,刚才真是吓了我一跳。” 郭子仪摇了摇头,朝远处的李长庚望了一眼,叹了口气道:“我没事,先去看看李仙长怎么样了,刚才看他伤的不轻。” 刘玉麟回头看了李长庚一眼,见李长庚吞了一颗灵丹,正在调息,不由放下心来,修道之人除了魂魄与气海受损,普通的伤害,也不过调息一下就好,到了元婴期,就算是掉了条手臂,也还能再造出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伤,要么没什么事情,要么就是魂飞魄散。 李长庚回复的差不多了,一个闪身,也来到几人身边,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刚才那妖人也太厉害了,不知仗着什么法宝,竟然不畏天地玄火,差点就将我交代了,看来以后天地玄火也不足以凭持,还是修为重要呀。” 抱朴子好笑的瞪了李长庚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刘玉麟嘿嘿的笑了两声,若有所思的道:“刚才那个妖人可真是厉害,一人战我们三人,都差点拦不住他,好像就是修炼的刺杀的法术,难道还有这样的功法不成。” 话音方落,抱朴子也是一愣,刚才自己也有相同的感觉,只是没有刘玉麟这样明确罢了,不过真的好险,就是那人针对自己动手的话,自己也没一定的把握能挡得住,看来那些妖人是铁了心要刺杀郭子仪了,看刚才的妖人,只怕是专门请的精于刺杀术的修道之士,感觉到刚才的妖人并不像是人类的气息,难道是妖魔所化。 扶了郭子仪上马,三人打马朝唐军大营而去,抱朴子三人自然是驾着遁光慢慢的跟着,一路上不停地琢磨着,刚才那妖人的来历。 远远地望见唐军大营,众人松了口气,刘玉麟拍了拍李长庚的肩膀,笑道:“我说李兄,一会儿一块去泡个澡怎么样。” 李长庚愣了一下,扭头看着刘玉麟,不解的道:“刘兄弟,我们修道之人纤尘不染,何必再去那么麻烦,泡什么澡呀。” 刘玉麟嘻嘻一笑,凑到李长庚耳边,正要说话,忽然感到气海一动,宝镜自气海中飞出来,悬在半空之中,一时之间,众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刘玉麟这是搞什么把戏,抱朴子还特意放开神识,将周围方圆几里,探查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任何妖人的气息,不解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难道他有什么发现不成,自己反而察觉不到。 转头望着刘玉麟,见刘玉麟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傻乎乎的站在那,不知所以,忽然想起刘玉麟曾说过,这面宝镜根本就不受他控制,只不过是暂住在刘玉麟的体内罢了,原来一直不相信,如今看来,刘玉麟也许没有骗自己。 那宝镜悬在空中,忽然之间,镜面上的符文放出一阵光华,那些符文就像活过来一般,鲜活的流转着,猛的光芒大振,从宝镜中吐出一个人来,至于为什么说是吐,是因为那人是从宝镜中跌落出来的,打着滚落在地上,等站稳了身形,刘玉麟三人不禁脸色大变,竟然是刚才的妖人,难道这妖人竟然能从宝镜中挣脱出来。 刘玉麟心念一转,朝抱朴子与李长庚使了个眼色,话也不说,径自祭出法宝,砸向妖人,哪知那妖人虽然还没适应过来,但是感觉到法力的波动,猛的一个挪移,躲闪开去,几件法宝都落了空,抱朴子人影一闪,护住郭子仪,生怕郭子仪被害。 刘玉麟与李长庚却毫不停歇的祭起法宝,不停地追着妖人打,但是那妖人不知为何,根本不还手,只是围着几人转来转去,远远地喊道:“诸位,请停手,我没恶意,我有话与刘玉麟说,快请停手。” 刘玉麟与李长庚那会听妖人说话,任凭妖人怎么说,二人将各自的法宝发挥到极限,不停有天雷玄火打向妖人,而抱朴子守在郭子仪身前,看着妖人根本不还手,虽然不敢肯定妖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是仔细想了想,却又不像,这妖人法力高强,又精于刺杀,根本没必要这样费这些心机,也许妖人是另有隐情也说不定,沉吟了半晌,抱朴子忽然对刘玉麟二人喝道:“二位兄弟,还请暂且住手,且听听他如何说话再做打算不迟。” 第88章 茫然间慕白认主 刘玉麟与李长庚闻言,暂且住了手,回头看了抱朴子一眼,有转过头来瞪着妖人,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样子,只要妖人稍有异动,二人必定夹千钧之势,发雷霆之怒,全力打压妖人,更没有收回法宝,只是让法宝围着自己打转。 那妖人见二人停手,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几步走到刘玉麟面前,到让刘玉麟一脸的紧张,手掐法诀,只要妖人敢稍有动弹,刘玉麟就要打出所有法宝,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过的是,那妖人走到刘玉麟面前,不但未曾有所行动,而是双膝一软,‘噗通’跪在刘玉麟面前,一个头磕到在地上,恭声道:“陈慕白见过小主人。” 一句话,所有人都傻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妖人陈慕白被打傻了,还是他有什么阴谋诡计,根本没法相信陈慕白的话,众人不由将目光望向刘玉麟,想要听刘玉麟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刘玉麟也是傻傻的,一副茫然的样子,见众人向他望来,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扭头盯着陈慕白,沉吟了一下道:“我说,那个什么陈慕白,你是又要想玩什么鬼把戏,想要干什么你就直说,犯不着这么下作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慕白抬起头,一脸的恭敬,从眼神中看不出一丝作假的样子,对于刘玉麟的话,即便是刘玉麟说得难听了点,但是却没有一丝生气,依旧恭恭敬敬的道:“小主人,我没什么阴谋,也不想做什么,我是,我是奉了老主人的命令,从今天开始,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老主人,”刘玉麟愣住了,什么老主人,自己的父亲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样子的了,都不知去世多少年了,那还来的老主人,皱了皱眉头,刘玉麟一脸的费解:“陈慕白,你说你奉了老主人的命令,哪来的一个老主人。” 陈慕白沉默了一下,恭声道:“小主人,对不起,老主人有吩咐,不能让我告诉你,说是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还请小主人不要为难我。” 望着陈慕白的坚决,刘玉麟一时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将事情反复的想了一遍,刚才双方动手之时,显然陈慕白根本对自己没什么敬意,可是如今,前后不过两柱香的时间,陈慕白已经对自己称小主人了,那么其中的区别究竟是什么呢,只有两种可能,其一,陈慕白在说谎话,不知藏了什么阴谋,其二,就是唯一的可能,因为那面宝镜,是宝镜让陈慕白来保护自己的。 但是这可能吗,即便是宝镜有灵,已经成就了元灵,有了自己的神识,但是这样住也根本不可能,究竟是什么呢,难道宝镜真的有人的思想,那就可怕了,刘玉麟不由打了个冷战,心中将这个疑虑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 朝抱朴子与李长庚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中却反复翻滚着那个念头,要说陈慕白有什么阴谋,自己有些不太相信,像他那般修为,要是没什么牵挂,就算是自己与抱朴子李长庚联手,也休想拿得住他,真要是想杀害自己,一时不注意,还真有可能成功,不过一个机会罢了。 沉吟了半晌,刘玉麟无力的挥了挥手,苦笑道:“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多问了,问了也是白问,不过我觉得你的气息好像不是人类,你是妖修吗。” 陈慕白点了点头,轻笑了一声:“小主人说的是,我正是一个妖精,是一条青蛇成精,已经修行了八百多年了,还请小主人不要嫌弃。” 见陈慕白承认了,刘玉麟笑了,他反正也不排斥妖怪,自己的兰儿就是一个狐狸精呢,伸手将陈慕白扶了起来,笑道:“我嫌弃你什么,你要是真的愿意跟着我,那就由的你了,不过丑话说到前头,以后要是万一有什么事情,可别说我翻脸不认人。” 陈慕白轻轻点了点头,知道要刘玉麟一下子相信自己,只怕还是很难,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好的开端,忽然想起老主人还有一个嘱托,忙从怀里掏出一本绢书,恭恭敬敬的交给刘玉麟,低声道:“小主人,这是老主人让我交给你的一本功法,你收好了。” 刘玉麟接过那本绢书,定睛一看,只见卷书上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九转神诀》,刘玉麟轻轻打开绢书,上面并没有什么字,正在诧异之时,忽然绢书金光一闪,无数字符涌进刘玉麟的识海之内,化作一部无上功法,一时间刘玉麟呆住了,这是什么,初入修道之境的刘玉麟,那里会不明白这本绢书的价值,自己修炼的法诀和这一比,简直就是一棵小草与大树的对比。 无数字符拼成一本无上的法诀,文字隐晦,有许多地方刘玉麟看的并不是很明白,要弄懂这本九转神诀,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刘玉麟从自己读懂的那一点来看,这绝对是一本无上经典,若能修成,肯定能渡过天劫,修成正果,无数修道之士不就是为的这个吗,但是限于本身的资质,加上功法的不完整,几乎听不见有人得道成仙,偶尔听说有人成仙,也是千年难遇的一次。 刘玉麟心中无比的狂喜,自己本来修炼的是百花道人给的一套功法,能有现在的进境,也算是侥天之幸,的道这本功法,刘玉麟就不用再发愁以后的路怎么走了,可以直达修成正果,虽然刘玉麟并不认为自己的资质有多好。 而且这本功法,这个九转神诀,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每一重境界,都可以反复的修炼九次,就比如说金丹期吧,一般人结成金丹,巩固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便会冲击元婴境界,但是九转神诀,却要一次一次的练就金丹,在粉碎金丹,重新修炼,每一次破碎金丹,法力都会变得比以前更加浑厚,然后再次结成金丹,虽然其中有些凶险,但是凭借着这本功法,可以不似别人一般,金丹破碎就等于要死了,九转神诀最大的好处就在这里,即便是破碎了金丹,也不会因此而死去,反而会立刻再一次结成金丹,立地重生。 刘玉麟使劲儿平复了一下心情,自己这一年来的积累足够冲击金丹之境了,加上体内服用参丹残存的灵力,也够自己用的,有了这本审决,自己可以立刻冲击金丹之境,刘玉麟对于九转神诀的体会,最少能炼成金丹。 刘玉麟向四下望去,陈慕白依旧恭敬地站在自己身边,如今刘玉麟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陈慕白没有骗自己,应该是真的受了宝镜的指使,来给自己当仆人的,这下那倒好了,以后人前人后,有人使唤了,只是不知陈慕白是受了挟制,还是得了什么好处,望着陈慕白,刘玉麟忽然贼贼的一笑:“我说,陈慕白,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这本功法呢,要不要看看。” 陈慕白脸色大变,自己出来时,老主人便有交代,这本功法,自己一眼也不能瞅,而且除了刘玉麟,别人看了也要杀死,自己有一道神念在老主人手中,随时都可以让自己魂飞魄散,就算是再给陈慕白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偷看,见刘玉麟这般问自己,吓得陈慕白忙摆了摆手道:“小主人,这玩笑可开不得,老主人吩咐了,除了你别人什么人也不能看这本功法,谁看了就要谁死。” 刘玉麟一怔,他本是开玩笑,没想到这样陈慕白也吓得不轻,就算是别人看了,陈慕白的老主人又怎么知道呢,笑着摇了摇头,不再搭理陈慕白,转身朝抱朴子与李长庚道:“没事了,陈慕白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了,不会有假的,我们回大营吧。” 抱朴子与李长庚对望了一眼,刚才见陈慕白给了刘玉麟一本绢书,刘玉麟接过看了一下,就确定陈慕白不是骗人,倒是不知道那个所谓的老主人究竟是刘玉麟的什么人,二人可是都知道刘玉麟的身世,刘玉麟将祖宗八代都告诉他们了,就算是胡兰儿时狐狸精也没瞒着他们,却不知怎么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老主人,却要找机会问问刘玉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二人点了点头,一起护着郭子仪朝大营走去,一路上经意的望着陈慕白,问了陈慕白几句,哪知陈慕白除了刘玉麟,对他们谁都不买账,问什么也是代答不理,一副傲然的样子,根本不将抱朴子与李长庚放在眼里,直气的李长庚牙根直痒痒,最后还是刘玉麟训斥陈慕白,陈慕白的态度才好了一点。 倒是郭子仪看得出来,那陈慕白是真心跟着刘玉麟,心中也替刘玉麟高兴,同时自己也感到欣慰,这样一来,自己身边又多了一个厉害的高手,也就多了一份保障,以后也不用那样提心吊胆的,郭子仪虽然并不怕死,但是也不想就那么死去,这些人中最烦恼的却是陈慕白,本来刘玉麟叫他陈慕白,叫大号陈慕白没什么感觉,但是没一会,刘玉麟忽然改了口,管他叫做小白,小白小白的,倒像一直小狗的名字,陈慕白恳求了刘玉麟几次,但是刘玉麟根本不理睬他,让他好生烦恼。 第89章 敌袭至群魔乱舞 天气慢慢变冷,唐军几次与叛军大战,却都是没沾的多大便宜,有时候还吃了亏,时进寒冬,只因为粮路不是被史思明派了契丹骑兵骚扰,不但粮食运送不变,几次被叛军烬毁,就连过冬的棉衣,也数次被叛军所害,使得到了如今,唐军还有士兵穿着单衣,一时间唐军士兵士气大降,近几次的征战,几乎每次都大败而归。 郭子仪有心重重地来回在大帐中度步,一脸的愁容,昨天将七位节度使请来,商议了半天,众人也为达成统一的意见,每一个节度使都不愿意过多而损耗自己的兵力,总想着让别人出头,自己摘果子,一时间乱成一锅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让郭子仪感到很无力,单凭自己的大军,根本不足以进行这场战争,他的人马已经征战了太久了,士兵们太疲乏了,可是眼前的情况,郭子仪不敢松懈,一旦被叛军抓住空子,那就是灭顶之灾。 而郭子仪最担心的却是史思明的动向,虽然有李光粥在牵制史思明,但是史思明所部,多数是骑兵,善于长途奔袭,若是自己与安庆绪交战之时,忽然被史思明的骑兵冲击,那简直是一场灾难,现在几个节度使还互相猜忌,根本不能拧成一股绳。 郭子仪的担心一点不为多,果不其然,还没等过年,郭子仪忽然收到探马来报,说是安庆绪大局调动军队,摆出一副决战的样子,郭子仪不但未曾欣喜,反而更加忧心忡忡,虽然几位节度使群情激奋,但是当郭子仪问及谁愿意打先锋时,众人却一致推举郭子仪,让郭子仪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却无计可施,表面上自己是大军统帅,但是这些节度使重权在握,哪一个会老老实实的听郭子仪的话,当惯了土皇帝,现在只怕就是陛下下令,都不一定敢说有人不藏小心眼。 虽然郭子仪也在调兵遣将,但是所能调动的也只是自己的军队,和老友李光粥的军队,而李光粥却还有在范阳附近,牵制史思明,自己真正能用的还是自己这七万大军,却根本不及安庆绪的叛军的一半,这仗该如何打呀。 ,安庆绪的叛军,大举进攻唐军,在几位节度使相互推诿之中,唐军难道一次胜利,60万军队,被十多万叛军,打得节节败退,远在长安的唐肃宗听闻这个消息,不由大为震怒,责令郭子仪与叛军决战,尽快平定战事,好过个舒舒服服的新年。 接到唐肃宗的催促,郭子仪无奈之下,也只能在令行不止的情况下,与叛军进行决战,结果与安庆绪战至正酣之时,忽然被史思明率八万精兵,从范阳长途奔袭,直插唐军的背后,在前后受敌的情况下,唐军溃败了。 60万唐军溃败了,不管郭子仪如何督促,但是就有节度使率先撤退,有人出头就有人学样,一时间60万大军解体,有的要打,有的要撤,一时间乱作一团,被安庆绪与史思明两股叛军,共计二十余万叛军,打得七零八落。 唐军被叛军撵的溃退了上百里,死伤无数,还是郭子仪一力断后,才不至于太惨,但是也是一路尸首,估摸着怕不有十多万,郭子仪虽然心痛,但是为了减少伤亡,用七万大军,与二十多万叛军周旋,且战且退。 刘玉麟与抱朴子李长庚护在郭子仪身边,陈慕白与姗娃则紧紧地跟着刘玉麟,望着如潮水而来的叛军,刘玉麟下意识的吞了口吐沫,在战场上,成千上万的人,真的是很让人震撼,喊杀声足以震天动地,就算是抱朴子元婴期的修为,也是被吓得紧张兮兮的,真要是杀过来,就算是几人都是一身的修为,让他们杀这么多人,累都能累死。 众人之中唯有陈慕白还能保持平静,姗娃早就紧紧地抓着刘玉麟的衣角不松手,脸色异常的苍白,全身紧张的直哆嗦,相比起来,反而不如郭子仪与手下的一众将领,倒是徐成海见刘玉麟等人紧张成这样,不由笑了:“小兄弟,你们也不用太害怕,有郭帅再次,叛军休想得逞,你放心就好了,只要叛军的妖人不动手,就不麻烦你们了。” 哪知人就怕念叨,徐成海话音方落,就见远处飞出一方印玺,迎风而长,化作一个与小山大小的印玺,凌空砸下,登时有几十名官军被砸惨死,让唐军的军容阵型有些松动,那印玺一击得手,便立刻回到空中,酝酿第二次攻击。 李长庚大喝一声,拎着烈阳刀腾身而起,驾着遁光,冲到两军阵前,挥动烈阳刀,一刀劈中那印玺,却被震得翻飞而回,不过在烈阳刀放出的天地玄火之中,那印玺也被伤的不轻,硬是被烧得变了形状,瞬间就被人收回,跟着叛军之中扑出几道身形。 抱朴子冷哼一声,祭出飞剑,直趁场中,迎向飞升而出的妖人,与一个同是元婴期的妖人大战在一起,而另一边,李长庚也于两个妖人斗在一起,虽然仗着烈阳刀,但是也屈居下风,一时间漫天都是法宝法术在飞,时不时的一道天雷砸下,有时凭空一团火焰,无故砸下无数冰刀,战场之上唐军也与叛军撞在一起,不知死伤了多少人,整个战场成了一台绞肉机,无数条生命在这里结束,根本就不存在怜悯,没有同情,有的只是杀戮。 刘玉麟转过头来,望着姗娃道:“姗娃,我出去帮两位哥哥去杀敌,你不要跟着我了,留下来保护郭帅,不管如何,都不能让郭帅伤了性命。” 姗娃闻言,却将手抓的更紧,低着头呐呐的道:“玉麟,我不要留下来,我要跟在你身边,我一个人害怕。” 刘玉麟抽了抽嘴角,有心想要训斥姗娃两句,但是看姗娃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不由心中一软,叹了口气道:“好了,别跟个小孩子似的,我一走,你就放出九阴玲珑,护住你们几个人,万一有事,我会赶回来的,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罢,挣开姗娃的手,腾身而起,驾着遁光向场中而去,临走海潮陈慕白招了招手:“快点,小白,上阵杀敌了。” 本来刚刚架起遁光,准备飞身而去的陈慕白,听见刘玉麟的叫唤,差点一个跟头从天上栽下来,一脸的苦闷,却又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赶上刘玉麟的身形,自己的责任就是保护刘玉麟,好在如今刘玉麟已经修成金丹,加上有那面宝镜护身,一般人也休想伤的了他,而且他还是个多宝童子,一般的元婴期的修道之士都休想从他手里讨一丝便宜。 二人如一阵风一般,冲进战场,迎面便有几名妖人而来,陈慕白将刚才心中的憋屈,全部发泄在这些要人身上,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很难感到他的气息,忽然之间便出现在一名金丹期的妖人身边,一刀劈出,那妖人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斩成两半,金丹破空而出,便向飞射远处而去,但是陈慕白早有计较,大袖一挥,金丹便被收入大修之中,正是赫赫有名的乾坤袖。 刘玉麟见陈慕白已经斩杀一名妖人,也不敢示弱,抖手祭出如意宝塔,镇压向一名妖人,同时祭出金刚琢打向领一名妖人,还不放心,飞出九天玄女琴,发出一道音波,也袭向那名妖人,无数法宝飞出,镇魂印,摩天尺,长青灯,混元宝伞等等,不一而足,差不多足有十多件,也亏得刘玉麟法力不够,即便是仗着参丹,也只能一次控制十多件法宝,若非如此,要是全部的法宝飞出,那还不要了人的命,即便是这样,那些妖人也是大吃一惊。 刘玉麟一人拦下六七名妖人,还有几名都惨死在陈慕白手下,即便是金丹期的妖人,陈慕白也是全力以赴,一沓精深的刺杀术,加上一身元婴期修为,如入无人之境,手下更无三合敌手,眨眼就杀了四名妖人,而且脸不红气不喘。 反观刘玉麟也是了不得,如意宝塔直接镇压了一名妖人,金刚琢打中一名妖人,透体而出,那妖人受了伤,想要逃回本阵,哪知紧跟着被一道音波伤了神识,还没等缓过劲来,就被长青灯围住,也不过略一挣扎,摩天尺砸下,直接砸中了他,被砸的魂飞魄散。 二人的表现,震惊了叛军的妖人,金丹期的妖人根本不敢再来骚扰他俩,立刻便有三名元婴期的妖人飞出,迎向二人,同时各自祭出自家法宝,可不敢犹豫,免得法宝都还没祭出,不是被人暗算,就是被压得来不及祭出法宝。 两名妖人直奔陈慕白而来,在他们眼中,陈慕白才是最可怕的,而刘玉麟终究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小子,即便是仗着众多法宝,也只能抵挡一时,时间久了,便跟不上法力的消耗,斗不过他们的,换上元婴期的妖人,二人可不是那般容易对付得了,一时间陷入胶着之中,陈慕白独斗两名妖人,神出鬼没,却不予妖人硬碰,是不是出手偷袭他们,丝毫不见落于下风,甚至轻伤了其中一名。 第90章 惊现山河社稷图 而此时,刘玉麟也被那名元婴期的妖人缠住,尽管仗着众多法宝,一时没有落入下风,但是法宝再多,也不是壹加壹等于二那么简单,刘玉麟明白那是修为上的差距,索性放弃众多法宝,单单运使如意宝塔与另一件法宝混元宝伞,这件混元宝伞也是得自一名妖人,自己用了一个参丹才换回来的,刘玉麟自然知道混元宝伞的珍贵,身上所有的法宝,多达好几十件,但是就要数着如意宝塔与混元宝伞最是厉害,一件最善镇压封印,另一件最善防守,有两件法宝护身,便是元婴期的妖人,想要伤到他,也是很困难的事情,便是大乘期的妖人,见了这两件法宝也眼红。 如意宝塔镇压在哪妖人头顶,无尽的吸力,要将那妖人收进宝塔之中,让那妖人下了一跳,没想到这如意宝塔竟然这般厉害,运转全部法力,抵抗着宝塔的侵蚀,同时祭出一副图卷,刘玉麟远远望去,那图卷之上,无数山河在其中,竟然也发出无尽的吸力,拉扯着如意宝塔,这次如意宝塔算是遇到了对手,那件图卷也是一件专门镇压封印的法宝。 刘玉麟心中一惊,还真不能小视天下英雄,藏龙卧虎呀,刘玉麟略一沉吟,又自祭出混元宝伞,却见混元宝伞已经祭出,便自飞上天空,伞面上不知隐秘了多少九天玄女,混元宝伞张开,便有天簌降下,同时从伞中落下许多九天玄女,围在那妖人翩翩而舞。 那些九天玄女一个个轻纱遮体,随着舞动之时,美妙的肉体若隐若现,里面竟然不着寸缕,只披了一件薄纱,曼妙的舞姿,还有那美如天仙的容貌,红唇微张,发出一丝丝呻吟,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刺破妖人法力的防护,传进妖人神识之中,即便是闭了听识,也无济于事,依旧回荡在脑海之中,让人听得血脉愤张。 但是妖人知道,一旦被诱惑,便会破了修为,而且会被随时镇压,永世不得翻身,哪敢掉以轻心,闭上五识,将元婴谨守灵台,不敢少有放纵,这像是幻觉,但是每当有九天玄女蹭在他身上,就感觉那是有血有肉的真人一般。 妖人盘膝坐在天空之中,小心的应对,将那图卷展开,化作一副天地宏图罩了下来,打算将刘玉麟拖进那图卷之中,刘玉麟哪敢冒险,混元宝伞一转,无穷的狂风,吹动这那图卷,使得图卷根本落不下来,二人便在此耗起法力来。 便在此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宝镜,忽然从刘玉麟的气海之中飞腾而出,迎面冲向那图卷,同时发出无尽吸力,要将那图卷收进镜面之中,进面上无数符文闪动,发出轻盈的光芒,照拂在画卷之上,将画卷刷的不停地颤动。 那妖人猛地一惊,顾不得在静心抵挡那些九天玄女的诱惑,法力放开,那画卷登时压下许多,暂时拜托了宝镜的吸力,同时将如意宝塔给震得向后退却,即便是手持混元宝伞的刘玉麟,也感觉到图卷的压力,这图卷竟然不知何物,能抵挡宝镜的镇压。 刘玉麟心中惊讶,从来都是见宝镜一出,所向无敌,今天终于见到能抵挡宝镜的法宝,看来这幅图卷可是了不得的法宝,刘玉麟眼珠一转,可不能让宝镜给收走了,自己若是有这么一件法宝,便不用再受宝镜的气了。 其实此时那妖人才是真正的难过,那些玄女围在他身边,每时每刻都在诱惑他的意志,只要稍一松懈,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偏偏还要用法力镇压那图卷,这幅图卷是妖人的师尊的,一直放在身边,偶然的一次机会被妖人给偷了出来,每次使用,都会感到图卷之中仿佛有什么,想要挣脱他的控制,每次都要他全力镇压,甚至有一次自己都差点被图卷收在里面。 九天玄女的呻吟之声,让人血脉愤张,妖人心急之下,竟然在神识之中出现了一道空隙,那些九天玄女乘机而入,吓得妖人猛的一使劲,将舌尖咬破,凭着一口本命精血,才稳住心神,差点就魂飞魄散了,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心中焦急,抖手掷出一把飞剑,刺向刘玉麟,但是还没到刘玉麟身边,忽然掉了头,径自飞进宝镜之中,一闪而没,再也感觉不到气息。 刘玉麟心中也是急转,想着对付妖人的办法,但是身上几十件法宝,却只有这两件拿得出手,但是却对付不了那图卷,猛的一咬牙,反正还有宝镜顶着,催动如意宝塔再次压向图卷,同宝镜争夺器图卷来,一时间三足鼎立,各不相让,倒是让妖人感到奇怪,怎么刘玉麟这两件法宝之间,还互相克制不成,要不然怎么感觉到相互之间的暗斗。 宝镜自然也感觉到刘玉麟的牵制,但是它对那卷图卷的渴望,却是很重,恨不得马上能将图卷收进镜里面,因为他曾经见过这件法宝,那是在很久以前了,传说这件法宝是从天界流传下来的,里面自成一方天地,有山有河,万物生灵。 这图卷就是传说中的山河社稷图,而图里面虚实两重天,可以让人在里面历练,时间却比外面慢得多,可以助人证道,看来这山河社稷图好像已经被封印了,此时根本一点威力都没发出来,否则就不是自己与刘玉麟来压制它了,像刘玉麟这般那是有多少也要被封印进去,和它相比,乾坤夺命塔就像一件玩具,宝镜运转全部法力,向山河社稷图压去。 刘玉麟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根本不知道山河社稷图的来历,但是宝镜越重视,自己就越想得到,老是受宝镜的辖制,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见宝镜也是这般吃力,刘玉麟也豁出去了,一颗参丹吞进嘴里,同时暴喝一声,忽然震碎了金丹,瞬间法力暴涨,竟然堪比元婴期的修士,九转神诀之下,刘玉麟开始第一次破碎金丹,第一次经历九转神劫。 破碎金丹对于别人来说,那是没顶之灾,但是刘玉麟在九转神诀之下,并不会魂飞魄散,但是也不好过,气海之内充满了狂暴,无数灵气在气海中冲撞,也还亏得刘玉麟刚才服了一颗参丹,才免于灵气瞬间就将金丹粉碎,而是留下了一丝金丹的气息。 其实刘玉麟不知道,这部九转神诀,就算是宝镜都没修炼过,宝镜给他并不是什么好心好意,而是向知道究竟能不能修炼,因为这法诀又被称为九死神决,每次破碎,都是经历一次生死之劫,从金丹期开始,到渡劫期,那是要经历多少次生死呀,只要一次失败,就足以魂飞魄散,连神魂都会消散于天地之间,没有投胎的机会。 刘玉麟并不知道这些,这次狠心破碎金丹,也从此开始了九转神诀的修炼,其实这一次刘玉麟也是误打误撞,他不知道该怎么保持住一丝金丹的气息,其实就算是知道,没有外物的支持,也不可能保持住,因为金丹破碎的那一瞬间,会消耗太大的法力,让人根本无法凝聚法力护住一丝气息,而刘玉麟先吞噬了一颗参丹,就是那颗参丹帮刘玉麟护住了一丝金丹气息,才得以在第一次成功。 话说刘玉麟破碎了金丹,法力瞬间暴涨,竟然可以媲美元婴期的修为,一时间众人侧目,莫说是那些妖人,就是和刘玉麟相熟的抱朴子与李长庚,甚至于陈慕白也是心中大惊,刘玉麟什么修为,他们如何不知,怎么刘玉麟竟然瞬间可以媲美元婴期的修为呢,难道说—— 众人不敢往下想,望着刘玉麟,一头长发本来披散与肩,而此时长发乱舞,无风自动,脸色变得酱紫,双目充血,努力地保持着灵台一丝清明,不被忽然暴涨的法力冲昏了神识,也亏得刘玉麟神智坚强,才保持住一丝清明,没有走火入魔。 刘玉麟睁着通红的双眼,甚是吓人,心念一动,无数法宝飞出,同时加大了对混元宝伞的催动,那妖人本来就在拼命地压制那些九天玄女的诱惑,此时被刘玉麟偷袭,十多件法宝全部打在身上,甚至连惨叫一声都没发出,就被打得魂飞魄散,连点痕迹都没留下,同等修为之中,仗着众多法宝,有几人能是刘玉麟的敌手。 妖人一死,山河社稷图没有了人的控制,又在宝镜与刘玉麟的一起压制下,忽然猛地一震,开始冲击被镇压的意识,想要彻底复苏过来,一个铺天盖地的气息蜂拥而至,让场中众多的元婴期高手,都为之震颤,这是什么宝贝,竟然发出如此威严的气息,让他们都感到害怕,所有人都停下了手,惊惧的望着刘玉麟这边。 宝镜也意识到了山河社稷图想要干什么,心中埋怨刘玉麟的疯狂,但是此刻却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无奈之下,宝镜也跟着疯狂了,不顾法力的消耗,即便是再一次沉眠,也要将这山河社稷图收起来,这诱惑太大了,宝镜扑向山河社稷图,企图将它收起来,但是山河社稷图没有了镇压,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丝神智,这还要多谢宝镜与刘玉麟的沉重压制。 第91章 镇仙器自投明主 刘玉麟收起众多法宝,接着混元宝伞抗拒着山河社稷图的吸纳之力,这还是山河社稷图本身也在冲击着封印,就连十之一二的神力都发挥不出来,但是已经让刘玉麟与宝镜感到很吃力,如意宝塔第一次发挥出真正的威力,空空的他之中,呈现出一个黑洞,想要将万物吸纳进去,但是刘玉麟操纵着,并没有伤害到其他的东西,而是只是针对这山河社稷图,想要将山河社稷图镇压进如意宝塔之中,却从没想过如意宝塔能不能镇压这件宝贝。 而此时山河社稷图不停地冲击着封印,接着外力,来镇压封印,终于也触怒了封印,忽然之间,众人都看得到,一股白光从山河社稷图上发出,无数符文交织成一张大网,紧紧地束缚住山河社稷图,更是将刘玉麟与宝镜给弹开,以此时刘玉麟元婴期的修为,也不由张嘴吐了口血,宝镜更是打着滚飞了出去,一时间元气大伤,再也没有流光在流转。 而山河社稷图也瞬间被镇压下去,但是封印也损耗巨大,不再理睬众人,在天空盘旋了一下,忽然径自投向刘玉麟而去,却是谁也没想到,刘玉麟更是大惊,此时气海之内的法力混乱,精油慢慢结成金丹的气象,一片混沌,若是此刻山河社稷图来杀伐自己,自己抵抗吧,就没时间结成金丹,那就要魂飞魄散,不抵抗吧,就要被山河社稷图镇压,该怎么办,心中不由后悔自己的鲁莽,干嘛非要和宝镜去争,这下子可好了,等死吧。 也顾不得那些,刘玉麟闭上眼睛,不再去管山河社稷图,专心凝结金丹,狂暴的法力冲击着气海,却与凝聚金丹之时大不一样,那是是循序渐进,但是如今却被冲击的很辛苦,心神全部沉浸气海之内,根本不知外面的事情。 忽然之间,一件外物闯进了刘玉麟的气海之内,正是山河社稷图,却将正在努力控制结丹的刘玉麟给吓了一大跳,山河社稷图跑进自己气海干嘛,难道还要毁灭气海不成,正在不知所措之时,金丹轰然成型,将气海之内的所有法力全部抽入金丹之内,刘玉麟只感觉没了一丝力气,人从天空之中直接坠下,型号被不远处的陈慕白看见,将其救下,否则只怕就要就此身亡。 随着金丹的结成,山河社稷图也跟着安静下来,不再有一丝动静,就仿佛和金丹成为一体,其实本来是那封印见到刘玉麟气海之内是一片混沌,想要借此来修养,但是法宝终究就是法宝,毕竟赶不上认得思想,不知道刘玉麟这是在祭炼金丹,却傻傻的自己投了进来,山河社稷图不管是本体还是封印此时都是在最弱的时候,刚才的较量都损耗了太多的灵力,此时都沉寂了,结果却被刘玉麟所趁,虽然刘玉麟也不是故意的,但是刘玉麟的法力却渗透了山河社稷图,在里面留下属于他的烙印,也真是无巧不成书。 要是晚上一点,也不会发生这事,要是早上一点,结成金丹,山河社稷图也不会选择刘玉麟,只因为山河社稷图本身是一片混沌,见到刘玉麟的气海之内,也是完全一片那混沌,却是它最喜欢的坏境,所以才投了进来。 不管怎么说,山河社稷图留下了刘玉麟的烙印,想要清除,除非是仙人手段,山河社稷图根本不可能自己清除出去,虽然不意味着刘玉麟算是拥有了山河社稷图,但是别人也休想夺去,凭借着这一丝烙印,刘玉麟便能敦请山河社稷图帮助自己。 刘玉麟盘膝坐在地上,陈慕白紧张的守候在刘玉麟身边,忽然之间,宝镜飞了回来,摇摇晃晃的,镜面沉寂,看来已经也是耗尽了灵力,在刘玉麟身边打了个转,径自投入刘玉麟的气海之内,在没有一丝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终于睁开了眼睛,望见远处抱朴子与李长庚正与妖人斗作一团,李长庚更是斩杀了一个金丹期的妖人,而陈慕白则将几个妖人一起拖住,不让他们靠近刘玉麟,见众人无事,刘玉麟也放心下来,将神识沉入气海之内。 这一看,刘玉麟却惊奇地发现,宝镜与山河社稷图分据气海得一角,都没什么动静,看上去宝镜好像是元气大伤,刘玉麟心中一软,将一颗参丹投入宝镜之中,才从气海之内将神识退出来,再次望向战场上。 将气息放开,刘玉麟能够感觉到金丹之中的法力汹涌,却是比碎裂金丹之前,金丹的法力要强大许多,看来这九转神诀还真是不一般,登时一股豪气冲霄而起,刘玉麟长啸了一声,架起遁光,飞身冲上天空,将正在围攻陈慕白的两个金丹期的修道之士接下。 混元宝伞在刘玉麟头顶旋转,挡住两名妖人你砸来的法术,刘玉麟长啸一声,仗着有混元宝伞护持,一时之间,两名妖人也伤不到自己,心中一动,祭出七八件法宝,打向两名妖人,与妖人的护身法宝徕了个硬碰硬,登时之间天空之中爆出五彩霞光,随即听到两声惊呼,却是两名妖人,一撞一下各自收了不轻的伤。 两名妖人对望了一眼,本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那原因为了叛军拼命,当下一点头,二人竟然舍却刘玉麟,架起遁光直奔远方而去,刘玉麟冷笑了一声,那里肯让他们就此离去,抖手祭出如意宝塔,登时只见如意宝塔迎风而涨,化作一座十几丈高的宝塔,压向两名正要逃走的妖人,将两名妖人定在当空,无法逃脱。 两名妖人一惊,各自祭出自家最得意的法宝,想要抵挡如意宝塔的吸力,但是刘玉麟技何至于此,抖手打出一把飞剑和金刚琢,不停地轰向两名妖人,与妖人的护体法宝,在天空之中爆出一朵朵霞光,硬是将妖人慢慢逼向如意宝塔。 而此时李长庚也是大展神威,刚才让过那名手持克制天地玄火的妖人,被抱朴子接下,如今对付另一个,虽然也是元婴期的妖人,尽管神威了得,但是在天地玄火的击毙之下,却也被逼的四处乱窜,无法真正发挥自己的本事。 反观陈慕白,虽然不似几人那样不时爆出霞光,一直悄然无息,但是确实最狠的,一人缠住两名元婴期的妖人,还有几名金丹期的妖人,凭着神出鬼没的的刺杀术,加上能隐匿气息的神鞭,从不与妖人硬碰,只挑这弱得下手,只要元婴期的妖人救援不及,就有金丹期的妖人陨落,不时爆出一声惨叫,只要被陈慕白的神刀劈中,就连魂魄都逃不出来,被神刀吸纳进去,下手之狠,一击得手,瞬间远遁,被害的妖人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看起来就数着刘玉麟弄出的动静大,七八件法宝不停砸出,而那两名妖人被如意宝塔镇住,根本不能摆脱,也只能被动的挨打,就算好不容易祭出飞剑法宝,也被混元宝伞挡住,近不的刘玉麟的身,干挺着消耗法力,却无可奈何。 这一次,妖人尽出,三个宗门,十多名弟子,五个元婴期的弟子,加上十二三名金丹期的弟子,阵容不可谓不强大,但是却一下子碰到了两个怪胎,一个是精于刺杀术的陈慕白,滑溜的跟泥鳅似的,根本沾不上手,总是你有天大的本事,想要截住他,也是休想,根本不知他下一步会从哪里出现,比的那些金丹期的妖人,只能围在元婴期的妖人身边,偏偏这么多人还没有一件成器的法宝,根本镇不住陈慕白,任由陈慕白来去自如,没有多久,就有三名金丹期的弟子死在陈慕白手中,加上先前的哪一个,已经足足死了四个金丹期的弟子了,还加上一个元婴期的弟子,损失惨重呀。 而另一个怪胎,就是刘玉麟,简直就是一个多宝童子,加上身藏参丹,一旦发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就是一颗参丹吞入口中,就和不花钱的东西一样,却不知此时此刻,刘玉麟身上足有上百颗之多,那是刘玉麟赠给车马芝法宝与功法,车马芝惊喜之下,拿出一瓶参丹,交给刘玉麟,这一百多颗参丹,也不过两根须根所化,对车马芝而言,根本不伤元气。 而且刘玉麟身上有一件如意宝塔,还有另一件混元宝伞,都是天下知名的法宝,还有几十件得自不同妖人的法宝,虽然说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法宝,但是也有很多是得自元婴期妖人手中,也是经过长久祭炼的东西,那里会是太普通的呢。 有这二人,就把妖人害的不轻,仗着法宝,刘玉麟根本就不畏惧元婴期的妖人,一般的金丹期妖人,却又不是他的对手,其实各宗门根本就没派出真正厉害的弟子,否则一个大乘期的妖人来此,就能将刘玉麟他们四人碾死了,这也是邪门魔宗不太重视这天下之争,也知道大堂气数未尽,派出笛子也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扭转气运,只要有机会,便会尽出精英,帮助叛军夺去天下,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同时也是向试探那些名门正派的底线,看看名门正派会不会插手。 第92章 气海内双宝大战 大战许久,妖人受创不轻,如今刘玉麟手下那两名妖人,也是岌岌可危,剩下的四名元婴期弟子,心中很是焦急,一边与对手大战,一边千里传音,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最后还是觉得将这些金丹期的弟子撤走,这些人根本不是这四人的对手,留下来反而拖累他们,不能尽展所学,只觉得缚手缚脚的,施展不开自己的本事。 当下便有一人,传音给那些金丹期的妖人,让他们撤退,只留下四人再次,一人对付一个,正是棋逢对手,那些金丹期的弟子闻言,不由如蒙大赦,飞一般的退走,只留下被刘玉麟困住的那两名妖人,在哪里脱不得身。 没有了金丹期的弟子拖累,便有一人从陈慕白那里脱身出来,直奔刘玉麟而来,祭出自家的法宝,一个铜钟,未到刘玉麟之前,便轰然作响,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直奔如意宝塔而去,与如意宝塔撞在一起,虽然伤不得如意宝塔,但是却也将如意宝塔给震得一颤,登时露出一丝空隙,那两名妖人见此机会,哪还敢迟疑,猛地一震法力,拼着被砸下来的法宝打中,‘哇’的吐了口血,虽然伤的不轻,但是却从如意宝塔的镇压之下逃脱出来。 望着远远逃去的那两名妖人,刘玉麟‘呸’了一声,扭头盯着那名元婴期的妖人,冷哼了一声:“怎么,还想打群架不成,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好知道你是哪个人物,却是这么不要脸。” 那妖人脸色一沉,望着刘玉麟讥笑了一声:“我乃是天魔宗的弟子吴迪,就凭你还用不得我们群攻,不过一个金丹期的小子,也敢这么猖狂,我真是替刚才被你杀害的李天顺丢人,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那李天顺却是无形宗斗转期高人李天和的儿子,你杀了他,那就等着他的父亲为他报仇吧,还有他的师尊绿袍老祖,也是一位斗转期的高人。” “你吓我呀,”刘玉麟哼了一声,但是心里却打了个突,面对斗转期的高人,可不是自己仗着有两件法宝便能抵挡的了得,但是此时却不肯松口:“就算是两个斗转期的,又怎么样,关你屁事,别拿着别人来说事儿。” 吴迪哈哈大笑,如何让会看不出刘玉麟的色厉内茬,刚才刘玉麟那一丝震动早被他看在眼里,自己的攻心战术已经成功了,但是这却是实话,那李天顺,确实是李天和的儿子,还是绿袍老祖的弟子,要是这两个斗转期的高人想杀刘玉麟,就算是刘玉麟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得了,天下之大,只怕刘玉麟无处藏身。 刘玉麟见吴迪这般张狂,心智刚才的那一下震动被吴迪看在眼中,这是在嘲笑自己,不由心中大怒,大喝一声,祭出如意宝塔便向无毒镇压过去,先打了再说,真以为自己就是斗转期的高人不成,打不过斗转期的高人,我还斗不过你吗。 同时,刘玉麟将混元宝伞祭在头顶之上,将伞张开,无数九天玄女自伞上飞落,围在吴迪身边,翩然起舞,身着轻纱,勾人魂魄,同时还祭出镇魂尺和金刚琢,一前一后打向吴迪,凭着毁掉两件法宝,也要将吴迪毙与手下。 哪知吴迪根本不理睬那些九天玄女,一面应对这如意宝塔的吸纳之力,一面用自家的法宝,将自己护住,不管是镇魂尺还是金刚琢,打在上面都被震开,望着刘玉麟气呼呼的样子,吴迪大笑不已:“告诉你吧,我在天魔宗,修炼的就是人欲大道,有名的色欲连环结,这些惹人心动的神女,对别人呢管用,但是对我,不过一些红粉骷髅罢了,还是省省心吧,哈哈哈。” 一番话只气的刘玉麟变了脸色,大喝一声,如意宝塔使劲儿向下压去,而同时,混元宝伞旋转起来,无数法力所化的钢骨神剑射向吴迪,一声声的脆响,虽然被铜钟挡住,但是也震的铜钟震动,这还不算完,如意宝塔不但发出无尽吸力,而且同时降下天地玄光,将吴迪笼罩在其中,虽然有铜钟护身,但是吴迪还是能感觉到气温骤降,天地玄光之内,竟然飘起了雪花,落在地上变成了坚冰。 吴迪笑不出来了,虽然高了刘玉麟一个境界,虽然还有铜钟护身,但是刘玉麟那两件法宝太厉害了,只怕就是落在斗转期的高人手中,也是不可多得的法宝,怎么就被这小子占有了呢,要不是这两件法宝,就算是刘玉麟再有他几十件,自己也能将之斩杀。 吴迪还真不知道,自己所想的还真对了,刘玉麟身上还真有几十件法宝,而且刚才还刚收了那件珍贵的山河社稷图,而且还有一件专夺人法宝的宝镜,要是此时能放出来,还不把吴迪镇死,也亏得刚才宝镜元气大伤,而山河社稷图新得,刘玉麟还不知道怎么用,要不然,那还轮得到吴迪张狂。 虽说吴迪兵不怕混元宝伞的那些九天玄女,但是此时也不是那么好过,头顶之上如意宝塔镇压下来,而刘玉麟催动着混元宝伞,发出无数钢骨神剑,打得铜钟不停地颤动,而吴迪也不想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真的对九天玄女一点感觉没有,也是那么一丝丝的心神动荡。 略一沉吟,吴迪大喝一声,铜钟震荡,忽然放出一道音波,肉眼可见,打向刘玉麟,却被混元宝伞挡住,猛地一震,毕竟修为摆在那里,差了一个境界呢,吴迪也不稍待,催运法力,接二连三的打出音波,打向刘玉麟,不能总是被动挨打。 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那边抱朴子与另一名妖人也打得旗鼓相当,抱朴子仗着手中的无极剑,展开昆仑的秘法,一剑化万剑,在天空中直如剑雨一般,刺向那名妖人,反观那命妖人也是不弱,祭出自家法宝,却是一面铜钹,往空中一抛,登时迎风而涨,化作如一座小山一般,将抱朴子的剑雨全部挡下,只听‘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妖人在铜钹的护持下,竟然飞身扑向抱朴子,手中一杆长枪,上面闪烁着火焰,一枪刺出,便跟着化作一片火海。 最惨的莫过于李长庚,虽然仗着烈阳刀逞威,但是终究只是一件攻伐利器,却不能护持自身,虽然还有法宝护住自己,但是一般的法宝,在这种境界上有差距之时,便显而易见,每次被妖人打中,李长庚都被震个跟头,发狠似的劈出一刀,一片天地玄火喷涌而出,一片天空化作火海,那妖人便在李长庚一劈之下,随即远遁,一旦让过天地玄火,便有立刻遁了回来,将李长庚气的牙根直痒痒,但是却拿妖人没办法,也亏得有烈阳刀,否则李长庚早就吃了大亏了。 倒是最自在的却是陈慕白,本身不是什么镇派弟子,根本就无从顾及什么,凡事能用得上的手段,都招呼道那妖人身上,而且最让妖人难过的是,本身陈慕白就比他修为高,偏僻就是这样,陈慕白也不与他硬碰硬,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便是偷偷给他一下狠得,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虽然妖人一转法力,便能恢复过来,但是却憋屈得很,总感觉有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还总是提心吊胆,不知道陈慕白会用什么手段,稍一松懈,便要遭殃。 此时此刻,刘玉麟心中是怒气冲天,那无敌大爷就算了,还总是在口头上说些风凉话,怪不得都说这些邪门歪道的弟子不是东西,就凭这张嘴巴,也该死上十回不多,但是一时片刻,刘玉麟也拿人家没辙,虽然那件铜钹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宝。 刘玉麟不停地呼唤着宝镜,想让宝镜出来帮忙,但是宝镜却始终不见动静,也许是生气刘玉麟刚才从中作梗,平白被刘玉麟得了山河社稷图,刘玉麟有事许诺几颗参丹,又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哀求,但是宝镜却始终不理他。 刘玉麟心中烦闷,只得将气撒在吴迪身上,拼命地放出钢骨神剑,斩杀吴迪,但是就在此时,宝镜忽然有了动静,刘玉麟先是一喜,而后便脸色大变,心念一动,将如意宝塔收回,反手一抛,却是将自己给封镇到里面,倒是把吴迪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刘玉麟躲起来干嘛,好像他也没吃亏呀,干嘛躲起来,不过吴迪却不停顿,驾驭着铜钹,砸向如意宝塔,想将刘玉麟从如意宝塔里面逼出来,若是能将如意宝塔夺过来就更好了。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见刘玉麟将自己封镇进如意宝塔之中,却不知道此时刘玉麟在里面那是水深火热,气海之内,宝镜忽然法力大振,无数符文飞出,整个扑向山河社稷图,要将山河社稷图给吞进去,但是山河社稷图那是好相与的,也不敢示弱,反过来展开图卷,也要把宝镜收进去炼化,宝镜毕竟是法力未复,情急之下,却将乾坤夺命塔祭出,镇压山河社稷图,乾坤夺命塔一出,确实将山河社稷图比的退到一角,但是山河社稷图也恼了,忽然图卷一张,一股滔天大水汹涌而出,将宝镜与乾坤夺命塔淹没了。 第93章 心茫然迷失世界 刘玉麟此时也将神识沉入气海之内,有心想要化解这场恼人的纷争,但是浦一入气海,就被卷入无尽的汪洋之中,还是山河社稷图与他有联系,故意放他一马,否则立时便是魂飞魄散之灾,饶是如此,刘玉麟在汪洋之中起起伏伏,不是落尽漩涡之中,被撞得七荤八素,不能自已,想要摆脱出来,却是哪里能够,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泛出。 汪洋之中,宝镜如一块顽石,立在水中,纹丝不动,同样,乾坤夺命塔也李在水中,,忽然化作一座万丈宝塔,硬生生的镇在汪洋之中,还好宝镜顾及是在刘玉麟的气海里,没有放出天地玄火,否则只怕,此刻刘玉麟已经灰飞烟灭了。 山河社稷图一件放出的九阴沉水对宝镜无效,忽然图卷一张,无尽的九阴沉水,登时消失的干干净净,刘玉麟也一跌到底,摔得不轻,还没缓过劲来,山河社稷图猛地一张,一座座大山飞出,不知几百丈,悬在天空,分为五行方位,忽然猛地光芒一闪,五座大山被一道白光连起,然后猛的落下,想将宝镜彻底镇压,正是五行封魔阵。 宝镜见状,也不敢示弱,猛的一催乾坤夺命塔,宝塔迎风而涨,硬是将五座大山,定在半空之中,不能落下,同时塔中飞出无数域外天魔,攀上五座大山,通力震碎大山,虽然一力力微,但是太多的域外天魔,疯狂的撬动山石,无数山石化为飞灰,转眼之间,五座大山,已经变得小了许多,而那些域外天魔根本不知道疲倦。 山河社稷图一见大山压不下去,也不理睬,猛的一收缩,无穷的吸力,将那些域外天魔吸入山河社稷图中,眨眼便不见了域外天魔,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让刘玉麟目瞪口呆,这就是山河社稷图的威力吗,这只是在刘玉麟的气海之内,不管是宝镜还是山河社稷图,都煞了威力,不过使出的只是手段,早就在气海之内布下了禁制,要不然刘玉麟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刘玉麟傻傻的望着两件法宝,在他的气海之内大动干戈,而他本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于刘玉麟恨不得磕头作揖,恳求它们不要在都下去了,生怕它们玩的过了火,那个一激动之下,动用了真正的威力,那还不把刘玉麟立刻玩死。 怪不得这山河社稷图被人称作神物,原来竟然有这般威力,刘玉麟能感觉到山河社稷图的一些东西,所以他也明白山河社稷图的一些事情,自然也就知道山河社稷图器是石碑人用强大的法力封印了,根本发挥不出十之一二的威力,但是就算是这么一点威力,刘玉麟相信,就算是斗转期的高人,也要在山河社稷图之下饮恨。 宝镜见自己的手段被破,猛的一转,无数符箓闪出,化作一张大网,却正是天罗地网,符箓闪烁着,一股铺天盖地的气息遮掩了整个气海,刘玉麟看得出那天罗地网并不是实物,而是法力所化,原来天罗地网可以这样使用的,刘玉麟算是开了眼界。 天罗地网一出,铺天盖地,整个气海在没有一丝空隙,罩向山河社稷图,难道山河社稷图再没办法了吗,刘玉麟念头还未落,山河社稷图动了,猛的一震,慢慢张开,竟然演化出一片真实的天地,有山有水,还有无数生灵,布满了整个气海,将宝镜与乾坤夺命塔也笼罩在内,刘玉麟此时就站在一处山岗之上,看着身边悠然自得的梅花鹿,刘玉麟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猛的探手拿住小鹿,入手却是真的,并不是幻像。 刘玉麟呆住了,山河社稷图竟然演化世界,虽然只是一角世界,但是却是真实的,刘玉麟只感觉脑海中嗡嗡作响,眼看着天罗地网罩住这片世界,却忽然化作原始的灵气,消散在这片世界之中,宝镜此时也傻了,因为他感觉到,无论自己放出什么法术,都被这片世界化作精纯的灵力,最后消散了,跟本不鞥动摇山河社稷图。 整片世界生机盎然,山上飞禽走兽,水中鱼虾游荡,是那么原始,远处还能看见一座座村落,时至傍晚时分,还能看到一家家的烟筒中,冒出袅袅青烟,想来是人家正在做饭,不是有扛着锄头的农夫,打不走回村里,有的边走边说笑,小声传出不知多远,偶尔村落中传来一声犬吠,村前的一条小河,河水蜿蜒的向东流去,几个孩童在村口玩耍嬉戏,拿着石子投向河水中悠然自得的水鸟,惊的水鸟冲天而起,转眼不知去向,那些孩童大笑,忽然听见母亲招呼自己,忙应了一声,化作鸟兽散,一帮孩童各自奔回家中,想来是饭菜熟了,母亲招呼他们回家吃饭了。 刘玉麟沉默了半晌,眼前的这一切让刘玉麟很是感触,自己有多久没有享受过家的温暖了,不过记忆中,也就是模模糊糊的有过父母的影子,却不很真切,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刘玉麟有种留下来的感觉,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些孩童。 刘玉麟心中略一思索,忽然腾空而起,直奔那座村座而去,有心想探查真假,看看这一片世界究竟是真还是幻觉,不过几十里路,不过碗茶的功夫就到了,隐去气息,将身形落在小村旁,然后略整衣衫,慢慢度步而入。 远远有人看到刘玉麟走来,不由得很是奇怪,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过了,怎么今天却又生人来呢,况且绝不是附近村庄的人,因为离得近,大家也都相熟,看着衣着打扮,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但是这一片天地本就不大,有人竟用半生的时间将之全部转了过来,并留书将这片世界的一切都记载下来,以作后人查阅。 刘玉麟闲步走到一家门前,没有高大的墙头,只是一圈浅浅的篱笆,一家人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木桌旁,接着瓜架,一边乘凉一边吃饭,此时家主人见刘玉麟驻足门前,不由一愣,忙迎上去,对这刘玉麟笑道:“这位小兄弟,可有何事,是不是要找人呀。” 刘玉麟摆了摆手,略有些尴尬的道:“这位大叔,我不过是路过而已,并不是要找人,只是肚中饥饿,刚才问道贵府饭菜的香气,不知不觉便走到你家门前,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家吃个饭,当然饭前我会算的,不能白吃你的。” “呵呵,小兄弟说笑了,山野之间,粗茶淡饭,能值几何,那还谈什么饭前,原来时刻,能在捂着吃顿便饭,那也是我的福气了,快请进来。”说罢,将刘玉麟让进院子,并转头招呼自己的婆娘:“秀珍呐,你快点去在准备点饭,这位小兄弟要在咱家吃饭。” 那家的女主人,忙应了一声,朝刘玉麟笑着点了点头,便要转身去准备,刘玉麟忙拦住,不好意思的道:“大婶,不用了,我也不是什么贵公子,那那般娇气,就这你们的饭菜随便吃一口就行了,要是在麻烦你们,心理可过不去了。” 说罢,拉着男主人,径自走到小木桌前坐下,望着桌上的两盘青菜,倒是来了胃口,伸手拿起小筐中的窝头,美美的咬了一口,想要夹口菜吃,却尴尬的愣在那里,扭头对女主人道:“大婶,能不能给双筷子。” 女主人闻言,抿嘴一乐,强忍着笑意,进屋拿了一双筷子,递给刘玉麟,刘玉麟忙道了声谢谢,吃了两口菜,忽然心生感慨:“真羡慕你们,能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回家与我的妻子团圆。” 那男主人闻言哑然失笑,这也算是什么让人羡慕的事情吗,望着刘玉麟笑道:“小兄弟可是独自一人出来旅行的,怎么想家了。” “恩,”刘玉麟点了点头,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还真的想起了胡兰儿,怀念家中胡兰儿准备的饭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家兰儿做的饭菜,也是这般好吃,和大婶做的一般的香,今天可要谢谢大叔大婶了。” 低头看到好奇的望着自己的孩童,刘玉麟忽然眼睛有些泛酸,也许自己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守在父母身边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可是自己却没有一丝记忆,从记事开始,每天就要为了活下去,四处讨饭,每日吃的都是残羹剩饭,就这样还是饱一顿饥一顿的,伸手刮了孩童鼻子一下,微微笑道:“小弟弟,你可真有福气,父母都这般疼爱你,以后长大了可要好好孝顺父母,知道吗。” 那孩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七八岁的孩子,那里会懂的这些,歪着头,奶声奶气的道:“大哥哥,你是从哪来的,是不是很远很远。” 刘玉麟沉吟了一下,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点了点头:“是呀,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都不知离这里多远。” 正说话间,忽然感觉整片天地猛地一震,随后有想没发生过什么一样,但是刘玉麟却知道定时此时宝镜与山河社稷图又自硬拼了一记,才让整片天地震动,脸色不由一沉,却见那一家人依旧喜滋滋的夹着菜,还想没感觉道什么。 第94章 心恍然破碎缘由 刘玉麟不解的望着这一家人,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自己刚才想的太多了,难道竟然是幻觉,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又是一震,明显的看到这一家人也跟着震了一下,就连饭菜都差点掉到桌子下面,还是女主人伸手拉了回来,刘玉麟愣了一愣,不解的道:“大叔大婶,难道你们就没感觉到刚才的震动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家子人都被刘玉麟问得一愣,男主人笑了笑:“小兄弟,你真是少见多怪,这样的震动经常都有发生,我们也早就习惯了,也没别的事情,又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何必那般计较,来,吃饭,可不要嫌弃我家的饭菜才好。” 说着,还给刘玉麟加了一柱子菜,刘玉麟默默地放进嘴里,心中忽然感觉到,也许这样子才是幸福,从这一刻刘玉麟下了决心,若是以后自己能掌握山河社稷图,绝对尽量不会去用它,免得打扰这里平静的生活,那可真是罪过了。 一顿饭不知不觉吃完了,刘玉麟伸手探入怀中,想要掏银子,但是却犹豫了一下,自己有多久没将这黄白之物放在身上了,不由尴尬的朝家主人笑了笑,伸手摸出一颗参丹,塞到男主人手中,不好意思的道:“大叔,要是给你银钱,你定然说我太见外了,这样吧,我有一颗仙丹,能医治百病,延年益寿,便送给你,略作一顿饭钱,你可一定要收下。” 那男主人一愣,便要推拒,心中还想到,自己也没朝他要饭钱呀,还要拿出一个丹药来说事,但是毕竟是刘玉麟一番好意,即便是骗人的也没什么,便笑了笑,收在怀里:“既然小兄弟这般慷慨,我也就不多说了,收下便是。” 刘玉麟长吁了口气,还真怕人家怀疑他是那丹药骗人的,当下便一抱拳,与一家人告辞,转眼便消失在落日下,望着刘玉麟离去的身影,那男主人笑着摇了摇头,将丹药拿在手中,随手递给女主人,笑道:“秀珍,这小子也真是,我们又不朝他要饭钱,何必那这东西来糊弄我们,哦,这小子不会是走江湖卖艺的吧,专门兜售这些骗人的药丸。” 可惜刘玉麟不曾听到,要是知道被人说成走江湖骗人的,却不知道回事什么表情,却不知就是这颗参丹,以后确实救了这家孩子的一条命,让这家人才相信,当初刘玉麟并不是你骗人的,只怕是神仙下凡,来给他家一场造化,只是自己没那福气罢了。 不说这一家人如何想的,刘玉麟此时腾身而起,驾着遁光,远远望见宝镜与乾坤夺命塔在一片汪洋中起伏,当时却如中流砥柱,不被水流动摇,不时的还放出法术,将汪洋蒸腾,两厢正斗得紧,也许是宝镜已经厌倦了,此刻忽然放出天地玄火,将一片汪洋,全部蒸腾干净,那天地玄火正朝刘玉麟而来,若是刘玉麟避开,只怕这样下去,那个村庄,就会消失在天地玄火之中。 刘玉麟大怒,猛的祭出如意宝塔,也顾不得,如意宝塔能不能镇压天地玄火,催动如意宝塔向天地玄火迎去,要将天地玄火收入塔中,决不能让宝镜毁了那一家人的宁静,如意宝塔当头罩下,还真将天地玄火收入其中,但是刘玉麟瞬间就感觉到不对劲,那些天地玄火刚一进入塔中,如意宝塔就有要溶掉的感觉,刘玉麟不由一惊,不敢久留,猛的催动如意宝塔,将刚收进来的天地玄火又放了出去,扑向宝镜,便是要教训教训宝镜。 无尽的天地玄火,汹涌的扑向宝镜,可惜对宝镜根本就不构成威胁,瞬间就被吸纳了个干干净净,但是宝镜也发现了刘玉麟的存在,不由愣住了,还道是谁呢,原来是这小子,还真没发现他,刚此案那天地玄火被山河社稷图让了过去,原来是奔刘玉麟而去,怪不得此时刘玉麟一脸的愤恨,要对自己出手呢,换了谁也要生气的。 但是宝镜根本就不理睬刘玉麟,只是注意着不在有法术打过来,刘玉麟也是很无奈,半句与山河社稷图的争斗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插得进手的,犹豫了一下,一个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不管怎样,自己都要拼上一拼,决不能让宝镜与山河社稷图在自己气海之内肆孽。 刘玉麟将神识从山河社稷图中脱身出来,这却也容易,因为之中有他的一丝烙印,山河社稷图却不会阻挡他,刘玉麟猛的睁开眼睛,自己正盘膝坐在如意宝塔之中,见神识探出宝塔,察觉到抱朴子三人并没有什么危险,仿佛自己也就是进来一瞬间而已,不过惹人羞怒的是,那个吴迪依然在猛烈地轰击着如意宝塔,让刘玉麟不是感觉到震荡。 还是先将吴迪引开才好,立刻便想到了陈慕白,陈慕白做这件事情最合适不过,就算是同时音符两个元婴期的家伙,这也难不倒他,反正不是去硬碰硬,刘玉麟传出一道神念,告诉陈慕白自己的想法,林陈慕白自然应下,便一个挪移,消失在那名妖人身边,下一刻却出现在吴迪不远处,一刀劈向吴迪,虽然被铜钹当下,但是你也让吴迪不由退了好远。 刘玉麟笑了一下,这才放心的沉下心神,宝镜依然打着山河社稷图的主意,而山河社稷图岂是易于的,两者斗得不亦乐乎,刘玉麟冷哼了一声,打吧,这就让你们好看,心中一下决断,猛然再次破碎金丹,开始了第三次锤炼金丹,这次却是有意为之。 金丹破碎,一股铺天盖地的狂暴的气息布满了如意宝塔之内,刘玉麟只觉得法力在气海之内肆孽,就如一个狂暴的大海一样,引动天地灵气,冲击着气海,而此时宝镜与山河社稷图,就如两叶小舟,在气海之内起伏不定,被狂暴的灵力不停地抛来抛去,即便是一直稳若泰山的乾坤夺命塔,此刻也左右摇荡,不能自已。 无尽的狂暴肆孽着刘玉麟的气海,刘玉麟感觉到全身有种快要涨破的感觉,但是还是咬牙坚持着,九转神诀施展开来,不是生就是死,生则再结金丹,法力大涨,到了第六次锤炼金丹之时,便能跟元婴期的修道之士媲美,到了第九次锤炼金丹,差不多可以整个元婴期都无敌了,能接近大乘期的修为,但是不成功,哪怕只是一点点失误,就足以让刘玉麟魂飞魄散,身死道消的下场。 其实刘玉麟不知道,此时此刻宝镜也在发狠,真后悔怎么就一时激动,将九转神诀交给了刘玉麟,当初自己得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自己的大自在神法,已经修炼到快要渡劫的时候,不可能在转修九转神诀,其实心中也是害怕,毕竟是九死一生的功法,但是此刻自己就受到了报应,被刘玉麟利用九转神诀将自己弄得和大海上的小舟一般,抛来抛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方向,整个气海之内,都是一片混沌,充满了最原始的灵力。 但是却不是谁敢吸纳的,即便是山河社稷图号称神器,但是此刻也不敢吸纳一点,生怕被这混沌之力反噬,哪怕是一点点混沌之力,也足以让山河社稷图毁于一旦,混沌之力不可想象呀,根本不同于天地之间的灵力,就好像宇宙初生,所产生的混沌之力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神识都快磨灭的时候,金丹忽然轰然成型,悬浮在气海之内,将宝镜与山河社稷图隔在两边,就好像太极一般,宝镜与山河社稷图就好像两极,一时间谁也不敢妄动,生怕在热出点什么乱子。 刘玉麟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其实也根本动不了,锤炼金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法力,说起来刘玉麟也真是命大,刚才都感觉到神识一阵阵模糊,快要被混沌之力给磨灭了,但是就在最关键的时候,金丹还是成型了,晚上一步,刘玉麟便魂飞魄散了,想想都让人后怕,这可不是说笑,刚才刘玉麟还真以为自己过不去这一关了,但是幸好他没有放弃,此时灵台无比的清明,但是却就是没有一丝力气,根本就无法动弹。 免强的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颗参丹,想要填进嘴里,但是手一抖,竟然还是掉了,不知道被别人看见,会不会相信自己是修道之人,一般来说,修道之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将法力消耗的一干二净,但是刘玉麟做到了,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向耗尽还做不到呢,不过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刘玉麟也绝不会告诉别人。 看着参丹滚落在地上,离自己嘴巴并不多远,刘玉麟试图伸手去够,但是几次抬手,都没能放到位,眼巴巴的看着参丹在哪里打转,不由心中叹了口气,只能慢慢的恢复灵力,也着不得急,只要有了一点气力,便将参丹吃了,便能立刻恢复气力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一直努力地吸纳天地之间的灵力,一丝一丝的,慢慢在气海之内凝聚,终于能够有力气抬起手来了,刘玉麟慢慢的撑起身子,伸手慢慢的够过来参丹,一口填进嘴里,登时一股磅礴的立领充斥在刘玉麟气海之内。 第95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吴迪暴怒着,恨不得立刻斩杀了陈慕白,但是陈慕白太狡猾了,根本不给自己机会,神出鬼没,不是下手偷袭,从来不曾与自己硬碰,就算是被自己和那名逍遥教的家伙一起动手,也根本拦不住陈慕白,还是任陈慕白来去自如,真不明白,这陈慕白如论修为比自己二人都强,论法宝也绝不比自己二人差了,但是就是不予自己硬碰,始终在偷袭。 吴迪愤愤的盯着陈慕白,恨不得能斩了他,却没注意到如意宝塔竟然不知不觉的向他靠近,却是刘玉麟醒来,将神识探查出来,盯上了吴迪,也想通陈慕白一样偷偷地暗算吴迪,如今法力回复,比从前更加强盛,动起手来心中更有底气。 如意宝塔化为一座只有巴掌大的小塔,慢慢的隐匿着气息想吴迪一点一点的靠了过去,吴迪并没有察觉,依然紧盯着陈慕白神出鬼没,几次那铜钹去砸都被陈慕白躲过,根本抓不住陈慕白的动向,但是吴迪却不敢与领一名妖人离得太远,生怕被陈慕白偷袭。 刘玉麟在塔中关注着吴迪的一举一动,只等着一个机会,此时陈慕白身形一闪,出现在领一名妖人身边,神刀猛的劈了过去,登时周围温度大降,天空的水汽结成冰花,只是妖人也早有防备,一个挪移避开,但是却也在身上留下一道伤痕,这陈慕白太磨人了,一击得手,立刻远遁,就在陈慕白出现的那一霎那,吴迪出手了,铜钹化作一座小山一般大小,向陈慕白镇压过去,便要吧陈慕白镇压住,只要能呆住陈慕白,不说能杀死他,但是也要剥他层皮。 螳螂捕蝉,焉知黄雀在后,就在吴迪祭出铜钹的那一瞬间,刘玉麟也动手了,猛的放开气息,催动如意宝塔,登时化作一座十几丈高的宝塔,兜头便向吴迪镇压下去,吴迪反应不可谓不快,便想一个挪移避开,但是那知刘玉麟早有准备,早将天罗地网祭出,,如意宝塔镇压下去的同时,天罗地网也全部张开,将这一方天地彻底封锁了,吴迪一个挪移,并没有脱身出去,反而一脑袋撞入天罗地网之中,这天罗地网经过宝镜重新祭炼,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只是刘玉麟一个人,便能布下天罗地网大阵,将吴迪网在网中,脱身不得,同时如意宝塔镇压下去,轻易地把吴迪镇压进宝塔之中。 刘玉麟一声长啸,从宝塔之中脱身出来,不去管吴迪,反正一时片刻他也休想翻出什么浪,一经现身,刘玉麟催动宝塔便向另一名妖人镇压下去,同时祭出混元宝伞,与此同时,陈慕白也现出身形,将手中的神刀一摆,劈向妖人。 那妖人大惊失色,不敢硬碰,身形一闪,人已经现身在很远之外,但是却被陈慕白的神刀,加上刘玉麟的钢骨神剑所伤,但却不致命,法力一转,伤痕全都愈合了,望着天空中打转转的铜钹,心中却是惊疑不定,不知吴迪怎会被刘玉麟镇压,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是真实的,吴迪被镇压了,没有了吴迪,自己一人觉斗不过陈慕白与刘玉麟二人,就算是一个人,自己也是很吃力。 刘玉麟见妖人逃到一边,那会就此干休,有道是趁你病要你命,这可是刘玉麟的格言,朝陈慕白一使眼神,刘玉麟催动如意宝塔,将混元宝伞护身,压向妖人,陈慕白更是直接,拎着那把神刀,直接扑向妖人,这次却不是神出鬼没,第一次来硬的,便是要与刘玉麟一起将妖人毙于刀下,陈慕白比刘玉麟更加阴狠,下手绝不留情。 那妖人大惊,二人围攻过来,只要被其中一人拖住,另外一个人就会让自己魂飞魄散,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对付得了两个人,心中一动,人已经消失在原地,驾着遁光,瞬间远去,便是陈慕白也是追之不及,再说穷寇莫追呀。 见妖人远遁,刘玉麟吁了一声,指了指李长庚,陈慕白会意,身形一闪,朝李长庚的对手扑去,那妖人怎会看不到这边发生的事情,如今吴迪被镇压,另外一个逃走了,只留下自己和同门师兄,四比二,自己两人可沾不得光,朝是师兄招呼了一声,二人撇下各自的对手,身形一让,也夹着遁光远去,下实在天际之中。 抱朴子与李长庚同时松了口气,二人应付起来可不比刘玉麟与陈慕白那般容易,特别是李长庚早已筋疲力尽,若不是仗着烈阳刀,只怕早就吃了大亏,就是如此,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好在没有致命的伤痕,此时一泄劲儿,不由按落身形,感觉御风立在空中都很累。 刘玉麟笑了笑,将目光望向又自在天空中打转的那面铜钹,这可是件不错的法宝,刚才自己在铜钹之下可是吃了不少亏,自然想将它收进囊中,据为己有,混元宝伞一抛,迎向铜钹,将铜钹拖在半空,同时将如意宝塔镇压而下,没有了主人的掌控,铜钹根本不知道逃走躲避,登时被如意宝塔镇在半空,如意宝塔发出无尽吸力,要将铜钹扯入塔中。 但是那铜钹也不是易于之辈,虽然不知逃走,但是受到攻击,那会就此干休,猛地一震,一道道音波袭向如意宝塔,只把如意宝塔震得乱颤,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忙全力稳住如意宝塔,将如意宝塔向下压去,同时混元宝伞也飞入空中,发出万千钢骨神剑,砸的铜钹‘叮叮’直响,两件法宝夹击之下,铜钹终于还是一点一点的被压向如意宝塔而去。 刘玉麟运转全部法力,猛的大喝一声,整个人跃上如意宝塔,站在塔尖上,将法力送入宝塔之中,猛的向下沉去,将铜钹彻底镇压进去,只要祭炼上一段时间,想来一定可以将吴迪留下的烙印抹去,化作自己的法宝。 抱朴子远远地看着刘玉麟,呵呵一笑:“刘兄弟,恭喜你了,这次有得到一件上佳的法宝,真是羡慕你。” 刘玉麟嘿嘿的干笑了一声,挠了挠头道:“好了,道兄,别开我玩笑了,还是先去看看李兄怎么样了,都躺在地上半天了,怎么还不起来,不会是睡着了吧,你瞧他那死样子,还朝我眨眼睛呢,看来没什么大碍。” 听得这话,李长庚哼了一声,有气无力的道:“我说,你们也太没同情心了吧,我都累成这样了,你们也不下来扶我一把。” 刘玉麟与抱朴子对望了一眼,相视而笑,将身形按落在李长庚身边,朝李长庚一指,一股灵气读入李长庚体内,李长庚才怏怏的从地上爬起来,哀叹道:“怎么也不给我一颗神丹,好让我法力尽复,刘兄弟也太小气了。” 刘玉麟白了李长庚一眼,哼了一声:“我不是送你一颗了吗,你怎么不服下自己的那颗,却来向我讨要,还说我小气。” 李长庚干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在说话,从地上一跃而起,哪还有刚才那般无力的样子,热的抱朴子都斜着眼看他,一脸的无奈,刘玉麟更是索性不去理睬他,转眼向正在交战的双方看去,两军正在胶着之中,只因为刘玉麟他们大胜,唐军也跟着士气大振,立时将叛军挡了回去,随着徐成海的呼声,响起一阵欢叫声,也是徐成海为了正分军心所为。 叛军没了妖人的庇护,不由心中有些惊慌,生怕刘玉麟他们也如妖人一般直接插手战事,一击之下,哪有他们还手的余地,接着这机会,唐军重整军容,登时刀枪整齐了许多,唐军豪气干云,仿佛能大胜叛军一般。 看着唐军士气大振,叛军知道到了这一步,事情不再可为,再打下去,损失就严重了,再说唐军还有刘玉麟他们这些修道之士坐镇,叛军也是感到有些心寒,迅速与唐军脱离开,缓缓后撤,不再追击唐军,但是此时唐军也已经能够留下满地尸首,除却郭子仪所部,其余的也都是狼狈奔逃,若不是郭子仪断后,只怕他们就要消亡在此。 叛军最终还是放弃了,缓缓退走,郭子仪长叹一声,令旗一摆,唐军也向三十里外的灵丘退去,一路上收拢残军,那些败军早已乱作一团,此时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好在郭子仪挡住追兵,败军才得以喘息,重新整顿自己的兵将。 到了灵丘之后,郭子仪传令扎营,同时开始放出侦骑收拢败军,一直到天黑之时,足足收拢了近三十万败军,望着眼前垂头丧气的败军,郭子仪一阵感慨,60万唐军,竟然叛军二十几万人大败,该怎么想皇上交代呀,郭子仪也是一阵茫然。 此次一场大战,唐军以大败收尾,死伤二十余万,也算是大唐建朝以来,打得最惨的一仗,一60余万人马,却大败于叛军二十余万人手中,却是郭子仪想都不敢想的,只能自拟奏折,六百里加急送回长安,交与唐肃宗,同时致信好友,希望能在皇上面前,代为周旋,郭子仪心中隐隐有一丝担忧,但是事情已经如此,皇上就是真的降罪,郭子仪也就认了,毕竟这场仗是自己带人打得,现在成了这样,郭子仪也推无可推。 第96章 迎钦差子仪遭贬 大唐乾元二年冬,安庆绪得史思明之助,大败唐军60万,其围遂解,而郭子仪因战败之事,又被宦官鱼朝恩谗毁,言道郭子仪定有异心,否则以他征战沙场这么久,一直以来用兵如神,怎么在自己兵多将广之时,反被叛军所败,但是郭子仪存有异心,想借机消耗大唐军力,唐肃宗虽然将信将疑,但是为了李家的天下,还是亲自拟了诏书,命人六百里加急,送至唐军大营,要将郭子仪召回,另派大将接手帅印,也因此叛军得以喘息。 郭子仪跪在地上,手捧着诏书,低着头,眼中泛起一阵水汽,当日便曾猜想时这般下场,结果不幸言中,不由长叹了一声,低声道:“臣郭子仪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传旨太监倒是有心人,忙将郭子仪扶起,屏蔽了左右,拉着郭子仪一阵长吁短叹,知道皇帝收件人蒙蔽,却听不进贤臣良言,最后恨恨的道:“郭帅,你切莫恼怒皇上,其实都是鱼朝恩那奸贼,进了谗言,让陛下受了蒙蔽,才有此一出,不过您放心,朝中很多大臣都上书在为你求情呢,也许不用太久,您就能回来继续领兵。” 郭子仪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心中也感谢太监的好意,但是他心中深知,皇上已经猜忌他了,如何还会让他领兵,自己领兵60万,也真让人猜忌,有道是功高震主呀,此一去,还不知会有何下场呢,也许等待他的将是一条死路,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道:“你也不用安慰我了,这次损失了近二十万大军,不管因由为何,但是错却在我身,此次回去,能保住这条老命就不错了,再回来是不可能的了,哎,奸贼当道呀,坏了国事。” 那太监闻言,知道郭子仪其实所说不假,当日有为老臣,曾当堂站出来为郭子仪说话,但是唐肃宗不但未曾听进去,反命人将那老臣拖了出去,重打了十大板,以儆效尤,当时他就守在皇帝身边,也曾向要帮郭子仪说两句,但是见此情形,谁还敢说话。 郭子仪名人先将那太监领下去安歇,便传命击鼓聚将,不多时徐成海黄一虎为首的一众将领,便来到大帐之内,热切的望着郭子仪,心中对当今皇上一片愤怒,只怕郭子仪此时说上一句造反,诸将就会闻风而动,树起反旗,反了这不知事的混账皇帝。 黄一虎更是激动,他是跟郭子仪一起出来的,以前就是郭子仪的部将,追随郭子仪最久,此时知道郭子仪被贬了职,心中满腔的怒火,狠声道:“郭帅,我们都商量过了,今天来这里的这些人,都听你的,郭帅,您说话吧。” 郭子仪一惊,正要训斥黄一虎,此时徐成海也站了出来,高声道:“是呀,郭帅,大家都知道,此次实是非战之罪,那些节度使根本不听你的,要怪罪也要怪罪他们,怎么不去制他们的罪,反而要将你召回去。” 郭子仪呆住了,心中这才明白,原来他们说话并不是一时激动,而是真的商量好了,徐成海一直以来都是很沉稳,从来不说过分的话,今天却将话说的这么明白,想来已经于诸将商量好了,但是这话要是传出去,那还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郭子仪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你们可知道皇命难为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要是让人听见,那还不坐实了谋逆之罪。” 徐成海一呆,猛的一咬牙,跪倒在郭子仪面前,沉声道:“郭帅,你不能回去,我们都听说了,有人进了谗言,说你怀有异心,只怕你一回去,等待你的不是别的,怕是一把大刀,还请郭帅三思呀,不能回去呀。” 话音未落,诸将一起跪倒在地,望着郭子仪齐声道:“郭帅请三思呀,我们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只要郭帅一句话。” 郭子仪闻言,望着跪倒的一众将领,却是能感觉他们的情深意切,这都是一帮生死弟兄,心中一阵感动,伸手将徐成海他们一一扶起,眼角不由得湿润,声音有些哽咽:“郭某一生征战沙场,从不畏死,今日能的众兄弟这般情意,此生足矣,但是我郭子仪从来都是光明磊落,即便是这一次回京是要去死,我也不能留下骂名给后世呀,郭子仪多谢众兄弟了。” “郭帅,”徐成海一众将领闻言,知道郭子仪心意已决,却又如何心中不感到难过,想到郭子仪一声为了大唐王朝卖命,到头来却是这般凄凉,心中忽然一阵无奈,竟然有些不愿在待下去的感觉,跟随郭子仪最久的黄一虎,忽然将头盔摘下,丢到一边,恨声道:“罢了,郭帅,既然你是贴心回去送死,我黄一虎孤家寡人一个,便陪你回去送死就是。” 郭子仪一愣,正要说话,哪知边有人跟着也学黄一虎丢了头盔,一时间大帐之内叮当乱响,便有人高声道:“不错,既然大帅执意如此,我等没什么可报答郭帅这些年对我等的照拂,唯有这条命还拿得出手,我们陪郭帅一起回去,死便死吧,大家还能死在一起,黄泉路上还能作伴。” 还不到郭子仪说话,徐成海皱着眉头,忽然轻喝一声:“住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怕郭帅死不了呀,若是你们这般一个个都回去,就算皇帝本来没有杀郭帅的心,你们这样一闹,只怕那皇帝也要动了杀念,不想害了郭帅,就都给我老实点。” 到底还是徐成海看得透,但是哪知徐成海也是一摘头盔,丢在地上,在众人的愣鄂间,徐成海忽然狠狠地说了一句话:“罢了,提这样的皇帝卖命,着实让人心寒,倒不如回家种地来的舒心,郭帅以后还要自己保重,成海这兵不当了。” 郭子仪闻言,不由叹了一声,对这众人苦笑道:“弟兄们,你们这是干嘛,是要陷我于不义呀,郭某领军,此次大败于叛军,本就有不可推脱的责任,陛下招我还朝,虽说是怪罪于我,但是也不一定就要死呀,你们是我军中的中流砥柱,你们要是都走了,谁来领着底下的弟兄们,难道要让他们跟着那些不会打仗的将领去送死吗。” 郭子仪一番话,让众将领都愣住了,一时间大帐之内静悄悄的,众人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郭子仪说得最说在他们心中,是呀,他们都这样了,那底下的众弟兄该怎么办,难道要让七八万人同解甲吗,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间大帐内是掉跟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郭子仪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哪知此时帐门忽然被撩开,刘玉麟与抱朴子李长庚一起大步走了进来,众人向他们望去,不知此时刘玉麟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就连郭子仪也愣住了,心中还道是不是有妖人来犯,正要开口询问,刘玉麟冷不丁的一抱拳:“郭帅,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刚才在帐外也听到你的打算了,我本是郭帅手下的一个兵,虽然学了法术,但是对郭帅的事情也感到痛心疾首,我和两位哥哥商量了一下,也觉得待下去没了意思,倒不如我护送你回去,要是那皇帝想要制你的罪,那我们便施展法术,救你和你的家人出来。” 郭子仪闻言一怔,没想到连刘玉麟也这般说,况且身边的抱朴子与李长庚也不说话,明显的是商量好了,郭子仪心中虽然很是感动,但是却也忧心忡忡的,略一沉吟,忽然跪倒在刘玉麟身前,倒是把刘玉麟吓了一跳,忙伸手要扶起郭子仪,哪知郭子仪握住刘玉麟的手,一脸的无奈,苦笑道:“小兄弟,郭某多谢你于两位仙长的美意,但是郭某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了一众兄弟,若是你们都走了,万一那些妖人再来,谁来替弟兄们挡下来呀,所以,郭某斗胆,还请仙长们留下来。” 众人愣住了,没想到郭子仪竟然此时还想着弟兄们,激动如黄一虎者,不由得竟然轻声抽泣,也顾不得颜面,但是却也没人去笑话他,这才是真情流露呀,一时间众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想着心事,都感到一阵茫然。 刘玉麟叹了口气,将郭子仪硬是扶起,叹了口气道:“郭帅,你也不用说了,其实我也早已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本来就是没这档子事情,我也打算回家去看看,现在正好,我送你回京,然后我也回家去,做我的田园佘翁。” 将眼光望向抱朴子与李长庚,沉吟了一下,道:“不知两位哥哥怎么想的,要不要留下来帮着弟兄们防备妖人。” “这,”抱朴子也是犹豫了,本来他与郭子仪就没有多深的情意,不过是刘玉麟与他说了,处于义气,才这样决定的,此时刘玉麟一问,忽然想起自己来唐军大营的目的,一时间却又难以取舍,究竟是走是留,望向李长庚,却无见李长庚双眼茫然,不由叹了口气:“刘兄弟,郭帅说得没错,要不然我俩还是留下来吧。” 刘玉麟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哪知郭子仪忽然又朝两人跪倒,沉声道:“郭某待一众兄弟多谢两位仙长了。” 第97章 七万大军齐解甲 正在此时,忽然刚才那传旨太监,在几名兵士得搀扶下,脸色苍白的连跑带爬的冲进大帐,望见郭子仪,不由颤声道:“郭帅,救命呀。” 郭子仪一惊,难道是叛军打过来了,要不然这黄公公怎么这样慌张,猛的从地上站起身来,两步走到黄公公身边,拉住黄公公的手,沉声道:“黄公公,你先休要惊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赶快说来听听,这里有我,自然不会出什么乱子。” 那黄公公向外望了一眼,一脸的惊慌,颤着声音道:“郭帅,你可要救命呀,也不知道低下的士兵们怎么知道了你要被召回长安,还有被贬了职的事情,一时间群情激动,说是我们这些宦官害了您,边有人吵吵着要杀了我,为您出气,还好我听到,趁着他们还没冲进我的大帐,便赶忙跑来您这,要不然我命休矣呀。” 郭子仪脸色一变,不由大声训斥道:“胡闹。” 哪知这一声,倒是把黄公公给吓了一跳,双膝一软,跪倒在郭子仪面前,郭子仪一怔,赶忙扶起黄公公,却不由哑然失笑:“黄公公,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些士兵呢,你不用慌张,此地现在还是我做主,便没人能伤到你一丝寒毛。” 黄公公闻言,也知道这下子自己丢人丢大了,不由得那张本来煞白的脸,忽然泛起一阵红晕,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在说话,低着头靠在郭子仪身边,到让大帐里的一众人等一阵恶寒,只替站在黄公公身边的郭子仪感到恶心,幸好不是站在自己身边,就是这样还是满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着黄公公低着头,满脸的娇羞,要是化作一个大姑娘,大家还能接受,但是一个本来是大老爷们的人,却做出这般动作,真是难以想象,不过,反过来想想,也不能怪黄公公,谁让黄公公下面少了个东西呢,没了那东西,这般样子也可以理解。 郭子仪脸色一沉,倒是没感觉大帐里众人的不对劲儿,朝徐成海望去,沉声道:“成海,你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胡闹,把带头的给我重打二十军杖,以儆效尤。” 徐成海一愣,郭帅还真怒了,不过随即心中便有了计较,朝郭子仪一抱拳道:“成海遵命,我去看看,自然给郭帅一个交代。”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但是心中却不要以为然,找到带头的,自然是要训斥一番,但是要不要打二十军杖,徐成海觉得确实大可不必,哪一个也是为了郭子仪,都是心中觉得不忿,这才这样做的,训斥一番也就是了。 哪知,徐成海出去不过一会,却又匆匆走了进来,见到郭子仪,单膝跪倒在郭子仪面前,沉声道:“郭帅,大事不好了,士兵们知道你被贬职的消息,群情激奋,如今已经炸了营,卑职弹压不住了,大帅还是快去看看吧,不然要出大事了。” 帐内众将不由都是脸色大变,真要是事变哗变,这里除了郭帅,别人还真镇压不住,都超郭子仪望去,郭子仪沉着脸,也不说话,大步走了出去,众将自然跟在身后,只剩下黄公公与同来的几名士兵,一脸的彷徨,不知道是该跟着郭子仪,还是该留在大帐之内,黄公公一张白净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后悔,早知道这样,自己说什么也不来了,这不是要人命吗。 沉吟了一会,黄公公一咬牙,还是快步跟着郭子仪一起出来大帐,跟在郭子仪身边,最少还觉得安全点,有郭子仪护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真要是郭子仪也拦不住了,那也就算自己倒霉就是了,再怕也没别的办法可想。 郭子仪一走出大帐,就听到整个大营到处乱糟糟的,还听到有人在喊:“弟兄们,谁看见那太监了,他绝跑不了,宰了他给大帅出气,那群王八蛋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想着怎么整治我们这些在沙场上,整天提着脑袋的人。” 还有人叫嚷着,听起来像是一个将领:“你们往那边搜,你们去那边,剩下的跟着我,搜搜这边,那太监跑不远,马圈已经派人守住了,没有马他们跑不了,骑兵出去找了吗。” 远远听到一阵马蹄声,渐渐远去,整个大营乱成一片,竟然还有人大声叫嚷着:“弟兄们,你们听好了,谁要是能抓到那太监,我自己出银子,赏他五十两,不过要是死的,我可就只出二十两,弟兄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不过为什么死的只有二十两。”地下有兵士吵吵。 “活得我能亲手宰了,死的我还能鞭尸不成,真是笨蛋。”这说话的郭子仪能肯定是个高级将领,因为能舍得出五十两银子的人,那定然是月俸就要几十两,能月俸几十两的人,想来应该是偏将之类的家伙,身为将领,竟然也跟着起哄。 郭子仪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此时黄公公也从大帐内畏手畏脚的走了出来,才一露面,就有人发现了他,立刻就有人叫嚷:“我看见那太监了,兄弟们杀了他,杀了他。” 便听无数‘沧啷’之声,不绝于耳,无数人撤出刀剑,更有人挺着长矛,好着杀声,向黄公公冲了过来,登时能将黄公公吓得瘫坐在地上,那几名护送黄公公的卫士,更是面无人色,赶忙抽出刀剑,准备抵抗,但是兵士们如潮水涌过来,那里是他们抵挡得了的。 “住手,”郭子仪此时终于爆发出一声怒吼,望着这些激动地士兵,郭子仪此时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生气吧是有那么一点,但是也不全是,欣慰吧心中有些感动,都是为了他呀,更多的却是一股苍凉,以后却要离开这些生死与共的弟兄们了。 听见郭子仪的喊声,刚冲过来的士兵登时呆住了,刚才怎么没看到郭帅在这里呢,就连徐将军与黄将军他们都在,一时间士兵们害怕了,看着郭子仪脸色不对,有人便向向后退去,奈何后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郭子仪的喊声,依旧死命的向前推搡,倒是乱作一团,在郭子仪身前空出好大一块地方,没人敢向前在踏出一步。 慢慢的后面的人才知道是郭帅发威了,立刻就向后退去,一时间也没人敢在吵嚷,只剩下偷偷地议论纷纷,郭子仪眼光扫视了一下,看到谁谁就下意识的向后躲一躲,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不敢面对郭子仪的注视。 郭子仪仔细的望着这一群热血弟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抬手抹了一下,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弟兄们,你们这是干什么,黄公公那里惹到你们了。” 说罢,眼光向士兵望去,众人不由缩了缩脖子,半晌,才有人轻声道:“郭帅,那太监没惹到我们,但是弟兄们听说,是一个太监造的谣,皇上已经将您给贬了职,召回长安,弟兄们是气不过,才像杀了那太监出口恶气。” 郭子仪闻言,果然还是为了自己,但是能这么做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郭子仪沉声道:“弟兄们,这不关黄公公的事,黄公公还在皇上面前曾替我美言,虽然弟兄们做的不对,但是我郭子仪今天却要谢谢弟兄们的好意,这份心意我记下了,但是你们这么做,确实在陷我于不义呀。” 士兵们愣住了,他们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只是不忿郭子仪被贬职,才哗变的,有的人甚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听郭子仪这般说话,都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不就是杀个太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里几万人马,还有谁敢说什么吗。 郭子仪叹了口气,无力的朝士兵们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回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能因为我要走了,就乱成一锅粥。” 话音方落,就听地下有人喊道:“不,大帅,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怎么办,除了你的话我们谁的也不听,大不了就回家种田,也好过去那些不顾弟兄们死活的奸贼手中当兵。” “就是,大不了我们跟您一块回去,这兵不当了,我们跟着您在沙场上拼命,每天提着脑袋过活,那些天阉的太监和那些奸臣,却还在朝堂上造我们的谣,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不当了,不当了。”接着就有人跟着叫嚷。 开始还是很少的人说话,慢慢的竟然变成几万人在喊,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不当了不当了的喊声,此起彼伏,声音响彻天地,甚至有人开始将手中的兵器丢在地上,有一个人在做,就有人跟着做,‘哐当,哐当’的许多人将兵器丢在地上,一时间七八万人,七八万件兵器,都丢在地上,高呼着不当兵了,回家种田去。 莫说是黄公公傻了眼,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子,就连郭子仪一时也没了主意,即便是徐成海拼命地呵斥,但是没有人听他的,他的声音淹没在响彻天地的汪洋之中,郭子仪的被贬,竟然让七八万大军齐解甲,若是此时叛军来袭,只怕唐军就要危以了。 第98章 人生最怕是别离 士兵们的喊声响彻天地,七八万人齐解甲,若是真的都散了去,对大唐王朝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甚至可能让整个唐军士气大降,若是被叛军所趁,只怕大唐江山都难说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黄公公更是面无人色,比刚才还要害怕,这事情真要发生了,自己回去还不被皇上诛了九族,就算是郭子仪只怕也难逃一死,甚至这些跟随郭子仪的将领也都要被诛了九族,黄公公无助的望向郭子仪,也许只有郭子仪能挽回。 想到这,黄公公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郭子仪身边,猛的跪倒在郭子仪面前,颤着声道:“郭帅,你快想想办法呀木有事他们真的都解甲回家,只怕陛下定要震怒,龙眼一怒,却不知要多少人掉脑袋呀,郭帅,犹豫不得呀。” 即便黄公公不说,郭子仪哪里会不知道呢,深深地叹了口气,蒋燕皎不知不觉淌下的泪滴抹去,郭子仪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弟兄们,你们不能这样呀,你们也不想想,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你们什么关系,你们要是都卸甲归田了,那么谁来保护这个国家,若是被叛军得胜,那你们的妻儿,会怎么样,叛军可是惨无人道呀。” 郭子仪的一番话让士兵们不知所措,怔怔的望着郭子仪,心中对于郭子仪是万分的崇敬,听得郭子仪的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却听郭子仪又道:“弟兄们,捡起你们的刀枪,现在还不是放下武器的时候,等将来战事平息了,郭某愿意在于你们痛饮。” 郭子仪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士兵,在郭子仪的注视下,终于有人受不住郭子仪的威压,弯腰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刀枪,有人去做就有人跟随,断断续续的所有的士兵也都捡起武器,但是没人说话,都望着郭子仪。 郭子仪欣慰的叹了口气,这些士兵都是跟了自己好几年了,一起出生入死,有的还是自己从家乡带出来的,却也有很多战死沙场,不能还乡,郭子仪知道以后再也不能领着他们浴血杀敌了,心中泛起一丝悲凉,沉默了半晌,忽然高声道:“弟兄们,郭某要会长安了,此一去,只怕不能再和弟兄们在一起了,希望弟兄们还如以前一样,奋勇杀敌,我在长安就等着弟兄们的好消息了,来人呐,给我端酒上来,今天我要和诸位弟兄们,喝一杯离别酒。” 立刻就有人奔去大帐,端出一坛酒来,到了满满的一碗,端给郭子仪,沉吟了一下,郭子仪举起这碗酒,高声道:“弟兄们,这碗酒我要先敬战死的弟兄。” 说罢,一抬碗,仰头将整碗酒都干了,放下碗抹了抹嘴角的酒渍,有名人倒上酒,扫视了一下士兵们,吁了口气,大声道:“那些战死的弟兄们,有的还是跟我从家乡一起出来的,我曾答应过他们的家人,要将他们带回去,可是那是要等这场仗胜利了,让弟兄们披红挂彩的凯旋而归,但是我做不到了,只希望那些弟兄们不要怪我,这第二碗酒,我要敬在场所有还活着的弟兄,今日一别,不知道他日还能不能相见,希望菩萨保佑,让你们能活着,等打胜了仗,诸位弟兄们可以去长安找我,到时候,郭某愿意摆下酒宴,与弟兄们好好喝上几杯。” 一仰头,又是一饮而尽,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毕竟这么两大碗酒可真是个量,平时郭子仪从没有喝过这么一碗,今天已经喝了太多,但是甩了甩头,还是名人将酒倒上,还没说话,徐成海一把拉住郭子仪的胳膊,低声道:“郭帅,别再喝了,你已经喝得不少了,再喝下去,你会喝醉的,再说你本来身体就不好。” 郭子仪一把甩开徐成海,根本没有理睬徐成海,已经感觉酒劲儿有些向上窜,头有些晕乎乎的,但是还是举起碗,大声道:“弟兄们,我第三碗酒,要预祝你们能打胜这场仗,来,我干了。” 说罢,依然一饮而尽,却不知溢出了多少,但是郭子仪根本没感觉过来,喝完了手一松,碗掉在地上,‘哐当’一声跌了个粉碎,郭子仪惨笑了一下,一脸的不舍,抬起手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是眼睛已经看不清底下的士兵,漫天都是人影在晃动,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郭子仪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好在被黄一虎及时扶住,没有摔倒,但是也已经人事不省了。 底下的士兵,见郭子仪如此拼命,又见郭子仪不省人事,心中也很是难过,一种离别之情涌上心头,有人忍不住落泪,紧跟着变成一片哭声,人生最苦莫过于生死离别,若是被人听到,只怕还以为是郭子仪已经死了呢,徐成海听到哭声,心中也很难过,但是却高声训斥道:“哭什么哭,郭帅还好好的,你们就哭成这样,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流血还不流泪呢,都别哭了,给我精神点,别让他郭帅知道了更加难过,都别哭了。” 哪知徐成海自己虽然在劝士兵们别哭,但是说着说着,自己也变得哽咽起来,虎目忍不住掉落了几滴泪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徐成海忽然抽出长剑,斜指天空,高声道:“弟兄们,为了郭帅的托付,不能让郭帅失望,我们一定要打胜这场仗。” 底下的士兵闻言,也高举起刀枪,大声呼喊着:“胜利,胜利——” 喊声响彻天地,虽然不是整齐划一,但是也是叠在一起,七八万人一起呼喊,胜利的喊声在旷野中传出好远,只将远处的叛军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喊声发自心腹,竟然活活吓死了一匹马,此时士兵们战意高涨,为了郭帅的嘱托。 徐成海与黄一虎一起将郭子仪扶回大帐,黄公公哪还敢留在外面,亦步亦趁的跟了进去,本来徐成海是要人将黄公公送回去安歇的,但是黄公公哪敢回去自己的大帐,要是那些士兵还想不开,非要杀了自己,那可怎么办,但是这话又说不出口,便死活要留下来侍候郭子仪,还言之确凿的道,说是自己最是敬佩郭子仪郭帅,如今郭帅醉成这样,这军中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军汉,那个会侍候人,也就只有他才能照顾好郭子仪。 众人还劝黄公公,哪知黄公公铁了心的要留下来,大有八匹马拉不回的架势,就连跟黄公公一起来的那几名卫士,也死活不肯回去,非要留在账外,替郭子仪站岗,倒是让诸将都很无奈,也能想到黄公公一行人,为什么会这样,最后还是拧不过黄公公他们,为了活命,莫说是照顾醉酒的郭子仪,就算是让他们给郭子仪下跪磕头都无所谓,况且其实这些人对郭子仪还是满是敬佩。 最后就剩下徐成海与黄一虎等几个将领,还有就是一直没说过话的刘玉麟他们三人,徐成海望了望刘玉麟,苦笑道:“小兄弟,郭帅要走了,你也要走了,想想我留下来都没劲儿,哎,不早了,你们也会去安歇吧,明天也好赶路。” 刘玉麟也跟着苦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与抱朴子李长庚二人一起离去,心中也满是惆怅,说不出什么滋味,一想到真要离开了,离开这呆了好几年的军营,刘玉麟心中忽然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舍不得离开这些有血有肉的军汉。 回到自己的大帐,姗娃坐在桌子旁,小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刘玉麟回来,忙站起来,迎了过去,轻声道:“玉麟,怎么样了。” 刘玉麟摇了摇头,感觉竟然有些疲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愣愣的有些出神,半晌,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姗娃道:“姗娃,明天郭帅就要回长安了,我想送他回长安,然后就直接回家,我有些累了,想回家了,你怎么打算呢。” 姗娃一愣,怔怔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怎么刘玉麟竟然这般无精打采,沉默了一会儿,姗娃才轻启朱唇:“玉麟,我说过,这一辈子都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明天就走吗。” 刘玉麟叹了口气,就猜到姗娃会这么说,不知道回到家中,胡兰儿会不会接受她,点了点头,姗娃也是脸上泛起愁容,真的要走了,又要离开父亲了,咬了咬朱唇,低声道:“我想去和父亲说一声,这一走,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父亲呢。” 刘玉麟点了点头,朝姗娃挥了挥手,也没说什么,姗娃转身向外走去,刘玉麟不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低声唤住姗娃,姗娃不解的朝刘玉麟望去,刘玉麟苦笑了一声,为了自己姗娃又要和父亲离别,当真有些过意不去,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颗参丹,递到姗娃手中,姗娃不禁一呆,却听刘玉麟道:“姗娃,你把这可参丹给你父亲吧,毕竟这一去,还不知何时再见面,你父亲终日在沙场上,受点什么伤也好留着保命不是,拿着吧,就说是你给你父亲的,也算是你的一番孝心,你以后也不能在身边侍候着。” 第99章 踏归途遭遇行刺 天刚放亮,郭子仪本来想趁着天色尚早,不想惊动一众弟兄们,哪知出了大帐,就看见所有的将领士兵,已经站满了整个大营,都默默地等待着郭子仪,惹的郭子仪再一次泪流满面,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给自己送行。 刘玉麟也跟着感慨一番,就连黄公公都忍不住抹了两把泪,不管郭子仪怎么说,所有的将士还是跟在郭子仪身后,要给郭子仪钱行,送了一里,郭子仪让他们回去,将士们说再送一程,又送了一程,郭子仪抹着泪,要他们回去,但是将士们还是要再送一程,一程又一程,足足送出了十多里,泪水洒了一路,最后还是郭子仪跪倒在地,将士们才停下脚步。 望着郭子仪渐去渐远的身影,将士们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不知今日一别,他日还能不能再相见,远远地还能听到将士们珍重的话语,传出很远很远,西出阳关无故人,天下谁人不识君,这天下间,有谁不知道驰骋沙场的郭子仪郭帅。 刘玉麟静静的陪在郭子仪身边,身后跟着姗娃与陈慕白,都骑着马,这千里迢迢的,驾着遁光也不方便,在后面便是郭子仪的几十名亲卫,还夹杂着黄公公与二十多个护送他的卫士,但是却不敢靠的郭子仪太近。 当即太阳升到正空,放出炙热的光芒,开始将远山堆积的白雪融化,郭子仪一行人,已经早就望不见大营,开始踏上会长安的路途,只是郭子仪还是一直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之中,无法自拔,就连刘玉麟有时与他说话,也是充耳不闻。 一路西行,四处都是大战的惨象,很多小村庄看上去都是那么破败不堪,平日里最是心软的刘玉麟看着那些因为家被毁掉,而去远处逃难的乡亲,心中一丝不忍,忽然郭子仪叹谓了一声:“小兄弟,这都是叛军惹的祸呀,不是他们挑起这场战争,这些乡亲也不会这么惨,可惜呀,我不能打败他们,到时让乡亲们受苦了。”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看来郭子仪还是没从伤感中出来,瞧着说话的酸意,真是快倒牙了,不过自己又能说什么,就连身后的姗娃都郁郁不欢,心中满是离别父亲的愁意,当时自己去父亲的大帐,与父亲一说,父亲愣了半晌,最后才说,自己既然已经是刘玉麟的人了,那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将一件首饰交给自己,说是那是祖母留下的,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也算是父亲给她的陪嫁,说着说着,阿吐谷都掉下了眼泪,让姗娃不知多么心酸。 自己将那可参丹交给父亲,父亲先是一怔,然后犹豫的问姗娃,是刘玉麟给她的,还是姗娃自己偷拿的,要是姗娃偷拿的,那就赶快送回去,虽然心中也满是贪念,但是阿吐谷毕竟没把参丹看的比亲情还重要,只道姗娃将刘玉麟的话说给父亲听,阿吐谷才欣慰的一笑,然后飞快的将参丹收了起来,既然是女婿孝敬的,那还有什么客气,要是金银之类的珠宝,自己还真就不要,再多的钱,阿吐谷还有信心能克制住贪念,但是这是仙丹呀。 姗娃犹自想着心事,忽然听到前面的刘玉麟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又将姗娃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忙一打马,来到刘玉麟身边,轻声道:“玉麟,怎么了。” 刘玉麟刚才曾呼唤过姗娃,只是那时姗娃正沉寂在乱绪当中无法自拔,根本没听到刘玉麟的召唤,让刘玉麟很是无奈,感觉到有种快要疯了的感觉,整个队伍都是死气沉沉的,让本来生性就有些好热闹的刘玉麟可怎么过着日子。 一路上郭子仪一众人也不紧赶路,时至晌午,郭子仪肚中饥饿,一阵响声,让郭子仪感到很是尴尬,自嘲的笑了笑:“黄公公你可曾饿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打个尖,吃点东西,稍事休息,也好在赶路,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其实黄公公一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想想也是,从大营折腾着一天,自己都没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今天一早,更是饿着肚子,趁早出来,到了现在,早就饿的过了时,听郭子仪这般说,黄公公忙使劲点了点头,苦笑道:“郭帅,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还真是饿的挺厉害的,不如就去前面的那个小镇,召见饭馆吃点东西吧。” 不远处一座破败的小镇,虽然许多高屋建瓦,看的出以前的繁华,但是此时此刻却是一片狼藉,就连人影也不见有多少,让人看的都心酸,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军从这里交过手,吧这一方乐土便沉了现在这般摸样。 众人打马进了小镇,街边上懒洋洋的躺着一群乞丐,有气无力的望着进来的一群人,这一帮跨刀跨剑的,一看就不向良善之人,就连这些乞丐也不敢靠近,离得他们远远地,见郭子仪他们过来,赶忙费力的爬起来,朝一边躲去,让郭子仪不由又是一阵感叹,最后吩咐自己的卫兵,将一些干粮施舍给这些乞丐,这才向一间饭馆走去。 只是刘玉麟从心底感到一丝疑虑,怎么看也感觉这小镇不对劲儿,扭头向陈慕白看去,低声道:“小白,你可曾感觉到,这镇子好像哪里不对劲。” 陈慕白哀怨的看了刘玉麟一眼,心中对于刘玉麟的这个称呼,相当不满,但是毕竟刘玉麟是主子,再有怨气也不敢朝刘玉麟发,他早看出来了,这一群乞丐是假的,不过都是普通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反正对自己对刘玉麟没什么威胁,他也懒得理睬,此时见刘玉麟问起。陈慕白闷闷的哼了一声,可忽然一伸手,将一个乞丐吸到手中,让众人一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陈慕白将那乞丐抓在手中,用力一抖,一把强弩从那乞丐身上掉了出来,陈慕白随手将那乞丐丢在一边,他是刺杀术的大行家,对于这些普通人搞的这些小儿科,哪里还看不出来,就算不用神识探查,也是一清二楚。 众兵士不由一愣,当看到那张强弩,不由的脸色大变,是刺客,一众卫士,忙将腰刀撤在手里,同时举起圆盾,紧紧地盯着这群乞丐,只带郭子仪一声令下,便要将这群乞丐斩尽杀绝。 那群乞丐却是安庆绪得知郭子仪被贬还朝,变爬出这么一队人马,化装成乞丐,准备将郭子仪杀死,出口恶气,哪里知道竟然还有修道之士跟在身边,那些刺客一件身份败漏,大惊失色,领头的招呼了一声,纷纷从怀里掏出强弩,布好阵型,那头领便要喊声放箭,这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才能反应这般快,郭子仪不用想也知道定时安庆绪安排的这一出,自己都要走了,还这般牵挂自己,倒是没白和安庆绪史思明打了这么长时间仗。 那头领大喝一声,一众刺客登时张弩就射,无数箭雨本想郭子仪他们,将身处其中的黄公公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还是身边一名护卫,扶了他一把,才让黄公公免得丢人现眼。 郭子仪脸色一变,这时候了自己还在胡思乱想,却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攻击时刻,一群人站在一起,成了弩箭的靶子,正要开口,忽然听到身边刘玉麟轻笑一声,忽然伸手一探,无数箭雨忽然化作一个团,飞入刘玉麟手中,这点小儿科,刘玉麟难道还放在眼中不曾,将那些箭雨丢在地上,刘玉麟朝刺客们笑了笑,他哪会看不出这些刺客的身份,略一沉思,沉声道:“你们滚吧,我也不愿意杀生,但是你们回去告诉于安庆绪,要是再敢来刺杀郭帅,那就别怪我去他的军营,将他给宰了,扭下他的脑袋当夜壶。” 郭子仪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刘玉麟的话,对于刘玉麟做这个主,虽然心中不是很高兴,但是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怕一路上还要依仗刘玉麟呢。 那些刺客,见刘玉麟,忽然想起当日天空中那个法力滔天的家伙,不由大惊失色,也不敢再行刺杀,头领大喝一声,一众刺客如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退走了,他们可见过刘玉麟的手段,要是刘玉麟向对付他们,只怕连动手的余地都没有,不赶快接着这个机会逃走,等刘玉麟改变了主意,哪还有他们的活路。 一场刺杀,就如一场闹剧,刚刚开演,便自谢幕,眨眼刺客们便不见了踪影,来时悄悄去如风,倒是将刺客的最高境界练到家了,刘玉麟嘿嘿一笑,扭头朝郭子仪笑道:“郭帅,没必要与这等小人物计较,走吧,我们去吃饭吧。” 郭子仪点了点头,众人直奔饭馆而去,吃饭才是大事,这些跳梁小丑,不过是吃饭前额一道点心而已,证人都是从沙场上浴血拼杀的人,哪里会在意这一场闹剧,刺客一退走,便看到有人从远处向这边望过来,那些小镇的乡亲们,见刚才你那群凶神恶煞都跑了,才小心翼翼的从家里出来你,想看看外面的情况,虽然这些人也是刀剑加身,但是却不像是恶人。 第100章 为义气酒馆争锋 众人在饭馆坐定,小小的一个饭馆,那里坐得下这么多人,再说也没那么多东西来卖给他们呀,记得老板满头是汗,微颤颤的效益意义的走到郭子仪面前,老板看得出这一群人是郭子仪的头领,看郭子仪半头白发,神色郁沉,并不像是个太难讲话的人,这才壮着胆子道:“这位大爷,你瞧握着小店可真的坐不下你们这么多人,再说,我这小店也没那么多东西招待诸位,四五个人还能勉强拿出点吃的东西,你们这么多人我去哪里弄吃的呀。” 郭子仪一怔,扭头看了看,自己四五十名近卫加上黄公公的二十多人,足足八十多号人,有些还不进不来饭馆,只能站在外面,就是饭馆里,不过两间房的地方,就占了三十多个人,出了郭子仪这一桌还算不太挤,出了他和黄公公,就是刘玉麟三人,其余的或坐或站,将小饭馆记得满满当当的,也难怪老板记得直冒汗。 郭子仪苦笑了一下,问道:“老板,那你们镇上可还有大一点的酒楼吗。” 那老板陪着笑,可不敢惹怒了这一帮瘟神,一个个挂着刀剑,一看就知道是军汉,特别是那个面白无须,走路扭扭捏捏的人,怎么看也是位公公,但凡是与公公扯上关系的,定然是朝中的大人们,却不知道怎么跑来这小饭馆,那公公仿佛还嫌弃这里不干净,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将几个凳子都抹了一遍,倒是让老板更吃不准这是些什么人,看那位公公对这几位的尊敬,只怕这几位可是什么了不得的人,自己若是惹恼了他们,那还不是杀身之祸。 老板越想越怕,强陪着笑脸,低声道:“不瞒大人说,我们这安庆镇,就我这一家小酒馆,平日里那里回来这么多贵客,但是却是无法招待这么多人。” 郭子仪苦笑了一下,倒也不难为老板,看了黄公公一眼,沉吟了一下,对老板道:“这样吧,你这可能备出三十个人的饭菜,哪怕是大锅菜也行,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剩下的人,你帮着他们热热干粮,叫他们在外面吃吧。” 老板为难的望着郭子仪,犹豫了半晌,才低声道:“不敢欺瞒大人,我最多也就能准备出十多个人的饭菜,倒是帮忙热热干粮却是没问题。” 此时黄公公闻言,见郭子仪这帮照顾自己,一来是感觉过意不去,而来是对郭子仪那是有些畏惧,老板话音方落,黄公公忙站起来,哈着腰对这郭子仪笑道:“郭帅,这样吧,叫我那些护卫也与一众兵士一起在外面吃点干粮,还是就我们五个人在里面吃就好了,也免得他们吵杂,吵到您,惹得您不痛快,给您添堵不是。” “这,”郭子仪犹豫了一下,这样好吗,毕竟都是宫里出来的,哪知此时刘玉麟忽然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也免得人多看着膈应,吃个饭都吃不痛快,就叫你的人都出去吧。” 刘玉麟对这黄公公可没什么好感,那会给他留什么面子,也根本没将这太监放在眼里,一句话让黄公公一呆,那些护卫也是脸色一变,但是众人都知道他是修道之人,本事不小,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刘玉麟究竟有多大本事,但是谁也不愿意的嘴刘玉麟,见黄公公摆了摆手,一众护卫默默地退了出去,但是心中也蛮不是滋味的。 郭子仪脸色也不是多么好看,但是刘玉麟偏偏就不是他能得罪的,也只能低声道:“小兄弟,你又何必这般说话,也太让黄公公下不来台了。” 刘玉麟瞅了黄公公一眼,忽然嘲讽的一笑,轻声道:“我倒没觉得,放心吧,郭帅,不会让你难做的,喂,黄公公,你也觉得我说话不好听吗。” 黄公公本来还有些面色不虞,见刘玉麟与自己说话,强打起精神来,陪着笑道:“那里,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就算是有些不中听,我想公子也是无心之言,不打紧的。” “无心之言,”刘玉麟忽然哈哈大笑,斜眼看着黄公公,道:“我可不是无心之言,不过倒不是对着你黄公公,我是厌恶那些整天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慌的那些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的阉人,倒是人人都能和你黄公公一样,那倒是好了。” 黄公公脸色一变,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这些太监最是忌讳别人说阉人这两个字,平日里都是称呼公公,哪知你今日碰见刘玉麟,却根本不顾及他的面子,直言说了出来,也太伤人了,黄公公暴怒之下,猛的站起身来,尖声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骂人还不揭短呢。” 郭子仪一惊,没料到两句话,黄公公就与刘玉麟想要翻脸,一边是代表着皇权,一边是是仙人一般的修道之士,哪一个也得罪不得,刚要站起身来,忽然间刘玉麟微笑着,却略带歉意的朝他伸手一指,不知怎的,郭子仪竟然不能站起身来,就连向张嘴都张不开,却是刘玉麟施展了定身之法,不想郭子仪参与进来。 刘玉麟一脸的讥笑,望着黄公公道:“怎么,黄公公还想与我翻脸不成。” 黄公公本来在暴怒之下,闻言忽然如被一盆子凉水浇了下来,登时冷静下来,斜眼看见郭子仪一副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的样子,黄公公知道定时刘玉麟施展了法术,将郭子仪弄得不能动弹,只怕刘玉麟说这些话,本就是故意要激怒自己,想想还真是给自己留了面子,没有说出太让自己难看的话来,还将他撇了出去,却不知刘玉麟到底想要做什么。 刘玉麟见黄公公突然冷静下来,但是不由一愣,本来就是想激怒他,否则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不好给郭子仪交代,否则也不会这般行事,要怎么样他黄公公,还用这么费事吗,不过是捏死一条蚂蚁那么简单,却让他兜了这么大圈子。 刘玉麟摇了摇头,无趣的看了黄公公一眼,哼了一声:“你好歹也是在皇帝身边时候的人,怎么这气都能忍得下去,佩服,不过,我却要送你两句话,希望你明白到时候见了皇帝,该说什么,你自己可要掂量好了再说,还替我转告你们皇帝,真要是敢判郭帅死罪,那我也就对不住他了,我可要劫法场救人,可莫要以为我说的话是儿戏。” 黄公公一惊,刘玉麟竟然明确的说出来这话,看来刚才激怒自己,本就是想找个缘由对自己下手的,要不是守着郭子仪,只怕早就对自己动手了,黄公公脸色一变,也没想招呼外面的护卫,这点忍受还不够刘玉麟玩的呢。 黄公公将怒气压下,咳嗽了一声,低下头道:“公子言重了,就算公子没话,我也不会在陛下面前说郭帅一句坏话我很敬佩郭帅得为人,公子不要以为为我们之中出了一个败类,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大部分公公都是好的。” 刘玉麟嘿嘿冷笑了一下,伸手朝郭子仪一指,憋了半天的郭子仪,猛的站起来不悦的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刚才的话已经是大逆不道,我知道你们根本不将陛下放在眼中,但是我为人臣,辱了皇帝陛下,就是辱我,还请小兄弟以后慎言,否则就请小兄弟先自己回家吧,就不劳小兄弟送我了。” 刘玉麟耸了耸肩,可没想到郭子仪会大发雷霆,看样子还是压制着怒气,倒也不敢在太过分,转头忽然招呼掌柜的:“掌柜的,怎么这么慢,还不快点上饭,都快饿死了。” 其实刚才掌柜的就已经将饭菜端了上来,但是还没进前厅,就听到刘玉麟说的话,那是大逆不道的话呀,原来这些人还真是朝中的高官,刘玉麟那些话将掌柜的吓得差点打翻了饭菜,哪还敢上来,在后堂打着转,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此时听见刘玉麟招呼,掌柜的忙端着饭菜,给送上来,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恼了这几位。 刘玉麟呵呵的一笑,给郭子仪夹了几柱子菜,忽然扭头问正要往回走的掌柜:“掌柜的,你这可有好酒,给我来上一壶,系好得上。” 刘玉麟一说话,掌柜的吓得一哆嗦,待听清刘玉麟的话,这才转过身来,赔着小心道:“酒倒是有,就怕不能应大人的心,我这小店哪里会有什么好酒。” 刘玉麟看着掌柜的不由哑然失笑,自己又不怎么着他,还什么怕呀,他那知刚才他说的话,确实是将掌柜的吓坏了,那倒是大不敬之罪,是要杀头的,但是那公公却不敢对他强横,显然这少年肯定也是以为了不得的人物,所以若要论他最怕谁,却要非刘玉麟莫属,只是刘玉麟那会揣摩他的心思,摇了摇头笑道:“那就随便吧,给我上一壶,我要和郭帅喝上几杯。” 掌柜的忙点了点头,快步退了下去,不一小会,就端上来一壶酒,见几人不再说那些反逆的话,这才哈着腰有退了下去,回到后厨,拍了拍胸膛,朝自己的婆娘低声道:“你可莫要出去,这外面的都是一些要命的主,这顿饭还不能收钱了,全当破财免灾吧。” 第101章 逢惨状玉麟斥天 酒足饭饱,刘玉麟却拉着郭子仪说些闲话,到是让黄公公去付账,也不知为什么,刘玉麟总是瞅着黄公公不顺眼,自然,这点小事,黄公公也不会计较,能帮郭子仪付账,黄公公倒还是愿意的,但是也不敢多花,生怕刘玉麟再说出什么反逆的话,万一传入陛下的耳朵里,到时候再把自己也牵连进去,可就不值得了,自己哪里能和他们这些人比。 一路西行,看到的都是因为战争,而家破人亡的乡亲,许多人扶老携幼,拖儿带女的四处逃难,这里不管是叛军还是唐军,叫起来足有八十多万,这些人每天吃喝拉撒都是无比庞大的数字,双方为了能坚持下去,四处征粮,唐军逼着地方上的官吏去征收,官吏们怕完不成任务,被砍了脑袋,哪里会顾及老百姓的死活,派兵丁下去强行征收,就连隔夜米都不给百姓留,端是狠辣,而此时已经时值寒冬,这些人没有粮食过活,只能挨着寒冷,去远处逃荒。 而叛军更狠,只要过去,不但要将粮食抢走,还常常烧杀抢掠,甚至奸**女,搞得无数家庭破碎,但是老百姓不管这些,在他们眼里,唐军也好,叛军也罢,都是来祸害他们的人,只不过叛军做的过于明显,而唐军也就比他们好上一点,就这样府县的官吏们,还是拼命地收取赋税,很多人都活不下去,家破人亡。 刘玉麟一行人就亲眼看到有人因为吃了观音土,最后腹胀而死,但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树根树皮,野草什么的,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就像是招过蝗灾一般,田野间,大地上看不到还长着的东西,就算是枯草,都被人割去,做了粮食。 这还不是最惨的,在一处被叛军烧毁的小村庄里,刘玉麟竟然看到十几个逃难的人,竟然有人抱着一条人腿在啃,也有的在啃一只手臂,看的刘玉麟差点吐了出来,姗娃更是躲在刘玉麟怀里不敢看,就连一向冷酷的陈慕白都不忍看下去。 刘玉麟大喝了一声,抬手一挥,震飞了他们手中的人肉,却没有立刻下杀手杀了他们,只是冷冷的盯着这群人,却像问问他们到底还有没有人性,连人都开始吃了,其中甚至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也在神情呆滞的啃在人肉。 见手中的人肉被震飞,那些人只是抬头看了看刘玉麟一行人,却又奔向被震飞的人肉,抱起来就啃,本来还在强忍着的那些护卫们,此刻再也忍不住了,都跑到一边,弯着腰,吐得‘嗷嗷’的,直到把黄疸都吐出来。 刘玉麟大怒,猛的又一挥手,将那些人手中的人肉震飞,单手一握,将那些人定在当场,厉声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竟然连人肉都吃,简直就是一群妖孽。” 还是那个少年,抬起头看着刘玉麟,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最终没有说话,忽然低下头,大声痛哭起来:“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求你了。” 刘玉麟脸色一变,这群人无药可救了,抬手将要一掌震死这少年,忽然一边一直面无表情的那个大汉,忽然大声惊叫起来:“不要杀他,他是我儿子,你们骂我们没人性,你们可知道我们吃的是谁的肉,那是孩子他妈,我们活不下去了,是孩子他妈,你们知道吗。” 刘玉麟愣住了,陈慕白也愣住了,就连一直强忍着站在一边的郭子仪也愣住了,这不是更没人性吗,哪知那少年忽然接着道:“是我母亲,为了能让我活下去,我母亲自己杀死了自己,临终前嘱咐我,她死了,就将她的肉吃了,就是为了让我们活命,为了保住一家子人,要是再挨不住了,婶婶说下一个就是她,还是要留着孩子和男人的命。” 听了少年的话,众人都傻了,竟然是这样子的,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刘玉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是为了让儿子活下去,母亲竟然舍弃了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肉,延续儿子的生命,无私的母爱,就是这样爆发着。 刘玉麟从小没了父母,从没有感受过父母亲的爱护,不知道父母之爱竟然能做到这样,一时傻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半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一挥手,将众人的定身法解除了,,但是却也没有让他们再去见哪位母亲的肉,而是一挥手,将所有的尸骨收集在一起,伸手一点,在地上点出一个坑,将那母亲的尸骨放进去,挥手给埋上了,沉吟了一下,伸手一招,从远处招来一块巨石,心神一动,一把飞剑祭出,操控着飞剑将那块巨石削成一块墓碑,在上面刻下几个大字——慈母之墓。 刘玉麟忽然一拉姗娃,一起跪倒在墓碑前,陈慕白见刘玉麟跪倒,虽然不知道刘玉麟是要做什么,但是也赶忙跟着跪倒在地,却见刘玉麟磕了三个头,忽然仰望着天空,声音悲戚的道:“苍天呐,你若有眼,为何能看得下去人世间竟然出现这种惨事,都说天上有神仙,为什么有这种事情发生,你们这些神仙都不管上一管,还要你们这些神仙干什么。” 陈慕白脸色一变,忙伸手拉了拉刘玉麟,低声道:“小主人,这神仙可是不能骂的,我们修道,不就是为了成仙吗,我只是听说,在一千多年前,曾有仙人降世,我们还是小心点好,不要因此让神仙知道了,责怪我们。” 刘玉麟冷冷的横了陈慕白一眼,冷笑了一声:“真的有神仙,要是成了神仙,就不在管人间的苦难,这神仙不做也罢。” 陈慕白见刘玉麟如此说,也不知该怎么劝他,只是下意识的朝天空看了看,不知何时竟然沥沥拉拉的下起了雨,陈慕白低下头,叹息了一声,自己这个小主人,平日里看起来贼兮兮的,但是却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真是,哎。 正在陈慕白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天空响起一阵闷雷声,接着一道闪电劈了下来,陈慕白一愣,还没等想明白,身边的刘玉麟忽然腾空而起,径自迎向那道闪电,也不祭出法宝,就那么冲了上去,陈慕白竟然已是都拦不住他。 刘玉麟其实也没想怎样,只是心中满是愤恨,充满了不平,却不知怎么发泄,见一道闪电劈下来,就以为是神仙们听到了他的骂声,这是要降罪与他,心中更是愤怒,脑袋一热,不顾生死的冲了上去,倒要看看神仙怎么惩罚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都没反应过来,刘玉麟已经被闪电砸中了,登时天空中响起刘玉麟的一声惨叫,然后化作一块黑炭,从天空中跌了下来,隐约的看到刚才被闪电劈中的那一瞬间,一片世界在刘玉麟头顶一闪现,随即就被闪电劈中了,然后就跌了下来,掉落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这时候雨越下越大,渐渐竟有瓢泼之势。 姗娃与陈慕白一声惊呼,飞身跃到刘玉麟身边,姗娃哭泣着伸手要去抱刘玉麟,哪知却被陈慕白伸手拉住,姗娃睁着泪眼婆娑的双眼,不解的望着陈慕白,不知道陈慕白拉住自己是为了什么,刘玉麟都被闪电劈成这样了,姗娃心中不由作痛,想要挣脱陈慕白的手。 陈慕白将姗娃向后一带,略显紧张地道:“姗娃姑娘,你不能去碰小主人,小主人的金丹破碎了,此刻你要是一动他,只怕小主人就要真正的死过去了,如今,我们只能干等着,至于生死,就要逃看小主人的造化了。” 姗娃一呆,金丹破碎,那还不是没得救了,但是听陈慕白的话,好像刘玉麟还不致死,只是还都是未可知的事情,姗娃一时还真就不敢乱动,却急得不知所措,使劲儿扭着衣角。 而此时,刘玉麟正如陈慕白说的那样,金丹破碎,只是这次却不是为了练九转神诀,而是被雷劈的,尽管没有准备,但是也只能拼命地运转九转神诀,再次凝聚金丹,否则就真的要死了,现在刘玉麟再也顾不得其他。 说起来真的很险,刘玉麟冒冒失失的冲了上去,要不是关键时刻,社稷山河图从气海之内冲了出来,替刘玉麟挡了一下,刘玉麟这次还真就要被雷劈死了,山河社稷图都因为替他挡了一下,而元气大伤,已经沉眠。 刘玉麟的气海之内,如今狂暴的向愤怒的大海,而且还是暴风雨中的大海,金丹破碎,混沌之力充斥了整个气海,灵力乱流,动荡不堪,而且最是惊奇的是,气海之内还充斥着无尽的闪电,虽然刚才只不过被击中了一点点,但是天雷之威,岂是他一个金丹期的小子所能抗拒的,就算是那些星移期的高人,也不敢尝试,被闪电击中,那些闪电被冲进他的气海,将金丹击碎,幸亏刘玉麟洗脸的是九转神诀,换做另一个人,就真的没救了。 刘玉麟死命的控制着神识,想要再凝聚成金丹,九转神诀已经运转到极限,气海之内的宝镜与山河社稷图就像一叶小舟,若隐若现,随时都有被颠覆的可能,就是宝镜都在咒骂刘玉麟,就算是要找死,也不要拽上他呀。 第102章 再重生一片丹心 刘玉麟控制着神识,尝试着凝聚金丹,但是刚刚要成型,就被无尽的闪电给击碎,但是刘玉麟不能放弃,也放弃不得,竟然有种无力感,灵气消耗的太厉害了,而且闪电依旧狂暴,根本不能控制,再一次尝试,还是被闪电击碎,刘玉麟感到一丝绝望,自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但是后悔也没用了,刘玉麟的神识苦笑了一下。 就在刘玉麟无奈之时,山河社稷图仿佛凭着那一丝联系,感觉到刘玉麟此时的境况,忽然从山河社稷图中传来一股庞大的灵气,很精纯,若是刘玉麟的气海就此爆开,那一瞬间的威力,却是可以让山河社稷图都为之毁灭,就算是宝镜也逃不过。 感觉到山河社稷图传出了灵气,宝镜也是一惊,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刚才还想不去管刘玉麟,他死了最多在想办法找个寄生的躯体,但是想明白之后,也慌了神,气海一爆,他和山河社稷图也逃不出去,会被混沌之力给压死,怪不得本来元气大伤的山河社稷图,不惜根本,也要拼命送给刘玉麟灵气,宝镜无奈,也只能传出一道神念,却不是纯粹的神念,而是元神分化出来的一道神念,这一道神念,就让宝镜损失几十年的修行。 山河社稷图给了刘玉麟足够再次凝聚金丹的灵气,而宝镜却是送给了刘玉麟一道神念,这道神念能够让刘玉麟支撑下来,壮大刘玉麟的神识,同时宝镜祭出乾坤夺命塔,罩在刘玉麟的神识之上,替刘玉麟当下那些闪电,好让刘玉麟凝聚金丹。 有了这些支撑,刘玉麟终于鼓起勇气,再一次开始凝结金丹,乾坤夺命塔为他挡住了大部分狂暴的闪电,刘玉麟终于看得见金丹开始成型,心中不由大喜,猛的催动灵气,开始祭炼金丹,一定要凝练结实,否则就会被闪电再一次击碎。 在刘玉麟又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山河社稷图与宝镜再一次送出了灵力,也是进了最大的努力,要是刘玉麟还不能成功,那就只能大家一起死了,因为每一次送出灵气,都要被混沌之力吞噬绝大部分,能送给刘玉麟的,只是一点点,也亏了山河社稷图灵气充沛,送出的灵气,都能毁灭一座大山,但是刘玉麟得到的,也就勉强够凝聚金丹的。 终于,金丹轰然成型,气海之内的混沌之力消失,就连无尽的闪电,也煞了威风,只是偶尔的透出一丝电光,只是这次所凝练的金丹,却与以前的大不一样,一个本来金光闪闪的金丹,如今却变得黑不黑,白不白,还总是冒着电光,刘玉麟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此刻刘玉麟也没气力,将神识沉下去,查探一番究竟。 叹了口气,刘玉麟缓缓地陷入了沉眠,不知多久,感觉好像过了许多年,刘玉麟终于恢复了意识,但是还是感觉没有气力,气海之内,宝镜与山河社稷图都毫无动静的呆在里面,一动不动,帮着刘玉麟祭炼金丹,他们都耗尽了灵气,都要修养很久才能缓过劲来。 姗娃与陈慕白一众人等,焦急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只是外放的气息,那混沌之力,就连陈慕白都有些畏惧,郭子仪这样的普通人根本贴不上边,而黄公公此时安庆自己没有与刘玉麟起冲突,要不然此刻自己还能不能站在这里还是难说的事情。 终于,刘玉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吁了口气,望向姗娃,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却感觉全身想要被撕裂一般,根本没有力气,雨已经不下了,此时天色昏暗,刘玉麟不知道是要黑天了,还是要天亮了,不知道自己这一劫究竟是过了多少时间,有气无力的低声道:“姗娃,现在时什么时候了,握着一沉眠不知过了多少日子。” 姗娃闻言大喜,与陈慕白几乎同时扑到刘玉麟身边,只是陈慕白却没有伸手去报刘玉麟,只是仔细的用神识查探了一番,知道刘玉麟没事了,此时不过是太虚弱的原因,这才放下心来,姗娃将刘玉麟抱在怀里,眼泪却止不住哗哗的掉了下来,哽咽道:“都几个时辰了,吓死我了,玉麟,你没事吧,以后可不能这样莽撞了。” 刘玉麟一怔,还道是过了几天呢,原来才过去几个时辰,看来气海之内的时间过得就是慢,刘玉麟试着想要挪动一下,但是还是没有气力,叹了口气,低声道:“姗娃,你从我怀里拿一颗神丹,给我服下,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气海之内空空如也。” 姗娃却没伸手去刘玉麟怀中,而是将刘玉麟给自己的一颗神丹,掏出来给刘玉麟服下,见刘玉麟闭上眼睛调息,姗娃抹了一把眼泪,止住哭声,温柔的看着刘玉麟,忽然心中报到时希望刘玉麟能一直这么虚弱,也只有这一刻,自己才能将刘玉麟抱在怀里,感受从没有过的温存。 但是,姗娃也只是想想,刘玉麟不会像她想的那样,不过片刻,刘玉麟就睁开眼睛,挣脱了姗娃的怀抱,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法力全复,参丹之中蕴含的灵力果然了得,猛的仰天一声长啸,刘玉麟将心中淤积的不平与所有的愤恨,从这声啸声中发泄出去。 刘玉麟发泄完了,怔怔的沉吟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姗娃只是静静的站在刘玉麟身边,那边郭子仪一件刘玉麟醒来,也不禁大感欣慰,两步走上前来,冲着刘玉麟笑道:“小兄弟,你可是将我们吓死了,不过,你只要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刘玉麟听见郭子仪的话,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郭帅,却要劳你挂心,真是有点不好意思,是我太莽撞了,只是刚才心中太多的愤恨罢了。” 郭子仪点了点头,他也了解刘玉麟的个性,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还有些贼贼的,心眼不少,坏主意也不少,或许是身世的原因,总有一些看不惯的事情,但是人却不坏,而且是个热心肠,其实很心软,是个好人。 郭子仪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点了点头:“没事就好,不过,你看看这些人怎么办,他们也都跟着在这里等了半天了,我刚才让人给了他们一些干粮,不过我们的干粮也不多了,能给他们的也就是够他们一家子吃上十天半月的,这一家子人太可怜了,小兄弟可有法子安置他们。” 刘玉麟闻言,望向那一家子人,又想起哪位可敬的母亲,不由心中难过,看着那个依然跪在母亲坟前哭泣的那个少年,刘玉麟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少年身后,语气悲凉的道:“兄弟,不要再哭了,你的母亲想必此时就在天上看着你,为了你的母亲,你也要好好活下去,要不然对不起她,起来吧,一会太阳出来,就是新的一天开始了,过去的总归要过去。” 那少年回头看了刘玉麟一眼,眼神依旧呆滞,一家子人都是默默地不出声,孩子的父亲此时就像傻了一般,坐在妻子的坟前,不哭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这些,刘玉麟忍不住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沉吟着,该怎么帮帮这一家子人呢。 半晌,刘玉麟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想法浮出来,刘玉麟一伸手,从不远处的废墟中摄来一口有些残破的水缸,里面早已没了水,只是堆积满了灰尘,刘玉麟大袖一挥,将水缸吹了个干净,心念一动,凌空刻下一道符箓,右手将符箓向缸中压去,猛地一按,符箓消失在缸底,然后,刘玉麟神念散开,从远处拘来几个小鬼,打入符箓之中,忽然回过头来,看着郭子仪的那一帮护卫,沉声道:“哪位身上有米袋,给我一些米。” 众人虽然不知道刘玉麟想要做什么,但是都摇了摇头,出远门,谁会带米袋,带也就是带点干粮,这可真难为他们,郭子仪也望向护卫们,只是护卫们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郭子仪叹了口气,转头对刘玉麟道:“小兄弟,你要米袋干什么。”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望向陈慕白,陈慕白一愣,还不等刘玉麟开口,就知道了伊拉克想要对自己说什么,苦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别说了,我知道该干嘛,我在就去淘换些米来,你切稍等,我去去就回。” 说罢,陈慕白架起遁光,登时消失在众人眼前,其实刚才刘玉麟画出符箓,陈慕白虽然没见过那道符箓,但是却差不多猜得到,等刘玉麟将几个小鬼拘来,陈慕白就能肯定了,那是五鬼搬运大法,只是这种法术,一般的修道之人根本不回去练习,都是一些走江湖骗钱的江湖术士才肯花大功夫,圈养几个鬼魂,来修炼五鬼搬运大法的,所以,一听刘玉麟要米袋,就完全清楚了,等刘玉麟望向他,哪里还会不知道刘玉麟是要求他去弄点米回来,也就不等刘玉麟开口,这一趟是跑不了他了,谁让刘玉麟是主子呢,不过心中也是佩服那女人,也心甘情愿去做点事情。 第103章 施奇术五鬼搬运 不过一会,就看见陈慕白远远驾着遁光赶了回来,刘玉麟眼尖,看得到陈慕白授首还拎了一袋米,倒是不少,刘玉麟笑了笑,陈慕白办事就是让人放心,不贵哦不知道陈慕白从那里弄来的米,不会是抢了老乡家的吧,可要问问他,要是老乡家的,还要他送回去,那些老乡也不容易呀,心中明白,陈慕白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陈慕白按落身形,将手中的米袋丢给刘玉麟,也不说话,等着看看刘玉麟要怎么做,哪知刘玉麟接过米袋,掂了掂,倒是不少,怕不有一斗米,不过随即抬头望着陈慕白,似笑非笑的道:“小白,你这米是抢来的吧。” 陈慕白一愣,不知道刘玉麟问这干嘛,难道自己还会去求那些普通人呀,点了点头,不解的道:“是呀,怎么了。” 刘玉麟忽然笑意一收,盯着陈慕白沉声道:“那你可要告诉我,到底是抢的谁的,要是强的老乡的,那你就给我再送回去。” 陈慕白被刘玉麟盯的浑身不自在,听刘玉麟问这话,才知道刘玉麟是在担心什么,不由有些好笑,自己还不知道刘玉麟的性子,也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再说了,去抢那些穷不垃圾的老乡,有什么抢头,自己自然会选那些有钱的有权的去抢,嘿嘿的笑了两声,陈慕白道:“你想哪去了,也不想想,那些老乡家中,那个会有这么多米,抢他们能抢来什么。” 刘玉麟一怔,陈慕白说得倒也有道理,不过还是问清楚了才好,沉吟了一下道:“那你是强的谁的,可是那家老财的。” 陈慕白忽然哈哈一笑,刘玉麟真是小家子气,还那家老财呢,陈慕白脸上一副鄙视的样子,笑道:“告诉你吧,我连老财家都没看上,直接就奔着一座县城去了,进去县城你猜那里最好找,我就去了哪里,还用我告诉你吗。” 刘玉麟愣了一下,茫然的朝郭子仪他们望去,郭子仪也是捋着胡子,想不出所以然,刘玉麟看着郭子仪的一身官袍,忽然心中大悟,失声道:“是衙门,你该不会去县衙行抢了吧,就抢了这么一点米回来,你还好意思说。” 一句话,瞬间让本来还得意洋洋的陈慕白当场石化,刘玉麟怎么这么说话,陈慕白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耳中听见刘玉麟又痛心疾首的道:“小白呀,我不是说你,你也太笨了,一看就不是当强盗的料,既然去强那县衙,怎么就抢了这么一点米回来,既然是要去抢,那就你干脆利利索索的多抢点,临走在朝县官要上他一千两银子,才好回来吗。” 陈慕白额头上泛起两道黑线,被刘玉麟说得很是郁闷,自己也没想当强盗呀,还不时做强盗的料,气的陈慕白扭头便要再次架起遁光而去,却被刘玉麟叫住:“喂,小白,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怎么还生气了。” 陈慕白脸色一变,就像一脚踩在臭狗屎上,小白这名字听着就这么别扭,不过陈慕白已经懒得和刘玉麟争执了,因为已经争执的很多次,每次刘玉麟都很诚恳的道了歉,但是过后却一如既往的还是那么叫,陈慕白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能干什么去,回去找那县令,让他交出个万儿八千两银子来,不然就灭他满门。” 刘玉麟干笑了两声,赶忙拦住陈慕白,他可不认为你陈慕白只是说笑而已,陈慕白还真能干出这事请来,这一番话却将郭子仪与黄公公给吓了一跳,齐声道:“不可。” 陈慕白斜了郭子仪与黄公公一眼,冷哼了一声,讥笑道:“怎么,凭你们也想拦我不成。” 郭子仪当场一愣,而黄公公也是干笑不已,他们那里拦得下陈慕白,这个人比刘玉麟更张狂,出了刘玉麟的话,别人根本不放在眼里,最后还是刘玉麟苦笑道:“好了,小白,是我不对,我就是说笑说笑,你也不必当真。” 陈慕白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转身大步走到一棵小树底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理睬刘玉麟,省得听他叫唤,这小白的名字,着实难听,陈慕白甚至想过改个名字,也免得被同当众人听到,还不笑掉大牙才怪,以后也不好见人。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水缸前,将那一袋米倒入水缸中,嘴中念念有词:“以此为界,凡是米没了,定当再次装满。” 说罢,转过身望着少年与那一家人,指了指水缸,轻轻叹了口气:“兄弟,这水缸中有一袋米,才不多有一斗左右,你们一家人就以此为食,什么时候吃光了,盖上盖子,定然会再次升满,每次却只有一袋米,以后也就不会在受饥饿之苦了,可惜了你的母亲。” 那少年早时看见刘玉麟的本事,此时刘玉麟说话他自然是相信,听到以后都不会受饥饿之苦了,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跪在母亲的坟前,泪流满面,半晌,忽然嘶吼着:“母亲,你可看见了,以后咱家都不会挨饿了,不会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早一点遇见仙人呢,老天爷呀,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如此残忍呀,老天爷呀——” 声音说不出的凄凉悲愤,不知传出多远,直到少年喊哑了嗓子,但是那凄凉的声音却在天空之中回荡,久久不绝于耳,这是对苍天的哭诉,是对人间惨状的阐释,多么伟大的母爱,就像一座山那么沉重,就像天一样宽广,就像海一样深沉。 众人听着这哭声,也都跟着留下了眼泪,最是响亮的却是黄公公,哭起来声音很尖,尖的让人牙酸,就像是一只鸡被掐住了脖子那种感觉,就只有远处的触摸板不为所动,在众多生灵之中,也只有人是这么脆弱,很多动物都是这样做的,螳螂为了哺育后代,也是献出自己的生命,只不过人看起来高级一点罢了,其实还不都是生命,有什么区别,没什么好惊讶的。 姗娃扑在刘玉麟怀中,痛哭出声,就好像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一般,哭的比那一家人还伤心,刘玉麟虽然心中难过,但是也只是默默地掉了几滴眼泪,自己该做的都做了,没什么好在值得难过的了,况且还要安慰怀中的姗娃。 不过刘玉麟此时却在想,为什么老天爷非要安排自己与这一家人,要晚上那么一点才能遇见,若是早上一些,那么那位母亲就不用以身为食,去救自己的孩子,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事,这不同于在战场上被人杀死的那样,每天死在战场上的人无数,可是没这么悲惨。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老天爷就是这么安排的,要是早一点遇见自己,这位母亲就不能做出这样的壮举,但是反过来讲,早一点遇上,自己也不会施展法术帮他们,最多也就是送给他们一点干粮,这就是天意,一饮一啄,全都是因果循环。 不过刘玉麟心中也没有什么好怨言的了,自己帮了他们,那水缸内自己布下了一个五鬼搬运大阵,拘禁了几个小鬼,只要米没了,那些小鬼自然就会去一些富贵人家,偷出一袋米,再次装满,这一家人也不会受苦挨饿了。 辞别了那一家人,刘玉麟一路上都要在想着,天意到底是什么,这问题一直困惑到他们抵达长安,刘玉麟依旧没能想明白这问题,那么自己修道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成仙吗,成了仙又能怎样,还不时要这样活下去,跳出五行,不在三界,但是还是活着,还是一样要度过每一个白天黑夜,到底成仙的意义是什么,刘玉麟想不通。 那些早已经成了仙的人在做什么,怎么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人间发生这种惨事,他们为什么不管,是因为天条吗,还是因为根本管不过来,神仙会不会并不象传说中的那样神通广大,也许神仙也只是如他们一样,根本不能掌握着世界。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一路上见到许多让人心酸的事情,有人为了就自己的孩子,可以舍却性命,有人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也有人为富不仁,只知道拼命敛财,却罔顾别人的生命,可是为什么天道之下,却容忍这些恶人的存在,暗道是为了世界的平衡,有好就有坏,有善就有恶,天道循环,市静安百态,也许就是这样,也许明白这些,才让那些仙人冷眼看这个世界。 但是刘玉麟做不到,知道他能看得到的,他就要出一份力,去帮助那些人,也许,自己帮助那些人,也是天意使然,早已命中注定的事情,老天爷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自己只不顾是在按着早已预定好的轨道,在做早已安排好的事情。 刘玉麟想了很多,但是却又什么都没想明白,这些事情终其一生都不会想明白的,能真的想明白,可能就要别神仙还厉害了,刘玉麟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天意,但是刘玉麟知道,自己见到了就待管,要不然自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即便是为这犯下再大的错误,那怕逆天而行,也是在所不惜。 第104章 抵长安子仪进宫 长安,一个古老的城市,六朝古都,千百年来,屹立在这西北的大地上,从先秦始,道现在为止,无数人在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加雄壮,一直以来,长安就是天下的名城,一直作为历朝历代的经济文化政治的中心,没有任何一座城市能和它相比。 刘玉麟远远地望着这座雄城,虽然经历了战火,但是却依旧不能让它默然下去,从那城门处来来往往的人便能看出来,不知道长安城内是一副什么样子,会不会如家乡的人们所说,家家富足,每个人都是绫罗绸缎,但是从门口望去,却不尽然,有很多出出入入的人穿着布衫,并不是每一个都是腰缠万贯,或许也有很多穷人吧。 一行人打马来到城门处,那些守门的兵士,一件众人挂刀佩剑,一看就不像善良之辈,猛的一举长枪,大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敢带着刀剑进城,想找死吗。” 却原来是更重要为了方便行事,嘱咐众人都换了便装,身穿布衣,自然入不了这些兵士的法眼,还以为是一群武林中人,但是胆子也太大了,就算是武林中人,那也是偷偷将兵器藏进城去,那是说一两个人还行,多了他们也不敢徇私,此时一见众人,不由心中紧张,长枪挺上,大有一副众人再不老实,就立刻拿下的样子。 更重要倒是还未怎样,黄公公先是不干了,脸色一沉,聪明那个怀里掏出腰牌,在兵士们脸前一亮,哼了一声,尖声道:“大胆,真是你瞎了你们狗眼,公公我经常出入你们东门,难道你们就不认识我吗,竟然还敢将我拦下。” 身后的侍卫,见黄公公发火,登时撤出腰刀,只等黄公公一声令下,便要拿下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但是黄公公没说话,反倒是更重要摇了摇头,示意护卫们收起兵器,朝守门的兵士一抱拳:“诸位兄弟,我乃是郭子仪,如今奉召回京,还请弟兄们通融一下。” 兵士们刚才见到黄公公亮出腰牌,还有些迟疑,一时不知真假,但是听到郭子仪自报名号,登时肃然起敬,这些当兵的,最佩服的就是郭子仪,如今见到郭帅回京,自然是有过耳闻,知道郭子仪被贬职一事,那里还猜不到真假,脸色一正,单膝跪倒在地,肃然道:“卑职给郭元帅见礼了,早知道郭帅要回来,今日能见到郭帅,那是我们的福分。” 说罢,站起来,朝后面一挥手,大声道:“快让路,郭帅回来了。” 后面的士兵闻言,忙让开道路,哪一个士兵不崇敬郭子仪,那是他们的战神呀,众士兵列做两排,迎接着郭子仪,就像在等待郭子仪来检阅他们一般,让身后的黄公公脸色不由一变,真是胡闹,就算是尊敬郭子仪,也不能这样呀,自己倒是不在意郭子仪抢了自己的风头,但是这件事要是传到皇帝耳朵了,只怕对郭子仪就很不利了。 但是此时,黄公公又能说些什么,这些士兵也只是自觉自愿的,并没有太过出格的事情,火光不由心中叹了口气,这是在害郭子仪呀,那个皇帝能容得下自己脚下的士兵,对一个外面回来的将领这般尊敬,这是范逆呀。 黄公公朝里面张望了一眼,还好并没有什么扎眼的人,忙朝郭子仪一探手,低声道:“郭帅,还是不要久留,赶快进城吧。” 郭子仪心情有些激荡,没想到到了京城之中,这是士兵还是对自己这般尊敬,虽然也明白这样不好,但是心中却是很满足,即便是因为这获罪也值得了,朝士兵们一抱拳,打马进了长安城,只留下士兵们望着郭子仪绝尘而去,小声的议论着。 进了长安城,刘玉麟与姗娃这才知道什么是繁华,当日在洛阳,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更繁华的城市了,但是如今一望长安,却是震惊了,无数豪屋广厦,加上人群熙熙攘攘,街边尽是二层的小楼,各种作坊商店一应俱全,叫卖声响彻不停,此起彼落,常能看见打着轿子的达官贵人,来来往往,很多人身着绫罗绸缎。 刘玉麟看的有些眼花缭乱,根本就不知道往里去,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边际,只怕二十个登州府,也赶不上长安的一半大,更没有这么豪华,刘玉麟一时出神,差点被人群给挤散了,赶忙跟上郭子仪,要不然等迷了路,去哪里找郭子仪的家。 一路前行,马匹根本走不开,只能慢慢的打马而走,不知拐来拐去拐了几道弯,穿过了几道大街,这才来到一条人烟不多的街道,两边都是大宅子,知道郭子仪在一处大宅门前停了下来,;刘玉麟看见府上的牌匾上写着‘郭府’儿子,这才知道已经到了郭子仪的家里,好庞大的宅子,却不知这是当时唐肃宗还身为皇子的时候,曾住过的宅子,后来为了笼络郭子仪的心,才将宅子赐给郭子仪,但是郭子仪却没在这住过,只是留了几个老仆人,在这里负责打扫。 黄公公也没有直接回宫,而是跟着郭子仪来到他的家中,虽然不是监视,但是却是要与郭子仪一同进宫面圣,否则只怕不好交差,一众人等,倒是全都进来郭府的大门,郭子仪将黄公公让进客厅,告了个便,回后庭换了朝服,这才缓缓走出。 黄公公一见郭子仪准备妥当,站起身来笑道:“郭帅,不如我们赶快进宫面圣吧,休要让陛下怪罪才好。” 郭子仪点了点头,自己换了朝服就是要进宫面圣的,不过却要先安置好刘玉麟三人,才好离去,朝黄公公微微一笑:“黄公公,还请稍等,我总要把小兄弟三人安顿好,才能进宫吧,进门是客,王伯,王伯,你先领三位客人下去休息,但若三位贵客有何要求,尽管满足,账房的钱随你只去就是,一定要帮我招呼好三位贵客。” 说话间,从门厅进来一位老人,一脸戚容,像是对自家老爷的命运感到担忧,但是老爷有吩咐,哪敢怠慢,既然是贵客,那就一定要帮老爷招呼好,朝郭子仪哈了哈腰:“放心吧,老爷,有我在,一定把贵客侍候好,只等老爷回来。” 郭子仪点了点头,王伯办事他还是放心的,转头朝刘玉麟三人苦笑了一声:“小兄弟,我这就要进宫面圣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小兄弟海涵。” 刘玉麟呵呵一笑,故作轻松的道:“放心吧,郭帅,我一个乡下的小子,那里会在乎好坏,我还从没住过这么大的宅子呢,你自管去就是了,我一定要等你回来,到时候也好陪你喝上两杯,还想请你令我到处走走,我可是第一次来长安。” 郭子仪苦笑着摇了摇头,忽然前走了两步,凑到刘玉麟身边,低声道:“小兄弟,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不过我进宫面圣是个什么后果,小兄弟还请一定不要插手,你能送我回京,我已经感激不尽了,王伯会替我照顾好你们,想要出去走走,叫王伯领路就是。” 刘玉麟无可无不可的笑了笑,却不接着郭子仪的话题,摆了摆手:“郭帅,你尽管去你的,我自会安排好自己的事情,你放心就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郭子仪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招呼了黄公公一声,二人举步朝外面走去,黄公公临走还担忧的回头看了刘玉麟一眼,心中祈祷着,但愿刘玉麟不要生出什么事端,皇宫之中即便是刘玉麟这般修道之人,也不是随意进出的,陛下为了安全,也请来了不少高人隐士。要是在长安城中大战起来,只怕就是一场劫难,可就没法收场了。 直到目送着郭子仪离去,王伯才让着三人在客厅坐下,告了个便,下去给三人安排房间,趁着这个机会,刘玉麟低声对陈慕白说道:“小白,你有没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皇宫去,帮我探查一下情况,看看那皇帝老儿怎么处置郭子仪。” 陈慕白哼了一声,厌烦这个称呼,但是对于刘玉麟交代的事情倒是还是肯尽心尽力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小主人,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我最擅长的就是隐匿气息,即便是同是元婴期的修为,也无法探查到我的气息,只要那皇宫之中没有大乘期的同道就好。” 说罢,站起身来,原地打了个转儿,忽然化作一只麻雀,扑扑啦啦的飞走了,瞬间便赶上郭子仪一行人,自是随郭子仪进宫,看看皇帝老儿要如何处置郭子仪。 陈慕白一走,刘玉麟却是有些担心,生怕陈慕白忍不住再生出些事端来,但是也就只能让陈慕白去,让他自己去只怕还没靠进皇宫就被人发现了,只是去探查情况,又不是去打仗,偷偷摸摸的就好,这事最适合各陈慕白去了,刘玉麟来回在客厅中度步,心中总有些不安,但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说一步,要是皇帝老儿真的要处斩郭子仪,那他也就豁出去了,怎么也要保住郭子仪一条命,也算对的起前方一起浴血厮杀的那七八万将士。 第105章 逛街市遭逢恶少 王伯端了壶好茶,缓步走进客厅,却不由愣住了,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少了一个人,倒是去哪了,可没听别的下人说有人出去呀,不过,王伯虽然惊疑,但是却没多想,毕竟自家老爷都尊敬的客人,自己哪里能去怀疑什么,将茶放在小几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位贵客,不知你哪位同伴去哪里了,可有什么需要老朽做的。” 刘玉麟摇了摇头,笑道:“哦,你是说陈慕白吧,我吩咐他去做事了,一时片刻想必回不来,就不要管他了。” 王伯一愣,这三个人自从自己一见,就觉得神神秘秘的,总感觉与一般人不同,特别是自家主人对他们根本不是一般的尊敬,甚至于是一种惧怕,可是这天底下,除了皇帝陛下,也就是寥寥有数的几个王公大臣才能让自己主人有所顾忌,却也谈不上惧怕,到底这三个人是干什么的呢,王伯不敢也不能问,只知道自己的主人,领来的贵客,那就一定有什么原因,自己只要将这三个人照顾好,就算对主人有所交代了,却不知老爷还能不能回来呢。 刘玉麟见王伯没有说话,也跟着沉默了一会,总是感觉心中烦闷,沉吟了一下,忽然道:“王伯,呆在这里喝茶也没什么意思,要不然你就领我出去走走吧,你瞧这时候也快中午饭的时间了,倒不如一起出去吃个饭,也当出去转转,好让我开开眼界。” “啊,”刘玉麟的话将王伯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愣了一下,才算反应过来刘玉麟的意思,点了点头道:“那也好,我就领公子与这位姑娘出去走走,权当散散心。” 说罢,前面引路,有招呼了一名下人,一起领着刘玉麟二人出去,便要在这天子脚下,好好地领略一下人间的繁华。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刘玉麟与姗娃真得就如乡巴佬一般,左瞅瞅又看看,一会在这个摊子前驻足看看胭脂饰品,一会儿又在那个铺子里看看衣服,反正见到什么都好奇,总要停下来看看,最后,刘玉麟也就是给姗娃买了几盒胭脂,和两件小挂件,一件送给了姗娃啊,另一件打算拿回去给胡兰儿,不能白来长安一趟,还是要给胡兰儿稍点东西才说得过去。 姗娃倒是买了很多,心中早有计较,等那郭子仪没了事,刘玉麟就要领自己回家了,虽然听刘玉麟说起,胡兰儿人挺好的,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毕竟人家是刘家的大妇,自己还是多准备点东西,好讨好胡兰儿,等见了面别刁难自己就好了,姗娃可不认为真要是和胡兰儿斗起来,刘玉麟会向着自己,十有八九还是会向着胡兰儿。 转了不多时,王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如何能有这般体力,苦笑着对刘玉麟道:“公子,要不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您看都大中午的了。” 刘玉麟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王伯满头是汗,步伐艰难,才想到这里还有个老人,不由有些歉然的干笑了一声:“对不起,王伯,忘记您还跟在身边了,倒是只顾着新奇,您不要紧吧,要不然何时先找个地儿歇歇。” “我没事儿,”王伯苦笑着摇了摇头,岁月不饶人那,原来走这点路算什么,当年随老爷打仗,一天就曾跑个几十里路,现在却气喘吁吁的,不服老不行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一个酒楼,王伯记得那时凤珍阁,是个不错的酒楼,在长安算得上是二流的了,当年老爷便曾在那里宴请过客人,朝那凤珍阁指了指:“公子,我们就去哪家凤珍阁吧,挺不错个地方,我家老爷还去过呢。” 刘玉麟点了点头,笑道:“那也行,都听你老的安排。” 三人直奔凤珍阁而去,进了酒楼,却发现已经没了座位,到让王伯很是尴尬,找来小二,塞了一块银子,小二笑嘻嘻的去了,不一会儿,便过来对王伯笑道:“你老真有福气,那边还有一张桌子,刚倒出来,有人想占我都没让给他,直说是您老预定了的,这边请。” 王伯转身恭敬地让了让刘玉麟二人,小二才知道这两个看起来有些寒酸的少年男女才是正主,忙将三人迎了进去,待三人落座,小二笑道:“三位吃点什么。” 王伯望向刘玉麟,这才是今天拿主意的人,哪知刘玉麟第一次来这高档的酒楼,生怕丢了面子,只是摇头,非让王伯自己看着点就行了,自己吃什么也行,王伯无奈,只得随便挑好的点了几样,小二一说价钱,到让刘玉麟一阵咂舌,几样菜而已,就硬是要了二十多两银子,当年那可是半年的生活费呢,要是让自己掏钱,还真有些心疼。 酒菜端上来,三人相互让了一圈,才吃将起来,刘玉麟边吃边问起长安的人情风物,结果王伯也算是一个老长安了,倒是如数家珍般的将长安的名胜古迹,都一一细说了一遍,听得刘玉麟心生向往,很想去游玩一下,但是想到郭子仪的安危,却不由有些泄气。 三人正说得高兴,忽然听到有人高声道:“幺,李兄,你看那个塞外的小娘们倒是长得蛮正点的,不由过去逗弄逗弄,找个乐子。” 塞外的小娘们,刘玉麟三人那还不知道说的是谁,这整个酒楼之上,出了姗娃身着异服,哪还有第二个人是穿塞外衣服的,刘玉麟脸色一沉,转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却是两个青年,身边都跟着仆人,想必是哪家的公子哥。 姗娃脸色也是大变,竟然敢来调戏她,真是不知死活,但是见刘玉麟没有出声,也不敢自作主张,毕竟自己是刘玉麟的女人,凡事都要看刘玉麟的打算。 刘玉麟还在想着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哪知王伯也想那边望去,一望之下,脸色突然一变,他认得这两个公子哥,一个是当今御史王世荣的公子,叫什么不记得了,但是以前曾随王大人来过府上,另一个却是更加了得,那是当今国舅爷的公子,名叫李天来,是长安城出了名的二世祖,经常干一些欺男霸女的勾当,仗着国舅爷,没人敢惹他。 见那两个人朝这般走来,王伯不由心中着急,怎么这两个二世祖会来这种地方,也太巧了,但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老爷的客人出点什么事情呀,要不然等老爷回来,可怎么跟老爷交代呢,里欧岸上泛起一丝苦涩,赶忙站起来,迎了过去,哈着腰道:“郭子仪节度使门下老奴给两位公子见礼。” 那王公子闻言,倒是脸色缓了一缓,自家老爹对这个郭节度使还是蛮尊敬的,倒是不好对他的下人太过无理,可是那李天来却不管这一套,一把将王伯推开,冷哼了一声:“你家老爷都要下大狱了,你还敢在小爷面前挡路,想找死就言语一声,我成全你就是了。” 根本就不拿王伯当回事,推得王伯差点一个跟头倒在地上,还是王公子扶了一把才没倒,那王公子苦笑了一声:“李兄,算了,看来那是郭节度使的客人,就不要去理他们了,不如我们去醉花楼吧,听说那里新来了几个姑娘,挺不错的。” 这王公子倒还算是有心人,本来王公子受他父亲影响,人并不太坏,只是平日里好逞凶斗狠,却从没干过欺男霸女之事,最多也就是调息一下女子,也就算了,和李天来却不一样,再加上这是郭子仪的客人,所以王公子,想要岔开话题,将李天来引走,也算一番好意。 哪知李天来根本不理睬,径自走向刘玉麟与姗娃二人,就连刘玉麟也不看一眼,到了身边,伸手就去抓姗娃,事到如今,姗娃可不能在等刘玉麟的招呼,伸手一巴掌拍开李天来的手,但是却没下狠手,因为还不知道刘玉麟怎么想的。 刘玉麟刚才还在想要不要惹事,犹豫了一下,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添麻烦,毕竟郭子仪还不知如何呢,这死货又是王亲贵媦,哪知人家可不考虑这些,直接将手伸向姗娃,这还了得,刘玉麟就是再不想惹事,但是自己的女人受辱,那还忍得住。 刘玉麟本来还乐滋滋的抚着***笑道:“这小娘们还挺辣的,带劲,今晚上就用她了,来人呐,给我弄回府上去。” 话音刚落,刘玉麟再也克制不住了,一巴掌将李天来扇飞了出去,硬是打落了好几颗牙齿,将李天来达成了滚地葫芦,那边王公子也愣住了,从来没见过人刚打李天来,这下事情可大了,忙上去扶起李天来,大声训斥道:“混蛋,你可知道这位公子是谁,也敢动手打人,不想活了吗,来人呐,给我拿下,交到巡检衙门去。” 这还是王公子急中生智,有意维护郭子仪的客人,因为交到巡检衙门,郭子仪还能活动一下,把人弄出来,但是要是落在李天来手里,他敢将人打死,虽说郭子仪如今失势了,但是父亲一直对这个郭节度使推崇之至,所以那他还是决定在帮一把,表面上还像是帮着李天来一般,不让李天来因此含恨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却是后悔自己多那么一句嘴,惹来这些祸事。 第106章 擒恶少慕白被追 刘玉麟并没有施展法术,只不过是因为不愿意在这闹市中,太过惊世骇俗罢了,但是那脸色阴沉的也够吓人的,那边王伯一见事情大了,赶忙走了过来,他知道王公子是有意想帮他的,不由感激的忘了王公子一眼,但是该怎么安抚下李天来呢。 李天来一时愣住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过他,今天不但被揍了,还打掉了好几颗牙齿,嘴中一阵阵的剧痛刺激着他,忽然李天来蹦了起来,含含糊糊的道:“来人呐,给我杀了那小王八蛋,敢打我,把那女的给我弄回去,我不弄她十遍,也不解气。” 李天来的话让本来还在犹豫的刘玉麟,登时暴怒,眼中放出无尽的寒意,一股杀意弥漫在心间,冷冷的望着李天来和那一群朝自己走来的仗势欺人的恶仆,示意姗娃站到一边,自己却大步走向李天来,今天却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 王伯一见事情发展成这样,心中大惊,快步走到李天来面前,不停地朝李天来鞠躬,陪着小心道:“李公子,求您看着我家老爷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马吧,你受的伤,我们老爷会拿出珠宝弥补你的,求你高抬贵手。” 王伯就像小鸡啄米,不停地哈腰点头,一副示弱的样子,但是李天来此时怒火中烧,那里还会听进人的话,见王伯唠唠叨叨的,抬腿一脚将王伯踹到一边,呸了一声:“还你家节度使呢,告诉你吧,你个等死的老货,郭子仪他出不来了,皇上已经决定要拿他下天牢,说不定就要处斩,将他的狗头挂在屋门示众呢,你们等着吧,哈哈。” 王伯被踹倒在地,身上的疼痛却赶不上心中的震惊,李天来神威国舅爷的公子,皇亲贵为,自然会先听到一些消息,难道老爷真的有难了,一时愣在那里,脑海中乱作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呢,却将眼前的事情给忘了。 王公子见李天来根本不听他的劝告,而那郭子仪的客人也不知好歹,不但不快点跑,说不定还能逃命,反而直奔他们而来,这不是找死吗,算了,自己也尽力了,爱怎样就怎样吧,如今郭子仪失势,为的他得罪李天来太不划算了。 不过想法刚放下,却不由脸色大变,原来刘玉麟已经径自走到他们面前,那群涌上去得仆人,不知何故,都只是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李天来杀猪一般的叫唤,就是没人理睬他,王公子心中已经能够,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上来,刚才他就奇怪,郭子仪的这两名客人,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但是看王伯的摸样,对他们却是很尊敬,难道,难道他们是修道之人,也只能是如此,否则为何一直以来,刘玉麟和姗娃都面不改色,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若是武林人物,即便是武功盖世,郭子仪也不会放在眼中,当做贵客。 此时见刘玉麟朝他们二人走来,王公子心中一突,不由大惊失色,猛的拉起李天来转身就跑,哪知却发现自己二人也被定在当场,根本就动不了,甚至想要说话都不能,也就是能转动一下眼睛,干巴巴的瞪着刘玉麟够来处置他们。 刘玉麟刚才却是动了杀念,想要拧下李天来的狗头,但是听了李天来的话,却忽然想法一改,倒是不再向杀死李天来,毕竟不过一只蝼蚁而已,倒不如拿下他们,逼着他们的父亲去给郭子仪求情,或许能保住郭子仪也不未可知。 冷冷的一笑,伸手抓住二人,就如抓只小鸡一般,就二人提在手中,转头看了看犹自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的王伯,大声道:“王伯,我们回府吧,就待这两个死货回去,让他们的父亲来找我,要不然我就杀了这两个死货。” 姗娃闻言,忙上前扶起王伯,到此时王伯才反应过来,却想不到情况直转直下,反过来成了刘玉麟占了优势,拿下了李天来二人,见那些恶仆犹自站在那里不得动弹,王伯脸色一变,怪不得老爷如此敬重刘玉麟,原来他们是有真本事,而且不是一般人,但是这事情却不好闹大,王伯为难的望着刘玉麟,低声道:“公子,你看是不是能放了他们,一切等老爷回来在做论断。” 刘玉麟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不要多说了,我自有主意,走吧。” 说罢,转身冷冷的望着那群恶仆,冷哼了一声:“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要向他们儿子活命,就来郭府找我,我只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过了时间我就杀了他们喂狗,记住了吗,都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我真怕忍不住要杀了你们。” 话音方落,那群恶仆忽然间便能动了,但是没有人敢往前冲,刚才那一会的经历,也让他们意识到,这个少年只怕不是一般人,不见他怎样,自己一众人等却都动弹不得,这好像是传说中的定身术,那是仙人的本事。 在众恶仆畏惧的眼光中,刘玉麟手提着李天来与王公子二人,大步走了出去,姗娃也扶着王伯紧随其后,不过王伯如何苦苦哀求,刘玉麟就是郎心似铁,丝毫不理会王伯的劝告,他拿定了主意,那还容得别人说三道四。 刘玉麟也不管大街上的人指指点点,提着二人径自向郭府走去,既然要闹就索性把事情闹大点,也省得没了乐趣,有事能捅到皇帝那里去,倒还省得他一番功夫,就怕事情闹不大,那真叫没意思呢,不知道陈慕白回来了没有,等他回来就知道郭子仪的消息了。 一路上,刘玉麟健步如飞,姗娃半扶半搀的将王伯驾的双脚都快不着地儿了,也没用了多久,三人回到了郭府,这才发现与他们同去的那个小厮,已经不见了踪影,却不知给丢到哪里了,但是相比自己能回来,也不用担心。 一进了客厅,刘玉麟看陈慕白并没有回来,心中一阵担忧,看来这皇宫之中,只怕并不好去,可能真的有修道之士,而且还不时一般的人,将李天来二人,向丢沙袋一般,扔在地上,自己却来回在客厅里度步,心中替陈慕白担着心,如是陈慕白出点什么事情,那就糟了,不过就凭陈慕白,即便是遇到大乘期的高人,打是打不过,难道跑还跑不了吗,除非那人手中有什么厉害的法宝,就像宝镜与山河社稷图一般的法宝。 王伯站在一边,不停地劝诫刘玉麟,但是刘玉麟却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走来走去,忽然之间,猛的朝天空望去,一直小麻雀扑扑啦啦的飞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一只大鹰,想要将小麻雀抓住,刘玉麟那还不知是陈慕白遇到了敌手,如今被人家追到了门口来了。 当下,也不含糊,猛的祭出如意宝塔,还有混元宝伞,向那大鹰迎去,便要替下陈慕白,无尽的神威在天空中弥漫开来,如意宝塔化作一座小山一般,镇压向那大鹰,而混元宝伞则发出千万钢骨神剑,刺向大鹰。 本来大鹰来势汹汹,但是被刘玉麟这一挡,却只能一个后旋,让到一边,陈慕白才化作原身,将身形按落在地上,对刘玉麟高声道:“小主人,你可要小心呀,那家伙是个大乘期的混蛋,本事不小呀,千万要小心。” 刘玉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心中也暗暗慎重起来,操纵着如意宝塔便于混元宝伞攻伐大鹰,那大鹰长啸一声,避开两件法宝,化身为人形,却是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看上去不知几百岁了,精瘦精瘦的,但是双眼却炯炯有神。 那老道现出真身,心念一动,祭出自家的法宝,却是一座小鼎,就像是青铜所授,古朴大方,上面万千符箓,不知道威力如何,但是光是气息,就让刘玉麟有些难受,心中自是惊讶,在天空定住身形,不敢轻易冒进。 而此时,陈慕白略一调息,也自飞身,与刘玉麟站在一起,望着那老道,咬牙切齿的道:“小主人,就是这个老道,差点将我擒下,我可是逃的好不辛苦。” 刘玉麟点点头,心中有些惊心,第一次遇到大乘期的感人,心中还真没底儿,心中一动,那面铜钹飞出,悬浮在陈慕白面前,刘玉麟沉声道:“小白,这件铜钹,你先拿去使,没件趁手的法宝,可不好与这老道相斗。” 陈慕白大喜,自家虽然法力不弱,但是一直以来也没见真正上的台面的法宝,如今刘玉麟送给他这件铜钹,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是却是不可多得的法宝,不俾如意宝塔差多少,也算是很不错的了,有了它,自己战力就能提升好大一截,可以用铜钹珍珠敌人,然后施展自己的刺杀术,定然相彰得意,陈慕白心中泛起一阵豪气,跟着小主人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什么时候呢小主人能不叫自己小白小白的就好了,自己最讨厌小主人这么叫,很是丢颜面,在人前难以抬头。 第107章 动心念青城高徒 那老道望着刘玉麟二人,不由皱了皱眉头,围着二人的那三件法宝,当真不错,绝对要比自家的万物神鼎要好,那妖怪还是一个元婴期的,虽然看那小子不过金丹期,但是给人感觉却不是那么简单,能有这么两件上好的法宝,还有陈慕白这么一个仆人,却不知刘玉麟到底是那家大派的公子哥,不过,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邪门中人,否则不会收个妖怪当仆人。 老道沉吟了一下,望着刘玉麟沉声道:“这位小哥,不知道你是那家宗门的弟子,说出来,可不要因此而发生误会,你的仆人刚才进皇宫肆孽,我才追到这里的,不知他去皇宫何为。” 刘玉麟斜眼看了看陈慕白,心中有些郁闷,怎的就让这老道发现了,陈慕白也太不小心了,察觉到刘玉麟的不对,陈慕白也只能朝刘玉麟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愿自己,是人家法力高强,自己才被发现的。 刘玉麟咳嗽了一声,脑海中飞转,他也不想与这老道起争执,这老道可不是好应付的,沉吟了一下,笑道::“这位前辈,小子刘玉麟,这里给前辈见礼了,刚才情急之下,出手救仆,还请前辈不要在意,多多海涵,是我遣握着仆人去皇宫的,还希望前辈不要太计较。” 老道皱了皱眉,这小子确实没有说出什么来历,想来定是出身不正,才不敢说出,但是既然人家给自己面子,也不好太过分,望着刘玉麟沉声道:“既然是你吩咐的,那你告诉我,派他去皇宫是想干什么,若是想行刺,也怪不得我了。” 刘玉麟毫不在意老道的威胁,微微一笑:“小子斗胆问一声,不知道前辈仙居何处,有事哪门哪派的高人。” 老道对刘玉麟的答非所问,显得很是不满,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老道乃是青城门下,道号浮云子,这次是奉了师命下山辅佐皇帝稳定大唐江山的,好了,我都说了,你总该告诉我你到底意欲何为了吧,说出来也免得伤了和气。” 刘玉麟呵呵一笑,朝浮云子做了个礼:“不瞒前辈说,小子刘玉麟,不过是一介散修,到如今也没有那家门派看上我这英才,至于我这仆人,这次去皇宫也不过是为了查探一番,前辈可知这是谁的府邸,就不能猜到我想要干什么了。” 浮云子一愣,这小子还要和自己打机锋不成,他又哪里知道这里是谁的府邸,冷哼了一声道:“小哥,你也莫要与我打机锋,还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我也懒得猜。” 刘玉麟笑了,掷地有声的道:“这里是郭子仪郭节度使的府邸,前辈可曾听说过这位郭节度使的事情吗。” 浮云子一怔,他自然是听说过郭子仪的事情,这阵子皇宫里传得最多的就是这位郭子仪郭节度使的事情,他又哪里会不知,这郭节度使十位赫赫有名的将军,只是听说最近败了一仗,好像皇帝对他很是不满,将他召回长安,今天不是就在传旨召见他吗,难道刘玉麟是派那妖怪去探查郭子仪的情况的,还是另有目的。 不过对于刘玉麟说自己没门没派,浮云子倒不是很相信,无门无派的能这般年纪就修炼到金丹期,况且浮云子总感觉刘玉麟应该不只是金丹期那么简单才对,金丹期的小子能收一个元婴期的妖怪作仆人,这可能吗,所有能修成人形的妖怪,都有一个臭毛病,那就是高傲,宁死也轻易不服软,怎么着妖怪却肯恭顺的给这小子当仆人呢,这妖怪连见到自己都不是那般畏惧,还敢同自己争锋,虽然处于下风,但是自己也是一时片刻休想拿得下他。 浮云子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派这妖怪去皇宫查探哪位郭节度使的情况的,可是这个意思。” 刘玉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前辈猜得不错,正是这个意思,小子本是一直跟在郭节度使身边,一直帮他对付前线的那些妖人,这次郭节度使被召回长安,我放心不下,便跟来看看,看看能不能帮得上郭节度使。” 浮云子脸色一缓,若是因为这个,但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那妖怪也没有真的坐下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只不过自己发现有妖怪隐匿了气息,在皇宫中刺探,这才一路追来,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这就罢了,没什么事情最好。 浮云子打了个道辑,笑道:“既然是这样,只要不危害道皇帝的安危,我也就不再管了,还请小哥以后不要给我添麻烦才是,言尽于此,那老道就告辞了。” 说罢,便要驾起遁光离去,哪知刘玉麟忽然大声道:“前辈且慢,小子还有话要讲。” 浮云子一愣,转过身来望着刘玉麟,一副不解的摸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那就说来听听,可不要让老道太为难了。” 刘玉麟收起笑容,正色道:“前辈,小子有一个不情之请,小子一向与郭节度使交好,这次郭节度使被召回长安,很可能会被获罪下狱,甚至被处斩,小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所以小子想请前辈高抬贵手,若是那郭节度使获罪,判下刑法,小子很可能回去天牢或者法场救人,到时候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小子这里先行谢过前辈了。” 浮云子脸色一沉,却原来叫住自己是为了这件事情,这破天牢劫法场,救那郭节度使,怎会不予自己等人动手,难道让自己等人干看着,这也说不过去,只要皇帝请求,自己等人那会推辞,即便是自己不动手,哪还有其他人呢。 浮云子望着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小哥这要求太强人所难了吧,你做这种大事,我怎会不插手呢,再说就算我给了你这个面子,可是别人呢,只怕不会理睬你吧,还希望小哥不要做傻事才好,天下万事皆有定数,不可妄为呀。” 说罢,便要拂袖而去,哪知刘玉麟脸色一沉,朝陈慕白一使眼色,就在浮云子要离去的那一瞬间,刘玉麟忽然大喝一声:“既然前辈执意不肯高抬贵手,那就请前辈不要走了,且在郭府暂留几天,等我救下郭节度使,自然会给前辈一个交代。” 话音方落,如意宝塔化作一座十几丈高的宝塔,猛的腾空而起,向浮云子镇压过去,同时混元宝伞也自祭出,无数九天玄女飞出,围着浮云子翩然起舞,陈慕白也不稍后,祭出铜钹,想着浮云子镇压过去,同时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一时不知所踪,等再现出身形,已经出没在浮云子身边,一震神刀,一刀劈向浮云子。 浮云子怒喝一声,没想到这小子说动手就动手,一点情面不留,竟然妄想拿下自己,浮云子也不怠慢,祭出自家的法宝,玄黄一气鼎,登时小鼎飞出,悬浮在浮云子头顶,垂下万千玄黄之气,将浮云子护住,一时之间刘玉麟陈慕白二人的攻击都伤不得浮云子。 浮云子怒气冲冲的望着刘玉麟,高声道:“小子,你是铁了心要和老道动手不成,本来我还不想打你,但是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么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 说罢,双手掐住灵诀,猛的一翻腕,一道剑光从气海之内飞出,悬在空中,正是一把飞剑,通体银白,不过尺把长的一把小剑,悬在天空,随着浮云子法诀一放,化作无数道剑光刺下,就如天空中下起了剑雨,声势好不惊人。 刘玉麟讥笑了一声,还真以为他只是金丹期的小子吗,同样是金丹期,自己如今就是在陈慕白手下也能应付自如,还是说不用法宝,即便是拼法宝,自己也不畏惧,气海之内还有两件让人心颤的法宝呢,谁会怕谁,当日破碎金丹,的两件法宝之助,才得以侥幸活下来,却让两件法宝耗尽了灵力,但是刘玉麟却给两件法宝一家给了三颗参丹,如今灵力恢复,自己能出来帮自己,自己还有什么畏惧的。 心念一动,十多件法宝飞出,仙琴神尺,飞剑金钟,不一而足,十多件法宝将刘玉麟护的严严实实,滴水不漏,那万千剑雨,落在刘玉麟面前,全被法宝挡住,消散在天地之间,刘玉麟大喝一声,十多件法宝同时打出,奔向浮云子。 浮云子不由呆住了,何曾见过,一个人用这么多法宝的,即便是自己也不过一把飞剑,一个玄黄一气鼎罢了,这还觉得骄傲呢,虽然这些法宝都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但是也都是元婴期的修道之士祭炼的,对浮云子还是有一丝威胁,但是浮云子并不惧怕,催动玄黄一气鼎,将十多件法宝都震飞出去,手持飞剑,夹着玄黄一气鼎直扑刘玉麟而来,便要仗着玄黄一气鼎,将刘玉麟彻底镇压下去,你一个金丹期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猖狂,也太不知死活了,浮云子整个人化作一道光华,直刺刘玉麟,眼见如意宝塔与混元宝伞都来不及收回,这却该怎么办。 第108章 巧镇压浮云受困 浮云子嘴角荡起一丝狠笑,虽然是名门之人,但是修道者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否则早就陨落了,也轮不到修成正果,眼见着便要砸中刘玉麟,玄黄一气鼎垂下万千玄黄之气,浮云子手握着那把问天剑,便要将刘玉麟打个神魂俱灭,随让你刘玉麟先动手的,既然动了手,那就要承受后果,没有其他,只是生于死的差距。 地下姗娃也变了脸色,她可不想还没嫁过去,就要守望门寡,心念一动,九阴玲珑飞出,演化出三十六天罡阵,便向刘玉麟罩去,要护住刘玉麟,但是终究是晚了,毕竟不过金丹期,先天的速度上就慢了许多,再加上从反应到出手,已经迟了一步。 陈慕白悄然无息的从浮云子身边出现,神刀一震,凝聚了全部法力,一刀劈出,斩向浮云子,出手不为不快,出现的也刚刚恰是时候,但是却只斩中了残影,浮云子还真吓了一跳,要不是自己及时感应到,还真就着了陈慕白的道,被他劈中,虽然不至于死掉,但是却也会受伤,只怕还轻不了,但是浮云子及时的猛的一窜,看看避过陈慕白的那一刀,依旧刺向刘玉麟,没人能阻止得了,也没人能挡得住,在此地他就是最厉害的人。 浮云子笑意荡开了,这一击,刘玉麟无法躲避了,因为整个空间都被这一剑封死,刘玉麟连动一动身子也动不了,只能闭目等死,一剑刺中,连魂魄都留不下,也就没了转世投胎的机会,死得不能再死了,浮云子笑了。 就在这次,浮云子自以为得计之时,以为刘玉麟无处可逃之时,刘玉麟也轻轻的笑了,笑意在脸上开了花,笑的很开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想逃,就在浮云子就要触及刘玉麟的时候,一张大网忽然出现在刘玉麟面前,迎着浮云子罩去。 正是天罗地网,但是却与以前不一样了,此刻已经被刘玉麟祭炼成本命法宝,在气海中锤炼了七七四十九日之久,将自己的法力特性都祭炼进去,一丝丝的闪电在网孔中是不是的打着火花,隐隐还有一丝火气,却是宝镜帮忙祭炼的,加入了一些天地玄火,然后才交给刘玉麟的,这不再是当初得自南宫无极的那一角了,而是宝镜用纯正的灵气祭炼而成。 浮云子发现天罗地网之时,已经晚了,整张网已经将浮云子兜头罩了进去,并且开始收缩成一团,浮云子冷笑了一声,不管是什么东西祭炼的,只要不是那些传说中的法宝,自己比啊能从网中挣脱出去,毕竟境界差的太多。 眼见网是越收越紧,浮云子大喝一声,玄黄一气鼎一震,猛的向外放出玄黄之气,想要破开这张网,飞身出去,杀了刘玉麟,但是就在浮云子放出玄黄之气的时候,刘玉麟也动了,心念一转,天罗地网猛的收紧,同时无数雷电,无数天地玄火,交杂着袭向浮云子,硬是将玄黄之气击散,毕竟这闪电也好,还是天地玄火也好,都是世间最精纯的东西,每一样都能将玄黄之气击散。 浮云子嘶吼了一声,身上猛然间起了火,扑还扑不灭,浮云子才知道这是天地玄火,但是已经晚了,天罗地网罩下来,没有一丝空隙,就算是一缕青烟也出不去,而且最让浮云子不敢相信的是,天罗地网中还孕育着雷电,刚才触碰了一下,就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了一样,好在已经被分化了,没有了真正天雷的威力,要不然刚才就能将浮云子击成灰烬。 浮云子嘶吼着,不知消耗了多少法力,才将天地玄火熄灭,幸亏刘玉麟没有将天罗地网收缩,只是微笑着看着浮云子,刚才刘玉麟也是在赌,若是晚上一点,只怕就要变成飞灰,早上一点浮云子定能逃脱,一旦被浮云子知道自己身怀异宝,只怕再想抓住他可就难了。 刘玉麟可没想杀了浮云子,毕竟是大派的弟子,想的也只是困住浮云子,只要郭子仪完好的回来,他也没必要和青城派为敌,到时候自然会放了浮云子,前提是浮云子不会来报复他,否则早晚是敌人,还放他作甚。 浮云子死死地盯着刘玉麟,心中大恨,自己怎么不小心着了道,这次只怕是逃不出去了,不管是天地玄火,还是天雷,都不是他能碰触的,若是被黏上,只怕早晚一刻要化做飞灰,但是刘玉麟并没有下杀手,只是那么微笑着看着他。 浮云子看得出刘玉麟并不想下杀手,心中很是后悔,自己干嘛愣愣青青的冲上来,早就看刘玉麟没那么简单,一个金丹期的小子怎么可能降服一个元婴期的妖怪,还是很有可能冲击大乘期的妖怪,哪会那么简单,刚才交了那几下手,浮云子都感觉刘玉麟应该是元婴期的修为,但是气息透漏出来的偏偏还就是金丹期的修为,这让浮云子更摸不着底儿。 浮云子沉默了片刻,既然刘玉麟不想杀了自己,那自然是有所图,倒要看看刘玉麟想干什么:“小子,如今我也被你擒下了,说罢,你想干什么。” 刘玉麟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前辈,小子也没想伤害你,所以希望前辈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我可以放前辈出来,但是前辈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也只好对不起前辈了。” 浮云子脸色一变,心中猜测着刘玉麟的要求是什么,但是却猜不出来,沉吟了一下:“小子,我告诉你,你若是想让我吐露我们青城的秘密,那还不如杀了我,若是想让我敢伤天害理的事请,那也免谈,其余的事倒是不妨说出来听听。” 刘玉麟苦笑着叹了口气,心中寻思道,你以为你们青城有什么好东西呢,自己还能对他们的东西动心不成,其实自己只不过是想和浮云子达成一个协议,叹了口气道:“前辈,你想得太多了,其实我就两个要求,其一,你不能再插手我救郭子仪的事情,不管我是去天牢,还是劫法场,你都不能插手,至于其二吗,放你出来,我们之间就算一了百了,所有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以后再相见,就当没这回事情了,怎么样,前辈,这要求不过分吧。” 浮云子冷哼了一声,看着刘玉麟讥笑着,沉声道:“你以为我在屋檐下,就必须待低头吗,你错了,你的这两个要求是不过分,但是我是青城弟子,即便是你再怎样,我也不会承情,出去之后,定要讨回一个公道,你以为我们青城弟子都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哼。” 刘玉麟脸色一沉,这浮云子还真是不识时务,都做了阶下囚了,还敢这么说话,如今自己要杀他,不过翻手之间的事情,但是为了这点事情得罪青城派,与青城派为敌,也太不划算了,但是放出浮云子,那就等于给自己树了一个敌人,何况刚才浮云子真的想要杀他,刘玉麟哪里会不知,还真以为自己扒了他们青城派不成。 刘玉麟望着浮云子,嘴角浮起一丝讥诮,冷笑道:“既然前辈这么不识时务,那么也莫怪我不客气了,暂且留你一命,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放你。” 说罢,一震如意宝塔,径自将浮云子镇压进去,想出来,就要看浮云子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要是真的想不明白,刘玉麟倒是也不介意真的杀了他,都落在他手里,还装什么大尾巴狼,真以为青城派的招牌就能吃住所有人吗。 刘玉麟冷冷的笑了笑,将身形按落,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了下去,招呼陈慕白与姗娃坐下,转眼看去,王伯与一众下人,早已躲得不知去了哪里,不由苦笑了一声,低头看到李天来与那个王公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踹了他两人一脚,当然是没有力气,要不然还不被踹成一滩泥,那就没意思了。 见事情就那个过去,王伯才与下人们壮着胆子走了出来,事到如今,王伯才知道,老爷为什么这么尊敬这三个人,原来这三个人会法术,是神仙那,恭恭敬敬的走到刘玉麟三人面前,猛的给刘玉麟跪下,恭声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仙莫怪。” 刘玉麟一愣,不由很是好笑,忙将王伯扶了起来,摇了摇头道:“王伯,你这是干什么,西欧昂要折我的寿吗,还什么大仙,我不过是会两手法术罢了,你千万莫要这般待我,要不然我可坐不住了,对了,王伯,你让人去门口守着,什么时候李天来和俺哥王公子的老爹来了,就赶快进来通知一声,郭帅的安危还着落在他们身上呢。” 王伯闻言,赶忙吩咐下人去照刘玉麟的意思去办,那些下人刚才见刘玉麟的本事,此时早已没有了对李天来等人的惧怕,听闻王伯吩咐,那还不是赶快的去做,生怕热的刘玉麟不高兴,到时候怪罪自己可就不好了,幸亏是刘玉麟是与自家老爷交好,自然有人赶忙去了大门口,站在大门口,将要挺得笔直,要比自己老爷在的时候,底气还足。 第109章 难御史玉麟闻讯 也不过在下午时分,大约是申时的时候,御史王世荣与国舅爷李承寿,领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李承寿一挥手,那队人马登时将郭府包围起来,只是门口那下人却根本不怕,就好像没看到那一大队官兵,望着两个王公大臣,不由得冷冷一笑,才转身向里面飞奔而去,只是向赶紧去告诉哪位少年大仙,这两个大臣来了。 刘玉麟呵呵一笑,抬腿就想朝外面走,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有坐下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水,也学那达官贵人,慢条斯柳的小口抿着茶水,朝那下人挥了挥手笑道:“去,把那两个人叫进来,告诉他们,想要他们儿子活命,就别给我耍什么花样,要不然我叫他们儿子脑袋开花。” 那下人应了一声,转身便要往外面去,却被王伯招呼住,将那人拉到一边,小声的交代道:“王三呀,你出去可不能太过失礼,毕竟都是王公大臣,那王世荣王老爷还和咱家老爷有些交情,可要对人家客气点,将他们请进来就是了。” 那下人瞄了刘玉麟一眼,见刘玉麟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不由大感羞愧,低头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王伯这才朝刘玉麟一躬身,道:“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不能给老爷脸上抹黑,如今行事已经过于荒唐,却是无奈之举,但是那王大人毕竟是我家老爷的故友,多次来府上,与我家老爷也算是不错的朋友,确实不好得罪。” 刘玉麟呵呵一笑,道:“王伯,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都是为了郭帅,有什么好不好的,全凭你老说话。” 王伯惶恐的低着头,不知道刘玉麟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却不敢再多说什么,而此时外面两位高官,却在犯嘀咕,那下人听了王伯的话,没有太过分,只是言道,刘公子有请,请二人大人到客厅一叙,却把王世荣与李承寿为难住了,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自家孩儿的性命,就在那人手中,进去吧,却又怕自己也折在里边,听那群仆人说,那把少年会妖术,却不知道为何在郭子仪府上,哎,要是郭子仪在就好了,可惜如今一被打入天牢。 商量了半天,二人还是决定留一个人,进去一个,二人退让了一番,最后还是王世荣进去了,理由就是这是郭子仪的府邸,而王世荣与郭子仪关系还算不错,他进去不一定会有危险,也许那人能看在郭子仪的面子上,放了李天来二人也说不定。 王世荣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壮了壮胆,大步走了进去,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豁出去了,王世荣一边走还一边给自己打气,进了大门,远远地王伯就迎了出来,见到王世荣,忙一躬身道:“王大人,您来了,刘公子在客厅等着您呢。” 王世荣一愣,不由问道:“那个刘公子。” 王伯笑了笑,朝客厅里面望了一眼,凑到王世荣面前,低声道:“王大人,你于我家老爷不错,我就斗胆提醒你一句,不管那刘公子说什么,你都不要与他相争,否则只怕对王大人不利,那李天来真是惹着刘公子了,这下祸可闯大了。” 王世荣闻言一惊,低声道:“王伯,那刘公子是何来历,却是这般厉害,连皇亲国戚他都不怕,可知外面有巡检衙门的三百人在此,难道还拿不下他。” 王伯摇了摇头,别说三百人,就是三千人,三万人,只怕刘玉麟都能来去自如,要拿下王世荣,除非是有那些大仙护着,否则也只能束手就擒,隐约的听说,刘玉麟是跟老爷从战场上回来的,那刘玉麟可是杀了不少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小心的看了客厅一眼,生怕被刘玉麟听到:“王大人,那刘公子可是跟我家老爷从战场上回来的,可是位大仙,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可是厉害着呢,刚才还拿下以为青城的高人,我奉劝王大人还是不要激怒刘公子,看在我家老爷的份上,我才提醒王大人的,王大人可不要自误呀,那刘公子招惹不得,言尽于此,请吧。” 王世荣傻了,那刘玉麟竟然是为仙家高人,王世荣在皇宫中见到过,端是法术非凡,心中惧怕,便想退走,哪知刚一转身,大门忽然无风而动‘哐啷’一声关上了,将王世荣吓了一跳,猛的愣在那里,只听见客厅里传来声音:“怎么王大人,刚来不喝杯茶就要走吗,难道你儿子的性命也留不住你的脚步,要麻烦我将你儿子的尸首送到你家去吗。” 王世荣脸色一变,挂念儿子的性命,也只能迎着头皮向客厅走去,小心翼翼的来到客厅,便看到一对少年男女正坐在桌边喝茶,另一个大汉翘着二郎腿,在一边斜躺在椅子上,竟没一个人拿正眼瞧他,不由很是尴尬,何时曾这般狼狈过。 王世荣朝刘玉麟抱了抱拳,脸上露出一丝惧怕,低声道:“王世荣见过刘公子,今日小儿得罪了刘公子,王某是来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刘玉麟一斜眼,似笑非笑的望着王世荣道:“你就领了三百一十四个巡检衙门的士兵来负荆请罪吗,倒是我少见多怪了。” 王世荣脸色一变,心中不由得一惊,怎么刘玉麟着道德这么清楚,这一句话,真把王世荣吓坏了,生怕刘玉麟就此翻脸,却听刘玉麟呵呵一笑,道:“王大人莫要慌张,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何必太认真,来,还请坐下喝茶。” 说罢,一挥手,一碗茶水凌空飞起,稳稳地落在王世荣身边的小几上,一滴水都没洒,看的王世荣嘴角只抽动,他可没心思替刘玉麟叫好,心虚的望了刘玉麟一眼,陪着笑道:“那都是国舅爷的安排,我哪有能力调得动巡检衙门的兵马,还请刘公子明察。” 刘玉麟一摆手,哼了一声,将王世荣吓得一哆嗦,这才道:“王大人,我不想与你多说废话,今天叫你来,是为了和你说一件事情,你儿子的性命可就看你的了,本来就凭你儿子与刘玉麟做的事情,那是该剁成百八十段去喂狗的,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只要替我办一件事情,我就可以饶了你儿子,不知王大人意下如何。” 王世荣为难的忘了刘玉麟一眼,苦笑道:“刘公子请说,只是不知道王某能不能办得到,只要王某力所能及的,刘公子尽管吩咐就是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这就对了,也不是太为难的事情,就是想请王大人在金銮殿上为郭帅求求情罢了,不知王大人可听明白了。” 王世荣一呆,说真的,这事情本身并不过分,但是刘玉麟却哪知道,如今皇帝陛下已经铁了心要只郭子仪的罪,给他扣了一个谋逆的罪名,已经收监天牢,只等着三天后处斩了,当时有一位老大人曾提郭子仪求情,不但未曾恩准,反而伯乐那老大人的官袍,给轰出了朝堂,还是皇上念着那老大人一生为官清廉,况且保他有功,才让他回家养老的,要不然只怕就是与郭子仪一样的下场,皇上曾言道,谁在为他求情,当以同党论处。 想到这,王世荣不由长叹了一声,面露戚荣,苦笑道:“刘公子,不是我不为郭节度使求情,但若能的话,也不用刘公子这般相请,我也会为郭节度使求情的,只是刘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在金銮殿上,皇上已经给郭节度使定了一个谋逆的罪名,现在已经收监下了天牢,三日后就要处斩了,当堂有位老大人为郭节度使求情,还被皇上拔了官袍,摘了乌纱帽,尚是念在当年保皇上有功,平时又为官清廉,材质是将它年回老家养老了,皇上还言道,不管是谁再为郭节度使求情,当以同党论处,御林军的威远将军张成东冒死为郭节度使求情,接过随郭节度使一起给下了天牢,如今那个敢去求情呀。” 刘玉麟闻言不由一愣,随即脸色变得阴沉,没想到这皇帝老儿还真做得出来,本来只以为最多弄个作战不利,损兵折将,将郭子仪关上一阵子,没想到皇帝老儿这是要斩尽杀绝呀,一时心中乱作一团,难道真要去条老救人不成。 那边王伯听到王世荣的话,双膝一软,跪倒在刘玉麟面前,悲声道:“公子,拟于我家老爷那是战场上的过命交情,可以定不能见死不救呀,求您了,一定要你救救我家老爷,我王易之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的。” 刘玉麟烦躁的摆了摆手,一道气劲将王伯扶了起来,就是王伯不说,自己来长安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郭子仪而来吗,不过真要动手到是要好生的计划一番,不然可是怕不容易得手,那浮云子不是曾说,皇宫之中已经来了不少各门各派的高手吗,自己人单势孤,只能谋而后动,一击不成,只怕就没多少机会了,刘玉麟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一时间客厅之中鸦雀无声,众人都望着刘玉麟,等着刘玉麟开口说话。 第110章 为保命御史献计 刘玉麟心中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却始终想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法子,心中烦躁,斜眼看见陈慕白依旧翘着二郎腿,在哪里美得不行,不由看着特不顺眼,哼了一声:“小白,我看你好像心有成竹的样子,要不然你说说,该怎么去救郭帅,而且要很稳妥,尽量不与那些各派高人动手。” 陈慕白那里想这些事情,本来事不关己,刘玉麟要救那就去就好了,要自己做什么听吩咐就是,干嘛累那些脑子,此时刘玉麟一问,倒把陈慕白问的呆住了,一时楞着神说不出话来,气的刘玉麟狠狠地剜了陈慕白一眼,讽刺道:“我还以为你老神在在的,肯定是有什么主意了,哪知你根本脑子里不装东西,还真像个大尾巴狼似的。” 陈慕白额头泛起一道黑线,关自己屁事,你想不出来,就那事情来问我,我还没想,你就这般嘲讽,还好意思说别人吗,哼了一声,盯着刘玉麟讥笑道:“小主人,不知道你有什么主意,想了这么久,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我脑子笨,想不出来,小主人聪明绝顶,定然是想到了好办法,那就说出来听听,上到山下油锅,我陈慕白二话不说。” 刘玉麟脸色一黑,不由干笑了两声,却没有什么话来反驳陈慕白,见陈慕白一阵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由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忽然听姗娃犹犹豫豫的小声道:“玉麟,我倒是有些主意,不过不知道成不成,我想——” 刘玉麟眼光一亮,伸手将姗娃拉过来,直愣愣的盯着姗娃,催促道:“姗娃啊,快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姗娃低着头,脸上现出一丝红晕,自己是有些想法,但是不知道成不成,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玉麟,你们法力都高强,整天想着和敌人硬拼,但是救人这事却不一定非要和那些人硬拼,我们面对的不过是一些普通人罢了。” 刘玉麟皱着眉,说真的,还真没听明白姗娃的言下之意,沉吟了一下道:“姗娃,可是我们去救人,那些各派高人肯定会受皇帝老儿的指使去阻拦的,到时候那还不是一场大战,又怎会保护与他们交手呢,从皇宫去天牢,对于他们不过眨眼之事。” 姗娃抬头看了刘玉麟一眼,无奈的道:“玉麟,你怎么还是这般死脑筋,那些各派高人是下山来保护皇帝的,却并不会有人去天牢镇守,你以为那些人回想普通兵士一样,由的皇帝随便指使吗,我们只要减去气息,幻化了摸样,不是便可以混进天牢去救人了吗。” 刘玉麟双眼一亮,对呀,自己怎么老是钻牛角尖,事情本来不就是这么简单吗,不由赞许的看了姗娃一眼,呵呵一笑,双眼望向一旁低着头不敢开口的王世荣,贼贼的一笑,道:“对呀,我倒是不妨幻化成王大人的摸样,去天牢将郭帅救出来。” 王世荣本来小心的陪着笑,见了刘玉麟望过来,心中一突,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再一听刘玉麟的话,差点从椅子上跌到地上,幻化成自己的摸样,那不是要害了自己吗,被皇帝知道了,以为是自己做的,那还不砍了自己的脑袋,猛的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脑海中飞快的转动着,想着该怎么应对,半晌才苦笑道:“刘公子,我不过是御史,哪里能随意出入天牢,你就是真的幻化成我的摸样,没有皇帝的御批,那也是进不去,除非你直接杀进去。” 刘玉麟嘿嘿一笑,将手在脸上一抹,身子一动,登时幻化成王世荣的摸样,只是嘴角多了一丝贼笑而已,一般人还真看不出真假,除非碰到修道之人,那还是法力要高过自己的才能看得出来,刘玉麟看着王世荣贼笑道:“王大人的意思是要我等直接杀将进去。” 王世荣一惊,吓得赶忙摆手,颤声道:“刘公子,你可不要开玩笑,你要救郭节度使,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成功,但是求您千万不要害我,我可没那意思。” 刘玉麟哈哈大笑,随即变会自己的摸样,本来也知道幻化成王世荣的摸样不可行,不过是逗逗王世荣罢了,哪里会真的那般去做,不过还真要选一个能随便尽出天牢的人,还能随便提审犯人的,要不然必定要露出马脚。 望着王世荣,刘玉麟嘴角泛出一丝笑意:“王大人,不做你的摸样也成,那你告诉我,应该变成谁的摸样,才能随意出入天牢,而且能将郭帅带出来。” “这——”王世荣一时呆住了,这倒是要费些思量,但是却不得不想,真要是幻化成自己的摸样,那还不是要了自己老命,况且自己的儿子还在刘玉麟手中,只是这人到底该变作谁,能随意出入天牢的,还能将人带出来的,想着想着,眼光猛地一亮,那典狱长不正合适吗,刘玉麟可以变换摸样,化作典狱长,可以随意出入天牢,进去之后,将郭子仪在幻化成一个普通兵丁的摸样,那不是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郭子仪救出来吗。 王世荣心中惊喜,忙向刘玉麟一躬身,道:“刘公子,这倒有办法,你倒不如化作典狱长的摸样,不但可以随意出入天牢,还可以将郭节度使幻化成一个普通兵丁的样子,将郭节度使带出来,根本不会有人怀疑。” 刘玉麟一怔,王世荣说得太对了,这样子不久简单了许多吗,盯着王世荣上下打量了一番,将王世荣看的心中怦怦直跳,才听刘玉麟笑道:“对呀,王大人说得太好了,还是读书人聪明,主意多,只是不知那典狱长家在哪里。” 王世荣忙到:“这我知道,那典狱长名叫程金雄,本是开国大将程咬金的一支旁支,人有些粗鲁,最是好扮,他家就在城西小胡同,那是他二姨太的家,他基本上就住那。” 刘玉麟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王世荣,道:“多谢王大人相告,今次要是没有王大人,这事情还真不好办了,还要谢谢王大人的主意,可惜世人都不会知道是王大人出主意久了郭节度使,不如,到时候我帮王大人宣传一下,好泡脚别人晓得王大人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一句话,差点将王世荣吓得瘫坐在地上,竟然猛的跪倒在刘玉麟身前,颤声道:“刘公子,切不可如此呀,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您这样一说,那还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 刘玉麟呵呵一笑,伸手扶起王世荣,贼贼的笑道:“开个玩笑罢了,我怎么会将王大人说出去,这主意可是王大人出的,我还要多谢王大人呢。” 王世荣这才将心放下,从地上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今天不过这一会功夫,自己就几次差点被吓死了,要是再有上几次,会不会被吓得肝胆俱裂,王世荣可不敢保证,这真是要人命那,但是刘玉麟是仙家高人,自己有哪里敢记恨。 刘玉麟伸手一挥,将王世荣之子,哪位王公子的定身法结了,笑吟吟的望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公子,那王公子畏惧的看了刘玉麟一眼,小心的走到父亲身边,刚才的话他听得明明白白,父亲可谓是用心良苦呀,为了救自己,也豁出去了,王公子心中一阵感动,暗恨自己平日里还和父亲顶嘴,真是太不孝了,今后可要好好对待父亲。 王世荣伸手握住儿子的手,仔细的打量一番,双眼溢出两滴泪水,颤声道:“岩儿,你没事就好,可让为父担心死了。” 王公子叹了口气,双眼垂泪,低声道:“对不起父亲,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为了我,你这班险都冒了,是孩儿害了父亲以后孩儿不会让父亲生气了,会听从父亲的话的。” 王世荣闻言,不由老怀大慰,正要说些什么话,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阴沉着脸,望向犹自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李天来,心中从满了焦虑,儿子能听到,那么李天来也就一定能听到,若是李天来出去了,到时候一说是自己出的主意,那还不是要给皇帝满门抄斩,这可是大罪呀,可是该怎么办,王世荣一时心乱如麻。 其实这却是刘玉麟有心安排的,正是能让王公子听到,接着王公子的嘴告诉王世荣,那李天来也听到了,便是威胁王世荣,我可以放了你,但是要看你怎么做,要是你敢坏我的好事,你也等死就是了,这主意是他王世荣出的,真要是传出去,他王世荣也只有死路一条。 刘玉麟不想多造杀孽,所以本来就没打算伤害王世荣父子,不过为了救郭子仪,却还是为难一下王世荣,好觉王世荣知道,什么该知道,刘玉麟就怕王世荣这里说的很好听,出去以后就把自己卖了,在那话的面前一说,有人要劫天牢,到时候皇帝请了那些各派高人在天牢设下埋伏,自己三人还真的很危险,又如何救出郭子仪来,有李天来顶着,想他王世荣也不敢胡说,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处置李天来呢,还真的要杀了他吗。 第111章 定计策动手救人 王世荣沉吟了半晌,忽然跪倒在刘玉麟身前,低着头道:“刘公子,在下愿意为救郭节度使出一份力,但是也有一件事相求刘公子,还请刘公子能帮在下一个忙,这也事关我王家生死之事,对刘公子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刘玉麟玩味的望着王世荣,心中隐约猜得到王世荣想做什么,点了点头,笑道:“王大人何须如此,快快请起,不过小事一桩罢了,我自然不会让这李天来说出去的,这你尽管放心,你且领着你儿子去吧,有事我自然会告诉你。” 王世荣一愣,没想到自己不曾说出口,刘玉麟便以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果然是本领了得,仙人手段,望了李天来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但是此人不可留,留下了对自己是个后患,弄不好就是株连九族的后果,但是一想到有人因自己一句话而送命,却心中不由一颤,以后自己在找人超度他吧,别化作冤魂来纠缠自己。 王公子自然更是不敢说话,平日里虽然和李天来混在一起,但是却不过是酒肉朋友,此时此刻,关乎着一家人的安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也只能狠心将李天来放弃了,李天来呀,你可别怪我心狠,妖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坏事做得太多,不肯听自己相劝,要不然哪会有这般事情发生,但却不由叹了口气,不再理会李天来哀求的目光,转身和父亲向外走去。 目送王家父子离去,刘玉麟将眼光收回来,低头看着李天来,一脚踩在李天来脸上,将李天来猜的‘嗬嗬’的作响,却说不出话来,刘玉麟阴沉着脸,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不是要将我杀死,抢了我的女人吗,怎么现在不嚣张了,倒是在嚣张给我看看呀。” 发现李天来根本不说话,刘玉麟用力一踩,踩的李天来鼻子和嘴里都出了血,但却根本不管那些,明知道李天来说不出话来,却还责怪李天来竟敢不说话,如今还要猖狂,让李天来除了疼痛之外,还多了一丝憋屈,你不让我说,干嘛还问我。 一边姗娃听见刘玉麟亲口说出自己是他的女人,心中一颤,不由得一股红晕浮上脸颊,却有一丝甜蜜留在心间,仿佛以前吃过的苦受过的罪,都烟消云散了,对刘玉麟以前的不好全都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值得了。 不管他们怎么想,此时王家父子正焦头烂额的应付着国舅爷,那国舅爷一听里面乃是一个修道之人,神法通天,心中不由大惊,一屁股瘫在地上,扯着王世荣大声道:“不行,你们爷们俩不能走,你儿子出来了,可我儿子还在里面,我儿子不出来,你儿子也不能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丢下我儿子自己在里面,你们待想想办法呀。” 王世荣苦笑着,这关我们什么事情,没怪你就不错了,要不是你那宝贝儿子,做那欺男霸女的勾当,那会发生这种事情,刚才在巡检衙门还发狠说,要将亲他儿子的人碎尸万段,如今一知道是修道之人,就傻了眼了,哪有这般好事,不过李承寿身为当朝的国舅爷,自己确实得罪不得,也只好陪着李承寿磨嘴皮子。 半晌,李承寿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真要他和王世荣一样,自己进去救李天来,他还真不敢,平日里你自己做的坏事也做多了,还不知那人会不会连自己也留在里面呢,咬了咬牙,狠声道:“要不然我去求皇后,请他为我做主,哀求皇上派两个道门的高人来,将那小子给宰了,救下我的儿子,除此也没办法了,对,就这么办。” 说罢,转身吩咐巡检衙门的那员将领,让他守紧了郭府,自己要去进宫去见皇后,求皇后为自己做主,说完,转身就要去。 一边王世荣闻言,不由大惊失色,心道要是真的被他求来道门高手,自己的事情那还不败露了,但是自己如何拦下李承寿呢,正在思量时,那李承寿已经朝远处走去,但是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李承寿‘哎呀’一声,突然趴倒在地上,然后凌空飞起,朝郭府而去。 正是刘玉麟折磨完李天来,想起国舅爷李承寿还在外面,迟迟不见进来,将神识探出,发现李承寿正要走,还想起求皇后娘娘,派道门高人来,对付自己,不由心中一沉,能然李承寿这样去求皇后了吗,不能,绝对不能,否则就坏了自己的事情。才想起李承寿,伸手将李承寿摄进院子里来。 李承寿被摄进院子里来,外边巡检衙门的兵马登时大乱,里面的人又妖术傍体,那将领忙招呼手下兵马,要撤回去,留下来那不是找死吗,登时乱作一团,王世荣心中焦急,可不愿就此传扬出去,便大声呵斥那将领:“难道你想丢下国舅爷,自己走吗,你若是敢走,我便道皇帝陛下那里奏上你一本,你看看丢下国舅爷,陛下还不斩了你的头。” 那将领不由一愣,望着王世荣眼中闪过一道杀机,但是此时却也不敢如何,毕竟下面还有三百兵士守在这里,况且王世荣说的不错,自己要是丢下国舅爷一走了之,到时候国舅爷被杀,自己还不是砍头的大罪,但是一时之间却没了主意。 而此时,刘玉麟一脸阴笑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李承寿,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处置这两父子,杀了吧,此时实在不易,但是放了吧,不过是放虎归山,还要留下李天来这么一个祸害,还不知以后要祸害多少人才是。 李承寿一边磕头,一边诚惶诚恐的道:“大仙,饶命呀,只要打先开口,您要什么我也愿意奉上,只求大仙饶我一命。”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看了李天来一眼,使劲儿踩了一脚,冷笑道:“要是我要杀了你儿子呢,你可也舍得,你们父子只能活一个,你自己选择吧,是要留你儿子的命,还是要留你的命。” 李承寿登时傻了眼,自己的命虽然金贵,但是李天来也是李家的独子,要不然也不会这般宠爱李天来,导致李天来一贯横行霸道,那都是皇后宠爱所致,即便是杀了人,皇后也会想法子压下,所以李天来也就毫无顾忌,谁会想到,李天来竟然招惹到修道之人,如今要自己这般选择,这可怎么办,真要死伤一个才能罢手吗。 李承寿哭丧着脸,心中一时大乱,不停地朝刘玉麟磕头,高声道:“大仙,不能这样呀,天来是我李家独子,杀不得呀,他死了谁来传承我李家香火,您要什么,只要这天底下有的,我立刻叫我妹妹给您弄来,还请你饶了父子这一回。” 刘玉麟嘿嘿的冷笑了两声:“你的意思,是要留下你儿子的命来,却拿你自己的命抵数,是这个意思吧。” 李承寿登时面如土色,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见刘玉麟抬手朝自己伸来,吓得一激灵:“大仙且慢,您看能不能像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饶我父子一回,我愿意倾其所有,只求大仙饶我们一命。” 刘玉麟呵呵一笑,脚下忽然透出一丝气劲,却在不知不觉间,将李天来变成了白痴,倒是没有杀他,这还是刘玉麟想到的折中办法,不能留下李天来再祸害别人,但是这两父子还有用处,冷冷地一笑:“这样吧,你写一封书信,给你的皇后妹妹,让她将郭子仪郭节度使赶快放了,我就饶你父子一命,不过要是皇帝老儿不肯放人,那也只好对不起你们了,就让你们父子给郭节度使殉葬,也算成全你们的美名,你看怎样。” 李承寿一呆,心中却没有把握,但是事到如今,还能管那么多吗,忙点了点头,一边的王伯立刻端上笔墨,由得李承寿去写书信,只是那李承寿本来就不是的几个大字,不过是凭借着自家的妹妹,才登上高位,一时之间,急得抓耳挠腮,偏偏写不出什么东西。 刘玉麟本就不寄望李承寿真的能救出郭子仪,这只不过是刘玉麟的一手棋罢了,只想扰乱一下视野,让别人想不到自己要去天牢救人,一伸手将陈慕白与姗娃召到面前,低声道:“小白,你切留在这里,盯着这李家父子,若是皇帝老儿派人来救,你能战则战,不能战就赶快退走,我便领着姗娃,幻化成那典狱长的摸样,去天牢将人救出来。” 陈慕白点了点头,刚才还在纳闷刘玉麟在这逗弄着李承寿父子干嘛,却原来是想分散皇帝老儿的眼光,也只能自己留下,才好应付万一会来的那些各派高人。 刘玉麟叹了口气,看了陈慕白一眼,低声道:“你自己小心,我这就去了。” 陈慕白也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担忧,对刘玉麟沉声道:“小主人,你也千万要小心,实在不行,就不要硬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了。” 刘玉麟笑了笑,拉着姗娃忽然腾空而起,直奔城西小胡同而去,便要先将那典狱长程金雄拿住,也好幻化成他的摸样去救人。 第112章 施巧术道法万千 刘玉麟刚驾着遁光飞出没多远,就感觉到邮寄到神识想自己刺探过来,心中一惊,忙拉着姗娃将身形按落在地上,也幸好此时天色已晚,街上并没有多少人,没人惊扰到别人,否则定然要乱作一团,引起恐慌,这确实刘玉麟不希望看到的。 刘玉麟与姗娃减去气息,脚下加力,借着起落之间的力道,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片刻之后,忽然有几道身形,现身在刘玉麟他们离去的地方,却是几个和尚,其中一个闭着眼睛,将神识探出,在周围仔细的搜索了一遍,却并未发现什么,沉吟了一下道:“几位师弟,你们可曾感觉到刚才那人的气息吗,这留下来的气息,我觉得是一个金丹期的修道之士留下的,我听宫里人说,道门那边,青城派的浮云子上午时分,追索一个妖人而去,但是到现在音信全无,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那浮云子道行不浅,能拿下他的人物不简单,刚才那人,会不会就是拿下浮云子的那人的弟子。” 另一名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点了点头道:“慧觉师兄说的不错,我们都没感知到浮云子的气息,想来定是来了魔道高人,能悄然无息的擒下浮云子,只怕却是斗转期的修为方成,我们还要小心为上。” 剩下的三个和尚,也点头应是,对于二位师兄弟的说法深有同感,却有一人沉吟了一下道:“那,慧觉师兄,我们还要不要寻找刚才那人。” 慧觉沉吟了一下,冷哼了一声:“就算是斗转期的修士又能如何,难道我们五师兄弟害怕了不成,这样吧,慧明慧来和慧清,你们三人向北面寻找,我和慧禅去西面寻找,要是万一碰上那个魔道高人,先拖上一拖,不要与之硬拼,等我们五师兄弟到齐了,再行布下五行降魔阵,将那魔头困住,慢慢磨炼他,就不信我们五人还拿不下他。” 话音方落,各喧了一声佛号,登时分作两边,消失在夜色之中,这五个和尚却是衡山南院的和尚,都已经是开了五识身识的高手,此次奉旨前来保护皇帝陛下的安危,刚才在皇宫中静修打坐,不曾想忽然被一股气息所惊扰,便追出来寻找,生怕是有妖人祸害长安,可与皇帝陛下不好交代。 且不说五个大和尚去追索刘玉麟的下落,而此时刘玉麟已经占到程金雄的家门口,望着里面亮起的灯光,还有说话声,便知道程金雄定然是在家,不由与姗娃对望了一眼,相视而笑,纵身跃进院子了,将神识张开,登时察觉到程金雄的所在。 刘玉麟拉着姗娃,也不都不动用法力,减去气息,生怕将那些和尚招来,到时候就坏了自己的好事,不过即便不用法力,二人也是一身本领,却又有何惧。 纵身落在程金雄的房间外面,刘玉麟低声道:“姗娃,一会进去了,你制住她的二姨太,我来制住程金雄,决不能让别人察觉到,尽量小心动用法力。” 姗娃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刘玉麟的话,刘玉麟撮嘴一吹,一股狂风将本来销上的房门猛的吹开,里面的程金雄夫妇二人,不由愣在当场,扭头向房门看来,却发现有一对少年男女正站在门口,也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谁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况下见面,让刘玉麟与姗娃也愣在那里,怎么想,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是实在想不到会是这样。 你道如何,却是二人来的时候,程金雄正卖力的在二姨太的身上辛苦耕耘,企图再得个一男半女,好为老程家,传宗接代,哪知程金雄夫妇正热火朝天的做着,却忽然发现房门洞开,一对少年男女正站在房门外,看着二人的活春宫。 四个人都傻了,还是程金雄的二姨太反应最是快,自己正和老爷做着羞人之事,那个曾想会有人看到,猛的一推程金雄,二姨太顾不得惊叫,本能的扯过被子将自己连头遮起来,真是羞死人了,还让不让人活呀。 程金雄‘哎呀’一声从床上跌倒在地上,正要张嘴呵斥,幸亏刘玉麟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刚才说过不使用法术的话,心念一动,发出两道法力,将程金雄夫妇二人定在当场,才没让程金雄呵斥出声,否则惊动了人可就不美了。 刘玉麟吐了口气,刚才的一幕给了他太大的冲击,早在小时候,就听街坊上的那些闲人,常常将这夫妻之间的事拿来说话,好像这就是人间最美妙的事情,但是刚才看程金雄气喘吁吁的,趴在他那二姨太身上,不停地耸动,却看不出哪里快活,倒是看程金雄累的喘着粗气,就好像干了什么体力活,哪来的舒服之说。 刘玉麟愣愣的在门口胡思乱想,姗娃却在一边捂着双眼,刚才的一幕让她大是羞怯,怎么这般倒霉,竟然看到这般情景,还是和刘玉麟一同看到的,真是羞死人了,她是草原儿女,草原之人本就比中土之人开放,小的时候就曾看到过有人在草原上野合,慢慢长大,哪里会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如今这么近看到有人做,心中忍不住一阵燥热。 感觉到刘玉麟不知在想什么,愣愣的不言不动,姗娃忽然心中有些害怕,这男人最怕的是受到刺激,不知道刘玉麟是不是已经和家里的大姐圆了房,会不会一时忍不住,看了这活春宫,激情爆发,却来朝自己索取,一想到刘玉麟趴在自己身上,满头是汗的样子,姗娃只感觉浑身酥麻,没有了力气,身子一软,靠在刘玉麟身上。 倒是这一靠,却把胡思乱想中的刘玉麟惊醒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今天也真倒霉,竟然撞破了人家的好事,还不知程金雄心中怎么咒骂自己呢,斜眼看了姗娃一眼,却见姗娃脸色通红,吐气如兰,一副娇羞的摸样,倚在自己身上,好像没了骨头一般,姗娃这是怎么了。 刘玉麟一挥手,将床上的一床被子扯下,盖在程金雄身上,总不能让姗娃看着恶心的家伙吧,不过想了想,还是将程金雄移到床上,这大冷的天,要是任凭程金雄躺在地上,只怕还不给冻死,那不是自己又害了一条性命吗。 刘玉麟推了姗娃一把,哪知姗娃却只是娇哼了一声,依旧靠在刘玉麟身上,到让刘玉麟一时哭笑不得,低声道:“姗娃,你怎么了。” “啊,”姗娃闻言,忽然从沉醉中惊醒过来,心中更是羞怯,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却在想那羞人之事,要是被刘玉麟知道,以后还怎么做人,只怕刘玉麟还以为自己是淫荡之人呢,自己可是从没有男人碰过,刘玉麟却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姗娃使劲儿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不过却觉得依旧没什么气力,好不用意从刘玉麟身上挪开,张开眼睛,偷偷地向床上看了一眼,发现程金雄与二姨太被盖在被子底下,这才好过一点,低着头轻声道:“我没事,就是刚才看见拿羞人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玉麟,你不会因此看不起我吧。” 刘玉麟不解的望着姗娃,摇了摇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拍了拍姗娃,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们还是赶快干正事要紧。” 说罢,大步走到走到床边,伸手拉开被子,将两人的头露出来,程金雄也就还罢了,但是却不小心将二姨太的被子扯过了头,正露出一对**,只晃刘玉麟的眼睛,就在刘玉麟愣神之间,姗娃忽然遮住了刘玉麟的双眼,娇哼了一声道:“不许看。” 挡住刘玉麟,伸手将被子给二姨太拉上,才转身站在刘玉麟身边,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这姗娃醋劲还不小呢,看一下都不让看,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色之徒呀,无奈的望了姗娃一眼,却见姗娃扭着头,望向一边,根本不想自己这边看,更不敢向床上二人看。 刘玉麟摇了摇头,望着程金雄,这程金雄一脸的圈脸胡子,脸上横肉一堆,身高才不多足有八尺,典型的彪形大汉,只是一双小眼,却将他弄得跟个小丑似得,脸上还有许多麻子,真不知当年他爹妈怎么生的他,这般难看,想到自己却要幻化成这般摸样,刘玉麟心中就是一阵恶寒。 略一沉思,刘玉麟伸手在房间里布下禁制,这才解开程金雄的定身法,那程金雄倒也明白,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裹着被子,慢慢坐起来,将二姨太护在身后,望着刘玉麟沉声道:“这位公子,不知找我老程有何贵干。” 刘玉麟点了点头,没想到这程金雄虽然摸样不济,但是却有这般见识,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曾慌张,倒有大将之风,笑了笑道:“程大人,我也没别的事情,只是想借大人的摸样去救一个人,所以特意前来与大人见个面。” “什么,”程金雄一愣,没有听明白刘玉麟的意思,但是接下来,程金雄却是面色大变,只见刘玉麟慢慢幻化成自己的摸样,正微笑着望着他。 第113章 行险计准备动手 “你是谁,怎么和我长得一摸一样,你,你——”程金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时不知所以,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却又想不出该说什么,难道是见鬼了,程金雄心中惊惧,整个人向后缩去,但是却忘了后面出了他的二姨太,就只有一面墙,那是退无可退。 “程大人莫怕,我没什么恶意,也不会伤害贵夫妇,不过是借程大人的样貌一用,前去天牢救个人罢了,程大人何必这般惊慌。”刘玉麟微微一笑,却正是用的程金雄的声音,一番话不但没有让程金雄安稳下来,反而更是让程金雄感到心惊肉跳,这人变作和自己一般摸样,而且此时声音野合自己一模一样,莫说是别人,就是自己一时片刻也看不出那里和自己不一样,在听刘玉麟言道要去天牢救人,不由心中更是大惊,那不是要害自己掉脑袋吗。 程金雄心中很是惧怕,不过还亏得在天牢磨练的心性比较坚韧,虽然害怕,但是还是颤着声音道:“你可知道劫天牢,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劝你还是不要行险,再说那天牢岂是那般容易进出的,弄个不好你们也要失陷在里面。” 刘玉麟根本不在意程金雄的威胁,呵呵一笑,一挥手,将程金雄抚晕过去,双手一点,一道符箓沉浸程金雄脑海之中,却见程金雄双眼迷离的抬起头,浑浑噩噩的不知所终,整个人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只听刘玉麟沉声问道:“程大人,你告诉我,去天牢可要注意些什么事情,如何救人,才能不出什么岔子,告诉我。” 那程金雄迷迷糊糊之间,听闻有人问自己话,也不加思索,低声道:“我身上有一串天牢的钥匙,是天牢里所有重要的犯人的钥匙,没有这些钥匙,你就不能随意出入天牢。” 刘玉麟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又问道:“程大人,那你每天去天牢,可是直接去的,还是要去和什么人见面。” 程金雄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道:“我在天牢那是说一不二,出了刑部的几位大人,别人也管不到我,直接去就是了,天牢里的那些兵卒见到我那个不是小心翼翼的,就是那些犯人听得我的名字,他也不敢叫唤。” 刘玉麟心中暗自琢磨,看来程金雄在天牢还是很威风的,此人一定是常在手下面前作威作福的,那这样到是给自己减少了很多麻烦,既然是这样,那么就没必要再问太多的话,伸手照着程金雄脸上一抚,程金雄便昏昏沉沉的睡去,倒是那二姨太在被窝里吓得瑟瑟发抖,刘玉麟嘿嘿的干笑了两声,猛的朝二姨太一瞪眼,二姨太一张嘴,却喊不出声音,双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 刘玉麟一愣,朝姗娃一笑,道:“得,这下倒是少了好多麻烦,不用我动手,这女的就昏过去了,胆子也太小了吧,我又没将她怎么样。” 姗娃哼了一声,斜着凤目,娇哼道:“你还没怎么样,都将人家吓昏了,要是你怎么样,还不被你吓死,哼,再说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欺负人家不成。” 刘玉麟闻言,又是一声苦笑,这姗娃什么时候变得醋劲大发,全部是以前那般样子,拉住姗娃的手,低声道:“姗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说话和我反犯顶,我可没招你,瞧你一脸的醋意,好像我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姗娃倒是被刘玉麟说得很不好意思,脸上微微一红,低下头没有说话,自己也觉得今天情绪不对,但是却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正在捉摸着,边听刘玉麟低声叹道:“哎,现在离天亮还早得很,却要在这枯等一夜,不弱我们找间没人的房间呆着,好过在这里守着他们两人。” 姗娃点了点头,与刘玉麟转身出去,随手一挥,将房门‘哐当’关上了,摸了几间屋子,却都有人在,刘玉麟施展法术让那些人陷入沉眠之中,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这才略作高兴,最少不用在院子里呆上一晚。 刘玉麟靠在床上,姗娃则是半倚在刘玉麟身上,两个人一时也没有话语,只是默默地坐着,让一向喜欢热闹的刘玉麟感到很是别扭,试探的看了姗娃一眼,‘恩’了一声,姗娃不解的望向刘玉麟,低声道:“怎么了,玉麟。” 刘玉麟干笑了两声,眼珠一转,等时有话浮上心头,笑道:“姗娃,我来问你,若是等我们了解了郭帅的事情,以后的日子那你打算如何安排。” 姗娃愣了愣,这个问题还真没想到过,反正刘玉麟去哪自己就跟着去哪,以后的日子,姗娃不由出神,以后还不会过得开心呢,但愿如此吧,当然是要先回那刘玉麟的家,自己还要见过刘家的大妇,才能得个名分,只希望胡兰儿不要太难相处。 刘玉麟见姗娃出神,不由自觉没趣,也转念想到以后会不会真的如以前一样,还去过那种平淡的生活,想到胡兰儿,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柔情,再想到黄三,却不知道黄嫂是不是还是整天训斥三哥,又想到程伯,都六十好几的人了,真不知道那一天就会一睡不起,希望自己回去的时候,程伯身体还能安好,自己也好报答他长久以来对自己的照顾,想想小的时候,若不是程伯,?自己能不能活这么大还真难说,想到这,就不由想起哪位母亲,若不是街坊上那些善良的街坊,自己现在又是什么摸样呢。 这场仗已经打了好几年了,不知道影没影响到宁德那座小城,自己出来走了走,才自己当年自己是多么的坐井观天,还以为宁德已经就不小了,如今见到长安,才知道什么叫繁华,也许自己的那些街坊一辈子都不知道长安是什么样子,但是他们不也是活得好好地,过的高高兴兴的。 天色不知不觉,在二人的胡思乱想之中,悄悄放亮,黑暗尽去,月亮还留了一圈光晕在天边,从窗户望出去,大树小楼隐约在雾气中依稀可见,天空弥漫着薄薄的雾气,丝丝的寒意吹进屋里,原来冬天真的很冷很苍凉。 刘玉麟拍了拍姗娃,从床上一跃而下,站在地上一转身,化作程金雄的样子,将那一串钥匙拿在手中看了看,呵呵一笑,扭头对姗娃到:“姗娃,该去做事了,你变化做一个兵丁,给我赶车吧,到时要辛苦你了。” 姗娃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一转身,化作一个身材矮小的兵丁,也不过十八九的年纪,倒是脸色白净,看上去很是俊俏,让刘玉麟不由得好笑,这女孩子就是这样,即便是幻化,也是幻化成一个漂亮一点的,丑的说什么也不干。 二人将程金雄每天去天牢所乘坐的马车,从院子里赶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此时天色也就才真正的放亮,远远地看不清人,不过,此时街上已经有卖早点的出来了,赶的就是这些早期有事的大臣官员们,卖给他们还能多挣两个小钱。 姗娃一大马鞭,挽了个鞭花,将马鞭抽的只作响,远远就能听到,马车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直奔天牢而去。 刚走了没多远,就忽然听到有人招呼道:“什么人,大清早的奔丧呀,给我站住。” 姗娃勒住马车,那招呼的人慢慢走近,却原来是巡城的士兵,一见是程金雄的马车,又如何不认得,程金雄只当天牢的典狱长就有差不多十年了,每天都要从这里经过,他们也是天天见到,自然是认得,只听那小头领笑道:“我倒是谁呀,原来是程大人,怎么今天起得这么早。” 刘玉麟模仿着程金雄的口气道:“别提了,逆天牢里有公干,刑部的崔大人要提审一个犯人,这不让我早去,哎,没办法呀,怎么,今天该你巡逻呀,这么冷的天,也够老兄你受的。” 小头领叹了口气,心中对程金雄今天这么客气有些奇怪,这倒也说不得,刘玉麟哪里知道平日里程金雄对这些巡城的将校根本不放在眼里,见到他们也是讲鼻孔朝天,常言道,百密必有一疏,但是好在小头领并没有起疑,缩了缩脖子,接着刘玉麟的话道:“哎,都是劳碌命呀,别人大冷的天,都撅着腚在被窝里搂着老婆睡觉,也就咱们这当差的,还待辛辛苦苦的出来做事,要不然那些大人们就待找咱们的事,可不是很辛苦。” 刘玉麟大冷的天,随着小头领叹了口气,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摸样,也不想同小头领多废话,干笑了一声,裹了裹官袍,抬头望了望远处,隐隐约约的刑部大堂,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我还要赶快去,要不然等崔大人到了,只怕又要狠狠地尅我一顿,哪天有空,你到我府上,咱们好好喝两盅,今天就先告辞了。” 说罢,给姗娃使了个眼色,姗娃一打马,马车慢慢的朝天牢驶去,留下那小头领在后面摇了摇头笑道:“你们瞧,今天老程转性了,可不是平日里牛哄哄的摸样,只怕是刚被崔大人很尅了一顿,要不然哪有这么好说话。” 第114章 劫天牢怒斥子仪 这话刘玉麟清清楚楚的听到耳朵里,不由心中一惊,却忘了平日里程金雄那副样子,还好那小头领没有怀疑,看来以后可要注意一下,省得露出马脚,被人看出破绽,影响了就郭帅的计划,心中暗暗给自己提醒了一句。 马车在天牢门前停下,便有差人匆忙跑过来,将马车领到一边,守门的狱卒,老远见到刘玉麟,便哈着腰,陪笑道:“程大人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这大冷天的,不在家里多暖和一阵子,却跑来和我们一起受冻,咦,您身后的这位小兄弟是哪的,怎么没见过呀。” 刘玉麟心中一紧,装作不耐烦的道:“别废话了,快点给我开门,将里面的火盆多点上几个,木炭有不花你们家的钱,见到本大人还这般啰里啰嗦的,那个让你管这么多事情的,是不是想讨打。” 那狱卒一缩脖子,吓得脸色一变,怎么今天程大人火气这么大呀,忙应了一声,转身进去赶紧点上几个火盆,省得再被程大人训斥,一边的几个狱卒哪还敢多嘴,自己找着不自在,刘玉麟瞪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道:“你们可要给我守好了门,要是出点什么事情,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说罢,不管那些狱卒怎么陪着笑,自顾自的打不走进天牢,姗娃紧紧地跟着,低着头,也不说话,自然也没他说的的地方,进去之后,才知道这天牢究竟是多么的襂人,一件件刑具挂满了墙壁,还有一个被吊在那里的犯人,不用猜也知道,凡是进了天牢的犯人,都是犯了事情的官员,看来这个被吊着的家伙,不是皇帝钦点的,就是没银子送进来,才弄来受这些罪。 姗娃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却听刘玉麟冷哼了一声:“这个家伙招了没有。” 一边的狱卒闻言,赶忙笑道:“回程大人的话,这家伙骨头挺硬的,我们都拷问了一夜,但是他却死活什么都不说。”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一群饭桶,那就继续给我用刑,看看他是招还是不招,只要弄不死就行了,手底下在意这点,别给我把人弄死了。” “大人您放心,”狱卒一副胸有成组的样子,腆了腆胸膛,转头狞笑着望向那名犯人,恶狠狠的道:“听见了没,你要是想少受点罪,那就赶快招了,要不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听到了没有。” 刘玉麟心中暗叹了口气,程金雄就是这样对待犯人的,自己也不能不这样做,要不然就要露出马脚,虽然有些同情那名犯人,但是却也没办法忽然扭头问那狱卒:“这家伙犯得什么事情,我都忘了,说了给我听听。” 那狱卒一愣,却没多想,哈着腰道:“回大人的话,您老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这不是昨天跟郭子仪一起关进来的那个将军吗,皇上给他定了个郭子仪同党的罪名,按谋逆一起论处,从昨天关进来,您就要我们拷打,都一天了,也不见说什么。” 刘玉麟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却有些惦记,沉吟了一下,笑道:“你瞧我这记性,我说谁有这么硬的骨头呢,好了,你们先不要用刑了,一会我转上一圈回来,我亲自给他用刑,我倒要看看他骨头有多硬。” 说罢,望了那人一眼,转身向牢里走去,也是平时程金雄每天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巡视牢房,看看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这天牢之内,每天都有受刑不过,或是想不开的,再就是上面大人们吩咐下来的,每天都要死几个人,有死的就有新送进来的,反正天牢之内人数并不减少,有时赶上大案,还找不下那么多犯人呢。 刘玉麟拧身朝里面走去,姗娃赶忙跟在他身后,本来那狱卒还想跟着的,刘玉麟挥了挥手,道:“你就留在这吧,我自己进去转转就行了,有什么事情我在招呼你。” 说罢,与姗娃一起走了进去,天牢里很是阴暗,所以点了很多油灯,一路走去,两边的见牢房里,关满了等待死亡的囚犯,看到程金雄来了,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管那么多干嘛,不过这些却都是一些普通的犯人,那些最重要的还关在最里面的那些单间之内,环境也要比这好上许多,并不像这里这般潮湿。 刘玉麟一间一间走过去,仔细的寻找郭子仪的下落,却在最里面的一间终于看到了郭子仪,郭子仪并没有受到什么迫害,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身白色的囚衣,看上去还算是干净,只是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胡茬子,还有呆滞的眼神,让人看上去有些苍老罢了,一天没见,郭子仪就看上去苍老了很多。 刘玉麟掏出钥匙,‘沧啷’将牢门打开了,却惊动了郭子仪,郭子仪缓缓地回过头来,件事程金雄,淡淡的道:“是程大人呀,不知这么早来此有何贵干,郭某还有两天才要问斩吧,不知程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找郭某要说。” 刘玉麟叹了口气,走到郭子仪面前,苦笑了一声道:“郭帅,你且看看我是谁。” 说罢,朝脸上一抹,人已经变回原来的摸样,一脸沉重的望着郭子仪,倒把郭子仪惊得猛的从板床上站起来,紧张的向外望了望,低声道:“刘兄弟,你怎么进来的。” 刘玉麟微微一笑,低声道:“郭帅不用慌张,我是化作程金雄的摸样进来的,可是正大光明的进来的,却不需要偷偷摸摸,我是来救你出去的,郭帅,你好歹的拾到一下,咱们这就出去,否则一旦被人察觉就麻烦了。” 郭子仪愣了愣,不但未曾动身,反而一屁股坐在板床上,叹了口气:“刘兄弟,你能来救我,我郭子仪承你的情,也很感谢你看得起我郭某人,但是那我不能跟你走,我是待罪之身,这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容身之地。” 刘玉麟脸色一变,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在郭子仪身上出别扭,忙走到郭子仪身前,焦急地道:“郭帅,你这是干什么,你就跟我出去吧,只要有我刘玉麟在,就保你平安无事,实在不行,咱们便回到前方的战场上去,那里还有那你的七八万大军在等着你呢。” “不行,我不能跟你走,”郭子仪脸色一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沉声道:“刘兄弟,你还是自己里去吧,我要是和你走了,那不是坐实了我的谋逆之罪,我不能走,我郭子仪一声忠君爱国,曾不曾做过对不起李家的事情,我要是就这样子走了,那不是毁了我一世英名吗,你还是快走吧,别晚了被人发现可就糟了。” 刘玉麟愣住了,真不知道郭子仪脑袋里在想什么,明明可以离开,却偏偏要留下来等死,这又是何必呢,伸手拉住郭子仪,转身便往外走,哪知郭子仪却一把拉住床帮,就是不肯离开,还催促刘玉麟快离开,自己就是要留下来。 这么三番五次的拉扯,刘玉麟也有了一丝怒意,冷哼了一声,将郭子仪一把推倒在板床上,声音略有些激动的道:“郭帅,我一直敬你是条汉子,所以随你出生入死也从未说过一句怨言,明明是面对修为比我高尚数倍的大敌,我都未曾言过放弃,就因为你,就是为了那些一起同生共死的,一起在战场上拼杀的弟兄,可是你让我很是失望,你跟本就是个懦夫,懦夫你知道。” 郭子仪苦笑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随你说吧,但是我真的不能随你走,想我郭子仪一生,策马沙场,在我手中不知死了多少敌人,从不曾害怕过什么,只以为这一生,都要从战马上度过,哪知道到了快要入土的年纪了,却被蒙上一个谋逆的大罪,我不甘心呀,但是我为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算最后一次为皇上尽忠了。” 转头望着刘玉麟,忽然跪倒在地上,朝刘玉麟一拜,慷慨激昂的道:“我郭子仪从不曾求过什么人,但是今天快要死了,也不再顾及什么面子,我只求小兄弟两件事,还希望小兄弟能答应。” 刘玉麟伸手要将郭子仪扶起,哪知郭子仪一推刘玉麟的手,锵锵有声的道:“刘兄弟,第一,我求你能回去沙场上,帮助那些一起同生共死的弟兄们,去对付那些妖人,也替我对弟兄们说一声对不起,其二,我向拜托刘兄弟,能照顾我的家人,还请刘兄弟能答应我这最后的心愿。” 刘玉麟真的怒了,一把摔开郭子仪的手,怒气冲冲的道:“我不会答应你的,你太自私了,先不说那些同生共死的弟兄们,也不去管你的家人,最少他们还都情有可原,你可曾看到外面正在受刑的御林军威远将军张成东,就为了与你说情,如今与你一同下了大牢,也等着被处斩了,你可想想他的家人呢,他又是为了那般,你难道就不为他想想嘛,成全了你的一世英名,却留给他一声的骂名,郭帅,你于心何忍呀。” 第115章 巧变化天牢脱困 刘玉麟越说越激动,人来回不停地在牢房里走来走去,一脸的愤然,只拿眼望向郭子仪,倒要看看郭子仪如何说,若是郭子仪不肯说话,自己掉头就走,也算是瞎了自己的狗眼,若是郭子仪相救张成东,自己也就帮他到底。 郭子仪愣住了,沉默了半晌,忽然眼中落下几滴泪,叹了口气,低声道:“这是真的吗,张成东将军也为了还我清白,而被抓了进来,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呀,刘兄弟,休要管我的死活,只求你救出张成东将军,那我郭子仪就算是在黄泉之下,也感念刘兄弟的大恩大德,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刘兄弟的,刘兄弟,求求你了。” 说罢,朝刘玉麟一拜不起,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让刘玉麟不由心中一软,叹了口气道:“郭帅,我却要问你了,就那张将军并不难,只是你却忘了,就算是救出张将军,那又如何,还不时一辈子背负一个谋逆的罪名,郭帅却要如何说。” “这,”郭子仪整个人呆住了,是呀,自己为了成全自己的名声,可以一死了之,但是张成东将军不该死呀,更不该陪着自己背负着罪名,自己于心何忍呀,但是能怎么做呢,郭子仪心中翻腾着,千百种思绪一起搅来搅去,乱作一团。 刘玉麟见郭子仪心乱如麻,便趁机道:“郭帅,我看还是先将你们救出去再说,等想出办法,我们在帮张将军洗脱罪名,你看这样可好。” 郭子仪闻言,沉吟了半晌,忽然站起来,朝刘玉麟坚声道:“刘兄弟,麻烦你将我们一起带出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将军为我而获罪,我要为他伸冤,要还张成东将军一个清白,不能让张将军背负谋逆的名声,要不然我心中难安。” 刘玉麟点了点头,这样子的郭子仪才像当年战场上英姿焕发的他,才有一世将军的样子,不由很是高兴,将手放在郭子仪身上,轻轻运转法力,郭子仪已经化作一个狱卒,刘玉麟也幻化回程金雄的摸样,领着郭子仪一起,三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大牢。 来到刑房,那狱卒还一脸狞笑的望着张成东将军,等着程金雄回来,亲自给他用刑,此刻见程金雄领了两个人回来,虽然一瞬间有些疑惑,但是根本不及多想,赶忙迎上去,朝刘玉麟陪笑道:“程大人,您回来了,是先歇一会儿,还是直接给这家伙用刑。” 还不等刘玉麟说话,哪知郭子仪早就忍耐不住,径自走到张成东面前,忍不住老泪横流,心中对张成东受到自己的牵连,大感内疚,便要伸手去解张成东身上的刑具,那狱卒一惊,正待张嘴呵斥,刘玉麟暗叹一声,郭子仪也太忍耐不住了吧,随手一挥,将那狱卒弄得沉眠过去,这才走到张成东身边,与郭子仪一起将张成东身上的刑具一起解下来。 失去了铁链的束缚,已经受了一天一夜酷刑的张成东,那里还站得住,立刻便瘫倒在地上,根本起不得身,只是疑惑的望着三人,不知道这三人又要怎样折腾自己,哪知刘玉麟在郭子仪面上一抹,便会他原来的样子,张成东先是一愣,随后大喜,但却虚弱的无力说出话来,只是蠕动了一下嘴唇,看在郭子仪眼中,就像被人拿刀恨恨的在心上剜了一下,哽咽着道:“张将军,是我害了你呀,是我郭子仪不义,害的张将军身陷螟蛉。” 刘玉麟叹着气,拍了拍郭子仪的肩膀,伸手给张成东喂下一滴参丹灵液,不过片刻,便见张成东的脸色渐渐红晕起来,因为受刑而损失的灵气,便恢复过来,人也有了力气,那张成东不敢置信的忘了刘玉麟一眼,这些什么神丹,既然这般神奇,没想到刘玉麟既然舍得给自己服用。 郭子仪拉着张成东的手,抹了一下眼泪:“张将军,你这是何苦呢,为了我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却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 张成东扶着郭子仪,一时也是眼中泛酸,低声道:“郭元帅,我张成东这一生最敬佩的就是您,哪能看您被奸人陷害而袖手旁观,不过是一条命罢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还是快起来,可不要折杀了我。” 一边刘玉麟有些心急,见两人不分场合得在这里说这些话,忙低声道:“二位,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快出去,回到郭府再做打算不迟。” 郭子仪二人幡然醒悟,也知道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忙站起身来,望向刘玉麟,张成东还不接的望着刘玉麟低声问道:“程大人你这是——” 刘玉麟伸手朝二人一点,将二人化作狱卒的摸样,微微笑道:“张兄,我那时什么程金雄,不过是郭帅原来帐下的人罢了,不过施展了一点幻化之术,莫要多言,咱们你还是快快出去再说,免得被人发现,徒增一些麻烦。” 张成东恍然大悟,惊奇的感叹着,但是脚下不停,四人向外走去,此时大部分狱卒还没有起来,只是少部分起来值哨,见程金雄领着三个人出来,虽然看着那三人眼生,但是却不敢多话,反正是程大人领来的,管他这么多呢,见刘玉麟向外走,都哈着腰笑道:“程大人,这是要回去呀。” 刘玉麟板着脸,哼了一声:“你们管我那么多事呢,我去见崔大人,崔大人还等着我回话呢,你们可要给我盯紧了点,要是给我出点什么事情,看我不摘了你们的狗头,拿去当夜壶,晓得吗,都给我精神点,盘查近一点。” “程大人放心,有我们再此,保正一直苍蝇也飞不进去,您尽管去忙您的,这里一切都有小的们招呼着,绝对给您看好了。”那个看起来像个小头领的狱卒,拍着胸脯大声的地道。 刘玉麟心中一阵好笑,还保证呢,自己就领着两名要犯,这就要令他们逃走了,就在你眼前,都看不出来,还将牛皮吹得那般响,不过却是点了点头,一脸认同的道:“说得好,我老程就是信得过这般弟兄们,好了,你们在多辛苦一点,我先走了。” 说罢,领着郭子仪张成东大药大杯的上了马车,姗娃将手中的马鞭,挽了个鞭花,一打马,马车便向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不过一下,便消失在清晨的雾气中,那些狱卒还热切的朝他们挥着手,大有欢送的架势,殊不知,已经是大祸滔天。 一路上也再没碰到寻城的士兵,到了这个时辰,基本上市场上就要开市了,人们也都快要出来开始一天的劳作,这些士兵挨了一宿的冻,那里还愿意多呆上一会,早就忍不住会巡检衙门去找个地方暖和去了,要不然就是偷偷地钻进被窝,不上一个回龙觉。 马车在郭府门前停了下来,刘玉麟向里面那望了一眼,将神识探出,好像并没有人来过,能感觉到陈慕白的气息还在,刘玉麟不由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刚才就怕,郭府已经被皇后派来的各派高人围住,还在担心陈慕白呢,现在想来,自己走的那步棋却是多余的了,不过也没关系,郭子仪都救出来了,害怕那些高人找上门来不成。 众人恢复了原样,正要下马车,忽然一群兵丁围了上来,正是巡检衙门的那三百兵马,作业一直未走,暂征了民房歇息,此时见有人要进郭府,便围了上来,那领头的将军高喝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子,赶往郭府,不想活了不成。” 郭子仪与张成东脸色一变,还道自己被发现了,哪知刘玉麟根本浑不在意,轻轻一跃,从马车上跃下,微笑着望着那将领,心中还捉摸着该怎么出手,毕竟是三百多人呢,哪知此时忽然有人大声道:“让他们进去,不要拦着他们,韩将军,把人撤回来。” 刘玉麟打眼望去,正是王世荣,没想到王世荣还没走呢,竟然在此时出来帮自己解围,心中倒是承了王世荣一份情,以后有机会在补报回来便是。 那韩将军听见王世荣的话,不由一愣,疑惑的望着王世荣,不知道王世荣这是唱的哪出,哪知王世荣快步走到韩将军面前,低声道:“韩将军,快撤了人,让他们进去。” 韩将军皱着眉,不解的问道:“王大人,你这是为什么,国舅爷到现在还没出来,我可是听国舅爷的吩咐,所有人不得进入郭子仪的府邸。” 王世荣苦笑了一声,凑到韩将军耳边,低声道:“韩将军,你可知此人是谁,他就是拿了国舅爷的大仙,你可还要抓他吗,言尽于此,韩将军自己看着办吧,我可都是为了韩将军好呀。” 韩将军一愣,心中大惊,望着刘玉麟不知所措,刘玉麟那还不知王世荣的意思,微微一笑,将手伸出,随手一点,地上登时凭空出现了几十个火盆,将郭府门前变得异常暖和,刘玉麟笑道:“韩将军为郭府守门也是辛苦了,这些火盆就给韩将军你们取取暖,免得冻坏了身子。” 第116章 了恩怨义释国舅 那韩将军脸色一变,这些凭空出现的火盆可要比王世荣的话来的真实,嘴角一阵抽动,还不等他下令,就有兵士自动向后退去,谁惹得起这大仙呀,韩将军身上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猛的一哆嗦,高声道:“都回去,都回去,谁也不能拦住这几位大仙。” 说罢,便要打马离去,给刘玉麟他们放行,哪知此时刘玉麟忽然呵呵一笑,朗声道:“韩将军就这么走了不成,还不将这些火盆拿走,难道还想我给你们送过去不成。” 话音方落,那韩将军又是一哆嗦,刚才刘玉麟一说话,韩将军还以为刘玉麟这是要不放过自己,哪知却是这意思,一时犹豫不知该怎么办,这刘玉麟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弄不明白,韩将军你那里敢轻举妄动,不过见刘玉麟微笑着望着自己,却让他有些心寒,总觉得那笑得是那般阴险,不远再次久留,忙一挥手,道:“快,弟兄们,将这些火盆搬走,这是大仙对咱们弟兄们的恩典,快搬走,不要辜负了大仙的一片好意。” 说话之间,那些兵丁飞快的搬起火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内,刘玉麟摇了摇头笑了,这些人还真拿自己当什么大仙了,不过民间所说的大仙那都是妖精之属一类的,想什么狐狸呀,刺猬呀,大蛇呀,不一而足。 郭子仪领头进了郭府,便见王伯惊喜的迎了上来,一众家丁欢天喜地的就如过年一般,喜气洋洋的,自家老爷能回来,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了,郭子仪就是这座郭府的主心骨呀,没有人能代替,即便是刘玉麟陈慕白这等高人在此,也难让他们心安。 刘玉麟微笑着望着陈慕白,有些不解的道:“小白,怎么那李承寿没将信送出去吗,到现在也不见宫里面有反应呢。” 陈慕白一脸晦气,冷哼了一声,朝还在客厅里强打着精神的李承寿看了一眼,苦笑道:“小主人,我从来没有佩服过人,但是你弄来的这个货色,我还真服了,都憋了一天一夜了,也没见他憋出两字,到现在还在写信呢。” 众人闻言,不由都是一呆,续而放声大笑,就连心情不好的郭子仪与张成东也是一股笑意写在脸上,没想到这位国舅爷还真是个宝贝,一封信能写上一天一夜也写不完,就算是应考的举子,写篇文章也不可能这么困难吧。 众人走进大厅,就看见李承寿正苦着一张脸,手拿着毛笔,急得抓耳挠腮,一双眼睛因为一夜未曾合眼,通红通红的像害了眼病,却迟迟不曾落笔,听陈慕白说,从刘玉麟走了就是这般样子,一直就不曾落笔。 刘玉麟好笑的看着李承寿,朗声道:“国舅爷,你还是别写了,都忙活了一天了,可别累着了,倒反而不美,不过,我就是不明白,国舅爷为什么就是不肯落笔,难道写封信就这么难吗,想上一天一夜都想不出来怎么写吗。” 李承寿闻言,有些战战兢兢的望着刘玉麟,哭丧着脸道:“不是这样的,大仙,实在不瞒你说,拿起笔我才想起我根本就不会写字。” 众人一呆,没有一个想到会是这般样子,刘玉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郭子仪客气的拉着李承寿要坐下,哪知李承寿心底害怕,根本不敢,只是拿眼望着刘玉麟和陈慕白,这二人才是让他害怕的主儿,没有他们允许李承寿哪敢就坐。 其实李承寿心中也有想法,见郭子仪与张成东回来,知道刘玉麟计划成功,只希望刘玉麟能一高兴将自己放回去,但是自己却哪敢开口,只是哀怨的望着郭子仪,郭子仪却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拉着他坐下。 刘玉麟微微一笑,救出了郭子仪他心情也好了不少,见李承寿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摇了摇头笑道:“既然郭帅这般让你,你就坐下吧,还这般客气。” 李承寿心中叹了口气,谁能明白他的心呀,苦着脸坐在郭子仪身边,郭子仪名人准备饭菜,先吃点东西,几人一大清早的,况且郭子仪与张成东自从进了天牢就不曾吃过东西,还有李承寿在陈慕白面前,那里会有东西吃,倒也不是陈慕白不给他吃,只是陈慕白根本想不到这些,只因为陈慕白自己不用吃东西,那会单独想着他。 不一会早点就端上来了,热乎乎的饭勾的几人肚子咕咕直叫,郭子仪也顾不得样子,不客气的端起碗便吃,还客气的让着李承寿,那李承寿更是不堪,就像几天没吃过饭一样,一天一夜的这么,让他已经筋疲力尽,猛的扒拉了几口,忽然想起自己的儿子李天来,鼓起勇气对刘玉麟道:“大仙,你看是不是也能让我儿子吃点东西。” 刘玉麟毫不在意的朝正在傻笑的李天来看了一眼,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现在他也不能再为恶了,就和杀了他也没什么,倒也不妨饶他一命。 李承寿如奉了谕旨一般,赶忙端起碗两步走到李天来面前,但是看着李天来傻乎乎的直笑,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自己的儿子这是怎么了,昨天一直被陈慕白盯着,也不敢来看李天来,只是知道李天来没死,但是现在看来只怕也是不算太好。 见李承寿终于知道李天来的情况了,刘玉麟伸手一点,解开了李天来的禁制,让他能动弹,这一解开禁制,李天来登时便坐了起来,傻乎乎的看着李承寿,只去捋李承寿的胡子,还傻笑着问道:“真好玩,你下巴上还长着羊尾巴呢。” 李承寿脸色大变,自己的儿子只怕这是傻了,李承寿悲沧的望着刘玉麟,心中升起一股愤恨,但是却不敢说出话来,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刘玉麟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刘玉麟毫不在意的道:“不错,你儿子是傻了,本来他做过的事,我是该杀了他,但是看你还算老实的份上,给你留了他一条命,也好给你传宗接代,要是你觉得不高兴,那就算了,我干脆杀了他,让你很我很的更厉害一点。” 说罢,镇魂尺从气海之内飞出,凌空悬在李天来头顶之上,虽然没有击下,却将李承寿吓得瘫坐一滩肉泥,那李天来还傻乎乎的看着镇魂尺,高兴地直拍手,大笑道:“好玩好玩,这把尺子竟然能悬在空中,我喜欢。” 伸手竟然要去够,也不用刘玉麟去管它,那镇魂尺一股威压下来,将李氏父子压的动弹不得,刘玉麟冷笑一声:“就凭你们的所作所为,就是死上一百次都不够,我已经格外开恩,你竟然还不知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倒不如我将你们父子都傻了,也算是替天行道。” 哪知郭子仪忽然大声招呼道:“刘兄弟,且慢动手。” 刘玉麟等的就是郭子仪这一声,难道还真要杀了李承寿不成,毕竟自己还比知道他的恶迹,也不好就下杀手,再说已经将李天来变成白痴了,也没必要再杀他,或许这要比杀了他还好,扭头望着郭子仪,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 郭子仪叹了口气,他也曾听说过李天来的劣迹,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在长安城中已经是臭名昭著,想来定是不知哪里触犯了刘玉麟,被刘玉麟施法惩戒,但是已经把李天来变成了白痴,还是就不要再追究了吧,毕竟这是国舅爷,皇后的亲哥哥,真要杀了他们父子,只怕要生出祸端,望着刘玉麟犹豫了一下,这才沉声道:“刘兄弟,我能猜到李天来定是那里犯了你的忌讳,但是还请刘兄弟手下留情,饶过他们父子,毕竟他们都是皇亲国戚,再说这李天来你也惩戒过他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要的就是这番话,也当郭子仪卖给李承寿一个人情,以后也许能帮得上郭子仪,朝李承寿望了一眼,冷哼了一声:“郭帅,既然你张口了,我也不好博你面子,但是却要看国舅爷的说法了,要是国舅爷还有想法,那我也没办法了。” 李承寿那还有什么想法,刚才乍闻噩耗,心情激荡之下,想过要对付刘玉麟,此刻被镇魂尺一镇压,刚才那些怨气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自己和刘玉麟计较,那还不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人家可是会仙法的大仙,那里是自己能招惹的,况且能留下自己儿子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儿子的儿子也是让自己宠坏了,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日撞在刘玉麟手中,也算是得到了报应,也就只能咬牙认了,还计较什么。 想通了这些,李承寿朝刘玉麟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声长叹,双眼空洞的不知想些什么,刘玉麟微微一笑,这才收起镇魂尺,不再理睬李承寿父子。 郭子仪上前几步,将李承寿搀起,又命下人将李天来扶入内堂,安排人给李天来洗洗,给李天来喂饭,这才低声安危李承寿:“国舅爷,还是不要太难过了,令公子虽然傻了,但是最少还能给你传宗接代,也算是香火不绝。” 第117章 洗冤屈鸣鼓喊冤 吃过早饭,郭子仪将李承寿父子送走,随后李承寿也就安排巡检衙门的人马撤了回去,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了,难道他们还能给自己报仇雪恨不成,再说了,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一旦真要惹恼了刘玉麟,只怕就再也不会留手,倒时真的屠了自己满门,就悔之晚矣了,想到临走时,刘玉麟对自己的警告,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多呆,直奔国舅府而去。 没有了李承寿,郭子仪与刘玉麟便商量起以后的打算,刘玉麟建议郭子仪会大军之中,或者远走天涯,自己定然给他安排好生活,还有张成东一家人,自己也能将他们带走,但是郭子仪不同意,就是张成东也是一副不愿意的摸样。 郭子仪叹了口气,沉吟了一阵,道:“刘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郭子仪一生光明磊落,不能到了老了,留下一个罪名给自己的后人,我想去告御状。” 此话一出,不要说刘玉麟,就算是张成东也是愣住了,告御状,这不是摆明了去送死吗还不待刘玉麟说话,张成东忽然站起来,大声道:“郭元帅,使不得呀,皇上是铁了心要杀你,你再去告御状,那不是摆明了送死吗,还请元帅三思呀。” 郭子仪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知道这是去送死,可是总不能让我一声背负着谋逆的罪名,就连后人都跟着一起背负吧,一辈子不敢见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要是不能洗脱我的罪名,生无可恋呀。” 刘玉麟阴沉着脸,没有说话,郭子仪也太死心眼了,就算是当不得官,难道还不能安安稳稳的做个富家翁吗,沉默了半晌,刘玉麟一咬牙,道:“罢了,郭帅,既然你铁了心要去求个清白,那我就陪你去,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郭子仪一怔,忙摆着手道:“刘兄弟,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那皇宫之中,有很大哦高人,听说各大门派,都派了法力高强的弟子前来,更何况还有佛门中人,哪一个都是法力高强之辈,你还是不要跟我涉险,你带着张将军,还有他的家人,还是远走他乡吧。” 张成东闻言,忽的站起身来,盯着郭子仪一阵,激动的道:“郭元帅,我张成东一生最是敬重你,你不怕死,难道我张成东还怕死了不成,这样吧,我陪你去,大不了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也省得你一个人寂寞。” 郭子仪闻言,眼睛一酸,正要说话,忽然刘玉麟接道:“也好,大家不妨一起去,真要是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聊天的,郭帅也不要说什么了,既然这么定了,那就立刻就去。” 说罢,回身望着姗娃与陈慕白,沉声道:“你们还是不要去了,皇宫之中,高人众多,还有那些和尚,也是法力非凡,去哪里是九死一生,小白,你跟了我这么久,帮了我很多次,从不曾计较过什么,这次你还是不要去了,就算是最后一次帮我。” 叹了口气,凝神望着姗娃,却已是说不出话来,哪知姗娃忽然莞尔一笑:“玉麟,你不会也要我回去吧,要我回哪去呢,是回西北找我父亲,还是去你家找胡姐姐,我是你刘家的人,也是你刘家的鬼,你要是死了,难道还要我独生么。” 刘玉麟一呆,苦笑着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只是拉起姗娃的手,转身望着郭子仪,一直没说话的陈慕白却不悦的冷哼了一声:“小主人,你也太瞧不起我陈慕白了,虽然我是一个妖精,但是我也知道礼义廉耻,也知道恩义二字,既然跟在你身边,认你为主,就没想过那天要独自逃生,各派高人算什么,真要是打不过,大不了自碎元婴,怎么也要拖几个给咱们殉葬。” 望着陈慕白豪气干云的样子,刘玉麟憋了半天,就丢下一句话:“随你的便吧。” 郭子仪虎目含泪的望着眼前这些人,自己何德何能,既然能然这些人陪自己去冒九死一生之险,大丈夫理当如此,朝众人缓缓地弯腰一鞠,颤抖着声音道:“诸位,郭某今天什么话也不多说了,这份情谊,郭某记在心里了。” 刘玉麟突然哈哈一阵大笑,猛的将一直压抑着的气息放开,朝郭子仪望去,道:“择日不如撞日,郭帅,不妨现在就去,说不定还能赶回来吃午饭呢。” 众人也是一阵大笑,,听刘玉麟说得这般轻松,心情不由一松,一直沉重的心情放松下来,陈慕白与姗娃也跟着放开气息,与众人一起走出郭府,直奔皇宫而去。 郭子仪领着几人直奔皇宫,路上遇到平时一殿为臣的诸多官员,都惊惧的望着郭子仪一众人,不是昨天郭子仪与那张成东都已经被下了天牢,明天就要处斩了吗,怎么今天还能大摇大摆的领着人网皇宫而去,难道说郭子仪被放出来了,不过也不太像呀。 直到宫门口,郭子仪一行人被皇宫的御林军拦住,但是看见张成东也在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终究职责在身,不敢放几人进去,任凭张成东如何呵斥,那些兵士也不干让开,但是畏惧于张成东平日里的威严,也不敢下手拿人。 刘玉麟冷笑了一声,忽然基础一把蒲扇,却不知是什么材料炼制而成,这也是得自妖人手中,以前刘玉麟也不曾用过,但是知道这蒲扇名叫玄阴宝扇,最是能扇出狂风,大风起时,能将一切卷走,端是厉害非常。 刘玉麟讥笑的望着这些士兵,冷笑道:“你们如是不肯让开,那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那知话音刚落,张成东忽然拉住刘玉麟,低声劝道:“刘兄弟,这些弟兄也不过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呀,还请刘兄弟手下留情,让他们让开就是了,还是不要伤他们性命,毕竟他们家中妻儿还要他们养活,他们当兵不过是养家糊口罢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也觉得张成东说得有理,手中玄阴宝扇一震,一股狂风刮出,将那些士兵刮得东倒西歪,根本站不住,刘玉麟再一震,又是一股大风刮起,将那些人吹到一边,还亏得刘玉麟控制着力道,不然早将这些普通的士兵刮到不知哪里去了。 刘玉麟一马当先,领着众人朝里面走去,一时竟然无人能阻拦的住,不多时便来到皇宫之中那座大鼓下面,此地离金銮殿已经不远,只要敲响了鼓,就不怕皇帝听不到。 ‘咚咚咚’响亮的鼓声传出来,虽然周围围满了士兵,但是却无人敢出手拿人,只能任凭郭子仪使劲的敲响大鼓,而此时正要上朝的皇帝陛下,也听见这鼓声,不由大惊,是什么人敢敲响这鸣冤鼓,已经多少年不曾听见这鼓响了,忙问身边的太监:“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敲响了鸣冤鼓,赶快回来给我汇报。” 那太监也是赶紧慌乱的奔了出去,心中却也猜测着到底是何人敲响了鸣冤鼓,怎么那些卫士们也不知拦下这浑人,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忽然看见天空中有人驾着遁光,直奔鸣冤鼓哪里去了,太监一呆,怎么还惊动了这些大仙,还有那些各大寺院的大师们。 刘玉麟眯着眼,望着那些赶过来的各派高人们,见郭子仪惊疑的望着那些刚刚按落身形的高人们,刘玉麟冷笑一声,对郭子仪道:“郭帅,你尽管敲你的鼓,这里一切都有我们应付着,小白,姗娃,小心了,莫要随意离开我。” 冷哼了一声,祭出了一路上苦求而来的法宝,正是宝镜一直以来自己使用的乾坤夺命塔,这次在刘玉麟苦苦哀求之下,用三颗参丹暂借过来的,刘玉麟一出郭府,便一直与宝镜商量,不知说了多少好话,才借来当护身法宝,今天有这乾坤夺命塔,就算是再多高人来此,也休想能拿下他们,因为这里是皇宫,那些被各派掌教派来的各派弟子,谁也不敢随便动手,还怕毁了皇宫内,但是刘玉麟不怕,谁敢动,便要放出天地玄火,大闹皇宫。 乾坤夺命塔一经祭出,登时吞吐着无尽的天地玄火,悬在刘玉麟头顶之处,只要那些高人敢动手,刘玉麟就毫不顾忌的放出天地玄火,加上一张天罗地网,在刘玉麟面前,正张开网,随时可能扑向那些高人。 其中一个高人不由大惊,忙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不知道这是皇宫禁地,你们这样做是要杀头的,小兄弟,再说你这样做,天地玄火一经放出,这皇宫还不化作一片火海,毁于一旦,死伤无数人,那还闯下弥天大祸。” 刘玉麟冷冷的一笑,道:“那还不是要看你们怎么做了,只要你们动手,我就会放出天地玄火,一把火将这皇宫烧了,那还不是在你们,最好大家不要动手,今天我敢来陪郭子仪郭帅告御状,明知道你们在皇宫,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要死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第118章 逞威风大闹皇宫 那些各派高人猛地一惊,虽然刘玉麟真的要是放一把天地玄火,到不会真的烧死他们,毕竟他们不会傻乎乎的等着被烧,只要火光一出,登时就可以远遁千里,但是同样也不敢靠得太近,不管是用法宝也好,还是仗着法术攻击也罢,谁敢靠近那就要被一把火烧的身死道消,更何况他们跑得了,但是这皇宫内院却又如何跑得了,可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呀,真要是唐肃宗一死,那还不是天下大乱,又不知要冤死多少圣灵。 其中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皱了皱眉头,小心的上前几步,生怕触怒了刘玉麟,沉吟了一下才道:“小兄弟,我倒想问一句,你究竟想干什么,不知当讲不当讲,若是可以告诉我等,那也不妨说出来,看看大家能不能帮到你,也能省去许多祸端不是。” 刘玉麟冷笑了一声,他对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的高人很是反感,一个个鼻孔朝上,那个能看得起人,哼了一声道:“我想做什么,不过是想替郭节度使伸冤罢了,那值得你们这些高人劳师动众,不去前方战场上抵挡妖人,却来对付我们,很有意思吗。” 那老者愣了一愣,叹了口气道:“小兄弟说的是,不过我们奉命下山,也是因为有魔宗的要人来皇宫刺杀皇上,为了不让天下大乱,不让生灵涂炭,我等才留在这皇宫之中,难道我等修道之人还会留恋这凡间的荣华富贵不成。” 刘玉麟哈哈一笑,根本不理睬老者所说,看着老者讥笑道:“不知道这位高人是那门哪派的,见识果然非凡,能讲出这般道理。” 老者不理会刘玉麟的嘲讽,微微一笑道:“老朽乃是昆仑派的袭士元,不知小友尊姓大名,师出何人呀。” 刘玉麟闻言,原来是昆仑派的,那不是抱朴子的师门长辈吗,想到抱朴子不由脸色渐缓,收起刚才的嘲讽之色,沉声道:“原来是昆仑的袭前辈,还请原谅晚辈刚才的不敬,不知前辈与抱朴子道兄是何关系。” 袭士元微微一怔,原来这小子认识抱朴子,却不知关系如何,抱朴子已经云游多年,自己都有好久没见到他了,当年刚刚结成金丹就下山了,不知道如今修为怎样了,关切的问道:“哦,原来小友与抱朴子是朋友,不知道抱朴子现在一切可好,老朽正是他的师叔,打一小就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如今好久不见了,还真是牵挂他。” 刘玉麟心中一惊,没想到袭士元竟是和抱朴子关系这般知近,忙一抱拳,语带恭敬的道:“完备刘玉麟给前辈请安了,请前辈放心,抱朴子道兄如今正在前方的战场上帮助唐军应付魔宗妖人,和他在一起的还有泰山派的李长庚,相信现在一切都好。” 袭士元闻言叹了口气,能听到抱朴子的消息,也算没有白下山一趟,欣慰的笑道:“多谢小友能相告抱朴子的消息,不知小友可是一直和抱朴子在前线对付妖人吗。” 刘玉麟点了点头,低声道:“不错,要不是为了郭节度使,我如今或许还在前方战场上与抱朴子道兄在一起。” 袭士元‘哦’了一声,正待说话,忽然远处的一名锦衣大汉,忽然身形一闪,站到与袭士元一起,将刘玉麟弄得心中大惊,情不自禁的一震乾坤夺命塔,还好克制着没有放出天地玄火,见那锦衣大汉急切的问道:“小兄弟,你刚才可是提到李长庚这小子对吗,我没听错吧。” 刘玉麟愣了愣,心中一动,这锦衣大汉看起来好像很关心李长庚的样子,难道会使李长庚的什么人吗,幸好刚才克制住了,没放出天地玄火,要不然怎对得起李长庚呢,沉默了一下,刘玉麟恭声道:“不知前辈与李长庚李兄是什么关系。” 那锦衣大汉哈哈一笑,大声道:“我乃泰山李士城,便是那李长庚的父亲,不知小兄弟可能将小儿的下落相告。” 刘玉麟一躬身,语带恭敬的道:“完备刘玉麟见过李前辈,我与李长庚李兄,还有抱朴子道兄关系莫逆,本来我们三人都在前方对付妖人,结果郭节度使被贬,我才与郭节度使一起来了长安,李兄此时正在前方战场上,应该没什么意外,还请前辈安心。” 李士城玩味的看了刘玉麟一眼,笑道:“你和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关系不错嘛。” 刘玉麟点了点头,苦笑道:“前辈,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这关系自然是相当铁,所以还请前辈能照顾一二。” 李士城盯着刘玉麟看了半晌,忽然笑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虽然不成材,但是眼光不错,能和他结成好友的,定然也是很知恩义的小子,好,我就答应你,这件事我不插手了。” 刘玉麟脸上一喜,忙朝李士城一躬身,高兴的道:“多谢前辈,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其实刘玉麟欣喜的是,李士城能不插手,自己就不用顾忌,不用于李士城为敌,以后不好与李长庚见面,之时不知袭士元会不会也与李士城一样,自己也不想与袭士元为敌,毕竟有抱朴子这层关系,但是不对敌,就不能保证郭子仪的安危,这可是两难得抉择。 将眼光望向袭士元,浮现出一种哀求的神情,希望袭士元也能同李士城一般,不再插手此事,低声道:“袭前辈,不知你能不能也暂时不插手此事,我不想以后没脸见抱朴子道兄,还请袭前辈成全。” 那只袭士元却不同于李士城,虽然微微一笑,但是却摇了摇头,道:“小友这是你说的哪里话,若是你与我那师侄关系莫逆,何不束手就擒呢,我当不让小友受别人欺负如何。” 刘玉麟脸色一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想在说说,看看能不能让袭士元回心转意,那只此事李士城忽然笑道:“袭兄,你又何必难为这位小兄弟呢,我管次子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不如放他一马,只要他不在皇宫惹出麻烦就是了。” 袭士元摇了摇头,忽然脸色一沉,一道光华子气海飞出,径自斩向刘玉麟,下手之狠,竟然是要要了刘玉麟的命,莫说刘玉麟心中一惊,就是李士城也是脸色一变,没想到看上去袭士元慈眉善目的,下手竟然毫不留情。 那道光华眨眼间到了刘玉麟面前,竟然让刘玉麟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就在此时,乾坤夺命塔忽然一震,爆出一团红光,将那光华挡了一挡,但是也只是挡了一挡,那光华被乾坤夺命塔一阻,猛地光华一震,竟然自光华中脱出一把小剑,刺破乾坤夺命塔的防护,径自奔刘玉麟而来,刘玉麟趁着光华被阻了一阻,猛地大喝一声,混元宝伞飞出,与那把小剑正撞在一起,虽然小剑被震飞,但是混元宝伞也被震飞了,还没来得及召回混元宝伞,那小剑竟然又转头刺向刘玉麟的面门。 所有人都楞住了,没想到袭士元真的要下手杀了刘玉麟,根本就不是想擒下刘玉麟,李士城脸色一暗,心念一转,抖手掷出一把飞剑,撞向袭士元的那把紫金两仪剑,但是也晚了一步,那紫金两仪剑已经刺到刘玉麟面门之前。 就在众人都以为刘玉麟必死之时,哪知道就在此时,忽然一面宝镜出现在紫金两仪剑之前,正挡住紫金两仪剑,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那紫金两仪剑竟然来不及反应,就被宝镜收入其中,袭士元脸色大变,猛地一掐法决,那宝镜竟然一阵震动。 刘玉麟也是心中一惊,从来没见过这般厉害的法宝,连宝镜都割舍不掉那紫金两仪剑与袭士元的联系,就算当年宝镜受乾坤夺命塔之时,也没有这般样子,可是却只能干着急,帮不上忙。 却不知这紫金两仪剑却是昆仑的十大名剑之一,本是传说已经得道成仙的白眉老祖当年亲手所铸,是采集了北海紫金磁石所铸的,专破各种法宝的,天下少有能与之争锋的法宝,却不料今天被宝镜所欺,竟然失了手。 其实更让刘玉麟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袭士元竟然这般下杀手,要将自己杀了,为什么,自己又和他没仇没恨的,还有抱朴子这种关系,为什么真的下杀手呢,刘玉麟委实想不通。 他那知袭士元虽然和抱朴子是师叔侄关系,但是当年抱朴子曾经失手害了袭士元儿子的性命,袭士元恨不得杀了抱朴子,若非如此,抱朴子的师傅也不会安排抱朴子出来远游,更不会一别经年,不敢回昆仑山。 且不说这些陈年恩怨,但是那袭士元此时心中却如惊涛骇浪一般,紫金两仪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已经多年了,早已心有灵犀,如臂指使,平日里不管怎样,就算是被别人的法宝所困,也能突围出来,但是今日竟然被困住,无法挣脱,那面宝镜究竟是什么,竟然把紫金两仪剑困住,心中大是焦急,猛地大吼一声,法力大开,竟然揉身扑向刘玉麟。 第119章 起歹心惨遭镇压 刘玉麟脸色一变,见袭士元朝自己扑来,也顾不得抱朴子那层关系,只要不杀了袭士元,也就不会被抱朴子怪罪,心中一动,如意宝塔祭出,向袭士元镇压下去,同时混元宝伞也自回转,发出无数钢骨神剑,打向袭士元,却将那张天罗地网握在手中,只等袭士元只要一冲到自己身前,那就祭出天罗地网,将袭士元拿下,直接镇压进如意宝塔之中,就像镇压浮云子一般。 果不其然,这袭士元发力果然高强,竟然挣脱了如意宝塔的镇压,也挡住了混元宝伞的钢骨神剑,竟然不依仗任何法宝,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这法力的差距果然不是法宝完全能弥补的,只怕这袭士元已经一脚迈入斗转期了,如今也肯展现自己的真实法力。 袭士元不愧是昆仑长老,一身法力已经登峰造极,即便是刘玉麟仗着法宝之力,也很难拦住袭士元的脚步,不过是将袭士元前进的脚步拖得慢了一些,不过也算是为刘玉麟争夺了时间,磁石刘玉麟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今天无论如何要拿下袭士元,不能因为他坏了大事。 袭士元一步一步冲向刘玉麟,乾坤夺命塔与如意宝塔,再加上混元宝伞三件法宝之力,确实让袭士元很艰难,尤其是乾坤夺命塔,对他的威胁最大,即便强如袭士元,心中也是有些担心,好在刘玉麟有所顾忌,没有直接放出天地玄火,袭士元倒是有把握能在天地玄火之下逃出生天,但是要想皮毛不损却也是不太可能。 刘玉麟眼看着袭士元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之时不停地催动三件法宝对袭士元镇压,让袭士元不能快起脚步,但是却没有动弹,众人甚至都以为他吓傻了,众人没想到的是,袭士元已经一脚踏入斗转之境,即便是众人大乘期的修为,也没把握全身而退,更何况刘玉麟不过是个金丹期修为,虽然感觉上可能要踏入元婴期,但是毕竟差了太多,要不是仗着法宝之力,只怕早已经魂飞魄散,能挨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一步一步,袭士元不过片刻就已经靠近刘玉麟面前,猛地一声冷笑,脑后幻化出一只元神大手,径自朝刘玉麟抓来,就在元神大手看看抓上刘玉麟的时候,就自爱众人都在替刘玉麟惋惜的时候,甚至李士城脸色大变,抖手祭出一把飞剑,想要帮刘玉麟一把的时候,刘玉麟忽然笑了,笑的哪么神秘,让袭士元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能看到刘玉麟笑的人不少,但是都禁不住皱了皱眉,没人知道刘玉麟为什么笑,甚至有人一位刘玉麟是惊吓过度,得了失心疯,不管众人怎么想,刘玉麟确实没什么事情,人好得很,笑的哪么灿烂,决不是得了失心疯的样子。 袭士元心中忽然一跳,刘玉麟的笑容让他感到不安,但是却没有停下,依旧张开元神大手抓向刘玉麟,但是心中也有一丝警觉,却是在想不出刘玉麟还能有什么后手,难道刘玉麟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法宝吗,再厉害的法宝就凭他刘玉麟,也很难伤到他,所以袭士元并不惧怕,再说厉害的法宝又不是萝卜白菜,随便是个人就拿的出来。 就在此时,刘玉麟望着快要转到自己的那只元神大手,忽然大吼一声,全身法力猛地一震,震碎了金丹,发力忽然狂飙而上,瞬间竟然突破了元婴期,直达大乘期的境界,让众人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刘玉麟竟然这般舍得,竟然舍得震裂金丹,这样一来,莫说性命保不住,就算是再次投胎都不能了,刘玉麟真的得了失心疯一般。 刘玉麟自然没疯,运转九转神决,法力大振,催动三件法宝,镇压向袭士元,那只堪堪抓住刘玉麟的大手登时被定在当场,就在此时,刘玉麟忽然动了,让过那只元神大手,揉身扑向袭士元,让袭士元大吃一惊,那一瞬间竟然想转身就逃,不过没有机会,而且脸面也容不得他逃走。 袭士元大喝一声,双手前推,登时无尽的狂风而起,吹向刘玉麟,要将刘玉麟逼住,但是却没有成功,刘玉麟就像是风摆残柳一般,虽然身子飘飘欲起,但是依旧冲到袭士元面前,双眼精光一闪,抖手祭出天罗地网。 天罗地网一经祭出,登时化作一张无边无垠的大网,罩向袭士元,无尽的天地玄火在网上燃烧,还是不是爆出一丝天雷闪电,让所有人看的心惊,袭士元更是有些畏惧,这天罗地网中的东西,每一样都是让人心惧的,看不出这天罗地网是什么祭炼而成。 其实这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天罗地网一经罩了下来,登时将袭士元困在其中,随着刘玉麟的心神,天罗地网慢慢缩小,直到基本上嘞到袭士元身上,就不再缩小,但是也没留给袭士元一点活动的空隙,甚至那只元神幻化的大手,被天罗地网触及,忽然万千天地玄火蜂拥而上,将元神大手烧的吱吱直响,更有天雷闪电击中大手,那只元神大手灯饰化作飞灰,袭士元也跟着也元气大伤,‘哇’的吐了口精血,心中更是大惊,不敢随意动弹。 刘玉麟嘿嘿一笑,猛地法力一转,将如意宝塔镇压下去,同时天罗地网慢慢收紧,逼得袭士元只能缩小身躯,却不敢试图挣脱,因为只要一挨上天罗地网,就有无数天雷击下,只将袭士元打得浑身冒着黑烟,更甚者天地玄火也纠缠上来,就算是袭士元法力深厚,天地玄火不能将其烬毁,但是在天地玄火中袭士元也是法力大开,根本没精力挣脱出来。 随着袭士元慢慢变小,如意宝塔便镇压而下,将袭士元镇压进塔中,直到此刻,刘玉麟才微微松了口气,抬头望向一众各派高人,不远处李士城欲言又止,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苦笑道:“小兄弟,你还是不要冲动的好,那袭士元乃是昆仑派最重视的几个弟子之一,还是放了他为好,否则只怕对你对大家都没好处,昆仑绝不会就此干休的。” 刘玉麟呵呵一笑,对着李士城躬了躬身,对于李士城,刘玉麟还是很尊敬的,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兄弟李长庚的父亲,那就是自己的长辈,对长辈刘玉麟还是保持应有的尊重,即便是袭士元想要下手杀他,刘玉麟也没有下辣手,也只是将他镇压起来,此时听李士城说话,却知道李士城这是对自己的爱护,当下微微笑道:“多谢前辈的关爱,晚辈自然知道,再说晚辈也没有要杀袭前辈的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袭前辈要下辣手,但是我也只是将袭前辈镇压起来了,只等替郭节度使讨回公道,我自然会放了袭前辈,还有青城的浮云子道长。” 哪知话音刚落,忽然一个年岁见长的老道,一闪身来到刘玉麟面前,死死的盯着刘玉麟沉声道:“小友,你刚才说的可是青城派的浮云子,没错吧。” 刘玉麟愣了愣神,随即猜到这老道只怕和浮云子不是师兄弟,就是什么知近的关系,幸好自己不曾伤害浮云子,还不等刘玉麟说话,却听李士城朗声道:“小兄弟,这位是青城派的浮尘子道长,可是青城派内门弟子中,数一数二的高人。” 刘玉麟听李士城这般说话,自然之道李士城这是告诉自己这人的身份,切莫得罪这老道,关爱之心洋溢在话语之间,忙朝浮尘子一抱拳:“晚辈见过浮尘子道长,不错,浮云子道长,确实被我镇压,但是却不曾伤他一根毫毛,晚辈也是迫于无奈,才行此下策的,还请前辈多多见谅。” 浮尘子脸色有些不予,那浮云子是他的师弟,虽然修为上比起他差了不少,但是也在大乘期之境,被刘玉麟给镇压起来,显然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幸亏浮尘子品行不错,虽然不高兴,但是还不至于对刘玉麟因此怀恨在心。 李士城朝刘玉麟使了个眼色,笑道:“小兄弟,浮尘子道长再此,你何不把浮云子道长放出来,也让浮尘子承你一个情,你看这样可好。” 说罢,转向浮尘子笑道:“道兄,你看我说的可好,不若让小兄弟放了浮云子难道兄出来,大家就此揭过如何。” 浮尘子看了李士城一眼,李士城摆明了是想替刘玉麟揭过这道梁子,不过反正他也没想怎样,只要师弟没事就好,当下点了点头,道:“也好,就看在李兄的面子上,让小友放了我师弟,只要我师弟没什么事情,那就算了。” 李士城闻言一喜,对于自己儿子的好友,李士城还是很照顾的,自己儿子的眼光他还是信得过的,此时望向刘玉麟,就看刘玉麟怎么做了。 刘玉麟自然明白李士城的好心,那会不愿意,他本来也是不想与各大派结怨,此事能这般揭过,原本就是最好的结果,朝李士城一点头,心念一动,如意宝塔飞出,随着刘玉麟掐动法决,便见一个人影从如意宝塔之中飞出,慢慢变大,落在地上猛地一转身,狠狠地盯着刘玉麟,可不正是浮云子,那还有谁,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却没什么伤。 第120章 好手段威震群雄 浮云子一出来,就恶狠狠的瞪着刘玉麟,早些时候自己一时失算,被刘玉麟镇压进如意宝塔之中,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却是气愤难平,自己出身青城派,从来都是见人对自己恭敬有加,那曾受过这窝囊气,当下大喝一声,祭出自己的一件法宝,却是青城派有名的法宝,紫金葫芦,正是镇压之用的法宝,既然受了窝囊气,怎么来的怎么还回去就是了,倒是没想过杀了刘玉麟出气,毕竟从小受师傅的教诲,不能胡乱伤人性命,可并没说不能镇压别人,反正又不要他的命。 紫金葫芦一经祭出,登时化作斗大的葫芦,浮云子正要手掐灵诀,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这声音太熟悉了,可不正是自己的师兄浮尘子的声音吗,不由得浮云子一愣,扭头望去,正看见自己的师兄,一脸生气的望着自己,吓了浮云子一大跳,忙与自己的师兄见礼,陪笑道:“师兄何时来到这里的,怎知师弟我着了别人的道。” 浮尘子冷哼了一声,道:“废话少说,赶快把紫金葫芦收起来,还好意思出手呢,我都与这位小友说好了,他将你放出来,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听见了吗,还要我说第二遍吗,还不快收起紫金葫芦,还等什么。” 浮云子一愣,却不知师兄何时与那小子说好的,但是却很不甘心,挠了挠头皮,望了刘玉麟一眼,声音有些焦急地道:“师兄,我吃了亏呢,怎么能就此善罢甘休呢。” 浮尘子闻言,脸色一沉,低声训斥道:“怎么,那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不成,难道我还做不了你的主吗,要是你不听我的话,那就不要叫我师兄了,以后也不要跟着我了,哼,随你的便,我不管你了,你也别叫我师兄。” 说吧,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到将浮云子吓得不轻,没想到师兄真的生气了,忙追了过去,高声道:“师兄,你别生气,我错了不成吗,听你的,都听你的,你别这样呀,要不然你打我骂我都行,你等等我。” 望着师兄弟二人远去,李士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两师兄弟人倒是不坏,怎么就没个稳重样,都是一副小孩子脾气,沉默了半晌,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刘玉麟为了镇压袭士元,已经破碎金丹了,不知道怎么样了,还能坚持多久。 忙望向刘玉麟,脸色变得很难看,刚才还替袭士元讲情呢,怎么就忘了刘玉麟是豁出了命,才将袭士元镇压下了,这该死的袭士元,真不知道是抽哪门子风,真要是刘玉麟有个好歹,就是配上袭士元的命也怪不得别人,想到这,一脸沉重的对刘玉麟道:“小兄弟,你现在怎样了,我可能帮上你什么,哎,你怎么这么冲动呀。” 刘玉麟猜到李士城是说的什么意思,心中一暖,低声笑道:“前辈放心,我命硬得很死不了的,一会儿我就躲起来,从新凝聚金丹,不过还要麻烦前辈帮我照顾一下我的这些朋友。” 李士城闻言一下子愣住了,从新凝聚金丹,这可能吗,但是见刘玉麟一脸的轻松,也不由将信将疑,也许刘玉麟修炼的是什么特别的功法,能够从新凝聚金丹呢,这天下之大,本就无奇不有,但是还是有些疑惑的道:“真的吗,难道你修炼的是什么神异的功法不成。” 刘玉麟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那只李士城见刘玉麟肯定,不由一摆手,是以刘玉麟不要说了,毕竟这种关乎各家门中秘密的功法之事,那都是忌讳,还是不要多说得好,刚才李士城问一句,也不过是担心刘玉麟罢了。 刘玉麟心中感激,望了李士城一眼,心中暗自想到,以后可要好好对待李士城,这两父子都是热心肠,不由怀念起李长庚和抱朴子二人,要是能和那两个兄弟在一起该多好呀,可惜人生总是要有些别离,不可能十全十美。 而此时,那些各派高人谁也不肯轻举妄动,毕竟刚才刘玉麟镇压袭士元,表现出来的强势,那可是馋不的假的,众人都知道袭士元一身修为,就算是他们也不愿意与袭士元动手,没想到今日袭士元竟然折在一个金丹期的小子手上,真不知这小子还有什么本领,刚才听刘玉麟自己说道,还能从新凝聚金丹,竟然还能有这般神异的功法。 众人望着这个有些疯狂的小子,心中有些不愿意招惹他,就连那些佛门弟子也是一副不愿意搭理刘玉麟的样子,谁也没有把握将这小子拿下,真要比斗起来,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就算是答应了这个金丹期的小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要是一旦失手,那更是丢人现眼了。 一时间,众人僵在这里,各派高人不愿意动手,而刘玉麟更是不愿意动手,拖了这么久,刘玉麟终于感到气海之内,有想要胀裂的感觉,心中一惊,知道是撑不下去了,朝李士城一拱手,苦笑道:“前辈,麻烦你帮我照顾这几个朋友,我要找个地方凝聚金丹。” 李士城点了点头,是以刘玉麟尽管离去,这里有他在就不会让郭子仪他们出什么事情,刘玉麟谢了一声,心念一动,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却不是去了远方,而是躲进山河社稷图中,找了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凝聚金丹去了。 刘玉麟一走,气氛登时松了下来,便有人凑到李士城身边,也是平时与李士城较好的人,神秘兮兮的道:“李兄,你与那小子相熟,不知道那小子是那门哪派的。” 一句话,将李士城问的张口结舌,他那知道刘玉麟是纳闷那排,也不过之时无意间知道他与自家的儿子是弟兄,才有心维护刘玉麟一番,那里会知道其他的事情,那人还道是李士城不愿意说,不由心生不悦,让李士城苦笑不已。 见李士城不愿意多说,便有人问李士城道:“李兄,你既然不愿意提这少年的出处,那我刚才听他说是要从新凝聚金丹,不知道可是真的,天下竟然有这般功法,能从新凝聚成金丹,这可能吗,是不是真的呀。” 李士城自己到不知道,但是对于刘玉麟却有一份信任,而且看与刘玉麟一起的姗娃与陈慕白根本不紧张,显然是确有其事,当下点了点头,苦笑道:“程兄,说真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刘小兄弟自己都这般说,想来应该是真的,这种犯忌讳的事情,我也不好多问。” 那程姓的汉子点了点头,也明白这种事的确不好多问,所以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听李士城这般说,应该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还真有这样的功法,当真是不可思议。 一群人围着李士城东问西问,问的李士城头晕脑胀,最后没办法了,猛地大喝一声,朝众人苦笑道:“诸位,且听我一言,其实我和这刘小兄弟也是第一次见面,并不太清楚他的事情,还是等刘小兄弟回来,你们自己问他,他和我儿子是弟兄,我也不好多说。” 而远处那些佛门弟子此时也就冷眼旁观,不知打什么主意,他们才是皇家真正的走狗,道门不过是不愿意被佛门弟子挣了风头,才派出弟子前来皇宫听差的,但是这些佛门弟子,确实实打实的完全为皇家所用,只要有皇上的御旨,他们不会有任何犹豫。 此时,皇宫之内,皇帝正急的一圈一圈的转来转去,听着太监传回来的信息,心中无比的震惊,没想到那郭子仪竟然从天牢逃了出来,此时正在敲鼓,说是要告御状,更令人震惊的是,郭子仪身边还有几个法力高强的修道之人,这可怎么得了,要是不能将郭子仪处置了,这个郭子仪会不会因为心生怨恨,派人来杀了自己。 身边的太监心中有些害怕,皇帝的样子太可怕了,真要是发起怒来,会不会拿他们出气,让太监们不敢稍动,只是拿眼望着皇上。 心中想了很多,皇帝终于有了计较,忽然转身朝那太监道:“你快去将明心大师请来,我有话要与大师说,看来那些道门中人靠不住了,还是要依靠佛门弟子,你快去,千万不要耽搁。” 看着那名太监退了出去,皇帝叹了口气,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还要被人这般威吓,当真是可笑,好在还有佛门弟子可用,但是那郭子仪会不会忍耐不住,就领着人趁现在冲进宫来,那些武人可真不敢想他们,他们身边可是有修道之人,无惧宫中这些卫士,哪里敢想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略一沉吟,皇帝又转身朝另一名太监道:“你快去传我口谕,那郭子仪不是要告御状吗,你就告诉他,就说朕说了,让郭子仪郭节度使去乾清殿候着,我这就过去,倒要听听郭子仪想要告什么御状。” 那太监也躬身退了出去,自然是去传旨了,皇帝冷笑了一声,这下子应该能拖延一下了吧,那郭子仪不会这么冲动了吧。 第121章 空怀想难得开恩 刘玉麟吐了口气,终于凝聚成功了,若不是有车马芝给的参丹,自己还真挨不过这一关,想到这,忽然忆起很久不曾见面的车马芝,自己一直答应过车马芝,要为他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这么久了,自己都差点忘却了自己答应过的话,想想都觉得惭愧,刘玉麟一阵汗颜,想想这山河社稷图中确实是一个宁静的地方,倒不如让车马芝在这里生活下去,也算略略偿还车马芝之一以来对自己的帮助。 想到这,从怀里掏出那个得自百花道人的玉瓶,将瓶塞打开,心念一动,将车马芝自里面唤出来,到让车马芝吓了一跳,自己只要一出玉瓶,必然会被那些修道之人感应到,难道刘玉麟要出卖自己,不由得大惊失色,慌里慌张的东张西望,一脸的羞怒,尖声对刘玉麟嚷道:“刘玉麟,你想害死我吗,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车马芝可没对不起你的地方,快让我回去玉瓶之内,求你了。” 见车马芝这般慌张,刘玉麟忽然哈哈大笑,望着慌里慌张的车马芝道:“车马芝,我是一片好心,你却这么怀疑我,我刘玉麟难道是忘恩负义之辈,放心吧,这里绝对安全,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的,这里是一个法宝之内,没有任何修道之人。” 听了刘玉麟的话,车马芝才略略安了心,犹自将信将疑的四处张望,不过确实没有感觉到有修道之人的气息,车马芝这才羞怒的道:“刘玉麟,你这个混蛋,可真是吓死我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真的没有修道之人吗。” 刘玉麟哼了一声,不悦的望着车马芝:“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了,本来我答应你要为你找一个好地方生活下去,这么久了,我却一直忙于其他的事情,没能顾及你,本来我还觉得很惭愧,但是今天你这班怀疑我,倒是让我感觉到我好像并没有对不起你,你就是活该。” 车马芝见刘玉麟真的生气了,也许真的是错怪刘玉麟,向四周望了一眼,车马芝凑到刘玉麟面前,伸手奉出一把参丹,陪笑道:“别这样嘛,我刚才不是心里焦急吗,那里想这么多呢,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这些参丹就算我的歉意了,你就收下吧。” 刘玉麟却冷哼了一声,根本不去接车马芝递过来的参丹,一脸的不高兴,自己虽然一直很惫懒,但是可是将义气二字放在第一位,没想到车马芝竟突然怀疑他,也太过分了,自己可没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一直以来他可是拿车马芝当一个朋友看的。 不经意间,看到车马芝一脸的歉意,心中忽然一软,也许不能怪车马芝,毕竟车马芝一辈子都生活在被人追杀的环境里,从来没有一个朋友,所以他也不会随便相信人,刘玉麟叹了口气,脸色一缓,低声道:“车马芝,我是一直将你当朋友来看的,你还不相信我,不过也算了,你这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倒也不怪你,不过我却要告诉你,我刘玉麟虽然原本不过是一个小无赖,但是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车马芝一呆,没有想到刘玉麟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心里面此时翻江倒海,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是一个人来过的,从来没想过会有朋友,也从不知道朋友之间的意义,但是此时听见刘玉麟的话震惊了,就那么傻乎乎的愣在那里。 刘玉麟看着呆呆的车马芝,心中一阵好笑,这是怎么了,贼贼的笑道:“车马芝,你不会是傻了吧,和我做朋友感觉特有面子吧,哈哈。” 车马芝被刘玉麟开玩笑的语气,弄得清醒过来,虽然心中犹自对于来源咯的话很是在意,但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来,想想这么久以来,为什么刘玉麟一直没有放出自己,自己反而觉得很心安,就是因为自己没有觉察到刘玉麟对自己的恶意,即便有时候和刘玉麟生气,但是自己都会劝解自己,有些不敢和刘玉麟闹翻了,怕以后再也没有了这种日子,车马芝强忍着心中的算出,将手中的参丹抛给刘玉麟,低声道:“不和你废话了,你拿着这些参丹,自己要你离我不算太远,我都能感觉到你的气息,有什么事情你就来找我,好了,我先去熟悉一下环境。” 说罢,车马芝没入地底,已经远遁,留下刘玉麟摇了摇头,他也感觉得出车马芝今天其实和平时不一样,看来在车马芝心中,对他这个朋友还是很看重的,刘玉麟叹了口气,心中很是同情车马芝,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而此时,郭子仪已经奉命去了乾清殿,要去见皇帝,为自己与张成东讨个说法,众高人自然尾随其后,只有李士城担忧的望着郭子仪,刘玉麟此时还没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是这边已经另有变故,李士城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能要出事。 咬了咬牙,想起刘玉麟的嘱托,还是跟着郭子仪朝乾清宫赶去,心中祈祷着刘玉麟能快回来,这里高人众多,自己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不好太过维护郭子仪,毕竟这其中牵扯了太多的事情。 远远望见乾清殿,陈慕白等人忽然听见一阵吟唱传出,那是佛门弟子在咏读经文,陈慕白皱了皱眉头,隐隐感到事情不妙,伸手拦住郭子仪几人,沉声道:“郭元帅,暂且等一等,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还是等小主人回来,在看看该怎么办吧。” 郭子仪脸色有些凝重,其实他也感觉到这件事情情况不对,但是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却听张成东忽然道:“郭元帅,我们还是等一下刘兄弟,我也觉得其中有蹊跷,皇上一向不在乾清殿处理政务,怎么会将召见我们的地方定在乾清殿呢,那里四下空旷,离内宫很远,如今还有和尚在里面,只怕皇上也许并不想听我们辩解,我们还是早作打算为妙。” 郭子仪叹了口气,忽然对陈慕白和姗娃低声道:“二位,不如你们就不要过去了,去见皇上毕竟你们不太合适,何时我一个人去吧,不管怎样都要还张将军一个清白。” 说罢,郭子仪大步朝乾清殿走去,心中却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自己身为人臣,如今行事已经是迫于无奈了,难道还真想造反不成,听着那一声声佛门弟子的吟唱的经文,郭子仪也感觉自己在今天可能是凶多吉少。 陈慕白沉吟了一下,转头望着姗娃,皱着眉头道:“姗娃姑娘,我看还是这样吧,你就不要跟过去了,我陪着郭节度使一起进去,万一有事我也好尽快退出来,你就留在这里,保护张成东将军。” 言下之意,虽然没有要说出,姗娃你法力修为浅薄,还是不要去危险的地方,没有你我还可以逃走,一旦跟你在一起,就被拖累住了,反而无法逃走,姗娃那里不明白陈慕白的意思,不过这些对她无所谓,反正刘玉麟有没进去,在外面就在外面等,当即点了点头。 陈慕白这才放下心,转头望着郭子仪的背影,不由精光一闪,径自祭出那面铜锣,就算是对上大乘期的高人,自己也不是没办法逃走,只要舍得丢下一件法宝,手中握住神刀,一闪身朝郭子仪追了下去,即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大殿之内,皇帝正襟危坐在龙椅上,一脸阴沉的望着走进来的郭子仪,身边围坐着四个大和尚,每一个都是白眉白须,看不出有多大年纪了,四个和尚闭目合十,并不曾涌动经文,每人坐下都有一座莲花宝座,看上去端庄无比。 陈慕白心中一惊,这四个老和尚自己根本感觉不出深浅,只怕并不是看上去那般慈眉善目的,另外还有三十六名和尚不下天罡之阵,也许是佛门的降魔大阵,来着不善呀,自己还是多加小心才是,即便是这三十六名和尚也都有相当于那道门大乘期的修为,这次真的是龙潭虎穴了。 郭子仪一脸恭敬地跪倒在地,高呼道:“臣郭子仪见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知皇上只是冷哼了一声,指着郭子仪怒气冲冲的道:“郭子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干从天牢逃出来,还来大闹皇宫,你可知道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郭子仪闻言一惊,随即心中默然,看来今天杭商也不会好好听自己说话,是铁了心的要置自己的罪,叹了口气道:“陛下,臣指挥失力,无辜还得众多士兵惨死,本是必死之命,也不妄求陛下能够开恩,但是臣宁愿冒诛连九族的下场,从天牢脱身,只是为了威远将军张成东,为他讨个清白,臣死不足惜,但是张将军没什么错,还请陛下开恩,能饶他一次。” 皇上望着郭子仪,事到如今,还是执迷不悟,要是不讲他明证法典,以后还如何管理众臣子,自己的颜面还不是威风扫地,冷哼了一声道:“郭子仪,你竟然敢跟朕讨价还价,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呐,给我将郭子仪拿下。” 第122章 美人殇怒火滔天 郭子仪脸色一暗,原来皇上根本没想听自己辩解,不由得心灰意冷,死变死吧,也算是为国尽忠,也算是对前方战死的那些士兵一个交代,只是背负着罪名死去,确实让郭子仪心中难过,不由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就在此时,忽然听见有人高声道:“且慢。” 陈慕白一脸阴沉的站在郭子仪身边,这些和尚摆出这般阵仗,摆明了是要对自己和郭子仪动手,便可知皇帝此时的心意,根本就不愿意与郭子仪犯话,而是想再把郭子仪拿下天牢,等待处斩罢了,这样子还有什么好说的,陈慕白脸色阴晴不定,铜钹悬在自家头顶,光华流动,明灭不定,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动手,心念一动,却将郭子仪收入铜钹之中。 那些和尚见陈慕白有所动作,不由与洒然一笑,呵斥道:“妖孽,佛祖座前,难道你还想造孽不成,赶快现出原形,也免的老衲多费手脚。” 陈慕白冷笑了一声,这话说得真可笑,你们只要不拦着我离开,难道我还非要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不成,沉吟了一下,冷笑道:“诸位大师,我也不过是想帮助郭节度使讨个清白,既不想与大师们动手,也不想造什么杀孽,大师们还要苦苦相逼吗,就不肯给我们一条生路。” 围坐在皇帝身边的那四个老和尚,其中的一个微微一笑道:“孽障,你可知你今日踏入皇宫已经是罪不可赦,若是还要想着动杀心,那可休怪老衲明心不客气了,想你修行到如今也不容易,佛祖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陈慕白冷冷的望着明心一眼,却只是冷哼了一声,忽然心念一动,消失在大殿之中,同时减去气息,想要逃出去,这些老和尚可不是那般良善的主,留在这只怕说不得还有性命之忧,但是陈慕白想到太过简单,那些和尚容他们进入大殿,怎么还会容忍他们离开,就在陈慕白小时的那一瞬间,这些和尚们,虽然没有见有什么动作,但是却忽然开始咏颂经文,无数梵文子和尚们的嘴中吐出,化作一个个金光闪闪的字,漫天飞舞。 陈慕白赫然惨叫了一声,在半空中显现出身形,刚才眼看就要逃离,那只忽然间被经文所化的禁制给挡了回来,整个人就像被巨锤砸中一般,‘哇’的吐了口血,已经收了不轻的伤,陈慕白敢肯定这些和尚们一定是布下了降魔大阵。 陈慕白那肯就此干休,猛地大喝一声,法力运转开来,既然不能悄悄逃走,那就来硬的吧,虽然大殿之内每个和尚都比自己修为高深,可是陈慕白也不怵他们,毕竟真正动起手来,还有法宝和手段,自己便要凭着手段硬闯出去。 心念一动,铜钹在天空之中旋转起来,越变越大,竟慢慢如一座小山一般,放出无尽的威压,显然陈慕白这是想用铜钹,硬行撑开大和尚们的阵法,哪怕是一丝空隙,也能就此逃出生天。 铜钹不停地胀大,竟然隐隐有压垮天地之势,让所有的和尚们都不由皱了皱眉头,明心与三位师弟对望了一眼,猛地一点头,四人同时催动坐下的莲花宝座,登时之间光芒大作,无数梵文自莲花宝座飞出,围着铜钹不停地旋转,又将铜钹给压了回去,慢慢一点点变小。 陈慕白感到一阵气闷,闷哼了一声,法力猛地一震,但是也就是刚刚能让铜钹不在变小下去,却根本不能突围出去,虽然是仗着法宝之力,但是终究法力不及这些和尚,只怕最差的一个也不必自己差到哪里去,而此时明心等四个和尚也跟着加入到经文的咏颂之中,就见铜钹又一次开始变小,慢慢压回到陈慕白的头顶之处。 陈慕白强撑着法力,但是也只能保证铜钹不会被完全压下来,想要能压制下去,确实根本不可能,心中大感焦急,小主人交代自己要保住郭子仪的安危,但是自己此时却无力回天,只要能突出这个阵法,自己倒是有把握能远遁而去。 外面的李士城等人自然能看得到陈慕白的情况,各派的高人自然不会去帮陈慕白,但是对于佛门弟子也是冷眼相望,佛门虽然不是和道门水火不容,但是怨恨已深,佛道相争已经不是一天了,但是道门始终屈居下风,让道门各派都是很是不忿。 只有李士诚暗暗焦急,陈慕白被困,自己可该怎么办,自己答应刘玉麟要照顾他这些朋友,但是对方是佛门弟子,而且还是白马寺的大和尚,自己确实不好和他们为敌,一个不好,就会使佛门与道门的一场大战,这可怎么办好,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李士城有自己的顾及,因为他是名门大派的弟子,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冲动,给自己的门派招惹是非,但是姗娃却不顾及这些,见陈慕白被困,娇喝一声,催动法力,祭出九阴玲珑,化作三十六天罡阵,罩向那些和尚,虽然姗娃自知修为低微,但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这是因为刘玉麟嘱托她要保证郭子仪的安全,只要是刘玉麟的话,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九阴玲珑演化成三十六盏神灯,每一盏都发着幽幽的光芒,三十六盏神灯之间有着莫名的联系,就如一体的一样,运转开来,演化成一个单独的空间,竟隐隐有山川在其中,姗娃全力催动九阴玲珑,但是却被和尚们的降魔大阵挡在外面,根本使不得力。 那些和尚见姗娃出售,有心借此震慑道门中人,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同喧了一声佛号,猛地一震法力,登时无数梵文飞出,与九阴玲珑撞在一起,九阴玲珑一阵震动,姗娃跟着‘哇’的一声吐了口血,人也跌了出去,倒在地上,不知怎样,九阴玲珑也跟着黯淡下去,但是并没有被收起,而是悬在姗娃顶上,护住姗娃。 李士城脸色一变,忙抢到姗娃跟前,扶起姗娃,却见姗娃气若游丝,人已经昏迷不醒,忙给姗娃为了一颗灵丹,最少先保住姗娃的性命,要不然刘玉麟回来自己怎么跟他交代,扭头望着那些和尚,严重闪过一丝愤怒,下手也太狠了吧,姗娃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威胁。 李士城真的忿怒了,搞成现在这般样子,自己的额颜面放在那里,即便刘玉麟不怪自己,自己却还有和颜面见刘玉麟呢,当下猛地暴喝一声,祭出自家飞剑,人剑合一,化做一道光华,刺向那些和尚,真被破开那座降魔大阵,救出陈慕白。 但是这降魔大阵那是那般容易对付的,李士城万千道剑光刺下来,也不过及其无数霞光,并不能破开降魔大阵,反而被震飞出去,但是凭李士城的修为,也不曾受伤,李士城怒火中烧,再次暴喝一声,冲向降魔大阵。 陈慕白渐渐感到法力有些干枯的迹象,不由心中一惊,铜钹已经被压成磨盘大小,勉强护住自己,若是此时法力干枯,那不等于是宣布了自己的命运,也顾不得什么,将刘玉麟给自己的那颗参丹,吞进嘴里,登时法力回复道最佳状态,铜钹也随之一涨,犹自撑开一片天地,让陈慕白得以喘息,一时片刻不会被镇压。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长啸传来,一道人影瞬间而至,还没带众人看清来人,本来黯淡下去的九阴玲珑,忽然神光一震,三十六盏神灯同时亮起,灯芯燃起,发着红通通的光,灯芯上的火光跳跃着,就如一个个精灵,忽然三十六盏神灯旋转起来,一道道火光将三十六盏神灯连接起来,然后猛地一震,朝那些和尚罩下去。 来人正是从山河社稷图刚刚出来的刘玉麟,一出来不见了众人,便猜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察觉到此地法力的波动,便毫不停歇的冲了过来,那知老远就看见姗娃躺在地上,不知如何情况,不由的勃然大怒,,伸指点出天地玄火,将九阴玲珑点亮,本来九阴玲珑是他送给姗娃的自然知道祭炼的方法,所以也能催动九阴玲珑应敌。 刘玉麟扶起姗娃,见姗娃命若游丝,心中不由一痛,仰天一声长啸,声音无比的悲呛,望向那些大和尚,不由的低吼一声,掏出一颗参丹,填进姗娃最终,见姗娃慢慢稳定下来,才放下心来,心中暗道,既然你这些和尚下了毒手,那也休怪我了。 刘玉麟冷笑一声,将姗娃托付给张成东照料,人架起遁光,飞上天空,沉声道:“李前辈,你先停手吧,麻烦你帮我照顾姗娃,其余的事情,就有我自己办吧,我倒要看看这些和尚凭什么这般狠辣,不将人命放在眼中。” 李士城脸色一变,看得出刘玉麟此时心情激荡,人有些疯狂的样子,不由担心的道:“小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是救下你那仆人就算了,姗娃姑娘没有性命之忧的。” 刘玉麟一摆手,阻止了李士城的劝说,脸色狰狞的道:“要不是前辈刚才喂过灵药,只怕姗娃已经香消玉损了,既然他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哼。” 第123章 展神威力敌众僧 刘玉麟话音落下,根本不顾李士城的劝说,神色一愣,乾坤夺命塔,如意宝塔,还有混元宝伞,更有几件法宝,同时飞出,悬浮在刘玉麟身边,或浮或沉,不能一一明说,让一众道门高人都是不由一惊,这小子怎么这么多法宝,念头刚落,刘玉麟赫然大喝一声,再次震碎金丹,法力忽然狂飙而起,根本不弱于场中任何一人。 刘玉麟阴笑了一下,忽然动了,跟着他一起动的还有那些法宝,如意宝塔化作小山一般大小,想着一众大和尚镇压下去,混元宝伞也自行张开,卷起无尽的狂风,哪盏长青灯猛地一闪,发出耀眼的光芒,镇魂尺却是越发黑沉沉的,而那面白骨幡,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发出无尽的吸力,仿佛要将众人的魂魄吸入其中,另一件镇魂玉玺,则是变大成一座小山模样,朝着一众大和尚砸了下去,九天玄女琴在天空中落定,忽然作响,一道道音波打向和尚们,而一把黑油油的魔刀,却出现在天空之中,或明或暗,忽而出现忽而消失,吞吐着魔光,随着刘玉麟心念一动,发出一道刀光,斩向大和尚,竟然破开降魔大阵,斩向一名和尚,吓得那和尚一跳,忙放出一道佛光,堪堪挡住那道刀光。 一众法宝就如十多个大乘期的修道之士,一同攻击降魔大阵,更加上每一件法宝都有自己的特性,一时间到将这群大和尚打得有些狼狈,真没想到刘玉麟这般生猛,一个人这般难缠,刚才明明是金丹期的修为,没想到破碎了金丹,竟然飙升到大乘期的修为,而且,尽然刘玉麟破碎了金丹,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倒是不可不小心。 明心冷哼了一声,望着刘玉麟,皱着眉道:“小施主,你这样破碎金丹,拿自己的命来与我等为难,值得吗。” 刘玉麟哈哈大笑,讥笑道:“为难你们,你们差点杀了我的女人,却说我来为难你们,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留一线生机,还是什么佛门弟子,可笑,可笑。” 明心脸色一沉,低喧了一声佛号,双手合十道:“小施主,我在劝你一声,不要为虎作伥,否则苍天有眼,自有因果循环,到时候你要受天罚的,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们是佛祖座前的护法罗汉,所做之事,自然是奉了佛祖的旨意行事。” 刘玉麟讥笑了一声,也不再和和尚们废话,何必和他们拖时间呢,还是手下见真章吧,刘玉麟冷哼一声,催动法力,乾坤夺命塔登时转动起来,无数天地玄火涌出,烧向大和尚们,竟然一副玉石尽毁的样子,大有拼命三郎的模样。 天地玄火一出,道门各派高人登时退避三舍,大和尚们也慌了神,明心与三位师兄弟,一起放出莲花宝座,将天地玄火暂时抵挡住,朝刘玉麟厉声道:“你疯了吗,你可知道这样一来,天地玄火一出,这乾清殿方圆几里都会化作灰烬,不知会害了多少性命,这是会受天谴的。” 刘玉麟冷冷一笑,抖手祭出天罗地网,讥笑一声,道:“你放心,我与他们无冤无仇的,不会伤害他们的,我要烧的就是你们而已。” 明心脸色大变,再也镇静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来,高声喝道:“你可知道大唐皇帝,还在这乾清殿内,要是你他死了,那就是天下大乱,不知害死多少人,天下就会生灵涂太,你可要三思呀,可不能随性而为呀。” 刘玉麟哈哈大笑,却不曾停手,而是法力猛地一催,天地玄火登时旺了起来,却不曾有一丝溢出天罗地网之外,得天地玄火之助,九阴玲珑光芒更盛,刘玉麟哼了一声,将法力注入九阴玲珑之中,三十六盏神灯不但火光滔天,更是闪电天雷交织而下。 三十六个大和尚布下的降魔大阵,登时被天雷和天地玄火破开一丝空隙,有一个大和尚还被天雷击中,虽然有佛光护体,但是也被砸的吐了口精血,陈慕白双眼闪光一丝精光,铜钹猛地变小,护着陈慕白子那一丝空隙之中冲了出来,刘玉麟微微一笑,混元宝伞旋转起来,无数钢骨神剑刺出,封锁了陈慕白身后,同时镇魂玉玺压下,一片黑沉沉的光芒洒下,阻断了陈慕白的身后之路,这是刘玉麟再为陈慕白断后,果不其然,陈慕白一经冲出,果然就有三四个和尚追了上来,要将陈慕白压回去。 结果先被钢骨神剑挡住,虽然被护体佛光撑住,但是随即被镇魂玉玺的的黑光扫中,其中一人因为刚才混元宝伞的钢骨神剑首当其中,万千神剑被他一人挡下大部分,结果受了不轻的伤,此时被镇魂玉玺的黑光扫中,却再也撑不住了,悲呼一声,人登时向下坠去,魂魄已经被镇魂玉玺镇压进去。 另外三个大和尚黑光所阻,略迟一步,被陈慕白彻底逃了出去,就算是明心等四个老和尚也脸色一变,那陈慕白冲了出去,忽然天罗地网露出一丝空隙,将陈慕白放出,随即又恢复原状,只是将所有的和尚困住。 见陈慕白逃了出去,刘玉麟才算将新放回肚子里,远远地望见姗娃也已经清醒过来,心中更是大定,转头望着这群和尚,冷冷的一笑,乾坤夺命塔旋转的更快,放出五金天地玄火,而九阴玲珑在天地玄火之中更是如虎添翼,如意宝塔张开塔底,化作一个黑洞,无情的向和尚们镇压下来,而混元宝伞则是放出数不清的九天玄女,围住这群大和尚,尽情的放纵歌舞。 明心老和尚再也定不住心神,催动莲花宝座,同时轻喝一声,与三位师兄弟一起法力猛地一震,四座莲花宝座登时一同亮起,演化出一片佛国世界,内里有佛祖讲经,有无数佛子聆听,并一起吟唱,无数梵文汇聚在一起,将三十六名大和尚护在中央,即便是天地玄火一时也无法侵入,佛国世界一出,万法莫侵,佛门秘法威力无比。 同时另外三十五名大和尚也是一起咏动经文,并且祭出佛门秘宝,有金光闪闪的佛祖舍利,有如琉璃一般的金刚琢,也有降魔宝杖,不一而足,在天空各自鸣响,一时间光华大作,竟将刘玉麟所有的攻击破开,众和尚一起用力,压向刘玉麟。 阵外众人见形势慢慢向和尚们倾斜,不由暗叹一声,毕竟刘玉麟还是修为差了些,不过能凭一己之力,将这些大和尚逼成这样,也算是相当了得,只怕大乘期以下在无敌手,即便是斗转期的高人,没有什么厉害的法宝,想在刘玉麟手中讨便宜,只怕也是休想。 就在中人以为刘玉麟没了办法,就在众多佛门秘宝一起压向刘玉麟,就在刘玉麟被逼的退无可退之际,刘玉麟忽然笑了,一面宝镜自气海飞出,忽然迎向那些佛门秘宝,不见任何光华,仿佛那面宝镜平淡无奇,但是谁也不敢小瞧这宝镜,这可是刘玉麟最后的手段。 宝镜迎了上去,明心不知怎的忽然心中一跳,感到有些不安,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已经开了第六识,对于危险的感知明确了很多,所以对这面宝镜感到畏惧,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这面宝镜蕴藏着什么危险不成,明心看不出来,那不是是一种感觉,一种对危险的预知,但是并不代表他能看透,忽然,从不说话的明心的师兄明觉高声道:“快将那些法宝收回来,不要让那面镜子靠近。” 众人一惊,就有大和尚们开始收回法宝,只是毕竟还是晚了一点,宝镜一件那些法宝要向回撤,猛地镜面上的符文一闪,放出光芒,宝镜忽然快了起来,迫近一个降魔宝杖,还不等那名和尚反应过来,宝镜之内忽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降魔宝杖抓如宝镜之内,那和尚再也感觉不到降魔宝杖的气息了,不由得脸色巨变。 望着冷笑的刘玉麟那和尚一声悲呼,竟然毫不犹豫的向刘玉麟扑去,想要夺回自己的宝杖,却根本不见刘玉麟有何动作,天地玄火迫下,没无数九天玄女围着和尚起舞,可是那和尚一身佛光护身,万法不侵,径自奔向刘玉麟。 刘玉麟一脸的诡笑,显然是有什么手段,猛地大喝一声,向和尚迎了上去,听得明心高呼道:“慧明,快回来,那小子有诈。” 话音刚落,两人两只肉掌撞在一起,荡起无穷劲力,二人实打实的硬拼了一下,结果是谁也没奈何得了谁,那和尚听见明心的召唤,不由愣了一愣,有些犹豫,那知刘玉麟根本不给他时间想,揉身又扑了上来,幻化出一只大手拍向那慧明和尚。 慧明无奈,此时可不敢言退走,毕竟刘玉麟并不弱于他,若是阵前退走,一旦被刘玉麟抓住空隙,那就糟了,也只能迎了上去,一座菩萨在慧明身后显现,正是护身佛祖,两人的元神所化,撞在一起,望着刘玉麟嘴角的诡笑,慧明心中一跳,忽然刘玉麟身影一阵扭曲,竟然消失在眼前,一片世界显现在身边,山川河流,飞禽走兽,慧明竟然感知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法力幻化而成,慧明大惊,想要转身冲出去,那只忽然一座大山镇压下来,夹着无比威势,任凭慧明如何抵挡,那大山砸下,将慧明彻底镇压起来,轰然落在地上。 第124章 好无奈皇上金口 不管是佛门弟子,还是那些道门高人,都一时愣在当场,刚才那一瞬间,山川显现,其中的飞禽走兽绝对都是有生命的,决不是法力幻化的幻象,这怎么可能,难道刘玉麟还能演化真实的世界,这不是那些渡劫期的高人,几近成仙的高人,才能有的手段吗,难不成刘玉麟还有什么秘法,有这般本事,否则,若真是渡劫期的修为,那还用和这些和尚磨叽,一只手就可以将这些和尚全部镇压起来,那会容得这些和尚嚣张。 其实刘玉麟自己明白,这不是什么本事,不过是自己催动山河社稷图,显现出一片世界,将那慧明和尚镇压起来,不过是仗着法宝之力而已,但是尽管如此,还是让人感到无比的惊讶,没有人能看得透,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玉麟慢慢在不远处现出身形,一脸冷然的望着那些和尚,只要他们敢落单,自己你就能把他们镇压下去,就算是明心他们四人,都有二人有了都开了第六识,相当于道门斗转期的修为,但是也来不及救自己的弟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刘玉麟镇压,因为刘玉麟此时修为并不弱于自己的弟子,再加上众多的法宝,都是厉害无比,就算是自己四人应付他,一时不小心,还有被镇压之危,更何论自己的弟子了,忙将所有弟子召唤到自己身边,一起护住皇帝陛下。 一众和尚不敢随意行动,而刘玉麟也不会冲上去与他们硬拼。一时间,反而陷入胶着,刚才被宝镜吞噬了七八件佛门秘宝,就算是那些和尚阳性功夫不错,也差点难受的吐了血,一件法宝那里毁来的那般容易,自家本命法宝,都是祭炼了二三百年,才得以成型的,却被刘玉麟收了去,看现在这样子,是不能还给自己的了,那个回想刘玉麟这样法宝众多,整个就是一个多宝童子,现在终于知道他这么多法宝是哪里来的了,都是这般巧取豪夺来的。 只是让和尚们吐血的事情还没完,那宝镜飞到刘玉麟身前,不知刘玉麟递出了什么,只见那宝镜忽然吐出几样东西,正是一众和尚刚才被宝镜吞噬了的佛门秘宝,只是现在根本感觉不到属于他们的气息,更可恨的是,刘玉麟贼笑嘻嘻的,将那几件秘宝收了起来,可想而知,那些大和尚们如今心里是什么滋味的,看着自家的法宝,被别人收入囊中,连死的心情都有了。 刘玉麟嘿嘿干笑了几声,望着这群大和尚,刚才那一下子,让和尚们不敢轻举妄动,能瞬间镇压开了第五识的高僧,也就是说,只要有人落了单,即便是向他要出手相救,那也来不及,只能围在一起,仗着阵法护住自身。 既然和尚们不敢轻举妄动,刘玉麟却得了便宜,只是催动乾坤夺命塔,放出无穷无尽的天地玄火烧灼这些和尚,反正天地玄火也不好飞自己的法力,但是和尚们则不然了,不管是抵挡天地玄火,还是抵挡刘玉麟法宝的攻击,都要耗费法力,此长彼消,时间久了,当然会有人因为法力的消耗,而露出破绽,一旦被刘玉麟抓住,那就是被镇压的局面,让每一个和尚心头都充满了沉重。 刘玉麟往嘴里添了一颗参丹,维持着法力的消耗,否则只怕很快就要开始进入凝练金丹的过程,这是第六次了,越往后越难,一旦进入那个过程,自己就无法维护陈慕白他们的安全,所以既要靠参丹支持下去,不能轻易进入那个过程。 太阳挂在正中,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三竿,到了午饭的时间,不过众人都是有道法在身,不会感到饥饿,但是被和尚们围在正中央的皇帝陛下,如今已是饥肠辘辘,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听着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皇上苦笑了一声,向自己这般的皇上,只怕历朝历代都不曾有过,被人困在皇宫之中,连饭也吃不上,还好不是被叛军所围,这会不会是不好的预兆呢。 心中胡思乱想,想到郭子仪,为什么他会伙同修道之士直闯皇宫,让自己如今骑虎难下,看来郭子仪还真有不臣之心,但是却又想到,郭子仪为什么不讨回前方大营,根据自己的消息,郭子仪在他那支队伍中,威望极高,自己派去接受的将军,根本指挥不动那些骁将,还有人放出话来,只要郭子仪出了事情,他们便解甲回家,不在为李家卖命。 想到这,皇上就是一阵心烦,这些军汉打仗打傻了,谁能给他们富贵功名,除了自己,难道郭子仪还能给他们吗,这个郭子仪不死,始终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其实皇上心中也不相信郭子仪会谋反,但是郭子仪功高震主,若是不除去他,自己就是睡觉都不安生。 望着天空中,有若杀神的刘玉麟,皇上心中不忿,为什么这么厉害的修道之辈,怎么就给郭子仪卖命,究竟郭子仪给了他什么,却要这般拼命,若是能归顺自己就好了,只怕郭子仪此时已经被处斩了,我为什么昨天不就着当时就斩了郭子仪,偏偏多等了两天,结果生出这许多祸端。 沉默了半晌,皇上望着利用率,心中沉浮不定,忽然大喊道:“那位高人,你可能相告,究竟郭子仪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他能给你的,我十倍于你,你可愿意帮我。” 本来一脸讥诮的利用率,忽然听到那个皇帝老儿招呼,一时间竟然没弄明白他招呼的是谁,还四处张望,但是看到众人都望向自己,才知道原来是对自己说话,听着皇帝老儿说的话,刘玉麟不由得笑了,朗声道:“那个皇上,难道只会想到郭帅给了我什么好处吗,就不知什么叫做意气相投,虽然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在战场上呆的久了,对于郭帅的情操我是由衷的佩服,至于好处,那是一点没有,反倒是几次差点丢了性命,郭帅能给我的你根本给不了我。” 皇上脸色一沉,有什么郭子仪能给的自己却给不了,不就是那些所谓的草莽义气,和那些江湖人物一样,江湖人以武犯禁,而这些修道之人这更甚,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范围,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却呢这些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在不管佛门还是道门,为了争夺仙山福地,经常暗斗,当年圣祖皇帝,就定下了以佛仰道的计策,到如今将道门压制的不轻,虽然佛门如今也是声势浩大,但是自己还能掌控一些,比起道门来好了不少。 皇帝望着刘玉麟,脸上阴晴不定,这少年也太不识时务了,即便是道门最少还表面上保持着对自己的尊敬,可是这少年却根本不管这些,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偏偏现在自己身边这些修道之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是怎么弄的,皇上心中一阵阴豁。 沉吟了半晌,皇上忽然沉声道:“我有个条件,只要你将郭子仪交给我,我既往不咎,你将这乾清殿烧了就烧了,我不追究你,而且还会封给你一座仙山,你可知罗浮山上七十二峰,虽然大半都被人占了,但是还是有一些闲置着,我知道其中有一座山峰几百年前是道门无情宗的山门你,但是早已经荒废了,那是一块福地,我可以下旨赐给你,你觉得如何。” 刘玉麟一愣,没想到皇帝竟然摆出这么一副姿态,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虽然一块福地对他也是很大的诱惑,但是却比不上朋友的义气来的重要,刘玉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皇上,你可知我是怎么在郭帅身边的吗。” 皇上皱了皱眉,这他怎么会知道,无非是郭子仪咏恩义笼络他,但是自己却不会这么说出来,有损威仪,嘴角微微一翘,道:“这我可不知,你倒不妨说来听听。” 刘玉麟点了点头,出了一会儿神,回想起自己跟在郭子仪身边的点点滴滴,半晌,才幽幽的道:“其实早在几年前,我还是一个刚刚踏入修道门栏的小子,从终南山回来,路上碰到了郭帅的队伍征兵,我是被强征去的,开始我也怨言颇深,但是当时害怕官家,所以还是从了,当兵几年,从一个小兵默默无闻,一步步随着修为渐长,也慢慢走到郭帅身边,那时候郭帅意气风发,谈笑风云,但是几年下来,和我一起被征入军营的那些弟兄,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想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刘玉麟也是一阵默然,沉默了一下,才接着道:“后来,一直跟在郭帅身边,看着他,从满头的黑发,慢慢变成满头白发,人也一天天衰老,再也没有从前的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特别是那场败仗,本来怪不得郭帅,皇上派过去的那些节度使,一个比一个眼高于顶,郭帅虽然是三军主帅,但是根本调动不了那些节度使,可是他不敢和那些节度使闹翻,叛军来袭,一众节度使逃的逃,乱的乱,似的60万大军被叛军二十多万人,打了个大败,死伤了近20万弟兄,我眼见着郭帅一夜白头,你们不知道那种心情,但是我知道,所以我跟着他来了长安,这也是受七万多弟兄的嘱托来的。” 第125章 起闲话再说当年 刘玉麟说罢,直直的瞪着皇上,今天终于讲这些话说了出来,不用再别再心里了,自己也说明白了,本来也不想杀了皇上,只不过是想讨个公道,若是皇上肯松话,自己也不想大闹皇宫,惹的天下大乱,人心惶惶,天下百姓需要天平,要不然就要快活不下去了,就像他半路上见到的那一家子人,想到他们,刘玉麟心中更是沉重。 刚才满肚子的怨气,如今想到那一家子人忽然不见了,沉吟了一下,将身形落下,死死的盯着皇上,沉声道:“皇上,我也有话要说,如果今日能放过郭帅,我愿意退走,绝不敢再来烦扰皇上,但是皇上要放过郭帅,只要保住他的性命就成了。” 皇上脸色一变,哼了一声:“这不可能,当皇上的那是金口玉言,我话一出口,又怎么会收回来,我不会拿这和你做交易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刘玉麟就猜到皇上会这般说,不由苦笑了一声道:“皇上,我也并非怕了什么,今日就算是神仙来了,我也要讨个公道,但是我不希望因为我,而弄得天下大乱,半路上,我曾见过一家子人,没了粮食,为了生存下去,你们可知道他吃的是什么——” 皇上摇了摇头,那些各派高手也疑惑的对望了一眼,刘玉麟忽然提起这件事是为了什么,就连李士城都纳闷得很,只有知道此事的姗娃与陈慕白脸色一黯,想起那家人就觉得可怜,就算是心性坚韧的陈慕白也是感到难过。 皇上沉默了,寻思了一下,问道:“你到说出来听听。” 刘玉麟那眼望向此时正站在皇上身边的黄公公,脸色暗淡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黄公公也亲眼见到了,皇上倒不妨听黄公公讲讲。” 皇上一愣,转眼望向黄公公,有些疑惑的望着黄公公,黄公公忙跪倒在地,低声道:“回禀万岁爷,奴才确实是亲眼看见过,但是其在是不愿意提及,只怕皇上听了倒胃口。” “但说无妨,我不会怪罪你的。”皇上安抚了一下黄公公,倒是想听听,看看刘玉麟提起这件事究竟抱了一个什么目的,只要黄公公讲出来,自己便能猜个一二。 黄公公犹豫了一下,见皇上正拿眼望着自己,还皱了皱眉头,忙低下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那万岁爷,我可要说了,你可别怪我,那日,我押解郭子仪郭节度使回长安,路过一个被战火毁弃的小村子,本来还想歇歇脚,哪知道遇见一伙人,后来才知道,那是一家子人,远远地闻见有肉香味,当时我们还在纳闷,当地那一块,都因为打仗打得连饭都吃不饱,怎么还有人吃肉呀,当下,我们便走过去看看,那知,哪知——” 黄公公一时竟然有些说不下去,皇上咳嗽了一声,黄公公无奈才接着道:“哪知一看之下,差点将奴才的小命给吓掉了,那些人竟然在吃人肉,奴才当场就差点昏过去,只是不知怎的就是昏不过去,到让奴才好生难过——” “少说点废话,快点说正题,那些人也太该死了,这不是禽兽吗,若是让朕知道是谁这样做,定要将他满门抄斩,以解心头只恨。”皇上脸色阴沉得道,心中对这种事大感气愤,以前也听人说起过,原来在灾年的时候,也曾出过这种事,不想自己在位之时,竟然也有这种事。 黄公公回想着那天的情形,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让皇上阴沉着脸瞪了他一眼,这才吓得黄公公赶忙道:“就是这位刘大仙,见到这情形,不由那是大怒,施展了法术将那些人定在当场,本想施辣手将这些人杀了,为天除害,也算是做善事,哪知哪家的男主人忽然开口,一句话让我们都傻了,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黄公公就像说书一般,每到关键地方总要顿上一顿,也许是听书听多了,学了不少,直气的皇上使劲儿朝黄公公踹了一脚,将黄公公蹬在地上,冷冷的呵斥道:“黄德才,你要是再不赶快说给朕听,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人将你拉出去斩了。” 莫说皇帝着急,就是远处想要听个究竟的那些各派高手,还有围在皇上身边的那些和尚,也都急的拿眼瞪着黄公公,皇上这一着急,将黄公公吓得脸色都变了,忙低声道:“听那男主人说起,他们吃的却是男主人的妻子。” 说完,黄公公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再也说不下去,说到这,皇上终于明白黄公公为什么总是说不下去,原来真是让人感到恶心,这还有人性吗,竟然将自己的妻子杀了吃掉,还有那些家人,这是自己的亲人哪,皇上自觉自己也算是心狠手辣,可是这种事情就那个做不出来了。 黄公公再也说不下去了,也觉得还是不说为妙,但是此时众人心中都如翻江倒海一般,都在叹息,刘玉麟望着皇上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皇上,你可知我请黄公公说这件事,是为了什么。” 皇上脸色微微一变,精明如他又怎会不知道刘玉麟的要求是什么,但是这件事和那有什么关系,一时沉默不语,见皇上这样子,刘玉麟低声道:“想来皇上还没完全明白这件事,其实本来我也想干脆杀了那一家子人,就算是替天行道,我当时那种愤恨只怕要比诸位来的都要猛烈,但是那家儿子的一句话,我不但没有杀他们,反而帮他们从此不会在受饥饿的苦楚,我想你们猜不到那孩子说了什么话,也许那时天地间最令人难过的话了——” 说到这,刘玉麟忽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愣在那里,倒是一位道门高人忍不住催促道:“小兄弟,你快说呀,到底那孩子说的什么。” 刘玉麟‘啊’了一声,有些惊愕的望着那人,没想到这些高人修炼了这么久,还是心性这么急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孩子说,是他母亲让他这么做的。” 这话说得有些不太明白,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明白过来,那孩子他母亲让他这么做的,这女人心真够狠的,竟然让自家孩子吃人肉,可是不对呀,那孩子的母亲,那孩子的母亲,可不正是被吃掉的那个女人吗,怎么会是她让孩子这么做的,众人都望着刘玉麟,等着他的下文,那知刘玉麟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让众人你望我,我望你。 半晌,刘玉麟忽然睁开眼睛,望向皇上:“皇上,听完我的这个故事你可有什么想法,那女人为了保住自己孩子的命,可以自己杀了自己,拿自己的肉来救孩子,只是不知道皇上肯不肯放郭帅一次,但求保住他的性命足矣。” 皇上沉吟了一会儿,反复琢磨着刘玉麟的话,忽然明白刘玉麟话中的意思,原来他讲了这么半天,就是告诉他,如今天下乱了太久,民不聊生,需要太平,让他饶了郭子仪,他也不再难为他,让皇上倒出心来对付叛军,尽快还天下安宁,只怕还有一层意思,古圣人曾有言,民为天,皇帝为天子,意思是说,人民是天,而皇帝是天的儿子,当皇帝当以人民为父母,这才是治国之道,民富则国强,民安则天下兴,刘玉麟可谓用心良苦呀。 沉吟了很久,皇上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实你说的也对,这天下乱了太久了,该是还天下安宁的时候了,算了,朕就答应你,免除郭子仪的死罪,同时除去郭子仪节度使一职,着他在长安颐养天年,不得回乡。” 话音方落,刘玉麟微微一笑,皇上终于开窍了,忙道:“草民刘玉麟叩谢皇上,只是不知张成东将军该如何处置。” 皇上一脸的疲乏,挥了挥手,郭子仪他都饶了,一个小小的御林军统领,还能难为他不成,低声道:“着张成东官复原职,好了,这下也随了你的心愿,你可以去了,我也累了。” 刘玉麟闻言不由大喜,看来一切都过去了,朝皇上一躬到地,略带恭敬地道:“谢皇上,那草民就告辞了,还请皇上保重龙体,等天下太平了,草民再来为皇上庆贺。” 说吧,转身向外走去,所有的法宝都收了回来,只剩下乾坤夺命塔悬在头顶,一张天罗地网在背后吞吐不定,一众和尚此时才松了口气,忽然想起自家弟子还有人被镇压起来,明心忙低喧了一声佛号:“小施主,还请留步,既然此事一了,是不是该将我那弟子放回来。” 刘玉麟闻言,顿住身形,转过头来,冷笑了一声,望着明心一脸的讥诮,哼了一声道:“本来不该放了你们这帮贼秃,不过今日皇上开恩,我也就饶过他一次,不过你还是记着,我的女人差点死在你们手上,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的,将来那里遇到那里说,早晚我有抱这个仇,哼,你们也别看我,我这个人就是小气,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给我一拳,我肯定捅你两刀,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会多造杀孽的,幸亏姗娃无事,不过只要被我抓到你们,不镇压个十年八载的,也对不起她。” 第126章 聚郭府慕白争锋 刘玉麟的话犹自回荡在乾清殿内,人已经远去,皇上也自回去了,只留下明心等一众和尚在哪里脸色阴晴不定,这刘玉麟太嚣张了,不过一个小子,竟然说下这般大话,不过让明心烦闷的是,偏偏刘玉麟不知修炼了什么法决,竟然能够碎裂金丹,瞬间提升法力,更仗着一身法宝,只怕其中还有仙器,端是不好应付,还是回去回告师尊,请师尊定夺吧。 而此时,刘玉麟一众人已经回到了郭府,时至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一切都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以后日子会怎样,郭子仪心中充满了悲凉,但是还有这许多客人,就连李士城与几个相好的道友也跟来了,郭子仪自然不好这时候赶上自己的境遇,也只能打起精神,应付一众客人。 刘玉麟回到郭府,便躲进山河社稷图中去凝练金丹了,有车马芝相助,自然不怕法力不够,最后落个身死道消,具刘玉麟估计,在元婴期的前几段,有车马芝相助,自己闯过去,自然是问题不大,但是大乘期以后,车马芝能起到的作用太小了,除非将车马芝吃了,可那打死刘玉麟也干不出来,他早将车马芝当成自己的朋友了。 姗娃并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当时被震散了法力,亏得当时刘玉麟赶到的及时,要不然也很危险,但是已经过去了,姗娃只觉得心情很糟,自己每次都帮不上刘玉麟的忙,反而会拖累刘玉麟,以后可要发奋一下,好好修炼,哪么以后也能帮得上刘玉麟了。 一众人在郭府闲聊,等待着刘玉麟归来,倒是李士城几人确实为了等刘玉麟,位的就是想了解刘玉麟的一些事情,但是凝聚金丹那里是那般容易,直等到晚饭吃过,外面星光点点,依然不见刘玉麟回来,他们修道之人自然是没什么感觉,但是郭子仪与张成东却早就挺不住了,在天牢两天,不知收了多少折磨,本来就气血亏欠,加上今天一天的劳累,郭子仪二人显得五金大财,最后实在靠不住了,才朝众人道了个歉,下去歇息去了。 郭子仪二人一走,李士城几人久忍不住了,凑到陈慕白面前,笑道:“这位兄台,不知道刘兄弟修行的是那家真传,可否相告。” 那只陈慕白根本就像个老僧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却不开口说话,让众人都有点脸上挂不住,这种事情还不能对人说呀,难道是邪门歪道的弟子不成,不过感觉刘玉麟的气息,却是正气浩荡,绝不会是那些邪魔外道之辈。 本来还想问些别的,那只陈慕白却是这般样子,可真是无趣,就连李士城都感觉脸上无光,被几位好友瞅的脸上发烧,但是陈慕白不过是刘玉麟的一个仆人,自己怎好和他一般计较,也只能自己生闷气,哪知本以为陈慕白根本不会说的,沉默了半晌,众人都快无话好说了,陈慕白却突然开了口:“我只知道小主人修炼的是九转神决,至于是哪家真传,我确实不知道,你们问了也是白问。” 李士城与好友恒山派的白万籁对望了一眼,没想到陈慕白竟然忽然告诉了大家,急转身绝,这是哪家的真传,怎的不曾听说过,反正各大门派绝不会有这功法,不过既然陈慕白说不知道,自己等人也就不好再问,转头望向两外三位好友,那三人也是摇着头苦笑,自然也不曾听说过。 五人碰到陈慕白这么一个惜言如金的主,一时也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姗娃陪了这么久,也觉得烦闷,与李士城告了个罪,自己施施然也回去自己的房间,倒是陈慕白却安坐不动,既不说话,也没动静,整个人就像睡过去一般。 好在众人都是修道之辈,修道之路本就枯燥乏味,常常一次打坐就要几个月之久,既然没什么话说,干脆就沉下心神,入定去了,也好过干坐着闷得慌。 一夜无话,不知不觉天已经破晓,听见远处的鸡鸣传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郭子仪心中惦念着客人,早早便起来,吩咐王伯让人准备了早点端了上来,看见众人却愣在那里,这是怎么说的,六人根本不曾会房间,也不曾向他以为的那样,秉烛夜谈,六个人就像老和尚一般,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做什么,之时李士城知道郭子仪到来,睁开眼睛朝郭子仪点了点头,随后便又闭上眼睛,沉下心神入定去了,根本没人会吃早点,就算是昨夜火盆灭了,都不曾有人看一眼。 郭子仪叹了口气,叫人把火盆再次点燃,并留下一个下人再次侍候着,自己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退了出去,这些修道之人还真是不能以常理论之,修炼到现在,都快变成和木头一样,不吃不喝也不动,真不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本来郭子仪还打算留下来陪他们聊天,也算是尽一份东道主的情谊,那只这些人根本就不用理睬。 日出日落,又是一天,六个人一直就保持着那种姿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郭子仪几次三番的留客厅看过,每次询问那下人,下人都是苦笑着摇头,每次命人送上饭来,都没有动,凉了就命人端下去,放在厨房等他们醒来在热热,但是始终没见六人睁开眼睛,郭子仪都想去试试鼻息,生怕这些人坐化在自己家中,不过终究没敢。 就这样在六人的沉默中,在郭子仪的热切盼望中,忽然传来一阵法力的波动,李士城六人登时睁开眼睛,望着客厅正中央,那一丝法力波动虽然轻微,但是众人都能肯定那是刘玉麟的气息,一定是再次凝聚了金丹,打算出来了。 众人紧张的望着,客厅中央的空间一阵扭曲,一道人影像雾一般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慢慢变得真实,可不是刘玉麟是谁,这次再见到刘玉麟,却感觉和前两天又不一样了,虽然看上去好像还是金丹期,但是好像修为却如元婴期一般,让人看不透,纯粹凭着感觉。 刘玉麟一出来,就不由一愣,六个人就如六只饿狼一般,盯着自己,让刘玉麟心中都有些发毛,呐呐的干笑了一声,朝李士城一抱拳:“前辈还在呀,到让前辈久等了,当真是对不住。” 李士城微微一笑,些许时日根本不会在意,倒是对刘玉麟满身的惊奇很有些想法,招了招手,让刘玉麟坐到自己身边,笑道:“贤侄呀,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你可要如实告诉我呀,你究竟是哪家山门的弟子,修炼的是谁的道统。” 说完,目不转睛盯着刘玉麟,却见刘玉麟一阵苦笑,道:“前辈,并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修炼的九转神决,是哪家山门的功法,莫名其妙的得了这套功法,之前修炼的是终南山百花道人的一套心法,不过他也是得自别人,还只是一套残缺不全的心法,所以一旦得到这套九转神决,我变果断的抛掉了那套功法,开始修炼这套九转神决。” “无意间得到的,这也太让人不敢相信了。”李士城望了几位好友一眼,那几人也是一脸的不相信,随便得来的也说不过去呀。 沉默了很久,与李士城交好的,点仓派的吴天放忽然开口道:“小兄弟,我冒昧的问一句,你那套功法是从哪里得来的。” 刘玉麟愣了愣,苦笑着摇了摇头,拿眼望向陈慕白,低声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我自己都莫名其妙,这件事知道的只有这个陈慕白。” 众人都望向陈慕白,陈慕白扫了刘玉麟一眼,有些责怪,对李士城几人,淡淡的道:“那是老主人给他的,只是从我手中经了一下手,至于老主人是谁,我想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对你们没有好处,老主人也吩咐过,不让我说的。” 李士城等人一怔,点仓派的另一名高人张成峰冷哼了一声:“休要说大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我们点仓就有渡劫期的老祖宗,不知道比你那老主人怎样。” 陈慕白一脸讥诮的忘了张成峰一眼,冷笑道:“萤火岂能与皓月争锋,就算是在座的众人加起来,也不是老主人一根手指对手,若是老主人能够脱困,天下间我还不知道谁能和他争锋,渡劫期又怎样,即便是老主人法力未复,无法脱困,只怕你家老祖宗也那我家老主人没辙。” 张成峰与吴天放同时脸色一变,忽的站起身来,盯着陈慕白冷笑道:“有种你在说一遍,我倒想知道谁人这般厉害,竟敢说天下无敌。” 李士城与刘玉麟见事情要僵,忙站起来打圆场,不停地与张吴二人说好话,那知陈慕白根本不领情,冷哼了一声:“我家小主人,不过金丹期的修为,一对一你们谁敢说是他的对手,只怕心中没有底吧,哪么再想想我家老爷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大话了。” 众人一愣,今天陪着李士城等待刘玉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知道刘玉麟修炼的是那家的功法,竟然能凭着金丹期的修为,硬抗那么多大乘期的高人,甚至有一人几近突破斗转期,在这时为什么众人不愿意与刘玉麟翻脸的原因。 第127章 闻秘辛佛道相争 众人望着陈慕白不屑的神情,心中都很不舒服,刘玉麟这个仆人,实在是太张狂了,也只有刘玉麟这般张狂的小子能降服的了这个陈慕白,虽然心中隐约感觉陈慕白也许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偏偏谁也不肯接受,但是谁也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省的心中添堵,偏偏有人不这么想,忽然刘玉麟笑道:“小白,你将你那老主人说的天上那个无双,地下那个无敌的,只是不知他到底是谁,说出来也好让大家长长见识吧,难道他还不敢见人不成。” 陈慕白闻言,脸色忽然一变,变得成了绛紫色,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望着刘玉麟,脸色通红,死死的盯着刘玉麟,就像在斗鸡一般,偏偏刘玉麟一脸无所谓的笑着,没心没肺的,陈慕白忽然哼了一声,人像泄了气一般,一下子萎缩下去,老主人有交代的,不管刘玉麟要干什么,自己都要舍命相助,不能离开刘玉麟,老主人对自己有传艺之恩,如今自己一直在偷偷地修炼,隐隐有突破境界的样子,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本命精血掌握在老主人手中,老主人有话,若是刘玉麟有个三长两短,就要自己给他殉葬,想到这,陈慕白更加无力。 这种情形看在众人眼中,都不由得大感奇怪,陈慕白是刘玉麟的仆人,听起来还想好事陈慕白嘴中那个老主人派来的,,刚才还猜测着会不会是刘玉麟的父亲,或是师傅一类的,但是此刻听二人说话,好像刘玉麟也不知情,这可让人想不通了,望着刘玉麟,只觉得刘玉麟满身都是谜,若是能弄清楚,或许会有让人想不到的东西。 陈慕白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道:“小主人,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那是你与老主人的事情,我也干涉不得,但是你休想从我嘴中套出话去,即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来的,哎,等到老主人脱困之后,你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刘玉麟苦笑了一下,没想到陈慕白还是很警觉,自己处心积虑的想要套出点什么来,正好借着刚才众人将话题引到这上面来,刘玉麟才兴心套问的,没想到陈慕白竟然这也看出来了,看来自己还是要闷着,那个老主人究竟是谁,和自己什么关系呢。 见两人这般尴尬,李士城忙打圆场,笑道:“不说这些了,我再此等贤侄,却是有意见事情相告,希望贤侄能记在心里。” 刘玉麟愣了一下,李士城这话是想告诉自己什么,看着李士城一脸热切的样子,刘玉麟低声道:“前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凭我和李兄的交情,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您有事尽管开口就是,只要我能办到的。” 李士城点了点头,一脸的欣慰,刘玉麟果然是自己儿子看中的人,果然是够交情,但是此时你却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李士城笑了笑道:“贤侄,你想哪去了,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年三月份,在我们泰山,会有一场佛道相争,可能要有一番比拼,我想约请你也去,到时候也好为我等助威,不知贤侄可有时间。” 刘玉麟一下子呆住了,佛道相争,这是怎么回事,刘玉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也只是刚刚步入这个属于修道之人的江湖,又没有师门撑腰,能知道的事情和认识的人,那是少之又少,不过这次或许是个好机会,听着意思,看来佛门与道门,这次是要一争高下了,自己当然要去看看,自己知道了,就算是李士城不约请自己,那也会去的,何况李士城此时还热切的望着自己。 当下,刘玉麟点了点头,笑道:“前辈,你看你说的这话,您有吩咐,我还能不去吗,您放心,明年三月,我准时会去的。” “那就好,”李士城也笑了,自己约请刘玉麟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想请师尊见一见他,凭着师尊修行了近八百年的经验,看看刘玉麟修炼的那套功法,究竟处于何处,刘玉麟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李士城隐隐感觉到,只要自己能弄明白,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刘玉麟沉吟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道:“前辈,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这佛道相争,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士城还未说话,一边的白万籁忽然插嘴道:“这件事你还听不出来为的是什么吗,佛道相争,这话却要从大唐初立说起,这话长了,想当年大唐初立,本来再此之前,这天下一直是我道教独大,将佛门还有魔道邪宗,那许多门派压的抬不起头,但是我们这是修道之人,都是出世之人,不愿意参加进世俗的争斗,当年李渊几次相约,道门都不曾出人手帮他,那是也许是无奈,也许另有目的,李渊从天竺引入佛教,其实本来我中原大地上就有佛教的修行者,但是一直式微,那只那天竺的佛教传入中土后,借着朝廷的支持,不过短短百十年,竟然声势大盛,将我道教压下去了——” 说到这,白万籁一阵感慨,想起当年他们恒山派的威风,一时竟然沉浸在其中,一直没开口的韩元山笑了笑,看了白万籁一眼,道:“你瞧这家伙,每次说话都这样,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不如还是我来将给小兄弟听吧。” 顿了顿,轻轻咳嗽了一声道:“佛教大兴,自然就有很多世俗之人信奉,特别是朝廷全力支持下,佛教的实力扩张的更快,何况他们招收弟子,却不是我们这般还要看资质,又要讲缘法,他们只要真心信奉佛祖就行了,更何况朝廷还免了和尚们的税贡,给了他们无数土地,那些平民百姓,自然就愿意加入他们佛教,使的我们招收弟子很难,一时竟有青黄不接的感觉,” 叹息了一声,又接着道:“为了争夺资质优秀的弟子,佛门与我们道门各施手段,但是却比不得佛教会馋惑世人,所以我们被佛教逼的一步一步退却,后来天下道门在泰山聚了一次,商量着联合起来,对抗佛教的搀食,所以才有了隔上几年,就会有一次的佛道相争,为的就是打压对方,从而能长大自己的声势,这都是第六次了。“ 说的这,韩元山叹着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李士城望着刘玉麟,也是一脸的无奈,道:“贤侄,这下你可明白了吧,我们各大门派也不想表面看上去哪么风光,为了不至于断了香火,现在各大门派之间,都一起明令禁止元婴期一下的弟子争斗,最多也就是比试一下,你瞧现在这些弟子,都不会与人动手了,全都是娇生惯养的。” 说起这些,刘玉麟忽然想起当年自己初次与郭子仪见面,见到的韩湘等人,当时自己还在不可思议,如今听李士城一解释,也就释怀了,怪不得那些人看上去修为不低,却胆子那么小,根本不会斗法,和人动手犹如儿戏,现在终于明白了,却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士城见刘玉麟这般表情,有些不解的道:“贤侄,怎么,难道你还有所感触不成。” 刘玉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其实当日我与李兄,还有抱朴子道兄,刚见面的时候,与我们一起的还有三个人,一个是点苍山的韩湘,两外两个是青城山的了凡了尘两位道长,但是就在战场上每三人你临阵逃脱了,他们甚至连生死之斗都不晓得。” 听到刘玉麟的话,点仓派的张成峰与吴天放脸色微微一变,只觉得脸上就像被火烤过一般,虽然被刘玉麟揭了短,但是却也不好说什么,这都是实话呀,自己二人又如何不知,可是也没办法呀,这些弟子都已经被宠成什么样了,还只道战场上拼杀,就像各门派之间比斗一样呢。 张成峰与吴天放自觉坐不住了,这话说得,真像在他们脸上打了一巴掌,老脸火烧火烧的,沉默了一下,二人忽然起身道:“诸位,我们俩师兄弟,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办,那就先告辞了,明年佛道相争之时再见吧。” 说吧,快步走出客厅,脚下升起无尽的雾气,架起遁光便消失在长安城,几人如何布置是为了什么,那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分明是没脸待下去了,李士城拿眼望向刘玉麟,相对苦笑。 张成峰与吴天放一走,就连白万籁与韩元山也有些坐不住了,沉吟了一下,韩元山也站起来一抱拳,苦笑道:“两位老友,还有小兄弟,我也有些事情未了,不如学那张成峰二人一样,这就告辞了。” 众人都站起来送到门口,谁也没有挽留,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刘玉麟提到这个话题,让众人脸上无光,却不能说什么,待下去也只是尴尬罢了,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就此离去,也免得在这里扯这些闲话,脸面上还觉得不好,人也别扭。 韩元山一走,就连李士城与白万籁也觉得索然无味,对望了一眼,李士城苦笑道:“要不然,贤侄,我们也就告辞了,明年三月再见吧,到时候可一定要去呀,想来那时候长庚这孩子也会回来,”转头望着白万籁笑道:“白兄,我只你没什么事情,倒不如去我泰山盘横一段时间,也好互相切磋切磋,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第128章 好还家近乡情怯 众人相续离去,让刘玉麟一时间也感到无趣,望望陈慕白与赶过来的姗娃,也有些想要离开,反正此间事情一了,郭子仪如今也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自己是不是也该回去看看了,不知道家中的胡兰儿怎样了,还有那只狸猫,都让他挂念,沉默了半晌,刘玉麟叹了口气,低声道:“都走了,哪么我们也该回家了,回去看看,都有几年没回去过了,我都变成大人了,呵呵。” 刘玉麟想要回去,陈慕白与姗娃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姗娃有些害怕,不知道这次回家,见到胡兰儿,会生出什么事情,那胡兰儿会不会因为吃醋,为难自己,但是想想早晚是要经这一关,也就释然了,怕也没用不是。 既然打定了主意,刘玉麟越发觉得归心似箭,恨不得此时便回到家中,拉起姗娃与陈慕白,直奔郭子仪的居所,既然要走,却要和主人到个别,总不能向李士城他们那样,扭头就走吧,也太不礼貌了,不过他们和郭子仪没什么交情,自然可以那样子,但是自己与郭子仪可是一起同生共死的,却不能那样,要走了,却又有些舍不得了。 郭子仪住在后院,也就是说话间便到了郭子仪的住处,见到郭子仪,刘玉麟将来意说了一遍,与郭子仪到了声告辞,惹的郭子仪也是恋恋不舍,拉着刘玉麟的手不愿意放开:“刘兄弟,不如在多留几天,你还没有好好在长安逛逛呢,不如我做向导,陪你在长安好好玩几天,也算没白来一趟,方正我如今无事一身轻。”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想起也还罢了,既然想起了,确实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耽搁,朝郭子仪一抱拳,叹了口气道:“郭帅,我都几年没回家了,如今也快近年关,这次回去,也正好回去一起过个年,郭帅就什么也别说了。” 说吧,不顾郭子仪的挽留,三人架起遁光,慢慢升入天空,远远地朝郭子仪摆了摆手,三人御风远去,一路向东,奔着刘玉麟的家乡宁德而去。 山川大河在脚下掠过,刘玉麟祭出混元宝伞,化作一叶方舟,在天空之中,不疾不徐的赶着路,三人站在船尾,望着脚下无尽的锦绣山河,一股豪情流淌在刘玉麟心中,曾几何时,自己也有了这种心怀,这许多年忙忙碌碌,为了生计奔波,为了各种事情拼命,却根本忽略了身边的风景,原来这一切都是这般美丽,只是平时看不见罢了。 白雪睽睽,笼罩着一座座大山,无数条蜿蜒东流的大河,时值寒冬,依然结了冰,从天空望去,冰面泛着光彩,竟有些耀眼,只可怜那些飞禽走兽,挨冻也就罢了,冬天里,还很难找到食物,只是不知这一冬天,会害了多少生灵的性命。 刘玉麟心生感慨,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因果循环,一切自有定数,也许这些鸟兽死去之后,或许真的还能转世投胎,去一个好人家呢,也希望如此吧,记的长辈们说,人做了坏事,下辈子才会投胎成畜生,以此惩罚,但是天底下,这么多飞禽走兽,难道说天底下有那么多坏人不成,那不是一个坏人却要以此投胎成成百上千的鸟兽,偏偏小时候刘玉麟还真就信了,此时想想,也真有些好笑,这都会相信,那都是老人劝人向善的劝诫之语罢了。 三人驾着遁光,飞行不知几千里,也足足走了两天的时间,远远地望着宁德城,刘玉麟心情忽然有些拘束,甚至有些怕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在离宁德城六七十多里的地方,刘玉麟三人按落身形,回头望了望姗娃与陈慕白,见姗娃脸色也不是太好,一脸的紧张,刘玉麟叹了口气,安慰姗娃道:“姗娃,你也莫要紧张,家中我也没了父母,没有长辈在,就只是兰儿一人,还有一个仆人,你放心就是,兰儿人很好的。” 一边悠哉的陈慕白,看着小主人两人这般样子,忽然呵呵一笑道:“小主人,姗娃姑娘只怕担心的就是家中的女主人,这二房见大房,可不比儿媳妇见公婆,不过小主人你也紧张什么,难道小主人还害怕不成。” 刘玉麟一愣,自己害怕了吗,望着陈慕白一脸玩味的表情,刘玉麟冷哼了一声:“我怕什么,那是我家,我可是家中的主人,我是在为姗娃担心,小白,我看你是眼睛有问题了,怎么什么都看不准了,我还会害怕,真是可笑。” 陈慕白无辜的耸了耸肩,也不与刘玉麟争辩,却不想一项不知害怕的小主人,今天竟然会害怕回家,回家真好呀,可惜自己不过是一个妖怪,可不曾有什么家,八百年的时光,就是一个人孤独的流浪,所以也磨练的他的心性坚强,也从没有过什么朋友,其实想起这些,陈慕白也是心中一震怅然,有时也会感到疲乏厌倦。 三人上了官道,步行慢慢的向宁德城走去,一路上看到所经过的村庄,已经都开始忙碌,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也需要置办点什么东西,好过年,家里再穷,过年也要像个样子,刘玉麟仔细的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感觉的出,最少宁德不曾受到战火的危害,还是想以前那般安详。 六七十里路,三人就是件快乐脚步,来到宁德城的时候也是已经天色已晚,想要擦黑的时候了,其实刘玉麟离那么远就按落身形的原因,其实说起来有些可笑,不过是因为心中却是有些害怕,真的被陈慕白说中了。 远远望见城门处看守的兵丁,已经要关闭城门,刘玉麟赶忙大喊道:“等一等,我还要进城,等一等,各位大哥先等一等。” 负责看守的头领哼了一声,都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真是不知在干什么,不过一般这时候,都会有点收获,便朝底下的人一使眼色,只是将城门留了一丝缝隙,却不曾完全关上,瞪着刘玉麟三人匆匆忙忙的赶到城门口。 那头领冷哼了一声:“小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可知道按规定,此时城门已关,是不准出入的,你让我怎么放你们进去,可有路引,拿出来我看看。” 刘玉麟大小生活在宁德城,如何不知道他们这些把戏,况且这头领还看着这般面熟,仔细瞅了瞅,忽然有些惊喜,大声道:“王大哥,你是王成顺大哥吧,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刘玉麟。” 那王成顺愣了愣,疑惑的望着刘玉麟,知道自己的名字,显然是真的认识自己,这刘玉麟的名字,听起来也很熟悉,不过却已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不会是自己哪家亲戚吧,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休要与我套近乎,我可不吃这一套,什么事情可不都要按规定办事。” 刘玉麟呵呵一笑,如何又不知他们这些把戏,伸手去拉王成顺的手,便偷偷地将一锭十两的银子塞道王成顺手中,笑道:“我可还差王大哥一顿酒呢,可惜我这一走都好几年了,没想到王大哥,从一个伍长也熬到城门官了,不知道嫂子前两年给你生了个什么。” 一句话让王成顺愣住了,自己前两年媳妇确实给自己生了了个丫头,因为不是小子,所以连替自己都不愿意提,更没犹豫大事张罗,所以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多,除了和自己相熟的一些人才知道,王成顺犹豫了一下,仔细回想了回想刘玉麟这个名字,忽然眼前一亮,终于想起这刘玉麟是谁来着,可不正是离开了还几年的那个小子吗,整天装神弄鬼的,不过自己当时可没少占了他的便宜。 王成顺拉着刘玉麟的手,不由哈哈大笑:“我可想起来了,是刘兄弟,都一转眼好几年了,你都长成大人了,你不说,我还真不敢认,模样都有些变了,好在我还记得你,要不然真的就认不出来了,不知道这些年去哪里发财了。” 刘玉麟见王成顺想起了自己,心中也很高兴,摇了摇头笑道:“瞧王大哥说的,我还哪里发财呢,不瞒王大哥说,我这几年可惨了,出去没几天,就被郭子仪郭节度使的的手下给抓了壮丁,硬是当了好几年的兵,侥天之幸,不曾受伤,这不傻逼郭节度使被贬了吗,我也就跟着回来了,说起这些事情,可是一言难尽呀。” 王成顺一愣,不由叹了口气,没想到刘玉麟这般倒霉,看了看刘玉麟身后的两人,低声道:“刘兄弟,他们两人是什么人,如今上面盯得紧,生怕有叛军的奸细,可必须都要路引的,你可不要为难哥哥呀,不知——” 刘玉麟微微一笑,又塞了一锭银子,笑道:“王大哥,这女孩子是我的小媳妇,至于这个汉子,那是我收的仆人,大哥可要多多照顾。” 那王成顺望了姗娃一眼,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低声道:“你小子行呀,家里弄了一个小媳妇,如今又领回一个,这些你刘家的香火可要旺一些了,可要恭喜兄弟了。” 说罢,将两锭银子塞回刘玉麟手中,当年也没少受刘玉麟的恩惠,自己老婆怀上孩子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只是一个伍长,家里很难混,一家老小六口人,全指望自己一个养活,度日艰难,还是刘玉麟知道了,仗义的给了自己七十两银子,让自己度过了那段最艰苦的时日,自己可不好在收他的钱。 第129章 闻噩耗家遭变故 王成顺将银子塞回刘玉麟手中,低声道:“兄弟,能见到你,当哥哥的就很高兴了,当年还欠了你七十两银子呢,可不能再要你的钱,赶过两天,我买着酒去你家,顺道还你的银子,咱葛亮也好好好地喝上几杯。” 说罢,转身朝并师门一摆手,大声道:“兄弟们,把城门打开些,这个是我兄弟,好几年没见了,一时竟然认不出来了。” 刘玉麟愣了愣,自己都忘记这件事了,没想到王成顺还记挂着,不由笑了笑,又把银子塞回王成顺手中,摇着头笑道:“王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当兄弟的好几年没回来了,当初我还差你一顿酒呢,这些银子你,你拿去请兄弟们好好喝上几杯,也算是我刘玉麟的一点心意,大哥,你可千万别和我争,要不然可就算不得好兄弟了。” 王成顺呆了呆,犹豫的看着手中的银子,他自然知道刘玉麟的脾气,当年自己不好意思受的恩惠,说什么也不要刘玉麟的银子,还是刘玉麟偷偷地,倒像是做贼一般,去自己家给自己偷偷留下的,刘玉麟当年便一向大方,沉吟了一下,低声道:“兄弟,就是喝顿酒也用不了这么多,最多不过三四两银子就够了,这是十几个弟兄,其实有二两银子都成,剩下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刘玉麟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了,撇了撇嘴道:“王大哥,你这不是笑话兄弟吗,我刘玉麟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兄弟我也不缺这俩钱,拿出来了,你还叫我收回去,我真是打我的脸,你要是不收下,就别认我这个兄弟。” 王成顺一愣,没想到刘玉麟将话说得这么重,犹豫了一下,也就将银子收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既然兄弟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要不哥哥送你回去。” 说罢,转身向士兵们高声道:“弟兄们可都听到了,还不快开门,等将刘兄弟送回家,大家一起去吃酒,这可是刘兄弟的心意,剩下的银子,大家一人分一两,以后可要记住刘兄弟,有什么能帮的就要帮,大家记住了吗。” 从城门进来,刘玉麟领着二人慢慢的朝自己家走去,不大的县城,却足足走了很久,看着熟悉的街道,看着熟悉的一座座房舍,甚至屋中透出的灯光都是那样熟悉,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几年前自己离开的那个样子,就是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好几年,那些熟悉的人可有什么改变。 远远望见自己的家,从矮墙望过去,透出一丝灯光,孤零零的那般刺眼,紧闭的院门,院中那棵梧桐树早已脱落了树叶,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不知何时,有不知名的鸟,在树上绪了一个窝,在光秃秃的树干上,平添了几分苍凉。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站在院门前,愣愣的不知想些什么,姗娃与陈慕白自然不敢催促他,之时站在身后默默的等待,等着刘玉麟化开心结,半晌,刘玉麟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伸手将门推开,只听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高喝道:“谁呀,都这么晚了,还来干什么。” 是李存茂,刘玉麟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朗声道:“是我回来了,老李,还不快出来接着我,兰儿,兰儿,我回来了。” 屋门开了,但是只看见李存茂孤零零的身影,却看不到兰儿那倩丽的身影,刘玉麟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望着李存茂紧张的问道:“老李,兰儿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兰儿去哪了,快告诉我呀。” 李存茂老泪横流的望着刘玉麟,忽然跪倒在地,哽咽道:“少爷,是老奴没用,没有照顾好少奶奶,少奶奶她——” 一瞬间,李存茂的话就像一柄巨锤砸在刘玉麟心中,震的刘玉麟脑中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颤抖着声音道:“老李,你快告诉我,兰儿她到底怎么了。” 这是一边的陈慕白忽然扶住刘玉麟,低声道:“小主人,还是进屋说话吧,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着急也没用。” 说着扶着刘玉麟进了屋,将刘玉麟扶到椅子上坐好,才望着李存茂沉声道:“你快告诉小主人,少奶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李存茂止住哭声,沉吟了一下,才哽咽道:“少爷,这是去年的事情,当年你和少奶奶去终南山看病,没过了多久,少奶奶就自己回来了,说是少爷被征去当兵了,少奶奶说,少爷也有一身本领,不会出什么事的,便让老奴安稳好家里,少爷走前留下了不少银子,这日子自然过得也挺自在,一直到了去年,有一日州府的一个官员家的公子,不知为何来了这宁德城,结果就见到了少奶奶,看少奶奶长的好看,尾随着少奶奶来到家中,企图对少奶奶不轨——” “什么,告诉我是什么人这般大胆,快说。”刘玉麟脸色越来越难看,一股子阴沉附上脸面,看上去都有些狰狞。 李存茂被刘玉麟的样子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打了个激灵才道:“少奶奶也是一身本领,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那登徒子还没碰到少奶奶,就被少奶奶给弄成了废人,倒是没伤害那人的性命,可惜坏就坏在没将那贼子杀了,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的祸端。” 刘玉麟皱了皱眉,心道你李存茂是真的老了,还是故意在折磨自己,沉着脸道:“老李,废话是少说,到底兰儿怎么样了,出了什么事情。” 李存茂被刘玉麟瞪得心头发毛,忙道:“就是那贼子回去,不知怎的竟然请来了五台山的两个和尚,那两个和尚还不是少奶奶的对手,在西郊与少奶奶大战一场,结果少奶奶重伤了其中一个和尚,也没怎样,就任由那两个和尚离开了。” 刘玉麟压了压才将那股子气压下去,这个老李总不说在正点上,真是想急死人,冷哼了一声,正想说话,哪知旁边的陈慕白早已克制不住,将气息一放,整个向李存茂压去,李存茂亡魂尽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着声音道:“少奶奶被五台山的老和尚给抓去五台山了,我隐约听到说是要给镇压在降魔塔里。” 刘玉麟闻言,双眼闪过一道寒光,心中恨不得立刻就去五台山,但是转念一想却又作罢,也不差这几天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倒不如在家过完年再说,希望兰儿能过平安,过几天过完了年,便立刻去五台山将兰儿救出来,当然还要准备些东西,毕竟五台山是佛教圣地,决不是可以随便闯的,没有万全之策,莫说救兰儿,只怕自己都要失陷在五台山。 深深地呼了口气,朝李存茂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老李,什么也别说了,明天开始,你就开始准备年货,我要在家过年。” 姗娃一怔,陈慕白与李存茂也愣住了,本来三人还想劝刘玉麟不要贸然行事,但是没想到刘玉麟并没有哪么冲动,犹豫了一下,姗娃轻声道:“那兰儿姐姐怎么办。”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声音冰冷的道:“先过年吧,兰儿都被抓去快一年了,要是有事也早有事了,总要准备准备才好去五台山救人,那里是佛教圣地,高人云集,不知道有多少老怪物,你写秃驴也不是好惹得,这些天,我要闭关,直接晋升到元婴期,没时间去稳固境界了,同时我还要准备些东西,要不然去了也是白去。” 姗娃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坚决地道:“我也要闭关,虽然不能短时间有什么进境,但是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话音方落,陈慕白也叹了口气:“小主人,本来我还想再拖上一阵子,在冲击大乘境界,但是时不我待,我也随小主人一起闭关,争取这些天将修为提升到大乘期,也好能帮得上小主人,那五台山上只怕没有弱者,就我这点修为去了也只能算是配搭。” 说完,苦笑了一声,一脸的自嘲,这些天见的场面多了,自然知道自己的修为其实算不上什么,整个修道的世界里,像自己这般得人,就如河中的沙粒,多如牛毛,再也不敢想以前一样妄自尊大,坐井观天了。 刘玉麟望着二人点了点头,心念一转,忽然将存于气海之内的那些法宝取出,在屋子里摆了一屋子,五光十色的,耀人眼睛,四五十件法宝,将整个屋子塞满,也亏了刘玉麟布下了禁制,要不然只怕千里之外都能感觉得到。 李存茂早已被法宝的气息,压的现出原形,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就连姗娃,也是气息不畅,法力无法运转,只有陈慕白还能支持着对抗法宝的威压,陈慕白勉强的撑住,却疑惑得望着刘玉麟,不知道刘玉麟想要干什么,沉吟了一下,还是克制不住问道:“小主人,你这是干什么,还是将法宝先收起来吧,这么多法宝,只是气息就让我等动弹不得了。” 第130章 方出关再见兄弟 刘玉麟望着满屋子的法宝,四五十件之多,只怕一个小门派,全加起来也没这么多,那些不甚出名的门派,能有上三件五件便不错了,哪里会想到有时候这么多法宝能汇聚一堂,刘玉麟微微一笑,望着陈慕白道:“你们法力虽然弱了些,但是要是一个人能有上十件八件的法宝,就算是比你修为上高一些的人,也休想能从你们这里讨去便宜,这些法宝,你们随便挑,一个挑上他十件八件,也算是多了一种手段对敌。” “啊,”陈慕白惊呼了一声,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谁鞥舍得这般送人法宝,这可都是各大魔宗,稍微能叫得上名号的法宝,可不是自己随便祭炼的那种便宜货,陈慕白不敢相信的望着刘玉麟,见刘玉麟一脸的认真,显然不是同自己说笑,低头看了看那些法宝,不由咽了口吐沫,自己这命可真好,碰上这么一个怪胎一般的小主人。 但是望着这么多法宝,陈慕白偏偏不知该从何下手,看那一件都是爱不释手,陈慕白一时竟有些难以取舍,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拿哪一件好,最后还是刘玉麟干脆分出几件,分别给了陈慕白与姗娃二人,要不然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就连李存茂也受了赏赐,得了一套功法,从此算是真正的开始修炼,并蒙刘玉麟开恩,给了他一颗参丹,当然刘玉麟也给了陈慕白与姗娃一人六七颗参丹,好让二人闭关只用,毕竟每一次冲关,都要消耗太多的天地灵气。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一亮,李存茂便奉命除去采购年货,如今已经是年二十三,也就是小年了,一座小小的宁德县城,如今喜气洋洋的,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纷纷将桃符挂在门口,希望趁吉避凶,能够保佑一家人平安。 刘玉麟吩咐李存茂除去采买,自己便在里屋,布下禁制,而后祭出如意宝塔,自己遁进宝塔之中,再次破碎金丹,开始闭关,只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这次是要连续破碎金丹,冲击元婴之境,只是境界不稳,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而此时陈慕白也自遁入自己的法宝,开始冲击大乘境界,不过他确实早已累积够了法力,只差一点心境上的磨练,只要不出现太大的意外,倒是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三人中就只有姗娃,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她还根本没有能冲击境界的能力,此时不过是稳固金丹,只盼这短短几天能掌握好新收的法宝,也好提高一点战力,但事后能帮得上刘玉麟,不会拖刘玉麟的后腿就行了。 不知不觉,时光飞溅,转眼就是年三十了,李存茂坐在客厅里,长吁短叹的,自己都在这客厅做了好几天了,少爷自己占了内室,另一间屋子被另一位少奶奶占了,就连自己住的偏屋,都被陈慕白占去,自己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却不敢去撵陈慕白,自己对他可是害怕得紧,那家伙太厉害了,之时气息外溢,就让自己不敢动弹。 望着外面飘着的小雪,想想别人家里都是喜气洋洋的,只有自己家里空荡荡的,还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出来,好在自己这几天,该置办的都置办了,桃符也挂上了,门神也贴上了,就连窗户上也贴了大大的福字,给小院带来一丝喜气,吃的穿的用的,都买了不少,反正少爷给了不少钱,怕是不下几千两之多,不知道少爷在外面发了什么财。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正是刘玉麟久未谋面的黄三,望见李存茂高声道:“老李头,不知道我兄弟出来了没有。” 李存茂赶忙站起身来,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三爷,少爷还没出来呢,不过少爷说过,要出来过年的,想想今天都年三十了,也该出来了,要是三爷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倒不如先坐下来,等等少爷,等少爷出来,看见三爷肯定高兴。” 李存茂倒是对黄三很是尊敬,自从刘玉麟被征去当兵,这几年黄三没少照顾他们家,当日要不是黄三,只怕李存茂也会被抓走,对黄三李存茂那是心存感激,让着黄三坐下,李存茂赶紧去外面包了一包木炭,将火盆弄得旺一些,登时屋里暖和了许多。 黄三坐在椅子上,朝屋里望了一眼,不由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道:“老李头,我兄弟都闭关还几天了,这也不吃也不喝的,会不会把身体弄垮了。” 李存茂摇了摇头,有些迟疑的道:“应该没什么事情吧,三爷也莫要太过担心,少爷一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话虽如此说,但是已经踏入修行门栏的李存茂,隐约知道刘玉麟这次闭关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弄个不好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之时这怎么能说出来,说了也不过是让黄三多一份担心,却于事无补,心中默默地为刘玉麟祈祷,希望菩萨能够少爷平安。 二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慢慢说道胡兰儿身上,黄三叹了口气,只恨自己没有什么本事能保护弟媳,反让刘玉麟担心,自己可对不住刘玉麟了,兄弟不在家,连他的家人自己都保护不了,想想真觉得窝囊。 李存茂苦笑着宽慰黄三道:“三爷,你可别责怪自己,少奶奶的事情,就是我们根本一点忙帮不上,那些和尚可都是有神通在身的家伙,您就是冲上去也是白搭,反倒是白搭上一条性命,就是少爷知道了只怕也不会同意的。” 黄三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愣愣的不知道想些什么,两人一时沉默下来,不知何时忽然听见有人朗声笑道:“这不是三哥吗,可真是想死兄弟了,三哥什么时候来的,我说老李,你也不知道给三哥倒杯茶水,弄点点心什么的,就让三哥在这干坐着。” 黄三与李存茂闻言一愣,转头望去,可不正是一直在等的刘玉麟吗,不由大喜,黄三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玉麟身边,抓住刘玉麟的肩膀,略显激动地道:“兄弟,可见到你了,你回来也不去我哪里打个逛,我要不是听老李头说起,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你这个臭小子。” 刘玉麟尴尬的笑了笑,眼中有些泛酸,苦笑道:“三哥,你可别怪着我,家里的事情太多了,我都没顾拦得上去你那里。” 听了这话,黄三神情也是一黯,不由叹了口气:“兄弟,三哥怎么会怪你呢,其实是你该怪罪三哥,都是三哥没能,你不在家,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三哥都只能干瞪着眼,却什么也做不了,兄弟,是三哥对不起你。” “三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刘玉麟眼中一丝泪光闪动,就凭这几句话,便能看出黄三对自己的感情,顿了顿接着道:“我一出去就是好几年,家中一直麻烦三哥照顾,我心中自然是明白的,至于兰儿的事情,三哥也帮不上忙,就别往心里去了。” 这是李存茂端着茶水上来,见两人都是眼中隐现泪光,心中也跟着感动,端着茶水站了一会,见两人始终不曾注意到自己,这才低声道:“少爷,三爷,还是坐下喝杯茶水,润润嗓子,才好一续别情,老奴可是泡了最好的茶尖。” 听见李存茂的话,刘玉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太激动了,站在这里半天,都不知道让三哥坐下说话,你瞧这事说的,忙拉着黄三坐下,不好意思的道:“三哥,你瞧我见到你,刚顾着高兴了,都忘了让你坐下,来,三哥,喝杯茶水咱再接着聊。” 黄三自然也不与刘玉麟客气,点了点头,与你刘玉麟各自落座,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聊着往事,说道开心处,两人便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心酸时,却是忍不住低落几滴泪水,本来刘玉麟一直没有想过,自己会像女人一样,没完没了的唠叨,但是此时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黄三自然而然的问起刘玉麟当兵的情况,刘玉麟叹了口气,沉吟了一会,缓缓地将自己当兵的经历,捡了重要的说了说,听得黄三不由得惊呼,感叹这刘玉麟的奇异的经历,听到刘玉麟如今也是修道之士,更是羡慕不已。 刘玉麟看得出黄三对自己的倾慕,沉吟了一下,低声道:“三哥,要不我传你一套功法,你也跟着我修道算了,虽然现在晚了点,也许不能修成正果,但是延年益寿却是一定的。” 本以为黄三定然会很高兴,那知黄三只是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低声道:“还是算了吧,我和兄弟不一样,我一家子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修什么道呀,再说修道的路上不知有多少磨难,我倒觉得还不如过些平常人的生活来的更好,虽然不过一家子,但是最少活得精彩,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像兄弟一样,总是要禅心竭力的要修行,却错过了很多身边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做个普通人,来的更好,最少我们不用担惊受怕的。” 第131章 过新年欢天喜地 黄三告辞而去,留下刘玉麟沉默了好久,感觉有些茫然,黄三的话对他触动挺大的,一时间有些迷失,究竟修道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成仙得道吗,哪么成了仙就会过的很好嘛,自己从修道的那一天起,就是一直捉摸着怎么能让修为再进一步,但是修为高了,便有了更多的烦恼,难道得道成仙就是最后的一站吗,哪么成了仙以后呢。 刘玉麟想不出来,也许要走到哪一步才能知道吧,不过自己也没得选择了,路是自己选的,不管走到哪一步,都要走下去,想到这刘玉麟苦笑了一声,也许三哥说的对,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快乐,他们生命短暂,但是活得却有滋有味,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会一样的,只要自己感觉自己过的很好就行了,就像那些普通的农人,也许吃不饱穿不暖,但是一家人在一起,也有开心的时候,也有痛苦的时候,自己这些修道之人,不也是一样吗。 刘玉麟眼中的茫然渐渐褪去,换之而来的是坚定,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走下去,不管是对还是错,最少自己修为越高,便可以帮助更多的人,能看见那些自己帮助过的人,脸上露出笑容。能听到他们那一声感谢,自己的心中最少是充实的。 刘玉麟想了很多,有想不通的事情,也有想通的事情,想不通的就先放在一边,也亏得刘玉麟心宽,从不钻牛角尖,沉吟了一下,有心去将姗娃唤醒,哪知心念方动,忽然感到陈慕白的气息一震,虽然也是压着气息,但是刘玉麟却感觉出来,陈慕白如今已经是大乘期了,修为有向前迈了一步,刘玉麟微微一笑,便止住了脚步。 陈慕白推开门就看见刘玉麟正站在北屋门口,微笑着望着他,一脸恭喜的神情,陈慕白朝刘玉麟躬了躬身,低声道:“小主人,这次要多谢你那几颗参丹了,否则我只怕很难能冲过大乘期去,以后就能帮小主人了。” 刘玉麟哈哈一笑,也没有去吵姗娃,看来陈慕白也是掐着时间算的,赶着大年三十儿冲关成功,就像自己一样,点了点头,笑道:“小白,我可是要恭喜你呀,能修到大乘期,最少能延寿三百载,将来必定能走的更远。” 陈慕白一声轻笑,眼中也是满是笑意,道:“小主人不是也已经修成元婴了吗,不也是很值得庆贺的事情吗,凭着你的九转神决,加上你满身的法宝,只怕就算是对上斗转期的那些老家伙,也定然能让他们好看,我虽然比小主人修为略高,但是一定不是小主人的对手。” 刘玉麟笑着指了指陈慕白,这个小白嘴巴还真损,一点亏也不吃,转头望向李存茂,笑道:“老李,过年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吗。” 本来听着二人说话,正在满心羡慕的李存茂,忽然被刘玉麟一问,愣了愣,赶忙道:“少爷,都已经置办妥当了,我还特意多买了三十挂鞭炮,还有一捆子二踢脚,原来少奶奶嫌吵,不过我想少爷应该喜欢,所以就多买了一些。” 那知话音方落,一抬头看见刘玉麟已经阴沉着脸,站在那里不再说话,李存茂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见刘玉麟一脸的沉重,李存茂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呸了一口:“都是我这张破嘴,该打,该打。” 半晌,刘玉麟才脸色缓和过来,看着脸已经发红的李存茂,叹了口气道:“算了,老李,我也没怪你,只是想起兰儿心中有些难受,我们一家人在这里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过年,却不知兰儿现在怎么样了,一定很孤单吧。” 只听房门一响,姗娃轻挪莲足,自屋内走了出来,一脸的小心,刚才听到刘玉麟的话,哪里听不出刘玉麟难过的心情,心中微微一阵泛酸,原来刘玉麟对那个胡兰儿还真是这般牵挂,只是不知道自己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刘玉麟会不会也像担心胡兰儿一般担心自己呢。 刘玉麟又叹了口气,朝李存茂摆了摆手,将一脸的沉痛收起,望着三人道:“先不想兰儿的事情了,今年是大年三十儿,大家也都高兴点,走,我们去街上逛逛,看看还有什么过年需要的东西,好不容易在家过年,总要弄得像个样子,咱也热闹一回。” 走在大街上,虽然已经是大年三十儿,快进中午时分了,但是大街上还是有不少人,在采买过年用的东西,转了一会儿,自己才知道领着姗娃与陈慕白一起出来,是多么错误的决定,这两人根本就没过过年,一直就是傻乎乎的跟在自己身后,不管自己问他们什么,他们都是一句话,看着办吧,我们没意见,一切都听你的。 傻乎乎的逛了半天,刘玉麟买了很多东西,反正不在乎银子,倒是预备了很多礼物,刘玉麟打算初一开始,去走走当年照顾过自己的街坊,毕竟当年若不是这些好心的街坊,只怕自己就要被饿死街头了,这份情自己铭记于心,如今也算是锦衣还乡,自己有能力帮这些好心人一些什么,就算是报答当年那些人对自己的照顾了。 年三十晚上,一般都要守岁的,更何况自己一家子人根本不用睡觉,刘玉麟将胡兰儿的事情先放在心底,也就强装着欢笑,想让姗娃能开开心心的在家过第一个年,刘玉麟不想因为自己,让大家都不高兴。 看着姗娃欢快的笑容,刘玉麟有些感慨,姗娃跟了自己也有几年了,记的原本跟自己之前,姗娃本是一个骄傲的公主,可是跟在自己身边,整天的事情不断,一只就被烦恼困扰,让本来活泼的姗娃,变得很沉默,大多数时间实在为自己担心,刘玉麟希望姗娃不会因为自己而变得沉默,还能像以前一样,过的那么快乐。 原本一向沉静的陈慕白,望着正在点爆竹的姗娃与刘玉麟,还有一边欢天喜地的李存茂,不知怎的眼中竟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丝泪光,这种温暖,自己从记忆中找不到,也许那些大妖们辛苦的修炼,为什么选择修炼成人型,或许就是为了羡慕人家这份亲情。 沉浸在胡思乱想中的陈慕白,忽然被一个雪球打中,陈慕白放眼望去,正式刘玉麟,,刘玉麟随手攥了一个雪球,又砸了过来,嘴中还吵吵着:“小白,别在那傻愣着,这大年三十的,你听听外面都是鞭炮响,快点,一起点爆仗了。” 望着刘玉麟他们洋溢着的真切的笑容,陈慕白任凭雪球砸在自己身上,根本没想过多,这也是一种幸福吧,不管别人怎么看,但是陈慕白很喜欢,看着姗娃也朝自己丢了个雪球,笑的哪么灿烂,就像自己常见到乡下那些几岁的孩童,无忧无虑的样子,欢笑着,叫闹着,总是很快乐的。 陈慕白忽然攥了一个雪球,也跟着丢了过去,哈哈一笑,人也打不走了过去,任凭姗娃与刘玉麟的雪球砸在身上,也不躲闪,更没有动用法力,被雪球砸中,多幸福呀,不过随之姗娃的一句话,让陈慕白彻底无语了:“真没劲儿,老陈就像个大呆瓜一样,也不知道躲闪,我不跟他玩了,玉麟,咱们玩,不和老陈一起玩。” 姗娃厥着小嘴,笑脸红扑扑的,眼中满是笑意,一脸就像笑开了花,望着姗娃与刘玉麟的笑容,听见姗娃的话,陈慕白真是哭笑不得,拿自己当成小孩子了,还不和自己玩了,不过陈慕白也不往心里去,上前与三人乱成一堆。 整整一夜,就在欢笑中度过,第二天天一早,还没有破晓,刘玉麟便领着三人出去拜年,虽然还很早,但是这宁德的习惯,却是天不亮就出去拜年,此时此儿科,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每个人见面,不管认不认识,都会道一声新年好。 刘玉麟见到许多熟悉的街坊,自然见了面就抱抱拳,道一声快乐,没经过这些的姗娃与陈慕白,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刘玉麟,见了人就抱拳,说一些新年的祝福话,向别人问一下家里人好,病情带去自己对他们家人的祝福。 四人直奔黄三家而去,这是他们的第一站,远远望见黄三家的大门口,早已经院门大开,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两边挂着桃符,门上还贴了一对大福字,屋里也是灯火辉煌,一派欢天喜地的样子,死人高叫着过年好呀,便进了门。 那只黄三却没迎出来,但是黄三的父母妻儿都迎了出来,见到刘玉麟自然很是欢喜,皇甫更是拉着刘玉麟朝屋里走,还笑道:“玉麟呀,都好几年没看见你了,可把大伯想坏了,我听三子说,你回来了,刚才叫三子去叫你过来吃饺子呢,你们没看见三子呀,肯定是走岔了道,走,上屋里去。” 刘玉麟陪着黄伯说这话,便进了屋,屋中摆了好几个火盆,让屋里面暖和的就像春天一样,黄三的那两个孩子,围着几人不停地叔叔伯伯姑姑的喊着,刘玉麟早有准备,掏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两个小顽皮,倒是难为坏了姗娃与陈慕白,二人哪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第132章 一别经年再难见 听着两个孩子叫着伯伯姑姑,让姗娃和陈慕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人可丢大了,黄三的妻子见状,便要扯开两个孩子,一边的刘玉麟偷偷塞给姗娃两个红包,才解了姗娃的难题,之时剩下陈慕白就惨了,刘玉麟是故意要看他笑话,只急得陈慕白是抓耳挠腮,却扯着两个孩子不肯放手,却已是拿不出红包来,心中对刘玉麟不知咒骂了多少遍。 陈慕白就算是面对生死存亡,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不知所措,望着两个纯洁的孩子,望着两张小嘴,叫着伯伯,心中很是温暖,恨不得一直就这样下去,但是也是焦急万分,一边刘玉麟还没心没肺的笑着,陈慕白脸憋的像红关公一样。 狠了狠心,陈慕白从其海内取出一件自己炼制的法宝,这件法宝本是用紫金炼制的,要是不炼成法宝,就光是紫金也值不少钱,陈慕白微微用力,一件紫金炼制的法宝就被一掰为二,心念一动,在陈慕白手中化作两个长命锁,内中却蕴含了无数灵力,陈慕白这才如释重负的递给两个孩子,也算是解了自己一时之围。 看见这两个紫金所造的长命锁,吓得黄三的父母忙要从孩子手中抢过来,要还给陈慕白,那只陈慕白一板脸,摇头道:“这是说什么呢,送出去的东西还能收回来吗,再说我这是给孩子的,也算孩子没白管我叫伯伯。” 一边刘玉麟强忍着笑意道:“伯父,伯母,嫂子,你们就别客气了,这也是小白的一番心意不是,这大过年的,哪能不给孩子点压岁钱,再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就收下吧。” 陈慕白闻言,气的压根直痒痒,倒不是舍不得一件法宝,光是刘玉麟送给自己的那几件法宝,哪一件也抵得上几件这样的法宝,但是刘玉麟明知道却不肯跟自己说,存心看自己笑话,让陈慕白恨在心里,要不是守着人,自己怕是要忍不住骂上两声。 正说话间,黄三从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他的大哥黄来祥一家子人,见到刘玉麟,便大声道:“兄弟,你出来可真早,我还去你家叫你过来吃饺子呢,倒是让我白跑了一趟,没想到你们都来了,路上碰的大哥就一起回来了。” 刘玉麟微微一笑道:“三哥,我可不知道三哥起这么早,本来我就想早点过来,陪大伯吃饺子,都好几年没过来吃饺子了,我一直都很想念大娘包的饺子,不知道今年是什么馅的,我记得我走的那一年是大伯杀了只羊,包的羊肉馅的饺子,那个香呀,我到现在还忘不了呢。” 众人闻言,都跟着笑了,刘玉麟到现在还记得,与其说是记得那饺子,其实是记得那份情谊,当年刘玉麟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是与黄三交好,所以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来黄三家过年,那时候黄三家也不富裕,每年吃的最好的一顿饭,就是那顿年夜饭,倒是这几年,刘玉麟断不了给黄三家松懈银两,日子过得好了,也就不再那么馋那顿年夜饭了,不过那份情谊,刘玉麟却始终记在心中。 刘玉麟话音方落,黄大娘便笑了:“你瞧玉麟这孩子,就是喜欢吃羊肉饺子这一口,放心吧,我听三子说你回来了,就知道你要过来,大娘便让你大伯杀了一只羊,给你包了不少羊肉馅的饺子,就等着你来吃呢。” 一边的陈慕白望着刘玉麟与皇家一家人这么亲近,心中很是羡慕,沾刘玉麟的光,自己也跟着享受一回,凑到跟前,陈慕白笑道:“大姨,今天我也跟着小主人来您这凑一顿,我都还没吃过饺子呢,大姨的手艺一定不错。” 黄大娘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声好,挪动胖乎乎的身子,有些笨拙的朝外屋走去,黄三媳妇和老大媳妇也赶忙跟出去帮忙去了,只留下一帮男人在屋里说话,本来姗娃也想跟出去,但是黄大娘说什么也不同意,只说姗娃是刘玉麟未过门的媳妇,第一次来黄家,那里能让贵客动手干活呢,结果姗娃还是留了下来,陪着一帮男人干坐着。 没过多长时间,黄大娘便端着一盖帘饺子上来,热腾腾的饺子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只惹得刘玉麟想留口水,他也是常客,自然不会生疏,拣起一个饺子,也不顾烫嘴就塞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道:“真是好吃,我就是爱吃大娘包的饺子,太好吃了。” 见刘玉麟这般摸样,黄大伯笑了,朝陈慕白与姗娃客客气气的道:“别看着,趁热吃,还有很多呢,马上就下好了。” 陈慕白推让了两声,也就不客气的拣起饺子就吃,根本不觉得饺子很烫,倒是黄三和大哥,只是小心翼翼的拣起一个填进嘴里,他们可吃不下这么烫的饺子,只有姗娃看上去很文静,轻巧的拣起一个饺子,小小的咬了一口,毕竟第一次来刘玉麟的弟兄家中,自己是刘玉麟的女人,可不能给刘玉麟丢人,哪有平日里狠辣果断的样子,到真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吃罢了早晨的饺子,刘玉麟联同黄三一家子人,浩浩荡荡的奔外面而去,而此时也不过天刚放亮,一场小雪让整个天地看起来银装素裹,每家的房顶上,不关事茅草顶子,还是砖瓦顶子,如今都没差别,白雪中家家户户门前的红灯笼,更显得耀眼。 大街上此时已经是人潮涌动,接踵摩肩,就仿佛整个宁德城的人都出了家门,每个人都洋溢着欢笑,仿佛整个世界这一天都没了烦恼,一帮帮孩童,奔跑着,笑闹着,打着雪仗,将雪球乱丢,不关是砸中了谁,也只是笑一笑,抖落身上的雪,继续与街坊打招呼。 刘玉麟看着这一切,是那般熟悉,自己打小就是在这里度过的,这一切让刘玉麟都是很感触,忽然想起程大伯,沉吟了一下,朝黄三道:“三哥,不如我们先去程伯那里去看看,我也好多年没见到程伯了,当年程伯对我也很照顾的。” 黄三闻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道:“兄弟,你回来晚了,程伯他已经过世了,都一年多了。” 刘玉麟闻言一愣,神情不由暗淡下来,没想到自己一去经年,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有些事有些人已经逝去了,已经再也见不到了,真不知道自己要是在晚些回来,会不会还有很多人再也见不到了,自从走上这条修道之路,就注定自己将要孤独前行。 见刘玉麟这幅样子,众人都是一阵默然,想要劝刘玉麟,但是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半晌,刘玉麟也意识到,因为自己而让大家变得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不由打起精神,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程伯毕竟也是年近古稀,就算是去世了,也算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也没什么值得好难过的,都传说人死后,会再次投胎,也许会投个好胎,落生个大户人家呢。 笑了笑,刘玉麟振奋了一下心情道:“去世了,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没事的,走吧,不管程伯在不在,我都要去看看,毕竟他老人家生前都很照顾我,要不是他老人家,我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大呢,等明天我去程伯坟上给他老人家上柱香。” 说罢,刘玉麟当前领路,冲程伯家走去,脸上也恢复了笑容,但是始终透着一丝感伤,很快就到了程伯的家,刘玉麟虽然看见门前横了一根棍子,但是却没去理睬,径自走了进去,迎面正与程伯的二儿子程锦来碰到一起,程锦来看到刘玉麟不由一怔,有些不悦的道:“你不知道我父亲去世了吗,还没出三年,是不能让人登门的,你怎么----”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没等程锦来说完,就道:“程大哥,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刚回来,刚才才听三哥说起,这才知道晚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来拜个年,以偿我这几年的亏欠。” 程锦来冷哼了一声,说真的,自己还真的瞧不上刘玉麟这小子,当年父亲心软,一直施舍刘玉麟,对这他倒是不反对,但是对于刘玉麟整天不干正事,坑蒙拐骗的行为很是厌烦,所以不愿意你刘玉麟来自己家,实在有损自己书香世家的清誉。 刘玉麟何尝不知道程锦来对自己的看法,但是也只是苦笑了一声,程锦来虽然看不起自己,但是当年自己被衙门抓起来的时候,还是他去保出来的自己呢,平日里看自己有难处了,也会帮自己一把,人很不错的,只是瞧不起自己罢了,沉默了一下,刘玉麟叹了口气:“程大哥,你别怪我,我这些年一直在前方与叛军打仗,直到今天才回来的,知道了程伯去世了,但是我很怀念程伯,所以才冒昧来家中看看,等明天我再去程伯坟上上柱香,祭奠一下程伯。” 程锦来这才脸色稍缓,沉吟了一下,不管刘玉麟今天来对不对,但是刘玉麟有这份心,也算是对老爷子的一种尊重,自己也不好太过计较,沉声道:“也罢,你也算来过了,有这份心我也很欣慰,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第133章 只将心事告祖先 刘玉麟苦笑着,就猜到程锦来会这么对自己,原来都不愿意让自己进门,嫌弃自己有损他家的书香之气,但是刘玉麟也并不怪罪,反正也都习惯了,将本来给程伯准备好的东西掏了出来,往程锦来递去,低声道:“程大哥,这是我给程伯准备的一点东西,本来是想亲手交给程伯的,但是却没想到程伯不在了,所以我想交给程大哥,这也是我对程伯的一份心意,也算是对你程伯一直以来照顾我的回报,还请程大哥代程伯收下。” 程锦来皱了皱眉头,将地下推了回去,摇了摇头道:“还是不用了,你要是真的有这份心,那就拿到老爷子坟上,直接烧给老爷子吧。” 刘玉麟一愣,这些东西可是烧不得的,苦笑道:“程大哥,这些东西烧不得的,这里面是一颗仙丹,还有两卷程伯生前最喜欢的两幅古画,另外还有我孝敬程伯的一些银子。” 程锦来冷哼了一声,自家也不缺银子,不管有多少,自己也都不会看在眼中,正如当年老爷子的风骨,富贵不能淫,再说那什么仙丹,自己更是不相信那些东西,出了那两幅古画,自己还真想看两眼,不过也并不是克制不住,摆了摆手道:“还是免了吧,你都拿回去吧,我家也不缺钱,再说你那些钱还不知怎么来的。” 刘玉麟还要说话,但是程锦来早已不耐,这刘玉麟难道看不出自己并不喜欢他吗,当年父亲照顾刘玉麟,可没想过要等刘玉麟回报什么,自己也不指望刘玉麟会回报他们,皱着眉沉声道:“你就都拿回去吧,你也知道,老爷子生前帮助人,可没指望别人回报,我也不方便收,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刘玉麟无奈了,叹了口气,将那些东西往桌子上一搁,人转身便走,根本不给程锦来反映的时间,临走还郑重的交代道:“程大哥,那可仙丹是真的,家中要是有病人或是身体不好,刮下来一点,就水服下,当然能切除百病,本来我想给程伯延年益寿的,但是我回来晚了,程大哥一定要收好,留作救命之用,我刘玉麟决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不管程锦来愿不愿意收下,刘玉麟都已经远去,程锦来追出门,就不见了刘玉麟,那只刘玉麟早已隐去了身形,躲在一边,见不到刘玉麟,程锦来不由叹了口气,将那一盒子东西拿了回去,还以以后再说吧,等过几天再给刘玉麟送回去吧。 回到屋里,程锦来的夫人却忍不住了,程锦来与他父亲一样,但是这个媳妇却不是他们家的门风,上前就打开盒子,就不由惊呼道:“哎呀,老爷,你快来看看,那刘玉麟送来的可真是好了不得,光是金叶子就怕不有几十两,还有好多金银珠宝呢。” 程锦来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夫人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就认得钱,再多的金银,也不是咱家的,等过两天要给他送回去的,你别乱动。” 那知话音方落,程夫人不但没听从程锦来的话,反而拿起那颗仙丹,正是车马芝给刘玉麟的参丹,转来转去的看了一遍,不由疑惑的道:“老爷,你说这颗药丸和这些金银珠宝放在一起,看起来好像比别的东西摆放的还重要,会不会真的如那小子说的一样,是一颗仙丹呢。” 程锦来闻言一愣,忙站起来,一把将参丹夺了过来,放回盒子里,将盒子盖上,将夫人推到一边,气的拿眼直瞪夫人,气呼呼地道:“不要乱动,告诉你这不是咱的东西了,若是这仙丹是真的,那更是不能收了。” 程夫人闻言,猛地一推程锦来,哼了一声:“你这是干嘛,没听见那小子说送给咱们了吗,那就是咱们家的了,可不能送回去,你要是敢送回去,我就和你拼了。” 且不去说程家夫妇为了礼物争执,刘玉麟一行人也没了在转下去的心情,匆匆白忘了几个原来对刘玉麟比较好的街坊,各自留下了些东西,一行人便转回了黄三家,整整一天都在黄三家度过的,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倒也开开心心的。 第二天,天刚放亮,刘玉麟便领着姗娃三人直奔郊外,程伯的坟地而去,宁德有个风俗,初二上坟,是不能见太阳的,所以人们都趁着天不亮,便匆匆去给自己的亲人,烧纸钱贡香烛,免得去晚了,太阳一出,亲人就收不到了。 刘玉麟心中已经打算好了,就是今天,给程伯上完了香,心中也就没什么牵挂了,当然还有自己的祖坟,也要修缮一下,昨夜离开的时候,刘玉麟便给黄三家留下了一份厚重的礼物,却能让黄三家舒舒服服的生活上几年。 当刘玉麟死人赶到坟地的时候,坟地那里已经满是人,看来大家都是再赶早,到不似刘玉麟一般并不打算回去了,自然要早来早走,还要赶回去吃初二的一顿饺子呢。 刘玉麟站在自家父母坟前,也说不上多么难过,毕竟自己从记事开始,就对父母没有印象,要说有多深得感情那是骗人的,但是血毕竟浓于水,血脉相连,刘玉麟跪在坟前,还是心中酸楚,暗暗祷告着,希望父母能够在阴间不要在吃苦,也许等自己修为够了,倒是可以去阴间看看,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算了了自己一段心愿。 姗娃也跪在刘玉麟身后,按理说女子是不能来坟地的,都说女子属阴,会冲撞了自家的祖宗的阴灵,但是刘玉麟何许人也,他们修道之人还能相信这些,那不过是民间的习俗罢了,他们这些修道之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姗娃很本分的跪在那里,恭恭敬敬的给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磕了三个头,心中暗暗惋惜,自己不能亲眼见见自己的公公婆婆,真是一桩憾事,听着刘玉麟对父母的祷告,说自己是他们的儿媳妇,让姗娃心中热血澎湃,从今天起,自己正式算是刘家的人了,因为来祭过祖宗了,但是看坟前有过烧纸的印记,显然原来每年胡兰儿都会来给刘玉麟的父母烧纸钱,替刘玉麟尽些孝道。 刘玉麟跪了一阵子,便吩咐李存茂与陈慕白点了鞭炮,然后对自家的祖坟进行了一番修缮,对于他们这些有道术傍身的人,这些小事那会为难,不过随手便完,要不是顾及人太多,不好惊世骇俗,要不然那是肯定要好好修缮一番的,如今也只好简简单单的拾到一番。 祭过了自家的祖宗,刘玉麟领着三人来到程伯的坟前,想要给程伯上一炷香,那只此时坟前已经聚满了程伯的后人,出了程锦来父子三人,还有程家的大儿子程满堂,和四儿子程满仓,只是这两人却不似程锦来那般仁义,与刘玉麟也没什么恩惠,所以刘玉麟对他们记忆也很模糊,周围更有程家的一些堂亲,来祭奠自己祖先。 望见刘玉麟过来,程锦来忙迎了上去,懊悔自己没有将礼物带来,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刘玉麟回来坟地呢,还是自己想得少了,哪家哪户会不来祭奠祖先呢,苦笑着对刘玉麟道:“刘家大郎,你昨天怎能偷偷留下东西呢,没想到你会今天来,我也没带在身上,赶明天我给你送回去。” 刘玉麟摇了摇头,也没说话,径自走到程伯的坟前,跪倒在地,吩咐李存茂将鞭炮和之前拿了过来,让李存茂去点鞭炮,而自己却跪倒在程伯坟前,为程伯烧一些纸钱,同时为程伯祈祷一番,想到程伯当年对自己的好,眼中不由泛起几滴泪光,低声叹道:“程伯呀程伯,是我刘玉麟无福,不能回来看你老人家,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哪怕您再等等我,只要您一息不觉,我就能让您长命百岁,也好报答您对我的恩情。” 一边程锦来见刘玉麟眼泛泪光,这才明了刘玉麟对自己的父亲是多么尊重,看来自己对刘玉麟还是心存偏见了,最少刘玉麟心有仁义之心,怪不得父亲生前只说可惜了刘玉麟,要不然他也许能有出头之日呢,父亲真是雍智,只是自己看不出刘玉麟有什么文采,也许是生活所迫的关系,埋没了刘玉麟的那份才情罢了。 程锦来伸手将刘玉麟扶起,低声道:“大郎,你也莫要太过悲伤了,父亲也算是善始善终,也到了知天命之年,也没什么值得太过伤心地,其实到临去父亲还记挂着你呢,可惜你回来晚了。” 言语之间,已经没了早前对刘玉麟的偏见,不管怎么说,刘玉麟对程伯的尊重,程锦来是看在眼里的,就凭这份尊重,这份心意,也值得程锦来对刘玉麟好一些,只是越是如此,程锦来越是不能要刘玉麟的东西,尽管那些东西对程锦来来说也是让人眼红的,顿了顿,程锦来还是旧话重提:“大郎,你的心意,我替父亲谢谢你了,但是你也知道父亲生前做事从不求回报,我不能坏了父亲的名声,你务必要将弟兄拿回去,要不然我心不安那。” 第134章 为银钱罔顾亲情 刘玉麟再次叹了口气,那些东西哪里及得上程伯生前对自己的万一,自己不能报答程伯本来就感到很是难过,若是再不给程伯的后人一点东西,自己心里终究是有魔障的,苦笑着道:“程大哥,你要我说多少次,我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坑蒙拐骗,让你比瞧我不起,但是这些钱,确实是我当兵几年所得的俸禄与郭子仪郭节度使给我的赏赐,不瞒程大哥说,我还是当朝五品的官衔,也是吃朝廷俸禄的,这些钱来的干干净净,是我战场上拼杀换来的,程大哥尽管放心收下就是了,我也绝不会那骗来的钱,来污了程伯的门庭,那我不是忘恩负义了吗。” 这一番话,将刘玉麟心中的话全吐了出来,忽然想及,程锦来会不会根本不相信自己,而忽略了那个参丹呢,沉吟了一下,接着道:“程大哥,我这次也只是略尽心意,这当中那颗仙丹,程大哥可一定要收好,可莫要舍弃了,那可仙丹才是最珍贵的,自能起死回生。” 那知话音方落,程伯的另外两个儿子,却凑了上来,那是听见刘玉麟与程锦来的对话,知道刘玉麟给老爷子送来了东西,好像是一宗金银,还有一颗仙丹,仙丹他们倒是不信,但是金银的话,那自己等人同是程伯的儿子,自然也该有份,他们可不同程锦来那般风骨,也不随程伯的仁义,向来是正眼都不瞧刘玉麟,但是听程锦来的话,好像刘玉麟说的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 程伯的大儿子程满堂笑吟吟的上前来,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刘玉麟就很是烦闷,怎么都是程伯的儿子,品行却差了这么多,一点都不随程伯的品性,只听程满堂笑道:“二弟,刚才听刘兄弟说,给老爷子送来了不少东西呢,好像很值钱吧,这可都是给老爷子的吧。” 程锦来皱了皱眉,他又如何不知自己其余两位兄弟的德行,程满堂一开口,他就知道定是又惦记上了,刘玉麟送来的东西,财锦动人心呀,那也是几十两黄金,还有那两幅古画,程锦来也曾看过,那也是前朝的名画,当时价值连城之物,再说那可仙丹,刘玉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自己,看来也是真是一颗上好的丹药,就算是自己也动了心,何况本来就财迷的大哥和四弟呢。 一边的程满仓见大哥开了口,生怕好处被大哥得了去,忙道:“大哥,二哥,这既然是给老爷子的东西,老爷子也不在了,那就应该是我们兄弟三人的,你可不能独占,也应该一家一份,分清楚才是,要不然我可不干。” 程锦来叹了口气,就猜到自己的大哥四弟会这么说,早知道就不该提及,只要被他们知道,想要送回去可就难了,沉吟了片刻,程锦来苦笑道:“大哥,四弟,刘兄弟给老爷子送来的东西不假,但是你们也知道,老爷子生前对刘兄弟最为照顾,那是刘兄弟对老爷子的一番心意,只是老爷子不在了,我想还是把东西还给刘兄弟,毕竟父亲生前,做事从不讲究回报的,我们不能为了父亲的心意,不能让父亲在天之灵生气吧。” 程满堂一皱眉,眼珠一转,干笑道:“二弟,此言就不对了,刘兄弟给老爷子送来的东西,既然送来了,肯定就没想再拿回去,你要是给刘兄弟送回去,那不是辜负了刘兄弟的一番心意吗。” 程锦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于这两个兄弟,自己太了解他们的品行了,说什么都没用,就只认得钱财,父亲生前,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来看看父亲,平时从不曾孝敬过父亲,从不曾将父亲接过去住几天,但是父亲去世的时候,两兄弟去还是来争夺父亲留下的那点家产,做人这样,让程锦来能说什么,说了也没有用。 望着程锦来为难的神情,刘玉麟心中没那个也替程锦来感到难过,不管是谁摊上这样的弟兄,心里也好过不了,自然程锦来说了没有,也不好意思说,那还是自己来说吧,咳嗽了一下道:“你们也不用看着那些东西眼红,那些东西没你们的份,那是给程伯的,程伯不在了,那就都送给程锦来程二哥,你们也不用痴心妄想了。” 话音方落,程满堂与程满仓兄弟俩脸色都变了,程满堂阴沉着脸道:“你这是什么话,当年老爷子那般照顾你,要不是老爷子你也活不到今天,现在长大了,有能了,难道就忘了以前老爷子对你的好了吗,你只要是给老爷子的,那就是老爷子的财产,自然是应该分给我们的。” 程满仓更是直接:“你既然送出来了,那就是我们程家的东西,也就不用你管了,要是二哥不肯平分,那就不妨到衙门里去说说道理。” 程锦来脸色一变,这话就像一把刀子扎进程锦来心中,并不是他害怕进衙门,但是亲兄弟因为什么事情闹到衙门,都是让人笑话的事情,父亲才去世一年多,兄弟三个就要因为财产闹进衙门,让人知道了,以后还怎么有脸面见人呀。 正不知如何作答的程锦来,还犹豫着该怎么办,刘玉麟却忍不住了,冷哼了一声,上前踏出一步,气息外放,登时将程满仓压的连站也站不住,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怎么忽然之间刘玉麟变得这么可怕自己连站都站不住了,情不自禁的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一边的程满堂也是一脸惊骇的望着刘玉麟,不知刘玉麟捣什么鬼,但是却明白,刘玉麟这是再生两人的气,就连程锦来也是疑惑的瞪着刘玉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刘玉麟给人的感觉,确实让他心中忍不住颤抖。 刘玉麟轻蔑望着程满仓,斜眼瞪了程满堂一眼,吓得程满堂也差点瘫坐在地上,刘玉麟伸手一点,程满仓竟慢慢飞起,悬空两丈多高,直吓得程满仓想要尿裤子,刘玉麟何时学得了妖法,竟然变得如此厉害,能让人悬空而起,却听见刘玉麟冷哼了一声:“程满仓,你也是程伯的儿子,却哪有程伯的一点当年的风骨,真是让人没法子相信,同样是程伯的儿子,你和程二哥差了多少,本来给你些银钱也未尝不可,但是就你这样子,给了你也是等于为了白眼狼,反倒不如给那些生活艰难的人,来的更有意义,今天我就要告诉你,要是你再敢纠缠程二哥,我只要心念一动,你就会掉下来摔死。” 程满仓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了,一股尿意冲了出来,顺着裤管流了下来,在天空落下,飘飘洒洒,就像下起了小雨,但是却有一股子骚味,让人只想掩鼻,只是此时程满仓根本顾不得羞耻,保命才是真的。 程满仓强忍着恐惧,高声道:“刘兄弟,饶命呀,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刘玉麟叹了口气,程伯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儿子,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呀,沉吟了半晌,沉声道:“程满仓,你可要记住你今天的话,以后决不能在骚扰到程二哥,要不然也不要怪我对不起程伯,替他清理门户。” 程满仓心中一颤,难道刘玉麟还真敢杀了自己不成,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不过想了想,刘玉麟是会妖术的,难保他就不敢,为了保命程满仓还是颤着声音道:“刘兄弟,你可不要乱来,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也逃不掉的。” 刘玉麟讥诮的望着程满仓,在望了程满堂一眼,忽然纵声大笑:“说得好,杀人偿命,不知道我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却不知该给谁偿命,杀了你,也不过一只蝼蚁,就算是你能告到金銮殿上,你倒要看看那皇帝老儿敢不敢治我的罪。” 此话一出,就连一边围观的人都变了颜色,这是大不敬呀,被官府知道了,是要诛灭九族的,没想到刘玉麟几年没回来,竟然变得这么张狂,周围的人都认得刘玉麟,都是打小就看着刘玉麟长起来的,那个不知道刘玉麟根底,更有些与刘玉麟有些亲戚关系的人,更是面如土色,有人壮着胆子道:“刘家大郎,你可不要乱说话,这可是诛灭九族之罪,你要死要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也不要连累我们呀,我们可没招过你惹过你。” 听了这话,刘玉麟倒是笑了,转头望了望周围那些看着熟悉的脸,从来没有人想起和自己还有亲戚,这时候,倒是记起来了,一脸的讥笑,哈哈大笑道:“我要怎样还要你们来管吗,这时候知道我和你们是亲戚了,当年你们顾不得我,如今还要我顾你们吗。” 说罢,再不去看这些人一眼,这些人值不的自己费心,扭头望向程满堂,冷笑了一声:“你也记住我今天的话,以后我劝你们也该多替别人想想,要不然早晚会有报应的。” 话音方落,程满仓径自从天上掉了下来,却将程锦来吓得悲呼一声,终究是自己的弟弟,不管何时,都还是骨血观望着,扑到程满仓身前,眼中竟有隐约有一丝泪光,悲呼道:“四弟,四弟,你怎么样了,刘玉麟你要是真的杀了四弟,我就和你拼了。”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到底还是亲兄弟,刚才自己教训程满仓,程锦来一直不曾出声,但是一见程满仓从两丈高的地方落了下来,却不尽大是激动,竟然慌不择言,幸亏自己没有真的杀死程满仓,否则还不真的被程锦来当成杀弟仇人。 程满仓摔在地上,不由得惊呼一声,惊魂未定的哆嗦成一堆,哪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毫发无伤,自己还真是命大,却不知刘玉麟使了巧劲,才保他毫发无伤的,刘玉麟本来就没有杀了他的心,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第135章 玉麟大闹五台山 程锦来见四弟没什么事情,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不由吁了口气,关切的问道:“四弟,你没什么事情吧,没有哪里不舒服吧,可真把哥吓死了,来,哥扶你起来,看看自己没有哪里伤着吧,没事就好,哥也放心了。” 程满仓摸了摸自己,好像是真的那里也不疼不痛的,这才惊魂方定,看着程锦来,第一次有些感动,到底是亲兄弟,尽管自己对他平时不好,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二哥关心自己,握住程锦来的手,不由哽咽道:“二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二哥,是我对不起你。” 程锦来闻言一愣,也有些泛酸,叹了口气:“四弟,什么也别说了,咱们是亲兄弟不是,只要你没事就好,来,起来吧。” 看着程锦来与程满仓的兄弟情分迸发,刘玉麟摇了摇头,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既然此间事了,哪么自己也就该离开了,不由叹了口气,转头朝李存茂道:“老李,我也该走了,要去将兰儿救出来,不管此去会怎样,你都要给我照顾好这个家,知道吗,只要我活着,早晚会回来的。” 李存茂一躬身,心中有些不舍,但是少爷去救少奶奶,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当下也只是沉默了一下:“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会将家看好的,等您和两位少奶奶回来,还希望少爷此去能照顾好自己,一切小心为上。” 刘玉麟点了点头,又向程锦来望了一眼,心中暗暗祝福了一声,希望程伯的后人能一家子和和满满的,平平安安的,也算是老天爷对程伯一生行善的一种奖惩吧,可惜不能报答程伯,真是让人遗憾,可以人活着,总是有许多不如意的。 扭头朝姗娃与陈慕白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们走吧,一切都要小心。” 陈慕白与姗娃一起点了点头,刘玉麟祭出一方宝印,化作一条大船,足有四五丈长短,浑身散发着黑黝黝的光芒,一种慑人的光彩自船体透出,三人跃上宝船,那宝船忽然腾空而起,在刘玉麟一众街坊眼前,忽然猛地一顿,已经化做一道流光,慢慢在众人眼中化作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在天边,只留下众人的震撼,呆呆的望着宝船远去的方向。 +++++++++++++++++++++ 宝船一路西行,向五台山而去,此时已经远远能望见五台山,乾坤夺命塔悬在宝船之上,吞吐着火焰,刘玉麟一愣冰冷的站在船头,死死的盯着五台山,心中翻转着一个念头,这次自己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将胡兰儿救出来。 乾坤夺命塔吞吐着火焰,一片山川河流隐隐约约的出现在刘玉麟头顶之处,仿佛感应到刘玉麟的愤怒,社稷山河图也散发着无尽的气息,一股磅礴的灵气冲天而起,随着刘玉麟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社稷山河图的气息也越来越盛。 五台山上,一间普普通通的禅房内,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猛地睁开眼睛,轻轻皱了皱眉头,低呼了一声佛号,这气息究竟是什么发出来的,自然不会是修道之人,绝对是一件法宝,但是什么法宝能散发出这样强盛的气息呢,就算是星移期的修道之士,只怕也没有这么强的气息,掌握了这法宝的人却气息不显,到底是什么人,究竟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沉吟了一下,忽然心念一动,人已经站在一座山崖上,凝目向远方望去,远远地看得见一艘宝船正朝五台山冲来,宝船之上还能看到一座宝塔,吞吐着天地玄火,而且宝塔本身就是相当不得了的法宝,况且内中还蕴藏着无穷的天地玄火,当是厉害非常,不过凭自己开了第七识的修为,老和尚倒是并不畏惧天地玄火,还烧不着自己。 法力一转,老和尚打开天眼,向宝船望去,却发现是一个年轻男子,催运着那艘宝船,而宝船明显是一件法宝所化,最让老和尚惊惧的是,那男子身上隐隐约约的一片山河显现,却决不是幻想,竟然是一片真实的山川。 老和尚沉默了,这男子气势汹汹的超五台山而来,却不知想要做什么,五台山大小三十六家佛寺,却不知那男子奔哪一家而来,哪家佛寺没有几个高人,看那年轻人也不过元婴期的修为,但是令人忧虑的是他身上的那片山川,不知道其他佛寺的那些高人可曾注意到这你瞧年轻人的到来。 而此时,整个五台山上,或明或暗不知站了多少大和尚,社稷山河图的气息,让他们都感到有些惊惧,也只有很少的人能继续坐在禅房内,一个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在心中推演了一遍,却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既然没什么大碍,也不过是了结一段因果罢了,心中没了牵挂,便有闭上眼睛,犹自进入了沉寂,就像从来没惊醒过一样,更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刘玉麟将宝船悬在五台山上空,此时已经有很多和尚飞上飞天空,更有很多御使着法宝,都冷冷的盯着宝船,但是面前这些大和尚,刘玉麟并不畏惧,这些不过是一些开了第五识的和尚,偶尔也有一两个开了第六识的和尚,刘玉麟自信就算是在这么多人之中,自己也有把握冲出去,但是刘玉麟有些担心,那些若有若无的气息,自己竟然感觉不到气息从何处传来,显然那都是开了第七识的大和尚,即便是满身法宝,刘玉麟也一点把握都没有。 “阿弥陀佛,贫僧无秽,不知施主是谁,为何气势汹汹的奔我五台山而来,不知施主可肯相告。”其中一个大和尚喧了一声佛号,双手合十道。 刘玉麟散尽黑雾,现出身形,凝目望着这不知多少的一群大和尚,朗声道:“在下刘玉麟,次来并不是想与各位大师结怨的,但是我的妻子被五台山的一位大师给压到降魔塔中,我是来就我妻子的,只要还我妻子,我立刻就走,绝不相扰。” 话音方落,一众大和尚不由都皱了皱眉头,被镇压进降魔塔中的,都是妖怪,而且都是为祸人间的妖怪,怎么可能放了呢,有一名大和尚,坐下一件莲花宝座,宝相庄严,微微一笑道:“施主,这镇魔塔中,所镇压的都是为祸人间的妖魔,都是各寺院捉来关进去的,是不能放出来的,却并不是要与施主结怨,施主所说,想来施主之妻是一个妖精,但是既然被关进镇魔塔,想来定是做下了什么人神共愤的恶事,才被关进镇魔塔的,还请施主明鉴,不要轻启战端。” “放屁,我家兰儿从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请,不过打伤了一个登徒子,一个欺男霸女的恶棍,就被你们这帮臭和尚给抓来关进了镇魔塔中,你们放了兰儿,咱们都没事情,要不然休怪我动手了。”刘玉麟怒发须张,冷冽的望着这些大和尚。 尽管刘玉麟的话不好听,但是这些养气功夫十足的大和尚们,却不曾因此而有人生气,一个大和尚向前踏了一步,低喧了一声佛号,沉声道:“施主可是说的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宁德小县城,你那妻子可是一只狐狸精。” 刘玉麟脸色一变,盯着那个老和尚,山河社稷图不停地隐现,冷声道:“大和尚,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这件事情是你所为了。” 那大和尚点了点头,笑道:“正式贫僧慧法所为,但是还请施主明白,贫僧也是见那狐狸精伤人性命,才将她捉来的,要不是念她并不曾做过太多恶事,才将她关入镇魔塔,让她面壁思过三十年,也算是成全了她。” 刘玉麟冷喝了一声:“别和我废话,你快将兰儿放了,我也不为已甚,否则休怪我无情。” 慧法叹了口气,又道了一声佛号,成升到:“施主怎的这般气盛,我方才说过了,你那妻子是上了人性命,我也是看在她以前不曾做过坏事,才饶她一命的,不过就是将她关在镇魔塔中,面壁三十年罢了,你又何必这般呢。” 刘玉麟哼了一声,心中念头转过,也懒得和慧法和尚争辩,不过怎样只要就出兰儿就好,既然这大和尚不愿意放人,那自己也只有出手了,先将慧法擒下再说,逼着他交出兰儿,真要是不交,自己就豁出去了,那就要大闹五台山。 刘玉麟瞪着慧法大师,冷喝一声道:“别说那些废话,一句话,放不放人,不放人就不要怪我动手了。” 慧法叹了口气,这年轻人也太沉不住气了,既然关进了镇魔塔中,岂能轻易放人,轻轻摇了摇头,还不带说话,刘玉麟见慧法摇头,那就是不同意了,既然不同意,也就怨不得他刘玉麟了,猛地大喝一声:“那就休怪我动手了。” 说罢,刘玉麟一震法力,乾坤夺命塔压下,无穷无尽的天地玄火喷涌而出,却还是刘玉麟顾及山中鸟兽,不曾真个烧山,只是奔空中这些个大和尚而去,同时,几十件法宝,祭出,漫天飞舞,发出无尽的光芒,一起砸向这些和尚。 第136章 逞威山河社稷图 五台山的和尚们不由一惊,这刘玉麟也太狂傲了吧,没说两句话,就动上了手,该不会一位就凭这这些天地玄火便能大闹五台山吧,虽然惊异刘玉麟的法宝众多,但是毕竟刘玉麟不过是元婴期的小子,难道就凭一个元婴期的小子,在五台山还能翻了天不成。 既然刘玉麟先动手了,那就也不要怪他们不客气了,一众大和尚,各自施展自己的手段,足足有上百个大和尚一起动手,有的默咏经文,经文化作一个个精光闪闪的大字,布成大阵,还有的大和尚催动坐下的莲花宝座,撑起一片光幕,将天地玄火挡在外面,更有的大和尚抽身而退,祭出手中的禅杖,化作一道闪闪金光,抵住刘玉麟的法宝,还有的祭出金刚琢,化作一道金光,打向刘玉麟,却被乾坤夺命塔挡住,无法寸进。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头顶上悬着乾坤夺命塔,任由塔中放出无尽天地玄火,人猛地朝前踏出一步,乾坤夺命塔猛地一震,转动起来,气息更盛,只朝前压去。 此时,山河社稷图也在刘玉麟身上若隐若现,隐隐散发着强进的威势,压向一众僧人,加上乾坤夺命塔的威力,一时间竟然将众僧人压住,让众僧人处于下风,到此时,终于显出绝世法宝的威力,就如一片山岳压将下来。 刘玉麟正在得意,忽然想起一声佛号,三名老和尚从一家寺院中飞出,不见祭出法宝,却将无穷无尽的天地玄火,给逼了回来,隐约的与山河社稷图相抗衡,竟然寸步不让,只凭着强大的气息与刘玉麟对持,压的刘玉麟竟有种艰难地感觉。 刘玉麟一惊,这三个老和尚只怕都有斗转期的修为,在佛教来说那就是开了第七识的,端是神通广大,即便是没有法宝,也可以以力抗之,不落下风,虽然听起来与大乘期不过是一步之遥,但是其神通却是天壤之别。 刘玉麟心中惊惧,猛地催动乾坤夺命塔,发出无尽吸力,同时山河社稷图也显出真身,悬在刘玉麟头顶之处,虽然不曾出手,但是却平添了刘玉麟的几分威势,一时间竟容不得其余众僧插手,与三名老僧相持。 那三名老僧也只是微微一笑,仿佛对刘玉麟并不在意,三人同时念动经文,竟在身后显化出一尊菩萨的虚像,一个三头六臂,怒目望向世间,仿佛能斩尽世间一切罪恶,一个闭目微笑,尽显菩萨的慈爱,另一个手持长剑,圆睁双目眼中容不得半点黑暗事情。 三尊菩萨显现,虽然看上去是虚影,但是在三名老僧的催动下,各自伸手抓向刘玉麟,竟然破开乾坤夺命塔的防护,根本不能阻挠,每尊菩萨具是法力无边,仿佛就像真正的菩萨化身,一手伸出,世间万物不能挡,直接抓向刘玉麟。 刘玉麟心中一惊,还没想出该如何处理,好久没有动静的宝镜,忽然自气海之内窜了出来,直接迎向三尊菩萨化身,镜面上的俘虏,猛地全都亮了起来,一时间镜面放出毫光,化作三只大手,反过来抓向三尊菩萨化身,宝镜发出的大手,与三尊菩萨幻出的大手抓在一起,登时整个空间一震,虽然没有震天巨响,但是很多僧人却都再也支持不住,无法御风飞行,被迫落下身形,能呆在一边观战的,只剩下法力高强的人。 六只大手在天空中纠缠,一时分不出胜负,到时让三名老僧有些诧异,本来以为刘玉麟不过元婴期的修为,根本对他们产生不了威胁,即便是有仙器护身,也无法发挥法宝真正的实力之一二,却有何惧,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件厉害的法宝,可真是不能小视,之时不知那件浮现山川的法宝,究竟有多大威力,在刘玉麟手中还能有几分威力。 刘玉麟心中一宽,宝镜出手还不曾失过手,但是看着两边僵持不下,刘玉麟又开始有点担心,不知道宝镜撑不撑得住,心念微微一动,一颗参丹飞出,投入宝镜之中,宝镜登时大振,将乾坤夺命塔招了回来,转眼向三名老僧镇压过去。 三名老僧一惊,没想到刘玉麟应付自己三人,尚还能有力气操控乾坤夺命塔,难道刘玉麟是隐藏了气息不成,但是修道各门派,也没听说有刘玉麟这号人物,却不知刘玉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有这般法宝,更是连修为都看不透。 就在此时,忽然发生变故,宝镜威力大涨,竟然猛地光芒一闪,将三尊菩萨收进宝镜之中,三名老僧脸色不由大变,差异的望着刘玉麟,微微一皱眉头,在身后又显化出三尊菩萨,搁置兵刃,斩向刘玉麟,一刀斩中,就是修为尽消,也算是下了狠手。 见此情景,刘玉麟也是冷哼一声,心念传出,山河社稷图中登时落下一座座山岳,压向三名老僧,同时降下滚滚的天河之水,在天空中奔流而来,轰隆隆作响,冲向三名老僧,其中蕴藏着无尽的灵力,让人在天地之威之下,不由心生畏惧,即便是三名老僧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件法宝竟然有如此威势,当是不易抵挡。 三名老僧同时低喝一声,三尊菩萨怒目圆睁,竟然连成一体,身子无限变大,一个菩萨将落下来的山岳托住,两外两个联手将天河之水挡住,猛地张嘴怒喝,虽不曾真的发出声音,但是却发出无尽音波,将山岳震碎,将天河之水蒸干,一吼之威竟然如斯。 刘玉麟脸上变了颜色,这些显化的菩萨化身,竟然有这般威力,可想而知三名老僧的法力究竟有多高强,幸亏有宝镜与山河社稷图帮忙,但是两件法宝能不能压住三名老僧,刘玉麟心中可没底儿,真要是压制不住,只怕自己都要失陷在这五台山上,又怎么能救胡兰儿呢。 山河社稷图见自家发出的法术被人打散,不由大是生气,就算没有主人操控,但是身为仙界异宝,哪容得被人轻贱,自刘玉麟气海之内猛地挣脱出来,在天空之中一晃,慢慢变大,竟然将整个五台山笼罩起来,慢慢向五台山压下来,似要把五台山封印进去。 山川河流,飞禽走兽,凡是山河社稷图中的生灵,这一刻都感受到山河社稷图的愤怒,随着山河社稷图一起怒吼,响彻天地之间,这股怒意,混杂在无尽灵气之中,结成一个无比强大的封印之阵,压向五台山。 不光是那三名老僧脸色大变,显化的菩萨被山河社稷图封印进去,打出什么法术,也都消散在山河社稷图中,根本激不起半点波纹,更是原来在一边观战的一众僧人,也各自祭出法宝,企图托住山河社稷图,否则一旦落下,那不是连自家山门都给封印起来,这祸事可就大了,由不得他们不拼命,可是让他们肝胆俱裂的是,不知何时宝镜出现在他们面前,如残风扫落叶一般,将祭出的法器全都收进镜子里,只剩下少数几个由开了第七识的僧人祭出的法器不曾被收走。 一时间,五台山众僧亡魂大冒,到底这两件法宝是什么东西,怎么都是这般厉害,这时候,原来还躲在一边观战的十多名开了第七识的僧人,也不敢且慢,显出身形,飞到天空,与三名老僧站在一起,一起联手对付两件法宝。 十几件法器在天空之中筑成一道墙,都迸发出无尽毫光,竟将山河社稷图的下降之势,轻轻托住,一时间僵持在那里,就连宝镜都被托在那里,脱身不得,十多件法宝与这边两件法宝,摩擦起来,竟然电光闪闪,隐隐传来无尽的雷声。 毕竟是十多个开了第七识的高僧,加上十多件佛门上品法器,就算是一个渡劫期的高人来此,也讨不了便宜去,也亏得两件法宝,都是不用刘玉麟去管,要不然这种拼斗,只怕不过一刻,就能把刘玉麟抽成人干。 双方僵持在一起,地下众僧人都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是却帮不上什么忙,干菜就被山河社稷图镇压了好几个开了第六识的僧人,再上去,也只是送上去给人家当点心而已,却在心中暗暗使劲,恨得不能将法力度到那几位前辈身上。 刘玉麟心中暗暗焦急,刚才已经派陈慕白偷偷溜进五台山,去找那镇魔塔去了,但是却这么久了都不曾有回信,会不会出现了什么意外,还是那镇魔塔太难找,根本就找不到呢,心中五味交杂,翻腾不已,根本沉不住气。 而此时陈慕白显化原形,化作一条青蛇,也不过尺许长,减去妖精的气息,游走于五台山上,其速飞快,不沾土地,但是五台山太大,陈慕白知道这里高僧众多,只要自己泄露一点气息,就会被查知,说不得就要立刻给镇压进镇魔塔中,在倒霉一点,也许就是被杀死,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陈慕白那里敢有丝毫的差池,尽管心中焦急,但是却不敢太快,不知道小主人能不能撑住,感觉得到山河社稷图强大的威压,但是佛门的气息也丝毫不弱,可真很难说。 第137章 得指点五台高僧 陈慕白小心的在五台山慢慢搜寻,隐匿气息是他最拿手的本领,自然不会被人轻易发现,不过陈慕白化作人形实在是太久了,却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蛇是要冬眠的,那里见过蛇在寒冬腊月的还在外面胡溜达,而且他还是一条青蛇,在漫天遍野都是白雪的时候,那是格外的扎眼,只可惜陈慕白并没察觉这一点,只以为减去气息,不会被人发现,也就不再顾及的四处游走,好在此时所有僧人的目光都被刘玉麟吸引过去。 走了不知多久,反正天空不见日头,也不知早晚,只是感觉好像过了很久,陈慕白都心急如焚,都这么久了,还找不到镇魔塔的所在,这可怎么给小主人交代呀,望着天空之中,社稷山河图一阵阵的威压,但是感觉到却不如刚才,也许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陈慕白茫然的放眼望去,满山遍野的雪白,残枝枯树斜倒在山上,五台山七十二家寺院,自己逛了个差不多了,可是镇魔塔究竟在哪,镇魔塔又是什么样的,当然顾名思义,应该是一座宝塔,但是多高多大,一件法宝也许会变小,藏在某人气海之内呢,那可怎么去找呀。 默默地经过一间禅房,这间禅房普普通通的,青砖砌的,榆木门窗都有些漆脱落了,陈慕白也没有在意,里面也没什么气息透出来,也许是屋中的人已经去观战了,刚刚游到禅房门前,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走了出来,先望了望天空之中的战场,不由叹了口气,低声道:“这些人也真是的,有什么过不去的,整天打打杀杀的,这又何必呢。” 老和尚摇着头,慢慢走了出来,微微颤颤的,都不知道多大年纪了,陈慕白看着这老和尚,都怕老和尚指不定哪一步就会一下子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身上都感觉不到一丝灵气,只怕那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陈慕白叹了口气,替老和尚感到一丝难过,不过却没时间管这些事情,还要去找镇魔塔呢,要不然怎么救少奶奶呢。 刚刚有过门口,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那个老和尚忽然轻笑道:“小友过门不入,不知这是匆匆去哪里呀,不如去我屋里,陪我喝杯茶水,好好聊聊,我也好久没陪人聊天了,不知小友愿不愿意呢,陪我这土埋半截的人说话呢。” 陈慕白一惊,扭头望去,却见老和尚根本没望向自己,心中一松,不是和自己说话呀,但是转眼瞅了瞅四周,也没有别人呀,老和尚给谁说话呢,虽然纳闷,但是却没时间管这些,自己哪里有时间理睬这些小事呢,便又朝前游去。 那只才朝前走了几步,却又听那老和尚笑道:“小友,你去那边,哪里能找得到镇魔塔,那镇魔塔在明性寺呢,你都走过来了,不过你没看到罢了,那座塔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塔,你却老以为是一件法宝,大错特错了。” 陈慕白闻言,不由大惊失色,这话不是和自己说的,还能是和谁说的,猛地回身,紧盯着老和尚,气海中的法宝,不由得翻腾不已,随时准备出手,这老和尚竟然也是修行之人,但是怎么感觉不到老和尚一丁点的法力波动呢,难道这老和尚—— 那老和尚轻声一笑,望着陈慕白笑道:“小友,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有任何不利的,我都是一个土埋半截的人了,你何必怕我呢,我只想请你陪我喝杯茶,聊聊天而已,难道小友不愿意吗,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陈慕白沉吟了半晌,这老和尚看透了自己,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略有些紧张的,望着老和尚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镇魔塔的。” 老和尚呵呵一笑,朝陈慕白招了招手,转身朝禅房内走去:“小友,外面怪冷的,不如来我屋内喝着茶水说话,你也不用紧张成这样子,进来吧。” 陈慕白见老和尚已经进了屋,犹豫了一阵子,这老和尚深不可测,自己即便是多也没用,反倒不如大胆一点,想到这,化作人形,也随着老和尚走进了禅房,倒要看看这老和尚想干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身为妖怪,早有这样的自觉了。 禅房内陈设很简陋,甚至连张床也没有,就只有一张小几和两个蒲团,再就是供奉了一个菩萨,至于那菩萨,陈慕白也叫不上名字来,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菩萨,毕竟佛教的菩萨佛祖太多了,只怕那是成千上万,数也数不清,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摆设了,陈慕白看在眼中,倒是对老和尚起了一丝敬佩,这才是佛门真正的修行。 老和尚盘膝坐在蒲团上,倒了两杯茶水,见陈慕白正打量禅房内,不由笑道:“小友,我这里很寒酸,可不要嫌弃呀,来,请坐吧,我这可是产自云雾山的茶尖,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来,坐下说话,小友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好了。” 陈慕白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径自盘膝坐在老和尚对面,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瞧得老和尚脸上一阵心疼,苦笑着道:“小友,这喝茶哪有这般牛饮的,真是糟蹋了一杯好茶。” 说罢,也端起杯轻轻抿了一口,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仿佛这茶水是天下最好的东西,不过陈慕白却没喝出什么滋味,反而喝完感觉口中一丝苦涩,也没什么好喝的,不去理老和尚的挖苦之言,沉吟了一下道:“不知大师该如何称呼,晚辈陈慕白,至于什么出身,想来大师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老和尚笑了笑,从沉醉中清醒过来,张开眼睛,望了望陈慕白,微笑道:“老衲都有不知多久,没人叫过我的名字了,却将名字忘了,小友随便叫便是,阿猫阿狗也就只是一个名字罢了,只要知道教的是我就行了。” 陈慕白闻言一怔,看来这老和尚已经不知修行了多长时间,已经看透了世间种种,能将很多事情放下,这才是高僧的风范,陈慕白沉默了一会儿,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既然大师不愿意相告名字,晚辈也不多问,只是晚辈很奇怪一件事情,大师能看出晚辈真身,那是应该的,只是大师怎知晚辈是为了来寻找镇魔塔的呢。” 老和尚闻言,忽然哈哈大笑,望着陈慕白一脸的好笑:“小友,这就是你平时不注意观察了,外面一场大战,谁人看不见呢,口口声声的来救一只小狐狸,而你又满世界转悠,除了寻找什么东西,还能是干什么,我只是一猜便知道了,呵呵。” 陈慕白愣住了,事情是这般简单,但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已是想不起来,苦笑着摇了摇头,先不来说这件事,这老和尚很神秘,绝不似他说的那般简单,只是既然老和尚这么说了,那问了也就白问了,沉吟了一下,陈慕白小心的问道:“大师既然知道我此行目的,却不知大师可愿意将镇魔塔所在相告,晚辈永远记得大师这番情意。” 老和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请小友来,自然不会不告诉小友的,但是我却有一事想请小友帮忙,不知小友可愿意。” 陈慕白一愣,皱着眉沉吟了一下,这老和尚能求自己的事情,显然只怕不容易,但是为了就少奶奶也只能豁出去了,叹了口气道:“大师尽管说,只要晚辈能做到的,晚辈自然没有搪塞的理由,却不知大师有什么事情。” 老和尚呵呵一笑,忽然伸出手,一株莲花托在手中,莲花通体晶莹剔透,不知是什么所炼制的,隐晦的散发着光芒,上面满是梵文,陈慕白却不认得,但却知道,这是一件了不得法宝,最少绝不次于小主人现在使用的那件乾坤夺命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老和尚拿出这件法宝,确实意欲何为,陈慕白真的想不明白。 犹豫了一下,陈慕白不解的问到:“大师,你这是——” 老和尚忽然将莲花抖手掷出,那莲花轻轻悬浮在空中,起起伏伏,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老和尚微笑道:“小友,这株莲花本是取自南海观音的莲花池中,已经不止长了几千年,我将佛门的一部经文炼制上去,再没有做别的炼制,在我这里温养了也不知多少岁月,我想麻烦小友,将它拿去送给你家小主人,你家小主人自然会知道我所为何事。” 陈慕白彻底愣住了,这老和尚想干什么,这么宝贝都舍得送人,而且还是从未谋面的人,小主人好福气呀,但是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事出非常必有妖,自己要不要答应呢。 看出陈慕白的疑惑,老和尚无所谓的笑了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对这陈慕白微微笑道:“小友也无需疑惑,你将这莲花拿给你家小主人,你家小主人自然什么都明白了,不会有任何事情的,这朵莲花会领着你们去镇魔塔的。” 第138章 得异宝造化金莲 陈慕白愣愣的望着老和尚,心中却有一丝疑虑,老和尚这是为了什么呢,半晌,陈慕白迟疑的问道:“大师,晚辈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帮助我们,要说起来,我们此时正与整个五台山为敌,难道大师会不知道吗。” 老和尚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道:“小友此言差矣,我观战许久,你那小主人虽然仗着那两件仙器,力压众僧,但是却没有杀心,否则真要是放出天地玄火,不管不顾,就是那几个开了第七识的小子,也不可能完全顾得过来,既然你们都有慈悲之心,我为何那你们当敌人呢,天下间有几人真正明白佛祖之心的,整个五台山上能悟透佛祖真意的,也不过区区有数的几个人,等什么时候他们悟透了,他们也就明白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做了。” 陈慕白皱着眉头,确实根本没有听明白,正要说话,却听老和尚叹了口气道:“小友,你且回去交给你的小主人吧,我来送你一程。” 说罢,大袖一挥,陈慕白还来不及说话,人已经消失在禅房之内,当陈慕白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刘玉麟身边,而刘玉麟正一脸惊奇的望着陈慕白,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悄然无息的就出现在自己身边,果然功力又见长了,既然陈慕白回来,想来定有收获,应该是找到了那个镇魔塔,这下子可以去救胡兰儿,刘玉麟心中松了口气,眼见山河社稷图都要撑不下去了,灵力耗费的太厉害了,却因为没有主人的支撑,得不到补充,已经快是强弩之末了。 刘玉麟望着一脸迷茫的陈慕白,喂了一声道:“小白,可要恭喜你了,如今法力真的渐长了,我刚才都没发现你,真是吓了我一跳,可是已经找到镇魔塔了。” 陈慕白听见刘玉麟说话,才算真正的清醒过来,冲着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小主人,我没找到镇魔塔,不过却知道镇魔塔在明性寺呢,而且我受人之托,要交给小主人一件法宝,小主人,你看看这东西,听说是南海观世音菩萨莲花池中的一株,端是真正的宝贝。” 一朵莲花出现在陈慕白手间,散发着晶莹的光芒,让刘玉麟都有些眩晕,这绝对是件宝贝,光看着卖相吧,还不等刘玉麟伸手去拿,那莲花却自动飞到刘玉麟面前,刘玉麟惊奇的望着莲花,心中感到很奇怪,谁舍得拿着天地灵根送人呢,望着陈慕白不解的问道:“小白,这是谁让你交给我的,他究竟是为什么把这东西交给我。” 一句话将陈慕白问的苦笑不已,朝刘玉麟摇了摇头,无奈的道:“不瞒小主人,我只知道是一个大和尚,至于是谁我怕就不知道了,他说你只要收起这朵莲花,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刘玉麟盯着莲花望了一阵子,心中念头飞转,实在猜不出那老和尚为何会如此,自己并不认识他呀,看这莲花确实是一株异宝,竟然舍得送给自己,难道和自己还有什么关系不成,不过自己再无亲人,更没有师门长辈,究竟会是谁呢,到底有什么目的,刘玉麟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觉得头大如斗,咬了咬牙,伸手一招,那株莲花便飞到他手中。 落入手中的那一瞬间,刘玉麟愣住了,无数信息如醍醐灌顶一般,全部灌入刘玉麟脑海之中,刘玉麟也知道了一切,原来那老和尚是六百年前就已经是开了第九识的一位佛门高僧,法名觉禅,到如今已经修行了一千七百多年,早在千年前就是闻名宇内的高人,但是却只差一步就能破碎虚空,去往西天极乐世界,但是就差这一步,始终无法顿悟,整整筹措了六百年的光阴。 本来一直呆在禅房内静坐,一坐就是二百多年,卧佛寺中认识他的已经不多了,就在今天感到社稷山河图的气息,心中一动,布下阴阳局,仔细推算了了一番,不但知道了刘玉麟的来历,也知道了山河社稷图的来历,更推演出刘玉麟福禄无双,乃是少有的有福之人,心中不由一动,也许自己能借着刘玉麟的福气,早晚一天便能荣登极乐,否则只怕自己再拖上一二百年,就要坐化了,既然有一丝希望,觉禅老和尚如何舍不得一件异宝,先结下这个善缘,只盼以后有机会刘玉麟能助他一臂之力。 刘玉麟吐了口气,这信息太不可思议了,原来真的有西方极乐世界,哪么说了应该也有天庭了,更有阴间了,原来一切都不是传说,只是能成仙得道的太少了,要不然怎么传说西方极乐世界也只有一万零八十名佛祖菩萨,看来民间传说的那些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自己以后还真要谨慎呢,莫要真的招惹了那些仙人。 既然知道了这一切缘由,刘玉麟也就不客气了,就算是帮觉禅老和尚那也是自己有那个能力以后的事情,先答应下来再说,有了那个能力帮他又如何,助人乃快乐之本吗,这样想着,便呵呵一笑,将那株莲花收入气海之中。 将心神赚回来,关注向战场,社稷山河图已经岌岌可危了,灵气的消耗太厉害,补充的更不上,刘玉麟沉吟了一下,丢出几粒参丹,暂时缓解一下山河社稷图的窘状,山河社稷图一吞进参丹,登时一震,元灵得到参丹的补充,也有了精神,力抗十多名开了第七识的僧人这么久,就算是渡劫期的高人也够受的了,何况一件法宝,还没有主人作为支撑。 刘玉麟见山河社稷图振作过来,传出一道心念,告诉山河社稷图准备遁走,人便与陈慕白一起躲入山河社稷图中,山河社稷图猛地吐出一片山岳,压向一众僧人,更是无尽的天河之水蜂拥而出,一时间众僧人压力大做,山河社稷图趁机机会,忽然远遁而去,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边的宝镜更是毫不恋战,放出无尽的天地玄火,也跟着‘嗖’的一声不见了,真是来时气势汹汹,去时无影无踪,将五台山一众僧人晃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已经什么也见不到了,也只能暗暗生气,却无奈何。 距五台山三百里外,一座小山岗上,刘玉麟与陈慕白姗娃三人忽然现出身形,刘玉麟望了望五台山的方向,嘿嘿的笑了两声:“这群和尚还真是了得,不过尽然知道了镇魔塔所在,我们也不用和他们硬抗,略作休息,等到了晚上我们偷偷摸进去救人。” 陈慕白点了点头,偷偷摸摸的正是他的最爱,他可不想与那群和尚拼命,就是一个开了第七识的和尚,一根手指就能按死自己,他可不像刘玉麟有仙器傍身,单凭自身的修为,陈慕白现在连胜过刘玉麟的把握都没有。 既然打定了主意,三人席地而坐,自然是不畏惧寒冷,陈慕白便利用这段时间闭目行吐纳之功,姗娃则是静静地望着刘玉麟,眼中满是柔情,至于刘玉麟,却将刚得的莲花拿出,这株莲花名叫造化金莲,本身是天地灵根,根据觉禅老和尚的说法,这金莲是当年觉禅的师尊,破碎虚空之后,成就了金身,南海观世音菩萨赠送给他的,他有送给了自己的徒儿觉禅老和尚,可谓是天地之间的一件异宝,多可多得之物,其实观世音菩萨的莲花池中也不过三十六株莲花而已,这许多年过去,观世音菩萨送过几次人,如今也就剩下二十三朵,可知其珍异之处。 刘玉麟将神识探入,却发现造化金莲之内,竟然自成一方世界,无数幻像在金莲之内凝聚破碎,只有一个佛国世界不曾破碎,无数佛子在那方世界中咏读经文,每一个佛子都是有生命的,感觉到刘玉麟的神识,所有佛子都向刘玉麟看了一眼,同时传来一道神念,汇聚在刘玉麟的神识之中,但是千万道神念汇聚在刘玉麟神识之中,刘玉麟却哪里受得了,就感觉像被一座山岳砸中一样,猛地大喝一声,神识不停的震荡,再也不敢停留,冲出金莲之内。 刘玉麟大呼一声,从入定中惊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惊疑不定,刚才那一瞬间,无数经文涌进自己的神识,仿佛想将自己同化成佛子,若是自己意志不坚定的话,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就要被感化,投身进佛祖怀抱。 姗娃与陈慕白不知所以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刘玉麟心有余悸的样子,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姗娃做到刘玉麟身边,揽住刘玉麟,低声道:“玉麟,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玉麟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什么,这株造化金莲还真是了不得,刚才我差点就去当了和尚,好险好险。” 姗娃疑惑的望着刘玉麟,就连陈慕白也是大感惊奇,刘玉麟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就去当了和尚,这好好地怎么又跟和尚扯上关系,沉默了一阵子,姗娃问出了心中所想:“玉麟,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突然之间和和尚扯上了关系。” 第139章 半夜偷入五台山 刘玉麟叹了口气,沉吟了一下,将刚才的感受对两人说了一遍,让二人不由很是惊奇,没想到这造化金莲竟然会凝聚成一个佛子世界,还有感化众生的威力,只是不知道刘玉麟祭炼成功之后,还会有什么另外的变化,倒是真让人拭目以待。 三染惊异着造化金莲的神奇,在不知不觉中,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刚刚下过小雪,天空中无星无月,只有借着白雪还能看到一点东西,不过自然难不到刘玉麟三人,刘玉麟顾及到姗娃修为太低,便要姗娃留在此地,等待接应他们,姗娃虽然心中不愿意,但是却不敢违逆刘玉麟的意思,只能留下来,望着二人消失在雪地中。 刘玉麟与陈慕白二人不敢架起遁光,只能仗着身法,展开身形,一路疾奔向五台山,等赶到五台山已经是大半夜了,陈慕白幻化成原形,化作一条青蛇,而刘玉麟却幻化成一只小兔子,二人一蛇一兔偷偷摸摸的进了五台山,直奔明性寺而去。 陈慕白在五台山上转悠了大半天,这五台山七十二家寺院,陈慕白走了个大半,这明性寺刚好走过,只是当时没见到镇魔塔,这次却知道了镇魔塔所在,不再犹豫,笔直奔向明性寺,没有丝毫犹豫,却只是像做贼一样的。 望见明性寺的山门,二人不敢从山门中进去,找了一个排水的洞,偷偷摸摸的窜了进去,此时寺中所有的僧人都已经回禅房休息,就算是修行的僧人,此时也在禅房内打坐修行,谁也不会在这大晚上的出来转悠,倒是给二人提供了方便。 刘玉麟望了望硕大的明性寺,苦笑着望着陈慕白:“小白,你可知道那镇魔塔在哪里,这么大,我们可不好一点一点的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陈慕白四下张望了一下,摇了摇头,低声道:“小主人,我也只是听觉禅大师说起的,哪里会知道镇魔塔的所在,不过觉禅大师不是说过吗,只要放出造化金莲,那造化金莲便能领我们前去镇魔塔,小主人不妨将造化金莲拿出来试试。” 刘玉麟翻了一个大白眼,轻哼了一声:“小白,你真是个笨蛋,也不想想,那造化金莲那般灵性十足,即便是我们怎么遮掩,你说我们能不能完全遮住,这五台山上高人如云,就是这明性寺,只怕也有几个开了第七识的和尚,甚至也可能有开了第八识的高人,我们拿出造化金莲,那还不是自投罗网,自找死路吗。” 陈慕白一愣,也觉得刘玉麟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可没想那么多,不过话是这样说,但是不拿出造化金莲,可怎么找到镇魔塔的所在,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有法宝的的气息,想那镇魔塔被称作五台山的镇山之宝,七十二家寺院抓到的妖精都往那里面关,怎么会一点气息不露呢,那不成被某人给藏了起来,祭炼进自家气海之内不成。 就在二人愣愣的出神,想不出好办法的时候够,呆在刘玉麟气海之内的造化金莲,忽然自行从气海之内冲出,悬浮在刘玉麟面前,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就像一盏指路的明灯,却将刘玉麟与陈慕白二人吓得不轻,生怕被人发现,忙催运全身法力,紧张的凝望四周,但是半晌却没有任何动静,二人才将悬着的心放下,看来造化金莲能自行遮掩气息,倒是虚惊一场。 刘玉麟望向造化金莲,心中还想着该怎么催动造化金莲,那知造化金莲就像知道了刘玉麟所想,忽然一转,自行朝前方飘去,吓得二人赶忙跟上去。 刘玉麟心中其实很是憋屈,曾试过祭炼这株造化金莲,但是根本不行,自己打出的符箓,只要到了造化金莲身上,就被化作天地灵气,消散的无影无踪,任凭刘玉麟使出十八般武艺,但是一切对造化金莲没有效果,更让刘玉麟惊疑的就是,造化金莲仿佛有自己的神识一般,望望刘玉麟只要想到它,造化金莲就会向回应刘玉麟一般,在气海内一跳,想在和刘玉麟打招呼,就像刚才,也不过想起了造化金莲,造化金莲就自行从气海中出来了。 想一想,刘玉麟自己都觉得沮丧,自己如今身上有三件了不得的法宝,一面宝镜,一件社稷山河图,一朵造化金莲,可是三件法宝,却没有一件是受自己控制的,每次向用他们,自己都要低三下四的求他们,反正宝镜与山河社稷图,刘玉麟是确定它们绝对是已经生成了法宝元灵,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根本不用刘玉麟催动,刘玉麟更加无法祭炼它们,就连造化金莲也是一般。 这三件法宝,也只有山河社稷图和刘玉麟最是亲近,毕竟当初刘玉麟趁山河社稷图罪虚弱的时候,曾在山河社稷图中留下一丝烙印,就凭这这一丝烙印,刘玉麟便可以和山河社稷图沟通,可以自由进出山河社稷图中。 除此之外,刘玉麟还有一件不属于他的法宝乾坤夺命塔,这是借自宝镜的一件法宝,也是相当厉害的,可惜这些法宝都因为自己修为太低,而无法真正发挥威力,在白天,山河社稷图独抗开了第七识的 和尚丝毫不落下风,但是却不能持久,就是因为没有人能支撑它的消耗。 造化金莲领着二人左拐右拐,不知走了多远,在一座不过一丈多高的石塔下停住,此塔却为普通山石所造,高七层,踏上写了三个梵文大字,刘玉麟虽然不认识,但是也能猜到应该是镇魔塔三字,刘玉麟与陈慕白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座镇魔塔有什么神异之处,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石塔而已,陈慕白甚至从这座塔下经过,却根本没有察觉。 刘玉麟围着石塔转了一圈,倒是发现了另一个神异之处,那就是这座镇魔塔根本没有门,就连从塔窗望进去,也只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尽管二人施展了天眼神通,也无济于事,刘玉麟都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找到了镇魔塔,二人却又犯了愁,没有门该怎么进去呢,难道还能那法宝砸开不成,再说若真是镇魔塔,只怕就算是拼着不要自家法宝了,只怕也不能破的开石塔,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傻在塔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造化金莲忽然有自行出现在刘玉麟面前,刘玉麟愣了愣,难道还要靠着造化金莲,正想着,造化金莲忽然光芒大作,一座黑黝黝的门户出现在镇魔塔上,一眼望去,却望不穿,只觉得深不可测。 刘玉麟与陈慕白对望了一眼,都到了这般田地,也由不得二人犹豫不前,相互点了点头,二人举步迈入镇魔塔,造化金莲也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处,跟着进了镇魔塔,那门户就在二人踏入之际,忽的小时的无影无踪,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刘玉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在外面看起来高不过一丈的镇魔塔,那只进来以后,放眼望去,却根本望不到边际,没想到这镇魔塔中竟然自成一方世界,灰蒙蒙的天空,没有太阳雨月亮,也看不到星辰,这方世界,就是恒古以来,一点变化都没有,看不到一点绿色,脚下只有黄橙橙的柔软的沙子,一片大漠广阔无垠。 二人甚至感觉不到有一丝生命的波动,借着造化金莲发出的光芒,二人眼中并不觉得暗淡,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周围的景象,天眼神通在此地根本起不到应有的效果,仿佛此地禁绝了法术的能力,也只有造化金莲这般异宝还能自由自在,刘玉麟是这祭出混元宝伞,但是祭出了混元宝伞之后,不管刘玉麟怎么催动,混元宝伞就是不见一点变化。 刘玉麟与陈慕白苦笑着对望了一眼,刚才曾试着御风飞行,但是法力根本作用不到身外,只能在体内运转,二人不由叹了口气,看来也只好在这镇魔塔中,凭着脚力去寻找胡兰儿了,可是看起来无边无际的这方世界,却不知只凭着走路,却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胡兰儿。 二人举步朝前走去,没有日月星辰,也就感觉不到任何变化,走了不知多远,就仿佛在原地没动一样,依旧是满眼的黄沙,刘玉麟都在想为什么就没有几株仙人掌什么的,最少能让自己知道自己是在朝前走,而不是原地踏步,但是不管刘玉麟怎么想,朝前走去,依旧还是脚下的黄沙,除了黄沙,还是看不到一点东西,甚至这片大漠,连个小沙包都没有。 都不知走了多久,刘玉麟与陈慕白甚至都以为也许一辈子都要失陷在这里了,也不会有一点变化,也许真的就迷失在这了,但是造化金莲依旧领着二人朝前方而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二人也只能跟着造化金莲前行,又走了不知多远,前方忽然有了一丝变化,远远地额望见一个沙岗,上面还有十多颗枯死的树木,自然是叫不上树木的名字,更让刘玉麟二人喜出望外的是,树丛中还坐着一个人。 第140章 未惊见千年蛟王 十几株枯树显然是自成一种阵法,将那名中年男人困在其中,否则那中年人也不会那般老老实实的呆在中间不曾动弹,刘玉麟二人奔到枯树之前,就被阵法之力挡在外面,无法前进半步,望着那个中年人,刘玉麟苦笑道:“这位大叔,你在这多久了。” 那中年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二人一眼,一眼竟然看穿了陈慕白的来历,不咸不淡的道:“我都被困在这里三百多年了,都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来,不知道你们又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被抓进来的,怎么没看到送你们进来的秃驴。” 刘玉麟与陈慕白对望了一眼,摇了摇头,道:“不瞒前辈说,我们不是被抓进来的,而是为了救一个人,偷偷溜进来的。” “什么,你说你们是自己溜进来的,可是你们怎么能破开禁制呢,这不可能,就你们这点修为,想要破开禁制,无异于痴人说梦。”中年人猛地站起身来,显然是顾及枯木阵法,要不然只怕早就冲到二人面前,饶是如此也是情绪很是激动,如果他们真的是偷偷溜进来的,哪么也就是说,自己就有脱困的可能,要不是这该死的阵法,自己早就冲到这两个小子面前,将他们抓住仔细问问,问完了便一口吃掉,也好解解馋。 听到中年人说是第一次见到生人,刘玉麟不由得的很是失望,看来这中年人,不可能见过胡兰儿,自己和他说话,也只是白费力气,叹了口气,朝中年人一抱拳道:“既然前辈不可能见到我要找的人,那我们也就告辞了。” 说罢,转身离去,见二人这就要走,中年人急了,赶忙招呼二人:“两位小兄弟先不要走,我们不妨打个商量,你们要是能救我出去,我愿意送你们一人一件法宝,外加一颗聚灵丹,怎么样,帮我脱困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刘玉麟头也不回,径自向远处走去,中年人开的这些条件,对别人也许还有一点诱惑力,但是对他却根本没有一点意思,论法宝,天下能拿出几件和山河社稷图相媲美的法宝,再说丹药,有什么可以比得上车马芝给的参丹呢,况且,刘玉麟心中不是不明白,这镇魔塔中的妖怪,有几个是被冤枉着抓进来的呢,要是放错了,那就是一场祸端。 不管中年人在后面说什么,二人还是慢慢远去,消失在中年人眼前,气的中年人终于按耐不住,想要扑向刘玉麟二人,但是刚刚扑出几步,无数乙木神树便自镇压下来,将中年人压了下来,砸的中年人嗷嗷直叫,对刘玉麟二人是又骂又叫,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刘玉麟与陈慕白听得见中年人的叫骂,但是却不敢理睬,既然不打算帮他,还理睬他干嘛,不过看见那中年人,对镇魔塔也多了一种畏惧,那中年人绝对是一个斗转期修为的大妖,虽然看不出真身是什么,就连妖气也被枯木阵法压制,无法探查,但是隐约二人还是能够,感觉到这中年人的不简单,想想这么一个斗转期的大妖都被困在这里,这镇魔塔的威力可见一斑,看来在这镇魔塔中却是要一切小心才是,要不然可定是要出事的。 二人跋涉在这片黄沙之中,没有一丝变化,甚至感觉不到风,依旧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沙漠,平整的出奇,就像被人故意铺成这样一般,走在这片沙漠之中,就像千古不变,平整的沙漠,没有一丝气息,就像进入了一片死地。 又不知走了多久,远远望见一片绿洲,二人愣愣的望着绿洲出神,刘玉麟不敢置信的道:“小白,你说我们看见的绿洲是真的吗,会不会是海市蜃楼呢。” 陈慕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怎么知道,这该死的造化金莲到底想领我们去哪里,在这沙漠中走了这么久,感觉我们都快成了死人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少奶奶,也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心中都快燥死了。”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二人朝那片绿洲走去,不过是真实的,还是幻像,总之还是过去看看最好,最少看看绿树,心情还能好一点,要不然光是走在一点变化都没有的沙漠中,时间久了,还真能憋死人。 一片不知名绿树,长的很茂盛,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小水塘,整个绿洲方圆也不过几里而已,但是在这广阔无垠的沙漠中,就像一颗珍珠一般,让人看到忍不住心情大振,之时不管是绿洲还是水塘,都没有生命的迹象,让二人又是一阵失望。 叹了口气,二人正要离开这片绿洲,忽然自小水塘之中传来一丝气息,虽然很是微弱,但是却让刘玉麟两人心中猛地一震,那人在给自己二人传递一个信息,请他们进水塘一叙,二人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这水塘不知底细,真的要闯一闯试试吗,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毕竟这方天地二人知道的可不多,说得上是一无所知。 刘玉麟沉吟了一下,想到气海中的社稷山河图,心中不由有了一丝底气,有社稷山河图在,即便是遇到什么危险,想来保命该不是问题,哪么倒不妨去闯闯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召唤自己,犹豫了一下,对陈慕白道:“小白,要不然这样吧,我去上一趟,毕竟我身上有社稷山河图和宝镜,再加上造化金莲,想来想要保命不成问题,你就留在这等我吧。” “这不行,小主人,不能让你自己去冒险,要不然还是你我去吧。”陈慕白坚决的不肯松口,哪有这般道理,让主人去冒险,自己在这里干等着,也实在说不过去呀。 刘玉麟一摆手,沉声道:“小白,别说了,照我的话做吧,能被镇压在镇魔塔中的,更能透过阵法禁制的家伙,定然是修为了不得的家伙,你没有法宝傍身,去了很是危险,我有山河社稷图傍身,大不了我躲进社稷山河图中,除非你遇到渡劫期的高手,要不然也不能耐我何。” 陈慕白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沉吟了一下:“小主人,不若我们还是不去管它,这不可能是少奶奶,我们何必要冒这个险呢。” 刘玉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别说了,小白,就这么定了,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然留在心中终究是个疙瘩。” 说罢,也不顾陈慕白的劝阻,纵身跳下水塘,留下陈慕白只能沉沉的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小主人不会有什么事情。 刘玉麟一进水,就招出造化金莲,护住自身,本以为这么小的水塘,还能有多深,那只潜了半天却始终潜不到底,而且在水中更是一眼望不到边际,仿佛这片水域又是自成一方小天地,水中依然如外边一样,法力无法外放,只能在体内运转。 仗着造化金莲护身,刘玉麟潜行了很久,终于脚踏实地,放眼望去,竟不知看出多远,方正是没看到边,只是不远处却有一个蛟王趴在那里,但是不曾动弹,刘玉麟肉眼看的出,那蛟王四周都是水柱而成的牢笼,显然这只蛟王是被囚禁于此的,只是不知多少年了,那蛟王也不知是死是活,反正一动不动,静静地卧在那里。 刘玉麟慢慢走到蛟王身边,望着这只庞然大物朗声道:“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前辈召唤小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那只话说出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刘玉麟叹了口气,也许并不是这只蛟王在召唤自己,或者这只交往已经寿限以至,已经身死道消了,正要转身离去,却忽然在耳边想起一个沉重的声音:“小子,就是我叫你,刚才我也不是不理你,只是我讲话传出,很是困难,这个禁制的阵法,能阻隔声音,确实只针对我的,我和你说上一句话,就要冲一次禁制,很是艰难。” 刘玉麟一愣,能成为蛟王,最少也要修行一两千年的岁月,到底是什么人将它镇压在此地的,而且将这蛟王镇压起来,这阵法到底又是什么,略一沉吟,也不愿和蛟王多说废话:“前辈召唤小子,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 沉默了半晌,刘玉麟等得都很不耐烦,才听见蛟王回答道:“小子,我知道你不是被关进来的,因为我听到了你和那只鹏鸟说的话了,而且也知道你身上的那两件法宝,所以我想求你,看看你能不能帮我脱困,我会报答你的。” 刘玉麟一愣,那只鹏鸟,忽然恍然大悟,那只鹏鸟,定是说的那个中年人,没想到这只蛟王被困在这里,还能将神识探出,当真是了不得,却不知已经修行到了什么份上,帮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只蛟王被困于此,显然是当初有高人所为,你知道蛟王做了什么事情,才被困于此,自己若是将它放出来,会不会造成什么祸事呢,这蛟王法力高强,自己应当慎重从事,否则真要是因为自己害死很多人,那就糟了,还不如现在多费点心。 第141章 救蛟王身陷险地 刘玉麟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也许我是可以帮助前辈,但是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我非亲非故的,我又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叫我帮你,若是将你放出来了,你却去为祸世间,那不成了我的罪过了,将来这笔账就要记在我的头上,不知道前辈何以教我。” 半晌,不知道是不是蛟王在想事情,还是刘玉麟多想了,反正等了很久,刘玉麟才听到蛟王传来声音:“小子,你是放心不下我的为人是吗,哈哈,被囚禁在这太久了,久的我自己都快忘记过去了,没想到今日被一个小辈这般怀疑,也罢,你想要做什么保证,你就直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便依着你就是了,只要能脱开这个牢笼就成。” 犹豫了一下,刘玉麟吐了口气沉声道:“前辈,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法力高强,别的事情也约束不了你,只要你肯交出心魔血誓就成,两个条件,其一,出来以后,不能滥杀无辜,其二,不能与我为敌,就这两条了。” 这下子蛟王真的沉默了,这话太重了,心魔血誓是什么,那是祭出自己的心头精血,用誓言之力沟通天地之桥,将誓言与天罚连接在一起,只要违背了诺言,哪么世间最神秘的力量,也就是所谓的天道就会降下惩罚,无休无止,知道施法者被打得魂飞魄散,消失在天地之间,就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这是修道之人最厉害的一步棋了,作为一个修道之人,对于誓言之力那是知道的很清楚,绝不像普通人那样,可以随便发誓,这世间,越是法力高强的人发下的誓言就越是重。 对于刘玉麟提的这两条,蛟王倒是并不在意,这都无所谓,也算是人之常情的事情,特别是第二条,换做谁也是要这样做,至于第一条就太笼统了,不能滥杀无辜,也就是说不能随便杀人,那就要顺应天道了,只有天道所要诛杀的人才可以杀,不杀人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总比自己困在这里,连动也动不了要好得多,最主要的是,自己困在这里,不但不能动弹,而且一直在消耗寿限,再有上几百年,只怕自己就要大限将至,到时候就要身死道消,何其悲哀,在等这里一个机会却不知要在何时。 沉吟了半晌,蛟王还是一狠心,将一滴心血祭出,直透天地,任何禁制都阻拦不住,与天地间的道交织在一起,沿着道的痕迹追寻下去,与天地同化,最后化作一股灵气,回到刘玉麟手中,刘玉麟微微一笑,将之纳入气海之中,完全融入气海之中,从此,只要蛟王有违誓言,哪么不管刘玉麟想不想,天道就会降下天罚,昂或是,刘玉麟心念一动,将可以让蛟王身死道消,当然那是要蛟王有违誓言的时候。 将心魔血誓祭出,蛟王自己都感到有些无力,叹了口气道:“小子,这下子该是没问题了吧,你若是将我救出去,我还会送你一件我自己祭炼的法宝,虽然比不得你那几件法宝,但是也算得上是一件异宝,天底下也算太多。” 刘玉麟点了点头,轻声道:“我试试吧,我没什么把握,前辈可不要对我寄予太多的期望。” 说罢,将宝镜请出来,那知宝镜围着那个水笼转了一圈,便自顾自的回到刘玉麟的气海之内,让刘玉麟一阵苦笑,显然宝镜并没有什么办法,刘玉麟无奈,又将山河社稷图也叫了出来,哪知山河社稷图传来一道信息,倒是可以持强破开,但是不能保证能保住交往的性命,因为这个水笼已经和蛟王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一旦水笼破碎,哪么也就会连累蛟王,虽然禁制并不是太强大,可是却与蛟王融为一体,只要禁制破碎,哪么蛟王的强大的法力就会反噬蛟王,自己将自己毁掉。 刘玉麟更是无奈,苦笑着将山河社稷图召回,却只能寄望于造化金莲,若是再没办法,也只能跟蛟王说声抱歉了望着悬浮在空中的造化金莲,刘玉麟轻轻叹了口气,将一缕神念送入造化金莲,便见造化金莲猛地一震,飞入空中,落在水笼之上,无数佛子自造化金莲中飞出,涌动着经文,将水笼包围起来,没留下一丝空隙。 佛子涌动的经文,没入水笼,登时激起水龙的反应,一条条水柱化作一条条龙形,围着蛟王翻腾,只听见蛟王一声声闷哼,那些水龙张开双爪,将蛟王抓的遍体鳞伤,同时吐出一道道水剑,刺向造化金莲所凝聚的佛子,却与那些经文撞在一起,激起一层层波澜,在水中荡漾。 佛子涌动的经文并不与那些水龙真正争锋,只是将水龙发出的水剑挡在外面,经文慢慢没入水笼之中,佛法的威力在水笼中逞凶,一点点破碎水笼,破碎一点同化一点,却并不是将水龙完全破坏,而是将佛法侵蚀水笼。 水笼仿佛也意识到无法真正的抵御佛法的侵袭,不在做徒劳的攻击,转而化作一跳龙形,盘在哪里,陷入了沉寂,停止了一切波动,使得造化金莲一时间也难以侵蚀水笼,倒是僵持在一起。 水笼中,因为出动了水笼的阵法之威,无数水剑冰刀刺向蛟王,尽管蛟王一身法力,加上皮糙肉厚,但是法力无法外放,根本无法阻挡水剑冰刀,在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血肉模糊,但是这些根本上不到蛟王的根本,蛟王默默地忍受着,不时发出闷哼,再多的苦,只要能脱出水笼,离开这片天地,那也是值得的。 造化金莲一见水笼盘卧,自己一时间侵蚀不得,也是焦急,在水笼上方,不停地转动,猛地一震,一片金光洒下,罩在水笼身上,便有一道大道天音响起,震澈天地,仿佛是天地之间对万物的召唤,阐释着天地至理,让人不由的心生感触。 水笼怒了,这道天音让它好生难受,正是与它体内那一道天地至理向冲撞,两道天道的纹路交织在一起,不时碰撞,让整个水域动荡不堪,水龙猛地一声长啸,在天地至理面前,再也不顾镇压蛟王,忽然冲天而起,要与造化金莲决一生死。 水笼一去,剩下的那一丝禁制再也无法困得住蛟王了,只听蛟王一声怒吼,将那一丝禁制挣碎,身躯腾空而起,在天空盘旋了几圈,身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片刻便看不见了,蛟王化作一个黑衣老者落在地上。 天空中水龙与造化金莲纠缠在一起,不是传来水龙的嘶吼,终究水龙不过是一个阵法所化罢了,到底不及造化金莲,慢慢一点点被造化金莲侵袭,无法阻挡,水笼不甘心的嘶吼一声,最终消失在造化金莲中,被造化金莲吞噬进去。 刘玉麟微微一笑,正要说一声恭喜的话,那知变故突生,整片水域忽然动荡起来,无数暗流漩涡在水域中出现,甚至搅得刘玉麟都站不稳,刘玉麟不知所以的望着蛟王,心中有些惊惧,正要张开问问蛟王是怎么回事,那只蛟王大吼一声:“不好,这片水域要崩塌了,我们快些出去,要不然我们也会随着水域一起崩塌,葬身在虚无之中。” 说罢,拎起刘玉麟腾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向外面冲去,但是水域开始崩塌了,无法阻挡,二人的法力又无法外放,无法施展遁法,还亏得蛟龙本身就能飞腾,仗着本身的本领,蛟王拎着刘玉麟,飞一般的冲向外面,但是终究晚了一步,水域崩塌了。 整片水域崩塌了,水域消失不见,只因为水域中的水精被造化金莲收走,再也无法支撑这一片世界,登时化作无数碎片,与漩涡交织在一起,形成无尽的虚空,将万物吞噬,就如宇宙当年爆炸的那一瞬间一样。 蛟王大吼一声,带着一丝不甘,自己刚刚逃出来,难道未曾看看外面的天地,就要被毁灭在此地吗,太不甘心了,将全身的法力猛地一震,希望能护住自身,但是被这个世界的禁制所阻挠,无法外放法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域崩塌,无法驾驭遁光逃出。 刘玉麟也是肝胆欲裂,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何必非要来趟这趟浑水,本来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为了就这个蛟王,这次自己也要搭进去吗,刘玉麟很是无奈,连蛟王那般修为都无济于事,就算是自己破碎金丹那也是毫无用处,难道真的就要等死吗。 忽然之间,山河社稷图仿佛感受到了刘玉麟的危机,自气海中自行飞出,将刘玉麟与蛟王一起纳入图中,随即朝外面冲去,山河社稷图散发着强劲的气息,并不为镇魔塔中的禁制所困扰,即便水域崩塌,也无法困住山河社稷图。 陈慕白正焦急的等待着,暗自后悔没有跟着刘玉麟一起进去,如今感觉到水域崩塌,刚才也曾拼死想进去,但是都被水域破碎所产生的乱流给卷了出来,正不知该怎么是好的时候,忽然社稷山河图飞了出来,在天空打了个转,将刘玉麟与蛟王吐了出来,便自行回到刘玉麟气海之内,毕竟山河社稷图的元气未复,还不能待得太久。 第142章 忘恩义心生歹心 陈慕白大喜过望,忙奔到刘玉麟身前,望着刘玉麟喜道:“小主人,你没事吧,刚才那片水域崩塌,真是把我吓坏了,想要冲进去都不能,只能在这干等着,能见到小主人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谢天谢地,小主人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心中明白,那是什么吉人自有天相,若不是山河社稷图,自己还真就失陷在里面,永远出不来了,此时想想还是有些后怕,自己也太莽撞了,望望蛟王,蛟王也是一副得脱大难的样子,庆幸自己又能得脱生天,只要再能破开镇魔塔的禁制,从此就能逍遥与天地之间,这近千年的禁闭,自己修为未见一点的进步,否则自己只怕也能冲破星移第九重天,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去俯视整个个人间。 刘玉麟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蛟王,当时蛟王可是答应过自己还有一件法宝的,自己可算是拼了性命救他,蛟王应该不能食言吧,沉吟了一下道:“蛟王前辈,你答应过的那件东西,是不是该给我了,我也是拼了性命才将你救出来的。” 本来蛟王正在打量陈慕白,竟然是一条青蛇,那只忽然听到刘玉麟的话,不由得脸色一搵,本来还想装糊涂,不舍得拿出那件法宝,那可是自己用一个自己前辈的千年蛟筋炼制的捆仙索,虽然并不是传说中的捆仙索那件仙器,但是即便是渡劫期的高人,只要被捆仙索缠上,也休想脱身,此时刘玉麟看张嘴,到让蛟王大不是滋味,哼了一声:“小子,你记性倒是好。” 刘玉麟只有苦笑,能说什么呢,这是自己该得的,蛟王沉吟了半晌,毕竟还要仰仗刘玉麟才能脱出镇魔塔,他可不想一辈子困在镇魔塔中,不过蛟王却是了个心机,暗自将一缕烙印在捆仙索中,等到出了镇魔塔,凭着这缕烙印,不管刘玉麟如何祭炼,自己也能收回捆仙索,当下呵呵一笑,随手将捆仙索递给刘玉麟,哼了一声:“好了,捆仙索就给你了,将来你能不能保得住,那可不是我的事情了,你可要好好保住这捆仙索呀。” 刘玉麟接过捆仙索,闻得蛟王的话语,心中不由打了一个突,看来这蛟王这般说,定然是有什么想法,到不可不防,干笑了一声:“前辈,你若是舍不得,那就拿回去好了,我也不差这么一件法宝,前辈何必这般心疼呢。” 蛟王脸色一变,哼了一声,不愿意在说这话题,眼珠一转,望向刘玉麟,沉声道:“小子,我倒是不曾问你,你来这镇魔塔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问起刘玉麟的心事,进来镇魔塔时间也不短了,但是依旧没找到胡兰儿的消息,不知道胡兰儿现在怎么样了,愣了一会,叹了口气道:“不瞒前辈说,我是来救我的妻子的,却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她。” 蛟王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有些惊异地问道:“你的媳妇是魔道中人还是妖精。” 刘玉麟愣了愣,不知道蛟王为什么这般问,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前辈说的是,小子的媳妇确实一个狐狸精。” 蛟王忽然哈哈一笑,饶有兴趣地望着刘玉麟,笑道:“我说呢,原来是个狐狸精,小子,你不是名门正派的吧,却不知道你传的是哪家的道统。” “我是一届散修而已,可没什么了得的师门。”刘玉麟嘴角泛起一丝讥诮。 蛟王一愣,随即双眼精光大做,一届散修竟然能拥有好几件仙器,刘玉麟真是好气运,也许自己跟着他,还能借点光,胡思乱想了半天,却听刘玉麟道:“前辈,我倒是想问你一件事,前辈被困在镇魔塔这么久的时间,不知道对镇魔塔可熟悉。” 望着刘玉麟一脸热切的样子,蛟王笑了:“你是想问问你媳妇的下落吧,那你到说说你媳妇是为了什么被事情被抓进镇魔塔的。” 刘玉麟沉默了片刻,将胡兰儿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听得蛟王不由的哈哈大笑:“就为了这点事,不就是一个登徒浪子的狗命吗,老子当年杀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媳妇还真是倒霉,为了这点事情被抓进来,绝对是被关在镇魔塔的第一层天地之中,你却何必跑到这第三层了,直接去第一层不就是了,哪里关了不知道多少修为低微的妖精呢。” 刘玉麟闻言,眼中一亮,或许还真能的道兰儿的消息呢,更没想到镇魔塔竟然还分为好几层空间,忙略带激动的问道:“前辈,难道这镇魔塔还分为好几层呢,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能不能跟小子说一说呢。” 蛟王哈哈笑了一阵子,索性盘膝坐在地上,沉吟了一下,道:“其实这镇魔塔共分为四层,这第一层是囚禁修为低微的妖精与魔道中人的,这第二层却要比第一层囚禁的人修为上要高一些,以此类推,这第三层和第四层,修为是一层比一层高,但是囚禁的人也是越来越少,这第三层也不过几十个人而已,大都是斗转期和星移期的妖族大圣,或者是魔道巨头,至于第四层,也不过是囚禁了几个人罢了,可是那些都是渡劫期的老家伙,哪一个到了外面也是惊天地动鬼神的家伙。” 刘玉麟与陈慕白惊骇的对望了一眼,镇魔塔中竟然镇压着渡劫期的高人,但是这几个渡劫期的高人是什么人镇压进去的呢,可很少能听到渡劫期的消息呢,在此处竟然就有好几个呢,传出去可真是骇人听闻。 蛟王奇怪的望着刘玉麟与陈慕白,心中却是有些奇怪,这两个小子这般样子干嘛,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了,干嘛一副傻呆呆的样子。” 听见蛟王的话,刘玉麟与陈慕白才收起惊惧之心,苦笑着摇了摇头,叹着气道:“前辈这消息太令人震惊了,有上几十个斗转期与星移期的大圣与魔头,就够吓人的了,如今竟然还有几个渡劫期的高人,真要是传出去,只怕要震惊天下了。” 蛟王闻言哈哈大笑,就这消息就将刘玉麟二人吓得这样,想当年这世间可是多得是渡劫期的高手,没想到自己一困近千年,如今世间竟然变成这样,哪么自己若是能出去,可不是少有敌手了吗,要是自己不被困在这里,哪么也许自己也是天底下的少有的高人了,越想越开心,笑声传出不知多远。 刘玉麟不知所措的望着蛟王,半晌蛟王才止住笑声,猛地站起身来,眨着眼朝刘玉麟笑道:“小子,我们就别磨蹭了,这就赶快去找你的小媳妇吧,我估摸着她只能呆在第一层。” 刘玉麟与陈慕白也是忙站起身,要随蛟王一起动身,哪知蛟王望着刘玉麟二人,而刘玉麟与陈慕白却是直愣愣的望着蛟王,三人谁也没动地方,半晌,刘玉麟才不解的对蛟王道:“前辈,你不是说要去第一层,去救我的妻子吗,怎么还不动身呢。” 蛟王哼了一声,沉声道:“小子,是去救你的媳妇,你怎么不动身呢,还在等什么呢。” 刘玉麟不由愣住了,挠着头道:“前辈,你不是说要领我们去吗,怎么你不动身呢,难道还要什么准备不成。” 蛟王也傻了眼,瞪大了眼睛,傻乎乎的问道:“我领你们去,我哪里知道怎么去,难道你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第一层吗。” 刘玉麟与陈慕白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副丧气的样子望着蛟王,看来他们是想错了,还以为蛟王在镇魔塔中近千年了,可能知道些事情,哪知道也和他们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一时间,三人都有些垂头丧气。 好半天,刘玉麟才叹了口气,将造化金莲祭出,苦笑道:“既然前辈不知道怎么去第一层,那我们也只有依照造化金莲来领路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去第一层呢,哎,没办法,就跟着造化金莲走吧,走到那就算那。” 造化金莲在刘玉麟头顶住上悬浮着,发着闪闪的金光,照亮了这一片地方,让人不由眼睛一亮,特别是蛟王听到,刘玉麟也是靠造化金莲才能进到这里的,也就是说只要有了造化金莲,自己就能脱困出去,而不用依仗这小子,这造化金莲绝对是一件异宝,若是能抢到手中,自己便能随意而行,但是唯一可虑的是刘玉麟身上的社稷山河图。 望着刘玉麟二人向前走去,蛟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还是等等机会吧,只要有机会,便不妨将这两个小子杀了,但是心中忽然一颤,心中一阵绞痛,慕然想起自己的心魔血誓,不由一呆,自己还有心魔血誓攥在刘玉麟手中,自己不能伤他,想到这,蛟王神色一黯,叹了口气,默默地朝前走去,再也无力兴心做什么,只要一天心魔大师没有解除,自己就不能对刘玉麟动手,眼看着这么一件异宝,却只能干瞪着眼,蛟王心中也是很无奈,看来也只能和刘玉麟绑在一起,有什么事情还是出去说吧,到时要想办法将心魔血誓解除才行,否则—— 第143章 去何方金莲引路 三人沿着造化金莲的指引,向着沙漠走去,这片沙漠真的好大,三人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反正在这里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的,只是知道一路上看见了十多个被囚禁的大妖与魔头,但是不管对方是哀求还是恐吓,刘玉麟再也懒得理睬他们,有过蛟王那件事情,还是小心些好,每一个牢笼就是一方世界,一旦救出里面的人,那方世界也就随之崩塌,或许这也是当初炼制镇魔塔的时候,那位仙人特意留下的最后一道杀手锏。 造化金莲毫不停顿,直指沙漠深处,终于在不知走了多久之后,刘玉麟三人随着造化金莲来到一座雄伟的宫殿,至此,造化金莲才算停下脚步,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处,不在动弹,三人低声商议了一阵,都觉得或许这就是造化金莲所要来的地方,也许就是三人离开第三层的关键,望着雄伟而神秘的宫殿,三人却还是不敢轻易进入。 这座有巨石建造的宫殿,高达几十丈,方圆差不多也要有一二百丈,站在大殿门口,三人份感觉自己是那般渺小,之时一块巨石怕是既有一丈高左右,每块巨石衔接的都是严丝合缝,这座宫殿就像天然形成,看不出当初是怎么建造的,绝对是鬼斧神工,让人惊叹。 三人望向大殿深处,站在大殿门口望进去,里面黑洞洞的,空旷无垠,看不出有任何东西,总让刘玉麟感觉就像野兽张开的巨口,仿佛在等待猎物自己上门,静悄悄的,静的让人心中都有些害怕,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 这座大殿存在了不知多少岁月,一种沧桑的气息透出来,三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用来关押那些大妖的地方,只因为这里感觉不到一丝灵力的波动,但是越是这样,越让人捉摸不透,不敢轻易下决心进去。 刘玉麟苦笑着望着陈慕白与蛟王,低声道:“你们说说,我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我总觉得这座大殿绝对有古怪。” 陈慕白也是犹犹豫豫的,不敢轻易下决心,就连蛟王这等修为,平日里张狂惯了的家伙,都皱着眉在心中沉吟,蛟王是被镇魔塔给关怕了,只要没有成仙得道,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千年,再被困住,只怕就要等到身死道消了。 半晌,蛟王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我看这座大殿神秘的紧,不如我们还是离开吧,再去找别的路,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要是真要有个闪失,那就麻烦了。” 陈慕白也是点了点头,他也是觉得这大殿很是神秘,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望着二人一脸沉重的表情,刘玉麟笑了,其实他心中最是明白,一路上造化金莲都在发着气息,指引着他前行,只是到了此处,却忽然断了,沉寂下来,应该是到了地头,只是这座大殿让刘玉麟有些犹豫,见两人也是不愿意进去,不知怎的,刘玉麟心中忽然感觉到很踏实,沉吟了一下,笑道:“既然你们也觉得都不该进去冒险,哪么我看还是不如,进去吧。” 说罢,刘玉麟转身向大殿里面走去,让陈慕白与蛟王不由一怔,刘玉麟这是玩的什么把戏,怎么就他们说不要进去,那就还是就去吧,和两人斗气吗,这是搞什么鬼,不过陈慕白尽管没有想明白,还是快步跟了进去,不管怎样,有再多危险,他也还是要跟着刘玉麟,那是他的小主人呀,只留下蛟王愣愣的站在大殿门口,眼中阴晴不定,刘玉麟根本不听自己的那一套,自行其事,一切都是他说了算,让蛟王很是难堪,但是却又很无奈,不跟着刘玉麟,怎么出镇魔塔呀,犹豫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匆匆展开脚步,望着刘玉麟与陈慕白的背影追了下去。 一进大殿,三人登时愣住了,因为在这大殿之中,原来一直被压制的法力,忽然得到释放,不在受到压制,仿佛一下子,法力又回到了他们身上,蛟王哈哈一阵大笑,猛地将气息放出来,一股滔天的强劲,朝四下扩散开了,无休无止的威压,向刘玉麟二人压了过来,这是蛟王有一借此机会立威,将刘玉麟镇服。 自己星移期的修为,都可以冲击渡劫期了,之时凭借气息,将能让一座小山毁灭,让天下万物生灵臣服,凭着法力,蛟王可以让天色变换,呼风唤雨,一抬手可以让一座山岳拔地而起,吹一口气,可以让一座湖泊干涸,天底下有几人能不畏惧。 但是蛟王心满志得的向刘玉麟望去,却只见刘玉麟正惊异的望着他,就连身边的陈慕白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脸色略微难看,心中惊疑不定,这蛟王前辈想要干什么,却不知刘玉麟二人被造化金莲庇护,根本感受不出,蛟王的气息。 更让蛟王挫败的是,这座大殿也对蛟王放出的气息没有丝毫反应,蛟王感觉到自己好像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傻事,望着刘玉麟二人只是略皱着眉头,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蛟王不由得汗颜,自己是不是很丢人呢,呐呐的笑着,将气息收起,一切恢复了平静。 蛟王嘿嘿的干笑了一声,低声道:“我是太兴奋了,没事,咱们还是快进去吧,这里果然有古怪,不想外面一样,将法力压制在体内,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事出非常必有妖,尽然不在压制我们的法力,必然会有什么机关在里面。”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他如何不知道蛟王那点心思,早在离开那片水域的时候,刘玉麟就感觉到蛟王对自己的那道杀机,但是他却没理睬蛟王,有心魔血誓在自己手中,自己并不惧怕他,这心魔血誓却有一种神奇之处,不关你是什么修为,即便是修为在高,也不能自己解除心魔血誓,凭着心魔血誓,只要蛟王想对自己不利,刘玉麟便能感知到。 沉默了一会儿,刘玉麟倒是觉得应该点一点蛟王,免得整天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望着蛟王,嘴角泛起一丝讥诮:“前辈,我希望前辈以后做什么能略微想一想,那些事情能做,那些事情不能做,最好是不要动那些歪心思,否则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的。” 说罢,也不再理睬蛟王,径自与陈慕白向大殿深处走去,留下蛟王自己站在那里,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如何不明白刘玉麟是什么意思,凭着心魔血誓,自己想要杀他的时候,刘玉麟自然就感应到了,只是当时没说什么罢了,刚才你那番话,那是在点醒蛟王,让他心中明白,他刘玉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真要是撕破了脸,谁都不好看。 蛟王阴沉着脸,望着刘玉麟忽隐忽现的身影,嘴角抽了抽,哼了一声,还是跟了上去,大盆地还是要依仗刘玉麟才能出这镇魔塔,现在也不是和刘玉麟动气的时候,真要是刘玉麟要躲起来,凭着那几件法宝,自己还真没把握能抓住刘玉麟。 大殿虽然方圆一二百丈,但是也不过是转瞬而到,让三人失望的是,这大殿之内,确实什么也没有,就只是空空如也的一座大殿,三人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在这里平白无故的建一座大殿吧,可是要做什么的呢,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呢。 蛟王转了一圈,找不到出路,禁不住大感失望,转头怒视着刘玉麟:“小子,你搞什么鬼,这大殿到底怎么回事。” 刘玉麟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可是造化金莲领自己来这里,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刘玉麟茫然的望向整个大殿,不由得叹了口气,陈慕白犹自在四处寻找可能的机关,但是半晌,却也只能失望的回到刘玉麟身边。 刘玉麟望着造化金莲,犹自发着金光,仿佛这一切跟他没关系一样,刘玉麟忍不住苦笑道:“造化金莲那造化金莲,你领我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地不是通向第一层的出路吗,觉禅大师说过,只要跟着你走,便能找到兰儿,可是你就是要带我来此地吗。” 说罢,刘玉麟自嘲的一笑,自己只怕是都快气傻了,明明只是一件法宝,自己说多少也是没用的,还真拿他当人呀,叹了口气,转念想到,定是觉禅大师在造化金莲之中留下烙印,才可以令造化金莲可以领路的,自己也当真是急糊涂了。 那知念头刚落,造化金莲忽然金光大震,猛地飞到空中,无数经文自造化金莲中飞出,投入到大殿的地面之中,与此同时,整个大殿也起了变化,整个大殿光芒大振,也有无数经文飞出,与造化金莲飞出的经文交织在一起,慢慢演化成一个阵法,落在地上,就如早已刻在地上的一般,让人惊叹不已。 那座阵法落在地上生了根,当金光慢慢散去,一座门户出现在三人面前,向里面望去,却是黑洞洞的望不见什么,蛟王惊叹之余,法力一转,凝聚于双目,打开天眼,双眼中放出一道光芒,这道光芒就如一道实质的东西,刺向那道门户,却是一没而入,再也不见踪影。 第144章 惊现渡劫期大圣 三人不由得大惊失色,这道门户究竟通向哪里,怎么看起来这般神秘,以蛟王的修为,开了天眼,一道光芒打出,即便是一座山岳,也要被打出一个大洞,可是为什么却落在这门户之中,甚至连一丝波澜也没有激出,着实让三人大感心惊,一时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毕竟是一道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门户,若是通向一个更加恐怖的地方,那三人可就惨了。 蛟王望着门户,脸色微变,沉声道问道:“小子,这道门户究竟是通向哪的。” 刘玉麟愣愣的望着那道门户,眼中也是犹豫不定,他那里知道这道门户通向何方,但是犹豫了很久,刘玉麟眼中慢慢坚定起来,转头望了望陈慕白,见陈慕白朝自己一点头,又转头望了一眼蛟王,沉吟了一会儿,举步迈进拿到门户中。 陈慕白见小主人进去了,也不假思索的随着一步踏入,只留下蛟王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跟着他们,但是转念又想到,要是不跟着进去,只怕也就出不了这镇魔塔,难道一辈子被困在这镇魔塔中,无法见到天日吗,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跟着举步踏入那道门户,消失在门户之中,随着三人的进入,那造化金莲猛地一晃,也消失在门户之中,同时那道门户也跟着消失不见,只留下空空如也的大殿,就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切静悄悄的。 一片绿树成荫的小树林,几只小鸟在树上欢腾的跳跃着,还有一只小兔无忧无虑的啃着青草,不远处一条小河,河中河水清澈,几条小鱼在水中悠悠哉哉的游荡,不时翻腾一下,甩着尾巴在空中打一个响声,而后又跃回小河中,激起一层的绮裢。 好一副安详的景象,忽然之间,天空中灵气翻动,一道门户出现在天空之中,从里面甩出两个人,打着转一下子砸在地上,惊得小鸟扑扑啦啦的飞走了,小兔子也不敢多留,笔直的奔向自己的窝中,于此同时,那道门户中跟着一步踏出一个精壮的蟒衣老者,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小了,但是精力还是那样强盛,可不正是刘玉麟陈慕白与蛟王三人。 刘玉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一身的尘土,苦笑了一声:“搞什么鬼,这是什么门户,将人转的晕头转向,简直是要了人的命了。” 说完,刘玉麟转头向四下望了一望,对眼前这样安详的景象,不由大感惊奇,这是哪里,竟然这般美好,难道已经出了镇妖塔了,不对呀,外面应该还是冬天呢,满地白雪,哪来的绿树成荫呢,或者这就是镇魔塔的第一层了。 二人施展御风之术,飞升到天空之中,与蛟王站到一起,从天空中向下面望去,这里不知何处,远处山脉延绵,大河纵横,刘玉麟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但是想不出什么地方是这样子的,一条条山脉以此地为中心,蜿蜒盘旋围成一个圆,里面又是一条条大河汹涌起伏,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只有在里自己很近的地方孤零零的有一座茅舍,不见炊烟。 三人对望了一眼,不由一阵狐疑,这也太奇怪了,若是按照蛟王所说,这里决不是第一层世界,因为看不到任何一只妖怪或者魔头,更加感觉而不到有任何气息,只有逍遥于天地之间的鸟兽,自由自在的在这里欢悦。 刘玉麟咽了口吐沫,沉声道:“蛟王前辈,你看看这里究竟是哪里,我敢肯定这里决不是外面的世界,我们依然在镇魔塔中。” 蛟王脸色不由得变幻,心中也是如惊涛骇浪一般,他也知道这里不是外面的世界,也不可能是镇魔塔第一层,更不可能是第二层,难道这里便是传说中的第四层,蛟王脸色不禁大变,真要是来到了第四层,那可就糟了,传说第四层囚禁着两位妖族大圣,和三位魔头,就这么几个人,但是却全都是渡劫期的修为,随便一个出去,都能搅得天地变色,别瞧蛟王嘴上说的强硬,但是心中自己知道,就凭自己星移期的修为,对上渡劫期的高人,不过是蚂蚁遇见大象。 半晌,蛟王才阴沉着脸,低声道:“小子,你究竟将我们弄来了什么地方,这里会不会是第四层呢,真要是第四层,我们有难了。” 说罢,望向那座茅舍,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刘玉麟二人闻言,脸上也变了颜色,真要是到了第四层,落在渡劫期高人手底下,可不比蛟王这样,自己还能有办法,仗着法宝打是打不过,可是还能逃走呢,但是—— 三人犹豫了半天,刘玉麟望着头顶上的主教练,不由得低声咒骂了一句,那只就是这么一句,仿佛是刺激到了造化金莲,那造化金莲忽然金光大作,放出无尽的光芒,同时无数经文飞出,直朝那座茅舍而去,三人不由脸色大变,转身便要逃走。 还不带经文靠近茅舍,却不知被什么拦下,噼里啪啦的一阵炸响,经文都在半空中消失的干干净净,一个中年人自茅舍中转出,身穿一件墨绿长袍,头戴英雄巾,手中还捧了一本书,一手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摇头晃脑的咏读着诗词,三人听得真切,却是前朝的文人的大作。 那中年人望着三人架起遁光远去,不由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刚才感觉到觉禅老和尚的造化金莲的气息,却不知道在这三个小辈谁的手中,望着三人飞速逃窜,心中不由大乐,就凭他们三个的修为,想在自己禁锢的这片世界逃出去,即便是有造化金莲也不行。 望着三人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中年人笑了,忽然探出一只手,元神显化,一只大手便朝三人抓去,瞬间便铺天盖地而下,于此同时,刘玉麟与陈慕白也被定格在空中,丝毫无法动弹,只有蛟王感觉到了中年人出手,瞬间加快了速度,才侥幸没有被抓住。 中年人‘咦’了一声,没想到竟然有人从自己手底下逃走,难道自己真的老了,还是很久未曾动手,都生疏了,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忽然双目圆睁,一道神光自眼中飞出,打向蛟王,任凭蛟王如何逃脱,终究是快不过中年人,被那道神光打中,猛地被定在当空,不能动弹,三人心中大骇,肝胆欲裂,这位感人想要干什么。 中年人将元神大手往回一收,三人一起被拉到中年人面前,望着三人,中年人笑道:“你们三个谁是觉禅老和尚派来的。” 蛟王望向刘玉麟,陈慕白也望向刘玉麟,把刘玉麟看的心中直发毛,苦笑道:“你们都看我干吗,我都不知道觉禅老和尚长的什么样子。” 那中年人听着刘玉麟说话,不由笑了,这才让刘玉麟心中稍定,这个高人会不会是觉禅大师的仇人,若是如此,自己打死也不能和觉禅扯上关系,但是最让刘玉麟烦恼的是,造化金莲好死不活的就悬在自家头顶,想赖也赖不了,说自己与觉禅没有关系,只怕是没人相信,谁会把造化金莲这种异宝,送给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呢,刘玉麟也只能苦笑着望着中年人:“这位前辈,我真的不知道觉禅老和尚长的什么样子,和他也没什么关系,真的。” 中年人呵呵的笑了,饶有兴趣地看着刘玉麟,笑道:“你小子是觉禅老和尚让你来的吧,放心好了,我和觉禅老和尚不是仇人,倒还算得上是个朋友,觉禅可有让你比带话给我,或者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让你交给我的。” 刘玉麟被说穿了心事,不由得干笑了一声:“前辈多虑了,我真没见到觉禅老和尚,这株造化金莲也是觉禅老和尚交给我的仆人转交给我的。” 中年人一愣,沉吟了一下,望着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登时刘玉麟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仿佛自己被中年人看的通透,在没有什么秘密能瞒过他,就像将刘玉麟扒光了放在阳光下一般,刘玉麟就是有这种感觉。 半晌,中年人忽然面露喜色,看着刘玉麟不由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怪不得觉禅这老和尚都舍得将造化金莲这种异宝送给你呢,原来如此呀,好,好,觉禅老和尚还不算是忘恩负义,哈哈哈。” 说着说着,中年人一阵放声长笑,心中却很是激动,这次觉禅老和尚倒是给了自己一份大礼,自己苦修了千年,也不曾突破哪一个台阶,真正迈入仙人之列,但是这却不是自己努力就成的,却是要靠机缘,只是自己却不敢出这镇魔塔,一步踏出,就要开始应劫,只是现在的境界,却只能魂飞魄散,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但是这次觉禅将这小子送来,确实给了自己一个大机缘,或许觉禅自己也是因为如此,才将造化金莲送给刘玉麟的,怕是为的保护刘玉麟,不至于就此泯灭,要不然再次哪里寻找一个机缘,只怕也是为了以后好找到他,免得麻烦,不过觉禅还真舍得下成本,看来自己也要破费一下了。 第145章 施仙法收服蛟王 刘玉麟惴惴不安的望着中年人,心中对中年人的样子惊疑不定,这位前辈不会突然翻脸吧,有心召唤社稷山河图护住自己,但是那知却根本没有反应,便是宝镜也跟着没了动静,这让刘玉麟第一次生出无力感,原来自己还以为,仗着几件法宝自己不管遇见谁,都还能挣扎一番,但是现在看来,要是遇见渡劫期的大圣,自己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心中恍然,原来法宝也并不可持,以后再有这种时候,自己还是有多远就逃多远,不过自己逃得了吗。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蛟王忽然动了,化作一缕青烟,自中年人手中流出,瞬间便要逃向远方,惹的中年人惊疑了一声,望着蛟王远遁的身形,忽然摇了摇头,元神所化的那只大手本来就要收起,见蛟王要遁走,却不由来了兴致,微微一笑,大手向前一探,终究还是将蛟王抓在手中,不过这次却不一样,抓住蛟王之后,元神大手便缩回眼前,蛟王也随之变化的很小,但是蛟王仿佛依然不自知,还在拼命地夹着遁光向前窜去。 刘玉麟与陈慕白睁大了眼睛,看得真真的,没多久,蛟王便停了下来,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好像是在看看路,中年人看着手心中的蛟王,笑了,心中一动,在手中演化出一片天地,里面有山有水,有城镇村庄,更有飞禽走兽,就像一片真正的世界一般。 刘玉麟二人瞧得仔细,心中一阵惊骇,正不知所措之时,忽然感到全身一松,自己二人额束缚登时不见,倒是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是望着中年人手中的蛟王,二人对望了一眼,谁也没敢随便动弹,不管想怎样,难道还能逃得了吗。 而此时,蛟王驾着遁光,犹自在中年人手中飞遁,半晌,也许是感觉有些累了,便在离一处城镇不远的小山岗上按落身形,而后在一条小河中洗了把脸,四下望了望,不由得意地笑道:“我知道你东方神武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经天下少有敌手了,可是能怎样,还能困得住我不成,还不是你依然被我逃脱了吗,可惜一时片刻还出不的这镇魔塔。” 话音方落,刘玉麟与陈慕白怪异的对望了一眼,难道蛟王以为自己已经逃出去了不成,还在高兴,心中却更加惊惧,蛟王口中的东方神武,也就是眼前的这位中年人,一身本领究竟到了什么地步,竟然连蛟王这种身处星移期第八层小台阶的高人,都无法逃出掌心,甚至连失陷都不自知,这也太可怕了,要是换做自己,那更加无法想象了。 那中年人,也就是东方神武,也是闻言一怔,没想到自己一千多年都不曾现身了,竟然还有人记得自己,心中竟然略略感到高兴,倒也没有兴心害了蛟王的性命,但是倒要好好逗一逗他,自己也已经寂寞了千年了。 东方神武心中微微一动,手中的景色登时变换,原来的城镇,忽然化作一片汪洋,同时加下无数天雷闪电,让蛟王大吃一惊,还以为镇魔塔中又起了什么变化,忙抽身而起,架起遁光,继续向前飞遁,同时一边抵御着无尽的雷电。 东方神武始终嘴角挂着微笑,仿佛就是在玩一般,看着蛟王穷于应付,心中一动,掌中忽然又起了变化,竟然变化出无数延绵的宫殿,云雾缭绕,内中仙女成群,门口更有巨灵神将把守,见蛟王来到,忽然大喝一声:“站住,来着何人。” 蛟王猛地一惊,有些畏惧的望着面前的巨灵神将,躬了躬身,低声道:“在下乃是一蛟王,本是在南荒修行,今日自一高人手中脱出,不知怎的,竟然就跑到了仙府,还请莫怪,敢问神将,不知道此地到底是何地。” 那巨灵神将冷冽的望着蛟王,沉声道:“此乃神武大帝的仙府,你竟然也敢擅闯,真是好大的胆子,带我将你拿下,交与神武大帝处置。” 说罢,一举手中的长枪,与另外三名神将,一起攻向蛟王,满身仙气缭绕,手中长枪一枪刺出,竟然隐隐听得见风雷之声,将蛟王困在中间。 蛟王见四个神将动手,却又哪里甘心束手就擒,喝了一声,伸手一托,一把长刀出现在手中,便于四位神将战在一起,蛟王岂是弱手,一时间,搅动风云变色,五人战作一团,却已是难以分清高下,蛟王自是一身本领,鼓动一身神力,将身边化作一片汪洋,隐隐阵法之力在汪洋之中隐现,竟然慢慢将四名神将想要困在其中。 东方神武摇了摇头,呵呵一笑,低声道:“没想到这小子,本领倒是不弱,我这六丁六甲神将,却是一般人无法应付的,这小子竟然能将六丁六甲神将困如阵法,当真是要的,也怪不得竟然敢兴心逃走,也的确是有一身本领,好,我就在陪你玩玩。” 说罢,伸手朝掌中一点,一道神力注入其中,那本来被困在汪洋之中的六丁六甲神将,得到神力之助,登时便在汪洋之中脱身出来,同时摇身一变,四名神将各自一分为三,化作十二名神将,且神力不减,反过来将蛟王困在中间。 多了八名神将,蛟王在非敌手,慢慢便失陷在群攻之中,没过多久,便被十二名神将擒下,被不知名的神索捆了起来,不管蛟王怎么挣扎,怎么叫嚷,终究被神将押进了宫殿,来到一处大殿之中,大殿之上端坐着一位神明,蛟王放眼望去,确实心中惊骇,那名神明赫然正是东方神武,正一脸笑意的望着地下跪倒的蛟王,呵呵一笑道:“怎么,见到我很奇怪吗。” 蛟王心中一震,大感惊骇,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自己挣扎了半天,还以为是逃了出来,原来一直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想到这,不由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苦笑道:“小人错了,还请神武大帝责罚,小人甘愿领罪。” 东方神武哈哈一笑,心念一动,收起了掌中世界,蛟王便现身在三人面前,见到刘玉麟与陈慕白,蛟王登时明白了刚才见到的不过是东方神武所花的幻像,不由得脸色如土,心中一沉,将头低下,再也不敢起二心,任凭东方神武责罚。 那知东方神武根本没有将他看在眼里,径自朝刘玉麟望去,嘴角含笑,低声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刘玉麟不敢怠慢,忙微微一躬身道:“回前辈的话,小子刘玉麟。” “刘玉麟,”东方神武轻声念叨了两声,沉吟了片刻,转念又问道:“小子,不知道你师承哪家的道统,我观你的气息好像有些古怪呀。” 刘玉麟心中一怔,恭声道:“不瞒前辈说,小子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部功法,根本没拜过师,不过是一届散修罢了,如今也不过侥幸,修炼到元婴期而已。” 东方神武不由一愣,怪不得觉禅老和尚能看中这小子,没有师承竟然还能修行到元婴期,更能得到几件法宝的认可,这般气运实在是太好了,若是有这般气运,或许真有机会修行到渡劫期呢,将来指不定能帮他一把,自己等这个机会都不知多少年了,自己也只差一步,法力早已凝聚够了,只是还差了一个境界,能突破这个境界,度过六重天劫,自己便能得道成仙了。 望着刘玉麟是越看越顺眼,呵呵一笑道:“好,没有师承好呀,将来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只怕还会有人找你呢,等你再见到觉禅老和尚替我谢谢他。” 刘玉麟闻言,心中大感郁闷,什么叫没有师承就好呀,不过他可不敢和东方神武去分辨,见东方神武望着自己,赶忙陪笑着,使劲点了点头,表示一定替东方神武将谢意带到。 东方神武仔细的打量着刘玉麟,让刘玉麟都有些要起鸡皮疙瘩,竟然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不知道东方神武知道了刘玉麟的想法,会不会勃然大怒,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给杀了,这想法,刘玉麟自己都感到很是荒唐。 沉默了半晌,东方神武忽然一拍脑袋,恍然道:“你瞧我刚顾着说话了,来,小子,咱们去屋里说话,别刚在这傻站着,我前两天,从一处高山上采了一点山茶,味道还不错,你一起尝尝,也随我说说话,好久都没人陪我说话了。” 说罢,拉着刘玉麟便进了屋,将陈慕白与蛟王留在外面,显然根本没将二人看在眼中,但是却没人敢心中怪罪,莫说只是怠慢了二人,就是打他们的脸,二人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苦笑着对望了一眼,眼中尽是失落,心中有些些许的嫉妒刘玉麟。 随着东方神武与刘玉麟进入屋中,远处忽然升起一股烟霞,迅速将这片天地笼罩起来,陈慕白与蛟王瞬时间便听不到了鸟叫声与兽鸣,整片天地都变得一片寂静,这片烟霞将这里与外界彻底隔开,只怕是东方神武不愿意让另外几位大圣与魔头知道刘玉麟的存在,二人甚至连外面的景色也看不到了,这片烟霞根本就是一种阵法。 第146章 巧现身关卿何事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神武把着刘玉麟的手,一同走了出来,刘玉麟虽然依旧那般恭敬,但是笑起来却自然多了,看来刘玉麟陪着东方神武说话说得还是很开心,也足见东方神武对刘玉麟的看重,或者说他对刘玉麟根本就是有所求,反正是详谈甚欢,看刘玉麟的摸样,东方神武还告诉了刘玉麟很多事情,让刘玉麟心中有了定心丸。 陈慕白与蛟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不敢稍喘大气,生怕惹的东方神武不高兴,到时候自己反而没好果子吃,小心翼翼的望着东方神武,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在里面说的什么。 东方神武拉着刘玉麟的手,呵呵一笑:“小子,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可记得来找我,我这就送你去第一层,找你的妻子。” 刘玉麟点了点头,低声道:“前辈,您放心,我不会忘记的,你和觉禅大师对我的恩义,我会铭记终生的,那就劳烦前辈了。” 东方神武‘恩’了一声,沉吟了片刻,忽然转头望着蛟王,沉声道:“蛟王,我不追究你对我的不敬,但是我吩咐你一件事情,从此时起,你以后就跟在刘小子身边,算是替我照顾他,你放心好了,将来我定会给你好处,不过——” 说着,忽然朝蛟王伸手一点,一点寒芒没入蛟王体内,东方神武冷哼了一声:“你心中一直存在着对刘小子的敌意,你有杀他之心,我也不与你计较,但是我在你的气海之中放了一缕烙印,只要你心中稍动杀心,我便能知道,要是刘小子受一丝伤害,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拿下你的狗头,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蛟王脸色一惨,看了刘玉麟一眼,苦笑着点了点头:“小的知道了,绝不敢有违前辈的话,一定将刘公子替您照顾好。” 原来早在一开始,东方神武却并非捉弄蛟王,而是为了给蛟王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害怕,好让他真心保护刘玉麟,知道此事才肯说出来罢了,蛟王此时也算是明白过来,要是还不懂得进退,只怕也就只有泯灭在此地的份儿。 东方神武这才脸色稍晴,不再理会蛟王,扭头看了陈慕白一眼,微微一笑:“你的事情我也挺刘小子说起过了,你很不错,我送你一个小玩意,也好以后好好保护你的小主人,但是不管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起二心,刘小子是我看中的人,不管什么人要对他不利,都是和我作对,这天底下还没有多少人能和我抗衡。” 语音方落,东方神武抖手丢给陈慕白一盏神灯,此灯青铜颜色,一点火星始终不绝,但是不知何物所炼制的灯罩,却是上面多了一百零八个孔洞,不知道这些孔洞到底是作何用的,但是能从东方神武手中送出的,定然是好东西,陈慕白不尽喜形于色,将那盏宝灯拿在手中,仔细的查探,心中激动不已,这宝灯决不是东方神武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小玩意。 东方神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盏灯台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殿中灯,你若是法力可以,便能化作一座宫殿,内中有一百零八个门户,等你自己祭炼好了,你就知道其中妙用了,这灯台将来必定能在你手中大放光彩的。” 说罢,不在理会二人,转头看着刘玉麟,叹了口气道:“小子,此时一别,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不过你的修为太低,我也送你一件东西,也好给你防身之用。” 一件魔琴出现在东方神武手中,东方神武看着魔琴叹了口气:“这件魔琴跟了我近两千年,今日送给你,这件魔琴已经自己生成了意识,我将我留在里面的烙印完全抹去,你只要一丝烙印,以后这件天魔琴就能保你平安。” 说罢,将天魔琴交到刘玉麟手中,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是想到觉禅老和尚都能将造化金莲送人,自己若是不拿出一件像样的东西来,岂不让觉禅老和尚给比了下去,也只有这件天魔琴才能与造化金莲相媲美。 刘玉麟看的出东方神武的不舍,那还不知道天魔琴的珍贵,忙将天魔琴推回去,低声道:“前辈,切莫如此,这件天魔琴这般珍贵,小子可不能收下,前辈还是收回去吧。” 东方神武摆了摆手,呵呵一笑,手轻轻一挥,却见那件天魔琴,忽然一闪没入刘玉麟气海之内,刘玉麟一愣,明显的感觉到其中已经没有任何烙印,也就是说天魔琴已经是无主之物了,刘玉麟忙将天魔琴患处,惊声道:“前辈你——” 东方神武摇了摇头,望着远处的群山,叹了口气道:“小子,这件天魔琴在我手中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倒是也许在你手中还能重新给它当年的辉煌,将来再见吧,希望再见你我能站在一起说话,也希望我还能挨到你来见我的时候,好了,我送你们走吧。” 说罢,大袖一挥,一道光芒自袖中飞出,将天空破开一道门户,黑洞洞的一眼望不穿,还不待三人说出什么,东方神武叹了口气,手轻轻一挥,三人已经消失在门户之中,想来已经被送到第一层去了,东方神武望着三人离去,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茅舍中。 一片广阔无垠的的世界,不知有多少山峦,有多少大河,常有人驾着遁光在天空中来来往往,显然此地修道之士很多,但是个个看起来凶狠毒辣,没有几个像好人的,更是时不时的有人大打出手,随时都有人在天空中陨落。 就在此时,天空中一阵扭曲,忽然显出一道门户,三道人影从门户中一步迈出,正是刘玉麟三人,辞别了东方神武,劳烦东方神武将他们送到了第一层,来寻找胡兰儿,但是望着这一片广阔无垠的天地,三人也傻了眼,这么大的地方,只怕还要比第三层沙漠大上不知多少倍,想在此地找一个人,只怕就如大海捞针一般。 远远望见有两个人正在天空争斗,其中一人驾驭着一片血光,与一个黑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见忽然出现了三人,还都以为对方来了帮手,都赶忙退回去,惊疑不定的望着出现的三人,尽管蛟王还压制着气息,但是凭本能,就知道这老家伙绝不好惹。 刘玉麟抬手眺望了一眼远方,不由苦笑道:“你说这么大的地方,我们该从哪里下手,才能少费一些劲,找到兰儿呢。” 三人一时沉默下来,根本没将身边的俩个人看在眼中,倒是捉摸着该怎么寻找胡兰儿,三人额米有什么动静,到让一旁的二人心中更是不放心,那名满身血光的的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高声道:“三位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 本来心中就有些烦躁的蛟王,听见那名中年男子招呼三人,殊无一点敬意,心中一怒,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哼了一声,忽然伸手抓向那名满身血光的中年男子,便有心向将那中年男子毙于掌下,却听刘玉麟猛地一咳嗽,蛟王心中一滞,手下也慢了一下,差点就被那中年男子逃脱,可是毕竟不过是元婴期,哪里快得过蛟王,蛟王一哼,一把抓住那中年男子,将中年男子抓到身边,剩下另一名黑衣男子,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转身便要逃走,但是蛟王哪里容他逃得了,心念一动,元神显化另一只大手,将那黑衣男子凭空抓了过来。 刘玉麟责怪的瞪了蛟王一眼,心中对于蛟王这般多事,很是不满,但是也不愿多说,只是冷哼了一声,让蛟王脸上颜色一变,心中更是愤怒,将两人抓在手中,但是碍于刘玉麟不敢轻动杀孽,却将一腔怒火发泄在那二人身上,只弄得哪二人一阵鬼哭狼嚎,不停的求饶。 刘玉麟实在厌倦了,朝蛟王苦笑道:“我说蛟王前辈,你就不能消停一会,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才能找到兰儿吗,你就别弄得他们鬼哭狼嚎的了。” 话音方落,蛟王冷哼了一声,对于刘玉麟是又恨又怕,正要饶了那两人,却忽然听那满身血光的中年男子高声道:“前辈饶命呀,你们不是要找人吗,我愿意帮你们找,只求前辈能饶我一命,我在这里已经有二百多年了,对地形都很熟悉。” 听见这话,刘玉麟双眼一亮,对呀,这些家伙呆了很久了,对于地形很熟悉,让他们帮自己寻找,自然是方便了许多,朝蛟王摆了摆手,笑道:“这位兄台说的是,蛟王前辈,你便放了他们,让他们帮我们去找人,或许能省我们不少事情。” 转头望着从蛟王手中脱身出来的二人,刘玉麟笑了笑道:“两位,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一个狐狸精的下落,也就是才进来不到一年的事情。” 那二人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每天都有被抓进来的妖精,真要是知道那个的下落,还真不可能,见二人这般摸样,蛟王冷哼了一声:“你们这般废物,留你们何用,连个消息都给不了,我看还是杀了你们算了。” 第147章 探踪迹狐族居地 那二人闻言吓得一哆嗦,对于蛟王的凶恶心中很是畏惧,自己二人在人家的手中不过是只蝼蚁,要杀他们太简单了,二人心中都在懊悔,自己干嘛跑到这来相斗,天下这么大,就非带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来,这不是自己找不消停吗,看着蛟王狞笑着望向他们二人,只将二人吓得抖作一团,那满身血光的中年男子哭丧着脸道:“前辈,您先消消气,这地方那天都有被关进来的妖精或是魔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得下落,但是我知道离此地一千多里外,有一个狐狸精的居地,想来去哪里可能能找得到消息,我认得路,我带你们去。” 蛟王嘿嘿一笑,望了刘玉麟一眼,眼中有得色闪过,还是自己有办法吧,这么简单就找到了线索,沉吟了一下,道:“小子,要不然我们就去哪狐狸精的居地去看上一看,也许真的能找到你那妻子呢,要不然也不好找。” 刘玉麟沉吟着点了点头,转头望着那二人,笑道:“那就有劳二人兄台了,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请不要怪罪才好。” “不麻烦,不麻烦,”二人苦笑着直摆手,蛟王凶恶,刘玉麟身边的那人看起来修为也不弱,也是一脸的狠辣,只有刘玉麟看起来好像很面善,但是二人怎么看,也觉得刘玉麟有些阴险,特别是那一笑,虽然说是跟他们客气,但是却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也没有。 二人驾着遁光在前方引路,刘玉麟三人在后面跟着,几人直奔狐族的居地而去,一路上,刘玉麟心中始终惴惴不安,对着一趟能不能见到胡兰儿,感到担心,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得到,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能赶快找到兰儿,否则绝难心安。 远远望见一座山丘,方圆怕不有几百里,山丘之上坐落着一座城镇,虽然看上去年数并不算是久远,但是只怕也有几百年的时光了,想来当时狐族的前辈被抓进镇魔塔的时候,便按照人类城镇的摸样建起来的,说起来妖族无数,万物成精,但是若论最会学习人类文化的妖族,却是数得上狐族,人类的琴棋书画,建造制造都学得无一不精,甚至有时候还能举一反三。 城镇不大,中间塑造了一个九尾狐仙的塑像,刘玉麟认得那是传说中的狐族祖先,九尾仙狐玉肌娘娘,传说这玉肌娘娘也是上古大神之一,法力无边,也曾在上古诸神大战之时,崭露头角,帮助火神祝融攻打水神共工,立下汗马功劳,可惜后来为了一事,反了天庭,从此狐族便沦落为妖精一族,否则也当是天上的仙族之一了,不过传说之时传说,哪么久远的事情,谁能知道真假呢。 刘玉麟几人在城镇不远处按落了身形,但是却早有人注意到了几人的到来,暗中有人奔回城镇之中,去找族中的长老,就凭蛟王一人的气息,就足够惊人的,他们可不敢擅做主张,看蛟王头生两角,虽然也做人身,但是会不会是万里外,传说中的那个蛟龙族的长老来此呢。 刘玉麟那会不知道这些暗哨的动作,不过今天是来寻找兰儿的,可不是来打架的,再说当中也许还有胡兰儿的长辈呢,就算真的有事情,也是要先礼后兵,才不算是失礼,想到这,刘玉麟一抱拳,朗声道:“小子刘玉麟,求见狐族前辈。” 声音虽不大,但是却扩散开来,传遍了整个狐族重地,每个人都能听得到,即便是躲在闭关中的那些妖狐也都没有漏下,刘玉麟虽然是取巧借用了宝镜之威,为的是给狐族一个下马威,减少一些麻烦,更是希望万一胡兰儿就在此地,自己传声,胡兰儿能够听到,真希望能早一刻见到胡兰儿呀。 不多时,就见几位老者连襟而出,迎向几人,朝几人一抱拳,其中一名老者沉声道:“我是狐族的长老胡汉昌,不知道几位贵客远来,所为何事。” 其实说话之时,大多是朝着蛟王所说,其余几人还不曾放在眼中,若不是有蛟王这么一个星移期的强者在这里镇着,狐族的人也未必会瞧得起刘玉麟他们,更不会几位长老一同出来,每一位长老都有斗转期的修为,看来这狐族底子可不薄呀。 蛟王冷哼了一声,正待说话,却听陈慕白一声咳嗽,忽然忆起此行还有刘玉麟,脸色一沉,拿眼望向刘玉麟,低着头不肯说话,尽管现在不敢对刘玉麟怎样,也不敢过分违逆刘玉麟的话,但是却不是真心臣服,哪里会给刘玉麟好脸色。 刘玉麟微微一笑,朝那几位长老一躬身,抱拳道:“小子刘玉麟给各位长老见礼了,不瞒诸位前辈说,小子此次来此地,却是为了寻找我的妻子,早在大约一年前,才被送来的狐族子弟,名字叫做胡兰儿,不知道几位长老可知道她的消息。” 那知话音方落,胡汉昌等几位长老脸色不由一变,眼中深沉的对望了一眼,同时望向其中一位长老,但是随后就别开头,那位长老脸色更是难看,眼中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玉麟见这样子,也不由得心中一沉,看这样子,几人定然知道胡兰儿的消息,但是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消息,难道兰儿出了什么事情,刘玉麟不敢往下再想。 胡汉昌沉吟了一阵子,转头朝那长老望了一眼,才微微苦笑道:“原来是我们狐族的娇客,胡兰儿的事情我们知道,我会告诉你们的,请,还是里面说话,毕竟都不是外人。” 刘玉麟闻言,嘴角抽了抽,胡汉昌的语气都带出一股不好的意味,让刘玉麟心中沉了下去,定然是胡兰儿出了什么变故,否则胡汉昌也不会这么样子,但是终究刘玉麟还是能沉得住气,客气了两句,与胡汉昌等长老一起走进城镇。 胡汉昌将刘玉麟地那个五人让进一座小楼上,但是在半路就摆手示意那几位长老退去,刘玉麟曾仔细注意过,刚才胡汉昌他们一起看过的那个长老,别人都是脸色微沉的慢慢离去,但是那个长老却是阴沉着脸,眼中闪烁不定的闪过一道道凌厉的神情,急匆匆的离去,不知去了哪里,刘玉麟心中一动,凭着直觉知道胡兰儿的事情定然是着落在这个长老身上,所以偷偷留了心,将宝镜连哄带骗的请了出来,许诺了两个参丹,这才让宝镜跟着那长老而去。 在客厅里分开落座,胡汉昌名人端上茶水,这才将人打发下去,只是刘玉麟哪里有喝茶的心情,只是径自瞪着胡汉昌,瞪着胡汉昌给自己一个交代,胡汉昌苦笑着看了蛟王一眼,却是顾左右而他言:“我观这位前辈只怕是蛟族的吧,能修到这般境界,不知前辈是哪位。” 蛟王冷哼了一声,尽管胡汉昌都已经是斗转期第九小阶的强者,但是根本未曾放在他眼中,若没有强力的法宝,自己对付胡汉昌还是轻而易举的,沉声道:“不错,我就是蛟王族的人,早在八百年前,别人就叫我为蛟王神,不知道你可曾听说过。” 蛟王话音方落,胡汉昌吃了一惊,蛟王神的名字他可曾听说过,早在八百年前就是一位高人,那时候自己还不过是个大乘期的修为,怪不得这八百多年,都在没听到过蛟王神的踪影,原来也是被关进了这镇魔塔,朝蛟王一躬身道:“胡汉昌见过蛟王神前辈,还请前辈多多见谅,不知道前辈与这位我族中的娇客是何关系。” 胡汉昌的话让蛟王脸色一变,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要说自己成了刘玉麟的仆人,也实在是太掉份了,但是事实确实如此,蛟王脸色不由抽了抽,变的相当难看,还是刘玉麟见蛟王这般样子,不由一阵好笑,呵呵一笑道:“胡长老,蛟王前辈是应了我一位长辈想请来帮我的。” 听见刘玉麟的话,蛟王脸色一缓,心中暗暗感激刘玉麟为他留了面子,否则说出自己给人当了仆人,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心中一动,蛟王沉吟了一下道:“不错,我这次应了他长辈的请求来帮他,便是以他为主,我也只是他怎么说我怎么做罢了,你可听得明白。” 说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也算是投桃报李,你刘玉麟给我留了面子,我就告诉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大家互相照顾吧。 胡汉昌脸色再变,看来这次只怕是要有一番麻烦,见蛟王不再理会自己,转头朝刘玉麟叹了口气:“刘公子,我却有件事想同公子说,只是希望公子不要太过动怒。” 刘玉麟脸色一沉,听胡汉昌的话,显然胡兰儿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心中一时竟然有种不敢想问的感觉,但是却有不能不问,半晌,刘玉麟才颤着声音道:“敢问胡长老,不知道我家兰儿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不管怎样,即便是上天入地,我也要见到我家兰儿,还请胡长老相告,刘玉麟定将感激不尽,会报答胡长老的。” 第148章 惊闻兰儿出祸事 那知刘玉麟说的越是感激,那胡汉昌脸色越是难看,看着胡汉昌的脸色,即便是陈慕白与蛟王也都明白胡兰儿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心中暗自焦急,陈慕白忍不住道:“胡长老,您就别卖关子了,倒是快点将我家少奶奶的事情告诉我等,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免的我家小主人心中焦急,胡长老,难道我家少奶奶已经,已经——” 只是底下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紧张的望着胡汉昌,不知道从他嘴里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几人心中都有紧张成一片,就连那个黑衣汉子与那个满身红光的中年人都是满心的紧张,生怕胡兰儿出点什么事情,蛟王三人将气撒在自己头上。 胡汉昌吐了口吐沫,心中叹息了一声,早知道会这样,当时自己就应该坚决一点,说什么也不能由得胡汉寿那样做,苦笑了一声,望着刘玉麟低声道:“这件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胡兰儿现在生死不知,更不知在何方。” 刘玉麟脸色一沉,但是心中却吐了口气,只要没有确实的坏消息,就还有希望,心中想起胡兰儿的对自己的好,与胡兰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苦也有甜,却不知道胡兰儿,现在究竟怎样了,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那知就在此时,那个满身红光的中年人忽然大声吵吵道:“胡长老,怎么会不知道胡兰儿的下落呢,既然是你狐族的子弟,那些和尚关进镇魔塔的时候,定然是交给你们狐族的,定然是你们做了什么事情,不敢说出来吧。” 此时,看着蛟王与刘玉麟脸色这般,心中再也不敢顾及,若是不说出来,若是等到蛟王将怒火发到自己二人头上,那时候就晚了,此时说出来,也已将一切抛于身后了。 刘玉麟与蛟王陈慕白三人一愣,本来他们也没多想,但是此时一听那中年人这么一说,不由心中有了想法,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望着胡汉昌,刘玉麟脸色不由得一沉,哼了一声道:“胡长老,事情可真是这般,不知胡长老何以教我。” 胡汉昌脸色大变,狠狠地瞪了那中年人一眼,却不敢此时发怒,沉吟了片刻,胡汉昌才叹了口气道:“事情确实如此,胡兰儿确实是被送到了这里,但是其中却出了一点事情,胡兰儿此时已经不知去向,却是找不到她了。” 刘玉麟脸色又是一变,心中隐约的猜到,胡兰儿定是在狐族遭了什么变故,可能是被逼着离开的,望着胡汉昌沉声道:“胡长老,不知道兰儿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兰儿既然来过这里,究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才让她离开的。” 望着刘玉麟质疑的眼光,胡汉昌虽然心中不悦,但是再看看一变虎视眈眈的蛟王,心中有些凌然,叹了口气,摇着头苦笑道:“其实这件事也是怪我,当初五台山的和尚将胡兰儿交给我,我也未曾多加关注,只是拿她当做一名普通的弟子,给了她一座房舍,让她在此地居住,便再没有注意她,哪知没过多久,我们的四长老胡汉寿,却不知兴了什么心,竟然想将她嫁给天魔洞的少主,说是天魔洞少主冷千仞见过一次胡兰儿,惊为仙女,非要娶胡兰儿,便没同我们商量,私下里同意了这桩婚事,等我知道的时候,胡兰儿已经乘着大婚的前几天,偷偷找了一个时间逃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为了这件事,我已经责罚过胡汉寿了,更适于天魔洞交恶,这多半年就与天魔洞打了两仗,死伤了不少弟子呀,哎,这件事怪我呀,我对胡兰儿关注的太少了。” 话音方落,只见刘玉麟三人脸色大变,莫说刘玉麟与陈慕白,就是蛟王脸上也想被扇了一巴掌,感觉到火辣辣的,刘家的少奶奶竟然被人逼婚,这让人情何以堪呀,幸好胡兰儿誓死不从,偷偷溜了出去,要不然真的发生了这种事,这脸面可丢大发了,蛟王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小子,这天魔洞也欺人太甚了,我们去灭了它,给你的媳妇出口恶气,要不然也枉自为人了。” 刘玉麟脸色也是阴晴不定,朝陈慕白看了一眼,见陈慕白虽然也没说什么,但是眼中也是无限杀机,明白他心中所想,刘玉麟狠辣辣的一笑,道:“蛟王前辈,认识你这么久了,我第一次听见你说话这么合我心意,好,我们就去灭了天魔洞,等事成之后我在与前辈喝酒。” 胡汉昌与黑衣男子还有满身血光的中年人都是脸色大变,这话说的也太大了,灭掉天魔洞,即便是有蛟王这般人物,只怕也根本不可能,传说,天魔洞的教主已经踏入了渡劫期的第二层小阶,硬是从第三层破开禁制来到这里,召集了弟子成立了天魔洞,是何等强势的人物,其实刘玉麟他们能灭得了的,就此一人也能将在场的几人全部斩杀。 胡汉昌还在胡思乱想,便见刘玉麟三人已经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胡汉昌心中大震,若是几人真的去攻打天魔洞,反而惊动了天魔教主冷无情,让冷无情以为是自己指使他们去的,那狐族可就有难了,说不得只怕是灭族之威,忙焦急地道:“蛟王前辈,你应该听说过冷无情这个名字吧,那天魔洞主就是他,前辈还请三思呀,不若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蛟王闻言脚步不由一滞,冷无情他如何不知,当初冷无情破开禁制,来着第一层的时候,自己还被那些和尚放出,拦截过冷无情呢,当日自己三人战他,使尽了本事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最后还是被他强行冲了出来,若是自己一人对上他,还真是凶多吉少。 刘玉麟一见蛟王这般样子,便猜到那冷无情定是十分强势的人物,但是刘玉麟心中无惧,当日东方神武与自己在屋中一番长谈,不但告诉了自己许多秘闻,而且曾送给自己一个封印了他全力一击的一枚戒指,凭着这枚戒指,天底下少有人能抵挡,即便是杀不了冷无情,但是只怕也能将他重伤,在凭借自己身上的一众法宝,加上蛟王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当下冷笑了一声:“蛟王前辈,你可是怕了,不过你放心,不管他什么本事,只要还不曾脱劫成仙,我就有办法对付他,此仇不报,何以为人,夺妻之恨,即便是舍弃了性命,也要灭了天魔洞。” “谁说我怕了,我蛟王何时怕过谁,走,去灭了天魔洞。”蛟王阴沉着脸,莫说刘玉麟激自己,不管从哪一方面看,刘玉麟只要去天魔洞,自己也必须跟去,真要是刘玉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东方神武震怒,莫说那冷无情难逃败亡,即便是自己,东方神武只怕也会迁怒自己,但是让自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胡汉昌见两人这般言语,刘玉麟更是有恃无恐,心中大感焦急,正待说话,忽然刘玉麟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望向胡汉昌,冷笑道:“胡长老,你说的那个四长老胡汉寿,可是刚才被你支开,匆匆出去,一路向西而去的那个老家伙吧。” 胡汉昌一怔,不知道刘玉麟如何得知,自己是已经支开他,但是也没有让他去西边呀,他去了哪里,难道,难道是本天魔洞而去,心中一惊,莫不成胡汉寿与天魔洞有勾结,脸色大变,沉声道:“刘公子少待,却是那家伙不错,不过我不知他去了何方,带我问一下。” 说罢,一道神念飞出,责令所有弟子寻找胡汉寿,略等了片刻,便见另外三位长老忽然现身在客厅之中,虽然不清楚为何气氛如此凝重,但是恭敬地朝胡汉昌一抱拳道:“大哥,我们没有找到老四的下落,但是听有的弟子说,老四好像是奔西方而去,不知去了哪里。” 胡汉昌再一次脸色大变,看来是没错了,私自出去,却不予几位兄长交代,定是奔天魔洞而去,现在想来,怪不得当初瞒着自己将胡兰儿的婚事操办了,胡兰儿逃走之后,还曾四下派人寻找,更在天魔洞来攻打狐族的时候,一直给自己在言语上施加压力,现在想起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胡汉寿只怕已经背叛了狐族,胡汉昌惨然一笑,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你们去给我将胡汉寿找回来,若是他不肯回来,便是死的也要给我弄回来,快去。” 三名长老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胡汉昌这般震怒,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却忽然听刘玉麟朗声道:“胡长老,你真的要抓回胡汉寿吗,真要如此何必麻烦三位前辈走在一趟,还请稍等,我这就帮你将他抓回来。” 说罢,大袖一甩,一道光华飞出,正是造化金莲,同时一道神念通知宝镜,配合造化金莲一起将胡汉寿抓回来,不管是死是活,同时将来龙去脉告知宝镜,刘玉麟知道宝镜内中有神识存在,自然也就拿它当做朋友来看,那知没过多久,宝镜忽然传回消息,不用造化金莲帮忙,便能将胡汉寿擒下,不过胡汉寿确实要归他所有。 第149章 宝镜展威欲夺舍 狐族居地八百多里外,胡汉寿正皱着眉望天魔洞赶去,心中还思量着该怎么给冷无情交代,只是自己若不走,当然被蛟王拿来祭旗,走了也就耽误了冷无情的大事,真是两难的抉择呀,胡汉寿叹了口气,还是保命要紧那。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一股气息弥漫开来,胡汉寿一惊,便见前方高悬着一面宝镜,在自己身边更是出现了一座宝塔,还有几件法宝,将自己围在中间,但是却不见有人现身,是何人拦截自己,略一沉吟,胡汉寿朗声道:“不只是哪位高人拦下胡某,还请现身一见。” 但是话音落下,却根本不曾有人出现,胡汉寿脸色一沉,看来来意不善那,正在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哪知一众法宝忽然一起动手,向胡汉寿镇压过来,乾坤夺命塔更是放出无尽的天地玄火,朝胡汉寿烧来,同时一把五彩神剑,也自发出千万道剑光斩向他,另一件铜钟,也化作一座山岳向他镇压过来,还有一件琵琶,发出音波袭向胡汉寿,却只有那面宝镜没有动静。 胡汉寿大惊,虽然任何一件法宝发出的攻击,胡汉寿都不畏惧,但是却有这么多法宝,即便是胡汉寿斗转期的修为,站在第六层小阶上,也不敢丝毫放松,展开全部发力,祭出自家的法宝青木杖,化作一颗参天大树,将自己笼罩在其中。 天地玄火,万千道剑光,再加上无数音波,还有自天而降的那座山岳,一起砸中青木杖所显化的参天大树,发出轰然一声巨响,万千道剑光,无数音波同时泯灭,只剩下天地玄火还围着参天大树烧得正旺,那座山岳也自使劲儿向下压来,胡汉寿身躯猛地一震,虽然没有真正的伤到自己,但是元神竟然一阵震荡,胡汉寿脸色大变。 胡汉寿仗着青木杖强撑了一会,任凭万千法术落下,也是震得原神翻腾,心中明白这样下去绝不行,心念一动,一柄神刀飞出,神刀黑黝黝的,散发着寒芒,猛地一刀劈下,直趁乾坤夺命塔而去,与乾坤夺命塔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天巨响,乾坤夺命塔猛地一震,但是始终未曾动摇,这更让胡汉寿心惊,难道自己还应付不了了吗。 就在此时,宝镜忽然动了,迎着那柄神刀而去,胡汉寿也没多想,发出一道刀光,迎着宝镜而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道刀光却在宝镜前失去了踪迹,宝镜根本不曾有丝毫停顿,与神刀撞在一起,但是没有胡汉寿想象中的响动,神刀便悄然无息的消失在宝镜之中,再也感觉不到神刀的气息,胡汉寿这次才感觉到自己的无力,若是这样子下去,自己必死无疑,能将神刀收取,难道青木杖就能保得住吗,果不其然,宝镜并不收手,有撞向青木杖所化的参天巨树。 胡汉寿有心想要收回青木杖,但是却犹豫着,没了青木杖,拿什么来抵挡天地玄火的肆孽,就是这一犹豫,宝镜又撞中了青木杖,胡汉寿也只能全力护持住青木杖,但是终究是晚了,青木杖发出一声哀鸣,也被收入宝镜之中,没了护身的法宝,胡汉寿可就惨了,登时抵挡不住天地玄火,忽的烧了上来,胡汉寿一个措手不及,眉毛胡须被烧得一干二净,这还不算,天地玄火并不消散,附在胡汉寿身上燃烧,怎么甩也甩不脱。 乾坤夺命塔,五彩神剑,紫金镇魔钟,加上九阳琵琶,四件法宝一起向胡汉寿压来,将胡汉寿挤得想跑也跑不了,更让胡汉寿惊慌的是,宝镜也向自己压来,难道这宝镜不但吞噬法宝,还能吞噬活的东西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但是正如胡汉寿想的一样,宝镜正是如此,不但吞噬了法宝,更是朝着自己压来,想要能吞噬他,无数符文,在镜面上跳跃闪烁,形成一个神奇的法阵,发出无尽的吸力,将胡汉寿一点一点拉向宝镜之中,即便是胡汉寿斗转期的修为也支撑不住。 四件法宝的压迫,加上宝镜的吸力,胡汉寿没有支撑多长时间,便只留下一声哀号,人已经被吸进宝镜之中,但是他却没有陈慕白幸运,宝镜之中自成一番天地,灰蒙蒙的天地,看不到别的东西,但是却有一个老者,手捋着胡须,笑吟吟的望着胡汉寿,还不等胡汉寿有所反应,伸手一抓,就将胡汉寿抓在手中,随手甩入一个牢笼,然后蹲在胡汉寿面前,乐呵呵的道:“这次倒是不错,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夺舍的小家伙,今后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也不亏我耗费了刘小子给我的那七颗神丹,呵呵。” 胡汉寿傻了,这老者的话他是听明白了,老者这是要用自己作炉鼎,行那夺舍之术,这不是要比被杀了还惨吗,甚至连一点残魂都留不下,再也没有转世投胎,继续修行的份了,胡汉寿不甘心呐,张嘴大喝道:“不要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狐族居地的那座小楼中的客厅里,刘玉麟冷然的站在那里,蛟王与陈慕白站在身后,隐隐以他为尊,接到宝镜传来的消息,刘玉麟哼了一声,既然胡汉寿将不复存在于世间,刘玉麟也不想过分,就算还宝镜一个人情。 转头朝胡汉昌傲然一笑,道:“胡长老,胡汉寿已经授首,但是人必须交给我处置,也算是了了狐族对兰儿的不周之处,不知胡长老意下如何。” 听着刘玉麟这般强硬的话,胡汉昌脸色登时一变,这个刘公子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沉吟了半天,将怒火还是压了下去,冷笑道:“刘公子,你觉得这样妥当吗。” 刘玉麟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冷冷的一笑:“胡长老,我方才说过了,胡汉寿人交给我处置,我也不追究狐族对兰儿的不周之处,要是胡长老还是不愿意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也只能兵戎相见,为敌为友,全看胡长老的抉择了。” 话音方落,山河社稷图从气海之内冲出,铺天盖地的气息压向狐族众人,就连身后的蛟王都变了颜色,胡汉昌脸色一沉,正要说话,刘玉麟却是哼了一声,东方神武所赠的天魔琴也自飞出,刚刚回来的造化金莲也不甘寂寞,自行自其海内冲出,两件仙器加上一件极品的法宝,压的胡汉昌与那三位长老连话也说不出来,却听刘玉麟说了一句让他们差点吐血的话:“既然四位长老都不说话,看来就是同意我说的话了,那就这样了,我们告辞了。” 说罢,刘玉麟转身与蛟王陈慕白,三人一起走出客厅,三件法宝登时消失不见,客厅中的诸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狐族四名长老,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满身血光的中年人与那黑衣男子对望了一眼,二人早忘了他们曾是一对仇人,不敢丝毫犹豫,追着刘玉麟的脚步出去了,留下来只怕只有等死的份了,还不如随着刘玉麟去看看再说呢。 胡汉昌望着刘玉麟几人离去的背影,见三名长老想要说话,胡汉昌果断地一摆手,道:“好了,三位兄弟什么也别说了,老四已经背叛了我们狐族,值不得的我们与他们翻脸,再说了,他们有蛟王神坐镇,还有那个刘公子,看上去不过元婴期的修为,但是给人却是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真要与他们闹将起来,只怕你这便宜可不好讨呀,算了,这次亏认了。” 三位长老不由齐声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胡汉昌说的很明白,他们如何会不懂,真要是闹起来,狐族只怕胜了也是元气大伤,而且看刘玉麟便是提到天魔洞的时候,也是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加上蛟王神好像根本就是听他的,说是别人请来的,但是谁也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刘玉麟对蛟王神根本没有该有的尊敬,但是蛟王神好像也默认了,也不见生气,当真很奇怪。 刘玉麟出了客厅,并没有直接驾着遁光离开,反而徒步走出狐族的城镇,直到城镇外面,刘玉麟忽然转身望向跟出来的那两个人,冷冷的瞪了二人一眼,让二人不由吓了一跳,却听刘玉麟沉声道:“你们可是要跟着我们。” 哪二人不由一愣,心中却是如此想的,二人忙一抱拳道:“张成,李太见过公子,我们二人愿意跟着公子,执马坠蹬,还请公子收留我们。” 刘玉麟脸色一缓,这才微微一笑:“这就对了,你们即便不跟着我们,狐族会不会放过你们我不知道,但是将来天魔洞残存的余孽,定然是与你们不死不休,我们就三个人,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拿住首犯就好了,能杀几个就是几个。” 张成与李太脸色一变,原来刘玉麟早算准他们会跟来的,若是万一自己二人不跟来,他也不会再管自己二人,哪么自己二人也就只能等死了,狐族也不会饶过自己二人的,更不要说天魔洞的余孽,要是知道是二人指的路,惹起的是非,还不活剥了自己二人,还不等二人完全想明白,游艇刘玉麟笑道:“好饿啦,你们头前带路,赶往天魔洞,等灭了天魔洞,救出兰儿,我不会亏待你们的,到时候我会带你们一起出去这镇魔塔,不过你们一切要听我吩咐才行。” 第150章 天魔琴初见端详 刘玉麟等着宝镜回来,便将造化金莲化作一叶方舟,几人站在方舟之上,依着张成与李太的指点,一路西行,直奔天魔洞方向而去,路上张成与李太,对刘玉麟甚是恭敬,经过一番经历,那还不知道此行是以刘玉麟为主,再加上刘玉麟说过会带他们刘开着镇魔塔之中,二人更是无比喜悦,尽管刘玉麟说过,即便是出去了,也是还要留在他身边,听候差遣,但是二人还是想出去,外面那花花世界有太多的诱惑,去了这次机会,还不知今生再能不能等到机会呢,所以二人宁愿冒着被杀了危险,发誓誓死追随刘玉麟,卖力的领着刘玉麟三人直奔天魔洞。 一路行来,不知多少里的路,反正是千山万水,远远望见一座山峰,高耸入云,张成与李太便指着那座山峰,恭声道:“公子,那座山峰就是天魔洞所在,天魔洞就在山峰的峰顶。” 刘玉麟点了点头,朝蛟王望了一眼,蛟王会意,放开气息,脚下一蹬方舟,人已经朝山峰峰顶而去,刘玉麟嘿嘿一笑,将张成与李太收入山河社稷图中,免得一会成了自己的累赘,毫不犹豫的将山河社稷图与造化金莲,还有天魔琴祭出,那没东方神武所赠的戒指则带着手上,关键之时还要靠他来救场呢,可容不得疏忽,毕竟是星移期第六小阶的强者,可不容有半点闪失,也不犹豫,心念一动,金丹登时破碎,法力瞬间便从元婴期急速攀升,直到大乘期第七小阶才停下,竟然比陈慕白还略微强悍,夹着三件仙器飞翔峰顶,陈慕白也祭出东方神武所赠的殿中灯,紧跟着刘玉麟杀向天魔洞。 如此强大的气息,加上蛟王的气息,天魔洞的一众人,哪里还能不知道是强敌来犯,便有人一边组织人布下大阵,另一方面派人去请老祖冷无情,如此强大的气息,也只有冷无情才能对付得了,这也正是刘玉麟所要的。 当刘玉麟飞到峰顶的时候,蛟王已经开始于天魔洞的人开始对持,静等着刘玉麟到来,刘玉麟按落身形,站在蛟王身边,望着蛟王低声道:“蛟王前辈,怎么样了,那冷无情出来了没有。” 蛟王摇了摇头,皱着眉没有说话,虽然刘玉麟信誓旦旦的保证有对付冷无情的办法,但是蛟王心中还是没底,自己可是知道冷无情的厉害的,渡劫期第二小阶的修为,岂是易于的,不过蛟王也猜得到,定时东方神武给了刘玉麟能制服冷无情的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刘玉麟既然有把握,定然是东方神武算出刘玉麟有什么事情发生,才给他防身的,定是威力非凡。 半晌,不见刘玉麟等人有什么动静,才有一个老者站出来,看修为也在斗转期,朝刘玉麟等人一抱拳,沉声道:“几位,不知驾临天魔洞有何贵干。” 蛟王望了王刘玉麟,见刘玉麟朝自己点了点头,才叹了口气,冷然一笑道:“你去告诉冷无情,还有你们少主,就说我蛟王神来此寻仇,让他们出来受死吧。” 天魔洞众人大惊,这样直言不讳的说出寻仇的话,定然是有恃无恐才这样做的,忙催运大阵,一座三十六人布下的天魔灭魂阵,发出强大的波动,想要对抗蛟王,但是蛟王哪里会看地上这些,也不见如何,元神幻化出一只大手,一巴掌拍向大阵,直接将大阵抽的破裂,还死伤了还几个人,毕竟这座大阵也就是两三个斗转期的高手布成的,其余者都是大乘期,甚至元婴期的小辈,良莠不齐,又哪里能真正发挥大阵的威力呢。 蛟王一巴掌拍散大阵,吸了口气,忽然高声道:“冷无情,还不出来受死,还有你那宝贝儿子,今天要不将你们父子杀死,我们决不罢休,滚出来受死吧。” 声音滚滚而去,震颤了整个山峰,哪里还能有人听不到,就算是冷无情在修养好吧,这般被人欺到门上来,谁能受得了,冷无情一声大喝,冷哼了一声道:“蛟王神,你就忘了当年怎么打得你吗,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来送死,今天可没有那闻离与韩载两个家伙来帮你,倒要看看今天谁是等死的,等我杀了你,我就将你的狗头挂在那面旗子上,让世人都看着,也省得以为我天魔洞无人呢,今天就拿你来祭旗,哈哈哈。” 声音方落,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从山体中冒了出来,全身就像裹在雾中一般,让人看不真切,但是蛟王如何不认得这是冷无情,心中略略紧张,将法力全部放开,随时准备动手,面对冷无情这等强者,可容不得疏忽。 刘玉麟心中也不似脸上那般平静,将手扣在戒指上,随时准备动用这枚戒指,没有这没戒指,刘玉麟即便是仗着法宝,也是不足以抵挡冷无情,深深地吐了口气,刘玉麟向前一步,沉声道:“冷无情,你儿子呢,今天我主要是找他了解一段恩怨,你可敢叫他出来。” 冷无情惊讶的忘了刘玉麟一眼,刚才只不过瞅他是个大乘境界的小子,根本没往心里去,但是此时在自己的威压之下,还能沉住气的说话,显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看看刘玉麟头上悬浮着的几件法宝,冷无情双眼不由一亮,这可都是好东西呀,怪不得今早起来,就听见喜鹊叫呢。 冷无情那还犹豫,忽然哈哈大笑一声,心念一动,直趁刘玉麟而去,准备先拿下刘玉麟,将法宝抢夺过来,然后慢慢拿下蛟王,绝不一下子杀死他们,却要让他们哀嚎上无尽的岁月,以此来警示别人,不要以为天魔洞这般好招惹。 冷无情很快,一道残影出现在刘玉麟身边,惊的蛟王脸色大变,猛地大吼一声,横断在冷无情面前,二人硬生生的硬拼了一记,蛟王震退,周围的山峦也随之崩塌,冷无情却依然迈着坚挺的脚步,向刘玉麟跨步而来,不受丝毫影响,望着蛟王,冷无情哼了一声,心念一动,元神显化,化作一座座山岳,向蛟王镇压过去。 蛟王也不甘示弱,随着显化元神,化作一个巨人,将压来的山岳撑在半空中,同时张嘴一吐,一条水龙冲出,杀向冷无情,水龙盘旋着,咆哮着,仿佛想将世间万物都给吞噬了。 冷无情哼了一声,根本不将这招数看在眼中,整个人迎上,伸手一抓,抓住两只龙角,阻住水龙前进的方向,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一分,硬是将水龙徒手撕裂成两段,水龙不甘心的嘶吼了一声,最后还是消散在空中,但是这是蛟王元神所化的水龙,水龙一伤,蛟王也跟着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显然是受了伤。 就在此时,刘玉麟忽然一步踏出,山河社稷图演化一片世界,无数山岳镇压向冷无情,天河之水奔腾着,咆哮着,化作无数条水龙,一起攻伐冷无情,这话不算完,造化金莲护在刘玉麟头顶,发出无尽的金光,也自演化出一片佛国世界,内中无数佛子咏诵经文。 就连东方神武所赠的天魔琴,也自飞出,第一次展现他的神威,刘玉麟伸手一点,天魔琴一声鸣动,一尊魔神立在天魔琴上,双眼闪过一丝杀意,望向冷无情,也不待刘玉麟有所指示,那尊魔神一步步走向冷无情,不管是山河社稷图的世界之力,还是造化金莲的佛国世界,都不能丝毫影响到这尊魔神,仿佛万世永恒的神帝,坚定地迈步前进,一步一步,就如一声声巨锤,震荡人的心神。 冷无情脸色一沉,一边撑开一道光幕,将山河社稷图与造化金莲所演化的世界,全部挡在外面,不使世界之力有丝毫透入体内,否则世界之力一旦入体,就再也无法控制住,会毁灭掉一切的,冷无情真正所关注的却是那尊魔神,感觉那魔神决不是幻象,或许相当可怖,究竟是什么人有这般神力,能将这么强大的一个魔神封印进那把琴中。 冷无情猜得不错,这尊魔神并非幻象,是当年东方神武斩杀了一个渡劫期高手,凭着无上神威,将那人的元神封印入其中,虽然不可能有生前的全部实力,但是也保存了其八分战力,只可惜操纵者魔神太耗元气,无法持久罢了。 魔神一眼望向冷无情,双目的光芒,竟然凝成实体,就如两把利剑一般,撞在冷无情撑起的光幕上,硬是让冷无情止住了脚步,冷无情心中也是大吃一惊,这魔神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魔神仰天一声长啸,一拳砸向冷无情,没有任何花哨,单纯的力量,比任何法术都要厉害,一往直前,绝不退缩,一拳下去,竟仿佛要将天地砸出一个窟窿,冷无情暴喝一声,双手一镇,一把神刀出现在手中,握着神刀劈向魔神。 轰然一声巨响,魔神止住脚步,冷无情确实退了不知多少步,脸色一时变成了绛紫色,没想到魔神竟然这般厉害,蛟王心中暗喜,向刘玉麟望去,难道凭着这尊魔神,便能将冷无情斩掉吗,那只一望之下,才发现刘玉麟的情况并不乐观。 第151章 生死斗熔岩炼狱 刘玉麟脸色惨白,一看便知是法力消耗过度所致,尽管如此,刘玉麟还是不停地将参丹一颗接一颗的填入嘴中,强撑着催动魔神,不但如此,还不知为什么,一步一步的走向冷无情,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蛟王也弄不清刘玉麟想做什么。 冷无情大怒,今日竟被一个大乘期的那小子所阻,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猛地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神刀一摆,一刀斩向魔神,横断虚空,竟然连空间都跟着扭曲起来,三千世界展现又跟着破碎,一生一灭之间,无尽的大道交织,即便是魔神也不由一愣,不敢丝毫大意,双手一伸,一个世界在手中显化,内中无数魔神的世界,与冷无情的刀光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天巨响,魔神世界登时破灭,但是冷无情也被强劲的气流冲的推出不知多远。 但是此时,刘玉麟脸色惨白,忽然‘哇’的吐了口血,心神一震动摇,那魔神感应到刘玉麟的状态,回头望了一眼,不甘心的闷声低吼,忽然化作轻烟消散,却是刘玉麟再也无法支撑得住,法力消耗的太过厉害,再也无法掌控魔神。 此时,刘玉麟站在里冷无情不远处,脸色惨白的苦笑着,却挑衅的朝冷无情望了一眼,沉声道:“怎么样,老魔头,还不把你儿子叫出来一起受死。” 冷无情双眼闪过一道寒芒,刘玉麟几次提到他的儿子,却不知究竟和儿子结了什么怨,这样舍弃了性命,也要斗下去,冷无情冷冷的一笑,道:“小子,我儿子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倒不妨说说看,值得你这样拼命。” 蛟王身形一闪,挡在刘玉麟面前,看了刘玉麟一眼,低声道:“怎么样,还挺得住吗,你说的手段不会仅止于此吧。”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却望向冷无情,半晌,忽然一声长啸,高声道:“老魔头,我与你儿子有夺妻之恨,这仇誓死也要相报,即便是你儿子今天不露面,做了缩头乌龟,但是等斩杀了你,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儿子。” “夺妻之恨,”冷无情冷哼一声,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值得吗,不过他才懒得与刘玉麟说教,望着刘玉麟嘲讽道:“你们还有什么手段,想要斩杀我,那待看你本事了,大言不惭,不过你这几件法宝,确实了得,等我斩杀了你,这些法宝就都是我的了,有着几件法宝,即便是有大圣来此,我也不会畏惧,足以大战一场了,哈哈。” 说罢,一步迈出,直趁刘玉麟面前,一拳轰向蛟王,逼的蛟王只能硬接,但是修为摆在那里,硬拼之下,被震退不知多远,嘴角溢出血迹,却不甘心的站在刘玉麟面前,刘玉麟站在这,他便没了周旋的余地,只能被动的与冷无情硬拼,真是太憋屈了,要不然虽然不是对手,但是周旋一番还是没问题的,那会像此时一般,进退两难。 不管蛟王如何想,刘玉麟却没有体贴蛟王的打算,一步越过蛟王,迎着冷无情而去,眼光冷冽,一道道寒光闪烁,嘴角还泛着一丝嘲弄,让冷无情心中有些犯嘀咕,刘玉麟想要干什么,难道除了魔神,还有什么厉害的手段不成,不过他那会害怕,即便有什么手段,还能真正的威胁到他不成,哼了一声,一掌拍向刘玉麟,便要将刘玉麟毙于掌下。 那知就在此时,刘玉麟忽然笑了,法力猛地一催,注入到那枚戒指之中,登时一片世界浮现,将冷无情卷入其中,那片世界是那么暴躁,无数闪电天雷不停地降下,熊熊的火焰燃烧着,地下无数岩浆翻腾,正是熔岩炼狱,这就是东方神武给刘玉麟的法宝,或许早算准刘玉麟会有此劫,将自己全力一击,浓缩成一个世界,交与刘玉麟护身。 冷无情大吃一惊,被一道天雷砸中,直被砸下地底,落与熔岩之中,全身的衣物皆化为飞灰,就连须发也被烧尽,这不是幻象,冷无情爆喝了一声,直直的冲天而起,想要冲破这片世界,但是才飞身而起,就有更多的天雷闪电降下,砸在冷无情的护体神光之上,将冷无情再次拍进地底,落于熔岩之中,承受炼狱之苦。 刘玉麟站在不远处,望着那片世界中的冷无情,不由闪过一丝怜悯,即便是你冷无情再强,但是对于东方神武那等人物,也不过是一只蚂蚁,东方神武的全力一击,其实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即便是蛟王的修为,在东方神武手中根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那是何等强势。 冷无情暴怒着,无休无止的天雷闪电,让冷无情心惊,刘玉麟不可能有这种本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出手帮助刘玉麟,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能有这种毁天灭地的威势的,或许只有第四层那几个老不死的,而且最精于雷法的,能创出熔岩炼狱的人,也就呼之欲出,是东方神武,一定是他,难道是他破开禁制,出手帮刘玉麟,冷无情心中不由一沉。 闪电与天雷交织,就如一张大网,将冷无情网在网中央,身处于炼狱之中,熔岩就像毒液侵蚀着他的身体,破灭一块,又跟着再生,再生了又破灭,如此反复,同时雷电交织,毫不留情的冲击着冷无情的肉体,虽然不是六九天劫的威力,但是却隐隐有劫雷的征兆,直打得冷无情元神震荡,一道暗伤可在元神之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也幸亏是结成了一片世界,否则这般威力,若是直接打在山峰上,还不把山峰打个粉碎,从此消失于世间,即便是如此,整个天魔峰也是跟着震荡,一块块山石剥落,从峰顶坠下,滑落在峰下,遥遥传出不知多远,一时间,整个镇魔塔第一层无数势力大为震动,究竟是什么人在攻打天魔洞,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呢。 一座山峦之上,白衣似雪的青年,凝望着天魔峰,心中闪过一丝疑虑,这般威势,决不是凭着法宝能造成的,或许是有老不死的介入,冷无情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在镇魔塔中,天魔洞也是数得上号的实力,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沉吟了片刻,白衣青年叹了口气,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处,架起遁光,直奔天魔峰而去,想要看个究竟。 一条大河水流喘急,忽然水流一震,一道身影从水中冲出,一个老者悬浮在水面上,也是惊疑不定的望向天魔峰,冷无情遭灾了,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看来是大打出手了,这等威势,即便是冷无情不被灭了,但是也定是元神大伤,没个几百上千年,也休想能养得好,嘴角泛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人已经冲天而起,奔着天魔峰而去。 无数条身影,从四面八方而来,赶往天魔峰,但是大部分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只有几道身影长驱直入,远远看着那片熔岩炼狱,心中震惊不已,这是什么人出的手,这般毁天灭地的威势,难道是那个少年,不可能,他也不过是大乘期的修为,可是为什么他站在那片熔岩炼狱之前,却没有受丝毫波及,而且头顶之上,悬浮着的那两件法宝,也散发着强劲的威势,让人不寒而栗,就是那少年在攻伐冷无情,众人心中忽然明白。 没有人冲上去,那片熔岩炼狱让所有人止步,一旦被不小心卷入其中,只怕脱身都难,这还是白衣青年与那老者,还有一个虎头大圣的想法,那些不敢靠近的家伙,修为更低,远远望着,心中都感到震颤,更不要说到跟前了。 冷无情长啸一声,犹自冲天而起,却毫无悬念的被天雷砸回地底,只能在熔岩中挣扎,冷无情就像一只负伤的野兽,咆哮着,双目通红的望着世界之外的刘玉麟,恨不得将刘玉麟生吞活剥了,但是此时也只能想想,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立下杀手,将刘玉麟杀了,却被如今陷入这般境界,看着自己手下的几名长老,冲了过来,却被蛟王一人拦下,此时蛟王大展神威,将那几名长老挡在那里,不得寸进,其实也没什么,即便是冲过来,还能怎样,也救不得冷无情。 刘玉麟冷冷的望着冷无情,心中却在想到,不知道这片熔岩炼狱什么时候才会失去威力,能不能将冷无情灭掉,若是灭不掉,今天就惨了,自己可在没有什么手段了,回头望望陈慕白,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的神情。 刚才自己与蛟王一起对付冷无情,却吩咐陈慕白利用殿中灯,将门户开满整个天魔峰,搜寻胡兰儿的踪迹,还有冷无情的儿子的下落,都这么久了,但是陈慕白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找到兰儿了。 刘玉麟哪里知道,陈慕白也是几次险象环生,毕竟殿中灯也是新得的法宝,用起来还不是很顺手,虽然将门户开满整个天魔峰,但是陈慕白神出鬼没的四处查探,几次现身在斗转期高人的身边,要不是陈慕白天生精于隐匿,再加上出其不意,否则早就成了人家的俘虏了,陈慕白也只能更加小心行事。 第152章 使分身镇压魔头 刘玉麟站在天魔峰顶,遥望着峰下无尽的山川,心中默默地想着,不知道胡兰儿是不是也能看得到这一场惊世大战,也能知道自己为了她,一怒冲关,攻伐天魔洞,为心爱的人讨个公道,斩杀一切敢欺凌爱人的家伙,不管他是什么人。 刘玉麟渐渐感到不支,随手吞了一颗参丹,金丹破碎,此时隐隐有想要重新凝聚的迹象,但是冷无情还没有灭,冷无情果然不愧是渡劫第二小阶的高手,在这种炼狱之中还能坚持这么久,到如今也未能伤其根本,自己却快坚持不住了,好在这个熔岩炼狱,不需要自己掌控,只是不知道,这个炼狱还能撑上多长时间。 其实刘玉麟普一动那枚戒指,远在第四层的东方神武就感觉到了,不由皱了皱眉,将神识向第一层探查过去,这个小子还真是个急性子,窝里都放不住隔夜粮食,前脚刚送给他,后脚就拿来拼命,年轻人哪,就是性情鲁莽。 这一看更是担心,周围虎视眈眈的还围了那么多人,若是群起而攻之,就算是自己当场也不容易有胜算,这小子还真能招惹,东方神武略微沉吟了一下,嘴角荡出一丝笑意,罢了,那就再帮帮这小子吧,免得断了自己的希望。 心念一动,一尊分身飞出,强行破开所有的禁制,直接降身在熔岩炼狱之中,熔岩炼狱依旧在肆孽,狂暴的雷电交织,下方滚滚的熔岩烧灼,东方神武凭空出现,就像一尊魔神,立在熔岩炼狱之中,凝望着下方的冷无情,所有人都看得见这尊分身,但是众人也明白,这不是本身来此,果然是东方神武,竟然将一尊分身附于这片世界之中,他到底和这个小子什么关系,竟舍得下这么大的手笔,莫说送出一尊分身,就算是这片熔岩炼狱,也足以让东方神武这等人物伤了元气,若是再加上这尊分身,怕不要几百年的修行,东方神武到底抱着什么想法。 下方的冷无情望着东方神武的分身,不由一丝绝望透出,虽说是一尊分身,但是却有本身的九分战力,也不是自己所能应付的,更何况,还在他的世界之中,原来这一切都是东方神武在操控的,难道今日就是自己丧命之时吗。 冷无情不甘心得咆哮着,心头暗暗责怪自己的儿子,究竟看上了什么女人,都惹到了东方神武这等人物,不过却没时间给他多想,天空中的东方神武的分身,忽然微微一笑,一指点出,不见丝毫烟火之气,就如仙人一般那样洒脱,但是这个熔岩炼狱登时起了变化,天空中不在降下雷电,而是开始凝聚,冷无情脸色大变,东方神武竟然能演化天劫,这也太恐怖了。 还不等冷无情有更多的想法,底下的熔岩也起了变化,忽然将冷无情整个包围起来,迅速开始凝固,禁锢了冷无情的法力,推着冷无情只想天空而去,就像一条火龙冲天而起,同时那凝聚了半天的劫云,也跟着降下,发出一声闷响,虽然看上去声势不大,甚至都赶不上一道普通的天雷,但是没有人怀疑,这道劫雷的威力。 劫雷正砸中冷无情,火龙破碎,冷无情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天空中坠落,最终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这一道劫雷差点将他的元神震碎,更让冷无情绝望的是,天空中又开始凝聚劫云,仿佛第二道劫雷还会随时将下。 冷无情躺在地上,熔岩又将他裹了起来,又推着他朝天空而起,一条火龙将他衔在嘴中,迎着劫云而去,根本就是在将冷无情望虎口中送呀,冷无情心中蛇年飞转,该如何揭开这场必死之局,这样耗下去,自己定然会被杀死的。 但是还没等他想到办法,第二道劫雷又自降下,砸中冷无情,火龙破碎,冷无情的身躯都被打烂,就像一张被压瘪了的柿饼子,不成人形,就是在外面观战的那些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圣之威,乃至于斯,幸好不是自己惹到了东方神武,暗庆的同时,心中都萌退意,即便是那小子的法宝再有诱惑力,但是也值不得自己拿命去换呀,明显的东方神武在罩着刘玉麟那小子,即便是自己侥幸的手,难道还能逃过东方神武的追杀吗,更何况自己等人还脱不出镇魔塔去。 冷无情心中绝望着,忽然一咬牙,强行震裂元神,能拼命一搏,也好过这样窝窝囊囊的死去,元神破碎,法力随着大涨,冷无情猛地一挣,挣脱了熔岩的纠缠,飞身而起,立在空中,刚才被打烂的身躯,瞬间便恢复过来。 大吼一声,不带劫云凝聚起来,冷无情冲向东方神武的分身,如今自己破碎元神,法力大涨,虽不一定是东方神武的对手,但是这不过是东方神武的一尊分身罢了,难道还能赶得上本身不成,一拳打出,挣碎了想要就缠上来的火龙,毫不停歇的冲向东方神武,但是换来的之时东方神武怜悯的看着他,伸手一点,第三道劫雷犹自降下。 冷无情催动全身法力,在拳风之上凝聚出一个世界,他要凭世界之力抵挡劫雷,两厢一阵哄然巨响,劫雷与冷无情的世界撞在一起,各自烟消云散,冷无情身形略阻,但是却没有受伤,径自冲向东方神武,一拳捣出,随之而上的是世界之力,对上东方神武这等高人,什么法术,什么法宝,只要不是仙器,就根本没用,也有纯粹的力量,有道是一力降十巧,便是这个道理,法术法宝不过是取巧之物,碰到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能默然失色。 但是,冷无情却忘了,东方神武也是绝对的力量,而且比他更是强悍,见冷无情冲来,微微一笑,元神显化,一张大手拍了下来,铺天盖地的,即便是冷无情想躲,都不知道躲去哪里,被大手拍个正着,世界破碎了,冷无情像断了线的风筝,掉落下来,落于熔岩之中,随之被火龙缠上,纠结在一起,烧灼着冷无情的肉体。 冷无情暴喝一声,挣碎了火龙,人已经冲天而起,再次冲向东方神武,即便是死,也要战死,而不是这样等死,天空第四道劫云又开始凝聚,越来越厚重,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领冷无情心惊的是,洁云之上竟然隐约望见一片宫厥,不知道这是什么,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威力,反正自己没有听说过,不过没那么多顾及,自己元神破碎,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不去拼命,也只是干耗自己的生命了,在危险自己也没有退路,再说也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外面已经没有争斗了,蛟王与那几名长老都停下了手,各自站在自己的一方,痴痴的望着那片熔岩炼狱之中,东方神武所凝聚出来的劫雷,原来劫雷是这般的威力,自己修行下去,也要面对的,特别是天魔洞的几位长老,脸色惨白,自己教主被困其中,明显的是凶多吉少,自己等人最厉害的也不过刚刚踏上星移期第二小阶,其余的还都在斗转期打转,也就面前能应付一个蛟王,如今该怎么办,一旦教主被杀,哪么接下来的只怕就此屠杀自己等人了。 几位长老对望了一眼,相互使劲点了下头,反正也帮不上冷无情,还不如趁他在拖延的时候,自己等人先行逃走的好,也免的一旦冷无情彻底败亡,想走都走不了,心中既然有了计较,那还迟疑,忽然四下飞遁,化鸟兽而去,底下的那些弟子,一见这种情况,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长老们都跑了,自己这下喽啰还留下干嘛,也跟着一哄而散。 冷无情在熔岩炼狱中看到这种情形,不由肝胆欲裂,这些王八蛋,自己还没败亡,就都跑掉了,若是自己能出去,定然要将他们诛杀,以解心头只恨,但是冷无情心中也明白,这也只是想想,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自己出不去了,第四道劫雷犹自降下。 这道劫雷与以往的不同,劫雷之上还驮着一座宫厥,上面雷电交织,不知道有何用处,但是冷无情没时间多想,大吼一声,催动全身法力,一拳捣出,砸向劫雷,要将劫雷挣碎,但是就在将要与劫雷撞上的时候,劫雷忽然起了变化,化作无数雷电仙剑,避开冷无情的拳风,径自扎中冷无情的身躯,登时将备有防备的冷无情,扎了个千疮百孔,同时还有劫雷的威力留在冷无情身体里面肆孽,不是一声炸响,将冷无情身上炸出一个血洞。 同时,那座宫厥也跟着降下,向冷无情压落下来,而东方神武就站在宫厥之上,凝视着冷无情,忽然大喝一声,双目爆出两道神光,就像两条神索缠住冷无情,不能稍动,将冷无情拖向公爵之中,这两道神索凝聚了东方神武分身的全部发力,冷无情哪里还能挣脱得了,尽管努力挣扎,却还是一步一步被拖了进去,不见踪影,随着冷无情的消失,熔岩炼狱也安分下来,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那座宫厥漂浮在天空之上,东方神武朝刘玉麟微微一笑,却是摇了摇头,随后也自遁走,熔岩炼狱跟着化作一枚戒指,落在刘玉麟身前,因为东方神武的插手,本来只能用一次的戒指,却保留了下来,给刘玉麟做护身之用,有这枚戒指在,就没有人敢轻易招惹刘玉麟。 第153章 擒鼠精得悉下落 那白衣青年,和那个老者,还有虎头人身的妖族大圣,见此情况,不由叹息了一声,有东方神武出售,自己等人还是不要去招惹那小子,尽管那几件法宝相当诱人,但是还是小命要紧呐,摇了摇头,众人也跟着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也不好就留,还是离开的好,剩下的那些人,见三位高人都离去了,哪里还敢多呆,也跟着散去,一时间,天魔峰安静下来,从此这座天魔峰也不再辉煌,冷无情一死,天魔峰也就算是完了,彻底败落了。 陈慕白悄然无息的出现在刘玉麟身边,见刘玉麟向他望来,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整座天魔峰都找遍了,哪里找得到胡兰儿踪迹,就连冷无情的儿子也没找得到,如今天魔峰除了他们三人,练个人影也见不到了,就算想找个人来问问也是不能。 刘玉麟叹了口气,并没责怪陈慕白,兰儿应该不在天魔峰,或许根本没有被天魔峰的人找到,但是究竟是去了哪里呢,心中不由一阵惆怅,却再也支持不住,身形一阵暗淡,消失在原地,进到社稷山河图中,开始从新凝聚元婴,只留下一声轻轻地叹息。 陈慕白呆在原地并没有动弹,没有找到少奶奶,让他心中也有些烦躁,不过再想来,没找到也许是好事,最少证明没被掳上天魔峰,只是不知道现在在哪,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的蛟王,奔向和陈慕白说说话,但是看陈慕白也是臭着一张脸,憋了半晌,忽然重重的哼了一声:“小白,你这这等着你家少爷,我去抓几个天魔峰的弟子回来,好好审问一下,看看能不能的道那你家少奶奶的消息,我就不信找不到人,我去去就来。” 说罢,架起遁光,也不理陈慕白的招呼,瞬间远去,已经不知几百里,陈慕白望着蛟王飞遁而去,叹了口气,也不再理会他,以蛟王的本事,这第一层镇魔塔中,没有几个人能制得住他,根本不用担心,只希望蛟王此去能找到胡兰儿的消息。 话说蛟王负气飞遁而去,只是此时天魔峰的弟子已经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时之间如何寻找的到,茫然的四下望去,去那边找呢,话说出来了,要是找不到人,不问出点什么,回去还不被人笑话,若知道这般,怎么也要在几名弟子身上,留下一丝印记,那会像现在这般傻眼,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蛟王此时也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漫无目的的朝前冲去。 不知又几百里,远远望见前方一座高山,如马首一般,山上无数不知名的山禽野兽,却不知是和地方,便想落下身形,找个人来问问,忽然看那山上竟然冲起一道身影,那气息感觉还有些熟悉,却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自己脱困也没多久,也没见过多少人,究竟在哪里见过呢,寻思了一下,忽然被一拍脑门,这不正是在天魔峰和自己还交过手的那名长老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当蛟王在抬头寻找的时候,那长老已经飞遁出不知多远,已是竟探查不到踪迹,叫我那个脸色一沉,暗自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到手的鸭子都让他飞了。 蛟王略一沉吟,放出神识,向四面八方探去,隐约感觉到有人正在往东驾着遁光飞行,却不知是不是那长老,低声骂一句,纵身追了上去,不管他跑去哪里,怎么也要将他抓回去,否则也没法给刘玉麟交代,自己出来夸下了海口,可也丢不起那个人呐。 一路飞遁赶过去,追了不知多远,隐约看到前方那道身影,蛟王大喝一声:“给我站住,王八蛋,看我抓住你,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那知蛟王骂完,那人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将遁光催得更快,直气的蛟王想要发飙,暗怒之下,也不顾法力消耗,一个大挪移,直接出现在那人前方,但是却傻了眼,那个正向他愣愣的冲过来的,那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天魔洞的长老,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家伙,此时也看到蛟王已经冲到自己前面,不由大惊失色,勉强停下身形,扭头便想转身逃走。 蛟王这个气呀,我没追你,你他妈的跑个屁呀,心中发狠,这口气就出在他身上,等出了气再去找那个长老,相信一定能找得到,自己的运气不会那么差吧,冷哼了一声,法力一催,一个挪移出现在那人面前,元神显化,一只大手忽然探出,还容不得那人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人,狠狠的望着那人,正要说话,那知那人忽然哀嚎道:“前辈饶命呀,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饶命呀。” 蛟王这下倒是气乐了,嘿嘿的冷笑着道:“你这个王八蛋,跟我还敢逃跑,说,你为什么跑呀,一个小老鼠精也敢在爷爷面前玩花活,真是找死,说,为什么跑。” 那老鼠精一脸苦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前辈,我知道我偷看姑娘洗澡是不对,可是我什么也没看见呀,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要是我说谎,就要我遭天谴,五雷轰顶而死,永不超生,前辈你要相信我呀,我真的还没看到。” 蛟王一听到是乐了,扇了那老鼠精一巴掌,笑骂道:“你看姑娘洗澡关我屁事,我问你跑什么,见了我为什么跑呀。” 老鼠精一愣,原来这前辈并不是来追自己的,这可真是做贼心虚呀,当下苦笑道:“原来前辈不是因为我偷看姑娘洗澡,来追我的,那就是一场误会了,我看前辈拼命追,我就害怕,落您手里还能有好吗,我就死命跑吧,那只还是落在前辈手中了。” 蛟王晦气的吐了口气,这事说的,偷牛拽了头驴回来,这会时间那长老都不值逃出多远,哪里还能找到,都是这小子害的,脸色一沉,哼了一声,冷冷的瞪着老鼠精道:“本来我是追天魔洞的那个长老,结果被你害的人都跑丢了,你害得我把事情办砸了,回去可没法交代了,今天我就拿你好好出出这口恶气,要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老鼠精闻言一哆嗦,心中大是害怕,这出气是出气,还不要了自己的小命呀,幸亏急中生智,忙高声道:“前辈且慢,我有话要讲,我知道天魔洞那长老的下落,他是去了千里之外的无量山,投奔无量山山主去了。” 蛟王双眼一亮,这下可有地方了,哪知跟着老鼠精的一句话,让他更是欣喜若狂,却听老鼠精道:“哎,前辈,我要不是偷看那狐狸精洗澡,也不会知道天魔洞长老的去向,当然也不会被您追了,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呀。” “狐狸精,”蛟王揪住老树精的衣领,惊喜的道:“你说的可是一个长的漂亮的狐狸精吗,你可知道她的名字可是叫胡兰儿,快说,要是能找到她,我不但饶了你,我还会在送你一件法宝,快告诉我,是不是叫胡兰儿。” 蛟王只把老鼠精摇晃的像个拨浪鼓,摇的老鼠精头晕脑胀的,可是那老鼠精哪里知道那狐狸精是不是叫胡兰儿,苦笑着道:“前辈,你先放手呀,我快被你摇散架了,我就是瞅了那狐狸精一眼,哪知道她是不是叫胡兰儿呢。” 蛟王闻言,心中一沉,是呀,这镇魔塔关了这么多妖精,就算是狐狸精也不是一个呀,自己也是关心则乱,听见有个女的狐狸精就以为是少奶奶了,忽然感到一阵泄气,将老鼠精随手一丢,但是忽然想起,那老鼠精还只道天魔洞长老的消息,又伸手将他抓回来了。 本来老鼠精被丢开,还在暗喜,本以为能逃出魔掌,哪知道刚想站起来,又被蛟王抓了回去,吓得老鼠精心中一紧,大声喊道:“前辈,前辈,我虽然不敢肯定那狐狸精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是这个镇魔塔中,我都呆了六百多年了,我倒是熟悉得很,本来这女的狐狸精就不多,向她那样的容貌,我还没见过,而且不再狐族居住之地,一定是新来的,或许就是您要找的人呢。” 蛟王一愣,这老鼠精说的也在理,或者也许真的是胡兰儿也说不定,沉吟了一下,随手给老鼠精下了一道禁制,往前一丢,沉声道:“你快带我去找那狐狸精,要是是我要找的人,就没你的事了,要是不是,我就拿你祭旗。” 老鼠精一哆嗦,心中那个冤呀,早知道打死自己也不敢去偷看那姑娘洗澡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哭丧着脸,站在蛟王面前道:“前辈,那就请您移步跟我前去看看吧,只希望那是您要找的人,不过我听说,天魔洞的少主也在找那姑娘。” 那知蛟王闻言,忽然心头一震,那就没错了,既然冷无情的儿子也在找,那一定是胡兰儿了,只要找到胡兰儿,那就万事大吉,那还沉得住气,抓着老鼠精一路飞遁,拼命地朝刚才那座山冲去,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子就赶到,找到胡兰儿,也就去了刘玉麟一大心病。 第154章 马首山初见踪迹 这几百里路,蛟王也不过很快赶到,一待按落身形,蛟王将老鼠精一丢,沉声道:“快带我去,那姑娘在哪里。” 老鼠精苦笑了一声,带领着蛟王朝那山崖下的小溪走去,心中却不禁暗叹,此时已经过去这么久的时间,莫说那姑娘只怕早已洗完了,就是没希望,自己刚才被人发现,那么一招呼,也早被吓跑了,你说那狐狸精赶忙非要在这马首山洗澡,还非要让自己看到,要不然也不会有这般祸事,招惹了这看上去厉害无比的老家伙,真要是找不到那狐狸精,老鼠精到不怀疑蛟王会生撕了自己,看那蛟王一脸凶狠的样子,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尽管蛟王那个一再催促,但是老鼠精就是磨磨唧唧的不愿意走快一点,但是就那么短的距离,能拖延几步,也只是很快就到了,望着空空如也的小溪,老鼠精脸色一惨,瞬间转过头去,正看见蛟王一脸的冷然,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老鼠精一阵心惊肉跳,急中生智的道:“前辈,你先别急,这马首山是张家的地盘,那张家一定知道那狐狸精去了哪里,我们不若去问问,一定能得到些消息。” 蛟王闻言,这才脸色稍缓,轻轻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沉声道:“那你带我去吧,找那张家去问个明白,若是问不出——” 还不待蛟王说完,老鼠精赶忙道:“前辈放心,一定能得到消息的,绝不会错得了,前辈请,前辈这边请。” 一路朝前行去,没走多远,却见几人急匆匆的赶来,兜头而来正是马首山山主张天昊,不过一个斗转期第八小阶的高人,此时感到一个星移期高手来此,哪还敢怠慢,赶忙过来看个究竟,生怕是惹出了什么祸端。 老远见到蛟王,张天昊忙一抱拳,高声道:“不知是哪位贵客来此,来我马首山这小地方,真是蓬荜生辉呀。” 蛟王哼了一声,并没有将张天昊看在眼中,倒是老鼠精上前拜倒,高声道:“晚辈尹志见过张前辈,这是蛟王前辈,这次是为了来此寻找一个狐狸精的姑娘胡兰儿的,晚辈不久前刚在此山见过那位胡姑娘,不知道前辈可知那姑娘在哪里。” 张天昊先是一愣,而后脸色一沉,忽然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你就是刚才偷看胡姑娘洗澡的那个淫贼,怎么,没偷看成,现在请来高人给你撑腰,你还想来硬抢不成,在我马首山,想要抢人,也不是哪儿容易的事情。” 张天昊的一番话,不但让老鼠精一脸尴尬,即便是蛟王也是脸上火烧火烧的,这是怎么说的,自己倒成了淫贼的帮凶,虽然以前杀生无数,但是这等丢人显眼的事情可没干过,不由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道:“那个张天昊,别说那么难听,我不管什么这个小子的事情,我只是要找那个胡兰儿姑娘,那是我家公子的妻子,你快将她的下落告诉我,我也承你一番情意。” 张天昊愣了一愣,显然这蛟王并不是与这个淫贼一路的,但是对于蛟王的话,也不是那么相信,怎么没有听到过女儿说起过,沉吟了一下,道:“胡姑娘倒是确实在我马首山,是我女儿出去游历将她领回来的,不过你说她是你家公子的妻子,就想带她走,那也待等我去证实一下吧,前一些日子,天魔洞的少主也来过,硬说胡姑娘是他的女人,也要我交给他,不过已经被我撵走了,不知兄台可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要不然我也不敢把人交给你。” 蛟王闻言,双眼闪过一道寒芒,没想到翻遍了整个天魔峰都没找到那个该死的小王八蛋,竟然追着胡兰儿跑到这来了,既然有了胡兰儿的向下落,那还不如先杀了那小王八蛋再说,想来刘玉麟是不会与自己计较的,一声冷笑:“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冷无情那小王八蛋儿子在那,我这就去宰了他,现在天魔洞都给灭了,哪里还能让他多活一刻了。” “什么,”张天昊闻言脸色大变,一时听不出蛟王的话是真是假,天魔洞被灭,凭冷无情的修为,都已经能够到了渡劫期了,难道这个第一层中还有人能灭得了他吗,半晌,张天昊才迟疑道:“兄台,你说的可是真的,不知道是哪位大圣出的手。” 蛟王哈哈一阵大笑,却没有说话么认识分出一道神念,将胡兰儿在此地的消息送给陈慕白,让他等刘玉麟出来转告刘玉麟,这下子就不用在焦急了,见张天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沉吟了一下道:“张兄,我敬你是条汉子,那就告诉你,是东方神武出的手,要杀冷无情还不简单,张兄还是快将冷无情那小王八蛋儿子的下落告诉我吧。” 张天寒愣了愣神,心中大感惊骇,原来是第四层其中的一位大圣出手,怪不得呢,只是不知蛟王口中的那个少爷到底是谁,竟然能请动东方神武出手,半晌,才吐了口气,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摇了摇头,苦笑道:“兄台,我已经将他轰走了,有哪里知道冷无情的儿子去了哪里,不过刚才有个天魔洞的长老来找过他,一听说不在这,便急匆匆地走了。” 蛟王脸色一垮,原来刚才自己见到过的那个长老是来找那小畜生的,可惜被他跑了,心中暗恨,狠狠地瞪了老鼠精一眼,吓得老鼠精尽管是莫名其妙,但是还是一哆嗦,干笑了两声,低着头在心中打鼓,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这位前辈。 张天昊略一沉吟,朝蛟王一抱拳,道:“蛟王兄,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我马首山大殿之中喝茶聊天,你将消息送给你那少爷,请他来此与胡姑娘相见,我也好了却一桩心事,本来我还在担心天魔洞的报复呢,现在倒是好了,一下子就没了。” 说罢,前方领着蛟王朝远处一出大殿走去,找到胡兰儿的下落,蛟王也就沉住了气,随着张天昊一步一步走向大殿,沿途还有心情看了眼风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大殿之中,众人分开落座,张天昊被命人下去将胡兰儿请出来,也好一会与刘玉麟相见,一辨真假,那知没过多久,那手下之人便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朝张天昊单膝跪倒,急匆匆的道:“山主,那胡姑娘刚才已经被小姐拉着下山去找那淫贼去了,说是要杀了那淫贼才回来,不过,顺义堂李堂主已经派了些人手给这小姐他们,生怕他们出什么意外。” 张天昊一下子愣住了,蛟王脸色也一下变了,这个时候说胡兰儿不在了,这不是很容易引起误会吗,张天昊看蛟王的脸色就知道蛟王心中此时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张天昊哀叹了一声:“蛟王兄,你先莫要着急,我这就派人去找她们,想来才这么短时间,应该还没有走出多远,你且现在这里喝杯茶,稍等等,对了,不知你家少爷尊姓大名,我也好让人转告胡姑娘。” 蛟王心中虽然多了一丝疑虑,但是不知是真是假,也不好翻脸,闷声道:“刘玉麟,我家少爷叫刘玉麟,你告诉胡姑娘就是了。” 张天昊赶忙安排人手四处去找胡兰儿与自己的女儿,一面陪着蛟王在大殿说话聊天,安抚蛟王,生怕蛟王等得不耐烦,这个好人当得张天昊是憋屈得紧,这胡兰儿是女儿的好友,也是因为此,自己才拼着得罪天魔洞,将那冷无情的儿子冷天生赶走的,还不是一位自己就在一个女儿,自己太宝贝自己这个女儿了。 且不说蛟王与张天昊在这里干聊,接到消息的陈慕白此时心中大喜过望,可惜小主人去山河社稷图中凝聚元婴了,无法将这消息告诉小主人,但是小主人知道这消息还不高兴死,陈慕白最是了解小主人的脾性,能找到胡兰儿,小主人就不会在意气用事,否则还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情来呢,说不定还要在冲发一怒为红颜,再去找谁拼命。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终于一步从山河社稷图中迈出,整个人看起来就与以往但不相同,修为没见多高,但是整个人却多了一种空灵的迹象,让陈慕白不由一声暗叹,小主人真是福泽深厚呀,自己都已经大乘期的修为,也没见这种迹象。 刘玉麟望着陈慕白微微一笑,低声道:“小白,有劳你久等了,咦,蛟王呢,他去哪里了。” 陈慕白脸上浮着笑意,朝刘玉麟一抱拳,高兴道:“小主人,恭喜你了,蛟王前辈刚才闷不住出去追天魔洞的余孽了,不过,余孽虽然没追到,但是却意外知道了胡兰儿胡姑娘的下落,刚才已经告诉我了,让我转告小主人。” “什么,”刘玉麟心中大震,满心的激动,一把抓住陈慕白的手,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天下的事情真是巧,自己进山河社稷图的时候还在叹息,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兰儿,哪知道才一出来就有了消息,这可是太好了:“小白,那还犹豫什么,快带我去,我要看看兰儿,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都会瘦了。” 第155章 无量山逞威索人 人生常有风云变幻,不如意却十有八九,当刘玉麟与陈慕白满心欢喜的感到马首山的时候,大殿之上的张天昊与蛟王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出事了,派去给随女儿和胡姑娘的那些手写,都被杀了,就留下一个活口,此时还没有清醒,也是命在旦夕,给那手下服下了马首山最好的灵丹妙药,直瞪那手下醒来,看看是谁这般大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刘玉麟与陈慕白刚刚按落身形,便有人领着二人直奔大殿,刘玉麟此时还是满怀激动,一进大殿,远远望见张天昊,忙一抱拳,大声感谢道:“张山主,在下刘玉麟,特来多多感谢张山主,不知道我家兰儿在哪里,还请将她请出来与我相见。” 但是话音落下,却不见有人回话,望着张天昊阴晴不定的脸色,刘玉麟心中忽然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心中一震,颤着声道:“张山主,难道,难道我家兰儿又出了什么事情不成,还请张山主快告诉我呀。” 张天昊重重的叹了口气,声音急怒的道:“刘公子,正是如此,胡姑娘与我家女儿出事了,应该是被人掳走了,而且我派去给这她们的手下,都被杀了,好不容易有一个还活着,现在服了丹药,却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来。” 刘玉麟闻言脸色一沉,抬头看了看张天昊,沉吟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三颗参丹,递给张天昊,沉声道:“张山主,你把这三颗参丹拿去给那人服了,或许能让他清醒过来,这三颗参丹有起死回生之妙用,张山主快拿去吧。” 张天昊愣了愣,伸手接过那三颗参丹,拿在手中一瞧,却不由吃了一惊,他敢肯定这定是千年参王脱下来的须根所炼制的,而且没有一点杂质,确实丹药中的最上品,能起死回生,不过刘玉麟竟然舍得拿出来,而且是一下子三颗,这手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刘公子,用不了这许多吧,一颗便能救那人的性命,剩下的那两颗还请刘公子收回去吧,这实在是太贵重了,张某可不敢乱收。” 刘玉麟将张天昊伸过来的手推了回去,叹了口气,苦笑道:“张山主,剩下的两颗就当是我刘玉麟,对山主的一点心意,张山主还是不用客气,我也不差这几颗参丹,快拿去救人要紧,我很想知道兰儿的下落,张山主就别客气了,你不也着急知道你女儿的下落吗。” 张天昊叹了口气,心中也是很焦急,自己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很想知道,可不要出了什么事情,当下也不再退让,拿起三颗参丹,径自奔向内厅,给那位手下亲自喂服下去参丹,关切的等待那人醒转过来,心中焦急万分。 参丹果然不愧是举世灵药,没有半刻功夫,那人忽然长吐了口气,吐出一口鲜血,人跟着睁开眼睛,见到张天昊就要挣扎着起来,嘴中还自责道:“山主,都是我没用,让小姐和胡姑娘被人掳走了,就是那个前几天来讨要过胡姑娘的那个姓冷的,他还领着两个老者,将兄弟们都杀了,山主,你要为他们报仇呀,弟兄们都拼了性命保护小姐,没一个孬种,没一个给您丢人的。” 张天昊只觉双眼一酸,泛起一层水雾,将那人按到着床上,叹了口气道:“好了,小四,你先歇着吧,好好养伤,你放心,弟兄们的仇我一定会报,绝不会让弟兄们死不瞑目的,对了小四,你可知道那个姓冷的小畜生去了哪里。” 那小四咳嗽了一声,喘了口气道:“山主,我在昏迷之前,好像是能隐约听到有个老者说去投奔无量山山主南宫明,说那是冷无情的结拜大哥,还说天魔洞已经被灭了,回不得了。” 即便是此时再一次听到这消息,张天昊还是感到震惊,这世界一个顶级强大的实力就此消亡了,心中竟有些可惜,但是却并不同情他们,本来这世界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世界,冷无情不灭,别人怎么出头呢,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回女儿再说。 转身望向身后的刘玉麟与蛟王,沉吟了一下,道:“三位,不如我们再走一趟无量山,将我女儿与胡姑娘救出来,不过我听说那无量山主南宫明,是星移期第八小阶的高人,和冷无情是把兄弟,我们倒是不可不防。” 还不待刘玉麟说话,蛟王却重重的哼了一声:“那有什么,冷无情我们都灭了,难道还会怕他南宫明吗,他若老老实实交出那小畜生,还有两位姑娘,那也就罢了,暂且饶他一命,但是若是不交,那我们就在灭了无量山。” 这话并没有让刘玉麟生气,反而说出了刘玉麟的心声,不管是谁,只要动了自己的亲人,哪怕是把天捅个窟窿,刘玉麟也不会畏惧,即便是丢了性命,刘玉麟也更不会犹豫,他也不会行那妇人之仁,朝张天昊点了点头,冷声道:“蛟王说的不错,张山主,我们走吧,兰儿和你女儿无事,那也就罢了,只要将姓冷的小畜生杀了也就是了,但是若是她们少一根汗毛,那就让无量山也从此消失,让一切伤害我的亲人的家伙都消失。” 刘玉麟的一番话让张天昊一番心惊,不知道这个元婴期的小子,凭什么这般狂妄,只凭着和东方神武的关系吗,他能随时请动东方神武出手吗,不过他哪里会说出来,此时也不是分辨这些的时候,当下点了点头,招呼了几位修为高一点的长老,随着刘玉麟三人一起,架起遁光,直奔千里之外的无量山而去,希望能赶得及,女儿和胡姑娘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一路无话,众人心中焦急,那还不拼命赶路,这一千多里的路程,也不过半天就赶到了,远远望见无量山,刘玉麟冷哼了一声,猛地碎裂元婴,法力迅速开始攀升,让张天昊不由吃了一惊,但是细看之下,竟然震碎了元婴,但是见刘玉麟根本不在乎,何况此时也不是生死关头,刘玉麟为何这么做呢,难道他有什么凭仗不成。 众人向无量山按落身形的,蛟王大吼一声:“南宫明,你给我出来,快把姓冷的小畜生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刘玉麟却并不责怪他,反而多加小心的将天魔琴祭出悬浮在头顶,同时造化金莲也祭出,落在刘玉麟肩头,静静地发着金光,静待着南宫明出现,却把张天昊急的不轻,这南宫明在整个镇魔塔都是个人物,怎么也要先礼后兵,况且听说这南宫明吃软不吃硬,能不为敌就不为敌,这下可好了,蛟王一声,便将路全都堵死了。 张天昊微微叹息了一声,已经如此了,那也没办法了,心中还没多想什么,忽然听见怒喝:“南宫叔叔,你瞧见了吗,这些混蛋根本没将你放在眼中,南宫叔叔,还不快杀了他们给父亲报仇,就是那三个家伙干的。” 刘玉麟顺着声音望去,一个锦衣大汉,缓缓从一出山崖处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白衣青年,羊膜俊俏,但是一脸的淫邪之气,就是那个青年在说话,想来正是自己要找的姓冷的小畜生,当下向前缓缓走出,迎着锦衣大汉走去,沉声道:“前辈非要插手我与姓冷的仇怨吗。” 南宫明皱了皱眉,这个看起来不过在大乘期的小子是谁,尽然毫不畏惧自己,看他头上悬浮在的天魔琴,还有肩膀上造化金莲,南宫明心中一突,这小子来历绝对不凡,有这两件法宝护身,而且还没被人抢走,定然是还有手段,还是沉住气的好,沉吟了一下,道:“这位公子,那你非要赶尽杀绝吗,你已经杀害了我的义兄,如今又要斩草除根,为何不留人一条底线呢。” 刘玉麟望着南宫明,忽然叹了口气:“前辈,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和你也没有冤仇,但是和这姓冷的却是恨比天高,冤仇无法可解,夺妻之恨,我对他的杀父之仇,都是解不开的。” 南宫明沉吟了一声,这话说得也真的没法可解了,不由叹息了一声:“公子,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必须有一方灭掉才能干休吗,是这个意思吧,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值得吗。” 话音方落,那知一边的冷天生却沉不住气了,扯着南宫明叫嚷道:“叔叔,和他们费什么话,快杀了他们给我父亲报仇呀,叔叔——” “闭嘴,”南宫明低喝一声,心中充满了怒气,对这个侄子,他还真瞧不上眼,但是再怎么说,他还是自己的侄子,心中虽然怒其不争,但是还要保护他,却也不得不训斥他:“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已经害得你父亲被害了,如今还不知反省,给我滚到一边去,再多嘴,看我不打你。” 转头朝身边的长老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把天生带回来的那两个女子给我带来,让他们带回去,今天大家也就算到此为止,先各退一步,有事情大家以后再说,不知刘公子以为如何呢。” 第156章 下毒手玉麟逞威 刘玉麟望着南宫明,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南宫明的样子决不是退让的人,今天为何要这样容忍自己呢,不过只要能救回兰儿,兰儿平安无事,那就好了,留下冷天生,还怕他能翻破了天不成,再说自己救了兰儿,就会离开镇魔塔,一去不返,就是冷天生有心报仇,又去哪里找自己呢,当下点了点头道:“前辈这个提议倒是不错,那就请将兰儿和张姑娘交给我们,只要她们平安无事,那我们转身就走,决不让前辈为难。” 刘玉麟说这话,也是有一番考虑,对于南宫明,刘玉麟心中本能的感到有一种担心,虽然论修为还及不上冷无情,但是刘玉麟面对冷无情的时候还没这种感觉,这个南宫明身上总有一种气息透出,让山河社稷图蠢蠢欲动,应该是藏着一件仙器才对,所以刘玉麟不愿意与他开战,一个到了南宫明这种地步的人,要是掌握着一件仙器,只怕就足以对抗渡劫期的那些大圣。 确实也是如此,让南宫明真正做这个决定的,也是因为同一个理由,他气海之内也的确藏了一件仙器,正因为感应到刘玉麟气海之内也有这么一件,而且还能感觉到,刘玉麟身上还有渡劫期大圣的气息,所以才这样决定,不愿意开展。 不管是南宫明身边的冷天生,还是刘玉麟身边的蛟王,都不明白二人为何都这么退让,本来还没见面的时候,二人可都是杀机重重,誓死要灭了对方,可是一见面就都变了,之时此时确实不是开口相询的时候,众人也只有张天昊松了口气,真要斗起来,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没过多久,远远就见两个女子被带了上来,刘玉麟眼尖,可不正是兰儿吗,他身边的定是那张姑娘了,刘玉麟深深吁了口气,恨不得一把将胡兰儿她抱在怀里,但是望着微笑不已的南宫明,却不敢妄动,生怕因此引出意外。 胡兰儿望着刘玉麟,双眼被水雾弥漫,慢慢的朝刘玉麟走去,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也静不下心,迈开步子朝刘玉麟奔去,呜咽道:“玉麟,可算是找到你了,呜呜——” 哭声传入刘玉麟耳中,声声就如刀割一般,再也忍不住了,朝胡兰儿迎去,眼中也湿润了,低声道:“兰儿,兰儿——” 那知就在此时,意外突生,本来一直没出声的冷天生,忽然大喝一声,祭出一把飞剑,朝胡兰儿刺去,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毁掉它,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剑光瞬间而至,满含杀意的抵到了胡兰儿后心,胡兰儿金丹期的修为,又哪里能避得开。 刘玉麟亲眼望见,哪里还不肝胆俱裂,惨喝一声:“兰儿。” 心中大怒,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刘玉麟,脑海中思绪纷杂,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担心害怕,焦虑愤怒一起涌上心头,心中就像炸开了锅,随着刘玉麟心中的各种情绪,隐匿在刘玉麟气海中的所有法宝,都感觉到刘玉麟的惊慌,仿佛天塌了一般,所有的法宝也都慌乱了,从刘玉麟气海之中迸射而出,足足几十件之多,一起向无量山众人砸去,但是毕竟刘玉麟修为太浅,还是这些法宝并不是多厉害的法宝,这些并不能伤害到无量山众人。 但是最少有一半以上的法宝是招呼着冷天生而去的,甚至包括仙器山河社稷图,而悬浮在刘玉麟头顶的天魔琴也跨出一尊魔神,一拳朝南宫明砸去,同时造化金莲演化佛国世界,却与以往不同,无数佛子口念佛经,但是却比以前要急促的多,震耳欲聋,仿佛都在为刘玉麟拼了性命,无数经文汇聚起来,在空中凝聚成佛门六字真言,声声发人深省,直透灵魂深处,即便是强行封闭了五识也没有用,声音直透人深海之内,登时便有无量山弟子,坚持不住,跟着口喧佛号,迈步进入佛国世界,皈依了我佛,从此脱离尘世,静心修行。 山河社稷图十余刘玉麟联系最密切的,此时刘玉麟心中大乱,山河社稷图最是感觉明了,暴怒之下,也不顾什么,无数山岳砸下,天河流星,封印在山河社稷图中的三千仙山,整个砸了下来,即便是南宫明也是色变,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甚至连蛟王与马首山一众人。 唯有一直没动静的宝镜,忽然悄悄地出现,就拦在胡兰儿后心处,将那把飞剑挡住,却连吞噬都懒得吞噬,直接化为灰烬,接着将胡兰儿一卷,便从原地消失,将胡兰儿救下。 只是这一切刘玉麟都没看在眼中,整个人像疯了一样,依旧不顾惜法力消耗,将一把参丹填进嘴中,同时扣动了东方神武给自己留下的戒指,登时熔岩炼狱将整个无量山包围在其中,好在刘玉麟还终究有一丝理智,将蛟王等人排除在外,但是无量山众人可没那么幸运了,凡是没有沾染到刘玉麟气息的物件和人,所有人都成了攻伐的目标。 无数电光雷蛇,蜿蜒而下,加上山河社稷图三千仙山的镇压,整个无量山登时化作粉尘,在镇魔塔中消失,从此不复见,整个方圆都化作焦土,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不但山势被夷平,而且还被杂陈成一个大坑,不知多深。 被排斥在外的蛟王与马首山一众人,还有头顶上悬浮着一个铜钟的南宫明和身边的三四个人,就再也没有一个活物了,所有人都惊骇的望着这片炼狱,暗庆刘玉麟并不是针对自己,否则哪里还有侥幸只说,即便是南宫明也是脸色阴沉,心中惊怒不已,但是此时却不敢进入这炼狱之中,他能清晰地看到炼狱之中还有一道身影自炼狱天空中,随着天雷一起降下,可不正是义兄的样貌吗,原来义兄不但被杀害了,还被封印在其中,南宫明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好在这一切并没有坚持太久,不过片刻,刘玉麟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就算是仗着参丹也抵不住消耗,忽然身形一阵黯淡,消失在原地,已经被山河社稷图摄入其中,元婴破碎的后果此时显现出来,心力交瘁的刘玉麟压制不住了。 一切都忽然间消失,随着刘玉麟的不见踪影,一切都归于平静,要不是看不到无量山了,都还以为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冷天生早在第一时间就被一众法宝,给打得一点残渣也没剩下,彻底的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也许这是必然的结果,祸从心生,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找的,也许知道这后果,冷天生就不会这样做了,他没想过会就这么死去,因为还有南宫叔叔在保护他呢,可惜的是,南宫明也没能护得住他。 南宫明阴沉着脸,望着自己的的山头,从此就再也没有无量山这个名号,心中不由抽了一抽,同时也感到一阵心颤,没想到那小子一发疯,竟然是这般阵势,难道这小子是东方神武的弟子,昂或是他的子侄之辈,否则哪里来的这么多法宝,特别是刚才那件仙器,一旦能发挥真正的威力,或者在渡劫期的大圣手中,那可真是有毁天灭地的威力。 南宫明身边的这座震天钟,虽然也是号称仙器,但是确实一件因为斗法而坠落凡间的仙器,已经有了破损,但是凭南宫明却无法修复,缺少了其中的一角阵文,这件震天钟威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根本无法和刘玉麟的那件仙器相媲美,况且本身仙器也有优劣之分,看刘玉麟的那件仙器,里面好像还封镇着仙界的仙山,只是虚影降下,就已经让无量山化为灰烬了,若是能降下真正的那些仙山,只怕就是换做仙人,也只有狼狈逃窜的份了。 南宫明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大骂冷天生,本来都已经谈妥了,尚能保得住冷天生一条命,但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冷天生已经彻底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可惜未能替大哥保住一点血脉,但是要说到报仇,南宫明心中还是泛起一丝苦涩。 能报仇吗,看刘玉麟这般威势,虽然是一瞬间,但是却那般威力,若不是自己躲得快,要是自己失陷在里面,只怕凭着震天钟也只能勉力自保,在那片炼狱之中,有那件仙器的镇压,震天钟也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只能护住自身罢了。 南宫明苦笑着看了看身边仅存的几位长老,不由长叹了一声:“三位长老,你们觉得该怎么办,我想听你们说说。” 那三位长老对望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让自己等人也能慢慢毁掉无量山,可是那不是一时片刻的事情,用上几天和一瞬间是两种概念,要去报仇,无异于送死而已,当下三人叹了口气,向南宫明一抱拳,沉声道:“山主,我们三个唯山主马首是瞻,全凭山主吩咐。” 那知半晌,也没有听到南宫明的声音,三人抬头向南宫明望去,却见南宫明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向远处而去,留下一句话:“走吧,三位长老,再去找一处好地方,另建基业去吧,我不想在失去你们三个了。” 第157章 心魔起生死一线 南宫明走了,留下一腔遗憾,还有消失了的无量山,天地一片苍茫,望着南宫明四人远去的背影,一步一个寂寥,一步一个心酸,堂堂一代强者,竟然连家园都保不住,说出来是一种怎样的心酸,甚至连仇都不报了,不曾亲身经历的人,如何知道个中滋味,如何知道南宫明心中真正的想法,不知有多少人会再背后指着南宫明,说他是个孬种,有时候放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比成为一个英雄或许更难,更让人无法猜测。 整片无量山的天空中,就只剩下蛟王与张天昊一众人,只是没有一个人说话,震惊之外还是震惊,莫说张天昊一种马首山的人,心中不敢相信,刘玉麟一怒之威,乃至于斯,就连跟在刘玉麟身边的蛟王,也震惊了,原来自己还想过要杀死刘玉麟,夺那几件法宝,但是从这一刻开始,蛟王不敢想了,这般威力,或许自己一旦惹怒了刘玉麟,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蛟王倒是对这想法并不怀疑,整个无量山都给毁掉了,那不是坍塌,更不是粉碎,而是彻底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远远地,白衣青年叹了口气,果然比自己想的还要可怕,这次自己没感觉到东方神武的气息,没有他的影子,东方神武并没有出手,但是无量山还是毁了,而且毁的这般彻底,这一次的威力要比在天魔峰上大得多,而且并不是靠的那片东方神武所凝聚的熔岩炼狱,真正发挥威力的是那幅画卷,那件绝对是件仙器,自己不会认错的,如今还漂浮在空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白衣青年不怀疑,自己如果出手夺取,刚才那种威力就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沉吟了半晌,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径自架起遁光离去了,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一座山峦之上,一名老者阴沉着脸,望着白衣青年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是在嘴中却化作一声浓浓的叹息,望着那副画卷,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是心中却在给自己警示,动不得,刚才可不是那小子操纵着,而是那件仙器本身的威力,更那小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惹不得的是这件仙器,而不是刘玉麟那小子,半晌,恨恨的一跺脚,腾身架起遁光,大骂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向远处而去,心中不知有多少不舍,但是都留在此地。 看着白衣青年与那老者都离去了,整个镇魔塔中第一层最有资格出手的三个人,如今走了两个,虎首人身的大汉,可不认为自己比他们强多少,三人加上冷无情被称作四大天王,如今冷无情被灭了,那二人也离开了,自己还能怎样,惆怅了半晌,也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超那副画卷望了一眼,架起遁光,瞬间失去了踪迹。 而此时刘玉麟呢,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甚至连冷天生死没死他都不知道,他只记得那把飞剑,刺向胡兰儿的后心,现在想来,胡兰儿是死是活,刘玉麟还真不知道,但是此刻他也没时间想这些,无比狂暴的天地灵气,在刘玉麟气海之内肆孽,仿佛随时就会将刘玉麟撕个粉碎,刘玉麟只能拼命地支持着,只要一松劲,很可能就要爆体而亡。 但是刘玉麟的心神却在这最重要的一刻,忽然一分为二,一半在想胡兰儿,责怪自己没能保护胡兰儿,让胡兰儿在自己眼前受到伤害,责怪自己的没用,竟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做人做到这份上,活着还有何意义。 另一半心思,却在支持着刘玉麟艰难地凝聚金丹,但是这一次,参丹失去了作用,也只能补充一些灵气,但是完全依仗参丹的灵气来压制暴孽的天地灵气,已经做不到了,刘玉麟几次差点控制不住狂暴的天地灵气,就差一点就被冲毁气海,刘玉麟自己着实有些心惊,自己使了十分力气,但是却只能控制的了一点点的天地灵气,太艰难了。 刘玉麟心中在争执,像自己这样的人,活着有意思吗,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但是心中仿佛又有另一个自己,在劝慰他,就算胡兰儿不在了,但是还有姗娃,还有陈慕白,和翘首以盼的李存茂,这些人都在等待着自己的归去,要是自己回不去的话,就此身死道消的话,刘玉麟并不怀疑,姗娃会为自己殉情,她本就是那样的女子,也不怀疑陈慕白会追随自己而去,因为陈慕白虽然生性阴冷,但是却最为忠烈,虽然平时不显,但是不代表自己不知道。 自己能死吗,一旦死了,就会害的别人也跟着自己死去,不过刘玉麟又想到,若是自己就这么死了,哪么东方神武一定会暴怒,刚把感情投在刘玉麟身上,结果就在这里出了事情,东方神武一定会气疯的,说不定一气之下,会将整个镇魔塔第一层都给毁掉,刘玉麟相信东方神武能干得出这种事情,东方神武是多么热切地盼望着自己的成长。 刘玉麟想了很多很多,甚至将自己死去的父母都想了起来,却想不起他们什么样子,但是在记忆中,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两个人,但是自己却不记得了,若果他们在,或许自己现在不会在这里拼命,随时等待死亡,他们在,也许,自己此时正呆在家中,或者已经娶妻生子了,当时儿女绕膝下,妇人扶门听,西窗落白日,南山空悠悠。 兰儿不死,她也会和自己有那种生活的,身边还多了一个姗娃,三人生上一堆儿女,在家中的篱笆里玩耍嬉戏,而自己可以静坐在一旁,看着兰儿与姗娃,管教孩子们,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但是这一切都破灭了,都是那个冷天生,他在那里,我要杀了他,杀念一起,登时气海之内,天地灵气疯狂的涌动起来,肆孽着。 找不到冷天生,杀意也找不到宣泄,整个气海就像一个蒸笼,无尽的杀意将气海中的天地灵气都沸腾了,狂暴的随着刘玉麟的思想四处寻找,寻找可以当做敌人的东西,但是气海之内,哪里有敌人,徒增愤怒罢了,却得不到宣泄。 刘玉麟已经彻底选入了魔怔,无尽的杀念在气海中充斥着,随时都可能爆炸开来,将刘玉麟炸个粉碎,就此身死道消,没有人能救他,即便是东方神武那般修为也做不到,气海狂暴的天地灵气,可以撕毁任何强大的神识,任何神识闯进来,都只有覆灭的下场,刘玉麟一直顺风顺水的将九转神决,修炼到元婴期,一直没有经历过的心劫终于在这时候爆发了,彻底的爆发了,而且是一下子那般狂暴的爆发了,没人能阻止得了。 山河社稷图感觉到刘玉麟的状态,相当不稳,因为第一次,所有的法宝都被挤出气海之中,围在刘玉麟身边,不敢靠近,此时进去,只怕除了山河社稷图,或者是宝镜,还有造化金莲,再加上天魔琴,除了这四件法宝,别的法宝都会被绞个粉碎,便是混元宝伞也不例外,所有的法宝都在颤抖,刘玉麟一道爆炸开来,这些法宝也将尸骨无存,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法宝有灵,能感到这一危险,都在颤抖,但是却无可奈何。 山河社稷图突生一声叹息,在山河社稷图中回荡,半晌,一缕神念向刘玉麟气海之中探去,只是普一入刘玉麟气海之中,登时被满世界的杀意所发现,还没等山河社稷图撤出来,瞬间就被杀意所淹没,没有支撑过片刻,终于不见了踪迹。 该做的都做了,只看刘玉麟能不能脱难了,本来是被逼才留在刘玉麟身边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有了感情,那一缕烙印已经可以随意抹除了,但是山河社稷图还是保留了下来,离开了刘玉麟,山河社稷图也不知道该去向何方,了然一身,又能做些什么,天下之大,三道六界,自己不过一叶飘零罢了,没有归处,呆在那里都是一样。 灭掉了那一缕神识,刘玉麟气海之中冲出的杀意,终于得到了一些宣泄,神识暂时为之清醒了一下,心中也不由得大惊失色,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下去,那是必死无疑了,自己究竟应该怎么选择,是放弃还是坚强的活下来。 一时间刘玉麟浮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想到与兰儿的初识,那般开心,想到抱朴子剑下,自己舍命救兰儿,终究成就了自己与兰儿的一段缘分,又想到兰儿为了自己,在无花谷前苦苦哀求,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为了能让自己好转过来,对呀,兰儿并不希望自己死去的,她一定希望自己好好活下来,要是自己就这样死去,对得起兰儿当初舍命救自己吗。 刘玉麟心中一惊,猛地振奋起来,心中明了,自己不能就此沉沦下去,而且刘玉麟也抱着一丝希望,毕竟自己没有亲眼看到胡兰儿身陨,那就不能确定胡兰儿已经死了,或许,或许还能再见到兰儿呢,而且还有姗娃在外面等着自己,还有陈慕白与李存茂,自己若是真的死了,那他们会怎么样呢,还有自己那个家,自己也该回去看看了,要不然就没有人给父母扫墓了。 第158章 历磨难情侣相见 刘玉麟心中惊醒了,一股求生的信念从心底冒出,整个人清醒了,大喝一声,全心全意的开始凝聚元婴,心神沉寂下去,猛地法力一震,将天地灵气调动起来,一个摸样和刘玉麟一摸一样的肉嘟嘟的小人,在刘玉麟气海之中轰然成型,但是隐约传来一声不甘的怒吼,一道虚影从刘玉麟气海之中遁出,消失得无影无踪,正是一直藏在刘玉麟心中的心魔,如今已经远去了,再也无法隐匿在刘玉麟心中,一朝闻道,心魔顿去。 蛟王等人已经站在半空不知多久了,早已从震惊中脱出心神,此时正在有意试探着陈慕白,想知道刘玉麟的来历,那知任凭他舌底翻莲,陈慕白却始终只是冷然相对,一言不发,可惜了张天昊那么多话,却得不到陈慕白一个字。 就在众人等的有一些无奈的时候,一直悬浮在不远处的宝镜,忽然有了动静,将一个人从里面吐了出来,众人一愣,这不是胡兰儿吗,刚才一直就奇怪,根本就没见到胡兰儿,还以为已经粉身碎骨了呢,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刘玉麟即便是发狂了,但是说到要是将胡兰儿的身体也毁掉了,却不太可能,只是一直没见到,众人都在担心刘玉麟,反而将胡兰儿遗忘了,此时一见到胡兰儿,陈慕白心中一阵惊喜,却听到张天昊的女儿高声道:“兰儿妹妹,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正在迷迷糊糊的胡兰儿,还没能明白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张凤娇朝自己奔过来,下意识地与张凤娇抱在一起,喜极而泣,哽咽道:“娇姐,能看见你实在是太好了,我都海明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好像刚才,刚才——” 说着说着,却说不下去了,向四下望去,却不见刘玉麟身影,刚才好像真的见到了刘玉麟呢,原来是自己的错觉,也许是自己想念刘玉麟想得太多了,是呀,自己被关进了镇魔塔,刘玉麟又怎么会能进到里面来呢,哎,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刘玉麟了,不由叹了口气,眼中泛起一丝水雾,转眼望着张凤娇,扑到张凤娇怀中,轻声抽泣起来。 张凤娇莫名其妙看着怀中的胡兰儿,第一次见胡兰儿哭泣,还一直以为胡兰儿很坚强呢,看着胡兰儿哭的稀里哗啦的,张凤娇叹了口气,安抚这胡兰儿:“兰儿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没见你哭过呀,究竟是怎么了,告诉姐姐,让姐姐看看能不能帮你。” 胡兰儿擦了擦眼泪,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娇姐,没什么,是伯父将我们救出来的吗,那姓冷的畜生呢。” 张凤娇闻言,忽然笑了,原来胡兰儿到现在还没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拍了拍胡兰儿笑道:“兰儿妹妹,原来你还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呢,是你丈夫救了我们,那姓冷的畜生已经被你丈夫给打得神魂俱灭,连一点渣都没剩下,这你一点都不清楚吗。” 胡兰儿愣住了,原来自己刚才看到刘玉麟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心中一阵激动,拉着张凤娇焦急地道:“娇姐,你是说,我家玉麟来救我了是吗,那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呀,他在哪呀,原来我真的看到他了,太好了。” 但是任凭胡兰儿怎么摇张凤娇,张凤娇却只是挠着头皮,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自己还真不知道兰儿的丈夫去了哪里,莫说是自己,就算是父亲,还有那位蛟王,也都不清楚,或许只有那个像木头一样的家伙才能知道,兰儿丈夫的下落,望了望陈慕白,却见陈慕白依旧低着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张凤娇哼了一声,拉着胡兰儿,指了指陈慕白,低声道:“兰儿妹妹,不怕你笑话,我还真不知道你丈夫去了哪里,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或许只有那个家伙知道你丈夫的下落,看那家伙一脸镇静,你丈夫应该没事,不过我们问了半天,那家伙却就是不出声,兰儿妹妹,你说他会不会是个哑巴呀。” 胡兰儿朝陈慕白望去,咬着嘴唇,沉吟了半晌,莲足轻移,慢慢走到陈慕白身前,朝陈慕白做了个万福,那知还没拜下,陈慕白便失去了踪影,待胡兰儿一愣,缓过神来的时候,陈慕白出现在面前不远处,朝胡兰儿一鞠到底,低声道:“少奶奶可莫要与陈慕白行礼,陈慕白受不起,少奶奶有何事情还请尽管开口,陈慕白一定应命。” 胡兰儿‘啊’了一声,少奶奶,这是在和自己说话吗,心中一时没敢应声,沉吟了一下,胡兰儿才轻声道:“这位大哥,不知道你和我家玉麟是——” 陈慕白吐了一口气,低声道:“那是我的小主人,还请少奶奶不用怀疑,这次小主人就是为了就少奶奶,才潜进镇魔塔的。” 胡兰儿心中一暖,刘玉麟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不管有多么困难,还是来救自己了,真的恨不能立刻就在刘玉麟身边,好好地与刘玉麟一续这么久的离别之情,但是胡兰儿迟疑了一下,低声道:“那玉麟现在在哪呢,我怎么看不到他呀。” “这,”陈慕白苦笑着挠了挠头,陈慕白也只是猜测着刘玉麟应该是,遁入山河社稷图中,去凝聚元婴了,但是什么时候能出来,陈慕白一样心中没底,叹了口气,朝胡兰儿一抱拳道:“少奶奶,其实小主人修炼了一种功法,需要破碎了元婴,然后在从新凝聚元婴,此刻应该是已经躲进法宝之内,开始从新凝聚元婴,但是究竟怎样了,我心中也是一点不知,还请少奶奶见谅。” 胡兰儿沉默了,原来是这样,这凝聚元婴一定很危险,只怕这人也知道,但是却不愿意告诉自己,怕自己过分担心,既然知道了缘由,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在心中祈祷着,希望菩萨保佑刘玉麟能顺顺利利的,平平安安的就好。 又不知多久,忽然看着众人面前的空间一震,山河社稷图猛地一张,一道人影从里面迈步走出,可不正是刘玉麟,还能有谁,只是脸色略显阴沉,一头长发在空中翻舞,眼中一丝哀伤透出,心中还是没从胡兰儿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但是听到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叫声,刘玉麟愣住了,不敢置信的向一边望去,一条身影向刘玉麟扑来,正是刘玉麟一位已经死去的胡兰儿,不管脑子里再多的疑问,刘玉麟下意识的张开双臂,将胡兰儿深深地拥进怀中,不管还有众人围在身边。 深深地在胡兰儿脸上吻了一下,却将胡兰儿羞得不敢抬头,毕竟还有那么多人在身边守着呢,半是娇颠,办事羞赫的轻轻锤了刘玉麟一下,胡兰儿却有些微微哽咽的道:“玉麟,还有人在呢,也不怕人家笑话。” 刘玉麟捧着胡兰儿的脸,仔细的看了又看,生怕这只是一个幻觉,根本顾不得别人的看法,半晌,才颤着声音道:“兰儿,真的是我的兰儿,你知道吗,刚才我还以为你,还以为你,算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又将胡兰儿拥进怀中,心中被幸福充满,只觉得老天爷待他着实不错,吃这多的苦也没关系,只要胡兰儿平安就好,二人一时也都不在说话,相拥在一起,享受久别重逢的幸福,许久,许久,都不愿意分开。 “恩,”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不知道这小两口还要抱在一起多久,张凤娇咳嗽了一声,笑道:“我说兰儿妹妹,你打算和你丈夫抱在一起,抱到什么时候,大家伙可还在等着呢,咱们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你们说呢。” 二人一惊,这才从二人世界中惊醒过来,对呀,还有好些人在看着呢,胡兰儿低着头不敢吱声,连红的不行,就连刘玉麟脸都红了起来,尴尬的挠了挠头,去了最大的心病,刘玉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家怎么还不回去呀,站在这里干嘛。” 这话将众人问的都面面相视,刘玉麟还真是见了媳妇就傻了,站在干嘛,出了等他们,难道还能是看风景呀,此时刘玉麟也反应过来,脸又一红,朝张天昊一笑,干笑道:“张山主,要不然我们回你的马首山说话,这里说话也不方便不是,真是麻烦诸位了,让玉麟心中不胜惶恐。” 说话间,众人架起遁光,直奔马首山而去,一路上,刘玉麟只顾着和胡兰儿卿卿我我,哪里理会众人,听着刘玉麟二人甜言蜜语,众人也只能苦笑着,却不好打断二人,毕竟是久别重逢,谁会这么不知趣,去打扰二人呢。 一路无话,这千多里路,在众人脚下,也不过是几碗茶的功夫,很快就到了,按落了身形,张天昊将众人让进大殿,自己父女二人陪坐,与蛟王二人叙些家常,苦等着刘玉麟二人亲昵完,倒显得大殿之上气氛很是尴尬,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才忽然惊醒,察觉到自己带来的尴尬,这才不在于胡兰儿亲昵,转头向张天昊道:“玉麟谢过张山主对兰儿的照拂,若不是张山主,我两人只怕再难相见,这份情玉麟铭记于心,绝不稍忘。” 第159章 门户现群魔乱舞 张天昊忙摆了摆手,不敢接受刘玉麟的谢意,毕竟自己也没做什么,即便是胡兰儿,那也是因为自己女儿的关系,才宁愿的最冷天生,将冷天生驱逐出去,但是没有想到冷天生竟然将胡兰儿和自己的女儿一起给抓去了,为了女儿,张天昊那是也豁出去了,这才去了无量山,没有想到的是,刘玉麟一怒为红颜,竟然将整个无量山都灭去了。 众人闲聊了一会,刘玉麟忽然站起来,向张天昊告辞,想要离去,既然都找到了胡兰儿,那刘玉麟也就没必要在呆在这了,还是离开镇魔塔,外面还有姗娃在等着他们回去呢,都已经来到这里很久了,都不知姗娃都焦急成什么样了。 见刘玉麟他们要走,张凤娇恋恋不舍的拉着胡兰儿,不舍得让胡兰儿走,好不容易有个伴儿,这里的女的本来就少,像胡兰儿这样差不得年纪,而且能说得上来的,本来就很少,如今胡兰儿离去了,自己就没伴儿了,心中自然是大为不舍,拉着胡兰儿叹道:“兰儿妹妹,你这样走了,以后也就没人陪我说话了,好不容易能有个姐妹,你却要走了,我还没法留你,真是舍不得呀。” 胡兰儿也叹谓了一声,心中也有许多不舍,但是在怎么不舍,还是要离开,因为刘玉麟在自己身边,拉着张凤娇的手,胡兰儿哽咽道:“娇姐,我也舍不得你,要不然你也和我们一起离开吧,再怎样,这里也不过是镇魔塔中的一个世界罢了,并不是真实的世界。” 胡兰儿的话让张凤娇不由一愣,说真的,她是从镇魔塔中出生的,从没想过离开过镇魔塔,一直以为这就是唯一的天地,还是这一次,才听说原来这里不过是一件法宝之中,外面还有一个真实的花花世界,想想就感觉到不可思议,有些盼望,又有些惊慌,不由摇了摇头,苦笑道:“兰儿妹妹,我从小就在这里出生的,没去过外面的世界,还是不和你们去了,再说,我爹爹还在这里,我也不能离开他,还是你自己走吧。” 胡兰儿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张天昊大声道:“等等,胡姑娘,你刚才说愿意带娇儿出去是吗,胡姑娘,你要是真能带娇儿出去,那就请你将她带出去吧,我也好好谢谢你。” 张凤娇怔住了,胡兰儿也怔住了,张凤娇茫然的望着父亲,心中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说,而胡兰儿却是回头望向刘玉麟,不知道行不行,见胡兰儿向自己望来,刘玉麟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也不是太难的事情,自己为何不落个顺水人情呢。 见刘玉麟点头,胡兰儿面上一喜,转头望向张凤娇,轻声道:“娇姐,我们一起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张凤娇闻言一震,却并不理睬胡兰儿,而是双眼泛起一丝水雾,望着张天昊,哽咽道:“父亲,你要撵娇儿走吗,难道你不喜欢娇儿了吗。” 张天昊爱怜的将张凤娇拉到身边,轻抚着张凤娇的脸颊,叹了口气道:“娇儿,父亲当年杀孽太重,才被那些和尚给抓到这里面来,说真的,哪里愿意呆在这里面,虽然看着这里很大,但是却不过是一件法宝之中,只要那些和尚愿意,哪么整个世界就会化为乌有,终究只是一个假的世界,娇儿,所以,为父还是愿意你能出去,回到那个真正的世界去。” “我不,我要留在父亲身边,要不然父亲就和我一起离开,要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张凤娇语气坚决地道,丝毫不为所动。 张天昊望着张凤娇坚决的样子,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难过,欣慰的是女儿对自己的眷恋,难过的事,这种机会只怕千年也不一定能赶得上一回,若是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张天昊脸色一沉:“娇儿,不要任性,这座天魔塔中,哪一个不盼望着有这种机会,你却不愿意珍惜,真是让为父失望,娇儿,听为父的话,去吧,离开这里吧,为父是不能走呀,这马首山几百个弟兄,我走了对不起他们,除非他们也能一起离开,但是要是我们这么多人离开,必然会惊动五台山的那些和尚,到时候只要有人动手,那我们一个也走不掉了。” 张天昊的话让刘玉麟不有叹息了一声,本来自己还想劝张天昊也一起离开呢,但是此时听见了张天昊的话,却一时无语,张天昊说的不错,自己这么几个人离开,是不会惊动五台山的和尚的,但是要是那么多人一起离开,真的怕是一个也走不掉。 张凤娇还要说话,忽然听见张天昊厉声道:“去吧,娇儿,莫要让为父心中留下更多的遗憾,为父一直就觉得对不起你,让你在这镇魔塔中出生,如今有这机会,你就快去吧,也算让为父了却了一件心事,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去吧。” 说罢,大手一挥,竟将张凤娇送到刘玉麟面前,朝刘玉麟一躬身,深深地施了一礼,沉声道:“张某平生不欠别人的,但是今天却要欠刘公子一个人情,张天昊就是来生结草衔环,也会报答刘公子的,只希望刘公子能帮我照顾好娇儿,我就在一个女儿,心中实在放不下。” 刘玉麟一慌,慌忙让开,可不好承受张天昊这般大礼,毕竟张凤娇和胡兰儿关系莫逆,自己你也随之成了晚辈,忙朝张天昊还礼,低头笑道:“张前辈,你可是瞧不起我还是怎样,你放心,凤娇姑娘与兰儿情如姐妹,我会想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将凤娇姑娘照顾好的,前辈尽管放心就是。” 见张天昊叹息了一声,朝自己摆了摆手,刘玉麟也跟着轻轻一声叹息,转头看了看陈慕白与蛟王,点了点头,祭出了造化金莲,那造化金莲一经祭出,忽然放出无尽的金光,就要打开一道门户,隐隐约约的空间在扭曲着,一道门户也在慢慢开启,马首山众人目光热切的望着那道门户,恨不得也跟着离开,但是谁也不敢轻易上前。 张凤娇哀怨的望着父亲,就这么父亲就将自己推了出去,非要自己去哪个陌生的世界,自己有多少不舍,以后再也见不到父亲了,这是两个世界,除非等自己有了破开禁制的力量,但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也许今生不可能。 望着张氏父女的样子,一股别情也隐约的盘留在刘玉麟心中,化作一声叹息,却在此时,忽然一丝危险的感觉浮在刘玉麟心头,也说不上什么,转头望向蛟王与陈慕白,却见二人也自警惕的向四周望去,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刘玉麟低声问道:“蛟王前辈,我总感觉好像有危险,不知道前辈有什么感觉,就像被人窥视一样。” 蛟王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自己也正是这种感觉,好像被什么人在偷窥一般,但是仔细的用神识探查一番,也什么也没发现,难道来人要比自己修为高出不少不成,蛟王脸色大变,沉声道:“公子,我也感觉到了,但是却找不到人,方圆百里我都用神识搜过了,但是什么也没找到,来人应该是修为要不我高出不少,最少也是渡劫期的高人。” 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对望了一眼,一时心中感到不安,刘玉麟吐了口气,心中念头飞转,便猜到这些人来此是为了什么,门户大开,这些人是为了脱出镇魔塔,真要是被这些人脱出镇魔塔,哪么外面的大唐王朝,又是一场灾难,这可怎么办,到时候五台山的和尚警觉,只怕连自己等人也走不掉,这可麻烦了。 刘玉麟毫不迟疑的祭出山河社稷图与天魔琴悬浮在众人头顶,手中扣住了那枚戒指,这个熔岩炼狱还能使用一次,里面的灵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尽管刘玉麟心中不舍,但是也只有这几件东西,才能震慑那些人,直等门户立刻成型,刘玉麟心中也打算到时候破碎元婴,否则不足以支持这些法宝的消耗,只要一瞬间,众人能离开就是了。 门户一点点成型,造化金莲依旧发着无尽的金光,黑黝黝的洞口,透出一丝未知的感觉,刘玉麟深深地吸了口气,门户这就要成型了,刘玉麟心念一动,正要破碎元婴,忽然心中响起一个声音:“小施主,切莫焦急,一切自有我呢。” 门户大开,几十道身影,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道虚影,自远方而来,瞬间便出现在门户之前,比起刘玉麟他们还要快得多,也只是眨眼之间,都已经到了门户前,都容不得刘玉麟反应过来,每一个都是渡劫期修为,甚至有的已经站在第六小阶上,这些人的出现,登时将整片天地真的都在颤抖,挤时间刘玉麟众人哪敢乱动,这些人一个拳头,都能让他们化作飞灰。 这是镇魔塔中前三层所有的高人都感到了,四五十个渡劫期的高手,这要是让人知道了,那还不被吓死,虽然大多只是刚刚踏入渡劫期,但是也够吓人的了,这些人要是一起动手,只怕能将一方天地毁掉,几十道虚影向门户冲去,不可抵挡,但是意外此时发生了。 第160章 五行山威慑群魔 几十道虚影冲向那道门户,即便是刘玉麟手握仙器,还有熔岩炼狱这般威力的宝贝,但是看到这些人,也不禁变了颜色,这些人同时出手,天下间能有几人能挡得住,刘玉麟想不到,这些人太恐怖了,刘玉麟没敢动,就算是蛟王那等修为,也是全身冰冷,不能动弹。 但是就在那些高手都自以为得计之时,忽然起了变化,四五十人堪堪及到拿到门户的时候,忽然一尊金光闪闪的佛祖在门户中现形出来,伴随着无尽的禅唱,无数佛门经文在佛祖身边旋转,佛祖脚下一片佛国世界,无数佛子在涌动经文,佛祖盘坐在一座莲花宝座之上,闭目微笑,忽然猛地睁开眼睛,一声大喝,佛门六字真言迸出,一声之威,竟将四五十个高人,同时震退,不能进入那道门户,所有人都愣住了,是什么人竟有这般厉害。 就在众人都不知所措之时,一个老和尚,背负着双手,微笑着走了出来,远远望见刘玉麟,竟朝刘玉麟微微一笑,双手合十,低喧了一声佛号,刘玉麟不由怔住,心中有些迷惑,忽然听到陈慕白失声道:“觉禅大师。” 刘玉麟心中一惊,这就是觉禅老和尚,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觉禅老和尚所为何来,正在思讨之间,便听觉禅老和尚朝那四五十人微微笑道:“诸位施主,几百上千年的修行,诸位依旧不曾化解心中的恶念,又怎能让诸位出去呢。” 其中一个已经在渡劫期第四小阶的一位妖族大圣,冷哼了一声:“老和尚,休要在那里假慈悲,我们力所不及,出不去这镇魔塔也就认了,却不用你来这般讽刺我们。” 另一个大魔头忽然一声长啸,却不予觉禅老和尚说话,忽然一片黑雾涌出,将整个人没了,化作一块黑云,涌向觉禅老和尚,与觉禅老和尚的金光撞在一起,发出吱吱的响声,相互侵蚀着,但是终究抵不过觉禅老和尚的金光,大喝一声,又自退回来,显化真身,脸色阴沉的望着觉禅老和尚,轻质自己与觉禅老和尚相差很远。 即便是如此,依旧还有不服气的,另一个妖族大圣祭出自家法宝,一盏神灯,悬浮在天空,那妖族大圣撮嘴一吹,弥漫起漫天黄沙,无尽的狂风要将觉禅老和尚吹飞,就连立在远处的刘玉麟等人,也感受到风暴的强烈,马首山的一些修为低得弟子,登时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这还是站在下风处,惊得刘玉麟忙祭出天魔琴护住马首山一众人,自然张天昊也祭出自己家法宝,一颗神珠,将马首山众人护在其中,造化金莲垂下无尽金光,将刘玉麟几人护住,将无尽的狂风挡在外面。 但是尽管那盏神灯威力无边,觉禅老和尚却依旧微笑着,身躯丝毫不动,在狂风中不受一丝影响,半晌,那位妖族大圣心中一阵无力感涌出,叹息了一声,将那盏神灯收回,登时无尽的狂风不见了踪影,原来这老和尚只差一步就踏入佛祖之列,此等境界,天下间只怕少有人能敌,而且已经拥有了一部分佛祖之力,已经不是他们所能企及得了,走到这一步,已经算是脱离了凡间,若是再走一步,那就可以去往西天极乐世界,成为佛祖,普度众生。 一时间再也没有人尝试,都震惊于觉禅老和尚的修为,没想到这么一次好机会,就被这老和尚给搅黄了,众人冷眼看着老和尚,想知道老和尚到底想要干什么。 觉禅老和尚见众人都不在说话,转头望着刘玉麟微微一笑:“小施主,贫僧觉禅,想来施主应该知道,刚才感觉到造化金莲的气息,便知道小施主定然是找到了你的妻子,可喜可贺呀,特意赶来,为小施主祝贺一声,顺便来看看,生怕这些施主六根未尽,杀念未去,托出这镇魔塔,为祸人间,幸好赶来及时,不曾让他们溜出去。” 刘玉麟脸色并不好看,自己一切都在觉禅老和尚的算计之中,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让人很难受,刘玉麟沉着脸望着觉禅老和尚,也想看看这老和尚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嘲讽的笑了笑:“觉禅大师,今天你初次见面,真没想到大师竟然如此样子。” 刘玉麟并不打算承觉禅老和尚的情,这老和尚心机很深,送给他造化金莲也有深意,而且送他来救胡兰儿,也是别有心机,所以对于这个心机深沉的老和尚,刘玉麟并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会忘记自己所答应的事情。 觉禅老和尚仿佛看透了刘玉麟的想法,不由苦笑着叹了口气,喧了声佛号,道:“小施主好像对老衲成见很深呀,却不知道老衲哪里让小施主这么大的成见呢,小施主不妨说出来,也好让老衲心中明了,以后不会在让人厌恶。” 刘玉麟脸色微变,这老和尚还真是精于算计,心中的事都能看得出来,刘玉麟叹了口气:“大师,这话说得,我不是还欠大师一份人情吗。” 觉禅叹息了一声,脸上显出一丝苦涩,低声道:“今日因,必是他日果,小施主今日心中对老衲有成见,定是此前老衲做的事,让小施主对老衲心中有想法了,其实等小施主以后什么都会明白了,什么事情都是因果循环,是所谓的天道。” 说罢,转头望向那些想要逃出去的人,呵呵一笑:“诸位,此路不通了,还请诸位回去吧,什么时候能磨去恶念,什么时候能慈悲为怀,自然会奉请诸位回到那个世界,诸位还是多多想想,安心修行吧,老衲也就不多唠叨了。” 那些人眼见觉禅老和尚横加阻拦,心中哪里甘心就此离去,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却不能脱离这镇魔塔,以后哪里还有这种机会,那会轻易就退走,半晌,忽然有其中一位魔头,传出声音:“大家怎么想,反正我不甘心,今天大家能凑到一起,也不容易,这脱身的机会千年难遇,要不然我们联手再试试,我不信老和尚能扛得住我们这么些人,即便是仙人到此,我们联手也只有退避三舍,大家以为如何,不妨说一声看看。” 声音飘忽不定,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来此人一定是精于音道,即便是觉禅老和尚也没有察觉出是哪一个说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心中也有些担忧,真要是这些人同时动手,他还真没把握能扛得住,这些都是踏入渡劫期的大圣魔头,凭一人之力就能翻江倒海,何况这么多人,还幸亏镇魔塔压制着他们,否则便是三四人同时动手,就够自己好看的,看来真要是他们联手,自己也就只能动用镇魔塔来镇压他们了,要不然被他们冲出去可就麻烦了,只怕想要在抓回来,就算是五台山自己这几个老不死的,全部出手也办不到。 觉禅老和尚念头还没落下,就听到刚才那声音忽然又响起:“诸位以为如何,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出手如何。” 说罢,开始数数,一声声落在觉禅老和尚心中,就像一把把大锤在敲击觉禅老和尚,觉禅叹了口气,低喧了一声佛号,将神念与镇魔塔沟通,催醒镇魔塔的封印大阵,拼着消耗大阵之力,也是很无奈,随时准备着动手。 三字一落地,便有十多人忽然一起出手,各种法宝法器漫天压下,元神显化,各种神灵也像觉禅老和尚拍来,化成一座座山岳压下,天地为之变色,马首山登时被震塌一半,即便是山河社稷图也无法护住马首山周全,这些人联手太厉害了。 随着那十几人动手,便又有十多人紧跟着出手,一起攻向觉禅老和尚,搅得此地的天地灵气都为之一空,此地形成一片绝地,觉禅老和尚身边更是已经成了一片扭曲,风雷大作,二十多件法宝法器径自压向觉禅老和尚,一方天地随之崩塌。 如此威势,觉禅老和尚脸色也是大变,低喧一声佛号,忽然启动了镇魔塔的封印大阵,在那道门户之前,显化五座大山,正是当年如来佛祖镇压齐天大圣孙悟空时,所抛出的五行山,法力无边,便是真正的仙君也能轻易镇压,可惜到此时,被孙悟空脱困之时,震塌了一角,让威力小了不少,无法真正发挥五行山的威力,大阵缺失了一角。 即便是如此,五座大山护住觉禅老和尚,那些人的法宝法术砸在五行山上,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所有法术都被五行山压住,内减而去,而那些法宝,最多的也不过是砸出一小块石头,从五行山上滚落,落在山底下,传出一声闷响。 众人都傻了眼,不知谁惊呼出声:“这是五行山,当年如来佛祖降下的五行山,大家快逃,否则一旦被镇压,谁也逃不出来了。” 说罢,便带头逃出,根本不敢停留,即便是那些不认识的人,也是脸色大变,心惊与五行山的这传说中的仙山,没想到觉禅老和尚竟然能召唤出来,这可不了得,谁人能相抗,四五十人便化做鸟兽散,一下子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刘玉麟等一众人傻乎乎的望着觉禅老和尚,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第161章 出狼窟又入虎穴 觉禅老和尚见一众人散去,也不想去追,本来今天来就是为了不让这些人冲出去,怕他们为祸人间,既然已经没事了,又何必去追呢,何况刚才动用五行山,也让他感到有些筋疲力尽,此时也不易在与人大动干戈,朝刘玉麟双手一合十,喧了声佛号,苦笑道:“小施主,如今已经太平,还请小施主赶快离开吧,免得夜长梦多,在多出些是非来。” 刘玉麟虽然对觉禅老和尚有些成见,但是也明白,此时老和尚说的言之有理,自己也不愿意那些人冲出去,为人间带来灾祸,要不然刚才他也不准备动手了,此刻听觉禅老和尚这般说话,当即点了点头:“大师说的是,到是给大师添麻烦了,要不是为了小子的事情,也不会有这些是非,这份情小子还是会铭记于心的,小子这就离开这里,不敢再给大师添麻烦了。“ 说罢,朝胡兰儿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蛟王与陈慕白,朝他们点了点头,众人一步踏入那道门户,消失在门户之中,见刘玉麟几人离去,觉禅老和尚叹息了一声,也跟着踏入门户之中,没有了造化金莲的支撑,那道门户忽然一闪,便没了踪影,远处无数双眼睛凝视着这里,见门户消失,都不由自主的一阵失望,有人更是仰天一声长啸,发泄心中的郁闷之气,但是最终一声长叹,还是消失在穷山恶水之中,整个镇魔塔中从新又恢复了平静。 但是世界并不因为这里安静了,就跟着世界太平,刘玉麟一众人普一出现,就望见许多五台山的大和尚,正站在镇魔塔周围,各自祭出自己的法宝,在镇魔塔四周布下一座降魔大阵,便将刚出来的刘玉麟等一众人困在其中。 刘玉麟也感到事情不妙,镇魔塔四周为了不下七八十个大和尚,修为最低的也是斗转期第三小阶的高手,有一个甚至踏上了渡劫期之境,站在那里,隐隐为降魔大阵之首,闭着眼睛不曾说话,对于刘玉麟一众人的出现并不看在眼中。 原来这是刚才觉禅老和尚动用了五行山,整个镇魔塔震动,让五台山七十二家寺院都惊动了,上千年不见镇魔塔有这般情况,今日忽然震动,只怕是有大妖冲击镇魔塔,才惹得五行山震动,虽然坚信镇魔塔和五行山的威力,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七十二家寺院的高手,召集在一起,由一位开了第八识的高僧主持,甚至一边还有几个开了第八识的高僧,等在那里,生怕出了什么意外,而且早已通知了五台山两位太上高僧,两位真正开了第九识,堪比佛祖的高僧。 刘玉麟苦笑着,没想到刚一出来,就被困在降魔阵中,转头看看蛟王,蛟王也是一脸凝重,这般阵势真是让人揪心,好不容易能从镇魔塔中脱困出来,却又陷入降魔阵中,真是才出狼窟又入虎穴,难道众人就不能有点好日子过吗。 有见过刘玉麟的和尚,此时见到刘玉麟,不由重重的冷哼一声,对这个当日大闹五台山的小子,那是记忆犹新,对这个小子,心中说不出的厌恶,虽然这小子没见做什么坏事,但是也没将他归到好人堆里,况且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一看就是妖怪,这些妖怪都不是善类,其心可诛,但是没见到那些大圣魔头冲出来,谁也不敢乱动,生怕打乱了降魔阵。 刘玉麟也不敢乱动,也怕触怒了这群老和尚,真要动起手来,这座降魔大阵能将一脚踏入仙人之列的那些渡劫期第八小阶的大圣们困住,其威力可想而知,要不然蛟王也不会不敢动弹,打不过还不早逃了,但是在降魔大阵中逃也不敢逃,蛟王低声道:“少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这座降魔大阵,绝非我们能破的了得,即便是少爷握有仙器,只怕也不成。” 刘玉麟叹了口气,对蛟王的话他也明白,沉吟了一下,道:“静观其变吧,有山河社稷图在,他们也休想拿下我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看刘玉麟脸色阴沉,蛟王也深深地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一时间两边的人谁也不敢乱动,僵持起来,时光飞快,转眼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但是丝毫不见有什么动静,刘玉麟等人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即便是那群老和尚也是心中暗自嘀咕,就凭这些小子都能冲出镇魔塔,怎么那些老家伙们还不见动静,也太沉得住气了,就因为太安静,让他们心中反而不踏实,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但是偏偏一直这么安静,让人心焦。 又过了一天,当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刘玉麟还是沉不住气了,苦笑着望着正中那位开了第八识的高僧道:“这位大师,不知道你们这么困住我们,究竟想做什么,都已经两天了,大师还想困我们困到什么时候,摆下这么大阵势,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的吧。” 刘玉麟话音方落,便听一个和尚冷笑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凭你们也值得我们这般对待,只凭一人就能拿下你了。” 刘玉麟无所谓的笑了笑,对于老和尚的嘲讽,刘玉麟根本不在意,损两句也不会掉一块肉,长吸了口气,朝老和尚道:“既然不是为了我们,那就请众位大师放我们离去吧。” 这话说完,却没有人在理睬他,刘玉麟也明白这些老和尚的担心是什么,叹了口气蹈:“诸位大师,我知道没你们是怕那些大圣魔头们冲出来为祸人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们不会冲出来的,已经被高人挡回去了,何况如今门户已经闭塞,就算是他们也没能力强行破开镇魔塔的禁制,不知诸位大师以为如何。” 一个不曾与刘玉麟谋面的老僧,皱了皱眉头,望着刘玉麟,有些迟疑地道:“施主,这可不是玩笑话,不知施主为何这般肯定,那些魔头大圣为何不会出来了呢,这可关系到天下生灵的大事,可容不得半点差池。” 刘玉麟嘿嘿一笑,忽然基础造化金莲,朝那老和尚朗声道:“不知大师可认的这朵造化金莲。” 造化金莲发着无尽的金光,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处,这些和尚如何不认得这朵造化金莲,便是有不认得的,却也曾听人说起过师叔祖有这么一朵,得自南海观世音菩萨的金莲,不由都变了颜色,那位主持阵眼的高僧,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刘玉麟道:“小施主,能不能相告,这朵造化金莲是哪里得来的。” 刘玉麟朝那高僧拱了拱手,低声道:“不瞒大师说,这朵造化金莲是觉禅大师相送的,我便是凭借这朵造化金莲才能出入镇魔塔的。” 众僧都惊疑不定,是觉禅师叔祖的手笔,竟舍得将造化金莲送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时惹的众僧胡乱猜测,甚至有人怀疑是刘玉麟害了师叔祖的性命,抢夺的造化金莲,但是这根本不可能,莫说师叔祖在,就算是师叔祖不在,单凭造化金莲,刘玉麟也无能抢的去,难道真的是师叔祖送给他的,但是师叔祖为何这么做呢。 那位高僧点了点头,忽然又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地推演了一番,变得悉了缘由,低喧了一声佛号,叹了口气道:“如来如此,老衲明白了,既然是师叔有命,那就请小施主安心离去吧,我也撤掉这座大阵,回去修行了。” 说罢,自动让出阵眼之位,登时将降魔大阵化散,一时间让众僧都是不知所以,却无法询问,那位高僧已经飘然而去,留下满地疑问,众僧望着刘玉麟,有心想问问,但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相续离去,不见踪影,人是觉禅师叔祖看中的人,自己等人难道还不相信师叔祖吗。 见众僧离去,刘玉麟等人才长吁了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不用大动干戈了,其实心中不愿意说才是,根本就不是大动干戈,而是自己等人被困于此,哪里能与这群和尚动的上手呀,根本就是人家的盘中餐。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领着众人架起遁光,直奔姗娃所在之地,先将人找齐再说,这么久了,不知道姗娃焦急成什么样呢,路上刘玉麟将姗娃说给胡兰儿听,胡兰儿却默默地不出声,心中有些伤感,但是自己又能怎样,自己的男人多了份心,自己便多了个姐妹,也许自己应该明白,刘玉麟以后不会完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最少不用担心,刘家无后了。 没出多远,远远看见一个女子站在山崖之上,正向众人眺望,看见刘玉麟,不由惊喜的腾身而起,朝众人迎来,刘玉麟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的这两个女人见了面,会怎样,能不能互相接受,那只姗娃根本没理睬他,而是径自上前给胡兰儿见礼,而胡兰儿却是微笑着,拉着姗娃的手,亲热的就像许久未见的,自己的亲姐妹。 刘玉麟这才放下心来,容众人闲话一番,心中沉吟着下一步的打算,如今自己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不如去泰山,看看李士城,也许李长庚和抱朴子也能回来呢,自己也很想他们了,心中打定主意,便领着众人赶往泰山而去。 第162章 登泰山再见故人 泰山,五岳之首,自古便是帝王封禅之地,当年始皇帝嬴政便曾在此封禅,并留下五大夫松的传说,当然是真是假,后人也只能将信将疑,但是不可否认,泰山确实是雄壮,便有登泰山而甲天下的美誉,站在泰山玉皇顶,俯瞰神州,万里江山尽在云山雾绕之中,当年曾有先贤留下诗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刘玉麟一行人,并没有展开遁法,而是如普通的游客一般,从山脚下一步步的走上山顶,一边浏览泰山美景,一边留心着泰山派的所在,天下各仙门占据了所有洞天福地,但是也没妨碍普通人来游览这些仙山,布下大阵,将门户遮掩起来,凡人都看不到,但是修行之人,却能找得到一丝蛛丝马迹,否则那么多求仙向道的人,却是空自筹措,无法找得到门户,最终郁郁而回,不得求之,看泰山之上,虽是初春时分,天气尚冷,但是却已经是游人如织,只怕其中不知多少求仙访道之辈。 胡兰儿姗娃与张凤娇三女,走在前面,一路上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就连一向话语不多的胡兰儿,也是笑面如花,与姗娃张凤娇二女,笑闹不停,倒是走在后面的刘玉麟安静的望着三女笑闹,心中确实很宁静,这样的日子就是自己最喜欢的日子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依照刘玉麟的性格,并不希望整天打打杀杀的。 至于蛟王与陈慕白,一个根本不关心这些,陈慕白只是像块木头一般跟在刘玉麟身后,刘玉麟要怎么做,陈慕白从不说话,至于蛟王却很是无奈,他什么时候这样悠闲过,最喜欢打打杀杀,但是跟着刘玉麟,对于他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但是却没办法。 其实早已经找到泰山派的门户,蛟王神识探出去,哪里还觉察不到门户所在,只是刘玉麟看三女玩的正开心,却不愿意打扰三女,有心让她们好好玩,才摆了摆手,示意蛟王稍作等待,要等三女自动收心才好,让蛟王憋屈的不行。 足足疯玩了两天,三女这才想到此行的目的,看看蛟王那股子烦恼的样子,都是不由吐了吐香舌,才知道自己三人玩得多疯,朝蛟王道了一下歉,却把蛟王弄得挺不好意思的。 刘玉麟站在泰山峰顶,望着脚下翻腾着,如潮一般的云彩,望着刚刚生气的朝阳,一轮红日,自云海中刚刚冒出头,伸手出去,仿佛能一下子就够得到,脚下飘过一丝丝云彩,整个人就如脱离了尘世,站在仙境一般。 刘玉麟忽然心中一丝明悟,转头望着陈慕白笑道:“小白,你说仙界是不是也就这样子,我们无时无刻的追逐着成仙得道的机会,但是成仙了,得道了,却与现在有多少区别,即便是寿元无尽,能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但是心中一定就比那些人生短短几十年的普通人就快乐吗,我们到底在追求什么,为了活得更久,还是更强大的力量呢。” 陈慕白一愣,不知道刘玉麟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感悟,沉吟了半晌,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玉麟的话,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答案,自己能怎么说,谁又能说得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小主人,我也说不上来,原来我一直在追求长生,但是越往前进一步,就越感到迷惑,如今我只是想跟在小主人身后,你去哪里我就去那里,懒得再想那么多了。” 刘玉麟摇了摇头,自己也是一时心有感悟,本来刚刚走上修行之路的时候,心中渴望着的道强大的力量,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为了不受伤害,当时羡慕抱朴子能驾着遁光飞行,但是一步一步走来,自己能自保了,但是忽然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心中多了一丝疑惑,也许每一个修道者,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困惑,不知道自己以后要追求什么,这也许就是修道之中的一个坎儿,许多人心中多了这么意思疑惑,就无法真正的得道成仙,最终只能身死道消,遗恨一生。 但是刘玉麟望见胡兰儿与姗娃,心中忽然将这一丝疑惑迫退,不管以后会怎样,自己所要做的就是珍重眼前人,保护好自己的亲人,胡兰儿姗娃,甚至包括陈慕白与李存茂,希望一直能与他们在一起,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刘玉麟长舒了口气,忽然一声长啸,啸声传出千里之外,竟然搅得脚下的云彩翻腾飞舞,脚下为之一清,便远远望见山下无数村庄,与忙碌的农人,虽然积雪未化,但是已经开始忙于生计,一年之计始于春呐,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啸声惊动了泰山仙门的人,片刻之后,便有守山弟子遁出门户,将身形按落在刘玉麟众人面前,冷嗤了一声,满面怒意的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我们泰山派的家门所在吗,还敢在此大声喧哗,搅扰了我们门中长老修行,你们担待得起吗。” 尽管那两个泰山弟子有些盛气凌人,但是刘玉麟却不予他们计较,毕竟都是李长庚的同门,自己哪里能和他们计较,朝二人一抱拳,朗声道:“在下刘玉麟,是奉李士城长老的约请,来参加佛道大会的,不知道李士城长老可是已经回来了。” 听到是李士城长老的客人,哪二名守山弟子才脸色一缓,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李师叔的客人,为何不早说,还再此大声喧哗。” 刘玉麟还未说话,一边的蛟王早有些按耐不住,刘玉麟早让他减去气息,否则这两名弟子哪敢这般脸色,刘玉麟不在意,可他蛟王何曾看过别人脸色,即便是容忍之时,那也都是渡劫期的大圣,被两个金丹期的弟子训斥,蛟王情何以堪,脸色银城的正待发火,忽然被刘玉麟拉了一下,这才冷哼了一声,勉强忍耐着,没有发飙。 刘玉麟微微一笑,略带歉意的道:“对不住了,刚才在下一时心中略有感悟,也没想那么多,倒是搅扰了大家,这里给两位陪个不是了。” 那两名守山弟子,虽然对蛟王的样子有些气愤,但是见刘玉麟还算懂礼数,对他们也算恭敬,也就没有在多计较,朝刘玉麟一点头,沉声道:“诸位再此少待,容我去回报李师叔。” 说罢,二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见两人走了,蛟王冷哼了一声,道:“什么东西,不过两只蝼蚁,也敢这么张狂,如不是看少爷的颜面,我便将他们灭于此了,小小泰山派,也这么大的谱,还让我们在这里等着。”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让蛟王跟着,要是一不留心,蛟王就会给他惹麻烦,虽是多了一个臂助,但是也是多了一个烦恼的源泉,望了蛟王一眼,低声道:“蛟王前辈,我可不想多惹麻烦,不就是损了两声吗,又不会掉块肉,前辈大可不必生气。” 蛟王哼了一声,斜眼看了刘玉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鄙视:“少爷说的这话,我可不敢苟同,这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张脸皮,还能让别人踩在自己脸上不成。” 刘玉麟摇了摇头,一副不能苟同的神情:“前辈说的这话,难道看着玉麟我是那么没点骨气的人吗,与自己差太多的弱者计较,有何意思,要是那些强者见到前辈,恭敬有加,前辈才有面子,所以以后前辈大可不必与这些一般的弟子计较。” 其实刘玉麟心中还有想法,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和这些一般弟子计较,稚嫩个让自己更丢面子,实在没必要,正待说话,忽然听见一声大吼传来:“兄弟,果然是你,父亲果然没有骗我,好久没见你了,一切可好。” 这声音太熟悉了,可不正是李长庚的公羊嗓子,大咧咧的朝刘玉麟一个熊抱而来,将刘玉麟抱在怀里,激动地使劲儿拍着刘玉麟的后背,身后还站在一脸微笑的抱朴子,见二人搂成一团,不由苦笑道:“你们两个呀,都没点样子,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只是二人根本不再和抱朴子的说教,刘玉麟上前抱了抱朴子一下,让抱朴子再也无话好说,刘玉麟呵呵笑道:“大哥这是看我和二哥亲热,心中嫉妒吧,我这给大哥也来一个,大哥可还要说教我们,还就没见到你们了,都过得怎么样。” 李长庚一边拉着刘玉麟等人向泰山门户走去,一边对刘玉麟笑道:“兄弟,我们过得还不错,大哥如今都已经踏入大乘境界,就连我也已经踏入元婴期第六小阶上,怎么样,羡慕我们吧,不过看兄弟好像也不错,也练成了元婴了。” 刘玉麟笑着点了点头,对两位兄长的进境他还是相当高兴,能多走出一步,便离长生就更进一步,拍了拍两人,刘玉麟呵呵一笑:“两位兄长,如今前方战事一了,天下太平了,不知两位兄长下一步怎么打算的,要不要一起游历天下呢。” 李长庚与抱朴子对望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三人搂着肩膀,李长庚笑道:“兄弟,我和大哥说过了,等大会完毕,我们要分开,各自去周游天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兄弟还是自己去吧,我们可不陪你,再说了,你不是有人陪吗,哈哈哈。” 第163章 佛道大会起争端 刘玉麟与李长庚抱朴子三人连说带笑的好好一续别情,三人感情越加深厚,不知不觉便是三四天过去,虽然离大会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各大门派的高人弟子,还是提前赶来,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昆仑派,点苍派,峨眉派,青城派,华山派,罗浮派等等不下一百多家,还有更多的小宗门,名不见经传,但是关乎这种道家与佛门象征的大事,还是赶来了,甚至有渡劫期的大圣领着门人弟子赶来,让人感叹道,这修道的世界还真的很大。 这么多人来到泰山派,忙的泰山派上下转个不停,就连李长庚想陪陪刘玉麟他们都不能,幸亏之前祭炼了无数空中楼阁,才不至于让来的客人们无处可去,特别是那些星移期的高人和那些渡劫期的大圣,每人都是一座宫殿,泰山之上,无数空中楼阁漂浮于云海之中,连绵数百里,真如仙境一般,但是一切都被阵法遮掩起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就算是这些客人,也不能一览全貌,只能看到一部分,但是是感叹泰山派所下的功夫。 终于到了三月初三,便有一百零八宗佛门,有开了第八识的高僧,领着佛门弟子赶来,却不予泰山派所准备的住处,而是在一件莲花宝座下,盘膝坐下来,双手合十,登时将一片天空渲染成金光闪闪的佛国世界,与道门这边那些仙阈楼台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些和尚之中,还有刘玉麟所认识的人,就是那些五台山的和尚,还有当日在皇宫中见到的那些和尚,远远望见刘玉麟,脸色登时变得不太好看,特别是那些皇宫之中的和尚,见到刘玉麟,脸色变得不知多么难看,听大会的主持介绍,才知道那是皇家白马寺的和尚,难怪当日那般死命的保护那皇帝老儿,底下的和尚给领头的老和尚低声说了几句,便见那老和尚面色一搵,双眼登时睁开,两道眼神,化作两把神剑,刺向刘玉麟。 早就有些不耐的蛟王,见此情形,哪里还坐得住,冷哼了一声,张口吐出一道水剑,迎着那和尚的两道目剑撞在一起,却没发出惊天巨响,而是悄然无息的两厢消散,即便如此,蛟王也不干休,心念一转,一道蛟龙分身,在天空中幻化出来,张牙舞爪的直扑那老和尚而去,只要还没踏入渡劫期的人,蛟王何惧之有。 但是蛟龙分身普一接近那片佛光,登时被困,虽然在高声咆哮,但是被佛光所黏不得脱身,更是无法寸进,无数经文就如一道道锁链,将蛟龙分身锁住,大道梵音直灌蛟龙分身,要将蛟龙分身同化,即便是蛟王也是脸色大变。 刘玉麟看在眼中,心中一怒,这些和尚也太过分了,还没开始,刚才偷袭自己,根本不留情,再好的涵养,刘玉麟也是心生怒火,此时见蛟龙分身被困,冷哼了一声,天魔琴飞出,悬浮在刘玉麟头顶,刘玉麟心念一动,元婴破碎,登时法力大涨,一股气息冲天而起,引得所有人侧目,在刘玉麟的催运下,一尊魔神自天魔琴中显化,一步便跨到佛光面前,双手猛地在佛光中一撕,硬是将佛光撕开,将蛟龙分身解救了出来。 同时一拳向佛光砸去,只震得佛光一震动荡,但是还不等那些和尚有何动作,魔神已经拉着蛟龙分身,忽然退了回来,可惜刘玉麟即便是破碎元婴,祭出天魔琴,显化魔神,但是却不能长时间支持,只能拿来威慑一下。 刚一退回,魔神便消失在天魔琴中,而刘玉麟也拉了一下蛟王,示意他不要太过激动,蛟王哼了一声,不甘心的将蛟龙分身收回,但是双眼冒火的瞅着那些和尚,就仿佛与那些和尚有不世之仇,恨不得见他们生吞活剥了。 可是刘玉麟虽然不愿与他们计较,但是那些老和尚却没打算就此完结,一个开了第八识的老和尚,皱了皱眉,有意拿刘玉麟与蛟王,先给道门这边一个下马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一座莲花宝座飞出,半空中化作一个牢笼,忽然像刘玉麟等人所在的一片罩来,要将刘玉麟等人擒过去,给道门一个好看,扫扫道门的颜面。 刘玉麟皱了皱眉头,一颗参丹填进嘴里,正要再次出手,这边道门的高人却也按耐不住,这些和尚也太欺负人了,虽然不清楚刘玉麟是哪家宗门的弟子,但是既然是道门的人,如今这个时候,刘玉麟已经撤了回来,这些和尚还不肯收手,摆明了要给道门一个下马威,道门这些老古董,哪里还坐得住,特别是泰山派的那几个老古董,哪里不很的牙根痒痒,其中一个老者,冷哼了一声,登时元神显化,一个巴掌,朝那莲花宝座扇去,硬是将莲花宝座扇出老远。 见这些道人与高僧动了手,两边登时一阵骚动,还以为这就要开战,佛门的人口念经文,登时佛光大盛,而道门更是直接,许多人直接祭出法宝,便等有人出声,这就要与佛门一场大战,行事一时变得很是紧张,佛道大会普一开始,就要演化成一场乱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呢,真要是打起来,只怕就是佛道两教的一场大战,不知道多少人会卷进去。 一位普陀山的大和尚,已经开了第八识的高僧,忽然高声吐出一声佛号:“诸位,还请大家都冷静一下,刚才那些人不懂事,难道诸位掌教和诸位长老,还心中没些想法,眼看着佛道两教,一场大战不成,那可是生灵涂太呀,诸位还请三思。” 话一出口,刚才群情激奋,所有人都是头脑发热,此时那老和尚一番话,就如一盆子冷水泼下,将众人惊醒过来,都不由一惊,只是心中早已潜藏了太多的敌意,稍微一有些因由,不关是佛门道门,两边就像爆仗一点就着,差点酿成大祸。 两边冷静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刚才差点就是一场旷世大战,当真好惊险,如今冷静下来,即便是诸位掌教,也是吐了一口气,真要是大战一起,天下生灵涂太,这也不是双方想要看到的结果,本来这场佛道大会,是为了佛门与道门一争高下,可不是想玉石尽焚的,不由暗庆,到底没有动起手来,众人也是一阵心惊,为何自己一点控制力都没有了。 不管这些和尚怎么想,但是泰山派掌教李凌峰心中忽然升起一丝疑惑,自己本来就不是好战之人,为何刚才克制不住的想要动手呢,要不是那老和尚一声佛门狮子吼,惊醒了自己,只怕还真是不能自已,究竟自己这是怎么了。 刚才能克制的人没有几个,都是已经步入渡劫期的高人,或是开了第八识的高僧,渡劫期以下,就算是星移期的高手,也没能克制得住,一两人也就罢了,但是这么多人都这样,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蹊跷不成,李凌峰皱了皱眉头,心中忧虑的望了身边的峨眉派掌教,低声道:“绝性道长,我你总觉得刚才不对,怎么一点小事,竟让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克制不住,情绪激动,你我修道近千年了,怎会连这点自制能力都没有呢。” 绝性道长沉吟了一下,也略感蹊跷,半晌,点了点头道:“李掌教这话,言之在理,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会这般样子,难道还会有什么事情不成,李掌教可曾仔细检查过。” 李凌峰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泰山护教大阵,还是当年我们泰山第一人,东方玉前辈亲手布下的,虽不敢说天下无双,但是渡劫期第六小阶以下的,想要悄然无息的进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刚才想到一种可能,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做手脚的,那就只有渡劫期第八小阶的大圣或者魔头,才能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要是真是那样,还真是麻烦了。” 道门这边,觉察到不对,而佛门那边也觉察到不对,怎么出家之人,也是这般容易冲动,而且尚是在佛光之内,难道,众位高僧不由一惊,立刻便有人传下话去,立刻布下万佛大阵,小心无大错,真要是两教冲动起来,那还不是天下生灵涂太。 而同时,道教也各自布下防护大阵,泰山派更是情动三位太上长老,三位已经踏入渡劫期的长老,同时加持护教大阵,生怕有邪魔潜进来捣乱,一时间气氛变得相当凝重,只有那些小宗门,不知所措的聚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宗门太小,底蕴也太薄,根本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只能祭出自家最厉害的法宝,护住门人弟子,虽然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各大门派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他们如何能不紧张。 刘玉麟见这阵势,也很难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也不敢犹豫,天魔琴祭出,登时一道魔神虚影在众人身后显化,无尽魔气将众人护持起来,让刘玉麟脑中为之一清,忽然反应过来,定然是有人作梗,否则刚才不会那般冲动,冷哼了一声,朝蛟王道:“蛟王前辈,就你修为最高,你小心戒备着,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场佛道大会只怕平静不了了。” 第164章 谁主沉浮无情宗 蛟王闻言,脸色不由一变,刘玉麟的话他那里会不明白,修行了近两千多年,早已成了精,心思却不想他长的那般粗狂,能将这么多高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那定然是了不得的人,这些大圣或者魔头出手,自己这等人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当下哪敢迟疑,将神识外放,仔细的将身边方圆之内谈查了一遍,小心的注视着周围一切变化。 刘玉麟话音方落,忽然旁边有人轻笑了一声:“小兄弟见识不错耶,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猜一猜,到底会是出了何事呢。” 刘玉麟转头望去,却是一名身材瘦小的老者,一身麻布长衫,脚穿一双提耳麻鞋,手中还拿着一个水烟袋,正抽的过瘾,见刘玉麟望来,朝刘玉麟呲牙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看上去说不出的猥琐,让刘玉麟看的有些厌烦,修道之人本来便能幻化容貌,看这人这样,心中说不定有病,刘玉麟皱了皱眉头,也没搭理那老者。 那人见刘玉麟一脸的厌恶,却没有在意,谁见了他都是这幅表情,他也已经习惯了,此时耸了耸肩,呵呵一笑道:“小兄弟,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定是猜了出来,这次佛道大会,那些魔宗邪门那会就让他们这么消停,呵呵,不知道是哪位魔圣来了。” 刘玉麟心中一惊,朝那老者望了一眼,这老者能有这般见识,定然不是普通人,也许并不像外貌那般,或许还是位高人呢,不过看这老者也不过大乘境界,难道是减去了气息吗,刘玉麟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前辈是哪家宗门的高人。” 那老者呵呵一笑,使劲抽了一口水烟,笑道:“老朽那是罗浮山无情宗宗主白逍遥,不知道小兄弟可曾听说过。”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那里真正与这些名门大派接触过,这无情宗自己还真没听说过,苦笑着道:“真是不好意思,前辈,我没听说过无情宗的大名,还请前辈莫怪。” 那老者忽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凑到刘玉麟面前道:“这就对了,没听过就对了,其实我们无情宗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根本就没多少人听说过,不过我们无情宗可是有老祖成精成仙得道呢,便是大圣也出过好几位,可惜到了我这一辈,人才凋零,我这宗主做的也太对不起前人了。” 刘玉麟一愣,这白逍遥怎么这样子的,别人没听过,还这样高兴,对于白逍遥的一番感叹,刘玉麟还真是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吟了半晌,才找了个话道:“前辈既然知道魔门邪宗的人来了,不知道可曾找到蛛丝马迹。” 白逍遥却根本不没接这个话题,而是双眼放光的盯着刘玉麟,忽然神秘地一笑:“小兄弟,,我听说你好像没有拜师呢,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 刘玉麟又是一愣,一时没明白白逍遥说这话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拜过师,却是一脸疑惑的望着白逍遥,沉吟了一下道:“不错,晚辈确实没有拜过师,一直是自己摸索着修行,晚辈是没那个机缘呀。” 白逍遥先是呵呵一笑,然后猛地一整容,一脸严肃的望着刘玉麟,平时看上去猥琐的脸,忽然有了一点肃穆,白逍遥紧盯着刘玉麟道:“小兄弟,我只问一句话,你可愿意拜在我们无情宗门下,继承我们无情宗的道统,而且我愿意将掌教之位交给你。” 刘玉麟一惊,不敢相信的望着白逍遥,仔细的将白逍遥打量了一遍,半晌,才迟疑地道:“前辈,是在开玩笑嘛,你们无情宗找个弟子也要这般吗,随便就将掌教之位传了下来,再说了,前辈,你也不过大乘修为,如何当我的师傅,我闲散惯了,还真不愿意受人束缚,前辈这番好意,玉麟就心领了,这里谢过前辈了。” 见刘玉麟好像不愿意,白逍遥尴尬的笑了笑,忽然眼珠一转,干笑道:“小兄弟搞错了,不是我要收徒,我是替已经羽化了得先师代师收徒,小兄弟只要愿意,我会让小兄弟满意的,我们无情宗可不是一般的宗门,除了人少了一点,一直以来,还没有哪一个没有修成渡劫期的,可惜大部分都卡在渡劫期,不能得道成仙,没有那般福分,但是我看小兄弟福缘深厚,或许有望成仙,所以才动了心思,小兄弟不用怀疑什么。” 刘玉麟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大馅饼就这么简单的掉在自己头上,谁能轻易相信呀,再说,说真的,刘玉麟怎么看白逍遥也像是一个大骗子,好像在骗自己一样,代师收徒,也太让人没法相信了,就看白逍遥的样子,无情宗好像也不咋样,所以刘玉麟还是摇了摇头。 见刘玉麟还是不愿意,白逍遥脸色一变,变得有些难看,干笑了两声,忽然眼珠一转,朝刘玉麟呵呵一笑,道:“小兄弟既然不相信,看来也只有老朽露上一手,才能让小兄弟相信我们无情宗,并不是浪得虚名。” 说罢,左手一挥,一片光幕应势而出,交织着大道天音,形成一个隔绝天地的大阵,即便是刘玉麟身边的蛟王都不曾发现异常,这片世界只是将刘玉麟与白逍遥罩在其中,却丝毫不被别人发现,内中祥瑞无穷,仿佛一片仙境,刘玉麟不由脸色一变。 能幻化这种世界的人,定然是修成大道的大圣,而此刻看白逍遥,竟然在也看不透,原本很是猥琐的样子,看上去也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样子,竟让人有顶礼膜拜的冲动,刘玉麟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凝重的望着白逍遥,不知道白逍遥想要做什么。 那白逍遥微微一笑,望着刘玉麟道:“小兄弟,现在可相信我说的话了,我们无情宗人少,但是每个人都是修成大道,只差一步的大圣至尊,可是不能悟透天道,却只有老祖一人真正得道成仙,踏入天庭,位列仙班,我作为掌教,一直觉得愧对先祖,所以才厚颜,向替显示收下小兄弟,这个徒弟,小兄弟福缘深厚,或许能有一日位列仙班,我也算是对得起先祖了。” 刘玉麟惊疑不定的望着白逍遥,半晌,还是皱着眉头无法相信,沉吟了一下道:“前辈,并不是我不相信,但是前辈既然能交织大道天音,想来已经是突入先天之列,以前辈的修为,何愁找不到弟子呢,为何,为何还这般看中玉麟呢。” 白逍遥叹了口气,眼光忽然有些深邃,摇了摇头苦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呀,你以为向小兄弟这般福缘深厚的人天下间能有几个,我修道一千六百多年,都不曾碰见一个,即便是有,也早已有了师承,受了别人的道统,我连个可以继承无情宗掌教之位的人都没找到,如今感到就快要羽化了,但是无情宗却后继无人,真是愧对先师呀。” 说罢,忽然探出右手,一个令牌出现在白逍遥手中,令牌古朴大方,上面纹路交织,宛若天成的纹路竟然交织成大道规则,隐约能见到一方世界在其中,却看不出这令牌是何材料所炼制,没有一丝人工炼制的痕迹,让人大为惊叹。 令牌上天然交织出两个字,无情,这就是无情宗的掌门令,这件令牌不但是慑服门中,本身也是一件仙器,是当年已经成仙得道的无情老祖,从天界传下来的,不知费了多少工夫,才偷偷传了下来,作为无情宗镇派之宝。 刘玉麟不由为之动容,这是仙器,那会不动心,望着这令牌,刘玉麟眼中也是闪动着光芒,心中震惊不已,能有一件仙器作为镇派之宝,其底蕴不可谓不厚重,最少证明无情宗确实出过仙人,否则不可能拥有仙器,看来白逍遥所言非虚。 白逍遥看着刘玉麟眼中闪动的光芒,心中不由一喜,朝刘玉麟笑道:“小兄弟,不知道你可愿意接下这枚掌门令牌呢。” 刘玉麟咽了口吐沫,心中反而更加迟疑,连这种宝贝都舍得拿出来,这个白逍遥究竟想干什么,换做自己只怕舍不得拿出来,可是自己都还没有答应拜师,就拿出这令牌诱惑自己,难道白逍遥还有别的企图,还有什么算计不成。 见刘玉麟沉吟着不说话,白逍遥心中哀叹一声,找个继承者还真是麻烦,不是自己看不上眼,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家还是家大业大,就是那件天魔琴,绝对是先天之宝,只差一步便能成为仙器,自然可以抵御无情令的诱惑,看来自己要拿出全部家当,或许还能诱惑住刘玉麟,自己眼看也挺不了多久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开始羽化,再不找个继承者,难道要看无情宗断了香火不成,白逍遥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愧对先人那。 心中一发狠,左手又自伸出,一部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古书出现在白逍遥手中,上面赫然写了四个大字,无情古经,金光闪闪的发着光芒,映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只怕这不单纯是一部功法,更是一件神奇的法宝。 第165章 巧算计玉麟拜师 刘玉麟再一次惊叹,无情宗底蕴可真不谓不深厚,一次能拿得出两件仙器,果然不愧是名门大派,可是既然是名门大派,又有这样的底蕴,白逍遥为何这般样子,看白逍遥此时的样子,典型一个骗小孩的大坏蛋,哪有世外高人的样子,还是一支脚踏入仙界的人,却要叫人该如何相信他,刘玉麟虽然被两件仙器所诱惑,但是心中却更加迟疑,沉吟了一下,刘玉麟小心的问道:“前辈,难道你就这么相信你的眼光吗,别的弟子不会因此而有什么想法吗。” 白逍遥眼睛一亮,看来刘玉麟心中是动了,不由有些欢喜道:“不会,不会,他们谁也不敢有一丁点的想法,没有人会和你抢这掌门之位的,更不会有人对着两件仙器看着眼红,只要你接下掌门令,在无情宗就是你说了算。” 见白逍遥说的斩钉截铁,不知道白逍遥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信心,但是刘玉麟相信了,心中美国那会对两件仙器不动心,况且是一个古老的传承,一个完整的道统,很多小门派,根本连个完整的道统都没有,天下间真正出过仙人的门户,只怕最多也不过二十家,而这无情宗就是其中一家,可以想象得到,无情宗的底蕴,刘玉麟怎会不动心呢,而且是一门之主,这诱惑也太大了,可是这个馅饼让人都不敢相信,会这么砸到自己的脑袋上。 沉吟了半晌,刘玉麟小心的,犹犹豫豫的问道:“那前辈,你是代师收徒,也就是说我只要拜了师,就是你的师弟了,是不是。” 白逍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使劲儿的点着头,只要刘玉麟愿意拜入无情宗,师弟就师弟,只要香火不断就行,也算是了却了自己唯一的心事,不由沾沾自喜的道:“小兄弟这意思是愿意拜入我们无情宗了,愿意结果掌教令牌,成为我们无情宗的地七代宗主。” 刘玉麟心中一颤,一种被骗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是看着两件仙器,咽了口吐沫道:“我只要是拜入无情宗,成为掌教,是不是这两件仙器就归我掌握,直到有了下一任掌教,传给下一任掌教。” 白逍遥使劲儿点了点头,呵呵笑道:“小兄弟说的不错,只要你拜入无情宗,那这两件仙器就归你掌握,这是历代掌教专属的法宝。” 刘玉麟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虽然总感觉好像被骗了,但是却想不出白逍遥能骗自己什么,半晌,一咬牙,朝白逍遥使劲儿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好,我就拜入无情宗门下,不知道先师尊号,历代先祖的名号,还请前辈告诉我。” 白逍遥哈哈一阵大笑,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此时心中唯一的牵绊也放下了,望着刘玉麟,脸上闪过真切的笑意,随手一抖,一道虚影显化在半空,那虚影仙风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衣襟飘飘的凌空站着,仿佛要就此飞升一般。 白逍遥跪倒在那道虚影面前,虽然是幻化的虚影,但是白逍遥还是很赤诚的,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刘玉麟也忙跟着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却听白逍遥沉声道:“师傅,弟子白逍遥,今日代您收徒,好继承我们无情宗的香火,不是我们道统断绝,也算是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这是刘玉麟,从今日起便是您的徒弟了,快,小兄弟,快给师傅磕头,磕过这个头,从此你就是我无情宗的弟子了,就是无情宗第七代掌教。” 刘玉麟一愣,这仪式也太简单了吧,就是磕一个头而已,连点别的都没有吗,正想问问白逍遥,自己要拜的师尊是谁,自己总不能拜了师傅,还连师傅的尊号都不知道吧,刚转过头去,白逍遥仿佛猜到了刘玉麟在想什么,伸手一点,一道光芒没入刘玉麟的识海之内,无数信息蜂拥进刘玉麟的识海之内,一瞬间,刘玉麟便知道无情宗历代宗主的情况,当然也是所有弟子的情况,刘玉麟这才知道白逍遥到底哪里骗了自己。 原来无情宗道白逍遥为止,已经历经了六代,而成仙得道的那位老祖,就是第二代掌教,自号无情山人,而刘玉麟的师尊却是名叫胜白衣,一身修为,当时少有能敌,可惜一直不曾出世,不曾参与修道界的纷争,不为人所知罢了,在渡劫时,渡劫失败,化为飞灰,着实令人惋惜。 让刘玉麟哭笑不得的是,整个无情宗,经历了六代,但是全门上下也就只有六人,所谓的掌教,根本就是光杆司令一个,刘玉麟这第七代掌教,能管得也就是自己,在没有别人了,怪不得白逍遥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人和自己抢夺这两件仙器呢。 刘玉麟瞪了白逍遥一眼,瞪得白逍遥一阵干笑,就知道刘玉麟一旦知道实情,定然会给自己脸色看,果不其然,当年师尊也是这样忽悠自己的,自己有那师尊的办法把刘玉麟给忽悠了,不知道这办法是不是一代传一代传下来的。 不管刘玉麟怎么责怪白逍遥,但是还是恭恭敬敬的给师尊胜白衣磕了一个头,从白逍遥手中接过掌门令与那册法决仙书,这一刻,刘玉麟成为无情宗第七代宗主,刘玉麟抬起头,高声向师尊发誓道:“师尊在上,弟子刘玉麟今日成为无情宗掌教,希望列祖列宗保佑,保佑我能够广大无情宗,从回罗浮山,开我山门,让世人能知道我无情宗之名。” 白逍遥在一旁,听着刘玉麟的誓言,不由缩了缩脖子,这话就像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一样,光大门楣,哪一个门户不想这样,偏偏一门六代都是只顾着自己修行的人,根本没想到多收两名弟子,才造成无情宗今天这般样子。 刘玉麟将两件仙器执在手中,两件仙器仿佛有灵性一般,知道刘玉麟已经成为无情宗弟子,化作两道金光,没入刘玉麟体内,掌门令没入气海,竟然天魔琴挤到一边,连造化金莲也只能给掌门令让地方,就只有山河社稷图与宝镜不曾动弹,可以看出掌门令的神奇,绝对要比造化金莲与天魔琴,要强大一些,只是不知道宝镜究竟是何法宝,竟然与山河社稷图相持不下。 而那册金光闪闪的法决,却直接没入刘玉麟识海之内,化做一轮金色的太阳,悬浮在刘玉麟识海之内,忽然垂下无数金色线条,联通刘玉麟识海每一个角落,一部法决自动融入刘玉麟的识海中,与刘玉麟原来的记忆融成一团,再也不分你我。 刘玉麟无比的惊喜,这部法诀,要比刘玉麟想象的还要神奇,绝不次于刘玉麟现在修炼的九转神决,而且两者可以相辅相成,有了这部无情决,以后在修炼九转神决便少了很多危险,这部法决可以寂灭心魔,让心魔不能乘虚而入,这也是刘玉麟最为担心的,前一次破碎元婴,就差点被心魔所趁,消弭与天地之间,还好自己牵挂姗娃等亲人,要不然就身死道消了。 刘玉麟长舒了口气,自己的福缘还真是深厚,竟然会遇到这般不能置信的事情,自己的运气还真逆天,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白逍遥找上自己的原因,不过从今以后,自己也就多了一个包袱,要光大无情宗的门楣,要让无情宗的名号响彻天地。 一切都成了定局,白逍遥也舒了口气,自己总算了却了这个心愿,自己一千多年才能找到这么一个福缘深厚的小子,如今成了自己的师弟,让他大松了口气,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摇了摇头,发自内心的笑了,将禁制的世界收起,二人算是回到了真实的世界,虽然这一切,说起话长,但是却只是一瞬间,外面的世界一点变化也没有,就连蛟王都不曾发觉什么。 一回到真实的世界,白逍遥不等刘玉麟说话,反正是看刘玉麟脸色不好看,生怕刘玉麟来责问自己,干笑了两声道:“师弟,既然一切都交给你了,那我就没事了,我去看看到底魔门邪宗究竟来了什么人,免得给师弟造成麻烦,我走了。” 说罢,一下子消失在刘玉麟身边,不知所踪,气的刘玉麟半晌没说出话来,包袱抛掉了,人就撒丫子就跑了,过了好长时间,刘玉麟望着刚才白逍遥站过的地方,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个混蛋,别让我再见到你,骗的小爷好凄惨。” 众人不解的望向刘玉麟,刚才那个人怎么会叫刘玉麟师弟,什么时候刘玉麟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个师兄,看刘玉麟的样子,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什么时候刘玉麟有了师门,刚才还被不见刘玉麟和那人认识呢,怎么就成了师兄弟,看那人哪么猥琐,真不知刘玉麟什么眼光,找了这么一个货色当师兄,让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蛟王憋不住,凑到刘玉麟身边,低声道:“少爷,你什么时候认了这么一个恶心老头当师兄,你不是没有师门吗,你什么时候拜的师傅,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呀,你快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66章 佛道相争展奇术 刘玉麟对于蛟王的问话不置可否,并不理睬蛟王,也不理睬众人的不解,这事情说出来怕是他们也不会相信,刘玉麟转头望向场中,佛门与道门一时间都没有什么动静,两边都在疑惑刚才的事情,也没有再起争执,各自派出渡劫期大圣,去查探情况,谁也不愿意被人算计,而导致天下大乱,生灵涂太,酿成惨剧,而被别人得计。 过了没多久,派出去查探情况的那些高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但是令人郁闷的是都没找什么,诸位掌教都皱着眉对望着,心中惊疑不定,看看和尚那边,和他们也差不多,显然是也没找到什么,不过显而易见的时,佛门与道教一旦大乱,最得力的就是魔宗邪门,而且以魔宗好处最大,所以十有八九可能是魔宗派出的人手,能瞒得过所有人而不漏行迹的,也就只有一脚踏入仙界的那些魔宗大圣,或是邪门的妖圣和魔头们,若是如此,真是令人堪忧呀。 李凌峰叹了口气,朝昆仑派掌教白无心苦笑道:“白兄,看来这次佛道大会是危机重重呀,不过我觉得不管有多大压力,我们不能输了这一阵,大会还是应该继续下去,不能让邪门魔宗看笑话,只要我们小心从事,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相信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不可能大举攻击我们。” 白无心点了点头,朝个门派掌教望去,各大门派掌教也都点了点头,显然同意李凌峰的话,峨眉掌教更是笑道:“大家也不用太过焦虑,刚才的魔头也不过是钻了空子,才能让我们各大门派的弟子乱了心神,一旦我们警觉了,哪里还会容得他们肆孽。” 白无心也接道:“不错,绝性道长说的不错,只要稍作不知,定然不可能再给他们可乘之机,我们不妨请动各派的太上长老,四处安排一下,那些魔头便没有可乘之机了。” 诸位掌教都觉得很有道理,便各自安排随同而来太上长老,那些踏入渡劫期的高人,最低也是渡劫期第四小阶的高人,在大会四周布下警戒,绝对不能让魔宗破坏了这次佛道大会,佛门那些和尚也不甘示弱,自然也派出开了第八识的高僧,与道门高人一起,将整个泰山围在其中,各自布下大阵,滴水不漏,便安排司仪宣布大会开始。 随着司仪的声音落下,大会正式开始了,却听司仪道:“为了彰显佛道两教的优劣,为了发扬两教的门楣,今天来到我们泰山派,进行一次比试,但是说话到这,虽然是比试,但是还是以和为贵,不能伤了和气,所以不能下杀手,不能伤了对方,否则不管是哪派弟子,都要付出同样的代价,绝不姑息,这是两教所有掌教定下的规矩,大家都明白了吧,那大会现在就开始了,那就先进行第一项,两教比拼术法,文闭而不要武比。” 大会开始,两边弟子一阵骚乱,各自都是心血澎湃,恨不得自己能立刻上场,能为自己宗门争光,却听司仪道:“先请东道主泰山派弟子张万来,他是大乘期修为,与他比试的时普陀山小还寺弟子慧聪大师,请双方上场。” 话音方落,便见泰山派的弟子中,窜出一条身影,一个跟头落在台上,看来人英姿飒爽,朝众人一抱拳,朗声道:“泰山派张万来,请各位前辈指教。” 而普陀山的慧聪和尚,确实不显山不漏水的,从自家的坐席中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如行云流水一般,说是走,却也不过几步便到了台上,双手合十,朝众人一施礼,沉声道:“普陀山小还寺,慧聪给大家见礼了,希望大家不要笑话慧聪不自量力。” 两人礼毕,张万来朝慧聪和尚一抱拳,朗声道:“大师承让,还是我先来献丑,希望能博大家一笑,学艺不精,多多包涵。” 说罢,伸手一点,一道符箓飞出,落在地上,摇摇晃晃的幻化成一个小人,那小人如真人一般,有鼻子有眼的,伸了伸小胳膊,踢了踢小腿,在原地转了一圈,抬头向张万来望去,最里面唧唧哇哇的不知说些什么。 那张万来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又是一道符箓飞出,落在地上,化成一副犁,和一头骡子,那小人欢喜的上前牵起骡子,想想又觉不对,松开骡子,扶起犁,一声吆喝,骡子叫唤了一声,卖力的拉着犁,在那一方土地上耕起地来。 不多时,一块土地开垦出来,一陇一陇的,到真像个样子,耕完了地,那小人又抬头向张万来唧唧哇哇的说了什么,张万来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一点,那骡子与犁,变化做符箓飞回到张万来手中,张万来又自抛出,化作一个磨坊落在地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小袋大米种子,抛给小人,小人欢喜的接过,在开出来的那块土地上,将种子播进地里。 张万来笑着点了点头,一指点出,一片乌云在那块地上慢慢凝聚起来,小人抬头望了望天空,见快要下雨了,慌忙跑进磨坊中,片刻,大雨下了起来,雨水落在那块土地上,小人站在磨坊中抬手眺望着,喜滋滋的看着大雨将地浇了个滚透。 一会雨便停了,太阳出来,种下的那些大米种子,就如雨后春笋一般,从地里拱出头来,迎着太阳,‘噌噌’的长了起来,也不过一晚茶的功夫,便已经长成稻子,黄橙橙的一片,被风吹的唰啦啦作响,那小人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从磨坊中取出镰刀,拉着一个小车,赶到地边,塌下身子,一刀一刀的开始收割起稻子来,没有多久,就将地里的稻子割了个干干净净,费力的装上小车,一步一步的拉到磨坊前,然后倒进磨坊中。 张万来笑吟吟的望着这一切,不过片刻,小人便捧着一个米糕送到张万来面前,然后朝磨坊中使劲指了指,唧唧哇哇的又说了一通,张万来点了点头,伸手一招,小人化回符箓回到张万来手中,然后张万来又朝磨坊伸手一招,一堆米糕飞到张万来手中,而磨坊幻化回符箓,回到张万来手中。 张万来捧着那些米糕,飞身回到坐席前,跪倒在李凌峰面前,朗声道:“弟子做了些米糕,还请掌教与各位前辈品尝一下,看看弟子手艺如何。” 李凌峰哈哈一阵大笑,不由点了点头,这一手露的漂亮,将这些米糕分到诸位掌教手中,自己业拿了一块米糕放到嘴里,仔细的品了一下滋味,倒是味道不错,望了望诸位掌教,却听绝性道长点了点头,笑道:“李兄,你的弟子手艺可真是不错,这米糕做的还真好吃,呵呵,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今天承李兄的情了。” 李凌峰哈哈一笑,朝张万来挥了挥手,心中大感高兴,自己的弟子还是很露脸的,这一手虽然说不上有多高明,但是心思巧妙,确实不可多得,也算是给自己争脸了。 慧聪和尚看着张万来这一手玩的漂亮,心中不由一丝苦笑,看来自己也要动动脑子,免得让人家给比下去,沉吟了半晌,有心演一手献寿桃,但是转念一想,却又放弃了,自己总不能跟着别人学吧,那不落了下乘,让别人笑话吗。 半晌,忽然灵机一动,微微一笑,低喧了一声佛号,双手一番,一个玉净瓶出现在手中,这是仿照南海观世音菩萨手中那个玉净瓶仿造的,慧聪从瓶中取出一支树条,随手在地上点撒了一番,几滴琼脂玉液落在地上,立刻便见一株花苗从地里冒了出来,不过一会功夫,便摇摇摆摆的长成了一株一人多高的华树,树上开满了鲜花,一朵朵的挂满了枝头,每一朵都有手掌大小,却叫不出是什么名字,花朵鲜艳,甚是好看,很是吸引人。 但是莫说道教这边,是大皱眉头,这也太小儿科了吧,就算是佛门这边,也是不解其意,特别是慧聪师门中的那些师门长辈,心中暗自埋怨,若是只是这样,只怕全场上下,哪怕是一个普通执事弟子,也能将这一手玩的很漂亮,慧聪到底在做什么。 但是却没人说话,毕竟还不知道慧聪下一步想怎么做,也许精彩的还在后面呢,都默默的等待着慧聪,看看慧聪还会做些什么,果然,慧聪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众人不解的模样,心念一动,玉净瓶收回到气海之内,随手一招,那株花树便拔地而起,落在慧聪手中,也不见慧聪动作,那株花树竟然慢慢的,一点一点回缩,竟慢慢化成一颗种子,落在慧聪手中,慧聪捧着种子朝众人一晃,随手抛出,落在远处的地上,慢慢长成一棵小花苗。 慧聪慢慢走回自家坐席,一场比试就此落下帷幕,很多人不知道慧聪表演这一手,究竟想做什么,这也很普通吗,但是真正的高手们,却都点了点头,这一手万法自然春华秋实,玩的太漂亮了,却是比张万来的高明得多,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道门的一众掌教,脸色变得都不太好看,这一场算是被佛门比了下去。 第167章 逞神威剑定乾坤 第二场比试开始,道门是昆仑派的清风道长,而佛门是峨眉山万佛寺的明性和尚,还是清风道长大步走了出来,站在台上,朝打了个辑,沉声道:“贫道清风,乃是昆仑派的弟子,今日在此为大家博一笑,还请不要笑话贫道的献丑。” 说罢,也不等明性和尚见礼,双手一舞,两道火龙应势而出,清风道长纵身一跃,站在火龙头顶,一掐灵决,火龙乘势而起,一声长啸,冲到天空,随着清风道长的指挥,在天空不停地翻舞,而清风道长则是稳稳地站在龙头之上,火龙越冲越高,慢慢冲到众人眼睛看不清楚的地方,只能看得到火龙在天空翻舞,却看不到清风道长的身影。 那火龙在天空翻舞了半天,众人都以为清风道长已经没了什么新招式,那只就在此时,火龙忽然大啸一声,张嘴吐出一道天雷,在天空轰然炸响,随着火龙的翻舞,慢慢的一片阴云在天空中凝聚起来,越来越厚重,随着火龙张嘴吐出一道天雷,一场瓢泼大雨哗哗的下了起来,但是却并没有淋在众人身前,这场雨下在远处一片山林上。 刘玉麟望着清风道长,驾驭着火龙冲回地面上,快到地面上的时候,清风道长双手一掐灵决,火龙登时消失不见,清风道长朝道门诸位掌教打了个辑,朗声道:“献丑了,学艺不精,还请大家不要见笑,下面就看明性大师的了。” 刘玉麟叹了口气,不由摇了摇头,这清风道长这一手水火双舞,当真是了不得,自己是万万做不到,即便是破碎了元婴也做不到,看清风道长不过是大乘期的修为,竟然能做到这样,对五行灵气的掌控,清风道长已经做到极致了。 不管刘玉麟感叹什么,清风道长一场水火双舞演完,便定眼瞅着明性和尚,等待明性和尚出手,到想看看开了第五识的明性和尚能能出什么花样,但是清风道长失望了,明性和尚见清风道长这一手水火双舞,不由叹了口气,朝众人双手合十,低声道:“清风道长真是好手段,贫僧甘拜下风,这一场是清风道长胜了,贫僧自知不敌,这就下去了。” 说罢,明性和尚转身而去,脚下升起一朵莲花,拖着明性和尚向佛门坐席而去,即便是自行认输,但是本性高傲的明性和尚,在临走之际还是露了一手,这一手心生莲花,却是也不凡,输人不输阵,临走了也不愿意就这么悄然无息的走了,怎么也要露上一手,让人知道他的高明之处,也算没有白上一次台,不算给万佛寺丢了颜面。 第三场比试开始,一道身影自道门坐席上飞纵而出,落在台上,一身白衣,年纪轻轻,背了一把古剑,风吹白衣如雪,衣袂飘飘,甚是风流,此人刘玉麟却是认得,便是当年与南宫无极等人一场大战,为弟报仇的蜀山剑侠赵寅初,几年未见,原来出入元婴境界的赵寅初,如今已经修至大乘境界,而且是大乘圆满境界,让一向以为自己进步神速的刘玉麟,都叹为止观,赵寅初真是修道奇才呀,年纪轻轻竟然大乘圆满,是蜀山最有希望成仙得道的人物。 见道门出来一位如此人物,佛门也不敢且慢,当即便有一位僧人排众而出,一个已经初开第六识的高僧,缓缓落在台上,朝赵寅初双手一合十,低声道:“贫僧五台山小莲花寺了缘,不知施主是哪家仙门的弟子。” 赵寅初倨傲的点了点头,轻声一笑:“大和尚,你可听好了,我乃是蜀山剑派的赵寅初,我想你今后定然会记得这个名字的。” 了缘皱了皱眉,这赵寅初也太狂傲了吧,一点礼貌都没有,但是了缘却不予他计较,自己修行了已经六百多年了,早已心静如水,莫说赵寅初之时桀骜不逊,就是指着了缘破口大骂,了缘都不会有情绪上的变化,微微笑了笑,了缘低喧了一声佛号道:“原来是蜀山剑派的赵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既然赵施主先上的台,那就请赵施主,先出手吧,只是不知道赵施主要露一手什么,好让贫僧开开眼界,贫僧倒是很看好赵施主。” 赵寅初闻言,不由冷哼了一声,他倒不是有意给了缘难堪,作为门中天之骄子的他,一向是强势惯了,当年为弟报仇,已布置下,敢一人独斗南宫无极六人,便可见一斑,此时双眼一挑,讥笑道:“大和尚,我蜀山是以剑法闻名,我也不会那些花俏的法术,今天依然是为大家露上一手剑术,一博大家一笑,还请大和尚多多指正。” 说罢,转身朝蜀山坐席上微微一躬身,对自己的师尊,蜀山剑派的掌教李破天施了一礼,李破天朝赵寅初点了点头,微微挥了挥手,赵寅初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让自己好好地演绎,不要追了蜀山剑派的威名,赵寅初使劲点了点头。 虽然赵寅初为人倨傲,桀骜不逊,但是对自己的师门长辈还是很尊敬的,毕竟是蜀山悉心调教出来的弟子,在倨傲,也不会在长辈诶面前失了礼数,这就与赵寅初打小的教养有关了。 赵寅初微微一抱拳,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好,抬脸望着天空,便想露上一手威力非凡的剑术,但是这种杀术,没有目标,难以尽显其威力,找了半晌,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目标,不由苦笑,泰山上虽然山峰众多,但是若是损毁一座,那也是对泰山派的不敬,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尽显其威力呢,当让赵寅初一阵郁闷。 刘玉麟在远处算是看明白了,差点笑了出来,这事说的,若是这样下去,只怕赵寅初就要遗恨了,略一沉吟,刘玉麟便有了计较,忽然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朝赵寅初高声道:“赵兄,我来助你,还请小心了。” 话音方落,随着刘玉麟心中一动,山河社稷图也不飞出,便自祭出一座山岳,兜头向赵寅初砸来,虽是虚影,但是力量万钧,决不是法术幻化的,这山岳也绝不与真的山岳差一点,就如真的一座山岳压下,让众人都不由脸上变了色,只怕大乘修为的可能根本受不得这一击,难道刘玉麟是想趁此机会要了赵寅初的命不成,便是蜀山剑派的掌教李破天也勃然变色,心中没有把握赵寅初能不能接得下这一座山岳,接不下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心中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呢。 众人都在为赵寅初捏了一把冷汗的时候,作为注目的焦点的赵寅初,却是喜出望外,这可真是下雨天有人送伞,大冬天有人送棉衣呀,眼中闪过一丝谢意,高声道:“这位兄弟,赵某多谢了,改天有时间一定请小兄弟好好喝上一壶的。” 说罢,双手一掐灵决,朝天一指,古剑‘沧啷’一声自背后飞出,悬浮在天空之中,随着赵寅初一声高喝,伸手一指,一道剑光自古剑中飞出,直刺山岳而去,这道剑光实而不华,就如一把飞剑一般,也不光彩耀人,只是古朴大气,就这么一道貌不惊人的剑光,竟然想着一座山岳刺去,大有一往无前的意思,根本不将山岳看在眼中。 说时迟那时快,剑光瞬间便刺中山岳,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剑光没入山岳之中,便见山岳开始一点点龟裂,越裂越快,直达山岳中心,忽然一声作响,山岳整个崩塌,碎石飞溅,虽是虚影,但是却尽显剑法的威力。 忽然有人高声喝彩道:“好一手一剑破万法,蜀山后继有人呐,就凭这一手,天下大可去的,贫道恭喜李兄,得此高徒了。” 众人向那人望去,却是青城派的一位太上长老,双手捋着胡须,不住的摇头叹息,直感叹自己不曾遇见这般人才,偏偏被李破天给找到了,真是让人嫉妒呀,这样的人放在哪个门派也是会大放异彩的,这一手一剑破万法,看似简单,但是却包含了大道至理,万法归一,一剑刺出,不管你滔天法术,也要甘拜下风,若是赵寅初能在修行上一二百年,自己星移期的修为,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人才呐,那长老叹息了一声,望着李破天苦笑了一声,道:“李兄,你真是有眼光呀,为什么好白菜就让猪给拱了呢,却轮不到我遇到,可惜,可惜。” 一句话,让在成所有人都不由一呆,续而大笑,这长老也太有意思了,将李破天说的是哭笑不得,他与这长老本是多年好友,自然知道好友的脾气,对于这句话,即便是被说做猪,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诸位掌教也都望着李破天,一声声恭喜他,只让李破天不停地抱拳,心中却是已经乐开了花,赵寅初今天算是给蜀山剑派露了脸,都多少年,蜀山剑派一直默默无闻的了,早已经没了当年剑主,一剑天下寂寞的胜景,许久都不曾发出自己的声音了,但是今天赵寅初的表现,让李破天大感振奋,赵寅初做到这一步,就是连他也没想到,只要赵寅初继续修炼下去,早晚是天下无敌的大圣之尊。 第168章 凝世界初分天地 不说李破天如何高兴,赵寅初收起古剑,朝刘玉麟一抱拳,朗声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是从哪位高人,今日之恩,来日赵寅初自当回报,小兄弟可愿意交赵寅初这个朋友,赵某心中可是很愿意和小兄弟交个朋友。” 这番话语出至诚,却是赵寅初心中的真话,若不是刘玉麟出手相助,今天自己哪里找一个可以让自己大展身手地方,也就不能为蜀山争光了,这番恩情自当铭记于心,所以便有心与刘玉麟亲近,况且刘玉麟看起来,也挺实诚的。是个可以交朋友的人。 刘玉麟忙回了一礼,笑道:“在下罗浮山,无情宗的刘玉麟,赵兄也不用这般在意,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何必放在心上,那岂不是显得没什么意思了,不过若是赵兄愿意请小弟喝上几杯,小弟定当舍命相陪,要不然就让小弟做东,与赵兄找个机会痛饮一番,只是不知道赵兄什么时间有空,还请赵兄示下,小弟扫榻恭迎。” 赵寅初大喜,这刘玉麟一看便够朋友,正合他胃口,呵呵一笑,竟不管还在台上,一步跨到刘玉麟身边,拉住刘玉麟的手,笑道:“刘兄弟,我就是看你对脾气,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不若我们现在便去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 刘玉麟一愣,见蜀山掌教一脸搵色的朝这边望过来,显然生气赵寅初的不管不顾,见自己望过去,朝自己狠狠地瞪了一眼,刘玉麟苦笑了一声,道:“赵兄,我也想这就与赵兄痛饮,但是此时比试还未完,赵兄也不好离开呀,况且,赵兄回头瞅瞅,我要是此时与赵兄去了,只怕你的师尊还不把我生撕活剥了,不由等大会晚了,我们再约个时间,我还有两位义兄,都是肝胆相照的好弟兄,想来赵兄也能和他们处得来。” 赵寅初回台看见师尊脸色不对,苦笑了一声道:“刘兄弟,看来看天是不能和兄弟好好结识一番了,那就等大会结束了,到时候不见不散。” “好。”刘玉麟微笑着点了点头,朝赵寅初一摆手,赵寅初也不矫情,转身大步走回场中,向了缘一抱拳,朗声道:“不好意思,大和尚多多包涵,刚才只顾着与刘兄弟说话了,却忘记了还是你在比试之中,大和尚莫怪。” 了缘苦笑着摇了摇头,刘玉麟他当然记得,当日他也曾见过刘玉麟,这也是个惹不得的主,看刚才赵寅初露的那一手,今天他要饮恨而回了,自己还真想不出能拿出什么,和赵寅初那一手一剑破万法来比,自家哪有那般犀利的法术。 但是既然上了擂台,总不能就这样下去吧,也太丢小莲花寺的脸了,心中你转过许多念头,朝赵寅初微微一合十,低声道:“赵施主,贫僧也是在没什么能拿来与赵施主相比的董事,贫僧甘拜下风,但是既然上了台,也不好就这么下去,贫僧就厚着脸给大家表演一个戏法,希望能博大家一笑,做的不好还请大家不要笑话。” 说罢,了缘和尚脸色微微一变,变得甚是庄重,同时双手捧出,一个精妙的世界出现在双手中,虽然也是一个世界,但是却是混沌一片,不过混沌初开,里面看不到万物生灵,但是才开了第六识,便能凝成世界,也是非同小可了,仗着世界之力,可以说同阶之中在无敌手,一粒粉尘一世界,每一个世界形成,却都是各有不同,但是其力量本源却是相同的,所以很多人选择修炼世界,等同祭炼一件法宝,却与法宝不同,世界可以无限成长。 了缘双手捧着世界,里面一片混沌,即便如此也是足以自傲了,但是了缘并不是为了仅此而已,忽然低喝一声,全身法力大动,蜂拥而起,登时之见那片世界之中,混沌之气乱流,清气上升,浊气下降,竟然开始初分天地,清气上升渐渐形成蔚蓝的天空,而浊气下降,则慢慢凝结成厚重的大地,两者在了缘手中的世界中,相隔不过寸许,但是已经成就天地。 这一番动作,耗尽了了缘所有的法力,世界之力何其强大,本不是了缘这般刚刚开了第六识的人能掌控的了得,初分天地,便是道门星移期前三小阶的人也是很耗气力的,莫说了缘了,此时了缘朝台下众人微微一合十,低喧了一声佛号,转身一步步走下擂台,竟然无法催运法力,腾空而起,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却不是有意为之,无可奈何呀。 众人都在替了缘惋惜,这一场输的既不冤,但是却又很冤,若不是碰到赵寅初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了缘定当胜出,但是此时却败了,世界之力在强,但是如何与破灭一切法术法宝的额剑法相比,望着了缘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苍凉,很多人不由叹了口气,就连刘玉麟也在替了缘叹息,能凝聚成世界,了缘也算惊才绝艳之辈,但是却偏偏碰上了赵寅初,千年难遇的惊艳之辈,可惜了,若是自己对上了缘,不仗着法宝之力,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众人在叹息,在替了缘不值,但是事情已成定局,不可改变,了缘也算是虽败犹荣,从此人们知道了五台山小莲花寺这座古刹,更记住了了缘这个和尚,也算是露了脸,没人能轻视了缘,也没人敢这样,几百年后,或许了缘就能证道,随愿意去轻视这样一个人。 坐席上,刘玉麟看的心血澎湃,思量着是不是自己也该上台去露露脸,也好替无情宗打个名声,刚才随便问了蛟王一声,结果蛟王根本就不知道无情宗这个名字,在问问李长庚与抱朴子,也都未曾听闻,显然无情宗名不见经传,不是被人遗忘了,就是根本没人知道这个宗门,刘玉麟心中那个烦闷呀,这么一个古老的道统,怎么会没人知道呢,都出过一个仙人,是何等荣耀的事情,便是这些名门大派,几千上万年的底蕴,但是有出过几个仙人呢。 随着司仪一声,第四场比试开始,是青城派的弟子韩秋生,对阵皇家大相国寺的觉远和尚,自然是一番龙争虎斗,但是这些刘玉麟都没看在眼中,他心中乱糟糟的,一直捉摸着,自己要是真的下场,去替无情宗挣个名声回来,自己倒是愿意,但是自己本是肚子修行,如今刚拜了师,虽然也将无情宗的法决弄了个明白,但是其中好些法术却无能施展,如今自己能做到的,也是在拿不出手,这却该如何是好,让刘玉麟心中无限烦恼。 不知不觉,第四场已经比试完毕,是大相国寺觉远和尚胜出,而青城派韩秋生默然离场,而刘玉麟却根本没注意到台上的变化,心中不停地捉摸着该有些什么手段,也许是刘玉麟想的太专注,感觉到刘玉麟修想法的山河社稷图,忽然轻轻一震颤动,刘玉麟一愣,瞬间大喜,对呀,自己不是山河社稷图吗,虽然这很取巧,但是依照自己现在的样子,也只能如此。 刘玉麟微微一笑,当然这还不算完,只是山河社稷图,还不能彰显本事,那还用得上那枚掌门令,刘玉麟呵呵一笑,再加上造化金莲,就能完美的演绎一场造化,而且不被人看出来,自己是仗着法宝,也许就不知哪个主导自己,而投到无情宗门下。 刘玉麟想着美好的前景,不由得一阵傻笑,惹得周围的人都向刘玉麟望来,不知道刘玉麟这是怎么了,大会刚开始的时候,刘玉麟着实震惊了一下全场的人,但是此时望见刘玉麟这衣服傻样,真怀疑那时的刘玉麟和此时的刘玉麟是不是同一个人。 胡兰儿满面羞红的扯了扯傻笑的刘玉麟,看见周围那些人的眼光,胡兰儿与姗娃都觉得不好意思,这也太丢人了,好歹刘玉麟也是一个修道之人,此时竟然流着哈喇子,这人可丢大了,李长庚转身而去,装作不认识刘玉麟的样子,抱朴子也低着头,躲到一边,不愿意挨刘玉麟太近,刚才二人招呼刘玉麟,都不知道刘玉麟想什么想的那般专注,竟然听而不闻。 而此时,刘玉麟满脑子的美梦,正梦见自己端坐在大殿之上,接受众弟子请安,门外贺客盈门,可真是门庭若市,所有人见到自己,都抱拳尊称一声刘掌门,让刘玉麟心中那个美呀,忽然一阵颤动,所有的一切,瞬间崩塌,让沉浸在美梦中的刘玉麟大感恼火,抬头一看,却是胡兰儿扯着自己的胳膊,使劲儿摇呀摇呀,刘玉麟还没明白怎么了,低声道:“兰儿,怎么了,你叫我干嘛。” 胡兰儿伸手替刘玉麟擦去哈喇子,满脸通红的道:“玉麟,你这是在想什么,连哈喇子都流了下来,多让人难为情呀。” 刘玉麟一呆,伸手擦了擦嘴,转头望去,周围的人都那种眼神的望着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般,刘玉麟嘴角抽了抽,脸色瞬间变成了绛紫色,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心中这个懊悔呀,这下子人可丢大了,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呀。 第169章 分阴阳演化天地 第五场已经不知何时开始了,道门这边是峨眉派的陈远志,而佛门则是同为峨眉山落霞寺的澄海和尚,这次却是澄海和尚先出的手,祭出降魔杖化作一尊佛陀,一掌虚按,反手一座山岳压下,但是山岳并未落下,随着那佛陀张嘴发出无尽禅唱,那座山岳化作无数佛子,围在佛陀身边,随着佛陀一起发出禅唱,整个天地间响彻的都是佛陀的禅唱声,让人不能自已,恨不得跟随佛陀一起进行禅唱,皈依我佛,从此遁出世外,传唱我佛慈悲。 这一手确实不凡,让在场众人对澄海和尚大是刮目相看,此人不过开了第五识,却能将佛门奥义在佛陀禅唱声中,阐释出来,直灌入众人神识之中,这是一般的僧人做不到的,即便是开了第六识,也不见得能将佛门奥义理解的这么透。 待澄海和尚收手,陈远志临时改变了主意,本来他是想表演一出万法归宗的,但是此时见澄海和尚这一手传唱天下,将佛门奥义演绎的如此明白,让陈远志很是不甘心,心念一转,便有了主意,你澄海和尚能演绎佛门奥义,难道我就不能将到门的经典拿出来,让众人评判么,再说了,这场佛道大会,本意不是比试法术,而是宣扬各自的教义,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和澄海和尚在这上面一较高下,就不信自己会比澄海和尚差。 朝众人一抱拳,也不多话,双手一番,一掐灵决,挥手一片水浪涌出,悬在天空之中,成就一片海洋,随手一抬,一道山峰自海浪中升腾而出,瞬间就长高几百丈,耸立在半空中,陈志远飞身纵上山峰,在山峰之上盘膝坐了下来,双手平放与膝,双目半闭,口喧无量天尊,正是道教弟子的口号,但是陈志远一个未曾出家的人说出来,就显得有些怪异,但是随即都明白过来,这是要告诉世人,他陈志远是道教弟子这个身份。 随着陈志远的一声无量天尊,一轮红日便自海洋东方升起,慢慢朝西方而去,没过多久在西方坠落,续而天空无数星辰升起,挂满天空,北斗七星隐约可见,又过了半晌,天色渐白,一轮红日又自东方升起,却是慢慢而行,不似刚才那般快速,但是众人望去,一株小树在光秃秃的山峰之上,一点点冒了出来,不一会就长成参天大树。 只是这还不算完,随着参天大树长成,山峰瞬间崩塌,化作一方陆地,而陈远志端坐在大陆中间,那只参天大树底下,那大陆之上本来光秃秃的,竟然一点点,自地下冒出许多幼苗,有的慢慢长成小树,有的长成小草,有的长成花朵,甚至有许多果树,瓜果梨桃挂满了枝头,片刻之后,不知从何处跑来一群猴子,跳到树上够果子吃,片刻,又有无数蝴蝶昆虫飞来,围着花朵飞舞,小羊小兔在草中吃草,小马跑来跑去,甚是欢腾,几只野狗虎视眈眈,一条草蛇在地上飞快而过,忽然一声虎啸,打破了宁静,所有的动物都吓得乱跑,一只老虎慢慢度出,骄傲的向世界的王者。 几条不知名的小鱼跳出水面,还不等落下,被从水中露出头的一跳凶恶的大鱼一口吞下,落在水中不见了,远处一条虎鲸游来,而此时陆地之上,老虎抓住一头小鹿,正大口大口的吃着,吃的鲜血淋淋的,几只野狗也逮住了一只羚羊,将羚羊活活咬死,那羚羊已经是皮开肉绽,好不凄惨,而远处却有一只小马生下一只小马驹。 忽然陈远志一声叹息,自地上站了起来,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只剩下陈远志孤零零的站在台上,满脸疲惫的朝诸位掌教微微一躬身,有些有气无力的道:“弟子陈远志,已经表演完毕,还请诸位掌教给评判一下。” 一声叹息,昆仑派掌教站起身来,不停地摇着头,沉声道:“你的这一手天地自然,确实是很了得,可以说能做到这样的,已经很少了,即便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有些人做不到了,这是对我道教的道法自然最经典的阐释,但是我却想问一句,你为何画蛇添足,在最后演绎那些血腥的场面呢,说给我们听听,这却是为何呢。” 陈远志微微一躬身,吁了口气,朗声道:“诸位掌教前辈,弟子这一手被称作天地自然,本意是阐释道法自然的根本,那就是我道教的道,便是天地之间的规则,天地万物,一举一动莫不蕴含着我们的道,虽然这动物杀生,看上去鲜血淋淋的,但是这也是天地规则之一,也就是道的一种,既然是天地自然,那就是交织着大道根本的规则,为何不演绎这些呢,缺少了这些鲜血淋淋的画面,我们的道也就不完整了,不知道诸位前辈以为如何。” 诸位掌教不由一愣,没想到这个陈远志虽然法力不算高强,不来还看不上眼,但是没想到陈远志对道了理解竟然这般透彻,让诸位掌教不禁讶然失色,就连峨眉掌教也没想到,这个自己并不太看重的弟子,对道的理解竟是这般深刻,不由大喝了一声:“好,好。” 随着陈远志的话音一落,便有道教弟子,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对陈远志远远地打了个道辑,口喧无量天尊,纷纷向陈远志施礼,以表达对陈远志尊敬,让峨眉掌教心中不由心花怒放,这个自己不太看重的弟子,竟然给自己挣下了这般荣耀,脸上激动之下,竟然是一片通红,心中暗自决定,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栽培这个陈远志。 便是佛门这边对陈远志的话,也是肃然起敬,许多和尚双手合十,口喧佛号,对陈远志也是甚为佩服,有道是万法归一,其实对天地规则的认知,不管是佛门还是道教,其根本上还是一样的,不过教义不同,所走的路不同罢了,但是对于陈远志,就连这些和尚也是心生佩服,不等双方长老商量,澄海和尚竟然上前,朝陈远志双手合十道:“陈施主,贫僧甚是佩服施主对道的理解,所以甘拜下风,这场是贫僧输了,但是贫僧有一事相求,不知陈施主可愿意听贫僧一眼。” 陈远志也不敢且慢,虽然双方争斗,但是对澄海和尚,陈远志还是看起来很顺眼的,所以微微一笑道:“大师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做到的,自然会让大师满意。” 澄海和尚闻言大喜,喧了一声佛号,低声道:“多谢陈施主大人大量,贫僧也没别的事情,只是想等有时间,贫僧想登门拜访,同施主一起研究道的规则,虽然你我立场不同,但是天地自然,万法归一,一切的天地规则,天地之根本却是一样的,只是理解不同罢了,所以贫僧愿意同施主一起研究,陈施主对道的理解要比贫僧高的多。” “这有何不可,等大会完了,在下扫榻以侯,在下哪里还藏了一户上好的铁观音,不知道大师喝不喝的惯。”陈远志微微笑道,一脸的真诚。 听闻此言,澄海和尚那还不大喜,竟激动的上前握住陈远志的手,哈哈一阵大笑,拉着陈远志一起向台下走去,嘴中还不停的道:“喜欢,喜欢,那贫僧可就不客气了,呵呵。” 虽然是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但是却没有觉得不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请,这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吧,众人对陈远志与澄海和尚一阵羡慕,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遇到这般相投的朋友呢。 见此情况,司仪叹了口气,也不等双方长老商量出一个结果来,就直接宣布陈远志胜了,对此结果,双方都没有任何异议,陈远志胜了,便是佛门众人对陈远志也是极其佩服,心中第一次承认程远志的确要比自家弟子强。 随着司仪报场,第六场已经开始,但是还不待双方弟子下场,刘玉麟忽然飞身纵下,落在台上,朝诸位掌教一抱拳,朗声道:“在下刘玉麟,乃是罗浮山无情宗的弟子,今日不请自到,上台先要为大家露上一手,还请诸位掌教允许。” 话音落下,让诸位掌教不由面面相视,无情宗,很多人都没听过,况且这小子这般上台,也让诸位掌教大感不满,但是自持身份,却不好发作,都拿眼望向罗浮山上清宫的掌教一眉道人,不知道这个无情宗的小子怎么样。 被人不知无情宗,一眉道人如何不知道无情宗呢,毕竟无情宗但年何等辉煌,虽不出世,但是还占了罗浮山七十二峰其中的一峰,但是都进一千年不曾听说过无情宗有人了,甚至无情宗山门所在的冷峰被人占据,也不见无情宗出面,还以为无情宗断了香火呢,哪知道今日忽然冒出一个无情宗的弟子来,有人认得是大会刚开始的时候,曾经出过手的那个小子,没想到竟然是无情宗的弟子。 一眉道人沉吟了半晌,低喧了一声无量天尊,沉声道:“小友,我都多年未曾听闻无情宗的音信,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无情宗弟子,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但是老道却有一事相询,为何当年御器宗占据冷峰之时,不见无情宗有人出面拦阻呢。” 第170章 被刁难古经显威 刘玉麟呵呵一笑,这件事情倒是还真的不知道,没想到自家山门都能被人占了,但是却不能让人看出自己不知道来,所以呵呵一笑,掩饰过去,略一沉吟,笑道:“前辈有所不知,我们无情宗向来以脉单传,其实我也拜入无情宗不久,我师尊渡劫失败,已经仙去,而我师兄,这些年也一直在为渡劫做准备,我也是师兄代师收徒,才拜入无情宗的,至于那个什么御器宗占据冷峰的事情,我师兄当年不愿意管,但是今日我作为无情宗第七代掌教,直等大会一散,我就去收回冷峰,重开无情宗山门。” 一番话不亢不卑,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而且也表明了自己的心迹,那就是重开无情宗山门,光大无情宗,让世人以后都知道无情宗这个名字,刘玉麟扫视了一下全场,即便是许多渡劫期的高人再此,甚至还有渡劫期第八小阶的大圣,但是也挡不住刘玉麟雄心勃勃,要光大无情宗的决心,一阵豪气自刘玉麟心中升起。 一眉道人点了点头,不知怎的,就是看这个小子不怎么顺眼,不过大乘期的修为,竟然眼中不曾对他们这些掌教有一丝敬意,心中冷哼了一声,沉声道:“我曾听师门长辈说过,无情宗当年出过一位仙人,是一个传承了几千年的道统,很让人尊敬,但是,今天是佛道大会,自然是有一定的规矩的,你这班不按规矩来做,却是不行的,你先下去吧,你要上场,也要等我和诸位掌教商量一下。” 刘玉麟见一眉道人脸色不善,心中略一琢磨,便猜到一眉道人心中所想,知道自己只要下去,只怕是等到散场,也不会有自己的事情,心中已有了计较,刘玉麟本事胆大妄为之人,哪里会真正在意会不会得罪一眉道人,微微朝坐席上的诸位掌教一抱拳,也不下去,却是一震全身法力,登时将整个擂台笼罩起来,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一眉道人脸色大变,这个大乘期的小子,叫什么刘玉麟的,也太胆大妄为了,其实他不知道刘玉麟根本就是元婴期的修为,要是知道,只怕心中更看不起刘玉麟,难道没听清自己说的话吗,依然如故的站在台上,催运全身法力,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此时,刘玉麟闭上双眼,将掌门令悬浮在山河社稷图之上,掌门令上所含的无上力量蜂拥向山河社稷图,让山河社稷图登时丰盈起来,微微一动,将里面的世界围着你刘玉麟扩展开来,虽然只是整个世界的一角,但是却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而造化金莲将掌门令与山河社稷图的气息全部遮掩起来,丝毫不使外界探知,纵然是那些渡劫期的大圣,也无法查知刘玉麟气海之内的动作,更何况那些普通弟子了,望着刘玉麟身边扩展开来的世界,众人不由惊呆了。 一片世界出现,将整个会场笼罩起来,无数草木鲜花布满了会场,一条小溪不知从何处流出,又流向何处,溪水中数不清的鱼儿在游动,不时跃出水面,溪水在一些人脚下流过,甚至可以感觉到一丝丝凉意,有人甚至一把抓住跃起的鱼儿,拿在手中,才知道竟然是真的鱼儿,更有人摘下一朵鲜花,放在鼻下一闻,一缕花香充满了鼻间。 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在这片天地间凭空出现,却都是真实的,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弄不清楚刘玉麟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握在手中的花草,真真切切的感觉,没有人怀疑这是假的,可是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开辟一方天地,就凭刘玉麟一个大乘期的小子,能开辟出一方天地,打死他们都不相信,这太不可思议了。 诸位掌教也震惊了,想要开辟一方世界,除非是仙人的本领,或许还能有可能,莫说刘玉麟一个大乘期的小子,就算是他们都踏入了渡劫期,甚至有人徘徊在渡劫期第六小阶上,想要开辟出这么一方真实的天地,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刘玉麟做到了,确确实实的做到了,没法子相信,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可是却感觉不出哪里不对,但是有身怀仙器的人,感觉到那一丝仙器的共鸣,但是心中也是心存疑虑,即便是拥有仙器,可是能开辟一方天地的仙器,他们也不曾听说过,最多也就是幻化出一方天地,但是那大部分不是真实的。 一位开了第八识的高僧,全身法力一阵激荡,猛地打开天眼,两道如利剑一般的光芒自眼中射出,直刺透这一方天地,但是随即脸色一变,绝对是真实的,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与周围的人一样,惊骇的望着刘玉麟。 全场沉默了,没有人说话,忽然有人哈哈一阵大笑,高声道:“大家也不用太过多想,不过是仗着一件仙器罢了,不过能开辟出一方天地的仙器,贫道确实只听过传闻,天庭之上,有十几件开辟出一方天地的仙器,只是听师尊说起过,却只有三件没有下落,一件是当年太上老君炼制的三千小世界,而另一件却是上古年间,黄帝炼制的山河社稷图,最后一件却是紫微大帝炼制的无上仙器混沌图,不知道小友手中是哪一件呢。” 一番话震惊了全场,但是也都放下了心,如果是仙器的话,众人还能接受,佛普则真的就不敢接受了,转头向说话的人望去,却是泰山派做阵的老祖宗,一位渡劫期第八小阶的大圣,只差一步便能飞升天界,有人知道他的名号,叫做青云道人,是泰山派仅存的五位大圣之一,可谓是天下间少有的高人,即便同是渡劫期,甚至第六小阶的高人,也是无法和第八小阶的大圣相比的,是个第六小阶的人也不一定比得上一个第八小阶的大圣,所以青云道人的话大家都相信了。 一位大圣发话了,刘玉麟也不敢且慢,虽然青云道人并没有放开气息,但是只是望向刘玉麟的两道目光,就压的刘玉麟想要跪倒在地,还是幸亏身怀仙器,否则早就跪倒在地了,即便是如此,刘玉麟也大感吃不消,心念一动,掌门令飞出,哪一方世杰没了掌门令的支撑,山河社稷图独自却无法支撑起来,登时消散在天地间,除了有几人手中的花草,还能证明哪一方天地确实出现过,一切都不见一点痕迹,小时的干干净净。 掌门令一出,登时将青云道人的威压抵消了,刘玉麟才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心中也是惊与大圣的威力,原来并不觉得怎样,当初面对东方神武的时候,并没感觉什么,还曾天真的想过,仗着山河社稷图与宝镜逃开东方神武,但是此时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仗着有仙器,在渡劫期第八小阶的大圣面前,自己连动弹都不能动弹,更不要说逃走了,没有自己的支持,山河社稷图也发挥不出它的威力,刚才还只是青云道人无意间忘了的目光,就有那般威压,现在想来,当初东方神武是可以消除了这种威压,不让他们感觉到,否则只怕是蛟王也不一定能动弹得了。 刘玉麟吐了口气,望向青云道人,一种如山如岳的威势,刘玉麟感觉自己就如一只蚂蚁在仰望一座大山一样,无尽的威压向刘玉麟涌来,还在有掌门令抵消了绝大部分,佛普则刘玉麟还能不能站得住就不知道了,就在此时,在识海之内的那本无情古经忽然动了,从里面传出一道神念,瞬间布满了刘玉麟全身,一瞬间将所有的威压地挡在身外。 不但如此,刘玉麟只觉得一股无匹的灵力流入自己的气海,鼓荡着,让气海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刘玉麟猛地一惊,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无情古经中发出的神念,忽然催动刘玉麟,猛地一睁双眼,两道目光化作两道剑光,夹杂着闪电天雷,刺向青云道人。 青云道人不由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敢向自己攻击,但是想到刘玉麟身怀仙器,才挥了挥手,想将那两道剑光击散,那只罡风抚出,却只是略略阻挡了一下剑光,剑光微微一顿,依旧刺向青云道人,青云道人不由‘咦’了一声,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这才正视这两道剑光,双眼一睁,也发出两道剑光,在半空中,与刘玉麟那两道剑光撞在一起,发出轰然一声巨响,但是去也并没有将刘玉麟那两道剑光击散,而是纠缠在一起。 所有人震惊了,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望向刘玉麟,而此时刘玉麟全身的法力被无情古经一下子抽空了,人不由跌坐在地上,竟连站也站不住,勉强睁开眼睛,也耗尽了全身唯一一点气力,望向青云道人,不由一阵苦笑,这一下,不知道青云道人要怎样生气呢,就连刘玉麟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是无情古经搞的鬼。 剑光纠缠在一起,不时碰撞着,发出声响,一声声敲在众人心中,忽然一声巨响过后,各自消散在天地之间,将那一片天空炸成一瞬间的真空,万物都不能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毁灭了。 第171章 聚元婴大道纹理 所有人都震惊的望向刘玉麟,这小子疯了吗,竟然敢向青云道人动手,真是寿星公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但是也震惊于刘玉麟那两道剑光,竟然与青云道人匹敌,这太不敢相信了,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望着刘玉麟眼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而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之中,一道阴狠得目光,贪婪的望着刘玉麟,恨不得这一刻就将刘玉麟吞吃了,但是灰常之上,有太多的高人,而且有两尊大圣坐镇,一时之间也不敢妄动。 没有人知道那道阴狠的目光的存在,只是刘玉麟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寒冷,不由自主的全身一紧。没来由的心中有些担心,却偏偏说不上是怎么回事,仿佛感应到什么,一直悬在刘玉麟头顶之上的掌门令,忽然化作一个大钟将刘玉麟罩在里面,隐约的十二尊魔神显化在大钟之上,一个个怒目而视,仿佛想要将刘玉麟的敌人全部斩杀一般。 但是这还不算完,感觉到刘玉麟此时的状态,山河社稷图自动从气海之内飞出,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上,四下乱转,寻找刚才刘玉麟的敌人,终于锁定了青云道人,山河社稷图猛地一震,一座山岳飞出,向青云道人镇压下去。 “山河社稷图。”青云道人惊呼了一声,即便是早已猜到了,定然是这三件仙器其中的一件,但是真正见到山河社稷图还是很惊讶,这件山河社稷图与别的仙器不一样,那是上古年间流传下来的是与乾坤九鼎一般的宝贝。 听到青云道人的惊呼,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件上古仙器,这是什么概念,若是青云道人能将他持在手中,当可灭掉同是渡劫期第八小阶的大圣,这就像是一个宝藏,惹人眼红,暗处有射出好几道目光,都聚焦在山河社稷图上,写满了贪婪。 青云道人也不敢且慢,一声惊呼过后,一件印玺自体内飞出,向山岳迎去,这也是一件仙器,但是却只是很普通的仙器,没有山河社稷图那般神威,但是在青云道人手中,却能发挥全部的威力,瞬间将压下来的山岳击成粉碎。 但是当众人再望向刘玉麟的时候,刘玉麟却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陈慕白知道,刘玉麟已经力尽,被山河社稷图收入其中,开始从新凝聚元婴,陈慕白不担心刘玉麟,有好几件仙器护持着刘玉麟,他一时不会有危险的,但是自己等人情况却不太妙,一旦被人知道是与刘玉麟一起的,只怕立刻变成了众矢之的,该怎么办呢。 陈慕白暗暗告诉了蛟王,本来还在心中喝彩的蛟王,闻言也不禁脸色大变,陈慕白说的很有道理,要是被众人盯上,只怕想要逃走也不成,悄悄与陈慕白商量了一下,二人一合计,绝对不能让胡兰儿与姗娃出什么事情,否则刘玉麟出来不好交代,当下,陈慕白悄悄祭出殿中灯,告诉胡兰儿与姗娃这事情,胡兰儿与姗娃果然脸色也是大变,沉吟了半晌,还是按照陈慕白的安排,躲进殿中灯中,以她们金丹期的修为,留下来只能是累赘,就连陈慕白自己也躲进殿中灯中,有蛟王揣在怀中,随时准备逃走。 就连一边的李长庚与抱朴子也傻了眼,刘玉麟这是想干嘛,难道想与泰山派为敌吗,疯了他了,李长庚大骂了一声,转头相对胡兰儿几人说话,却发现胡兰儿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蛟王一人,一条蛟王鞭持在手中,那是他自己脱下来的皮炼制的,坚硬非凡,不容易被损坏,而且另一只手握住一把神刀,随时准备动手。 李长庚愣住了,四下寻找了一下,确实不见了胡兰儿三人,不由惊疑不定的望着蛟王道:“前辈,不知道胡姑娘与姗娃姑娘,还有白兄去了哪里,怎么只剩下你自己了,没出什么事情吧。” 蛟王摇了摇头,对李长庚与抱朴子他还是有意思敬意,这可是刘玉麟的两个兄弟,蛟王也不愿意得罪他们,冷着脸,看了李长庚一眼道:“小子,你与少爷是兄弟,我劝你们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别被别人注意到,以后多不少麻烦,快走,快走。” 李长庚又是一愣,不知道蛟王是什么意思,但是一边的抱朴子却立刻明白过来,此时刘玉麟一身的宝贝曝光了,定然会引得一些人暗中抢夺,他们留在刘玉麟身边,那肯定会被那些人盯上,稍不留神,只怕就有性命之忧,不用问,胡兰儿三人已经被蛟王收了起来,也是怕成了刘玉麟的累赘,而且敢动手强这些仙器的,只怕都是渡劫期的高人,最不济也是星移期的高人,一根指头都能将他们杀死,心中虽然担心刘玉麟,但是还是扯着李长庚向一边闪开。 而此时刘玉麟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本来凝聚元婴就很艰难,但是刘玉麟还是有把握的,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沉寂在神识之中的那本无情古经,此时忽然动了,从识海之内忽然来到了气海之内,将刘玉麟刚刚想凝聚的元婴一下子又打散开来,本来刘玉麟就已经法力耗尽,是靠着吞食了两颗参丹才勉强坚持下来的,但是被无情古经这么一弄,再也没有力气从新凝聚元婴了,心中充满了惊骇,一丝绝望浮出来,这次要死了吗。 但是事情没有刘玉麟想象的那么糟,无情古经并不是要害他,就在刘玉麟绝望之际,无情古经忽然发出无数大道至理,在刘玉麟气海之内交织,将刘玉麟破碎的元婴连接起来,一点点的拉扯到一起,见此情形,刘玉麟不由精神一振,拼了命的开始凝聚元婴,不管有再多的艰难,也不能束手待毙呀,外面的世界还有人等着他出去呢。 一道道天地至理在刘玉麟元婴之上交错,就如一张大网,硬生生的将刘玉麟的元婴按在一起,在刘玉麟的神念的控制下,元婴轰然成形,就在刘玉麟刚刚开始高兴地时候,忽然元婴传来一阵疼痛,一枚符箓出现在元婴之上,刘玉麟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枚符箓是前些日子,自己站在泰山玉皇顶上,在那一刻太阳初升之际,对道的感悟的烙印,那一刻曾天地之威,是天地的至阳之道,所以这一枚符箓的出现,让刘玉麟有一种被太阳之火烧灼了一下的感觉,即便是一下子,也让刘玉麟不由得喊出了声。 可是这还不算完,刘玉麟对于道的体悟并不只是这一种,对于天罚之雷的感悟,让刘玉麟就像被天雷砸中一般,禁不住须发怒张,呻吟了一声,而对于太阴之水的体悟,则将刘玉麟仿佛浸泡在水中,让刘玉麟一时竟然冻僵在那里,对于雨雪冰霜的感悟,让刘玉麟一种一种的一一感受到其威力,其中还叫着着雷电,更有太精之金那种被刺透的感觉,最让刘玉麟难受的却莫过于刘玉麟对于五行属土的唯一感悟,戊戌之土的厚重,差点将刘玉麟活埋压扁,好在只是一瞬间便过去了。 每一种烙印,每一枚符箓,都让刘玉麟重新体悟了一下对于这些天地之道的感受,所了解的更加清晰,这些天地至理深深地烙印在刘玉麟元婴之中,再也无法剥离出来,完全凝成一体,让刘玉麟欣喜若狂,但是唯一遗憾的是,有了这些符箓,自己的元婴抗上去花花绿绿的,说不出的古怪,就像一个怪物一般,说不出的难看,不过反正别人也看不见,刘玉麟自己安慰自己。 但是还有一件让刘玉麟泄气的是,元婴满身却有无数数不清的符箓烙印,现在闪烁着光芒的却只有为数不多的哪么几十个,星星点点的夹杂在其中,就像夜空中的星辰,天地五行,包含了世间万物一切,所蕴含的大道何止千万,穷奇人的一生,即便是修道之人可以延寿两千载,但是也不能一一全能体悟的清楚,也许真要是全都悟透了,或许便可以成为无所不能的神。刘玉麟元婴凝聚,感觉到气海之内法力充盈,催动了一下元婴,只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力量再沸腾,心念一动,随手会出一只火龙,驾驭着火龙在天空翱翔了一下,一种俯视天地的感觉油然从心中升起,无情古经上记载的那些法术,如今已经能施展出一些,随手一抖,一道天罚之雷降下,随着刘玉麟的心念,消散在天地之间。 刘玉麟明白了,每一道亮起光芒的符箓,就是自己体悟的天地至理,同样,自己明白了得,就能施展出来,看看元婴之上,那数不清的符箓,刘玉麟不由一阵苦笑,可惜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悟透,但是看那么多的符箓烙印,只怕就是仙人也不可能完全悟得透。 最终,刘玉麟一声长叹,神识回归肉体,从山河社稷图中遁出,却发现一件让他想哭都没地儿哭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此时,山河社稷图与掌门令,甚至造化金莲都悬浮在自己身边,连依旧能够沉寂了很久的宝镜都出来了,竟然不依不挠的攻击着青云道人,而且看青云道人已经被打出了真火,双眼怒睁,手中持了一把松纹古剑,正脸色阴沉的望着刚刚现身的刘玉麟。 第172章 苦相劝兄弟情深 刘玉麟懵了,这是怎么了,自己可没想对青云道人动手呀,望着青云道人一剑劈来,横跨天空,仿佛将天地劈成两半,任何东西都不能抵挡,直劈刚刚现身的刘玉麟,山河社稷图放出的山岳被一件劈成两半,掉落在不知哪里,化作两座山峰,相对而望,成了两道山崖,但是却不能稍阻那一道剑光,这时宝镜忽然飞出,撞向那道剑光,轰然一声作响,宝镜被震了回来,但是也成功的吞噬了那一道剑光,而掌门令也不甘寂寞,抽取了刘玉麟的法力,一道天罚之雷降下,砸向青云道人。 而山河社稷图更是不耐,忽然猛地一震,无穷无尽的太阴沉水涌了出来,化作一道天河,冲向青云道人,而在它们之后,宝镜也跟着放出一道剑光,直刺青云道人,而相对平和的造化金莲,此时也是跃跃欲试,一尊佛陀显化,翻手向青云道人拍去。 青云道人心中真的怒了,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尊严被一个小子这般挑衅,竟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却哪里知道此时刘玉麟都快哭了出来,自己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想露一手罢了,也只是想打开无情宗的名声,这下倒好了,只怕在场的众人没人不记得他刘玉麟了,最少记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得小子,能将青云道人激怒。 青云道人一声大吼,一剑劈出,没有任何花哨,粉碎了所有的攻击,但是剑光也消散在天地之间,其实青云道人心中也大感意外,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有这么多仙器,更没想到的是这些仙器竟然能与自己相持,青云道人还在犹豫着,自己可以一剑斩杀刘玉麟,即便是有仙器护身也不成,这些仙器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但是真的要斩杀你刘玉麟吗。 还没等青云道人下决心,却忽然看到刘玉麟扯开嗓子,大声喊道:“都别打了,我求求你们了,在这么玩下去,我都被你们玩死了,求你们了,都回去吧,青云前辈,你千万要消气呀,这可都不是我的意思,真的,要相信我呀。” 刘玉麟再一次震惊了所有人,青云道人皱了皱眉头,刘玉麟的话他倒是相信,莫说是刘玉麟此时看上去元婴期的修为,还是刚才大乘期的修为,想要一次操纵这么好几件仙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是自己也很难一次操纵这么多仙器。 随着刘玉麟的喊声落下,宝镜第一个在刘玉麟身边转了一圈,回到刘玉麟气海之内,紧跟着造化金莲也忽然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山河社稷图还不甘心的在刘玉麟头顶之上一抖一抖的,更可恨的是那枚掌门令,根本不理睬刘玉麟,猛地一震,又要抽取刘玉麟的法力,刘玉麟一惊之下,猛地锁住法力,不让掌门令抽取一点法力,刘玉麟还发狠的低声道:“我让你抽,我让你抽,想害死我是不是,你门都没有。” 但是山河社稷图却不需要刘玉麟的支撑,猛地一震,将凝练的三千仙山,祭了出来,照准青云道人砸了下去,不可阻挡,即便是青云道人也是一惊,冷哼了一声,正想一剑劈出,却忽然见一道身影冲了出来,一边还叫嚷着:“兄弟,你疯了不成,这是我的老祖呀,你也敢动手,快住手,快住手,要不然咱们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说话的正式刘玉麟的兄弟李长庚,刚才见刘玉麟现身出来,疯了一般,法宝不停地攻击青云道人,那可是他的老祖呀,真要是惹怒了老祖,只怕刘玉麟难逃被斩之危,不顾不顾的冲了出来,想要阻挡着一切,但是正巧山河社稷图祭出三千小仙山,砸向青云道人,而李长庚正巧也就在三千小仙山的威力之下,或许不一定伤得了青云道人,但是对于李长庚,确实灭顶之灾,一旦被砸中,立刻便是身死道消,魂飞魄散,连一点渣也剩不下的下场。 青云道人认得那是自己的徒孙,却不记得是第几代徒孙,但是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徒孙就此败亡,猛地大喝一声,一剑劈出,迎向三千小仙山,要将三千小仙山劈开,就李长庚一条命,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并没有一剑劈开三千小仙山,也只是略微阻挡了一下,三千小仙山已经向自己砸来,即便是青云道人也是一惊。 但是还不待青云道人有所反应,一道身影冲向李长庚而来,正式刘玉麟,原来刚才看见李长庚冲了出来,马上就要被三千小仙山砸中,心中来不及思索,本能的冲了过来,想将李长庚救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三千小仙山眨眼便到了李长庚身前,眼看李长庚便要就此身死,但是此时此刻,刘玉麟也冲到了李长庚身前,忽然高呼一声:“快住手,他是我兄弟,要死我们一起死。” 千钧一发之际,三千小仙山终于还是没有落下,但是只是那种威压,就将刘玉麟与李长庚二人砸了下来,掉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好在二人都没有受什么伤,狼狈的爬了起来,还没等刘玉麟缓过劲来,李长庚一拳将刘玉麟砸飞,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真是疯了,难道你连我也像砸成肉酱呀,我他妈的和你拼了。” 说着,扑了上去,抡起拳头,一拳一拳的砸向刘玉麟,但是却并没有动用法力,而是凭的本身的气力,轮着拳头,大有拼命三郎的架势,而刘玉麟也是心有愧疚,懒得还手,不过片刻就被揍得胖头肿脸的,李长庚这才算消了气。 而悬浮在二人身前的三千小仙山,终于不甘心的回到山河社稷图中,而山河社稷图也化作一道流光,飞入刘玉麟气海之内,只剩下掌门令,还不甘心的流连在刘玉麟身边,但是抽不到法力,而掌门令本身也无从汲取灵力,所以最终也是无可奈何的回到刘玉麟气海之内,一场争斗终于平息下来,而刘玉麟却成了最大的苦主。 李长庚气呼呼的盯着刘玉麟,冷哼了一声:“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要跟青云老祖动手,真以为你长能耐了,了不起了。” 刘玉麟心中那个冤呐,真是比窦娥还冤,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一出来就见到已经是大打出手了,自己还拼命阻止呢,苦笑了一声,望着李长庚道:“二哥,我说了你要相信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件法宝根本不是我能操控的了得,刚才完全是他们自主做的,我在山河社稷图里凝聚元婴,哪里还能分心管它们呀。” 李长庚一愣,对于刘玉麟的话倒是相信了几分,毕竟曾经同生共死过,这份情谊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得,他甚至刘玉麟是个敢作敢当的脾气,绝不会不认账的,刚才他拼命扑出,也是为了要救刘玉麟一命,真要是青云老祖发了威,刘玉麟不一定能逃出青云老祖手下,他怎么能亲眼看着刘玉麟在自己面前丧命而无动于衷呢,扭头看看身后的抱朴子与蛟王,二人都点了点头,李长庚才哼了一声,从刘玉麟身上爬起来。 抱朴子上前伸手将刘玉麟拉起来,拍了拍刘玉麟不由叹息了一声,沉声道:“玉麟,你说你控制不了那几件仙器,可是真的,若是那样,我想青云前辈定能原谅你的,都是无心之失,而且也没造成什么不好的结果。” 说罢扭头望向青云道人,一脸的凝重,而昆仑掌教望见他,却是不由一怔,没想到自己一向看好的弟子,今天竟然在这种场合下见面了,不过见抱朴子已经是大乘期的修为,也不由欣慰的笑了,几年不见,就已经从金丹期迈入大乘期的境界,进境神速呀,见抱朴子朝自己打了个道辑,昆仑掌教点了点头,扭头朝青云道人笑道:“青云道兄,你这是何必呢,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岂不是失了身份,你也听到了,那几件仙器却不是那小子操纵的,何罪之有,罢了,罢了。” 一番话,将青云道人给堵在那里,若是在生气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瞪了昆仑掌教一眼,笑道:“看那小道士的修为,好像是你们昆仑派的吧,怎么不会是你的弟子吧,修为倒是不错。” 昆仑掌教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道:“青云道兄说的不错,那正是我的弟子,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我都好久不曾见到他了,快十年了,从一个金丹期的弟子,如今竟然踏入大乘期,真是让我欣慰呀,倒是让青云道兄见笑了。” 青云道人被昆仑掌教的话噎了一下,这个老家伙,怪不得要提弟子说话,原来是他的得意弟子,换做谁有这样的弟子都要维护的,看看站在刘玉麟身边的李长庚,这是自己门下的弟子,不知道他的师尊是谁,看起来好像和那小子关系不错,要卖情面也不卖给昆仑掌教这老家伙,沉吟了一下,道:“那个小子,你是我泰山门下,你师尊是谁,是那一脉的弟子。” 还在声刘玉麟气的李长庚,忽然听到老祖问自己话,忙跪倒在地,朝青云道人磕了个头,低声道:“回老祖话,我是与父亲学得艺,家父李士城,正是老祖门下。” 第173章 为避祸又要分别 青云道人点了点头,原来是自己门下,元婴期修为,确实不算是有多强,沉吟了一下,问道:“原来是我门下,李士城,我想起来了,到如今也才是大乘期的修为,让我很失望呀,不过既然是我门下,你修道多少年了。” 李长庚听父亲被说得这么惨,却不敢说什么,这是自家老祖呀,是父亲的曾师祖,自己要叫太爷的,说什么也待听着,朝青云道人恭恭敬敬的道:“回老祖的话,弟子天生愚钝,到如今已经嗅到二十又七载了,真是惭愧,给老祖蒙羞了。” 青云道人闻言,心中才略略满意看来李长庚还是很努力地,二十七年就已经修到元婴期了,也算是给自己长脸,不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道:“还不错,没给我丢人,这样吧,等大会完了,你就去摩云洞找我,由我亲自督促你修行,今天的事,既然这小子是你的兄弟,我也不与他计较,就这么算了吧,都是一家人。” 说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将一边的昆仑掌教弄得摇头不已,都一千多岁的认了,青云道人还是当年的脾气,不愿意让人沾他一点便宜,这个家伙,真是越老越小孩,将这情面卖给自己的弟子了,真不知说他什么好,不过看抱朴子一脸的欣慰,他也根本不在意,只要事情了结了就好,只是不知道抱朴子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因为一时失手,让抱朴子这些年有师门归不得,自己当年也是不愿意看门下有纷争,才让抱朴子出来游历的,不由叹了口气,伸手向抱朴子招了招手。 李长庚拉着刘玉麟去给青云道人赔罪,而抱朴子自然去给昆仑掌教见礼,回告一下这些年的经历,刘玉麟自是一番低头认错,好话说尽,才将青云道人说的露出一丝笑容,算是真正的原谅了刘玉麟,不过最后却提醒刘玉麟一句话:“我说小子,你也太冒失了,今后自己一切小心吧,你修为太低,身上又有好几件仙器,怀璧其罪呀,多加小心吧。” 一番话说的刘玉麟冷汗直冒,本来是想露一手,让人知道无情宗的存在,但是却没想那么多,竟青云道人一提醒,忽然想到,不禁心中一震,法宝露出,定然让很多人惦记,肯定会有贪心之人动手抢夺的,只怕就是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也不敢说就没有人不动心,也的确如此,这一次的一时轻狂,给以后不知惹了多少麻烦,这都是后话。 辞别青云道人,刘玉麟回到自己的坐处,却不见胡兰儿与姗娃,还有陈慕白,不由大惊失色,扭头焦急的问蛟王:“前辈,兰儿她们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蛟王摇了摇头,将殿中灯递给刘玉麟,苦笑道:“少爷,这次你也太没脑子了,不知道会惹多少麻烦呢,适才我与小白商量,生怕护不的他们周全,让他们躲到这法宝之内,戴在身上,实在不行,也好逃走不是,免得被别人抓到。” 刘玉麟小心的接过殿中灯,心中一震惶然,是呀,兰儿他们法力太差,更没有法宝护身,真的很难保护他们周全,还亏得陈慕白心细,早早的将他们藏了起来,否则真要是有个闪失,岂不是要后悔终生,以后自己做事还真需要三思而后行。 将三人自殿中灯召唤出来,拉着胡兰儿与姗娃,朝陈慕白点了点头,轻声道:“真是谢谢你了,小白,亏得你心细。” 陈慕白哼了一声,对这个小白始终觉得扎耳,也不说话,将头扭到一边去,不肯听刘玉麟说话,刘玉麟轻笑了一声,知道陈慕白为何这样子,转头与胡兰儿二女商量:“兰儿,姗娃,是我想的太少,只怕一时间就有很多麻烦,我想要不然这样,为了不让你们出什么意外,你们先行离去吧,先回家等我,等什么时候消停一些,没人在注意我的时候,我再回去和你们团聚。” 胡兰儿闻言,脸色一暗,分别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如今却又要分开,但是看蛟王与陈慕白的凝重,知道这次只怕是麻烦很大,心中很是担心刘玉麟,但是却知道自己与姗娃留下一定是累赘,轻叹了一口气:“听你的吧,你是一家之主,我和姗娃妹妹自然听你的安排,只是你自己也要小心,你要是有个闪失,我们绝不独活,你记住这句话就是了。” 话音方落,姗娃早憋不住开口道:“兰儿姐姐说得对,你要不想让我们当寡妇,就照顾好自己,有危险就赶快跑,千万不要逞强好胜的,记的家里还有我们在等你呢。” “姗娃,怎么说话呢。”胡兰儿被姗娃一句寡妇说的是又气又急,哪有人不知道避讳这说话,这个姗娃简直就是一个愣头青,什么也不多想想,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劝说出来了,一点都不走心,汉家人说话都避讳这这些不吉利的话。 姗娃吐了吐舌头,也想到自己说错了话,自从与兰儿见了面,胡兰儿真心接纳了她,姗娃有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开朗活泼的个性,只是很少多想事情,有什么说什么,说是爽直,其实更多的是说话不走脑子,整个一个愣头青。 见姗娃这般样子,胡兰儿也没法真的生她的气,扭头替刘玉麟整了整衣衫,低声道:“玉麟,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不用挂心我们。” 刘玉麟心中一阵感动,自己当初没看错胡兰儿,什么事情之威自己着想,却将她自己放在最后,刘玉麟心中念头一转,扭头对蛟王道:“蛟王前辈,还要麻烦你替我照顾兰儿与姗娃,我怕小白自己保护不好她们。” 蛟王一愣,心中很是不甘愿,好不容易出了镇魔塔,本想跟刘玉麟闯荡天下,那知刘玉麟却要给他安排这么一个差事,这不是让自己做保姆吗,自己最喜欢打打杀杀,要是真的去照顾刘玉麟的女人,还不要了他的老命,当下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冷哼了一声:“这不成,东方前辈让我跟着你,是让我保护你的,你让我去做保姆,不干。” 刘玉麟一声轻笑,明白蛟王是为什么不想去,就蛟王的个性,让他拼命都没什么,让他在一个地方呆着,他那受得了,但是既然说了这话,就不怕蛟王不就范,沉吟了一下说道:“前辈,你不去不成呀,你想想,这次我露出了这几件仙器,肯定就会有人要动手抢夺,若果抢夺不成,我怕就会有人挟持兰儿她们来要挟我,所以前辈,也只有你能护她们周全。”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慕白也跟着搭了腔:“不错,小主人说的很对,特别是那些魔宗邪门的人,定然会使尽办法,到时候前辈只怕就是想空闲也不成了,不知要有多少恶战,才能护的两位少奶奶周全,全都要仰仗前辈呢。” 蛟王被二人说的也犹豫了,想到无数恶战在等着自己,蛟王心中便活络了,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一点头:“好,那就这样,不过少爷你自己却要当心,就只怕会有魔头之辈的人动手,只怕即便是有那几件仙器,也难以脱身。” 刘玉麟被蛟王说的也是脸色一紧,其实他心中也担心这些,但是不愿意说出来,见胡兰儿二女向自己望来,生怕她们担心,忙岔开话题:“对了,怎么没看到凤娇姐呢,她去哪里了。” 听到刘玉麟问起张凤娇,胡兰儿不由掩嘴一笑,轻声道:“娇姐呀,刚才看那赵寅初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发了花痴,自己跑去找那个赵寅初了,现在说不定在哪里谈情说爱呢,也许指不定过不多久,就能和尚他们的喜酒了。” 刘玉麟一愣,没想到张凤娇这般勇猛,即便是大唐以来,民风开放,对女性不再是那般严厉,但是住当去追求男人的还真没听说过,最少刘玉麟还没见到过,何况是在修道的世界里,这种事更是绝无仅有,想到赵寅初此时的脸色,刘玉麟不由笑出了声。 几人才扯了几句话,远远望见赵寅初气急败坏的朝这边而来,御风而行也快得很,不过眨眼便到了刘玉麟面前,不待按落身形,赵寅初就指着刘玉麟气急败坏的道:“刘玉麟,枉我拿你当朋友,你却这般对我,莫不成我哪里得罪过你。” 刘玉麟被赵寅初一番话给问的一愣,这是怎么了,不由得苦笑道:“赵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呀,我做什么了,让赵兄气成这样,赵兄不妨说说看,要是小弟哪里做错了,我一定向赵兄赔礼道歉。” 赵寅初正要说话,刘玉麟便看见张凤娇远远赶了过来,刘玉麟忽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不由一阵好笑,那只赵寅初见刘玉麟脸上露出笑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扭头看见张凤娇,冷哼了一声道:“你快把你家那个母老虎弄走,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哪有这样的,我都快忍不住要出手了。” 第174章 委曲求全乱鸳鸯 话音刚落,就见张凤娇落在赵寅初身边,伸手要去拉赵寅初,而赵寅初手一切,将张凤娇手打落一边,张凤娇气的脸色大变,这是在自己的好姐妹面前,多丢人呀,冷哼了一声:“赵寅初,你什么意思,本姑娘喜欢你,那是你的福气,再说了,我一个姑娘家,真就哪么没皮没臊的,你也不顾念一下我的感受吗,那个男人像你这样。” 一番话说的赵寅初头大如斗,他哪有应付女人的经验,第一次与女人纠缠,就碰到一个死皮赖脸的,让赵寅初对女人都感到害怕,梗着脖子,愤声道:“你这女人,到底还要不要脸,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还纠缠我干什么,算我求你行不行,你离我远点,我求你了。” 那知张凤娇根本不吃这套,嘟着嘴道:“可是我喜欢你呀,有道是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姑娘我都把心里话给你说了,我就是喜欢你,本姑娘还就是跟定你了。” 听了这话,赵寅初快崩溃了,满面愁容的望向刘玉麟,恨恨的道:“刘玉麟,你可听见了,算我求你,你快把你家这个女人弄走,算我搭你一个人情,只要你刘玉麟有所求,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赵寅初绝不二话。” 不远处的贵宾坐席上,蜀山剑派的掌教也像这边望来,远远看见赵寅初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一怔,仔细一听却是这等事情,不由将头转向一边,任凭自己再大的本领,这种儿女私情的事情,自己也插不上手,即便是赵寅初是蜀山最有希望成仙的人,他也管不得这般事情,还是让赵寅初自己解决去吧,希望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这是怎么说的,这个张凤娇也太猛了,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将张凤娇给捆起来弄走吧,沉吟了一下,刘玉麟叹了口气道:“赵兄,这凤娇姑娘,是我妻子的好姐妹,与我却并无半点关系,这事情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帮赵兄。” 赵寅初一听这话急了,双眼一瞪,一脸的愤怒,冷笑道:“刘玉麟,你什么意思,是要看我笑话是吗,你帮不帮就是一句话。” 刘玉麟还是苦笑,眼看赵寅初要发飙,也只能摇了摇头,走到张凤娇面前,哪知还没等刘玉麟说话,张凤娇却一摆手,哼了一声道:“刘玉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劝我,劝了也是白劝,我张凤娇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 刘玉麟一呆,转头望向赵寅初,哪知赵寅初冷哼了一声,却将脸别到一边,刘玉麟无奈,有回头望着胡兰儿,胡兰儿也是一脸的无奈,这个姐姐她怎会不知道脾气,只要认准的事情,就会坚持下去的,听不进别人的话,除非她父亲说话,但是既然刘玉麟要自己出面,胡兰儿还是叹了口气,轻移莲足邹傲张凤娇面前,拉着张凤娇的手,轻声道:“娇姐,你先跟我来一下,你这样不成的,相信妹妹,我不会害你的,来,咱们到一边说话。” 张凤娇望着赵寅初哼了一声,沉吟了一下,便于胡兰儿径自走到一边去了,见张凤娇走了,赵寅初才松了口气,可是被张凤娇折磨坏了,那眼一瞪正在偷笑的刘玉麟,不由得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道:“刘玉麟,我可是那你当朋友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帮我这一次,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女人实在是太,太那个什么了。” 想他赵寅初,年纪轻轻,修道不过三十多载,就已经修到大乘境界,而且还练成了一剑破万法的本领,一直是意气风发,便是面对星移期的高人也敢斗上一斗,但是却被这个女人给缠怕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与张凤娇一般见识,让人笑话,不理她吧,张凤娇就像影子一般纠缠着他,自己怎么说,说的再难听,也无济于事,就是自己想逃走,张凤娇还威胁他说,只要他走,张凤娇就去蜀山等他,除非他不回蜀山去,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赵寅初也不可能为了她真的不回蜀山,毕竟赵寅初是从小从蜀山长大的,那就是他的家,自古炎黄子孙,对家都很看重的,不管是为了什么,赵寅初也不可能抛弃蜀山的,可是一想到张凤娇的话,赵寅初就一个脑袋打两个大。 刘玉麟看着赵寅初这样子,忍不住偷笑,但是却只是在心中,不敢露在脸上,生怕赵寅初恼羞成怒,寻思了半晌,才低声道:“赵兄,这种事情,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我尽量叫我妻子将她劝走,但是却不知道成不成,赵兄还请不要怪罪才好。” 赵寅初叹了口气,愣了一下神,忽然泄了气,愁眉苦脸的道:“刘兄弟,你知不知道,那女人还威胁我说,要去蜀山去闹,你说我也不能为了她不会蜀山去吧,偏偏又不能真的和一介女流一般见识,我算是没辙了。” 一边蛟王与陈慕白听得好笑,却不方便笑出声来,扭头暗自偷笑,只是赵寅初哪里会看不出来,当即脸色一变,便要发怒,他心性高傲,就是蛟王这等修为也毫不畏惧,更何况陈慕白了,刘玉麟见得赵寅初想要发怒,忙拉住他,劝道:“赵兄,你听我一言,这种事情本事两厢情愿之事,剃头挑子一头热也没用不是,其实呀,你越是抗拒,张凤娇越是来劲儿,这就好比方说,你到我家里来做客,临走之际,我越是挽留你,你越是执意要走,有时候不妨顺其自然。” 赵寅初瞪了刘玉麟一眼,歪着头沉吟了一下:“你说的我听不明白,要是我去你家,你留我那我就留下吧,干嘛非要走,除非有什么急事。” 刘玉麟闻言,脸色一夸,这赵寅初倒是个实诚人,一点不见外,沉默了一会,苦笑道:“我说赵兄,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张凤娇迷恋上你了,你越是推举,她就越想和你在一起,要是和你着一起时间久了,你一身臭毛病,被她看透了,她也就腻歪了,自然会离开你不是。” 赵寅初愣了愣,低着头沉思了一下,但是很是没想明白,望了刘玉麟一眼,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一身臭毛病了,你让我和她在一起,还不如让我去死呢,那道来得痛快。” 刘玉麟彻底无语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劝赵寅初,这赵寅初是油盐不进,说什么他也听不明白,真不知道他怎么就练成了一剑破万法的,就这智商,笨的和头猪也差不多少,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想不出话来,也只能叹了口气。 一边姗娃看的气得不行,凑上前来,站到刘玉麟身边,冷哼了一声,道:“你这人真是笨的可以了,怎么我家相公,说什么你也听不明白,你要是不愿意要凤娇姐,我倒是有个主意。” 赵寅初就仿佛没听到前面讽刺他的话,一听姗娃有办法,忙沉声道:“姑娘,你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我赵寅初承你的情,日后定有一报。” 姗娃哼了一声,却不肯在言语,将头扭到一边,心中对赵寅初刚才对刘玉麟的态度很是气愤,有主意我也不告诉你,急死你,姗娃这脾气本就有些小家子气,心中厌恶赵寅初,刚才说那话,纯粹就是为了惹赵寅初着急而已。 赵寅初见姗娃不肯理睬他,要是平时早就扭头就走了,但是有求于人,姗娃明言有办法,让寄予摆脱张凤娇的他,如何能上得了脾气,忙陪着笑道:“姑娘,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出来,我赔礼道歉,要不然这样吧,我这有一颗九转还魂丹,是我们蜀山的灵药,我赠你一颗九转还魂丹,你告诉我什么办法,如何。” 姗娃在这天底下,除了刘玉麟和父亲,根本不听别人的话,再说一颗九转还魂丹也不看在眼里,不管赵寅初怎么赔笑,却径自将头回的更厉害,挽住刘玉麟的胳膊,就是不说话,心中暗暗得意,自己总算是帮刘玉麟出了气。 赵寅初无奈了,这姑娘还像是在故意引得自己着急,但是还真急着知道什么办法,只能拿眼望向刘玉麟,一脸的苦笑,还不等说话,刘玉麟也跟着苦笑,叹了口气,扭头朝姗娃道:“姗娃,你快说出来吧,别在逗赵兄了。” “就是不说,就是不说,谁让这个大木瓜刚才对你那般样子呢,我非要急死他,才好出这口恶气,哼。”姗娃嘟着嘴,一脸的愤恨不平。 赵寅初不由得一愣,朝刘玉麟忽然一抱拳,低声道:“对不住了,刘兄弟,刚才是我不对,还请刘兄弟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赵寅初反应不可谓不快,刘玉麟还能说什么,拉了拉姗娃,正要说话,姗娃冰雪聪明,如何不知道刘玉麟是要让自己说话,见赵寅初向刘玉麟赔礼道歉,心中算是消了消气,哼了一声,道:“其实很简单的办法,那个女人也不会愿意这样的,就是——” 第175章 又是离别心茫然 姗娃欲言又止,故意掉赵寅初的胃口,惹的赵寅初心中就像十八个猴在挠,心里那个痒痒,指的是找耳挠腮,恨不得撬开姗娃的嘴,让她说出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觉得不妥,只是有将目光投向刘玉麟,一脸的哀求,刘玉麟本来也在翘着耳朵听听姗娃能有什么好办法,那只却没了下文,见赵寅初望过来,一声轻笑,这个姗娃,又恢复了以前的脾气,低声道:“姗娃,你就别再难为赵兄了,快说吧,什么办法,我都急得不行了。” 姗娃朝刘玉麟吐了吐舌头,这才得意的望着赵寅初道:“你这的大笨蛋,你不会跟凤娇姐说你已经有了老婆,那个女人会愿意做小的。” 赵寅初闻言不由得愣住了,这么简单,可是自己没老婆呀,这话怎么说得出口,脸色不由一垮,挠了挠头,苦笑道:“可是,姑娘,我没有妻子,你让我去哪里找个妻子来,给张凤娇看呀,这也太没法说了吧。” 姗娃听赵寅初说的一阵泄气,赵寅初还真是个笨蛋,哼了一声:“你还真够笨的可以,法子都给你出了,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你不会用用脑子呀,说句假话你就能死呀,真不知道像你这么笨的人,怎么就能炼成这么一身本事。” 赵寅初一呆,原来是让自己说句话骗人呀,看来自己还真如姗娃姑娘说的一样,笨到家了,这么简单都想不到,但是这法子成不成,能不能摆脱张凤娇呢,愣了一会神,赵寅初叹了口气道:“只是不知道这法子能不能让那个张凤娇死心呢。” 刘玉麟也只能跟着苦笑,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楚,也只能安慰赵寅初:“赵兄,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不成试试再说,不成再想别的办法吧。” 赵寅初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多些姑娘指点迷津,希望这法子能奏效,我真算是让那张凤娇给缠怕了,要是被她缠上,只怕连修行的心都没有了。” 刘玉麟也跟叹了口气,倒是姗娃听着这话扎耳,张凤娇人长得也很漂亮,性格虽然直爽了一点,有点男人婆的味道,你不喜欢也就算了,干嘛非要向遇见瘟神一般的,沉吟了一下,略带不满的道:“我就奇怪了,凤娇姐其实也不错,人也长得漂亮,只是性子有些直,不过也不是大问题,你不喜欢倒是不怪你,可是你干嘛这么厌恶她,多伤凤娇姐的心呀,再怎么说,凤娇姐也是个女孩子,你也不能这样吧,说话总也要委婉一些。” 赵寅初看了姗娃一眼,不由苦笑道:“姑娘,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也没说张凤娇长得难看,关键是受不了她这般死皮赖脸,让她跟在身边,我还怎么修行,我还想成仙得道呢,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耽搁了修行呀。” 姗娃点了点头,算是明白赵寅初为什么坚决不愿意接受张凤娇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找女人的想法,就算是张凤娇长得像天仙一样,就算是脾气再好,性子再柔,也无济于事,你在好的条件,也架不住人家根本无心,真是替张凤娇难过,怎么就看上这么一块木头呢。 沉默了半晌,几人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哪知张凤娇与胡兰儿已经从不远处的山石后面转了出来,不知道胡兰儿对张凤娇说了什么,张凤娇到了赵寅初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将头扭到一边,脸上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赵寅初憋了半天,憋得脸红脖子粗,费劲的说出一句话,却说得结结巴巴的,任谁也看得出是一句假话:“那个张姑娘,我已经有了妻子,你就别再缠着我了,成不成。” 张凤娇脸色一沉,瞪了赵寅初一眼,这话说得也太假了,除非是傻子看不出来,冷哼了一声:“是么,你有妻子了,那你拿出来看看呀,要装就装的像点,别这样子,像个呆瓜一样,谁也不傻,那会看不出来,你当我是傻子呀。” 赵寅初脸更红了,本来骗人就觉得很尴尬,此时被张凤娇一顿冷呲热讽,更是觉得下不来台,偏偏却想不出该怎么办,只是急的脸色酱紫,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自己刚才说的话,自己都听着太假,却怎么拿来骗人,事情又被自己搞砸了。 哪知张凤娇下一句话,却让他喜出望外,有种从新做人的感觉,只见张凤娇脸色一暗,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也别憋得那么难受了,刚才兰儿也劝我了,我也觉得兰儿说的有道理,强扭的瓜不甜,我不缠着你,但是你要是喜欢上其他的女人,你要告诉我,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答不答应。” 赵寅初激动了,差点就热泪盈眶,整个人都觉得一轻,胡兰儿真是大好人呀,替自己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就这条件,自己那会不答应,将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答应,我怎么会不答应呢,不过我可以告诉姑娘,我是不会找女人的,我一心修道,奔的是得道成仙,根本没想过儿女情长的事情,所以姑娘能不纠缠我,我太谢谢姑娘了。” 说罢,朝刘玉麟一抱拳,人也看起来精神了,笑道:“那刘兄弟,你的情分我记下了,不管怎样,我也欠了姗娃姑娘一个人情,将来必有所报,现在该没什么事情了,那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然掌教等急了,又该派人来找我了。” 转身腾空而起,御风而去,片刻便回到蜀山剑派的坐席之处,只留下张凤娇一脸的默然,望着赵寅初离去,最几次张开,但是最后却化作一声深深地叹息,回头扑到胡兰儿怀里,轻声抽涕起来,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这么被人无情的推拒了,让张凤娇如何能不伤心。 刘玉麟本来还有心想问问胡兰儿,究竟怎么将张凤娇劝的回心转意的,但是张凤娇哭成这样,刘玉麟哪里还忍心在问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半晌,一直等到张凤娇止住哭声,刘玉麟这才沉吟了一下,沉声道:“好了,现在没别的事情了,兰儿,姗娃,你们也该先走一步了,回家等我,对了,你们将这件造化金莲收着,没有它保护你们我也不放心。” 说罢,右手伸出,一朵莲花立在掌间,正是造化金莲,只是被缩小成一点点,立在掌中,别人也看不到,还不等胡兰儿伸手去接,变化做一道流光,没入胡兰儿气海之内,消失不见,这也是刘玉麟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刘玉麟将身上的法宝梳理了一个遍,也就这几件仙器能护的胡兰儿与姗娃的周全,而且也只有造化金莲能交给她们,山河社稷图是不成的,交给她们只能给她们带来灾祸,而且山河社稷图自己也不愿意,刚才试着和山河社稷图沟通了一下,结果山河社稷图根本不理睬自己。 而宝镜更是不行了,也是不理睬自己,至于天魔琴,就是交给她们,只怕她们也无力催动,或许蛟王能催动,但是刘玉麟怎么放心交给蛟王呢,毕竟蛟王跟他的时间太短,而且是东方神武逼着他跟着自己的,还不知蛟王会不会有二心呢,将这么一件重宝交给他,害怕被蛟王吞没了呢,那样子脑瓜子怎对得起东方神武一番心意。 胡兰儿与姗娃,眼看离别在即,心中不由一阵酸楚,忽然双双扑到刘玉麟怀中,忍不住抽泣起来,惹的刘玉麟也是眼中泛酸,好在刘玉麟心性还算坚强,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哭泣,将二女拦在怀里,静静地拥在一起。 半晌,还是陈慕白低声劝道:“两位少奶奶,你们也别这样了,长痛不如短痛,我们还是先行动身吧,就着大会还没结束,盯着我们的人少些,我们走吧。” 刘玉麟叹了口气,将二女推开,低声道:“兰儿,姗娃,小白说得对,你们还是先走吧,我怎么也要等到大会结束才会离开,放心吧,我会保重自己的,你们安心回家等我,等什么时候风声过了,我就回家找你们,好不好。” 胡兰儿与姗娃泪眼婆娑的望着刘玉麟,轻轻的点了点头,拉着手站到一边,心中充满了离别之情,依依不舍的看着刘玉麟,但是形势比人强,留在刘玉麟身边,只能是累赘,回家之后,一定要好好修行,决不能一直做刘玉麟的累赘。 刘玉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抖手,原来宝镜帮他收集的那些法宝,反正如今他也用不上了,就一股脑的去了出来,抖手送入四人气海之内,最后取出蛟王当初给他的捆仙索,递给蛟王,叹了口气道:“前辈,这件捆仙索还给你,要不然你也没见厉害的法宝,也不能忽的他们周全。” 顿了顿,忽然心中想起了什么,一反手,四点光华飞出,分别没入四人体内,刘玉麟叹了口气:“这是无情宗的功法,兰儿,姗娃,你们要好好修行,也好保护自己,小白,这功法可以直奔大道,你也要努力呀,还有蛟王前辈,你的功法已经修到现在的地步,也不可能在从修了,我送你一些法术,当可助你一臂之力。” 第176章 兄弟情深话依依 胡兰儿他们到底还是走了,带着造化金莲走了,为了不给刘玉麟当累赘,蛟王到底还是护送他们去了,与陈慕白一起保护三女回家,刘玉麟并不是太担心他们,此时有想法的人,只怕都在等着自己,暂时不会对胡兰儿她们动手,只有在自己这里没有办法的时候,才回去对胡兰儿他们下手,挟持她们来要挟自己,不过有蛟王在身边,有造化金莲保护她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更何况自己还曾嘱咐过他们,回去将陈慕白的殿中灯化作自己的家,如果要外出就要一起出去,不要落单,这样造化金莲才好保护她们,一个两个的只要不是渡劫期高手,也只是白送死,有蛟王这么一个星移期第八小阶的高手坐镇,除非是渡劫期高手。 没有了包袱,孤身一人的刘玉麟也就没有太多的担心,不担心不代表不小心,,刘玉麟将自己半纳入山河社稷图中,整个身体半隐在山河社稷图里,只要有事,就算不敌,也能立刻遁进山河社稷图,想要拿下山河社稷图,除非那些大圣或是魔头亲自动手,否则打不过还跑不了吗,这一点刘玉麟还是蛮有信心的,为了以防万一,又将车马芝罩来,向车马芝要了三十多颗参丹,以备不时之需,一切准备妥当,这才静静地观看大会的比赛。 大会中规中矩的继续下去,再也没有太多出彩的地方,其实不管是佛门还是道教,大家都明白,一场大会,争不出什么,最多也只是来炫耀一下各自的力量,和最优秀的弟子,门派真正的底蕴是不会露出来的,都在自家山门中坐镇。 不知何时,李长庚又偷偷溜到刘玉麟身边,见胡兰儿她们都已经不见了,不由讶然道:“兄弟,弟妹他们呢。” 刘玉麟微微一笑,将李长庚拉到身边坐下,低声道:“二哥,我已经将她们先打发回去了,这次我干了这么一件瞎头子事,还累了两位哥哥,我也怕连累兰儿她们,就让他们回家等我,只要他们没事,我相信我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的。” 李长庚点了点头,不由得叹了口气,刚才青云道人将前因后果都给他讲了,依青云道人的修为,仔细一想,哪里会不知道刘玉麟为何会发动仙器,而且他更相信,仙器也不是刘玉麟有意催动的,那是收了自己威压,仙器自动护主,才发生了那一切的事情,李长庚得知之后,却很是内疚,便匆忙赶来找刘玉麟,对刘玉麟很是担心。 李长庚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捉摸了一下措辞,生怕让刘玉麟太过难堪,沉声道:“兄弟,这次是我家老祖害了你,不过老祖也说了,想请你留在泰山派做客,虽然我们泰山庙小,但是也有几位大圣坐镇,更联手催动了护山大阵,渡劫期以下的根本别想进入山门,而且将算是渡劫期的高手潜入山门中,也不是哪么容易的,想要无声无息的更是不可能,你留在我们泰山派,等过过风声,都不在哪么注意你,再去忙你的事情。” 刘玉麟心中一暖,不愧是兄弟,看着李长庚面脸的忧虑,刘玉麟轻声一笑:“二哥,没事的,我已有万全之策,即便是面对大圣,我也有把握逃走,若是渡劫期以下的,说不定谁死谁活呢,二哥尽管安心,我其实哪么好欺负的。” 李长庚愣了愣,不敢置信的望着刘玉麟,皱着眉道:“兄弟,仙器不可凭,不要以为有几件仙器就能横行天下了,不是那么容易的,青云老祖还未成圣,站在第八小阶上,就足以俯视天下,今天他根本就没露出十分之一的战力,你不要心存侥幸,还是听哥哥的,留下吧,不要随意冒险。” 刘玉麟点了点头,知道李长庚是关心自己,但是自己却是有万全之策,不但一涨那几件仙器,而且还有东方神武给自己的那枚戒指,那可是东方神武的全力一击,天下有几人当得,一旦风头不对,自己还不能发动戒指,然后驾着山河社稷图逃走吗,一旦发动那枚戒指,就算是大圣或者魔头来此,也要停下脚步,无能在追索自己。 拍了拍李长庚的肩膀,刘玉麟叹了口气道:“二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你们泰山派吧,那样子我还怎么得道成仙,只怕便已经失去了道心,留下魔怔了,今后都难有存进,我们修道之人,任何事情都不能退缩,一旦有了心魔,修行路上便难了。” 李长庚张了张嘴,刘玉麟说的是没错,换做自己只怕也不能留下,那样不是成了废人吗,如何取舍,一是让李长庚心中大感为难,既担心刘玉麟,却又不能因此误了刘玉麟的修行,最后还是长叹了口气:“兄弟,我只是担心你,只怕你这一路上,磨难重重呀,林老祖说过,早就察觉到暗处有魔宗邪门的人在窥探,而且几次搜寻都没找到踪迹,只怕绝对是渡劫期的高人,你这一身是宝,他们肯定是要下手的,你,哎——”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递到刘玉麟手中,苦笑道:“兄弟,这颗续命丹你拿着,这是青云老祖刚刚给我的,他老人家肯定猜到我回来找你,却将这颗续命丹给我,或许是借我之手交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刘玉麟呵呵一笑,这份亲情他是记住了,但是这颗续命丹他确实用不着,有几十颗参丹在手,那会用的到这颗续命丹呢,将续命丹有放回李长庚手中,轻笑道:“二哥,你忘了我可是有灵丹在手的,用不到这颗续命丹,还是你收着吧,对了,你以后修行,或许还用得到呢,我在送你两颗参丹,留着你以后修行用。” 说罢,却反过来将两颗参丹赛道李长庚手中,李长庚都守将刘玉麟甩开,哼了一声,略带怒意的道:“兄弟,你这是在骂我,你知不知道,你有难了,我无能帮你,已经是很过意不去,若是在趁火打劫手下你这救命参丹,我还是人吗。” 刘玉麟没想到李长庚想得这么多,自己哪里会想这些事,本来只是想给李长庚留下修行之用,但是却被李长庚误会了,苦笑了一声道:“二哥,你想多了,咱们兄弟谁不知道谁,二哥,你是个实诚人,你对我的情意我全记在心里了,只是这参丹我足有好几十颗,给你两颗,只是怕多了你不肯要,这才拿出两颗来,没想到你还是想多了。” 刘玉麟将参丹硬塞到李长庚手中,从气海内取出玉瓶,递给李长庚,笑道:“二哥,你看看,我有多少,你要是愿意,就多留几颗,兄弟我,使不了这么多。” 李长庚半信半疑的接过玉瓶,仔细一看,确实不由大吃一惊,这参丹他知道有多神奇,只怕就是那些大圣也拿不出这么多灵丹来,不知道刘玉麟却是从哪里弄来的,惊疑的望了刘玉麟一眼,惊疑不定的道:“兄弟,你从那里弄来的这么多参丹,这可是夺天地造化的东西,你竟然有这么多,让是让人知道了,只怕更是要盯住了你呢,就怕这些就死活都要对你下手。” 说完,仔细的看着刘玉麟,上下打量不停,把刘玉麟看的全身不自在,不知道李长庚为什么这么看自己,看了看全身上下,也没有哪里不对劲呀,只觉得全身搁那都很难受,苦笑道:“二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看的我这么难受。” 李长庚啧啧有声,摇着头,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就是想看看,你那里长得这么有福气,竟然能的道这么多好东西,别人得到一件仙器,就是天大的福分了,而你不但得到了,而且是好几件,仙器也就罢了,这般灵丹妙药,你也得到了,你小子命是真好。” 刘玉麟这才明白李长庚干嘛这么看自己,不由苦笑道:“二哥,你还那兄弟来开玩笑,对了,大哥呢,怎么不见大哥。” 李长庚闻言,摇了摇头,哼了一声:“别提了,我刚才去找过大哥,大哥也想过来的,但是被他那个死鬼师傅给拦下了,非不让他过来,还说什么你是个灾星,谁跟你在一起谁肯定倒霉,这个老鬼,不让来也就罢了,还咒你,要不是看大哥的面子上,我非大骂他一顿。” 刘玉麟叹了口气,说自己灾星倒是不一定,但是自己肯定是个大麻烦,谁沾上谁倒霉,这倒是真的,谁让自己宝贝外漏,引得众人瞩目呢,苦笑了一声道:“二哥,其实说的倒是没错,今天开始,以后我就是个大麻烦了,只怕身边断不了你死我活的争斗,跟我在一起,是要倒霉的。” 李长庚还要说话,刘玉麟摆了摆手,沉声道:“好了,二哥,你就别担心我了,你先回去吧,放心好了,兄弟我不会出事的,我小心着呢,等大会一结束,我也就不跟你们道别了,到时候我就自行离开,定要给向招惹我的人一个天大的惊喜,让他们知道我即便只是元婴期的修为,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第177章 群魔乱舞欲夺宝 佛道大会终于结束了,到底还是也没分出个高低来,各有胜负,最后一场论道,谁也没争辩过谁,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本来就是一场无意义的大会,不过是为了各自显摆自家弟子罢了,出彩的回去之后免不了一堆好事落在头上,而不出彩的回去后却免不了一顿责罚,究竟谁更了得,那个弟子最出众,众说纷纭,反正只是集中在陈远志与赵寅初,还有澄海和尚三人身上,到底谁是最厉害的,没有真的打过,谁也说不准。 大会一结束,刘玉麟也不同李长庚与抱朴子辞别,径自离去了,踏上未知的旅程,前方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他,有多少危险,刘玉麟不知道,至于要去什么地方,这到底有了计较,先回自家山门去看看,那个什么御器宗,占了自家的山门冷峰,听说都好几百年了,是个不大的宗门,还想道统都不完整,如今也该收回来了,要不然怎么广大门楣呢。 刘玉麟走出了泰山派的山门,也不御风飞行,而是溜达着,慢慢的向山下走去,反正也不着急,到让那些瞪着妹夫自己的家伙先着急一下,应该还没有人大胆到在泰山派山门前就动手吧,刘玉麟不但逍遥自在的一路慢慢悠悠的,还哼着小曲,不是有人从身边经过,却都是一些小门小户的门派,见到刘玉麟,还这般逍遥,不禁替刘玉麟捏了一把冷汗,刘玉麟难道不知道很多人准备在前方埋伏,只怕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直等刘玉麟入伏了。 没有谁愿意与刘玉麟走在一起,就像躲瘟神一般躲着他,这可是个灾星,小门小户的招惹了他,只怕都有灭门之危,没有大圣做真的门户,只要刘玉麟去了,就会成了众矢之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被灭了们,不复存在。 足足用了多半天的世间,刘玉麟才离开泰山,一脱出泰山派的范围,立刻就有人将刘玉麟围住,确实七八个元婴期的家伙,其中只有一个是大乘期的,也是见刘玉麟只是元婴期的修为,想要搏一搏,或许还能得到一件半件的仙器呢。 那些人也不多话,吆喝了一声,一起祭出法宝,全力砸向刘玉麟,漫天法宝翻舞,一道道天雷砸下,狂风暴雨不止,无尽的剑光如雨一般,十多件法宝砸向刘玉麟,仿佛要将刘玉麟砸死,断然不给他留一条活路。 那只刘玉麟却仿佛没看见一般,依然哼着小曲,慢慢悠悠的走着,任凭法宝砸向自己,根本不理睬,这些法宝还没自己送出去的好呢,就这些人还真不够看,便是不依仗法宝,灭了这些人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何况还有山河社稷图护身,哪里需要理睬他们,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果不其然,十多件法宝一砸中刘玉麟,就被山河社稷图给吞了进去,同阶之中谁能抗得过刘玉麟,就在法宝被吞,众人一愣之际,刘玉麟忽然脸色一正,一步跨出。 一步跨出,缩地成寸,瞬间出现在一人身边,还不待那人反应过来,刘玉麟一拳轰出,没有任何花俏,一拳砸中那人,随着拳头一道天雷涌入那人体内,登时将那人炸开,成为一滩肉泥,元婴刚要遁出,就被天雷轰成灰烬,不复存在。 那些人猛地一惊,刘玉麟却有出现在另一人身边,这是跟陈慕白学的暗杀术,今天终于用上了,那人勉强反应过来,一拳迎向刘玉麟的拳头,事起仓促,还没来得及催运全身法力,就轰然撞在一起,一道三味真火,沿着那人胳膊烧了上去,瞬间就化作飞灰,连声惨叫都没留下,从此化作世间的粉尘,连渣都没剩下,就被烧的干干净净。 另外那五六人,脸色变了,慌忙祭出法宝,先护住自身,特别是那个大乘期的家伙,祭出一口大钟,那大钟式样古朴,一看就是很不错的法宝,对于一个大乘期的人,能有这么一件法宝,也算是相当不错了,可惜的是,刘玉麟偏偏挑他下手了。 刘玉麟身形一闪,出现在那个大乘期家伙的身边,依旧是一拳捣出,根本没顾虑那口大钟,但是刘玉麟并不是张狂,他也有心计,已经将掌门令化作一个护套,戴在手上,一拳砸向大钟,让里面的那个大乘期的家伙,心惊肉跳,催动法力,全力护持那口大钟,此时,已经看不透刘玉麟的底细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保命要紧,刚才那两个同伴的死,已经让他胆寒,太快了,快的让人都不能相信,那恋人他都了解,也算是元婴期的高手,竟然连还手都不能。 他如何知道那件仙器,无情宗的掌门令减去气息,化作拳套戴在刘玉麟手上,眼见一拳砸下,无意间看到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笑孽,心中一阵凌然,还没来得及多想,刘玉麟的拳头已经砸在大钟之上,一声巨响,钟声传出很远很远,却是最后一次发出响声,被刘玉麟一拳砸中,大钟开始龟裂了,瞬间便碎成一块一块的,转念间有化做粉尘,回归天地之间。 那个大乘期的家伙大吼一声,腾身而起,想要逃走,但是却晚了,大钟碎了,化作粉尘,刘玉麟的拳头却没停下,天罚之雷,在掌门令的催动下,疯狂的涌入他的体内,来不及喊出声,人已经被炸开来,四分五裂,飞出不远,忽然燃烧起来,瞬间不复存在,就连元婴,刚刚逃出,也被刘玉麟一拳红的化作烟尘,消散在天地之间。 剩下的人惊呆了,没有人还想在刘玉麟身上在弄点好处,转身便逃,平生第一次如此的快速,但是还是晚了,刘玉麟催动山河社稷图,扩张开来,将几人彻底定住,不能动弹,刘玉麟依旧哼着小曲,慢慢悠悠的走向其中一人,那人见状,不由肝胆俱裂,高声道:“饶命呀,我是——” 只是话未说完,刘玉麟忽然一步跨出,出现在那人身边,一拳捣出,将那人轰成粉尘,消散在天地之间,不肯让这人说出身份,刘玉麟确实有顾虑,要是一旦说出,那就意味着要和那个门派结仇,但是不说出来,就可以推说不知,这种情况下,远远就有人在观战,能把刘玉麟怎么样,最后这个哑巴亏,那些门派还待咽下。 只要看见那个张嘴,刘玉麟便书剑出现在那人身边,一拳将之轰成粉碎,只要没人说话,刘玉麟却是慢慢悠悠的,哼着小曲,走到其中一个身边,还是一拳捣出,说与不说,都是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路一条,没有第二种可能。 这一战,来人全灭,刘玉麟仿佛毫不费力,却没人知道刘玉麟还是吞下了一颗参丹,来恢复消耗的法力,必须保持最佳状态,否则便会被人所趁,远处那些观战的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做到这般样子,只怕必须是斗转期的修为才成,难道刘玉麟已经到了斗转期了,这不可能呀,刘玉麟在灰常之上,那是看起来也就是大乘期的修为,而且是刚刚踏入大乘期境界。 暗中躲藏的那些人,也不近眉头紧皱,没想到刘玉麟竟然这般了得,难道他是隐匿了气息,想要扮猪吃老虎不成,但是终究仙器的诱惑太大,而刘玉麟有没有什么能完全震慑他们,到底还是有人忍不住出手了,这次却不再是那些虾兵蟹将,而是两个斗转期的师兄弟,两人本是青城派得,此时却改了容貌,隐匿了气息,让人无法看出究竟是谁。 刘玉麟望着两人,眼角抽了抽,心念一转,为了震慑群丑,也不得不震碎了元婴,来提高法力,那一瞬间,突破了大乘境界,气海之内大道之纹交错,连着破碎的元婴,让元婴没有真正破碎,而是碎裂成几块,而且有慢慢合拢的迹象,刘玉麟心中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呢。 但是顾不得那么多,就趁着那一瞬间,刘玉麟动了,祭出了天魔琴,一手握着掌门令,一手举着天魔琴,分别砸向那两人,可怜那两人刚刚按落身形,还来不及说话,却只能被动的迎战,分别祭出法宝,想要架住这两件仙器,可是材质普通的法宝,怎能和仙器相提并论,还没等二人想过来,便轰然撞在一起,他们的法宝震碎了,好在将刘玉麟震退。 但是并不算完,向后退却的刘玉麟,朝嘴中填了两颗参丹,一颗吞下,一颗留着备用,含在嘴里不使它下落,同时将天魔琴掷出,砸向其中一个人,那人身形一闪,躲到一边,祭出一把飞剑,刺向刘玉麟,只要杀了刘玉麟,那这些仙器就没了主人,就可以得到了掀起了,和仙器硬抗无异于找死,确实没那必要,谁也不想死呀。 想的很好,但是看到刘玉麟嘴角那一丝讥笑,心中一愣,却想不出自己哪里做错了,可惜想不到事情太多了,天魔琴忽然显化出一尊魔神,无尽的威压,双眼俯视大地,向其中一人望去,登时两道光芒射出,伸手却抓向另一个人,那人正在掌控飞剑,哪里来得及躲到远处,虽然略略闪了闪身形,却没躲过那只大手,被攥在手中,魔神嘶吼了一声,猛地一攥,将那人硬是攥成了肉泥,元婴刚想飞出,却被魔神张嘴吐出一道光芒,打得消散在天地之间。 第178章 刘玉麟痛下杀手 而魔神却立刻转向还愣在一边的另一个人,刚才勉强接下那两道光芒,消耗了不少的法力,那人正想喘息两口,哪料到就是转念之间的事,自己的师兄就被打得神魂俱灭,身死道消,不由得肝胆俱裂,抖手打出飞剑,人却扭头便跑,连飞剑也顾不得要了,太可怕了,这尊魔神只怕有大圣的力量,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可惜他想的太对了,魔神那容他就此逃走,张嘴吐出一道光芒,化作飞剑刺向那人。 魔神伸手一挥,将刺来的飞剑打成粉末,而吐出的飞剑,却瞬间追上那人,虽然那人还是挤出了自己防身之用的法宝,一件金缕衣,可惜还是没保住他的命,一剑刺透了金缕衣,将他活活钉在一出山崖之上,即便是元婴也不曾遁出,连挣扎一下也不曾挣扎,就死在山崖之上,被山风吹得东摇西摆,仿佛在告诉那些还想动手的人,小心呀。 刘玉麟其实也坚持不住了,法力消耗太厉害,虽然吞下了那可参丹,但是还是无力支持天魔琴,瞬间魔神不敢的低吼了一声,被召回天魔琴,天魔琴有从新回到刘玉麟气海之内,而同时,刘玉麟破碎的元婴,被那些大道纹理有从新连在一起,只是虚弱了许多,刘玉麟赶忙有吞下一颗参丹,来滋润元婴,以求尽快回复法力。 这次碎裂元婴,却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自己不去刻意控制,即使碎裂了元婴,由于被大道纹理所牵引,碎裂的元婴不会向从前一般,化作天地灵气,而是只是碎裂成几块,然后就被大道纹理有从新连成一个,回复原来的样子。 这一战,又是电光火石之间,两个斗转期的高手全灭,不管是远处看热闹的,还是暗中等待出手的,都是大为吃惊,原来很多想要出手的,修为稍低的,不由打了退堂鼓,仙器再好,也比不过自己的性命呀,刘玉麟这般杀伐决断,下手之狠辣,瞬间就将两个斗转期的感受灭掉,太震撼了,只是不知道刘玉麟还隐藏了什么,有人退却了,只剩下那些自持修为高深的人,还在盯着刘玉麟,还在打着仙器的主意,他们有他们的资本。 刘玉麟一边回复着法力,一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慢慢悠悠的向前走着,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对付斗转期的高手,刘玉麟就不敢托大,终究动用了天魔琴,不敢在玩潇洒,生怕玩砸了,让人看出底细,要是刚才再多上两个人,自己就不能在依仗天魔琴来消灭来人,只怕立时就被看出法力不济来,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人出手,不过幸运的是,就两个傻鸟冒了出来,刘玉麟一次啊便知道这两人定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所以才好留情,一点机会都不给,直接抹杀。 终于一个魔宗的渡劫期高手按耐不住了,不想在观察下去,自己本领非凡,难道还会败在刘玉麟手下不曾,即便是刘玉麟隐藏了气息,小小年纪也不可能真正的有多深的修为,否则刚才展现的就不是大乘期的修为。 那魔头化作一片黑云,滚滚而来,远远地叫嚣着:“小子,赶快把仙器献上来,老子还能饶你一条小命,否则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方落,从黑云中飞出十二面大旗,落在刘玉麟身边,布下一种诡异的大阵,黑云滚滚,看不出来人什么样子,但是刘玉麟知道这定是魔宗邪门的高手来犯,却也不答话,山河社稷图猛地一张,一座山岳飞出,正是三千小世界,便要将这十二面大旗镇压。 可惜刘玉麟还是想的太少,对渡劫期的高人看的太简单,三千小仙山镇下,却并没有将十二面大旗镇压下去,而是相持起来,不由得刘玉麟大吃一惊,失算了,难道被困住了不成,犹自不甘心,召唤出宝镜,飞向十二面大旗。 那只宝镜围着十二面大旗转了一圈,却也无能为力,毕竟没有法力,无法真正对抗渡劫期的高手,那魔头哈哈一笑,大声道:“小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受死吧。” 随着魔头话音一落,十二面大旗忽然猎猎作响,无尽的黑雾自大旗中蜂拥而出,数不尽的冤魂厉鬼在黑雾中咆哮,望着刘玉麟,张牙舞爪的向刘玉麟而去,想要将刘玉麟撕碎一般,让人望之却步,此地成为一片鬼蜮。 刘玉麟倒是并不畏惧这些冤魂厉鬼,毕竟有仙器护身,这些冤魂厉鬼还不能耐他何,可是背着十二面大旗困住,却是一件麻烦事情,就连三千小仙山也无能为力,宝镜也铩羽而回,这十二面大旗到底有何蹊跷之处,竟能使的仙器都无能为力。 但是此时容不得他慢慢想,刘玉麟大喝一声,乾坤夺命塔飞出,放出无尽天地玄火,登时旗阵之中成为一片火海,那许多冤魂厉鬼,被烧得吱吱怪叫,狼狈逃窜,但是却无处可去,瞬间便被烧成灰烬,那魔头脸色一沉,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有天地玄火。 这还不算,刘玉麟跟着犹自大喝一声,天魔琴祭出,瞬间破碎元婴,召唤出那尊魔神,同时吞下两颗参丹,而那魔神手中却是手持宝镜,另一只手却是掌门令,那掌门令化作一口大钟,表面浮现出十二个魔神,个个神情狰狞,只听魔神仰天一声巨吼,掌门令上那是二哥魔神登时活了过来,从大钟之上一步跨出,直奔十二面大旗而去。 同时魔神丢出宝镜,无尽魔力涌入宝镜之中,宝镜之上的那些符文登时亮起,随着十二个魔神握住那十二面大旗,同时大吼一声,用力拔起,宝镜闪烁着光芒,围着十二面大旗转了一圈,在魔神的配合下,十二面大旗被宝镜收入其中。 魔头没想到不过片刻工夫,竟然情势逆转,自家的宝贝竟然被夺了过去,自己这是来抢夺宝贝的,怎么反过来却被人家给抢去了宝贝,气的大喝一声,整个人裹着黑雾冲了下来,先把刘玉麟灭掉,再来图谋那几件仙器。 瞬间,魔头便冲到刘玉麟面前,而宝镜与掌门令还在魔神手中,来不及收回来,眼看黑雾便要吧刘玉麟吞噬了,魔头不由心中暗自冷笑,真以为仗着几件仙器,便能和他抗衡不成,但是眼角扫过,刘玉麟嘴角间的那一丝冷笑,让魔头不由一愣,难道此时刘玉麟还有后手不成,念头还没落下,忽然一片熔岩炼狱扩散开来,将魔头困在中间,只差一步却够不到刘玉麟,魔头不由一惊,这熔岩炼狱的威力,却是大圣才能使出的世界之力。 魔头脸色变了,望着天空之中,一片阴云在凝聚,更让他不安的是,那阴云之上,一座宫殿显现出来,一道身影站在宫殿大门之处,看上去修为并不比自己差,难道还有埋伏,魔头大喝一声,冲向那宫殿,那知就在此时,一道天劫之雷忽然砸下,容不得魔头躲开,便砸中魔头,只砸的魔头身躯一震,还未等平复气息,那道人影也跟着冲了下来,一拳砸向他。 仓促之间,魔头一拳捣出,与那人影对撞在一起,发出轰然一声巨响,即便是周围的熔岩也被吹向一边,拿到人影被震回,但是魔头也跟着‘哇’的吐了口血,随后就被熔岩裹在其中,沉浸在炼狱之中,消耗着魔头的法力。 魔头大怒,自己竟然受伤了,猛地法力一震,大吼了一声,只是气息便将熔岩推开,魔头腾身而起,直扑那道人影而去,但是此时阴云又自凝聚成形,一道天雷砸了下来,而那道人影也随着天雷而来,仿佛天雷却不会伤害他。 人影驾驭着天雷,一拳砸向魔头,夹杂着无尽的闪电,威力非凡,魔头心中惊异,不愿意与人影硬碰,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远处,张嘴吐出一道黑光,其中裹着无数冤魂厉鬼,魔头如此修为,那会看不出,那人影根本不是真人,而是一个元神罢了,而自己这噬魂毒雾,最大的好处就是伤人元神,对付这人影,那是天生克星。 可是魔头想的还是太美,那只那道人影根本不在意噬魂毒雾,全身闪烁着电光,一声声闷雷在身边炸响,径自扑向魔头,任凭噬魂毒雾击中,只听一震噼里啪啦的作响,一声声闷雷,一道道闪电交织,噬魂毒雾忽然炸开,那道人影完好无损的向魔头冲来,再厉害的冤魂厉鬼,也经不住天罚之雷,瞬间便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刘玉麟站在熔岩炼狱之外,望着魔头与那人影相斗,嘴角洋溢着一丝冷笑,天魔琴悬浮在头顶,而破碎的元婴早已愈合,消耗的法力也在参丹的作用之下,完全恢复过来,既然已是拿不下魔头,自己到不妨再加点火。 大喝一声,一张天罗地网祭出,飞进熔岩炼狱之中,正是刘玉麟从新祭炼的天罗地网,一道道大道纹理交织在其上,风火冰雨雷电,天地五行之力交织,这是刘玉麟用自己元婴之力祭炼而成的,拥有元婴一切的特性,更是操纵魔神祭炼的,其威力非同凡响,扯不断撕不烂,即便是渡劫期高手入网,一时之间只怕也难以挣脱。 第179章 熔岩炼狱斩魔头 天罗地网飞进熔岩炼狱,径自朝魔头罩去,五行之力跳跃与其中,正拦截在魔头前方,而身后确实那道人影,夹杂着天雷之威,一拳砸向魔头,避无可避,魔头不愿意与那道人影硬拼,直愣愣的闯入天罗地网之中,裹着天罗地网向前飞去,太阳真火,太阴之水,天罚之雷,冰雪之晶,交织在一起,涌入魔头体内,虽然不能给魔头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却也相当难受,不时有五行之力在体内炸开,让魔头难受的想要吐血。 魔头不甘心,猛地一震法力,全身法力鼓荡,将天罗地网向外撑开,眼见着天罗地网被魔头撑得一点点断裂,但是却没有损毁,终究还有一丝丝大道纹理连着,即便是魔头渡劫期第四小阶的修为,也不能将大道纹理挣断,若是没有那道人影的威胁,这天罗地网也不能给魔头造成什么麻烦,略施小计,便能脱身出来,但是此时有那道人影紧追于后,而且与天雷交织在一起,让魔头不得不顾及,只要被砸中,就等于被天雷砸中一样,必然是大伤元气。 但是始终这样鼓荡着法力,终究不是那么回事,法力消耗的很快,要是被那道人影捡了漏,自己可就有罪受了,一心分为二用,一边使劲儿挣脱天罗地网,一边还要防备着那道人影,结果始终就不曾真的将天罗地网挣断,一道道大道纹理,就像藕丝一般,始终不断,魔头稍微一松懈,天罗地网便恢复一分,韧性太强了,那些五行之力不能上魔头的根本,但是这大道纹理偏偏魔头也正不断。 魔头心中这个愤怒呀,这熔岩炼狱,自己也不易其一破开,一时之间被人影缠住,也无能去破,也根本没那时间,即便是在天上,无尽的熔岩也是向他卷来,却偏偏烧不坏天罗地网,魔头暗骂了一声,猛地大喝一声,法力猛地一鼓荡,硬是将天罗地网撑开,抛了出去,可是还不等魔头庆幸,天罗地网又在远处凝聚成形,而且更糟的是,那道人影赶上,一拳砸中魔头无尽的天雷之类,涌入魔头体内,冲击着他的身体。 虽然元婴之后,便可以重新凝聚身体,步履身体倍毁坏,但是每一次重新凝聚,都会消耗很多法力,而让魔头心中焦虑的是,这片熔岩炼狱之中,自己根本就得不到灵力的补充,法力是越消耗越少,自己也是越来越弱,这也下去决不是办法,都有可能被交代在这儿。 魔头心中念头飞转,但是办法还没想出,刘玉麟忽然祭出天魔琴,再次破碎元婴,那尊魔神幻化而出,一步踏入熔岩炼狱之中,这熔岩炼狱本是东方神武凝聚了自己全力一击,所演化的,而天魔琴更是东方神武一直使用的法宝,同一种气息,不但不能影响到魔神,反而相彰得益,使的魔神看上去更加厉害,气息更盛。 魔头刚才被那道人影一拳砸入熔岩之中,正在经受熔岩炼身之苦,刚恢复了被那道人影一拳打碎的身体,却被闯进来的魔神,一把抓住双臂,还不等魔头挣扎,魔神大吼一声,猛地一用力,已经将魔头的双臂撕下,随手丢在熔岩之中,瞬间化为乌有。 魔头肝胆欲裂,身体的疼痛赶不上心中的耻辱,但是却没有犹豫,身形一闪,已经躲到远处,轻哼一声,犹自探出一双手臂,但是法力也跟着消耗了不少,而此时天空之中,阴云有凝聚而形成,一道天雷,随着那道人影犹自冲下。 不但如此,却比刚才更要可怕,而远处回复原状的天罗地网也像魔头罩来,魔神也是一步跨出,一拳砸向魔头,三面受敌,避无可避,魔头大怒,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那么好捏不成,一声大吼,无尽的黑雾遮掩了天空,黑雾之中燃烧起碧油油的火光,十二个天都鬼立于黑雾之中,分别冲向魔神与那道身影,而魔头自己,却发出一片碧油油的火光,将天罗地网挡下,反过来将天罗地网困于其中,避祸与天罗地网中的五行之力,相互燃烧,只听得噼里啪啦的。 但是魔头法力也为之一空,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一些,但是此时刘玉麟忽然动了,三千小仙山自山河社稷图中飞出,冲进熔岩炼狱,砸向魔头,声势浩荡,根本不畏惧熔岩炼狱的凝练,这三千小仙山可是当年黄帝亲自用天界的三千座仙山,有用九味真火所炼制的,只是熔岩怎能损它分毫,措不及手之下,魔头被三千小仙山砸个正着。 三千座仙山究竟有多大的重量,刘玉麟反正想不出,只听魔头惨呼一声,被镇压入熔岩之中,再也没有冒出来,过了半晌,终于一道元神冲出,却被天空之中的那座宫殿所吸引,即便是元神如何挣扎,还是被吸入宫殿之中,从此神识磨灭,成为熔岩炼狱中的一个傀儡。 刘玉麟终于舒了口气,要是再拖上一会,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坚持,刚才仗着山河社稷图的灵力维持着熔岩炼狱,不至于就此崩溃,而靠着参丹的滋养,不至于让山河社稷图灵力亏耗,但是几十颗山丹,却还只剩下十几颗,足足耗费了四十多颗,让刘玉麟一阵肉痛。 心念一松,再也维持不住,天魔琴第一个鲜花原形,魔神不甘的一声低吼,被收回天魔琴,紧跟着天罗地网一闪,消失在熔岩炼狱之中,回到刘玉麟气海之内,以及化作元婴之力,而后,熔岩炼狱也化作一枚戒指,回到刘玉麟手上,就连山河社稷图也无力为续,猛地一缩,三千小仙山回到山河社稷图中,而山河社稷图也回到刘玉麟气海之中。 刘玉麟连着填了两颗参丹,但是这次不知是法力消耗的太厉害,还是另有原因,本来还勉强连在一起的元婴,随着刘玉麟的一松气,却忽然全部破碎开来,法力鼓胀,竟然瞬间将刘玉麟提升到斗转期第一小阶的修为,但是刘玉麟知道这是要遭了,十多颗参丹一起填入嘴中,同时借着这一瞬间的威力,天魔琴飞出。 魔神一步跨出,随着刘玉麟的心念,出现在远处的一处小山之上,一拳捣出,避之不及的几个暗藏在哪里的人,其中还有两个斗转期的高手,被一拳震出,那几个修为低一些的人,当场爆体而亡,连元婴也不曾逃出。 就算是那两个斗转期的高手,也是全身龟裂,不是炸开一块块血肉,虽然两人拼命地回复着身体,但是始终有一股魔力在体内肆孽,你刚修复了身体,瞬间又被破坏,仿佛永无止境,看着两人身体不停地崩坏,又不停地再造,其中的痛苦,也只有当事人明白,却是无法用言语说得出来,那一刻,两人恨不得不在坚持,还不如死去来的痛快。 魔神没有在追击,而是瞬间有回到天魔琴中,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上,刘玉麟须发怒张的立于半空,冷冷的扫视了一下,不管是远处看热闹的人,还是隐藏在暗处,等着动手的人,不是心神动摇,没想到刘玉麟这般强势,竟然连渡劫期第四小阶的高人都栽在他的手里,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仙器的威力,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玉麟冷笑了一声,望着那些人,忽然高声道:“我这人心眼小,有恩必报,但是有仇更是必报,所以凡是对我动手的人,你也不用说你是哪个门派的,我也不想听,只要对我动手,我就让他神魂俱灭,连一点渣也不剩下,可想要转世投胎,没那种可能了,所以动手之前,你们自己想清楚,杀不死我,那就是你们死。” 所有闻之色变,这个小子也太张狂了吧,真以为有仙器在手,就天下无敌了吗,但是没有渡劫期的修为,众人哪个也不敢叫嚣,毕竟那是需要真真切切的修为境界的,不是凭空说出来的,刘玉麟不管是不是仗着仙器,但是刚才毕竟灭了一个渡劫期第四小阶的高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没有在这个时候取出刘玉麟的霉头。 话音刚落,刘玉麟再也撑不住了,消失在原处,遁进山河社稷图中,开始艰苦的凝练元婴,有这些大道纹理,破碎也不容易,但是同样想要从新凝聚也不容易,刘玉麟挣扎着一点一点的凝聚元婴,好不容易看见一点希望,却又被大道纹理给撕裂开来。 不说刘玉麟如何艰苦,外面的人见到刘玉麟消失不见,立时就有人骂道:“好一个不知死活儿小子,竟然敢在天下英雄面前,这般张狂,刚才杀的那些人中,便有不少是名门正派的弟子,看看到时候他们师门长辈肯不肯饶了他。” 说一出口,就有人跟着道:“不错,我们都看见了,这小子,杀伐决断,根本不问青红皂白,不给说话的机会,就给杀了,到时候他们师门长辈知道,觉饶不了他。” 但是却有人说出了反对的话:“这倒不一定,其实那小子挺聪明,只怕是故意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只要没有报出山门,就算是被他杀了,那又能怎样,本是遮掩了真实面目,想要行做贼之事,他们师门长辈怎会承认是自己的弟子呢,丢不起这个人呀。” “恩,也对,这些名门正派就怕名声被毁,这些弟子暗中行抢夺之事,人所共睹,无可否认,没人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名门之中,那个不爱惜羽毛。”也有人叹了口气道。 第180章 御器宗万全之策 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一样,刘玉麟大闹泰山佛道大会,而且与青云道人动手,身上拥有还几件仙器,杀伐决断,各派弟子死在他手里不少,更曾抹杀一位渡劫期第四小阶的魔道高人,看那人好像是天魔宗的噬魂老祖,一代高人就这么去了,被一个看似元婴期的小子给灭了,真是冤死了,但是有人说,刘玉麟那小子决不是元婴期那么简单,最少也是斗转期的修为,甚至有人怀疑,刘玉麟可能已经踏入星移期,只是在扮猪吃老虎,否则怎么斗转期的高手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且如今两个曾经差点死在他手里的人,还侥幸活着,谈起那天的事情,就不由脸色大变,发誓今生不在和刘玉麟见面,那罪糟的让人终生难忘,生不如死。 天下震动了,什么时候,冒出一个这么强势的晚辈,有多大的福分,竟然拥有几件仙器,而且还能同时掌控那几件仙器,这太可怕了,若是有朝一日,刘玉麟真的修成大道,哪怕是踏入渡劫期,只怕天下没人可制了,一时间众说纷纭,但是有一点确实共同的,那就是这是个威胁,不能让他成长起来,否则就威胁到天下人,何况这小子,还想也不买名门大派的面子。 有人说刘玉麟曾自报家门,说是罗浮山无情宗的掌教,这消息传入罗浮山,让上清宫正在打坐的一眉道人,不由恨恨的冷哼了一声,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物,无情宗与自己比邻而居,只怕到时候免不了有一些摩擦,倒要想好应对之策,何况还不知道无情宗是不是还有他人,听那个刘玉麟提起过,他好像还有一位师兄呢,刘玉麟已经这般难缠,不知道他那师兄,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毕竟无情宗曾经出过仙人,罗浮山建派几千年了,也不过出了一个仙人而已,和人家无情宗也是一般,出了弟子多一些,也不见得底蕴就比人家深。 最是惊慌的确实占据了冷峰的御器宗,有人传来消息,刘玉麟曾经说过,要收回自家山门,御器宗的人那里不知道自己是抢占了人家的山门,但是都几百年了,也不见有人说话,只以为无情宗的人都死绝了呢,却忽然一下子冒出两个特无情宗的人,即便是年纪轻轻的刘玉麟,都是这么难缠,要是他那师兄也像他一般,那还了得。 御器宗的掌教李天来,备下重礼,亲身前往上清宫,找一眉道人讨个对策,只有获得上清宫的支持,他御器宗一个小宗门,才敢挺起腰板,与无情宗相抗,当年也是身为上清宫掌教的一眉道人,默许了的,他李天来才敢抢占冷峰,否则他也你不会抢占他人山门的,那是范天下忌讳的事情,没有人会替他们说话,毕竟御器宗也只是有二十多名弟子的小宗门,就连身为掌教的李天来,也不过是斗转期的修为,这一宗门只是精于炼器而已,修为上并不怎样。 本来看刘玉麟不顺眼的一眉道人便私下授意李天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送给李天来一张护教阵图,说是即便是渡劫期高手也休想能硬闯进来,随后便不再说话,专心打坐悟道,的道承诺的李天来心中大定,施施然回到冷峰,着急弟子,将护教大阵布下,自己还试了试,一个元婴期的弟子主持大阵,自己相硬闯都不能,不由得心花怒放,这下或许高枕无忧了,更将自己与众弟子亲手祭炼的广汉厥祭出,这件广汉厥虽然只是一件法宝,但是确实一百零八件法宝拼装起来的,组成一件法宝,其防御力惊人,不管攻击任何一个点,都相当于这些攻击被分散到一八零八件法宝之上,这是李天来穷其一生的得意之作,也是御器宗的镇山之宝。 做好了一切准备,李天来才松了口气,御器宗所有一切已经搬入广汉厥中,包括老祖宗留下的那件天地烘炉,那是一件上品法宝,只可惜既没有攻击力,也不能拿来防御,只能做炼器之用,却是御器宗的镇派之宝。 让李天来恼火的是,御器宗内部竟然传出不和谐的声音,偏偏是自己最看重的也是自己最喜欢的那名弟子,跟随自己不过一百年,就已经是元婴期的修为,这还不算,对于炼器之术,只在自己之下,便是师弟都不如他,偏偏一副倔脾气,认死理,不过李天来还是倾囊相授,这是一个炼器天才,李天来将他看做御器宗的未来,但是就是这个天才李成浩,此时忽然站出来质疑,说是自己等人占据了人家山门,既然人家有弟子出现了,就应该还给人家,哪能持强抢占,这实在是与理由亏,气的李天来将他灌入一座静室,只带斩杀刘玉麟在放他出来。 过了没几天,又有一个不知名的人,遮去了本来面目,将一件封印了一位大圣全力一击的图卷送来,却不肯留下姓名,只说能帮李天来斩杀刘玉麟,李天来便猜到,定是哪个名门大派,要为弟子报仇,却苦于师出无名,才想借他李天来之首,斩杀刘玉麟,而且即便是这幅图卷,也是遮去了本来的气息,让人无从辨认。 得此重宝,李天来更感到高枕无忧,甚至内心盼着刘玉麟赶快到来,还解决自己的隐患,从此好心中安宁,偏偏刘玉麟足足一个多月不见动静,失去了音信,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任凭各方势力使劲查探,也找不到其踪迹。 刘玉麟去了哪里,各方势力在关注,但是没人找得到他,可是到底刘玉麟去了哪里呢,众人都不知道,只能静静地等待刘玉麟再次出现,不过可以肯定,刘玉麟是奔罗浮山而来,早晚会见到他,毕竟刘玉麟从强势的说,要收回冷峰,哪么他必然要出现在冷峰,于是便有人悄悄躲在冷峰附近,等待着刘玉麟的出现。 而此时,刘玉麟在那呢,山河社稷图中,刘玉麟依然在艰苦的凝聚元婴,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凝聚了,每一次凝聚,都被大道纹理又从中破坏,几乎让刘玉麟都失去了信心,要不是车马芝感觉到刘玉麟出现危险,自行感到,一方面汲取灵气,一方面输给刘玉麟灵气,要是没有车马芝,刘玉麟只怕早就历尽而亡了,即便是如此,刘玉麟也是慢慢的感到法力在枯竭,车马芝也很吃力,幸亏一千多年的修行,其本身蕴藏的天地灵气,确实不可小视。 一遍又一遍的凝聚元婴,让刘玉麟都感到麻木,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刘玉麟不知道,但是倔强的他没有放弃,依然拼命地在凝聚元婴,一边捉摸着究竟出了什么问题,静下心来,直到有一天,无意间刘玉麟忽然明悟了一丝天地大道,一个符箓点亮,将元婴拉扯起一部分,刘玉麟这才看到希望,原来想要从新凝聚元婴,就必须明悟天地大道,点亮那些符箓才行,可是那无穷无尽的数不清的符箓,还是让刘玉麟有些泄气。 但是有希望就知道该怎么办,刘玉麟索性只是维持元婴不在崩坏,便沉下心神,开始明悟天地大道,每次一触动天地大道,便有一枚符箓点亮,而元婴便凝实一份,刘玉麟也就对天地大道多一份明了,其境界便增强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车马芝都感到坚持不下去了,直到某一日,刘玉麟忽然一声长啸,腾空而起,全身闪烁着无尽的光芒,一道道天地文理交织在他身上,虽然还有数不清的符箓未曾点亮,但是也已经亮起不少,不下一百多枚,但是这已足够了,最少刘玉麟凝聚元婴成功。 随着刘玉麟元婴凝练成功,本来元婴期的修为,忽然暴涨,不但直接踏入大乘境界,而且经过这么久的时间的凝练,刘玉麟这么长时间,对道的禅悟,其境界直接踏入大乘期第七小阶,整整超越了一个等阶,跨入高手之列。 刘玉麟兴奋过后,将身形按落在地上,看着有些萎顿的车马芝,心中不由的大感愧疚,叹了口气,拉着车马芝的手,略略有些激动的道:“芝兄,这次多亏你的相助,否则我只怕早就身死道消了,倒是累你耗费了这许多天地灵气,我心中不忍呀。” 车马芝疲惫的一屁股坐到一块山石上,也是一脸的苦涩,这些天地灵气倒是可以补回来,也用不了几年的时间,可是这次坚持了这么久,确实累得不轻,不过车马芝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抱怨,毕竟刘玉麟是他的朋友,唯一的朋友,不帮他帮谁,即便是豁出自己这条命也是值得的,苦笑了半晌,车马芝才摇了摇头道:“好了,我说小子,咱两还说这些废话干吗,当年你不是也冒着生命危险,将我救了吗,而且还给我找了这么一个逍遥自在的地方生活,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也算是我还你一份恩情。” 沉吟了好久,刘玉麟还是厚着脸皮告诉车马芝,说自己没有参丹了,已经耗费的干干净净,那知本来还在互道衷肠的车马芝,听了这话,不由跳起来指着刘玉麟破口大骂,然后飞遁而去,但是最终还是留下一个玉瓶,这些参丹,并不影响车马芝的修为,只是每次听到刘玉麟张嘴,就觉得是在剌自己的肉一样,心中心疼呀。 第181章 天魔琴威震魔头 时隔七个多月,一直了无音信的刘玉麟,终于现身在离罗浮山不远的地方,立刻引来了各方势力的关注,暗中更有无数高手赶往罗浮山,既有魔门邪宗的,也有名门大派遮去面目的高手,而且这一次,就连斗转期的人也看不到,最低的也是星移期高手,甚至有许多渡劫期高手,乃至于有大圣魔头在暗中关注,即便是对他们,得到一件仙器,其意义也是非凡,或许能在渡劫时保自己一命,也未尝可知,何况还能多一种应敌手段。 所以,虽然看不到他们,但是确实有大圣魔头减去气息,混在人群中,想要出手抢夺,但是却不愿意被人认出来,一时间风起云涌,万千目光都注视在刘玉麟身上,也有很多人在替刘玉麟看惋惜,你填的福分,惊才绝艳的进境,也许将来有望证道的,但是或许就在此时,将被那些暗中的大圣魔头,就此抹去,再也没有成仙得道的可能。 不管是惋惜的,还是幸灾乐祸的,都没有想到,当事人刘玉麟却像没事人似的,一路哼着小曲,慢慢悠悠的赶着路,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头瘦驴,骑着赶往罗浮山,古有张果老到骑毛驴,今有刘玉麟不会骑毛驴,让众人惊叹。 终究是有人人心不足,就在罗浮山山脚下,就在刘玉麟使劲儿拽着毛驴要上山的时候,一位星移期第八小阶的高手跳了出来,冷冷的望着刘玉麟,那只刘玉麟却毫不在乎,朝那人笑了笑道:“我说老兄,你先等我一下,我先将毛驴牵上去,去那边平地上拴好,再来与你说话,你先等等我呀,可别先走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位星移期第八小阶的高人,闻言不禁青筋直跳,是瞧不起自己,还是这小子有病,但是看刘玉麟忽然托起毛驴,径自奔到他所指的那片平地上,将毛驴拴在一棵树上,还特意布下一座大阵,来保护毛驴,这位高人彻底崩溃了。 一把神剑悬浮在这位高人头顶之处,猛听高人一声大喝,万千剑光,如雨一般刺向刘玉麟,终于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将这个神经兮兮的小子,斩杀于剑下,这一手露出,并有人猜到此人或许就是华山派的。 隐匿在暗处的那些高人,许多人都在为这位高人鸣不平,刘玉麟也是太气人了,真该斩杀于他,就在此时,刘玉麟还喋喋不休的教训毛驴,好像根本没看到万千剑光刺来,好像与这位高人说话,还不如教训毛驴来的重要,着实太让人憎恨了。 但是刘玉麟也不想他们想的那般,只见万千剑光不偏不倚的刺中了尚在喋喋不休的刘玉麟,但是却没有伤到刘玉麟一根汗毛,掌门令化作一口大钟,将刘玉麟和他的毛驴护在其中,大钟之上,十二尊魔神,怒目望着那位高人,仿佛是对他的偷袭感到很愤怒,也感到不齿,一声大喝,十二尊魔神冲了出来,一起攻向那位高人。 任凭那位高人本领通天,但是在十二尊魔神的夹击下,还是岌岌可危,这十二尊魔神个个法力滔天,逼的那位高人也只能游走不定,不敢与之硬碰,一旦被打中,确实直击元神,伤的是元神,挨上一下最少是几十年的修行白费,更为严重的是伤了大道根本。 见这位高人有些危险,忽然自远处窜出几道身影,其修为都略高于这位高人,看起来应该是一起来的,想来是想让这位高人出来试试底细,但是没想到上来就吃了亏,这些人就忍不住了,只得冒出来与十二尊魔神周旋。 其实还是刘玉麟修为太浅,此时完全凭借着魔神自己的力量来应付敌人,若是换做一个星移期的高人,只怕此时这些人早已经败落,好在掌门令催动这些魔神,并不需要汲取刘玉麟的法力,到让刘玉麟乐得逍遥。 望着十二尊魔神与这些高人斗在一起,刘玉麟微微一笑,还是在添点乐趣,也免得无聊,祭出天魔琴,却不催动里面那尊魔神,因为那尊魔神太消耗法力了,但是刘玉麟却有了新的想法,将天魔琴横担在双膝之间,望着场中众人,忽然左手轻抬,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一声鸣响登时震动了天地之间,一股杀伐之气涌出,化做一道流光,打向其中一位高人,措不及手的情况之下,那位高人被打个正着,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 所有人都不由吃了一惊,难道刘玉麟还想以音律入道不成,天下间,敢以音律证道的,都是天纵奇才,当年便有一位前辈以音律证道,白日飞升,当时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难道刘玉麟也想走这条路不成,众人心中一沉。 但是他们都白担心了,刘玉麟根本就不懂一点音律,此时也不过是拿天魔琴来找点乐子,单间刘玉麟双手在拨下,发出的却不是流畅的音律,而是单纯的‘蹦蹦’的乱响,让人听见有说不出的烦躁,恨不得抓狂,一下一下就像在弹棉花一般,如一柄柄大锤,只砸在众人心间,恨不得一口血喷出,才能稍解心中的难受,这哪是音律,简直就是魔音,催人性命。 天魔琴既然是乐器,自然可以用音律攻击,本来是都配有相对的乐谱的,但是当初东方神武想到刘玉麟丝毫不动音律也就作罢了,只是让他凭借着天魔琴本身的威力,来催动那尊魔神来营地,其实一旦能弹奏,便能招引域外天魔,翩翩而起舞,夺人心神,可惜刘玉麟不懂音律,便是今日也如弹棉花的一半,好好地一个天魔琴,在他手中倒成了催魂魔音,让人闻之,恨不得抓狂。 ‘蹦蹦’之声大作,别人只觉得脑袋登时大了两圈,但是刘玉麟群显然沉醉在其中,这声音自天魔琴中传出,却自有一番魔性,即便是粉笔了六识,也是直接传入神识之中,让人颇感无奈,远处的人尚且如此,何况近在咫尺的那几个高人,本来应付十二尊魔神就赶到很困难,如今偏偏刘玉麟弹出魔音,几个人都快崩溃了,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不顾同伴,自行远遁,在这样下去,只怕白忘不了,也有整个人疯掉。 剩下的几人眼见同伴退走,哪还敢迟疑,野鸽子奋起法力,全力一震,迫退魔神,各自遁走,只可惜刘玉麟也不是善茬子,自然你们想要来谋夺我的仙器,想走却不能就这么走了,双眼闪过一道寒光,天魔琴音一落,一尊魔神显化,猛然抓住两名想要遁走的高人,那两名高人大感惊骇,鼓荡起全身法力,想要挣脱魔神之手,但是还没来及挣扎,便被魔神拖进山河社稷图中,登时三千小世界镇压下来,由不得他们躲避,便被镇压在其下。 魔神被召回天魔琴,刘玉麟呵呵一笑,这两个人自己是故意买尅有杀他们,将来也许另有用处,自己要光大无情宗宗门,没有可以使用的人手,可不像一派掌教,留着这些人,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所用就将他们放出来,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再杀掉不迟。 心中畅快,手下却更是不停,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之中,却不知暗处多少人咬碎了银牙,甚至有一个大圣,都有些难过,刘玉麟这琴音竟然能影响到大圣之尊,果然是可怕,终于还是有人跳了出来,指着刘玉麟破口大骂:“你这王八蛋,不会弹琴就别弹,哪有像你这样的,还不如弹棉花的,简直就是声声催命,你要是再弹,我就和你拼了。” 刘玉麟呵呵一笑,止住琴音,一脸好笑的望着那人,轻声道:“若是我不弹了,你会怎样呢,会不会就不对我动手,你是来做什么的,还用我来问吗。” 那人一呆,显然一下子没想明白过来,愣了愣,瓮声瓮气的道:“只要你将仙器拿出来,不就没事了,我还用和你动手吗。” 刘玉麟都被这人给弄得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道:“我说,你也太奇怪了吧,我看你已经刚刚踏入渡劫期第一小阶,从此也算是真正的高人了,但是我问你,我有这些仙器在手,只要没有能抵挡这些仙器的法宝,即便是如你一样的修为,也难免要折损在我手中,我为何要交出来呢,暗处藏了多少人,只怕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再说了,只怕是我真的叫出来仙器,也会有人要斩草除根,不会饶我的,你能护我周全吗,不能吧,自然如此,你为何要出来呢,我为何就不能弹下去呢,反正大家都是敌人,我干嘛要顾念你们的感受,你们越难受,我就越喜欢,不是吗。” 那人一时绕不过弯来,被刘玉麟说的不由点了点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实在想不出来,使劲儿挠了挠头歪着头望着刘玉麟看,刘玉麟说的有道理呀,拿自己跳出来干什么,既然是敌对之人,干嘛还要顾及他的感受,这么说刘玉麟应该弹呀,可是也不对呀,,忽然醒悟过来,大喝了一声:“差点被你骗过,好小子,果然是伶牙俐齿,你不肯罢手,那就受死吧。” 第182章 刘玉麟夺宝斩杀 话音一落,一个葫芦祭出,那葫芦飞到半空,滴溜溜一转,瓶盖自动脱开,便听那人大喝一声,措指一指,登时葫芦发出无尽吸力,打着旋要将世间万物吸进去,可惜刘玉麟早有所备,山河社稷图定在当场,同时宝镜飞出,挡在刘玉麟前方,这宝镜此时终于大显身手,自从刘玉麟的道另外几件宝物,宝镜对于刘玉麟已经不再那般重要,市场用不得他,让宝镜大感憋屈,若论品级,胡须比不上山河社稷图,但是比起那掌门令和天魔琴还是要高出一些的,否则当日也不可能与山河社稷图争雄,但是偏偏宝镜出了吞噬法宝,既不能攻,也不能守,而如今刘玉麟所遇到的人,都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即便是宝镜有心吞噬法宝,也没了那个力。 但是此时面对着无尽吸力,却大派用场,宝镜一经飞出,登时也发出无尽吸力,与那葫芦僵持起来,让那人不由呆了呆,没想到刘玉麟也有意见与自己这宝贝紫金葫芦相媲美的法宝,除了刘玉麟这一片地方,周围方圆几十里的树木山石,包括飞禽走兽,都被无情的吸进紫金葫芦里,瞬间化作血水,倒是让许多隐藏在暗处的人都暴漏出了身形。 刘玉麟皱了皱眉头,这也太有伤天和了吧,飞禽走兽何辜,树木山石哪里有错,竟被这人如此祸害,不由冷哼了一声,将掌门令祭出,这次却是他自行催动掌门令,抽干了自己的法力,登时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击,一道天罚之雷砸下,隐约其中有一丝劫雷参杂在其中,天雷之快捷,瞬间击中了紫金葫芦,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那紫金葫芦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不知多远,那人也跟着吐了口鲜血,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结果。 本来那人盘算的还是很好的,根本没将这道天雷放在眼中,这紫金葫芦能吸纳世间万物,就算是天雷也能例外,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刘玉麟这道天罚之雷,却是交织着大道纹理,代表着天地之间的大道,不是他这紫金葫芦能吸纳的,一时疏忽,紫金葫芦被天罚之雷震飞,登时与他失去了联系,人也因为本命法宝被断,受了不轻的伤。 而以至于紫金葫芦对抗的宝镜,见紫金葫芦被震飞出去,忽然化做一道流光,朝紫金葫芦追去,趁着这一刻紫金葫芦与主人失去了联系,轻易的将紫金葫芦吞噬进去,慢慢开始炼化,只要进了宝镜之内,就算是与外界阻隔开了,再也不能汲取天地灵气,何况宝镜之内,有足够的空间,慢慢周旋,也不虑紫金葫芦能逃出去。 那人法力一转,同时吞下一颗丹药,登时所受的伤大是好转,是这与紫金葫芦联系一下,那只任凭他怎么召唤,那紫金葫芦就是不见动静,而且自己也根本感觉不到紫金葫芦的气息,,他脸色不禁大变,难道是被谁人收取了,紫金葫芦是自己的本命法宝,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一座大阵,或者是一件法宝就能轻易阻隔与自己的联系的,究竟是谁出的手。 远远见宝镜晃晃悠悠的飞了回来,刘玉麟微微一笑,就知道宝镜又占了大便宜,那紫金葫芦可是一件好东西,等宝镜慢慢炼化,将来定能在大放异彩,心中不禁有些可怜那人,本来是想持强抢夺自己的仙器的,那知一战争斗下来,他的紫金葫芦反被自己抢去,真是悲惨呀。 刘玉麟摇了摇头,手指轻轻一拨,要人性命的魔音又自响起,一声声敲击着周围的人的心,这简直是魔音穿脑,很多人强忍着,但是见刘玉麟看如此强势,那几件仙器,也太聊的了,将刘玉麟护的滴水不漏,凭着刘玉麟大乘期的修为,竟然能将渡劫期高手玩弄于鼓掌之间,太可怕了,原来对仙器的顾计还是太少了,看来没有可以抵挡的仙器,最好还是不要和刘玉麟动手,除非那些大圣亲至,否则很可能失落在这下仙器之下。 刘玉麟面前的那人疯狂了,自己的紫金葫芦被人夺走,让他愤怒,却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在刘玉麟身上,大喝一声,一拳捣出,砸向刘玉麟,拳风无量,仿佛能捣毁世间万物,便是周围的空气,都被蒸腾干净,成为一片真空。 但是刘玉麟早有所被,一声琴音落下,魔神一步跨出,一拳与那人对撞在一起,没有轰然巨响,没有漫天飞尘,有的只是对撞的气流乱飞,吹得周围的山石,都飞向远处,魔神立在当场,不得寸进,但是反观那人,却是被震飞出去,退了不知多少步,孰高孰低,一眼明了,到底是一尊相当于大圣力量的魔神,只可惜在刘玉麟手中发挥不出全部威力,否则只是这尊魔神,就让无数人退避,不敢面对,何至于刘玉麟不停地被追杀呢。 这尊魔神原本是一个邪门魔头,其修为也是已经到了应该渡劫的时候了,与当时东方神武的修为相当,当年为了一段恩怨,两人一场大战,连消带打,足足打了四个多月,最终这魔神被东方神武所斩,起元神被东方神武封印进天魔琴中,成为一个傀儡,是想一个快要渡劫成仙的魔头,有多大本领,不说能破碎虚空,但是翻江倒海,一指便能破碎一座山岳,当年还是觉禅老和尚联同三绝道人,以及怀远居士,三人联手布下大阵,才让九州免于一场浩劫,也是因为此,东方神武才自行进入镇魔塔,一方面是躲避应劫,一方面也是为了帮觉禅老和尚镇压镇魔塔,算是换觉禅老和尚一个人情。 可惜天魔琴落在刘玉麟手中,刘玉麟修为太低,如果刘玉麟能催动魔神全部力量,便是与大圣或者是魔头也未尝不可一战,谁输谁赢还是未知之数,其实身上这几件仙器,都因为得不到刘玉麟法力支持,无法显现真正的威力,只是山河社稷图,如是有刘玉麟足够的法力支持,便是仙人来此,只怕也要饮恨,身死道消。 当年黄帝自感对付魔神蚩尤,大感吃力,被逼的节节败退,心中焦急,为了赢得这场战争,便于许多神灵一起,级联了几件神器,其中一件就是这山河社稷图,内蕴一片真实的世界,却是三界六道唯一一件真正拥有一片世界的仙器,而其他的那几件,却不能与山河社稷图相提并论,那不过是世界的一角,当是那些大帝,凭借着自身法力,强行开辟出来的世界,无法自行孕育生灵,一草一木都是被封印进去的,那如山河社稷图一般,能自行孕育生灵万物。 而那枚掌门令确实也是一件仙器,是用天界的材料所炼制,可惜当初刘玉麟的师祖是按照自己的力量来炼制的,每次抽一次法力,便能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击,可是换做刘玉麟,即便是抽干了刘玉麟,也不能发出全力一击,真是糟蹋了这些仙器。 至于那面宝镜,也是一件无愧的宝物,当年纵横天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后来元气大伤,耗尽了力量才逃到人间,如今却是不过恢复了原来百分之一的力量,但是其也是高深莫测,至于内中有什么,各位看官将来便知。 先说那人被魔神震退,一时竟然愣在当场,没想到自己渡劫期的修为,竟然被一个大乘期的小子所迫退,真是情何以堪那,何况周围还有数不清的人在看着,这人可丢大了,嘶吼了一声,竟不使用法术,肉身扑上,要凭拳头答打赢这个魔神。 那人与魔神轰然撞在一起,激起无数乱流,就连刘玉麟的衣衫猎猎作响,面前能盘坐在哪里,没有被卷飞,心中不禁暗叹,这些人果然了得,自己虽然仗着仙器,处处占了便宜,但是一旦无能催动这些仙器,只怕登时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那人有被震飞,但是转念又自冲了上来,刘玉麟不敢久拖下去,心念一动,魔神双手一张,竟将那人双臂抓住,拖入山河社稷图中,依然是一座仙山镇压而下,将那人镇压起来,任凭那人如何叫嚣,却无能挣脱出仙山的镇压,三千小仙山,每一座上都镌刻了一座大阵,要是刘玉麟能力足够,便是仙人都可镇压,何况这渡劫期的高手呢。 魔神回到天魔琴中,刘玉麟也是大感疲乏,法力消耗甚巨,忙将一颗参丹填进嘴里,补充一下消耗的法力,一股灵气充盈在气海之内,让刘玉麟减去疲乏,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转头望向暗中躲藏的人,虽然感觉不到他们藏身何处,但是刘玉麟也知道有很多人在暗中盯着自己,不由一声苦笑,看来前路还是崎岖难行呀。 半晌不见有人出来,刘玉麟摇了摇头,看来一时间镇住了一批人,只是心中更是忧虑,刚刚感觉到一丝大圣的气息,难道有大圣想要对自己出手吗,这让刘玉麟感到心中震惊,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现在对上渡劫期第六小阶之上的高人,都是死路一条,最好也就是自己狼狈而逃,若是对上大圣,便是有仙器护身,只怕也是无能为力,就像当日面对东方神武那样,或许拿山河社稷图没有办法,甚至那宝镜都没有办法,但是却可以将自己揪出来,握住那枚东方神武给的戒指,心中才稍微有了一点底气,站起身来,大步朝冷峰而去。 第183章 罗浮山收复山门 罗浮山,天下七十二福地之一,山岳之上,又有七十二座山峰,分别又有七十二个仙洞,只可惜上清宫便独占了四十八个,剩下的便为二十多个小宗门占据,本来那冷峰之上,是无情宗的山门,可是如今却被御器宗这么一个小宗门占据了,因为是人都以为无情宗断了香火,没人在在意无情宗,尽管无情宗当年出过一个仙人,也曾经辉煌过,但是到如今沉寂的也太久了,就到让人都不记得曾今有过一个显赫的宗门叫做无情宗。 当年无情宗鼎盛之时,虽然就是师徒两人,但是天下无人敢惹,有多少人想拜在其门下,但是却未能如愿,只因为无情宗根本不想多收弟子,那时候冷峰之上,车水马龙,常有名门大派来拜见,任何一个宗门掌教,在无情宗山门前也敢干托大,当时何等辉煌,那是如今冷峰之上,门可罗雀,甚至自家山门都被人占去。 刘玉麟望着冷峰,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不管费再大的力气,也要将山门夺回来,这里将是自己告诉天下的地方,自己要告诉天下,他刘玉麟从此也是有门有派的人,也是一门之主了,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无情宗又回来了。 但是走到冷峰前,刘玉麟却沉默了,这冷峰之上,明显的有一座大阵,而且显然是道纹所镌刻,这不是一个小小的御器宗能拿得出来的,一座道纹镌刻了的大阵,那是需要无数年的沉淀,是需要无数仙人的累积,才能一点点一点点的镌刻出来,刘玉麟对于道纹了解一些,因为自家元婴之上,就有许多道纹,对于道纹自然就不陌生,仔细看了看,这道纹却以一个单一的太阴水的道纹,勾勒出一座复杂的大阵,若是强闯进去,就会被卷入太阴水中,当年蛟王那般功力还被困牢笼之中,何况那只是水之精,不下的一座普通大阵,并没有道纹,有这些道纹,足以将大圣魔头之类的一脚踏入仙人的人困住。 显然是有名门大派支持御器宗,否则不会出现这座大阵,刘玉麟沉默了,看来自己无情宗崛起之路上,有太多的困难了,自己到底又哪里的罪过这些宗门,哦,或许是为了他们那些弟子,刘玉麟冷笑了一声,这大阵对于别人或许很难,但是对于自己却不是想象的那么难,自己对于大道,对于道纹理解的要比一般人多。 不过刘玉麟还是加了小心,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陷阱,或者有别的埋伏,山河社稷图半放,将自己与真实的世界隔绝,这样即便是遇到偷袭,也不会立刻败亡,最多也就是受伤罢了,而且一手握住掌门令,一手执着天魔琴,而且将无情古经患处,悬浮在头顶之上,将自己所有的一切护在其中,凭着无情古经对于道纹的深刻,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李天来冷笑着望着朝冷峰而来的刘玉麟,想抢走自己的地方,门也没有,自己辛辛苦苦才找到一处无主的福地,哪里会让出来,在福地修行本就是事半功倍,既然几百年过去了,你无情宗不来,现在想要回去,太晚了。 李天来一声吩咐,自己同二十多名弟子一同催动这座护教大阵,要让刘玉麟来得去不得或许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东西呢,说看见仙器不眼红,那是骗人的,若是没有这座护教大阵,他李天来也不干和刘玉麟叫板,单纯依靠自家的广汉厥是不成的,毕竟这广汉厥虽然是一件商品的法宝,但终究在材质上还是太差了,而且是拼凑起来的,才勉强能与大圣祭炼的那些神兵相提并论,要是没有这座广汉厥,这冷峰早就被人抢走了,不知多少高手泯灭在这广汉厥下。 刘玉麟抬头望着冷峰之上那座宫殿,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微笑,好一件神兵,甚至比天魔琴还有精妙,可惜的是没有道纹,否则堪堪能及得上仙器了,若是自己能抢过来,哪么自己定要好好祭炼,镌刻上道纹,让它成为无情宗的护山重宝。 站在大阵之前,刘玉麟深深地吸了口气,无情古经荡漾着莫名的光芒,这个古经看起来都在流淌着太阴之水的道纹,随着刘玉麟一步踏出,无情古经上的光华,忽然流淌进护教大阵之中,只是一部,刘玉麟便站住不动了。 一股铺天盖地的太阴之水,向刘玉麟压来,要不是无情古经,只怕山河社稷图都难护的刘玉麟周全,无情古经光芒并不灿烂,但是垂下无数包含有太阴之水的大道纹理,与护教大阵慢慢融为一体,不分你我,不管你怎样镌刻道纹,但是其大道之理还以一般,随意这种阵法对精通所有大道之理的人根本无用,刘玉麟微微一笑,举步向冷峰之上走去。 李天来看着刘玉麟走来,大大惊失色,自己试过这护教大阵,确实是了得,自己仗着广汉厥强行破乳,还被冲的七荤八素的,根本就寸步难移,但是此时为何对刘玉麟一点影响也没有,没有了这护教大阵,单凭广汉厥能挡住刘玉麟吗。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天来梦着急弟子,一起驾驭广汉厥,不管怎样,事到如今,只怕即便是摇尾乞怜也已经晚了,依照刘玉麟杀伐决断的个性,自己这样不肯归还冷峰,那是必定要一场大战的,既然如此那就还是拼了吧,总好过坐以待毙。 广汉厥化做一座小型的宫殿,悬浮在冷峰之上,宫殿之上雕刻着许多飞禽走兽,都是上古年间的那些奇异生物,想什么麒麟,毕方,凤凰,神龙,火蚕等不一而足,镌刻了太多,刘玉麟实在想不到为何如此,但是这么一件法宝,刘玉麟也不得不小心。 整座冷峰被护教大阵所笼罩,便是李天来也不干仗着广汉厥强行硬闯,只能呆在阵眼处,望着缓缓走来的刘玉麟,李天来嘴角泛起一丝阴狠,传令下去,全部御器宗弟子,一起将法力输入广汉厥的控制台,那是一个水晶球一般摸样的东西,可以容纳无尽的天地灵气,输入的越强,当天地灵气在那些伸手口中打出之时,越是震惊天地,若果是许多名大圣一同输入法力,却不知是一种什么情景,或许可以击穿天地,但是也可能水晶球承受不了哪么强大的法力。 刘玉麟盯着那广汉厥,忽然发现那麒麟口中猛然亮起,心中一惊,不由加了小心,就在这时,那麒麟口中猛地一闪,一道无匹的光芒,化作一把神剑,刺向刘玉麟,快若神速,眨眼就到了可刘玉麟身前,刘玉麟不知底细,也不远迎硬抗,千钧一发之际,被山河社稷图呆着躲到一边,但是尽管如此,还是被那道剑光给略略擦中,打着转横飞出去,好强大的一击,即便是仗着仙器,也不易抵挡,这还只是擦中,若是大哥正着,还不知怎么样呢。 刘玉麟喉头一甜,一丝血迹溢出嘴角,元婴震荡,刘玉麟脸色一沉,没想到经有这般威力,看来想要轻易拿下冷峰,还不是那么简单,好在刘玉麟在护教大阵中可以自由行动,若是你换做另外一人,被困在护教大阵之中,再被这一道剑光打中,只怕是渡劫期高手,只要达不到渡劫期第六小阶,没有成为半仙之体,只怕也是难以承受,好霸道呀。 眼看着那可神龙的口中光芒又自亮起,刘玉麟不敢且慢,忙开始移动,但是那神龙之口始终锁定着刘玉麟,刘玉麟心中大惊,祭出天魔琴,显化魔神,一拳砸向广汉厥,那只神龙之口忽然光芒一闪,一道剑光又自射出,正射中魔神,在魔神胸口打出一个大洞,将魔神震飞出去,元气大伤,自动回到天魔琴中,自刘玉麟的得到天魔琴以来,可以说魔神现身,一直无往不利,这确实第一次吃阉,刘玉麟大吃一惊,竟然连魔神都无可奈何。 心中不及多想,猛地挣碎了元婴,同时将掌门令祭出,召唤宝镜,但是让刘玉麟泄气的是,宝镜却传来一道信息,说是这般力量的攻击,即便是它也承受不了,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让刘玉麟气的大骂不已,只骂宝镜没义气。 刘玉麟催动山河社稷图,祭出三千小仙山,向着广汉厥镇压过去,但是那可凤凰之口,又忽然亮起,一道剑光又自射出,击中三千小仙山,将三千小仙山震退,竟然不能镇压下去,这也太霸道了,刘玉麟都怀疑广汉厥内有渡劫期高手主持,想要再此灭掉自己。 但是不管怎样,刘玉麟震碎元婴,法力登时暴涨,一步踏入斗转期境界,心念一动,催动掌门令,抽动全身法力,也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击,一道天罚之雷击下,蕴含着无数大道纹理,砸向广汉厥,这确实刘玉麟全力一击,威力肇事不反,即便是渡劫期高手只怕也要退避三舍,可是也只能是这么一击,刘玉麟刚刚破碎的元婴,瞬间又被大道纹理给凝合在一起,那道天罚之雷瞬间降下,砸中了还来几多山的广汉厥,无数闪电交织,整个广汉厥泛起一层电光,交织着天雷,却是广汉厥所不能抵挡的。 第184章 巧施妙法广汉厥 李天来与一众弟子被天雷击的是七荤八素,这广汉厥并不能抗拒雷电之威,好在天罚之雷绝大部分的威力已经被广汉厥所分散,要不然只怕李天来与他的这些弟子,就有大部分人会立刻烟消云散,化为飞灰,即便是如此,李天来他们也是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待在找刘玉麟的影子,想要给刘玉麟一个致命一击,却发现一时间竟找不到刘玉麟在哪里,不由愣了,到底不担心刘玉麟会溜进广汉厥中,这广汉厥若是没有李天来的开启,别人是无法进来的。 但是刘玉麟在哪里呢,正当李天来一众人遍寻不着只是,刘玉麟却化作一只小虫,躲在广汉厥底部,试了很多方法,确实不得其门而入,进不去这广汉厥,就不能斩杀李天来这些御器宗的人,也就不能夺回自家山门,那样不是被天下人所耻笑吗。 刘玉麟急得是抓耳挠腮,一时间却想不出办法,这个广汉厥使用一块硕大的天外陨铁所炼制的,虽然是一百零八件法宝所拼装起来的,但是却连接的天衣无缝,该怎么进去呢,总不能被困在这里吧,刘玉麟是这那掌门令敲击,却不能损动分毫,将掌门令化作一个金刚钻,却也是不能伤其根本,只不过留下一个小白点。 刘玉麟沉默了,有心化作青烟溜进去,但是一丝缝隙也没有,而且这天外陨铁却不是一般的穿墙术,或是五行遁法所能穿过的,苦笑着望着这庞然大物,刘玉麟实在是想不出办法,心中哗然怨恨器自己那便宜师兄,要回山门,广大门楣之事,本不是自己一人的事情,偏偏那个混蛋好不负责任的自己不知跑去哪里,却让自己在这里苦苦的挣扎,若是见到那混蛋,定要那门规来好好整治他,才能出这口恶气,可是这不能解决眼前的难题呀。 刘玉麟不知道,在不远的地方,白逍遥正在看着他,要不是白逍遥暗中相助,只怕早有大圣一般的人物动手抢夺这几件仙器,说真的,对于自己选择刘玉麟来当自己的师弟,白逍遥还是觉得自己眼光很好的,对于刘玉麟是不是能夺回冷峰,他也不是那么在意,毕竟他要是想夺回来,当年就凭御器宗也不敢抢占,当时自己能不能找到人继承道统还不一定,不过是一处山峰罢了,但是既然刘玉麟执着与夺回来,白逍遥还是觉得自己该尽一份力才对。 不时有渡劫期第六小阶以上的人窥探,只要稍有动作,白逍遥便是一道神念威压过去,让其不敢动弹,否则这些人一旦出手,刘玉麟哪里还有侥幸之理,那几件仙器也无能真的护住刘玉麟的安全,即便是白逍遥在这里震慑着浙西恶人,但是还是没有人肯离去,都还在打着算盘,想要等时机,一旦有了机会,立时以及出手,得到宝物立刻远遁,即便是你白逍遥也无可奈何。 众人还不知道,其实还有人在关注刘玉麟,那就是觉禅老和尚与东方神武两人,早在刘玉麟动用那枚戒指之时,东方神武便感知到了,本以为这熔岩炼狱应该早已经化作烟云,没想到刘玉麟这小子竟然保留了下来,就凭这这一点,东方神武觉察到了刘玉麟的踪迹,分出一道神念金鼎在刘玉麟身边,只要刘玉麟一旦真的有什么闪失,东方神武定要出手,救下刘玉麟。 东方神武到底并没有想过刘玉麟那几件仙器,必竟在强大的仙器,也不可能帮助他渡劫,只有刘玉麟修为有成,或许还能助他一臂之力,而觉禅老和尚也是这般想的,所以二人才赠与刘玉麟一见上品的法宝,希望帮助刘玉麟成长,而刘玉麟一直以来能快速的成长,他们看在眼中,喜在心里,刘玉麟成长的很快,快的让他们都不敢相信,就算是自己指导刘玉麟,只怕也不可能做到这样,这更证明了刘玉麟福缘深厚,他们的希望就更大。 刘玉麟不知道,其实围在身边,就有两位大圣魔头,惦记着他的仙器,若不是东方神武与觉禅老和尚,还有自己的便宜师兄三人,不时于那两人交锋,只怕他们早就动手了,一旦他们动手,刘玉麟根本就没有抵挡之力。 但是此时刘玉麟根本不知道,出了心中咒骂自己的便宜师兄,更是对这个广汉厥生出一种难以下手的感觉,这件法宝制作的太精妙了,刘玉麟围着广汉厥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进去的地方,不由得有些气馁,但是却很不甘心。 而广汉厥中,李天来也在四处搜寻刘玉麟饿踪迹,可以更笨找不到,难道刘玉麟已经逃走了,眼见不敌广汉厥而推走了,可是又不想,毕竟刘玉麟没有在广汉厥下吃什么大亏,可是他去了哪里呢,李天来心中也很是焦急,还早不到就意味着有危险。 终于,李天来还是下了决心,派出几名弟子,出去寻找刘玉麟的踪迹,否则他是寝食难安,广汉厥轻轻一震,一道门户出现,几名弟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出来,四下张望了一眼,整个护教大阵之中并没有找到刘玉麟的踪迹。 刘玉麟见广汉厥出现一道门户,虽然有几名与御器宗的弟子在哪里,但是这难不到刘玉麟,山河社稷图裹着刘玉麟,微缩成一粒粉尘,悄悄潜入广汉厥中,虽然及到里面,刘玉麟却并没有立刻现身,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还有什么机关,还是小心从事为好,慢慢的向里面飘去,只要能找到李天来,哪么这一场仗就算是胜利了。 半晌,那几名出去探查的弟子,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径自向李天来所在的那一间大殿走去,根本就没找到刘玉麟的踪迹,谁会想到刘玉麟竟能化作一粒粉尘溜进广汉厥中,本来门户之中,设下了一种防护阵法,只要有人进来,不是自家弟子,防护大阵会立刻关闭内门户,任何人也进不到里面,不关你事演化何种东西,也能察觉得到,可惜万万没有想到,刘玉麟仗着山河社稷图,能化作粉尘,那座防护大阵根本察觉不到。 有那几名弟子引路,刘玉麟随着他们感到李天来所在的大殿,望着面前那个已经谢了顶的老头,应该就是那个李天来了吧,果不其然,那几名弟子朝李天来一躬身,道:“师尊,我们找不到那小子的踪迹,或许真的已经逃走了。” 听了弟子的回告,老头来看皱着眉头,来回走了几步,不太相信的问道:“你们可是找的仔细,那小子决不是轻易就范的主,若说就这么悄然无息的退走了,这也不太可能呀,他也没吃到什么亏,广汉厥虽然威力非凡,但是想要杀他,也是要费一番周折的,既然他没有吃亏,却为何要退走呢,真是让人费解,这其中定然有诈。” 略微一沉吟,指着那几名弟子,道:“你们还是再去找好看,不找到他,我们怎么能心安呢,快去吧。” 刘玉麟心中冷哼了一声,猛地将山河社稷图扩张开来,将李天来众人笼罩在其中,才显现出身形,大笑道:“不用找了,我自己送上门来了。” 话音方落,李天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刚才感到一股力量抚过自己,虽然没发现什么不对,但是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一种危机感,此时见刘玉麟现身,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李天来毫不犹豫的抓向那可水晶球,只要水晶球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管你刘玉麟在哪里,都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可惜的是,李天来一手伸过去,却擦着水晶球而过,根本触摸不到。 李天来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一种弟子也震惊了,不假思索的祭出各自的法宝,砸向刘玉麟,但是让他们绝望的是,那些法宝刚刚挨上刘玉麟,扁豆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被什么给吞噬了,略一定神,才发现刘玉麟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面宝镜。 李天来心中惊疑不定,指着刘玉麟,颤声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刘玉麟呵呵一笑,嘲弄的看着李天来:“这还要感谢你呢,我一直苦无机会进来,没想到你倒是雪中送炭,将门户大开,请我进来,我岂能辜负了你一番美意呢,所以我就随着你这几名弟子,进来了,刚好找到你。” 李天来心中一震,自己摸不到水晶球,看起来已经落入刘玉麟的算计之中,就是真的与众弟子奋起与刘玉麟拼命,只怕也是无济于事,便是渡劫期的高手都有在刘玉麟手中折翼的,就自己一个斗转期的,再加上二十多名元婴期的和金丹期的弟子,那不是白给人家送的菜吗,心中念头飞转,还没等想出什么来,刘玉麟却已经按耐不住了。 一声大喝,刘玉麟唤出三千小仙山,一座山岳便要镇压下来,只是这一座山岳,就能将这些人全部震死,没有什么强大的法宝,没有强大的力量,就凭一个斗转期的糟老头和他这些元婴期的弟子,根本就是一群土鸡瓦狗,就算是自己不动用法宝,单凭拳头也能将他们杀个鸡犬不留,只是那样太麻烦了,这样一下子全部灭了,也免的万一有逃走的不是。 第185章 占上风惩戒御器 “且慢,”李天来高喝一声,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么难看,他心中明白,刘玉麟没有一点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只怕换做自己也不会容对方一条活路,但是自己死也就死了,要是就此断了道统,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师尊,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喊了出来,苦笑了一声,低声道:“我知道你是不能容我活着的,拼命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有一件是求你,只要你饶了我的这些弟子,我便将广汉厥送给你,如何,这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是我们御器宗,几辈人祭炼出来的。” 刘玉麟摇了摇头,好笑的看了李天来一眼,讥笑道:“你这话说得,你们都死了,这广汉厥还不是我掌中之物,何必与你谈什么条件,你们抢占我无情宗山门,我来要回去,你还持强不肯归还,望向将我灭于此地,你说我会不会格外开恩呢。” 李天来心中一紧,环望了自家弟子一眼,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错,我也没打算苟求活命,只是这些弟子也不过奉我之命做事罢了,再说这广汉厥,真如你说的这么简单吗你,那我御器宗也就成了笑话了,我若是不肯,即便是我死了你也休想得到它,而且只怕连你也好过不来,我只要催动,便能让这广汉厥爆炸开来。” 刘玉麟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即便是你说的是着呢,那也不过是将你与你的弟子炸死罢了,难道还能伤到我不成,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李天来从身上掏出一件物事,却是一个小号的水晶球,忘在手中,不停地抚摸,最终叹了口气:“我只要捏爆这个东西,这座广汉厥就会爆炸,我与我的弟子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但是这座广汉厥真的爆炸开来,就算是这座冷峰也要跟着化作灰烬,即便是你有仙器护体,但是在这爆炸中心,你也好受不到哪里去的,我也不求他们能全部活命,那样你也不肯同意,只要能传下我御器宗的道统就足以了,不知你可愿意答应。” 说着,紧盯着刘玉麟,只要刘玉麟不肯答应,那就来个玉石尽焚,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那只此时忽然有弟子道:“师傅,休要和他企命,我们师徒一场,难道我们还不能和你一起去死吗,弟子愿意誓死追随师傅。” “四师兄说的不错,大不了是死路一条,何惧之有。”更有几名弟子叫嚷着。 一时间御器宗众弟子,群起激愤,倒像是刘玉麟是欺负他们的坏人一般,让刘玉麟不由心宗苦笑,明明是自己来正大光明的要回自己的山门,他们不肯归还,怎么现在倒像是自己成了无恶不作的坏人一般,这是怎么说的呢。 “闭嘴,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明白吗。”李天来阴沉着脸,没有了广汉厥,自己这个御器宗不过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已,这一门的修为太低了,转眼望着刘玉麟,低声哀求道:“我只求道统不绝而已,而且保证后人绝不会为此报仇。” 刘玉麟扫视了一下所有的御器宗弟子,一个小小的宗门,面对生死存亡,竟然无一人有惧色,出了李天来,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激愤,到让刘玉麟心中有一丝不忍,其实御器宗灭与不灭,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要没有这座广汉厥,他们也就掀不起风浪。 看着李天来热切的目光,刘玉麟忽然笑了:“你们倒是不怕死,是吗,若是我直接震死你们一门,绝了你们道统,我倒是不信你爆开广汉厥,还真能伤的我,有山河社稷图,即便是整个罗浮山化为粉尘,也休想伤我分毫。” 话音一落,李天来脸色大变,看来刘玉麟是铁了心的要灭了他们,绝了他们的道统,不由心中一声长叹,对不起列祖列宗了,正要捏碎那水晶球,却忽然看到刘玉麟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道:“我无情宗山门新开,到底还缺了不少杂役,我看你们个个长得倒像干活的料,这样吧,我饶你们不死,但是你们要给我干上三十年苦力,若是你们不肯我也没法子了,那也只能让你们就此败亡。” 李天来一怔,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颤着声音道:“你说的是真的,可以饶我一门不死。” 刘玉麟嘿嘿一阵低笑,斜眼看着李天来道:“怎么,你不愿意不成。” 李天来那会不愿意,只要能保下道统,不让御器宗在自己手中断绝了香火,本来都打算,只要能活下一个弟子,保住道统,就宁愿献上广汉厥,没想到刘玉麟好像要饶他们不死,虽然要做杂役,卖上三十年苦力,但是这不过是小事一件而已,哪里会不愿意,当下忙使劲儿点头道:“愿意,多谢刘掌教开恩,我们自然这就搬离冷峰,要做什么,全凭刘掌教吩咐。” 说罢,将手中那个水晶球递道刘玉麟手中,刘玉麟结果,纳入气海之内,登时明白了广汉厥的秘密,原来李天来说的一点不假,却不是拿来吓唬他的,不过此时这个广汉厥却在他刘玉麟的掌握之中,心念一动,广汉厥原地消失,飞到刘玉麟的气海之内,登时被宝镜吞没,不消除御器宗留下的烙印,刘玉麟也不安心。 扭头看了看李天来,略一沉吟,沉声道:“你们御器宗抢占了我无情宗山门几百年,我作为无情宗掌教,为了惩罚你们,从明天开始,你们就给我去修建我们无情宗的基业,要楼台玉宇,修的要气派,决不能比别的宗门差,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李天来心中一宽,刘玉麟说话终归是算数的,但是接下来的话,差点让李天来一个跟头栽在地下,却听刘玉麟道:“我还要一条从山底下通上来的台阶,而且为了惩罚你们,一不准动用法力,而不准动用法宝,明天开始就给我扛着锄头去开山吧。” 李天来石化了,这惩罚也太难为他们了,很多弟子眼中都是愤怒,但是掌教没有说话,他们也不干乱说话,其实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们,能活着谁愿意死,但是这处罚也太让人遭罪了,最后李天来苦笑了一声,长叹了口气道:“李天来谨遵刘掌教之命。” 刘玉麟心中也是叹了口气,若不是看御器宗一门上下,满门忠烈,只怕若是哪有人怕死,也不能引起刘玉麟的同情之心,让他饶过他们,但是一口恶气不出,憋在心里终究难受,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折磨人的办法,来出这口恶气。 确有一名御器宗的弟子愣愣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是那个被李天来关了起来的弟子,此时见师尊与一种师兄弟都是垂头丧气的,不由得莫名其妙,还没等想明白,一位师兄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道:“程浩师弟,明天开始咱们就要去做苦力了,还不准动用法力和法宝,给人家修建宫殿楼阁。” 程浩挠了挠头皮,不解的道:“为什么呀,师傅什么时候懒得这个活计,我们难道穷到这份上了,要去卖苦力了。” 话音一落,那师兄登时无语,一巴掌扇在程浩头上,气呼呼地道:“别那么多废话了,起来跟我们去干活吧。” 刘玉麟站在冷峰峰顶,心中充满了未来的幻想,但是当看到那座护教大阵,心中忽然一阵冷然,自然有名门大派要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早晚要找回这个场子,可惜不是现在,自己力量还不够,等着吧,早晚有你们好看的。 心中一动,无情古经飞出,悬浮在护教大阵之上,忽然垂下无数道光芒,瞬间将护教大阵同化,如鲸鱼吞水一般,完全吸入无情古经之中,单纯的太阴之水,哪里逃得过无情古经之中蕴含的大道纹理的同化呢。 上清宫中,一眉道人忽然张开眼睛,眼中爆出一抹精光,护教大阵被迫,他立刻感知到了,这本是他亲手祭炼的,如何不知道大阵的存亡,冷哼了一声,分出一缕神念,向冷峰探查去,片刻之后,神念归来,一眉道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不由得恨恨的道:“真是一帮废物,枉我还送他太阴大阵,练个山门都守不住,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刘玉麟竟然能轻易破除这太阴大阵,看来还真是不好易于呀,若是让他成长起来,以后还真是的大麻烦。” 沉吟了一阵,忽然高深到:“来人呐。” 听到掌教召唤,立刻便有一名弟子打不走了进来,朝一眉道人一躬身神,打了个道辑道:“不知掌教有何吩咐,还请示下。” 一眉道人伸出一只手,在手中凝出一道符箓,递给那名弟子,沉声道:“你去讲这枚符箓送到太初山,交给太初真人,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想得到的东西,已经有了下落,这一趟他必然会跑来的,你快去吧,路上不要耽搁了。” 那弟子一躬身吧,低声道:“弟子谨尊师命,决不负掌教所托,那弟子这就去了。” 一眉道人摆了摆手,那名弟子便下去了,一眉道人轻声一笑,若是太初真人出手,还不能将这刘玉麟斩杀,那刘玉麟还真就是命大了,想要给自己添堵,痴心妄想,哼。 第186章 玉麟招揽新人才 几天过去了,冷峰之上一座宫殿初见规模,李天来带领着他的弟子,不分昼夜的建造这座宫殿,让刘玉麟都有些过意不去,没想到这李天来还真拿自己的话当成了圣旨,催促着弟子拼命赶工,而且丝毫没有动用法力和法宝,刘玉麟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李天来与御器宗的弟子看起来也不是哪么可恶,当初因为他们满门忠烈,才放过他们,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一门人还不算是太坏,最让刘玉麟注意的确实那个叫程浩的,虽然也不过是元婴期修为,但是其炼器的本领,却仅次于李天来,找是让刘玉麟羡慕了一番,不过人有专长,旅游团快乐也只是羡慕罢了,却没想过要去学。 不过刘玉麟多了一个心思,无情宗百废待兴,自己门下,除了自己,也就是还有一个便宜师兄哦那个,如今还见不到人,都不知死哪去了,有太多的人才,需要他这个掌教去挖掘,来壮大无情宗,否则广大门楣不过一纸空谈罢了,即便是招收弟子,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效果,所以刘玉麟动了网络程浩的想法,这称号一身的连起本市,可惜所指的毕竟有限,无法接触到大道本源,一件法器,没有大道纹理的镌刻,也只能是一件普通的法宝,即便是这天才的人物,也只能做到像广汉厥那样的,虽然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却无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这一天,刘玉麟熏死了很久,终于还是来到称号面前,看着程浩正满头大汗的抡着大锤,敲打着一块大石,看见刘玉麟走过来,却不理睬他,知道刘玉麟围着程浩转了好几圈,程浩终于还是厌烦了,抬头看了刘玉麟一眼,冷笑道:“怎么,难道看我不够卖力不成。” 刘玉麟被程浩说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传说中的周扒皮似的,不由干笑了两声,腆着脸道:“不是,我只是看你一身好本事,可惜却无法接触到真正的大道,替你可惜了。” 程浩使劲敲打了一下大师,就好像这块大石就是刘玉麟一般,敲一下很解气,冷哼了一声:“那管你什么事情,我一看你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什么好心眼,上激活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别拐弯抹角得了。” 刘玉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程浩对自己成见很深那,刘玉麟沉吟了一下,猜到:“其实我有件事找你商量,我很欣赏你的一身炼器的本领,但是也替你可惜,你无法接触到真正的大道纹理,就无法炼制成真正的宝贝,你说是不是,所以呀——” “不用说了,有没有机会,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等我们给你卖上着三十年苦力,大家两抵消了,今后谁也不欠谁的了。”程浩闷声闷气的,心中始终憋着一股子气。 刘玉麟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我说程浩,我给你说这件事,那可是看得起你一身本领,可没什么恶意,你也不用这样对我吧,着说了,本来就是你们抢占了我们无情宗的山门,惩罚你们是因为你们不肯归还我们,这也不过分呀。” “成王败寇,何必说那么多,你走吧,我还要干活呢,耽误了可没法跟你交代。”说罢,使劲敲打了一下大石,砸的大石粉尘四溅,恨不得这块大石就是刘玉麟,一锤子砸死他。 刘玉麟心中这个郁闷呐,自己饶了他们活命,还这般仇视自己,小小的惩罚一下而已呀,对于修道之人,这也算不得什么,不过心中还是拱的难受,沉默了片刻,哼了一声道:“我就跟你说吧,我打算请你做我们无情宗的客卿,为我们打造一些法器,当然作为回报,我传你一些大道法则,这样你就可以运用到炼器上,便能炼指出上品的法宝,如何。” 程浩哼了一声,仿佛没听到一般,还是使劲敲打着大石,但是一边的李天来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那耐不住的惊喜,这可是祖辈多少年的心愿,自己御器宗的道统本来就不是完整的,根本无法修道成仙,更接触不到大道纹理,那件广汉厥还是前辈祖宗,耗费了不知多少人的心血,才能想出来,慢慢炼制成的,若果能镶进大道纹理,那就是一件商品的宝器了,这种机会等了几辈子,也不曾等到,没想到刘玉麟今天给送到自己面前,可恨的是程浩这死心眼,根本不懂得珍惜。 看刘玉麟脸色难看,李天来忙上前两步,撂下手中的活,走到刘玉麟面前,恭声道:“刘掌教,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语气中待着说不出的紧张,好像生怕刘玉麟说出一个不字,一脸热切的望着刘玉麟,如果能接触到大道法则,那也就能将自家道统补充完整,从此可以直奔大道,也许将来说不定还能出一个仙人呢,这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刘玉麟斜着眼看了李天来一眼,不知道这老家伙激动个什么劲儿,轻轻点了点头:“是呀,怎么了,可惜你这徒弟,就是个顽石,怎么也点化不了,不会是你想来做我们无情宗的客卿吧,我还看不上你,你还没他潜力大呢。” 李天来被刘玉麟说的一阵尴尬,老脸火烧火烧的,被人家瞧不起可不是什么好滋味,不过这些李天来都不在意,更反正自己脸皮也老了,老的都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干笑了一声道:“刘掌教要是真的相中了我这弟子,我可以替他答应下来,不但让他座你们无情宗的客卿,而且还绝对的听你的话,你看,刘掌教可愿意。” 言语中一种热切,恨不得刘玉麟赶快答应,不过刘玉麟可不这么想,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天来,不知道李天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看着老家伙一脸的奸笑,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迟疑了一下道:“你刚才没听到吗,你徒弟不答应。” 李天来干笑了一下,忽然扭头对着程浩,一脸的严肃,掏出掌教信物,沉声道:“弟子程浩听令,今日请出门中信物,为师命你从今以后便作为无情宗客卿,为刘掌教所命,若有不尊,当以门规处置,程浩可听见了。” 一边的程浩不由愣住了,但是掌门令就在眼前,程浩哪还敢迟疑,忙跪倒在李天来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才抬头道:“师傅,我不干,为什么要我听他的,他这样折辱我们,我们还要给他卖命不成,弟子不从。” 李天来闻言,脸色一变,这个程浩,真是死心眼,气的李天来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但是刘玉麟在身边,李天来也不好乱来,整齐的不知怎样只是,忽然程浩身边的一位师兄低声道:“程浩,师傅说的话,你怎么就不明白,快答应下来,就算是为了师傅,为了我们御器宗,你就快答应下来吧,算师兄求你了,程浩。” 那师兄听得明白,更是知道李天来为何如此,心中暗自焦急,能有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真是老天爷照顾,看着程浩一脸的倔强,那师兄急的上前抓住程浩,恨不得暴打一顿,看看程浩能不能开窍,真是快榆木疙瘩。 可是那程浩依旧一脸的倔强,根本就不理睬师兄,心中却愤恨的想着,今天师傅和你师兄都怎么了,对这刘玉麟这般巴结,那只李天来下一句话,却将程浩给惊呆了:“程浩,为师问你,你可是要违抗掌门令,要是不尊命令,我就,我就将你逐出师门。” “师傅,”程浩傻眼了,自己从小被师傅带大,出了师门这些人,就再没有一个亲人,没想到今天师傅竟然说出这般严厉的话来,虽然原先师傅也经常处罚自己,但是却从来没有这么眼里过,程浩迷茫了,看着李天来一脸严肃,知道师傅决不是说说而已,脸色一沓,不甘不愿的道:“弟子程浩,谨尊师命,师傅,我——” 李天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朝刘玉麟一抱拳道:“刘掌教,那以后我这个弟子就交给你了,若是他那里做得不对,刘掌教尽管教训就是。” 刘玉麟在一边听了半天,心中升起一丝疑虑,对于李天来这般热心,刘玉麟感到很是迷惑,李天来会不会有什么目的呀,到底想要干什么,也太让人生疑了,沉默了片刻,刘玉麟沉声道:“李天来,你是不是想耍什么花样呀,要是我知道你玩什么花样,我可饶不了你。” 李天来一愣,不由苦笑,叹了口气道:“刘掌教想多了,既然刘掌教心有疑虑,那我拍也就不满刘掌教了,我确实很想程浩能跟着刘掌教,但是绝没有什么不轨之心,其实我们御器宗,道统不完整,你刚才一说起,能让程浩接触到大道法则,那就是说程浩或许能将我们御器宗的道统补充完整,将来可以直奔大道,而不用想我们这些人,只能停在斗转期,而再无存进,所以,我才死活想要程浩拜在无情宗当个客卿,哪怕是给您端茶断水,那也甘愿。” 一番话,道进了一个小宗门的无奈,无尽的酸楚,为了能向前走一步,甘愿让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给人家卖命,只为了能得到将道统补充完整的机会。 第187章 白逍遥恶斗太初 刘玉麟解除了刁难御器宗的做法,允许他们用法力,从此,无情宗终于有了第一个客卿,精于炼器的程浩,却不知日后程浩为刘玉麟出了多大的力,让刘玉麟在对付魔宗的时候,有了一件让人惊叹的法宝,就是这件法宝,让魔宗折兵损将,差点覆灭在刘玉麟手中,也是这一战,人们记住了程浩这个名字,知道了还有御器宗这个宗门。 建立山门,也非是一朝一夕之事,正当进展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这一日,轰然有一股铺天盖地的强大气息,从西方而来,让所有人惊颤,那气息压的御器宗众人不敢起身,全都跪倒在地,就是刘玉麟,也只是仗着仙器护身,才勉强撑住,但是想要有所动作,却是万万不能,刘玉麟大干心惊,这是一位大圣来了,看起来只怕是要来针对自己的,。 刘玉麟当机立断,震碎了元婴,将大道纹理充斥满了气海,才勉强运使山河社稷图,将自己与御器宗一众人,收紧山河社稷图中,瞬间山河社稷图微缩成一粒微尘,刘玉麟不敢面对着为大圣,这是真正的大圣,只是气息,便能让众人覆灭。 隔着山河社稷图,刘玉麟也还是感到一阵威压,还在被山河社稷图抵挡了绝大部分,还能勉强维持,刘玉麟转过无数念头,最后还是决定先行逃走,里下来只是等死而已,仙器也无法真正护住他,自己根本无法催动山河社稷图发挥真正的威力。 但是当刘玉麟刚刚要催动山河社稷图想要逃走之时,却发现一件让他肝胆俱裂的事情,不知怎的,这片空间,整个被顶住了,山河社稷图也无法冲破,只能呆在原地,刘玉麟无奈,只得完全减去山河社稷图的气息,,但是却无法摆脱,那位大圣的锁定,刘玉麟知道这次只怕真的要遭了,难道要殒命在此,一股不敢从刘玉麟心底冒出。 威压越来越大,忽然空间一阵扭曲,一个老者从中一步跨出,立身在半空之中,虽然只是哪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但是气息却铺天盖地,眯着眼,望着山河社稷图的所在,轻声一笑:“果然是山河社稷图,看来还真没骗我,这次可捡到宝了。” 话音方落,忽然伸手朝山河社稷图探去,想要将山河社稷图抓在手中,那知就在此时,忽然另一股大圣的气息,在不远处升起,一只拳头向着老者砸来,一往无前,仿佛一拳想要破碎虚空,逼的这老者也只能,先放弃山河社稷图,回手一掌挡住那拳头。 一个身材瘦小,身穿麻衣长衫,手中提着一个水烟袋的老家伙,出现在老者身后,朝老者呲牙一乐,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可不正是刘玉麟那便宜师兄白逍遥,使劲抽了一口水烟,朝老者呵呵一笑:“太初真人,怎么也有兴趣来着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呢。” 太初真人皱了皱眉,他却不认识这个人,虽然这人看起来这么猥琐,但是其修为绝不比自己差到哪里去,或许应该在伯仲之间,这般人物,自己怎么就没听说过呢,沉吟了一下:“你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我的事情,难道你也想要那几件仙器。” 白逍遥笑着摇了摇头抽了口水烟,吞吐了一下烟雾,叹了口气道:“非也,我哪有那么好的命,我是在这给人家看门的,看的就是这无情宗的门户,所以只要你再从动手,那我也只好得罪了,还请太初真人高抬贵手呀。” 太初真人如何不知道这是他的推脱之言,冷哼了一下道:“就凭你几句话,难道就要让我就此回去,难道我还能怕了你不成,既然你非要插手,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说罢,一道身影自身后显化,却是一尊道尊,手持拂尘,猛地一甩拂尘,一道流光直奔白逍遥而来,威力非凡,便是一尊大山被抚中,也会化作灰烬,其中交织着大道纹理,有风火雷电在其中,无尽的威压,向白逍遥而来。 而白逍遥仿佛根本不在意,深深地吸了口水烟,张嘴一吐,一道烟雾喷出,化作一片云彩,迎向那道光华,轰然一声巨响,互相消散在天地之间,那片烟云之中,也是大道交织,丝毫不弱于太初真人,这就是大圣之间的对决,拼的是大道之理,败则身死道消,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空间的禁锢破开了,但是刘玉麟还是不敢从山河社稷图中出来,望着白逍遥与太初真人相斗,刘玉麟惊叹了,没想到自己这个看上去像骗子的师兄,竟然也是一位大圣,看看白逍遥这摸样,却怎么也联想不到大圣和他有什么关系,这般猥琐,像极了一个行骗江湖的骗子,连身上的麻衣长衫,都是一块块油渍,不知道去哪里偷吃鱼肉去了,能成这样子,早知道白逍遥这般修为,说什么当时也不能让他逃走,这次一定要将他留在冷峰。 白逍遥轻笑了一声,也不幻化,忽然一拳砸向太初真人,全力把刀,仿佛要震碎天地,让太初真人也为之色变,到了他们这种层次,所有的法术已经都没了用处,所要拼的只是大道本源,甚至不是仙器的法宝,都不在有用。 太初真人也不示弱,跟着一拳砸出,与白逍遥对撞在一起,虽然有不下的大阵所阻碍,但是整座罗浮山还是震了一震,让上清宫的一眉道人也不禁皱了皱眉头,是什么人在于太初真人动手,竟然能势均力敌,太初真人的力量他是清楚地,一位马上要渡劫的大圣,其威力可以毁天灭地,可是对方是谁,丝毫不弱,没想到刘玉麟竟然还有这等人物相助,看来自己也不容易再找刘玉麟的麻烦了,一缕神念飞出,便要过去看看到底是谁。 那只神念才飞出,忽然不知从何处迎来一缕神念,将一眉道人的神念挡住,两边一对撞,各自消散,竟然又有一位大圣出手,这人比起一眉道人,还要强悍上三分,只怕马上就要渡劫了,这又是何人,一眉道人心中一震。 神念被灭,却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无比的强悍,一眉道人不知道这是谁,但是其强悍确实世间少有,即便是自己上清宫的那三位老祖宗,只怕也不是其对手,一眉道人陷入了沉默,这是什么人,是什么人在暗中帮助刘玉麟,这刘玉麟到底有多少人在支持呢。 不管一眉道人怎么想,白逍遥对上太迟真人,二人是半斤八两,一时间飞沙走石,天地为之变色,但是要想分出胜负,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见白逍遥被太迟真人脱住,隐匿在暗处的那些高人,都蠢蠢欲动,本来谁也不愿意座出头鸟,但是没想到来了个太初真人,傻不拉几的与白逍遥对上了,再也没有人能牵制他们,现在不动手,还等何时。 登时有几道身影扑出,化作一道残影,径自扑向山河社稷图,想把山河社稷图抓在手中,每一个都是渡劫期第六小阶之上的高人,甚至还有一个刚刚踏入大圣之列的,这七八个人,一起动手,登时将一片天地完全封锁了,连风都凝固了,不在流淌,半空中,本有一只鸟飞过,却登时化作一捧雪无,还不待落下,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不曾出现过。 刘玉麟在山河社稷图中看得真切,想要催动山河社稷图遁走,可是这七八个高人,已经锁定了这一片天空,却又如何能走得脱,任凭刘玉麟百般挣扎,也是无济于事,而此时白逍遥被太初真人脱住,虽然看得见,但是却无法抽身回来,只急得肝胆欲裂,却无可奈何。 白逍遥猛地大喝一声,元神显化,满天都是一尊神明的虚影,白逍遥强催着全部的法力,不管不顾的向那些扑向山河社稷图的高人拍去,而真身却一拳砸向太初真人,拼着手上,也要将太初真人逼出去,好去救自家师弟。 太初真人皱了皱眉头,这白逍遥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这不是在和自己争斗了,而是在拼命,此时自己任何一道法术都可以砸中白逍遥,但是同样,白逍遥这一拳自己也就避无可避,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这可不是太初真人所愿意看到的,心中叹了口气,身形一闪,让过白逍遥,人已经出现在不远处,冷然看着白逍遥。 太初真人这一避开,白逍遥立时便冲到了一人身边,拳势未收,那人虽然震惊,猛然回手,一拳抵住,但是他渡劫期第七小阶的修为,却怎及得上白逍遥已经成圣的人,两拳相较,那人惨呼一声,一只手臂化作血雾,不但如此,整个人都开始龟裂,一拳之威,乃至于斯。 便是一边的太初真人看着也是为之色变,白逍遥这舍命一拳,竟有这般威力,真是可怕,幸好刚才没有硬拼,否则只怕就是换做自己,也是会受重创,但是这一拳已经耗尽了白逍遥的气力,他还能再出拳吗,太初真人冷笑了一声,果不其然,白逍遥一拳打残了一个快要成圣的高人,但是却也止住了脚步,显化的元神,被另外几人合力撑住,也不能寸进,但是那位大圣手已经快够到山河社稷图了,谁还能救刘玉麟呢。 第188章 四方魔头显神通 就在白逍遥肝胆欲裂,只道刘玉麟无可幸免之时,但是刘玉麟没有就此认命,猛地一扣那枚戒指,登时一片世界形成,这一次,刘玉麟没有在留一点威力,更没想过要保住这熔岩炼狱,全力放开,就这一击,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只盼着能阻一阻这位大圣,否则自己就要真的麻烦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先保住性命再说。 一片熔岩炼狱将那大圣罩住,一道接一道的天罚之雷降下,足有六道,一道强过一道,其中还交杂着两道人影,虽然不过渡劫期一二小阶的修为,但是却也给正在防御天雷的大圣造成了麻烦,更让大圣恼火的是,这些天雷交织着大道纹理,并不是一般的天雷,其威力就像当初自己度过的那四道天劫之雷一般,无上天道的纹理,并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偏偏还有两只小虫子在他身边纠缠,可是他却腾不出手来理睬,否则早就一个指头按死他们了。 一道天雷降下,大道纹理在其中闪烁,,大圣忿怒了,这是谁放出的世界,竟然能将自己困在里面,一拳砸出,一道光华冲天而起,与天雷撞在一起,登时轰然一声巨响,天雷到底还是消散了,因为大圣砸出的那一拳,也是蕴含着大道至理,两种天道神则的交锋,谁也没占到便宜,同时化作天地间本源的灵气,消弭在天地间。 山河社稷图动了,熔岩炼狱破坏了大圣封锁的空间,瞬间,山河社稷图遁出上百里,但是也只是上百里,这距离不过是大圣一步而已,刘玉麟本来还在欣喜,但是笑容却凝固在脸上,因为山河社稷图又被封锁了,又一位魔头现出身形,一手虚抓,将山河社稷图定在当空,不能动弹。 山河社稷图如何甘心,三千小仙山登时祭出,镇压向那个魔头,但是没有足够的法力支撑,三千小仙山也不能显化威力,被那魔头一手托住,抛到一边,那魔头狞笑着向山河社稷图抓来,一股无匹的吸力,想将刘玉麟从山河社稷图中扯出来。 忽然一尊魔神一步跨出,一拳砸向魔头,搅动这风云变色,无数乱流激荡,一拳砸中魔头虚抓来的大手,同时粉碎了魔头封锁的空间,山河社稷图再一次远遁,但是魔神也只是昙花一现,因为此时刘玉麟已经被抽干了法力,连动一动都觉得困难,破碎的元婴没有凝合的迹象,刘玉麟心中叹息了一声,能不能逃得性命,只能凭老天爷垂青了。 可是好像老天爷并不照顾刘玉麟,山河社稷图还没遁出多远,却又一个黑衣大汉正拦在山河社稷图前面,魔焰滔天,将太阳都遮住了,伸手只是轻轻一点,强大的力量,登时再一次定住了山河社稷图,黑衣大汉伸手抓向山河社稷图。 而此时,白逍遥已经被其余的几人缠住,虽然他已经踏入大圣之列,但是六七个渡劫期第六七小阶的高手,也让他焦头烂额,只能远远的看着山河社稷图被那两名魔头困住,而太初真人也舍弃了白逍遥,立身在山河社稷图不远处,更让白逍遥焦急的是,那位被困在熔岩炼狱中的大圣,也已经挣脱了熔岩炼狱,立身在山河社稷图之前。 四人同时抓向山河社稷图,却听那魔头大喝一声:“青衣王,太初真人,天魔大帝,你们让一步,今后我定有所报。” 青衣王,也就是那位大圣,冷笑了一声:“黑河老祖,你为何不让一步,今天你放手,来日我也有所报,如何,你肯不肯。” 天魔大帝也是一阵狂笑,轻蔑的看了黑河老祖一眼,冷笑道:“大家都是为了仙器,谁不想渡劫时有件仙器护体,你若愿意,我只要这件山河社稷图,其余的你们随便分,我再添上一件冥神钟,你们可愿意让一步。” 太初真人哼了一声,忽然元神显化,三道神剑各自刺向三人,嘴中还道:“说那些废话干嘛,大家哪一个不是为了山河社稷图,其余的那几件,虽然也是仙器,但是你们哪一个看得上眼,身上会没有一件仙器,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天魔大帝狠辣的望了太初真人一眼,双手虚伸,一杆神枪出现在手中,一枪将刺来的神剑打个粉碎,冷哼了一声道:“太初老儿说的不错,我们谁会服了谁,大家打过才知道,谁败了谁就滚,说别的都没用,看枪吧。” 枪上流转着神光,无数大道纹理在其中闪烁,这是一件仙器,而且是一件很了得的仙器,一枪刺出,化作三道雷电,分别击向三人,天地间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只听见雷响电鸣,其中还裹着三哥骷髅头颅,张着血盆大口,仿佛想要将三人吞噬进去。 青衣王也不善,大喝一声,一座宝塔出现在手中,同样是神光流转,交织着大道纹理,蕴含着天地神则,随着青衣王的催动,化作三座宝塔,向三人镇压下去,就如三座山岳,万千力量,能将天地压塌,甚至再也看不到天空的太阳。 黑河老祖见都亮出了各自的仙器,也不甘示弱,哼了一声,一把巨斧出现在手中,一斧劈出,三道黑光击向三人,斧身黑黝黝的,上面镌刻了神文,更隐约有一方世界显化,三道黑光半空化作三条黑龙,咆哮着冲向三人。 太初真人也很无奈,忽然一甩手中的拂尘,万千条拂尘丝缕垂下,交织着大道纹理,化作一张遮天的大网,将三人都笼罩在其中,瞬间开始收紧,若是一般渡劫期高手,哪怕是踏入渡劫期第七小阶的高手,也是无可幸免,但是他面对的都是大圣或者是魔头,还不等大网收紧,青衣王,天魔大帝,黑河老祖三人相续冲出,同时狠狠地一起向他发出攻击,可惜都被大网所挡住。 四人你来我往,无尽法术,让天地变色,让日月无辉,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都是踏入大圣之列的人,想要轻易分出胜负,哪里是那般简单的事情,只有身在当中刘玉麟,随着山河社稷图颠簸,虽然刺出已经是一片乱流,便是一座大山,都要被摧毁,只怕连空气都被蒸腾干净,可是山河社稷图毕竟非同凡响,虽然没有多少灵气支撑,但是想要损动它分毫,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可惜也无能挣脱出这片场域,随着四人的争斗,山河社稷图不停地东摇西摆。 不知何时,那面沉寂许久不曾露面的宝镜,偷偷从刘玉麟气海之中溜了出来,附在山河社稷图的一角,悄悄吸纳着四人法术破毁,所消散的灵力,却不敢直接吸纳四人的攻击,太强大了,偶尔一道被集散的法术,还未消散之前,宝镜抢先上前,吸纳进去,一点点的在积累力量,反正一时间四人也分不出胜负,谁也没有注意到宝镜的存在。 而刘玉麟此时也开始了从新凝聚元婴,趁着四人乱战的时机,若是不能几块恢复过来,等他们分出胜负的时候,想逃都逃不了,但是凝聚元婴却很是艰难,大道纹理将好不容易想要凝聚的元婴有破碎开来,周而复始,一次次凝聚,又一次次破碎,依然是车马芝赶到,帮着刘玉麟渡过难关,可是比上一次还要艰辛许多。 外面的四人没有察觉到山河社稷图中刘玉麟的变化,依然是战在一起,搅得天翻地覆,如果不是众人还顾及着世界上的生灵,不愿意伤了根本,只怕早就生灵涂太,酿成惨祸了,这也是修道之人达成的共识,人间是这个修道界的根本,不管是道教,还是佛门,昂或是魔宗邪门,想要壮大,只能依靠世俗界来征召弟子,所以当年才有百门之盟,定下规矩,任何人,任何门派之间的争斗,都不得影响到世俗界,否则将群起而攻之,所有门派都将讨伐,任你就算是仙人,也休想能逃过制裁,所以即便是黑河老祖还有天魔大帝这两位魔头,也都张开自己的世界,将战场包围起来,不使乱流冲出,毁坏了世俗界。 终于刘玉麟元婴凝聚成形,修为更进一步,法力恢复到了最高之境,立身在山河社稷图中凝望着外面四人的争斗,心中却在飞快的想着主意,自己法力不济,无能真正催动山河社稷图,甚至不能催动天魔琴,空有好几件仙器在身,却不能发挥其威力,真是让人镇腕不已,但是能想到的办法,都是要有强大的修为才能实现的,让刘玉麟不禁很是泄气。 一边恢复过来的车马芝也向外张望着,一脸的紧张,要是山河社稷图被人抢去,刘玉麟被人杀死,哪么藏在山河社稷图中的自己,只怕也要暴漏了身形,到时候还不被人给炖成一锅参汤,拿来补身子,只是想想,车马芝就不禁感到后怕,只是自己的这点法力,能做些什么呢,自己除了灵力深厚,想要打架,那只能是白搭给人家,或许,自己还能出一把力,那就是自己深厚的灵力,可以支持山河社稷图一段时间,用来逃跑,也许还能行,除此之外,就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刘玉麟自己拼命。 第189章 各展机锋必自毙 二人都在苦思冥想,但是那有什么办法,车马芝苦笑着,低声道:“我说玉麟,我是真的帮不上你,不过我倒是可以将灵力支持给山河社稷图,但也无能长久,它需要的灵力太多了。” 刘玉麟双眼一亮,这不正是自己所忧虑的吗,或许有办法能冲开禁锢,但是想要逃走,山河社稷图却是灵力不够,无能为力,始终一次次被人拦下,仔细算计了一下,自己身上这些仙器法宝,山河社稷图,宝镜,掌门令,天魔琴,还有一册无情古经,宝镜此时不知道在干吗,先不去理它,大圣之间的争斗,它帮不上忙,而无情古经自己始终没弄明白它的威力,只知道可以镌刻大道纹理,而天魔琴呢,里面封印着一尊魔神,自己破碎了元婴,可以短时间唤出,当可抵挡一番,而掌门令,却是也需要强大的法力做后盾,才能发挥其威力,那是抽取元婴之力,发出大道之力,威力倒是不凡,但是一下子就能把自己抽空,这个也不能考虑,思来想去,看来只有天魔琴了。 不过,魔神虽然威力非凡,但是也只是时间很短,究竟能不能破开禁锢还不好说,只要一旦失败,被那四人察觉,只怕就再也没机会了,不行,一定要想仔细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无情古经,掌门令,天魔琴,山河社稷图,宝镜,一样样在脑海中盘旋,忽然之间,无情古经与掌门令发生了碰撞,刘玉麟眼中神光一闪,计上心来。 天魔大帝一杆神枪上下翻飞,不适于黑河老祖的巨斧,青衣王的宝塔,还有太初真人的拂尘对撞在一起,冒出一溜火星,无数大道神则交织,随着对撞然后破灭,这杆神枪本名火焰枪,能放出无尽的六味真火,即便是仙人一旦沾上也是很麻烦,不易摆脱,天魔大帝一直不曾使出绝招,就是想出其不意,一举制胜。 哪曾想黑河老祖却也是这般想法,仗着那般北极寒冰斧,只是凭着滔天魔焰与三人硬拼,但是北极寒冰斧之中,天生孕育着太阴之水的精灵,这太阴之水经精灵所改造,已经变成太阴重水,一滴便有万钧之力,可以将一座山岳,砸出一个窟窿,端是厉害非凡。 至于青衣王也不是善辈,手中那座震天塔,本事仿造了托塔李天王的那座宝塔所制,内中有神兵十万,一经放出,便是仙人也要被困,更何况只是半仙之体的大圣,只是每次动用,确实很耗费法力,甚至会抽干法力,所以青衣王才一直犹豫。 至于太初真人这把如意拂尘,也不是那么简单,内中镶嵌了一个世界,一旦张开,配合着拂尘本身的夺命大网,也是生人勿近可是太初真人也有顾虑,这世界本是一个仙人所炼制,他也不能完全掌控,一旦放出来,时好时坏,自己也说不定,能个不好,自己也带折进去。 四人表面上看着是拼尽全力,打得天昏地暗,时时有大道法则破灭,但是却都留了一份力,只等出其不意,将对手毙于手下,好独吞山河社稷图,有了这件法宝,将来渡劫时就多一份希望,哪怕就是一份希望,众人也决不放弃,修道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长生,为了成仙得道吗,如果走不出哪一步,还不是南柯一梦而已。 不知斗了多长时间,天魔大帝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声爆呵,一枪刺出,全部发力催运着六味真火喷出,将这一片场域变成一片火海,六味真火之下,除非是大罗金仙,否则哪能独善其身,没有防备之下黑河老祖首当其冲,被六味真火稍重,登时半边身子化作飞灰,还幸亏躲得快,否则真个被烧中,真个落个身死道消了,但是即便是躲过一劫,也是元气大伤,无能在于三人争锋,可是却始终不甘心,人虽然向外退去,但是手中的北极寒冰斧,一斧劈出登时有无数太阴重水洒出,绝大部分确实向天魔大帝而去,这个仇不报,黑河老祖也不甘心呀。 无数滴太阴重水与六味真火,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响声,天魔大帝哈哈一阵狂笑,六位真火能克尽天下之水,黑河老祖这一手显然是白费劲了,那知笑声戈然而止,不知怎的几十滴太阴重水冲破了六味真火,砸中天魔大帝,登时将天魔大帝打成了塞子,身上多了几十个透明的窟窿,就连元神都被太阴重水打中,伤了根本,天魔大帝不由一声惨叫,人也向后飞去。 青衣王到底早有防备,震天塔护住自身,不管是六味真火,还是太阴重水,都不能伤的分毫,此时见天魔大帝与黑河老祖拼的两败俱伤,心中一喜,看来自己有希望了,虽然漫天真火,但是随着天魔大帝的受伤,而快速消退,至于太阴重水本就是一下子就消散不见,青衣王冷哼一声,轻笑一声,法力一催,震天塔猛地一动,十万天兵天将,蜂拥而出,不但攻向太初真人,就连已经想要退走的黑河老祖,还有天魔大帝也不放过。 黑压压的十万天兵天将,驾着云彩,手持仙兵,化作一股钢铁之流,铺天盖地的杀向三人,合力之下,堪比仙人,三人同时大惊,黑河老祖元气大伤,已经不能抵挡,眼见就要被斩杀,但是忽然之间,北极寒冰斧中冒出一个太阴重水的精灵,将黑河老祖护在其中,无数太阴重水洒出,登时死上一片天兵天将,可惜的是,精灵没出现一次,也就很短的时间,而且会元气大伤,要修养很久,借此机会,黑河老祖没敢停留,架起遁光,立时远遁,嘴中还叫嚷着:“天魔大帝,青衣王,你们给我记着,这仇我黑河老祖一定会报的,你们给我等着。” 话音一落,人已不见踪影,再呆下去,只怕就有性命之忧了,这边天魔大帝也是愤恨不已,自己与黑河老祖,两败俱伤,却被青衣王捡了便宜,那也就罢了,显然青衣王没想放过他,很想斩尽杀绝,刚才一时不慎,被太阴重水伤了根本,此时又被无数天兵天将围住,要是不快点逃走,只怕就有性命之危,也顾不得在伤元气,大喝一声,六味真火再一次喷涌而出,在天兵天将中杀出一条血路,任烨远遁而去,临走撂下一句狠话:“青衣王,你对我的照顾我记下了,将来定有所报,你就等着吧。” 只剩下青衣王与太初真人,不管是谁的攻击,那把拂尘化作一个大茧将太初真人裹在其中,虽然六味真火,烧损了一些,太阴重水有打了几十个窟窿,但是却没有伤到根本,只是如今十万天兵天将,直奔他一人而来,即便是如意拂尘是件仙器,也挡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蚁多还咬死象呢,何况是十万天兵天将,只怕足矣将太初真人斩杀。 十万天兵天将化作一道洪流,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一点,化作一杆长枪,一枪刺中了如意拂尘,登时将大茧刺破,太初真人露出真身,眼见哪敢长枪就要此种太初真人,这一枪要是刺中,即便是一位仙人,也能将之毁灭。 但是世上总有许多意外,随着大茧一破,一个世界自太初真人身上爆发出来,将十万天兵天将,还有青衣王,乃至山河社稷图都包围在其中,就连太初真人自己,也是没能脱身出去,这个世界是狂暴的,无数能量乱流,在其中冲击着,闪电天雷,太阳真火,太阴真水,狂风暴雨,各种大道神则交织,无尽狂暴的能量冲击着青衣王与太初真人,那十万天兵天将,在神则之下,不是化为飞灰,心痛的青衣王了不得,有心收回来,但是在这方世界中,运用其法力来,确实很困难,能收回来的也不干十之三四,毁去不知多少。 一道天雷将青衣王砸个正着,震天塔猛地一震,青衣王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这跟本就是一个死亡世界,青衣王粉粉的看向太初真人,但是心中却不由一喜,那太初真人也是抱头鼠窜,狼狈的很,不是有神则砸中太初真人,如不是有如意拂尘护身,只怕太初真人此时已经是惨到不能在惨,原来这世界太初真人也不能控制。 青衣王一面抗衡着神则的降临,一面破口大骂:“太初老儿,你他妈的疯了不成,自己掌控不了的世界,你也敢随便放出来,想死别拖着我呀。” 太初真人一面躲闪着,一面撑起如意拂尘,不是有拂尘的丝缕被烧成灰烬,但是听到青衣王的话,却忍不住回道:“青衣王,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苦苦相逼,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也不想放出这个世界,要死大家一起死,今天我就看你哪里逃。” 二人互相谩骂,但是神则却无情的砸向二人,不时二人会吐出一口鲜血,这次都伤的不轻,可是却无法摆脱世界,挣脱不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么时候才能自己消散,太初真人也不知道,反正是被逼急了,要死一起死吧,也只能各自撑着法宝,勉强抵挡着神则,但是二人能支持多久,自己心中都没有普,慢慢的连对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190章 群魔分起战四方 虽然两位大圣都是顾不得自己,但是刘玉麟此时却安然无恙,不管在强暴的能量,却根本打不破山河社稷图的防护大阵,让刘玉麟有时间欣赏两位大圣抱头鼠窜的情形,和车马芝不由拍手相庆,这就是所谓的狗咬狗一嘴毛吧,二人不由呵呵大笑,刚才还在禅心竭虑的想着脱困的办法,那知一转眼,所有的危机都过去了,倒是这些大圣却陷入了危机之中,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呀,等两人都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自己就可以脱困了。 一想到脱困,刘玉麟脸色登时垮了,是没人在威胁自己了,可是该怎么脱困呢,两位大圣都没办法从这世界中逃出去,何况自己了,的确是伤不到自己,有山河社稷图护着,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但是却不是说,山河社稷图能冲出这方世界呀,刘玉麟傻眼了,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下子可真是愁人了。 而宝镜早就回到刘玉麟的气海之内,这一次吞噬了很多的灵气,甚至快要小三的法术,一时让宝镜强大了许多,能与大圣硬拼几记,不过这么狂暴的世界,宝镜也不敢稍试威力,虽然宝镜是一件仙器,能受的了着狂暴的能量,但是里面的却受不了。 早就在积累力量,等待着夺舍,可是宝镜本身不能汲取灵力,只能通过吞噬法术来汲取力量,可是法力低微的人,那点法力远远不够,那个胡汉寿的魂魄已经被宝镜给灭掉了,如今只是一具空壳,可是入住这具身躯,宝镜一时之间还是办不到。 远处白逍遥,本来心急如焚的,但是此时见黑河老祖与天魔大帝败走,而剩下的太初真人与青衣王,也被困在世界之中,不能自古,反而一时放下心来,最少一时片刻,刘玉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至于到时候如何脱困,那就再想办法了。 既然心中冷静下来,面对着这七八个渡劫期第六七小阶的高手,白逍遥就从容得多了,大圣的威严,并不是差上一两个小阶那么简单,差一步,便是天壤之别,大圣至尊是半仙之体,只差渡劫成仙了,当然无数然迈不出这一步,但是渡劫期第六七小阶的人,想要成为大圣,却也是千难万难,许多人都能修到这一步,但是天底下,又有多少人可以成为圣人,百中无一而已。 静下心来,反而从容面对,情况一时大变,不过几个回合,便被白逍遥逮到一个机会,一拳将一个第六小阶的高手,一拳砸中,正砸中气海之处,那人身躯登时龟裂,就连元神想要遁出,也是无能为力,随着一声轻响,整个人化作飞灰,元神也消散在天地之间,连再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让其他几人不仅色变,这就是大圣之威,刚才白逍遥只是一心向冲过去,反而始终被纠缠住,拖不得身,如今心情一松,反而得心应手,可以一一慢慢的将这些人斩杀。 白逍遥得暇,还抽了口水烟,吐出一个烟圈,套向其中一人,随手将水烟袋抛出,哪知水烟袋一经抛出,变化做一片烟霞,将整个场域笼罩起来,无尽的热力,加上水之精,冲击着剩下的五人,一时间五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就是白逍遥自己炼制的世界,一片烟霞世界,水深火热,时刻煎熬着被困在里面的人,莫以为这个水烟袋只是一件玩物,大圣手中,一根小草,都具有莫大的威力,任谁也不能小看,困在这片世界之中,出了白逍遥,其余人等都不是哪么自由动弹。 白逍遥一声大喝,一拳砸向其中一人,那人虽然眼见白逍遥一拳砸来,也很想躲开,但是被眼下缠住,一时反而东单不得,哪里还能躲得开,被白逍遥一拳无情的砸中,登时化作飞灰,连元神也不等逃掉,就此败亡,化作天地灵气。 剩下的四人震惊了,明白是被困在白逍遥的世界之中,心中登时萌生退意,几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只有同舟共济,也许才能摆脱眼前的灾难,一起大喝一声,鼓荡起全身法力,同时一拳轰出,执政的烟霞乱流,可是并经没有破开这片世界,还没等再有动作,却又被白逍遥一拳砸中其中一人,型号那人法力高深,临时偏了一下,只是被砸烂了半边身子,却留下了性命。 几人更是惊骇,也顾不得在有所保留,同时祭出自家最强大的法宝,同时向一点轰去,但是却还是未能打破这片烟霞世界,而且还被白逍遥沉寂有灭了一个人,剩下的四人有些绝望了,有人猛地大吼一声,震碎了自家法宝,能量乱流竟然瞬间将烟霞世界打开一个小孔,却又瞬间合上了,但是就是这一下,四人看见了希望。 四人不敢再犹豫,在这样下去,将会被白逍遥一个个给斩杀在这片烟霞世界中,同时大喝一声,共同震碎了自家的法宝,且是冲向同一个点,登时烟霞世界撕开一道口子,四人争先恐后的向外逃去,但是却又两人逃之不及,被白逍遥一拳砸中,无尽的力量将两人登时化作飞灰,也只有两人才侥幸逃出去,却不敢停留,瞬间远去,不见了踪迹。 白逍遥嘿嘿冷笑了两声,也不去追赶那两人,相信他们再也不敢来冷峰闹事了,将烟霞世界化作水烟袋,又拿在手中,美美的吸了一口,站在太初真人放出的那片世界之外,冷眼望着太初真人与青衣王,心中思讨着对策。 这世界明显的不是太初真人自己炼制的,又不然也不会太初真人自己都掌控不了,看着威力,只怕是一位仙人的世界,不知怎样流落到太初真人手中,太初真人一般不肯是用,除非是生死存亡之时,使出来便是两败俱伤,没有第二条路。 这片世界自己也绝对破不开,对于这,白逍遥还是知道的,可是刘玉麟还困在里面呢,这可怎么办呀,白逍遥来回度步,心中神念飞转,却一时间哪里想得出办法,这世界太恐怖了,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即便是自己大圣之尊也不成,望着世界之内,能量乱流,无尽大道法则交织,白逍遥苦笑着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师弟真是倒霉呀。 世界之中,太初真人也是暗暗后悔,真不该放出世界,几次试着控制这片世界,但是每次都无能为力,还差点被反噬,自己还能撑多久,根本就不敢想,看青衣王也是狼狈的窜来窜去,也是无计可施,这世界有太多的大道神则,甚至有很多,自己都还没有悟明白,一道神则就能让一座山岳化作飞尘,何况世界中无尽的大道神则,太初真人的拂尘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只能勉强护住自己,看青衣王也不好过,那座震天塔,已经多了几道裂痕,只怕时间久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崩裂。 青衣王心中咒骂着太初真人,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世界,只怕一般的仙人厥弄不出这样的世界,无尽的神则,蕴含了所有天地之道,自己的震天塔多了几道裂痕,让青衣王无比的心痛,这要级联多久才能恢复呀,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逃出去。 刘玉麟随着山河社稷图颠簸着,在山河社稷图中,根本不会受到伤害,毕竟山河社稷图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所有的大道神则一应俱全,每一道神则砸中山河社稷图,都会有你相同的神则将之弹开,这是神则与神则的共鸣,大道与大道的交织,但是想要冲出去,却也不太现实,山河社稷图没有足够的灵力来催动,凭借本身,山河社稷图无力所为。 而不需要站在外面,也是急的来回度步,可是想不出任何办法,这世界之力太强大了,自己就是向冲进去也不可能,何况自己就是能冲进去,也不过多一个人遭受大道神则的锤炼,该怎么办呢,白逍遥很无奈,自己的世界若是放在里面只怕瞬间就会被击毁。 不知何时,又有三道身影冒了出来,不由让白逍遥心中一紧,又是三位大圣,白逍遥不敢迟疑,水烟袋登时演化天地,化出烟霞世界,冷冷的盯着三人,好在三人看起来还不是一起来的,否则自己也只能躲避,一人独抗三位大圣,力不从心呀,那知其中一个,见白逍遥放出世界,朝白逍遥摇了摇手,轻笑了一声道:“老兄,你着什么急呢,我知道你是在护着那小子,可是你也看见了,我们现在根本不会出手,只是先看看热闹罢了,不要着急出手。” 另一边的一个白衣男子,将手中的折扇一摆,轻轻扇了几下,笑道:“司徒兄说得对,现在抖手,对谁也没好处,我们只想要社稷山河图,现在谁也进不去这个世界,再说你能进去,我也不进去,不慌着动手,等世界之力过去,大家在拼个你死我活不迟。” 先前的那个司徒明心瞪了白衣男子一眼,‘呸’了一声:“洛寒,你最好别和我说话,更别叫我司徒兄,要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就要和你动手。” “那就打吧,你们先分出个胜负,我给你们当裁判。”另一个脸色阴冷的中年大汉冷笑着道,仿佛巴不得两人打起来。 第191章 古经神威困双圣 洛寒折扇一合,啪嗒在手中打了一下,微微笑道:“路神王好算计呀,等我们打个两败俱伤,就没人和你抢山河社稷图了,可惜呀,你不傻,别人更是不傻,要不然咱三个一起分个胜负,哦,对了,还有那位老兄,不知道高姓大名。” 白逍遥冷哼了一声,这些都是打自家师弟的主意的,那还会给他们好脸色,根被你不理睬洛寒的问话,自顾自的望向世界之内,心中暗道,你们就打吧,死一个少一个,全死了最好,到底省了自己一番手脚,自己还巴不得呢。 就在刘玉麟一筹莫展的时候,意外忽然发生了,那册无情古经,自行冲出刘玉麟的气海,冲到那片世界之中,绽放出金色的光芒,一时间映的整个世界都变了颜色,刘玉麟杀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连白逍遥也莫名其妙,还以为是刘玉麟祭出的呢,他是想干嘛,这可是无情宗的传家之宝,要是有点损坏可怎办。 无情古经悬浮在空中,无数大道神则砸中无情古经,但是无情古经丝毫无损,每一道神则砸中无情古经,无情古经之上就有一道符箓亮起,慢慢无情古经随着越来越多的神则交织,竟然开始慢慢扩展开来,形成一片星空,星空之中点点闪烁着一个个符箓,每一个符箓就是一个大道神则,当所有的符箓亮起,无情古经化作一片天空将这片世界包围起来,大道神则交织,其中一点一线的将每一道神则连接在一起,就如一张巨网。 这片世界安静了,大道神则慢慢被无情古经所吸收,本来狂暴的能量乱流,被吸收进无情古经之中,所有交织的神则慢慢渗透进符箓之中,猛地无情古经一震,金黄色的光芒大盛,将整个世界包围,世界消失了,金黄色的光芒一减,所有的一起都消失了,包括本来在世界中苦苦挣扎的青衣王与太初真人,只有无情古经恢复了原样,静静地悬浮在哪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司徒明心,洛寒,还是路神王,包括无情古经的所有者刘玉麟与白逍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切都不见了踪影,看上去好像是被无情古经给吞噬了,包括青衣王与太初真人,这是怎么回事。 无情古经忽然化作一道流光,飞回到刘玉麟气海之内,刘玉麟愣了一会儿,咬了咬牙,将神识向无情古经探去,他还真没有探查过无情古经的秘密,原来只以为是一册无情宗的功法,根本不没想过有什么别的用处,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是大错特错了,这无情古经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决不是一侧功法那么简单。 神识向里面探去,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仿佛知道是自家人,让刘玉麟有种回家的感觉,无情古经好像很欢迎刘玉麟的到来,任凭刘玉麟神识探出,没有激起一点反应,而且还有一些刘玉麟已经悟透的大道神则,为其护航。 整个无情古经内部,就像广阔无垠的星空,无边无际的,一道道符箓就象一颗颗星辰,静静地悬浮在哪里,只是每一道符箓都延伸出一道细线,将所有的符箓连接在一起,如果不是刘玉麟与无情古经有感应,还真看不出来。 不过刘玉麟看见了青衣王和太初真人,远远地看见两人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一步步的费劲的朝前走着,看见刘玉麟,不由大喜,想要冲到刘玉麟身边,将刘玉麟吓了一跳,正想逃走,那只无情古经仿佛感应到青衣王与太初真人的敌意,微微一震,却将二人拉的里刘玉麟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清楚。 刘玉麟镇静下来,看来是无情古经将青衣王与太初真人困住了,自己倒是不用害怕,沉吟了一下,看二人动的那般艰难,应该是被这些大道神则困住的,看整个星空就像一张蜘蛛网,青衣王与太初真人应该是很难动弹,自己不如过去看看。 心念一动,人已经飞遁过去,所有的大道神则对刘玉麟根本不理睬,刘玉麟到底可以自由自在的活动,并不像青衣王他们,,不过眨眼的功夫,就立身在青衣王与太初真人不远处,望着二人,那青衣王见刘玉麟又到了跟前,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希望,也许只要擒下刘玉麟,或许能托出这个该死的地方呢,心念一动,元神显化,一只大手向刘玉麟抓去,还没等刘玉麟反应过来,那只大手就被定在当空,不能寸进,任凭青衣王如何挣扎,也扯不断符箓之间的那些细线。 刘玉麟算是安心了,看来自己不用担心,在无情古经里面,就算是大圣,也难以挣脱神则的禁锢,那边太初真人见青衣王这般情形,不由苦笑了一声,本来也想擒下刘玉麟的,现在看来还是不要动作的好,要不然也就是如青衣王一般样子。 刘玉麟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怎么,二位落到这般情形,还在惦记我呢。” 青衣王冷哼了一声,心中无尽的憋屈,元神显化的大手不但伸不出去,就是想要收回来也不成,如今进退两难了,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这是大道神则,是天地之间的至理,就算是仙人也不可能完全能掌握,便是能掌握其中的一道神则,也足以成仙得道了,那需要真正的悟透,可是大道神则有那是那般容易悟透的呢。 一边的太初真人开口了:“小子,这件法宝是你的,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我也不妄求在得到什么,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从今往后决不再找你的麻烦了,你看如何。” 太初真人是想明白了,自己被困在这里,连动弹都很难,想要出去只怕是痴人说梦,如今,别说在图谋山河社稷图了,就是自身都难保了,虽然这里不会伤害他,但是也不能出去,无尽的虚空中,就只有他与青衣王,那是何等的寂寞,他可不想呆在这里,山河社稷图再好,也不必自由自在的好,所以才放下身价,恳求刘玉麟。 那知,就是太初真人这般放下身价,刘玉麟却只是摇了摇头,道:“真是不太好意思,说真的,这无情古经并不是我能掌控的,我这身上几件仙器,没有一件是我控制的了的,都是他们自行做主,我就是他们的一个栖身之所。” “什么,”太初真人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刘玉麟说的是真是假,但是透过刘玉麟的眼光,太初真人希望了,刘玉麟并不像在做伪,仙器有灵,并不是谁都能掌控的,就像自己的那个世界,当初偶然的道,确实无法掌握,凭刘玉麟这般修为,不过大乘期而已,又如何能掌握仙器,这么说,刘玉麟也不能就自己脱困,难道就要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心中一阵凄然。 “别听他胡说,他若是催动不了,哪能每次都脱身,这些仙器明显的都是护着他,既然被困住了,我们就认命,总有办法出去的。”青衣王大喝一声,怒视着刘玉麟,恨不得将他毙于掌下,但是苦于肉身与元神具被困住,动弹不得。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说真话都没人相信,不过话说回来了,就算是能就他们,自己也不会救他们的,这都是敌人那,多一个自己就多一分危险,何必呢,还是让他们在无情古经里好好反省吧。 心念一动,转身向远处遁去,便要回到肉身,听见太初真人高声喊道:“小子,等一等,咱们再谈谈,别听青衣王瞎说。” 但是刘玉麟已经瞬间远去,不见踪迹,惹的太初真人狠狠地瞪了青衣王一眼,本来看刘玉麟还想和自己说话的,却被青衣王一句话给气跑了,冷哼了一声,骂道:“都是你这个混蛋,将那小子给气跑了,你倒是想个法子出去呀。” 而此时,外面的几人一时间也被震慑住了,不敢轻举妄动,青衣王与太初真人的莫名其妙的消失,让司徒明心与洛寒,还有路神王,都是心存疑虑,不敢轻易出手,哪二人到底怎么了,去了哪里,刚才那册古经,倒是是什么,竟然将那片狂暴的世界给吞噬了。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洛寒忽然转头向白逍遥问道:“我说,这位老兄,你和那小子有关系吧,英爱还很深吧,能不能告诉我们,青衣王与太初真人去了哪里,刚才又是怎么回事,那册古经到底是什么,竟然有如此威力。” 一边路神王也是紧皱眉头,望着白逍遥,点了点头,冷声道:“洛寒说的不错,兄台能不能告诉我们,我们也承你一个情。” 白逍遥嘿了一声,扭头看向三人,沉声道:“那册古经是我们无情宗的无情古经,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想,青衣王与太初真人一定是被镇压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也试试,也好做个伴儿,免得寂寞,相对我师弟下手,最好还是掂量掂量自己,无情宗的弟子岂是那么好欺负的,山河社稷图你们就别惦记了。” 第192章 动心思各有算计 话音方落,刘玉麟已经现身出来,将山河社稷图护住自身,窜到白逍遥身边,望了洛寒三人一眼,哼了一声,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看着白逍遥低声道:“我说师兄,你也太不仗义了,叫我一个人重建山门,若是这次不是被这么多大圣围困,只怕还难请出你呢,你也不负责任了,这次可别想在跑掉了,等这事情过去,跟我一起重开山门。” 白逍遥干笑了两声,也没敢接话,心中还盘算着要是等到这时晚了,自己先溜之大吉就是了,难道师弟还能逮得住自己吗,呵呵,这可难不到自己,不过此时面对着三位大圣,倒要好好思量一下,该怎么度过这次难关。 那知刘玉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忽然取出掌门令,在白逍遥面前晃了晃,轻笑了一声道:“师兄哦那个,掌门令在此,我一掌教的身份命令你,从此时以后,你就给我安安生生的呆在冷峰之上,不能随便出去,必须给我打招呼,没我的同意,你要是敢跑,我就以张角的身份,将你逐出无情宗,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说我难为你。” 白逍遥愣住了,这也太狠了吧,逐出师门可是任何一个门派最重的处罚了,这还不是难为自己,白逍遥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师弟果然不是善茬子,现在就给自己摆上了掌教的架子,苦笑了一声道:“师弟,你真狠,我服了你了。” 对面的洛寒忽然动了动,立刻吸引了刘玉麟与白逍遥的眼神,洛寒摇了摇头,折扇猛地打开,轻轻扇了两下,望着刘玉麟笑道:“刚才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为我解答,青衣王与太初真人到哪里去了,我想小兄弟应该知道吧。” 话音一落,众人都望向刘玉麟,就连白逍遥也不例外,这是他们都想知道问题,刘玉麟沉吟了一下:“那两位呀,已经被镇压了。” 说的轻描淡写,好像这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这也是刘玉麟极力想掩饰的,越是说的轻描淡写,大家越以为其中有蹊跷,不敢轻易动手,若是这到了究竟,哪么就到了他们师兄弟有难的时候了,不过刘玉麟话的话显然没有让洛寒满意,就连司徒明心与路神王也是皱着眉,一副想要说话的表情,弄不清楚,他们心中也是有些担心,毕竟青衣王与太初真人,哪一个也不比他们差,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真是很让人担心。 三人之中,显然洛寒是最精于心计,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洛寒笑道:“这么说是小兄弟那件仙器将他们镇压的了,是不是呀。” 刘玉麟点了点头,一边白逍遥心中虽然存有疑虑,这两件自家宗门重宝,在自己手中从来没有显化过威力,自己还真不知道无情古经竟然可以镇压大圣,但是尽管心中有很多想问的话,此时却不是时机,所以白逍遥还是保持了沉默,只是闷声不发,使劲儿撮着水烟袋。 见刘玉麟点头承认,那洛寒猛地将折扇一合,在手中一震,对司徒明心与路神王道:“两位道兄,你们可听见这位小兄弟的话吗,青衣王与与承租人是被那本古经镇压了,一件了不得的仙器呀,竟然能镇压大圣这般人物。” 路神王一脸的凝重,不知道洛寒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倒是明白,那就是洛寒自己不敢下手,一个白逍遥就足以让他无功而返,但是说这话是想做什么呢,沉吟了一下:“洛寒,少说废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边司徒明心也冷哼了一声,很是不满的道:“洛寒,你要是有话就没明说,我就是看不惯你这般故作高深的样子。” 洛寒耸了耸肩,一脸的轻笑,看了司徒明心一眼,道:“你什么时候看我顺眼过,又看我哪里会顺眼,每次见面都要打上一架,真实的,以后也学学我,斯文一点,大家见面多聊上几句,不是更好,震天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司徒明心额头上冒出一条黑线,心中有种向暴打洛寒一顿的冲动,每次都是这样,每一次洛寒都能成功的将他激怒,司徒明心攥着拳头,狠狠地盯着洛寒,哼了一声,尽量克制着自己,毕竟这次是想抢夺山河社稷图的,不是来找洛寒麻烦的,深深地吐了口气:“洛寒,我现在不想打你,你别逼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洛寒轻叹了一声,这个司徒明心就是看自己不顺眼,不过看得出司徒明心已经快克制不住了,洛寒也不想现在同司徒明心动手,干嘛来了,呵呵一笑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位小兄弟被追的上天入地,最后紧要关头,竟然将青衣王与太初真人给镇压了,若是那般来说,现在还和我们废话什么,只怕我们也早就给镇压了,我们的来意他会不清楚么。” 路神王与司徒明心一怔,洛寒的话说的很明白,那就是刘玉麟在拖延时间,想要吓唬他们,即便是青衣王与太初真人真的被镇压了,那也不代表,刘玉麟能镇压他们,否则不早就动手了,谁会和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在这里说闲话,二人心中一亮,同时点了点头,路神王冷哼了一声,还是板着那张千年不变的死人脸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将他们灭掉,在各凭本事,看看谁能拿到山河社稷图,当然还有那般古经。” 说罢,朝二人看了一眼,等着二人说话,司徒明心点了点头,洛寒也笑了,三人转头望向刘玉麟与白逍遥,三股铺天盖地的气息向刘玉麟二人压来,随时准备动手,白逍遥脸色一变,水烟袋登时化作一片烟霞世界,将二人护在其中,对刘玉麟低声道:“师弟,一下,我缠住他们三人,你赶快逃走,只要你走了,我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还伤不了我。” “师兄,可是——”刘玉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有说出来。 司徒明心看了路神王与洛寒一眼,沉声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等什么,动手吧,怎么还有别的事情吗,不会是想让我当出头鸟吧。” 语气冷森,说的洛寒一阵尴尬,却是说中了洛寒的心事,虽然他才出刘玉麟在虚张声势,但是心中总有一丝疑虑,不愿意先动手,奔向刺激司徒明心先动手,没想到这家伙不知怎么就开了窍,竟然看出来了,洛寒干笑了一声,道:“那就都别等了,大家一起动手吧。” 说罢,率先出手,一件法宝飞出,却是一具魔琴,悬浮在洛寒面前,洛寒随手又一拨,登时一道魔音作响,化作一把利刃,斩向刘玉麟与白逍遥二人,所过之处,虚空都被斩开,天地变色,原来洛寒是以音律入道的。 洛寒一出手,路神王也不甘人后,伸手一抓,一把巨剑吃安在手中,肩上镌刻了两个大字巨厥,此剑名巨厥剑,也是一件仙器,挡者披靡,路神王大喝一声,一剑劈出,登时一道巨剑虚影幻化,横旦不知几百里,虽然被白逍遥躲过,但是一剑劈去,远处一座小山,立时被劈成两半,将立案地面都被劈出一道深沟,一剑之威,乃至于斯。 洛寒心中一喜,不知路神王是见宝欣喜,还是怎的,竟然忘记了布下阵法,阻挡法宝神威,若是造成世俗界的恐慌,在死伤很多人,到时候只怕路神王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只怕就是魔宗那些人也不会饶得了他,就凭他路神王,能躲得过全天下的追杀吗,洛寒心中一阵冷笑,却不肯出言提醒路神王,死一个少一个呀。 但是司徒明心不会想那么多,见路神王这一击,断裂了一座小山,想来影响并不大,却也脸色一变,大喝了一声:“路神王,你疯了,想要干什么,不布下阵法就敢动手,是嫌你命长了咋地。” 司徒明心的话落在路神王耳中,却如一颗炸雷在耳边炸响,心中不由一惊,是呀,自己今天怎么忘了这么大的事情,多亏了司徒明心提醒,尽管司徒明心的话说得不好听,但是路神王还是打心中感激司徒明心,同时狠狠地瞪了洛寒一眼,这个阴险的家伙,那会想不到这些,却不肯提醒,只怕就等着自己犯错呢,这笔账他路神王算是记下了。 洛寒被路神王一瞪,就知道路神王铁定是记恨自己了,转头瞪了司徒明心一眼,都是这家伙多嘴,那知司徒明心可不理睬他,更不给他情面,见洛寒目光阴冷,不由冷笑一声:“怎么,姓洛的,想跟老子动手不成,到看看老子那一次怕了你。” 洛寒脸色一变,还不带说话,却听路神王接话道:“司徒兄,要是洛寒敢向你动手,今天老朽就同你联手灭了他,给他十个胆看他敢不敢动手。” 洛寒脸色一沉,虽然明知道路神王为何这般怨恨自己,但是还是装作不解的道:“路神王,你这是干嘛,我与司徒兄历来不对付,可是没得罪过你呀,你干嘛这般对我,今天路神王倒要给个明白话,我洛寒哪里得罪你了。” 第193章 巧设计乱战方起 三人一争吵,倒是没人向刘玉麟与白逍遥动手,二人倒是清闲下来,见三人争吵,恨不得三人就此大动干戈,拼个你死我活,倒是少了他们好少多麻烦,但是洛寒老奸巨猾,却又如何回合司徒明心与路神王动手,明摆着是要吃亏的,他可是从不吃亏的主,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总要不被路神王看出,以后在找机会算计路神王就是了。 路神王阴沉着脸,其实他就是一直这样子,整天就想别人欠他钱一样,看谁都是一副死人脸,但是此刻语气中也是带了一丝怒意:“姓洛的,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还用我多说吗,今天我这话撂这了,只要你敢跟司徒兄动手,我就和司徒兄联手。” 倒是司徒明心一脸茫然,没听说路神王与洛寒有仇呀,干嘛路神王今天和洛寒较上劲儿了,不过反正对他有利,司徒明心也不会反对,嘿嘿笑了两声道:“姓洛的,这下知道了吧,不是我一个人看你不顺眼,谁看你都想打你,你就是长了一张欠揍的脸,真想扇你两巴掌,想想都觉得爽快,哈哈。” 司徒明心的大笑,让洛寒听得扎耳,脸色越加阴沉,虽然心中怒极,但是却没想过要动手,司徒明心与路神王联手,虽然想要斩杀自己是不可能,但是这个亏确实吃定了,心中念头飞转,最终还是人下了这口气,直等将来他们落单再说,长长地吐了口气,冷声道:“两位不用针对我,难道忘了今天来的目的了吗,还要不要下手,你们自己说吧。” 这话到时将司徒明心与路神王惊醒过来,是呀,自己不是来抢夺山河社稷图的吗,干嘛这个时候和洛寒动气呢,不过路神王还是冷笑了一声:“司徒兄,我看我们先来个君子约定,等拿下那小子,那就先练手灭掉姓洛的,然后你我再比个高下,谁败了谁走人,如何。” 这话让洛寒不由大怒,魔琴一震,怒哼了一声,冷笑道:“那还用等到那时候干嘛,倒不如现在就动手,难道我洛寒还真怕了你们不成。” 说罢,忽然转向白逍遥道:“这位老兄,你也见到了,我们也来打个商量,不如我们联手,先将这两个家伙逼走,我们再来决个胜负,这样对你我都有利,你说是不是,要不然一会我一旦败走,你就要面对他们两个,只怕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吧,还不如我们联手杀败他们,到时候我们一对一,总比你对付他们两人好吧。” 洛寒的话,让司徒明心与路神王脸上不由一紧,这个洛寒主意打得倒是蛮精的,这都能想得出,不过二人却没有立场拉拢白逍遥,只能靠在一起,盯着白逍遥,看白逍遥做什么决定。 见三人就要大战,白逍遥那是心中乐开了花,不过他可看得出,这洛寒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当下摇了摇头,干笑了两声:“你们都是我的敌人,我不会和你们任何人合作的,你们要打我谁也不帮,等你们打完了,我在与你们分个高下就是了。” 一句话绝了洛寒的希望,看着司徒明心与路神王阴测测望来的眼光,洛寒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最后冷哼了一声:“你那心思,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想等我们斗个两败俱伤,再来捡便宜,是不是,好算计呀,这位兄台还心机。” 瞬间,却将焦点转到白逍遥身上,就连司徒明心与路神王也是眉头一皱,洛寒的话说的倒是没错,这颗怎么办呢,和洛寒在联手是不可能了,但是若是和洛寒先动手,就让白逍遥捡了便宜,到时候再想谋夺山河社稷图就难了。 白逍遥看了洛寒一眼,忽然呲牙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姓洛的,若是换了一个人,说不定我还真会和他合作,但是和你不行,你这蛇蝎心肠,谁和你合作,都要小心你在背后捅上一刀,这我不干,我刚才说过,你们只要对我师弟动手,就是我的敌人,我不帮你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你们打我乐意看着,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 顿了顿,望着路神王道:“刚才你无心之过,大家都看出来了,可是这姓洛的却不肯提醒你,心里想的什么,相信路神王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也不用我多说,这种人谁敢和他合作,那就带小心着了,说不定将你连皮带骨都给吞了,路神王举得我说的有错没错呢。” 一番话连消带打,将洛寒的心思说的透透的,路神王要是看不出来,也不会大动肝火了,就连司徒明心也是点头不已,接话道:“这位老兄说的没错,我一直就看着姓洛的不是东西,所以每次见到他,就像狠狠地揍他一顿。” 四个人分成三方,一时间各有顾及,却不肯动手,僵持在这里,其实不需要一番话,要的就是这效果,只有都有顾及,就打不起来,打不起来,得益最大的就是他们师兄弟,时间耗下去,对他们好处最大,不需要是巴不得如此呢。 洛寒心中那骂了一句老狐狸,将白逍遥的心思看透了,但是却无可奈何,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看上去这么猥琐,但是心机却这么深,看来今天自己是讨不到便宜了,那就不如退一步,慢慢谋算,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大家都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动手也是我吃亏,那好吧,我就不再掺和这件事情了,也不打山河社稷图的主意了,两位,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吧。” 说罢,便要架起遁光而去,那只刚要腾身而起,却听白逍遥叹了口气:“姓洛的这心思太了不得了,现在退走,等我们三哥品格你死我活,到时候不管谁输谁赢,他却能以自在之身。再来谋取我们久战之躯,那时候仙器还不是他的吗,好算计,只怕刚才一直激怒我们,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吧。” 听着白逍遥仿佛自言自语的话,洛寒刚要腾身而起的身形一下子呆住了,心知那个怒极,转头又便要向白逍遥理论,那知一转头却见司徒明心与路神王忽然向前踏出一步,向洛寒逼来,洛寒心中一凉,看来路神王与司徒明心是信了那老家伙的话了,这下可麻烦了,心中一沉,也懒得再向白逍遥计较,苦笑了一声:“司徒兄,路神王,你们可是信了那人的话,我是走也不行,留下来又是铁定吃亏,却该如何是好,不知路神王如何教我。” 路神王愣了愣,刚才也只是一时怒气,但是仔细想来,洛寒也好,那个白逍遥也罢,两人好像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比一个精于算计,自己被他们说的都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如今这种情况,放不放洛寒走,洛寒之心,怎会舍得仙器而退走呢。 一时间,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洛寒心中一阵冷笑,别以为只有你这老家伙会说,自己一句话,也能让路神王不敢轻举妄动,这是摆明了的,谁先动手谁吃亏,刚才自己还真想先退走,躲在远处看情况,却被白逍遥给揭穿了,这个老家伙,早晚要收拾他。 四人又陷入了沉默,各自顾及这另外两方,谁也不肯做出头鸟,可是这般僵持下去,也终归不是办法,沉默了半晌,倒是最不善心机的司徒明心说话了:“路神王,要不然这样吧,你去对付那个老头,我来对付姓洛的,我是想好好揍他一顿,你看怎么样。” 路神王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也只能这样了,姓洛的要是走了,我们更不放心,一人对付一个,不管谁输谁赢,最后还是一对一,好,就这样。” 说罢,一步向前,一股强大的气息涌向白逍遥,吹得白逍遥的烟霞世界乱转,这一次路神王算是布下了防护大阵,手中握着那把巨厥剑,凝望着白逍遥,全身法力鼓荡。 白逍遥脸色凝重的叹了口气,这路神王确实非常强大,转头向刘玉麟道:“师弟,把掌门令先借我御敌,我怕这路神王不好对付呀。” 刘玉麟倒也干脆,一反手,将掌门令交给了白逍遥,同时召唤出宝镜,自己却拿着天魔琴,冲着白逍遥笑道:“师兄,倒不如我们一起对付这路神王。” 白逍遥摇了摇头,手持掌门令,忽然向前踏出一步,也不再隐藏气息,鼓荡着烟霞世界,向路神王走去,同时掌门令化作一口神钟,上面十二尊魔神,个个闪耀着光芒,随着白逍遥的气息越来越强,那神钟竟然开始作响。 ‘当’的一声,震响了整个天地,十二尊魔神自钟上一步跨出,威力却与刘玉麟持有是大不一样,每一个只怕都有渡劫期地修为,而且不败不灭,演化成一座十二天都大阵,将路神王困在中间,而大钟罩住白逍遥。 路神王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犹豫,巨厥剑一震,一剑劈出,横旦数百里,将十二天都大阵冲开一道缺口,一剑斩向白逍遥,撞在神钟之上,发出一声惊天巨响,竟让白逍遥身躯一震,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路神王果然了得。 第194章 长空一击镇神王 但是白逍遥也非是易于之辈,双眼精光一闪,十二尊神魔径自扑向路神王,裹着滔天魔焰,十二尊魔神催动这十二天都大阵,将十二个魔神连在一起,忽然一尊魔神一拳砸出,竟然有大圣之威,这一拳是十二魔神的合力,一拳捣出,虚空破碎,正砸中斩来的巨厥剑,那尊魔神飞退,但是路神王却也倒退了好几步,相较之下,谁也没占到便宜。 此时白逍遥忽然动了,裹着烟霞世界,催动了神钟,合身扑向路神王,一拳捣出,竟是要凭本源力量动手,而同时十二尊魔神竟然一起出拳,砸向路神王,合力击出,撕破了整个天地,拳风化作一把利刃一眼,刺向路神王。 白逍遥加上十二尊魔神,就如两位大圣同时攻击路神王,让路神王脸色一变,想不到白逍遥竟然有这般本事,但是路神王丝毫不惧,猛地大喝一声,整个人化作三头六臂,各自手持神剑,一剑劈出,迎向白逍遥与十二魔神,对撞在一起,却都不由一声闷哼,各自向后退了好几步,显然谁也没占到便宜,倒是势均力敌。 路神王身形一退,显化的三头六臂登时收起不见,还原回真身,那不过是仗着元神显化的,根本不是真的,所以一退便不见了,这边白逍遥也是一脸的凝重,刚才一拼之下,谁也没占到便宜,路神王的修为要比自己还要高一点,让白逍遥心中不由一沉。 而另一边,司徒明心与洛寒也对上了,不过两人是老对手了,见了面就经常打一架,各自都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根本不会有多大的悬念,谁也不能奈何谁,洛寒一具魔琴,每一次拨弄,便是到天音斩出,而司徒明心则是祭出一方宝印,始终仗着宝印,与洛寒硬抗,每一次都是震天巨响,但是不管二人用尽什么方法,对方总是明了于心,打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受伤,其实二人也很无奈,即便是显化元神,对方也知道后手,根本就无济于事。 路神王稳住身形,哼了一声,巨厥剑一剑劈出,不管前方是什么,任凭你万千法术,手中一剑,斩破世间万物,一剑破万法的奥义,在路神王手中演绎的淋淋尽致,仿佛要撕破天地,将所有的敌人斩杀,一往无前。 白逍遥脸色大变,裹着刘玉麟忽然一个挪移,算是避开那一剑,根本呢不敢硬接,没想到路神王竟然练成了一剑破万法,任你千万法术,我自一剑破之,这种人的心神都是机器强大的,根本没有丝毫畏惧之心,白逍遥脸色更加凝重,看来这一战只怕要很艰苦的,转头看了刘玉麟一眼,低声道:“师弟,一下我上去缠住路神王,司徒明心也与洛寒斗得不可开交,你找机会,驾驭山河社稷图遁走,尽量别被人发现,我怕我不是路神王的对手,你走了我才好也找个机会遁走,我们凤凰山见面。” 白逍遥心中没了底气,自己怕是护不了刘玉麟的安全,还是让刘玉麟找机会遁走,自己才能安心,那样也就不怕路神王了,周旋的余地也就大得多,刘玉麟何尝不知,自己留下来就是个累赘,但是总会有些不甘心,自己还能帮师兄一把,虽然有可能被路神王一把擒下,但是刘玉麟的性子上来了,谁也拦不住他。 刘玉麟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却自有计较,走是一定要走的,但是走之前,自己那点底子也要露一露,帮师兄一把才行,否则自己心中难安呀,眼看着白逍遥又一次冲上,十二尊魔神忽然合二为一,化作一个不次于白逍遥的魔神,与白逍遥一起夹击路神王,一拳捣出,想把路神王毙于拳下,但是被路神王一件震飞,甚至魔神都伤的不轻,但是有白逍遥支撑着,瞬间就恢复过来。 刘玉麟沉默了,死死的盯着路神王,要找一个最好的机会,一击得手,然后瞬间远遁,不给师兄那个造成麻烦,望着白逍遥再一次冲上,那口神钟化作一柄巨锤,砸向路神王,而白逍遥与魔神则是一拳打出,直趁路神王。 刘玉麟双眼一亮,就是现在,心中轻唤一声:“车马芝,快助我。” 刘玉麟碎裂元婴,而同时车马芝拼命地将灵力向刘玉麟体内送去,二人都使出了吃奶得劲儿,这一瞬间刘玉麟直接达到了斗转期第九小阶,直趁大圆满,法力暴涨,催动天魔琴,一尊魔神显化,一部跨到路神王面前,一拳砸向路神王,这尊魔神法力滔天,当年丝毫不弱于东方神武,却要比面前的路神王要强大得多,这一拳打出,路神王脸色大变,人已经飞退,不敢硬接,同时拼着消耗法力,劈出一剑,一剑破万法。 这一剑果然很强,将魔神一劈为二,这确实刘玉麟拼着魔神受创,也要重创路神王,魔神是被劈开了,根本没躲的意思,但也一拳砸中路神王,让路神王当场咳血,不停地飞退,受创匪浅,但是这还没有完,路神王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宝镜,没有一丝气息,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就在接近路神王之时,忽然宝镜镜面光芒大作,一道光华,从镜中打出,正中路神王后背,本来被震退的路神王,哪里有什么防备,登时胸口被打出一个大洞,但是这还不算完,刘玉麟虽然运使不动无情古经,但是却从古经之中,借出一道天雷神则,这也是刘玉麟悟得最透的一道神则,早随着宝镜那一击,也悄悄地一拳打出,附在宝镜那一击之上。 魔神受创,瞬间化作一道乌光回到天魔琴中,宝镜一击得手,也是暗淡无光,一闪回到刘玉麟气海之内,而刘玉麟打出了那一道天雷神则,也是法力耗尽,这本不是他所能运用的,不过是车马芝的助力,才能勉强从无情古经中借出这一道神则,只是一击,人已经再无力气,气海之内空空如也,好在元婴并没有完全破碎,那些大道纹理相连,否则就刘玉麟现在这般样子,便是车马芝舍命相助,也是枉然,车马芝也是瘫倒在地,只一下子就耗费了百十年的苦修。 刘玉麟呼唤着山河社稷图赶快逃走,但是显然山河社稷图并不想听他的,不但没有动弹,只是将刘玉麟收入其中,三千小仙山登时镇压而出,,同时猛地一扩张,将路神王守在里面,三千小世界镇压下来,同时山河社稷图中所蕴含的大道神则,无情的砸了下来。 可怜路神王接连受创,刚才还耗费了大法力,劈出一剑破万法,那本是仙人才有的手段,他每次使出都是要耗费大法力的,被魔神一拳砸中,伤的不轻,不停咳血,而后又被宝镜积攒了很久的一击,那也是相当于大圣一击之力,胸口被打了个窟窿,这还不算,最让人气恼的是,刘玉麟打出的那一道天雷神则,在伤口上肆孽,根本无法恢复过来,紧跟着三千小仙山镇压下哪里,还有无数大道神则砸来,路神王再也无力抵挡,被无数神则无打得千疮百孔,手中的巨厥剑都把持不住,掉了下来,然后就被三千小仙山给镇压了。 一切烟消云散,白逍遥愣住了,本来还在相搏司徒明心与洛寒也震惊了,不由停了手,望向白逍遥这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白逍遥也是脸的震惊,心中忽然泛起一丝疑惑,路神王呢,刚才山河社稷图法力大涨,怎么瞬间就感觉不到气息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山河社稷图根本没有遁走,应该还在原处,但是感觉不到气息。 而此时,刘玉麟与车马芝都瘫躺在地上,对望着苦笑,山河社稷图刚刚发了一道神念,消耗了太多的灵气,现在就是想遁走,都做不到了,只能化作一粒微尘,躲在原地不动,一动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连一点抵挡的力量都没有。 刘玉麟无奈了,早叫山河社稷图遁走,偏偏不理睬他,发什么威风,现在好了,自己与车马芝耗尽了法力,不能动弹,宝镜也一下耗尽了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法力,成了废物,而唯一的指望山河社稷图,刚才动用了大道神则,也是无力动弹,就连天魔琴中的魔神,都受了重创,短时间不能恢复,现在都绑在一起,成了一堆废物,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不过唯一让刘玉麟感到欣慰的是,路神王被镇压了,彻底镇压了,除了自己别人还救不了他,可是外面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家伙,特别是那个姓洛的,贼眉鼠眼的,那家伙最坏了,要是被她看出端详,只怕就糟了。 白逍遥沉默着,没想到师弟竟然拼了全力,尽然能有这般厉害,虽然是偷袭得手,但是也算是了不起了,可是他知道,师弟还没有逃走,或许根本就没力气逃走了,现在可该怎么办,自己也感觉不到山河社稷图的所在,只能拼命地将烟霞世界扩张开来,将掌门令所化的大钟将这一片区域笼罩起来,十二尊魔神各归其位,以防出现万一,希望能护住师弟,不被人所趁。 第195章 魔云六圣现魔踪 洛寒望了司徒明心一眼,心中飞转过无数念头,路神王的修为他是知道的,一身修为只在自己之上,比司徒明心也要强,或许那个老家伙也比不上路神王,但是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转眼之间路神王就不见了踪影,看着白逍遥头顶之上的那口神钟,上面十二尊魔神,的确是一件不凡的仙器,但是想要凭此重创路神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洛寒的疑惑,也正是司徒明心所想,路神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何不见了踪影,望着同样震惊的白逍遥,司徒明心便知道不是白逍遥所围,否则没必要装出这样一副样子,单价修为差不多,若是白逍遥能灭杀路神王,那还和他们客气什么。 同样的疑惑,也在白逍遥心中,刚才他知道师弟是出手了,但是师弟怎么会有哪么高的修为,能打出大圣那一击之威,更将路神王给灭杀了,自己想想都不可能,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白逍遥也只能沉默了,不知道师弟现在怎么样了。 三人一时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本本来占据上风的司徒明心,如今没了路神王,也成了孤家寡人,大家都是一对一,而且谁也不会和谁合作,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洛寒手放在魔琴之上,就是由于着不敢拨动那根琴弦,一动就是一场混战,那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万一司徒明心与那老家伙串通一气,那自己可就糟了。 三人沉默了,白逍遥心中却是大定,如今这局面,自己不用再担心了,对上任何一个人,自己都有把握护得住师弟,再望向洛寒二人,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沉声道:“不知道二位现在作何打算呢,是你们继续一对一,还是我也加进去呢。” 司徒明心冷哼了一声,盯着白逍遥道:“路神王呢,他怎么了。” 白逍遥耸了耸肩,呲牙一笑,露出那副难看的大黄牙,让司徒明心与洛寒都感到一阵难受,但是白逍遥的话,却让二人惊疑不定:“路神王呀,他已经被我师弟给镇压了,如何,可是不相信,不过说真的,我也不信。” 白逍遥的话,虽然听起来很矛盾,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信,太儿戏了,但是正因为这样一句话,让司徒明心与洛寒心中更是疑神疑鬼,路神王确实不见了,刚才看见他受了重创,但是去了哪里,他们却不得而知,白逍遥的话他们不信,但是却又没法子提出异议,知其中只能是白逍遥捣的鬼,难道二人都看走了眼,这白逍遥还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人,已经踏入大圣最后一步,否则就凭路神王的修为,想要瞬间制住他,除非几个大圣同时出手,好要有仙器在手才成。 司徒明心脸色阴沉,心中不相信白逍遥的话,但是却想不出其他可能,冷哼了一声道:“就凭你师弟,蚂蚁一只,路神王可以一脚踩死,他有那能耐还用被我们争来夺去的,只怕早就将我们等人斩杀了,还等到现在。” 洛寒心中却反复在琢磨,如果刘玉麟那小子,有能力瞬间催动山河社稷图,哪怕是一下子,确实能将路神王镇压,但是刘玉麟哪里来的那般法力,就算是落在自己等人手中,只怕也没有足够的法力来催动山河社稷图,除非是山河社稷图自行拼了全力,强行镇压路神王,若是山河社稷图有刘玉麟的烙印,在刘玉麟危机之时,倒是蛮有可能这么做的。 想到这种可能,洛寒不由冷冷一笑,没有人支撑着消耗,即便是仙器,也无法发挥真正的威力,正压了路神王,只怕山河社稷图积攒的灵气已经消耗完了,镇压的好呀,倒是更容易夺取山河社稷图了,不过眼前这两个麻烦倒是让人头疼,再说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位大圣在盯着呢,只怕这时候,就是自己得手了,也只能为他人做嫁。 略微沉吟了一下,洛寒一合折扇,忽然哈哈大笑:“这位老兄说的对,看来路神王确实被镇压了,不过,只怕此时山河社稷图,甚至包括那小子身边的那几件仙器,可能都已经耗尽灵气,此时都成了废物,既然这位老兄护的紧,到不知暗处的那些兄台,想不想出手,若是没人出手,那我洛寒也只能回去了,大家不妨好好想想。” 白逍遥心中一沉,脸色闪过一丝怒意,这个姓洛的好阴险,明知道自己难以得逞,竟然鼓动暗处那些人,但是也知道洛寒说的没错,师弟还真是麻烦了,若是在出来几位大圣,自己还能不能护得住师弟可就难说了。 果不其然,白逍遥的担心立刻就变成了现实,又有寄到身影自不远出冒了出来,一个个魔焰滔天,法力无边,虽然立身在远处,但是却是一步却可跨到,一个个冷然望着三人,白逍遥心中沉到了底,这些人看得出应该是哪一个魔宗的,而且这六人完全出自一个宗门,那现在可就坏了,就是这六个魔头,任何一位大圣来了,也不可能从虎口中夺食。 莫说白逍遥,那边司徒明心脸色也是大变,竟不由向白逍遥靠了靠,就连洛寒也傻了眼,这六个魔头连襟出现,也就是宣布了自己没有希望了,刚才的一番盘算全部落了空,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切心机都白费了,这些魔头面前,根本不与你讲什么道义,只会无情的抹杀一切对手。 六个魔头中的一人阴测测的笑了一声:“你们是自己走路,还是等我们将你们灭了,你们自己说吧,山河社稷图我们是志在必得。” 说吧,忽然环顾了一下四周,冷然一笑,高声道:“暗处的朋友,有想出来和我们动手的,就痛快点,不想的就快点走,只要留下来的,那就是我们的敌人,那就莫怪我们师兄弟六个不客气了,好了,诸位请吧。” 话音落下,暗处果然就有人叹息着,不甘心的离开了,没有相应的实力,如何与这些魔头叫板,既然没了希望,也只能默然离开,但是总有仗着自己实力高强的留了下来,从暗处有有两人现身出来,一声冷笑:“你们魔云六圣,别人怕了你们,我们兄弟两人可不怕你们。” 魔云六圣的名字已经叫出,洛寒立刻便想到这六人的来历,魔云六圣本是师兄弟六人,出自魔云宗无始魔尊尊下,师兄弟六人先后成圣,在当时成为一时谈资,一门六圣,确实无法想象的事情,而那两人的来历,洛寒也想到了,那二人是出自邪门逆天教的亲兄弟二人,人称双身大圣的柳天生与柳天云兄弟二人,出手必是二人齐出,从不落单,而且修炼的是一种双生的功法,二人合力,法力可以翻倍递增,也难怪他们二人不畏惧魔云六圣。 洛寒一嘴的苦涩,叹了口气,看了司徒明心一眼,苦笑道:“司徒兄,看来咱们也不用争了,输赢都是人家的,洛寒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竟然转身飞遁而去,心中再不舍,但是也没办法,毕竟性命重要,罗汉这一走,司徒明心也沉不住气了,虽然没猜到这些人的来历,但是却知道这些人是两伙人,那一伙自己也招惹不起,洛寒这阴险的家伙都真的走了,看来是一点也没希望了,恨恨地哼了一声,跺了跺足,也自行架起遁光而去,留下多少不舍。 只剩下白逍遥依然立在那里,脸上写满了无奈。别人都可以舍弃,但是唯独自己不能,因为师弟在这里,自己可以放弃那几件仙器,但是却不能将师弟丢在这里不管,即便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也要撑下去,此时,心中已经有了殉道的明悟。 魔云六圣的大圣陈泽,望着白逍遥呵呵一笑,但是却听不出一丝笑意,轻声道:“看来这位老兄,是不打算走了,要和双身大圣一起留下来,来争夺山河社稷图了。” 白逍遥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但是却将自己的烟霞世界,又扩张了一下,沉声道:“各位,白某也真的不想与诸位为敌,也知道根本不是诸位的对手,可是我没办法,你们要下手的,那是我的师弟,更是我们无情宗的掌教,你们说我走得了吗。” 魔云六圣愣了愣,怪不得这姓白的明知不敌还不肯走呀,还以为他在等什么强援,却原来是何那小子一伙的,如此说来,倒是不用顾虑他了,那只用考虑双身大圣就行了,转头望着柳氏兄弟二人,大圣阴笑了一声道:“看来就咱们两家动手了,不过你们兄弟的那些手段,我们也曾耳闻过,但是我们师兄弟六人也修炼了一套大阵,却不知孰高孰低。” 说罢,魔云六圣身形一转,各自站住方位,同时祭出一件法宝,登时将一片世界封闭起来,一片黑雾将六人遮掩起来,内中透出滚滚的魔焰,像是要将天地都给碾碎了一般,将天上的太阳都遮了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雾遮掩,无数骷髅的头颅在里面挣扎,尖声咆哮着,张着血盆大口,贪婪的望着双身大圣与白逍遥,恨不得将三人吞吃掉。 第196章 各方群魔显神通 望着魔云六圣滔天的魔焰,白逍遥不由咽了一口苦涩的吐沫,这气焰足以让自己飞灰湮灭,却不知道师弟现在到底怎样了,能不能赶得及逃走,如果逃不脱,自己可真就是白搭上了,魔云六圣每一个人都要比自己修为深厚,更何况还自成一套阵法,魔力倍增,自己一个人凭什么和人家斗呀,别说还有双身大圣在一边虎视眈眈。 魔云六圣一动,这边双身大圣柳氏兄弟也动了,二人大喝一声,无尽的魔焰冲天而起,黑光将二人笼罩,就仿佛变成了一个人,显化出一尊魔神立于天地之间,却不见了柳氏兄弟,所为双身,每次动手必是合二为一,显化魔尊,手持一柄神斧,猛地向前一劈,一道乌光,贯穿天地,直趁魔云六圣而去,大有将天地劈开的阵势。 乌光横旦天地,能斩破苍穹,让一切生灵畏惧,但是魔云六圣却丝毫不怕,发出一声震天狂笑,黑雾一阵翻腾,一杆黑幽幽的魔枪,自黑雾中刺出,迎上那一道乌光,轰然对撞在一起,一片世界随着两者的对撞,禁不住破灭,各自消失在天地间,这一击,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却也没吃亏,竟然是势均力敌,也难怪双身大圣就凭两个人敢和魔云六圣叫板,这样一尊魔神,显然已经逼近踏入半仙之体的那些大圣神尊,端是可怕之极,有毁天灭世之威。 魔神见一击无果,很不甘心,神斧一摆,大步朝前踏去,一步逼近六圣的那一片黑雾,一斧斩向黑雾,斧上大道神则交织,雷与火的神则相互纠缠,在斧上跳跃着,就像两只精灵,欢腾着,雷与火的神则可以破灭天地,斩破黑雾那是自然。 黑雾猛然一阵涌动,无数神则交织而出,化作一把巨剑,迎向神斧,也丝毫不弱于神斧的威力,黑雾之中有两道神光,就像两只眼睛,凝望着魔尊,发出两道乌光,大道纹理深刻其中,若是被打中,只怕就要消融在道纹之中了。 神斧与魔剑对撞在一起,又是一片世界破灭,魔尊张嘴一吐,一个微缩的世界应声而出,交织着雷与火的神则,与那两道刻满道纹的乌光撞在一起,无声无息的便泯灭了,只是周围的空间随之扭曲,让人知道两股惊天的威能曾经相遇过。 魔尊见第二击依然未果,大感不耐,神斧又自劈出,但是一瞬间,不知道震动了多少下,看似一击,但是一瞬间劈出了无数道神光,将黑雾中迎来魔剑斩碎,一斧劈中黑雾,那一瞬间,魔云六圣露出真身,各自一声闷哼,显然吃了一点亏,但是黑雾瞬间又将六圣遮掩起来。 魔云六圣哪里是吃亏的主,刚才吃了一点亏,心中那里能善罢甘休,黑雾一阵翻滚,竟然将魔尊包围在其中,瞬间演化出一片魔域,其中无数域外天魔在飞舞,无数怪异的生灵,呲牙咧嘴的咆哮着,个个发出无尽的魔焰,见到魔尊出现在其中,如蚂蚁一样蜂拥而上,各种交织着大道纹理的法术,砸向魔尊,一时间魔尊也是穷于应付。 域外天魔与那些怪异的生灵,撕破了魔尊的神光,逼近魔尊,要将魔尊吞噬,虽然魔尊神光威力是巨大的,泯灭了无数的神魔,但是却有更多的,数不清的域外天魔与怪异生灵蜂拥而上,杀不完,灭不败,让魔尊大感恼火。 猛地魔尊大吼一声,护体神光猛地一震,一件乌黑的铠甲出现在身上,将魔尊整个包裹起来,就连神斧都起了变化,化作一把三尖两刃刀,整个铠甲忽然伸出无数的尖刺,每一个尖刺上都闪烁着雷火,魔尊就像被雷与火包围着,不管是域外天魔,还是奇异的生灵,只要靠近铠甲,就被化作飞灰,消失的不知踪影,瞬间被蒸腾。 魔尊威猛,差点挣脱这片魔域,惹得魔云六圣大是恼火,交手以来,便是自己六人吃了亏,难道自己师兄弟六人联手,还比不得柳氏兄弟二人么,黑雾之中,忽然传来大圣陈泽的声音:“五位师弟,看来不出绝活是赢不了人家了,动手。” 随着五人的应诺,魔域登时大变,所有的域外天魔与奇异的生灵,仿佛感觉到了变化,惊慌的四处乱闯,想要逃离出去,但是这时候各种交织着大道神则的天雷闪电,瞬间倾泻而下,就如一道瀑布,一般,万千数不尽的神雷砸下,让无数域外天魔与奇异生灵化作飞灰,本来鲜活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暴乱起来,域外天魔消退了,换之而来的是无尽天雷。 魔尊依旧不曾去理睬这些天雷,他身上的那件天魔圣衣,可以抵挡一切法术,自然可以仗着那把三尖两刃刀去斩杀敌人,可是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一道道天雷无休无止的砸向他,登时将护体神光破碎,身上所有的尖刺,同时被天雷击中,虽然破不开天魔圣衣,但是却透过尖刺,直接传进体内,让魔尊不由身躯大震。 魔尊大吼一声,将所有的尖刺收回,本来这些尖刺是对付那些域外天魔与奇异生灵的,他们可以从体内直接放出法术,击散那些域外天魔与奇异生灵,将他们打散成天地灵气,然后又通过尖刺吸收进来,可是这天雷一下来,尖刺却成了传导的根源,将所有天雷导入体内,差点将魔尊击毁,差点就此还原成双身大圣。 一声低吼,魔尊的铠甲又变了样子,所有尖刺消失,变成一件黑幽幽的板甲,同样雷与火的大道神则交织,才将无尽的天雷挡在外面,只要有一种大道评审则,就足以抵挡一切,当然那需要真正的去悟透,而眼前的这些大道神则却根本都是模仿出来的,他们无法真正的悟透,只是模仿着大道神则来攻击对手罢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大道神则的威力,那是毁天灭地的,若是两种大道神则相撞,可以让整个世俗界瞬间化为乌有。 魔尊艰难地一步步向前,无数天雷砸下,让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更无法施展一步天涯的神通,稚嫩个靠着本身的力量,一步一步向前冲去,但是魔尊依然毫不畏惧,大步踩踏着这片世界,三尖两刃刀一刀斩出登时是打断了无数天雷,可是却依然有更多的天雷垂下,虽然无法再轻易击穿天魔圣衣的防护,但是却一点点消耗着魔尊的神力。 但是同样,魔云六圣也不轻松,掌控这片世界,本来是魔界那些魔神才能有的手段,被他们强行演化出来,确实是需要消耗无尽的法力,好在是六人联手,且依仗着那座九天十地万魔大阵来支撑,不至于消耗过多的法力。 一时间,双方黏着起来,谁也一时奈何不了谁,只能拼命催动法力,看谁坚持的更长,若是魔尊先行坚持不住,分解成双身大圣,着无尽的天雷立刻就能将二人化作劫灰,同样地,若是魔云六圣坚持不住了,哪么魔尊也能立刻将魔云六圣斩杀,绝无幸理,这就是强者之间的争斗,没有或许,只能是用鲜血和性命来填充。 而此时的刘玉麟在做什么,在山河社稷图中,无力的躺在地上,旁边车马芝虽然坐了起来,但是也是一脸的疲惫,看着连动都不能动的刘玉麟,不由苦笑了一声道:“我说,兄弟,等我先缓过劲来,再帮你恢复法力,要不然你先吃了颗参丹来补充一下。” 刘玉麟只是眼睛眨了眨,还是哪么勉强,心中盘旋着一个念头,车马芝大哥,你快喂我一颗参丹吧,最少能让我有点力气行功,否则这般样子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恢复过来,可惜嘴巴都没有一点力气动。 半晌,车马芝不见刘玉麟有动静,还以为刘玉麟不需要跑自己相帮呢,哪知在看了一眼,刘玉麟根本就是无神的望着自己,才苦笑了一声,向前爬了一步,将一颗参丹填入刘玉麟嘴中,参丹已经入口,登时化作一道神津流进刘玉麟气海之内,干枯的气海,终于有了一丝灵气流动,让刘玉麟无比的惊喜,九转神决登时催动起来,本来萎缩无力的元婴,也睁开双眼,盘膝坐好,催动这九转神决,来恢复干枯的气海,汲取天地间的灵气。 这个过程无比的缓慢,让外面的白逍遥心急如焚,双身大圣与魔云六圣,随时可能分出胜负,也许只是一招之间,便能斩杀对方,可是到现在,都不知过了多久,自家师弟,却依然没有一点消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想想,凭刘玉麟的法力修为,强行将路神王镇压了,肯定是耗尽了法力,如今也许正在艰难地恢复法力呢。 白逍遥不笨,将刘玉麟的情况猜的一清二楚,可是却无能为力,一点也帮不上刘玉麟,不但刘玉麟法力耗尽,就连身上的几件仙器,都耗尽了神力,宝镜自然不说了,积攒了很久,才攒起来的哪一点法力,本来还指望着用了夺舍,但是为了帮刘玉麟,如今全部耗尽,天魔琴中封印的那尊魔神,被刘玉麟强行催动,却没有足够的法力支撑,如今也是元气大伤,无法再战,而山河社稷图也因为强行镇压路神王,耗尽了它本来就不多的灵气,只能一点点汲取外界的灵气,而得不到刘玉麟一点帮助。 第197章 东方神武显神尊 唯有那册无情古经,依然静悄悄的悬浮在刘玉麟的气海之内,,却没有一点动静,仿佛外面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和它有关的,也只有无情古经没有耗尽灵气,但是这侧无情古经却始终不为刘玉麟所用,只是偶尔自行出来帮助刘玉麟,也不需要刘玉麟来支撑他的消耗,却没有人知道,无情古经之中,藏了一道完整的大道神则,就是这道大道神则,给了无情古经无穷无尽的灵气,根本不畏惧消耗,但是无情古经中的元灵,却根本看不上刘玉麟这样的修为,若不是顾念这他是自己主人的几辈弟子,才懒得去管他呢,不过看他要比外面那个白逍遥顺眼的多罢了。 其实山河社稷图也有完整的大道神则,而且还不止一道,五行之力,屋中大道神则,蕴含了天地之间一切,但是当年在皇帝与蚩尤魔神那一场惊天骇地的争斗之中,伤了根本,这许多年有独自流离,没有人帮它来修复,所以才无法恢复原来的威力。 最为郁闷的就是那面宝镜,也有一道大道神则,而且是完整的,但是却是一种让人无法猜测的神则,那就是虚无神则,宝镜之中无尽的虚无,根本不产生灵气,更不能汲取灵气,寄身里面的人,也无法恢复,只能被动的等到有人攻击宝镜,才能在宝镜吸纳了攻击之后,趁着灵气消散在虚无之中的时候,多多少少的汲取一点点,攒出那样大圣一般的一击,却不知需要多久。 但是刘玉麟需要太多的时间,可是没有人给他太多的时间,此时魔云六圣已经与柳氏兄弟战到紧要关头,魔尊遍体鳞伤,手中那杆三尖两刃刀,也已经斩断,即便是刀刃之上,也是无数缺口,不知斩断了多少道天雷,竟然将一件神兵崩坏,可知争斗之惨烈。 而魔云六圣也不轻松,三圣李天源被魔尊一刀斩中,身受重伤,半边身子被斩落,却没时间恢复过来,五圣吴成宗也被斩落一条手臂,只能勉力支持,这一战可谓是惨烈无比,自魔云六圣出道以来,确实很少遇到过这么惨烈的争斗。 终于一声轰然巨响,魔云六圣再也支持不住,这片魔域瞬间崩塌,而双身大圣所幻化的魔尊,也是支撑不住,瞬间失去本相,分化成两人,坠落到一边,禁不住大口大口咳着血,这边大圣陈泽看见这样子,不由向大笑,那只笑声未曾出口,却不由自主的喷了口鲜血,谁都没占到便宜,两败俱伤罢了,到是让一边的白逍遥心中略感轻松。 但是白逍遥放松的还是太早了,尽管是两败俱伤,但是也只是眨眼的功夫,柳氏兄弟就有幻化成一尊魔神,而对面的魔云六圣也毫不示弱,立刻就开始演化出那片魔域,无尽的大道神则交织,双方有对持起来。 但是此时听见大圣陈泽高声道:“柳氏兄弟,在这样拼下去,我们也只能两败俱伤,你们觉得这样下去好吗,势均力敌之下,我们不过是为他人做嫁罢了,不知两位柳兄怎么想的,若是有意,我们不妨好好谈谈,商量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也好过大家继续拼下去。” 双身大圣柳氏兄弟,也不禁犹豫了,确实刚才一战二人伤的不轻,真的这样拼下去,两败俱伤也就罢了,不管怎样还能回去养伤,但是就算是侥幸胜了,万一被别人所趁,反倒有丧命之危,徒然给他人做嫁,略一沉吟,柳天生开口道:“既然你们提议了,那就不妨说说,看看能有什么好办法,让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白逍遥闻言,心中不由一沉,刚才见到两边两败俱伤,心中还在暗喜,那知忽然情况急转直下,双方就然向和谈,这可怎么是好,若是两边同时动手,那自己干脆闭目等死罢了,看来这次自己师兄弟二人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白逍遥心中一声叹息,哪知随着白逍遥心中叹息,远远不知从何处也传来一声叹息,让众人都是不由一呆,这是何人,竟然一直隐藏在暗处,就连众人都没有一人察觉,叹息声虽然好像从远处传来,但是好像却就在身边。 魔云六圣同时脸色大变,六人齐力放出一道神识,想要探查那人所在,却一无所获,那边柳氏兄弟也是如此,众人心中猛然一震,难道是那位神尊亲至,还是有人故弄玄虚,虽然众人都被称为大圣,但是真要和那些踏入半仙之体的神尊相比,却也是天壤之别,只是那些人轻易不出现罢了,都在躲避随时可能降下的天劫,莫说他们来此,就算是有人故弄玄虚,但是那也让他们心惊,能逃过他们联手探出的神识,这人必定极其可怕。 那声音沉寂了一下,忽然一声轻笑,问道:“不知道你们可商量出什么好办法。” 这边柳氏兄弟心中凝重,那尊魔尊忽然张口高声道:“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的,有种的出来露个面,让我们兄弟见见。” 那人呵呵一笑,轻声道:“你们这么想见我么,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这样苦苦相斗,也不用窃视山河社稷图,那件仙器自能则主,根本不是你们能拥有的,我劝你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吧,不用再白费心思,若是仙器能抵挡天劫,那你们师傅也就不会渡劫失败,化作飞灰,连个再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落个身死道消。” 柳氏兄弟脸色大变,敢这么说他们师傅的,只怕是和师傅一辈的那些神尊们,不过见不到人,哪里会甘心,但是嘴中却不敢在那般放肆,沉声道:“既然认识先师,那想来是哪位前辈,不如出来能让晚辈见见,也好让晚辈长个见识。” 莫云大圣陈泽此时也忽然开口:“柳兄说的不错,不知是哪位前辈驾临,出来也让晚辈们见见,也好让我们死心。” 那人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你们还真的非要我出来吗,都上千年没出来过了,还真有些心中感伤,不过你们这般难为我的小兄弟,我确实非要出来走一趟。” 话音方落,一道人影从虚空中一步跨出,那人白衣似雪,一脸微笑,好像世间万物都不能影响他,若是刘玉麟此时醒转过来,定然会大叫出声,因为这人他认识,正是赠他天魔琴的东方神武,不知怎么知道他刘玉麟有难,从五台山镇魔塔中破碎虚空,来到此地,帮刘玉麟化解这场灾难。 东方神武一现身,没有激起一点动静,一切风清云谈,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让众人都是惊疑不定,这人看不出什么修为,就像一个普通的书生,哪里像是一位神尊。 望着东方神武,不管是双身大圣柳氏兄弟,还是魔云六圣,甚至是白逍遥,都是一脸的疑惑,猜不透这人到底如何,不由让魔云六圣起了疑心,相互对望了一眼,大圣一使眼色,六人忽然催动魔域,向东方神武罩去,有心试试东方神武的修为。 东方神武望着魔域滚滚而来,不由轻轻摇了摇头,在他眼中,这魔焰滔天的的魔域世界,不过是小儿科罢了,想要真正模拟出魔域,那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只把就是仙人也不行,或许只有那些远古的神灵才能做得到。 东方神武微微一笑,忽然伸手一探,元神显化,一只大手探出,猛地一招一引,竟然将魔云六圣所演化的魔域世界,给强行握在手中,一股世界之力将魔域世界包裹起来,任凭魔云六圣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出东方神武的掌心,魔云六圣不由惊骇欲绝,齐声求饶道:“前辈,晚辈知道错了,还望前辈开恩,绕过晚辈们这一回。” 东方神武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试出个深浅来才行,沉吟了一下,将魔云六圣向外一抛,元神收回,依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望着分崩离异的魔云六圣,显出真身,东方神武呵呵一笑:“都回去吧,回去告诉无始魔尊,以后不要在惦记山河社稷图了,这小子是我的小兄弟,这一次都破了我千年不出的打算。” 魔云六圣朝东方神武微微一躬身,语气恭敬的道:“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晚辈们回去也好跟师尊交代。” 东方神武摇了摇头,笑道:“不用问了,我在你们身上;留下了气息,无始一见,便知道我是谁,根本不会责怪你们,回去吧。” 说罢,转身看了看柳氏兄弟笑道:“你们怎么打算呀,好要不要也掂量一下。” 柳氏兄弟一激灵,二人哪还敢伸手,与他们势均力敌的魔云六圣,在东方神武手中跟搓泥团一般的,任凭人家搓捏,就凭他们上去,不也还是白给的吗,忙陪着笑躬身道:“前辈说笑了,我们两哪敢跟前辈伸手,有前辈一句话,我们以后绝不敢在为难那位小哥,前辈放心就是。” 说罢,朝东方神武施了一礼,低声道:“前辈可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的话,那晚辈二人就告退了。” 第198章 断危机烟消云散 双身大圣与魔云六圣都退走了,就连远远隐藏在暗处的那些留下来的人,也悄悄地溜走了,没有人敢在东方神武面前伸手,乖乖的退走了,就只剩下不知所措的白逍遥愣愣的望着东方神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东方神武看着白逍遥呵呵一笑,轻声道:“你是刘小兄弟的师兄吧,我听觉禅老和尚说起过,说是刘小兄弟拜入了无情宗,呵呵,你还不错,关键时候还敢拼死护着你师弟。” 白逍遥苦笑了一声,自己那有什么办法,师弟是无情宗的希望,就算自己能死,也不能让师弟有个闪失,那不是绝了无情宗的香火吗,不由叹了口气道:“前辈这是夸晚辈了,晚辈也是没办法,师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那对得起列祖列宗。” 东方神武摇了摇头,向山河社稷图的方向望了望,忽然伸手打出一股灵力,登时破开山河社稷图,灌入刘玉麟体内,让刘玉麟一下子法力充盈起来,猛地睁开眼睛,便望见立身在山河社稷图之外的东方神武,立刻便明白过来,看来是东方神武从镇魔塔中出来救了自己这一场劫难,心中却叹了口气,这次可是确确实实的欠了东方神武一个天大的人情。 刘玉麟从山河社稷图中迈步出来,朝东方神武微微一躬身,低声道:“见过东方前辈,这次多谢东方前辈的帮助了。” 东方神武轻声一笑,却递过一枚戒指,正是当初他亲手送给刘玉麟的那一枚凝聚了自己全力一击的戒指,只可惜刘玉麟法力低微,没有一次性的消耗完,倒是反复使用了几次,这次本来要消散了,恰好东方神武现身,见其中还有两个元神,不由角儿有些可惜,便有强行凝聚起来,幻做一枚戒指,从新又交给刘玉麟,微微笑道:“我刚才见其中有两个元神,觉得就此消散了有些可惜,便从新凝聚起来,交给你,以后也好防身之用,拿着吧。” 刘玉麟接过戒指,心中却暗自感叹,这枚戒指救了自己不知几次,要是就此消散了,还真觉得很是可惜,没想到能从新回来,心中倒是满心欢喜,朝东方神武一抱拳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前辈,这轻易晚辈记在心里了,以后定然有一报。” 东方神武呵呵一笑,看了刘玉麟一眼,道:“莫要多说了,以后还有相见之时,到时候自然还要麻烦小兄弟,好了,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了,我也该走了。” 话音方落,东方神武忽然转身,一步跨出,已经消失在原处,只留下原处一丝灵气的波动,就仿佛从来没人来过一般,一边呆呆的白逍遥,望着代理的刘玉麟,忽然开口道:“师弟,刚才那位前辈究竟是什么人呀。” 刘玉麟愣了愣,沉吟了一下,才苦笑道:“他是东方神武,已经千多年未曾出世了,没想到这次竟然因为我的事情,到底还是搅扰了他。” “啊,”白逍遥一声惊叹,忽然想起自己还是少年的时候,曾经听师尊说起过的一位传奇人物,当年东方神武曾经只身大闹峨眉山,竟然让峨眉山拿他没办法,最后还是五台山一位高僧相劝,才将这位东方神武劝走,还峨眉山一个太平,至于为了什么,白逍遥就不知道了,只是这位东方神武跟他很深的印象,在当时已经是一位神尊,没想到千年过去了,师尊都已经渡劫而失败,但是这位神尊却还建在,真是意料不到。 忽然一转念,轻声问刘玉麟:“师弟,你怎会认识这位前辈的。” 刘玉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于东方神武前来相助,仿佛并不是多么感动,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此时说来话长了,那是我当时为了就我的妻子胡兰儿,曾经仗着山河社稷图大闹五台山,而后在一个老和尚的帮助下,偷入五台山镇派之宝镇魔中,去救兰儿,结果在造化金莲的指引下,见到了这位东方神武,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厉害。” 白逍遥在刘玉麟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一些事情,原来这位神尊是躲在镇魔塔中,躲避着渡劫,要不然世间还有什么法宝能困得住他,自己听说过他的时候,东方神武就已经是一脚踏入仙境的人,当时就号称天下无敌,这么一千年过去了,修为还真没法想象,想想不知已经到了什么境界,不过既然没有成仙,应该也是卡在渡劫这一关,没有把握渡劫,所以躲了起来,但是法力却也一直在积累,没想都世间还有这般人物。 二人相对默然,半晌白逍遥才长叹一声:“师弟,这次欠下这么大的人情,真不知道要怎么来偿还,你真是福缘深厚。” 刘玉麟巍巍一声叹息这人情早晚能还上,对自己是个搭人情,对于东方神武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人家根本不在意,要不是看在自己这福元之上,只怕自己的死活根本搅不动东方神武的一点情绪,将来自己有了那能力再说吧,现在想了也是白想。 二人凝立了好久,刘玉麟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招,那口还悬在白逍遥身边的那口神钟,幻化回掌门令,被刘玉麟执在手中,白逍遥倒是根本没有多想什么,既然事情过去了,自己又可以去逍遥自在了,那只念头方落,忽然间刘玉麟将掌门令高高举起,大声喝道:“本人以无情宗掌教之尊,特命师兄白逍遥接法旨,掌门令下,如师祖亲临。” 话音落下,白逍遥一呆,扭头望着刘玉麟,看见刘玉麟一脸的奸笑,心中忽然一紧,不知道刘玉麟又想出什么花样,但是掌门令高高举在半空,白逍遥哪敢且慢,忙一整衣衫,行大礼叩拜,毕竟如今刘玉麟是无情宗掌教之尊,自己即便是师兄也不敢不尊令瑜,掌门令可是代表着无情宗至高无上的权威,除非白逍遥不承认自己是无情宗的弟子,白逍遥苦着脸,高声道:“弟子,白逍遥接法旨。” 刘玉麟嘿嘿一阵阴笑,小的白逍遥不由一哆嗦,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师弟是要整自己了,果不其然,只听刘玉麟嘿嘿笑道:“掌门令前,弟子刘玉麟暂行老祖法旨,命白逍遥从今以后,不得轻离无情宗山门,以后协助师弟,广大无情宗门楣。” 白逍遥一愣,刘玉麟这是要绑住自己,不让自己在逍遥自在的笑闹红尘,看来师弟早有打算,这次好不容易将自己逮住,请出老祖法旨,来强压自己,这哪是老祖法旨,根本就是刘玉麟假传圣旨,不过却也容不得白逍遥反抗,白逍遥望着掌门令,苦笑了一声:“师弟,能不能打个商量,你瞧我这德行,陪着你,不是给咱山门丢人吗。” 刘玉麟点了点头,忽然笑了,道:“师兄说的是,你这样子,还真是给咱无情宗丢人,所以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好好整理一下容貌,要打扮的仙风道骨,少呲牙咧嘴的,你那一口大黄牙,说看了也倒胃口。” 说罢,刘玉麟也不理睬白逍遥,径自架起遁光,飞回冷峰之上,一抖山河社稷图,将御器宗一众人放出,吩咐他们将未完的工作完成,却将程浩叫到面前,吩咐道:“你别去干活了,我给你一间静室,并给你天地玄火,你给我再练一件那广汉厥,不过这次却要将大道神则炼入其中,我要炼一件惊天神兵,免得以后总是被别人欺负。” 说罢,心念一动,透过掌门令,召唤无情古经,果不其然,在掌门令的催动下,无情古经忽然垂下一道神光,没入程浩识海之内,却是无尽的大道神则,其中还蕴含着一套完整的功法,可以直奔大道,修为有成,可以成仙得道,而那些大道神则,却是要程浩祭炼广汉厥之用,倒时候每炼成一件,自然就有一道神则自行没入那件法器中,根本不用程浩操心,但是程浩也得了莫大的好处,可以借此机会体悟大道神则。 一边的李天来尖刺,忙拉着程浩,给刘玉麟行了一个大礼,沉声道:“还请刘掌教放心,就算是拼了我李天来这条老命,也决不负刘掌教所托,而且有了天地玄火,我相信进度会快很多,只怕用不了个一二百年就能炼制成功。” 刘玉麟一呆,这是自己赶着用的,没想到竟然需要一二百年,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呀,不由苦笑了一声道:“我说,李掌教,你们就不能快点呀,我可是向急着用的。” 李天来脸色一真难看,不由惭愧道:“不瞒刘掌教说,说起来实在是丢人,本来并不是不可以快一些,刘掌教的准备也很充分,但是实在是因为我等修为太低,是在快不起来。” 刘玉麟点了点头,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忽然有了计较,将乾坤夺命塔交给李天来,笑道:“这样吧,我送你一个苦力如何,一身大圣的修为,不知道能不能快一点。” 李天来一愣,却欢喜的使劲儿点了点头道:“若是刘掌教能请动大圣这般人物出手相助,我想因该用不了几年就能炼制成。” 刘玉麟点了点头,忽然望向远处还在发呆的白逍遥,阴险的笑了笑,高声道:“师兄,快点过来,我怕给你找了一个好活计,要为咱们无情宗炼制一件惊天神兵,我相信有你动手,一定能极快完成,师兄哦那个那就拜托你了。” 第199章 千里迎亲接双美 刘玉麟驾着遁光,一路飞遁,赶往自己的家乡宁德,想要接回胡兰儿与姗娃,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如今东方神武现身,震慑了所有舆图图谋山河社稷图的家伙,一时间没有人敢在轻易向他动手,现在将二女与蛟王陈慕白接回冷峰,用不了多久,就要从开山门,光大无情宗门楣了,要让无情宗从此响彻天地之间,让世人都知道无情宗这个名字。 远远望见宁德城,这座偏远的小城,如今还是一样的宁静,时间的长河,并没有给它留下什么,这座刘玉麟出生的,而且是生长了十多年的地方,让刘玉麟不觉生出一阵亲切,自己也不知道以后很难回来几回,倒不如为家乡留下一点什么,心念一动,伸手一点,一颗种子弹出,落在宁德城外哪一出乱坟岗上,那是当年和兰儿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在哪里种下一棵树,也算是纪念一下吧。 这棵本来普通的苹果树,本来没什么奇特的,但是弹出之际,刘玉麟在其中注入了一股灵气,同时在种子落地的那个地方,布下一个聚灵阵,将天地灵气,向种子凝聚,将来等这颗果树长成,结了果子的时候,其中就能蕴含灵气,普通人吃了,当可延年益寿,怯除一些疾病,可让家乡中的人在有病的时候,能来此摘个果子,或可保住一命。 略一沉吟,本来还想将这棵树催起来,但是想想还是作罢,不如让这颗树自己慢慢长大,也好多积累一些灵气,让灵气更充足一些,想了想,有随手可出一块石碑,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说明是自己种下的这颗树,也许多少年后,后人便能记得他,不会让自己彻底淡出这座小城。 殊不知,这一次随心所欲的一次,却在几十年后,挽救了宁的一次大危机,救了满城近十万百姓的性命,却也让他多了一份功德,不过那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暂且不提,而此时,刘玉麟按落身形,落在乱坟岗上,望着这一片凌乱的坟岗,想起当年初次遇到鬼怪,与兰儿相识,成就了自己一段姻缘,也结识了自己的大哥。 随手一挥,登时乱坟岗上那凌乱的枯骨,便各归原位,从新变作一个个坟包,虽然没有墓碑,但是想来那些死去的人,应该也会安心不少吧,众多坟包围着那颗苹果树,竟然化作一个八卦阵图,,这也是刘玉麟为了防止再有恶鬼占据此地,为祸家乡。 减去一身气息,刘玉麟大摇大摆的向宁德走去,一路上倒是见到许多看着面善的人,很多人还记得当年那个会驱妖除怪的小子,不过如今已经长成了大人,但是容貌未变,还是带着孩时的那种古怪精灵的样子。 但是在次回来,守城的官兵依旧能够换了人,自己已经不认得了,不由让刘玉麟感叹时光飞溅,很多事情已经离自己很远了,成为一个回忆,想想那些熟悉的人,有很多都淡出自己的记忆,也许将来以后,这些人,这些事,都只能成为念想,不复存在,自己的路还有不知要走多久,但是这些熟悉的人,却只有短短几十年而已,长生路上,走得越远就越是寂寞,最后也许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走剩下来的路,重回故地,总是有很多感慨。 刘玉麟一时有些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杂七杂八的想法卯上心头,忽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大喊道:“玉麟老弟,是你吗。” 刘玉麟猛地一回头,不由大是高兴,竟然是自己当年的好兄弟黄三,刚才在背后看着有些像刘玉麟,这才试着喊了一声,没想到却真的是刘玉麟,此时二人见面,不由大感欢喜,黄三上前两步,一把抱住刘玉麟的双肩,哈哈笑道:“兄弟,没想到真的是你,弟妹他们回来,我就知道过不了多久,你也准能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想死你了。” 刘玉麟也是很高兴,拉着黄三的手,笑道:“真是太巧了,没想到刚进城,就能遇到三哥,看来咱兄弟俩还是蛮有缘分的,呵呵,走走,去家里说话。” 二人一边续着别情,一边向刘玉麟的家走去,没过多久,远远望见那座小院子,正巧瞧见李存茂拿着扫把,在打扫门前,忽然看到自家主人与黄三爷一起走来,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二人,却不敢相信是主人回来了。 刘玉麟呵呵一笑,回到自己家中,心中忽然变得大好,,微笑着望着李存茂道:“怎么,老李,连自家老爷也不认识了,还等着我给你请安那。” 李存茂一惊,慌忙上前给刘玉麟见礼,见刘玉麟不是真的生气,李存茂也就没往心里去,忽然冲着院子里大喊道:“两位少奶奶,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话音一落,便见从屋中转出两个女子,可不正是胡兰儿与姗娃二人吗,胡兰儿身着一身水绿的衣裙,只是头发已经梳起,做了妇人打扮,落落大方,身后跟着姗娃,一身的劲装,略显黝黑的肤色,将姗娃显得英姿飒爽。 二女见到刘玉麟自然是十分激动,胡兰儿还好些,毕竟生性沉稳,但是姗娃却早显本性,大呼一声,只是一个箭步,便来到刘玉麟面前,抱住刘玉麟,便在刘玉麟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根本不顾众人面前,这塞外女儿,就是与中土的女孩不一样,虽说大唐以来,风气开化了不少,但是向这样当众亲吻,还是每一个女孩敢这样,却不如塞外儿女敢恨敢爱。 姗娃这样,让刘玉麟都觉得不好意思,老脸一红,不着痕迹的将姗娃推了推,低声道:“姗娃,三哥正好和我半路碰上,我们也许久未见了,你快去沏一壶好茶,我也好与三哥好好聊聊,兰儿,你去准备饭菜吧,中午留三哥在家吃饭。” 说罢,看着陈慕白,忽然想起还少了一个人,不知道蛟王去哪了,愣了愣,刘玉麟略显惊奇的道:“小白,蛟王去哪了,怎么不见他呢。” 陈慕白闻言,一脸的无奈,小主人就是不肯改口,早说过叫他老陈,或者叫慕白也行,但是不管陈慕白怎么哀求,刘玉麟就是不改口,还非说这样叫亲切,让陈慕白算是没了办法,不过时间久了,也就不再理会,只是每次听到,总觉得心中有些难受,叹了口气道:“小主人,你却不知道,当日你将蛟王前辈骗来,说是会有很多争斗等着他,那知回来家以后,却一直没有动静,把蛟王前辈烦躁的不行,这不是憋不住了,说是要出去寻找敌踪,都好多天了,每天都要出去,已将将周围几百里,都找了个干干净净,前几日还抓了个妖怪,非说是那妖怪是想谋害少奶奶,差点将那妖怪给生吞活剥了,若不是少奶奶开口,那妖怪定然留不下性命,这不是,今天一大早,就拎着那妖怪,出去找敌踪了。” 刘玉麟一呆,没想到蛟王还真闷不住,倒是不由一阵好笑,只怕这方圆几百里之内,都不会有任何妖魔鬼祟了,就蛟王这些天风风火火的,任何妖魔哪还敢留在这找死,只怕没事也被心里憋得慌的蛟王当成敌人来打,方圆几百里,哪里来的修为太高的妖怪。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可以想象,一会蛟王回来,肯定是要于刘玉麟一番吵吵的,先不去管它了,拉着黄三进屋里去了,自然是喝茶聊天,好好续一续别时情分。 果然不出刘玉麟所料,接到陈慕白的消息,蛟王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自然是隐去身形,世俗人是看不到,但是刘玉麟看着蛟王从天空按落身形,心中不由一阵苦笑,蛟王还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骗他呢,心思还没落下,就听到蛟王吵吵道:“我说小少爷,你可把我给骗惨了,足足让我在这里憋了两个多月呀,连个鸟毛都没见到。” 一脸憋屈的蛟王大步走了进来,望着刘玉麟一脸的不爽,身后还畏畏缩缩的跟着一只小妖,见到刘玉麟,耳听蛟王称呼刘玉麟为小少爷,知道这次自己真正的主子回来了,赶忙跪倒在刘玉麟面前,高声道:“小妖冯千里给主人磕头了。” 刘玉麟伸手一抚,一股气劲将冯千里托起,微微笑道:“哦,你就是那只妖精,恩,还不错,已经有金丹期的修为了。” 蛟王见刘玉麟不理睬自己,脸色一沉,哼了一声:“小少爷,你也别装成没事的,我这两个多月就找到这么一只小虾米,你不是说会有很多人来算计两位少奶奶吗,把我给骗了回来,但是却连个鸟毛都见不到,小少爷,你也忒不地道了吧。” 刘玉麟一阵苦笑,自己能说什么呢,自己当时确实只是想让蛟王来保护胡兰儿与姗娃两人,才哄骗蛟王的,但是就算是蛟王跟着自己去了罗浮山,却又哪里能帮得上自己,自己面对的都是大圣,蛟王也帮不上一点忙,苦笑了一声:“蛟王前辈,其实你真跟着我去,哪里也没你什么事情,最后出手的都是大圣,你也帮不上忙的。” 第200章 刘玉麟舍家撇业 “什么,大圣,你是说出手的人中有大圣。”蛟王不由呆住了,不敢置信的望着刘玉麟,无法想象当时的情形。 刘玉麟苦笑着点了点头,想想自己现在都有些后怕,若不是机缘巧合,若不是师兄哦那个暗中相护,若不是最后东方神武亲自出手,只怕自己就再也见不到胡兰儿他们了,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道:“不错,如今我还镇压了三位大圣,不知道蛟王前辈可知道青衣王,太初真人与路神王呢,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最后还现身出来两拨更为厉害的,魔云六圣与双身大圣,想来蛟王前辈也不会陌生吧,都是前辈那一辈的人吧。” 蛟王点了点头,这些人他自然知道,没有被关进镇魔塔中的时候,这些人就是那时候的风云人物,特别是路神王,那时候已经成就了大圣之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突破,当年这些人都比自己修为要高,特别是魔云六圣与双身大圣,他如何不记得,没想到这些人都出手了,只是不知刘玉麟当时怎么能幸免出来的。 刘玉麟自然猜得出蛟王在想什么,沉吟了片刻,才叹了口气道:“最后还是东方神武现身,才保住我这条性命,要不然我还哪里见得到你们。” 蛟王脸色一变,对于东方神武,蛟王还是记忆深刻,自己在他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怪不得呢,这么多大圣出手,刘玉麟还能逍遥回来,也只有东方神武这般神尊出手,才能彻底镇住这些人,沉默了半晌,蛟王苦笑了一声道:“东方前辈对小少爷还真是不错,竟然肯为了小少爷,踏出镇魔塔,真不怕天劫降临。” 刘玉麟也跟着叹了口气,心中对东方神武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情,这话却正被端着茶水出来的姗娃听见,姗娃手一颤,差点将茶水打翻了,她也是修道之人,曾听师傅说起过一些人物,别人她不知道,但是路神王的威名,她还是知道的,没想到这种人物,都对刘玉麟动手了,心中担忧的忘了刘玉麟一眼,紧咬着嘴唇道:“玉麟,那他们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吧。” 刘玉麟呵呵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蛟王冷哼一声:“东方前辈都出手了,他们谁还敢在出手,那个不想活了,东方前辈要是想要灭了他们,那还不是反手之间的事情吗。” 刘玉麟耸了耸肩,蛟王说的很对,要不然自己哪里有这般逍遥,现在任何人想要对自己出手,都要掂量掂量,惹怒了东方神武,那还不是灭门之祸,当年东方神武敢一人冲上峨眉山,让峨眉山的老一辈人物都拿他没办法,当年的惊才绝艳,是何等的风光,只怕到现在那些老人们都还不会忘记,要是惹恼了东方神武,那还不打上他们山门去,这天底下还有几人能是东方神武的对手呢,只怕不多了。 一边的陈慕白也曾亲眼见到过东方神武的神姿,自然不会反驳二人,但是没有见过的胡兰儿与姗娃却不敢太相信,但是此人救了刘玉麟的命,她们心中却是感激,胡兰儿轻轻叹息了一声:“玉麟,这般救命之恩,我们可是该如何报答呀。” 姗娃也是一阵沉默,自家夫君被人救了,高兴是高兴了,但是这般天大的人情却是欠下了,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还呢,她与胡兰儿都深知刘玉麟的秉性,虽然看上去刘玉麟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股子混混脾气,但是刘玉麟却是性情中人,知恩图报,哪怕舍却性命也在所不惜,这救命之恩,刘玉麟将来也需要付出不知多少,也许是要付出性命,才能还得上。 刘玉麟看得出二人的担心,心中一暖,呵呵一笑道:“不用为我担心,这份人情要还的时候还早呢,还不知用不用我还,或许他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也说不定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再说了,对我是救命之恩,可是对东方神武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言下之意,却没有带出对东方神武多么恭敬地意思来,甚至对东方神武的救命之恩也不是很放在心上,让了解他的二女与陈慕白等人十分不解,这可不是刘玉麟的秉性,为什么刘玉麟对东方神武并不是很尊敬呢,却根本不知,在刘玉麟心中,对于东方神武对自己的帮助,也不过当成一种交易,所以从内心中,打一开始就对东方神武还有觉禅老和尚并没有多少尊敬,觉得他们只是在利用自己,对自己的所有帮助,也都是为了他们自己。 既然刘玉麟不放在心上,哪么二女既然也就不去那么在意,姗娃端着茶水,放到黄三面前,笑脸盈盈的道:“三哥,你喝茶,我和兰儿姐姐去准备饭菜。” 黄三客气了几句,心中却是很难过,刘玉麟对自己不可谓不够义气,自己都觉得刘玉麟对自己太好了,但是却让他有一种自己离刘玉麟越来越远的感觉,即便是现在见了面,已经不想以前那般亲了,跟不敢像刘玉麟小的时候,那般随便笑骂,自己从内心深处对刘玉麟有一种越来越深得畏惧,却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总觉得与刘玉麟好像隔了很远,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其实不管是刘玉麟,还是胡兰儿和姗娃,甚至包裹陈慕白,还有一向张狂的蛟王,都对黄三很尊敬,都知道他与刘玉麟是好兄弟,即便是蛟王与他说话,也不敢轻易带粗口,生怕就此惹恼了刘玉麟,但是所有人的尊敬,也不能抵消黄三与刘玉麟越来越远的感觉。 打刚才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乱糟糟的说话,黄三也只能静静的听着,却一句话也插不上,并不是众人故意忽视了他,但是众人的话,黄三根本听不明白,这些人整天飞天遁地,神通广大,可以呼风唤雨,有时候黄三也会羡慕他们,也会感觉动心,他知道只要自己张嘴,刘玉麟肯定会教他的,但是听他们言语之间,好像时刻也存在着性命之危,这不是他这种人能经受的。 沉默了半晌,刘玉麟忽然开口对黄三道:“三哥,这次我回来,是想将你两位弟妹接走,我如今也拜了师门,而且更是一门之掌教,我想将他们都接去宗门内,也好有个照应,我想将老李也接走,三哥知道的,他也是个小妖精,久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三哥你说呢。” 黄三点了点头,刘玉麟根底他都知道,甚至胡兰儿是狐狸精的事情都对他说过,没有瞒着他,也正因为如此,黄三虽然觉得刘玉麟离自己越来越远,但是还是敢拿他当兄弟的原因,但是听到这话,却也知道刘玉麟这是打算以后不一定能回来了,即便是再回来,也是不知多少年的事情了,也许那时候自己都不在了,不由一阵伤感,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兄弟,你说的都有道理,只是三哥怕是以后很难见到你了,这一别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刘玉麟心中也泛起一丝酸意,跟着有些感触,自己这一走,的确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回来,离别最是伤情呀,但是现实却让刘玉麟没有选择,自己不可能留在这宁德城了,半晌,刘玉麟才苦笑着道:“三哥,什么也别说了,你我兄弟情分是不会变的,若是你等不及我,将来你的子孙自然可以去找我,我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的。” 黄三又是一声叹息,这话说得太明白了,只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刘玉麟了,不过话说到这份上,自己还能说什么,沉吟了一下:“兄弟,既然是这样,你还有什么需要三哥帮忙的吗。” 刘玉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三哥,我正想求你呢,我走了,他们也都跟走我走,这家里的老宅子也就没个人照料,虽然不过三间破屋,但是却是我刘家的老宅子了,我这一走,也不想它就此败落了,我想托三哥照看着。” 黄三闻言一愣,知道刘玉麟心中其实对这家乡很是不舍,不由使劲儿点了点头,这点小事而已,正想说什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沉吟了片刻,才打着商量道:“兄弟,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前几日一对外地来的祖孙二人,来我们宁德卖艺,不巧那老头病倒了,还是我江湖救急,给他拿钱救得命呢,现在祖孙二人还住在城外那间破土地庙呢,老头身子骨是不行了,看着着实让人可怜,要是兄弟同意呢,倒不如让他们祖孙来给你看家,只让他们住偏房,你看如何,也算是做件善事,给他们祖孙一条活路,不知兄弟——” 刘玉麟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三哥觉得合适,那有什么不行的,不如下午将他们祖孙找来,让我见见。” “那好,这事情交给我来办吧。”黄三拍了拍胸脯,忽然有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才道:“兄弟,你可别想歪了,可不是当哥哥的推脱,你不在,你家这老宅子,我一定给你照顾的好好地,我死了还有你侄子侄女,只要我老黄家没断根,这宅子就有人照顾,绝不会让兄弟挂心的。” 第201章 牵因果话说前缘 吃了中午饭,黄三也不歇着,便屁颠屁颠的去了城外那破土地庙,那是无家可归的人去住的地方,想当年,刘玉麟自家房子塌了的时候,也曾住过土地庙,要不是黄三常护着他,拉扯着他,还真不知道刘玉麟能不能活下来呢,想起这些,就宛如是前世的事情,和现在真是两个世界,想起那土地庙,还真有些感情呢。 不过,刘玉麟倒是没有跟黄三一起前去,那是黄三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去,刘玉麟也只好让李存茂跟着,将那两祖孙领来,刘玉麟想看看这祖孙是不是仁厚之人,否则还真不放心让人住自己这老宅子,虽然现在想要什么样的宅子都能有,但是对于老宅子那是一种亲情的寄托。 莫说刘玉麟不舍,就是胡兰儿也是对这家恋恋不舍的,甚至刚住过没多久的姗娃,也觉得心中舍不得,也就只有陈慕白这等人,才不会有什么情绪变化,那就别说没心没肺的蛟王了。 不过刘玉麟还是感叹着,想起自己从前的日子,却很是怀念,忽然对众人道:“你们都不知道吧,可能连兰儿都不知道,其实当年我还在土地庙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怕不有一年多呢,现在想起来,真是怀念那时候的生活。” 众人不禁莞尔,莫说刘玉麟住过土地庙,就是住过耗子洞,现在也没人会笑话刘玉麟,更何况在座的众人,都是妖怪出身,原本都是住在地洞里的,也只不过是成了精以后,才幻作人形,混迹在人世间的,那个对这种事情有什么感觉。 也没过多久,黄三便将那对祖孙领了来,站在刘玉麟面前,那个老头看上去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佝偻着身子,一身褐色长衫,已经不知浆洗了多少遍,要不是刘玉麟眼尖,都快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上面还打满了补丁,抬头看刘玉麟的时候,那张连,看上去就像风干了的橘子皮,面脸的褶子,只是一双眼睛还算是有精神,偶尔爆出一丝精光, 而那个小孙,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虽然一脸的稚气,但是确实一脸的坚韧,眼中有一种不屈不挠的神光,扎了两个小辫,脸上不笑都有两个酒窝,通红的小脸蛋,一双大眼睛盯着刘玉麟,虽然还只有七八岁,但是却出现美人胚子,双手搀着自己的爷爷。 刘玉麟点了点头,看得出这祖孙二人并不是什么奸恶之辈,不由点了点头,不过却有些奇怪的问道:“我看你们祖孙应该都是练过武的人,不知道怎么落魄到这般境界,甚至要靠卖艺谋生,自己病了都没钱看病,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说说。” 那老者脸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沉吟了半晌,才缓缓的道:“这位公子,那是效劳的家事,我想还是不劳公子挂心了。” 顿了顿,老者咳嗽了一声,朝刘玉麟一抱拳,低声道:“小老儿听这位黄公说,公子打算离家远行,想要找一个看房子的人,若是公子看得起小老儿,小老儿倒是很愿意帮助公子看房子,只求一个落脚之地。” 刘玉麟愣了愣,没想到这老头还挺犟的,不过也不在意,呵呵笑了笑:“不错,这是我家的老宅子,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屋,但是却是祖宅,所以我舍不得让他荒废了,本来是想托黄三哥帮我照顾的,但是听三哥说起你的情况,所以想见见你,看看你合不合适帮我看宅子,不知能不能告诉我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儿。” “这,”老者沉吟了一下,这位公子问起这些,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谁找人看家,不弄清姓名来历,但是自己却有难言之隐,实在不方便相告,但是不说,却又怕刘玉麟起疑,这也怪不得刘玉麟,就是换了自己,只怕也不愿意找连真话都不肯说的人看家,但是自己却是需要一个落脚之处,自己身无分文,整天风餐露宿的,吃了上顿没下顿,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自己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也就罢了,但是自家小姐却如何能跟自己受着罪,即便是自己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但是小姐谁人来照顾呀,毕竟小姐才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已。 原来这老者并不是那女孩的爷爷,而是女孩家的一个仆人,而这女孩却是冀中王家的大小姐,本是武林世家,但是却因为被仇家算计,满门被灭,幸亏当日这老者陪着小姐去给老妇人烧香请愿,才逃过一劫,但是却也后来被那些人追杀,为了救小姐,这老者身受重伤,二人碾转千里,颠簸流离,这才来到宁德小城,可是身上本来就没带多少银子,这一路行来,早就花了个精光,无奈之下,也只好沿街卖艺,那知就在前几日,老者旧伤发作,没钱医治,若不是黄三看他们可怜,拿些银钱与他们看病,只怕这老者早就死掉了。 今日黄三来到土地庙,将来意一说,老者也是心中高兴,或许能就此安顿下来,不用让小姐在跟着自己受苦了,但是此时刘玉麟问起二人来历,却让老者为了难,有心编一套假话,但是一时之间,却也哪里编的出来,要是说真话,又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迟疑不肯说出姓名来历,可是不说,刘玉麟肯让自己给他看房子吗。 刘玉麟微微一笑,哪里还看不出这老头有苦衷,不敢轻易说出自己的来历,但是刘玉麟何等眼力,早已看出这不是祖孙二人,那女孩应该是老者的主子吧,否则这老者一身下人的气息,哪里会有一个一看就是久居人上的小姐的孙女,而且这老者也不是生了病,而是被人打伤了,一时片刻好不了罢了,拖久了,成了陈伤,刘玉麟摇了摇头,笑道:“这女孩不是你的孙女吧,我猜应该是你家的小姐,对么,我没猜错吧。” 老者闻言,脸色不由大变,这刘玉麟竟然全知道了,难道这是仇人找上门来了,设下圈套让自己上钩的,虽然身上有伤,却也顾不得那么多,猛地一提真气,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好,单掌提起,双眼爆出一道精光,沉声道:“阁下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我们身份的。” 众人见老者这般紧张的样子,都不由哈哈大笑,到时将黄三笑的莫名其妙,望着刘玉麟不解的道:“兄弟,你们都笑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众人闻言,更是笑的不行,却将黄三笑的更加不知所措,刘玉麟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朝黄三道:“三哥,我们可不是笑你,你可别弄错了,可别生兄弟的气,我们是笑那老头,被我看破了身份,还以为是碰到了仇家,竟然这般紧张。” 黄三一愣,原来是这样,不由转头看着老者,哼了一声:“原来你是武林中人,白费了我一番好心,你们走吧,竟然骗我,哼。” 那老者见黄三不似作伪,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但是听到黄三的话,脸色不由一暗,看来还要继续颠簸下去,长叹了口气,朝众人一抱拳,也不说话,只是转身与女孩朝外走去,心中一时无限伤感,天下之大,竟不知要去何处。 刘玉麟见老者竟然要走,不由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张口道:“三哥,不妨,他是不是武林中人都没关系,我只是想问问他的来历,好看看,能不能放心将这老宅子交给他,虽然他不肯说出姓名来历,但是我看着老头和女孩,应该还是忠厚之人,但是不妨留下他们。” 说罢,朝那老者笑道:“老头,你别走了,我就留你下来,给我看老宅子吧,你倒是愿不愿意呢,成不成就说句话吧。” 那老者本以走到门口,正想抬脚迈出去,听见刘玉麟的话,却不由愣住了,一成一败却不过一念之间,慢慢转过身来,朝刘玉麟沉声道:“公子,既然看出我是武林中人,我一身血债,难道公子就不怕我们给你惹来血光之灾吗。” 刘玉麟闻言,失声而笑,还没等他说话,早就按耐不住的蛟王,忽然哈哈一阵狂笑,望着老者轻蔑的道:“就凭你,你们这样的人,就是千千万万,那也不过就是一只蚂蚁,无论来多少,我一脚就全给你踩死,就你还给我们引来灾祸,你也配,我哈口气,就你能让你们死个精光,哈哈哈。” 老者脸色一变,这话说得也伤人了,但是既然敢说这种大话的人,肯定有些功底,再说自己是在看不透这个中年壮汉的深浅,就算是那位年轻人,自己也看不透,但是听到刘玉麟打算让自己二人留下来,心中倒是感到高兴,只是刘玉麟还没说话,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刘玉麟,等待着刘玉麟发话,决定自己的去留。 刘玉麟白了蛟王一眼,哼了一声:“蛟王前辈,你说话也太伤人了,要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我们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蝼蚁而已,不知道前辈觉得我说的话可对。” 转头望着那老者,笑道:“你也莫听他的话,他这人就是嘴臭,不用管他,不过,你总的将自己的姓名告诉我吧,我不问你有什么恩怨,而且,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202章 定前因小蝶出世 老者一愣,有些迟疑的望着刘玉麟,半晌,才犹豫着道:“不知道有什么条件,公子说出来,看看小老儿能不能做到。” 刘玉麟微微一笑,略一沉吟,道:“我是这样想的,我这老宅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是决不能让它败落了,这样,你住下来,不但要帮我看宅子,而且还要长帮我打扫着,而且,万一久经风雨,房子若是漏了或是破了,还需要修补一下,再不济就帮着翻盖一下,我自然会留下银两,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做到,可不是让你看一阵子就行,那是要一直给我看下去。” 老者一愣,却没想到是这般条件,就是刘玉麟不说,自己也要长打扫的,漏了坏了,自己还能不修补吗,忙点了点头,沉声道:“公子放心,即便是工资不说,这些我也必然是要做的,公子也不必给我留什么银两。” 刘玉麟呵呵一笑,抖手将一袋子银子抛给那老者,笑道:“你就拿着吧,这是五百两银子,这黄白之物与我已经没用了,若是不够用,将让三哥再给你,我自会给三哥留下银子的,不过,如今,你也该告诉我姓名来历了吧。” 老者扫视了一下众人,忽然朝刘玉麟一抱拳,沉声道:“我是冀中王家的老仆人,这位是我家大小姐,名叫王小蝶,至于我,公子叫我老程头就行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什么冀中王家,根本没听过,不过转念一想,别猜到,这主仆两人肯定是家中发生了惨祸,才千里逃难来此的,也就不再追问什么,反正不管他的事,既然决定让他们留下来,那就不想那么多了,武林中人,离他们远着呢,真要敢来刘家生事,还能轻饶的了他们,伸手凝出一张符箓,递给老程头,刘玉麟低声道:“这样吧,为了不让那些人伤到我们家得房子,你将这张符箓拿着,若是他们真的来了,你就将这张符箓抛出,那就没事了。” 说罢,不再理会这主仆二人,转头向黄三道:“三哥,我今天就走,山门那边还有的是事情等我回去处理,我也就不多呆了,这是一些银钱,你拿着,将来要是房子需要修缮,你就用这些钱吧,。” 转念又想起一件事,朝黄三笑道:“对了,三哥,我今早在乱坟岗哪里种了一棵苹果树,你也没事的时候帮我照看着,将来,若是咱家乡有个什么事情,你想着将那些果子摘下来,给乡亲们分分就成了,没事的话,就多摘几个给伯父伯母,和家里人吃吃,有好处的,呵呵。” 黄三接过那袋银钱,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打开钱袋一看,却不由大吃一惊,慌忙道:“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多钱,我不能要,你给我的已经不少了。” 说罢,就把钱袋往刘玉麟怀里塞,不过却哪里抵得过刘玉麟,还是被刘玉麟塞回来,这钱袋之中,光是龙眼大得珍珠就有十多颗,金叶子不知多少,更不要说其余的珠宝了,却听刘玉麟叹了口气:“三哥,什么也别说了,你也知道,我根本用不上这些东西了,你就收着吧,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将来若是有什么危险,我不在家,我再送你一个东西,要是有危险,就拿出来,当可保你平安。” 话音落下,刘玉麟将一个珍珠一般的东西递给黄三,黄三小心的接过,然后收在怀中,望着刘玉麟叹了口气,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刘玉麟已经给他太多了,多得让自己都觉得无法承受,这份情只能记在心里,让自己的子孙也记住有这么一个叔叔。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眼见日头西斜,刘玉麟忽然叹了口气,猛地站起身来道:“罢了,呆到几时,也不过还是一个离开,三哥,我们这就走了,你就别送我们了,有道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等下去,也不过多呆一会,我们走了。” 说罢,拉着黄三的手,使劲儿甩了甩,松开手大步朝外走去,胡兰儿与姗娃二女紧随其后,陈慕白低声不语,去哪里对于他也无所谓,而就属蛟王心中高兴,终于能离开这个地方了,蛟王兴奋的别的都顾不得了,只是那只小妖此时却傻了眼,这些天被蛟王捉来,每天就是领着蛟王出去寻找所谓的敌人,现在蛟王要走了,他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跟着他们,还是趁机溜走,虽然更倾向于趁机溜走,但是却生怕蛟王想起来,在找自己麻烦,不由哭丧着脸大声道:“蛟王爷爷,你走了,你看我该怎么办。” 一句话正惹恼了本来还在高兴的蛟王,猛地气息一动,便想把着小妖灭掉,但是心念方动,却听刘玉麟冷哼一声,心中一惊,这才想起这是刘玉麟的老宅子,刘玉麟绝不可能让老宅子染血,心中不由一滞,扭头生自己的闷气。 刘玉麟看了那小妖一眼,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冯千里你跟我走吧,怎么也好过独自在山里修行,虽然不能将你列入无情宗门墙,但是却可让你做一名执事弟子。” 冯千里差点抽自己一个嘴巴子,看来本来蛟王没有想起自己,等他们走了,自己也就逍遥了,哪知道自己非多了一句嘴,刚才蛟王那一放气息,明显起了杀心,若不是刘玉麟,只怕自己现在就可以转世投胎去了,但是刘玉麟说了,自己哪敢不听,只能哭丧着脸跟上,心中确实无尽的懊悔。 “等一等,”一声幼稚的声音传来,却是那个王小蝶,不知想起了什么,出声止住众人脚步。 刘玉麟一愣,不解的转头望着这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不知道这孩子想干嘛,刘玉麟微微笑道:“小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 王小蝶咬着一嘴的小虎牙,眼中泛起一丝倔强,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声道:“我知道你是有心帮助我们,但是我王家子孙,不愿意随便受别人恩惠,但是此时落难,这情我们领了,也记在心里,但是我想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将来我也好报答你。” 听着王小蝶的话,刘玉麟抿嘴一笑,这小女孩挺有意思,虽然落了难,但是还是不改往日的大小姐脾气,不肯受人恩惠,看着王小蝶紧抿着嘴,一脸的倔强,刘玉麟笑了:“互有所需而已,你也不用计较太多,这老宅子对我很重要,你们给我看好就行了,别的我也不需要你们报答。” 说罢,摇了摇头,便想转身离开,那知王小蝶却有些不依不挠的道:“不行,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将来我要去哪里找你,我记得你说你是一门掌教,不知道你是哪一门掌教,这恩情不包,王家列祖列宗,也不会原谅我的。” 刘玉麟哈哈一笑,这小女孩还真有意思,也不愿意打击小女孩,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你长大了,想要报恩,就来罗浮山冷峰,上无情宗找我刘玉麟就是了,想来那个时候,冷峰应该是天下皆知了,不过只怕你也找不到呀,好了,你们记得帮我们看好老宅子就好。” 说罢,大步走出,一出了院门,便隐去身形,架起遁光,飞遁而去,赶往罗浮山,等黄三与王小蝶主仆追出来,已经不见了刘玉麟众人身影,黄三叹了口气,此时一别,不知道还能不能相见,兄弟呀,将来也许只能来老哥坟上给老哥说话了。 那老程头却是心中一惊,这些人决不是简单之辈,自己与他们前后脚而已,那知出来就全不见了踪影,这些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看来自己还真是投对了地方,或许王家大仇,还能指望上这些人的相助呢。 而王小蝶却是东瞅西望,虽然小小年纪,但是毕竟是王家亲传,一身功夫也是不错,刚才纵身出来,却已经不见了刘玉麟等人,不由愣住,这些人怎么走得这么快,低声叹了口气,喃喃道:“罗浮山冷峰,无情宗刘玉麟,我记下了,将来必定会找你的。” 其实刘玉麟也没想到,今日已是兴起,帮了这对主仆,却在将来给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就是这个王小蝶将自己逼的离开冷峰,都不敢回宗门,只怕若是能预先算计到,打死刘玉麟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不过刘玉麟好些因果也落在王小蝶身上,却是谁也没想到的,多少年后,刘玉麟渡劫之时,还是亏了王小蝶之助,才能飞登仙界的。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王小蝶眨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心中将这个刘玉麟确实记住了,将刘玉麟给的那道符箓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一眼,却忽然发现有一道流光,在符箓之内闪了一下,心中不由一惊,看来这道符箓还真有点奇特。 也正是因为这道符箓,这个王小蝶以后发生了无数事情,最终踏入修道之路,可是却是拜在一个女魔头门下,在女魔头的全力栽培下,修为一日千里,竟然不比刘玉麟差,而且隐隐超过了刘玉麟,将来再见的时候,王小蝶已经是魔焰滔天的女魔头。 第203章 蛟王了前缘入宗 罗浮山,七十二峰之一的冷峰之上,几千道台阶一直从山峰之下延伸到峰顶,峰顶之上又有一座大殿,相当雄伟壮观,只怕不次于各大门派的大殿,可惜的是,除了这座大殿,便再无其他,这还是御器宗的二十多名弟子,没日没夜的赶工,才勉强修起来的,也是幸亏刘玉麟让他们动用法宝法术,否则还真赶不上无情宗重开山门的日子。 而此时冷峰之上,忽然响起一声震天的骂声:“我算瞎了眼了,只看到这臭小子福缘深厚,满以为可以光大门楣,但是却没看到这臭小子,心这么狠,竟然让师兄给他做苦力,天理何在呀,列为祖师若是有灵,定要帮我好好教训这下子。” 这声音却是白逍遥的,远远地扩散开来,飘出很远,回荡在天地之间,真是荡气回肠,满肚子的怨气,却听有人轻笑了一声道:“怎么,师兄,为了师门振兴,让你干点活计,你也这般委屈,莫不是不想为师门出力看,要不然我给祖师说一声,给师兄放个大假。” 却是刘玉麟赶了回来,身后跟着二女,还有陈慕白蛟王等一众人,刘玉麟听到白逍遥的抱怨,忍不住打趣白逍遥,那正在一肚子气愤的白逍遥,听了刘玉麟最后一句话,就如寒冬腊月天,被人浇了一瓢子冷水,从头到脚都冰凉冰凉的,干笑了一声,道:“师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对给师门干活有意见,这不是闲闷,说些话逗逗乐吗。” “我也觉着师兄那个不会有什么意见,呵呵,师兄,你先出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量。”刘玉麟轻笑了一声,对白逍遥的话根本没往心里去。 话音方落,白逍遥的身影已经窜了出来,这些天整天就是煽风点火,虽说不是很累,但是烦也把他给烦的不轻,这根本就是苦力,但是掌门令下,白逍遥却不敢不从,只是逍遥习惯了的他,却是满腹牢骚,对刘玉麟言语上那是极尽攻击,却没想到被刘玉麟听到,此时刘玉麟招呼他出来,让他心中惴惴不安,驾着遁光来到刘玉麟面前,陪着笑道:“师弟,你可别听我瞎咧咧,我就是抱怨几句,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为师门出力,我是万死不辞,真的真的。” 刘玉麟嘿嘿笑了两声,眼眉一挑,道:“嘿嘿,先不说这些,咱们进大殿看看,我有件事情要和师兄商量,走。” 说话之间,众人在大殿门前按落身形,刘玉麟抬头望着高耸的大殿,心中很是满意,巨石砌成,正面六根盘龙巨柱,房角之上雕龙刻风,四只麒麟横跨四方,张着嘴吐着无尽的烟云,一片祥瑞,两扇一丈多高的青铜大门,端是气派无比,刘玉麟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对御器宗干的大感满意,心中还捉摸着要怎么谢谢他们。 ‘哐当’一声,推开两扇铜门,刘玉麟却傻了眼,尽管大殿外面气派无比,但是里面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李天来的大弟子张无秽,正领着一帮师兄弟,愁眉苦脸的坐在大殿之中,不知道竟然是为了什么。 张无秽见到刘玉麟一帮子人进来,脸色一变,忙脸露笑容的,快步走到刘玉麟面前,朝刘玉麟一躬身道:“刘掌门,您来的正好,我与众位师兄的都商量了好几天了,也没商量出该怎么办,您来了,正好您给出个主意,看看这大殿该怎么布置着。” 刘玉麟不由一愣,不知道张无秽什么意思,沉吟了一下,道:“张兄,什么该怎么布置,我哪拿得出主意,不妨,张兄先说说。” 张无秽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刘掌门,我们本想将这大殿布置成一个世界,与外边隔开,这是因为咱们这冷峰之上,就只能容这一座大殿,虽说也是祥天福地,但是毕竟太小了,也只能在大殿之内做文章,可是弄成一片世界,虽说是个小世界,但是我等也是力有未逮,正不知该怎么办,好巧刘掌门回来,正好拿个主意。” “哦,是这样,这想法倒是不错,单独一片天地,有山有水,也好招待到时候前来贺喜的人,恩,好主意,就这么办,这倒不那么难,交给我与师兄就是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该做的,那就先忙,我正好与师兄有些事情商量。”刘玉麟点了点头,对张无秽的想法很是支持。 张无秽一听这话,哪还敢耽搁刘玉麟与师兄说话,看来是有机要的事情商量,低声道:“我们正要在装饰一下两扇铜门,刘掌门先忙的,我等告退了。” 说罢,张无秽领着一众师兄弟退了出去,并将铜门给关上了,刘玉麟倒是愣了愣,自己可没撵他们的意思,只是与白逍遥商量一下无情宗重开山门的日子,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没想到张无秽会错了意,还以为刘玉麟是让他们退出去,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 白逍遥见御器宗的人都退了出去,也以为刘玉麟有重要事情与自己商量,见刘玉麟朝自己望来,忙一整脸色,正容道:“师弟,你尽管说,只要是对师门有利的事情,我这当师兄的绝不会推辞,不知道师弟有何事情。” 说话之时,随手布下一个阵法,将大殿之内与外界隔开,不让外边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这一下让刘玉麟苦笑不已,难道商量就必须是不能听的事情吗,沉吟了一下,也一整脸色,沉声道:“师兄哦那个,我正要与师兄商量一下,看看选个日子,什么时候重开山门合适。” 白逍遥闻言,心中沉吟了一下,果然是件大事,虽然整个师门,就自己与师弟二人,但是这等重要的事情,还真要好好斟酌一下,沉吟了半晌,心中闪过无数想法,但是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朝刘玉麟苦笑道:“师弟,这种事情,还是师弟这个掌门来拿主意,不过刚才我算计了一下,下个月初六,就是一个好日子,师弟你看怎样。” 刘玉麟心中仔细掐算了一会,这六月初六确实是个好日子,正是最适合重开山门的黄道吉日,虽然他们修道之人,本来就是在逆天而行,但是对于这等事情,还是很看重的,一个宗门就代表了一个不朽的传承,不知要经历几千年,才能有辉煌的时刻。 “好,师兄选的这个日子果然不错,不如就这一天吧,只是,师兄觉得我们该通知那些门派,不知道咱们无情宗和那些门派比较友善。”刘玉麟慎重的问道。 白逍遥闻言,干笑了一声,这可真是说的点子上了,自家无情宗虽然也是几千年的传承,更是出过仙人的宗门,但是却从来没有与那些门派来往过,因为无情宗一直没有真正入过世,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师弟说,还真有些赫然。 刘玉麟看着白逍遥脸色一变在变,心中不由一沉,自家无情宗,不会连个相好的门派都没有吧,果然,只听白逍遥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不瞒师弟说,咱们无情宗还从来没有和什么门派交往过,所以,所以,那个——” 刘玉麟脸色一垮,沉沉的叹了口气,苦笑道:“这可不好办了,要不然就每个宗门都给下请柬,看看能来几家,宗门重开,要是没几家门派来撑撑场面,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白逍遥一阵苦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也怪不得刘玉麟,毕竟他也是刚刚接掌无情宗,但是自己能说什么,也只能陪着刘玉麟苦笑。 沉吟了半晌,刘玉麟闭着眼睛想了一下,随手一抖,许多灵力所凝聚的请柬,便出现在手中,随手一抛,落到陈慕白与蛟王手中,刘玉麟叹了口气:“蛟王前辈,我们无情宗人手太少,我和师兄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这送请柬的事情也只能麻烦前辈和小白了,这时候离下月初六,也还只有不到二十天,还请前辈多费费心。” 陈慕白朝刘玉麟一抱拳,他自然不会反驳刘玉麟的吩咐,但是蛟王确实脸色不予,这跑腿的活,刘玉麟就这么让他去,蛟王心中还真很别扭,正想说话,却听刘玉麟又道:“师兄,我正有件事与师兄哦那个商量,你看咱们无情宗,全宗上下就咱们师兄弟两人,我想请蛟王前辈作咱们无情宗的客卿长老,不知道师兄怎么看。” 白逍遥一愣,他倒是没想过这么快就开始招收弟子,扩充宗门,当然想要真正的振兴无情宗,那必须要招收弟子,这是壮大宗门的根本,对于刘玉麟的这个提议,白逍遥倒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这蛟王一身修为,虽然还在星移期,但是沉淀日久,随时可能突破,踏入渡劫期,一家宗门没有上几个渡劫期的高手撑着门户,还真算不上什么大门户。 当下白逍遥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师弟的提议,我这当师兄的没有意见,只是不知道蛟王老兄,是不是愿意入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别嫌我们无情宗寒酸就好,蛟王老兄怎么说。” 第204章 巧心思客卿蛟王 (1) 蛟王不由愣住了,自己是个妖精,从来没有想过能拜入什么宗门,天底下这些大大小小的宗门,莫不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将天底下的妖精隔绝在宗门之外,偏偏妖族那些大圣,根本没有传承的这些观念,弱一些的还没等成长起来,就被各宗门扼杀在萌芽之中,出了少数出众的,惊才绝艳的那些人,最后才能出人头地,成为一代大圣,妖族一千多年前就曾出过一位神尊,那就是金翅鹏王,可惜没过多久,就失去了踪影,有人说是得到成仙了,有人说是渡劫失败,从此消散于天地之间,反正众说纷纭,不一而足,没个整个说法。 今日蛟王闻听此言,心中竟一时反应不过来,能入宗门,也就是说,从此就不会在独自在修行的路上摸索,能有个依靠,这可是每一个妖族修行者的愿望,但是各派却都仇视妖精,因为每一个妖怪都是沉淀很深,而且行事乖张,经常被人找个借口给收拾了,所以蛟王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半晌,刘玉麟才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道:“看来蛟王前辈是不愿意入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了,实在太可惜了。” 白逍遥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自家这无情宗,也着实寒酸了点,满门上下,就他们师兄弟二人,也难怪蛟王不愿意做无情宗的客卿长老,看来宗门壮大,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见希望。 哪知话音方落,蛟王忽然怪叫一声,略带紧张地道:“谁说我不想拜入无情宗的,我就是刚才有点走神,客卿长老,挺不错的,我自然愿意,那以后是不是我就要管你叫掌教了。” 刘玉麟一愣,与白逍遥对望了一眼,心中一阵喜悦,不由上前拉住蛟王的大手,呵呵笑道:“既然前辈愿意入我无情宗,那我就以掌教的身份回告列祖列宗,从今天起,蛟王前辈就算是我无情宗的人了,但是有些门规,前辈却必须遵守。” 说罢,刘玉麟伸手一挥,一道光华没入蛟王体内,所有门规都清晰地显现在蛟王识海之中,蛟王一一拜领,心中了然,只怕这是刘玉麟自己定下的规矩,但是蛟王也不干说什么,半晌点了点头,忽然张嘴吐出一个圆球,刘玉麟与白逍遥一眼望去,却正是蛟王的心魔大誓,这也是蛟王再向刘玉麟表明自己加入无情宗的决心。 刘玉麟呵呵一笑,将心魔大誓纳入气海之内,溶于元婴之中,然后将无情宗的一套功法,化作一道光华,没入蛟王体内,直透识海,蛟王仔细看了一下,心中不由大震,这是一套可以直奔大道,可以成仙得道的完整道统,由不得蛟王不欢喜,慌忙跪倒在刘玉麟面前,以大礼参拜刘玉麟,高呼道:“弟子蛟王,今日梦掌教开恩,乃为客卿长老,弟子发誓今后定然不会辜负掌教的期望,要为光大无情宗门楣尽全力,决不让掌教失望。” 刘玉麟听蛟王发完誓言,忙上前将蛟王扶起,低声道:“前辈严重了,只希望前辈能谨守宗门的门规,不要做对不起宗门之事。” 蛟王脸色一正,朝刘玉麟一抱拳,沉声道:“蒙掌教看得起老夫,虽然我不过是一个妖精,但是却也知道礼义廉耻,无情宗对我的厚恩,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报不得万一,绝不会做对不起宗门之事,请掌教宽心。” 刘玉麟对蛟王自然是有一些了解,这蛟王虽然乖张成性,向来是杀伐决断,从不考虑他人感受,但是也不是一个不知恩义的家伙,否则刘玉麟也不会提议让他拜入无情宗内,蛟王虽然是一个妖精,不过刘玉麟对于妖精并不与名门大派一般看待,不想想他的一个妻子就是妖精,也正因为此,交往才会毫不迟疑的应下刘玉麟的话。 一边白逍遥捋了捋胡子,虽然也只是那么几根根,不过心中的喜悦,确实真的,只要对无情宗有好处的事情,白逍遥一点都不会反对,心中略一沉吟,忽然轻声道:“师弟,既然蛟王前辈拜入了我们无情宗,那陈慕白与那两个小妖怎么安排。” 刘玉麟闻言一愣,望了陈慕白一眼,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小白的秉性我最清楚,让他做巡山长老,至于李存茂与冯千里,暂且跟着小白,做个守山的小妖吧,先不拜入无情宗,我还要好好观察一下他们的秉性,再做决定。” 陈慕白朝刘玉麟兜头拜倒,高声道:“陈慕白谨遵掌教之命。” 这结果也是陈慕白极为欣慰的,能拜入门中,他自然是喜欢,虽然是同样遵从刘玉麟的吩咐办事,但是这感觉上就不一样,自己也算是有了身份,巡山长老,虽然不是什么大职务,但是对于一个妖精来说,已经很不错了,陈慕白自然不会抱怨什么,哪怕是做一名弟子,他也心甘情愿。 刘玉麟一抖手,一道光华没入陈慕白体内,却是将门规与功法一同传与陈慕白,对于陈慕白,刘玉麟还是很放心的,呵呵一阵开怀大笑,刘玉麟轻声道:“小白,以后谨守门规,好好修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陈慕白一躬身,忽然自体内飞出一个光团,落在刘玉麟面前,却是心魔大誓,这也是陈慕白的决心,沉声道:“弟子陈慕白谨遵掌教所命,请掌教放心。” 一边李存茂与冯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能跟在陈慕白身边,做巡山小妖,最少也算是有了一个身份,不会随便就被别人打杀,这也是值得让他们欣慰的事情,不过刘玉麟也不亏待他们,一人还是赏赐了一件法宝,跟着还传了他们一套简单的功法,当然这不是无情宗的功法,但最少也是个完整的道统,是刘玉麟结合了当初百花道人所赠的功法,又融入了一点无情宗的功法,所完善的一套功法,也足以让李存茂与冯千里兴奋不已。 刘玉麟望着白逍遥,师兄弟二人不由得大感高兴,一下子无情宗多了一倍的人手,不过白逍遥还是叹息了一声:“可惜呀,咱们无情宗,还没一个门人弟子。” 刘玉麟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师兄,莫要焦急,咱们一点一点的来,什么都会好的,到时候无情宗将是天底下,修道之人所瞻仰的圣地。” 说罢,忽然想起了什么,朝蛟王与陈慕白望了一眼,沉声道:“二位长老,你们还是先去忙吧,送请柬的事情就麻烦二位了,希望路上不要有个差池才好。” 蛟王与陈慕白朝刘玉麟一抱拳,也不多话,架起遁光,腾空而去,如今身为无情宗的长老,二人那还不全力以赴,即便是送请柬这种小事,也要拿来当做大事来办,路上蛟王海域陈慕白说道:“小白,今后咱们可都是无情宗的长老了,以后说话办事都要注意点,别给宗门抹黑,知道吗,更不要给宗门丢人,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那知话音方落,陈慕白根本不理睬他这一套,飞身转向另一个方向而去,本来二人走不了一路,不过这种态度,让蛟王无名之火冒出来,气的跳脚大骂,但是却一边安慰自己道:“如今我是长老的身份,可不能和他计较,否则实在是有失风度,我还是赶快去将请柬送去,别耽误了宗门的大事。” 第一次身为宗门长老,让蛟王很是兴奋,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显出自己的身份与众不同,与那些妖精不一般,可是想想,怎么也不能弄上一张大字贴身上吧,偏偏刘玉麟也没给他什么信物,半晌,却将自己的法宝祭出,化作一艘神船,一路向西而去。 冷峰之上,大殿之内,刘玉麟与本白逍遥对望了一眼,沉吟了半晌,才苦笑道:“师兄,看来布置山门之事还是要麻烦你,师弟实在是力有未逮。” 白逍遥却不敢应下这般大事,也跟着苦笑道:“师弟,你可别给当师兄的戴高帽子,要是开辟出一个小世界,我还能勉力做到,但是想里面有山有水,那般如神仙之地,你就是把师兄掐死,我也做不到,师兄可不是有意推辞。” 二人相对苦望,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对坐了一天一夜,刘玉麟忽然突发奇想,自己不是有山河社稷图吗,可不可以从中弄出一片天地,将这想法与白逍遥略一商量,白逍遥也是大为心动,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白逍遥鼓荡全身法力,登时从气海之内闪出一片光华,映的大殿光亮无比,慢慢的一片世界形成,可惜其中只是一片混沌,什么也没有,这也是耗尽了白逍遥的法力,世界一成,白逍遥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望着刘玉麟,刘玉麟沉下心神,试着与山河社稷图沟通,那只山河社稷图颇为不屑的抖了抖,便抛出一片天地,有山有水,端是秀丽无比,宛如神仙仙境一般,满是烟霞缭绕,而且硬是将白逍遥的这片世界,又给扩展开来,不知大了多少倍,让白逍遥很是泄气。 第二百零五章无情宗开山大典 第205章 巧心思客卿蛟王 (2) 六月初六,确实是一个好日子,太阳刚刚升起,漫天晴朗,没有一丝云彩,一丝微风轻轻拂动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整个冷峰被烟霞所包围,宛如神仙仙境一般,从山脚下一直到峰顶,都有烟霞在流淌,山顶那座大殿,在阳光下就如被笼罩在神光之中,耀耀的发着光辉,两扇铜门洞开,一片山水世界掩映在其中,一丝丝灵秀透出。 刘玉麟站在大殿门口,身后还站着白逍遥与蛟王,而陈慕白早已领着那两名小妖在山脚下开始迎宾,刘玉麟一身白色长衫,纤尘不染,被微风一吹,就如神仙下凡一般,身后的白逍遥也为了今天的日子换了装扮,原来的麻衣长衫脱掉,化作一身锦袍,头戴翻天冠,也有模有样的,而蛟王也换了一身黑色长衫,站着刘玉麟身后,还真像个人物。 太阳渐渐升起,三人站在大殿门口,心中忐忑不安,究竟有多少人会来贺喜,还真说不定,希望能来几个撑起场面来得,否则脸面上还真不好看,可惜从日头初升道日渐正午,依旧不见一丝动静,三人心中已经坠下,看这情形,可能各大派还真一点面子也不给。 刘玉麟一脸的阴沉,身后白逍遥与蛟王脸色也是相当难看,本以为就算是为了面子,各大派总有几个来道贺的,可惜时至今时,依然不见动静,三人心中的尴尬可以想象,那是一种何等的尴尬,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 时过正午,日头开始西落,等了半天的刘玉麟等人,脸色已经开始发黑,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忽然转身朝里走去,心中满是怨气,虽然不说话,但是白逍遥与蛟王如何不知道刘玉麟是在想什么,但是却无从开口相劝,只能深深的一声叹息。 就在刘玉麟转身要没入大殿之时,忽然听到山下李存茂高声吆喝起来:“泰山派传法堂长老李士城携人来贺。” 刘玉麟抬起的脚步,忽然卡在那里,心中一喜,猛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笑意,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兄弟管用呀,朝白逍遥与蛟王笑道:“是二哥到了,走,咱们去迎接一下。” 那知话音刚落,底下冯千里又高声喝道:“昆仑派抱朴子,奉掌教之命,携礼来贺。” 刘玉麟脸上更是欢喜,呵呵笑道:“是大哥,大哥也来了,快点,快点,你们两个倒是快点呀,磨磨唧唧的。” 刘玉麟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山下走去,心中很是欢喜,欢喜却是两种心情,以来能见到两位哥哥,而来却是今日最少重开山门,不至于冷冷清清的,没个祝贺之人,刚才刘玉麟心中暗暗发狠,等将来自己修为有成,无情宗真正壮大起来的时候,就算是各大门派,再来拜访,自己连迎接也不迎接,今日你不给我面子,将来我也不给你们脸,一报还一报。 这其实也不怨别人,谁让无情宗几千年不与别人来往,而且一直以来就是独传,甚至连山门都被人抢了,也难怪被人瞧不起,不过刘玉麟今日发下誓言,将来定要找回这个脸面,这也是一百多年后,几位掌教有求于刘玉麟,结果被晾在山门外的原因,不过那时候一来是有求于人,二来那时无情宗已经相当壮大,也容不得他们招惹。 先不说这些后话,刘玉麟快步赶到山脚下,便看见抱朴子与李士城正在说话,不过却没有看见李长庚,刘玉麟四下望了望,有些奇怪地向李士城问道:“伯父,怎么没有看到二哥呢,难道他没接到我的请柬不成。” 李士城微笑着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如此,你二哥当日被青云老祖看中,你走了之后,便于青云老祖去修行,你送请柬的时候,你二哥正在闭死关,所以无法亲自赶到,我便代表你二哥来向你道贺的,恭喜呀,玉麟,现在也是一门掌教了。” 那边抱朴子也是哈哈大笑,拉着刘玉麟的手道:“三弟,我可不是代表我自己来的,泰山盟会散了之后,我便随掌教回了昆仑山,这一日接到你的请柬,我便回报掌教,只是掌教有要事,不可分身,便命我代表昆仑派前来道贺,送上护教大阵一座,外加一把松纹古剑,略表我昆仑心意,还请三弟先收下,不要客气。”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阵图,递给刘玉麟,身后一名弟子又递过一把松纹古剑,交与刘玉麟,刘玉麟接过阵图,将神识探入阵图之中,却不由大惊一跳,这阵图确实不同凡响,是一张不可多得的五行阵图,昆仑派好大的手笔呀。 至于那把松纹宝剑,却只是一把不错的飞剑,但是却代表着昆仑的印玺,刘玉麟忙将松纹宝剑接过,交给白逍遥道:“师兄,你快把这把剑挂进大殿,这可是昆仑派给了我们无情宗天大的面子,这个情分我们要记着。” 说罢,拉着抱朴子与李士城边往山上走去,至于泰山派的贺礼却并不是多么贵重,但是礼轻人意重呀,刘玉麟很是很感激,不停地拉着二人说话,显得很是兴奋。 哪知才走到半山腰,忽然又听到李存茂高声喝道:“五台山觉禅大师,携惠明寺主持,五虎寺主持,落霞寺主持前来道贺。” 刘玉麟一怔,没想到这个老和尚竟然这般给面子,虽然对觉禅老和尚感觉不太好,但是今日他能亲自来,而且还领了三位主持前来,这却是给足了刘玉麟面子,这般情分要比救了刘玉麟一命还来得重,刘玉麟哪敢且慢,忙吩咐蛟王将抱朴子与李士城引上大殿,自己却与白逍遥一起下山去接迎觉禅老和尚,这是礼数。 远远望见刘玉麟,觉禅老和尚双手一合十,喧了声佛号,道:“小施主莫怪,我们来得有些晚了,今日老衲特意与三位主持一起来祝贺无情宗重开山门之喜。” 刘玉麟连忙还礼,呵呵笑道:“禅师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能亲来祝贺,已经是给了我们无情宗天大的面子了,我哪敢怪您,快请,快请,已经备了好茶就等着诸位了,是哪位主持百忙之中能前来道贺,刘玉麟心中不胜感激。” 白逍遥也在一边还礼,这老和尚一身修为他已经看不透了,怕不是佛教的金身罗汉,便是那三位主持,也都是开了第八识的高僧,一身修为也要比他强得多,没想到刘玉麟还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动这般人物,只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刘玉麟敦请觉禅老和尚上山,哪知觉禅老和尚笑道:“小施主莫要着急,还有一位小施主的相识还没来呢,我们不妨等等他。” 刘玉麟一怔,立刻反应过来,定是东方神武,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人值得觉禅老和尚等待的,何况还是刘玉麟的相识,也只能是东方神武,哪知话音方落,整个冷峰山脚下的这片空间,一阵扭曲,一股铺天盖地的气息弥漫开来,莫说近在咫尺的刘玉麟等人,就是罗浮山七十二峰上,这些宗门也都感觉到了,特别是上清宫的一眉道人,脸上一阵惊变,是什么人来了,竟然有这般威势,感觉是在冷峰方向,莫不成是来祝贺无情宗重开山门的,无情宗还识得这般人物。 上清宫深处,两位白眉白须的老道,忽然睁开眼睛,两人四只眼爆闪出四道神光,是何人来了罗浮山,这等神尊神威,天下间有几人能有,便是自己师兄弟二人也绝不是他的对手,二人对望了一眼,下一刻已经消失在密室之内。 东方神武一步跨出,这般高调出场,却是是有深意,为的是告诉世人,无情宗有自己这般朋友,想要打无情宗主意的人,最好是好好掂量掂量,别来招惹无情宗,这也是东方神武送给刘玉麟的一番心意,要帮刘玉麟震慑世人。 莫说是罗浮山上的一众人等,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几座仙山之上,也有几人猛地睁开眼睛,这般气息太让人震惊了,那只这个念头还没落下,忽然一股佛教独有的气息弥漫开来,赫然是一位开了第九识的金身罗汉。 难道是二人对上了,但是两股气息并没有碰撞,而是相互之间互相忍让着,没有一丝敌意,但是这两人来罗浮山干什么,罗浮山千里之内的所有修道之人震惊了,特别是踏入大圣之尊的这些高人,但是他们却不敢凑到近前来看看,这两股气息可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畏惧,与上清宫两位老道一样,罗浮山千里之内,几片空间扭曲,瞬间施展大挪移术,直奔罗浮山冷峰山脚而来,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来此,有这般威势。 刘玉麟心中感激,知道这是东方神武在为自己造势,只怕此时罗浮山周围这些宗门都已经震动了,这就是东方神武想要的结果,刘玉麟上前一抱拳道:“原来是前辈来了,那就请两位前辈一起上山喝两杯清茶吧,我已经让人烧好了泉水,沏好了上好的山茶,而且还给东方前辈准备了好酒好菜,既然来了,不妨一醉方休。” 第206章 毗居邻神尊撑腰 那知东方神武伸手将刘玉麟拦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来还有几位朋友,是要不请自到,我们倒不如在这里等等他们,看看他们想干些什么。” 觉禅老和尚微微叹息了一声,看来东方神武这是想大杀四方,不光是想看看他们,还想杀鸡儆猴,给刘玉麟扫清魔障,让人不敢再来无情宗闹事,东方神武对刘玉麟下的心思还真是很多,看来这些年东方神武被渡劫之事给闹儿够了,才舍得在刘玉麟身上下这么大功夫,其实这次无情宗重开山门,五台山七十二家寺院并没有接到无情宗的请柬,还是东方神武告诉自己,自己才领着自己这三个弟子前来给刘玉麟道贺,也好替自己的弟子结个善缘。 觉禅老和尚忽然拉住东方神武的衣袖,引得东方神向觉禅老和尚望去,不知觉禅老和尚什么意思,却见觉禅老和尚双手合十道:“东方施主,今日是无情宗重开山门之喜,施主还是不要惹事的好,也算是给刘小施主留个情面,不然今天喋血冷峰,刘小施主脸上也不好看不是,还请东方施主三思而后行,不要一时冲动,冲撞了刘小施主的喜事。” 东方神武冷哼了一声,瞪了觉禅老和尚一眼,沉声道:“怎么老和尚,还真要拦住我吗,看来今天能来几位神尊,不是这般修为,我也不动杀念,今日正好我掂量掂量这些神尊的修为,看看他们怎么样,也好多年不曾动手了,嘿嘿。” 觉禅老和尚脸色一沉,东方神武这是根本没有听进自己的话,非要一意孤行,凭东方神武的修为,天下间还真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只是在渡劫这一关卡就沉淀了千年,如是别人早就压不住渡劫了,可是东方神武硬硬的托了千年,当年东方神武强行闯入镇魔塔,躲避天劫,即便是觉禅老和尚拿他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沉默了一下,觉禅老和尚叹了口气,忽然望向刘玉麟,低声道:“小施主,今日是你无情宗重开山门之喜,你不会也想看到喋血冷峰吧,为何小施主不肯规劝一下东方施主,他或许能听进小施主的话,也未尝可知。” 刘玉麟干笑了几声,说真的,对于东方神武,自己是越看越顺眼,还真没想过去劝劝他,若是自己也有这般本事,只怕刘玉麟也会这般张狂,何惧之有,看着觉禅老和尚一脸的焦急,刘玉麟轻笑了一声:“大师何必操心呢,东方前辈自然会有分寸的,再说了,他也不过是教训一下那些人,可不一定真的要斩杀他们,真要是东方前辈动手杀人,只怕我这冷峰也保不住了。” 一番话,听得觉禅老和尚是弄不清刘玉麟是什么意思,像是在劝东方神武,又像是在劝自己,这一老一少没一个省油的灯,哎,自己瞎操什么心呀,天塌下来自然有个高的顶着,顺其自然吧,一切自由因果。 空间一阵扭曲,两名白眉白须的老道,一步跨出,赫然是上清宫那两名老怪物,他们离得最近,自然也就是第一个现身的,可惜也是第一个倒霉的,刚刚现出身形,还没看清是什么人,忽然一座山岳压将下来,万钧之力,许是元神幻化,却绝不比真实的山岳差一分半毫。 是东方神武出的手,既然是上清宫的老道先来的,那就拿他们练练手吧,翻掌为山,封锁了一片天空,元神幻化出无尽的山岳,压向两名老道,刘玉麟丝毫不怀疑,只要两名老道抵挡不住,那就是要被彻底镇压的下场。 这两名老道也非弱者,否则也不敢往这里凑,对望了一眼,忽然轻喝一声,法力鼓荡,二人各化出一把神剑,合身上去,斩向无尽的山岳,一声轰然巨响,两名老道冲出了山岳的镇压,还没等嘴角的笑意隐没,忽然已经置身于一片熔岩炼狱之中,这正是东方神武的世界,一片熔岩炼狱,无尽的天雷闪电交织,大道神则时隐时现,一片宫厥立于云端,而东方神武就站在宫厥之中,冷冷的望着两名老道,神色一阵漠然。 两名老道心中一惊,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何对自己二人动手,但是这人的修为却让他们有些心惊,若是一人出手,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不管怎样,还出去这世界再说,二人同时大吼一声,两把神剑合二为一,一道大道神则劈出,斩破天地,横旦万里,与世界之内的神则相撞,两种神则相撞,没有发出多大的响声,但是整片世界塌陷了,仿佛随时会崩塌。 东方神武轻喝一声,立于云端的宫厥忽然压了下去,同时无数天雷砸下,与那把神剑撞在一起,即便是两名老道的剑光,可以破灭一切,但是对于大道神则,却是不能斩灭的,而东方神武恰恰掌握了真正的天雷神则。 无尽的天雷与剑光交织,瞬间产生,又瞬间破灭,交而复始,世界之力随生随灭,让这道剑光无力破开世界遁出,同时熔岩上卷,拖住剑光,将剑光向炼狱深处拖去,一旦沉沦,便是万劫不复之威,没有犹豫,神尊对决,瞬间便可决一生死。 两名老道心中惊骇,和二人之力尚且不敌,这人的修为太强大了,剑光左突右冲,无尽的光华吞吐,但是总有天雷的神则挡住去路,无法真正的冲出牢笼,神则可怕,本为天地万物的根本,掌握其一便可成仙得道,但是这人就掌握了天雷神则,但是却没有渡劫成仙,而且所积累的厚重,不可想象,无数天雷便是无数大道神则。 刘玉麟看着东方神武亲自出手,不由大是感叹,东方神武给自己的那全力一击,自己都没发挥出十分之一的威力,看东方神武出手,才知道什么叫做威势,这还是自己对大道神则理解的不够透彻,无法真正掌握大道神则。 上清宫的两名老道真的真怒了,莫名其妙的被人困住,竟然无法脱身,让他们心中如何不惊怒,剑光猛地暴涨,二人尽了全力,一道剑光冲破熔岩,斩灭了无数天雷,刺向宫厥中的东方神武,只有击伤他,才能脱困出去。 剑光显华,一股破灭万物的威势,孕育着寂灭的神则,便是东方神武也是神色严峻,望着剑光飞斩而来,东方神武冷哼了一声,一指点出,一道天雷自指尖露出,与剑光对撞在一起,将剑光阻在哪里,不得寸进,就在东方神武还要下狠手的时候,忽然感到一丝天威透入世界之中,交感与元神之上,东方神武不由皱了皱眉头,不能在动手了,若是再不收手,只怕就会引来天劫,这时候渡劫,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最多也就是拖着这两名老道一起渡劫,可是有些不值。 略一沉吟,东方神武还是叹了口气,法力一减,世界登时消失不见,白衣飘飘的东方神武立身在天空,望着两名老道,狼狈的收起剑光,心中却不由叹息了一声,要是有一件可以遮掩气息的仙器,自己定可斩杀这两名老道,可惜了。 两名老道惊疑不定的望着东方神武,刚才明显自己二人不敌,不知道为什么东方神武放了自己二人一马,转念一想,却不由神情一变,原来是在畏惧天劫,他究竟是什么人,沉默了一下,一个老道打了个道辑道:“贫道清风,不知道这位道兄尊姓大名,却是从何处而来。” 东方神武冷哼了一声,讥诮的望着两个老道:“怎么,还想找回这个场子,这次饶过你们可不代表下一次也会放过你们,明着告诉你们吧,我就是东方神武,记住这个名字。” 清风与师弟清月对望了一眼,记起当年那个搅动天下风云的人,没想到这个人还没渡劫,败在这东方神武手中,还真不丢人,虽然自己与师弟也踏入神尊之列,但是和东方神武这沉淀了千多年的人比起来,差距还是很大。 清风与清月朝东方神武微微一躬身,略带恭敬地道:“晚辈清风清月见过东方前辈,能与前辈过招,真是晚辈们的荣幸。” 东方神武哼了一声,并没有相信他们的话,但是对于清风接下来的话,倒是回答了:“我与无情宗掌教刘小兄弟,是忘年之交,这次无情宗重开山门,我是来给他道贺的,不过我听说这天下很多人在惦记他的那几件仙器,我还以为你们也是呢。” 踏入神尊之列的清风清月,那还不知道仙器都与渡劫并没什么帮助,东方神武这话,明摆着是在讽刺他们,可是二人哪敢生气,苦笑了一声,清风道:“前辈说笑了,既然刘掌教是东方前辈的忘年交,那晚辈怎敢找他的麻烦。” 说话的同时,清月放出一道神念,通知上清宫掌教一眉道人,备下厚礼,来参加无情宗的开山门大典,作为无情宗的邻居,有东方神武撑腰的无情宗,还是要好好结交的,不说双方有个照应,就是东方神武自己站出来,天底下敢来闹事的怕是找不出几个,便是底蕴极其深厚的那些大派,只怕也不敢动手,当年东方神武就曾一人大闹峨眉山,也不见峨眉派这许多年过去怎么样了,还不是隐忍下来,惹不起躲得起。 第207章 开山门八方来贺 刚才东方神武与清风清月的一场争斗,已经震惊了还没赶到的那些人,踏破虚空,现身出来,没一个人敢大声喧哗,这些人大都还不如清风清月的修为,也只是勉强踏入神尊之列,既然清风与清月都铩羽而回,他们那里还敢招惹东方神武,何况一边还站在一个不知深浅的老和尚,火麟洞洞主火麟真人望了清风一眼,朝东方神武一拱手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东方神武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却不曾说话,只是笑呵呵的拉着刘玉麟的手道:“走吧,小兄弟,我们去你那里喝茶,好久不曾喝茶聊天了,哎,这天下间也没有几人配和我喝茶聊天了,不巧,小兄弟正是一个。” 言语之间,将刘玉麟抬的不知多高,让清风一众神尊都惊疑不定,这个小子究竟那里出众,不过是一个大乘期的小子,在他们面前不过蝼蚁一只,竟然如此被东方神武如此看得起,难道这小子身后还有什么秘密不成,众人相互之间对望着,却在对方眼中看不到答案,不过既然能的东方神武与那老和尚的看重,必然是有过人之处,以后到是要结交一番。 觉禅老和尚望着东方神武与刘玉麟慢慢踏上山峰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苦笑不已,转身朝清风等一众人道:“既然诸位施主都来了,不妨也上去祝贺一番,大家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平时也没时间凑到一起不是。” 众人一阵干笑,倒是有心上去,只是今天是无情宗的开山门大典,自己一来没被约请,而来两手空空的,如何好意思上去,不过今次机会难得,却又不肯放弃,一边的福缘观观主乾元子干笑了一声道:“大师,我们这两手空空的,上去还不是丢人现眼,被人笑话不懂礼数,不如大师先行上去,容我略备薄礼,再来为刘掌教道贺,倒是也好于大师探究一番。” 乾元子的话赢得了众人的赞同,本来众人来此就没点准备,赶上这事,那个好意思这样空手上去,在东方神武与觉禅老和尚面前,那个敢装什么大尾巴狼,众人一阵附和,都说回去略备薄礼,再来道贺,便辞别了觉禅老和尚,回去准备了。 只有清风与清月没有动,因为此时一眉道人已经带着厚礼,领着几个门人赶到,远远就招呼道:“恕罪呀,恕罪呀,贫道来迟,真是不好意思,两位师叔也在呀,看来我来的还不算太晚。” 一边的冯千里给一眉道人见了个礼,扯开嗓子高喊道:“上清宫掌教来贺。” 那边刚刚踏进大殿的刘玉麟,闻言一愣,没想到一眉道人竟然来了,朝东方网苦笑了一声,自己这是沾了东方神武的光,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来呀,摇了摇头道:“前辈,你先坐下喝着茶,我去去就来,远来是客。” 东方神武无所谓的呵呵一笑,朝刘玉麟挥了挥手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刘玉麟自然是去了,只是留下白逍遥招呼着东方神武,白逍遥在东方神武面前哪敢放肆,好在东方神武知道他是刘玉麟的师兄,倒是很平和,没有给他难堪,便是早进来的抱朴子与李士城,也被东方神武叫过来说话,让众人受宠若惊,刚才的一幕,众人哪个没有看到,此时能与东方神武坐下来说话,那是天大的荣幸,哪个还不陪着小心。 不说刘玉麟迎接贺客,匆匆离去的火麟洞主等人,刚才得到清风的相告,知道来人竟是千多年前大闹峨眉山的东方神武,本来被人不放在眼中的怨气,那还不烟消云散,盘算着回去准备些什么礼物,回来庆贺无情宗开山大典。 莫说是不是看在东方神武的面上,就是有东方神武与觉禅老和尚在,聊聊天说说话,能从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丝渡劫的启示,那就什么都值了,到了他们这一步的人,哪个还计较一点点的得失,莫不为了渡劫犯愁,向东方神武这般人物,定然是对渡劫有一定的看法,或许一言惊醒梦中人,那就什么都有了,只是备些什么礼物好呢,却犯起了愁。 这些人来回也不过眨眼间的事情,刘玉麟还没有将一眉道人迎上大殿,乾元子就已经赶了回来,领着几名弟子,手捧一座宝塔,和一支玉箫,驾着祥云,将身形按落在冷峰山脚下,便有李存茂高呼道:“福缘观乾元子道长,领弟子前来道贺。” 话音未落,那边冯千里又高呼道:“火麟洞洞主来贺。” 还没待刘玉麟将这两位迎上去,又听李存茂高喊道:“太上峰双鹤观无妄真人来贺。” “玉泉山摩云宗掌教张万里来贺。”冯千里仿佛与李存茂要在声音上比个高下,一人比一人声音高,大有穿云之势。 “落凤山无量宗宗主谢海波携弟子来贺。”李存茂也不甘示弱,将声音拔得高高的,压过冯千里的声音,直透冷峰峰顶大殿。 “火云洞主携弟子来贺。” “镇海宗宗主李天诃来贺。” 虽然都是小宗门的宗主,但是能来的却都是神尊之列的人物,便是名门大派也不见得就有这般威风,欢喜的刘玉麟与白逍遥最都咧到后脑勺去了,不管这些人所为何来,但是没人来闹事的,那就行了,最少山门重开,这大喜之日,贺客不少,也算有些光彩,相较之下,抱朴子与李士城显得寒酸多了,而且也只有二人修为低,都不好意思与诸位神尊坐在一起,但是闻得是刘玉麟的兄弟和伯父,却没有人敢对他们说上一句难听的话。 再没有贺客来临,刘玉麟站在一棵大树之下,两边全都是各位贺客,东方神武与觉禅老和尚自然是坐在上首之位,依次是诸位神尊,再次也是几位掌教与寺院住持,最后才是抱朴子与李士城,尽管他们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可是在这些神尊面前,就是各派掌教也只能敬陪未座。 一条小溪蜿蜒流过,溪岸边上一个小树林,刘玉麟便将坐席设在此处,不远便是一座山峰,山峰之上亭台楼阁,掩映在红花绿树之中,青砖红瓦琉璃苏,烟霞萦绕,宛如仙境,远处还有几座山峰交错,这条小溪贯穿其中。 东方神武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看着刘玉麟笑道:“我说小兄弟呀,我看你这次为了这开山门大典,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吧,能开出这么一片小世界,只怕你那师兄也做不到,不知道是请那个帮你的。” 刘玉麟干笑一声,怎么好意思说是山河社稷图的功劳,与白逍遥对望了一眼,低声道:“不瞒前辈说,这可是我们师兄弟的杰作。” 东方神武呵呵一笑,也不放在心上,低头又抿了一口茶,啧啧了几声,摇头晃脑的道:“好茶呀,这一定是云雾山的雨前毛尖,而且制作工艺精良,都好多年没喝到这么好的茶了,等我走的时候,小兄弟可要给我准备一些带回去。” 底下诸位神尊陪着笑,一时也搭不进话去,只能随着东方神武的话赞叹道:“东方前辈说的是,这小世界果然是费了好多心机,确实不错呀。” 说真的,就这点玩意,众人也没人看在眼中,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小把戏而已,但是东方神武既然夸了,他们何必违逆东方神武的话呢,惹的东方神武不高兴,到时候将自己轰出去,那人可丢大发了,夸一句又不掉块肉。 这话莫说是东方神武,就是刘玉麟自己听的都很好笑,却听火云洞主忽然问道:“东方前辈,我千年前就听说您已经渡劫而去,得道成仙,不知为何今日尚且未曾渡劫。” 众人心中一阵暗骂,这火云洞主缺心眼呀,虽然都想知道,但是刚才谁也没敢问,偏偏这火云洞主傻啦吧唧的问了出来,定要惹得东方神武不高兴,就看这火云洞主怎么被轰出去了,哪知半晌,东方神武仿佛就像没听到一样,让众人心中郁闷万分,只有火云洞主眨摸着眼,有些尴尬的的又问道:“东方前辈,你不会是贪恋着红尘,没舍得渡劫而去吧。” 众人无语,你人蠢就蠢吧,可是也别蠢成这样,别连累大家伙,正等着东方神武发脾气,哪知东方神武却好整以暇的抿了口茶水,呵呵笑道:“这小子有意思,我就喜欢这直来直去的脾气,告诉你吧,你以为这天劫这般好过呀,自古以来,后古时代,却有几人得到成仙的,千年难有一人,我那是贪恋红尘,那是不敢渡劫罢了,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不敢尝试。” 众人见东方神武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暴躁,便再也沉不住气了,一边的清风道人忍不住问道:“那前辈,你这些年就这么拖着一直没渡劫,难道是在等什么机会不成。” 众人热切的望着东方神武,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也是众人最想知道的问题,只要能知道这一句话,今天送出的东西就值了,哪知本来笑呵呵的东方神武忽然脸色一沉,瞪了清风一眼,冷哼了一声:“这也是能告诉你的,不知道我很烦你这些假正经吗。” 第208章 吃酒僧佛在心头坐 众人傻眼了,没想到东方神武还真是说发飙就发飙,被锤了一句的清风道人,尴尬的苦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边的清月道人与一眉道人脸色也都不好看,清风被骂,那就像是他们被人在脸上打了一巴掌,可是偏偏不敢发火,即便清风与清月身为神尊之列,就连一眉道人也是半只脚迈了进去,可是没人敢和东方神武置气。 一边刘玉麟见气氛有些僵,忙站起身来,端着一杯酒,高高举起,朗声道:“诸位前辈好友,今日大家能为我无情宗重开山门来道贺,我刘玉麟铭记于心,今日座上宾,皆是他日友,日后但有所求,我必报今日之恩情,来我与师兄敬大家一杯,几位大师就以茶代酒吧,请。” 一边的白逍遥此时可不敢装大,听刘玉麟说话,忙哈了哈腰,陪笑道:“我虽然也不认识诸位前辈,但是大家能给我们无情宗来道贺,我与师弟都将这份情谊记在心里,别的话就不说了,请喝了这杯酒,所有心意就在这一杯酒中了。” 话音方落,却听觉禅老和尚忽然笑道:“诸位都喝好酒,为何独独让老衲喝茶,小施主,怎么不给老衲备壶好酒,难道还舍不得一壶酒不成。” 刘玉麟一愣,佛家弟子不是戒酒的吗,这些清规戒律刘玉麟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略有耳闻,闻言苦笑道:“大师,您佛家弟子不是不能喝酒的吗。” 还没等觉禅老和尚说话,一边的东方神武哼了一声,讥笑道:“你真以为他是得道高僧呀,这老秃驴就是一个酒肉和尚,只怕打刚才文件酒香,早就憋了一肚子酒虫了,这秃驴不但喝酒,而且好吃肉呢,小兄弟,你莫要管他,来,咱们喝酒,馋死他。” 话虽如此,刘玉麟却哪敢且慢,来者是客,今日哪怕是个普通弟子,他也要招待的好好的,弄让别人挑出礼数来,更何况觉禅老和尚今日给了他天大的面子,赶忙亲自端了一壶好酒,送到觉禅老和尚面前,不过还是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师,真的要吃肉吗。” 这话问的觉禅老和尚也是一愣,看着刘玉麟一脸的小心,不由呵呵笑了,轻声道:“佛在心头坐,酒肉穿肠过,其实天下众生都误解了佛祖真意,佛家弟子说是不杀生,那也总代吃喝吧,便是吃草好吧,难道草木就不是生命,其实佛祖眼中,不管是人,还是畜生,昂或是山石树木,天下间万物,都是一视同仁,凡事物都有灵性,吃肉与吃草有何分别。” 刘玉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明白什么意思,反正知道觉禅老和尚的意思是和尚也能吃肉,赶忙示意蛟王端上一碗烧肉,放在觉禅老和尚面前,这才举起杯,朝众人朗声道:“刘玉麟今后执掌无情宗,今日代表无情宗上下敬诸位前辈一杯。” 众人呵呵笑了,举杯一饮而尽,镇海宗宗主李天诃打趣道:“小老弟,你这一门上下,我也没见几个人呀,你可是个光杆将军呀,哈哈。” 此言一出,刘玉麟脸上觉得一阵火烧,不由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真是让诸位前辈笑话了,我与师兄一直忙活着重开山门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想招收弟子的事情,本来我们无情宗一直是一脉单传,到我们这时候才像壮大门楣,但是我们招收弟子自然不能什么样的也要不是,那是要好好挑一挑,先不说资质,总也要看看品行吧。” 一边清风道人忽然插口道:“诸位其实有所不知,无情宗确实一直一脉单传,但是却不是一般的门户,人是少了点,但是却曾经出过仙人,而且满门上下,没一个不成圣的,当年御器宗抢占冷峰,我还曾为此而叹息过,没想到今日又能看到无情宗山门重开,甚是替刘掌教欣慰呀,以后大家是邻居了,可要多走动走动,来,我敬掌教师兄弟一杯。” 清风这一番话倒是激起了刘玉麟一腔豪情,对呀,无情宗传承几千年,虽然人烟稀少,但是确实满门英豪,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只要自己拿出当年祖师爷的风骨,那就罢了,一时豪情涌上心头,猛地举杯一饮而尽,一声清啸,响彻云霄,刘玉麟朗声道:“来,诸位,为我无情宗能再度辉煌干杯,凡是今日的朋友,将来有何难处,我无情宗定当相助。” 一时豪气干云,却不知今日这一番话,将来刘玉麟几次奔波,几次险象环生,不过那都是后话,只是此时大殿之内的众人对刘玉麟的话不置可否,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呀,谁会有事情求到他,那只这个念头还没落下,东方神武忽然站起身来,一脸凝重的望着刘玉麟,高举酒杯,沉声道:“小兄弟,有你今日一言,我也就放心了。” 说罢,也是满饮此杯,对刘玉麟的话,东方神武是相当尊重,一时间让众人惊疑不定,忽然一直不曾说话的清月道人幡然醒悟,难怪东方神武对刘玉麟这般好,并不是因为有别的关系,而是刘玉麟可谓东方神武的证道之人,东方神武压制千年而不敢渡劫,正是因为没有太大的把握,如今这般成就刘玉麟,不过是为了将来自己渡劫之时,刘玉麟能为他护道,心中明了,却不敢说出来,生怕惹的东方神武发飙,但是却站起身来,走到刘玉麟身前,沉声道:“刘掌教,我清月虽然没有东方前辈的高深修为,但是只要掌教有所需要,清月愿效犬马之劳,只求掌教能记住今日之言。” 说罢,一饮而尽,干净利落,喝完了还不忘对刘玉麟打了个道辑,对刘玉麟的敬重,确实不同寻常,让他的师兄清风都莫名其妙,不过众人见清月的态度,其中必有蹊跷,绝不只是看在东方神武的面子上,只是私下里在询问清月,清月却是依旧一言不发,让众人不知所以,只是在望向刘玉麟,眼光之中多了一份凝重,再不肯小视刘玉麟。 至此,满门来贺的人,推杯换盏,无比热络起来,原来对刘玉麟,对无情宗的轻视都收了起来,开始刻意的结交,让刘玉麟乃至无情宗满门上下,都是有些受宠若惊,却一时想不明白,不过大家都高兴,刘玉麟与白逍遥哪里会犹豫,陪着众人一番开怀畅饮。 东方神武冷冷的瞪了清月一眼,看得出清月已经看出端详,暗自埋怨自己多嘴,倒是给刘玉麟添了一桩事情,只是清月见东方神武望来,却只是微微一笑,打了个道辑,并未把东方神武的警告看在眼中,自顾自的轻抿手中的美酒。 酒过三旬,刘玉麟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一腔的豪情,却被诸人的话语深深刺激了,自家满门上下不过四人,说起来真是寒酸,要是等着招收弟子,让他们慢慢成长起来,那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只怕自己是看不到了,心中有些烦闷,便略略有了醉意,忽然想起自己镇压的那三个大圣,若是将他们收入门中,那边可实力大增,可是路神王与青衣王还有太初真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虽然没有门派的束缚,但是他们会甘愿拜入无情宗门中吗。 心中越想越烦,就着酒意,加上满座神尊,害怕三人翻上天去吗,心中一动,将一道心念传给山河社稷图,登时将被困多日的路神王给吐了出来,只是青衣王与太初真人被困在无情古经之中,刘玉麟一时却没办法沟通,虽然发出了心念,但是半晌也不见动静。 路神王满肚子怨气,心中一动,感觉到自己被抛出山河社稷图,撤去了镇压,心中一喜,虽然有些忧虑,但是能脱困,那还不是很好的事情,心中还想着是不是刘玉麟身死,昂或是山河社稷图灵气耗尽,再也无力镇压自己,还没等想明白,人已经落在外面,路神王普一脱困,正想一声长啸,抒发心中的闷气,那知一道气息涌来,竟将自己定在当场,让路神王不由亡魂尽冒,这是怎么回事。 当路神王看清楚自己所在的环境,心中冰凉冰凉的,竟不敢有丝毫的乱念,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那位神尊,随手便将自己给灭了,只是那刘玉麟竟能和神尊同席,而且显然和诸位神尊相熟,让路神王心中惊惧,这会不会是自己的幻觉,难道自己还没脱困,还没刘玉麟困在山河社稷图中,这应该是山河社稷图给自己布下的幻想,对,绝对是如此,否则,哪里来的这么多神尊,自己平日里游历红尘,也没见过几尊神尊,他们一般都不出世了,那会聚在一起,而且和刘玉麟喝酒。 路神王沉下心念,封住自己的五识,心中暗道,山河社稷图即便是再厉害,但是在刘玉麟手中也是发挥不出百分之一的力量,自己何惧之有,想用幻想破自己臣服,那根本不可能,自己只要谨守本尊,不让幻想有机可乘就是了,那只忽然听到刘玉麟沉声道:“路神王,我将你放出来,是有一事相请,我也知道路神王本无门派,不想受人束缚,但是我还是斗胆请路神王入我无情宗,做一个长老,不知路神王可愿意完我心愿。” 第209章 人散后夜凉如水 刘玉麟的话似真似假,透入路神王识海之中,竟让路神王无法分辨,路神王冷哼了一声:“小子,莫以为一番幻想,就能让我就范,你能镇压我一时,难道还能镇压我一世不成,只要有机会,我定当破开禁锢,到那时我再与你算这笔账。” 话音方落,却听诸位神尊不由哈哈大笑,原来这家伙,还以为在幻想之中,就是刘玉麟也是哭笑不得,本来就是借着酒意,才勉力而行,此时被路神王的一番话,弄得他是不知所措,正不知如何是好,一边的火云洞主,忽然轻笑一声,伸手一弹,一道火线直透路神王元神,将路神王的元神震得摇摆不定,吓得路神王心中惊惧,幻想竟有这般威力,也太不可思议了,却忽然有一个声音透入识海:“小子,别在那里胡思乱想了,这不是什么幻想,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入了无情宗,你就是座上宾,若是不同意,立刻便能让你魂飞魄散。” 路神王心中一震,刚才的震荡太真实了,而且自己封闭了五识,谨守元神,还能让元神如此震荡,若是刘玉麟早有这般本事,自己哪里还有机会逞凶,为何当初被逼成那样,也不见刘玉麟施展,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想,想到这个可能,路神王不由冒出一阵冷汗,心中一颤,睁开眼睛,打出两道神芒,想要看个真切,那只神芒不出多远,刚要落在一位道人身上,也不见那道人动静,神芒便‘啵’的一下消失了。 却正是清月道人,即便是以清月道人淡定,也不由哑然失笑,这老小子还真有意思,真以为是幻想不成,有什么人能幻化出这么多神尊来,若是如此,那人只怕也是天下无敌了,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贫道上清宫清月,在这里奉劝你一句,今日刘掌教送你一场莫大的机缘,你可要好好把握,虽然无情宗今时今日还不成气候,但是将来你便知是一场什么样的造化了,好好把握吧。” 路神王心头又是一震,上清宫有两个老怪物他是知道的,而其中之一正是清月,难道这还真不是幻觉不成,难道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将近十位神尊都是真实存在的,路神王心中有些迟疑,因为不管什么人想要幻化出所有的神尊,而且还要模仿出各自不同的气息,这根本做不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神尊都是真真切切的坐在这里。 路神王嘴中一阵苦涩,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莫说这么多神尊在此,就是只有一位,自己也是如来佛祖手中的猴子,翻不出佛祖的掌心去,刚才被定住,绝对是那位神尊出的手,看来刘玉麟还真有些能耐,竟然请动如此之多的神尊,总不会是为了自己吧,只怕自己也值不得这般阵势。 沉默了半晌,路神王满嘴发苦的道:“那个,刘掌教,你刚才说让我如你无情宗山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再与我说一说。” 刘玉麟闻言一愣,不过瞬间明白过来,路神王这是彻底绝望了,不得不低头,也许事情还真有戏,忙微微一笑,上前道:“路神王,我无情宗山门初建,门中人手太少,有心想请路神王入我无情宗,做一个客卿长老,不知道路神王可愿意。” 路神王又沉默了,打从一开始修道,自己一直是一个人,能走到今天已经是莫大的机缘,但是也逍遥自在惯了,从来还没有人来约束自己,说真的,还真没这想法,但是此时刘玉麟提出来了,而且大有霸王强上弓的摸样,只怕自己若是不同意,刚才出手的那位神尊,可能立刻就会让自己灰飞烟灭,在这些人眼中,就如当日自己看刘玉麟的眼光,可惜刘玉麟还能尽展手段,反过来将自己镇压,但是自己可没有那种手段,便是连搏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真要拜入无情宗,还真有些不甘心,刘玉麟这哪是相请自己,根本就是逼着自己,入也带入,不入也带入,只要自己说出半个不字,只怕连明天的太阳也看不到了,这无情宗不过一个小门小户的,自己投身进去,就已经很丢份儿了,可是有的自己选择吗。 沉吟了很久,路神王最终叹息了一声,飞出一个光团,正是心魔大誓,好死不如赖活着,特别是到了他这一步的人,也就只差一步便可踏上神尊之列,便有望成仙得道,如何舍得死去,即便是小门小户,好歹也是一个客卿长老不是。 刘玉麟大喜,大圣之中,路神王绝对是高手,一对一少有敌手,有他投入门中,那也是实力强大了不少,将路神王的心魔大誓收在气海之内,上前握住路神王的手,一时有些激动,却那只路神王此时此刻得心情是多么郁闷。 路神王只觉身子一松,刚才加诸与身体上的束缚不见了,却听有人呵呵一笑道:“小兄弟,恭喜你了,又多了一个长老,是不是当喝上一杯,以示庆祝。” 路神王相那人望去,心中却是大惊,那人正坐在上首之位,与一个老和尚并列,下首莫不是神尊之流,能在诸位神尊之中坐在上首之位的人,定然是绝对强大的存在,难道刚才就是此人出的手,竟不见一丝动静,就将自己定在当场,真的好强大呀。 路神王还在惊疑不定,一边的刘玉麟却呵呵一笑道:“东方前辈说的不错,我正有此意,来诸位前辈,算是祝贺我无情宗又多一人才,请诸位前辈满饮此杯。” 诸人哈哈大笑,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一场闹剧,一个成圣的晚辈,在他们眼中与蝼蚁何异,不过还是顺着刘玉麟的话,都举杯相庆,自是一番祝福的话,让一旁的路神王心中更是惊惧,没想到这些神尊对刘玉麟还满是尊重的,这肯定不是因为刘玉麟身为一门之尊,而是别有原因,只是究竟是为什么呢,路神王无法想象得出来。 不管路神王如何乱想,自己已经将心魔大誓交给刘玉麟那是事实,交出心魔大誓,就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与人手,想再多也没什么用了,不过当刘玉麟一道神芒打入自己体内,路神王却又转悲为喜,因为刘玉麟给了自己一套法诀,有了这套法诀,自己便可以直奔大道,将来炼化心魔大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总的来说,自己还是有所得的,怪不得那位神尊说自己拜入无情宗是一场机缘,或许还真是如此,路神王这样安慰自己说。 只是刘玉麟也有觉得很可惜的地方,那就是无情古经自始至终都没有动静,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唤,叹息归叹息,能将路神王收入门中,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了,所求过多也并不是好事,一切顺其自然吧,刘玉麟倒是很看得开。 推杯换盏,不知多少个酒坛被喝空,反正大殿之内的这个小世界也看不出时日,反正过了不少天,莫说是刘玉麟他们这些法力低微的人,就是东方神武这般神尊之躯,也是喝的醉醺醺的,众人无疑将酒劲儿解去,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一场酒拼下来,东方神武还是透漏了不少天机,给位神尊都有所得,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再向大道之路上少了许多障碍,不会和别人一样,直接渡劫,厚积而薄发,等到自己有把握的时候再行渡劫,只是能遮掩气机的仙器可不好找,不过众人心中已经有了谱,何必去再找,无情宗掌教身上不是有山河社稷图吗,到时候来张嘴相求,难道刘玉麟还能不念交情不成,便是为此,众人来此一趟也算是满载而归,皆大欢喜。 倒是没有任何想过动手行抢,以来畏惧东方神武,二来这种有了灵性的仙器,就算是你抢到手,若是性子烈,那边是玉石俱焚的下场,众人哪个没看到山河社稷图与刘玉麟心意相通,只怕早已认主了,只是暗道可惜,终究不必再自己手中,不过心中也是很安心,最少要比在别的神尊手中来得好。 曲散人终,夜凉如水,刘玉麟目送众人离去,望着天空那一轮明月,忽然有种寂寞浮上心头,自嘲的笑了笑,扶着白逍遥向大殿走去,人都走了,只留下抱朴子被刘玉麟强行留下,说是要多呆几天,便要回去,回去之后就要闭死关。 不过当刘玉麟回到大殿之时,他和白逍遥都傻了眼,因为大殿之中空空荡荡,那片世界消失了,只剩下抱朴子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见刘玉麟二人向自己望来,慌忙摇头道:“三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眨眼,就不见了,我也在纳闷呢。” 看着抱朴子一脸的茫然,刘玉麟转头望着路神王与蛟王,还有陈慕白与李存茂冯千里三人,整个无情宗就这么几个人,都是茫然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好地一片世界,莫名其妙的就没了,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不过刘玉麟略一沉吟,便猜到是怎么回事,探出一道心念,没入山河社稷图中,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山河社稷图也发回一道神念,说是已经将那片世界收回来了,那只是暂借刘玉麟使用的,让刘玉麟很无言,求人终究不如求己呀。 第210章 被遗忘重翻旧事 无情宗重开山门,八位神尊亲往道贺,畅饮十多日,这一消息传出,登时震惊了许多门派,除却那些名门大派,那些小门派不见得有一位神尊,对此消息半信半疑,神尊也不是路边的野草,就那么不值钱,随便一个小宗门开山门,便能有八位神尊亲临,这是真是假,很多人质疑,但是当罗浮山上清宫的掌教一眉道人站出来,言之确凿的说确有其事,而且更有早年谣传已经渡劫成仙的东方神武前辈也来了,这消息一传出,让那些名门大派的老古董们都暗吃了一惊,他们都还记得这个当年惊才绝艳的人,当年就已经要无敌于天下了,到如今还不知已经强大到什么程度呢。 便有很多门派,惋惜自己没有得到消息,前去拜贺,能与这些神尊一席而坐,开怀痛饮,指天说地,本身就是一件莫大的造化,更让那些收到请柬而没有去道贺的门派,更是后悔不迭,这么好的一次机会,竟然白白从自己眼前溜走了,得罪了无情宗也就罢了,只是这样的盛会以后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听说东方神武曾透漏天机,可惜说的人语焉不详,便是名门大派的那些神尊们,也是震腕不已,责备自家的弟子不曾前往。 等有的小门户后悔过来,备了厚礼,想再往冷峰相贺的时候,却在冷峰山脚下吃了闭门羹,未曾见刘玉麟或者是门中任何个一个长老出来,只是派了一名御器宗的弟子,出来告诉众人,说是冷峰只欢迎自己的朋友,请他们回去吧,刘掌教有要事,不克亲身来此。 来的人无不大怒,这个刘玉麟也太张狂了吧,给脸不要脸,气的众人不由得都转身而去,不但未曾联络好关系,反而从此落下仇怨,这样折腾了几天,便慢慢没了人前来,而刘玉麟张狂无礼的名声算是落下了,那是一片骂声。 不过刘玉麟却根本不曾计较,我请你们来你们不来,现在看见有好处了,就巴巴的凑上来,还怨我不给面子,我凭什么给面子,这样一折腾,倒是让刘玉麟着实出了一口恶气,心中反而更显平静,每日里就是与抱朴子喝茶聊天,安排门户中的一些事情,不过毕竟人手太少,根本也没什么事情,出了各自修行,刘玉麟也没觉得与已经有什么变化,威仪让刘玉麟有成就感的是,不管谁见了他,都会叫一声掌教,让刘玉麟大感有面子,连腰杆挺得都更直了。 但是没过几天,抱朴子却也非要辞行,尽管刘玉麟一再挽留,但是却依然未曾能留得住他,刘玉麟心中不舍,一直送出几百里,才在抱朴子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回来,临走之际,还送给抱朴子一件神兵,却是玉泉山摩云宗掌教张万里送的贺礼,一把神剑,此剑名阴阳鸣磁剑,刘玉麟不知是什么材质炼制的,但是此剑能发出两仪磁力,可以封锁一片空间,只要不是仙器,便能干扰那些神兵,却是一件异宝,当时抱朴子一件,便大是喜欢,刘玉麟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换做别人他定舍不得,但是自家哥哥刘玉麟直到抱朴子临走,才拿出来送给抱朴子,为的就是不让抱朴子有推辞的机会。 抱朴子一走,刘玉麟反而更加放松,门户之中也没什么大事,与白逍遥商量了一下,将收到的贺礼,掂量了一下,每位神尊都送了一两件神兵法宝,足有十一件之多,除去送给抱朴子的,还有让李士城给李长庚捎去一件,剩下九件,自家门中全加起来也不过五个人,自己还用不上,几件仙器就足够自己用的了,只可惜自己发挥不了威力,让刘玉麟颇感遗憾。 刘玉麟狠了狠心,将这九件神兵法宝分了下去,加上胡兰儿与姗娃二女,还有一个张凤娇,念在救过胡兰儿,也送了她一件,算是报答张凤娇对胡兰儿的救命之恩,喜得张凤娇差点搂住刘玉麟使劲儿亲上一口,这是神兵呀,仙器不出,这就是人世间最强大的兵器法宝,可惜施展不出全部威力,不然挡者披靡,所向无敌。 留下两件神兵,作为镇派只用,也好以后收几个弟子的时候,那个弟子表现好的话,也好有个奖励,免得到时候拿不出东西来,丢了自己的面子,饶是如此,就算是路神王之流,也是对刘玉麟甚为敬服,这等神兵法宝,能舍得拿出来送人,刘玉麟这个掌教算是真正有了威信,就连本来不甘心路神王,此时此刻也真的归了心,算是将自己看做无情宗的人,见了面,真心真意的喊刘玉麟一声掌教,不像以前那般应付了事。 一切都归于平淡,没有了往日的无尽的争斗,日子过得很逍遥,每天就是修行在修行,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就连一向逍遥自在的白逍遥,如今也被迫留在宗门之内,闭了死关,蛟王陈慕白与路神王也相续闭了死关,就连胡兰儿与姗娃,再加上张凤娇,都有感于自己修为太低,索性也闭了死关,就连李存茂与冯千里两个小妖也闭关修行去了,只留下刘玉麟一个光杆掌教,闲得无聊,后来没过多久,索性也与众人一样闭了关。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的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是一年多过去了,这日子没有什么变换,每天来就是修行,有时候刘玉麟实在烦闷了,就拉上蛟王与白逍遥道山底下大吃一顿,好好醉上一回,也算消除烦闷的心情。 岁月流逝,简单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年多的日子,眨眼间就这么过去了,蛟王成功出关,踏入渡劫期境界,成为一位真正的高人,而路神王虽然每天都在修行,但是丝毫不见有什么变换,只有心境一天比一天沉稳,白逍遥也是如此,至于胡兰儿与姗娃张凤娇,依旧没有出关,刘玉麟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怎么样了,陈慕白也是在死关中没有出来,不过刘玉麟对他还是满放心的,至于刘玉麟自己,依旧在大乘期打转儿,只是已经踏上大乘期第八小阶。 早就斩除了心魔,心境平和的刘玉麟,这一年多来,就是破碎元婴,然后在从新凝聚,凝聚了在破碎,周而复始,但是时间充裕,没有压力,更有车马芝全力相助,倒是有惊无险的,就这么走了过来,如果现在破碎元婴,法力鼓荡之下,可以立刻踏入斗转期第九小阶,随时可能踏入星移期,虽然还是算不上高手,那只是因为现在的敌人越来越强大,普通的渡劫期高手,刘玉麟已经不放在眼中,此时仗着几件仙器,渡劫期第四小阶之下,只要没有仙器护体,刘玉麟就有把握灭掉,便是已经成圣的,也有信心斗上一斗,谁输谁赢还是未可知的事情。 让刘玉麟意外的是,李存茂与冯千里两个小妖,一年多的时间,有了完整的法决,加上参丹的铺助,连李存茂都成功的凝聚了金丹,而冯千里更是隐隐有凝聚元婴的迹象,让刘玉麟大感欣慰,也许可以考虑将他们列入门墙。 就这样,无情宗日渐红火,闲来无事,刘玉麟忽然想起自己一直不曾送人的如意宝塔中还镇压了几个人,如今身有几件仙器,而且面对的敌人也都是大圣之流的人物,如意宝塔便再也用不上了,也早讲里面的人遗忘的干干净净,此时忽然想起,真是南宫无极与袁安的造化,至于那个吴迪,却早已化作天地灵气。 刘玉麟取出如意宝塔,毫不迟疑的将里面的南宫无极与袁安摄出来,根本不怕他们翻了天,早已布下了大阵,即便是二人想逃,只怕也逃不出去,这也亏得刘玉麟并没有想镇杀他们,只是看中了他们兄弟情深,才有心饶他们一马。 南宫无极放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伸手拉住想要往外冲的袁安,眼光落在刘玉麟身上,昔日一个普通的小子,如今已经不是他能看透的了,自己兄弟二人不知道被镇压了多久,只怕已经几十上百年了,再出来已经物是人非,原来可以随便欺负的刘玉麟,此时已经开始俯视他们了,沉默了半晌,南宫无极叹了口气道:“南宫无极与师弟,多谢阁下的不杀之恩。” 刘玉麟欣赏的点了点头,这南宫无极果然有头脑,没有冲动,不若那袁安,出来就想逃走,要是没把握会放你们出来吗,也不想想,还是南宫无极看得透,呵呵的笑了两声,望着南宫无极道:“你们也不用惊异,如今其实也没过几年而已,外面的变化也不大,这次将你们放出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忽然想起你们了,这几年事情太多,却将你们遗忘了,如今清闲下来,才想起你们。” 听了这一番话,南宫无极除了苦笑,也就还是苦笑,至于袁安确实气愤难平,不过能怎样,如今根本不是刘玉麟的对手,更何况二人隐隐感觉到好像是此时正出身于一座大阵之中,这大阵法力滔天,决不是他们可以闯的,他们哪里知道,这座大阵可是东方神武与觉禅老和尚联手布下的,后来六位神尊有亲手打入神则,外面还有昆仑派送的那张护山大阵,此时除了神尊之流,可以强行破除,就是大圣之尊来此,也无力硬闯。 第211章 得悉魔宗的秘闻 刘玉麟的话让南宫无极叹息了很久,原来也没过几年,但是刘玉麟的修为已经飞涨,他已经看不透深浅,只怕绝对是在大乘期与斗转期之间徘徊,因为虽然在如意宝塔中无法渡劫,但是南宫无极此时随时可以斩除心魔,踏入大乘期,所以他无法看透,便可知刘玉麟的修为,但是却更让他心惊,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踏入高手之列,这一步自己苦苦挣扎了几百年,师弟修行了三百多年,还止步于元婴期,这心念在心底徘徊,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半晌,南宫无极才沉沉的叹了口气道:“不知道阁下将我兄弟二人放出来,可是有何话要讲,南宫无极洗耳恭听。” 闻言,刘玉麟一愣,自己只想着将他们放出来,倒是还没想怎么处置他们,心中念头飞转,却一时想不起办法,挠了挠头,刘玉麟苦笑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只是忽然想起你们,就放你们出来了,不过说真的,我没想杀你们,不过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了你们,这个问题还要好好想想。” 南宫无极与袁安彻底无语了,什么时候二人沦落到这种田地,生死被人掌握也就罢了,但是偏偏人家根本不拿你当个菜,这真是让人情何以堪,不过被镇压了这几年,南宫无极想透了很多事,长生路上不能走错路,修行到这一步付出了多少艰辛,要学会隐忍,可惜袁安不懂他的心思,冷哼了一声,忽然一动,低喝道:“师兄,我们和他拼了,大不了是个死,有什么好怕的,当年师兄何等英雄气概,难道今日就被一个小子这么欺负不成。” 说罢,便要祭出法宝,与刘玉麟拼命,吓得南宫无极忙将袁安拉住,正要训斥,只是还没等说话,便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踏入大殿,只压的二人直不起腰来,想要跪倒在刘玉麟面前,却听有人呵呵笑道:“师弟,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两个货色。” 说话间,一个锦袍老者一步踏入大殿,可不正是白逍遥,还能有谁,呲着一嘴的大黄牙,捋着两撇小胡子,手中还端着一个水烟袋,笑呵呵的站到刘玉麟身边,望着南宫无极二人,虽然没有出手,但是只是威压,就将二人束缚的不能动弹。 刘玉麟苦恼的叹了口气,转头瞪了白逍遥一眼:“什么叫这两个货色,瞧你说的这么难听,以后说话在这么难听,就罚你去打扫门庭,这是当年师弟我镇压的两个逍遥教的弟子,今天忽然想起他们,便将他们放出来看看。” 白逍遥本来很强大的气势,闻言忽然一滞,再也不敢装什么大尾巴狼,刘玉麟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真要是罚他打扫门庭,自己的苦日子可就到了,忙陪着笑道:“师弟暂且放心,以后我一定注意,保证不再如此说话就是,定不给宗门丢人。” 刘玉麟根本没往心里去,随便点了点头,心中还在沉吟着怎么处置南宫无极二人,却哪知南宫无极二人此时心中已是惊骇万分,这是一位大圣,神尊不出,那是绝对至高的存在,但是此人是刘玉麟的师兄,看起来好像还很怕刘玉麟,这如何不让他们心惊肉跳,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刘玉麟竟然有如此的威势。 就在刘玉麟苦恼之时,南宫无极与袁安担心那刻,白逍遥忽然扔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师弟犯什么愁,不过两个小瘪三,杀掉就是了,多大点事情,但是绝对不能放,放了他们回去就回惹来许多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宫无极与袁安心中一沉,瞧人家这话说得,轻飘飘的,自己二人这条小命就这么没了,但是刘玉麟的话让他们又将新放了回去:“这是什么话,我要是想杀他们,还用得着在这烦恼吗,这二人都还不错,最少那份兄弟情义我很看重,没想杀他们,所以才苦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们。” 白逍遥呲着牙笑了,笑的让刘玉麟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么贱:“师弟呀,你心肠真是太好了,一个路神王镇压而不杀,现在两个魔崽子也不舍得杀掉,你不会也像让他们入我无情宗吧,这我可不同意,咱也不是啥样的都要,还不到慌不择食的程度,再说,就他们的修为,我也看不上。” 刘玉麟哼了一声,看了白逍遥,自己倒是没有想过将南宫无极二人收入门墙,所以才想不到该怎么处置,望着白逍遥一脸的贱笑,刘玉麟恨不得一拳打在白逍遥脸上,笑就笑吧,干嘛非笑的这么贱,白了白逍遥一眼:“师兄,这个家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怎么我听着好像是你说了算呀,那不成你想篡了我的掌教之位不成。” 白逍遥脸色一垮,忙使劲儿摇着头,干笑道:“师弟,这可不能乱说,师兄可没那想法,可不兴这么冤枉人的,师兄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听着这师兄弟二人的话,南宫无极与袁安对望了一眼,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自己二人就像是等着被人宰的两头猪仔,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终于袁安再也忍不住了,人不能动弹,但是嘴巴还是能动的,一嘴的苦涩,吞了口吐沫道:“二位,要杀要剐由的你们,我与师兄也没什么说的,形势比人强,可是你们别这么折磨人行吗。” 白逍遥一愣,与刘玉麟对望了一眼,白逍遥本来还想说话,但是看刘玉麟瞪了他一眼,不由干笑着望向一边,听刘玉麟笑道:“你们也莫要着恼,我并无羞辱二人的意思,这样吧,让我师兄解开二人的束缚,咱们好好聊聊,我很欣赏二人的兄弟情义。” 说罢,朝白逍遥一使眼色,白逍遥自然会意,心念一动,南宫无极与袁安二人便又能动弹了,南宫无极将袁安向身后拉了拉,朝刘玉麟一拱手道:“恭喜阁下已经是一门掌教了,也感谢阁下的不杀之恩,只是我想知道阁下究竟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师兄弟二人。” 刘玉麟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南宫无极见状,不由叹了口气:“不瞒阁下说,我们师兄弟也不敢背叛逍遥教的,因为我们的心魔大誓都已经化作一盏长明灯,留在逍遥教内,只要我们背叛逍遥教,教中的人便能立刻知道,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那是教中的秘密。” 刘玉麟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原来魔宗邪门是这么控制弟子的,怪不得没有弟子背叛呢,这样的话,除非修道神尊之列,自行斩去心魔大誓,否则生死就完全操控在门户之中,也难怪魔宗邪门的弟子悍不畏死,原来却是被逼出来的,叹了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你们,我还以为魔宗邪门的弟子天生都是坏蛋呢,或许其中有一些也不是那么坏,只是没办法罢了,生死由不得自己,确实够难受的,这样吧,我也不逼你们,但是你们三番两次的想害我,总也要惩罚你们,你们就给我无情宗打扫三年的门庭,权当是处罚了,而且这三年之中不得杀生,你们可能做到。” 南宫无极与袁安对望了一眼,显然刘玉麟对他们没有动什么坏心思,没有算计他们,心中大是感激,二人忙朝刘玉麟一躬身,恭声道:“谨遵阁下之命,我二人自当按照阁下的话去做,但有违誓,当天诛地灭。”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今天终于知道了一些魔宗的秘密,有心想在多问一些,不过想到二人的心魔大誓还在魔宗之中,再想想,魔宗之事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或许以后也不会有过多的纠缠,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好了你们就去打扫门庭去吧,只要不出冷峰范围,即便是你们魔宗那些神尊来了,也休想轻易将你们带走,等有时间,我找人问问,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解除你们的心魔大誓,也许能换你们自由。” 南宫无极二人不由一愣,听刘玉麟的口气好大,即便是教中那些大圣,都不敢说能将自己的心魔大誓解除了,便是神尊也只能斩出自己的心魔大誓,对弟子的却无可奈何,但是不管怎样刘玉麟都是一番好意,南宫无极信不信,还是朝刘玉麟躬了躬身:“多些阁下美意,但若有那时,我师兄弟二人定当为阁下牵马执蹬。” 说罢,便叹了口气与师弟袁安一同大步走出大殿,留下刘玉麟师兄弟二人,白逍遥站在一边干笑着,生怕哪里惹的刘玉麟生气,又要处罚自己,真是没地儿说理去了,却听刘玉麟忽然叹了口气,忘了白逍遥一眼,凝声道:“师兄,其实你也挺好的,对师弟那是无话可说,只是师兄生的太猥琐了,长的也太难看了,每次看见你我都忍不住想要整你。” 说罢,摇着头叹着气走了,只留下石化中的白逍遥,这是什么话,自己长的猥琐,长的丑了点,那也不是自己的错不是,随让生下来就这摸样呢,为了尊重那从没见过面的生身父母,白逍遥才没改变容貌,让刘玉麟一说,自己活着都没意思了,不过,刘玉麟还能记住自己的好,这是唯一让白逍遥能安慰自己的。 第212章 赵寅初送信魔宗 这一日,刘玉麟正在打坐修习,体悟心境,忽然有冯千里来报,说是有人自称是蜀山派弟子赵寅初来拜访,求见刘玉麟,听到冯千里的话,刘玉麟不由脸色一沉,当日无情宗重开山门之时,刘玉麟曾经下过请柬给赵寅初,但是赵寅初并没有来贺,更没有请人前来,这让刘玉麟心中不免有个大疙瘩,心中对赵寅初的一腔好感,如今化为乌有。 沉吟了半晌,刘玉麟还是摆了摆手,吩咐冯千里去将赵寅初领上来见见,倒要看看赵寅初说些什么,刘玉麟心中暗自琢磨:“当日请他赵寅初不来,只怕今日不请自来,也没什么好事,不过却要听听赵寅初说什么。” 过了片刻,在冯千里的引领下,赵寅初大步踏进大殿,远远望见刘玉麟便笑道:“好久未见呀,刘兄弟,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怎么看起来气色不是太好。” 刘玉麟冷冷一笑,嘴角浮起一丝讥诮,望着赵寅初沉声道:“这不是蜀山赵寅初赵大侠么,怎么今天这么有时间,竟然有空屈尊来我这小门小户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倒是不妨说出来听听。” 赵寅初一愣,刘玉麟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自己难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愣了愣神,不解的道:“刘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话带刺,难道我赵寅初哪里得罪刘兄弟了,若是我赵寅初哪里做的不对,刘兄弟尽管说出来就是。”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你就装吧,我也不理睬你,倒要看看你来干什么的,哼了一声:“我哪敢怪罪赵大侠,你们蜀山名门大派,自然不会将我们无情宗这小门小户的看在眼中,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赵大侠就说你来有什么事情吧。” 赵寅初一头的雾水,不知道刘玉麟这是怎么了,自己闭关了近两年,普一出关,师尊便命自己前去逍遥教探查魔窟之事,自己也是寻思了很久,才决定来叫上刘玉麟一起去探查,对刘玉麟还是蛮敬重的,可没哪里得罪他呀,怎么刘玉麟这般嘴脸对待自己,说话带刺,冷呲热讽的,赵寅初虽然也有心问问,但是自己的骄傲却让他拉不下脸来,尽管心中知道有误会,但是最终就是说不出软一点的话:“我虽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但是你愿意怪着就怪着,我也不同你争辩,这次是我们蜀山接到消息,说是逍遥教暗中打开魔窟,准备打开魔界的封印,本来我是想请你与我一起去查探一番的,不过既然你是这般态度,我也懒得在说什么,告辞。” 说罢,转身便走,心中也满是不高兴,自己进两年没见他,一见面便是这般摸样,难道看我赵寅初好欺负不成,若不是承他早先泰山盟会时打给自己的一个情,自己连这些话也不与他说,不过刘玉麟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着实想不通,没有他刘玉麟也没什么关系,自己一个人照样查探逍遥教,何必来看人脸色呢,赵寅初就这么离去了。 其实这其中的确是有很大误会,当日蛟王送请柬去蜀山剑派,那时赵寅初在闭死关,根本没见到赵寅初,便把请柬丢到一名弟子手中,那名弟子倒是没敢且慢,赶忙呈给掌教看,只是蜀山掌教自持身份,邮件蛟王态度不好,随手便将请柬丢在一边,都没给赵寅初,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赵寅初出关后,掌教早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了,所以赵寅初根本就不知道刘玉麟重开无情宗山门之事,刚来时还在奇怪,什么时候无情宗开了山门呢,怎么自己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而刘玉麟见赵寅初这样倔啊倔的走了,脸色也是很阴沉,对赵寅初心中满是厌恶,你不给我面子,来了我家山门还这般态度,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赵寅初走,刘玉麟连动一动都没动,连句话都没有,只是冷冷的望着赵寅初离去。 却不知今日赵寅初一去,就为了一时意气之争,二人结下怨恨,日后这两个一身傲骨的家伙,反目成仇,相互争锋,让无情宗与蜀山也跟着势同水火,一步一步的怨恨越来越重,当后来知道了根结所在,却再难收手,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不过对于赵寅初送来的消息,刘玉麟还是记在心里,逍遥教想开魔窟,打开魔界封印,这可是事关天下的大事,自己倒是不能置之不理,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将赵寅初之事抛在脑后,谁会在意这么一个人,但是他说的事情却很重要,招呼了蛟王一声,便见刘玉麟面前光线一阵暗淡,蛟王现出身形,朝刘玉麟一抱拳道:“不知道掌教招呼我有什么事情。” 刘玉麟点了点头,将消息凝聚成十多个小球,递给蛟王,沉声道:“蛟王长老,你速将这个消息送给我指定的那些门派,切莫耽误了,可要记住了。” 蛟王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大声道:“掌教尽管放心,我老蛟办事难道你还不放心,交给我就是了,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说完,转身架起遁光而去,刘玉麟望着蛟王离去,不由撇了撇嘴,心道,放心你才怪,我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了,不过宗门内没有更适合他跑腿的了,陈慕白还在闭关,而路神王与自家师兄还要坐镇山门,自然不能去干这送信的活,也只能让蛟王去了,没办法呀,可是要是说出来,就怕蛟王不肯再去了,所以尽管心中不放心,也只能让蛟王去。 蛟王离去之后,刘玉麟自己寻思了半晌,忽然将白逍遥与路神王招呼出来,将这消息告诉二人,二人脸色登时变得凝重起来,本来还想消停的过日子,没想到变化还真快,立刻便有了事情,魔窟打开,魔界封印这都是事关天下苍生的大事,若是真的被逍遥教解开了摩界的封印,到时候天下还不成了人间地狱,这可是件大事。 路神王一脸的沉重,长长吁了一口气:“掌教,这可是件大事,不知你可有通知别的门派,这可不是我们自己能护持得住的。” 刘玉麟点了点头,沉声道:“我这消息还是从蜀山哪里得到的呢,我已经派蛟王去送信了,自然他们会接到消息,我想必定会派人去查探的,我找你们来,我是这样想的,我想和路神王一起走一趟,去看个究竟,就麻烦师兄留下看家了。” “不行,”白逍遥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猛地跳起来,使劲儿摇着着脑袋:“还是我和老路去吧,师弟你留下来看家,你要是有个一差二错的,我们无情宗可怎么办,这绝对不行,这危险的事情还是我们去做就行了。” 刘玉麟望着白逍遥凝重的脸色,心中一丝暖意流过,不过他心中却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忽然自怀中取出掌门令,高举在天,低声道:“师兄,还是麻烦你来看家,掌门令暂且交与你,也好防守山门,留下镇压门户。” 白逍遥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白逍遥一眼,有些不满的接过掌门令,哼了一声道:“师弟,不要总拿掌门令来压我,我好歹也是你师兄。” 刘玉麟呵呵一笑,将掌门令递到白逍遥手中:“师兄,不请出掌门令,你会乖乖就范吗,不会吧,师弟我也是没办法,不过你放心,我身上有这几件仙器,更有路神王跟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如今我修为大涨,加上路神王,应该可以勉励催动天魔琴,便是遇到神尊也能脱身。” 白逍遥哼了一声,也不拿眼看刘玉麟,心中甚是憋屈,一边路神王好笑的看着这两个斗气的师兄弟,不由摇了摇头道:“好了,白兄,你放心吧,掌教由我随护在身,定当保他平安,若是有一点差池,你为我是问就是。” 还不待白逍遥说话,刘玉麟哈哈一笑,朝路神王一使眼色,架起遁光飞遁而去,再不给白逍遥埋怨的机会,远远听见白逍遥高喊道:“师弟,路老兄,你们可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不行就退回来,咱们从长计议,听见没有,路老兄,师弟我可交给你了,要是你保护不好师弟,回来我可不饶你,我说的可是真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声音渐渐没去,路神王摇着头,望了刘玉麟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掌教,我真羡慕你和白兄的师兄弟情谊,要是我也能有这样的师兄多好。” 听着路神王感慨的话,刘玉麟不置可否,斜了路神王一眼,嘿嘿笑了两声待:“可以呀,你就拿师兄当你师兄,我没意见,以后不都是一家人了吗。” 路神王闻言,哈哈一阵大笑,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二人一路北上,赶往逍遥教的根基之地,那是一座位于十万大山之中的一处隐秘所在,这还是刘玉麟从南宫无极哪里得到的消息,只是南宫无极始终不敢说出逍遥教真正的所在,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了一个大概位置,刘玉麟也不愿逼迫南宫无极过甚,所以也就没再问,到了以后在慢慢寻找吧,难道还能找不到,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大概位置也是方圆几百里之巨。 第213章 落魂涧山神指路 十万大山,延绵起伏几千里,无数座山峰挺立在大地之上,山势险峻,而刘玉麟所知的落魂涧,却只是逍遥教的起始之地,只要找到这个地方,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逍遥教的所在,不过据南宫无极说,这落魂涧是个鬼见愁之地,常年阴灵不散,端是险恶万分,便是大圣般的人物,也有饮恨于此的,只因为当年有仙人被斩于此,不甘的怨气无法消散,一直徘徊在落魂涧,见到生灵便将其拖入阴冥,便是大圣的修为,也不敢说确保无事。 所以,刘玉麟与路神王还是加了小心,毕竟南宫无极言之确凿的这么说,必然是有一定的凶险,或许真有仙人被斩于此,谁也不敢轻易说真假,只不过刘玉麟并没有真正相信,仙人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在这人世间,还能被斩于此,更何况仙人嘛,仙风道骨,怎会成为怨灵,徘徊不去,即便是身死道消,也不会为祸世间的,当然也只是这么想想,毕竟没见到谁也不知真假,还是多加小心,方为上策,所以,刘玉麟还是将山河社稷图扩张开来,护住自己与路神王二人。 站在云头上,刘玉麟将手搭在眼睛上,朝底下望去,满眼都是山峰,看上去都差不多的,看不出有多大区别,更何况要找一个山涧了,半晌,刘玉麟苦笑道:“路神王,我瞧这些山峰都是一个娘生的,差不多嘛,哎,你瞧,那座山峰就像是谁在撅着屁股,真是好玩,你在看那座,像不像是谁家的媳妇在为孩子吃奶,呵呵。” 路神王一阵苦笑,自家这掌教这是什么素质呀,他们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这是来打探消息的,不过毕竟刘玉麟是掌教,路神王也只能委婉的道:“掌教,我没还是找落魂涧重要,莫要嬉戏,误了正事,还是寻找仔细点。” 刘玉麟干笑了两声,也知道自己走了神,挠了挠头,勉强争辩道:“我在找呀,只是看这些山峰都是一个样,实在看不出什么。” 路神王不再理他,放眼望去,确实如刘玉麟说的,差不多一个样,不过路神王很仔细,逐一细看了一遍,好半晌没有动静,刘玉麟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踪迹,那知半晌,路神王忽然叹了口气:“果然如掌教所言,还真是不好找。” 刘玉麟无语,瞪了路神王一眼,吐了口气道:“都说了一个摸样,你不也没找到吗,还来笑话我,既然你没找到,还这样楞半天干嘛,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呢,这下好了,我们该如何找那落魂涧,那该是两个山夹在中间的吧。” 路神王苦笑了一声,谁知道这落魂涧是什么摸样,知道还用在这寻找吗,不过这也难不倒他,沉吟了一下道:“掌教切莫着急,我自有办法找到落魂涧就是了,掌教且随我来,我们下去问一问便知道该去何处寻找。” “问一问,”刘玉麟愣了愣,问谁呀,这十万大山之中,人烟罕见,很难找到一个会说话的,难不成路神王懂的兽语,能和野**谈不成,心中存在疑虑,与路神王一起将身形按落在一出山峰之上,二人四下望去,古树参天,野草能有一人多高,偶尔有一脸之野兽经过,但是绝看不到人烟,刘玉麟纳闷的望了路神王一眼。 却见路神王微微一笑,双手画出一道神芒,轻轻一推,没入石壁之中,刘玉麟是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路神王这是想干什么,找不到想拿山石出气,也不像呀,刘玉麟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道:“路神王,你这是做什么。” 路神王微微一笑,轻声道:“找人问路呀。” 刘玉麟一下子愣住了,看了看石壁,也没什么特别的,难道里面有洞府,有人在修行,只是自己修为不到,看不透而已,仔细瞧了瞧石壁,也看不出怎么着,不由苦笑道:“得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看,怎么找人问路。” 那知路神王仿佛故意要让刘玉麟着急,见刘玉麟望来,只是呵呵一笑,轻轻一点石壁道:“人便在此处,掌教何须着急,且稍等片刻就是,自然有人告诉你落魂涧在何处。” 刘玉麟哼了一声,心中暗暗咒骂,故作神秘罢了,待会要是问不出来,看自己怎么损他,看着路神王微微的笑意,刘玉麟忽然有了一丝明悟,路神王想要问的,怕是山精树怪之流,难怪这般有把握,只是这些山精树怪肯出来见面吗。 半晌,忽然见石壁之上有一道身影显化,竟是一个穿着兽皮,手提钢叉的大汉,随着石壁波动,一步自石壁内跨出,望着路神王微微一躬身,道:“青牛山山神,见过上仙,不知道上仙有何吩咐,将小人叫来。” 刘玉麟恍然大悟,原来路神王是召唤的山神,怪不得半天没动静,却听路神王一抱拳,笑道:“劳烦山神了,在下也不是什么上仙,只是近来闻此地有妖魔作祟,有人想妄开魔界封印,所以赶来查探,只是找不到想找的落魂涧,不知道山神能否指点一二,也省去在下一番寻找。” “哦,原来是为此呀,不瞒上仙说,这几日已经有好几拨人来问过路了,不过找的地方不一样,两位上仙照的这落魂涧,正与那魔窟离得不远,此处往西,大约翻过十几座大山,你便能看到一处至阴之地,只是两位上仙还要小心,哪里可是有名的大凶之地。”山神脸上闪过一丝惧色,仿佛提起落魂涧便感到害怕。 刘玉麟与路神王对望了一眼,看来传言差不多属实呀,刘玉麟心中念头飞转,忽然笑道:“既然山神也知道此事,不如直接告诉我们,怎么去魔窟算了,还让我们费这劲儿,找那落魂涧干嘛,那不是多费力气吗。” 那知此言一出,那山神忽然脸色大变,一脸的恨色,愤声道:“两位上仙你们不知道,我身上已经被那些妖人吓了咒术,只要一透漏魔窟所在,定当灰飞烟灭,这还是亏得我等身在仙籍,他们不敢贸然动手,否则只怕我们连性命也留不下,不过此时我已经上报天庭,应该很快就有仙人下来查探情况,或许能解这次之危。” 二人脸色也是一变,没想到逍遥教的人竟然猖狂到这种程度,竟然敢对山神土地动手,虽然这些山神土地修为不高,但是却都在仙籍,要是杀了,那就是与天庭作对,一个逍遥教有多深的底蕴,连天庭都不怕了,一个神仙下到凡间就能听将一个小门户灭掉,除非有仙器撑腰,更有神尊坐镇的名门大派,才能与仙人叫板。 山神叹了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朝二人一拱手:“二位上仙,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小人就先告退了。” 路神王与刘玉麟忙朝山神一抱拳,朗声道:“多多有劳山神了,以后有机会在相谢山神吧。” 二人其实哪一个都可以轻易灭掉山神,但是却对山神很是客气,因为山神在弱,那也是代表着天庭,击杀山神,就等于打了天庭一记耳光,相信那些神仙也不会轻易干休,定然起雷霆之怒,二人还不认为仗着仙器便能抗衡仙人。 山神走了,消失在石壁之中,刘玉麟与路神王对望了一眼,架起遁光,朝山神所说的地方而去,不过让路神王有些郁闷的是,一路上刘玉麟嘴里囔囔唧唧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仔细一听,却原来是刘玉麟在数数,一座山两座山三座山—— 路神王脸色有些僵硬,幸亏没人看见,要不然自己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呀,摊上这样一个掌教,你说他傻吧也不傻,却总干一些让人想不到的事情,还不觉得丢人,路神王都觉得自己以后的路途,茫茫看不到希望,指着这样的掌教,还能真的将无情宗发扬光大吗,路神王心中一阵叹息,还好,二人都隐去身形,山河社稷图更将二人气息遮去,不怕被人看到,要不然路神王真不知道该不该和刘玉麟走在一起,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掌教,你能不能在心中默数,别念出来。” 刘玉麟愣了愣,奇怪的看了路神王一眼道:“怎么,这还不一样吗,难道还有什么区别不成,还是有什么讲究。” 路神王无语了,干脆不再理睬刘玉麟,哪知刘玉麟又说了一句让路神王差点吐血的话:“坏了,都怨你,非和我说话,一说话,忘了数到哪里了,还要从新数,要不然咱们回去再走一遍,我也好从数,要不然不好找那落魂涧。” 路神王脸抽了好几抽,才勉强忍住没有骂出声来,从嘴角挤出一句话:“不用了,我数着呢,掌教,你看,不就是那里吗,至阴之地,哪里一定就是落魂涧了。” 刘玉麟打眼望去,脸色却变了,本来吊儿郎当的神情一下子不见了,就连路神王脸色也是相当凝重,因为那一处山涧,虽然还没落下身形,但是也能感觉到冲天而起的怨气,便是路神王大圣的修为,也感到心中止不住震颤,无尽的戾气,将方圆十多里变得寸草不生,偶尔有一只鸟从天空经过,察觉到危险,刚想避开这处地方,忽然一股黑气卷来,将鸟卷进山涧,不知所踪,但是看山涧中无数的枯骨,便能猜到那鸟的下场。 第214章 初试端详起疑心 两座高山之中,夹着一座山涧,就像被什么强行劈开一般,两座高山朝里的这一面,直上直下的,形成一条天堑,看着两座高山,更有可能原来是一座高山,却被什么一下子从中间劈开,能有这等威力的定然是仙器所为,而这出手之人,只怕也是仙人,当然也有可能是魔界的魔将,想到此处,二人脸色不由一僵,看来还真要小心为上。 从山涧之中透出无尽的怨气和死气,肉眼都能看得到,一丝丝的黑气吞吐着,甚至觉得连天上的太阳都被遮的失去了颜色,太阳的光芒照到此地,却无法照进这座山涧,被黑气所阻挡,阳光与黑气相交织,就仿佛在山涧上空,有一个光罩将山涧罩了起来。 二人脸色凝重,正待按落身形,下去仔细查探一番,忽然远处一道流光,由远及近,确实有人驾驭着法宝赶路,不过看这情形,此人修为应该不会太高,却不知是哪家弟子,也许是得到消息的门户,派出弟子前来查探。 本来还想按落身形的二人,不由顿住身形,望向那道光华,说这话时间不短,其实那道光华道了二人眼前,也不过眨眼的事情,是一名身穿黑色长衫的年前人,脚下踩着一把飞剑,径自赶到落魂涧,才顿住身形,向落魂涧里面望去,不过却离的很近,或许是想看的仔细一点。 就在刘玉麟二人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与这人打招呼的时候,变化忽生,自落魂涧中,忽然冒出一道黑气,差不多能有水桶那么粗细,如一道长鞭卷向那黑衣青年,速度极快,那黑衣青年勉强反应过来,飞剑一抖,一道剑光斩出,同时驾驭着飞剑,想要向后退去,离开这处危险的所在,免得被黑气卷上,这黑气一时间哪知道有没有危险。 但是却晚了,斩出的那道剑光,也没见激起一点波纹,就被黑气所吞噬,而黑衣青年刚刚驾驭着飞剑,还没退出几步,就被黑气卷中,听得那黑衣青年暴吼了一声,犹自祭出一件法宝,同时飞剑光华大盛,想要突围出来。 刘玉麟与路神王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各自祭出法宝,想要动手救下那黑衣青年,那只就是这稍微一犹豫,还没等二人的法宝临近,忽然一声惨叫,那道黑气忽然缩了回去,让二人不由大惊,在放眼望向黑衣青年,却不由亡魂大冒,只见一具骷髅立在飞剑之上,那把本来光华闪烁的飞剑,如今看去,却是黢黑黢黑的,变成了一块凡铁,头顶之上,还悬浮着一口小钟,但是此时也没了光彩,化作一块凡铁,山风吹过,骷髅忽然零散,掉了落下去,那飞剑与小钟也随着掉了下去。 刘玉麟二人忙收住自家法宝,对望了一眼,眼中却全是惊骇,这黑气明显的是死气所凝聚,但是一般的死气不可能有这等威力,便是能将血肉化为枯骨,但是想要将一件法器化为凡铁,却不是轻易能做到的,难道这真是仙人被斩,遗留下的怨气吗,也太厉害了,看那人也有大乘期的修为,应该也是哪家门户的得意弟子,想来应该不止于那么不济,加上还有一把飞剑和一件法宝护体,都是不错的法器,却连瞬间都支撑不住,仅仅能发出一声惨叫,便瞬间而止,连点反击都不曾有,快的让二人相救都来不及,甚至路神王还是大圣之尊,明悟了一道大道神则,都不及出手相救。 太可怕了,二人呆立在哪里,不敢在上前而去,望着落魂涧,满脸都是惊骇的神色,这样诡异的地方,可该怎么才能进去呀,二人愣愣的一时间也没了办法,就是路神王也不敢轻易以身试险,这等威力的死气,还从来没有见过。 半晌,刘玉麟才使劲儿咽了口吐沫,望着路神王苦笑道:“路神王,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路神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刚才那道黑气,自己看在眼中,深知其威力,便是自己被缠上,能不能脱身还是问题呢,说不得就要葬身其中,即便是刘玉麟有仙器护身,也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二人沉寂了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但是既然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刘玉麟过了好半天,眼见日头西斜,才猛地一咬牙,沉声道:“我们还是下去看看,总不能这样回去,我也不甘心,就不信一个死去的仙人,一片死气,还真能镇住山河社稷图,这样吧,你我二人合力催运山河社稷图,下去看个究竟。” 路神王望着刘玉麟,沉吟了一下,还是长叹了一声:“也只能这样了,有山河社稷图应该能护住我们吧,还是小心为上,万一不行,及早抽身而退就是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心中一动,将山河社稷图扩张开来,笼罩住方圆几米之地,路神王站在刘玉麟身后,将手放在刘玉麟后心,鼓荡起全身法力,无匹的灵力涌进刘玉麟的气海之内,随着刘玉麟破碎了元婴,登时境界大涨,竟然也有大圣的境界。 有了这般境界,有了无匹的灵力催动,山河社稷图自从跟了刘玉麟以来,第一次真正显出威力,猛地一震,原来扩张的这一小片,登时显化出一个世界,山水树木,花草鱼虫,甚至有农人耕作,无一不透出不凡,宛如一个真实的世界。 二人催动这山河社稷图,径自按落身形,朝落魂涧探去,果不其然,感觉到山河社稷图的气息,漫天遮日的黑气自落魂涧中冲出,并不像吞噬那黑衣青年的只是一道黑气而已,这无尽的死气所花的黑雾,就如乌云一般,翻涌而出,将山河社稷图裹在其中。 刘玉麟与路神王紧张的望着外面,生怕山河社稷图也被死气侵蚀进来,那二人就麻烦了,不过刘玉麟也不是没别的准备,早将造化金莲悬浮在头顶,一旦发现不对,最少造化金莲还能撑一阵子,让二人有抽身而退的机会。 但是山河社稷图并没有让他们失望,与死气对撞在一起,猛地一震,无色仙霞自山河社稷图中涌出,将山河社稷图包围起来,任凭那死气如黑云翻涌,也奈何不了山河社稷图一分,至此,刘玉麟与路神王二人才放下心来,果然不愧是山河社稷图,这还不是真正的威力,要是让神尊来催动,那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刘玉麟心念再动,将山河社稷图凝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球,向落魂涧伸出探去,即便是二人打开天眼,也无法透过无尽的死气,看到底下的情况,也只能小心的一步步深入,但是即便有山河社稷图护身,二人也不干轻易冒进。 越往里面去,死气就越凝重,上空死气就像深厚的云层压将下来,而底下的死气又像熔岩喷涌而出,而且越发凝厚,与山河社稷图对撞在一起,将山河社稷图颠簸的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颠簸沉浮,时而被黑雾所淹没。 就在刘玉麟小心的向里面探查的时候,忽然有山河社稷图传来一道神念,竟然是想与这些死气大动干戈,将这些死气灭于此地,吓得刘玉麟忙传过一道神念,安慰山河社稷图,这样是真的在此地大动干戈,还查探什么,到时候惊动了逍遥教的人,还不被堵在这里,来个关门打狗,那时候自己二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幸好山河社稷图还算给面子,并没有死活要动手,只是被死气这样压制有些不甘心罢了,有刘玉麟与路神王合力催动,山河社稷图有把握灭掉这些死气,而且不会大伤元气,可是刘玉麟次来就如做贼一般,哪里敢大动干戈呀。 死气已经将整个落魂涧充斥,向远处望去,连天色也见不到,望不出多远,就被死气所遮掩,无数冤魂厉鬼被死气所吸引,投入落魂涧,成为死气的一部分,让刘玉麟与路神王心惊的是,竟然看到了刚才被死气所吞噬的那个黑衣青年,如今也化作冤魂,裹着自己的元神,拼命地向山河社稷图冲撞,显然已经逝去了自己的神识,彻底被死气所同化,沉沦在此地,永世不得超生,连再次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真是比身死道消还惨。 无尽的黑气,充斥着落魂涧,刘玉麟二人只觉得应该下来了很远的路程,可是依旧还是只有茫茫的黑气,无尽冤魂厉鬼,让二人不禁犯嘀咕,难不成被南宫无极给骗了,或许那南宫无极还有二心,想将刘玉麟拖到此地将他害死在这里,心道这刘玉麟嘴角抽了抽,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笑道:“路神王,也许我们被人给骗了,这里确实诡异,那南宫无极也许只是想将我们拖来此地,让我们死在这无尽的死气之中罢了,不如我们先出去,在慢慢想办法。” 路神王闻言,摇了摇头,他却不认为被南宫无极给骗了,南宫无极能知道多少,也不过只言片语,或许这死气深处,真的隐藏着大秘密,叹息了一声:“走吧,掌教,那个南宫无极应该没有骗我们,这里除了神尊可能进的来,向我身为大圣,没有仙器护体,也休想深入,南宫无极又能知道多少。” 第215章 起惊见仙人残魂 听了路神王的话,刘玉麟愣了愣,才将眼中的戾气隐去,路神王说的倒也有道理,若不是山河社稷图,自己二人又哪里敢拼死冒入,向南宫无极不过是逍遥教的一名弟子,自然无法接触到真正的机密,只怕也就是听长辈们说起过,才记在心里,便实话告诉了刘玉麟,若是如此,看来这落魂涧还真就说不定藏着什么大秘密,当日南宫无极曾说过,这里是逍遥教无人看管的禁地,因为有这些死气,传说可以困住神尊,自然无需派人看管,可是这里也与魔窟有关,在具体的南宫无极与袁安就不知道了,这也是偶尔听师门长辈谈起,也只是一句话带过而已。 随着二人越来越深入,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原来漫天的冤魂厉鬼,慢慢变得少了,而且深处的也是越来越强大的冤魂厉鬼,当然这些厉鬼奈何不得山河社稷图,但是这发现,让二人心中还是多了一丝忧虑,若是照这样推想,哪么落魂涧最深处究竟还有什么样的厉鬼冤魂,二人对望了一眼,心中都闪过一丝隐晦,难道还真有仙人的冤魂流连在这里,不肯离去,又是那样,即便是仗着山河社稷图,二人究竟能不能脱身,可就难说了。 不由得山河社稷图停下了,那是二人心中有了忧虑,山河社稷图自然感觉到刘玉麟的担心,自行停了下来,只是二人心中有些不甘,到了如此地步,要是再退回去,真是难以甘心,二人到现在还什么也没探查到呢,就这么回去吗。 刘玉麟苦笑着望着路神王,沉声道:“路神王,你是老前辈,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吗。” 路神王此时也没了主意,若是退回去,同样他也不甘心,但是要是在深入,所存在的危险,也是他们不敢想象的,即便是二人合力,也根本无法对抗仙人的冤魂,即便是一点残魂,那也不是他们所能应付的,这是天大的赌博,一时间如何能拿得出主意,路神王苦笑着摇着头:“掌教,我也拿不定主意,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仙人冤魂,但是这个可是赌博呀,说不好我们就要葬身在这里,实在定不下心,还是掌教拿主意吧,生死我也跟着掌教。” 这一下让刘玉麟更没了主意,毕竟关系到他们二人的性命,但是实在不甘心就此退出去,下面有什么还不知道就这样被吓退,回去别人问起来要如何说,那样怎么在抬得起头,沉默了良久,还是拿不定主意,一时间僵在那里不知所以。 但是就在二人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忽然间却起了变化,让二人不得不接着向下探去,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动静的那面宝镜,忽然自行冲出刘玉麟的气海,朝落魂涧深处没去,让二人相顾失色,不知道宝镜为何会如此,特别是路神王,不知道刘玉麟祭出宝镜想做什么,却不知刘玉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身上的这几件仙器,除了天魔琴能受自己控制,但是天魔琴却不是仙器,剩下的几件,刘玉麟都只能有事先商量,成不成还要看这些仙器的心情,也就是造化金莲比较温顺一些。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也说不出话,只是毕竟毕竟给这自己时间最长,多次救过自己性命,总让刘玉麟有种错觉,那就是毕竟可能内中有个灵魂,要不然毕竟为何那么像人一样的反应,若是毕竟有个闪失,刘玉麟心中还真难安心,咬了咬牙,刘玉麟朝路神王一使眼色,二人催动山河社稷图向落魂涧深处跟去,紧跟着宝镜而去。 无尽的黑雾之中竟然远远望见一丝光华,一个光团沉浮在无尽的死气之中,落魂涧深处已经没有了冤魂厉鬼,但是刘玉麟与路神王二人却感觉到更为可怕的存在,这种感觉简直想要将二人压垮,就连山河社稷图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只因为二人法力运转起来都感觉有些困难,路神王心中有了一丝惧意,忽然低声道:“掌教,我们还是退出去吧,只怕这里有我们不能对付的东西,我现在感觉法力都运转困难,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刘玉麟心中一沉,原来不光是自己有这种感觉,就连路神王也是这般,如果真的连路神王也有这种感觉,那最少证明落魂涧最底下有可怕的存在,或许就是那一团光华,还是退走吧,宝镜是仙器,应该不会有什么缺失吧,但是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宝镜再厉害也只是一件法宝,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将宝镜弄回来再说呢。 就是这么一迟疑,变化又起,宝镜自己打着旋就回来了,刘玉麟一愣,正要将宝镜接引回来,那知忽然一股巨力撞来,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大团黑蒙蒙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心中正在惊惧,却只能先全力催动山河社稷图先护住自己二人在说。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丝神念传入刘玉麟识海之内,刘玉麟知道这是宝镜传来的,但是神念的内容却是让刘玉麟大吃一惊,原来这黑蒙蒙的一团竟然是仙人被斩后,神识破灭,仙魂逝去,只留下无主元神,虽然残破,但是却有无上仙力,宝镜正是看中了这个无主残神,想要吞噬掉,以恢复法力修为,哀求刘玉麟帮忙,助自己一臂之力。 刘玉麟略略沉吟了一下,还没拿定主意,宝镜有传来一道神念:“小子,咱们这么长的感情,我跟你说句实话吧,这里不止一个残魂,我看到的就有十多个,而且还有一个应该是保有神识,就是你看到的那团光华,你帮我这一次,我要用这无主残神重生之用。” 刘玉麟震惊了,宝镜的话让他傻了眼,仙人神魂,自己能对付得了吗,但是宝镜最后的话却打动了他,宝镜多次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现在用到自己报恩了,自己如何能一走了之,使劲咬了咬牙,朝路神王低声道:“路神王,对不住了,这次要拖累你,与我一起留下,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路神王一阵诧异,不知道刘玉麟这又是怎么了,沉吟了一下问道:“可是掌教,你看那黑蒙蒙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感觉很可怕,我们留下百害而无一利。” 刘玉麟嘴中微微泛苦,望了黑雾中那个光团,不由叹了口气:“那黑蒙蒙的东西是仙人的无主残魂,这东西应该还有十多个,你看到那光团没有,那应该是仙人的元神,而且还有神识。” 路神王惊呆了,是仙人的残魂,那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呀,正待还要再劝刘玉麟,忽然一股巨力撞来,将山河社稷图撞的飞退不少,还没等二人在说什么,山河社稷图却自己怒了,被人欺负了不敢动弹,可不是它的作风,猛地一震,三千小仙山登时飞出,镇压向那个残魂,同时无尽的天河之水冲出,自天上冲下,仿佛要冲洗这里的隐晦。 路神王无奈了,也只能全力相助刘玉麟,无尽的法力涌入刘玉麟气海之内,冲刘玉麟气海之内又流入山河社稷图,有了二人的支援,山河社稷图更是展现了它的强势,三千小仙山登时分化成无数仙山,布下一座大阵,将那神魂镇压在其中,无尽的天河之水砸下,却瞬间结为寒冰,将那残魂冻在其中,三千小仙山旋转起来,带动整座大阵运转,无尽的灵力乱流,充斥在大阵之中。 那残魂也不干就此被困,展开神力死命挣扎着,想要从寒冰中脱困出来,可是寒冰始终挣破了,外面还有无数,又自冻结上,想当年,黄帝亲自执掌山河社稷图之时,曾经用它困住计蒙魔尊与几万九黎族大军,当可想想其威力,可惜的是刘玉麟二人法力不够,困住区区一个仙人残魂都很费劲,几次都差点被他挣脱。 刘玉麟一边拼命输着法力,一边寻思着办法,这样下去只怕不等收服无主残魂,自己与路神王二人就会耗干法力,到时候连退走都无法退走,心中狠了狠心,将造化金莲也自祭出,同时呼唤气海中的无情古经,这两件仙器应该能帮得到自己。 果不其然,造化金莲一经祭出,登时演化佛国世界,将一片区域撑开,无尽的金黄色光芒将这一片区域的黑气全部驱散开来,无数佛子在其中发出禅唱,一时间山河社稷图压力大减,不在腹背受敌,可以全心全力镇压那无主残魂。 而此时,宝镜也在刘玉麟的有意为之下,遁入三千小仙山不下的大阵之内,开始冲击无主残神,它唯一的办法就是吞噬,不停地与无主残魂碰撞,一点点吞噬无主残魂的神力,虽然被撞得沉浮不定,但是却丝毫无损,慢慢消磨无主残神。 时间一点点过去,刘玉麟二人的法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同样,在宝镜的吞噬下,无主残魂也越来越弱,一开始宝镜吞噬起来还很慢,但是越来越快,宝镜上的光芒也是越来越盛,毕竟无主残神虽然强大,但是毕竟没有神识,不知道应变,只是一味的冲撞,只要稳住大阵,无主残神就逃不出去,只能被动的与宝镜消耗,况且宝镜有灵,自然有办法消磨无主残神,可是让刘玉麟与路神王肝胆欲裂的事情出现了,不知从何处有飘来一团黑蒙蒙的东西,赫然是另一个无主残魂。 第216章 造化金莲展奇威 刘玉麟与路神王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惊惧,肝胆俱裂,一个无主残魂都快支撑不住了,还亏得这无主残魂没有神识,如今又来了一个,叫自己二人如何能吃得消,刘玉麟传出一道神念给宝镜,想要就此退走,否则一旦被另一个无主残魂缠上,那是想走都走不了了,那知宝镜却不肯罢休,犹自纠缠着那个无主残神,让无主残神腾不出手来,否则即便是二人支撑着,三千小仙山不下的大阵,也早被无主残神给冲撞开了。 有道是一力降十会,便是由此,在力量相差太过悬殊的时候,一切的法术法宝都是等于零,虽然仙人不一定比神尊强多少,但是其本源却不一样,仙人修的是仙力,而神尊确实法力,在人世间,到了神尊的境界就在无法寸进,可是在天庭,普通的仙人也只不过是刚刚开始修行而已。 就如这一个无主残魂就是一个普通仙人的残魂,否则换做一个大罗金仙的残魂来,那还不是立刻便能冲开三千小仙山布下的大阵,即便是如此,刘玉麟与路神王此时此刻也已经快耗尽法力了,在无力支撑几件仙器对抗无主残魂,就连山河社稷图都感觉到这一点,暴躁的将无尽的蕴含着五行神则的各种精华砸向无主残魂,以期能尽快镇住无主残魂。 就在二人彷徨之际,宝镜忽然又传来一道神念:“小子,你快向那个光团靠近,那是一个保有神识的元神,他不会看你们就这样被无主残神灭掉的。” 刘玉麟一愣,心中暗骂了一声,知道干嘛不早说,但是也只能催动山河社稷图向那光团靠近,但是此时刚刚航飘来的那无主残魂,感应到此地的冲撞,登时狂暴起来,咆哮着向山河社稷图冲来,被造化金莲的佛国世界一挡,不由顿了顿,但是造化金莲的佛国世界却因为没人支撑,登时崩塌,只留下造化金莲孤零零的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勉力抵挡无主残魂。 趁着这机会,刘玉麟二人催动山河社稷图,在造化金莲的护持下,向那光团慢慢靠近,但是造化金莲终究是无人支撑,无力真正的抵挡无主残魂,再一次强力的冲撞之后,造化金莲被冲到一边,那无主残魂登时冲撞到山河社稷图上。 强大的冲力,让刘玉麟与路神王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就连三千小仙山布下的大阵也是一震动摇,差一点就被那无主残魂给冲出来,吓得二人赶忙全力维持住,惊恐的望着另一个无主残魂再一次向山河社稷图冲撞过来。 刘玉麟心中叹了口气,还能不能在定住这一次冲撞,自然,无主残魂的冲撞不可能真正损伤到山河社稷图,但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却是致命的,只是震荡就足以将二人毁灭,眼见着无主残魂冲撞过来,刘玉麟望着路神王叹息了一声,就像一声无言的道别。 就在无主残魂即将要撞上山河社稷图之时,忽然一股强大的灵力,注入到刘玉麟气海之内,确实无情古经终于有了动静,或许不忍眼见刘玉麟就此败亡,将一股蕴含着大道神则的灵力,毫不保留的送了过来,登时将山河社稷图撑开,三千小仙山布下的大阵,也更加玄实。 一声轰然巨响,山河社稷图微微被震开一点,但是刘玉麟与路神王并没有受到伤害,刚才就像两位大圣同时出手相助,果然要强过刘玉麟二人,只是下一击,无情古经会不会再相助就不敢保证了,刘玉麟心中在叹息,在苦笑,而路神王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没想到刘玉麟还有这种手段,也难怪当日以大乘境界就能镇压自己。 无情古经刚才残留的灵力,依然充斥着刘玉麟的气海之内,虽然不足以在支撑与无主残魂对撞一次,但是却可以让山河社稷图速度快上一些,离那光团越来越近,二人也能看得清那光团到底是什么,光团之中一位白眉白须的老者端坐在其中,此时正凝望着山河社稷图,虽然无法看透山河社稷图,但是却能感知到刘玉麟与路神王的存在,一道神念传了过来,让刘玉麟与路神王不由大吃一惊,竟然是约他们去聊聊,让二人一时间惊疑不定。 那个无主残魂再一次向山河社稷图撞过来,无尽的死气激起周围的乱流,瞬间形成一个个漩涡,威势浩荡,让二人不由心惊胆战,这般撞上,山河社稷图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二人就不是吐血那么简单了,只怕动则有性命之危。 一个个漩涡随生随灭,就连裹进去的死气,都被卷成碎片,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一团团死气,即便是路神王沾染上,只怕也会被化成枯骨,但是却抵不过漩涡的搅动,刘玉麟脸色一变,望向路神王,路神王也是脸色深沉,幸亏有山河社稷图护身,否则只是这沉沉的死气,就足以让他与刘玉麟化身枯骨,更何况是搅扰着无尽的冲击。 二人不敢且慢,即便明知不敌,也总要搏上一搏,坐以待毙可不是二人的信念,但是二人心中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三千小仙山镇压着一个无主残魂,哪一个显然要比这一个弱了不少,但是因为二人无力支撑,也有想要脱困的迹象,宝镜还叫嚣着让刘玉麟加把劲儿,好让它吞噬掉那个无主残魂,只要有足够的世间就没问题,可是没有人给他们时间。 眼见那个无主残魂又要与山河社稷图相撞,无情古经再一次爆发了,无尽的灵力涌进刘玉麟的气海之内,将山河社稷图再一次撑开,与那无主残魂硬撞了一次,两厢分开,无主残魂被迫退,而山河社稷图也跟着神光暗淡。 路神王不解的望着刘玉麟,怎么每到关键时刻,刘玉麟总能爆发出无尽的灵力,却不肯平时多分出一点,到底自己这个掌教在想些什么,却不知刘玉麟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只是却无法说出而已,其实无情古经本身并不具备多少灵力,它更多地是在交织着大道神则,在内中孕育道纹。 只怕诸位看官也纳闷了,既然如此确实哪来的灵力,供给刘玉麟消耗呢,却是当日其中镇压了两个大圣,青衣王与太初真人二人,此时此刻,二人有苦难言,刚才两次被无情古经压榨,几乎榨干了二人残存的灵力,偏偏在无情古经中,根本无法恢复灵力,被困在大道神则中无法脱身,却被无情古经当做灵源,来支撑刘玉麟消耗。 此时刘玉麟还在莫名其妙,但是手中却不停下,二人催动山河社稷图,尽可能的靠近那光团中的老者,而此时造化金莲也飞转回来,刚才的被撞飞,造化金莲虽然元灵未成,却也是大感愤怒,此时护在山河社稷图之前,冷然对这那无主残魂。 无尽的金黄色光芒,自造化金莲中迸射出来,将山河社稷图周围的死气一扫而空,随着造化金莲张开世界,这一次不再是无数的佛子,而是其中孕育了一尊怒目金刚,一步跨出,手中的金刚琢砸向那无主残魂,虚实虚影幻化,但是却犹如实质一般,而同时,在怒目金刚周围显化六尊佛陀,嘴中吟唱着佛经,无数经文翻舞,缠向无主残魂。 无主残魂感觉到威胁,咆哮了一声,强行冲撞过来,张嘴吐出一团死气,向怒目金刚涌来,但是这一招显然对怒目金刚没有作用,死气刚一靠近怒目金刚,就被身边的佛光所净化,化作一团纯正的灵气,充斥在怒目金刚身边,而那六尊佛陀则四下散开,将无主残魂困在其中,无数经文化作一条条锁链,交织在一起,将这一片魔域隔开。 轰然一声,怒目金刚与无主残魂撞在一起,二者却并没有相互撞开,反而黏在一起,怒目金刚一金刚琢扎进无主残魂体内,但是也被无主残魂抓住双肩,双手十指全都扣入怒目金刚体内,一丝丝死气向怒目金刚体内灌了进去,但是同时怒目金刚与六尊佛陀也一起发出佛光,强行灌入无主残魂体内,一时间双方黏在一起,相互纠缠,即便是想要分开也做不到。 无主残魂惨烈的咆哮了一声,佛光入体,就如万千银针扎进体内,刺的无主残魂生疼生疼的,偏偏无法离开怒目金刚,虽然没有神识,但是本能的感到害怕与畏惧,有心想要退走,但是却被佛光所吸引,无法做到。 反观怒目金刚也不好过,身上死气流转,一身金黄色的佛光,逐渐暗淡下来,但是却一声不发,只是冷冷的望着无主残魂,佛祖曾经舍身饲虎,不过一死消除这为祸世间的残魂,何惧之有,见此情形,那六尊佛陀,禅唱声越来越大,同时祭出手中的六件法器朝无主残魂砸来,化作一座六星芒阵,无尽佛光流转于阵中,一丝丝没入无主残魂体内,终究是怒目金刚没有法力支撑,少了人来操纵,造化金莲的光芒慢慢暗淡下来,显然是灵力耗尽的迹象,这情形让刘玉麟大惊失色,尝试着想将自身灵力灌入造化金莲,但是却根本不相容。 第217章 重启误会山河图 造化金莲越来越暗淡,刘玉麟与路神王对望了一眼,却没有办法可想,相比造化金莲的暗淡,那六尊佛陀却越来越光芒劲射,无尽的佛光将无主残魂与怒目金刚都笼罩在里面,随着六尊佛陀齐声咏出佛教九字真言,怒目金刚一声怒吼,一片佛光淹没了怒目金刚与无主残魂,佛光耀眼,就连身在山河社稷图中的刘玉麟与路神王都无法睁开眼睛去看。 当佛光尽去,世界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原本周围黑蒙蒙的死气,竟然化作天地灵气,,在整片死气萦绕的魔域中,辟出一小片世界,而六尊佛陀与怒目金刚,还有无主残魂都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尊慈眉善目的佛祖,双手合十的垂手而立,一声叹息渐渐隐没,佛祖化做一道流光,没入造化金莲内,而造化金莲渐渐隐去光芒,便如一朵普通的莲花一般,孤零零的悬浮在空中,还不等刘玉麟与路神王明白怎么回事,造化金莲忽然径自朝刘玉麟而来,没入刘玉麟气海之内。 一时间天地宁静,就连被镇压在三千小仙山中的那个无主残魂也消停了不少,收缩起来被动的抵御宝镜的吞噬,刘玉麟试着呼唤造化金莲,却得不到一丝响应,沉吟了一下,刘玉麟将神识沉入气海之内,去查看造化金莲的情况,但是只看到造化金莲沉寂的在气海之内,没有一丝动静,任凭刘玉麟如何呼唤,刘玉麟才只是猜测到造化金莲应该是元气大伤。 刘玉麟神识回到识海,整个人愣了好一会神,直到路神王不安的招呼刘玉麟道:“掌教,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玉麟长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中也不清楚造化金莲的情况,但是此时不是研究造化金莲的时候,毕竟随时都还有可能有无主残魂出现,要是再有无主残魂出现,只怕再也没有能救自己二人的了,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道:“没什么,我们还是先去哪老者哪里,看看到底他想与我们说些什么呢,或许我们能知道想要知道的事情,或许还能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走吧。” 路神王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沉重,也猜得到那件莲花仙器,应该是元气大伤,一时片刻只怕不能指望得上了,在此地,没有刘玉麟的仙器护身,就连一刻都待不了,瞬间就会被化作枯骨,甚至连元神都逃不出去,会变做无主残魂那样的存在,心中一阵沉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人驾驭着山河社稷图,慢慢的向光团中的那老者靠近,心中紧张万分,生怕出点什么意外,若是有无主残魂出现,或是这老者出乎他们的意料,心中的担心,让二人如履薄冰,内心想要尽快到达靠着哪里,但是有有些害怕。 那老者一直默默地端坐着,就在刘玉麟二人靠近的时候,忽然张开眼睛,即便是在山河社稷图中,刘玉麟与路神王还是心中一震,刘玉麟更是禁不住祭出天魔琴,但是老者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两道眼光就像两把神剑,刺穿了山河社稷图,将二人照的无所遁形,二人心中大感不安,恨不得将老者的眼睛给蒙起来。 可是不带二人有什么动静,那老者忽然一招手,原来造化金莲退走,所遗留下的那一片灵力所凝聚的世界,就被招的向老者飞去,如一道神芒没入老者体内,接着,老者微微一笑,又朝山河社稷图招了招手,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山河社稷图便朝老者飞去,刘玉麟大惊失色,老者想做什么,下意识的法力一震,催动山河社稷图想要停下来。 只是此时二人都已经力尽,在无力催动山河社稷图,眼看着山河社稷图被招进老者那光团至中,从始到终,山河社稷图没有一丝挣扎,而这反应让刘玉麟心中更加不安,怎么山河社稷图都没了动静,不应该呀,山河社稷图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凭山河社稷图的性格更不可能坐以待毙呀,刘玉麟心念一转,一道神念探入山河社稷图,先看到那宝镜还在与无主残魂纠缠,只是此时主客易主,宝镜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而无主残魂也只能被动的抵御着,却抵挡不住宝镜的吞噬。 忽然山河社稷图感觉到刘玉麟的神念,一道心念传递给刘玉麟,叫他稍干物燥,刘玉麟沉吟了一下,还是很信任山河社稷图的,便将神念退出山河社稷图,便发现此时已经置身于那光团之中,正在老者面前,见刘玉麟睁开眼睛,老者微微一笑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刘玉麟与路神王对望了一眼,面脸的戒备之色,望着老者,路神王沉声道:“不知道前辈是什么人,怎会将元神在此地。” 这是他们想知道的,也是迫切想知道的,可是话音刚落,异变突生,本来一直没有动静的山河社稷图动了,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向远处遁去,同时凝缩成拳头大小的一个,将刘玉麟与路神王护在其中,飞遁向远方,同时无数天魁之水,太阳真火,西山之金,山林神木,与最厚重的戊戌之土,五行神术化作五座山峰砸向老者,竟然效仿当然佛祖如来镇压孙悟空的时候的五行山,用来镇压这老者,五座山峰上更有神符同时亮起,化作五行奇阵镇压向老者。 老者也是一呆,轻咦了一声,便是这一愣之间,山河社稷图已经远去,同时五行奇山镇压下来,让老者也微微动容,早看出山河社稷图中的刘玉麟二人已经乏力,虽然也知道他这件仙器不简单,但是却没想到刘玉麟竟然还有余力,更没想到出手便是这般重。 冷喝一声,老者一手托出,无尽的神力扩散开来,将五行奇山托在半空,却一下未能震碎,不由一怔,还以为是法术幻化的呢,却没想到竟然是犹如实体,真有千钧之重,压的老者都有些承受不住,但是终究是模仿的,不是真正的五行山,随着老者一声大喝,五行奇山还是被震散开来,飞落道四外,山上的神符也被震散。 当老者再向山河社稷图望去,却再也看不到刘玉麟与路神王的身形,山河社稷图此时只是混沌一片,将二人的身形遮掩起来,任凭老者如何用天眼查探,也看不透山河社稷图,而且就算是神念扫去,也无法透入,让老者不由一震。 但是毕竟没有了刘玉麟二人的法力支撑,加上先前山河社稷图灵力消耗,却被老者一招手,无尽的神力将山河社稷图拖住,再也无法自行遁走,慢慢的向老者那边飞去,只是山河社稷图有凝缩了一下,化作一粒微尘,不再是混沌一片,内中山石树木,花草鱼虫显现,世界之力张开,护住刘玉麟与路神王,便是老者的神力也无法透入分毫。 老者看不透山河社稷图,但是刘玉麟二人却可以看得见老者,见山河社稷图又被拖回,轻质但依照山河社稷图之力,是在无力逃脱,不由相对苦笑了一下,刘玉麟叹了口气,朝老者道:“不知道前辈想要做什么,还是摆明了说吧。” 老者闻言,微微一笑,没想到刘玉麟二人竟然还有这般手段,看来即便是未曾就仙体,也是等待渡劫的半仙之体,却那只这是山河社稷图自行的作为,摇了摇头道:“你们也莫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几千年了都不曾见到生人,想要和你们聊聊,能闯到这里,你们不简单那,不知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呢。” 那只老者的话落下半晌,也不见刘玉麟二人说话,而山河社稷图中的刘玉麟与路神王也是愣愣的出神,怎么老者不理睬他们呢,却不知山河社稷图为了保护他们,将一切可以透过的法术神念都隔绝在外,就是连声音也隔绝起来,刘玉麟的话可以传出山河社稷图之外,但是老者声音却穿不进山河社稷图之内,所以才有了这般结果。 沉默了半天,刘玉麟有些郁闷的道:“你既然将我们抓来,却为何不说话,既然落在你手中,我们也做好了打算,你也不用在沉默了,倒不妨说说看,也好让我们做一对明白鬼,免得什么都不知道就做了鬼,实在是亏得紧。” 老者一愣,知道定是沟通出了问题,刚才自己的神力也好,神念也罢,都无法探进山河社稷图之中,虽然强行将山河社稷图拖了回来,但是却无法知道里面的情况,看起来是将声音也隔绝了,这些老者也不禁犯了愁,若果没法子沟通,自己憋了一肚子的话,向谁去说呀,更没想到这件仙器,竟然这么强,即便是自己的修为,也不能破入神念,只怕在天界也是少见,应该是那些有数的仙器,心念至此,忽然活络起来,或许自己有脱困的可能。 老者思及此,心中更是渴望与刘玉麟二人沟通,但是任凭他如何动用神念,却根本无法探入山河社稷图中,那山河社稷图就像一块顽石,冷热不吃,任凭老者如何努力也是无济于事,不由得愁容满面,莫要好不容易出现的一次机会,就这么给消磨掉了。 第218章 惊骇仙界闻秘辛 而山河社稷图中的刘玉麟与路神王此时也是面面相视,这是怎么了,老者强行将自己二人给抓回来,却是既不打也不骂,甚至连句话也不说,难道是想活活闷死二人,这也不太可能吧,刘玉麟望着路神王一脸的恼闷,禁不住苦笑道:“路神王,你说这老头到底想要干什么,将我们抓来,只是抓着不放,却连句话也不说,当真古怪。” 路神王皱着眉头,愣愣的出神,半天,长叹了口气刀:“掌教,我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没见那老者也是一副着急的样子,刚才我看到那老者几次张嘴,但是我们却什么也没听到,是不是我们无法听到老者的声音呢。” 刘玉麟一愣,向老者望去,果不其然,老者此时紧皱着眉头,一副闹心的样子,时不时的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却始终不曾有声音传进来,刘玉麟心中一动,会不会是山河社稷图将所有的一切都隔阻在外,不能传导进来,这倒是有可能,沉吟了一下,将一道神念传给山河社稷图,片刻,山河社稷图传回一道信息:“正是如此,我力已尽,想要挣脱束缚,带你们逃走是做不到了,如今也只能勉励将你们护在其中,不让那老家伙伤到你们,只希望你能尽快恢复法力,到时候助我一臂之力,我也好带你们冲出去,要不然就只能困死在这里了。”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果然如此,但是山河社稷图说的也对,现在自己二人还是先恢复法力再说,这才是保命的根本,向山河社稷图道了声谢,这才回转本体,朝路神王沉声道:“先不管这老头了,先行恢复法力,准备逃出去再说。” 说罢,将身上所有的参丹都掏出来,与路神王分了,想了想,还是捏碎了几颗,将灵力送给山河社稷图,也让山河社稷图回复一下吧,准备完所有的事情,路神王盘膝坐下,沉入寂寥之中,开始恢复消耗的法力,而刘玉麟却不见了踪影,藏起来开始重新凝聚元婴,一颗接一颗的参丹投入二人口中,法力也跟着一点点恢复。 不知过了多久,路神王睁开眼睛,虽然法力未曾尽复,但是也恢复了七八分,最少也能撑一阵子了,扭头四下瞧了瞧,却不见刘玉麟的踪影,心中略一沉吟,便知道刘玉麟定是躲在哪里恢复法力呢,在山河社稷图中,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 又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忽然现身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原来颓废无力的样子不见了,双眼射出一道神光望向路神王,见路神王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由笑道:“怎么样了,路神王,可已经全部恢复过来。” 路神王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掌教,我看你不但法力全复,而且修为好像还有精进,这是恭喜掌教了,我也恢复了七八分了,不过,有一件事,掌教沉寂之后,我也无法再看到外面的景象,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刘玉麟一愣,略有些尴尬,却又说不出口,传了一道神念给山河社稷图,便见一阵扭曲,那老者又出现在二人面前,虽然不知过了多么久,但是那老者依旧紧皱着眉头,想尽办法,试图沟通刘玉麟二人,但是却一无所获,这么长时间,让本来沉寂已久的心复活过来,只要能和刘玉麟二人沟通之上,或许真能遁出这死绝之地。 沉吟了片刻,刘玉麟望着那老者,看着老者这么久都没有意图攻击的样子,或者是不是真的只是想和他们聊聊,反正有山河社稷图护身,也不怕老者起什么歪心思,还是先看看再说吧,一道神念传出,山河社稷图再次将外界的声音导入,刘玉麟的话在老者耳边响起,喜得老者差点跳起来:“你将我们抓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老者双眼冒出一道精光,却依旧什么也看不到,还是那一片世界,不过既然刘玉麟开口了就有希望,忙轻声道:“我没什么恶意,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你这件仙器是不是传说中的山河社稷图,若真是如此,我便有一事相求。” 刘玉麟闻言怔了怔,这老者说话倒是很客气,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为上,将山河社稷图护住全身,显化出形貌,其实却还在山河社稷图之中,若是老者真要是想要动手,一时片刻也休想拿得住刘玉麟,当可全身而退,望了老者一眼,刘玉麟讥笑了一声道:“前辈果然好眼力,我这正是山河社稷图,前辈就说吧,有什么事情直说无妨。” 老者叹了口气,心中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滋味,自己在这死绝之地一困几千年,本来早已经绝了脱困之心,几千年前,便仗着修为,强行冲到此地,虽说是法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却更没想到的是,有人在此布下了一座夺天大阵,便是大罗金仙也无法冲破禁制,自己几次冲击未果,但是元气却大伤,再也无力尝试,只能仗着自己那座玲珑塔撑起一个光罩,勉强护住自己,这一下就是几千年,本来已经绝了脱困之心,但是老天爷偏偏又将机会送到自己面前,真是让自己无法说什么。 半晌,老者才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深地叹了口气幽幽的道:“老夫乃是天界大罗金仙,当年在凡间的名号是白衣白胜雪,后来成仙之后,执掌天庭律法,不知小友可曾听说过。” 刘玉麟与路神王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脸上,只看到惊疑之色,却不能完全相信,脑海中不知转过多少念头,刘玉麟才咽了口吐沫道:“虽然我没有听说过前辈的名号,但是却愿意相信你,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你为何在此地呢。” 老者脸色一变,愤然之色跳跃与脸上,恨声道:“你们有所不知,可知此地是什么地方吗。” 刘玉麟不解的望了路神王一眼,路神王也是心有疑虑,没等刘玉麟开口,路神王便止不住问道:“既然您是仙人,那为何却在凡间这死绝之地,我们只知道这里是落魂涧,听说有仙人的冤魂被困于此,难道就是说的前辈不成。” 白胜雪闭上眼睛,沉沉的叹了口气,一脸的怅然:“仙人冤魂,不错,但是却不是说我,这里困了不下四百位仙人的冤魂,而且更有近十万的天兵历魂,何其惨淡,当年与魔界一战,我能来了近千位仙人,有五十万天兵天将,那一战打得日月无光,便将我等四百多位仙人和近十万天兵天将葬送于此,本来我们这些战死的仙人,都能留下一点残魂,还可以从新投胎做人,但是却没人布下了一座大阵,让我们困死在这里,这些战死的仙灵,如何甘心,磨去神识的仙人与天兵天将,变成了你们所见的无主残魂,那都是战死的仙人的冤魂,不甘的冤魂呐。” 刘玉麟与路神王对望着,一脸的惊骇,不敢相信白胜雪的话,这是真的吗,四百多位仙人,近十万天兵天将,都死在此地,这可能是真的吗,便是一位仙人出来,也能轻易灭掉一个小宗门,即便是那些名门大派,也要元气大伤,要是这四百位仙人一起现身,便能将天下的修到门派,斩尽杀绝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还有近十万天兵天将。 震惊了半天,刘玉麟与路神王才慢慢恢复了神识,却只能艰难地咽着吐沫,半晌说不出话,这消息太惊人了,若是传出去,只怕天下震惊,任何人都不敢说话,却听白胜雪长叹了一声,继续道:“可惜我们这些战死的英灵,便是战死了也没一句怨言,却不想被人陷害,连从新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莫说那些天兵天将,就是我们这些仙人,能留下神识的也只有我们几个,其余的都被抹去了神识,成为无主残魂,永世受这炼魂之苦。” 路神王这半晌终于缓过劲来,沉吟了一下,才艰难地道:“那前辈,你是说你们被魔界的魔头给算计了,才落得这般惨状。” 那知话音刚落,白胜雪像是受到了刺激,猛地站起身来,须发怒张,暴喝一声:“胡说,谁告诉你我们是被魔界之人算计了,若是那样,我们还怨恨什么,双方为敌,各尽手段,至死方休,便是阴谋算计又如何,那个会看不开,要是那样,也不会有着死绝之地了,也不会有着许多冤魂了,只可恨,只可恨,我们是被自己的人算计了,几千年了,都难磨灭我心中的怨恨——” 刘玉麟与路神王相对骇然,自己人,那就是说是仙人了,究竟是何人有这般神力,能同时算计四百多位仙人的残魂,和近十万天兵天将的英灵,这手笔也太大了,半晌,二人也没敢开口相询,这消息让人都不敢再问下去,问下去便是惊天的阴谋,什么人能布下这般威力无匹的大阵,能将此地变成死绝之地,让仙人都饮恨的地方,二人心中明知道白胜雪不会骗自己,根本没有骗自己二人的必要,但是就是不敢相信这事实,若是真的,那只怕是天界的哪一位大帝才有这神力,但是二人不敢往哪一方面向,难道仙界也这么残酷。 第219章 话说天人五衰时 刘玉麟二人没有说话,只是骇然的望着白胜雪,不知道这位白衣白胜雪究竟是一位何等人物,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一位大罗金仙,执掌天庭律法,这样一位人物,怎么会被困在此地一困几千年呢,到底又是那位帝君出的手,又是尺子怎样的目的,二人无法想象,也不敢向下想,知道的越多,也许并不是好事,还是等白胜雪自己说吧。 白胜雪愤怒的仰天长啸,几千年的恨意,却怎么能在这一声啸声中发泄的干净,啸声几欲穿透天地,可终归还是被大阵的神纹所当,那可是真正的神纹,是一位帝君亲手布下的,啸声又如何穿得出去,回荡在死绝之地良久,也不曾消散,听得出其中有多少不甘,有多少的怨恨,刘玉麟看了身边的路神王一眼,这白胜雪心中定然是恨意滔天。 良久,白胜雪才平复了心情,却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最后叹息了一声,展目望向刘玉麟二人,苦笑道:“让二人小友见笑了,我肚子在此地憋屈了几千年,不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恨淤积太久了,是在憋得难受,世人都想成仙得道,却不知成仙得道根本不是最终的脚步,成了仙人,也不过多了几千年的寿命而已,离与日月同辉天地同寿,还差得很远呢,只有成为神灵,最少也要是帝君,才能与世长存,死我等这样的仙人,不过延命而已。” 二人又是一愣,这还真为听人说过,难道仙人不是长生不老的吗,路神王忘了刘玉麟一眼,还是刘玉麟开口道:“前辈,你是说即便成为仙人,也不能长生不老吗。” 白胜雪一声讥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摇了摇头道:“成就真仙也不过是延寿三千六百载,在成就大罗金仙,又延寿三千六百载,想要与天地同寿,那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除非能成为神灵,二位小友可听说过天人五衰。” 刘玉麟与路神王对望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第一次听闻天人五衰这话,这天人五衰究竟是什么意思,白胜雪见二人这般摸样,那肯定是不知道此事,便是天界能知道天人五衰的,也是不多,那些帝君怎会让普通仙人知道呢,否则只怕就不那么好管理这些仙人了,哪一个还不是拼命修行,如何再去听命帝君招呼呢。 白胜雪苦笑着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下道:“这天人五衰,便是说,仙人也有败亡之时,寿命到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元神,都会跟着衰败,这是天地法则使然,否则无数岁月,成仙得道者不知凡几,天庭之上那还不是早已人满为患了,我们都知道天地有五行,而人身上也有五行,与之相对的是五味五色五识,当寿命将尽之时,这些都与五行相应,开始回归天地,便将身体与元神抽空,形成仙人的天人五衰,就此仙人便开始败亡。” 刘玉麟与路神王听完这话,只是全身冰凉,原来一心想奔仙人,如今听白胜雪一说,那不是在无止境了,成为神灵,这还真没听说过呢,神灵那只是传说中的,盘古开天,女娲补天,神话中的人物真的存在吗,二人心中凉透了,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此地几百个仙人的残魂,摆在眼前,最少说明仙人也是会被杀死的,那不是和他们一样了吗,只是多了几千年的寿命而已,便是东方神武都已经三千多年的寿命了,而听人说更有妖王寿命至四千多岁,修行到那地步和仙人有何区别。 白胜雪说到这里,打住话头不由自己也感到心里的叹息,自己都糊糊涂涂的这么过去了几千年,算起来也就还有一千多年,就要开始天人五衰了,这一千多年能做些什么,报仇,对方是帝君呀,一个巴掌就能把自己扇死,这一千年修成帝君,那绝对是痴人说梦,那以后自己出去了,要做些什么,这个仇不报自己心中能甘心吗。 愣愣的,白胜雪心中不知想了多少,而这一边刘玉麟与路神王却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白胜雪的话,任何一句话都在冲击着二人,有种无法承受之重,一直以来的心念被完全破碎了,特别是路神王,一时都不知道自己再往下要为了什么修行。 良久良久,此地也无法辨别时间,反正是过去了很久,白胜雪从自己的思绪中摆脱出来,望着黑蒙蒙的天地,心中闪过一丝隐晦:“二位小友,听了我的话,是不是没有修行的目的了,凡人想要成仙得道,得到成仙了又千方百计的要去延寿,不过是为了多活几年罢了。” 被白胜雪的话惊醒过来的二人,都是一脸的疲惫之色,路神王甚至连说话的想法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儿来,倒是刘玉麟略微平复了一下,自己动荡的心情,嘶声道:“那前辈,如果是这样,我们拼命地修行还有什么意思。” 被刘玉麟的话问的,白胜雪呵呵一笑,自己也曾问过自己都少次这样的话,一开始也是想不通,但是后来慢慢想通了,斟酌了一下,才沉声道:“凡人区区几十年,哪一个都是明了自己区区几十年,却又为何还要拼命地挣扎,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便是这道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努力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就是他们的希望,你看看那些受灾的凡人,生死在一线,真是生不如死,他们何必苦苦挣扎呢,其实不过是为了能活着,就这么简单而已。” 一番话,让刘玉麟忽然想起当年自己见到的那个,舍身救家人的那位母亲,一时间忽然有所感悟,是呀,就是为了活着,最少自己现在还活着,身边有亲人,有朋友,有千百种活下去的理由,还想那么多干什么,成不成仙都是不重要的了,只要自己和自己的亲人能开开心心的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想想那儿子,明知道是自己母亲的肉,却还是拼命地下咽,此时想来,却是为了不辜负母亲的一番作为,既然老天爷爷给了自己修道的机会,自己如何能辜负呢。 想通了,刘玉麟心中登时轻松了,忽然一声长啸,将心中刚才淤积的郁闷,全部释放出去,却将一边的路神王弄得莫名其妙,此时路神王心中还在思索刚才白胜雪的话,无法从哪些话中挣脱出来,见路神王这样,刘玉麟拍了拍路神王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我当年曾经见过一位母亲,在一家人都要饿死的时候,杀了自己,用自己的肉去救自己的家人,而他的家人,明知道是他的肉,却还要吃下去,当时的痛苦,只怕比我们不知深刻多少倍,但是还是活了下去,因为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因由,父亲为了儿子,儿子为了延续血脉,一家人那般情况下都还有希望,难道我们还不如他们吗。” 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愣了一下,忽然叹道:“其实我们还真不如他们,只怕在他们心中,那位母亲要比仙人神灵都要更崇高,更值得尊敬,我看也是如此,仙人如何,神灵如何,哪里及得上那位母亲的伟大,路神王,你说呢。” 一番话入耳震聋,犹如醍醐灌顶,将心中诚通的路神王惊醒过来,刘玉麟说的很有道理,不能因为仙人的黑暗,就否决了自己活下去的价值,活着总有活下去的希望,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己才不过刚刚成圣,连神尊都不是,能不能成仙还说不定,却来烦恼什么,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朝刘玉麟一躬身:“多谢掌教提点。” 就连一边的白胜雪闻言,也是微微色变,刘玉麟能想的这般透彻,虽然自己刚才劝慰二人,但是自己都没想到这些,修道在于悟道,看来自己的资质却不如这个小子,心中忽然转过许多念头,自己虽然不能报仇,不能报仇又如何,但是自己可以全力栽培这小子,等将来这小子成了仙,心中明了那些帝君的黑暗,定然会让那些帝君头疼,或许这就足够了。 但是接下来,刘玉麟又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若天地无道,我当以万物为诌狗,若仙人无道,我当奉自己为仙为神。” 白胜雪与路神王震惊了,仔细体味着刘玉麟的话,却各自感受不同,路神王只是感叹刘玉麟心境的神妙,而白胜雪却从刘玉麟的话中,听出一个刘玉麟眼中的世界,只要这个小子能成仙得道,绝对是个让所有帝君都头疼的人物,心中更加热切,不由呵呵笑道:“好,小友说得好,我相信,只要小友有决心,将来定然能成就帝君。” 只可惜刘玉麟并没有买他的帐,虽然是夸奖自己,但是刘玉麟一些盐,看了白胜雪一眼,原来的畏惧都不见了,皱着眉头道:“我说前辈,你先不要管我以后会成什么,成猫成狗都是以后的事情,你先说说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脱困吧。” 白胜雪一愣,这自己倒是还没想得出来,这死绝之地,许进不许出,为的是保持死气不绝,却不知道这小子的山河社稷图能不能强行冲出去,不过却没别的办法,轻轻一指刘玉麟,白胜雪道:“办法就是你。” 第220章 再遥想神王啸天 刘玉麟与路神王同时一呆,路神王更是莫名其妙的望向刘玉麟,难道掌教还藏着什么更厉害的秘法不成,偏偏被这位仙人看透了,但是看着了缘,也是一头雾水,心中不由苦笑了一声,自己还真是高估了自家掌教,看来刘玉麟也是根本不知所以,不过刘玉麟福缘深厚,总有别人想不到的神运,或许还真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只可惜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白胜雪看着刘玉麟一头雾水,不由呵呵笑了,这小子整个一个迷糊蛋,有山河社稷图在手,难道还想不到吗,还用得着别的法子不成,这也山河社稷图是何等的神韵,就是帝君看见,只怕也要心动,可惜一旦认主,就是帝君也休想强行躲过去,仙器有灵,不可抢夺,真要是持强,最多也就是毁了一件仙器,却不可能得到,他却根本不知道刘玉麟和山河社稷图根本还没到认主的份上,更多的是像在交朋友,否则只怕白胜雪早就齐心抢夺山河社稷图了。 半晌,刘玉麟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我说前辈,你干脆就说该怎么做吧,别总是卖关子了,让人都迷迷糊糊的。” 白胜雪摇了摇头,微微笑道:“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山河社稷图在手,难道还怕脱不了身吗,我看你好像还有别的仙器护身,真是天大的福分,要是我有你一半的福运,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下场了。” 刘玉麟干笑了一声,谁知道自己的苦衷呀,但是他却不敢高人,一旦有人知道自己掌控不了这些仙器,只怕登时就有人来抢夺,路神王这般大圣也还罢了,打不过还能逃,但是如今连仙人都出现了,伸伸手,自己就是想跑都跑不掉,苦笑了一声道:“我也知道山河社稷图了得,可是我却根本没有能力去催动它,要不然也不会被你伸手就给抓来了。” 白胜雪一指自己,低声道:“我知道你的法力不够,可是不是还有我吗,虽然我法力耗尽,但是支持山河社稷图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我将仙力度给你,你来催动山河社稷图,我们强行冲撞大阵,看看能不能冲出去。” 说罢,忽然伸手抵住刘玉麟的后心,一股滔天的仙力涌入刘玉麟体内,充斥在气海之内,仿佛要将刘玉麟的气海给撑爆了,原本刘玉麟气海之中的天地灵气,演化法力,而此时全都被转化成仙力,有了质的区别,那尊刚刚凝聚的元婴,被仙力震碎,瞬间又凝聚,凝聚又破碎,周而复始,一连几次,最后终于演化元神,同时一片世界自刘玉麟气海之中成型,便是白胜雪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有这般境界,而且还有更让他心惊的,看刘玉麟的功法,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已经被灭掉多年的人,仙界公敌神王啸天,当年神王啸天就是修炼的这九转神决。 白胜雪心中一震,收回手,刘玉麟正在凝聚的元神登时稳定住,刚才白胜雪借机帮刘玉麟强行提升境界,直接从大乘期催到星移期,成就元神,但是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照白胜雪一开始所想,是要帮刘玉麟一次提升到渡劫期,只是被九转神决打乱了思绪,白胜雪阴沉着脸,冷然望着刘玉麟道:“小子,你修炼的可是九转神决。” 刘玉麟刚刚平复了气海之中的狂暴,就听见白胜雪问自己,不由一呆,他怎么看出来的,莫非知道这九转神决的来历不成,看白胜雪脸色阴沉,心中却不由一紧,不会这白胜雪与那九转神决的主人有仇吧,真要是那样就糟了,但是向抵赖是不成的,苦笑着道:“不瞒前辈说,正是九转神决,不知前辈如何认得,难不会是前辈与九转神决的主人有仇吧。” 白胜雪面沉如水,但是却摇了摇头,自己如何会和九转神决的主人有仇,神王啸天当年横行天界之时,自己还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真仙而已,也轮不到自己和啸天有仇,可是却知道啸天的事情,啸天便是仗着这九转神决,虽然只是大罗金仙的修为,但是却曾与玉帝相抗,而且屡次逃脱天庭追捕,便是玉帝亲自出手,也都被啸天逃走,后来玉帝亲旨,啸天便成了天界公敌,诸势力无不追捕,想要击杀啸天,最后在化道崖,玉帝与太上老君,加上紫微大帝与西王母,众位帝君合力,才将啸天毙于化道崖上,只是当时究竟为什么追捕啸天,却不知道了。 后来听人说起,神王啸天是因为偷了仙界宝物,可是当年也曾有人偷了宝物,却不见被斩杀,只是灭了元神,让其投胎转世去了,自己经手就不是一宗,真的是因为偷了宝物吗,却没听说当时是什么宝物,或许是另有原因,从前的时候是不会这么想的,但是现在,白胜雪开始怀疑玉帝的行为了,镇压他们这些仙人神魂,就是玉帝与太上老君,加上紫微大帝一起动的手,想起这些,白胜雪就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此时就能报了大仇。 刘玉麟见白胜雪沉吟不说话,脸上始终面沉如水,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触怒了白胜雪,犹豫了半晌,才低声道:“前辈,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你和这九转神决的主人有仇呀,那可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偶尔得到了这法决,可不是那人的徒弟。” 这话说出来气势便弱了三分,到让白胜雪有些好笑,脸色才稍为缓和,最后叹了口气道:“有仇倒是不至于,就凭我也轮不到我与那人有仇,只是你可知道这九转神决的主人是谁。” 刘玉麟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他那里知道,这九转神决本来就是莫名其妙得来的,所有与九转神决有关的事情都不知道,见路神王向自己望来,不由尴尬的笑了笑,让路神王都有些怀疑的望着他,自己修炼的法决都不知道来历,说出来谁能相信,但是路神王却知道,刘玉麟身上有许多秘密,或许有一些刘玉麟自己都不知道。 见刘玉麟这般表情,白胜雪一愣,没想到刘玉麟修炼九转神决,竟然连九转神决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有些不信的看着刘玉麟,但是见刘玉麟尴尬的表情并不像是做假,心中也相信刘玉麟确实不知,暗叹了一声:“这九转神决是原来天界的神王啸天的本命法决,若是修炼的到极致,当可成为一代帝君,当年神王啸天,便是凭着金仙的修为,纵横天界,所向披靡,便是几次与帝君大战,虽然败退,却是虽败犹荣,未曾真正落于下风,后来被玉帝联合太上老君紫微帝君,加上西王母四位帝君联手,才将神王啸天灭与化道崖上,这下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听见你修炼的是九转神决,是这般表情了吧。” 刘玉麟心中惊骇,扭头望向路神王,见路神王也是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二人心中对这个神王啸天,是说不出的感觉,按白胜雪所说,这神王啸天只是大罗金仙,就敢于帝君争锋,玉帝太上老君,紫微大帝与西王母,他们还都是熟知的,这四人可谓是天上地下,三界六道堪比神灵的存在,这样的人,却要四人联手才能将神王啸天灭掉,也太厉害了吧,但是刘玉麟修炼果九转神决,知道其中关窍,心中隐隐约约的猜到啸天的四是为了什么,但是却不敢乱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前辈,敢问这神王啸天是为何被四位帝君联手灭掉的。” 那知路神王也同时问道:“前辈,究竟神王啸天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情,才能引得四位帝君联手呢。” 话音方落,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竟然想到一起去了,这事换上谁也会震惊,却听白胜雪冷笑了一声:“我只是后来听人说,是神王啸天偷了天庭重宝,才惹得四位帝君联手,不过是真是假,只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看着白胜雪一脸的讥讽,刘玉麟心中一颤,知道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要是真是那样,白胜雪何必多嘴呢,刘玉麟修炼的就是九转神决,知道九转神决的厉害之处,只要有那福分,若是将九转神决修炼的极致,只怕就是帝君也非其对手,那将是与神灵比肩的人物,或许神王啸天并没有投什么重宝,再说能有什么重宝,值得四位帝君联手,只怕就是神王啸天风头太盛,引得诸位帝君猜忌,才惹上杀身大祸,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九转神决上了。 看刘玉麟一脸的沉重,白胜雪便知道刘玉麟想通了其中关窍,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玉麟,道:“怎么,想明白了,你还真是有福气,能现在遇到我,更幸运的是,我偏偏与玉帝太上老君与紫微大帝还有仇怨,要是换上一个人,只怕此时你就灰飞烟灭了。” 路神王一头雾水的望着两人,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听白胜雪说的这般严重,却知道定是了不得的事情,望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朝白胜雪深深地一躬身,由衷的道:“多些前辈提点,要不然小子只怕是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 第221章 变生肘侧为哪般 听到刘玉麟这一番话,白胜雪赞赏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既然刘玉麟能明白其中的关窍,想来该知道以后要怎么做,不由笑了笑道:“既然明白了,以后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我看你好像还休习了一部法决,还想也是直奔大道的神诀,今后不妨在那不神诀上多下下工夫,也免的将来惹下杀身大祸,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呀。” 刘玉麟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边的路神王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低声问刘玉麟:“掌教,你与前辈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明白呢,这九转神决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白胜雪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忽然自言自语的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有些时候不妨杀伐果断一点,该斩草除根的就不要心软,消除后患才是最好的防身之道,小子,该怎么做,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刘玉麟闻言,脸色一紧,嘴角抽了抽,白胜雪的话,他是明白的,说来也是为了他好,那是在提醒他,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以后能平平安安的,还是将知道自己修炼九转神决的人全部灭掉,也免得以后被人传出去,引来无边的灾祸,与其将来担惊受怕,不如现在斩出这些麻烦,可是刘玉麟能下得了这个决心吗,刘玉麟敢打赌,只要自己一点头,白胜雪便会立刻斩杀路神王,对于白胜雪来说,斩杀路神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心中不知转了多少念头,最后刘玉麟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前辈,人非圣贤,更非草木,我做不到,若是将来因此身灭,那也只是我的福分不够,这些人终究都是我至亲至近的人,若是我真的下得了这个决心,那我还修什么道,与魔何异呢。” 白胜雪闻言叹息了一声,刘玉麟未能斩出七情六欲,终究心中有太多牵绊,那就看他造化了,那也是自己的造化,真要是有一日刘玉麟功成,那是虽然自己看不到了,但是自己的仇一定能报,白胜雪倒是相信这一点。 一旁路神王依旧一头雾水的望着两人,却不知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白胜雪忽然拍了拍路神王的肩膀,盯着路神王道:“你也算是命大的,今后好好对待你家掌教吧,可不要辜负了他对你们的好,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呀。” 路神王尽管满头雾水,但是却听出,好像是刘玉麟对自己的恩惠,不止赠法和法宝,而且还有别的更大的恩惠,虽然自己不知,但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路神王却了解了刘玉麟的心性,此人极重恩义,自己摊上一个这样的掌教,也算是自己的福分了,朝白胜雪一抱拳,然后转身对刘玉麟道:“掌教尽可放心,路神王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也知恩义,掌教对我的好,我会铭记于心的。”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却没想过要路神王报答什么,只是也不敢保重将来路神王会不会出卖自己,希望如路神王所言,能记住自己的好吧。 白胜雪有拍了拍路神王的肩膀,忽然低声道:“你可记住今日之言,否则定要你化为飞灰,我的话说到便做到,倒是可没人为你求情了,记住了,以后凡是你家掌教的事情,都为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要说,记住了。” 看着白胜雪嘴角一丝诡异的笑意,刘玉麟心中一突,知道白胜雪定是在路神王身上做了手脚,否则不敢这样言之确凿的这样说,不由焦急地道:“前辈,还是高抬贵手。” 路神王脸色一变,虽然没有查探清楚,但是刚才有一点仙力没入自己气海之内,那会一点察觉也没有,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究竟是自己哪里惹得白胜雪不高兴了,但是仔细联想了一下刚才白胜雪说的话,心中忽然明白过来,那是因为刘玉麟,好像是为了不让自己多嘴,说出刘玉麟的一些事情,在想想刚才白胜雪与刘玉麟的对话,原来刚才白胜雪曾对自己动了杀心,还亏得刘玉麟没有同意,要不然只怕此时此刻,自己已经魂飞魄散了。 心中感激,朝刘玉麟望了一眼,见刘玉麟一脸的担忧之色,心中忽然一暖,转头望向白胜雪道:“前辈这是何意,我路神王虽然只是一届晚辈,但自信可以无愧天地良心,我既然入了无情宗,称掌教一声,自然也就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便是此时灰飞烟灭,也知道掌教的事情,我是不会多一句嘴的,便是有人要搜我神识,我也不会要他得逞的。” 说罢,伸手一指点出,一点光华浮于空中,随着路神王脸色一凝,那点光华没入自己识海之内,白胜雪本为大罗金仙,如何看不出那是心魔大誓,却是路神王自己给自己种下心魔大誓,一旦有人想要强行搜寻路神王的识海,哪么心魔大誓就会自行炸开,若是在识海之内炸开,便是仙人的神识,也休想全身而退,这是与敌具亡的手段,看来路神王这人决心下的不小。 一边的刘玉麟看在眼中,即时心中激动,又觉得不安心,还想要说话,哪知白胜雪一摆手,沉声道:“别说什么了,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去才是正理。” 说罢,伸手抵住刘玉麟后心,无尽的仙力涌入刘玉麟气海,透过刘玉麟的气海,送到山河社稷图中,有了白胜雪的灵力,山河社稷图登时活络起来,猛地一震,扩张开来,感受着刘玉麟的想法,强行冲击大阵,激起无数乱流。 只是,山河社稷图虽然威力无边,一点点延伸过去,但是三位帝君亲手布下的大阵,是何等的神奇,想要一时片刻冲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无尽的乱流卷着山河社稷图动荡不堪,但是却始终定在哪里,不曾被动摇,仙力的注入,让山河社稷图第一次感到欢悦,第一次找到原来的感觉,那种雀跃就连刘玉麟都感觉到了。 只是那么瞬间,山河社稷图忽然起了变化,向刘玉麟反卷回来,拼命地汲取仙力,开始白胜雪还以为是山河社稷图需要仙力来破阵,但是一转念便发觉不对,透过刘玉麟,山河社稷图无休无止的汲取这白胜雪不算太多的仙力,这哪里是为了破阵,而是山河社稷图在恢复自己,对他的仙力进行鲸吞,白胜雪暗道一声糟糕,猛地一震,将自己从刘玉麟身上弹开,还没等稳住心神,山河社稷图又自席卷上来,想要强行在白胜雪身上汲取仙力。 白胜雪大喝一声,玲珑塔张开,将山河社稷图阻在外面,无法靠近,山河社稷图盘旋了一阵子,知道再没有机会汲取白胜雪的仙力,才不甘心的缩回刘玉麟气海之内,将刘玉麟护在其中,显化一方天地,却有一层流光流淌在山河社稷图上。 白胜雪脸色大变,瞪着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但是望着刘玉麟一脸的茫然,便猜到山河社稷图只怕是自己的意志,才这么做的,这般仙器元灵便是真人一般,就便是认了主,也不会像别的仙器一般,完全听从主人的吩咐,很多时候会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就像现在一样。 沉默了很久,白胜雪嘴角抽了抽,这该怎么办,自己若是伸手,难保山河社稷图会再行汲取自己的仙力,那自己还不被山河社稷图吸干,但是若是自己不伸手,能不能出去,可就是两可之间的事情了,一时间心中很是纠结。 刘玉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见白胜雪脸色变幻不定,不由得低声道:“前辈,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山河社稷图也做不到。” 白胜雪摇了摇头,能不能冲出去,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山河社稷图此时一定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那倒是真的,沉着脸冷哼了一声:“你的山河社稷图刚才强行汲取我的仙力,差点将我抽干,如今我还哪敢再试,带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再说。” 说罢,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刘玉麟也是苦笑着看向路神王,二人相对苦笑,这是怎么说的,刘玉麟将神识沉入山河社稷图之中,却只得到了一句话,山河社稷图告诉他,自己还需要回复一下,刚才吸收了不少的仙力,山河社稷图能恢复个几分,即便是没有白胜雪也能强行冲击大阵,将二人带出去,让刘玉麟先不要着急。 刘玉麟很是无奈,却也没有办法,想到山河社稷图中的宝镜,便飞遁过去,却发现此时宝镜自己悬浮在天空,那无主残魂已经不见了,一旁三千小仙山静悄悄的悬在那里,发出未见过的晶莹的光芒,显得那般灵动,与原来山石一般的色泽大不相同,想来是的道仙力的滋润,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威力如何了。 刘玉麟试着呼唤宝镜,但是却没有回应,不知道宝镜此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镜面上那些符文不停地闪烁,一层神秘的光芒笼罩了宝镜,不时噼里啪啦的作响,将向在炒豆子一般,从镜面看进去,里面好像有一团东西在变换形态,却是在看不出是什么,刘玉麟等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变化,最后也只能失望的退出山河社稷图。 第222章 翻天镜空空儿出世 刘玉麟与路神王等了很久,也不见白胜雪有什么动静,二人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山河社稷图此时也没有动静,只急的二人团团乱转,偏偏二人没有办法可想,只能心急的等待着,不管是白胜雪说话,还是山河社稷图有动静。 不知何时,从远处飘来几团黑蒙蒙的无主残魂,让二人不由心中一阵紧张,若是此时无主残魂对自己二人动手,还真没什么办法抵挡,不知道白胜雪会不会一生气不在管他们,只是那几团无主残魂好像是畏惧白胜雪,却是不曾靠近,只是远远地围着打转,仿佛在伺机而动。 路神王苦笑了一声,望着刘玉麟道:“掌教,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 刘玉麟摇了摇头,他那里知道,刚才几次呼唤山河社稷图都没有动静,自家这几件仙器,此时都沉寂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活络过来,造化金莲孤悬于气海之内,神光暗淡,而宝镜依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山河社稷图半点动静没有,无情古经就像千年不动的沉寂着,哪一样也不是刘玉麟能催动的,只能等他们自行醒转过来。 看着那几团无主残魂,刘玉麟心中也是提醒吊胆的,再一次鼓起勇气,向白胜雪苦笑道:“前辈,我们不能总呆在这吧,可是已经想出主意来。” 白胜雪霍然睁开眼睛,瞪了刘玉麟一眼,冷哼了一声:“有个屁的主意,没有山河社稷图这等宝物支撑,我们想要强行破开大阵,那只是痴心妄想,要不然我能一困几千年吗,你那山河社稷图可有什么动静了。” 刘玉麟尴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虽然是山河社稷图自行做的,强行汲取白胜雪的仙力,但是自己也好像是做了什么亏欠白胜雪的事情,不好意思面对白胜雪,只能再一次试图呼唤山河社稷图,可是依旧没有动静。 山河社稷图是没有动静,但是宝镜却忽然从山河社稷图中冲出,悬浮在刘玉麟面前,滴溜溜的乱转,让刘玉麟一时间不知道宝镜这又是怎么了,但是一旁的白胜雪看到这面宝镜忽然愣住了,这不是翻天镜吗,不是那仙界重犯空空儿的护身仙器吗,怎么也在刘玉麟手中,这空空儿还是自己当年领人追捕的,费了好大得劲儿才将其抓住,被送到南海海眼之处镇压,后来听说空空儿试图逃脱,却被镇灭了神魂,怎么这翻天镜会出现在凡间呢。 白胜雪一愣,正待出言询问刘玉麟,那知还没等说话,忽然翻天镜猛地一顿,一条人影自其中弹出,还没等刘玉麟与路神王看清是什么人,就听一声长啸:“老子终于出来了,哈哈哈,再世为人,太好了,等了快两千年了,才有机会。” 那人伸伸胳膊,蹬了蹬腿,活动了一下身体,还在自得其乐,忽然听到白胜雪一声惊呼:“空空儿,你还没死。” 空空儿一愣,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扭头望向白胜雪,却不由脸色大变,这不是执掌天庭律法的白胜雪吗,当年就是这王八蛋将自己抓去的,怎么,难道有人勘破天机,知道自己又要出世,白胜雪奉了玉帝旨意,前来缉拿自己吗,这样太不可思议了吧,就自己也值得帝君苦耗仙力,来推演未来,但是白胜雪确确实实的在眼前,空空儿不甘的悲呼一声:“还有没有天理了,白胜雪你这王八蛋,老子才一出世,你就在这等着老子了,我几辈子与你有仇呀。” 说罢,转身便想逃走,翻天镜滴溜一转,将空空儿护在其中,便要化做一道流光飞遁,但是空空儿忽然发现了一件让他不解的事情,白胜雪即便是要缉拿自己,哪也不应该一个人来呀,虽然说自己此时刚刚夺舍,再世为人,但是白胜雪想要一个人拿住自己,却还不是那么容易,自然是这样,自己何必逃走,倒要看看白胜雪想怎样,一扭头,望着白胜雪冷笑了一声:“白小子,你这乌龟王八蛋怎么一个人来缉拿老子,不是老子小看你,即便是老子现在身体虚弱,只要翻天镜在手,你也休想拿得住我。” 白胜雪哭笑不得的望着刚刚脱身出来的空空儿,这个天界大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没想到空空命还真大,但是想到自己的境遇,不由得叹了口气:“空空儿,我不是来缉拿你的,你也不用瞎想,没想到你还真命大,在南海海眼都能逃出来。” 空空儿嘿嘿一震冷笑,刚才一时惊惧,没有看出什么,此时稳住心神,才发现白胜雪只是元神之体,看来定是糟了什么难,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嘿嘿,我说呢,怎么昔日叱咤风云的白胜雪怎么今天这般老实,原来是被人灭了肉体,只是你元神逃出来了,呵呵,真是老天有眼那,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就成这样的了,看来今天能一出当年的恶气了。” 白胜雪脸色一变,此时自己仙力无多,虽然看空空儿也是没有回复,但是当年自己就不是空空的对手,此时此景哪里还能与空空儿争胜,见空空儿作态与扑,不由赶忙道:“且慢,空空儿,你也不看看此地是什么所在,有的你我动手吗,只怕就是有一方败亡,难道你就能再活命吗。” 空空儿一愣,打眼望去,脸色也不由一变,原来自己只是盯上一个无主残魂,倒没仔细观察环境,怎么会有这么多无主残魂呢,而且更令他心惊的是,不远处还有一角大阵,可以肯定的是,那是帝君才能布下的仙阵,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样,心中惊疑不定,回头望向刘玉麟,沉声道:“刘小子,这是哪里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仙人冤魂,为什么还有帝君布下的大阵。” 刘玉麟与路神王一直傻乎乎的望着说话的二人,莫说是路神王,就是刘玉麟也不知道这空空儿怎么会蹦出来的,此时见空空儿与自己说话,不由一呆,挠了挠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我呢,我们好像没见过吧。” 空空儿闻言一愣,忽然一巴掌扇向刘玉麟,却被山河社稷图阻挡,虽然没真个打着刘玉麟,但是却嘴中却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连老子都不认识,这几年老子救了你多少次了,还送你一部法决,你却说不认识老子,真是忘恩负义呀。” 刘玉麟又是一呆,忽然指着空空儿大声道:“你就是小白说的那个老主人,我说呢,早就觉得这宝镜有古怪,果不其然,竟然生出一个你来,怪不得宝镜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它那么像人呢,原来里面还真有一个人。” 刘玉麟的话让众人都是一愣,空空儿更是觉得那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仔细一想,不由得差点气炸了肺,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但是毕竟没有动用神力,嘴中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说的这叫人话呀,什么叫生出一个我来,老子那是在翻天镜里避难呢,看你小子找的这般样子,就长着一张欠抽的脸,真是气死老子了。” 刘玉麟干笑了两声,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没有吱声,却哪知空空儿这一巴掌扇过来,山河社稷图却在此时醒转过来,猛地一震,将没有防备的空空儿,给震了一个跟头,灰头土脸的空空儿爬了起来,指着刘玉麟气的直打哆嗦,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刘玉麟也傻乎乎的望着空空儿,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吟了半晌,才苦笑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的错。” 空空儿哼了一声,想起山河社稷图,也知道不是刘玉麟有意为之,但是这个脸面却总带找回来,但是一想山河社稷图,却不由泄了气,自己现在这般样子,可绝不是山河社稷图的对手,但是嘴上可不服软,劈头盖脸的骂道:“小王八蛋,别以为仗着山河社稷图,就能随便欺负老子,等我恢复了仙力,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哪知话音刚落,山河社稷图猛地一张,一片世界扩张来来,将空空儿给震出不知多远,好半晌空空儿才驾着遁光飞了回来,刚才可是用翻天镜抵挡了一下,却还是抵挡不住山河社稷图,没想到山河社稷图也恢复了不少,真是失算了。 一边路神王见空空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躬身道:“这位前辈,还请前辈息怒,掌教定然不是故意的。” 空空儿哼了一声,拿眼看了路神王一眼,歪着头道:“你是哪个,却跑来帮刘小子说话。” 路神王赶忙笑道:“晚辈是无情宗客卿长老,贱名路神王,给前辈见礼了。” 空空儿一呆,不由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伸手一招,便将路神王拿在手中,上下仔细大量了一番,一把将路神王丢了出去,硬是将路神王摔了个跟头,刚才拿一下已经将路神王制住,根本由不得路神王反抗,还不等路神王爬起来,就听空空儿高声道:“我呸,就你也敢称神王,真是马不知脸长,刘小子,他都是客卿长老,那老子也怎么安排。” 第223章 好心总是办坏事 一句话让刘玉麟呆在当场,空空儿是什么意思呀,望着路神王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憋屈,刘玉麟也只能苦笑,见路神王朝自己走来,低声问道:“没事吧,可有伤着哪里。” 路神王苦笑着摇了摇头,空空儿显然没有想要伤害他,更多的是羞辱他,但是路神王能怎样呢,空空儿身为仙人,再怎样路神王也是无奈,见刘玉麟关切的望着自己,也只能叹息了一声道:“没什么事,掌教莫要担心,空空儿前辈没有伤我之心。” 一边空空儿见刘玉麟不理睬自己,反而去和路神王说话,大感不满,冷哼了一声:“刘小子,我说你可不地道,老子救了你这么多次,还送你那么多法宝,怎么就不如你刚收的一个客卿长老亲呀,老子同你说话,都不理睬,你快说,想在无情宗给老子安排个什么。” 刘玉麟扭头讶然望向空空儿,原来空空儿是为了这事,是想入无情宗,刘玉麟心中一阵欢喜,但随之又感到犯愁,除了自己这个掌教有些吸引力,值得空空儿做做,还有什么能让空空儿满意的呢,沉吟了半晌,刘玉麟迟疑地道:“要不然,你就做个太上长老吧,无情宗也再没别的可以让前辈满意的了。” “太上长老,”空空儿低声念叨了几句,听起来好像不错,应该是除了掌教,最崇敬的位置了吧,不由点了点头,呲牙笑了:“好,就坐着太上长老,老子现在流落到凡间,正好有个落脚之地,对了,刘小子,这太上长老是不是除了你这掌教,便可以管所有的人了。” 刘玉麟闻言一愣,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好笑,这空空儿前辈,怎么看起来和自己师兄有的一拼,或许见了面还真能整到一起去呢,不过就是让他全管,加上自己这个掌教,无情宗上下,也就是五个人而已,不知道等空空儿知道了,是不是会大喊上当。 见刘玉麟点头,空空儿心满意得的笑了,便不计较刚才山河社稷图震自己一个跟头的事情,心中美美的想着等自己以后回到无情宗山门,满宗门的弟子出来迎接自己,是何等场面,当年自己在天界的时候,也曾想过开宗立派的事情,可是后来给人追的上天入地,满天界喊打喊杀的,这事情就只能压在心底了,如今虽然没真个开宗立派,但是当个太上长老,也挺不错的,倒是还了自己一个心愿,其实这样做,空空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凡间没地方去,也就是跟这个刘小子最近乎。 一边白胜雪终于按耐不住了,望着傻兮兮的空空儿,原来一直拿空空儿当个人物,有一次空空儿与太上老君碰上了,太上老君出手都被他逃掉了,那是何等的厉害,可是现在看起来,当初自己还真是高看他了,这那是高人的风范。 咳嗽了一声,白胜雪沉声道:“我说,空空儿你先别得意,还是先想办法出去要紧,你不是号称天界最懂得阵纹的人吗,那边看看这三位帝君联手布下的杀生大阵,该如何破解吧,有什么事情还是出去再说的好。” 空空儿闻言,忽然收起刚才的表情,变作一脸的冷然,瞪了白胜雪一眼,一脸的讥笑:“怎么,白大仙人,执掌天庭律法的大罗金仙,如今也会蒙难呢,当真是让人想不到,还被人灭了真身,给流放到这死绝之地。” 白胜雪听着这冷嘲热讽,心中也满不是滋味,原来在天庭之上执掌律法,那时是何等荣光,便是那些大仙,见到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却没想到玉帝竟然做的这么绝,将自己等四百多位仙人神魂困于此地,只是为了封印魔界之门户,如今被空空儿讽刺,还真是无话好说,苦笑了一声道:“空空儿,你也别在挖苦我了,如今都到了这般田地,大家不妨携手合作,共度难关。” 空空儿冷笑了一声,忽然随手一挥,将刘玉麟与路神王裹在自己身边,翻天镜在头顶之上不停地翻舞,自己精通破阵之法,更有刘玉麟的山河社稷图相助,与白胜雪合作,有那个必要吗,白胜雪根本出不上什么力,有翻天镜在手,什么样的大阵破不得,望着白胜雪嘴角泛起一丝讥诮,冷冷的道:“白胜雪,你倒是打得好主意,我空空儿要破阵用你帮忙吗,当年我就号称能破天下之阵,我何必与你合作,况且你我之间的仇怨还没了清,你若是有机会冲出去,我们再来好好地了结一下,我们当年的恩怨吧,那待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冲出去再说。” 空空儿的一番话,让白胜雪心沉到了心底,没想到空空儿这般记仇,难道自己就被困死在这里不成,或者空空儿不出,自己便是强求,也能制住刘玉麟二人,但是有了空空儿,更何况看空空儿与刘玉麟关系好像不一般,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当年自己便不是空空儿的对手,现如今元神之体,仙力早已耗尽,有那什么来和空空儿争胜。 眼见空空儿转身想要离去,白胜雪心中焦急,忽然放下身段高声道:“且慢,空空儿兄,虽然当年我们有一段仇怨,但是当时我也是奉命行事,而且你看看我现在,落得这般田地,却是玉帝与太上老君,加上紫微大帝联手所为,你何忍心让我自生自灭与此地。” 空空儿闻言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白胜雪,嘴角扯动着,透出一丝丝讥诮:“呵呵,原来是玉帝老儿下的黑手呀,怎么,你给人家当了一辈子狗,最后被人家无情的抛弃了,真是可怜呐,但是像我同情你却是不可能。” 说罢,忽然很是张狂的大笑起来,亲眼见到自己的仇人落到这般田地,真是比杀了他还来的痛快,到此时空空儿竟然不在憎恨白胜雪,但是却乐得看白胜雪悲惨的下场,心中的畅快淋漓尽致,却是言语无法形容出来。 “我看还是将白前辈带出去吧,最少我需要他。”刘玉麟忽然轻轻地道,声音虽小,却不曾被空空的笑声所遮掩。 空空儿的笑声戈然而止,双眼瞪的大大的望着刘玉麟,一脸的费解:“刘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把姓白的带出去,为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你需要他干什么。” 刘玉麟叹了口气,看着空空儿,露出一脸的苦笑:“空空儿前辈,其实这件事情还是和你有关,当年你送我一部九转神决,确实是帮了我大忙,但是却也为我种下杀身大祸,你可知这九转神决是和人的法决吗。” 空空儿闻言一下子愣住了,当年自己偷遍仙界,这部法决是从一处古墓中无意间得来的,至于是谁的还真不知道,只是看着法决能直奔大道,可算得上是上品法决,加上当时有一笼络刘玉麟,在法决在自己手中犹如鸡肋,便来出来送给刘玉麟,却根本不知其来历,挠了挠头,空空儿苦笑道:“难道这部法诀有问题不成,我只是觉得这法决即便是在天界也是一等一的好东西,才拿来送给你的,可是根本不知道这是谁的。” 刘玉麟叹了口气,不管怎样,空空儿对自己的爱护却没有掺假,可惜现在已成定局,着实怪不得空空儿,刘玉麟朝空空儿躬了躬身,沉声道:“小子真心谢过空空儿前辈,但是还请前辈知道这部法决的来历,这人前辈定然听说过,具体的白前辈知道的更清楚,还请白前辈给空空儿前辈在仔细讲解一遍,空空儿前辈便明白了。” 空空儿脸上现出少有的凝重,转头望向白胜雪,沉吟了一下,一咬牙低声道:“姓白的,你给我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胜雪皱了皱眉,扭头看了一眼刘玉麟,见刘玉麟朝自己颌首,不由叹了口气,沉声道:“空空儿,谁也知道你是好心,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你毕竟对仙界秘闻知道的太少,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其实也不怨你——” “胡说八道,老子不比你知道得多,别给我充什么大尾巴狼。”空空儿怒哼了一声,被白胜雪说的好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空空儿感觉就像被呼了一巴掌,脸面有些不好看。 白胜雪苦笑着望着空空儿,如今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低头呀,空空怎么辱骂自己都待忍着,只要能出去这地方就值得,被空空儿打断了话,白胜雪也只能苦笑,一边的刘玉麟忽然接话道:“空空儿前辈,稍安勿躁,还请静下心来,听白前辈说。” 空空儿脸色一沉,有些不太高兴,但是一眼看见刘玉麟一脸的沉重,忽然想起刚才刘玉麟所说,难道真是自己害了刘玉麟,不免有些做贼心虚的超刘玉麟有干笑了几声:“姓白的,你说,你说,不过捡重点的说,别说那么多废话,我听着心烦。” 白胜雪点了点头,轻轻叹息了一声,忽然问空空儿:“空空儿,你可知道神王啸天这人。” 空空儿一愣,神王啸天他自然是知道,这是纵横三界六道的神王,也只有帝君魔王佛祖之属,才能与之比肩,可是当年只成就了大罗金仙,便被几位帝君联手给灭了,否则要是活到今天,那还不是三界六道最高的存在,但是神王啸天和这件事有关系吗,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登着白胜雪,催促他快点往下说,捡重点的说。 第224章 杀生大阵困诸君 “你可知道神王啸天他所修炼的法决是什么。”白胜雪盯着空空儿,到此时答案呼之欲出,已经不用白胜雪在往下说下去,便是傻子也知道白胜雪下面说什么,精如空空儿者,如何还用白胜雪在说什么,这九转神决便是神王啸天的法决。 空空儿脸色大变,天界有谁不知道神王啸天这个名字,当年纵横三界,谁提到神王啸天也是又惊又怕,曾以大罗金仙的修为,独自抗衡玉帝,而不落下风,曾经大战紫微帝君,大闹星宫,让天下侧目,也曾闯魔界,便是魔界十大魔王也奈何不了他,更曾硬闯冥土,让十殿阎罗帝君为之头疼,他的事迹太多了,每一件提起来,都是震惊三界的事情,只是后来被玉帝太上老君,加上紫微大帝与西王母,四位帝君困于化道崖,避无可避,一人独战四位帝君,最终身死道消,但是即便如此,也重创了西王母与紫微帝君,知道如今提起他的名字,还是都很尊崇。 看看白胜雪的神情,再看看刘玉麟一脸的凝重,空空儿咽了口吐沫,艰难地道:“难道这九转神决是神王啸天的本命法决。” 白胜雪望向刘玉麟,一脸的沉重,却叹息着,轻轻点了点头,当年玉帝何其避讳别人提及神王啸天这个名字,但以大罗金仙之修为,敢号称神王,便可想象一斑,此人是三界六道共同缉拿的重犯,他的传人,哪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空空儿傻眼了,真没想到这九转神决竟然是神王啸天的法决,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干拿出来,就是被天庭知道自己藏过这部法诀,只怕都会派人追杀,何况现在正修习的刘玉麟了,真是自己害了刘玉麟,不过现在还没人知道九转神决的事情,还有办法可想。 心中一沉,一丝狠厉的神色浮上脸来,心中一动,翻天镜忽然光芒大振,脸色阴沉的在白胜雪与路神王身上扫视,心有愧疚的看了刘玉麟一眼:“刘小子,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神王啸天的法决,不过现在还来得及弥补,我帮你将知道这也法决的人全部杀干净,绝不给你留下后患,你放心便是。” 早在空空儿脸上闪过一丝戾气的时候,白胜雪便有了防备,玲珑塔也跟着光芒大盛,虽然自己仙力枯竭,但是拼命之下,上有一搏之力,没想到空空儿竟然肯为刘玉麟搏命,现在只能看刘玉麟一言而决了,自己等人的生死,竟然被刘玉麟所决定,白胜雪不由叹息了一声。 “前辈,还是算了吧,知道此时的出了在场的咱们四人,还有几个我最亲的人,你下的了手,我也狠不下心来,要是为了保我之命,将他们都杀了,我还修什么道,还不如死去算了,空空儿前辈的好意,我是心领了。”刘玉麟苦笑着,一脸的惆怅。 空空儿一呆,没想到刘玉麟这么重视感情,宁愿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也不肯动手,正在迟疑间,刘玉麟有轻声道:“我想,即便是这些人知道这件事,只要告知一理,我想他们会为我守住这个秘密的,就如刚才路神王发下心魔大誓,即便是大罗金仙,也休想搜寻他的记忆,路神王尚且能如此,另外几人都是我至亲至近的人,难道还能不如路神王吗。” 空空儿沉默了,这些所谓的亲情,他没有经历过,打从凡人小时候起,自己就是孤苦伶仃的,偶尔得到了一个大机缘,踏上了修道之路,也没有师傅,一直自己摸索着修行,凭着自己的天分与努力,终究还是修成了正果,成为一个大罗金仙,可是寂寞几千年,自己连个朋友也没有,便是当初与刘玉麟,也是有心利用,只是后来越来越吧刘玉麟当成自己的后辈,才慢慢消去了利用之心,对于刘玉麟所谓的亲情,空空儿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刘玉麟斟酌了斟酌,才低声道:“空空前辈,我想还是将白前辈带出去,他也与天庭有仇,与玉帝有仇,而我只要暴漏了身份,那就是天下公敌,即便是前辈,我想只怕也是仙界的要犯,一旦知晓前辈还活着,我猜想也不会让前辈好过了,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既然与白前辈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我们何必在互相争斗,不如一起对付仙界的那些帝君,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力量,空空儿前辈你说呢。” 一番话,说的空空儿苦笑连连,话是在情在理,只是自己有些不甘心而已,不过心中毕竟对刘玉麟有愧疚,最后还是苦笑了一声道:“行了,刘小子,什么都听你的,谁让是我害了你呢,不过丑话说前头,姓白的,你要是其一点歪心思,可别说我空空儿,翻脸无情。” 白胜雪脸上一喜,看来自己脱身有望了,空空儿即便是在讽刺几句,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只要自己能出去,玉帝老儿,还有太上老君和那紫微大帝与西王母,你们就等着吧,虽然我不能报此大仇,但是我可以栽培刘玉麟,将来定要你们好看,看着空空儿死死的盯着自己,白胜雪忽然笑了:“放心吧,空空儿,即便没有你,我也不会还刘玉麟的,不但不会害他,我反而会豁出这条老命来帮他,成就他,让他早日成为仙人。” 说罢,默默地退到刘玉麟身后,不再说话,空空儿望着白胜雪好一阵子,揣摩着他的话,然后看看刘玉麟,忽然明白过来,见刘玉麟朝自己点了点头,原来刘玉麟心中也和明镜似的,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个刘小子,真是精似鬼。 既然已经打好了妥协,空空儿也就懒得在其争执,白胜雪便接过话头,开始商量破阵之事,但是并不精于此道的白胜雪,对于破阵却是一筹莫展,只是拿眼看向空空儿,续而转向刘玉麟,刘玉麟身怀山河社稷图,而空空儿最精于此道。 见白胜雪一脸求助的样子,空空儿不由大是得意,朝刘玉麟咧嘴一笑,拿眼却去瞅白胜雪,更是拿话挤兑白胜雪:“这种事情交给我吧,咱可不似有些人,嘴上说的当当响,真个办事的时候就成了怂包,便看我的手段。” 说罢,翻天镜围着众人滴溜转了一圈,嘴角泛起讥诮,拿眼瞄了白胜雪一眼,扭头望向四位帝君联手布下的杀生大阵,尽管嘴上说得轻巧,其实心中也没什么把握,毕竟这可是四位帝君联手布下的杀生大阵,可谓千古一绝,虽然原来空空儿破过一位帝君布下的大阵。 空空儿双眼凝视,望向杀生大阵,这阵可以从外面进来,但是却无法从里面出去,是一座死绝大阵,虽然空空儿嘴上将白胜雪说的一无是处,但是其实心中也是很清楚,白胜雪若论修为并不比他差多少,甚至可以说势均力敌,只是不精于破阵之道罢了,白胜雪几千年都无法冲破这座大阵,却将一身仙力小号的七七八八,便可想到这座大阵的厉害之处。 双眼忽然爆出两道光华,透入杀生大阵,这是空空儿所修炼的天眼,最是能看清阵法所残留的阵纹痕迹,只要能看到这些痕迹,便有把握破开大阵,可惜的是,天眼神光透入,只是看到无尽的黑暗,整个一片黑蒙蒙的,那些残留的阵纹痕迹,早在这几千年之间被消磨的干干净净,如今早已浑若一体,不能再被查知,让空空儿不由一阵泄气。 但是不经意间,看到刘玉麟三人热切的目光,心中有些羞赫,刚才自己可是夸下了海口,若是此时说自己什么也没发现,那人可丢大了,心念一动,翻天镜忽然飞出,镜面上无数符箓同时亮起,结成一座先天无极阵法,这翻天镜可是空空儿祭炼的本命仙宝,既不能作为攻击法宝,也不适合做防御法宝,最大的作用便是阵法,翻天镜内中无尽的虚空,而镜面之上确实将五行神则镌刻于上,可以组成无数阵法,最善于同化阵法,自己所以被称为天界最精通阵法的人,便是因为这翻天镜,当然空空本身也是极精研阵法之道,否则也无法镌刻下无数符文。 翻天镜飞到杀生大阵之前,镜面上的符文猛地一震,光华登时猛地一亮,随之黯淡下去,镜中浮出一座先天无极阵,随着空空儿的催动,这座大阵登时活络起来,猛地扩散开,与杀生大阵交融在一起,但是显然杀生大阵虽然没有完全脱出先天无极,但是却并不尽然,受到威胁,杀生大阵猛地黑云翻滚起来,本来还算安静的杀生大阵,此刻内中阴风惨淡,无数厉鬼在嚎叫,一丝丝死亡之气透出来,让远处的刘玉麟与路神王不由得全身发冷。 空空儿见自家先天无极大阵同化无果,不由大喝一声,翻天镜猛地一震,又开始演化五行奇阵,五色光芒自镜中涌出,如波浪一般向四下扩散开来,却依旧被杀生大阵所阻,两座奇阵的碰撞,便有无数波纹涌起,不时有五色奇光被黑蒙蒙的死气所吞没,显然五行奇阵根本不敌杀生大阵,更让几人心惊的是,杀生大阵吞吐无尽的死气,又向几人身前涌的近了一些。 第225章 帝威无量初惊见 空空儿但觉面上无光,两次出手不但未见寸功,反而引得死气又向众人侵蚀过来,不敢去看三人的神情,只怕三人心中却是要鄙视自己,其实空空儿哪知道,刘玉麟三人根本没有想这些,心惊肉跳倒是有一些,生怕死气涌来,自己等人无法脱身,刘玉麟更是干脆,山河社稷图猛地一震,将路神王与变速箱也包围在其中。 随着空空儿的再一次轻喝,翻天镜上的符文又一次亮起,却不演化任何一座奇阵,而是无数符文飞出,在空中同时布下三千座微缩的阵法,一座接一座的飞向杀生大阵,不是与杀生大阵碰撞,激起无尽的黑蒙蒙地死气,如浪涛一般,不停冲击着这一方世界,刘玉麟三人虽然身在山河社稷图之中,根绝不但死气的侵蚀,但是却也如一叶小周,不停地颠簸,慢慢向死绝之地里面荡去,惊得刘玉麟三人不由大喝:“空空儿前辈,快请住手吧,在这样下去,不但脱身不出去,反而陷得更深。” 只是此时空空儿心中怒不可歇,哪里还能听得进刘玉麟的话,不破此阵,决不干休,仗着翻天镜,在自己身前撑起一道光罩,将自己护在其中,却不停的催动翻天镜,放出无数座奇阵,凡是天地五行,太极两仪,八卦九宫之属,所能涵括的奇异阵法,都一一出现,随着翻天镜的旋转,就如一层层波浪,裹向杀生大阵,不时碰撞在一起。 空空儿心中也是不时琢磨,这座杀生大阵究竟是什么布成,怎么却不能与任何一座奇阵相容,空空儿不敢说自己修为多高,但是当年自己得到鬼谷奇书,自己更是以阵法证道,成为大罗金仙,之后更是收集天下阵法奇书,敢说三界六道之中,与阵法能和空空儿比试一番的,不过五指之数,便是众多帝君魔王也不可能比得上他,当然仅止于阵法,空空儿当年便曾破开太上老君亲手布下的阵法,偷得一葫芦造化神丹,也曾偷进蟠桃园,破开西王母布下的奇阵,偷得万年蟠桃,可说是纵横天界,还没有那座奇阵能困得住他空空儿。 可是今天,刚刚夺舍,从新回到人世间,便被一座杀生大阵所困,真是情何以堪,空空儿真觉得就像被人实趴趴的在脸上扇了一巴掌,人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但是天下阵法千万,却万变不离其宗,脱不出五行三界,让空空儿心中惊异万分,究竟当初四位帝君联手布下的这座杀生大阵,是怎样组合起来的,当然不可能启动神纹,但是为何自己所有阵法都不能相容,难道还曾动用秘宝,用神灵之力布下的大阵,那不是要耗尽已经神灵遗物吗。 这不太可能,那究竟错出在哪里了,想了很久,却不曾想出什么,空空儿一咬牙,将翻天镜中所孕育的大道神则抽出,化作一片烟霞,向杀生大阵卷去,这大道神则果然是夺天地之造化,是五行三界的根本,这片烟霞与杀生大阵的无尽死气对撞在一起,忽然间大道神则所化的烟霞,慢慢融入杀生大阵之中,既没有激起一丝震荡。 空空儿心中一喜,终于找对了路,正要回头对刘玉麟三人炫耀一番,却惊奇的发现,刘玉麟三人已经退到自己天眼勉强能看到的地方,空空儿不由一怔,挠了挠头,高声道:“喂,你们三个跑那么远干嘛,我知道怎么破阵了,你们过来,咱们商量商量。” 哪知话音刚落,刘玉麟一脸怒意的瞪了空空儿一眼,哼了一声道:“商量什么,前辈学究天人,还能听得进我们的的话吗。” 空空儿此时忽然想起先前刘玉麟招呼自己,只是当时自己沉醉于破阵,根本未曾理睬,这话只怕是对刚才的话说的,不由一阵尴尬,嘿嘿干笑了一声:“刘小子,我这不是心中焦急,没顾得上同你说话吗,你也别这般生气呀。” 刘玉麟气呼呼的没有理睬空空儿,只是与白胜雪一起,全力催动山河社稷图,向空空儿靠近过来,当然白胜雪再也不敢手贴刘玉麟身上,只是隔空将仙力送入刘玉麟气海之内,免得被山河社稷图所趁,给吸取个干干净净。 山河社稷图护着三人慢慢向空空儿靠近过来,空空儿尴尬的笑着,就在此时异变突起,本来毫无动静的杀生大阵,忽然涌动起来,好像开始排斥空空儿的那道大道神则,想要将神则挤出来,空空儿脸色不由一变,心中惊疑不定,这是怎么了,除非是哪位大帝曾经留下一道神识,才会有如此之事,否则大道神则不会被排斥的。 刚刚赶到空空儿身边的刘玉麟三人,也是脸色大变,无尽的死气激荡,又要将三人推向远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听空空儿一声大叫:“姓白的,快助我一臂之力,晚了就来不及了,杀生大阵之中定有大帝留下的神识。” 话音一落,白胜雪也是脸色巨变,真要是那样,麻烦可就大了,哪还敢怠慢,鼓荡全身残存的仙力,全部度给空空儿,他相信空空儿不会在这上边算计自己的,当年毕竟打个交道,有了白胜雪仙力的支撑,空空儿终于稳住了大道神则,如定海神针一般,定在那里,不管是无尽的死气,还是杀生大阵的阵纹,不不能撼动大道神则。 一时间僵持在那里,还没等几人喘口气,忽然间一道身影自杀生大阵中,无尽的死气中显化出来,刘玉麟与路神王虽然不识的这人,但是空空儿与白胜雪如何不识的,何况白胜雪还曾在此人手底下做事多年,可不正是玉帝少昊,还能是谁。 玉帝一双眼半闭,身穿一身神袍,头戴帝冠,就那么浮在半空之中,轻轻睁开眼睛,便有一股帝威弥漫开来,压的几人甚至连腰都直不起来,玉帝扫视了几人一眼,冷哼了一声道:“就是尔等搅扰了我的好梦,当真是胆大妄为。” 空空儿与白胜雪还能勉强好过,若是当年全盛之时,倒是不怕大帝之威,但是此时仙力几近枯歇,却又怎能抵挡帝威之压,但是二人如何甘心,忙拼命催动不多的仙力,白胜雪更是大喝一声:“玉帝,莫以为你留下一道神念,就能让我们就范,便是今日魂飞湮灭,我也要与你拼上一拼。” “大胆,白胜雪你身为天庭执掌律法的神官,难道还不知道律法所在,绝不容情吗,你今日之言,便能做反叛天庭处置。”玉帝不怒自威,冷冷的看着白胜雪,无尽帝威压向白胜雪,白胜雪被压的甚至腿都要弯下。 帝威无量,就算是身在山河社稷图中,也无从躲避,依旧能透进来,好在有山河社稷图抵挡,已经抵消了大部分的帝威,饶是如此,刘玉麟与路神王也被压得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反而是空空儿若无其事,身前翻天镜将空空儿笼罩在其中,而翻天镜却是本身虚无,最善于吞噬,无尽的帝威推到空空儿面前,却被翻天镜吞噬进去,消耗在虚空之中。 见几人这般样子,空空儿冷喝一声,仙力登时鼓荡起来,翻天镜直接向玉帝神识砸去,倒要看看翻天镜能不能将玉帝神识吞噬掉,哪知空空儿方一动,玉帝神识就已经察觉到,朝空空儿冷冷的望了一眼,竟然一巴掌抽中翻天镜,翻天镜抵不过帝君神力,打着转儿飞了出去,只是立刻便飞了回来,依旧静静的悬浮在空空儿面前,一点都没被伤到。 空空儿哪里会甘心,大喝一声,人化作流光投入到翻天镜之中,登时无数符文亮起,万千奇阵在翻天镜周围随生随灭,无尽的阵法之力将翻天镜周围充斥,随着空空儿心中心念一动,翻天镜再次砸向玉帝,裹着万千阵法。 玉帝神识见此情形,不由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却知道阵法之力不容易应对,毕竟不过是一缕神识,而非本尊再此,否则早就一巴掌将空空儿拍死,哪容得他张狂,一缕神识能蕴含多少神力,显然空空儿也是深知这一点。 看着翻天镜周围明灭的万千阵法,玉帝神识猛然想起一个人,一个让他当年大为恼火的人,曾经进入寝宫盗取仙宝镇世钟的人,不由双眼猛地一闪寒芒,道:“你是空空儿。” 说话归说话,却是伸手一点,一股强大的神力点出,如一道横旦万里的神光,直刺翻天镜而去,卷起无尽的黑蒙蒙的死气,涌向翻天镜,与翻天镜周围万千奇阵对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万千奇阵随即破灭,但是却又随灭随生,神光一下子没入翻天镜中,裹着无尽的死气,沉寂了半晌,忽然空空儿一声大吼,人却从翻天镜中退了出来。 落身在刘玉麟身边,空空儿呲着牙低哼了一声道:“果然是了得,不愧是玉帝,这一击差点伤到我空空儿,更可恨的是还有那些死气。” 翻天镜挡在众人身前,众人才算好过一点,白胜雪乘机祭出玲珑塔,将自己护在其中,而刘玉麟也是大为恼火,自己这般丢人的被压趴在地上,如何心中舒服得了,暗自责备山河社稷图,但是山河社稷图却只是不咸不淡的道,这根本不会真正伤到刘玉麟,它又何必空耗力气。 第226章 造化金莲现真身 刘玉麟很无奈,因为自己所有的法宝,除了天魔琴之外,再没有能御使如意的,山河社稷图就不用说了,无情古经更是不理睬自己,只有造化金莲还好一些,哪知刚想到造化金莲,造化金莲就生出了变化,自刘玉麟气海之内自行飞出,落在众人面前,放出无量佛光,登时显化佛国世界,一尊佛陀端坐在世界最中央,双手合十,宝相庄严。 刘玉麟不由一愣,本以为造化金莲元气大伤,短时间是帮不了自己了,没想到刚刚想到它,造化金莲就自己蹦出来了,更让人惊异的是,那片佛国世界凝实了一阵子,忽然变得一片模糊,无量佛光大作,一时间让刘玉麟都睁不开眼去看,当佛光渐退,一个小沙弥憨态可掬的站在刘玉麟面前,朝刘玉麟双手合十道:“能跟着施主真是造化无量,短短几年,竟然显化成型,若不是施主,我还真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成就真身。” 刘玉麟扭头看看路神王与白胜雪,见二人也是一脸的迷茫,再望向空空儿,空空儿挠着头皮,傻呵呵的站着,刘玉麟苦笑着转过头问那小沙弥:“这个小和尚,你究竟是谁,我的造化金莲呢,你给弄哪去了,快点还给我。” 那小沙弥一下子呆住了,沉吟了一刻,才叹了口气道:“施主,我就是造化金莲,造化金莲便是我的本尊,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法名,我与施主有缘,还请施主给小僧起个法号。” 刘玉麟四人一下子都呆住了,这是造化金莲成精了,不过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和尚,四人面面相视,不知所以,便是远处的玉帝神识也是惊疑不定,那莲花显化的小沙弥身上蕴藏着无量佛光,这幅光可不是一般的佛陀能有的,那最少是开了第九识,成就佛祖真身,能与大罗金仙相比肩的存在,虽然自己身为帝君,但是一缕神识,也不过是大罗金仙的境界,而且还支撑不了多久,如今刘玉麟一边,又多了一个劲敌,更何况还有白胜雪与空空儿,即便二人仙力枯竭,但是还能鼓起余威,做最后一搏,自己打开始就怕他们如此,如今在多个小和尚,那可—— 小沙弥微笑着望着刘玉麟,倒把刘玉麟瞧得挺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苦笑了一下道:“这个,说真的,我也没什么学问,还真怕给你起法号起不好。” 小沙弥呵呵笑了几声,轻轻摇了摇头道:“施主,这名号不过是个称谓罢了,也不过是为了好分辨谁是谁,好听不好听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就请施主动动心思,谁让我与施主有缘呢,我能得塑真身,还是沾了施主的光呢。” 刘玉麟瞄了小沙弥一眼,干笑了一声:“你还非待让我起名不成,不如等咱们脱身出去,我去州府找个教书先生,请先生给你起个名字,那样比较有水平。” “不用,今时因必是他日果,一事不烦二主,我与施主有缘,就不麻烦别人了。”小沙弥算是铁了心让刘玉麟起法号,却不知心中究竟怎么想的。 昔日南海观世音菩萨座前,莲花池内何等自在,几千年初开灵识,后来观世音菩萨将自己赠与普善罗汉,便曾告诉自己说,若是呆在莲花池中,一生无缘证道,特把自己赠与普善罗汉,将来必定能遇到自己的护道之人,只需好好磨练心境,只是证道之人并非是佛门众人,能否成就真身,那就看自己缘法,只要遇到自己的证道之人,便可成就真身,跟在他身边,必能修成正果。 这也是为何造化金莲坚持让刘玉麟给自己起法号的原因,但是却不好说出来,只是微笑着看着刘玉麟,佛门众人本来便是修心养性,名号不过身外之物,当年佛祖便曾舍身饲虎,一个名号如何重要,却不想造化金莲一时坚持,却足足烦恼了几千年,一直到证道之后,成就了金身罗汉,化身佛祖,这名号犹自伴随着他,惹得别人不敢叫那名号。 刘玉麟脑中转了半天,确实没有想出什么东西,究竟自己没有上过私塾,斗大的大字,自己业识不得几个,不过是平日里听说书的听多了,说起话来才不那么粗鲁,但是自家知自家事,自己可真没那本事,再看看小沙弥,见小沙弥坚定地望着自己,犹豫了半晌,有些不确定的道:“你真让我给你起法号呀,那丑话可说到前头,我这人没什么学问,若是起的不好,你可不能怨我,到时候在和我翻脸,我可不认账,你听到没有。” 小沙弥微微一笑,朝刘玉麟一合十,躬了躬身道:“施主就不用犹豫了,便是阿猫阿狗,也不过是一个名字,我如何会怪罪施主呢。” 刘玉麟干笑了一声,低着头沉吟了半晌,又来回走来走去,时而低头思索,时而抬头琢磨,有时来回走动,有时沉吟不决,一张脸憋得通红,却还是想不到一个好的法号,却不知白胜雪三人心中都不知替刘玉麟想了多少,可惜却不能告诉刘玉麟。 刘玉麟越是想不出就越是焦急,来回不停的走呀走的,只把几人晃的都有些头晕,不知过了多久,空空儿终于忍不住了,凑到刘玉麟面前,低声道:“刘小子,你倒是想没想出来呀,要不然我帮你想你个,也省的你想破脑袋不是。” 刘玉麟愁眉苦脸的望了空空儿一眼,不由苦笑了一番,却摇了摇头道:“前辈,人家造化金莲让我帮忙起个法号,那是看得起我,若是再让你们帮忙,那不是反过来打人家脸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还是我自己想吧。” 空空儿也不由苦笑了一声,只怕等刘玉麟能想起来,人家造化金莲早就成就了金身了,但是偏偏造化金莲还非待坚持,这确实几人没办法的事情,如今造化金莲修成真身,本身又是天地灵根,只怕其法力定是强横,自己与白胜雪此时都不见得是造化金莲的对手。 不管刘玉麟怎么想,但是玉帝神识却那会在这里干等他们,见几人竟然不再理睬自己,心中不由大怒,虽然只是一缕神识,但是却代表着玉帝的帝威,哪里容他们亵渎,冷哼了一声:“尔等也太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白胜雪难道你真要反叛天庭吗。” 白胜雪冷冷一笑,怒目而视,沉声道:“玉帝,你贵为一界之主,我等本来对你是崇敬万分,也甘愿为天庭战死而无悔,但是你心也太狠毒了,我们四百多位仙人,近十万天兵,为了天庭战死此地,而你却把我们化作无主残魂,让我们连再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却反过来指责我反叛天庭,若是这样,那我就算是反了吧,今日必与你拼个生死。” 多少年的怨恨,今日一朝爆发,白胜雪催动玲珑塔,就要上前与玉帝神识拼个你死我活,一边空空儿也是蠢蠢欲动,但是二人却被造化金莲一把拉住,二人不解的望向造化金莲,却听造化金莲笑道:“二位施主,你们仙力几近枯歇,上去与他硬拼,殊为不智,不若我来对付他,虽然我刚刚成就真身,但是我自有办法,你们一旁搭把手就是了。” 说罢,身形微微一动,一步跨出,便已来到玉帝神识面前,头顶浮现出一朵莲花,放出万丈佛光,将周围方圆几十里的死气都排斥到一边,整片区域为之一清,便是刘玉麟等人也感到神识一阵清明,造化金莲果然不可小视。 玉帝神识冷哼了一声,一个刚刚成就真身的小沙弥也敢挑战自己的尊严,即便是天地灵根,虽说自己不过一缕神识,但是其中有玉帝留下的一道大道神则,还能畏惧不成,心中一动,化作一把巨剑,其上一道大道神则浮于剑上,一剑劈开虚空,斩向造化金莲。 巨剑无风,仿佛并不影响到周围,这大道神则竟然与天地万物相容,不愧为帝君,能将大道神则理解的这般透彻,一剑而至,不过瞬间,便已经劈到造化金莲面前,巨剑上迸发出无上仙力,虽无帝君之威,但是绝不弱于大罗金仙。 巨剑劈下,眼看便要斩中造化金莲,但是忽然之间,造化金莲头顶那朵莲花轻轻一震,佛教九字真言,化作九个大字护住造化金莲,这九个大字承载了佛教真意,虽然简单,但是却将佛教真意阐释的很透彻,九个大字化作九尊佛祖,盘膝坐在造化金莲身边,那一剑劈来,便见一尊佛祖抬手托住巨剑,佛教的真意阐释着世间万物,与巨剑之上那道大道神则纠缠在一起,随生随灭,随灭随生,一时间纠缠在一起,无法分出高下。 巨剑却又哪里会甘心,轻轻一阵鸣响,大道神则从剑上脱了出来,化作一道仙索,缠向造化金莲,生生将造化金莲锁住,便是九尊佛祖一起伸手挣脱,也是没有办法,这毕竟是大道神则,能孕育世间万物,本是这世界的根本,化作仙索,便是帝君在此,只要困住,一时片刻也休想脱身,大道神则延伸,竟然演化一片世界,将造化金莲困于其中,无数法则之力砸向造化金莲。 第227章 大道神则引祸端 见此情形,刘玉麟四人不由大惊失色,便是空空儿与白胜雪也是心中大震,没想到玉帝你竟然舍得留下一道大道神则,虽然空空儿号称能破世家万重大阵,翻天镜更是能吞噬五行之力,但是若是被大道神则缠上,也是无力挣扎。 空空儿神色一紧,明知道翻天镜不低大道神则,但是却不敢怠慢,真要是造化金莲被玉帝神识所伤,自己这一方去了一个主力,那可大为不妙了,暴喝一声,空空儿遁入翻天镜中,驾驭着翻天镜强行砸向玉帝神识,却不敢去与大道神则相拼。 白胜雪一见空空儿动手,也不甘示弱,祭起玲珑塔,放出万丈毫光,显化一片世界,也跟着砸向玉帝神识,大道神则已经脱出,二人还会再畏惧玉帝神识吗,迎着玉帝神识所化的巨剑,相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天巨响,三者相撞所激起的乱流,将刘玉麟与路神王吹出老远,刘玉麟沉吟了一下,心中一道神念传出,呼唤无情古经,要是无情古经愿意相助,便可让山河社稷图上前相助。 哪知无情古经根本还是不理睬刘玉麟,很是让刘玉麟无奈,这本无情古经一直不知底细,也从不与刘玉麟主动联系,就好像一个不属于刘玉麟的东西一样,只有那次刘玉麟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无情古经显了一次威力,将青衣王与太初真人轻易地困入其中。 不过既然无法指使无情古经,刘玉麟也不甘就此沉默,看了路神王一眼,低声道:“路神王,助我一臂之力,也好帮帮两位前辈。” 路神王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伸手抵住刘玉麟后心,将一身法力送入刘玉麟体内,登时鼓荡起灵力,充斥了刘玉麟的气海,刘玉麟更是狠了狠心,猛地将元婴破碎,法力节节攀升,竟然一气突破到星移期第八小阶,却在这时,忽然一股精纯的灵力,透过地脉投入刘玉麟气海之内,刘玉麟微微一下,知道是车马芝暗中出手相助。 刘玉麟轻喝一声,双手一挥,体内全部的法力涌入,透入山河社稷图之中,还没等刘玉麟与路神王有什么反应,山河社稷图猛地一震,瞬间将二人的法力抽空,就连远在几百里之外的车马芝也是大惊,忙切断了与刘玉麟的联系,差点没将车马芝也吸个干净,还好刘玉麟偷偷将无情宗的无情心诀交给了车马芝,算是待师收徒,将车马芝列入无情宗门墙,那日车马芝激动地不知所以,竟然差点将自家的内丹交给刘玉麟,好在刘玉麟没有收下,过后车马芝自己也吓了一跳,内丹一去,修为便减去一半,那自己就待从修一千多年。 但是车马芝相当感激刘玉麟,张口闭口的喊刘玉麟掌教,把无情宗当成自己的家,这才有今日暗中相助刘玉麟的举措,可惜加上车马芝也不够山河社稷图吸的,整个一个周扒皮,刘玉麟与路神王身子一软,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瘫倒在地上。 却不知山河社稷图此时甚是焦急,一见到玉帝神识的那道大道神则,便甚为雀跃,可惜却无力将大道神则拿下,当年山河社稷图在那场神魔大战中,被堪比神灵的蚩尤魔神,伤了根本,自身的几道大道神则都断裂成无数,所以才这么长的岁月,都无法自行恢复,若是能够拿住这道大道神则相融合,便能恢复几分神力,想当年山河社稷图全盛之时,也能与一个魔王相抗,那也是相当厉害的角色,当年便曾把计蒙大帝逼的狼狈逃窜,那是何等风光。 所以刚才刘玉麟二人一经送入法力,山河社稷图便毫不体恤的将二人的法力吸了个干净,甚至差点就毁了二人的道基,饶是如此,便是有参丹相助,二人只怕没个十年二十年的,也休想恢复过来,让刘玉麟气的破口大骂。 但是山河社稷图根本不再理睬刘玉麟,猛地脱将出来,将刘玉麟二人抛在无尽的死气之中,自己反而罩向纠缠于造化金莲的大道神则,一片世界显现,其中显化几道大道神则,可惜的是,却都断裂了,径自将造化金莲与大道神则罩在其间。 刘玉麟也只骂了两声,忽然无数死气蜂拥向二人,其中无数冤魂厉鬼,更有几个无主残魂,咆哮着朝二人冲来,仿佛想将二人吞噬掉,虽然无主残魂还未及身,二人已经感觉生命在流逝,不由相对大骇,偏偏根本无力动弹,全身法力早已被山河社稷图抽空。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冤魂与无主残魂冲向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路神王倒是勉强祭出一件法宝,但是瞬间便被无主残魂冲击的化作飞灰,二人心头一惨,看来今日便要丧命于此了,只是此时连叹息的气力都欠奉,只能闭上眼睛警灯死亡来临的那一刹那。 但是过了片刻,二人却依旧不见动静,刘玉麟轻轻睁开眼睛,一本古经正悬浮在自己头顶,金黄色的光芒将自己与路神王护在其中,任凭那些冤魂冲击,即便是无主残魂也无能撼动护在二人身边的光罩,二人性命得保,但是刘玉麟心中却是没有多少喜悦,这该死的无情古经,自己不到马上就要断命之时,它是不会出现,若是它肯早一点出现,自己何至于落到这般天地。 不管刘玉麟怎么想,但是二人终究是保住了性命,路神王松了口气,有些埋怨的道:“我说掌教,怎么你是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肯将全部家当拿出来,我还以为这次是死定了呢。” 刘玉麟苦笑着,却没有接话,有说话的气力,还不如趁早恢复一点法力,闭上眼睛,运转无情心诀,同时九转神决也开始运转,两种神诀相辅相成,开始一点一点的恢复刘玉麟破碎的元婴,竟然能自行产生灵力,而路神王却没什么动作,刚才勉强一试,此地根本没有灵力可供自己汲取,所以也只能无奈的干躺在那里。 无情古经静静地悬浮在哪里,对于冤魂的冲击无动于衷,但是对于无主残魂却还是感到威胁,每一次冲击,都会消耗无情古经的神力,沉默了一会儿,无情古经忽然一震,将二人收入其中,一片星空扩展开来,无数大道神则交织,就如无数锁链,来回交错,与天地之初诞生,路神王远远望见两个人被困在远处,但是两个人都很萎缩,就好像他与刘玉麟差不多的情形。 那二人也看到路神王与刘玉麟的出现,却不由大喜过望,本来以为要被困死在此地,没想到竟然能见到二人,特别是见到刘玉麟,当初便知道刘玉麟是此本古经的主人,只要他开恩,自己二人便能脱困出去,但是见刘玉麟闭目不语,任凭二人如何让呼唤,却不理睬,最后还是路神王开了口:“二位,不用叫了我家掌教正在恢复法力,你就是叫破天他也不会理睬的。” 青衣王苦笑着看着路神王,高声道:“路神王,你我虽无多大交情,但是小弟斗胆恳请大哥帮一帮小弟,替小弟求求情,让这位小哥将我们放了吧。” 太初真人也不敢怠慢,见青衣王开口,也忙跟着高声道:“就是呀,路神王你就帮帮我们吧,当年咱们可曾一起青梅煮酒,与华山之巅论道,也算是有过一段交情,你总不能看我被困死在这里吧,只要能出去,我愿意以重宝相谢。” 青衣王闻言,暗骂了太初真人一声,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诱之以利呢,正要开口说话,那只却听路神王有气无力的道:“二位,你们求我没有用,我也做不得我家掌教的主,不如,等掌教醒转过来,你们自己去求他吧。” 青衣王与太初真人俱都一愣,太初真人疑惑的道:“路神王,你怎的这般虚弱,好像比我们还惨,你什么时候入了别人的宗门,奉这小哥当了掌教。” 青衣王也点了点头,有些不解的望着路神王,二人都知道路神王,一直是自由自在的,没想到也入了宗门,而且还是无情宗这么一个小宗门,但是路神王接下来的话,让二人心中一沉:“不瞒二位说,当初我也是被掌教镇压,后来还是发下心魔大誓,掌教将我列入无情宗门墙,才得以自由,或许,二位愿意如无情宗,掌教才可能开恩。” 太初真人与青衣王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感觉不甘,但是被打倒神则困于此地,凭他们自己根本无能挣脱,但是想想,一旦发下心魔大誓,就等于给人家当了仆役,再没有什么自由可言,可是困于此地,却还不如入了无情宗宗门。 二人迟疑之间,忽然大道神则所化的锁链,全部转动起来,瞬间将二人扯向远处,而同时有几道身形都收入其中,投入星空之中,那几道身形竟然让青衣王二人心生畏惧,死气弥漫在其间,不知多少冤魂厉鬼左冲右突,想要冲出这方天地,可是瞬间,那些冤魂厉鬼便被锁链搅成飞灰,但是那些无主残魂却不能绞碎,更有无主残魂挣断锁链,但是瞬间又被附近的锁链缠来,将其困在哪里。 第228章 太初真人青衣王 无数大道神则交织,漫天星空演化,每一颗星辰就是一种大道神则,只因锁链被挣断,无情古经仿佛也有了怒意,漫天星辰同时点亮,一条条锁链也跟着闪烁着光华,将那几个无主残魂纠缠于其间,锁链来回搅动,竟然勒入无主残魂体内,任凭无主残魂如何挣扎,即便是挣断一条锁链,但是随即便有更多的锁链纠缠上来,偏偏无主残魂根本没有意识,越是无法挣脱,却越是全力挣扎,不过一会的功夫,那几个无主残魂便被缠的像个蚕蛹一般,连身形也被遮掩。 幸好无情古经没有针对青衣王与太初真人,否则此刻只怕二人都要化为飞灰,饶是如此,二人也是心惊肉跳,相中暗自思讨,要是真的惹怒刘玉麟,会不会被刘玉麟催动这本古经,将自己二人搅成飞灰,当初自己二人可是向谋夺刘玉麟的仙器,梁子早已结下,即便刘玉麟在大度,心中也不可能没有疙瘩,瞬间,二人心中转过无数念头。 就在二人胡思乱想之时,那些蚕蛹却生了变化,竟然开始一点点慢慢的变小,大道神则所化的锁链,开始搅动,将那些无主残魂一点点消磨,越来越小,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无主残魂化作天地灵气,消散于无情古经之中。 太初真人与青衣王心中更是惊惧,他们还不知这无主残魂本是仙人冤魂,否则只怕更是要害怕,这本无情古经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竟然能将仙人冤魂,搅散成天地灵气,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但是一直没有动静的刘玉麟,忽然全身泛起金黄色的光芒,猛地一声长啸,刘玉麟整个人醒转过来,却是已经恢复了法力。 虽然无情古经本身不孕育天地灵气,但是刚才搅散了几个无主残魂,将之化作天地灵气,这其中一部分便送到刘玉麟气海之内,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是也足够刘玉麟恢复过来,不过瞬间便帮助刘玉麟凝聚了元婴,而且法力也全部恢复过来。 刘玉麟睁开眼睛,看了路神王一眼,忽然伸手一点,一股灵气牵引着无情古经刚刚演化的灵气,涌入路神王体内,无尽灵气一下子涌入路神王气海之内,将路神王给吓了一跳,赶忙闭目吐纳,将天地灵气化入自身,还没等完全恢复过来,灵气便一下子断了,却是无情古经感应到灵气流向不对,一下子断了下来,不过这也足以让路神王回复的差不多了。 刘玉麟传出一道神念,半晌也不见无情古经回应,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情古经终究还是太过自主,连自己这个拥有者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却不知无情古经只对修炼过无情神诀的人才有感应,路神王终究修炼的不是最正宗的神诀。 不说刘玉麟心中怎么想,一边路神王却感激的朝刘玉麟一抱拳道:“多些掌教相助,否则只怕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刘玉麟嘿嘿一阵干笑,这情却是自己领下了,却说不出什么,沉吟了一下,才朝路神王低声道:“都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你可知道外面的情形。” 说完自己也是摇了摇头,这话问的,自己不知道,难道路神王还能脱出无情古经,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不成,见路神王一脸的尴尬,不由不好意思的道:“不如我们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或许还能帮得上忙,空空儿前辈与白胜雪前辈如今都很虚弱。” 说罢,正要裹着路神王退出无情古经,心念方动,却被路神王一把拉住,不由让刘玉麟一怔,不解的望着路神王,不知路神王是何意,路神王苦笑了一下,将嘴朝青衣王与太初真人一努,低声道:“掌教,刚才青衣王与太初真人曾向我求情,不知掌教可有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刘玉麟心念一转,忽然笑了,斜眼看了路神王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你可是与他们有什么交情,便来为他们求情。” 路神王尴尬的笑了一下,刘玉麟也太精了,一点话头,便能猜出前因后果,见刘玉麟那般表情的看着自己,干笑道:“掌教好心思,什么都瞒不过掌教,不错,我与太初真人有过一段交情,对他也略有了解,刚才我也对他说过,只要他愿意如咱们无情宗宗门,便恳请掌教给他一条生路,不知道掌教能不能给我一点薄面,饶过他一回。” 刘玉麟微微一笑,拿眼望向太初真人与青衣王,心念一动,拉着路神王朝太初真人二人所在飞去,有刘玉麟引路,那些大道神则所化的锁链,就如无物一般,毫无所阻的便将身形落在太初真人面前,身形刚刚顿住,便听路神王抢先说道:“太初真人,刚才我以与掌教说了,只要你肯交出心魔大誓,真心做无情宗的弟子,掌教便可能放你一马,你自己可要好好想清楚,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若是你不肯,只怕没人能救得了你。” 路神王自己说完却不由叹了口气,自己也算是对得起太初真人,算是对得起那段交情,只看太初真人怎么选择了,其实自己当初何尝不是被逼如此,但是时间久了,感觉也不错,刘玉麟仁心宅厚,并不将他看做外人,虽说无情宗宗门很小,小的路神王都很无奈,但是从今以后便没有人敢再小看无情宗了,只怕再想欺负无情宗可就要好好想想了。 刘玉麟斜了路神王一眼,这家伙可以点也没给自己说话的时间,本来自己还想直接将太初真人与青衣王给放了,哪知道还不等自己说话,路神王便弄了这么一番话,让自己都不好在说什么,只是将眼神望向太初真人与青衣王二人。 太初真人与青衣王对望了一眼,这话说到这份上,自己二人还能怎么办,加上刚才见到无情古经发威,那般强大的存在都被化作天地灵气了,二人心智自己若是不肯低头,那就只能是魂飞魄散的下场了,二人心中一阵惨然,蝼蚁尚且偷生,谁愿意死呀。 太初真人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道:“就如路神王所说,在下二人还有选择余地吗,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俗话正式我此时的心境。” 说罢,一点光华自体内飞出,正是太初真人的心魔大誓,落在刘玉麟手中,刘玉麟不由笑了,这下又多了两个门人,只可惜没有一个是真心如宗门的,那边却也见状,也跟着飞出一点光华,落在刘玉麟手中,二人相对默然,今后生死便有别人掌握拼了,除非能成就神尊,斩出心魔大誓,否则今生今世也休想在如以前那般逍遥自在了。 刘玉麟摇了摇头,将两道心魔大誓收入气海之内,化作两股灵气,交织在元婴之上,自己若是被斩灭,这二人也就要跟着灭亡,自己只要祭出心魔大誓,二人也休想活命,可惜二人不知道自己本来的想法,不然只怕真要一头撞死在此地。 刘玉麟伸手一招,便有两道灵气,如神索一般,将太初真人与青衣王从大道神则的锁链中拉出来,落在刘玉麟与路神王面前,二人朝刘玉麟一躬身,齐声道:“见过掌教,今后还请掌教多多包涵我等,有不对之处,尽请掌教责罚就是,我等绝不敢有怨言。” 刘玉麟好笑的望了路神王一眼,忽然起了捉弄之心,传音给路神王道:“路神王,其实本来我是想看在你的面子上,将他们全都给放了的,倒是没想过逼他们就范,不想路神王倒是劝的他们入了我们无情宗宗门,如今又多了两个门人,还要多谢路神王了。” 路神王一呆,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就如无意间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那个难受却说不出来,望了太初真人一眼,见太初真人海潮自己抛过一个感激的眼神,路神王心中愧疚,哪里还敢再看太初真人,都是自己多事,但是也确实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倒是反而害了太初真人,要是太初真人知道了,却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只怕杀自己的心都有了,想到这,不由怨恨的看了刘玉麟一眼,见刘玉麟似笑非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一切尘埃落定,路神王也不再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在于刘玉麟争论,也只是徒取其辱,也只能将头扭到一边,来个无声的抗议,却不敢再看太初真人,这也算是好心办坏事吧,路神王这样安慰自己,自己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应该怨不得自己,一切都是命数使然。 刘玉麟心念微微一动,便自无情古经中脱身出来,同时各自祭出自家的法宝,路神王自然早讲外面的情形告诉了太初真人二人,让二人祭出自家的的法宝,好护住自身,免得被死气所侵蚀,更要小心无主残魂的侵扰,动则是性命之忧。 尽管有路神王提早言语了,但是真正出来,看到满世界的死气,和无数冤魂厉鬼,其中还交杂着无主残魂,二人还是心神大震,不由与略显紧张,低声问道:“路神王,这里究竟是何地,怎么竟然有这般强横的死气呢。” 第229章 炼化残魂得奇功 路神王朝玉帝神识与空空儿白胜雪交手的战场望了一眼,再看看山河社稷图与造化金莲所纠缠的大道神则,不由叹了口气,苦笑道:“不知真人可曾听说过落魂涧这个地方,便在十万大山之中,而我们此时就在落魂涧中,只是被困在此地了,你们看看那几个人便明白了,我们现在的情形有多糟,你们二人出来的也不是时候呀。” 太初真人与青衣王便顺着路神王所指望去,便见玉帝神识与空空儿白胜雪正打得不可开交,另一侧,造化金莲所成就的小沙弥也正与大道神则纠缠在一起,偏偏外面还有山河社稷图所演化的世界,所迸发出来的威势,让二人心惊胆战,随便出来一个,便能将二人随手碾死,何况旁边还有无数冤魂厉鬼,更有无主残魂虎视眈眈。 二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只感觉全身崩得紧紧的,青衣王嘴角抽了抽,苦笑道:“路神王,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不带路神王说话,刘玉麟忽然插言道:“那把巨剑就是天界帝君,玉帝的一缕神识,而另外两个确实天庭当年的大罗金仙,一个是执掌天庭律法的白胜雪,而另外一个却是天庭重犯,以偷盗仙宝著称的空空儿,如今白胜雪与空空儿已经反叛天庭了。” 青衣王全身一阵,望向太初真人,从对方眼中只看到震惊,一丝丝凉气从心底冒出,青衣王更是问出自己心底的担心:“那,掌教,不知道我们是向着那边的呢,是不是帮助玉帝他老人家的。” 刘玉麟呵呵一笑,浑然不将此事当做事情,扭头朝二人言道:“不瞒二位说,恰恰相反,我们是与白胜雪与空空儿一路的,不知二位怎么想。” 青衣王没有吱声,一边太初真人也是面色如土,二人当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踏上这么一艘船,如果是和那个名门大派为敌,他们二人也能舍得一身剐,就敢把皇帝拉下马,可是要和天庭至尊玉帝为敌,那不是找死吗,而且一点胜算都没有。 刘玉麟见状,轻叹了口气,只怕不光是他们这样反应,就算是换做任何一个还没有得道成仙的人,听了刘玉麟的话,也再不愿跟着刘玉麟卖命,只不过如今青衣王与太初真人没有别的选择,帮不帮不是他们说了算,刘玉麟只要死了,自己二人就要给他殉葬,还不如拼上一拼,帮刘玉麟呢。 沉默了半晌,还没等青衣王与太初真人缓过神来,路神王忽然有开口道:“二位还是有所不知,你看那边,那一条锁链,就是玉帝所孕育的一道大道神则,而那个小沙弥却是一朵莲花成就了真身,那片世界,就是你们一直想得到的山河社稷图。” 再听此言,青衣王与太初真人脸色更加阴沉,竟然有玉帝所孕育的大道神则,若是用来对付他们,大道神则过处,众人都要化为飞灰,连抵抗都抵抗不了,一时间,二人傻傻的立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什么,心中出了震惊还是震惊。 眼见无主残魂向自己四人靠近,刘玉麟也顾不得再与二人说话,天魔琴一震,一尊魔神一步跨出,便自迎向一个无主残魂,而同时刘玉麟捏碎了东方神武送给他的那枚戒指,一边路神王也只祭出一把神剑,抵住一只无主残魂。 那没凝聚了东方神武全力一击的戒指,一经破碎,登时演化熔岩炼狱,地上是熔岩滚滚,天空一座宫厥悬于阴云之上,炼狱一出,登时将几个无主残魂困于其中,而劫雷却正是这些无主残魂的克星,无主残魂一见天雷砸下,便四下逃开,本能的畏惧让他们根本不敢与之对敌,刘玉麟见状,忽然心中一动,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将这几个无主残魂灭掉,若是将他们收起来,不但维持着炼狱不灭,而且还能增加其威力,何乐而不为呢。 心念至此,拜年催动无数劫雷,砸向几个无主残魂,逼的那几道无主残魂四下逃窜,但是天空降下的劫雷太多,根本避无可避,便有劫雷砸在无主残魂身上,便见那无主残魂本来黑蒙蒙的身体,登时看上去清明了不少,其威势反而差了许多。 这几道无主残魂便是真仙的冤魂,已经没了神识,其威势也与真的真仙差了不少,虽说如此,但是放在人世间,却还是无上存在,也只有东方神武这样的人才能与之对敌。 无数天雷布成一张大网,将几道无主残魂困在其中,内中还有刘玉麟祭炼的那张天罗地网,慢慢收紧,将其中一道网在中间,天罗地网上无数劫雷轻轻炸响,内中更有刘玉麟将天雷神则炼乳,威势便更兼不凡,拖着那道无主残魂向天空那个宫厥而去。 无主残魂感觉到危险,不由尖声连连,几次试图冲破天罗地网,但是却都被天雷困住,无法挣脱出来,但是剩下的那几道无主残魂见此情形,不由很是慌乱,感知到危险,四下左突右冲,企图脱身出去,但是却都被挡了回来,无法冲出这片炼狱。 无主残魂咆哮着,想要寻找一条出路,最后终于还是被压迫到一起,不敢在随意冲撞,无数天雷交织,却独独留下一片区域,这是刘玉麟控制着所为,便是想将无主残魂驱逐到一起,刘玉麟有他的想法,这种机会难得,若是不借着这机会,给自己捞得好处,以后可就不一定有着机会了,这戒指只要遇到神尊之流,也不过一下子便耗费光了,难当大用,但是若是能将这些无主残魂收取,便能将这枚戒指炼做一件法宝。 为了稳妥,刘玉麟心中不停地呼唤着无情古经,即便是无情古经没有回应,刘玉麟也没有放弃,如今他法力大涨,更能催动这片世界的威力,若是如今路神王之流在被困如这片世界之中,刘玉麟便能将之灭亡,而且不会伤及根本。 天罗地网拖着那道无主残魂,拖入天空那座宫厥,内中孕育神则,听得宫厥之内,无主残魂的咆哮,却不能冲出来,刘玉麟微微一笑,这次看来是做对了,无主残魂最是畏惧天雷,一时间也根本无法可施,只要慢慢将之炼化,这片世界,便有多了一种手段。 但是往往事情总会有意外,就在刘玉麟志满意得的时候,变化突然而起,那几道被困在一起的无主残魂,见无法冲出去,却又不甘心被灭亡,稍一犹豫,竟然开始互相吞噬,一次来壮大自己的实力,便有机会逃出生天。 刘玉麟见状,脸色不由大变,这绝对不是好现象,决不能由的无主残魂相互吞噬,暗道一声可惜,便有无数天雷降下,片刻便将无主残魂砸的形体清凉了许多,支撑他们的死气,被消磨了不少,再也顾不得相互吞噬,反过来与天雷对抗,但是终究是被克制,慢慢的还是被消磨干净,最后身形暗淡,消散在熔岩炼狱之中。 刘玉麟全力催动那座宫厥,开始炼化那道无主残魂,天罗地网大道神则交织,虽然只是形似,而没有真正的威力,但是却也让无主残魂咆哮的声音越来越小,黑蒙蒙的身体,慢慢的被消磨成透明,死气慢慢消散,无主残魂也就慢慢安静下来,本来无主残魂没有神识,只是凭着本能行动,死气一散,怨气也就跟着消散,便成了一个无主元神呆在那里。 刘玉麟沉吟了半晌,将脑海之中关于祭炼法宝的法决全部都捉摸了一番,但是却发现没有一个适合用来祭炼无主元神的,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所知终究是太有限了,不由叹了口气,正要退出熔岩炼狱,忽然传来一道神念,还没等刘玉麟明白过来,便化作一道流光,强行灌入刘玉麟识海之内,却是一个祭炼神兵的法决,正是无情古经传来的。 刘玉麟一呆,这无情古经总是出人意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一下子,让刘玉麟对这古经是又恨又爱,恨则是自己根本御使不动,爱则是每次自己到了万分危急之时,无情古经总会出手相救,将自己脱于危难之中,不知几次救了自己的性命,很明显,无情古经中一定孕育了元灵,只不过性情古怪,有事刘玉麟就会恶意地想,会不会是当年祭炼无情古经的宗门老祖便是这古怪的脾气。 先不管那么多,刘玉麟鼓荡法力,运转刚得到的法决,抖手一团三味真火打出,将无主元神包围起来,同时催动熔岩炼狱,整座宫厥旋转起来,将无主元神镇压在宫厥之中,熊熊的三味真火将无主元神整个包裹起来,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即便是没有神识,但是本能的对被火焰烧灼,还是感到难过,不停地扭动着身躯,想要摆脱三味真火,但是三味真火确如跗骨之俎,甩也甩不脱。 过了半晌,刘玉麟忽然抛出一团东西,却是当年巧得的一团火之精,此时被刘玉麟用来稳固无主元神,被火之精一沾身,无主元神登时一声凄厉的吼叫,登时想要挣脱,让刘玉麟差点就控制不住,还好有这座宫厥镇压着,才没让无主元神逃脱出去。 第230章 闻秘辛心生不测 死气萦绕的的这片世界,感觉不到时日,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终于收起熔岩炼狱,心满意得的望了望正在苦苦保命的路神王三人,还亏得路神王仗着一把神剑,到底是神尊亲手祭炼之物,确实不同凡响,要不然只怕此时三人已经化作冤魂厉鬼了,一把神剑演化万千把神剑,将整片场域都攘括其中,无数神剑落下,那些企图靠近的冤魂厉鬼,登时被斩为飞灰,但是对那些无主残魂却并不是很管用,也就是阻住无主残魂的脚步,却上不了其根本。 三人见刘玉麟终于现身,才不由长长地吐了口气,但是不等刘玉麟说话,路神王却抢先高声道:“掌教,你可要小心那,那边有一尊厉害的无主残魂,还想略有灵识,但是却只懂得杀戮,刚才我们三人就差点毁在它一击之下,要不是神剑护身,就见不到你了。” 随着路神王所指,刘玉麟转头望向哪里,黑蒙蒙的死气之中,一道不太明显的身形立在那里,刘玉麟张开天眼望去,那身形明灭于死气之中,但是两道满是杀戮之意的神光透出来,让刘玉麟心中不由一惊,众多无主残魂竟然不敢往它身边靠,显然这一只无主残魂要比其他的无主残魂高明许多,逼的其他的无主残魂都躲着它。 刘玉麟心中一动,将犹自在远处搏杀的天魔琴召回,魔尊早已因为没有刘玉麟的支撑而被召回天魔琴,天魔琴只是凭着本身的威势,镇杀那些冤魂厉鬼,其内中的灵气消耗的不轻,刘玉麟将天魔琴执在手中,心中一阵清明。 望着那无主残魂,刘玉麟单手轻轻一拨弄天魔琴,一道音波斩出,撕破无尽的死气,瞬间便斩到无主残魂面前,音波斩出,留下一道扭曲的虚空烙印,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声响,但是其威势着实惊人,刘玉麟虽然还只是星移期第二小阶的修为,但是此时同时运转九转神决与无情心诀,两种神诀相辅相成,其修为直逼大圣之尊。 那一瞬间,音波斩破了无尽的死气,刘玉麟看清了无主残魂的面目,确实不由心中一颤,那是怎样的一个冤魂,两只血红的眼睛,充满的杀意,但是没有其他五官,整张脸上就只有一双可怕的眼睛,整个身躯变化不定,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形态,见音波斩到身前,无主残魂双眼神光一亮,挥手一团死气打出,化作一把魔刀,与音波撞在一起,轰然一声,都消失不见,随着眼睛红得更加怕人,无主残魂低声嘶吼了一声,双手一推,整片区域的死气,凝实的像一片乌云,向刘玉麟镇压下来。 刘玉麟皱了皱眉头,双手翻飞,无数道音波斩出,将整片场域斩的七零八落,一时间空间扭曲,将无尽的死气所凝练的阴云,扯入虚空,同时刘玉麟法力猛地一鼓荡,魔神突然显化,一步跨出,一拳砸向无主残魂,这一拳砸出,一种舍我其谁的威势突破苍穹,不灭掉无主残魂,绝不会收回拳头,整个场域都在为之颤动。 无主残魂震颤了一下,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有这种手段,眼中闪过一丝隐晦,整个化作一股黑烟,便消失在原处,魔神一拳砸在空处,在显出身形已经在几里外,无主残魂双眼明灭不定,并没有立刻还击,而是沉默下来,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刘玉麟确定无主残魂是在想,因为那双眼睛之中,刘玉麟看出一丝狡诈,但是还没等刘玉麟想明白,四周的冤魂忽然躁动起来,疯了一般的冲向刘玉麟,其中还包括十几个无主残魂,但是显然是没有意识的那种,而那只无主残魂却瞬间冲向魔神,双手猛地不知挥动多少下,搅动无尽的死气,涌向魔神,就如一片黑云,其中却是生死两重天。 刘玉麟心中一惊,可不认为自己强大到可以独抗这么多冤魂厉鬼,心念一动,熔岩炼狱登时扩散开来,刚刚想要及身的冤魂厉鬼,登时化作飞灰,只有那是几个无主残魂得意脱身,刘玉麟轻哼了一声,心念动处,熔岩炼狱化作一把巨剑,滚滚的火焰夹杂着一丝丝天雷,一剑斩向离自己最近的无主残魂,火焰吞吐,交织着天雷,刘玉麟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与巨剑一起攻伐无主残魂,火焰的神威,将周围的空气都蒸腾干净。 另一边,那只无主残魂也与魔神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巨响,相撞产生的乱流,将周围的冤魂厉鬼都掀翻出去,很多的冤魂厉鬼瞬间化作飞灰,消散于天地之间,无主残魂被震得拆弹散了形体,而魔神也是飞退很远,一阵明灭,吓得刘玉麟赶忙催动法力,稳住魔神。 一剑斩中一只无主残魂,谁让这一只逃得比较慢,火焰滚滚,无主残魂还想挣脱,但是紧跟着一道天雷降下,砸在无主残魂身上,便见无主残魂咆哮了一声,不敢的化作天地灵气,充斥在这片世界之内,但是瞬间又被死气所污染。 双方分开,刘玉麟一个挪移,出现在路神王身边,挥剑驱退了几个无主残魂,路神王三人才得以稍事休息,而刘玉麟也感觉到法力消耗的有些过于厉害,再也催动不了天魔琴,魔神不敢的低声嘶吼一声,回到天魔琴中,而天魔琴也被刘玉麟召回身边。 刘玉麟望了望路神王三人,见三人甚是狼狈,而青衣王与太初真人二人更显不堪,手中早已没了法宝,刚才祭出几件法宝,都被死气所沾染,成为废品,被二人丢弃在这死绝之地,刘玉麟轻笑了一声:“路神王,你们三个没什么事情吧。” 不等路神王说话,一边青衣王忍不住道:“掌教,我们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你有仙器护身,而我们,我们的法宝只要祭出,就被死气沾染,化作凡铁,还亏得路神王这把碧落神剑,否则我们只怕早就被这些冤魂所缠。” 太初真人也跟着苦笑道:“掌教,不若我们还是先退出去,再整旗鼓,重新杀进来,也好多准备一下,免得像现在这般被动。” 刘玉麟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却听路神王开口道:“真人想的太简单了,若是能出去,我们还会在这里干耗吗,这里被玉帝太上老君与紫微大帝三位帝君联手布下了一座杀生大阵,为的是阻挡魔界之门打开,而此地的深处便是魔窟。” 说完,苦笑了一声,刘玉麟却接道:“二位还有所不知,你们可知道这些冤魂厉鬼,还有那些无主残魂,前身都是什么吗。” 太初真人与青衣王对望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等着刘玉麟说下去,二人心中只是听到魔窟,便已经震惊不已,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地方,原来虽然听过魔窟这地方,但是却根本呢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听刘玉麟话语之间,好像还有别的秘闻似的。 果然,刘玉麟叹了口气,转头望了望那些游弋在周围的冤魂厉鬼,低声道:“这些其实都曾是天庭的天兵天将,那些无主残魂,更曾是天上的仙人,甚至有些都还是大罗金仙,那只只怕就是大罗金仙,败亡之后神识没有完全磨灭,却只留下怨念。” 太初真人张大了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等结果,刚才还在猜测这些冤魂厉鬼说不定,就是当年死在这里的魔界的兵将,但是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是天庭的天兵天将,还有仙人败亡于此,那怪这些冤魂厉鬼这般难缠,还好是没有神识,否则只怕此时,他们几个早就成了刀下鬼。 青衣王脸色变了不知几遍,一会红一会白,一会又变成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要死伤多少天兵天将与仙人,才能有这般阵容,犹豫了一下,才呐呐的道:“可是掌教,仙人即便是败亡了,哪怕只是留下一缕残魂,可是还能从新投胎,转世从修,有着前世修道的心得,再试修行,定然是突飞猛进,事半功倍,却为何都留在这里,化作冤魂,为祸一方呢,这可不太像仙人所为,倒是更像魔界之人的作风,是不是掌教搞错了。” 刘玉麟皱了皱眉头,脸色微微有些阴沉,没想到太初真人与青衣王竟然不太相信自己,踏着一皱眉不要紧,太初真人与青衣王心中不由打了个寒战,刘玉麟不会因为一句话就来怪罪他们吧,但是刘玉麟终究是没有那么小心眼,只是哼了一声道:“你们知道什么,你可知道这杀生大阵,为了究竟是为什么吗,其实并不全是为了阻挡魔界魔兵,反而是为了镇压这些天兵天将与仙人的神魂,让他们留在这里镇压魔界之门,你以为那个白胜雪,本是天庭执掌律法的大罗金仙,身份不可谓不高,却为何反叛天庭,敢于玉帝神识为敌。” 太初真人与青衣王彻底被震惊了,呆立在当场,张着嘴却是说不出话来,凡人都梦想着成仙得道,想着成仙之后,天地同寿,逍遥自在,便是俗话说过的好日子那也是如神仙一般的日子,但是万万没想到天界竟然也这般黑暗,连残魂都算计,这也太可怕了吧。 第231章 为助阵甘冒奇险 几人说话之间,一直苦战未果的山河社稷图忽然猛地一震,漫天的神威扩散开来,将几人的眼光吸引过去,一眼之下,却是都为之震惊,三千小仙山分镇四方,几道大道神则痴缠与山岳之间,虽然都已经断裂,但是依然有无上神威,将这一片天地的死气,都逼的远远遁开,便是那些无主残魂都不敢靠近,畏惧于大道神则。 几道大道神则一出,登时震惊了玉帝的那道大道神则,虽然都有断裂,但是毕竟是天地至理,玉帝的那道大道神则一惊之下,便想脱离山河社稷图与造化金莲的纠缠,与玉帝神识合二为一,相互支撑才可更增威力,但是方一想动弹,就被造化金莲察觉,本来一直沉默的造化金莲,登时放出无量佛光,佛教九字真言化作九个佛祖,布下降魔大阵,将那道大道神则困于其中。 山河社稷图也不甘示弱,猛地一震,竟然化作一副山水画卷,非绸非绢,非银非铁,不知是何物所成,画卷之上有无数山川河流,更有无数飞禽走兽,竟然山清水流,便是风刮起,吹动树枝摇动,在画卷之上都是一清二楚,飞禽走兽或飞翔或奔跑,一切显得生机盎然,整幅画卷都是活的,有一种神力,让人禁不住想要膜拜。 刘玉麟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山河社稷图这是想干什么,还从来没有见过山河社稷图显化真身,难道这其中还另有玄机不成,却一时猜想不透。 山河社稷图一经显化真身,那几道断裂的大道神则,便如锁链一般,丝丝与山河社稷图相连,看似断裂,但是实则还在藕断丝连,随着山河社稷图的震动,那些大道神则所花的锁链,慢慢开始被牵动,在三千小仙山之中,来回穿梭往复,竟然像极一座大阵。 玉帝的那道大道神则仿佛感觉到危险的来临,猛地一声震鸣,瞬间一鼓神力,挣脱造化金莲的纠缠,将九尊佛祖都震为碎片,但是瞬间九尊佛祖又自显化身形,无量佛光还是纠缠于大道神则之上,不让它逃走,一旦被大道神则与玉帝神识合二为一,在想对付可就难上许多了,没有神识支撑,毕竟是少了许多手段,只能凭本能应对。 另一边,玉帝神识也感觉的了威胁,当初玉帝临走,将它留在这里,就曾推演过,说是将来定有一难,若是度不过去,就是灰飞烟灭之忧,当时还以为这劫难是落在魔界身上,但是今日却忽然想起玉帝之言,刚才一时大意,将大道神则分出,却被各自纠缠住,无法合二为一,也就各自少了许多手段,此时见山河社稷图显化真身,才察觉到危险。 玉帝神识禁不住暴怒,低声嘶吼,可惜没有大道神则,也就只是大罗金仙的境界,有许多手段使不出来,更无法以帝威相压,碰上空空儿与白胜雪两个曾经的大罗金仙,虽然仙力未复,但是毕竟虎皮犹存,想要一时片刻分出胜负,那是绝不可能的,何况空空儿与白胜雪都是一副拼命地架势,即便是玉帝神识仙力再强,也一时挣不脱身,更何况玉帝神识,本身就是无根之水,想要长久下去,也根本办不到,一旦时间久了,就会被二人所趁,哪能不心急如焚的。 刘玉麟叹了口气,这种层面的争斗,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帮手得了,再说自己身上也没有仙器傍身,一边还有无主残魂虎视眈眈,自保也只是勉力为之,路神王野人更加不济,没有仙器护身,上去只能送死,便是对上那只无主残魂都很危险。 几次试图沟通无情古经,但是都没有音信,刘玉麟总感觉无情古经应该是另有玄机,绝不止只是危机之时,才出来就自己一命,直觉告诉他,可能无情古经其中还藏有大秘密,只可惜刘玉麟不得而知,算是不曾真正与无情古经相联系过。 山河社稷图扯动大道神则的锁链,在三千小仙山之中,来回搅动,慢慢越来越紧凑,竟然形成一张大网,将大道神则与造化金莲都网与其中,那几道断裂的大道神则,竟然伸出一条条细丝,缠向玉帝的那道大道神则,同是大道神则,相互之间本就互相排斥,但是山河社稷图想的并不是绝灭这道大道神则,而是想吞噬掉,来恢复自己的其中一道神则。 刚才山河社稷图便曾与造化金莲联系,自己一家之力,就凭自己现在重伤之身,无力仗以一己之力吞噬掉大道神则,便相求造化金莲相助,毕竟都是一家人,尽管造化金莲对山河社稷图看法并不好,但是还是答应下来,帮助山河社稷图吞噬掉大道神则。 那道大道神则知机,形势比人强,便化作一道流光,想要脱离出去,但是造化金莲却始终揪住其尾巴,无法逃脱,加上山河社稷图更是将锁链越勒越紧,大道神则所能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终究被锁链就缠上,慢慢被束缚住。 锁链一缠上大道神则,登时速度快了许多,来回抽动,瞬间便将大道神则覆盖起来,所炼制上更是伸出无数触角,千丝万缕的刺进大道神则之中,开始抽动大道神则所孕育的天地至理。 大道神则哀鸣一声,猛地奋力一震,锁链一阵颤抖,刚想有要脱离的迹象,就又被造化金莲拖住,九尊佛祖,绽放无量佛光,镇压大道神则,山河社稷图更是催动三千小仙山,融成一座五行奇山,镇压向大道神则,决不能被大道神则逃掉。 从外面已经看不到大道神则,五行奇山镇压住大道神则,更有九尊佛祖分镇九方,将无尽的佛光送入五行奇山,五行奇山开始交织出原始的符文,每一种符文就是一种天地至理,开始吞噬大道神则,符文越来越亮,而被困住的大道神则却越来越隐晦。 另一边,玉帝神识心中又惊又惧,一旦大道神则被吞噬,自己也就没了依仗,不由怒吼一声,身形一晃,巨剑劈下,将整个虚空斩破,逼的空空儿与白胜雪也只能全力护持住自身,而玉帝神识全力一击,也是神力大损,撇下空空儿与白胜雪二人,化作一道流光,冲向山河社稷图演化的那座五行奇山,空空儿与白胜雪眼见玉帝神识冲出,但是却被困在虚空破碎所产生的漩涡中,无力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剑一剑劈出,一道无匹的剑光劈向五行奇山。 眼见剑光就要斩中五行奇山,而此时不管是空空儿还是白胜雪,都无力出手阻止,而山河社稷图与造化金莲更是与大道神则纠缠,分心不得,这一剑若是斩中,只怕五行奇山便会崩塌,哪么争斗了这么久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就在众人肝胆欲裂之际,忽然一尊魔神横旦与五行奇山与剑光之间,鼓荡起全部法力,一拳砸中剑光,略阻剑光去势,但是也只是略略阻挡了一下,就被剑光腰斩,剑光依旧朝五行奇山劈去,魔神哀鸣了一声,化作残光遁入天魔琴中。 刘玉麟顾不得魔神受损,双手不停翻动,无数道音波斩出,将虚空破碎,与剑光撞在一起,但是瞬间就被震为飞灰,只是这一瞬间,刘玉麟就感到法力枯竭,不能为续,猛地一咬牙,合身扑向剑光,毕竟刚才的功夫没有白下,虚空破碎,就连可以斩破苍穹的剑光也为之一滞,也就给了刘玉麟拼命搏一搏的机会,合身扑到剑光之前。 刘玉麟没有发疯,敢于这样冒险,也是心中有算计的,自家身上还有一件神威莫测的无情古经,以前每次自己无力回天之际,无情古经总是出现在最后关头,救了自己的性命,这一次,刘玉麟敢于拿命相搏,就是再赌无情古经的出现,要不然根本无法催动无情古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冒这么大险来赌的。 剑光被破碎的虚空略微一阻,便有斩向五行奇山,而刘玉麟便立在中间,闭着眼睛,心中祈祷着:古经呀古经,你可一定要帮我呀,我要是死了,咱无情宗不断了香火了吗,总不能靠着师兄吧,他可以点责任心都没有的。 刘玉麟感觉过了很久,但是其实也不过一瞬间,再睁开眼睛时,一片星空已经将刘玉麟护在其中,无尽的大道神则绽放光芒,一条条细细的天地法则所演化的锁链,正将剑光困住,那剑光竟然无力挣脱,随着满天星辰的搅动,一点点化作天地灵气,消散于无尽的星空之中。 神光一闪,无尽虚空消失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刘玉麟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一脸得志后的憨笑,路神王与太初真人青衣王三人赶忙身形一闪,围在刘玉麟身边,路神王更是责备刘玉麟:“掌教,你疯了,竟然敢依持仙器冒这么大的险,要是万一仙器不敌,你不是要身死道消了吗,以后可不能这么冒险,要死大家就死在一起,我们还能瞪着眼看着吗。” 话音方落,玉帝神识见这一剑落空,心中一震,再也无力发出第二剑,只是这一剑就已经将神力消耗的七七八八,本来指望解救出大道神则,但是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略一迟疑,果断的扭身就要遁走,却忽然听空空儿爆喝了一声:“哪里走。” 第232章 起前因未必后果 翻天镜化作一道流光砸向玉帝神识,而白胜雪也已经脱身出来,祭起玲珑塔,合身向玉帝神识镇压下来,二人是又羞又怒,两个大罗金仙围斗一缕神识,不但被其逃脱,反而将自己二人困住,若不是刘玉麟,现在就连大道神则都被救出,还害的刘玉麟差点身死道消,这如何对人说起,从出道以来,还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二人彻底震怒了,不再有丝毫保留,宁愿魂飞魄散,今日也要留下玉帝神识,不然今后如何证道长生,不化作一纸空谈吗。 玉帝神识遁光分化,瞬间就遁出几百里,可是终究没逃得过空空儿与白胜雪的拼命一击,先是被翻天镜一下子砸中,身不由己的被砸飞出去,还不等缓过劲来,玲珑塔有镇压下来,便是想脱身都难,紧跟着空空儿有遁入翻天镜,全力催动翻天镜,砸向玉帝神识,二人彻底拼命了,一丝一毫的仙力都被留下,气海随即枯竭,但是翻天镜毕竟还是砸中了玉帝神识,只听一声哀嚎,玉帝神识跟着破灭,消散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空空儿与白胜雪再也无力维持,一个躲进翻天镜,一个遁入玲珑塔,去恢复自己的法力,连现身都不能做到,真个仙力枯竭,难以为续,半空中,只剩下两件仙器悬浮在哪里,发着幽幽的光芒,像是在对刘玉麟几人叹息。 刘玉麟也是苦笑不已,一场恶战,都是筋疲力尽,看向远处犹自徘徊不去的无主残魂,刘玉麟心中一声叹息,没办法了,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自己是没力气了,朝路神王干笑了一声道:“路神王,我是没力气了,就靠你们了,可要小心那只有神识的无主残魂呐。” 路神王看了太初真人与青衣王一眼,又朝那只无主残魂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掌教,你就安心恢复法力,只要我们三个还没死绝,就不会让你伤到一根汗毛。” 刘玉麟嘿了一声,闭上眼睛,将神识沉入气海之内,整个人变作一块顽石一般,将五识隔绝,与外界再没一点联系,进入了空明境界。 玉帝神识被灭,那边大道神则仿佛也感应到了,一声哀鸣之后,猛地爆裂开来,想要靠着炸裂瞬间产生的乱流,将山河社稷图与造化金莲拖入地狱,但是却想错了,尽管这爆裂的力量污泥的强大,但是却被山河社稷图之中的大道神则包裹在其中,根本没有波及到外面,只是造化金莲身处其中,却弄得灰头土脸,九尊佛祖都被炸裂,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切都结束了,山河社稷图终究还是成功的吞噬了那道大道神则,自身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刘玉麟看的气海之内,再也没有动静,只剩下造化金莲所化的小沙弥,苦笑兮兮的望着刘玉麟,这一战真是元气大伤呀,看来刘玉麟好像也不好过。 不知何时,那只有神识的无主残魂,裹杂在机制无主残魂之中,悄悄地靠近,路神王三人不知是紧张,还是怎样,反正是没有察觉到,但是却瞒不过造化金莲的神觉,双手合十,低声喧了一声佛号,盘膝坐在刘玉麟身边,绽放出无量佛光,登时演化一片佛国世界,将刘玉麟四人护在其中,那几只无主残魂被佛光所惊惧,裹足不前。 一时间都安静下来,造化金莲闭着双目,轻轻叹了口气,朝路神王三人道:“三位施主,你们也恢复一下法力吧,我看你们也是几近枯竭,这里有我,那些无主残魂一时之间绝不敢靠近的,只是想要脱身,就要等空空儿施主出来。” 路神王三人也是很疲惫,盘膝坐下,开始恢复元气,这样的时间总是不知不觉过得很快,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醒转过来,虽然法力没有全部恢复,但是也有十之七八,站起身来朝四下望了望,远处那只有神识的无主残魂,依旧在周围游弋,恋恋不肯离去。 身边路神王三人闭目在恢复法力,没有醒转的迹象,一边造化金莲所化的小沙弥正一脸微笑的望着刘玉麟,见刘玉麟朝自己看来,不由轻声道:“施主,你总算法力恢复过来了,我正有事与你商量呢,施主醒转的真是及时呀。” 刘玉麟愣了愣,迟疑了一下问道:“什么事情,你说吧。” 造化金莲叹息了一声,朝翻天镜看了一眼,脸上泛起一丝忧虑,低声道:“施主,空空儿施主如今元气大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转,但是我们久留此地也决不是办法,所以我想同施主商量商量,看看该怎么办才好。” 刘玉麟闻言,苦笑了一声,道:“这我也没办法呀,你和我商量,我哪知道该怎么办。” 造化金莲摇了摇头,早猜到刘玉麟会这么说,其实也没指望刘玉麟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刘玉麟身上有山河社稷图,还有一本古经,都有神秘莫测的威力,或许能有办法,略一沉吟道:“施主,可是你身上有山河社稷图与那本古经,两者都有神威,只要你将他们祭出来,催动他们倒是可以一试。” 刘玉麟脸色一变,这话正说道他的痛处,无情古经自己是运使不动,就连山河社稷图此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根本不听自己的召唤,如今自己空有仙器在身,但是却一点都没办法,干笑了两声,朝四周看了两眼,才传声给造化金莲:“我的情况你应该知道,我哪陨石的料它们,本来山河社稷图还挺配合的,不过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根本不理睬我,这话我只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呀。” 造化金莲叹了口气,早知道山河社稷图并没有与刘玉麟认主,同自己一般样子,都是暂住在刘玉麟气海之内,说白了,刘玉麟不过是个房东,好在大家还都给刘玉麟面子,大部分时间肯出来帮刘玉麟,毕竟刘玉麟若是败亡了,那他们的住处也就没了,唯有那无情古经一直神神秘秘的,从不曾与它们联系过,刘玉麟唯一能掌握的一件仙器,就是那枚掌门令,不过却留在冷峰,不曾带出来。 这是刘玉麟的秘密,但是只怕空空儿也知道,当初翻天镜也在刘玉麟气海之内,住了时间也不短,大家都沾了刘玉麟的福运,自己成就了真身不说,空空儿能夺舍重生,就连山河社稷图这次吞噬了大道神则,只怕便能恢复一部分神力,这不都是沾了刘玉麟的福运吗,希望大家都给刘玉麟面子,能明白都亏欠着刘玉麟,将来能多帮帮他,一般来说,有莫大福运的人,也同样会有很大的劫难,若是过不去那些坎儿,就只有身死道消的下场。 不过那都是将来的事情,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赶快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造化金莲苦笑着摇了摇头:“那看来也只能等空空儿施主出来再说了。” 两人相对沉默,半晌,刘玉麟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说,你叫我给你起法号,我倒是给你想出来了,不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造化金莲一怔,下意思的点了点头:“什么法号,说来听听。” “如花,这寓意着如莲花一般,你本身就是一朵莲花,这法号太贴切了。”刘玉麟很是佩服自己,这本贴切的法号都能想的起来,学问是越来越深了。 造化金莲脸色变了,的确是不算难听,可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如花,怎好像个女人的名字,哪像是法号,造化金莲嘴角抽了抽,真是自寻烦恼,刘玉麟本来就没有什么学问,自己倒是犯了哪门子邪,非要刘玉麟给自己其法号,造化金莲心中叹息了一声,苦笑道:“施主,能不能在费费心思,再帮我想一个,这也太别扭了,阿弥陀佛,罪过。” 刘玉麟闻言,脸上一红,原来自己憋了半天,想出来的法号,并不想自己想的那样好听,脸上一阵窘迫,幸好刘玉麟脸皮够厚,干笑了一声道:“我早有后备的法号,要不就叫无花吧,再不就叫恋花,这两个你觉得怎么样。” 造化金莲无语了,怎么就脱不出这个花字呢,看刘玉麟好像还有话说,不由头脑有些发胀,忙止住刘玉麟的话头:“那就这样吧,我还是觉得无花好听点,就叫无花吧。” 法号就这么定下来了,无花低喧了一声‘阿弥陀佛’,凡是都有因缘,自己与刘玉麟有缘,何况刘玉麟是自己证道之人,能得他起一个法号,也就等于多借了刘玉麟的一分福运,与自己以后的路有莫大的好处。 无花望着刘玉麟,看着刘玉麟一脸得志的笑意,心中忽然暗自想到,刘玉麟会不会是故意拿自己开涮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闷,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朝那些无主残魂行去,身后传来刘玉麟的招呼声:“无花,你干嘛去呀。” “我去将那几个无主残魂收拾掉,免得惊扰了路神王他们。”无花语气不善,显然心中并不是很高兴,一个疙瘩纠结在心中,挥之不去。 第233章 斩灭了帝君神识 话音落下,无花显化佛国世界,逼的那些无主残魂退向远方,心念一动,一尊不动明王本尊自佛国世界中一步迈出,立在无花身前,随着无花的心念,猛地身形一闪,扑向其中一个无主残魂,手中的金刚琢绽放出无量佛光,将一切邪魔鬼魅都泯灭,佛光之下,哪里容得妖魔横行,而不动明王本就是西方极乐净土的护法明王,佛教中主宰杀伐的尊者,有大神通,几可与南海观世音菩萨的神通相比肩,但是只善杀伐,却终究成不了佛祖。 不动明王本尊一经显化,登时惊扰了附近的那些无主残魂,纷纷逃向远处,这不动明王本尊,最是克制这些阴邪之物,便是神通比肩,法力相当,也是受制于不动明王,何况这些无主残魂,本身没有意识,便没有神通,有的只是本能,靠的也只是自身的力量,感觉到危险,便一哄而散,根本不与不动明王交手,特别是那只有神识的无主残魂,更是一遁,不知去向。 刘玉麟祭出天魔琴,显化魔神,但是魔神看上去萎顿了不少,被玉帝神识那一剑斩中,的确是伤了元气,刘玉麟都有些心疼,这可是自己唯一现在能掌握的法宝,这样的损伤,如何能不心疼,心中一动,若是打散几只无主残魂,吞噬掉所遗留的灵气,想必魔神便可以恢复过来。 想到这,忙朝无花大声道:“无花,帮我一下,困住几只无主残魂,咱们平分怎样,你若是能将无主残魂炼化进你的佛国世界,定然可以让你的世界威力大增,而我则是要用他们回复魔神的元气,别想了,就这么定了,快点困住那几只无主残魂。” 说罢,双手一番,无数道音波飞出,将整片区域封锁了,随着虚空破碎,那几只无主残魂登时被困在那里,不能丝毫动弹,而魔神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哪里,伸手向其中的一个无主残魂抓去,但是魔神毕竟已经元气大伤,虽然抓住了无主残魂,但是随着虚空的波动,无主残魂立刻便又挣脱出去,仓惶的逃向远方。 无花喧了声佛号,忽然心念一动,不动明王本尊,显化成九尊明王,布下明王降魔阵,将那几只无主残魂困于其中,九尊明王各自探出一只大手,抓向无主残魂,刘玉麟的话倒是提醒了无花,真要是将这些无主残魂炼入世界之中,当可威力大增。 二人联手,困住四只无主残魂,有造化金莲的相助,登时将四只无主残魂困的无法动弹,刘玉麟催动魔神,强行抓住一只无主残魂,低吼一声,双手一用力,将那只无主残魂撕成两半,但是没等刘玉麟反应过来,魔神便将两半残魂,直接扔进嘴中,囫囵这吞了下去,让刘玉麟看的一阵恶心,看无花皱着眉头又朝自己望来,便知道无花在责怪自己,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自己的意志,都是魔神自行其事。 无花叹息了一声,虽然说怎么也是炼化无主残魂,但是这般凶残的行为,让无花还是看的很难过,但是却知晓刘玉麟并不是这样的人,若是对敌人那是杀伐决断,可是像这般残忍,刘玉麟却绝做不出,杀人不过头点地,刘玉麟还是宅心仁厚的。 无花低喧了一声阿弥陀佛,收起菩萨心肠,心念一动,佛国世界罩住其中两只无主残魂,无尽的佛光垂下,如水一般倾泻,将两只无主残魂罩定,任凭那无主残魂嘶吼咆哮,却丝毫不动本心,最终轻念经文,无数经文翻舞着飞了出去,落在两只无主残魂身上,经文对于无主残魂,就像是一把烙铁,烙印在无主残魂身上,让无主残魂一阵阵惨嚎,偏偏佛国世界将它们与死气分隔开来,没了力量的来源无主残魂只能像待宰的羔羊,做最后的挣扎。 但是刘玉麟却遇到了困难,没了佛国世界定住那只无主残魂,刘玉麟催动魔神,满世界追着无主残魂,但是却抓不到,打出音波布下大阵,但是只要放魔神进去,大阵便自行破灭,那只无主残魂便趁那一瞬间远遁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依然不停地追逐着无主残魂,而不远处,路神王太初真人与青衣王三人相续醒转过来,见刘玉麟向轰鸭子一般,不停地撵着无主残魂四处逃窜,心中不由很是纳闷,掌教这是在干什么,不会是拿无主残魂来解闷吧。 才刚落下这个念头,刘玉麟远远看见三人醒来,不由高声喊道:“快点,你们三个也别傻愣着,快点帮忙将这只无主残魂困住,我要用它来补充魔神的元气。” 路神王与太初真人青衣王三人对望了一眼,这才明白刘玉麟并不是解闷,相对大笑不已,飞身上前,祭出神剑,而太初真人也祭出那柄拂尘,青衣王则是一口神钟,三件法波同气连枝,登时显化一座大阵,将无主残魂困在其中。 刘玉麟心中大喜,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心念一动,催动魔神向无主残魂扑去,一把抓住无主残魂,双手一扥将无主残魂撕裂,还是那般残忍的将无主残魂生吞了,这也怪不得当年东方神武不但将这魔神击杀,而且还给封镇在天魔琴中了。 吞噬了无主残魂,魔神心满意得的化作流光,退回天魔琴中,自行消化两只无主残魂给它带来的无尽的元气,残魂可以补充元神的损耗,这就是为什么不管是魔宗邪门,甚至是有些名门正派,都常猎杀那些无门无派的妖精,杀了取其元婴,炼成丹药,便是拿来补充元神的。 一边无花也站起身,显然也已经将那两只无主残魂炼化,正朝刘玉麟几人望来,刘玉麟一见无花醒转过来,不由笑道:“无花,看来你已经将那两只无主残魂炼化了,那可恭喜了,这下子你的世界便又威力大增了, 无花低喧了一声佛号,却并没有言语,到时让路神王三人具是一愣,无花是谁呀,不过转念一想,不由狐疑的向造化金莲看去,却见造化金莲低垂双目,好像已经入定一般,再瞧刘玉麟笑吟吟的看着造化金莲,心中登时明白过来,这定是刘玉麟给造化金莲起的法号,不过这法号也太别扭了,路神王嘴角扯了扯,想笑却没敢笑。 刘玉麟倒也无所谓,对于无花的不理睬,根本没当回事路神王三人醒转过来,自己显然不会在那般寂寞,最少能有个说话的,反正刚才的一阵冲杀,周围便再也没有无主残魂,至于那些冤魂厉鬼,更是不敢靠近,就连死气也被排斥开来,周围为之一清。 刘玉麟与路神王闲聊了几句,忽然沉默了半晌的无花开口道:“施主,你也切莫高兴,刚才我们收的那几个无主残魂,并不是仙人的冤魂,就连真仙也不是,只是天将之残魂罢了,那只有神识的无主残魂,只怕才真的是仙人的残魂。” 顿了顿,抬头看了看有些狐疑的刘玉麟四人,无花微微一笑:“不瞒施主们说,我察觉到咱们周围不远处,便有不少无主残魂在窃视着,差不多都是向那一只一般,可能是拥有神识的,虽然一时片刻没有动静,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四人脸色变了,无花的话并没有怀疑,无花在厌烦,也不会拿着话来骗他们的,这说出家人是不能妄语的,那是犯戒的,四人心中一突,特别是刘玉麟,对那只无主残魂记忆犹新,只是一直便哪么难缠了,要是在多上几只,难保自己等人不吃亏。 刘玉麟斜了无花一眼,沉吟了一下,忽然吩咐路神王他们道:“我们还是先布下一座大阵,免得万一那些无主残魂冲上来,我们手忙脚乱的,再吃了大亏,各自祭出法宝,布下四象阵,无花,你就守在外围,不过最好是张开你的世界,那样也能震慑那些无主残魂。” 路神王三人应声祭出法宝,与天魔琴汇合在一起,便有无数光芒垂下,一座四象大阵便就此成型,牵一而动全身,四人合力,一时间又都安静下来,默默地盘坐在那里,小心的将神识向周围探去,却不敢探出太远,生怕被无尽的死气纠缠。 世间慢慢过去,在这死绝之地,根本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究竟等了多长时间,众人也说不上来,但是却感觉很长很长的,终于玲珑塔轻轻一震,白胜雪一步跨出,人精神了不少,但是他却告诉众人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最多也只是恢复了五分,见众人默然,白胜雪笑道:“既然我已经醒转过来,想来空空儿应该马上也就醒转过来了吧。” 这句话显然并没有一矢中的,众人有足足等了很久很久,等的众人都忘记了自己在等什么,终于翻天镜一震震动,空空儿一声长啸,从翻天镜中翻身出来,一副志满意得的样子,转眼瞅见白胜雪,不由哈哈一阵大笑:“我说老白,这下子我们的冤仇报了不少,心中也畅快了许多,可惜只是玉帝老儿的一缕神识,着实不过瘾,要是能将玉帝老儿斩灭就好了。” 第234章 刘玉麟得脱大难 空空儿放肆的狂笑,将多少年的怨气都发泄出来,自己当年被玉帝老儿下旨处死,要不是自己机警,早将元神的一部分躲进翻天镜中,只怕已经魂飞湮灭了,此时能够夺舍重生,那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自然是对玉帝恨之入骨,所以才这般放肆的诋毁玉帝。 众人一阵默然,就连与玉帝有深仇大恨的白胜雪,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无花更是口喧佛号,轻声念阿弥陀佛,却只有刘玉麟冷哼了一声:“我说空空儿前辈,别只在炕头上耍光棍,真要是有能耐,那就杀伤天庭,斩杀了玉帝,那才叫本事。” 刘玉麟的话,让空空儿的笑声一下子就止住了,见众人向他望来,空空儿不由干笑了两声,他那里敢杀上天庭,那不是找死吗,就算是相似也不能那样呀,狠狠地瞪了路神王与太初真人青衣王三人一眼,造化金莲他不愿意招惹,而刘玉麟他也不愿意得罪,只有这三个小子,自己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将路神王三人吓得赶紧低下头,生怕触怒了空空儿。 “好大的威风呀,”刘玉麟哼了一声,对空空儿有些不满:“你先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还是快点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真的。” 空空儿闻言,精神不由大震,这下子到了他施展手段的时候了,总算在刘玉麟哪里扳回一局,朝刘玉麟望了一眼,嘿嘿一笑,眼中全是得意,不管你怎么讽刺,终究还是要依靠自己,大喝了一声,翻天镜飞出,无数阵法在半空中演化,万千阵法向杀生大阵覆盖过去,瞬间便激起杀生大阵的反弹,无尽的死气被激荡,众人就像陷身在汪洋大海之中。 白胜雪与无花站在最前面,催动自家的仙器,鼓荡全身法力,将刘玉麟四人护在身后,任凭乱流席卷,却丝毫不动,空空儿大喝一声,一座阵法融进杀生大阵之中,紧跟着又是一座阵法融了进去,如此反复,足足融进去十一座阵法,才听空空儿大声道:“好了,你们可要准备好了,随我一起冲阵,这机会稍纵即逝,可要跟进我,决不能停留。” 众人俱都应诺,脸色凝重,心中都很紧张,双眼望向空空儿,直等空空儿一动,众人便就随着空空儿前冲,这时候可不是犹豫之时,一步落下,便可能是永远沉沦在这死绝之地。 而最紧张的却是刘玉麟与路神王太初真人青衣王四人,他们法力修为最低,最有可能落下,所以都祭出法宝,不敢有丝毫怠慢,就在刘玉麟紧张兮兮的时候,忽然一直没有动静的山河社稷图震了震,一道心念传来:小子,莫怕,我来帮你,算是对前一阵子不管不顾的,陪个不是。 声音方落,山河社稷图猛地一震,一片世界显化,将刘玉麟四人护在其中,其上有神芒流动,一道神则就如龙神一般,在山水之间游动,吞噬了玉帝留下的那道大道神则,山河社稷图续接上一道神则,神力能恢复了一部分,再不似原来那般乏力,此刻再也不用去抽取刘玉麟的法力做支撑了,山河社稷图自身便能产生灵力,原来的时候却根本不够山河社稷图消耗的,但是有了这道大道神则,山河社稷图便能孕育天地灵气,供给自身,不太多的依靠外力了。 空空儿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杀生大阵,不敢有丝毫疏忽,机会就只有一次,想要从新再来,那也要等翻天镜,从新孕育那些阵法,十一座阵法在杀生大阵之中忽然同时亮起,瞬间连成一片,一道门户出现在众人面前,空空儿大喝一声,当先身形化做一道流光,冲了进去,随即白胜雪与无花也跟着冲了进去,还不等刘玉麟催动法力,山河社稷图一晃,竟然划出一道虚影,瞬间超过白胜雪与无花,抢在二人前头,遁出这死绝之地。 也就是容白胜雪与无花勉强跨进门户,身形还未消散,门户却开始扭曲起来,不过瞬间,便已经消失不见,那十一座阵法的光芒,一下子便暗淡下来,也消散在杀生大阵之中,后面却又几十道身形,跟着冲了过来,有几道停不住,撞在杀生大阵之上,惨嚎了一声,不知被震出多远,却是元气大伤,这些身形却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那些无主残魂,见无法再脱身出去,不由不甘的嚎叫起来,一时间愁云惨淡,阴风习习,无尽的死气翻腾着。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一丝微风吹动漫山的郁郁葱葱的树木,轻轻摇戈,就像许多阿娜多姿的少女,太阳挂在半空,俯视着大地,滋养万物生长,偶尔一直飞禽从树林中飞出,一声清脆的鸣叫,打破了世界的宁静。 却听一声咒骂,将满世界的宁静都搅碎了:“他娘的,这是想要老子的命呀,差点出不来,一下子就耗费了老子一大半的仙力。” 随着声音的落地,七道身影从半空中被抛出来,所以说是抛出来,因为七人并不是自己走出来的,而是一个跟头跌跌撞撞的抢了出来,正是刘玉麟他们七个人,刚才说话的便是空空儿,已显出身形,便按落下来,找了个地方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来是真的仙力消耗的不轻。 “空空儿前辈,你不是说,跟着你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吗,怎么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差点让咱们都陷在里面出不来。”刘玉麟也是一脸的疲乏,好在他们有山河社稷图护身,看上去要比空空儿好了很多,最少还能站住。 白胜雪苦笑了一声,自己等人当真命大,触动了杀生大阵,都还能逃出来,忘了空空儿一眼,都说空空儿是天界,阵法第一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虽然当年在空空儿阵法之下吃过不小的亏,但是现在看来,空空儿也太不靠谱了,本来平静的向外冲来,但是空空儿非要走这条路,结果众人就变成这样的了,差点丧命在里面。 空空儿尴尬的挠了挠头,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在说什么,刚才自己也不知犯了什么邪,就是看那条路顺眼,心心恹恹的想走这条路,结果大家都知道了,一时空空儿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但是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刚才立足不稳的时候,是不是你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 刘玉麟闻言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转,扭头看向远处,顾左右而他言:“你们看今天的天气是不是真的挺好的,看来老天爷爷也是高兴我们脱难。” 空空儿‘呸’了一声,冷哼了一声道:“小子,你别给我装勺,这笔账我给你记着,早晚你带给我还回来。” 无花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微微一笑,不管怎样,大家心情都不错,终于脱难出来了,这座杀生大阵确实很厉害,要不是最后关头,山河社稷图催动大道神则,将他们送出来,只怕就不可能这般囫囵着站在这里,可以高兴地说话了。 至于路神王三人,心中庆幸自己等人的劫后余生,心中暗道,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这根本不是自己等人能来的,至于刘玉麟与空空儿的对话,他们全都装作没听见,出了刘玉麟敢跟空空儿这么说话,空空儿不会怪罪,对于他们,空空儿可是喜怒无常的人,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刚才刘玉麟天气真好的话才落地没多久,忽然便从远处出来一片阴云,将整片天空遮住,稍微酝酿了一下,一声霹雳响,一场大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真是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丝毫不给刘玉麟面子。 空空儿伸手接着雨水,这场雨并不能影响他们的心情,反而让空空儿心情大好,怪笑了一声,幸灾乐祸的笑道:“幺,这天气还真好,老天爷爷,看见咱们出来都哭了,是不是咱们之中有个祸害,老天爷爷也都不忍看了。” 刘玉麟差点抽自己一嘴巴子,自己还真是乌鸦嘴,随便说句话,都能变成这样,垮着脸朝远处望了望,沉吟了一下道:“前辈就别废话了,咱们还是赶回冷峰,在沉下心来好好恢复法力吧,在这里终究不是什么好地方。” 众人都点了点头,随着刘玉麟架起遁光,一路飞遁,朝罗浮山而去,一路上,刘玉麟仿佛与空空儿二人叫上了劲儿,二人是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拆台,谁也不让谁。 不过半日,众人便已经赶回罗浮山,远远看见冷峰,便有一种到家的感觉,只是离冷峰越近,就感觉越不对劲儿,冷峰之上冲天而起一股强烈的杀气,究竟冷峰出了什么事情,竟然有这么强烈的杀气,一口神钟冲天而起,上面有九尊魔神显化,分镇九方,与一方宝印战在一起,不时有神光迸发。 刘玉麟心中一颤,难道是冷峰出事了,可是冷峰有昆仑派的一座护山大阵,更有东方神武布下的一座大阵,不可能轻易被人攻破,究竟是什么人出的手,那口铜钟正是掌门令所化,显然师兄白逍遥还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伤亡吧,但愿如此,否则就要遗恨终生了,冷峰之上可都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人。 第235章 魔门三宗犯山门 刘玉麟心中一紧,但是却肯定冷峰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心中焦急,仰天一声长啸,人已经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就朝冷峰冲去,身后空空儿白胜雪与无花,相互对望一眼,也展开身形,跟着刘玉麟冲了过去,只是路神王太初真人与青衣王慢了一步。 冷峰周围,为了不下一百多人,刘玉麟认识的却只有魔云六圣,但是这不是他畏惧的,让他畏惧的却是远处两个老者,虽然故意压制着气息,但是所透漏出来的一丝丝波动,却让刘玉麟知道这两名老者绝不简单,最少决不是魔云六圣所能比拟的。 远远地便听到两名老者其中的一人,那个身穿黑袍,满身笼罩在黑雾中的老者,开口桀桀笑道:“叫你们掌教出来,乖乖的吧山河社稷图交出来,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再要是不交出来,那可别怨我下辣手,将整个冷峰抹平。” 随着老者话音落地,忽然自冷峰之上冲出一座宫厥,这宫厥让刘玉麟很熟悉,那是御器宗的程浩帮助无情宗祭炼的那座广汉厥,没想到已经祭炼成功,想必是白逍遥催动着,因为从广汉厥中传出一声嘶哑的喊声:“我无情宗从没有怕死的怂包,你就死心吧,尽管魔云尊者你身为神尊,可是想让我俯首听命,却也是休想,除非无情宗的人死绝了。” 原来那就是魔云尊者,魔云六圣的师尊,听见白逍遥的话,魔云尊者脸色一沉:“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好,我就送你们无情宗一程,让你们无情宗从此在修真界除名。” 说罢,满身黑雾涌动,桀桀怪笑,便要下手毁掉冷峰与白逍遥众人,刘玉麟这是哪里还能按耐得住,一声长啸,天魔琴祭出,心念催动,魔神显化而出,手中一杆神枪,一枪卷起无尽的乱流,神枪闪烁着神光,仿佛刺破苍穹,要将魔云尊者斩落于此。 “就凭你也想让我们无情宗除名,你也配吗。”远远响起刘玉麟的狂吼,满腔的愤怒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镇杀。 魔云尊者哈哈一笑,没想到逼了这么久都没出现的刘玉麟,此时自己送上门来,原来刘玉麟真的一直不在冷峰,此时才刚赶回来,早知道如此,刚才就早把冷峰之上的那些人灭掉了,不过也无所谓,在他眼中,白逍遥这些人不过一群蝼蚁罢了。 空空儿见刘玉麟与魔云尊者动了手,心中一惊,猛地一个挪移,窜到刘玉麟面前,沉声道:“你还是去对付其他人,这个家伙交给我就好了。” 只是这么几句话,魔云尊者哼了一声,一巴掌将那尊魔神扇出老远,见两人争着要对付自己,心中不由一震大怒,拿自己当小卒子了,气极反笑,冷笑道:“不用争了,谁都待死,不如一起上来吧,让我送你一程。” 刘玉麟收回魔神,朝空空儿望了一眼,低声道:“空空儿前辈,有把握吗。” 空空儿冷哼了一声,翻天镜一震,绽放出无量神光,看着魔云尊者讥笑了一声:“刘小子,你也太瞧不起我了,虽然我没有恢复鼎盛之时,但是对付一个跳梁小丑,那还是信手沾来的事情。”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空空儿脸上的凝重,显然并不像他说的那般轻松,刘玉麟皱了皱眉,但是真要自己对付魔云尊者,不过送死罢了,叹了口气:“那就有劳前辈了,你自己小心吧,对了,还要麻烦前辈一件事情,能不能将这里全部封锁起来,我不想让他们走脱一个,敢来犯我无情宗的人,若是让他们走脱了,还不让世人以为我无情宗没人,好欺负不成。” 空空儿点了点头,翻天镜忽然飞出,一阵神光闪烁,不知多少座大阵飞出,将整座冷峰,所有围困冷峰的人都困在大阵里面,白胜雪与无花也站在刘玉麟身后,紧跟着路神王三人也站了出来,众人冷冷的望着所有敢进犯无情宗的人。 魔云尊者脸色变了,看空空儿出手便知不凡,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有请来一位高人,本以为东方神武会来,但是来的却不是东方神武,看了白胜雪与无花一眼,心中更是沉重,虽然二人都减去气息,但是一看便不是一般人。 站在魔云尊者身边的另一名老者,此时忽然开口了:“尊者,不如我们联手吧,这几人不要那么好对付。” 还不等魔云尊者开口,空空儿按耐不住了,大吼一声,一震翻天镜冲了上去,高声道:“还商量个屁,来吧,看看老子会不会怕了你们。” 声音方落,白胜雪忽然一闪身出现在空空儿身侧,脸色阴沉的望着魔云尊者与另一名老者,冷笑道:“空空儿,你也别把便宜全占了,这样吧,咱俩一人一个,任你挑就是了。” 空空儿斜了白胜雪一眼,一声怪笑道:“好呀,那我就挑哪个什么魔云尊者,剩下的一个归你,今天要是不把他的狗头扭下来,也枉我活了几千岁了。” 二人这一番话,落在魔云尊者耳朵里,真是比生生斩上一刀还难受,二人对望了一眼,不由勃然大怒,各自爆喝了一声,祭出自家法宝,魔云尊者是一把魔刀,而另一名老者却是一把神尺,分别扑向空空儿与白胜雪。 空空儿与白胜雪那会示弱,空空儿哼了一声,心念动处,催动翻天镜向魔云尊者压去,无数阵法,化作一个个绳索套向魔云尊者,漫天都是大阵的影子,充斥了整片天地,无数法阵相辅相成,分镇各方,让魔云尊者的身形不由一滞,竟然慢了下来,到底有多少座大阵,就连空空儿自己都没数的清楚,一时间大阵将这片天地锁住,连空气都不在流动。 魔云尊者脸色一变,这老小子究竟是谁,竟然这般精通阵法,只是阵法就让自己行动受阻,还没有动其他手段呢,心中一紧,一声低吼,魔道猛地一震,刀上竟然浮现出一条魔龙,在刀中低声咆哮,猛地张嘴一吐,一个光团在前方炸开,撕破了几座阵法,魔云尊者登时一闪,朝前挪移了几十丈,但是瞬间却又被阵法困住。 空空儿冷笑着看着魔云尊者,莫以为破了几座阵法,便可以冲过来,这些阵法不知万千,即便昏死破了几座大阵,却还不知有多少,再说了,即便是大阵被迫,便会在外围立刻有从新凝聚另一座大阵,周而复始,永无枯竭,除非是自己的仙力不足以支撑,当年自己便凭这些阵法困死过大罗金仙。 魔云尊者又破了几座大阵,却无力的发现,这些阵法无始无终,放眼望去,漫天依旧是无数阵法波动,这样下去,也不过空耗自己的法力,根本就冲不到空空儿身前,心中一沉,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一声长啸,魔刀一震,一刀劈出,凝聚了魔云尊者一生的修为,无尽的刀气斩破虚空,登时毁灭了无数大阵,魔云尊者随着刀光,冲向空空儿。 而另一边白胜雪与那名老者,也动上了手,只是没空空儿那般轻松,毕竟白胜雪还没有恢复仙力,与那老者正斗了个旗鼓相当,白胜雪摇身化作一尊神灵,一巴掌拍向老者,而老者也不示弱,显化元神,一拳迎向白胜雪所幻化的神灵,拳与掌对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天声响,老人不由自主的被震退不知多远,但是瞬间有飞了回来,缠斗在一起。 刘玉麟看了看二人,都不曾落于下风,心中不由踏实下来,朝身边的四人看了看,低声笑道:“看来两位前辈不会有什么事,哪么接下来就该我们动手了,大家自己选择对手吧。” 一边魔云六圣大吼一声,黑云滚动,显化一片魔域,被无花看在眼里,除却两位神尊,就属魔云六圣最是难缠,无花微微一笑,指了指魔云六圣道:“既然施主吩咐下来,那贫僧却之不恭了,就是那六个人吧,正巧我也试试我的佛国世界威力如何。” 剩下路神王与太初真人青衣王,三人对望了一眼,转头望望剩下的十七八个大圣,心中一阵沉重,不由苦笑了一声:“掌教,那我们就拖住那十七八个大圣,不知道张角牌可有把握对付剩下的那些人,只是其中不乏渡劫期的高手。” 刘玉麟瞪了三人一眼,忽然哈哈一阵大笑:“既然是这样,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拖住那些大圣,剩下的全都交给我吧,待我灭掉那些人,再去帮你们就是了。” 那知话音方落,远远传来白逍遥的声音:“师弟,你可是把我忘了,这些王八蛋太欺负我们无情宗没人了,今天师兄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怎也要拉几个垫底,你看那些交给我对付的,我绝不含糊。” 刘玉麟哈哈一震仰天长笑,心中登时豪气顿生:“好,师兄,今日你我师兄弟,就一起出手,让这些敢犯我山门的贼人,有来无回。” 说罢,刘玉麟一声冷笑,率先动上了手,天魔琴祭出,同时山河社稷图护住自身,在身边四周显化一片世界,刘玉麟更是心中一动,元婴破碎,法力修为登时直接冲入渡劫期,与大圣之境也不过一步之差,天魔琴轻轻一震,无数音波斩破虚空,向犯山贼人斩去。 第236章 展奇威魔圣陨落 一时间,罗浮山冷峰之上,一场乱战拉开,虽然无情宗一方,全加起来也不过八个人,但是却又空空儿白胜雪两位大罗金仙,可惜的是仙力未复,但是也不敢小视,隐隐还占据上风,再看无花小和尚,一人拦住魔云六圣,佛国世界张开,内中三道佛祖显化,无量佛光照下,将魔云六圣的魔域困在其中,正是克制魔域的神力。 而另一边,白逍遥借助广汉厥的威力,一人独占十位大圣,虽然略显下风,但是却无一点不敌的迹象,却不知广汉厥内,白逍遥站在一个水晶球前,手握水晶球,而其身后蛟王抵住白逍遥后心,身后更有御器宗众人,刚才大阵被破,便有六七个御器宗门人遭难,化作飞灰,此时御器宗众人恨比天高,竟无一人顾惜法力,拼了全力,将法力送入白逍遥体内,只求能多斩杀一个来犯的贼人,气候还有胡兰儿姗娃与张凤娇三女,此时三女都已经突破元婴之期,后面还有李存茂与冯千里两只小妖,虽然法力低微,但是多一人便多一份力,而后还有南宫无极与袁安二人,二人也是拼了性命,因为这次来犯之人,便有逍遥教的人,就是那名老者。 有这么多人,白逍遥法力自然有足够的支撑,一时间也不会落于下风,而另一边,路神王太初真人与青衣王三人,各自祭出自家法宝,却是身处下风,三人拖住七位大圣,确实有些吃力,但是一时间却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刘玉麟一人更是生猛,一人足足面对了一百多人,虽然无大圣之尊,但是却又二十多位渡劫期的高人,至于星移期与斗转期的人,便不下八九十人,众人狞笑着望着刘玉麟,心中大师欢喜,就算你刘玉麟再厉害,此时看来也不过是渡劫期的修为,此时被众人困在其中,想不死都难。 但是天魔琴一震,无数音波弹出,斩向众人,竟无一人漏网,虽然对渡劫期的高人没有太大的威胁,即便是星移期的人也都足以应付过去,但是二十多个斗转期的人,却没有能逃脱此难,充分的知道了轻敌的后果。 漫天音波斩破了虚空,天地仿佛为之一滞,登时那二十多位斗转期的高手,化作一蓬血雾,就连元神也没能逃过,被音波斩碎,消散于天地之间,成为天地灵气,再不复存在,不过代价也是很大的,刘玉麟法力随之一滞,一时间气海之内竟然有些空洞洞的。 所有的魔宗邪门的人都脸色变了,即便是大圣也不可能一瞬间,将这二十多个斗转期的高手斩灭,虽然刘玉麟借助了天魔琴的威力,但是也足以让人色变了,不过一个渡劫期第六小阶的高人,登时看出刘玉麟法力大损,桀桀怪笑道:“大家不用担心,这小子法力已经快枯竭了,杀了他,只要取得山河社稷图,老祖说了,愿意全力相助成圣。” 众人神色一镇,不错,刘玉麟何用畏惧,不是连一名星移期的高手都不曾杀死吗,也不过如此罢了,众人一拥而上,漫天法宝法术,人人争先恐后的想要斩杀刘玉麟,成圣诱惑太大了,何况还是魔云老祖亲自指点相助,这是何等机缘。 望着六十多人,漫天的高手向自己扑来,法宝法术相互交织砸向自己,刘玉麟并没有畏惧,不知为何,反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既然想死,我刘玉麟便成全你们,来吧,来的越多越好,自己还怕他们不成,也让天下人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有心细者看到刘玉麟那一抹冷笑,众人这般阵势,即便是大圣也只有落荒而逃,为什么刘玉麟不曾动弹,到底有什么依仗,心中迟疑,便不由落后几步。 漫天法宝法术堪堪砸中刘玉麟,却被山河社稷图挡在外面,无一能砸中刘玉麟,但是尽管如此,这般震荡之下,就连山河社稷图也是微微一震,长久下去也扛不住,毕竟蚁多还咬死象。 刘玉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念一动,催动熔岩炼狱,一片世界在刘玉麟身边扩散开来,遍地熔岩滚滚火焰,天上雷声阵阵,一道道天雷砸下,将绝大部分的人都罩在其中,虽是如此,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能抵抗的住的,却还是有十七八个星移期的高手,在熔岩与天雷的交织下,化作飞灰。 一片阴云凝聚在炼狱之上,而阴云之上却显现一座宫厥,跟着刘玉麟一声大吼,三条人影自宫厥之中扑下,两侧两道人影不过渡劫期的修为,但是正中一个,却是一身仙力,可不是刘玉麟将无主残魂祭炼在其中,才显化一位仙人。 随着刘玉麟全力催动,气海之内却慢慢枯竭,这是一股灵力传入刘玉麟气海之内,刘玉麟微微一笑,车马芝关键时候又出手相助,有了车马芝的相助,刘玉麟一声清啸,三条元神冲向被困在熔岩炼狱中的一众魔宗邪门之人。 随着人影扑下,登时响起一声声惨叫,一反面要抵抗熔岩与天雷,一方面却要防备三条元神的袭杀,众人哪里能分神,一击之下,便有二十多人陨落,不乏渡劫期的高手,有的是被元神击杀,有的却是被天雷熔岩缠上,化作飞灰,瞬间也只剩下十多人,加上炼狱之外的十几个人,全数也不够三十人,不过短短几个照面,一百多人就败亡七八十人,其中还有渡劫期高手,让众人如何不心惊肉跳,特别是被困在炼狱之中的那些人。 而有些没有被灭亡的元神,却被刘玉麟收入宫厥之中,直等有时间,便将这些元神祭炼成炼狱的一部分,到时候威力更盛,也算不屈了这些来犯之敌。 不等众人心中明了,三条人影就如虎入羊群,依然袭杀向残存的十七八个人,毫不留情,一击必杀,惨叫声充斥在炼狱之中,不时有人惨死在炼狱之中,有心想要逃离,但是被熔岩与天雷所纠缠,一不小心就被砸中,便是化作飞灰的下场。 转眼十七八人,也就是还剩下四个人,都是修为最深的渡劫期高手,只差一步便可成圣的高手,便是他们,也是被天雷熔岩砸的满身黢黑,四人慢慢凑到一起,暗自商量,瞬间便一起布下一座大阵,四人联手而为,否则就要被各个击破,如此一来,三条元神一时之间也无法攻破四人联手,就连熔岩与天雷也被阻挡在外。 刘玉麟气海一空,知道车马芝也到了极限,心中不由一叹,熔岩炼狱登时破灭,化为一枚戒指落在刘玉麟手上,那四人也算是脱了难,不由感叹劫后余生,但是望向刘玉麟,眼中的恨意却更是浓重,一百多人,不过转眼,便只剩下十多个人,具都被斩碎肉体,破灭了元神,连再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真是死的凄惨。 十多人汇合在一起,再也不敢小瞧刘玉麟了,稍微一商量,十多人便齐声一喝,登时共同显化世界,向刘玉麟罩去,不信十多位渡劫期高手,联手还镇杀不了刘玉麟自己,便是大圣也难逃此劫,除非是像魔云六圣一般,也是联手而为。 说道魔云六圣,一边无花与魔云六圣也战到酣处,两个世界相撞,互相消磨,只是始终是无花的佛国世界将魔云六圣的魔域困在其中,九尊佛祖分镇九方,各自撑开一片天地,抹杀魔域中的域外天魔与不名妖灵,时而见魔域撑开,几乎撑破佛国世界,时而佛国世界扩张,差点将魔域磨灭,但是慢慢终究还是无花占据了上风。 远处广汉厥神光无量,虽然被十位大圣围攻,守多于攻,但是却还是占了上风,刚刚便有一位大圣,被广汉厥发出的一道神光击中,肉身破灭,只剩下元神逃出,想要冲出这方天地,遁出去逃命,但是却被空空儿早前布下的大阵所阻,空自着急,却又无能冲出去。 刘玉麟心中一喜,面前催动熔岩炼狱将元神困如其中,便迎上十多位对其高人布下的大阵,山河社稷图一震,刘玉麟失去了踪影,遁入山河社稷图之中,从新凝聚元神去了,这一次只要成功,就算是真正踏入渡劫期之列。 山河社稷图猛地一缩,化作一个小球,同时一震,三千小仙山飞出,向那十多个渡劫期高手镇压下去,相互撞在一起,虽然三千小仙山被定在半空,但是同样这十多个高手,也被震得飞退而回,大阵登时破碎,有几人大口大口的吐血。 山河社稷图吞噬了一道大道神则,神力已经恢复了一部分,虽然神力不足以长久,但是一击之下,还是镇杀了三个高手,稍一停顿,犹自向剩下的人镇压过去,魔宗的这些人哪敢怠慢,合力动手,对上山河社稷图,却依然被镇杀了两人,再次大损实力。 而此时,广汉厥也毫不示弱,跟着一道光华打出,又是一位大圣陨落,同时,广汉厥猛地合身一撞,撞向一位大圣,大有同归于尽之意,可是广汉厥毕竟有白逍遥这位大圣支撑,强行冲撞之下,又是一位大圣陨落,广汉厥也被撞出很远,一时间也没有动弹,很显然白逍遥等人消耗也是很大。 第237章 绝杀在魔宗弟子 三千小仙山再一次砸下来,只是并不是镇压,而是镇杀,无数山岳压下来,将整个天地都变得凝重,有无数大阵封锁,魔宗门人逃都无处可逃,漫天山岳压将下来,那些魔宗门人登时便有几人化作一蓬血雾,彻底身死道消,元神都未能逃出无一丝半缕,这也是山河社稷图感受到刘玉麟的杀意,身同此受,也动了灭绝的手段。 只是山河社稷图毕竟神力不曾尽复,这一击之下,神力消耗不少,却不愿再行动用这手段,三千小仙山依旧悬浮在半空,只是一道大道神则流动其间,山河社稷图再次压将下来,其中风雷滚滚,正是大道神则显化威力。 剩下的七八个魔宗门人,眼见一百多人死伤的还剩自己七八个人,而今三千小仙山再次压将下来,心中惨烈,便起了搏命之心,法力交汇,众人联手布下一座大阵,一片黑雾将众人遮掩起来,慢慢幻化成一个骷髅头,一双空洞洞的眼窟窿,散发着碧油油的光芒,张开一张血盆大口,一股碧绿的火焰喷出,却是三界中最为阴邪的黄泉业火,传说这火焰是死者怨气所凝结,可以烧尽世间万物,更可怕的是这黄泉业火可以将一切东西,都化作死灵。 山河社稷图感受到威胁,哪敢怠慢,猛地一震,也不敢在保留什么,无尽的神力涌出,落在三千小仙山之上,登时风雷大作,天雷滚滚,天雷正是一切阴邪之物的克星,只希望这次能大展神威,将这些魔宗门人彻底镇杀。 一声惊天巨响,将周围正在酣战的众人都震惊了,全都不由自主的朝此处望来,即便是空空儿与魔云尊者,还是白胜雪与那逍遥教的那名老者,都心中一震,一边是大道神则在演化,一边是八人拼了性命施展的魔宗的死绝大阵九天十地灭绝大阵,这阵法一经施展,若是有八位大圣施展的话,就是大罗金仙来此,只怕也要饮恨,可惜的是施展之人,也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那是与敌皆亡的手段,轻易不见人施展,若没有这些手段震慑,只怕魔宗邪门早就被天庭派下人来给抹灭了,哪里还能留存到现在,这阵法若是有三位神尊联手,就是十万天兵天将也休想脱难。 一切归于平静,山河社稷图被震得不知飞到哪去,一处犄角旮旯处,山河社稷图神光暗淡,没想到被几个渡劫期的人给伤成这样,真是太大意了,这一撞之下,神力大损,就是大道神则也元力耗尽,自行退回山河社稷图之中,山河社稷图几次试图催动三千小仙山都没有成功,只能哀叹一声,化作一粒微尘,慢慢恢复元气。 山河社稷图只是伤的不轻,那是轻敌所致,否则自能避过这一击,但是魔宗门人却全都化为烟云消散,从此世间在没有一丝痕迹,连再世投胎都不可能了,如此惨烈,确实是修道之人很难见到的境况,谁舍得放弃得之不易的修为,谁舍得放弃长生,谁会连再次为人的机会都不留。 魔云尊者与那名老者脸色阴沉,再看看另外一边,广汉厥横冲直撞,已经斩灭了三个大圣之尊,如今那边十人只剩下七人,还有几人身上有伤,都顾不得恢复法力,只有路神王三人那边,才是占据上风,但是却始终拿不下路神王三人,毕竟路神王手中一把神剑,那是神尊的兵器,足以护住路神王三人,一时片刻虽然处于下风,但是绝无法攻破路神王的防御。 魔云尊者心中怒意上涌,恨不得立刻把这些人全部灭掉,让他们灰飞烟灭,但是面前的空空儿却将他缠的死死的,无数大阵砸落下来,任凭魔云尊者法力滔天,但是却总有一种施展不开的感觉,憋屈的魔云尊者不行。 沉默了半晌,场中战况依旧惨烈,双方打出了真火,白胜雪与那名老者出手就是绝杀之法,白胜雪一座玲珑塔,将老者一跳手臂斩下,而自己也被老者一道天雷砸中,满身青烟,神光登时黯淡了不少,但是谁也没有停手,相互攻伐,一步一绝杀。 而白逍遥催动广汉厥此时也逼向一个大圣,虽然广汉厥威力无边,更曾经的道东方神武的帮忙,炼入无上大阵,只要有足够的灵力支撑,便是大罗金仙也攻不破广汉厥的防御,可惜只有白逍遥一位大圣主持广汉厥,其攻伐之力无法发挥真正的威力,要是路神王三人也能进入广汉厥,想必此时十位大圣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另一边无花佛国世界绽放无量佛光,将魔云六圣压制的一时无法动弹,勉强缩成一团,抵挡佛光的侵蚀,本来演化的魔域并不是这般不济,但是偏偏遇到无花的佛国世界,有道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便是这种道理,佛国世界刚好克制魔域,让魔云六圣有力无从施展。 只有路神王太初真人与青衣王三人处于下风,那魔宗的七位大圣,眼见自己这边许多人陨落,心中大是焦急,相互商量了一番,忽然不惜消耗法力,七人联手展开一座大阵,将路神王三人困于阵中,一片魔域随即展开,无数魔神围在路神王三人身边,手中魔刀长枪,卷起无尽的魔焰,斩向路神王三人,虽然有路神王的神剑护身,撑起一个护身光罡,但是不过片刻,便被无数魔神斩的裂出几道裂痕,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让路神王三人很是揪心。 路神王猛地一咬牙,朝太初真人与青衣王一使眼色,这般挨下去可不是办法,早晚三人法力耗尽,会被斩杀,倒还不如舍开顾虑,搏上一搏,太初真人与青衣王没有神兵护身,全都指着路神王的神剑,早就被打得出了真火,自己二人何曾这般狼狈过,见路神王穿过一道神念,不由点了点头,大吼一声,三人联手,一剑斩出,便要与魔宗七人拼一拼。 只是无尽的魔域,虽然被剑光斩开一道裂痕,但是始终没能攻破魔域,三人力尽,反而被无数魔神破开光罡,太初真人被一枪刺穿了前胸,透出一个大窟窿,内中所蕴含的魔气,不停地破坏太初真人的肉体,根本无法恢复肉身,法力消耗甚巨,只要一停下来,肉身就会崩坏,路神王与青衣王赶紧护住太初真人,生怕一不小心被魔神斩杀。 青衣王见太初真人伤的这般重,心中不由大怒,再也顾不得法力大损,震天塔猛地飞出,青衣王同时法力催动,十万天兵天将蜂拥而出,与魔域的无数魔神对撞在一起,两边泾渭分明,天兵天将将青衣王三人围在中间,化作一条神流,向魔神攻去,登时便有无数魔神覆灭,但是天兵天将也损耗许多,这是两败俱伤之法。 随着天兵天将的攻伐,三人身边登时清明了不少,再无魔神能靠近三人,可惜这般杀伐太消耗青衣王的法力,不过片刻,青衣王便感觉到法力好像就要耗尽,不由朝路神王苦笑了一声:“路兄,我是不济了,看来太初真人上的也不轻,只怕我们无能逃出这片魔域,不如你自己先逃出去吧,我们边和他们拼了,怎么也要拉两个垫背。” 一边太初真人闻言,一阵狂笑,点了点头道:“不错,路兄,我还有最后一招没用,你先自己想法子逃出去吧,有神剑护身,想来不会有性命之忧,要不然被我们拖累,只怕我们三个都要葬送在此地,还不如你自己逃出去呢。” 路神王冷哼了一声,猛地一震法力,一剑劈出斩杀许多魔神,斜眼看了二人一眼:“真是什么都说,要是我真的抛下你们逃走,别的先不说,只怕掌教就先饶不了我,立刻便会让我魂飞魄散,那倒还不如留下来与你们一起搏上一搏呢。” 说罢,咧嘴一笑,说话之间甚是轻松,好像这一切都没什么,但是却让青衣王与太初真人心中一暖,只是,二人还想说话,却就在此时,变故忽生,整片魔域不知为何一下子崩塌,三人之危立结,耳中更是听到一声惨叫。 三人惊疑不定,向惨叫发出的那方向望去,却见刘玉麟一闪而没,不知去向,连气息都没留下一丝一毫,刚才正式刘玉麟出手暗算,熔岩炼狱化作一杆长枪,山河社稷图掩藏着气息,偷偷趁着魔宗七位大圣不注意,摸到一人身边,忽然遁出山河社稷图,一枪刺中那名大圣,同时世界之力迸发,将那位大圣的肉身炸毁,而随后刘玉麟身形一闪,有遁入山河社稷图,遛向别处。 那位大圣肉身被毁,但是确实元神无恙,可是毕竟法力大损,而且刚才刘玉麟神出鬼没的,他们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气息,要不让怎会被偷袭呢,七人心中暗惊,一时间却不敢全力施为,生怕一不小心再被刘玉麟偷袭,那知念头刚落,刘玉麟便又出现在一位大圣身边,一枪刺出,但是此时七人都有了防备,哪里会被暗算,一刀将长枪格飞,待在想斩杀刘玉麟的时候,却发现刘玉麟又不知去向,将神识扩展开来,依旧察觉不到刘玉麟的一点气息。 第238章 血战旗祸起萧墙 路神王三人心中一喜,原来是掌教见自己三人巍巍可及,出来救自己了,不由心中大定,路神王更是转头朝太初真人与青衣王二人笑道:“如何,我便猜到掌教不会眼看着我们落难而不管,所以呀,别想那么多了。” 忽然身边一震微弱的灵力波动,吓得三人猛地一惊,正想展开法力,却忽然一道神念传了过来:“是我,我看太初真人好像伤的不轻,先让他去山河社稷图里面安心养伤,咱们慢慢炮制这些王八蛋。” 三人心中才稍定,太初真人面前一阵扭曲,一个山水世界显化,将太初真人收入其中,而刘玉麟身形一闪,出现在路神王与青衣王面前,看着两人轻轻叹了口气:“二位辛苦了,这次魔宗犯山,倒是让你们跟着倒了霉。” 不待路神王说话,青衣王却开口道:“掌教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既然身入无情宗,莫说只是伤重,便是身死道消,那也是我们分内之事,只是掌教还是看看太初真人吧,只怕太初真人这次伤得真的不轻,说不得便有身死道消之祸。” 刘玉麟点了点头,却早有安排,车马芝早已悄悄给太初真人送去参丹,暂时稳住伤势,等这场祸事过去,在给太初真人疗伤,而此时最重要的是,就是将这些来犯的魔宗之人,全部斩杀在此地,也给其他对无情宗窃视的贼子一个警告。 一片魔域犹自在几人身边展开,便有无数魔神杀向几人,刘玉麟心念一动,登时熔岩炼狱展开,在魔域中扩展出一方天地,将三人护在其中,不时有魔神持强功法炼狱,但是却有如何能破的开,但是魔神毕竟只是法力幻化,根本不畏生死,依然有无数魔神冲来,每一击就会减弱炼狱一分,这样下去,早晚会将炼狱破灭。 刘玉麟脸色阴沉的望了望这片魔域,心念方动,一杆黑色大旗出现在手中,转手递给青衣王,沉声道:“青衣王,这是一位神尊所赠,在你手中应当能发挥七八分的威力,足以让你自保了,便看我怎么将这些王八蛋灭于此地。” 青衣王伸手接过那赶大旗,却见大旗被黑雾所笼罩,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有一抹神光流动,给大旗平添一份灵动,青衣王轻轻将法力注入其中,却发现大旗竟无一丝烙印,想必是被那位神尊给哦抹去了吧,这正是当初无量宗宗主所赠的吞天旗,展开神威,便能化成一片阴云,将天都给遮掩起来,自能化出一片世界。 刘玉麟看了路神王与青衣王一眼,转眼望向魔域,轻轻一哼,人忽然消失在路神王与青衣王面前,那片熔岩炼狱也随之消失,武神魔神便斩向二人,将二人吓了一跳,各自运使神兵,护住自身,却见魔域之中一道神光冲向远方,其上风雷滚动,更有一片山水显化,可不正是刘玉麟吗。 二人对望了一眼,掌教这是要搏一搏了,心中一紧,二人同时大喝一声,神兵展开,合身扑向漫天魔神,一道剑光横旦魔域,一击之威,登时便有无数魔神被斩灭,另一片阴云扩散开来,将无数魔神卷入其中,一片嘶吼响彻整片魔域,二人无论如何也要为刘玉麟争取拖住这些人,好让刘玉麟施展妙法,斩杀这些来犯之敌。 魔域之外,七位大圣感觉到魔域之中的变化,不由对望了一眼,这二人手中都是神尊神兵,的确不是那么好应付,这片魔域是众人合力展开,但是毕竟众人不是同一门派,有魔云宗的,也有逍遥教的,更有天魔宗的,这次三宗联手,想要出手抢夺山河社稷图,但是私底下,那个没有私心,否则莫说是手持神兵,就是神尊亲至,在这七位大圣手中,也是讨不得半点便宜,这一座魔王阵,若是真正展现威力,便能显化一尊魔神,便是神尊也要斗上一斗,还不知胜败如何。 可惜七人都暗藏私心,不但不能合理,还都提防着被身边的人算计,此时有共同的敌人还好说,要是一旦斩杀了敌人,怕是就要有人忍不住出手算计,特别是天魔宗的人,这次就他们没有来一尊魔尊,明摆着是要吃一些亏,何况折损最多的就是他们天魔宗,如今也不过只剩下三人,心中还巴不得其他二宗多死点人呢。 三人靠在一起,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心中却已经有了主意,这次他们虽然没有魔尊来此,但是却带来一把神兵天魔神鼎,一鼎震九州,可定乾坤,三人心中明白,只要那两位魔尊再次,即便是自己三人祭出神兵,也是沾不得上风,那山河社稷图就没他们的份,只能给人家当马前卒。 三人冷冷一笑,忽然闪出联手大阵,登时魔域崩塌,刘玉麟一冲而出,手中的熔岩炼狱所化的长枪,飞刺其中一位大圣,而天魔琴祭出,一尊魔神一步跨出,一拳砸向另一位大圣,同时波动天魔琴,无数音波斩破虚空,将天魔宗三人困在一处。 天魔神鼎轻轻一震,虚空一阵荡漾,所有的音波便破灭了,但是却不曾再有什么动作,三人反而合身一出,一尊魔神显化,手持天魔神鼎,俯视天下,一股让众生臣服的气息弥漫开来,飞向魔神的音波,还不及近处,便会为天地灵气,不复存在。 刘玉麟心中一惊,一片山水世界护住自身,一人分身竟然分攻七位大圣,竟将七人迫的不得不是站各自的手段,让七人不得不怒,特别是魔云宗与逍遥教的四人,更是指着天魔宗的三人大骂:“你们天魔宗的人也太不讲道义了吧,这时候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抽身出来,想害死我们呀,王八蛋,这笔账我们记下了。” 说话归说话,但是手下却不敢犹豫,逍遥教在此地也是三人,其中有一个便是开始被刘玉麟回去肉身的那个人,不过此时已经从新凝聚肉身,逍遥教三人大喝一声,合力一处,一片魔域撑开,护住三人,却将魔云宗的那位大圣,独自留在一边。 魔云宗那位大圣一见此景,心中怒极,这帮王八蛋,一个比一个阴险,竟然在此时将自己抛离出来,显然是想借刀杀人,有心逃遁,但是那里来得及,天魔琴中的那尊魔神,已经一拳砸来,容不得他生异心,无奈的迎向魔神。 逍遥教与天魔宗的人只是被动的抵御,却不曾有一人出手相助,诚心想看着魔云宗的这位大圣陨落此地,而此时路神王与青衣王也是仗着神兵,杀了过来,二人也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却并不杀向逍遥教与天魔宗的人,而是与刘玉麟一起斩杀魔云宗的这个倒霉的大圣。 三人合力,更有三件神兵在手,其威力何等强大,一击之下,只听一声惨叫,一道元神遁出,投向广汉厥那边的场地,那其中有两名是魔云宗的大圣,只有合兵一处,才能保住自己,可是还不待遁走,整片区域一滞,竟然将他拖住,确实天魔宗的人出的手,天魔神鼎定住了一片天地,却将刘玉麟三人放了过来,三件神兵发出无量神光,砸中那位大圣,登时将那位大圣化作烟尘,只留下一句怨恨的咒骂声:王八蛋,早晚你们不得好死。 刘玉麟三人斩杀了魔云宗的那位大圣,却没有在扑向另外的两拨人,而是聚在一起,三件神兵共振,撑开一片神罡,将三人护在其中,原来魔宗邪门也有恩怨,互相之间也在茶太,看来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或许能得沾便宜。 还不等三人商量,一直杀伐的广汉厥木忽然被震飞到此地,落在刘玉麟三人不远处,让刘玉麟三人心中一惊,还以为白逍遥出了什么事情,那知便传出白逍遥的声音:“师弟,我是不成了,法力已经耗尽了,这里面没一个能站得住的人了。” 刘玉麟一呆,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一地步,不过也算是相当不错了,凭着一座广汉厥,白逍遥一位大圣,竟然斩杀了三位大圣之尊,若不是这广汉厥,出了白逍遥,其余众人也就是蛟王,还有一战之力,剩下的不过是一击便灭,就像刘玉麟斩杀那些三宗高手一般,虽然拿出一个,在外面也算得上是高手,但是在神兵之下,加上仙器攻伐,便是二十多位渡劫期的高人,都败亡与刘玉麟手中,而无情宗与御器宗的这些人,没有神兵,也挨不过一击之威。 刘玉麟不及多想,因为那边七位大圣也围了过来,当然是各自进入自家阵营,只有魔云宗的两位大圣,可怜兮兮的呆在一边,天魔宗一边五人,而另一边逍遥教却是八人之多,魔云宗两人看了看两宗的人,心中升起一阵怒意,刚才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自己那位同门最后的咒骂声,却听得清清楚楚的,肯定是被算计了。 二人阴沉着脸,冷冷的扫了一眼,望着三方人狞笑道:“好呀,看来是都想看我们魔云宗的笑话了,刚才我师弟怎么死的,想必诸位逼我明白,等我家老祖斩杀了那个人,再来和你们算这笔账。” 第239章 追逐乱战方起始 二人头顶之上悬浮着一件法宝,虽然不是神兵,更不是仙器,但是一丝丝的死气自那件印玺中散发出来,便可知这件印玺是件什么样的法宝,无数冤魂厉鬼在印玺中低声咆哮,黑雾将二人慢慢裹入其中,便是众人张开天眼,也看不到二人的踪迹,但是二人并没有动手,而是慢慢向魔云六圣那边靠去,显然是在防备被暗算。 刘玉麟心中神念飞转,此时若是对付另两拨人,显然殊为不智,天魔宗一件天魔神鼎镇压四方,而逍遥教八人撑开一片魔域,里面鬼哭神嚎,隐隐有一尊魔神显化,显然也是厉害非凡,最弱的确实魔云宗那两人,与其硬拼,倒不如先从最弱的动手,反过来在斩杀另外的人,看他们的情形,互相猜疑,倒是有空子可钻。 心念一定,招呼了路神王与青衣王,三人身形一闪遁入广汉厥中,进去之后,才发现为何白逍遥说是不行了,一众人本来就只有白逍遥与蛟王两位高手,而此时就连蛟王也在盘膝调息,看看白逍遥也是一身法力告歇,无以为续,见刘玉麟进来,白逍遥苦笑了一声:“师弟,师兄是尽了全力,但是还是没能护得住冷峰,被人将冷峰抹平了,实在愧对你呀,就算是在列祖列宗面前,只怕也要怪罪我,待此事一了,我自去祖师面前请罪。” 刘玉麟闻言,脸色一沉,心中怒意更盛,看着白逍遥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好了,师兄,这又不是你的错,非战之罪,换成谁也保不住冷峰,师祖也不会怪罪你的,不用自责,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要让这些敢于进犯我们山门的人,血债血偿。” 顿了顿,心中稍一犹豫,但是还是问了问:“师兄,不知道咱们可有什么伤亡。” 问完这话,心中透出紧张,生怕自己亲近的人出事,但是老天爷还是照顾他,却见白逍遥摇了摇头,道:“还好,幸亏有东方前辈布下的那座大阵,我才来得及将所有人接到广汉厥中来,只是可惜了御器宗的七八名弟子,当时他们还在大阵外面,来不及躲进大阵,就被人灭了,连魂魄都未能逃回来,似的惨那,师弟,这个仇可要咱们记下。” 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脸上浮现浓浓的杀意,沉声道:“师兄,你什么也别管了,先去回复法力,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吧,若是不讲这帮王八蛋全部斩杀于此,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一边青衣王也冷哼了一声:“掌教说得对,白兄,剩下的交给我们,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他们彻底抹杀,否则还不被人小瞧了。” 白逍遥叹息了一声后,情知自己此时法力耗尽,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也只能盘膝坐到一边,开始恢复法力,刘玉麟扫视了一眼,胡兰儿三女盘膝坐在一角,正在恢复法力,而蛟王护在三女身侧,显然是怕有意外发生,外侧还有陈慕白与李存茂冯千里三人,无情宗所有的人就全在这了,倒是御器宗一众人等,都围在一起,闭目调息,但是本来而是多人的宗门,如今也就还剩下十多人,几乎死伤了一半,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的戚容。 刘玉麟咬了咬牙,转身站在水晶球前,本来光彩耀人地水晶球,此时也已经神色黯淡,显然也是损耗不轻,但是此时刘玉麟那还顾得上这些,与路神王青衣王一起将手放在水晶球上,鼓荡全身法力,登时整座广汉厥放出无尽的光芒,整座广汉厥发生了变化,本来满身尖刺,很是雄壮的额广汉厥,竟然神光一闪,缩小了不少,所有的尖刺也都不见了,整个化作一座小型的宫殿,内中孕育神明,六尊身穿铠甲的天神立于宫殿之中,这才是广汉厥真正的样子。 随着刘玉麟三人的催动,广汉厥化做一道流光,撞向正在靠近魔云六圣的那两个魔云宗的大圣,六尊天神自广汉厥中扑出,手中长枪刺向两位大圣,与那方死灵印玺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声响,六尊神将,登时有四尊消散了,但是死灵印玺也是神光暗淡,原本纠缠于印玺上的冤魂厉鬼,仿佛一下子不见了,再被广汉厥一撞,竟然脱开两位大圣的控制,不知飞向何方。 而剩下的两名神将,则稍微一顿,随即扑向两位大圣,与两人战在一起,没有了死灵印玺护身,二人虽然也祭出法宝,但是也只能勉力与神将抖个不相上下,毕竟神将是刘玉麟三人法力显化,三人合力,虽不说惊天动地,但是也能威震一方。 广汉厥神光再次闪亮,在三人催动下,向魔云宗的一人镇压过去,那人眼见广汉厥镇压过来,但是被神将纠缠,根本无力脱身,虽然大吼一声,奋力催动自家法宝,漫天的黑云笼罩,将自身护在其中,但是怎奈刘玉麟三人合力,拼着消耗法力,下了决心要斩杀他,一声闷响,那人已经被彻底镇杀,化作一蓬血雾,消散于天地之间。 广汉厥也是神光一黯,但是随即犹自亮起,有冲向另外一人,那人见此情形,忽然大喝一声,手中那件噬魂尺,忽然爆开,无尽的黑云将神将冲击到一边,这一瞬间,那人已经冲出不知多远,拼着法宝烬毁,拼着法力大损,却成功的逃了出去。 可惜四面都被空空儿用阵法分镇,哪里又能逃去哪里,这阵法就是神尊都不可能轻易破开,更合论是他,撞在大阵上,不由护身神光一黯,瞬间被震飞出去,差点被广汉厥砸中,人不敢稍停,亡命的向前方逃窜,只求拖一时是一时,直瞪魔云尊者或是魔云六圣胜出,方能庇护与他。 一追一逃,碗茶的功夫过去,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追逃双方,都好像过去了很久,那人心中惊惧也就罢了,就连刘玉麟心中都是焦急万分,这样不是空耗法力吗,这广汉厥支撑起来,确实很耗元气,若是让那人在这样逃窜下去,等再对付两外两拨人的时候,只怕就没有力气了。 心中还没想出办法,路神王心急,闷哼一声,身形一闪,已经退出广汉厥中,手中一把神剑,一个挪移拦在那人前方,而青衣王也是跟着闪出广汉厥,堵在另一边,将那人逃走的方向全部堵死,一边是剑光大盛,一边是黑云翻滚,两件神尊神兵,祭在天空,发出无量神光。 路神王大喝一声,神剑一摆,一道剑光劈出,登时将虚空斩破,剑光瞬间而至,不但斩向那人,更是将虚空定住,想逃都逃不脱,青衣王也不甘示弱,大旗一卷,搅动漫天灵气,一杆黑色长枪子黑云中刺出,刺向那位魔云宗的大圣。 远处天魔宗五人,冷眼傍观,没有一丝要动手的样子,另一边逍遥教的八人,也是默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没有人出手,只等着魔云宗的人被斩杀,果不其然,被三方夹击之下,又没有神兵在手,毫无悬念的是,那人被彻底抹杀与世间。 刘玉麟发出一道神念,将路神王与青衣王召回广汉厥中,生怕二人有个损伤,但是那两拨人却不见动静,冷冷的注视着这边的情形,一边魔云六圣却发出怒吼,自家的师兄弟接连被杀,那也就罢了,怨只怨修为不够,没有神兵护身,将军不离马上亡,但是可恨的是天魔宗与逍遥教的人,不但冷眼傍观,不是援手也是罢了,甚至暗下黑手,害死了自己的师兄弟,哪里能不急呢,莫说是他,就算是魔云尊者也是怒吼一声,想要挣脱空空儿的牵制,过来为自家徒儿报仇雪恨。 魔云尊者猛地将手中的魔刀一震,一刀劈开几座阵法,但是随之便又被无数阵法围困,心中又惊又怒,这样的情形已经好长时间了,这样下去决不是办法,心中念头飞转,一声清啸,一片世界张开来,无数魔神挣扎与世界之中,域外天魔横行。 魔域世界一经张开,登时将周围的阵法破开,借着世界之力,魔云尊者一刀横断,人化作流光冲向空空儿,挣脱了阵法的束缚,滔天魔焰滚滚而起,无数座大阵随生随灭,却再也困不住魔云尊者,让空空儿一惊,刚才的阵法已经消耗了他不少的仙力,此时魔云尊者冲过来,看来只有硬拼了,只是这魔云尊者一身法力并不弱于大罗金仙,当是难缠的家伙。 空空儿一震翻天镜,翻天镜高悬于头顶,其上无数符箓亮起,随着空空儿一声轻喝,翻天镜便朝魔云尊者砸下,搅动无数乱流,与魔云尊者的那把魔刀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声响,魔刀与翻天镜同时神光一黯,二人被各自震飞出去。 但是谁甘心,魔云尊者御使世界,借助魔刀神威,再一次斩向空空儿,但是空空儿也不甘示弱,无数大阵压将下来,翻天镜又是符文亮起,交织成一个奇怪的图案,迎向魔刀,世界与大阵向碰撞,魔刀与翻天镜相撞,一片烟云将二人遮掩起来,当烟云散去,众人却惊疑的发现,二人并没有分开,而是翻天镜黏住魔刀,一时之间无法分开,也不知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 第240章 巍巍神剑斩魔尊 白胜雪眼见这边空空儿与魔云尊者黏在一起,一时也难分出胜负,而另一边无花也尽展神威,将魔云六圣压制的动弹不得,但是毕竟是僧人,总是不愿意施展辣手,才拖到如今,否则只怕早就能将魔云六圣斩杀此地,心中念头飞转,自己总不能落在最后吧,心中想着,手上玲珑塔便毫光四射,忽然化作一副铠甲,罩在白胜雪身上,同时一把神剑出现在白胜雪手中,铠甲上无数符文闪亮,神剑更是吞吐神光,忽然之间,白胜雪便是一剑刺出。 竟是一剑破万法,斩破苍穹,横旦空间,瞬间便斩到那老者面前,老者倏然一惊,一道天雷活跃于手上,丝丝电花雷火纠缠在一起,老者双手一推,化作一条火龙冲出,张开巨嘴,咆哮着冲向白胜雪,迎着剑光撞去。 没有惊天巨响,剑光神光流转,一剑劈开了火龙,依旧一往无前的冲向老者,所为一剑破万法,一剑刺出,便是万千法术也不能阻挡,破碎虚空,本是仙界著名的剑法,休习的人不少,但是真正能修习成功的确实少之又少,其中精髓不能言传。 老者脸色大变,身形一顿,空间一阵扭曲,人已经挪移出去,再出现的时候却是几百里外,惊魂未定的望向白胜雪,却让人恼恨的是,白胜雪也跟着冲了过来,对于他们这种神尊,几百里不过一步之遥而已,但是此地被空空儿用无数大阵封锁,虽然不敢说困住他们,但是想要一时片刻破开万千大阵,也是痴心妄想,否则空空儿如何敢称天界阵法第一人。 老者身形再次一顿,人已经遁向远方,两人交手不下千余回合,早已经知道白胜雪神力惊人,心中猜测良久,也想不出究竟是那门哪派竟然有这般人物,而且看上去,白胜雪应该是神力未复,便是凭着半伤之体,依旧将老者压的喘不过气来。 看刚才那一剑,应该是一剑破万法,能掌握这种精髓的的人,在整个修道界还真没几个,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自己也都识得,只听说蜀山剑派,最近有一名弟子,竟然以大乘期修为,而悟透了一剑破万法的奥义,不过几日已经传遍天下,也足以引起轰动。 而这白胜雪肉身被毁,竟不肯消耗神力从新凝聚肉身,只凭元神之体,竟然还能施展一剑破万法,而且明显的施展起来毫无阻碍,那就是说已经不知悟透了多久,早已圆润自通,但是想遍天下,也想不起究竟还有这般人物,那个运势阵法的也不曾知道,能有人将阵法使用的这般精湛,可以瞬间布下万千大阵,而不用勾勒符文。 心中想着,人却不停飞退,竟不知不觉,退到无花与魔云六圣的附近,却听白胜雪忽然高声喊道:“无花小和尚,一帮我一把,将那个该死的货色困住,只要一瞬间就好,我便能将他斩于剑下,别傻愣着了,杀了这人,还要去看看刘小子呢。” 心中怨气积累,话语之间也不似原来,倒是和空空儿越来越接近,便是称呼刘玉麟,也是刘小子刘小子的,听在无花耳中不由一怔,怎么白胜雪变得这么快,不过白胜雪毕竟是与他一路的,这忙还是要帮,心念方动,九尊佛陀扑出,分镇九方,拦断老者的去路,将老者困于其间。 老者心中惊惧,眼见白胜雪挺剑刺来,一道剑光斩破虚空,飞射而来,而自己身边确实九尊佛陀镇压下来,老者又急又怒,猛地暴喝一声,一片世界自体内显化出来,这是最近刚刚祭炼成功的世界,展开来便是魔焰滔天,一尊魔神静立于世界之中,苍凉的世界,只偶有一排呢残破的天地,就是这样一尊魔神盘膝坐于天地之间。 感受到白胜雪剑光的威胁,魔神猛地睁开眼睛,一杆黑亮的长枪出现在手中,魔枪之上无数符文亮起,凝目望着剑光瞬间而至,忽然魔神动了,一步跨出世界,没有魔神的支撑,世界化作一颗微尘,凝缩在老者手中。 一枪刺出,魔枪上无数符文闪亮,一股凝练的黑气,自枪尖刺出,穿破虚空,与剑光撞在一起,一声细不可闻的碎裂声轻轻透入老者耳中,那股黑气并没有阻止住剑光刺来,剑光依然一往无前,丝毫不见虚弱,反而更兼光鲜。 黑气破灭,魔神不由大怒,低吼一声,挺抢迎了上去,与其空耗法力,反倒不如拼上一拼,却不知这正如了白胜雪的心愿,施展一剑破万法,的确很消耗仙力,即便是在全盛之时,也不足以撑得太久,而如今元神之体,勉强运使,若是不能短时间拿下老者,反而会更加虚弱,到时候却给了老者有机可趁,不过想要短时间拿下老者,也只能施展这一绝技。 白胜雪手持神剑,合身扑上,剑光与神剑之上明灭,无尽的剑光收缩回来,只在剑尖上吞吐不定,但是威力却更是强大,远可万里斩杀其敌,近则一步杀一人,神法奥义尽显于此,神剑上的符文反而不如刚才那般闪亮。 魔神一枪抵住神剑,到底阻住了神剑的去势,剑光枪影明灭之间,一声脆若可闻的声响,宛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传入老者耳中,确如一声震天巨响,魔神肉眼可见的出现一道裂痕,瞬间魔枪破碎,在魔神前胸洞穿一个窟窿,白胜雪破体而出,虽然神光黯淡了不少,但是依旧一剑刺向老者,威力不减丝毫,斩破虚空,眨眼便至。 魔神显化这一会儿功夫,到魔神破灭,老者与九尊佛陀战于一处,拼了全力瞬间便击毁了四尊佛陀,但是也消耗了不少的法力,此时眼见魔神破碎,手中的世界一震,一缕灵气没入世界之中,老者知道这是遁回的魔神元气,再见白胜雪一剑刺来,心神一震,再被困在此地,必被白胜雪斩于剑下,自己唯一的胜算,就是拖到白胜雪法力耗尽的时候。 老者猛地法力大振,低吼一声,无尽的法力在老者身边形成一个漩涡,漩涡中心一个黑洞显化,望进去,黑洞洞的看不到什么,无尽的吸力从黑洞中穿出,登时扯得那五尊佛陀向黑洞中没去,无花心中一惊,自己在此地尚能感觉到无尽的的吸力,虽然佛陀被灭,与自己伤害不大,那不过是念力所化,但是自身被黑洞所牵扯,确实可虑之事。 无花感觉得到吸力,这边魔云六圣更是不堪,竟然慢慢向黑洞滑去,他们可是眼见佛陀被卷入黑洞,瞬间就破灭了,那一尊尊佛陀可不比他们任何一人差,也亏得他们合力显化魔域,才能勉强撑得住,但是也只是勉强而已。 魔云六圣心中彷徨,对付无花一人,已经力尽,这还是无花没有痛下杀手,要不然只怕也撑不到此时,六人心中明白,但是却也只能等待魔云尊者脱身出来,自己六人才有机会逃脱,可是如今看噬魂老祖都被逼到这般田地,看来自家魔云尊者也没有占到便宜,六人心中一沉,一丝绝望的感觉升上心头,难道今日要败亡于此不成,更可恨的是噬魂老祖根本没有同仇敌忾的样子,虽然不是针对自己六人,但是他们不怀疑,噬魂老祖一旦有机会,抹杀自己六人也绝不含糊。 只是没有等魔云六圣想出办法,黑洞忽然消失不见,同时一片区域崩塌,一道剑光自其中透入,斩破了虚空,噬魂老祖一声惨叫,肉身破灭,只来得及遁入一缕神识,裹着一片世界,一尊魔神疯狂的冲击着周围的大阵,瞬间远遁,不见踪迹。 而白胜雪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噬魂老祖逃出一缕残魂,确实无可奈何,只因为白胜雪此时一剑刺中,虽然斩破了虚空,破灭了黑洞,同时将噬魂老祖的肉身,连同元神都被斩灭,但是幸运的是,白胜雪后力不济,让噬魂老祖逃出一缕残魂,得以再世投胎,从新为人,何况还有一片世界,倘若从新修行,定然进境神速,能再为神尊。 白胜雪叹息了一声,无力的盘膝坐在那里,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冒险区攻击他,出了魔云尊者有这能力,可惜被空空儿缠的死死的,一点便宜都占不到,白胜雪望向空空儿,苦笑道:“空空儿,我已经先一步了,你可要加把力气,可惜现在我也没什么力气了,不能帮你。” 一句话刺激的空空儿,老脸一红,猛地大吼一声,翻天镜猛的震荡起来,万千大阵叠压在一起,就如一座大山压向魔云尊者,同时空空儿手持翻天镜,砸向魔云尊者,无尽的神光蹦现,一片天地崩塌,淹没了魔云尊者。 这一击足足耗尽了空空儿全部仙力,只是魔云尊者到底要比噬魂老祖修为深厚得多,虽然无能承受这一击之威,但是瞬间斩出一刀,同时魔域轰然爆开,将万千大阵炸破,可惜空空仙力不济,否则怎会出现这般情况,无数大阵破碎,一道人影冲出,却不停的咳着血,一路飞遁,洒下一路鲜血,冲到无花身前,魔刀一震,将无花的佛国世界劈开一道缝隙,就是这道缝隙,魔云尊者将魔云六圣救了出来,仗着魔刀劈开周围的大阵,从一丝缝隙中遁出,瞬间不见了踪影。 第241章 众魔头蜂拥而逃 可惜众人都已力尽,只有无花却还是个和尚,总是不愿意杀生,得过且过,那边天魔宗的五人与逍遥教的八人,不由大惊失色,刚才还有心看看情况,说不定能将对方暗算在此地,那只不过一眨眼,形势大变,先是噬魂老祖被斩灭,连元神都未能逃出,接着又是魔云尊者收了重伤,狼狈的逃窜而去,再没有人为他们撑腰,虽然双方都有把握斩杀刘玉麟等人,但是那也需要时间,只怕有了那时间,白胜雪与空空儿也已经恢复了仙力,到时候谁生谁死可就不一定了,不过他们自己也知道只怕多半是他们被斩杀,所以哪还敢迟疑,紧跟着魔云尊者,趁着那道缝隙还没合拢的那一瞬间,亡命的向外面冲去,再晚一步,等大阵合拢,只怕就没有这般容易冲出去了。 还是刘玉麟眼见,见这情形,猛地催动广汉厥同时将山河社稷图张开,一片世界显化,其中一道神光,化作一把长刀,斩向落在最后的逍遥教众人,借助世界之力,总算赶在逍遥教众人,遁出大阵之前,一刀斩中,让逍遥教众人为之一滞,眼看着大阵瞬间合拢。 刘玉麟一击力歇,退回空空儿身边,同时招呼无花凑到自己身边,又将白胜雪也招呼过来,众人围在一起,冷然望向逍遥教众人,心中却放松下来,有空空儿与白胜雪在,这些人早晚是砧板上的肉,瞪着挨宰就是了。 逍遥教那八位大圣,心中大惊失色,一个个脸色惨然,合身在一处,紧张的盯着刘玉麟一众人,虽然刘玉麟一众人人人力尽,但是却又两位能斩杀魔尊的高人,让逍遥教众人一时间哪敢轻举妄动,而刘玉麟此时也是法力耗尽,盘膝坐在广汉厥中,慢慢回复着法力。 不知过了多久,逍遥教众人见刘玉麟这边总是一点动静没有,八人一商量,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搏一搏看看,说不得还能趁刘玉麟这边力尽之时,杀出一条生路来,八人本是一门师兄弟,自然能心齐而动,一片魔域展开,被八人推动,滚滚向刘玉麟这边而来,瞬间将刘玉麟等人淹没,不见了踪影,八人还在惊疑不定,不会就这么简单吧。 哪知念头方落,魔域忽然一震翻腾,一片佛国世界自魔域中透出,将魔域撑开,无能在进一步,佛国世界中,刘玉麟一众人安静的盘膝而坐,丝毫不被魔域干扰,显然魔域并没有影响到刘玉麟等人一丝一点,无花还微笑着望着逍遥教众人。 八人互使眼色,一件神兵飞腾而起,却也是一张图卷,此宝名混沌图,传出是上古仙人所炼制,内中孕育混沌,一片混沌之力足以压塌四方,此时八人合力运使混沌图,便有一片灰蒙蒙的世界将此地笼罩,正如盘古开天地以前,天地混混沌沌连在一起,什么也没有,能磨灭一切生灵,顿时厉害无比,在上古时候此宝也曾大放异彩。 一片混沌向四周蔓延,虽然很慢,但是却足以让无花心惊,因为肉眼可见一座座大阵,被混沌之力所碾碎,不复存在,就连活跃于天地之间的灵气,也被混沌之力所玷污,慢慢被化作混沌,充斥天地之间,没有人能真正炼化混沌。 无花心中一紧,正不知所错,忽然一个山水世界扩散开来,将整片天地笼罩,内中有无数生灵跳跃其间,山石草木,飞禽走兽,无一不显示生命的鲜活,瞬间将混沌世界抵挡住,不能再进一步,无花惊觉,回头望去,刘玉麟一脸阴沉的望这逍遥教众人。 无花心中一松,刚才那一瞬间,自己真的心惊了,就连一颗自以为是修成正果的心都变了,看来自己还是要勤加修行,反不如刘玉麟道心坚固,终归叹了口气道:“太好了,施主能醒转过来,便有当家做主的人了,这混沌之力太让人心惧了。”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法力鼓荡,将混沌世界整个包围起来,山河社稷图交织出一道完整的大道神则,将所有的混沌之力裹住,不使其一丝一毫的流露出来,刘玉麟略微一沉吟:“无花,帮一把,我法力未曾全复,山河社稷图元气也未曾全复。” 无花一愣,一只手掌搭在刘玉麟身后,一股精纯的佛力涌入刘玉麟体内,刘玉麟才略微一震,山河社稷图才稳定住,一时间天地宁静,只有混沌之力与生命相碰撞,此长彼消,两厢交错,碾碎无数大阵,整片世界差点崩塌。 又不知多久,情况依然不变,但是空空儿与白胜雪仿佛感觉到了变故,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混沌之力的喷涌,脸色也变得凝重,二人对望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将双手搭在刘玉麟身上,铺天盖地的仙力涌进刘玉麟体内,登时山河社稷图有了力量的源泉,猛地一振,反卷混沌世界,激起无尽乱流,空空儿同时祭出翻天镜,无数大阵落在山河社稷图周围,做第二道防线。 无尽的山水冲击着混沌,一点一点馋食着混沌世界,也只有山河社稷图这般神器,能将混沌之力一点一点化作天地灵气,山河社稷图就是上了瘾,忽然自行飞出,将混沌图包围在中间,忽然一转,冲到一边,慢慢与混沌图耗上了。 只是混沌图一去,逍遥教八人再也没了依仗,身形暴漏在四人眼前,望着空空儿狞笑着神情,逍遥教众人不由心中一紧,刚想联手张开魔域,那知便有无数大阵自翻天镜中飞出,将八人分别困在一边,阵法将八人各自分隔开来,一点联系都没有。 逍遥教的八位大圣脸色发暗,想要联系自己的同门,但是一点小事传递不出去,无数大阵无情的将他们彻底隔开了,八人同时慌了,如果各自为敌,在空空儿与白胜雪手下,那还不是鸡蛋碰石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本来还想仗着混沌图,与刘玉麟一众人品格你死我活,妄图杀出一线生机,可惜不知道怎么就被山河社稷图给裹走了,这也是混沌图未被他们祭炼,而是从师尊哪里临时借来的,一旦被阻隔,便无法再联系上了。 空空儿一脸讥笑的望着逍遥教众人,一个个被关进小笼子里,让空空儿不由想起等着挨宰的鸡仔,不就是这般样子吗,想到此事,空空儿不由笑了,笑的说不出有多么邪恶,让一旁的刘玉麟与白胜雪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就算是心性最为沉稳的无花,也是赶忙低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心中猜测着空空儿此时心中不知有多么龌龊。 半晌,空空儿犹自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却忽听刘玉麟怪声怪气的道:“空空儿前辈,你能不能将你那难看的笑容收起来,我们看着实在有些难受。” 空空儿一呆,下意识的看了三人一眼,见三人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嘴角不由抽了抽,这些家伙怎么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自己,难道自己笑的真的很难看,干笑了一声,空空儿将话题转开:“刘小子,我已经用大阵将这八个小王八羔子隔开了,如今那就是砧板上的肉,就看我们怎么炮制他们了。” 一边白胜雪呵呵一笑,也来凑趣道:“是呀,掌教,这次他们来犯山门,若是就这么斩灭,未免太便宜他们了,不知掌教可有什么安排。” 这话让无花不由皱了皱眉头,怎么白胜雪原本还是现任,怎么说起变来,竟然变得这般心狠,但是也明白刘玉麟心中的愤恨,决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可以平息的,除非斩尽杀绝,即便是自己说再多,也改变不了刘玉麟的心意,想到这苦笑了一声,深深地叹了口气,双手合十,低喧了一声佛号。 刘玉麟听见无花这一声佛号,不知怎的心中一阵厌烦,狠狠地瞪了无花一眼,心中转过千百念头,还没拿定主意,白胜雪说的对,既然如今可以随便炮制,在一剑斩灭,也未尝太说不过去了,如今魔云尊者带着魔云六圣逃走了,而天魔宗也跟着逃走,只有逍遥教被留下,若是不能借他们来立威,今后还说不定会有人来犯山的。 心中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心中一动,将还在调息的白逍遥与路神王青衣王三人给找了出来,见三人不知所以的望着自己,刘玉麟咳嗽了一声道:“师兄,我叫你们出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了一下,如今逍遥教八位大圣,已经被空空儿前辈用阵法困住,如今正在商议着怎么处置他们,不知道师兄与两位长老可有什么建议呢。” 白逍遥三人脸上一喜,朝逍遥教八位大圣望去,果不其然,那八位大圣正拼着全部法力,冲击着身边无数大阵,可是不用空空儿催动,那些大阵根本不是他们能破的开的,一来没有神兵,而来法力修为不够,被困在大阵中,就如被困在牢笼之中,任凭他们如何挣扎,如何咆哮,等待他们的命运,却只有被斩杀,看着情形,刘玉麟仿佛是不愿意就这样斩杀他们,看来是恨坏了,只怕现在说出在狠毒的计策,刘玉麟都会照纳不误。 第242章 擒魔头如何处置 白逍遥虽然也是恨得不行,但是心中毕竟从没有过太多狠毒的想法,也不太赞成师弟这样做,修道成仙,如果心中堆积太多的阴暗,将来渡劫之时,便是也困难重重,沉吟了片刻,转头望了望路神王与青衣王二人,见二人虽然也是脸露喜色,但是却也隐藏着一丝忧虑,想来也是怕刘玉麟心魔越来越重,如果真走出这一步,只怕就会沦落入魔道之中。 但是二人毕竟与刘玉麟关系还浅,再说上下有别,着实不好说什么,都望向白逍遥,所有的心念在眼神中传递过来,白逍遥叹了口气,扭头望着刘玉麟,低声道:“师弟,如果要我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若是师弟真的恨他们,不如全部抹杀也就罢了,没必要在去津津计较。” 刘玉麟一愣,心中忽然明悟师兄的意思,毕竟无情宗虽然山门被毁,但是人却没有死伤,只是御器宗死了七八人,不知道御器宗众人有何想法,但是看着空空儿与白胜雪一脸的阴狠,心中猛地一震,二人几千年被仇恨所困扰,如今已经沦入魔道了,再不是以前的仙人,刘玉麟对自己刚才忽然犯上来的那一丝恶念,感到一阵心寒,自己也差点沦入魔道,结下心魔,还好师兄及时提醒,才从恶念中摆脱出来,但是身上越是一阵冷汗。 略一沉吟,将御器宗众人从广汉厥中召唤出来,看着李天来一脸迷茫,刘玉麟苦笑道:“李掌教,我请你们出来,是想同你们商量一下,逍遥教八位大圣被空空前辈困住,如今直等我们处置,不知道李掌教有何高见。” 李天来心中一震,说真的,这次强敌犯山,他都做好了以身殉教的打算,这些人上来就斩杀了自己七八名弟子,这仇怨恨比天高,仇比海深,血债必须血来偿,但是自己整个宗门都没有这种能力,没想到却被刘玉麟做到了,当初自己曲意接纳,甚至有些巴结,看来这条路没有走错,今日这一战之后,只怕再也没有人敢来犯山了。 李天来心中响了很多,真的恨不得立刻斩杀了这些魔宗之人,但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朝刘玉麟一抱拳道:“御器宗众弟子,唯刘掌教马首是瞻。” 刘玉麟为难了,扫视了众人,众人脸色各异,有叹息的,有兴奋的,不一而足,都正望着刘玉麟,等着刘玉麟做最后的决断,沉吟了半晌,刘玉麟长长地吐了口气:“罢了,不若将他们全部斩杀了吧,也扬我无情宗威名。” “什么,就这么简单,不如我将它们削成人棍,毁去他们道基,将他们吊在山门不远处,让天下人都看得见。”空空儿有些不满的吵吵着。 但是看着刘玉麟望向自己的目光,眼神中带着一声叹息,无奈与揪心纠结,空空儿眼眉一挑,将脸转向一边,轻哼了一声道:“算了,随你吧,你想怎样就怎样,谁让你是掌教,我这太上长老不也带听你这掌教的吗。” 除却白胜雪与无花,还有路神王二人,其余的人都不由一愣,随即便是大喜,特别是白逍遥,原来空空儿已经加入了无情宗,真是让人兴奋地消息,有这样的人坐镇,谁还敢在招惹他们无情宗,特别是御器宗的人,突然多了一个这般厉害的靠山,今后一众弟子可以放心的在无情宗的庇护下,好好地修行了,再不虑有人欺凌。 所有人都望向刘玉麟,特别是无花还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热的刘玉麟狠狠地瞪了无花一眼:“无花,以后别在我面前念阿弥陀佛,我听着难受,你知道吗。” 顿了顿,望向困在大阵中的逍遥教众人,冷冷的一哼,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分的去做天怒人怨的事情,可不代表会放过他们,佛祖还有杀念,常道杀一人救万人,何况逍遥教可谓与无情宗冤仇甚深,不可化解,半晌,刘玉麟忽然咬牙切齿的道:“罢了,就此斩杀他们,让天下人不知道,只要敢犯我无情宗,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斩于剑下。” 声音刚落,空空儿猛地怪叫一声,一个跟头翻了出去,瞬间远处就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传来空空儿的笑声,说不出的快意,让众人心中都不由一紧,还不等心思放下,白胜雪忽然身形一闪,人已经出现在一位大圣身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玲珑塔砸下,那位大圣避无可避,登时被砸的神魂俱灭,从此不复存在,一位大圣这般存在,在白胜雪这大罗金仙的手里,就如草芥一般,生杀随意,不过一念之间罢了,让人不由振腕叹息。 不过眨眼之间,便有四名逍遥教大圣陨落,想大圣之尊在整个修道界也是赫赫有名之辈,一个大教到底有多少这般人物,虽然说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说,任何一个宗门也绝不会太多,平日里神尊不显,便是大圣逞威,横行天下,稍有陨落之时,但是无情宗一战,不但陨落了近二十位大圣之尊,还有一个顺尊被斩杀,得留一点残魂投胎去了,若是传出去,只怕天下间少有人信。 剩下的四位大圣此时一阵惨然,看来这次是无从逃脱了,修道一千多年,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有望成魔得道,直奔长生,却不料一时贪心,落得如此下场,想来真是让人叹息。 远处响起空空儿狠辣的笑声,听在无花耳中,就如一把把钢锥在扎他,不由心中叹息,低喧了一声佛号,却忽然听到有人焦急的高喊道:“刘掌教,还请手下留人,手下留人。” 远处空空儿与白胜雪听见这话,不由停下手来,向这边望来,刘玉麟听着声音有些熟悉,顺着声音望去,却是南宫无极与袁安二人,二人自广汉厥中脱身出来,径自落到刘玉麟身前,忽然出乎意料的跪倒在刘玉麟面前,南宫无极朝刘玉麟连叩了几个头,戚声道:“刘掌教,还请手下留人,那一位是我师尊,还请掌教念在我与师弟这两年多,辛辛苦苦的为无情宗打扫山门,便是这一次有我宗门老祖来犯山,我们二人都未起二心的份上,饶我师尊一回。” 刘玉麟一呆,虽然这两年多来,自己并没有在家,不太清楚二人的所作所为,但是南宫无极赶在白逍遥面前说这话,看来定无虚假,二人倒是对无情宗很是用心,此时开口相求,也是人之常情,当初自己不就是看二人良心未泯,虽然出身魔教,但是却能谨守兄弟情分的份上,才饶过他二人的吗,现在相求自己,自己倒是该不该给他们这个面子呢。 刘玉麟转念一想,能教出这样重情义的二弟子,想来南宫无极与袁安的师尊也不会是无情无义之人,真要是斩杀了,确实有些可惜,说到底,如今已经斩杀了不少人,便是大圣也有十多位了,也不差他们几个,但是放过他们却也有些不甘心。 正在刘玉麟沉吟的时候,却听空空儿有事一声怪叫,刚才还以为有什么事情,没想到竟然是有人求情,空空儿与白胜雪见刘玉麟沉吟未决,知道心中犹豫,便不约而同的想到,与其等刘玉麟下了决心,还不如就此斩杀了呢。 一声惨叫响起,将南宫无极与袁安的心提上半空,扭头望去,见不是自己师尊,心中略微一定,但是瞬间有提了起来,因为空空儿与白胜雪毫无停手的意思,心中大急,正想说话,便听到刘玉麟忽然高声道:“两位前辈,你们暂且住手,将剩下的三人带过来交给我处置吧。” 不远处响起白胜雪有些不甘心的声音:“掌教,这些人回了无情宗的山门,实在是罪大恶极,若是不将他们斩杀,说不定别人都将我们无情宗当成好欺负的。” “不错,老白说的不错,这些人着实放不得。”慢的空空儿也与白胜雪站在一条路上,和白胜雪说同样的话。 刘玉麟微微一笑,根本不在意两人说的话,转头望向一边的白逍遥,眼中闪过询问的神情,便是印证南宫无极的话,白逍遥一愣,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师兄弟二人会心的一笑,刘玉麟扭头看了南宫无极与袁安一眼,沉声道:“你们二人起来吧,我答应饶过你们师傅,但是可以不杀他,山门被毁,其罪不轻,也不会就此饶过。” 南宫无极与袁安对望了一眼,心中听到这话才略松了口气,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能留下性命就好,至于受惩罚那是逃不掉的,谁也知道毁人山门是何等大罪,能留得性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还能祈求什么呢。 刘玉麟朝空空儿一招手,高声道:“空空儿前辈,你就什么也别说了,将他们带过来,我自有处置,毁却山门岂会轻易饶过他们。” 空空儿虽然有些不满,但是总归刘玉麟是表了态,况且自己如今也算是无情宗的一份子,对于掌门的话,怎么也要给些面子,无奈的看了白胜雪一眼,伸手一招,将逍遥教剩下的三人找到跟前,裹在一起,身形一闪,落到刘玉麟面前,将三人随手一丢。 第243章 情难禁师徒情深 此时逍遥教三人都是一副萎缩的样子,五位同门眨眼间就被灭了,他们如何心中不惊惧,刚才发生的事情,那是亲眼看着的,五位同门神魂俱灭,连点渣都没有留下,身为大圣却落得如此下场,自己三人还是自家弟子求情留下的性命,这要是能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有脸做人,虽然性命得保,三人殊无喜色,因为刘玉麟还没做最后的判决呢。 南宫无极与袁安冲到师尊面前,跪倒在地,痛哭出声,多久了,终于见到师尊,唯一的亲人了,二人如何能不喜极而泣:“师尊,可能见到您了,我们还以为见不到您了。” 二人虽然隔着大阵,但是却能看到师尊的音容,心中不知多么激动,师徒相见这般情形,让众人心中凄然,特别是刘玉麟,虽然拜入无情宗,但是那里见过师傅,从没享受到师傅的宠爱,更加上从小没有父母亲,见到南宫无极与袁安的这种师徒情分,不由叹息了一声。 半晌,刘玉麟并没有吱声,留下时间给三位一续别情,三人眼中都含了泪痕,忽然南宫无极的师尊张承宗想起一个问题:“无极,安儿,你们怎么会在无情宗呢,难道你们背叛了宗门不成,这可是杀身大罪呀,你们——” 话未说完,张承宗脸色变了,一脸的阴沉,如果二人真的背叛了宗门,一旦被宗门那些长老知道,那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这样的事情让他如何不心惊胆战,自己如何还放在一边,可是自己就只有这么两个最看中的弟子,如果真的背叛了宗门,那不是要断了香火了,这要比杀了他还难受。 说起来张承宗这师徒三人也算是魔宗邪门中的异类,在魔宗邪门很少有这般重情义的人,也算是凤麟翎角之辈,有道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南宫无极与袁安也随了张承宗脾气,为人极重感情,所以张承宗一想到南宫无极与袁安背叛宗门所会带来的结果,心中自然是诚惶诚恐的。 南宫无极与袁安如何看不出师尊脸上那一抹焦虑是因为什么,二人对望了一眼,齐声道:“师尊您放心,我们也是熟知教中戒律,哪敢背叛宗门,只是我等二人当日与汤师弟四人,曾经合力斩杀过刘掌教,结果汤师弟二人撇下我们独自逃生,我与师弟却被刘掌教给镇压了,两年前,刘掌教才将我们放出来,顾念我们师兄弟情谊,没有斩杀我们,只是罚我们给无情宗打扫山门。” 张承宗闻言,心中略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只要没有背叛宗门,那是刑堂长老就不会查知,也就不会有杀身之祸,给人家打扫山门虽然有些掉价,但是总好过被斩杀的下场,张承宗一转念问道:“那尔等见我们来了,为何不出来投奔为师。” 南宫无极二人一阵子苦笑,深深地叹了口气:“师尊,我们已经发下心魔大誓,那誓言便落在刘掌教手中,哪敢轻举妄动。” 张承宗一呆,也跟着苦笑,是呀,没有把柄受制于人,就算是刘玉麟心胸在宽广,也不可能就这么饶过南宫无极二人,转眼望向刘玉麟,叹了口气,如今师徒三人都是阶下囚,虽然刘玉麟暂且饶过自己与两位同门,但是还真不知会被怎样惩罚,看着刘玉麟低声道:“刘掌教,在下多谢你宅心仁厚,放了我两个徒儿,只是我冒昧的想问一下,我们三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刘玉麟沉吟了一下,还不等说话,忽然听到白逍遥低声道:“师弟,你看,这个他们师徒灵心未泯,不知道是不是能——” 刘玉麟忘了白逍遥一眼,见白逍遥欲言又止,从师兄眼中能图的出一丝恳求之色,却不知白逍遥心中对南宫无极很是赞许,若不是南宫无极与袁安,本来外出游玩的姗娃与张凤娇只怕也会遭到毒手,但是守着逍遥教的三位大圣着实不方便说起,只是为二人求情,暗中传音给刘玉麟,将事情告诉了刘玉麟,让刘玉麟自己定夺。 原来当日南宫无极与袁安打扫山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虽然沉闷,但是还是勉强能坚持下来,这一日,正无聊的打扫山门,忽然感觉到从远处有一丝熟悉的气息透过来,二人瞬间便猜到可定时逍遥教有人感到,虽然气息隐晦,但是来的肯定是大圣之尊,不过好像还有气息透来,便猜不出是什么人了,魔宗弟子相互之间,对气息感应还是很灵敏的。 二人心中大惊,根本没想过要去投靠同门,第一时间向退回冷峰,但是忽然忆起正在另一座山峰游玩的姗娃与张凤娇,心中一惊,要是这二人被魔宗弟子抓住,下场可能奇惨,那可怎么与刘玉麟交代,二人一咬牙,联手瞬间挪移过去,凭着气息找到二女,将二人带回冷峰,只是却将法力耗尽,这还是耗了二人十几年的苦功,才能做到这一点,即便是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刘玉麟听到白逍遥所言,心中闪过一丝感激,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真是一饮一啄皆前定,当初若不是自己一时心软,饶了这师兄弟二人,只怕如今姗娃与张凤娇已经出事了,心中感叹,便已经有了主意,沉吟了一下道:“看在南宫无极与袁安二人的份上,也算还二人一个人情,我不傻你们三人,但是毁却山门之罪,罪无可赦,也不可能轻易饶过你们,这样吧,你们也同他们二人一般,献出心魔大誓,便发你们为我无情宗重建山门。” 张承宗三人一呆,这处罚真的很轻,若是自己被人毁了山门,只怕飞将那人千刀万剐了,何况自己三人位大圣之尊,已经有办法斩出心魔大誓,刘玉麟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但是望见空空儿二人心中一阵苦笑,有空空儿与白胜雪在,只怕也容不得他们泛起风浪。 张承宗扭头望向二位同门,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为无情宗重建山门,着实有些丢人现眼,但是总好过被斩杀,三人同时叹了口气,一点光芒自体内飞出,落在刘玉麟手中,却是心魔大誓。 刘玉麟微微一笑,转手将三团心魔大誓交给白胜雪,却没有交给空空儿,只因为白胜雪不会对自己的话其别的心思,交给空空儿,生怕你空空儿动了杀念,反而害了张承宗三人。 刘玉麟笑了,笑中透出一丝阴险的意味,忽然开口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这等毁却山门的大罪,也不是这般轻松就过去的,为了惩罚你们,你们不得使用法力,当然可以让南宫无极二人帮你们,也算是警示天下人,犯我无情宗山门者,我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说到最后,声音慢慢变得阴沉,一股杀意弥漫开来,让众人为之一惊,原来刘玉麟终究不是心性柔弱之辈,饶过张承宗三人也是有目的的,这样确实比斩杀张承宗三人,还来得震慑,三位大圣为无情宗重建山门,而且是不能动用法力,传将出去,天下震动,谁若是在想进犯无情宗山门,只怕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说罢,朝空空儿一使眼色,空空儿会意,登时撤去大阵,登时宇内清宁,残破的冷峰出现在众人眼前,整个冷峰被削去一半,原来的宫殿早已被毁,就连通向山顶的石阶也被毁去,山上再无一株树木,碎石断壁,残恒枯木,让人看着心酸。 望着这般情形,张承宗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但是三人又能说什么,比起眼前的情形,刘玉麟的用心已经算是好的了,三人苦笑着朝刘玉麟一躬身:“多谢刘掌教不杀之恩,我等三人定当为贵门将山门重建的,绝对恢复原样。” 刘玉麟点了点头,脸色还是有些阴沉,冷峰这样,让他这个掌教情何以堪呀,半晌,忽然叹了口气,朝空空儿与白胜雪低声道:“两位前辈,还带麻烦你们,将冷峰恢复原状,也只有你们有这般神力,能让冷峰重现原来的生机。” 空空儿与白胜雪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自然是义不容辞,二人同时大袖一挥,铺天盖地的神力涌出,登时只见五识山石断木,自行飞起,落在半截冷峰上,一点一点,慢慢竟然有了原来的样子,碎裂的山石归位,折断的树木还原,重新焕发生机,依旧是一片绿色。 看到这样,无情宗的众人才松了口气,自家山门有回来了,本来还以为就此被毁了呢,没想到空空儿与白胜雪竟然有这般神力,能扭转乾坤。 冷峰就此安定下来,御器宗自行要了半山腰的一块地方,建了御器宗的别院,从此算是真正的归附无情宗,甘愿做无情宗的附庸。 至于张承宗等逍遥教的五人,这其中包括南宫无极与袁安,五人被封镇了法力,如苦力一般消磨石材,一点一点开始重建,一座大殿慢慢现出雏形,那条通往大殿的石阶,也被慢慢重新开凿出来,冷峰有恢复了原来的热闹,空空儿在冷峰周围布下了不知多少座大阵,即便是神尊来此,也休想能进的来,想要持强进来,必定要付出代价。 第244章 惊天下乱象方起 冷峰一战,没过几日,便已经传遍天下,一位神尊被斩灭,仅逃出一缕残魂,近二十位大圣被斩灭,那是真正的灰飞烟灭,二三十位渡劫期高手,几百位星移期与斗转期的高手全都被灭,仅逃出魔云尊者一位神尊,与魔云六圣,还有天魔宗五名大圣,还是仗着天魔宗重宝天魔神鼎,这一战魔宗可谓死伤惨重,让人无法相信。 没过两日,罗浮山上清宫有传出消息,清风清月两位神尊出手,曾经追杀逃脱的魔云尊者与魔云六圣,而分出清月追杀天魔宗五位大圣,到最后还是被魔云尊者逃脱,但是魔云六圣却折损了两人,就连魔云尊者也没能护得住,而天魔宗五位大圣,则被清月斩杀了三人,仅二人逃脱。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有很多人不相信,有人边说逍遥教的三位大圣被无情宗擒下,封镇了法力,在罗浮山冷峰做苦力,给人家从建山门,言之确凿,让人很难反驳。 于是便有很多人,赶来罗浮山,来到冷峰之外,一看之下,果不其然,逍遥教三位大圣,正一块一块石头的望山上搬,所有赶来的人都是心中惊异不定,这无情宗名不见经传,向来未曾听闻过,没想到却是不鸣则已,一名惊天地。 来过的人回去又将这消息传播出去,没多久,天下修道界的所有大小门派,便没有不知道的了,而无情宗的威名隐约也与名门大派相提并论,没有人敢小瞧无情宗了,甚至一些小宗门,都开始警告弟子,不要招惹无情宗的人。 又过了没多少时日,逍遥教忽然放出话来,声称噬魂老祖被无情宗设计谋害,并且还害死了十位大圣,而且将门中大圣拘役,为其打扫门庭,这是对逍遥教赤裸裸的挑衅,过不多久,逍遥教要向无情宗讨回公道。 又过了几日,天魔宗也站了出来,一位大圣说话,天魔宗以后与罗浮山所有宗门都是敌人,特别是上清宫与无情宗,只要见到他们的弟子,就要将其斩杀,谁敢帮助他们,那就是与天魔宗为敌,虽然天魔宗说话说得强硬,但是却没有进攻罗浮山的打算,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天魔宗这不过是找场子,真要是有着什么打算,何必舍大而抓小,显然也是对无情宗与上清宫有所顾忌,无情宗中人不知道底蕴,但是上清宫确实传承已久的名门大派,除了常常露面的清风清月两位神尊,听说还有一位老祖,自己封镇了自己,躲避天劫,从不露面,只是不知真假,还有的说,上清宫还有不下三位神尊,只是也在躲避天劫,不曾露面罢了。 只有魔云宗不曾出面,但是有人见到了魔云六圣,现在的魔云六圣也只能说是魔运四圣了,有两位折在上清宫清风手中,魔云宗并不叫嚣,行事反而很低调,但是熟悉的人,却知道魔云宗肯定是在暗中准备什么,这梁子结下了,就算不追究,只怕被毁了山门的无情宗,也不会善罢甘休。 又过了几日,或许是为了回应三个魔宗邪门的话,罗浮山上清宫的清月神尊,亲自站出来,指责魔门三宗,只要还敢进犯罗浮山,上清宫还会下辣手,斩杀来犯之敌,并且还出了惊人之语,已经请出一位老祖,以应付魔宗邪门的挑衅。 清风还高调的道,罗浮山七十二峰,二十八个宗门同气连枝,无论哪个宗门受难,上清宫都会出手的,这次无情宗被犯,实在是上清宫疏于防范,才被魔宗所趁,对此,上清宫对无情宗表示歉意,以后一定多查探,只要无情宗有难,上清宫会全力相助的。 又过了两日,远在千里之外的五台山,七十二家寺院有二十多家联合声明,对于这次魔宗邪门进犯无情宗的行为,表示愤慨,而且更表示,有老祖发话,只要魔宗邪门再敢进犯无情宗,五台山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到时候会派人相助无情宗的。 天下震惊了,一个小小的宗门,听说弟子不过十人,魔宗邪门三宗联手进犯,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几近全军覆灭,这也罢了,看着情形,竟然隐隐有演变成正派与魔宗的对局,究竟无情宗有何来历,竟然有这般影响力。 就在所有的人还在吃惊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昆仑派也站了出来,掌教白无心亲自说话,从今时起,昆仑派也将全力相助无情宗,并派出两位大圣去无情宗做客,一时间,更让天下震动,更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令人更加想不到的是,泰山派的青云道人,也亲自赶往无情宗,送去一件神兵,聊表泰山派的心意,其言下之意,那就是以后泰山派也要与无情宗站在一条战线上,只要魔宗邪门敢动手,泰山派也不会看着,而是会全力出手。 更让人惊奇的是,过了不足一月,无情宗忽然给罗浮山二十八宗下了书信,说请罗浮山二十八宗约束自家弟子,别被魔宗邪门所趁,小心魔宗邪门报复,言尽于此,以后要是有弟子被害,莫要怪在无情宗头上就行了。 这消息让所有人哭笑不得,还没等消息静默下了,无情宗掌教刘玉麟,这一日站出来,对天下修道之人道,无情宗对于魔门三宗毁却山门的事情,不会善罢甘休,直等山门重新建好之日,就将是杀向魔门三宗,报仇雪恨之时。 没过两日,刘玉麟又站出来,回应当日天魔宗的话,竟然已经撕破了脸,而且天魔宗也有话,要灭绝无情宗外出的弟子,无情宗也不会示弱,已经派出门中长老,只要见到天魔宗的弟子,便是杀无赦,不管是普通弟子,还是星移期渡劫期的高手,甚至是大圣之尊,甚至是神尊,只要落单,都将被无情宗所斩灭,绝不留情。 正当天下人对这话,错之以鼻的时候,忽然传出,在终南山附近,天魔宗的一位大圣被斩灭,连神魂都未能逃过,这无疑是给了天魔宗一记耳光,自己还高调的发出狠话,结果没斩灭无情宗的弟子,反而被斩杀了一位大圣,又传出有天魔宗的高手相续被人斩杀,应该是无情宗所为,其中不乏对其高手,让所有人不禁在想,现在究竟怎么了,渡劫期的高手难道什么都不是了吗,连大圣说被斩就被斩,甚至神尊都被列入袭杀目标。 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地,就在那场战斗过去不足三月,竟有人传出,有十多位神尊聚首无情宗,不知商量了些什么,但是没过两天,就各自离去,有人不信,但是说的人言之确凿,而且指名点姓的将这些神尊都说了出来。 计有上清宫清风清月,福缘观乾元子道长,火麟洞洞主,玉泉山摩云宗掌教张万里,太上峰双鹤观无妄真人,落凤山无量宗宗主谢海波,火云洞主,镇海宗宗主李天诃,听说还有五台山一位已经开了第九识的神僧觉禅大师,加上无情宗本身的两位神尊,听说还有一位神秘的客人,虽然说不出名姓,但是却传说是这些神尊之首,修为之高,世所罕见,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却不像是骗人的,先前说起的人都被证实了,在骗人也没那个必要了,究竟是什么人呢,所有人都在猜测。 天下再一次震动了,这次就连原来还勉强沉得住气的各大门派,也沉不住气了,无情宗究竟想要干什么,竟然有能召集十多位神尊,而且,召集这些神尊,究竟意欲何为呢,但是无情宗却就此沉默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有人来无情宗探听消息,但是却铩羽而回,什么都未能探听的道,因为无情宗忽然宣布封山了,有弟子声称,直等山门重建,被再开山门,到时候就该是报仇雪恨的时候了,而且还透漏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逍遥教的三位大圣和两名弟子,已经有人帮忙斩灭了他们体内的禁制,从今以后,逍遥教再也不能控制他们了,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却看到逍遥教三位大圣与两名弟子,搬石头的时候更卖力了,便有人猜测,这应该是真的。 而一个世界之中,刘玉麟正与东方神武相对而坐,东方神武一脸阴沉,显然刘玉麟告诉他的消息让他心中很难接受,原来天界竟然这般黑暗,而且更让他失望的是,就算是成了仙,也不过是延寿几千年而已,真的想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确实万万不可能,即便是有机会,但是天界诸位帝君也绝不容许出现这种情况,哪么修道修下去,还有什么希望。 他相信这消息的真实性,但是越是相信就越是难受,之前更是听白胜雪说起,天界有诸多势力,想要有一席之地,除非能在天界建立一个庞大的势力,打得让玉帝他们这些帝君都为之顾及,才有可能成就帝君,与天地同寿。 二人沉默了良久,刘玉麟才叹息了一声道:“东方前辈,其实我早有打算,我想在短时间内,为你渡劫,白胜雪前辈不也说过吗,只要你现在渡劫,那就是大罗金仙,而且就算是他全盛之时,也绝不是你的对手,你到了天界定然能有一席之地,召集一些人手,建立一个小势力,先有了我们自己的根基,以后的事在慢慢来。” 第245章 望将来绝世密谋 东方神武沉寂了很长时间,一直凝望着刘玉麟,想从刘玉麟眼中找出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失望了,其实刘玉麟说的并不错,要想能有机会成为帝君,而不被天界诸位帝君所斩杀,那就只有建立一个大势力,足以和天庭叫板的大势力,但是说归说,真想建立这么大的势力,那是哪么轻松的事情,而且让东方神武不解的是,刘玉麟为何会这么上心,以前刘玉麟可都是从不上心的。 刘玉麟从东方神武眼中看出他的不解,心中叹息了一声,知道对自己这般上心,东方神武已经心中有些疑虑,思索了一阵子,才缓缓的道:“不瞒前辈说,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前辈可知道当年纵横天界的神王啸天此人。” 东方神武一愣,神王啸天此人他曾经听人提及过,是个纵横天界的无敌存在,传说此人曾大战玉帝少昊,而且不落下风,但是后来被几位帝君联手斩灭,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神王啸天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眼中不解的望着刘玉麟,希望刘玉麟能给他一个答案。 刘玉麟深深地吐了口气,心中不知转了多少念头,最后还是打算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东方神武,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消除东方神武的疑虑,让东方神武甘心为自己所用,沉吟了半晌,刘玉麟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当年神王啸天的时机,相比前辈也知道一些,此人在三界六道名气太大了,一己之力,能硬抗帝君,纵横天界多少年,但是东方前辈可知他为何被斩杀的吗。” 东方神武愣住了,这等秘闻他又如何得知,苦笑了一下道:“你就说吧,我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也不用卖关子了。” 刘玉麟犹豫了一下,忽然低声道:“神王啸天并没有修到帝君的境界,而是大罗金仙,但是他修炼了一套神决,能将战力在短时间之内,提升几倍,所以这才是能和帝君对阵的秘密,当年玉帝少昊与太上老君西王母,还有紫微帝君得知这一秘密,才起了杀心,四人联手将神王啸天毙于化道崖上,这套神诀就是九转神决。” 东方神武暗自吃了一惊,有这种神诀,难怪受到帝君的猜忌,只是这和刘玉麟有何关系,难道,东方神武心中一震,望向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低声道:“小兄弟,难道你就在修炼九转神决吗,你不是无情宗的弟子,难道你转修的九转神决。” 刘玉麟脸色深沉的点了点头,让东方神武为之一怔,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刘玉麟现在热衷于建立势力,原来全都是为了自己,但是总归世间好事,这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吗,白胜雪曾经身为执掌天庭律法的仙人,知道很多天庭的秘辛,有白胜雪暗中相助,在天界混下去,便显然容易了许多,不会白费太多力气。 “我明白了,”东方神武忽然笑了,探手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好,就如你所说,我们在天庭想办法建立自己的势力。” 话音落下,东方神武却是一阵惆怅,谈何容易呀,说是容易做时难,想在势力格局已经形成的天界出人头地,哪里有这么简单,想到这,东方神武不由叹了口气:“不过话又说了回来,小兄弟,就算我铁了心帮你,可是我也只有自己,又能帮你多少。” 刘玉麟苦笑了一阵子,这问题也困扰了他很久,不过想了这么久,加上白胜雪与空空儿出主意,一个想法在心中也慢慢成形,只要等自己能力足够,倒是可以度化几位仙人,比如前几天请来的那几位神尊,白胜雪更曾言道,他与空空儿可以改头换面,瞒天过海,从新渡劫成仙。 开始刘玉麟也不敢相信,但是后来白胜雪告诉他,在天界玉帝的统治并不是绝对的,因为仙人也要勤于修行,所以一般成了仙人以后,由玉帝封赏,之后便可以拥有一座仙山,在哪里自行修行,除非有总要的变故,否则玉帝也不会召集他们。 半晌,刘玉麟嘴角荡起一丝讥笑,缓缓的道:“这倒是有些办法,白胜雪前辈说过,他和空空儿可以重新渡劫成仙,而且我又山河社稷图,可以藏兵与其中,向前辈这般修为,即使渡劫成仙,那也是大罗金仙中的佼佼者,只是难度有些大,修为越深天界就越重,不过只要我修成大圣,便能有些手段,助前辈渡劫,那些普通的仙人也不过如清风清月他们那般修为,在天界又有多少仙人,我们能有几十个人,便能凝聚一个不小的势力。” 东方神武总觉得刘玉麟话有些还没有说完,但是见刘玉麟没有再想说下去的欲望,心中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不问清楚心中不踏实呀:“小兄弟,恕我冒昧,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们那里来的几十个人。” 刘玉麟歪了歪头,眼中一抹笑意,东方神武比自己想的小心得多:“前辈,这道无须担心,你与白胜雪空空儿,如此我们已经有了三位大罗金仙,加上火云洞主他们,只要晓以利害,诱之以利,便能绑上我们的战车,当然我可以助他们渡劫,前辈先去天界,需找一座仙山,负责接引他们。” 顿了顿,忽然神秘地一笑:“还有,我们在天界并不是没有帮手,我家第二代老祖,得道成仙几千年了,我敢打赌,老祖绝不会比你差了,这边是我们的一大助力,他在天界几千年,想来总有些办法,你去了天界,便持我无情宗的信物去找他,将我的情况告诉他,老祖如何会不帮我们。” 东方神武心中却并没有想的太多,成仙与成仙也不一样,却不知刘玉麟是根据无情古经来讲这话的,想想无情古经的神秘,其中交织的万千大道神则,那决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但是这张底牌不能轻易亮出,否则必会引起祸端。 现在东方神武现在还在盘旋着一个问题,与他自己切身相关的问题,那就是刘玉麟有多大把握读自己成仙,见刘玉麟言之确凿的神情,东方神武心中总感觉不踏实:“小兄弟,我问句不该问的话,你怎么有把握一定能助我成仙,要知道,我压制到现在,一旦渡劫,只怕便是大罗金仙要度的六重天劫,你有什么手段能助我。” 刘玉麟眼中一抹讥讽之色,笑太小瞧他了,自己是那种说话不着调的人吗,但是为了安抚东方神武,还是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前辈,这些问题我与白胜雪前辈仔细探讨过,所为天劫,其实是在锤炼仙人的大道神则,每位仙人只有拥有一道大道神则,才能登上天界,只是我们所说的大道神则终究不是天地之间的原始神则,而是后天的,所以才有许多人渡劫失败。” 说到这,忽然顿住了,心中传出一道神念给山河社稷图,请山河社稷图将得自玉帝的那道大道神则祭出,登时一股天生道力凝聚在这片世界,让东方神武为之一呆,还没等在仔细探究,大道神则便消失在刘玉麟体内。 东方神武怔怔的望着刘玉麟,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刘玉麟哪里修成这样一道大道神则,这绝对是先天神则,属于天地自然的神则,不似他们所修炼出来的大道神则,都是后天祭炼的,么偶有天地本源的力量,但是这不可能呀,刘玉麟没那修为呀。 “这道大道神则是怎么回事。”东方神武咽了口吐沫道。 刘玉麟将山河社稷图在世界中展开,一副山水画卷在二人面前沉浮不定,一道大道神则在山河社稷图之上隐现,东方神武恍然大悟,原来是借与山河社稷图的,怪不得呢,只可以山河社稷图与刘玉麟有缘,别人强行抢不得,饶是如此,还是有人心中贪恋,这次魔宗犯山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窃视山河社稷图,魔宗还是不甘心。 东方神武长舒了口气,微微笑道:“好,既然小兄弟信得过我,我们倒不妨,相互得利,那我想帮你早就大圣之体。” 此后的许多日子里,刘玉麟便呆在那片世界之中,东方神武也是全力栽培刘玉麟,不是有大道神则的气息溢出世界之外,让无情宗众人为之侧目,便是白胜雪与空空儿也是为之恻然,没想到东方神武竟然已经修行到这般田地,他们对今后的日子,也是充满了期待。 终于有一天,差不多过去了三年,刘玉麟与东方神武携手走出那片世界,恍然之间,刘玉麟已经踏入大圣之列,一身修为让众人惊叹,不过短短几十年间,刘玉麟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子,已经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圣,何等的辉煌,何等的让人嫉妒,逆天的福运。 而无情宗山门也已经初具规模,一道石阶直通大殿,已经修缮完成,只差了一些细致的地方还没有完成,而这座大殿,也有东方神武亲手种下一个世界,只可惜大殿从外面看,还只是个大石头房子,根本没有什么花哨,直等御器宗的人指点三位大圣去修缮了。 第246章 天下乱象魔门开 日复一日,时光飞溅,转眼又是一年多,这四年多的时间里,天下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先是魔宗邪门有人站出来,约战无情宗,没有得到回复,便极尽羞辱,只是无情宗的长老,刘玉麟的师兄白逍遥站出来,回应道,会叫的狗不要人,一句话让整个魔宗都为之震怒,但是当十多位神尊赶到无情宗之后,魔宗邪门有沉寂下来,无情宗却又放出话来,哪家魔宗有种,随时可以来进犯山门,无情宗将方炮竹迎接他们,没种的就不要乱叫唤。 这话很难听,但是魔宗邪门反而沉寂下来,没有再站出来说什么,毕竟无情宗又十多位神尊坐镇,岂是可以随便进犯的,一场大战要是打起来,只怕将会演变成正邪之争,将天下席卷进去,人人都不能脱身,这种结果谁敢轻易冒险。 后来又有人传出一则令天下震动的消息,说魔界有人通过魔窟,踏入到人间来,一时间不知道消息的真假,但是天下都惊惧了,真要是魔界的魔头能来到人间,那不是要天下大乱,生灵涂太了吗,当年黄帝与蚩尤一战,几令九州沉没,大地崩塌,天下生灵差点没有死绝,好在人间的生灵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即是繁殖的快,才有了今天昌盛的样子。 对于这则消息,天下正派反应如一,都派出最得力的弟子,前去查探,一时间风云涌起,天下震荡不已,正道与魔宗邪门不是有小摩擦,但是都相对保持着克制,否则大战一起,不管是正道门派也好,还是魔宗邪门也罢,只怕都将烟消云散,谁也得不到什么便宜。 天下有魔窟七座,有四座位于魔宗密地,却有三座被正道门派镇压,想来即便是有魔界之人来到人间,那定是从魔宗那边过来的,但是据探查回来的弟子说,魔宗任何一座魔窟都没有打开的迹象,而正道这边魔窟更是镇压的严严实实的,究竟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出烟雾,企图搅起天下大乱,好从中渔利呢。 没有人知道,因为谁也没见到那所谓的魔界来人,再后来,就连魔宗邪门的人都质疑这择消息,因为他们也没见得到,究竟是谁传出来的,双方都想知道,忽然魔云宗爆出,说是消息是逍遥教传出来的,一时间天下的矛头都对准了逍遥教。 逍遥教万般无奈之下,派出一位大圣辟谣,声称绝无此事,是有人包藏祸心,故意挑起事端,企图对逍遥教不利,而且前几年盛传的说逍遥教意图打开魔窟的事情,也是子虚乌有,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将目光引向逍遥教,好暗中行不可告人的事情。 言下所指,便是说爆料的魔云宗,话说的虽然是这般,但是谁也分不出真假,便有诸派弟子蜂拥魔云宗,倒是把魔云宗气得不行,却不敢随意斩杀,索性打开山门,将这些诸派弟子迎了进去,让人陪着诸派弟子想看那就看那,除了魔云宗禁地。 乱七八糟的消息不时冒出来,一时间天下大乱,今天有魔宗起祸心的消息,明天有正道弟子入魔的假象,都分不出真假,修道界一时乱象频分,整个就像一口开了的锅,沸腾起来,天天有人在奔走,但是引起这些事端的无情宗,此时却异常的宁静。 刘玉麟坐在一张石桌前,轻轻喝了口茶水,听着青衣王的回话,没想到天下变得这般有趣,原来这几年,刘玉麟并未停下对天魔宗的袭杀,派出白胜雪领着青衣王与路神王三人,周游天下,只要见到天魔宗的弟子,不管修为高低,全都斩杀,让白胜雪颇为遗憾的是,就没见到有天魔宗神尊出世,否则斩杀一个神尊,那不是比斩杀千百普通弟子都来的更有意思吗,有白胜雪在,天下都可去的,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们,除非几位神尊联手,还要每人都有仙器在手。 直到青衣王回告完毕,刘玉麟才轻抿了口茶水笑道:“青衣王,我就说吧,这天下合久必分,都平静了这么多年了,定然是要出事的,怎么样,让我说对了吧,呵呵。” 青衣王微微笑了,在刘玉麟面前越来越恭敬,只觉得刘玉麟一天一天,威严日盛,自己情不自禁的不敢在刘玉麟面前放肆,听刘玉麟这般说话,不由低声道:“掌教说的不错,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我这些天也曾经去逍遥教查探过,逍遥教真有打算打开魔窟,但是好像没有成功,那所谓的魔界之人,确实是从逍遥教那座魔窟之中出来的,不过却不是逍遥教的人做的,而是自行出来的,逍遥教为此也死了不少的人,听说还有一位大圣呢。” 刘玉麟心中一震,没想到魔界之人是确有其事,心中转过无数念头,难道真没时间了吗,由不得自己发展自己的势力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看来我们要加快脚步了,要不然一旦魔窟打开,我们也没什么时间发展了。” 青衣王微微摇了摇头,笑道:“掌教过滤了,没有你想的那般糟糕,我偷偷听到逍遥教弟子说,跨出魔窟的人,是一位魔界的魔主亲自送出来的,人数不多,是魔主强行破开界壁,将人送出来的,魔窟并未打开,就算是魔主,想要强行送出人来,也是元气大损,只怕好长时间不能再强行破开界壁,再说了,整个魔界又有几位魔主。” 刘玉麟神念一转,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神色微微一变:“青衣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你怎会知道魔界的事情。” 青衣王便猜到刘玉麟会这般问,这正是他的伤心事,不由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意气风发,做了多少任侠之事,但是却没有保住自己心爱的人,现在想起来,心中还隐隐作痛,不由叹了口气道:“掌教,我以前的恋人便是魔界出来的,她告诉了我很多魔界的事情。” 看着青衣王落寂的神情,刘玉麟心中也跟着叹了口气,原来青衣王还有一段伤心事,自己也真是多嘴,不由苦笑道:“对不起了,我不知道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青衣王摇了摇头,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一个伤心往事,一个不会知道该说什么,特别是刘玉麟,心中尴尬不已,看着青衣王回忆往事,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话。 正当二人沉默的时候,冯千里忽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朝刘玉麟一抱拳道:“回掌教,上清宫那边有魔宗之人强闯,而且为首的是一个女子,看上去,应该年岁不大。” 刘玉麟愣了愣,没想到魔宗这个敏感的时候,还敢派人强闯上清宫,真是胆子不小呀,沉吟了片刻,皱了皱眉道:“老冯,那女子是哪家宗门的。” 冯千里尴尬的摇了摇头,低声道:“这到底不知道,不过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那女子已经和部下,和上清宫的清风清月两位神尊动上了手。” “什么,”刘玉麟与青衣王同时惊呼了一声,那女子竟然能和清风清月两人动手,能迫的两人同时动手,难道来的是位神尊,二人心中不由一震,刘玉麟沉默了,半晌咬了咬牙:“老冯,你去请空空儿长老来此地,我和空空儿长老去看看。” 冯千里应命而去,不过片刻就把空空儿请来了,刘玉麟一见到空空儿便沉声道:“前辈,有魔宗鼠辈进犯上清宫,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听小疯子说了,”空空儿嘻嘻呵呵的笑道,小疯子说的就是冯千里,是空空儿给冯千里安得名字,冯千里哪敢反驳,自然这名字也就叫开了,整个无情宗冯千里也就是敢和李存茂叫叫板,虽然刘玉麟新近收了两名弟子,但是那可是有望接人掌教的,他那里敢得罪。 就在冯千里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见刘玉麟已经和空空儿青衣王三人已经一步踏出,架起祥云向上清宫赶去,冯千里不敢迟疑,赶忙架起遁光,给了过去。 上清宫外,清风清月正与一帮人对持,为首的是一个女子,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后两名中年大汉,一脸的狰狞,神情冷漠,一身黑色的铠甲,再往后确实一百多个高手,差不多都有渡劫期的修为,而那女子与两个大汉,却都是大圣的修为,这些人散发着滔天魔焰,气息连在一起,远远就能见到一股冲天魔焰。 魔宗之人显然是展开了一座不知名的大阵,即便是空空儿也不曾见过,但是却瞅出一点端详,这座大阵将魔宗一百多人的气息连在一起,宛如一人,全都灌注在为首三人的体内,虽然不及清风清月,但是大阵之中,也将清风清月拖住,一时片刻也伤不得他们。 地下还有上清宫弟子结成一座大阵,严阵以待,显然对这一众魔宗弟子很是担心,清风清月两位神尊同时出手,也未能拿下他们,这是一股不弱的力量,那座大阵护身,便是神尊也不能那他们怎么样,大阵浑然天成,根本无从破起,看的空空儿也是摇头不已,除非能强行破开,但是谈何容易。 第247章 疑似故人来结草 冯千里从身后一指,指着那女子,朝刘玉麟低声道:“掌教,就是那个女子,她口口声声说要找你,根本不是冲着上清宫来的,不过好像不知道咱们宗门所在,更不知道冷峰之地,来了就说要找罗浮山无情宗,是冲着我们来的。” 刘玉麟点了点头,原来这女子是冲着无情宗来的,这倒要看看是什么来头,到底是哪家魔宗邪门想对无情宗动手,刘玉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身形一动,冲到那女子面前,朝清风清月一抱拳:“两位神尊,多些你们援手,不过我倒想知道这女子的来头,将他们交给我们吧。” 清风清月呵呵一笑,正要对刘玉麟说话,却忽然听那女子高声道:“刘玉麟,我可找到你了,这些家伙怎么问也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 刘玉麟一呆,这女子认识自己,好像不是冲着无情宗来的,而是冲着自己来的,一伙的看了女子一眼,却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这女子,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的道:“这位姑娘,你是要找我吗,难道我们认识,还是我曾经哪里得罪过你。” 刘玉麟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与魔宗的女弟子有过什么瓜葛,什么时候打过交道,这女子看着眼生,根本就没有见过,到不知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听女子的口气,还想并不是怨恨自己,见到自己反而有惊喜的感觉。 正如刘玉麟所想,那女子一脸的喜色,仿佛寻找了刘玉麟很久,终于见到了他,一张本来冷若冰霜的脸,一下子冰雪融化,朝着刘玉麟笑了,脸上还有两个酒窝:“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当年那个王小蝶,刘玉麟,你想起来了吗。” 众人一愣,看着女子可能与刘玉麟有些纠葛,而且好像还不浅,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摸样,爱美的望向刘玉麟与那女子,清风清月却不由苦笑,自己二人这是干做坏人了,人家两人有些事情,到让自己胡搅蛮缠的拦在这里,坏了人家的好事。 刘玉麟被众人瞅的老脸一红,这是哪跟哪的事情,自己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叫做王小蝶的女人,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半晌,才苦笑道:“这位王姑娘,我们真的认识吗。” 王小蝶一怔,没想到刘玉麟对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心中一惨,想想也不怨刘玉麟不记得自己,当年自己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但是现在自己已经长成了大姑娘,换做自己也一下子认不出来的,不由一阵泄气,脸色也不再那般开朗,一层冰霜有浮在王小蝶的脸上,低声道:“我就是当年给你看家的那个小姑娘。” 刘玉麟一怔,心中想起当年离开家的时候,曾经找了一对老少,是什么冀中王家的大小姐,家族被灭,落难到了宁德,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当时还问自己姓名呢,自己便告诉她,如果有机会就到罗浮山无情宗来找自己,没想到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了,那个小姑娘当然也长成了大姑娘,如今来找自己了,却不知究竟想做什么,怎么十多年过去,竟成了一位魔宗大圣,到底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刘玉麟愣了半天,忽然沉声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小姑娘,不过,你怎么入了魔宗邪门了,一个好好地小姑娘,现在变得一身魔气。” 王小蝶呆了呆,什么魔宗邪门,乱七八糟的,不过也懒得去管这些,自己这么多年拼命地修行,无数次差点神魂俱灭,所为的不就是报答刘玉麟的恩情吗,朝刘玉麟呲牙一笑:“我听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东西,我这次来,是为了报答你当年的恩情的。” 这话让空空儿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看来刘玉麟有艳遇了,当年留下的恩情,今天人家姑娘来报恩了,说不定就会以身相许,众人不由暧昧的望向刘玉麟,一阵低笑,忽然清风清月朝刘玉麟一抱拳:“刘掌教,看来是一场误会,那我们就此告辞了,你和这位姑娘先叙叙旧吧。” 说罢,不等刘玉麟说话,转身离去,瞬间就不见了踪影,身后空空儿一拉青衣王,低声道:“瞧见了没有,人家两个小道多懂事,我们也别戳在这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走了。” 说罢,一手拉着青衣王,一手拉着冯千里,朝刘玉麟怪叫道:“刘小子,你慢慢的叙旧,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情没做,就先和青衣王和小疯子先回去了,呵呵。” 听着空空儿古怪的叫声,刘玉麟老脸一红,都想哪里去了,偷偷瞄了王小蝶一眼,却见王小蝶一脸的失望,但是对空空儿的话浑然不在意,仿佛没听到一般,刘玉麟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在那么尴尬,或许王小蝶没有听出什么话中的含义吧。 刘玉麟干笑了一阵子,见众人都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好像真是给自己创造机会的样子,心中暗骂了一声,朝王小蝶笑道:“好了,既然好不容易来了,咱们也先不说那些伤感情的话,先去我们宗门说话吧,总不好站在人家上清宫门口说话不是。” 那知话音刚落,远远却传来清风的声音:“刘掌教,这话就见外了,你我宗门久为比邻,不说是一家人,那也差不多,只要刘掌教高兴,那就随掌教的便。” 刘玉麟闻言,气的一哆嗦,怎么就没看出清风一个出家人,还有这花花肠子,黑着脸也不说话,扭头朝冷峰飞去,身后王小蝶赶忙赶上,不知道刘玉麟为何生气,王小蝶身后的部将,自然仅仅跟随,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将身形落在冷峰之上,护山大阵将冲天而起的魔焰,慢慢遮掩起来,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一间密室中,却有三个女人在说话。 一个大嗓门满是怒意的高声道:“我说两位妹子,你们也太好脾气了吧,瞧见没,我就说男人没个好东西,那女人定是刘玉麟原来的老相好,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兰儿,你这刘家大妇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你怎么还不着急呀。” 那知一边正坐着喝茶的胡兰儿,却是不急不恼,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轻声笑道:“凤姐,你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都不着急,你干嘛急成这样,干部回事你也看上我家玉麟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撮合撮合,免得你在这干着急。” 一边姗娃呵呵的笑了,拿眼望向张凤娇,一脸的笑孽看着张凤娇,二女在拿张凤娇开玩笑,他们自然不会着急,莫说二女知道这个王小蝶是哪路神仙,当年收留王小蝶的时候,她们二人也在场,不过令她们想不到的是,王小蝶不过短短十多年,竟然能成为大圣之尊,虽然是魔宗的魔尊,但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让二女不由有些失落。 一句话将张凤娇说的满脸通红,伸手在胡兰儿身上掐了一把,娇声道:“掐死你这个死妮子,敢拿我调笑,不想活了。” 胡兰儿扭动着身子,躲闪着张凤娇的魔爪,三女笑闹成一团,娇声连连,不过姗娃的一句话,却打破了这份快乐的时光:“兰儿姐姐,你这可说错了,凤娇姐喜欢的可是那个蜀山剑派的赵寅初,可惜人家没这份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 张凤娇闻言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这困扰了张凤娇好久了,上次听说赵寅初曾经来拜山,可惜当时自己正在闭关,无缘与赵寅初见面,还听说赵寅初与刘玉麟闹得很不愉快,好像是为了开山大典,刘玉麟曾经约请赵寅初前来观礼,可惜人家赵寅初不给面子,为此张凤娇还曾和刘玉麟争执过,不过被刘玉麟一顿训斥,将张凤娇都训哭了。 见张凤娇脸色沉了下来,胡兰儿也不由叹了口气,狠狠地白了姗娃一眼,怪她多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张凤娇面前,低声道:“凤娇姐,你也别想得太多了,那赵寅初不喜欢姐姐,那是他没长眼睛,说不定就有人拿姐姐当宝呢。” 叹着气摇了摇头,张凤娇甩了甩头,将烦恼甩开,好在她生性开朗,难过了也不过片刻,赵寅初不喜欢她,她可以去追赵寅初,张凤娇可不会在意那些世俗论调,扭头看见胡兰儿一脸的难过,张凤娇呵呵一笑:“好了,兰儿,我都没在意,你还难受什么,也别怪姗娃,姗娃是个直性子。” 姗娃刚才也知道自己多嘴说错了话,再看张凤娇与胡兰儿脸色都不好,不由陪着小心,此时见张凤娇又露出笑容,心中才算将那块石头落了地,凑到张凤娇身边,只是陪笑着,没敢说话,生怕在说错了,热的张凤娇与胡兰儿生气。 沉默了片刻,张凤娇见场面有些冷,不由眼珠一转,神秘兮兮的凑到二女面前,低声道:“兰儿,姗娃,你们真的不担心你家玉麟吗,要不然我们就去大殿看看,悄悄的瞧瞧那姑娘到底长得什么摸样,也好心里有个谱,免得被那姑娘得了宠不是,姐姐可是真心替你们担心,瞧那刘玉麟就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不像个好东西。” 第248章 何来误会起争纷 刘玉麟按落身形,转身望了望王小蝶,王小蝶身后一众部将毫不掩饰的滔天魔焰,让人感觉不舒服,但是王小蝶自己感觉不到,站在刘玉麟身后,看着刘玉麟不太舒坦,紧皱着眉头望着自己,一时间王小蝶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刘玉麟看到自己好像并不太高兴呢,难道自己哪里惹得刘玉麟不高兴了,还是根本不愿意见到自己呢。 脑海中胡思乱想,沉吟了半晌,王小蝶还是忍不住问道:“刘玉麟,你怎么看到我不太高兴呀,难不成对我有什么成见。” 正在观察那一众部将的刘玉麟,被王小蝶问的这一句话给问的一愣,要说成见,还真是有一点,那就是对于王小蝶出身魔宗,这个问题王小蝶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虽然王小蝶说是来报恩的,但是刘玉麟心中始终存有疑虑,到底王小蝶究竟是哪家魔宗的,半晌,刘玉麟才缓缓的道:“王姑娘,你究竟是出身哪家魔宗。” “什么魔宗不魔宗的,”王小蝶有些一头雾水的看着刘玉麟,惊讶于刘玉麟的问话:“我师尊是魔界的珈蓝魔主。” 话音方落,刘玉麟心中却是一震,忽然想起青衣王的的话,难道王小蝶便是从魔窟出来的人,看王小蝶一脸的骄傲,并不像是在说谎话,刘玉麟平复了一下心情:“王姑娘,你是说你来自魔界,而且你的师尊是魔界的魔主。” 王小蝶使劲儿点了点头,对于刘玉麟的惊讶有些弄不明白,多大的事情呀,除了魔主又有谁能在短短的十几年内,将自己造就成魔将,望着王小蝶认真的神情,刘玉麟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王姑娘,你让你的部将先留在这里,你跟我去大殿单独说话可好。” 王小蝶‘恩’了一声,扭头朝自己的部将大声道:“那尔柯,稷山,你们领着他们先呆在这,我要和恩人去一边单独说话。” 那尔柯与稷山一抱拳,轰然应诺,身后的众部将也跟着应诺,声音直灌百里,好在有大阵阻拦,却将刘玉麟吓了一跳,见王小蝶趾高气昂的站在身后等着自己,心中怀疑王小蝶是不是故意向自己示威呢,这个丫头可是有些古怪。 刘玉麟领着王小蝶进了大殿,那片单独的世界之内,二人慢慢向茶园走去,王小蝶一脸惊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太漂亮了,所为山清水秀也不足以形容这里的一切,自己十多年前的记忆里,那些名山胜水好像也不及这里。 “刘玉麟,你这里真漂亮,要是我也能在这里生活就好了。”王小蝶一脸羡慕的东瞅西望,脸上说不出的兴奋,眼珠不停地转动。 刘玉麟微微笑道:“可以呀,只要你愿意,便留下来,只是你那些部将怎么办呢。” 王小蝶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那些部将自然是跟着自己呀,自己可是他们的主人呢,不跟着自己还能背叛自己吗,朝刘玉麟不经意的一笑:“这么大的地方,多他们一百多个人也无所谓不是,我真能住下来呀,说话可不能反悔的。” 看着王小蝶一脸纯真的笑容,怎么也不能和刘玉麟脑海中所想象的魔界之人的凶残联系的上,突然记起青衣王说过,魔窟出来的人还杀死了一位逍遥教的大圣呢,却不知道是真是假,沉吟了一下道:“王姑娘,我听人说,你从魔窟出来,曾经斩杀过一位大圣是不是。” 王小蝶闻言愣了愣,什么魔窟呀,转念一想才明白过来,不就是六界之门吗,那大圣看来就是说的那老头了,想到这,轻轻点了点头,该不会那老头和刘玉麟有什么关系吧,迟疑了一会才低声道:“是我杀的,谁让那老头想下手拿我。” 刘玉麟闻言不由苦笑,这理由也太轻巧了,从魔窟出来的人,化作谁也想拿下问个清楚,还没等刘玉麟想好说什么,却听王小蝶忽然话头一转,有些犹豫的问道:“刘玉麟,那老头该不会是你家亲戚吧,你怎么这么关心他呢。” 一句话让刘玉麟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地上,扭头望向王小蝶,却见王小蝶一脸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刘玉麟才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王姑娘,我没什么亲戚,更不会有魔宗你给的亲戚,不过你要是想住下来,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我听着呢,什么条件呀。”王小蝶眨着眼睛望着刘玉麟。 刘玉麟脸色一整,沉声道:“你要是住下来,没有我的许可就不准杀伤性命,这你可能做到,若果做不到,你还是离开的好。” 刘玉麟还酝酿着想说什么,王小蝶却干脆的道:“听你的,当然听你的,我是来报答你的恩情的,自然会听你的,你便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会眨一眨眼睛,要是做不到,那不是孬种了吗,我在魔界可也有些名声的。” 刘玉麟点了点头,将想说的话有吞了回去,却有些好笑的望着王小蝶道:“王姑娘,你也不用将报恩挂在嘴边,当年之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王小蝶横了刘玉麟一眼,对刘玉麟的话有些不满:“你说的轻巧,在于你是举手之劳,可是当年要不是有你所赠的仙丹与那枚剑符,我与王伯早就死了不知几回了,你们走了不久,仇人就找上门来了,方一交手,王伯就被重伤,眼看我也要被毙于掌下,那剑符便化作一道剑光,将我的仇人斩杀,不但救了我们的性命,还替我报了血海深仇,这般恩情,我自然记在心里,当时我就发誓,只要我王小蝶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报答这恩情,所以后来我被师尊收为弟子,这十多年我在魔界便拼了命的修行,位的就是能报答你的恩情,现在总算是有所成,我便央求师尊送我来到人间找你。” 一番话将心中压抑了很久的话都说了出来,到让王小蝶心中变得舒坦了许多,压的太久了,都已经成了一种负担,自己十多年的生活里,出了拼命修行,就是时刻惦记着报恩,如今总算是有机会了,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刘玉麟也愣住了,没想到王小蝶心性还是想小得时候那般好强,记的当初自己走的时候,王小蝶曾经问过自己的姓名,声称一定会报答自己,那是还以为是不过一句话,哪知道王小蝶十多年拼死,为的却是自己当年无意之举。 心中叹息了一声,这样活着不是太累了吗,做人还有什么意义呢,望见王小蝶一脸的沉重,刘玉麟也是心中很沉重,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念一转,有心想调节一下气氛,故作轻松的笑道:“那王姑娘打算怎么报答我当年的恩情呢。” 这话问的王小蝶一愣,虽然始终惦记着刘玉麟的恩情,可是真要是说道怎么报答刘玉麟,可是还真没想过呢,尴尬的挠了挠头,腼腆的笑了笑道:“这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你放心,你要你需要,便是神魂俱灭,我也是绝不犹豫的。” 刘玉麟呵呵一笑,忽然开玩笑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吧,其实没必要的,这样你活得多累呀,我对你也没那么大的恩情,也不必记在心上。” 王小蝶脸色一沉,将头高高扬起,秉然道:“我自小便受父亲教导,做人要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虽然是小事尔,但是对于我确却是活命之恩,而且还报了毁家灭族之恨,没有你当年那举手之劳,今日哪里会来的我这般修为,所以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这恩情肯定要报答的。” 说完,王小蝶静静地望着刘玉麟,心中的话都说出来了,心中不知明亮了很多,只是真要报答的时候,却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刘玉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王小蝶还真是个死脑筋,多大点事呀,一个参丹一张剑符,对于自己根本一点影响都没有,何必这样认真,看着王小蝶凝望着自己,刘玉麟忽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话:“你不会是为了报答恩情,想以身相许吧。” 刘玉麟说完这话,自己也呆住了,差点抬手抽自己耳光,这不成了调戏王小蝶了吗,看王小蝶脸色越变越沉,刘玉麟嘴角抽了抽,正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自己绝对是无心之举,那知还没开口,却听见王小蝶沉声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如今你也是大圣之尊,一身修为世所不多见,我真的想帮你都不知从哪里帮,也许也只有这几分姿色,还能入你法眼,既然你瞧得上,我自然不会吝啬,定能如你所愿,哎。” 一声叹息,整个世界都为之一沉,刘玉麟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尴尬的望着王小蝶,正想好好解释一下,但是远处的一点灵力波动却让他愣住了,这气息太熟悉了,果不其然,远处响起张凤娇的大嗓门:“让我给说对了吧,兰儿你看看,刘玉麟这小子果然不地道,一肚子花花肠子,人家那大姑娘根本没那意思,他就仗着对人家的恩情要挟人家。” 第249章 娇女任性惊仙人 刘玉麟愣住了,怎么时间的事情总是这么多巧合呢,自己一时说了一句错话,还来不及弥补,忽然就发现已经变成一个天大的误会,愣愣的望着胡兰儿姗娃与张凤娇三女从一处山石后面转了出来,胡兰儿一脸严霜,张凤娇气愤难平,就连一向最听刘玉麟的话的姗娃,也是脸色发沉,一脸的不平,谁高兴自己的男人勾引别的女人。 看着三女转身想离去,刘玉麟正要张嘴招呼三女,也好把着误会解释一番,那知此时王小蝶忽然开口了,一下子将气氛弄得更是紧张:“我记得你们,你们是刘玉麟的女人,哪一个是他新找的吗,眼光也不怎么样呀,这么多年也都没长进。” 刘玉麟闻言,暗道糟糕,与自己说话的时候,王小蝶看起来并不是这样子的,怎么忽然说话这么尖锐,难道是自己说的那句惹人恼的话给惹得,果不其然,本来就气愤填膺的三女,此时更是脸上一脸寒霜,就连姗娃脸色都变了。 被王小蝶的话给刺激的张凤娇,一脸的通红,要多尴尬就多尴尬,要不是惧与王小蝶的修为,只怕早就忍不住要教训王小蝶了,但是即便是这样,张凤娇也不甘吃亏,最少在嘴上找补回来:“你怎么说话呢,即便是你进了刘家的门,可你别忘了兰儿才是刘家的大妇,你是做小的,见到大妇哪能容你这般张狂,刘家也是有家规的。” 刘玉麟差地傻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乱了套了吗,赶忙解释道:“王姑娘,你听我说,我刚才是一句玩笑话,你可别在意呀。” 说罢,扭头朝胡兰儿陪着笑道:“兰儿,你别生气,事情不想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那心思,要是骗你就让我五雷轰顶,其实——” “不用说了,”胡兰儿一摆手,冷着脸望着王小蝶,其实本来即便是刘玉麟真的要找女人,她也不会生多大气,但是刘玉麟调戏这女子却让她很伤心,那知那女子更是猖狂,好像也是心甘情愿一般,还说自己不长进,心中哪能没有火,冷哼了一声:“玉麟,你是一家之主,要想找个女人自然没人敢拦着你,但是也不要让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刘玉麟还待解释,哪知胡兰儿已经拉着姗娃与张凤娇转身离去,隐约听到张凤娇吵吵着:“咱们去找东方前辈说理去,让前辈教训这见异思迁的臭小子,花心大萝卜。” 刘玉麟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会说出哪么一句话来,可是覆水难收,说出的话由于那里收得回来,这下子胡兰儿三女误会自己,一时片刻还解释不清楚,而且胡兰儿与姗娃好像都真的很生气,这祸可闯大了,望着三女渐渐消失的身影,刘玉麟有些无力的喊道:“你们听我解释呀,真的不像你们想的那样,误会呀,天大的误会。” 但是没人理睬他,任由刘玉麟哭丧着脸,半晌却听见身后王小蝶冷哼了一声:“刘玉麟,你这两个女人脾气可不小,我可告诉你,我不会受她们气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与她们计较,但是她们也别欺负我,这天底下,除了师尊和你,我不会受任何人的气。” 刘玉麟闻言苦笑,转过身去,一脸的无奈,谁让自己说错了话呢,沉吟了一下,苦笑道:“王姑娘,你听我说,刚才我只是开玩笑,你可前往别见怪,我这人就是说话不注意,你要是生气了,打了两嘴巴子,我也绝不二话。” 王小蝶轻哼了一声,却将头转向一边,心中充满了委屈,对于刘玉麟的要求心中虽然并不是很愿意,但是刘玉麟的提议倒是让她心动,这真的是报答刘玉麟的一个好办法,要不然这般天大的恩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沉默了一会儿,王小蝶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只要能报答你的恩情,我怎样做都愿意,我也不会让你难做,不会去招惹那三个女人的,你放心好了。” 说罢,轻轻地朝大殿外面走去,让刘玉麟很是无语,难道王小蝶还真打算嫁给自己,那只这念头还没落,走到大殿门口的王小蝶忽然回转过头来,秀面微红的道:“那个,刘玉麟我以后住哪里,和你搬到一起去吗。” 见刘玉麟脸色大变,王小蝶嘴一嘟,有些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你不会和那三个女人住在一起吧,我可不想和她们挤在一起,要不然你单独给我安排一个地方,我也好让我的部将有个地方落脚。” 刘玉麟被王小蝶彻底吓到了,这女孩怎么就脸皮比自己都厚,不管怎样也该听自己解释吧,怎么自己说话就没人听,都在自顾自的照自己的意思去说去做,就在刘玉麟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间王小蝶眼睛一亮,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峰之上的一处仙府,雀跃的道:“刘玉麟,我就住那里了,那个地方很不错,我就喜欢那地方。” 刘玉麟木讷的顺着王小蝶指的方向望去,却给下了一跳,那不是空空儿开的仙府吗,空空儿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吓得刘玉麟赶忙摆手道:“不行,那是空空儿前辈的住处,我在给你找个地方。” “不,我就要那个地方了,你不好意思去说,我去和他说。”王小蝶根本不理睬刘玉麟的话,任性的非要自己相中的地方。 说罢,腾身而起,径自扑向空空儿的仙府,根本不听刘玉麟在身后招呼,无奈之下,刘玉麟也只好腾身追去,一边追还一边喊,希望能将王小蝶叫住,真要是让王小蝶冲进去,那空空儿还不闹翻了天,到时候无情宗还不天下大乱。 空空儿的仙府开与一出山崖之上,被青山秀水所环绕,灵气逼人,山间无数飞禽走兽雀跃,确实哦是人间仙境,王小蝶越看是越喜欢,将身形按落在仙府门前,不管不顾的便要持强闯进去,那只却被空空儿布下的大阵所阻挡,竟被一下子弹了回来。 刘玉麟松了口气,进不去好呀,最少自己能有时间劝解王小蝶,忙将身形按落在王小蝶身边,低声苦笑道:“王姑娘,你先别着急,这地方是空空儿前辈的住处,你总不能将空空儿前辈撵出来,你再住进去吧,我帮你再找个地方,好不好。” “不好,我就住这了。”王小蝶哼了一声,望着仙府皱了皱眉头,心念一动,一尊玉瓶从体内飞出,悬浮在王小蝶头顶,还不等刘玉麟反应过来,玉瓶猛地一震,发出无尽吸力,竟然要将空空儿布下的大阵给吸进瓶中。 这个玉瓶名禁魔瓶,是王小蝶的师尊珈蓝魔主亲手炼制的,是魔界数得上号的宝贝,名为禁魔,一经施展,便能封锁一片天地,特别是能禁锢世界,不管是谁炼制的世界,也不管是何功用的世界,只要被禁魔瓶罩定,便再也发挥不出其威力,当日王小蝶初来这世界的时候,斩杀的逍遥教的那位大圣,就是动用了这禁魔瓶,一击之下,便斩杀了那位大圣,说起来那大圣死的也真有点冤,要是知道禁魔瓶的威力,不施展世界之力,还不至于被王小蝶一击斩杀。 刘玉麟脸色大变,因为他感觉到周围的天地已经被封锁,自己刚刚修成的世界,在气海之内蛰伏不肯出来,禁魔瓶发出的吸力,已经将空空儿布下的大阵开始瓦解,魔主亲自祭炼的魔宝,威力确实非同寻常,已经出现便有帝君之威。 而此时空空儿正在自家的仙府之内,惬意的抿着茶水,从翻天镜脱身出来,入了无情宗,做了太上长老,这日子过得真是舒坦,比原来在天界的时候还舒坦,人间的繁华,多姿多彩,却不是天界可以比拟的,有时候空空儿都不愿意考虑再杀回天界的事情。 刚刚美美的抿了一口茶水,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尝一下,忽然间仙府猛地一阵震荡,接着就感觉到自己布下的大阵,开始被什么一点点瓦解,空空儿一惊,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无情宗被攻破了,这不太可能吧,怎么也没人来告诉自己呢,将茶水猛地一口吞下,身形一闪,匆匆出了仙府,那知却一下子愣住了,这不是刚才那个魔女吗,她来干什么,刘玉麟也跟着,怎么傻乎乎的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但是看到王小蝶头顶上的禁魔瓶,就算是空空儿脸色也变了,这件法宝虽然空空儿并不认识,但是哪能看不出其威力,那魔女正在催动那件法宝,瓦解自己布下的大阵呢,空空儿脸色一变,心中勃然大怒,刘玉麟这是要搞什么鬼,气的空空儿指着刘玉麟破口大骂:“刘玉麟,你这臭小子,你和你的姘头想干什么,想拆了老子的窝呀。” 刘玉麟闻言只有苦笑,管自己什么事,可是空空儿是在骂自己,事情全都落在自己头上了,刘玉麟哀怨的叹了口气,朝空空儿勉强的笑了笑:“前辈,不关我的事,你没瞧见吗,是王小蝶这法宝禁锢了这片天地,我不也在劝她吗。” 第250章 与仙争黑龙阵图 空空儿气极反笑,这还用刘玉麟来说嘛,自己又不是瞎子,怒吼了一声,气的跳着脚嚷嚷道:“我看得出来,是你姘头动的手,我是问你,你想干嘛,拿着一件魔宝,想拆我的窝不成,我哪里找你们惹你们了,你倒给我说说看。” 那知话音方落,禁魔瓶一震,一道大道神则兜头朝空空儿砸落,王小蝶一声娇哼:“你这老头说话怎么这般难听,什么叫做姘头,刘玉麟让我跟他,那也待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想让我糊里糊涂的跟着他,我就是死也不干,你这张臭嘴,我帮你好好改正一下。” 大道神则降下,即便是空空儿这般修为也不干怠慢,翻天镜猛然飞出,无数座大阵在周围布下,一起压向王小蝶,空空儿沉声道:“屁话,我又没招你惹你的,你就跑到我的仙府来,胡折腾一番,难道还让我好言好语的和你们说话,刘小子,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你们玩的也太过火了,我先将你的姘头镇压一段时间,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我再给你放出来,就你这小子最不是东西了。” 空空儿心中大感恼火,要不是顾虑着刘玉麟是掌教,连废话也不说了,就将两人一起镇压了,自己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的出来就要打一架,偏偏还放不开手脚,那更是有火没处撒,只能催动翻天镜向王小蝶镇压过去。 刘玉麟眼见空空儿真的有些动怒,心中也是一惊,赶忙劝阻道:“前辈,你先别着急,让我再劝劝王姑娘,决不让她再打你的仙府的主意,我会给她安排地方的,你先停手。” “什么,想占我的窝,”空空儿不由一愣,续而大怒,这还了得,也太大胆了吧,连自己的仙府的注意也敢打,真是好胆儿,空空儿更是勃然大怒,再也不听刘玉麟分说,暴喝一声,手持翻天镜,兜头超王小蝶砸了过去,即便是刘玉麟的女人,不好斩杀了,难道还不能镇压起来,什么时候自己消了气,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空空儿一动了真怒,手中的翻天镜登时光芒大作,无数符文闪烁,交织着大道神则,无数大阵化作一个牢笼,慢慢压将下来,虽然禁魔瓶是件魔宝,非同凡响,可是毕竟王小蝶的修为和空空儿比起来,差的太多,一时间便将禁魔瓶的魔焰压了下去,无数座大阵崩塌,但是随即又出现更多的大阵,随生随灭,随灭随生,周而复始,永无停歇。 刘玉麟心中大感焦急,怎么就打了起来了,王小蝶是来报恩的,还是来报仇的呀,偏偏自己怎么招呼山河社稷图,也不见山河社稷图理睬自己,没有山河社稷图,自己也破不开禁魔瓶的封锁,或许无情古经也能做得到,可是刘玉麟也不敢考虑无情古经,那个更是指使不动了,偏偏掌门令自己已经交给了大弟子张乘风,天魔琴交给了二弟子韩天生,自己身上还真没有可以如臂指使的仙器,被禁魔瓶的空间封锁禁锢住,根本无法冲过去。 只急的刘玉麟直冒汗,自己招呼二人,也没人理睬自己,一时间倒是没了办法,这一争斗,无情宗震动,那个感觉不到,东方神武悬浮在一座山峰之上,似笑非笑的朝这边望过来,刚才听张凤娇她们来告状,这家务事自己哪里管得了,没想到还没安抚下三女,这边就又来了这么一出,那女子又去招惹空空儿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能将空空儿气成这样,想必是这货惹得可不小。 另一座山峰之上,白胜雪不知所以的望向这边,感觉到禁魔瓶的威压,神色却不由一变,这是什么法宝,这威压只在帝君手中的仙器上感受过,绝不会弱于那些帝君的仙器,可是那些仙器自己都能叫的上名姓,但是却不识的这一件。 无花微笑着看着这一场闹剧,听人说那个女子是刘玉麟的新女人,好像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知为何去招惹空空儿,仗着一件法宝,与空空儿大打出手,真不知刘玉麟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嫌弃日子过得太平淡了不成。 刘玉麟连续发出三道神念,分别给东方神武白胜雪与无花,换来的却都是暧昧的笑意,却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拦,他们那里看不出空空儿留着手段,根本没有杀念,最多也就是镇压起来,现在去管闲事,反倒不如等完了事,再去规劝空空儿来得好。 就在众人看好戏的时候,王小蝶感受到空空儿万千大阵带来的压力,心中怒意翻腾,这人有魔尊的修为,确实不是自己仗着禁魔瓶就能拿得下的,说个不好就要被镇压,倒也看出空空儿没有要斩杀自己的心思,所以王小蝶倒也没有动杀念,但是这般被压制,王小蝶如何会甘心,心中一动,一道心念飞出,冲破大阵的禁锢,传给外面自己的部将。 其实空空儿如何不知道王小蝶的小动作,可是艺高人胆大,他根本就没在意王小蝶的小动作,即便是将那些部将招来还能怎样,自己一样镇压就是了,还能由得她镇压自己不成,所以容王小蝶发出神念,倒要看看王小蝶还有何手段。 接到王小蝶的神念,外面那些本来安静的部将,忽然变得暴躁起来,感受到主人的神念传来的危机,那尔柯与稷山对望了一眼,一声长啸,所有的部将魔焰冲天而起,在二人的带领下,化作一条黑龙向大殿之中冲去。 黑龙双眼圆睁,身躯一摆,却被大阵阻挡,一声嘶吼,黑龙双眼发出两道神光,撞击在大阵之上,登时破开一段界壁,趁着大阵未曾合拢,黑龙已经冲了进去,远远望见王小蝶,猛地一声咆哮,张嘴发出一道天雷,砸中万千大阵,企图冲破大阵,与王小蝶汇合。 说真的,空空儿还在考虑要不要放这些部将进来,哪知让他吃惊的是,这些人竟然能依仗一座阵法,将法力联成一条黑龙,阵法精密,竟找不到一丝破绽,而且威力非凡,竟能破开自己布下的防护大阵,要知道那是仙人也轻易破不开的。 黑龙冲击着大阵,发出无数天雷,砸中大阵,轰然作响,龙尾一摆,抽中了大阵,便将大阵抽的一阵动荡,让空空儿脸色不禁一变,这黑龙竟有这般威力,念头还没落下,黑龙仰天一声长啸,与无形的的禁魔瓶遥相呼应,双爪探出,猛地将大阵撕开一道口子,已经飞腾而入,与王小蝶汇合在一起,王小蝶没入黑龙头部,禁魔瓶也镶入其中,瞬间便见黑龙覆上一层黑色的铠甲,黑亮黑亮的,发着神秘的光芒,再也看不出是阵法所凝聚的了,完全像是一条真正的神龙。 黑龙咆哮了一声,一抓探出,拍向空空儿,硬生生的撕破了无数大阵,整片空间都扭曲了,一击之威乃至于斯,空空儿静的脸色大变,翻天镜猛地一震,无数大阵飞出,凝聚成一个太极,黑白纠缠在一起,两极相呼应,猛地爆出一阵光芒,整片天地随着太极旋转起来,黑的是大地,白的是天空,轻者上扬浊者下降,分开天地,整个天地都在随着翻天镜变化。 此时此刻,空空儿也不敢在藏着手段,这条黑龙龙威震慑天地,要是在藏着手段,真要是被王小蝶反过来给镇压了,那可丢人丢大了,没想到王小蝶融入那座大阵,是禁魔瓶还是因为王小蝶的入主,如今这条黑龙也有了神尊的修为,竟然完全能与空空儿抗衡。 黑龙依然有着禁魔瓶的神力,禁锢着一方天地,但是对于空空儿万千阵法所演化的那片天地,却无能禁锢起来,两片天地向碰撞在一起,激起无数乱流,抽空了所有的灵气,但是终究是哪个太极压制着黑龙,黑龙扬起的世界,被太极裹在其中。 黑龙哪里甘心,发出一声嘶吼,龙身一摆,张嘴吐出一团黑色的火焰,火焰无光,但是却能感受到炽热,将周围的空间都燃烧起来,化作真空,万物不存,黑色的火焰慢慢向太极烧去,所过之处,空间塌陷,全都毁灭在黑色火焰之下。 空空儿凝望着黑龙,心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座阵法有很多神奇之处,让醉心于阵法的空空儿不由得有些心动,这座阵法空空儿竟然看不出痕迹,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凡是天界人间的阵法,就算是空空儿未曾见过的,但是万法共同,总有迹可循,反观这座阵法却总是看不出一丝痕迹,让空空儿心中不由一动,难道这个王小蝶真是从魔界来的。 心中越想,是越觉得挠痒的上,恨不得现在就好好请教一下王小蝶,研究一下阵法的精髓,可是此时两人交手,已经反目,王小蝶还会和他商量吗,心中不由有些后悔,转眼望见刘玉麟,不由眼珠一转,望向大阵外面,焦急乱转的刘玉麟,黑黑的干笑了几声,高声道:“刘小子,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你和你的姘头商量商量,能不能将她那座阵法给我,看看你姘头有什么要求,都好商量。” 第251章 强为争斗是那般 刘玉麟一怔,望着空空儿一脸的奸笑,心中忽然有些不踏实,挠了挠头迟疑地道:“空空儿前辈,你是不是有什么算计呀,我怎么感觉心中不踏实呀。” 话音方落,远处听见这话的东方神武与白胜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刘玉麟这话说得太逗了,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再看空空儿一脸的诧异,还没反应过来,见二人一笑,再看蛟王,陈慕白冯千里他们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心中将刘玉麟的话一转,忽然转过味来,登时气的直跳脚,指着刘玉麟骂道:“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也太不是东西了,老子什么时候算计过你,那次不是老子拼了老命去救你,要不然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没良心的东西。”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对于空空儿的话倒是认同,空空儿救了自己不知多少次,还真没对自己要求过什么,不过也真的有些信不过空空儿的秉性,朝黑龙望了一下,沉吟道:“这样吧,前辈,我和王姑娘商量商量,我也不敢保证什么,不过,前辈是不是能先停手呢。” 那知刘玉麟刚把话落下,化身黑龙的王小蝶忽然不满的喊道:“刘玉麟,别和这老头废话,看他就不像好东西,他还敢骂你,等我将他镇压起来,再慢慢收拾他就是了,你不用怕他。” 说罢,转头盯着空空儿,冷笑道:“老头子,以后把你的臭嘴放干净点,什么姘头姘头的,还有,刘玉麟是无情宗的掌教,哪容得你这般想骂就骂,带我将你镇压起来,在慢慢让你长记性。” 话音落下,黑龙大嘴一张,传出王小蝶的声音:“那尔柯,稷山,祭起黑龙阵图,天罡北斗,万物沉折,全力镇压那个老头。” 黑龙一声咆哮,忽然一丝神光透出,再一次发生了变化,满身的黑色铠甲,化作一层鳞片,每片鳞片上都闪烁着符文,身躯反而变得比以前小了很多,原来怕不有几十丈长,而现在却不过两丈多长,两只龙角形似鹿角,只是龙角之上孕育着两道天雷,交织着大道神则,雷光迸射,而四只龙爪却是踏着无尽的天火,所为天火,却是天地初分之时,所演化的一点火光,同样大道神则交织,而龙尾一摆,一片云雾水汽缭绕与其间,正是水之神则显化。 一条黑龙竟然有三种大道神则交织其身上,让所有人,包括东方神武与白胜雪在内,都不由脸色大变,能祭炼出大道神则的只有帝君才行,这三道大道神则就算是帝君也要祭炼几千上万年,而且是完整的神则,只要与本体相合,就算是几人联手,怕也无力擒下黑龙。 空空儿脸色也变了,一张脸忽青忽白忽紫忽红,五色变换,说不清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却知道此时空空儿心中震惊以极,这三道大道神则护身,自己万千阵法将全无效果,万变不离其本源,所有的阵法演化也不过是在模仿大道神则的演变,有真正的大道神则在,阵法将被吞噬,无力再演化神则,那不就是要自己仗着法力与黑龙硬拼了吗,想要用阵法镇压王小蝶便做不到了。 黑龙一声咆哮,却不朝空空儿冲来,而是龙目一睁,大道神则如一道道帘幕降下,如一座牢笼向空空儿罩来,便要将空空儿困在其中,三种大道神则纠缠在一起,登时撕裂了空空儿阵法所演化的太极,世界为之崩塌。 空空儿长啸一声,翻天镜一转,收回体内,双手一阵翻舞,无数符文亮起,在双手之间,画出一团黄橙橙的气团,正是空空儿凝聚了天地之间的五行灵力的戊土神力,也唯有中央戊土神力,才能克制黑龙的三道神则。 空空儿双手一推,戊土神力扩散开来,将黑龙垂下的三道大道神则托住,不能降下,空空儿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这大道神则并不是王小蝶炼制的,加上催运大道神则的人全都是修为不高的人,空空儿才能凭借神力,强行将大道神则托住,若是换做白胜雪或者东方神武来运使大道神则,只怕空空儿也只有落跑的份了。 黑龙与空空儿僵持在一起,三道大道神则不停地冲刷着戊土神力,刷一下便见戊土神力薄了一层,幸亏空空儿仙力悠远,不停地补充着戊土神力,才勉强撑住,不让三道大道神则降下,但是这种神力的对决,并无巧力施展,完全凭借的是自身的修为,空空儿一时间也没办法占得上风。 黑龙低吼了一声,传来王小蝶嘲讽的声音:“老头子,如今还敢说镇压我吗,今天倒要看看就谁将谁镇压,这座仙府我是要定了,你给也带给,不给也带给。”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事情争执,看空空儿气急败坏的样子,众人不由莞尔,反正谁也没下杀手,又何必担心,再说还有刘玉麟在旁边,看来双方都在顾虑着刘玉麟,只想镇压对方,而没有施展全力,他们何必还要去担心呢。 说到刘玉麟,众人才看见刘玉麟一脸气愤,急的团团乱转,偏偏还想不出办法,刚才几次恳求东方神武出手,那只东方神武只是微笑不语,气的刘玉麟心中暗骂不已,却又很无奈,只恨不得自己能一下子修为提升上去。 就在刘玉麟万般无奈的时候,山河社稷图忽然有了动静,一道神念传来,竟是告诉刘玉麟刚才它睡着了,此时醒来询问刘玉麟究竟是怎么回事,让刘玉麟很是无语,至于山河社稷图说的是真是假,那刘玉麟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山河社稷图有了动静,刘玉麟也就有了插手的能力,随着刘玉麟一声清啸,山河社稷图展开,一片世界在刘玉麟身周围流转,其中一道大道神则显化,刘玉麟一声长啸,合身朝黑龙与空空儿扑去,撞向三道大道神则与戊土神力,企图分开两边。 山河社稷图神光流转,那道大道神则化作一把神剑,出现在刘玉麟手中,一剑飞斩,硬是将黑龙与空空儿交手的那一侧斩断,让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自从刘玉麟修成大圣以后,还是第一次出手,没想到便是这般威力不凡,竟然仗着山河社稷图插手神尊的争斗了。 空空儿一被分开,便怪叫了一声,一个跟头反倒刘玉麟身边,抓住刘玉麟的胳膊道:“刘小子,你快叫你的姘头先停手,我有点事情和她商量,不就是一座仙府吗,这还不是小意思,只要她能教我那座阵法,我愿意炼制一座百行大阵送给她。” 刘玉麟还不等回答空空儿,眼见黑龙身子一摆,三道神则又自砸下,但是控制的很是精巧,竟然将刘玉麟撇在一边,将刘玉麟与空空儿置于两个世界,一边毫发无伤,一边险些消亡,这般手段就是东方神武与白胜雪无花也叹为止观。 刘玉麟叹了口气,山河社稷图再一次猛地震荡,硬是破开界壁,置身于空空儿与黑龙之间,眼见三道神则就要砸中刘玉麟,但是黑龙一摆首,三道神则又自飞回黑龙体内,王小蝶自黑龙龙首之上现出真身,气的鼓鼓的瞪着刘玉麟:“刘玉麟,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袒护那个老头子,怎么他欺负我的时候就不见你出手阻拦。” 刘玉麟能说什么,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总不能说山河社稷图不理睬自己吧,看着王小蝶气愤难平的样子,刘玉麟苦笑道:“王姑娘,我绝不是偏袒空空儿前辈,实在是宗门之内,不易争斗,再说了,我也是怕你被伤到不是。” 顿了顿,小心的看了看王小蝶的脸色,陪笑道:“王姑娘,刚才你也应该听到了,空空儿前辈愿意把仙府让给你,只是想请你把你这做大阵传给他作交换,不知道王姑娘意下如何。” 一边空空儿使劲儿点着头,一座仙府小意思,丢点面子也是小事情,只是这座大阵要是学不到,那真是寝食难安呀,一双小眼睛热切的望着王小蝶,等待着王小蝶的答复。 哪知王小蝶闻言,脸色一沉,并不领空空儿的情,这座黑龙化生阵交给空空儿本来也没什么,但是自己就是看着老头不顺眼,想要自己交出大阵,痴心妄想吧,不由冷哼了一声:“叫那老头别做梦了,一座黑龙化生阵不过小事罢了,但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刘玉麟你闪开,带我和他分出高下再说。” 刘玉麟苦笑了一下,这个王小蝶还真是倔强,既然那黑龙化生阵不过小事,还何必大动干戈呢,见王小蝶又想动手,赶忙拦阻下来,低声道:“王姑娘,你听我说,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况且空空儿已经将洞府都让出来了,你还干嘛非要计较呢。” “我就不,谁让那老头说话那么难听,今天要是不教训他,我心里憋的难受,那狗屁洞府我不要了,白给都不要,你闪开。”王小蝶一脸的倔强,死活不肯松口,要不是看在刘玉麟的面子上,今天便要斩杀了这个讨人嫌的老头,王小蝶再次隐没在黑龙体内,黑龙一摆尾,便有一道神则化作一杆长枪,刺向空空儿。 第252章 刘玉麟初显威严 长枪如电,划破虚空,刺向空空儿,大道神则神威之下,天地变色,无数乱流涌起,形成一个个诡小漩涡,卷起灵力的乱流,充斥着整片虚空。 空空儿脸色一变,双手一阵旋转,戊土神力演化成一面盾牌,随手抛出,正迎向那杆黑色长枪,一声轰然巨响,震澈天地,即便是有界壁的保护,整个无情宗也为之震颤,甚至一座小山峰因此而倒塌,激起无尽的灰尘。 无情宗众人脸色禁不住都变了,要是让他们这般打下去,还不把这片世界给震塌了,即使只是余威透过界壁,也无从消解,东方神武皱了皱眉头,手中一团光华隐现,一道不太完整的大道神则正在演化,心中却考虑着该不该出手,这道大道神则便是东方神武自行修炼而来的玄水神则,可惜时间尚短,还没有真正成型,但是大道至理,却也演化出来,威力不同凡响。 白胜雪与无花惊讶的望向东方神武,实在没有用想到东方神武竟然修炼成了大道神则,虽然没有倾向于完美,但是天地至理已经刻画出来,所差的也只是将其推演完整,那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没想到东方神武还没有渡劫,竟然就已经修出大道神则了,便是到了天界,只怕也足以震动天界了,整个天界便是大罗金仙加上星君便有三千六百之数,但是真正能修出大道神则的也不过区区数十人,都是威震一方的巨头,能有大道神则,便能有机会成为帝君,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真正长生,这才是修道之人最终的愿望,不能成就帝君,便不能真正长生,早晚要经历天人五衰。 只是有些秘密不足以为外人道哉,这区区数十人,却是被天界之中十多位帝君所关注,任何一人如果想要成为帝君,可能就会被帝君击杀,就是平日里,玉帝与各位帝君大部分时候也都派有人盯着这些身有大道神则的人。 要说起来,黑龙那三道大道神则也都不完整,而且那是魔主祭炼上去的,本事强抢与别人的大道神则,根本不是自己祭炼的,也就是说这三道神则根本在没法子祭炼,到此止步,永无精进的可能了,当真是让人叹息。 魔界不止杀戮,每时每刻都有杀戮在发生,大小势力相互在争斗,为了各种资源,为了面子意气之争,为了宗门残酷的暗斗,甚至只因为看某人不顺眼,都可能会掀起无尽的杀戮,但是也只有这种地方,才能造就众多的魔神,魔界有魔主十六人,但是魔主之下的魔神却有万人之众,至于魔将那就数不清了,魔将之下,就更无人关注了,出了那些绝才惊艳之辈,否则只能泯灭与杀戮之中,这样的杀伐,让魔界始终人挺稀少,要不是魔界之人善于生育,只怕真有灭绝之危。 这些事后话,此时空空儿与化身黑龙的王小蝶,见到一座山峰倒塌,都不由呆住了,空空儿心中登时暗道一声糟糕,这可惹祸了,要是刘玉麟真的发了火,把自己轰出无情宗,自己可就惨了,不过这应该怪不得自己吧。 另一边,王小蝶也是神色大变,拿眼偷偷望向刘玉麟,见刘玉麟面沉如水,心中一突,将黑龙爪中的长枪偷偷收了起来,心念一动,便自黑龙之中脱身出来,可怜兮兮的凑到刘玉麟面前,低声道:“刘玉麟,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闻听此言,刘玉麟心中实则一怔,但是脸上却为带出来,先不说一向张狂的空空儿,就说这乖张任性的王小蝶,如今非要留下来不走,要是被她这么折腾下去,那还不把无情宗给折腾毁了,见王小蝶此时的样子,看来心中是有些怕自己生气,依旧惦念着自己对她的恩情,倒不如借此机会,给王小蝶与空空儿一个教训,省的以后在找麻烦。 刘玉麟阴沉着脸,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尖锐的眼神从空空儿与王小蝶的脸上扫过,眼中的怒火将空空儿与王小蝶看的都低下了头,心中打鼓,正斟酌着向说点什么,刘玉麟忽然开口了:“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全力你们多少遍都不听,如今怎样,竟然将一座山峰震塌了,照你们这样下去,那无情宗还不被你们给毁掉了,我们这是一个宗门,是我们自己的家,那由的你们这般胡闹,无威而不立,你们都走吧,这里容不下你们了。” 空空儿脸色大变,没想到刘玉麟还真说得出口,本以为最多训斥自己两句,哪知道还真要撵自己走,心中不甘,生气无尽的怒火,指着刘玉麟大声道:“刘小子,你还有没有良心呀,从你修道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跟在你身边,到如今不知救了你多少次,得个什么宝贝,哪次不是先给你,我拼死拼活的,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撵我走吗。”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双目直射空空儿,竟把空空儿看的有些心虚,却听刘玉麟沉声道:“你是帮了我不少,不过你说我真的亏欠你吗,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帮我多少多少的,那乾坤夺命塔又是为何,难道还非要我说出来嘛。” 空空儿干笑了一声,心虚的将头转向一边,自己这点心思刘玉麟还真看的很透,不过就这样被撵走也太不甘心了,再说自己真的被撵走了,自己去哪呀,求援似的向四下望去,从东方神武白胜雪等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白逍遥脸上,就这老小子和自己最对脾气,而且要说起来,对刘玉麟影响最大的便是这老小子了,空空儿虽然不说话,但是却使劲儿拿眼给白逍遥使眼色,叫白逍遥为自己开口求情,心中急的就像有十五只猴儿在挠一般。 但是空空儿却有一件事不知道,早在他向空空儿求援的之前,刘玉麟早就穿了一道神念给白逍遥,让他关键的时候出来说话,白逍遥自然会意,和空空儿在对脾气,也比不上师兄弟亲呀,再说刘玉麟不管是做什么,总归是为了无情宗好,别说是扮好人,就算是扮坏人,自己也是心甘情愿,此时见空空儿向自己望过来,心中一乐,差点笑出声来,但是还是忍不下去,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轻声咳嗽了一声:“师弟,你说这话可就有失公允了,空空儿前辈可真的救过你不少次了,便是一次那也是天大的情分,如今你这样对待空空儿前辈,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当师兄的要是不说出来,心里憋得有些难受,还希望师弟念在以前前辈的好处,饶过前辈这一回,我想前辈以后绝不会在这样了。” 白逍遥话音一落,一边空空儿赶忙点头道:“你师兄说的很对,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计较了。”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扫了空空儿一眼,却始终沉吟不语,让空空儿心中只能干着急,忽然远处的张凤娇不满的喊道:“刘玉麟,你也太偏心了吧,明明是那个女人找事,你不去教训那个女人,却反过来找空空儿前辈的麻烦,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我——” “住嘴,”刘玉麟脸色阴沉的瞪着张凤娇,对这个女人早就厌烦的紧,只是碍于胡兰儿的面子,一直不曾说过张凤娇,正好,今日借着这个机会也给张凤娇一个下马威:“张凤娇,你对兰儿有救命之恩,我也很感激你,平日里有的你说话,但是你今后也要记着,我是无情宗的掌教,在无情宗之内,谁也不能挑战我的权威,今后你自己在说话,给我好好想想再说。” 说罢,冷哼了一声,不在理会张凤娇,张凤娇还有些不服气,但是望着刘玉麟严厉的眼神,却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身后胡兰儿拉了一把张凤娇,低声道:“凤娇姐,你就别说话了,玉麟如今身为无情宗掌教,威严日盛,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就是了,就算是当妹妹的求你了,好吗。” 张凤娇其实已经被刘玉麟给吓了一跳,但是心服口不服,还想在说几句撑撑面子,如今胡兰儿一说话,倒是有了台阶下,便哼了一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也就算了,没有再招惹刘玉麟,说真的,也不敢再去招惹刘玉麟,毕竟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而且自己也就只有这些人和自己最亲,道理张凤娇抖动,有时候说了话,自己业感到后悔,可是嘴却永远比心快。 见刘玉麟还是不肯松口,反而严厉的训斥张凤娇,空空儿心中七上八下的不落地儿,有求援的望向东方神武,哀怨的眼神,差点让东方神武笑出声来,他自然看得出刘玉麟向做什么,身在局外总能看出很多东西,微微笑了笑:“小兄弟,我也替空空儿求个情儿,你就饶了他这一回,以后看他怎么做,如果在犯错误,到时候我一定帮你惩治他如何。” 刘玉麟冷冷的瞪了空空儿一眼,心虚的空空儿不由缩了缩头,朝刘玉麟干笑了一声,见空空儿这样,刘玉麟心中还真的气不起来,半晌,叹了口气道:“既然大家都为空空儿前辈求情,那我也不能博了大家的面子,这次我就饶过空空儿前辈一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以后在犯错,诸位就不用在替他求情了,我也不会在网开情面了。” 第253章 二女乱点鸳鸯谱 空空儿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心中却已是想不出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不过既然都过去了,也就里看的在想那么多,只是陪着笑退到一边,而此时王小蝶心中却是忐忑不安,看样子刘玉麟真的是发怒了,王小蝶也知道自己是做了错事,但是生性高傲的她,却始终倔强的仰着脸与刘玉麟对望着,心中却是一阵茫然,真要是刘玉麟要撵自己走,自己该怎么办呢,从魔界出来,便是本着刘玉麟而来,如今找到了刘玉麟,一时间却没了目标,没有了以后的打算,出了这无情宗的山门,天下之大又能去往何处。 眼见刘玉麟阴沉着脸转向她,王小蝶心中开始打鼓,还没等刘玉麟说话,眼中却含满了泪水,心中感到无比的委屈,却还是不肯低下头,倔强的保持着自己的骄傲,即便是刘玉麟真的要撵自己走,自己再不愿意离开,王小蝶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哪怕不知道自己去往何方。 刘玉麟看了王小蝶一眼,心中却叹了口气,自己真的很心软,王小蝶这委屈的样子,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训斥她,但是如果此时不立威,就王小蝶这性格,将来还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呢,叹了口气,还是强硬着口气道:“王姑娘,你初来咋到,本来我不该说你,但是此地是我无情宗重地,你这般恣意妄为,而且不听劝阻,这次回了一座山峰,下次却不知道会怎样,所以——” “且慢,”远处传来胡兰儿的声音,紧跟着胡兰儿轻轻地挪动着莲足,施施然朝刘玉麟走来,一脸的恬静,走到刘玉麟面前,朝刘玉麟微微一笑:“玉麟,我知道你真的而很生气,但是你就看不见王姑娘的可怜吗,不管怎样,他也是大老远的来投奔你,这次是她错了,你惩治她我无话可说,要是你要将她撵走了,我却不同意,虽然我不是无情宗的人,但是作为刘家的人,我却还是要说话,为王姑娘求个情,希望你能将她留下,王姑娘也是知情达理的人,我想以后不会在犯这错误了。” 说罢,微笑着朝王小蝶望去,但是眼中却殊无笑意,站出来为王小蝶求情,可不是真的同情王小蝶,自己看她也是很不顺眼,不知怎的便感觉着王小蝶对自己有很大的威胁,至于想留下王小蝶,确实处于对刘玉麟的私心,这个王小蝶手段惊人,能和神尊争雄,若是能留下来,定然是刘玉麟一大臂助,真要是就此走了,那损失就大了。 王小蝶本是充满感激,总没猜到胡兰儿会站出来替自己说话,朝胡兰儿望去,那只却只见到胡兰儿满是敌意冰冷的眼神,登时一愣,心中很是诧异,但是转念一想,却明白过来胡兰儿是怎么想的,刚才满心的感激立刻化为乌有,又将头别到一边。 “兰儿妹妹,你自己瞧瞧,这女人什么态度,你替她求情,她还这样子,真是好心揍了驴肝肺,你就不该管她。”张凤娇有扯着大嗓门吵吵着,但是声音明显的压低了许多,刚才刘玉麟发火对她出动还是蛮大的,真的有些畏惧了。 胡兰儿望了王小蝶一眼,轻哼了一声,拉着张凤娇转身离去,只是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凤娇姐,你就什么也别说了,王姑娘都明白的,她也不欠我什么。” 张凤娇彻底愣住了,看看胡兰儿,有转头看看王小蝶,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知道这两个女人都在做什么,让她一头雾水,但是直肠子的她却想不明白,被胡兰儿拉着慢慢远去,却忽然朝姗娃招呼道:“姗娃,你还楞着干嘛,走了,咱们回去了。” 姗娃朝张凤娇微微一笑,却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姗娃生性也很爽快,一副塞外儿女的脾性,但是她却不像张凤娇哪么直肠子,刚才胡兰儿与王小蝶的刹那间的动作,她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明了胡兰儿的想法,倒是对胡兰儿很赞同,此时胡兰儿离去,自己却怎么也不能走了,胡兰儿不愿意当好人,唱着白脸走了,那红脸也只能自己做了。 张凤娇冷哼了一声,心中对姗娃的不肯离去大感不满,总觉得姗娃应该和胡兰儿一条心,还想说的什么,但是却被胡兰儿一拉,身形消失在原地。 刘玉麟莫名其妙的看着几个女人,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鬼,胡兰儿的不甘不愿,刘玉麟七窍玲珑的心思,哪里会看不出来,可是为什么,却想不明白,当然也只是愣了愣神,便将头转向王小蝶,却见姗娃已经大步走到王小蝶身边,伸手拉起王小蝶的手,王小蝶惊讶的望着姗娃,却不曾将手抽回来。 姗娃朝王小蝶微微一笑,偷偷眨了眨眼睛,一副神秘兮兮的笑容,转头向刘玉麟望去,见刘玉麟也正望向自己,皱着眉,一副不得其解得样子,姗娃笑了笑,忽然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双膝一软,轻轻跪倒在刘玉麟面前,沉声道:“玉麟,还是将王姑娘留下吧,姗娃知道你在立宗门的规矩,我一个女人,本来也不该出来说话,但是只怕你把话说出来,就再也不能更改了,所以还是硬着头皮,求你把王姑娘留下。” 说罢,抬着脸静静地望着刘玉麟,心中对自己给刘玉麟下跪一点也感觉不到什么,这是自己的男人,自己整个人都是他的,莫说是跪一跪,就是为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凡是对刘玉麟有利的事情,即便是自己吃亏,也必须去做。 刘玉麟皱着眉,不解的望着姗娃,怎么胡兰儿与姗娃都在替王小蝶说话呀,这是怎么了,沉吟了一下,低声道:“姗娃,你给我起来,我又不是不让你说话,你怎么就跪下了,快起来。” 哪知话音还未落下,姗娃便一下子站了起来,没有一点犹豫,倒是爽快的紧,让还想说点什么的刘玉麟,一下子便把话噎了回去,却听姗娃忽然高声道:“玉麟,在家你是我的男人,是一家之主,在外你是无情宗的一宗掌教,又是一宗之主,本来你要做什么,我决不能插嘴的,只是今天事有意外,我才不顾你生气出来说话的。” 刘玉麟被姗娃那一句你是我的男人给说的老脸一红,可还没成亲呢,守着这么多人,姗娃也真说得出口,不由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羞赫,却拿眼偷偷望向四周,怕是被别人笑话,见众人正望着他,忙把眼神收了回了,强做镇定的道:“姗娃,你究竟向说什么,你说就是了。” 姗娃扭头看着王小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沉声道:“玉麟,王姑娘从魔界只身出来,为的便是寻找你,报答你当日的一番恩情,这等仁义的姑娘,你不能撵她走,再说了,王姑娘是投奔你而来,于世间再无亲人,玉麟,你就真的忍心撵她走嘛。” 说罢,眼中笑意更盛,让王小蝶是八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姗娃究竟想干什么,为自己求情自己心领了,但是眼中的笑意,让王小蝶总觉得姗娃好像还有什么想法,果不其然,姗娃忽然低声道:“王姑娘,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王小蝶一愣,不解的望向姗娃,着实猜不透姗娃的想法,转头望了望刘玉麟,见刘玉麟也是一头雾水,沉吟了一下道:“姗娃姑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这人习惯有话直说。” 姗娃忽然轻声笑了,看看刘玉麟,又看看王小蝶,忽而大声道:“王姑娘,宗门里的人都传你和玉麟有了关系,我便想问你一句话,你可愿意做我的姐妹留下来。” 一句话石破天惊,将众人都雷到了,特别是刘玉麟,只憋得脸红脖子粗,却偏偏不知道说什么,是该训斥姗娃,还是该扭头走人,尴尬的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而王小蝶也是满脸通红,原来他们一家人都是这般想法,想让自己入刘家的门,刘玉麟开始的时候调戏自己,天大的恩情,自己也就认了,现在又换他的女人来说话,自己还能说什么,心中越想越恼,越觉得委屈,终于还是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又羞又气的道:“你们,你们——” 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忽然一跺脚,将头转到一边,‘哇’的哭了出来,边哭边道:“你们欺负人,我欠他的,我自然会还的,你们非要我这样,我也就认了,我答应就是了,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认了。” 姗娃见王小蝶哭的伤心,心中暗叹了口气,但是自己这样做,也都是为了刘玉麟能多一个臂助,再大的恩情也比不上一家人来的亲近,只有将王小蝶绑在刘家的门里,才不会让她生二心,轻轻将王小蝶揽在怀里,叹了口气。 本来刘玉麟立威无情宗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了一场逼婚闹剧,众人都呆住了,忽然听东方神武呵呵笑道:“好了,热闹看够了,人家一家人,小两口的事情,你们还要看下去吗,给人家几口子六点说话的地儿吧,大家都走吧,别那么不长眼睛了。” 第254章 诏令天下备起军 曲散人终,不过眨眼间无情宗的众人都散去了,就连王小蝶的那些部将所化的黑龙,见自己主人儿女情长,也觉得呆不下去了,龙尾一摆,冲破大殿的阵法,躲到外面去了,只留下刘玉麟与姗娃王小蝶三人相对而望。 刘玉麟不知所措的望着姗娃与王小蝶,脸上火烧火烧的,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事说的,怎么就成了自己逼婚了呢,偏偏自己可没那心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看着王小蝶委屈的样子,忽然想起小时候在老家宁德城的时候,那个抚台的亲戚,强抢西门里李家姑娘的时候,李家姑娘上花轿的时候,就像王小蝶现在这么委屈的哭。 偏偏现在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想让王小蝶入刘家的门,自己该怎么解释呀,大家是不是也像自己小时候看哪个恶霸一样的看自己呢,刘玉麟心中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才结结巴巴的想解释点什么:“哪个王姑娘,我,我其实没那意思,这个——” 姗娃拿眼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忽然娇哼道:“胡说什么呢,从今往后,王姑娘便是我的姐妹了,我们的以后可都系在你身上了,你可要好好对我们。” 说罢,也不管刘玉麟是不是还有话说,拉着王晓光袅袅的朝自己所居的洞府而去,一边走还一边劝解王小蝶:“妹子,别理玉麟这没良心的,你在人间也没有亲人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委屈就给我说,要是玉麟敢欺负你,咱就连屋门也不让他们进,看他怎么办。” 那知王小蝶听闻此言,忽然抬头,略显紧张的道:“姗娃姑娘,你和刘玉麟已经住在一起了吗,我心里还没准备好呢,能不能先不和他住在一起。” 姗娃娇颜一红,忽然起心逗一逗王小蝶,轻笑道:“是呀,晚上玉麟不来咱屋里住,难道还让他去那里住呢。” 王小蝶呆了呆,忽然想起胡兰儿,赶忙可怜兮兮的道:“他不是还有两个女人嘛,她们也和咱们住在一起不成。” 姗娃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这倒不曾,她们另有住处。” 王小蝶闻言,眼中含着泪,扯了扯姗娃的胳膊,低声道:“姗娃姑娘,要不然先让刘玉麟去她们那里住吧,不都一样吗。” 姗娃看着王小蝶可怜兮兮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轻轻擦去王小蝶眼角的泪痕,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我是骗你的,我们都还没和玉麟成婚,哪里可能圆房呢,他自己住在一边,不会来吵你的,你安心就是了。” 王小蝶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了刘玉麟,一时间也无法接受,心中定下神来,才想起姗娃是在逗弄自己,不由嘟着嘴,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狠狠地斜了姗娃一眼,耳中听见姗娃轻轻地笑声,却忽然脸上一红,将头扭向一边。 二女渐渐远去了,只留下刘玉麟一个人苦笑着傻呆呆的站在此地,心中五味陈杂,想想今天的事情,自己真是鬼使神差,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哪根筋出了毛病,还是被鬼遮了眼,竟然搞成现在这般样子,不知道现在众人都在怎么说自己,像不像戏里唱的王老虎逼亲。 世界清净了,可是刘玉麟心中还是乱七八糟的,无法静下心来,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又多了一个女人,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说了那句调戏的话,让胡兰儿与姗娃都误会了,所以才有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刘玉麟不得而知,但是事情好像是已经解释不清楚了,反正自己没有吃亏,反而沾了大便宜,索性不去管它,但是接下来的日子让刘玉麟却懊恼的很,宗门里不管是谁见了他,都是一副暧昧的样子,看着刘玉麟的眼光总有说不出来的神情,让刘玉麟坐卧不宁,都不愿意见人,甚至与又一次,背后里听到自己的两个徒弟私下里谈论自己,还非常崇拜自己,让刘玉麟真是无话可说,但是却在平时督导两名弟子修行的时候,将两名弟子这么弄得鬼哭狼嚎的。 日子又是一天天过去,那种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感觉,让刘玉麟越来越没法忍受,终于有一天,刘玉麟咬了咬牙,吩咐人传出法昭,将与无情宗相好的神尊请来,汇聚一堂,开始商量攻打逍遥教的事情,其实本来也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有定住时间,结果被这么一折腾,刘玉麟反而下了决心,要攻打逍遥教,报毁却山门之仇。 本来便是早已商量好的事情,如今定下日期便是水到渠成,诸位神尊自然没有异议,便定下与五月初六动身,这一天是黄道吉日,最易出行,而且征得主人同意,无情宗对外发出了声音,一时间震动了天下道门,无情宗要与五月初六攻打逍遥教。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播开来,不过短短的几天,天下皆知,原来刚刚平息下的无情宗与魔宗的纷争,又被炒了起来,但是这一次众人却不看好无情宗,毕竟与上次犯山不同,上一次不过两尊神尊加上二十多位大圣,实力虽然不弱,但是也仅此而已,而这一次却是攻打逍遥教的根基,逍遥教立派几千年,几次被道门攻打,虽然也是岌岌可危,甚至有一次都差点被灭了宗门,但是依旧顽强的挺了过来,其底蕴让人无从猜测。 有人曾估计过逍遥教的底蕴究竟有多深厚,只怕神尊就不止十人之数,这只是外界所能熟知的,至于那些闭死关的就无从猜测了,但是想当然总是有几尊太上长老,绝不会比起昆仑派峨眉派等那些名门大派来的弱些,曾有人说,就算是天庭派来仙人,也休想轻易地斩灭逍遥教。 有好奇者,便徘徊在无情宗外,希望能得到些准确的消息,结果几天的时间,便看到有十多位神尊驾临无情宗,有认识的,便指着那些神尊意义报上名号来,出了人们熟知的上清宫清风清月两位神尊,上清宫还派出了一位太上长老,其修为比起清风清月高出不少,而且上清宫也对外言道,以后不管何事,都会与无情宗站在一起,一致对外。 这样的话让天下惊讶不已,不知道为什么上清宫一座堂堂大派,却愿意站在无情宗这样一座小宗门身边,但是接下来更有,福缘观乾元子道长,玉泉山摩云宗张万里,太上峰双鹤观无妄真人,火麟洞主,落凤山无量宗宗主谢海波,火云洞主,镇海宗宗主李天诃,更有五台山佛门的一位神僧和一位护法罗汉,火麟洞主还约请了一位好友,闻名天下的散修张宇琼,也是一位神尊,再加上无情宗本身的三位秘密的长老,和一个小和尚,却都有神尊的修为,听说便是上清宫那位太上长老见了那三人,也是执弟子辈,对三人恭敬有加。 天下再一次震动了,原来不过是请这些神尊聚首,还勉强能相信,但是这一次却是去攻打逍遥教,没有哪一个人不知道逍遥教的威名,虽然这些人都是神尊,但是要和逍遥教比起来,还都差得远,是什么让他们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敢和逍遥教为敌,而且还各自带了自己的弟子,都是大圣之尊。 无情宗这一次的阵容不可谓不强大,十六位神尊,五十多位大圣,便是天下任何一个大宗门,其底蕴也不过如此而已,更有人传出,这一次无情宗还准备了两件上古仙器,每位神尊也都带了自家的仙器,可谓拼了血本。 又过了两天,有人又传出,无情宗好像联系上了魔界的人,由一位魔主在支持他们,上一次传说魔界来人,就是奔无情宗来的,这一次连天下各大道门也都震惊了,是真是假,众说纷纭,有人说怪不得这些神尊敢这样帮无情宗,原来是有此依仗。 没过几天,无情宗的掌教刘玉麟亲自站出来,对天下解释,确实有魔界的人参与此事,但是请天下道门放心,与无情宗联系的那位魔主,并不是魔界主战的一方,而是希望三界和平的一位开明的魔主,这位魔主曾几次来人间游历,绝不会破坏三界的平静。 紧跟着上清宫掌教一眉道人,也站了出来,向天下保证,无情宗的掌教刘玉麟所说全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请天下道门放心,上清宫敢赌上全部身家。 这一下子连原本还勉强沉得住气的魔宗邪门也沉不住气了,这怎么可能,即便是真的魔界来人了,当然后来逍遥教也曾辟谣,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真的来人了,但是怎么可能帮助道门对付魔宗呢,魔宗邪门可是魔界在人间的代言人呀。 无数魔宗子弟前来无情宗刺探,但是无情宗整个被无数大阵包围,灭魂宗的一位神尊,曾经试过强闯,但是却未能如愿,根本破不开那无数生生不息的大阵,但是偶然见到一条黑龙一闪而没,却面如土色的回了灭魂宗,接着便传出果然是真的,魔界的确有人在无情宗,更有一条黑龙在此,天下惊呆了,无情宗真的联系上了一位魔主。 第255章 攻伐魔宗逍遥 五月初六,罗浮山冷峰冲出一条黑龙,隐约间有雷电风从,一片黑云将黑龙遮掩在其中,时而龙尾一摆,时而钻出龙首,仰天一声长啸,时而隐没在黑云之中,时而落于黑云之外,随着黑龙长啸一声,便朝西南而去,正是逍遥教的方向。 随后一片祥云,自冷峰升腾而起,怕不有几亩方圆,扑天遮日,祥云之上,刘玉麟站在最前首,其后便是东方神武与空空儿白胜雪三人,再之后便是上清宫的太上长老太玄真人,和清风清月两位神尊,后面跟着乾元子道长,火麟洞洞主哈赤,双鹤观无妄真人,摩云宗张万里,无量宗谢海波,火云洞主,镇海宗李天诃,还有散修张琼宇,最后却是五台山的觉禅大师与护法罗汉金盏子,加上无花小和尚,再往后便是白逍遥路神王青衣王与太初真人等人领着各宗门的五十多位大圣。 一众人驾着祥云,浩浩荡荡的朝逍遥教而去,一路上并不很快,也没有刻意隐藏行迹,倒像是有意让天下人都看得到,生怕别人不知道无情宗要去攻伐逍遥教似的,众人大摇大摆,有说有笑的,根本不在意接下来的一场恶战。 众人一路过去,便有无数强者,自山林间冒出,远远地紧随其后,想要去看看这场千多年不曾有过的大战,肯定是惊天动地,血流长河,虽然逍遥教底蕴深厚,但是这一次无情宗的阵容也着实强大,刘玉麟身后的三人和上清宫的太上长老四人绝对是天下间少有的高人,世间少有匹敌,绝不会比逍遥教的底蕴稍差,而且听说这其中无情宗就有四位神尊,其中就有刘玉麟身后的那三位堪比神仙的高人,而且刘玉麟本身也能约斗神尊。 而此时,逍遥教中,宗主张无痕,与几位太上长老相对而坐,脸色俱都阴沉,无情宗说道还真做到,竟然尽起高手,杀向十万大山,逍遥教的根基所在,十六位神尊,五十多位大圣,绝对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原本宗门内部还瞧不上无情宗的那些长老,此时此刻都不敢发声,彻底被震惊了,当初便该听逍遥三子之一的李震天的话,先下手为强,灭掉无情宗,要不然何至于今日被欺到门上来。 这般阵容,逍遥教也不敢托大,六位闭关的太上长老,加上十一位神尊,都被请了出来,一起商议应对无情宗的攻伐,一时间,有主张与无情宗和解的,因为毕竟是自己这边有错在先,而且无情宗这次出来十六位神尊,一旦真正开战,必将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即便是侥胜,那也是惨胜,肯定要伤及根本,不见噬魂老祖就被斩杀了吗,若是力拼之下,再被别的道门所趁,那就有灭宗的危险。 一说到噬魂老祖,主站的一边,登时群起激愤,只道自家的一位神尊被斩灭,这个仇不报,枉自为人,还有何面目立教与世,岂不让人耻笑,不管怎么说,无情宗是来自家一亩三分地上,自己先占了天时地利,也不见得就会吃多大亏。 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一时间两边争执成一团,只把掌教张无痕厌烦的要命,忽然一拍桌子,脸色阴沉的道:“够了,别吵了,不管是战是和,那还要看无情宗的意思,一个小小的宗门就把我们逼成这样,若是传将出去,那还不被天下人耻笑。” 大殿之内登时平静下来,张无痕说的很对,那总是要看无情宗的意图,人家不愿意和解,难道还能强求不成,众位逍遥教的神尊俱都不再出声,只是拿眼望向张无痕,瞪着张无痕将事情定下来,哪知张无痕却只是沉吟不语。 经过两天时间的赶路,刘玉麟终于领着一众神尊抵达了十万大山,站在一座山峰之上,远远地望着逍遥教,本来只是半天就能驾着遁光赶到,刘玉麟为了耀武扬威,摆足了架势,却足足走了两天,身后远处不知跟了多少高人,只等着看这场旷世大战。 刘玉麟冷冷的望着逍遥教,心中有些感慨,自己从刚一踏足修道界的时候,就始终与逍遥教纠缠不休,这几十年来始终不曾摆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自己短短几十年走完了别人上千年走的路,已经是逆天了,若果今日真的能灭掉逍遥教,会不会召来天罚。 逍遥教的宗主张无痕领着一众神尊,从护山大阵中脱身出来,与刘玉麟等人遥遥相望,除却连他在内的一十八位神尊,却不曾带出一个弟子,因为有这么神尊出手,已经不是那些大圣所能插手的了,上来也是白白送死。 刘玉麟脸色一沉,将手一摆,白逍遥与路神王等人,便知机的将这边各派弟子也都引领向一边,结成一座大阵,免得被波及,本来如果逍遥教有大圣出现,他们就会上前拼杀,但是只是神尊之战,就容不得他们出手了。 沉寂了半晌,双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刘玉麟也根本没有想到,一个逍遥教竟然有这么深厚的底蕴,竟然能出来十八位神尊,竟与自己这边不相上下,与自己早前估计的强了很多,看来这一次向讨得便宜也不那么简单了,不过既然都走出了这一步,也没道理退缩,冷哼了一声,刘玉麟高声道:“逍遥教主人听着,四年多前,你派中噬魂老祖伙同魔云宗与天魔宗,攻伐我无情宗山门,使的我山门被毁,今日我刘玉麟广约同道好友,便是来报毁却山门之仇。” 话音虽然听起来低沉,但是却传出上百里,逍遥教与身后跟来观战的那些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刘玉麟这番话,便是为了师出有名,不落下话柄。 逍遥教众人一阵轻轻地喧闹,有人低声向张无痕请战,但是张无痕却并未理睬他们,只是一脸的阴狠,眼中不是闪烁着慑人的光芒,沉寂了一会,才缓缓的道:“刘掌教,噬魂老祖是我派中人不错,但是对于他功法你无情宗山门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况且你也已经将他斩杀了,我听人说,也只是逃脱了一缕残魂,你若是心中不忿,可以将那缕残魂找到,彻底斩灭,我绝不二话,至于你说要来我逍遥教报你那毁却山门之仇,却是从何说起。” 刘玉麟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个张无痕也太狡猾了,一推倒是推得干净,好像自己故意生事一般,心中念头一转,冷笑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件事与你没有关系是吗,说的也太轻巧了,那为何当日还有人站出来,说要斩杀我无情宗的弟子,难道也是我乱说不成。” 张无痕吐了口气,情形将心中的那口怒气压下,自己逍遥教立教几千年,还从不曾这般口气与人说过话,无数次与名门大派争斗,也不曾这样低声下气的,其实张无痕心中清楚,即便是名门大派,也不可能向无情宗这样,倾其所有一战,那个不考虑宗门的延续,谁又敢这般行险,也只有刘玉麟这样的愣头青才会这么做,若不是顾虑,怕被道门所趁,自己何用与一个黄口小儿在这里低声下气的说话。 一声冷笑,宛如一支利剑划破虚空,张无痕沉声道:“或许有弟子这般说过,但是绝非我逍遥教的决定,那只是个人的说法,若是刘掌教有意,我可以彻查此事,一定可以给刘掌教一个满意的说法,直话说罢,我逍遥教并不怕你们无情宗,但是我们不愿意双方为了一事意气之争,毁了双方的根基,刘掌教就不考虑考虑吗。” 刘玉麟摇了摇头,这次自己兴师动众,其实有了两个目的,其一便是借此机会,威慑天下,让天下都知道无情宗,以后也不会再敢侵犯无情宗的虎威,其二,便是向夺下魔窟,想同珈蓝魔主联系上,可能的话,最好是能进入魔界一趟,这也是火云洞主他们肯来帮自己的主要原因,联系上珈蓝魔主,作为后援,将来可以对抗天界的帝君,给自己创造一个,有望长生的机会,否则火云洞主他们为何会感冒奇险,与自己一同攻伐逍遥教。 “该说的我都说了,今日劳师动众的赶来十万大山,不见寸功就此打道回府,无情宗岂不被天下人耻笑,我无情宗师出有名,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动手吧。”刘玉麟说着说着,忽然高声大喊了一声,最后三个字宛如一记重锤,砸在逍遥教众人的心中。 话音方落,王小蝶已经催动黑龙,祭出黑龙阵图,龙嘴大张,三道大道神则化作三杆黑色长枪,直刺逍遥教三位神尊,同时龙尾一摆,抽向另一位神尊,一场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刘玉麟身形一闪,落在张无痕面前,大喝一声:“张无痕,便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手段,也算是看得起你掌教的身份。” 张无痕大怒,刘玉麟不由分说,便强行动手,真是给脸不要脸,看来今日不打是不成了,索性高呼一声:“诸位长老,下手不必留情,与我斩杀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 顿了顿,双眼冒火的望向刘玉麟,咬牙切齿的恨声道:“一个小小的大圣,也敢和我叫板,真是找死,今天我便成全你,受死吧,” 第256章 刘玉麟战张无痕 张无痕元神幻化,一直大手子脑后探出,扑天遮日的压向刘玉麟,激起无尽的灵气乱流,将整片虚空撕裂,大手在虚空中明灭不定,整片天都变得阴暗下来,大手之上,大道纹理交织,风火雷电随行,一座山峰隐隐可见,那是一片世界溶于元神幻化的大手之中,一掌拍下来,便是山崩地裂之威,存心向一掌拍死刘玉麟。 刘玉麟见状,哪敢怠慢,心念一动,山河社稷图化作一件铠甲,将刘玉麟护住,而其中的那道大道神则却化作一把神刀,握在刘玉麟手中,猛地高喝一声:“那也未必,即然我敢来此,难道还会怕了你不成,今日便要看看你的手段如何。” 神刀一刀劈出,一道光华划破天际,刘玉麟更是整个人宛如一轮明月,耀耀生辉,无尽的大道纹理交织在铠甲之上,刀光吞吐,演化成天雷,最终刀光冲天而起,一道天罚之雷附于刀光之上,迎向张无痕元神所幻化的大手,轰然撞在一起,刘玉麟身上的铠甲神光一黯,大道纹理登时破碎无数,但是却将那只大手扎破了一个大洞,刘玉麟飞身而出。 “大道神则,”张无痕脸色变了,没想到刘玉麟手中的神刀竟然是大道神则所演化的,管不得敢以大圣的修为,与自己叫板,这道大道神则是一道完整的神则,是天地初分所演化的天地之理,可以斩破世间万物。 张无痕不敢在托大,元神所幻化的大手瞬间收回气海之内,将自己祭炼的并不完全的那道天火大道神则祭出,在手中化作一把神剑,刘玉麟大道神则在手,法术与法宝都已经逝去了效果,对刘玉麟构不成任何威胁,而且看刘玉麟身上那件铠甲,好像是一件仙器所化,也足以抵挡法术,硬抗法宝,语气干耗法力,好不如硬拼来的省心。 一刀一剑在天空强横的碰撞在一起,随着一声清脆的鸣动,整个虚空就如沸了的水一般,荡起层层波浪,空间为之塌陷,刘玉麟被震飞出去,忍不住喉咙一甜,轻轻吐了口血,毕竟修为差了太远,硬拼之下,不足便显露无疑。 张无痕虽然身躯一震,但是却未曾退后半步,但是手中的神剑却神光一黯,不完整的大道神则终究要逊色很多,而且此时神剑之上,那道天罚之雷犹自未曾破灭,还在侵蚀着神剑,张无痕大喝一声,法力鼓荡,猛地一震,天罚之雷被震散,神剑一摆,连人带剑合身扑上,化作一道流光,横旦万里,斩破虚空,瞬间刺向刘玉麟。 刘玉麟嘴角透出一丝冷笑,将手中的神刀一震,猛地一劈,一道天罚之雷砸出,瞬间蒸腾了整片天地,虚空开始扭曲,刘玉麟本来凝重的身躯,忽然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而下一刻,刘玉麟却出现在离张无痕不远的地方,手中神刀斩向张无痕,逼的张无痕值得一带神剑,与刘玉麟硬拼了一记,依旧是刘玉麟被震退,不知几百里。 但是这一剑也是有代价的,应聘了这一记,却无从抵挡那一道天罚之雷,虽然有护身神罡,有世界保护着,但是这毕竟是大道神则交织下的神雷,世界被破开,神罡被击穿,天罚之雷砸中张无痕,硬是把张无痕砸飞出去,身上还雷火交错,不是闪出一丝丝闪电。 刘玉麟再吐口了一口血,但是却笑了,最少让张无痕吃了一个暗亏,在这一道天雷之下,相信即便是神尊也好过不了,果不其然,飞退了几百里之远的张无痕,身上猛然一声炸响,虽然强行把天雷震散,但是也被砸的喉头一甜,只是不曾将那口血吐出来,身上的衣服却被天雷击成粉碎,好在还有一副铠甲护体,要不然丢人可丢大了。 即便是这样,张无痕也已经怒极,从身为掌教那一日起,从踏入神尊之列,自己何曾丢过这么大恶人,差点赤身裸体的在无数人眼前,自己现在这样样子,比起街头那些叫花子只怕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没有伤到哪里,但是这份羞愧,却实在难以忍受。 张无痕脸色沉得像墨汁一般,怒意写满了整张脸,满口钢牙更是咬的咯嘣直响,双眼冒火的盯着刘玉麟,猛地一声大吼,神剑斩向刘玉麟,同时世界演化,将整片天地笼罩在其中,不管刘玉麟出现在哪里,神识早已经将刘玉麟锁定住,便是想逃跑都不能。 感觉到身边被世界之力锁住,刘玉麟并没有慌张,便是真的要硬拼,自己还不会畏惧张无痕,眼中一丝讥讽闪过,心念一动,九转神决疯狂的一般运转起来,元神登时破碎,这还是成就元神之后,第一次破碎元神,听白胜雪说,到了这一步,除了帝君,再也没有人能帮得上他了,以后在行险,可一定要考虑好了,谨守本心。 修为如春天的小草,猛地暴涨而起,随着修为的暴涨,山河社稷图不在附于刘玉麟身上,化作一片山水流淌的世界,在刘玉麟身边扩散开来,三千小仙山悬浮在刘玉麟头顶,被刘玉麟催动,化作五行奇山,镇压向张无痕,而刘玉麟却合身扑上,神刀化作一道流光,斩向张无痕。 刀剑再一次碰撞,一声脆响,震撤了天地,整片天空塌陷,围绕着二人反卷起无尽的灵气乱流,冲击着二人布下的界壁,一瞬间,界壁竟突然有些龟裂,二人各自稍退几十丈,但是早晚会的世界却被山河社稷图给破灭,随着三千小仙山镇压而下,五行奇山,化作五座万丈高峰,上面无数符文亮起,化作丝丝气机垂下,将张无痕所在的天地隔绝,忽然镇压而下。 张无痕大惊失色,刘玉麟怎么修为暴涨,难道刚才还藏着不成,想想也不可能,毕竟是生死之战,没那个必要,但是如今比起自己也不过稍微逊色半筹,但是却占了大道神则的光,而且他身边那片世界,也因为他的修为大涨,得到支撑,有了一种神奇的特性,能消融别世界,也就是说,任何所修炼的世界,在它面前无疑是个废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山河社稷图,如今终于显露出往日的神威,望着三千小仙山镇压而下,张无痕心中猛地一震。 手中神剑一摆,一道剑光向五行奇山斩去,将五行奇山垂落的丝丝神纹,斩落无数,但是却有更多的神纹垂下,这些神纹每一道都附着大道神则,端是厉害无比,所被斩落,但是依然灵性十足,化作无数仙索,缠向张无痕。 而此时刘玉麟一震神刀,人刀合一,演化大道至理,斩向张无痕,同时山河社稷图也化作一条神鞭,抽向张无痕,万般危机涌向张无痕,就连天空中的五行奇山,也缓缓压将下来,每一样都是足以致命的,张无痕只要被任何一样击中,只怕就逃不过败亡的命运。 忽然一口神钟,自张无痕体内飞出,悬浮在张无痕头顶之处,张无痕手中神剑一震,大道神则所花的神剑起了变化,化作一根神锤,被张无痕握在手中,猛地一锤敲击在神钟之上,发出一声悠扬的钟声,钟声苍凉沉远,破碎虚空,肉眼可见的音波向四周涌去。 五行奇山被音波所阻,无从落下,山河社稷图所化的神鞭反卷,与音波相持,而刘玉麟虽然手握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刀,也被无尽的音波所阻挡,不能存进,只是刘玉麟望向张无痕,却见张无痕脸色凝重,一层灰气笼罩着张无痕的脸,显然施展这口神钟也很吃力。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虽然自己的法力也消耗的很快,但是张无痕好像也不轻松,强行催动手中的神刀,一步一步慢慢逼向张无痕,山河社稷图感应的刘玉麟决战之心,忽然化作一副铠甲,再一次护住刘玉麟,为刘玉麟挡下无尽的音波,悬浮在天空的三千小仙山所化的五行奇山,收起被震碎的神纹,五座山峰合二为一,成为一座五个山头的奇山,五行之力流转于其上,每一道神力流转,便升腾起一角神阵,五角神阵合一,一座杀阵向下缓缓压来,将无数音波绞碎与其中。 二人僵持在那里,一时间那一有胜负,反观另一边,东方神武迎战逍遥教一位太上长老,可惜那位长老虽然法力高深,修为莫测,但是却未能祭炼成大道神则,被东方神武手持大道神则所化的神枪,追桌的不停后退,不管是法术,还是法宝,皆被神枪所击穿,法术破灭,法宝毁坏,就连世界都被东方神武一枪刺穿,要不是那位长老躲闪的及时,怕不就被毁在枪下。 另一边,空空儿仗着翻天镜,祭出无数大阵,翻天镜更是能磨灭一切法术,也将一位太上长老逼的无所适从,只能仗着手中一把神伞,发出万道剑光,与空空儿力拼,唯有一片混沌的世界将长老护在其中,但是也被万千大阵所困,无法脱身,已经不知道破碎了多少座大阵,但是却依然看不到边际,远远看到空空儿手持翻天镜,冷然望着他,但是万道剑光,能够到空空儿的百无其一,根本不足以对空空儿造成威胁,但是自己却深陷泥足,不能自已。 第257章 逍遥教神尊破灭 白胜雪一把神剑化作万道剑光,演化一座大阵,将逍遥教的那名长老困在其中,万道剑光一起斩下,布下绝杀之阵,若非那位长老依仗一方印玺,发出厚重的戊土神力,将万道剑光抵挡于外,只怕早就被斩落,便是如此,也无力反击。 众人之中最弱的便是无花,撑起一片佛国世界,造化金莲悬于头顶,放出无尽的神光,将无花护在其中,九尊佛陀围住无花,将逍遥教那名神尊的魔刀抵挡于外,一时也无法攻克佛国世界,只是魔刀每一击,就像一把重锤砸在无花心口,无花端坐于莲花台上,嘴中轻咏经文,无数祥瑞降下,内中有无尽的佛教神经教化世人。 而同为佛教弟子的觉禅大师,便看出修为的精深,与同来的佛教护法,双双困住两位逍遥教的长老,同是佛国世界,但是却都是佛陀,斩灭一尊,随即便又生出一尊,杀之不灭,无数经文闪烁着金光,向那名长老体内透入,虽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是却在磨灭那名长老的神力,撼动他的神识,每一个经文神文透入,就在那名长老识海之中,响起一声佛教真言,慢慢的越来越多的经文神文透入,那名长老感觉到催动法力之时便越困难,而且神识大有把持不住的危险。 再看同来的火云洞主哈赤等人,各自捉对厮杀在一起,神兵交错,相互碰撞,激起无尽的灵力乱流,但是双方差距不大,六名太上长老都被几位修为高深的同伴接下,与他们做对手的也都是和他们相差无几的家伙,相较之下,反而是他们厮杀的最激烈。 王小蝶催动黑龙阵图,祭出禁魔瓶,三道大道神则化作三杆黑色长枪,围住一名长老,禁魔瓶定住长老的世界,根本无从借助世界之力,而三杆长枪,被黑龙三只神爪握住,不停地攻伐那名长老,反而将那名长老迫于下风,一把翻天尺,左右抵挡大道神则的攻伐,依稀可见那把翻天尺上,已经有了几道裂痕,尽管那名长老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却不敢稍停,翻天尺所用的材质不可谓不好,那是北海无极神铁,内涵两仪磁光,能磨灭一切法宝,但是对大道神则,却是一点效果全无。 黑龙在黑云中时隐时现,三杆长枪神出鬼没,每一枪刺出,都是斩碎虚空,而且还附着大道神则独有的法术,枪枪击中翻天尺,每一击都在那名长老心中一震,有心躲闪,偏偏禁魔瓶定早该当空,整片天地都被封锁,根本不能施展挪移之术。 忽然一声惨叫传来,原来是谢海波将对手腰斩于此,漫天鲜血淋漓,下半身化作血雾飞溅,只可惜被那上半身飞逃开来,待谢海波再次追击的时候,那神尊已经从塑肉体,但是法力也减弱了不少,满腔怒火的望着谢海波,却更加谨慎的将一座宝塔护住自己。 没过多时,又是一声惨叫,却是无妄真人被斩灭了肉身,元神往回便逃,对手一震手中魔刀,合身扑去,化作一道流光,直趁无妄真人而去,眼见魔刀就要斩中无妄真人,这一刀下去就要神魂俱灭,哪知无妄真人此时忽然转身,一只琉璃瓶出现在手中,猛地一翻,无尽的滔天神焰从琉璃瓶中喷出,两人本是一前一后,相互追逐,而那长老要斩杀无妄真人,就紧跟在无妄真人身后,这神焰一出,正被喷个正着,瞬间化作一个火人,惨叫连连,没过多久就化作一股飞灰,消散而去。 众人本来还在担忧无妄真人,但是此时却松了口气,眼见着无妄真人从塑肉身,但是也是气机衰弱,本来无妄真人就一直处在下风,那一道也确实避无可避,但是却在一瞬间定下一招行险之棋,毁却肉身,逃出元神,就再快被斩中的那一瞬间,才将自己的杀手锏使出,却是当年偶然得到的一团业火,这业火本事天下间,最为奇特的火焰,说是火焰其实没有一丝温度,如果要是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放入其中,不会伤得一点毫毛,只因为婴孩绝不会有罪孽,换做这么一位魔宗神尊,杀孽无边,不知多少罪孽,如何抗的过业火的烧灼。 传说西方极乐世界的如来佛祖,在证道之时,只因有一点恶念不曾炼化,所以无法成佛,便在菩提树下静坐了近千年,有一日忽然明悟,便有业火从体内生出,自行炼化了哪一点恶念,才得以成佛的,所以这业火所烧的只是恶,这位魔宗神尊只因恶念太重,所以才被瞬间化作飞灰。 就此一位逍遥教的神尊陨落,却登时震惊了全场,气氛一时间变得更加紧张,个人都加了小心,但是小心归小心,事情总有意外发生,同样是一声惨叫,东方神武的对手被东方神武一剑斩灭,连点元神都未能留下,只逃出一点残魂,奔东方而去,东方神武却不曾追杀,只是冷冷的望着那点残魂遁去,才叹息了一声,将那名长老所留下的那道不完整的大道神则收了起来,能修到这一步,不知道走过了多少艰辛,可是一时意气之争,便已经神魂俱灭,这还是自己给他留了一线生机,能够转世投胎,否则只怕就真的在这世间消散了。 还不等刘玉麟等人高兴过来,却忽听一声惨叫,待转头望去,镇海宗宗主李天诃被对手一对铜钹砸中,肉身破灭,随即被音波所害,连元神也被震碎,只遁出一点神魂,那知魔宗那名长老连这点残魂也不肯放过,铜钹一震,一道音波追着神魂斩去,便要将李天诃彻底磨灭在世间。 眼看那点神魂就要被音波斩灭,众人默然间,东方神武不知何时破开界壁,出现在音波之前,抖手斩灭那道音波,脸色阴沉的望着那名长老,双眼同时闪过一丝隐晦,一腔怒火忍不住要爆发出来,却忽然低声道:“曹殷,你也太心狠手辣了吧,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饶你,早将你斩杀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事情。” 说罢,随手一将李天诃的那点残魂收在大袖之内,直瞪大战完事,与刘玉麟商量一下,找个好人家让李天诃投胎,等他长成,再去度化他,总归是为了无情宗来报毁却山门之仇,虽说有些私心,但是这个人情还是要搭的。 那名长老先是一愣,续而脸色阴晴不定,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略微一沉吟,忽然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不由惊声道:“你是东方神武。” 东方神武冷冷的一笑,嘴角闪过一丝讥诮:“你总算还记得我,也好,当日没做完的事情,今天我变做完它,免得在遗祸世间。” 多年前的事情忽然又在曹殷脑海中翻出来,不由神情大变,对东方神武的畏惧,已经深入骨子里,那是当年留下的阴影,那是正事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之时,自己被誉为逍遥教的天才少年,短短不过百余年,就已经修成大圣,就是仗着手中这对铜钹,纵横于天下,派中的诸位长老都寄厚望于自己,甚至一致认为他能证道长生。 那知就在那个时候,无意间招惹了东方神武,那时候东方神武也是翩翩少年,一样的义气风发,一声修为也在大圣之流,两人为一时意气,一场大战,终究是曹殷败北,差点被东方神武斩于天魔琴下,最后曹殷跪在地上,求东方神武放了自己,东方神武才动了恻隐之心,将曹殷放了,也是因为如此,本来修为高歌猛进的曹殷,一时沉寂下来,那一次的耻辱,这个东方神武变成了他的心魔,所以这两千年过去了,却依然徘徊在神尊之列,连大道神则都为修成。 今日忽然见到东方神武,所有的心事却忽然翻涌上来,人便不由呆住了,心魔也跟着涌了上来,忽然大喝一声,铜钹一震,无数音波斩向东方神武,同时铜钹变化,扑天遮日的压将下来,内中的噬魂魔水翻腾着,想将东方神武炼化。 可惜东方神武只是将手中的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剑刺出,便有无数音波破碎,同时斩中铜钹,一声惊天巨响,铜钹竟然被刺穿,大道神则之下,人世间的法宝根本不足以抵挡,铜钹瞬间神光暗淡,自行化作一个不过巴掌大的铜钹,落在地上,与曹殷逝去了联系。 曹殷神色大变,没想到两千年过去,自己与东方神武的差距越来越大,一道大道神则就将他吃的死死的,曹殷瞬间转过无数念头,忽然双手一番,无尽的白金之气,涌向东方神武,登时充斥了整片天地,斩破世间万物,可惜令人想不到的是,曹殷没有继续攻伐,而是转身就逃,望着逍遥教而去,想要遁回逍遥教,借着护山大阵保命。 东方神武一声冷哼,心念一动,离火神力忽然便破开那无尽的白金之气,人已经化作一道流光斩向曹殷,任凭曹殷肝胆欲裂,祭出得意法宝绝命圈,演化世界,妄图阻止东方神武的这全力一击,但是大道神则之下,如何等抵挡得住东方神武的全力一击,绝命圈破碎,紧跟着世界也破碎,曹殷稍一迟疑,便被神剑斩中,大道至理便在他的身体内爆发,大道至理交错之下,肉身瞬间毁灭,元神化为飞灰,就连那一点想要遁出的残魂,也被东方神武一剑彻底斩灭。 第258章 败退逍遥斩仙阵 张无痕大喝一声,心中百味陈杂,也是肝胆欲裂,不过一会功夫,便有三位神尊被斩灭,其中确有两位是太上长老,而有两人却是被同一个人斩杀,刚才曹殷的呼喊声,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早在近以前五百年前,就已经威震天下的东方神武,当年曾经大闹峨眉派,两次强闯峨眉山,即便是峨眉派四位太上长老,联手出手都未能留住他,更曾大闹天魔宗,在天魔宗宗门之内,斩杀了一位神尊,在天魔宗的围攻之下,也全身而退,只是后来就没了消息。 这样的人物,在一千多年后,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到底该如何强势,手中那把神剑,便是大道神则所化,而且倾向于完整,怎么就还没有渡劫成仙,东方神武在想什么呢,张无痕无从得知,但是却知道一件事,如今没有人拖住东方神武,不管是东方神武帮助谁,自己这边的诸位神尊,也只有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这是毋庸置疑的。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便是眼前这个小子都不已应付,与自己大战至今,依然不曾有败亡的痕迹,自己很难拿得下他,一道完整的大道神则,一件上古仙器山河社稷图,将刘玉麟护的严严实实,若是对阵一位修为差一点的神尊,只怕那人就要吃亏了。 就在张无痕心中乱想只是,殊听一声惨叫,张无痕的一位师弟又被散修张琼宇斩灭肉身,元神虽然得以遁出,但是确实法力大损,再无力与张琼宇抗衡,值得化作一道流光,向逍遥教遁去,虽然张琼宇追之不及,被师弟遁回逍遥教内,但是让张无痕心中更加惊惧,若是东方神武加上这个张琼宇,联手与别人对付自己的人,只怕任何人也难逃败亡的下场,包括自己,眼见着两人动了,张无痕哪还敢迟疑,忽然高喝一声道:“诸位长老,快快舍下对手,结成逍遥斩仙阵。” 话音落下,逍遥教的诸位神尊何曾看不出危机所在,哪一个又敢持强,立刻各自撇下对手,向张无痕靠拢过来,且战且退,瞬间便连接在一起,一座逍遥斩仙阵便结成,将众人护在一起。 刘玉麟也是心中一惊,手中神刀一摆,企图阻止逍遥斩仙阵成型,可惜一人之力,应付张无痕尚且有些艰难,何况要对付十多位神尊呢,便是东方神武此时一见斩来,也不过将一位神尊的胳膊斩落,却未能阻止逍遥斩仙阵的形成。 无尽的魔气将逍遥教众人包围在其中,隐隐约约有魔神出没,逍遥斩仙阵中高悬四把神剑,每一把都是大道神则所化,却无从飞出逍遥斩仙阵中,否则此时便会有神尊被斩落,刘玉麟一方神情各自凝重,也聚集到一起,有几位修为高深的神尊立在面前,阴沉着脸,望着逍遥斩仙阵,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破了逍遥斩仙阵。 刘玉麟拿眼望了空空儿一眼,沉声道:“空空儿前辈,你可有办法破了这座逍遥斩仙阵,要不然我们各自为敌,根本不是大阵的对手。” 空空儿苦笑了一声,这座大阵可是有四把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剑呢,自己只怕是破不来,但是刘玉麟开了口,空空儿还是勉强的笑了笑:“我尽量试试吧,不过只怕是没有太大的把握,你也别完全指望我,那四把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剑呐。” 说罢,仙力鼓荡,翻天镜无数符文亮起,在空中结成无数座仙阵,随着空空儿一声清啸,万千大阵砸向逍遥斩仙阵,但是让众人失望了,万千大阵砸进逍遥斩仙阵之中,登时便破灭,四把神剑发出无尽的神光,破灭了所有符文。 众人还在叹息,却听逍遥教宗主张无痕一声暴喝,逍遥斩仙阵化作滚滚黑云,向刘玉麟他们这边慢慢而来,所过之处,灵力蒸腾,无数世界破灭,全都化作死绝之地,四把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剑,放出万丈光芒,斩破了虚空,斩灭了世间万物。 刘玉麟脸色一变,转头望向东方神武与觉禅老和尚,他们这些人中,只有二人修为最高,刚才觉禅老和尚更是度化了一位逍遥教的神尊,如果他们也没办法,哪么也只能默然而退了,但是刘玉麟失望了,东方神武与觉禅老和尚,只是苦笑着朝刘玉麟摇了摇头。 刘玉麟再望向身后众神尊,却只是见到大家都在摇头叹息,若论实力,众人尚且高于逍遥教,但是众人却不是一门之人,没有什么仙阵可以抵挡这座逍遥斩仙阵,不能抵挡逍遥斩仙阵,也就是说只能默然退去们虽然众人都不愿意说出来。 身边王小蝶见刘玉麟紧皱着眉头,知道刘玉麟心中的不甘,不由娇哼了一声,黑龙龙嘴一张,一杆黑色长枪,朝逍遥斩仙阵刺去,虚空破碎,瞬间便刺中逍遥斩仙阵,大道神则所化的神枪,果然威力不凡,刺破了滚滚的黑云,将逍遥斩仙阵刺出一个窟窿,但是瞬间逍遥斩仙阵又自合拢,而且只听一声脆响,那杆黑色长枪断为两截,一截子阵中飞遁而出,而另一截却被磨灭在逍遥斩仙阵之中。 王小蝶心疼的收回那道大道神则,这可是毁灭了便再也无法寻找的东西,师尊自己都很爱惜,但是到了自己手中,却没过多久,就被损坏了一道,虽然没有彻底毁却,但是想要完全修复,确实千难万难,不知师尊知道了,会不会骂自己呢。 众人脸色再变,那杆黑色长枪是什么,大家都清楚,大道神则,虽然并不完整,但是这个人间又有几个人能修炼的出来,全天下无数修道之人,也不满百数,动则勾动天地至理,天地万物都可以斩灭,便是东方神武这般强盛之人,也不过祭炼出一道并不完全的大道神则,天下间与东方神武可以比肩的能有几人,这座逍遥斩仙阵太可怕了。 望着逍遥斩仙阵滚滚而来,火云洞主等人对望了一眼,忽然低声道:“刘掌教,这逍遥斩仙阵太过厉害,没有可以匹敌的仙阵,我们绝不是对手,你看是不是先行退去,等想出办法再来斩杀逍遥教的魔头,也好过再次干耗时日。” 刘玉麟沉吟着,始终下不了决心,今日一旦退却,他日在想召集诸位神尊,怕是难了,可是不退,自己那什么抵挡着逍遥斩仙阵呢,望着那四把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剑,刘玉麟心中焦急万分,退与不退,在心中上下徘回。 半晌,刘玉麟依然定不住主意,但是众人被逼的一退再退,就连东方神武与空空儿等人也没有言语,等着刘玉麟做决定,却忽然听觉禅老和尚低喧了一声佛号:“小施主,我看还是退吧,我佛门有护法大阵,名为大日金刚阵,是当年如来佛祖亲自传下的护教大阵,当可抵挡这座逍遥斩仙阵,只是要布下大日金刚阵,却要有十八位开了第九识的高僧,带我回去,联络一下天下众寺庙,拜访诸位神僧,或许能情动他们,来破这逍遥斩仙阵,不知小施主意下如何。” 刘玉麟慧眼望了觉禅老和尚一眼,见觉禅老和尚也是一脸的无奈,知道向请动那些神僧,只怕是很难很难,不由苦笑了一声,道:“罢了,今日如何也是无法破这座逍遥斩仙阵,不如先就此退却,待来日有了办法,再来破阵,走吧。” 话音一落,诸位神尊神色黯然,如此劳师动众,来攻伐逍遥教,虽然斩杀了三位逍遥教的魔尊,觉禅大师更是度化了一个魔尊,但是究竟是灰头土脸的退却了,而且还折损了李天诃,还在一缕神魂得以救下,还有来日,只是传将出去,脸面何存,身后不远处便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 一片祥云腾空而起,黑龙紧随其后,只是少了众多威势,来时气焰滔天,去时偃旗息鼓,相比较起来,感觉就像夹着尾巴逃走了一半,真个铩羽而回,便在众人垂头丧气只是,祥云远去,不过片刻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无尽的惆怅。 望着刘玉麟等人远去,张无痕不由恨恨的咒骂了一声,驾驭着逍遥斩仙阵退回逍遥教山门之内,方一按落身形,滚滚魔云便自散去,众人再也支撑不住,逍遥斩仙阵登时破灭,四把神剑不甘的盘旋了一圈,最终还是隐没了。 逍遥斩仙阵的确威力非凡,但是也有一样缺点,那就是本应该是有四道完整的大道神则交织而成,但是他们加起来也不过还有三道不完整的大道神则,绿袍老祖已经被东方神武斩杀,要不然也不会运使起来这般费力,就连催动前进,也是如老牛破车一般,慢慢前行,要是有四道完整的大道神则,如今定然已经将他们全部抹杀了。 张无痕不由想起刘玉麟手中那把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刀,确实感到奇怪,刘玉麟不过大圣修为,为何会有一道完整的大道神则呢,难道是山河社稷图借与他的,可是如果山河社稷图有完整的大道神则,又怎会沉寂了几千年,而没有出世,而据传说,山河社稷图早在上古之时,黄帝与蚩尤大战之时就已经损毁了,要想修复大道神则,那也要帝君或是魔主几千年的功夫。 第259章 再定计佛门业火 刘玉麟坐在古茶树下,端起一杯烈酒,狠狠地的灌了一口,心中压抑不住的怒火翻腾,这次本想即便是不能将逍遥教灭掉,也要将逍遥教打残,让它以后都不能在纠缠自己,打出无情宗的威名震慑天下,也好让以后的日子,将来众人多提这一界的时候,不至于敢有人打无情宗的主意,哪知道劳师动众之下,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竟然默然而回,让刘玉麟情何以堪,又如何能接受,只能将怨气撒在面前的烈酒上,已经喝干了几坛子,可是心中怒气有增无减。 胡兰儿与姗娃一左一右坐在刘玉麟身边,虽然在给刘玉麟满酒,但是都是紧皱着眉头,并不甘愿,倒不是不愿意给刘玉麟倒酒,只是看刘玉麟借酒浇愁,心中有些担心,虽然平日里刘玉麟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甚至于说有些吊儿郎当的,但是二女却深知刘玉麟的脾气,其实根本就是一副暴脾气,心中压不住怒气的,一副侠骨柔肠。 但是并不只是刘玉麟如此,坐在不远处的白逍遥还不比刘玉麟,直接抱着酒坛子灌起来,心情不必刘玉麟好到哪去,筋骨连心,同是无情宗的弟子,心境自然也就差不多,都在为这次的无奈之举感到愤慨,灰溜溜的退了回来,这人可丢大发了,只可惜白逍遥身边不会有美女相伴,倒是白逍遥抓来刘玉麟的两个徒弟倒酒,怎么也是师伯呢。 最忙活的就是李存茂与冯千里两名小妖了,被这种气氛压抑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时候的哪里不周到,被那位爷爷抓去当了出气筒,那可真是冤枉了偏偏连个说理儿的地儿都没有,二人陪着笑,小心翼翼的侍候着众人,笑的脸颊都发麻。 东方神武也是脸色阴沉着,与空空儿白胜雪二人对坐,三人也不说话,只是也如刘玉麟一般,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借酒浇愁愁更愁,更何况三人大罗金仙,烈酒对他们根本没有用,还没到肚子里,酒气早已蒸腾干净,与其说是在喝酒,倒不如说实在浇愁,这般灰头土脸的退回来,确实不是三人所愿,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唯有无花小和尚,始终脸上挂着括淡的笑意,端着一杯菊花茶,不时抿一口,消磨着无趣的时光,根本没将这事情放在心头,心中却在揣摩,觉禅老和尚的神能,自己业已经触及到第九识,怎么回合觉禅老和尚差距那么远呢,许多问题萦绕在无花心中。 王小蝶坐在刘玉麟下手,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本以为这一次能大显身手,结果却差点折损了一道大道神则,脸是没露了,人确实丢下了,斜眼看看刘玉麟,一脸的阴沉,心中打了个突,将想说的话压在心里,没敢吱声。 半晌,整片世界都沉入了寂静当中,只有众人喝酒的声响,空空儿灌了一杯酒,不知怎的就看到无花小和尚,看无花那一脸的笑意,心中大感不耐,忽然将酒杯一摔,站起来指着无花高喝道:“无花小和尚,你笑个屁,可是笑话老子这般灰头土脸的让人给撵回来了,还喝茶,怎么不呛死你个小王八羔子,人模狗样的,忒不是个东西了。” 无花一口茶刚刚喝下,被空空儿一顿好骂,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转眼望着空空儿,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不解的道:“我得罪你了吗,喝茶也招你了。” 众人都望向空空儿,那个不知道空空儿这是没事找事,只不过心情郁闷,想找个人出出气,偏偏在座的,除了惹不起的东方神武,打不赢的白胜雪,还有不能招惹的刘玉麟,更有正在巴结的王小蝶,剩下的自己又怕掉价,不愿意去理会他们,那就只剩下无花小和尚了,虽然不如自己,但是却能与自己斗上一场,这才将一肚子邪火发向无花小和尚。 空空儿冷哼了一声,既然纯心找事,那管得不得罪他,指着无花强横的道:“你要是有种,咱们找个地方打上一场,你赢了,随你怎么笑话我,我绝不吱声就是了。” 扭头便往远处走去,忽然感觉无花没有动弹,末了,转过头来有补充了一句:“谁要是不去谁就是王八蛋。” 那知无花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让大家都很没脾气的话:“那我就是王八蛋吧,佛祖曰,戒气戒躁,方可明心见性,我无花小和尚也好,王八蛋也罢,大家都是生灵,何来贵贱之分,施主还是莫气的好,气多了伤身。” 空空儿被噎得半晌没说出话来,自己就没碰到过这么没脸没皮的,憋了半天,脸红脖子粗的叫嚷道:“你就说你有没有种吧,敢不敢和我一战。” “不敢,我本来就打不过你,为何要去逞英雄,佛祖当年舍身饲虎,你若是是在别的难受,大可以打我一顿,纾解心气。”无花一本正经的望着空空儿,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好像真的打算被空空儿胖揍一顿,来缓解空空儿的郁闷之气。 空空儿无语了,怎么激无花,无花都没有脾气,实在是想不出说什么,偏偏在这个地方他也不敢动手,老脸是红一阵白一阵的,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半晌,指着无花,就迸出一句话:“你不是个男人,两个娘们都不如。” 无花低喧了一声佛号,根本没在意空空儿的侮骂,反而宝相庄严的低声道:“我身饲佛,佛祖本无男女,佛只在心头,男也罢,女也罢,自然由得你去说,我本非男人,真身确实南海的一株金莲,施主本就知道,却又何出此言呢。” 空空儿愣在那里半天,忽然一拍脑袋,转身就走,自言自语的道:“算了,我看我还是去自己的洞府,好好睡上几天再说吧。” 说罢,人已经消失不见,自然是会洞府去了,倒是经过空空儿这么一闹腾,众人烦闷的心情纾解了不少,空空儿与无花小和尚,简直就是两个活宝,原来怎么就没发现呢,都是让人无话可说的人,一场意气之争就此消弭。 东方神武也叹了口气,将酒杯放下,转身而去,见东方神武离去,白胜雪一人喝酒也觉得无味,索性也随着东方神武离去,无花小和尚微微一笑,也跟着闪身不见,各自回到自家洞府去了,一时间众人争相而去,世界变得安静了。 白逍遥忽然将酒坛一顿,朝刘玉麟的两名弟子使劲儿挥了挥手,骂骂咧咧的道:“你们连个小兔崽子,也滚你们的蛋吧,师伯我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等过两天我再操练你们。” 说罢,一闪身也不见了,只留下刘玉麟的两名弟子与两个小妖干巴巴的望着刘玉麟,刘玉麟不说话,他们哪敢离开,好不容易等刘玉麟反应过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四人就像放出去的猎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让刘玉麟很是郁闷,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刘玉麟闷声喝了一杯烈酒,心中却转过无数念头,三女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怎样宽慰刘玉麟,只能静静地陪着刘玉麟,沉寂了半晌,刘玉麟忽然将酒杯猛地一顿,望向王小蝶道:“王姑娘,我想去魔界,你能帮我吗。” 王小蝶闻言一怔,不知道刘玉麟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迟疑了一下,才苦笑道:“可是,可是那魔窟却在逍遥教哪里,我们不是还没攻占下来吗,又怎么和师尊联系上,单凭我们根本无法破开界壁,进到魔界去。” 刘玉麟笑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你还记得无妄真人,在最后施展的那一团业火吗,只要有那东西,我们便能让逍遥教众人止步,给我们世间联系你师尊。” “可是那业火,无妄真人都已经全部用上了,我们再去那里弄来。”王小蝶不解的望着刘玉麟,大眼睛眨呀眨呀的。 胡兰儿与姗娃却是神色黯然,到如今二人虽然拼命修行,但是却已经离刘玉麟越来越远,反倒是王小蝶能时时刻刻跟在刘玉麟身边,仿佛感受的二女的心事,刘玉麟忽然将二女揽在怀里,看着二女微微一笑,低声道:“兰儿应该还记得镇魔塔,我记得东方前辈说起过,那里面有神僧曾经坐化,遗留下无尽业火,成为镇魔塔中三处禁地,生人不敢近。” 胡兰儿怔怔的望着刘玉麟,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道:“玉麟,你的意思是想再去一趟镇魔塔,将那业火弄些回来。” “不错,业火可以烧尽人间一切恶念,正是魔宗邪门最大的克星,若是收集的多了,或许还能来个火烧逍遥教呢。”刘玉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确实也盘旋着这个念头,只是不知道那需要多少业火才成,只怕根本没有那么多,到时可惜了自己一个好主意。 三女对望了一眼,心中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会不会有危险,最后还是胡兰儿开口:“玉麟,我看还是先去和东方前辈商量一下来的妥当。” 刘玉麟呵呵一笑,猛地站起身来,前走了几步道:“不用,我打算去找觉禅老和尚,他比东方前辈更熟悉镇魔塔,你们不用担心,你正好可以带着张凤娇去看看她的父亲。” 第260章 五台山觉禅警言 刘玉麟说起来还真是个急性子,第二天,便找了无花将无花的本体,那朵造化金莲要来,领着四女,脚踩祥云,一路奔往五台山,一路上张凤娇兴奋的唧唧咋咋的拉着胡兰儿与姗娃说话,能再去看看父亲,是她最大的心愿,心中很是感激刘玉麟,能记挂着自己的心事,虽然自己并没有说过,惹的张凤娇只夸刘玉麟细心,是个大好人。 五台山遥遥在望,一片佛光将五台山笼罩在其中,时而有悠扬的钟声传出,古老沧桑,震撼人心,隐约便能听到僧人们在做早课,细微的咏经声,声声入耳,山林间,无数飞禽走兽都呆立在原地,不肯动弹,久幕佛光,早已经有了灵性,便是有一只野兔在一直山大王面前经过,那只大虫也不曾去捕捉野兔,反而挪了挪身子。 还不等刘玉麟与四女按落身形,忽然便有一位小沙弥自一家寺院中飞腾而出,远远地朝刘玉麟几人双手合十,口喧阿弥陀佛:“五位施主,小僧奉觉禅师祖的谕旨,请几位前去说话,辨清几位施主随小僧来吧。” 刘玉麟一呆,转眼看看四女,见四女同样也是满脸的迷惑,忽然心中明悟,这老和尚修为太深了,竟然能洞穿天机,推算到刘玉麟今日回来五台山,便命这小沙弥前来迎接,刘玉麟苦笑了一声,挥了挥手道:“走吧,去见见觉禅老和尚,看看他想说什么。” 小沙弥领着刘玉麟四人,抄小径东转西转的,将四人带到一家寺院前,刘玉麟抬头望去,竟然是‘觉禅寺’,刘玉麟心中暗骂了一声,觉禅老和尚果然脸皮够厚,竟然用自己的名字建了一家寺庙,无耻之尤便是如此。 寺院古朴,不过十几间房舍,中央一座供奉佛祖的大殿,两边是厢房,东边还辟出两间盛放佛经,一间是饭堂,紧挨着经文室的是讲经堂所在,便将东边的房子都占下了,而西边五六间房舍,便是和尚们的居所,靠近大殿的一间便是觉禅老和尚的禅室。 还没等小沙弥回报,觉禅老和尚自己倒是先打开房门迎了出来,见到刘玉麟便笑道:“我一早便听到枝头喜鹊鸣蝉,果然掐指一算,今日刘掌教要来,特命弟子前去迎接,请屋中落座。” 刘玉麟撇了撇嘴,没想到几日不见,觉禅老和尚到变的会说话了,瞅了觉禅老和尚一眼,刘玉麟略带嘲讽的道:“觉禅大师,是不是昨晚上香油吃多了,怎么几天不见,嘴变得滑膛了许多,这般会说话了,大师,佛家弟子,可是最戒妄语的。” 觉禅老和尚干笑了一声,偏偏双手合十,一本正经的低声道:“施主此言差矣,我佛教化弟子,不得妄语,却不是让弟子不能说些恭维的话,好听的话谁也爱听,为何就说不得呢,小施主又何苦非要结老衲的不是。” 刘玉麟盯着觉禅老和尚看了好一阵,忽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算了,大师,咱们也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既然你能算到我今日会来,哪么不知道大师有何以教我。” 觉禅老和尚口喧阿弥陀佛,朝刘玉麟展颜一笑,忽然凑到刘玉麟面前低声道:“施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正想问问施主为何而来呢,怎么倒是施主反来问我。” 刘玉麟额头冒出一丝黑线,从第一次见到这老和尚,就看他不怎么顺眼,虽然看似一副悲天伶人的样子,其实心中不知有多少算计,看觉禅老和尚那副嘴脸,刘玉麟嘴角禁不住抽了抽:“大师别和我卖关子,有话就直说。” 觉禅大师那里会看不出刘玉麟对自己的厌烦,不由叹了口气,苦笑道:“小施主确实误会了,老衲虽然勉强开了第九识,能占得一丝天机,推演一番,当之施主今日定会来此找老衲,但是要我推演施主来意,那确实千难万难,老衲修为不够。” 刘玉麟无语了,这老和尚怎么看怎么一副欠揍的脸,但是却不能当真翻脸看,哼了一声,刘玉麟也不废话,直接道:“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了,我想去镇魔塔倒弄出点佛门业火来,大师能不能行个方便呢,痛快一点。” 觉禅神色一怔,心中却沉吟起来,半晌,才缓缓地问刘玉麟:“小施主,能不能告诉我你要业火作何用,那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碰的的。” 刘玉麟皱了皱眉,看得出觉禅的意思疑虑,确实在想不出这疑虑从何而来,想了一下,沉声道:“大师,我就实话实说吧,那日攻伐逍遥教的时候,我曾见无妄真人用一瓶子业火将逍遥教的那个魔尊化作飞灰,端是威力无比,所以我便打算弄一点来防身。” 觉禅老和尚低喧了一声佛号,忽然闭上眼睛,不知道想做什么,半晌才睁开眼睛,有些疲惫的道:“小施主可是想只身去魔界,这太过危险了。” 话音一落,刘玉麟与三女都愣住了,这觉禅老和尚还真是能掐会算,便知道自己的想法,一种被人扒光的感觉从心底浮上来,刘玉麟哼了一声,冷声道:“老和尚,你要是再敢拿我的事情来算,可别说我要翻脸,你这是窃探别人的私密。” 觉禅苦笑着望着刘玉麟,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禁不住叹了口气:“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了,老衲当日推演天机,得知老衲将来证道的希望全系与施主一身,对施主不过一番爱护之心,却没想到施主措意了老衲的意思,既然如此,老衲今后绝不会在推演施主的事了,还请施主放心。” 顿了顿,没等刘玉麟说话,觉禅又接着道:“既然施主执意要收取业火,老衲若是推辞,施主定义为老衲不愿意,反而怪罪老衲,我便松施主前去便是,不过我却有些话要和施主说明白,去与不去,施主自己定断。” 说完,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沉吟了片刻,缓缓的道:“这业火本是当年有神僧证道而留下的,镇魔塔中有三处,当年神僧证道,为了去除恶念,施展佛门妙法,燃起业火,将已身一身的恶念燃烧殆尽,方才化身佛祖,去往西天极乐世界,那三位神僧修为天地为之惊叹,饶是如此,尚有一位神僧未曾度过此劫,而被业火烧为灰烬,施主当知这业火的神威,凡有一丝恶念,只要被业火沾染上,便可能被烧为灰烬,莫说是施主的修为,便是老衲也不敢碰触业火,还请施主三思。” 刘玉麟双手一番,一个紫金葫芦悬于手心,紫光流转,内蕴一方世界,刘玉麟低头望着紫金葫芦,微微一笑道:“大师,可认的这紫金葫芦,这紫金葫芦本是先天灵根,被人取来炼成法宝,后来落于我手,便请东方前辈与空空儿前辈加上白胜雪前辈,三人合力帮我祭炼过,以此葫芦收取业火,应该不是太难吧,大师何必为此担心呢。” 觉禅望着紫金葫芦,却不由摇了摇头:“施主还是不知业火的根由,这业火虽名为火,但是只能烧尽一切恶念,对于山石等物,没有灵识的东西确实一点威力也没有,皆因这些东西没有灵识,便何来恶念呢,你用紫金葫芦也好,用普通的瓷瓶也罢,其效果却都是一样的,说白了,这业火只对生灵起作用,只要有一丝恶念,便会化为飞灰,当年那位神僧,论修为要比老衲强了不知凡几,但是也没能挨过业火,你便可知业火的神威,施主还是在好好想想吧。” 刘玉麟摇了摇头,根本没去想,脸色却渐渐凝重起来:“不瞒大师说,我这一次去魔界,其实是想联系珈蓝魔主,以为后援,将来飞升天界才好有立足之根本,大师当知道,不论是天界也罢,还是魔界也罢,包括你们佛教的西方极乐世界,所有的帝君魔主,还有你们佛祖,都不会容许有人真正证道长生,如果没有人支持,只怕到了哪一步,便会被帝君斩灭,无缘长生,所以这一次我才想冒险区收取业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难道大师不想证道长生吗,你看看你们西方极乐净土,近万年了,何曾再出过一位证道的佛祖,难道这近万年就没有几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出现过,可是他们去哪里了,大师可曾明了。” 觉禅老和尚脸色一变,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却叹了口气道:“既然施主已经打定主意了,那老衲也无话可说了,我这便送你去镇魔塔,只是小施主一切自己小心。” 说罢,觉禅老和尚伸手一点,便有一道门户出现在刘玉麟面前,黑黝黝的门户正是通向镇魔塔之中,里面无数妖魔窥探,想找机会冲出镇魔塔,可惜觉禅老和尚端坐在门户之前,无尽的佛光笼罩着门户,任何妖魔也不敢轻易冲出。 刘玉麟朝觉禅老和尚一抱拳,沉声道:“小子先告辞了。” 说罢,一步跨入门户之中,三女紧紧相随,随着刘玉麟的跨入,门户一闪而没,只留下觉禅老和尚一声叹息,遥遥望着远方,半晌,低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自言自语道:“只愿佛祖能保佑你。” 第261章 有意调戏张凤娇 镇魔塔中依然如原来一般空旷,放眼望去,满目尽是苍凉破败,风卷起黄沙弥漫,使劲鼓吹着残存的几株枯木,唯有几颗卷曲的蕨草还有一丝绿意,让整片世界看起来不至于死气沉沉的,这正是镇魔塔第三层,本来也是一片生机盎然的天地,可是关押过无数妖魔,这些妖魔终日乱战,无数次的杀伐,早讲一片生机盎然的天地变成眼前这般摸样。 听东方神武说起过,最大的一处业火就在第三层,当年东方神武见到的时候,就已经有方圆几十亩大小,却不知千多年过去,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情形,业火无边,近千年不知炼化多少妖魔,只怕此时更加神威无量。 不过刘玉麟并没有直接就奔着那一处地方而去,因为还有胡兰儿四女跟在身边,这般危险的事情刘玉麟也不打算让她们跟去,无论上到哪一个,都将是自己终身的懊悔,所以当五人现身在广阔的第三层的时候,刘玉麟只是望着破败的旷野,低声道:“兰儿,姗娃,你们先陪凤娇姐去看看她父亲,就不要跟在我身边了,王姑娘也去吧。” 四女自然知道刘玉麟这是不想她们跟在身边,才有一支开她们,胡兰儿姗娃还在犹豫的时候,王小蝶却还不顾虑的道:“我不去,我又不认得张凤娇的父亲,我跟去干嘛。” 话音落下,胡兰儿望了王小蝶一眼,忽然叹了口气道:“玉麟,那业火很危险是吧,我猜你应该也没有把握,那我们还是一家人一起去吧,生则同室,死则同穴,不管则样,我们一家人总要在一起不是吗,要不然我们怎能放心。” 姗娃将想说的话有咽了回去,胡兰儿已经帮她说了,众女一起望向刘玉麟,却将刘玉麟弄得苦笑不已,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不能让她们跟在身边的,沉默了片刻,刘玉麟还是叹了口气:“你们不能跟我去,哪一个身上一点恶念没有,一点被沾上,那就是神魂俱灭的下场,我根本无力护住你们,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身上有山河社稷图,有大道神则,更有一件秘宝无情古经,一旦事不可为,我自然会全身而退,但是你们要是跟着,我哪能护得住你们呢。” 四女对望了一眼,也只有张凤娇心中并不想跟去,沉吟了一下道:“刘玉麟说的对,他有仙器护身,或可保他无恙,可我们要是去了,沾上必然是神魂俱灭的下场,那你让刘玉麟是跟我们一起死,还是让他自己去苟且偷生。” 胡兰儿与姗娃一时怔住了,心中反而有些犹豫,刘玉麟如今法力高深,已经不是她们所能揣度得了,也许自己二人还真是他的累赘,想到这,二女不由一阵默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反倒是一边的王小蝶忽然高声道:“她们不可以,我跟你去,我有禁魔瓶,有黑龙阵图,有大道神则,自然可以帮到你,不会拖累你的。” 刘玉麟脸色一沉,拿眼望向王小蝶,皱着眉头道:“你更不能去,你还不如她们。” 王小蝶愣住了,脸一红,紧跟着变黑,咬了咬下唇,有些气愤的道:“我怎么不如她们了,我可以在你身边帮你对付敌人,即便是神尊之流也不崽话下,三道大道神则万物不可毁,怎么就不如她们,她们也都不过元婴期的修为。” 话音刚落,一边胡兰儿与姗娃脸色都变了,虽说二女不至于像凡俗间的女人一般争风吃醋,可是如今被人这般贬低,而说话之人正式和她们争丈夫的女人,不管从哪一方面说起,二女心中都很不是滋味,姗娃冷哼一声,就要和王小蝶分辨,这些日子自己对她可是不错,怎么连自己也讽刺了,那只还没开口,却被胡兰儿拉住。 姗娃不解的扭头望向胡兰儿,却听胡兰儿低声道:“姗娃什么也别说了,怨只怨咱们修为太低,帮不上玉麟,咱也和人家不一样,人家是冲锋陷阵的材料,咱们只是围着夫君转的小女人,咱也别挨着夫君办正事,你还是随我一起,去探望凤娇姐的父亲吧。” 话说完,胡兰儿倔强的拉着姗娃与张凤娇朝一边走去,心中那种滋味,隐隐刺的心很疼,本来自己现在能呆在玉麟身边的机会就很少了,心中就感觉到很落寂,王小蝶的话更是深深地刺激了胡兰儿,就像一把钢刀扎在她心中。 刘玉麟一听这话好像不对,分明是带着生气,自己哪里有招惹这她们了,见三女朝一边走去,赶忙追了上去,拦到三女面前,正待说话,却不经意间看到胡兰儿看重隐隐未曾滚落的泪珠,心中没来由的一痛,叹息了一声,一扒拉着胡兰儿,伸手为胡兰儿抹去眼角的泪迹,苦笑道:“兰儿,姗娃,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吗,怎么还这般小心眼,我真的是怕保护不了你们,要是你们哪一个出了事情,我又岂能独活,我的心情你们会不知道吗。” 身边的张凤娇哼了一声,酸溜溜的轻声道:“行了,别卿卿我我得了,还是让刘玉麟自己去吧,你们跟我去,都是有情人,生死相随,就我死了没人理睬,说不得刘玉麟还能给我烧的纸钱给我,那我也心满意足了。” 话音方落,胡兰儿与姗娃俏脸一红,胡兰儿偷偷拭去眼角的泪珠,伸手一推张凤娇:“凤娇姐,我怎么听你的话里好像是酸溜溜的,怎么,我们和玉麟说的知心话,这你也吃醋呀。” 一边姗娃也从悲转喜,揽着张凤娇的胳膊,忽然凑到张凤娇耳边轻声道:“凤娇姐,你要是看着嫉妒,要不然我们把玉麟也分给你一半,你来做我们大姐,那不就有人生死相共了。” 一句话,让张凤娇与刘玉麟都是大感尴尬,莫说张凤娇娇颜羞赫,红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就连皮糙肉厚的刘玉麟,也是老脸火辣辣的,守着他说这话,也真是让人尴尬,只是他却不能说什么,只能装作没听见,却拿眼偷偷望了张凤娇一眼。 那知张凤娇却不干了,本来就又羞又怒,此时见刘玉麟怪异的偷偷望着自己,更觉得羞愧,不由恼羞成怒,指着刘玉麟娇叱道:“看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打老娘的主意,就你那小摸样,老娘可看不上,也就是她们两个没出息的拿着当宝,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刓出来,老娘喜欢的是赵寅初。” 刘玉麟脸色一僵,被人指着鼻子骂,心中也蛮不是滋味的,轻声哼了一声:“就你那样子好,白给我我也不要呢,一副凶婆娘的样子,换了是我,我也看不上。” 声音虽低,但是毕竟没有可以遮掩,张凤娇如何听不到,脸色登时大变,猛地一沉,凤目圆睁,忽然甩开姗娃挎着自己的胳膊,咬牙切齿的道:“刘玉麟,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你信不信老娘和你拼了,打不过你就是死也要咬你一口。” 刘玉麟忽然‘噗嗤’一声乐了,拿眼看了一眼张凤娇,低声道:“原来你属狗的呀。” 张凤娇彻底被刘玉麟激怒了,猛地便要扑向刘玉麟,这话也太伤人了,张凤娇如何会不羞恼,一个女人哪能让人这么糟践,士可忍孰不可忍,那只却被胡兰儿与姗娃在几不对,将她死死拖住,二女同声劝解道:“凤娇姐,你消消火气,别和玉麟一般计较,他就是嘴臭不会说话,可不是有意要讽刺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理睬他。” 说完,胡兰儿娇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不满的道:“玉麟,你怎么说话呢,还不快跟凤娇姐道个歉,凤娇姐定然不再和你计较。” 本来刘玉麟见张凤娇真的着急了,也有心和张凤娇道歉,毕竟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也是在有些丢人,那知话还没出口,张凤娇却说了一句让人按耐不住的话:“兰儿,姗娃,你们也别拦着我,我不能就这么让他给糟蹋了,我总代讨回一个公道,你们放开我。” 话一出口,忽然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头,一时反而消停了不少,暗自感到羞愧难当,心中期盼着刘玉麟他们听不出自己话中的语病,哪知道事情偏偏事与愿违,眼看胡兰儿与姗娃二女同时一呆,张凤娇心中暗道糟糕,正想拿话搪塞过去,忽然听到不远处的王小蝶诧异的道:“刘玉麟,你不是和这张凤娇没什么关系吗,什么时候把她给糟蹋了,姗娃和胡兰儿不去找,干嘛非要打野食,莫不成你就喜欢张凤娇这摸样的,你眼光可不怎么好。” 说话之时,还嘟着小嘴,大感不满,加上自己刘玉麟有三个女人,哪一个不比这个张凤娇强百倍,再说了,只要刘玉麟肯哀求,谁真的能拒绝他,却还要用强,不由很是愤恨,拿眼望向刘玉麟,那知话音方落,却看见四人脸色都变了,就忽然知道自己肯定是说错了话,果不其然,张凤娇脸色变得发青,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甩开二女,猛地扑向刘玉麟,眼泪却不由掉了下来,悲呼了一声:“刘玉麟,我和你拼了。” 第262章 菩提叶落坠苦海 话说张凤娇合身向刘玉麟扑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脸色悲苦,好像刘玉麟真的大恶不赦,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倒是真把刘玉麟吓坏了,不由下意识的闪到一边,便想认错,忽然有感觉不对,这明明就是张凤娇自己说错了话,引得王小蝶误会,管自己什么事情,见张凤娇不依不挠的有扑向自己,刘玉麟皱着眉头,大喝道:“张凤娇,这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你自己的错,干嘛找我的麻烦,我又没找你惹你,不就是说了一句你是小狗的话吗,你这样子至于吗。” 胡兰儿与姗娃都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听张凤娇的话,看张凤娇的悲苦,心中疑惑更甚,难道刘玉麟真的做了什么,要不然张凤娇怎么这么激动,联想到张凤娇最近说话总是酸溜溜的,二女对望了一眼,却只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地疑惑。 二人同时望向纠缠中的刘玉麟与张凤娇,再看看傻愣愣站在一边的王小蝶,姗娃克制不住自己,有些愤恨的质问刘玉麟:“玉麟,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着凤娇姐了。” 一边胡兰儿也脸色凝重的沉声道:“凤娇姐,你先停手,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要是玉麟真干了什么坏事,我替你做主就是了。” 话音一落,纠缠中的两人闻言,差点一个趔斜跌倒在地上,刘玉麟更是像被踩了尾巴一般,高声解释道:“冤枉呀,我可什么也没做,都是张凤娇自己这笨蛋自己说错了话,兰儿,姗娃,你们还不了解我,我就是有那色心也没那色胆不是。” 张凤娇忽然停下身形,狠狠地剜了刘玉麟一眼,又扭头瞪了胡兰儿与姗娃一眼,最后却是恨恨的瞪着王小蝶,心中一阵凄苦,再也忍不住了,无力的坐到在一块石头上,‘咦咛’一声哭将起来,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如雨一般掉下。 哪知这一哭,更让胡兰儿二女担心,忙走到张凤娇身前,揽住张凤娇,低声安慰道:“凤娇姐,有话别闷在心里,说出来,妹子自然不会偏向玉麟的,都是这个坏蛋,带我替你教训他,好了凤娇姐,你先别哭,有事情就说吗。” 不说还好些,这一说张凤娇哭的更是伤心,忽然伸手捶打胡兰儿,边打边哭,嘴中轻声喃呢着:“你们都不是好定西,一个个都欺负我。” 越说越哭,越哭越伤心,忍不住解释,不想再被胡兰儿她们瞎想:“我和那个坏蛋屁点事情都没有,我喜欢的是赵寅初,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话一说出来,刘玉麟算是松了口气,终于水落石出,干笑了一声:“我刚才就说嘛,我和张凤娇肯定不能有什么事情,她喜欢的是赵寅初,她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她,这叫驴唇不对马嘴,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谁和你驴唇对马嘴,你们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赵寅初看不上我,就连刘玉麟也看不上我,我就真的哪么差吗,呜呜——”张凤娇心中乱七八糟的,已经乱了方寸,说话也越来越让人郁闷,错话也越来越多,听得胡兰儿与姗娃相对苦笑不已。 一场误会解开了,但是胡兰儿与姗娃足足花了多半天的功夫,才将张凤娇劝解的止住哭声,但是几人都是苦笑连连,张凤娇始终闷闷不乐,苦着一张脸,就像是谁欠了她多少钱一样,特别是看刘玉麟的眼神,让刘玉麟不寒而栗。 一场闹剧,冲淡了原本深沉的担忧,胡兰儿与姗娃才勉强同意随张凤娇一起去探望张凤娇的父亲,只是王小蝶却不肯答应随她们前去,一来是与三女关系不睦,二来王小蝶始终想与刘玉麟在一起,去看看那业火究竟是怎样的。 不管刘玉麟怎么劝说,王小蝶总是梗着脖子不肯答应,最后刘玉麟也很无奈,只能咬了咬牙沉声道:“你要是不肯护送她们三人,那你就回去吧,她们三人法力修为太低,在三层行走,会有无数危险,我让你去是让你保护她们,这件事情唯有你能做得到,你如果还是不肯去,我也就再也不多说了,你连我的话都不肯听,还跟来干什么。” 一番话,将王小蝶说的眼泪汪汪的,没见刘玉麟这样严厉的对待自己,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刘玉麟,将三女送到第一层马首山,交给张凤娇的父亲,但是前提是送到就赶回来与刘玉麟汇合,走出几步,心中有些担心刘玉麟,转身取出禁魔瓶,交给刘玉麟,低声道:“刘玉麟,我去送她们,不过你要答应我,你不要自己贸然行事,等我回来一起看看那业火才好。” 刘玉麟心中神念一转,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却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这才让四女慢慢而去,只是心中主意已定,望着四女一垮入那道门户,刘玉麟长叹了一声,架起遁光,只向那处第三层的禁地而去,哪里佛光万丈,业火无边。 一株菩提古树,高不知多少丈,无数枝桠探向外侧,只是每一只枝桠上却只有一片叶子,而每一片叶子上都有一个佛门神文,耀耀生辉,流动着神光,极具灵性,围绕菩提古树,永世不停歇的佛门禅唱响彻天地,隐隐每一片金黄的叶子都有一个世界。 菩提古树生长在业火火海之内,那业火色泽淡然,并不像是有多么炙热,但是业火火海周围方圆几百里都不见一丝生气,见不到一个生灵,倒是有几株蕨草生长在火海之内,生机盎然,丝毫不受业火的危害,仿佛根本不存在火焰。 刘玉麟按落身形在火海不远处,远远望着火海,刘玉麟锦紧皱着眉头,他并不像刚才对四女说的那般有信心,其实心中根本一点底儿也没有,没有丝毫把握,当日眼见一位神尊在业火的神威之下,神魂俱灭,那情形深深地烙印在他心中,时刻在刘玉麟心中翻腾。 望着安静如常的业火,远远感觉不到一丝威胁,但是刘玉麟却不敢轻举妄动,心中沉吟了半天,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将紫金葫芦祭出,悬浮在头顶,只是却还是没有收取业火,却在心中发出几道神念,呼唤山河社稷图,直到山河社稷图回应过来,化作一副铠甲护住自己,上面一道大道神则化作一道深奥的纹理盘旋在铠甲上,刘玉麟心中才略显踏实了一些。 沉默了半晌,紫金葫芦慢慢向业火靠近,却依然不曾有一丝动作,只是在离火海只有十多尺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刘玉麟怕万一有变,不敢深入。 紫金葫芦沉寂了半晌,轻轻发了一丝吸力,有一道光华自紫金葫芦探出,像一只大手,轻轻探向业火,将一团业火抓在手中,丝毫不见业火动静,刘玉麟心中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原来也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危险。 刘玉麟嘴角荡起一丝微笑,法力一催,紫金葫芦加大吸力,扯着一大团业火向葫芦里而去,哪知就在此时,忽然起了变化,业火就好像有了灵性一般,忽然沿着吸力燃烧上来,化作一条火索,瞬间向紫金葫芦而来,瞬间便至。 刘玉麟脸色大变,心知要糟,赶忙企图切断紫金葫芦与业火的联系,哪知心念才一动,业火已经烧上紫金葫芦,但是紫金葫芦毕竟只是一件法宝,自然没有善恶之分,不会对业火有什么反应,反将一团业火收入其中,只是刘玉麟并未因此而高兴,此时此刻,刘玉麟已是惊骇万分,因为那业火已经沿着自己与紫金葫芦的那一道神念燃烧上来。 刘玉麟大喝一声,神念断开,放弃了紫金葫芦,但是为时已晚,业火就像闻见腥味的饿狼,即便是刘玉麟断开了与紫金葫芦的联系,那业火如跗骨之俎,一条火索忽然炸开,化作无数火星,飞射刘玉麟,就如一团爆开的烟花,那般绚丽。 只可惜刘玉麟哪有心情看着一幕,心念一动,架起遁光,瞬间便是冲出几百里,只怕这是刘玉麟有史以来速度最快的一次了,可惜依然没能躲得过业火,绝大部分的火星,落在空处,瞬间不见了,刘玉麟无数次挪移,企图躲避业火哪一点一点的火星。 漫天的火星,不过眨眼基本都已消散不见了,可是刘玉麟并没有放心下来,因为始终有一点火星跟在身前,虽是咫尺,但是刘玉麟已经心惊胆战,这要是被粘上,刘玉麟可不知道后果怎样,是瞬间化作飞灰,还是业火一点火星根本不足为惧。 可是没有人愿意冒性命之险,刘玉麟依旧无休无止的挪移着,不知这一追一逃已是几千里,有许多大妖望见刘玉麟,虽然面色惊讶,却并没有看出来太多的畏惧,但是看到刘玉麟身后的那一点火星,诸多大妖登时化作鸟兽散。 追追逃逃,刘玉麟有山河社稷图,根本不会力尽,可是哪一点火星确实越燃越旺,已经成为一团业火,忽然业火炸开,又自崩裂为无数火星,满天满地,如烟花如细雨,竟然整片天空都已经占据,虽然刘玉麟已经进了全力躲闪,但是就是那么一点火星打在身上,无数火星归于无,只剩下那么一点火星黏在刘玉麟身上。 第263章 业火无边斩恶念 山河社稷图忽然光芒大作,大道神则显化,如一件薄纱笼罩在刘玉麟身边,大道神则之下,业火终于被略阻脚步,但是感受到刘玉麟的恶念,瞬间便化作一片火海,虽然只有亩许大小,但是确实越燃越旺,火光冲天而起,有一只大妖躲避不及,刘玉麟出现之时,正在大妖身边,好巧不巧的将大妖卷入,那大妖还来不及咒骂刘玉麟,便已经化作火人,一声惨叫,业火在他身上燃烧起来,瞬间便化作飞灰,连挣扎都无从挣扎。 看在刘玉麟眼中,确实勃然色变,那是一只马上就要步入大圣之列的大妖,其手段只怕不会比自己弱了多少,要是手中有上一件仙器,定能与自己争锋,可惜在业火中,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在一瞬间消散在刘玉麟面前,连一丝神魂都未能逃出,可见那大妖一身罪恶,不知惹下多少杀戮,困在这镇魔塔中已不知多少年,眼看便要步入大圣之列,可是倒霉的遇到了刘玉麟,结果身死道消,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给刘玉麟做了一个示范。 业火无边,无数禅唱之声响起,便有无数菩提叶落,在火海之中翻腾,虽被山河社稷图本身交织的大道神则所略微阻挡,但是业火特有的特性,一丝一丝的渗透进被山河社稷图护住的刘玉麟身上,就连山河社稷图,就连大道神则也不能阻挡。 刘玉麟化作一个火人,业火在身上燃烧,身上的衣服脱落,刘玉麟赤条条的在业火中翻腾,如不是大道神则护住他,此时应该已经化作飞灰,饶是如此,也见到刘玉麟满身皮肤龟裂,须发成灰,半条手臂已经在业火的烧灼下,化为灰烬消散不见,只是刘玉麟此时连再生一条手臂的的心思都没有,如今只要能保下一点元神就足够了。 业火腾起,无边的恶念将业火烧得更旺,刘玉麟双臂全无,下肢也已经基本不见,只余下一颗头颅,就连身子也不再完整,岌岌可危,眼看就要化作飞灰,任凭山河社稷图狂吼,却无一点办法,这业火透过山河社稷图的防护,直接烧上刘玉麟的身躯。 眼见身子被化掉,只剩下一颗头颅,连五官也模糊不清,刘玉麟只能一声叹息,看来要消亡于此了,无数久远的事情,如走马观花一般,在刘玉麟最后的神识中不停闪现,最是愧对的便是胡兰儿与姗娃二女,痴痴地等待了这么多年,结果一错身,又是永别,不知道自己败亡于此,二女会怎样伤心,只是凭二女的烈性,说不定还会为自己殉情,自己到底亏欠了多少。 还有师兄白逍遥对自己的期望,振兴无情宗,自己曾经发下宏愿,可惜转眼成空,时不我待,还有东方神武的恩情,也只能来世偿还了,不过自己还有来世吗,业火之下,只怕自己一点神魂都无能留下,连点渣都剩不下。 刘玉麟心中叹息,无数念头盘旋,只是头颅也慢慢化掉,就在神识要被烧灼的时候,久无动静的无情古经,忽然动了,一片星空在刘玉麟神识周围扩展开来,将刘玉麟被化掉一般的元神护住,星空大道纹理交织,无数大道神则布下一张大网,将刘玉麟缠在其中,犹如一个巨大的蛹,一点一点在剥离刘玉麟元神上的业火。 刘玉麟心中一震,终于发现了一丝曙光,本来都想放弃了,不曾想无情古经又展现奇威,将自己救了一劫,刘玉麟又看到了生的希望,能偷生谁会放弃,刘玉麟心中一动,王小蝶交给他的禁魔瓶祭出,一道黑光射出,登时世界变得迟缓,禁锢了整片天地。 刘玉麟神识探入无情古经,催动无情古经放出无数大道神则,第一次无情古经真正接纳他,任由他催动,开始剥离业火的纠缠,可惜的是,业火就如跗骨之俎,根本不能真正剥离出去,无情古经虽然神妙,但是也只能勉强维持住,护住最后一点元神。 镇魔塔外,那座小小的寺院之中,觉禅老和尚仿佛感觉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心中有一丝不安,赶忙展开生死局,来推演刘玉麟的安危,虽然曾经答应过不在为刘玉麟推演,但是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些,但是其结果,让觉禅老和尚不由大吃一惊,只因为刘玉麟此时命局之中,已经频临败亡,而且根本无从救起。 略一沉吟,觉禅老和尚低喧了一声佛号,一声阿弥陀佛响彻整座五台山,觉禅老和尚宝相庄严,盘膝坐在禅房之内,轻声咏诵经文,禅唱声响遍五台山每一个角落,仿佛知道觉禅老和尚的意图,五台山所有的僧人,都开始随着觉禅老和尚一起咏诵经文。 一片佛光笼罩了五台山,一尊佛祖,背依佛轮,端坐在莲花台上,万丈佛光从佛祖身上发出,照耀了五台山,无数梵文围绕,万千禅唱将佛祖托起,这是整个五台山八千僧侣的神念所化,真如佛祖降世,度化人间。 山下远近,无不看到佛祖显化,不知多少佛徒跪倒在地,虔诚的跟着咏诵经文,佛光更盛,竟然慢慢笼罩了方圆千里,万千道念力涌向五台山,汇作一丝丝,向觉禅老和尚的那座禅室涌去,最后涌入觉禅老和尚体内。 佛光普照,整个世界一片祥和,佛光之下,净化一切罪恶,净化一切灾难,一位久病无医,等待死亡的老人,佛光临身,忽然怯除了一身病痛,转身站了起来,拉住一双儿女,虔诚的跪倒在地,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咏诵经文。 几百里外,一伙强盗,正要举起屠刀,斩杀一名幼女,佛光照到,那名强盗一怔,再也无力落下那把屠刀,片刻屠刀丢弃在地,与另外几名强盗一起跪倒在地,悔恨自己的罪恶,从此成为虔诚的佛徒,彻底放下屠刀,不知多少过路之人,因此得以保留性命。 无数念力涌向五台山,融入觉禅老和尚的体内,觉禅老和尚感觉自己就想要炸开一般,心中稍一沉吟,一指点出,一尊佛祖登时没入镇魔塔内,那一刻觉禅老和尚就像被抽干了气力,呼呼地喘着粗气,不知多少僧人瘫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佛光破开了界壁,就连天界的神仙都感应到了,却不知道下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一起,驾着祥云,来到南天门外,施展神通,向下界望去,但是此时佛光已经收敛,二位神仙却什么也没发现,只能无奈的去给玉帝回报。 刘玉麟正艰难地与业火相抗衡,但是却也只是略微阻住业火的烧灼,根本无力剥除业火的痴缠,反而被业火一点一点的渗透,最后这一点元神也是岌岌可危,只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还是无情古经碎裂了无数大道神则才能勉强保得住。 就在刘玉麟心生绝望,自以为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一尊佛祖出现在不远处,佛光普照,业火为之一时轻柔,让刘玉麟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刘玉麟心中一喜,知道这是觉禅老和尚在相助自己,若是自己如此还不能摆脱业火,那只怕就没希望了,所以忙自己振作,催动无情古经与禁魔瓶,加上山河社稷图相助,企图剥离业火的痴缠。 但是业火剥离一处,就有在另一处燃起,根本不能真正剥离业火,那尊佛祖稍一停顿,忽然合身扑入,与业火之内端坐在刘玉麟元神之上,佛光慈悲,护住刘玉麟最后这一点元神,不至于就此神魂俱灭,但是佛光显化,也只能勉强护住那点元神,根本不能怯除业火。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无奈了,这佛祖虽然护住自己的元神,但是自己根本无力怯除业火的痴缠,而佛光却开始慢慢淡化,一旦佛光散尽,就是自己绝命之时,但是刘玉麟如何能甘心就死,心中转过多少念头,却无力扭转此时绝命之局。 时光飞逝则溅,佛光慢慢转淡,那尊佛祖时隐时现,眼看便要消失不见,可是刘玉麟还是没有找到办法,难道真的就此陨落在此地,就像那个大妖一般,化作飞灰,消散于天地之间,就连来世都只是奢望,什么也不可能留下,此时此刻,刘玉麟心中忽然后悔自己贸贸然的来此地收取业火,要不然也不会有此一劫,徒留遗恨。 佛光淡去,佛祖不在显化,只余下无情古经还在强行支撑,禁魔瓶也已经频临极限,山河社稷图虽然有心出力,偏偏有力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玉麟被业火纠缠,任凭嘶吼,却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哀伤的替刘玉麟叹息。 镇魔塔第一层,王小蝶正阴沉着脸,坐在一座大殿之中,而一边三女有说有笑,却独独将她排除在外,虽然王小蝶并不像与胡兰儿她们来往,但是毕竟都在一个屋檐下,以后要每天见面,本也有心缓和关系,免得刘玉麟太过难做,可惜胡兰儿根本不给她机会,心中不知咒骂了多少遍,正捉摸着该怎么对付胡兰儿与姗娃二女,却忽然接到一丝禁魔瓶传来的信息,脸色忽然大变,因为禁魔瓶此时已经告诉她,到了极限了,无法完成她的托付,保护不了刘玉麟了,王小蝶不由猛地站了起来,花容失色,惊声尖叫了一声:“刘玉麟。” 第264章 九天降无量功德 胡兰儿与姗娃登时脸色也变了,虽然厌烦王小蝶这个女人,但是从王小蝶这些日子以来,确实对刘玉麟真心跟从,对刘玉麟也算是死心塌地,此时不顾姿态的这般惊声尖叫,虽然胡兰儿与姗娃搞不清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王小蝶脸色惨淡,眼泪已经忍不住留了下来,便知道定然是刘玉麟遇到了很大的危险,而且只怕面临身死道消的可能。 胡兰儿与姗娃也顾不得与王小蝶的矛盾,猛地窜到王小蝶身边,拉住王小蝶的胳膊,颤着声道:“王姑娘,可是玉麟出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呀。” 王小蝶愣愣的站在哪里,脑海中只是回荡着禁魔瓶那一丝信息,刘玉麟马上就要败亡了,无量佛光都不能救,此时肉身已灭,元神也要立时灭掉,这消息让王小蝶心神震颤,全身的力气就像一下子被抽空了,被胡兰儿与姗娃一阵摇晃,忽然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泪就像决堤一般,耳中却根本没有听见胡兰儿与姗娃的问话。 王小蝶这般样子,胡兰儿与姗娃就是再傻,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只怕刘玉麟已经身死道消了,否则王小蝶也不会惊呼刘玉麟的名字,然后就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轻轻一动,便瘫坐在地上了。 二女也傻了眼,胡兰儿心中一时激动,心血上涌,脑海中一声轰然作响,人便昏厥过去,而姗娃那还顾得上胡兰儿,自己都无力的瘫在地上,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脑海中全是刘玉麟的身影,连哭一时都记不起来,只是傻傻的瘫坐在地上,不知想些什么。 张凤娇愣了一会神,虽然不会像三女一般伤心欲绝,但是对于刘玉麟如此下场,还是心有戚戚然,一时也沉默无语,半晌,张凤娇忽然惊醒过来,究竟是事不关己,不过那一会儿的叹息,便已经恢复了神智,望着三女这般摸样,张凤娇忽然大喝一声:“你们这样子管个屁用,还不快去看看,说不定还来得及能帮上刘玉麟,总好过在这里傻哭吧。” 张凤娇的话,将三女惊醒过来,胡兰儿三女本都是心性坚强之人,刚才乍闻噩耗,心神失守之下,才会不知所措,如今张凤娇一语惊醒梦中人,三女登时便反应过来,胡兰儿止住哭声,去遏制不住眼泪,使劲儿抹了一把泪水,咬着牙道:“都别哭了,我们赶快去看看,说不定还真能帮得上忙,救了玉麟呢,如若是玉麟真的遭了不测,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说罢,造化金莲飞出,轻轻一转,一道门户便出现在四女面前,没有人犹豫,四人一步跨入,消失在门户之中,只留下一地泪珠,和哀怨的哭泣。 佛祖彻底消散,只留下佛性显化,而此刻禁魔瓶也已经无力强撑,到了极限,没了一丝手段,山河社稷图更是无力的哀叹,从一开始,山河社稷图就没能帮得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玉麟肉身被毁,如今连一点元神也将不保,任凭它不甘的死后,但是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五道大道神则都完好无损的话,山河社稷图还能强行斩断业火,救下刘玉麟,可惜一切都只是如果。 唯一剩下无情古经,一片星空世界,勉励护住刘玉麟,无数星辰闪烁,随生随灭,也只是依靠星辰破灭之力,才能将业火能止住,不至于让刘玉麟神魂俱灭,但是业火燃烧着大道神则,盘旋着向元神而来,业火无边,交织成一张大网。 终于还是烧尽了大道神则,无数星辰黯淡,没有几颗星辰还能亮起,业火烧伤了最后残存的一点元神,刘玉麟叹息了一声,心中已经准备好了死亡,只可惜再也见不到胡兰儿她们了,只希望她们不会为自己殉情,那样就更愧对她们了。 元神被烧灼,转眼就要成灰,思绪万千,可是都将化为过去,刘玉麟隐约望见远方有四道身影急匆匆的赶来,应该是胡兰儿她们吧,除了她们,不可能有人赶来,究竟是看到了最后一眼,刘玉麟心中忽然一松,听见胡兰儿姗娃与王小蝶悲声呼叫自己的名字。 一切都要结束了,无数过往化作烟云,多少前尘往事都消散,只留下一腔的遗恨,多少未曾做的事,只可惜年少轻狂,却执意将自己送到死亡深处。 却就在此时,元神马上就要化尽之时,一点深沉的光芒浮现,护住刘玉麟最后那一点残存的元神,和刘玉麟模糊的意识,让刘玉麟看呆住了,那一点光华之内,刘玉麟看到了自己从出生道现在的一切,走马观花一般,所有的事情都转了一遍。 九天之外,一点光芒迸射,透过无尽虚空,穿透镇魔塔的防护大阵,与刘玉麟元神之中那一点光华交织在一起,瞬间,刘玉麟便知道这是什么了。 宁德城中,自己降妖除怪,拼死救下那些村民,安史之乱,自己斩杀欲图搅乱天下的魔头,匡扶社稷,天命所归,那座不知名的小村之中,自己巧使手段,救助那一家惨烈之人,战乱之后,自己灵丹化水,救治数千瘟疫横行的灾民,洛阳城外,自己呼风唤雨,催动天象,降下细雨,救了无数百姓,所有的一切,化作无量功德,护住自己最后的元神。 功德无量,业火为之一戚,慢慢归于平静,刘玉麟哪一点元神,恶念尽去,只留下功德护身,自在业火之内,生出一朵红莲,生长在刘玉麟元神之上,无量功德为其土壤,摇动业火神焰,净化元神,终究不过瞬间,刘玉麟肉身从塑,端坐在业火火海之内。 眼见胡兰儿与姗娃王小蝶三女,想要靠近业火火海,刘玉麟伸手一点,一道光幕拦下三女脚步,将她们与业火分隔开来,无法靠近业火。 四女远远望见刘玉麟将要神魂俱灭,不由心中骇然,胡兰儿三女更是伤心欲绝,只报了殉情之心,想要投身业火火海之内,没想到不过瞬间,刘玉麟却又在业火之内从塑肉身,一脸微笑的望着她们,四女心神失守之下,知道是幻觉,刚及近前,便被光幕所阻,这才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刘玉麟真的未曾死去,刚才那一抹微笑是真实的。 见刘玉麟端坐于野火之内,虽然不知道刘玉麟想要做什么,但是却能猜到,此时此刻,刘玉麟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止住脚步,不在强行冲撞光幕,毕竟投身业火,那是为了殉情,但是刘玉麟既然无恙,自己三人又何必那样,三女第一次手牵手站在一起,共同的心情,让她们遗忘了原来的矛盾,此时的心连在一起,等待着刘玉麟。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始终端坐在业火火海之内,仿佛是在体悟什么,整个人看上去祥和,仿佛一位老僧入定,无量功德在身边盘旋,降下无尽祥瑞,无量功德自九天之外而来,同时带来了刘玉麟意想不到的信息,原来这业火本是域外神火,而这无量功德也是域外神明的手段,佛家的业火,烧尽世间一切罪恶,而道家的无量功德,确实救化世人。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忽然长身而起,立于那业火之内,一声长啸,响彻镇魔塔,随后紫金葫芦飞出,无尽的业火被收入其中,这方天地才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不再是一处生人勿近的死绝之地,一丝佛性留在这里,刘玉麟只带走了无量功德。 暗中无数眼睛向这里张望,却没有一丝神识敢上前窃探,生怕惹动业火,将自己化作飞灰,只是俱都惊讶刘玉麟是怎么摆脱业火的,可惜没有人敢上前询问,谁也不敢冒险。 业火一去,光幕登时消散,胡兰儿姗娃与王小蝶飞蛾一般扑入刘玉麟的怀中,只可惜刘玉麟却只有两双手,一左一右揽着胡兰儿与姗娃,王小蝶只能揽住他的脖子,三女偎在刘玉麟怀中,感受到真切的存在,心境才慢慢平复。 忽然刘玉麟一声惨叫,打破了原有的宁静,苦笑的望着三女:“你们都干嘛这么用力掐我。” 胡兰儿一把推开刘玉麟,板着一张俏脸,冷哼了一声,却偷偷抹去眼角的一丝泪光:“你这个坏蛋,为什么不等我们一起,自己就偷偷的冒险,你就没有想过我们吗,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可怎么办,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 姗娃与王小蝶也跟着推开刘玉麟,一脸气愤的怒视着刘玉麟,王小蝶伸手一招,禁魔瓶化做一道流光,没入她的体内,却听姗娃哀怨的,却又饱含了怒气的高声道:“玉麟,生则同生,死则同穴,以后你在做什么事情,也要时刻想一想我们,你若是死了,我们也绝不会偷生,一家人一个命运,生同生,死同死,绝不会有第二条路,你不是一条命知道吗。” 王小蝶张了张嘴,却想不到自己该说点什么,能说的该说的都被胡兰儿与姗娃抢着说了,自己还真没有话说了,沉吟了半晌,忽然伸手又在刘玉麟胳膊上狠狠地扭了一把,止疼额刘玉麟呲牙咧嘴,苦笑着望着三女,却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们。 第265章 刘玉麟散尽无量功德 五台山上,那座禅室中,刘玉麟与觉禅老和尚对坐,觉禅老和尚热切的望着刘玉麟,庆幸刘玉麟过了这一劫,竟然做到了神僧都没有做到的,只是刘玉麟光是微笑着抿着茶水,始终不曾言语,惹的觉禅老和尚心中动荡,一颗禅心也按耐不住,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你就不要在逗弄老衲了,你玲珑剔透的一个妙人,如何还不知道老衲这点心思,就烦请施主为老衲解惑,老衲就对承施主一个情分。” 刘玉麟呵呵一笑,眼中满是玩味的望着觉禅老和尚,笑道:“老和尚修行了近两千年,只差一步就能证道了,怎么还这般心急,不知道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觉禅老和尚被刘玉麟逗得只有苦笑,形势比人强呀,原来一直是自己打机锋,向来是别人干着急,今天终于知道着急是什么滋味了,但是这势必关系到自己将来证道,觉禅老和尚哪能不心动,但是却也只能叹了口气:“施主过了这一劫,修为虽然不曾有寸进,但是境界却不一样了,如今只怕已经是万邪不侵,真是可喜可贺了,只是施主怎么还是原来一般小心眼,拿话来挤兑老衲。” 刘玉麟笑了,拿手一指觉禅老和尚,便有一点光华没入觉禅老和尚体内,觉禅不由一呆,续而大喜,这是刘玉麟业火之内,净化体内恶念,境界升华所得到的一丝体会,是不可多得的经验,能受业火的烧灼,净化体内恶念而不灭,便能证道成佛,有望长生,让觉禅老和尚如何能不心动,之前所做的一切便有了回报,一切都值得了。 刘玉麟此时淡然的望着觉禅老和尚,透出一丝不可言喻的状态,整个人看上去灵动了许多,业火之内,烧尽无尽恶念,更得无量功德护体,与无量功德中的前因而结后果,对将来的无限启迪,更有机会证道长生。 业火本是佛门渡劫的方式,就如道教成仙,便要度过四九天劫,更有法力高深之人要度六九天劫,传说为帝君要渡九九天劫,只是无人可见,但凡渡劫,皆因天道降临,剔除人身之恶念,若是恶念过众,则天劫必重,反之则轻。 而刘玉麟这一次业火中得以脱身,仗着无量功德护身,明悟根由,这天劫只怕非人力所能为,虽然传说天庭之上,有执掌天雷劫罚的仙人,不过刘玉麟心中猜测十之八九不是那么回事,只因这业火相同,决不是人力所能及,想要渡劫,便要有无量功德护身,毁却肉身,斩除恶念,从塑真身,便可将法力转为仙力,飞升天界。 而佛门也是一般,只有无量功德护身,才能与业火中涅槃从生,得证金身,成为西天一尊佛祖,而想要证道金身,便要有无量功德护身,方可保其业火从生,而不化作飞灰,而刘玉麟一指点出,所传正式这些缘由,让觉禅老和尚又是喜悦,却又是担忧,所喜者,乃是得知证道法门,所忧者乃是所谓无量功德,究竟要多少功德方能保其业火中不朽。 沉默了半晌,觉禅老和尚朝刘玉麟双手合十,口喧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恩德,觉禅来日定当有报,只是老衲有一事不解,这所谓的无量功德,却不知所需几何。” 刘玉麟一怔,虽然亲身所历,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刘玉麟心中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觉禅老和尚,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终究未能解惑,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老和尚对不住了,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也不过是得天之幸,侥幸得脱此劫,心中还真的没什么底气。” 二人相对叹息,又自闲聊几句,刘玉麟便起身告辞,觉禅老和尚亲身将刘玉麟送出门外,最后临走之际,刘玉麟便留下言语,将来觉禅老和尚要是证道,自己定当来助,以报今日恩德,说罢,便架起遁光与四女起身赶往罗浮山。 冷峰之上,东方神武凝望着西北,山风猎猎,吹动白色长衫作响,东方神武再次已经足足站了十余日,正是当日刘玉麟业火被困,差点身死道消之时,东方神武本与洞府之内饮茶,忽有所感,不免心惊肉跳,忙布下阵局推演,却发现刘玉麟有大劫临身,无论怎么推算,却再也算不出刘玉麟能不能脱劫,心中焦虑,便于此地静立,等待刘玉麟归来,如若是刘玉麟不能归来,哪么也就意味着自己证道无望,东方神武早已将自己与刘玉麟的命运绑在一起。 虽然东方神武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身为刘玉麟的师兄,白逍遥却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东方神武一直将事情看得很透,推演之术更甚于空空儿与白胜雪二人,如今一脸凝重的站在此地十余日,想来思去,东方神武并无什么知进之人,唯一能让东方神武所牵挂的便是刘玉麟这证道之人,想到这,白逍遥如何能不心惊,也在大殿之外足足常立了十多日,只是当今日东方神武展颜一笑,白逍遥才将久悬着的心放下,转回洞府。 一朵祥云自西北而来,刘玉麟领着身后四女,大摇大摆的赶了回来,远远便望见东方神武立于山峰之上,微笑着望着他们,刘玉麟心中一暖,便知东方神武是在等自己。 远远望着东方神武,刘玉麟一鞠到地,尔后朝东方神武伸指一点,一点光华,写满刘玉麟业火从生的心得,便没入东方神武体内,待东方神武沉吟了半晌,便朝刚刚按落身形的刘玉麟微微一拱手,一切尽在不言中,二人相对一笑。 那知还没转进山门,就听见白逍遥扯着嗓子骂道:“师弟,你这小王八羔子,也太不把我这师兄当回事了,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哪还有脸面对列祖列宗。” 白逍遥臭着一张脸,一闪身而出,便出现在刘玉麟身前,不过望着刘玉麟,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油然而生,却有实在说不出,一时间将下面的话就给憋了回去,白逍遥虽然说不出来,但是知道那绝不是掌教威势,而是这一次相见才有的一种内蕴,不容人放肆。 看着刘玉麟微笑着望着自己,没有一丝责怪,但是自己偏偏再也不敢像以前一般说话,干笑了一声道:“师弟这次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东方前辈都在此地足足等了你十多天了,整天满脸的担忧,如今整个宗门之内都是一片沉寂,都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情,却没人敢来问东方前辈。” 话音落下,白逍遥眨着一双小眼睛,定定的望着刘玉麟,只待刘玉麟能说出个好坏,那只刘玉麟呵呵一笑,径自走到白逍遥身边,轻轻拍了白逍遥一下,便擦身而过,领着四女与东方神武一起转回大殿之内,只留下白逍遥愣愣的站在那里良久。 原来刚才刘玉麟一拍之下,便将哪一点心得没入白逍遥元神之内,白逍遥自然不会一位刘玉麟会加害自己,等明了是什么东西,白逍遥惊喜之下,却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一时间无法真正体会哪一点心得,没想到刘玉麟这一次九死一生,竟然有此收获,只可惜白逍遥无法明悟。 大殿之内,无情宗所有人都站在一旁,望着刘玉麟,到惹的刘玉麟心中一阵激动,自己终归还是有人记挂,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家可归的少年,无情宗就是自己的家,而这些门人,却是自己的家人,心中感动,伸手点出,便有一丝功德没入众人体内,以作将来证道只用。 众人拥簇着刘玉麟来到那棵古茶树下落座,但是却你望我我望你,来说也不愿意先行开口,最后还是空空儿忍耐不住,嘿嘿干笑着:“刘小子,你这一次到底干什么去了,惹得东方在哪里苦站了十多日,整天板着一张臭脸,就跟谁欠他钱似的。” 众人也纷纷点头,都想知道刘玉麟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这一去十多天,也不曾和人交代什么,结果东方神武还推演出刘玉麟有身死道消一场劫难,但是能开口的人却也不多,不是不方便问,就是不敢开口的,只有空空儿毫无顾忌。 刘玉麟微微一笑,将紫金葫芦祭出,悬浮在头顶之上,深深叹了口气,低声道:“诸位可知这紫金葫芦之中是什么。” 众人自然摇头,这哪里猜得到,只是东方神武开始还是微笑,不过转念忽然想起什么,不由失声道:“你去了镇魔塔中不成。” 刘玉麟点了点头,一阵苦笑,眼见着东方神武脸是一阵阵的变化,最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你也太冒险了,这佛门业火就连我也不敢碰,我只是推算出你有一场可能会身死道消的劫难,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这紫金葫芦里,应该便是业火吧。” 话音一落,众人不仅色变,想起当日无妄真人一把火将逍遥教那位神尊烧成飞灰,这业火的威力众人可是亲见,哪里会不知道何等凶险,刘玉麟竟然敢去触碰那东西,不过好在刘玉麟终于回来了,还成功的收取了一葫芦业火,倒真是侥天之幸,也是刘玉麟一场造化,反而因祸得福了。 第266章 大宴天下传功德 没过几日,刘玉麟遍下请柬,请了来当日攻伐逍遥教之时的那些友人,大宴宾朋,其意有两点,其一自己这次差点身陨,却因祸得福,得窥天机,知道证道之法,今日便传与当日与自己相善的那些神尊,以报自己欠下的人情,二来自己有心远行魔界,生怕宗门有失,这次借传法之便,再结善缘,也好万一宗门有事,好请人来助。 这一日古茶树下,人声鼎沸,笑语欢腾,诸位神尊两边落座,相互间交杯换盏,其乐融融,因为众人的道消息,说刘玉麟这次因祸得福,得窥天机,这次将他们请来,便是有意传他们证道之法,这可是他们日思夜想的事情。 却只有镇海宗的一众弟子怏怏不乐,皆因自家老祖,在逍遥教一役陨落,至此镇海宗的声望一落千丈,虽不曾有人欺负到头上,但是便是他们自己也觉得少了底气,尽管刘玉麟一再表示,只要无情宗还在,就不会袖手镇海宗的事情,但是终究不比自家老祖在的时候。 刘玉麟自然看得出镇海宗掌教李午阳的落寂,能明了李午阳的心情,心中大感过意不去,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心中闪过念头,忍不住柔声道:“李掌教,还请放心,李天诃前辈那一点残魂已经有东方前辈亲自送到青州府投了胎,而且是一家大富人家,绝不会让李前辈受什么委屈的,况且东方前辈更是留下有道神念,只待李前辈十岁之时,东方前辈便会亲自去接引度化,将来归于镇海宗,三十年绝对能成就大圣之尊,至于突破到神尊之列也只是时间问题,只要忆起前尘,自然都不是问题。” 话音一落,李午阳脸色一红,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此时是由东方神武亲自操办的,原本李午阳曾经向刘玉麟要求将李天诃的残魂交还,自己去帮李天诃转生,只是刘玉麟没有同意,声明要为李天诃某个将来,没想到竟是有东方神武亲自去的,而李午阳还有不知道的,便是刘玉麟曾前去送与李天诃一场造化,更有无量功德相送,只来假以时日,成就更在原来之上,莫说成仙得道,就是证道长生只怕也是有一丝希望,那就不是李午阳所能知道的了。 李午阳闻言,赶忙站起身来,朝东方神武深深鞠了一躬,沉声道:“晚辈李午阳,替先师谢过东方前辈,将来先师能证道之时,定然会亲自感谢前辈的。” 东方神武微微一笑,却转眼望了刘玉麟一眼,微微笑道:“李掌教其实更应该多谢谢刘小子,他比我做的要多,送了李天诃好大一场造化,假以时日,你师尊忆起前尘,成就不可限量呀,这可都是刘小子的心意。” 李午阳一怔,心中却将信将疑,这刘玉麟不过大圣之尊,修为尚且不如自己,如何能送与师尊一场造化,但是既然东方神武这般说话,自然是有些事情,所以李午阳还是朝刘玉麟微微一欠身,抱拳道:“多谢刘掌教了,先师能交上刘掌教这个朋友,也不枉一世造化。” 刘玉麟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李掌教言重了,不管如何说起,李前辈都是为了我们无情宗的事情,才落得这般下场,若是不能为李前辈做些事情,我实在也是心中不安,做这些事情那也是我应该的,李掌教何必谢我。”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刘玉麟便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端起一杯烈酒,朝众人道:“诸位前辈好友,今日能来这里的都是我无情宗的朋友,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今日请大家来,算是报答诸位对我无情宗的一番恩情。” 众人静了下来,在座众人,无不是神尊之流,也只有李午阳与刘玉麟只是大圣之身,但是却没人敢小看他们,特别是刘玉麟,更是不敢小视半点,所以刘玉麟一说话,大家一切动作都停了下来,望着刘玉麟静待下文。 刘玉麟顿了顿,将烈酒一饮而尽,却将就被掷于地上,高声道:“前几日,我无意间得窥一丝天机,今日请诸位前辈来,就是为了让大家分享一下这一丝天机,只是话说到前头,至于大家能理解多少,能做到哪一步,我也不敢保证,所以还请不要怪罪我。” 众人脸色凝重,都知道刘玉麟决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既然话语锵锵,落地有声,想来定时真的得到一丝天机,听刘玉麟愿意送与自己诸人,就算是众人身为神尊,但也是脸色凝重,心中无不期待,火云洞主哈赤,猛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膛闷声道:“刘掌教说这话,那可是笑话我等了,刘掌教得窥天机,尚能想起我等,我等已是感激不已,至于能体会多少,那是个人的造化,个人的资质,什么都悟不到,那怨也只怨他自己太笨,与刘掌教何干,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众人轰然应是,纷纷表态,赞成哈赤的话,能成就神尊,众人哪一个是愚笨之人,自然不怕理解不了,所以哈赤一说,便都点头应是,催促刘玉麟往下说便是。 刘玉麟脸色一凝,也不说话,伸手一点,便有十多道光华飞出,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径自没入众人体内,便有一丝功德跟着没入众人体内,这是刘玉麟生怕众人无法参悟,特意送给每人一点功德,借此点化众人。 光华已没入众人体内,个人脸上都露出一丝凝重之色,闭上眼睛,沉下心神,开始参悟刘玉麟送给他们的一场造化,谁都知道刘玉麟没有骗他们,但是当看透其根本,却争相傻了眼,怎么会这样呢,众人脸色古怪,相互对望。 刘玉麟摇了摇头,一丝无奈闪过,能不能做到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要看个人因缘了,却不是自己能帮得上的,这功德只说,说起来简单,其实却是很让人头疼之事,有道是天道自然,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便是天道使然,只有凭着本心,才能造下一丝功德,否则便是有心做得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于是众人禅心竭虑的回想自己以前曾几何时,无心之下做过一丝功德无量之事,但是确实那般容易,沉吟了半晌,也未能想起什么,众人也唯有苦笑连连,大道之路刘玉麟已经帮他们点出,却是有路难行,其实便是东方神武也是心中没底,好在刘玉麟曾答应,将来帮他渡劫。 良久也没人说话,直等到众人在一声叹息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刘玉麟才跟着叹了口气,站起来举杯相请:“诸位,也不用灰心丧气,若是将来无法做功德,我自言会帮诸位渡劫,毕竟大家都是我的好友,我岂能袖手旁观,大家放心便是。” 顿了顿,刘玉麟沉吟了一下,才缓缓的道:“诸位,今日请诸位来此,我还有一事相商,近日内,我打算望魔界一行,诸位想来也都知道,我身边的这位女子,便是魔界珈蓝魔主的女弟子,而这位珈蓝魔主,一向主张三界和平,这一次我便是想去与珈蓝魔主见上一面,寻求珈蓝魔主的支持。” 沉默了一会儿,刘玉麟忽然沉声道:“而且,更重要的是,想与珈蓝魔主联系上,希望能相互合作,以为将来证道长生的时候,能避开帝君的法眼,也是为我等以后找一条可行之路,我有一事拜托诸位,我魔界之行的时候,还望诸位能帮我照顾无情宗,否则我实在放心不下。” 诸位神尊闻言,自然满口应承下来,莫说与刘玉麟有一份交情,便是刚才刘玉麟所言,愿意为诸人将来证道之时,做护道之人,这般天大的人情,便是再有危险的事情,也要冒一冒险呀,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刘玉麟这才放心下来,自己此行魔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没有这些人照应,自己还真放心不下,无情宗早已经与逍遥教魔云宗和天魔宗结下恩怨,万一自己不在,魔宗邪门在来骚扰,仅凭东方神武与空空儿白胜雪三人,撑不住场面的。 沉默了半晌,刘玉麟忽然望向一直没有言语的上清宫的清风清月,怎么这二人一直没有说什么,难道这之中还有什么事情不成,微微一笑道:“二位前辈身为上清宫的长老,想来更有见解,怎的今天确实一言不发,不知道却是为何。” 清风欲言又止,却望向清月,清月无奈叹息了一声,苦笑道:“不瞒刘掌教说,其实你这所传之法,我上清宫本就有记载,知其法易,行其事难,我如何能高兴得起来,但是刘掌教放心就是,我上清宫永为无情宗的盟友,这一点绝不会变。” 刘玉麟也是苦笑,自己能说什么,上清宫毕竟是传承几千年的宗门,自然有些秘藏的,可是也还是没法解决这问题,自己虽然答应下来,但是又有多少功德可以拿出来帮他们呢,若是能够见到珈蓝魔主,或许还能有一丝希望,能请珈蓝魔主传些办法,只是此行会那么顺利吗,不由叹了口气,朝诸人一抱拳道:“无情宗就拜托诸位了,有劳诸位多费费心。” 第267章 落魂涧陷身迷情 十万大山地处南疆,一直未曾有人真正踏足这个地方,无数原始老林,古木横断,毒瘴弥漫,地域虽然宽广,但是也有苗族侗族壮族傣族等少数民族居与此地,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莽莽十万大山中建下一座座山寨,群居生活在一起,虽然生活艰苦了一些,但是却也过得自在。 刘玉麟与王小蝶驾着遁光一路南来,二人将身形按落在一座山峰之上,远远地望着落魂涧,打算在此地进入魔窟,而王小蝶当初出现的那一魔窟门户,却是在逍遥教的山门之中,此时二人自然不敢去哪里冒险,也只能选择落魂涧这里。 不过王小蝶望着滚滚的黑雾,脸色却一沉如水,有些迟疑的道:“刘玉麟,我看这里很是凶险,只怕是一处死绝之地,强行闯入,只怕很是艰难,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哪逍遥教冒险一试的好。” 刘玉麟微微摇了摇头,心念一动,紫金葫芦便一经飞出,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处,当初决定去收取业火,便有打算来此地行险,自然是早有打算,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刘玉麟沉声道:“有业火在手,何惧之有,语气去逍遥教搏命,反倒不如这里更安全一些,业火自然能克制无尽的冤魂厉鬼,只是我们却要想个办法,你该怎样躲藏起来,不被业火所纠缠。” 王小蝶心中虽然犹豫,但是居然刘玉麟说了,自然不会反对,只是不知如何规避业火,自己一身魔焰,一旦被业火感知,定是魂飞魄散的下场,记的当年师尊就曾提起过,魔界之人有两种克星,其一便是佛门的业火,其二便是道教渡劫时的天劫之雷,这二者都是纯阳所在,最能克制一切阴邪事物,而魔界的人杀戮过重,一旦被这二者所纠缠,必无幸理,所以王小蝶很是迟疑,但是却不敢违逆刘玉麟的话,有心用黑龙阵图护住自身,却心中很没底。 当然禁魔瓶是护不住自己的,这刘玉麟已经试验过了,就连大道神则也无法护身,沉默了半晌,王小蝶还是迟疑地道:“我身上就只有禁魔瓶与黑龙阵图两件宝贝,而禁魔瓶自然不能护住我,却不知黑龙阵图能不能护住我。” 刘玉麟也在为此犯愁,当日便知道山河社稷图自然不可用,倒是无情古经可以护得住一时,只是却不知道无情古经能不能催使得动,心中神念一转,一道心念没入无情古经,无情古经倒是不负众望,随着刘玉麟的心念飞了出来,悬浮在刘玉麟头顶,静静地,内中透出一片星空。 刘玉麟大喜,这本无情古经自己始终无从催动,虽然每每危急时刻总会出来保住自己性命,但是却是从来没有听从自己的呼唤过,没想到经过这一次业火的压迫,却能有自己催动,不知道算不算是意外收获,从此刘玉麟便算是多了一份保命手段。 心念一动,沟通无情古经,便见无情古经爆发出一阵金黄色的光芒,一片星空展现,内中星辰随生随灭,孕育着无穷大道,各种大道神则在其中纠缠,如宇宙伊始,产生无尽的威能,刘玉麟不禁有些奇怪,当初自己的师祖是怎么炼制这部古经的呢,那道师祖去过域外不成,即便如此,第一代师祖不过神尊修为,尚且渡劫失败,又有多大法力来炼制这东西,若是自己能催动无情古经,尽展全部神威,刘玉麟不怀疑自己能困住大罗金仙,比如空空儿白胜雪之流。 这不过是转念之间,见能催动无情古经,刘玉麟终究是喜出望外,朝王小蝶呵呵一笑:“王姑娘,这下有办法了,当初我能保住一点元神,不被业火磨灭,就是凭着无情古经,只要用它护住你,就绝不会被业火所害。” 王小蝶不明所以的望着悬浮在刘玉麟头顶的无情古经,实在看不出无情古经有多大威力,虽然看上去不像是平凡的东西,但是也不像是威力无穷的样子,不过既然刘玉麟这样说,却知道刘玉麟不会害自己,毕竟自己是他的女人,虽然心中依然还有疑虑,但是却轻轻点了点头:“恩,只要你说了,我自然是听你的,那我们就走吧。” 刘玉麟哈哈一笑,心中畅快无比,忽然拉起王小蝶的手,山河社稷图展开一片世界,大道神则交织其中,便向落魂涧冲去,化作一把神刀,斩破层层滚滚的黑雾,便见无数冤魂厉鬼,便斩为尘埃,就连那些无主残魂也望风而遁。 王小蝶的小手有些微微的凉意,握在手中,就好像一块薄冰,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暖意,让刘玉麟不由有些惊讶,转头望向王小蝶,却见王小蝶一脸红晕,身子向自己靠拢,双眼微闭,却又时不时眨一眨,双唇微张,气机竟有些紊乱,就好像全身没有力气一般,哪里还有往日大圣之尊的威严,哪里还想平日里要强的样子,却更像一个被爱人所化的女子。 刘玉麟心中忽然一动,竟有一丝怜意,不知不觉的将王小蝶竟然扯在怀里,想起这女子全家血海深仇,当时小小年纪犹自坚强的挣扎,想起魔界无尽杀戮中求生,所谓的就是报答自己当年一份恩情,即便是自己根本没有在意过哪一点恩情,可是她却记在心里,成为一生难以磨灭的烙印,王小蝶心中其实有多少苦说不出,让刘玉麟心中隐隐有些为其心痛。 看着王小蝶微微倚在怀中,娇羞的红颜,刘玉麟心中不由得一动,下意识的低头凑了过去,吻住那一抹红唇,哪知一直迷醉的王小蝶,却忽然像被雷击了一般,猛地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望着刘玉麟,根本没有刘玉麟想想中的反应。 刘玉麟吻着红唇,王小蝶瞪大了眼睛,确实双眼没有焦距,愣愣的望着刘玉麟,刘玉麟却被王小蝶的反应弄得也是不知所措,二人一时间保持着这暧昧的姿势,各自大脑中乱七八糟的,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山河社稷图交织着大道神则,斩破虚空,飞进那座死绝大阵,斩灭无数冤魂厉鬼,没有什么能挡得住它的去势,一往无前的裹着刘玉麟与王小蝶向落魂涧最深处冲去,即便是深处几道阴暗的眼光凝视着山河社稷图,却没有东西敢轻拭其缨。 忽然猛地一震,山河社稷图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一下子顿住了,才将迷失在其中的刘玉麟与王小蝶惊醒过来,二人倏然分开,王小蝶娇艳如花,气喘吁吁的,胸口起起伏伏,脸上一片红晕,被刘玉麟牵在手中,却只是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刘玉麟。 而刘玉麟也是老脸通红,满脸的尴尬,自己竟不知如何,一时动了心,想也没想的就吻住王小蝶,尽管王小蝶没有一点抗拒,但是被王小蝶那般瞪视之下,刘玉麟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的打鼓,王小蝶不会因此而发怒吧,半晌,刘玉麟干笑了一声,偷偷看了王小蝶一眼道:“这个,这个,王姑娘,其实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我是——” 结果自己囔囔了半天,也说不出三七二十一来,倒是憋的脸色通红,心中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小蝶,倒是王小蝶听见刘玉麟说话,反而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我知道,我知道——” 但是说话归说话,其实心中乱七八糟,根本没明白刘玉麟想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到心中害羞,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玉麟,身子一阵阵的感到无力,若不是强撑着,只怕当时就要瘫倒在地。 王小蝶心中慌乱,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一点力气都没有,心中越想越乱,忽然身子一软,便要跌坐在地上,却因为二人挨得太近,反而直接倒进刘玉麟怀中,刘玉麟一怔,心中反而一下子静了下来,原来王小蝶并没有怪罪自己,看来自己却是多想了,不是早就认可了是自己的女人嘛,如此一想,倒觉得刚才是顺其自然,反而不再有心理负担。 轻轻揽着王小蝶,刘玉麟也是一脸的通红还未曾消散,低头望去,王小蝶眼睛虽然看着自己,但是双眼迷茫,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娇艳如花,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迷乱的眼神,仿佛在召唤刘玉麟一般,鬼使神差的刘玉麟又再一次低下头。 沉醉了,迷乱了,二人早已经忘记了身处何方,更忘记了外面的危机重重,有无数双冰冷而邪恶的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想找到一丝空隙,一旦有机会,就要吞噬两人。 刘玉麟吻着王小蝶,渐渐按耐不住,手逐渐花香王小蝶衣衫之内,尽管热情如火,但是王小蝶的肌肤依然冰凉,胸前双峰不满一手,娇嫩的腰肢就好像随时会折断一般,忍不住让人想要握住,罗衫半解红烛灭,只将春情向西楼。 一阵强烈的冲撞,将山河社稷图撞得震荡不已,刘玉麟感觉到山河社稷图灵气的耗损,本来沉寂在春情中的他,忽然心中一震,头微微抬起,便看到数百团黑雾,内中一双冰冷的眼睛,贪婪的盯着二人,刘玉麟心中一震,这些无主残魂都拥有神识。 第268章 迷情乱性心相随 (1) 心神震荡,刘玉麟就如被一盆凉水浇透,瞬间便从沉迷中惊醒过来,才想起自己如今身处何方,哪容得自己尽情享受,不由脸色一沉,心中一动,便有无情古经飞出,展开一片星空世界,无数大道神则交织,如锁链一般将二人护在其中,而山河社稷图则化作战衣,附着在刘玉麟身上,大道神则化作一把魔刀,被刘玉麟握在手中。 刘玉麟杀伐之心,被王小蝶感受到,心神也跟着一震,轻轻地从迷乱中惊醒,放眼望去,那许多无主残魂让她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将禁魔瓶飞出,定住这一方世界,只是身上的无力感依旧没有消失,低头看去,刘玉麟的手揣进自己的衣衫之内,轻揽着自己的腰肢,罗衫半解,肌肤与肌肤的接触,让王小蝶身子一软,扑进刘玉麟怀中,双手环住刘玉麟的腰,将头埋进刘玉麟怀中,感觉着刘玉麟强而有力的心跳,这一刻除了害羞,更多的确实心中的宁静。 刘玉麟脸色虽然阴沉,但是感觉到王小蝶的动作,低头看去的时候,眼中却是一片温柔,看着王小蝶娇艳如花,羞赫的样子,刘玉麟不禁柔声道:“没事的,小蝶,只要有我在身边,就绝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 王小蝶身子一震,心中一阵迷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就好像当年自己依偎在妈妈的怀里一般,不知怎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双手却无意识的紧紧地搂住刘玉麟的腰,轻轻‘嗯’了一声,颤着声应道:“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刘玉麟心中柔情似水,虽然不至于就此迷失,但是揽着王小蝶的手,却紧了紧,看着王小蝶的娇羞,手不由得滑向下面,感受着王小蝶臀部的柔滑,不停地揉握。 王小蝶再一次迷乱了,已经看不到当初的倔强,眼光散乱,抬头望向刘玉麟,无意识的将红唇凑向刘玉麟的唇,这一刻,王小蝶忘却了天地,忘却了一切,眼中只有刘玉麟的身影,只要伴在他的身边,哪怕是这一刻一起化作飞灰,都不会令王小蝶有一丝害怕。 刘玉麟正要低头吻下去,来回复王小蝶的情义,那只忽然猛地一震,这一吻却吻在王小蝶的肩膀上,原来是那些无主残魂再一次不甘寂寞的冲击着他们,裹着无数冤魂厉鬼,化做一道道黑色的魔枪,撞击在无情古经的星空之上,登时便有无数冤魂厉鬼被星空中的大道锁链搅成飞灰,消散于天地之间。 刘玉麟猛地一抬头,双眼爆出一点寒芒,杀伐之心又起,还没有见到魔窟的门户,就被这许多无主残魂包围在此地,而且是一些有神识的无主残魂,如果不能斩灭这些无主残魂,只怕在难以前进,既然如此,反不如大战一场,心中打定主意,轻轻放开王小蝶,吻了一下王小蝶的额头,柔声道:“小蝶,看来我们不将这些无主残魂斩灭掉,只怕是不能潜行了。” 王小蝶从刘玉麟怀中抽出身子,脸上的羞意依然弥漫,丝毫不见稍退,忙将半解的衣衫整理好,胸前的双峰都已经半露,让刘玉麟看的不由咽了一口吐沫,听到这声音,王小蝶脸红的更厉害了,轻轻跺了跺脚,娇声道:“你讨厌,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这般样子,也不怕人笑话。” 刘玉麟闻言,身子骨为之一苏,差点又忍不住想要将王小蝶揽在怀里,要不是王小蝶抬眼望向那些无主残魂的时候,虽然脸上依旧红晕,但是眼中却是杀机弥漫,让刘玉麟心中忍不住一清,这才没有继续下去,王小蝶终归是王小蝶,尽管柔情似水,但是只要一转脸,依旧是那一个杀伐决断,心性坚韧的王小蝶,或许这柔情只是他一个人的。 王小蝶离开刘玉麟的怀抱,所有的坚强便都回来了,不再是刚才那个娇柔的小女人,满眼杀机的望着那些无主残魂,心中杀意渐浓,终于还是忍不住清啸一声,黑龙阵图飞出,王小蝶合身遁入黑龙阵图,化作一条黑龙,一爪持禁魔瓶,另外三爪持大道神则所化的黑色神枪,咆哮了一声,冲出星空世界,杀向那些无主残魂。 刘玉麟招呼了一声,只是王小蝶仿佛没有听到,毫不停顿的杀向无主残魂,就好像有血海深仇一般,或许是憎恨这些无主残魂破坏了她与刘玉麟的温情,也或者是激起了她的杀性,反正王小蝶所化的黑龙杀气腾腾的冲了出去。 黑龙咆哮着,龙尾一摆,便有无数冤魂厉鬼被剿灭,大道神则所化的神枪,一枪刺出,便是一声惨叫,有无主残魂被刺中,大道神则的侵蚀下,伤了其根本,便见那无主残魂登时远遁,不见踪影。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只能一震神刀,驾驭着星空,杀向无主残魂,神刀神威之下,一刀劈出,登时不知凡几的冤魂厉鬼被斩灭,星空翻腾,无数冤魂厉鬼被卷入其中,化作天地灵气,充斥了星空的角落,大道神则无情绞杀这些可怜的残魂。 黑云翻滚,无数惨厉的鬼叫声,响彻这一方天地,时而黑龙从黑雾中探出头来,时而有隐去,忽然又一摆尾,在黑云中翻腾,与刘玉麟一起,斩灭无数冤魂厉鬼,这是也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就在刘玉麟与王小蝶以为很轻松的时候,几团黑云中,几双贪婪的眼睛望着二人,悄然无息的慢慢靠近二人,黑云中一点寒芒吞吐。 刘玉麟与王小蝶并没有发现这几双贪婪的眼睛,依旧杀伐快意,不停地斩杀这些无主残魂,手下没有一合之将,还让刘玉麟好生郁闷,怎么这些无主残魂悍不畏死的冲撞二人,不似以前自己见过的那些,知道躲避逃遁。 那知念头未落,一座神塔便自空中压下,裹在无尽的黑云之中,当头砸来,整片天地为之一凝,一道道天雷自塔中弹出,交织成一张大网,将二人封锁在其中。 而另一边却是一方印玺,发着金黄的光芒,神圣而不可侵犯,幻化一尊神将,手持三尖两刃刀,一身金黄铠甲,猛地双目睁开,世界一顿,神将一刀劈下,虚空破碎,便有一道刀光横旦万里,斩向刘玉麟二人,破开无尽的黑云,有无数冤魂厉鬼为之破灭。 又有一把神剑飞出,神剑碧绿,将无数冤魂厉鬼融化,方圆之中,登时为之一清,万鬼不沾身,只将一道剑光斩向刘玉麟二人。 而后一架魔琴飞出,发出无数音波,划破虚空,将世界斩的支离破碎,无数音波汇成一个黑洞罩向刘玉麟二人,黑洞吞噬万物,不可抵御。 刘玉麟心中一震,还来不及反应,这四件仙器便斩在他与王小蝶身上,虽然刘玉麟有山河社稷图护身,有无情古经保命,没有伤到根本,但是却被斩的飞退不知几百里,心神震荡不已,一时间竟反击不得,仙器神威无量。 而王小蝶黑龙阵图所化的黑龙,就没有刘玉麟那般完好,被神剑斩中,黑龙一震,身躯淡化了不少,紧跟着那位神将一枪刺来,将黑龙刺穿了一个大洞,黑龙一声惨烈的叫声,内中王小蝶的部将便有几人被无情的斩灭,神魂都不能保。 黑龙的惨烈叫声,让刘玉麟心震不已,生怕王小蝶出点什么意外,几百里外,手中神刀一震,一道刀光斩出,斩向那个神将,自己也跟着刀光遁到黑龙身边,沉声道:“小蝶,你没什么事吧。” 黑龙变淡,隐约现出其中一幅黑龙图,最终黑龙悲鸣一声,化为乌有,王小蝶与众部将身形显现在刘玉麟身边,王小蝶惨笑一声,让刘玉麟一惊,不及多想,忙张开山河社稷图将王小蝶的一众部将收入其中,这种争斗不是那些部将所能插手的了。 王小蝶将禁魔瓶持在手中,朝刘玉麟凄苦的一笑道:“玉麟,你可要小心哪,那个神将手中哪杆神枪是大道神则所演化的。” 刘玉麟一愣,转头望向那个神将,心中却是喜出望外,山河社稷图缺的便是大道神则,只要补齐大道神则,山河社稷图便能再现原来的神威,不由一道心念传给山河社稷图,登时便见山河社稷图从刘玉麟身上脱下,化作一张图卷,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处,而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刀也收回山河社稷图之内,更有一道神念传来,让刘玉麟帮它取得那一道大道神则。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这差事可不那么好做,强横的黑龙阵图都被刺穿,自己除去山河社稷图,便只有无情古经可以依仗了,却又如何能帮得上山河社稷图呢。 略一沉吟,刘玉麟便于王小蝶低声道:“小蝶,你不如还是呆在这片星空之内,否则我放心不下,更不能尽展手段。” 这话说完,心中便已有了计较,或许有一种手段能帮的上山河社稷图,那边是将操纵这些仙器的无主残魂全部消灭掉,不但能帮得上山河社稷图,自己说不定还能得到几件仙器,只是唯一担心的就是王小蝶,万一自己控制不住业火,而伤害到王小蝶怎么办。 二百六十九章红莲摇戈初长成 第269章 迷情乱性心相随 (2) 刘玉麟沉吟不决,难以下定决心,当日自己仰仗无情古经,也只是暂缓没有被业火消亡,而王小蝶出神魔界,一身杀戮,会不会被业火所追逐呢,刘玉麟没有把握,但是想到自己尚且有无量功德,不知道能不能护住王小蝶,而不被业火烧灼。 良久良久,刘玉麟依然难下决心,一边山河社稷图却早已经与那些无主残魂动上了手,以一敌四却稍落下风,没有了刘玉麟的牵绊,反而更显威风,一道大道神则吞吐,化作无数剑光,布下一座万剑大阵,内中无数天雷闪电交织,那四个无主残魂已经将掀起执在手中,与山河社稷图战作一团,一时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王小蝶见刘玉麟沉吟不决,却不知何故,凑到刘玉麟面前轻声问道:“玉麟,你在想什么,这般难以下定断,不妨说给我听听。” 刘玉麟叹了口气,望着王小蝶,温柔的道:“小蝶,刚才我想帮山河社稷图谋取那道大道神则,只是想了半晌,也只有动用业火一途,只是却放心不下你,虽然无情古经可以强撑一时,但是想要谋取大道神则,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我怕时间已久无法护得住你。” 王小蝶神色一黯,不过瞬间变得坚强起来,凝望着刘玉麟:“玉麟,什么也不用说了,不能帮你我也绝不做你的累赘,语气那样,我还不如身死道消来的痛快,别想那么多了,玉麟,动手吧。” 刘玉麟沉默了,他知道王小蝶心性好强,但是他始终难以下决定,要不要冒这么大险,迟疑不决,那只王小蝶见刘玉麟紧皱眉头,知道还是在牵挂自己,心中一暖,但是好强如她,那会让刘玉麟为自己困扰,略一沉吟,忽然合身扑向无主残魂,大有视死如归的摸样。 刘玉麟见王小蝶扑出,不由大惊失色,赶忙化作一道流光迎头赶上,一把将王小蝶拉住,略带怒气的沉声道:“小蝶,你要做什么。” 王小蝶眼角含着一滴泪珠,眼中却也是一抹温柔:“玉麟,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与其这样,还不如与这些东西拼死一战。” “胡说,”刘玉麟脸色一沉,心中闪过一丝怒意:“小蝶,我想的是怕无法护你周全,你要是有点闪失,我如何能原谅自己呢,你这脑袋里想的什么,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那也要为我好好地想一想吧,你这傻丫头。” 事到如今,刘玉麟心中下定决心,朝王小蝶招了招手:“小蝶,你躲进无情古经里面,让星空护住你,我在送你无量功德,希望能保你无事,否则便做一对同命鸳鸯。” 说罢,刘玉麟大喝一声,无情古经演化一片星空,无数大道神则交织其中,如一张大网将王小蝶笼罩在其中,刘玉麟伸手一点,一道光华闪没,无量功德飞展而出,在刘玉麟的心念之下,化作一件霞衣披在王小蝶身上,金光闪闪,内中神光流转,宛如一片祥和的世界。 护住王小蝶,刘玉麟将无情古经收回,置于自己体内,神念一动,无量功德显化,将刘玉麟包围其中,化作一个光罩,将刘玉麟笼罩其中,心念再转,紫金葫芦忽然祭出,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处,凝望着那四个无主残魂,依旧隐藏在滚滚黑雾之中,刘玉麟冷冷一笑,一指点出,紫金葫芦飞上半空,葫芦塞子自行弹出,一点火光飞出。 业火无边,径自朝无主残魂飞去,临近之时,忽然一分为四,化作四点火光弹向四个无主残魂,只可惜如此灵异的波动,如何会引不起四个无主残魂的注意,虽然不知这是什么,但是本能的感觉到危险,黑雾中忽然各自飞射出一团光罩,将业火罩在其中,四个无主残魂各自施展本领,打算阻断业火的临近,但是却没有料到,业火根本没有半分阻碍,直接穿透光罩,毫不停顿的飞射四个无主残魂,让四个无主残魂不由大惊失色。 四团黑云瞬间远遁,同时召回自己的仙器,撑起一片世界将自己护在其中,轻轻与业火略一沾染,便一沾即退,业火便已经附着在世界之上,烧灼着世界,无边的业火神力,充斥着方圆之中。 四个无主残魂不由更是惊骇,这是什么东西,自家仙器竟然无从抵御,好在世界尚能保一时安危,但是绝非长久之计,四个无主残魂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联手,神识飞转,四人忽然聚在一起,世界连接,登时神威大增,竟然将业火抵御在其外。 刘玉麟心中一震,没想到这四只无主残魂竟然有这种手段,看来这四人生前应该是天界的大罗金仙,否则不会有这般手段,还没等刘玉麟想出什么,业火猛地的一旺,竟然隐隐有将世界融化的迹象,四只无主残魂大骇,神念相连,猛地将世界向外推去,而内中犹自孕育了另一个世界,四件仙器更是分镇四方,化作一个大阵,将四人气机彻底遮掩起来。 望着飘渺的黑云,好像要马上要消失了一般,刘玉麟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另一边山河社稷图也不甘寂寞,演化一片天地,反将四只无主残魂困于其中,内中却是业火慢慢聚拢在一起,刚才那一片世界已经被炼化,却再也感应不到无主残魂的气机。 刘玉麟咬了咬牙,忽然遁入山河社稷图中,与山河社稷图交换了一道神念,山河社稷图回忆,大道神则化作一道剑光,直刺那四人布下的大阵,虽然一下未曾斩破,但是却荡起一点波动,就是这一点波动,刘玉麟看看在眼中,紫金葫芦飞出,无尽的业火升腾,将这一片天地化作一片火海,就是这一瞬间,业火感应到四只无主残魂的恶念,忽然纠缠上去,将四只无主残魂淹没在无边的业火之中,漫天遍地,竟然透出山河社稷图,向远方蔓延。 无数冤魂厉鬼被业火缠上,化作一缕青烟,滚滚那黑雾,瞬间被蒸腾,方圆几百里化作无尽火海,来不及逃脱的那些残魂,瞬间被化成火影,续而融化不见,但是终究有许多残魂逃掉,业火延烧,在几百里方圆顿住,不在扩散,原来业火所为无边,也是有神威力穷之时。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他也被业火裹在其中,虽然有无量功德护体,但是仿佛感应到无情古经中王小蝶的魔气,业火依然缠上刘玉麟,却被无量功德挡在其外,相持起来,无边的业火之中,刘玉麟感到越来越憩息。 当日镇魔塔中,神僧证道失败,留下一点业火,不知炼化了多少大妖魔头,才不过几亩方圆,不成想在这落魂涧中,竟然瞬间化作几百里方圆的火海,不知这落魂涧中到底有多少冤魂厉鬼,整片天地充斥着戾气怨恨,才能有这般光景。 好在业火终有边际,燃烧了几百里,还是不在扩散,否则要是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只怕连刘玉麟也无从逃脱,眼见四只无主残魂被业火包围,应该无从逃脱,刘玉麟此计一出,便再无什么手段,朝山河社稷图传出一道神念,交代山河社稷图自行斩灭那四只无主残魂,收取那道大道神则,另外,急的一定要将那四件仙器夺过来,而刘玉麟却不敢久留,仗着无量功德护体,驾着遁光,飞遁向业火之外,否则时间久了,只怕被业火侵入体内,迫向王小蝶。 一道流光在业火中飞遁,无量功德化作一件黄橙橙的仙衣,将刘玉麟保护在其中,不被业火缠身,这几百里的路程,对于刘玉麟不过眨眼光景,终于便遁出火海,只是身后总有一点火光跟出,不离不弃,让刘玉麟大感无奈。 遁出火海,周围千多里已经没有任何冤魂厉鬼敢呆在,这片世界仿佛为之一清,再也看不到有什么冤魂游荡,刘玉麟顿住身形,无量功德将那一点业火挡在外面,一时片刻也伤不得王小蝶,只是刘玉麟很是担心,如果再往前遁去,却又怕业火不离弃,万一再在前方化作一片火海,那自己又要遁往何方,照这样下去,那不把整片区域化作一片火海。 一点业火在刘玉麟身前静静地烧灼,无量功德与之不时碰撞,心念一动,元神之上的那朵红莲忽然轻轻摇戈,荡起无尽的波动,刘玉麟还未及多想,红莲飞出,将附着在外的那一点星星业火给吞噬掉了,让刘玉麟不由一愣。 其实从一开始,元神显化这般异象,自生一朵红莲,刘玉麟就未曾去探究过红莲的秘密,这一次红莲自行显化,吞噬掉业火,却让刘玉麟大感震惊,这朵盛开于元神上的红莲究竟是什么,竟然将恼人的业火都能吞噬掉,会不会其什么变故,刘玉麟念头飞转,将神识沉入元神,慢慢探向那朵红莲,那知神念刚刚探入红莲之中,红莲却是一震,在周围化出一片业火,形成一个世界,无边的业火浓缩在一起,连同刘玉麟的元神护在其中,却将原本沉寂在元神之中的无情古经给挤了出来,整个元神宝相庄严,再也无法沾染尘埃。 第270章 红莲三千小世界 红莲显化世界,无边业火凝成一团,将刘玉麟元神包围在其中,却将本来寄居在元神之内的无情古经给排斥在外,出了刘玉麟的元神,再无一物可以呆在红莲世界之内,无情古经一闪,在刘玉麟面前现出真身,将王小蝶给送了出来,而后化作一道流光,又冲进刘玉麟气海之内,想要遁入刘玉麟元神之中,哪知异变忽起,红莲世界猛地光华一亮,将无情古经排斥在外,无法潜入刘玉麟元神之中。 刘玉麟神识在一旁,不由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了,本来元神就是寄居仙宝的地方,只是如今被红莲占据,那也就罢了,红莲演化一片世界,将元神护在其中,竟然将仙宝排斥在外,即便是刘玉麟神识传入心念,红莲世界依旧不为所动。 这般光景,无情古经如何会甘心,猛地现出一片星空,企图用大道神则之力,破开红莲世界,无数大道神则化作一把把神刀斩向红莲世界,激起一层层的灵力波动,可惜红莲轻轻摇戈,便有业火飞射,将无数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刀挡下,不能伤得分毫。 两厢争斗了半晌,依然是无情古经难动红莲世界分毫,让无情古经很是烦躁,久战无果,无情古经忽然退出刘玉麟气海之内,盘旋在刘玉麟头顶之处,不甘的转来转去,其实便是不说,刘玉麟也能猜得到无情古经的意图。 可惜刘玉麟也没什么办法,自家的元神好像已经被红莲给霸占了,即便是自己呼唤,也不见元神动弹,莫说是无情古经,就是自己也是大感郁闷,一下子连元神也御使不动了,凭空少了无数手段,以后对敌之时可该如何是好。 王小蝶不知所措的望着刘玉麟,看着刘玉麟脸色不停地变换,终究是很苦恼,,最后还是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才醒转过来,王小蝶关切的低声道:“玉麟,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烦心事,不妨说给我听听,兴许我还能帮的上你呢。” 刘玉麟苦笑着望了王小蝶一眼,却使劲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小蝶,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呀,当日业火脱身,元神之上自行生出一朵红莲,这也就罢了,如今这朵红莲竟然将我的元神给霸占了,连我都无法御使的动,真是气死我了。” 王小蝶一呆,这种事情还真没听说过,哪知刘玉麟话音一落,头顶上的无情古经也像是有了同感,忽然轻轻鸣动,来配合刘玉麟的话,让本来就烦闷的刘玉麟心情变得更糟,哼了一声:“古经呀,你是不是也很烦躁,比我强多了,我的元神都被霸占了,我找谁说理儿去呀,你还不高兴,知不知道我都烦死了,还有谁能比得上我倒霉呀。” 沉默了半晌,王小蝶轻咬着嘴唇,犹豫着轻声道:“那,玉麟,你有没有试过去控制那朵红莲呢,说不定会听你的。” 刘玉麟一愣,心中忽然转过无数念头,这倒是没试过,朝王小蝶点了点头,心神沉下,一缕神识探进红莲之中,还真别说,红莲并不抗据刘玉麟的神识,任由刘玉麟将神识探入其中,但是一看之下,刘玉麟彻底惊呆了,红莲之内尽然是三千世界,三千个小世界各个相连,紧紧相扣,在红莲之内相伴相生,各自演化。 刘玉麟略一沉吟,将神识潜进一个世界,那世界之内一片草原,内中无数飞禽走兽出没,草原的最中间是一片硕大的湖泊,水中各种水族游荡,自由自在,所有的生灵俱都和平而处,没有一丝杀戮,整个世界一片祥和。 世界宁静,天空有日月星辰变化,随着时间推移,不停地演化,五行灵气充斥在每一个角落,风雨雷电交相呼应,一切自然的规律,在这里阐释的清清楚楚,让刘玉麟心神为之触动,感受到一种天地初分时的灵动。 刘玉麟心神震荡,哪知一转眼,竟然又出现在另一个世界,这片世界之中无数天魔横行,更有不知名的鬼怪咆哮,时刻都充满了杀伐,即便是刘玉麟道心坚固,但是也为之一颤,差点被杀念充斥,型号无量功德在这一刻展现神威,将心魔轰碎,才让刘玉麟免于成魔,但是刘玉麟也是心中惊骇,为何红莲之中竟然有这样的世界,红莲那是大道所生,凝聚了天地之间所有的灵秀,本应该是祥和一片,却为何有杀戮横行,让妖魔成就世界。 刘玉麟心中震惊,还未及想通,世界一转,却又出身在一片山清水秀之地,农人扛着锄头,悠闲的哼着山歌小调,远处山石树木灵动,一湾溪水自山峰之上流下,世界宁静而自然,让人为之心旷神怡,有种飘然世外的感觉。 刘玉麟心神沉醉,只是还未享受明白,却又自一转,出现在一片战场之上,两方军士刀戈如林,锦旗招展,杀声震天,闻听有人一声令下,万千兵士冲向敌人,厮杀在一起,瞬间便由无数人倒在血泊之下,化作一堆枯骨,不过多久,万千兵士全已死绝,只剩一人站在尸山血海之上,手举长刀,仰天长笑,大有天下唯我独尊之势,刘玉麟心中震颤。 只是不及多想,转眼又是一个世界,无数美女翩翩而舞,在万花丛中如蝴蝶一般,美人起舞,百花争艳,何等让人迷醉,刘玉麟心神一震,欲念便要丛生,无量功德忽然展现,一道金光自九天之外投入这片世界,美女鲜花登时化作一片烟云消散。 刘玉麟心神俱震,在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中穿行,见到无数各异的景象,每一个世界便有一种心魔横行,冲击着刘玉麟的道心,只是万千心魔还未曾升起,便被无量功德击毁,成为一抹烟云消散,根本无法动摇刘玉麟的道心。 三千小世界瞬间便已走过,刘玉麟神识回归本体,却整个人愣在当场,无数心念在心中徘回,刚才所经历的种种全都烙印在心中,除非神识破灭,否则终其一生也不能磨灭,所有的一切就如走马观花一般,不停地在心中打转儿,忽然之间刘玉麟有了一丝明悟,所为三千世界,便有三千心魔而成,天地万物,道法自然,修道本就是为了斩出心魔,只是没一种心魔却独独与大道之理相吻合,便是伴着大道之理所生,相生相伴,你悟透一种大道,便会招了一种心魔,什么时候悟透三千大道,只怕便能成为神灵,但是也要斩灭三千心魔,否则只要一样心魔不灭,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刘玉麟沉默了,心中不知转过多少念头,这一丝明悟便留在心间,化作清流,浇灌在道心之上,从此扎根,便是这红莲,伴着业火而生,受无量功德洗礼,来自于九天之外,本是大道化生,便是帝君之流也无从解说其根源。 刘玉麟能有机缘,在元神上种下红莲,却不知是多大的福气,便有了证道长生,成就神灵的机会,明了三千大道,可以随时体悟大道根源,与证道有了根本,天下生灵有几人有此福分。 刘玉麟沉默不言,一边的王小蝶确实心中焦急,却不敢随意打扰刘玉麟,看刘玉麟的样子,好像在明悟道心,体悟天地之理,刚才看刘玉麟好像心魔要起,但是不知为何却在瞬间斩灭,让王小蝶心中又惊又喜,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刘玉麟要在此地悟道不成。 良久,刘玉麟终于长舒了口气,五道大道神则道胎在元神中交织,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神则,只可惜还只是道胎,否则一旦五行神则成型,便可成为帝君,五行神则交织之下,便会有无数大道神则延续,演化万千大道神则,大道便是天地五行所演化,本为世界之根本,这五道大道神则一旦全部成型,便可以演化世界,自行开辟天地,成为神明。 可知便是如玉帝少昊,太上老君,东王公,西王母,紫微帝君,八曜星君这等人物,也不过掌握了其中一两道五行神则,便已经可以掌握天地力量,化腐朽为神奇,成就不朽神威,而如今刘玉麟元神化红莲,便孕育了五行道胎,是何等的逆天,这要是传将出去,只怕无人能信。 其实当初黄帝贵为神明,炼制山河社稷图,将五行道则炼入其中,也不过是不完整的大道神则,便已经威力堪比神灵,能独战帝君,当年是何等威风,便是如今只是吞噬了一道大道神则,便也可以独战一位大罗金仙了,这大道神则可以想象是怎样威力了。 说道山河社稷图,刘玉麟心思清明,转眼向山河社稷图那边望去,无边的业火慢慢归于平静,刚才如惊涛骇浪,现在却似一弯清水,刘玉麟心中一动,便猜到只怕是因为那四个无主残魂已经被炼化了,只是不知道山河社稷图是不是将拿到大道神则给吞噬了,还有那四件法宝,不知道山河社稷图可曾帮自己给顺手收回来。 心念方落,一道光华自业火火海之中冲出,往刘玉麟这边投来,可不正是山河社稷图,还能是什么,只是后面接着跟出四道光华,追着山河社稷图而来,无数法术,交织着风雨雷电,砸向山河社稷图,正是那一座神塔,一方印玺,一把神剑与一架魔琴。 第271章 智收神兵四童子 山河社稷图远远奔刘玉麟而来,刚刚及身,便卷起刘玉麟二人,一路向落魂涧深处飞遁,身后紧跟着四件仙器,四道神光放出无尽的法术,砸的山河社稷图都是一震一震的,只是山河社稷图根本不停留,一路飞窜,火烧屁股似的,没有半点争斗之心,即便是被四件仙器追着打,却连还手不还手,只是裹着二人飞遁,这可不是山河社稷图的脾气。 刘玉麟心中郁闷,几次将神念传给山河社稷图,山河社稷图却根本不理睬他,让刘玉麟更是烦躁,却不停的传出神念,终于山河社稷图回了一道神念,告诉刘玉麟,那道玄水神则它已经给抢过来了,那四个无主残魂也被业火化作青烟,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四件仙器却已经孕育元灵,更是有一道大道神则相生,分别是风雨雷电,只怕这四个无主残魂生前便是掌管风雨雷电四象天象的仙官,却一战役于此地,化作冤魂不散,而山河社稷图此时忙着吞噬这道玄水神则,根本没时间理会这四件仙器,这可不是一时片刻就能擒拿的下的。 这话一落,刘玉麟心中说不出的无奈,这山河社稷图只顾得自己夺取大道神则,根本没想过帮自己谋取仙器,枉费自己当初舍命帮他谋取大道神则,心中那个骂呀,一丝无阻的传给了山河社稷图,只是山河社稷图虽然被刘玉麟一番好骂,却半晌没有动静,过了好一阵,山河社稷图传来一道神念,告诉刘玉麟,直等自己吞噬了这道玄水神则,就全力帮刘玉麟谋夺那四件仙器,至于刘玉麟怎么帮自己的,它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让刘玉麟先不要忙着责怪它。 话说到这份上,刘玉麟还能说什么,也只能让山河社稷图先行吞噬玄水神则,自己却与王小蝶全力拖住四件仙器,好给山河社稷图腾出时间,来吞噬那道玄水神则,免得还没等吞噬掉玄水神则,就被四件仙器合力破灭。 刘玉麟祭出无情古经,演化星空,万千大道神则化作锁链,交织成一张大网,正是随着刘玉麟心性所演化的天罗地网大阵,罩向四件仙器,星空无垠,无数星辰随生随灭,大道神则演化,与四件仙器相碰撞,激起无尽的灵气乱流。 只是四件仙器俱都是大道神则交织,风雨雷电纠缠在一起,四象分镇四方,登时便破碎了虚空,碾碎了无数星辰,依然是势不可挡,斩向山河社稷图,却被天罗地网所阻拦,锵锵声不绝于耳,星辰随生随灭,一路拦阻这四件仙器。 一条黑龙忽然腾空而起,禁魔瓶展现其威,登时禁锢了这一方天地,四件仙器为之一滞,黑龙四只龙爪,各执一件神兵,三道大道神则化作三杆黑色神枪,加上禁魔瓶,四件神兵与四件仙器硬拼了一记,轰然作响,震动天地,响彻宇内。 没有了那道玄水神则,黑龙再一次展现神威,硬是将四件仙器挡住,不能再进分毫,黑龙咆哮着,在黑云中时隐时现,不时与四件仙器相碰撞,乱战在一起,瞬间便是几十个回合,黑龙探首,张嘴便是一道天火,随即龙尾一摆,又是一道天雷,无数法术生灭。 这样一追一逃,便是时光飞溅,虽然刘玉麟与无形的奈何不了四件仙器,但是四件仙器也根本奈何不得二人,也就在一追一逃之间,二人得以喘息,更是给山河社稷图了时间,那道天火神则纠缠住玄水神则,将玄水神则拖进了山河社稷图的五行奇阵之中,被山河社稷图一点一点炼化,不是听得见玄水神则的鸣叫声,不甘的嘶吼。 这样追追逃逃不知多久,仿佛过了许多时光,刘玉麟与王小蝶都感到有些力尽的感觉,却依然不见山河社稷图有消息传来,二人也唯有强撑着,与四件仙器纠缠,慢慢的落于下风。 又不知几千里,刘玉麟按耐不住,一道神念传给山河社稷图,这才的道山河社稷图的回应,说已经炼化了玄水神则,可以帮刘玉麟谋取四件仙器了,神念方罢,山河社稷图猛地一震,一片世界展开,内中两道神光流转,一左一右镶嵌在山河社稷图的中间。 世界一出,便将四件仙器困如其中,便有三千小仙山飞出,演化五行阵,化作五座山峰,反向四件仙器镇压过来,登时将四件仙器压的为之一滞,一下子顿住了,竟丝毫不能动弹,任凭四件仙器挣扎,却无力改变,两道完整的五行神则,威力何等神奇,却不是这四道天象神则所能比拟的,更何况天象神则本就是五行神则所演化而出的。 刘玉麟先是一愣,续而大喜,无情古经一震余威,星空交织大网,内中裹着无尽天火,向四件仙器,兜头罩下,网罗其中,无尽天火便开始烧灼四件仙器,无情古经中一条条大道神则化作锁链,一条条交织着,缚住四件仙器。 而王小蝶见状,禁魔瓶时时轻鸣,无边的魔力投入禁魔瓶,将四件仙器禁锢,三道大道神则演化,变三道捆仙索在星空之外交织,神威透入星空,帮助刘玉麟困住四件仙器。 四件仙器却又如何甘心,咆哮着想要冲破罗网,可惜一次次被镇压下来,几种手段便是真正的大罗金仙都要被困在其中,何况四件仙器虽然元灵一成,但是毕竟是新成,就好像个几岁的孩子,动起心机来确实不如山河社稷图这年老成精,何况还有刘玉麟与王小蝶二人。 天火熊熊,仿佛能烧尽世间一切,刘玉麟双手反动,无数符文打入其中,没入那四件被困住的仙器之中,每一个符文打入,便听见仙器一声哀鸣,更有山河社稷图在用大道神则为刘玉麟加持,符文化腐朽为神奇,带着刘玉麟的一丝丝烙印,在四件仙器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终于在四件仙器的一声嘶吼之后,四件仙器忽然化作四个童子,看上去不过十余岁大小,跪倒在刘玉麟面前,齐声哀求道:“这位大仙饶命,还请念在我等四人修行不已,好不容易成就元灵的份上,饶过我等四人,我等愿意为仙师所驱使。” 刘玉麟闻言,心中却转过无数念头,并没有因为这四个童子的哀求停下手段,所谓炼化仙器,其根本便是将四件仙器中的所有烙印,包括元灵全部炼化,从化成法宝道胎,自己在慢慢打入烙印,甚至有神通者,可以直接成就元灵,所以这四个童子无奈之下,感觉到无法逃脱,这才现身求饶,希望能求得同情,得一条生路。 几千年才好不容易成就元灵,四个童子怎会甘心被炼化,但是此时此刻便所谓形势比人强,却不是倔强的时候,见刘玉麟没有停手的意思,四个童子更是大为焦急,忙飞出一点光芒,悬浮在刘玉麟面前不远处,却听其中一个童子道:“仙师,这是我等四人体内的一角神纹,只要仙师收去,炼入元神之中,我等四人便被无法脱出仙师的掌握,自然为仙师效力,还请仙师网开一面。” 刘玉麟心中一喜,手下自然停顿,心中沉吟未决,只是此时异变忽起,那四角神纹忽然连在一起,化作四象大阵,向刘玉麟镇压过来,原来四个童子那里是甘心受制,刚才不过缓兵之计罢了,神纹是真,说话也是真,可是四个童子未曾真心让刘玉麟祭炼这四道神纹,边联手想要镇压刘玉麟,以求脱身之策,只要将刘玉麟镇压了,山河社稷图也好,王小蝶也罢,自然不敢难为他们。 主意虽好,而刘玉麟也没有防备,即便是王小蝶也未能看出四个童子的用心,眼见就要得逞,刘玉麟脸色大变,心中震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山河社稷图动了,两道大道神则化作两条神鞭,微微一抖,便将四象大阵给抽的顿在哪里,五行山镇压而下。 一招得手,山河社稷图忽然发出声音:“你这四个小崽子,本来还想饶你们一回,却没想到你们竟然顽冥不化,那也就罢了,刘玉麟,我来镇压他们,你接着炼化它们就是。” 此时此刻,四个童子才真正的心惊胆战,肝肠欲裂,那四角神纹便是它们的根本,一旦被炼化,自己四人便会随风消散,将不存于世间,听见山河社稷图的话,如何能不心惊,四人赶忙不停地叩首,哭丧着脸哀求道:“仙师饶命,我等再也不敢了,真心愿意奉仙师为主,只请仙师能饶我们一回,念在我们还不懂事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四个童子哀求着,不停地磕着头,让刘玉麟看的还真有些心软,只是刚才的教训,证明这四个童子还是相当狡猾的,刘玉麟心中犹豫,如何敢在轻易行险,心中却也迟疑不决,这四件仙器成就元灵不易,真要是就此炼化,还真是可惜,要是能真心降服,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刘玉麟自己没有什么把握收服这四个童子,没等刘玉麟下定决心,山河社稷图却不耐了,两道大道神则猛地一卷,四角神纹便被卷入其中,被熊熊神火包围,送到刘玉麟手中,只要刘玉麟开始祭炼,这四个童子便是消散之局,绝不会有另外的下场。 第272章 习古术第二元神 四名童子见状,哪里还能沉得住气,自家的小命被人攥在手中,随时可以将四人炼化,但是看刘玉麟有些迟疑的样子,心中明了还有那一点希望,自然不会放弃,即便是被刘玉麟掌握平,总好过身死道消吧,四名童子不停地磕着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心中一狠,各自飞出一点光华,落在刘玉麟面前,却不知是何物。 刘玉麟怔怔的望着那四点光华,心中惊疑不定,转头在望向四名童子,隐约间一塔一印一剑一琴在它们体内闪现,此时鬼子啊地上,哭的那叫个楚楚可怜,只是刘玉麟心中不知是真是假,却是难以下决断,猜测着这四点光华只怕便是四件仙器的本命神源。 见刘玉麟迟疑不决,一边山河社稷图却传来一道神念:“这是四件仙器的本命神原,看来它们是真正降服了,收了就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刘玉麟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伸手将那四点光华收入手中,轻轻纳入自家元神之中,便有一塔一印一剑一琴的四个小人,被刘玉麟的元神接纳,化作元神的一部分,那一瞬间,刘玉麟感觉到自己与四件仙器的那一丝联系。 心中微微一动,便有一塔一印一剑一琴四件仙器,化作四道流光飞出自家气海之内,只是却被元神排斥在外,只能在气海之内围着元神打转儿,便是如此,只急得四件仙器焦躁不安,还以为是刘玉麟不是真心接纳自己,那道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心念生起,四件仙器又自飞出,依然化作四名童子,跪倒在刘玉麟面前,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停地磕头作揖,齐声称罪:“仙师恕罪,不知小的们哪里做的不对,还请仙师指出,小的们以后一定改正,绝不会再犯。” 这一次四件仙器,算是真正的降服了,连本命神源都交了出来,只要刘玉麟心起,不过眨眼功夫便能炼化他们,因此它们根本不敢再有二心,所以一见不能进入刘玉麟元神之内,只以为刘玉麟还有别的想法,昂或是怪罪刚才自己四人算计过他,这才诚惶诚恐,生怕刘玉麟真的恨上他们,要是刚才还能拼一拼,即便是被人斩灭,还能挣扎一番,而如今却只能闭目待死罢了。 刘玉麟苦笑不已,早已将无情古经收起,却也是只能在头顶之处悬浮着,而一边王小蝶自黑龙阵图之中脱身出来,落在刘玉麟身边,将黑龙阵图纳入元神之中,只有禁魔瓶悬浮在头顶之处,凑到刘玉麟身边低声道:“玉麟,你还想怎样惩罚它们。” 刘玉麟叹了口气,拿眼看了看王小蝶,苦笑道:“我哪有什么想法,只是出了一点意外,莫说是它们,现在就是无情古经也入不得元神之内,元神整个被红莲霸占,连我自己都无法运使元神了。” “什么,”王小蝶惊呼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瞪着刘玉麟,难以相信刘玉麟的话,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呢,迟疑了一下,才小心地问道:“玉麟,你不是逗我玩吧,这种事情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呢,炼成元神,便是依仗元神幻化的本事,可是怎么可能自己无法运使呢。” 声音虽小,却被一边的山河社稷图听到,山河社稷图忽然来到刘玉麟面前,化做一个白衣秀士,落在刘玉麟身前,却将刘玉麟给吓了一跳,山河社稷图呵呵一笑道:“怎么,这就不识的我了,这是我幻化人形的样子,就连那四件仙器都能幻化,我如今恢复了两道大道神则,为何就不能够幻化呀,瞧你这惊讶的样子,真是可笑,呵呵。” 刘玉麟闻言一愣,上下打量了山河社稷图一阵,才摇了摇头笑道:“可真没想到,你幻作人形,竟是这般摸样,我还以为会是一个老头子呢。” 山河社稷图撇了撇嘴,轻啐了一口,便接过刚才的话题问道:“刘玉麟,怎么我刚才听你说,你的元神被那个什么红莲霸占了,你不会是在逗我们吧,我经历了几近两万年的岁月,还真没听说过这种事情,怎么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落在你身上了。” 刘玉麟苦笑着,不由沉沉叹了口气:“我骗你们干嘛,骗你们又不会有什么好处,这自然是真的,你不见无情古经也不曾回归元神吗,你以为是我不愿意将它收回去呀,哎,我都无法催动元神了,着你们相信吗,我都无法相信。” 山河社稷图一阵茫然,脸上惊疑不定,半晌,也不曾言语,忽然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刘玉麟体内,直奔元神而去,过了好半天,刘玉麟只感觉气海之内翻腾不已,看来是山河社稷图不甘心,试图冲击刘玉麟的元神,却被红莲所阻,定然是各展手段,不过这半晌,其海内始终饭翻腾不定,想来应该是山河社稷图不曾的手。 果不其然,一道光华遁出刘玉麟体内,又化作一个白衣秀士,落身在刘玉麟面前,气呼呼的道:“刘玉麟,那红莲是什么东西,怎么这般难以降服,我用尽了手段,也不曾撼动分毫,这也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玉麟你倒是告诉我呀。”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一直就在烦恼这件事,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呢。”刘玉麟闻言苦笑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山河社稷图脸色一沉,沉默了半晌不曾出声,心中也是烦闷非常,愣愣的望着刘玉麟,忽然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道:“这可麻烦了,你不能运使元神也就罢了,只是我一下子连个栖身的窝都没了,这可该怎么是好呀。” 话音方落,刘玉麟就像被捶了一拳一样,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不满的哼了一声道:“你怎么么说话呢,感情你把我的元神当成你的窝了,我还是棵大树怎么着,说话也太不中听了。” 王小蝶这一边眨巴着眼睛,望着刘玉麟,这件事情在她心中不知打了多少个转儿,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心中沉吟着,不如等回去魔界之后,问问师尊看看有什么好办法吗,希望师尊能有办法才好,怎么刘玉麟就这般倒霉,这般古怪的事情都能遇得到。 山河社稷图干笑了两声,忽然语出惊人,却将王小蝶的心事给解决了:“刘玉麟,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解决你现在的困境,只是却要你受些苦。” 刘玉麟双眼一亮,盯着山河社稷图,略带激动的道:“快说,快说,你有什么好办法,我都快急死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山河社稷图一撩衣摆,白衣猎猎,微微抬头,一抹祷念之色闪过,沉了了一会儿,忽然脸色一正:“我有上古仙法,可以练就第二元神,既然你的元神被红莲占据,那就不妨从新练就一个元神,将来可以用第二元神证道。” “第二元神,”刘玉麟与王小蝶一起惊呼了一声,这可从未听闻过,二人不由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到一丝疑惑,不由拿眼望向山河社稷图,俱都是一脸的疑惑。 山河社稷图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上古时期,黄帝部落之中,有一位火神句容,被九黎族一位魔主计蒙所算计,元神被锁,一身修为被困,万般手段无从施展,一位几近帝君的神人,却一下子成了废物,可想而知,句容是多么烦躁,终日借酒浇愁,最后被黄帝看在眼中,黄帝怜他为自己出生入死,便有心助他,随传授他一套功法,可以练就第二元神,从此句容潜心苦练,后来果然练就第二元神,一身神力比起以前更是强盛。” 话音落下,心神却飘向远方,回想起当年与黄帝征伐九黎魔族的岁月,那是何等的激情荡漾,一时间心潮澎湃,竟然无噶克制住自己的心绪,仰头长啸了一声,响彻天地,却把心神震荡的刘玉麟与王小蝶惊醒过来。 刘玉麟还没好意思说什么,一边的王小蝶却按耐不住,急急地催促山河社稷图:“既然有这等仙法,那还等什么,赶快传给玉麟吧,元神不能催使,修为便等于半废,我们还不知有多少危险等着我们呢,不能该催使元神,玉麟岂不是很危险。” 说罢,望向刘玉麟,却将刘玉麟看的很不好意思,只是苦笑不已,也将眼光望向山河社稷图,那只山河社稷图却并没有立刻说话,沉吟了片刻,脸色凝重的道:“刘玉麟,话先说在前头,这部法诀我所知不深,只是当年黄帝传法之时,我偷偷记在心里,记的当年黄帝可是说过,这部法诀虽然神奇无比,但是风险也很大,一旦有点差错,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所要经历的心魔却要比第一元神,还要厉害百倍,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修习的。” 刘玉麟闻言,本以为是什么样的危险,心中还在惊疑不定,闻听此言,却忽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子,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不知道可还有别的危险吗。” 见山河社稷图摇了摇头,刘玉麟接着笑道:“你不知我有无量功德护身,业火之下,万魔不侵,最不畏惧的就是心魔来袭,这部仙法就好像为我量身而定的一般。” 第273章 魔窟门户有神庙 山河社稷图一愣,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心中对刘玉麟的话只能苦笑,一指点出,便有一道光华飞出,没入刘玉麟识海之内,瞬间便有一部仙法在刘玉麟识海之内荡漾开来,无数神文翻舞,交织成一纸神文,发出万丈神光,将整片识海遮掩起来。 刘玉麟荡漾在神文之中,每一个神文便如一个世界,无数神秘在神文中闪现,与刘玉麟的神识交织在一起,那一瞬间刘玉麟沉迷了,灵气涌动,随即便有一个小号的刘玉麟在其海中成型,只是比起元神来,就如一棵大树与小草一般,第二元神随着刘玉麟领悟了仙法而诞生,但是同时无数域外天魔的虚影,透过天际,与九天之外落下,贯穿刘玉麟的识海,那一瞬间,无数心魔馋动,冲击着刘玉麟的神识,只要有一丝松动,瞬间便会化为劫灰。 没等刘玉麟心念闪动,无量功德绽放无边的神光,随着元神之上那朵红莲,仿佛感受到无尽的心魔,忽然红莲一阵摇戈,一点业火飞出,登时识海之内化作一片火海,无数心魔被烧成火团,凄声惨叫,撕心裂肺,瞬间却化作飞灰。 本来充满识海之内的域外天魔,本来还在尽其销魂舞,但是一点业火落下,却只能争相逃窜,却被业火瞬间化作飞灰,业火之下,除非有帝君的修为,否则绝难逃脱,识海之内已成一片火海,万魔辟易,不生一点心魔。 心魔尽去,本来有些虚虚的第二元神,在心魔尽去的那一瞬间,轰然成形,变得更加凝实,端坐在刘玉麟气海之内,与第一元神相对而坐,只是却小了很多倍。 刘玉麟睁开眼睛,心中一时豪念尽升,仰天一声长啸,元神显化,一只只有磨盘大小的手掌探出,向远处探去,刚及几十丈,便自然破灭,原来是元神初成,威力不显,不过几十丈,便已经神威难在,自然破灭与天地之间。 山河社稷图嫉妒的望着刘玉麟,半晌忽然愤愤不平的道:“真是没天理呀,即便是当年句容,也是九死一生才修炼而成,没想到你这臭小子,竟然一撅而就,一下子便修成了第二元神,假以时日那还了得,真是傻人有傻福。” 刘玉麟呵呵一笑,斜眼看了山河社稷图一眼,轻声说了声谢谢,却把山河社稷图气的冷哼了一声,身形一顿,自然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刘玉麟第二元神之内,接着无情古经也跟着遁入元神之内,那四名童子怯怯的望着刘玉麟,一时间不知所措,让刘玉麟不由心生怜意,摇了摇头,低声道:“罢了,你们以后跟随我,只要好好尽心就是,自去吧。” 说罢,伸手一招,四件仙器跟着遁入元神之内,只是这第二元神内中世界本来就小,早已被山河社稷图与无情古经各占了一方位置,四件仙器也不干与他们争夺,只能委屈的各自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在元神之内,布下四象大阵。 王小蝶俏生生的站在刘玉麟身边,心中自然替刘玉麟高兴,能成就第二元神,与以后修行有莫大的好处,而且刘玉麟更是无半点危险,有业火护身,万魔不侵,可谓夺天地之造化,逆天的福运,让仙人都会嫉妒,但是作为刘玉麟的女人,却只有高兴。 刘玉麟感受到第二元神传来的丝丝灵力,心中大感兴奋,看了看身边的王小蝶,一脸柔情的望着自己,人生得意莫过于此,身边有美女相伴,修行是顺风顺水,即便是有些阻碍,便是有贵人相帮,所有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刘玉麟拉着王小蝶的玉手,一路向落魂涧深处飞去,一点业火明灭于红莲之中,万邪不敢近身,无数冤魂厉鬼只能远远躲开刘玉麟,一路毫无所阻的飞遁到魔窟门户所在,远远地便看到一座神庙立在那里,将魔窟门户镇住。 刘玉麟看了王小蝶一眼,立身在神庙跟前,望着高大雄伟的神庙,心中一阵迟疑,低声问道:“小蝶,你来的时候,可是从这座神庙之中出来的。” 王小蝶摇了摇头,略一沉吟,轻声道:“不是得,当日我师尊破开界壁,便处身在一出魔域之中,那片魔域神秘莫测,师尊说起过,只说便是魔神至尊也不要轻易强行闯那片魔域,魔域最主杀伐,除非魔主才能畅行无阻,余者尽皆身陨。” 刘玉麟点了点头,凝望着神庙,心中暗自猜测,魔窟被一分为二,双方各自见了一道门户,更是在门户之中,以一个世界相隔,既然魔界当年立下的门户,是一片魔域,除魔主不能过,哪么想当然,天界这道门户,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其神威自然也小不了,强闯二人自然还是没那本事,但是又该如何是好呢,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二人沉吟了半天,也没敢贸贸然的进去神庙,最后还是王小蝶犹豫了半天,才想到将一道大道神则祭出,小心翼翼的向神庙之中探去,却将一缕神识附于其上。 大道神则化作一条神龙,只是身躯娇小,不过尺许长短,裹着一片云雾飞进神庙之中,王小蝶小心的观察着神庙的一切,神庙之内果然是一片天地,无尽仙山被仙云笼罩,每一座仙山之上,更有一把仙器镇住,透过层层云雾,能看的见不知几千里外有一道门户若隐若现,神秘非常。 在神庙门口,王小蝶沉吟了一会儿,才咬了咬牙,将神龙身躯一摆,向里面飞去,遁入仙云笼罩的仙山之内,那只刚刚遁入仙山之中,忽然便有一座神塔镇压而下,竟是从一座仙山之上飞下,其中大道神则流转,瞬间便化作不知几百丈高,决绝的向神龙镇压过来,王小蝶略一迟疑,催动神龙飞天而起,与神塔轰然撞在一起。 相撞之下,激起无尽的灵气乱流,神塔顿住身形,而神龙却被砸出老远,王小蝶更是闷哼一声,那一缕神识差一点消亡,即便是神庙之外的本体,也跟着一震,好不难受,还没等王小蝶缓过劲儿来,神塔又自砸下,而且让王小蝶心惊的是,刚才一震之下,自己落入另一座仙山之内,便有一把神刀自仙山之上飞出,化做一道流光斩向神龙。 王小蝶大惊失色,只是神塔自己便占不得便宜,何况多了一把神刀,而且这无尽的仙山之上,每一座仙山都有一件神兵镇压,这还是自己没有深入,便被两件神兵打压,便感到无力可施,要是一旦深入,万千神兵群起,那是何等光景,只怕就是帝君在此,也要头疼万分,所以王小蝶没敢犹豫,神龙一摆尾,化作一道流光,遁出神庙,本来就在神庙门口未曾深入,所以遁出来也不过瞬间的事情,身后紧跟着两件神兵紧追不舍,直到神龙遁入神庙,才各自飞灰自己的仙山之上。 神龙没入王小蝶体内,王小蝶这才轻轻睁开眼睛,见刘玉麟正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由一甜,偎入刘玉麟的怀中,轻轻摇了摇头道:“玉麟,只怕不成的,刚才我方一进入神庙,内中一排呢仙云缭绕的世界,无尽的仙山,而每一座仙山之上更有一件神兵镇压,我还没走几步,就被两件神兵追打,这条大道神则所化的神龙根本不是两件神兵的对手,所以也只能匆匆逃遁出来。” 刘玉麟脸色一变,一抹忧虑之色浮上来,他心中很清楚,自己并不比王小蝶的修为高深到到哪里去,只是仗着几件仙器才略胜一筹,既然王小蝶根本无法涉足神妙,哪么自己也就没那个可能,这可该怎么办,难道就止步于此地不成。 刘玉麟苦笑着望着王小蝶,而王小蝶也只有默然的叹息了一声,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好半天,王小蝶才轻声劝慰道:“玉麟,你也不要着急,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多想想,定然能想出一点办法。” 刘玉麟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一道神念传出,便将山河社稷图召唤出来,山河社稷图化作白衣秀士将身形落在刘玉麟面前,一脸的气愤:“小子,你这是想干嘛,我刚刚想休息一会儿,你就像催命似的,又将我给叫出来,说罢,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找我老人家。” 话音落下,一脸的高傲,仿佛真的是个前辈高人一般,正等着刘玉麟来请教他,却不由让刘玉麟错之以鼻,苦笑了一声道:“正是有难处了才找你出来,你便回头看看那座神庙。” 山河社稷图哼了一声,不经意的扭头望去,一望之下,神色登时凝重起来,虽然不曾见过这神庙,但是神庙给他的感觉,却是杀机重重,内中不知隐藏了多少神秘,山河社稷图沉着脸,望着刘玉麟沉声道:“这是什么,怎么有这般的压迫感。” 刘玉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望着神庙,他又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沉吟了片刻道:“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只是刚才小蝶进去探过路,里面有无数仙山,每一座仙山之上,却都有一件神兵,小蝶将一道大道神则化作一条神龙,却被两件神兵给撵了出来,只有这么多了。” 第274章 神庙仙兵无尽处 山河社稷图望向王小蝶,见王小蝶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不由一沉,自己要对付那三道大道神则也不见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就这么给迫退出来,可以想象里面的凶险,心中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望着刘玉麟沉声道:“刘玉麟,这样吧,还是我进去探查一番,不过没有人与我配合,我的威力便会逊色不少,却只有你来配合我,不知你敢不敢去呢。”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这有的选择吗,叹了口气道:“我不去成吗。” “不成,”山河社稷图干净利索脆的回答,根本不容刘玉麟反驳,刘玉麟不去,即便是山河社稷图心中也是没底,除非五行大道神则俱全,要不然哪里敢冒险。 刘玉麟摇了摇头,看了王小蝶一眼,心中略一思讨,轻声道:“小蝶,要不然你也一起去吧,留你自己在外面我也不放心,万一被那些无主残魂所趁就糟了。” 王小蝶心中一暖,忽然展颜一笑,双眼中情谊流转,轻笑了一声道:“我自然听你的话,便是刀山火海我也陪你去闯,你便是不让我去我也不干,你担心我,我也一样的担心你呢。” 刘玉麟闻言,心中一丝感动划过,能有这样的人儿陪在身边,真是夫复何求,伸手将王小蝶落在身边,手挽手,双眼互望,一起迷醉在情浓处,王小蝶轻轻依偎在刘玉麟怀中,将一边的山河社稷图根本就视作无物。 山河社稷图冷哼了一声,只觉得自己在这里好不尴尬,有点多余的感觉,不由挑了挑眼眉道:“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在哪里肉麻了,没看到身边还有人吗,就不知道收敛一下,也不嫌臊得慌,真是的,也不看看时候。” 听着山河社稷图别扭的话,刘玉麟与王小蝶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忽然手牵手化作两道流光,投入到山河社稷图之中,山河社稷图清啸了一声,幻化的身形登时不见,化作一张山水画卷,向神庙之内飘去,画卷之上有两道神光流转。 仙云缭绕,无数仙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一眼望去,却不知有多少仙山耸立在烟云之中,这些仙山形状各异,有的像只天马,有的像只骆驼,还有的如一朵花儿盛开,有的像只小鸟,有的像只小鱼,更有的像一把利剑出鞘,还有的直如一座宝塔,万千形态,各展奇秀,天界只怕也比不上这个地方灵动,真不知当初是何人造就了这方仙地。 而每一座仙山之上,却有一道神光冲天而起,相互交织,在天空万千道神芒纠缠,黑白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的神光刺破苍穹,将整个天空映得五颜六色,抬头望向天空,竟不知身处何方,造出这一方天地的神人,真是别具匠心。 刘玉麟与王小蝶一同催动着山河社稷图,化作山水流淌,从神庙门口顿住身形,向神庙之内望去,二人相顾失色,因为每一座仙山之上所升起的宝光,那就是一件神兵所在,这一眼望去,却不知有多少座仙山,数之不尽,便是独战一件神兵,刘玉麟还没有什么把握呢,如果这些神兵纷纷冲天而起,那还不是瞬间就能把自己二人撕个粉碎,便是山河社稷图望见这种情形,也是一个头有两个大,这不是要人命吗,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能在此埋下这万千神兵呢。 山河社稷图顿在神庙门口之处,不敢轻动,这贸贸然的进去木还不被当成靶子乱砸呀,山河社稷图可不认为自己厉害到那种程度,即便是有朝一日能补足五行神则,只怕被这么多神兵打压,那也是之有败亡一途,再无他法。 山河社稷图中,化作白衣秀士,在刘玉麟面前现出身形,一脸的沉重,望着前方万千仙山,无力的道:“刘玉麟,你可瞧见什么情况了吧,我看咱们还不如想办法回去的好,不如去逍遥教哪里,走王姑娘来时的那条路,那样更稳妥,总好过在这里送死吧。” 刘玉麟凝重的望着前方,半晌无法言语,别说他一个大圣再次,就是东方神武那等修为来到此的,再把山河社稷图也借给他,只怕也只有送死的份儿,这万千道神兵一起发威,就是极为帝君联手,能不能过的去还是未知之数呢,不过让刘玉麟无法想象的是,究竟是何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能布下这等绝杀之地,只怕整个天界也不见得能找得到这么多的神兵,每一件神兵那都是孕育大道神则的神兵,三界六道又能有多少,怎么会如大白菜一般遍地都是呢。 沉吟了良久,刘玉麟心中疑虑更浓,忽然转头望向山河社稷图:“这不太符合常理呀,你想想,像这种能孕育大道神则的神兵,普天之下能有多少,即便是在仙界,又能有多少,换句话说,当年你跟随黄帝征战天下,黄帝身边可是神人如云,有多少大神通者,即便是如此,能拥有这般孕育大道神则的神兵又有多少件。” 山河社稷图一呆,刘玉麟说的不错,莫说像它一般孕育五行神则的,就是能孕育一道大道神则的神兵仙器,这普天之下也没有多少件,而且每一件也都是叫得上来名号的神兵,怎么可能在此地就有万千神兵,每件还孕育了大道神则。 一边王小蝶却迟疑不决,刚才自己可是千真万确的与那两件神兵对战过,这不可能有什么虚假的,否则自己那一道大道神则,虽说是还不完整的,但是却也威力无边,但是却只能狼狈逃出,望着刘玉麟皱着眉的样子,王小蝶犹犹豫豫的道:“玉麟,我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刚才我确实是与两件孕育了大道神则的神兵交过手,这不可能是假的。” 一时间刘玉麟心中也难下决断,半晌,刘玉麟忽然一咬牙,伸手一点,一点火光飞出,径自投向远方,直奔一座仙山而去,那一点火光一落在仙山之上,登时化作一个火之精灵,身形扑落在仙山上,还没等刘玉麟反应过来,一道神光冲天而起,随着神光显现的却是一方宝印,神芒万丈,转而砸向那火之精灵,不过一瞬间,便迎头砸中火之精灵,将火之精灵镇压起来,化作一缕火光,被宝印收入其中,不复再见,那方宝印在天空转了一圈,才径自没入仙山之中。 刘玉麟心中大感惊骇,刚才那一点火光可是一点业火,虽然对法宝无效,但是依仗法宝仙器,想要镇压业火,几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想当日山河社稷图无能为力一样,也只有像无情古经那般神秘的异宝,还能面前抵挡一番,但是想要镇压也是不可能。 刘玉麟心口起伏不定,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猛地一咬牙,伸手接连弹出,便有十数点火光飞出,化作十多个火之精灵,分别扑向十几座仙山,只是那一瞬间,便有十多件孕育大道神则的仙器神兵飞出,或宝塔,或仙琴,或宝印,或神刀,或仙剑,或神尺,不一而足,形态万千,十几件神兵冲天而起,不过瞬间便将十多个火之精灵斩灭,略一盘旋,又各自沉入仙山之中。 刘玉麟脸色骇然,与王小蝶对望了一眼,却只在对方脸上看到惊骇之色,转头望向山河社稷图,山河社稷图也是脸色大变,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每一座仙山之上,飞起的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仙器神兵,绝不会有假的,山河社稷图自信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山河社稷图所化的白衣秀士,使劲儿咽了口吐沫,声音略带震颤的道:“你们看到了吧,这每一件神兵,可都是真正的货真价实的神兵,都孕育了大道神则的。” “这不可能,”刘玉麟激动之下,竟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一声:“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蹊跷,便是神灵,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神兵,何况只是为了封镇魔窟一个洞口而已,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定然是其中别有隐情,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没有人接话,不管是山河社稷图,还是王小蝶,对刘玉麟的话,都没有太往心里去,沉默了半晌,山河社稷图犹豫了一下道:“我说刘玉麟,要不然咱们还是退出去吧。” 刘玉麟闻言一愣,看了山河社稷图一眼,山河社稷图干笑了一声,低下了头,一边王小蝶也跟着点了点头,低声道:“不错,玉麟,我也觉得还是退出去好,真要是闯进去,万一被这万千神兵堵在里面,只怕到时候想要逃出来都不可能了。” 刘玉麟又看王小蝶一眼,却没有立刻答言,反而怔怔的望着万千仙山出神,良久良久,就像石化了一般,只等的山河社稷图感到有些不耐烦,刘玉麟才深深的吐了口气道:“不,我还是觉得应该冲进去,这其中定然是有蹊跷之处的,只要我们能找到,就一定能破解者危局。” 山河社稷图愣住了,王小蝶也愣住了,看着刘玉麟一脸的坚决,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刘玉麟,最终王小蝶叹了口气:“玉麟,不管你要怎么做,我都会陪着你的,即便是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第275章 神兵如海剑如雨 刘玉麟忽然仰天一声长啸,将心中的郁闷之气发抖抒发出来,心胸为之一宽,刚才的种种担忧一扫而空,一股豪情自心间涌上来,凝望着万千仙山,心中忽然明了,若是今日就此退去,只怕将来与证道路上就要留下魔障,再也没有勇气无畏的证道长生了。 心有一旦有了计较,刘玉麟也就不再犹豫,心念方动之间,无情古经演化无尽星空,在山河社稷图中有布下天罗地网大阵,无数星辰明灭,无数大道神则交织,内中还隐隐有一点火光,正是收取的业火,紧跟着刚刚降服的四件仙器冲天而起,十八层炼狱镇魂塔,一方南方离火印,一把斩妖青桑剑,一架瑶光玉女琴,万丈神光映得整片天地尽是宝气,在无尽的星空中布下四象大阵,不停出没在星空之中,时隐时现,幻化不定。 王小蝶眼中闪烁不定的望着刘玉麟,轻轻一咬嘴唇,禁魔瓶便自飞出,演化魔禁领域,黑龙阵图化出一条黑龙,与刘玉麟大阵之中出没无常,三杆神枪被抓握在龙爪之中,大道神则的光晕,在其中缓缓地流淌,王小蝶合身扑入黑龙。 只余下山河社稷图所幻化的白衣秀士,也只能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虽然并不想冒险,但是却是在拧不过刘玉麟,身形一闪,白影尽没,三千小仙山祭出,分镇各方,大道神则演化,在仙山之中穿梭不断,神光隐现。 刘玉麟心念方动间,催动山河社稷图,向神庙之中冲入,瞬间便穿过几做仙山,便有十余件仙器神兵自仙山之上飞起,形态各异,化作十余道光华斩向山河社稷图,神兵耀耀生辉,无尽的神力迸发,冲天而起。 那知斩落在山河社稷图之上,便有乱流激荡,各方神兵之下,不能稍损山河社稷图一份,一教之下,便是无情古经的星空,四仙器的四象大阵,加上山河社稷图,还有王小蝶所化的黑龙,一起施展神力,将十多件神兵抵挡于外,山河社稷图却瞬间冲破阻碍,冲向仙山深处,毫不停留,一座座仙山被掠过,无数神兵冲天而起,斩落在山河社稷图之上。 不知经过了多少座仙山,只是远远望去,山河社稷图后面,便如一条巨大的神芒,无数仙器神兵紧随其后,大道神则在其中交织,却只有十多道各样法术向山河社稷图砸来,还不及近身,便被山河社稷图与无情古经挡住。 刘玉麟一边催动山河社稷图亡命远遁,一边仔细观察着身后的神兵,与仙山之上依然在冲天而起的神兵,半晌,却忽然有所感,松了口气道:“你们注意了吗,咱们身后神兵虽然看起来好像无数,但是真正施展神威,发出法术攻击咱们的也就是那十多件神兵,而且其中所孕育的大道神则也只有十多种,不若我们停下来,看看这无数神兵究竟有多大威力如何。” 闻听此言,山河社稷图猛地一顿,接着加快速度朝前方飞去,对于刘玉麟这般天马行空的想法还真接受不了,此时一路飞遁,没有被神兵斩落,已经很庆幸了,何必再要冒那个险呢,见刘玉麟依旧跃跃欲试,忙沉声道:“刘玉麟,你能不能消停一会,现在这样往前冲不是挺好的,最少不会有什么危险了,那些神兵也追不上来,前面冒起个几件神兵也拦不住我们,直等冲过着无尽的仙山,出了这座神庙,那是天地之大,还不是任我们逍遥。” 刘玉麟摇了摇头,并不苟同山河社稷图的话,说到底,这里看似无数神兵,蒙蒙中看来好像每件神兵都孕育了大道神则,但是仔细细看之下,却只有十多道大道神则在其中流转,这就不符合常理了,这方世界中,有仙山无数,每座仙山之上又有神兵一件,若是孕育大道神则,这无数仙器神兵,应该世界万千,便能将大道三千尽情演化,哪也就意味着已经成就神灵,可以创造世界了,只可能一直只有十多道大道神则在其后出现,这无数神兵,不可能只演绎十多种大道神则的。 刘玉麟将心中的奇怪,讲与山河社稷图与王小蝶听,一说之下,登时也就引起了注意,仔细一观察,果不其然,正如刘玉麟所说,也都是不由奇怪,山河社稷图沉默了,只是王小蝶却轻声道:“既然是这样,那玉麟你打算怎么办呢。” 刘玉麟望着身后无数仙器神兵,眼中闪过一道神光,赫然沉声道:“我们不如反身冲回去,将这些神兵困住,看看究竟有什么神威。” 沉默,山河社稷图与王小蝶谁也不敢轻易做决定,毕竟这是要冒生命危险,但是望着刘玉麟一脸的坚决,却颇感无奈,不管愿意不愿意,只要刘玉麟真的不管不顾的强行去做,二人也就没了选择,特别是王小蝶便是拼了性命,也会维护刘玉麟的,山河社稷图还在犹豫,王小蝶却轻叹了一声道:“那我听你的,生死都会追随你。” 刘玉麟微微一笑,一抹情意自眼中闪过,还不等去询问山河社稷图,就听山河社稷图冷哼了一声:“既然你们都这么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大不了舍命陪君子吧。” 话音一落,刘玉麟心头不再迟疑,元神显化,整个人隐去身影,化作一朵红莲,扎根在山河社稷图之中,业火之力传入山河社稷图,交织在星空之上,探出一道道神链,将禁魔瓶与四件仙器连接起来,又将黑龙纳入自家体内,山河社稷图猛地一顿,忽然反身向无数仙器神兵冲去。 火光隐现,星空灿烂,无尽的山水灵气流淌,三千小仙山演化五行奇阵,与四象阵交织,星空一变,一副两仪阵图悬在半空,黑龙分化,与禁魔瓶相互呼应,王小蝶飞出,坐镇中央,化作天地人三才大阵,而刘玉麟元神所化的红莲,端坐于其间。 一元复始,两仪更替,三才交织,四象分镇四方,与五行奇阵合二为一,演化万物,阐释天地大道至理,一化二,二化三,三生万物,大道之音在天地之间响彻,便有祥瑞而生,整片天地登时一片祥和,将杀伐之气遮掩起来。 刘玉麟催动山河社稷图,与万千仙器神兵相撞在一起,一声轰然作响,神兵也演化大阵,将山河社稷图层层包围在其中,十多道大道神则化作锁链,纠缠于山河社稷图之上,锁链来回搅动,将山河社稷图的冲势登时阻住。 山河社稷图低吟了一声,猛地一震,五行奇山镇压而下,离火神则与玄水神则化作两条神龙,咆哮着冲天而起,张嘴咬住那些大道神则化生的锁链,猛地一摆龙头,便有两道锁链被撕毁,哀鸣了一声,便自被神兵收回。 被山河社稷图撕咬受到伤害的神兵,忽然一阵共鸣,万千神兵一起鸣动,无数仙云被震散,化作乱流席卷而去,随着神兵斩落,便有各种法术砸下,风雨雷电,水火土木,各种天象交织,搅动天地变色,最后化作十多道神光,一起斩落在山河社稷图之上。 星空隐没,五行奇山飞出,与四件仙器融合,在红莲摇戈之下,猛然间神光大振,无数业火燃起,化做一道光幕垂与九天之上,与十余道神光撞击在一起,登时世界崩塌,无数乱流席卷仙云,如一个巨大的蘑菇胀大,一击之下便有几座仙山化作粉尘消散。 山河社稷图飞落远方,自无数仙器神兵中挣脱出来,在远处顿住身形,眺望着那无数的神兵之阵,心中却忽然明白,果然如刘玉麟所猜想,真正蕴含大道神则的仙器神兵,也就只有哪么十多件,其余的虽然看似孕育了大道神则,但是那都是假象,没有大道神则,任你法宝万千,也难伤已经恢复了两道大道神则的山河社稷图。 而且,更有一点疑惑埋在山河社稷图心底,虽然那些神兵没有大道神则,但是谁能让没有大道神则的神兵,演化出虚幻的大道神则呢,这般手段,也已经不可思议了。 还没等想的明白,却感到刘玉麟一阵催促,也只能放下心头的想法,猛地一震,万丈神光冲天而起,迎向那万千仙器神兵,这一次却如刘玉麟的心念,并没有与那些神兵硬拼,而是刚要临近时,忽然世界如流水一般,将万千神兵统统吞噬起来,用天罗地网大阵将其困住,四件仙器所化四象大阵分镇四方,定住东南西北,而五行奇山演化五行,金木水火土生生不息,漫天星空之内,无数星辰生灭,交织无数大道神则的锁链,中间红莲摇戈,沟通天地,无尽的灵气涌进大阵。 随着业火的弥漫,无数火之精灵在星空中翻舞,星空神力更胜,将万千神兵一丝丝困住,也只有那十余件孕育了大道神则的神兵无法真正的困住,几次冲突,却无法冲破星空之外的四象五行,更有一条黑龙在四象五行之间游走,时不时的偷袭这十多件神兵,星空之内,放眼望去却尽是神兵在争鸣,想要挣脱束缚而去,可惜没有大道神则根本斩不断这些锁链。 第276章 神威如狱出其右 红莲被乱流卷的不停摇戈,仿佛随时都会化蝶而去,但是却始终扎根于星空之中,掌握着星空将万千神兵镇压,哀鸣遍野,神兵不停地挣扎,却无能挣脱,只有那十多件孕育大道神则的神兵左右冲突,却不得门户冲出。 不知多久,五千神兵皆被镇压,不得动弹,那十多件仙器神兵好像忽然有了思维,猛地一起鸣震,化生合一,一把神刀在虚空中显现,神刀之上有十几条小龙游走,就趁着刘玉麟与山河社稷图一愣之间,神刀一劈而下,一道刀光横旦万里,斩破虚空,强行从四象大阵与五行奇阵之中破出,转眼飞向远方而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刘玉麟显化身形,一边王小蝶也自黑龙之中退出,俏生生的落在刘玉麟身边,紧跟着山河社稷图也显化形影,三人相对而望,不由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棋差一招,被那十余件仙器神兵逃遁而去。 没有了那十余件仙器神兵的支持,被困在星空之内的无数神兵,仿佛感受到危险,猛地一声长鸣,万千神兵一起震动,就在三人不敢置信的注视下,化作一股股灵气消散,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三人相顾愕然,对望了一眼,眼中却全都是震动。 倒是彻底便宜了无情古经,万千神兵化作灵气,却不曾有一丝流于其外,被无情古经看依仗每一颗星辰彻彻底底的吸收了个干净,却将每一件神兵的形态深深刻画在无数星辰之中,又用大道神则幻化出来,从新布满整片星空,从此无情古经也算是多了一种手段。 刘玉麟望着无情古经演化万千神兵,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古怪,与山河社稷图对望了一眼,心中赫然一震,那一瞬间忽然明白过来,刘玉麟更是脸色一变,失声道:“原来这万千神兵竟然都是神术幻化而成的,或许连那十余件仙器神兵也只是大道神则幻化的。” 话音一落,王小蝶也是娇躯一震,诧异的望向刘玉麟,却听山河社稷图所化的白衣秀士叹息了一声苦笑道:“只怕真是如此,而且我还担心,幻化这无数仙器神兵的人根本不是我们能匹敌的,还是赶快趁这个机会闯出这座神庙吧。” 刘玉麟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样一件孕育着大道神则的神兵,出去这里便能在外界搅起一场风雨,如果那幻化这无数神兵的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真是不敢想象,还是不要在探究了,山河社稷图说的很对,还是冲出去的好,朝白衣秀士使劲儿点了点头:“那就什么也别说了,还是赶快冲出去吧,免得再生事端。” 三人再也不敢迟疑,刘玉麟话音一落,白衣秀士身形化作青烟,回镇山河社稷图,刘玉麟也赶忙将无情古经与四件仙器收回元神之内,拉着王小蝶的手,二人将全部法力全部灌注在山河社稷图之中,一起催动山河社稷图向远方飞遁而去。 三人莽莽仙云中不辩方向,更不不知东南西北,却认准神庙进来只是的那道门户,反方向飞遁,不知几万里,无数仙山之上飞出无数仙器神兵,却不再见一件是孕育大道神则的神兵,果然印证了刘玉麟他们的猜想,山河社稷图配合刘玉麟祭出无情古经,与王小蝶共同催动无情古经,张开天罗地网,将那数之不尽的仙器神兵,统统网罗在其中,有了先前的经验,不过很快便将那些神兵化作灵气,吸收进无情古经,眼见星空之中,无数星辰,一颗颗闪亮,放出万丈毫光,再不似以前每颗星辰都是那么暗淡无光的样子,每一刻星辰之上被无情古经依照那无数神兵的烙印,刻下一道神纹。 又不知几万里,已经不见来时那道门户,三人渐渐迷失在无尽的仙山云雾之中,只是照着既定的方向飞去,慢慢也不见再有仙器神兵飞出,仿佛是被三人将那些神力幻化的仙器神兵,全都给斩灭的一干二净一般,再不复见。 不过刘玉麟也令有所得,飞遁途中,无情古经将刚刚心得的无数神纹,复制了一遍,全部化作一道神光,没入刘玉麟第二元神之内,在第二元神之中深深地刻下烙印,刘玉麟试着催动元神,催动一道神纹,便有一件仙器神兵飞出,只要法力不绝,便有无数神兵飞出,只可惜刘玉麟终究不过大圣之流,法力根本无法支撑演化万千神兵,最多也只不过幻化几百件神兵。 又不知多久,三人感觉好像是有飞遁出几万里,时光飞溅,岁月催人,却始终不见有门户现身,三人心中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感到不安,这一座神庙能有多大的神域,自己三人飞遁了不知几十万里,却依旧见不到门户所在,茫茫仙山,仙云缭绕,只怕是已经迷失在神庙之中。 刘玉麟催动山河社稷图顿住身形,向茫茫仙山之中,望向无尽的远方,双眼神芒射出,刺破无尽的仙云,不知飞射几千里,却依旧只看得到,无尽的仙山与仙云纠缠,四野望去,也都是一般情景,根本见不到有一丝变化。 刘玉麟呆住了,心神震动,茫然的与王小蝶对望了一眼,看着山河社稷图显化身形,刘玉麟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一脸的沮丧:“我看我们这是被困在一座大阵之中了,飞遁了这么久的时间,即便是神域无边,也不可能几十万里之广大,毕竟这不过一座神庙而已,你看这无数仙山看上去都是差不多一个摸样,应该是一座迷阵,将我们困住了。” 白衣秀士也茫然四顾,紧皱着眉头,根本不能辨别,不过心中显然是认同了刘玉麟的话,只是沉默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应该是一座迷阵不错,可是即便是知道了,那又该怎么办呢,刘玉麟你倒是拿个主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刘玉麟身子一软,无力的环顾四野,这茫茫仙山,都是一个摸样,连辨别方向都不能,如今甚至连来时那道门户都不知在何方。 三人都无力的坐在地上,王小蝶斜倚在刘玉麟身上,脸色却比刘玉麟与山河社稷图镇静了许多,倒惹得山河社稷图注意,沉声吵吵道:“王姑娘,我看你还想并不担心的样子,不知王姑娘是不是心中有什么办法呢。” 闻听此言,王小蝶忽然展颜一笑,眼光流转,深深地望着刘玉麟,低声道:“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只要在玉麟身边,我还怕什么,大不了就一起老死在这里,我又不会孤苦伶仃的,而且也没有女人再来和我分他,那不是更好。” 别说山河社稷图听了这话,脸上就好像吃了死苍蝇一般,就连刘玉麟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女人果然不能以常理论断,这时候还能有心情考虑这些事情,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不过刘玉麟却能感受到王小蝶对他的柔情蜜意,心神不由一荡。 二人凝目相视,自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只可惜了山河社稷图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尽管它根本不懂人世间的爱情,可是无尽的岁月,让它见得太多了,不过它也不认为此时此刻,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见二人渐渐沉沦,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将沉迷于柔情之中的刘玉麟惊醒过来。 见山河社稷图面色不善的瞪着自己,刘玉麟也知道刚才走神了,不由尴尬的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笑道:“你想到办法了。” 说完,眼见山河社稷图脸色变沉,不由心虚的将头转向一边,那一瞬间福至心灵,忽然明悟了,失声道:“不对,这不是一座阵法那么简单,应该是一片世界,当日空空儿前辈曾经告诉过我破解迷阵的一个方法,在神奇的迷阵所能迷惑的也只是有了灵识的人祸物,但是对于死物却不会产生一点困惑,我们倒不妨试试。” 说罢,也不顾山河社稷图诧异的眼光,法力一动,在手中凝出一把凡铁的宝剑,根本不去祭炼,拿在手中,将法力注入其中,猛地一甩,宝剑化做一道流光,飞向远方,刘玉麟朝王小蝶与山河社稷图一颌首,三人身形展开,追着凡铁宝剑而去。 宝剑掷出,刘玉麟便彻底斩断了自己与宝剑的联系,免得因为自己而让宝剑被迷惑,宝剑在刘玉麟关注的法力的催动下,毫不停歇的飞向远方,不知飞出了多远,终于不知道撞在什么东西上,瞬间化作粉尘消散在空中。 眼前依旧是茫茫仙山,和刚才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是看刚才那把宝剑化为粉尘的样子,应该是撞到了界壁,三人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对望了一眼,山河社稷图转眼望着刘玉麟沉声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虽然看不出,也感觉不到,不过前面就应该是界壁了。” “能怎么办,也只有强行破开界壁,我们才能冲出去。”刘玉麟一脸坚定,但是心中却没什么把握能强行破开界壁,即便是与王小蝶联手也还是没把握,只能拿眼望向山河社稷图,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尴尬,却不好意思开口,只是山河社稷图何等的精明,一眼便看出刘玉麟想法,不由撇了撇嘴,重重的哼了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第277章 初脱困再落谁手 刘玉麟与王小蝶手牵手,无尽的法力一起涌进山河社稷图之中,充斥了整片天地,山河社稷图之中,两道大道神则盘旋而起,如两条神龙一般,慢慢纠缠在一起,神光迸现,化作一道神刀,无尽的天地灵气涌向神刀,神刀一顿,一道刀光斩破苍穹,划破虚空,朝前方茫茫仙山之中劈去,搅动无尽仙云翻腾,瞬间便被破开,一道刀光闪现,便有数座仙山化作烟尘消散,世界一阵扭曲,虚空破碎,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得透明界壁一闪而没,被刀光劈中,轰然一声作响,刀光消散,反观界壁却夷然无损,不过眨眼间,无尽仙云便又将界壁这样起来,不可复见。 那一声巨响,响彻天地,虽然刘玉麟与王小蝶早有所被,封闭了五识,但是声响却直接透入识海,真的两人一阵眩晕,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张目结舌的对望了一眼,好强大的阵纹,难道这就是魔界与人间的界壁所在。 一击之下,仙云乱卷,激起无尽的乱流,竟将山河社稷图抛向远方,飞出几百里才顿住身形,三人立身在一座仙山之上,不由相对苦笑,全力一击也不过这般下场,心中思讨着,可还有什么手段,能破开着界壁,否则也只能被困于此。 王小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黑龙阵图自元神中飞出,王小蝶合身扑入黑龙阵图,与一众部将连在一起,所有的法力汇聚在王小蝶身上,修为登时飞涨,瞬间化作魔尊,一身魔焰滔天,三道并不完整的大道神则在身上隐隐浮现。 刘玉麟叹了口气,如今可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了,一声清啸,法力运转之下,第二元神登时破碎,无数神纹充斥在气海之内,法力修为也是大涨,化身为一个神尊,立于天地之间,一株红莲隐隐约约的在其体内摇戈。 黑龙痴缠与刘玉麟身上,三道大道神则隐入刘玉麟体内,山河社稷图一震,化作一副铠甲附着在刘玉麟身上,铠甲之上却是山水流淌,三千小仙山分镇各方,四件仙器接到刘玉麟传来的消息,将四道风雨雷电神则自行剥离,送入刘玉麟体内,而后,山河社稷图将两道大道神则化作一把神刀,被刘玉麟握在手中,无尽的神力流入刘玉麟气海之内。 神力无穷,大道神则交织,刘玉麟只觉得气海仿佛就要涨破,数道大道神则交织其中,识海之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破碎了一般,神台一阵清明,五行道胎分镇气海五方,一缕大道气息自九天之外灌入刘玉麟识海之内,立刻便有无数域外天魔化生,只可惜还不等有所作为,红莲摇戈,立于识海之内,无尽的业火翻飞,域外天魔瞬间便皆化作飞灰。 那一瞬间,刘玉麟识海之内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一道大道气息透入,投入到一个道胎之内,灵台一清,一道神纹自道胎之中显现,东方青木化作一条青龙盘卧在那具道胎之中,那具道胎随即化作青色神龙,不复以前的样子。 刘玉麟好像感觉道自己与以前不一样了,只可惜一时间却说不出来什么,但是感觉到法力却飞涨,特别是一股青木之气充斥在气海之内,神力无限,只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化身真正的神尊,只要等到那条青龙真正长成起来,演化大道至理,自己便可以真正的化身神尊,踏足仙人领域,仰望三界,俯视众生,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刘玉麟握在神刀,感觉着气海之内法力澎湃,气机汹涌,这是以前从不曾感受到,这种感觉就像立刻将要成仙得道一般,可惜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山河社稷图猛地一震,一道深市透入刘玉麟识海之内,将刘玉麟彻底惊醒过来,刚才那种感觉已经不复在了。 刘玉麟怔怔的愣了半天的神,想要埋怨山河社稷图在这关键时刻,惊扰了自己,可是忽然一丝明悟了然,这就是天道,天法自然,每个人的命运都被天道所掌握,自己不能在此刻成就神尊,那也是天道所定,是在怨不得山河社稷图的,但是尽管如此,刘玉麟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都是你这个笨蛋,害得我不能悟道。” 被骂的山河社稷图一愣,仔细一品味刘玉麟的话,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刚才刘玉麟没有动作,竟然是在悟道,灵台清明,可能那一瞬间想要突破成就神尊呢,怪不得的毫无动静,看来是自己一道神识惊扰了他,心念至此,不由大感羞愧,这般机会都被自己破坏了,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在想有这种机会却不知要到何时,许多人究其一生,也得不到一次这样的机会,最后只能不甘的化作尘土,归于天地之间。 刘玉麟看山河社稷图这般作态,不由哑然失笑,不过是一次机会罢了,原本就是天道循环,再说了,自己有业火护身,根本不畏惧心魔袭扰,很多人并不是触摸不到这道坎儿,而是根本没等稳定住境界,便被心魔趁虚而入,无法守住道心,最后被天道斩灭,这种例子多不胜数。 话是如此说,但是刘玉麟心中还是有一点可惜,将手中的神刀紧紧握了握,感受到大道神则的气息,心念一动,登时无穷的法力涌进神刀之中,光芒渐盛,神刀分成两截,一红一黑交相呼应,竟然有演化太极之势,刘玉麟心神一震,正想再次催动,可惜光芒一闪而没,刘玉麟暗道一声可惜,神刀与自己一样,逝去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心中不甘,一声长啸,法力激荡,神刀一震,一刀斩破苍穹,破碎了虚空,刀光横旦万里,乱流卷起,云舒云卷,仙云被卷向远处,整个世界一片清明,那透明的界壁隐隐可见,那刀光划破长空,一刀斩落在界壁之上,轰然一声作响。 一刀之威,界壁被斩破,一个不过拳头大的洞孔出现在刘玉麟面前,刘玉麟双眼一亮,哪敢有半点迟疑,身形化作流光,趁着那孔洞没有合拢之前,已经冲出这片世界。 灰蒙蒙的天空,不显露任何生机,脚下也非泥土,显然并不是人间世界,刘玉麟沉吟了一下,难道这就是魔界,不过眼睛一转,却是脸色大变,远处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差不多能有十几丈大小,明显的就是刘玉麟所要找的魔窟门户,只是更让刘玉麟心惊得却是,那魔窟门户之前,却有一位道人盘膝虚座在哪里,头顶之上悬浮着一个葫芦,正一脸沮丧的翻看着自己的衣袖。 这道人何时坐在那里的,刘玉麟即便不是以现在这般修为,竟然也感觉不到那道人的气机,这也太无法想象了,心中惊骇之下,却忍不住高声喝道:“那道人,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等的道路。” 那道人本来正在翻看衣袖,忽听刘玉麟高喝,缓缓地抬起头来,哼了一声,却拿眼白了刘玉麟一眼,那知一看之下,却是双眼一亮,不由失声道:“这不是黄帝当年炼制的山河社稷图吗,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再见到。” 说罢,朝刘玉麟一招手,一股庞然大力而至,卷起刘玉麟,便想那道人飘去,任凭刘玉麟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那神力如一条绳索,牵着刘玉麟来到道人跟前,以刘玉麟今时神尊的修为,加上山河社稷图与黑龙相助,便是大罗金仙也不见得能斗得过他,却没想到竟然被道人轻轻一招手,便将其押解到面前,连一丝放抗的余地也没有,刘玉麟与化生黑龙的王小蝶,不由肝胆欲裂,就是山河社稷图也是大骇,这等手段,除了帝君,别人谁有这手段。 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那道人又自一招手,竟然将山河社稷图从刘玉麟身上强行剥落下来,化作一副画卷拿在手中,仔细的瞧了一阵子,半晌,忽然轻声叹了口气:“哎,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被蚩尤一斧给劈伤了,到如今也还没有恢复,真是可惜了,否则当可以和我斗上一阵子,也能消遣寂寞,可惜呀可惜,连这两道神则只怕也是强行夺来的,都还不曾炼化。” 说罢,叹着气摇了摇头,将山河社稷图随手抛出,朝刘玉麟身上看了一眼,双眼又是一亮,伸手又是一招,却将黑龙阵图握在手中,低头把玩了一阵,片刻却无趣的抛到一边,还轻声嘀咕着:“这个珈蓝,也太无趣了,弄给黑龙阵图,却只祭炼上去三道不完整的大道神则,本来挺好的东西,却被这般糟蹋了,可惜了,我来帮你们祭炼完整吧。” 话音方落,伸手一点,王小蝶便于一众部将被强行剥离出来,落在一边,无人可以动弹,被定在当场,那道人轻叱一声,头顶之上的那个葫芦,便喷出五彩烟霞,将黑龙阵图裹在其中,不过片刻,烟霞尽去,再看黑龙阵图,已经是耀耀生辉,一道道祥瑞降下,大道神则的光芒隐隐透出阵图之外,忽然间,一道劫雷自天而降,砸中黑龙阵图,却被黑龙阵图升腾起三道神则挡住,正是风泽雾三种神则交织,一时间光芒映亮了整片天地。 第278章 天地灵宝葫道君 又是一声闷响,自九天之外一道劫雷在下,砸中黑龙阵图,劫雷之中,大道之音隐隐可闻,势若千钧,劫雷夹着毁天灭地的威能,与黑龙阵图刚刚被祭炼成型的三道神则撞在一起,轰然一声作响,化做青烟消散于天地之间,那黑龙阵图不由光芒一暗,却随之光芒又震,三道光华冲天而起,三道神则相互纠缠在一起,化作一条巨龙,盘旋在空中。 没过片刻,天空忽然作响,又是一道劫雷自九天之外砸下,砸中正在天空盘旋的巨龙,那巨龙仰天一声长啸,忽然张嘴一吞,竟然将劫雷吞入腹中,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作响,那劫雷在巨龙腹中炸开,登时将巨龙炸的千疮百孔。 巨龙并未消散,反而猛地一震龙躯,龙尾一摆,一声咆哮,光芒登时大振,无尽的神光,将正要爆开的劫雷包裹起来,只听一声闷响,劫雷彻底炸开了,巨龙自半身处被炸断,瞬间化作三条小龙,分别是青龙,白龙与幻龙,风色青,泽色白,而雾无常态,则化作幻龙,三龙纠缠在一起,将还没有小三的劫雷余烟裹住,不让其消散,慢慢炼化进三龙体内。 这话说起来简单,其实却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只是众人都在关注黑龙阵图,自然便忽略了时间,过了很久,三条小龙,才将那些余烟吸收,慢慢化作自家神力,各自一声咆哮,才不甘心的盘旋了一阵,飞转回黑龙阵图之中。 那道人呵呵一笑,好像干了一件兴高采烈的事情,却不知已经将刘玉麟与王小蝶,还有那些部将惊骇成什么样子,这是什么神通,王小蝶见过,那是自家师尊才有的神通,便是自己的大师兄,几乎差一步就能成为魔主,可是却依然办不到。 几人心中惊涛骇浪的翻腾着,那道人却并不在意,转头看了山河社稷图一眼,忽然皱了皱眉头道:“你别看我,我虽然神通广大,但是却也无力祭炼五行神则,当年黄帝还祭炼了几千年才勉强祭炼成功的,除了几位上中古神灵,还有堪比神灵的后古帝君,便是如我也休想祭炼出来,我帮不上你,你只能慢慢靠自己恢复过来,你吞噬的那两道神则,可是还没真正炼化,这可很危险,你以后可要抓紧炼化才好,我这话你可要记得。” 这话说得山河社稷图心神震动,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确实如道人所说的那样,那道离火神则与玄水神则,终究不是自己祭炼的,还不曾真正消化掉,可是想要彻底炼化,却怕是要几千年之后了,那怎么也需要时间,除非有帝君帮忙祭炼才行。 那道人也就不再理睬山河社稷图,转眼又望向刘玉麟,双眼如芒,刺透了刘玉麟的肉体,直达气海之内,见到那四件仙器勉强撑起四象大阵,不由呵呵一笑,元神幻化,一只大手探入刘玉麟气海之内,将那四件仙器神兵随手拿来,在手中把玩了一阵。 半晌,好像觉得没了意思,随手将四件仙器抛在一边,又饶有兴趣的望着刘玉麟,让刘玉麟有种就像是只等着挨宰的猪羊一般的感觉,可惜几次是这挣扎,都无济于事,根本不能稍动分毫,那道人两道眼光,直如利剑一般,刺透自己,在道人面前,自己无所遁形。 那道人凝视着刘玉麟半晌,忽然脸色一怔,一抹诧异的神情闪过:“你是啸天那小子的徒弟,没想到啸天那臭小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人能继承了他的衣钵,只怕死了他也要偷着笑了,你修炼多少年了,跟我说说。” 话音方落,刘玉麟感觉到自己的五识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才略略平复了一下心情,望着那道人使劲咽了口吐沫,低声道:“不知前辈是哪位高人,能不能将名号告诉小子。” 那道人斜了刘玉麟一眼,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玉麟,半晌,忽然轻笑了一声:“你这小子,倒是和当年啸天那小子一个德行,都是一肚子鬼心眼,在我面前还动些心机,那就告诉你吧,老道乃是天地所生的宝葫道君,你可曾听说过。” 刘玉麟闻言,搜肠刮肚的寻思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有哪位帝君是叫这名号的,脸上一阵茫然,见宝葫道君一脸好笑的望着自己,心中忽然想到,这老道不会是在糊弄自己吧,那只念头方起,就被宝葫道君给敲了个脑崩,笑骂道:“臭小子,敢怀疑我,也不想想我糊弄你有什么意思,就凭你也值得我来糊弄,真是让人生气。” 刘玉麟尴尬的笑了笑,心中却不敢在胡思乱想,看来这宝葫道君果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能看透自己的所想,在他面前还是不要胡乱寻思的好,要不然可是给自己找罪受,只是这宝葫道君的名号确实不曾听说过,三界六道也不曾略有听闻。 宝葫道君见刘玉麟还在胡思乱想,不由哼了一声,伸手又在刘玉麟脑袋上敲了一记,撇了撇嘴道:“小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呢。” “啊”刘玉麟一愣,随即想起刚才宝葫道君问自己修行了多久了,挠了挠头低声道:“不瞒前辈说,小子也是无意得到了神王啸天的衣钵,如今已经整整修行了四十年了。” “什么,”宝葫道君一呆,这答案确实出乎他的意料,看着小子一身修为,几近大罗金仙,没想到竟然只修行了四十年,可真是福运逆天呀,不由又仔细的打量了刘玉麟一眼,神光透过刘玉麟的肉体,再一次望了气海一眼,这才发现刘玉麟气海之中的那株红莲并不是什么法宝,而是元神,而其中竟然孕育了一团业火,更有无量功德护体,不由更是惊奇,却明白为何刘玉麟为何短短四十年便能修行到这般地步,原来竟然有佛门的业火为其辟出心魔。 宝葫道君叹了口气,嘴中啧啧有声的道:“你小子可真是逆天,比起啸天那小子还逆天,真是前途无可限量呀。” 刘玉麟听宝葫道君总是提及神王啸天,而且话语中就像是一个长辈提及后辈的样子,略一迟疑才问道:“前辈总提及神王啸天,不知前辈与神王啸天是什么关系。” 嘴上问着,心中却在想,既然宝葫道君看上去与啸天关系不一般,却为何当年啸天被玉帝等人堵在化道崖上,身陨只是不曾出手相助,就凭这宝葫道君的一身神通,想来便是玉帝与西王母紫微帝君等那些帝君,也不一定能沾了什么便宜。 心中所想,却立刻被宝葫道君查知,但是这一次却没有责怪他,反而神色一黯,不由叹了口气道:“我和啸天本是忘年之交,当年啸天纵横三界,鲜有敌手,便是少昊等人也拿他不下,我便以为没人能害的了他,便强行破开虚空,却域外旅行,一别就是几千年,那知再回来的时候,却听说啸天被少昊等人斩灭与化道崖上,那时说什么也晚了。” 刘玉麟怔怔的望着宝葫道君,没想到啸天还有这样一位忘年交,却听宝葫道君借着往下讲道:“得知啸天身陨的消息,我哪里还能不恨,一时间怒火冲天,便不管不顾的单人只马杀上凌霄宝殿,与玉帝西王母还有那太上老君大打出手,差点没将天界掀翻,那一战杀的是日月无光,整个仙界都为之大乱,可惜后来紫微帝君长生大帝青华大帝与天皇大帝黄角大仙五位帝君齐至,八位帝君联手之下,我便不是对手了,最后落得被镇压于此,寂寞的过了几千年。” 说罢,一声叹息,有多少寂寥在一声叹息中飘散,刘玉麟心头听得都是沉甸甸的,好半晌,刘玉麟才长叹了一声,苦笑道:“不瞒前辈说,我并非神王啸天的亲传弟子,得到九转神决也是机缘巧合,修行到如今也只是自行摸索着来的。” 宝葫道君摇了摇头,将一脸的沉寂收了起来,又如以前一般的开朗,呵呵笑道:“这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就你那点心思我都知道,呵呵。” 话音落下,好笑的望着刘玉麟,却伸手一点,那边王小蝶与一众部将,还有被定在一旁的山河社稷图,一瞬间都能动弹了,王小蝶收回黑龙阵图,心神一探,不由大是欢喜,忙上前跪倒在宝葫道君面前,娇声道:“多谢前辈的恩德,刚才前辈曾提及我的师尊,不知道前辈和我师尊可是旧识,等见了师尊也好和师尊回告。” 宝葫道君点了点头,微微笑道:“你只要告诉珈蓝那丫头,就说见到了宝葫道君,她自然记得我的,才不过一千多年没见面罢了。” 王小蝶将宝葫道君这名号默念了几遍,却无从想起三界六道有哪位帝君叫这名号,不过却不敢再多言,俏生生的站到刘玉麟身边,垂着头不敢胡思乱想,生怕那里触怒了宝葫道君,那知此时,沉默了半晌的山河社稷图忽然失声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太古时期天地灵根证道的那位宝葫道君,我在涿鹿之战的时候还见到过你。” 第279章 赠异宝先天葫芦 刘玉麟与王小蝶闻言,不由心神震动,一起望向山河社稷图,却见山河社稷图所化的白衣秀士也是一脸的震惊,显然是真的想起了宝葫道君究竟是何等人物,一想到是太古时期证道的,那定然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刘玉麟有心想要问清楚,可是却又不敢当着宝葫道君的面问,生怕惹得宝葫道君不高兴,一时间将脸憋的通红,心中就如有十八只老鼠在挠。 见刘玉麟这般摸样,宝葫道君‘噗嗤’一声笑了,笑声传入刘玉麟耳中,却将刘玉麟臊的更是不敢抬头,脸色更是红得发紫了,心中暗骂山河社稷图,有话不赶快说,非让人憋得难受,只等以后在慢慢教训它,到底宝葫道君是何等存在。 宝葫道君大感有趣,忽然纵声长笑,朝山河社稷图点了点头道:“没关系,你就把我的身世告诉这小子吧,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要憋成什么样呢,你瞧着脸跟猴屁股似的,你可是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可是骂了你不知几百遍了,你要是再不说,他铁定能把你给咒死了。” 宝葫道君一说,刘玉麟脸上变得无就更加精彩,红一阵白一阵的,尴尬的朝山河社稷图望了一眼,幸好山河社稷图并没有在意,反是怔怔的愣在那里,回忆起遥远的往事,好半天,才缓缓地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辈当应是盘古初开天地时所孕育的一条灵根,后来得以证道,不过那却是几十万年前的事情了,不知是不是。” 宝葫道君点了点头,显然认可了山河社稷图的说法,呵呵笑道:“当年盘古开天地,一斧破开,清气上扬,浊气下降,但是却未能尽斩混沌,倒是留下了一百零八团混沌之气,与天地之间皆化作天地灵根,我便是其中之一,真身却是先天葫芦所化。” 一番话,让刘玉麟直倒抽凉气,天地初开的时候,那是鸿蒙时期的事情了,莫说自己等人,就是玉帝少昊也只是上古时期,在鸿蒙时期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生灵,只有莽莽的天地山川,直至上古时期才有了人类,那要多久之前的事情,根本没法子想象。 怪不得宝葫道君敢一人独斗玉帝与西王母太上老君三位帝君,想来宝葫道君证道之早必要要早于这些人,定然是神通广大,可惜最后也落得被无情镇压,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像这样的存在,只怕那是九天十地至高的存在了。 哪知念头方才落下,却见宝葫道君摇了摇头,苦笑道:“小子,可是把老道想的太神奇了,我哪有那般厉害,等你什么时候能修炼到我这般田地,就知道自己不过是恒河之沙,不过沧海一粟罢了,便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天地,也不过是一颗尘沙,而像我这般的存在,也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点尘埃,多的数不胜数,想要能不生不灭,也唯有证道纯阳。” 刘玉麟愣愣的望着宝葫道君,心中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还能想什么,只是傻傻的望着,对于宝葫道君讲的这些东西,根本无法消化。 见刘玉麟这般摸样,宝葫道君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只是将话头一转道:“小子,我倒还没问你,你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啊,”刘玉麟一呆,见宝葫道君瞅着自己,才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话,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刚才的乱想收起,才恭声道:“前辈,我这次本来是想去魔界,与珈蓝魔主见面,希望能以珈蓝魔主为后援,前辈也知道,当年神王啸天何等的风光,却为何惹下杀身大祸,我既然修炼了九转神决,那自然是要早作打算,免得最后落得那般下场。” 宝葫道君点了点头,算是知道刘玉麟此行目的,不过却并不认同:“你这傻小子,运转九转神决也不过以神尊修为,就是见到珈蓝那丫头又如何能撑得起她的眼皮,只怕连看你一眼都很难,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帝君与神尊看似一步之差,其实论起修为相差何止千万,早作打算是好事,不过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是你现在出现在少昊面前,他也懒得理睬你,捏死你不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当年啸天那是修行到了神尊最后一步,而且已经孕育了三道五行神则,运转九转神决,也才能与少昊动手,也只是勉力而为罢了。” 这一番话说的刘玉麟脸上火烧火烧的,自己禅心竭虑的想要为以后铺路子,那只落在宝葫道君嘴里,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心中不愿意在在这话题上纠缠,忙将话题转开:“前辈,刚才我们被困的那方世界,可是你修炼的一番世界吗,当真是厉害无比,差点将我们困死在里面。” 哪知刘玉麟话音方落,却见宝葫道君脸色一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将刘玉麟三人吓了一跳,难道这也触怒了宝葫道君不成,正自担心时,却忽听宝葫道君叹了口气道:“这是我一千多年前,偷学了镇元子的绝技乾坤袖,前些日子闲来无聊,便修炼了一下,拿来玩耍,不想却只是得其形而未得其髓,不但被你们冲了出来,反而将我这也唯一一件道袍,给捅了个窟窿。” 说罢,举起衣袖,在刘玉麟面前晃了几晃,果不其然,那道袍之上的的确确是有一个小洞,刘玉麟心中一震,忙紧张的道:“还请前辈恕罪,小子当时不知那是前辈的衣袖,否则也不敢强行破开,小子决不是有意的。” “呵呵呵,没事的,”宝葫道君呵呵一笑,却根本没拿来当事儿,刚才只是因为乾坤袖没能练成,才有些懊恼,却没来声刘玉麟的气:“你这傻小子,要是不捅个窟窿,你咋出来呀,总不能在里面住一辈子吧。” 说罢,一甩衣袖,那窟窿登时不见,一件道袍依然完好无损,这才让刘玉麟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刚才自己三人千般危险,却不过是在人家的衣袖里,一时间却有些哭笑不得,宝葫道君这还是没有练成,却不知那地仙之首的五庄观镇元子大仙,那拿手绝技,真正的乾坤袖又是何等光景,想想只觉得一阵丧气。 这般神情,惹得宝葫道君一阵大笑,将手一伸,一个葫芦出现在手中,随手递到刘玉麟面前,呵呵笑道:“小子,看在啸天的份上,这个先天葫芦送给你,这可是当年与我一起结下来的十二个葫芦之一,性属金,能御万金,能放出一切金性术法,而且根本不用消耗你的法力,便是以后见到了帝君,有它也足以让你能逃脱性命。” 说罢,不管刘玉麟敢不敢要,就硬塞在刘玉麟怀里,化做一道流光,自行没入气海之内,这先天金葫芦已没入气海,刘玉麟登时感到气海震荡,还在勉励维持的刘玉麟登时再也坚持不住,第二元神有从新凝聚的迹象,将刘玉麟吓了一跳,忙朝宝葫道君一拱手道:“前辈,小子有紧要之事要去做,还请前辈原谅小子,我很快就回来。” 宝葫道君哪里看不出刘玉麟现在这般样子,轻声一笑,一指点出,一道神光没入刘玉麟体内,没等刘玉麟明白过来,无尽的神力在气海之内荡漾开来,充斥了每一个角落,刘玉麟心头一震,顾不得再去找个地方,赶忙盘膝坐好,将心神沉入气海之内,从心开始凝聚第二元神。 只是刘玉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从此能凝聚元神竟没有一丝阻碍,不过一会儿工夫,第二元神便轰然成形,这却得益于宝葫道君送到他气海之内的五行道力,即便是凝聚了元神,那些五行道力依然充斥着整个气海。 宝葫道君望着刘玉麟,略显欣慰的点了点头:“不错,你竟然练成了第二元神,好运气呀,小子,将来你定然前途无量,我真替啸天高兴。” 刘玉麟惊讶的将神识沉入气海之内,察觉到五行道力正在滋养着自己的五行道胎,原来是宝葫道君暗中助了自己一把,有了这五行道力,自己以后修行那就是事半功倍了,少去许多苦工,刘玉麟大喜,刚忙拜倒在宝葫道君面前,恭声道:“小子多些谢前辈成全,大恩大德叮当铭记于心。” 宝葫道君嘴撇了撇,浑然没在意刘玉麟的感激,轻轻一抚,将刘玉麟扶起,低声笑道:“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便送你去魔界,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若要找我,只要用金葫芦祭出一道神念,我自然能收到。” 说罢,大袖一挥,那魔窟门户便打开,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众人面前,还不等刘玉麟在说话,山河社稷图与那四件仙器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刘玉麟元神之内,随之刘玉麟与王小蝶便被宝葫道君一袖子给送进魔界之中,根本不容刘玉麟反驳,隐隐约约听到宝葫道君喝道:“小子,以后可要记的常来看看我。”顿了顿,又自言自语的道:“哎,又走了,又没人陪我玩耍了,真是越来越无趣,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良心,会不会记的来看看我。” 第280章 刘玉麟斩杀魔神 天空灰蒙蒙的,正中一轮红日,正发着妖异的光芒,日光如血滴一般的红艳,映的人眼睛都是通红一片,没有云彩,偶尔一阵风吹过,却是透骨的寒,远远卷起飞尘,竟然是一股股的龙卷风,如一条条长蛇乱舞。 一眼望去,看不到陆地,只有一座座山岳凭空悬浮,每一座高不知几千丈,山势奇险,上面密布着不知名的树木,大多是一些叶子像是松针一般的树木,但是却决不是松树,每一刻都高若几丈,将山岳这样的严严实实。 树木掩映之中,隐约可见一座座宫殿楼阁,更不时有怪物冲出,瞬间不知去向何方,在远处便有一座高约万丈,方圆不知几千里的山岳,山顶之上,便可见一座雄伟的宫殿,刘玉麟举目远眺,那宫殿之旁,有无数守卫,手持长枪,立于大殿门前,大殿之后,一座石像耸立,不知有多高,石像人身虎头,背生双翼,却有一只独角在前额。 “那是你们魔界供奉的神明吗。”刘玉麟远远指着那尊石像,扭头问王小蝶。 王小蝶脸色阴沉的望着那尊石像,半晌,冷哼了一声:“那不是什么神明,那是佝偻魔主,最是生性残暴,吸食脑,在魔界凶名远播,没有人不憎恨他,没想到我们一出来,就落在他的地盘上,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尽量不要去招惹山越族的人,这一代一百七十余座山岳,都是山越族的地盘,哼,走吧,我们赶快里快这里。” 说罢,拉着刘玉麟便向远方飞遁而去,二人尽量躲着那些山岳而行,见到有大队的山越族人,便绕开远遁,虽然听王小蝶说山越族有一百七十余座山岳,但是真正走起来,才知道山越族的地盘有多么大,足足飞遁了几近万里之遥,却依然离佝偻魔主那座佝偻山不知多远。 刘玉麟远眺着佝偻山,心中大感烦闷,不知为何竟有些心烦意乱,皱着眉头问道:“小蝶,你可知道这魔界有多么大,只是这佝偻山一处,我觉得已经飞遁了近万里。” 王小蝶眼光流转,见刘玉麟有些心烦意乱,知道定时咋来魔界,对这里感觉不适应,当初自己可是足足适应了近十年呢,魔界特殊的环境,总是让人心生魔念,从人间倒是不时便有人来到魔界,只是能保住本性的却是少之又少,尚幸刘玉麟有业火护体,应该不会被魔念占据心田,化身魔头,不过心烦意燥那是免不了的。 玉手握着刘玉麟不由得紧了紧,眼中柔情闪过,轻声道:“玉麟,不用多想,这魔界本就让人心性大乱,化身魔头,不过你有业火护体,根本不足虑的。” 刘玉麟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悟,心神一动,一点业火在识海之内明灭不定,刚才的烦躁登时不见,万邪不可侵,心神定住,这才扭头望着王小蝶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有业火护体,更有无量功德,我是万邪不侵。” 王小蝶莞尔一笑,一边驾驭遁光,一边向远处眺望,轻声道:“魔界有三十六位魔主,分镇三十六方,每一位魔主便有一方地盘,多则三五百座山岳,少则如佝偻魔主不过一百多座山岳,若是真正算起来,只怕没人能知道魔界有多么大,就连我师尊珈蓝魔主,也说不清楚。” 刘玉麟只感觉脑袋一阵晕乎乎的,没想到这魔界其宽广竟不知几何,本以为也就是和人间差不太多,毕竟提起来都是说三界六道,既然是并列的,相差应该不会太远,由此推断,只怕天界也不会小到哪里去,那又是怎样一副情形呢。 一时间刘玉麟有点走神,幸好被王小蝶拉着手,否则还真不知道要飞遁到何方,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却听王小蝶沉吟了一下道:“我听师尊说起过,在后古时期曾经有位妖族帝君,曾以一己之力,开辟出一个妖界呢,当时也曾兴盛了一阵子,只可惜后来不知道为何没落了,在最鼎盛时,曾经征伐过天界,几次大战,都不曾落过下风。” 刘玉麟一愣,这倒是他未曾听闻过的,不过却听空空儿说起过还有鬼界的存在,想来妖界也是差不多的,遂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不曾耳闻,只是我到曾听人说起过关于鬼界的事情,那不也是当初最早的十殿阎罗合力开辟出来的一界吗。” 王小蝶微微一笑,心念飞转,想起师尊说过的话,依着刘玉麟的话接道:“玉麟你说的不错,其实师尊说,这三界六道,真正是盘古开天地时就存在的,就只有人间而已,其余三界六道,却都是后来又大神通者,开辟出来的一方世界,像阿修罗道,饿鬼道,与所谓的畜生道,其实都是大神通者一力开辟出来,甚至哪里的生灵都是那些大神通者,依照自己的摸样造出来的呢。” 说及此,二人不由一阵感叹,遥想当年那些大神通者是何等神威,一己之力便能辟出一方世界,神威所在,当是功绩传千古,只可惜后古以后,就在未曾出过什么大神通者,究竟那些大神通者神奇到什么样子呢,后来这些人又去了哪里。 想了太多,脚下却没有停顿的飞遁出又不知几千里,此时倒是里佝偻山越来越近,遥遥便能望到山脚,可惜二人不敢近前,却离着佝偻山几千里就错开,向一边飞遁,只怕万一惊动了佝偻魔主,到时候还不死无葬身之地。 那只有时候总是怕什么来什么,二人虽然一直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佝偻魔王的人,躲避着整个山越族的人,但是无巧不成书,却不知为何竟有一个魔神不知从何处挪移过来,好巧不巧的出现在刘玉麟与王小蝶二人面前,到时将二人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被山越族的人给发现了,那只二人刚刚祭出各自的仙器,那人却不战自溃,一错身便飞遁向远方。 刘玉麟与王小蝶对望了一眼,眼中全是迷惑,但是随即想到了些什么,脸色一变,暗道一声不好,忙使劲儿催动遁光,想要尽快离开此地,哪知还未及逃出多远,迎面而来黑压压一片山越族人,摸样各异,有与佝偻魔主一般摸样的虎头人身,背生双翼的,也有人首虎身,却头顶双角的,更有甚者长了一颗猪头,却偏偏是鹿的身子,双脚双手却如一双大蒲扇,有拖了一条长尾巴,一见到两人,便如孔雀一般,尾巴一卷,如一件屏风开放,反正不一而足,摸样各异。 只是大部分人却只与二人擦肩而过,被几个虎头人身的魔神领着追想刚才那人逃遁的方向,却只有一位虎头人身背生双翼的魔神留了下来,眼睛发光的望着二人,桀桀怪笑,啧啧有声的道:“真是太巧了,最近魔主还念叨想吃人脑呢,可惜还就不曾有人间的人来投奔佝偻山了,这次倒好,自动送上门来了,带我将你们抓去,魔主定然很喜欢,说不定便会奖我点什么呢。” 话音一落,双翼一震,人已经俯冲过来,双手之中赫然出现一杆长枪,其上神光流转,无数神纹闪烁,显然是一件神兵,在这魔神手中耀耀生辉,威力不知凡几。 还没等刘玉麟反应过来,王小蝶忽然一声轻喝,黑龙阵图飞出,王小蝶合身扑上,化作一条黑龙,迎头与那魔神撞在一起,执了三杆黑色神枪,如今被宝葫道君给祭炼完整,威力更加强横,所化黑龙便如真正的黑龙一般,全身鳞甲黑亮,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神纹,所执神枪,更是光华流转,大道神则交织其间,魔焰滔天。 一声轰然巨响,黑龙与那魔神相对飞退,只是黑龙一扭身,又自朝那魔神迫近,三杆神枪一起刺向那魔神,同时禁魔瓶飞出,定住这一方世界,三杆神枪的大道神则交织,斩破虚空,如三条神龙一般,咆哮着向魔神冲去。 反观那魔神刚才显然是吃了大亏,本来看刘玉麟二人斗不过是魔将的修为,还以为拿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没有尽全力,等王小蝶合身黑龙,大展奇威之时,在想全力迎敌已经来不及了,一拼之下,虽然勉强隔开两杆神枪,却被白泽神则所化的那杆神枪刺了个对穿,一时间元气大伤,大道神则之力在他体内肆孽,想要短时间恢复过来,那只是痴心妄想。 一时轻敌,受创严重,哪还敢硬拼下去,大喝一声,转身向后飞遁,企图逃跑,本来跟他留下来的十多个魔将,眼见不对,忙将手中的神兵向黑龙一起砸去,企图拖延住黑龙的攻势,给魔神创造机会脱身,这是那魔神的本族部将,自然是拼命相助与他。 十几件神兵一起砸来,便是黑龙也不敢轻视,将三杆神枪舞动,同时催动禁魔瓶,这才将十几件神兵拒之门外,不曾被其伤到,但是脚步也被拖住,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魔神飞遁而去,瞬间几百里外,黑龙一声怒吼,将一肚子的不甘发泄在十多个魔将身上,那魔神暗松了一口气,以受伤之身与黑龙硬拼,实为不智之举,还是先逃回去再说,哪知念头方落,前方忽然一道身形显化,身穿铠甲,手执神刀,轻叱一声,一刀飞斩,一道刀光划破虚空斩向他。 第281章 魔界重兵布罗网 刀光横旦万里,破碎了虚空,其中更是大道神则交织,水与火向纠缠,犹如两条神龙,瞬间便至,那魔神也只来得及怒吼了一声,勉强祭出一颗铜铃,化作一个罩子护住自身,手中神枪被魔神掷出,迎向那道刀光。 没有轰天巨响,只是轻轻一声破碎的声音,神枪便被两道神则绞碎,化作粉尘消散在天地之间,刀光略阻而已,依然飞斩向魔神,毫不停歇,一刀劈中铜铃,激起无尽乱流,一声巨响之后,铜铃慢慢龟裂,转眼化作碎片四射,魔神大惊,猛地一扭身躯,堪堪避过刀光致命的一斩,半边身子却被刀光斩落,化作一蓬血雨飞洒,魔神痛呼了一声,却不曾丝毫犹豫,身形一转,裹着半片身子向另一边飞遁,根本不敢停下来应敌。 魔神飞退,向佝偻山而去,可惜的是,刘玉麟也早有所备,自己动身追击魔神之时,早就唤出四童子,显现真身分守四方,那魔神逃去的方向正是琴童子镇守的一方,远远见魔神逃遁而来,立时迎上,无数音波,交织着大道神则,飞斩魔神,不求斩灭魔神,只要略略拖住魔神,就算是完成了刘玉麟的交代,只要一瞬间,刘玉麟与其余三位童子便能赶上来,到时候四童子布下四象大阵,足以困死魔神。 无数音波斩破虚空,将一方天地封锁起来,整片天地被音波斩破,便是想要挪移都办不到,何况那魔神一身是伤,更被刘玉麟一道斩去半边身子,本就受创严重,虽然大喝一声,元神显化世界,震碎了无数的音波,但是到底被拖在哪里,不得寸进。 只是这一瞬间,刘玉麟已经和其余三童子迎头赶上,将魔神围在中间,四象大阵布下,东方青龙咆哮,南方朱雀鸣叫,西方白虎长啸,北方玄武闷吼,将整片天地封锁起来,那魔神冲撞了数次,都被四象大阵弹回。 刘玉麟冷冷的望着魔神,眼中无限杀机,忽然大喝一声:“我倒要看看谁能把谁拿住,不是想将我等送给佝偻魔主当点心吗,那我倒要把你扮作一盘小菜,你就受死吧。” 说罢,却将无情古经祭出,并不压将下来,而是悬在天空,星空展开定住这一方天地,而刘玉麟摸了摸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那是他自己仿照东方神武当初送给他的那枚戒指,自己炼制的,一方杀机世界,内中却还没有能镇压的角色,今日没有将这魔神一战而灭,便是想斩灭魔神肉身,将魔神元神炼化,抹去神识,做自己这方世界的元灵。 神刀一震,一道刀光斩破虚空,破开魔神的世界,飞斩被定住身形的魔神,一刀斩下,便是洒下一蓬血雨,一条手臂被斩落,本来魔神不能动弹,见刘玉麟一刀斩来,都已经闭目等死了,那只却不过被斩落一条手臂,虽然很疼,但是心中更是绝望,四象大阵与满天星空已经将他困死,被无数神兵定住,即便是想动一下身子都难得很,此时见刘玉麟并没有一刀斩灭他,只是斩落他的手臂,心中并没有庆幸,这是要折磨死自己呀。 魔神绝望的一声嘶吼,既然是要死,那也不要刘玉麟得意,阴阴的望着刘玉麟冷笑,心念一动,便要催动元神爆开,这是唯一的搏命机会,气海内无数灵气激荡,元神便要爆开。 刘玉麟冷笑了一声,无情古经万千道大道神则化作锁链,缚住魔神的元神,便是想要爆开都不能,魔神彻底绝望了,一时轻敌,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随着刘玉麟再一次冷笑,催动两道大道神则,开始磨灭魔神的肉身,无数血雨洒下,魔神的身躯渐渐被或作飞灰,只留下元神被困在星空之内,大道神则搅动,逼迫魔神的神识遁出,那魔神坚持着,可是无边的痛苦,当真还不如灰飞烟灭来的痛快,终于魔神哀鸣了一声,神识遁出,企图向远方遁去,可是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便被无情古经那万千神兵剿灭,化作天地间的尘埃。 刘玉麟吐了口气,双手翻腾,无数符文打入魔神元神,开始祭炼,没有了神识的元神,只是呆在那里不得动弹,在天地玄火的烧灼下,慢慢的被符文渗透,终究被同化,随着刘玉麟双手一番,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那枚戒指之中,成为那方世界的一部分。 终于成功了,刘玉麟一声长啸,转头望向王小蝶那边,十多个魔将已经被黑龙斩落四五个,余下的望见自己魔神被封镇,哪里还会犹豫,相互递了一个眼神,便化作鸟兽散,向四面八方遁走,能逃出一个就算一个了,众人联手也绝不是刘玉麟与黑龙的对手。 还没遁出多远,忽然间一片星空如乌云压顶罩落下来,赫然是刘玉麟祭出无情古经,演化星空,万千神兵如下雨一般,自四面八方斩向剩下的那九个魔将,没有一丝悬念,任凭那九个魔将祭出自家法宝,可是面对着万千神兵,又有哪一个能抗的下来,不过瞬间便被全部斩落,甚至于连一丝神识都未能逃掉,当真是身死道消,连渣都剩不下。 刘玉麟望着无情古经,摇了摇头,宝葫道君也教了自己这多宝神诀,可惜的是自己修为不够,根本无法演化这万千神兵,即便勉强施为也不过是一些不上眼的法宝,更不要说要花大道神则了,想起这些不由有些丧气。 王小蝶自黑龙脱身出来,飘落在刘玉麟身边,黑龙阵图与禁魔瓶收回元神之内,轻叹了一口气道:“玉麟,不只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你自从来到这魔界之后,好像杀机更重了,而且还不留一点余地,这真不想原来的你。” 刘玉麟一愣,也是轻轻叹了口气,并不是他变了,只是直觉告诉他,如果在这魔界还要讲究仁慈的话,那自己只怕根本无法再魔界生存下去,略一沉吟,终究还是回了王小蝶的话:“小蝶,佛祖尚且要斩杀妖魔,为的是以杀就万民,你刚才也听见了,这魔神是要将我们当点心送给佝偻魔主,不知在我们之前,有过多少人被这样枉杀掉,由不得我心慈手软呀。” 王小蝶点了点头,四下望了一眼,低声道:“玉麟,你自己把握好就行,不要被迷了心性,好了,此地凶险,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刘玉麟微微一笑,自家业火护身,更有红莲占据元神,虽然不能催动,但是有红莲在,自己就不会被心魔所趁,何惧之有,杀一人能救万人,那是功德所在,刚才斩杀了那魔神,便有一丝功德降下,这自然不是王小蝶能明了的。 刘玉麟拉着王小蝶的玉手,一路向远处飞遁,却更加小心,有了刚才的教训,刘玉麟探出一缕神识,仔细的感应着方圆几百里的一举一动,免得忽然有魔神出现,自己却不能发现,到时候可就很被动了,说不定会碰到什么厉害的人物呢。 不知有飞遁出多远,在这魔界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参照的,自然也就无从估算距离,只能默默地在心中计算时辰,来估量已经走出多远,刘玉麟仔细算了一下,从一进魔界到现在,只怕已经遁出布下两万里了,可是让刘玉麟烦闷的是,依旧还没有脱离开佝偻山的地盘。 不时能碰得到巡查的魔将,只是被二人巧妙地躲了过去,自然不会被发现,二人心中有数,也不会主动招惹这些人。 “小蝶,过了这佝偻山,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进入你师尊珈蓝魔主的地盘。”刘玉麟一边眺望远方,看着茫茫的天空,一座座的山岳,不由想起人世间的一句老话,那可真是望山跑死马,远远便能看得见山岳,只是想要靠近,却不知要多久的时间。 王小蝶沉吟了一会,心中盘算了一下,轻声道:“过了这佝偻山,便是九天魔主的地盘,不过九天魔主相对平和,应该不会让我们太过烦心,过了九天魔主的地盘,应该是万来魔主的地盘,那位魔主可是也很凶残的,我们要小心,不过我们不妨走长天魔主的地盘,那位魔主也很平和,我们可以少很多麻烦,若是走那边,自然也就远了不少,在过去就是噬魂魔主的地盘,那我们就要小心了,在过去——” 刘玉麟轻轻一拍脑袋,不由呻吟了一声,光是听听就觉得脑袋发大,这魔界也太大了,却为何还要惦记人世间那么点地方,禁不住苦笑了一声道:“好了,小蝶,你就先别说了,再说下去,我真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了,怕是等到我寿命尽了,也走不完魔界。” 王小蝶轻轻拍打了刘玉麟一下,娇哼了一声道:“别胡说,我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什么阳寿尽了,我相信你一定能与天地同寿的。” 刘玉麟没有接话,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向远方眺望着,忽然看到自左边千里外,有一群山越族的人,正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这边赶来,刘玉麟二人不由脸色一变,还没等做出反应,便见自前方也有一队人马正匆匆赶过来,刘玉麟一声苦笑,扭头对王小蝶道:“这些人不会是给那个魔神来报仇的吧,怎么会这么快就给发现了。” 第282章 佝偻山前大战起 刘玉麟不敢久待,拉着王小蝶便向远处飞遁,两边冲撞过来的两对人马,其中不乏魔神一级的高手,而且也不是一个两个的,对上这两队人马,刘玉麟心中可没底儿,再自信也不会去硬拼,二人向着远方逃窜而去。 只是两队人马向洪流一般,追着刘玉麟二人而来,当先有一人打头阵,不过那人却让刘玉麟看起来有些眼熟,一边飞遁,一边在心中回想,忽然便记起刚才与自己打了一个照面,然后就被山越族的人给追的不见踪影的那人,一身修为在魔神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却不知为何与山越族的人结了仇,被山越族死追不放。 原来山越族人并不是冲自己二人来的,只是自己倒霉的正拦在人家逃亡的路上,于是乎便成了夹馅饼,刘玉麟‘呸’了一声,真恨不得回头将那个人狠狠地胖揍一顿,可惜的是却不敢停下来,毕竟自己斩杀了山越族人,虽然还不敢确定是不是被人知道了,但是做贼心虚便是如此,一边飞遁,刘玉麟一边咒骂那个人:“王八蛋,我和你也没仇没怨的,你那里逃不好,偏偏追着我们。” 骂归骂,可惜脚步不敢停下来,心念一动,拉着王小蝶便横飞出去,企图让开那个被追的很惨的魔神,哪知好不容易遁出几百里外,那魔神忽然身形一转,却又冲着他们而来,刘玉麟暗骂了一声,也只能拉着王小蝶这一次横飞出去,只要躲开那魔神,自然便能甩开那些山越族人。 但是让刘玉麟意想不到的是,那魔神好像真的和刘玉麟叫上了劲儿,不管刘玉麟怎么躲,好不容易飞遁出几百里,只要那人身形微微一动,山越族人便又会朝着刘玉麟二人追逐下来,让刘玉麟颇感无奈,真想回头斩杀了那魔神。 一路飞遁,刘玉麟忽然扭头望着王小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小蝶,那个家伙是不是和你有仇呀,怎么总是追着咱们跑,将山越族人引向咱们这边。” 王小蝶一愣,回头看了看那魔神,却并不认识,不由迷茫的摇了摇头道:“玉麟,我并不认识他呀,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仇怨。” 刘玉麟本来也并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根本就是在发牢骚,听到这话也只能报以苦笑,心中却在转念,寻思着怎么才能摆脱现在这种情况。 “我说那位老兄,你干嘛总跟着我们跑呀,就不能自己找个方向,别把我们拖下水,我和你也没仇没怨的。”刘玉麟高声吆喝着,也是为了让山越族的人知道自己和那个家伙不是一路的,别把自己二人也给卷进去。 那知那魔头回了一句话,就差点让刘玉麟吐血:“嘿嘿,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没看见我身后这么多追兵吗,我一个人哪里应付得过来,要是不把你们拖进来,谁帮我分散他们的兵力呀。” 话音方落,刘玉麟就是一个跟头,这家伙也太卑鄙了吧,气的刘玉麟不由破口大骂:“王八蛋,你也太不是东西了,这不是明摆着陷害小爷吗,你可别让我逮住你,要不然看我怎么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让你不得好死。” 越骂越恨,只恨的牙根痒痒,可惜不敢停下和这魔神打上一架,否则一旦被山越族的人围住,哪么谁也逃不掉了,自己可是斩杀过他们的人,万一知道了,决饶不了自己的,况且说不定根本就像将自己当点心享用。 一追一逃,转瞬便是几千里,此时都将速度提到最快了,法力不停地鼓荡着,一路逃窜,还要小心躲避着那些山岳,免得自己送上门去,平白多走了很多冤枉路,却又无可奈何。 前方虚空忽然一阵扭曲,让刘玉麟心中一惊,暗道一声糟糕,果不其然,便有一对山越族的人马跨过虚空,出现在刘玉麟二人前方,明火执仗的摆出了架势,要将三人堵在那里就地擒下,滔天的魔焰冲天而起,滚滚黑雾将山越族人笼罩起来,黑雾中无尽的恶鬼咆哮着,眼睛贪婪的盯着刘玉麟三人,就像是恶狗看到了肉骨头。 紧跟着上下左右俱都有山越族人出现,各自演化一方魔域,将三人困在其中,无数法宝祭出,在天空中乱舞,随时都会砸下,整片天地俱为魔域所笼罩,滚滚黑云,啾啾鬼鸣,内中无数魔神手执神兵,狞笑着望着三人。 刘玉麟叹了口气,无奈的顿住身形,看了王小蝶一眼,王小蝶自然会意,黑龙阵图飞出,合身扑上,化作一条黑龙盘旋在半空,口中魔焰吞吐,三杆神枪加上禁魔瓶分指四方,禁魔瓶更是定住这一方天地,魔域顿缓,黑云中那些魔神部众隐约可见。 紧跟着刘玉麟大喝一声,山河社稷图化作铠甲,将刘玉麟护在其中,两道大道神则演化神刀,被刘玉麟握在手中,更是飞出三千小仙山,化作五行奇山,分镇五方,同时无情古经也自飞出,悬浮于刘玉麟头顶之上,无数神兵在其中翻飞,四件仙器不用刘玉麟呼唤,也自行飞出,四象大阵展开,护住刘玉麟左右,神兵争鸣,便有大道仙音萦绕。 二人一旦显露家底,不远处那陷害刘玉麟二人的魔神倒是吓了一跳,本来只是看二人决不是表象看来那般只是魔将之姿,或许是魔神之流,哪成想手段一出,竟然浑身法宝,莫说刘玉麟无尽的气焰,就是王小蝶所化的黑龙也绝不会弱于自己,看来自己拖他们下水倒是对了,只是以后却定然有麻烦,而且麻烦还不小,前提只要能脱困出去。 刘玉麟斜眼狠狠地瞪了魔神一眼,那魔神缩了缩脖子,自知理亏,干笑了一声,却将头扭到一边,并不与刘玉麟对望,刘玉麟也知道此时觉不合适与魔神争执,也就只是瞪了一眼,便转头望向山越族人,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对面的山越族诸位,我与那家伙并不是一路的,也无意与诸位为敌,只要诸位放我二人离去,我们也绝不提及此事。” 还不待山越族人答话,却听一边那位魔神忽然道:“你们别白费力气了,山越族人是出了名的蛮横无理的,你便是说破了天,他们也不会放你们离去的。” 话音方落,刘玉麟扭头怒视着魔神,恨不得上去狠狠地踹他几脚,爆喝了一声:“你给我闭嘴,这还不都是你害的,等脱了困我在找你算账,你给我等着。” 不过魔神的话说的倒是不错,果不其然,虽然刘玉麟摆低姿势,但是山越族人却并不领情,其中一个虎头人身背生双翼的魔神瓮声瓮气的道:“休要废话,我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但是只要敢闯进我们佝偻山的地盘,那就给我受死吧。” 刘玉麟一呆,看来这一战是避免不了了,但是上下左右被无数山越族人围住,却让他没什么信心冲出去,再说还有王小蝶,一旦乱战一起,却怕王小蝶有点闪失,那就不妙了,略一沉吟,忽然报出王小蝶的师门:“诸位,我这妻子便是珈蓝魔主的弟子,不知可不可以行个方便,大家还是不要伤和气的好,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珈蓝魔主又怎样,带我将你们擒下,交与我家魔主,定能让他老人家高兴。”刚才那魔神显然是这一大队人马的首领,始终却是他在说话。 珈蓝魔主也镇不住这些山越族人,刘玉麟也没了办法,既然是不可避免一场乱战,那也只能用尽手段了,心念飞转,已经计上心来,忽然转头对王小蝶低声道:“小蝶,我们这般与他们硬拼,绝不会占什么便宜的,我倒有办法脱困,只是委屈你先躲进无情古经之中,暂避一时。” 话一出口,王小蝶冰雪聪明的一个秒人,哪里还不知刘玉麟想用什么手段,不过心头却是大吃一惊,沉吟了一下,才迟疑道:“玉麟,这可行吗,此地魔焰无边,一旦你施展手段,我只怕这把火还不知道要烧成什么样子呢,到时候你便是向阻止都做不到,若是蔓延开来,那可是一场灾难呀。” 刘玉麟一愣,倒是未想那么多,不过此时此刻也没别的办法好像,这四方上下,只是魔神就不知有多少,更何论成千上万的魔将了,这样一股力量,只怕对上魔主也不会退让,打是铁定打不过,不由一声长叹,苦笑道:“小蝶,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顾不得那许多事情了,先保命要紧。” 王小蝶迟疑了,望着刘玉麟一脸的坚决,最终长叹了一声,自行遁入无情古经之中,尽管王小蝶心中很不认可这个办法,但是毕竟当家做主的是刘玉麟,愿不愿意还是要听刘玉麟的。 那虎头魔神一件这边有所动作,便猜到大战将起,大吼一声,咆哮道:“儿郎们给我动手,这对男女急的要给我抓活的,好献给魔主当点心,至于那个小偷,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滚滚黑云登时翻腾起来,无尽的魔焰吞吐,四方魔域向中间压降过来,同时万千法宝一起砸下,铺天盖地,日月无光,更有万般魔刃一起斩下,魔域之中显现十几道大道神则,相互交织,将魔域演化的更加威力莫测。 第283章 玉麟火烧佝偻山 刘玉麟旁边的魔神也不敢在看热闹,大喝一声,一方宝印飞出,乌黑的宝印登时显化一方世界,内中无数域外天魔翻舞,杀机弥漫,一对对夜叉恶狠狠地望向外面的世界,只等魔神一声令下,便要冲出来,踏平这方世界。 敢独自一人来佝偻山搅事,必定是有些手段的,这一点刘玉麟倒是猜到了,不过宝印一出,还是让刘玉麟大吃了一惊,这方宝印交织了两道大道神则,其一是玄水神则,其二是幽冥神则,但是刘玉麟也只是听说过这种神则,却不知其威力,只知道威力非凡,神则之下,万般鬼物拜服,鲜少有人能祭炼出来,却不想今日竟然再次能见到。 没时间再多想这些了,无尽的黑云,狰狞的魔域,万千法宝与法术已然砸下,由不得刘玉麟再多想,一声长啸,无情古经展开多宝神诀,万千道神兵斩出,护住刘玉麟这一方天地,四仙器也是各出手段,演化四象大阵,绞碎了冲撞过来的法宝,更有三千小仙山所化的五行奇山镇压而下,整片天地为之一颤,刘玉麟周围被这些充斥,化作真空,不染一点尘埃。 刘玉麟大喝一声,神刀立斩而下,一道刀光破开虚空,斩入前方一片魔域之中,登时一阵鬼哭神嚎,惨叫迭起,一刀之威便有许多魔将授首,化作烟尘消散,只可惜这不过是沧海一栗罢了,却让刘玉麟耗了不少法力,不由为之一滞。 魔域沸腾了,那虎头魔神没有想到刘玉麟竟然有这般手段,不由双眼怒睁,嘶吼了一声,驾驭着一片魔域,内中冲出一杆黑色魔枪,狠狠地刺向刘玉麟,周围的世界破灭,虚空撕裂,一枪之威,乃至于斯,便有斩天裂地之威。 魔枪神力,转瞬便至,整片天地为之一颤,无情古经所演化的万千神兵,根本挡不住这魔枪,纷纷被击毁,化作天地元气优化到无情古经之中,更有无数星辰破碎,大道神则为之断裂魔枪一击而过,刺透了无情古经。 神兵四童子一见,不由大吃一惊,齐声大喝,四道大道神则一起祭出,合二为一,化作一把三尖两刃刀,一刀斩出,与魔枪对撞在一起,神兵争鸣,魔枪一瞬间无数次震动,与三尖两刃刀瞬间交锋不下万次,终是将三尖两刃刀震开,化作四道神则,冲回四神兵之内,一时间神兵四童子元气大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枪刺向刘玉麟,不由肝胆欲裂。 魔枪不息,魔焰依旧滔天,刺破苍穹,与护在刘玉麟身边的五行奇山对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巨响,五行奇山飞转,五座山峰之上,神纹流转,一道道神辉射出,交织着大道至理,与魔枪瞬间对撞了无数次,终究还是被魔枪崩开,碎裂成三千小仙山,飞震而回,落于山河社稷图之中,却又瞬间化作符文,附于山河社稷图之上,一片世界撑开,内中无数山水流淌。 被接二连三的挡阻,魔枪也去势稍缓,其中所蕴藏的神力也被消耗的七七八八,魔枪转瞬便至,依然破碎了刘玉麟身边的虚空,刺向刘玉麟,刘玉麟哪敢怠慢,忙将手中神刀一震,一刀斩出,水与火交织在一起,两道大道神则纠缠,演化太极,将刘玉麟身边撑开一片天地。 魔枪与神刀轰然撞在一起,卷起无尽的乱流,虚空破碎,天地灵气激荡,肉眼可见的波纹向四下弥漫开来,一层又一层,如水波在荡漾,却扭曲了天地,那一瞬间,刘玉麟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了,整片天地都在震颤。 终于魔枪一点点碎裂,化作尘埃消散,只是刘玉麟也不好过,身形飞退不知多远,大口大口的咳着血,一场较量,还是刘玉麟吃了亏,受创颇重。 另一边,那魔神催动一方宝印,无数域外天魔与夜叉魔兵自宝印之中蜂拥而出,如乌云这日一般,将一片天地搅得惨淡,围绕着魔神,向四面八方冲去,杀进魔域之中,大队大队的天魔与魔兵手执各种法器,法器之上闪烁着幽冥之光,抵消了魔域的魔焰,与山越族人冲杀在一起,一时间杀的是难解难分,鬼哭神嚎,不知有多少山越族的魔将与魔兵陨落。 怪不得这魔神敢以一己之力,挑动山越族,原来是凭借着这样一件孕育了两道大道神则的神兵魔器,这万千域外天魔与夜叉魔兵一出,确实是威力强盛,遍野杀机,虽然不能奈何魔神之流,但是即便是魔神,只要没有厉害的神兵在手,也被无数天魔与魔兵所困扰,根本无法大展拳脚。 刘玉麟顿住身形,接连咳了几口血,胸前的衣衫都被鲜血侵透,说不出多么狼狈,这首领果然厉害,只怕是一只脚要迈入魔主之境了,自己有众般神兵仙器在手,也还难以抵御,一击之下,受创颇重,却也再也无法抵挡第二击了。 眼见虎头魔神所在的那一片魔域又开始翻腾,孕育着下一次攻击,刘玉麟叹了口气,也只有施展最后的手段了,心神一动间,一朵红莲在刘玉麟身上绽放,将刘玉麟托在莲花正中,万般神芒飞射,一念花开,红莲本就是生与业火之中,莲花花瓣之上更有无数点业火在跳动。 刘玉麟凝望着虎头魔神,巍巍一声长叹,忽然仰天大笑:“你们不肯放我走,可也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了,也算是我为被你们斩杀的那些生灵报仇了,哈哈哈。” 话音方落,随着刘玉麟心念一动,红莲摇戈,花瓣翻舞,就像一位仙女在舞动,可惜正中刘玉麟一身血衣站在那里,确实大煞风景,只是让人看不透的是,刘玉麟身上光芒渐起,无量功德降下,让刘玉麟此时看起来宝相庄严。 随着红莲的摇戈,星星点点的业火自红莲中飞出,飞射向四面八方,业火初看并不灼人,平凡而没有什么温度,让山越族人不禁一头雾水,猜不透刘玉麟这是施展的什么手段,但是却又虎头魔神这等人物在,存活了悠久的岁月,见识自然要比别人多得多,一见业火飞出,先是一愣,紧接着却是脸色巨变,心中万分的惊骇,这小子哪里弄来的业火,当初自己曾跟随魔主与佛门的神僧一战,见识过这业火的神威,沾染上那就是神魂俱灭的下场,除非有魔主那样的修为境界,业火要是在此地爆开,别说是自己的族人,就是那小子,只怕也落得个尸骨无存,这是要两败俱伤呀。 虎头魔神哪敢迟疑,身形一边向后飞退,一边高呼道:“这是佛门业火,沾染不得,大家赶快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千万不要让业火沾染上,快走。” 听见虎头魔神的叫唤,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虽然不曾见过,但是谁有没有听说过业火呢,这业火被称为三界六道十大禁密之一,出了魔主帝君之流,其余人等沾染上便是死路一条,而且连在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个还不大骇,轰然一声,化作鸟兽散,向四面八方乱窜而去,争先恐后的逃命,生怕晚上一点,就要灰飞烟灭。 业火飞出,刘玉麟也不敢久留,毕竟无情古经之中还有王小蝶在,可容不得多呆下去,红莲一晃,慢慢没入元神之中,同时神兵四童子也跟着没入第二元神,法力激荡之下,驾驭着山河社稷图,化做一道流光,亡命的向远方遁去。 那魔神早在虎头魔神喊出的时候,就已经大惊失色,合身遁入那方宝印,催动宝印遁向远方,与刘玉麟一前一后,亡命的飞逃,心中暗自咒骂:这小子真是疯了,想死也别拖着大家一起死呀,心中奇怪却是奇怪,这小子究竟从哪里弄来的业火呢。 业火无情的迸射,其速度却是无法想象,无数山越族人被星星点点的业火打中,瞬间变化做火人,惨叫声此起彼伏,瞬间便化为灰烬,一个个火人烧成灰烬,勾连成一片火海,业火升腾,火海无边,就连很多魔神都未能逃得掉,只是他们修为高深,也不过比别人多撑了一时片刻,也只是比别人多受了些罪而已,最终化为灰烬,消散在天地之间,神魂俱灭。 星星点点的业火依旧追逐着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人,其实也就是十多个见机早的魔神,即便是如此,众人也是亡魂尽冒,明明看见罪魁祸首的刘玉麟就在身后不远,却没有人有心思理会,究竟是逃命要紧,瞬间又有一个魔神被业火沾染上,化作活人,惨叫声响彻天地,不过片刻变化为灰烬。 没有人敢停下,包括罪魁祸首刘玉麟,也都在亡命逃窜,因为自己虽然有无量功德护体,但是还有一个王小蝶呢,好在此时业火并不盯着他,到让他轻松了不少,回头看看,刚才所处之地,已经被业火占据,化作火海,只怕以后此地都将是魔界禁区了,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自佝偻山上,一股帝威蔓延过来,让人禁不住想要跪下膜拜,刘玉麟心中一惊,到底是惊动了佝偻魔主,无边的帝威压将下来,刘玉麟飞遁起来都感觉慢了许多,这就是帝君之怒吗。 第284章 佝偻魔主怒冲天 帝威弥漫,整个天地都在震颤,一道毫光自佝偻山上腾起,毫光化作一个虎头人身背生双翼的魔主,正是山上那尊石像的摸样,只是刘玉麟能感受得出这并不是佝偻魔主的真身,不过是一缕元神之力显化的分身罢了,只是分身尚且有这般的神威,不知道真身出现,又会是怎样毁天灭地的威势,刘玉麟无法想象,因为他唯一见过的一位帝君就是宝葫道君,但是宝葫道君却根本未曾展现神威,不过如玩闹而已的,便将他几人拘住。 那魔主双眼猛地睁开,两道目光如一把神剑,迸射而出,斩中两点业火,登时将两点业火斩灭,归于虚无之间,元神显化,一只大手铺天盖地而来,遮挡了很大一片天空,一手握住所有飞射的业火,猛地一攥,将之熄灭,只是当立身于那片火海之前时,却也无计可施,这么一大片火海,只怕不下方圆几百里,便是佝偻魔主真身来此,也不能熄灭,何况只是一缕元神而已,驻足良久,元神显化的佝偻魔主禁不住仰天一声长啸,啸声中充满了愤怒。 换做谁也会怒火滔天的,在自己家门口给人放了一把火,化作一片绝地,莫说是闯进去,就是在远处经过,都有可能被业火缠身,化作灰烬,若是不去理它,只怕山越族儿郎,就不知有多少会葬身于此,连一点神魂都留不下。 元神幻化的佝偻魔主顾不得追查究竟是哪个放的火,必须先将这业火火海控制住,不能在蔓延了,双手翻动灵决,沟通天地元气,无数神纹飞出,在天空中刻画下一座极其繁琐的大阵,无尽的天地元气涌入大阵之中,随着佝偻魔主一声巨吼,大镇压降下来,登时将这片火海定住,业火再也没办法飞出,此地成为一个难以逾越的禁地。 自从佝偻魔主元神显化之后,刘玉麟就赶到心惊肉跳,趁着佝偻魔主正忙于封锁火海,刘玉麟鼓荡起全部法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保留,甚至抽空了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的神力,无情古经之中,王小蝶与一众部将也将法力全部度道刘玉麟气海之中,死命的催动山河社稷图,向远处飞遁,瞬间便超越了所有的魔神,飞遁出不知万里之遥,其速度让人膛目结舌,不敢相信,只是后面依稀缀了一个尾巴,可不正是那个罪魁祸首的魔神。 当佝偻魔主封锁了火海之后,元神已经变得有些淡薄,不再如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凝实,显然布下这座大阵也着实消耗了无尽的神力,即便是以佝偻魔主的神威也有些承受不起,可以想象这大阵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佝偻魔主转过身来,望着呆立在远处,仅存的七八个魔神,心中怒意更盛,这一把火烧死了自己多少儿郎,要是不把罪魁祸首揪出来,这口气怎能消得下去,对这那个虎头魔神冷哼了一声道:“赤咎,你这个废物,不过是追捕一个黑水族的残孽,却被你搞成这般摸样,你告诉我,这把火究竟是谁放的,是不是黑水族的那个小崽子。” 赤咎身子一抖,猛地跪倒在地,俯下身子,诚惶诚恐的颤声道:“魔主开恩呐,我本是想为魔主抓两个点心的,哪成想那小子竟然有业火在身,却不是黑水族的哈努做的,而是另外一个小子,姓名我不知道,但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的,却是珈蓝魔主的弟子。” 佝偻魔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珈蓝魔主,难道是那个娘们授的意,老子可是和那娘们一点仇怨都没有呀,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一时也定夺不下来,又想到会不会是别人的借刀杀人之计呢,反复揣摩其中的可能。 沉吟了半晌,最终还是想不明白,索性将这念头抛在一边,语气想这些,还不如先抓住那个放火的小子,等吸光了那小子的脑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一声冷笑,不再理会那赤咎,身形一动,化作一道光影,瞬间不知所踪,向刘玉麟他们逃走的方向追去。 而此时,刘玉麟已经远在万里之外,依旧不敢略作停留,亡命的逃窜,身后始终缀着那个魔神,让刘玉麟大感气恼,虽然不至于停下来和魔神算账,但是也高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现在把我拖下水了,干嘛还缀着我,还不滚远一点。” 只是不管刘玉麟怎么侮骂,那魔神却不气不恼,反而笑嘻嘻的道:“小子,真没想到呀,你竟然藏了那玩意,这一下可给佝偻老魔头添了个大堵,不把他气死也差不多了。” 既然不敢停下来动手,刘玉麟索性不去理睬那魔神,可惜他不去理睬,并不代表魔神不理睬他,依旧不屈不挠的嬉笑道:“我说小子,你怎么不说话呀,你知不知道,就你这一下子,我敢打赌,佝偻老魔头定然会追遍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追杀你的,你可要早作打算呀。” 一番话差点没让刘玉麟气血上涌,一个跟头栽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就骂上了:“王八蛋,这还不是你害的,要不然佝偻山的人干嘛为那我呀,你信不信,只要脱开佝偻山的地盘,我要是不将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也枉自活了这一回。” 魔神呵呵一笑,耸了耸肩,轻笑道:“行呀,只要你有那本事,我绝对二话不说,而且不翻后账,不过那也待咱们能躲得过佝偻老魔的追杀才成。” 刘玉麟被魔神的惫懒给气的简直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正要说话,忽然自佝偻山方向,一道强大的神识透过虚空,扫射过来,将二人不由吓了一跳,刘玉麟身形一顿,没入山河社稷图中,随即山河社稷图化作一粒微尘,躲在原地不敢动弹,而魔神也赶忙遁入宝印之中,借着宝印掩去一切气机,生怕被佝偻魔主的神识发现。 神识一扫而过,瞬间便已远去,而后便看到远处一道流光划破天际,无尽的帝威,震颤了整片天地,二人即不敢动,其实被帝威压的也动弹不得,眼看着佝偻魔主的一缕元神消失不见,二人这才轻轻地吐了口气,身子又能动弹了。 尽管佝偻魔主已经远去,可是刚才那帝威的威压,让刘玉麟还是有些心惊肉跳,自己本来是奔九天魔主的地盘而去,只是如今被佝偻魔主去了前路,自己在前往那边,不是去自投罗网吗,只要催动法力飞遁,哪里有不被佝偻魔主发现的道理呢,刘玉麟沉吟了一下,看来也只有直接走万来魔主的地盘了,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过刘玉麟并不是情愿走那边的,叹着气驾驭着山河社稷图飞遁而去,走出没多远,忽然被回头望向那魔神,眼珠一转道:“我说你这个王八蛋,我要走万来魔主那边,你跟不跟去呀。” 魔神没想到刘玉麟会征询他的意见,刚才还在犹豫着走那边,被刘玉麟这么一问,不由一愣,佝偻魔主很是凶残,那万来魔主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呀,苦笑了一声道:“有别的办法吗,自然是跟着你了,不过你能不能别总叫我王八蛋,很难听的。” 刘玉麟哼了一声,心道这还是轻的呢,不过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数落魔神的机会,却哪里会轻易放弃:“就你做的那些事情,叫你王八蛋确实不合适,该叫你王八羔子,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也只好叫你王八蛋了,我觉得挺好的。” 魔神苦笑了一声,转身驾驭着宝印,跟在刘玉麟身后,一边飞遁一边道:“我也有名字的,我叫哈努,本是黑水族得太子,只是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刘玉麟眼光一转,冷笑了一声道:“怎么,被人给踢下来了,看你这样子也不配做太子。” 这话却说到了哈努的伤心事,巍巍一声长叹,收起了原来的嬉皮笑脸,一抹哀伤浮上眉头,语气也变得沉重:“不是那样的,我黑水族被佝偻老魔头给灭了,全族上下一万多子弟,如今就剩下我一个了,上至垂死的老人,下至刚出生的孩童,都没能逃掉。” 刘玉麟愣住了,没想到哈努有这样悲惨的身世,怪不得跑到佝偻山来闹腾,这是这伺机复仇呀,心中倒是很同情,不由也跟着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有这样的血海深仇,刚才我还侮骂你,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人就是嘴臭。” “没关系的,骂两句又不会掉块肉,这说我害你被佝偻老魔头追杀,你骂我两句也是应该的。”哈努一脸的苦笑,嘴上虽然在如此说,但是心中确实另一副盘算,与刘玉麟在一起的那个女子,好像是珈蓝魔主的弟子,要是能借着他们二人,将珈蓝魔主也拖进来,哪么自己的血海深仇就有报复的一天了,否则就凭自己,便是耗尽生命,最多也就只能杀些小卒子罢了,佝偻老魔头一根手指就能让自己灰飞烟灭,尽管自己并不像祸害刘玉麟,但是形势逼人呀。 只可惜刘玉麟看不知道哈努心中所想,还在一味的同情哈努,一方无心,一方有意,二人的关系不过一会儿就大有好转,哈努更是向刘玉麟赔礼道歉,一副愧疚的样子,让刘玉麟都感到不好意思,直拉着哈努要一起去珈蓝魔主哪里,哈努自然假意推脱,不过刘玉麟再一劝说,哈努便拾阶而下,答应一起前去珈蓝魔主哪里。 第285章 佝偻对九天魔主 一路飞遁,又不知几万里,刘玉麟眺望前方,却是一阵茫然,那轮血红的红日就是那么不偏不倚的挂着,从不见有丝毫变化,这一路飞遁,所过之处,也不见有什么异象,但是刘玉麟知道自己这是迷路了,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才是通往万来魔主地盘的方向,也不敢找人打听,只怕现在整个佝偻山的地盘上都在通缉自己呢,去找人问,无异于送货上门自投罗网。 无奈之下,刘玉麟扭头望身边的哈努:“哈努,你可知道去万来魔主地盘该怎么走吗,往哪个方向去,我是彻底迷路了。” 哈努也是向远方望去,紧皱着眉头,一脸的苦涩,使劲儿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们黑水族本来是在佝偻山与鹿角魔主相接的地方,这万来魔主的地盘我还从来没来过,当初我为了找到佝偻山,就足足用了好几年的时间。” 刘玉麟闻言,登时觉得脑袋都大了,好几年的时间,那还是本来就和佝偻山相接,哪么自己想要去珈蓝魔主哪里,岂不是要走上个一两百年之久吗,自己哪有时间耗在这里呀,愣了好半天的神儿,忽然想起王小蝶依旧还在无情古经里面,心中一动,赶忙将王小蝶自无情古经之中放出来。 王小蝶俏生生的落在刘玉麟身边,一眼望见哈努,登时脸色一沉,黑龙阵图浮起,三道大道神则不停的吞吐,禁魔瓶被王小蝶执在手中,双眼冒火的瞪着哈努,恶狠狠的道:“你还敢跟着我们,真是不知死活,若是不将你斩灭,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罢,便要动手,却被刘玉麟一把拉住,劝解道:“小蝶,别冲动,我已经和哈努和解了,哎,哈努也是个可怜人,你就别再计较了。” 王小蝶目光扫过哈努,眼神中依旧一丝狠辣,只是当转向刘玉麟的时候,却是冰雪瞬间融化,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既然玉麟你不再追究了,我自然是听你的。” 刘玉麟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怕王小蝶不管不顾的在此地动上手,到时候要是引来佝偻山的人马,那可就糟了,万一佝偻魔主在赶过来,可真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拉住王小蝶的玉手,刘玉麟挠了挠头干笑道:“小蝶,你来看看,我们望万来魔主的地盘去,该走哪个方向呀。” 王小蝶眼光流转,一丝不悦闪过,原来刘玉麟这是迷路了才想起将自己放出来,不由娇哼了一声,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却惹得刘玉麟更是尴尬,脸色微红的陪着笑,一脸的讨好摸样,这才让王小蝶消了气,不在和他计较。 只是王小蝶望了望四面八方,转过头来,却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又没来过这里。” 刘玉麟呆住了,一时也没了办法,沉吟了片刻,三人略一商量,便决定捡一个最有可能的方向,一路飞遁过去,不管怎么说,也是离佝偻山越来越远,真要是半路上碰上佝偻魔主,那也只有认命了,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往往是人想什么怕什么,怕什么来什么,刘玉麟按下这念头,一路飞遁,不知有多远,忽然远远一缕帝威铺天盖地而来,不过唯一让刘玉麟安心的是,好像并不是针对他们而来,禁不住骂了一声臭嘴,赶忙与哈努一起减去气机,将山河社稷图化作一粒微尘,潜藏起来,生怕万一被发现。 只待三人刚刚躲好,佝偻魔主的元神瞬间而至,看上去有些狼狈,而紧随其后的却也是一位帝威无边的魔主,刘玉麟还正猜想来者是哪一位魔主的时候,却见佝偻魔主顿住身形,转过身来,望着后来的那位魔主厉声道:“九天,你死追我干嘛,不就是几个小卒子吗,值得你大动肝火的与我动手吗,我只不过是借道,追索那个在我家门口放火的小子。” 原来是九天魔主,听这话,佝偻魔主持强闯入九天魔主的地盘,而且还击杀了九天魔主的兵丁,热的九天魔主大动干戈,而且两人还交了手,不过显然是佝偻魔主吃了亏,这也是自然的,毕竟不过只是一缕元神,没被灭掉,也是九天魔主手下留情了。 九天魔主一脸的阴沉,本来不愿意招惹佝偻,但是一向护短的他,如何能让佝偻魔主斩杀了自己的兵丁,却无动于衷呢,森然的望着佝偻,冷哼了一声道:“佝偻,你知道我的脾气,却还敢在我的地盘上斩杀我的人,这不是明着打我的脸吗,还有和话好说,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打上你的佝偻山,杀他个尸横遍野。” 佝偻闻言,脸色也不善,何曾被人家这般责问,不过却还真是很顾及九天魔主,这家伙说得出做得到,真要是打到佝偻山,虽然不见得能奈何自己,但是自己的族人确实一定会如他所说,尸横遍野的,心中虽然很是愤怒,却只能强压着怒火,沉声道:“九天,我也给你解说过了,是有个小子在我门口放了一把火,那小子就是跑进你的地盘去了,我才来不及打招呼就冲进去了,为的就是找那两个小子,偏偏您那些兵丁竟然敢拦阻我,我一时失手就将他们杀了,就这么点事,再说,我刚才也跟你道过歉了,你干嘛还非待不依不饶的。” “你怎么说就要我怎么听呀,我怎么知道你是为了干什么,跑到我的地盘上撒野的,你说是有个小子在你家门口防火,那小子呢。”九天魔主冷笑着,眼中不断闪过一丝丝寒芒。 听了这话,佝偻魔主有些急了,‘呸’了一声道:“九天,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佝偻可是想来说话算话,几时骗过人来着,我要真是有什么想法,想要算计你,也不会那那几个小卒子开刀不是。” 九天魔主脸上闪过一丝沉思,显然对佝偻魔主的话有些认可,只是心中还是对自己的兵丁被杀有些计较,但是心中也有顾及,将佝偻这缕元神灭于此地并不难,但是一旦惹恼了佝偻,让佝偻闹上门来,大打出手,到时候还不是天崩地裂,死伤无数,自己的儿郎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枉死,要不是顾虑这些,那还容得佝偻这缕元神逃到此地。 心中决断不下,既不想把事情闹大了,但是又是在咽不下这口气,沉吟了好半晌,也没说话,到让佝偻魔主有些不耐烦了,大咧咧的道:“九天,你倒是说句痛快话,别像个娘们似的拖拖拉拉的,这梁子要是接过去,咱们以后各自相安无事,你要是想要动手,那就各凭本事,好好地打上一架,难道你还真以为我佝偻怕了你不成。” 那知就这么一句话,却惹恼了九天魔主,合着你不怕我,我就怕了你了吗,怒喝了一声:“佝偻你也太狂妄了,难道我还会怕了你不成,你要是有种,咱们就布下阵法,就在此地好好干上一架,分出个高低来,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回去将真身招来。” 说罢,九天魔主一身冷冽,怒视着佝偻魔主,心中的怒火冲天而起,要不是顾虑着自家儿郎,那还会和佝偻这么多废话,早就大打出手了。 佝偻魔主也上了脾气,打就打,谁还怕了谁不成,其实刚才顿住身形之时,便已经将真身招来,算算也该到了,略略少待,果不其然,一道流光自佝偻山而来,佝偻魔主的这一缕元神猛地遁起,没入远远而来的真身之中。 九天魔主见佝偻的真身到了,心中怒意更胜,看来佝偻早就想要与自己动手了,刚才哪么多废话就是为了拖时间,等自己的真身到来,既然如今真身到了,那也就不用废话了,心念一动,双手翻舞,无数符文闪烁,一枚枚飞入半空,在二人周围方圆几千里,布下一座大阵,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只要这座大阵不被摧毁,就不会影响到外面的世界。 佝偻魔主真身到来,本来还想与九天魔主说些什么,但是一见九天布下大阵,心头也是怒气上涌,看来这九天是打定主意要动手了,干脆也就不说话了,也跟着翻动双手,无数符文飞出,在九天魔主布下的大阵之中,又布下了一座大阵,这却是当年魔主盟会上立下的规矩,魔主动手,必须在世界之内进行,决不能损毁现实中的世界,否则共伐之。 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两为魔主都是生性高傲,谁也不愿意在言语上落了下风,一句不睦,边宁可大打出手,也不肯解释,硕大的魔界也不过三十六位魔主,让他们怎么可能不高傲呢,又怎会肯地下高傲的头颅,宁可一场大战。 佝偻魔主与九天魔主一场大战,是不可阻挡,但是却有人在此时肝胆欲裂心惊肉跳,何人,正式刘玉麟王小蝶与哈努三人,两位帝君大打出手,好巧不巧的将他们给囊如大阵之中,如今就是想要逃走都不能,一旦两位魔主动起手来,到时候天崩地裂,只怕这片世界都要为之塌陷,自己三人呆在里面,那还不是直接被祸及,这不是很是冤枉吗。 第286章 五行道胎皆演化 刘玉麟心念飞转,山河社稷图虽然威力了得,但是在两位帝君交手之时,也不见得就能护的自己周全,毕竟山河社稷图还没有彻底恢复,否则要是山河社稷图五行神则齐全,自己还用得着怕佝偻魔主吗,只是山河社稷图便能抵挡一位帝君或是魔主,只是此时,只有两道神则的山河社稷图,想要勉强护住他们到不能。 刘玉麟心念一动之下,无情古经演化星空,又在山河社稷图之内布下另一道防护,却犹自不放心,神兵四童子也自飞出,与星空之内布下四象大阵,三层防护,刘玉麟心中还是不安宁,心念飞转,忽然想起宝葫道君送给自己的那个先天葫芦。 这葫芦敢称先天,自然有了不得的神威,听宝葫道君说起过,这可是与他同生的天地灵根,都是在天地初开之时,一起诞生的灵宝,只是宝葫道君得以证道,而这个葫芦却没有那份机缘,不过好像也是五行神则齐全,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了灵识。 心念微动,先天葫芦便自元神之中飞出,悬于刘玉麟头顶之处,这先天葫芦通体紫黑,毫无一丝神光,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宝贝,倒更像是人世间那些酒鬼所用的酒葫芦,刘玉麟忽然邪邪的想到,这会不会是宝葫道君的酒葫芦,却拿来哄骗自己,不过心中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宝葫道君什么身份,根本没有哄骗自己的必要。 左右上下看了个通透,也没看出有什么奇异之处,试着将一缕神识探入其中,那只神识已经没入先天葫芦,便如石沉大海,不见了踪影,根本无法探知先天葫芦内中的情形,所为先天,自有其神异之处,刘玉麟叹了口气,成与不成,自己也没得选择,就完全寄望于这先天葫芦了,希望山河社稷图与无情古经能够撑得住才好。 山河社稷图猛地一震震荡,却是外面九天魔主与佝偻魔主已经动上了手,无边的神力相碰撞,方圆几千里的这一方世界之内,都充斥了暴孽的魔力,魔力翻腾,搅得这片天地就像一锅刚煮开的水沸腾起来,山河社稷图更如一叶小舟,在其中颠簸。 大道神则交织,神纹互相碰撞,一个又一个的世界瞬间生灭,无尽的魔焰升腾,每一次对撞,就会激起乱流,绞碎虚空,无数神则都为之断裂。 佝偻魔主手中一杆神枪,内中孕育了十余道大道神则,每一枪刺出,便有风云雷电相从,更有庚金神则闪耀,一枪刺出,一片天地被神则化作一整块神铁,坚不可摧,虚空破碎,化作一道道五金神兵,一起刺向九天魔主。 反观九天魔主也毫不示弱,手中一把绝世神刀,内中自然也是孕育大道神则,也足足有十余道,只是为主的却是一道幽冥神则,这种极其罕见的神则,威力无边,随着九天魔主每一道劈出,便有一个幽冥洞空出现,发出无尽的吸卓之力,吞噬万物,即便是佝偻魔主的庚金神则演化的神铁,被吸入幽冥洞孔之后,便立刻被化作虚无,消散于天地之间。 神则与神则相碰撞,神力与神力相激荡,没有刘玉麟想象中,那些精彩的法术,修行到了最后,所运用的就只有本源的力量,万物之本那一点神力,没有任何术法可以援用,容不得一点花俏,神则之下,一切都是虚幻,任何不是本源之力得东西,瞬间便会化作虚无,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 刘玉麟躲在山河社稷图之中,看的心神激荡,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一战,两位魔主毫不藏私的对战,也就只有刘玉麟三人能见到,神则的交织,神力的飞动,无不向刘玉麟阐释着大道根本,无数心念飞转,将眼中的一幕一幕,传入识海深处,忽然触动了识海之中的某一处,刘玉麟上一次悟道被山河社稷图打断,但是残识却依然留在识海之中,如今看到本源之力,便忽然触动了当日悟道的残识,刹那间翻涌上来,整个人陷入了空灵之态。 天地至理,大道交织,随这刘玉麟的明悟,一丝丝天地间的元气涌入他的体内,一直沉寂在气海之内的五行道胎,此时忽然转动起来,撕扯着天地元气,化作自身养分,一份份滋养壮大,天地五行,合为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周而复始,此为天地。 刘玉麟整个人此时感觉不到外物,连神识都沉迷了,只是下意识的随着五行之力游走,然后进入五行道胎,分化成五道神识,入主五行道胎,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缓缓睁开眼睛,五道神识各自有不同的观感,仿佛分化成五个人一般,却又丝丝联系,又如一个人。 随着越来越多的天地元气涌进道胎,刘玉麟只感觉像要膨胀了一般,本来只有寸余的道胎,竟然开始慢慢长大,一点点的长到约有一尺来高,终于感到外界的天地元气干涸了,再也无法汲取元气,这才慢慢有沉寂下来。 刘玉麟从五个方位看着五行道胎,分成青红白黑黄五色,各据一方,围绕着第二元神慢慢旋转,五行大道神则,在道胎中已经有了雏形,只要刘玉麟慢慢祭炼,终有一天能成就无上神通。 刘玉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是感到迷醉,正要忘却所以之时,忽然一股大力将五道神识从五行道胎中抽离出来,合二为一,从新回到识海之内,在才让刘玉麟有了意识,却很糟糕的发现,整个识海之内,无数天魔乱舞,各种幻境从生,心魔如期而至。 虽然感到很是惊讶,但是毕竟有业火护体,刘玉麟倒也显得平静,只是心念一动,一朵红莲出现在识海之内,在识海中沉浮,轻轻摇戈,点点业火跳跃与其上,并不用刘玉麟催动,感到心魔的存在,红莲一摆,无数业火星星点点的洒落,心魔登时大乱,无数幻境破灭,被业火纠缠的心魔,嘶吼着,不甘心的朝刘玉麟的神识冲来,做最后的挣扎。 可惜没等到冲到近前,绝大部分的心魔化作灰烬,丝毫没有影响到刘玉麟,可是在远处,却又几团心魔飞遁,忽然和到一起,化作一个与刘玉麟一般摸样的幻形,一转身投到业火之中,让刘玉麟不由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呢。 还没等刘玉麟想的明白,却有让他更是吃惊地事情发生了,那个他又施施然从业火中走了出来,远远望见刘玉麟,不由见得到脸上一喜,身形一闪,径自朝刘玉麟飞来,将刘玉麟吓了一跳,为何这心魔合到一处便不畏惧业火了呢,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另一个他兴冲冲的朝自己而来,刘玉麟下意识的伸手一点,一个世界在识海之内出现,将那个他困在其中。 还不等他喘口气,那个他却又笑嘻嘻的从世界中走了出来,世界根本对他没有一点影响,刘玉麟心慌乱了,面对另一个自己真正的感到害怕,对于未知的害怕,究竟是什么东西产生了另一个自己,望着另一个他朝自己靠近,刘玉麟心惊之下,却选择了飞退。 识海之内慢慢清净了,业火熄灭,是还有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唯一的变化,那就是有两个刘玉麟在一追一逃,追的是未知的另一个自己,逃的是刘玉麟原本的神识,刘玉麟没有有来的感觉到一丝丝的恐惧,就像是自己的末日到了,围着识海飞遁,只是另一个自己却依然是在慢慢靠近,嘴角洋溢着一丝嘲弄的微笑。 刘玉麟在识海之内拼命地逃,但是意外却发生了,不知为何,识海竟然开始一点点变小,慢慢想刘玉麟压降过来,压迫的他踹不过气来,与另一个自己越来越近,刘玉麟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个他,眼神中的那一点邪恶。 识海慢慢在浓缩,一点点在变小,在向刘玉麟压迫过来,恐惧填满了刘玉麟心中,刘玉麟想要大喊,可是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喊不出,甚至于想要冲出识海,可是往昔轻而易举的事情,如今却根本做不到了,所能做的就只有一点点向另一个自己靠近。 刘玉麟心中惊涛骇浪的翻滚,第一次感到真切的恐惧,望着那张越来越近的熟悉的脸,嘴角那一丝嘲弄,眼中那一丝的邪恶,刘玉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偏偏向问问都喊不出声来,绝望在心中蔓延,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却就在此时,另一个自己忽然开口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为何我不会被业火烧灼,为什么你现在动弹不了,你想问很多,可是你偏偏张不开口,对吗。” 说完,另一个自己笑了,小的说不出的邪恶,看到刘玉麟的恐惧,那种快乐无穷尽,半晌,才止住笑意,邪笑道:“为了让你彻底瞑目,我就告诉你好了,其实我就是你,是你一直以来,一点点剥夺出去的恶念,你知道为什么你从来了魔界,杀心就忽然重了很多吗,那是我在影响你,就连你一直都要来魔界,虽然你自己告诉自己是为了来和珈蓝魔主,缔结盟约,可是那都是假象,那也是我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你,为的就是能接着魔界的魔气,好能让我掌握这个躯体,哈哈哈。” 第287章 求造化心魔顿起 刘玉麟呆住了,不敢置信的望着另一个自己,那个恶念,怪不得自己有时候都会感到奇怪,虽然有王小蝶的关系,但是珈蓝魔主是什么人,又怎会轻易理睬自己,有时候自己也迷茫与这个想法,到如今一切都明白了,去也原来是另一个自己在蛊惑自己,千方百计的来的魔界,为的就是借魔界的魔气好脱胎而出,如果不是自己这次好巧不巧的触动而悟道,导致天魔降临,心魔顿起,或许还能多撑上一段时间,不会这么快就让另一个自己成型,但是自己偏偏在这时候悟道了。 刘玉麟苦笑不跌,难道自己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另一个自己吞噬掉不成,为何另一个自己可以吧自己困住,而自己却动弹不得,太多的为什么交织在刘玉麟心中,望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绝望弥漫了整个心间。 恶念狞笑着,总有说不出的邪恶,无尽的魔念在他心中翻腾,杀欲,色欲,贪欲,妄欲,种种欲望充斥在心头,刘玉麟身边不乏姣好的女子,却从不曾享用,等自己出去以后,掌握了这具身躯,定要好好带他享用,所有让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人,统统杀掉,霸占一切可以霸占的东西,这不是自己存在的意义吗,恶念邪邪的想着,伸手向刘玉麟抓去。 眼看恶念的魔手就要抓住刘玉麟,却忽然有一道金光迸现,横与刘玉麟面前,正是很久都没有动静的造化金莲,自从自己掌控了无情古经,山河社稷图吞噬了两道大道神则之后,自己更有红莲业火,便不怎么想起这株造化金莲,毕竟造化金莲平时也不见得有什么手段,施展起来也不能却敌,而且如今的敌人最差的也要是个魔神,造化金莲仿佛根本便用不上了,哪知道却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了,横在面前,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救了自己。 刘玉麟心中没有什么底气,那边恶念也是大感奇怪,造化金莲他自然之道,可是怎么会在此时出现,一向都是刘玉麟催动他,但是自己明明切断了他与所有仙器的联系,便是刚才山河社稷图几次探究,都被他引向别处,怎么会偏偏造化金莲出现了。 二人一愣,恶念还没等想明白,造化金莲忽然动了,无量佛光登时冲天而起,化作一尊古佛,将刘玉麟护在其中,而造化金莲却飞向半空,无尽的佛光,将恶念罩定,无数经文翻舞,化作一座牢笼,困住恶念,让他难以动弹。 古佛护身,无尽的佛光照耀下,刘玉麟只感觉自己心中忽然有什么东西一声脆响,忽然断裂了,而后自己便能动弹了,所有的感觉有回到了自己心中,轻轻动了动手脚,感觉自己确实能动弹了,刘玉麟忽然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能动弹,外界所有的联系又都汹涌过来,山河社稷图的担心,无情古经的焦虑,先天葫芦也在试图闯进自己的识海之中,还有身边王小蝶已经是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却又不敢搅扰刘玉麟,刘玉麟悟道了,一旦被打扰,万一要是走火入魔了,那可怎么办,王小蝶不知道,但是看刘玉麟此时此刻的样子,满脸的恐惧,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不祥,可是偏偏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心中无尽的担心与害怕在充斥,没办法的时候也只有哭泣才能让王小蝶感觉自己的存在。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但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首先解决了恶念再说,既然能动弹了,心念出处,登时勾动红莲,在识海之中现身,将恶念托在莲花上,本来招展的花瓣,竟然慢慢合拢,将恶念包裹起来,犹如一个囚室,但是刘玉麟想要做的却并不只是将恶念囚禁起来,而是想一劳永逸,彻底将恶念炼化,否则以后也不能心安。 心念微动,造化金莲合身沉入红莲之中,与红莲合二为一,红莲业火能斩除一切魔,而造化金莲却能度化一切恶,而这合二为一,定有不得了的神奇,登时绽放了无尽光芒,通体透明,能隐约可见恶念在其中挣扎咆哮。 如果只是红莲,或许很难困得住恶念,毕竟恶念脱胎于刘玉麟本身,业火再盛,恶念尚能借无量功德护身,但是却还有造化金莲罩住他,却真的是无计可施了,佛光切断了他的一切联系,想要借助外物,却根本不能。 业火在烧灼,烧尽一切世间魔,佛光在显化,渡化世间一切的恶,而恶念最惧怕的偏偏就是这两样东西,业火烧灼,还可以借早前残留的无量功德护住一时,但是佛光的度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无数梵文在空中交织,渗透了恶念的躯体,每一道梵文就像一把刀站在恶念身上,每次被梵文附着,力量便会减弱一分。 恶念不甘的嘶吼,却慢慢弱了下去,怨毒的盯着刘玉麟,忽然一声长啸,桀桀怪笑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今天你造化大,躲过了这一劫,可是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的,你今天的手段,来日对我便没有用了。” 语气依然猖狂,根本没有一丝惧意,有的只有不甘,定定的望着刘玉麟,根本不去管无尽的业火与佛光,尽管身躯在慢慢融化,但是恶念仿佛没感觉到,狞笑着望着刘玉麟,邪邪的道:“只要你有一丝恶念,我也会重生的,我是无法斩杀的,虽然现在归于虚无,但是将来某一天,你的欲念又起之时,便是我重生之日,便是西天佛祖东极帝君又如何,还不是时刻都在与恶念斗争,多少神魔都是毁在恶念的手下,我会回来的。” 声音渐渐隐去,恶念终于化作虚无,但是刘玉麟并没有感到高兴,恶念说得对,只要自己产生欲念,就有恶念的一丝力量,除非彻底斩情绝性,否则绝没有幸理,这也是为什么不管是西方的佛祖,还是天界的神仙,为求长生,都将自己的七情六欲彻底斩出了,便是怕被恶念所趁,最后落个神魂俱灭的下场,便是那些帝君一旦压制不住恶念,也会化作飞灰的。 刘玉麟神识回归,意识复苏,从又回到外面的世界,看着王小蝶哭的那般伤心,忽然爱怜的将王小蝶揽过,低声道:“小蝶,别哭了,你瞧我不是没事了吗。” 当刘玉麟碰触道王小蝶的时候,王小蝶心中那块巨石便终于落了地,猛地抬头向刘玉麟望去,欢喜在她脸上绽放,只是偏偏眼角还挂着泪珠,有道是似哭还笑美人面,恰似夜雨打枇杷,刘玉麟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一句诗,用在此时王小蝶身上,正好合用。 王小蝶扑入刘玉麟怀里,轻轻地捶打着刘玉麟,借此发泄心中的担忧和委屈,使劲抹了一把泪水,才娇声道:“玉麟,你刚才是怎么了,开始我见你悟道,还心中替你高兴,但是不过一会儿,就见你一脸的恐惧,好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也不敢动你,偏偏也帮不上你,就只能傻傻的看着你,你告诉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玉麟溺爱的替王小蝶擦去泪水,轻轻在王小蝶额头吻了一下,便将刚才的经历给王小蝶讲了一遍,听得王小蝶确实不由大惊失色,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太可怕了,而且听到那恶念还会再回来,心中不无担忧,眉头忽展忽紧,忍不住担心的道:“玉麟,这恶念好生了得,要是他再回来可怎么办呀,这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回来了,你连察觉也察觉不到,何况他就在你的心中,要不然你也如那些仙人一般,将七情六欲斩掉吧。” 刘玉麟一呆,他不是没想过这样做,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在他来讲,人活着一辈子为了什么,不管是做人,还是成了仙,或者成为佛祖,其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和一个没有神识的石头一样,无情无欲的过一辈子,还求道长生,即便是真的证道了,真的求得长生,能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可是一个人,连最起码的感情都没有了,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哪么活着还不如死了呢,又有什么意义呢。 轻轻摇了摇头,爱怜的抚摸着王小蝶的脸颊,柔声道:“别瞎说了,我是不会哪么做的,斩情灭性还活着有何意义,到时候忘记你们,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神魂俱灭,最少活着的时候还能好好爱你们,好过无情无意的长生。” 一番话,说的王小蝶是热泪盈眶,原来自己和胡兰儿还有姗娃,在刘玉麟心中是这般重要,竟然高于他自己的生命,不过想到胡兰儿与姗娃,心中便有些不快,忽然抬脸问道:“玉麟,你说我和胡兰儿还有姗娃,在你心中究竟是哪一个更重要一些。” 刘玉麟脑袋大了,为什么女人总爱问这个问题,王小蝶问了,胡兰儿也问过,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姗娃都曾经幽怨的问自己,哪一个更重要,自己有办法回答吗,出了苦笑,刘玉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眼光扫过,忽然惊讶的轻忽了一声,低声道:“你瞧,佝偻老魔头好像吃了大亏了。” 第288章 佝偻魔主相望间 佝偻魔主此时一身血污,一条手臂被九天魔主给撕下,披头撒发的怒张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九天魔主,杀意冲霄而起,一声大喝,手臂又自长出,身体的创伤其实并不算是太重,但是脸面上却很是不好看,刚才一时大意,被九天魔主施展断绝大法,给强行撕裂了一条手臂,让佝偻魔主大是恼火,猛地一声大喝,一拳轰出,拳头上一个世界在生灭,正是佝偻魔主最厉害的击中魔法之一,威震三界的魔王绝杀拳,一拳打出,便是一片魔域之力,无数神魔乱舞其间,皆是上古魔神。 拳力激荡之下,这片被封锁的天地,就如惊涛骇浪一般,魔力翻涌,虚空碎裂,整个空间塌陷,两座大阵不住的鸣响,岌岌可危,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搅动天地,刘玉麟脸色不由大变,暗道一声糟糕,却是山河社稷图被魔力激荡之下,被震出来,再也无法潜藏下去,一副图卷在无尽的乱流之中,面前顿住身形,远处哈努也被震出来,摇摇欲坠的在海浪中飘摇。 山河社稷图一经显化,便再也无法抵挡强大的乱流,哀鸣了一声。自行遁入刘玉麟气海之中,刘玉麟脸色巨变,没有了山河社稷图的防护,自己与王小蝶能在乱流中挣命吗,答案是否定的,顾不得多想,心念一动间,将王小蝶纳入无情古经之中,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全部收回道气海之内,留下来也不过枉自送死吧了。 没有了这些后顾之忧,刘玉麟一声清啸,第二元神猛然间爆开,瞬间天地元气充斥了刘玉麟的气海之内,同时五行道胎开始运转,这还是五行道胎第一次展现威力,便立刻将刚刚涌进来的魔力乱流给排挤出去,元神破碎,刘玉麟的修为瞬间便涨了上去,甚至便高于一般的魔神,在五行道胎的催动下,五行之力凭空给刘玉麟添了一份神勇。 左手先天葫芦,右手是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刀,体内星空闪耀,大道神则交织,五行道胎隐约可见,如梦如幻,原来刚才的悟道虽然没有让刘玉麟修为涨上去,但是境界高了许多,慢慢苦修下去,成为神尊之流,那就是必然的了。 刘玉麟横空出现,登时惊动了正在酣战的佝偻魔主与九天魔主二人,虽然不过比起魔神修为略高些,这道根本不能受他们注意,但是五行道力显化,确实让他们心中一惊,再加上先天葫芦透出的一丝丝气机,他们有如何感觉不到在天地灵根的气机。 轰的一声,佝偻魔主与九天魔主对撞在一起,震得两座大阵几乎崩塌,好在刚才刘玉麟一出现,分了他们的注意,走神之下,这才让二人终究未出全力,一击之下,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轰然分开,却都将目光望向犹自在乱流中挣扎的刘玉麟身上,惊疑不定的看着刘玉麟体内那五行道胎,看着刘玉麟手中那个天地灵根先天葫芦。 “小子,你是不是跨过界壁,从人世间来到魔界的。”佝偻魔主脸色一沉如水,隐约猜到之怕就是这小子在自家门前方的那把火。 “你手中的可是宝葫道君的先天葫芦。”九天魔主皱着眉头,紧盯着刘玉麟手中的先天葫芦,倒是没有考虑出手抢夺,这种先天至宝,抢了也是白抢,不过更让他心中琢磨的是,宝葫道君派遣刘玉麟来魔界做什么吗,难道要出什么事了。 刘玉麟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便面向两位魔主,其中更有一个自己的冤家对头,心中忐忑不安,拱了拱手,恭谨的道:“不瞒二位前辈说,小子正是从人间来的,正巧碰到宝葫道君,他是我师门前辈的老友,见我欢喜,便将这先天葫芦送给了我。” 虽然刘玉麟说的轻巧,但是二位魔主何等人物,岂会被刘玉麟的一番话所困扰,关于这宝葫道君,二人都有所知,乃是天地灵根证道,一身修为纵横三界,罕有敌手,当年便是八位天界帝君联手才将其镇压在魔窟门户哪里,便是两人联手也绝不是宝葫道君的对手,虽不至于被斩灭,但是想要讨得一丝便宜,那也是痴心妄想,更让两人惊讶的是,刘玉麟的师门长辈,却是宝葫道君的好友,这位师门长辈有事谁呢,又是那一界的大佬。 九天魔主略一沉吟,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沉声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师门的那位长辈是何人物,在哪一界为尊。” “这,”刘玉麟迟疑了,自己半真半假的说出这番话,位的便是让佝偻魔主与九天魔主心存顾忌,不敢对自己下杀手,此时九天魔主问出,确实没法回答,心念飞转,长叹了一声道:“恕小子有难言之隐,我那位师门长辈已经反出天界,小子确实不易提他的名号,还请两位前辈见谅。” 反出天界,佝偻魔主与九天魔主都愣住了,那么也就是说曾是天界的一位帝君,但是搜肠刮肚的也着实想不起有哪位帝君反出了天界,难道是这小子在骗自己,不过手中的那个先天葫芦可不是在作假,除非宝葫道君舍得送人,否则就是自己二人也休想能强抢的过来,况且神物有灵,又岂是常人能对付得了的,除非宝葫芦自行认主,不过宝葫道君被镇压在魔窟门户哪里,可是却没听说过,曾经遗失了那十二个先天葫芦呀。 刘玉麟看的出两人脸上的诧异和怀疑,心中不由一突,希望不要被两人识破,尽管心中担忧,但是却在脸上没有显出一丝一毫,依然恭谨的道:“这次我便是奉了师命,前来魔界寻找援手的,位的便是以后应付天界的征讨。” 刘玉麟小心的看了看佝偻魔主与九天魔主的脸上的神情,却没看出什么,不知道二人可曾相信自己的话,要是不信,自己登时便有性命之忧了,只希望这两位魔主顾及宝葫道君和自己那位神秘的师门长辈,不会太与自己为难才好。 个人心中都在想着自家心事,佝偻魔主瞪着刘玉麟,一个个念头冒了出来,最后还是没能忍得住,冷哼了一声道:“小子,我且问你,可是你在我佝偻山放了一把火,还烧死了我山越族无数儿郎,而后便一路逃遁到这里的。” 刘玉麟心中叹息了一声,所害怕的终究还是来了,苦笑了一声:“前辈,听我解释,我非是有意,实在是你那些族人死死相逼,我没有办法,才——” “是你还说什么废话,看你就不像个好东西,给我受死吧。”佝偻魔主大喝一声,猛地超前一步,无尽的帝威压将下来。 虽然佝偻魔主心中也是有所顾忌,但是宝葫道君毕竟被镇压在魔窟门户之中,而刘玉麟即便有一位天界帝君的师门长辈,难道还能在魔界掀起风浪不成,心中想及此,便豁然开朗,无所畏惧了,便将自己心中的话问出,更是打算立下杀手,斩灭此子。 九天魔主冷笑了一声,忽然遁出大阵之外,来个隔山观虎斗,佝偻魔主要斩杀刘玉麟,他是从哪一方面也不会阻拦的,巴不得佝偻魔主就此树下一个大敌,要是能将佝偻魔主斩灭才好呢,自己可不正好趁机吞并佝偻山的势力。 刘玉麟心中暗道糟糕,看来自己的计谋已经被佝偻魔主识破,这就要斩杀自己了,哪里还敢迟疑,心念一动间,便催动体内的红莲,打出无尽的业火,烧向佝偻魔主,先天葫芦一震,便有一道五金神剑自葫芦之中射出,飞斩向佝偻魔主。 先天五金神剑,划破虚空,撕裂了整个空间,忽然一化百,成为一座剑阵,压向佝偻魔主,而刘玉麟却借此机会飞退,同时先天葫芦射出一道剑光,刺向两做大阵,逃命要紧,若是没有先天葫芦,自己便被帝威的威压给压死了,何来妄谈对敌呢。 饶是以佝偻魔主的修为,也不敢当真于先天五金神剑硬碰,这可是天地灵根所蕴含的神力,本事天地初开是得五行原力,可以斩尽世间一切,包括像他一般的魔主帝君,也难以承受这一剑之威,当可一剑斩断身躯,甚至可以斩灭元神,帝君与魔主虽然可以与天地同寿,但是比却不代表真的能不死,虽然只要留下哪怕是一丁点神识,都能就地重生,但是真要是被灭掉一切神识,那也只能是灰飞烟灭的下场,没有其他的可能。 便是这一顿之间,刘玉麟已经斩破禁制,遁出大阵之外,瞬间远遁,其实他却不知道,能这般容易突破出来,却还是九天魔主暗中相助了一把,不过九天魔主也不是那么好心,留得刘玉麟一条性命,便能与佝偻魔主留下一大堆麻烦,所以他才暗中相助了一把。 佝偻魔主哪里看不出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拿眼狠狠地瞪了九天魔主一眼,冷哼了一声,追着刘玉麟遁去的方向而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九天魔主望着刘玉麟绝尘而去的方向,半晌,忽然阴测测的笑道:“希望你小子不要让我失望,能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佝偻你便等着吧,不管你杀于不杀,麻烦都不会少了你的。” 第289章 巧对阵佝偻老魔 刘玉麟鼓荡全部发力,如风如电一般,向九天魔主的地盘遁去,只有遁入九天魔主的地盘,才能让佝偻魔主略有些束手,全力之下,速度便达到了极限,面前的竟无如风一般掠过,瞬间便不见了踪影,整个人看上去,仿佛随时都可能化作青烟消散,又好像随时会遁入空间,消失在这一方世界只余下一串残影留在经过的地方。 刘玉麟确实很快,但是却始终比不上佝偻魔主的速度,后面佝偻魔主锁定了刘玉麟的气机,足下顿生遁光,在虚空中不停地挪移,瞬间不见,下一刻却出现在更远的地方,一步步向刘玉麟靠近,靠近之时,便是刘玉麟魂飞魄散之日。 佝偻魔主眼望着刘玉麟的身形,心中的怒意并未稍减半分,就是这个小子敢在自家门口放火,烧死了无数儿郎,让一向逞强好胜的他,如何能放得下,虽然对宝葫道君有着惧意,但是毕竟宝葫道君已经被困在魔窟门户哪里几千年,都不得脱身,自己业没必要怕他,除非宝葫道君脱困而出,但是八位帝君联手布下的灭绝大阵,岂是能轻易破的了得,便是宝葫道君那等修为,不也是拖不得身吗。 远远的,佝偻魔主轻哼了一声,一拳轰出,便是魔王绝杀拳,一拳砸出,便是一片魔域生灭,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向刘玉麟滚滚而来,势必要将刘玉麟灭于此地,随着拳风而行,整片虚空被撕裂,无数个世界在幻灭。 感觉到身后滔天的杀机,刘玉麟心中惊颤,猛地一震先天宝葫芦,一道剑光电射而出,先天五金神剑斩破虚空,一剑斩灭万般法术,在半空中与佝偻魔主的魔王绝杀拳相撞在一起,轰然作响,整片空间都为之塌陷,毁灭与虚无,五金神剑消散了,魔王绝杀拳破碎了,但是余下来的乱流,却依旧向前冲去,将刘玉麟掀翻过来,接二连三的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飞退,一退便是近千里,身躯开始些许龟裂,元神被震荡,气海内红莲摇戈。 还不等刘玉麟缓过劲儿来,佝偻魔主又是一声大喝,依旧是一拳砸来,毁天灭地,威风不减,拳风如狱,挤压着无尽的虚空,搅动着空间,乱流冲击着无尽的天地元气,次序为之大乱,破开天与地,轰杀向刘玉麟。 不敢迟疑,迟疑了便等于死亡,刘玉麟也唯有猛地一震先天葫芦,祭出五金神剑,再一次抵挡佝偻魔主的魔王绝杀拳,又是轰然一声巨响,虚空破碎,五金神剑与魔王绝杀拳同时破碎,先天葫芦威力终究不凡,足以抵御魔主的攻击,可是即便如此,但是元气乱流的冲击,就让刘玉麟受不了,整个身躯开始崩坏,一丝丝的龟裂,都能看到内部的脏器,只怕就这样再有一拳,刘玉麟即便是挡得住魔王绝杀拳的神威,只是卷起的乱流,便足以让刘玉麟粉身碎骨了。 而身后,佝偻魔主并不怜悯与他,一声长啸,带着绝杀之意,一丝狠辣的笑容闪现在脸上,又砸出一拳,便想彻底毁灭刘玉麟,不能喘息,免得被这狡诈的小子逃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一旦逃回珈蓝魔主的地盘,自己就没办法了,总不能为了那些儿郎轻启战端,与珈蓝魔主开战吧,一旦如此,到时候只怕胜了也不会留下几个人,败了更是全族而灭,所以不管胜败,都是打不得,而珈蓝魔主自然不会给自己面子的。 虽然刘玉麟没有回头,但是却感觉得到无尽的拳风,如海如风的杀向自己,刘玉麟心中苦笑不已,即便是祭出五金神剑,也只能毁灭魔王绝杀拳,但是激起的乱流确实自己不能控制的,无情古经无法挡住,而山河社稷图元气大伤,更是不堪重用,难道自己就这样闭目等死吗,刘玉麟不甘心,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能将第一元神也破碎,哪么修为会在上一个台阶,踏足准帝境界,仗着这几件神兵,便可以与佝偻魔主斗上一场,最少能逃的性命。 心神震颤,全力催动红莲,只要将红莲逼出来,哪么自己便能趁机破碎第一元神,仿佛是感觉到刘玉麟的困境,感觉到刘玉麟所面对的性命危险,红莲不负众望的从元神之中飞出,定在刘玉麟头顶之上,不停摇戈,一个火团飞出,业火在燃烧,烧尽无尽的魔气,飞向佝偻魔主。 红莲绽放,一片片花瓣招展,慢慢沉下,将刘玉麟托与莲花台上,每片花瓣的抖动,便有一团业火飞出,阻挡着佝偻魔主越来越近的脚步,即便是佝偻魔主神威通天,但是化去业火也需要时间呀,并不能轻易破灭,还是幸好只是一小团业火。 眼看着魔王绝杀拳一往无前的杀到,刘玉麟猛地大喝一声,第一元神终于碎裂,天地元气充斥了整个气海,法力激荡,修为猛地提升上去,原本龟裂的肉体,瞬间便已经恢复过来,又变的完好无损,而此时魔王绝杀拳依然轰到近前,顾不得去催动先天葫芦,刘玉麟双眼环睁,一声嘶吼,跟着一拳砸出,拳风与魔王绝杀拳对撞在一起,激起无尽乱流,轰然一声两厢破灭,余波激荡,向水中的波纹一样,向四周荡漾开来,扭曲了空间。 刘玉麟被震得飞退,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但是也仅止于此,不过百余丈,刘玉麟便顿住身形,趁着佝偻魔主大吃一惊的时候,猛地一震神刀,两道大道神则演化的神刀,猛地发出万丈神芒,裹着刘玉麟朝佝偻魔主刺去,而同时先天葫芦也不甘寂寞,放出一道先天五金神剑,飞刺佝偻魔主,斩破虚空,随生随灭,无尽的杀机蔓延。 佝偻魔主当真是大吃了一惊,本以为这一拳下去,刘玉麟必死无疑,没成想刘玉麟不但未死,反而硬抗了一记,不过几步飞退,便已经展开身形,反向自己袭杀而来,心中一震,不敢多想,心神动荡之下,自己元神之内的那道庚金神则,化作一杆神枪的枪头,十余种大道神则交织而成神枪的枪杆,大喝一声,一枪刺出,将五金神剑击碎,略略一顿,又一枪迎向飞斩而至的刘玉麟,嘴角扬起一丝狞笑,即便是有准帝的修为今天也是照斩不误。 刘玉麟也笑了,嘴角扬起一丝嘲弄,一刀斩下,与佝偻魔主硬拼了一记,力量的相交,让整片天地崩塌,还没等刘玉麟被震退出去,佝偻魔主身后忽然一条人影现身出来,赫然是有一个刘玉麟,贴着佝偻魔主身边现出身形,悄然无息的一道斩中佝偻魔主,手中的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刀,将佝偻魔主一刀两断,洒下无尽的血雨。 只是还没来得及劈出第二刀,佝偻魔主两截身躯忽然不见,眨眼在不远处现出身形,两截身躯合二为一,脸上却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两个刘玉麟,而且这两个刘玉麟俱都是准帝的修为,这是怎么回事,佝偻魔主心中转过无数念头。 其实这正是刘玉麟修炼第二元神所拥有的一种手段,两个元神可以化身两个刘玉麟,便是所谓的身外化身,都有当时刘玉麟的修为,只可惜每施展一次,元气便会大损,而且时间太短,终究也只能在关键时刻拿出来救急罢了。 第二个刘玉麟一闪而没,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刘玉麟呆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脸讥诮的望着佝偻魔主,冷然一笑道:“佝偻魔主,本来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刚才都说过了,我也不是有一要在你那佝偻山放火的,那是你那儿郎们逼的。” 佝偻魔主脸色森然,说不出的难看,本来以为相当简单的就能将刘玉麟斩杀,没想到一时轻敌,竟然在刘玉麟手下吃了一个大亏,刚才与九天魔主硬拼,就已经元气受损,而这一下当真伤得他不轻,一时间也没敢轻举妄动,天知道刘玉麟还有没有其他手段,便是刚刚露的这一手身外化身,就足够他头疼的,每次拼杀,都要一心二用,防备这被暗算,定然是有力使不出,十分手段也就只能施展六七分,这样一来,想要将如今踏足准帝的刘玉麟斩杀,确实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佝偻魔主平复了心情,冷哼了一声:“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般手段,而且还踏足了准帝境界,当真想不到,不过你别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 刘玉麟心念一转,忽然笑了:“佝偻魔主,其实宝葫道君还传了我一种手段,可以短时间之内,将他的分身请出来,如今既然你非要斩杀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刘玉麟虚张声势的祭出先天葫芦,悬浮于半空之中,无情古经在体内演化无尽星空,借助星空之力,刘玉麟也算暂时恢复了一下法力,虽然未至巅峰,但是也足以强撑一下了,双手掐出无数灵决,打出先天葫芦之中。 佝偻魔主大吃一惊,难道这小子真能将宝葫道君的分身请出,心中一震,这可是了不得事情,哪还敢迟疑,心念一动,元神显化一片无尽的虚空,在佝偻魔主身后,化作一个黑洞,无尽的幽暗吞噬着虚空,这正是佝偻魔主最厉害的一招手段,吞食天地。 第290章 宝葫道君一念间 本来佝偻魔主也不愿意轻易使用这一招,毕竟太消耗元气了,施展一次最少要几十年的苦修,才能恢复过来,而且施展完了以后,再要是面对其他魔主,就在于也没有一战之力,但是刘玉麟种种手段,已经让他先入为主,不得不信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是宝葫道君的一个分身,自己能不能应付得来还是未知之数,便是分身只有宝葫道君一般的修为,依自己现在这般状态,也决不是宝葫道君的对手,所以也就更要小心。 看着刘玉麟打出无数灵决,先天葫芦光芒越来越亮,佝偻魔主忽然动念,何不趁着刘玉麟呼唤宝葫道君的时候,将刘玉麟斩杀了呢,那知这念头刚刚落下,那先天葫芦猛地一震,铺天盖地的帝威弥漫开来,一枚五色葫芦自先天金葫芦中飞出,一下子便撞进佝偻魔主身后的那个黑洞之中,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怪响之后,五色葫芦有自行冲了出来,跟着佝偻魔主‘哇’的吐了口鲜血,黑洞渐渐暗淡,瞬间便缩小了很多。 那五色葫芦顿住身形,化作一个道人落在刘玉麟面前,望着刘玉麟呵呵而笑:“小子,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弄得这般狼狈。” 刘玉麟愣住了,本来他只不过虚张声势,向吓唬佝偻魔主,没想到竟然真的将宝葫道君给请了出来,让刘玉麟如何不呆住了,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不过也感觉到这不是宝葫道君的真身,难道这先天无金葫芦还真能请出宝葫道君的分身不成。 宝葫道君见刘玉麟傻傻的不说话,不由笑了,轻声道:“怎么,见了我老道不高兴呀,还不快与我见礼。” 刘玉麟一怔,便已经恢复了平静,忙上前一步,猛地一抱拳恭谨的道:“晚辈见过道君,这次惹了强敌,却劳烦道君前来,真是罪过,还请道君见谅。” 宝葫道君摆了摆手,一脸的笑意,却没再理睬刘玉麟,而是转头望向佝偻魔主,脸色忽然转冷,哼了一声道:“小王八羔子,欺负老道一时不能脱困是吧,连我的晚辈你也敢欺负,真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今天要是不好还教训教训你,你以后也不长记性。” 那知话音方落,就听见佝偻魔主一声大吼,倒将宝葫道君与刘玉麟吓了一跳,本以为佝偻魔主这是要拼命了,哪知道让二人哭笑不得的是,佝偻魔主竟然转身而逃,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堂堂一位魔界的魔主,位列魔界三十六魔主之一的无上存在,竟然不战而逃。 刘玉麟愣住了,随即一声苦笑,正要向宝葫道君进言,哪知却听宝葫道君长长地吐了口气,苦笑了一声道:“还好,到底是将这小王八羔子给吓唬住了,小子,你怎么以来魔界就招惹了一位魔主,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捡了一条小命。” 刘玉麟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道:“我也不想招惹佝偻老魔头,但是他非要杀我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有前辈再此,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宝葫道君哼了一声,却又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个屁,你以为这真的是我的分身呀,我被困在哪里,连分身都出不来,要不是我在你那葫芦里,提前放了一道神识和一击之力,今天就是那小崽子的吞食天地,就能让你神魂俱灭。” 刘玉麟傻了,半晌,才疑惑的道:“前辈,难道这不是你的分身,我还以为真的将你老给请出来了呢。” 宝葫道君嘿了一声,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刘玉麟:“我哪里出的来,被困在那个鬼地方几千年了,一直都没办法,也亏得那日我心血来潮,为你推算了一把,要不然今日你就要命丧于此了,小子,你以后行事可不要这么鲁莽呀。” 刘玉麟沉默了,想起来也是一身冷汗,心中对宝葫道君大是感激,正要开口说话,哪知宝葫道君四下望了望,苦笑着道:“小子,不能多说了,这缕神识马上就要消散了,此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也赶快离开吧,好了,有机会记的去看看我。” 说罢,宝葫道君的身形逐渐暗淡,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刘玉麟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刘玉麟长叹了一声,转身飞遁而去,瞬间也不见了踪影,一场纷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落下帷幕,刘玉麟走了很久,忽然空间一阵扭曲,佝偻魔主又现出身形,一脸凶恶的四下寻找了一阵子,最后不甘的咆哮了一声:“混蛋,被宝葫道君这老鬼给骗了,根本就不是分身,到是让那个小子逃脱了一命,小子,你别让我再找到你,要不然我非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 而此时,刘玉麟已经在几千里外,早已摆脱了佝偻魔主的神识盯锁,现在佝偻魔主想要在找到他,确实难上加难了,因为刘玉麟已经进入了九天魔主的地盘,让王小蝶催动着黑龙阵图赶路,而他自己却遁入山河社稷图,开始从新凝聚元神,只是这次从新凝聚元神,却是难上加难,毕竟一次要凝聚两个元神,所需要的天地元气却不知几何,不过幸好有红莲护身,不畏惧心魔侵入,而且刚刚剿灭了自己的恶念,在这一方面倒是安稳得很。 不过,这也没有难倒刘玉麟,一方面山河社稷图拼命地汲取天地元气,送给他,而无情古经也在将星空神力送到他气海之内,宝葫道君的先天葫芦也就庚金道力传给他,就连神兵四童子,也是拼命地将天地元气送到他气海之内。 随着刘玉麟五行道胎的转动,金木水火土五行道胎汲取着无尽的天地元气,帮助刘玉麟凝聚元神,这又是一大助力,特别是凝聚第二元神的时候,在五行道胎的帮助下,倒是没费多少力气,只是第一元神却着实耗费了刘玉麟不少的精神,只因为那元神一直以来被红莲占据,整日在业火的烧灼下,早已经无比的凝实,想要从新凝聚便难了许多,何况还要用业火烧灼,加以凝实。 都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终于睁开眼睛,两个元神全部都凝聚完毕,气海之内,红莲摇戈,依然占据着第一元神,而五行道胎还是围绕着第二元神,只是气海之内的天地元气早已经干涸,山河社稷图与无情古经,还有神兵四童子神光暗淡,一眼便知是法力消耗过度的样子,静静地蛰伏在刘玉麟气海之内,便是刘玉麟呼唤都不见动静,看来当真是损耗不轻,让刘玉麟心中一暖,却只有先天葫芦依然逍遥自在的在气海中游荡,不见有什么变化。 天地灵根果然是天地灵根,其蕴藏的天地元气最为精纯,而且天地元气无尽,根本不见有什么损耗,其实刚才先天葫芦送来的天地元气最为凝厚,这一次出力最大的便是这先天葫芦,只是先天葫芦比起山河社稷图无情古经还是那神兵四童子都更是游刃有余罢了。 经过这一次的凝练,刘玉麟如今看上去修为有大进了一步,已经差不多一脚迈入神尊之境,至于境界却早已够了,只差以后慢慢凝聚法力,便能随时突破到神尊之境,便是如今,不借助任何仙器法宝,刘玉麟也有信心与魔神一战,而不落下风。 猛地长身而起,刘玉麟一声长啸,心中顿时豪气干云,立身于王小蝶身边,却发现此时王小蝶正催动这黑龙阵图,化作一条黑龙,正与一方宝印大战,不过显然不是那方宝印的对手,尽管黑龙手执三道大道神则所化的神枪,更有禁魔瓶相助,却那一点也奈何不得那方宝印,坠饰那方宝印仿佛也内什么意思想与王小蝶争斗,只是轻巧的应付着,不被黑龙所伤也就罢了,根本没有出全力对抗,更没有反击的意思,这方宝印刘玉麟确实认得,正是哈努的哪方宝印。 刘玉麟脸色沉了下来,心中对哈努的不仗义颇有微词,不久前与佝偻魔主相争,本就是因为哈努才惹下的祸端,哪知道自己与佝偻魔主动上了手,这哈努却不仗义的不知所踪,如今摆脱了佝偻魔主,这家伙有好死不死的冒了出来。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忽然大喝了一声:“住手。” 王小蝶虽然很不服气,气愤这哈努的不仗义,心中对哈努的厌烦是不知多严重,但是刘玉麟的话确实不敢违拧,闻言停下了手,自黑龙中脱身出来,落在刘玉麟身边,满脸怒气的望着哈努刚刚先出的身形,娇哼了一声道:“玉麟,我们休要搭理这没义气的家伙,他差点害死我们,拼命的时候却自己逃了,这时候有冒出来,肯定是没安好心。” 刘玉麟点了点头,不用王小蝶在多说什么,他又如何不知道哈努的所作所为,本来还很同情哈努的,但是这一次没义气的抛下他们,自己逃命去了,却也让刘玉麟恨得牙根痒痒,那还会给哈努好脸色:“哈努,本来我还同情你一身血仇,但是如今你却那我们当枪使,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要不然别怪我刘玉麟翻脸无情,将你斩灭此地。” 第291章 翻脸无情施镇压 哈努脸上一阵默然,也知道刘玉麟是对自己恨透了,先不说自己曾经陷害过他,更在最紧要的关头弃他于不顾,自己独自逃生,掉下他面对强大无比的佝偻老魔头,换做自己也会深恶痛觉,只是自己有的选择吗,上去帮手也不过多搭上一条命而已,佝偻老魔头一根手指头便能将自己摁死,再者说,自己背负了全族人的血海深仇,却又哪能草率的将命丢了,自己要是死了,哪么全族人的血海深仇谁去报呢,却并不是哈努天性不讲义气,自己也曾几次要回头,但是却被自己给劝了回来。 有太多的理由,自己不能冲上去,不是自己没有血气,也不是自己怕死,更不是天性凉薄,但是,哈努长叹了一声,苦笑道:“刘兄弟,你还能听我一言吗,我也有我的苦衷,我也曾几次向回去帮你一起对付佝偻老魔头,但是却自己劝住了自己,哎。” 听着哈努的一声长叹,刘玉麟并已经猜到哈努的心思,但是这并不是让自己原谅他的理由,刘玉麟依旧面沉如水,冷冷的道:“哈努,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诚然,你背负着劝阻的血海深仇,不能轻易犯险,否则族人的大仇便没有人去报了,可是如果换做是你的话,这种朋友你愿意交吗,想借我们的手帮你报仇,那也就罢了,本来朋友之义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是你却只想要我们帮你,却在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做了缩头乌龟,或许在你觉得是理所应当,但是对于我,这种朋友还是不交为妙,免得只是傻傻的为人卖命。” 哈努沉默了,眼见刘玉麟与王小蝶便要转身离去,哈努心神一动,却不甘放弃,忽然高声道:“刘兄弟,我承认我这一次是做错了,但是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无情无意的事情了,我哈努也并非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刘玉麟忽然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哈努,眼中却是怒火更盛,沉声道:“哈努,别再给我动心机了,你的想法我看的通透,我知道,你说这话能做得到,下一次也不会临阵脱逃,但是你是因为那我当朋友才决定这样做吗。” 哈努一呆,刘玉麟的话让他有些惶恐,难道刘玉麟真的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但是既然没有挑明,哈努依然是不愿意放弃,刘玉麟身后所代表着的势力,却是自己几百年间唯一可以借的上的,真的不能放弃,哈努略一沉吟,咬了咬牙道:“你听我说,我——” “不用说了,”刘玉麟决然的打断了他的话,一脸的讥诮,双眼两道神光,仿佛真的看透了哈努的内心:“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小蝶的师尊是珈蓝魔主,而我身后也有宝葫道君的影子,更加上我有能与佝偻老魔头一拼之力,这种机会对你而言,乃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所以你才肯下定决心,宁愿冒着失去性命的危险,也不愿意放弃我们,我说的没错吧。” 刘玉麟的话,点点滴滴都说尽了哈努的心事,还真是将他看的透透的,哈努脸色惨然,再也无话可说了,本来是看刘玉麟心软,才来再博取刘玉麟的同情,寄望着能借助刘玉麟身后的势力,好能大仇得报,哪成想刘玉麟竟然这般精明,浑然不是他外表看上去,那样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 望着哈努心灰意冷的摸样,刘玉麟并没有感到心软,诚然哈努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对于他背负着血海深仇,根本不会与刘玉麟交心,这确实根本,刘玉麟不再指望着与哈努成为朋友,本来要走的他,心中忽然一动,一个想法从心底涌现出来,既然不能成为朋友,还不如让哈努成为自己的手下,自己想要在魔界站住脚跟,想让众多的魔主另眼相看,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如今自己得以发现,可以靠碎裂两个元神,来踏足准帝之境,能对抗魔主,如果手下再有一定的实力,即便将来自己回到人世间,哪么在将来成仙升天的时候,做好与玉帝为敌的打算。 心念至此,刘玉麟脸上浮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让哈努心中一惊,感觉到不对,本来默然伤心,正在想心事的他,感觉到危险的潜在,登时那方幽冥镇天印飞出,悬浮在哈努头顶,将哈努护住,望着一脸嘲弄的刘玉麟,哈努惊声道:“刘玉麟,你想做什么。” 刘玉麟嘴角洋溢着一丝丝冷笑,忽然一步踏出,第二元神瞬间破碎,无尽的天地元气充斥着刘玉麟的气海,这一霎那间,刘玉麟几乎就要踏足准帝之境,饶是如此,也有一丝帝威弥漫,压向哈努与那方幽冥镇天印,帝威无量,登时将哈努压的动弹不得。 ‘砰’刘玉麟又向前踏出一步,那一丝帝威更加显著,除非魔主与准帝来此,否则莫不能抗,只有那方幽冥镇天印不受其影响,忽然滴溜溜一转,无数域外天魔与夜叉魔兵自宝印中冲出,杀向刘玉麟,只可惜未及近前,变化做一蓬蓬黑烟消散,帝威面前,岂容妖魔鬼怪横行,一丝帝威便能让万千妖魔化作飞灰消散。 “哈努,你还有什么手段,倒不妨施展出来,今天我就要把你彻底打服了,打怕了,而且你还要交出心魔大誓,从此听我号令。”刘玉麟一步一步向前迈进,每一步迈出,便如千斤重锤砸在哈努心间,刘玉麟的打算让哈努万万没有想到,不能成为朋友,翻脸便是敌人,看来今天要是不将心魔大誓交出,刘玉麟或许会痛下杀手。 事到如今,哈努也再没有一丝期望,此刻的刘玉麟让哈努很陌生,更感到一丝畏惧,只是容不得他多想,刘玉麟一步步向他走来,帝威更盛,压的他差点喘不过气来,看来也只有施展最后的手段了,否则要殒命于此。 哈努大吼一声,忽然和幽冥镇天印合二为一,幽冥镇天印化作一副铠甲裹在哈努身上,玄水神则与幽冥神则,分别化作一把神弓与一只神箭,幽冥镇天印抵挡了那一丝帝威,让哈努又能从新活动了,哈努弯弓搭箭,对准了刘玉麟,嘴角一丝冷笑:“刘玉麟,这是你逼我的,你真以为我哈努是个废物吗,倒要看看今天谁生谁死。” “是吗,”刘玉麟一步踏出,嘲弄的笑意更炽,眼中却闪过一道寒芒,心念微动,先天葫芦飞出,悬浮在刘玉麟头顶,吞吐着庚金神芒,刘玉麟一声冷笑道:“你有种与我拼命,却不敢一起面对大敌,这就是你的信念吗,哪么我就让你彻底断绝了这信念。” 说罢,刘玉麟手中两道大道神则出现,化作一把神刀,离火神则与玄水神则相交融,形成一个太极图案,分别代表阴阳两极,依然足不停步的迈向哈努,根本不将哈努看在眼中。 哈努望着刘玉麟一步步迈进,心中怒火上涌,不为自己所用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打起了自己的主意,想将自己收入麾下,还要比自己交出心魔大誓,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一声大喝,哈努眼中冷意一片,沉声道:“刘玉麟,是你逼我杀你的,你可别怨我。” 话音方落,哈努手一松,一道神箭射出,大道神则交织,斩破虚空,挤压着空间,形成一个硕大的黑洞,吞噬万物,幽冥神则之下,竟然联通了幽冥鬼界,无尽的死气涌出,让幽冥神则更加强盛,铺天盖地的气机弥漫,将整片天地遮掩起来,浓雾中,一道神光透出,无尽的杀意,要将刘玉麟撕成碎片,让远处的王小蝶不由肝胆欲裂。 迎着飞射而来的幽冥神则,刘玉麟并没有畏惧,身形一顿,先天葫芦微微泛起神光,只待幽冥神则飞刺到刘玉麟面前,才忽然光芒大振,葫芦口中发出无尽得吸力,内中仙云缭绕,一片混沌,更深处,一点混沌之气不曾消散,正是那点混沌之气吸引着幽冥神则。 幽冥神则顿住了,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想要转身而逃,但是先天葫芦却强先一步飞出,迎向幽冥神则,无尽的吸力纠缠的幽冥神则不能移动半步,刹那间被先天葫芦给吞了进去,先天庚金葫芦轻轻一动,葫芦嘴自行堵住葫芦口,将幽冥神则困在里面。 哈努惊呆了,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么一个下场,却不想先天庚金葫芦本为天地初分之时的灵根,虽然未成神识,但是却曾吸纳了当时一点未曾消散的混沌元气,这却是天地元气之母,万千大道皆都在混沌之中产生,本就能克制万千神则,除非有帝君的手段,或许还能抵挡得住,可惜了这一道幽冥神则,却是哈努一个魔神施展,根本就不是无法克制混沌元气。 刘玉麟将一缕神识传入先天葫芦之中,却是不想让先天葫芦将这一缕好不容易炼成的幽冥神则化为混沌元气,这么一道幽冥神则却不知前人用了几千上万年才祭炼成功,这样就给化掉,也太可惜了,说不定将来还有大用处,只是利用先天葫芦抹去了幽冥神则之上那一点哈努的烙印,而将自己的烙印打入其中,从此这幽冥神则便是刘玉麟的所有。 第292章 收服天魔第一将 哈努傻眼了,愣愣的望着刘玉麟一步步走来,那先天庚金葫芦悬浮在刘玉麟头顶,在哈努眼中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这幽冥镇天印两道大道神则确实不知族中前辈,经历了多少岁月才祭炼上去的,如今却被刘玉麟轻而易举的收了去,如今与哈努的联系断了,哈努便知道定然是被刘玉麟给炼化了,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炼化,哈努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却如何也想不到先天葫芦里,竟然还有一点天地初分之时的一点混沌之气。 哈努眼睛发红,整个人暴怒了,耻辱萦绕在心头,那把玄水神则所化的神弓从新回到幽冥镇天印之中,猛地大吼了一声,无尽的悲愤,在这一吼之中得以宣泄,猛地朝刘玉麟扑将过去,一拳砸出,拼命之心让哈努疯狂了。 不过刘玉麟并没将这一拳看在眼中,曾经踏足过准帝的他,对于很多东西的领悟要比旁人来得多,这一拳看似凶猛,却根本没有大道之力,凭的也不过是哈努全身的魔力,在刘玉麟眼中一无是处,一声冷哼,刘玉麟一拳迎上,拳风搅动着天地之间的元气,形成一个个漩涡,这一拳蕴含着大道之力,五行道力演化,打破一切规则。 轰然一声,两人对撞在一起,激起无数乱流,哈努被一下子掀翻出去,反观刘玉麟却屹然不动,只是冷冷的望着哈努,就连手中的神刀都已经收起,看来费不了多少手脚,便能将哈努收拾了,人就怕急怒攻心,反而乱了方寸,哈努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也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大喝一声,脸上一脸的悲愤,心念一动,化作三头六臂,十二只拳头一起砸向刘玉麟。 漫天的拳影,漫天的拳风激荡,乱流卷动灵气,无数漩涡在拳影中生灭,威势惊人,但是却忽然有一点光芒自拳影中透出,漫天的拳风一点也不能影响这一点光芒,正是刘玉麟的一只拳头,在哈努的漫天拳影中,前先一步砸中了哈努的脸上,将哈努一拳砸飞出去。 漫天的拳影消散了,刘玉麟自扭曲的虚空中一步踏出,望着哈努讥笑道:“哈努,如果你就是这种程度,那我奉劝你还是服输的好。” 哈努闻言,心神俱震,不甘的盯着刘玉麟,嘶吼了一声,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一拳砸向刘玉麟,激荡着无尽的灵气,却在快及刘玉麟看面前之时,一道大道神则忽然出现,化作一杆长枪,直刺刘玉麟胸腹之间,让人防不胜防。 远处的王小蝶惊呼了一声,要是被大道神则一枪刺中,不死也带重伤,眼看着那杆神枪将要刺中刘玉麟,无数乱流激荡,神枪岁破了虚空,斩灭一切,誓死也要讲刘玉麟毙于枪下,王小蝶下意识的合身与黑龙之中,向哈努扑来。 “小蝶,你不用插手。”刘玉麟淡淡的声音传来,王小蝶忽然止住身形。望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一脸的沉着,丝毫不见一丝慌乱,不知何时,刘玉麟看手中凝聚了一个太极圆,正是离火神则与玄水神则相交织所产生的天地两极,小小的太极圆赫然将那杆神枪挡住,不能寸进,头顶之上,先天葫芦吞吐不定,仿佛会随时将哈努吞噬掉。 刘玉麟并没有借机下杀手,只是淡淡的望着哈努,一声讥笑道:“哈努,服输吧,难道你还要我将你这一道神则也给收了不成,那样一来,你这幽冥镇天印可就基本上等于废了。” 哈努涨红了脸,如今进退不能,玄水神则所化的神枪,被太极圆黏住,根本抽不回来,向前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被定在当场,进退维谷,一时间心中感到无尽的绝望,难道今天真要臣服于刘玉麟不可吗,一旦认输,只怕便是魔障,将来再想寸进便不可能了。 哈努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一时间心灰意冷,忽然放开了神枪,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一脸的凄然,半晌木忽然长叹了一声,忽然反掌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与其臣服,从此不能寸进,还不如一死以谢先人,只是大仇未报,愧对族人那。 刘玉麟眼见哈努便要自绝于此,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电光火石之间,太极圆飞出,轰然砸中哈努,将哈努砸飞出去,由不得哈努大口吐了一口鲜血。 “刘玉麟,我打不过你我认了,难道我自绝于此也不能随你心愿吗。”哈努悲愤的喊道,绝望写满了一张脸。 刘玉麟面沉如水,一丝寒芒闪过眼中,冷哼了一声道:“哈努,虽然我很厌恶你的为人,但最少还敬你是个汉子,能为了族人的大仇,千方百计,宁愿做个小人,也要报仇雪恨,可是真没想到你竟然只是一个懦夫罢了。” 哈努惨笑了一声,喉头发出‘呵呵’的声音,说话间透出一丝绝望:“你说得轻巧,如今我魔障已成,从此与修行路上再不能寸进,凭什么去报大仇,何况对手还是佝偻老魔头,我还有希望吗,不能报得大仇,生亦何欢。” 刘玉麟叹了口气,望了哈努一眼,怜悯的道:“哈努,这你就错了,谁告诉你以后就没希望了,难道你就真的放弃了报仇了吗,你抛弃了一切尊严,苟活残喘为的是什么,如今一点挫折就被打到了,还能有什么以后,如果你臣服于我,我定然会给你一点让你可以报仇的希望,你大仇未报,死亦何苦呢。” “什么,”哈努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刘玉麟,猜不透刘玉麟什么意思,刘玉麟究竟藏了多少秘密,难道还真有什么可以逆天的东西。 刘玉麟哈哈一笑,忽然一指点出,一点光芒没入哈努体内,却是九转神决的修行之法,如果哈努真的能修炼成功,破碎元神之下,定能一脚踏入准帝之境,就如现在的自己一样,只是哈努身为魔神,修炼这九转神决其实艰难重重,很可能便会神魂俱灭,到了这个境界,修炼九转神决那是心魔万千,一旦被心魔趁虚而入,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当年空空儿就是因为此而不敢修炼的。 哈努仔细的探究了一下九转神决,诚然这神诀神妙无比,但是哈努也并不是看不出其中的凶险,特别是对于魔界的魔神而言,更是几乎等于决死的神功,几乎就不可能修炼,这可真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便是已经蒙了必死之心的哈努,也是心动不已,透过这神诀,真的仿佛看到了报仇的希望,怪不得刘玉麟的修为经常会忽高忽低,原来竟然在这道神诀之上。 哈努苦笑了一声,根本难以下定决断,半晌,才缓缓的道:“刘玉麟,你给我这道神诀,的确是给了我希望,但是也给了我绝望,你不会看不出,我们魔界的人根本就不能修炼这神诀,杀戮太重了,只怕只要开始凝聚元神,便会被心魔趁虚而入,根本就不可能抵御得住这无尽的心魔,对于我们魔界之人,这是一个必死之局。” 刘玉麟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一点业火浮于指尖,业火轻轻地跳跃,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刘玉麟凝望着业火,忽然轻声道:“业火无边,最是能烧尽世间一切的魔崇,借你一点业火护住识海,你何惧之有,还怕修不成神诀吗。” 哈努脸色变了,忽然一跃而起,惨烈的一笑道:“刘玉麟,你这是在耍我呀,先是这九转神决,看了不能练,是个必死之局,后是这业火无边,只要这一点,就足够我灰飞湮灭得了,你刚才何必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来的干净。” 刘玉麟闻言,忽然哈哈大笑,心念一动,无量功德飞出一点,登时洒满哈努全身,让哈努登时一愣,还来不及搞明白怎么回事,随着刘玉麟一指点出,一点业火没入哈努识海之内,那一点业火在哈努识海之内就此扎根,却不见哈努灰飞湮灭。 哈努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无法相信,感受着那无量功德,忽然心中明了,原来尽然是如此,却不由苦笑,刘玉麟这是给自己一个套呀,想要维持无量功德不灭,那就必须上体天心,下对生灵,按天道所持,长久的去行善举,积累无量功德,才能不被业火化尽,而借着业火炼化心魔,成就无上道果,这的确是一条路,可是却偏离了自己一生的信念。 “哈努多谢你了,我愿意跟随你,终身听你差遣。”说罢,一点心魔大誓飞出,没入刘玉麟体内,为了族人的大仇,哈努终于还是认了,如今为了这九转神决,自己服也带服,不服也带服,否则没有刘玉麟的支持,自己迟早要灰飞烟灭。 刘玉麟点了点头,心中忽然一阵怅然,自己走出这一步,是不是将来能成就长生,却还是未可知的事情,心中翻过无数念头,却最终化作一声长叹,还有太长的路等着自己去走,自己要在这魔界先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为将来与玉帝挣命做打算,转头望着哈努,忽然沉声道:“哈努,你记住了,这九转神决除了你我之外,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那就是杀身之祸,你懂么。” 第293章 凌云峰珠花松美 一路飞遁,不知多少时日,却不知越过了多少山岳,不过在九天魔主的地盘之内,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与九天魔主之下,大都与九天魔主一般比较随和,便是见了刘玉麟等人,也只是盘查一下,见几人不像是惹事的人,便放几人离开,渐渐地刘玉麟等人也敢与山岳之边飞过,甚至于近处观看山岳之上的景色风物。 这一日,刘玉麟赶路赶得实在索然无味,都不知又过了几万里之遥,却依旧还在九天魔主的地盘徘回,让心急的刘玉麟大感不耐,心神都有些疲惫,远远望见一座山岳,上面不知为何甚是热闹,只是一时看不真切,刘玉麟沉吟了一阵子,转头对王小蝶与和哈努道:“赶路赶了这么许多时日,想来大家也都乏了,倒不如便在此处歇歇脚,我看着山岳之上甚是热闹,我们便去瞧个究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得有什么稀奇之事等着我们呢。” 王小蝶与哈努自然不会反驳他的意见,三人便按落身形,落在那座山岳上,远远便能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石碑,上书三个大字‘凌云峰’,刘玉麟瞧见,不免笑道:“你们瞧石碑上那几个大字,却是我们人间的汉字,你说这凌云峰山主,会不会是我们人间来的人。” 话音方落,一边王小蝶便掩嘴而笑,轻声道:“玉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魔界本来并没有文字,在上古年间,魔界还是整日处在杀伐不断地时候,那之前更是征战不休,各方势力每日便是忙着杀伐,那个有心思来研究文字,后来到了后古时期,出了一位蚩尤魔主,蚩尤魔主凭着他高强的修为,征战魔界,无往不利,几乎就统一了魔界,从那时起,魔界才算是趋于平静,不在整日征战杀伐,问了记载下这一段历史,蚩尤魔主命人编写了一部魔界编年史,可惜却无人能造出文字,一个个魔功盖世,却被小小的文字难到,最后还是一位来自人间的魔神出了主意,便用了人间的文字来记载,从那以后,魔界便慢慢兴起了汉文,便也成了魔界的文字。” 刘玉麟闻言,却不由愣住,忽然想起空空儿说起过,便是天界也是一直在使用汉字,白胜雪也提到过鬼界也是使用汉字,想一想三界六道,却只有人世间能造出汉字,好所东西却都是三界六道一起延续了人世间的东西,怪不得说,这人世间是三界六道的起源之地,不管是天界,还是魔界,昂或是妖界,乃至于鬼界,都是与人世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却不曾知道那传说中的修罗界与畜生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关于这两界的传说与记载却是少之又少。 一时间有些走神,待王小蝶轻摇他的胳膊,将他从沉思中摇醒过来,刘玉麟不禁哑然失笑,自己想这些干什么,却与自己有何关系,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杂念抛到一边,顺着王小蝶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远处竟然有一座大集市,内中无数商贾云集。 刘玉麟倒是来了兴趣,正要抬脚往哪里行去,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在人世间人们用银子与铜钱做流通的货币,但是在魔界却不一定是用这些,自己傻乎乎的前去,到了那里却没钱买东西,岂不是成了笑话,想及此便不由有些迟疑。 王小蝶本来与哈努已经走出了两步,却见刘玉麟顿住脚步,不由也跟着停了下来,不解的望着刘玉麟,王小蝶更是诧异地问道:“怎么了,玉麟,不是打算去哪集市上转转吗。” 言语间带了一丝热切,虽然王小蝶修为不浅,但是毕竟也是一个女人,天生的购物欲让王小蝶巴不得赶快去集市上转转,买不买东西倒是次要的,但是却很喜欢转,所以见刘玉麟停下脚步,心中忽然一阵失落,生怕刘玉麟不肯前去,自己反倒没了意思,便赶忙开口相询。 刘玉麟挠了挠头,嘿嘿的干笑了几声,才低声问道:“小蝶,你们魔界那什么来当银钱,我只怕一会儿到了那里,万一想买点东西,到时候却拿不出钱来,岂不是出丑,平白让人家笑话了。” 王小蝶‘噗嗤’笑了,原来刘玉麟却是在担心这个,便可见刘玉麟对魔界了解的太少,向那集市上眺望了一下,王小蝶莞尔一笑道:“玉麟,我还到你在担心什么呢,却原来不过是这般小事,告诉你吧,我们魔界一般都是那东西换东西,叫做以物易物,你也不想想,我们魔界三十六方魔主,还有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小势力纠缠在其中,想要跟人间一样,拿出统一的货币,那也不可能呀,除非和当年蚩尤魔主一般,能统一了整个魔界。” 听到王小蝶的解释,刘玉麟这才放下心来,拉起王小蝶的手,二人肩并肩的超集市上走去,哈努自然易步易趁的跟在后面,三人虽然没有架起遁光,但是但是凭借脚力也是快得很,哪一步不是几十丈远,不过片刻便已经赶到了集市上。 集市上人来人往,擦踵磨肩,无数魔界百族的人在高声叫卖,当真是集百家所在,有的像头蛮牛,却偏偏长了一颗人头,说起话来还细声细气的,让人听得牙根发酸,也有的鹿头豹身,却偏偏拖着一只长尾,更有的人身蛇尾,反正是千奇百怪,刘玉麟却是不曾见过,这怕有很多上古遗族在内,算是让刘玉麟彻底开了眼界。 三人走马观花的围着市集乱转,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为了大开眼界,特别是刘玉麟,一路走下来,兴趣盎然,看见什么东西都有趣得紧,自然在这无尽的人群中,也有不少是从人间来的修道之士,便自然有许多人间摸样的器物。 走着走着,王小蝶忽然停在一个摊位前,就是不愿意离开,刘玉麟扭头看去,确实一个人族的修士,正在抛售一件镂空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一看之下,不过只是一件凡品,不过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这珠花五光齐射,神韵流转,晶莹剔透,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器,但是看起来确实甚是漂亮,也怪不得王小蝶实死活舍不得离开,拿着那件红梅金丝镂空珠花爱不释手,刘玉麟摇了摇头,看来只要是女人,就肯定是爱美的,便是如王小蝶这般心性坚韧的女人也是一般如此。 不过想想,王小蝶跟了自己也有不断的时间了,但是自己好像还真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甚至是胡兰儿与姗娃也不曾送过什么东西,刘玉麟心中一阵尴尬,原来是自己的错,望着王小蝶恋恋不舍的样子,刘玉麟忽然心中一动,走上前去,朝那摊主道:“这位大哥,不知道你这珠花,却是想要换点什么,我倒是很中意这珠花,你不妨说来听听。” 那摊主却也是一位人族的修士,闻言抬头看了刘玉麟一眼,见这一男一女皆都是人间来的,不由笑了,呵呵笑道:“既然两位同是来自人间得,那我也就不乱说了,这只珠花,我只要一件我能用的上的法宝就行,也不拘于什么法宝。” 刘玉麟闻言大喜,要是要些别的东西他阵可能还拿不出来,但是这法宝确实他最多的东西,看这摊主不过最多也就是魔将的修为,自己倒是还能拿得出不少法宝,当下笑道:“既然大哥爽快,那这样吧,我这有十多件法宝,你来挑选一件,咱们这桩生意便算是成交了。” 说罢,双手一抖,便有十余件法宝现出,虽然不过是普通的法宝,但是却也让那摊主双眼冒光,但是望着这十余件法宝,却又一时拿不定主意,该选择哪一件才好,只看的眼花缭乱,半晌,也没拿定主意,拿了一件有拿起另外一件,始终不知如何是好。 刘玉麟微微一笑,看得出这摊主混的并不怎样,自己也不算是会祭炼法宝,便取了巧,炼制了一件看起来漂亮,却没什么实用价值的珠花,拿来集市上哄骗一些女修士,好换一件自己能用得上的法宝,不过这份心机倒是很独特。 略一沉吟,刘玉麟忽然笑了,低声道:“这位大哥,你看这些法宝可有你中意的,要是没有,我这还有很多这类的法宝,你在挑挑看。” “这儿,”摊主迟疑了,一时间更是拿不定主意,在这魔界像他这样刚刚踏足魔将境界的人,几乎就是最低等的人,便是有些天材地宝,也早被他人捷足先登了,想要祭炼一件属于自己的法宝,确实难上加难,所以才无法下定决心,此时听刘玉麟说话,心中反而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刘玉麟摇了摇头,心中好笑,索性大方一回,反正自己有多宝神诀,像这样的法宝,自己随手便可以祭炼出一堆,而且还不用什么天材地宝,笑了笑道:“这样吧,索性我就将你手中的这两件法宝全都送给你,来还这珠花。” 那摊主闻言大喜,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一女子的声音传来:“这珠花我要了,我便将这件碧玉玲珑塔给你。” 第294章 雨师公主雨师姬 刚要答应的摊主,与正要长身而起的刘玉麟,还有欣喜的拿起珠花正要望头上戴的王小蝶,闻言都不由一愣,一起扭头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正有一位人身蛇尾的女子,袅袅而行,向几人走来,那女子一身鹅黄色的纱衣,棕色的长发被山风吹得飘飘,细眉凤目瓜子脸,说不出的美丽,让刘玉麟眼中不由一亮,可惜下半身却是一条蛇尾,到让人略觉可惜。 一旁的王小蝶见刘玉麟紧盯着那蛇女,不由心生酸意,使劲儿掐了刘玉麟一把,只掐的刘玉麟‘哎呀’一声,转头看见王小蝶嘟着嘴,一脸不快,这才幡然醒悟,心虚的朝王小蝶干笑了一声,低声道:“小蝶,这蛇女你可知道是何人。” 王小蝶娇哼了一声,心中对刘玉麟大感不满,更是莫名的对蛇女有一种敌意,眼色不善的忘了蛇女一眼,这才道:“你那般使劲儿瞅人家,我还以为你认得人家呢,哪知道你却根本不识的,这女人是雨师族,便是紧靠着九天魔主地盘的一个不算小的势力,族长雨师野,确实一位准帝,几乎一脚踏入魔主之境,在整个魔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刘玉麟点了点头,又望了蛇女一眼,心中有些赫然,眼见着蛇女一步步朝三人近前走来,蛇尾轻摆,烟视媚行,偏偏一脸的傲然,伸手便向王小蝶手中的珠花抓去,嘴中还冷冷的道:“拿来,这是我看中的,你再去别的地方挑吧。” 那知王小蝶脸色一沉,微微一动,便避开蛇女,冷哼了一声道:“凭什么,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的,这可是我先看上的,而且我已经付了东西,自然是已经归我了。” 那蛇女一愣,没想到在此地竟然有人不给她面子,心中不由大怒,脸色随即阴沉下来,怒喝道:“我不愿意和你们一般计较,把珠花给我,我也不同你计较,要不然的话,你们今天休想走出凌云峰,到时候可别怨我没提醒你们。” 这话一出,莫说是王小蝶,就是刘玉麟也不由脸色阴沉的皱了皱眉,一旁哈努忽然向前踏出一步,护在二人面前,王小蝶更是娇喝了一声:“别以为你们雨师族就了不得,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要是不服便找个地方比划比划。” 刘玉麟闻言暗道要糟,正想把这件事压下,却听那蛇女沉声道:“既然你有那雅兴,我自然奉陪,不过就凭你一个魔将的修为,竟然也敢跟我叫板,只是不知死活,既然你想死,那就不用换地方了,明长老,布下先天大阵,我今天便将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斩灭了。” 便见蛇女身后一个老者应声走了出来,却让刘玉麟一惊,这位明长老一身修为几乎要踏入准帝之境,要是在加上秘宝,只怕便是准帝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人物在此地,却听那明长老略一迟疑道:“公主,咱们可是偷溜出来的,还是不要和他们计较了。” 其实这明长老却是心有顾忌,只因为他在刘玉麟身上感受到一股子先天气息,这才心生疑虑,不愿意惹事,那知话音未落,那公主却狠狠的白了明长老一眼,根本不体谅明长老的苦心,蛮横的道:“休要多话,让你布阵你就布阵便是了,却偏偏要来括噪,小心我回去像我父亲告你一状,到时候看父亲不好好整治你。” 明长老脸色一变,心中一惊,显然对族长雨师野很是敬畏,真怕公主去告自己的状,忙低声道:“公主,我是担心你有点闪失,不如请公主且在后面掠阵,便由我来斩杀这三人,帮你把珠花拿过来,公主千金之躯,亲自动手不免侮没了你。” 说罢,全身气机放开,依仗先天阵图自体内飞出,将这一番世界罩定,然后冷笑了一声,大步走向三人,一只手上光芒吞吐不定,便要痛下杀手。 哈努脸色大变,幽冥镇天印飞出,化作一身铠甲护住自身,玄水神则化作一杆长枪握在手中,有些紧张的盯着明长老,便准备大战一场,那知就在此时,那公主忽然开口道:“明长老,不用你动手,你只管布阵便是,难道我雨师姬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说罢,一件五彩霞衣飞出,裹住雨师姬,手中更是多了一条神鞭,却是一条骨鞭,最前端有九个蛇头,不停地吞吐蛇信,轻哼一声,一震蛇鞭,便要动手,一身修为暴起,竟然不会比明长老差了多少,果然不愧是雨师族的公主。 刘玉麟心知王小蝶铁定不敌,一把拉住蠢蠢欲动的王小蝶,朝王小蝶摇了摇头道:“小蝶,你不是这雨师姬的对手,还是我来吧,你只管替我掠阵,哈努,你也退下吧,便是你也不是这雨师姬的对手,她手中那条蛇鞭可是一件仙器。” 说罢,心念一动,第二元神破碎,一步跨出,迎向雨师姬,一身神焰冲天而起,先天葫芦悬浮在头顶之上,修为直追明长老,惹的众人变色,明长老心中一惊,却不顾雨师姬刚才的话,一步踏出,与刘玉麟站到对面,生怕雨师姬有点损伤,回去可就没法子给族长交代了。 哪知雨师姬根本不顾明长老的苦心,抡起蛇鞭,便朝刘玉麟砸下,登时一股铺天盖地的魔焰罩下,蛇鞭登时胀大,化作一个九头怪蛇,正中一个蛇头张嘴向刘玉麟咬来,其余八个头,有的喷出三味真火,有的吐出一道天雷,更有的喷出毒雾,不一而足,但是却都一副恶狠狠的摸样,如实修为稍微差一点的,定然无法抵挡着九头怪蛇。 可惜却是遇见了刘玉麟,随着刘玉麟一声轻叱,先天葫芦一震,塞子自行脱开,一道幽冥神则所化的神剑,飞斩明长老,而却有九把庚金神剑分别斩向那条九头怪蛇的九个头,登时杀机弥漫了整片空间,无尽乱流激荡。 这九把庚金神剑本是先天混沌之气所化,不畏世间一切五行灵气所化的法术,不管是三味真火,还是天雷毒物,皆不能近,九把庚金神剑一出,整片天地都充斥着无尽的庚金之气,将雨师姬的蛇鞭所发出的法术尽数挡下,不能寸进。 只是刘玉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九把神剑定住这一方天地,却不曾将神剑斩下,只是吞吐不定,只因为刘玉麟明白,这雨师姬不过魔神修为,仗着这一把魔鞭,在别人面前或许还能逞威风,但是在先天庚金葫芦面前,却根本抵挡不住这九把神剑的威势,若是真的斩将下去,雨师姬定无幸理,一旦将雨师姬斩杀了,哪么自己定然和雨师族坐下大仇,将永无止境的陷入杀戮之中,况且雨师族的族长,雨师姬的父亲那可是一位一只脚踏入魔主之境的神人,还是不得罪为妙。 刘玉麟踏出几步,九把庚金神剑在其身侧吞吐不定,另一边,明长老与幽冥神则所化的神剑相争,一时间竟然占不得上风,两道风雷神则与幽冥神则纠缠不休,只听得明长老怒喝不已,却偏偏无计可施,毕竟幽冥神则有太多的诡异,化作神剑,也是一把黝黑的神剑,神剑斩落,更有一个黑洞隐没在其中,无数阴兵出没,不时袭扰明长老。 刘玉麟看了正在催动蛇鞭的雨师姬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道:“雨师公主,我也不想与你为敌,还请你收手如何,只是这只珠花,却是我送给我夫人的礼物,确实不好想让,还请雨师公主多多见谅,大家也没什么仇怨,还是罢手吧。” 雨师姬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戾气,不管是在族内,还是在外面,只要逢人,知道她是雨师族的公主,知道她是雨师野的女儿,那个不让着她,从来都是骄横惯了,偏偏今天看上一件珠花,这几个人竟然不识趣,非要和自己争,让骄傲的她,如何能不愤怒,望着刘玉麟微笑的样子,那是越看越讨厌,恨不得就此一刀斩了刘玉麟。 猛地一声娇喝,雨师姬眼中一丝诡异,心念一动间,蛇鞭九个蛇头,竟然悄然无息的少了一个,却并不能引起别人的主意,剩下的八个蛇头依然放着各式法术,天雷神火,玄水毒雾,妄图与庚金神剑相抗,只是这法术在先天庚金之气面前,根本无法逞威。 虽然雨师姬的那一丝诡异,也引起了刘玉麟的警觉,但是神识笼罩了方圆上百里,却没发现一丝异样,所以也就没太放在心上,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听见王小蝶一声惊呼,待刘玉麟转头过去的时候,王小蝶竟然已经一脸黑气的瘫坐在地上,刘玉麟心中一惊,下一刻已经出现在王小蝶身边,仔细一查探,不由心神一震,王小蝶竟然不知如何中了一种剧毒。 刘玉麟脸色大变,赶忙将车马芝唤出,自车马芝哪里要了一滴灵液,这却是刘玉麟第一次向车马芝所要灵液,车马芝修行了两千多年,一身的天地灵气甚为精纯,王小蝶所种的剧毒虽然厉害,但是服下了灵液,却也将毒素控制住,最少不会扩散开来,短时间之内不会有性命之忧,心中震怒,神识向四下探去,却忽然听哈努也是一声惊呼。 第295章 雨师姬断下毒手 刘玉麟心中一惊,猛然转头望去,却见哈努一脸惊容,手中玄水神则所化的神枪,神焰吞吐,惊疑不定的四下乱看,刘玉麟心中一动,将王小蝶转进山河社稷图之中,交与车马芝暂时照顾,自己一个挪移,出现在哈努身边,神识扩展开来,却依然是一无所得,转向哈努沉声道:“哈努,你没事吧,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努摇了摇头,却依然四下张望,脸上并不没有放松下来,迟疑了一下道:“主人,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刚才有东西袭击我,却被幽冥镇天印所阻,才没有伤到我,只是那东西一闪而没,可能王姑娘就是伤在那东西之下的。” 刘玉麟一呆,怎么自己神识张开,却不曾探查到什么东西,而且那东西也不曾袭击自己,见哈努一脸的沉重,显然那东西应该是很厉害的,只是到底是什么,刘玉麟心中充满了疑惑,皱了皱眉道:“哈努,你说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哈努一阵子迟疑,看得出脸上的疑惑,沉吟了一下,才犹豫的道:“主人,我感觉可能是一条蛇,只是却并没看到,便是神识也察觉不到,就连玄水神则也不曾感觉到,就被袭击了,之后等我在查探的时候,却不见任何踪迹。” “蛇,”刘玉麟一愣,心中忽然转过一丝念头,将目光向雨师姬望去,却发现雨师姬嘴角洋溢着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刘玉麟心中一沉,难道是雨师姬搞的鬼,再向雨师姬手中那条蛇鞭望去,果不其然,蛇鞭之上也还只有八个蛇头,不知何时少了一只,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罢了,联想到哈努的形容,刘玉麟几乎可以断定是雨师姬下的黑手。 想到这,刘玉麟脸色沉了下来,双眼闪过一丝寒芒,紧盯着雨师姬道:“雨师公主,我想问一问,刚才是不是你下的手。” 雨师姬冷笑了一声,却并不承认,讥笑道:“是不是我下的手,你察觉不到吗,何必再来问我,你一身修为难道是作假的不成。” 刘玉麟闻言,脸色一变,虽然雨师姬没有承认,但是刘玉麟却肯定是雨师姬做的,朝雨师姬走出几步,冷冷的望着雨师姬道:“雨师公主,咱们无冤无仇的,不过是为了一株珠花罢了,这样吧,你把我夫人的蛇毒解了,我便把珠花给你,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雨师姬哼了一声,脸上的讥诮之意更浓,却根本不理睬刘玉麟的讲情,却依然催动着蛇鞭,不停地攻击着刘玉麟,半晌,竟然一阵娇笑,只可惜却全无一丝笑意:“小子,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便告诉你吧,那女人已经中了诛神的毒,根本不能就是没救了,想与我雨师姬抢东西,那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说,想让本公主低头,根本不能别想。” 刘玉麟闻言脸上的神色一变在变,最终面沉如水,心神剧烈的波动,刚才自己查探过,王小蝶所种的的确不是一般的毒,这种毒便是一位准帝中了,只怕也要饮恨,所以刘玉麟才肯将珠花让给雨师姬,虽然已经服下了车马芝的灵液,但是最多也只能保住蛇毒不侵入元神之内,却无法根除这种蛇毒,此时听雨师姬这般说,心中那里还能不震怒,深深地呼了口气道:“雨师公主,我再次说一遍,希望你能高抬贵手,帮小蝶解了毒,算我欠你一份人情,将来定有所报如何。” 雨师姬横了刘玉麟一眼,却并不领这个情,一声冷笑,冷冷的望着刘玉麟道:“我说过了,你就等着为你的女人收尸吧,诛神的毒,天下无药可解,便是魔主也没有办法,这下子你可知道得罪我雨师姬的后果了吧,谁敢在我雨师姬面前耍威风,敢抢我雨师姬的东西,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刘玉麟脸色一下子变得发紫,心中怒火翻涌而出,却终究还是忍住了,略带哀求的道:“雨师公主,只要你将小蝶的毒解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请你解了小蝶的毒,这也是我求雨师公主了,但是也是最后一次恳求,还请雨师公主三思。” 一番话恳求之中也带了一丝威胁,摆明了只要雨师姬在拒绝,刘玉麟便会不在客气了,那只雨师姬根本就没在意,依然是一脸的讥诮,几次催动躲在暗处的诛神,想要袭击刘玉麟,但是那诛神却就是不敢贴近刘玉麟身边,惧怕先天葫芦。 雨师姬一脸的戾气,忽然眼神一转,计上心来,阴阴的笑道:“是吗,你说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是吗,那好,只要你把这葫芦给我,我就帮那女人解毒,就看你舍得舍不得了。” 刘玉麟一呆,这先天葫芦是宝葫道君送给自己的,可谓是如今自己身上第一的攻伐利器,送人有如何舍得,但是想到王小蝶此时命在旦夕,却又犹豫了,沉吟了半晌,还是咬了咬牙,将庚金神剑收起,将先天葫芦向雨师姬送去,沉声道:“好,说话算话,我便将这先天葫芦给你,只是你可不能耍什么阴谋诡计,否则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不过收起了庚金神剑,就连正在与明长老纠缠的那道幽冥神则也收了回来,却暗中将山河社稷图护住自身,眼巴巴的看着雨师姬将先天葫芦收入囊中,心头就像被剜了一刀一般,心念一动,将王小蝶抱在双手,静静地望着雨师姬。 明长老一经脱开幽冥神则的纠缠,一闪身挡在雨师姬面前,见雨师姬将先天葫芦收起,脸色也泛起一丝喜色,低声道:“公主,你没事吧。” 雨师姬一脸得意的笑着,摇了摇头道:“本公主没事,不过却将这葫芦给弄到了手,我已经将葫芦收在世界之中,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那傻瓜想收也收不回去了,倒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傻瓜,却不知道这诛神之毒无药可解,今天便将他一起送上路吧,呵呵。” 那明长老一怔,皱了皱眉低声道:“公主,我看既然已经将葫芦弄到手了,不如还是将那女子的毒解了吧,那个小子可并不好惹,族长不是给了你两颗避毒丹吗,那应该能解诛神的毒。” 雨师姬却没理睬明长老,阴阴的一笑,轻声道:“那两颗避毒丹我才已经自己服下了,就算是有,我也不会给他的,明长老你便看着吧。” 说罢,心念一动,那一直隐在暗处的诛神,忽然动了,没有了先天庚金之气的威慑,诛神自然便不再惧怕刘玉麟,猛地朝刘玉麟咬去,这诛神本是魔界最神奇的一种毒蛇,其毒素可以让准帝丧命,而且隐形暗处,便是魔主也难察觉到它的气机,最是难防,当年雨师野足足耗了六十多年的时光,才将其捕捉住,与另外八种奇蛇,一起练就了这条九环蛇鞭,送给雨师姬防身之用。 明长老脸色一变,心中大是吃惊,正要在劝劝雨师姬,对于刘玉麟,明长老还是感觉不惹为妙,要是诛神能一下子杀死刘玉麟也就罢了要是一下子杀不死,那必然是后患无穷,只可惜还没等开口,就听刘玉麟一声怒喝。 原来雨师姬已经催动诛神下口,可惜被山河社稷图挡住,没有得手罢了,却惹得刘玉麟心中愤怒,一双眼睛几乎冒火,看来这雨师姬是一点诚意也没有,刚才雨师姬与明长老的话,刘玉麟是听得明明白白,原来这雨师姬心肠竟然这般歹毒。 一声长啸,满腔的怒火顿生,气海之内五行道胎转动起来,一丝丝五行道力自刘玉麟体内散发出来,忽然间元神之上的那株红莲便飞了出来,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处,业火吞吐,仿佛随时会飞将出去,烧尽天下一切恶念。 明长老脸色大变,他可曾经见识过业火的威力,自然识得这业火,那会不心神大震,此时见刘玉麟怒火冲天,哪里还敢怠慢,忙高声道:“这位兄弟且慢动手,请听老朽一言。” 哪知愤怒中的刘玉麟根本不理睬他,随着心念一动,幽冥神则化作一把神剑,斩向明长老,更有神兵四童子跟出,演化四象大阵,便朝明长老罩去,登时将明长老困住,这还是刘玉麟听明长老一直帮自己说话,才没有动用业火,否则只怕明长老便麻烦了。 见刘玉麟这般威势,雨师姬心中震动,脸色大变,没想到刘玉麟竟然还有这般后手,看着业火不敢迟疑,转身便向飞遁而逃,可是刘玉麟早已已经锁定她,又如何能让她逃走呢,大喝一声,山河社稷图与无情古经一同罩向雨师姬,山河社稷图更是催动两道大道神则,登时无尽的山水显现,两条神龙分为正南正北坐定,使得山河社稷图登时威力大增,而无情古经也毫不示弱,演化一片星空,无数星辰幻灭,更有万千神兵在其中闪烁。 雨师姬虽然也催动九环蛇鞭,想要抵挡山河社稷图与无情古经的压落,但是却根本抵挡不住,在山河社稷图的威压之下,便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诛神,也多不住身形,在离刘玉麟不远的地方现出身形,拼命地挣扎着,整片世界被山河社稷图与无情古经镇压了,将雨师姬困在那里动弹不得,就连几乎踏入准帝的明长老,也是泥足深陷,感到动作艰难。 第296章 玉麟挫败明长老 刘玉麟冷冷的望着雨师姬,心中杀意弥漫,但是却总有一丝神智告诉他,这女人杀不得,否则王小蝶便没有救了,饶是如此,刘玉麟一时间还是拿不定主意,一会杀机挣了上风,一会神智有占了上风,纠缠着让刘玉麟难以决断,好半晌,刘玉麟闭上眼睛,深深地吐了口气,终于还是将杀机压了下去,只是即便是此时不杀雨师姬,但是却也不会饶了她,猛地催动山河社稷图与无情古经将雨师姬镇压起来,五行奇山化作封镇压下,五道神纹交织,雨师姬连反抗都反抗不得,就被彻底镇压,那只蛇鞭轻轻地落在刘玉麟手中,刘玉麟心念一动,诛神便回到蛇鞭之上。 一只葫芦自五行山下飞出,停在刘玉麟不远处,可不正是先天庚金葫芦,却不知雨师姬的世界根本困不住这先天葫芦,只不过刘玉麟想先救下王小蝶再说,心中还真犹豫着是不是真的付出先天葫芦,只是雨师姬的所作所为,让刘玉麟彻底心寒,自然便将先天葫芦收了回来。 将雨师姬镇压起来,刘玉麟转头望向明长老,那边明长老眼见着雨师姬被镇压,哪里还不肝胆欲裂,心神震动,再也顾不得大伤元气,忽然间一片金海自背后显现,内中一轮皓月升起,登时撑开一片天地,将幽冥神则与神兵四童子抵挡在外,近不得身,依仗着世界向刘玉麟冲来,嘴中怒喝道:“小子,我也不愿意与你为敌,但是你若是不将我家公主放出来,可就休怪我下手无情,与你拼个你死我活了。”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虽然对这位明长老略有好感,但是此时王小蝶命在旦夕,却也顾不得什么了,朝明长老冷冷的道:“明长老,我谢谢你先前替我说的那些好话,但是我夫人此时命在旦夕,如果你能为我夫人解去蛇毒,那我便放了雨师姬也无所谓。” 明长老闻言,脸色一阵尴尬,也只是微微一变,瞬间便坚强起来,低喝道:“这蛇毒我解不得,不管我家公主有多少过错,却也容不得你伤害他,你便一句痛快话,放人还是不放。” 刘玉麟摇了摇头,忽然叹了口气:“明长老,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我却不能帮你,我说过了,除非是给我夫人解了蛇毒,否则便是魔主亲来,我也不会放人的,事关我夫人的性命大事,却容不得我徇私送人情。” 明长老哼了一声,既然不肯放人,那还说什么,猛地大喝一声,人已经朝刘玉麟冲来,身处金海之内,被明月包围,这一刻明长老几乎就是准帝了,一拳砸出,无尽汹涌的金色气流,翻卷着撕裂了虚空,吹得刘玉麟衣衫猎猎作响。 刘玉麟心中一惊,怪不得明长老敢说这样的话,这金色海洋一出,便是幽冥神则也无法近前,端是厉害无比,眼看一拳砸到,刘玉麟叹了口气,轻轻一点,一点业火飞出,迎向明长老,心中还是略有些不忍下此毒手。 那知刘玉麟根本料想错了,那业火飞出,被明长老金色的拳头一拳砸中,不但没有燃烧起来,反而被一拳粉碎,化作虚无,消失不见,这一拳便一下子砸到刘玉麟面前,让刘玉麟在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登时被轰然砸中,整个人倒飞回去,‘哇’的吐了一口鲜血。 紧跟着第二拳又已经砸来,容不得刘玉麟在多想,刚才一时轻敌,已经收了伤,若是再不小心着点,那就很难说怎么样了,心念一动间,先天葫芦登时一亮,几十道先天庚金神剑斩出,迎向明长老那金色的海洋和金色的拳头,两厢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巨响,震动了天地,激起无尽的乱流,待烟尘消散,庚金神剑不见了,而明长老也被定在原地,并没有冲过来,但是那金色的海洋也并没有减弱一份,随着明长老的战意升腾,反而更见明亮。 刘玉麟心中一沉,没想到这金色海洋竟然这般怪异,就连庚金神剑也不能破解,这却是自己最厉害的攻伐手段了,心中略一沉吟,不等明长老再一次挥拳砸来,刘玉麟一声长啸,却将第一元神碎裂,任凭红莲不甘的在头顶摇戈,登时一步迈入准帝之境,一步迈出,举拳与明长老那金色的拳头硬撞在一起,轰然作响,但刘玉麟没退,站在原地望着明长老,那明长老‘噔噔噔’连退了十多步,竟然是几十里开外了,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心中确实惊疑不定。 一时间明长老也没敢轻举妄动,心中奇怪刘玉麟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升境界,从一个普通魔神,竟然跨到准帝之境,这却是为何,明长老心念飞转,猜得到刘玉麟定然本身修为达不到准帝之境,最多也就是魔神境界,否则不会被自己所伤,自己这金海明月一经施展,在准帝之下,可以无敌,任何人也休想硬抗,唯有逃遁的份,便是与自家族长雨师野,也能大战一场,当年明长老便是与雨师野大战几日,最后败北,才跟随了雨师野的。 刘玉麟碎裂了第一元神,隐约之间,竟然不弱于雨师野,让明长老如何能不吃惊,再看刘玉麟头顶之上的先天葫芦,得到刘玉麟的声援,登时神威大振,五行神则在葫芦上显化,化作一副五行阵图,神光在葫芦上流转,而且刘玉麟身上还有一件铠甲,手中一把神刀,那铠甲显然是一件了不得的仙器,而那神刀更是两道神则所凝聚而成,更有一片星空在刘玉麟体内明灭不定,撑开一片世界,内中无尽的神兵沉浮隐没,杀机弥漫,刘玉麟整个人看上去那样深邃。 没等明长老动手,刘玉麟一步迫上,也没有任何花俏,手中神刀一刀劈出,斩破虚空,瞬间便到了明长老面前,速度之快,让明长老几乎反应不过来,准帝出手,决然不同凡响,随手一刀,也是在演化大道至理,借用天地之力破敌。 明长老来不及多想,一拳砸出,与神刀撞在一起,与天地神则撞在一起,一声巨响,便又被震退不知多远,金色海洋不变,但是那轮明月却神光登时有些暗淡,力拼之下,终究是甚为耗力,本来这金海明月便不易施展,每次一施展便是神力大损,而且还成不了多长时间。 明长老心中震动,大吼一声,再一次合身扑上,与刘玉麟硬碰硬撞在一起,被震退开去,随即便又一次合身扑上,一次又一次,那轮明月渐渐暗淡,就连金色海洋都神光大减,而此时已经不知大战几日,不要说明长老,就是刘玉麟也是神威大不如前,感觉得到气海之内的灵力消耗,此时二人力拼,那就是要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大战又几日,二人全都神光暗淡,不复开始时的强盛,特别是明长老金海明月已经岌岌可危,体内的法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每一次与刘玉麟硬拼,被震退的越来越远,而且再一次挥拳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感觉到有些筋疲力尽。 刘玉麟望着明长老,一脸的苦笑,虽然明长老已经看出有些不支之态,但是自己也并没有好过多少,不过借助先天葫芦的庚金之气,得那一点混沌之气的相助,短时间之内还不会灵力耗尽,而明长老的败北却是注定的了,果然,正如刘玉麟的猜想一般,又大战了两日,明长老的金海明月,在刘玉麟最后一刀劈出,终于支撑不住,瞬间破裂,归于虚无,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也在休想施展这一神功。 明长老一脸苦涩的盘坐在地上,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刘玉麟一刀斩来,将自己烟消云散,此时此刻,明长老连抵挡的气力都没有了,金海明月已经将他所有的气力消耗的干干净净,连逃遁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静待死亡降临。 只是等了半晌,却也不见刘玉麟一刀斩下,明长老睁开眼睛,便见到刘玉麟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神色安然的望着他,见明长老望向自己,刘玉麟微微一笑道:“明长老,你已经败了,我却想问一句话,你可能如实相告,我夫人的蛇毒不知道还有谁能解。” 明长老望着刘玉麟,这刘玉麟已经能和自家族长相比肩,虽然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但是在整个魔界已经绝对是一号强势的人物,除了三十六魔主之外,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治的了他了,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道:“既然败了,我便告诉你实话,这蛇毒只有我家族长才能救得了,听说这蛇毒解药本是用诛神的毒液炼制,除此之外,便是魔主也休想救得了,诛神在魔界几乎已经灭绝,当年雨师野族长也是千辛万苦才找到一只的。” 刘玉麟点了点头,伸手一点,一点元气没入明长老体内,让明长老能略作活动,好能为刘玉麟去报信,望着明长老,刘玉麟轻轻吐了口气道:“明长老,那就麻烦你回去告诉雨师野,如果要救他的女儿的话,那就拿出三颗解毒丹,只要我夫人没事了,我便将雨师姬放了,绝不含糊,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不但要雨师姬偿命,还要将雨师族杀个尸横遍野,这话你带回去给雨师野便是,我自然说到做到。” 第297章 机缘本是天注定 明长老满怀无奈的离开了,一场大战耗尽了他的法力,不管情不情愿,也只能默然离开,因为想要恢复过来,最少也要个一两年的时间,明长老修炼的这个金海明月的世界,虽然威力很大,仗着它甚至能与准帝拼上一场,但是却是最消耗法力的,所以明长老不到最紧要的关头,轻易不会施展这一绝技,当初败给雨师野,其实也是被自己拖垮的,想到雨师野,这里就是一阵苦笑,虽然也知道雨师野不会斩杀了自己,但是他却知道雨师野有多疼爱这个女儿,否则也不会让自己跟着雨师姬保护她,死罪可免,只怕是活罪难消,该怎样面对雨师野的怒火。 刘玉麟静静地望着明长老离去,站在那里没有动弹,虽然侥幸而生,但是刘玉麟也知道自家情况,一场大战下来,明长老耗尽了法力,但是自己也不过比明长老强上一点,还是幸亏有先天葫芦与山河社稷图支撑着,否则鹿死谁手还真难说。 四下人影憧憧,无数妖魔鬼怪出没,刘玉麟与明长老二人一场准帝之争,震动了整个凌云峰,让所有凌云峰上的人都感到畏惧,没有人敢靠近刘玉麟身边,但是却也舍不得离开,毕竟一场准帝之争,那也是千年难见的事情,仔细看下来,自然能感悟到不少东西,许多魔神乃至于魔将,从二人开始大战,一直看到最后,心血澎湃,大战方止,无数人振腕叹息。 一边的哈努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于刘玉麟与明长老的争斗,让他获益良多,甚至隐隐约约的感到心中有一点东西好像破碎了,但是却无法抓住,心中苦苦思索,苦苦追寻,想要将哪一点明悟化进元神之中,可惜却哪有那般容易。 至于一直被刘玉麟护在身边的摊主,此时已经是肝胆俱裂,没想到与自己交易的顾主,竟然是一位准帝,此时那摊主匍匐在地上,浑身战栗,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刘玉麟,心中只是祈祷着,希望刘玉麟能将自己忘记,莫要想起自己的存在,否则一旦迁怒自己,只怕自己必然将尸骨无存,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让自己化作飞灰消散。 “摊主,”刘玉麟略带歉意的转向摊主,有心想和摊主道个歉,毕竟因为自己才将摊主卷进这场是非之中,还将人家赖以为生的家把式给毁了,虽然那并不值什么,可是却让刘玉麟心中愧疚,那只转头望去,却只见摊主趴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被刘玉麟刚才一叫,更是吓得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到时让刘玉麟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被刚才大战给波及到了,受了什么伤害呢,赶忙扶住摊主,急声道:“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摊主闻言,看刘玉麟还想并不像迁怒自己的样子,心中这才稍定,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了刘玉麟一眼,见刘玉麟一脸的关切,原来并不是要追究自己,反而好像是在关心自己,不过摊主可不敢想的太多,忙弯着腰,恭谨的道:“多些神王关心,小的没什么,还请神王不要责怪小的就好。” “神王,”刘玉麟闻言不由一怔,什么时候自己成了神王了,再听摊主的话,倒好像是这一切都成了他的错,到让刘玉麟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这世间不关事人家,还是在天界,昂或是魔界,说到底一切就是凭实力说话,就像这摊主一般,明知道并不是自己的错,但是为了保命,还是吓成这样,对自己更是表现出无比的尊敬,生怕自己迁怒于他,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卑微的存在,这样的想法,让刘玉麟说不出的难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我责怪你做什么,本来就是我连累了你,还害得你的家把式都给毁了,你看这样行吗,我送你一件法宝,算是我赔偿你的东西了,如何。” 说罢,多宝神诀催动,便有一件金光闪闪的宝盘出现在手中,其实这宝盘却只是用普通的青铜练就,却被刘玉麟刻上了一百零八做大阵,绝不次于一般的法器,对于摊主这等修为来说,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法宝了。 那摊主诚惶诚恐,却有哪里敢接下这法宝,虽然心中奇痒难耐,但是却只能恭敬地道:“神王这可是折杀小的了,那点东西值不得什么,小的多谢神王好意,至于这法宝,小的确实不敢收下,还请神王收回去吧。” 刘玉麟呵呵一笑,却将宝盘硬塞到摊主手中,微叹了一声道:“是我对不住你,就不要客气了,若是将来有机会再见,你若有心,倒不妨请我喝上一壶好酒。” 说罢,也就不再理会摊主,转头望着哈努,却见哈努依旧一脸苦思,却不得要领,心中苦笑着,这明悟之法,却不是苦思便能得来的,那是要机缘巧合之下,方能一举破开子心中壁障,成就无上道业,略一沉吟,刘玉麟忽然沉声道:“哈努,莫要多想了,时机未到,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无济于事,我们还是走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将哈努彻底唤醒过来,望着刘玉麟一脸惋惜的的神情,哈努苦笑了一声,心中这一次算是错过了机缘,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主人,我们那里去。” 刘玉麟见哈努已经将心中的念头放下,不由赞许的点了点头,而后朝远方望去,脸色逐渐变得阴冷,沉声道:“我们去雨师国,若是那雨师野不肯拿出解毒灵丹,将小蝶救过来,那我们就遍杀雨师国,杀他个尸横遍野日月无光。” 哈努心中一震,望着刘玉麟一脸的坚韧,也难怪刘玉麟能走到这一步,修行路上就要心性坚韧,否则一时犹豫,便可能永远止步不前,见刘玉麟大步朝前行去,哈努也不敢迟疑,赶忙快步跟上,两道人影消失在茫茫苍穹之下。 刘玉麟一走,暗中登时便有人飞出,落在那愣愣的出神,一脸崇敬的摊主面前,其中一个鹰头狮身的魔神,一步跨到摊主跟前,冷哼了一声道:“无沙罗,快点吧你刚刚得手的东西给我,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无沙罗脸色一震,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畏惧的望着来人,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宝盘和另外两件法宝,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尽管心中不愿,但是却还是将法宝递了出去,因为他认得来人,这个人可是万来魔主手下的人,更何况修为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上一次也是强抢了自己的宝贝,而且还将自己暴打了一顿,可不是个好惹的茬子。 那人哈哈一阵大笑,及其猖狂,伸手便把三件法宝抓在手中,正要仔细观望一番,那知忽然感觉到背后有无尽的灵力涌来,心中微惊,猛地便朝一旁闪去,哪知刚刚站稳脚步,就感觉后心一疼,接着整个人化作血雾,只剩下元神仓惶而逃,就连仇人的样子都不敢看,生怕落后一步,便无法逃脱性命,反而落个形神俱灭。 三件法宝在空中向下落去,被人抄在手中,那人却是人形,只不过身后拖了一条尾巴,明显看得出是妖精成精,一身修为已经是魔神之境,而且更是其中翘属,将三件法宝拿在手中,仔细打量,越看越喜欢,正待收起法宝,转身离开,异变却忽起。 一道刀光划破虚空,向这个妖精劈到,竟是孕育着大道神则的神兵,来人修为决不在这妖精之下,一刀之威撕裂天地,瞬间劈到,惊得这妖精慌忙祭出一座神塔,将自己护在其中,神塔毫光蓬发,金光化作一条匹练向刀光卷去,轰然一声撞在一起。 二人便自分开,妖精的神塔震飞,一身血污,却看不出伤在哪里,而另一边的那个虎头人身的魔神也自伤的不轻,顿住身形,却根本不在乎身上的伤势,只是拿眼盯着那妖怪,冷笑道:“你难道想独吞吗,我老远就看得到那法器之上,有神则孕育,你与我先观摩一阵子,我自然会还给你的。” 妖怪‘呸’了一声,神塔光芒吞吐不定,狞笑着望着那人,哈哈一阵狂笑:“我为何要与你同享,这法器确实只是普通货色,但是却孕育了神则雏形,只要我参透了其中奥秘,那就能成就无上神功,却哪由的你括噪。” 那人脸色阴沉,冷哼了一声,也不废话,合身扑上,一场大战就此展开,一边无数双眼睛盯着二人身形,但是都自愧不如二人的修为,也不敢轻易上前抢夺,只能在远处观望,只有无沙罗暗自伤心,这么一次大机缘,却与自己擦肩而过,当真令人振腕。 半空处,两个大妖战成一团,修为相仿,却一时间根本分不出胜负,正当无沙罗准备伤心的离开的时候,忽然传来刘玉麟的声音:“这是我给无沙罗的东西,你们真是好胆,竟然敢私自抢夺,可是未曾把我放在眼中,还是赶快把东西还给无沙罗,我尚能网开一面,否则的话,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那就要你们灰飞烟灭,便那你们杀鸡给猴看。” 第298章 雨师姬惨遭镇压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那两个正在大战的大妖也轰然一声分开,神色惊疑不定的四下张望,却不见刘玉麟现身出来,便有人猜测,这定是刘玉麟千里传音,在遥远的地方锁定了这里的一切,传音过来震慑企图夺取无沙罗法宝的人。 一番震惊过去,两位大妖对刘玉麟的警告嗤之以鼻,竟然远在千里外,还想震慑他们,除非是魔主现身,一个刚刚踏入准帝之境的小子,便想以语言威胁他们,还真有些不实际,若不是为了三件法宝之上所孕育的大道神则的雏形,参悟大道,烧沸无数年的苦功,他们才懒得夺取这三件普通的法器,便是刘玉麟此时归来,想要一下子拿下他们,那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二人也只不过沉吟了一下,便各自冷哼了一声,犹自战到一起。 仿佛感觉到二人的不屑,又仿佛知道二人并不听从他的劝告,就在二人大打出手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剑光撕裂了虚空,瞬间便至,斩向那个抢去法宝的大妖,赫然是一道先天庚金之气所化的神剑,夹杂着毁天灭地的气息,飞斩大妖。 大妖也是反应奇快,神剑还没斩到,大妖便已经祭起神塔,将自己护在其中,轰然一声,神剑已经斩在神塔之上,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妖会依然无恙的时候,那乱卷的灵气散尽,只看得到那神塔之上多了一道裂痕,而且还正在慢慢扩大,神塔开始慢慢崩碎,终究在轰然一声大响之后,神塔彻底崩塌,大妖身上多了一道血痕,随着鲜血的流淌,大妖猛地大喝一声,整个人被斩成了两半,向下方掉落,好在元神未曾受损,元神裹着两半身体向远处遁去,瞬间便不见了踪迹。 那神剑并未在追下去,而是盘旋了一圈,将掉落下来的那三件法宝给推到无沙罗身边,然后一声龙吟,便自远去,消失在无尽的苍穹之中。 一剑之威,彻底震慑了所有的人,千里之遥,一剑斩来,尚且将一位魔神斩落,这等威势如何不让人惊惧,眼看着无沙罗接过三件法宝,但是却没人敢动,就连刚才大战的那个大妖,也脸色变换的望着无沙罗,忽红忽紫,显现出内心的挣扎,最终还是一跺脚,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之处。 无沙罗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三件法宝,本来以他的修为根本看不出法宝之内所蕴藏的秘密,不过被两个大妖这么一闹,再傻也明白了刘玉麟的良苦用心,心中感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半晌,听见天际之处,传来刘玉麟的声音:“无沙罗,可曾明了我的用意,明白就好,好生用心参透那其中的法则,将来有所成,记的请我喝酒便是。” 无沙罗脸色通红,紧咬着牙关,心中说不出的激动,只待刘玉麟话音一落,无沙罗忽然抬头望着远方,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恩人放心,我定然会好好用心,绝不会辜负恩人的一番用心,将来但有所成,定当到恩人座前效力,请恩人静待无沙罗的消息。” 无沙罗高声的嘶喊,声音传出老远,却并没有得到刘玉麟的回答,虽然如此,无沙罗还是很激动,心中立誓,只要将来有所成,就一定要到恩人座前,报答恩人的知遇之恩,所能给他的东西,无沙罗倒还不至于看得多重,但是在魔界尝尽人情冷暖的无沙罗,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所存在的价值,还有人这般看重自己,让他心中暖意升腾。 无沙罗迎着红日,向刘玉麟离去的方向再三叩首,表达自己的恩情,半天,这才起身渐渐没入群山之中,莽莽的林海遮掩了他的身影,但是却没有人敢轻易向他出手,甚至于有人想暗中跟踪,但是当那庚金神剑再一次出现的时候,虽然只是盘旋了一圈又自飞走,但是却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没有人愿意冒着性命之险,去夺一件还不知结果的东西,即便是那件东西诱惑力不小,但终究比不上性命重要。 而此时,茫茫的空中,刘玉麟摇了摇头,苦笑着叹了口气:“哈努,你说为什么总是有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呢,其实那三道大道神则也不过是雏形而已,能不能参悟的透,还是未知两可的事情,这些人就干冒性命之险去抢夺。” 哈努脸上一阵茫然,这题目太深奥了,让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也不过摇了摇头,依旧是一脸的迷茫,不过刘玉麟也就是发发牢骚,却并不是真的要拿来问哈努,略一沉吟道:“哈努,你且再次为我护法,我要凝聚元神,已经坚持不住了。” 哈努脸色一重,使劲儿点了点头,明了九转神决的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刘玉麟身形消失了,哈努祭出幽冥镇天印,撑开一方鬼蜮,同时催动元神,随时准备战斗,生怕有人惊扰了刘玉麟,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显然是二人多心了,哈努的戒备也不过多此一举,因为知道刘玉麟从山河社稷图中出来,也不见有人前来搅扰,尽管足足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再见到刘玉麟的时候,刘玉麟整个人看上去有空灵了不少,一身神光内检,飘然出尘,修为已经直逼魔神顶端,只怕是准帝之下,再无人能与他抗衡,便是与准帝对阵,谁生谁死那还是不一定的事情,毕竟刘玉麟两个元神,碎裂之后,便能踏入准帝之境,而且是其中的翘属,当能大杀四方。 二人不再犹豫,架起遁光一路向雨师国所在的山岳,号称魔界最美丽的山岳采茶山而去,刘玉麟临走之际,还亲自去看了看藏在山河社稷图中的王小蝶,见王小蝶依然安然无恙,并没有起什么变化,倒是一边守护的车马芝却是无精打采,见到刘玉麟来了,这才精神起来,对这刘玉麟便是一番诉苦,直言道在这样下去,非待把自己榨干不可,隔三差五的就要一滴灵液,那可是它的精华所在,每一滴就要消耗三十年的功力,到如今不过两个多月,便已经有了三滴了,催促刘玉麟一定要快点将王小蝶救过来,否则还不等王小蝶有点什么事情,只怕自己就要耗尽灵气,化作凡品了。 刘玉麟又能说些什么,也只是再三向车马芝表示感谢,保证很快就能将王小蝶救过来,让车马芝再多担待担待,其实车马芝也不过吓唬吓唬刘玉麟,那一滴灵液却只是消耗它十年功力罢了,却能保王小蝶一月无事,不过终究是心疼的要紧。 这一口怨气,车马芝无从发泄,与刘玉麟又实在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因为刘玉麟对他不但有救命之恩,更有授艺之德,车马芝心中的感激,那是说也说不完,损失再点功力他也就认了,不过凭却每日去寻这罪魁祸首的麻烦,特别是那雨师姬被镇压在五行山下,便是想要动弹都不能,每日里除了要听车马芝的一顿臭骂,还要被车马芝折磨一番,当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从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无奈,每次一见到车马芝,心中便害怕得紧。 当然这些刘玉麟并不知道,而且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去理睬,说不定车马芝不去做,他还要去做呢 ,雨师姬的狠毒,让刘玉麟心中恨得不行,再加上此行不知如何,定是危机重重,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是雨师姬所为。 刘玉麟一路飞遁,一路赶往采茶山,却不知此时此刻,雨师姬正无助的哭泣,被镇压在五行山下,一身修为无从施展,和一个普通人也强不到哪去,车马芝蹲在她跟前,正拿着一把小刀,在她引以为傲的俏脸上,卖力的刻着一支小乌龟,虽然下手甚轻,脸上的疼痛并不是太厉害,但是雨师姬心中的悲痛却是说不出有多深。 娇颜如花,好端端的俏脸上,就被车马芝刻了一只歪七扭八的小乌龟,待车马芝刻完,就觉得不满意,随手一抹,那乌龟便不见了踪迹,仿佛从来不曾有过一般,心中不甚满意的车马芝,又蹲下身子,全神贯注的刻起另一只乌龟。 这也就罢了,雨师姬再是疼痛,也还忍耐得住,而且也不会太害怕,肉体上的伤痕,只等法力一复,自然能将俏脸恢复的干干净净,更让雨师姬心惊的是,车马芝不知从何处弄来一个便桶,直接凌空浇在雨师姬身上,那冲鼻而入的的屎臭味,几欲将雨师姬熏晕过去,可惜的是偏偏晕不过去,也只有车马芝再来的时候,才会远远地帮雨师姬冲洗干净,然后在拿她的俏脸做文章,如此一来,雨师姬倒是宁可被车马芝在脸上刻画,忍受那疼痛,也不愿意闻一身的屎臭味。 雨师姬心中不知有多么后悔,就为了一个珠花,就算那镂空珠花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件饰品,要是让她知道会因为这儿,自己就要忍受着无尽的羞辱和折磨,就是一百一千个珠花,雨师姬也绝不会去碰触,后悔归后悔,雨师姬却并不认为自己心肠歹毒,只是每日诅咒刘玉麟,只因为车马芝所为是受刘玉麟所指使的,对刘玉麟的恨那是无休无尽,将刘玉麟的样子铭刻在心中,永世难忘。 第299章 玉麟大闹采茶山 采茶山,魔界号称最为秀美的山岳,便是人身蛇尾的雨师族的大本营,雨师族上下三四万人,全都群居在采茶山上,终日里,采茶山上云气缭绕,山上的玉树琼枝,全都盛开着茶花,拳头大的茶花布满了整座采茶山,香气撩人,将整个采茶山醉的宛如仙境一般。 山高几百丈,上面楼台亭榭错落有致,绿波荡漾,环绕着小亭楼台,远远望去就有一条玉带镶嵌,花草树木,鱼虫鸟兽,各自逍遥自在的流连,确实一副人间仙境的画卷,采茶山在整个魔界也是绝无仅有的好地方,只是魔界之人历来与人间的审美观不同,更喜欢群居于深山茂林之中,甚至于山体之内,这采茶山也只当游玩之所。 据传说,当然刘玉麟是听哈努所说,至于哈努是听什么人说的,就连哈努也是在想不清楚,这雨师族的先人却并不是魔界的原住民,而是在上古时期,从人间来到这魔界,这传说刘玉麟倒也认可,因为中华古国,历来都有人身蛇尾的雨神传说,或许那就是雨师一族的先人,据说雨师族先人和火神一族争夺天下,最后终究败北,才蓦然离开人间,来到魔界定居的。 当年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争夺天下,结果水神共工败北,最后怒撞不周山,导致天空破了一个大洞,万顷之水自天上流下,当时淹死生灵无数,最后还是多亏了上古大神女娲有五色石将天补上,才制止了人间的大灾难,至此水神一族便备受冷眼,直至上古时期,水神一族的分支雨师族,终于受不得这种冷遇,愤然从人间来到魔界,这就是雨师族的来历。 刘玉麟心中叹息,没想到这雨师一族也是大有来历,竟然是水神的一支余脉,当然也是出过大神通者的一族,曾经号令天下,可惜如今一去不返,当年那飒爽英姿,便是在魔界,也只是面前站住脚跟罢了,没有魔主撑腰,任何一族也不好过。 刘玉麟二人还没等顿住身形,就见雨师族的兵丁朝二人飞来,远远驾着洪涛,一路波涛滚滚的来到二人近前,一位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军高声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免得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近日起采茶山不欢迎外客,还请两位见谅。” 刘玉麟与哈努对望了一眼,看来明长老应该是已经回来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雨师野,所以采茶山才会如此紧张,想到这,刘玉麟不由微微一笑,朗声道:“在下刘玉麟,曾托明长老捎来口信,要面见雨师野族长,还请这位将军领在下前去。” 话音方落,对面雨师族的兵丁一阵大乱,没想到这年岁不大的小子,便是明长老口中的准帝,当真是人不可貌相,竟将族中第三高手打成那样,众兵丁纷纷色变,却没有人敢上前,结成一座大阵,将二人围住,迟迟不敢轻易动手。 刚才那说话的将军怒喝了一声道:“你害了我家公主,竟然还敢来采茶山,更扬言要杀尽我采茶山之人,难道还真是欺我雨师族无人不成。” 不过说话确实一副色厉内茬的样子,毕竟面对一位准帝,有些底气不足,只是这些场面话却还是要说,听当日明长老回来,说公主被抓,而他自己也被打得很惨,那人更是扬言要杀绝雨师一族,端是凶狠非常,而且近日内当不可前来,众兵丁自然是气愤填膺,只是听得那人的凶威,却又有些畏惧,准帝之上,却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插手的。 刘玉麟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明长老究竟怎么给传的信儿,难道未曾说与雨师野不成,他那知明长老却不曾说一丝的谎话,只是当时的一丝一毫的详细说与雨师野说了,可惜被别人传出来却变了味,只把刘玉麟说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凶恶异常,再被众兵丁一说,却更精彩,只把刘玉麟说成一个生吃活人的怪物,更是不把雨师族放在眼中,所以这雨师族的人,自然是恨不得生剥了刘玉麟,将他挫骨扬灰,若不是畏惧于他的魔威,只怕现在就大下杀手。 刘玉麟脸色一沉,便将众兵丁吓得一阵喧闹,只以为刘玉麟要下杀手了,一时间大乱,明戈执枪的对准刘玉麟,气氛大为紧张,却哪知刘玉麟根本不理睬,抬头望向采茶山,沉声道:“雨师野,在下刘玉麟前来拜访,要不要见,随听尊便,不过,话还是那句话,要是不救了我夫人,我便要大开杀戒了,雨师野,还不出来相见。” 声音虽然低沉,但是滚滚声浪传遍了采茶山,登时便有无数条身影自采茶山飞出,最差也是魔神修为,围在刘玉麟身边,团团将刘玉麟困住,剧都是一脸狰狞的望着刘玉麟二人,若不是畏惧刘玉麟准帝的名头,只怕此时便扑将上来,将二人彻底撕碎了。 便是如此,也将哈努吓得心惊肉跳,这几十上百个魔神一出,魔焰滔天,差点便将二人淹没,哈努下意识的便将幽冥镇天印祭出,护住二人,即便是依仗着大道神则,也能感到杀气的威压,不由得心跳得厉害,这些人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拿眼四下望了望,心中一冷,怒气不有上涌,沉声道:“你们这是要打架吗,还是雨师野已经有了交代,如果是雨师野交代的,那他呢,难道做了缩头乌龟不成。” “住嘴,敢说我们族长,弟兄们,大家一起上,将这狂妄的家伙斩杀了,为公主报仇。”闻听刘玉麟说话损他们的族长,立刻便有人振臂大呼,祭出自家法宝,便要斩杀刘玉麟二人。 刘玉麟心中一沉,难道真是雨师野交代的,宁可放弃雨师姬的性命,也要斩杀自己吗,打架自己倒是不怕,但是王小蝶怎么办呢,谁还可以解诛神的毒,不过看来就算是自己退让,只怕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既然如此,自己还等什么。 心念一落,登时第二元神破碎,一身修为几乎踏入准帝之境,随即先天葫芦飞出,定在当空,便见无数先天庚金神剑便自飞出,各自应下砸来的各样法宝,轰然一声作响,待烟尘散去,便见无数法宝化作粉尘,洒落了一地。 刘玉麟心中久决不下,不知到底是不是雨师野下的令,想要斩杀这些对自己动手的人,可是又怕万一是误会,便将事情闹大了,到时候不好收场,反而耽搁了救治王小蝶的事情,不过要让自己干打不还手也不可能,心中略一沉吟,忽然间红莲飞出,悬浮在头顶之上,凝望着采茶山深处,高声道:“雨师野,你难道非要让这些人来送死吗,明知道他们就是联手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还非要他们与我动手吗,你若是再不出面,我可就要打出业火,放火烧山了,这后果你应该知道吧。” 星星点点的业火,在刘玉麟身边萦绕,就如无数星辰一般,只是好像被什么隔绝了,感觉不到无尽的魔气,但是即便是这样,也将周围这些雨师族的高手吓得肝胆俱裂,有许多人认得这业火,却知道这业火的威力,最少也要有准帝的修为,否则任何人不能抵挡。 半晌,依然不见有人应声,刘玉麟心渐渐凉了下来,难道雨师野是铁了心不再管雨师姬了吗,那王小蝶可该怎么办,心中越想越悲痛,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忽然仰天一声长啸,却无法抒发自己心中的闷气,猛地大喝道:“雨师野,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把你烧出来,我就不信你能看着你的族人全部死在这里,能不动心,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受死。” 话音落下,业火在身边慢慢燃烧起来,火舌飞卷,随时可能就此爆开,刘玉麟也是越来越激动,有些想要克制不住自己,惊得一边的哈努,忙不迭的飞遁出去不知多远,更无论那些雨师族的人,业火慢慢向外燃烧。 就在这危机的时候,忽然自采茶山之上,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住手,你不想救你夫人的性命了吗,赶快把业火收起来。” 稍微顿了顿,却冷哼了一声道:“雨师浩,你把刘玉麟领进来,我要与他好好谈谈。” 刘玉麟知道是雨师野出面了,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雨师野还是不敢冒这个险,最终忍耐不住,出来说话了,看来王小蝶十有八九是有救了,心中略一沉吟,传给哈努一道神识,让他在采茶山外面接应自己,自己进去与雨师野见面。 远处便有一个人身蛇尾的战将飞来,落在刘玉麟面前,有些畏惧的望着刘玉麟,沉声道:“还请阁下收起业火,大家有事好商量,我这就领阁下去见我们族长,这边请。” 刘玉麟却只是冷哼了一声,跟在雨师浩身后,径自向采茶山走去,虽然略略收了收业火,无量功德将业火包围起来,但是依然围绕着刘玉麟身边,毕竟是深入虎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小心的好,有业火护身,雨师族的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第300章 救小蝶多少心机 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殿,矗立在采茶山上,一条背生双翼的巨蛇雕像,盘踞在大殿的房顶之上,双目发着幽光,凝望着远远而来的刘玉麟,大殿之中,自成一个世界,刘玉麟望向里面,有一双眼睛也正向他望来,两道目光犹如两柄神剑,刺向刘玉麟,刺破了无边的业火,轰然一声与刘玉麟对撞了一眼,将刘玉麟撞得退出不知多远,嘴角轻轻溢出一丝血痕。 刘玉麟微微皱了皱眉头,雨师野这是要给他下马威呀,在向他展现实力,想要见面谈事情,那也要有真正的实力才成,心念微动间,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募然第一元神也随着刘玉麟的心念碎裂,修为飙升到准帝之境,双眼猛然暴睁,两道神光附着庚金之气,向大殿之内刺去,与那双眼睛硬撞了一下,轰然一声作响,刘玉麟不由倒退了好几步,便是几十丈之远,不过那眼睛的主人雨师野也不好过,神光登时黯淡了一下,瞬间却又强盛起来。 雨师野这才真正心惊与刘玉麟的能耐,怪不得族长第三高手明长老在他面前也要铩羽而回,竟然丝毫不弱于自己,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看来先前想要暗算刘玉麟的想法并不足取,还是先谈谈再说,尽量不要树此强敌,何况刘玉麟身边业火无边,自己倒是并不畏惧,可是族中上下几万口人,又有几个不怕的,还真要小心从事才好。 刘玉麟低哼了一声,抬首挺胸,迈开大步昂然走进大殿,这座大殿宛如一片星空,上下左右便有无数星辰悬浮,正中一把雕龙大椅,上面端坐着一个人身蛇尾的中年大汉,想来便是雨师野吧,右面下手间是一个鹰头驼身,豹爪雕尾的怪物,一身修为也已经踏入了准帝之境,再往下确实几个人身蛇尾的老者,但是却不曾踏入帝境,修为与先前败于刘玉麟手中的明长老相仿佛,应该是雨师族的几位长老。 见刘玉麟进来,雨师野刚才又见识过他的手段,自然不敢太过怠慢,忙站起身来,高声道:“来者是客,阁下但请上座,来人呐,奉茶。” 一句但请上座,便看的出雨师野对刘玉麟的重视,只怕若不是刚才的一下较量也不会这般客气,这位置也很讲究,却是在雨师族一众长老之上,正与那怪物相对而坐,显然是奉座上宾,不敢轻慢了刘玉麟,这就是实力的表现。 带刘玉麟坐定,便有人奉上茶来,随着刘玉麟将茶杯微微一顿,大殿之内的气氛登时为之一凝,却听刘玉麟开口了:“雨师野族长,你也修要客气,我也不是来做客的,你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说句明白话,你肯不肯拿出神丹救我的夫人。” 雨师野与那怪物对望了一眼,略一沉吟,既然刘玉麟开门见山的讲话挑明了,那也不用在说什么废话,雨师野沉声道:“既然阁下这般痛快,那我也就不来那些虚的了,丹药我有,当能救你的夫人,不过却不知小女怎么样了,可能让我看看。” “痛快,”刘玉麟微微一笑,还是与痛快人好说话,心念微动,将神识潜入山河社稷图之内,打算查探一下雨师姬的情况,那知这一看之下,确实给吓了一大跳,车马芝正蹲在雨师姬面前,拿着小刀在雨师姬脸上划划刻刻,不知在做什么,感觉到刘玉麟的到来,车马芝不由很是欢喜,几步跳到刘玉麟面前,呵呵笑道:“掌教呀,我正在帮你出气呢,你瞧我刻得小乌龟怎么样。” 刘玉麟一阵苦笑,此时雨师姬根本无法行功,一身修为被五行山镇压,也与凡人强不了多少,被车马芝给刻得成了一张大花脸,上面一只小乌龟,歪歪扭扭的,刘玉麟摇了摇头,伸手一点,雨师姬便恢复了原来的摸样,不会被看出受孽的样子,只是那雨师姬神情萎缩,无精打采的望着刘玉麟,但是眼睛的深处,却是隐藏着一丝仇恨。 “谁让你在她脸上刻乌龟的,以后可不要这么做了,她父亲要看的的近况,你先躲到一边去,对了,小蝶没事吧。”刘玉麟拉着车马芝向远处走去,一边走两人一边嘀咕。 车马芝回头望了雨师姬一眼,有些恋恋不舍的,这些日子以来,雨师姬倒是成了他的消遣,让车马芝乐趣无穷,如今一旦与雨师姬的父亲见面,便要放雨师姬出去了,今后又要一个人寂寞的过日子了,再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车马芝撅着嘴,有些不太高兴的道:“王姑娘没事,反正有我在,虽然不能解掉王姑娘的毒,但是吊住她的命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耗费了我很多灵液,百儿八十年的修为罢了。” 刘玉麟闻言,脸上一阵苦笑,正要说什么,哪知车马芝看到刘玉麟的脸色,知道刘玉麟是会错了意,赶忙道:“掌教,你可别想多了,我可不是给你表功,为你做点事情,那我是甘心情愿的,便是丢了这条性命也绝不含糊,我是心中想了点别的事情。” 刘玉麟一愣,转头望着车马芝,没有明白车马芝的意图,不过见车马芝好像并不愿意说,也就没怎么问,叹了口气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你好好照顾小蝶,那我就先出去了。” 说罢,心念一动,便消失在车马芝面前,只剩下车马芝无趣的朝王小蝶待的地方走去,却听见五行山下传来雨师姬的声音:“刘玉麟,你给我等着,将来要是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中,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死两难。” 声音虽然很低,雨师姬也怕被听见,再无端吃一顿排头,压着嗓子暗暗的自己发狠,哪知道山河社稷图之内却不同于外界,便是一丝声音也被车马芝听到,等是让车马芝脸色沉了下来,忽然冲着五行山暴喝道:“雨师姬,给我闭上你的狗嘴,再敢说掌教一句坏话,你信不信我就让你永远无法说话,再在你的脸上刻一个乌龟,弄些东西让你永远下不去,大不了被掌教责罚。” 车马芝语气森然,到将雨师姬真的给吓住了,没想到那么小的声音也被车马芝听到了,至于车马芝的手段,这些日子算是全尝过了,说不定车马芝还真能做得到,那自己也就不要活了,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脸蛋,雨师姬沉默下来,不敢在言语。 话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是在外面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事情,雨师野刚反应过来,刘玉麟的神识遁走,还没等有别的念头,刘玉麟已然又回来了,不由得让雨师野暗道一声可惜,却听刘玉麟微微笑道:“雨师族长,你且来看你的女儿。” 话音落下,便有一片山水世界自刘玉麟体内显化,瞬间将整个大殿充斥,内中山川无数,却有一座五行奇山引起了雨师野的注意,果不其然,那座五行奇山自有五行神力化作封印,端端镇压着雨师姬,看雨师姬一脸的悲苦,雨师野不由心中一痛,脸上神情大变,便要迈到雨师姬面前,只是一个挪移出去,去依然离雨师姬还是那般距离,雨师野这才苦笑了一声,想起雨师姬这是被镇压在刘玉麟看的世界之中,便是自己也碰触不到。 雨师野定定的望着雨师姬,心中泛起无限的怜爱,自己的女儿这次看上去是受了不小的委屈,脸上的悲苦之色确实雨师野从不曾见过的,雨师野心中一疼,不由喝道:“小姬,爹爹这就把你救出来,你当真受苦了。” 可惜两个世界,雨师姬根本听不到,此刻的她心中还在怨恨刘玉麟,将刘玉麟深深地刻在心头,只怕是终生难忘,发誓在一辈子,都要和刘玉麟纠缠到底,早晚要报这大仇。 雨师野脸色阴沉的望着刘玉麟,胸口起伏不定,再也不能保持原来的镇静,略一沉吟,有些焦急地道:“阁下既然来了,那便说说你想做什么吧。” 刘玉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沉声道:“雨师族长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为何镇压你的女儿想来你是明白得很,何必再来拿话问我,只要你救了我夫人,我便放了你的女儿,除此之外,再无他事。” 雨师野长长地吐了口气,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咬了咬牙道:“阁下先放了我的女儿,我自然会救你的夫人,不过是一颗解毒丹而已。” 刘玉麟讥诮的看着雨师野,这老家伙想的也太简单了吧,放了雨师姬自己还拿什么要挟他,冷哼了一声道:“雨师族长,放你女儿可以,那要先救我的夫人,否则一切免谈。” 雨师野心念一动,一颗丹药出现在他的手上,但是却并不递给刘玉麟,只是满脸疑虑的盯着刘玉麟道:“一颗解毒丹是小,给你也没什么,但是我怎么相信你,我将解毒丹给了你,你救了你夫人,却不来放我女儿怎么办。” 刘玉麟脸色微沉,这话说得,你信不过我,难道我还能信得过你不成,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雨师族长,这是在你的采茶山上,我孤身赴会,难道诚意还不够吗,况且你你信不过我,我又怎知我一旦放了你的女儿,便再无挟制你的东西,我又怎能信得过你。” 第301章 天下乌鸦一般黑 一时间,大殿之内异常的安静,二人的一番对答让众人绞尽脑汁,说的都不错,这情况谁能信得过谁,争辩下去毫无意义,关键是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大家都能接受的法子,大家到了这种修为境界,都是经历了无数岁月,自然是阅尽了世间百态,心性坚韧,太多的话也不会去说,反不如痛痛快快来的自在,针尖对麦芒,谁也不会让着谁。 良久,还是那怪物开了口:“大哥,我看不如还是先将解毒丹给他,不过,也要让他拿出一点诚意来,否则这般下去,大家谁也不相信谁,却要拖到什么时候。” 怪物的话让大殿之中的众人纷纷向他望去,谁也没明白怪物所说的诚意是什么,一名雨师族的长老皱着眉道:“阿煞耶大人,我没能听懂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能再说的明白一点,这诚意究竟是什么,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阿煞耶有些不悦的瞪了那长老一眼,这些于是族人始终对自己有些敌意,那也是怨恨自己一个外人反倒是做了雨师族的副首领,还真当自己多喜欢做这个副首领呀,要不是看在大哥雨师野的面子上,自己一早就逍遥自在去了,沉吟了半晌,看了刘玉麟一眼道:“阁下不妨将你夫人暂时交由我们当人质,大哥自然先将他救醒,解了你夫人的蛇毒,到时候大家再交换人质,你放了我侄女,我们就放了你夫人,你看这样如何。” 说罢,眼神那不经意的与雨师野对望了一下,却又一道神念传给了雨师野,雨师野不由心中一定,原来还有这后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贤弟这主意好呀,我觉得倒不妨就这么办,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这样一来,大家各有人质,也不会起什么歪心思。” 刘玉麟皱着眉,缓缓地朝在座的主人望了一遍,最后将眼光落在阿煞耶的身上,望着阿煞耶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跳,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呢,这主意倒是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最后阿煞耶的哪一个眼神,好巧不巧的落在刘玉麟眼中,又如何让他不心生疑虑,将王小蝶交给雨师族,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刘玉麟拿捏不住,便吃吃不敢下决断。 阿煞耶见刘玉麟好像还有顾虑,却不由洒然一笑:“我想了好久,也就只得这一个办法,若是阁下觉得不足取,那就请阁下出个主意,若是可行,自然我们也不会反对。” 刘玉麟脸色愈见阴沉,他有哪里有什么主意,否则也不会等这么久了,不过这样拖下去也绝不是办法,一来王小蝶还在急等着救治,而来自己碎裂元神,将修为提升到准帝之境,也不可能太长久的坚持,再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也不容易,刘玉麟心中不由轻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也只能按照阿煞耶的法子来办。 深深地吐了口气,刘玉麟望了雨师野与阿煞耶一眼,眼光仿佛凝成两道神剑,半晌才沉声道:“便按你们的法子来办,不过我要见到你们救好了我夫人,我们才能开始交换人质。” 声音落下,随着刘玉麟的心念落下,王小蝶便自山河社稷图中飞出,悬浮在刘玉麟面前,望着王小蝶被蛇毒整的黢黑的脸,心中一酸,王小蝶跟自己算是受苦了,正要将王小蝶送出,却忽然想到要是万一雨师野与阿煞耶有什么阴谋怎么办,心念飞转,暗中将一道先天庚金之气,藏于王小蝶的元神之内,护住王小蝶的元神,只要有这一道先天庚金之气存在,就算是他们有什么阴谋,也休想害到王小蝶的元神,即便是肉身寂灭,只要有一丝元神就好,便不怕肉身被毁。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将王小蝶缓缓送到雨师野面前,盯着雨师野,沉声道:“希望雨师族长不要起什么阴谋诡计,否则最后也只是大家落个鱼死网破,雨师族长可要想好了。” 只待话音一落,一株红莲自刘玉麟气海之内飞出,悬浮于刘玉麟头顶之上,无边的业火翻舞,让雨师族的一众人脸色大变,自然这大殿中人不畏惧业火,可是采茶山上近四万子弟可没有几人能不畏惧业火的,这才记起刘玉麟还有这业火在身。 只有阿煞耶暗自冷笑了一声,自己早将一切算计在内,即便是刘玉麟有业火在身,难道就一定能害的到雨师族人吗,心念一动间,便有一道道神纹隐没在大殿之内,这些神纹基于隐形,便是魔主也难见,却是阿煞耶的独门绝技无量混沌,这种绝技一出,便能定住一片天地,整个空间都将受制于阿煞耶,便是魔主在内,有一瞬间也要被顿住,却只有阿煞耶能在其中穿梭无碍,而阿煞耶所定的计谋,便出于此,只要刘玉麟将雨师姬放出,在交换人质的那一瞬间,只要施展开这无量混沌,便能在一瞬间将雨师姬抢回来,到时候反制刘玉麟。 雨师野望向阿煞耶,心中也是一丝冷笑,心念微微一动,便有一只玉瓶出现在手上,里面为数不多的十多颗丹药,正是雨师野耗费三百年才练就的解毒丹,一炉也不过三十多颗,这许多年用下来,也还不过还剩下这十多颗,说真的要不是为了就女儿还真舍不得拿出来,若是在想炼制一炉解毒丹,只怕再也凑不出那些天材地宝了。 将一颗解毒丹给王小蝶服下,却同时在王小蝶身上下了禁制,禁锢了王小蝶的身体,看着王小蝶吞下解毒丹,雨师野心头一阵抽动,让人心疼呀。 解毒丹化作香津在王小蝶胸腹之间化开,不过片刻王小蝶脸上的黑气便已经退下,‘咦咛’一声,王小蝶慢慢想转过来,便看到刘玉麟正一脸的欢喜,却离自己很远,再转眼望去,便看到一脸阴沉的雨师野与阴阳怪气的阿煞耶等人,心中一震,记起了昏迷之前事情,心中便已经明白过来,看来自己这是落在别人手上了,看来是刘玉麟为了救自己,无奈之下才将自己交与这人手上,心中转过许多念头,这一脸阴沉的人只怕就是雨师姬的父亲雨师野吧。 感觉到自己被制住了,王小蝶不由一阵苦笑,无法动弹了,心中哀叹了一声,却忽然感觉到元神之内,有一道先天之气动了一动,仔细一感觉,便知道是那先天葫芦的一道庚金之气,心中明了刘玉麟是早有所备,不由大感安宁,静待事情往下发展。 却听雨师野高声道:“阁下可曾瞧见,你夫人已经好转了,也清醒过来,不过此时被我所制不能动弹罢了,我女儿呢,你将我女儿放出来,咱们也好交换人质,了了此事。” 刘玉麟欣慰的望着王小蝶,正要将雨师姬放出来,却忽然想到,万一要是雨师野与阿煞耶有什么阴谋怎么办,到时候再害了王小蝶,那可就糟了,心念至此,便将一道先天庚金之气裹住一点业火,打入雨师姬元神之中,只要雨师野敢耍花样,先天庚金之气一经爆开,雨师姬瞬间便会化作飞灰,这一番动作,雨师姬自然是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巨震,难道刘玉麟不肯放过自己吗,至于刘玉麟放在元神之中的东西,雨师姬还是认得的。 五行奇山飞起,还了雨师姬的自由,随着刘玉麟心中一动,雨师姬便出现在刘玉麟手中,却连挣扎的样子都没有,没有见到父亲的喜悦,反而是一脸的凄苦,只是泪眼婆娑的望着雨师野。 雨师野那看的雨师姬这般摸样,心中一震,忙高声道:“小姬,你怎么样了,可曾受了什么委屈,赶快跟爹爹说说。” 雨师姬也不说话,只是凄凉的一笑,却又多少委屈萦绕在心间,元神之内的那一道先天庚金之气,内中更有一团业火,随时都可以让自己化作飞灰,便是说了,父亲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刘玉麟一手抓住雨师姬,冷然望着雨师野,沉声道:“雨师族长,我们交换人质吧。” 哪知话音方落,异变忽起,一阵强烈气息笼罩了整个大殿,无数神纹在暗处闪亮,空间登时凝固,所有人都是一顿,便在此时,阿煞耶动了,化做一道流光,冲向刘玉麟,瞬间便至,一手抢夺雨师姬,一手拍向刘玉麟。 毫无所备之下,刘玉麟被一掌拍中,手中的雨师姬也被阿煞耶抢走,禁不住‘哇’的吐了口血,人向后倒飞而去,一路咳血,但是即便是如此,也让阿煞耶付出了代价,先天葫芦在啊哈撒野未及近身之时,便自行飞出,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一道剑光自葫芦中飞射而出,将阿煞耶的半边身子斩落,一蓬血雨弥漫在大殿之内。 刘玉麟怒目环睁,猛地一声大喝,无尽的灵气四溢,登时将禁锢挣脱,化身自由,心中的怒气不停翻腾,一脸狰狞的望着飞退的阿煞耶,不由一阵怒喝:“雨师野,阿煞耶,你们使诈,竟然暗算于我,哈哈哈,便以为这样就能制住我吗,那你们可小瞧了我刘玉麟,既然撕破了脸,那就瞧瞧谁能笑到最后吧。” 第302章 心中事个人算个人 话音落下,刘玉麟头顶那株红莲便自行转起,无数业火星星点点的飞射,化作一张大网,向雨师族一众长老罩去,而刘玉麟化做一道流光,手中握住大道神则所化的神刀,一刀斩向阿煞耶,却不去管雨师野,这一刀撕裂虚空,下一刻便出现在阿煞耶的身前,刀光激起乱流,飞斩阿煞耶。 阿煞耶心中一沉,心念一动,便有一盏七彩琉璃灯飞出,挡在自家身前,与神刀对撞在一起,一声轰然巨响,刘玉麟被迫顿住身形,却将那七彩琉璃灯震飞出去,本就有伤在身的阿煞耶,不由更是脸色破败,不由吐了口血。 一旁的雨师野不由肝胆欲裂,猛地抓紧王小蝶,大喝一声道:“刘玉麟,给我住手,难道你不要你夫人的命了吗。” 刘玉麟闻言,果然顿住身形,一脸狰狞的望向雨师野,虽然脸上遮掩不住愤怒,但是却多了一丝古怪的神色,让雨师野不由心中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猛地听刘玉麟一声清啸,只感觉手上一震,有一道剑光自王小蝶体内飞出,一声清鸣,猛地刺穿了雨师野,带出一蓬血雨,飞溅的到处都是,剑光一闪而没,任凭雨师野多少护体神光也无从低档。 就在这一瞬间,刘玉麟动了,先天葫芦放出十余道先天更近之剑,飞斩雨师野,而将手中的神刀掷向阿煞耶,自己却身形一闪,一个挪移,将王小蝶抢在手中,随即转入山河社稷图中,人便向大殿之外退去,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间的事情。 既然王小蝶已经抢了回来,而且蛇毒已经解了,那再留下来拼杀也已经没有意义,刘玉麟径自朝大殿之外冲去,却在大殿门口忽然顿住,仿佛是撞在什么东西上,刹那间,无数神纹在大殿四野亮起,演化一座无上大阵,满殿的业火无从冲出,轰然一声,刘玉麟也被拦在哪里,不得出去,一撞之下,整座大殿都有在震颤不已。 刘玉麟紧皱着眉头,顾不得多想什么,先天葫芦在天空一阵乱转,无数先天庚金之气化作神剑,刺向护殿的大阵,这座大阵确实了得,但是那里架得住先天混沌之气的侵蚀,先天庚金之气登时穿出,只是还没等刘玉麟跟着冲出去,大阵犹自行闭拢。 身后响起雨师野阴沉的笑声:“刘玉麟,没想到会是这样吧,今天在这雨神殿之中,若是不将你斩杀了,也对不起全族上下,早在你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就安心受死吧。” 一旁的一众雨师长老也立在雨师野身边,结成一座大阵,将雨师野与阿煞耶与雨师姬三人护在其中,更有六件仙器冲天而起,定在当空,给大阵源源不绝的动力,禁锢了这大殿之内,无数神纹交织着,更有一丝丝电光火花在周围游走。 刘玉麟转过身来,冷然面对众人,从脸上找不到一丝畏惧,红莲在头顶之上摇戈,每一次摇戈都有无数业火飞出,充斥了整座大殿,燃烧着大殿之内的魔气,虽然仗着大阵,雨师族人并不怕业火烧灼,但是也要耗费魔力来对抗业火,这就是刘玉麟所要的结果,时间久了,便看雨师族人还能不能撑得住,更能各个击破,谁胜谁负,那就要看个人能耐了。 冷冷的望着雨师野,对于雨师野的不讲信用,刘玉麟都懒得在生气,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下面便是一场大战,就要看谁能笑到最后了,不过铁定不会是雨师野,最后肯定是要让雨师野哭都没地哭去,自己在雨师姬元神之内埋下的那道先天庚金之气,会在雨师野最为猖狂得势的时候爆开的,让他好好尝尝丧女之痛。 刘玉麟并不怕雨师姬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即便是雨师野知道了,莫说是准帝,就算是魔主亲来,想要将那道先天庚金之气弄出来,而不伤到元神,那也是不可能的,天下之大,除非是像宝葫道君那般人物,掌握了先天五行,还有一点混沌之气的无上存在,还有办法,不过前提是自己不去管它,否则只要一道心念,还是能让雨师姬化作飞灰,便是雨师野一身修为,想救也救不得。 想到这些,刘玉麟笑了,一脸嘲弄的看着雨师野,究竟是谁在算计谁,这还说不定呢,这座护殿大阵确实厉害,但是不过是时间问题,早晚能为先天庚金之气破开,但是雨师野的伤心确实已经注定了,望着雨师野,刘玉麟讥诮的道:“雨师野,我倒想知道这一次,究竟谁是砧板谁是肉,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却不一定是你。” 雨师野一愣,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正要下令斩杀刘玉麟,一旁的阿煞耶却忽然开口了:“大哥,我们被刘玉麟算计了,他在小姬身上下了一道先天五行之气,更要命的是,内中还包藏着一团业火,我不敢轻动,大哥你来看看。” 雨师野登时脸色大变,顾不得刘玉麟,赶忙将雨师姬拉到身前,将神识探入于是体内,一探之下,却真是傻了眼,怪不得阿煞耶也不敢动手,两人的手段在仿佛之间,阿煞耶没办法,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主意的,怪不得刘玉麟刚才口出狂言。 “刘玉麟,你也太卑鄙了吧,”雨师野一腔怒火升腾,咬牙切齿的瞪着刘玉麟,恨不得将刘玉麟挫骨扬灰:“原来你一早就在算计,在我女儿体内埋下了一道先天五行之气,更在其中包藏了一团业火,让我们想动都不敢动。”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嘲弄的看着雨师野:“大家是彼此彼此罢了,你不也在我家小蝶身下下了禁锢吗,若不是我抢下小蝶,只怕现在小蝶已经粉身碎骨了,哪也不过你一道心念之间的事,可惜,你的手段我却有办法破解,而那道先天五行之气,却将你们困住了,那也只是我的手段高明一点。” 雨师野沉默了,刘玉麟的话他也明白,大家不过半斤八两而已,只不过自己却是被那道先天庚金之气难住了,半晌,雨师野才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刘玉麟,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哪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说吧,怎样你才肯解去那道先天之气。” 说话之间,已经有些服软,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的性命被人家握住,却由不得自己不服软,就连一旁的阿煞耶,如今刚刚恢复了真身,听到雨师野的话,不由也是一声叹息,本以为占尽优势,更是有心算无备,哪知道却被刘玉麟抢先一手,看来今天落于下乘的却是自己这一方,便看刘玉麟怎么做了,不过不会好说话便是。 刘玉麟环望了大殿之内的雨师族一众长老一眼,最终将目光定在雨师野与阿煞耶身上,红莲不停摇戈,早与造化金莲合二为一,山河社稷图飞出,却不化作铠甲,而是铺天盖地的镇压下来,三千小仙山布满了整座大殿,刘玉麟就连那两道大道神则都不曾借用,便要山河社稷图仗着两道大道神则,展现神威,不但如此,还把那道幽冥神则借给山河社稷图。 另有一片星空自行演化,笼罩了整座大殿,无数星辰悬浮在其间,先天葫芦定在星空之中,每一颗星辰之中都埋下了一道先天庚金之气,借着这先天庚金之气,无情古经可以显化无数神兵,虽然没有孕育大道神则,但是却在先天,一样威力无边。 而刘玉麟自己,则悬浮在空中,雨师野留在王小蝶体内的那道禁锢,早被山河社稷图用两道大道神则斩破,如今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刘玉麟,此时心中想做的,便是要在雨师族一战立威,告诉整个魔界,谁敢伤害自己的人,就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未经刘玉麟召唤,感觉到杀机的弥漫,神兵四童子也自刘玉麟气海之中冲出,化作一座四象大阵,将刘玉麟护在其中,登时风雷之声大阵,更有电光火花雀跃于其间。 见刘玉麟布下这般阵势,雨师野与阿煞耶脸色都变了,更不要说那一众雨师族长老了,这无数大阵交织,无数大道神则翻舞,刘玉麟其义甚明,只怕根本不想同他们谈,这是要大杀四方,有心将雨师族彻底毁灭,真如早前刘玉麟说过的话,要杀个尸横遍野。 “刘玉麟,你想干什么,先别冲动,大家不妨好好谈一谈。”雨师野一脸的紧张,声音也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一战之下,自己道并不是怕了刘玉麟,雨师族称雄魔界多少岁月,哪里会没有点底蕴,真要打起来,刘玉麟觉讨不到一丝便宜,而且雨师野还有绝对的把握,让无边的业火冲不出大殿之外。 刘玉麟盯着雨师野,一抹古怪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忽然轻声道:“我想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刘玉麟决不是好欺负的,更容忍不得别人敢伤害我最亲近的人,任何人敢伤害我的亲人,那必须付出血的代价,不管是你们雨师族,还是别人,哪怕是魔主之尊,本来我还想救下小蝶,便赶快离开,却没想到雨师族长,竟然舍不得我走,非要将我留下,那我要是不给雨师族长一个惊喜,如何对的起你的盛情呢。” 第303章 三生镜前映三生 话音方落,便催动先天葫芦,无数先天庚金之气涌入无情古经演化的那片星空之中,登时便有无数神兵自每一颗星辰中飞射而出,万千神兵共鸣,让整个大殿都为之震颤,声声不绝,斩破虚空,向雨师族一众长老斩落。 而另外一边却是山河社稷图,催动三千小仙山,直接压将下来,其中玄水神则与离火神则交织,更有一道不易察觉的黑线在其中纠缠,却是那道幽冥神则,涌出无数阴兵,杀气腾腾的散落在三千小仙山之上,随着三千小仙山一起向雨师族一众长老压落,如三条巨龙,盘旋在三千小仙山之中,让三千小仙山平添了许多威力。 红莲附在造化金莲之上,也不甘寂寞,轻轻摇戈,便有业火化作一把神剑,直刺雨师族人,这业火性子最是奇特,根本不是阵法所能阻挡,唯有靠大法力才能将之镇压,偏偏这大殿之内却只有雨师野与阿煞耶二人迈入帝境,只不过即便是二人联手,也不及一位魔主的神威,眼见业火透过大阵,飞斩其中一位长老,二人大惊失色,联手迎向那把业火神剑,无边的神力在手中凝成一个光团,内中却是最精纯的魔气,二人便想靠这些神力来困住这把业火神剑。 万千神兵与三千小仙山一起砸落,冲击着雨师族一众长老撑起的大阵之上,无边的神力威压,将一众长老压的可不轻松,眼见业火神剑刺来,却在威压之下不能轻易动弹, 轰然一声巨响,雨师野与阿煞耶联手将业火神剑抵住,神力无边化作一个光球,将业火神剑困在其中,眼见业火神剑便慢慢失去神芒,一点点归于寂然,确实忽然异变突起,不知何时,业火神剑竟然分出一点火光,透过大阵,直接落在一位长老身上。 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将那长老化作一个火人,无边的业火烧灼着那长老的肉身,尚幸那长老也是几乎迈进帝境的高人,业火刚刚及身,便已察觉,登时便有一一片世界撑开,滚滚的魔焰抵挡着业火的烧灼,将野火距于元神之外,但是肉体却在瞬间化作飞灰,不如帝境,终究是无法抵挡业火的侵蚀,那长老一声悲呼,也只不过催动世界之力,勉强保住元神,但是也岌岌可危,随时可能被业火烧尽那片世界,这一片眼见就被业火烧去一层。 雨师野与阿煞耶对望一眼,眼中全是愤怒,猛地大喝一声,将手中的业火全部熄灭,归于虚无,身形一闪,便落在那长老身边,神力忽发,一团神光将那长老包裹起来,二人合力,瞬间便将业火剿灭,这才将那长老救下,不过看那长老神光暗淡,只怕是伤的不轻,一身魔力消耗的七七八八,再也不能支撑与刘玉麟争斗。 这边刘玉麟见雨师野众人被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搅得手忙脚乱,差一点便能将那长老斩灭,心中的郁闷之气算是消了大半,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雨师野,这份大礼如何,可能入得族长法眼,不过略觉可惜了,带我再给族长一份厚礼。” 说罢,刘玉麟化做一道流光,冲向雨师野与阿煞耶二人,神兵四童子演化四象大阵,风雨雷电交织,四道大道神则在刘玉麟身边出没,绽放无量神光,将刘玉麟护的风雨不漏,更是等待机会出手,希望一举将雨师野与阿煞耶重创。 刘玉麟双拳同时轰出,无边神力在拳头上凝成一对光团,凝实的犹如实体,看不出虚幻,双拳砸出,激起无数乱流,刮的众人衣衫都在猎猎作响,双拳交错,分袭雨师野与阿煞耶二人,拳风如刀,撕裂了虚空,瞬间便至,正迎上二人全力砸来的拳头,轰然一声作响。 刘玉麟‘哇’的吐了一大口鲜血,人也倒飞而回,两条胳膊如瓷器碎裂一般,出现一道道裂纹,随即骨断筋折,化作一蓬血雨飞洒,满天都是血雾。 还不等雨师野与阿煞耶庆幸,未能稳住身形之际,便在与刘玉麟对撞的那一瞬间,神兵四童子同时争鸣,四道大道神则遁出,风雨雷电交错,化作四道流光,随着刘玉麟倒飞而回的那一瞬间,也斩中了雨师野二人,雨师野被斩断一臂,而阿煞耶更惨,竟被斩落半边身子,就连头颅都被斩去一少半,被斩落的躯体变化做血雨飞溅,漫天遍野都是。 尽管刘玉麟双臂化作血雾,但是嘴角却透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望着雨师野二人,说不出的畅快,让雨师野心中一寒,难道—— 心念方起,便听一声惨叫,大阵之内有一名长老身上火光冲天而起,却是一众长老中修为最差的那个,竟不知何时,有一点业火飞入大阵,悄然无息的没入那长老体内,瞬间那长老变化做一个火人,根本容不得别人相救,便在一刹那间化作飞灰,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雨师野嘶吼了一声,吼声中饱含了多少愤怒,雨师族每一名族人都是那般金贵,死了一个对于雨师族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有太多的犹豫,猛地高声喝道:“伏低罗,你们赶快合力催动三生镜,不用再犹豫了,否则这般下去,早晚被刘玉麟全部都给算计了。” 伏低罗也就是雨师族的大长老,先前曾开口的那个,如今眼见十六长老化作飞灰,心中的悲愤莫名,再闻雨师野的话,那还会迟疑,猛地一声长啸,一身法力翠云的极点,身边十四位长老也是一般,每个人身上便飞出一道神纹,没入大殿深处,只听一声清鸣,便见一轮宝镜自大殿深处飞起,无尽的帝威弥漫在整座大殿之内。 刘玉麟定眼望去,那三生镜赫然是一面孕育了五行道则的宝镜,金木水火土五行齐全,在宝镜之上来回游走,交织成一片天地,随着宝镜的清鸣之声响起,无尽的帝威便向刘玉麟压将下来,三生镜慢慢亮起神光,就如一位帝君轻轻睁开眼睛。 无尽的帝威压来,让刘玉麟不由心中一沉,没想到雨师一族竟然还有一件孕育了五行道则的宝镜,怪不得能在魔界屹立不倒,帝威之下,刘玉麟只感觉便是略有动作都感觉艰难,身边的无情古经一声悲鸣,承受不住帝威,忽然便飞回到刘玉麟气海之内,山河社稷图却是暴怒不已,猛地一震神威,勉强抗住三生镜的威压,但是大道神则不齐全的山河社稷图,也仅仅能勉强抵御三生镜而已,想要还手确实做不到,唯有先天葫芦,仗着一点混沌之气,不受五行约束,径自冲起,与山河社稷图一同抵御三生镜,而红莲却在刘玉麟头顶之上,使劲儿摇戈。 三生镜,照破前世今生后世三生轮回,凡人若是被照中,便会显化道前世,从新坠入轮回,便是修行之人,一旦被照中,也会被磨去道行,显化前世,被迫坠入轮回,便是如刘玉麟这般修道有成,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人,一旦被照中,也是道行大减,稍有不慎,便有从新受轮回之苦,端是厉害非常,被称为魔界十大异宝之一,有通天之威。 若不是催动这面宝镜所需太甚,便是集雨师族十多位长老之力,也不过能撑得几日,便是有这面宝镜,即便是魔主亲来,也待饮恨退走,雨师族便是仗着这面宝镜立足魔界,这无尽的岁月以来,从不曾有那个不开眼的前来捣乱。安安稳稳的度过了无尽的岁月。 宝镜神光迸射,罩定刘玉麟,神威之下,便是如刘玉麟这等修为,也只是苦苦相挨,无法反击,身边神兵四童子更是第一时间便遁入刘玉麟气海之内,不敢显化,只是在气海之内,将大道神则之力传给刘玉麟,支撑着刘玉麟,无情古经也是如此。 此时此刻,没有人敢近前,即便是雨师野与阿煞耶也不敢,三生镜可不认的谁是谁,从沉湎中醒来,对于惊扰它沉睡的人,那是怒火大盛,镜面之中便如走马观等一般,晃过刘玉麟今生所为,只是从现在慢慢到以前。 刘玉麟辞别众人来到魔界,之前大战逍遥教,重建无情宗山门,泰山盟会,长安之行,几年间战场上的厮杀,占尽了许多妖魔鬼怪,与姗娃的相识,百花谷求医,终南山观战,大战金蛇郎君,宁德城捉些鬼魅骗钱,乱坟岗上鬼王宴,在于胡兰儿的偶遇,与黄三骗钱,宁德城中乞讨,父母双亡,直到刘玉麟瓜瓜落地,一幕幕便在三生镜中划过。 原来父母是那般模样,刘玉麟心中叹息了一声,自己打小便父母双亡,早已不记得自己的父母的摸样,哪知道今天竟然又能见到父母的音容,也算是意外所得吧,刘玉麟自嘲的笑了笑,将父母的音容铭刻在自己心底。 今生一晃而过,一切在镜中化作烟云,所谓镜中花水中月,一切难留,本就是虚妄,今生已过,前世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显化,原来刘玉麟前生竟然还是一位官吏,位列朝堂之上,身居四品,乃在工部任职,这之前为一地府台,虽无大功也无大过,倒是有一年大灾,也曾一时心软,私自挪用了粮仓的粮食救济灾民,差点被皇帝砍了脑袋,好在万民保举,才被赦了死罪,却被贬官回家。 第304章 前世道行好修行 刘玉麟心中一动,原来前世竟然做过大官,而且还曾有那么一件善举,也难怪今生能有无量功德,或许还是沾了前世的光,可是自己既然有这么大的功德,却为何在今生投胎做了一个乞儿,而且偏偏父母双亡,无人照顾,着实吃了不少的苦,这当真是不应该,难道天道循环,竟然不按一世功德,还是另有蹊跷之处,却不是人力所及。 升任府台之前,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一地父母官,升堂办案,倒也能本着良心做事,不曾鱼肉民众,不过却也贪墨了不少的银两,那都是税收所得,更曾倒卖国家的土地,卖给那些大户,拿钱来买通向上的路子。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原来自己前世是个贪官,怪不得能一路高升,位列朝堂之上,乃为四品大员,原来是拿钱买的路子,看来这便是今生为小乞丐的因由,前生的因必为今世的果,天道昭彰,大道不显,果然不是虚传。 虚影一转,十年寒窗苦读,悬锥刺股,父母辛劳,供自己苦读,每日幽窗下,卷帘吟南山,清风入窗来,闲来乱翻书。 由来十年寒窗苦,一朝闻名天下之,终于还是高中进士,十里八乡皆来相贺,家门前车水马龙,名流绅士无不争相来结交,一时间志满意得,却有些忘乎所以,好在还不算忘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被派一县知县,自然将父母妻儿全部接去,更是走通了路子,将自己的弟弟安排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也算是月月拿饷,日子都过得有滋有味的。 忽然一转,焦急的站在一间屋前,来回度步,一脸的焦急,父母也陪在身边,各自一脸担忧,屋内传来女人的呻吟声,一会儿的功夫,忽然屋中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便有接生婆抱出一个婴儿,接过来竟然是一个公子,喜得一家人是眉笑颜开。 原来上一辈子,自己的命还是蛮不错的,刘玉麟感到心中稍暖,最少父母妻儿聚在身边,不似今生这般,连父母的样子都无法记得,从小便无人管,差点饿死街头,真不知上辈子是作恶善事多,还是坏事多,这辈子竟然落得如此结果。 又是一转,身穿红袍,戴红花,骑着高头大马,身后锣鼓喧闹,一顶轿子紧跟后面,看这样子,十有八九便是去迎亲的,刘玉麟心中一动,忽然想到,自己上辈子的妻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呢,眼见自己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爆竹响彻坊间,许多人便围着来看新娘子,好不容易等媒婆领出新娘子,却是盖头蒙面,刘玉麟这才反应过来,是了,谁家女儿出嫁不是将盖头蒙上,确实看不到妻子的样貌,不免有些遗憾,哪知心中方自叹息一声,忽然一阵风吹过,好巧不巧的将盖头吹起,刘玉麟赶忙定睛望去,这不是胡兰儿吗,原来胡兰儿竟然与自己两世姻缘,怪不得两人一见,便自钟情,原来前世就是自己的妻子。 再一转,自己端坐在私塾之中,手拿论语,朗朗上口,面前的先生,随着自己的声音,也是摇头晃脑,自然自己便是那先生的得意门生,私塾中的那些同窗,都是羡慕的望向自己,恨不得也能如自己一般得先生器重。 一片不大的水湾,几只鸭子在水中嬉戏,另一端几个孩童跳下水中,依稀看出那个最小的便是自己,随着那几个大孩子下水,天空太阳虽然毒辣,但是一众孩童却在水中好不逍遥,自己呆在岸边却不敢往深处去,看得出自己并不会游泳,有一个大孩子与自己笑闹了一下,玩笑之间,竟然慢慢滑入深处,脚不能沾地,惊声呼救,还是那个大孩子将自己拉上岸去,会不会是因为前世水性不好,自己才在今生将水性练得了不得呢。 一阵婴儿‘哇哇’的啼哭,原来已经又是回到婴儿时期,看着年轻的母亲,抱着自己,一脸的宠爱,刘玉麟心中大动,自己到底也是受过父母的疼爱的,想来今生的父母也是这般疼爱自己的,却不知父母今时今日可曾投胎去了,若是不曾,有机会倒不妨去看看他们。 镜面一黯,刘玉麟知道这就要到了来世,却不知来世自己会是一副什么景象,还是不如前生,昂或是投个好人家心中期盼,便定睛望着镜面,那知宝镜却是好半天都是一片黑暗,丝毫不见一丝影像,三生镜照遍三生,便让人重入轮回,怎的却看不到来世呢,难道自己没有了来世,是神魂俱灭了,还是自己长生不老,能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呢。 好半晌,依然不见有什么变化,沉迷于自己的三生之中的刘玉麟,不由的一阵好生失望,轻轻一声叹息,心中柔肠百转,一时间却不是一个失落说得。 许是三生镜照不到来世,也是不解,光华频闪,无数符文亮起,但是依然没有结果,便在此时,就不曾有动静的红莲,忽然猛的一阵摇戈,一道光芒垂下,将刘玉麟罩定,将沉迷于前世今生的刘玉麟惊醒过来,却不由出了一阵冷汗,自己修道也是多年,自誉为是心性坚韧之辈,没想到今日鬼使神差的竟然陷入了迷局,差点走火入魔,被三生镜拖去轮回之中。 长长地吐了口气,心中猛地一定,所有的心神全部归来,望向三生镜,这孕育了五行道则的异宝果然了得,自己都差点着了道,看来这心性却还要好生磨练才是,双眼爆出两道神光,猛地大喝一声,红莲摇戈,与刘玉麟强大的法力合在一处,登时便强行挣脱了三生镜的牵引。 刘玉麟不敢在迟疑,双拳交错,一拳砸出,一道神光砸向三生镜,于此同时,更是强催山河社稷图与先天庚金葫芦,大道神则交织,自能斩破三生镜的牵绊,将灵气涌入先天庚金葫芦之中,登时便有一道剑光飞出,斩向三生镜。 轰然一声,先天葫芦那道庚金之气不偏不倚的斩中三生镜,两边同时震颤不已,一面是五行道则,一面是先天庚金之气,皆有大神威,一撞之下,天地为之变色,整座大殿被乱流卷动,雨师族的十多位长老禁不住倒退了几步。 只可惜刘玉麟砸出的一拳,未及近前便被消磨干净,刘玉麟略一沉吟,忽然催动气海之内的五行道胎,将五行之力送入山河社稷图之中,便见山河社稷图登时光芒大振,化作流光撞向三生镜,三道大道神则游走于山河社稷图之中,轰然一声巨响,山河社稷图倒飞而回,却也将三生镜震退,借着先天庚金葫芦又自迎上,又是一声巨响,互相抛飞出去。 三生镜真怒了,还从来没有什么敢挑战它的权威,将视野投到山河社稷图与先天葫芦,自然是能看的出这两件仙器的奇异之处,不过骄傲如它,却不会放在眼中,异宝又如何便把你打回原形,成为最初的神材而已。 神光忽然一转,刹那间罩定先天葫芦,天地初开,天地间一百零八种天地灵根诞生,这先天葫芦便是其中一种,一条葫芦藤缠绕在天地之间,扎根于山川大地,却生长于九天之外,解了十二个葫芦,每一个便代表了一种天地规则,维护了一种天地秩序,而这枚葫芦便是五行所属的庚金葫芦,内蕴庚金之气,得藏一点混沌元气,大道神则本是天生,根本无法磨灭,除非有一日天崩地陷,世界沉沦,这先天葫芦才会灭亡。 三生镜不由一颤,这先天葫芦没有前世,也没有后世,有的不过是今生,根本无从毁坏,莫说是三生镜,便是将天下所有的神器集中在一起,也根本无法损毁这先天庚金葫芦,三生镜索性放弃先天庚金葫芦,光芒一转,罩定山河社稷图。 便见山河社稷图随刘玉麟转战人间魔界,斩杀无数敌人,到如今却是恢复了两道大道神则,其跟脚也是如三生镜一般神奇的神器,虚影一转,山河社稷图沉寂在妖人手中,千年难得现形,再往前便是在地下幽幽的岁月,无尽的空虚。 忽然间便是山河社稷图参与了那一场大战,无边山河,内蕴五行道则,分镇五方,正与蚩尤魔神对抗,无数神山镇压而下,无数河流倒卷蚩尤,而一旁黄帝伤的不轻,若不是山河社稷图拼命阻挡蚩尤,只怕黄帝便危矣,蚩尤大怒,一件神器经能与自己相持数日,颜面太过尴尬,不由仰天长啸,蚩尤斧一顿,一斧劈下,天地崩陷,无数山岳化作粉尘,无数河流为之倒卷,虚空破灭了,一斧之威,凝聚了蚩尤全部神力,毁天灭地的神威。 山河社稷图被劈中,无从选择,躲开便是黄帝被斩,也只能硬抗这一斧,登时便见山河社稷图五行道则破碎,化作无数碎片,差一点就被这一斧撕裂,亏得山河社稷图神异,才保住其道根,最终坠落在茫茫大地之中,再不复见。 虚影再转,正是山河社稷图鼎盛之时,纵横仙界,所向披靡,没有任何仙器与之抗衡,端是威风八面,自行孕育五行道则,得天地之造化,一时风光无量。 第305章 合力镇压三生镜 便在此时,异变忽生,这三生镜照尽三生,只可惜山河社稷图却不同于一般仙器,它本与三生镜一般,内蕴五行道则,可惜一战损毁,才无法再今日发挥神威,但是却被三生镜这么一照,就在那一瞬间,山河社稷图竟然恢复到最初孕育五行道则的时候,鼎盛之时谁又能困得住它,猛地一震,不但挣脱了三生镜的束缚,反而反卷三生镜,措手不及之时,反将三生镜困于其中。 一旁的先天庚金葫芦好像早于山河社稷图商量好了一般,山河社稷图一动,先天庚金葫芦也动了,径自投入到山河社稷图之中,正见那三生镜挣扎,却毫不迟疑的照准三生镜,便将那一点混沌之气吐出,打在三生镜上。 可怜三生镜神威无量,本来压制着一切,却不料突生变换,反将山河社稷图照的显化元身,恢复到五行道则齐全的时候,这时候山河社稷图如何还会隐忍,五行道则齐出,化作五行山,反将三生金镇压,再加上被先天葫芦那一口混沌元气打中,登时便受了伤,神光黯淡下去。 三生镜也是孕育了五行道则的神器,天地之间除了混沌元气能伤,便是同为五行道则所生的山河社稷图,也不过只能困住三生镜,却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先天庚金葫芦,内藏一点混沌元气,当真是流年不利,沉寂了几千年,方一出世,便被混沌元气所伤。 混沌元气打出,便是先天庚金葫芦也是一阵萎缩,那混沌元气纠缠于三生镜上,让三生镜神威不显,被山河社稷图镇压在五行山之中,从此陷落,除非先天庚金葫芦收回那一点混沌元气,否则三生镜再难出世,就此沉沦。 不过为了困住三生镜,先天葫芦没了混沌元气,也就少了攻伐根本,一时间也没有力气再相助刘玉麟,就此在山河社稷图之中沉浮,而山河社稷图虽然因为被三生镜这么一照,因祸得福,那一瞬间,竟然强行恢复了一道戊土神则,就此算是恢复了三道神则,加上刘玉麟相借的幽冥神则,将死道神则镇压与三生镜,也就没了其他手段,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刘玉麟气海之内,任凭刘玉麟呼唤,也不见动静,所有气力都用于镇压三生镜上。 不说刘玉麟愣住了,一时间不知所以,只是联系不上山河社稷图与先天庚金葫芦,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无从得知,不过看起来确实对自己有利,却又何必苦苦追索。 雨师族众人更是傻了眼,十五位长老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双手向天,法力源源涌出,可惜却不知去向何方,再也无法与三生镜联系,一旁的雨师野与阿煞耶更是当场石化,谁个不知三生镜的神威,便是雨师野与阿煞耶身为准帝,也轻易不敢与三生镜对抗,一个不好便是道消的下场,从新打入轮回,再历凡尘。 只是刘玉麟无事,反而是三生镜不见了,根本联系不上,究竟三生镜出了什么事情,唯一的可能便是被镇压了,但是这怎么可能,便是山河社稷图乃是孕育五行道则的神器,最多与三生镜相抗,想要断绝三生镜的联系,只怕还是做不到的,究竟怎么了。 众人不能明白,不过此时刘玉麟却不敢多想,趁着雨师族一众人还陷于震惊之中,猛地催动无情古经,显化一片星空,将神兵四童子祭出,全部发力注入到四件神兵之中,登时便有风雨雷电四种神则飞出,纠缠在一起,化作一把神刀,忽然斩向大殿的那座大阵,轰然一声作响,一撞之下,没有雨师族众人维持的大阵,登时撕裂了一道口子,便能看到外面的山岳,刘玉麟不敢迟疑,合身化作一道流光,刹那间消失在大殿之内。 这一声巨响,却将雨师族众人惊醒过来,眼见刘玉麟冲出大殿,瞬间远遁,不由肝胆欲裂,族中的神器被夺,还怎么威震魔界,怎么相抗魔主,万一传将开来,只怕登时便有魔主来袭,趁三生镜不在,斩灭雨师一族,亡族之危,让雨师野与族中众人如何能不心惊肉跳,猛地一声嘶吼,众人先后亡命的追了出去,不敢有丝毫保留。 这边刘玉麟,已经冲出大殿,神识瞬间探查遍采茶山四野,便找到哈努所在,化作流光,眨眼间便出现在哈努身边,哈努不由脸上一喜,正要问问刘玉麟此行如何,可曾救得王小蝶,那只还没等说话,却被刘玉麟一把拉住,拖入星空之中,瞬间飞遁向远方。 雨师族的族人,虽然看的见刘玉麟飞遁而去,以来众人根本不是对手,也无人能追的上,而来根本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接着便看到族长雨师野与阿煞耶,及一众长老追出,竟无人理睬他们,追着刘玉麟远去的方向,瞬间飞遁而去,不见了踪影。 雨师族人不禁哗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看族长与众长老神情败坏,杀气冲天,难道那刘玉麟做了什么大不赦的事情,只是众人不可能知道什么,那大殿被阵法所笼罩,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族长与众长老追去,不由议论纷纷,猜测着各种可能。 “主人,王姑娘可曾救得。”已经不知飞遁出多远,哈努才倒出时间来询问刘玉麟这个问题。 刘玉麟点了点头,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苦笑道:“救是救得了,如今完全没事了,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 哈努一愣,神色登时显得有些紧张,朝后面的雨师族追兵望了一眼道:“难道王姑娘解了蛇毒,却失陷在雨师族中不成。” 刘玉麟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嘲弄,回头望了一眼雨师族人,一声轻笑道:“这却不成,小蝶如今呆在山河社稷图里面,不知有多么好,只可惜,山河社稷图如今连我也是进不得,当然小蝶也就出不来了,我正为此事挠头呢,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些,先把雨师族的人甩开再说,我快撑不住了,的找个地方从新凝聚元神。” 哈努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刘玉麟会进不去山河社稷图,但是王小蝶得救了,最少没有了后顾之忧,只是有些疑惑,既然如此,雨师族人为何这般亡命的追逐他们,远远望去,俱都是气急败坏的样子,直如与刘玉麟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哈努念头一转,疑惑的问道:“主人,该不会是你又把那雨师姬给抓回来了吧,也是,那雨师姬算得上是魔界的一个美人,换了谁也舍不得。” 刘玉麟闻言,脸绿了,轻啐了哈努一声,扭头望了望雨师族人,不由一股豪情自胸腹间升腾而起,哈哈大笑道:“谁会看的上那狠毒的女人,不过我的确是拐了雨师族的宝贝逃出来的,你没见雨师族人这般拼命吗,这些混蛋没点信誉,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没有抓来雨师姬,哪能是什么宝贝呢,哈努思索了半天也没个结果,转念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刘玉麟顺手将雨师野的小老婆给抓来了,那雨师野定是宝贝得紧,说不定还是买一赠一,抓一个小老婆,还带了一个小雨师野来,自然雨师野与雨师族人那是气急败坏,想着想着,哈努望着刘玉麟,便是一脸的古怪,一副想笑却是憋得难受的样子。 刘玉麟虽然不知道哈努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哈努那般表情,自然也猜得到哈努此时心中定然是古怪得紧,还不知把自己想成什么样呢,忍不住哼了一声,轻轻锤了哈努一拳,自然没有使力气,狠狠地白了哈努一眼,没好气的道:“别瞎想了,告诉你吧,我将雨师族那面宝镜给拐来了,那宝镜如今被镇压在山河社稷图里面,所以我才进不去山河社稷图,就连先天庚金葫芦也联系不到。” 顿了顿,四下望了望,感觉自己的气力越来越不济,不由得苦笑道:“好了,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到是我的气力可是越来越不济了,若是再不找个地方让我凝聚元神,那等一会雨师族的人追上来,你就给我自己上去对付他们。” 只可惜这句话哈努并未听进去,早在刘玉麟说起困了那面宝镜的时候,哈努便当场石化了,若不是刘玉麟在带着他飞遁,只怕现在便会被雨师族的人抓住了,哈努无法相信,如果是别的宝镜,便是一件仙器,只怕雨师族的人也不会这般气急败坏,那唯一有可能的便是传说中的三生镜,位列魔界十大异宝之一的三生镜了。 这如何让人相信,听说那三生镜能照遍人的前世今生来世三生,只要被三生镜罩定,除了魔主,便是准帝之境的高人,也不一定能逃得了,那面三生镜,能独自对抗魔主,是何等神奇,怎么可能被山河社稷图镇压了呢。 其实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若是平日里,山河社稷图便是与先天葫芦联手,也不见得能镇压的了三生镜,却是那雨师族人,生怕三生镜完全苏醒过来,挣脱他们的控制,自行遁走,殊不知,这几千上万年的岁月里,雨师族人虽然对外宣称,有三生镜坐镇采茶山,但是却根本呢没能真正的将三生镜祭炼出来,没有魔主之流的人相助,单凭两位准帝与还不是准帝的十六长老,只怕再有这么多年,也难以将三生镜祭炼出来。 第306章 无力避难鬼王殿 好半晌,哈努依然无法从震惊中醒过来,若是刘玉麟能拥有三生镜,再要是那山河社稷图能恢复过来,那刘玉麟便是在魔界立个山头,开宗立派也绝不是问题,即便是现在只有魔神的修为,有着两件神器,也无人敢来进犯,而且只要刘玉麟愿意,自己的血海深仇,便也能报的,两件神器加上先天葫芦,再有刘玉麟碎裂元神,踏入准帝之境,便是镇压佝偻魔主也有很大的可能,最不济也能与佝偻魔主一较高下,绝不会落于下风。 哈努心中想出很远,知道刘玉麟推了他一把,才将哈努摇醒过来,待哈努定了定神,却见刘玉麟一脸的疑惑,还略有些不耐的道:“哈努,你想什么呢,我和你说话你都听不到,我问你,这附近可有什么好地方能甩开雨师族的人。” 哈努一愣,这才想起刘玉麟此时气力不济,需要从新凝聚元神,自然要尽快甩开雨师族的人,只是一时间脑子还没灵活过来,不假思索的道:“主人,我只听说采茶山之东,有一处噬魂洞,便是魔主也不干轻易涉足,哪里应该能甩开雨师族人。” 刘玉麟闻言,不由一呆,随即使劲儿锤了哈努一拳,大为不满的道:“哈努,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魔主都不敢涉足的地方,你也要带我去,是不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呐,难不成到现在你还在记恨我,想害我不成。” 这一番话,虽然说得并不着恼,但是却也将哈努吓得脸色大变,赶忙道:“主人,你别多想,我刚才那是没走心的话,我那会害你,如今我与主人那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主人有难,我不也是跟着一起遭难吗,我哪会害主人呢。” 见刘玉麟脸色缓和下来,哈努才轻轻地松了口气,尴尬的挠了挠头,略微沉吟了片刻道:“主人,我还听人说起过,自采茶山望南方,有三万六千里,有一处鬼王殿,传说是鬼界的一个鬼王在魔界修建的,哪里设下了大禁制,除了魔主之流,余者只要进入鬼王殿,便会被镇压了法力,化为凡人,我们不妨去哪里,主人便躲起来凝聚元神,由我自己与他们周旋,都被压制了法力,即便是他们人多,想拿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不知主人意下如何。” 刘玉麟双眼一亮,若真是那样的话,倒是一出绝佳的地方,自己有红莲护体,便是雨师族有万千族人在,只要无从施展法力,那个敢近前,等自己从新凝聚了元神,在带着哈努强行遁走,只怕雨师族人也拦不下来,不由赞许的望了哈努一眼,笑道:“这倒是一处好地方,便去哪里吧,哈努,你便头前带路就是了,我来带你飞遁。” 哈努尴尬的一阵苦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苦笑道:“主人,也不怕你笑话,我也只是听说罢了,却从不曾来过这么远的地方,我又哪里知道路径,只是听说采茶山往南,有三万六千里的路程,主人你瞧我们这是望那飞遁呢。” 刘玉麟差点一口气被噎到,既然不认得路,你哈努干嘛说得那般志满意得的,搞的好像什么都在掌握之中的似的,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却懒得与哈努废话,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如今二人却是正在往西而行,差不多已经出来三千多里。 二人认准方向,便忽然南折,一路向南方飞遁而去,身后雨师野众人自然是紧追不舍,只是到如今,却是一步也不曾拉近,让雨师族众人莫不心急如焚,那可是三生镜,雨师族的镇族之宝,若是没有了三生镜,还真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后果呢。 一路飞遁,不知几万里,刘玉麟只感觉气力将近,却终于看到鬼王殿所在,一座千余丈的山岳矗立在空中,周围四野也不见另一座山岳,那山岳之上,却又一座摩天大殿,黑通通的大殿门户,将像一张要食人的大嘴,让人望之生畏。 那山岳整个被无尽的阴气所萦绕,看上去就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看不到任何飞禽走兽的痕迹,整座山岳都死气沉沉的,便是那山上的树木,也不见一丝绿叶,都是通体黝黑,但是让刘玉麟真正惊讶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山上每一株树木,都孕育着一道神纹,那座大殿更是由无尽的神纹组成,却不是寻常的山石建造,这鬼王好大的手笔。 虽然这座鬼王殿让刘玉麟有些望之生畏,但是刘玉麟还是按落身形,与哈努一起落在那鬼王殿之前,气力将尽的刘玉麟,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借助这鬼王的奇异之处,抵挡雨师族的追兵,一旦被追上,只怕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回头望望,雨师族众人已经便要追进,刘玉麟叹了口气,与哈努举步迈进鬼王殿,就在迈进鬼王殿的那一瞬间,二人的法力登时被压制,一身修为只感觉仿佛在下降,瞬间便化作凡人一般,刘玉麟感觉稍好一点,却也是无从施展法力。 鬼王殿中,黑通通的看不出多远,隐约之中,大殿之内有一尊神像,摸样凶恶,看来应该是那位鬼王,一眼望去,也看不出大殿有多大,黑通通的端是吓人。 刘玉麟扭头对哈努低声道:“哈努,你自己可要小心了,待会雨师族人进来,你可尽量不要与他们硬碰,我自去找个地方凝聚元神。” 哈努脸色凝重,点了点头沉声道:“主人,你就放心吧,我几百年都与佝偻山中人纠缠,也不见他们能抓得住我,雨师族不过这十多个人,进来这鬼王殿,也变作如我们一般,大家各凭手脚,谁也不见的便能占多大便宜。” 刘玉麟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径自向大殿深处走去,便是想挪移都不能施展,只能一步一步向深处没入,哈努望着刘玉麟渐渐地身形没入大殿深处,扭头向门口张望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转身也自没入黑通通的大殿之内。 雨师野众人在大殿门户按落身形,却一时间不敢轻易踏入,身边那个大长老忽然踏前一步,朝雨师野低声道:“族长,这是鬼王殿,那小子便是进到里面了,我听人说这鬼王殿能压制法力,便是准帝进内,也不能幸免,我们还是要小心呀,只怕那小子在里面埋伏。” 雨师野点了点头,与阿煞耶对望了一眼,沉声道:“贤弟,看来只有你先去探探路了,万一那小子在里面埋伏,别人进去只怕就要惨遭算计,或者会丢了性命,也只有靠贤弟了。” 阿煞耶哈哈一笑,高声道:“放心吧,大哥,但凭借肉身,只怕少有人能与我争锋,这鬼王殿不单单能压制法力修为,便是法宝仙器在其中也是无从施展其威力,不瞒大哥讲,我以前未曾与大哥结拜之前,曾经来过这鬼王殿,知道里面的情形,自然会小心的,我这就进去先探探路,大哥等我招呼便是。” 说罢,双眼闪过一丝神光,便听见阿煞耶全身‘噼里啪啦’的一阵作响,竟有一层鳞甲自体内长出来,将全身覆盖,便如一件铠甲一般,闪烁着黑黝黝的光芒,左手一震,一把长枪拿在手中,挽了个枪花,朝雨师野咧嘴一笑,大步朝鬼王殿走去。 别看阿煞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中还是很小心的,一迈入大殿,便将那杆长枪横在胸前,感觉到法力瞬间便被压制,化身凡人,不过阿煞耶却并不畏惧,皆因为原来便曾经来过这鬼王殿,自然知道这鬼王殿的奇异之处,自己肉身如铁,与人肉搏,却是最为沾光,少有人能与自己抗衡肉身。 朝鬼王殿四野张望了一下,阿煞耶冷哼了一声,鬼王殿内黑通通的,一眼望不出太远,却也看不到刘玉麟所在,不过隐约见好像看到远处有一点火光,再仔细望去,却又看不到了。 阿煞耶大步朝里面走去,此地神识难以探出,只能凭借着肉眼探查,偏偏这鬼王殿四野都是黑通通的,根本就看不出所以然,便是阿煞耶仗着肉体强横,更有一身鳞甲,也不敢太过大意,毕竟敌人就隐藏在暗处,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哈努在暗处凝望着阿煞耶,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下手,这阿煞耶一身黑甲,在鬼王殿中更与黑暗溶于一处,不过片刻便不见了身形,不过也就是一身黑甲,拖得阿煞耶脚步沉重,每一步便有一声沉闷的响声响起,虽然看不到,但是这声音却听得真真的。 沉吟了片刻,哈努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便有一计浮上心间,聂住脚步,悄悄前行一段,却从怀中将幽冥镇天印取出,在此地别的法宝不得施展,但是这幽冥镇天印却另有一种手段,那就是能放出无数阴兵,在此地这阴兵确实如鱼得水。 幽冥镇天印轻轻一阵颤动,便有一队阴兵现身,自然不会对持有幽冥镇天印的人怎样,虽然感觉到大殿之内还有两股气机,但是其中一个头顶之上,有一个让他们畏惧如虎的东西,那也只有将目光瞄准那个满身黑甲的家伙,虽然看上去并不好对付。 第307章 鬼王殿中起阴兵 那队阴兵现身,自然引起了阿煞耶的注意,猛地元神一震,虽然法力不能外放,但是却凝与双眼之上,登时便暴起两道神光,如两把火炬一般,将四野照的通明,莫说阴兵,便是哈努也显露在神光之下,一时间无躲藏之处。 阿煞耶大喝一声,腾身而起,扑向哈努,向想先将哈努斩灭再说,在慢慢寻找刘玉麟,腾身而起的那一瞬间,长枪已经一枪刺出,宛如苍龙探海,鹰击长空。 哪知哈努却只是阴阴的一笑,人向后退了半步,还不等阿煞耶一枪刺到,那队阴兵赫然暴喝一声,列起一起方阵,长枪林立,簌簌生光,一起迎向阿煞耶,哪知阿煞耶仗着一身黑甲,根本不理睬这些阴兵,径自刺向哈努,轰然一声,就在长枪距离哈努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阿煞耶却被阴兵抵住,无数长枪刺中阿煞耶,虽然没有刺破黑甲,但是却将阿煞耶刺的不由倒退了十多步。 阿煞耶大怒,眼见哈努又慢慢没入黑暗之中,不由怒气上涌,将长枪一摆,一步上前,长枪颤动,化作无数梅花,直取这一队阴兵,长枪震颤,无数气劲乱飞,一杆长枪虎虎生风直接砸入阴兵队列中,当场便有几个阴兵挨不过这一枪之威,归于虚无。 不过,阿煞耶也被阴兵几十杆长枪刺中,感觉到一阵气血翻腾,好在有一身黑甲,仓促间倒退了十多步,待顿住身形,那些阴兵依旧摆好阵型,齐步向阿煞耶逼近,这一退再退,阿煞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逼的里大殿门口不远,刚才自己深入不过几丈,如今又被逼了回来。 那一瞬间,阿煞耶登时明白了阴兵的用意,根本就不是凭借着这也几十个阴兵来杀死自己,看来刚才主事的那个小子,也明白单纯的仗着这些阴兵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最多也不过是拖延时间,只想用这些阴兵将自己逼出大殿,好给刘玉麟那小子倒世间,心中念头方落,却是不由大是焦急,总不能在这里与阴兵不停的纠缠,否则等刘玉麟那小子缓过劲来,又不知要逃到哪里去了。 便在此时,忽然间在大殿深处,有一道光亮升起,赫然是刘玉麟那株红莲,在黑通通的大殿之中,那株红莲的金光,也太过扎眼,映的周围金光闪闪的,很远便能看得到,红莲之下,一片星空环绕,凝练与大殿之中,星空之中,刘玉麟正襟危坐。 阿煞耶大喜,正愁找不到刘玉麟呢,却自己就这么出现了,不由哈哈大笑,竟然不顾身前阴兵长枪刺来,合身化作一只苍鹰一般,一个纵跃,便在阴兵头顶跳过,直奔刘玉麟现身之处而去,心中杀机弥漫,双眼定住刘玉麟不放。 那知奔行不过几十步,却忽然有一百多阴兵自黑暗中忽然转出,挡住阿煞耶的去路,阿煞耶一愣,心中计算了一下,这一百多阴兵阵容大了不少,单凭肉体的弹跳只怕根本跃不过去,万一现身在阴兵队列中,却也不是好玩的事情,不过好在自己一身黑甲,撑上一时片刻,便也能赶到刘玉麟哪里,心中拿定主意,不由纵身跳起,那知就在此时,阴兵后队之中,忽然传来弓弦的响声,不绝于耳,便有无数箭矢射向阿煞耶,阿煞耶这才记起部队之中,不单单是枪兵,还有弓箭兵在。 更有两只箭矢直奔阿煞耶的双眼而来,将阿煞耶吓了一跳,虽然肉身坚硬,不怕这些箭矢,最多也就是被逼退,但是自家双眼却不见得要比别人强到哪去,若被射中那也是被射瞎的下场,心中一震,赶忙闭上双眼,只是人在空中,却又哪里能躲避这些箭矢,只听‘蹦蹦’之声响起,阿煞耶感觉到许多箭矢射中自己身上,箭矢之上有很大的劲力,直射的阿煞耶气血翻涌,身子不由向后落去,待落下身形,这才发现却是又回到刚才那个地方。 前面阴兵挡路,后边的阴兵也已经杀到,紧接着左右两边也有几十个阴兵涌出,将阿煞耶团团围困在哪里,总数不下三百阴兵,阿煞耶暗道糟糕,若是这样下去,被无数阴兵围困,还不迟早要陨落,只是不知刚才那小子,还能放出多少阴兵。 却不知,此时此刻躲在暗处的哈努,见阿煞耶被困住,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心中稍定,幽冥镇天印中却只有这三百阴兵,平日里那无数的阴兵与天魔,不过是凭借幽冥镇天印中的阴兵天魔幻化而出的,此时在这鬼王殿中,一切法力与法宝都被压制,不能幻化,也只能仗着这些被镇压在幽冥镇天印中的阴兵与天魔,来阻挡阿煞耶。 向大殿深处刘玉麟的身形望了一眼,哈努不禁心中责怪,你凝聚元神就凝聚元神吧,干嘛还非要将那株红莲祭出,搞的目标也太明显了,远远便能看得到,这不是等着挨打吗,凭空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尽管心中责怪,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的面对。 阴兵分作四个方阵,缓缓向阿煞耶逼来,长枪林立,耀耀生辉,在阴兵齐声大喝下,一起刺向阿煞耶,尽管阿煞耶也是功夫高强,一杆长枪舞的呼呼生风,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许多阴兵一起出手,虽然被阿煞耶挡住不少,但是还是有很多刺中他,亏得有黑甲护身,但是却将阿煞耶给逼的一步步倒退。 阿煞耶这一杆长枪也是了得,时而如苍龙出海,时而如凤凰点头,又如黄龙升天,将长枪算是发挥的极致,若是单对单,还真是鲜有敌手,只可惜在一众阴兵的逼迫下,阿煞耶还是只能倒退,战争之中最讲究的便是配合,这些阴兵虽然单个并不厉害,但是配合在一起,确实很是了得。 阿煞耶暴怒连连,几次向跃起冲过去,但是只要意境跃起,便有许多箭矢射来,将他又逼落回去,脚步刚一沾地,又有无数长枪刺来,尽管阿煞耶左突右冲,一杆长枪舞的滴水不漏,却终究是一个人,慢慢的还是被逼退到大殿门口。 忽然间,门口亮光大作,却是雨师野等人见阿煞耶进去这么久也不见动静,心中担心,便一起闯了进来,那知刚一进入大殿,便正见到阿煞耶被逼到大殿门口,阿煞耶回头见识雨师野,不由苦笑道:“大哥,你们怎么进来了。” 只待阴兵迫近,众人联手围在一起,将阴兵挡住,在这狭窄的门口处,身后又无阴兵,一时间虽然雨师野他们前进不得,而阴兵也是寸步难进,双方僵持在那里。 阿煞耶朝刘玉麟的所在指了指,摇了摇头苦笑道:“大哥,刘玉麟那小子便在那里,只可惜我被阴兵拖住,不能冲到哪里。” 哪知雨师野见到刘玉麟却并没有高兴,反而紧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道:“贤弟,幸亏你没冲过去,那株红莲内蕴业火,你我此时法力被压制,犹如凡人一般,真要是冲过去,便是那无边业火,叫我们可怎么应付呢,你我还能仗着元神,护住自身,只是诸位长老,可就麻烦了,刘玉麟敢这样现身,只怕是挖好了坑,让咱们跳呢。” 阿煞耶一呆,心中一转,也想到这个问题,是呀,自己与大哥元神可保不朽,但是诸位长老却无能自保,一旦被业火沾身,便是化作灰烬的下场,可是总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呀,等刘玉麟恢复过来,那定然是要远遁而去的。 雨师野凝目向刘玉麟望去,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转头朝阿煞耶低声道:“贤弟,便让诸位长老,谨守大殿门户就好了,咱们两兄弟去将刘玉麟斩灭,把那三生镜取回来。” 说罢,一马当先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向里面闯去,阿煞耶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相互配合着,一边抵挡着阴兵刺来的长枪,一边缓慢的朝前行进,二人联手,果然要比阿煞耶一个人要强得多,再无一杆长枪能刺到二人身上,反倒是被二人联手斩杀了不少的阴兵。 让暗处的哈努心疼的不得了,心中一发狠,催动幽冥镇天印,便有一队天魔出现,迎着雨师野二人而去,这天魔却不比阴兵,个个是一身鳞甲,头生双角,身高丈二,各种兵刃一应俱全,便是平日里,也是仗着肉搏成名的,在此地反而如鱼得水。 天魔的出现,让雨师野二人也是心惊肉跳,这些天魔可不同于阴兵,端是不好对付,雨师野与阿煞耶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也看到了焦虑,雨师野长叹了口气,忽然低声道:“看来也只有动用那件东西,可惜要惊扰先人的英灵了,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直等斩杀了刘玉麟,抢回三生镜,回到族中,雨师野在向先人谢罪。” 阿煞耶是后来才加入雨师族的人,自然有些东西是不知道的,听雨师野这般说话,确实不由一怔,便见雨师野从身上取出一做小塔,塔身上还刻了三个大字‘镇魂塔’,自塔中的空隙望进去,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人的名字,还不等阿煞耶想明白,却见镇魂塔一震,便有许多鬼灵自塔中冲出,围在二人身边。 第308章 刘玉麟坐莲花台 暗中的哈努脸色大变,没想到雨师野竟然也有这么一件宝贝,不过看那些鬼灵的样子,好像却是雨师族的先人,身死后被供奉在那座塔中,与其说是塔,反倒不如说是灵牌来的更准确,看那些鬼灵数目不下几百,正与阴兵天魔数量差不多少。 这些鬼灵出现在雨师野二人身边,登时将阴兵挤开,再也无法攻击雨师野二人,更有一些阴兵当场就被格杀,不过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也有雨师族的鬼灵被斩杀,虽然看上去这些鬼灵要比阴兵厉害,但是中就是一些散兵游勇,不能组成阵势,单凭个人的力量对抗整队的阴兵,自然便不是敌手,好在数目众多,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有了这些鬼灵对抗阴兵与天魔,双方纠缠在一起,一时间谁也动弹不得,让雨师野二人得以冲出重围,直奔刘玉麟的所在而去。 二人甩开阴兵天魔,脚下加快,一步便是跃出丈余,虽然远远望见刘玉麟的藏身之地,但是想要奔到哪里,却也用了盏茶功夫,望着二人的身形,只急的哈努抓耳挠腮,却又不敢轻易冲上前去,毕竟哈努的肉身可并不强横。 雨师野与阿煞耶眼见便要强到刘玉麟的藏身之处,二人脸上不由大是欢喜,这就要抓住刘玉麟了,便能抢回三生镜,甚至与抢夺刘玉麟身上那两件神器,即便是不能使用,镇压起来慢慢祭炼,也能排的上一定用场,他们可不认为刘玉麟的肉体能赶得上他们强横。 刘玉麟端坐在红莲之下,一脸肃穆,仿佛根本不知道雨师野与阿煞耶的到来,眼看雨师野二人伸手抓向刘玉麟,却在那一瞬间,刘玉麟忽然不见了,与那片星空一起不见了,让雨师野与阿煞耶抓了个空,俱都不由一怔,刘玉麟去哪里了。 望着红莲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哪里,雨师野与阿煞耶对望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刘玉麟去了哪里,难道这小子已经恢复过来了,那也不对呀,被压制了法力修为,即便是恢复过来,也不可能有那么快的身法,能在二人眼前一下子不见了,二人同时一惊,转眼向四下望去,企图寻找出刘玉麟的身影,但是他们失望了,四野安宁,没有一点痕迹。 暗处的哈努长长地松了口气,原来刘玉麟一点也不傻,看来是早有所被,或许那里只不过是个假象罢了,真身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呢,刘玉麟果然是奸似鬼,哈努摇着头,一脸的钦佩,心机太深了,看来自己以后还要多多向他学习呢。 刘玉麟去了哪里呢,没有人知道答案,雨师野脸色阴沉,盯着那株红莲,心中捉摸着这个问题,大殿虽然广大,但是刘玉麟不可能将红莲独独留在这里,更不可能施展幻术,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藏在红莲之中,仗着红莲的灵性,将他护了起来,禁不住冷哼了一声,双眼死死的盯着红莲,最终怒火战胜了理智,伸手慢慢抓向红莲。 红莲仿佛一无所觉,依然静静地悬浮着,每一瓣花瓣都闪烁着金光,映的人眼睛都是金黄色,红莲正中的那个金色的莲蓬,长满了花蕊,不知道会不会过去多少年后,变成真正的莲蓬,那要是接下来的莲子,却是何等摸样。 雨师野一把抓住红莲的那一段莲茎,另一只手便伸手向红莲,便想撕开红莲,逼刘玉麟现出身形,好抢回三生镜,至于这朵红莲,雨师野是一份心思也没敢动,这红莲之中有无尽的业火,却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飞射出业火,就会危及族人。 想到业火,却不由让雨师野一愣,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脸色忽然一变,暗道一声不好,忽然间便见红莲之中,无尽的业火升腾,有一丝火光沿着雨师野的手臂燃烧上来,瞬间便将雨师野哈化作一个火人,熊熊的业火在燃烧,虽然雨师野元神不朽,并不畏惧业火,不怕业火将他化作灰烬,但是被业火烧灼的滋味也绝不好过。 一旁的阿煞耶不由大惊,却又无可奈何,没有法力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业火有不同于其他火焰,还能帮忙拍熄,只急的阿煞耶脸色涨红,心中无数念头,也只是望着雨师野焦急地道:“大哥,你没事吧,这,这可如何是好。” 雨师野强忍着烧灼的疼痛,业火无边,神威再大,烧灼的也只是他的肉体,不会对元神构成威胁,雨师野也不惊惧,只是身上的疼痛,确实几千年不曾受过的,这滋味当真不好受,朝阿煞耶摆了摆手,嘶声道:“没事的,贤弟,你离我远一点,别让业火近身,这业火烧不到我的元神,只是在烧灼我的肉身,出了疼痛,倒也没什么。” 嘴角抽了抽,一丝丝的疼痛让雨师野感受几千年不曾受过的滋味,望着红莲,心中的怒火更盛,不管不顾的伸手抓住红莲的花蕊,猛地用力,想要捏爆开来,他是断定刘玉麟藏身其中,只有逼出刘玉麟来,才能抢回三生镜。 就在此时,红莲忽然一阵摇戈,让雨师野心中莫名的一阵心悸,忽然感觉手心一疼,一把神剑刺透了手心,差点将手心给豁开,随即,雨师野被一股大力震开,整个人向后倒飞回去,落在好远,身上的业火却随即熄灭。 红莲花开,化作一座莲花台,莲花正中的莲蓬便崩开,刘玉麟自其中现出身形,瞬间长大成真人大小,手中一把神剑,却是造化金莲所化,刘玉麟一袭白衣,手握神剑,另一只手却背在身后,白衣猎猎作响,站在莲花台上,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刘玉麟似笑非笑的望着狼狈而起的雨师野,轻声笑道:“雨师族长,真是好兴致,这么不辞劳苦的追我到这里,该不会是为了给我送行吧。” 这一句话,当着气坏了雨师野与阿煞耶,阿煞耶猛地怒喝了一声,一震手中的长枪,如苍龙探海一般,直取刘玉麟面门而来,长枪震颤,晃起无数枪花,如梅花散落。 这一枪端是威力非凡,大有刺破苍穹的神威,只是刘玉麟宛若未见,就在长枪堪堪及身的时候,脚下莲花台,忽然轻轻滑出,带着一缕残影,便出现在几十步外,阿煞耶这一枪自然便刺了个空,让他惊讶的是,没想到这莲花台在鬼王殿之中还能使用,却不想这红莲本是天地所生,便不同于法宝,却也不是法力交织而成,便是这鬼王殿的大阵神纹再是神奇,却也困不得红莲。 刘玉麟顿住身形,讥诮的望着雨师野与阿煞耶,哈哈一阵大笑:“雨师野呀雨师野,我本来不过想求你就了我夫人,算是搭你一个人情,根本不会为难你女儿,却不想你们这些人狼心野子,心肠狠毒,却非要置我于死地,如今人情是没有了,既然已经做了大仇,我也就不在惺惺作态,从今时起,我与你雨师族人誓死不两立,只要被我见到你雨师族人,我便将他们斩杀,我倒要看看你雨师族人有几人能是我的对手,说不得那天我便杀上采茶山,你就好好等着吧。” 雨师野与阿煞耶脸色一变,情知这刘玉麟说得到便做得到,真要是那般,整个雨师族出了自己二人,却又有那个是他的对手,心中剧震,雨师野一脸悲愤:“刘玉麟,你别太过分,做人终究要留一丝底线才好,我雨师族人那个得罪你了,有种你就冲着我来。” “呸,”刘玉麟轻啐了一口,听雨师野说话,怎的倒成了自己是心狠手辣的一边:“雨师野,你说这话也不觉得亏心,你女儿先害了我夫人,你不来救治,还想将我斩杀,以绝后患,怎的现在翻来数落我的不是。” 雨师野一时词穷,好像确实这么一回事,不过他那肯善罢甘休,冷哼了一声道:“刘玉麟,若不是你说要血洗我采茶山,我会这般对待你吗。” 一旁的阿煞耶凑到雨师野跟前,沉声道:“大哥,休要与这小子废话,你我兄弟二人合力,将这小子斩杀便是。” 说罢,也不待雨师野拿定主意,一摆长枪,径自冲向刘玉麟,雨师野见状,不由苦笑了一声,无奈之下,也只得一震手中的长刀,与阿煞耶合力围攻刘玉麟,一时间刀光剑影,全部斩向刘玉麟,便要将刘玉麟斩灭于此地。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身如游龙,脚下莲花台漂移不定,在雨师野二人的围攻下,却是游刃有余,只听得大殿之内‘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三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一招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三人犹自斗成一团,也不见谁落于下风,虽然法力不得施展,但是三人皆是气息悠长,只怕斗上他十天二十天的也不会气虚,刘玉麟仗着莲花台的神奇,脚不沾地,在莲花台上如风摆残柳,随摇随动,让雨师野与阿煞耶二人根本近不得身,争斗了半天,依然如开始那般摸样,却忽然听大殿门口处,有人高声道:“都住手。” 第309章 雨师姬命换三生镜 缠斗中的三人却都听出了这声音是谁的,雨师野与阿煞耶何等熟悉,待跳出战圈,回头望去,可不正是雨师姬,还能有谁,便是刘玉麟对雨师姬的声音那也是记忆犹新,毕竟是伤害王小蝶的女人,让刘玉麟都无法忘记。 “小姬,你怎么跑来了,这里危险,你赶快回族中去。”雨师野望着雨师姬,一脸的焦急,自己这个女儿承受了自己太多的宠爱,行事自然是任性至极。 阿煞耶也是一脸的凝重,自己这个侄女他也是深知其性格,此时出现在此地,只怕给他们带来的斌该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次雨师姬受了这么多委屈,心中的怨气自然很大,况且元神之内,还被刘玉麟种下了一道先天庚金之气,其中更是包藏了一点业火,可以说是性命便掌握在刘玉麟手中,此时来这鬼王殿,只怕是抱了寻死的念头来的。 只是任由雨师野如何焦急,雨师姬却只是凄凉的一笑,并不理会雨师野的劝告,有一队雨师族的兵丁护在身边,撑开周围的阴兵,容得雨师姬径自朝刘玉麟走来,暗处的哈努心中一动,便指使天魔向雨师姬围去,只待擒下雨师姬,拿来要挟雨师野等人。 “哈努,让那女人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刘玉麟的声音响起,一脸的冷意,嘴角挂着一丝讥诮。 暗处的哈努一怔,却并不违逆刘玉麟的命令,便指使天魔阴兵让开一条路,容雨师姬来到刘玉麟面前,一旁的雨师野与阿煞耶二人一个虎跃,便来到雨师姬身边,雨师野更是一把拉住雨师姬,沉声道:“小姬,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疯了,快给我回去。” “既然来了,还回去干嘛,我倒想知道,你雨师姬来此地到底想要干什么。”刘玉麟一脸的玩味,话语间更是说不出的嘲讽。 雨师姬只是朝父亲轻轻摇了摇头,便转头望向刘玉麟,却并不见有多么仇恨,神色一黯,忽然朝刘玉麟跪下,语声凄凉的道:“刘玉麟,我知道是我害了你的夫人,你恨我,便是要杀我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如果你觉得恨我,那便杀了我好了,只求你能将族中的三生镜,交还给我父亲。” 刘玉麟一愣,却没想到雨师姬既然为的是求死来的,正不知说什么,却忽然听雨师野爆喝了一声:“住嘴,小姬,你是我雨师族的公主,更是爹爹的女儿,便是三生镜真的丢失了,爹爹也不愿意失去你,你给我起来,今天便看我与这刘玉麟拼个你死我活,有他无我,有我无他,却不需要你来为族中做什么,贤弟,你护住小姬,退到一边,容我与刘玉麟已决生死便是。” 说罢,伸手硬是把雨师姬扯了起来,甩给一旁的阿煞耶,自己却径自朝刘玉麟大步走去,一脸的决绝,手中的长刀不动自震,一声声长鸣,杀气弥漫了整个大殿。 刘玉麟冷笑了一声,根本不畏惧雨师野,双眼闪过一丝精光,一催脚下的莲花台,迎着雨师野而去,手中的神剑一挽,便要与雨师野一场大战,却在此时,忽然听雨师姬高声喝道:“住手,父亲,你若是今日阻挡我,那我便此时就死在你的面前。” 扭头望向雨师姬,却见雨师姬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尖刀,抵在自家脖子上,一脸决绝的望着雨师野,让雨师野一下子顿住了身形,他深知自家女儿的脾气,既然早有所备而来,只怕却不是吓唬自己,端是说得出做得到,雨师野心中登时悬了起来,一张老脸上不知有多少焦急,但是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雨师姬,反而愣在当场。 刘玉麟也顿住身形,有些好玩的看着雨师姬的这场闹剧,虽然雨师野父爱如山,确实令人有些感动,但是那也要看站在那一种角度上,如今双方可谓势同水火,处处隐藏杀机,自己总是有百般同情,那也只好压在心底了。 雨师姬拿刀抵住脖子,那尖刀之上,无数符文亮起,看得出那是一件噬魂利器,真要是刺下去,雨师姬还真要魂飞魄散在当场,这刘玉麟倒是一点也不怀疑,只是让刘玉麟有点困惑的是,雨师姬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决心,坚信自己会按照她的意图来做。 雨师族众人都不敢动弹,生怕惹的雨师姬生疑,眼巴巴的看着雨师姬径自挪到刘玉麟面前,犹自跪倒在刘玉麟跟前,低垂着螓首,一双俏目之中泪珠不停地打转,自己惹得祸事就要自己解决,轻轻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刘玉麟:“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今天来一心求死,只要你肯把三生镜交还给我的父亲,我任由你处置,便是千刀万剐我也绝不退缩。” 望着雨师姬决绝的摸样,刘玉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雨师姬也太自以为是了,如今王小蝶已经得救,即便是自己恨雨师姬,但是拿来与三生镜相比,便是十个百个雨师姬也是不肯换的,想到这,刘玉麟不禁‘嘿’了一声,讥笑道:“雨师姬,你真当自己是给宝贝呀,在我眼中你还及不上三生镜的一点残渣,除了你父亲那你当个宝贝,你以为你是什么,哼。” 刘玉麟嘲弄着雨师姬,看着雨师姬脸色越发苍白,却感觉心中甚是痛快,顿了顿笑道:“再说了,如果我想杀你,那也不过是心念一动之间的事情,何必要拿三生镜来还,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道不妨成全你。” 说罢,一声冷笑,心中便要催动那道先天庚金之气,便听得雨师野与雨师族人同声悲呼道:“不要,住手。” 谁都知道,在雨师姬的元神之内,刘玉麟放了一道先天庚金之气,心念一动,便能让雨师姬灰飞烟灭,眼见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显然是真要下杀心了,哪里还能不焦急万分,特别是雨师野,父子连心,见刘玉麟要下杀手,悲呼的同时,还想冲上去阻止什么,但是心神巨震之下,竟然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一步迈出,差点跌倒在地上,还亏得阿煞耶伸手扶住,却已是面如黄纸,双眼无神。 阿煞耶也是一脸的默然,自己这侄女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今就要死在自己面前,心中如何不难受,深深地叹了口气,忽然闭上眼睛,不忍再看雨师姬便业火焚身的下场,便是众多雨师族高手,也都相续掩面,心中悲痛莫名。 半晌,又是半晌,不见雨师姬一声惨呼,便有人睁开眼睛望向雨师姬,却不由愣住了,只见雨师姬好端端的跪在刘玉麟面前,虽然一脸惨白,全身战栗不停,显然也是害怕之极,但是却并不见业火冒出,否则此时此刻,雨师姬哪还有幸理,早已化作飞灰消散了。 阿煞耶也睁开眼睛,望向雨师姬,心中大是奇怪,难道刘玉麟良心发现,却心软下不得手,但是看刘玉麟却不像心软之人,修道到了这一地步,不是心性坚韧之人,也不可能走到这一地步,不可能再有妇人之心,不由疑惑的望向刘玉麟,心中猜测着刘玉麟到底又有什么阴谋不成。 却见刘玉麟自己也是愣愣的望着雨师姬,一副恼闷的样子,半晌,忽然尴尬的挠了挠头,干笑道:“不好意思,我却忘了这鬼王殿中,能压制法力,而且就连神识也不能出躯壳一点,到害的你们大家白担心了一场。” 话一落地,阿煞耶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地上,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心中却松了口气,雨师姬最少能保住性命了,看来只要雨师姬不出这鬼王殿,刘玉麟便无法取雨师姬的性命,心中反倒是一喜,正要说话,却忽然感觉手中扶的雨师野,身子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阿煞耶赶忙望向雨师野,最终惊呼道:“大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雨师族众人心中一惊,也一起望向雨师野,却见雨师野无力的摆了摆手,苦笑道:“我没事,只是觉得身上没了力气罢了,贤弟,扶我起来。”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族长没事就好,只有暗处的哈努轻哼了一声,恨恨的道:“怎么就没事呢,一下子死了多好,也省的老子费心了。” 嘀咕了几句话,却是一脸无奈的望向刘玉麟,一方面是对这鬼王殿不能探出神识,感到无奈,另一方面确实对自己这位主子颇感无奈,刘玉麟人倒是不错,对自己那也无可挑剔,只不过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总是让人哭笑不得。 雨师姬刚才一颗绝望的心,一下子有活络起来了,本来知道了自己元神之内被刘玉麟埋下了一道先天庚金之气,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便知道自己早完是个死,这才豁出去了,干脆自己来到刘玉麟面前,希望看看能不能用自己的命,换回三生镜,要不是为了救自己,三生镜也不会被刘玉麟抢去,自己却是雨师族的罪人呐。 哪知道忽然之间又有了生的希望,自己呆在这鬼王殿,刘玉麟便无法要了自己的性命,那自己还何必一心求死,大不了一辈子困守鬼王殿,什么时候找到剔除先天庚金之气的办法,什么时候再出去便是,只是要想办法拿回三生镜。 第310章 逞心计再次脱困 雨师姬心念转了不知多少,大殿之中众人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接着争斗下去,全部的目光聚焦在刘玉麟身上,一切的一切都是刘玉麟引出来的,打不打也是刘玉麟说了算,而刘玉麟此时也是心念飞转,此时这种情形,自己这一折腾,反倒是让雨师族众人少了顾忌,到底该怎么做呢,却已是拿不定主意,只是却悄悄地向哈努靠去,只要逮住机会,就地带着哈努赶快逃开。 正当刘玉麟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却听雨师姬长叹了一声道:“刘玉麟,其实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你夫人虽然性命无恙,但是却也留下了祸根,那诛神之毒,一面是性命之忧,一面却是让女人不能生养,而这其中利害,便是我父亲也不知道,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刘玉麟脸色猛的一变,原来诛神的毒还不算是真正解了,如此说来也不过才解了一般,这生育对女人来说,或许并不比性命来的轻,若是王小蝶知道还有这般后果,只怕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只是,刘玉麟苦笑不已,就算是自己愿意拿三生镜做交换,但是此时此刻,也是绝拿不出三生镜来,到如今自己都不知道山河社稷图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连一点音讯也没有。 雨师姬的话,无疑让雨师族人有看到了一点希望,尽管雨师野还是有些怀疑雨师姬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却也无法反驳,看刘玉麟这么半天不吱声,却又不由心中又沉了下去,难道刘玉麟真狠心不理会这事,看刘玉麟脸色是一变在变,最终是满脸无奈的长叹了口气刀:“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仙子阿我也没办法答应,其中缘故不提也罢,哎。” 刘玉麟心中其实也是将信将疑,并没有完全相信雨师姬的话,但是这种事就没办法说了,就如当年自己在宁德城的时候,整天骗钱花不就是这种手段吗,半真半假的说一通,那主人家人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只不过大部分却都是破财免灾,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刘玉麟话音一落,雨师族人全都脸色一沉,没想到刘玉麟心肠蛮硬的,便是雨师姬也自地上一跃而起,死死的盯着刘玉麟,脸上变幻不定,半晌,终于还是克制不住,恶狠狠地道:“刘玉麟,真没想到你竟然一点人性也没有,你可知道不能生育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延续下一代,便如女人的第二条生命一般,你若是草草做了决定,等你夫人得知以后,定然会伤心欲绝,这你可想过。” 刘玉麟盯着雨师姬,想从雨师姬的神情之中,看出一丝端详,但是半晌也不见雨师姬脸上再有变化,难道雨师姬所言是真,刘玉麟心中还真狠犹豫,但是三生镜拿不出来,却又如何让雨师姬甘心俯首呢,盯着雨师姬,刘玉麟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又过了好半晌,刘玉麟忽然叹了口气,苦笑道:“却并不是我不肯救治小蝶,这之中有一些原因的,那三生镜被镇压在山河社稷图之中,还有那先天庚金葫芦看守,不过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现在便是我也无法与山河社稷图沟通,便是先天葫芦也联系不上,就是我想就小蝶,却离开你小蝶都被困在山河社稷图之中,不能出来。” 雨师族一众人都愣住了,雨师野更是冷喝一声:“胡说,我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连自己的法宝也无法联系的,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不成。” 刘玉麟忘了雨师野一眼,眼光有扫过雨师族众人,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忽然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假话:“你们可知道这山河社稷图之名,这却也是当年黄帝所炼制的一件神器,与轩辕剑,蚩尤斧一般的神器,当年若不是那场神魔大战,山河社稷图被蚩尤魔王所伤,沦落到人间,便落入我手中,这山河社稷图孕育了五行神则,便是前一阵子宝葫道君,都拿它没办法,你当我还真能降服它么,其实我与山河社稷图,不过是相互照应罢了。” 一番话,半真半假,十句中却又八句真话,雨师族众人如何没听过黄帝与蚩尤魔王的那一场大战,在整个魔界有谁敢说不知道蚩尤魔王的,只怕立时便会被人斩灭,蚩尤魔王是魔界唯一共尊的一位魔主,当年战败,被黄帝用天下之金铸就乾坤九鼎,将持有魔神分镇九州,这便是人间所为逐鹿九鼎的由来,九鼎分镇,保天下太平,但是这结果却让无数魔界之人震腕不已。 这山河社稷图在魔界确实声名不显,但是众人听到竟然能与蚩尤魔王相抗的神器,却是不由大为惊异,更何况刘玉麟还提到宝葫道君,虽然大部分人不知道其来历,但是雨师野与阿煞耶与一众长老却又如何不知,名曰道君,乃是天地灵根成道,纵横三界,可谓鲜有敌手。 心中惊骇,众人不由心神失守,俱都是一愣,便在这一愣神之间,刘玉麟动了,他说了这么多话,要的便是众人一愣之时的这一点时间,催动脚下的莲花台,将速度催到最快,化作一道残影,在雨师姬身边掠过,那莲花台一张,随之一收,便不见了雨师姬的踪影。 待雨师族众人反应过来,刘玉麟已经掠到哈努身边,一把抓住哈努,停也不停的朝鬼王殿门户冲去,低声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哈努道:“楞着干嘛,还不快把你的那些阴兵与天魔收回来,我们这就要逃命去了,走了。” 哈努被刘玉麟给喊回了魂儿,赶忙催动幽冥镇天印将阴兵与天魔收入幽冥镇天印之中,与刘玉麟并站在莲花台上,手中幽冥镇天印化作一面盾牌,却足有一面屏风大小,将之挡在二人身前,任凭刘玉麟催动莲花台。 眨眼之间,刘玉麟已经冲到门户之前,那些雨师族兵将才回过神来,便刀枪齐出,刺向刘玉麟与哈努,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却被幽冥镇天印所化的盾牌挡住,如今大家不过是都依仗着肉体,谁也沾不得什么便宜,刘玉麟与哈努二人合力强撑盾牌,一时间竟然冲出鬼王殿。 待到此时,雨师野与阿煞耶才惊醒过来,见刘玉麟使诈,擒了雨师姬逃出鬼王殿,不由心中震怒,双双大吼一声,与一众长老展开身形,向鬼王殿外冲去。 一时间,鬼王殿中再无人烟,徒留空荡荡的大殿,还响起雨师野与阿煞耶的怒吼,待众人全部离开,却见大殿深处有一双眼睛缓缓睁开来,望着大殿门口,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又合上了眼睛,那一瞬间,有帝威弥漫了大殿。 一出大殿,刘玉麟便是一声长啸,感觉到宛如蛟龙入海一般,法力忽然没有了压制,瞬间便四溢于体外,心念微动,第二元神便自破碎,同时运转五行道胎,展开身形,一路向南飞遁,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待雨师野众人追出来,也只能凭借着刘玉麟法力留下的一点痕迹,追了下去。 只是到了此时,便看出来修为的差距,雨师野与阿煞耶一马当先,二人并驾驱使,不远处便是十五位长老,而那些兵将,却早已被帅的看不见踪迹,便是那些长老,也是越拉越远。 “伏低罗,你领着族中弟子先行回去主持族中大局,不用你们跟去了,那小子速度太快,凭你们追不上的,还是我与贤弟两人追下去便是。”雨师野头也不回,吩咐伏低罗赶回采茶山,如今族中的主事之人全部追了出来,没人主持大局可是不行的。 一众长老神色默然,虽然雨师野说的是对的,但是他们心中毕竟也不哪么舒坦,望着雨师野与阿煞耶越来越远的身影,最后也只能长叹了一口气,领着族中弟子,一路向采茶山方向飞遁而去,如今采茶山还不知什么情况呢。 哈努扭头向后望了望,将幽冥镇天印收入气海中,略一沉吟,还是轻声问道:“主人,那雨师姬说的不知真假,却不知主人要作何打算。”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将红莲收回体内,却将雨师姬镇压在无情古经之中,这也是他此时唯一可以用的一件仙器了,沉默了半晌,才叹息道:“能怎么打算,现在又无法将小蝶弄出来,我也说不清该怎么办,倒不如先去珈蓝魔主哪里,或许珈蓝魔主会有办法的。” 哈努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如此了,王小蝶是珈蓝魔主的徒弟,珈蓝魔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珈蓝魔主出手,又怎会没有办法呢,再说了,刘玉麟不是还擒下了雨师姬这恶毒的女人嘛,有她在手,当可想出办法,大不了请珈蓝魔主施展搜魂手段,将救治之法从雨师姬的脑海之中给掏出来,难道雨师姬还能抵抗不成。 二人一马当先的在前面飞遁,雨师野与阿煞耶却在后面凭借着刘玉麟留下的那一丝气息,一路马不停蹄的追了下来,暴怒的雨师野,恨不得要吃刘玉麟的肉,喝刘玉麟的血,杀机弥漫了整个胸腔,便是身边的阿煞耶也能感应的到,却忽听与海水也嘶吼道:“刘玉麟,我与你不共戴天,前往不要让我捉到你,否则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第311章 巧幻化强谋心机 这一路好生飞遁,也是一路追逃,刘玉麟不愿意与雨师野二人纠缠,相斗之下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雨师野爱女被擒,三生镜被夺,自然是起了拼命之心,但是与刘玉麟来说,沾了莫大的好处,却又何必与雨师野拼命呢。 不知几万里,一路飞遁过来,却只知道是想南飞遁,但是究竟要多远才能到珈蓝魔主的地盘,刘玉麟不知道,哈努更是不知,更让刘玉麟揪心的是,自己二人到底是身处何方,二人都不知道,这么茫然的走下去,只怕就是到了珈蓝魔主的地盘都不知道,远远望见一座山岳,悬浮在空中,刘玉麟便有了计较,便对哈努道:“我们不妨权且在这山上落脚,稍事休息,顺便打听一下珈蓝魔主的方向,再作打算不迟,待会可一定要减去气息,莫要被雨师野找到才好。” 哈努点了点头,便是补水哦,哈努自然也知道减去气息,一旦被雨师野发现,自己铁定要比刘玉麟倒霉,谁让自己修为低呢,到如今九转神决虽然有些进展,但是碎裂元神,哈努一时片刻还不敢这么做,危险太大了,况且只得刘玉麟一点功德,远远不够。 二人架起遁光,便朝那山岳一头扎下,瞬间便没入了那山岳之中,减去一切气息,宛如两个凡人一般,连遁光都不敢驾驭,只得徒步向有人烟的地方走去,走出不过二三里路,便见雨师野与阿煞耶也飞遁而至,只是二人不会像他们一般减去气息罢了。 感觉到一股强大地神识扫过,二人顿住脚步,瞬间融入自然之中,与山林中的树木化作一体,自然不会被雨师野二人发现。 这一瞬间,这山岳之上便有许多身形抢出,与雨师野二人对持,却是山中的族群,感觉到两个准帝联袂而至,自然是大惊,便有族中的太上长老,一位准帝率领,截住雨师野二人问话,还怕是来搅事的,好在心有所惧,没有立时大打出手。 先不说雨师野与阿煞耶如何面对着山中的族人,且说刘玉麟与哈努见山中之人,迎上雨师野二人,不由相对一笑,二人也不去理睬这些,径自迈开大步,在山林间纵跃,朝远处的一出寨子奔去,好打听一下珈蓝魔主的方向。 这山岳搞不过三百丈,方圆也不过几百里,山中多是一些阔叶树木,每一株却都有几丈高,将山体遮掩的严严实实,有一条大河盘旋在山岳之上,与山顶之处汇聚成一座湖泊,刚才在空中望见,真像一颗璀璨的明珠。 远远便能望见寨子,但是俗话说得好,这望山跑死马,虽然看的见,但是不能驾驭遁光,二人凭着两条腿走路,这看似不太远的路,却足足走了好几天,虽然二人一身修为,不会感觉到疲倦,但是心中却是烦躁无比,有多久不曾走了路,这几天也算是忆苦思甜了,凭实力驾驭遁光高来高去,几十里的路途,也不过一个挪移便能到达,而如今却要迈开两条腿,不知要走多少步,重要的是,这山中没有道路,二人也只能披荆斩棘,一边开辟道路,一边向寨子进发。 二人靠近寨子,却没敢直接进去打听,皆因为这魔界族群一般来说排外性比较厉害,二人若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就进去,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将雨师野二人引来,想要脱身便难了,只是等了半晌,见有一个山中族人飞遁而起,刘玉麟眼光何等厉害,瞬间便已经记下那族人的摸样。 刘玉麟呵呵一笑,心念微动,只听满身‘噼里啪啦’的一阵轻响,刘玉麟全身一阵蠕动,已经化作与那族人差不多的样子,朝哈努微微一笑道:“哈努,你还不赶快变换过来,咱们也好进去打听打听消息,不过可要小心别露出马脚才是。” 哈努点了点头,如刘玉麟一般全身一阵蠕动,已然化出族人的摸样,二人大摇大摆的朝那寨子走去,哪知还未及寨子门户之处,却忽然听到有人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是哪个寨子的。” 二人一愣,便见有几个魔将自暗中闪出,不过令二人意外的是,这些人的摸样却与二人所幻化的不同,豹尾人身,头部却与人类差不多摸样,只是头部小了不少,二人此刻却是鹰爪驼身,蛇首无尾,与那些人两个样子,看着那些魔将一脸警惕的望着两人,刘玉麟暗道糟糕,原来自己二人所幻化的却不是这宅子中人的摸样,刚才离去的,显然是外面来做事的。 倒是哈努反应很快,见几个魔将紧盯着他们,忙陪笑道:“诸位大哥,我们乃是山阴处的,是我们寨中长老派我们出来打探情况的,听说不是在你们这边来了两个准帝吗,不知现在如何了。” 一番话掩饰得很好,也亏得哈努熟知魔界人情风物,这魔界中人一般都爱自称是山阳处住着,像他这般自称山阴处的,却是一种谦虚的称呼,就如在人间很多人称呼自己的时候为鄙人,或者在下一般,而且不知道这宅子中谁主事,有没有寨主之类的人,便说是长老,便是每个寨子都会有长老的存在,这么说却不会露出马脚。 果不其然,听了哈努的话,那几个魔将脸色松了下来,却是不满的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家伙,既然你想知道那两个准帝的事情,为何不自己去看看,却巴巴的跑来我们这边问话,刚才走的那个不是你们寨子的人吗。” 哈努闻言,心中这才算石头落了地,看来这些魔将是相信了他们,那么接下来便好问话了,呵呵笑着,小心的陪着笑道:“我们寨子就派出我们二人,说不定是我们附近寨子的,我们与两个寨子关系不太好,很少互通消息。” 那群魔将为首的一人,点了点头,脸上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道:“那两个准帝并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已经于太上长老谈妥了,容许他们在山中探查,找他们所谓的仇人,只是不能伤害我们山上的族人,与我们没什么干系,好了,该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走吧,走吧。” 说罢,便像轰鸡似的赶两人离开,只是刘玉麟二人,还不曾问出自己想要问的东西,哪里肯就此离开,见那魔将不耐烦的要自己二人离开,倒是找个什么理由,来问起珈蓝魔主呢,二人一时间陷入了烦恼,说这话,其实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刘玉麟双眼一转,已经计上心来,心中微微一动,展开多宝神诀,随手祭炼出一具仙琴,然后四下看了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忽然将仙琴擎在手中,走到魔将身边,低声道:“这位大哥,你且来看看,这驾仙琴究竟是何等货色,兄弟我眼力浊,实在认不得这宝贝,还劳烦大哥了。” 那魔将盯着刘玉麟手中的仙琴,双眼闪过一道精光,这仙琴一看便不是凡物,整体玉石雕就,流光溢彩,五光十色,神韵流转,上面不知镌刻了多少阵纹,却没有一丝杀伐之气,只是多了一股子空灵,让人忍不住心中平和。 刘玉麟见状,心中不由暗暗好笑,虽然是自己临时祭炼的,用材也不过是普通的石头,但是宝葫道君的多白神诀何等神妙,便是一块顽石也能祭炼出一件上好的法器,再加上自己刻意的处理了这仙琴上的神光,镌刻了二百多道神纹,隐隐交织了大道神则的胚胎,这等东西,落在准帝手中,自然不会看在眼中,但是对一个魔将来说,诱惑却大了。 刘玉麟心中微动,仙琴之上,便多了‘珈蓝’二字,刘玉麟伸手指着这两个字道:“大哥,你看看这还有两个字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祭炼这法宝的人的名字呢,还是给这法宝起得名字。” 待那魔将定睛望去,确实心中大吃一惊,他自然是听说过珈蓝魔主的名号,心中更是大动,眼睛一转,却并不说破,只是沉吟了片刻,才低声道:“兄弟,说真的,我也看不出这宝贝的来历,不过我们长老定然知道,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如何会不知呢,不如我引荐你们去问问长老。” 心中却打定主意,只要到了寨子中,见了长老的面,便敦请长老动手抢过这架仙琴,这可是珈蓝魔主的器物,虽然看上去不像是多厉害的法宝,但是其上却孕育着大道神则的胚胎,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只怕长老见了也喜欢的不得了,虽然有心抢夺,但是在此地,也就是他们几个,一旦动手,怕是拿不住刘玉麟他们二人,所以才没敢轻举妄动,却想出这么一个主意。 刘玉麟与哈努那会看不透这魔将的心思,不过也乐得装傻卖呆,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还不听感谢魔将的好意,让那魔将心中暗笑不已,心道等会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好意了,便亲切的招呼刘玉麟二人,头前领着他们,一路向长老的住处行去,路上不停地东拉西扯,只怕刘玉麟二人起疑,不过在刘玉麟二人的配合下,三人可谓是气氛融洽。 第312章 被蒙蔽心计得逞 刘玉麟二人艺高人胆大,不过区区一个长老,刘玉麟随手便能按死,却又何惧之有,随着魔将一路前行,不多时便到了一处高大的房子门前,那魔将沉声道:“二人兄弟,暂且在此等候,我进去与长老通报一声,免得长老不快。” 二人既然是应许,目送魔将走进房内,不由相视一笑,心中直道刘玉麟心思巧妙,一会自然便能知道珈蓝魔主的去处,果然,不多一会儿,那魔将又自走出,拉着二人笑道:“二位兄弟,里面请吧,长老知道二位兄弟的来意,自然不会见外的,请吧。” 说话的语气中便多了一丝嘲弄,刘玉麟与哈努心中暗笑,却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随魔将走进屋内,便见一个年岁不小的老者,端坐在一个石床之上,与刘玉麟二人猜想的一点不差,正是一位魔神,一个寨子,能有上几个魔神就不错了,看着老家伙,修为还算不错,却几乎都快赶得上哈努的修为了,不过却不能让二人心动。 那长老见刘玉麟二人进来,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刘玉麟二人打量了一番,忽然轻哼了一声道:“你们是萨哈那老鬼寨子里的人吧。” 刘玉麟与哈努对望了一眼,脸上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惊奇地道:“长老如何看得出。” 哪知长老问完,却不等他们回答,也不理睬他们的疑惑,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刘玉麟,沉声道:“你那把魔琴拿出来给我看看。” 刘玉麟自然不敢怠慢,赶忙将魔琴取出,巴巴的呈给长老,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其实心中巴不得长老快点看着架魔琴呢,快点看就快点说,也免得自己多耽误时日,总的来说夜长梦多呐,况且雨师野与阿煞耶还在拼命地找自己。 那长老接过魔琴,拿在手中,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神采闪烁,竟然孕育了大道神则的胚胎,虽然只是胚胎,但是却足足有三道之多,若是自己能参透这三道女神则,将来的成就可是不可限量的,只可惜这法宝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是只凭着法宝,长老还真看不上眼,但是其中的大道神则却让他心动不已,眼光便落在珈蓝二字上面。 “长老,你老人家可曾看出这魔琴的来历,那上面有珈蓝二字的。”刘玉麟生怕长老不去注意那两个字,还特意提醒长老。 不过,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是什么,这长老如何会不知道呢,怪不得这一件普通的法宝竟然能孕育大道神则,原来是珈蓝魔主的器物,不过这魔琴材质普通,看来也不是精心祭炼的,只怕不过是珈蓝魔主一时兴起,祭炼出来的玩物罢了,用完了就丢掉了,却不知如何落在面前这两个小子手中,也只有珈蓝魔主这般人物,随手祭炼之物,边也有大道神则孕育,当真是让人惊叹。 “长老,你看这是哪位高人所炼制的。”刘玉麟等了半晌,却是有些烦躁,情不自禁的问道。 长老‘恩’了一声,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这应该是我们魔界三十六魔主之一的珈蓝魔主的东西,不过从材质上来看,却不像是精心炼制的,你们瞧瞧这魔琴之上,根本就没有攻击的法阵,也只不过有一个简单的聚灵阵罢了,唯一可取之处,便是有三道大道神则的胚胎,我猜想这可能是珈蓝魔主一时兴起,随手炼制了一件玩物,用过了便丢弃了,不愧是魔主呀,随手之物都能孕育大道神则。” 刘玉麟皱了皱眉,这老家伙真是够烦人的,这魔琴你贪墨了就算了,你可带把小爷想要知道的事情说给小爷听才是,你这般光想着自己的好事可不成,心念一转,忽然低声问道:“长老,这珈蓝魔主我倒是听说过,只是离我们这里还有多远呀。” 刘玉麟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不过那长老的回答却差点让刘玉麟与哈努吐血:“远得很呢。” 话说完,便没了下文,正当刘玉麟搜肠刮肚考虑怎么在问起的时候,却听那长老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件法宝。” 刘玉麟一呆,望了哈努一眼,心念飞转,迟疑地道:“这是我们在一处山洞之中找到的,而且还有其余的一点东西。” 刘玉麟说完,心中却不住的冷笑,不怕你不上套,赶快回答小爷的问话,大家都有好处,要不然小爷不会找别人问吗,果然,那长老一听还有别的东西,不由双眼一亮,忙急声道:“还有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让我看看。” 刘玉麟心中冷哼了一声,却装出一副迟疑的样子,低声道:“长老,不知这珈蓝魔主,从我们这走的话,要去哪个方向,还要走多么远。” 那长老一愣,不知道刘玉麟问着干嘛,但是心中惦记那其余的东西,却不理睬刘玉麟的问题,只是催促道:“别这么多废话了,快点将那些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我也好知道是什么,快点,别那么磨蹭行不行。” 刘玉麟眉头冒起一丝黑气,这老王八蛋一心只惦记着那些东西了,却根本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别故意又问道:“长老,你说这珈蓝魔主离我们这多远哪,要从那个方向去。” 长老一呆,这小子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古怪不成,略一沉吟,瞅了刘玉麟一眼道:“你问这干什么。” 刘玉麟眼光一转,望向哈努,却是一哈努说话,哈努自然会意,上前一步,抱了抱拳道:“不瞒长老说,我们得到了这法宝,还有一点零碎,我们便商量,若是能给珈蓝魔主送过去,只怕珈蓝魔主定然很高兴,说不得我们便会有大机缘的。” 那长老一呆,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竟然是这般想法,但是看着情形,那件东西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这把魔琴已经不错了,难道那件东西更是了得不成,心中这么一想,便如有十五只老鼠在挠,痒的难受,心中转过许多念头,略一沉吟:“珈蓝魔主离我们这还有六万里的路程呢,便要从此向东南,过了魔夜魔主的地盘就到了,不过,便凭你们这修为,想要飞遁这六万多里路,只怕却要到老死了,好了,我告诉你们了,把那东西拿出来让我瞧瞧。” 刘玉麟与哈努相对一笑,终于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了,刘玉麟心中一动,便有祭炼了一枚玉佩,上面有一只凤凰,如活得一般在玉佩上面翻舞飞翔,却只是在上面镌刻了一道神纹,但是却将一点业火封闭在内,那凤凰便在业火中起舞。 待刘玉麟将那玉佩交给长老,那长老便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玉佩,有些眼力界的他,确实认出了这业火,虽然只有一道神纹,而且还没有孕育大道神则,但是这道神纹却很有神性,能封镇业火,当知其神妙之处,心中不由贪念大盛,但是却略略顾忌萨哈那老家伙,略一沉吟道:“我却问你,你们可将这法宝与这玉佩交给过萨哈那老家伙。” 刘玉麟心中暗笑了一声,戏来了,装作愣了愣神儿的样子,却摇了摇头道:“长老,我们敢将这宝贝交给萨哈长老吗,交出去,还能在我们手中,只怕早就变成萨哈长老的了,岂不是断了我们的机缘,所以我们根本没在萨哈长老面前亮过。” 那长老看了身边自己的魔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喜色,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本来还顾忌萨哈那老家伙,如今一来,自己贪墨这两件东西倒是顺理成章了,心中念头落下,忽然便是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道:“好大的胆子,竟然只想着你们自己的机缘,你们可知道这是我们族中的机会,这两件东西我就留下了,到时候我会交给太上长老的。” 见刘玉麟二人脸色大变,冷笑了一声道:“本来该知你们重罪的,不过胡笳念你们年轻幼稚,我便不处罚你们了,等你们回去告诉萨哈那老家伙,便看萨哈怎么处置你们吧,来人呐,把这两个小子给我轰出去。” 虽然脸上一脸的冷意,但是心中却很得意,若不是看在这两个小子是萨哈派出来打探消息的,自己早就下杀手,将他们毙了,来个神不知鬼不觉,不过既然是萨哈派出来的,若是不能回去,到时候萨哈找来,却是多了许多麻烦,倒不如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回去不敢提及,便也无视了,这两件东西从此便是自己的了。 随着长老饿话音一落,便有几名魔将走了进来,伸手将刘玉麟与哈努拖住,驾起来便向外走,刘玉麟与哈努虽然心中好笑,但是却还是装模作样的喊道:“长老,你不能这样那,这是我们发现的东西,求求您了,还给我们吧。” 那长老根本就不理睬他们,只是冷笑着看着二人被驾了出去,心中那个得意呀,只要参透了其中的奥妙,自己成就自然会了不得,真是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就这么砸在自家脑袋上了,当然它是不会真的将这两件东西交给太上长老的,真是好福气呀,福气来了连挡也挡不住。 第313章 激将之计退雨师 刘玉麟与哈努对望了一眼,不由相视一笑,被那些魔将无情的给丢了出来,当真是二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如若不然,却还要费一番口舌,到亏了那长老起了贪心,反而给二人开了方便之门,反将二人给轰了出来。 想到有趣之处,刘玉麟不由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却听身边的哈努沉吟道:“主人,如今我们是不是要奔珈蓝魔主哪里去了。” 刘玉麟抬头望了望天空之中,寻思了一下,却玩味的笑道:“这倒不妨在等一下,倒是不知雨师野与那阿煞耶此时如何,不如我们去看看他们再行定址。” 哈努略微一怔,神色间有一丝不豫,躲他们还来不及呢,却要凑到他们面前去,这可不是在鬼王殿中了,如今自己可不是二人的对手,不说一个指头便能按死自己,但是想要你斩杀自己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这无事生非的做法,哈努还真有些不敢苟同,但是刘玉麟是主子,他说的话,哈努却也不好分辨,这才半晌的沉吟,不愿意说话。 刘玉麟看得出哈努的不愿,心中晓觉,心念一转,便笑道:“哈努,要不你且先进去无情古经之中躲避一下,带我去查探一下雨师野二人的行踪,看看二人在做什么,若是能暗中算计一把,便整他们一下,然后便奔珈蓝魔主那里去。” 哈努一呆,正要开口分说,那只刘玉麟忽然一声轻笑,无情古经便自展开,将哈努给收了进去,任由哈努一个人在无情古经中暗自生气。 将哈努藏起,刘玉麟也算是少了牵挂,随着心念一转,便见刘玉麟化作一名白衣秀士,手拿折扇,头戴英雄巾,一身温文儒雅,端是风流倜傥,却浑不似原来的摸样,略一转身,将气息变化,借助造化金莲掩去自己的气机,再也无法看出刘玉麟的一点痕迹。 既然不能认出自己,刘玉麟也就不再犹豫,径自架起遁光,大摇大摆的朝雨师野二人气机弥漫的地方而去,心中打定主意,要施展一份奇谋,将雨师野与阿煞耶拖在这里一时片刻,免得自己腾身而起,反被二人拼命追逐。 只是不能施展自身法力,便是只仗着造化金莲与无情古经之力,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魔神罢了,还只是刚刚踏入这魔神境界,这速度确实不用说了,虽然也是一路飞遁,但是便是在山中,也能看的到他此时的摸样。 而此时,一座大殿之内,雨师野与阿煞耶相对而坐,俱都是一脸的阴沉,虽然知道刘玉麟还不曾离开这千仞山,但是几次展开神识探查,却一无所获,莫说二人焦急,便是那陪同而坐的千仞山的太上长老也是大感烦躁,有心催促雨师野快点找到那小子,但是见二人脸色阴沉,眼光狠辣,情知爱女被抓,此时的心情自然不用多说,若是自己在催促他,说不得这怒火却要呗引到自己身上,惹的一身骚反倒是不美,却早已派出无数魔神兵将,去找寻刘玉麟下落,不过却嘱托那些人,便是能找到,也不要去招惹,能在雨师野面前抓去他的女儿,更曾与二人一场大战,这人还是不惹为妙。 忽然有魔将进来,禀报说是外面有一个人族的魔头觐见,求见太上长老,说是有异宝交呈,倒是让太上长老不由一怔,何人来呈送异宝呢,略一沉吟,便着那魔将传见那人族魔头,不多时,一位白衣秀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可不正是刘玉麟所幻化的。 刘玉麟嘴角生笑,恭谨的朝太上长老道:“在下贾柳,初从人间来到魔界,来之时在人间得一异宝,听闻太上长老不世英雄,便拿来呈与太上长老,还请笑纳。” 说罢,自怀中一番,便掏出一面玉牌,交与身边的魔将,转呈与太上长老,闲来无事,却不由将目光落在雨师野与阿煞耶身上,看两人脸色阴沉,心中却不免得意,不过也只是目光一扫,便自作罢,否则则定要引起二人怀疑。 那太上长老接过玉牌,拿在手中一看,却不由哑然失笑,原来不过是记载了一片魔经的玉简,虽然这魔经也是一篇上好的魔经,但是却不能入他的法眼,笑着摇了摇头,但是此人一片心意,倒是让太上长老很是高兴,随手将魔经递给身边的魔将,望着刘玉麟笑道:“贾柳,你是刚自人间过来的吗。” 刘玉麟忙一躬身,沉声道:“回太上长老的话,在下来这魔界也不过两三个月的光景,前些日子在一座叫做玉秀山的山岳上,听闻到太上长老的威名,才起心来投奔太上长老的。” 太上长老呵呵一笑,被刘玉麟这一番话说的是心里舒舒坦坦的,虽然踏入准帝之境,但是人之本性,那个不爱奉承,望着刘玉麟的眼色便温柔了许多:“贾柳呀,你能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既然你愿意呆在我这山中,那我便送你一个身份,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弟子。” 刘玉麟心中虽然不为所动,但是脸上却又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慌忙恭声道:“贾柳多谢太上长老的美意,定当为太上长老效犬马之劳。” 二人这一番对答,确实让本来就心烦意乱的雨师野二人不由大感厌烦,好在还知晓是在人家的地盘之上,也就勉强忍住,不曾多话,但是脸上却是一副厌烦的样子,瞧在刘玉麟眼中,自是心中偷笑不已,本来就是为了给雨师野与阿煞耶添堵而来的,见太上长老一脸的欢喜,却将目光一转,望着雨师野二人道:“太上长老,这二位看上去也是了不得的高人,却不知这我们山中屈任何职。” 一句话,登时让雨师野二人颜面大感不堪,自己也是一族之长,竟被人如此误会,脸色不由变得更是阴沉,一丝黑线自眉头窜出,还没等雨师野说话,却听一旁的阿煞耶怒斥道:“放肆,我家大哥乃是雨师族堂堂一族之长,哪里容得你再此胡说八道。” 刘玉麟脸色一变,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忙稽首道:“原来二人是雨师族的高人,只是不知雨师族神山何处,也好叫贾柳长长见识。” 虽然是一副卑微之状,但是言下之意却甚是明显,摆明了告诉你,我没听说过,好大一个雨师族族长,只可惜人家不知道,心中暗自偷笑,脸上却不漏一丝痕迹,一副恭敬的样子,反正我不过是人间出到的一个小魔头,没听过自然很正常。 听了刘玉麟的话,雨师野脸色自然不是多么好看,威名赫赫的雨师族,这小子竟然根本没听过,不过也着实不好说什么,阿煞耶也只是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却不再言语。 一家欢喜一家忧,雨师野自是烦闷,但是一旁的太上长老却是心中相当自豪,本来自家势力就比雨师族差了不少,偏偏今天借着小子的光,竟然可以灭灭雨师族的威风,心中那份自在却不用多言,望着刘玉麟是越看越顺眼。 那知这刘玉麟确实蹬鼻子上脸,见雨师野二人不说话,却犹自不觉,还死磨死养的朝雨师野一躬身道:“两位前辈,今日见面即是有缘,将来若是有机会,定当去见识见识雨师族的盛况,到时候还劳烦二位前辈招待了。” 雨师野与阿煞耶脸色变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魔神,若是平时那容得他在二人面前唠叨,只怕早就一巴掌给拍死了,也只有今日居于别人山中,才不愿意多生事端,但是雨师族的骄傲,却让雨师野没能忍得住:“招待,凭你也配吗,一个小小的魔神,也敢在本尊面前多话,若不是看在拓跋长老的面子上,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给我滚到一边去。” 刘玉麟见雨师野发怒,心中的预谋达成,自然懒得再去理睬雨师野二人,雨师野这一番话,传道拓跋长老耳中,是个什么滋味,刘玉麟便是不想也明白。 果不其然,莫说拓跋长老,就是殿中侍奉的一众魔将脸色都变了,不过贾柳说的对与错,毕竟贾柳已经是拓跋一族的人了,却哪容得他雨师野来侮骂,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呢,再说贾柳对雨师野二人也甚是恭敬,没有哪里做的不对,本来就是一个刚从人间来到魔界的小魔头,不知道雨师族那也正常不过,却也不需要雨师野与阿煞耶盛气凌人的侮骂。 当时拓跋长老脸色就变了,虽然不愿意得罪雨师野二人,但是这脸面还是要要的,不由得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道:“雨师族长,你们二位在我拓跋一族待了也有几日了,却不曾找到那个什么刘玉麟,说不准那小子已经离开了,我看二位也不用再做无用之功,倒不如自己出去找找,也免得被那小子走脱了不是,我也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多陪二位了。” 言下之意,是人便听得明白,这是下了逐客令,雨师野与阿煞耶对望了一眼,脸上一沉,但是毕竟这拓跋长老也是一位准帝,却也容不得他们的嘴,自己二人还有要事,可不能与这拓跋长老纠缠,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雨师野哪里还有脸待得下去,猛地站起身来,一甩长袖哼了一声道:“既然拓跋长老有事,那我与二弟便告辞了,贤弟,我们走。” 第314章 万寿山夜魔寿诞 话说雨师野与阿煞耶愤然离去,二人自然离开山中,但是一肚子的烦闷,不想今天竟然被一个刚刚来到魔界的小子给气着了,想自己堂堂雨师族族长,更与阿煞耶在魔界排名前摆的人物,平日里何等的风光,不想自从遇到那个刘玉麟,便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先是女儿被抓,接着便是三生镜被夺,而后在鬼王殿女儿又被抓去,自己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捞着,想想这些日子便心中气闷,随即想到刚才那小子却更是生气,竟然敢那么跟自己说话。 不过与那种小辈计较是在于是自己的风度,索性不再理会,扭头向阿煞耶望去,却见阿煞耶一副怔怔出神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雨师野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二弟与自己也受了委屈,不由长叹了一声,略含歉意的道:“贤弟,这些日子到让你跟着为兄受了许多委屈。” 一句话把正在思索中的阿煞耶惊醒过来,朝雨师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一世人两兄弟,自从结拜之日起,便如亲兄弟一般,现在来说这个,那不是见外了吗,小姬是我的侄女,我这当叔叔的还不改救她呀。” 雨师野点了点头,心中总算有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唯一一次舒心,但是也没多说话,只是那眼光望向深沉的天空,到底刘玉麟这小子藏在哪里,凭二人之力,亲身彻底将拓跋部落搜一遍,那也不现实,但是却与阿煞耶将强大的神识布满了整个山岳,包括外面的天空,便是有一只飞虫出去,自己也能察觉到,但是这几天的确没有看到有任何一个人出去,哪么刘玉麟能藏哪里呢,又怎会不被拓跋族的人发现,总不会是拓跋族的人将刘玉麟给藏起来了吧。 心中想到这,虽然也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忍不住恨恨的回头望了拓跋族一眼,心中说不出的烦躁,却忽然听一直在琢磨事情的阿煞耶道:“大哥,我总觉得不对劲,这几天我们联手将神识围住山岳,便是有一只小虫子飞出,那也逃不过我们的神识,而且拓跋长老也算是配合我们,下令所有人等一律不得出山去,我们也的确没想感觉到有人出山,哪么刘玉麟那小子便只能呆在山中不曾走掉,但是想来,拓跋族人也不可能窝藏与他,他又能藏在哪里呢。” 问心自问,阿煞耶是在想不出来,但是却有种感觉,自己还想遗漏了哪里,刘玉麟,刘玉麟,究竟能藏在哪里呢,二人一时间都选入了沉默,只是将神识更严实的围住山岳,二人如两尊恒久不动的是想悬浮在哪里。 而此时刘玉麟呢,却正在与拓跋族人逍遥自在的喝酒,不甚焦急,直等稍过上几天,拓跋长老有事派人出去的时候,自己便可以混在其中,一起出去了,到时候甩脱了雨师野二人,自己便可以直接赶往珈蓝魔主哪里,这倒不急,因为过几天是夜魔魔主的寿诞,拓跋长老要亲自去给夜魔魔主贺寿的,这不是自己绝佳的机会吗。 自在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便已经过去了十多日,这一日拓跋长老便召集一众族人,前往夜魔魔主哪里,去给夜魔魔主贺寿,自然被刘玉麟纠缠,最后便答应刘玉麟,带刘玉麟前去观礼,也让刘玉麟长长见识。 一众人备好礼物,架起魔云,声势浩荡的出的山岳,也不去理睬雨师野与阿煞耶,径自奔夜魔魔主哪里而去,看着拓跋族人的兴高彩烈,雨师野与阿煞耶着实郁闷了一把,不过也不过搅扰拓跋族人去给夜魔魔主贺寿。 不过此时刘玉麟也很郁闷,不知拓跋长老哪根筋不对了,却非要将自己带在身边,一路上给自己指点魔界山川风物,当真拿自己当做一回事,要是说起来,对待自己也很不错,但是却让刘玉麟一路上没能找到离去的机会,只得跟随拓跋族人一同前往夜魔魔主哪里。 待拓跋族人离去了两天时光,雨师野与阿煞耶依然如石像一般,在山岳之外守候,等待刘玉麟的出现,这些日子以来,阿煞耶便一直在思索究竟自己遗漏了哪里,等到拓跋族人离去,心中的不安更甚,却又偏偏一时间想不出来。 沉默了良久,阿煞耶忽然那警觉,大喝一声道:“不好,大哥,只怕那刘玉麟已经出了山岳了,我们上当了。” 雨师野不由一惊,扭头望着阿煞耶略带不解的问道:“贤弟,你这么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快说来听听。” 阿煞耶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略略整理了一丝思绪,才沉声道:“大哥,你想想,这么多天了,我们都没发现刘玉麟的行踪,便是拓跋族也不见异常,这说明了什么,最少说明拓跋族也并没有发现刘玉麟,你想呀,一个外族人,想藏在其中不被人发现,那总要有个被人认可的身份,便是变化成拓跋族人,也只能一时不被发现,这些天了,却一直不被发现,那小子定然不是变化了摸样那么简单。” 雨师野愣住了,阿煞耶说的很有道理,脑海中念头飞转,忽然一惊,转头望向阿煞耶,却见阿煞耶也正想自己望来,二人几乎是一同惊呼道:“贾柳。” 雨师野一声怒吼,恨恨的道:“我早就看那贾柳有问题,只是心中一直没往那方面想,想在想来,那贾柳便应该是刘玉麟所变化的,真是该死,让那小子在眼巴前给溜了,二弟,我们这就去追上拓跋族人,将那小子给揪出来。” 阿煞耶点了点头,心中一转,却低声道:“大哥,不怕万一,还怕一万呢,我看这样吧,咱们两人在此地各自留下一尊分身,万一那贾柳不是刘玉麟幻化的,我们也好继续监视这里,大哥,你觉得如何。” 雨师野冷哼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二人也不犹豫,心念一动间,便有分身飞出,依旧徘徊在此地,而二人本尊却架起遁光,化作两道流光,直奔夜魔魔主的万寿山而去。 一路上,二人也商量着该怎么办才好,毕竟那万寿山可不比拓跋族哪么简单,夜魔魔主也不是拓跋长老可比的,在夜魔魔主哪里可容不得二人撒野,否则,只怕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惹怒了夜魔魔主,自己二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二弟,我看我们倒不妨借拜寿之名前去,即便是真的找不到那小子,能与夜魔魔主搞好关系也算是一种所得。”雨师野思前想后,终是还是拿定了主意。 阿煞耶点了点头,对此倒是十分认同,不过却略一迟疑道:“可是大哥,我们行色匆匆,来时可没想到这个事情,更不曾备下礼物,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前去吧。” “这个,”雨师野犹豫了一下,这确实是个问题,却该怎么办呢,心中考虑再三,忽然咬了咬牙道:“这样吧,二弟,我身上还有一小瓶龙丹玉液和一颗定魂珠,权且拿出来当做礼物,也好过空手前去,惹得别人笑话。” 阿煞耶一惊,这两件东西可是大哥一直收藏在身边的,那可是千年难遇的好东西,拿来做礼物可不是可惜了一点,便有些迟疑地道:“大哥,这是不是太可惜了,这颗都是千年难遇的宝贝,就这么送给了夜魔魔主,真让人心疼呀。” 雨师野脸色阴郁,虽然也是心中不舍,但是还是哼了一声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等抓到刘玉麟,在从他身上一起讨回来吧。” 二人定下主意,将龙丹玉液与定魂珠放到一架玉盒之内,双手捧着,直奔万寿山而去,心中的怒火确实越来越炽,恨不得将刘玉麟碎尸万段。 却不知此时刘玉麟也在苦恼,被拓跋长老留在身边,一时间根本离不开,不过既然离开了拓跋族,想来找个机会也不会太难,等到了万寿山哪里,应该能找机会脱身,只希望别被雨师野二人发觉,追到万寿山来就好。 既然想开,一路上也就任凭拓跋长老指点山川,也算是长老不少见识,也亏得刘玉麟会来事,不停地拍着拓跋长老的马屁,卖力的奉承着拓跋长老,不是让拓跋长老笑声不断,惹得身边的那些魔神都有些嫉恨,只骂刘玉麟是个马屁精,难道人间就知出产这种马屁精吗,怪不得人间来的人修为都不怎样,却将一门心思都用在拍马屁上了,这拍马屁的功夫到被这贾柳练得滚瓜烂熟,可谓一时英杰。 这路途之上,多了刘玉麟这么一个活宝,到让拓跋族人不感到寂寞,莫说是拓跋长老,就连身边这些魔神,也不是被刘玉麟逗得哈哈大笑,气氛倒是很融洽,这对于一向是杀伐不休的魔界中人,倒是很少见,惹得从不远处经过的魔界中人,不是向他们张望,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万寿山遥遥在望,刘玉麟这才收起玩笑之心,不在多话,紧跟在拓跋长老身边,朝万寿山按落身形,这万寿山上,此时此刻是人山人海,各路豪杰尽皆聚集于此,便是三十六方魔主,也都派了人来相贺,更不要说那些大小势力了。 第315章 寿诞之上再激将 万寿山,其本名为万兽山,本来是雨夜一族的大本营,但是后来被夜魔魔主所灭,夜魔魔主看此山清秀非凡,当真是个好地方,便拿来做了自家的魔都,在山上建起了宫殿楼台,只因为这万兽山不甚好听,更不着夜魔魔主喜爱,便更名为万寿山,只是与地仙之首五庄观镇元大仙的那座万寿山,却没一点关系,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待刘玉麟按落身形,那拓跋长老便留下众魔神,独自去觐见夜魔魔主去了,刘玉麟奔向借机离开,但是在听闻了身边,不知那座山头的人说了一句话,却还是决定留下来,先看个究竟,只听得那些人说道,这次夜魔魔主寿诞,三十六方魔主都曾派人来贺,那肯定珈蓝魔主也派了人来,自己何不与珈蓝魔主的人联络一下。 刘玉麟拿定主意,便瞧着拓跋长老不在,随便找了个因由,脱身来到一边,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摸样,同时放开自己的气息,一股神焰冲天而起,只是当思及既然自己要以拜寿为名,那却不知要那什么做礼物的时候,却让刘玉麟好一番思量,思前想后,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得拿得出手的东西,能看上眼的便是不能送的,能送的,自己都看不上眼,最后犹豫再三,也值得咬了咬牙,将一份功德包裹着业火化作一颗珠子,这东西便是给一位准帝,在突破境界之时,也能保心魔不侵,无量功德附体,业火烧灼心魔,可让心魔无处肆孽。 说起这些,本来准帝修为便能无惧业火烧灼,但是偏偏在突破之际,最为虚弱,否则也不会为心魔所侵,有着业火功德,便能安然度过,对于修道者而言,也算是一件异宝了。 刘玉麟手持业火珠子,大摇大摆的朝那贺客云集的大殿而去,一路上倒也引起不少认得注意,看见那颗被功德包裹着的业火珠子,无不双眼一亮,如若不是在夜魔魔主这里,只怕便有人出手行抢了,这可是对修行有莫大好处的东西,只是可不多见。 能进入大殿的最差也要是准帝修为,否则便被引到偏殿,也只有少数准帝修为的人才可以进入正殿,得以觐见夜魔魔主,能与夜魔魔主坐在一起饮宴。 刘玉麟报上名号,却没有人听说过,但是一身修为在这摆着,却也没人敢拦阻他,自有唱客高声道:“来自人间的准帝刘玉麟前来拜寿,献上业火神珠一颗。” 话音方落,便引起无数人的注意,有听闻业火神珠动心的,但是更多的是听到来自人间的准帝动容,大家都知道人间有天道压制,根本容不得有人晋升准帝,便是到了魔神境界,也要被各界接引而去,怎的在人间也能出现一位准帝呢。 不管大家如何惊讶,但是刘玉麟昂首阔步的走进大殿,一身神焰高涨,冲破云霄,在魔焰横行的大殿之内,可谓独树一帜,鹤立鸡群,便是不想注意到都不成,自然无数人盯着刘玉麟,想看看刘玉麟到底想做什么。 刘玉麟虽然被众人火辣辣的目光瞅的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却不曾理睬,这大殿之内不下七八十人,哪一个也是准帝修为,更有十多人徘徊在一脚踏入魔主的境界,正围着一位人首虎身的老者,向那老者应该便是夜魔魔主。 刘玉麟径自走到那夜魔魔主面前,微微一躬身笑道:“晚辈刘玉麟,自人间来此不久,听闻夜魔前辈今日寿诞,便冒昧前来,还请夜魔前辈不要见怪,这颗业火神珠,本是小子珍藏多年之物,今日拿来权作前辈的寿礼,还请前辈莫要嫌弃。” 话音落下,刘玉麟也不畏众人的目光,一脸微笑的望着夜魔魔主,双手捧着业火神珠,递到夜魔魔主面前,一副真心诚意的样子,到让夜魔魔主心中暗喜,这不是自己威名所在吗,莫说是一颗业火神珠,便是空手而来,自己也不会说什么的。 伸手取过业火神珠,便随手递给身边的一位弟子,望着刘玉麟笑道:“你倒是有心了,能来老夫便已经很高兴了,来人,给刘兄弟看座。” 说罢,拿眼四下扫望了一下,略一沉吟道:“我看客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大家不妨都入座,酒宴便开始吧,希望大家能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看在老夫薄面之上,多多见谅,来日在为诸位补上一桌。” 众人各自落座,刘玉麟好巧不巧的正与拓跋长老坐在一处,感念拓跋长老这些日子对自己不错,便微笑着朝拓跋长老点了点头,微微抱了抱拳,算是以晚辈之礼参见拓跋长老,到让拓跋长老受宠若惊,赶忙回礼,他可看得出眼前这年轻人其修为可不比自己差,端是不好得罪的人物。 正当众人坐罢,夜魔魔主端起酒杯,朝众人打了一圈,笑吟吟的道:“诸位,今日大家为了我的寿诞共聚一场,也算是给我了面子,老夫今日高兴,来,大家一起举杯,先一起干一个。” 众人哪敢怠慢,端起酒杯共敬夜魔魔主,哪知便在此时,门外唱客忽然高声道:“雨师族族长雨师野携兄弟阿煞耶来贺,献上龙丹玉液一瓶,定魂珠一颗。” 本来已经将酒杯放在嘴边的夜魔魔主,闻言不由一怔,这雨师野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倒是搅了自己一番兴致,不过贺客临门,夜魔魔主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又将酒杯端在手中,静待雨师野与阿煞耶进殿,吩咐人给雨师野兄弟二人安排坐席。 刘玉麟闻言一笑,这雨师野与阿煞耶到底还是想到了,猜到自己是奔这里而来,不过却也不惧,此地乃夜魔魔主的大殿,又值夜魔魔主的寿诞之期,便是给雨师野天大的胆子,也不会这么不知趣的在此时此地搅事,不过却让雨师野二人心中郁闷了。 果不其然,雨师野与阿煞耶一进殿便看见一脸玩味的刘玉麟,不由脸色大变,盯着刘玉麟双眼差点冒火,恨不得便在此时将刘玉麟碎尸万段,若不是心中还有一丝清明,只怕便要克制不住,上前与刘玉麟厮杀。 便是这一耽搁,却将正主夜魔魔主晾在一边,既然来拜寿,放着正主不理睬,却死盯着一个客人看,这是极其不礼貌地事,更何况连个招呼也不与夜魔魔主打,眼见夜魔魔主脸色一沉,却也不愿意在自己寿诞之时闹得不愉快,强压着心中的不快,轻哼了一声:“雨师族长,既然来了,那便赶快坐下,与大家一起饮宴。” 这一声轻哼,在别人虽然细若可闻,但是在雨师野与阿煞耶耳中,却如一声惊雷一般,只震得二人心神震颤,一下子惊醒过来,望见夜魔魔主脸色不太好看,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赶忙朝夜魔魔主抱拳道:“雨师野与二弟阿煞耶参见夜魔魔主,恭贺魔主寿与天齐。” 夜魔魔主脸色这才稍晴,吩咐二人落座,正与刘玉麟坐了个对面,不知是不是刚才看雨师野与刘玉麟有嫌隙,却故意这么安排的。 既然贺客到齐,酒宴便即开始,一时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便是刘玉麟也是频频与身边的拓跋长老相对而饮,互敬有无,倒也逍遥自在,更不是与旁人谈笑风生,却让对面而坐的雨师野与阿煞耶脸色要多么难看就多么难看,甚至有些后悔来此一趟,还不如在外面守候来的好,直憋屈的二人不停地喝闷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要说刘玉麟也挺不是东西,眼见雨师野二人这般郁闷,眼珠一转,却忽然站起来,端着酒杯向雨师野与阿煞耶高声道:“在下与雨师族长二位颇为有缘,今日借夜魔前辈寿诞之时,借一杯美酒敬二位一杯,算是借花献佛了。” 说罢,笑吟吟的望着雨师野与阿煞耶,眼角确实闪过一丝狡诈,便想在此地激怒二人,让二人难以下台,果不其然,雨师野脸色本来就难看,被刘玉麟这一闹,脸色更是大变,冷哼了一声,盯着刘玉麟,浑身气得直哆嗦,手中稍一使力,却听手中的就被‘咔嚓’一声破碎了,声音虽然轻,但是在场众人却是何等人物,哪一个会听不到。 一时间,大殿之内的喧闹便立止下来,众人不解的望向雨师野二人,不知是何故,竟让雨师族长如此失态,连酒杯都不知轻重的给捏碎了。 夜魔魔主一张老脸立刻阴沉下去了,望着雨师野重重的冷哼了一下:“雨师族长,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是对老夫有什么不满不成。” 话音一落,雨师野也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脸色一阵惊容,忙站起身来朝夜魔魔主恭声道:“魔主息怒,在下刚才一时手重,不慎将酒杯捏破,却不想惊扰了魔主,还请魔主多多见谅。” 一旁的阿煞耶也赶忙站起身来,端着一杯酒,恭敬地朝夜魔魔主道:“魔主大量,我大哥进日来因爱女被人抓去,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才会失态,还请魔主大人大量,不要计较,阿煞耶敬魔主一杯,权作赔礼。” 第316章 识破伪装表衷肠 夜魔魔主见二人一脸的恭谨,对自己也是真的尊重,只不过刚才有些失态,何况雨师族依仗一面三生镜,也是魔界三十六方魔主之下的一个相当可观的势力,也不愿意过于逼迫太紧,也只是冷哼了一声道:“雨师族长,你也是一族之长,有些事情就是老夫不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若真有事情,那就回去以后在解决,却不要来搅了老夫的兴致,哼。” 雨师野与阿煞耶点头应是,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向夜魔魔主敬了一杯酒,便各自落座,只是将一双满是恨意的眼睛望向刘玉麟,但是有了刚才的这件事,二人也知道克制,心中虽恨,但是却不再言语,只是相对喝着闷酒,心中却将刘玉麟的心机看的通透,这小子是在激怒自己二人,试图将怒火引向夜魔魔主,这是祸事旁引之计。 莫说二人心中明了,便是夜魔魔主哪里会看不出这三人的是非,心中也自不悦,眼角扫了刘玉麟一眼,沉声道:“小兄弟,今天是老夫的寿诞,我不想因为你们那点破事,搅了老夫的兴致,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那是你们的事情,自己回去解决,还请小兄弟不要让老夫为难才好。” 刘玉麟微微一笑,并没有显得尴尬,既然被识破了,索性不妨大大方方的,见夜魔魔主不悦,不由呵呵一笑道:“魔主言重了,其实在下与雨师族长确实有些恩怨,不过那也是雨师族长一人所想,如今我夫人也已经得救,我早已经不打算与雨师族长纠缠了,前辈放心,我绝不会搅扰了前辈的兴致,在下可是诚心实意的来为前辈贺寿的。” 夜魔魔主脸色一缓,轻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希望小兄弟心口如一,不要让老夫为难就是,来,大家别闲着,该喝酒的喝酒。” 登时便有仙乐响起,一时间再也没有人关心三人的是非,谁生谁死关卿何事,却只有雨师野二人心中愤怒难耐,也不理睬旁人,只是拿眼望着刘玉麟,反观刘玉麟一脸笑意,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些,频频与人对饮。 看着刘玉麟与雨师野阿煞耶的摸样,身边的拓跋长老忽然忆起前几天雨师野来山中之事,不由眼光一转,望着刘玉麟笑道:“小兄弟,我有一事相问,不知前几日,小兄弟可曾入我拓跋神山之中做客,却不来与我这老头子见上一面。” 刘玉麟一怔,有一丝羞赫之色浮上脸来,不好意思的朝拓跋长老一抱拳道:“拓跋前辈笑话小子了,其实我与拓跋长老见过面了,只是拓跋长老——” 话未说完,却不在说些去,只是端起酒杯,朝拓跋长老笑道:“前辈,我敬一杯酒,算是小子赔礼道歉了。” 拓跋长老一口而进,却心中思索起来,忽然双眼一亮,猛地一怔,却哼了一声道:“我知晓了,你是贾柳,小子,你可骗得我不轻呀。” 刘玉麟一呆,没想到这就被拓跋长老看破了,不过也好,省的以后见面不好解释,随朝拓跋长老恭声道:“还请前辈不要怪罪,我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并不是想诚心欺骗前辈,不过前辈对我的好,小子还是铭记在心中,所以才以晚辈之礼参见前辈的,今日我敬前辈一杯酒,算是罚我对前辈的欺骗,那,前辈我先干为敬。” 说罢,刘玉麟一饮而尽,当真是点滴不剩,诚心诚意的给拓跋长老赔礼道歉,请求拓跋长老原谅,算是对这些天拓跋长老爱护自己的一种歉意。 其实拓跋长老也只是做做样子,心中却早已明了,根本没有真的往心里去,见刘玉麟这般诚意,便微微一笑,算是作罢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与刘玉麟相视一笑,前嫌尽弃,毕竟刘玉麟并没有骗去自己什么,也不过是恰逢其时罢了。 再看看对面的雨师野与阿煞耶脸色更显难看,与刘玉麟这边的谈笑风生,正好成了正比,一边是热闹喧天,笑声不断,一边是满面烦躁,咬牙切齿,周身的怒气却无处可发,便是坐在雨师野身边的几位准帝,也懒得理睬雨师野二人。 偏偏刘玉麟好像故意来气雨师野二人,越见雨师野二人脸色阴沉,却向二人举杯相庆,惹得雨师野与阿煞耶更是脸色阴沉,一丝丝黑线自额头冒起,却只能强逼着自己压下怒火,只能将怒气发泄在酒上面,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拓跋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刘玉麟真是很坏,总是故意去激怒雨师野二人,但是却不好评论三人的恩怨,只是不太了解三人的恩怨经过,便扭头望着刘玉麟道:“小子,我虽然略听雨师野说起过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他也没仔细说,我也没仔细问,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玉麟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心中却是转过千百念头,三生镜在自己手中,一天不说出去,雨师野便有顾虑,最少在公众场合不敢随便动手纠缠,若是说了出去,一面是怕雨师野真正破罐子破摔,一面害怕引来别人的窥视,毕竟如果被人知道三生镜根本没人雨师族做主人,那定然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而首当其冲的却是自己。 略微沉吟了一下,刘玉麟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望着雨师野二人笑道:“不瞒前辈说,原本是因为雨师野的女儿暗算了我的夫人,但是后来雨师野不但不想救治我夫人,还起心暗害我,不过被我识破,结果呢,就是我夫人算是救了性命,而我又将雨师野的女儿给抓了来,至于另一个原因嘛——” 刘玉麟却是故意没往下说,二人这般说话,又没锁定空间,雨师野二人如何会听不到,说到此时,雨师野哪里还能沉得住气,自然会来搅场的,果不其然,借着刘玉麟这一顿,雨师野与阿煞耶几乎同时站起来,压低声音道:“刘玉麟,不要太过分,今日大殿之内,我兄弟二人任你侮骂,也不同你计较,还希望你留点口德。” 二人一脸的阴沉之中,略带了一丝焦虑,若是刘玉麟真的说将出来,哪么雨师族面对的将是一场劫难,那些平日里与雨师族有仇的族群,定然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雨师族失去了三生宁庇护,只怕是有灭族的危险,见刘玉麟还在沉吟,阿煞耶却忽然道:“刘玉麟,你是聪明人,该不该说你心里明白,说出来对你对我们都不好,你可要想清楚。” 尽管如此遮掩,但是拓跋长老如何看不明白,却不知这三个势同水火的人,究竟为了什么相互之间互为隐瞒,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过既然都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强求,不由轻哼了一声道:“不妨,既然有什么难言之隐,那还是不要说得好,小子,你也不要为难。” 刘玉麟‘嘿’了一声,却是一脸委屈的望着雨师野二人,冷哼道:“前辈,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您老是好人,可不像雨师野这王八蛋龟孙子,明明是他理亏,却偏偏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错了呢,其实理亏的是他们。” 顿了顿,刘玉麟还顽皮的超雨师野与阿煞耶挤了挤眼睛,故意拿话挤兑雨师野二人:“雨师野,阿煞耶,你们二人说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你们理亏在先的。”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若是不承认,显然被刘玉麟抓住痛脚,承认吧,却连刚才被刘玉麟骂做是王八蛋龟孙子的话,也一并承认了,听刘玉麟这么说,雨师野与阿煞耶脸上黑气更盛,浑身气得直哆嗦,却偏偏又无可奈何,便不想理睬刘玉麟,将头转向一边。 那知刘玉麟却是得理不让人,见雨师野二人不说话,却又要故意问道:“不知道雨师族长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你们理亏,别以为你们不说话就占理了。” 雨师野与阿煞耶对望了一眼,眼中的怒火要是能杀人的话,刘玉麟只怕就不知道要死了多少遍了,但是形势比人强,雨师野终究压下怒火,一字一字的从嘴里蹦出话来:“是我们理亏了,你说得对。” 刘玉麟呵呵一笑,原来市井之间的习气,显露无疑,当年与市井间便是与人这般对骂的,抓住理便将对方骂个狗血淋头,让他开心的是,偏偏对方还不敢还口,拿眼斜视这雨师野道:“我就说是你们这两个乌龟王八蛋理亏,还不想承认,呵呵。” 身边的拓跋长老,见这情形怎会不知是雨师野被刘玉麟抓住了痛脚,不过对于刘玉麟这般得理不让人的样子,也感到无可奈何,轻轻摇了摇头道:“小子,我算是知道了,你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要是被你抓住理,还不把人往死里整才怪呢。” 刘玉麟一呆,苦笑道:“前辈,瞧您说的,我只是对那些算计我的人才这样,对您老可是真心尊敬的,这可不是说笑。” 拓跋长老心中一暖,正要说话,却忽然听雨师野沉声道:“刘玉麟,你只要将我的女儿宝贝还给我,我宁愿向你赔礼道歉,这件事就此作罢如何。” 第317章 珈蓝魔主的使者 雨师野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也算是拼着颜面不要了,想他雨师族一族之长,何曾这般低声下气的说过话,今日也算是少见之举,不过偏偏刘玉麟不领情,轻哼了一声道:“你们说得轻巧,你说算了就算了,把你的女儿宝贝还给你,那我夫人的毒还没全解呢,就你们这蛇蝎心肠,一天我夫人的毒没有全解,你们也休想指望我做什么,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我夫人性命无碍了,难道我还来怕你们不成,废话少说,坐下喝你们的酒,有事情等夜魔前辈寿诞过去再说。” 一番话确实一点情面也不留,刘玉麟更是双眼神光迸现,直盯着雨师野二人,见二人嘴角抽动,怒火肉眼可见的在二人脸上翻腾,几乎要忍不住发怒,刘玉麟脸色一沉,低哼了一声道:“怎么,我让你们坐下,没听到吗,难道你们想大闹夜魔前辈的寿诞不成,你们若是真敢搅了夜魔前辈的寿诞,那我倒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了。” 这一番话如一把利剑,直刺雨师野与阿煞耶心头,但是此时此地此般情形,二人还真不敢闹将起来,生怕夜魔魔主怪罪起来,自己不好收场,二是更怕刘玉麟索性少了顾虑,将那件事说出来,让雨师族面对威胁,猛地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回坐席之上。 见二人坐回去,刘玉麟得意洋洋的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特意朝雨师野二人举了举酒杯,再一次刺激了二人,却无可奈何,端起酒杯,索性借酒浇愁,却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二人心中更是烦闷无比,一肚子邪火无从发泄。 拓跋长老心中对刘玉麟简直是无话可说了,这小子看起来人还不错,对自己倒是真心的敬重,但是对于敢惹他的人,想算计的人,那真是一点颜面也不留,更是借今天这场合,对雨师野二人是极尽侮辱,只怕雨师野二人此时心中不知多么难过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却忽然听刘玉麟话音一转,对自己笑道:“拓跋前辈,你可莫要笑话我,其实是雨师野与阿煞耶这两人,太过厌恶,嘴下自然不会留口德,这般羞辱他们,也是他们自己找的,你可不知,当初我去采茶山,只要他们救了我夫人,我根本没想与他们为难,早就放了他女儿,这件事也就揭过了,偏偏这雨师野想置我于死地,我无奈之下,才又抓回他女儿,拿来为我夫人解毒,也是无奈之举,你说我没错吧。” 拓跋长老一怔,这却没听雨师野提及,雨师野说的可都输刘玉麟的不是,不过现在看来,可能还真是刘玉麟占理的,略一沉吟,拓跋长老好奇的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一开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是谁先下的手。” 刘玉麟嘴角一撇,拿眼望了雨师野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有其父必有其女,不过是因为我们先看上了一枚珠花,我本是想换来给我夫人当礼物的,都与那摊主交换了,那知雨师野的女儿却横插一脚,说她是雨师族公主,便要我们将珠花给她,我们不肯,她便暗下毒手,算计了我夫人,雨师族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呀,待我夫人毒解了之后,我倒要看看雨师族有多大威风。” 这番话将此时的前因后果说的一清二楚,任谁也听得出刘玉麟的怨气,果然是雨师野不对在先的,看来刘玉麟还是留了情面的,不过显然此时还是别有隐情,否则双方不会忌讳如深,却不知双方合力在隐瞒什么。 一时间,包括刘玉麟都沉默下来,只是身边依然热闹喧天,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们,只要不打起来,口角之争,便是身为地主的夜魔魔主也懒得理会。 沉默了一会,刘玉麟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目的,便凑到拓跋长老面前,低声问道:“对了,拓跋前辈,我想问一下,不知道哪一位是珈蓝魔主的使者。” 拓跋长老一呆,脸色一凝,压低声音道:“小子,你又想干嘛,一个雨师野还不够你招惹的,那珈蓝魔主贵为魔界三十六方魔主,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起得,你小子省省心吧。” “前辈误会了,”刘玉麟听拓跋长老话语间透出一丝关心,心中不由一暖:“我哪敢招惹珈蓝魔主,只是我那夫人却是珈蓝魔主的徒弟,我是认亲来的。” 拓跋长老一呆,如何也没想到如今又冒出这样一出戏,看来雨师野也真是流年不利,一个刘玉麟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了,如今又招惹上珈蓝魔主,这下子雨师野可真是有难了,心中替雨师野叹了口气,不过却暗幸自己一直对刘玉麟不错,倒是可以借此机会与珈蓝魔主攀上点关系,也好让拓跋一族的得到珈蓝魔主的庇护。 朝夜魔魔主下手不远处的一个豹首人身的准帝指了一指,低声道:“小子,你看到了吗,那个人便是珈蓝魔主的使者,一身修为几乎要踏入魔主之境了,此人名叫寒烽,是珈蓝魔主手下的第二员大将,随珈蓝魔主东征西伐多年,很得珈蓝魔主信任的。” 刘玉麟‘哦’了一声,扭头向那寒烽望去,果然如拓跋长老所言,寒烽一身修为当真是了得,偏食在整个大殿之中,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和他相比肩的,一只脚已经踏入魔主之境了,好像感觉到刘玉麟投过去的目光,忽然朝刘玉麟这边望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一声却在刘玉麟与拓跋长老耳中响起,无异于一声炸雷,轰然作响。 拓跋长老脸色一变,这就是差距,心中不由一阵叹息,若是自己有这般修为,拓跋一族也不会处处受人欺凌了,却还要总是仗着别人的庇护活着,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默然。 刘玉麟却没想那么多,出了对寒烽的修为有些震惊,却根本没往心里去,朝拓跋长老抱了抱拳道:“前辈,我先不陪你了,你自己先慢用,我去与寒烽打个照面,也好联系一下,等夜魔前辈的寿诞一结束,也好于寒烽一起离开。” 拓跋长老点了点头,朝刘玉麟挥了挥手,低声道:“去吧,将来有机会见面,咱们在好好喝上几杯,好好聊聊。” 刘玉麟走了两步,忽然又觉得如此一走,好像对不起拓跋长老,略一沉吟,忽然又凝出一颗业火神珠,转身走到拓跋长老面前,叹了口气道:“前辈,你我有缘,今日一别,他日相逢不知何期,这颗业火神珠便送与前辈,也好当个念想,将来有机会我定去拜访前辈,还请前辈不要推辞。” 拓跋长老一呆,正要推辞,这业火神珠对修行有莫大好处,刘玉麟送与夜魔魔主也不过此物,便已经讨得夜魔魔主欢心,如今拿来送与自己,可是太过贵重,忙摆了摆手,还待说话,却不料刘玉麟将业火神珠朝他手里一塞,低声道:“前辈,此物与我已经无用,况且我还有几颗,这一颗前辈无论如何也要收下,算是我对前辈对我这般照顾的报答,而且我还欺骗过前辈,您若是不收下,我心中难安呀,前辈若是瞧得起我,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 说罢,将业火神珠塞给拓跋长老,也不等拓跋长老说话,转身便向寒烽那边走去,只是低声留下一句话:“前辈保重,等我将来有闲暇之时,定当上门造访,前辈可不要舍不得你的美酒便好。” 话音落下,人已经走远,拓跋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业火神珠收起,心中忽然有些感叹,自己不多一时心起,对刘玉麟些许照顾,便让他念念不忘,此子可谓真性情,莫论此子身后有何势力,便是凭此子心性,也是可交之人。 先按下拓跋长老不提,这边刘玉麟大步走向寒烽,寒风自是有所觉,眉头微微一皱,拿眼看了刘玉麟一眼,刚才这小子搅事,那是记忆犹新,便是刚才刘玉麟咄咄逼人,将雨师野逼的进退无路,他也曾听到,不过这小子找自己何事呢,不会是想将战火引向自己吧。 不过寒烽何许人物,那会在意这些事情,便是真的有人想与自己为敌,不妨斩灭便是,虽然刘玉麟踏足准帝之境,但是其修为与寒烽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说要斩灭刘玉麟,那也不是一句空话,寒烽还真能做得到。 眼见刘玉麟走到寒烽面前,朝寒烽一抱拳,沉声道:“在下刘玉麟,见过寒烽前辈。” 寒烽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双眼带睁不闭的道:“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天你也算是出了名了,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虽然寒烽态度冷淡,但是刘玉麟却不以为然,略一沉吟,低声道:“不瞒前辈说,在下是小蝶的夫婿,刚从人间来的。” “什么,”寒烽猛地站起身来,他自然知道刘玉麟说的小蝶是谁,那可是珈蓝魔主的关门弟子,这些日子以来,珈蓝魔主可没少念叨了王小蝶,听得他与众人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如今猛地一听的王小蝶的消息,如何会不动容:“你说你是小蝶的夫婿,那小蝶呢,她在哪里。” 第318章 前因后果细分说 刘玉麟尴尬的朝寒烽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道:“前辈,小蝶出了点意外,一时片刻也说不清楚,不过她现在到没有性命危险,只是被困在一件法宝里出不来。” “什么,”寒烽脸色一沉,这是什么话,困在一件法宝里,难不成是被人镇压了,望着刘玉麟的眼光也变得犀利起来:“小子,你说你是小蝶的夫婿,那我问你,小蝶既然被镇压起来,你干什么去了,难道不会吧小蝶救出来吗。” 刘玉麟只能苦笑,自己要怎么解释呢,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地道:“前辈,这事情真的一下子说不清楚,能借一步说话吗。” 寒烽双眼闪过一丝寒芒,上下打量了一下刘玉麟,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转身朝夜魔魔主抱了抱拳道:“魔主,恕在下有点事情,先告退一下,一会便回来与魔主在开怀畅饮,定当好好罚上几杯便是,魔主多多见谅。” 二人说话,众人自然早就听得清楚,既然是这关系,别人能说什么呢,况且珈蓝魔主的徒弟听起来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夜魔魔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笑道:“寒烽兄弟自便,若是有什么需要老夫帮手的,老夫决不推辞就是。” 原来这夜魔魔主与珈蓝魔住一向交好,也算得上是同盟,要不然珈蓝魔主也不会派寒烽做使者,前来贺寿,寒烽可是在剑蓝魔住那边座第三把手的位置,可谓两人之下,万人之上,一身修为更是一脚踏入魔主之境了,便是那位魔主见了,也要称呼一声兄弟,轻易不敢得罪寒烽,曾经寒烽与九夜魔主一场旷世大战,大战近一月有余,便是那九夜魔主也没讨得多大便宜,可想而知这寒烽有多么强势了,在整个魔界若是单论修为,绝对排的上前百之数。 寒烽微微点了点头,朝夜魔魔主略一躬身,沉声道:“多些魔主美意,若是有事需要魔主帮忙,在下自然会告知魔主的,待会再来与魔主痛饮便是。” 说罢,拉着刘玉麟向大殿之外走去,一张脸越来越阴沉,心中盘旋着王小蝶的事情,猜测着究竟是出了怎么的变故,才让王小蝶被困,而且刘玉麟无力救援,自王小蝶一来魔界,做了珈蓝魔主的徒弟之后,寒烽对待王小蝶便如自己的孩子一般,甚是宠爱,当日王小蝶愿意回人间找所谓的恩人报恩,寒烽便曾极力阻止,却始终拧不过王小蝶,终究还是去了,却不想没过几年王小蝶便有回到了魔界,只是却出了意外,却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子,连珈蓝魔主的徒弟都敢欺凌。 二人行至大殿之外,找了一处凉亭坐下,正当刘玉麟捉摸着该怎样与寒烽解说这件事情,哪知寒烽却迫不及待的盯着刘玉麟道:“小子,此处无人,而且我也布下了禁制,咱们的话别人也听不到,说罢,小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刘玉麟略一斟酌,便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寒烽仔细的分说了一遍,只听得寒烽怒火上扬,一双眼睛精光频频闪动,还未待刘玉麟说完,便猛地一拍身边的石桌,将一个上好的白玉石桌给一巴掌拍成了粉末,可想而知心中的怒气有多盛,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道:“小子,我只问你,小蝶现在可有危险,又究竟困在什么样的法宝之内,却不得脱身,你告诉我,我这就去将那法宝破开,将小蝶救出来便是。” 刘玉麟闻言,却只得苦笑了一声道:“小蝶没了性命之忧,那蛇毒也真的解了,我早已查探过,这一点我倒是能确定,但是那雨师姬却曾说过,这蛇毒还有后患,便是不能在生育,她说唯有她能解得,我正是为此忧愁呢。” “那雨师姬现在在何处,你便令我前去,我倒要看看雨师族仗着一面三生镜,究竟要厉害的什么地步,连我珈蓝山的人也敢毒害。”寒烽脸色阴冷,忽然长身而起,盯着刘玉麟,只等着刘玉麟带路。 刘玉麟苦笑着,却没有动弹,此时去雨师族也没什么意义,雨师姬被自己镇压起来,王小蝶被困山河社稷图之中,便是雨师族的镇族之宝也被山河社稷图与先天庚金葫芦给镇压起来,不得出世,现在让刘玉麟困惑的是,无法联系到山河社稷图,便无法将王小蝶放出来,便是雨师姬肯答应为王小蝶救治,那也要王小蝶能出来才行呀,见寒烽盯着自己,不由长叹了一声:“前辈,先莫要激动,雨师姬已经被我镇压起来了,不瞒前辈说,便是那雨师族的镇族之宝三生镜,也已经被我的两件神器给镇压起来,只是小蝶她也被困在其中一件神器之内不得脱身。” 寒烽闻言,不由一愣,望着刘玉麟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镇压三生镜,便是他也不敢轻言镇压三生镜这样的神器,三生镜一旦苏醒,便能独自抗衡一位魔主,这是魔界的人都知道的,三生镜可是魔界十大异宝之一,两件神器,寒烽疑惑的问道:“小子,你说的是真的假的,那镇压三生镜的两件神器却不知是那两件呢。”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忽然轻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前辈可知道山河社稷图。” “山河社稷图,”寒烽惊呼了一声,他自然听说过,当年他的父亲便曾经参加过那一场旷世神魔大战,山河社稷图便曾经在那是大放异彩,只是后来山河社稷图被蚩尤魔王一斧劈伤,就此不知下落,没想到竟然着落在刘玉麟手中,哪么另外一件又是什么呢,不由得转目问道:“那另一件神器有事哪一件呢,你到说与我听听。” 能镇压三生镜的神器,绝不会比山河社稷图差到哪里去,即便是三生镜还没有苏醒过来,果不其然,便听刘玉麟低声道:“是先天庚金葫芦。” 寒烽一呆,一时间竟没想起这先天庚金葫芦是什么来历,便拿眼望向刘玉麟,刘玉麟见状,也只得解释道:“这先天庚金葫芦是宝葫道君所赠,宝葫道君与先师乃是忘年之交。” “宝葫道君,”寒烽脸色一变,到了寒烽这一地步,便是魔主也不是那般畏惧了,如果手中有上一件了得的神器,便是大战魔主,也未尝不可,但是这位宝葫道君,自己也只是听珈蓝魔主说起过,却是珈蓝魔主在整个三界六道,唯一让珈蓝魔主心存畏惧的几个人之一,沉默了片刻,寒烽才咽了口吐沫道:“你说的可是那位被镇压在魔窟门户之中,那位天地灵根证道的宝葫道君。” “正是那位宝葫道君,这次小子从人间来到魔界,却正是走的那处魔窟,与宝葫道君相见,便蒙他赠送了那先天庚金葫芦。”刘玉麟轻轻点了点头。 寒烽凝望着刘玉麟,半晌,才巍巍叹了口气:“小子,你真是好福气,想那宝葫道君乃是天地灵根证道,手中十二枚先天葫芦,便是魔主见了,也只能绕道而行,却不敢上前找晦气,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看重你,而且将先天庚金葫芦赠于你,那可是天地灵根呐。” 刘玉麟唯有一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低声道:“小蝶便是被困在山河社稷图之中,到现在为止,我还无法联系上山河社稷图。” 寒烽愣住了,想不到竟然是山河社稷图,这样一来,他也没了什么好办法,这种神器,便是魔主也不敢说能破的开,若果是没有伤痕,便能独战一位魔主,此时刘玉麟无法联系上山河社稷图,却不知王小蝶几时才能脱困,想到这,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疼爱之心,便尽显在神色之中。 一时间二人都沉默了,也没什么好办法,却只能等待山河社稷图自行解围,到时候再讲王小蝶放出来,半晌,寒烽双眼闪过一丝狠辣,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小蝶一时间无法救出,等夜魔魔主的寿诞一结束,我们便去寻那雨师野兄弟的晦气便是,走,我们回大殿接着饮酒。” 说罢,率先朝大殿走去,心中却在算计着怎么寻雨师野兄弟的晦气,刘玉麟见状,也只得叹了口气,快步跟上。 大殿之内,雨师野与阿煞耶二人,可谓是坐卧不宁,刚才刘玉麟与寒烽的对话,二人自然听得清楚,本来一个刘玉麟便很难缠了,入如今却不想那女子竟然是珈蓝魔主的徒弟,二人心中一时间七上八下的,一旦触怒了珈蓝魔主,如今又失去了三生镜,要是珈蓝魔主前来追究,那不是要面临灭族之祸吗,这却如何是好。 兄弟二人惊疑不定,心中拿下定断只盼刘玉麟不会说出三生镜之事,那样珈蓝魔主还会有所顾忌,可是二人心中明镜一般,刘玉麟如何会不说出来呢,只怕此时寒烽便已经知道了,等一会儿寒烽与刘玉麟回来,凭寒烽的脾性,一定会来寻自己二人的晦气。 沉默了半晌,阿煞耶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大哥,我看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吧,此时刘玉麟与寒烽会在一起,我们绝讨不得便宜,一个刘玉麟便很难缠了,如今又多出一个寒烽,后面更有珈蓝魔主,小姬这次算是真的给族中惹了祸端了。” 第319章 明长老献策族中 话说雨师野与阿煞耶正商量着该怎么办,如今看来要寻回三生镜,难度只怕便不是一般的大,便是回去会不会有灭族之灾,二人一时间也难以定断,全族上下,也唯有自己兄弟二人,加上明长老与十五位长老还有那一战之力,若是珈蓝魔主出手,只怕能逃脱的也就只有自己兄弟二人,但是放弃三生镜,却有如何下的了决心,没了三生镜,便无法抗衡魔主之流的人物。 正当二人犹豫之时,寒烽与刘玉麟一前一后走进了大殿,雨师野与阿煞耶二人向寒烽望去,便见寒烽一身的怒气,也正朝二人这边望来,与二人目光一对,寒烽眼中暴起一丝寒意和杀机,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却不理睬二人,拉着刘玉麟坐回到自己的坐席。 二人心知糟了,看寒烽的摸样,刘玉麟铁定将三生镜的事情说了,既然如此,那在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兄弟二人巍然一声长叹,不甘心的起身退出大殿,连个招呼都没有与夜魔魔主打一个,可想而知,当时心情有多么糟了。 寒烽自然是见到了二人先行出去,但是他却不能入雨师野一般,只能暗暗生气,将一肚子火发泄在酒上,拉着刘玉麟一杯一杯的与别人敬酒,倒是给刘玉麟仔细介绍了一遍,众人听闻这是珈蓝山的驸马,而且本人也踏入了准帝之境,自然是相当看好刘玉麟,便多了一份热情,一时间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好不热闹,再也没有人理会刚才那一点不愉快,却全都怪罪在雨师野头上。 却说雨师野与阿煞耶自夜魔山遁出,二人一路上失魂落魄的,心中反复思量,该怎样避开这一场祸端,如果有机会讨回三生镜,那就更好了,心中捉摸着,还是回去与明长老好好商议一下,族中就属着明长老心思最活络,或许他能有办法。 不说飞遁了几万里,终于回到了采茶山,二人也不敢耽搁,忙将十五位长老请来,又将正在闭关的明长老请出,众人围在大殿之中,商议该如何是好,一时间众人听到要面对的人物,却都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长老,你倒是赶快想个办法呀,别总捋你那撮胡子了,都什么时候了。”阿煞耶焦急的渡来渡去,眉头都快凝成一个了。 雨师野在一旁也是阴沉着脸,拿眼看向明长老,等着明长老拿出一个主意,身边的十五位长老也是忧心忡忡的,昔日风光无量,仗着三生镜横行多时,如今没了三生镜,最大得敌人当然是珈蓝魔主,但是即便是珈蓝魔主不来攻伐,那些原来饱受自己欺凌的族群,一旦联手来犯,即便是能侥幸而胜,也是惨胜,到时候损兵折将,只怕和灭族也强不了多少。 明长老怔怔的出神,这祸事怨自己,若是能多劝劝雨师姬,也就不会闹到今天这般不可开交的地步了,到那会死眼下当务之急,却不是反省自己,而是拿出一个主意了,沉吟了半晌明长老终于吐了一口气,沉声道:“族长,我觉得是不是该这样,我们分两步棋走,其一,将一部分族中精英弟子,用其他身份在另一处山岳建立根基,我看便由阿煞耶率领便可,族长却是不能走的,至于诸位长老,也跟去几位,那样即便是采茶山被灭绝,最少能保住雨师族香火不灭。” 略微顿了顿,明长老又接着道:“其二,我们不妨以退为进,不用等珈蓝魔主来攻伐,我们便去珈蓝山负荆请罪,主动向珈蓝魔主赔罪,宁愿认珈蓝魔主做主子,也好过等珈蓝魔主发怒,来灭了我们雨师一族要好得多,另外,我们不妨这样,牺牲小姬——” 说罢,将目光望向雨师野,却见雨师野听闻此话,身子不由一震,神色一黯,竟有几滴泪珠滑落,望着明长老颤声道:“明长老,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了吗,非要牺牲小姬吗。” 明长老脸色沉痛,一声长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族长,但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出这个主意,不过我们也不是放弃小姬的性命,族长但且宽心,我是这样想的,如今三生镜只怕是追不回来了,雨师族败落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了,除非雨师族能除一位魔主,但是那只能想想,而小姬公主如今落在刘玉麟手中,我们也救补回来,如是等刘玉麟回到珈蓝山,我们便更没希望了,倒不如先做打算,却和珈蓝魔主见面,将小姬公主嫁与那刘玉麟做如夫人,而三生镜便作为嫁妆。” “什么,”莫说是雨师野,在场众人都是不由一声惊呼,将雨师姬嫁给刘玉麟,这是怎么说的,那刘玉麟害的雨师族这么惨,怎么能便宜了他呢。 便有位长老忽然站起身来,气愤填膺的瞪着明长老道:“明长老,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呢,当然你说的第一点我是十分赞成,只怕在座的诸位也不会有人反对,但是你说要将小姬公主嫁与那刘玉麟,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就连雨师野也是一脸不悦,哼了一声道:“明长老,你这是什么主意,小姬怎么能嫁给那刘玉麟,还拿三生镜做嫁妆,这不是害了小姬吗。” 明长老摇了摇头,望着雨师野低声道:“族长,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想想,如今三生镜宁落在刘玉麟手中,我们还能不能讨回来,就算是刘玉麟舍得,珈蓝魔主会同意吗,珈蓝魔主同意,只怕那刘玉麟还舍不得呢,诸位以为如何。” 这自然是不用说,换做谁也不会舍得将三生镜交回,自然是一阵默然,俱都摇了摇头,只道:“那自然不会的,谁会将三生镜这样的宝贝交回来,除非那人是傻瓜。” 明长老眼光一转,又自道:“刘玉麟不会给我们三生镜,我们如今又抢不回来,那我们何不大方一点,白送个人情,又何妨将三生镜当嫁妆。” 沉默了半晌,诸人都没说话,情知明长老说的在道理,但是雨师野还是不甘的道:“三生镜抢不回来,那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认了,但是有怎能将小姬嫁与那刘玉麟,还做个如夫人,这,这又如何说呀,明长老你倒是给我说说。” 明长老望了雨师野一眼,却又将目光挪开,轻轻一声叹息,说起来这一切还是怨自己呢,略一沉吟道:“族长,如今小姬被刘玉麟镇压,我们也救不回来,便是珈蓝魔主肯给我们机会,让我们成为珈蓝山的附属,你觉得会将小姬放了吗,只怕珈蓝魔主定要将小姬斩灭,以出这一口气,换做族长只怕也不会放人,族长以为呢。” 雨师野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更显悲痛,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的伤心,便是在座诸位,也都沉默不语,明长老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等人根本没有与珈蓝魔主谈条件的筹码,雨师族的结果,全在珈蓝魔主一言而决了。 明长老咬了咬牙,虽然心中也是悲痛,但是还是将话说下去:“既然三生镜要不回来,而小姬公主也救不回来,我们何不索性大大方方的去做,便于珈蓝魔主明言,将小姬公主嫁与刘玉麟,三生镜当做嫁妆,这其实是保住小姬公主的性命,若是珈蓝魔主答应,我们便归附珈蓝魔主,若是珈蓝魔主不答应,我们也就宁为玉碎,最少还有香火能传下去。” 众人这下算是明白了明长老的意思,既然三生镜与雨师姬都是人家的到手之物,那是绝不会吐出来的,而且臣服珈蓝魔主已成定局,只要珈蓝魔主愿意接受雨师族的臣服,哪么这便作为一个附带条件,说与珈蓝魔主,想来珈蓝魔主也不会拒绝,如此一来,珈蓝魔主便没有理由斩杀雨师姬,给自己的徒弟出气了,倒是保住了雨师姬的性命。 明长老这一个主意,倒真是动了心机,众人虽然心中不愿意这么办,但是却再也没别的办法了,沉默了良久,雨师野忽然重重的哼了一声,咬着牙道:“那好,就依着明长老的主意去办,二弟,你与大长老五长老六长老,加上明长老几人,领族中精英弟子去找一座无人山岳,从建一处根基,我则领人亲自去珈蓝山,面见珈蓝魔主,就按明长老的主意去办,请求珈蓝魔主容我们归附。” 话音一落,众人尽皆默然,原来雨师族竟然沦落到这般地步,没有三生镜,便没有了争雄的根本,这都是刘玉麟看一手造成的呀,可悲的是,自己还要去舍了面皮,将雨师姬作为一个附带条件,嫁给刘玉麟,以此来保住与雨师姬性命。 拿定主意,也不敢耽搁,阿煞耶与几位长老,立刻聚集起族中的精英弟子,差不多有一千多人,有阿煞耶与明长老率领,直奔一处无人山岳,在哪里从建了一处根基所在,而雨师野则领着一众长老,皆随从数十人,备下厚礼,便架起遁光,直奔珈蓝山而去,一路上忧心忡忡的,只怕珈蓝魔主不肯干休,那却如何是好呀,虽然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也不愿意真的走到哪一步。 第320章 珈蓝山气象万千 夜魔魔主寿诞已过,寒烽便带着刘玉麟一路飞遁,向珈蓝山而去,便想寻找个办法将王小蝶救出来,一路上刘玉麟详细的将自己与王小蝶在一起的经过,向寒烽说了一遍,却让寒烽唏嘘不已,长吁短叹:“小子,你可不知道,其实珈蓝魔主的三弟子摩那罗,便很喜欢小蝶,便是珈蓝魔主也一度向撮合二人,哪知道小蝶根本从不多看摩那罗一眼,最后也只得做吧罢,却不想倒是便宜了你这小子,吧小蝶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骗到手中。” 刘玉麟挑了挑眼眉,心中默默记下了摩那罗这个名字,见寒烽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刘玉麟挠了挠头,低笑道:“前辈说笑了,其实我能与小蝶在一起,却是小蝶一直惦念着当年我对她那一点恩惠而已,本来我还一直有些抵触,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和小蝶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的一路走来,才发现小蝶还真是个好姑娘,就是脾气倔了点。” 寒烽微微一笑,瞥了刘玉麟一眼,轻哼了一声:“小子,我可给你说好了,小蝶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她一来的时候,也不过八九岁的摸样,这些年哦无边把她当做自己的闺女一样的疼着,你小子要是以后敢给她气受,到时候可别说我拾到你。” 刘玉麟一阵尴尬,干笑了两声,见寒烽还真的那眼睛来瞪自己,赶忙陪笑道:“前辈你放心便是,我一定会对小蝶好的,便是前几日,我还说过,只要那雨师野能为小蝶将蛇毒解干净,我宁愿将三生镜还给他,只要能报的小蝶平安就好。” 一提起雨师野,寒烽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眉宇间一股子怒火上涌,要不是赶着回去请珈蓝魔主想办法,寒烽早就赶往采茶山了,不将雨师族闹他个天翻地覆才怪,有刘玉麟做帮手,定然将雨师族杀他个尸横遍野,血雨腥风。 被刘玉麟这一句话,却将二人的好心情一下子搅了个干干净净,便再也没什么话好说,一路上也就陷入了沉默,二人心中各有想法,心中有事,便不知不觉的一路而行。 珈蓝山,高耸可入云,山高千丈,方圆几千里,周围魔云翻滚,无数魔禽在其中飞舞,山中树木高大,将无数楼台亭榭遮掩在其中,特别是在山顶之处,一片楼台占地不下数里方圆,其中更有一座七层楼阁,每层楼阁四角,都有黑龙盘踞,门窗之上也有朱雀火鸟,凤凰毕方等神鸟翻舞,而这七层楼阁确实坐落在一只玄龟身上。 真是好大的气派,让刘玉麟看的眼睛都直了,原来见到佝偻魔主那大殿,便以为那是三界之中,少有的建筑,再见到夜魔魔主的大殿,便以为魔界之人独好那种奢华的气派,哪知道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做手笔,一座七层楼阁,竟然有无数神兽做守护,便是那楼阁的立柱,却也是巳蛇所化,墙壁之上更有麒麟祥瑞浮现,刘玉麟看得出那可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神兽所化,整个楼台,便是无数神兽的居所,这些神兽各孕育一道大道神则,随便一直出来,也能与准帝修为的人一争长短。 刘玉麟暗自咂舌,不用问了,这定然是珈蓝魔主的居所,想这魔界之大,能有这般手笔的只怕着实找不出几个人,也难怪珈蓝魔主在魔界威名赫赫,刘玉麟心中不由打突,想着珈蓝魔主的威风,心中便有些畏惧。 寒烽没有带着刘玉麟直奔那七层楼阁,反倒是在半山腰处按落身形,远远便见人迎了上来,见到寒烽,便慌忙施礼:“参见寒烽大人,魔主已经等候您多时了,曾有言,寒烽大人回来,便请您尽快去断仙楼面见魔主。” 寒烽挥了挥手,却根本未曾停下脚步,领着刘玉麟朝一座大殿走去,只是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寒烽朝刘玉麟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沉吟道:“小子,我先去将战甲换下,你也不妨换一件衣服,我自会命人给你送去的,你瞧你这一身,破衣烂衫的,这也算是到了小蝶的娘家,你这样子可不是让人笑话吗。” 刘玉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顺着寒风的眼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自从来到魔界,便是连番大战,本来一身白衣,早已不知有多少破洞,也怪不得寒烽这般说自己,有心推脱,不过转念一想也就作罢了,自己可是没带什么换洗的衣服。 寒烽吩咐手下魔将,将刘玉麟带到一处房间,内中有木桶一只,却是千年沉木所炼制的,内中被炼进去无数魔云,里面盛满了琼浆玉液,若是普通人喝上一口,便能延寿十年,便是刚入修行的修道之士,有这么一大桶琼浆玉液,只怕练就元婴,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刘玉麟暗自咂舌,一方魔主也太奢华了,竟然拿这琼浆玉液招待人,而且已准备便是一桶,只是这么一大桶,也不给个碗碗罐罐的,让自己可怎么喝呀,难不成要抱着大桶喝,也太不斯文了。 正向他问那魔将要一只杯子,那只却忽然听那魔将道:“大人便请沐浴,若是觉得水脏了,小的便给你换掉,衣服已经放在床铺上了,待会大人自行换下便是。” 说罢,那魔将便告退出去,却让刘玉麟当场石化了,原来这是哪来洗澡用的,这,这也太挥霍了,本来这修道之人根本就用不着洗澡,便是洗澡也不过是求一种心情罢了,竟然还用这么一大桶琼浆玉液,便是这么一大桶琼浆玉液,便足够自己家乡整个宁德县城的人,没人增寿十载的了,却被自己拿来洗澡,若是被人知道了,那还不骂自己败家子才怪。 看着这么一桶琼浆玉液,刘玉麟这个心痛呀,围着木桶转了好几圈,也没舍得下去洗澡,有心收起来,却又拿不定主意,便忽然想起哈努来,忙将哈努自无情古经中放出来,还没等哈努明白过来自己身处何方,刘玉麟便拉着哈努低声道:“哈努,你倒给我出个主意,你瞧这一桶琼浆玉液,我倒是有心收走,当将来回到人间,拿来救治黎民百姓岂不是一桩美事。” 哈努惊愕的望着眼前这一大桶琼浆玉液,是在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看刘玉麟并不是有贼心的人,怎么今日却是这般嘴脸,正想开口相询,那只刘玉麟忽然伸手‘嘘’了一声,鬼头鬼脑的朝门外张望了一阵,才低声道:“说话小声点,别被人听到。” 哈努心中不由一紧,难道此时还在危险中,不由小心翼翼的向门外张望了一下,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没发现什么不妥,有心将神识探出,查探一下外面的情形,哪知这屋中被刻下大阵,神识无法探出,心中一震,警觉的四下望了望,低声道:“主人,这是哪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刘玉麟挠了挠头,没心没肺的笑了笑:“你也不必紧张,这里是珈蓝山,咱们没什么危险,算是倒了小蝶的娘家了。” “啊,”哈努一怔,却终究放下心来,这不是到了安全之处了吗,到让刘玉麟一惊一乍的给弄得不知所措,略一沉吟,缓缓的道:“主人,既然是王姑娘的娘家,你也算得上是贵客,便是想要这琼浆玉液,那直接讨要便是,何必——” 刘玉麟脸色一垮,哼了一声,却拿眼望了望门外,才小声道:“你知道什么,若是平时这一同琼浆玉液我也看不到眼中,只是今天特觉得这一桶琼浆玉液甚是可惜,才起心将它带回人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你却不知道,人间一场瘟疫,便能赤地千里,生灵涂太,确实要死很多人,若是有这一桶琼浆玉液,却不知能活多少人的性命,那可是无量功德呀。” 哈努迟疑了一下,话虽如此说,只是刘玉麟并不是这样的性情,即便是在珈蓝山,这一桶琼浆玉液,也不会被放在眼中呀,而且珈蓝山的人也绝不会看中这一桶琼浆玉液的,那必定是另有原因,轻叹了口气道:“主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起心打这一桶琼浆玉液的主意呢。” “你不知道呀,”刘玉麟垂首顿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道这一桶琼浆玉液确实拿来作何用的,你便猜猜看。” 哈努一呆,将刘玉麟这般摸样,倒是还真想不透,沉吟了片刻才试探道:“主人,这一桶琼浆玉液该不会是拿来招待我们的吧。” 刘玉麟歪了歪头,‘嗯’了一声:“差不多吧,也算是招待我的,不过——” 哈努闻言,不由一阵苦笑:“这么一大桶,也不给我们个杯子罐子什么的,却让我们怎么来喝,总不能抱着大桶喝吧。” “哈哈哈,”刘玉麟强忍着笑意,压制着自己的声音,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半晌,将头凑到哈努面前,神秘兮兮的道:“你要不要喝,我告诉你吧,这是人家准备来给我洗澡用的,所以我才觉得甚是浪费,才起心收走的。” 第321章 珈蓝仙台断仙楼 哈努先是一怔,随即莞尔一笑,借着却是一阵叹息,原来还自以为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作为一族少主,原来的时候也算是很奢华浪费,哪知道到了珈蓝山,才知道什么叫做奢华,什么叫做浪费,也难怪刘玉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反倒是动了收走的心思,珈蓝山不愧是珈蓝魔主的居所,便是随便涌来洗澡用的,都是琼浆玉液,这般手笔,真是—— 二人相对一阵摇头叹息,好好地感喟了一阵子,刘玉麟盯着那一桶琼浆玉液略带心痛的道:“哈努,你倒是给出个主意,我要不要将这一桶琼浆玉液收走呢。” 哈努闻言,不由一阵苦笑:“主人,让我说还是算了吧,你可是珈蓝山的女婿,人家把你当贵客招待,你却起心将这一桶洗澡水收走,让人家知道了,那还不笑掉大牙,主人,你不觉得那样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吗。” 一番话将刘玉麟羞赫的不得了,干笑了两声道:“你说的也是这个道理,真要是被人家知道了,还不被人笑死,如何在有脸呆在这儿。” 话虽如此说,却围着木桶啧啧有声,依旧是一副心疼的不行的样子,好半晌,才在哈努的劝解下,暂时收起了那份心思,好好地享受了一把,也算是大姑娘上轿第一遭了,平生第一次这般挥霍,那琼浆玉液来洗澡。 洗完了澡,拿起那一身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刘玉麟却又是一阵感叹,珈蓝山真是奢侈,一身衣服却是用千年寒冰丝所织就得,又经过一番祭炼,算得上是一件异宝了,却这般就拿来送给他了,也亏得珈蓝山财大气粗,换做刘玉麟只怕是舍不得。 换过衣服,刘玉麟整个人神清气爽,便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千年寒冰丝的文士衫,头戴一方英雄巾,足蹬一双福字软靴,便只差一把折扇,那可真是风流倜傥,好一个翩翩公子,当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一打扮确实不同凡响。 换过装扮,便忽然有魔将进来,朝刘玉麟一躬身,恭谨的道:“大人,我便令人将这屋中打扫一遍,还请大人在屋中略作休息,寒烽大人很快便会来请大人的,请大人稍安勿躁。” 虽然望见哈努,但是却不曾有一丝惊讶之态,便是看也不看哈努一眼,让刘玉麟二人心中有事一阵感叹,这般素质当真是无话可说了。 那魔将说罢,朝身后的人一挥手,便见那些人上前抬起木桶,架起来便往外走,另外有人打扫地面,刘玉麟心中始终心疼那一桶琼浆玉液,见魔将向外抬去,忽然‘嗯’了一声道:“等一下,我且问你们,这一桶琼浆玉液,你们打算作何处置。” 那几名魔将闻言,不由疑惑的对望了一眼,便还是有先前说话的那个魔将恭声道:“回大人的话,既然是用过的,那自然是倒掉了。”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果然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心中大感不舍,便拿眼朝哈努是了个眼色,哪知哈努却只是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气的刘玉麟心中暗骂了一声,也只得自己开口道:“你们先放下吧,我的这个手下可还没有洗澡,倒不如让他用我用过的洗一洗,也免的浪费了,待会不用你们收拾了,自由我的手下收拾,你们先退下吧。” 话语间透出一副不舍的样子,偏偏脸上却是一副正经八百的神态,此言一出,哈努那还不知刘玉麟的意思,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但是还是随着刘玉麟的意思,朝那几名魔将拱了拱手道:“我家主人说的是,待会我还要陪主人去面见珈蓝魔主,确实需要好好沐浴一番,这才显得对魔主的重视嘛。” 其实也不用哈努这一番解释,那魔将早就一躬身道:“谨遵大人之命,既然如此,那小的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魔将便领人出去了,只留下刘玉麟与哈努二人,哈努望着刘玉麟,也只能苦笑不已,到底刘玉麟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终究将琼浆玉液,也就是刘玉麟的洗澡水给留下了,想想,等刘玉麟回到人间,这些洗澡水却不一定要给谁喝呢,便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刘玉麟贼眉鼠眼的望着那一桶洗澡水,却不由的喜笑颜开,乐滋滋的一挥手,将洗澡水联通浴桶一起收走了,却不知究竟藏于何处,让哈努颇感无奈,对自己这个主人,也真是无话可说了,有时候还真像个一派宗主,颇有大将风范,杀伐决断,不见有一丝怜悯之心,有时候却如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是不是还要干出一些让人无法揣度的事情,又有些精灵古怪之嫌。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忽然听刘玉麟喊自己的名字,不由赶忙向刘玉麟望去,哪知刘玉麟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诈,低笑道:“哈努,怎么说的可要怎么做,这个琼浆玉液可是为你留下的,这剩下来的活儿可就是你的了。” 哈努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像自己还占了便宜似的,便是不说那也是自己的活儿,难道主子干活,反让手下看着不成,哈努叹了口气,认命的施展法术,将整个屋子仔细的打扫了一遍,特别是刘玉麟洗澡时洒出的那些水迹。 刘玉麟看着哈努一脸的苦涩,心中略觉过意不去,心中虽然暗笑,但是却撞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哈努,你也莫要烦闷,你可知等回到人间,这一桶琼浆玉液便能救活那无数生灵,到时候那无量功德自然也就有你一份。” 哈努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主人,这些日子以来,我便一直在感觉,只是却不曾感觉的功德所在,你说是不是在魔界根本就没有无量功德存在呢。” 刘玉麟略微沉吟了片刻,忽然伸手一点,一点无量功德遁出珈蓝山,没入无尽的虚空之中,刘玉麟闭上眼睛,仔细感应着,没过多久,忽然有大道共鸣,一点无量功德又自九天之外落下,随即没入刘玉麟体内,刘玉麟脸上一喜,睁开眼睛笑道:“哈努,你这可是白担心了,不是魔界不能讲下无量功德,只怕是魔界崇尚杀伐,根本没人做下功德,自然也就不会有无量功德降下,刚才我弹出一点无量功德,便有大道共鸣,有无数功德在九天之外。” 哈努才算松了口气,原来魔界并不是没有功德,只是没人做功德罢了,心中感念,日后自己可要多积累功德才好,要不然这九转神决便不敢修习,没有无量功德护身,便是比起一般功法,多上十几倍的心魔,就足以让修习的人魂飞魄散。 二人闲聊,时光逝去,也不觉烦闷,过了不知多久,终于听到外面有人唱诺:“寒烽大人驾到。” 刘玉麟脸上一喜,终于可以去觐见珈蓝魔主了,慌忙站起身来迎了出去,远远见到寒烽便笑道:“前辈,你可让我一番好等。” 寒烽上下打量了刘玉麟一番,这才满意的笑道:“这才像样吗,小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你小子好好打扮一番,也出落得人模人样,的确配得上小蝶这丫头,呵呵,走,我便领你去觐见魔主,请魔主想办法将小蝶救出来。” 话音方落,刘玉麟身后的哈努,赶忙跪倒在地,恭谨的道:“小的哈努,见过寒烽大人。” 刘玉麟眼见寒烽仿佛没听到的摸样,生怕哈努尴尬,忙朝寒烽解释道:“前辈,这是我来到魔界,收的第一个手下,名字叫做哈努。” 寒烽这才随便‘嗯’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知道了,起来吧。” 说罢,便不再理会哈努,亲切的拉着刘玉麟,一路谈笑风生的朝那七层断仙楼走去,脚下魔云升腾,虽然看似随意走动,但是速度却不在遁光之下,也不过盏茶功夫,便已经立足断仙楼下,朝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道:“你们便再此等候,我领着刘玉麟进去面见魔主。” 话音落下,也就拉着刘玉麟进了断仙楼,虽然寒烽没说,但是跟在后面的哈努,却哪里敢跟进去,这是珈蓝魔主的居所,像他这般人物,能在近处瞻仰一番,也已经是莫大的造化了,只怕有很多准帝般的人物,也不曾踏足其中。 刘玉麟一边走一边感叹,这断仙楼中,每一样物事都是天下少有之物,一面屏风便是九海珊瑚精所化,那一把把桌椅,便也是七彩琉璃所研制,可谓是富丽堂皇,气象万千,刘玉麟还真无法形容眼前的这一切所见,任何一件物事若是那拿到人间道门,那也是价值连城之物,谁舍得将这些拿来制作桌椅摆设,真是奢华无比。 一路行来,刘玉麟是眼花缭乱,这才叫做享受,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来到第三层,便见有那一个姿态万千的夫人,正倚在一扇窗前,向远处眺望,正所谓绿珠不动凝双眉,铅华硝尽见天真,多一分便胖了,少一分则瘦了,澄妆影与歌扇,散衣香与舞风,拭珠沥与罗决,传金翠杯与素手,这哪像是威名震魔界的珈蓝魔主,若是说是一位怜人喜爱的女子还不差,真可谓我见犹怜,初次见面的刘玉麟,一时间张大了嘴,愣愣的望着珈蓝魔主。 第322章 觐见魔主珈蓝 “臣下参见魔主,这次臣下去与夜魔魔主贺寿,却巧遇魔主的关门弟子小蝶的夫婿,便领来与魔主见面,这小子便是了。”寒烽恭敬地躬身抱拳,连头都不敢抬一抬,虽然珈蓝魔主看似娇弱,但是向来杀伐决断,畏惧之心早已植入手下一干人等,便是寒烽做了珈蓝山第三把交椅,却还是不敢再珈蓝魔主面前稍微有一丝不敬。 哪知半晌不见刘玉麟行参拜之礼,待回头向刘玉麟望去,却见刘玉麟正张大了嘴,傻呆呆的望着珈蓝魔主,一脸的傻像,让寒烽不由心中一惊,生怕刘玉麟此举惹恼了珈蓝魔主,赶忙低声喝道:“刘玉麟,你干嘛呢,还不快参见魔主。” 刘玉麟听寒烽轻叱,轻嗯了一声,转头望向寒烽,一时间还不知道寒烽招呼自己什么事情,见寒烽正一脸焦急的朝自己使眼色,刘玉麟却不明就里,脑子还没有回过弯来,却傻乎乎的问了一句让寒烽差点气晕过去的话:“怎么了,前辈,你眼睛不舒服吗。” “呵呵呵,”一串银铃似的笑声自珈蓝魔主的樱唇中传出,凤目秋水一转,从刘玉麟面上一扫而过,却看着正在冷汗直冒的寒烽笑道:“寒烽,看你这样子,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修行到这般地步,竟然还能冒得出汗来,当真不易呀,是不是寒烽最近修炼了什么心得功法,倒不妨说来听听。” 寒烽尴尬的赔笑了两声,见珈蓝魔主并没有生气,心中这才暗松了口气,刘玉麟这小子真是气死自己了,若不是心疼王小蝶,自己却哪里会担心这傻小子,怎么平日里也不见刘玉麟这般傻呆呆的,偏偏来到珈蓝魔主面前,却变得像个傻子一样。 正要在提醒刘玉麟,那知却忽然听珈蓝魔主轻笑道:“好了,寒烽,你也莫要担心了,我今早忽然心有所动,便起了一卦,早知道这小子要来,自然是小蝶的夫婿,那也不是外人,你先行退下去歇息吧,我自与这小子好好聊聊就是了。” 寒烽闻言,脸色一紧,却不敢违逆,朝珈蓝魔主微微一躬身道:“臣下遵命,若是魔主别无他事,那臣下就先告退了。” 珈蓝魔主轻轻点了点螓首,眼光一转,低声道:“没什么事了,你自管退下便是,等我与这小子说完话,便让他自行去找你。” 寒烽倒退了几步,转身向外走去,经过刘玉麟身边的时候,却忽然压低声音道:“小子,别发呆了,给我打足了精神应付着,可千万别惹恼了魔主,否则即便不要你的性命,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可千万要小心呢。” 但是脚下也不敢停留,说完这番话,便已经大步走出,只留下风姿万千的珈蓝魔主与一脸傻兮兮的刘玉麟,只是寒烽心中祈祷着,单元刘玉麟这傻小子,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到时候真的惹恼了魔主,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珈蓝魔主望着刘玉麟,上下打量了一番,秋水流转,却是一副笑意盎然:“小子,你是叫刘玉麟吧,怎的见到本尊,也不快来参拜。” 语气轻柔,闻者如沐春风,可惜落在刘玉麟耳中,确如春雷滚滚,将沉迷中的刘玉麟惊醒过来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面色一红,心中尴尬不已,赶忙行大礼参拜,单膝跪倒在珈蓝魔主面前:“小子刘玉麟,参见魔主,刚才乍见魔主,一时间惊为天人,倒是失了礼数,还请魔主莫怪。” 嘴上虽然说得一本正经,但是心中却嘀咕着:我的那个怪不隆的东,这珈蓝魔主却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看见她,只怕眼中再也没有什么美人了,当真是可惜,这却是我的丈母娘,否则若是能娶来做老婆,那不快活得紧。 偷偷拿眼看了珈蓝魔主一眼,见珈蓝魔主娇慵的斜倚在窗边,单手托著香腮,一张樱桃小口微微荡起笑意,凤目秋水流转,配上微红的香腮,可真是风姿无双,这般美人却与自己无缘,让刘玉麟颇为振腕,心中不住叹息,却又忽然想到:自己这般样子,可不正是女婿看丈母娘,垂涎欲滴滴吗,原来古人便想到今日情形,倒是给自己留了句话。 刘玉麟心中翻来覆去,不知转过多少念头,但是脸上却带着恭谨的神情,只是眼中那一丝幻想,却出卖了内心的想法,忍不住拿眼偷望珈蓝魔主,心中不知闪过多少龌龊的想法,只恨自己不能娶这样的老婆,若是能将这女人娶来做老婆,哪怕是折寿都愿意,原来听说书先生,说起什么那些君王不爱江山爱美人,为博美人一笑,宁愿丢了江山,还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传说罢了,今日方知那定然是真的,若是有这样一个老婆,只怕连性命都舍得丢掉。 “可惜这却是我的丈母娘,否则若是能娶来做老婆,那不是快活得紧,小子,你这般胡思乱想,却哪里对得起小蝶对你额一番深情呀,我是你的丈母娘,你也敢打我的主意吗。”珈蓝魔主似笑非笑的望着刘玉麟,竟将刘玉麟刚才心中所思,全部都说了出来。 刘玉麟一愣,脸色接着大变,心中暗道糟糕,怎么自己心中刚才想的那些事情,全部珈蓝魔主知道了,这次人可丢大发了,当女婿的垂涎丈母娘,罪过,罪过,偏偏刘玉麟一时间膛目结舌,却是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珈蓝魔主看着刘玉麟依仗脸,胀的通红发紫,张着大嘴傻在那里,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不住变换,那种心思被揭穿的样子,落在珈蓝魔主眼中,倒是甚觉有趣,从来每个人见到自己都是毕恭毕敬的,便是连个不敬的念头都不敢有,这刘玉麟这般摸样,倒是让珈蓝魔主很觉得有趣。 其实刘玉麟却根本不知,珈蓝魔主可不是看上去那般娇柔,当年有一位已经成就魔主修为的大神通者,见到珈蓝魔主也是惊为天人,曾妄言有朝一日,定要娶来做妻子,不知如何传到珈蓝魔主耳中,珈蓝魔主不由大怒,找到此人,一番大战,不知毁去多少山岳,终究将那魔主斩落,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从此之后,没有人敢动什么不敬的念头。 亏得这些年,珈蓝魔主颇感寂寞,只觉得活得索然无趣,今日见到刘玉麟,虽然现实痴傻,借着心中有胡思乱想,被珈蓝魔主看透心中所想,无数年的寂寞,到让珈蓝魔主觉得有趣,否则只怕当时便会将刘玉麟一指化作劫灰。 沉默了片刻,刘玉麟却只是紫着一张脸,张目结舌不知所谓,有心分辨几句,但是被珈蓝魔主看穿了心事,却是在想不出说什么好,下意识的挠着头皮,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珈蓝魔主,只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念头,只是满目震惊。 珈蓝魔主看着刘玉麟有趣的摸样,忽然掩嘴一笑,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这般傻乎乎的样子,还亏得这人是自己徒弟的夫婿,见刘玉麟半晌不曾言语,珈蓝魔主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子,不知你想在在想什么呢,怎的连句话也不与我说。” 字字珠玉,清脆如珠玉落地一般,只是传入刘玉麟耳中,却将刘玉麟惊醒过来,忙将眼光垂下,不敢再看珈蓝魔主,心中更不敢胡思乱想,只是却下意识的回答道:“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看魔主美貌,一时间走了神儿,才胡思乱想的,可没真的想做什么。” 话音一落,刘玉麟便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又说走了嘴,心中大感尴尬,不由抬手轻掴了自己一巴掌,朝珈蓝魔主干笑了一声道:“魔主可千万别怪罪我胡说八道,我这人就是这样,这嘴比脑子快,总是胡说八道的,魔主大人大量,可不要与我这班人计较才好。” 珈蓝魔主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盯着刘玉麟道:“我看你是心口如一呀,心里那般想,嘴中也是这般说的,你可好大的胆子呀,连丈母娘也敢调戏。” 刘玉麟脸色一变,后背猛地惊出一身冷汗,偷偷看了看珈蓝魔主的脸色,心中才稍定,却不敢在接着珈蓝魔主的话说下去,心念一转,却忽然朝珈蓝魔主轻轻一叩首道:“魔主,千万不要怪罪,都是小子糊涂,只是小子还有一事相请,求魔主想个办法,将小蝶救出来。” 这句话倒是将珈蓝魔主的注意引转过来,略一沉吟道:“那你仔细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好动手救小蝶呀。” 刘玉麟心中松开了口气,当下将事情的经过来历,原原本本的与珈蓝魔主说了一遍,同时将小蝶的处境也告诉了珈蓝魔主,看珈蓝魔主一时沉吟,这才吐了口气,心道:还好,自己算是聪明,将珈蓝魔主的思绪引到王小蝶身上,免得追究自己刚才胡思乱想的大不敬念头,否则自己真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沉吟了一下,珈蓝魔主脸色变得凝重,望着刘玉麟,忽然沉声道:“小子,你刚才说你与那宝葫道君有关系,而且宝葫道君还赠送了你一个先天葫芦可是。” 第323章 美人的脸六月天 刘玉麟一惊,望着珈蓝魔主满脸的凝重,心中忽然没了底儿,怎么一说起宝葫道君脸色就变了呢,那不成珈蓝魔主与宝葫道君还有什么过节,该不会是宝葫道君与珈蓝魔主有仇吧,可千万不要是这样,即便是有仇,那也不管自己的事情,冤有头债有主,大人大量,刘玉麟心中祈祷,真要是有仇,你就找宝葫道君去报,可莫要那我出气就好,心中胡思乱想,嘴上却恭谨的道:“回魔主的话,正是如此,仙师曾与宝葫道君为忘年之交,所以——” 珈蓝魔主点了点头,望着刘玉麟,皱着眉道:“小子,那山河社稷图你有事如何得来的。” 刘玉麟一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自己回忆了一下,才低声道:“不瞒魔主,这山河社稷图其实是小子偶然得来,当初山河社稷图在魔教一个普通弟子手中,根本丝毫威力全无,却被小子捡了个便宜,轻松便收入囊中,只是一直未曾祭炼。” 珈蓝魔主轻皱娥眉,着实打量了刘玉麟一番,眼中确实异彩连连,这小子的福运也太逆天了,山河社稷图这样的神器,都是自愿相随,其实不用说也知道刘玉麟根本没有祭炼,像这等宝贝除却被魔主级人物所得,还能有些办法祭炼,余者根本不足以祭炼这山河社稷图这样的神器。 刘玉麟有些忐忑不安的望着珈蓝魔主,见珈蓝魔主半晌不曾言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晌,刘玉麟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低声道:“魔主,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能救小蝶出来了。” 珈蓝魔主闻言,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摆脱出来,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与宝葫道君有关系,这倒是始料未及之事,小蝶找了个不错的夫婿呀,竟然有这等后台,身上还有山河社稷图这般神器为助,略一沉吟,便微微一笑道:“这倒不曾,你先把山河社稷图唤出来再说。” 刘玉麟一呆,脸色随即便垮了下来,这不是难为自己吗,要是能与山河社稷图联系上,自己还犯什么愁,不早就将王小蝶放出来了,还用得着来求珈蓝魔主吗,不由苦笑了一声:“魔主,我便是联系不上山河社稷图,才来求魔主想办法的。” “联系不上,”珈蓝魔主愣了愣,秋水一转,轻轻哼了一声:“你联系不上,我连山河社稷图都见不到,却哪有什么好办法可想,山河社稷图可是在你气海之中,难道要我破开你的气海去寻找山河社稷图不成,那还不要了你的性命。” 刘玉麟可没这么想,听珈蓝魔主说的凶恶,不由吓了一跳,忙干笑道:“这可使不得,小子就这一条命,气海一破,那还不立刻归阴了,这还是慢慢在想办法吧。” 珈蓝魔主听刘玉麟说的有趣,不由‘格格’一阵轻笑,声如银铃,娇躯更是一阵微颤,那一瞬间如春风解冻,整个断仙楼都充满了笑意,珈蓝魔主轻掩樱唇,一双美目秋水流转,说不出的朦胧,娇颜如玉霞光流彩,惹的刘玉麟又是好一阵发呆,却忽然鬼是神差的说了一句话:“魔主,我这才晓得什么叫红颜祸水,只怕若是人间那些帝王见了魔主,便是连江山社稷都不肯要了。” 这话一出口,却见珈蓝魔主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覆上一层严霜,双眼忽然闪过一丝寒芒,那眼光竟然有如实质,直刺刘玉麟,却将刘玉麟惊醒过来,心道要糟,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惊骇之色扬于脸上,心念方动,体内五行道胎运转,登时便有五色光华自体内射出,与两道目光撞在一起,轰然一声作响,待尘埃落定,刘玉麟禁不住‘噔噔噔’倒退十多步。 好在珈蓝魔主只是起意教训刘玉麟,却并没想过要斩杀于他,这也不过百之其一的神通罢了,饶是如此,刘玉麟一脚踏入准帝的修为,在仓促之间将然被迫退十余步,却可以想象珈蓝魔主的神威,只怕若是换做一个魔神,此时此刻便已经灰飞烟灭了。 珈蓝魔主见自己一击未曾奏效,心中稍稍一怔,倒没想到刘玉麟竟然修为到这般地步,不由轻哼了一声,一双凤目忽然猛地一睁,整个人站起身来,向刘玉麟踏出一步,便有无尽的帝威压向刘玉麟,整个断仙楼第三层登时乱流激荡。 刘玉麟大骇,难不成一句话惹得珈蓝魔主起了杀机不成,如此一想,哪还敢怠慢,心念一转,登时又将第一元神破碎,法力激荡,修为境界登时扶摇直上,竟然逼近魔主之流,倒退了几步终于定住身形,却拿眼来望珈蓝魔主,却见珈蓝魔主脸似寒霜,正冷冷的盯着自己,无尽的帝威自珈蓝魔主体内发出,这一刻,断仙楼前辈神禽争相轰鸣,竟然有意冲破禁制扑向刘玉麟,让刘玉麟更是大惊失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同时,远在大殿休息的寒烽,登时长身而起,一脸惊慌,断仙楼传出的帝威,便肯定是刘玉麟激怒了珈蓝魔主,再闻到神禽争鸣,难道刘玉麟竟然斗胆与魔主对持起来,才惹得神禽发怒,几欲冲出禁制,这还得了,忙一个挪移,下一刻出现在断仙楼下。 整个珈蓝山都震动了,所有人都在猜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珈蓝魔主竟然如此震怒,感觉到一丝丝帝威自断仙楼传出,更能听到神禽争鸣,这一刻,无数珈蓝族人跪倒在地,虔诚的膜拜他们的神明,心中为他们的神明祈祷。 一间暗室之内,珈蓝山第二高手那赫猛地睁开眼睛,一股帝威自体内透出一丝,此人竟然是魔主境界的修为,怪不得珈蓝一族在魔界威名赫赫,一族两魔主,何等声势,自然是震慑四方,让魔界无人敢犯,哪一个经得起两位魔主的怒火。 那赫略一沉吟,忽然一道神念自天灵之处冲出,瞬间没入断仙楼内,得到珈蓝魔主的回答,那赫却无语了,没想到一向杀伐决断的珈蓝魔主竟然也有发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闭上眼睛选入了沉湎。 而此时刘玉麟宛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一方面承受着珈蓝魔主的帝威威压,一方面却又承受着千百神禽的怒火,虽然破碎了第一元神,修为几乎踏入魔主境界,但是对于珈蓝魔主的帝威,还是之称的很辛苦,体内五行道胎疯狂运转,天地五行之力慢慢在刘玉麟周围形成一个漩涡,吞噬着珈蓝魔主压过来的帝与神禽透过来的神威。 珈蓝魔主想不到刘玉麟竟然能在一瞬间修为提升这么多,几乎踏入魔主境界,特别是那个五行道力演化的漩涡更是神异,心中薄怒,眼中异彩连连,本来还只是想吓唬吓唬刘玉麟便作罢,免得刘玉麟越来越放肆,竟然敢调戏自己,若不是诸多原因,敢说这种话的人,早就被她斩灭了,却没想到刘玉麟竟然能抗住她的帝威威压,还大有反击之势,心中惊讶,便有心试一试刘玉麟到底有多少东西藏着,又有多大的神通,这小子不简单呀。 心念落下,珈蓝魔主有向前迈出一步,元神幻化一只大手,向刘玉麟慢慢抓去,帝威之下,竟然让刘玉麟难以动弹,大手之中更有无尽山岳隐藏在其间,让刘玉麟惊疑不定,该不会是珈蓝魔主起意要镇压自己吧。 刘玉麟咬了咬牙,心有不甘,也不肯就此被珈蓝魔主镇压起来,心念一动,全部法力涌入五行道胎之中,五行道胎登时长大,化作五个与刘玉麟一般大小的他,围在刘玉麟身边,同时引动天地间的五行之力布下一座冠绝天地的五行大阵,随着刘玉麟一声嘶吼,五行道胎合二为一,与刘玉麟交融在一起,整个人化作一把神刀,迎着珈蓝魔主幻化的大手斩去。 一声轻响,神刀竟然冲破大手,斩碎了无尽的山岳,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之后,忽然像珈蓝魔主斩去,撕裂虚空,帝威不能阻,瞬间便斩至珈蓝魔主头顶之处。 哪知珈蓝魔主浑不在意,只是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一指点出,与神刀撞在一起,竟没有爆出一丝声响,神刀被飞震而回,瞬间有还原成五行道胎与刘玉麟这一个本尊,刘玉麟更是大口咳了一口鲜血,神光黯淡下去。 珈蓝魔主眉头微微一皱,轻轻将那根手指放到眼前,看着手指上的一道微微的伤痕,心中更是惊异,没想到刘玉麟竟然能伤到自己,都多少年了,自己出了当初斩杀那个魔主的时候曾经受过一些创伤,便再也没有人能伤到自己,却不想今天竟然被刘玉麟,给划破了手指。 珈蓝魔主没有动怒,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刘玉麟,微微一笑,严霜解冻,正要说话,那只刘玉麟却是一抹嘴角的血迹,咬了咬牙,眼中划过一丝精光,即便是面对的是魔主,他也不会就此认命,也要搏上一搏,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来。 心中不再犹豫,九转神决疯狂运转起来,同时抽动无情古经中的灵气,更将神兵四童子的四道大道神则借与体内,算是面前护住气海,随着刘玉麟一声清啸,九转神决的禁忌之术展开,那一瞬间,气海几乎被撑爆开来,若不是刘玉麟提前有四道到底是与无情古经的灵气护住气海,便是在这一刻也已经灰飞烟灭了。 第324章 玉麟避难鬼王殿 刘玉麟猛地长身而起,一双眼睛紧盯着珈蓝魔主,嘴角不停的溢出鲜血,身体也在崩坏的边缘,但是在这一刻已经迈入了魔主境界,珈蓝魔主的帝威威压,对刘玉麟再也没有一点效果,整个断仙楼上的神禽,更是被压制的不敢鸣叫,这是两个魔主的对决,已经不是这些神禽所能插手的了。 刘玉麟一步一步走向珈蓝魔主,每走一步身体上便多一道裂痕,可知其气海之内神力鼓荡,让刘玉麟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可能随时都会崩裂,归于虚无,神魂彻底磨灭,当初神王啸天,被困化道崖之时,被四位帝君围困之时,啸天便是以准帝修为强行施展这一禁忌之术,将自己瞬间突破到帝君境界,与四位帝君一场旷世大战,虽然最后身陨,但是也重创了西王母与紫微帝君。 而此时,刘玉麟再一次重现这一禁忌之术,也是被逼的没了办法,在这断仙楼内,除非有帝君修为,否则根本突破不了断仙楼的禁制大阵,但是施展这一禁忌之术,代价也是惨痛的,若是落个不好,那魂飞破碎,永绝于世间这自不用说了,便是最轻,也是需要几百年的静养,还不一定有机会恢复到原来的修为,不过归于虚无的概率确实更大一些。 珈蓝魔主震惊了,刘玉麟难道一直隐藏着实力不成,还是其中另有玄机,竟然可以在一瞬间突破到魔主境界,这一步确实无数人一辈子也难以踏出的,不但需要辛勤努力,却更要有莫大的机缘,并不是单凭苦修便能踏出的,究竟刘玉麟是怎么做到的。 却在此时,刘玉麟已经一步踏进,双眼爆出一丝寒光,低声嘶吼了一声,径自一拳砸向珈蓝魔主,粉碎了虚空,那一瞬间整个断仙楼的空间为之塌陷,一拳之威,毁天灭地。 珈蓝魔主不敢在迟疑,赶忙催动全部魔力,化作一道剑光斩下,与刘玉麟的拳头硬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天巨响,轰然一声,整个珈蓝山为之震颤,山上有许多宫殿崩塌,所有人都惊慌失措,望向断仙楼,惊疑的猜测发生了什么,珈蓝魔主究竟又是在和那位魔主争斗,只是也不见有那位魔主前来呀。 整座珈蓝山震颤了,山石乱滚,树木横倒,宫殿楼阁化作烟尘,甚至于离得断仙楼进的守卫,被这一震,七窍出血,有几人甚至昏迷过去,可想而知,这一击之威究竟有多么大,还幸亏有断仙楼无数神禽护卫,所能溢出的不过是一点余威罢了,尚能造成这般后果,如果没有断仙楼的存在,这一击之威只怕整个珈蓝山都会被摧毁。 待尘埃落定,珈蓝魔主望向刘玉麟的时候,竟然发现刘玉麟已经不知所踪,竟然从一扇窗户中强行破出,便要远遁而去,珈蓝魔主神色一变,忽然高喝道:“刘玉麟,你给我站住。” 但是刘玉麟没有理睬她的话语,依旧遁向远方,与寒烽错身而过,却只是向寒烽道了一声:“前辈,是我对不住你的好意,竟把事情弄成这般糟糕,小子就先行告辞了,将来有机会再来探望前辈。” 话音未落,人已经在百里开外,但是却被护山大阵挡了一下,就是这一下,珈蓝魔主已经追近,而且让刘玉麟心惊的是,不知从何处又冒出一位魔主,正在前路冷冷的盯着他,一身魔焰吞吐,将整片虚空化作一个真空所在。 刘玉麟顾不得多想,因为珈蓝魔主还在后面,刚才一击之下,已经发现自己便是化作魔主,也根本不是珈蓝魔主的对手,也仅能勉力自保而已,便是眼前这个魔主,自己也不一定就能胜得过,况且自己根本不敢久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支持不住,若是那是还逃不出去,拿自己也就只有等死的一条路,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双战两位魔主。 大喝一声,催动神力,整个人化作一把神刀,有五色神光浮于其上,正是五行道胎所显化,刀光横旦万里,一斩而没,瞬间便斩到那魔主跟前,饶是那魔主一身神威,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大喝一声,一拳砸向神刀,轰然一声撞在一起。 两人分开,各自被震退几步,但是刘玉麟不敢停留,顾不得元气大伤,依旧化作神刀斩向那魔主,威势反比刚才更盛,心中抱定一种信念,那就是一定要冲过去,逃出珈蓝山,自己决不能死在这里,还要回去见胡兰儿与姗娃她们。 “那赫,不要伤他,让我来。”珈蓝魔主说话之间也有了一丝焦虑。 眼前这位魔主正是那赫,听闻珈蓝魔主的喊声,不由一呆,想要砸出的一拳,便没有砸出,便在这一瞬间,刘玉麟已经破开护山大阵,远遁而去,紧跟着珈蓝魔主也追了上去,那赫皱着眉略微一叹,也化身流光,追了出去。 只是待寒烽追出之时,三人已经远去不见踪影,追了一段路程,寒烽眼见不能见到人踪,也只能长叹一声,顿住身形,愣了半晌,忽然一顿足自言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是刘玉麟有个一差二错的,魔主定会看在小蝶的情面上,不可能下杀手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而此时刘玉麟已经遁出不知几千里,心中却在暗暗焦急,因为身后还有两位魔主在追着,自己究竟该去何处躲避,感觉到自己气海之内已经有支撑不下去的样子,刘玉麟心中如何能不焦急,眼见珈蓝魔主与那那赫越追越近,而自己却是越来越不济。 忽然心中一动,想到鬼王殿,这倒不失一个好去处,只是不知道鬼王殿对于魔主不有多大的压制,希望在哪里能对魔主有一些压制,自己也能好过一点。 想到这,刘玉麟身形一转,已经直奔鬼王殿而去,回头望望珈蓝魔主与那赫,心中却是苦笑不已,自己这是做了什么,本来挺好的一件事情,偏偏被自己搞成这样,差点被斩灭在断仙楼内,真不知以后就出小蝶,该怎么与小蝶交代。 不过也没想到珈蓝魔主真的对自己下手,就没有一点顾念小蝶的情义,只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气海之内,那四道大道神则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有想要崩坏的迹象,毕竟刘玉麟修为还差的太远,不过是仗着两个元神,和一个禁忌之术,才强行踏入魔主境界,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相当不错了,却没有想过是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但是当时的情况下,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不过一日一夜的时间,鬼王殿已经远远在望,心中不由一喜,只是不敢在迟疑,因为自己已经频临崩坏的边缘,再不赶快散去气海之中的无尽法力,只怕随时自己都可能魂飞魄散。 终于刘玉麟一脑袋扎进鬼王殿,就在进入鬼王殿的那一瞬间,刘玉麟已经散去全部法力,被法力冲击之下,刘玉麟的身体已经有不知多少道裂痕,再撑上一段时间,只怕身体便先崩坏了,散去法力,整个人便再无一丝力气,心念一动,无情古经便将刘玉麟收入其中,瞬间化作一颗粉尘,减去所有的气机,生怕被珈蓝魔主与那赫发现。 这还不算,刘玉麟临近无情古经之时,还特意用业火化出一个自己,用来迷惑追进来的珈蓝魔主与那赫魔主,而且最让刘玉麟高兴的是,鬼王殿还真是奇异,便是刚才一进鬼王殿,自己魔主的修为也被压制的不轻,想来珈蓝魔主与那赫魔主进来,也要受到一定的牵制,那自己便有机可趁了。 待无情古经隐去一切气机,只有那业火所化的刘玉麟还隐在暗处,不时的在大殿之内躲躲闪闪,果不其然,不过片刻,珈蓝魔主与那赫魔主便闪身而入,二人一进鬼王殿,便感觉到鬼王殿的奇异力量,将二人修为压制起来,竟有丝丝阴冷之气,要冲入二人体内,便是魔主之体,也似不能阻挡,珈蓝魔主蛾眉轻皱,与那赫对望了一眼,轻声道:“我们还是小心点,这里有些古怪,一概是有魔主修为的人在此地布下了灭绝大阵,才能将我等修为压制一成,只怕还有些什么留下。” 二人站定,各将一缕神识探入鬼王殿深处,便随即察觉到那业火所化的刘玉麟此时躲躲闪闪,感觉到二人的神识,那刘玉麟登时身形快了起来,越来越往鬼王殿深处而去,其速度相当快捷。 珈蓝魔主与那赫对望了一眼,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疑惑,诚然,那刘玉麟无论是从气机还是身体的波动,都绝对是刘玉麟的,但是却让二人有些迟疑的是,怎么也感觉那刘玉麟是想让自己故意发现的,好像在引着自己二人向鬼王殿深处走去。 略一沉吟,二人还是向大殿深处追去,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二人一身神通,便是前方有千万陷阱,却又有何惧,每走一步,强大的神识便扫视着整个大殿,只是大殿深处,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那东西无尽的阴冷,却感觉不到一点生气,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但是神识探到哪里,却再也寸步不能进一步,二人心中一惊,这应该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最少不会弱于他们二人。 第325章 珈蓝对百炼鬼王 大殿深处,一双眼睛猛然睁开,却依旧不见一丝气机,只是拿眼讥诮的看着珈蓝魔主与那赫,仿佛二人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便是化作一颗粉尘的刘玉麟,也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不过对于刘玉麟,才是他兴趣所在,这小子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了,一次却比一次厉害,这一次竟然一身魔主的修为,而且隐隐约约感应得到,他体内有不凡之物。 就在这双眼睛睁开的时候,珈蓝魔主与那赫不由神色一紧,停下了脚步,再一次清晰地感觉到那个阴冷的存在,二心心头不由一震,这绝对是一个大神通者,而那个刘玉麟却在靠近那个存在,难道刘玉麟就感觉不到吗,还是早有所知,甚至于是与那个存在一路的。 那赫走着眉头,眼光化作两道神光,向大殿深处探去,瞬间没入不知多远,却在大殿深处忽然消失不见,沉寂了一下,那赫与珈蓝魔主对望了一眼,心中反而更加沉重,果然如他们所感觉到的一般,深处有强大的存在,而且绝不会比他们差,那赫这两道神光,便是准帝修为的魔王,想要轻松接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却在大殿深处悄然无息的逝去了踪迹。 那赫沉吟了一下,忽然朝珈蓝魔主沉声道:“魔主,我看我们还是分开行事来的妥当,这大殿深处不知有什么东西,但是只怕是很危险,我看不妨这样,还是由我先进去探探路,魔主还是现在此地等候一下,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接应。” 珈蓝魔主秋水一转,脸色却愈见阴沉,一张俏脸布满了寒霜,望了那赫一眼,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自己身为魔主,更是一族之长,在魔界威名赫赫,何时自己却需要这般小心行事,虽然在这里修为被压制一成,但是想要对付她,任何人也要付出代价,相中想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那赫,你是在瞧不起我么,还是认为这些年不曾动手,我已经成了废物。” 那赫一惊,听得出珈蓝魔主的不悦,赶忙微微一躬身道:“魔主言重了,臣下怎敢有这种想法,只是魔主身为一族之长,实在不易轻易冒险,还请魔主三思。” 珈蓝魔主冷哼了一声,却不在理睬那赫,心念一动间,帝威迸现,无尽的帝威向大殿深处压去,一双俏目更是射出两道神光,将所过之处映的透明光亮,整座大殿都充斥了帝威所在。 神光过处,一切都变得那么明显,可是却一无所有,只有空荡荡的大殿,再往深处,神光却被黑暗所吞噬,消失不见,便是无尽帝威也向被什么挡在那里,却不得寸进,让珈蓝魔主不由蛾眉轻皱,心中有些惊异。 那赫也是心中一惊,这鬼王殿竟然如此邪门,想起以前的传说,不由凑到珈蓝魔主跟前,沉声道:“魔主,我曾听闻这鬼王殿其实是很早以前一位从鬼界被十殿阎罗给逼出来的鬼王所建,看如今这般情形,只怕并不是一座大阵那么简单,或许那位鬼王根本没有离开才对。” 珈蓝魔主闻言一怔,心中也忆起自己所听过的那些事情,或许那赫说的有道理,即便是一位大神通的鬼王所布下的阵法,也不可能有这般强横的,能让两位魔主吃瘪,除非大殿深处,的确有鬼王存在,心中想明白,不但未曾有所迟疑,反而更是冷冷的一笑,猛地朝前走去,无尽帝威压向大殿深处,同时有一把神剑飞出,斩破虚空,向大殿深处刺去。 这一件凝聚了珈蓝魔主的毕生所学,夺天地之造化,一剑而出,虚空破碎,整个大殿的空间被一剑斩为两片,其便是魔气滔天,一边是阴风滚滚,一剑之威,毁天灭地,大殿之中所布下的大阵登时被斩破,一切都再也无法遁形。 大殿深处,一双眼睛终于睁开,在漆黑的大殿之中,犹如两盏明灯,登时大点光亮起来,一尊凝实的身影在大殿深处现形出来,这人身穿一身黑色铠甲,将全身都笼罩在其中,根本看不见摸样,铠甲之上隐隐闪现着神辉,一道道神纹交织,更有五行道则孕育其上,发出五色光华,刚才珈蓝魔主那一剑便劈在铠甲之上,只听‘摪’一声,却没有在铠甲之上留下任何痕迹。 那鬼王一经现身,睁开的双眼不由发出一丝怒气,盯着珈蓝魔主与那赫二人,阴测测的一阵笑声:“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搅扰了本王的美梦。” 说罢,拿眼望着二人,却忽然冷哼一声,不待两人说话,便有一方水池一般的东西飞出,瞬间便胀大,化作一片汪洋,其中黄泉之水不住翻腾,内中无数鬼魂在惨嚎,大殿登时化作一个鬼气森森的鬼蜮,有许多恶鬼在其中肆孽。 其中竟然有许多强横的恶鬼自黄泉之水中冲出,合身扑向珈蓝魔主与那赫二人,扑出的这数十个鬼竟然都有准帝修为,恶鬼双手之上的指甲闪闪发亮,全身如烟雾般虚幻,但是每个鬼发出的攻击确实实实在在的,几十个鬼一起出手,夹杂着毁天灭地的威势,与珈蓝魔主还有那赫二人硬撞在一起,轰然一声作响,鬼帝们被震退回来,但是却也将珈蓝魔主与那赫一起震得向后倒退了几十步之远。 那些鬼帝飞身落在地上,齐齐朝一直不曾动弹的鬼王跪倒在地,高呼道:“属下们参见鬼王,恭喜鬼王醒来。” 珈蓝魔主与那赫这一次脸色却是真的变得很可怕,没想到两人联手,还被震退了数十步之远,看这些鬼帝对鬼王的尊敬,心中更是没低,却不知这一直没有出手的鬼王究竟有多厉害,此时陷身于鬼蜮之中,虽然那无数恶鬼伤不到他们一丝一毫,只要碰触到他们二人,便要化作一丝阴气消散,差距太大了,可是却始终消耗着二人的魔气,即便是那么一点一点的。 “你是什么人。”那赫眼中闪烁着精光,紧紧地盯着鬼王。 鬼王冷哼了一声,忽然双眼望向那赫,两道目光化作两把剑,直刺那赫,那赫不敢迟疑,一拳砸出,轰然一声作响,那赫被迫退好几步,但是反观鬼王却是纹丝不动,好像刚才一拼,根本影响不到他,只是低斥了一声:“放肆,敢跟本王这般说话。” 鬼王身边的那些鬼帝更是阴冷的望着那赫,摆出一副随时可能出击的样子,更有一只鬼帝断喝道:“来人报上名来,为何搅扰我家鬼王沉眠。” 珈蓝魔主脸色一沉,在魔界何曾有人敢这样训斥她的属下,这人除非是自己,猛地一步踏出,几座玲珑宝塔飞出,上面有无数域外天魔在翩翩起舞,更有无数夜叉巡弋,玲珑宝塔一出,登时将鬼蜮撑开,显化一片魔域,与鬼蜮对持,立刻那赫感觉到身子一轻,鬼王殿对他的那一丝压制消失不见,却听珈蓝魔主冷哼了一声道:“你就是当年被十殿阎罗给逼到魔界来的鬼王。” 鬼王打量了一下珈蓝魔主,原来这女子才是头领,真是没想到,珈蓝魔主美艳无双,可惜在鬼王眼中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倒是对那座玲珑宝塔更是多看了一眼,这件玲珑宝塔竟然也是孕育了五行道则的异宝,其实鬼王不知忙着玲珑宝塔原名为天魔斩仙塔,那是魔界十大异宝之一,与三生镜齐名,内中有天魔十万,有五行道则交织,运用好得当,能斩灭一方魔主。 鬼王咧嘴一笑,道:“不错,我就是百炼鬼王,你们又是什么人,却为何跑到我这鬼王殿中惹是生非,打扰本王休息。” 珈蓝魔主脸色微变,果然是鬼王,却不知他为何没有离开魔界,而是躲在这里近万年不曾出世,莫不成还有什么阴谋不成,不过心中无所惧,秋水一转,轻声道:“我乃是魔界的珈蓝魔主,这是我的下属那赫,咱们都是明白人,我也不多绕圈子,我是追着一个年前人进来的,你只要将那年轻人交给我,我也不想打扰你。” 说真的,对于鬼王的高深莫测,还有鬼王身上的那件铠甲,珈蓝魔主还是心有所忌的,那铠甲绝不弱于自己的天魔斩仙塔,而自己更是看不透鬼王的修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与鬼王相搏,还是不动手的好,毕竟一但动手,很可能就是两败俱伤。 其实这也同样是鬼王所想,对于珈蓝魔主与那赫的一身修为,还有那件孕育了五行道则的宝塔,自己真要是动手,也讨不得便宜,再说自己此时伤势未愈,也不太适合动手,但是刚才那小子,自己两次观察,对那小子却产生了弄狠的兴趣,或许自己能不能彻底脱困,还着落在那小子身上,这些年屡次推演天道,都算出自己将遇到贵人,将自己放出去。 原来鬼王未曾脱困,不是不想离开而是被十殿阎罗,布下大阵,并留下神宝,将自己困在此地,这鬼王殿也不是自己所造的,反而是十大阎罗所建,想到这,鬼王不由心中一阵翻腾,沉声道:“那小子我还有用,不可能交给你们,你们还是赶快退走的好,否则可比怪本王不客气。” 第326章 百炼鬼王好算计 “哈哈哈,我珈蓝称尊魔界几千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阁下倒是第一人,我倒想知道阁下有多大的本事,能对我怎样不客气。”珈蓝魔主何等高傲,若是好说好商量,那也还罢了,似鬼王这等训斥,让珈蓝魔主怎能不反感。 莫说是珈蓝魔主,就是身边的那赫也是脸色大变,跟随珈蓝魔主已经多年,终在珈蓝魔主的帮助下,一举突破成为魔主,近千年来也曾不曾有人敢说对他不客气,诚然这百炼鬼王,的确是手眼通天,一身的神通,但是想让他彻底畏惧那也不可能,待珈蓝魔主话音方落,那赫一惊清啸一声,心念一动,一道大道神则化作长枪,握在手中,在魔力的催动下,一枪刺出,便有一道神芒划破天际,直刺鬼王,下手之狠辣,出则如蛟龙摆尾,如黄龙探穴,杀机弥漫了整个大殿。 那赫一动手,珈蓝魔主也不甘示弱,天魔斩仙塔滴溜一转,便有无数天魔飞出,演化天罡地煞,化作一个个军阵,杀向鬼王撑开来的鬼蜮,喝声震天,无数天魔不停地涌出,魔焰滔天,硬是将鬼蜮破开,与鬼蜮中的恶鬼战作一团。 这也还罢了,天魔斩仙塔更是五色纷呈,垂下五道神光,将珈蓝魔主护在其中,如闲庭信步一般,袅袅生姿的走向百炼鬼王,一双玉手轻轻拍出,幻化出一片虚影,如一座山岳一般,砸向鬼蜮,想要破灭鬼蜮,将鬼王揪出来。 只可惜鬼王何等人也,见二人竟然攻过来,不但未曾动怒,却猛地一阵哈哈大笑,若果珈蓝魔主仔细看的话,百炼鬼王嘴角还多了一丝得意,好像是故意激怒珈蓝魔主,逼她动手一样,殊不知此时百炼鬼王心中确实兴奋,多少年了,当初被楚江王等六位阎罗合力镇压在鬼王殿,六位阎罗更是合力加早了这鬼王殿,将自己的一身修为压制的无法强行脱困,这无数年来,却不曾有一个够级数的人来到这鬼王殿,刚才眼见刘玉麟冲入鬼王殿,本来还想借助刘玉麟之首,但是此时有珈蓝魔主与那赫,却真是天赐良机,看来是老天爷合该自己出世。 为了不让珈蓝魔主起疑,百炼鬼王还是冷哼一声,撮指成剑,一指点出,便有一道剑光刺破珈蓝魔主的那手掌虚影,斩向珈蓝魔主,心念一动,身上的铠甲忽然自行飞出,化作一道身形扑向那赫,手中多了一把长刀,展开神威,与那赫战在一处,竟丝毫不落下风。 这铠甲本是鬼界至宝,名不动明王甲,内蕴五行神则,可以独战一位魔主,五行神则之下,非是魔主帝君之流不能敌,动则五行演化,阴雷滚滚,内中更是有一处漩涡,吸引着外界的一切,投向冰冷的鬼界,不能翻身。 百炼鬼王心中有想法,确实真正动了神通,轻轻一声吆喝,双手一震,一团鬼蜮在手中被压成一个小球,随后百炼鬼王随手抖出,砸向珈蓝魔主,内中一片天地,无数鬼魂在鸣啾啾,阴雷滚滚,却在深处有一点光亮,却不知那是什么。 小球飞出,正与天魔斩仙塔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巨响,那小球中的世界竟然炸开,激荡之下,无数灵力反卷,冲击着鬼王殿,便有无数天魔恶鬼化作虚无,百炼鬼王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手下恶鬼的生死,而那些恶鬼好像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依然不畏艰难的冲击着珈蓝魔主。 珈蓝魔主何甘示弱,一震天魔斩仙塔,便有五道神芒,合二为一,化作一道剑光,飞斩百炼鬼王,每一道剑光刺出,都会粉碎一片虚空,斩破哪一方虚空的天地规则,从新交织五行,演化天地,一切的一切,都被天魔斩仙塔所操控。 天魔斩仙塔神威无比,有五行道则交织,也不畏消耗灵力,天地五行神则交织,便能自行产生灵力,永不会干涸,在也是为何天魔斩仙塔不停斩出神芒的原因,直逼的百炼鬼王不停躲避,那一道道神芒斩在虚空之中,破开虚空,最后落在鬼王殿的护殿神阵之上,只要鬼王殿一日不破,百炼鬼王便一日无法出世,而这鬼王所布下的大阵,本就是针对百炼鬼王的,将百炼鬼王的本命之源压制下来,即便是不动明王甲孕育五行道则,却因为与百炼鬼王息息相通,也根本无法显化神威,更不要说百炼鬼王本人了,一身修为皆无法施展,对鬼王殿更是束手无策。 百炼鬼王一边乱战,一边还不停的嘲讽珈蓝魔主:“你一个女人,不在家老实的呆着,还跑出来,追着人家汉子,却不知你究竟羞于不羞。” 珈蓝魔主直气的全身哆嗦,却懒得废话,一身杀机更盛,不但催动天魔斩仙塔,而且用大道神则自行化出一把神剑,展开身形,追杀百炼鬼王,不是与百炼鬼王碰撞在一起,隆隆之声不是传起,若是仔细观望,鬼王殿之上已经有一道道裂痕了,不过不知何故,却很快便愈合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一点百炼鬼王倒是深知,却也不着急,只要自己有时间,可以慢慢地与珈蓝魔主他们耗,早晚能找到机会,一举斩破鬼王殿,别人不知,他百炼鬼王却如何不知,这鬼王殿其实也是一件孕育了五行道则的神器,是当年十殿阎罗为了镇压百炼鬼王,合力祭炼出来的,虽然赶不上魔界十大异宝,但是也绝对是天地间少有的神器,否则也不会撑住三位魔主级的人争斗。 所以百炼鬼王总是在试图激怒珈蓝魔主,一句句难听的话自百炼鬼王嘴中脱出:“那小子倒是真的长得很是英俊,难怪你恋恋不舍,非要将他找出来。” “不过人家根本看不上你,你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逼迫不成,还将人家打伤,逼的那小子却只能躲到我这鬼王殿之中来躲避,你也太过分了吧。” “旁边那小子是谁,难不成也是你的姘头,啧啧,你还真是了得,竟然能让一个姘头来帮你捉那姘头,高明,老夫都深感佩服。” 一句句污言碎语进入珈蓝魔主的耳朵里,直气的珈蓝魔主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将手中的神剑,与悬浮在头顶之上的天魔斩仙塔,催动到极限,无数神芒垂下,如下雨一般,无差别的轰向鬼王殿每一处,却都被百炼鬼王巧妙地躲开了。 那边那赫也是气急败坏,但是让他向百炼鬼王那老鬼一般,巧舌如簧,他也绝对做不到,只觉得心中被什么堵住一般,一声嘶吼自嗓子中迸发出来,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呐喊,杀机自那赫体内冲霄而起,心中却只有那一种信念,那就是斩杀百炼鬼王,为魔主洗雪耻辱,竟然舍下不动明王甲,不顾不动明王甲在身后,便举枪刺向百炼鬼王。 本来不动明王甲便要从背后狠狠的给那赫一下子,即便是要不了他的性命,也能将他打个半残,那只身形刚动,却被百炼鬼王的一道神念制止,却让他方那赫过来,同时将不动明王甲召回身边,与珈蓝魔主一场大战下来,却依旧未曾破开鬼王殿,让百炼鬼王心中不由得暗暗焦虑,这才向将那赫放过来,想看看两位魔主同时攻击之下,再加上自己的全力一击,能不能破开鬼王殿。 这一场大战,说来简单,其实已经不知多长时间,否则百炼鬼王被镇压不知多少年,早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焦虑了,但是久战无果,这才行出险招,被两位魔主围攻,还不能硬碰,只是躲避也不能远去,这恰到好处的功夫,可不是那般好掌握,一旦失手,可是受创非轻,何况自己已经彻底将珈蓝魔主激怒了,只怕定然是要杀死自己才会甘心的。 那赫一声大喝,一枪刺出,全部魔力涌出,夹杂着毁天灭地的威力,刺向百炼鬼王,而另一边,珈蓝魔主催动天魔斩仙塔,五行神则化作一把神剑,剑光贯穿天地,碎裂了无数虚空,与那赫那一枪,一起斩向百炼鬼王,这合力一击,即便是珈蓝魔主扣心自问,也绝对接不下这一击。 眼见剑光枪芒合到一处,大有将天地都毁掉的威势,那百炼鬼王确却是不得动弹,只是双眼中透出一丝紧张,望着那剑光枪芒刺到面前,赫然低喝一声,不动明王甲登时光芒大振,与百炼鬼王一起化作烟雾,与那剑光枪芒擦身而过,饶是如此,百炼鬼王也是吐了口血,那不动明王甲也跟着光芒一暗,却在同时,百炼鬼王与不动明王甲合力一处,一同推出全部神力,与剑光枪芒纠缠在一起,撞向鬼王殿的壁垒之上,发出轰然巨响。 待尘埃落定,百炼鬼王身形显现在一边,最角落溢出一丝血迹,所伤非轻,那不动明王甲也是神光暗淡下来,再瞧珈蓝魔主与那赫也是一阵喘息,全身的魔焰降下不少,那赫还待重振余威,在杀向百炼鬼王,那只却忽然被珈蓝魔主伸手拦住,那赫不解的望向珈蓝魔主,却听珈蓝魔主冷哼了一声:“那赫,不用再打下去了,我们走。” 第327章 凝聚元神几多难 说罢,珈蓝魔主转身展开身形,向鬼王殿外面飘去,那和无奈,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百炼鬼王,虽然心中甚是不解,但是却不敢违逆和看魔主的意愿,也一动身形,瞬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百炼鬼王一个人苦笑不已,不想心中所谋,还是被珈蓝魔主看穿了,自己拼着身受重创,也未能破开鬼王殿,真是可惜至极,却无力留下珈蓝魔主与那赫二人。 一路向珈蓝山飞遁的珈蓝魔主与那赫二人,脸色阴郁,那赫心中更是憋屈,自己二人还根本没落下风,实在不明白珈蓝魔主为什么要退却,再说刘玉麟那小子,还没有找到人呢,珈蓝魔主真就这么甘心离开,沉默了半晌,还是没能忍得住问道:“魔主,臣下有一事不明,不知魔主可能为臣下解惑,我们丝毫不落下风,却为何要退走呢。” 这是在不像珈蓝魔主平日的所作所为,也不是珈蓝魔主的个性,原来若是有人侮辱珈蓝魔主,便是魔主之流,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那人斩于剑下,今天却这么草草退走,却真让那赫感到费解,心中殊自不服气。 珈蓝魔主冷笑了一声,扭头望着那赫道:“那赫,你没瞧得出那百炼鬼王与我们争斗之时,根本没有尽全力吗。” 那赫一怔,不由点了点头,这倒是看出来,不过这和斩杀百炼鬼王有关系吗,还是一头雾水,望着珈蓝魔主一脸的疑惑:“魔主,这却是为何,我虽然看得出百炼鬼王不曾尽全力,但是却实在想不出他为何如此,不知魔主可看的清楚。” 珈蓝魔主轻轻摇了摇头,这个那赫,总是不肯用脑子,略微一沉吟:“那赫,你刚才看百炼鬼王冒险一搏,却不曾与我二人硬碰,你可看出其中的蹊跷。” 那赫挠了挠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己也看得出其中蹊跷,但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却始终弄不明白,只是朝珈蓝魔主呵呵一笑,却不曾说什么,珈蓝魔主看了那赫一眼,对那赫也是无话可说,只是叹息了一声道:“那赫呀那赫,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我都说的这般明白了,你还是想不通,你也不想想,那百炼鬼王论修为丝毫不弱于我,却为何始终被我等压制,而且始终躲闪我们的攻击,却不曾与我们硬碰一次,你该不会一位他是怕了我们吧。” 那赫双眼一亮,刚才的一点一滴,全部在脑海中显现,果然是如珈蓝魔主说的一样,这百炼鬼王定然是有阴谋,否则不会这般,不过,那赫还是摆了摆头,想不出阴谋在哪,这百炼鬼王藏手,究竟是为那般,那赫还是想不明白。 朝珈蓝魔主一阵干笑,那赫迟疑了一下低声道:“魔主,你就别再给那赫卖关子了,你还是说清楚一点,那赫也不用思来思去得了。” 珈蓝魔主哼了一声,拿眼斜望了那赫一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个那赫真是笨的可以了,但是还是沉声道:“那我就告诉你吧,那百炼鬼王不过是想姐你我二人之手,帮他破开那鬼王殿罢了,先前那些侮辱我的话,不过是为了激怒于我,我也是一下子才开窍。” 那赫一愣,思索了片刻,却有些不解的道:“破开鬼王殿,我怎么听说那鬼王殿是鬼王所建的,他还干嘛要毁掉鬼王殿。” 珈蓝魔主一时气结,狠狠地瞪了那赫一眼,低哼了一声道:“你也不想想,若是百炼鬼王建造了鬼王殿,那他为何这一千多年来,却一点事迹都没有,这无数岁月里,难道百炼鬼王就甘心呆在鬼王殿中,一直默默地沉眠——” “百炼鬼王是被镇压起来的。”那赫惊呼了一声,终于想到了结果,怪不得百炼鬼王要借助二人之力攻击鬼王殿,宁可拼着受重创。 珈蓝魔主望了那赫一眼,这个那赫真是让她无话可说,这下终于算是开了窍,轻轻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那百炼鬼王的确是被镇压了,我猜测百炼鬼王来魔界根本不是他的意愿,很可能是被十殿阎罗给押解到这里,然后建造了一座鬼王殿,将百炼鬼王镇压于此,百炼鬼王刚才想借助你我之手破开鬼王殿,可真是好算计。” 那赫‘嘿嘿’一笑,冷哼了一声道:“这又如何,再好的算计,还不是被魔主给看破了,任他百炼鬼王在高的心机,还不是被困在鬼王殿中出不来。” 这么想来,那赫不由十分得意,只觉得魔主简直是天下无双,自己的主子可不是一般人,只是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刘玉麟,脸上不由一愣,扭头望向珈蓝魔主,迟疑道:“可是魔主,那刘玉麟该怎么办,魔主就不再管他了吗。” 其实心中确实想问的是,究竟刘玉麟做了什么,能将珈蓝魔主激怒成这样,竟然不顾身份,亲自追杀他,可是他不敢明问,也只是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下。 话一说出,便见珈蓝魔主蓝色一沉,眉头不由轻轻皱起,一双凤目之中,略显懊恼之色,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道:“这个刘玉麟,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本来我追他而来,不过是看他强行突破,以魔神修为,竟然强行跨入魔主之境,心中想知其根由,再看他身体几欲崩裂,本来想助他一臂之力,度过这一次劫难的,哪知那小子始终不肯听我说话,反而逃进这鬼王殿中,害得我们差点被百炼鬼王利用,这小子,以后便凭他自己了,不知那百炼鬼王要怎么拿他来处置。” 想想确实有些对不住自己的徒弟王小蝶,本意只是想试探一下刘玉麟的根脚,那知这刘玉麟倒是性子蛮烈的,连话也不听,竟然拼着魂飞魄散的后果,强行突破,强闯出断仙楼,真是让珈蓝魔主无话可说,只是心中暗告,希望能保刘玉麟平安。 而此时,刘玉麟却又如何,无情古经之中,刘玉麟的肉体无数次崩坏,却又在刘玉麟的意志之下,无数次从组在一起,无数次崩坏,有无数次从组,气海之内早已干涸,如不是无情古经始终不断地送入灵力,只怕刘玉麟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气海之内神兵四童子,祭起风雨雷电四道神则,始终强行维持着刘玉麟气海不被崩坏,但也是筋疲力尽,便是无情古经也是灵力干涸,却不知刘玉麟究竟还能撑多久。 狂暴的气机充斥着刘玉麟的整个气海,形成无数漩涡,换做别人只怕早就气海崩塌,魂飞魄散了,也亏得有红莲定在气海之中,维持着气海那一点脆弱的存在,红莲不停摇戈,与五行道胎遥相呼应,才能借助无情古经的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终于感觉到气海之内狂暴的气机,有些缓和的气象,不由心中一喜,将神识附于红莲之上,催动五行道胎,慢慢凝聚第二元神,至于第一元神,则本来是他的本命元神,恢复起来毕竟艰难了许多,倒不如先行恢复第二元神,有了第二元神支持,便能慢慢恢复第一元神,才不至于魂飞魄散,否则刘玉麟只怕再也支持不了多久。 红莲与五行道胎缓缓地梳理着狂暴的灵气乱流,尽管缓慢,但是终究还是有一些进展,无情古经一丝丝的送过灵力,但是也几近干涸,这让刘玉麟也感到心焦,如果恢复第二元神之前,得不到无情古经灵力的支持,那只能等着灰飞烟灭。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没等刘玉麟凝聚第二元神,这一日便感觉到无情古经送过来的灵力几乎细不可觉,刘玉麟心中一惨,难道就真的度不过这个劫难了吗,看着已经有些形状的第二元神,刘玉麟一阵苦笑,只差这一步,却终究躲不过去了。 而此时,鬼王殿中,百炼鬼王早已将身上的伤调养好了,却在暗处唉声叹气,盼了多少年的一次机会,却就被这么溜走了,下一次在想等到这么一次机会,只怕已经不知多少年后了,倒是多亏了刘玉麟那小子给的机会,想到这,心中不由一动,这刘玉麟算是自己的贵人,却不知此时怎么样了,早将刘玉麟锁定的百炼鬼王,不由向无情古经中探去,心中却不禁一惊,这小子这是怎么了,看情形只怕随时都有可能灰飞烟灭,这是怎么搞得。 百炼鬼王心中一动,自己说什么也要将刘玉麟救上一救,无尽的神力送入刘玉麟气海之中,,本已经等死的刘玉麟,忽然感觉到无尽的灵力涌入,不由心中大喜,也顾不得考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赶忙引导着灵力没入红莲之中,催动五行道胎,开始凝聚第二元神。 但是红莲感觉到这一丝灵力,却是阴森鬼气的,虽然净化了灵力,拿去凝聚元神之用,但是却不肯放过这天地间的阴邪所在,忽然轻轻摇戈,一点业火烧出,登时将百炼鬼王化作火人,烧的百炼鬼王也是一声惨哼,猛地一震,神力迸射,登时将业火化去,却禁不住骂了一声:“这个臭小子,我帮你一把,你却烧我一下,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第328章 百炼鬼王的请求 百炼鬼王也只是骂了一声,未曾真正的去生刘玉麟的气,这时候刘玉麟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来算计百炼鬼王,百炼鬼王自然不会将这也看不透,所以骂归骂,还是将一身的阴神力度给刘玉麟,以求保住刘玉麟的一条性命,有了百炼鬼王的支援,刘玉麟登时稳住气海,那第二元神又开始从新凝聚,慢慢有了刘玉麟的摸样。 又不知多少次的崩塌,多少次的凝练,不过这一次却不是问题,毕竟一边还有百炼鬼王这样一个大神通者相助,为刘玉麟提供源源不绝的灵力支持,终于在无数次的崩塌之后,第二元神轰然一声成型,登时无尽的神力充斥了气海。 红莲摇戈,说不尽的欢腾,围绕着第二元神,五行道胎也是不停的飞转,得到第二元神神力支持,登时也壮大了不少,不似先前那般萎缩的摸样,刘玉麟心中一松,终于保住了一条性命,确实多亏了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当然还有那股子神秘力量,心中略一计较,一鼓神力反哺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将本来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滋养起来,饶是如此,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也是消耗甚巨,自行陷入沉眠,慢慢恢复自己去了。 刘玉麟不敢再此时强行恢复第一元神,因为自己也是法力干涸,没有能力在恢复第一元神,但是刘玉麟也不再焦虑,毕竟有了第二元神,自己也算是保住性命,而且恢复第一元神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长长地吐了口气,刘玉麟睁开眼睛。 入眼是百炼鬼王那凝实的身形,和百炼鬼王骂骂咧咧的话语,刘玉麟虽然并不识得百炼鬼王,却知道这一次确实多亏了百炼鬼王相助,自己才得脱大难,心中一动,朝百炼鬼王一躬身,沉声道:“小子多谢这位前辈相救,不知前辈可能将名玮告诉小子,小子也好记住前辈的恩德。” 百炼鬼王哼了一声,一双小眼盯着刘玉麟瞅了半天,忽然开口骂道:“你这个臭小子,也忒不是东西了,本王助你保住了性命,你却总是那火来烧本王,若不是本王还有些事情,早就一脚将你提出者鬼王殿了。” 刘玉麟尴尬的挠了挠头,却苦笑道:“前辈也莫要怪罪小子,当时我正在凝聚元神,却又哪里有心思算计前辈,只是那红莲自行放出的业火,还请前辈见谅,原谅则个。” 即便是刘玉麟不解释,百炼鬼王如何会不知道,其实也就是说给刘玉麟听听,却未曾真的放在心上,何况百炼鬼王也是有求于刘玉麟,否则他也不会好心的帮助刘玉麟,想他百炼鬼王是何等人物,不害人已经不错了,可从没有帮人的习惯。 沉吟了半晌,百炼鬼王斟酌了一下措辞,朝刘玉麟摆了摆手道:“小子,咱们也别说那些屁话,我便实话实说了吧,本王乃是鬼界的百炼鬼王,当初不敌十殿阎罗,便被十殿阎罗封镇在此地,几千年不能脱困,这次救你,我也有我的目的,便是想脱困。” 刘玉麟心中暗叹了一声,果然如此,其实他也早猜到的七七八八,但是终究不及百炼鬼王说的详细,果然是另有目的,遂叹了口气道:“既然前辈说的这般明白,小子也不说谢虚话,前辈想要我助你脱困,你对小子有救命之恩,小子那是责无旁贷,只是当时确实无能为力,我元神破碎,还未曾全部恢复过来,一身修为也太低,还请前辈指引一条路子,让小子尽力而为。” 百炼鬼王一愣,歪着脑袋,皱着眉看着刘玉麟道:“小子,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呀,如今你元神一复,而且你刚进大殿来的时候,那是魔主的修为,是不是不想帮助本王。” “前辈多想了,小子决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确实未曾真个复原,而且当时那等修为,也是碎裂了元神所致。”刘玉麟苦笑不已,不管百炼鬼王处于何等目的,但是救了自己的性命却是不争事实,自己还不至于忘恩负义。 百炼鬼王沉吟了,碎裂元神,这倒是有可能,不过碎裂了元神,还能从新凝聚,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确实是见到了,却不知刘玉麟有什么功法,不过话说回来了,即便刘玉麟是魔主修为,那也救不得自己,先前借助珈蓝魔主与那赫的手,已经试了一把,靠三两个魔主修为的人绝对脱身不得,只怕那必须要六位魔主以上的人物才行,这难度可真不小。 百炼鬼王想到这,却一时有些丧气,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行了,别说了,本王也不来怪你,即便那你是魔主修为,靠你自己也救不得我,那还要想别的办法才成。” 刘玉麟闻言,也是一阵苦笑,这话倒是说得真真切切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二人沉默了下来,好半晌,百炼鬼王才忽然问道:“小子,我问你,你若是出去,能不能帮我联系几位魔主之流的家伙前来救我脱困,我自然不会让他们白跑腿,只要本王脱困,那我便助他将这鬼王殿收了,算是报答他们的帮助,你看怎么样。” 刘玉麟呆住了,找几位魔主,这话说得,那魔主又不是大白菜,随随便便便能找到几个,自己加起来也不过认识四五个魔主人物,有交情的也只有宝葫道君一人而已,望着百炼鬼王期许的目光,刘玉麟还是苦笑道:“前辈,不瞒你说,小子真正能请动的,也只有一位道君,而且这位道君也如前辈一般,被人镇压起来,脱身不得。” 百炼鬼王脸色一垮,神色不由暗淡下来,道君,百炼鬼王一下子愣住了,想起自己曾经听到过一些传说,难道刘玉麟说的道君便是当年被玉帝等八位帝君合力镇压的那位威名响震三界的宝葫道君,不由双眼一亮,猛地抓住刘玉麟的胳膊,急促的道:“小子,你说的那位道君可是威名响震三界,天地灵根证道的宝葫道君不成。” 刘玉麟点了点头,轻声道:“原来前辈也听说过宝葫道君的名号,便是这位宝葫道君了,可惜他老人家也被镇压起来,否则请他老人家出手,或许有一丝把握。” 说罢,禁不住一声叹息,心中略显难过,当日自宝葫道君离开,便曾想过能不能想办法救宝葫道君出世,但是思来想去,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相救宝葫道君,那必须要真本事,靠的是强大的力量,强行破开禁锢,否则一切都是空想,这才将此事压在心头。 “太好了,呵呵,小子,你真认识宝葫道君。”百炼鬼王不由心中大喜,兴奋之色洋溢在脸上,却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毕竟宝葫道君何等人物,便是许多大神通者,尚且不放在眼里,就刘玉麟这么一个魔神修为的小子,真的与宝葫道君有交情。 刘玉麟一愣,脸色闪过一丝不愉,略带不满的道:“前辈有所不知,宝葫道君他老人家与先师乃是忘年之交,所以才特别照顾小子,当时还赠送了小子一个先天庚金葫芦呢。” 百炼鬼王双眼一亮,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忙道:“小子,你且将先天庚金葫芦拿出来我看看,说不得我脱困便有希望了。” 说罢,见刘玉麟有些犹豫,还道是刘玉麟看不放心自己,生怕自己下手抢夺先天葫芦,却不知那些先天宝贝,可不是说你能抢便抢的,所为先天,自有其中元灵,即便是强行抢夺,不说能不能拿下,便是真的抢了,那先天宝贝也是不会屈从,就如自己这件不动明王甲一般,宁肯自行废去道行,也绝不会落于别人之手,除非那些自行生成的宝贝,而且不曾被人祭炼过的,也就是说无主的,才可能被抢夺过来,就像三生镜一般,无主之宝。 百炼鬼王却那知刘玉麟根本不是为了这个犹豫,而是根本拿不出先天庚金葫芦,心中不悦,百炼鬼王哼了一声:“小子,你莫要担心,我自然知道这些先天宝贝是强抢不得的,你放心拿出来便是,我只是看看这先天葫芦能不能救我脱困罢了。” 刘玉麟见百炼鬼王脸色不悦,情知百炼鬼王定是想错了自己,不由苦笑了一声道:“前辈多想了,不是小子舍不得拿出来,而是根本拿不出来。” 说罢,苦笑着摇了摇头,一番话倒把百炼鬼王愣在那里,疑惑的望着刘玉麟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玉麟叹了口气,将前因后果与百炼鬼王详说了一遍,百炼鬼王这才释然,将一股神识探入刘玉麟气海之内,果然感觉不到山河社稷图与先天葫芦的气机,不由大感郁闷,不过想到这十二个先天葫芦的威名,却又心中活络起来,凭着十二个先天葫芦,便如十二位魔主人物一般,想来破开着鬼王殿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沉吟了一会,百炼鬼王望住刘玉麟,沉声道:“小子,你可能借来宝葫道君的那十二个先天葫芦来,如果你能助我脱困,我愿意助你将这鬼王殿收了,作为回礼,而且我还答应你,与你永世为朋,反你有所求,只要本王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第329章 佝偻魔主的惊喜 刘玉麟如何会不答应,但是也只是表示自己也只能去试试,却不敢应承下来,毕竟是去借东西,那还要看宝葫道君的意愿,便是日次,百炼鬼王已经是相当高兴,毕竟是多了一份希望,自己盼了几千年,终于有人给自己带来了希望,脱困有日了,一旦脱困,自己海阔天空,岂不是逍遥自在,即便是不能借来,百炼鬼王也不会真的怪罪刘玉麟,毕竟想要等到一个愿意帮他,又有能力的人帮他,那却不知要等多少年的岁月。 又不知多少时日,在百炼鬼王的相助之下,刘玉麟终于还是将第一元神凝练成功,至此算是彻底恢复过来,在百炼鬼王的热切期盼下,刘玉麟辞别百炼鬼王,踏上了去魔窟门户的路途,其实,如今刘玉麟已经没有了什么目的了,本来是想来与珈蓝魔主见礼盟约的,没想到自己却把珈蓝魔主得罪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期盼,不过失之桑榆,却意外得到百炼鬼王这一个盟友,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魔界。 放出哈努,二人一路向佝偻魔主的地盘飞遁而去,心中有些打鼓,还是小心躲避才是,否则一旦被佝偻魔主盯上,又是一场天大的麻烦,多一事毕竟不如少一事。 不过刘玉麟也不会太过畏惧,这一次因祸得福,虽然九死一生,差点魂飞魄散,但是却也得了好处,修为经过这一次从新凝炼元神,得到了一次质的升华,隐隐踏入了准帝之境,与哈努试着练练手,却把哈努打得抱头鼠窜,神通端是长了不少。 一路飞遁,不知多少时日,二人轻车熟路,自然不虑耽搁时辰,径自朝佝偻山而去,不知几万里,便已经遥遥望见佝偻山,那佝偻魔主的石像远远望见,二人便是一阵咒骂,各自对佝偻魔主怀恨在心,若不是修为不济,只怕此刻就要杀上佝偻山,去找佝偻魔主的晦气了。 不过,二人也就是想想,还是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佝偻山的兵丁,免得徒生麻烦,毕竟二人是有所为而来,还是小心为上,在二人刻意的躲避下,却未曾遇到佝偻山的兵丁,渐渐摸过佝偻山,刘玉麟回望了佝偻山一眼,总觉得有些遗憾,想起当日自己被佝偻魔主追的像个兔子似的,便心中大为愤慨,一个念头便冒了出来。 刘玉麟顿住身形,回身凝望着佝偻山,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这一顿住身形,到将哈努给吓了一跳,道四下张望了一下,不曾发现敌踪,便不解的问道:“主人,你这是停下来做什么,也不招呼我一声,害我吓了一跳。” 刘玉麟眼珠乱转,朝哈努神秘的一笑,忽然低声道:“哈努,你说我们与这佝偻老魔头一身仇怨,这次过他家门,若是不留下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佝偻老魔头的惦念。” 哈努闻言一怔,随即吓了一跳,向四下望了一眼,略带紧张地道:“主人,你想干嘛,该不会是想杀进佝偻山吧,我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毕竟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刘玉麟呵呵一笑,眼中却更显狡诈,忽然凑到哈努面前低声道:“哈努,当日我一把火,烧的佝偻老魔头哭爹喊娘的,却将我追的像个兔子,若是就这样悄悄走掉,我心中还真不舒坦,不若我们这次在放上一把火,给佝偻老魔头一个惊喜。” 话音一落,让与佝偻老魔头有血海深仇的哈努,不由心中大动,但是沉吟了片刻,还是犹豫的道:“主人,我看还是算了吧,还是不要冒险的好,等有机会在找佝偻老魔头的麻烦吧。” 其实哈努心中比刘玉麟更是有心,但是考虑再三,还是不想替刘玉麟招惹麻烦,说这话也是心中下了好大的决心,毕竟刘玉麟这个提议,对于哈努那是很合心的事情,心中还不知做了多少斗争,才艰难地说出这番话的。 刘玉麟‘嘿嘿’一阵阴笑,只笑得哈努浑身发麻,嘴角不住抽动,从没觉得刘玉麟竟然这般阴险,这笑声真是让人毛骨悚然,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主子了,还没等哈努想出个如何,却听刘玉麟奸笑道:“哈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逃脱,此地距宝葫道君那处也不过半日光景的路程,只要我不停地那业火去烧这些山岳,想那佝偻老魔头也顾不得咱们,他若来抓咱们,那定然是要烧死不知多少他的子孙,况且他便是来追我们,难道我们就傻站着等他追么,呵呵。” 哈努无言了,既然刘玉麟下定了决心,他也不会阻拦了,这本就是他的心愿,二人拿定主意,不过刘玉麟也是小心得紧,还不等做什么,便先行碎裂了第二元神,登时踏入准帝之境,一身神焰滔天,将目光死死锁在佝偻山上,心中一动,红莲便出现在手上,化作一杆大旗。 这一瞬间,远在佝偻山静室内的佝偻魔主便感应到此地刘玉麟的气机,心中不由大怒,这气机让他是刻骨铭心,低吼了一声,人已经挪移出来,出现在佝偻山前,正望见有一团业火向佝偻山飞来,业火无边,那一点火光,没等临近已经化作一片火海,佝偻魔主大喝一声,魔焰冲天而起,双手虚握,将业火定在半空,猛地一用力,业火瞬间熄灭了。 待佝偻魔主望去,正看见刘玉麟与哈努一脸古怪的笑意,正盯着他看,手中一杆大旗无风自动,旗上业火翻腾,让佝偻魔主不由脸色一变,正要近前去抓住刘玉麟,那只刘玉麟却先他一步,摇动大旗,无数点业火飞射而出,如天上繁星一般,径自飞射佝偻山,有的直奔佝偻魔主而来,有的却转了个弯,向山阴处飞落。 佝偻魔主再也顾不得去抓刘玉麟,这佝偻山可是他的家,山上万千山越族人,可都是他的子孙,若是这业火有一点落在山上,那佝偻山便会化作一片火海,自己的子孙却要大部分葬身火海,能有几个人留得性命,赶忙闪身去拦截业火。 佝偻魔主的动作也是快得紧,无数次挪移,竟然将那星星点点的业火全部接下,正要怒气冲冲的望向刘玉麟,却忽然听到刘玉麟讥笑道:“老魔头,多日未见了,不知你还好不好,所以才将你召唤出来,没想到你倒是命硬得很,还活蹦乱跳的呢。” 说罢,竟然哈哈一阵大笑,笑的甚是张狂,只将佝偻魔主气的浑身哆嗦,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若是不斩灭刘玉麟,只怕自己心中非要郁闷死了,双眼一道寒芒掠过,下一刻人便出现在刘玉麟不远处,但是这也是佝偻魔主一次挪移的最远距离,偏偏够不到刘玉麟二人,其实这是刘玉麟经过精心算计之后,才特意留下的距离。 还不等佝偻魔主再一次挪移,刘玉麟一晃大旗,无数业火又自飞出,星星点点的飞射佝偻山而去,此时若是佝偻魔主来抓刘玉麟,那必定是佝偻山要化作一片火海,直气的佝偻魔主不甘的大吼一声,却义无反顾的合身扑回佝偻山,将那许多业火兜头接下,这一次竟然是化身万千,便是有无数佝偻魔主一起在动身,倒是令刘玉麟大开眼界,魔主的手段果然是非凡,竟能化身亿万,而且每一个也都有准帝一般的修为,否则也难以接下业火。 便在此时,忽然自佝偻山中冲出几十道身形,将佝偻山护在其中,其中一人朝佝偻魔主一躬身道:“魔主,你自去将那小子擒下便是,我等来护卫魔山,决不让魔山有失。” 佝偻魔主重重的一点头,对自己这些手下还是满相信的,这些可都是准帝修为的高手,想来拦下业火应该不是问题,不由将目光落向刘玉麟,狞笑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正愁找不到你的踪迹呢,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次若不将你碎尸万段,也枉我佝偻号称魔主了,你就给我受死吧。” 说罢,一闪身便出现在刘玉麟不远的地方,将刘玉麟二人吓了一跳,这些准帝的出现却是刘玉麟没有算计到的,心念一动,已经裹着哈努向远方遁去,同时也不甘心的晃动大旗,便有无数业火飞射而出,其中大部分,向佝偻山飞射而去,另一部分则向其余的山岳飞射而去,这也是出了刘玉麟的预料,被迫才这么做的。 本来刘玉麟并没想过要真正的烧起无边业火,否则也不会非要等佝偻老魔头出来了,本就是要气煞佝偻老魔头的,却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准帝来,刘玉麟心中也毛了,这才出此下策,将业火烧向其余的山岳。 无数点业火飞出,佝偻山自然被那些准帝护卫的严严实实,但是其余的山岳却不是那般摸样,眼见业火飞落,只将佝偻魔主全身一震,心中正待难过,却见那许多山岳之上也飞出很多身影,当然每一座山岳之上也不过有几道身形飞出,将那业火拦下,也亏得刘玉麟没有将太多业火放在这些山岳之上,饶是如此,众人也是弄得手忙脚乱,待业火全部拦下,借着佝偻魔主这一顿之际,刘玉麟二人已经不知飞遁出多远,不见踪影。 第330章 再相见宝葫道君 佝偻魔主追之不及,眼见已经失去刘玉麟二人的踪迹,不由气的暴跳如雷,但是也无计可施,先吩咐下去,让一众手下小心护卫自己山岳,绝不容山岳有失,否则定然不会饶过他们,这才展开身形,感觉着刘玉麟二人遗留下来的一点气机,顺着这气机追索而下,却是直奔魔窟门户而去。 一路飞遁,已是万里之遥,途中刘玉麟不时烧起一团团业火,让佝偻魔主无能尽展身形,否则这些业火一旦真个烧起来,那将会祸及佝偻山的子弟,不管佝偻魔主如何的不甘,如何的气愤填膺,也只能将这些业火一一拔出,不敢留下。 这追追逃逃,却又不是顿住身形,佝偻魔主却一直未曾拉近与刘玉麟的距离,只恨的佝偻魔主心中咒骂,却还是暗中高兴,幸亏刘玉麟没有不管不顾的,将业火化作火海,向四野烧去,却只是星星点点的飞射,才容得他一一拔出,否则还真是要糟糕,只是刘玉麟为何要这么做呢,为何不直接将业火烧向整个佝偻山的地盘。 其实这个问题哈努也在问刘玉麟:“我说主人,你究竟是搞什么鬼呀,明明你是能烧上那些山岳的,却为何还留了一手。” 刘玉麟拿眼斜了哈努一眼,轻哼了一声道:“你也不用用脑子,虽说这是魔界,但是若我真的是将业火烧起来,那定然是有无数生灵会因此而亡,造下杀孽无数,那是有伤天和的,这种事情不能做,否则将来天劫临身,便是生死两难了,到时候万一我们功德耗尽,那不是连我们自己也要葬身火海了吗,我们只是想折腾折腾佝偻老魔头罢了。” 哈努无言以对,既然不敢真正放开手脚杀戮,那不是等于招惹佝偻魔主给自己找麻烦吗,但是自己也不好说刘玉麟什么,暗中叹了口气,自己这个主子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呀,感觉到身后佝偻老魔头正在衔尾追来,哈努不由苦笑不迭。 魔窟门户遥遥在望,这一路飞遁,只因为业火的阻挡,佝偻老魔头也未能真个追上二人,刘玉麟忘了哈努一眼沉声道:“哈努,你可小心了。” 说罢,拉住哈努便向魔窟门户冲去,有无数魔焰自门户中喷出,也亏得刘玉麟一身修为,才护住二人不被魔焰所伤,待冲进门户之中,忽然便有一丝帝威压下,好在并不是针对他们二人,还算是勉强能忍受,却不知这帝威的气机从哪里来的。 灰蒙蒙的世界,一眼望去,看不出有多么厚重,只是远远望见宝葫道君自行生成的那团世界,悄悄地悬浮在空中,刘玉麟一声清啸,一脑袋扎进宝葫道君那个世界之中,却忽然听到宝葫道君没好气的道:“你小子鬼叫什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身形一闪,宝葫道君慢慢显化真身,一个人无精打采的望向刘玉麟,一个人被困在这里几千年,练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真是好生烦躁,前些日子本来想要自己创造一个世界,也好潜进去找人来玩耍,哪知道一动弹,就被那八件神器压制的死死的,让宝葫道君这些天,心情是糟透了。 刘玉麟朝宝葫道君一拱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前辈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是怕前辈一个人寂寞,回来陪前辈说说话。” 一旁哈努感受到宝葫道君的神威,正要上前行参拜之礼,哪知道只是踏出一步,忽然便有铺天盖地的帝威压降过来,只压的哈努连站都站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哈努心中不由大骇,正要奋起反抗,那帝威却忽然消失不见,哈努这才松了口气,还想开口与宝葫道君说话,只是嘴一动,却又有帝威压降过来,吓得哈努赶忙闭嘴,沉吟了片刻,总算明白了,这是宝葫道君不愿意让他开口,只要不动弹就不会有事,只要一动弹,那就有无尽的帝威压将下来。 宝葫道君嘴一撇,讥诮的看了刘玉麟一眼:“小子,你那点鬼心思我会看不透吗,是不是又惹上什么麻烦了,说罢,想我怎么帮你。” 刘玉麟干笑了两声,情知瞒不过已经成了精的宝葫道君,便苦笑了一声,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交代了一遍,待说道珈蓝魔主见面的那一段,宝葫道君不由得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连珈蓝也敢调戏,也难怪被珈蓝追的满世界跑。” 刘玉麟老脸一红,却强行分辨道:“哪有你说的那般,我只是一时说走了嘴,没想到珈蓝魔主就动了怒,追杀我不知几千里,还幸亏躲进鬼王殿,否则只怕就要魂飞魄散了,其实若不是那百炼鬼王出手助我一把,我也不能来见你了,所以我才应鬼王所请,来求前辈相助。” 话音方落,宝葫道君白了刘玉麟一眼,却不说话,伸手掐了一个法决,仔细推演一番,便忽然气哼哼的瞪着刘玉麟道:“你小子这是算计上我的那些葫芦了,我说怎么这么好心来看我,原来是为了那些葫芦而来的。” 刘玉麟挠了挠头,尴尬的低笑了一声道:“前辈,我也不是光为了这些事情而来,其实我也有事要求前辈,便是当日与我一起前来的那个王小蝶,如今已经被困在山河社稷图中了,而且还中了剧毒,我想请前辈出手,救救小蝶。” 宝葫道君一呆,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叫被困在山河社稷图中了,难不成你惹的山河社稷图恨上你了不成。” 刘玉麟叹了口气,将三生镜的事情说了一遍,却惹得宝葫道君双眼异彩连连,忽然拉住刘玉麟的手大笑道:“你这个臭小子,就是有福气,我知道那三生镜,可是天生地养,本是一块女娲娘娘当年补天剩下的一块五彩石,后来成了精怪,自行化作三生镜,能照尽世人前世今生来世,端是厉害了的,却不想还没想过来,就被山河社稷图给镇压了,呵呵,我先来看看再说。” 说罢,一道神识探入刘玉麟体内,瞬间搜索了一个遍儿,不过轻轻皱了皱眉头,沉吟了半晌,才缓缓的道:“小子,那三生镜快要醒过来了,只怕山河社稷图与那庚金葫芦快要镇压不住了,毕竟成就了五行道则,神力惊人那。” “前辈,这可怎么办。”刘玉麟一惊,不由有些担心。 宝葫道君‘嘿’了一声,似笑非笑的望着刘玉麟道:“你小子也知道担心了,真是胆大包天,自己明明压制不住这三生镜,却敢强行镇压,一旦那三生镜苏醒过来,神威要是在你的气海之内爆开,只怕你边有魂飞魄散之危,也亏得你来见我。” 刘玉麟闻言,赶忙朝宝葫道君一躬身,恭声道:“还请前辈出手相救,小子实在是没办法,也不是我想要镇压三生镜的,却是山河社稷图自作主张,与先天庚金葫芦合力镇压三生镜的,还望前辈成全。” 宝葫道君哼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也不答话,心念一动间,便有十一个葫芦飞出,径自投入刘玉麟气海之中,循着山河社稷图那一点气机,直没入山河社稷图之中,与先天庚金葫芦连成一气,便在此时,山河社稷图忽然自刘玉麟气海之内飞出,悬浮在半空之中,光芒大振,隐隐显化一方世界,便能看得见被镇压的三生镜正自翻腾不已。 宝葫道君‘哈’的喷出一口先天之气,登时便见山河社稷图之内,十二个先天葫芦同时光芒大振,演化先天阵图,向三生镜镇压过去,那三生镜哀鸣一声,不甘示弱的放出一道光芒,想要与十二个先天葫芦对抗,但是没有完全苏醒的三生镜,又如何是十二个先天葫芦的对手,光芒一震,便将三生镜压降下去,十二个先天葫芦各占方位,无尽的帝威弥漫。 三生镜哀鸣,一阵阵的翻腾,感觉到十二个先天葫芦的威压,忽然自行转动起来,猛地光芒大振,竟然如有人睁开眼睛一般,强压之下,三生镜彻底苏醒过来,帝威丝丝荡漾,直趁十二个先天葫芦,一时间锵锵之声不绝于耳,双方在激烈的碰撞。 怎奈十二个先天葫芦毕竟是天地灵根,内中各藏一团先天混沌之气,被三生镜一激,便忽然自葫芦之中喷薄而出,散落在三生镜上,这先天混沌之气本是天地初开所留,乃是万物之母,便能克制一切神通,三生镜尽管神力无尽,但是毕竟没有人支撑,不过片刻,便被十二个先天葫芦压制的不能动弹,感觉到混沌之气一点点磨灭它的威能,不由得大是焦急。 不知多久,宝葫道君冷笑着望着三生镜,想要与他对抗,天下间还不多,除非那一百零八种天地灵根,而且便是孕育了五行道则的神器,在没有人支撑的情况下,也休想是他的对手,那三生镜眼看着神光渐渐黯淡下去,大有不支的迹象,便在这时,刘玉麟忽然接到山河社稷图传来的消息,三生镜竟然向山河社稷图服软,只请山河社稷图助他一臂之力,抗住十二个先天葫芦,同时山河社稷图还说愿意留下刘玉麟的烙印。 第331章 与宝葫道君定夺 刘玉麟心中大喜,忙将一缕烙印送入三生镜中,瞬间便溶于三生镜之中,再也无法消除,随着刘玉麟这一缕烙印的没入,三生镜得到刘玉麟的支撑,登时光芒大振,将十二先天葫芦的光芒弹开,然后遁入刘玉麟气海之中,算是真的怕了十二先天葫芦,若不是得到刘玉麟的支撑,早晚要被十二先天葫芦抹去灵性,化为一件凡物,先天葫芦之中的那一点混沌之气,却是万宝的克星,最是能磨灭神器灵性,也难怪三生镜宁愿留下刘玉麟的烙印,也要强行挣脱十二先天葫芦的束缚。 宝葫道君一声怪叫,拿眼瞪向刘玉麟,禁不住冷哼了一声:“小子,你算计我是不是,拿老道当你的磨刀石了。” 刘玉麟见宝葫道君不悦,不由心中一突,赶忙解释道:“前辈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干算计前辈呢,只是这三生镜天生地养,能成就这一番神力也是不容易,前辈若是将它就这样给磨灭了,夜未眠太过让人振腕,也亏得那三生镜像我求救,我才得将一缕烙印溶于其中,如今三生镜归于我气海之内,正是投奔与我,我也只是稍试其威,将来我还有大用。” 宝葫道君将脸撇向一边,哼了一声,收起自己的十一个葫芦,却依旧将先天庚金葫芦送给刘玉麟,嘴中却低声道:“有个屁用,就你小子还有什么大事不成。” 刘玉麟也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将神识查探了一下气海之内,与三生镜略作沟通,也就不再理会三生镜,由得它自行隐匿,却将山河社稷图召唤出来,心中一动,便见王小蝶出现在刘玉麟身边,一见到刘玉麟不由大喜,一下子扑入刘玉麟怀中,脸上笑着,眼角却挂着两滴泪珠,轻声道:“玉麟,我都怕死了,被那面镜子哪么一搅扰,整个山河社稷图中不不能随意动弹,我还以为出不来了呢。” 刘玉麟轻叹了口气,揽着王小蝶,轻柔的抚了抚她的长发,安慰道:“没事的,小蝶,只要有我在,我怎会让你被困呢。” 过了半晌,刘玉麟才算将王小蝶哄住,拉着王小蝶来到宝葫道君面前,朝宝葫道君一躬身,恭谨的道:“前辈,还请你再出手一次,小蝶当日中了蛇毒,如今依然余毒未清,前辈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将毒给逼出来。” 宝葫道君重重的从鼻中‘哼’了一声:“小子,有难处了,你就想起我老道,没事的时候,只想着你自己那点破事,你拿老道当什么了。” 刘玉麟却听得出宝葫道君话中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不由呵呵一笑道:“前辈,你又在笑话小子,这事情别人办不到,小子才来麻烦前辈的,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如前辈一般,我不麻烦你老人家却去麻烦谁呢,你老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宝葫道君听罢,不由得咧嘴一乐,他最是听不得恭维的话,不由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这事情别人也解决不了,看来还是要老道出手才行。” 说罢,宝葫道君单手探出,自五指之下透出五道光华,没入王小蝶体内,赫然是先天混沌之气,不过片刻宝葫道君眉头轻轻一皱,冷哼了一声,忽然大喝道:“竟然还敢跟老道躲闪,喝,给我出来。” 话音方落,宝葫道君猛地一提大手,便见那五色光华包裹着一团黑气,自王小蝶体内飞出,那黑色在五色光华中左突右冲,仿佛也知道这就要被灭杀,可惜在先天混沌之气下,那容得一团毒雾逞威,宝葫道君也只是轻轻一哼,大手一攥,登时将那团毒雾化作虚无,转头朝刘玉麟与王小蝶咧嘴一笑道:“成了,这小妮子的毒解了,已经没事了,我还在她体内留了一点混沌之气,从今往后便再不畏什么毒物的侵害了,你们放心就是了。” 刘玉麟闻言大喜,赶忙拉着王小蝶便要跪倒在宝葫道君面前,那只宝葫道君倒是眼疾手快,轻轻一抚,便将二人托住,摇头笑道:“你这小子,还跟我来这一套,行了,没整这些没用的了,只怕你还是有事要求我是吗。” 刘玉麟被宝葫道君说的一阵不好意思,好像自己除了来麻烦宝葫道君,也就没别的事情了,挠了挠头道:“前辈,您真是慧眼如炬,我确实还有一事,向借前辈的十二枚先天葫芦,去救那百炼鬼王,一报百炼鬼王对小子的救命之恩。” “什么,”宝葫道君闻言,脸色不由一沉,这小子打得主意越来越重了,竟然打到自己十二枚先天葫芦身上,禁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这你就别想了,全都借给你,那我那什么来玩,不借,不借,你小子赶快给我滚蛋吧。” 说罢,大袖一挥,便要轰刘玉麟出去,那知刘玉麟忽然气机猛的一涨,一身修为暴涨,竟然将身形定住,宝葫道君这一轰之下却未曾轰出去,不由气的宝葫道君直翘胡子,张嘴骂道:“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还真是长能耐了,怎么,相借不得还想强抢不成。” 刘玉麟一阵苦笑,轻轻叹了口气道:“前辈,瞧您说的这话,便是打死我也不敢呐,不过小子救那百炼鬼王也是有些私心,而且这私心还与前辈有关。” 宝葫道君一呆,疑惑的望着刘玉麟,沉吟了一下道:“你小子说什么东西,你有私心和我老人家有个屁关系,还不快从实招来。” 刘玉麟微微一躬身,朝宝葫道君沉声道:“前辈想不想脱困而出,小子时时长想便是救前辈脱困,这些日子以来却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宝葫道君不由动容,眼中爆出一丝神光,但是瞬间却又黯淡下去,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小子,不用枉费心机了,凭你救不到我的,当年少昊这小混蛋为了镇压我,他们八人联手困住老道,更将八件神器留下镇压老道,想要就老道脱困,除非有八位帝君之流的人物,手持另外八件神器一起动手攻击那八件神器,老道才能趁那一瞬间的震荡脱身出去,想找齐八位帝君已经相当不易,何况还要有八件神器,那更是难上加难。” 说罢,不由叹息着摇了摇头,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不是宝葫道君瞧不起刘玉麟,只是凭刘玉麟有趣哪里找来八位帝君之流的人物,还要有八件神器,这根本不可能。 刘玉麟也是一声叹息,不过却没有绝望之色,早知道要救宝葫道君并不容易,心中也有一定的打算,沉吟了半晌,才缓缓的道:“前辈,你也莫要失望,这事情自然不急在一时,我心中自然有数,既然知道办法,难道还会无法可想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晚辈去做,我就不信没有办法救前辈脱困,前辈尽管放心。” 其实便在此时,刘玉麟心中便在盘算着,自己身上如今便有了两件神器,若是将百炼鬼王救出,便是多了一个帝君之流的人物,而且百炼鬼王还有一件孕育了五行道则的神器,加上宝葫道君的十二枚先天葫芦,便有半数神器在手,而且等救下百炼鬼王,那百炼鬼王还答应帮他将鬼王殿收了,这便又是一件神器,若是拿鬼王殿去珈蓝魔主那边,莫说是为了几句话,便是在大得事情,为了鬼王殿这等神器,想来珈蓝魔主也会答应自己出手的,那珈蓝魔主身边还有一个那赫,而珈蓝魔主本身也有一件神器天魔斩仙塔在手,那还只差两件神器与四个帝君之流的人物,也不是不可想办法。 当务之急却是将山河社稷图恢复过来,心中思索着,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宝葫道君,果然,宝葫道君闻言不由大是欢欣鼓舞,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两件神器与四位帝君之流的人物,也不是不可想办法,自己还有一个好友菩提老祖,将他请来,便有了一位帝君,更是有神器在手,只是其余三位帝君又去哪里找呢。 半晌,也不见有一点办法,便将菩提老祖告诉了刘玉麟,刘玉麟倒是并不气馁,微微一笑道:“前辈放心,既然有菩提老祖那般人物帮忙,也还只差三人而已,我自去想办法就是,只是那菩提老祖却还要前辈自己一道手信,才好请来。” 宝葫道君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活络起来,随手一道符文打出,没入刘玉麟体内,沉声道:“你便去了这枚符文,找到菩提老祖,他自然知道我所求何事。” 刘玉麟点了点头,查探了那符文一下,朝宝葫道君一抱拳道:“小子不便去仙界,但是却会安排放心之心去做这件事情,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先救出百炼鬼王,不知前辈——” 宝葫道君哼了一声,瞪了刘玉麟一眼,随手一抛,十一枚先天葫芦便落在刘玉麟面前,与刘玉麟体内那一枚先天葫芦遥相呼应,而后却又随手一点,一道光华没入刘玉麟识海之内,望着刘玉麟看道:“你且将先天葫芦拿去,应用之法我也交给你了,只是将那百炼鬼王救出来,便赶快将先天葫芦给我送回来就是了。” 第332章 山河社稷图补遗 刘玉麟得了十二枚先天葫芦,便辞别了宝葫道君,一路飞遁向鬼王殿而去,手挽王小蝶,身后跟着哈努,正可谓意气风发,心中算计着,只怕佝偻老魔头不可能撤去魔兵魔将,定要派人检视自己,一旦发现自己,却要来找自己报那一箭之仇。 果不其然,远远便见不时有魔将出没,更有魔神夹杂在其中,见到刘玉麟却也不上前,只是一闪而没,想来却是去给佝偻魔主送信去了,不过此时刘玉麟也懒得理睬他们,倒想佝偻魔主前来,把这恩怨交代一下,也免得每次来此,都被佝偻老魔头追的像个兔子,原来怕他,但是今日不同往时,有三生镜与十二先天葫芦在身,自己何惧佝偻老魔头。 也没见飞遁出千里路,便见佝偻老魔头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不远处,望着刘玉麟狞笑道:“小子,终于让我逮住你了,这次看你还向哪里逃,儿郎们,给我困住他,待我将他擒下,好好拿来折磨一番,也好出这一口恶气。” 话音方落,只见暗处闪出几十道身形,赫然是几十位准帝,布下天罗地网将刘玉麟围困在其中,几十件魔神兵,绽放着无尽的魔光,构成一座大阵,丝丝入扣,剧都是一脸狞笑的望着刘玉麟,前些天,刘玉麟所作所为,倒是真的让他们恨坏了,若是不能拿下刘玉麟,还真是寝食难安,说不得那一日刘玉麟便会再来捣乱。 被诸多准帝围困,更有佝偻老魔头坐镇,哈努与王小蝶俱都是一脸沉重,将护身魔兵祭出,一脸紧张的盯着佝偻老魔头,但是刘玉麟却不见丝毫紧张,只是望着佝偻老魔头呵呵笑道:“佝偻老魔头,多日未见,不知你可安好,小子路过宝地,便见有探子盯着,便知道你这老魔头想要见我,我怎好离去,便慢慢度步,等你前来,这一次到时要将以前的恩怨做个了断。” 佝偻老魔头不由一怔,心中有些迟疑,看这小子一脸的轻松,难道还能有什么手段不成,竟然连自己也不惧,虽然一身准帝修为也算是佼佼者,但是在自己面前,那也算不得什么,这小子平日里便奸似鬼,不可能做这么没把握的事情,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看看周围几十个准帝,便是魔主再次也要饮恨,何况是这小子了,哼,管他那么多呢,心中一动,向前踏出一步,无尽帝威向刘玉麟三人压下,佝偻魔主嘴角冷笑,今次便要将这小子斩灭与此。 无尽帝威压将下来,哈努与王小蝶俱都是色变,王小蝶更是双腿有些弯曲,有些不能承受之重,哈努虽然强撑着,但是一张脸却憋得通红,便是刘玉麟也是眉头一皱,随着心中一动,三生镜如一轮明月初升,放出无尽的光芒,映的众人脸色大变。 这还不算,十二枚先天葫芦也感受到佝偻老魔头的压力,忽然自刘玉麟气海之内自行冲出,附于天地之间,吞吐着混沌之气,先天五行之气萦绕于其间,各占十二地支之数,登时将佝偻老魔头压降过来的帝威抵消于外。 而同时山河社稷图也忽然飞出,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上,三千小仙山化作五行奇山,随时便要镇压下来,无尽山河在其中隐现,世界之力充斥天地。 一朵红莲忽然自刘玉麟体内盛开,化作一座莲花台,正中有无尽业火在燃烧,时而吞吐,纠缠成一条条火龙,仿佛有生命一般,随时会飞腾向诸位准帝,业火无边,烧尽世间一切邪恶,正是魔界诸人的天生克星,让诸位准帝脸色更是难看。 莫说准帝色变,就是佝偻老魔头脸色也是变得很难看,怪不得刘玉麟这小子一脸的镇静,原来竟然有这般手段,那三生镜众人识得,本是雨师族的镇族之宝,乃是孕育了五行道则的异宝,号魔界十大异宝之一,端是神威无量,至于那十二枚先天葫芦,别人或许不认得,但是佝偻老魔头如何会不认识,这乃是宝葫道君的随身之物,内蕴混沌之气,克制一切凡物。 三生镜一出,便有一道光芒照下,却是奔其中一个准帝而去,那准帝来不及躲闪,便被光芒照中,登时一声惨叫,眼见三生镜中显化这人的今生,竟然那人不得动弹,众人不敢靠近,有一人试着将手中神兵打出,却也被三生镜定住,虽然演化了大道神则,但是本体也还是凡物,瞬间便被三生镜炼化,只余下那道大道神则,被三生镜收走。 佝偻老魔头脸色一变,低吼了一声,身形一闪,挡在那人身前,双手一番,元神显化一只大手,将那人护住,然后一抛,将那人便甩出三生镜的笼罩范围,自己直接面对三生镜,怒吼了一声,自体内飞出一杆白骨幡,其上有无数魔鬼嘶吼,张牙舞爪的想要冲出来,但是佝偻老魔头并没有放他们出来,放出来也不过给三生镜做点心罢了,白骨幡一摆,卷起无尽阴风,一道黑气飞卷三生镜,被三生镜发出的那道光芒挡住,相持不下,这白骨幡却也是一件孕育了五行神则的神器。 这边佝偻老魔头与三生镜对上,一时间谁也沾不得便宜,那边刘玉麟‘嘿嘿’一笑,十二枚先天葫芦猛地一震,各自吐出一团混沌之气,演化各种神兵,飞斩那些准帝,混沌之气之下,那些准帝也不敢怠慢,谁也不敢硬拼,只得躲避到一边,运转大阵,企图困住十二先天葫芦。 山河社稷图心中不甘,在众准帝之中来回寻觅,却看中了一位孕育了戊土神则的准帝,不由一喜,三千小仙山镇压而下,世界之力溶于其中,山水隐现,各种神则雏形显现,心中打定主意,便是要斩杀这位准帝,吞噬那道戊土神则,这却是与刘玉麟早已商量好的。 那边红莲一摆,紧随着山河社稷图直贯而下,却是相助山河社稷图夺取那道神则,而同时无情古经自刘玉麟体内飞出,护住哈努与王小蝶,哈努与王小蝶也知道刘玉麟所想,哈努低喝一声,幽冥镇天印飞出,悬在二人头顶,化作一口神钟将二人罩定,那边王小蝶心中一动,黑龙阵图祭出,王小蝶飞身其上,化作一条黑龙,盘旋于无尽星空之中,刘玉麟更是将造化金莲化作一副铠甲,让其附于王小蝶身上,以保王小蝶的安危无恙。 见二人一时间也无大碍,便是有准帝杀来,也足以抵挡一阵,何况哈努还练就九转神决,情急之下,碎裂元神,便能踏足准帝境界,不过略一沉吟,刘玉麟还是伸手一点,一道无量功德降下,落于哈努体内,免得哈努第一次施展九转神决,便弄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有无量功德护体,自然可保无恙。 刘玉麟轻声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第二元神破碎,登时踏入准帝之境,身形一闪,化做一道流光,直奔那孕育戊土神则的准帝而去,手中一晃,一把神刀显化,却是要与山河社稷图,再加上红莲,三方合力斩杀那准帝,帮山河社稷图吞噬那道戊土神则,以求尽快让山河社稷图恢复往日神威,能在解救宝葫道君这件事上出一把力。 虽然那道戊土神则还没圆满,但是只要山河社稷图吞噬掉,便也能恢复七八分力量,那样也就还差青木神则与庚金神则,便在此一战,为山河社稷图收集齐全,这便是刘玉麟为何选择于佝偻老魔头了断恩怨的根本原因。 被十二枚先天葫芦压制之下,这近四十位准帝,却无法连成一气,只能各自为战,一座威力无边的先天大阵,被混沌之气搅扰,根本无法发挥威力,眼见刘玉麟扑将过来,这十二枚先天葫芦登时一震,无数道混沌之气垂下,独独将那个准帝留在其外,虽然这样太过消耗灵气,但是却要为刘玉麟与山河社稷图争取一段时间。 山河社稷图压着三千小仙山,裹着世界之力,重重的压将下来,登时将这一片天地锁定,那一瞬间玄水神则与离火神则,加上那道幽冥神则垂下,将那准帝困在其中,不能随意挪移,想要一下子破开也是痴心妄想。 红莲一摆,无边业火便已经烧上那准帝身上,虽然不能将其炼化,但是想要摆脱,却也不是那般容易,这还不算作罢,刘玉麟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那准帝身边,一震神刀,一道刀光划破虚空,斩向那准帝,却被那准帝一摆三尖两刃刀隔开,二人身形为之一顿,还不等那准帝缓过劲儿来,三千小仙山所演化的五行奇山砸下,那准帝来不及格挡,正被砸中,不由吐了口鲜血,金黄色的血液,刚一出口,便被业火化作青烟飞散。 那准帝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害,不由大怒,心念一动,一把宝伞自体内飞出,迎向山河社稷图,而另一道剑光,却是斩向红莲,可惜的是才及靠近红莲,便有无数业火纠缠上来,感觉到不过是一件死物,红莲一震,花瓣抖动,将那剑光包裹在其中,反观那准帝大喝一声,三尖两刃刀一摆,化做一道流光,直趁刘玉麟飞斩而去。山河社稷图 第333章 玉麟再乱佝偻山 轰然一声作响,三尖两刃刀与刘玉麟手中神刀撞在一起,激起无数乱流,整个空间为之弥乱,二人各自被震得飞退,刘玉麟轻哼了一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便犹自揉身而上,一把神刀飞斩那准帝,嘴角却挂着一丝讥笑。 眼见刘玉麟一刀斩到,那准帝一震三尖两刃刀,正要迎上,忽然间,山河社稷图却只让三千小仙山与那宝伞纠缠,而真身一震,飞卷那准帝,如天罗地网一般,罩落下来,让那准帝不由身形一滞,便在一瞬间,刘玉麟合刀而上,一刀斩中那准帝。 一刀而下,将那准帝半边身子斩落,只听那准帝惨呼一声,甩下一蓬血雾,拖着半边身子,猛地一震全身魔力,强行破开山河社稷图的纠缠,遁向远方,可惜刘玉麟那容得他就此遁走,大喝一声,径自追下,神刀飞斩那准帝,趁他病要他命,山河社稷图也在这一瞬间追了上去,化作一张大网,向那准帝罩定,却是必杀之局。 那准帝眼见自己有性命之险,哪里还会犹豫,猛的一声嘶吼,一身魔力大涨,身躯猛地一伸,那副残破的身躯登时恢复成原来的摸样,手中三尖两刃刀一震,双眼暴睁,两道神光射出,直刺山河社稷图,而真身却举起三尖两刃刀,杀向刘玉麟。 另一边山河社稷图与那两道神光撞在一起,却未曾激起一丝波浪,见刘玉麟已经与那准帝大战在一起,山河社稷图略一沉吟,忽然转身朝正与三千小仙山纠缠在一起的那宝伞而去,化作一张大网将那宝伞罩住,同时催动三千小仙山镇压而下,没有三千小仙山,山河社稷图在没有恢复五行神则的时候,便少了很多手段,与其现在去帮刘玉麟现在去对付那准帝,倒不如先将宝伞镇压,然后有了三千小仙山,再上去帮刘玉麟镇压那准帝。 二人大战不知几个回合,那边红莲炼化了飞剑,催动莲花台,便罩向那准帝,几乎是同一时间,山河社稷图也镇压了宝伞,也赶来助阵,五行奇山当头镇压下来,与莲花台遥相呼应,却都与刘玉麟心神相通,所谋便是那道戊土神则。 十二枚先天葫芦,与几十位准帝相争,虽然被逼的节节后退,但是却谨守阵营,任那些准帝有通天手段,也破不开十二枚先天葫芦的防守,只是另一边三生镜在佝偻老魔头的手底下,却有些不好招架,被佝偻老魔头与那件神器,给迫的神光略显暗淡,只是佝偻老魔头想要拿下三生镜,却也是根本不能,虽然有心奔刘玉麟而来,却被三生镜死缠住不放。 只听一声惨叫,那准帝再一次被刘玉麟一道劈成两段,还不等逃走,大半边身子便已经被山河社稷图用三道大道神则与五行奇山合力镇压起来,而另一半身子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转身便要逃,只是莲花台飞上,莲花开落,将半边身子所在莲花台上。 刘玉麟嘴角泛起一丝阴笑,一刀斩落,,将莲花台上那半边身子斩做几十段,红莲轻轻摇戈,那些血肉便被业火化作虚无,只留下其中一件戒尺状的魔器,刘玉麟略觉失望,转身奔另半边身子而去,虽然那准帝眼见刘玉麟飞来,情知不妙,但是被困在五行奇山之下,一时片刻却也挣脱不得,更何况红莲一转,化作莲花台而来。 一声最后的哀鸣,那准帝被刘玉麟这一刀彻底断送,被斩做几十段,还想着强行从新凝聚真身,只是此时红莲落下,将这几十段身躯,全部笼罩在其中,无边业火烧灼,看得见金黄色的血液被蒸腾,筋骨一点点被炼化,不过片刻,便已经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只有一道戊土神则没有被炼化,静静地躺在莲花台上,闪着幽光。 莲花台一震,抛出戊土神则,便自行落回刘玉麟气海之内,而山河社稷图猛地一口将那道戊土神则吞噬掉了,也跟着化作流光,遁入刘玉麟气海之内,去炼化这道戊土神则,只怕等再出来的时候,定然会在厉害几分。 刘玉麟见自己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不由呵呵一笑,飞身转回哈努与王小蝶身边,祭出神兵四童子,将二人护在身边,向十二枚先天葫芦与三生镜各送了一道神念,所谋已成,风紧扯呼了,不过看而健身器都在纠缠中,一时片刻也摆脱不了,心中一横,第一元神也碎裂开来,但是却不是全部碎裂,只是藕断丝连,饶是如此,那一瞬间刘玉麟也踏入了魔主之境了。 和身欺上,施展操控之法,十二枚先天葫芦有了刘玉麟的支撑,登时神威大作,猛地转动起来,形成一个混沌之气所成的绝对的一个场域,万物不能近,登时便有几件魔器被化作乌有,也只有两道大道神则留下,却被刘玉麟收入气海之内,混沌之气下,早已抹去了去前主人的烙印,从此却该做姓刘。 有这混沌之气护身,刘玉麟催动十二先天葫芦,一个挪移,便已经出现在佝偻老魔头身边,催动先天葫芦,混沌之气化作一杆长枪,飞刺而下,而同时三生镜多了刘玉麟的支撑,登时光芒大振,一团光芒化作神剑,力劈而下。 若是换做旁人,只怕便被斩灭与此,可惜佝偻老魔头一身神力,却只是硬碰了一下,便各自被震开,刘玉麟得这一震之力,裹着三生镜,催动十二枚先天葫芦,登时远遁,瞬间便不见了踪影,佝偻老魔头在想追,却已经追之不及,不晓得刘玉麟去了哪里,只能将神识把这方圆几千里探查一遍,却找不到刘玉麟的气机,也只能大骂一番,最后还是作罢,只可惜了一位准帝被刘玉麟斩灭,特别是刘玉麟临走之时留下的一句话,更是让佝偻老魔头差点吐血:“老魔头,等小爷有时间再来探望你,你可要保重身体呀,别没等小爷前来,你就一命呜呼了,不劳相送,小爷告辞了。” 不说佝偻老魔头被气的如何跳脚大骂,此时刘玉麟已经远遁万里之遥,直奔鬼王殿而去,只是再也撑不住,第一元神自行恢复,虽然刘玉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却也神力大损,一时片刻也不能再次碎裂元神,躲进山河社稷图之中,开始凝聚第二元神,在十二枚先天葫芦与三生镜的护卫下,向鬼王殿而去,去解救百炼鬼王。 不知多久,十二枚先天葫芦停在鬼王殿之外,吞吐着混沌之气,将刘玉麟包围在其中,而三生镜却不时放出神光,围在混沌场域之外巡弋,直等刘玉麟彻底恢复,才好定夺行至。 时光飞逝,总是转眼如烟云,过了几多时日,忽然听到混沌场域中,刘玉麟一声清啸,忽然长身而出,却是已经彻底恢复过来,微微一笑,十二枚先听葫芦与三生镜便全部落入刘玉麟气海之内,再也无丝毫气机所动。 刘玉麟微笑着摇了摇头,四下打量了一番,便迈开大步,踏入鬼王殿之中,一边走一边高声道:“鬼王前辈,小子已经回来了。” 大殿深处,一双眼睛忽然睁开,双目之中爆出一丝喜悦,望住刘玉麟,浅浅一道身形慢慢显露,略显急促的问道:“小子,你可终于回来了,让本王一阵好等,还在担心你在遇上什么敌人,在回不来,可不是让本王失望了吗,不知可曾见到宝葫道君。” 刘玉麟轻啐了一口,笑道:“前辈便不盼着小子一点好事,便是真的见到什么敌人,难道就能困得住我,倒不瞒前辈,来时还真与佝偻老魔头争斗了一番,斩杀了他一个手下,我便落荒而逃,只怕那佝偻老魔头现在还在跳着脚大骂呢,呵呵。” 百炼鬼王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刘玉麟,与魔主争斗,刘玉麟不是在说笑吧,看刘玉麟不想曾经碎裂元神的样子,却如何与魔主争斗。 刘玉麟撇了撇嘴,微微一笑,十二枚先天葫芦与三生镜一起飞出,而后,不等刘玉麟反应,早已炼化了那道戊土神则的山河社稷图也自行飞出,这一次炼化戊土神则确实容易了许多,本连戊土神则上的那一缕烙印,早被红莲炼化,再等山河社稷图祭炼之时,已经容易了许多,所以便赶在刘玉麟前面了事,感受到刘玉麟的心意,便在此时自行现身。 百炼鬼王一见十二枚先天葫芦,不由大喜,却不敢上前细看,只因为这十二枚先天葫芦吞吐着先天混沌之气,好像与百炼鬼王并不是太欢迎,就连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也是暗自将刘玉麟护在其中,却让刘玉麟有些哭笑不得。 待收起十二先天葫芦与三生镜,却将山河社稷图化作一副铠甲,护在身上,才向百炼鬼王沉声道:“前辈,既然我已经取来十二枚先天葫芦,不如我们早些助前辈脱困,只是在脱困之前,小子却还有话要说,只望前辈应许。” 百炼鬼王闻言,心中飞转了千百念头,脸色慢慢阴沉下来,这刘玉麟却不知想要做什么,却又拿出条件来与自己说,沉默了半晌,百炼鬼王低哼了一声道:“小子,你先说说你的条件,让本王也好掂量掂量再行定夺。” 第334章 先天葫芦救鬼王 刘玉麟望着百炼鬼王轻轻叹了口气,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的道:“前辈,非是小子不顾念前辈的救命之恩,只是小子心中顾虑太多,还请前辈不要太过计较,我与前辈所说有其三,其一,便是要前辈一旦出世,不可胡乱杀生,不知前辈以为如何。” 百炼鬼王将嘴一撇,原来又是那些仙人的教条,这也不知听了多少遍了,自己要杀总也要有些身份的才显得自己的不凡,至于那些修为低下的东西,敢在自己面前出现吗,这调教倒是答应也不妨,当下点了点头,哼了一声,讥诮的道:“行了小子,这一条我答应了,不用摆出一副悲天怜人的嘴脸,本王可不吃这套,你赶快再说说其余的两件。” 刘玉麟见百炼鬼王答应下来,略一沉吟,便沉声道:“其二,我在相借十二枚先天葫芦的时候,曾答应宝葫道君前辈,将来定当助他脱困,那要八位帝君之流的人物,还要孕育了五行道则的八件神器,而前辈恰好有一件不动明王甲,乃是孕育了五行道则的神器,所以便请前辈答应小子,将来一定要助我将宝葫道君救出来,至于以后前辈要不要帮我,那就有的前辈的心性了。” 话音方落,百炼鬼王便点了点头,笑道:“今日宝葫道君助我屯困,我自然愿意帮他脱困,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这被镇压的滋味本王是相当有体会,这没问题,本王自当全力助宝葫道君脱困,你自管放心便是,那就在说说第三条吧。” 刘玉麟松了口气,欣慰的笑了笑,一个人选算是定住了,救宝葫道君希望更进一步了,只是这第三条,刘玉麟咬了咬牙,迟疑道:“前辈,至于这其三吗,小子确实有些私心,小子先师是被玉帝等人合围而灭的,我想请前辈将来能够助我。” 百炼鬼王一怔,打量了刘玉麟一阵子,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有这般事情,竟然想着与玉帝争雄,当真是心胸很大呀,这确实有些危险,不过百炼鬼王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想当年玉帝还曾下令着人对付自己呢,却也权当为自己报哪一箭之仇了,心中想到这,不由升起一阵豪情,哈哈大笑道:“好,我便帮你就是,我本来与那玉帝老儿便有些仇怨,倒不妨借你之手,出一出当年的恶气。” 刘玉麟闻言大喜,忙朝百炼鬼王当头一拜,却说了一句让百炼鬼王脸色大变的话:“既然前辈都已经应许,我便谢过前辈,但是还请前辈发下誓言,小子这就为前辈解困。” 百炼鬼王闻言,脸色不由一沉,却没想到刘玉麟竟然要自己发下誓言,刘玉麟自然是深明誓言之力,越是到了百炼鬼王这一地步的人物,便越是敬畏天道,发下誓言,便等于将自己与天道之力绑在一起,一旦要是违反了誓言,那就会勾动天道,到那时天道降下劫难,却是因人而异,便如人世间的凡人一般,便是发下誓言,也不一定能勾动天地,根本不会有什么顾虑,再如魔神之境的人,发现誓言,一旦违反誓言,天道降下劫难,也不过是受些苦难,但是到了百炼鬼王这一步的人物,一旦劫难降下,那只怕便是魂飞魄散的结局,试问一下,漫天神魔哪一个敢轻易发誓。 百炼鬼王越想脸色越难看,看着刘玉麟的双眼也是直冒火,自己堂堂鬼王,难道还会骗他不成,还要自己发下誓言,这哪是说笑的事情,不过,看刘玉麟这般样子,不发下誓言只怕不会为自己解困,想想自己这几千年的而寂寞,百炼鬼王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他可不想在这么无休无止的在黑暗中寂寞的待下去,真恨不得就此斩杀了刘玉麟,但是百炼鬼王没有动,斩杀了刘玉麟,却又有那个来救自己脱困呢,只怕经过上一次珈蓝魔主的一折腾,机会便更小了。 好半晌,百炼鬼王恶狠狠地盯着刘玉麟,脸色阴沉的怕人,最终,嘴角抽了抽,艰难地点了点头,轻轻闭上眼睛,沉声道:“我百炼鬼王今日在此立誓,愿与刘玉麟立下天道盟约,今日刘玉麟助我脱困,我自当应下刘玉麟的誓言,其一不得轻易杀生,其二,全力助宝葫道君脱困,其三——” “前辈,这一条不用应誓的,这只是我的一点私心,前辈既然答应了,那就不用誓言约束,我说过的,只凭前辈本心便是了。”刘玉麟一脸苦笑,知道只怕此时此刻,百炼鬼王对自己不能说恨之入骨,那也差不了多少了。 刘玉麟何尝不知道这誓言之力,若不是万般无奈,哪一个敢轻易发下誓言,便是发誓那也是掂量再三才行的,今日被他所迫,百炼鬼王被迫应誓,早晚这口气要出在自己身上,想想便是心中一阵苦恼,却又不得不这样做,万一将百炼鬼王救出,到时候百炼鬼王不断杀生,天道循环,因果报应,这些烂账早晚落在自己头上,自己不被天道所欺才怪,所以才拼着百炼鬼王的憎恨,也要百炼鬼王发下誓言,以保将来无事。 百炼鬼王听到刘玉麟这话,脸色这才稍缓,忽然也明白为什么刘玉麟要逼自己发下誓言了,只怕刘玉麟也在宝葫道君面前发下了宏愿,到时候做不到,便也要应誓的,至于那第一条吗,这天道之下,自然报应不爽,自己多一份杀孽,那刘玉麟便多一分报应,也难怪要逼自己发下誓言,想及此才沉声道:“若是有违誓言,我百炼鬼王愿受天地劫难,至死方休。” 说罢,朝刘玉麟冷哼了一声道:“小子,这誓言我也发下了,要不是看你一片真心的份上,本王早晚要找你麻烦,不过本王也体谅你,你就得我脱困,这件事也就作罢了,以后谁也不要提了。” 刘玉麟闻言大喜,百炼鬼王如此一说,便将这事情揭过,那以后也就不用再挂心了,不由得恶炒百炼鬼王衷心的道:“小子多些前辈恩义,前辈多担待了,我这边救前辈脱困。” 话音方落,十二枚先天葫芦,分作六方,吞吐着先天混沌之气,而三生镜则顿在半空,罩定刘玉麟,无尽的天地元气涌入刘玉麟体内,山河社稷图三道神则显化,自由天地元气送入刘玉麟体内,刘玉麟大喝一声,第二元神破碎,竟跟着第一元神也藕断丝连的破碎开来,直接踏入魔主之境,接着催动十二先天葫芦,攻向当初楚江王等六位阎罗所留下的一点神识。 无尽的乱流激荡,天地为之迷乱,风云变色,百炼鬼王大喝一声:“小子,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定当一举成功。” 说罢,双手一番,抵住刘玉麟后背,无尽的神力丝毫不留的涌入刘玉麟体内,化作滚滚长浪,在刘玉麟体内奔腾,然后交与十二枚先天葫芦,登时先天葫芦大放异彩,混沌之气喷薄而出,却是将刘玉麟送来的天地元气化作混沌之气,攻伐六位阎罗留下的神识。 这混沌之气乃是万物之母,不畏世间一切,更何况此时此刻鬼王殿中,俱是混沌之气,那护殿大阵登时被破,只击向那六点神识,万物不可挡。 那六点神识感受到来自混沌之气的威胁,也各显慌乱,万物之母能化尽世间一切,自然也就是能将这六缕神识化尽,本来这六缕阎罗所留下的神识就是无根之水,没有其根基,如今又遇到混沌之气,自然畏惧如虎,却无法脱出鬼王殿,挣扎之下,不由一阵哀鸣。 轰然一声,混沌之气扑中六缕神识,鬼王殿一阵震荡,天地元气登时消散,自然被混沌之气渐渐磨灭,只是反震之下,刘玉麟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一阵之下,受创不轻,再也维持不住帝境,第一元神自行开始凝聚,瞬间刘玉麟便掉落在准帝境界。 这还是亏得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为刘玉麟挡下大部分的反震之力,否则这六缕神识被灭,所产生的帝威,无异于六位魔主同时攻伐刘玉麟,那还不要了刘玉麟的性命,饶是如此,刘玉麟也是难以承受,三生镜神光暗淡,而山河社稷图更是一卷,自行退回刘玉麟气海之内。 刘玉麟长长地吐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朝百炼鬼王苦笑道:“恭喜前辈脱困。” 此时此刻,百炼鬼王心中说不出的激动,几千年的盼望,一朝脱困,心情激荡,不由得仰天长啸,只震得鬼王殿都抖动不已,心中的郁闷之气,在这一刻才算全部吐出,终于自由了,以后可以逍遥于天地之间,三界六道谁又能拦得住他。 也亏得有鬼王殿相阻,啸声也不过回荡在鬼王殿之中,否则要是传出去,却不知有要有多少人心惊胆颤,只怕立时便会招了不知几个魔主前来,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番争斗,若是在引得佝偻老魔头来此,那可真叫个热闹了。 不知多久,百炼鬼王终于将心中的郁闷之气抒发干净,这才想起刘玉麟来,待转头望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一脸灰败,盘坐在大殿之内,虽然已经将第二元神从新凝聚,但是受创非轻,体内灵气迷乱,一时片刻竟然恢复不得。 第335章 强收智取鬼王殿 不知过了多久,百炼鬼王终于还是沉寂下来,见刘玉麟受创非轻,将一股神力渡入刘玉麟体内,助刘玉麟尽快恢复,无尽的神力涌入,才见的刘玉麟好了一些,这才收手长立于一侧,静待刘玉麟醒转过来,便是百炼鬼王也是有些疲倦。 时光易逝,转眼便是近一个寒暑,刘玉麟这才终于睁开眼睛,精神抖擞的一跃而起,便看见百炼鬼王一脸烦闷的盘坐在一旁,见到刘玉麟醒转过来,这才哼了一声道:“小子,你可是让我这一阵好等,还以为你要醒不过来了呢。” 闻言刘玉麟也知道这么长时间,对于一个刚刚脱困的人,满心想着外面的世界,却还要在这里苦苦守候,那滋味确实有些烦躁,赶忙朝百炼鬼王微微一躬身,略带歉意的道:“有劳鬼王前辈久候,倒是小子的过错了。” 百炼鬼王无趣的摆了摆手,长身而起,也不管刘玉麟跟不跟来,便一马当先的踏出鬼王殿,立在鬼王殿外,深深地吸了一口去,贪婪的感受着魔界略带咸湿的空气,竟是一脸的陶醉,被困了几千年了,终于脱困了,这心情就是大不一样,刘玉麟哪会不知道百炼鬼王此时心中的感受,也不多话,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候着。 好半晌,百炼鬼王忽然哈哈一笑,眼见得豁然开朗,一抹子兴奋之色浮于眉间,扭头对刘玉麟笑道:“小子,我祝你赶快将这故鬼王殿收了,咱们也别多耽搁,我想好好的逛一逛这魔界,都几千年了,好想念外面的世界。” 刘玉麟微微一笑,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前辈说的是,我正巧有事去珈蓝山,咱们倒不妨边走边看,两不耽搁。” 百炼鬼王嘿嘿一笑,猛地大喝一声,不动明王甲便自飞出,与百炼鬼王两边落定,随着百炼鬼王一声轻叱,不动明王甲便放出无尽神光,罩定鬼王殿,这边百炼鬼王双手一番,一道道神纹打出,没入鬼王殿之中,这鬼王殿早先被十二先天葫芦全力一击,在先天混沌之气下,早已被抹去了原来的烙印,便是无主之物,所以百炼鬼王这一道道神纹,根本没有受到阻碍,便已经与鬼王殿彻底沟通起来,加上被不动明王甲拖住,鬼王殿也逃不掉。 刘玉麟正待看看百炼鬼王能施展什么手段,却忽然听百炼鬼王高声道:“小子,还愣着干嘛呢,赶快将神识烙印进去,我好帮你祭炼。” 刘玉麟闻言,不由尴尬的笑了笑,还以为看看热闹就好呢,赶忙上前,心念一动间,一道神识便已经飞出,径自没入鬼王殿之中,便忽然感觉到一阵无尽的帝威向自己压降过来,毕竟鬼王殿乃是孕育了五行神则的神器,也不是那般容易屈服的。 那道神识一经没入鬼王殿,鬼王殿感受到危险,登时黑幽幽的光芒猛地一震,发出一声长吟,化作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宫殿,在半空中旋转了一下,便起心就此逃走,只可惜远处不动明王甲一道光芒罩定,更有百炼鬼王亲自出手,将鬼王殿略略定住。 这边刘玉麟也是心中一动,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忽然飞出,各占一个方位,将鬼王殿团团围住,十二先天葫芦也自飞出,按十二地支之数,各占方位,一道道混沌之气吞吐而出,将那鬼王殿困在其中,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各自射出一道光芒,与不动明王甲还有百炼鬼王,分四方祭炼鬼王殿,任凭那鬼王殿左突右冲,却依然被困在其中。 只是四方被困,各自有一个不亚于魔主的神器,这边百炼鬼王更是强横,让本来精于防守的鬼王殿,在没有人支撑的情况下,不禁连声哀鸣,不时鬼王殿上爆出一道神纹,便多了一道伤痕,长此以往,早晚有一日,鬼王殿要被炼去原来的元灵,化作一件普通的神器,虽然徒具五行神则,但是灵性将失,偏偏这鬼王殿根本有没有攻伐的手段。 又不知多少日,那鬼王殿硬是抗衡了这许多时日,终于还是明白到底是抵不过四方的祭炼,元灵便放出一道神识,臣服于刘玉麟,那个元灵愿意被就此炼化,即便是臣服于人,也好过消散于天地之间,拿到神识从此便真正的溶于鬼王殿中,再也无法剥离出来。 刘玉麟微微一笑,伸手一招,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便感知其心意,让开一条路,将鬼王殿放出来,鬼王殿如蒙大赦,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刘玉麟气海之内,还不等刘玉麟查探一番,便听到百炼鬼王沉声道:“小子,可是已经祭炼利索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那知百炼鬼王如今性子特着急,上前拉住刘玉麟,架起遁光,便要往前飞去,刘玉麟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前辈何必这般焦急,以后的时间不是有的是吗。” 百炼鬼王却并不理睬他,只是驾着遁光,拉着刘玉麟一路东去,还不停的让刘玉麟为他介绍魔界风物,以满足他的求知欲,不知几千里,百炼鬼王忽然扭头问刘玉麟:“小子,你这是领着我去哪里呀,咱也不能漫无目的的这样乱跑吧。” 刘玉麟一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从一开始便是百炼鬼王拉着自己一路不停的飞遁,如今却来问自己,这却让刘玉麟如何说话,也只能苦笑道:“前辈,我本来是打算去珈蓝山的,结果被你一路扯来,还走错了方向。” 百炼鬼王不由一怔,尴尬的笑了笑,情知自己太过着急,却是连方向也走错了,干笑了两声道:“行了,小子,别的话别说了,还是你领路吧。” 刘玉麟心中沉吟,究竟是先去珈蓝山,还是先为山河社稷图补齐另两道大道神则呢,半晌,才犹豫的道:“前辈,不如咱们先为山河社稷图将两道大道神则补齐再说,也好多一个帮手。” “这还不是小事,”百炼鬼王一脸不以为然,不就是抓两个准帝修为,而且孕育了大道神则的小崽子吗,这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拿眼斜了刘玉麟一眼,哼了一声道:“你也莫要动手,看本王略施手段,为你抓两个小子来。” 说罢,转身便要本一座山岳冲去,却被刘玉麟一把拉住,沉声道:“前辈切莫掉以轻心,这地方是九天魔主的地盘,那九天魔主一身神通,端是厉害了的,况且那九天魔主手下还有一众高手,不如我们先算计一下,再动手不迟。” 百炼鬼王讥诮的白了刘玉麟一眼,这小子还真是小家子气,一位魔主有什么好怕的,如今自己脱困,一身修为尽复,难道这世间还有自己怕的人吗,不由狂笑道:“瞧你这点胆子,还有何要商量的,本王难道还会怕了什么人不成,你且看我的手段。” 说罢,挣脱刘玉麟之手,身形一闪,便已经冲到一座山岳之前,高声道:“山中的小子们还不快滚出来受死,别让本王生气。” 一股无尽的帝威向山中压下,那山中自然是一阵鸡飞狗跳,怎么会有一位魔主前来搅事,那个却敢出来,半晌,才见一个准帝修为的人,自山中飞出,落在百炼鬼王面前,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恭谨的问道:“不知前辈是哪位魔主,我小小的黑风山有事哪里得罪了魔主,前辈只管道来,我们会给前辈赔礼的,一定让前辈满意。” 说话之间,一副陪着小心的神情,生怕那句话说的不中听,反而引来这位魔主的怒火,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哪知百炼鬼王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无语了:“你他妈的一个连大道神则都为练就的小子,也敢来我面前露脸,想找死不成。” 说罢,帝威无量,直接压将下来,那人双膝一软,竟然跪倒在地,绝对的力量面前,竟然连动弹都难,眼看那人便要被帝威压死,刘玉麟却忽然一闪身,挡在那人身前,却将新得的鬼王殿化作一副铠甲,挡住百炼鬼王的帝威,看百炼鬼王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刘玉麟却抢先道:“前辈,可还记得与小子的约定,这般人物,修习也不易,还是不要难为他了。” 百炼鬼王一呆,忽然想起自己发下的誓言,嘴角一阵抽动,这不是自缚手脚吗,脸色不由阴沉下来,却还是将无尽的帝威收起,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却不肯理睬刘玉麟,心中一时激起千重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刘玉麟叹了口气,百炼鬼王终究是本性难改,朝跪在一旁的那个准帝低笑了一声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去吧。” 那人如蒙大赦,自然是千恩万谢的离开了,连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边是小人物的悲哀,虽然也是一山之主,不过这么一个小山头,也不够一位魔主一根手指头按的,便是帝威压下,也足以让山岳崩塌,又哪里敢反抗。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个闪身来到犹自在生气的百炼鬼王身边,低声道:“前辈何必这般样子,斩杀这般人物有哪里显得出前辈的威风,待我找到来个孕育神则的人,再请前辈出手,那是也算是风光不是。” 第336章 鬼王大闹万魔山 刘玉麟劝解了百炼鬼王好一阵子,将百炼鬼王引得高兴起来,二人商量了一下,便想去九天魔主的老巢万魔山走一遭,一来可以扬名魔界,而来却是可以抓到两个孕育大道神则的人,来补齐山河社稷图的缺陷,这确实应了百炼鬼王的心思,初一脱困,不正是扬名天下的好时候吗,沉寂了几千年了,入籍也总算是能扬眉吐气了。 二人定住心思,便一路向万魔山飞遁而去,不知万里之遥,便远远望见万魔山,那万魔山山石险峭,无数奇峰坐落,山无大树,尽是乱石飞卷,倒是山上多洞穴,还能看得到洞穴之中不是有人出没,这么老远,也能感觉到万魔山上有几股强大的气机。 百炼鬼王与刘玉麟对望了一眼,不由嘿嘿阴笑了几声道:“小子,我便给那九天魔主报给信儿,也好让他们出来迎接咱们。” 刘玉麟自是无可无不可,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心中却将身上的东西盘算了一下,心念一动间,第二元神破碎,红莲立于半空,化作一座莲花台,刘玉麟径自一步踏上,催动莲花台,紧随着百炼鬼王的身形而下,无边业火在身边翻腾。 百炼鬼王一声长啸,只将方圆千里,都震得乱颤,连虚空都为之一滞,无尽的帝威涌起,直趁万魔山而去,不动明王甲显化,将百炼鬼王护在其中,阴云滚滚,不是有阴雷炸响,滔天魔焰,搅动周围的虚空,声势浩荡。 帝威压落,万魔山中,九天魔主双眼猛地睁开,心中却不免诧异,魔界早已定下盟约,魔主轻易不得动手,便是起了争执,也要结下结界,才好一较高下,那个会像来人这般气势汹汹的,而且连结界也不展开来,这气机还生疏的紧,来人究竟是何人呢。 刘玉麟与百炼鬼王二人在万魔山前定住身形,静待山中的人出来,刘玉麟也不干大意,三生镜显化,浮于刘玉麟头顶之上,只是并不显化神威,而十二先天葫芦各占十二地支方位,结成一座先天大阵,将刘玉麟护在其中,此时刘玉麟踏入准帝境界,有这些神器护身,便是魔主来袭,那也休想破开层层防护,何况山河社稷图也在体内隐现。 几十道身形冲出,没个都是准帝修为,而且全都是孕育了大道神则的高手,饶是如此,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落在二人不远处,结成一座大阵,随即,一人自山中一步踏出,虽然神威不显,但是一身魔焰隐隐透出,可不正是九天魔主吗。 只是九天魔主一脸阴沉,望着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当眼光闪过刘玉麟身上之时,不由一愣,这不是当日招惹了佝偻老魔头的那小子吗,记的好像是珈蓝魔主的子弟,怎么却跑来自己万魔山搅事,至于百炼鬼王确实不曾见过,但是一身鬼气,九天魔主能肯定他决不是魔界之人,只是鬼界的鬼王,来自己万魔山要干什么,看二人来势汹汹,却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的罪过鬼界的鬼王,莫不成是那小子捣鬼,就将祸水东引,引到自家地盘上来。 嘴角不免抽动了一下,再望向刘玉麟的时候,便多了一丝戾气,将眼光最终落在百炼鬼王身上,沉声道:“这位朋友,看你一身阴气,想必是鬼界的鬼王,只是我们魔界之人与鬼界素无交集,不知今天鬼王来此,所为何事。” 说话之间,也算是和声细语,不想莫名其妙的坐下仇家,再说这也是在自己的家门口,真的动起手来,对自己也不好,这才这般语气与百炼鬼王说话,却哪知百炼鬼王根本不领情,斜眼看了刘玉麟一眼,见刘玉麟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大刺刺的道:“闲话休提,本王今日来此便是向看看你万魔山有多大的威风,看看你九天魔主有多大的神通。” 话音方落,不但是九天魔主脸色大变,一脸的愤慨,便是身后那些准帝也是一阵嘈杂,纷纷出声,这也太欺负人来,竟然上家门口来耍威风,不由得便有人站出来,爆喝了一声道:“哪来的无知鼠辈,竟然赶来万魔山闹事,今日要是让你们这样离开,那我万魔山岂不是要被人耻笑了,魔主,也不用与他们废话了,将他们合力镇压起来再说。” 这人声音刚刚落下,这边百炼鬼王倒是高兴了,这不正应了他的心思吗,不由哈哈一阵狂笑:“这话说得好,废话少说,便看本王施展手段,将你打的抱头鼠窜。” 说罢,却低声问身边的刘玉麟道:“小子,我去对付那九天魔主,你应付那些准帝可有把握。” 刘玉麟微微一笑,眼中却透出一丝嘲弄,望着那些准帝,忽然轻声道:“前辈自便,对付这些人不过小菜尔,便让前辈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只待话音落下,脚下莲花台,忽然旋转起来,无数业火飞射而出,星星点点的射向万魔山,一时间,那几十个准帝不由大乱,更有人咒骂不断,但是没有人敢怠慢,纷纷挪移开去,拦截业火,这业火若是在山上炸开,那还不将万魔山毁掉了。 刘玉麟也只是这么一下,便在转眼望向百炼鬼王,不由冷笑道:“前辈,觉得我的手段可还要的,前辈自去便是,不用担心小子。” 那边九天魔主脸色更见阴暗,才想起这小子还有业火无边,当日也曾经施展,便是佝偻老魔头也被牵制的不轻,心中大恨,双眼一闪,一道刀光飞出,飞斩刘玉麟,想要先把刘玉麟斩杀了再说,至于百炼鬼王可不是一时片刻能拿得下来。 百炼鬼王哼了一声,正待出手,哪知刘玉麟却是心念一动,三生镜帝威散开,一道神光射出,与那道刀光撞在一起,轰然一声作响,两厢归于平静,只是紧随三生镜之后,十二先天葫芦,也是光芒大振,根本不等刘玉麟催动,一道混沌之气打出,划破虚空,粉碎了这一片场域,瞬间便斩落,破开九天魔主的防护,直斩九天魔主。 也是九天魔主有些轻敌,虽然看出这一道神光并不简单,但是从一个准帝手中打出,却有多大威力,也只是随手一抖,将一道光芒迎向混沌之气,哪知却不曾阻住混沌之气,瞬间便被混沌之气剿灭,归于虚无,那混沌之气依旧斩下。 九天魔主一惊,这才重视起来,心念一动,便有一把神刀祭出,光华大振,与混沌之气撞在一起,轰然一声作响,这才将混沌之气震散,只是那把万魔神刀却被震退而回,却让九天魔主变了颜色,没想到今日的刘玉麟竟然一惊这般难缠。 百炼鬼王见状,不由哈哈一阵大笑,身形一摆,已经冲向九天魔主,手中显化一杆长枪,却是大道神则所化,长枪翻舞,无数道神光迸现,斩向九天魔主,登时搅动天地气机,无数乱流涌起,二人就此大战在一起,一时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此时那些准帝却已经全部回转,再也不敢布下大阵,静待刘玉麟来攻,便听有人高喝道:“弟兄们,我看还是合力围住这小子,免得他用业火,坏了咱们的山门,大家可要小心些。” 声音方落,众人纷纷现身在刘玉麟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将刘玉麟困在其中,便有人祭出自家魔器,漫天神光显现,几十件魔器,在天空飞舞,将天空映得五颜六色,神威如海,充斥了这一方天地,若是换做旁人,只怕还真要心惊肉跳。 刘玉麟却不不理会,脚下莲花台飞快的转动起来,无数点业火飞射而出,只捡天罗地网的漏洞所在,将这些准帝牵制在一起,不敢稍有大意,生怕一点业火落在自家山门之上。 将这些准帝看了一个遍,刘玉麟确实有些郁闷,这几十位准帝,都孕育了大道神则,只是却只有一人孕育了青木神则,至于那道庚金神则,却是无从寻觅,不过先顾不得这些,便将这道青木神则先行收了再说吧。 心念一动间,刘玉麟电射而出,带起一溜残影,冲向那位准帝,却留下莲花台在当中不停地旋转,依旧放出无边业火,将这些人牢牢牵制在其中,不敢轻易妄动,刘玉麟大喝一声:“小爷找的便是你,带我将你拿下。” 随着刘玉麟的话音,三生镜光芒一震,一道神光射出,正罩定那位准帝,同时十二先天葫芦吞吐着先天混沌之气,分袭剩下的众人,只求先拖住那些人,而山河社稷图也不甘示弱,山川显化,三千小仙山飞出,化作五行奇山镇压而下,世界之力显化,三道五行神则与那道幽冥神则飞卷,化作四道锁链,缠向那位准帝。 可怜那位准帝,却将心思用在业火之上,哪里想得到刘玉麟先奔自己而来,待反应过来,已经三生镜那道神光飞射而至,也不待多想,手中一把神尺光芒一盛,便向那道光华抽去,却不料三横井的奇妙之处,根本不是他所能抵挡的,手中神尺被光华一照,瞬间演化前世今生与来世,眨眼化作一件凡物,便是刘玉麟也是暗道一声可惜。 第337章 玉麟再得良将来 那人被三生镜罩定,一下子被定住,竟然一时无法挣脱,虽然几次嘶吼,几度挣扎,但是三生镜能与帝君魔主为敌,却不是他这种小小准帝能抗争的,若是想要逃命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但是大意之下,却被三生镜定在那里,帝威如山,将那人镇压在那里,根本无力动弹,眼巴巴的望着刘玉麟一刀斩来,将他的半边身子斩落,紧跟着山河社稷图当头罩落,五行奇山将那准帝镇压起来,重创之下又遭镇压,却是再难翻身。 刘玉麟稳住身形,回头望了一眼三生镜,心中暗自得意,想要看看那人今生倒是什么摸样,三生镜神光之下,山河社稷图一晃已经成就原来的摸样,自然轻易将那道青木神则抽出,那人境界登时掉了一小阶,差点滑落准帝之下。 不过刘玉麟这一看之下,却是不由一呆,不曾想这人竟然还有一个伴侣,而三生镜中正是两人花前月下之时,可惜不过匆匆一瞥,便已经划过,那人从前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魔神,小心翼翼的讨生活,无数次差点被人斩落,都侥天之幸逃过了。 画面再一转,那人不过刚刚开始修行,没有师承,自己一点一点的摸索着修行,从不被人看起,但是他从不放弃,艰难地挣扎着,从修行之路上一步一步走远,甚至有一次,魔丹都差点被人捣毁,还真是命大得很。 又是一转,那人却是小乞丐一般,在一座山岳上流浪,不敢进那些寨子,只因为寨子之中那些人总是拿他来玩耍,腻了便将他自寨子中丢出,就像丢一条死狗一般,有一次在山野间躺了足足一年多,靠着一直不知名的野兽喂养,才留下一条命,但是后来那只野兽却被人斩杀。 刘玉麟心生怜悯,感叹着这人的命运坎坷,那知画面再一转,那人不过几岁孩童,守在父母坟前,无助的哭泣,山坟之前再无别人,原来竟然成了孤儿,在这吃人都不吐骨头的魔界,这样一个孤儿,几乎就是被上天抛弃的,能存活下来,已经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 望着那人孤苦伶仃的样子,刘玉麟忽然心中一痛,原来的自己,小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孤苦伶仃的活着,像条狗一样任人欺凌,都是侥天之幸才活下来的,那种无父无母的痛楚,自己有深刻的体会,原来还有人和自己同病相怜,这人能走到这一步,当真不容易,刘玉麟咬了咬牙,忽然心念一动,三生镜便自飞回,从新悬浮于刘玉麟头顶之上。 山河社稷图贝莱还要镇杀那人,五行奇山正要压下,将那人镇杀于此,那知忽然刘玉麟传来一道神念,却是让山河社稷图放出那人,交与刘玉麟处置,山河社稷图虽然不知所以然,但是还是没有违逆刘玉麟的意思,猛地一卷,化作一副图卷,飞落回刘玉麟气海之中,自行去炼化那道青木神则了,只将那人留下,却还被幽冥神则缚住,依然动弹不得。 刘玉麟叹了口气,伸手一招,幽冥神则便将那人缚于刘玉麟面前,只是神色萎顿,无力的抬头望了刘玉麟一眼,神色中一抹凄凉之色,却连挣扎都不做了,不是知机,只是一辈子悲苦的他,也不想做无谓的挣扎了,心中猜测,刘玉麟没有直接用那五行奇山镇杀自己,或许也不过是为了拿自己来消遣罢了,心中却更是悲哀,自己一生活得艰难,自幼时便被人欺凌,好不容易练就一道神则,一步踏入准帝之境,还道能扬眉吐气,哪知道老天爷给他又开了一个玩笑,连一次都未曾施展,变落得如今这般田地,确实等死的下场,临死之际,也不能活得像个英雄一般,还是要在被人拿来戏耍,这就是自己命吗。 心中凄凉,再想起自己的那个相爱的伴侣,却始终不能与自己在一起,被该死的万来魔主看上,竟然要收做第九十八房小妾,九天魔主明知自己与那安伊娜相爱,却连想也不想,便将安伊娜送给万来魔主,若是当日自己能踏入准帝之境,或许九天魔主便不会将安伊娜送给万来魔主了,此时安伊娜应该已经在去万来魔主的疯魔山的路上了吧,可惜自己此时此刻却也要殒命了,连去见安伊娜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自己殒命,安伊娜却要被强行送给万来魔主做小妾。 天命,天道,究竟是什么,却是这般拿自己来戏耍,究竟自己的存在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呈几何一生的悲哀,拿来给人当谈资,给人当一个笑话来说,尽管心有不甘,但是心灰意冷的他,却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信心了,只是长叹一声,道出无数凄凉,静静地等待刘玉麟处置自己。 刘玉麟一步跨到那人身边,低头望着那人,忽然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那人嘲讽的一笑,满面的凄苦,却是无力的低声道:“还用问我的姓名吗,不过是一死,随便你那我戏耍便是,我都这样活了一辈子了。” 说罢,却又闭上眼睛,根本不再去看刘玉麟,一副随便宰割的样子,刘玉麟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人心中有多少苦痛,竟然连活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心念一动,却将那道幽冥神则收回,去了那人的束缚,望着那人柔声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好称呼你。” 那人根本没想到刘玉麟回去了他的束缚,不由一呆,猛地长身而起,死死的盯着刘玉麟,呼呼地喘着粗气:“你别一位你给我松开束缚,我便还会任你欺凌,便是死我也要死的英雄一些。” 尽管受创甚重,那人还是猛地一震魔力,化出一杆长枪,微颤颤的站在刘玉麟对面,将长枪对准刘玉麟,便想与刘玉麟放手一战,虽然明知不是对手,死总也要似的尊严一些,活着一辈子窝囊了,死的时候不能在窝囊了。 刘玉麟摇了摇头,这人此时的状态,连自己护身的鬼王殿所化的铠甲都无法伤到,更何论向伤到自己了,望着这人,微微一笑,一道元气送入这人体内,便看的出这人一下子精神了许多,却更是不解的望着刘玉麟,手中的长枪迟疑的不曾落下。 刘玉麟微笑着望着这人,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没什么恶意,刚才在三生镜中看到你的过去,竟与我是那般想象,所以我才不想杀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将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我原来也是如你一般,父母双亡,打小便被人欺凌,不过我却比你运气些,便成就了今天的成就,而且我也没有师承,一步一步走来,全都是靠的自己。” 那人愣住了,没想到刘玉麟竟是如此与他说话,愣了半晌,忍不住道:“你是在说笑吧,何必哄骗我一个将死之人呢。” 刘玉麟摇了摇头,眼光却望向远方,轻声道:“我何必骗你,根本没这个必要的,跟我走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做我的兄弟,若不肯走,你便自去就是,我决不强求,只是你呆在九天魔主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不会是为了你那伴侣吧,你也可以将她一起带走。” 话音落下,好半晌,那人忽然低下头道:“我叫叶娜茶,不知你叫什么。” 刘玉麟心中一喜,不由呵呵一笑:“我叫刘玉麟,是从人间来到魔界的。” 叶娜茶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才你忽然鼓起勇气道:“我愿意跟着你,但是那我有一个请求,只要你同意帮我,以后便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心甘情愿。” 说罢,期许的望着刘玉麟,只希望刘玉麟能应许自己,看着叶娜茶的神情,刘玉麟心中忽然一动,这叶娜茶是个很重感情的人,难道他的请求是跟他那个伴侣有关系,略作沉吟,刘玉麟沉声道:“我倒是愿意帮你,只是你想我怎么帮你呀。” 叶娜茶脸上一喜,忽然跪倒在刘玉麟面前,有些急促的道:“我的女人被九天魔主送给了万来魔主,我想既然你不畏惧九天魔主,那定然也就不畏惧万来魔主,此时安伊娜正被送往万来魔主的地盘,想来现在赶去还来得及救下,只请你能救下安伊娜,我愿意奉你为主,永不背叛。” 刘玉麟点了点头,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般,这自然不是多大的事情,山河社稷图不刚好还缺一道庚金神则吗,倒不如再去万来魔主哪里凑个热闹,有百炼鬼王与三生镜十二先天葫芦和山河社稷图在,天下大可去的,自己又有何惧,上前将叶娜茶扶起,拍了拍叶娜茶的肩头,忽然豪情顿生,仰天一声长啸,半晌,才沉声道:“叶娜茶,那我们便去万来魔主哪里走上一趟,倒要看看万来魔主有多大神通。” 这一声长啸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还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扭头向刘玉麟这边看来,却看见叶娜茶正与刘玉麟站在一起,而且叶娜茶还对刘玉麟一副恭敬的摸样,便有人忽然高声喝道:“叶娜茶,你个王八蛋,竟然叛变投敌了,待老子腾出手,不将你斩杀才怪,便是魔主知道了,天涯海角也让你无处可逃的,你这叛徒。” 第338章 久寒山万来魔主 刘玉麟闻言,脸色不由一沉,转头望向刚才那个叫嚣的人,眼中杀过一丝杀机,忽然重重一哼,一身神焰顿起,却催动山河社稷图将叶娜茶收进去,冷冷的望着那人,忽然一步踏出,在刘玉麟的催动下,三生镜如同他一轮冉冉而生的朝阳,放着万丈光芒升腾而起,一道光芒如一把利剑罩向那人,杀机弥漫了这片天地,整个天空为之战栗。 那人一惊,见三生镜一道光芒落下,罩向自己,那三生镜帝威弥漫,那人自然知道厉害,赶忙将身形遁起,一个挪移便想闪到别处,那只刘玉麟却是早有所备,而且心中杀机萌生,却不会就此放过他,十二先天葫芦一震,一股先天混沌之气,喷涌而出,将那人挪移的空间彻底封杀,使那人不得动弹一步,便在这一瞬间,三生镜便罩定那人。 三生镜显化那人今生前世,很快便会削去道行,将那人打个神魂俱灭,饶是如此,刘玉麟还是不肯甘休,眼中精光一闪,一把神刀凝聚在手中,正是那道幽冥神则所化,轻喝一声,人已经化作一道流光,飞斩那人,刘玉麟恨他言语之间过于歹毒,自然手下也不会留情,一刀斩落,只听那人一声惨呼,登时被斩成两段。 那人亡魂尽冒,竟然舍下身躯,催动元神想要逃走,那知刘玉麟既然要下杀手,那便不会让他逃出一点神魂,鬼王殿便在此时忽然飞出,刘玉麟六道神识入主鬼王殿,催动鬼王殿镇杀而下,无尽的帝威弥漫,直接将那人神魂彻底镇杀。 杀了那人之后,刘玉麟眼神冷冽的扫了一下全场,那些准帝被刘玉麟这么一望,竟然心神动摇,不想刘玉麟竟然有这般手段,一个和他们相仿佛的准帝,却被这么轻松给灭了,换做他们也不见得会好的那里去,最可怕的那是刘玉麟身上有三件神器,没有神器撑腰的他们,根本没法抗衡,只是帝威压下,就足以让他们不易动弹。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跳上莲花台,一边将无尽的业火射出,一边驾驭着莲花台出现在百炼鬼王不远处,虽然有结界相隔,但是刘玉麟依然感觉到帝威弥漫,内中大神通的对撞,虚空塌陷,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像,两位大神通者想要一时片刻分出胜负,那也是不可能,只是刘玉麟心生退意,哪里还愿意多呆下去,忽然大喝一声:“鬼王前辈,我切助你一臂之力,我们还是走吧。” 话音方落,声音竟然借助三生镜刺破结界,透入百炼鬼王耳中,百炼鬼王略有不甘的望了刘玉麟一眼,手下却尽展神通,杀向九天魔主。 一旁的刘玉麟也是大喝一声,三生镜与鬼王殿同时飞出,直接破开结界,三生镜神光一现,一道光华杀伐向九天魔主,鬼王殿也猛地毫光一闪,一座虚影镇压而下,饶是九天魔主这等修为,也不敢小视,此时加上百炼鬼王等同四个魔主同时攻伐他,也只能退而避让,一错身,人已经闪出几百里,让过那几道神光。 借着这一击之力,刘玉麟便同百炼鬼王已经联袂远遁,一场杀伐就此划上了句号,只留下万魔山一众人等,九天魔主脸色阴沉的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见有人还要腾身追去,九天魔主沉声道:“不用追了,让他们去吧,即便追上又能如何,没有魔主也压制不住那几件神器,且容他们猖狂一时,待明日我自去找万来魔主商议,敢来我万魔山撒野,总不能就这样让他们逍遥了去。” 说罢,转身率先回转万魔山,身后一众准帝尽管心有不甘,但是还是叹了口气跟着转回万魔山,没有九天魔主的支持,想要对付刘玉麟二人,边无异于痴人说梦,他们合力,最多也就是能对付一个魔主,想要同时应付一个魔主几件神器,那根本不可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去说九天魔主怎么想办法要对付刘玉麟二人,而此时刘玉麟正与百炼鬼王驾着遁光,在叶娜茶的指引下,一路向万来魔主的地盘冲去,便要帮叶娜茶将他的安伊娜抢回来,两外便是找一个庚金神则的人炼化。 “我说小子,你这事情可办的不地道,你的事情解决了,可是本王还没打过瘾,你就强让本王跟你跑来这鬼地方,本王始终不能尽兴,这就好比,好比——”一时间百炼鬼王还真就没想起打什么比方,本来想埋怨刘玉麟的,结果却惹得刘玉麟一声轻笑。 刘玉麟见百炼鬼王一脸的不悦,赶忙强忍住笑意,眼珠一转,低声道:“前辈,你这话说的就没什么意思了,这一时间在于那九天魔主打下去,一时片刻也分不出胜负,咱们可还是有要事要办,可是耽误不得,前辈想要胜过那九天魔主只怕要斗个几载,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来耗,不过我倒相信定是前辈技高一筹,比那九天魔主强一线。” 见百炼鬼王闻言脸色一缓,刘玉麟不由偷偷一笑,他也算是摸准了百炼鬼王的命脉,只要几句恭维的话,就算是百炼鬼王明知道是在恭维他,但是天生好面子的鬼王,却也不会多说什么,强忍着笑,话锋一转道:“前辈,九天魔主哪里找不到孕育庚金神则的人,所以我才要到万来魔主哪里找一找,前辈不正好掂量掂量万来魔主的分量,再说要是没有前辈,我也不敢一个人去万来魔主哪里搅事,我一个人可吃不消,全赖前辈撑腰了。” 这番话出口,果然百炼鬼王脸色放晴,笑意爬上来,拿眼斜了刘玉麟一眼道:“算你小子明白本王的重要,好,我便在掂量掂量这万来魔主的分量。” 说完,却忽然向一旁的叶娜茶望了一眼,脸上神色一寒,忽然冷哼了一声道:“小子,这小王八羔子既然已经带完了路,我们还留他干嘛,待我一掌将他毙了。” 话未说完,心念微微一动,便有无尽帝威压向叶娜茶,百炼鬼王便要下杀手将叶娜茶力毙于此,却忽然听刘玉麟沉声道:“前辈,不要杀他,这人我留着有用,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百炼鬼王不由一愣,扭头望向刘玉麟,见刘玉麟一本正经的正望着自己,身子半挡着叶娜茶,百炼鬼王再瞅了瞅叶娜茶,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子,你留下这小崽子做什么,莫不成他还有什么秘密,还是背后有人撑腰。” “都不是,前辈想的太多了,”刘玉麟微微叹了口气,将头转向叶娜茶,却是一阵怅然:“不瞒前辈说,我不杀叶娜茶别无原因,只因为他和我的幼时一样,都是父母双亡,从小受尽别人的白眼,自困难中长大的,都算是侥天之幸活下来的,所以我才想将他带在身边,前辈以后不要难为他了。” 听了刘玉麟的话,百炼鬼王‘恩’了一声,瞪了叶娜茶一眼道:“小崽子,你可听清楚了,以后给我老实点,别惹得本王不高兴,以后看着这小子的面子上,我不搭理你,不过,你若是干做对不起这小子的事,到时候看我不把你捏成十八块也不算完。” 叶娜茶哪里敢同百炼鬼王分辨,刚才帝威压下,差点就没将他压趴下,此时听百炼鬼王这般说话,赶忙道:“前辈自管放心,从今时起,他以为我主,便是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做对不起主人的事情,将来若是前辈看我哪里做的不对,自管惩罚便是。” 待再望向百炼鬼王,哪知百炼鬼王早已经和刘玉麟嘀咕在一起,根本没听叶娜茶说话,二人商议着一会的该怎样下手,却是越说眼中精光越亮,不时传出低笑声。 一路飞遁,有了叶娜茶这向导,三人也不会走错路,不过多半日的时光,便远远望见万来魔主的久寒山,却是不同别处,刘玉麟第一次见到魔界竟然还有白雪覆盖的山峰,白雪盈盈,被光芒一照,就如一面镜子,泛出五彩光芒。 正看到一对人马没入久寒山,看来来的还真是时候,那安伊娜也是刚刚才到久寒山,刘玉麟还在琢磨着该怎么进去救人,哪知叶娜茶见到安伊娜转入久寒山,却已经沉不住气,一声低吼自喉咙间传出,人便已经向久寒山冲去,身上神光顿起。 刘玉麟摇了摇头,这个叶娜茶还真是沉不住气,向百炼鬼王望了一眼,见百炼鬼王也像自己望来,二人对望,一起点了点头,猛地放开气机,各自祭出自己的神器,径自朝久寒山冲下,刘玉麟却将叶娜茶直接镇入鬼王殿,此时再也用不到他出手,留下来徒留麻烦,没有神器护身,却还要分心照顾他,倒不如将他收起来来的稳妥。 无尽帝威压下,几道强大的气机,让久寒山震动了,本来刚将第九十八房小妾接过来的万来魔主,正想拉着小妾去内殿享受一番,哪知正在起兴的时候,忽然几股帝威压下,整个久寒山都震动了,这猛地一激灵,差点让万来魔主精血上脑,是何人敢来久寒山撒泼,不由万来魔主大怒,将小妾赤裸裸的抛在床上,心中暗骂,却不知那个王八蛋搅了老子的好事,待老子出去好生瞧瞧。 第339章 久寒山再掀大战 “是哪个笨货教了老子的好事,不知道这乃是久寒山,乃是我万来魔主的地盘,真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人还未至,骂声却已传来,当可知这万来魔主是个凶莽的东西,必然是脾气暴躁,性情凶残。 百炼鬼王脸色一沉,与刘玉麟对望一眼,冷哼了一声道:“真是好胆,还从来没有人能这般侮骂本王,若是不给他的教训,他还真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哼。” 刘玉麟眼珠一眼,呵呵笑道:“前辈,说的是,不若我们一起动手让着万来魔主长长记性,以后再见到咱们,也免的他这般嚣张。” 话音方落,便见远远一个头生双角,人面熊身,浑身长满骨刺的家伙,化做一道流光朝二人奔来,这应该便是万来魔主吧,竟然连个手下也不带,就自己冲了出来,果真是鲁莽之极,这种人能成为一方魔主也真是少见,几股帝威之下,犹自这样轻敌,当真是不知死活,刘玉麟不由摇了摇头,这样的人能做一方魔主,老天爷也是瞎了眼。 百炼鬼王冷冷一笑,不动明王甲便自飞出,附在百炼鬼王身上,一杆神枪演化,猛地大喝一声,神枪一震,已经刺向刚奔过来的万来魔主,神枪刺下,激起无尽乱流,虚空碎裂,瞬间便至万来魔主面前,神枪帝威透出,更是压向万来魔主。 刘玉麟轻笑了一声,十二先天葫芦与三生镜一起飞出,自己却合身附在鬼王殿中,六道神识催动鬼王殿,向万来魔主镇压而下,三生镜一道神光罩下,斩破天地,十二先天葫芦吞吐着先天混沌之气,化作十二道刀光,飞斩万来魔主,天地登时为之变色,一道道神纹在天地间显化,整个天地为之战栗,锵锵之声不绝于耳。 四面八方,上下左右,皆有神威袭来,将万来魔主骇了一跳,不敢迟疑,心念一动,化作三头六臂,六件神兵显化,各据一方,每件神兵皆是大道神则所化,便挡下来自四方的攻击,万来魔主果然是强悍无比,难怪被称为魔界第一凶人,只是却大意之下,在先天混沌之气下,吃了一点小亏,没能料到先天混沌之气竟然这般厉害,大道神则都险些被炼化,更有一道混沌之气,冲破万来魔主的防御,砸在万来魔主身上,轰然一声作响,万来魔主不由倒退了几百里,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这一声震荡,化作音波传出很远,音波震荡之下,便见久寒山有雪峰崩塌,白雪滚滚而下,砸落在山峰之下,甚至有万兽族的弟子被白雪埋住,有宫殿崩塌,便有人灰头土脸的自里面冲出,更有修为低下的人被这一震,直接震的口鼻出血而亡。 万来魔主这才想起这是在自家的久寒山旁,赶忙抛出一个大阵,将久寒山护在其中,却是不由大怒,指着百炼鬼王与刘玉麟二人骂道:“你们这两个王八蛋,竟然敢违反万魔盟约,更是偷袭老子,待来日老子召集一众魔主,倒要给你们好看。” 不过话一说完,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二人自己从不曾见过,特别是百炼鬼王魔主一般的人物,自己怎会不识的呢,迟疑了一下道:“你们二人是何人,快报上名来,老子怎么不认识你们,却为何来这久寒山闹事。” 百炼鬼王冷哼了一声,向前迈出一步,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冷笑道:“本王乃是来自鬼界的百炼鬼王,你可记住了,在见到本王把你那张臭嘴便给我放干净点,若是再听你这般不干不净的,可休怪本王不客气了,倒要看看那个更厉害。” 万来魔主对百炼鬼王的话错之以鼻,晃了晃头,冷哼了一声道:“先不管你们为何来此,怎么你们就不遵守万魔盟约,刚才不见我久寒山弟子,有人都为此死掉了,为何动手之前不肯布下结界,你也不怕犯下众怒。” 不待百炼鬼王吱声,刘玉麟却呵呵一笑,抢先道:“我们为何要布下结界,这不是你的久寒山吗,那需要我们操心,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吗,却反来责怪我们。” 万来魔主不由一怔,生性不愿意动脑子的他,一时间也没转过弯来,倒还觉得刘玉麟此话是言之有理,倒是自己怪错了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这到说的也是,那就算是揭过了,只是我何曾得罪过你们,却让你们来久寒山闹事。” 刘玉麟哼了一声,沉声道:“万来魔主,那我问你,你可是刚从万魔山娶回第九十八房小妾,我们便是为了那安伊娜而来。” 一边百炼鬼王也不甘寂寞,上前一步冷笑道:“正是如此,今天你把安伊娜叫出来也就罢了,若是不交,那我们今天就要大闹久寒山,将你的久寒山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安伊娜救出来。” 万来魔主闻言,双眼一睁,不由气的哇哇大叫,指着二人大骂道:“你们这两个王八蛋,我娶小妾管你们屁事,却让你们来搅事,还大吹法螺,要把我久寒山翻个底朝天,就凭你们,我呸,那是休想,今天我倒要考量考量你们有多大本事,敢说下如此大话。” 说罢,大喝一声,一件狼牙棒自体内浮出,登时放出无量神光,竟然是一件孕育了五行神则的神器,万来魔主将狼牙棒握在手中,一声大喝,狼牙棒砸下,虚空立时破碎,五行之力激荡,瞬间便至二人面前,竟然一击分袭二人。 百炼鬼王一声清啸,神枪一摆,幻化出无数朵枪花,与狼牙棒撞在一起,锵锵作响,但是神枪终究是一道神则所化,无数次碰撞,终于消散在天地间,百炼鬼王一惊,抽身后退,不想这万来魔主竟然有这般巨力,刚才每一下撞击,就像一把重锤砸在心间。 而另一边,刘玉麟不敢抵挡,只是催动十二先天葫芦,放出十二道混沌之气,与狼牙棒分袭过来的劲气,互相抵消一番,仗着鬼王殿所化的铠甲护身,人早已飞退,不敢久留,毕竟魔主之争,还不是自己真正能插得上手的,便是仗着神器,虽不至于有太大闪失,但是只是回震之力,就足够自己吐血的了,所以还是多的远一点才好。 此时见百炼鬼王神兵破碎,刘玉麟心中也是一惊,虽然百炼鬼王有不动明王甲护身,但是却没有一件神兵足以抵挡狼牙棒,总不能仗着不动明王甲护身,便总是等着挨打吧,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猛地咬了咬牙,却将庚金葫芦化作一杆长枪,向百炼鬼王抛去,高声喝道:“前辈,你便用这杆长枪与万来魔主相斗,没有趁手神兵,却哪里斗得过他。” 庚金葫芦所化的长枪,在天空划出一道神光,瞬间便出现在百炼鬼王身前,百炼鬼王心中一喜,正愁没有神兵能够克制那狼牙棒呢,刘玉麟便送来了庚金葫芦,将长枪握在手中,豪气顿生,一声清啸,再次一摆长枪,登时便有混沌之气,划破虚空,这混沌之气能破万法,能消散世间万物,百炼鬼王心中子突然底气足了,一枪直刺万来魔主,便于万来魔主战到一起,直搅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天地为之崩塌,空间为之陷落。 刘玉麟立身于远处,轻声一笑,百炼鬼王一时间还看不出落于下风,自己倒不妨先去寻找安伊娜,心中一动,化作一道流光,将身形按落在久寒山上,放眼望去,却不知何时有十多条人影,已经将他围住,哪一个也是准帝修为,其中一人,更是手持一盏玲珑神灯,那神灯放出五色光华,将周围映的五光十色,竟是一件孕育了五行神则的神器,到让刘玉麟不由一惊。 逐一打量了一番,其中一人赫然正是孕育了庚金神则,心中不由一喜,气海之内山河社稷图蠢蠢欲动,刘玉麟微微一笑道:“诸位,多你们久候了,在下此来别无他意,只是为了救朋友之妻,也就是你们那万来魔主的第九十八房小妾,希望大家行个方便。” 诸人虽然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未答言,只是那个手持玲珑神灯的人轻轻睁开眼睛,登时一股帝威压将下来,此人竟然是一位魔主,感受到帝威的威压,刘玉麟体内三生镜一声争鸣,自行飞出,定在刘玉麟头顶之上,将无尽的帝威挡下,即便是如此,刘玉麟也是脸色大变,没想到久寒山竟然还有一位魔主,原来刚才竟然是隐藏了实力。 那人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倒是想行个方便,只是你去得了吗,若是让你从久寒山将人救走,那还不被人笑话我久寒山无人吗。” 话音方落,却将手中的玲珑神灯轻轻一抛,玲珑神灯便浮于半空,一片青芒洒下,内中一点火焰登时升腾起来,那人轻轻向前一步,动作说不出的轻柔,只是如此,也有无尽帝威直接压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神剑,一声轻笑,一剑慢慢刺来,但是刘玉麟偏偏感觉无处可躲,更不知该如何相抗,这还不算,随着那人一动,半空中玲珑神灯火光一亮,一点火光飞射而出,直趁刘玉麟而来,刘玉麟望去,竟然是三界少见的九味神火,传说这九味神火连神人都能烧死,如何让刘玉麟不心惊。 第340章 玉麟乱战久寒山 三生镜感到威胁,光芒一震,一道白光射出,迎向那人,其中竟有锵锵之声不绝于耳,正与那神剑撞在一起,一声清脆的响声,白光破灭,那人也被震退几步,手中神剑也是光芒黯淡,那人不由皱了皱眉头,望了三生镜一眼。 那人虽退,但是危险并没有解除,那一点九味神火依然射来,刘玉麟心中一动,清啸一声,十一枚先天葫芦登时飞转,各自喷出一口混沌之气,要将那点九味神火扑灭,而同时红莲飞出,轻轻摇戈,一点业火也自飞出,迎向那点九味神火,业火与九味神火轻轻撞在一起,却如水无痕,二者擦肩而过,倒是那点九味神火却被混沌之气挡住,一时间相持不下。 混沌之气本是先天元气,万物之母,而九味神火也是遭遇混沌初开时便已经存在的神火,二者相较,也说不出谁更厉害,但是明显的那九味神火确实越烧越旺,一点火光慢慢升腾,隐隐压过混沌之气,反向刘玉麟扑来。 刘玉麟大骇,不想今天竟然能见到这传说的九味神火,全身法力一催,鬼王殿飞出,将那点九味神火镇压与鬼王殿中,十一枚先天葫芦也自飞入鬼王殿,与刘玉麟合力镇压那九味神火,混沌之气不停喷出,将那点火焰定于空中。 鬼王殿之外,三生镜一转,一道白光砸下,与那人撞在一起,刚才刘玉麟飞出的那点业火却已经飞临那人面前,被那人一把抓在手中,放在手中轻轻打量,半晌,那人微微一笑,认出这点火光究竟是何物,猛的一握,将业火熄灭,可由不得这业火在久寒山肆孽,否则久寒山将不复存在,能存活下来的十不足一,却与九味神火不同,各有神性,同是天地奇火。 那人望了鬼王殿一眼,不由轻轻摇了摇头,这小子竟有这么大的福分,一人竟有三件神器,还有业火磅身,看来今天自己也休想轻巧的了,心念一动,催动玲珑神灯,又是一点九味神火飞出,飞射鬼王殿,倒要看看这鬼王殿能镇压几许神火。 刘玉麟分化六道神识,合身扑入鬼王殿,操纵着鬼王殿镇压九味神火,感觉到又有九味神火飞到,哪敢怠慢,鬼王殿一动,又将那点九味神火镇压,催动十一枚先天葫芦,卖力的喷出混沌之气,尽快镇压这九味神火,否则还真是麻烦。 剩下的那十几个人,见自家主子已经与来人交上了手,也不由大喝一声,各自祭出自家神兵,飞斩鬼王殿,十多位准帝,十多件神兵,这力量也是非同小可,一声震天响声,鬼王殿也被劈出老远,那十多件神兵也被震回,刘玉麟自然感觉得到,倒是却并不理会,这十多人加起来也没有九味神火来的危险,想要一时片刻攻破鬼王殿,便是那位魔主与那玲珑神灯一起动手,却也一时片刻做不到,除非六位魔主一起动手才成,或者有六件神器。 一声巨响传出,那魔主心中一震,猛地大喝道:“你们退下,谁让你们动手的,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说罢,随手一划,一座座大阵飞出,向久寒山落去,也亏得他反应奇快,此时被刚才那一声巨响,震的久寒山白雪松动,隐隐竟然有雪崩的迹象,若是那魔主在迟上片刻,只怕久寒山便会化作一片炼狱,白雪崩塌,定将久寒山彻底掩埋。 那十多人见此情形,心中大骇,这才想起自家山中的情形,护山大阵可禁不住神器相撞的威力,一时大意,差点惹下杀身祸端,不由一个个脸色大变,齐齐跪倒在那魔主面前,低声道:“请魔主责罚,使我等所虑不周,差点酿下大祸。” 那魔主脸色阴沉,狠狠地瞪了这些手下一眼,却没有在说什么,有道是法不责众,再说也没有酿成大祸,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转头望向鬼王殿,心中却在捉摸着要怎么对付刘玉麟,毕竟一件神器也不是说破就破的。 鬼王殿中,刘玉麟祭出红莲,将那两点九味神火强行镇入红莲之中,鬼王殿与十一枚先天葫芦合力镇压炼化,无尽帝威压下,两点九味神火扥更是暗了一黯,刘玉麟心中一喜,更是催动两件神器镇压,便在此时,山河社稷图忽然飞出,朝那两点九味神火一卷,却将九味神火卷入山河社稷图中,登时便感觉不到其踪迹,到让刘玉麟不禁一呆。 待将一道神念探入山河社稷图之中,这才明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在黄帝最初祭炼山河社稷图之时,便是用的九味神火,所以山河社稷图便能吸纳九味神火为己用,没想到今日这神通竟然派上用场,再不用担心那玲珑神灯。 想及此,刘玉麟不禁哈哈一笑,裹着十一枚先天葫芦,又将鬼王殿化作铠甲,现身在那魔主身前不远处,山河社稷图若隐若现的沉浮着。 那魔主刚才还在琢磨如何攻破鬼王殿的防御,却不想这一会功夫,刘玉麟竟然摆脱了九味神火的纠缠,脱身出来,不由为之一惊,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却终究心中有了计较,一力降十会,任你有千种神通,我一力破之,大喝一声,玲珑神灯执在手中,被魔主催动,砸向刘玉麟。 轰然一声,强行破开十一枚先天葫芦的混沌之气,神灯砸在鬼王殿所化的铠甲之上,魔主加上神灯,便如两位魔主同时出手,其威力不知大了几倍,虽然未曾破开鬼王殿的防御,但是一股大力,毁天灭地的神威,却透过鬼王殿直透刘玉麟体内,将刘玉麟震得‘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不由自主的飞退几百里,脸色立时便苍白了几分。 而那一时间,更有一点神火卷上,要不是有山河社稷图隐在刘玉麟体内,只怕刘玉麟此时便会化作一个火人,身陨在九味神火之下,饶是如此,也是受创非轻。 刘玉麟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但是心中却深知其中一事,那就是自己与那魔主的神力还差的太远,想要硬拼确实不能,即便是有几件神器,没有强有力的支撑,也发挥不了其威力,心念一转之间,便有了计较,那魔主不是要硬拼吗,那倒也好,自己倒要看看,四件神器之下,若是自己在破碎第一元神,到不知谁会吃了大亏。 那魔主催动手中神灯,一点九味神火在其中升腾,无尽帝威弥漫,随着那魔主一声轻喝,化作一道匹练砸下,整个天地为之震颤,虚空破碎,激起乱流席卷天地,这一击之威,当可毁掉一座山岳,也亏得有大阵护在其中,否则神器相碰撞,久寒山便危矣了。 刘玉麟嘴角荡出一丝邪笑,眼中闪过一点嘲弄,却并不立刻破碎元神,只是催动四件神器,将鬼王殿与山河社稷图同时化作铠甲,护在身上,十一枚先天葫芦结成大阵,吞吐着先天混沌之气,三生镜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处,望着那魔主袭来,随着刘玉麟心念一动,三生镜一道神光迸现,内中有五色光华,乃是五行神则的演化,斩向那魔主。 十一枚先天葫芦将混沌之气汇在一处,化作一杆神枪,直刺那魔主,便是山河社稷图也抛出五行奇山,只可惜却只有四道神则,否则五行神则齐全,便是魔主帝君之流都可镇压,想当年如来佛祖便是用五行山镇压齐天大圣的,想哪孙悟空便是玉帝都奈何不得,却被五行山镇压,一镇就是五百年,便是因为有五行神则所在。 轰然一声巨响,那魔主不由飞退,神灯更是神光暗淡,显然这一击让魔主也是震动不轻,再看刘玉麟,大口大口的咳着血,不由自主的飞退不知多远,才勉强定住身形,脸色却灰败得很,双方全力一拼之下,都受恶劣伤,只是刘玉麟受的伤更重一些。 刘玉麟嘴角的嘲弄更是阴沉,望着那魔主眼中讥诮之色更重,不顾身上的创伤,强行催动几件神器,向着那魔主冲了过去,这倒是正中那魔主下怀,他还真怕刘玉麟只是躲避,那便不知要费多少工夫才能斩杀刘玉麟,见刘玉麟冲来,神灯再次一震,迎向刘玉麟,只是刘玉麟嘴角那一丝讥诮,却让那魔主心中一阵迷糊,难道刘玉麟看还有后手不成。 在两人全力催动下,几件神器帝威充斥着整片天地,这片空间便没有一丝灵气可以存留,出了无尽帝威,便再无其他,周围那些准帝在这一刻脸色都变了,这才是魔主之战,一击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山川崩塌,江河枯竭。 那知便在此时,就在两人就要相撞之时,三生镜忽然不见了,消失在众人眼中,待在出现的时候,确实那个孕育了庚金神则的准帝身边,由不得那准帝反应过来,三生镜强行砸下,悬浮在准帝头顶之上的一件魔刀,登时化作粉尘,便是那准帝在这三生镜全力一击之下,登时化作一蓬血雾,一道元神飞出,还想就此远遁,但是三生镜如何会给他机会,一道白光洒下,登时将那元神磨灭,只留下一道庚金神则孤零零的悬在空中,被三生镜纳入其中。 第341章 藏娇洞巧计救人 眼见便要与那魔主硬撞在一起,刘玉麟嘴角那抹嘲弄更浓,忽然间心念一动间,第一元神破碎,登时便有无尽的天地元气充斥在刘玉麟气海之内,一股帝威弥漫开来,而与此同时,鬼王殿与山河社稷图脱身而出,各自演化,镇压向玲珑神灯,只有刘玉麟单独催动十一枚先天葫芦,向那魔主杀伐过去,先天混沌之气凝成一把神刀斩落。 那魔主心中一惊,大骇之间却已经来不及反应,轰然一声作响,二人强行对撞在一起,登时一股气流向外反卷而出,天地塌陷,虚空破碎,天地之间的大道规则都不能留,被迫挤向别处,刘玉麟一拳与那魔主硬拼了一记,而先天混沌之气所化的那把神刀,却一刀斩下,趁着那魔主惊愕之间,一道将那魔主劈作两段,而同时自山河社稷图哪里借来的一点九味神火,本是得自神灯之中,此时却用回神灯主人身上,登时那魔主便有半边身子化作火人。 另外半边身子见机得早,没等九味神火烧来,已经拖着半边身子一个挪移不见了踪迹,眼看着那半边身子在九味神火之下,化作灰烬,这一次那魔主元气大伤,只怕百年之内难以恢复,更让那魔主恼怒的是,便是自家神器玲珑神灯,都被鬼王殿与白山河社稷图合力镇压起来,没有了魔主的支撑,玲珑神灯本就是有伤在身,此时神光更显暗淡,如何敌得过两件神器的镇压。 刘玉麟微微顿住身形,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到体内胡乱冲撞的元气,嘴角溢出一丝丝血迹,还不等刘玉麟略作喘息,本来在一旁观战的那些准帝,此时见自家主子被重伤而逃,不由又惊又怒,齐声大吼,各自催动自家神兵,十几人合力一击,砸向刘玉麟。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这些人也真会捡便宜,若是刚才自己未曾受伤,也不会在意这些人联手一击,但是此时,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这些人合力一击绝不弱于一位魔主,也由不得刘玉麟退却,只能鼓起余勇,将十一枚先天葫芦催动,化作十一道神光,分斩十一位准帝,而远处的三生镜却横撞回来,拦腰向一众准帝砸来。 这十多位准帝,终究不是一位魔主,若是换作旁人,或许便要吃亏,可惜偏偏遇到了刘玉麟,十一枚先天葫芦与三生镜挡下了绝大部分的力道,却还是有一道神光斩向刘玉麟,但是此时不管是先天葫芦还是三生镜,昂或是鬼王殿与山河社稷图,却都是来不及回来抵挡,而刘玉麟此时气海之内也是为之一空,再也无力抵挡这一道神光。 刘玉麟脸色惨淡,无力的望着那一道神光,知道这次要糟了,那知便在此时,一直不曾有过动静的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一起联袂而出,演化一片星空,神兵四童子更是显化四象阵,将刘玉麟护在其中,万千神兵自星辰之中冲出,更有几道神兵孕育了大道神则。 轰然一声巨响,那道神光终究被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挡住,未曾伤到刘玉麟,但是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同时光芒一阵黯淡,自行退回刘玉麟气海之中,再也无法出来却敌。 不过也用不到他们了,十一枚先天葫芦与三生镜全力一击之下,便是真的是一位魔主,没有神器在手,也难免要吃上一点亏,何况这只是十多位准帝联手,虽有魔主一击之力,但是却没有魔主强横的防御之力,响起几声惨叫,便有七八位准帝登时被斩灭神魂,化作虚无归于天地间,只留下二十多道大道神则在天空中悬浮,连那七八件神兵都化作粉尘,不复存在,剩下的那五六位准帝,虽然靠着强横的魔力,得保性命无恙,但是也都是受创非轻,那个还敢待下去,架起遁光远遁而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刘玉麟这才松了口气,望着那二十多道大道神则,嘴角才算浮出一丝笑意,抖手将那些大道神则收起,尽自没入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之内,只不过无情古经独得十七道大道神则,而神兵四童子却每个得到了两道大道神则,待恢复神威,威力自然会强横很多。 想想自己还有答应叶娜茶的事情未作,刘玉麟也只能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强忍着气海之内几欲崩溃的感觉,将鬼王殿与山河社稷图收回,却将十一枚先天葫芦护身,着三生镜前方开路,一路飞下,杀向久寒山,去寻找那叶娜茶口中的安伊娜。 待刘玉麟将身形按落在久寒山上,一眼望去,却只有白雪睽睽,竟无一丝绿意,千里之内看不到一丝人踪,刘玉麟摇了摇头,普通的魔神之流,见到自己此时魔主的威风,便是有上千百个,也不干往自己面前凑上一凑,便是准帝再次,没有他十个二十个的,也休想与自己为敌,自然是一时片刻,不会有人来搅扰自己。 无奈之下,刘玉麟将神识显化,分出无数道神念,向久寒山深处探去,果然找到一些隐藏在白雪之下的及寒山弟子,微微一笑,伸手一点,一道神光迸现,探入那白雪之中,将一名久寒山弟子飞卷过来,随手一丢,落在刘玉麟面前。 无尽的帝威之下,不用刘玉麟动手,那弟子也已经跪倒在地,不能动弹,一张脸因为惊骇,已经扭曲,偏偏被无量帝威压住,连魔力都运转不动,便是想死都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瞪着刘玉麟处置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刘玉麟也不想太过于难为这名弟子,只是微笑着望着那弟子道:“不用怕,我也不会伤害你,我只问你,你家万来魔主刚刚从万魔山接来的,那第九十八房小妾安伊娜所在何处,你只要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弟子勉强抬起头,虽然眼中全是害怕,但是想到自家魔主的手段,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反倒不如被此人直接灭掉来的自在,强忍着帝威的压制,费力的摇了摇头,只是抿着嘴不肯言语,心中打定了主意,等刘玉麟随便灭了自己便是。 刘玉麟见那弟子不肯说话,情知那弟子是不肯说出,不过即便是不说,难道自己便没办法知道吗,微微皱了皱眉,心念一动间,有一道神识探出,直接破乳那弟子识海之内,将那弟子的神识搜了一遍,原来在万来魔主的一个寝室之内。 也不再理睬那弟子,这等小人物根本掀不起风浪,刘玉麟一闪身便消失在那弟子面前,帝威便消失不见,只留下那弟子孤零零的跪在那里,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刚才那人强行搜寻他的神识,已经知道了那女子所在,虽然不是自己说出来的,可是却是从自己这里得知的,等魔主回转,要是知道了这一切,等待自己的只怕便是魔主非人的手段,越想越怕,那种生死两难的滋味,自己可是亲看看见过其他的弟子承受过,还真不如一死百了的好。 一只手抬起,几次要拍下,但是苦修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修炼有成,就这样自行了断,确实有些下不去手,心中一动,索性将心一横,架起遁光,瞬间便冲出久寒山,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刘玉麟身上,却哪有人来注意他,那弟子冲出久寒山,架起遁光便不见了踪影,去魔界深处,做一个孤魂野鬼,永远的游荡。 而此时刘玉麟身形显现在一出山洞之前,正是万来魔主藏娇所在,刘玉麟一步跨出,登时便有一片光幕降下,将刘玉麟挡在外面,原来这山洞之中,竟然还有一座大阵,乃是万来魔主亲手布下,却将一道大道神则作为阵眼,除非魔主亲来,便是准帝也破不开这大阵。 可惜刘玉麟此刻破碎元神,已经踏入魔主之境了,却哪里还会将这大阵放在眼中,心中一动,一枚先天葫芦喷出先天混沌之气,化作一把神刀,一刀斩下,混沌之气下,一刀将大阵斩破,刘玉麟微微一笑,一步跨入。 山洞之内布置得很是奢华,玲珑翡翠,宝珠神玉,便是一张椅子,也是神玉所雕成,闪动着神性的光辉,最里边一张牙床,却是天地所孕育的奇珍,暖玉所炼制,便是一件法宝,山洞之中还挂了一个大大的喜字,两只红烛在一张翡翠桌上跳动着火焰。 刘玉麟不免感叹,这万来魔主也太会享受了,一个小妾的住处,便是这般奢华,真不知万来魔主自己的洞府,却会是什么样子,心中闪过一丝贪婪,眼珠一转,抖手将洞中一应物事都收进自家乾坤袖中,独独留下那张牙床。 只因为那牙床之上横卧着一个赤裸裸的女子,虽然肤色略为黝黑,但是一张面容甚是姣好,柳眉凤目,樱桃小嘴,一身肌肤说不出的细腻,赤裸裸的娇躯横卧,不知有多么诱惑,只是眼中多了一丝惊惧,却只是一动不动,被万来魔主给定在那里。 刘玉麟心中叹息了一声,心中想到,这要是在自己还是个凡人的时候,见到这情形,那还不早就乱了心性,好在如今修为高了,克制力也很强,不过饶是如此,刘玉麟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一丝欲念闪过。 第342章 色之欲大道常伦 非礼勿视,刘玉麟心中告诫自己,这毕竟是自己手下的女人,还是不要多看的好,刘玉麟不住的提醒自己,但是眼光还是忍不住仔细打量那女人的娇躯,自上而下,那神秘之处隐隐可见,更是让人血脉愤张,一丝热流自小腹升起,原来这欲念,便是到了魔主帝君的境界,也是克制不住,也怪不得万来魔主这些年来,硬是娶了九十八房小妾。 其实说起来,刘玉麟虽然已经有了三房娇妻,但是却只是有名无份,根本未曾与三位娇妻合房,自然心中也是有些向往,这所谓的人之大道,虽然修行的时候,总要强行斩去欲念,但是那也不过凭借心性,强行克制,却不是真正的斩去,若是没了大道常伦,人还能是人吗。 刘玉麟眼光虽然总是偷偷地向那女子身上溜,但是脸上却是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倒更像一个道学摸样,若不是眼中那一丝火热,透漏了刘玉麟心中真实的想法,还真以为刘玉麟是个真人君子呢,其实刘玉麟心中不知,自己眼中的火热却被那女子看在眼中,只是此时惊惧,根本顾不上这些,再说在魔界生长起来的女人,本就不在乎这些。 莫说只是被人看了身子,便是已经嫁做人妇,也常被自家主子招去侍寝,此举在魔界那也是常例,自己当初虽然与叶娜茶相恋,但是也常被九天魔主招去侍寝,一番颠龙倒凤之后,依然与叶娜茶山盟海誓,花前月下,这些便是叶娜茶也不会在意,只因为在魔界这已经是成了规矩,很多魔主哪里,便是新婚之夜,这第一次却是那魔主享受,即便是以后,也常去时候魔主,在魔界,除非那个女人能入珈蓝魔主一般,修为高到没人敢琢磨,否则只能是强者的附庸。 刘玉麟咳嗽了一声,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沉声道:“你可是安伊娜,我是叶娜茶请来救你的,你却不用害怕。” 语气是一本正经,一张脸上闪动着圣洁的光辉,可惜眼珠子却不争气的偷偷用朝那女子身上溜,一个赤裸裸的胴体,对刘玉麟有无尽的诱惑,但是碍于道德礼教,刘玉麟也不敢过于放肆,毕竟刘玉麟打小是从人间长大,人间道德礼教的束缚早已深深地植入他的心间,便是如今有了强横的力量,也冲不破那一层束缚。 那女子听刘玉麟提到叶娜茶,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喜悦,虽然不清楚叶娜茶从哪里请来了一位魔主前来救自己,但是应该不会错,真要是这人打自己的主意,那也不用借叶娜茶的名号,自己有的反抗吗,那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只是安伊娜被万来魔主禁锢了一身修为,出了眼睛能有一丝神采,便是连个表情都做不出来,却如何回答刘玉麟的问话,心中自管焦急,却是无可奈何,只是眼中透出一丝哀求之色,希望能被刘玉麟看到。 哪知刘玉麟却偏偏在此时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将眼光望向洞顶,板着一张脸,心中却在想,当真是可惜,若是这安伊娜不是叶娜茶的女人,倒是可以多瞅几眼,可惜自己却必须装出这样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免得以后和叶娜茶不好见面。 等了半晌,也不见安伊娜答话,刘玉麟渐渐有些不耐烦了,这安伊娜怎么回事,竟然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也太没礼貌了,轻哼一声,便向安伊娜望去,却从安伊娜的眼神中看到哀求,让刘玉麟不由一愣,心中忽然醒悟,只怕安伊娜是被万来魔主给定住了身形,不得动弹,否则干嘛干巴巴的躺在那里,让自己大饱眼福,连动也不动一下,刘玉麟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干笑了两声,心念一动,便想为安伊娜解开禁制,但是眼光落在安伊娜的赤裸裸的胴体上,心神忽然一颤,若是一下子解开了禁制,那不是再也没得看了吗,眼珠猛地一转,便是计上心来,伸手一点,一点光华没入安伊娜体内,却是只解开了安伊娜头部的禁制,身体却依然动弹不得,刘玉麟借着问话的机会,直愣愣的望了过去:“你可是安伊娜。” 安伊娜将一颗螓首使劲的点着,轻声道:“小女子正是安伊娜,不知叶娜茶现在在何处,怎的不见他呢。” 刘玉麟眼光向下一扫,却又猛地转到别处,安伊娜那神秘之处,隐约便落在刘玉麟眼中,让刘玉麟心不停的‘扑腾扑腾’直跳,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叶娜茶早被我藏在一处安全的地方,此次来久寒山,便要与万来魔主大战,此等争斗却不宜叶娜茶参与,便没有让他来。” “哦,”安伊娜脸上闪过一副了然的神情,仔细一想,也觉得刘玉麟身为魔主,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要想怎样还不是他说了算的事情。 一时间安伊娜却也想不到该在说些什么,二人倒是一时陷入了沉默,半晌,安伊娜才幽幽的道:“你能不能先帮我将禁制解掉,我也好动弹。” “啊,”刘玉麟一愣,其实不用安伊娜说,刘玉麟哪会不知道该解掉,不过安伊娜不说,他也乐得装糊涂,但是如今安伊娜提了出来,刘玉麟也只能心中暗道可惜,使劲多瞅了两眼,才干笑道:“刚才有点走神,想了点别的事情,见谅见谅。” 说罢,这才伸手一点,一点光华透出,没入安伊娜体内,登时解掉了万来魔主的禁制,那安伊娜一跃而起,然后就那么赤裸裸的跪倒在刘玉麟面前,低声道:“安伊娜多些魔主相救,还请魔主赶快带我离开这是非之地。” 本来躺着还不是那么明显,这一跪倒,胸前那一对玉兔,却更显得波涛汹涌,微颤颤的堆在那里,加上安伊娜此时正低着头,刘玉麟一双眼睛更是毫无顾忌的落在那一对玉兔之上,使劲咽了口吐沫,却忘记了安伊娜还在等着自己说话,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安伊娜,那汹涌的玉兔,和翘翘地臀部,娇柔的细腰,加上粉一般的肌肤,真是勾人呐,一时间刘玉麟倒是傻在那里,半晌没有动弹。 安伊娜低着头,半晌也不见刘玉麟说话,猛地一抬头,却见刘玉麟双眼睁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还没有穿衣服,怪不得刘玉麟这样子看着自己,俏脸一红,待在找自己的衣服,却哪知自己的衣服早已被万来魔主撕了个稀烂,心中略一迟疑,抓起绸缎天丝床单,轻轻一抖,一件外衣便出现在手中,然后迅速罩在自己身上,一切妥当,这才转向刘玉麟,恭声道:“魔主,我们是不是离开这是非之地,此地确实不宜久留。” 刘玉麟忽然一声长叹,心中大感失落,却不得不面对现实,轻轻点了点头:“走了,外面还有一个前辈,正与万来魔主大战呢,看看他怎么样了。” 说罢,大袖一挥,将安伊娜卷入无情古经之中,心中一边叹息着不能大饱眼福了,一边却在嫉妒叶娜茶竟然找了一个这么勾人的女人,真是让人情何以堪那,脚下却不停下,架起遁光,身形一闪,已经遁出久寒山,远远向百炼鬼王与万来魔主大战的地方赶去。 到了此时,刘玉麟才感觉到自己气海之内的空虚,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刚才只顾着偷看安伊娜的胴体,一颗心全都用在那上面,却根本强忍着不适,便是有所觉,也是不肯承认,此时却真切的但觉到要支持不住了,还是赶快招呼着百炼鬼王,赶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从新凝聚元神才是重要之事。 远远望见百炼鬼王挥舞着一杆神枪,不停地与万来魔主的那个狼牙棒不时碰撞着,锵锵之声不绝于耳,每一击都粉碎了一片虚空,二人大战的场域看上去整个都变得扭曲了,有几十个准帝修为的人,远远在一旁观战,却不敢离得太近。 刘玉麟眼珠一转,这些人定然是久寒山的准帝,倒不如斩杀几个,扰乱了万来魔主的心性,也好趁乱与百炼鬼王一起遁走,心念及此,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趁着此时还是魔主修为,全力催动三生镜与十一枚先天葫芦,化作一道道神光,向那些毫无所备的准帝斩去。 气劲扬起,卷动无尽的乱流,那些准帝如何会一点察觉不到,只是还来不知查明什么,无尽的帝威压将下来,十几道神光已经斩落下来,那些准帝也就是勉强祭出自家神兵,催动魔力护住自己,来不及结阵,在刘玉麟全力一击之下,便有五六人就此陨落,就连神兵都被化作粉尘,只余下十多道大道神则流转,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刘玉麟也不客气,无情古经一张,便将那些大道神则收起,呆在想斩杀省些那些准帝,却发现那些人你已经结成一座大阵,而且几十件神兵耀耀生辉,已经容不得刘玉麟再次逞威,也只能叹了口气,大喝一声,催动三生镜与十一枚先天葫芦攻向万来魔主布下的那座大阵,便要破开那座防护大阵,而同时间,刘玉麟将红莲唤出,无数点业火飞射,向久寒山洒落,逼的那些准帝,手忙脚乱的去兜结那些业火,要不然久寒山还不毁于一旦。 第343章 与女人闲聊往事 眼看不能在偷袭那些准帝,刘玉麟也只能望洋兴叹,心中略微有些懊悔,只能将三生镜与十一枚先天葫芦催动,斩向万来魔主布下的大阵,众准帝来不及阻挡,只听轰然一声作响,那座大阵被撕开一个口子,内中激荡的天地元气登时找到了宣泄的方向,蜂拥而出,激荡之下,久寒山登时震动起来,无数白雪崩落,滚滚而下。 那些准帝不由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理睬刘玉麟,径自冲回久寒山,全力稳住山势,不使其崩塌,就连正在与百炼鬼王大战的万来魔主也是肝胆欲裂,竟不敢在于百炼鬼王硬拼,手持狼牙棒,飞退千里之外,咬牙切齿的望向刘玉麟。 刘玉麟身形一闪,落在百炼鬼王身边,朝百炼鬼王透出一丝苦笑:“前辈,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可并不太好。” 百炼鬼王吐了一口浊气,恶狠狠地朝万来魔主望了一眼,冷哼了一声道:“万来魔主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本王确实有些疲倦了,小子,你的事情可办完了,若是没了事情,咱们不妨先退回去,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妙呀。” 刘玉麟一阵苦笑,自己还不比百炼鬼王呢,二人既然拿定主意,不待万来魔主再次布下大阵,合力向久寒山打出一道神光,无尽的帝威压向久寒山,刘玉麟更是可恶,还将红莲催动,无数业火烧向久寒山,直气的万来魔主脸色发绿,却没时间理睬二人,身形一动,已经拦在那道神光之前,一挥狼牙棒,打出一座大阵,迎向那道神光。 听得轰然一声作响,大阵震动了一下,终究还是稳住了,紧跟着万来魔主大吼一声,神力迸射,无尽帝威弥漫,将飞射而来的点点业火,全都包裹起来,猛地一声嘶吼,神力压迫,登时将业火熄灭,归于天地之间。 待再向刘玉麟二人望去,却见已经人烟渺渺,不见其踪迹,原来二人早已趁着万来魔主救援久寒山之时,已经驾着遁光飞遁而去,此时此刻已经不知遁出多远,消失在茫茫魔界的深处,任凭万来魔主探出神识,横扫万里,也找不到二人踪迹。 无奈之下,万来魔主也只能回转久寒山,回到自己的藏娇洞,却发现自己的第九十八房小妾竟然已经被掠走,更可气的是,就连洞里的那些东西,也都不翼而飞,一件未曾留下,只余下空空的四壁向自己嘲弄,直气的万来魔主脸色扭曲,心中却不知将刘玉麟咒骂了多少遍,气愤之时,一拳砸下,将好端端的一座藏娇洞给震塌了。 且不去说万来魔主有多气愤,久寒山怎样鸡飞狗跳,乱作一团,刘玉麟与百炼鬼王飞遁出不知几万里,刘玉麟便再也支撑不住,找了一座无人的小山头,二人将身形按落在地上,刘玉麟只是将那道庚金神则抛给山河社稷图,便再也顾不得其他,随便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自行开始凝聚元神,一边的百炼鬼王苦笑了一声,认命的权作帮手,将自身神力度给刘玉麟,帮助刘玉麟凝聚元神,否则只怕刘玉麟的神力支持不到元神凝聚的那一刻。 沉默的时光总是太容易消逝,不知不觉便是一年多的时光过去,刘玉麟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睁开眼睛四下张望了一阵,朝百炼鬼王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多些前辈伸手相助,否则我还真怕支撑不下来,这些日子倒是真是难为前辈了。” 百炼鬼王重重的哼了一声,懒得与刘玉麟说话,这一年来,不停地向刘玉麟送入神力,便是他鬼王境界的修为,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听刘玉麟的道谢,却更像是嘲讽一般,闭上眼睛,自己调息去了,只留下刘玉麟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刘玉麟无趣的将四下探查了一番,寂静的小山头,两个像样的山石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生灵存在,只怕绝不会有人会想到,就在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山头上,竟然有一位鬼王和一位准帝在疗伤,而且身上还有好几件神器。 感觉了一下气海内,两个元神的情况,第一元神已经差不多有真人大小,这便是准帝境界的象征,而第二元神也有半人多高,而且五行道胎围绕着,便是五行道胎也已经大了不少,想来将来如果步入帝君境界,这五行道胎定然能分化五个分身,每一个分身都有帝君的修为,想要六位帝君应敌,只怕天下无敌了,想到这却不由呵呵傻笑。 傻笑了半天,却又感到无趣,百炼鬼王这一调息,没有个年八半载的只把睁不开眼睛,自己总不好就这样傻呆呆的在他身边瞎转悠吧,若是离开又担心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实在放心不下,坐在那里愣了半天神儿,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心中忽然一动,虽然如今鬼王殿与山河社稷图正在镇压玲珑神灯,不能将哈努与王小蝶放出来,而叶娜茶也在鬼王殿中,同样出不来,不过不是还有安伊娜在无情古经之中吗,将她放出来,以来可以聊天解闷,而来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大饱眼福呢。 心念一动间,无情古经显化无尽星空,无数星辰在其中闪烁,却有几十颗星辰之中有了大道神则,想是吞噬了那些大道神则得来的,再次演化神兵之时,便会有一时间神兵能拥有大道神则,这般神威将是何等厉害,便是一位魔主,再没有神器的时候,也休想沾的光去。 一颗星辰之上,安伊娜呆呆的坐着,遥望着无尽的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些星辰之上根本没有任何生气,没有生灵也没有树木,有的只是无尽的空旷和寂寞,安伊娜手托香腮,一双秋水流转,落寂的神情让人心痛,刘玉麟不由叹息了一声,这么好的女人,竟然被别人占了,若论勾人,只怕自家三位娇妻加起来也不如安伊娜更解风情。 心念微微一动,星空一抖,安伊娜便已经被送出无情古经的星空之中,落在刘玉麟身旁,乍见到刘玉麟,安伊娜不由惊喜的道:“魔主,你终于想起安伊娜来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可真把安伊娜闷坏了,咦,哪位前辈怎么了。” 刘玉麟咳嗽了一声,望了百炼鬼王一眼,低声道:“那位前辈神力消耗的太过厉害,在调息呢,你不要去打扰他就好,其实我也是刚刚恢复过来,为了救你,连累的鬼王前辈也累得不轻,足足和那万来魔主硬拼了差不多十多日光景。” 最后一句话,确实有些约功的意思,果然安伊娜闻言,脸上不由闪过赫然之色,朝刘玉麟盈盈一拜,恭谨的道:“安伊娜谢过魔主相救之德,为了安伊娜,却让魔主与那前辈都受了伤,卫视让安伊娜心中难安,安伊娜愿意侍候魔主,报答魔主的恩情。” 说罢,忽然想到了什么,四下张望了一下,略微迟疑了一下道:“魔主,不知叶娜茶现在何处,怎么不见他呢。”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哎,果然是恋人,三句话就想起了叶娜茶,轻哼了一声道:“叶娜茶如今被困在鬼王殿中,只因为那鬼王殿正与另外一件神器,在合力镇压玲珑神灯,一时不敢打开禁制,所以一时片刻,叶娜茶也脱身不得,不过你不用担心,叶娜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安伊娜这才松了口气,刚才还真担心叶娜茶有点什么事情,既然没有事情自己也就放心了,不过此时单独与魔主呆在一起,确实让安伊娜心中有些不自在,这魔主自从见到自己便垂涎自己的身子,没见到叶娜茶,还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家魔主呢,如今若是魔主要自己侍寝,是不是该答应呢,万一这不是将来自家魔主,一旦侍寝被叶娜茶知道,叶娜茶定然要生自己的气。 安伊娜自管捉摸自己的心事,却不知刘玉麟这人是来自人间,深受道德约束,便是安伊娜愿意侍寝,刘玉麟敢不敢接受,哪还是个问题呢,别看刘玉麟偷偷看安伊娜的身子,说到底刘玉麟是有贼心没贼胆,来真的确实不敢。 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好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刘玉麟心中更显别扭,倒不妨没话找话说:“安伊娜,不知道你与叶娜茶认识了多少年了。” 安伊娜一怔,望着刘玉麟,秋水一转,这才恭声道:“回魔主的话,安伊娜与叶娜茶已经相识了三百多年了,这三百年风风雨雨的一起过来的。” 刘玉麟眼珠转了转,忽然沉吟道:“你们都相识了三百年了,想来便是结婚了也不知多少时日,怎的不见你们要个孩子呢,莫不是有些别的原因。” 那知听闻刘玉麟的话,安伊娜却不由的脸色暗淡,眼中付出一丝水汽,轻声叹息了一声:“魔主有所不知,虽然我与叶娜茶相恋也有三百年了,但是只因为叶娜茶一直未曾踏入准帝境界,九天魔主便一直不曾为我们完婚,我便也只能一直在九天魔主身边侍寝。” 刘玉麟一呆,才想起魔界不同于人间,没想到安伊娜与叶娜茶竟然还有这般苦涩的恋情,心中也不免为二人难过,想起自己还一直眼巴巴的偷看安伊娜的身子,不由大感羞愧,老脸不免一红,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没想到你们还真般苦,不过以后你们不用再过那种日子了,既然跟着我,那等叶娜茶从鬼王殿脱身,我便为你们主持婚事,让你们成亲,一了这些年的心愿,也算我做一件功德。” 第344章 幻镜娇啼为哪般 安伊娜闻言,不由大是喜悦,心中的苦痛被喜悦一下子冲开,却喜极而泣,倒把刘玉麟给弄糊涂了,一脸的烦恼,使劲挠了挠头,苦着脸道:“安伊娜,你先别哭,难道你还不愿意与叶娜茶成亲不成,有话就说,你别光哭呀。” 倒是一句不愿意,将安伊娜吓了一跳,刚忙擦了擦眼泪,又是朝刘玉麟盈盈一拜,低声道:“婢子愿意,鼻子愿意,这是婢子与叶娜茶多年的愿望,乍听之下,一时间竟然控制不住自己,还请魔主见谅便是,婢子愿意与叶娜茶做牛做马侍候魔主,来报答魔主的恩情。” 刘玉麟挑了挑眼眉,心中确却是很不是滋味,做牛做马,却不知做那匹马,会不会是做床上那匹马,任由自己驰骋,心思一乱,便想到安伊娜那姣好的身躯,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与安伊娜纠缠的画面,心中更是大感吃不消,神色便是更显古怪,不时挤眉弄眼,还时不时透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一时间沉浸在幻想之中,竟与安伊娜在幻想中大战了三百回合。 安伊娜半晌未曾听见刘玉麟言语,心中纳闷,待抬头望去,便见刘玉麟挤眉弄眼,傻兮兮的在哪里不知道想什么,只是眼中透出的那一丝色欲,却是安伊娜所熟悉的,心中不由一声叹息,自己这个主子只怕也是色迷了心窍的主儿,看来以后少不得召唤自己去侍寝,看刘玉麟眼中透出的兴奋,隐约猜到刘玉麟此时在想什么,安伊娜不由俏脸通红,心中却也随着刘玉麟的心思,陷入了情迷意乱之中,额间竟然隐见汗珠,气机不由变粗。 二人沉默了,却在各自心中,纠缠了不知多久,终于刘玉麟呼了一口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竟然比自己与那位魔主大战一场,还要来的疲倦,心中忽然便清明过来,却是不由一愣,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有在胡思乱想,刘玉麟呀刘玉麟,你也太不是东西了,人家过得已经够苦的了,你还这样乱想,真是太卑鄙了,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心中惭愧,竟不敢望向安伊娜,尴尬之余,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一张脸皮忽红忽白,只觉得自己简直是无耻之尤,心中不住告诫自己,以后决不能再有这样的心思,这可是自己手下的女人,决不能胡思乱想,再说也对不起胡兰儿三女对自己的一片痴情,不过却有感叹,安伊娜竟要比胡兰儿这狐狸精还要勾人,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向到那方面去。 心中胡思乱想,却不知多久,只觉得安伊娜也没有动静,偷偷拿眼望去,却见安伊娜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潮红,眼神迷离,偶尔还会有一声娇喘,那摸样境遇自己幻想的时候说不出的相像,刘玉麟心中登时古怪起来,难不成安伊娜却是在幻想着与叶娜茶纠缠不成,瞧这摸样,眼媚如丝,一脸春情荡漾,定是心中想那事情。 没来由的心中一阵嫉妒,使劲咳嗽了一声,将同样胡思乱想的安伊娜惊醒过来,不过安伊娜却不会与刘玉麟一般,那样责备自己,只因为在魔界,作为下属的女子,其实说起来,便如魔主的小妾一般,即便是结了婚,也要随时被传召去侍寝,便是那些女子的丈夫也都认同这种做法,习以为常,甚至有时候还大感激动,被认为是一种亲近的表现,这也是为何安伊娜去幻想与刘玉麟纠缠的原因。 安伊娜轻轻吐了一口气,眼光迷离的望着刘玉麟,嘴角荡出一丝春意,秋水流转,说不出的风情,整个人娇慵的瘫坐在那里,竟然没有一丝力气,却不知刘玉麟此刻心中很不舒服,却又偏偏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暗自郁闷。 见刘玉麟一本正经的样子,偏偏眼中如小孩子负气的神情,安伊娜忽然‘噗嗤’一声娇笑,心中却是大感有趣,魔主明明是惦念自己,却总是要装出一副道学的摸样,有事还会如小孩子一般自己生闷气,一时间对刘玉麟的畏惧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听安伊娜一声娇笑,再看安伊娜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刘玉麟不由老脸一红,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心中却是心虚得很,不会是自己刚才那胡思乱想之时,被安伊娜看透了吧,如此一想,竟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赶快离开这里,躲开安伊娜此时讥诮的眼神,但是百炼鬼王还没醒过来,自己却又走到哪里去呀,再不肯拿眼去看安伊娜,眼光开始躲躲闪闪的。 刘玉麟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却哪知安伊娜忽然叫声轻呼了一声:“魔主。” 声音是那样的娇柔,又是那样的惫懒,只把刘玉麟搅得魂差点掉了,不由望向安伊娜,却见安伊娜依旧是那样一副神情望着自己,老脸又是一红,只是低声道:“安伊娜,你唤我何事。” 那知安伊娜只是轻笑了一声,却娇声道:“没事。” 刘玉麟郁闷了,没事叫我干嘛,这不是成心逗弄人吗,不过刘玉麟心中心虚得很,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尴尬的挠了挠头,心中转过许多念头,这才找个话题,想要糊弄过去:“安伊娜,反正我们还要等鬼王前辈调息,也不知要多久,一时间也没别的事情,倒不如你便把魔界的人物风情说与我听听,我也好长长见识。” 刘玉麟本来是想将话题扯开,也免的自己老是如此尴尬,却哪知安伊娜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竟好奇地问道:“魔主,你是从人间来的吗。” 刘玉麟点了点头,歪着脑袋道:“正是,我从人间来魔界时间也不长,也许还要呆上一段时间,过些日子要去珈蓝魔主哪里走上一遭,然后便可能回转人间。” 闻听此言,安伊娜不由一愣,脸上却有了一丝不安,轻咬着红唇道:“魔主,那你回人间,是不是也要把我与叶娜茶带去呢,还是让我们留在魔界。” 刘玉麟一愣,他那里考虑过这些问题,这样安排也是因为要去救宝葫道君,根本没考虑过要怎样安排自己魔界的这几名手下,不过既然安伊娜问起来了,刘玉麟倒是要考虑了,略一沉吟,刘玉麟却是摇了摇头道:“我想你们还是留在魔界,我还有一名手下,至于具体的安排,我也没有多想呢。” 安伊娜神色一黯,原来魔主是要自己会人间的,只是一旦魔主回去,自己与叶娜茶便没了撑腰的人,没有了主子,便是孤魂野鬼,到时候还不被人随意欺凌,甚至随时可能神魂被斩灭,原来魔主根本没有看上自己等人,脸上现出悲苦之色,叹了口气道:“原来魔主根本没将我们看在眼里,只是不知道魔主回去后,我们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刘玉麟皱了皱眉,这话听着真是有些刺耳,便哼了一声,有些不悦的道:“安伊娜,你想哪去了,我刘玉麟堂堂无情宗掌教,你们只要一天跟随我,我自然不会让你们被人欺凌,打了你们,那不是打我的脸吗,谁敢欺负你们,我定要他们给我付出代价。” 说着,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一抹戾气浮在脸上,心中转过很多念头,却觉得安伊娜说的也有道理,到时候自己回去人间,自己在魔界收的这几个手下,到时候要是被人欺负了怎办,这倒是要好好想想,如今修为涨了,眼界也宽了,也不用再找珈蓝魔主做后援,不过自己倒是可以在魔界建一方势力,到时候自己飞升仙界的时候,这也是一招后手,却要比找人帮忙来的稳妥。 心中打定主意,便有了计较,忽然长身而起,眼光望向远处,脸上闪过一丝自负,若不是顾虑百炼鬼王正在调息木只怕便是一声长啸,望了安伊娜一眼,哈哈笑道:“你放心,我即便是走了,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我要在魔界建立一方属于我的势力,不但如此,我还会留下一件神器,作为镇山之宝,到时候加上鬼王前辈坐镇,那个敢来闹事。” 安伊娜闻言,心中不由大喜,望着一脸强横的刘玉麟,原来自己没有跟错主子,叶娜茶眼光还真是不错,而且自己的主子还这么强横,相信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好的,便不由自主的问道:“魔主,那我们要在哪里建我们的山头呢。” 一句话,刘玉麟脸色登时垮了下来,挠了挠头,完全没了刚才唯我独尊的气势,一脸的尴尬,不好意思的干笑道:“这个吗,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山岳,不是还有时间吗,慢慢来,相信我们还是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的。” 安伊娜一声轻笑,自家的主子还真是有趣,自己还从没有在主子面前这般轻松过,看得出刘玉麟对自己这些手下的爱护,也不会像九天魔主那样拿自己这样的人不当人,心中明慰,脑海中忽然记起一处好地方,便轻声道:“魔主,其实婢子倒是知道一处好地方,如今也是一处荒山,虽然不是多大,但是胜在奇秀,倒是可以拿来做根基,魔主要是有意,婢子愿意带魔主去看看,我猜想魔主定然会 第345章 无情宗魔界山门 刘玉麟眼前一亮,正为此事发愁呢,其实心中很早以前边有过这种想法,不过一直未曾成熟,这一次被安伊娜一激,心中却定下论断,有心求助别人,倒不如自己建一方势力,以为后手,只待与天界争端将起之日,自然能派上用场,此时听安伊娜说起那地方,自然感觉便是雪中送碳一般,忽然上前一步,催促道:“安伊娜,你倒是快说呀,那是什么地方。” 安伊娜确实给刘玉麟吓了一跳,还道刘玉麟冲上前来想做什么,却听刘玉麟急声催促,却原来是想知道那座山岳,赶忙脸色一正,沉声道:“回魔主,那山岳名叫计蒙山,传说是当年九黎族的十大魔王之一的计蒙魔王出生的地方,当年蚩尤魔王与黄帝一场大战,结果落败,连计蒙魔王也不知所终,有人传说计蒙魔王已经身陨了,所以计蒙山便荒废了。” 刘玉麟脸上一阵兴奋,在原来转了几个圈,计蒙魔王出生之地,自然是个好地方,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略一迟疑,有些懊恼的道:“安伊娜,你便有出了一个馊主意,也不想想,若是我们占了那计蒙山,那计蒙魔王的族人会干休吗,倒是惹起争端,我们反倒是无理了。” 安伊娜‘咯咯’的娇笑了几声,秋水一转,轻声道:“怎么,魔主难道还不知道吗,那计蒙魔王确实根本没有族人,本是天生天养,从虚无中诞生的,他又哪里来的族人,自然不会有人追究的,只是那山头太小,根本没人看得上眼,只是别的族群根本着不下族人,才没有人去占,我们反倒是人少,也不过几个人,却为何不能去占了。” 刘玉麟闻言,不由得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倒是未曾听说过,双眼望向安伊娜,不由闪过赞许的神光:“那不是和齐天大圣孙悟空一般,乃是天地所生了,这倒很好,我们在哪里建立山门,却不会有人来搅扰,倒是多亏了安伊娜了。” “齐天大圣孙悟空,”安伊娜脸上一阵茫然,这人是谁,怎么未曾听人说起过,疑惑的望着刘玉麟道:“魔主,这人是谁,很出名的人吗,怎的我却未曾听说过呢。” 刘玉麟闻言,一时语塞,不禁有些汗颜,才想到孙悟空一声未曾来过魔界,自然也不会在魔界留下传说,挠了挠头,干笑道:“那孙悟空本是东胜神州,有一处名叫花果山的地方,自石头中蹦出来的,端是神奇,后来证道,曾经大闹天宫,便是连玉帝与那满天神佛都不能拿他怎样,只是最后却被如来佛祖给镇压了,再后来却被南海观音给算计了一把,在几百年前去保唐僧去西天取经,如今已经是西方极乐世界的斗战胜佛了。” 安伊娜‘哦’了一声,还是不知道那个孙悟空是何方神圣,不过既然连天界的玉帝都无可奈何,相必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既然不知道,也只是拿眼望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来回度步,一脸的思索,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刘玉麟还是颓废的叹了口气,转身望了百炼鬼王一眼,苦笑道:“不想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反正总是要等鬼王前辈醒转过来,才能定断一切。” 说罢,大感郁闷,找了块山石随便坐下,一脸的烦闷,却忽然听到百炼鬼王呵呵笑道:“什么事情呀,还要本王来为你定断,倒不妨说出来听听,让本王为你拿个主意。” 刘玉麟脸上一喜,转头向百炼鬼王望去,却是百炼鬼王已经醒来,正一脸笑意的瞅着刘玉麟,刘玉麟猛地长身而起,两三步便走到鬼王面前,笑道:“前辈终于醒转过来了,可真是把小子闷死了,我倒正巧有事有前辈商量。” 百炼鬼王闻言,不由轻哼了一下,瞪了刘玉麟一眼,有些不满的道:“臭小子,你还觉得烦闷,这才几天呀,本王可是为你疗伤整整一年多呢,你还有个说话的人呢,本王可是孤零零的自己挨了一年多的时间呢,你还拿来说事。” 刘玉麟老脸一红,大是尴尬,干笑了几声道:“前辈说笑了,我只是说说罢了,那会真的那么想,不过我刚才在想建立山门的事情,正想前辈来为我拿个主意。” “建立山门,”百炼鬼王不由一怔,望着刘玉麟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却拿眼看了安伊娜几眼:“我明白了,你是怕这女人以后被人欺负吧,呵呵,可真是个多情种子呀。” 刘玉麟闻言,老脸又是一红,却有些恼羞成怒,重重的哼了一声:“前辈,安伊娜可是我新手的手下的女人,我还想为他们主持婚事呢,这玩笑可开不得,以后你若是再开这种玩笑,可别说我和你急,把我当什么人了。” 百炼鬼王见刘玉麟着恼,只是咧嘴一笑,略一沉吟道:“小子,你不是说要建立山门吗,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来听听。” 刘玉麟迟疑了一下,将自己所想,结合安伊娜所提供的那座计蒙山,都一五一十的说给百炼鬼王,好半晌,百炼鬼王才缓缓的道:“不错呀,我倒是知道计蒙魔王,想来他出生的地方,那也是一处洞天福地,定然是个好地方,再说了,我反正也无处可去,倒是可以给你坐镇山门。” 刘玉麟双眼一亮,不由呵呵一笑道:“就知道前辈定然是支持我的,我便请前辈做我无情宗在魔界山门的太上山主如何。” “好,好,”百炼鬼王也是哈哈大笑,被人如此抬举,哪里会不愿意呢,二人自然是一拍即合,百炼鬼王倒是比刘玉麟更加积极,拉起刘玉麟道:“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便去看看那计蒙山,将家先安在哪里再说。” 三人也不迟疑,刘玉麟裹起安伊娜,与百炼鬼王架起遁光,便按照安伊娜所指引的方向飞遁而去,这一去便是两日时光,还是被安伊娜所拖累,否则便是二人急迫之际,那还不是展开身形,有上半日时光便能过着万里之遥。 远远望见一座小山岳,高不过几百丈,方圆也不过几百里,相比起那些山岳来,可真是小了太多,拿来做山门,确实有些寒酸,让百炼鬼王不免有些失望,但是刘玉麟却是兴致勃勃,比起人间自家的山门,这已经不知大了多少了。 计蒙山,山上多郁郁葱葱的阔叶林木,漫山遍野都是,山有峰六座,中央是最高一座,山势险峭,更多奇石,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包围,倒是生机盎然,尽显一派祥和,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地方,反正刘玉麟甚是喜欢。 三人在计蒙山按落身形,将神识扩展开来,搜索了一遍,确定计蒙山上并没有任何人迹,便放下心来,小便小些,反正不过就是几个人的山门,那也无所谓,何况这计蒙山灵气充沛,却是一处洞天福地,让人喜爱,做山门那是很不错的。 三人各自透出一丝兴奋,从今往后,这便是自己的家了,三人假期遁光,将整座计蒙山逛了一个遍,明了了山势,这才在主峰落下身形。 刘玉麟兴奋的望向百炼鬼王,略显激动地道:“怎么样,前辈。” 百炼鬼王还算是沉得住气,不似刘玉麟那般激动,环顾了四周一下,点了点头,才缓缓的道:“山势不错,更让人欢喜的是灵气充沛,唯一不足,就是太过小了些,不显大家风度,若是能有千丈高,方圆几千里辽阔,那便更好了。” 刘玉麟却浑不在意,呵呵一笑,又转头望向安伊娜,笑道:“安伊娜,你觉得咱这新家怎么样,倒是说来听听。” 安伊娜微微一躬身,轻笑道:“只要魔主喜欢就好,安伊娜自然也喜欢。” 说了等于没说,刘玉麟摇了摇头,也不理睬安伊娜,径自向四下望了一阵,心中便捉摸着该怎样布置山门,正中那座主峰自然是山门所在了,倒是旁边五座陪峰却分作五方,可巧不是五行方位,若是在五座山峰之上,埋下无道神则,再用多宝诀演化万千神兵,那样除了魔主亲至,昂或是来上几十位准帝人物,才有可能突破山门,不过可以在做些手段,那便更是完美了。 心中有了计较,便从无情古经中相借出五道大道神则,没入五座山峰,更将五座山峰之上,布下五座先天大阵,用多宝诀催化无数神兵与其中,略一沉吟,更是与先天葫芦之中有借出五行神力,加诸与五座山峰之上,更有一点混沌之气埋入其中。 作罢这些手段,心中感到满意,伸手探出一道劲气,朝天空打去,果然那五座山峰之上,便飞出五道神光,演化五件神兵,将那道气劲斩作虚无,威力自见不凡,更有一点混沌之气交杂在其中,倘若不小心,那便要吃大亏了。 想了想,又将鬼王殿取出,虽然不能进去,但是却将鬼王殿一催,抖手抛出,化作一片宫殿落在主峰之上,内中本有六道刘玉麟的神识,有鬼王殿再次,便是魔主亲至,也休想一举破开,至于刘为魔主联袂而至,那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发生的。 第346章 玲珑神灯化火龙 只是当安伊娜兴奋的冲向那片宫殿之时,却被一股气劲给弹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冷冷的望着那片宫殿,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刘玉麟叹了口气道:“安伊娜,你也太心急了,我正想和你说呢,鬼王殿正镇压着那玲珑神灯,如今也只是幻化宫殿,但是却根本进不去的,莫说是你,就是鬼王前辈也进不去的。” 安伊娜只能望洋兴叹,这些宫殿可以说美奂绝伦,却不是魔界的风格,而是人间的式样,虽然多是小巧,但胜在精致漂亮,不知多少座亭台楼阁在主峰上,刘玉麟还特意引来九天之水,劈出一条小河,蜿蜒在主峰之上,甚至有了一条瀑布挂在一处山崖之上。 安伊娜赞叹之余,却更加郁闷,这么好的地方,却只能干看着,反而进不去,可以说也是一种煎熬,但是看刘玉麟与百炼鬼王二人都在兴致勃勃的,指点那处该再加布置,也只能在一旁自己发呆,幻想着以后的日子。 待一切安排好,刘玉麟也是有些亟不可待,便合身扑入鬼王殿,分化六道神识,查探鬼王殿中那玲珑神灯的情况,那玲珑神灯被鬼王殿与山河社稷图困在其中,无法脱身,虽然依旧是帝威无限,但是也只能免强不被镇压而已,毕竟鬼王殿与山河社稷图的五行奇山最善于镇压,特别是如今五行奇山已经补足了五行神则,其威力更是又上一个台阶,虽然还不是先天五行,但是凭着五行之力,镇压神灯虽然不足,但是却能不让神灯脱困。 刘玉麟心中一声轻笑,本来是想将鬼王殿拿去交换珈蓝魔主的相助,但是此时却有了更加合适的,说真的,自己还想将鬼王殿留下来,作为无情宗在魔界的山门的镇族之宝,可舍不得拿去送人,佛足额自家便没了做为根基的神器。 那玲珑神灯感受到刘玉麟到来,忽然有些不安,原本和鬼王殿与山河社稷图也就是勉强相持,不被镇压起来,连不相上下都说不上,如今刘玉麟的到来,对于玲珑神灯来说,无异于败落得前兆,神灯焦急,旋转的更是飞速,无数点九味神火飞射,只可惜被山河社稷图挡住,对鬼王殿根本构不成威胁,没了这一种手段,却等于去了神灯一条手臂。 刘玉麟冷笑了一声,没有魔主支持,你还想逃出去不成,那可由不得你,心念一动间,十二先天葫芦无尽的混沌之气喷涌而出,没入鬼王殿之中,登时鬼王殿神光大作,而三生镜也自浮出,一道白芒将神灯定在当场,一时摆脱不的纠缠,而五行奇山也立刻强行镇压而下。 同时被四件神器镇压,玲珑神灯便见得神光被压下,这里四件神器那一剑也不会弱于它,何况暗中还有刘玉麟支撑,四件神器更显神威,登时将玲珑神灯压迫的不能动弹,先天混沌之气便乘虚而入,不停的喷薄在玲珑神灯之上,将玲珑神灯的神光消弱的更是厉害。 一声哀鸣自玲珑神灯中传出,却是玲珑神灯感觉到自己的末日到来,不甘的怒吼,而后一个孩童自神灯中显化,委屈的向刘玉麟藏身之处望来,它即成元灵,如何看不出主事之人乃是刘玉麟呢,那孩童一现身,便朝刘玉麟拜倒:“还望大神怜我成就元灵不易,饶我这一次吧,我也是各为其主罢了,那也没有什么错呀,毕竟我只是一件神器。” 还不待刘玉麟说话,山河社稷图却显化元灵,化作一个白衣秀士站在空中,冷笑着盯着那孩童:“你说的轻巧,若不是我还有些手段,你不是把他给炼化了吗,如今竟然有脸来求他,也不嫌臊得慌,你不也说了吗,大家各为其主。” 一旁三生镜也自显化元灵,却是第一次显化,不想竟然是一个女子,只是冷冰冰的,脸若寒霜,盯着那孩童冷声道:“山河社稷图说的不错,今天若是不炼化你,他日必定是我等之患,出了山河社稷图能克制你的九味神火,我们还真不能相敌呢。” 刘玉麟饶有兴趣的看着三生镜显化的元灵,原来可是没想到三生镜还是个母的,却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一面公的镜子,本是心有联系,三生镜自然感觉到刘玉麟心中好像是提到她,眼光一转,望向刘玉麟,眼中却是一丝羞恼之色闪没,显然是知道刘玉麟心中所想,到让刘玉麟大感尴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朝三生镜嘿嘿干笑了几声,三生镜冷哼了一声,却将头扭到一边,不肯再理睬刘玉麟,身形一闪,犹自回到三生镜中。 刘玉麟摸了摸脑袋,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毕竟没往心里去,正要说话,却忽然听一道深沉的声音传来:“可是放不得它,玲珑神灯已经被那魔主完全祭炼,可不比我们,想要驯服它,那确实有千难万难,我看还是直接炼化它的好。” 刘玉麟转头望去,一个黑袍老者自暗处走出,却正是鬼王殿的元灵显化,不想鬼王殿一直沉默,自己几次探查,都没有察觉倒鬼王殿的元灵所在,还以为鬼王殿没有成就元灵呢,原来却是个陈年老鬼了,能长成这般身形,定然要几万年的成长,确实比山河社稷图还要长久。 鬼王殿查知刘玉麟心中所想,不由沉沉一笑道:“你猜的不错,我确实要比山河社稷图要早得多,乃是第一届阎罗王所炼制,本是阎罗王的坐镇之处,只是阎罗王后来去了域外,却不曾带我前去,后来才被十殿阎罗用来镇压鬼王的。” 刘玉麟点了点头,原来这些神器却都有一些不凡来历,只是不知道三生镜是如何出生的,那知念头未落,三生镜一抖,刚才那美女犹自闪出,冷冷的盯着刘玉麟道:“你想知道我的来历,那我倒不妨说与你听听。” 说罢,顿了顿,仿佛想起了遥远的记忆,半晌,才幽幽的道:“我本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剩下的一块五色奇石,日夜陪在女娲娘娘身边,后来有了自己的神识,便仿照女娲娘娘的摸样变换了,只是并不像,后来女娲娘娘也是去了域外,我被舍弃在世间,后来流落在魔界,日思夜想,便自行化作一面镜子,这便是我的来历,哎。” 却不想三生镜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伤感的来历,众人不由一阵轻叹,再望向三生镜之时,便多了一丝温柔,只是此时忽然传来一声惨呼:“诸位大爷们,你们便只顾着拉家常呀,你们在拉下去,我不是便给磨灭了吗,那位小祖宗,你就发发慈悲吧,饶了我这一回吧。” 这一声将视线再一次拉到玲珑神灯身上,却见那玲珑神灯所化的孩童,不停地磕头作揖,一副可怜相,但是却引不起众人的同情,谁不知道能修成元灵,那个不是上万年的时间,自然都是成了精了,这样也不过是扮可怜罢了。 刘玉麟哼了一声,冷笑着望着玲珑神灯笑道:“你也别装可怜,大家那个不知道都是成了精的,有话就说明白了吧,也别再装了,我们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要想活命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那孩童叹了口气,便长身而起,眼中也没了那副可怜的神情,换之却是一丝狰狞,嘴角透出一丝冷意:“你们这是不打算给我一条生路了,是不是,既然大家没得谈,那我也豁出去了,要不然就拼个鱼死网破,看看谁占得了便宜。” 说罢,元灵回归本体,不计后果的催动下,玲珑神灯绽放无尽光芒,神灯中的灯芯燃烧起来,化作一条火龙冲出,咆哮着冲向山河社稷图,那元灵已经放弃了神灯本体,附身在火龙之上,这一条九味神火所化的火龙,让所有人都变了颜色,哪一个还敢显化元灵看热闹,各自回归本体,也拼命催动本体,要阻挡这条火龙,否则只怕在也无人能幸存。 山河社稷图也心中打鼓,这么一条强横的火龙,还是九味神火所化,便是帝君魔主也根本抵挡不住,除了自己原本有吸纳九味神火的神通,便是其他孕育五行神则的神器,却无法抵御这种神火,只是这一大条火龙,自己抵挡得住吗。 只是火龙根本不给他们想的时间,怒吼了一声冲上来,这一次算是豁出去了,此时玲珑神灯本体就是一个空壳,唯一也只有五行神则在,连魔主的烙印都卷带出来,不成功便成仁,生死总要搏上一搏,火光飞卷,瞬间虚空被蒸腾。 刘玉麟心中大骇,全部的神流涌现,催动鬼王殿三生镜与十二先天葫芦,放出无尽神光,布下一座绝世大阵,企图将火龙困在其中,哪知不过瞬间就被火龙蒸腾一空,,三件神器加起来的神力对不能阻止火龙,这可如何是好,刘玉麟心中一时慌乱。 便在此时,山河社稷图忽然飞卷而上,将火龙裹住,决不能让它伤了刘玉麟,二人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何等深厚,火龙在山河社稷图中挣扎,却不能将山河社稷图烧融,但是山河社稷图也不停地抖动,根本无法吸纳这么强的火龙。 第347章 宝葫道君再现身 火龙猛地一挣,山河社稷图便是一抖,隐隐有被挣脱的迹象,刘玉麟与三件神器不由大是震惊,也只能卖力的催动神力,度给山河社稷图,希望能将火龙慢慢炼化,否则一旦火龙脱困,只怕出了山河社稷图,其他人和神器便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只是一向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轰然一声,火龙终究冲破山河社稷图的束缚,直冲鬼王殿狠狠地撞来,刘玉麟大骇,看着山河社稷图神光黯淡下去,好像还微微有个破洞,这可怎么办,刘玉麟脸色酱紫,猛地一咬牙,第一元神与第二元神一起破碎,无尽的神力注入到鬼王殿之中,即便是三生镜一闪身也没入鬼王殿之中,将自己全部神力度给鬼王殿,登时只见鬼王殿光芒大振,竟耀的人眼睛有些睁不开,神威如海,神恩入狱,一把完全由神力所凝结的神刀,忽然斩向火龙。 神刀一斩万里,所过之处,虚空塌陷,便是一位魔主之流此时也要被斩落,但是神刀一闪而过,径自穿过火龙,并没有斩灭火龙,九味神火乃夺天地造化的神物,火无常形,水无常态,神刀虽然神威难当,但是对于如虚空一般的火龙,却依旧没什么效果。 刘玉麟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没办法了吗,那就要死掉了吗,眼看着火龙直奔自己藏身之处而来,在火龙高温的燃烧下,整个空间都失去了颜色,鬼王殿虽然想把刘玉麟转出去,也算是对刘玉麟尽最后一份心,但是空间被锁住,刘玉麟被锁在鬼王殿中出不去,鬼王殿也徒之奈何,三生镜一声哀鸣,自鬼王殿中冲出,绽放出无量神光,径自冲向火龙,期望着能拼着自己覆灭,或许能保刘玉麟性命,这也是无奈之举。 就在此时,千钧一发之际,却忽然一只大手探出,将火龙一把抓住,却响起宝葫道君的声音:“幸亏贫道还留了后手,将一道分身留在本命葫芦之中,否则还真被你这条小虫害了刘玉麟这小子,呵呵,小子,你没事吧。” 宝葫道君慢慢显化在半空,却是混沌之气凝练,朝着刘玉麟嘻嘻而笑,手中那条火龙被神力化作也只有手掌大小,犹自死命的在宝葫道君手中挣扎,不停地咆哮,想要冲破宝葫道君的钳制,只是宝葫道君何等修为,便是一具分身在此,也让天下震荡,况且宝葫道君这具分身还是混沌之气所化,正足以克制九味神火。 宝葫道君一巴掌将火龙给拍蔫了,训斥道:“你叫唤什么,没看见贫道正在说话吗,还敢来打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是念你修成不易,早就一巴掌把你拍死了,还有的你在这胡乱叫唤。” 火龙彻底惊惧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强势的人物,自己在此人手中竟然连挣扎的玉帝都没有,这人是谁,当初自家魔主与万来魔主相争,即便是万来魔主号称魔界第一人,当时降伏自己,也足足用了几十年的时光,哪能像此人一般,一巴掌就车垫将自己拍碎,不由得惊声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来管我的闲事。” 宝葫道君又是一巴掌拍下,眼见火龙便有小了一号,宝葫道君才骂道:“都说了不让你叫唤了,你还多嘴,真是该打,贫道没说完话的时候,没问你的话,你就别给我多嘴,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听没听到,再敢多做,我就直接灭了你。” 火龙两次被孽,车垫被宝葫道君一巴掌拍散,心中惊惧,知道这此人手中,没有一丝挣扎的余地,也只能畏惧的望着宝葫道君,再也不敢多嘴,心中却是惶然,不知道宝葫道君究竟会怎样处置自己,如今这般情况,便是想要拉给垫底的也办不到,随时有可能被宝葫道君一下子捏碎,化作虚无,从此消失在天地之间,只有真正面对死亡的那一瞬间,火龙才算是真正的明了可怕与绝望。 宝葫道君在不理睬火龙,转头望向刘玉麟藏身之处,眨了眨眼睛呵呵笑道:“小子,怎么见了老道也不出来说话,难不成给吓傻了。” 虚空一阵波动,刘玉麟自鬼王殿中迈出身形,径自一步跨到宝葫道君面前,一脸的苦笑,朝宝葫道君微微一躬身道:“前辈怎知小子有难,今日若不是前辈现身,只怕小子就要遭难了,小子还是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宝葫道君摆了摆手,瞪了刘玉麟一眼,神情中略有些不高兴:“你小子少给贫道玩虚的,老道救你可不是为了听你几句好听的,要不然便是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管你的。” 刘玉麟老脸一红,赶忙陪笑道:“前辈说的是,小子以后自然记在心里,只是却不知前辈怎知小子有难,特意现身来帮小子呢。” 宝葫道君闻言,登时一脸得意,‘嘿嘿’的笑了几声,眼光一转道:“小子,前次与你说话之时,我曾推演天机,发现你有一场劫难,所以便留了一道分身在本命葫芦里,只当你遇到性命之危时,老道便现身救你一命,可惜这具分身不能长远,也只能维持不长时间。” 刘玉麟一呆,有些疑惑的望着宝葫道君,推演天机,真的假的,刘玉麟可深知这天机若是推演下去,那可是要耗费无数岁月,才能得知一点因果的,宝葫道君虽然神力非凡,但是能哪么轻松的推演天机吗,正要开口说话,那只宝葫道君却看出了刘玉麟的疑惑,话锋一转道:“小子,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就着老道还在,你还不快从新凝聚元神,我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由不得刘玉麟愿不愿意,心念一动间,一手按落,强行将刘玉麟按落在地,逼着刘玉麟盘膝坐好,开始从新凝聚元神,大手却按在刘玉麟背心处,一股磅礴的神力,涌入刘玉麟体内,却是混沌之气,有了宝葫道君相助,这一次凝聚元神却容易了许多,便是心魔都不敢冒头。 宝葫道君放开大手,笑吟吟的看了刘玉麟一眼,才低头看向手中的那条火龙,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就像在看一件玩具一般,但是火龙尽管心中无尽的委屈,却不敢吱声,好半晌,才听宝葫道君呵呵笑道:“当真不错,竟能附身九味神火之上,若是将你就此灭掉,也着实有些可惜。” 一句话将火龙吓得脑袋一缩,哀求的望向宝葫道君,却不敢说话,生怕触怒了宝葫道君,大手一握将它灭掉了,却见宝葫道君根本没理睬他的哀求,沉吟了片刻道:“我来问你,你可愿意跟着刘玉麟这小子,要是愿意的话,我就饶你一命,否则我就把你化作飞灰。” 火龙身子一抖,真给吓得不轻,这宝葫道君可是说到便能做到,不费吹灰之力,火龙眼中闪过一丝哀怨,略带哭腔的道:“祖宗啊,你可有所不知,我体内有我家魔主的烙印,便是想跟随那小子,只怕也做不到,可不是我不愿意,还请老祖宗高抬贵手,饶我一条小命,我发誓,以后绝不与这小子为敌,老祖宗你看如何。” 宝葫道君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手上却加了点力道,直捏的火龙不住惨叫,另一只手深处两个手指,在火龙身上一阵翻腾,轻轻揪出一道神念,双指一掐,便将那道神念给灭掉了,在拿眼看着火龙冷笑道:“你还有何话好说。” 火龙登时脸如死灰,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不想宝葫道君竟有这般神通,能将主人的神念拘出,火龙神色黯淡了,想起与主人的点点滴滴,忽然长叹了一声:“要杀要剐由你的便吧,只是我与主人早已心心相通,即便是死也不会背叛主人的。” 说罢,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只是神情却是说不出的哀怨,却哪知宝葫道君根本不会怜惜它,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这般执着,那老道便成全你的忠义之名,也算是让你死得其所。” 话音落下,也不再与火龙废话,大手猛地一攥,无尽的混沌之力透出,登时磨灭了火龙的神识,但是却控制着力道,没有将九味神火所化的火龙彻底攥碎,伸手一招,将玲珑神灯招在手中,随手将火龙按入神灯之中,拿在手中抛了记下,却摇了摇头道:“可惜了,如今虽然留下九味神火,但是却只具其形,不具其神,白亏了一件神器。” 说罢,将玲珑神灯抛给一直常立在侧的鬼王殿,长叹了一声道:“你这小鬼,可给我拿好了,等刘玉麟这小子醒过来,便给我交给他,嘿嘿,要是你敢中饱私囊,让我知道了,到时候可让你求死不能,以后好好跟着这小子,有的你的造化。” 转眼看了看沉寂中的刘玉麟,顿了顿又道:“等刘玉麟这小子醒来,你告诉他,我这具分身不能长远,这就要消散了,只是以后没有我的分身在,你们做事可要多加小心,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保护好这小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们给他陪葬。” 话音落下,宝葫道君也不再理睬鬼王殿与三生镜,身形渐渐淡化,最终消失不见,归于虚无,一旁的鬼王殿与三生镜对望了一眼,朝宝葫道君消失的地方躬了躬身,沉声道:“只请前辈放心,只要有我们在,决不让刘玉麟有所损伤。” 第348章 本性情是为哪般 刘玉麟睁开眼睛,却已经不见了宝葫道君,心中知道定是宝葫道君那分身已经消散了,只可惜自己未曾与宝葫道君多说上几句话,感谢宝葫道君对自己的关爱,转头望向鬼王殿所化的那个黑衣中年人与三生镜所化的美女,微微一笑,先前二者舍命相护,刘玉麟如何会不知道,心中的感激确实不知该怎样开口,只好深深地埋在心底。 从鬼王殿手中接过玲珑神灯,望着玲珑神灯暗淡的神光,不由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这些神器也并不容易,甚至说是有点可怜,他们很少见到别的元灵,除了自家的主人,基本上无法和别人交流,就是主人也很少能说上话,自从元灵诞生以来,便是无尽的寂寞,在孤独与寂寞中,默默地守护着主人,一旦主人身陨,哪么神器一般也就给主人陪葬了,即便是主人遇到危险,大部分时候,神器也是冲上前去,替主人挡灾,主人逃走了,它们还要留下来断后,一旦被擒,还无法摆脱主人的烙印,最后只能落个神魂俱灭,端是可怜。 刘玉麟深深地叹了口气,将玲珑神灯收进气海之中,转头从鬼王殿,三生镜,山河社稷图之上一一扫过,,忽然抱拳朝他们一躬身:“刘玉麟多谢诸位,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帮助,只是我想告诉你们,如果我有一天遇到危险逃脱不得,你们千万不要舍命救我,否则我会一辈子心中不安的,反倒不如自己一死百了来的痛快。” 顿了顿,刘玉麟沉吟了一下,又自沉声道:“今天我看见玲珑神灯落得这般下场,心中有些感触,便多唠叨几句,只希望你们不要烦恶,将来若是你们遇到这等情况,可千万不要逞强,自管留得性命,也算大家不枉相交一场,我可不想你们也落得这般下场,大家是朋友,便永远是朋友了,即便是你们跟随别人,那也还是朋友。” 却不知刘玉麟越说心情越糟糕,声音也越来越低沉,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脸上说不出的惆怅,惹得三件神器也是心情糟糕,却不免动容,无数的岁月,见过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作为神器元灵的它们,又何曾有人真正的拿他们当做朋友看,一时间都默默无语,心中却是如海浪翻腾。 山河社稷图显化元灵,化作一个白衣秀士落在刘玉麟身旁,一张脸带着怏怏之色,显然刚才与火龙交手,受了不轻的伤,但是刚才听到刘玉麟的话,心中却无法平静下来,索性先不去疗伤,反而现身出来,望着刘玉麟,心中激动,语气自然也就高亢:“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如你所说,大家朋友一场,本就是祸福所依,自当同甘共苦共患难,你又何必说这些扰人心神的话。” “不错,当初若非山河社稷图不听劝说与我,说你究竟有多么多么的好,便是宝葫道君出手,也休想让我屈服,大不了神魂俱灭,这点骨气我还是有的,本来我还将信将疑,不过你今天这些话,真是让我等这些器灵心生感动,死有何惧,对于我们这些器灵来说,死也是一种解脱,不用再独自承受孤独寂寞。”三生镜所化的美人,一直以来那张冷冰冰的脸容,而今也被春风吹融,一笑百媚生,竟让刘玉麟有些惊艳的感觉。 刘玉麟愣愣的望着美人,脑海中却又自忘乎所以,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话:“你真漂亮,要是你是真人就好了,倒不如嫁给我做老婆,真是太了可惜了。” 说罢,犹自啧啧出声,一脸的感慨,摇着头直道可惜,没来沉重的气氛,被这一句没心没肺的话给一下子冲的一干二净,美人登时气结,重重的哼了一声:“还以为你有多伟大呢,却不想竟是这样一个惫懒的人,我真是瞎了眼了。” 话音方落,一跺脚,气的花容失色,转身遁回三生镜中,便再也没了动静,只留下刘玉麟傻乎乎的挠着头,还不知道哪里惹怒了三生镜。 一旁山河社稷图与鬼王殿苦笑着摇了摇头,人之本性果然难移,还以为刘玉麟变了性情呢,哪知道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依然是原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两个元灵对望了一眼,各自转身回去了各自本体之内。 刘玉麟挠了挠头,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都不理睬自己了,难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不成,捉摸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只能摇了摇头,自行转出鬼王殿。 远远看见百炼鬼王盘膝坐在一块山石上,而安伊娜却独自呆在不远处,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刘玉麟现出身形,安伊娜不由欢呼了一声,轻挪莲足,几步来到刘玉麟面前,有些期盼得道:“魔主,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叶娜茶了。” 刘玉麟不来心中还捉摸着刚才自己哪里不对,忽然听见安伊娜问自己的话,不由轻哼了一声,语带不悦的道:“哼,就知道想着你家的情郎,却不知道我都差点灰飞烟灭,端是好生凶险,这才将叶娜茶救出来,真是让人心寒呀。” 听到叶娜茶被救出来,安伊娜双眼不由一亮,至于刘玉麟说的差点灰飞烟灭,安伊娜却是哪里会相信,只以为刘玉麟是在拿话说给自己听,好让自己感激与他,殊不知刘玉麟说的却是真话,安伊娜一脸喜悦,忽然跪倒在刘玉麟身前,却拿脸来噌刘玉麟的腿,腻声道:“魔主,奴婢知道您受苦了,自然会好生侍候你的,只是奴婢真的好想叶娜茶,还请魔主开恩,让我与叶娜茶赶快见面吧。” 刘玉麟刀背安伊娜这般亲昵的样子,给弄得大是尴尬,看着远处的百炼鬼王一脸的玩味,刘玉麟干笑了两声,悄悄地退了两步,心念一动间,便将叶娜茶从鬼王殿中给弄了出来,不过心中却使了个坏,叶娜茶掉出来时,被鬼王殿一催,竟一时动弹不得,直接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不过叶娜茶却毫不在意,见到安伊娜的激动,让他忘去了一切,即便是此时刘玉麟暴打他一顿,叶娜茶也是高兴得很,感激刘玉麟为他做的一切。 安伊娜与叶娜茶忘乎所以的拥抱在一起,眼中都含着泪,经历了这一场磨难之后,二人能在一起更显得弥足珍贵,不停地用手摩擦这对方的脸颊,呼唤着对方的名字,足可见二人用情之深,最后还忘情的拥吻在一起。 刘玉麟哼了一声,心中大感不是滋味,更是恶意地想着,要不要给叶娜茶安排点脏活累活,也好整治一下这小子,这样一个美人就被他给勾去了,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呀,刘玉麟心中隐隐作痛,见百炼鬼王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暧昧,心中登时大骂百炼鬼王不止。 好半晌,叶娜茶与安伊娜终于从惊喜中醒悟过来,二人相携走到刘玉麟面前,跪倒在刘玉麟身前,高声道:“多谢魔主的恩德,我们二人叮当衔草结环,以报魔主的大恩大德。” 说罢,叩头不已,感激之情不言而喻,倒把刘玉麟弄得不好意思,赶忙扶起安伊娜与叶娜茶二人,笑道:“不用这么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岂能看你们受苦,放心吧,过些日子,我亲自为你们主持婚事,让你们风风光光的结婚。” 话音方落,安伊娜与叶娜茶更是激动,再一次跪倒在刘玉麟面前,任凭刘玉麟如何扶也扶不起,叶娜茶激动地满脸通红,更有些语不达意:“多谢魔主,叶娜茶愿意为魔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要魔主有命,便是去死,叶娜茶也甘之一怠。” 安伊娜也是激动万分,说话也再无顾忌:“安伊娜以后定然会好好侍候魔主,来报答魔主的恩情,今生今世,都报答不完魔主的恩情,但愿来世再报,大婚之日,定当将魔主侍候的舒舒服服,让魔主好生领略一下安伊娜的手段。” 此话一出,刘玉麟一时间呆住了,却没明白二人大婚之日,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却不知在九天魔主哪里,只要族中有新婚之人,大婚之夜,定是新娘服侍魔主,与魔主颠龙倒凤,若是魔主不满意,便始终不能与新郎在一起,所以每有人大婚,自然将与自家魔主颠龙倒凤之事看的及其重要,甚至于求教别人,来将魔主服侍舒服,点得到魔主认可。 只是刘玉麟哪里知道这一些,听安伊娜说的暧昧,心中还有些尴尬,偷偷拿眼看了叶娜茶一眼,见叶娜茶没有反应,心中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被叶娜茶知道自己惦记过安伊娜的身子,那人可丢大了,却听叶娜茶也点了点头道:“正是,安伊娜定当要将魔主服侍好才行。” 听叶娜茶也这般说话,对于二人口中的服侍,刘玉麟还真不敢暗加揣度,不过刘玉麟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道:“不过,叶娜茶,你们大婚之日,美酒宴席我可不管,你自己好生筹备,到时候可不能少了我的酒喝,否则我可不干,到时候可就没有人给你们主持婚事了。” 第349章 乐极生悲的误会 不管叶娜茶与安伊娜二人如何兴奋,刘玉麟想起自己的娇妻,还在山河社稷图之中,心中微微一动,便将王小蝶与哈努放出哈努乍见此处风光,不由呆住了,一双眼睛四下张望,待见到百炼鬼王,心中一突,赶忙过去给百炼鬼王请安。 王小蝶却不管那些,眼中看到的也只有刘玉麟,扑到刘玉麟怀中,眼睛便是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轻锤了刘玉麟一下,幽怨的道:“你这坏人,我还以为你将我忘记了呢,丢在山河社稷图中,一呆就是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个话,让我终日为你提心吊胆的。” 刘玉麟那见的王小蝶落泪,一时乱了手脚,一边手忙脚乱的给王小蝶抹眼泪,一边陪着笑道:“瞧你说什么傻话,你家夫婿我是何等人物,哪会有什么危险,你却白操心,反道来怨我,却不知根本无事,不过要忙的事情太多,一时间没能顾得上你罢了,来,别哭了,我领你看看咱们的新家,从今往后,这计蒙山便是无情宗在魔界的山门了。” 王小蝶一呆,倒是一下子止住了眼泪,不解的望向刘玉麟,转眼四下瞧去,好一派秀丽的风光,转头望向刘玉麟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要在魔界安家了,那是不是也将兰儿姐姐与姗娃姐姐也接过来一起住呢。” 一旁哈努闻言,双眼不由一亮,也凑到刘玉麟面前,呵呵笑道:“主人,你说的可是真的吗,哈努自从灭族以后,便终日漂泊,如今也要有家了,却不知主人要将那一座宫殿赏给哈努,哈努便先行谢过主人了。” 自从跟了刘玉麟以来,相处的久了,便知道刘玉麟根本不是那种凶恶的人,慢慢说话也就越来越放肆,便是看刘玉麟有时候生气了,哈努依旧敢说些不疼不痒的话,来刺激刘玉麟,常把刘玉麟气的大骂哈努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所以,哈努这般说话,刘玉麟也只是白了哈努一眼,理也不理睬他,拉着王小蝶径自朝那一片宫殿走去。 哈努与叶娜茶安伊娜三人紧随其后,便是连百炼鬼王也按耐不住,身形一闪,落在众人身后,一行人走进鬼王殿所化的那片楼阁之中,数不清的亭台楼阁悬浮在空中,袅袅烟云萦绕在其间,一道瀑布挂在楼台尽头,汇做一条小河,蜿蜒流进楼台之中。 众人倘佯在楼台群中,说不尽的美景让众人沉醉,便是稳重的百炼鬼王也是心神动荡,望见一座高耸的宫殿,百炼鬼王心中一动,朝那宫殿一指道:“小子,我看那座宫殿倒是不错,本王甚是看重,便拿来给本王做住处吧。” 刘玉麟看了一眼宫殿,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自己也看不上宫殿,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前辈相中了,那就给前辈居住便是,前辈自管请便,我们还要再行挑选。” 百炼鬼王呵呵一笑,便自化作一个青烟,消失在众人面前,自去看自家住处了,一旁的哈努羡慕的望了望那宫殿,眼光登时一亮,却看到离那宫殿不远处有一座楼台,甚是宽广,却正是他喜欢的样式,忙上前朝刘玉麟一躬身道:“主人,哈努看那座楼台甚是合我意,不知主人可愿意给哈努做住所。” 说罢,眼巴巴的望着刘玉麟,一脸的期许,刘玉麟瞄了哈努一眼,朝哈努挥了挥手道:“你看得中,那就给你做住处便是,我不管你,反正有的是地方,到时候可别埋怨我。” 哈努大喜,笑嘻嘻的道:“主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哈努怎敢埋怨主人,主人若是没事,那哈努便自行去布置一下自己的住处了。” 说罢,也不等刘玉麟说话,化作一道流光,便自去看自己的新家了,那自然是好好布置一番,哪知哈努一经离去,刘玉麟嘿嘿笑了两声,忽然自言自语的道:“随你们便,到时候后悔了可别找我,嘿嘿,这个笨蛋。” 话音落下,便转头望向叶娜茶与安伊娜二人,微微一笑道:“你们二人可曾挑好了住处,我也一并给你们安置。” 叶娜茶与安伊娜朝刘玉麟一躬身,二人却不似哈努哪么随便,哪敢自行挑选,恭谨的道:“魔主,我们二人自然要等魔主安顿好了住所,再请魔主给我们赐下住处,愿意能守在魔主身边,平时也好侍候魔主,免得魔主需要的时候麻烦。” 刘玉麟无可无不可的摇了摇头,既然二人这般说,他也懒得理睬,心中沉吟了半晌,却忽然呵呵一笑,心念一动间,无数亭台楼阁便消失不见,只有远处百炼鬼王选择的宫殿,与哈努选择的楼台,也还保留着,只是在二人住处留了一些琉璃回廊与亭台水榭,构成一片建筑,但是刘玉麟身边却空无一物,就在王小蝶三人惊疑不定之时,随着刘玉麟看心中一动,一座楼阁群落凭空出现,却是刘玉麟催动鬼王殿所化,按照刘玉麟心中所想来的。 一座座楼台相连,中间有回廊相间,更有亭台水榭沟通其中,沿着回廊可到任何一座楼台之上,正中一座七层楼阁美奂绝伦,却是刘玉麟所能想到的最美的建筑,组合在一起得来,这些楼阁脉脉相连,宛若一体,看不出一丝衔接的痕迹,可谓是鬼斧神工。 刘玉麟转眼望着王小蝶,拉住王小蝶的玉手,轻声道:“小蝶,你可喜欢咱们这新家么。” 王小蝶早已欢喜的不得了,便是刘玉麟的问话都没理睬,径自奔入楼台之中,四下探查,端是喜爱的不得了,能在这里生活,便是给个神仙也不换,在魔界绝对找不出这般美丽的地方,也只有自家这里有这般美景。 刘玉麟摸了摸鼻子,看着王小蝶真的如只蝴蝶一般,欢悦的奔来跑去,心中不由一酸,想起如今还在人间的胡兰儿与姗娃,她们自从跟了自己,一直就没过几天消停的日子,也没个属于自己的家,却不知道胡兰儿与姗娃现在怎么样了,直等能将宝葫道君就出来,到时候即便是自己飞升仙界了,只要玉帝不与自己敌对,那自己也就不去招惹他便是,自然好好地与三女过日子,免得她们终日为自己提心吊胆的,自己亏欠她们良多呀。 刘玉麟追着王小蝶过去,才拉着王小蝶走到其中一座楼阁之中,朝王小蝶轻轻笑道:“小蝶,这里边作为咱们的起居之所如何,你可相得中。” 王小蝶仔细打量了一番,大感满意,自是喜欢的不行,王小蝶扯着刘玉麟看的胳膊,忽然扭头朝刘玉麟一下,眼光中透出一丝狡猾,轻声道:“我自然相得中,不过不是咱们的起居之所,这是我的闺房,你我可还没有成婚,休想占我的便宜,哼。” 俏鼻一皱,小嘴一嘟,一副娇憨之态,眼光中一抹笑意荡漾,让刘玉麟又是喜爱却又是郁闷,看来还要一个人独守空房呀,不过没关系,等将回到人间,自己便于三女成婚,到时候,嘿嘿,一龙三凤,那可是妙不可言了,心中想着以后美妙的事情,不知不觉有陷入了幻想之中,竟不觉嘿嘿傻笑起来,一脸色相,却不知想到什么美事。 王小蝶虽然娇憨,但是刘玉麟现在这般摸样,却又哪里会看不出来,若是只有她们两人也就罢了,反正自己早已是他的人,但是身后可还跟着叶娜茶与安伊娜二人呢,刘玉麟如此这般摸样,让王小蝶情何以堪,那是又羞又怒,娇哼了一声,一双玉手化作魔爪,狠狠地在刘玉麟软肋之上掐了一把,只掐的刘玉麟闷哼了一声,嘶嘶的吸着凉气,扭头望向王小蝶,苦笑道:“小蝶,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想要谋杀亲夫不成,真是疼死我了。” 王小蝶小嘴一嘟,白了刘玉麟一眼道:“活该,谁让你胡思乱想的,也不知羞臊,若是再敢乱想,你看我还掐不掐你。” 刘玉麟干笑着挠了挠头,也没敢答言,心念一转,讨好的将从万来魔主哪里没收来的那些器具一抖,便各自落在该摆放的地方,翡翠桌玲珑椅,翠玉屏风,一件件都是经过炼制的,散发着神性的光辉,让人不由眼前一亮,靠近窗边的地方摆放了一张白玉暖床,通体一块白玉炼就,神光流转,王小蝶一眼望见,便是甚是喜爱。 王小蝶扑到白玉暖床之上,一时间爱不释手,女人就是喜欢这些美丽流光之物,王小蝶摸摸这件,看看那件,坐在白玉暖床上一脸憨笑,望向刘玉麟的眼神却满是幸福,却忽然听安伊娜轻声道:“魔主,这不是那天我被脱光了衣服,躺的那张床吗,你怎么给带回来了,魔主还真喜欢这张床,其实安伊娜也喜欢这张床,叶娜茶,你也炼一张这样的白玉暖床给我好吗。” 话音方落,便见王小蝶从白玉暖床上一跃而起,刚才满是幸福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眼光凌厉的盯着刘玉麟,就差一口咬过来了,看的刘玉麟心头一哆嗦,赶忙转到王小蝶身边,正要开口说话,却见王小蝶忽然一声怒吼,一巴掌扇了过来。 第350章 一吻江山初定 刘玉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王小蝶的玉手,才幸免被王小蝶这一巴掌扇中,在下属面前,可是太不成体统,赶忙对这王小蝶陪笑道:“小蝶,你别误会,可不是想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给你将事情说说清楚,你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眼见王小蝶咬着嘴唇,一脸的倔强,刘玉麟心中暗松了口气,正要将事情与王小蝶说清楚,那只王小蝶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诈,刘玉麟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一扭身,王小蝶一脚落空,却没有踢中刘玉麟的裆部,但是也将刘玉麟吓出一身冷汗,这是真要下毒手呀,心中不由一股怒意翻涌上来,忽然站定身形,怒道:“小蝶,给我住手,够了,你还真要下毒手是吗,哼。” 刘玉麟这一发怒,将王小蝶一下子给吓得愣在那里,好久没见刘玉麟发怒了,都忘了身为夫君的脾性,王小蝶一时间也不敢在动手,但是心中委屈,使劲咬着嘴唇,眼泪便在眼眶中打转,看着刘玉麟一脸阴沉,不带刘玉麟说话,王小蝶忽然‘哇’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索性一屁股坐在琉璃椅上,趴在那张翡翠桌上大声哭将起来,只将刘玉麟哭的乱了方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在板起脸来,教训王小蝶,还是去哄王小蝶。 一边叶娜茶与安伊娜二人见刘玉麟阴沉着一张脸,心中猛地一跳,特别是安伊娜这罪魁祸首,更是心中惊惧,生怕刘玉麟将气洒在自己头上,二人对望了一眼,便‘噗通’跪倒在地上,到是将刘玉麟给吓了一跳,还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忙回头一看,却一时间哭笑不得,这都是想干什么呀,倒好像自己无故发脾气一样,惹的众人都不高兴。 刘玉麟叹了口气,一张脸再也板不下去,苦笑道:“好了,你们跪下干什么,我这可不兴这一套,安伊娜,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去给小蝶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知道我简直比窦娥还冤那,真是没地儿说理去了。” 见刘玉麟这般样子,安伊娜竟一时没能忍得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随即自己也是一愣,暗道要糟,果不其然,眼看刘玉麟一张脸就黑了下来,瞪着安伊娜重重的哼了一声:“安伊娜,你给我解释完了,去将大厅给我仔仔细细的打扫一遍,还不能施展法术。” 安伊娜吐了吐舌头,赶忙爬起来,快步走到王小蝶身边,跪倒在王小蝶身边,低声道:“主母,你先别哭,听我将事情一一给你到来,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一日,魔主应叶娜茶的请求,前去救我,与那万来魔主大战一场,后来百炼鬼王前辈拖住了万来魔主,咱家魔主便落到久寒山上,找到我被困的那个洞府,便看见,咳咳——” 许是紧张,安伊娜说的甚紧,一句话没说溜,竟然呛得自己咳嗽起来,半晌,才有接着道:“魔主正巧看见光着身子的我躺在这张白玉暖床上,之前,我被万来魔主强要来,本来正要宠幸我,便被魔主打扰,匆匆而去——” 话刚说到这,那知王小蝶忽然狠狠地瞪了安伊娜一眼道:“然后怎样了,莫不是玉麟把万来魔主没做完的事情,帮着给做完了,然后才将你带回来,是不是。” 安伊娜一怔,缓了一下神儿,这才明白王小蝶说的是什么事情,那没做完的事情可不是宠幸自己吗,不由俏脸一红,虽然这种事情在魔界那是常有的事,但是此时说到脸上,确实有些难为情,见王小蝶狠狠的瞪着自己,安伊娜赶忙摇了摇手道:“主母,你误会了,哪有那样的事情,当时魔主不过略微沉默了一会,问清了我是谁,便将我给救了出来,可没真的宠幸我,真的。” 不说最后哪句真的,可能还让王小蝶相信一些,却被这么一说,王小蝶重重的哼了一声,有缘的瞪了刘玉麟一眼,哽咽道:“你们怎么说都行,反正你们不都是一路的,要怎么说,你自然是听你家魔主的,却哪里会有真话。” 刘玉麟闻言,脸色一僵,照王小蝶这么一说,自己却是解释不清楚了,这话怎么说的,也顾不得理睬安伊娜,赶忙走到王小蝶面前,苦笑道:“小蝶,你我呆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却怎的还来冤枉我。” 王小蝶咬着嘴唇,泪眼婆娑的望着刘玉麟,轻轻抽泣道:“你还说,就是太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才怀疑你,和那狐狸精不清不楚,你瞧那狐狸精,看你的样子都是眼角含春,总是拿眼神勾你,谁知道你们有过什么事情。” 刘玉麟脸色一变,只觉得大是尴尬,特别是守着叶娜茶,心中暗自埋怨王小蝶,你不见人家的男人在这吗,怎的还说话不注意呢,这让人有多尴尬呀,朝叶娜茶歉意的笑了笑道:“对不起,叶娜茶,小蝶胡说八道,你可别忘心里去呀,你们先出去吧,还是我自己和小蝶解释。” 那知叶娜茶闻言,朝刘玉麟叩了个头,忽然沉声道:“魔主,你这可是折杀小的了,若是你能宠幸安伊娜,那是我们的福分,小的高兴还来不及呢。” 一边的安伊娜也抬起头,望着刘玉麟娇声道:“是呀,叶娜茶说得对,魔主要是宠幸安伊娜,那是那我们当自己人,我们自然高兴。” 刘玉麟当场石化,一时间气血上涌,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无力的挥了挥手道:“什么也别说了,你们赶快退下去吧。” 安伊娜与叶娜茶见刘玉麟一脸的无奈,也不敢再说什么,看来魔主是不愿意在主母面前谈这事情,只是等有时间,定要好好恳求魔主,在大婚之夜,请魔主宠幸安伊娜,否则心中不安,二人心中想着,便携手退下,只留下刘玉麟与王小蝶。 眼见没有了旁人,刘玉麟也放开了面皮,不管王小蝶如何推拒,还是强行将王小蝶揽在怀里,却不由‘啊’了一声,原来是王小蝶心中愤恨,按住刘玉麟的软肋使劲的掐了一把,刘玉麟吃痛,但是却不肯放开,只是低声道:“小蝶,你看我真的像那种人吗,这救人之时,哪顾得上她光不光身子,再说了,如今我眼中除了你们三个,也容不得其他女人。” 王小蝶挣扎了一下,却脱不开刘玉麟的臂弯,索性就放弃了,只是白了刘玉麟一眼,声音还是有些哽咽:“你说得好听,如今你是一方魔主,在魔界那也是数得上号的人物,只怕现在魔界已经传开了你的名号,这魔界本是崇拜强者的地方,以后那些女人还不想蜂子见了蜜一样贴上来,就算你和安伊娜没什么,但是你能保证以后就没什么嘛,以后只怕会有更多的女人,你今天不变心,谁能保重以后就不变心呢,再说了,你这混蛋,见到我师尊都敢动色心,谁知道你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刘玉麟一呆,不由老脸一红,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被王小蝶说的大是尴尬,却如何会承认自己的不是,心中犹豫了半晌,忽然凑到王小蝶耳边:“小蝶,你相信我,我不会变心的,你要是不放心,那我发誓,若是——” 没等刘玉麟说下去,一只小手便堵住刘玉麟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刘玉麟向王小蝶望去,却见王小蝶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幽怨的眼神让刘玉麟心中一颤,二人半晌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王小蝶叹了口气道:“玉麟,这誓言可不是轻易发的,你若万一把持不住,到时候真的应了誓,那我和兰儿姐姐与姗娃姐姐她们该怎么办呀。” 刘玉麟心中一喜,王小蝶这是原谅自己了,不由握住王小蝶的玉手,一脸深情的望着王小蝶道:“小蝶,你放心,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吗,其实有色心没色胆,绝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小蝶,我们等回到人间就完婚吧,让我师兄做家长,为我们主持婚事,你觉得如何。” 突如其来的幸福将王小蝶包围起来,心中说不出的激动,这本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却不知刘玉麟想什么时候回人间,不过有这句话,王小蝶便心满意足了,早将刚才的不快抛了个干干净净,轻轻倒在刘玉麟怀中。 刘玉麟望着王小蝶娇媚的面容,手却悄悄滑进王小蝶的衣衫之内,一面轻轻摩擦王小蝶的肌肤,一面甜言蜜语,二人道不尽的温柔,说不尽的情意缠绵,从王小蝶低垂的胸口望下去,刘玉麟正巧能望见那一对玉兔,不由得色心大动,脑海中想起那日幻境中与安伊娜所做的事情,舔了舔嘴唇,低头轻轻吻了下去,说不得便想今日成就好事。 两颗头颅慢慢凑到一块,不禁响起啧啧声,二人不由得传起都变得粗了许多,空气中也弥漫了春情,那知就是这么美好的时候,忽然听到刘玉麟惨呼了一声,一把推开王小蝶,捂着嘴含糊不清的道:“小蝶,你疯了,咬我干嘛。” 哪知王小蝶却又凑上来,扑进刘玉麟怀中,吃吃的笑道:“傻瓜,不知道打是亲骂是爱吗,你要是敢变心,看我不咬烂你的嘴巴。” 第351章 再相见珈蓝魔主 过了几日,一切安排妥当,安伊娜与叶娜茶便住在刘玉麟下院的一处楼阁之中,只是却按照人间的习俗,没有成婚却不敢住在一起,这是王小蝶的意见,众人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到了叶娜茶与安伊娜嘴中,却是变了味,直道魔主还没宠幸安伊娜,他叶娜茶自然不敢与安伊娜在一起,这是对魔主的尊重,却又惹得王小蝶对刘玉麟好一番摧残。 刘玉麟利用这些日子,将整个计蒙山,与百炼鬼王一起布下大阵,更埋下九味神火,一旦有人强闯,到时候九味神火一出,便是神仙也难逃,只将计蒙山布置得严严实实的,外人想要进来,除非让人开开山门禁制,否则就是魔主之流的人物来了,只怕也要饮恨而回。 加上鬼王殿本身的防御之力,计蒙山可谓是铜墙铁壁,神佛莫入,刘玉麟这才放心,还亲自试验了几次,差点自己惹祸上身,这才放心下来,便于百炼鬼王商量着,去珈蓝魔主哪里的事情,不妨这两日便动身,百炼鬼王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点头便答应下来。 过了两日,刘玉麟将叶娜茶与安伊娜,还有哈努都留下来看家,便是王小蝶那些部将也一并留了下来,这里将是无情宗在魔界的根基,自然要有人看守,离去之时,刘玉麟回头望去,一杆杏黄大旗迎风招展,上面写了无情宗三个大字。 刘玉麟领着王小蝶,身后跟着百炼鬼王,一路飞遁,也不停下来,也不怕有人来搅事,直奔珈蓝山方向而去,万里之遥也不过几日时光,便远远望见珈蓝山,三人也不收敛气机,径自在珈蓝山不远处顿住身形,一道神念向珈蓝山里面飞去。 不过片刻,一道身影飞出,正式阔别多日的寒烽,望见刘玉麟,却阴沉着一张脸,看不到一丝喜欢之色,冷冷的道:“小子,你还敢回来,你可知道那日你惹怒了魔主,今日回来就不怕魔主再惩戒你吗,还不快滚。” “寒烽叔叔,你怎么这么说玉麟,我可不依了。”王小蝶嘟着一张嘴,一脸的不高兴,平日里就属寒烽最疼爱王小蝶了,甚至比起珈蓝魔主来,更像是一对师徒,所以王小蝶才在寒烽面前,露出一副娇憨的神态。 看着王小蝶,寒烽的脸色慢慢柔和起来,很久没看见王小蝶了,心中着实惦念的很,眼中透出一丝笑意道:“小蝶,很久没看见你寒烽叔叔了,怎么一见面就给叔叔脸色看,哎,真是女大外向,想当年还缠着叔叔要好吃的呢。” 王小蝶被寒烽说的俏脸一红,上前拉住寒风的胳膊,轻轻摇晃,娇声道:“寒烽叔叔,你又来笑话我,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以后可不准你再说了,不然我可不依,到时候看我不将你的胡子揪个干净才怪,哼。” 寒烽呵呵一笑,宠溺扥摸了摸王小蝶的脑袋,一如小时候一般,只是王小蝶现在长大了,一下子将寒风的手拍开,红着脸向刘玉麟望了一眼:“叔叔,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这样,你再这样我可不来理你了,真是讨厌。” 寒烽一怔,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了然一身,一直把王小蝶当女儿一般,还像小时候那样宠溺王小蝶,可是王小蝶毕竟长大了,如今都有了夫婿,想到夫婿,不由脸色一沉,回头望了珈蓝山一眼,前次魔主与那赫回来,看得出心情不好,回来自己就直奔断仙楼而去,到如今也没有出来露面,显然是气的不轻,只怕再见到刘玉麟,定是怒气冲天,可不好消瘦呀。 皱了皱眉,望刘玉麟一眼,又看了看刘玉麟身后的百炼鬼王,心中不由一动,这小子这是找到靠山了,才敢回来与珈蓝魔主见面,只是这不是更糟吗,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小子,你是小蝶的夫婿,我也一直拿你当自己的晚辈看待,我倒想问问你,那日你究竟做了什么,让魔主那般恼怒,差点就将你给斩灭于此地,你若说不清楚,可别说我不饶你。” 刘玉麟老脸一红,想起那日的事情,不由得很是尴尬,挠了挠头,朝寒烽一躬身道:“前辈,我知道你是爱护我,是为了我好,不过那天的事情,我也说不太清楚,珈蓝魔主好像忽然就发怒了,我都不晓得哪里惹怒了她。” 其实刘玉麟是不敢说出那日的事情,总不能说自己调戏过珈蓝魔主吧,想来珈蓝魔主也不会说起,自然可以瞒过的,果然,寒烽疑惑的望着刘玉麟,却想不出原因,平日珈蓝魔主对王小蝶也算是疼爱,怎么会无缘无故这样对待王小蝶的夫婿呢,心中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索性不再去想,却将眼神落在百炼鬼王身上,微微一躬身道:“不知这位前辈是那位,能不能将名号相告。” 百炼鬼王点了点头,却拿眼睛望向刘玉麟,明显的是让刘玉麟说话,刘玉麟笑了笑,指着百炼鬼王道:“前辈,这位是百炼鬼王前辈,与小子相交莫逆,今次小子有事要与珈蓝魔主商议,鬼王前辈闲来无事,便跟来散心。” 说罢,朝珈蓝山望了一眼,低声道:“前辈,不知道珈蓝魔主可在山中,若是在的话,劳烦前辈去给通禀一声,就说小子有要事求见。” 寒烽皱了皱眉,眼光一转,望着刘玉麟道:“小子,你有何事要见魔主,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见魔主的好,魔主若是上了脾气,十年八年也不见得消停,小蝶可是知道魔主的脾气的,那日你将魔主惹怒,现在还不知消没消气呢,你现在见她,只怕没你小子好果子吃。” 刘玉麟微微一笑,今时不同往日,便是真的珈蓝魔主怒气未消,自己也好无所惧,再说还有百炼鬼王在呢,自己怎的也要见珈蓝魔主,决不能空走一趟,叹了口气道:“小子知道前辈是关心小子,但是小子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与珈蓝魔主商议,不见面怎么行,这可事关一位前辈的脱身大计,还请前辈给通禀一声就是了。” 寒烽还要迟疑,却忽然听珈蓝山深处,传出一声娇慵的声音:“寒烽,你在干嘛呢,怎么把我们珈蓝山的娇客向外撵呢,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你把那小子领进来吧,我倒想看看他有何事要见我,好久也没见到小蝶了,你也一起进来吧。” 正是珈蓝魔主的声音,寒烽脸色一变,无奈的叹了口气,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哼了一声道:“这下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哎,跟我来吧。” 寒烽领着三人将身形按落在珈蓝山上,径自领着三人来到断仙楼前,微微叹了口气道:“小子,是福是祸看你的造化了,你们进去吧,记住,多说些好听的话,别再触怒魔主了。” 说罢,便自行而去,再次来到断仙楼前,刘玉麟心情却很是复杂,上一次仓皇而逃,却不知这一次要会是怎样的结果,使劲摇了摇头,与百炼鬼王和王小蝶大步走入断仙楼,断仙楼上,珈蓝魔主看着面前的镜子,一阵轻笑,伸手一抹,便不见了三人的景象。 不过一会功夫,刘玉麟与百炼鬼王,还有王小蝶三人便已经来到第三层,望见斜倚在窗口的珈蓝魔主,王小蝶却不见了与寒烽那种亲昵劲,规规矩矩的上前跪倒,恭谨的道:“弟子王小蝶参见师尊,给师尊叩安了。” 珈蓝魔主微笑着望了王小蝶一眼,轻轻摆了摆手,是以王小蝶先退到一边,也没理睬刘玉麟,却望着百炼鬼王笑道:“阁下,咱们应该是见过面吧,恭喜阁下脱困了,却不知今日来此,阁下却是有何贵干,珈蓝不知能不能帮得上忙呢。” 百炼鬼王哼了一声,对珈蓝魔主他可没什么好感,这女人精于算计,他是深有体会,阴森森的望着珈蓝魔主道:“好说,不过这次本王倒是没什么事情,却是陪同这小子来的,魔主之前对本王的好处,本王却是记在心里,绝不敢忘记魔主的,将来自然会回报魔主的。” 珈蓝魔主一声娇笑,玉手轻掩着朱唇,秋水一转,笑道:“阁下也不用这般客气,倒说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罢,秋水再一转,却是望着刘玉麟吃吃笑道:“小子,前次你出言不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胆子倒是很大,自己送上门来了,就不怕我好生刁难你吗。” 刘玉麟双眼闪过一道精光,气机猛涨,竟隐隐有冲破准帝境界,踏入魔主之境的迹象,淡然一笑,却不在意珈蓝魔主的言语:“魔主说笑了,小子哪敢对魔主出言不逊呢,何况这次小子是有所求来的,更有要事相商。” 珈蓝魔主眼见刘玉麟修为猛涨,双眼不由一亮,这小子每次见到总能给她一些惊喜,如今竟然有踏入魔主境界的迹象,真是让人感叹,秋水流转,上下打量着刘玉麟,眼中隐现笑意:“既然你有事情要和我说,那就说出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不会是又打什么坏主意吧,不过若是再像上次一样,说那种话我可不饶你。” 第352章 求魔主商谈要事 刘玉麟被珈蓝魔主说的不由老脸一红,想起上次便是在这里,自己心中竟然还胡思乱想,却被珈蓝魔主看穿,更鬼使神差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如今想来,真是羞赫万分,不过那日被珈蓝魔主的美色所迷,后来想想却有些恼闷,自己怎么会被迷得那么深呢,便如这次见到珈蓝魔主,却再也没有上一次的感觉了,虽然看珈蓝魔主依旧明丽,但是想要让自己失魂落魄,胡思乱想却是不可能了,难不成,刘玉麟古怪的望了珈蓝魔主一眼,却见珈蓝魔主朝自己眨了眨眼睛,眼中竟有一丝调皮之色,刘玉麟心头一震,这定是自己眼花了。 略一沉吟,刘玉麟脸上露出郑重之色,沉声道:“珈蓝魔主,你可记得宝葫道君,我正是哦奉宝葫道君之名,前来恳请珈蓝魔主相助的。” 听闻宝葫道君之名,珈蓝魔主轻轻皱了皱眉,脸上也收起笑意,秋水流转,心中不知闪过多少念头,才缓缓的道:“你是说,你是奉了宝葫道君的成命,来与我见面的,却不知有何为证,宝葫道君有何事能求得上我这弱女子。” 刘玉麟一阵胆寒,还弱女子,整个魔界三十六方魔主,只怕珈蓝魔主绝对能排的上前三,如今竟然说自己是弱女子,他若是弱女子,那些魔神之类的人,还不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吗,轻轻咳嗽了一声,心念一动间,十二枚先天葫芦便飞出,围着刘玉麟结成一座先天神阵,刘玉麟一伸手,将十二枚先天葫芦落在手中,朝珈蓝魔主笑道:“前辈当认识宝葫道君随身的这十二枚先天葫芦吧,这先天葫芦除非宝葫道君亲赠,否则别人也休想运使的动,只怕就算是魔主也做不到。” 珈蓝魔主眼中精光一闪,点了点头,这先天葫芦她还是认识的,以前和宝葫道君也见过面,虽然没什么交情,不过也两不为敌,却不知宝葫道君将先天葫芦交与刘玉麟,来求自己什么事情,秋水流转,微微一笑:“这十二枚先天葫芦,我自然识得,这也做不得假,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以来我与宝葫道君并无交情,而来宝葫道君他老人家神力通天,也不是我这等小辈可以企及的,却有何事竟需要我帮他老人家,还差遣你跑这一趟。” 刘玉麟犹豫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一番,玲珑神灯便出现在手中,递到珈蓝魔主面前,微微一催,一点火光自神灯之中透出,便是一向沉着的珈蓝魔主也不仅色变,猛地长身而起,气机荡漾,竟有动手的心思,哪知刘玉麟却并没有别的动作,而是微微笑道:“珈蓝魔主,你瞧这玲珑神灯如何,可能看得上眼。” 珈蓝魔主哼了一声,知道刘玉麟并没有恶意,这才有坐回神椅上,仔细打量了一下玲珑神灯,心念一转,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盏玲珑神灯我见过,这不是万来魔主手下的那个庵婆罗魔主的神器吗,怎的到了你的手中了。” 刘玉麟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魔主先不要管这是哪来的,至于您说的那个庵婆罗魔主,只怕一时片刻也休想见到他,而且这玲珑神灯已经没了元灵,虽然神性降了一截,但是内中九味神火依然不灭,对上其他的神器,还是稳占上风,不知珈蓝魔主可喜欢呢。” 珈蓝魔主眼光从神灯上,转到刘玉麟脸上,忽然展颜一笑,便如霜雪初融,瞬间满室春意,轻声一笑道:“你该不会是想把这玲珑神灯送给我吧,该不会是向那这神灯做敲门砖,哄的我心中高兴,想来个大小通吃吧。” 刘玉麟一呆,转念一想,才明白珈蓝魔主的意思,不禁汗颜,苦笑道:“魔主,您就别再捉弄我了,您便是借我十万八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有那种想法呀。” “是么,”珈蓝魔主轻笑出声,双眼渐渐迷离,一层水雾笼罩了双瞳,说不出的诱人,娇颜微红,竟有一丝羞意:“上次你不就是心中想要娶我做老婆么,怎么今天反而没那个胆子了,不会是因为小蝶在这里不敢说了吧。”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这珈蓝魔主想要干什么,心中转了许多念头,却不容珈蓝魔主这看透,妖女,绝对是妖女,如今想来,前次自己说出那般话,定是受了珈蓝魔主的引诱,迷了心智,不过如今却不会了,但是看着珈蓝魔主娇媚的脸容,还是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道:“魔主,你就不要开玩笑了,还是说正事吧。” 说罢,还偷偷看了看王小蝶的脸色,虽然王小蝶不敢答言,但是却不妨碍她气鼓鼓的瞪着刘玉麟,刘玉麟赶忙讨好的朝王小蝶笑了笑,却换来王小蝶的白眼,不由得尴尬的挠了挠头,将眼光转回珈蓝魔主身上,这一切却被珈蓝魔主看着眼底。 珈蓝魔主呵呵一笑,刚才那诱人的摸样登时不见,脸色一正,显得庄重高雅,看着刘玉麟轻声道:“好吧,那就不说笑了,哎,这许多年来,一个人寂寞惯了,总想找个人来解闷,说罢,宝葫道君求我什么事情。” 刘玉麟心中一动,忽然明白前次为何自己会那样,心中不免有些生气,定是珈蓝魔主拿自己来解闷,只怕也没想真的要将自己怎样,只是自己当时多心了,不过却更是生气,若不是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说不得当场就要翻脸,不过也就是想想,翻了脸,只怕连王小蝶都搪塞不过去呢。 沉吟了一下,刘玉麟脸色一正,才沉声道:“魔主自然知道如今宝葫道君被镇压在魔窟门户哪里,我想将宝葫道君救出来,所以相求魔主相助,若是魔主答应了,我愿意将玲珑神灯送与魔主做谢礼,还请魔主好生考虑一下。” 珈蓝魔主闻言不由一愣,就宝葫道君脱困,这不是说笑吗,轻轻摇了摇头道:“小子,你这是说笑,既然你与宝葫道君相交,那自然知道宝葫道君是被天界八位帝君联手镇压的,更有八件神器留在那里一直镇压着宝葫道君,除非有八位魔主联手,也同样用八件神器,才有可能救出宝葫道君,只是就算我答应了,你又去哪里找另外那些人,一旦宝葫道君脱困,救他的人也就和天界那些帝君结了仇,这可不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顿了顿,讥诮的望着刘玉麟:“你以为如今你的修为渐长,便能救得出宝葫道君吗,谈何容易,就算我愿意,加上你身后的那位,也不过两位魔主,想要动手救人,我手下的那赫魔主便是修为不够了,你倒说说看,要去那里再找人来呢,况且,还需要八件神器,你又去哪里弄来。” 刘玉麟微微一下,珈蓝魔主说的一点不错,但是自己就算是想尽办法,也要努力一番吧,心念一动,山河社稷图与三生镜飞出,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上,朝珈蓝魔主一躬身道:“魔主,别的事情您不用管,神器已经差不多够了,只差几个人手,我自然会向办法的,魔主身上不也有一件神器吗,只要魔主答应,现在我便把玲珑神灯送给魔主。” 珈蓝魔主一呆,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有两件神器,加上十二枚先天葫芦,只怕已经足以与魔主一战了,再想起那日刘玉麟破釜成舟,能瞬间迈入魔主之境,看来刘玉麟是已经心中有一定的把握了,否则也不敢跟自己谈条件,心念一转,忽然笑道:“即便是如此,动手救宝葫道君,那可是等于和天界为敌,这可是要好好考虑的。” 刘玉麟一时气结,珈蓝魔主这不是这逗自己玩吗,和天界为敌,她会怕吗,魔界诸位魔主,不能说和天界是天敌,但也绝对是宿怨,自太古年间就一直征伐不休,如今却拿这事来说,不是明摆着跟自己压条件吗。 沉默了半晌,刘玉麟轻轻吐了口气,将心中的郁闷排解掉,才缓缓的道:“魔主,有什么要求您便只说,和天界为敌,魔主会怕吗,魔界哪一位魔主会在意这些。” 珈蓝魔主闻言,不由掩嘴而笑,这小子还真不经逗,看到三生镜,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得秋水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笑孽:“对了,我到还想起一件事来,你这三生镜可是从雨师族得来的,两年多前,雨师族的族长雨师野备了厚礼,来我面前为他女儿提亲,愿意并入我珈蓝山一脉,奉我为主,而且将三生镜作为嫁妆,我已经同意了,今天你来了,正巧与你说说。” 刘玉麟脸色一变,难道珈蓝魔主看上了三生镜,胃口可真大,一个玲珑神灯还不满足,还想要三生镜,那个雨师野,自己还没找他的麻烦,他倒是先给自己来添堵了,心中心念飞转,却一时定不下主意,不过放弃三生镜是绝对不行,毕竟已经有了感情了。 还不等刘玉麟想到主意,那知三生镜忽然一声清鸣,元灵自行显化,化作美人飘然落地,脸色阴沉,瞪着珈蓝魔主冷笑道:“不用打我的主意,刘玉麟是不会答应的,若是再敢多说,那我这就是将雨师族给灭了。” 第353章 珈蓝魔主的要挟 众人不由一呆,没想到三生镜会自己出来严词拒绝,却不知道刘玉麟施了什么迷魂手段,想着三生镜在于是被供奉了上万年,照说便是怎样也该有了感情吧,却不想只是那话一说,就跳出来维护刘玉麟,而且更是翻脸无情,扬言要将旧主灭族,不过这也费虚言,三生镜乃是孕育了五行神则的神器,能与魔主一战了,那雨师族有没有魔主坐镇,三生镜要是真的发威,还真能将雨师族灭掉呢,这可不是珈蓝魔主想要看到的。 珈蓝魔主饶有兴趣地看着三生镜所显化的美人,上一丝笑意荡漾在嘴边,吃吃笑道:“你就一点也不顾念你的旧主吗,却不知刘玉麟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汤,难不成你们还有了私情,呵呵,当真是有趣极了,说来听听。” 三生镜脸色骤变,冷若寒霜,双眼爆出无尽的寒意,气的全身直打哆嗦,胸口起起伏伏,忽然上前一步,一股帝威压降过去,冷声道:“你若是再敢胡说,可别说我不客气了,大不了大战一场,倒要看看谁会怕谁。” 刘玉麟一僵,这可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正要相劝三生镜,哪知身后的百炼鬼王忽然也开口道:“珈蓝魔主,刘玉麟现在不同往昔了,可不是你随便拿来戏弄的对象,我也希望你注意一下,免得大家脸上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这不是明显的火上浇油吗,刘玉麟苦笑着还想说话,哪知山河社稷图此时也冒出了头,化作白衣秀士落在刘玉麟身旁,看看刘玉麟,再看看三生镜,最后又看看珈蓝魔主,才呵呵笑道:“三生镜,你先不要激动,看看刘玉麟是什么意思再说,那个要欺负他,莫说你不干,我也不会干的,谁怕谁呀,你说是不是。” 最后那句确实向珈蓝魔主说的,与其说是规劝三生镜,倒不如说是在挑衅珈蓝魔主,五行奇山隐隐便要现身,看的刘玉麟心中一惊,莫要真的动起手来,这可怎么得了,忙大喝一声道:“都给我住嘴,都闹够了没有,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谁要是敢坏了我的事情,看我不将它丢到大山深处,找座山岳把它镇压起来。” 说罢,望向珈蓝魔主,干笑道:“魔主见谅呀,它们有点缺少家教,魔主可不要同它们一般见识才好,不过,三生镜已经跟随我了,我是不会把它交出去的,这件事希望魔主能明白。” 刘玉麟也做好了珈蓝魔主变脸的准备,哪知珈蓝魔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掩嘴一笑,秋水流转之下,一双俏目上下打量着刘玉麟,轻声道:“谁要你把三生镜交出来了,你听哪个说过这话呢,没听人家说完话,就都窜出来摆威风,真当人家好脾气呀。” 说罢,一双俏目凌厉的盯着百炼鬼王,至于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不过是元灵,实在不好与他们较真,刘玉麟暗道要糟,赶忙转身拉住百炼鬼王,果然百炼鬼王脸色一沉,便想发作,却被刘玉麟拉住,冷哼了一声,把刘玉麟甩开。 刘玉麟却不敢生气,那个现在都是祖宗,自己也得罪不起,谁让有事相求呢,凑到百炼鬼王身边低声道:“前辈,你可要多担待担待呀,你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还希望前辈能忍一时之气,若是有什么不满,便等到出去这珈蓝山,随便发到我身上就是,前辈稍安勿躁,算是我欠前辈一个人情,好不好。” 百炼鬼王扫了刘玉麟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眼光狠狠的瞪了珈蓝魔主一眼,将脸转到一边,未曾言语,算是给了刘玉麟一个面子,这才让刘玉麟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这都是怎么了,怎么都是一肚子火气,像吃了炮仗一样。 朝珈蓝魔主微微一躬身道:“魔主见谅,还是先别说别的事情了,正事要紧,既然不要我交还三生镜,那便随魔主怎么定夺,雨师族的事情我绝不插手就是。” 话音方落,却听珈蓝魔主一阵脆笑,眼中闪过一丝笑孽:“谁说不用你插手的,你便是当事人,没有你可不成,那日雨师族失落了三生镜,便备了厚礼,来我这提亲,将三生镜做嫁妆,只是那新郎便是你,你不管可不成,反正我是答应下来了,你说怎么办吧。” 刘玉麟脑袋翁的炸开了,一时间愣在那里,这也会挨到自己的事,招谁惹谁了,想想雨师姬歹毒的心肠,不由嘴角抽了抽,忽然大声道:“珈蓝魔主,虽然从小蝶哪里你是长辈,我也很尊重你,若是别的事情,我能办到的自然不会推辞,但是要我去哪个女人,却是不要想了,若是真的娶了她,还真不定那天就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呢,再说小蝶也不会同意的,是吧,小蝶。” 王小蝶嘟着一张嘴,一脸的恼怒,见刘玉麟望过来,苦大仇深的恶狠狠的瞪了刘玉麟一眼,将刘玉麟瞪得不由缩了缩脖子,却听珈蓝魔主高声道:“是么小蝶,我说的话你也不同意吗,你来说与刘玉麟这小子听听。” 王小蝶脸色一变,一张俏脸变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哀怨,轻轻将头低下,尽量将声音放得平和:“小蝶自然是听师尊的,师尊说行那就是行了,师尊说不行那就是不行了,小蝶不敢二话。” 话音方落,便见珈蓝魔主微笑着朝刘玉麟望过来:“刘玉麟,你觉得怎样,小蝶也说了,那自然是听我的,莫不成你不答应吗。” 刘玉麟双眼闪过一丝戾气,心中不甘被人操控,低沉着脸,一梗脖子道:“魔主,你是小蝶的师尊,你说了小蝶哪敢说不听,不过我却不是你的弟子,这种事情恕难从命,魔主若是有别的事情需要小子坐,便是上到山下油锅,小子也绝不二话。” 说罢,目不转睛的望着珈蓝魔主,眼中的倔强明白的告诉珈蓝魔主不行,只要想到雨师姬那女人的恶毒,刘玉麟就从后背直冒凉风,这要是真的生活在一起,那还不知道那天睡觉的时候,就被算计了,小名就莫名其妙的葬送了。 珈蓝魔主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哼了一声,竟然敢驳回自己的话,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若不是想得到雨师族那众多的人口,那会说这些闲话,没想到刘玉麟来求自己的时候还敢博自己的面子,秋水一转,脸上笑意全无,冷笑道:“刘玉麟,既然你执意不肯,那我也不强求,你走吧,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就不送了。” 说罢,将身子转向一边,拿起梳子,轻轻梳理着头发,见刘玉麟还是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冷哼了一声:“怎么,还舍不得走吗,我梳理完了想要洗个澡,再躺下休息一会,莫不成你还想和我来个鸳鸯浴么,还是想和我大被同眠,恩——” 语气渐重,将愣住的刘玉麟惊醒过来,珈蓝魔主真是多变,前一刻还笑颜如花,后一刻已经是霜雪满颜,没想到珈蓝魔主竟然拿这种事情来要挟自己,心中念头飞转,若是不答应,营救宝葫道君的事情只怕就要耽搁下来,自己可是发过誓言的,答应了吧,确实有些不甘心,不过仔细想来,好像吃亏的也不是自己,不就是多一个女人嘛,心肠歹毒,大不了自己躲着她点,再不济将她丢在一旁,这些珈蓝魔主总不会管吧。 闻听珈蓝魔主又是一声冷哼,将身子慢慢转过来,冷冷的盯着刘玉麟,一身气机不住波动,刘玉麟喟然长叹一声,朝珈蓝魔主抱了抱拳,终是有些不甘的道:“魔主,便如你所说,我愿意答应下来,娶雨师姬为妻便是。” 话音方落,便见珈蓝魔主一张满是冰霜的俏脸,如初春冰雪融化时一般,寒霜尽去,登时又是笑面如花,‘咯咯’娇笑了一阵道:“这才乖嘛,人家一个大姑娘白送给你了,你还推三阻四的,这不是得了便宜卖乖嘛。” 刘玉麟嘴角轻抽,一丝黑线自额间冒出,珈蓝魔主明摆着是逼自己就范,拿准了自己的弱点,虽然心中不甘,但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是牺牲自己吧,心中叹了口气,微微一动心念,无情古经登时一震,被镇压在无情古经中的雨师姬,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原本贵为于是公主的雨师姬,以前何等的高傲,而此时一脸的哀怨,方一露面,不由有些惊慌的向四下望去,待见到珈蓝魔主与百炼鬼王二人,更是心中一抖,怎会有两位魔主人物在刘玉麟面前,而百炼鬼王明显的便是刘玉麟的人,至于另一个,魔界也只有三个女魔主,而能与刘玉麟有瓜葛的,应该是珈蓝魔主才对,忙朝珈蓝魔主拜倒,低声道:“雨师姬才见珈蓝魔主。” 珈蓝魔主并没有理睬她,只是一挥手将雨师姬扶起,依旧笑吟吟的望着刘玉麟,刘玉麟看的心中怒意更盛,却强忍着怒气道:“魔主,既然我也答应了,那我的事情,魔主也应该答应了吧。” “谁说过,你答应了,我便一定要答应,你听我说过吗,呵呵。”珈蓝魔主一脸的娇笑,眼中闪过玩味的神情,看着刘玉麟脸色一变在变,笑意却是更盛。 第354章 美人梳妆为哪般 刘玉麟闻言,一下子呆在那里,愤怒自心中一下子翻涌上来,一张脸由黄转红,又由红转白,最后黑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珈蓝魔主,嘴角不停的抽动,人已经到了要发飙的边缘,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道:“魔主,你是不是在耍我,不是你说要我答应去雨师姬的吗,我既然答应了,那魔主是不是也该答应随我去救人。” 珈蓝魔主一声轻笑,仿佛根本没见到刘玉麟一脸的怒气,轻轻梳理着头发,脸上却是笑意更盛,秋水流转,只觉得刘玉麟越是气愤,自己就越觉得开心,忽然娇哼了一声,手一抖,将梳子掉落在地上,却惊呼道:“哎,怎么会不小心将梳子掉了呢,都是你这臭小子,非要摆出一副吃人的样子,吓得我连梳子都拿不住了,还不快帮我捡起来。” 说罢,却是娇慵的一再窗边,对着镜子细看自己的容颜,仿佛根本不知道刘玉麟已经气炸了肺,一副小女人顾影自伶的样子,哪还有身为一方魔主,威名赫赫的珈蓝魔主的威风,便是王小蝶都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师尊,可从不曾见过师尊有过这等摸样,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中闪过,师尊不会是对玉麟动了心吧。 而在另一边,还有一个人仿佛被一道天雷给击傻了一般,刘玉麟答应要娶自己,真如一道天雷落在雨师姬头上,眼前珈蓝魔主这般样子,更是让雨师姬怀疑,难不成这是自己的梦境,一切都是虚幻的吗,使劲在自己的肋上掐了一把,好痛,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一声冷哼,百炼鬼王忽然一步上前,无尽的帝威压向珈蓝魔主,让一旁的雨师野不由跪倒在地,根本承受不了这强大的帝威,百炼鬼王自然不会顾及她,一丝血迹从雨师姬嘴角流下,也只能运转全身魔力,强撑着不被压垮。 十二枚先天葫芦若隐若现的在刘玉麟身旁悬浮着,三生镜隐隐在刘玉麟头顶出没,山河社稷图在刘玉麟体内张开世界,五行奇山隐现,一朵红莲绽放在无尽的星空之中,每一刻星辰都有一道神兵出世,交织着大道神则,神兵四童子演化四象阵,将刘玉麟护在其中。 感受到无尽的压力,天魔斩仙塔自行出现,悬浮在珈蓝魔主的身旁,大战一触即发,一旁的王小蝶吓得花容失色,却偏偏说不出话来,只有珈蓝魔主依旧对这镜子,摆弄着自己的长发,一脸的哀怨,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刘玉麟此时心中如海浪在翻腾,怒气激扬,第二元神破碎,一身修为便是一只脚踏入魔主境界,即便是第一元神也是动荡不堪,随时可能破碎,九转神决疯狂的运转,只差刘玉麟心念一动,这一场惊世大战,便会就此展开。 珈蓝魔主明显的在戏耍自己,吃定了自己不敢轻举妄动看,打一场自己不畏惧珈蓝魔主,便是没有百炼鬼王帮忙,珈蓝魔主也不见得真的能从自己这里讨得什么便宜,只是能打吗,一旦动手,那就是撕破了脸皮,再也没有谈的机会了,先不说王小蝶的感受,只是营救宝葫道君的计划,只怕就要搁浅了,自己再去那里找珈蓝魔主这样的人物帮忙。 心中想了很多很多,却始终下不了决心,动手,不动手,两者之间艰难的徘徊,一身神力直冲霄汉,整个断仙楼都因为无尽的帝威在颤动,远处那赫猛地睁开眼睛,一杆神枪擎在手中,紧皱着双眉,盯着断仙楼的方向,神枪之上魔焰吞吐不定,正如那赫此时的心情,断仙楼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魔主没有给自己消息,该不该冲上去帮忙呢。 寒烽一跃而起,惊疑不定的望向断仙楼,刘玉麟还是触怒了魔主,只是怎不见魔主的气机,反而只有刘玉麟与那个鬼王的气机弥漫,魔主的气机不可能透不出断仙楼的,在断仙楼中,即便是刘玉麟踏入魔主境界,再有那位鬼王相助,也休想讨得便宜,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珈蓝魔主巍然一声长叹,道不尽的哀怨,说不清的苦楚,一张俏脸上却有无数寂寞写满,对镜理红妆,上万年的寂寞一下子涌上心头,竟然真的心中烦闷,一双凤目中,被水雾弥漫,轻轻梳理着长发,原来自己也不是一如既往的强横,寂寞也会吞噬自己。 刘玉麟脸上变幻不停,心中挣扎着,想到自己在宝葫道君面前发下的誓言,想到宝葫道君对自己的爱护,就如自己的亲人一般,想到宝葫道君如今正在翘首以盼,等待着自己去解救他,刘玉麟心中一颤,能为了自己一时的怒火,而陷宝葫道君于不顾吗,那样如何对得起宝葫道君对自己的爱护之情,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无信无义之人。 一声长长的叹息,十二先天葫芦隐没,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也退回体内,红莲一摆,与无情古经一同消失,神兵四童子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也跟着不见,躁动的第一元神,也慢慢安稳下来,一切异象都不见了,唯有百炼鬼王不满的哼了一声,却是一步退回,闷闷的坐在一旁,将头转向一边,珈蓝魔主身边的王小蝶也暗中松了一口气,无尽的帝威,随着刘玉麟心惊的变化,一瞬间便一切烟消云散,雨师姬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瘫坐在地上。 刘玉麟眼中的不甘,渐渐隐没,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一步一步轻轻走到珈蓝魔主身旁,弯腰将梳子拣起,递到正在对镜自怜的珈蓝魔主面前,低声道:“魔主,咱们是不是在好好谈谈,你将你的条件开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决不推辞便是,不知魔主意下如何。” 那知珈蓝魔主却并不理会刘玉麟的低声下气,也对刘玉麟强忍着怒气有一点点体谅,依旧摆弄着自己的长发,不过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秋水一转,瞄了刘玉麟一眼,轻声道:“哎,都是你这臭小子不好,将我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个梳子都拿不住,却如何梳理头发,这般蓬头散发的样子,可叫我如何见人呀。” 刘玉麟一呆,嘴角又是抽了一抽,明白珈蓝魔主话中之意,心中再一次强压下怒火,梳子都捡起来了,难道还要坏了气氛嘛,忍,能忍人所不能忍,方为人上人,刘玉麟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生气不得,颜面都已经放下了,不能发火,小不忍则乱大谋。 轻轻吐了一口气,刘玉麟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保证自己声音平和:“既然魔主手上没有力气,又不愿意这样蓬头散发的让别人看见,要不然,让小子帮你梳头便是。” 珈蓝魔主瞄了刘玉麟一眼,虽然刘玉麟强压着,但是她如何布置刘玉麟此时的心情,‘咯咯’娇笑了一阵道:“这样好吗,都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哪有给女人梳头的道理,这样的男人可是让人瞧不起呀,大丈夫哪有这样的。” 刘玉麟心中一动,却瞬间抛开怒火,生硬的道:“话不是这样说呀,魔主,在我们人间有韩信此人,曾受胯下之辱,但是后来却封了齐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人不敬仰他,自然,我不过给魔主梳头,和韩信自然没的比。” 嘴中说着,手中却轻轻为珈蓝魔主梳头,柔滑的长发在刘玉麟指尖划过,只是刘玉麟并没有感觉赏心悦目,却有一种将珈蓝魔主的长发全部扯光的冲动,不过好在心中还算清明,没有真的去做,否则只怕天下大乱了。 话音方落,刘玉麟一边为珈蓝魔主梳头,一边却沉声道:“魔主,不知怎样你才肯助我一臂之力呢,我的确是很需要魔主的帮助。” 珈蓝魔主照着镜子,一脸的浅笑,双眼却是透出顽皮之色,只觉得现在这般摸样,当真是好玩得紧,都上万年没有过这种心情了,心中的寂寞在这一刻全都消散了,轻声道:“我可以帮你呀,你都帮我做了很多事,我怎么也要礼尚往来,帮你一次吧,不过,你先给我讲讲那个韩信的故事,我却是没有听说过的,闲来无事,便当解闷吧。” 刘玉麟心中哼了一声,却又无可奈何,对于珈蓝魔主的多变,已经算是领教了,略一沉吟,将小时候自酒馆里听来的韩信的故事想了一遍,才缓缓地道:“我们人间有一个朝代叫做秦朝,秦暴政,天下皆反,有刘邦与项羽等众起义旗,天下大乱,当时有一名少年,叫做韩信,他当时很穷很落魄,便有人欺负他,让他自那人的胯下钻过,否则就打死他,韩信虽然满腹神谋,但是当时无奈,便自那人胯下钻过,后来,韩信跟了刘邦,做了将军,百战常胜,帮刘邦得了天下,最后被封为齐王,完了。” 珈蓝魔主扫了刘玉麟一眼,不免叹了口气道:“真没意思,你讲的这故事一点都没劲,不过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答应出手,等你什么时候凑齐了人手,准备去救宝葫道君的时候,你就再来给我梳头吧,那个韩信受过胯下之辱,幸好我是个女子,要不然也要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却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滋味,呵呵。” 第355章 珈蓝乱点鸳鸯谱 珈蓝魔主说完这些话,忽然也感觉到不合适,自己是个女子,若是让刘玉麟从胯下钻过,那成什么样子了,那也太暧昧了,不由俏脸一红,一丝羞意浮上俏脸,确实少见自己这样失态,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便是心性一直坚强的珈蓝魔主,也是感觉羞赫。 而此话一出,众人都呆住了,就连一向不为外物所扰的百炼鬼王都呆了一呆,借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引得珈蓝魔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算是从此记恨百炼鬼王这个人,暗道只要找到机会,定然要给百炼鬼王一个好看。 至于王小蝶与雨师姬怎么想的,别人就不得而知,不过看两人脸上的古怪神情,刘玉麟也知道二人此时心中定然与自己一般的想法,珈蓝魔主是故意这么说,还是真的说走了嘴,不过刘玉麟见珈蓝魔主的尴尬,生怕珈蓝魔主恼羞成怒,赶忙道:“多谢魔主,这番恩德小子记在心里,来日定当好好报答魔主,便是宝葫道君前辈也定当承您的情。” 说罢,左手一翻,玲珑神灯出现在手中,径自递到珈蓝魔主面前,沉声道:“魔主,这是玲珑神灯你且收好。” 那知珈蓝魔主此时心烦意乱,脸色羞红,将脸转向窗外,不肯让众人看到她的神情,不耐烦的朝刘玉麟挥了挥手,薄怒道:“你们都给我滚,什么玲珑神灯不玲珑神灯的,我不要,赶快都给我滚,我不要看到你们,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刘玉麟心中一动,心中暗有喜色,也不客气,将玲珑神灯收起,朝珈蓝魔主一抱拳道:“既然魔主要静一静,那我等就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珈蓝魔主说话,赶忙拉起王小蝶,与百炼鬼王一同离开,剩下雨师姬略一犹豫,也跟着三人离开了,只剩下珈蓝魔主一个人懊恼的坐在那里,见众人离开,才轻轻松了口气,今天只怕丢人丢到家了,竟然在自己土地面前说出这等话,这不是明摆着调戏自己徒弟的夫婿吗,之前还是拿来开心,这一下好了,只怕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在勾引刘玉麟了,勾引自己徒弟的夫婿,若是传将出去那可糟了,到时候还不被天下人耻笑。 心中不安,不过转念想到,刘玉麟定然不会说出去的,心中才略微松了口气,不过又想到那百炼鬼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对自己有很大的怨恨,万一他要是说出去呢,还有那个什么雨师姬,她应该不敢乱说吧,而且自己的徒弟王小蝶应该也不会乱说,那么唯一可虑的便是百炼鬼王,不过看百炼鬼王对刘玉麟还挺不错的,好像能听刘玉麟的话,既然如此,刘玉麟应该知道不让百炼鬼王乱说吧,哎,但愿天下太平才好。 又觉得自己今天不太对劲,怎么总是忍不住逗弄刘玉麟呢,最后还说出明显挑逗的话,可不想自己一贯的作风,自己不会是憋得太久了,心性有些乱了吧,也许是太寂寞了,太孤独了,或许哪天该出去走走了,否则再要是这样下去,定然要出问题的,以后可不能为了开心,在满嘴胡说了,一个不注意,就会如今天一样。 轻轻叹了口气,将眼光落在窗外,远山苍翠,万鸟纷飞,山谷中传来小溪涓涓不息的水流声,那山林中隐隐若隐若现的一角楼台,却不知掩住了什么,许是一颗寂寞的心,一个孤独的人。 良久,才想起自己答应刘玉麟的事情,宝葫道君,呵呵,一旦宝葫道君出世,到时候天界定然会被宝葫道君搅成一锅粥,也许能在其中渔利也说不定,够那玉帝老儿烦恼的了,只是想来思去,刘玉麟能不能找到那么多一方帝君魔主呢,倒不如自己暗中帮他一把,尽快让宝葫道君出世,心中有了计较,猛地长身而起道:“来人呢,给本主备好车架,我要去万魔山,与九天魔主见上一面,商量些事情。” 说罢,从一旁抓起一件披风,正要披在身上,却忽然想起那件玲珑神灯,不由得一怔,随即懊恼的一跺脚:“该死,刚才怎么一时糊涂,竟然连那等宝贝都给轰走了,刘玉麟,这个坏小子也忒不地道了,不是说好了要将玲珑神灯给我的吗。” 先不说珈蓝魔主摆驾万魔山,刘玉麟几人匆匆从断仙楼出来,正迎上来回度步的寒烽,见到几人赶忙迎上来,皱着眉头问道:“刘玉麟,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差点闹将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惹怒魔主吗,你——” 气的寒烽重重的哼了一声,倒把刘玉麟说的很是尴尬,挠了挠头正要说话,哪知王小蝶一见寒烽生气,上去拦住寒烽的胳膊,使劲的摇着,娇声道:“寒烽叔叔,你就别再说玉麟了,其实说起来都是师尊的错,怨不得玉麟的。” 被王小蝶这样一搅,看着王小蝶娇憨的样子,寒烽也生不下气去,脸上闪过一丝宠爱的神情,叹了口气道:“你呀,真是女大不中留,为了自己的夫婿,连你师尊你都敢编排了,若是让你师尊听见,还不罚你去断仙楼做苦工,女生外向呀,老话诚不欺我。” “叔叔,你瞎说什么呀,你在这么说我,我可就不理你了,讨厌死了。”王小蝶被寒烽说的一脸羞红,嘟着一张小嘴,不依的摇着寒烽的胳膊。 王小蝶这样一闹,倒是没有了刚才的尴尬,寒烽叹了口气,也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什么,众人能出来,就证明魔主一定没有真正恼怒,朝众人一摆手道:“算了,我也不多说了,还是去我的殿中坐一坐,很久没看见小蝶了,我也想多看她几眼。” 转眼看到雨师姬怯生生的站在刘玉麟身后,却是不曾见过,略一沉吟道:“这位姑娘是哪位,怎的来时不曾见过呢。” 刘玉麟扭头向雨师姬看了一眼,厌恶的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道:“她呀,这可是雨师族的大公主呢,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寒烽一呆,却是朝刘玉麟暧昧的一笑,呵呵笑道:“既然是雨师姑娘,那就一起去我那里坐一坐吧,倒是该恭喜雨师姑娘了。” 说罢,还特意朝刘玉麟看了一眼,一脸的玩味,眼光中说不出的暧昧,让脸皮挺厚的刘玉麟都不由的老脸一红,却不好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雨师姬一眼,吓得雨师姬禁不住向后轻退了两步,看着刘玉麟透出一丝畏惧。 待寒烽领着几人,在自家大殿之内坐定,自有侍者送上最好的茶水,寒烽第一杯自然是恭敬的给百炼鬼王端上,到让百炼鬼王不由得意,笑道:“寒烽兄弟可不要客气,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却不知道刘玉麟这小子,在计蒙山建了一座山门,以后有时间还请寒烽兄弟常去坐坐,也好陪本王聊聊天,免得寂寞。” 寒烽一怔,望向刘玉麟,见刘玉麟重重的点了点头,不由也替刘玉麟欢喜,呵呵笑道:“前辈既然这要说,到时候寒烽定当造访,只是前辈可别厌倦才好,寒烽可没什么能让前辈看得上眼的礼物。” 百炼鬼王哈哈一笑,径自端着茶轻抿了一口,一旁的刘玉麟也笑道:“寒烽前辈,咱们可说定了,小子可就备好酒菜,等前辈去我无情宗的山门玩上几天了,前辈可别让小子久等才好,否则酒菜那不是要放坏了吗。” 众人大笑,便是王小蝶也是掩嘴而笑,大殿之上一团和气,只有雨师姬局促的坐在刘玉麟身边,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干坐在那里,心中想知道刘玉麟说娶她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每每以看到刘玉麟的眼神,便不敢开口。 寒烽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在刘玉麟与雨师姬身上转了两眼,呵呵笑道:“小子,真是眼福不浅呐,不过我可丑话说到前头,你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要是你敢对我家小蝶不好,到时候你可别说我去你那无情宗,好生打你一顿。” 此话一出,刘玉麟一呆,看了雨师姬一眼,皱了皱眉道:“前辈,你可别笑话我了,其实我正想问这件事情呢,珈蓝魔主说她答应了雨师族的提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前辈能不能跟我详细的说说。” 寒烽一呆,诧异的望着刘玉麟,又看了看雨师姬,不解的问道:“怎么,你们还都不知道这件事吗,魔主也没告诉你。” 刘玉麟一阵苦笑,迎着百炼鬼王挪咦的笑意,和王小蝶一脸的不高兴道:“不瞒前辈说,我也只是听魔主略微提及,不是为了这件事,还和魔主闹得不愉快,再后来也就没有提这件事,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真的不知道,还请前辈给讲讲。” 寒烽呵呵一笑,这事弄得,两个当事人都还不知道呢,魔主就答应下来了,真是让人无可奈何,略一沉吟,缓缓的道:“小子,你却不知,那日你强行冲出珈蓝山之后,没过两天,那雨师族的族长雨师野便备了重礼,前来拜望魔主,当时我也在场,本来还以为是来所要雨师姑娘的,哪知道雨师野张嘴边说提亲之事——” 第356章 辞别故旧踏新途 话到此处,刘玉麟忽然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不是胡闹吗,我这当事人都还不知道,倒是婚事已经定下了,却没有人来问我愿不愿意,就算是珈蓝魔主是小蝶的师尊,也不能代为答应,这简直是瞎胡闹,要不是——” 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毕竟自己也答应了,不管是愿不愿意,还是别有原因,终归是自己答应的,想及此,刘玉麟心中就不免有些上火,一旁的百炼鬼王却笑呵呵的道:“你不是也答应了吗,还说那些干嘛,倒不如好好想想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那才是我们关心的,呵呵。” 直笑的刘玉麟心中恼怒,恨恨的白了百炼鬼王一眼,下意识的望了雨师姬一眼,却见雨师姬羞红着脸,也正向他望来,与刘玉麟眼光一触,便赶忙将头扭到一边,心中却又无限失落,自己的终身大事,就在当事人两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么定住了,也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一切都是为了族中的需要,由不得自己有想法,只是刘玉麟一向烦恶自己,以后的日子只怕好过不了。 却听寒烽呵呵笑了笑,便接着道:“当时魔主便答应了,但是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雨师族今后作为珈蓝山的附属,向珈蓝山称臣,其实那雨师野本来也就是为此而来的,生怕没了三生镜,再被珈蓝山讨伐,双方是一拍即合,当场雨师野便称臣纳贡,定下盟约。” 笑吟吟的望向刘玉麟,寒烽笑道:“你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不知不觉的便白捡了个媳妇,不过可不能因为有了新媳妇,便对我们小蝶不好了。” 话音方落,便听见王小蝶怒冲冲的道:“他敢,若是他对我不好了,我便领着兰儿姐姐与姗娃姐姐一起离家出走,让他做个光棍,哼。” 说罢,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眼中却有一丝哀怨,虽然是师祖强行定下的婚事,自己不敢反对,但是却不代表自己就心甘情愿的接受,不过心中也知道刘玉麟对雨师姬并不待见,可是雨师姬的美貌在那摆着呢,说不定哪天施展狐媚手段,就将刘玉麟的魂勾去,自己还是先把话说给刘玉麟听,免得刘玉麟忘乎所以了。 个人心中个人事,刘玉麟心中确实大感烦闷,自己着实厌烦雨师姬,尽管她长得如此美貌,但是心肠却是很歹毒,但是为了救宝葫道君,也只有答应下来,前辈呀前辈,你可知道小子为了救你牺牲了多少呢,忍气吞声也就罢了,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转念一想,却也释然,有什么好烦恼的,等自己回人间的时候,便将雨师姬留在魔界,呆在计蒙山,由得她随便折腾,还能影响到自己不成,况且还有百炼鬼王在坐镇,还能由得她翻上天去,哪有自己烦恼的事情。 人一想开,便不再烦恼,也与寒烽百炼鬼王笑语如珠,招呼侍者上了酒菜,众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已经多少时辰,待酒足饭饱,各人都有了微微醉意,刘玉麟便向寒烽辞别,招呼着回转计蒙山。 一路飞遁,也不觉烦闷,毕竟想做的事情都办成了,所受过的气也得到了回报,如今想到要回人间,去见胡兰儿与姗娃,念头一起,便觉得归心似箭,便不由拖着王小蝶与雨师姬加快了速度,不过两日,便远远望见计蒙山。 回到计蒙山,刘玉麟且将雨师姬安顿下,便张罗着为叶娜茶与安伊娜准备婚事,只是叶娜茶与安伊娜听闻刘玉麟要回人间,却死活不同意操办婚事,言明要等刘玉麟再次回来,将另外两位主母也接来,到时候心无牵挂之事,再行为他们二人张罗婚事,其实却是心中难安,生怕刘玉麟不回来。 刘玉麟无奈,将计蒙山交与百炼鬼王主持,便领着王小蝶,连王小蝶那些部将也未带上,便辞别众人,一路飞遁而去,却将雨师姬留在计蒙山上,如此一来反倒让雨师姬松了一口气,最少自己不会每日受气,反而过得逍遥,众人都尊她为主母,刘玉麟一走,反而以她为尊,只要哄得百炼鬼王高兴,便有可以风风光光的在魔界逍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刘玉麟一路飞遁,也没用多少时光,便已经赶到魔窟门户哪里,想到事情办妥,却要与宝葫道君再见一面,随便要把十二先天葫芦还给宝葫道君,自己一时片刻倒是也用不到了,便是现在的修为,到了人间,那简直是无敌的存在。 破开禁制大阵,便见到宝葫道君笑吟吟的正接着自己,一见到刘玉麟,便不由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可回来了,这些日子,确实将我闷的不轻,不知道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有些眉目,珈蓝答应下来了吗。” 不提也罢,这一提起刘玉麟不免满腹委屈,苦哈哈的望着宝葫道君道:“前辈,你还要来问,你可知小子为了救你脱困,却受了那珈蓝魔主多少刁难,有几次我都忍不住要翻脸,但是一想到你老人家还在等着,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任那珈蓝魔主欺凌。” 宝葫道君一呆,疑惑的望着刘玉麟,沉声道:“小子,莫不成那珈蓝敢故意刁难你,你到说给我听听,哼,连我的人也敢刁难,早晚要给她好看。” 刘玉麟却根本不理睬宝葫道君发泄的话,径自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道:“算了,反正事情也办成了,珈蓝魔主答应出手相助了,但是却硬塞给我一个婆娘,让我是好不难受,前辈也见过,便是伤害小蝶的那个蛇女。” 宝葫道君哈哈大笑,笑孽的望着刘玉麟,神秘兮兮的道:“小子,艳福不浅呀,原来是收了这般委屈,却还拿来与老道诉苦,骡子啊别人哪里,还指不定有多高兴呢,就你这小子还这般摸样,真是贪心不足呀。” 刘玉麟哼了一声,拿眼斜瞅了宝葫道君一眼,有些不高兴的道:“你这才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不腰疼呀,那种女人,我还真不想要,为了这儿,还差点和珈蓝魔主当场翻脸,要不是想到要救你出来,我也不会委屈自己的,你还好意思拿来笑话我。” 说完,却又忽然得意的一笑:“其实我把珈蓝魔主气的也不轻,只怕此时还在后悔呢,虽然受了一肚子,但是也没白受,却将玲珑神灯省下了。” 话音落下,刘玉麟与宝葫道君相望而笑,都是一脸的得意,只是各人心中的事情不一样,也怪不得两人投缘,这脾气性格还真差不太多,此时一笑,还真想一老一小两只狐狸,直笑的一边的王小蝶心里发毛,重重的哼了一声,听刘玉麟编排自己的师尊,却终归心里不是滋味,不过想起师尊面对刘玉麟的样子,却不由有些担心,为何师尊却是那般样子,不会是真的对刘玉麟有什么想法吧,那要是将刘玉麟从自己身边抢走怎么办呢。 一时间愁肠百转,愣在那里思绪乱飞,知道刘玉麟推了推她,这才幡然醒悟过来,望向刘玉麟的神情却有些异样,将刘玉麟好端端的看的心里发毛,全身不自在,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只是守着宝葫道君着实不好问。 闲话聊了不少,刘玉麟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地道:“前辈,我这就要回人间了,这十二枚先天葫芦我也用不上了,还是物归原主的好,给你。” 说罢,将十二先天葫芦递了过去,宝葫道君也不多说,径自接过十一枚先天葫芦,却将庚金葫芦留给刘玉麟,还将混沌之气有渡入庚金葫芦一些,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子,这庚金葫芦早已经送给你了,送出去的东西,却哪有在要回来的道理,而且我在庚金葫芦里还留了一道神识,和自己的全力一击,若是你去天界的时候,万一遇到危险,便能拿来保命,天界水深呀,你小心为上。” 刘玉麟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还是将庚金葫芦收了起来,要是退让,倒显得生分了,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这才是情深意切,不过想起去找菩提老祖的事情,却有些担心,皱着眉道:“前辈,你给的那道符箓不会错吧,菩提老祖和你关系却是怎样,不要写了机密才好。” 宝葫道君瞪了刘玉麟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小子还不相信我怎么着,先不说我与菩提老祖的交情,你可知道菩提老祖与玉帝也并不对合,你害怕菩提老祖去给玉帝通风报信呀,偏你想得那么多,放心好了,菩提老祖绝对不会错的,而且我还请他代为联系人选,只是却要你再多受受累,差的人手可不好找呀,记住,前往不要让天庭的人得到消息,否则定当前功尽弃。” 二人商量妥当,定下大计,刘玉麟伤感的辞别宝葫道君,便是宝葫道君修道几十万年之久,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只将刘玉麟二人送到魔窟边上,看着二人破开禁制,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中,呆了良久,才叹着气回转,却不知刘玉麟何时还能再来,不过想想刘玉麟要去天界,只怕一时片刻也不会再回来了,希望老天爷爷保佑他吧。 第357章 刘玉麟再临人间 十万大山,笼罩在迷雾之中,无数毒虫野兽出没其间,却是鲜有人迹,逍遥教总坛,乃是根基所在,这一日,张无痕总是心绪不宁,感觉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虽然勉励推演了一番,却依然无所得,只是着人多加巡视,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那魔窟门户便在逍遥教总坛深处,本是逍遥教禁地,这一日,忽然狂风大作,卷动乱流飞溅,无数虚空破碎,只惊得逍遥教众人大惊失色,一众魔尊布下大阵,将魔窟门户护住,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有大人物从魔界出来不成。 等了很久,终于见虚空撕裂,两道人影从魔窟之中一步踏出,待张无痕等人望去,脸色却是更是难看,这两人他们都认识,可不正是刘玉麟与王小蝶二人,但是此时刘玉麟一身修为,张无痕根本看不透,制止住一众长老的暴躁,静静地望着刘玉麟显化身形。 一身灰头土脸,衣服都有几处破损,刘玉麟吐了一口吐沫,愤愤不平的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小爷一步走错,竟然引来这无数天雷,那个王八蛋布下的这绝户阵法,差点要了小爷的性命。” 话音方落,便看见严阵以待的张无痕等人,不由愣住了,都是老相识了,不过让刘玉麟诧异的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回来,摆下阵法等着自己呢,见众人一脸的凝重,刘玉麟挠了挠头不解的道:“幺,遮不是张大教主吗,怎么有闲情逸致跑来这荒凉的地方,是来迎接我的,还是大家跑来喝茶聊天的,人还来得这么齐,却怎知我回来的。” 也不待张无痕说话,转头望向身边的王小蝶,上下看了看王小蝶,略显紧张的道:“小蝶,你没事吧,刚才那些天雷可曾伤到你。” 王小蝶摇了摇头,心中一暖,轻声道:“我没事,先别管我了,还是先应付眼前这些人吧。” 这边张无痕紧皱着眉头,心中惊异,本以为是有高人自魔界来临,却没想到竟然是逍遥教的宿敌,而显然刘玉麟能夷然无损的从魔界回来,修为定然是长了不少,自己一时间经看不透刘玉麟的境界如何,所以才强压着一众长老,没有轻举妄动,不过张无痕也并不是多么畏惧,因为自己教中还有从魔界万来魔主哪里来的几位贵宾,那可都是准帝修为的神人,有他们在,还能容得刘玉麟翻上天去。 刘玉麟可不知道张无痕一会儿便想了这么多事情,见没有理睬自己,不由大感无趣,干笑了两声道:“张大教主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半天也蹦不出个屁来,莫不是看见小爷心中不舒服,还是本来就不舒服,老朋友相见,也不打个招呼,可是很没礼貌呀。” 张无痕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也不理睬刘玉麟对他的嘲弄,盯着刘玉麟冷笑道:“刘掌教,许久未见了,听说你在魔界过得倒是很逍遥呀,却不知怎么就回来了,难不成是被人撵的呆不下去了,都落得这般田地了,还这么尖牙利齿的,有什么意思呢。” 刘玉麟一呆,挠了挠头,疑惑的望着张无痕,自己落到什么田地了,怎么着就被人撵的呆不下去了,还听说,却又是听谁说的,莫不成魔界也有人来吗,迟疑了一下才道:“张大教主,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在魔界的事情。” 张无痕环顾了一下逍遥教的一众长老,最后将目光落在刘玉麟身上,森然一笑道:“刘掌教,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好像就这么走了吗,可是有人等你很久了,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刘玉麟脸色微变,果然是魔界有人来了人间,看来定然是那位魔主遣人来了,既然能来逍遥教问自己,哪么却不知道罗浮山却又如何了,自己道场没出什么事吧,心中不由甚是担心,脸色越见阴沉,沉声道:“张大教主,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和那位魔主勾搭上了不成,他们在哪里呢,你把他们叫出来吧,哼,难道还能来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 张无痕冷冷的一笑,却并未答言,早将一道神念传到逍遥教大殿之上,哪里有万来魔主身边的六大准帝在等候着,刘玉麟在魔界得罪的人可真不少呀,前一阵子,听说有佝偻山的几位准帝攻伐冷峰,差点就将冷峰给灭了,若不是关键时刻,昆仑派的十大长老赶来,只怕整个罗浮山就给荡为平地,听说还带了两件神器来。 后来佝偻山的人被天魔教迎去,没过多少日子,又有九天魔主的人来到人间,落脚在魔云宗,也是为了刘玉麟而来,听说不日便要去将冷峰灭掉,这个刘玉麟可真是胆大妄为,听说是半路抢了万来魔主的小妾,色胆包天呀。 刘玉麟心中也自惦记山门所在,却不知如何了,便不欲与逍遥教众人纠缠,举步便要离去,忽然虚空被撕裂,六位准帝破空而来,一出现便将刘玉麟困在中央,隐约有三件神器显化,这六人刘玉麟却并不认得,不过这六人的修为却都在一脚踏入魔主之境,端是厉害了的。 刘玉麟心中微惊,也不敢大意,冷笑一声,三生镜飞落自家头顶,一股帝威弥漫开来,紧跟着山河社稷图也自行飞出,五行奇山隐隐要落下,同样是帝威压落,唯有庚金葫芦并无一丝气机外溢,只是在刘玉麟身边滴溜乱转。 张无痕脸色猛然大变,帝威之下,不敢迟疑,高声道:“布下九天十地灭绝大阵,决不能让一丝气机溢了出去,否则我逍遥教危矣。” 逍遥教众人哪敢怠慢,各种神兵飞出,每人体内飞出一张早已祭炼好的阵图,登时便有无尽的神威将整片天地封锁了,便是帝威也不能外溢,到让刘玉麟感到惊奇,没想到逍遥教竟然还有这般神威莫测的阵法,看来这些传承久远的门户,其底蕴还真是深厚,总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隐藏着,不到关机那时刻是不会拿出来的。 刘玉麟冷冷的扫了六人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诸位等候小爷多时了吧,却不知道你们是那位魔主座下的人马,说来也好让小爷知道。” 话音方落,便有其中一个看似头领的中年大汉冷然道:“刘玉麟,休逞口舌之利,我们是奉万来魔主之名,前来缉拿你的,你伙同鬼界鬼王,强抢魔主美妾,还杀伤了我久寒山不少人,你当便能没事了吗,想的轻松,今日我等便要拿你去魔主面前听侯处置。” 说罢,魔力一催,便有一件孕育了五行神则的神器飞出,赫然是一座宝塔,此塔名万魔朝宗塔,内中有神魔上万,听说是上古年间,有大神通者祭炼而成,将上万当时的神魔异兽分印在其中,最强大的能有魔主的修为,却不知是真是假,这次万来魔主将此塔赐予自己使用,便是以这座万魔朝宗塔为主,镇压刘玉麟。 又有一件神器自一个背上双翼的虎头准帝身上飞出,也是孕育了五行神则的神器,那是一件琵琶,名九阴绝仙琵琶,听说是用上古一位大神通者的遗骨炼制而成,其中有大神通者的神性,一经弹奏,能撕裂魔主级别的高人。 另一件神器自一个裹在黑雾中的准帝身上飞出,那准帝裹在黑雾中,便是刘玉麟张开天眼,也看不清楚面目,这却是一方印玺,名锁天印,传说是上古年间,一位大神通者用不周山的一角炼制而成,这不周山乃是擎天之柱,何等的神妙,炼制成一方宝印,已经施展,能将一片天地定住,便是魔主也休想脱身,最适合镇压之用。 三件神器一经出世,登时有无尽帝威弥漫了整个天地,亏得有九天十地灭绝大阵撑着,否则只是这帝威,便能将逍遥教的根基毁掉,万来魔主愤恨刘玉麟所为,这次可是下了血本,赐下三件神器,命自己六名最得力的手下,前来捉拿刘玉麟,要将刘玉麟碎尸万段,让他神魂俱灭。 刘玉麟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感到畏惧,自家也不会畏惧这三件神器,只是没有想到万来魔主对自己竟然这般憎恨,竟舍的将三件神器拿出来,不过也不敢大意,心念一动,将玲珑神灯握在手中,化作一把神刀,却是九味神火所凝聚,便是红莲轻轻一摆,也与无情古经演化星空,将刘玉麟护在其中,红莲更是附身造化金莲之上,有了实体。 那头领见到玲珑神灯,脸色不由一沉,心中怒意更胜,大喝一声,便催动万魔朝宗塔压将下来,无数神魔字万魔朝宗塔之中飞出,其中不乏准帝境界的存在,无尽的魔焰,充斥了这一片天地,似要将天地毁灭一般。 九阴绝仙琵琶轻轻一震,被那虎头准帝催动,轻声鸣震,一道音波肉眼可见,斩破虚空,瞬间而至,天地元气一斩之下,全被灭绝,形成一片真空。 另一边那位裹在黑雾中的准帝,催动锁天印,化作一座山岳,压将下来,天地变色,日月无光,锁天印下,定住一切事物,万物不可动。 第358章 乱战究竟为哪般 神焰滔天,乱流卷起,无尽的帝威压将下来,此时的刘玉麟就如汪洋中的一叶小舟,独自飘摇动荡,却依然不曾动一步,唯有三生镜绽放光芒,定住虚空,将刘玉麟护在其中,,刘玉麟凝望着三件神器压将下来,眼睑不禁轻轻收缩,心中隐隐也有一丝紧张,毕竟是三件孕育了五行神则的神器,足可抵三位魔主之流的人物。 心念一动间,刘玉麟轻轻一声呵斥,山河社稷图猛地一卷,五行奇山震动,迎向锁天印,各镇一方,同是神器,也同样孕育了五行神则,一时间相持不下,将一片天地彻底禁锢。 一道音波撕裂虚空,瞬间而至,便要斩落,不带刘玉麟催动,先天庚金葫芦登时一转,一道先天混沌之气,化作一把神剑,飞斩而出,与那道音波轰然撞在一起,各自消散,归于天地间,一片虚空塌陷,那一丝丝混沌之气,又被先天庚金葫芦收回,先天庚金葫芦自行冲出,迎向九阴绝仙琵琶,一道先天混沌之气犹自射出。 只有无尽的神魔蜂拥上来,刘玉麟大喝一声,三生镜感应到刘玉麟的决心,登时光芒大振,一道白光射出,刺透了神魔人墙,登时便有几个神魔一点点演化前世今生,不过瞬间便归于虚无,只是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依然有无数神魔冲过来。 三生镜自感面子被落下,一声清鸣,化作一道白光冲出,迎着无数神魔冲了上去,所过之处,众多神魔骨断筋折,惨叫声响彻天地,却依然有无数神魔悍不畏死的冲上来,遮天遮地,便是三生镜的神光也被湮没在其中。 数不清的神魔越过三生镜向刘玉麟冲来,声势浩荡,即便是刘玉麟见惯了大场面,心中也不由一跳,暗抽了一口气,催动红莲,身边一片星空,手中九味神火所化的神刀一摆,便向无尽的神魔冲去,一点点业火飞出,还不待扩展开来,便被滔天的魔焰淹没。 刘玉麟一道斩杀了一个神魔,瞬间那神魔就被九味神火化作灰烬,任何神魔都不能与九味神火相抗,只是满天满地的神魔,却是杀之不尽,斩灭一个,却冲上来一帮,便是业火飞出,也只是沾染上一个神魔,便被魔焰压制。 无尽的星空闪烁,每一颗星辰之上都有一把神兵冲出,交织着大道神则,斩杀着神魔,惨叫声与怒吼声,此起彼伏,没有华丽的法术,没有精彩的神器,却只有无尽的杀戮,刘玉麟心中一把神刀,不知斩杀了多少冲到身边的神魔,无尽的杀戮让刘玉麟身边有好大一处空场,没有一个神魔能靠近刘玉麟一丈之内,神火与刀光交织,如同一张网一般,搅碎了冲上来的神魔。 刘玉麟一刀劈出,一股神火反卷,将一名神魔化为灰烬,正要劈向另一个,忽然神刀一震,却被人挡住了,便是神火也被迫回,震的刘玉麟不由飞退几十丈,不由让刘玉麟心中大吃一惊,从动手伊始,就不见有手下一合之将,如今忽然有人能震退自己,那就是说—— 一个神魔忽然像刘玉麟踏出一步,无尽的帝威压降过来,周围无数神魔不在躁动,纷纷让到远方,一时间周围为之一空,只有那神魔与刘玉麟相望而站,死死的盯着刘玉麟,口中低声嘶吼,眼中却是无尽的杀意,一场大战终于有魔主之流的神魔出现。 刘玉麟脸色微变,有魔主之流的神魔出现,便意味着自己不能在轻松下去,便是凭自己如今的境界,与魔主之流的神魔久战,那无异于找死,看来也只有放手一搏了,心念一动间,第一元神破碎,一股帝威冲霄而起,刘玉麟手持神刀,一步步走向那神魔。 神魔一怔,绝没想到刘玉麟能一瞬间将修为提升到魔主境界,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是手下却不停下,大吼了一声,一拳砸向刘玉麟,卷起无尽的乱流,虚空塌陷,一拳勇往直前的砸出,没有回头之路,这是绝杀的一拳。 刘玉麟面色不变,却轻轻一震,将无情古经抛出,甚至神兵四童子也抛出,此时他们留在自己身边已经没用了,还不如去多斩杀几个神魔来的实在,与魔主之流的人物交手,无情古经怕是承受不起,唯有那株红莲化作莲花台,落在刘玉麟脚下。 刘玉麟眼光慢慢收缩,脚下莲花台一动,一刀劈出,便有一个世界生灭,横断虚空,与神魔的拳头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巨响,刘玉麟与神魔不由自主的各自飞退,只是神魔却被许多神魔抵住,而刘玉麟却是被许多神魔攻击,有无数道魔光砸向刘玉麟,好在刘玉麟反应不慢,一一化解,不等刘玉麟腾出手来,去斩杀那些偷袭自己的神魔,神魔魔主又是一拳砸出,一丝不见衰弱。 刘玉麟不甘示弱,也不退避,一震神刀与神魔硬碰,自己何惧之有,毕竟这神魔乃是被封印在那万魔朝宗塔之中的魔物,虽然是魔主境界,但是绝不可能持久的与自己抗争,而刘玉麟还有一种盼望,那就是三生镜能冲出去,斩杀那催动万魔朝宗塔的准帝。 果不其然,不知力拼了多少记,刘玉麟不见衰退,但是反观那神魔已经是魔焰收敛了许多,被刘玉麟强行劈中了几刀,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是对于心理的压制,确实很大,不听那神魔无尽不甘的嘶吼声传来。 刘玉麟手中的神刀生生清鸣,吞吐着九味神火,只要那神魔再次力歇之时,便是他命丧黄泉之日,神力一竭,九味神火便能破开神魔的本体,将神魔化作灰烬,刘玉麟一步踏出,挥刀斩向神魔,这一次神魔没有硬拼,而是退却了,神魔退,但是刘玉麟却没放过他,一步一步紧逼,没有什么能拦住他的脚步,一刀挥出,便是无数神魔陨落。 刘玉麟步步紧逼,让那神魔脸色一变在变,忽然怒吼一声,却猛地顿住身形,盯着刘玉麟闪过一丝怨毒之色,然后大嘴一张,一股无尽的吸力自神魔嘴中发出,将无数神魔吸进肚子里,周围登时一空,剩下的神魔拼命想一旁躲去,不敢再向前靠近。 那神魔将无数神魔吞噬,只听‘卡巴卡巴’的一阵嚼东西的声音传出,神魔大嘴张开,还能见到里面被嚼烂的神魔在死命的挣扎,残肢断臂搅在一起,有的半边脑袋随着大嘴嚼动,还在滴溜溜的转,只让刘玉麟一阵恶心,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刘玉麟还是无法想象,那些被神魔魔主吞噬的神魔,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离得神魔魔主太近。 神魔魔主嚼了一会儿,猛地喉咙一动,将嘴中的神魔吞下肚,一片红光自神魔魔主体内冒出,登时神魔魔主神力恢复过来,而且还隐隐有精进,猛地大吼一声,身体‘噼里啪啦’的作响,一根根骨刺自体内冒出,那神魔魔主变得更显狰狞。 一拳砸出,搅动虚空破碎,拳风如山,砸向刘玉麟,刘玉麟依然不惧,一刀劈出,硬撞在一起,轰然一声作响,二人稍退一步,但是瞬间,那无数骨刺席卷上来,就如无数骨鞭,从各个角度砸来,刘玉麟一呆,挥动手中的神刀,抵挡住了绝大部分的骨刺,但是依然有一根骨刺,从虚空中显化,一下子刺中刘玉麟,将刘玉麟胸口刺了一个大洞,随即将刘玉麟甩出。 血雨飞溅,化作血雾弥漫,刘玉麟被甩出不知多远,大口大口的咳着血,胸口那个大洞有无数鲜红的神血飞洒。 刘玉麟勉强顿住身形,脸色变得灰败,元气一转,胸口的那个大洞便已不见,但是随着鲜血流失的元气,确实再也补不回来,一身神光暗淡,刘玉麟轻轻吐了口气,神识查探了一下身体,这一下子伤的实在不轻,气海之内元气隐有枯竭之危。 一丝丝疲倦涌上来,刘玉麟多想能调戏一下,可惜神魔魔主却不给他机会,咆哮着冲了上来,一拳砸出,无数骨刺纠缠上来,那骨刺竟有吸食元气的功用,让刘玉麟心存顾忌,不敢再与神魔魔主硬拼,小心的躲避着那些骨刺,逮住机会,便斩落几根,但是已经斩落,那骨刺便化为虚无,跟着便有从新长出骨刺,不过刘玉麟也不气馁,只要斩落,对神魔魔主就不可能没有影响,否则神魔魔主也不会到现在才舍得施展,定然也是会损耗元气的。 一边与神魔魔主周旋着,刘玉麟神念不停飞转,考虑着该如何摆脱此时的危局,如实这般下去,自己也早晚撑不住,毕竟等气海之内的元气一旦枯竭,自己便只能强自凝聚元神,到那时还不是任人宰割,成为砧板之肉。 那神魔魔主见久战无果,心中也自焦急,刚才吞噬了那些神魔,所得来的神力已经消耗的很快,看刘玉麟现在这般小心,却不与自己硬碰,这样下去,也是元气耗尽的局面,便是想要在强行吞噬神魔,来异化自己的身体,先不说自己每一次施展对自己的创伤,就是那些神魔也不再靠近自己,都在极力躲避自己,却让他如何能够得上他们。 第359章 算计人人之本性 时光一点点过去,刘玉麟有些疲倦,但是那神魔也自显得不济,骨刺在慢慢减少,神力也大不如前,强行得来的元气,毕竟不是属于自己的,消耗的就是太快,此长彼消,刘玉麟攻伐渐渐凌厉起来,一刀紧似一刀,每一刀劈出,还有一点神火飞射,让神魔魔主甚为顾忌,战了这半天,也不过擦伤了刘玉麟的一点皮,消耗了刘玉麟的元气,虽然看得出刘玉麟已经大不如前,但是却比自己要好得多,一经封印,便不能汲取天地元气,消耗起来,也是自己藏在体内的天地元气,否则自己也不会用吞噬来增长自己的元气,其实这样对他伤害也不小,体内有无数魔魂在挣扎,一旦控制不住,便会破体而出,到那时神魔魔主便是神魂俱灭之局。 刘玉麟嘴角荡起一丝冷笑,自己等得便是此时,一声清啸,忽然催动气海之内的五行道胎,演化五行之力,气机猛的一涨,人已化作一道残影冲出,体内那道幽冥神则冲出,化作长刀与那些骨刺纠缠,而刘玉麟自己却将神刀一振,一刀劈向神魔魔主,便要斩落他。 刀光横旦万里,斩破无尽虚空,尽释一剑破万法的奥秘,一刀飞斩神魔魔主,刀光一去,一往无前,绝不回头。 望着这神来一刀,神魔魔主双瞳一阵收缩,此时正全力压制着体内挣扎的神魂,哪敢硬接这一刀,猛地一声大吼,刘玉麟还道是他要与自己拼命了,心中正还想是不是奋力一把,看看能不能斩杀神魔魔主,哪知一声大吼之后,神魔魔主不但未曾向前,反而转身向无数神魔冲去,让刘玉麟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没想到堂堂神魔魔主竟然这么做。 但是若是容神魔魔主冲回本阵,定然会吞噬神魔来增加自己了力量,那样又不知要磨多少时间,而且一个不好,自己要是支撑不住,反而要陨落在此地,心中一动,也不迟疑,五行道胎忽然飞出,化作五个分身,每一个都借助了刘玉麟此时的一抹帝威,与刘玉麟本尊一起,杀向神魔魔主。 无数神魔涌上,还不及近身,就被五行道胎借助天地五行之力,将他们彻底粉碎,化作虚无,却不费本身一点力气,一时间势不可挡,反观那神魔魔主却另一番景象,他冲到何处,何处的神魔便如潮水一般,闪到两旁,没有人敢靠近他,谁也不愿意做了他的盘中餐。 却不知这些神魔被镇压在万魔朝宗塔之中已经无数年,哪一个不是盼望能脱离出去,即便是从新轮回也甘心情愿,那万魔朝宗塔之中封镇了他们的一点神魂,若是战死,也不虑神魂俱灭,反而能被万魔朝宗塔送出,从新再入轮回,若是能杀死强敌,那也能蒙万魔朝宗塔大赦,放他们出万魔朝宗塔,从此逍遥自在,不在被镇压。 但是一旦被神魔魔主吞噬,神魂不灭,反而不能从新轮回,便是连神魂俱灭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能有幸出万魔朝宗塔了,那样子简直要比神魂俱灭还要悲惨,哪一个会甘心被吞噬,即便不能脱困,那也最少还能保住自己,也比被吞噬了强,自然不会有人靠近神魔魔主。 冲撞半天,也不过是抓住了几个倒霉蛋,远远不够神魔魔主所用,眼见神光越来越暗淡,神魔魔主不由咆哮连连,确实无可奈何,被刘玉麟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却又抓不住那些神魔,一个个比泥鳅还滑,让神魔魔主恨的牙根直痒痒。 五行道胎与刘玉麟本尊忽然四下一分,各占一个方位,将来不及躲闪的神魔魔主困在其中,五行道胎催动五行神力,便是神魔魔主一时片刻也休想破开,被困于其中,迎上刘玉麟的神刀,一刀斩落,神魔魔主无奈之下,也只能催运全身魔力,一拳砸出,硬碰了一记。 轰然一声,两人被各自震退,神魔魔主飞舞着骨刺,便于刺下,但是还不及展开神威,便被五行道胎抵住,反而一瞬间无法动弹,正被刘玉麟瞧在眼里,一刀而下,九味神火神光大放,由不得神魔魔主挣扎,一道正斩中神魔魔主,将他一刀两断,不等神魔魔主恢复,又是一刀接着一刀,只将神魔魔主斩个粉碎,瞬间被九味神火所烧灼,便是魔主之体也要承受不住。 一声惨呼,神魔魔主很果断的放弃了肉体,将元神遁出,用尽魔力,吐出一个光球,硬是将五行道胎布下的五行阵撕开一道口子,强行冲了出去,但是此时肉体被毁,元神也耗尽了魔力,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刘玉麟望着遁出的元神冷冷的一笑。 将那些未曾燃烧尽的神魔魔主的肉体收进乾坤袖中,这可是些好东西,将来有时间祭炼出来,可以化作一件神兵,虽然没有神则,但是神性犹在,也可以用来与其他魔主争斗,也不是一件好兵器,若是任凭九味神火烧毁,也着实有点可惜了。 望着那冲撞而去的元神,刘玉麟冷笑一声,催动五行道胎追了上去,要彻底斩灭神魔魔主,眼看便要追上,刘玉麟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得意,一刀斩出,破碎虚空,五行道胎也不甘示弱,合击五行之力,化作五条神龙,冲向神魔魔主的元神。 就在刘玉麟得意之时,满以为能就此斩灭神魔魔主,不给他复生的机会,那知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只大手,自漫天神魔中探出,一把抓住神魔魔主的元神,不容元神挣扎,便缩了回去。 待刘玉麟放眼望去,却不由一惊,立刻止步不前,那抓住神魔魔主元神的家伙,赫然也是一个神魔魔主,只是身材娇小,面孔更像凡人一般,但是一丝丝帝威溢出,却让刘玉麟不敢冒进,怎么又出来一个魔主级别的神魔,究竟有多少魔主级别的神魔在其中,刘玉麟心头一震,神识四下探去,还好近处不曾发现什么。 那神魔抓住神魔魔主的元神,元神幻化的大手猛地一攥,将那元神攥碎,化成最精纯的魔力,尔后张嘴一吸,将之吸进体内,却是连神魔魔主的神魂都化作精气,通通吸收了,身上神光猛地一振,无尽的帝威弥漫开来,双眼一转,向刘玉麟望来。 刘玉麟不敢怠慢,将五行道胎收回体内,面度这样一个精气充沛的神魔魔主,分身根本帮不上忙,还不如收回来安全,一旦有损,便是悔恨终身。 刘玉麟没有动,那神魔也没有动,娇小的身躯被一身鳞甲包裹,一张娇好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望着刘玉麟,一步向前,跨到离刘玉麟不远的地方,双眼之中不时爆出异彩,看着刘玉麟的眼神,就像狼看见羊一样的神情,越来越兴奋。 刘玉麟手中的神刀不由紧了紧,神刀之上九味神火不停地吞吐着,五行之力隐隐外溢,无尽帝威弥漫,丝毫不弱于那娇小的神魔,但是既然那神魔没有动,刘玉麟也就没有动,毕竟大战一场,气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却不知刘玉麟此时的表现正好中了那神魔的心意,刚刚吞噬了神魔魔主的元神,总也要消化上一段时间,刚才的神光大振,根本就是虚像,若是此时与刘玉麟争斗,却哪有时间消化那元神,更何况他也没有一丝把握能胜了刘玉麟。 沉默了半晌,刘玉麟也在恢复气力,五行道胎运转,自行产生五行之力,供给刘玉麟,远比汲取天地之间的五行元气要来得快,只是他很奇怪,这看上去像个女的的神魔魔主,不言不动的,只是看着自己双眼冒光,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无数念头飞转,忽然心头一震,终于算是明白了这娇小的神魔在做什么,自己真是笨的可以,还在等人家增强实力,这不是在找死吗,何况自己时间不多,要是不能近快解决这神魔,万一支撑不住了,那可不就糟了。 大喝一声,刘玉麟催动五行道胎,无尽的五行之力充斥着气海,神刀之上跳跃着九味神火,一刀横断万里,斩向那娇小的神魔魔主,帝威无量压降下去,不知碎裂了多少空间,破碎了虚空,这一刀凝聚了刘玉麟的全部,斩向神魔。 娇小的神魔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之色,本来再有上一会儿,便能完全消化那元神,可是还是被刘玉麟看破了,一刀斩来,便是魔主之躯,也不敢怠慢,一拳砸出,拳头上磷光闪动,每一个鳞片都充满了身形的光辉。 轰然一声巨响过后,二人谁也没讨得便宜,豁然分开,刘玉麟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气海鼓荡,心中叹了口气,自己只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猛地一震神刀,又是一刀劈上,刚才九味神火在那神魔身上留下一丝丝焦黑的痕迹,却不知要多久才能烧穿那鳞甲。 那神魔也是强行冲撞,在他们的记忆力,没有退缩,向来只有强横的力量,去战胜对手,望着刘玉麟,嘴角荡起一丝冷笑:“小子,我看你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还不如认命,给我当点心算了,何必在苦苦挣扎呢,即便是你胜了我,你可知万魔朝宗塔之内,有神魔千万,像我这样的也有十八人,你能坚持到几时,最多不做我的食物,也不过便宜了别人。” 第360章 那一战精彩灿烂 刘玉麟心头一震,如果这神魔所言非虚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在暗处还有十六个神魔在注视着自己,若真是那样,自己也真的早晚要被斩杀,神魂被他们吞噬掉,这却该怎么办,刘玉麟眉头微皱,心中念头转过无数,手下却是一缓,一声轰然巨响,二人飞退,刘玉麟不由得大口咳了一口鲜血,望见那神魔,嘴角却是一副得计的摸样,心中一阵清明,瞎想什么呀,此时想这些事情,分了心神,那不是找死吗,还是打起精神来,先斩杀了这个神魔再说吧。 神刀一挥,一道刀光斩出,更有一条火龙隐没在其中,破开虚空,斩向那神魔,一片虚空塌陷,那神魔轻叱一声,一拳迎出,轰然一声,刀光破灭,九味神火迸射,一团火光升腾而起,神魔猛的一震魔力,登时将神火压下, 待再望向刘玉麟,却将六道身形一起冲上,每一道身形都溢出一丝帝威,却分不出那一具是真那一具是假,六道身形六个方位,各自手持神刀,皆是神火所化,狠狠地杀将上来,便是连表情也是如出一辙,让人难以分辨。 神魔一惊,哪敢怠慢,一声轻喝,化作三头六臂,六个拳头分袭六道身形,三颗头颅望向三方,死死的盯住刘玉麟的六道身形,轰然一声,六道身形尽皆破灭,反倒让神魔一呆,一时间不知所措,还没待反应过来,刘玉麟的身影已经显化在神魔的旁边,如同一道幻影,根本不真切,但是一刀劈出,却是九味神火,而本体是玲珑神灯,一刀斩落,神魔来不及躲闪,不由惨呼了一声,不住飞退。 还好多的快了一些,饶是如此,那神魔也被斩去一条手臂,被刘玉麟一挥大袖,收入乾坤袖中,神魔便无法收回,只能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一声闷哼,魔力运转之下,一条新得手臂便已经探出来,但是神魔的脸色却是有些灰败。 刘玉麟也是气机震荡,一时间二人谁也没有贸然而动,只是死死地盯住对方,半晌,终究还是刘玉麟按耐不住,一震神刀,便要杀上,忽然一声惊天巨响,整个天地都是一震,刘玉麟与那神魔都愣住了,便是那无数神魔也愣住了,朝声音产来的方向望去,赫然是三生镜与万魔朝宗塔正在对持,刚才便是两件神器相撞之下,产生的冲击,周围没有一个神魔,近处的神魔那一瞬间都化为飞灰,不得复见,便是侥幸存活下来的神魔也赶忙离开那片场域。 原来三生镜一路斩杀,虽被神魔淹没,但是哪有神魔是它一合之将,就在刘玉麟刚才与那神魔相斗之时,已经冲到近处,同是神器,施展法术已经没有意义,便直接撞向万魔朝宗塔,与万魔朝宗塔硬碰了一记,震动了整个天地。 刘玉麟关切的向三生镜送过一道神念,不知三生镜有没有受伤,不过见三生镜神光亮起,一道美人的身影在镜面中显化,刘玉麟这才放下心来。 三生镜神光迸射,一道白光罩向万魔朝宗塔,那万魔朝宗塔不知利害,也不躲闪,径自被罩定,立刻便开始显化今生,一经显化,便知三生镜的厉害,猛地一震神威,无数黑黝黝的神光自万魔朝宗塔中射出,登时将周围化作一片绝对的魔域,黑光所过之处,万物辟易,将一切吞噬,将三生镜的那道白光抵挡于外,隐隐想向外扩展开来。 三生镜也不甘示弱,镜面一转,五行神纹亮起,五道白光合在一处,直刺向万魔朝宗塔的那片场域,虽然没能刺穿,但是却将那黑光挡住,不能再进分毫,两厢抵挡在那里,一时间相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刘玉麟心中一定,知道一时片刻,三生镜吃不得亏。便将头一转,望向山河社稷图,却见山河社稷图张开无尽山水世界,有神魔靠近,便被吞噬到其中,悬在五行山上空,强压着五行山,压向锁天印,任凭锁天印一身奇功,能将天地定住,却奈何不得超脱五行的五行奇山,反被压制的一时间也动弹不得,只能苦苦相抗,各种神通却不得施展。 刘玉麟暗叹,果然不愧是中古年间,号称十大神器之一的宝贝,饶是还没恢复先天五行,便已经将同是孕育五行神则的锁天印压的抬不起头来,任凭身后的两个准帝如何催动,也无济于事。 眼光再一转,那先天庚金葫芦喷薄着先天混沌之气,化作先天五金神剑,斩破无数音波,时不时便攻伐到九阴绝仙琵琶近前,逼的九阴绝仙琵琶退让,不敢沾染先天混沌之气,除非是先天之物,自混沌钟诞生的神物,否则任何后天之物,被会被混沌之气所化。 先天庚金葫芦也亏得没有元灵,只是凭着本能与九阴绝仙琵琶争斗,若是有了元灵,神识开化,在合上计谋,只怕任何神器,都别想再沾点便宜,加上先天庚金之气演化五金神剑,可斩开世间万物,除却先天之气不能相抗。 只是九阴绝仙琵琶早有元灵,却不与先天庚金葫芦硬拼,只是一边放出音波,一面需找机会好一击而定,不时显化元灵,窥探先天庚金葫芦的根脚。 在远处,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合力仗着无情古经特有的星空局,磨灭这无数神魔,无情古经演化星空,根本就不受外力,但是只要落尽星空之中的神魔,却被那些星辰之上神兵斩杀,偶有漏网之鱼,也被神兵四童子立刻斩杀,即便是被毁去星辰,也能很快就恢复过来,只要有足够的灵气,无情古经可以说是永生不灭,除非遇到帝君魔主之流的人物,以大神通将之彻底粉碎,否则即便是有一颗星辰还在,便能立刻演化无尽星空。 刘玉麟彻底放下心来,毕竟几件神器都是很了不得,回望那神魔,已经蠢蠢欲动,想要攻伐刘玉麟,刘玉麟哼了一声,一催脚下的莲花台,身形登时消失不见,而下一刻却出现在先天庚金葫芦之前,自己去和神魔拼杀,反倒不如借助先天庚金葫芦之力,先行脱困出去,毕竟有了自己的支撑和运使,先天庚金葫芦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 那神魔怎安心刘玉麟就此逃脱,身形一闪,便冲向庚金葫芦,那知刘玉麟冷冷一笑,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先天庚金葫芦之中,登时间先天庚金葫芦光芒大振,随着刘玉麟的心神一动,一张天罗地网形成,上面还附着星星点点的九味神火。 天罗地网张开,反向神魔罩去,铺天盖地,那神魔一惊,却也不敢大意,那会看不出这大网乃是先天混沌之气所凝聚,再加上有九味神火附着其上,更有天罗地网大阵交织,便是他有魔主修为,一旦落入其中,一时片刻也休想脱身,再要是被刘玉麟攻伐,那可真就危矣了,身形猛地一灭,人已经退出不知多远,任由那张天罗地网笼住无数神魔,将他们化为灰烬。 先天庚金葫芦猛地一震,又是一张天罗地网飞出,迎向那九阴绝仙琵琶,这一次更是在每一个网结上都服了一道庚金之气,化作一把五金神剑,一经飞出,登时向九阴绝仙琵琶飞去,一道道庚金之气,斩灭无数音波。 紧跟着又是一道天罗地网飞出,迎向紧随而来的神魔,瞬间涨大,铺天盖地而下,那些神魔避之不及,便有无数神魔化为虚无,一时之间,天地为之一清,只有为数不多的神魔还在其中,不过能存活下来的却都是强横的,只怕那剩下来的十六个魔主级别的神魔都在其中。 其实刘玉麟所料不差,这万魔朝宗塔之中有十八位魔主级别的神魔,那娇小的神魔并没有骗他,除却刚才被较小的神魔吞噬的哪一个,还剩下十七个,只是这些神魔各不统属,都在寻求出去的机会,他们与那些神魔还不同,即便是能斩灭对手,也无法受到大赦,而且一旦被斩杀,那只有被其他神魔吞噬的下场,落得永不超生,神魂被别人让吞噬,便是向彻底寂灭都做不到,所以这些神魔才轻易不肯出手,斩杀强敌固然重要,但是保住自己才更重要。 先前若不是那娇小的神魔离的那神魔魔主最近,才捡了个便宜,否则他也不会出手,只是现下受到天罗地网的威胁,众人都很无奈,才不得不显露身形,将天罗地网迫退,但是即便是如此,谁也不肯出全力,否则只怕那张天罗地网早被化作烟云消散,都在等,等有人出手,那自然是全力出手,否则休想一下子斩灭天罗地网,可是一旦全力出手,必然会有一丝魔力全空的那一瞬间,众人就是在等那一瞬间,等着能斩杀别的神魔的那一瞬间。 刘玉麟不知道,但是望着越来越少的神魔,心中却明白,那些神魔快要潜藏不下去了,自己必须要尽快脱困,否则必然直接面对十七位魔主级别的神魔,若是这些神魔联手,只是帝威压将下来,自己就承受不了,但是他们为何要隐藏起来,而不直接出手剿灭自己呢,究竟是什么原因。 第361章 无情宗山门被困 刘玉麟不敢在犹豫,猛地一催先天庚金葫芦,先是一张天罗地网冲出,而后直接催动葫芦,化作一道流光冲向九阴绝仙琵琶,一道先天混沌之气化作一把神刀打出,其上纠缠着九味神火,吞吐在先天庚金葫芦之前,破开虚空,飞斩九阴绝仙琵琶。 那九阴绝仙琵琶被那名准帝催动,登时打出无数音波,一道接一道,放眼望去,就如深处湖海之上,看着碧波荡漾,一道道水纹扩散开来,整个虚空被撕裂成无数个层面,与万千道五金神剑撞在一起,只听得‘霹雳乓啷’作响,尽皆破碎,化作虚无,只有一道刀光透出,穿破无数破碎的虚空,破灭了无数音波,‘叮’的一声,斩在九阴绝仙琵琶上,轰然一声巨响,九阴绝仙琵琶声音顿止,仔细看去,却是琵琶弦断了。 场中一时清静下来,没了九阴绝仙琵琶的声音,反而觉得那么别扭,好像少了点什么,只是有人倒是没觉得别扭,反倒是冷汗大冒,这九阴绝仙琵琶使用万年蛟筋做的弦,轻易难寻,如今竟然断了,这可如何得了,再去那里找另一根万年蛟筋。 刘玉麟在先天葫芦之中看的分明,心中不由大喜,脱困便在其时,几道神念飞出,分别送给几件神器,却将近处的无情古经先收了回来,也就不再去管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毕竟还要仗着他们断后呢,那三张天罗地网,也被刘玉麟催动,向剩下来的神魔罩去。 望着悬浮在半空的九阴绝仙琵琶,刘玉麟可一点不敢大意,刚才是趁其不备,将玲珑神灯化作神刀,隐藏在先天庚金之气之中,加上九味神火,才一击得手,否则那会有这般容易,只怕此时九阴绝仙琵琶的元灵差不多就要快疯了。 没有了音波手段,九阴绝仙琵琶摆脱那准帝的控制,自行放出五行神则,化作五道神剑,刺向先天葫芦,没有了音波,九阴绝仙琵琶却还是孕育了五行神则的神器,并不是就此废了,只是少了一种厉害的手段,但是除却五行神则,九阴绝仙琵琶还真不敢施展别的手段,那对先天混沌之气,根本没有任何牵制,反而落得败亡的下场。 刘玉麟暗自冷笑,要的便是这般样子,心念一动间,先天庚金葫芦登时一振,喷出五道先天混沌之气,却不予五行神则硬拼,反而向九阴绝仙琵琶本体斩去,逼的九阴绝仙琵琶只能将五行神则召回,与五道先天混沌之气纠缠,被先天混沌之气斩中,即便是神器也绝不好过,此时可还没到拼命地时候。 刘玉麟暗自高兴,用庚金之气模拟出一个假葫芦,而葫芦本尊,却被刘玉麟一个挪移,出现在锁定方位的那两名准帝身边,没有了神器护身,那两名准帝,还不待反应,就被先天混沌之气夹杂着九味神火打中,瞬间化作火人,却被混沌之气消灼,根本动弹不得。 眼见两名准帝化作灰烬,刘玉麟催动先天葫芦,一道混沌之气演化神刀,九味神火化作一条火龙,玲珑神灯为神刀本尊,一刀斩破虚空,径自斩向九阴绝仙琵琶。 早得到刘玉麟心念的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才是也忽然发威,运转全力神力,三生镜射出一道神光,神力滔天,硬是将万魔朝宗塔的黑色场域逼的向后退了一退,三生镜借着这个机会,摆脱了万魔朝宗塔的纠缠,化做一道流光,向先天庚金葫芦遁去。 另一边,山河社稷图也是光芒一震,世界之力张开,无尽的五金之山,九天玄阴之水,东方甲乙神木,南方勾离神火,中央戊戌之土,合力向锁天印冲撞,本体却裹着五行奇山,向先天庚金葫芦冲去,与三生镜汇合在一起,却又三生镜断后。 先天葫芦神光暴涨,同时放出几张天罗地网,向九阴绝仙琵琶罩去,而本体也藏在其中,化作一把神刀,飞斩九阴绝仙琵琶,逼的九阴绝仙琵琶收回五行神则,护住本体,轰然一声巨响,先天葫芦竟被震飞而去,只是却是冲向远方,待九阴绝仙琵琶挣脱天罗地网的束缚,迎面而来的却是山河社稷图,瞬间被山河社稷图裹住,而后被五行奇山镇压,更被三生镜狠狠地的砸了一下,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撑着万魔朝宗塔与锁天印还未追来的时候,已经随着先天庚金葫芦而去,瞬间便已经遁出不知多远,只留下几张天罗地网结成一座天罗地网大阵,挡阻众人的追逐。 本来在外围的逍遥一众长老,咋见刘玉麟竟然斩灭了两位准帝,更将九阴绝仙琵琶裹走,自然是大为震惊,还好张无痕反应快,赶忙命众人,将大阵放开一道口子,任由刘玉麟远遁而去,就连准帝都被斩落,他们还不是给人家塞牙缝。 等另外四名准帝反应过来,刘玉麟已经彻底远遁,四人有心追逐,道按时却一时间冲不破天罗地网的禁锢,也不敢强行运使万魔朝宗塔与锁天印追下去,否则一旦没有神器护身,万一要是刘玉麟躲在暗中算计,那几人可就麻烦了,他们可不认为自己等人没有神器,能在刘玉麟手中支撑上几个回合,刘玉麟此时怎也是魔主修为,加上玲珑神灯这件半废的神器,还是能瞬间斩杀他们,就是被九味神火缠上,即便是神器都救不得自己等人。 待破开天罗地网,在想追去,已经不知道刘玉麟去往何方,几人一商量,还是决定还留在逍遥教中,一面请万来魔主加派人手,一面与其余的魔主派来的人马联系,想办法合兵一处,去将刘玉麟斩灭,找刘玉麟只要去无情宗,自然可以找得到。 而此时刘玉麟已经遁出千里,在一处小山头上按落身形,将三生镜护住自身,由的山河社稷图镇压九阴绝仙琵琶,且将先天庚金葫芦投到山河社稷图之中,帮助山河社稷图镇压九阴绝仙琵琶,自己却躲在无情古经之中,开始从新凝聚元神。 岁月流淌,转眼几度春秋,在三生镜的支持下,刘玉麟终于还是恢复过来,却将三生镜累的不轻,一件刘玉麟清醒,自行没入刘玉麟气海之中,去回复神力。 刘玉麟长身而起,将神识沉入气海之内,查探了一下三生镜的情况,却没有大事,只是神力消耗过度,需要点时间恢复罢了,那也快得很,只是山河社稷图却依然在镇压九阴绝仙琵琶,一时间根本摆脱不了,就连先天庚金葫芦也被拖住。 本来刘玉麟也有心帮山河社稷图,先将九阴绝仙琵琶镇压住,但是心中着实挂念无情宗众人,万来魔主的人马先不说,只是还有九天魔主与佝偻魔主派来的人马,不知道有没有去冷峰,如果万一去了,只怕无情宗中人根本无从抵御,没有人能抗衡神器。 心中挂念,也不敢迟疑,架起遁光,一路飞遁,不过半日时光,便已经赶到罗浮山,只是还离着几百里,便已经赶到帝威弥漫,有神器在对持,两股力量碰撞,只觉得整座罗浮山都在震动。 刘玉麟心中一惊,脸色登时大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动手,可是对于无情宗来说那都是灭顶之灾,若果只是准帝东山,东方神武与白胜雪空空儿,还有那些神尊,还有一战之力,但是有神器在,众人根本只是待宰的羔羊罢了,只是帝威便能将众人压死。 一脸的悲痛,刘玉麟猛地长啸一声,一个挪移,便已经出现在冷峰之下,强行将元神破碎,顾不得自己刚刚恢复,便是三生镜也不顾疲惫,自行冲出,护在刘玉麟身边,感觉到刘玉麟惨烈的心情,先天葫芦也不再帮助山河社稷图镇压九阴绝仙琵琶,强行冲破禁制,出现在刘玉麟身边,只苦了山河社稷图,此时是欲罢不能,只能全力镇压,一时间却帮不了刘玉麟。 玲珑神灯祭出,吞吐着无尽的九味神火,脚下莲花台大放光芒,三生镜与先天庚金葫芦护在身边,刘玉麟强横的出现在冷峰上,正见有六七名准帝,催动两件神器,向整个罗浮山镇压过去,无尽的帝威弥漫,如不是有一件神器,将罗浮山护住,只怕罗浮山此时已经彻底化作烟尘。 刘玉麟一愣,究竟是什么人在帮助冷峰呢,不过也没时间多想这些,还是等事情了结了之后再说,反正此时冷峰还没有什么事情,刘玉麟也就放下心来,但是望向那六七名准帝,心中的怒气却是冲霄而起,猛地大吼一声,三生镜与先天庚金葫芦,各自冲出,迎着那两件神器砸下,而刘玉麟催动玲珑神灯,霍然而下,手中一把神刀,向那几名准帝斩落。 两名准帝反应不及,被刘玉麟一刀两断,九味神火之下,瞬间便被连元神也化作灰烬,此时,另外几人才反应过来,赶忙强行收回正与三生镜先天葫芦纠缠的神器,护住剩下的五人,却听刘玉麟怒喝道:“你们是哪个魔主手下,今日谁告诉我,我饶谁一条性命,也好回去告诉那王八蛋,就说我刘玉麟与他不死不休,若是我无情宗有一人死了,我要让他整族之人殉葬。” 第362章 再战佝偻山魔头 (1) 语气悲愤,一双眼中杀意滔天,身边三生镜与先天庚金葫芦吞吐着无尽的神焰,手中玲珑神灯九味神火炙热,红莲落在脚下,化作莲花台,死死的盯住五人,等着五人回话,只要知道是哪一个魔主的人,刘玉麟就会拼着神魂俱灭,也要斩杀剩下的那些人,即便是他们有两件神器护身,也休想挡住刘玉麟此时的杀机。 听着刘玉麟狂妄的话,那几个准帝不由错之以鼻,想在神器的保护下,斩杀自己等人,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一名看似头领的准帝向前踏了一步,冷笑道:“刘玉麟,你也太狂妄了吧,不过这都不重要,今天我们便要将你的头带回去,给佝偻魔主交差。” “佝偻老魔头,”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满脸的狰狞,望着这人道:“好,好,既然你告诉了我我想知道的问题,那今天就留你一条活命,回去告诉佝偻老魔头,就说等我事了,我定会去登门拜访,定会厚报今天的所赐。” 说罢,一步踏出,第一元神撕裂,无尽的帝威登时压降过去,身边的三生镜也跟着放出神光,先天庚金葫芦也不甘示弱,一点混沌之气喷出,在五个准帝身边布下结界,玲珑神灯化作神刀,吞吐着九味神火,握在刘玉麟手中。 五个准帝脸色不由一变,刚才只以为刘玉麟不过准帝修为,即便是斩杀了两个同伴,也只是仗着神器偷袭,却没想到只是一瞬间,刘玉麟已经放开气机,一步踏入魔主境界,更有两件神器在身边翻舞,便是手中哪一件也绝对是神器,虽然光华不显。 魔主境界与准帝之间,虽说也只是一步之遥,但是却又相隔万里,魔界准帝无数,这等修为并不稀奇,但是能踏入魔主境界的,也不满百数,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若是仗着神器,与一个没有神器的魔主相抗,还有几分胜算,但是同样有神器在,中间的差距便显现出来了,一旦神器被拖住,便很可能被魔主一瞬间斩杀,其实也就是哪么简单。 那准帝脸色骤变,哪还敢迟疑,猛地大喝一声:“布阵,布灭绝大阵。” 话音方落,五人登时身形一闪,两件神器飞出,撑开一片魔域,将五人遮掩在其中,便是刘玉麟此时魔主修为,打开天眼也看不透,那黑漆漆的魔域之中的情况,无尽的黑暗将五人彻底的这样起来,两件神器在黑雾中,不时透出两点神辉。 刘玉麟看的真切,那两件神器,一件是一把银壶,那壶名叫天魔炼魂壶,最是能夺人魂魄,便是魔主之流,一个不慎,也会被此壶夺取魂魄,就此陨落,端是厉害万分,传说是当年魔界共主计蒙大帝所炼制,与蚩尤刀同为魔界十大神器。 而另一件却是一张阵图,名叫万魔斩仙图,内中炼入十名魔主神魂,一经展开,便能撑开魔域,便是魔主也不能破,十名魔主神魂,分镇十方,一旦有人落入其中,便要同时面对十名魔主的合围,却不知是何人所祭炼,只是在魔界流传已久。 五名准帝便是遁入其中,而这片魔域其实就是万魔斩仙图撑开的魔域,便是要仗着此宝,要将刘玉麟斩杀于此地,便是那神魂也不让他逃掉,用天魔炼魂壶将刘玉麟神魂炼化,炼入万魔斩仙图之中,从此便是十一名魔主神魂了,威力自然又添一分。 魔域缓缓而动,黑漆漆的魔域看不透,向刘玉麟慢慢笼罩过来,唯有天魔炼魂壶的哪一点神光,才隐约可见,刘玉麟试着将一道先天庚金之气,打入魔域,哪知先天庚金之气没入魔域之中,未曾激起一点波动,便自消失不见。 刘玉麟不禁皱了皱眉,看来这两件神器,还是蛮难缠的,心中一动,三生镜打出一道光华,瞬间将周围照亮,一道光华打入魔域之中,这道光华借助五行之力,充满了神性的光辉,一经打入,果然不同凡响,将一片魔域照亮,隐约的见一位魔主潜藏在其中,让刘玉麟心中不由一震,光华瞬间暗淡下来,魔域有陷入了黑暗之中。 原来这阵图之中,潜藏着魔主在其中,也难怪那几名准帝胆子奇大,即便见到自己魔主修为,也敢说要拿下自己,刘玉麟心中泛起一丝杀机,嘴角冷冷的一笑,却有何惧,心念一动间,红莲飞出,紧随着刘玉麟冲入那片魔域,无边业火扩散开来,将周围的魔气登时烧融,不但如此,其中更是交杂着九味神火,即便是有魔主出手,也休想瞬间灭掉,也总要一点时间,就这一点时间就够了。 你有你的扶墙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刘玉麟心中自有计较,既然是魔域,业火便能派上用场,业火最是克制世间一切阴邪之物,这魔气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业火容易被魔主所灭,但是刘玉麟却在业火之中,交杂了九味神火,这九味神火,就是魔主也不敢轻易让其沾身,这样一来,若是那魔主不小心,定然会被九味神火烧灼,只要自己能瞅准时机,也不是不能一举斩杀那魔主,若是那魔主小心,那也好,这九味神火一时片刻也拔除不得,自己也有时间。 一片火光在魔域中燃烧起来,业火无边,神火无岸,纠缠在一起,借着业火的神性,一点点向四周扩散,最中央却是刘玉麟静静地站着,若是那魔主不出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刘玉麟有信心将这魔域瓦解,若是出手,自己也能确定方位。 果然,随着业火不停地向四周扩散,终于魔主沉不住气了,魔域猛地一阵翻腾,黑雾向业火涌来,将业火抵住,不能扩散,刘玉麟心中冷哼一声,将神力催动,红莲不停摇戈,无尽的业火相四周弥漫,与黑雾不时碰撞。 三生镜与先天庚金葫芦一面护住刘玉麟,一面将神力送到刘玉麟体内,等若三位魔主同时催动神力,借着二者的相助,刘玉麟心念一动,将混沌之气化作十余把神枪,业火与九味神火同时纠缠其上,随着刘玉麟一声大喝,猛地向四下飞射而去,登时刺破无尽的黑雾,照亮了很大一片区域,但是刘玉麟天眼看到的东西,却让他不由一惊。 黑雾之中,竟有十位魔主在联手推动,好在没有神器相助,一时间投鼠忌器,不敢强行冲撞刘玉麟,否则只怕此时早已经掩杀上来,饶是如此,刘玉麟也是心中大震,怎么会有十位魔主呢,自己又一次陷入了重围之中。 便在此时,一点光华由远及近,赫然是天魔炼魂壶,被五名准帝催动,慢慢向刘玉麟压来,在离刘玉麟不远之处顿住身形,天魔炼魂壶猛地一动,壶盖登时打开,无尽的吸力喷薄而出,将纠缠在刘玉麟身边的业火与九味神火望壶中吸去,便是刘玉麟,若不是三生镜与先天葫芦相护,骤不及防之下,也是身形一动,差点吃了大亏。 待刘玉麟定住身形,仔细打量着天魔炼魂壶,却见头顶红莲已经被吸的不停地摇摆,仿佛随时会被吸入其中,若非有造化金莲作为实体,只怕还真就撑不住了,身边三生镜与先天葫芦也是有些吃力,果然是不同一般。 业火交杂着九味神火,被吸进天魔炼魂壶中,便是刘玉麟也无从阻拦,趁此机会,那十名魔主,更是将黑雾向刘玉麟压来,黑雾却不受天魔炼魂壶的影响,一点点向刘玉麟挤压,眼见刘玉麟身边火光越来越暗淡。 刘玉麟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心中神念飞转,想着办法,这样下去绝对不成,只是一面是天魔炼魂壶无穷的吸力,一面是十名魔主的联手催动黑雾,若只是其中一个,自己怎么也能应付,但是两边的神威压将下来,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时间不容许刘玉麟多想,身边的火光越来越暗淡,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若不是有九味神火化作一道火墙,只怕那十名魔主早已经联手向刘玉麟斩杀过来了。 刘玉麟猛地大喝一声,三生镜打出一道神光,头前开路,而后,先天庚金葫芦一振,磅礴的混沌之气喷涌而出,布下一个绝对的场域,向天魔炼魂壶而去,那一瞬间,抵消了天魔炼魂壶的吸力,并经是先天混沌之气,可以克制万物,只要能进入天魔炼魂壶之中,便可以强行催动混沌之气无限扩张,想来天魔炼魂壶也无从炼化这先天混沌之气。 刘玉麟催动先天庚金葫芦,吐出九张天罗地网,迎向其中九位魔主,这乃是先天混沌之气与九味神火织就得大网,便是魔主也休想一举破之,便是刘玉麟也自己试过,却要费好大功夫才能破掉,还是仗着神器之助,有了这些天罗地网,定能将那九位魔主拖住,自己也好专心对付这一个。 吐出这无数先天混沌之气,先天庚金葫芦登时神光暗淡,大不如前,静静地伏在半空,让刘玉麟心中不由大感愧疚,即便是先天更精葫芦没有元灵,一震手中的林玲珑神灯所化的神刀,紧随着三生镜冲出,一起压向其中一个魔主,只留下先天庚金葫芦留在那里,催动混沌之气与天罗地网。 第三百六十三人相见人间老神仙 第363章 再战佝偻山魔头 (2) 那魔主也感觉到被刘玉麟锁定,眼见刘玉麟裹着三生镜强势压将下来,心中也不免震动,他可不认为自己一人就是刘玉麟对手,毕竟只是神魂,没有了肉体,对于天地元气的感应差了很多,修为境界也不能相比,更何况刘玉麟还有三生镜相助,便是手中那把神刀,吞吐着九味神火,也让他无比惊惧,心念一动间,已经遁出不知多远。 此人已退,本来十人布下的天绝大阵登时被破,再也不能同气连枝,只能各自为政,刘玉麟心中一笑,要的便是这般情形,一刀迫退那人,身形却化作一道流光,飞斩另一名魔主,只是那魔主正被天罗地网搅扰,却一时不能退却,无奈之下,一拳砸出,鼓荡全身魔力,轰然一声,硬撞在一起,天地为之一震,却被三生镜神光罩住,犹自退不得,没等众位魔主反应过来,刘玉麟全力一催,却将那魔主神魂封印进三生镜中。 至此,天绝大阵再不成型,轰然破裂,那九名魔主神魂登时色变,不敢在各据一方,自行合到一处,催动魔域,向刘玉麟压来,但是却没有了刚才那种气势。 刘玉麟一面催动红莲与玲珑神灯放出无边神焰,一面飞退到先天葫芦旁边,遁入先天庚金葫芦,将全身神力渡入到先天庚金葫芦之中,等时见先天葫芦神光一振,将那九张天罗地网收回,紧跟着冲向天魔炼魂壶,将磅礴的混沌之气收入葫芦之中,神光登时再一次大亮。 却将三生镜留下,支撑着红莲业火,裹着九味神火对抗九位魔主神魂的联手,虽然被慢慢压缩了空间,但是却不见一丝败退的迹象。 没了混沌之气的阻隔,天魔炼魂壶便直接与先天葫芦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天地震荡,先天葫芦飞退,刘玉麟却忽然冲出,手中玲珑神灯所化的神刀,一瞬间劈出上百击,化作一道残影,劈落在天魔炼魂壶上,锵锵之声不绝于耳。 上百击砸在天魔炼魂壶上,便是神器也禁受不住,天魔炼魂壶抛飞出去,但是刘玉麟也不那么好过,被反震之力震得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也亏得手中玲珑神灯本是孕育了五行神则的神器,虽然没了元灵,但是其本体还是很强横,若是换做其他神兵,只怕早已经破碎。 天魔炼魂壶猛地顿住身形,壶中元灵显化,一脸狰狞,望着刘玉麟说不出的愤恨,一声呜咽之声自天魔炼魂壶中传出,无尽的吸力向刘玉麟强冲过来,而天魔炼魂壶也随着吸力越来越近,说不清楚,究竟是刘玉麟被天魔炼魂壶吸过去,还是天魔炼魂壶被刘玉麟吸过来,反正二者是越靠越近,刘玉麟身上神焰冲天,极力抵挡着天魔炼魂壶对自己神魂的吸着。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二者相距也不过十多丈,忽然之间,刘玉麟一声大喝,跟着就是天魔炼魂壶一声鸣震,二者几乎是同时发出声响,也是同时而动,刘玉麟身形一转,强横的神力猛地一张,暂时摆脱了天魔炼魂壶的吸力,一刀劈出,将自己与玲珑神灯二者神力给予玲珑神灯之上,一刀劈落,势若万钧,天地不禁一暗。 而天魔炼魂壶神光猛地一盛,吸力顿停,无尽的天地元气鼓荡在壶中,压塌了一片天地,化作一道流光,径自撞向刘玉麟,同时壶中吐出一道神光,神光似烟非雾,说不出的神性在其中闪烁,常人一看,魂魄便会离体,饶是刘玉麟此时修为,神魂也是为之一荡,手中神刀登时一缓。 轰然一声,天魔炼魂壶砸中刘玉麟,而刘玉麟那一刀却擦着天魔炼魂壶而过,只是九味神火却附着在天魔炼魂壶之上,登时烧了上去,将天魔炼魂壶化作一个火葫芦,这么近的距离,二者都已经避无可避,刘玉麟被砸了个正着,半边身子化作血雾飞散,只余下一条手臂,连着半个上身,唯一完好的便是头颅,伤的着实不轻。 只是那天魔炼魂壶砸中刘玉麟,自身却没有在动弹,并非不想追杀刘玉麟,而是被九味神火烧灼,不敢不理会,想着九味神火便是帝君魔主都能烧毁,也不差它一件神器,自然不敢怠慢,天魔炼魂壶之中不停喷出白光,喷在自身体表之上,如同一层雾气,一点点磨灭九味神火。 一击之下,都是伤的不轻,刘玉麟略一沉寂,神力猛地一催,身躯便有恢复过来,不过神力也消耗的着实不轻,只感觉气海之内有些想要碎裂的感觉,看来快要支撑不住了,要赶快退出这魔域,否则只怕要麻烦了。 眼见那天魔炼魂壶还没有摆脱九味神火的烧灼,刘玉麟双眼精光一闪,将一道神念附于玲珑神灯之上,随手便将玲珑神灯抛出,化作一道神光,飞斩天魔炼魂壶。 锵锵之声响起,玲珑神灯与天魔炼魂壶不知硬碰了不知多少下,那道附于玲珑神灯之上的神识,才被震散,消散于天地之间,刘玉麟叹了口气,将玲珑神灯收回,也不去管那天魔炼魂壶,径自冲到三生镜之旁,催动三生镜,一面运使先天庚金葫芦,九味神火与混沌之气,不停涌出,向九位魔主神魂杀伐上去,便是九位魔主神魂也不敢硬接,这两样却是他们最为惧怕的,不由让开一丝缝隙,心中却是大恨,若是还有天绝大阵在,何至于要退却。 趁着这一丝空隙,刘玉麟猛冲而出,九味神火烧开一条出路,魔域根本困不住刘玉麟,却只能将刘玉麟隔断与天地之间的联系,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支撑不住。 三生镜先天葫芦加上刘玉麟,登入三位魔主一同出手,力往一处使,立刻撕开了万魔斩仙图的禁制,瞬间冲了出去,让刘玉麟欣慰的是,幸好只是几个准帝催动万魔斩仙图,否则换做魔主亲至,自己还真不好冲出来,便是禁制也不知要厉害多少倍。 刘玉麟已经冲出,便回身一转,手中玲珑神灯一震,一片九味神火烧出,扑向万魔斩仙图,刘玉麟反向冷峰落去,三生镜与先天葫芦加上玲珑神灯,将整个罗浮山罩定,将两件神器阻挡在外,免得毁坏了罗浮山。 那知刚要落到冷峰,却被一股强横的力量阻挡于外,不由让刘玉麟一呆,这竟是神器的气机,刘玉麟皱了皱眉,忽然高声道:“那位道友在我无情宗做客,怎的将我这主人挡在外面。” 声音如刀,刺破层层禁制,透入冷峰之上,便有人笑道:“我说如何,果然是刘掌教回来了,你们还偏不信。” 话音方落,禁制登时撤去,容刘玉麟踏入冷峰,却在刘玉麟一步他进去之后,禁制便有悄然显现,远远便望见一众身影,当前正是东方神武,空空儿与白胜雪紧随其后,而身旁却是一位并不相识的老者,后面还跟着上清宫的清风清月与两位太上长老等人,在往后便是火云洞主与无妄真人等人,见到刘玉麟,便远远一抱拳,笑道:“等了很久了,刘掌教才肯回来,这下倒是可以骚扰无情宗几倍美酒了,东方老儿这人吝啬得紧,可舍不得拿出来。” 说话的正是那不相识的老者,站在他身后的还有几人,刘玉麟也不相识,不过最后一人,刘玉麟却是永远忘记不了,正是他的结拜兄长抱朴子,只是如今已经踏入渡劫期修为,人也更比前稳重了,远远望见刘玉麟,也不过微微一笑,但是眼中神情却是一柔,一抹亲情流淌。 刘玉麟心中心念飞转,忽然猜出这老者是谁,忙上前朝老者一躬身,恭谨的道:“这位前辈莫非就是昆仑的老神仙赤炼子老前辈。” 那老者忽然哈哈大笑,朝身边的另一名老者笑道:“乘风道友,我说如何,刘掌教却是聪颖,我等身份一猜便着,不错,老道正是赤炼子,不知刘掌教可能猜出这几位的身份来,老道可是赌上了一坛百年猴酒,刘掌教可别让老道输的脱裤子呀,呵呵。” 刘玉麟一怔,不由摇头苦笑,自己当年听得赤炼子这名号,还道是个威猛之人,哪知道却是一个诙谐的老者,望赤炼子身后几人望去,却让刘玉麟不由一惊,这几人哪一个也不弱于赤炼子,都是一只脚踏入帝境的准帝,相比起来,最差的却是东方神武,人间何时出了这么几位老神仙,自己怎的从未听人说起过,只听说人间唯有昆仑有老神仙赤炼子,可在未听人说起还有别人。 心中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天界派来的人,但是立刻自己否定了,人间既然有赤炼子此人的存在,也有东方神武的存在,难道就不能有别人,天下道门何止万千,有几位老神仙也不为过,想那些古老的传承,甚至久远到上古年间,自然有些不为外人所知道的底蕴,这也本来没什么奇怪的。 刘玉麟心中念头转过,几个最古老的传承自心头掠过,青城山,终南山,峨眉山这些古老的山脉之中,都有隐世不出的仙人,传为地仙之流,莫不成这些就是,刘玉麟一抱拳,犹豫了一下道:“却不知那位前辈是峨眉山的老神仙。” 第364章 纵使故人再相见 其中一名老者不由一怔,没想到刘玉麟能想到峨眉山身上来,心中赞许,不由多望了刘玉麟一眼,那知这就落在刘玉麟眼中,不由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径自朝那老者一拱手道:“相必前辈便是峨眉山的老神仙了,不知可肯将名号赐下。” 老者一笑,却朝刘玉麟略微一躬身,微微笑道:“可当不得老神仙的称呼,那可折杀我了,本居士名齐川,这却是以前师尊给我的道号,刘掌教若是看得起我,就尊我一声老哥哥便是,这老神仙以后可叫不得,有道是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我观刘掌教好像比我等还要高出一线呢,刚才的手段,更像是帝君才有的手段。”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前辈可是高抬我了,等以后您便知道我的事情了,却不知这几位前辈却是哪里的,恕小子是在猜不到了。” 赤炼子呵呵一笑,径自望着身旁的一个老道:“这位便是青城山的乘风道人,我说怎样,刘掌教到底还是猜出来一人,我可不算是输了吧。” 又指着另一名身材瘦小,却精神烁烁的道人:“这位是终南山的青木道人,刘掌教只怕没听说过吧,他可是轻易不出山的,这次却被老道一壶酒就给忽悠了出来。” 说罢,指着最后一个红衣大汉道:“这是太姥山的红云老祖,他的师尊刘掌教自然听说过,便是闻名三界的黄龙道君。” 刘玉麟心中一惊,赶忙向众人见礼,这些人来头果然很大,却不知怎么相聚在一起,帮无情宗度过这次为难,心中感激,有再一次一整神情,朝众人一鞠到地,恭声道:“小子多谢诸位前辈能施予援手,否则我无情宗危矣了,这般恩情,小子定当铭记于心,永不敢忘,将来若是有用得着小子的地方,诸位前辈尽管开口便是。” 说罢,直起身来,朝众人歉意的一笑,扭头望向东方神武沉声道:“东方前辈,却不知这次我无情宗诸人可有什么损伤。” 言语之间透出一丝紧张,却怕听到最坏的结果,却见东方神武微微一摇头,笑道:“到让掌教挂念了,这次幸亏几位前辈来的及时,事前听到消息,我们也早早做了准备,大家都无事,亏了赤炼子前辈带来了昆仑重宝翻天印,才得以保罗浮山无恙。” 刘玉麟闻言,不由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天大的人情将来还能还,但是真要是有人身陨,便是怎样也晚了,赶忙朝赤炼子一躬到地,感激的道:“前辈大恩,小子也不多说了,我无情宗上下,皆都记住前辈的恩情,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赤炼子却将刘玉麟扶起,摇了摇头道:“你可别谢我,这一次出力最大的还不是我,你真要谢,倒不妨去谢谢那个南宫无极,若不是他,这次才真的麻烦了,只怕措不及手之下,罗浮山都要毁在这些魔头手中。” “南宫无极,”刘玉麟不由一呆,却没想到此时忽然有人提及他,愣愣的扭头望向空空儿:“前辈,怎么回事。” 空空叹了口气,少见的一脸的郑重:“却是多亏了南宫无极与他师弟袁安二人,你走后不久,他的师尊便带着他们回了逍遥教,大家还以为他们不会回来了,也就忘记了这些人,那知就在前些日子,南宫无极与他师弟袁安,忽然满身是伤的又回到山门,告诉我等,说魔界来人,而且都是准帝境界的高人,言明是要找掌教的,他们师兄弟得知之后,本想偷偷离开来告诉我等,结果不小心被人发现,差点被杀,最后还是他们的师尊雅虎他们,才得以逃脱出来,但是他们的师尊却落得个身死道消,好在还逃出一缕神魂,我们已经送他去转世了。” 说罢,轻轻叹了口气,一脸的叹息,却为师徒三人所为所感动,顿了顿又道:“南宫无极只说是要报答掌教的恩情,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哎,可惜了他们的师尊,要不是他们,哪里来得及请来几位老神仙,请来重宝翻天印,要不然咱们无情宗山门早被毁了,只怕就连罗浮山都不存在了。” 众人一阵默然,没想到魔宗之内也有这样的血性汉子,一时恩情竟然舍命相报,当真难得,便是几位老神仙,也都不由赞叹出声:“本以为魔教之人都是心性邪恶之辈,却不想也有这血性之人,看来以前是太偏见了,若非刘掌教仁慈,只怕这次罗浮山劫难难逃了。” 刘玉麟愣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一脸默然的问空空儿:“不知他们师兄弟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空空儿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掌教倒是放心,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有我空空儿在,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事不成,掌教尽管放心,他们如今都生龙活虎的,不知多么精神,而且还被东方收为弟子,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刘玉麟点了点头,举手约请诸人:“几位老神仙,诸位好友,我们也别站在这里说话了,还是请里面落座,大家一边喝茶一面聊聊,请。” 众人应和,空空儿与白胜雪自然将众人让进大殿,刘玉麟却故意落后一步,与抱朴子走个并肩,低声道:“大哥,这么久没见,修为精进不少呀,这些年过的还行吧,怎么不见二哥人呢,兄弟有难,他该不会没来吧。” 刚才刘玉麟与众位老神仙说话,更有派中长辈,抱朴子也不敢打扰,,此时二人一同心思,故意落后,却是一续别情,虽没有过多的激情话语,但是兄弟之情,扬于其外,听刘玉麟这般说话,不由微微一笑道:“你敢这样说长庚,若是被他听到,还不气炸了他的肺,瞧他不和你闹上三天三夜,那也不算完,长庚一接到消息,比我来的还早呢,不过此时还在闭关,所以只怕还不知道你回来呢。” 刘玉麟会心的一笑,人生苦短,得一知己真乃是幸事,心中一丝丝暖意涌上,轻轻锤了抱朴子一拳,二人相视而笑,一切情谊尽在不言中。 及到大殿,便见无情宗一众人等俱在相迎,远远看着胡兰儿与姗娃,刘玉麟再也顾不得什么,快步走到二女面前,拉住二女低声道:“兰儿,姗娃,让你们受苦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二女自是心中欢喜,姗娃双眼情意浓浓的望着刘玉麟,正要说话,却被胡兰儿拦住,面色微红的忘了刘玉麟身后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道:“玉麟,待有时间在一续别情,你还不去招呼客人,哪有将客人晾在一边的道理,也不怕被人笑话。” 说罢,拉着姗娃向后退了几步,倒把刘玉麟给弄得不好意思,挠着头转身望着众人笑道:“诸位前辈可别笑话我呀,我也是太久没有见到她们了。” 说罢,见众人一脸暧昧的望着自己,老脸不禁一红,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却听得乘风道人笑道:“没事,刘掌教就当我们这些老头子不在便是,这男女之情本是天性,那个敢来笑你,哎,人生最是得意少年时呀,可惜了老道,当年六岁便跟了师傅学道。” 一句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将刘玉麟笑的更是不好意思,也只是跟着傻笑,一旁赤炼子打趣乘风道人道:“怎么,老道士,莫不成你也动了凡心了,想找上一房娇妻不成,若有这心思,那倒不妨麻烦刘掌教为你物色一个。”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乘风道人也不以为忤,随着众人笑的甚是开心,本就是说笑罢了,那个还能当真不成,笑笑也就算了,待众人落座,自有人端上茶来。 刘玉麟双眼扫视了大殿之内,便见南宫无极与袁安正站在东方神武之后,却不知何时出来的,心中不由一动,两步走到二人面前,忽然一鞠到地,沉声道:“这次还要多谢两位,若非两位,罗浮山危矣,刘玉麟在此谢过二位了。” 南宫无极与袁安哪敢手刘玉麟这一礼,慌忙扶住刘玉麟,恭声道:“掌教这可使不得,这本是我兄弟二人该做的,掌教这般给我们行礼,可真是折杀我们了,我们兄弟二人所做之事,也是在报答掌教对我们的恩情罢了。” 刘玉麟直起身,望着二人叹了口气道:“你们也不用谦虚,我听闻令师尊已经仙去,不过你们放心,我无情宗决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我自会安排,将来定然还令师尊一个大机缘,我亲自为他点化,助他成仙。” 话音落下,脸色却是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哼了一声道:“二位放心,令师之仇便是我无情宗的大仇,我定要还令师一个公道。” 南宫无极与袁安闻言一阵默然,深深地叹了口气,略一沉默道:“掌教言重了,我们兄弟二人如今也是无情宗的弟子了,能为宗门做点事,那也是应该的,至于师尊之仇,我兄弟二人定会亲手去报,倒不用劳烦掌教出手。” 那知话音方落,就听有人吵吵着:“我听说老三回来了,在哪呢,还不快让哥哥我瞧瞧。” 第365章 人散后巧定密谋 来人可不正是泰山李长庚,大嗓门喊开,却没人听不到,大咧咧的走进大殿,却忽然见到一众老神仙也在场,不由一愣,声音戈然而止,虽然看见刘玉麟,却不敢在说话,赶忙给几位老神仙施礼,一脸的尴尬,心中却埋怨冯千里,这老小子送信也不说清楚,诸位老神仙都在,也不告诉自己,害的自己出了一个大丑,只怕要被人笑话了,心中自是怨恨冯千里,便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笑的李长庚满脸通红,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还亏得刘玉麟为他解围,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闲聊过后,众人便请刘玉麟说说魔界之行,介绍一下魔界风物,刘玉麟便仔细的将魔界所见所闻全部说了听听,待众人听到魔界有三十六方魔主之时,不由大惊失色,在听到这些准帝在魔界竟然是不起眼的人物,便再也无语了,本以为即便是魔界征伐人间,人间众门派也能抵挡一番,哪知道就根本想都不用想,直接出局。 沉默了半晌,太姥山的红云老祖皱着眉头道:“这些我曾听师尊说起过一星半点,但是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师尊所说也只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而已,一旦魔界魔门打开,征伐人间之时,人间岂不是没有抵抗之力,上有天界,下有魔界,人间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最后一句话,却说得众人不由一怔,青木道人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道:“道兄,你说便说了,怎么连天界牵连进去,天界乃是众仙归位的地方,其实魔界能比的,道兄这谬论可说不得。” 那知红云老祖却拿眼一斜青木道人,冷哼了一声道:“天地不仁,乃为万物为诌狗,人间动乱,动则千万性命败亡,常有十室九空,便是那些幼子何辜,可见的天界众仙有人出手相救,说什么天条律例,修道修道修到最后,莫不成连人性都修没了,那还修什么道。” 这话说的有些尖酸刻薄,莫说青木道人,就连赤炼子与乘风道人也是色变,连刘玉麟身边的东方神武等人都脸色不予,只有那齐川居士脸色不变,还端着一杯茶轻轻慢饮,赤炼子哼了一声:“道兄这话说远了,我们只说魔界之事,天界之事由不得我们评说。” 红云老祖将头扭到一边,却不在理会众人,心中犹自不服气,自己幼时便听师尊教诲,师尊身为道君之身,长显化分身行走于人间,多救助疾苦,便曾言道,早知天界这般样子,还不如在人间逍遥,所以自己才未飞升道天界去,宁愿留在人间,师尊何等人物,所说过的话自然是金言玉口,能与太上老君坐而论道。 刘玉麟心中一动,听这红云老祖所言,确实对天界不满,或许能为自己所用,见众人的表情,心中有了计较,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觉得红云前辈说的有一点道理,我曾亲眼见到有易子而食,甚至有一妇人,舍身饲子,我们修道之人,嘴上整天挂着天道,却不知天道为何,天界之上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不知前辈有闲,可愿意与我一起论道。” 红云老祖不由一愣,没有想到刘玉麟竟然旗帜鲜明的支持自己,不由多看了刘玉麟两眼,朝刘玉麟咧嘴一笑,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刘掌教愿意,我怎会不肯呢。” 说罢,便端起一杯茶,猛灌而下,再不肯多说,刘玉麟见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了,心中转了一转,朝众人道:“其实大家根本不用担忧,魔界也不是大家所想那样,的确有些魔主想要征伐人间,但是也有一些魔主还是愿意维持两界和平的,我便知道有珈蓝魔主与九夜魔主,听说还有几位魔主也是这般想法,所以才能牵制其他魔主不敢轻易动弹,否则,若是魔界同心竭力,只怕,我们人间早成一片焦土了,那还等我们再次商讨此事。” 众人闻言不由双眼一亮,乘风道人略一沉吟道:“我听说刘掌教,此行魔界本是为了与珈蓝魔主结成联盟,以此阻挡魔界入侵,却不知所行结果如何。” 刘玉麟心中一怔,瞬间便已经想到因由,定是东方神武对外宣称自己此行目的是为了人间和平,这样一定大帽子扣下来,也难怪这几位老神仙肯出山相助,心中释然,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几位前辈大可放心,我以与珈蓝魔主商谈妥当,另有一位鬼王前辈也愿意为我之臂助,拖住其他魔主,绝不会让他们来人间捣乱,只是那些准帝却多不胜数,却无力顾得过来。” 赤炼子与乘风道人青木道人三人对望一眼,不由心中松了口气,那青木道人微微一笑道:“刘掌教,只要魔主不曾亲来征伐。便是来几个准帝又如何,还能让他们翻了天不成,人间之大,多有灵山福地,却不知其中藏了多少神仙人物,五庄观镇元子大仙乃是我们地仙之首,便曾道天下地仙一万八千之数,其中也不乏有准帝境界的高人,倒是自然有人会站出来的。” 说话极其肯定,显然是知道很多事情,此话到让刘玉麟不由一惊,一直以为人间最多不过魔尊之身,却不料竟然有这么多地仙,可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心中想了很多,却忽然听久未开口的齐川居士道:“不知刘掌教究竟与魔界联系了几位魔主呢。” 刘玉麟闻言一呆,沉吟了一下道:“不瞒前辈,在下所待时间不长,也只是与珈蓝魔主,还有百炼鬼王达成盟誓,还曾亲耳听九夜魔主说起过,不愿意见到三界大乱,尽量让三界平和,此主也是愿意维持和平的,至于其他却没时间去晤面,再说以小子的身份,也难入那些人法眼。” 说罢,刘玉麟不禁苦笑,这话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笑话他的,在座诸人,哪一个能撑得起魔主的眼皮来,能有这般结果,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齐川居士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却不知问这一句话有何用意,这边红云老祖倒是笑道:“刘掌教此行魔界,虽然只是联络了两个魔主,不过却也相当了不得了,这不是还招来了最少三个魔主派来的人马,可真是震动天下呀,此时此刻,哪一个不知道刘掌教大名。” 刘玉麟不禁汗颜,苦笑着叹了口气,却不知说些什么,怎么听着自己倒像是个祸事精,却也不好与红云老祖争执,惹的众人不由哈哈大笑,一场不快就此揭过。 待宴饮作罢,众位老神仙自去坐镇一方,刘玉麟将神识探出,知道三生镜与先天葫芦玲珑神灯还撑得住,一时片刻,那些准帝也休想攻进来,心中才觉踏实,将众人屏退,只留下东方神武与空空儿白胜雪三人。 东方神武这才布下禁制,将这处空间封闭,望着刘玉麟沉声道:“此时没有外人了,掌教快说说,此行结果如何,究竟刚才所说是真是假。” 三人都望着刘玉麟,等待刘玉麟说出结果,刘玉麟这才脸色一正,皱着眉道:“三位前辈,刚才所说,其实半真半假,我确实与珈蓝魔主达成一项协议,只是并不是为了人间和平至于那百炼鬼王,倒是真的,不但如此,我在魔界还建了无情宗山门一座,百炼鬼王正坐镇山门之中,乃是我们无情宗太上长老,宗门共尊,且留下一件神器做镇派之宝,有弟子数人。” 东方神武空空儿与白胜雪三人对望了一眼,不由面露喜色,这倒是真是个好消息,多此处一个山门,也就多了一条后路,万一再天界无法立足,上可以去魔界发展,白胜雪更是笑道:“掌教,既然如此,我们还去天界干嘛,还不如直接去魔界,闯出一片天地。” 刘玉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先不说这些,我还有事情与三位前辈商量,我再魔窟门户哪里,巧遇神王啸天的一位忘年交,直道我是神王啸天的弟子,待我确实不错,只是此人被困在哪里不得脱身,这一次我回来,主要是想办法营救他,我正要与三位前辈商议此事。” 三人疑惑的对望了一眼,东方神武迟疑地道:“掌教,却不知你所说的哪位前辈是那位。” 刘玉麟略一沉吟,低声道:“三位前辈可曾听说过宝葫道君这名号。” 东方神武三人不由一呆,俱都迷茫的摇了摇头,那曾听过此人名号,不过既然称为道君,想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而且见刘玉麟也是一副尊敬的样子,空空儿便吵吵道:“掌教,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接说就是了,这里也没有外人。” 刘玉麟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道:“这位宝葫道君来历可是大得吓人,本是混沌初开之际,所诞生的天地灵根证道,纵横三界六道,所向披靡。只是后来却为玉帝联通七位帝君一同将之镇压,却耗费了八件神器,我们只要能将宝葫道君救出来,自然可以对抗天界,决不是问题,我与珈蓝魔主达成的协议,便是请她出手相救宝葫道君,如今还差了四位帝君魔主,我也正在想办法呢,只是却要麻烦东方前辈去天界走一趟。” 第366章 赌神器一世相随 东方神武不由一呆,疑惑的望着刘玉麟,半晌才缓缓的道:“掌教此言何意,为何让我去天界走一趟,难不成让我去联络帝君,那掌教可是太抬举我了,那些帝君哪里能看得上我这等人,只怕要让掌教失望了。” 说罢,不由一阵苦笑,一张脸说不出的烦闷,让刘玉麟不由有些好笑,原来东方神武也有看不开的时候,轻声一笑,刘玉麟道:“前辈想哪去了,宝葫道君给了一枚灵符,让我去交给方寸山菩提老祖,我只是想让前辈飞升天界,去将这枚灵符交与菩提老祖。” 东方神武闻言,脸现惊容,这菩提老祖似他这般人物那个不知哪个不晓,这宝葫道君又与这般人物相交,若是这般人物合在一起,只怕便是玉帝都待让着三分。 一边的白胜雪心中震撼,禁不住言道:“掌教,听你所说,如今加上菩提老祖,也还差了五人呢,掌教又去哪里找这五位帝君呢。” 刘玉麟闻言,望了白胜雪一眼,不由叹了口气道:“前辈说的正事我所忧心之事,其实也不过缺了四人,可还记得我修炼的九转神决,这次去魔界更是练就第二元神,若是强行运转九转神决,也可以踏入魔主之境了,所以我也算一个。” 顿了顿,刘玉麟皱起眉头道:“刚才我听闻红云老祖,好像对天界不满,我猜想定是受塔师尊黄龙道君的影响,我想待此间事了,去黄龙道君的道场走上一趟,看看能不能请动黄龙道君出手,其余的在慢慢想办法。” 刘玉麟言罢,与三人说了一声,便遁入无情古经中开始凝聚元神,刚才便一直强撑着,不愿意让那几位所谓的老神仙看扁自己,如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自己也就没了牵挂,临走之际,将三生镜与先天葫芦玲珑神灯交与三人分掌。 这一待又是近一年的时光,只是就算是恢复过来,刘玉麟也没有立刻出去,只是查探了一下,己方还在与佝偻魔主的人马僵持,但是四件神器之下,却也攻不进来,而偏偏赤炼子他们一身修为也丝毫不弱于他们,强闯也无济于事。 既然一时片刻不会有危险,刘玉麟也不急于出去,反倒沉进山河社稷图之中,查看山河社稷图镇压九阴绝仙琵琶究竟如何了。 五座奇山,悬浮在空中,一丝丝帝威自奇山中压将下来,五道大道神则垂下,如同一座牢笼将九阴绝仙琵琶笼罩在其中,任凭九阴绝仙琵琶如何神通,也根本冲不出这座牢笼。 九阴绝仙琵琶被困在五行奇山之下,只是一丝丝帝威抵挡着五行奇山,不让它压下来,此时骤见刘玉麟进来,九阴绝仙琵琶才猛地一震,一道竖眼在琵琶上张开,正是元灵显化,望着一脸冷笑的刘玉麟慢慢走来。 “你想要做什么,将我困在这里都已经不短地时日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困住我吧。”元灵忽然开口,径自望着刘玉麟。 刘玉麟一呆,没有想到九阴绝仙琵琶会这样平和的说话,微微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道:“做什么,你要斩杀我,如今落在我手中,你说我能做什么,若是磨灭了你,是在有些可惜,但是若是让你脱困出去,也更不甘心,而你也不敢跟随与我,所以我还是要将你彻底磨灭了。” 说罢,一身神力古董,第二元神破碎,却维持着第一元神的藕断丝连,这样等恢复的时候也快一点,便是如此,也几乎要踏入魔主境界,只差那么一线而已,声音落下,已经合身扑入五行奇山之中,五行道胎飞出,各自落入五行奇山,而本尊却盘膝坐在五行奇山之上,登时只见五行奇山神芒大作,一股天地之威弥漫,五行奇山终于借助刘玉麟五行道胎的入主,晋升为先天五行,先天五行一成,登时压将下来,镇住九阴绝仙琵琶。 刘玉麟本尊站起身来,被五行奇山镇住,便是天大的神力也无从施展,刘玉麟又有何惧,低头望着被镇压的九阴绝仙琵琶,刘玉麟冷冷的一笑:“既然敢起心斩杀于我,那就要有被斩杀的觉悟,真是可惜呀,又一件如玲珑神灯的神器,没有了元灵,最少少了一半手段,不过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让我送你一程吧。” 说罢,双手伸出,左手之上一团混沌之气,右手之上一团九味神火,却是早前借了先天庚金葫芦与玲珑神灯的,刘玉麟双手轻合,慢慢将先天混沌之气与九味神火一点点融合起来,化作无数神纹,在双手间飞舞,如同一只只蝴蝶。 “其实你不用炼化我的,我承认你有这种力量,我们是不是可以谈一谈,大家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九阴绝仙琵琶忽然叹息了一声。 本来正想将手中的符文压下去的刘玉麟,闻言不由一愣,疑惑的望着九阴绝仙琵琶:“你什么意思,若是不磨灭你,你会跟随我。” “为何不能,佝偻魔主也不是我的主人,我为何要为他殉葬。”九阴绝仙琵琶苦笑着,却有说不出的落寂。 刘玉麟呆住了,一时间半信半疑,不敢轻信,皱着眉头径自盯着九阴绝仙琵琶,等他为自己解惑,九阴绝仙琵琶一声轻叹道:“其实我与锁天印还有万魔朝宗塔都不是佝偻魔主祭炼出来的,而是山越族先人,也就是佝偻魔主的先人所祭炼的,那都是太古年间的事情了,后来我的主人仗着大神通,强行破开封印,去了域外,却将我们留在山越族,即便是佝偻魔主也不能祭炼我们,最多也就是磨灭我们的神识,不过毕竟是山越族后人,我们也愿意帮他,就此达成了共识。” 刘玉麟还是无法轻信,沉吟了半晌才缓缓的道:“你这样说,却是有何为证,我不会只因为几句话就放你出来的,这你也应该知道。” 九阴绝仙琵琶摇了摇头,竖眼中飞出一个符文,却并不交给刘玉麟,只是沉默了半晌,才沉声道:“先前我与山河社稷图僵持,他总是馋惑我跟随你,我还一直无法下定决心,他说你将我们这些神器当做朋友,而不是一件器物,若果真的将我们当朋友,我倒是愿意跟随你,不过我始终没敢相信——” 刘玉麟哈哈一笑,讥诮的望着九阴绝仙琵琶道:“你不相信,干嘛还这多废话,你吐出这道神文,却不交给我,不会是想趁我放你出来那一刻,逃之夭夭吧。” 九阴绝仙琵琶闻言摇了摇头,一张竖眼充满了说不出的寂寞:“实话说吧,这道符文之内,有我的一道誓言,但是同时他也是一个威胁,若果我发现你所言非虚,那这道符文就会在你气海之内炸开,即便是魔主也承受不起,而同时我也会随之毁灭,其誓言便是你若待我为友,我就随你出生入死,你若之那我当做器物,那就会炸开,一同毁灭,不知道你敢不敢接受。” 刘玉麟一呆,却没想到九阴绝仙琵琶竟然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一时间反而犹豫不决,倒不是顾虑九阴绝仙琵琶所说,但是却害怕被九阴绝仙琵琶算计,一道凝聚了神器全力一击的符文,纳入气海之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让刘玉麟如何不迟疑。 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一个等待结果,一个犹豫不决,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山河社稷图化身为白衣秀士现出身形,立在刘玉麟身旁,望着九阴绝仙琵琶不由错之以鼻:“小子,不用理睬他,这险冒不得,万一上了当便没人救得了你,我们都是寂寞了几万年的时光,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么一个不错的人跟随,你可别轻易犯傻,只怕三生镜也不会答应。” 这么一说,倒是让刘玉麟惊醒过来,忽然叹了口气:“你们虽然都贵为神器,都有一身大法力,但是无数岁月的寂寞,却有谁知道,其实还不如一个普通人过得逍遥自在,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悠长的岁月也不一定就有何意义。” 说罢,忽然朝九阴绝仙琵琶一招手,郑重的道:“好,我答应你,你拿过来吧,我便冒一次险,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 九阴绝仙琵琶神情一震,那道符文已经飞出,径自落在刘玉麟手中,待山河社稷图反应过来,想要抢夺已经来不及了,刘玉麟心念一动,将那道符文纳入气海之内。 山河社稷图脸色大变,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小子,你疯了,你怎么这个险也敢冒,就不怕神魂俱灭吗。” 刘玉麟微微一笑,自己这一次赌的可真够大的,一个不好就要神魂俱灭,望着山河社稷图苦笑道:“你也不用劝我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如果我真的被骗了,你与三生镜你们帮我照故好兰儿她们就是了,要是有心,在替我照顾无情宗,我也就没什么牵挂的了,对了,记的替我对大家说一声对不起,算是我对不起大家,告诉东方前辈,替我将宝葫道君前辈救出来,我也就没什么答应过却吗,没做的事情了。” 第367章 刺杀术再斩准帝 刘玉麟将心神沉入气海之内,便望见那枚符文,闪烁着神芒,在气海之内沉浮,一丝神威透出,冰寒之意在刘玉麟其海中弥漫,刘玉麟定了定心神,神识化作流光,没入那道符文之中,只是符文中所见却让刘玉麟不由呆住了,哪里有什么盟誓,有的只是一团强横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却没有一丝神识附在其中,也就是说只是单纯的一股力量,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九阴绝仙琵琶所说的都是假的,这些力量对刘玉麟一点威胁都没有。 刘玉麟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心中念头飞转,忽然想明白了九阴绝仙琵琶的意思,却不由摇了摇头,什么盟誓都是骗人的,其实是九阴绝仙琵琶的一个测试,只是想试试刘玉麟的诚意罢了,看来九阴绝仙琵琶心意已定了。 待将神识遁出气海之内,便望见山河社稷图一张脸几乎贴到自己脸上,吓得刘玉麟心中‘扑腾’一声,整个人向后退去,惊声道:“你想干嘛,吓死我了,以后离我别这么近行不行,人吓人不知会吓死人呀,你真是的。” 山河社稷图没有理会刘玉麟的嘲笑,只是皱着眉沉声道:“怎么样,你这个臭小子,都叫你不要冒这险了,就算是这九阴绝仙琵琶说的都是真的,那也定于在气海之内埋了一颗炸雷,随时都会让你粉身碎骨的。” 刘玉麟微微一下,摇了摇头道:“没事的,九阴绝仙琵琶没有恶意,你放他出来吧,它是骗你的,根本没有什么盟誓,它还是有诚意的。” 山河社稷图望着刘玉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冷哼了一声,顿时不见了身形,随后便见五行奇山拔地而起,却退过来将刘玉麟护住,九阴绝仙琵琶一振,无量神光绽放,如一轮骄阳冉冉升起,元灵却早已没去,此时,静静浮在刘玉麟面前。 刘玉麟一道神念,让山河社稷图撤去五行奇山,让山河社稷图尽管放心,自己还没那么脆弱,不至于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再说了,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山河社稷图,才让山河社稷图放心,自行隐去,却潜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出手。 刘玉麟微微一笑,手中那团混沌之气与九味神火交织的东西飞出,径自扑向九阴绝仙琵琶,九阴绝仙琵琶微微一震,随即便没了动静,任由刘玉麟摆弄,显然是相信了刘玉麟,刘玉麟点了点头,双手抱印,元气外溢朝九阴绝仙琵琶笑道:“我先帮你将弦接上,否则你就少了很多手段。” 九阴绝仙琵琶并不抗拒,任凭混沌之气包围,九味神火附在弦上,烧锻这琴弦,慢慢的只见那万年蛟筋一点点的融化,却被混沌之气包围,形散神却不散,待琴弦慢慢化尽,刘玉麟心神一动,九味神火登时撤去,那琴弦瞬间凝固起来,将一点混沌之气纳入其中,待刘玉麟再将混沌之气撤去,九阴绝仙琵琶一震蜂鸣,仙乐响起。 刘玉麟遁出山河社稷图,九阴绝仙琵琶与山河社稷图一左一右将刘玉麟看护在其中,刘玉麟呵呵一笑,身形登时消失在大殿之中。 那五名佝偻山的准帝早已遁出万魔斩仙图,撑着两件神器压将下来,却被三生镜与翻天印挡住,只是一旁先天庚金葫芦虽然攻伐利器,此时却排不上多大用场,根本不能真正为空空儿催动,而玲珑神灯没有元灵,白胜雪催动起来也是倍感艰难,基本上也就是靠着三生镜与翻天印强撑着,双方一时间却斗了个旗鼓相当。 刘玉麟隐匿这身形,化作一粒微尘躲在远处,悄悄打量着场中的形势,并未让人发现自己,破碎了第二元神,刘玉麟比起那五名准帝来,虽然修为高不到哪里去,但是也觉察不到哪里去,有心隐匿,别人自然不易发现。 费了半日时光,悄悄潜行道离那五名准帝不远处,便定下身形,再进只怕便要被发现了,毕竟每位准帝都有自己的场域,即便是无意识的状态下,也会自行撑开的。 心念一动间,刘玉麟手抱九阴绝仙琵琶,全身气劲灌注,猛地一拨,瞬间便有上千道音波斩出,一旁的山河社稷图忽然化作五行奇山,强行向天魔炼魂壶镇压过去,而同时先天更精葫芦与玲珑神灯自行投到刘玉麟身边,在刘玉麟的催动下,先天庚金葫芦登时喷出一张硕大的天罗地网,罩向万魔斩仙图,而刘玉麟将玲珑神灯握在手中,化作一把神刀,下一刻已经消失不见,强行破开虚空,不知所踪,由得九阴绝仙琵琶自行弹奏。 被刘玉麟暗算之下,五名准帝一时间弄得手忙脚乱,一名准帝稍有感应,身边的空间一阵波动,刘玉麟现出身形,手中神刀一摆,一刀横断虚空,向那名准帝斩落,待那准帝反应过来已经稍晚,一片九味神火将周围完全遮住,虽然准帝当下刘玉麟那一刀,但是却挡不住九味神火的烧灼,登时化作一个火人,惨叫声响彻天地,那名准帝挣扎着,却扑不灭九味神火。 刘玉麟身形暗淡,又自消失不见,所施展的正是当年学自陈慕白的刺杀术,只是此时已经被刘玉麟施展到极致,用来刺杀准帝,可怜那名准帝一身修为,不及施展,就被刘玉麟所算计,化作火人,最后神魂俱灭,陨落在刘玉麟手中。 剩下的四名准帝不由勃然大怒,自己的同伴被刘玉麟算计,就在自己等人身边,这是何等的耻辱,不由得暴怒连连,却一时片刻找不到刘玉麟的踪迹,被九味神火与音波所扰,却无法确定刘玉麟踪迹所在,只是当一名准帝感应到刘玉麟的气机时,刘玉麟已经悄然出现在他的身边。 也亏得那名准帝神威无量,刘玉麟一刀斩来,无尽的九味神火锁定整个天地,那名准帝果断的放弃了肉身,肉身轰然爆裂,一蓬血雨飞溅,硬是靠着血雨神威,冲出一条血路,神识裹着元神冲出去,但是终究被刘玉麟刀光所伤,却还是逃得了一条性命。 刘玉麟暗道可惜,再看那三名准帝已经聚在一起,将那准帝的元神护在其中,任由那准帝遁入万魔斩仙图中,三人自为犄角,气机连成一片,即便是刘玉麟也只能望洋兴叹,再也没有得手的可能了,叹了口气,身形一顿,转回本阵。 身边几件神器吞吐着神光,刘玉麟在赤炼子等人身边按落身形,朝赤炼子等人一抱拳道:“这些日子多多有劳诸位前辈了。” 赤炼子等人也赶忙还礼,虽然刘玉麟人小辈微,但是一身修为,隐隐强过他们,修道之路上,达者为师,诸人却不敢妄自尊大,微微笑道:“刘掌教严重了,我等所为都是该做的,大家同为正道中人,自然该守望相助。” 一旁东方神武也施施然漂移过来,将三生镜交还与刘玉麟,却是一脸疲惫,向刘玉麟苦笑道:“掌教,你可给了我一件好差事,这三生镜根本不愿意为我所用,不能与我配合,差点耗干了我的元气,我还是将它还给掌教。” 刘玉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并不曾祭炼这些神奇,他们都是自行跟随他的,各有脾气,真要闹将起来,自己也压不住他们,不服被东方神武所用,闹点情绪,刘玉麟也不好说什么。 “刘玉麟,你也太卑鄙了吧,堂堂准帝,竟然施展暗算的手段,也不怕被人耻笑么。”佝偻山那位头领怒气冲天的质问刘玉麟。 刘玉麟可并不觉得耻辱,冷冷的望了三人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我卑鄙,那也是你们逼出来的,老大别说老二,你们趁我不在,仗着神器欲图毁我宗门,坏我基业,还有脸说我算计你们,待我倒出时间,也让你们佝偻山知道什么叫做卑鄙,你回去转告佝偻老魔头,我刘玉麟定然让他会后如此对付我无情宗的,他给我一尺,我定会还他一丈。” 此言一出,那三名准帝脸色也是大变,双眼几乎冒出火来,要是眼光能杀人,只怕刘玉麟都不知要死多少回了,望着刘玉麟,咬牙切齿的道:“刘玉麟,你还想怎么样不成。” 刘玉麟邪邪的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左右一番,一团业火交织着九味神火出现在手中,冷笑道:“当年我一把火烧得你们佝偻山鸡飞狗跳,但是不愿意造下杀孽,没想到好心没好报,我没杀你们一个人,你们竟然要灭我宗门,我自然要在烧上一把火,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无情宗容不得任何人欺凌,便是佝偻老魔头也不成,打不过他,但是我打得过你们。” 一番话说的神情激昂,越说火越大,也越说越阴狠,直惊得三名准帝心惊胆战,当初刘玉麟一把火已经烧得佝偻山是鸡犬不宁,如今更是多了九味神火,便是魔主都不敢随便让之沾身,虽然说佝偻山有数件神器相护,可保佝偻山无恙,但是自家地盘上,其他的山岳便没有什么神器保护了,真要是刘玉麟发狠,偷偷放上一把火,那可真不敢想象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第368章 一步之遥望天道 莫说那山那名准帝心惊胆战,就是一旁赤炼子等人,听得也是心惊肉跳,本来还以为刘玉麟对他们这般恭敬,加上平日里做的事情,应该是个受礼心善的人,不曾想今天所言所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你给他一分,他就还你一丈,看着刘玉麟手中跳跃的业火,其中纠缠的九味神火,任何人见了都要头疼,业火无边,真要是在魔界烧起来,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不知多少生灵要毁于一旦,魔界那个人,乃至于那个生灵没有一身魔气,正是这业火的柴火。 再说这九味神火,若是附在业火之中,便是魔主之流的人物,想要控制住,将它拔出,那也只能一点点的来,想要一下子灭掉,那也不可能,只是刘玉麟会一点点的放火吗,只怕是一路飞遁一路纵火,所过之处,定然成为一片火海,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那三名准帝脸都青了,将五官皱成了一个疙瘩,那头领指着刘玉麟,浑身直哆嗦,怒声道:“刘玉麟你敢,你就不怕天道使然,降下大劫难,你若真的那么干了,天道之下,你也休想活命,定然是神魂俱灭,便是满天神佛一起出手,也救不得你。”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一挑眼眉,轻蔑的看着三人道:“神魂俱灭,天道使然,说得好,我宁愿对抗天道,宁愿在天道之下神魂俱灭,也要让你们佝偻山付出该付的代价,我说过,任何人只要敢向无情宗动手,那就要自己掂量后果。” 说罢,也懒得与他们废话,心念一动,神力鼓荡,被神力一催,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加上九阴绝仙琵琶自行飞出,山河社稷图对上万魔斩仙图,而三生镜却与九阴绝仙琵琶一同对上天魔炼魂壶,先天庚金葫芦附在刘玉麟头顶之上,玲珑神灯化作神刀,握在刘玉麟手中。 那三名准帝反应倒是很快,不待刘玉麟先行动手,三人一使眼色,遁入万魔斩仙图之中,催动万魔斩仙图撑开魔域,径自向刘玉麟冲来,却被山河社稷图飞出五行山,挡在半空,不能再寸进一步。 另一边三生镜打出一道神光,罩向天魔炼魂壶,演化三生,虽然不能真正斩灭天魔炼魂壶,但是神威之下,天魔炼魂壶也是倍感压力,何况还有九阴绝仙琵琶打出无数音波,加上琴弦被刘玉麟从新祭炼,上附先天混沌之气,与一点九味神火,随同音波一同打出,每一道音波,便有一点九味神火,每一道音波更有一点混沌之气,而且打出的角度刁钻,四面八方,将天魔炼魂壶定在中央. 刘玉麟摇了摇头,对于万魔斩仙图那是记忆犹新,陷进去便不能汲取外界天地元气,而且连修为都被压制,心中犹豫了一下,忽然身形一动,径自朝天魔炼魂壶遁去,还是先对付这件神器再说,没有人操控,终究要好对付一些。 人未至,刀光已经斩到,虚空一阵撕裂,一道刀光忽然出现,瞬间斩向天魔炼魂壶,更有一道先天混沌之气,后发先至,劈中天魔炼魂壶,大道神纹交织,无数空间破碎,被四件神器合围,天魔炼魂壶并不是不想躲避,只是四面八方都被困住,避无可避,只得强撑着接下这惊天一击,锵锵之声不绝于耳,最后轰然一声,刘玉麟一刀劈中,和上玲珑神灯的神力,等若二位魔主同时下手,当真是惊天动地,一击之下,天魔炼魂壶飞退很远,神光登时黯淡下去。 只是不待天魔炼魂壶略作恢复,九阴绝仙琵琶无数音波犹自斩到,锵锵之声又自响起,竟有大部分音波劈落在天魔炼魂壶上,紧跟着一道神光砸中天魔炼魂壶,赫然是三生镜的神光,神光罩定,登时演化三生,即便是天魔炼魂壶同为神器,虽然不能使之消亡,但是被神光罩定,神威登时减弱,不再发出黑橙橙的光芒,反倒像一湾死水一般。 刘玉麟一震神刀,再次身形一闪,一刀劈落,那天魔炼魂壶也是心有不甘,想当年何等神威,今日却被如此欺凌,心中恼恨,登时壶身飞转,登时摆脱了三生镜的神光,发出‘呜呜’之声,壶口无限变大,发出无尽吸力,将三生镜的白光,九阴绝仙琵琶的音波,与先天葫芦的五金神剑,加上玲珑神灯喷出的九味神火,一同吸入壶中,同时扯动四件神器与刘玉麟,向天魔炼魂壶中而去。 刘玉麟心中一惊,天魔炼魂壶这是拼着大道神则受伤,也要与他们一拼高下了,心中一动,与三件神器通了心念,立时便见三件神器合在一处,将刘玉麟护在其中,无尽神光打入刘玉麟体内,那一瞬间,刘玉麟竟然踏入大神通境界,翻涌的天地元气,刘玉麟在那一刻竟有种可以真正撕裂天地的感觉,双眼一睁,两道神光射出,竟将天魔炼魂壶震得打着转飞退很远,神光再一次暗淡,本来鲜花的壶口登时恢复原样。 莫说天魔炼魂壶震惊,一边万魔斩仙图也是惊异莫名,这种威势竟然让身为神奇的它们都感到畏惧,特别是天魔炼魂壶首当其冲,神威如狱,压的它战栗不已,壶身一转,便要遁走,由不得它留下来逞强。 天空一黯,整个世界仿佛一瞬间停顿了,天魔炼魂壶被定在半空,去势依旧,只是不曾挪动半分,刘玉麟一只大手抓来,一把抓住天魔炼魂壶,竟由不得天魔炼魂壶挣扎一分,便被刘玉麟抓回去,随手丢进先天葫芦之中,镇压起来,更将玲珑神灯抛进先天葫芦,一起镇压天魔炼魂壶。 刘玉麟如一尊神灵,站在天地之间,神光万丈,扭头看了万魔斩仙图一眼,那万魔斩仙图登时一震,神光黯淡了不少,猛地魔域一张,瞬间远遁而去,便不见了踪影,竟不顾天魔炼魂壶,自行逃遁,显然是真正的畏惧了,竟由不得三位准帝御使,也亏了其中还有九尾魔主神魂,否则换做另一件神器,也休想这般轻松遁走。 眼见万魔斩仙图遁走,刘玉麟一声轻轻地叹息,天地之间为之一荡,仿佛天地都与刘玉麟附合一般,天道降下一丝气机,企图压制与他,刘玉麟双眼猛地一睁,两道神光径自朝天际而去,虚空一阵扭曲,一声劫雷炸响,随即恢复了平静。 刘玉麟再也支撑不住了,神光一黯,无力的盘坐在半空之中,便是三生镜九阴绝仙琵琶与先天葫芦都是神光暗淡,再也无力支撑,自行遁回刘玉麟气海之内,只有玲珑神灯神光暗淡的化出原形,一盏小灯落在刘玉麟手中。 略趁半晌,刘玉麟身形一顿,忽然自半空中跌落下来,气海之中被一掏而空,半点元气都不曾有,连手中的玲珑神灯都拿捏不住,从手中掉落出去。 这半空也有百丈有余,其实也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众人都不曾反应过来,没想到刚才神通无边的刘玉麟,一眨眼竟然像个凡物一般掉落下来,一时间心中都拧不过弯来,眼看刘玉麟便要掉落在地上,说不定就要被摔成肉泥。 一道身形自冷峰之上窜出,化作流光,迎着刘玉麟而去,双手接住刘玉麟,那只竟有万钧之力,那双手臂‘啪’一声双双折断,却也将下落之势一缓,眼见那人双腿犹自兜上,也跟着一声折断,此时不过离地还有十余丈,猛听那人一声嘶吼,法力运转之下,双臂双腿又自伸出,终于还是接住了刘玉麟,轰然一声砸在地上,碎石飞溅,将地面砸了一个大洞。 待东方神武一众人,身形显化在大洞旁边,那人背负在刘玉麟依然爬出大洞,竟然是一直在闭关的陈慕白,此时已经渡劫,几乎成圣,修为冠绝一时,只是望去,脸色却灰败,一身法力依然耗尽,竟是用双手一步一步攀爬上来的。 见众人都在眼前,陈慕白苦笑了一声,还想说几句话,那只却已经坚持不住,人已经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还是空空儿眼疾手快,将他扶住,白胜雪赶忙接过刘玉麟,却察觉刘玉麟此时竟有千钧之重,不由神情一怔。 东方神武在一旁看出白胜雪的震惊,不由心中一动,焦声道:“怎么了,可是掌教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说罢,伸手接过刘玉麟,却也是一呆,赤炼子一众老神仙,也是惊异的望着东方神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红云老祖情急,急急的问道:“我说东方老弟,究竟怎么了,刘掌教不会是——” 言下之意,竟以为刘玉麟身死道消了,却见东方神武并未说话,只是将刘玉麟递了过来,红云老祖下意识的接了过来,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惊容,竟然也愣在那里,心中不禁惊惧万分,怎么会这样,也难怪陈慕白是爬上来的,几乎成圣的修为,也是相当了不得的了,便是一座小山都能背负的动,却只能勉强背负刘玉麟。 一旁赤炼子等人,眼见一个个呆若木鸡,心中不知发生了何事,不由大是焦急,伸手去推红云老祖,嘴中沉声道:“红云道兄,究竟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傻了呀。” 第369章 只言片语中得悉 那知一推之下,赤炼子也不由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红云老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施展定身法,化出千钧之力,哪么只能是刘玉麟身上发生了古怪,向刘玉麟望去,刘玉麟此时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竟然陷入了深深地沉眠之中。 “怎么了,怎么了,我师弟怎么了,你们倒是说个话呀。”白逍遥一手拿着玲珑神灯,一边拨开众人,来到刘玉麟身边,见众人都愣在那里,脸上都是一脸的古怪,心中不由大急,一脸的惨淡,还只道刘玉麟已经—— 刚才陈慕白冲出,去接住刘玉麟,白逍遥落后了一步,也就飞身将玲珑神灯接在手中,这等神器可不能被别人沾手,万一起了贪念,那不是糟了,这可是无情宗之物,那知此时回来,见众人都呆在那里,不曾言语,偏偏感觉不到刘玉麟一丝气机,便以为刘玉麟已经仙去了,凑到刘玉麟身边,不由心中大衰,一双老眼流出浊泪,失声道:“师弟呀,你怎么就撇下师兄,就自个先走了呢,你叫师兄如何向列宗列祖交代呀,师弟呀——” 这边白逍遥一哭,冷峰之上登时听到,胡兰儿姗娃与王小蝶三女登时花容惨淡,胡兰儿更是一下子瘫倒在地,昏了过去,娇泣之声登时响起。 三女神侯,刘玉麟的两名弟子,李乘风与韩子昌,也跟着眼泪流下,哭嚎起来:“师尊呀,你怎么刚回来,还不曾好好教导教导我们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就这么走了呢,师尊呀——” 紧跟着冯千里与李存茂两名小妖的哭喊之声也传来:“主人呀,你就这么狠心,丢下三位主母,更不曾为刘家留个一儿半女的,就这么去了,可让我们怎么办呀。” 便是一直没有动弹的蛟王,也不由留下两行浊泪,一声重重的叹息自蛟王嘴中传出,没有刘玉麟,无情宗要没落了,自己也失去了主心骨。 “你们都哭个屁,刘玉麟还没死呢,你们想咒他死呀,都给我站起来,一群笨蛋,刘玉麟怎么就收了你们这一群笨蛋的,真是不知所谓。”空空儿厌烦的大声喝道,脸上隐隐一层薄怒,确实真的生气了。 空空儿这一嗓子还真管用,哭声立止,冷峰之上飞出几十道身影,落在刘玉麟周围,三女忙偎到刘玉麟身边,伸手去接刘玉麟的身子,哪知一接之下,却根本接不住,刘玉麟轰然一声,掉落在地上,硬是砸出一个大坑,激起尘土飞扬。 所有人都楞住了,刘玉麟自然不会施展千钧之术,与他们开玩笑,哪么为何竟然有这般重,这是怎么回事,三女一下子呆住了,胡兰儿扯住东方神武的衣袖,急声道:“东方前辈,这是怎么了,我家玉麟怎么会这样的。” 东方神武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们问我,我却去问谁,我也一直在琢磨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想要查探一下掌教的情况,那知神识根本无法探入,照说掌教此时自闭,也不该出现这般情况才对,不过我敢断定,掌教没有性命之忧就是了。” 一旁的青木道人与乘风道人,猛地抓住神念一动,一道神识探出,却像撞到铁板上一般,轰然一声,反震之力竟让他们识海震荡,便是一直悠然世外的齐川居士,也是脸色一变,刚才他也随着青木道人二人一起,探出一道神识,也是如二人一样,被反震回来,双眉拧成一块,不由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诸位那个知道这种情况。” 齐川居士逐一望去,却见诸人都是一脸的迷茫,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齐川居士叹谓了一声:“看来也只能等刘掌教醒来再作打算了。” “主人无事,我猜想可能是触摸了天道。”略作调息,已经基本恢复过来的陈慕白忽然在此时开口道。 众人禁不住顺着声音向他望去,俱是一脸的惊讶,不解的望着陈慕白,不知道他为何说出这话,难道他能看出什么来,或许是本身知道些什么,这人身为刘玉麟的仆人,敢为了刘玉麟冒性命之险,显然是刘玉麟心腹之心,或者能知道一些连刘玉麟的妻妾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倒说说看,你怎知你主人是触摸到了天道。”青木道人忍不住当先问道,确实问出来大家都想问之事,待青木道人话音一落,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等着陈慕白说话。 陈慕白却是叹了口气,望着犹自躺在地上的刘玉麟,慢慢走上前去,吃力的将刘玉麟扶起,这才沉声道:“我也是猜的,因为当我第一下接住主人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接住了一个宇宙,无数星辰幻灭,幸亏也只有一下,大家不见我那双胳膊被彻底化掉了,连一丝踪迹都不见,而双腿却是被大力折断了,这本就不同。” 大家这才想起,果然是这样,陈慕白第一下伸手去接刘玉麟的时候,一双手臂就像是凭空不见了,但是之后双腿却是被硬硬砸断的,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大家也只是将心神灌注在刘玉麟的安危之上,却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也只有陈慕白这当事人最清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那你如何知道为什么是天道,怎么能确定你主人是触摸到了天道呢,而不是其他原因。”乘风道人皱着眉头,问出心中的疑问,莫说是陈慕白,不过是半圣之躯,就算是神威地仙的他们,也不敢妄谈天道,陈慕白为何敢这么确定的说呢。 陈慕白一呆,显然没想到乘风道人这么直接的问,略一沉默,才缓缓的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天道,不过就在我接住主人的那一瞬间,莫名其妙的就从识海之内,冒出这么一句话,悟通了一些道理,去也是似是而非,让我此时说不出来,到底自己所悟到的是什么,不过我敢断言,那必然是禁忌之道,一旦能窃全貌,必然是成就大神通,只是为天道所忌罢了,或许我只是分了主人一点所得而已。” 众人一时间也无话,陈慕白说不清楚,这是自然地,莫说是他们,红云老祖却知道,每当师尊黄龙道君叹气天道的话题时,也总是含糊不清的一带而过,从来不曾说个明白,记的有一次自己也曾问过这个问题,只是师尊当时只会到了一句话:所谓天道,不足道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是天道无常,一旦触摸了天道,必然是会被天地所忌的,那就会降下禁忌之雷,惩罚敢于天地争气运的人,必然会将他消亡。 红云老祖忽然那忆起刘玉麟初出变化的时候,两眼望穿神宇,天外传来的那一声炸雷,也许那就是天罚之雷,只是被当时的刘玉麟压下去了,想到这,不由有些嫉妒的看了刘玉麟一眼,这小子气运也太好了,连自己师尊都不曾触摸到天道,偏偏这小子竟有这个福分,禁不住叹了口气,却将大家引得向他望来。 赤炼子望了红云老祖一眼,有些惊异的道:“怎么,道兄可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被赤炼子一问,红云老祖不由轻轻点了点头,若是别人问,他也懒得回答,倒是他与赤炼子交好,才叹了口气,幽幽的道:“正是,我想起了师尊所言,或许刘掌教还真的触摸了天道,只是这天道玄之又玄,谁也说不清楚。” 众人再次望向刘玉麟,眼中多了一种说不清的光芒,看来以后这刘玉麟却是要多交往交往,这小子气运太好了,与他相交,说不得也能沾一点气运。 此时,无情宗众人脸上说不出的兴奋,掌教有这般好事,那是他们无情宗的幸运,自然是心中欢喜,特别是白逍遥,脸上几乎乐开了花,喜滋滋的上前扶住刘玉麟道:“我看大家也不要站在这里说话了,还是一起回去大殿,在慢慢聊吧,也好找个地方安置师弟。” 众人自然是无言,拥簇着刘玉麟回到冷峰,将刘玉麟安置在一座洞府之内,赤炼子一众人却聚在一座洞府之内,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着天道的话题,虽然魔头已经退去,众人一时之间也没什么事情了,但是那个也不提离开的事,只是一次次的催促两名小妖上茶,摆出一副要将无情宗喝穷的样子,白逍遥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命人将最好的茶水送上去。 一晃眼,便是半年多的时光,赤炼子一众人在那座洞府之内,坐而论道,也不觉时光流逝,倒也各有所得,也不亏在这里干等刘玉麟醒转,一日听不到刘玉麟醒转的消息,众人哪一个舍得离开,说不定能从刘玉麟口中,得知一些关于天道的事情,那可是大气运。 东方神武与空空儿白胜雪三人聚在刘玉麟的洞口,盘膝坐在那里,却是守护刘玉麟醒来,生怕有人在这期间,搅扰了刘玉麟,无情宗上下一片祥和,却没有一人安心修行,都在等待刘玉麟醒转,只是众人哪一个知道,此时刘玉麟却是水深火热之中,神识不住翻腾,在与天罚对抗,当真是苦不堪言,却没有知道罢了。 第370章 天道所致封神力 识海之中,乱云飞卷,刘玉麟至于汪洋中的一叶孤舟,身处在星云飞溅之中,无数星辰幻灭,天地初生,万钧之力压下来,竟有三千道天地规则掌控宇宙,每一道都有雷霆之怒,催生无数星辰,却又将无数星辰毁灭。 那三千道天地规则都有大神威,俱都是毁天灭地之力,每一道规则各掌一方神宇,不可触摸,便是一经靠近,便有天罚降下,刚才刘玉麟几乎就要触摸到了其中一道,可是却被一道天罚劫雷给劈开,差点就神魂俱灭,不复存在,好在不知如何受了一道外力,将自己从拿到规则之前,强行震开,才让刘玉麟得以苟且偷生,但是行走在三千道神则之中,确实费劲了心力,生怕一步走错,便会毁在其中,天地初开,四处都是混沌之力。 刘玉麟猛地睁开眼睛,心中若有所悟,一道光华冲天而起,直没入域外,最后消散不见,不但是罗浮山上感应到了,便是天下稍有道行的人也都感知到了,远在天界,诸位帝君道君俱都睁开眼睛,向那一道光华探去,却瞬间不见了那道光华的踪迹,但是众人都知道这是有人触及了禁忌的天道。 不光是天界众君,便是魔界诸位魔主也是一惊,终于还是有人有勾动了天道,又要乱了吗,三界承平几千年,今天却又要动乱了,可惜呀,却不知道这一次又要招来社么劫数。 鬼界之中,十八位鬼王,十殿阎罗都是一脸惊容,这是人间有人触及天道,只是却查无可查,一旦触及天道,便是鬼界重宝,号称三界十大先天神器的生死薄,也无法找到这人的痕迹,早被天道磨灭了痕迹,只希望此人不要出世才好。 阿修罗界,阿修罗王双眼暴睁,脸上却是一副残忍的笑容,又要乱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折服了几千年了,一直被众界所压制,不得出头,一旦三界六道大乱,自己倒是可以浑水摸鱼,阿修罗界倒是可以再添些新丁了。 妖界之中,五位妖帝神色一黯,人间又出了一位帝君,只怕天生受天界与佛界所影响的人间,指不定要被那一界网罗去,这对于没落的妖界来说,无以与雪上加霜,看来是要去人间走一趟了,不能事事不理,每次都被天界抢先了。 刘玉麟呼了一口气,慢慢坐起身子,还好,终于从那星云之中脱身出来,将神识探入气海之内,却发现气海之内空荡荡的,竟然一丝元气也感觉不到,不由苦笑不已,这次自己突发奇想,将三件神器的神力集中在自己一人身上,却是自己想象不到的结果,那一瞬间刘玉麟感觉自己仿佛成了神明,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甚至触摸到了天道,三千道天地交织的规则,三千条大道,想要成就大神通,除非占住其中一道,整个玄黄宇内,也只有三千人可以真正证道,成就大神通。 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世界算是出现在刘玉麟面前,原来成就帝君还不是最终的希望,成就大神通,可以演化真实的世界,一如自己所在的人间一样,不也是当年盘古所演化的吗,不过刘玉麟不明白,难道想演化世界,就若非要用自己的血肉来化作山川大海吗,传说盘古涅槃,演化世界,身躯化作大地山岳,而血液化作大海河流,左眼化作太阳,右眼化作月亮。 不过刘玉麟心中终究存有疑虑,既然盘古是左眼化作太阳,那有如何会有后羿射九日的传说,不知道那个是真哪个是假呢,不过也许都是真的,说不定太阳有了神识,自行化作十日呢,不过却弄不明白,那跟金乌有何关系,到底这些传说那个是真的呀。 刘玉麟摇了摇头,将这些心思甩开,奔向一跃而起,那知竟不能自已,心念一动间,身体却没有一丝动静,刘玉麟苦笑不已,自己现在跟个废人也差不多,以后可不能这样冒冒失失的突发奇想了,这若是不曾将敌人斩灭,或是赶跑,神力一去,那还不是等着挨宰。 既然不能催动神力,刘玉麟索性爬起来,一步步的走出洞府,便看见东方神武空空儿与白胜雪三人正坐在洞府门口处,不知如何支了一张木桌,一边饮茶一边谈经论道,也算是消磨时日,免得烦闷,听见有一点动静传来,回头望去,刘玉麟晃晃悠悠的从洞府里走了出来。 三人不由大喜,身形一动,落在刘玉麟身旁,空空儿更是激动地抓住刘玉麟的手哈哈大笑道:“哎呀,掌教你可算是醒了,我们都在门口喝了大半年的茶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们都要闷死了,哈哈,我这就告诉你那三个小媳妇,她们可是日夜盼着,每天都来这里走上两趟,只是我们怕她们打扰了你,不敢让她们进去罢了。” 说罢,暧昧的朝刘玉麟笑了笑,眼中却是捉弄的神情,一个跟头便自不见了身影,惹的东方神武叹了口气:“都两千多岁的人了,还是这幅德行,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 一旁白胜雪不由一乐,正要说话,忽然听到空空儿哼了一声:“你们可别再我背后说我坏话,我耳朵可灵着呢,早就练就天耳通,你们说的话可都听见了。” 身形一闪,空空儿一道神雾裹着胡兰儿三女,出现在刘玉麟身边,三女咋见刘玉麟醒转过来,心中不知多么欢喜,争相向刘玉麟怀中扑来,呼喊着刘玉麟的名字。 刘玉麟脸色微变,自己可知道自己的情况,可容不得兰儿三女扑将自己,想要转身避开,却那来得及,三女便已经扑如刘玉麟怀中,那个会控制身形,都只道刘玉麟定会揽住自己,哪知道一扑之下,四人如滚地葫芦一般,滚作一堆。 刘玉麟被压在底下,浑身酸疼,自从修行以来,都二百多年不曾有过这滋味了,哪知道一只脚踏入帝境,却享受了这滋味,直疼的咧着嘴,嘶嘶的抽着凉气,苦笑道:“兰儿,姗娃,小蝶,你们先起来行不行,不是想谋杀亲夫吧。” 众人闻言,都是一呆,看刘玉麟此言咧嘴的不像是在作假,心中惊疑不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女自然是慌不迭的从刘玉麟身上爬了起来,扶着刘玉麟站起来,胡兰儿一脸惊容的望着刘玉麟,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玉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法力都没有了,怎么会这样呢。” 还不待刘玉麟答言,东方神武一把抓住刘玉麟,一道神念向刘玉麟体内探去,却不由闷哼了一声,一把将刘玉麟甩开,惊讶的望着刘玉麟道:“掌教,你的气海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的神识根本探不进去,有一道屏障将你的气海与外界隔绝开来。” 刘玉麟挠了挠头,苦笑道:“你们不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就产绝倒自己气海之内一丝神力也没有,像个废人一般,不过还在两个元神都还好好地,也不像废掉的样子,想了想也没想通,后来就干脆不想了。” 东方神武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与空空儿白胜雪三人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是说不出的惊讶,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想刘玉麟已经一脚踏入帝境,如今也是准帝的存在,除非被魔主帝君之流的人物打个神魂俱灭,否则根本不可能会一点神力也催动不了,即便是气海之内干涸了,那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再说刘玉麟说过,两个元神可都好好地没有什么事情。 白胜雪一脸的凝重,皱着眉头望着刘玉麟道:“掌教,你自己有何感觉呢,气海之内如果没有神力,那元神必定会萎缩,甚至就此灭掉,不知道掌教,你的元神是不是——” 刘玉麟知道白胜雪不尽之言是什么意思,叹了口气道:“却没有你说的那种情况,我的元神倒是蛮滋润的,精神抖擞,只是却根本不受我的催动,我猜想神力一改未去,只是不知为何元神不受我控制,但是我的神识还是能沉进气海之中的。” 自己说着也是一副苦恼之色,若是换个人只怕早就急的不知如何是何,倒是刘玉麟历来随遇而安,便是出现了这般情况,也只是略巨额烦恼,不过片刻便抛到一边,好久不曾见到胡兰儿与姗娃了,语气想那些烦恼的事情,还不如和三女多团聚一会儿呢。 见东方神武与空空儿白胜雪三人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样子,刘玉麟挑了挑眼眉,拉着三女悄悄向外面走去,趁着没人知道自己醒来,便找个安静的地方,与三女好好一叙离别之情,还真是想她们了,只是这蹑手蹑脚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去偷情,哪有一丝正大光明的样子。 四人偷偷摸到一座小山上,便在一道小瀑布边上坐定,刘玉麟拉着胡兰儿与姗娃,一左一右的揽在怀里,一脸深情的稳了她们的额头,三女被柔情所化,偎在刘玉麟怀中,可惜天上没有月亮,否则花前月下,何等的令人沉醉,瀑布水流飞溅,轰隆作响,将四人缠满的话语遮的严严实实,也不虑别人听到。 第371章 玉麟戏弄大弟子 刘玉麟闭着眼睛,头慢慢低下,朝紧闭着双眼,脸色潮红的胡兰儿吻去,背后却被王小蝶拥住,一双玉手将刘玉麟环住,身边姗娃如同没了骨头一样,倚在刘玉麟身上,一双俏目半睁半闭,眼睫毛不停地抖动,期待着刘玉麟的温情。 这等时刻,花前月下,自是山盟海誓,天可当床地可当被,三女拥着刘玉麟,渐渐就要看不到身形,刘玉麟心中暗暗欢喜,说不定今日便能成就好事,一颗心越想也是兴奋,不由‘扑腾扑腾’的直跳,恨不得跳出胸腔。 “师尊,三位师母都在呀,师尊醒来真是天大的喜事。”不知何时,刘玉麟的大弟子李乘风从瀑布里面冒了出来,一脸欢喜的望着四人,仿佛没有看到四人在做什么,不知是真傻,还是故意所为,刘玉麟无法揣度。 被李乘风冷古丁的一句话,将四人都吓了一跳,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三女俱是一脸绯红,说不出的羞涩,被人惊散了鸳鸯,三女这等羞人的事情被人撞破,如何敢再呆下去,‘咦咛’一声,扭头离去,即便是从魔界长大的王小蝶,脸上而已着实挂不住,脸色通红的扭头飞奔而去,一时间,天大地大,却只剩下刘玉麟独自面对罪魁祸首李乘风,这个让刘玉麟万分憎恨的大徒弟,真不知这个笨蛋,脑袋里想些什么东西,真是不看眼色。 李乘风犹自不觉,笑嘻嘻的凑到刘玉麟面前,一脸的欢喜,虽说这等作为让刘玉麟恼恨与他,但是对刘玉麟的关心确实情真意切,也让刘玉麟无法真正生气,不过说真的,看着李乘风那张贱兮兮的脸,刘玉麟还是有种一脚踹过去的感觉。 刘玉麟眼珠一转,心思便涌了上来,望了李乘风一眼,不由嘿嘿一笑,只将李乘风小的心头发毛,刚才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事故意的,当然也是看到刘玉麟醒来,心中真的感到高兴,不由自主的多了句嘴,其实现在心中也很后悔,凭着对师尊的熟悉,自己这次有难了,还不知道师尊会想出什么主意来折腾自己呢,不过话都说了,多说无益,也只能强撑着,盼着师尊不要怪罪自己才好,不过想想,换做自己被搅了好事,只怕也饶不了那人。 李乘风不由得一哆嗦,脸上堆满了笑意,巴结的陪笑道:“师尊,您老人家能醒过来,弟子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地有些忘乎所以了,对了,我洞府之中还留了一坛好酒,要不然我去取来,在备些好肴,咱师徒二人好好喝上几杯。” 刘玉麟咳嗽了一声,拿眼一斜李乘风,却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沉声道:“乘风呀,你跟着师傅修道也有近一百年了吧,当初刚收下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呢,如今也都这么大了,为师有些愧疚呀,一直未曾好好教导你们,害的你们修道至今还只是大乘期的修为,说真的连道门都还没摸到,为师真是有些汗颜,。” 说到此处,刘玉麟不由顿了顿,望着李乘风一笑,笑的李乘风又是一哆嗦,正想好好巴结师尊一下,哪知刘玉麟忽然又道:“你是为师的大弟子,将来咱们无情宗的基业都要有你继承,你这般修为可是让为师无颜见宗门老祖宗呀,所以为师绝对,从今天起为师要为你传下大道,并且好好为你修行出点心力,乘风,你给我跪下。” 李乘风一呆,见刘玉麟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敢多说话,死活都待认了,谁让师祖你摆出一副大道理来,还张嘴提到祖师爷,自己再要是多嘴,只怕会更惨,只是不知道师尊想做什么,双膝一软,跪倒在刘玉麟面前。 刘玉麟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笑孽,让李乘风的心揪得更厉害,却见刘玉麟手一伸,无情古经出现在手中,高高举起,沉声道:“这是咱们无情宗的镇派秘宝,名无情古经,其中有很多秘密,只是为师也还无法堪透,不过为师想来,我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离开,所以今天决定将他传给你,乘风,还不快接下。” 李乘风心中一震,自然听师伯说起过这无情古经,也知道乃是师门重物,哪敢怠慢,也不管刘玉麟是想干嘛,但是师门重宝赐下,李乘风赶忙一个头磕在地上道:“弟子李乘风,恭请师门圣卷,还请师尊教诲。” 双手恭敬地接过无情古经,心中却是激动不已,脸上圣洁无比,让刘玉麟此时心中暗自有些惭愧,不过想到这小子应该是故意搅了自己的好事,心中便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沉声道:“乘风,我将无情古经交与你,也就是将无情宗宗门交给你,我在魔界还建了一处山门,将来交给你师弟子昌执掌,不过你们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担当大任,所以——” 说到此处,刘玉麟重重的顿了一顿,顿的李乘风心头一沉,却听刘玉麟接着道:“所以,我违逆布下一座大阵,好好磨练磨练你的修为境界,你一定要用功呀,不然为师怎能放心将宗门交给你呢,不要辜负了列祖列宗的期望。” 说罢,从先天庚金葫芦之中抽出一道先天混沌之气,双手轻轻刻画,一道道神纹交织,登时便布下一座九天行雷大阵,万千道劫雷交织,电蛇翻舞,瞬间劈下,砸在半空中,却被禁制挡在那里,整个大阵被雷电充斥。 刘玉麟微微一笑,这笑意落在李乘风眼中,却是说不出的邪恶,听刘玉麟轻声道:“乘风,这座九天行雷大阵,是为师模仿劫雷所创下的,虽然威力无穷,但是你放心,不会伤了你的性命,只是会受些伤害罢了。” 望见李乘风一脸的惨痛,刘玉麟心中一笑,脸上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其实为师也于心不忍呐,但是想到你要继承宗门道统,执掌宗门门户,为师就不得不狠下心来,好好磨练与你,你可千万不要让为师失望呀。” 李乘风望着漫天的雷电,想哭的心都有了,心中虽然明了师尊是不会还自己的,不过谁说师尊就不会整自己,还是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让人反驳不得,还光明正大的,真是让李乘风欲哭无泪呀,哭丧着脸瞅着刘玉麟道:“师尊,我能不能不进去呀,我心里真的好怕。” 话音方落,刘玉麟脸色变了,一脸穷凶极恶的瞪着李乘风,重重的道:“不可以,敢和师傅讨价还价,你想死了不成,还不快给我进去,否则我就请出祖宗家法。” 望着刘玉麟凶恶的脸色,李乘风哭丧着脸,一步一步向大阵之内挪去,好不容易蹭到大阵边上,却有回头望着刘玉麟,可怜吧唧的道:“师尊,我看还是换一种方法磨练弟子吧,我怕进去之后以后也见不到师尊了。”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额头上冒起一丝黑线,猛地一脚踹中了李乘风的屁股,想把李乘风直接踢进大阵之中,哪成想却忘了自己此时神力全无,反而被搁了一个跟头,躺在地上‘哎幺,哎幺’的呻吟不已,却吓坏了李乘风,忙将刘玉麟扶起,焦急的道:“师尊,你没事吧,怎么会这样的。” 刘玉麟愤愤的挣脱李乘风的扶持,重重的哼了一声:“李乘风,你小子是不是想谋杀师尊呀,臭小子,摔死我了。” 李乘风哭丧着脸,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却想不明白为何师尊会被搁到,不解的道:“师尊,你怎么一点神力也不可用呀,这不是冤枉我吗。” 刘玉麟把眼一瞪,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暂时封了法力。” 李乘风被刘玉麟瞪得缩了缩脖子,还想分辨一下,见刘玉麟的脸色不佳,苦笑了一声,便自封了法力,哪知刚刚封了法力,就觉得一股大力,撞在自家屁股上,人已经一个趔斜闯进九天行雷大阵之中,登时有千百道劫雷砸下,不过也不似李乘风想的那般厉害,确实不会伤及自己的性命,不过打在身上,还是生疼生疼的,整个人冒起一股黑烟,头发向孔雀开屏一样炸开。 心中却满是得意,直道放开法力不久没事了,看来师尊并没有想折腾自己,那知待法力放开之后,天上的劫雷却忽然加重,千百道劫雷砸下,砸的李乘风惨呼不已,只有不停的强撑开法力,尽量抵挡劫雷,嘴中却是惨叫连连,越是抵挡,劫雷总是比他强出一线。 听见李乘风惨叫声,刘玉麟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满意的拍了拍双手,一转身,晃悠悠的朝山下走去,脸上一股得意之色,慢慢消失在小山之上,只留下李乘风被困在大阵之中。 惨叫声传出,众人自是知道刘玉麟在操练弟子,虽然听李乘风叫的惨兮兮的,不过这种教授弟子的事情,谁也不好多管,唯有作为师伯的白逍遥,望着那座小山,苦笑着叹息道:“乘风呀,你就认命吧,谁让你摊上一个不负责任的师傅呢,不是师伯不管你,师伯是不敢管呀,哎。” 正在静坐体悟天道的韩子昌,被李乘风一声惨叫给吓了一跳,心中一哆嗦,却没有敢去查探一下,无情宗会让师兄这般惨叫的,除了师尊便在没有别人,作为师弟,韩子昌也只有心中为师兄祈祷,只是想不明白,师兄又哪里惹到师尊了,却落得这般境况。 第372章 鬼王来救苦救难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玉麟始终在寻找破解自己现状的办法,一天不能解决气海不能外发神力的事情,刘玉麟一天不敢外出,现在的自己出去那就是一个送死,即便是在无情宗山门之内,刘玉麟也是祭出三生镜,山河社稷图,九阴绝仙琵琶与先天庚金葫芦,四件神器每日萦绕在宗门之内,绽放着无尽毫光,先天庚金葫芦更是刘玉麟时刻随身。 但是刘玉麟将玲珑神灯传给了自己的二弟子韩子昌,着他勉励修行,以后好掌管魔界无情宗的基业,没有一两件神器护体,在魔界可说是寸步难行,刘玉麟心中明白,只要自己解决了自身问题,那就要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更将自己一些所得传与无情宗众人,特别是对师兄白逍遥,更是将所得天道的一些认知传给他,自己走后,宗门之内便要他撑起来了。 三千大道自己已经抢先沾了一条,只是不知道师兄有没有机缘,也能占上一条,即便是刘玉麟心中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硕大的域外,无数颗星辰,只是有生命的便有无数,三千大道已经被占去绝大部分,不知有多少大神通者在域外逍遥,一颗星辰能有人占上一条大道,那已经是天大的机缘,更何况向占两条,那简直是逆天了。 或许这些问题,等见到宝葫道君能为自己解答一些,毕竟宝葫道君是先天灵根证道,虽然无缘三千大道,但是自然知道一些事情,当年的盘古,女娲等大神通者究竟为何选择了自己出身的星辰,后来又为何匆匆离开呢。 这一日,罗浮山忽然有一股滔天的鬼气压来,刘玉麟不由一喜,知道是百炼鬼王到了,自己费尽心思才勉强将一道神念送到魔界,通知鬼王来到人间,便是为了解决自己的事情,等了这么多日子,自己终于还是把鬼王盼来了。 百炼鬼王站在罗浮山上,强大的神识扫过冷峰,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他心中,只是唯一没有找到刘玉麟的所在,不由双眉紧皱,四件神器都在,刘玉麟怎么没有动静呢,而且另一件神器好像很强大,又是什么人在其中呢,感觉到有几位准帝的气机,还有十多个几乎要迈入准帝境界的气机,这都不足虑,是什么人让刘玉麟变成那般样子呢。 赤炼子五人,撑起翻天印,将冷峰护住,抬头望着百炼鬼王,心中惊惧,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怎么有来了一个厉害的角色,究竟刘玉麟招惹了多少仇家,如今又被人找上门来了,而且这一次,绝对是个帝君的存在,已经不是自己等人能抗衡的了。 百炼鬼王轻视的望了几人一眼,沉声道:“刘玉麟那臭小子呢,他在那里,怎么不见他出来,是不是你们将他藏起来了,快说。” 最后一句话音一落,不动明王甲在百炼鬼王身上一抖,无尽帝威压将下来,翻天印一声清鸣,在五人合力催运下,才勉强稳住身形,赤炼子五人对望了一眼,便有赤炼子开口道:“这位前辈,不知如何称呼,找刘掌教做什么,能不能与我等说一说。” 百炼鬼王重重的哼了一声,轻蔑的斜了五人一眼,根本不将五人看在眼中,钥匙那位魔主帝君持着这翻天印,自己还真有些难办,但是五个准帝,即便是仗着翻天印,对自己也构不成威胁,要不是这是在自家门口,百炼鬼王早就动手了。 也不理睬赤炼子五人,百炼鬼王忽然高声道:“刘玉麟,你这臭小子吧本王叫来,你却不出来见本王,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动手了。” 声音滚滚,传遍了冷峰每一个角落,刘玉麟跑的大汗淋淋的,已经王望见鬼王的身影,可是自己脚下是在不加力,也只能一步步的跑过去,刘玉麟不知道叫唤了多少遍,声音最多也不过传出个十多丈,却无法让百炼鬼王得知。 见百炼鬼王有想动手的迹象,刘玉麟心中暗道要糟,赶忙将一道神念附进先天庚金葫芦之中,将先天葫芦催出,只见一道流光飞落,便转到百炼鬼王面前,将那道神念送给百炼鬼王,这才让百炼鬼王安稳下来,身形一闪,已经强行破开护山大阵,落在刘玉麟不远处,却见刘玉麟满头大汗的正不停地奔跑着,不由一下子呆住了:“小子,你这是怎么了。” 话音方落,还不待刘玉麟答话,赤炼子为人又出现在身边,谨慎的望着百炼鬼王,青木道人轻声道:“刘掌教,恕我等无能,是在无力截住这位前辈。” 刘玉麟呼呼地喘着大气,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朝五人一躬身苦笑道:“五位前辈,这就是我提过的百炼鬼王前辈,却是我将它叫来的,事先没有给诸位前辈打个招呼,却劳烦诸位前辈操心,都是小子的错,几位前辈勿怪。” 至此,赤炼子五人才松了口气,不敢托大,赶忙收起翻天印,五人一起上前,朝百炼鬼王行晚辈之礼,赤炼子沉声道:“见过鬼王前辈,刚才不知是鬼王前辈驾到,略略有些误会,还请前辈不要怪罪才好,我等也是无心之举。” 还没等百炼鬼王说话,刘玉麟呵呵一笑:“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这事情怨我,大家就不要在多说了,还是去大殿说话吧,我找鬼王前辈有要紧事。” 百炼鬼王瞪了刘玉麟一眼,哼了一声,卷起刘玉麟已经不见了踪影,留下赤炼子五人,对望了一眼,不由松了口气,刚才百炼鬼王的帝威压降过来,绝对与神器的帝威不同,让五人到现在犹自心惊,幸好是虚惊一场,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五人各自回到自己所住的洞府之中,不敢打扰百炼鬼王与刘玉麟,心中也不敢怪罪。 密室之内,百炼鬼王将神识收回,不由紧皱着眉头,沉吟了半天,才缓缓的道:“小子,你这是怎么弄的,到底你怎么招来天道的镇压呢。” 刘玉麟双眼一亮,果然不愧是鬼王,不愧是魔主境界的高人,神识一探,便已知跟脚,找到根结所在,看来说不定能解除自己现在的情况,不由的苦笑道:“前辈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佝偻山的几个准帝,仗着两件神器前来搅事,被我斩杀了四人,剩下的三人躲进一件神器之中,端是不好对付,我便突发奇想,将身边四件神器的神力统统转到我身上,本来是想借助神力,斩灭那三个魔头的,不成想那一瞬间果然是神力大涨,却不小心触及了天道,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百炼鬼王脸色凝重,但是听闻天道两个字,也还是脸色变了变,刘玉麟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种事情也敢去做,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修为不到,竟然敢强借外力,真是不知死活,当年魔界有个魔主,也是如你一般,借了几件神器之力,强行触摸了天道,你可知道那位魔主落了个什么下场。” 刘玉麟一呆,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静待百炼鬼王说出下文,却见百炼鬼王脸色一沉,显出少见的凝重之色:“结果那魔主,强行触及天道,被天道所压制,直接就当场神魂俱灭了,那人一身魔力可要比我高强。” 刘玉麟再次一呆,脸上闪过一丝惧意,嘴角抽了抽,却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没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苦笑着望着百炼鬼王道:“前辈,先别管那谢了,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解开我身上的压制呢。” 百炼鬼王站起身,焦躁的在洞府之内走了几圈,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忽然转身,望着刘玉麟,眼中异彩连连,沉声道:“小子,你仔细的给我说一说,当时你触及天道,可有所得,或许我能有办法帮你,否则——” 刘玉麟叹了口气,不用百炼鬼王说下去,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沉吟了半晌,刘玉麟才苦笑道:“前辈,当时我也只是那一瞬间感知到一点东西,根本来不及在仔细的查探,就已经被天道所压制,不过也算知道了其根本,宇内大道,唯有三千,一条不多,一条不少,也就是说,想要成就大神通,唯有的道其中一条大道规则,否则根本不能证道。” 百炼鬼王皱着眉,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却是惊涛海浪,听刘玉麟借着讲下去:“这三千大道,差不多七八成已经被人占去,每一道大道便是演化一界,也就是说,三千大道,便是三千世界,而我们这一界的大道规则却还没有人得去,便是如此,至于大道根本,我也只是悟的一点,却是用言语表达不出来,也只能当时体会。” 百炼鬼王闻言,心中一震,却有些失望,明知道大道之下,决不是听两句,便能的道谢什么的,心中却还是殷殷期望,却被刘玉麟无情的破灭,苦思了半天,百炼鬼王才缓缓的道:“小子,我也不知道眼前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但是我想到一法,既然是被天道压制,那是道则的压制,决不是外力所能破解的,除非有大神通之人相助,但是我们又那里去找大神通者呢,所以我想,既然没别的办法,倒不如再冒一次险,和我与五件神器之力,强行在将你送入那种境界,看看你能不能找到办法,也唯有如此,方有一线希望。” 第373章 再惹来天道神威 刘玉麟端坐在洞府之内,三生镜,山河社稷图,九阴绝仙琵琶,先天庚金葫芦,加上不动明王甲与百炼鬼王本人,分镇六方,无尽的帝威弥漫,虽非刻意的放出,但是便是洞府的石壁都在战栗,百炼鬼王借助五件神器之力,双手翻舞,刻画下无数神纹,没入半空中,布下瞒天神阵,却是为了这样五件神器与自己的神力,一会强行冲击刘玉麟的气海,所产生的威压,免得再被天道所查知,那样不但救不了刘玉麟,只怕天道之下,刘玉麟弄个不好就要魂飞魄散了。 待一切准备妥当,百炼鬼王面沉如水,不敢有一丝大意,毕竟事关刘玉麟的性命,而且百炼鬼王也从没试过,不知道能不能成,望着刘玉麟,百炼鬼王叹了口气道:“小子,你准备好了吗,不过丑话先说到前头,我可没什么把握,若是出了差错,你可别埋怨我。” 刘玉麟摇了摇头,脸上很是无奈,最后深深地一声叹息,沉声道:“不用犹豫了,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不管会怎么样,那也要试试再说,就有劳前辈了。” 百炼鬼王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一指点出,分化五道神念,送入五件神器之中,登时便见五件神器光芒大盛,神力冲天而起,刚才百炼鬼王布下的大阵,竟然有抵挡不住的迹象,却将百炼鬼王与刘玉麟吓了一跳,赶忙又是一道神念,才将五件神器制止住,免得还没开始,就将冷峰给震塌了,那可真是罪过大了,百炼鬼王还特意布下了另一座大阵,以防帝威漫出,那可是灾难性的后果,隔绝了外界,这才略觉放心。 百炼鬼王凝起精神,与五件神器,将无尽的神力一点点向刘玉麟气海中度去,普一接触,就感觉到天报道残存在刘玉麟体内所形成的那道禁制,将外来的神力抵挡于外,一时间竟不能攻伐进去,天道之威果然厉害,百炼鬼王与五件神器联手,尚且不能轻易斩破,一道道神纹将刘玉麟气海包围的严严实实,却是先天神纹,非人力所能刻画的。 此时的刘玉麟却烦闷得紧,百炼鬼王与五件神器施为,也不敢一下子冲击得过猛,生怕万一斩破了天道禁制,控制不及时,反而将刘玉麟一下子给彻底毁灭了,那可就玩笑开大了,所以也只能一点点的渡入,小心的控制着,与天道神纹抗衡,反倒是让刘玉麟一时间无所事事,神力不斩破天道神纹,在天道神纹的可以压制下,对刘玉麟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刘玉麟苦着脸,将神识前进气海之内,随时等待着天道禁制被斩破的那一瞬间,但是等了很久也不见动静,闲的没事索性去研究那些天道神纹,看着一道道神纹荡漾开去,一如水波轻动,刘玉麟心中一动,将一缕神识附在其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的那缕神识,终于探进天道神纹之中,好在刘玉麟初涉天道,有大道气机,那些天道神纹也并不排斥与他,到让他偷偷潜藏于其中,登时便感觉有无尽规则之力涌来,那一道道神纹,在这一刻在镌刻天道规则,一个个神秘莫测的符文,瞬间诞生,又瞬间毁灭,世界幻灭在其中,交而复始,阐释大道精髓。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演化天地,却又瞬间回归自然,很快便不复所见,大道之意,天地交替,生命往来不息,原来每个生命都是大道所化,只是在出生的那一刻,神纹从归于天地,唯有少数生灵能保留下来,这些生灵便能得道,借助天地之力,修成正果,便是他们这些修道之人,当然还包括各种生灵,并不局限于人类,而他们所要探寻的,就是先前他们所丢失的那些神纹。 刘玉麟倘佯在其中,感受着天地之力所带来的伟力,每时每刻都在诞生新的生命,却又将生命磨灭,这就是天道,周而复始,交织着大道神纹。 刘玉麟用心将神纹记在神识之中,神识跟着大道神纹的生灭,不停地镌刻着,不知疲惫,哪怕是记下其中的一角,对以后的修行之路,也将有巨大的帮助,这些神纹可以演化生命,也可以压制天地之力,更是可以封印帝君之流的人物,只要能记住万中其一,刘玉麟何尝不是多了一种手段,将来争雄宇内,便可封镇对手,决不是后天那些道纹可以比拟的。 刘玉麟如痴如醉,神识中无数神纹在演化,却忽然之间天地震荡,一股神力终于斩破了天道禁制,冲了进来,刘玉麟心头一震,再也顾不得揣度那些天道神纹了,神识猛地退回气海之内,此时气海之内,神力激荡,乱流席卷着天道神纹,无处不在的纠缠,瞬间有神纹被磨灭,瞬间又有神力被催生,没有一处安静所在,双方的冲击之下,刘玉麟两个元神苦苦在其中挣扎,随时都有破灭的可能,刘玉麟哪还敢迟疑,神识分化,一点神识遁入第二元神,催动五行道胎,护住第二元神,而本尊却直接入主第一元神,那才是刘玉麟的本命元神,一旦不保,刘玉麟就要神魂俱灭,第二元神根本无力独自抗衡气海中激荡的乱流。 红莲深深扎根在第一元神之上,将第一元神护在哪里,否则只怕等不到刘玉麟神识回归,刚才那一下子冲击,就能让元神被毁灭,亏了红莲与五行道胎护住了两个元神,才让刘玉麟来得及赶回来,从新入主元神。 两个元神同时张开眼睛,在乱流中小心的穿梭,慢慢聚拢在一起,然后同时发力,无尽的神力登时激射而出,引领五件神器与百炼鬼王度入的神力,去剿灭那些天道神纹,有了刘玉麟的引领,便轻松了许多,瞬间便有无数神纹归于虚无,刘玉麟元神周围,渐渐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气海之内,便几乎将那些天道神纹剿灭干净,却独独有五道神纹不能轻易剿灭,刘玉麟明白那是天地五行的道则,若想剿灭它们可并不是件易事,天地之大,可不都在无行之中吗,这五行之力乃是万物之祖。 刘玉麟心中一动,催动五行道胎,卷起无尽神力,飞撞那五行神纹,五行对五行,先天对后天,神力之下,便是五行神纹也是倍感压力,何况还有明了五行演化的五行道胎,渐渐被压迫在一处,五行神纹所能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被无尽神力冲击,已经渐渐有支撑不住的迹象,仿佛是感觉到危机的存在,五行神纹一声轰鸣,猛然交织在一起,五行相撞,相生相克,轰然一声炸响,天地为之变色,狗洞天地五行之力,瞬间向整个气海蔓延开来。 刘玉麟大惊失色,若是真容的这神威扩散开来,那自己就不用在烦恼了,直接神魂俱灭,哪还敢迟疑,两个元神,拼命地催动五行道胎,勾动外界五件神器与百炼鬼王传来的神力,布下天罗地网大阵,将那炸散的神纹之力困在其中。 相互之间不停地拉锯,万钧之力压下,刘玉麟几乎连吃奶得劲儿都使将出来,拼命压制着,不知多少时日,终于还是成功的将那五行道则之力磨灭,整个人几乎虚脱,气海之内已经没有多少天地元气了,两个元神都变得暗淡无光。 刘玉麟长长地舒了口气,正想自气海之内退出去,却在这一瞬间,忽然自九天之外降下一道天道之威,确实天道感应到一念分身被斩灭,再一次降下分身,要将刘玉麟彻底斩灭,消除后患,天道之威破开三界界壁,直透人间,根本没有一点阻隔。 这一瞬间,九天之外劫雷涌动,一声接一声的劫雷炸响,震动了三界六道,无数人在查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身为帝君魔主的那些高人,却知道有人再一次勾动了天道,看这阵势,只怕是要将那人磨灭,心中既是震惊,又是欣慰,希望彻底将那人磨灭,否则被那人占了一条大道,买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天道劫难降下,这一次要比上一次来的更加猛烈,整个冷峰之上,所以人都跪伏,不敢有丝毫念头,就连赤炼子五人也是如此,唯一能勉强撑下来的就是百炼鬼王,但是也是一脸酱紫,被天道压迫的摇摇欲坠,不能自已,天道太可怕了。 无关之人尚且如此,何况神威当事人的刘玉麟,天道之下,刘玉麟只感觉大限将至,却是心有不甘,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忽然心中一动,全部神力涌入第二元神,瞬间将第二元神送了出去,却强行斩断与第二元神之间的联系,第一元神闭住所有气机,不敢有丝毫动弹,生怕能被天道所查,反被灭了真身,整个人就好像不存在了一般,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第二元神夹着无穷神威冲出,震动了整个人间,无数修道之士上这里望来,心中惊惧,随着第二元神的破碎,帝威弥漫,赫然间第二元神竟然比肩帝君魔主,迎着天道劫难而去,一点光华自九天之外降下,登时将第二元神打得个灰飞烟灭,不复存在,那点光华在冷峰之上盘旋了一下,感觉不到了刚才强行触及天道的人的气机,才一闪而没,天地恢复了宁静。 第374章 刘玉麟得脱大难 当一切恢复平静,冷峰之上的众人,还是没敢起身,痴痴地跪倒在哪里,好久好久没人动弹,当天道神威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众人才缓缓起身,脸上惊骇之色还是没有褪去,相望之间还是不禁骇然,天道神威绝非他们可以承受的。 相比起他们,百炼鬼王却更显难过,待天道神威褪去,脸色已经是苍白一片,无力的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刚才强行对抗天道神威,已经耗尽了神力,此时竟不能动弹,那一瞬间却要比相助刘玉麟所耗费的神力远远要多得多,心中的震惊,却让他嘴中发涩,一丝苦笑附在脸上,自己还曾想过要探究天道,那只第一次感受天道,还不是压向自己,就已经让自己耗尽了神力,如果那个人是自己,百炼鬼王不敢再想下去。 向刘玉麟所待之处望去,心中一惊充满了失望,自己尚且如此,作为当事之人,刘玉麟那等修为,比起自己还差了不少,又如何能躲得过天道所压,只怕已经灰飞烟灭了吧,当真是可惜呀,白费了自己一番努力,却还是救不了刘玉麟。 那知一望之下,却是不由愣住了,刘玉麟正一脸苦笑的望着自己,若不是看到刘玉麟,还真感觉不到刘玉麟的一点气机,百炼鬼王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刘玉麟确实在望着自己,那刚才冲出去的却是谁。 见百炼鬼王望着自己,刘玉麟真是有心说上两句话,但是气海之内空空如也,没有一丝神力流转,已经几渐干涸,连脸上的肌肉动一下都不能,一缕鲜血自嘴角流出,渐渐感觉到神识有些模糊,慢慢的陷入了沉眠之中,第二元神被斩灭,分出去的神识也被化作飞灰,刘玉麟这一次伤的很重很重,连神识凝聚都有些困难。 不知又过了多久,刘玉麟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感觉到全身的疲乏,不远处百炼鬼王静静地坐在那里,看样子是在调息,看来为了自己也累的不轻,半空中,五件神器也是神光暗淡,刚才对抗天道,都是耗尽了神力,刘玉麟心中叹息了一声。 刘玉麟将神识潜进气海,企图调动一点元气,好催动元神,赶快恢复一下,哪知道神识催动了半晌,也不见一丝灵气溢出,刘玉麟只能无奈苦笑,而且最糟糕的是第二元神毁了,便是五行道胎也缩回指头大小,若不是自己注意,几乎就看不到五行道胎,还以为跟第二元神一起消亡了呢。 没法调动元气,只怕是气海之中已经干涸了,根本没有可调动的元气了,看来也只有靠元神一点点的慢慢汲取,将心神入住元神之中,才知道情况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怪不得自己能躲过天道的搜寻,原来第一元神之中也是空空如也,一丝元气也难寻到,这就难怪自己匆匆封闭了气机,竟然完全躲过天道搜寻了,只怕若是有人靠气机搜寻,便是在自己面前也搜寻不到自己,此时连个普通凡人都不如了,甚至肉体都处于一触即崩的边缘,若是自己不察之下,只怕一说话,哪一点震动就能让自己的身躯彻底崩塌。 元神根本不能汲取外力,也就是说,只要情况不便,哪怕是几千年之久,自己也不会有一丁点变化,元神不朽,但是肉身能不能坚持那么久的时间可就难说了。 刘玉麟无奈的望着百炼鬼王,将希望寄托于百炼鬼王很快醒来,能发现自己的异状,吃了神识能够活动,自己现在连眨眼睛都不能了,保持着最后那一丝苦笑,眼睛直直瞪着百炼鬼王,都不知多久,还是那样,闭也闭不上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感到眼皮都有些酸麻。 又不知多久,百炼鬼王终于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刘玉麟一脸古怪的望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半晌也不见动一动把百炼鬼王瞅的浑身不自在,塌下眼睛,自己将自己打量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便皱着眉头望向刘玉麟:“小子,你是不是有病呀,这般瞅着本王干嘛,我又不该你不欠你的。” 话音落下,却见刘玉麟依旧是那般表情,古里古怪的望着自己,眼珠也不动一下,百炼鬼王一呆,便恍然大悟,刘玉麟这不是有意要瞪着自己的,只怕是根本动弹不得,连眼睛也不得动弹了,不由心中一惊,一鼓神力向刘玉麟探去。 那知神力刚刚触及刘玉麟身躯,便见刘玉麟身体就像被风化了的石像,稍微一震荡,竟然掉落下来一块,却不见鲜血滴落,吓得百炼鬼王忙将神力收回来,身子猛然窜起来,落在刘玉麟身边,一时间也不敢乱动,沉吟了半晌,慢慢凝聚了一股神力,四面八方化作一张大网,将刘玉麟包裹起来,否则只怕还不等救了刘玉麟,刘玉麟的身躯就要彻底崩塌了。 神力柔和的包围着刘玉麟的肉身,维持着不会崩塌,百炼鬼王这才放心的将一道神力裹着神识探入刘玉麟气海之内,却无奈的发现刘玉麟气海之中空空如也,一丝天地元气也感觉不到,怪不得刘玉麟不能动弹呢,望向元神,却也是暗淡无比,一点神辉也没有。 将神力探入刘玉麟元神之内,也没有想象之中的抵挡,长驱而入,那一瞬间,百炼鬼王忽然想到,若是自己此时只要神念一动,就能彻底将刘玉麟毁灭,一丝一点都不会留下,哪么这一界就暂时不会有人得悟大道,自己是不是就有希望了,灭掉刘玉麟,这个想法忽然就涌上百炼鬼王的胸间,让百炼鬼王气血翻腾。 百炼鬼王长长吐了口气,还是江浙诱人的想法打消了,尽管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但是不管怎样说,刘玉麟对自己毕竟还是有恩的,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刘玉麟被自己斩灭了,自己能得悟大道的可能性也基本没有,与其便宜了别人,反倒不如便宜刘玉麟。 慢慢将神力渡入道元神之内,还不敢度进去太多的神力,一点一丝,慢慢催动刘玉麟的元神运转起来,这才退出刘玉麟气海之中,坐在刘玉麟对面,静静地等待着刘玉麟醒转过来。 刘玉麟哪知道自己其实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差点就在百炼鬼王一念间化作飞灰消散,不过此时也没时间考虑其他,将神识潜进元神之中,慢慢催动元神,一点一点恢复元气,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到元气一丝一丝的从天地之间涌了进来。 这一入定,便是几许时光,在百炼鬼王的期盼下,刘玉麟终于眨了眨眼睛,轻轻吐了口气,一双眼睛终于有了生气,望着百炼鬼王,闪过感激之色,却还是无法动弹,不过龟裂的肉身却已经恢复过来,但是依然还是虚弱得很。 百炼鬼王咧嘴一笑,终于还是醒转了,一指点出,一道神力打入刘玉麟气海之中,登时让刘玉麟有了气力,朝百炼鬼王苦笑了一声:“多谢前辈相助,否则只怕小子一生一世也醒转不过来呢。” 听刘玉麟这么一说,百炼鬼王心中暗自惭愧,幸亏刘玉麟不知道刚才自己心中那一抹杀机,不由尴尬的笑了笑道:“别废话了,还是赶快调息重要,既然你醒转了,我也就不管你了,此间事了,我还是会魔界看看,你这一折腾就是十多年,我担心魔界的宗门之内有什么变化,不回去不放心,若果有事,你在找我就是了,那我走了。” 其实百炼鬼王这样急于离去,却是心中不安,不愿意面对刘玉麟,毕竟对刘玉麟动了杀心,虽然刘玉麟不知道,但是自己可是心知肚明,虽然话音一落,不待刘玉麟挽留,人已经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不见。 刘玉麟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眠,四件仙器也在刘玉麟身边,将刘玉麟护住,随同刘玉麟一起调息,尽快恢复过来。 只是沉湎中的刘玉麟却不知道,自己勾动天道,究竟引来了多少人的紧张,玉帝少昊一脸凝重的坐在玉皇殿中,与太上老君相对默然,半晌,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老君,你怎么看,人间竟然有人出来与我挣脱这一界唯一的一条大道,虽然感觉好像是被天道劫雷所灭,但是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不知老君何以教我。” 太上老君轻捻这胡须,一双老眼半合半开,沉吟了很久,才缓缓的道:“陛下所虑,老君自然知道,既然陛下不放心,那倒不如让老君走上一趟,这种事情交给别人也不放心,我看还是让我去一趟的好,陛下以为呢。” 玉帝少昊叹了口气,朝老君点了点头:“那就劳烦老君亲自走上一趟了,我看最近镇元子手下的那些地仙好像也不安稳,老君此去也请留意一下,免得镇元子来坏了我们的好事。” 太上老君睁开双眼,微微笑了笑,朝玉帝一躬身道:“陛下,我看镇元子倒是不足虑,地仙虽然是以镇元子为首,但是毕竟尊我天界,我倒是更担心魔界最近的动静,陛下还是安排个人,去魔界走一趟,查探一下情况才是,老君这就告辞了。” 第375章 三界六道起动乱 南天门神光一动,太上老君驾着祥云,渐渐远去,直奔人间落下,只是待太上老君去后,却有一人自南天门内,又转了出来,却是一个身披杏黄道袍,头戴紫金冠的道人,一脸方正,轻捻了一下下巴的胡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太上老君也奔人间而去了,前些日子人间有人引来劫难,震动了天庭,传闻正是从罗浮山传来的,却不知师尊留下的无情宗,现在如何了,不会被牵扯在其中吧,不如还是下界走一遭的好。” 略一沉吟,架起祥云,紧随太上老君的脚步下界去了,似他这种散仙,本不太受玉帝节制,更何况无情老祖早已归附了太乙真人,即便是玉帝对他这一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常有太乙真人一脉的仙人偷偷下界去。 而这苍凉败落得妖界,妖帝青蛟王神色悠远的望向远方,对身边的孔雀王平淡的道:“三界六道都为了这一次有人触及天道而动了,只有我们妖族还没有动作,孔雀兄,你觉得我们是不是也着人去人间走一趟,我们妖界没落太久了,这上万年来就只出了一个即将踏入帝境的妖神,在这样下去,我怕我们妖界早晚要消亡了。” 孔雀王脸色一阵默然,心中也是泛起一丝苦涩,自己是最后一位成就帝境的妖怪,那也是远在一万二千年前的中古时期的事情了,这一万多年来,也只有一个妖族弟子踏入准帝之境,这样下去,妖界就要真的完了,这些年也就靠着他们五位妖帝在撑着门面,否则早就被其他几界给吞并了,饶是如此,几百年前,还不容易在东胜神州出了一个美猴王,本来想迎来妖界,壮大妖界的力量,哪知道却被佛界先下了手,给度化过去,做了斗战胜佛,让妖界情何以堪呐,可惜却又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地吞下这苦果,只是越是如此,妖界就越是没落。 想到这,孔雀王眼光变得越来越凌厉,沉声道:“青蛟兄,你不用多说了,还是我亲自去人间走一趟吧,我也带几个弟子前去,也许能得到一些机缘呢,说不定能成就几个准帝呢,不能在沉寂下去了,我们妖界也该发出自己的声音了。” 说罢,孔雀王伸手点出一道光华,一道符箓向远方一座大山飞去,瞬间没入其中,便见有十余条身影窜出,不过片刻便将身形按落在孔雀王身后,来人齐齐一抱拳道:“见过两位妖帝,不知道召唤属下有何吩咐。” 孔雀王望了青蛟王一眼,朝众人一摆手道:“你们跟我去一趟人间,我倒要去会会那个敢触及天道的人,却不知会不会给我带来惊喜呢。” 说罢,朝青蛟王一抱拳,人便化作流光率先飞遁而去,那十多人也赶忙跟了上去,远远传来孔雀王的声音:“青蛟兄,妖界的事情就麻烦你与三位兄长了,小弟但若有所获,定会尽快赶回妖界的,几位兄长不必挂念。” 与此同时,鬼界诸王也都震动了,十殿阎罗聚在一起,商量着这次人间有人触及天道的事情,却听轮转王冷笑道:“诸位兄弟何必苦恼,不若让小弟去人间走一趟,将那人给斩灭了,大家还不是一样过日子,我就不信那人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神通,不过是夺了天地一点造化罢了,却是决不能便宜了其他几界,否则鬼界难安了。” 一边楚江王呵呵笑道:“我说轮转王,你脾气也太暴躁了,我们何必多事呢,真正烦恼的只怕是天界那位主儿,这些年一直被天界与佛界压制,能有人出来与少昊争夺气运,对我们不是很有利吗,我们干嘛要为少昊出头。” 宋帝王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自从老阎罗王去往域外,鬼界便再无出过真正神通的人,一直被天界佛界压制,这是不争的事实,十殿阎罗对此早就心中难过,却苦无办法,而且最让他们心中但有的却是天界之主少昊,此人曾得到域外大神通者之助,夺得一点造化,触及天道,隐有成神之兆,若是少昊真的成了神,那必将是几界苦难之日。 秦广王作为十殿阎罗的总领,沉吟了半晌道:“大家都别多说了,我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任凭其他几界去折腾,我们不妨作壁上观,但是也不能完全不插手,只是我们职责在身,哪一个也不能离开,我看还是请摩诃鬼王走一趟吧,也只有他能让大家放心。” 众人谁也没有反驳秦广王,一来是因为秦广王说的很有道理,二来秦广王乃是十殿总领,自有其威严,自然都点头应是,却没有看到轮转王眼中一抹戾气,心中转了不知多少心思,只待众人各回府邸,轮转王留下一道分身,却将真身投到人间,却要去斩杀那个触及天道的人,此人不灭,不是要和自己争夺那一丝气运吗,一个玉帝少昊就让自己苦恼无边了,如今竟然敢有人出来在于自己争夺,轮转王心中杀机更胜。 远在魔界,珈蓝魔主正与九夜魔主宝来魔主宴饮,忽然有人送上一道玉符,珈蓝魔主阅后,直接交与二位魔主详阅,三人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九夜魔主先开了口:“看来大机缘到了,那个刘玉麟触及了天道,如今天界妖界鬼界都是闻风而动,只怕佛界也会忍不住出手的,三界六道莫不关注,一旦引起动荡,必将波及三界六道无数生灵,我们魔界势必不可能独善其身,我看该制止佝偻魔主与万来魔主他们的行动了,否则魔界大乱将至呀。” 珈蓝魔主与宝来魔主不由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魔界不能乱呀,宝来魔主略作沉吟道:“我看不如我们派出几人,去保护刘玉麟,让他早日夺得那一点造化,也好牵制天界的少昊,免得少昊一旦得道,必将席卷三界。” 九夜魔主点了点头,望向珈蓝魔主,沉声道:“不知珈蓝魔主有何高见。” 珈蓝魔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瞬间而没,脸上却是激愤之色,重重的哼了一声:“我看也该是让万来魔主与佝偻魔主收手的时候了,再被他们这般闹将下去,只怕魔界就真到了大乱之时,我看我们不妨联合长天魔主,夜郎魔主与安碧罗魔主一起发出矫诏,杜翠万来魔主与佝偻魔主,还有那个不知所谓的九天魔主,将人马赶快收回来,若果他们不听,那就不妨兵谏,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向魔界彻底大乱起来。” 九夜魔主与宝来魔主岁望了一眼,不知道珈蓝魔主为何这一次一反常态,放弃了一贯的息事宁人的态度,反倒是无比强硬起来,不过这也是个办法,二人相对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珈蓝魔主微微一笑,伸手一招,便有侍者过来,珈蓝魔主伸手点出一点光华,交与侍者,低声道:“你去将这符文交与那赫魔主,让他尽快请长天魔主,夜郎魔主与安碧罗魔主前来,不得延误,告诉他们我有要事相商。” 侍者领命而去,自去找那赫魔主交差,珈蓝魔主三人又自商量了一下,却是渐渐不可闻,不知有什么心思。 各界一动,远在西方的极乐世界,大日如来佛祖也停下讲经,心中有些忧虑,佛祖慈悲,可不想众界相争,一旦大乱,必将波及无数生灵,那样会影响佛界的根基,少了人间的信仰之力,看似风光的佛界,必然会就此崩塌,人间乱不得呀。 沉默了一下,望着身边的文珠菩萨与普贤菩萨低声道:“你们可有所感觉,如今诸界动荡,皆因一人而起,以我之见,倒不妨派个人去人间,将那个触及天道的人度化道我极乐世界来,也免的诸界相争,坏了我们的根基所在。” 两位菩萨都点了点头,深感如来佛祖说的不错,也为佛界担忧,普贤菩萨沉吟了一下道:“佛祖,我看不如请南海观音大士去人间走一趟,将那人度化过来,我等之中无人能比得上观音大士的度化真经更有神效。” 一边文珠菩萨也点了点头,轻声一笑道:“我看倒不妨再走一步棋,倒不妨着人去人间显化神迹,佛祖降临,定然会在人间引起轩然大波,向那那几界的人马,也不敢过分招摇才是,不知佛祖如何看,还是佛祖来定断的好。” 如来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指点出,文珠菩萨便起身而去,径自赶往五台山显化真身,将佛光普撒人间,而普贤菩萨则接了如来佛祖的法诏,去南海督请观音大士,去人间走上一趟,去度化那个触及天道的人,如来佛祖口喧阿弥陀佛,又开始为五百罗汉讲解经文,佛光更盛,照耀天地间无数生灵,隐隐的传到人间。 而作为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刘玉麟却好无所觉,犹自封闭了洞府,休养生息,尽快恢复审理,也好应付以后的事情,何况宝葫道君还等着自己去救,事情太多要办的,可容不得自己在此地逍遥,只是一时不曾真正恢复,刘玉麟也就不敢兴心,这次伤得实在是太重了,却不知要多少时日才能彻底恢复,心中却担忧宗门会不会有人来捣乱,遂将三生镜与九阴绝仙琵琶,还有山河社稷图都遣出,去护卫无情宗山门。 第376章 无情老祖归山门 刘玉麟犹自在恢复元神,第一元神已经基本上恢复过来,而且又从新祭炼了第二元神,催动五行道胎,护住第二元神,不过让刘玉麟无奈的是,虽然这一次自己触及天道,夺了一点天地造化,但是让他无奈的是,自己境界虽然深入了一步,但是修为却是掉落了不少,本来真人大小的第一元神,如今也只有七八岁孩童大小,而第二元神更是惨烈,如今看去,还不比刚刚出生的婴孩强到哪里去,空有几乎踏入帝境的神威,却无相对的神力支撑。 这一日,刘玉麟忽然心有所感,感觉到有准帝落到无情宗山门,却没有引起任何争端,便是三件神器,也不曾有动静,显然是自己这一方有人来此,但是这气机甚是陌生,刘玉麟思前想后,也不得来人身份。 沉吟了好一会儿,忽然长身而起,反正一时片刻也恢复不了修为,倒不如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来了,那气机让他感到如此熟悉,却又陌生,仿佛有什么联系,偏偏如何也想不出来,憋在心里也是凭的难受。 收起先天庚金葫芦,身形一闪,已经踏出洞府,大殿之中此时张灯结彩,不知有何喜事,刘玉麟正胡思乱想之间,便看到小妖李存茂从一座山上走来,不由心中一动,伸手一招,硬是将李存茂给挪移到自己身边,看着惊愕的李存茂笑道:“怎么了老李,不会连自家主人也不认识了吧,我来问你,咱无情宗不知有何好事,竟不用我这宗主张罗,就张灯结彩的,该不会是有人办喜事吧。” 李存茂看清面前之人竟是很久不见踪影的主人,脸上的惊愕之色不由一转,化作喜悦,兴奋的拜倒在刘玉麟面前,沉声道:“李存茂见过主人,恭喜主人终于出关了,不知道主人是不是已经彻底恢复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话音落下,心中忽然有所动,却又爬起身,朝刘玉麟笑道:“主人,你且稍待,我去通知三位主母,她们可是日夜期盼着主人出关呢,每日都要来探望一番,这不也是刚刚离去,三位主母若是知道主人恢复了,定然很高兴。”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神色间遮掩不住的喜悦,却是真心高兴,做不得假,挂念着三位主母,便想去送信,那知却被刘玉麟给叫住:“老李,你先不要去给三位主母说,你倒是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人来了,竟然张灯结彩,大事操办,究竟是哪个有喜事。” 李存茂一呆,想到刘玉麟刚出关,确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忙朝刘玉麟一躬身道:“回主人的话,这是白长老吩咐的,昨日,白长老自天上迎来一位神仙,说是咱们无情宗的老祖宗,这不是便命人张灯结彩的,以示庆祝,还将那五个老神仙请到逍遥山,给老祖宗作陪,连东方长老空空长老,还有白胜雪长老,也都去了。” 李存茂的话,让刘玉麟一下子愣住了,老祖宗来了,心中飞转,便想到宗门第二代祖师无情老祖,可不是成了仙,飞升到天界去了,难不成便是这位老祖宗从天界下凡,回来看看吧。 心中明白,不由得脸上微微动容,自己这掌教可是要赶快去看看,这礼数可是失不得,否则如何在众门人中树下威信,心念一动间,人影一闪,已经在李存茂面前逝去了踪影,临去之前,却留下话:“老李,你去告诉三位主母,就说我已经恢复了,不用她们挂念了,叫她们在洞府等着便是,我先去给老祖宗请安,免得失了礼数。” 当刘玉麟再现出身形,已经是在白逍遥的逍遥山下,远远便望见山上甚是热闹,十几桌酒席,火云洞主无妄真人等一众神尊尽皆在座,甚至上清宫的掌教一眉道人和几位太上长老也都在座,还约请了几个相好门派的客人,比如昆仑派,泰山派,终南山的客人,有些自己都叫不上名字来,正中一桌上,五位老神仙陪着一位身穿杏黄道袍,头戴紫金冠的道人,身边坐着白逍遥,身后大弟子李乘风不知何时被放出,正执着酒壶为众人倒酒,想来那人便是自家老祖宗无情老祖了。 刘玉麟不敢怠慢,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前,径自走到正中那一桌,正在陪老祖说话的白逍遥眼光一转,便看见刘玉麟走过来,赶忙站起身来,喜道:“师弟醒转过来了,真是太好了,一身伤可都恢复过来了吗。” 刘玉麟微微一笑,眼看白逍遥真情意切,心中不由一暖,却只是淡淡的一笑道:“劳师兄挂念了,小弟刚刚从洞府出来,便听说咱家老祖宗回来了,不知——” 白逍遥‘啊’了一声,双手搀住身边的无情老祖,躬身道:“师弟,这便是咱无情宗的老祖宗,还不快见礼。” 刘玉麟仔细望了无情老祖一眼,不敢过多迟疑,上前两步跪倒在无情老祖面前,一个头磕在地上,恭谨的道:“弟子刘玉麟,添为宗门掌教,今日得见老祖真容,幸甚,这里给老祖宗请安了,还请老祖不要怪罪弟子晚来之事。” 无情老祖打量着刘玉麟,看得出刘玉麟竟隐隐已经踏入帝境,绝对是个准帝修为,但是除了无情神诀,好像还兼修了其他功法,不由一愣,心中微微不悦,心中却也有一丝欣慰:“你起来吧,我且问你,你是不是还修炼了其他的功法,并不是无情宗的心法。” 见老祖脸上略显不悦,刘玉麟不由一阵尴尬,挠了挠头道:“回老祖的话,弟子确实修炼着其他法决,但是那是在弟子投入师门之前,就已经在修炼那法决了。” “哦,”无情老祖闻言,脸上的不悦这才隐去,轻轻点了点头笑道:“那就难怪了,原来是带艺投师,倒是多亏了逍遥这孩子眼光好,能看得出你外秀慧中,不过短短二百多年的时光,竟将本宗发扬光大,长老十数人,个个都是一时俊杰,还收了两名弟子,只是弟子少了些,以后却还要多招收携弟子,才能光大门楣呀,不过,我已经很欣慰了。” 刘玉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没敢接话,总不能说自己忙得连教授弟子的时间都没有吧,想想也是,从成圣到如今几入帝境,也不过二百多年的时光,却又一多半是在疗伤中度过的,不然就是在从新凝聚元神,真正在宗门中待得日子还真是太少了,幸好师兄没跟老祖提及,否则那定是要挨一顿臭骂的,不由感激的望了白逍遥一眼。 见刘玉麟望来,白逍遥也是老脸发烧,自己也都这把年岁了,却还被老祖叫做孩子,平日里便是与赤炼子等人也是平辈相交,虽然那是沾了刘玉麟的光,但是大家对他这个掌门师兄,还是蛮尊敬的,今日老祖面前,却成了孩子,真是情何以堪呐。 无情老祖哪里会看不到二人眉来眼去的,搞些小动作,却根本不理会,着大弟子李乘风去搬了把椅子,安排刘玉麟坐在自己身边,转头缓缓问道:“我听你师兄说起,你在魔界也处了一处山门,可有此事。” 刘玉麟一愣,便想站起身来说话,却被无情老祖按回椅子上,轻轻哈了哈腰,恭谨的道:“回老祖,确有其事,而且还找了一位鬼王,坐镇山门,有神器一件镇守,算是弟子小小的一次功德。” 那知无情老祖闻言,并没有多欢喜,反而皱了皱眉头道:“去哪魔界建立山门作甚,怎不飞升天界,在天界也建上一处道场,弘扬我无情宗道统,那才能显现我无情宗的威名,我看你也有准帝修为了,想要飞升,那也是心念之间的事情,应该已经超过我了吧。” “弟子愚钝,不敢与老祖比肩,”刘玉麟惶恐的站起身来,言语之间带着一丝紧张:“不瞒老祖,我也有此想法,只是一直事情太忙,还没顾得上操纵此事,不想老祖就已经回来,弟子本也有心却天界觐见老祖的。” 无情老祖闻言,这才连上露出笑意,微微笑道:“不用这般拘谨,还不坐下说话,我又没有指责你,只是把我心中所盼说出来罢了,既然你有这想法,那就好,你若真的去天界建立道场,老祖名下有仙山一座,名紫霞山,虽然不是天界闻名的仙山福地,但是也是一处相当不错的地方,倒是可以拿来建立道场,只是缺了弟子罢了。” 刘玉麟双眼一亮,脸上闪过一丝欢喜,正愁等东方神武飞升天界,没有落脚之地呢,天上便忽然掉下一个大枕头,真是心想事成,不由高兴的道:“老祖有心了,弟子还在忧愁去了天界,没有什么地方做道场呢,不想老祖早有远见,那今日弟子就安排东方长老飞升之事,着他去天界协助老祖建立道场,先将道场建起来,至于那弟子之事,我自有办法。” 一旁正在吃酒的东方神武,听到刘玉麟提及自己,忙站起身来,朝无情老祖一抱拳,微微笑道:“宗门长老东方神武,给老祖见礼了,前些日子,掌教还曾与我说起过去天界之事,不想今日老祖便回来了,当真是心想事成,好兆头呀。” 第377章 看似无意皆深意 无情老祖没待了几日,便匆匆赶回天界,毕竟是偷偷下界的,玉帝不理睬也就罢了,真要追究起来,太乙真人也保不了自己,为了少些事端,无情老祖没敢久待,只是临走的时候嘱咐刘玉麟,尽快将东方神武飞升上天界,自己却去天界打好前站,准备建立道场的事情,这可是无情老祖多年的心愿,否则也不会在当年就建立无情宗这个宗门了。 待无情老祖离去,刘玉麟总算松了口气,自己就是怕这个老祖宗,有他在自己整天感到拘束得紧,反倒不如白逍遥活得自在,只要刘玉麟看到白逍遥没心没肺的围着无情老祖转,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一挨老祖回了天界,刘玉麟便把白逍遥与两名弟子叫道身边。 看着李乘风畏畏缩缩的样子,刘玉麟冷哼了一声:“乘风,为师不是让你在九天行雷大阵中磨练自己吗,没有为师允许,你怎么就私自跑出来了。” 刘玉麟脸色不善,吓得李乘风‘扑腾’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师尊,这可不能怪弟子呀,前几天老祖宗回来,那日正巧途经山上,看见我在大阵中磨练,便问师伯说这是谁,师伯告诉他说我是掌门大弟子,结果老祖说,说——” “说什么呀,”刘玉麟斜了李乘风一眼,不过见李乘风犹豫的摸样,也知道老祖宗说的定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李乘风一脸为难之色,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老祖宗说,说师尊这是在折磨弟子,根本不是在磨练,便伸手将弟子从大阵中拉了出来,还给弟子指点了一番,说弟子身为掌门大弟子,却是师尊没有教导好。” 说到最好,李乘风哪还敢抬头看刘玉麟的脸色,心中揣度这刘玉麟会不会再让自己会那座九天行雷大阵中受那无尽雷劫,但是半晌,也不见刘玉麟说话,悄悄抬头望去,却见刘玉麟一脸的失望,望着李乘风深深地叹了口气:“时也,命也,可惜乘风你终究没有那个命,你可知道为师虽然看似拿你开心,却在那座大阵之中,留下三千道则,每受一道劫雷,便能明悟一道道则,三千道劫雷全部受下来,你最少能踏入神尊之列,可惜了,你终究没那个造化。” 说到最好,声音已经不可闻,化作深深地叹息,李乘风不知真假,但是望着刘玉麟满脸的失望,和眼中遮掩不住的落寂,却也明白自己当真错过了机缘,不由脸色如土,猛地朝刘玉麟磕了个头道:“弟子无知,白费了师尊一番心血,还请师尊再行教诲,弟子愿意再入大阵,受万劫临身之苦,还请师尊成全。” 一旁的白逍遥此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说不出的懊恼,都是自己多事,还特意领着老祖,在那山上经过,借此放出师侄李乘风,结果害的李乘风错过了大机缘,白逍遥知道刘玉麟虽然很多时候爱捉弄人,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绝对不会有一丝假话,沉默了半晌,腆着脸干笑道:“师弟,你别怪乘风,都是我不好,故意领老祖前去的,要怪就怪我好了,你看是不是能让乘风在入大阵,从新领悟三千道则呢。” 刘玉麟狠狠地瞪了白逍遥一眼,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慈母败儿,你这当师伯的,却跟个老娘们似的,我好不容易借先天庚金葫芦,布下这一座九天行雷大阵,将自己所明悟的东西,都放在里面,让乘风领悟,你倒好,一句话就将我的心血全白费了,师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真是慈母多败儿,我看他们如今修为境界还这么低,却都是你督导不力,哼。”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师弟,你要打要罚都冲着师兄来便是,你就在让乘风进那座大阵吧。”白逍遥干笑了两声,朝刘玉麟不住认错,希望刘玉麟饶了李乘风这一回。 跪在地上的李乘风见师伯这般帮自己,也赶忙使劲儿磕了几个头高声道:“还望师尊成全,弟子愿意再入其中。” 刘玉麟瞪了白逍遥一眼,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李乘风,不由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愿意你进去,只是这修道之路,讲的就是顿悟,如今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就算是费再多心机,也不可能在悟到什么,进去也不过在多受一些委屈罢了,没用了。” 白逍遥一呆,嘴角抽了抽,不敢去望李乘风,心中的懊悔说不出来,都是自己害了李乘风,错过了这么好的机缘,师弟说的对呀,慈母多败儿,若不是自己看李乘风在阵中受苦,心有不舍才鼓动老祖将李乘风放出来,只怕等李乘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神尊了,比自己都要强,怪不得自己修为一直没有什么精进,只怕都是自己心性有问题,根骨也差了些。 李乘风更是当场石化了,师尊没有骗自己,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每次被劫雷击中,虽然免不了受一些苦,当时还以为是师尊怨恨自己教了他的好事,有意折磨自己,心中也还有些怨气,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每次都能顿悟一点东西,或多或少,但是却真的交织了一道大道神则,没想到自己还是没那个机缘,真是可惜。 李乘风叹了口气,一脸的默然,怪不得师尊说过自己将来的成就比不上师弟,自己当时还不服气,原来还真是不如师弟,并不是差在根骨上,而是气运不够,没有机缘。 刘玉麟有些不忍的看了李乘风一眼,自己这个弟子,心性虽然有些顽劣,但是却不失真性情,可是却没有机缘,沉吟了半晌,终究狠不下心来,还是一指点出,将自己这些年的所得,都没入李乘风的识海之内,叹了口气道:“乘风,你也别灰心,人各有机缘,为师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不管如何说,你比起别人门下的弟子来说,已经是机缘深厚了,我将自己的所得已经打入你的识海之中,就看你能明悟多少了。” 李乘风闻言,不由大是惊喜,脸上的懊恼一扫不见,赶忙给刘玉麟磕了个头,恭声道:“弟子多谢师尊成全,绝不敢有负师尊的期望。” 刘玉麟点了点头,心中也替李乘风惋惜,不过转念一想,这机缘之说最是不靠谱,错过今日说不定大机缘在以后呢,心中犹豫了一阵子,忽然一转手,将九阴绝仙琵琶取出,带着一丝商量的口气道:“我说琵琶呀琵琶,求你点事情,你能不能保护我这徒弟呀。” 白逍遥与李乘风对望了一眼,心中奇怪刘玉麟为何会和一件神器这般说话,历来都是将各种神兵法宝看做器物,那个会跟自家的法宝商量,直接吩咐就是了,不过二人此刻心中发虚,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是静静地望着刘玉麟。 只听九阴绝仙琵琶一声清鸣,竟有一丝喜悦之意,显然刘玉麟拿它当朋友,和它商量,让它很高兴,这算是答应下来了,却见刘玉麟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呵呵笑道:“那你可以后要帮我好好督导我这徒弟,他就算交给你了,若是教不好,我可找你算账。” 九阴绝仙琵琶一抖,自刘玉麟手中脱出,一声清鸣,自行没入李乘风的气海之中,却是不爱听刘玉麟说找自己算账的话,不过却答应好好照顾他的这个徒弟。 刘玉麟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一抬眼看到白逍遥正一脸古怪的望着自己,不由更是干笑了一声:“师兄呀,我打算让乘风与子昌俩师兄弟去魔界闯荡一番,以来见识见识魔界风物,而来说不得能找到自己的机缘呢,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白逍遥一愣,心中忽然有所明悟,只要刘玉麟这般说话,那定然是有所求,你自己的徒弟,想怎么安排还不是由得你,这般与自己商量,却是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嫌疑,只怕后面不定有什么事情安排自己来办,而且定是操心受累。 见白逍遥点了点头,刘玉麟呵呵一笑,揽住白逍遥的肩膀,师兄弟二人勾勾搭搭的,一派祥和,却听刘玉麟低声道:“师兄,你看,现在乘风他们两兄弟也出去了,师弟我还有老祖的交代没去做,也要赶快去忙了,这宗门里的事情可就劳烦师兄费心了。” 白逍遥脸色一黑,果不其然,让自己猜个正着,把刘玉麟的手给摔到一边,重重的哼了一声:“师弟,你才是无情宗的宗主呢,你瞧你,从开了山门,算是给宗门做了一件实在事,可是却整天在外面游荡,宗门的事情也不见你管一点,你这掌教当得也太不称职了吧,哼,说不得,将来我定要说给老祖宗听,倒看看老祖宗怎么罚你。” 一番话将刘玉麟讽刺的连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由有些羞恼,也跟着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师兄这么说,当时地的也不能说什么,那就劳烦师兄去安排他们两师兄弟的去处,还有老祖宗交代要在天界建立道场的事情。” 说罢,垂首顿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锤着胸口道:“师兄,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道这掌教可不好当,师弟我有多少次为了奔波宗门中的事情,差点被人给灭了神魂,危险呐,更可怜的是,还没有人体谅,哎——” 第378章 抱朴子劫云以至 白逍遥扭头便往宗门议事堂走去,一张脸黑得吓人,闷声闷气的沉声道:“不用说了,师弟,你自管去就是了,这里还是为兄给你看着吧,哎,当年师兄的爹娘其实很有远见,知道我天生劳碌命,才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白逍遥,名字挺好的,却被姓给冲了,这都是什么世道呀,苦命人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白逍遥一路摇着头,叹息着,悲愤的一步一步走进议事堂,心中感叹着,刘玉麟走进过这议事堂吗,这掌教当得,也太悠闲了,哎,自己倒是应该改个名子,叫做白受累,天生受累的命,也不不对,受累都是白受的,看来自己就真的没点指望了,白逍遥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步伐越来越无力,身影消失在议事堂中。 刘玉麟呵呵一阵轻笑,和自己玩心眼,师兄还是嫩点,想把自己绑在宗门里,整天管那鸡毛蒜皮的零碎事,自己这性子可受不了,这笑容落在李乘风眼中,确实说不出的阴险,见师尊向自己望来,赶忙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不敢将心中的想法露出一点。 却见刘玉麟狠狠地踢了李乘风一脚,哼了一声道:“快给我滚起来吧,别在这给我装正经了,就你那点花花肠子,和为师耍,还差得远呢。” 李乘风陪着笑,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实实的站在刘玉麟身后,不敢轻易答言,听得刘玉麟幽幽的道:“我给了九阴绝仙琵琶,给了子昌玲珑神灯,这都是两件神器,可以保你们在魔界无恙,再说还有百炼鬼王前辈在魔界给你们撑腰,你们此去魔界,只要万事小心就是了,有什么事情就和百炼鬼王前辈多商量商量,懂吗。” 李乘风唯唯诺诺的应是,一脸的乖巧,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尊,为何要我和师弟都去魔界呀。” 刘玉麟扭头横了李乘风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吗,好好想想该怎么将修为境界赶快提上去才是真的,我去拜望一下你抱朴子与李长庚两位师伯,好久没和两位兄长说说话了木还真是想念他们,对了,乘风,一会你领着你师弟,道你抱朴子师伯哪里找我。” 说罢,刘玉麟晃晃悠悠的径自向抱朴子与李长庚所住的洞府而去,心中却是有些激动,都多少年未曾见过两位兄长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怪罪自己现在才去看他们呢。 心中胡思乱想着,脚下却是越来越快,还不待走进洞府,就见李长庚自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远远见到刘玉麟,不由眼睛一亮,高声道:“三弟,你来的正巧,我正想去找你了呢,你快进来看看大哥,大哥可能是要渡劫了。” 声音透着焦急,一把拉住刘玉麟便朝洞里面走去,心中甚是担忧抱朴子的安危,李长庚既是如此,刘玉麟何尝不是如此,身子猛地一窜,竟然抢先一步,进了洞府,便见到抱朴子端坐在石床之上,一脸宝相庄严,周身环绕无尽神光,却闭目以待,不闻耳边事。 刘玉麟转头望着一脸焦虑的李长庚,沉声道:“二哥,大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渡劫的。” 李长庚一脸的担忧之色,叹了口气道:“三弟,我都不知道大哥几时开始的,本来我们见你一直躲起来疗伤,也不敢打扰你,待在洞府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索性都将神识沉下去,自行体悟天道,不知过了多久,刚才我已恢复意识,便感觉到有强大的气场在我周围,带我睁开眼睛,大哥已经是这样了,也不知多久了,三弟,你可要帮帮大哥,让他飞、渡劫成功呀。” 刘玉麟怔怔的望着抱朴子,心中却是想了很多,相助那是必然的,即便是帮着抵挡天劫也不在话下,只是一定自己出手,抱朴子不能受天劫临身,不能利用劫雷消除体内的一切杂质,也就意味着梅毒这场劫,以后就再难寸进了,对于修道之人而言,那简直比被劫雷劈死还难受,这条路自然行不通,可是不如此,自己有难怎么帮助大哥呢。 心中迟疑,一时间却也想不出办法,所谓渡劫,便是度过一场劫难,脱胎羽化之意,自是不能有外力干预,眼见抱朴子周身神光越来越盛,只怕这就要开始渡劫了,刘玉麟甚至能感觉到劫云在天空中凝结,越来越厚重。 心念一动间,一道神念自百会窜出,径自冲上九天,一探之下,果然劫云已经成型,随时都可能降下,望着厚重的劫云,刘玉麟咬了咬牙,神念遁入劫云之中,登时便有无尽的雷火电蛇飞舞过来,企图斩灭这个外来的异物。 刘玉麟一边小心地躲避着劫雷,一边在劫云中穿梭,但是越来越心惊,没想到抱朴子要度的竟是五转天劫,劫有九层,一曰化形,二曰炼神,三曰道成,四曰成圣,五曰羽化,六曰仙吟,七曰举霞,八曰遁天,九曰神藏,这就是所谓的九转天劫,传说度过九转天劫,就能成就大神通,而人间一般所为渡劫,却是说的第四劫,度过第四劫便可以成圣,如果愿意,也可以飞升天界,只是那不过是真仙修为,度过第六劫仙吟,便能成就大罗金仙,而抱朴子如今所要度的就是第五转天劫,一旦度过此劫,便可羽化飞升,得道成仙了。 刘玉麟心中惊讶,没想到大哥竟然厚积薄发,沉默了许久,竟然要一举成仙,正要退走,却忽然有一道劫雷迎来,却是天劫察觉到有外物侵入,几经折腾却不能灭,已经动了真怒,这道劫雷竟是天道所成,刘玉麟已经挨过来,自然知道其威力,不由脸色大变,转头亡命的飞遁,但是已经晚了,只来得及将消息送回去,至于那道神念却被劫雷迎头撞上,轰然一声,化作飞灰。 刘玉麟猛地睁开眼睛,神念被斩灭,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神识受创,将一旁李长庚吓了一跳,忙扶住刘玉麟,焦声道:“三弟,三弟,你这是怎么了。” 望着李长庚一脸的焦急,那种真心意切的关心,刘玉麟心中一暖,轻轻摇了摇头道:“二哥,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不过是刚才一道神念被劫雷所斩灭,神识受了一点震荡罢了,倒是大哥,却是让人担心呀。” 顿了顿,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眼中闪过担忧之色,望着抱朴子沉声道:“二哥,大哥这次要度的是五转天劫,一旦渡劫成功,便要羽化飞升了,可是却是直接要面对第五转天劫,我怕大哥承受不下来,没有前四道劫雷的积累,这一下子,弄个不好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李长庚面色一紧,神情有些暗淡,眼中焦急之色更浓,望着刘玉麟道:“三弟,咱们三兄弟中,就只有你修为最高,我是帮不上大哥了,但是你可要尽全力呀,兄弟一场。” 刘玉麟叹了口气,望着李长庚,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虽然现在三人修为相差甚远,已经不在一个层面上了,但是兄弟之情还是没变,李长庚与抱朴子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确实还是那般情深意切,刘玉麟如何心中不知,自己刚从魔界回来之时,虽然三兄弟没有说上几句话,但是不用神识探查,也能感受到二人对自己的牵挂,只是嘴上不说罢了,到如今大哥有难,自己这个做兄弟的,那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大不了有祸同当便是。 听李长庚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刘玉麟心中不免一颤,忽然握住李长庚的手,高声道:“二哥,你放心便是,你我三兄弟,当日便曾说过,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时到今日,虽然还没一起享过什么福,但是大哥有难,只要我这当兄弟的还有一口气在,决不让大哥有危险。” 说罢,松开李长庚的手,一身神力鼓荡,第二元神破碎,接着第一元神也一起破碎,登时一部踏入帝境,神光冲霄而起,扑天遮日,却早将一道神力将身边的李长庚护住,否则神威之下,也足以让李长庚神魂俱灭。 左手掐灵诀,做人王印,右手在虚空刻画,一道道刘玉麟得自天道的神纹镌刻而出,登时神力溢出,天地之间充满了神光,外界有无数人感应到,冷峰又有帝君降世,这个无情宗这些年来,可是风头狠劲呀,不时有帝君降下。 刘玉麟不曾理会外界的一切,即便是隐隐感觉到有帝君人物向冷峰赶来,也再也顾不得了,因为天空之上,劫云已经成型,忽然一声炸响,一道劫雷劈下,直接穿透了冷峰的护山大阵,劈落在抱朴子身上,正是第一道劫雷化形,这第一道劫雷本是洗髓伐毛,自然不会伤到抱朴子,劫雷之下,抱朴子忽然睁开眼睛,从沉湎中醒转过来。 早就感觉到劫云凝聚,刚才心神却之上九霄之外,感受天地之道,知道第一道劫雷降下,自己再也顾不得感受天道了,必须全力面对接下来的劫雷,只是抱朴子还不知自己要面对的是五转劫雷,而抱朴子有把握接下的却只是第四转劫雷,但是劫雷往上,一道强似一道,第五道劫雷,确实前四道劫雷相加之威力,劫雷之下,稍有不慎,就要灰飞湮灭。 第379章 五转天劫降凡尘 刘玉麟心念一动间,大喝一声,人王印反手照下,化作一尊神王,立于抱朴子上方的虚空之中,散发着无尽神威,这一刻竟然遮住了劫雷的神光,刘玉麟不敢迟疑,双手不住翻舞,一道道神纹打出,没入抱朴子体内,没一道神纹交织着一道大道神则,只希望抱朴子能在前四道劫雷中,能悟出几道,有几道大道神则支撑,便应该能度过第五转劫雷了。 神光一收,第一道天劫已经过去,劫雷一过,便见抱朴子身上绽放无尽神性光辉,隐隐有异彩在流转,如水无孔不入,有一团黑雾自抱朴子头顶升腾而起,瞬间消散在天地之间,刘玉麟知道这是借天地之威,将身体中的杂质彻底去掉了,经过第一道劫雷,身体内的凡尘之气已经怯除,只留下天地精华所在,彻底摆脱后天所限,踏入先天之境。 刘玉麟双手一缓,暂停打出神纹,总要给抱朴子时间消化,刚才有三百六十道神纹打入抱朴子体内,为劫雷催化,皆化作一丝丝天地道则,在抱朴子体内徘徊,只是不知道抱朴子能不能悟出,刘玉麟也只能叹了口气,静静地与李长庚一起等待,这种事情没人没能帮得上忙,只能靠抱朴子自己去明悟,好在此时借了劫雷之力,抱朴子灵台空明,隐隐有道则凝聚在识海之内。 那尊人王印所化的神王已经消散,之所以打出人王印,却并不是为了抱朴子抵挡天劫,而是接神王之威,开阔抱朴子明悟之心,也是刘玉麟唯一能助抱朴子一臂之力的地方,接下来可就完全靠抱朴子自己了。 三百六十道神纹打入抱朴子体内,立刻被抱朴子感应到,虽然不是太明白为什么,但是神纹被劫雷化作天地道则的时候,抱朴子却明悟了一点其中的大道之理,随着每一道神纹破灭,一丝丝的道则之力,慢慢融入抱朴子元神之中。 九天之上,劫云翻滚,越积越厚,比起刚才第一劫的时候,还要显得强横,雷声滚滚,劫云之内更是电闪雷鸣,交织着大道之力,轰然一声,第二道劫雷降下,刺破虚空,万物不能当,在在抱朴子身上,电蛇纠缠而下,化作一条巨龙一般,张开大嘴一口将抱朴子咬住,,登时响起一声声炸响,劫雷直接没入抱朴子体内。 刘玉麟双眼一亮,双手依然不停翻舞,打出一道道神纹,没入抱朴子身躯之中,瞬间便被劫雷化作天地道则,开始慢慢消散。 抱朴子早有所备,自然不会惊慌,强忍着天雷蚀心之痛,引导着劫雷进入识海之中,锤炼神识,万千电蛇在识海中翻腾,将所有积压的阴暗,都给化作虚无,只留下善念,亏得抱朴子这些年来,常做善事,这一刻忽然有无量功德降下,将抱朴子识海护住,任凭劫雷肆孽,却再也对抱朴子构不成任何威胁,识海被劫雷辟出不知多大。 一丝丝道则之力涌入抱朴子元神之中,识海变大,元神也跟着猛地睁开眼睛,将道则之力纳入其中,借助道则之力锤炼元神,这许多景象便映入抱朴子识海之中,便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心念一动间,一道大道神则便自悄然成型。 原来这就是所为的道,道由心生,皆是万物之根本,大道神则之下,演化万物,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便是其道理,凡世上一草一木,一虫一兽,一山一水,都孕育着大道神则,只是神则分散的太厉害,不是有道行之人,根本察觉不到,在这一刻,抱朴子神识扩散,感受到漫山遍野的道则之力。 第二道劫雷一经降下,刘玉麟便趁机有打出三百六十道大道神纹,没入抱朴子体内,只待劫雷散去,抱朴子神识扩张,扫过二人之时,刘玉麟与李长庚对望了一眼,心中不由暗自欢喜,抱朴子度过了第二道劫雷,炼神已成,而且让刘玉麟更高兴的是,仿佛有大道之力自抱朴子体内溢出,这应该是大道神则产生之时,所外溢的气机。 劫云又自翻腾,这一次却要比前两次沉默的时间要长,慢慢的积累着力量,这第三道劫雷,乃是成道之根本,素来厉害万分,道分三重,其一便是道成,其二便是第六劫仙吟,乃是成仙之根本,第三重便是最后的神藏,其神一藏,便可以脱离肉身,遨游域外,行于九天之上,乃成大神通,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以令斗转星移,可以一指点破一颗星辰,也可以造就一片世界,乃为大神通,神通一成,便不生不灭,与宇内长存。 话说到这,其实刘玉麟也根本还压制着没有渡劫,这些还是听宝葫道君说起,才知道这些的,便是玉帝为一界之主,也不过度过了第八劫遁天,便已经能上天下地,行与三界六道,不受天地束缚,挣脱与天道神则之下,而宝葫道君却是一脚迈入第九劫的门栏,却始终徘徊在哪里,几十万年不能寸进,始终还是被天道所压制。 这时第三道劫雷已经酝酿成型,轰然一声,一条电蛇飞卷而下,咆哮着冲向抱朴子,其威势可以毁天灭地,刘玉麟并不怀疑自己若是强行去阻止劫雷降下,天道之下,只怕这道劫雷若是降在自己身上,便能让自己灰飞烟灭,不由双拳紧握,手心满是汗水,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定定的望住抱朴子,眼看第三道劫雷砸中抱朴子,却只能猛地咬牙,双手暗暗使劲,恨不得自己的力气能帮上抱朴子的忙,却将牙咬的‘咯嘣咯嘣’直响。 一旁李长庚也不必刘玉麟好到哪里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抱朴子,虽然不敢动弹,更不敢上前,也是攥紧了双拳,使劲咬住嘴唇,不知不觉已经将嘴唇咬出了鲜血,却犹自不觉,心中‘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恨不得将自己的气力借给抱朴子使。 轰然一声,抱朴子不由全身绷紧,电光火蛇冲进他的体内,强行开始吞噬他的道行,无数人渡劫的时候就是失败在这一个劫数上,抱朴子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却顾不得多想,神念催动,元神强行对抗劫雷。 寸土必争,劫雷一点一点的强行冲击着元神,一旦元神被破,抱朴子必定神魂俱灭,便是帝君来此,也救不得他,也只能催动着元神,将这些年自己所积累的东西,借助大道之力,护住元神,将劫雷抵挡于外,不至于被劫雷所化。 元神承受着无匹的压力,所受之重不能言语,忽然之间,刚刚所生化的大道神则冲出,裹着抱朴子全身神力,轰然与劫雷撞在一起,大道神威之下,劫雷被冲散,化作天地间最精纯的神力,融入抱朴子元神之中,那一条大道神则便有卷回元神之中,不复再见。 劫雷消散,刘玉麟与李长庚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终于渡过第三道劫雷了,真是侥天之幸,多少人在这一关,被天地之力化作灰烬,能度过这一道劫雷,抱朴子便已经成仙,至于接下来的第四道劫雷,便不再有这般威力,遂化作锤炼刚刚形成的仙体。 所为成圣,便是仙体已成,再次降下劫雷,借天地之威,锤炼元神,巩固所得的神力,让道行再上一层,化成真正的仙体,从此跳出五行,不在三界,其寿延长三千六百岁,从此可得天地之力,不再是道力,而是所转化的仙力。 刘玉麟一口气吐出,人整个轻松了许多,双手翻舞,又将三百六十道大道神纹打出,没入抱朴子体内,任凭抱朴子自行参化,只希望抱朴子能在悟得一道神则,毕竟第四道劫雷之后,还有意料之外的第五道劫雷,如果没有大道神则相护,以抱朴子现在的神力,还根本不足以对抗第五道劫雷,不能彻底羽化飞升。 一旁李长庚却不知其根由,见第三道劫雷已去,心中不由松了下来,能挨得过第三道劫雷,哪么第四道劫雷便可安然度过,李长庚自然也就不再担心,可他哪知道第四道天劫之后,却还有第五道天劫等着抱朴子。 劫云越重,渐渐将天压的仿佛要掉下来一般,劫云垂下,竟慢慢要与大地相连,黑沉沉的说不出的怕人,罗浮山七十二峰,感觉上峰峰与天空相连,劫云之中电光火蛇,不停的窜动,仿佛择人而食的野兽一般,看的让人心寒。 三百六十道大道神纹,在抱朴子气海之中被劫雷之力化作一丝丝道则,不能悟透,便消散于天地之间,悟得透便化作大道神则隐入元神之中,抱朴子全心体会大道,将一丝丝神纹,全部拘在一起,任凭它一点点消散,却不为所动,尽力去体悟其中的天地至理,一点悟通,便有一丝大道之理没入元神,而后越聚越多,终于又成一道大道神则。 劫云压下,天道之力在其中闪烁,无尽的神威压下来,罗浮山方圆几百里的人都感到畏惧,普通的老百姓,还以为这是要下雨了,只是这云层也太过厚重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而且已经有三道闪电劈下来了,有些年老的人便说是有人或仙家在成仙,这是天上神仙降下的雷电,检验那些要升天的人,只可惜那些年轻人确实不信。 第380章 渡劫成几欲登仙 第四道劫雷轰然而下,抱朴子毫不为之所动,双手抱太极印,将劫雷接引进身体之中,登时便有无量神光飞射而出,将抱朴子映的像个天神一般,劫雷肆孽,冲击着抱朴子的肉身,一丝丝的天地伟力锤炼着抱朴子,身体开始崩裂,却脱不出劫雷之中,越崩越快,如散沙一般,哗啦啦的掉落,这便是成圣的根由。 抱朴子心中依然无惧,早知道会是这样,肉身崩塌,元神不朽,待劫雷过去,便可以从新化出肉体,将天地道则藏于肉体之中,立地成圣,脱于凡胎,肉身也从此不朽。 刘玉麟一望之下,不由心中大感欣慰,反手将三百六十道神纹打入抱朴子体内,希望借助第四道劫雷之力,将这些神纹化开,至于能悟得多少,那就看抱朴子自己的造化了,刘玉麟是一点帮不上忙,修行路上每一步都是自己踏出的。 身体渐渐崩塌,从头到脚化作一堆粉尘飘散,只有元神不朽,盘坐在半空中,知道最后一丝血肉都消散了,元神猛地睁开眼睛,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随着抱朴子意识的扩散,身躯又开始从脚到头一点点开始凝聚,却将刘玉麟打进来的神纹一点点融入新凝聚的肉身之中,融入每一丝血肉之中,登时便有一道大道神则又自成型,直到如今,抱朴子便有两道大道神则在身,一道为天雷,为阳,一道为玄冥,为阴,阴阳相合,慢慢演化太极,在抱朴子气海之中交汇。 太极一成,天劫便算过去了,诸天神力纷纷涌入抱朴子体内,引得李长庚又是羡慕又是欣慰,终于松了口气,直道天劫过去了,一切都要归于平静,还要向刘玉麟说话,但是天空中瞬间传来的那一丝波动,让李长庚彻底石化了,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刘玉麟嘴中一阵苦涩,抬头向天空望去,只是山壁所阻,又能看到什么,神识探出,天空中劫云依然未散,万千电蛇在其中翻腾,劫云却是越压越厚重,只将天空压的都无法喘气。 不等刘玉麟再做别的打算,一道劫雷又自轰然而下,电闪雷鸣,将整个罗浮山照亮,映得纤发毕现,山林中无数鸟兽,俱都拜服于地,不敢稍作动弹,虽然这些鸟兽并没有开了神识,但是凭着本能,也能知道天劫神威的厉害,更有稍有点道行的小妖,更是亡魂尽冒,身躯瑟瑟发抖,踏上修行之路,天道并不认同,所以降下各种劫难,唯有能度过劫难,才有可能走出一步。 抱朴子素来震惊,常有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可是当第五道劫雷砸下,抱朴子脸色也变了,怎么会招来五道劫雷呢,自己的修为应该只能招来四道劫雷才对呀,自家老祖赤炼子曾仔细为自己推算过,不过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也顾不得在想这些,抱朴子将全身新得来的神力汇聚在元神之上,凝望着批下来的劫雷。 劫雷天威,雷与电纠缠,化作一条神龙俯冲而下,神龙张开巨嘴,口中幽暗,如一个黑洞,却不知其中是什么,一声咆哮,震动了天地,感觉罗浮山都是一震,冷峰之上,护山大阵登时化作虚无,消散于天地之中。 刘玉麟心中迟疑了,眼看着劫雷落下,要不要强行替抱朴子接下这道天雷,自己倒是有把握做到,但是,刘玉麟叹了口气,一旦自己出手,抱朴子不受第五道劫雷,以后将止步于成圣,再也不能进一步,只怕抱朴子会遗憾终生,但是眼见天劫神威,却又怕抱朴子不能承受,一旦如此,却又是罗格神魂俱灭的下场,当真是左右两难。 最终,随着抱朴子一声清啸,合身冲出,刘玉麟终究没有动,与李长庚一起默默地为抱朴子祝福,希望老天爷保佑,让抱朴子安然度过这第五道劫雷。 抱朴子一声清啸,元神催动,两道大道神则演化太极,分作两仪,将抱朴子护在其中,两道神则如两条神蛇游走,终于与天劫之雷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巨龙将抱朴子吞进腹中,隐约看到一个太极图在其中闪耀神光。 巨龙翻腾,慢慢变化,一点点缩小,压迫者腹中的抱朴子,天威之下,抱朴子随时都可能化作劫灰,也亏得两道大道神则,不受劫雷之威,勉强护住抱朴子,强行与劫雷对抗,恍惚之间,天地两仪之气涌入抱朴子气海之内,太极图越来越神光大盛,忽然之间,爆出无尽神光,强行冲个巨龙腹中遁出,只是太极图神光暗淡,渐渐隐没在抱朴子气海之中。 巨龙被斩破,嘶吼了一声,不甘的一摆神躯,猛地被劫云收回,从化作天地之力消散于世间,劫云慢慢散去,一道神光自天空中降下,罩在抱朴子身上。 抱朴子沐浴在神光之中,宝相庄严,轻宣了一声道号,慢慢盘坐在半空,早前被巨龙所磨裂的伤口,瞬间便消失不见,神光尽头,一道门户显现,赫然其中站立着一道神灵,自门户之中,一道道神阶自天际延伸而下,最后落在抱朴子身上,最终还是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是幻觉,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天庭的登仙之阶,收了登仙之阶的人,待凡尘间的事情意料,便可以踏上登仙之阶,步入天界,从此成为仙人,脱出三界不在五行。 刘玉麟握住李长庚的手,二人对望一眼,不由齐声松了口气,心中激动,李长庚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拉着刘玉麟的手,又蹦又跳,却是哈哈大笑,直道大哥成仙了,开心的不得了,仿佛比自己成仙还高兴,刘玉麟心中一热,心中忽然有什么破碎,也放开李长庚,随着李长庚一起大笑大闹,开心的不得了,一切都过去了。 二人又笑又跳,一时忘乎所以,却忽然听有人低声道:“师尊,李师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这是新得的仙法不成。” 刘玉麟瞬间石化,与李长庚一同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赫然来人正是自己的两个弟子李乘风与韩子昌,此时李乘风正一脸奇怪的望着二人,而韩子昌却要精明的多,见刘玉麟向自己二人望来,脸色有些不善,赶忙低下头,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两眼低垂,不闻窗外事,反正刚才说话的不是他,谁让自己说话每次都比师兄慢一步呢。 刘玉麟脸上泛起一道黑线,心中说不出的尴尬,现在想来,刚才自己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更像个神棍巫婆之类的,在哪里手舞足蹈,活脱脱的傻子一个,却被自己的徒弟看见,真是师面何存呀,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道:“谁让你们来的,有什么事情吗。” 李乘风一呆,刚才不是师尊让自己招呼师弟来这里找他的吗,怎么一回就不认账了,该不会是又向算计自己吧,但是看刘玉麟的脸色,隐泛黑气,李乘风心中一哆嗦,低着头呐呐的道:“这个,师尊,不是你让我找师弟一块来两位师伯这里找你的吗,还说有事情吩咐我们的。” 刘玉麟一愣,刚才尴尬之余倒把这茬给忘了,但是作为师尊,怎么能承认自己跌错误呢,刘玉麟重重的哼了一声,脸色一板道:“我让你快来,怎么现在才来,长了乌龟腿了吗,我都还一位你们不来了呢,哼。” 李乘风身后的韩子昌郁闷的瞪了李乘风一眼,赶忙上前两步,恭声道:“回师尊的话,刚才抱朴子师伯渡劫,我们两人根本不敢近前,否则天道神威之下,我们还不化作劫灰,给抱朴子师伯殉葬呀,师尊这也不能怪我们呀。”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沉声道:“是不能怪你们,只是你刚才怎么说的,是在咒你们抱朴子师伯是吗,你可知道我曾与你抱朴子师伯发下盟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说是给你抱朴子师伯殉葬是吧,那就是在咒我们了,好胆量。” 韩子昌石化了,自己真的是这样说的吗,眼角瞅见李乘风怜悯的向自己望来,自己好不容易抢过话来,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了,诅咒师尊,借自己十万八千个胆儿也不敢呐,可是师尊会听自己解释吗,答案是肯定不会,韩子昌哭丧着脸,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重重的道:“叫你乌鸦嘴,叫你你乱说话,我狠狠地打,我——” 刘玉麟哼了一声道:“行了,别演戏了,就你们这破嘴,我还不知道吗,当师傅的可是明白的紧,不用打了,我先去看看你抱朴子师伯,一会再回来找你们说话。” 说罢,也不理睬二人,径自与李长庚身形一动,闪到抱朴子身边,留下李乘风与韩子昌暗中松了一口气,待刘玉麟一走,二人又开始互相埋怨。 李长庚扶起抱朴子,兴奋的道:“大哥,恭喜你了,终于渡劫成功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升天成仙了,可惜这样一来,咱们三兄弟,又要分开了,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渡劫呢。” 抱朴子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李长庚,又看了看刘玉麟,心中一暖,轻声笑道:“二弟也不用着急,有三弟在,你还怕成了仙呀。” 第381章 谁能比兄弟情深 三人将身形按落在洞府之内,刘玉麟随手在洞府中布下禁制,三兄弟要商量商量以后的行至,顺便在安排一下两个徒弟的事情,毕竟刘玉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来做,把宗门中的事情告一段落,还要为营救宝葫道君四处奔走,怎也要去黄龙道君哪里走一趟,希望自己能有所斩获。 待刘玉麟三人坐定,李乘风与韩子昌也不敢离去,留下来心中又有些惶恐,看样子师尊是与两位师伯有要事相商,留下来合适吗,二人对望一眼,齐齐朝刘玉麟一抱拳道:“师尊,你看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吩咐,要不我们二人先告退了,有事情召唤一声,我们立刻就到。” 刘玉麟微微笑了笑,摆了摆手道:“不用,你们二人也坐下吧,今天我与你二位师伯商量的是宗门中的事情,你们正好也拿个主意,毕竟你们也老大不小的了,以后宗门中的事情你们要慢慢接手了,可不比原来。” 李乘风与韩子昌二人心中一阵恍然,师尊这是要把宗门交给自己二人了,只是自己二人能当得起这个重任吗,二人到如今连渡劫期还没到,但是心中怎么想,嘴上那个敢说出来,李乘风干笑了一声道:“师尊,你与两位师伯在,哪有我们坐的地儿,我与师弟还是站着吧,你们商量,我们听着就是了,有主意也不该我们拿。” 抱朴子与李长庚闻言,不由呵呵轻笑,这两个师侄倒真是跟三弟的性子差不多,一个皮实过一个,李长庚一拉李乘风,笑道:“行了,你们两个就别给我装样子了,在你师尊面前跟个老实孩子似的,我还不知道你们呀,让你们坐你们就坐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李乘风与韩子昌还是不敢动弹,陪着笑却拿眼去看刘玉麟,惹的抱朴子摇了摇头,这两个鬼头,平日里没有刘玉麟在,哪一个也是疯的紧,今日见了刘玉麟却像酥了爪,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当日自己刚来的时候,没少被这两个小子捉弄,再看现在,不由哑然失笑,低声道:“坐吧,你师尊不是说让你们坐了吗,还怕什么,再说还有师伯呢。” 话音方落,刘玉麟一脸的不悦,这两个臭小子,在自己面前还总是动心眼,重重的哼了一声,还不待说话,那知李乘风二人看刘玉麟一脸不悦,不等刘玉麟在催促,赶快一屁股坐下,只是却老实得很,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一般。 刘玉麟无奈的哼了一声,不在理睬二人,这才转向抱朴子脸色一整,沉声道:“大哥,今天先恭喜你渡劫成功,不过我也有事情与你商量,二哥,你也要仔细听着,这可事关以后我们的大业。” 抱朴子与李长庚对望了一眼,见刘玉麟这般郑重,却不由同时一愣,李长庚想要咧嘴笑一笑,但是见气氛沉闷,笑到一半便收了回去,咳嗽了一声道:“三弟,有什么事情你说便是了,何必遮遮掩掩的,这里又没外人。” 抱朴子也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李长庚的话,刘玉麟见二人这般样子,略作沉吟,却说出一番让四人震惊的话:“两位兄长,你们也知道前先天我受了伤,但是你们却不知道我是为何受的伤吧,只因我那日触及了天道,当时便被天道镇压了,不能施展一丝神力,之后百炼鬼王来此,和五件神器之力,才算将我解救出来,但是也让我得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如今已经成了天界的眼中钉,我触及天道,乃是与玉帝少昊争夺造化,我怕早晚有一天会与少昊对阵,只是生死还不知,所以今日告诉两位哥哥,也好让你们早作打算,以后凡是与我亲近之人,必将直接面对天庭,早晚要与天庭为敌,这却不是说笑那么简单,事关生死大事呀。” 话音落下,抱朴子与李长庚脸色变了,惊愕之中带着一丝惧意,看刘玉麟一脸郑重,不可能是在说笑,哪么便是真的了,要与天界为敌,这可能吗,传闻天界有五方大帝,十路神仙,共有十万八千为仙人,只凭自己这一小撮人要与之对抗,那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吗。 李乘风与韩子昌二人更是瞪大了眼睛,自己师尊竟然有这样的神通,能招惹到天界,而且是天界之主玉帝少昊,不过二人想的没有抱朴子与李长庚多,毕竟身为师徒,缘分早定,不管师尊做下了什么,自己二人都要舍命相随,这是毋庸置疑的。 韩子昌反应要比李乘风快,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心中很是激动,说话便有些颤抖:“师尊,不管以后无情宗会不会与天界为敌,我生是无情宗的人,死是无情宗的鬼,永远跟在师尊后面,与师尊你一起拼杀,即便是神魂俱灭,也无憾了。” 话音刚落,却听李乘风结结巴巴的道:“我也是,我也是,子昌这小子抢了我的话,我也与师尊同生共死。” 刘玉麟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却望向抱朴子与李长庚二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两位哥哥,说真心话,我不想你们牵扯在其中,毕竟对抗天界,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一旦与天界翻脸,没有几个人会站在我们身边的,我希望你们能暂时不与我来往,权作路人,若是有朝一日我能成就大神通,那是我三兄弟在聚义,若是我魂飞魄散,那就一切方休。” 那知话音方落,李长庚脸色大变,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指着刘玉麟骂道:“三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兄弟一场,当日便曾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说这话,可不是在打我脸吗,天界如何,玉帝如何,大不了是一死,想当初咱们三兄弟与战场之上,拼杀魔教魔头,那是难道就不危险,就没有神魂俱灭的可能,还不是一起面对的,怎么今日你便说出这话来,可是瞧我修为不高,帮不上你的忙,反倒成了你的累赘,是不是。” 越说越怒,一张脸憋得通红,说话之间全身镜不由自主的抖动,显然是心中激动,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心中已经被愤怒填满了,不知如何,一股怒意冲昏了头脑,竟一巴掌向刘玉麟掴去,只听‘啪’的一声,众人都愣住了。 李长庚呆呆的望着刘玉麟,自己也没想到会动手打刘玉麟一巴掌,见刘玉麟也是呆呆的望着自己,心中乱作一团,忽然之间,刚才万千怒气一下子消散了,颓废的一屁股坐下,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呐呐的道:“对不起,三弟,是我不好,我是心中太激动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一日为兄弟,一世为兄弟,自然是要同生共死的,没有别的话好说。” 抱朴子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虽然他不会像李长庚那般激动,但是心中也是又一股怒气涌上,但是看见李长庚狠狠地给了刘玉麟一巴掌,本来还想发火的他,也发不起火来,愣了一下,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三弟,你也太瞧不起你这两位哥哥了,我们虽然修为不成,但是我们的心却不会差,虽然对上仙人,我们根本有力使不上,但是最少可以兄弟三人死在一起吧,这也是当日咱三兄弟一起立下的誓言,长庚打得对。” 被抱朴子说成这样,刘玉麟并没有着恼,反而一股酸意涌上眼睑,不知不觉有几滴泪水轻轻滑落,待察觉到,猛地站起身来,一抬头趁机将泪水擦掉了,望着两位兄长沉声道:“二哥打得好,是玉麟错了,还请两位哥哥原谅玉麟。” 刘玉麟这一番做派,让李长庚反而无所适从,也站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倒是抱朴子为人冷静,朝二人摆了摆手道:“你们还是都坐下吧,别的话咱就不说了,既然三弟决心与天庭为敌,那也就是咱三兄弟的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事情太大,却要好好谋划谋划才行,不能莽撞行事,要不然一准吃亏。” 李长庚挠了挠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了二人一眼,闷声道:“商量的事,你们商量就好了,我这脑袋里也想不出什么事情,我听着就是了。” 这话说得抱朴子不由微微一笑,这个二弟呀,就是不肯动脑子,整个一个莽汉,沉吟了一下,转头望着刘玉麟道:“三弟,你既然心中明了,想来定然是有些主意,倒不如说出来听听,也好让我们给你补充一下。” 刘玉麟叹了口气,其实从自己修行九转神决开始,准备踏入帝境的那一刻,便已经与玉帝少昊成了死敌,玉帝绝不会容许有人轻易踏入帝境的,所以自己之前确实做了一些准备,比如说魔界的山门,还有就是要营救宝葫道君,没有这样一个强而有力的后援,自己想与天界抗争,那不过是一句空话,来上几个帝君,带上几件神器,就足以将自己给灭了,甚至将无情宗给灭了,那绝不是自己想看到事情,沉吟了半晌,刘玉麟才缓缓的道:“我确实做了一些准备,不过当务之急却是营救宝葫道君,有他一人当可撑起无情宗这片基业,虽不足以对抗天庭,但是勉力还可自保。” 第382章 登仙前最后等待 三人密议良久,抱朴子决定是尽快升天成仙,与东方神武一起先去天界建立道场,也要将来有个落脚之地,而刘玉麟却决定明日便帮助东方神武等人升天成仙,去天界,帮助老祖将道场建起来,等待时机,而李长庚却没有什么大目标,不过却是说要回泰山闭死关,不能渡劫成仙,便绝不出关,宁可老死在里面,其实心中怨恨自己不能用力,修为太低帮不上刘玉麟的忙,确实自责的很,最后还狠狠地瞪了李乘风与韩子昌两人一眼,重重的道:“你两个臭小子,要是等我出关,你们还不能成仙得道的话,就自己找地儿撞死算了。” 第二天,没等刘玉麟送行,李长庚自行驾着祥云,赶回泰山去了,而抱朴子也想与李长庚约好了一般,等刘玉麟来他们洞府的时候,二人早已不知所踪,刘玉麟便猜到抱朴子定是会昆仑山与师门长辈辞行去了,只怕升天之时,也不会在回来了,幸好自己将那件天魔炼魂壶,抹去了元灵交与抱朴子手中,希望能护他平安。 刘玉麟放开心胸,不再牵挂两位兄长,便着小妖李存茂曲江东方神武等人全部请来,计有火云洞主,福缘观乾元子,火麟洞洞主,无量宗宗主谢海波,玉泉山摩云宗张万里,太上峰双鹤观无妄真人与散修张琼宇,最后多了一个无花小和尚,问起无花为何要去天界,却不知无花如何回答,只说自己尘缘未了,一时间还要为刘玉麟卖命,当不能去往极乐世界。 只待人已到齐,刘玉麟与各位宗主见礼,呵呵笑道:“诸位,今日将诸位前来,确实有事相商,前几日我与东方前辈商议,今早助诸位登天成仙,也好了了我终日挂怀的一桩心事,当日曾经应承诸位,今日便将这事做个了断,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话音方落,自然是一片附和声,这一日诸人早已经等了很久了,今日刘玉麟才提及,已经是盼了很久了,哪有不愿意之理,却只有无花小和尚撇了撇嘴,心中却明白,这些人与刘玉麟只是合作关系,绝非心腹之人,刘玉麟此举只怕也是没安什么好心思,但是却不说破。 见众人附和,刘玉麟暗笑,却朝一旁的东方神武使了个眼色,东方神武知机,便清了清嗓子道:“诸位,稍安勿躁,我还有话要待刘掌教说,这次我与诸位一起飞升,只待去了天界,到时候大家各行其事,那便最好,若是有人愿意去我无情宗道场做个长老,我也欢迎,但是丑话说到前头,若是哪位三心二意,还是不来我无情宗的好,到时候可别说撕破了脸。” 众人见东方神武一脸阴沉,讲话说得这么重,却不知究竟是何意,心中都在飞转,捉摸着东方神武想要干什么,离刘玉麟最近的福缘子忽然低声问刘玉麟道:“刘掌教,这可是你的意思。” 刘玉麟似笑非笑的斜了福缘子一眼,轻轻点了点头道:“前辈说的不错,正是我无情宗之意,至于为什么这样做,等大家去了天界就知道了,终究是要投靠每一个道场,或者在玉帝手下做个普通的仙人听差,也不得自由,却还不如人间逍遥呢。” 刘玉麟的话让福缘子一愣,众人自然也都听到了他的话,不由诧异的望向刘玉麟,却不知这话是如何说来,众人盼望成仙已是良久,如今到了时候,却被人说的糊里糊涂的,无量宗谢海波犹豫了一下道:“刘掌教,你这话却是何意,何不说明白点。” 刘玉麟微微一笑,却不答言,身后的白胜雪忽然一步踏出,落在众人面前,略作沉吟,便将自己的遭遇说与众人听,众人本来也都知道白胜雪乃是从天界下来的仙人,好像还当过一个小官,却不知竟然还有这样的遭遇,今日听闻,一时间也难断真假,不由议论纷纷。 刘玉麟见自己所想已经做到,不由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道:“诸位,我的意思想来诸位是猜着了,我不想投奔任何人门下,受人庇护,将来我要飞升之后,建立自己的道场,在天界做立足之地,今日说这些话,就是要让诸位明白,可以选择我无情宗道场栖身,但是却要发下誓言,要是不愿意那更好,带我将诸位送到天界,也算与诸位两清,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众人不由哗然,玉泉山摩云宗张万里不满的道:“刘掌教,你此时说这事,可是要挟我等入你无情宗,为你壮大势力,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还不等刘玉麟说话,东方神武重重的哼了一声:“诸位,我们掌教说得明白,绝无此意,只是告诉诸位,今日过去,大家两清,至于以后是敌是友,诸位自己看着办,那个要挟你了,说句难听的话,我们也不指望你们来呢。” 这话一落地,众人脸色都是大便,隐约之间,这是瞧不起众人,那个还能保持心中的清净,虽然没有当场闹将起来,但是也都神色不善的望着刘玉麟与东方神武等人。 站在最后的散修张琼宇,却紧皱着眉头,心中思索着无情宗为何这般,望向身旁的无花小和尚,却见无花小和尚一脸沉默,根本没去关心这事情,看来这定然是早有商议,只怕不是要挟众人如他无情宗,应该是另有目的,但是这目的却是什么呢。 看刘玉麟东方神武等人眼中的讥诮之色,只怕还真不想众人加入无情宗,倒有些推拒之意,故意激起众人怒火,难道是有所图谋不成,虽然张琼宇不怀疑白胜雪所说的事情,但是那也不意味着升天以后,都会落得这个下场,但是刘玉麟此时激将众人,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与东方神武相处,东方神武虽然为人高傲,不太爱于与人交往,但是却并不是阴险之人,甚至与刘玉麟也不是那般阴险之人,可是究竟为什么呢。 张琼宇想不通,却也没办法问,只得憋在心里,却哪知道用不了多久,席卷天界的动乱就要来临,而罪魁祸首便是刘玉麟,今日之举,那是大家才都明白,没有去无情宗的人全部当了替死鬼,这一场劫难,席卷了三界六道,将整个世界都卷了进去。 这是后话,自然现在不用分说,但是此时众人群情激奋,竟无一人愿意入无情宗,只说到宁愿给别人当个跑腿的,也不愿意去无情宗做长老,唯有张琼宇没有说话,却略略退了几步。 刘玉麟心中叹息了一声,今日所言所行,只是为了将来不会有心理负担,如此一来,这些人以后如何,都与自己没甚干系了,希望能助他们脱出一劫,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先安静一下,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来我无情宗,那就罢了,大家飞升之后,便算两清,大家可要记好了,以后可别再怨恨我不曾与大家说。” 火云洞主脾气向来火爆,只待刘玉麟话音一落,便怒声道:“刘玉麟,你不用说了,升天之后,大家各不相欠,以前我们帮你,现在你帮我们,大家扯平了,如果没事,那就出手助我们升天吧,也好尽快了却此事。” 火云洞主的话引得众人附和,直吵吵着让刘玉麟动手,那知此时刘玉麟却老神在在的闭上眼睛,不肯说话,更不动手,见众人吵嚷,刘玉麟忽然冷冷的道:“诸位,此事时机还未到,还要等一等,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出手助诸位升天的。” 说罢,又闭上眼睛了,身后东方神武却站出来道:“诸位,稍安勿躁,掌教在感应天道,时机一到自然会出手,大家也不必有什么想法,我也跟大家一起渡劫升天,我们岂会害你们,放心便是。” 话音落下,也如刘玉麟一般,闭目不肯说话,众人听闻我二人之言,一时间也安静下来,只是不知究竟在等什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琼宇此时忽然有所悟,几步上前,凑到刘玉麟身前,微微一躬身,抱拳道:“刘掌教,在下有一事相询,不知若是我愿意入无情宗,可还有别的事情要准备,还请掌教示下。” 本来闭目等待的刘玉麟闻言不由一怔,猛地张开眼睛,愣愣的望着张琼宇,这却是出乎意料的,自己可没有准备有人会愿意入无情宗,不由疑惑的望着张琼宇,却不知张琼宇为何这般样子,过了半晌,刘玉麟才叹了口气道:“张散人,你不再想想了,我可怕害了你。” 张琼宇摇了摇头,只是微微颌首道:“不用多想了,在下愿意入无情宗,还希望掌教多多照顾才是。” 刘玉麟叹了口气,忽然伸手一点,一道光华没入张琼宇识海之中,张琼宇那一瞬间便呆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由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但是这一刻,刘玉麟有一丝神纹涌入,化作一丝盟誓,却也由不得张琼宇再行退缩。 刘玉麟凝望着张琼宇,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的道:“张散人,你去天界自与东方前辈在一起便是,别的话也不用说了,我自有分寸,再等一等,我还要等人来,也许一个,也许两个,甚至可能更多。” 第383章 太上老君轮转王 渐渐日头西斜,晚霞满天,红彤彤的火烧云,在天际堆成乱石摸样,映的人连都通红通红的,晚风轻起,抚弄妖娆的柳枝,发出‘沙沙’的声响,山林间隐隐传来一声声鸟鸣,眼看那太阳就要落下,黑暗就要来临。 众人整整在冷峰之上站了将近一天了,从朝霞初起,到晚霞满天,等得着实不耐烦,偏偏更令人烦恼的是,还不知道这等什么,几次催促刘玉麟,也不见刘玉麟答言,闭着眼睛老神在在的坐在一块山石之上,惹的众人心中不知谩骂了多少遍。 就在斜阳就要没入群山之中的时候,刘玉麟忽然睁开眼睛,嘴角当过一丝冷笑,朝东方神武望了一眼,东方神武会意,猛地长身而起,落在空地当场,朝众人高声道:“诸位,时辰到了,大家可要准备好了,该是渡劫的时候了。” 众人闻言,一时间来了精神,都凑到东方神武身边,眼见刘玉麟双手翻腾,一道道功德飞出,勾动九天之上,有一丝功德之光降下,洒落在众人身上,登时没入众人体内。 东方神武感受着功德临身,不由心中一动,猛地大喝一声,一身神力放开,不再强行压制,有神光冲天而起,而火云洞主等人见东方神武这般样子,那个还敢怠慢,一个个放开压制的神力,十数道神光跟着冲天而起,直冲九天之外,强大的神力,登时勾动天地之劫,瞬间便有滚滚劫云而来,将天空遮的严严实实。 十多人一起渡劫,还是要渡第六转天劫,劫云相加而起,何等神威,压的天地都战栗不已,四方皆动,无数神念向冷峰探来,不知道这个是非最多的宗门,又在搞什么名堂,这次渡劫竟然弄出这般声势,劫云滚滚,竟是要将天空压塌。 便在此时,一道身影自虚空中迈出,立在冷锋之前,来人一身杏黄道袍,头戴紫金冠,手持一把银丝拂尘,满头白发苍苍,一双白眉垂到胸前,下巴上更有白须及腰,是在看不出来人是多少年岁,此时来人正惊愕的望着眼前十多人一起准备渡劫,心中惊疑不定,这些人怎么想的,难道不用脑子不成,十多位神尊一起渡六转天劫,降下的劫雷只怕连帝君都能给砸死,这些人还不弄个神魂俱灭,心中不解,难道另有蹊跷不成。 来人正是太上老君,奉玉帝旨意下界找那夺天运造化之人,却不想流连日久,也没找到一丝踪迹,却在刚才感应到有人渡劫,而且劫云迅速累积,已经超出想象,心中惊异,便过来瞧瞧,哪成想眼前的景象,让这位几万年前就已经迈入帝境的太上老君,都看的心神动摇。 心中不解,一身神力便凝与双目,向众人望去,心中却不由使然,怪不得这些人敢一同渡劫,原来是有无量功德护体,只是这无量功德乃是强加与身的,却不知何人有这般手段。 向刘玉麟处身之处望去,这几个人在一旁观望,虽然也有神尊的修为,却引不起太上老君的注意,毕竟想要有这种逆天的手段,就必须要有帝君的修为境界,还要得到九天之外,无量功德护体,才能勉力施展的。 劫云依然在凝结,没有降下的迹象,东方神武等十多人围聚在哪里,静静地等待着天象的改变,等待劫雷降下,却不知是东方神武强行压制的结果,否则只怕早就降下劫雷了,东方神武还在等,等刘玉麟说的那些人来此,临要离去,怎么也要留下点什么吧,依刘玉麟所说,即便是不能斩杀来人,但是最少也要重创他,东方神武想想就觉得兴奋,毕竟所要算计的乃是帝君之流的人物,只是刘玉麟也不知道还有谁会来。 刘玉麟与白胜雪静静地站在那,早已看见太上老君的身影,但是既然太上老君不言语,他们也懒得废话,直装作没有看到太上老君似的,让太上老君好生郁闷,自己虽然没开口,但是身上一丝丝的帝威弥漫开来,那个感觉不到,即便是不曾认识自己,却为何不见一丝惧意,也不来参拜自己,半晌无奈之下,还是亲挪脚步,来到刘玉麟面前,轻轻咳嗽了一声。 本是想等刘玉麟与白胜雪先说话,那知刘玉麟说到说了,却差点把太上老君给起了个跟头:“怎么了,老人家不舒服吗,咳嗽的这么厉害,既然不舒服就不该这么晚了,还出来乱跑,这里的山峰可是强劲的很呢。” 太上老君‘额’了一声,嘴角不由抽了抽,这小子明摆着再装,不可能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洋溢的帝威,却装作不知道,当真让人气愤得很,偏偏太上老君慈眉善目惯了,一时间也发不的脾气,却是有咳嗽了一声道:“我是感觉到有人渡劫,才过来看看的,想问问两位,这些人为何一起渡劫,是谁出手为他们强行将感到加身的。” “不知道。”刘玉麟回答的很干脆,却差点将太上老君噎死,一旁的白胜雪更是目不斜视,自己虽然见过太上老君几次,但是像自己这般的小人物,太上老君也不会记得,所以根本也不担心。 这回答不由让太上老君一呆,正要再问,忽然有一丝帝威透过虚空传来,让太上老君心中一怔,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气机阴冷,应该是鬼界那位阎王来了,怎么鬼界也要摆明态度,要在这件事情上插一腿吗。 刘玉麟双眼一亮,刘玉麟感应天道,对气机最是敏感,这气机阴冷之中带着一丝杀机,正是自己要等的人,看来天界与鬼界都对自己上心了,虽然不认识太上老君,但是白胜雪认识,早已告知自己,只是鬼界却不知来的是谁。 虚空一阵波动,一位头戴珠冠,身穿衮龙袍的帝王,自虚空中一步迈出,远远望见太上老君,不由也是一呆,怔怔的道:“原来老君也在这里,倒是幸会的紧。” 太上老君也是愣住了,听那人说话,这才反应过来,拂尘轻甩,微微笑道:“轮转王怎么这么有空,能从鬼界脱身出来,却不知来此所为何事呀。” 轮转王皮笑肉不笑的朝太上老君一咧嘴,呵呵干笑道:“我不是和老君奔一样的事来的吗,老君何必多此一问。” 说罢,转向东方神武这十多个正在渡劫的人,不由奇怪的问道:“老君,这些人是怎么回事,那个嫌命长了,竟然一起渡劫,老君可知道是什么人的手笔。” 太上老君摇了摇头,自己还闷着呢,再说了,就算知道有何必要告诉轮转王,天界与鬼界也不过是面子上的事罢了,朝刘玉麟二人一努嘴道:“轮转王问的正好,我也在盘问这两个人,我来时这两个人就在这里,我问他们,他们说不知道,不知轮转王能问出什么来。” 轮转王双眼炯炯有神的望向刘玉麟与白胜雪,一股帝威压降过去,元神显化,登时有一只大手自脑后探出,一把抓向刘玉麟,帝威之下,万物拜服,眼看便要将刘玉麟抓来,哪知就在此时,一面镜子自刘玉麟气海之中飞出,神光迸现,将无尽帝威抗下,镜面一转,打出一道白光,将轮转王元神鲜花的大手给打了回去,悬在刘玉麟头顶,将刘玉麟二人护住。 轮转王哪里想得到,刘玉麟看二人竟然敢反抗,先是一呆,续而大怒,猛地环眼暴睁,大喝一声:“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抗拒与我,可知我乃是鬼界十殿阎罗,最后一殿之主轮转王,小子,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刘玉麟在魔界与众多魔主打过交道,更是与魔主动过手,自然不会畏惧帝威压来,更不会理会轮转王的色厉内茬,再说了,从轮转王带着杀机来此地之时,早就注定要和自己结下大仇怨,刘玉麟只希望能斩灭与他,哪里会惧怕轮转王,所以听轮转王这般讽刺自己,却不由笑了:“轮转王说的还真不错,小子还确实活腻了,轮转王我等你多时了。” 话音落下,心中忽然又是一动,却不想把太上老君也得罪透了,毕竟自己也没把握对付两位帝君,不由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轮转王,你当年做过的事情,今天我便要报仇的,太上老君,此时与你无关,希望你赶快离开,不要牵扯在内,否则我也只有说一声不好意思了。” 这话一落,轮转王不由一愣,疑惑的望着刘玉麟,自己多少年没来过人间了,当年做过的事情,却不知是什么事情,不禁冷哼了一声道:“小子,想死容易,你以为仗着一面镜子便能与本王相抗吗,不过你把话说清楚,我倒是当年做了什么。” 一旁太上老君心中冷笑,原来是冲着轮转王而来的,看来却是自己多事了,只是他也没打算就此退走,倒不如留下来看个热闹。 刘玉麟心中也在暗自冷笑,你太上老君走了,那也就不热闹了,你不走正好,省的小爷还要在费一番手脚,看来自己一番迷惑的话,太上老君与轮转王还真是信了,这不正好吗,猛地大喝一声:“轮转王,还我师尊的命来。” 第384章 封神大阵困双神 刘玉麟这话也是想了多少遍,反正自己两个师傅都归天了,不管什么原因吧,反正就赖在轮转王身上,自己不解释,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是轮转王想破脑袋也绝想不到,不管哪一界,都是师仇如海,自己这般说,自然是天衣无缝,不会引人怀疑,这些人为了自己触及天道而来,刘玉麟心中早已知道,怎容得他们对自己成威胁,今天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确实要好好利用利用,否则对不起这些人。 太上老君不由洒然一笑,原来人家是为了师仇而来,自己却是恰逢其会,不过却想不到刘玉麟还能有些手段,单指着一面镜子显然不足,即便是一件神器,心中猜测,便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却哪知道却让自己陷入了一场劫难之中。 不等轮转王反应过来,刘玉麟猛地大喝一声,三生镜飞起,定在当空,却不敢将先天庚金葫芦祭出,生怕被人瞧出跟脚,神力一催,第二元神破碎,神力登时冲天而起,一步迈入准帝之境,要不是被天道所伤,修为退了不少,也不会用这般办法的。 轮转王与太上老君不由一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在他们眼底下隐藏了修为,果真了得,不由脸色微变,还不等二人在说些什么,刘玉麟神力催动之下,忽然勾动天地之力,登时一座大阵显现,无尽神威压将下来,竟是天界鲜有人知的封神大阵,这大阵传说乃是当年魔界大首领蚩尤魔主所创,神威无限,能封印神灵。 不过刘玉麟没有那么强的修为,虽然布下了封神大阵,但是要指望着封神大阵,将太上老君与轮转王两位帝君封印,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只是第一步,而接下来,却还有后手,定要让他们好好享受一番。 却听得东方神武一声嘶吼,一直压制着的神力冲霄而起,登时勾动天劫,劫云滚滚,便有劫雷轰然一声降下,他一放开压制,火云洞主等人的天界也立刻而至,十几道劫雷一起降下,毁天灭地的神威,便是太上老君与轮转王也是勃然变色,这等天道之威,便是身为帝君也不敢轻视,何况这十多道劫雷一起降下,纠缠着,却被封神大阵困于其中,丝毫不得外泄,这一刻,二人才深知刘玉麟布下这封神大阵,却并不是要用来困住他们的,而是要困住劫雷,只要一瞬间就够了。 无尽的天劫降下,雷声滚滚,撕裂了虚空,电光火蛇飞舞,也亏得被封神大阵困住,否则只是劫雷降下,只怕就要把冷峰毁于一旦,大地在震颤,天空一眼望去,只有劫云越压越重,几乎就压倒冷峰之上。 轮转王脸色阴沉,没想到刚从阴间来到人世,就被人算计了,而且看着阵势,自己若是不小心应付,还真不得了,心中无限怒火,死死的瞪着刘玉麟怒喝道:“小子,你那死鬼师傅是哪一个,就算是要报仇,那也要让我知道是那一个吧。” 刘玉麟双手不停翻舞,一道道神纹交错而出,涌入封神大阵,白胜雪此时已经不见,却是动手之际早已遁走了,否则大阵之内,天劫之下,还不化做飞灰,即便是刘玉麟无量功德护体,也绝不是那么好过的,天劫降下,一道道天雷砸下,每被砸中一下,身躯便是一震,神力为之一黯,便是轮转王与太上老君二人,帝君的修为,此时想要迈步向刘玉麟走去,也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连挪移也施展不开,任何法术都已经无从施展,即便是神器也发挥不了威力,唯一能依持的就是个人的神力修为。 刘玉麟看着轮转王一步一步走来,万千道天雷不停砸下,轮转王强撑起一道光幕,将劫雷抵挡于外,只是每一道劫雷砸中,那光幕便要损耗一分,变得小一点,等到与刘玉麟还有十多步的时候,就已经基本上贴在身上。 而此时东方神武等人顾不得管这些事情,因为劫雷毕竟是冲他们来的,十道劫雷便有八道是砸在他们身上,饶是有功德护体,也被砸的个个吐血,虽然看到刘玉麟利用他们对付轮转王,内中还多了个倒霉的太上老君,心中惊疑不定,但是没人有心思来管这些,十多人围在一起,无量功德自他们身体中冲天而起,与九天外遥相呼应,一道光芒自九天外降下,劫雷落在他们身上,便柔和了许多,否则他们也早就撑不住了。 刘玉麟望着轮转王越来越近,仗着无量功德护体,屹然不动的站在那里,双手交织着天地道则,第一元神蠢蠢欲动,红莲飞出,无边野火散落,抵消了许多劫雷,让刘玉麟登时轻松了许多,冷冷的望着轮转王道:“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偏偏不告诉你,你就安心受死吧。” 轮转王自是大怒,猛地一声大吼,强行向前迈了一步,一拳向刘玉麟砸去,便是万千道劫雷也不能迎向这一拳,这是来自地狱的神风,可以熔炼人的神魂,是鬼界阴间最霸道的拳法,便是传说中的地狱轮回拳。 一拳砸出,天地变色,风云涌动,劫雷为之一滞,不能靠近,拳风如山,神威如海,一拳而出,便有哪一方地狱产生,地狱之中,无数鬼魂惨叫,在炼狱中挣扎,那炼狱发出无尽吸力,就像有人张着嘴,在使劲的吸气,那些鬼魂无法逃脱炼狱之中,一拳之下,刘玉麟魂魄登时动摇,大有偷网炼狱之中的迹象。 刘玉麟一惊,不敢在怠慢,第一元神登时破碎,神力冲天而起,登时踏入帝境,双手一震,一把五行道则交织而成的神刀握在手中,双眼定住轮转王,一刀斩下,刀光横断天地,斩破一切虚妄,正式一剑破万法的精髓。 一拳一刀,都是最霸道的神通,轰然一声撞在一起,刀光破灭,却也将炼狱斩破,化作虚无,二人身躯同时一震,嘴角溢出鲜血,不由倒退了几步。 轮转王大惊,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有与自己抗衡的神力,想三界六道,能与自己一战的人,自己都能数得上来,此子究竟是何人门下,竟有此修为,却被他一开始给骗了,只怕这封神大阵,这万千劫雷都不是真正的手段,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能够强行遁走罢了,而真正的手段却是此子自己,要硬斩自己与此地。 太上老君脸色也变了,此时也看出不对,,他自由无量功德护体,并不似轮转王这般狼狈,被劫雷压制的修为,不能施展神术,虽然天威之下,太上老君也有许多神术不能施展,但是他毕竟是太上老君,威名三界的人物,自然有人想不到的手段,双眼猛地一睁,无量功德与九天之外遥相呼应,一步踏出,竟要到刘玉麟面前,望着刘玉麟断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暗算我等。” 刘玉麟‘呸’了一声,吐了口血痰,双眼闪过一丝冷意,讥笑道:“我不是早说过让你走的吗,那是你不听罢了,我要算计的只是轮转王,你却非要强插一腿,何苦来哉。” 太上老君一摆拂尘,一道流光探出,竟不受劫雷影响,径自飞斩刘玉麟,口中却轻斥道:“胡说,我看你便是存心算计予贫道,待贫道现将将拿下再说,你以为布下封神大阵,借助天劫之力,就能压制我吗,真是鼠目寸光。” 这边轮转王见太上老君动手,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猛地一震,又是一拳砸出,心中暗道:倒要看看这小子,被两位帝君一起斩杀,还有没有什么本事能硬抗。 一拳一光,瞬间斩向刘玉麟,刘玉麟心中微微震荡,却并不畏惧,心念一动间,自先天葫芦中借的两点混沌之气,化与五行神刀之中,猛地一声大吼,一刀斩出,分化两道刀光,交杂着先天混沌之气,断开天劫之力,化作两条神龙,张牙舞爪的向二人迎去。 轰然一声,太上老君与轮转王清退两步,而刘玉麟确实‘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毕竟一人之力,不足相抗两位帝君,嘴角再一次溢出鲜血,他在等,等东方神武等人飞升,这是早于东方神武讲好的,嘴角当着丝丝冷笑。 “先天混沌之气,”太上老君与轮转王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异,此子究竟何人,能练就先天混沌之气的除了远古年间,天地初分之时,那些随天地初生一起诞生的先天灵物才能孕育先天混沌之气,为何在此子身上也有呢。 刘玉麟心中叹息,又一张底牌亮出来了,现在只有最后一手准备了,无论如何也要拖到东方神武等人升天之后,否则就会害了东方神武等人,见二人沉吟不动,也就乐得等待。 在刘玉麟接到珈蓝魔主传来的消息时,心中便盘算着如何应对,想了很久,最后也只想到此法,布下封神大阵,是为了困住天劫之威,不让天劫肆孽与人间,造下无边祸害,让东方神武等人一起渡劫,是为了压制这些帝君的修为,不让他们那般逍遥,也是为了压制他们身上的神器,毕竟神器与帝君不同,神器不历天劫,本身没有一点功德,天劫之下,不能显化神通,这也将这些帝君的神通这一次压制了一分。 第385章 太上老君的怒火 天劫降下,万千劫雷锤炼着东方神武等人的神魂,不知多久,终于慢慢隐去,天空现出晴云,阳光照下,落在刘玉麟脸上,刘玉麟笑的却更加诡异,凝望着太上老君与轮转王二人,心中的杀意越来越盛,此等对手,斩灭一个变少一个,自己与少昊争夺天道造化,早一点晚一点都要被天界的人查知,这不是太上老君便是为此而来吗。 珈蓝魔主当日传来消息,便曾说太上老君奉玉帝之命,下界来寻找与他,要斩灭他与人世间,更有鬼界轮转王,也持杀心来人世找他,至于这消息从哪里来的,刘玉麟不得而知,但是他并不怀疑消息的准确性,蚌鹤相争,渔人怎会不想得利,珈蓝魔主不就是想自己与天界征战吗,将三界六道拖入漩涡,好从中牟利。 刘玉麟看得出珈蓝魔主的心意,可是却别无选择,只能接受,但是选择何时却是自己说了算,为何要等到魔界众人准备好了呢,既然这样,倒不妨趁早将水搅浑,自己也好浑水摸鱼,夺那一丝天道造化,要不然等三界都准备好了,自己那什么抗争呢。 “你究竟是何人。”太上老君双眼如电,直直望着刘玉麟。 一道道神光自天际降下,演化无数登仙台阶,慢慢铺至东方神武等人面前,火云洞主等人还在犹豫,要不要此时登天,那只东方神武飞身踏上登仙台阶,只留下一句话:“你们要是不想神魂俱灭,那就赶快脱离这是非之地,帝君之争,可不是我等能参与其中的,此时只有你一跳路可走,要不要留下,你们自己决定。” 此言一出,众人哪个还不知好歹,丝毫不敢怠慢,紧随东方神武登仙而去,神光慢慢收起,众人的身影也不复再见,从此天上又多了十多位神仙。 刘玉麟嘴角荡起一丝嘲弄,冷笑道:“我是何人,你们不是都在找我吗,哪个还来问我,真是可笑,太上老君,你奉玉帝之命,所为何来,轮转王,你怀揣杀心,又是为了那般,难道还非要我一一道来,才能让你们弄明白吗。” 太上老君与轮转王闻言,不由脸色大变,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内心中却也有一丝迟疑,刘玉麟敢把这话点透,自然那是有所依仗,只是事到如今,刘玉麟依仗的又是什么,此时天劫已去,不复压制,神兵自然能施展神威,难道刘玉麟还想硬抗两位帝君吗。 太上老君脸色一变,眼光变得深邃起来,沉声道:“原来是你,便是你的了那一点天道造化,没想到你竟然敢站出来。” 而轮转王却是暴孽,狂笑了一声,一步踏出,万鬼阴池自体内飞出,无数冤魂厉鬼在其中嘶吼,一双双鬼手探出,老想要抓住些什么,又有一台宝镜飞出,那宝镜高一人左右,底部有镜台,四象灵兽为四只腿,而一龙一凤却将径自包裹起来,正是闻名三界的轮回镜。 两件神器一出,登时帝威弥漫,压的封神大阵都透不过起来,轮转王催动两件神器压降下去,确却是一脸的嘲笑:“小子,你算计来算计去,可不是被这封神大阵把自己也困在其中,今天倒要看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刘玉麟望着两人,嘴角荡起一丝讥诮,冷哼了一声道:“这倒不一定,今天究竟谁是被猎者那是定下的,由不得你说了算。” 太上老君心生警觉,总觉得刘玉麟不可能没有后手,身形不由一动,便要欺进,那知就在此时,忽然有一枚葫芦自刘玉麟体内飞出,先是一道混沌之气斩出,迎向太上老君,将太上老君脚步一阻,太上老君手上银丝拂尘一抖,与那混沌之气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巨响过后,其后竟然藏了一点九味神火纠缠上来,亏得太上老君先前有些准备,猛地向后退去,不敢沾染这神火。 只是轮转王就没这么幸运了,红莲飞出,无边业火升腾,直直撞进万鬼阴池中,轰然一声,红莲震荡,便有无数业火飞溅,而红莲却夷然无损,毕竟本体如今是造化金莲,乃是南海禀天地而生的一株后先天灵根,不能损毁,而业火却是万鬼克星,无边业火在万鬼阴池中燃烧起来,瞬间遍布,由不得轮转王收回,整个万鬼阴池化作火海。 而刘玉麟本尊却是直接扑向轮转王,三生镜自行飞出,与轮回镜撞在一起,两件神器同时飞震而回,,三生镜忽然没入刘玉麟体内,而刘玉麟依然扑进轮转王身前,五行神刀斩落,轮转王不觉有诈,一拳砸出,与神刀硬撞在一起,眼看刘玉麟被震得飞退出去,心中还正要得意,却忽然发现不对,不知如何,左臂之上竟有火焰燃烧起来,赫然是九味神火。 轮转王怒吼一声,顾不得在去理睬刘玉麟,被这九味神火缠上,可不是说笑的事情,便是他这等修为,也要饮恨,除非练就大神通,夺得天道造化,不敢迟疑,身躯猛地一震,左臂竟自行断落,化作一流火光,夹着万钧之势砸向刘玉麟。 刘玉麟一刀将断臂拍开,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一脸狰狞的望着轮转王与太上老君,眼神变得越加讥诮,冷冷一笑道:“你们以为我既然敢算计你们,就没有什么手段吗,今日就算你们能离开这里,留不下你们性命,也要让你们千年之内,难以出山,你们看看天空。” 二人一呆,下意识的向天空望去,不知何时,竟然又有劫云凝聚,而且绝对要比刚才那劫云还要强大,太上老君与轮转王惊骇的对望了一眼,心中巨震,这天劫对他们可不陌生,正是第八转天劫,渡过这举霞之劫,便可以成就帝君。 太上老君脸色阴沉,一脸黑气,不由自主的惊呼道:“你还没有渡劫,可是你怎么成就的帝境,这不可能。” 如今太上老君与轮转王算是明白了,先前十多人渡六转天劫,却只不过是个幌子,刘玉麟真正的杀手锏,却是自身要渡的第八转天劫,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一刻做准备的,便在此时,封神大阵忽然再一次亮起,却是阵外白胜雪与空空儿合力催动大阵,并将山河社稷图催动,无尽神力涌入封神大阵之中,此时此刻封神大阵尽显神威,这才是真正的封神大阵,即便此刻太上老君与轮转王想要冲出去,也已经不可能了。 轮转王神色大变,心念一动,便要收回万鬼阴池与轮回镜,八重天劫之下,神器根本不得施展神通,便是神器也经受不起这第八转天劫的威力,轮回镜一动,强行飞回轮转王体内,但是万鬼阴池却被红莲所纠缠,根本不能退走。 太上老君双眼闪过一丝杀机,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什么,手中银丝拂尘一甩而出,登时化作一张大网向刘玉麟罩去,这银丝拂尘却是一件异宝,乃是采了天地灵根万化银禅丝所炼制,根本不畏天劫之力,自然可以施展神通,同时太上老君还想轮转王高声道:“轮转王,别犹豫了,先将这小子斩杀了再说,否则天劫一经降下,你我都要麻烦。” 轮转王闻言,也不敢迟疑,双眼猛地一睁,无尽神威迸现,轮回拳便已经砸出,万千世界崩塌,一点光华透出,直趁刘玉麟而去。 刘玉麟却依然不惧,一边勾动天劫,一边身形猛地一闪,却躲入早已准备好的一座换形阵中,这换形阵是在当不得什么大阵之说,却只有一种神通,那就是能将进入阵中的人传送到另一个地方,当然那需要在别处也刻下换形阵才成,不过刘玉麟准备了好些日子,却不知究竟布下了多少座换形阵,却见刘玉麟身形化作幻影,消失在哪里,而此时轮转王与太上老君的神威也一起砸下,登时泯灭了一方世界,将那换形阵砸了个粉碎,可是刘玉麟毕竟已经遁走了。 下一刻,刘玉麟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还不等太上老君与轮转王二人反应过来,却又自不见了踪影,接着又出现在另一边,时时变换方位,不停地在换形阵中闪来闪去,便是刘玉麟也不知道当日空空儿为自己布下了多少座换形阵,却在其中闪来闪去,也没个尽头。 也亏得有空空儿在,此人当年号称天界阵法第一人,却也不是浪得虚名,在这封神大阵中,竟然还能布下换形阵,而不受其影响,即便是承受了六转天劫的镇压,如今依然运转如意,当真是令人震叹不已,如此,才保刘玉麟一时自在。 每每轮转王与太上老君一击打出,却砸在空处,最多便是毁坏了一座换形阵,想要沾上刘玉麟的身躯,那却是根本不能,不知坏了多少座换形阵,却依然在于刘玉麟看捉迷藏,没有沾到刘玉麟一片衣角,让二人心中怒火不知如何翻腾。 而此时,天空中劫云越压越厚,与天地相接,劫云中无数雷光电蛇翻舞,滚滚雷声直震人神魂,也亏得被封神大阵所阻挡,不然此劫在人间渡,那对于人间来说却是一场灾难,只怕要天翻地覆了,不知多少生灵药应劫。 第386章 三位帝君齐渡劫 劫云越来越厚重,一道道天威压下,乱云飞卷,时不时便见一丝电光迸射,大有随时掉落下来的迹象,劫云厚重,几欲与冷峰相接,压的太上老君与轮转王也透不过气来,二人心中越来越焦躁,但是望见刘玉麟依然是变幻不停。 刘玉麟其实也是很烦闷,本来照例说,渡劫时最后是准备妥当,但是此时自己被两位帝君追杀,哪敢停下来,一旦真正与两人硬扛起来,只怕到渡劫之时已是受伤之躯,却又哪里来的精神与天劫对抗,但是换形阵中不停地穿梭,却也无法凝聚心神。 轮转王每一击,都会带起无数气劲,毁掉一座换形阵,一旁太上老君也是不断出手,随着轮转王毁掉一座做换形阵,二人此举也是很无奈,不将换形阵全部毁掉,就不能阻住刘玉麟不停变幻的身形,若是不能抢在劫雷降下前,将刘玉麟逼住,做生死之搏,等天劫一旦将下,二人被迫也要随着刘玉麟一起渡劫,天劫可怕,即便是二人修道无数年,想起来也是心头发慌。 刘玉麟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换形阵已经不知破了多少座,刘玉麟心中心念闪动,若果在天劫降下之前,被太上老君与轮转王逼住,自己该如何应对。 终于在刘玉麟几乎避无可避之时,轰然一声,天地震荡,一道天劫之雷降下,无数电光火蛇在翻舞,夹杂着天道之威,一闪而没,便如有神人睁开双眼,那一瞬间,天地为之一滞,刘玉麟停下身形,将神力凝聚于气海之中,无量功德护住自己,而太上老君与轮转王也不由自主的停下身形,顾不得再理睬刘玉麟,心中暗道可惜,只要再有一会时间,换形阵就可以全部破除,到时候刘玉麟避无可避,值得与二人硬拼,硬拼之下,别无花俏可言,刘玉麟以一己之身对抗两位帝君,而且二人修为境界都高于他,到时候不被斩灭,也要身受重伤,天劫降下,只怕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刘玉麟嘴角荡过一丝冷笑,眼见劫雷在下,一身神力冲天而起,双眼定住太上老君与轮转王,身形一动,朝二人冲去,裹着劫雷闪烁,将二人吓了一跳,此时哪还敢往刘玉麟身边凑,见刘玉麟冲来,身形一动立刻远遁。 此时倒是掉了个儿,先前是二人追刘玉麟逃,此时成了刘玉麟一人撵着二人逃,只是被封神大阵所阻挡,一时间又能逃往何处,何况封神大阵之内,已经被天劫充斥,再无一丝安乐之处,不是有电光火蛇冲向二人。 劫雷轰然落下,也容不得刘玉麟闪躲,正砸中刘玉麟之身,万千劫雷同时炸响,在刘玉麟体内肆孽,冲击着刘玉麟每一处神经,饶是刘玉麟生性坚强,但是也几乎支撑不住,要呻吟出来,还好有无量功德护体,勉强减轻了一丝痛苦,只是刘玉麟本来境界不到,乃是强行破碎元神,才渡的天劫,此时手第八转天劫临身,几乎就要爆体而亡。 强忍着痛苦,借着天劫之力,迅速将两个元神从新凝聚,确实刘玉麟最快的一次,也是最容易的一次,天劫临身,却将元神从新锤炼,本就是强行破碎再凝聚再破碎,如此反反复复的不知凡几,最后待受劫之人支撑不住,便将那人化作劫灰。 两个元神凝聚,确实给刘玉麟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一边催动第一元神应对天劫,一面催动第二元神,掌控肉身,冲向太上老君与轮转王,无数劫雷在刘玉麟体内炸响,不时有肉身崩坏,元神崩塌,但是瞬间有从新凝聚,如此反复,所要承受之苦,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望着太上老君与轮转王二人不听闪动的身形,刘玉麟索性将心一横,猛地将神力推出,封住了周围方圆,登时将天劫引得布满了封神大阵,天劫肆孽,无处不在,整个封神大阵再无一丝安逸,万千劫雷在其中狂暴的冲击。 太上老君与轮转王惊慌的望着刘玉麟,这小子疯了,不去催动元神应对天劫,却强行催动元神掌控肉身,来冲击他们二人,此时更将神力外放,他想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与他们一起败亡不成,真是疯了,看着刘玉麟一脸的狰狞,二人此时心中有了一丝惧意。 天劫将太上老君与轮转王裹在其中,再也无法自由移动,只能默默地应对,虽然已经度过一次天劫,但是却并不代表二人就一定能黯然从天劫中脱身,天道神威,对他们这些强行逆天之人,只要有机会,那就要降下天罚,每高一重天劫,便有天道降下,无尽的天道之威,斩灭世间一切所要逆天之人,一时间封神大阵之内,变作三位帝君在渡劫,劫雷之可怕,天劫之神威,让三界六道之中的帝君魔主都感应到了,每个人都是勃然色变。 这是那三个倒霉的帝君,竟然在一起渡劫,这不是明着找死不成,引动了天道降下,本来在人间四处探查的各界君王,此时都蛰伏不动,生怕倒霉之时,被天道查知,也跟着引动天道降下,无数人惊服,望着罗浮山冷峰之上,充满了畏惧,那一刻,有无数人发誓,有生之年绝不踏上罗浮山一步,这冷峰之上的无情宗已经彻底疯了,先前十多位神尊一起渡第六转天劫,已经是够可怕的了,便是敌军都不愿意去招惹,而此刻更是引动三位帝君渡劫,这个世界疯了。 楚江王皱着双眉,一脸惊疑不定,那冷峰之上冲天而起的阴阴鬼气,怎么这么像轮转王的气机,难道轮转王已经偷偷来到了人间不成,但是即便如此,自会裹在三人之中一起渡劫呢,是被什么人算计了,人间有谁能算计的了帝君一般的人物。 刚刚从魔界来的人间的佝偻魔主,小心的将身形按落在一处山岗之上,惊疑不定的望着远处遥遥在望的冷峰,本来是想趁还没有与珈蓝魔主一伙人谈妥,偷偷潜进人间将刘玉麟斩杀了,哪知道刚刚踏足人间,就碰到有帝君在渡劫,只是为什么选择冷峰之上呢,而且还是选择了人间,这一出几乎要没落与未法时代的地方。 佝偻魔主不明白,但是三位帝君在渡劫,确实千真万确的事情,佝偻魔主根本不敢上前去看上一看,一个不好被卷进去,那可是有被斩灭的可能,谁敢轻易冒险,不知为何,佝偻魔主忽然生出一个荒诞的想法,难道是刘玉麟那个小子引出的这一切,怕是真的很有可能。 孔雀王一身青衫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站在一处高高的山峰之上,身后十多名准帝与塔尔弟子跟随,齐齐望向罗浮山方向,虽然远隔千里之遥,但是天道神威之力,众人确实感觉的清清楚楚,便是那厚重的劫云,又如何看不清楚。 孔雀王脸上闪动着一丝玩味,难道是哪个夺得一丝天道造化的小子不成,只怕绝对是他,人间能搅出这般风雨的人物,除了他还能有谁,若是再多上一个,那天下还不大乱,孔雀王轻声一笑,心中大感有趣,恨不得能马上见到那小子,不过身躯却不敢轻动,神力一点也不敢外放,也只能凭着一双脚,慢慢向罗浮山赶去,甚至于下山之后还雇了一辆马车。 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大仙猛地睁开眼睛,虽然隔了千万里只遥,更有界壁所阻,但是万寿山毕竟没有脱出人间的地界,也是镇元子大仙神通广大,一身修为震铄古今,三界之中少有人相抗,否则也不会为地仙之首,在天界上有一席之地,能与玉帝争雄。 有一道是鬼界的气机,却不知是那位阎罗王搅在其中,但是另一道气机,却是镇元子大仙极其熟悉的人,可不正是太上老君的气机吗,这个老儿竟然也陷在其中,可真是有趣,只怕是奉了玉帝旨意,下到人间来找寻那个与玉帝争夺气运的小子吧,哪么这样说来,另一道气机便应该是那个小子了,竟然也在渡第八转天劫,倒是真没想到。 远远的,在一处山坡下,一座宁静的小村庄中,一个头生双角,人面兽身的人正抓着有一条人得手臂撕咬了一口,整个小村庄已经成了一个修罗地狱,所有人被无情的撕成碎块,被一群夜叉啃食,只是当天道降下之时,都呆在那里不敢动了。 此人正是阿修罗座下的八大天王之一的夜摩罗,奉阿修罗之命,来到人间寻找那个多了天道造化的小子,只是来到人间时日不长,还没找到一丝踪迹,没想到此刻倒是感应到了,但是夜摩罗却不敢动弹,与帝君一战,自己尚可考虑,也并不畏惧,但是天道之下,却容不得他肆孽。 不管这些人如何在想,但是没有人赶去近前,只有孔雀王与楚江王二人靠着步行,压制住一切气机,一点点向冷峰靠近,特别是楚江王,心急如焚,轮转王究竟怎么会搅入其中的,此时天道之下,确实很危险,希望它能强行撑下来,只待自己赶到,仗着生死薄这件天地异宝,或许还能助他一臂之力,否则还真是不敢轻想,而此时,封神大阵之中,三人你谁也顾不得理睬对方,只是催动神力,应对天劫临身之苦。 第387章 玉帝神念逞凶威 万千道劫雷应运而生,伴着天道神罚降下,与封神大阵之中肆孽,劫雷之中交杂着一丝丝天道之威,压的三人透不过起来,劫雷在冲击着三人的肉身,即便是太上老君号称金刚不坏之体,有九转天命,常食造化金丹,也不能在天道之下侥幸,更不用说轮转王一身鬼气,本就为天道所厌,哪里还能自在的了,天界之中,二人身躯隐隐有崩塌的迹象。 刘玉麟此刻也是说不出的难过,虽然有无量功德护体,但是天道之威太过强大,几乎撕裂了刘玉麟每一处体肤,元神已经不知破碎了多少次,有从新凝聚了多少次,只是天界越来越强盛,已经快要让刘玉麟承受不住,。 本来是设计对付要来斩杀他的敌手,本来以为有无量功德护体,便能在天劫之下保的一条性命,更何况先前东方神武等人渡劫之时,自己确实仗着无量功德,为诸人铺下一条升仙之路,还以为有无量功德便能高枕无忧,结果一切都想错了,这第八转天劫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要比前七重加起来还要厉害,仿佛不将他撕碎,就不会停止下来,元神已经从新凝聚了多少回了,凝视的都已经和肉身相当,但是却依然在招引天劫。 心中本来还很沉静,但是此时却再也沉不住气了,若是有的这般下去,那等待自己的将是神魂俱灭的下场,该怎么办,心中惶然,眼角扫过,太上老君与轮转王二人,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一脸紧张的强撑着,也不比自己好过多少。 原来并不是只有自己这般摸样,刘玉麟心中竟有闲暇想起这些,忽然神识一阵动荡,无边的神魂被撕裂的痛苦涌了出来,识海之内,天劫终于显化,看来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要是撑不过今天,拿自己就要神魂俱灭了。 神魂被撕裂,元神被破碎,肉身一点点开始崩塌,如同一堆沙子,轻轻摊落,无尽的苦痛撕咬着刘玉麟的心,这一刻恨不得干脆放弃,远不如一死百了来得痛快,但是刘玉麟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还有很多人在等着自己,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办,心神强行镇定下来。 神力裹住肉身,无量功德护住元神,紧咬著牙关,竭力维持着自己不被天劫所灭,辫子啊刘玉麟几乎要承受不住之时,一道道神纹自虚空处涌出,没入刘玉麟身体之中,登时稳住刘玉麟几要崩坏的肉身和元神。 刘玉麟一喜,这不是自己得自天道的神纹吗,不由得双眼一亮,是呀,自己怎么这么笨,这天道神纹本来就是天道所凝聚的,自然能对抗天道降下天劫,何虑之有,心念一动间,自天道所得的那三千六百道神纹,无一所遗全部自识海中显化,被神力所凝,交织在刘玉麟肉身与元神之上,慢慢融入其中,万千大道神则交织。 神纹交织,肉身不在崩坏,元神不再撕裂,刘玉麟终于透了一口气,在万千劫雷中静了下来,开始体悟天道,道则在交织,刘玉麟缓缓闭上眼睛,仿佛身体上的疼痛不在属于他,随着天道劫雷降下的,不单单是天罚,还有一丝丝交织着天道道则的神纹。 这就是天道的神妙,当日刘玉麟强行凝聚众多神器的神力,一步踏入神域之界,所得到了一丝天道造化,在此刻尽显其神妙,任凭天劫神雷肆孽,却因为劫雷的存在,天道感知不到刘玉麟在夺取造化,反过来护住刘玉麟的神魂,当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如果没有当日夺得的造化,今日刘玉麟定时必死之局,当时当日刘玉麟几乎被天道所压制,差点神魂俱灭。 不知何时,红莲悄然无息的回到刘玉麟气海之内,从新定在第一元神之上,再看那万鬼阴池,此刻犹如一块破布,孤零零的被丢弃在地上,已经逝去了原有的神性光辉,化作一件凡胎,真是可惜了一件神器,没有了元灵,没有了其中万千鬼魂,万鬼阴池已经成了废品。 只是这些,刘玉麟并不能知道,即便是红莲回归,自己也是一无所知,此刻唯有天道,唯有天道神纹,才与刘玉麟有一丝联系,九天之外,天道云涌,一丝丝造化降下。 玉皇殿中,玉帝少昊猛地身躯一震,与刘玉麟一样,也有一丝丝造化降下,没入他的体内,但是这并不能让他高兴一点,相反却是脸色凝重,心中暗自责备太上老君,堂堂帝君,下界去寻找一个还未成就帝君的小子,怎么还被那小子感知天道造化呢,太上老君究竟在干什么,真是废物,玉帝心中暗骂了一声。 略作沉吟,玉帝凝聚造化,将神识凝与造化之内,往下界探去,这一望之下,确实不由一惊,怪不得这小子敢强行感应天道造化,原来是借着天劫临身,遮掩了这一切气机,不为天道所感知,才敢强行感知天道造化的。 再看去,太上老君,苦苦在天劫中支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旁边是鬼界阴间的轮转王,这个一心痴心妄想的混帐,怎么和太上老君搞到一起去了,玉帝早已知道轮转王一直窃视自己的天道造化,想与自己争夺造化,可是从不曾将轮转王放在眼中,便是刘玉麟那小子得了道,也轮不到轮转王的,这人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不过也不及多想,眼见刘玉麟一丝丝天道造化纳入身体之中,溶于元神之上,玉帝少昊不由脸色凝重,重重的哼了一声,心中闪过一丝杀机,决不能让他抢夺造化,否则只怕你自己离第九转天劫就更加遥遥无期,即便是强行等到,那也休想度过去。 心中杀机弥漫,双眼闪过一丝冷意,神念一动,交杂在天道造化之中,想着刘玉麟硬撞了过去,拼着这一道神念被毁,也要阻止刘玉麟再熔炼天道造化。 刘玉麟自然不能知道,此时此刻,竟然有人能借助天道造化来袭杀自己,犹自沉浸在天道神纹溶于元神的喜悦之中,也就是那一瞬间,忽然感觉到天道造化之中有一丝阴冷的气机冲来,杀机,有人想杀自己,刘玉麟心中一惊,不待多想,两个元神拼命催动起来,无尽的神力冲天而起,一时间天道劫雷竟然一黯。 轰然一声,那道神念撞中了刘玉麟,那一刻,识海之中,如同被一只大手强行撕裂,无边的苦痛涌了上来,刘玉麟‘啊’的一声惨叫,再也不能体悟天道,识海之中已经是惊涛骇浪,乱作一团,无数劫雷从又临身。 一口鲜血喷出,散落一地,刘玉麟神光暗淡,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用神念交杂在天道造化之中,想要袭杀自己,还亏得自己反应快,要不然这一下就能让自己识海破碎,从此化为虚无,能做到这一点的,三界六道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同样夺了天道造化的玉帝少昊,也只有他能做到这点,否则便是如宝葫道君之流,在天道之下,也要被压制,根本不能让神念攻击。 不过刘玉麟此时顾不得咒骂玉帝少昊,勉强盘膝坐好,从新将天道神纹刻画而出,护住自身,否则根本不足以对抗天劫。 玉皇殿中,玉帝少昊轻轻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心中却在暗自冷笑,这一下虽然没有斩灭刘玉麟这小子,但是他也绝不好受,想要再感知天道,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能不能从天劫中脱身还是未知两可的事情。 玉帝暗暗泛起一丝冷笑,这整个世界之中,绝不容许有人与自己争夺天道,可惜自己一时却无法挣脱束缚,冲击第九转天劫,否则度过第九转天劫,那还用烦恼这些事情,成就了大神通,这一界的人在自己眼中也不过蝼蚁罢了,不过想起太上老君,这个自己的手下,玉帝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真是个笨蛋,那小子就在他面前,竟然还能让那小子感知天道,真不想管他了,但是想想还是轻叹了口气,毕竟忠心耿耿的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了,心念一动,一道天道神纹凝成一枚符箓,随着玉帝一指点出,便向人间飞去。 那道符箓化作一道流光,强行冲破封神大阵,没入太上老君的体内,登时便有一丝天道之威弥漫开来,太上老君神色一缓,不由长长吐了一口气,劫雷为之一缓。 纵观场中,刘玉麟全身天道神纹流转,劫雷已经不在肆孽,而太上老君也得了那一道天道神纹的符箓,不在受劫雷之苦,却只有轮转王在苦苦挣扎,被万千劫雷临身,虽然身为帝君,但是此时确实无比的狼狈,肉身开始崩塌,元神被撕裂,没有无量功德护体,更没有天道神纹磅身,一点点被天道所馋食,慢慢要支撑不下去了,这三位帝君渡劫时的神威,此刻都压在他一人身上,便如万钧之山,压的轮转王就要崩塌了。 不知过去多久,万千劫雷不见有人应劫,便依旧在肆孽,而且隐隐有变得更加厉害的可能,封神大阵也到了要崩塌的边缘,大阵之外,不再是白胜雪与空空儿二人在支撑山河社稷图,冷峰之上,能赶到的全都到了,便是赤炼子等人虽然不知为何会如此,心中更是恼火刘玉麟竟然对太上老君出手,但是此时此刻,也不得不帮着稳住大阵,一旦大阵崩塌,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们,只怕万千生灵都要流尸遍地,人间将生灵涂太。 第388章 又是一场纷争起 又不知过去多久,在阵外的众人只感到心神都已经疲惫,只怕你在无力能撑住多久,心中都是默然,只能祷告上苍,希望满天神佛保佑,能尽快结束这一场劫难,否则众人无力支撑之时,不单单是他们要化作劫灰,天下都将消亡,人间一场大灾难在凝就。 便在此时,一本神策飞出,强行破开封神大阵,冲入其中,竟不受万千劫雷的影响,发出青茫茫的神光,抵消了无数道劫雷,最后定在轮转王头顶之上,将轮转王护在其中,而此时轮转王甚至已经无力向来人多望一眼,便被那神策收入其中,正式鬼界重宝生死薄,此宝不知何物练就,不在三界,不入五行,不受天道压制,裹着轮转王便已经冲出封神大阵,回到楚江王身边。 封神大阵之中没有了轮转王,劫雷找不到应劫之人,不由更加狂躁,猛地降下夹杂着天道神威的劫雷,想要彻底毁灭这一方世界,来消除天道怒火,便见劫雷之下,天道之外,轰然一声作响,封神大阵眼见就要崩塌,劫雷就要冲破大阵,肆孽人间。 楚江王不敢犹豫,催动生死薄,无尽的神力涌入大阵之中,勉强稳住不被劫雷冲垮,劫雷受阻,犹自不甘,猛地万千劫雷同时炸响,便见封神大阵之内的一方天地开始塌陷,碎裂成一处虚空,封神大阵再一次拼命鼓荡,楚江王隐隐要支撑不住。 一声清啸,一座神王塔飞天而起,镇住一方世界,无尽神力涌入大阵之中,来人正是妖帝孔雀王,也亏得他赶来及时,否则楚江王便要支撑不住,但是二人谁也不敢动用神力,只能催动神器,镇压封神大阵,确实有些吃力。 又有一件铠甲飞出,定在当空,放出无尽神力,融入封神大阵之中,楚江王讶然望去,却是他的老相识百炼鬼王,此人竟然从鬼王殿中脱身出来了,心中不由一惊,不过此人能助他稳住封神大阵,不让人间生灵涂太,自己还是不要在此时多事,却不知这百炼鬼王怎会转了性子,有心为善了呢。 又是一道神光飞出,一座宝塔犹自镇住一方世界,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婷婷走出,身上一件铠甲将她整个护住,来人竟是珈蓝魔主,而她身后却是宝来魔主,同样手中一把神尺祭出,将封神大阵稳住,让众人不由心头一愣。 “人间本无尘,何物起尘埃,心有菩提树,度化众生来。”一尊菩萨手持定风珠,将之抛到天空,定住一方世界,可不正是文珠菩萨,却还能有谁。 “想不到此处竟然有众位人物在此,看来贫道确实来晚了,恕罪恕罪。”一人身穿八卦道袍,手执百炼拂尘,将拂尘一甩,便自定住一方天地,正是地仙之首的镇元子大仙,却不知何时赶到,在最关键的时候现出真身。 封神大阵稳住,万千劫雷炸响,而后终于慢慢消散,劫云退去,天空恢复清平,大阵之中,刘玉麟与太上老君两人已经被天道劫雷的神威,给撕成无数碎片,但是元神犹在,神魂不灭,不过片刻,便有从新凝聚成人形,立于场中,但是二人此时都是伤的不轻,一脸灰败。 见劫云散去,众人各自收回神器,静静地立在当场,封神大阵没了众人支撑,轰然破碎,将白胜雪等人全部掀翻,落在地上呼呼地喘着大气。 太上老君略作恢复,手中银丝拂尘便要甩出,杀机又在心间萦绕,盯着刘玉麟,眼光不停闪烁,而刘玉麟也不甘示弱,三生镜飞出,先天庚金葫芦定在头顶,而山河社稷图也化作铠甲将刘玉麟护住,一场大战又要展开。 “你们谁要是敢再动手,本尊不介意将你们一起斩灭。”文珠菩萨虽然在微笑,但是一声‘阿弥陀佛’却念得满是杀机。 楚江王一声叹息,不由苦笑道:“二位,还是罢手吧,你们要是打起来,可不是人间一场大灾难吗,倒时候生灵涂太,无数冤魂惨死,定然会让三界失去平衡,那是地狱人满为患,阳间却是满地亡魂,声不低死,破了阴阳平衡,便是生死薄也无力掌控,这个罪孽却是那个来承担,又有哪个承担得起呢,二位好好想想吧。” 言下之意却是也要插手,不过楚江王所言确实最是公允,将厉害说清,并不偏袒哪一方,在场众人竟然无人反感。 不过珈蓝魔主却笑吟吟的望着太上老君,说了一句让太上老君心神俱裂的话:“刘玉麟,你说咱俩联手,要是将玉帝少昊的这第一狗腿斩灭此间,是不是大快人心呢,不知宝来魔主有没有兴趣,也来凑一手。” 那知宝来魔主还没答话,一边的百炼鬼王却忽然阴测测的说道:“珈蓝魔主的提议当真是太好了,不若由宝来魔主稳住结界,我们三人联手将太上老君留在这里如何。” 说罢,望向宝来魔主,眼中不停闪烁着精光,百炼鬼王竟然真的起了杀心,直等宝来魔主答应下来,便要立刻动手。 宝来魔主呵呵一笑,将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文珠菩萨与镇元子大仙,神色之间,却是一丝戾气闪过,轻笑道:“咱们说了只怕不算,这里还有两位没有说话呢,不知文珠菩萨与镇元子大仙想不想说点什么,能给我们点什么建议呢。” 文珠菩萨皱了皱眉头,这些魔界之人,是要趁乱起哄了,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若是愿意一对一去斗,我倒愿意为你们撑开结界,但是想围杀太上老君,我与他相交这许多年,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说罢,却拿眼望向镇元子大仙,毕竟对望四人,自己帮太上老君也就是两人,真要斗起来,那还有个不吃亏,再说谁来稳住结界呢,这数位帝君人物相斗,定然是天翻地覆,没有两个强进的人物稳住结界,定然会波及人间的。 那知镇元子大仙,却是呵呵一笑,没理睬文珠菩萨的目光,眼光望着珈蓝魔主等人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刘玉麟身上,轻笑道:“这场劫难却是这位小兄弟引来的,怎么大家也不来问小兄弟的恶意见,就自作主张了,也不怕小兄弟着恼。” 这态度却是摆明了不想插手的样子,哪知话音方落,却忽然听孔雀王淡淡的道:“怎么诸位没看到我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这,也没人来问问我的意见呢,我今天倒想问问,为何天界与你们佛界,将人间通向我们妖界的信道给封印了呢,我要是不来这人间走一趟,还真不知道呢,没想到我们妖界竟然没落到如此地步,竟没人将我们看在眼中。” 话锋之处直指太上老君与文珠菩萨二人,只怕要真的动手,孔雀王却不会袖手旁观,很可能会助刘玉麟斩灭这二人。 场面一时间大是诡异,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危及人间的大战,楚江王脸色大变,一脸的忧愁,苦笑道:“诸位,还请冷静冷静,这人间是我们三界的根本,一旦诸位真的出手,那真是一场浩劫了,诸位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楚江王说的不错,我看今天也不适合动手。”刘玉麟一脸讥诮的望着太上老君,沉默了半晌的他,终于还是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在一众帝君之中,说出话确实掷地有声。 刘玉麟双眼冷冽,静静扫过所有人,不管是站在他这边的,还是太上老君一方,昂或是保持中立的楚江王与镇元子大仙,重重的哼了一声,将目光落在太上老君身上:“太上老君,今日暂且罢手,你回去转告玉帝,刚才他那一下我记下了,早晚有一天,我会亲上天庭,报答玉帝的所赐,若果太上老君你非要今天动手,那就劳烦宝来魔主撑住结界,楚江王,你也不愿意看人间生灵涂太,那就帮忙撑住结界,让我等斩灭妄图流毒人间的太上老君。” 这一番话,将太上老君说的脸色大变,有心发怒,但是看看珈蓝魔主等人盯着他的目光,却只能将怒火压下,这番话将他说成了今日的罪魁祸首,好像今日之事都是他太上老君惹出来的一样,倒是没了刘玉麟的什么事儿,当真是让人气恼。 刘玉麟这番话着实有些技巧,不但能将罪过全推到太上老君一边,同时还把中立的楚江王拉到自己阵营中,加上对天庭不满的孔雀王,太上老君便是一点胜算也没有,弄个不好还有神魂俱灭的可能,如此危局,太上老君怎敢应战。 沉默了半晌,太上老君最终还是恨恨的道:“也罢,错开今日,我来日在做较量,小子,希望你言之有信,将来再见。” 说罢,冷冷的扫了刘玉麟与珈蓝魔主等人一眼,最后狠狠地瞪了孔雀王一眼,便要转身离去,那只却忽然被孔雀王一部截住,却听孔雀王冷笑道:“太上老儿,刚才我问你们的话,你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要走了,也没那么简单吧,说说,为何将通往我们妖界的信道给封印了,我就看你们天界没个好东西,尽干这狗屁倒灶的事情。” 第389章 言语激将困双仙 太上老君脸色一沉,自己何时也被人欺负的这种地步,竟然进退不得,妖界已经要再一次出头了吗,这道要赶快回告玉帝得知,也好拿出个办法应对才是,心中所想,不由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孔雀王,你不要逼人太甚,今日我都已经说过不再动手,难不成孔雀王想搅起三界纷争,毁灭人间吗,想做这千古罪人不成。” 孔雀王一张脸阴沉如水,心中却也有计较,虽然知道一旦逼的太上老君动手,自己只怕要成为众矢之的,再说没有魔界的支持,自己孤掌难鸣,也在太上老君哪里讨不得便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今日不发出声音,只怕以后再想找到这种机会,想想无奈之中也只能此时强行逼迫太上老君:“太上老儿,休要将话说的那般言重,我也没说要今日一定要与帮你动手,但是你却要发一个誓言,我才能放你走。” 话音方落,一边的文珠菩萨忽然踏前一步,淡淡的道:“孔雀施主,你这话确实有些偏颇了,当日封了妖界信道,那是我主如来与天界之主玉帝,加上几十位帝君一起商量而成,最后便有十二人一起动手封了信道,共计六条信道,至于原因,妖界中人强食弱肉,常对人间凡人进行捕食,这等罪恶难道还要妖界在发展下去吗。” 楚江王一旁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却是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是最终没有说话,心中对于这些人的纷争确实很不赞成。 “文珠菩萨是不是将话说的太过分了,三界众生本就是天道使然,既然他们存在便有一定道理,再说妖界也并非全都是坏人,就比如说你们西方极乐净土也并非全都是好人一般,这有何稀奇的。”刘玉麟忽然冷冷一笑,将目光盯住文珠菩萨。 话音方落,一旁的百炼鬼王久不出声,此时却忽然桀桀笑道:“不错,小子说的这话那是太有道理了,你们佛界不也出了黑暗大日如来,与不动法尊明王这样的流毒人间的大秃瓢吗,别总是摆出一副悲天怜人的狗屁样子,你们哪一个能赶上地藏王菩萨的一成,那也是阿弥陀佛了。” 文珠菩萨脸色一沉,一双眼中杀过一丝杀机,狠狠地瞪了百炼鬼王一眼,却见百炼鬼王正与刘玉麟站在一起,显然原来两人就是一路的,正要说话,哪知却忽然听不远处珈蓝魔主‘咯咯’笑道:“刘玉麟说的可不错,这天道使然,既然容得妖界存在,为何要你们来多事,自有天道降下神威,平衡众界,你不见那些妖精却要我们成道要困难得多吗,便是化形一关,就不知要死多要妖精。” 一旁宝来魔主只是微笑不语,但是与珈蓝魔主成犄角之势而立,显然在防备有人暴起动手,看神情自然是支持珈蓝魔主所说的。 镇元子大仙不说话,只是微笑而望,那眼睛望住刘玉麟,想看透这小子究竟多了多少造化显然是不愿意插手众人纷争,摆明了要做壁上观,来看个热闹。 文珠菩萨脸色阴沉,与太上老君对望了一眼,自知今日只怕难以善了,太上老君眼中怒火翻腾,但是还是强压住怒火道:“也许大家说的都对,不过从开信道却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再说以我一人之力也根本就打不开信道,我还要回过玉帝才好定夺。” “你说这话那不是和放屁一样,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还不如将你这老儿与那秃瓢一起留在这里,来的实惠,嘿嘿。”却不知何时,佝偻魔主从暗处转出来,正接着文珠菩萨的话,却将气氛搞得更诡异,又是一阵紧张。 “佝偻魔主,你不说话也没人将你当哑巴,咱们的帐我等着和你算,这里也轮不到你来说话作住。”刘玉麟冷冷的盯着佝偻魔主,一身神力吞吐不定。 被刘玉麟这般说,佝偻魔主不由大怒,踏前一步,便要发怒,却忽然听珈蓝魔主冷冷的道:“佝偻魔主,你若是敢在这里耍威风,你信不信我这就回去征召人马,去征讨你们佝偻山,倒要杀个尸横遍野,你要不要试试。” 一句话将正要发怒的佝偻魔主,从头到脚都冷静下来,看看珈蓝魔主一脸冷意,绝非是说笑那么简单,明显的是要为刘玉麟撑腰,不由嘴角抽了抽,这娘们说得出做得到,向来心狠手辣,佝偻魔主一时间竟不敢与珈蓝魔主说些蹭话,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见魔界之人窝里斗,太上老君与文珠菩萨不由对视一眼,心中确实暗自高兴,恨不得赶快打起来那才好呢,不过二人这表情正被佝偻魔主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大怒,将一腔怒火发在二人头上,指着二人高声大骂道:“秃瓢,老倌,你们也休要幸灾乐祸,本来我还真想动手,不过看到你们两个东西的样子,这口气我和还是忍了,我暂且不合那娘们一般计较,免得让你们看我们魔界笑话,瞪什么,你们那个不服,咱们单打独斗便是了。” 本来还真有些下不来台的佝偻魔主,此时说完这些话,不由心中松了口气,这番话当真是说的太好了,既保住了面子,又站住了大义,将自己不肯发火的原因推到文珠菩萨与太上老君的身上,不由为了自己这番话暗自得意。 众人哪个心中不明白,却不愿意说破,刘玉麟嘿了一声,也不去理睬佝偻魔主,毕竟今日这情形太过复杂,觉不合适与佝偻魔主翻脸,倒是可以借助孔雀王的事情,对太上老君与文珠菩萨施压,咳嗽了一声道:“我看也不用玉帝定夺,今日在场的有九位帝君,若是肯一起动手,必然能重开一条信道,也算给了妖界一条生路,就不知太上老君愿不愿意了。” 这话却将太上老君从新推到风口浪尖上,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如果太上老君说一个不字,只怕以后妖界之人必定将他恨之入骨,到时候五位妖帝伺机暗算于他,只怕就再无宁日,再说刘玉麟摆出一副你要不同意,我就动手将你留在这的样子,身边三件神器沉浮,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动手。 心中拿不定主意,不由望向文珠菩萨,低声道:“文珠菩萨,我看还是你那个主意吧。” 却将这为难之事推给了文珠菩萨,气的文珠菩萨嘴角不由抽了抽,心中暗骂道,老狐狸,却有无可奈何,毕竟封印信道也有他们佛界的事情,不过那是应玉帝之约而去的,最先提议与最后决定的都是玉帝,想及此,自己何必徒做坏人呢。 心中忽然又想起却不知回去如何与如来佛祖分说,一时间有迟疑下来,正自思讨间,刘玉麟却忽然又道:“其实两位不用为难,我倒有个主意,你不是担心妖界之人为祸人间吗,我也担心,要不然这样吧,便让孔雀王再次也立下誓言,由他们对妖族巡查,发现那个要为祸人间的,那就让他们清理门户,不关事镇压还是斩灭都行,但是决不能危及到人间的安危就是了,这样来,我们为他开一条信道,我们也就放心了,在场众人都可以为孔雀王做个见证,若是妖族做不到,都是后大家一起声讨他就是了,此事何来为难之说。” 一番话看似帮着孔雀王说话,偏偏又自逼迫孔雀王,让孔雀王不由一呆,眼见刘玉麟一脸郑重,再看百炼鬼王一脸阴笑,珈蓝魔主巧笑兮兮,宝来魔主微笑不断,便是楚江王也点了点头道:“这倒不是一个办法。” 一语定断,让孔雀王心中不由一动,这也不难呀,本来妖界五位妖帝哪一个也不支持妖族的人伤害人间凡人,便是自家清理门户,还能落个脸面,何乐而不为呢,不由神色一松笑道:“好,那我今日就待我四位兄长再次立个誓言,只要信道从开,那我妖界叮当派人巡查人间,一旦发现有危害人间的妖族,定斩不饶,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此话一出,刘玉麟与珈蓝魔主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由相视而笑,二人所行目的达到了,只要太上老君敢拒绝,那就是今日在劫难逃,便是文珠菩萨也不会帮他,果不其然,文珠菩萨见众人神色,不由谓声长叹道:“贫僧也无话好说,只盼孔雀王说到便做到,否则贫僧可不依。” 太上老君不由得面如灰土,半晌,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那好,我也没办法不同意了。” 刘玉麟呵呵一笑,径自望着太上老君与文珠菩萨道:“那就劳烦两位先行动手吧,我们自然紧随其后,为两位助阵。” 太上老君与文珠菩萨相视一叹,双手开始翻舞,结成神王印,慢慢凝就一个符箓,当日封印之时,有他们出手,自然知道如何破解,符箓一成,便已经轻轻推出,刘玉麟等人也不怠慢,也各自结成神王印,学这二人凝成符箓,各自推出,登时就到符箓飞向天际,倏然没入虚空,便有一道神光降下,一道登仙台阶铺就,正是通往妖界的大道,万般祥瑞降下,神光中一尊妖神显化,却又瞬间不见了踪影,当一切恢复平淡,太上老君与文珠菩萨抽身而退,却没有在阻拦。 第390章 与孔雀王起密谋 一切归于平静,诸位帝君纷纷离去,镇元子大仙见刘玉麟无意挽留,便悄然离去,楚江王也只是待轮转王说了声抱歉,便也飘然离去,佝偻魔主眼见事不可为,又被珈蓝魔主逼迫,满带着怒气不甘退走,倒是珈蓝魔主还朝刘玉麟说笑了几句,但是刘玉麟爱理不理,珈蓝魔主讨了个没趣,冷哼了一声,便于宝来魔主踏入虚空,不见了踪影。 眼见众人都该走的走了,孔雀王自己的心愿也算是做到了,这次出来不但见到了与玉帝争夺气运的小子,也将一条通往妖界的信道开通了,见刘玉麟这么强势,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便要转身离去,却忽听刘玉麟笑道:“孔雀王前辈,好不容易大老远的来了,难道就不喝杯水酒再走嘛。” 孔雀王不由一呆,回头望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一脸微笑,面带真挚,并不似虚假的邀请,心中一喜,看来刘玉麟对自己算是上心了,看来还是有些所得的,不由呵呵一笑道:“既然刘掌教好意,我怎好意思拒绝呢,那就真的要叨扰几杯了。” “请,”刘玉麟伸手一让,领着孔雀王向无情宗大殿走去,身后百炼鬼王迟疑了一下,便也紧随着刘玉麟大步进了大殿。 待众人落座,刘玉麟命人准备好水酒菜肴,遥遥向孔雀王敬了一杯,一脸玩味的笑道:“晚辈敬前辈一杯,恭喜前辈今日却是最大的赢家。” 大家心知肚明,刘玉麟所谋一点未成,轮转王被楚江王救走,而太上老君也自脱困而出,只是刘玉麟算是成功渡劫,正式步入帝境,这算是刘玉麟唯一所得,倒是孔雀王机缘巧合,在刘玉麟所助之下,开通了妖界信道,却是所获甚丰,刘玉麟此时说话,便是因此而说,孔雀王如何会不明白,不过心中猜不透刘玉麟什么意思,却是是透了一杯酒,微微笑道:“今日还要多谢刘掌教,慷慨仗义执言,采薇我妖界谋成此事,孔雀待四位哥哥与妖界所属,再次再敬刘掌教一杯,算是借花献佛了。” 说罢,一饮而尽,却并不在多说,既然承了刘玉麟的情,边要看刘玉麟下一步想要说什么了,刘玉麟绝不会无缘无故请他吃酒,自然是有所图,至于孔雀王会不会应下刘玉麟所请,那就要看刘玉麟到底要提什么条件了。 二人推杯换盏,百炼鬼王在一旁作陪,与这便无资格坐上首席,便在下手与无情宗一众人饮宴,半晌,刘玉麟才巍巍一声长叹道:“前辈,恕小子多了番心思,其实留下前辈吃酒,确实有所请前辈一件事,还希望前辈能答应晚辈才好。” 孔雀王微微一下,正题来了,刘玉麟这是抛出大砖头,就看他舍不舍的丢出玉了,但是愿意与妖界有好的一丝确实很明显,孔雀王自然不会推拒,毕竟刘玉麟不光是神威帝君,当然加上百炼鬼王,实力算是不弱,但是还是不能被孔雀王真正看重,只是刘玉麟还有什么底牌,孔雀王确实很想知道:“刘掌教言重了,刘掌教但说无妨,只要孔雀能做得到的,就决不推辞。” 一番话点明了其意,若是能做到的,那自然没问题,若是做不到的,那就对不起了,那要看你刘玉麟说出什么事情,我待掂量掂量,不过能让刘玉麟开口的吗,想来也不是什么容易事,但是真正让孔雀王动心的,却还是魔界珈蓝魔主等人的态度,若是刘玉麟能联合魔界,绝对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双方倒是可以合作的。 刘玉麟那会看不出孔雀王脸上的神情,心中暗自一叹,为了宝葫道君,还是待忍住呀,略作沉吟道:“前辈,是这样的,我有一个长辈,当年被玉帝少昊联合七位帝君困在一处地方,如今我想将他营救出来,只是需要一些人手与神器,时下,我与珈蓝魔主定下盟约,她肯出手救人,算来也有四位了,只是还差了四位帝君,所以想请前辈出手,大家互帮互助,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孔雀王皱了皱眉头,玉帝联合七位帝君封镇的人物,那究竟是什么人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绝对是三界之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刘玉麟不会在此时作假,现在看来,刚才刘玉麟肯出手相助,也是另有目的了,不过在弄不清此人是谁的时候,孔雀王也不敢下定断,因为只要答应下来,便等于与天界,与玉帝少昊撕破了脸皮,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孔雀王真正的犹豫了,半晌才沉声问道:“刘掌教,请恕我多问一句,不知刘掌教想要救得是什么人,可有绝对的把握。” 帮与不帮,便要看刘玉麟相救的人是不是值得帮,若果是威震三界的人物,救出来便是与玉帝相抗的本钱,那孔雀王倒是可以认真考虑此事,但是若是不足以对抗玉帝,这个险还是不要冒了,直瞪刘玉麟说话。 刘玉麟脸色一整,沉声道:“前辈,可曾听说过宝葫道君此人,他便是小子的长辈。” “宝葫道君,”孔雀王不由脸色一变,自己倒是没有见过,但是却听说过此人,本是天地灵根得道威名震动三界,乃是三界六道为数不多的真正高人,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的道:“而是要救宝葫道君,孔雀也不敢私自答应,还要回去与四位哥哥商量一下,确实对不住刘掌教的一番美意了。” “不妨,这是应当的,毕竟此时牵连甚广,关乎妖界与天界的关系,晚辈也不会不通情理,只是还请前辈在四位妖帝面前,多多分辨几句,那就多谢前辈了。”刘玉麟面带微笑,妖界式微,要不要与天界翻脸,那可是要好好斟酌的大事。 刘玉麟端起酒杯,又敬了孔雀王一杯,不由笑道:“来,前辈,先不说那些事情,晚辈先敬你一杯酒,预祝咱们合作成功,晚辈还要去黄龙道君哪里走一趟,待事了之后,晚辈定会亲自去妖界,与诸位前辈会面。” 说罢,便不再说起这些事情,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孔雀王也是开坏痛饮,望向蛟王道:“刘掌教,真没想到,在你无情做门下,竟然还有我们妖族之人,看来刘掌教对我们妖族算是真正的看重,孔雀倒是要好好敬刘掌教几杯。” 刘玉麟呵呵一笑,看了蛟王一眼,忽然凑到孔雀王面前:“不瞒前辈,晚辈还有一名娇妻便是妖族的妖狐一族的,只是不方便出来与前辈见面。” 自古女子不登大雅之堂,孔雀王自然明白刘玉麟所指,不过对刘玉麟能这般认同妖族,孔雀王还真是中心感激,毕竟如今三界六道,只要提起妖族,便没个好脸色,妖族没落,也没人讲妖族真正看着眼中,从太上老君与文珠菩萨的一言一行中便可以看出此事,妖界人才掉落,除了五位妖帝之外,竟再无人能撑起场面了,可不比魔界三十六方魔主,还有小魔主近百位,能与天界分庭抗衡,挡得下天界五方大帝与星宫三帝八君,还有众多道场的道君。 想那天界,有太乙真人,菩提老祖,原始道君,等诸位威震三界的高人,像刘玉麟刚才所说的黄龙道君更是不知几人,三界六道,其实就属天界实力最是雄厚,也亏得这些道君并不完全服从玉帝调遣,否则哪还有其余几界的存在。 便是鬼界阴间,也有十殿阎罗,与十八位鬼王,十二路鬼蜮之主,相当了得,也能站的一方天地,相比之下,唯有妖界最弱,却只有五位妖帝,也亏得还有妖王神猿王撑住妖界,否则早被天就饿所灭了,那神猿王便是天地初开,所诞生的一八零八先天灵物所证道而成的,当有翻天御地的本事,便是玉帝少昊也要有三分惧意,才堪堪保住妖界的存在。 孔雀王一时间想了很多,却没料到刘玉麟竟然有一个妖族的妻子,不由双眼神光迸现,若是如此,那刘玉麟可能就真的有意与妖界联合,而不单单是互相利用那么简单了,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忽然低声道:“刘掌教,不知可能请出尊夫人来一见。” 话音落下,刘玉麟不由一呆,脸上闪过一丝不予之色,迟疑了一下道:“前辈,这样不太好吧,他毕竟是个女子。” “不妨,我只想看看我们妖族那位姑娘,有这般缘分,能与刘掌教喜结连理,这可是我妖族的幸事呀。”孔雀王一脸深意,却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刘玉麟挠了挠头,心中有些犹豫,不过略一沉吟,还是吩咐小妖冯千里道:“老冯,你去将兰儿请出来,就说有妖族前辈想见见她。” 冯千里领命,赶忙去敦请胡兰儿,也不过片刻,冯千里便自回转,引领着胡兰儿翩翩而至,即便是孔雀王等人,见到胡兰儿也是一阵惊艳,却是妖族少见的美人,加上胡兰儿沉稳恬静,端是人见人爱,孔雀王不由点了点头,大是感叹:“不知是刘掌教好福气,还是我们这妖族的姑娘好福气,天造地设的一对呀,恭喜刘掌教了。” 第391章 妖神遗脉的希望 胡兰儿微微做了个万福,一脸的淡然,并不因为孔雀王是妖族妖帝而震惊,眼睑微微垂下,低声道:“不知道前辈把小女子叫来有何事情。” 孔雀王暗暗点了点头,这个晚辈确实不错,要冒秀丽也就罢了,为人更是沉静,确实妖族不可多得的,妖族众人一本都是野兽得道,本性难改,一般都是生性暴躁之辈,便是如狐狸成精,那也是奸诈狡猾之徒,能似这女子一般沉稳的确实少之又少,而且此女体内妖族血统纯正,更是让孔雀王心中惊叹,若是在妖界,那绝对是妖帝遗下的血脉,却不知怎的到如今也不过大乘期修为,难道在人间,妖族修行真的不易吗,还是此女天生厌道。 孔雀王这般盯着胡兰儿看,惹的刘玉麟看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也太不礼貌了吧,轻轻咳嗽了一声,别人听来是小,但是传到孔雀王耳中确如一道炸雷,让孔雀王不由一惊,转头看向刘玉麟的时候,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惹得刘玉麟不快,便是胡兰儿也是一脸娇红,眉宇间露出一丝怒意,地下孔雀王那些随从,感觉到气氛不对,望向孔雀王,倒把孔雀王瞅的大是尴尬,不由干笑了一声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不过我却有些奇怪,尊夫人看上去血统纯正,若是在妖界,最少也该是个准帝,怎么到如今也不过大乘期的修为呢。” 此言一出,刘玉麟不由一呆,转头看向胡兰儿,见胡兰儿也是呆呆出神,心中迟疑,刘玉麟不由摇了摇头道:“说来惭愧,我终日再外奔波,却是一直都不曾注意过此事。” 身后的胡兰儿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正当孔雀王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胡兰儿忽然缓缓的道:“前辈所言,兰儿也在迷惑,我与姗娃妹子一起修行,而且我到如今也已经修行了五百年了,照例说不该有这么低的修为境界,到如今便是姗娃妹子都已经是星移期的高手,小蝶妹子都已经是成圣了,却只有我还在原地打转,每每触动关窍所在,总觉得有什么阻挡一般。” 孔雀王双眼闪过一道精光,犹豫了一下,却朝刘玉麟道:“刘掌教,我想替尊夫人查探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刘玉麟皱了皱眉,当初自己也曾查探过胡兰儿的情况,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胡兰儿天生聪颖,却在修行路上却是耽搁下来,是在让刘玉麟有些振腕,有心强行将胡兰儿修为提升上来,却又怕心魔肆孽,反而害了胡兰儿,此时孔雀王提出这事情,刘玉麟略微沉吟片刻,便点了点头道:“有劳前辈费心了。” “举手之劳罢了,何谈费心只说。”说罢,望向胡兰儿,沉声道:“兰儿姑娘,待会我将神识探入你体内,还请你不要抗拒,我切替你查探一番。” 话音落下,孔雀王心中一动,一道神念探出,悄然没入胡兰儿体内,这一查之下,却是不由心神大震,没想到胡兰儿还真是妖王遗脉,不过却不知为何,有一道先天神禁置在胡兰儿血脉之中,让她的修为始终不能升上去。 待孔雀王将神念退出来,便愣愣的皱着眉头猜测着究竟是何人对胡兰儿下得禁制,这先天神禁三界之中也只有帝君以上的人物才能御使,便是他如今修为也无从御使这先天神禁,胡兰儿不过是一只小狐狸,有如何惹了如此神通者,竟为她下了神禁。 见孔雀王呆呆的出神,刘玉麟心中一动,脸色微微一变道:“前辈,不知我家兰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前辈可曾查探出什么。” 一句话将思讨中的孔雀王惊醒过来,皱着眉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刘掌教,你与尊夫人这二百多年了,可曾有人暗算过她,而且还是帝君以上的人物。” 话音方落,刘玉麟与胡兰儿相顾变色,就连一旁的百炼鬼王变色也变了,不免惊声道:“孔雀王,这小子的媳妇不过是个小狐狸精,修为也不过是大乘期,放在你我眼中,那就是蝼蚁一般,怎会有帝君人物对她暗下毒手,你不是胡诌吧。” 孔雀王脸色一沉,对百炼鬼王可没什么好脸色,竟敢怀疑自己,不由哼了一声道:“鬼王,你也修道万年了,便是步入帝境也有几千年了吧,你查探一下便知道了,有人对兰儿姑娘下了先天神禁,我想着你应该懂得。” 百炼鬼王脸色一沉,有些惊异不定的望着孔雀王,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转头望向刘玉麟,刘玉麟也是一呆,有些不信,赶忙握住胡兰儿的手,将一道神念探入胡兰儿体内,如今身在帝境,哪里会察觉不到那一道先天神禁的存在,不由脸色大变,兰儿一向温柔贤惠,从不曾与人争斗,再说就算是有些争执,也不可能招惹到帝君一流的人物,怎么会被人暗算呢。 见刘玉麟的脸色,百炼鬼王便知孔雀王说的不假,心头一震,却忽然疑惑的望向孔雀王,眼光闪烁的道:“孔雀王,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此话一出,大殿之中气氛登时紧张起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孔雀王身上,孔雀王那些随从脸色大变,不由身形一闪,落在孔雀王身后,一时间气氛诡异无比,刘玉麟身上有几道神光隐隐冲出,经盯着孔雀王,等待孔雀王说话。 那知孔雀王脸色却不变,只是望着百炼鬼王重重的哼了一声,冲着百炼鬼王‘嘿’道:“鬼王,你是喝多了水酒说胡话呢,还是想让我与刘掌教大战一场,却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修为也与你高不到哪里去,不过半斤八两伯仲之间罢了,我来问你,你可能御使得了这先天神禁,只怕你没那个能耐吧,你做不到,难道我就能做得到吗。” 顿了顿,冷哼了一声道:“再说了,我与兰儿姑娘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的,我算计兰儿姑娘干嘛,何况我还欠了刘掌教一个天大的人情。” 一番话将百炼鬼王说的尴尬不已,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偏偏反驳不得,刚才也是一时考虑不周,便脱口而出,说错了话,如今细想来,孔雀王说的却是言之有理,他还真的做不到,与他修为相当的孔雀王,便也不可能做到,这先天神禁自己确实听说过,非是大法力不能运使,有事与孔雀王争辩几句,却想不到说什么,只是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几人呆呆的各自陷入了沉思,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可能性,刘玉麟握住胡兰儿的手,心中不忍,将胡兰儿轻轻拥入自己怀中,望着胡兰儿默然的神情,刘玉麟轻抚着胡兰儿的秀发柔声道:“兰儿,莫要多想,我会替你想办法的,就算是找遍三界六道,我也要帮你解开这道先天神禁。” 沉默了半晌,孔雀王忽然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兰儿姑娘,恕老夫冒昧,我想问一下脸儿姑娘父母是谁,不知道可能相告。” 胡兰儿‘恩’了一声,咬了咬嘴唇,神情闪过一丝落寂,低声道:“前辈,我自打有了记忆以来,就是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躲在大山中苦苦修行了三百年,才奈不住寂寞偷偷溜到人间,便遇上了我家玉麟,确实根本没见过我的父母,不过想来应该是山中的狐狸,却没我这般福气,不曾入道便死去了,所以才留下我孤单单的一个人。” 孔雀王皱了皱眉,巍巍叹了口气:“兰儿姑娘,你说的不过是你猜测的,但是我告诉你,你身上流的是妖神遗脉的血统,哪么你的父母也不可能是平凡之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狐狸呢,妖神遗脉哪一个不是名震天下的人物,否则也不会有人算计你的,据我猜测,你可能是从娘胎中就被人暗算了,所以你自己才会一直不知道的。” 众人不由一怔,连刘玉麟都呆住了,疑惑的望向胡兰儿,想不到胡兰儿还有妖神血统,却听胡兰儿有些不安的对刘玉麟低声道:“玉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是什么妖神遗脉,我可没有骗你,真的,相信我好吗。”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揉了揉胡兰儿的秀发道:“傻瓜,我什么时候想过你会骗我的,你这小傻瓜,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奇怪,若你是妖神遗脉,那怎会流落大山之中无人管呢。” 众人都自想到这个问题,但是却又哪里能想得到答案,孔雀王沉思了半晌,才沉声道:“这也不合理呀,妖界是最注重血统的,如果是妖神遗脉,莫说是在人间,就算是在那一界,我们知道也早就迎回妖界了,可是据我所知,妖界的典籍之上并没有关于人间有妖神遗脉的记载,否则我也不会不知道,妖神遗脉是最有可能成就帝君的了,我们不可能任由兰儿姑娘流落在外的。” 刘玉麟微微皱了皱眉头,胡兰儿脸色一沉,便是百炼鬼王也是冷冷的的望着孔雀王,果不其然,孔雀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道:“刘掌教,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们迎回兰儿姑娘,或许我们妖王老祖会有办法帮兰儿姑娘解除先天神禁,妖神遗脉不该流落在外,这是我们妖界的希望。” 第392章 总有人破坏的好事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更加诡异,刘玉麟双眼不听闪烁着异样的神光,百炼鬼王脸上愈见阴冷,胡兰儿却是一脸愤然,不甘的怒哼了一声道:“我尊你是前辈,才处处与你客气,怎的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家夫君在此,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回什么妖界,就算我是什么妖神遗脉,那也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也不欠你们什么,你怎好说出这种话来。” 孔雀王脸色一变,略显尴尬,但是还是不甘心就此作罢,干笑了一声道:“兰儿姑娘,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让你离开刘掌教身边,只是暂时罢了,你是妖神遗脉,那定然是我妖界的人,若你去妖界,请妖王老祖出手为你解除这先天神禁,不用太久,你自能踏入帝境,成就一番道行。” 那知胡兰儿对此并有兴趣,只是冷冷的望着孔雀王,沉声道:“你不用多说了,无情宗是我家夫君的心血,这也是我的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留在这陪着玉麟,即便是他要远游,我也会等他,除非玉麟陪在我身边,否则我哪也不去。” 这番话掷地有声,让刘玉麟心中大为感动,将胡兰儿的手握的更紧,却将孔雀王说的一阵尴尬,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心中也不敢考虑用强,在说了,胡兰儿一身烈性,真要是用强的话,胡兰儿只怕必然要宁死不屈,到时候惹出祸事来,那与刘玉麟便结了大仇,刘玉麟交错的势力后面,将在妖界仙器腥风血雨。 半晌,刘玉麟咳嗽了一声,终于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前辈,兰儿既然是不会离开我,不过我过段时间会带着兰儿去一趟妖界,求见妖王老祖的。” 见孔雀王依然是一脸的沉闷,刘玉麟接着道:“前辈,既然兰儿身为妖族之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虽然兰儿不会就待妖界,但是也不妨碍咱们之间的关系,不知前辈以为呢,这不是关系更加亲近了吗。” 听刘玉麟说出此话,孔雀王这才脸色稍晴,不由叹了口气道:“当真是可惜呀,兰儿姑娘对刘掌教用情至深,却不愿意去我们妖界,便少了一位将来的妖帝,或许还不止于此呢,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话音落下,惆怅的望了一眼胡兰儿,心中总是不甘,忽然间心念一转间,便有一道想法涌了上来,不由双眼一亮道:“兰儿姑娘,老夫倒是有一个想法,虽然有些唐突,不知道兰儿姑娘愿不愿意与老夫结为异性兄妹,老夫愿意去请妖王老祖为你出手,即便是你不去妖界,那也成。” 话说到这,孔雀王不由暗自得意,自己怎的就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呢,便是想想,一来结拜为兄妹,大义上便占了先机,而二来,也能通过此举与刘玉麟将关系绑定,少了许多意外,也不用在各自算计自家事。 胡兰儿一怔,眉头轻轻皱起,望着满怀希望的孔雀王,却摇了摇头道:“多些前辈美意,只是兰儿无福消受,兰儿已经是刘家之妇,确实不变在于任何男人有所瓜葛,即便是前辈这般年岁,也是不合适的,还请前辈见谅。” 想胡兰儿多年被人间礼教熏陶,却是哪里肯答应孔雀王的提议,在她心里,能与刘玉麟在一起才是天下最大的事情,至于修为的事情,能进一步最后,不能进一步,只要能安然守在刘玉麟身边,也就知足了,反正一介女流,也不想要什么皇图霸业的。 孔雀王一呆,手中本来将结拜的礼物都准备好了,那却是一件神器,一架上古神琴,哪知道人家胡兰儿竟然不领情,想也不要想,就直接拒绝了,让孔雀王好生下不来台,一张老脸都不值往哪搁,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一旁的刘玉麟眼见如此,也感觉到有些故意不去,真要结拜,刘玉麟心中也是有些不愿意,只是无法说出口罢了,结果胡兰儿正遂了他的心愿,但是望着孔雀王一脸的失望,神情间并没有什么作伪的地方,显然是真心要结拜的,也没有多少想法,便觉得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沉吟了一下道:“前辈,兰儿不愿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前辈放心,我怕无情宗定当与妖界世代交好,这却是错不了的,若是有什么事情,前辈开口便是。” 孔雀王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意兴萧索,将面前一杯水酒一饮而尽,忽然站起来朝刘玉麟一拱手道:“罢了,却是老夫所虑不周,只是我还是希望刘掌教能携兰儿姑娘往妖界一行,毕竟兰儿姑娘体内这道先天神禁,只怕出了妖王老祖,能出手解去的三界之内为数不多,也许,老祖还能知道究竟是谁下了这道先天神禁。” 说这话,却是给刘玉麟几人留下了一个疑问,莫不想探究此事,果然还是引得刘玉麟一脸沉思,孔雀王目的达到,便长身而起道:“那老夫就告辞了,回到妖界扫榻以待,静待刘掌教贤伉俪大驾光临,刘掌教可莫要让老夫久等呀。” 说罢,便要告辞离去,刘玉麟挽留了几遍,见孔雀王去意一绝,也无可奈何,将孔雀王送至冷峰山下,临走嘱托孔雀王道:“前辈,你回去之后,可要记得与四位妖帝前辈,商量一下我所请之事,还望早日回音。” 孔雀王点了点头,直道成与不成,自当在月询之内给个回话,便架起祥云遁去,不过片刻便已经不见了踪迹,身后百炼鬼王忽然‘呸’了一声:“这孔雀王倒是好算计,不过到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小子,你到也不傻。” 刘玉麟摇了摇头,一边向山上走去,一边朝百炼鬼王低声道:“前辈,此时也没了外人,我想与前辈商量一件事,就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向麻烦前辈,将他们带去魔界,好生磨练磨练他们,只要留下命来,随前辈折腾。” 百炼鬼王望了刘玉麟,不由得呵呵笑道:“那两个小子,摊上你这么一个师尊也是到了八辈子霉,竟然这般折腾他们,放心好了,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过我可真要替你好好操练他们了,但事后你可别心疼就是了。” 二人相对一笑,只言片语中,李乘风与韩子昌便已经被卖了出去,可怜此时李乘风与韩子昌猛然打了个喷嚏,二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师尊给卖了呢,犹自奇怪的对望了一眼,李乘风揉了揉鼻子道:“师弟,你说咱们都修成了渡劫期的高手,怎么还会打喷嚏呢,会不会是有人咒我们呀。” 韩子昌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这倒是很有可能,不过咱们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咒咱们呢。” 师兄弟二人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脸上不由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韩子昌颤声道:“师兄,前些日子抱朴子师伯升天成仙之前,师尊可曾说过让咱们去魔界历练,你说会不会是师尊有想起什么了,要罚我们去魔界历练呢。” 李乘风大觉此事有可能,一颗心不由往下沉,嘴角抽了抽道:“说是历练,一脚将咱们踢到魔界去,只怕唯一可能的就是还能留住一条小命,这罪可就要受大发了,师弟,我觉得咱们必须努力修行,否则一天不能出人头地,这一天师尊就要变着法儿的让咱们去历练,指不定哪天就要把小名搭进去,想想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韩子昌也是一脸余悸的点了点头,二人心中对这个师尊可是怕极了,果然不出二人所料,还不等韩子昌说话,就见百炼鬼王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二人身边,倒将二人吓了一跳,眼见百炼鬼王一脸的诡笑,二人不由打了个冷战。 “两个小子,你们师尊已经将你们交给我了,让我带你们去魔界历练,放心吧,绝不会丢了小命的,有我在尽管放心就是了。”百炼鬼王一脸的笑意,不过眼中闪烁的神情,却让李乘风与韩子昌二人不寒而栗。 只是由不得二人多说,百炼鬼王架起黑云,裹着二人径自往魔窟而去,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感到了魔窟,听见李乘风与韩子昌二人一声惨叫,便再也不见三人踪影。 一座洞府内,刘玉麟与胡兰儿姗娃和王小蝶四人相拥在一起,心中还不免得意地想到:这下不会再有人打扰自己了吧,更不会有人搅了自己的好事了。 一只手悄然摸进姗娃的怀中,握住一对玉兔,一只手却向王小蝶罗衫之内探入,一张大嘴吻住胡兰儿,一龙三凤,何等逍遥自在,木看满软倒在香榻上,罗帐悄悄落下,正是夜半无人轻喃妮,红烛荡下影四双。 忽然之间,听得有人扯着破锣嗓子高声叫道:“师弟,师弟,可不得了了,我怎么满山都找不到两位师侄的踪迹,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刘玉麟彻底无语了,狠狠地扎起衣衫,望着三女罗衫半解,眉目流情的娇羞,心中无比的愤怒,不由大吼了一声:“白逍遥,我和你拼了,我要和你断绝师兄弟关系,你还是不是人呀,你给我站住,你别怕,今天让是抓不住你,我决不干休。” 第393章 无意还是成有意 时光已过,总是匆匆如流水,每日刘玉麟便是与三女流连,只是不知为何,三女却总不在给他机会,最多也就是揽在怀里过过干瘾,想要成就好事确实没有机会了,每次三女都是吃吃的笑,却将刘玉麟甩开,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当刘玉麟诞着脸说好话的时候,胡兰儿便会拿出刘家大妇的样子,告诉刘玉麟:“这夫妻之事,乃是大道常伦,一日不曾大婚,便休想逾越礼教。” 本来刘玉麟还在想,三女之中,姗娃最是依着她,只要偷偷将姗娃领到一边,便定能成就好事,姗娃觉扛不住自己的甜言蜜语,那知从那日之后,三女竟相约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竟不给刘玉麟一点机会,即便是姗娃心疼他,也只能趁着四人在一起之际,由的刘玉麟在自己身上过过手瘾,每次在想进一步,便被胡兰儿制止,让刘玉麟一颗心悬的好生难受。 这一日,刘玉麟孤苦伶仃的独自一人坐在一处小山上,暗叹自己的不幸之时,却碰上了久不曾见面的张凤娇,不来刘玉麟还不想理睬她,哪知张凤娇一见到刘玉麟,便脸带鄙视的冷哼道:“不要脸,下流,还没成亲,就整天缠着三位妹妹,想要图谋不轨,看你便知道不是好东西。” 这话将本来就心情郁闷的刘玉麟刺激的那叫个体无完肤,同时心中汗颜,怎么兰儿和张凤娇这男人婆什么都说呀,这可是四人之间的私密之事,说出来也不怕不好意思,连一向脸皮自誉为很厚的刘玉麟,老脸都不由一红。 见张凤娇那鄙视自己的样子,刘玉麟也不甘心这样被人讽刺,不由张嘴还击道:“干你屁事,男人婆,莫不是看我们亲热,你心生妒忌,可惜呀,你哪位却不肯要你。” 张凤娇脸色大变,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刘玉麟却正戳中她的伤疤,不由大怒,抖手便是一道天雷砸下,但是那里是刘玉麟的对手,根本对刘玉麟没有一点效果,眼见张凤娇怒气冲天,刘玉麟却是说不出的快意。 任凭张凤娇如何动手,刘玉麟也不还手,反正也伤不到自己,不过是替自己瘙痒罢了,一边还不住的刺激张凤娇:“我说凤娇大姐,你瞧瞧我家兰儿,那千娇百媚的样子,你再看看我家小蝶,春兰冬梅不差一筹,再看看姗娃,也是一身英气,那叫个惹人疼爱,你再瞧瞧,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我们家乡有句俗话说,女人屁股大定然能生个大胖娃娃,我可怜的凤娇姐,说你长得一般也就算了,练个屁股都没有,生不出大胖小子来,那个肯娶你,可怜呢,怪不得你今日脾气暴躁,原来自己也看得出来,暗中伤心吧。” 这番话说得也忒损了,只将张凤娇气的头顶冒烟,指着刘玉麟大骂道:“刘玉麟你个王八蛋,兰儿妹妹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个下流胚,贼眉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定要劝劝兰儿,让他不要跟着你了,幸好这些天听我的,没有给你讨得便宜去。” 刘玉麟闻言,这才知道罪魁祸首却是这个张凤娇,那还不是个勃然大怒,气的满身直哆嗦,咬牙切齿的道:“怪不得兰儿三人不肯跟我亲热,原来是你这个男人婆在暗中使坏,怪不得没人要,原来是心肠太坏了,或许就是因为没人要,便看不得别人亲热,变态。” 张凤娇没料到刘玉麟竟然说出这般恶毒的话,也不想刘玉麟从小便混迹在市井之间,每次头人家的东西,总要惹得一些妇女骂街,那些结婚多年的妇女,脸皮早已厚的紧了,什么话都敢说,指天骂地,从父母双亲能给你骂道三姑六婆哪里,而且一句话也不带重复的,当真是骂人高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而刘玉麟从小耳闻目睹,被熏陶之下,一旦放开,这恶毒的话那还不是信手沾来,颇有大将风范。 张凤娇脸色通红,满脸怒意,却被气的直打哆嗦,有心骂回去吗,但是一时间哪里想得出什么话,却听刘玉麟不急不躁的望着张凤娇,继续骂道:“贼婆娘,你这般坏人好事,早晚定要受报应的,到时候生个儿子没**,可真是将儿孙害惨了。” “你儿子才没**呢。”张凤娇被气疯了,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那知刘玉麟依旧不急不躁,诧异的望着张凤娇,嘿嘿怪笑道:“原来你是想和我生个儿子呀,那可不成,小爷还看不上你,也不愿意有个孩子没**,再说了,你瞧你这摸样,穿着衣服还好点,要真是脱光了,定要害的小爷不敢睡觉,连胸都没有,有个孩子连奶没得吃,可怜呀。” 张凤娇满脸涨红,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慌不择言的道:“放屁,你怎么知道本姑娘没胸,没法给孩子喂奶。” 刘玉麟一脸奸诈,朝张凤娇胸部望去,嘿嘿的笑道:“有吗,我怎么看不到,莫不是大家眼神有问题,有你怎么不敢让我看看,裹得那么严实,不就是怕人看到吗,嘿嘿。” 张凤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碰上不要脸的哪里是对手,只是气的打哆嗦,指着刘玉麟结巴道:“你,你——” 刘玉麟一挑眼眉,呵呵怪笑道:“你什么呀你,怎么我说错了吗,难不成你能找个证人出来,证明你有胸吗,那就叫了便是,我自然会给你道歉的。” “你不要脸,王八蛋,你,你——”张凤娇都找不到什么话好骂刘玉麟,一时间再也说不下去,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只是刘玉麟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张凤娇,眼珠一转,望着张凤娇奸笑道:“怎么找不到证人吧,那就是没法证明了,又不敢让人看,又不能招出证人来,生气啊,算了吧,本来就难看,这一生气,便是吓人了,幸好这时大白天,要是晚上——” 啧啧的不再说下去,但是其意已明,那还用说下去,见张凤娇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差不多要喷出火来,心中大是得意,算是报了一箭之仇,竟然敢坏小爷的好事,我不气死你,贼婆娘,祥和小爷对骂,可惜功夫好不到家呀,想到这,刘玉麟不由得呵呵直笑。 张凤娇怒极,飞起一脚,直朝刘玉麟胯下踢来,下脚之恨,不出其右,好一脚断子绝孙脚,刘玉麟大怒,一把抓住张凤娇的莲足,望旁边一带,照准张凤娇的屁股就是一脚,将张凤娇踢飞出去,同时一道神念将张凤娇封住了法力。 被封住法力,张凤娇不能动弹,化作自由落体,四仰八叉的跌倒在地上,摔的可着实不轻,但是身上的疼痛,那赶得上心中的委屈,不由一行清泪流出。 刘玉麟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再说那也待分对谁,就张凤娇,平时也就罢了,但是今日恼恨张凤娇坏了自己的好事,那还不把张凤娇折腾个够劲才怪,一阵阴笑,一把抓起张凤娇,将张凤娇双手双脚盘在一颗树上,做老树盘根状,嘴中还奸笑道:“这叫老树盘根,当年小爷混迹市井之间时,去哪香满楼去偷饭吃,便曾不小心瞧见那婊子这般姿势盘坐在嫖客身上,那可叫做一个舒服,两人都舒坦的嗷嗷直叫,只可惜当年小爷年纪太小,还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今日便将这最舒服的事情赏给你来尝尝,你就好好享受这老树盘根吧。” 说罢,一指点出,不但将张凤娇定在树上,不得动弹,同时一股神力涌入那颗小树,立时间,那棵小树便如活过来一般,不停地扭动,也做那老汉推车状,摇的张凤娇不由尖叫连连,那种屈辱让张凤娇想死的心都有了。 刘玉麟这是在骂她是个婊子,张凤娇如何听不出来,至于这什么老树盘根呀,老汉推车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凭理由快乐的话意,也不难猜出来,定是那妓女与那嫖客所行之事,张凤娇是又羞又怒,几欲晕死过去,忽然间大哭起来:“刘玉麟,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可记得你当初带我离开镇魔塔的时候,如何答应我父亲的,还说过要照顾我呢,难道你就这般照顾我吗,这般侮辱我,还不如将我一掌斩杀来的痛快。” 刘玉麟一呆,忽然忆起自己当初的确是答应过照顾张凤娇,以此报答张凤娇救了胡兰儿的恩情,不过自从来到人间,自己那还有时间顾得上张凤娇,自己连兰儿她们都没时间照顾呢,想想自己还真没做到当日的誓言,想到誓言,刘玉麟心中一震,忽然想到,自己这样让张凤娇老树盘根,又是老汉推车的,会不会真的惹的老天爷不高兴,降下天道神罚,让自己应誓呀。 心中尴尬,一指点出,将张凤娇的禁制解除了,见张凤娇哭的稀里哗啦的,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骂一顿也就好了,却这般糟蹋张凤娇,也真是过了,不由的觉得有些对不起张凤娇,见张凤娇大哭,有心想逗张凤娇高兴,自己便爬上那颗小树,摇啊摇的笑道:“其实这么摇啊摇的也挺舒服的,要不然咱俩一块享受着老汉推车的乐趣。” 却忘了自己说过的这老汉推车的意思,这话落在张凤娇耳中,那意思可就大了,再也顾不得哭泣,猛地站起身来,警惕的望着刘玉麟道:“你别过来,不要脸。” 说罢,转身亡命的向山下遁去,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留下刘玉麟挠着头,不解的念叨:什么呀,好心好意的还骂我,疯婆娘。 第394章 东海之上方诸山 过了几日,刘玉麟便约了红云老祖,驾着遁光一路东去,奔黄龙道君的道场负腢山而去,一路上二人闲聊,倒也颇不寂寞。 这一日,二人远远经过一座延绵数百里的山岳,远远望去吗,这座山岳半掩在浓雾之中,常年不见其面目,山中有一丝丝神威溢出,让人无比畏惧,刘玉麟感觉到那山岳之中有神人的气机,心中惊疑不定,低声问红云老祖道:“红云道兄,不知道前方那座山岳却是哪里。” 话音方落,红云老祖却忙冲他做噤声的动作,小心的向那山岳望了一眼,才低声道:“刘掌教,那是方诸山,我们还是不要轻易谈论的好,还是快快赶路,免得惹了什么麻烦。” 言语之间,却甚为紧张,仿佛那山中之人,让他还是害怕,刘玉麟倒是也不好多问,诸山紫府,这个地方听起来倒是有些耳熟,自己倒是从哪里听人说起过,心念飞转,却忽然忆起这方诸山不正是五方大帝中的东华帝君的仙山吗。 心中惊惧,不由朝那山岳多望了几眼,东华帝君便是常说的东王公,本是天地初成,原始天王与太元圣母的儿子,其神通广大,乃是天地间最早的一批修道之士,还要早于宝葫道君得道之前,威名响震三界六道。 传说当年天地初开,原始天王将太元圣母召到玉京山,没经过一次天地劫数,两位随天地诞生的神人,便欢爱一次,经过了几十万年的时光,不知多少次欢爱,便生出了这东王公。 只因为当时太元圣母体内余气未清,所以生出的东王公乃是半人半兽,有十三个头颅,这十三个头颅各有其神通,能监察天地,三界六道即便是有一点动静也能落在他的耳中,执掌天东一万二千里,便是玉帝少昊,也是很惧怕他。 这东王公又号元阳父,常年住在东海方诸山的紫府中,治理天地阴阳二期,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动识天机,其神通没人能说清有多大,不过想想却能明白,东王公本是天地初开时诞生的,得了天地之间的先天混沌之气,可以降服三界六道中任何人。 传说至玉帝执掌天庭的时候,天上诸仙基本上已经都成了三清的门徒或者友人,于是东王公也就成了三界十方四生六道中男子登仙得道入门的管理者,负责登录仙籍与成仙后入门功课理论的指导,被众仙尊称为仙上之仙,可想其尊荣。 这东华帝君原是后来才给他的尊号,号五方大帝,其实要是论起神通来,天底下又有几人能是东王公的对手呢。 想到这儿,刘玉麟也不由有一丝紧张,朝红云老祖悄然道:“道兄,如果我没记错,这方诸山上便是东王公所住的紫府吧。” 红云老祖重重的点了点头,才低声道:“不错,所以我才让刘掌教说话注意点,前往别说了他老人家的坏话,万一被他老人家听见,那可是不小的祸端,虽然刘掌教如今踏入帝境,在三界六道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但是说句难听的话,放到东王公他老人家面前,一根手指便能将你化作虚无,那可是大神通呀。” 刘玉麟心中虽然略略不服,但是对于东王公还是很畏惧的,也不敢多说,又听红云老祖道:“东王公他老人家有十三颗头颅,其中两颗有千里眼,有顺风耳,可以听见看见三界六道中,所有发生的事,好在他老人家并不与玉帝少昊串通一气。” 二人畏惧的向方诸山望了一眼,再也不敢多话,悄然飞遁过去,这一路行来,都不见有人,前行三千里,却忽然听到一声咆哮,一条巨大的蛟龙,腾空而起,与一只小鸟斗在一起。 二人吃惊,什么样的神物敢在东王公的地盘上撒野,刘玉麟运足目力向那两个神物望去,便见那蛟龙身具鳞甲,头生一对神角,隐隐有电光迸射,像极传说中的蛟龙王,而那小鸟浑身火红,却只有一只脚,这不是传说中的毕芳吗。 这是天地初开之时所诞生的神兽,怎么会再次争斗起来,难怪敢在东王公眼皮底下争斗,这些神兽本有先天混沌之气藏于身中,自然不会畏惧东王公,上可遁天,下可入地,可说是纵横三界的的神兽,便是帝君的人物,也不敢轻易招惹。 那两名神兽一个搅动东海之水,化作水龙,一个口吐神焰,化作火龙,水火在天空碰撞,轰轰作响,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只搅得天地风起云涌,天地变换。 刘玉麟与红云老祖对望了一眼,都是紧皱眉头,半晌,红云老祖才沉声道:“刘掌教,我看咱们还是绕道而行吧,这两个神兽都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刘玉麟深有同感,也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与红云老祖这就要向南方折去,那只就在此时,忽然间一股强大的威压向此地而来,天地一下子变得昏暗下来,众生不敢动弹,水龙火龙登时破灭,两名神兽一时间有些惶然。 天地之间隐约有一道身形显现,却看不清楚,隐约之间,那人猛地一翻手,一道神威压将下来,将蛟龙王与毕方定在那里,便有声音传来:“蛟龙王,毕方,你们都身为神兽,原本执掌着一道天地规则,这样斗将起来,可不是搅得天地动荡,让人间灾祸不断吗。” 那蛟龙王,不甘心受制,体内一道神光亮起,便将东王公的禁制冲开,腾空而起,想要扑向毕方,那知毕方也不示弱,莫看只是小小的一只鸟,体内也有一道神光亮起,将东王公的禁制冲破,依旧向蛟龙王冲去,又要大战在一起。 东王公不由皱了皱眉头,刺出鲜花的并不是他的真身,不过是一道神念罢了,究竟是神力不及,困不住两个神兽,但是也不能由的他们这样斗将下去,否则定会造成天地祸事,那可不是说笑的,猛地身形一闪,出现在两神兽之间,双手轻转,阴阳二气形成一个太极圆,挡在两名神兽之前,将火龙水龙皆化作虚无。 蛟龙王与毕方哪里肯干休,一摆身躯,登时神光大盛,朝太极圆硬冲过去,轰然一声,那太极圆竟然已经破灭,二者便狠狠地撞在一起。 东海沸腾了,无数海浪冲天而起,整个海域浑浊不堪,天空中电闪雷鸣,黑云密布,一道道雷电砸了下来,与冲天而起的水浪,交错在一起,天地动荡不知多少生灵惨死。 刘玉麟二人心中惊惧,神兽之威乃至于斯,当真不可想象,只是东王公怎么制不住他们,照例说这不可能呀,不由惊疑不定的望向东王公,哪知此时东王公也正向刘玉麟望来,一个对视,刘玉麟不由轻轻一抖,从东王公眼中竟然看到一个宇宙,这怎么可能呢。 “小子,别乱想了,还不快过来帮忙,我真身不在,只凭这道神念怕是制不住他们二人,我就说你呢,这里还有别人吗,叫那个小子离远点,他帮不上忙。”空中传来东王公的声音,赫然是朝刘玉麟说话。 刘玉麟一呆,看看东王公,又看看红云老祖,不由轻轻挠了挠头道:“是在和我说话吗。” 红云老祖可不敢怠慢,猛地一推刘玉麟,自己却朝远处遁去,同时低声道:“刘掌教,不是和你你说话,还能和谁说话,你快过去帮忙吧,我先退到一边等你。” 刘玉麟闻言,也不敢怠慢,不过看蛟龙王与毕方的威势,却也不敢托大,心念一动间,第二元神破碎,第一元神也随时可以破碎,强行提升修为,身形一顿,冲入战场之中,同时高声道:“东王公老人家,你看我该怎么帮你才好。” 哪知话音方落,东王公身形已经退出战场之中,只留下刘玉麟自己傻呆呆的立在那里,却听东王公沉声道:“我真身不在,不能动用神通,这样吧,我用阴阳二气布下大阵,将这战场封起来,至于你,制服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说罢,勾动天地二气,双手刻画不听,一座大阵将周围全部包围起来,只是其中便有刘玉麟,不带刘玉麟再次说话,蛟龙王与毕方犹自冲撞起来,根本没将刘玉麟看在眼中,不过是个帝境的小子而已,听得蛟龙王还道:“小子,没你的事,少插手我们之间的争斗,否则要了你的小命,可不要怪我们,赶快滚远点。” 刘玉麟郁闷了,此时周围被东王公封住,一时间也出不去,再说了,大阵之中,自己就算是不想卷入纷争,那也是不可能的了,无尽乱流飞卷自己,将刘玉麟扯得东西摇晃,直如汪洋中的一夜小舟,动荡不定。 刘玉麟郁闷的朝东王公望了一眼,怎么就把自己也困在其中了,还以为只是上来帮帮手呢,结果自己成了主力,这话说得,当真让人无语了,便是不想插手也不成了,毕竟练个神兽相斗,自己便在正中的战场之中,出身于漩涡里,由不得刘玉麟不动手了,大喝一声:“对不起了,我也是被逼的,还请你们不要再打下去了,都停手吧,喝。” 第395章 先古异兽蛟龙王 三生镜山河社稷图与先天庚金葫芦登时不经催运便自飞出,将刘玉麟护在其中,横挡在两个神兽中央,如一个金光闪闪的光球,布满一片天空,将两者分隔开,却听轰然一声,水龙火龙一起撞在光球之上,神光迸射之间,无尽虚空塌陷,将包围着刘玉麟的光球撞的巨震不已,刘玉麟身在其中,嘴角溢出一丝丝血迹。 不过不管是蛟龙王还是毕方神鸟,却没有人在意刘玉麟的身者体会,反而因为刘玉麟横插一腿,有些愤怒,水龙与火龙一声高亢的鸣响,竟不顾其他,径自冲向刘玉麟,都想先把这碍事的家伙给斩灭了再说。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自己招谁惹谁了,先被东王公给拖进战团,借着将自己莫名其妙的丢在其中,不闻不问的,现在蛟龙王与神鸟毕方有全都冲着自己来了,只是要同时应付两只神兽,刘玉麟还真是吃力,说难听点,那就是打不过,只是刘玉麟不肯承认罢了。 刘玉麟心念一动,一个挪移,人已经横渡出去,瞬间出现在蛟龙王背后,双手翻腾,一道道神纹涌动,化作一枚枚符箓,最后凝结在一起,演化一道封禁的神索,被刘玉麟一推而出,瞬间向蛟龙王纠缠而去。 蛟龙王也反应不慢,一声清啸,身影一阵模糊,再出现时便已经在刘玉麟不远处,张嘴便是一个白色光团,凝聚了水之精华,砸向刘玉麟,但是与此同时毕方却猛然出现在蛟龙王身侧,一个火球自嘴中吐出,轰然砸向蛟龙王,蛟龙王避之不及,一声哀鸣之后,被撞出老远,这才扑灭了身上的火之精,一双眼中仇恨的望着毕方。 刘玉麟躲过蛟龙王的水之精,双手纠缠,两条神索分别缠于双手,化作两道神禁,握在手中,眼光一转朝蛟龙王笑道:“蛟龙王,不若我与你联手,一起先对付毕方,待将毕方锁起来,咱们在慢慢的斗上一场如何。” “呸,谁会和你们这些狡猾的人类联手,平白辱没了我的身份。”哪知蛟龙王却根本不领情,一副鄙视的样子望着刘玉麟,根本不将刘玉麟看在眼中。 刘玉麟大怒,怒哼哼的瞪了蛟龙王一眼,转头又望向毕方,馋惑道:“毕方,若是你自己,一时片刻觉赢不了蛟龙王,要不然咱们联手先将蛟龙王困住,在好好斗上一场,你瞧这样如何。” 哪知回答他的却是一个火球,凭空撞来,紧接着传来毕方尖细的声音:“你想的美,蛟龙王虽然可恨,但是你这人类小子,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让我和你联手,门都没有,那无异于与虎谋皮,还是各打各的吧。” 说罢,张嘴又是两个火球,那边蛟龙王也不甘示弱,同时突出两道白芒,分袭刘玉麟与毕方,刘玉麟无奈,手中神索一摆,卷起无尽神威,向蛟龙王与毕方缠去,同时三生镜泛起一道白光,射向蛟龙王,要将蛟龙王定住,而山河社稷图则飞出五行山,向毕方镇压过去,却不见了先天庚金葫芦的踪影,一时间谁又能顾得上一个葫芦。 蛟龙王不甘心的眼见着白芒被三生镜抵消,而刘玉麟手中神索依旧缠来,不由得暴躁的吼了一声,张嘴便是一条水龙喷出,凝聚了天地水之精华,夹着无匹的威势,冲向刘玉麟,尾巴一摆便将毕方突出的火球击碎。 而山河社稷图却更是强势,图卷一收一放之间,便将毕方的火球卷入其中,不见了踪迹,慢慢吞噬掉,化作天地精气,融入山河社稷图之中,而五行奇山强力镇压而下,无情的将袭向刘玉麟的火球破灭,毫不迟疑的向毕方镇压下去。 毕方不由吃了一惊,身形一动,已经遁出几百里,一声清啸,嘴仗吐出一条火龙,凝聚了天地火之精华,咆哮着冲向五行奇山,哪知却见五行奇山之上五道神则同时闪亮,万千祥瑞而生,五道光华落下,将毕方困于其中,那条火龙反被山河社稷图吞噬掉,消化为精纯的元气,纳入自身,山河社稷图反而神光一亮,更是夺目。 毕方被困,那会甘心,一声声清啸响起,化作一道道音波,冲击着五行奇山,一时间五行奇山竟然无法压将下来,随着最后一声清啸落下,毕方全身冒出火焰,沐浴在神火之中,却是吸纳了天地精华火之精,越烧越旺,当火焰将毕方身形没入,再也不见之时,毕方长啸一声,强行向五行奇山冲撞过去,轰然一声巨响,竟然将五行奇山撞开。 不过虽然撞开了五行奇山,但是硬抗之下,却也神光黯淡下去,火焰包不住毕方的身形,一时间毕方也没有动弹,知道火焰再次升腾而起,才有身形动起,向刘玉麟冲去,而此时,刘玉麟手中的神索也已经缠向毕方,。 毕方身形一动,悄然躲开,依旧向刘玉麟冲来,而身后神索尾随而来,那边山河社稷图也催动五行奇山压将下来,而山河社稷图本体,也如一道锁链一般,向毕方缠了过来,一时间天地之间,交错的都是乱影。 刘玉麟一拳震开一道水龙,感觉水之精华的千钧重力,不由全身一震,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心念一动,三生镜便已经感觉到,便见三生镜神光亮起,一个世界在其中显现,神光罩定蛟龙王,便有前世显化,却不见蛟龙王前生竟然是一片混沌,瞬间而过,便是今生显化,从蛟龙王刚刚诞生,那时不过巴掌大小而已,直至后来慢慢长大,神力一天比一天强大。 刘玉麟趁着这个机会,三生镜罩定蛟龙王,显化三生,蛟龙王自己一时间竟然呆在那里,这情形让它回想起无数前尘往事,那时一点点零乱的记忆,让蛟龙王感慨万千,不知为何竟有一股不愿意动弹的感觉浮在心间,却不知一条神索,悄然无息的自身后缠了上来。 这些不过只是眨眼间的事情,而此时毕方也已经冲到近前,无尽的火焰燃烧而起,化作一个火球,火焰将空间都蒸腾的扭曲起来,眼见毕方冲到身前,刘玉麟也不敢怠慢,猛地一震神力,便自一拳而出,轰然一声,毕方与刘玉麟硬撞在一起。 火焰一黯,毕方犹自遁向远方,身后一条神索追踪而上,再看刘玉麟已经是嘴角溢血,脸上有些暗淡,显然是被毕方一撞之下,受了创伤,而这一撞之下,一边的蛟龙王也被惊醒过来,身后的神索也不过刚刚触及蛟龙王,瞬间缠绕而上,附在蛟龙王身上,神索一经沾身,登时便有神纹闪烁,无数符箓连在一起,演化成一个整体。 蛟龙王真怒了,刚才被三生镜馋惑,一时间陷入了回忆之中,那知不过一瞬间,就已经被神索缠身,这神索乃是先天神纹所成,一旦被缠上,蛟龙王这等神力也休想一下子挣脱,一时间怒吼连连,却一时片刻无法脱身。 山河社稷图心中窝了无尽的怒火,在自己强势的镇压之下,还被毕方将刘玉麟伤着了,这可让自己自尊心大伤,催动五行奇山,径自追着毕方而去,五道大道神则化作一张天罗地网,铺天盖地的将毕方阻隔在另一边。 刘玉麟得此空闲,全力镇压蛟龙王,催动神索缚住蛟龙王,不让其挣脱,而上首翻腾,无数神纹打出,一道道神纹没入蛟龙王体内,这些神纹本是刘玉麟悟自天道,当有大神威,自然不是凡物,由不得蛟龙王挣脱,任凭蛟龙王挣扎,吐出无数水之精华,却都被三生镜抵挡住,也伤不得刘玉麟,反而被神索越缚越紧。 “小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多管闲事,赶快把我放了,我也不追究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要不然——”蛟龙王一时无奈,说话之间已经弱势了许多。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心中却没有一点迟疑,双手依旧不停的翻腾,一道道神纹已经没入蛟龙王身上,嘴角荡起一丝丝冷笑,开始劝你的时候,你不给面子,如今被困住了,才知道说些软化,却不知已经晚了吗,谁会在得势之时与对手妥协呢,讥诮的望着蛟龙王道:“不用废话了,如今你落于我手,哪还有那么多话好说,有话带我将你拿下之后再说吧。” 蛟龙王闻言,情知已经没有周转的余地,不由暴吼一声:“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便见蛟龙王浑身亮起白色光芒,一团团水之精华荡起,无尽的神威压下,一波又一波,丝毫没有停顿的迹象,刘玉麟感觉到神索被绷紧,心中也不敢大意,将全部神力注入伸缩之中,一道道神纹飞快打出,将神索越缚越紧。 蛟龙王仿佛感觉不到神索的变化,只是不停的催动水之精华,荡起无尽的神光,慢慢将整片天地化作一片白色的神海,只是这神海却是水之精华所成,沾稠如藕断丝连,忽然之间,被蛟龙王催动,神海登时掀起翻天巨浪,若不是有东王公将这一方世界护住,只怕神海冲击之下,便要有世界崩塌,饶是如此,外方世界还是被搅动的随着掀起惊天骇浪。 第396章 上古时期的秘辛 天地动荡,无数神浪翻腾,一浪强似一浪,此时刘玉麟被巨浪所包围,慢慢不见了身形,沉水之中,刘玉麟竟然不好动弹,这水之精华越发粘稠,竟然如胶一般,困住了刘玉麟的脚步,便是放眼望去,也不见蛟龙王的身形,只是凭借着神索的感应,知道蛟龙王并没有脱离神索的囚困,不管如何,刘玉麟催动神索,万千神纹借着神索,涌入蛟龙王体内。 水浪越来越强,蛟龙王的嘶吼声也越来越壮,忽然之间,水之精华化作九阴沉水,万钧重力压向刘玉麟,淬不及防之下,刘玉麟竟被压的口鼻出血,神魂都为之一荡,刘玉麟不由大吃一惊,没想到蛟龙王还有这般手段,赶快稳住心神,帝威迸现,将沉水的万钧重力抵挡与体外,否则这般压降下去,肉体早晚支撑不住,要被崩坏的。 水之精华,乃是天地之间五行水之大道所演化的根本,便是此时刘玉麟踏入帝境,抵挡起来也是甚为艰难,一个不小心便要被其所伤,只是催动神力,在身周撑起一个光团,将沉水抵御于外。 蛟龙王咆哮着,身上的神索越勒越紧,一时之间也休想挣脱,知道刘玉麟并没有被九阴沉水压垮,心中略有些焦躁,也不敢再轻视刘玉麟,双眼射出一道神光,望见刘玉麟撑起一片世界,稳稳地护住自身,不由有些沮丧,这般下去,还不真的被刘玉麟所困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忽然高声道:“我说小子,咱们也没有什么冤仇,你也不过是被东王公所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东王公本尊早已经遁出咱们这方世界,去了无尽的宇宙之中,留在这的不过是一缕神念,否则我也不会由的我们在这里折腾,你根本不用担心东王公的。” 刘玉麟不由一呆,怪不得看东王公没有传说中的厉害呢,原来这不是本尊,只是一缕神念而已,不过便是这道神念也有帝君的力量,当真是了不得了,诧异的望着蛟龙王道:“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鼓荡我与东王公做对吧,那就休想了。” 蛟龙王干笑了一声,沉吟了一下道:“我决没那个意思,不过你若是放了我脱困,我便在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你以为我和毕方争执,只是为了言语之间的不对付吗,那可错了,我们都是有大目的的,你想不想听听。” “想,你说便是了。”刘玉麟回答的甚是爽快,没有丝毫迟疑。 蛟龙王眼珠一转,低声道:“你若是此时放我脱困,我便将这秘密告诉你,你看如何,你放了我,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刘玉麟好笑的看了蛟龙王一眼,呵呵笑道:“你这是在考较我的智力吗,我放了你,你还会说嘛,这秘密你绝不会轻易告诉我的,真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我傻,带我将你拿下,不也一样可以知道那秘密嘛,何必冒险将你放掉。” 蛟龙王闻言,脸上冒出一股黑气,原来刘玉麟根本没想和自己谈事情,不过是在消遣自己,心中怒意大盛,猛地暴喝道:“你当真是不肯,那我可真要动手了,可莫要怪我,小子,你就受死吧。” 话音落下,九阴沉水登时翻腾起来,慢慢的开始凝冻,瞬间便已经冰封万里,将整个天地都冻结在其中,刘玉麟被冰封于玄冰之中不能动弹,三生镜也是神光不能照射而出,一时间天地萧瑟,唯有那天天道神纹所凝练的神索,耀耀的闪着光辉,并不为玄冰所凝结。 玄冰依旧在向周围扩散,冻结天地,很快就已经侵蚀到毕方身边,本来和山河社稷图纠缠的毕方,一时间被玄冰限制,活动空间越来越小,虽然见那山河社稷图与五行奇山慢慢难以活动,逐渐被冰封于玄冰之中,哪知一个不小心,还来不及施展手段,忽然被身后那条神索缠上,便再也无法摆脱神索的纠缠,无数天道神纹涌入毕方体内。 一声清啸,毕方暴孽的周身冒出神焰,赫然正是九味神火,周围的玄冰登时融化开来,只可惜一时不慎,已经被神索缠上,无法摆脱,尽管身上神焰越来越旺,慢慢的蒸腾一片天地,宛如一轮太阳一般,照耀了周围的天空。 一团神焰,与万里玄冰交融在一起,互相抵挡着,玄冰在融化,神焰在熄灭,唯独其中的刘玉麟与两件神器不能动弹,甘自焦急。 恍惚之间,忽然一个葫芦不知从何处冒出,正是先天庚金葫芦,此时出现在毕方身后,葫芦一振,一道先天混沌之气喷薄而出,扑中毕方身上,将毕方身上的神焰一下子便给扑灭了,混沌之气演化万钧重力,将毕方压降在哪里。 毕方大惊,这是先天混沌之气,对于它们这些上古神兽的威胁最大,一般的神力难以伤它们分毫,最多也就是困住他们,想要镇压,便由不得一丝疏忽,但是这混沌之气不同,能慢慢融化它们,端是厉害非凡,毕方不由尖声叫道:“小子,你疯了,还不把先天混沌之气收起来,这样下去,会把天地次序弄乱的。” 刘玉麟虽然肉身不能动弹,但是却传出一道神念:“莫要吓我,我胆子可是小的很,不过你想要脱困,那也是痴心妄想,的确,这天地先天混沌之气能让天地规则变动,但是如今东王公将咱们困在这一方小世界中,却又怕什么呢。” “你知道什么,东王公根本就不曾祭出小世界,一道神念有多大神通,能催动一方小世界,肯住咱们三个,他只不过是将咱们挪移到方诸山上来了,这里是方诸山一处上古之地,本来就是大道交织,你若是继续催动混沌之气,那必定会搅乱天地规则的。”毕方焦急的望着刘玉麟,一脸的惧意,一旦天地规则产生变化,还真不好预测是福是祸呢。 话音落下,刘玉麟脸色也变了,先天葫芦一转,一道先天庚金之气喷出,登时斩破了玄冰,将刘玉麟从中救出,刘玉麟也不迟疑,将神识向四外探去,此时哪还有东王公的影子,正如毕方所说,这一处决不是什么小世界。 见刘玉麟收起混沌之气,毕方不由松了一口气,尖声道:“咱们还是先罢手再说吧,老蛟,我看咱俩还是将事情的原委说与这小子听吧,不然这般闹将下去,对谁也没好处,你觉得呢。” 蛟龙王不甘心的瞪着毕方,闷声道:“真要说给他听吗,你就不怕他坏了好事,这小子还不知道他的来路呢。” 刘玉麟听着毕方与蛟龙王的对话,仿佛还真有大秘密隐藏在其中,脸色阴沉,却不知道到底是该不该相信这两个上古神兽,还是去相信东王公,不过此时东王公不见了踪迹,让刘玉麟心中也存了怀疑,沉吟了半晌,缓缓的道:“想让我解开神索,那是不可能的,我还不知你们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呢,若是解开神索,你们在联手对付我,我便是连哭的地儿都没有了。” 毕方将一颗小脑袋轻轻一摆,尖声道:“不妨事,你也不用解开神索,我来说与你听,时间不多了,东王公还不知道去找你什么么人来呢。” 一旁蛟龙王闷声哼了一声,却没有打断毕方的话,只听毕方沉声道:“这要从远古时期说起,当时我们这些神兽纵横天地之间,便是那些诞生于虚无之中的仙人,那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当时可以说这天地乃是我们的天下,后来,为了夺取天下,五方大帝联手,和三界六道之力,将我们彻底的封印于虚无之中——” 说到这,办法也不由神色黯淡,顿了顿,才接着道:“其实败了也就败了,我们这些神兽也不会不认得,被封印于虚无之中,我们也没有话好说,便在虚无之中一呆就是几百万年,哪知道,就在前段时间,忽然间有人要毁掉那片虚无,但是并不是要放我们离开,而是要靠虚无破碎的那一瞬间的天地神力,将我等神兽化作天地灵气,反哺那人身上,好让他成就大神通,直接迈过天道的压制,而且根本是要逃脱天道的惩戒,小子,你到哪人是谁,便是你刚才所见的东王公。” 说真的,刘玉麟还是没听明白,即便是东王公要成就大神通,斩灭这些上古神兽,哪管自己什么事情,自己又不会与东王公有所交集,也不会与东王公为敌,这些神兽的生死与自己更没有和干系,不由面带疑惑的望着毕方。 毕方见刘玉麟这般摸样,知道刘玉麟还没有听明白,狠狠的瞪了刘玉麟一眼道:“你还以为这不关你的事情是吗,那我告诉你,这可关乎到三界六道万千生灵的大事,那东王公可不是东王公的本尊,而是东王公当年证道之时,斩除的恶念所化,东王公远历宇宙而去,留下一道神念来镇压我们,曾与我们约定,不让我们冲击禁制,我们也都答应了,于是东王公便留下一道神念远游而去,哪知道东王公前脚刚走,那道神念便被当初斩除的恶念给吞噬掉了,借助了天地之力,推动当初的封印,要毁掉那片虚无,将我们化作天地灵气,为他所用,一旦这道恶念成型,脱出天地所约束,那时候定然会为祸三界六道,便是五方大帝也治不了它。” 第397章 天地邪物恶念抵 “恶念抵,”刘玉麟不由大惊失色,他自然听过这样的传说,当初西方极乐世界的大日如来证道之时,将自身恶念全部斩除,遂化做一尊黑暗大日如来,传说中法力滔天,能与大日如来斗法,而不落下风,三界六道,无人能治,直到后来,大日如来联手弥勒佛,劫三千大道之力,才将黑暗大日如来镇压在西方无极山下,从此那无极山,一半呈金黄色,一半呈黑色,善与恶争锋,无数岁月,犹自不能消磨,当年黑暗大日如来纵横三界,无数生灵遁入黑暗之中,三界之内,几乎生灵灭绝,被誉为三界最黑暗的时期。 如果照毕方所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可就大了,这恶念抵若是真的,如今看来不过也就是帝君境界,尚还可以制服,若是真的借助天地之力,炼化这些上古神兽,那定能成就大神通,到时候,那就不但是这一方世界的事情了,只怕会为祸域外,满天星辰中,无数孕育生灵的地方,都将陷入黑暗之中,想想就觉得可怕。 不过刘玉麟也不敢轻信,皱了皱眉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又是为何打起来的,又是怎么自封印中逃脱出来的呢。” 一旁蛟龙王哼了一声,讥诮的望着刘玉麟道:“那封印被这无数岁月馋食,早已经失去了其威力,我们若不是遵守当年约定,也早就出现在三界之中,只是察觉到恶念抵的出现,这才自虚无中遁出来,至于我们为什么打斗,你看看毕方那只爪子中抓的是什么,便应该知道了,都是毕方这鸟太自私了,才惹出这么多事情。” 刘玉麟赶忙朝毕方爪中望去,尽管毕方下意识的将爪子紧了紧,但是一道神光还是自其中冒了出来,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刘玉麟也看出那道神光之中,有天道神纹透出,原来竟是天道所遗留下的一道神纹,也亏得刘玉麟夺了天道一丝造化,才能明了其中的神韵,一般人还真不能看懂其中的秘密,若是能参悟其中的天道造化,便也能夺得一丝天道造化,从此有机会踏足大神通,争夺三千大道。 刘玉麟挠了挠头,望着毕方与蛟龙王苦笑道:“原来你们也是为了争夺三千大道的根本,才大打出手的,只是不知道这是哪里得来的。” “狗屁,”蛟龙王暴吼了一声,愤怒的瞪着刘玉麟,仿佛在责怪刘玉麟说他们贪婪,沉默了一刻才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那天道造化符,本是当初我们上古神兽之主麒麟死后,留下的一颗种子,谁能持这麒麟种子将我们这些上古神兽救出来,那就是我们的王,本来这是我们一起找回来的,结果毕方想独吞,于是我们就打了起来。” 说罢,还愤恨不平的瞪了毕方一眼,那知毕方却根本就不在乎,尖声道:“废话,自然该是以我为主,这是我发现的,若是论本事,我也高于你一筹,那道还要我让给你吗,做梦了。” 毕方洋洋得意的扫了蛟龙王一眼,只把蛟龙王气的又自挣扎开来,但是这天道神纹所化的神禁,那里是能轻易挣脱的,只将天地挣得锵锵作响,却也无可奈何。 刘玉麟心中一动,有的毕方得意,身形一闪,便已经朝毕方欺去,手中神索一紧,无尽神力向毕方涌去,将没有防备的毕方,登时给定在那里,同时五行奇山也镇压而下,山河社稷图更是反卷而上,将毕方困得无法动弹,而刘玉麟却一把抓住毕方那唯一的一只爪子,双手灌注神力,便要把爪子掰开,将那个麒麟种子抠出来,那只毕方虽然没有防备,但是天生火体,虽然淬不及防之下被镇压的一时动弹不得,但是本能的还是将神焰放出。 神焰升腾而起,将抓住那只爪子的双手烧灼,刘玉麟强忍着疼痛,猛地一用力,已经将麒麟种子抢了过来,待毕方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麒麟种子早已易手,落在刘玉麟手中,而此时刘玉麟身形暴退,任由山河社稷图去镇压毕方。 使劲甩了甩双手,先天葫芦喷出一道混沌之气,才将那火焰熄灭,看刘玉麟一双手已经焦糊了,刘玉麟疼的嘴中嘶嘶吸气,神力运转之时,才见双手慢慢好转,但是透骨的火焰,也没有完全剔除,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不能发作罢了。 刘玉麟将麒麟种子拿在手中,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果然是神奇,这麒麟种子内中竟然孕育了天道神纹,看来麒麟应该是本身就有天道造化,只是不知道麒麟究竟是得了三千大道之中的那一道大道,可惜已经逝去,什么时候能重生,确实难说的很。 毕方麒麟种子被夺,不由得肝胆俱裂,一身神焰翻舞,狂暴的冲击着神索,与五行奇山,高声骂道:“你这混帐小子,竟然敢抢夺我族圣物,快快还回来,要不然我将你剥皮扒骨,这麒麟种子可不是你这等小子能碰触的,你这是在找死。” 蛟龙王也跟着勃然大怒,暗骂自己多嘴,在毕方手里再不好,也比落于外族人手中要好得多,不由也咆哮道:“小子,快把麒麟种子交回来,不要沾污了它,否则我斩杀了你。” 刘玉麟却不理睬一蛟一鸟的威胁,仔细的观察着麒麟种子,却无论如何也看不透,试着将神识想起探去,也根本进不去,心中一时间有些烦闷,沉默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动,将天道神纹向其中探去,同时自身所得的天道造化,也分出一点,探入麒麟种子之中。 哪知道这一探不要紧,不知何故,麒麟种子竟然冒起神光,一丝丝绿色的神光自麒麟种子中透出,本来小圆球一般的麒麟种子,忽然之间便有了麒麟的形状,此时望去,宛如活过来了一般,让本来还在叫骂的毕方与蛟龙王登时张大嘴无法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变化不要紧,吓得刘玉麟差点手一抖便将麒麟种子丢出去,还好及时定住心神,心中心念转动,天道造化不停地往麒麟种子之中探入,滚滚不息,手中的麒麟种子却是神光越来越盛,麒麟竟然在刘玉麟手中缓缓动弹,仿佛随时便会活过来。 毕方傻眼了,死死的盯住刘玉麟手中的麒麟种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是心中的震惊,却是毋庸置疑的,眼见麒麟种子宛如活过来一般,难道神兽之主麒麟这就要重生了不成毕方心中升起无限希望。 蛟龙王也傻了眼,神器惊讶的盯着刘玉麟的手,和手中的麒麟种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麒麟种子在刘玉麟手中竟然有这般变化,难道这小子是伸手一族传说中的救星不成。 麒麟种子在刘玉麟手中,与刘玉麟体内的天道遥相呼应,竟有鱼水之交,刘玉麟这一刻仿佛感觉到麒麟中有神念诞生,也许下一刻麒麟便能自行活转过来心中一动,无尽的天道神纹便向麒麟种子之中涌去,催动麒麟种子之中的生机复苏,也许用不了多久,一只神兽之王麒麟便可以复活过来,震动天下,让三界六道都震颤。 刘玉麟心中激动,神迹将在自己手中诞生,麒麟一旦复活,凭着体内那一道大道,必定可以成就大神通,冲出这一方世界,踏足域外,刘玉麟也许可以借着这机会,成就一番大事业,这如何让刘玉麟不心生激动。 毕方身上的神焰熄灭,又惊又喜的王这刘玉麟手中的麒麟种子,蛟龙王身上的玄冰慢慢消融,一脸激动地凝望着,恨不得麒麟现在就复活过来,无尽的岁月,盼望着麒麟复活,能从新领导他们神兽一族走向原来的辉煌。 但是便在此时,忽然生出意外来,一道身形如鬼魅一般化出虚影,在刘玉麟面前一闪而没,手中的麒麟种子竟然不见了,那身影赫然正是东王公的恶念抵,此时得意洋洋的握住麒麟种子,远远地望着刘玉麟与毕方蛟龙王,仰天狂笑:“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麒麟还是被我找到了,看来离我成神的日子不远了。” 一人二兽相顾骇然,先前竟然没有一点警觉,就被恶念抵欺到身前,将麒麟种子抢走了,这也太可怕了,要是有心算计自己,刘玉麟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脸上的神情一变在变,愤怒的望向恶念抵。 毕方与蛟龙王更是大怒,死命挣扎着要从神索中脱身出来,去恶念抵手中将麒麟种子抢过来,但是天道神纹所化的神索岂能挣断,只急的毕方尖声叫道:“小子,快放开我们,我要将麒麟种子抢回来,决不能让麒麟种子落入恶念抵的手中。” 蛟龙王也在挣扎,也在愤怒的咆哮着:“放开我,恶念抵,你要是敢伤害麒麟种子一分一毫,便是上天入地,我们神兽一族也要与你同归于尽,快放开我。” 恶念抵丝毫不以为意,犹自狂笑不已,有了麒麟种子,自己炼化虚无中的那些神兽便是轻而易举之事,到那时,便可以成就大神通,宇宙之中人自己逍遥,便是东王公也不再是自己的对手,除了域外那些所谓的神灵,不过何惧之有,越想恶念抵越是兴奋。 第398章 再勾动天道神威 刘玉麟眼中看着恶念抵笑的如此猖狂,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念一动,手中两条神索猛地收回,还不等刘玉麟多想半分,毕方与蛟龙王两只神兽便已经冲出,一个搅起滔天火焰,仿佛要把天地烧尽一般,一个鼓动万里冰封,裹着汹涌的水之精华,一起向恶念抵冲去,天地之间,充斥着水与火两种精华,却并不相冲突,水火并进,竟有演化太极之势。 刘玉麟心中也是怒火滔天,毕竟这麒麟种子是从自己手中失去的,这话好说不好听,到时候毕方与蛟龙王怪罪自己,自己却有何话来分说,刘玉麟有如何不怒,先把麒麟种子抢回来再说,身形一动,已经向恶念抵冲了上去。 一场乱战眼看就要展开,恶念抵虽然此刻猖狂,可不代表不知好歹,一件毕方与蛟龙王两只神兽冲了上来,而刘玉麟也自身形闪动,情知一旦被一人二兽围住,一场大战下来,自己就算是能侥幸获胜,也是要筋疲力尽的了,大丈夫不吃眼前亏,心中一动,架起遁光,便往远处遁去。 心神一动间,恶念抵弹指将此处这上古之地的禁制施展开来,登时一道光幕自九天之外垂下,轰然一声阻断了一人二兽的去路,任凭一人二兽强行冲撞在光幕之上,光幕却根本不为所动,却把毕方与蛟龙王给震得头晕眼花。 刘玉麟也不甘沉默,心神一动,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飞出,与刘玉麟夹杂在一起,三股神力一起轰向一点,先天庚金葫芦更是喷出一道先天混沌之气最前开路,这一击让天地变色,便是那位帝君在此,也不可硬抗,却只能暂避锋芒,哪知道轰然一声巨响,四股神力一起撞在光幕之上,却也不见光幕有一丝松动,反倒是把刘玉麟给震得双耳轰轰作响,一时间竟然不辨东西。 好半晌,一人二兽这才缓过劲来,对望了一眼,却是相顾失色,这道光幕乃是东王公用自己所得的大道造化,借助天理之力,布下的一座大阵,将上古之地与外界隔开,除非是大神通者,否则无能破开,便是东王公自己当年布下这大阵之后,都差点将自己困住。 毕方与蛟龙王不甘心,犹自冲撞了几次,但是每次也不过是被光幕震回,除了自己被震得头晕眼花之外,却是一无所得,几次之后,根本不见光幕有一丝松动,毕方与蛟龙王知道事不可为,心中悲愤莫名,却将一腔怒火撒在刘玉麟身上,一个全身火焰,一个催动水之精华,双眼冒火的盯着刘玉麟:“小子,都怪你,要不然麒麟种子怎会失去的,如今被困在此地,麒麟种子丢了,也无法取解救那些被困在虚无中的族人,我们和你拼了。” 说罢,便要一鼓神力,与刘玉麟拼命,吓得刘玉麟赶忙摆了摆手道:“慢来,事情还不到绝望之时,我们要是相互拼起来,不中中了恶念抵的的诡计了吗,你们先别着急,我还有办法。” 听到刘玉麟还有办法,毕方与蛟龙王猛地顿住身形,死死的盯着刘玉麟,蛟龙王低吼道:“真的,你不是骗我们吧。” 刘玉麟干笑了一声,对于大道刘玉麟有一丝感应,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确实真有办法,只是不敢轻易施展,朝毕方与蛟龙王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怎么会骗你们,不过这也需要你们帮忙,我怕一人之力不足以破开着光幕。” 毕方与蛟龙王对望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别废话了,再多说,那恶念抵便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你动手吧,只要能将麒麟种子抢回来,便是丢了性命,那也是在所不惜。” 刘玉麟得到二兽应诺,也就不再迟疑,双手不停翻腾,无数大道神纹交织而出,随着刘玉麟的手势,慢慢结成一座大阵,大阵越来越厚重,只听刘玉麟一声低吼:“快,你们快用力将大阵推出去,我来维持大阵。” 毕方与蛟龙王也不敢迟疑,听刘玉麟招呼,二兽登时鼓动起全身神力,一水一火,纠缠在一起,慢慢的凝成一个太极,被两只神兽推出,抵住刘玉麟所布下的大阵,轰然一声,撞向那道光幕,一声震动天地的巨响过后,果然见光幕竟然震动不已,一丝裂痕自光幕中显现,只是不过片刻便被天地之力修复,不复再见。 毕方与蛟龙王见到希望,但是一见裂痕瞬间便被修复,不由心中焦急,转头望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副无力的样子,二兽不禁从头凉到脚,明显的刘玉麟是力不从心了,好不容易撕开一道裂痕,只是等刘玉麟缓转过来,什么都已经晚了,不由又是焦急又是沮丧,免不了责备刘玉麟:“你这笨蛋,只是撕开一条裂痕管个屁用,不过一瞬间有恢复了,我们还是被困在里面出不去,等你缓过劲来,一切又待从心开始了。” 刘玉麟心中抽动,也很无奈,难道真的还是要用那个办法,可是一旦施展,自己弄给不好就要被天道所斩,最好也要被天道压制,但是若不施展,恶念抵一旦炼化虚无中那许多神兽和那麒麟种子,必将成就大神通,哪有该如何是好,到那时三界还不要无数生灵俱灭,最好可是自己的罪孽,算了,为了三界万千生灵,搏一搏吧。 不理睬毕方与蛟龙王的催促,刘玉麟一声长啸,三生镜山河社稷图与先天葫芦都回转刘玉麟体内,刘玉麟也不犹豫,第二元神先行破碎,紧跟着第一元神也接着破碎,神力无限攀升,震动天地,让毕方与蛟龙王的叫骂声戈然而止,京剧的望向刘玉麟,不知道刘玉麟出了什么事情,此时神力当可纵横三界六道。 刘玉麟扫了二兽一眼,低声道:“我要勾动天道,来破开这座大阵,你们那还是先想办法躲一躲吧,否则天道之下,你们离的我这么近,只怕也会将你们牵连进来,那可是会被斩灭,连一点神魂都留不下的。” 毕方与蛟龙王对望了一眼,眼中掩饰不了的惊异,二兽不知道刘玉麟说的真假,勾动天道,那会那般容易,即便是刘玉麟现在神力无双,绝对可以俯视三界,但是也并不意味着能与天道沟通,不过见刘玉麟说罢,便不再理睬他们,全身天道神纹翻舞,一道道自天地之间凝结,最后慢慢没入刘玉麟体内,足足有三千六百道。 三千六百道神纹,慢慢交织成一副图案,与刘玉麟身上绽放光芒,在刘玉麟气海之内,三生镜山河社稷图与先天庚金葫芦同时鼓动神力,将无尽的神力全部注入到刘玉麟身上,登时自九天之外,一道白光没入刘玉麟体内,正是刘玉麟所夺得的那一点造化大道之光。 无尽神威压下,毕方与蛟龙王望着刘玉麟瑟瑟发抖,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刘玉麟这一刻宛如神人一般,双眼张开,俯视三界众生,神性的光辉在身上流转,双眼一开一合,一道神光打出,登时将大阵打出一个大洞,刘玉麟身形一动,裹着毕方与蛟龙王一起出了大阵。 一步迈出,却已经不是那番天地,刚才那片上古之地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而此时却是一座有三十六个山峰,被仙云萦绕的海外仙山,一座神碑立在一座山峰之上,上面刻有三个大字,方诸山,正是东王公仙居之地。 刘玉麟心念一转,神识扫去,登时将方诸山罩定,恶念抵此时正在一处洞府之内,仔细把玩着手中的麒麟种子,经过刘玉麟大道神纹的滋养,麒麟种子更是灵韵,活灵活现,宛如随时就能活过来一般,让人着实舍不得松手。 哪知忽然之间,一股神威降下,将整个方诸山锁定,即便是恶念抵也是被神威压制的不能动弹,一念未曾升起,便觉手中麒麟种子一动,已经自行飞出,落入刘玉麟手中,下一刻,刘玉麟已经一巴掌拍了过来,想趁着自己如此神通之时,将恶念抵就此斩灭。 恶念抵一怔之下,便已经反应过来了,哪甘就此受死,心神动荡之下,无尽神力迸射,忽然化作一缕青烟,自行消散,瞬间随着山风,不知躲去何方,一时间心神惊惧,不知怎会出现一尊神灵,难道竟是为自己而来的吗。 刘玉麟暗道一声可惜,正要再将神识扫去,找出恶念抵的踪迹,却听九天之外一声闷雷响动,刘玉麟不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差了一步,已经为天道所查知,心中一动,将一身神力又反哺会三件神器,只可惜境界一时掉落不下去,依旧被天道所盯住,听得雷声滚滚,忽然之间,一道闪电刺破苍穹,向刘玉麟压落下来,其中隐藏着大道之力,三千大道容不得人轻易碰触。 刘玉麟双眼一睁,一道神光射出,与那道闪电撞了个正着,轰然一声巨响,整个方诸山都狠狠地一震,若不是有大阵在防护着,只是这一震,这座海外仙山,只怕就要沉没与东海海底,饶是如此,整个方诸山也是叶落花残,一派萧瑟残败的景象。 第399章 刘玉麟祸水东引 虽然第一道天雷被刘玉麟击散,但是天道哪敢如此败退,一道光华自九天之外探入,光华之中掩映着一座宫殿,宫殿之中有一尊神灵,俯视着人间,紧盯着刘玉麟,虽然只是一道虚影,但是无尽的威压,让刘玉麟也感到心惊肉跳,那神灵反掌为云,一掌压将下来,便有电闪雷鸣交织,万千大道神纹与其中闪耀,化作无数神索纠缠下来,如无数灵蛇向刘玉麟扑下。 刘玉麟不敢怠慢,将麒麟种子丢给毕方,只身冲向那宫殿,双手翻转,无尽神力涌出,一道道大道神纹演化一把神刀,合着先天混沌之气,飞斩那只压将下来的大手,一剑破万法,剑意涌动,无畏无惧,便是神灵也敢一搏,一道刀光自神刀之中飞射而出,刀光流转着身形的光芒,内中无数世界生灭,无数大道交织,轰然一声,撞在大手之上,无尽的神威在激荡,整个东海都在沸腾,无数水之精华激荡而起,冲向天际。 大手破灭,刘玉麟虽然嘴中大口大口的咳着鲜血,但是却冲破了大手的神威,直趁那座宫殿而去,万千神纹随性,无数世界在幻灭,一生一灭之间,刘玉麟已经裹着神威,冲入那宫殿之中。 一尊神灵端坐在宫殿之中,冷冷的盯着刘玉麟进入,并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根本不会有丝毫感情,眼见着刘玉麟一刀斩来,忽然大喝一声,口中一道神芒飞射,撞中刘玉麟手中的神刀,神芒无数声炸响,不知多少记,终于还是将神刀破灭了,刘玉麟‘哇’的吐了一口鲜血,正被神芒打中,再也支撑不住,被一击打出宫殿之中,只不过那一瞥之间,赫然发现宫殿之中,那尊神灵之后,还有一道门户,不知通向何方。 刘玉麟顾不得多想,神灵已经又一巴掌拍了下来,刘玉麟心中一动,已经亡命窜出,双手翻动,无数符文亮起,一道门户出现在刘玉麟前方,刘玉麟一闪而没,当再出现之时,却已经是在魔界之中,竟然强行破开人间与魔界的界壁。 还不等刘玉麟多喘一口气,那宫殿也已经紧跟着刘玉麟出现在魔界之中,大手依然向刘玉麟压将下来,不离不弃,界壁竟然不能阻挡神灵一丝一毫。 不知刘玉麟是有意还是无心,现身之时,正在万来魔主的地盘之中,神灵神威,万来魔主如何感应不到,不由面现惊容,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刘玉麟不远的地方,先看了刘玉麟一眼,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由怒声道:“小王八羔子,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今天不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你给我纳命来吧。” 话音落下,正瞧见虚空中那座宫殿,宫殿之中,神灵正俯视着一切,让万来魔主不由打了个激灵,忽然明白刘玉麟为何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原来是这小子又在强行触及天道,结果惹来域外神灵,要将他彻底斩灭,结果刘玉麟就给引到自己面前,至于刘玉麟打得什么主意,即便是个傻子也能明白其中的蹊跷。 万来魔主心中又惊又怒,但是刘玉麟他自是不惧,但是这神灵,三界六道之内,谁能不惧,那可是有大神通的神灵,再望向刘玉麟已经是肝胆俱裂,眼见刘玉麟一脸怪笑的冲向久寒山,万来魔主再也呆不住了,那敢于刘玉麟纠缠,猛地大喝一声,全身神力鼓荡,第一次真正显现自己的实力,本来有些老态的万来魔主,在神力鼓荡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年轻了很多,重新回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一身神力冲天而起,双手猛地一翻,一个黑洞出现在万来魔主手中,猛地向刘玉麟迎去。 黑洞之中,一丝丝光芒透出,黑黝黝的不知通向何处,不等刘玉麟反应过来,黑洞忽然张开,瞬间弥漫了这一片空间,下一刻,刘玉麟已经消失在黑洞之中,已经不知道被送去哪里。 刘玉麟虽然走了,神灵那只大手却并没有消失,依然一掌拍下,仿佛要将久寒山彻底毁灭,大手未曾落下,只是神威,久寒山就已经开始崩塌,这还亏得有阵法防护,否则只怕此时已经早已崩塌了,久寒山上所有的人都肝胆欲裂,灭顶之灾立刻便要将下。 眼看大手就要将久寒山毁灭,万来魔主猛地双目一睁,两道神光自眼中闪过,神力鼓动,激起无数乱云,猛地一拳砸出,天魔诛神拳,传说修炼到极致,能斩仙灭神,乃是魔界之中最霸道的拳法,一拳砸出,隐隐有一尊神魔在其中显现,一拳之威,竟然将那大手震开,激起无数乱流,向四下飞卷,整个空间如被波浪席卷一般。 宫殿一闪而没,追着刘玉麟而去,一场危机终于过去,久寒山上的众人此时此刻才敢动弹,刚才被神灵压制的,只是全身颤抖不能自已。 万来魔主差点被气炸了肺,刘玉麟这个王八羔子,竟然将神灵引来魔界,借此想要毁掉自己的基业,还好自己反应足够快,将祸水东引,全力撕开仙界的门户,虽然只是那一瞬间,却将刘玉麟给送了过去,希望神灵能给仙界众人一个惊喜。 不过想到刘玉麟,还是忍不住咒骂道:“小王八蛋,你就招惹吧,早晚把你劈死,要是天道之雷还劈不死你,老子便亲自送你归西——” 一番骂将下来,心中才稍觉出了口气,也亏了是他,没有白白号称魔界第一高手,换做其他人,只怕今日就要被毁去基业了,越想越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地呸了一声,沉默了一会才朝久寒山而去。 可惜刘玉麟不知道,否则要是见到,那肯定不敢轻信,万来魔主一拳之威,竟然敢于神灵抗衡,而且还颇有一挣之力,只可惜没有夺得天道造化,否则万来魔主还真有可能,成为神灵,成就大神通,不过转身的那一瞬间,外貌有变会原来的摸样,仔细一看,好像还比刚才老了一点,一身神力也消退了不少,看来刚才也是使用了与九转神决差不多的功法。 南天门外,一个黑洞忽然间出现,一道人影自其中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赫然正是刘玉麟,眼光一扫,却是不由一呆,怎么就来到了南天门外,这不是天界的地方吗,自己怎么被万来魔主给送到此地来了,也是刚才大意了,没想到万来魔主竟然还有此等神通。 不过,身后的那位神灵,可不给他什么时间多想,神光一闪,那座宫殿已经出现,尾随着刘玉麟而至,万千神雷砸向刘玉麟,大手拍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势压降而下,将镇守南天门的天兵天将压的动弹不得。 刘玉麟心中一动,既然好不容易来了天界,那自己就给玉帝少昊一个大惊喜吧,心神一动,神纹凝聚成一把神刀,轰然劈向那只大手,而刘玉麟却借着一劈之力,向玉皇殿窜去。 玉皇殿中,玉帝猛地双眼一睁,一股帝威弥漫开来,心中震怒,神灵现世,而且刘玉麟气机他怎会不熟悉,这个该死的小子,竟然将神灵引来天界,他想干什么,不过令他奇怪的是,刘玉麟怎么会知道天界的具体位置,从而破开界壁的呢,难道是暗中有人搞鬼不成,三界之中,能强行破开界壁,将刘玉麟转到此处的超不过二十人之数,不过思前想后,也只有魔界之人与妖界的妖王老祖最有可能,但是细想之下,却只有魔界的万来魔主与夜郎魔主最为有可能。 不过此时来不及多想,玉帝身形一闪,已经迎了出去,要是被刘玉麟冲入迎着玉皇殿,那自己的玉皇殿可就危矣了,一旦玉皇殿被毁,那不成了三界六道的一个大笑话了吗。 刘玉麟远远望见玉皇殿,一路上没有人敢阻拦与他,神威太盛,除非帝君一般的人物还能伸手,只是偏偏此时玉帝与太上老君都在玉皇殿中议事,刘玉麟望见玉皇殿,不由心中阴阴的一笑,猛地大喝道:“少昊,出来受死吧。” 手中神刀一摆,一道飞斩而下,同时引动天道之威砸向玉皇殿,那知便在此时,两道身形闪出,当前一人头戴琉璃皇冠,身穿金黄色的衮龙袍,身后跟着太上老君,刘玉麟一猜便知道这正是玉帝少昊,那还迟疑,一身神力鼓荡,直趁玉帝而去。 太上老君飞身而起,迎向刘玉麟,手中银丝拂尘飞卷而出,要将刘玉麟拦下,那知刘玉麟根本不给他机会,身形略顿,竟然待天威到来,与那大手拼命相撞一下,人已经扑进太上老君,天道之威降下,将那银丝拂尘化作一凡物,瞬间被刘玉麟欺身而上,狠狠地与太上老君撞在一起,一声闷哼,在刘玉麟刻意的做作下,竟突然将太上老君甩向那宫殿而去,吓得太上老君亡魂尽冒,一声惊呼,催动全身神力,才勉强移开,躲过天道之威。 不过却再也没机会拦截刘玉麟了,望着刘玉麟径自冲向玉帝,身上流转着神纹,一丝丝天道造化之力凝结,强行将神灵引向玉帝,偏偏玉帝不敢全力施展,又不好挪开身形,前有天道神灵,后又自家的玉皇殿,那个都让玉帝少昊头疼万分。 第400章 有道神雷紧相随 忽然之间,一道身影拦在玉帝身前,仿佛知道玉帝此时的难处,却是一个身穿百鸟凤袍的中年女人,本来娇好地脸容,望着刘玉麟猛地狰狞起来,化作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虎齿,豹尾,披发,猛地一声啸声,双手一番,竟然一掌拍出,夹杂着滚滚金铁相交的声响,轰然一声,与刘玉麟撞在一起,竟然将刘玉麟震退回去。 这女人正是母仪天下的西王母,本名九光元女,号称太真西王母,却是原始天王与太元圣母的第二个女儿,本是半人半兽,虎齿,豹尾,易啸,常披发,还是后来得到太上老君之助,才能母仪上天的,一般不显露神通,但是一身神力并不在玉帝之下,只是少了一点天道造化,与玉帝结为夫妇,共镇天界。 西王母一出,直直逼视着神灵,虽然也是心有畏惧,但是仗着一身神通,犹自站在玉帝身前,望着刘玉麟与神灵对撞了一记,借着这一撞之下,刘玉麟又冲了过来,西王母心中的怒意越来越盛,恨不得将刘玉麟撕碎。 此时刘玉麟看也在暗暗叫苦,感觉到自己的境界有要掉落的迹象,要是在此时掉落下去,不要说陷害玉帝了,便是侥幸自天道压制下逃脱性命,没了现在的神通,便是眼前这三人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双眼死死的盯住玉帝,心中转过万千念头。 身形飞遁,离西王母与玉帝越来越近,一旁太上老君也在赶来,刘玉麟这便要陷入四面合围中,心中一动,便有无数大道神纹自虚空中诞生,无数神纹没入刘玉麟体内,落在玉帝眼中确实不由大吃一惊,忽然意识到刘玉麟想做什么,猛地大叫道:“快,阻止他,他这是要勾动天道,强行要让天道降下天罚,那就糟了。” 话音刚落,西王母与太上老君一惊,待在想做些什么,却是已经晚了,刘玉麟体内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加上先天庚金葫芦强行将一身神力渡入刘玉麟气海之中,无数神芒自刘玉麟体内绽放,一瞬间,刘玉麟宛如一尊神灵,径自矗立在那里,忽然回手一拳,将紧随而来神灵震退,回首望向玉帝少昊,忽然狡诈的一笑。 玉帝少昊脸色一变再变,高声道:“刘玉麟,你这样会害死很多人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天道之下能有几人扛得住。” 刘玉麟呵呵怪笑,再一次将身后神灵震退,一道白芒自体内冲起,没于九天之外,隐隐听闻一声声闷雷响动,刘玉麟挑了挑眼眉,朝玉帝怪笑道:“既然知道,那还楞着干嘛,还不快布下大阵,要不然等一下天道降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玉帝脸色又变了变,一张脸皮发青,真是恨不得将刘玉麟立刻斩于手下,但是此时不敢妄动,就连西王母与太上老君也不敢轻动,不见那神灵都被刘玉麟一震而回了吗,现在谁一个人冲上去也休想讨得便宜。 眼见天道之威越来越盛,九天之外一片片神光罩下,玉帝嘴中却在犯苦,自己是动手还是不动手,不动手,怕西王母与太上老君抵挡不住天威,动手吧,必将将天威引到自己身上,但是自己是天界之主,这里却是自己的根基,最后玉帝还是一咬牙,身上神力鼓荡,一道道神纹飞出,与天地遥相呼应,这一刻,也要踏足神灵之域。 “不要,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的。”西王母一脸的焦急,妄图阻止玉帝引动天道。 但是玉帝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少见的出现凝重之色,双手翻舞,一道道神纹交织,镌刻出一座遮天大阵,望向西王母与太上老君,忽然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手,相等天道降下,将天界毁于一旦吗。” 西王母与太上老君对望了一眼,不由同时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多话,二人各自鼓荡神力,相助玉帝布下大阵,将刘玉麟与玉帝隔绝起来。 刘玉麟冷冷的望着玉帝少昊,心中的得意却是不能说出,终于将玉帝拖下水了,九天之外雷声炸响,忽然之间,将虚空撕开一道口子,万千神雷降下,交织着大道的规则,毁天灭地的威势,向刘玉麟与玉帝冲击而来,感应着二人身上的天道造化。 天威冲击着二人,无数神罚之雷,砸在二人身上,即便是刘玉麟此时强行踏入神灵之域,也被神雷砸的溢出一丝丝血迹,玉帝这边也好过不到那里去,他还没有勾动天道,也没有踏足神灵之域,只是仗着自身强大的神力,与神雷硬抗,轰轰之声的神雷炸响间,玉帝苦苦支撑这,让刘玉麟心中大是惊讶,原来玉帝竟然有这么强的修为,自己见到过的人,也唯有宝葫道君才有与他一战之力。 不过刘玉麟也知道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猛地将神力有送回三件神器之中,自消其道行,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境界,却将自己早就偷偷撕开的一道界壁猛地彻底撕开,一步踏了进去,朝玉帝轻轻挥了挥手,高声道:“玉帝,你自己慢慢玩吧,小子先告辞了。” 说罢,一步踏入界壁的裂痕中,身形顿时消失,不过万千神雷也紧随着追了上去,只留下玉帝一人孤苦伶仃的应对神雷,面对天道的压制。 刘玉麟并没有踏出界壁,回到人间,而是呆在界壁之中的平行位面上,在无尽的虚空中,默默地撑着与天雷对抗,好在那宫殿神灵并没有追来,而是感应到玉帝的天道造化,转移了目标,留在玉帝身边,刘玉麟为此不知偷笑了多少回。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终于境界掉落下来,借着天道之威,瞬间便将两个元神从新凝结起来,想要与上次一般,借着回去第二元神,来个瞒天过海,但是让他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可麒麟种子竟然在自己的气海之内,急的好像是将这麒麟种子交给毕方了,怎么会又回到自己气海之中的,却猜不出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时候也着实顾不了这么多。 没有了神力的支撑,境界终于自行掉落下去,刘玉麟瞪得便是这一瞬间,猛地将全身神力送入第二元神之中,催动第二元神冲出,遁向远方,而自己却强行封闭了第一元神,一点灵力波动也没有,宛如一个石头人一般,不过却留了一道神纹在元神之内,直等天道神威过去,也好用天道神纹自行冲开天道的压制。 第二元神瞬间远遁,鼓荡神力,果然将天道神雷吸引过去,不过令刘玉麟心惊胆战的是,却有一道天道神罚之雷盘旋不去,在刘玉麟头顶之上徘徊,不知道在找什么,虽然一时间也没什么动静,但是刘玉麟确实怕得紧,自己可没有第二元神再来脱命了。 轰然一声,万千神雷砸中了第二元神,登时将第二元神化作虚无,刘玉麟‘哇’的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了不少,万千神雷在此处巡视了一下,对刘玉麟这个如今类似于尘埃的人,根本不加理会,半晌自行散去,只是刘玉麟头顶之上,还有那一道神雷,凝而不下,在刘玉麟头顶徘徊,刘玉麟走一步,那神雷便跟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天道在拿着刘玉麟玩耍。 刘玉麟心惊肉跳,也不敢怎样,勉强挪动脚步,自界壁的裂痕处一步迈出,不是他要冒险,此时可不敢久待,这裂痕是自己仗着有神通的时候强行破开的,此时莫说是神通,就是神力也施展不出来,和个常人也没什么分别,若是不敢进退出去,等界壁自行修复了,那不是讲刘玉麟困在其中了吗,没有了神通,刘玉麟可撕不开界壁。 一步迈出,下方正是东海,只是望不见方诸山,却不知是哪里,刘玉麟现出身形,一头向下方的大海扎去,没有一点神力,这般掉落下去,那还不是要被拍成肉泥的下场,刘玉麟神力不显,神识不转,只能在心中拼命呼唤三件神器,但是毕竟没有祭炼过,不会与刘玉麟心灵相通,却不见三件神器有什么回声,只是任凭刘玉麟一头扎向大海。 刘玉麟无奈呢,便是现在强行恢复神力也来不及了,难道自己好歹也是踏入帝境的高手了,不会就这么掉进大海,被拍成肉酱,这么惨吧,没有神力相护,只怕连神魂都会破灭,那可真成了三界六道最大的笑话,堂堂帝境高手,就这么掉进海里,被海水拍成肉酱而亡,也算是震铄古今第一人了,子能在三界中传颂。 刘玉麟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自己这下子可玩大发了,眼见着离大海越来越近,头顶之上的那道神雷却还是在徘徊,刘玉麟心中说不出的郁闷,心道:我都快要玩完了,你还跟着我干嘛,难道不见我神魂俱灭,你也不放心不成。 下方大海波浪翻腾,波浪汹涌,狂啸的海风使劲的鼓吹着天地,偏偏万里无云,一轮红日高高挂在正中,照的大海亮堂堂的,反射着五彩的光芒,一切都是那般美好,偶尔还有几只海燕飞过,一直海鹰在水中抓起一直海鱼,径自飞向远方,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刘玉麟心中的郁闷。 第401章 玉麟流落无忧岛 刘玉麟目力所及之处,能看得到海中成群成群的鱼儿在游,一条长相凶恶的大鱼悄然接近,难道就这样摔死了,当真是不甘心呀,还有什么办法呢,神力一空,完全送入第二元神,如今已经被天道所灭,神识被锁,三件神器也无从呼唤,自己还有什么本事,能将自己从此刻死亡的边缘救出来,刘玉麟脑海之中飞快的转动。 眼见离大海越来越近,已经能清晰地看清海水中的一切,生死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刘玉麟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乱作一团,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望了头顶之上那一道神雷,为何始终在自己头顶上悬浮着,也不降下,也不退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始终不离不弃的,难道这道神雷和自己有莫大的缘分不成,这般舍不得离开自己。 便在生死一瞬间,与刘玉麟最为亲近的山河社稷图忽然显出身形,化作一副铠甲将刘玉麟护在其中,,轰然一声砸在大海中,溅起冲天水柱,不知高多少丈,狠狠地砸进大海深处,刘玉麟感觉到猛地一震,天地震荡,最后一丝意识,只是记得自己应该是没被拍成肉泥,还像是得救了,不过如今与普通人一般的刘玉麟,被这冲击之下,口鼻出血,人已经晕了过去,只有那道神雷跟着他起起伏伏,始终不曾离他而去。 世界恢复了平静,刘玉麟慢慢浮了上来,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如一叶小舟,在大海上慢慢飘向远方,那道神雷依旧紧紧相随。 山河社稷图得不到刘玉麟的指挥,自己也不做主张,只是化作铠甲将刘玉麟保护好,任由刘玉麟在大海中漂泊,不知飘向何方。 起起伏伏,随着波浪沉浮,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终于飘进了一座不算小的岛屿,那岛方圆差不多足有百十里,内中人烟稀稀落落的分布,有市镇,中央有一大城,名北仓成,有不少修道之士来来往往,倒也颇为热闹。 刘玉麟慢慢飘向岛屿,正被一对打渔的父女发现,穷苦人往往心地善良,远远望见有人飘与海上,那撑船的少女不经意间望见刘玉麟,不由得失声道:“爹爹,你快看,哪里飘着个人。” 老汉向刘玉麟望去,却是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人身着铠甲,竟然入水不沉,明显绝不是凡人,但是不知为何,竟然任由自己漂泊于海上,不过既然有落难之人,老汉也不犹豫,忙招呼少女道:“珠儿,快将船撑到那人身边,将他先救起来再说。” 那珠儿应了一声,卖力的将船撑到刘玉麟身边,与父亲合力将刘玉麟从海中救了上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察觉刘玉麟人已经昏迷,那老汉皱着眉头道:“珠儿,你瞧这人身着铠甲,却入水不沉,绝对是个有本事的人,你说咱们救还是不救,这些人咱们可是招惹不得呀。” 那珠儿望着刘玉麟,听闻父亲的话,不由得撇了撇嘴:“父亲,您这是什么话,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救了他,难道他还能害我们不成,自然是将他就回去再说了。” 那老汉迟疑了一下,有仔细端详了刘玉麟一阵子,但觉得刘玉麟面向还算是善静,这才咬了咬牙,招呼珠儿道:“那好,我们便回去给他找大夫,为他瞧瞧,今天你就不打鱼了。” 父女二人打定主意,便合力撑着船,向岛上而去,也没用多久,便将船停在一处水湾之中,合力将刘玉麟抬到家中,不过是三间木屋,看屋中简陋的陈设,便知道这对父女生活的很清贫,应该是靠打鱼为生的岛民。 老汉安排让珠儿先照看着刘玉麟,自己便揣了一些银钱,去督请大夫去了,岛屿不大,也不过两碗茶的时辰,一位穿着布衫的老者,背着药箱,随老汉快步走进木屋中。 待那大夫坐定,望着刘玉麟,却朝父女二人苦笑道:“我说铁柱呀,你叫我给他瞧病,怎么不将他的铠甲脱掉,这样我怎么看呀。” 老汉一呆,伸手便要去脱铠甲,哪知那珠儿忽然脸微微一红,轻声道:“爹爹,不用了,我刚才便想替他将铠甲脱掉,哪知却根本不能,这铠甲没有缝隙,就像长在他身上一般,根本脱不下来,这可怎么办呀。” 手本来就要够到刘玉麟的老汉不由一愣,仔细向刘玉麟望去,伸手检查了一下,果然与珠儿说的一样,找不到连接的缝隙,宛如一个整体,就像长在身上,丝毫不能动弹,不由疑惑的望向大夫,那大夫也是愣住了,北仓城中常见修道之士,也有人身着铠甲,到与这人看上去差不多,难道这人是修道之人不成。 大夫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恍然,忽然扭头问老汉道:“铁柱,我问你,这人你是从哪里发现的,可知道他的来历。” 父女二人同时摇了摇头,那珠儿眼光一转,望着刘玉麟道:“赤峰爷爷,这人是我和爹爹从海中捞起来的,哪里会知道他的来历。” 那大夫闻言,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说铁柱呀,这些修道之士可不是我们这等凡人能招惹的,前一阵子,岛北头的天风村的李志申不过是一句言语,不知怎么触怒了一个修道之人,被那人挥掌就给灭了满门,可怜还有一个五岁的孩子,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再说这些修道之士的伤,也不是我这样的大夫能治得了的。” 说罢,便起身而去,也不与张老汉父女打招呼,径自离去,生怕沾染上麻烦,让张老汉也不由得犹豫起来,望了刘玉麟一眼,与女儿商量:“珠儿,我觉得你赤峰爷爷说的对,李志申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如将这人在丢回海中,免得招惹是非。” 那珠儿一呆,双眼流转,咬着嘴唇道:“爹爹,我看这人面相并不像是坏人,还是将他留下吧,也不是没个修道之士都是坏人呀。” 那老汉正想在说些什么,那只忽然听见有人‘恩’了一声道:“我觉得这位姑娘说得对,修道之人有好有坏,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这位大叔你说呢。” 话音方落,父女二人不由都呆住了,猛地转头望向刘玉麟,却发现刘玉麟正悄然坐起来,一脸迷迷糊糊的望着父女二人,一时间还没弄清眼前所处的是哪里。 见刘玉麟醒转过来,张老汉心中不由有些紧张,忙将女儿拽到一边,警惕的望着刘玉麟沉声道:“你醒了,是我们救了你,你可不要恩将仇报呀。” 这话让刘玉麟不由一阵好笑,不过也知道是这父女将自己救了回来,却不予张老汉计较,呵呵笑道:“大叔,瞧你说的,你就是把我再丢回海里,我也不能怨恨你们呀,何况你不是还没丢吗,呵呵,用不着害怕,修道之士也是人不是,其实都一样的,都是有好有坏,到底是好人多。” 略微顿了顿,四下打量了一番,才低声道:“大叔,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那父女二人见刘玉麟好像并不是凶恶之徒,这才将心放下来,不待那张老汉说话,珠儿却抢先道:“这里是无忧岛,你没什么事吧。” 刘玉麟晃了晃头,这半晌头晕目眩的感觉才消退下去,慢慢站起来,朝父女二人一拱手道:“多些你们父女救了我,小子铭记于心,定当有所报答。” 伸了伸懒腰,感觉自己除了不能运使神力,也没有什么不适,抬头望去,却见头顶之上,那道神雷依然紧紧跟随着自己,脸色不由一跨,怎么还跟着自己呀,这样一来,自己却不敢勾动早已藏好的大道神纹,否则一旦勾动神纹,那还不立刻招来天道的压制。 苦笑了一声,指着自己头顶之上的神雷道:“不过现在却无法报答你们,你们看我头顶上还有一道神雷跟着,一时片刻也不敢动用神力。” 张老汉与珠儿疑惑的对望了一眼,向刘玉麟头顶望去,哪里有什么东西,这小子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也听不懂,但是却不敢轻易接话,只是愣愣的望着刘玉麟,到将刘玉麟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指着神雷道:“怎么你们看不见这道神雷吗。” 见父女二人脸上更是疑惑,这才猜到可能是神雷不为凡人看到,或许修道之人才能看到呢,也就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呵呵笑道:“算了,别管这些了,可能你们也看不到,不知道大叔与这位姑娘有没有听说过方诸山这个地方。” 父女二人迷茫的对望了一眼,珠儿摇了摇头道:“方诸山这地方我们还真没听说过,那是哪里呀,不知道离我们无忧岛远不远。” 刘玉麟闻言不由一阵失望,心念一动,忽然低头对自己身上的山河社稷图道:“我说,你把三生镜叫出来,我有事情要让它去办。” 珠儿父女疑惑的望着刘玉麟,这人脑子不会是坏了吧,怎么对这一身铠甲说话,难道是傻了,正在不解间,忽然一个白衣仙女一晃身出现在刘玉麟面前,看叶不堪珠儿父女二人一眼,径自冷冷的问刘玉麟道:“叫我什么事情。” 第402章 平凡的生活本美好 三生镜一现身,便将珠儿父女二人惊呆了,这是仙女下凡吗,难道刘玉麟是天上的神仙不成,却听得刘玉麟呵呵笑道:“别这么冷着脸行不行,你不见我现在这般情形吗,我想让你去找找方诸山的所在,找到之后将毕方与蛟龙王领到这里,我也好将麒麟种子交还给他们,明明记得已经将麒麟种子交给他们了,却不知怎么却又回到我的气海之中,我担心恶念抵,还是想办法将那些神兽先救出来再说,免得夜长梦多。” 三生镜横了刘玉麟一眼,一张脸微微有些解冻的迹象,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多废话,化作一道白光,径自飞遁而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让刘玉麟好生尴尬,挠了挠头道:“呵呵,她就是这般样子,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其实也不坏。” 见珠儿二人没什么反应,不免更是尴尬,心中一动,山河社稷图便回到气海之内,一袭青色长衫,人也显得多了一股飘逸的味道。 直到这时,珠儿父女才醒悟过来,朝刘玉麟纳头便拜,口称恕罪,却将刘玉麟给吓了一跳,忙将二人扶住,苦笑道:“大叔,珠儿姑娘,你们这是干嘛,我那是什么仙人,其实与你们一样,不过是个凡人,只不过多了一点道行罢了,可不能这样,会折寿的。” 拉扯之间,才勉强将二人拉住,心中确实更显尴尬,这是说的哪里话,哪有恩人给事主见礼的,半晌,刘玉麟才幽幽的道:“你们可别这样,否则我可心中难安呀,再说仙人有什么好的,不过是群麻木不仁的东西。” 这话一出,却将珠儿父女惊呆了,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敢这么说仙人,这可是大罪呀,珠儿脸色猛然间一变,忙向天空望去,天空依旧晴朗,并无一丝异象,珠儿有些慌乱的责备刘玉麟道:“你可不要乱说话,这天上的神仙可是不能乱说的,会降罪的。” 刘玉麟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有与珠儿争辩,说两句有什么关系,自己害怕得罪仙人那,只怕现在整个天界都将自己恨之入骨了,不过有资格恨自己的也不过哪么有数之人,现在也不知道玉帝少昊怎么样了,会不会被天道压制了,或许也说不定已经被天道所斩灭,不过连自己也知道这不太可能,若是被压制还是有些可能的。 过了两日,刘玉麟久等三生镜也没有消息,又不敢试图恢复,那道该死的神雷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赖在自家头顶之上就是不走了,还不如直接落下来,劈了自己算了,反正还劈不死自己,有神雷在,便是布下大阵也无法遮掩自己的气机,如今一点神力也没有,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刘玉麟说不出的烦闷。 正巧珠儿要去市集上卖鱼,刘玉麟左右是闲来无事,便央求珠儿带着自己一块去,也免的自己在家里带的烦闷,珠儿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拗不过刘玉麟的好话,无奈之下才答应让刘玉麟一同前去,只是要求刘玉麟不能多事。 出了这小渔村,望正东不到十里,便是市集,乃是岛上居民交换物资的地方,自发而形成市集,珠儿领着刘玉麟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市集上已经是人来人往,接踵摩肩的,好地方都被别人占去了,二人无奈只得在最外面的偏僻之处找了个地方,将摊位安顿好。 珠儿利落的将各种海鱼摆放整齐,几个陶陶罐罐,分别盛着海鱼,刘玉麟还有心帮忙,那知刚一伸手,却被珠儿拦下:“这些鱼腥臭的很,你别碰了,免得弄脏了手,这种活儿那是你干的,你在一边看着就好,我自己来。” 刘玉麟说不出的无奈,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千金大小姐了,想当初自己也是在市井间讨生活,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过得还不如珠儿呢,心中忆起许多小时候的事情,不由苦笑道:“珠儿,你可别把我看成什么娇柔的公子哥,不瞒你说,我修道之前是个孤儿,什么苦没吃过,哪像你说的那样娇嫩。” 说罢,扯开嗓子高声吆喝道:“大叔大婶们,各位街坊邻居,快来看看了,新鲜的海鱼,都是今早刚刚捕获的,卖的便宜,不卖就可惜了,快来看看——” 吆喝完了,朝珠儿眨了眨眼睛笑道:“怎么样珠儿,我这两嗓子,还有样子吧,像不像个卖鱼的,我虽然没卖过鱼,但是可也干过小买卖。” 珠儿‘噗嗤’笑了,眼中秋水流转,瞧刘玉麟还真是似模似样的,不由低笑道:“瞧你还真有摸样,倒真是做着营生的一把好手。” 刘玉麟也是呵呵直笑,看着珠儿一脸的欢笑,忽然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心中不由得大感兴奋,见有人搭讪,便卖力的兜售自家的鱼,不知不觉竟然也做成了几笔生意,刘玉麟熟练地将鱼给人打理好,收了钱递给珠儿,不免得意地笑道:“怎样,珠儿,还是我来卖鱼,你来收钱,你瞧瞧那边的大叔大婶可不都是这样子的。” 珠儿拿眼望去,刘玉麟所指的却是不远处的一对夫妇,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珠儿小脸微微一红,娇颠的道:“胡说什么,人家那是两口子。” 刘玉麟一时愣了楞,不知道接什么话,干笑了一声,便转头继续吆喝着卖鱼,却不知珠儿此时心中却是乱七八糟的,看着刘玉麟刚才所指的那两口子,相亲相爱的样子,一时间忽然想到,要是自己与刘玉麟也是两口子,一起打渔,一起出来卖鱼,完了事在一起回家,是不是也会像那两口子一样,满是幸福呢。 不过随之脸色黯淡下去,刘玉麟什么身份,不过暂时落难这里,很快就要走了,那时候自己还是要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市集卖鱼,自己不过是一个渔村的小丫头,而刘玉麟却是可望不可及的,不可能吧有什么交集的,扭头偷偷去看刘玉麟,玉面丹唇,一脸的神韵,说不出的潇洒,若是真的有这样的夫婿,自己就是受再多的苦,那也是甘愿,可是想想自己这般样貌,黑黑的,发育也不好,相貌也是普普通通,说不定几年后,就会像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那些妇女一样,成了黄脸婆,与刘玉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不用想那么多。 想到这,不由神色黯淡,见刘玉麟望过来,也打不起精神,勉强笑了笑,却懒得说话,脸上伤心失望的神色遮掩不住,到将兴奋的刘玉麟吓了一跳,还以为珠儿是病了呢,忙伸手摸了摸珠儿的额头,感觉不热,低声问道:“怎么了,珠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大夫。” 珠儿淬不及防之下,被刘玉麟在脸上摸来摸去,不由得大是害羞,小脸一红,轻声道:“我没事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没有事,这一回的功夫,脸就通红通红的了,那可定是不舒服,不行,我带你去看大夫。”刘玉麟哪里知道珠儿是害羞才脸红的,有摸了摸珠儿的额头,感觉到火热,心中更是不安,非要扯着珠儿去看大夫。 只是珠儿自己知道自己,哪里却是肯去,争执之间,一个妇女正走了过来,望见珠儿与刘玉麟拉拉拉扯扯的,不由笑道:“幺,这不是珠儿吗,啥时找了这么一个俊郎君,啥时成的亲呀,也不请大婶去吃顿喜酒。” 话音落下,珠儿更是害羞,想要开口澄清,心中却忽然止住了自己,宁愿这个误会延续下去,只是拿眼偷偷望了刘玉麟一眼,见刘玉麟也是有些脸红,心中如有一只小鹿在‘扑腾扑腾’的跳。 刘玉麟被说的尴尬,干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拉着人家大姑娘摸来摸去,也不太像话,挠了挠头道:“大婶,我是看珠儿不舒服,想领她去看大夫,她就是不去。” 那妇女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眼光扫过珠儿与刘玉麟,笑道:“你这后生真是的,这都看不出来,珠儿那是不舒服,那是害羞才脸红的。” 这一说出来,珠儿脸更红了,便是刘玉麟也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看了珠儿一眼,也觉得自己特笨,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赶忙给妇女打理好鱼,送妇女离开。 只是待妇女离开之后,二人之间更显得微妙,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刘玉麟索性便使劲儿吆喝,这样半晌,才觉得不再那么尴尬,不知不觉,几个陶罐里的鱼都已经卖光了,此时也不过正午时分,倒是还早得很。 刘玉麟帮着珠儿将陶罐收起来,却不肯再让珠儿担着,自己抢先挑在肩上,笑呵呵的问珠儿道:“珠儿,咱这一天卖了多少钱呀。” 珠儿略一沉吟,在心中计算了一下,低声道:“差不多有三十多个大钱吧。” 刘玉麟一阵失望,才这么少呀,却也不好说什么,望望热闹的集市,抿了抿嘴道:“时候尚早,不如我们先不要回去,先去集市上逛逛,我也好久没有光过集市了,珠儿,你觉得怎么样。” 第403章 市集恶霸强出手 珠儿自然不愿意违逆刘玉麟的意思,再说本来她也好久未曾逛一逛市集了,也有心好好地转转,二人一拍即合,便自朝人群中挤去。 市集虽然不算太大,但是从南到北也延绵将近二里多路,蔬菜瓜果,布匹绸缎,杂货饰件,也是一应俱全,说不上令郎满目,也是看的刘玉麟眼花缭乱,不过刘玉麟倒是没有动买的心思,一方面是修道以来,对外物需求渐少,买来也没有用处,其实根本就是囊中羞涩,可谓是一文不文,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却拿什么来买。 流连之间,珠儿也免不了女孩子的习性,虽然自己没什么钱财,但是还是凑到百货摊位上,第一次挑起胭脂水粉来,本来一直生活在海边,也从不想打扮的珠儿,今日忽然羡慕起街上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些女人来,不知道自己打扮出来,会不会引得刘玉麟,多看自己两眼呢。 有心想买一盒胭脂,哪知一问之下,却不由默然,这一盒胭脂竟然要四十文钱,自己身上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七文钱,何况这可是一天辛苦所得,还要指着这些钱吃饭呢,原来这梳妆打扮也不是一个打渔的能做的,狠了狠心将胭脂放回原处,脸上神情哀怨,却又舍不得离开。 刘玉麟看在眼中,哪里会不知道珠儿的心思,想当年,自己在宁德混生活的时候,每次走过那个包子铺,便也是这样子,想买没钱,但是馋的不行有舍不得离开,别攒足了劲儿,使劲的闻那包子的香气,但是每次却更是馋的流哈喇子。 心中一动,便召唤山河社稷图,将自己原来用多宝诀凝成的一颗离火珠拿了出来,递到摊主面前道:“老板,你看我用这颗珠子换一盒胭脂可成。” 离火珠光彩剔透,映的人眼中一片火红,那个还看不出离火珠的神妙,老板一呆之下,使劲儿点了点头:“使得,使得,我再送你一盒水粉便是。” 说罢,便要伸手接过离火珠,哪知一旁的珠儿却猛地将离火珠抢了过去,气鼓鼓的瞪着刘玉麟道:“你这是干什么,这珠子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便是换一百盒胭脂也使不了,你怎么这么败家呀,再说,你要胭脂水粉干嘛,你又用不着。” 刘玉麟一呆,正要说话,那老板却早已按耐不住,伸手向珠儿手中夺去,一边还低声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你男人已经同意了,你怎的这样子,这样吧,我摊上的东西,你看中了,随便你拿便是,我绝不二话。” 抓住离火珠,便于珠儿撕扯起来,那离火珠在普通人眼中,是何等的光彩夺目,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凭直觉便至是不世奇珍,哪里肯就此放手,自己整个摊子也不过两千钱之数,若是换的这珠子,定然是好处无穷。 刘玉麟看着珠儿不甘心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酸,明显的看出珠儿从来都没买过胭脂水粉,也许都好久没置办过新衣服了,不由叹了口气,拉住珠儿的手,沉声道:“好了,珠儿,别这样了,不过是一个珠子,这东西我多得是,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为你换你喜欢的东西。” 珠儿犹自不甘心,但是看着刘玉麟望着自己的眼神,听着刘玉麟说的话,却已经软了下来,任由刘玉麟拉着自己的手,将胭脂水粉塞在自己手中,心中却是激动莫名,原来自己在他心中要比这宝贝珠子重要得多。 刘玉麟心中没有多想什么,虽然说是珠儿父女救了自己,但是其实刘玉麟知道,没有他们,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这份情谊确实必须记下来的,莫说只是一颗离火珠,便是那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去换,自己也是愿意的,不过他却不知道珠儿心中的想法。 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去,刘玉麟倒是得了便宜,既然能拿东西换,自己还怕什么,拉着珠儿跑到卖衣服的哪里,从怀中取出一件玉尺,硬是从摊主哪里换了一件浅粉色的罗衫,给珠儿劈在身上,看着珠儿不住点着头道:“我就说吧,珠儿,你这一打扮,绝对是漂亮,以后到应该好好打扮打扮了,不怕,我这还有很多东西呢。” 珠儿欣喜的看着身上的衣服,以前不知看过多少次,但是只能羡慕别人穿在身上,如今却披在自己身上了,原来自己穿上这衣服也不比那些女人差,穿着罗衫,如一只粉蝴蝶一般,围着刘玉麟转来转去,兴奋个不停。 二人兴高采烈,特别是珠儿,心中高兴地无以复加,恨不得能一辈子这样围在刘玉麟身边,却不知自己这样财已露白,早被有心人盯上。 刘玉麟索性连担子也丢在一边,拉着珠儿四下乱逛,想要为珠儿在置办一些东西,那知便在此时,忽然被人一把抓住,扭头望去之时,却听见有人高声道:“小子,还哪里跑,偷了大爷家的东西,还敢招摇过市,好大的胆子呀。” 张眼望去,自己与珠儿已经被几名大汉抓住,为首的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一脸贪婪地盯着自己,不停在自己身上打量,刚才的话正是这个中年人说的,再看身边的几名大汉,一个个穷凶极恶的狞笑着,仿佛自己二人已经是他们盘中的食物。 刘玉麟自然不会害怕,轻蔑的望了几人一眼,冷笑道:“我偷了你们什么东西,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你快点放开我和珠儿,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方落,抓住他的大汉闻言便是一拳砸了下来,刘玉麟依旧冷笑不已,山河社稷图微微一鼓荡,那大汉已经被震飞出去,落地之时已经昏迷过去,这还是刘玉麟留了手段,没有将那大汉震成一滩肉泥,却也将那锦衣中年人吓了一跳,吃惊地望着刘玉麟。 周围围满了市集上的百姓,那个不认得这锦衣中年人,便是城中王家的二当家,北仓成中出了名的恶霸,不过看来刘玉麟也不是什么善茬子,有些手段,却不知那王来才家中却是有修道之士坐镇的,有认识珠儿的,不由心中替珠儿他们担心,这王来才可不是好招惹的。 果然,一惊之后,王来才脸色变了,虽然吃惊刘玉麟有些本事,但是想想自己的老祖宗尚在家中坐镇,胆子也就大了,望着刘玉麟冷笑道:“小子,你还敢放抗不成,我便拉你去见官。” 说罢,朝围观的百姓高声道:“大家刚才也有看见的,这两个人不过是打渔的,却拿出两件宝贝来换东西,打渔的哪里来的这宝贝,其实是从我家里偷出来的,现在我就将这对狗男女扭送到城主那里,由城主圣裁,可别说我诬陷好人,街坊邻居们也给做个证。” 话音方落,人群中便有人嘀咕道:“说的也是,这姑娘我认得,是海边张家庄的张万福的女儿,妇女二人靠打鱼为生,不过这男的我就不认识了,说不定还真是什么坏人。” 有人嘀咕,自然有人附和,忽然有一个妇女小声道:“王大官人,那女孩我认识的,决不是偷摸之人,就算是那男的偷了你的东西,应该和这女孩没有干系,你还是放了这女孩吧。” 说话的正是先前买他们鱼的那个大婶,认得珠儿,有心帮珠儿脱罪,这才小声帮珠儿说话,那只那王来才一听,猛地一瞪那大婶,厉声道:“你知道什么,他们是同党,你可敢为他们作保,要不然就一起去城主那里分说。” 一句话,吓得那大婶再也不敢说话,大家都知道这王来才是无忧岛的一个恶霸,这两个年轻男女,十有八九是被陷害的,但是谁又敢多事,生怕惹祸上身,眼睁睁的看着王来才将刘玉麟与珠儿押走,向城主府而去,却没有人敢出来仗义执言。 刘玉麟也不畏惧,山河社稷图一震,将押着他的大汉震开,上前拉住珠儿的手,冷冷的瞪着那王来才道:“那倒好,既然你想去城主府,那我边陪你去,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还没有道理可讲了吗,还能让你一个跳梁小丑遮了天去不成。” 说罢,望着珠儿柔声道:“珠儿,你也莫怕,只要有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尽管放心就是,不用怕的。” 只是不管怎么说,珠儿心中确实害怕得紧,去年的时候,她曾亲眼看见这王来才将一个百姓逼的家破人亡,最后闹到城主那里,也是不了了之,结果过后那家人便不见了,私下里都传着说,那家人是被王来才给害了。 心中害怕,紧紧地拉着刘玉麟,泪眼蒙蒙的道:“你不知道,即便是到了城主那里,城主也是向着这个王来才,只怕我们此去不一定能回来,都是我害的,让你也陷入了危险。” 刘玉麟心中冷哼了一声,却根本不在意,三界六道有几人能让他畏惧的,即便是自己现在神力不在,但是只要不是遇到帝君之流的人物,对自己也难有威胁,三生镜虽然不在,但是有山河社稷图与先天庚金葫芦在,不是帝君也伤不了他,刘玉麟却还有何惧,倒要看看那个什么城主是什么样的人物,要是惹的自己不高兴了,哼。 第404章 灭绝灵性的手段 行了不过十几里,便望见北仓城,刘玉麟虽然神力不在,但是眼光却还是有的,这北仓城设了禁制,布下了一座先天大阵,看这威势,应该最差也是一个星移期的高手布下的,或许就是那位城主布下的防护阵法,若是自己神力在的话,一根指头都不知能斩灭多少,便是如今,山河社稷图展开,五行奇山压下,一样可以镇杀许多个。 山河社稷图在气海之内鼓荡,将刘玉麟护在其中,只要不是帝君人物出手,便是碰上准帝,也休想伤到刘玉麟,刘玉麟还将先天庚金葫芦唤出来,悬在珠儿头顶,将珠儿护住,不过都隐去了身形,自然不为外人所见。 进了北仓城,便见出繁华,而且不是能见到有修道之士徒步走过,大阵之内,这些不过元婴期的修道之士,根本无法飞行绝迹。 刘玉麟拉着珠儿,一脸好奇的张望着,这座北仓城可要比自己家乡宁德大得多,而且有修道之士往来,自然也就多了一丝神秘,甚至有人开了店铺,出售一些法宝灵药与仙石奇珍,那店主人却也是修道之人,不过能拿出来卖的东西,只怕也没什么好东西。 刘玉麟二人被王来才一众人押解着,说是押解,但是却没人能凑得上边去,随着刘玉麟走走停停,王来才却是没有办法,不过王来才心中发狠,早已命人去督请老祖宗,这次若是能将刘玉麟拿下,说不定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老祖宗一高兴,自己也许有机会能蒙老祖宗高兴,赐下修行的功法,有朝一日也能飞天遁地,成就神仙本事呢。 城主府隐约在望,忽然间一股气机笼罩了众人,王来才脸上闪过一丝兴奋,扭头望去,正是自家老祖宗已经赶来,赶忙上前参拜:“老祖宗,来才给您请安了。” 那老祖宗只是‘恩’了一声,显然没将王来才看在眼中,径自皱着眉道:“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不会是哪个小子吧。” 王来才屁颠屁颠的跟在老祖宗身后,使劲儿点了点头道:“老祖宗,正是那个小子,我亲眼见那小子拿出一件玉尺的法宝,而且这小子好像也不是修道之人,身上必然还有宝贝,那离火珠与玉尺我也命人抢回来了。” 说罢,从怀中取出离火珠与玉尺,交给老祖宗,那老祖宗接过,略觉失望,不过是两件普通的法宝,但是在仔细一瞧,赫然孕育了两道大道神则的雏形,不由的心中大震,有这大道神则的雏形,这两件法宝的价值就不知高出多少,只怕有的是人想要,赶忙揣在怀中,四下张望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放心下来。 “办的不错,等回去我自然会奖励你的。”老祖宗点了点头,强压着心中的兴奋,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不想再子孙面前失态。 小心的将神识向刘玉麟探去,确实感觉不到一丝法力的存在,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心中盘算着,忽然咬了咬牙,伸手两道神光向刘玉麟二人罩来,低声对王来才道:“来才,我们不去城主府了,将这两个人直接押回家中,说不定这次能有大机缘呢。” 说罢,转身便朝家中走去,眉宇间闪过一丝寒光,只要能从这小子身上得到他想要的,就决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到时候不但刘玉麟与珠儿要杀掉,就连自己这个子孙与这些仆人,也一个不能留下,要全部杀掉,不能留一下后患,不过是一个子孙罢了,多的是呢,还是个没有修炼的子孙,少一个不足可惜。 王来才可不知自家老祖宗的心思,犹自屁颠屁颠的跟着老祖宗,让下人跟着,抬起刘玉麟二人向家中走去,心中还在盘算着自己的没事,殊不知杀身之祸已经种下。 刘玉麟自然没有被那老祖宗制住,不过为了看场好戏,却假装被制住,有的众人抬着自己与珠儿向王家走去,心中冷笑连连,这王家的老祖宗动了杀机,刘玉麟那会不知道,不过所谓艺高人胆大,便是如此,刘玉麟一点也不害怕。 不过一会,众人已经回到王家,老祖宗命众人将刘玉麟二人抬到自己房中,哪里有大阵相护,自然不虑事情外泄,见王来才与几位仆人放下刘玉麟便要告退出去,却将他们叫住:“来才呀,我问你,参加了此事的下人还有说,你将他们都给我叫来,我有事情要问,你也不要回去了,一起留下来吧,我还有事要吩咐你们。” 王来才不虑其他,更没想到老祖宗会对他起了杀机,闻言犹自还兴高采烈,赶忙吩咐人将直到此时的下人全部叫来,生怕落下一个,让老祖宗不高兴。 那老祖宗一挥手,解开了刘玉麟的禁制,望着刘玉麟冷冷的道:“小子,你已经落在我手中了,识相的就把法宝都交出来,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要不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刘玉麟摇了摇头,怜悯的看了那王家老祖宗一眼,眼光扫过王来才等人,更是觉得这些人可怜,叹息了一声道:“你们这些人,就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吗,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不留一点余地,那是给自己断了后路的,特别是你,身为修道之士,难道还不知道天威难测吗。” “神明,哈哈哈,真是可笑,等我修炼有成,我就是神明,怕什么,今天我就明白的告诉你,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把宝贝交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点,否则的话,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王家老祖宗张狂的叫嚣着,根本不在意刘玉麟的话,因为在他眼中,现在满屋子的人都是一些普通人,自己在他们面前那就是神明。 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真是无知呀,无知让人可怕,再看向那老祖宗脸色变了,变得一沉如水,冷冷的道:“就凭你,不过斗转期的修为,也想让我生死两难,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斩杀你不过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那王家老祖宗一呆,这小子竟然能看出自己的修为,不由有些惊疑不定,但是将神识再一次探入刘玉麟体内,依旧察觉不到一点法力所在,心中却有放下心来,还不等他说话,一旁的王来才便高声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的将宝贝交出来,还能死的舒坦点,否则——” 话还未说完,王家老祖宗忽然一挥手,一道白芒斩出,王来才的头颅已经飞落在地,脸上还保持着那一丝狰狞,那些下人惊呼了一声,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却知道祸事到了,拔腿争相向外跑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但是再快,还能快过王家老祖宗吗,双手一番,便有十几道白光斩出,登时将那些人全部斩杀于屋内,不过随手一挥,那些尸首便化做烟尘消散,当真是狠辣之极,对自己的子孙出手都毫不犹豫。 做完这一切,王家老祖宗冷冷的看着刘玉麟道:“看到了吗,要是还不将宝贝交出来,这些人就是你的榜样,不过你会比他们死得还惨而已。” 刘玉麟叹了口气,忽然一伸手,将珠儿召到自己身边,一脸怪笑的望着那王家老祖宗道:“你瞧见了吗,这就是你那些狗腿子的报应,不过下一个却是该你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去,咱们好好玩玩吧。” 那王家老祖宗不由一震,刘玉麟轻描淡写的将珠儿召到身边,根本无视自己刚才布下的禁制,心中惊惧,难道这小子还真是个不世奇人,其修为连自己也察觉不到,故意隐藏了修为不成,心中一动,元神幻化,一只大手向刘玉麟抓来。 也不见刘玉麟有什么动作,山河社稷图便自行飞出,将整个屋子笼罩在其中,那只元神幻化的大手登时被山河社稷图给彻底磨灭了,五行奇山飞出,只是威压,就已经将王家的老祖宗给压的动弹不得,就连向说句话都不能。 刘玉麟笑呵呵的向王家老祖宗走过去,歪着头笑道:“怎么样,我就说该你轮到报应了,像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留在世上,当真是让人叹息,不过要是随便就将你斩杀了,也没什么意思,待我想想该怎么炮制你呢。” 而此时那王家老祖宗已经是肝胆俱裂,有心求饶,但是五行山镇压下来,连一点都不能活动,便是话也说不出来,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感到害怕自己真是撞上了大人物,头顶上的那座山随时都能将自己压的灰飞烟灭,一丝都不能留下,而刘玉麟显然是没想给他留下一点余地,不但是要让他死,而且还是要折磨他,王家老祖宗绝望了。 刘玉麟对这种人,根本没有手下留情,催动山河社稷图将王家老祖宗无数次打成飞灰,有无数次让他重生,生死之间,让王家老祖宗受尽了疼痛的折磨,眼见着自己一点点化作灰烬,疼痛与绝望充斥在心间,恨不得一下子就死去算了,但是却还要看着自己有一点点重生过来,偏偏自己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却一点也掌控不了,生死幻灭,不知多少次,终于才在刘玉麟的大发慈悲之下,化作灰烬消散在天地之间。 第405章 突如其来的误会 刘玉麟唤醒了珠儿,拉着珠儿大摇大摆的走出王家,王家老祖宗的那座密室,已经随着他的离开化作灰烬,没有人敢拦阻他,便是那些修道的王家子弟,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刘玉麟与珠儿走出王家大门。 珠儿自始至终都是在昏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刘玉麟拉着向大门外走去,那些王家子弟没有拦阻他们,更没有看到刘玉麟如何残忍的炮制王家老祖宗,否则哪还敢与刘玉麟在一起,在她眼中,刘玉麟是个好人,而那王家老祖宗便是个坏人,只是猜不透为什么自己与刘玉麟能安然无恙的从王家走出来。 珠儿回头望了望王家的大院子,心中犹自在担心:“你说他们会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呀,王家在无忧岛可是数一数二的家族,我心里害怕。” 刘玉麟回头望着珠儿,看着珠儿脸上的惨淡,忐忑不安的样子,心中一酸,一个普通的女孩,要不是认识了自己,怎么会受了如此多的委屈,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担惊受怕,一时间有些自责,不由的叹息了一声道:“对不起,珠儿,都是我连累你的,害得你担惊受怕的,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就没人能伤害你,相信我。” 珠儿望着刘玉麟坚毅的脸庞,不由的痴了,刘玉麟认真的时候总有让珠儿说不出的沉迷,半晌,珠儿才轻声道:“不是你的错,其实我该谢谢你的,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见识这么多事,可能一辈子就会以打鱼为生,也不会穿上这一身罗衫,这是我长这么大穿过的最好看的一件衣服,也许以后都不可能在穿的着了。” 说着说着,泪水不由滑落下来,虽然刘玉麟从来不提自己的事情,但是珠儿明白,刘玉麟不是一般人,有很大的本事,便是拿出离火珠那样的宝贝,都不见一丝异色,像这样的人与自己不可能再有交集,只怕很快就会离开自己的。 其实打第一眼看到刘玉麟,珠儿心中就暗暗喜欢上了这个英俊的少年郎,但是却一直暗自惭愧,更知道自己也留不住刘玉麟,所以心中只想能多和刘玉麟呆一天就是一天,等刘玉麟走后,自己也会多一分念想。 今天的事情虽然让珠儿感到害怕,但是刘玉麟为她换来的胭脂水粉,为她换来的罗衫粉裙,却是她一生最美的记忆,哪怕是短暂的,但是胭脂的盒子此时就攥在自己手中,却是最真实的,自己虽然身份低贱,但是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即便是刘玉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事,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但是已经足够了。 珠儿不愿意多想,因为她已经察觉到,很可能刘玉麟这就要离开了,不会在留太久,自己就跟在他的身边,能多呆一刻就待一刻,也好多一分以后的回忆。 刘玉麟并不知道珠儿为了什么哭,只是还当珠儿害怕,心中还埋怨着,这女孩子就是麻烦,一遇到事情,就只知道哭,普通人的女孩是这样,即便是修道有成的女人也是这样,看来人之天性并不是修道可以改变的。 手忙脚乱的为珠儿擦去泪水,安慰珠儿道:“放心啦,珠儿,我说话绝对算话,绝对没事了,没有人能在我身边伤害你的。” 珠儿泪眼婆娑的望着刘玉麟,低声喃呢道:“可是你总一天会走的,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没有你在身边。” 刘玉麟并没有听出珠儿的幽怨,不知道珠儿根本不是在担心自己以后的安危,而是牵挂着刘玉麟会离开自己,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刘玉麟只是以为珠儿是在担心以后,这倒还真是个问题,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了,万一王家的人要是报复珠儿怎么办,要是灭掉整个王家,虽然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毕竟有伤天和,王家也不是都是罪大恶极的人。 思索了半天,也没得出一个好主意,刘玉麟懊恼的拍了拍头,忽然记起那个什么城主,不由双眼一亮,笑道:“倒是不妨,咱们去找那个什么城主便是了,将他镇住,便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走,去会会那城主。” 说罢,自以为得计的拉着珠儿便往城主府赶去,那知珠儿却忽然扯住刘玉麟,脸上显出一脸惊容:“不能去,既然我们现在没事了,我们还是回家吧,还是不要去城主那里,我只听说那城主有翻天覆地的大神通,可以移山倒海,招惹不得的。” 话音落下,珠儿死死的拽着刘玉麟的衣服,说什么也不松手,花容失色,不敢放开刘玉麟,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这位城主已经有几千岁了,反掌可以将一座山拍塌,可以呼风唤雨,可以令斗转星移,好大的本事,二十多年前,曾经与人争斗,一根手指便将一座岛屿化的不见踪迹,那一次搅动了东海几百里的风浪。 刘玉麟根本没多想,只是见珠儿死活不松开自己,最后也就妥协了,与珠儿一起向城外走去,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听你的吧,咱们还是回家吧。” 走了没多远,刘玉麟忽然猛地一拍脑门:“糟了,咱那担子丢在市集上,还没拿回来,此时不会被人给偷走了吧。” 说罢,拉着珠儿一溜烟的向市集跑去,刘玉麟虽然此时神力已失,但是本质上还是很强横的,气脉自然悠长,不会觉得疲惫,但是珠儿却受不了了,没跑出二里路,便已经是娇喘嘘嘘,说什么也不肯在跑了:“不行了,我是跑不动了。” 刘玉麟看着珠儿汗如雨下,不由心中微微心疼,略一沉吟,便沉声道:“要不然我背着你吧,我还有满身的力气呢。” 珠儿脸一红,一抹羞意浮上脸颊,娇颠道:“胡说什么呢,哪有你一个老爷们背我这女子的,我们这的人都说,要是那个男人背了女人,便一辈子也没出息了,做什么也不能出人头地,打死我也不能让你背我。” 刘玉麟闻言,不由一阵好笑,这是哪里的说法,还真不曾听说过,自己触及了天道,对天道命运之事,也略知一二,只是这种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由笑道:“珠儿,你这是听谁说的,都是骗人的,这你也信,没事的,来我背你。” 说罢,拉起珠儿,便要往自己背上背,而珠儿却是抵死不从,说什么也不干,二人拉拉扯扯,只急的珠儿差点哭出来:“不要,我不要你背,那担子咱不要了也就是了。” 远处一个青年正看见这一幕,不由大怒,心道:这光天化日之下的,竟然有人敢奸**女,还大胆的就在大路边上,士可忍孰不可忍。 大喝一声,便一抡手中的扁担冲了上去,其实从这望去,刘玉麟与珠儿拉拉扯扯,加上珠儿的罗衫凌乱,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又是垂泪欲滴之状,偏偏刘玉麟还不松手,拉着珠儿想背起来,不过却转不过身去,一不小心,珠儿被站稳,径自跌倒在刘玉麟怀中。 珠儿只觉得一股子男人的气息扑入鼻中,不由得娇躯一软,竟然感觉没有半分力气,整个人软倒在刘玉麟怀里,恨不得就这样一直被刘玉麟抱下去,一颗小心肝‘扑腾扑腾’的跳得厉害,整个人没有半分力气。 刘玉麟软玉再坏,却是更显尴尬,推了几下,却发现珠儿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倒在自己怀里,望向珠儿,却见珠儿双眼迷离,小嘴一张一合的,已经是魂不守舍,刘玉麟再迟钝,也能看得出珠儿的神情,明明是对自己动了感情,一看明白了,心中确实更尴尬。 就在二人陷入尴尬的时候,忽然直挺一声大喝,待刘玉麟回头望去,便见到一个青年抡起扁担冲了过来,嘴中还大叫道:“孰那淫贼,还不快放开那位姑娘,今天让你尝尝小生的铁扁担。” 幸亏刘玉麟回过头去,看出这不过是个普通人,制止了蠢蠢欲动的山河社稷图,还没等刘玉麟开口说话,那扁担已经轰然打在头上,直打得刘玉麟天旋地转,一句解释的话就此憋回肚子里,一时间再也反应不过来。 那青年不由得意,今天却是做了一件好事,正想在给这淫贼几扁担,那只忽然听见一声娇喝:“你这疯子,干嘛打他,我和你拼了。” 没待青年反应过来,一只粉拳照准他的面门就打了过来,眼看着拳头在眼前越来越大,‘砰’的砸在自己脸上,那青年‘哎幺’一声,捂着脸蹲在地上,这女子力气好大,打的生疼生疼的,也不等他说话,粉拳又落了下来。 足足打了十多拳,珠儿才被醒转过来的刘玉麟拉住:“好了,珠儿,你就别打了,没听见是场误会吗,算了,算了。” 珠儿犹自不甘心,气的小脸鼓鼓的,双手被刘玉麟拉住,却狠狠地踹了那青年一脚,嘴中犹自气愤的道:“让你打我的人,看我不打你,让你多管闲事,真是狗拿耗子。” 第406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告别那青年,已经是日落西山之时,一场闹剧,终于还是在刘玉麟真心赔不是之后消解,那青年自认倒霉,本来好心上来救人,那知道人家反倒不领情,倒成了棒打鸳鸯,自己也被那女子暴打了一顿,只让青年哀叹,原来女子也是这么凶狠,直道这天下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刘玉麟心存不忍下,送了他一点造化,那青年便满心欢喜的离去了。 经过刚才一阵莫名的碰撞,刘玉麟也知道了珠儿的心思,心中不可谓不动心,只是大道在侧,与这女子只怕没有机缘,却也只能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拉着珠儿的手,慢慢没入漫天的余霞中,夕阳将两道人影拉的老长。 当夕阳坠下,月色升入正空,刘玉麟与珠儿相携回到木屋前,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沉默间,已经熟知了对方的心事,二人尽皆默然,分离也是近在眼前。 月色掩映,只是木屋中漆黑一片,并没有亮起灯光,珠儿不由愣了愣,迟疑道:“怎么爹爹还不点灯呀,平日里早就点亮了油灯,难不成出去找我们了。” 说话间,二人相携向木屋走去,只是刘玉麟隐约间嗅到一丝血腥之气,心中一震,猛地顿住脚步,双眼闪过一道精光,沉声道:“珠儿,先不要进去,你在此地等我,我先进去看看再说,只怕是有意外发生了。” 刘玉麟不敢大意,将先天庚金葫芦护住珠儿,而山河社稷图却浮出,演化一片天地,刘玉麟沉浸在其中,五行奇山悬浮于头顶之上,护着刘玉麟大步走进木屋中,山河社稷图发出蒙蒙清光,将周围映得纤发毕露。 ‘哐当’木门被刘玉麟轻轻推开,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刘玉麟肝胆欲裂,张老汉趴在木屋中间,一副向外爬去的样子,可惜身下一大摊血迹,已经变得一片黑红,早已干透,而张老汉已经没了一丝生命气机。 “大叔,”刘玉麟悲呼了一声,一步窜到张老汉身边,猛地抱起张老汉,但是怀中的人已经僵直了,生命早已经流逝,彻底死透了,只怕已经死去不断的时间了。 听到刘玉麟的悲呼声,在外面的珠儿心中一颤,身子不由一抖,猛地几步奔进木屋中,但是眼前的看到的,却让珠儿差点昏厥过去,悲呼了一声‘爹爹’,便扑到张老汉的尸身上痛哭出声,凄凉的哭声在静夜里传出很远。 刘玉麟呆呆的揽着张老汉的尸身,而珠儿已经哭得晕厥过去,扑在张老汉的身上,没了动静,刘玉麟此时心中满腔的怒意,张老汉不过是个普通的渔夫,自然不会何人接下这等杀身之仇,哪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呢,刘玉麟在愤怒中思讨着。 半晌,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道法术,虽然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法术,但是却能还原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只是自己没有神力可以运用,但是刘玉麟也有办法,将那法术传与山河社稷图,这等小术,山河社稷图不过一转念便已经习得,无尽神力鼓荡,一道青光辐射而出,将整个木屋罩定。 返本还源术,青芒中显现出张老汉被杀害的全部过程,几个大汉一脚把门踹开,涌进木屋中,每个人都手执钢刀,此时张老汉正倚在床上假寝,猛地被惊醒过来,看见几个大汉握着钢刀,凶神恶煞一般的向自己走来,下意识的便想门口跑去,想要逃出此间,那知却被一个大汉一道从前胸刺了进去,钢刀自后背透出,随着大汉抽出钢刀,鲜血喷涌而出,撒的到处都是,张老汉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一片血迹扩散开来,那些大汉鱼贯而出,就此离去。 刘玉麟认出哪几名大汉是在王家密室中见过的,后来被王家老祖宗给斩杀了,原来是那个王来才指使这些大汉,斩尽杀绝来灭口的,刘玉麟忿怒了,可是怒火却不知道发泄在哪里,因为动手行凶之人,与暗中指使之人,都已经全部死在那间密室中,而且全都是得了报应,最后连那间密室也都化作尘埃,消散在天地之间。 这仇恨该去哪里报呢,所有仇人都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人与此事无关,刘玉麟心中的哀伤冲天而起,是自己害了张老汉,要不是自己多事,要不是自己自以为是,张老汉不会因此而亡,自己若是在市集上就催动山河社稷图,将那个王来才抹杀了,张老汉定然不会死。 刘玉麟自责的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疼痛让他好过了一点,倒是自责并没有减轻,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害了张老汉,刘玉麟不知道一会该怎么面对珠儿,等珠儿醒来,知晓这一切,会怎样责备自己呢,刘玉麟想不出来。 刘玉麟将张老汉抱起来放到床上,又将珠儿扶到床边,将珠儿揽在怀中,静静地等待着珠儿醒转过来,不知多久,珠儿终于还是‘咦咛’一声醒了过来,刘玉麟心随着一震,不由叹息了一声,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爹爹,”珠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使劲摇着张老汉的尸身:“你就忍心将女儿一个,孤苦伶仃的留在世上吗,可让女儿怎么活呀,爹爹,你去了,可再也没人来疼爱珠儿了。” 珠儿哭的伤心,唯一的亲人被人害死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要面对以后无助的生活,茫然与害怕,失去亲人的痛苦,交杂着心间,让娇弱的珠儿无法承受。 刘玉麟心中的悲痛,并不弱于珠儿,还多了一份自责,见珠儿凄苦的样子,使劲儿将珠儿揽在怀中,悲呛的道:“珠儿,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大叔,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会一辈子照顾你的,是我对不起大叔——” 珠儿忽然抓住刘玉麟的衣服,使劲的摇晃着,泪眼婆娑的望着刘玉麟,呜咽道:“你一定知道是什么人害了爹爹,是不是,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人干的,我要报仇,呜呜。” 刘玉麟被珠儿摇晃的前仰后合的,尽管脸上很是悲痛,但是却无法被报仇刺激起来,轻轻地为珠儿抹去泪水,将前因后果与珠儿说了一遍,一听仇人都已经死了,珠儿也呆住了,仿佛力气一下子就给抽干了一般,无力的倒在刘玉麟怀中。 二人悲痛了很久,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珠儿早已经哭不出眼泪,只是呆呆的伤心,一夜之间,整个人都变得憔悴,刘玉麟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将珠儿揽在怀中,陪着珠儿哭泣。 终于珠儿不在哭泣,望着父亲,叹了口气道:“爹爹辛苦了一辈子,如今也可以休息了,脱离了苦海,帮我把爹爹下葬吧。” 二人给张老汉换上最体面的衣服,一辈子不曾穿过好衣服的张老汉,第一次穿的体体面面的,也许这样上路,能在阴间活的像个人样,不用再想牲畜一样,活的那么累,不用每天都为了生计犯愁,只希望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埋葬了张老汉,珠儿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只是无力的倒在刘玉麟怀中,也只有在刘玉麟怀中还能找到一丝温暖,可是这一丝温暖又能留存多久呢,珠儿知道刘玉麟与自己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迟早要离去的,照顾自己一辈子吗。 两个人就那么依偎了很久,珠儿心中忽然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抬起头幽幽的望着刘玉麟,低声道:“你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是吗,那你可以娶我吗。” 刘玉麟一下子呆住了,自己哪里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内疚之下才说要照顾珠儿一辈子的,但是望着珠儿无助的眼神,刘玉麟狠了狠心,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所有的神情都落在珠儿眼中,得到刘玉麟的应许,珠儿忽然凄凉的笑了。 有了刘玉麟的要娶自己的话,珠儿仿佛一瞬间忘了伤痛,将木屋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遍,认真的将木屋打扫的一尘不染,甚至将床上的被褥都换过了,还特意去北仓城买了红烛,结了红绸,回来将木屋打扮的喜气洋洋的。 虽然看着珠儿好像幸福的样子,可是刘玉麟心中终究隐隐还是有一丝不安,却说不出什么,就在当夜,珠儿拉着刘玉麟一起拜了天地,虽然一场婚礼如此的简陋,甚至连个贺客都没有,但是珠儿还是很高兴,幸福的偎在刘玉麟身边。 夜深了,珠儿死活拉着刘玉麟一起躺下,吹熄了蜡烛,木屋中一片黑暗,刘玉麟感觉到一个光滑的身子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心中一颤,轻声道:“珠儿,你究竟是怎么了,大叔刚刚过世,我们是不是不该这样子。” 珠儿没有说话,只是主动地吻住刘玉麟,用自己火热的情怀将刘玉麟包容,没有言语,渐渐的刘玉麟也是一丝不挂,激情在碰撞,黑暗中,响起珠儿的一声痛呼,刘玉麟终究没有拧得过珠儿,在珠儿的主动下,终于在黑夜中成了真正的男人,轻喘娇啼,木床吱吱嘎嘎的响动,夜色渐渐深去。 第407章 方诸山紫府仙居 过了几日,三生镜飞回,告诉刘玉麟已经找到了方诸山,也联络上了毕方与蛟龙王,而且还告诉刘玉麟,恶念抵这些天来并没有出现,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毕方与蛟龙王不敢离开,生怕恶念抵趁他们离开,会暗中搞鬼,所以留在方诸山,等待刘玉麟前去。 刘玉麟沉吟了一下,望着正在收拾屋子的珠儿,轻轻地走过去,拉住珠儿低声道:“珠儿,不用再收拾了,咱们要离开了,陪我去方诸山,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知珠儿闻言,只是莞尔一笑,望着刘玉麟却是一脸的平静,伸手替刘玉麟整理了正理衣服,摇了摇头轻声道:“你是男人,自然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明白,但是哪有男人要做事,却让我这女人跟着的,我不去,我在这里等你就好了。” 刘玉麟一呆,心中不知怎的一阵颤动,这些天珠儿始终有些不对劲,只是刘玉麟也说不出来,父亲新丧,珠儿仿佛忘却了伤痛,每天晚上总是痴缠着刘玉麟欢爱,虽然刘玉麟拗不过珠儿,每夜里颠龙倒凤,倒是不安却是与日剧增。 只是不管刘玉麟怎么相劝,珠儿始终不同意跟随刘玉麟而去,还堂堂皇皇的道:“爹爹刚刚去世,我总要留下来陪陪爹爹,哪能跟着你离开的,你是男人,志在四方,我怎然不能推你的后腿,你自管去就是了,我留在家里等你。” 百般劝解,珠儿始终不松口,最后刘玉麟也无奈了,只能依着珠儿的意思,自己先去办事,但是言明等事情办完了,自然要将珠儿接去,珠儿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却让刘玉麟再留一晚,等明天再走,刘玉麟又怎能不答应。 那一夜,无尽的欢爱,珠儿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总是缠着刘玉麟一遍又一遍的索取,也亏得刘玉麟非比常人,否则还应付不下来,直到清晨,珠儿才疲倦的沉沉睡去,刘玉麟轻唤了几声,不见珠儿回答,略一沉吟,只是替珠儿将被子掖好,便穿妥了衣服,径自让三生镜裹着自己离开了。 临走之前,刘玉麟也是不放心,从先天庚金葫芦里借出混沌之气,有山河社稷图布下惊世大阵,三生镜更是将自己一击之力凝成一个光球,没入珠儿体内,待再将混沌之气化作一件霞衣,披在珠儿身上,刘玉麟这才安心的离去。 待刘玉麟一走,本来还在沉睡的珠儿登时睁开眼睛,望着刘玉麟离去的方向,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那一声充满了哀怨,说不出的落寂萦绕在木屋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珠儿起来梳妆打扮,刘玉麟遁入三生镜中,一路飞遁,不知多久,便望见方诸山,远远地看着毕方那娇小的身影,在天空中飞舞,望见三生镜不由欢快的叫唤着蛟龙王,一起出来迎接刘玉麟。 刘玉麟现出身形,毕方与蛟龙王无不恭敬地与刘玉麟见礼,只是望见刘玉麟神力已失,却是有些惊奇,毕方多嘴,尖声道:“不知道神王怎么会神力全失,落得无法施展手段。” 刘玉麟唯有苦笑,自己到现在还在郁闷这件事呢,指了指头顶的神雷道:“你们看不见我头顶的神雷吗,我怕一旦勾动天道神纹,会再一次引来天道神罚,现在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此事呢。” 毕方与蛟龙王疑惑的对望了一眼,却根本看不到刘玉麟所说的什么神雷,但是刘玉麟既然如此说,二兽也不方便再多问,毕竟真正关心的却是自家的主子麒麟,略一沉吟,蛟龙王闷声道:“神王,不知道我们的王怎么样了。” 不提也罢,一提起来刘玉麟就不由瞪了二兽一眼,责怪道:“我先前不是将麒麟种子交给你们了吗,怎么后来会又出现在我气海之内。” 被刘玉麟责怪,二兽甚是冤枉,毕方一脸委屈的懊恼道:“神王确实怪错了我们,当日神王将麒麟种子交到我手中手没错,却不知神王身陷天道神罚,麒麟种子便自行对遁了进去,根本由不得我掌握,却不知神王竟然没有感觉到。” 二兽委屈,但是当日都曾见过刘玉麟的神通,对刘玉麟是打心里畏惧,即便是如今刘玉麟神力已失,也不敢有丝毫不敬,委屈的样子让刘玉麟都有些不忍,叹了口气道:“先别管怎么回到我的气海之中的,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它弄出来,否则拿什么去救你们的族人。” 二兽呆住了,这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可怜巴巴的望住刘玉麟,俱都摇头叹息,言称请刘玉麟定夺,惹的刘玉麟又是无奈,随便问起恶念抵来,却听毕方抢先回答道:“这些日子倒是未曾见到恶念抵,自从那日神王离开,恶念抵也就失去了踪迹,也不知道躲去哪里,害的我和老蛟这些日子以来提心吊胆的,整天担心着。” 边走边说,一人二兽站在方诸山的一座山峰之上,俯视着整座方诸山,最终将目光落在主峰上,被仙云缭绕的主峰,终年难见真貌,东王公的仙府便落在其中的紫府中,刘玉麟双眼闪过一丝寒芒,沉声道:“当日我身化神王,演化大神通,将麒麟种子从恶念抵手中抢了回来,那一击之下,曾经重创恶念抵,我猜想恶念抵可能此时躲进了东王公的紫府仙居中,整个方诸山也只有那里神识不能透,不是随便可以进去的。” 二兽闻言,深感有道理,不过令它们忧虑的是,封印族人的虚无便也落在紫府之中,毕方叹了口气,担心的道:“如果恶念抵在紫府中,可就有些麻烦了,封印族人的虚无却也在其中,那紫府可不是随便能进去的,东王公当年曾留下先天神禁,非帝君不能踏足,这么多日子了,却不知道那恶念抵在做什么,会不会已经害了我们的族人。” 刘玉麟沉吟了半晌,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忽然肯定的说道:“应该还没事,你们想想,当日我上的恶念抵可是不轻,他没有受伤的时候,都没办法轻易炼化你们的额族人,如今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是伤势未愈,又怎么能按动封印,去炼化你们的族人呢,再说你们的族人也没那么弱吧,一旦反抗,怎么会想如今这般平静。” “这倒是,”毕方与蛟龙王对望了一眼,心中稍定,才算有些放下心来,不过随即又忧愁起来,苦着脸道:“即便是如此,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呀,这紫府我们曾多次试着强闯,结果每次都被打了回来,有一次甚至差点被打得神魂俱灭,而神王此时神力已失,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玉麟双眼流转神光,微微一笑道:“这倒不妨,我这些天也想到了暂时应对的办法,倒不妨试一试,或许也能有些效果。” 说罢,唤出三生镜山河社稷图与先天庚金葫芦,将三生镜执在右手中,山河社稷图化作一副铠甲附在身上,护住自身,而五行奇山却凝成一方宝印,被刘玉麟拿在左手中,先天庚金葫芦吞吐着混沌之气,悬浮在头顶,一股强横的气机冲天而起。 刘玉麟右手一震三生镜,登时有一道白芒射出,将方诸山主峰的仙云驱散,露出山体,便见一座仙宫着落在半山腰处,听毕方叫道:“神王,那就是紫府所在,那片仙宫是东王公当年亲手所建的居所,称为琉璃仙宫。” 话音方落,白芒探入,触动了先天神禁,登时被神禁斩灭,化为虚无,刘玉麟也不在意,嘴角荡起一丝微笑,右手一震三生镜,再一次一道白芒打出,先天葫芦紧随其后,吐出一道混沌之气,化作一道神箭刺出,刘玉麟也不甘落后,催动山河社稷图向紫府而去,二兽不敢犹豫,紧随着刘玉麟俯冲过去,心中却是惶然。 只待那道白芒又被神禁斩灭,混沌之气便到,与先天神禁撞在一起,激起无尽的乱流,还不等刘玉麟高兴,忽然有强大的天威降下,镇压向一人二兽,不想这先天神禁竟是借用天道神威所布下的,已经触动,便有天威降下,却是刘玉麟始料未及的。 一道天河降下,正砸在一人二兽身上,无尽的天威将一人二兽压向地面,再也不能在空中飞遁,任凭刘玉麟催动三件神器,也是无济于事,而且让刘玉麟更是心惊的,隐约之间,头顶上那道神雷变得活跃,仿佛随时会勾动天道,降下神罚。 刘玉麟大骇,想抽身而退,已经来不及了,天威之下,天河倒挂,压的一人二兽不能飞遁,还不等刘玉麟想出办法,一人二兽便已经落在地面上,天威忽然消退,只有一挂天河横在空中,阻挡着一人二兽遁天的可能。 刘玉麟心中震惊,正思讨间,却听毕方叫唤道:“神王,就是这样,我们每次冲击紫府,都会被天威压下,只能徒步进去,不过前面便有先天神禁,我们还是小心些才是。” 刘玉麟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此时头顶的神雷也安稳了不少,刘玉麟抬头望向山峰之上,仙居隐约可见,只有一条小路蜿蜒通向峰顶。 第408章 已被斩灭的帝君 通往峰顶的路,是用青石铺就,古朴之中隐藏着沧桑,向上望去,青石路直没入仙居深处,每一块青石板都镌刻有道痕,克制当年东王公用了很多时间,才建起这座仙居,每隔了几十步,就有一重先天神禁,神禁被镌刻在山石上,与山体凝成一体,将整个主峰都映的充满了神性的光辉,万千台阶之上才能直达仙居。 一人二兽,沿着青石路,拾阶而上,每走出一部,就觉得天威重一分,压将下来的神力,若是普通的修道者,当场就要被天威碾碎,饶是有三件神器相撑,刘玉麟也感觉压力很大,天河横挂在半空,一丝丝天威洒落山峰之上。 毕方受不得压力,一声清鸣,火之精华腾空而起,周身沐浴在火焰之中,火焰蒸腾,这才勉强觉得好受一些,但是向上望去,这不过只是刚开始的路,还不知有多个台阶,如今不过才走出十多步,就已经被压成这样,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呀。 蛟龙王同样无法承受,一声嘶吼,冲腾起水之精华,化作一道玄冰之墙,横挡在天空之中,承受着天威的压力,但是不过只是又多走了两步,玄冰便开始破裂,一道道裂纹交错,万载的寒冰也不能承受之重。 倒是刘玉麟却比起两只神兽要好一些,天威好像也是对神力有反应,刘玉麟神力已失,天威降下,擦体而过,仿佛对这么一只蝼蚁并没有注意,只是三件神器却激起了天威的怒意,压力降下,刘玉麟艰难地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爬。 好不容易挨到第一道先天神禁哪里,一人二兽却有些力歇的感觉,毕方与蛟龙王不耐,低声道:“神王,我们快受不了了,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天威压垮。” 刘玉麟迈出一步,回头苦笑着望了毕方与蛟龙王一眼,叹了口气道:“你们不好受,我也不好受呀,我发现天威只对神力有反应,你们不若减去气机试试,或许能多挨一会儿。” 毕方与蛟龙王对望了一眼,犹豫了,不敢完全相信刘玉麟的话,毕竟若是不是那么回事,天威之下,一旦减去气机,很可能会被瞬间压成肉酱,再无翻身的机会,但是看刘玉麟确实比它们要好受一些,心中实在委决不下。 刘玉麟重重的吐了口气,一只手伸出,探入先天神禁之中,哪知异变突起,刘玉麟身形一闪,已经在毕方与蛟龙王眼前失去了踪迹,只留下毕方与蛟龙王相顾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也猜得到,刘玉麟定时被吸纳进一方世界之中,二兽略一沉吟,忽然狠下心来,猛地将气机减去,果然不出刘玉麟所料,天威感觉不到二兽的气机,登时压力一松,由的二兽触及先天神禁,与刘玉麟一般,消失在先天神禁之中。 空间一阵扭曲,二兽自半空中掉了下来,砸在地上,着实摔的不轻,一时间头晕眼花,待缓过劲来,便看见刘玉麟呆呆的站在他们身前。 随着刘玉麟的目光望去,二兽也惊呆了,这是什么地方,无尽的旷野中,一块块玉田,栽种了数不清的神药,九叶芝兰,神仙不死树,寒冰雪莲,万载何首乌,碧玉藤,一种种神药在玉田中摇戈,散发着芬芳的气息,闻之让人迷醉。 毕方与蛟龙王看傻了眼,猛地欢呼了一声,便要向前冲去,这些神药搁在外面都是千年难见的,九州之内也不一定能寻到多少,二兽自然欣喜若狂,有这些东西,可以炼制多少神丹,虽然不能增长修为,但是全都是保命的神药。 那知身形方一动弹,却被刘玉麟一把抓住,毕方与蛟龙王不解的回头望着刘玉麟:“神王,你拽着我们干什么。” 刘玉麟一脸的慎重,紧皱着眉头道:“先不要着急,这些玉田有古怪,你们瞧瞧。” 说罢,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从玉田之中丢了过去,只见石头丢出,在玉田之上,荡起一道道波纹,就如被丢在水中一般,波纹荡漾,那一瞬间,石头化为灰烬,飘散于天地之间,原来每一块玉田都有阵法守护。 二兽神情大变,暗幸幸亏被刘玉麟及时拉住,否则冒冒失失的冲了过去,如今神力减去,一旦被阵法所压制,只怕来不及放开气机,便要被阵法化作灰烬,想想就不由后怕。 蛟龙王犹自不甘心,心中一动,猛地放开气机,神力冲天而起,哪知还没迈出一步,天威便忽然降下,将蛟龙王压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弹,过了那道先天神禁,天威的威力更见厉害,蛟龙王无奈之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气机再次减去,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蛟龙王呼呼地喘着粗气,望着毕方苦笑道:“这次还真亏了神王,要不然我看咱俩可就麻烦了,这鬼地方,非待减去神力才能上去,当年东王公却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建了这个地方。” 毕方嘲弄的看了蛟龙王一眼,这家伙就是愚蠢,什么事也不多动脑筋,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刘玉麟沉声道:“这里还是第一道神禁之中,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道神禁呢,我只怕往后便是减去气机,也不一定能走得上去了。” 刘玉麟一脸凝重之色,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早已经不见踪影,唯有先天庚金葫芦,垂下先天混沌之气,将刘玉麟护在其中,这是最后一道护身符了,刘玉麟不敢再撤去,宁愿天威降下,自己被压的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也要留下先天葫芦,因为前路不知有多少危险,若是恶念抵藏在暗中,待他们都减去气机,忽然出手,那时候只怕—— 向远处望去,刘玉麟催动先天葫芦,放出一道庚金之气,向前方探去,庚金之气最主杀伐,一道神光探出,登时斩破了虚空,沿着玉田间的空隙穿梭,行了没多远,终究被天威所灭,化为乌有,但是却让刘玉麟知道玉田间这些空地,并没有什么阵法存在。 刘玉麟推算着东王公当初种下这些神药,可能便是向要考验进入神禁的人的欲念,若是不见去气机,便要被天威压制,动弹不得,早晚耗死在其中,若是减去气机,一旦心生贪念,想要去摘取神药,哪么没有神力护身,就会被大阵碾为粉碎。 一人二兽,不敢靠近玉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神药眼红,却不敢踏出一步,慢慢在玉田的空隙中穿行,一处小山岗出现在眼前,虽然一转之下,忽然出现的,但是也没能引起一人二兽的惊讶,但是当一步跨上小山岗的时候,一人二兽却都震惊了。 一个人盘膝坐在山岗之上,紧闭着双眼,一身帝威弥漫,丝丝帝威向刘玉麟他们压来,让刘玉麟与两只神兽心惊肉跳,怎么会有一位帝君在此地,而且帝威弥漫,显然并没有减去气机,却是又如何抵挡天威的呢。 一人二兽想不通,一脸警惕的望着那位帝君,随时准备催动神力,宁可被天威压死,那也不能被人斩杀了,总也要搏一搏才行。 刘玉麟咳嗽了一声,朝那人一躬身道:“这位前辈,小子刘玉麟有礼了,不知道前辈在此地做什么,能不能放我们过去。” 声音不卑不亢,并没有多少畏惧之意,但是传到那人哪里,那人却没有动静,只是帝威更盛,滔天的帝威向一人二兽压将下来,仿佛向将刘玉麟他们镇压,根本不予他们说话。 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神光,心中一动,先天葫芦便自斩出一道先天庚金之气,化作一把神刀,斩向那帝君,轰然一声,那帝君也不躲闪,正被斩个正着,激起无数气劲,搅乱了一方天地,那道庚金之气打在那帝君身上,如击败革,发出‘噗’的一声,就此消散。 刘玉麟一呆,猛地警觉过来,失声道:“他已经死了。” 果然虽然帝威越来越盛,但是却始终不见那帝君有别的手段使出,只是默默地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不到一丝元神之力,刘玉麟回头望了望毕方与蛟龙王,脸上并没有庆幸之态,而是变得更加凝重,心中恻然,更有一丝丝焦虑。 这帝君不知多少年前闯了进来,仗着自己的修为,强行踏入第一道先天神禁,看地上遗落的有神药的残渣,相比可能是强行破开了玉田的法阵,摘取了神药,但是却被天威与法阵双重的攻击之下,终于还是受到了重创,好不容易挨到这处山岗之上,终于支撑不住,盘膝坐在山岗上,想调息恢复,却在天威的压制下,最终陨落在此地。 一副画卷在刘玉麟脑海中闪现,这位帝君何等修为,能硬抗天威,若不是为了摘取神药受了伤,说不定还能走出很远,当真是可惜了,不过却也更让刘玉麟忧心,第一道先天神禁已经是这么厉害了,哪么接下去的那些道神禁,又会有怎样的威力呢,前途有太多的未知,天威之下,一切都很难预料,从这些可以看出,当年的东王公是何等的手段,通天彻地,定有大神通,如今说不定已经在域外夺的一道天道,修成了大神通,成就了神明了。 第409章 域外神兽的往事 刘玉麟向前走出几步,感觉帝威更盛,铺天盖地而来,帝君面前有一丝血迹,显然是弥留之前,身受重创,咳出的鲜血,只是时到如今却依旧鲜艳,鲜血中孕育了神性,没一点都耀耀生辉,一点鲜血只怕也能杀死一个大圣,神威难测,这样的一位帝君都死在这里,其中的危险无法想象,东王公当年布下了怎样的禁制,这位帝君又是为何而来,到如今都成了谜,没有人知道,也无从想象,烟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先天混沌之气被刘玉麟催动,结成一个阵法,将那位帝君遮掩起来,大阵之下,帝威不显,随着刘玉麟双手舞动,黄土慢慢将帝君掩埋起来,毕竟中国人自古以来,便一直有入土为安的想法,对这位帝君,刘玉麟也只能做到这些。 帝威不在,毕方与蛟龙王又能动弹自如,二兽畏惧的望着被黄土掩埋的帝君,死死的吸着凉气,人已经死了,都还有这般威势,若是当年活着的时候,却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光景,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默默无闻呢,毕方与蛟龙王都有十几万岁的寿命,经历了无尽岁月,从上古时期直到如今,都走了过来,却不曾听说过这位帝君的存在。 毕方歪着头,围着帝君的埋骨之处转了几圈,忽然双眼一亮,尖声道:“你们快来看,这人留下了字迹,这是什么,可惜我不认识。” 刘玉麟与蛟龙王被毕方的叫声所吸引,两步便来到毕方立足之地,果然有一块青石之上,潦草的刻了一些文字,但是却不是现在才有的文字,想想这位帝君已经不知仙逝多少年了,这些字很可能是最早的象形字,就是当初仿照各种事物模拟出来的文字,很形象很具体。 毕方不认识,蛟龙王自然就更不认识了,晃来晃去的瞅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一二,不由泄气的坐在一边,既然是这位帝君所留,那自然是有些秘密,可惜看不懂,二兽心中大感可惜,要不然定然能知道一些机密之事。 刘玉麟蹲在青石旁,双手摸着那些文字,一点点感应着,按照象形字的意味去揣摩,良久,才摸出几个字,有一个人形的,显然是说这位帝君,还有一个星星状的,刘玉麟心中一震,这位帝君很可能是来自别的星辰,而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再往下,刻有一把剑,想必是说起一把神剑,或许这位帝君就是为了那把神剑而来的,后面还有两个圈圈,刘玉麟却无从揣摩是什么意思了,用这些文字,仔细推敲那些摸不出来的,大意是这样的,这位帝君来自于外的一颗星辰,千辛万苦的来到此地,为了采集几株神药,同时为了一把神剑,要用这些东西去就一个人,至于究竟是要救谁,那就不得而知了,在后面那些圈圈框框的,便实在无从猜起。 刘玉麟站起身来,深深地叹了口气,朝那位帝君躬了躬身,最终低声念叨:“但愿有人已经帮你救出了你想救得人,了却了你的愿望,万里横渡,一身修为,最后却如此凄凉的葬身在这里,被天威磨灭了神魂,可叹呀,可惜。” 毕方与蛟龙王听不真切,不知道刘玉麟嘀嘀咕咕的自己在念叨什么,忙凑上前来,哪知道刘玉麟已经说完了话,只是默默地望着那对黄土出神,二兽按耐不住,毕方诞着脸道:“神王,你刚才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可是已经悟透了那些字的意思吗。” 刘玉麟叹了口气,朝二兽摆了摆手,若有所失的道:“算是吧,也不知我猜的对不对,还是边走边说吧,这位帝君真是令人叹息。” 说罢,举步慢慢向山岗后面走去,每走一步,天威重一分,越过山岗,前方竟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只是那些遮人的草,每一颗都带着神性的光辉,透出大道的气息,无数道则交织在其间,不是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时时有闪电雷光冒出。 一人二兽呆住了,这样的草原怎么走下去呀,只怕已经踏入,如今神力被压制,踏进去就要被道则剿灭了,蛟龙王低吼了一声,恨恨的道:“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天威压制,神力不在,又遇到道则密布的草原,我们根本就走不下去了。” 刘玉麟皱着眉头,回头望了二兽一眼,有些不解的道:“你们以前不是也曾强闯过这里的先天神禁吗,怎么好像也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话音落下,让二兽不由汗颜,蛟龙王讪讪的干笑道:“神王见笑了,其实也不怕神王笑话,我们虽然几次强闯,其实每次都被天威压制在先天神禁之外,只有一次强行向探入神禁,结果还差点被神禁与天威交错给磨灭了,若不是退出去的早,现在哪里还能与神王站在这里说话呀。” 刘玉麟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还指望着二兽能给自己提供一些信息,哪知道二兽此来还不如自己呢,转头望向大草原,一道道道则交织的青草,内中不知孕育了多少危险,但是偏偏自己有必须闯进去的理由,不能让恶念抵出世呀,否则三界六道,多少生灵涂太,也算是自己做一份无量功德,将来在夺取天道造化的时候,多一分保障。 刘玉麟愣愣的出神,这边毕方与蛟龙王却按耐不住了,毕方跳到刘玉麟的肩膀上,尖声道:“神王,你刚才到底在嘀咕什么呀,快说来听听,不然我们都要给憋坏了。” 刘玉麟闻言,不由呵呵一笑,都过来无尽的岁月了,这个毕方还是想小孩子一般,回头望了望那处山岗,刘玉麟叹息了一声道:“那位帝君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根据那些文字,我揣摩着这位帝君应该是来自域外的星辰,可能是为了救人,来此地寻找神药与一把神剑,可惜呀,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到了最后,却埋骨他乡。” “域外星辰,”毕方与蛟龙王都呆住了,但是很快就陷入了沉默,半晌也不见二兽有动静,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刘玉麟有些惊异的望了二兽一眼,见二兽沉默的神情,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一听来自域外,就没了动静,该不是想到什么了吧。” 被刘玉麟这么一问,毕方望了蛟龙王一眼,二兽一起叹了口气,蛟龙王闷声道:“其实我们这些神兽也是来自域外的,并不是诞生于此地,都过去了无数的岁月,我们自己都快忘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看看。” 刘玉麟一呆,心中猛地一震,诧异的望着二兽,原来这些神兽都是来自域外的星辰,怪不得自从上古时期之后,便再也不见这些神兽的踪迹了呢,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的道:“不知道你们是从那刻星辰来的,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 毕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怔怔的回忆起无数岁月前的事情,半晌,才低声道:“我们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究竟有多远我们也说不清,只知道不断地横渡虚空,在空寂的宇宙中,寂寞的前行,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到这颗星辰,我主麒麟便领着我们在这里扎下根来,生活在这一方天地之中,哪知道就是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多久。” 说到这里,语气消沉,一时间竟然说不下去,一旁的蛟龙王便接道:“当初我们离开家乡的时候,足足有近十万同胞,但是在空寂的宇宙中,时时刻刻都有危险,漫长的岁月里,能安全到达这里的,十之不存一,只剩下八千之数,其他的同胞都葬身在莽莽的宇宙中了。”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也只能叹息,又能说什么呢,心中翻腾着,忽然问道:“可是你们为什么离开家乡的,却要这么遥远,冒着危险,来到这里安家呢。” 毕方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神王,我们神兽一族本来没有一点纷争,生活的很快乐,我们的家乡简直就是一处乐园,每一种神兽都是独一无二的,可惜后来黑龙王窥视我们的家园,率领这黑龙大军进犯,一场大战,打得昏天昏地的,不知有多少神兽陨落,就连强大的白虎与朱雀都陨落了,无数同胞惨死,黑龙大军也是伤亡惨重,谁也没占到便宜,大战到最后,黑龙王丧心病狂,眼见无法谋夺我们的家园,竟然仗着大神通要毁灭我们的家园,虽然我主与黑龙王硬拼,尽力想保住家园,但是最终还是被黑龙王一击打在星辰之上,星辰差一点毁灭,虽然侥幸存留了一段时间,但是还是没能修复过来,最后无奈之下,举族远涉,便来到了这里。” 原来神兽一族竟然还有这样的秘辛,当真令人振腕不已,一时间一人二兽都沉默下来,过了很久,刘玉麟才有问道:“既然是在这里安家落户了,那为何我曾听说,在上古时期,你们神兽一族曾与天界有一场大战,最后你们被封印了,这却是为了什么呢,究竟那时候又发生了怎样的变故,依照您们的话,你们应该是与世无争才对,却为何又——” 第410章 神禁之中的世界 话音方落,蛟龙王恨恨的‘呸’了一声,瓮声瓮气的咒骂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帝俊,当时帝俊为玉帝,统掌三界,一时是强横无比,将我们撵到一方小世界之中,那也罢了,我们也不愿意与他们争执,遂退出四大洲,三界之中再也见不到我们的踪迹,但是我们的隐忍并没有让帝俊善罢甘休,有一天,帝俊竟然来到我们哪一方小世界中,扬言要我主麒麟做他的坐骑,这也太侮辱我们神兽一族了,士可忍孰不可忍,我主忿怒之下,与帝君一场大战,虽然也重创了帝俊,但是自己也神力告尽,最后化作一颗麒麟种子,却不知何时才能恢复。” 说罢,冲着天空吐了一口吐沫,恨不得此时再去天上找帝俊的麻烦,但是也只是想想,不说帝俊如今早已经破开三界,去了域外寻找机缘,就是真的冲上去,也不够帝俊一根手指头按的,想想不由有些泄气。 一旁毕方也不忿的道:“这还不算,我主重创,天界竟然趁人之危,想要一举征服我们,我们自然不肯答应,于是乎,一场大战便爆发了,到了最后,我族八千族人只剩下不足一千之数,几近灭族之危,最后还被五方大帝联手将我们神兽一族给封印在虚无之中,可怜那些族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却始终逃不过被斩灭的下场,看来是天要亡我神兽一族了,也许是气运破灭,天道之下,容不得我们生存。” 说完这些话,毕方竟不免有些心灰意冷,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旁的蛟龙王也是一脸的惆怅,为自己神兽一族的命运担忧,当年强盛之时,神兽一族不下百万之数,哪知道到了今天,也只剩下不足千数,端是凄凉的紧,族中的强者更是零落,只剩下麒麟,如今还在沉眠之中,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想想就觉得心酸。 良久,刘玉麟叹息了一声道:“不用愁眉苦脸的了,事情终究已经过去了,我会救出你们的族人的,如果我有机会夺取天道造化,我会给你们一处没有纷争的安乐之处,让你们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走吧,我们还是想办法应付眼前这些问题。” 毕方与蛟龙王闻言,对望了一眼,不由的双眼一亮,刘玉麟说这话的分量可是不轻,若是别人来说,即便是修为通天,毕方与蛟龙王也会错之以鼻,但是刘玉麟却不同,二兽亲眼见过刘玉麟施展天道神威,那是有天道造化的人才能做到的,尽管刘玉麟现在修为不到,但是这却是一个希望,二兽猛地朝刘玉麟拜倒,高声道:“毕方,蛟龙王带族人谢过神王,只希望神王莫要忘记今天对我们的许诺,将来能给我们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刘玉麟回过头来,愤愤的瞪了二兽一眼,哼了一声道:“不用多说了,那也有我成就大神通之时,才能帮得上你们,现在还是给我想办法怎么过这片草原吧。” 转回头,望向大草原,心中不知多少烦闷,却听得毕方幽幽的道:“若是我主麒麟能完全复原就好了,其实我主麒麟就是一位大神通者,可惜当年与黑龙王一战,伤了大道根本,一直没有复原,要不然怎么会被帝俊所伤。” 一句话,让刘玉麟全身一震,猛然回头望着二兽,心中的惊异澎湃,嗝声道:“麒麟是大神通者,你们说的是真的。” 蛟龙王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不是大神通者,那还不早就陨落了,向白虎与朱雀,便是只差一点气运,便能成就大神通,但是最后还不是陨落了,要不是有大神通,怎么能回归根本,化作一颗麒麟种子,等待时运。” 毕方‘恩’了一声,接着道:“若不是当年我主伤了大道根本,我们的家园也早就修复了,何苦远涉千万里,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呢。” 原来大神通者里自己这般近,自己还在一直想,什么时候能见到大神通者呢,原来就一直在自己气海之中,可惜没办法助麒麟复原,否则有麒麟在,自己那还用烦恼什么,神识潜进气海之中,那颗麒麟种子依然静悄悄的呆在气海之中,没有一丝动静。 半晌,刘玉麟忽然意气风发,将头一摆,大笑了几声,望着大草原高声道:“我们有的是希望,那还何必沮丧,走,我们去解救你们的族人,斩灭恶念抵。” 但是脚下才迈出两步,脸上的兴奋的神情便不见了,一切也抵不过现实,望着莽莽的大道交织的草原,没有神力的一人二兽该怎么过去呢,这是摆在眼前的问题,并不是凭着信念就能解决的,一人二兽不由犯起了愁。 刘玉麟催动先天庚金葫芦,一道先天混沌之气打出,没入草原之中,登时便见无数大道神纹交错飞起,天威降下,登时将混沌之气磨灭,不复再见。 刘玉麟心有不甘,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飞出,一道白芒打出,便有一方世界形成,世界之力抗衡着天威与道则,结果没没入多深,也一样被道则斩灭,山河社稷图不敢就此罢手,催动五行奇山镇出,先天五行在五座山峰之上闪没,登时有无尽得神威压下,硬是砸毁了一处草原,露出一块空地,大道神则被镇杀,但是也只是如此,瞬间天威降下,五行奇山不得在动弹,勉强潜回山河社稷图之中,不能再行祭出。 天威难测,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一出,立刻被天威感知,降下无尽的神威,压的一人二兽喘不过气来,毕方愤恨的一鼓神力,想要冲击大草原,那知火之精华一出,一条火龙显化,还不及飞出多远,刚刚没入草原之中,就被道则与天威磨灭,天威降下,直接将毕方压的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这该死的地方,为何会有这么深重的天威,东王公根本没有成就大神通,怎么可能借助天威布下先天神禁。”毕方叫嚣着,一肚子不服气,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天威之下,压的毕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经是细不可闻。 蛟龙王嘲弄的看着毕方,呵呵笑道:“蠢蛋,明知道不能动用神力,还偏偏要逞强,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刘玉麟摇了摇头,有些后悔与二兽一起进来,明摆着二兽帮不上自己的忙,不由叹了口气,心念飞转,这大草原一眼望去,都望不到边际,不知多远,不知有多少颗青草,而每一颗青草之上又都交织着道则,加上天威,神力不敢施展,究竟有什么法子才能闯过去呢。 道则伤身,会不会和天威一般,只对神力有所反应呢,心中想起,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地朝草原丢去,石头没入,登时被道则碾为粉尘,让刘玉麟脸色不由一跨,此路不通。 心中烦闷,抬头看看头顶之上的那道神雷,若是自己神力还在,说不定可以仗着大道神纹强行闯入,可惜这该死的神雷,始终对自己不离不弃,究竟自己作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惹的神雷跟着自己,也不降下,自己心有顾忌也不敢勾动神纹,恢复神力,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心中越想越远,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破乳草原,对抗那些道则,再说还有天威镇压,索性考虑其自身的问题,不能始终这样了,不回复神力,即便是仗着三件神器,也不是万全之策,一旦遇到厉害的对手,自己就有可能被斩杀的危险。 但是还没摸清神雷的根源,一旦勾动神雷,又怕惹来天道神罚,上两次仗着第二元神逃脱,结果引得神雷不肯退去,要是再一次引动神雷,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呢,说不定就不能在糊弄天道了,但事后被天道压制,只能落得身陨的下场,越想越烦躁,越烦躁却又越想,只是一时片刻,却又哪里能想得通。 不知多久,刘玉麟反正没想出办法,便将主意打到麒麟种子身上,既然麒麟是大神通者,哪么即便是沉眠了,一身神力不在,但是本源还在,应该能对抗天威,斩除道则吧,心念一动,将神识沉入气海之内。 麒麟种子不知何时已经从一个圆通通的种子,长成了一个麒麟状,脚踏祥云,口吐混沌,身上的鳞片都清晰可见,便是连口中的牙齿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只可惜一双眼睛确实紧闭,没有神采,会不会等麒麟眼睛张开,便可以醒转过来呢。 刘玉麟仔细回忆着,麒麟为何会变成这般摸样,那都是因为自己勾动天道,在天道神罚中,才变化成这样的,哪么说来,麒麟想要恢复过来,却需要天道造化的洗礼不成,一时间刘玉麟心中迟疑了,即便是自己猜的没错,但是这也太危险了,说不定就要被天道所灭。 刘玉麟摇了摇头,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一旁的毕方与蛟龙王此时都已经急得不行了,刘玉麟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眉宇之间总有一丝忧虑,却不知刘玉麟到底在想什么,偏偏二兽还不敢打扰刘玉麟,只能憋在心里不敢问出来。 第411章 天罚再一次显化 刘玉麟将神念探向麒麟种子,却感觉不到生命的迹象,想要将麒麟种子扯出气海之中,却也不见半点动静,好像麒麟种子很乐意在自己气海之内安家落户,没有想过要离开,便是自己这个户主也不理睬,与第一元神遥遥相对。 第一元神萎靡的盘坐在气海之中,与外界的天地没有一丝联系,得不到灵气的滋养,气海被封闭,只有一道大道神纹落在其中,唯有勾动大道神纹,才能破开封印,刘玉麟几次蠢蠢欲动,想要去勾动大道神纹,但是一想到那道神雷,刘玉麟就不由得有放弃了,毕竟还是小命要紧,不能随便冒险,自己怎么说现在也是拉家带口的了。 但是刘玉麟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无数次试图勾动麒麟种子,却又无数次失败,这个麒麟种子早晚要从气海之中取出来,就算是真的闯过所有的先天神禁,等解救神兽族人的时候,那还必须要用到麒麟种子,才能破开封印呢。 不知多少次的尝试,刘玉麟终于还是没有能挪动麒麟种子,就在刘玉麟最后一次,打算放弃的时候,异变忽起,头顶那道神雷,忽然闪烁起来,噼啪的迸射这电光,便是一旁的毕方与蛟龙王也能看得到,一人二兽不由大惊失色。 刘玉麟不敢迟疑,将神识回到识海之中,整个人便回转,惊疑不定的看着头顶上随时可能劈下来的神雷,心中惊骇,此时自己神力已失,一旦神雷降下,那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那由的刘玉麟不心惊胆战。 心中惊惧,神念不停飞转,想要对抗神雷,那就必须要拥有神力,可是勾动神纹,就会引到神雷,那是肯定的,还能怎么样呢,心中忽然一动,一个主意冒了出来,可真是人在逼马在骑,万般无奈之下,刘玉麟动了借力的打算。 轻轻唤动先天庚金葫芦,随着先天庚金葫芦没入气海之内,与元神交融,吞吐着先天混沌之气,扑入第一元神,得到混沌之气的滋润,第一元神登时一扫刚才的萎靡之气,神韵又回到元神之上,被刘玉麟催动这,元神放出无尽的神威,冲破了封印,并没有触动神纹,神力溢出,便见刘玉麟身上隐见神光,气机冲天而起。 久违的感觉,又回到刘玉麟体内,那种力量在握的感觉让刘玉麟心醉,心念微微一动,混沌之气凝与手上,双手便如被角质化了一样,出现一层厚厚的鳞甲,刘玉麟没有犹豫,一把向神雷抓去,神雷来不及躲闪,被抓个正着。 混沌之气凝成一个圆球将神雷包裹在其中,任凭神雷噼里啪啦的放着电光,却始终冲不透混沌之气的阻拦,借此机会,刘玉麟裹起毕方与蛟龙王大步向大草原走了进去,万千道道则同时闪耀,帮着天威向刘玉麟砸来,瞬间将刘玉麟彻底淹没。 轰然一声,道则被震开,刘玉麟大步走了出来,全身被大道神纹所笼罩,将万千道则抵挡于外,天上天威感知,登时降下无尽威压,几乎肉眼可见的神威压制着刘玉麟,即便是迈出一步,都不知道要与道则天威碰撞多少下,才能踏出那一步。 一步一步,刘玉麟大步走来,一只手抓住神雷,不让其与天道勾动,一只手舞动,飞射出无数神纹,将道则破灭,与天威对抗,终究不曾被压的趴下,一步走出,便是万千道则破灭,无尽的雷光电雨交错,震天而响,生灭之间,刘玉麟已经深入大草原。 茫茫的大草原中,刘玉麟渺小的身躯,在天威之下,隐约可见,万千道道则化作神罚,风雨雷电交错,天空中张开一双眼睛,冰冷而神秘,凝望着刘玉麟的身形,猛地神光一闪,万千雷霆降下,那里还是茫茫草原,如今望去,整个一个雷霆的海洋,劫雷爆闪,雷霆时而化作大山,镇压刘玉麟,神儿化作利剑,斩杀刘玉麟,凡物之所及,尽皆变幻。 刘玉麟不为所动,仰天一声长啸,无数天道神纹交织,一瞬间与雷霆不知碰撞了多少次,天地崩裂,虚空塌陷,刘玉麟一步一震,天威难测,雷霆越来越盛,淹没了刘玉麟的身影,天地之间再无其他,仿佛被雷霆充斥。 雷霆的海洋之中,轰然作响,刘玉麟一拳迎天击出,拳意汹涌,斩破一切法术,破灭一切因果,显出刘玉麟的身形,刘玉麟大口大口的咳着血,一步一咳血,鲜红的神血,洒遍了整个雷霆之海,每一滴鲜血中都有无数神纹交织,落下,又与雷霆纠缠在一起,轰轰作响,无数世界生灭,却没有能困住刘玉麟,被刘玉麟一步一步走出。 不知多久,终于一步跨出雷霆之海,刘玉麟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回头望去,依旧是妖娆的大草原,谁也想不到刚才的凶险,便是刘玉麟借用了先天混沌之气,也差点坚持不下来,无数神纹破灭,要不是仗着有天道造化,有大道神纹交织,便是任何一位帝君来此,只怕也要饮恨。 不管怎么说,刘玉麟终于还是踏过了大草原,穿出了雷霆之海,庚金葫芦耗尽了神力,终于哀鸣一声后,自行沉入气海之中,与刘玉麟失去了联系,再也不能维持刘玉麟的状态,先天葫芦一去,刘玉麟被抽干了气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毕方与蛟龙王被抛在一旁,双双跌倒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等反应过来,已经滚出老远。 刘玉麟擦去嘴角的血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强行借用先天庚金葫芦的混沌之气,让刘玉麟伤的不轻,亏得在最后一步迈出,便用大道神纹布下一座大阵,将一人二兽护住,才不怕在起什么意外,否则还不知道一步迈出,会有什么凶险呢。 混沌之气散去,那道神雷终于脱难而出,一再被刘玉麟所束缚,但是刚才的遭遇让神雷暴怒了,一道神光自神雷中冲出,没入天际,九天之外登时响起雷声,隐约有天道潜入。 刘玉麟无奈的望着天际,只希望自己布下的神纹大阵能起点作用,莫说如今自己神力已失,就算是神力在身,也绝不能与天道争胜,眼看着神雷轰然作响,一丝丝电光雷火窜出,刘玉麟也只能苦笑以对,提不起半点精神。 终于,神雷与天道祭起联系,一点光芒自九天之外降下,没入神雷之中,那神雷便如活了过来一般,与天空中一转,一道雷光砸下,照准刘玉麟劈将下来,雷光之中有一道天地秩序闪耀,神纹布下的大阵,也只是阻了一阻雷光,依然被雷光破开,眼见雷光就要劈中刘玉麟,这一劈之下,刘玉麟就要化作飞灰随风而灭。 刘玉麟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就在此时,三生镜忽然自体内自行飞出,一道白光照耀了天地,万千世界在白光中生灭,轰然与雷光撞在一起,雷光竟被破灭,但是三生镜的光辉也随之暗淡下来。 ‘哐当’一声,三生镜耗尽了神力,跌落在刘玉麟身边,刚才强行凝聚了全部神力,对抗天道神罚,已经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支撑,就此陷入沉湎中。 刘玉麟费力的将三生镜抱在怀中,苦笑道:“你这是又何必呢,不知道这天道神罚,根本不是能力抗的,你们不过是一件神器,或许能与帝君硬抗而不落下风,但是天道并不只是用神力便能去对抗的,没有天道造化,是没办法撑下去的。” 话音方落,天空中又有一道神雷降下,却要比刚才那一道来势更加凶猛,刘玉麟仰头望向神雷,三千大道在其中演化,这是神罚,只要没有天运,便是如宝葫道君那等修为,也不可能长时间撑下去,如今就要死去了吗。 那一瞬间,脑海中走马观花一般,晃过许多人,但是最让他想念的却是胡兰儿姗娃与王小蝶三女,只怕此时三女还在等待自己回去,与自己一起完婚呢,又想到珠儿,到底自己如今已经是真正的男人了,欢好了数日,不知道珠儿会不会为自己留下子嗣呢,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也不过短短那么几天。 就在刘玉麟胡思乱想之时,一旁的毕方与蛟龙王眼见神雷要劈中刘玉麟,不由得肝胆欲裂,不但忧心刘玉麟,更让他们担心的是,自己的主子麒麟,还在刘玉麟的气海之内呢,会不会被天罚一起给伤到呢。 二兽对望了一眼,看得出双方的决绝,各自一声长啸,水火之精华忽然冲天而起,两道身影,裹着天地之精华,化作一道火龙一道水龙,忽然冲天而起,强横的撞向神罚之雷,水与火再纠缠,演化太极,分执天地阴阳,神威弥漫。 轰然一声,水火双龙演化的太极与神雷撞在一起,天空中爆出一团团光芒,三千大道在其中生灭,太极强横的抹杀这大道,竟然一时间相持不下,天道感知,忽然又是一道神雷砸下,交织着天地秩序,演化大道种种,轰然砸中太极,太极猛地神光一亮,接着破碎,水龙火龙再一次显现,只是被斩为无数段,向地上坠下,终究慢慢化作虚无。 第412章 麒麟降世现祥瑞 天道神雷被二兽最终消磨了,没有降下来,但是二兽神光减去,自天空坠落下来,掉在刘玉麟的不远处,刘玉麟望向他们的时候,毕方正虚弱的也望向刘玉麟,见刘玉麟望来,还想挤出一丝微笑,哪知道只是移动,不小心便晕了过去,蛟龙王也不必毕方更好多少,耷拉着脑袋哼哼唧唧的,那摸样,让刘玉麟忽然间想到了猪,不由轻声笑了,不管怎么说,二兽还没有生命危险,最少能让刘玉麟宽心了,蛟龙王听到刘玉麟的笑声,心中郁闷,眼睛一翻,也跟着毕方一起晕了过去。 天空他的神雷依然在滚滚作响,不知道那一刻就会降下来,一座五行奇山自气海之内冲出,镇压在刘玉麟头顶,天地五行道则演化,一个巨大的五芒星升腾而起,将这一方天地龙早在羽翼之下,山河社稷图化作一副铠甲,护在刘玉麟身上。 五芒星亮起,隔阻了一切天地变化,即便是神雷的气机也被遮掩起来,这一次山河社稷图也是使出了全身解数,若是全盛之时,或许还有机会与神雷多拼搏一会,但是如今能挡的几次就算几次吧,只要自己不灭,就要保刘玉麟的安危。 刘玉麟如何不知山河社稷图的想法,不由焦急的道:“你这是干什么,天道神威之下,你根本对抗不了,即便是逞强,最后也不过落得跟我一起毁灭的下场,何必呢,还不如你留下来,回去帮我照顾兰儿她们呢。” 只是不管刘玉麟怎么劝解,山河社稷图依然没有一丝动静,只是默默地等待着神雷降下,刘玉麟焦急的一再劝说,可是却改变不了山河社稷图要与刘玉麟共生死的决心,不但如此,手中的三生镜也渐渐亮起神光,一道白光射出,没入天空中的五芒星阵之中,登时见五芒星阵光华大振,扑天遮地,一时间竟然看不到天空中的神雷在闪耀。 刘玉麟眼睛有些湿润,山河社稷图与三生镜与自己并没有一丝通性,只要离开自己,一样能逍遥快活,但是在自己危难之际,毅然选择了与自己一起共生死,都说神器无情,怎不见它们呢,若说起来,除了它们,可能也就是胡兰儿姗娃,王小蝶与珠儿四女或许肯为自己牺牲性命,哦,对了,还有自己那个邋遢的师兄,也可能还有自己那两个徒儿吧。 恍惚间,所有人都在眼前闪过,临死前的这一瞬间,人总是能明悟很多事,自己这一辈子的过往,会如从新发生过一遍一般,在脑海中显现,是对是错,此时最为精准,可惜即便是知道了,却已经没有用处了。 天雷在凝结,天道感知到对抗的产生,不由得怒火滔天,自天空中显化一道人形,张开双眼望向此处,猛地一动,天空中的雷云,如鲸鱼吸水一般,完全涌入那人形之中,登时光华大作,一时间五官样貌竟然清晰可见。 所有的雷云消散不见,唯有人形闪电还在天空驻留,随着人形闪电双眼间一丝电光撕扯,便如彗星一般砸了下来,地面上五芒星拼命光华大作,迎向那人形闪电,那只在人形闪电手中,却根本不堪一击,一拳便被砸碎,刘玉麟感到怀中的三生镜与身上的山河社稷图猛地一震,两件神器光华黯淡下去,但是犹自强撑着护在刘玉麟面前。 人形闪电的强大,让刘玉麟也始料未及,不过这一切也都无意义了,因为自己就要死了,即便是现在强行恢复神力,也不过是苟咳残喘罢了,这道人形闪电,确实自己遇到的最厉害的一次,可要比其上一次的神明要强横的多。 人形闪电向刘玉麟扑来,再没有身边么可以拦阻它的了,只待降下的那一瞬间,就是刘玉麟灰飞烟灭之时,可惜刘玉麟与天争气运,到头来,竟然这样寂寂无闻的死去,不由得刘玉麟心中一阵怅惘,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有很多事自己还没做呢。 就在刘玉麟等一切尘埃落定,自己灰飞烟灭之时,这天道循环,总有意外发生,不知怎样,刘玉麟忽然感到气海之中翻腾起来,一瞬间就汹涌起来,还来不及多想,一道麒麟的虚影自气海之中冲出,脚踏祥云,全身绿麟,头顶一颗独角,散发着天道的气机。 麒麟一声长啸,昂头望向那人形闪电,独角噼里啪啦的冒出一丝电光,猛地催动祥云,向那人形闪电冲去,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本来强横的人形闪电,蔑视着世间万物,何等高傲的存在,在这一刻,竟然扭头就跑。 刘玉麟惊讶的张大了嘴,不知道若是别人能看到这一幕,会是怎样的感受,但是刘玉麟惊呆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不知道该怎样才好,这也太让人无法接受了吧,人形闪电在前边跑,而麒麟在后面追,两个并不是实体的家伙,玩起了官兵抓强盗的游戏,在天空中转来转去,慢慢向九天外遁去,一旦遁入九天之外的虚空中,不受天地的压制,人形闪电便可以逃之夭夭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人形闪电是算计的很好,可是麒麟也不傻,头上的独角电光迸射,无数神纹自独角中激射而出,演化天地秩序,登时定住了这一方世界,将人形闪电阻隔在其中,人形闪电慌乱了,冲撞了几次都没有冲出去。 但是麒麟却越来越近,随时都可能抓住它,人形闪电越来越焦虑,而空间却在慢慢缩小,人形闪电嘶吼了一声,猛地向刘玉麟俯冲过来,既然逃不掉了,那就索性把这个触及天道的小子斩灭了再说,最少不负使命。 刘玉麟张着嘴,都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人形闪电向自己冲来,不过话说回来了,反应以来,自己也没办法阻止,也只能干瞪着眼瞪着,难道麒麟显化,自己还要被人形闪电所灭吗,该不是老天爷一早就注定自己要被人形闪电给斩灭了吧。 总是天无绝人之路,人形闪电俯冲而来,刘玉麟张嘴等死,一切都在一瞬间,便是麒麟幻影也赶不及回转,谁能救刘玉麟呢。 一颗小小的种子自刘玉麟气海之中窜了出来,小小的,握在手中只怕也就看不到,感觉不到一丝气机,脚踏祥云,头顶独角,可不是麒麟种子吗,就那么腾空而起,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上,人形闪电都没有察觉到这么小小的一个东西。 就在人形闪电降下,砸到刘玉麟头顶的时候,麒麟种子忽然动了,双蹄飞扬,嘴巴张开,如鲸鱼吸水一般,将人形闪电全部吸了进去,随后那麒麟幻影也随着没入麒麟种子本体,只见麒麟种子四蹄踏动,足下祥云轻涌,慢慢有没入刘玉麟气海之内,那一瞬间,刘玉麟隐约看到麒麟好像眼睛有了神采,就像是垂死的人,吃了大补之药,又有了精神。 一切来得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刘玉麟呆呆的愣了半天神,直到怀中三生镜与身上的山河社稷图自行遁入气海之中去休养生息,刘玉麟这才醒悟过来,看看天空,一切平静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刘玉麟摸了摸脑袋,使劲拍了自己一下,感觉到疼痛,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假的,却让刘玉麟不知道该怎么说,愣了一会,苦笑着摇了摇头,勉强爬起身,走到二兽身边,轻轻推了推毕方与蛟龙王,见二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气机悠长,绝没有生命危险,当下刘玉麟也不客气,赏了毕方与蛟龙王一兽一脚,直接将二兽给踢醒过来,疼的二兽哇哇大叫。 “神王,你想谋杀我们呀,干嘛这么大力踹我们,我们又没招你。”毕方委屈的大声叫嚷着,而蛟龙王却在一边哼哼唧唧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刘玉麟却不理睬它们的叫嚣,舔了舔嘴唇道:“你们刚才看到了吗。” 毕方与蛟龙王一呆,二兽疑惑的望着刘玉麟,朝天空望去,不由得惊异的道:“咦,天罚过去了,神王真有办法,竟然将天罚给挡过去了,我们还以为这一次要完蛋了呢。” 说罢,二兽啧啧有声的赞叹着,不过随即毕方有些疑惑的望向刘玉麟:“神王,你是怎么荡过去神罚的,我看你的神力依然未复,却怎么能——” 刘玉麟咳嗽了一声,被人看扁的感觉可并不怎么样,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你们刚才没看见吗,你们的主子麒麟刚才复苏了,还将那人像闪电给吞噬了,救了我们一条命。” “什么,”毕方与蛟龙王又惊又喜,竟然从地上猛地一跃而起,受到刺激的时候,总能爆发难以想象的潜力,紧盯着刘玉麟的神情,二兽竟然一同问出:“我主复苏了,在哪里呢,我主去了哪里,快告诉我们。” 刘玉麟嘿嘿的干笑了一阵,使劲挠着头皮,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二兽,自己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却又该如何回答二兽的问话呢,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在二兽万分期盼的目光中,刘玉麟张嘴干笑道:“你们主子回去了,我也莫名其妙的弄不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第413章 第二道神禁中的世界 “回去了,”二兽一下子呆住了,半晌也没明白刘玉麟是什么意思,怔怔的望着刘玉麟,心中反复揣摩着这句话,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想明白,蛟龙王呆呆的问道:“我主回哪去了。” 看着二兽傻傻的表情,刘玉麟呵呵笑了,刚才自己将神识探进气海试过,虽然麒麟种子又发生了变化,眼中多了神采,但是任凭自己怎么呼唤,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让刘玉麟好生无奈,吃了大补药,总也要有些变化吧,谁知道这麒麟种子就是没得反应,笑了两声,刘玉麟才缓缓的道:“能回哪去,自然是从我气海之中出来,又回到我气海之中了,此刻已经在我气海之中安家落户了,只不过没有征得我这户主的同意罢了。” 二兽不由一阵默然,也不知道刘玉麟说的是真是假,要是麒麟真的能够醒过来该多好呀,哪么救出自己的族人就不成问题了,可惜见不到麒麟。 刘玉麟见二兽沉默下去,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向天空望了一眼,已经看不到那道神雷浮在头顶,刘玉麟略作沉吟,沉声道:“劳烦你们给我护法,我要回复神力,那道该死的神雷终于消散了,往下的路没有神力可真不好走。” 说罢,盘膝坐下,也不理睬二兽是否给他护法,不过二兽倒是很认真的围在刘玉麟身边,一脸警惕的给刘玉麟护法,毕竟刘玉麟此行关系到自己族人的安危,可是大意不得,只是在心中还在想着麒麟的事情。 刘玉麟将神识沉入气海之中,轻轻勾动早就埋好的那道神纹,神纹一动,封印登时被触及,勾动刘玉麟那一点天道造化,冲击着封印,轰然之声作响,无数神纹卷起,化作一把把神刀,飞斩封印,即便这道封印是天道神威所致,但是没有神罚之雷的支撑,也如无根之水一般,渐渐被神纹抹去神性,一点点开始瓦解。 终于轰然一声,封印被破开了,无尽的神力涌入刘玉麟的气海之内,那一瞬间,第一元神登时极力吸纳着神力,一点点开始鼓胀起来,慢慢散发出神光,双眼一睁一合,便要一道神光迸射,不复再见原来的萎靡之色。 第一元神恢复了,神力依旧蜂拥向气海之中,随着刘玉麟心念所动,第二元神轰然成形,被五行道胎围在中央,开始吞吐神力。 紧接着刘玉麟将神力导引向三件神器,如今三件神器都已经神力干涸,需要外界相助了,无尽的神力涌入三件神器之中,登时便见三件神器神光有所恢复,不在暗淡无光,从新散发着神性的光辉,虽然离完全恢复还早得很,但是最少已经有了气力。 无尽的神力疯狂的涌入刘玉麟气海之中,已经搅乱了天地秩序,天威感知,降下一道劫雷,轰然作响,足有磨盘粗细的雷电砸下,声势自然骇人,雷声滚滚,电闪雷鸣,电光火蛇之间,刘玉麟清啸一声,飞身冲天而起,全身神力涌动一拳砸向劫雷,轰然一声,竟然将劫雷砸的飞散。 但是紧跟着那一霎那,天威震怒,无穷的天威降下,瞬间将刘玉麟压制起来,无穷的天威下,刘玉麟强撑着天威的压力,大步向前走去,无所畏惧,天要压我,我就与天相抗,神要灭我,我就斩神而上,一股不去的信念萦绕在刘玉麟心中。 毕方与蛟龙王对望了一眼,略有些畏惧的望着刘玉麟,不敢多呆,也大步跟上,只是两只神兽不敢放开气机,他们可不能与天威相抗,这不单是修为的问题,而是刘玉麟体内有天道造化,自然可以与天威抗衡,换做其他人,即便是修为强于刘玉麟,也不可能如刘玉麟一般轻松。 不过几步,眼前忽然景色大变,向上望去,紫府仙居依然遥遥在望,眼前还是数不清的青石台阶,看看身后,才不过走过二十多步台阶,向上在数去,却也数不清还有多少台阶,只是看的一人二兽不由得头大如斗。 二十多步台阶,一人二兽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却不知接下来还要过多少先天神禁,又有多少凶险在等着一人二兽,刘玉麟苦笑着横望了二兽一眼,叹了口气道:“我还到咱们走出了多远,原来不过是才走了二十多步。” 二兽没有答言,只是望向上方的眼睛里,充满了苦恼之色,不过好在此时刘玉麟神力已经恢复,而且不畏惧天威,算是有了一个可战之力,要不然向先前那样,一人二兽都要减去气机,一旦有事情,想要瞬间爆发,确实不可能的。 刘玉麟在叹了口气,无奈之下,举步向上走去,毕方站在他的肩头,而蛟龙王却紧跟在他的脚后,一人二兽一步一步向上而去。 前行了不过五步,也就是说上了五个台阶而已,眼前景色猛地一变,好在一人二兽早有心理准备,并未慌张,顿住脚步,向前望去,却不由的心中有些惊异,道是为何,眼前一片山丘,无数坟墓遍布在其中,隐隐有鬼火飞舞。 天空不再明亮,黑压压的积云,几乎连着大地,有许多棺木裸露在外,这片天地之间竟然再无其他,只有数不清的坟墓与棺材,阴森森的怕人,若不是一人二兽都是有大本事的,只怕换做一般人,吓也给吓死了。 刘玉麟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却说不出为什么,这些坟头乱糟糟的分布在个个山丘之上,看不到一丝异样,就像在人间的乱坟岗一般,但是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中发慌。 刘玉麟犹豫了一下,心中奇怪,当年东王公为何会立下这么许多的坟墓,只怕绝不会那么简单,难道这些坟墓之中,会有些什么东西不成,双眼闪过一道寒芒,朝毕方与蛟龙王低声道:“你们小心了,此地绝对凶险,若果实在不行,就遁入我的衣袖中,哪里自有一方世界,能保你们平安。” 说罢,小心的向前方一步步踏出,每走一步,就有沙沙声作响,在这安静的世界里,这一点声音也听得格外分明,前方是数不清的山丘,而山丘之上,又是数不清的坟墓,在这阴沉的天空下,说不出的诡异。 刘玉麟一面强撑着,抵抗着天威的压制,天道造化在体内流转,将天威一点点抵消,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是最少还能保有一身神力,而不用减去气机,一面将神识向前方探去,神识笼罩了方圆几十里,天威之下,这已经是极限了。 并没有什么不对,最少神识探出,没有发现什么,每一个棺木之中,都有一个死人在沉眠,已经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万年,说是死人,其实多数的是一些怪物,各种形状的,刘玉麟也叫不上名字来,只是能感知到,这些人生前都是强者,甚至于有几个棺木之中,隐隐有帝威透出,显示那几个人生前曾经是逍遥世间的帝君,可惜却不一定是这个世界的人物,还不知道是从哪个星辰,横渡了虚空,巴巴的赶来此处送死的。 刘玉麟踏出一步,正要抬腿,此时异变忽起,身边的一个棺木忽然一震,从其中窜出一道身影,向刘玉麟扑来,气机强盛,却透出一股死气,虽然看不真切,也没有防备,但是刘玉麟还是下意识的一拳砸出,无尽的神力凝成一道道神纹,将扑来的身影斩落与地,登时那股气机消散。 刘玉麟猛地扭头向那身影望去,却见一个长着一个头,头上也只有一只眼一张嘴,没有鼻子,却长了六只胳膊两条腿的怪物,横躺在那里,刚才那一瞬间,感觉到这怪物竟然有准帝的修为,但是自己早前用神识扫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双眼扫向四下,依旧不见一丝异象,神识探去,感觉不到哪一个有气机波动,再看了那怪物一眼,略作沉吟,大步迈出,不过两步,便有一道身影自一个棺木中窜出,凭着气机的感应,刘玉麟知道这一个比起刚才那个还要强大一些,不过对于刘玉麟来说,也还是小菜一碟,一拳砸下,登时将那身影砸个粉碎。 果然如自己所猜想的一般,看来这无数山丘之上的坟墓,只怕内中不知藏有多少杀机,这些人可能是多少岁月前,死于这里,被东王公埋葬于此地,却又设下法阵,一旦有人来到,这些已经死去的人,便会化作厉鬼扑出,斩杀闯进来了的人。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双眼望向那几个埋藏了帝君尸身的坟墓,出了那几个帝君厉鬼,与这不可能对他造成伤害,还有何惧,大步向前走去,不时将扑上来的厉鬼斩杀,却故意躲着那几具帝君的棺木,刘玉麟也不想与那些帝君厉鬼相斗,完全没那个必要的。 不过令刘玉麟恼火的是,自己转了一大圈,想要避开那些厉鬼帝君,但是斩杀了无数的厉鬼后,依然又转到一座帝君的棺木前,是自己太不小心了,还是另有玄机,刘玉麟没有多想,只是转身有向回绕去,就不信绕不过这些厉鬼帝君的棺木,这一次神识探出,刻意的绕着那几个帝君的棺木,远远地就躲开,一步一步的向前行进。 第414章 逝去的帝君厉鬼 不知走出多远,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厉鬼,这些厉鬼最差的也都有刚踏入准帝境界的修为,若非刘玉麟仗着天道神纹来斩杀这些厉鬼,只怕光是消耗神力,就足以让别的帝君葬送于此,蚁多也能咬死象,便是这个道理,更何况刘玉麟还发现,那些被斩杀的厉鬼,用不了多久又能在棺木中重生,最后从棺木中再爬出来,可谓是杀之不尽。 一路斩杀了无数厉鬼,刘玉麟有绕了一大圈,但是当他向前望去的时候,却发现依然是要面对帝君的坟墓,于是不甘心的又转了一圈,结果还是要回到这里,不由让刘玉麟大失所望,叹了口气嘀咕道:“难道这里也和华山一样,自古一条路吗。” 既然转不过去,刘玉麟也只好打起精神,去面对厉鬼帝君,无数神纹飞舞而出,站灭了周围所有的厉鬼,将他们化作虚无,这样可以将他们复活的时间拖得久一点,而后,盯住那座帝君的坟墓,双手之间翻舞着神纹,先下手为强,无数神纹合二为一,最后化作一把神刀,猛地斩向帝君坟墓,刀光横旦万里,碎裂虚空,一晃而至,登时激起飞沙走石,将那坟墓彻底淹没。 不过刘玉麟并没有高兴得起来,因为神识探出,帝威一点都没有减弱,反而显得更加强盛,果然,待尘土落下,一道身形拔地而起,双手合着无尽的金黄之气,对着刘玉麟便压将下来,帝威无量,金黄的神力演化一尊神塔,神塔中无数神魔乱舞。 刘玉麟心中一秉,猛地大喝一声,一拳砸出,无数神纹交织,在拳头上凝成一个太极,浇在地上猛地一蹬,人已经向神塔迎去,拳意无双,唯有勇往直前,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这边是刘玉麟体悟天道,所演化的神王裂天拳,一拳砸出,天空都被撕裂,万物不可挡。 而太极在中国人的眼里,那是万物之始,阴阳二气相交才能产生太极,而阴阳二气是天生万物的根本,所以刘玉麟演化太极,加上这太极乃是天道神纹所演化的,其力万钧,可以破灭一切邪魔鬼祟,加上无双的拳意,当可称得上裂天。 轰然一声,拳头与神塔对撞在一起,刹那间,山河破碎,一个个世界在崩塌,无数神魔毁灭,神塔被震得打横飞了出去,而刘玉麟也没讨得便宜,被神塔砸的有掉回地面,轰然砸在地上,双腿陷入土中,齐腰而没。 那帝君被震得飞了出去,顿住身形,落在地上,也‘噔噔噔’的退了好几步,一脸的狰狞,到如今刘玉麟才看清这帝君的容貌,却是熊首豹身,身后拖了一个长长地尾巴,明显的并不是这一方世界的人,没听说那位帝君长成这般摸样。 不过没有时间多想,那帝君顿住身形,全身一阵作响,便有金黄之气冲天而起,整个人化作苍鹰一般,飞升到天空,知道被先天神禁所限,才停下身形,让刘玉麟好生羡慕,却在心里咒骂东王公,为何这些厉鬼便能不受天威所限,而自己却被天威压的飞也飞不起来。 感慨归感慨,刘玉麟身形一震,拔地而起,待落稳了身形,抬头凝望着那帝君,无数神纹在身边翻舞,被刘玉麟催动,化作许多把神刀,神刀所向,却都是那帝君,而刘玉麟却在气海之中,抽出一丝混沌之气与九味神火,否则这般斗下去,自己早晚要被这个鬼地方磨灭的。 那帝君咆哮了一声,金黄之气演化一柄神刀,神刀之上有九龙盘踞,宛如活着的神龙,在神刀之上盘旋,口吐着神威,猛地斩降下来,虚空破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这片死寂的空间存在,一刀之威,斩天灭地,但是最终还是向刘玉麟斩来。 刘玉麟身躯一抖,万千神刀破空而去,飞斩那帝君,斩不死你也要拖住你,右手神纹演化太极为盾,猛地向天空迎去,神威如海,神恩入狱,轰然一声,九龙神刀与太极圆盾撞在一起,爆发出无尽的神光,扑天遮地的。 刘玉麟等得就是这一刻,必竟这些厉鬼,即便是帝君,但是化作厉鬼之后,也没了神识,自然不可能向自己一样思考,只是凭着本能和生前的一点记忆,与人争斗,绝不可能和活人一样去做什么思考的,刘玉麟明了这一点,所以只待神刀与太极的碰撞之后,强忍着剧痛和天威的压制,并没有向下掉落,而是身形一顿,与帝君相错而过,就在那一瞬间,帝君猛地将神刀拦腰斩来,而刘玉麟也打出混沌之气与九味神火,将帝君包围。 一只手化拳砸出,轰然撞在九龙神刀之上,刘玉麟被震飞出去,那帝君也没能躲得开刘玉麟的算计,瞬间便被混沌之气与九味神火缠上,混沌之气化作神网,而九味神火升腾,在网中化作一片火海,将帝君烧灼在其中。 九味神火乃是天界的神火,传说可以烧死帝君,虽然刘玉麟觉得并不可信,但是却知道即便是帝君一旦被神火沾染上,想要脱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还被混沌之气困在其中,再说刘玉麟也不容他挣脱出来。 双手翻舞,无数神纹交织,附上混沌之气演化大网,被刘玉麟催动,慢慢挤压着那帝君,任凭那帝君嘶吼着,如何全力挣脱,但是被混沌之气与神纹相困,却也只能徒劳的嘶吼,九味神火烧灼着他,将金黄的神力烧成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不见了帝君的气机,九味神火也慢慢熄灭,混沌之气自行消散与天地之间,无数神纹又回到刘玉麟体内,一切恢复了平静。 刘玉麟站在地上,感觉自己有些疲惫,在天威之下被压制着,与一位帝君相斗,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好在这些厉鬼笨的紧,要是有了思维,一早便能看出自己的算计,绝不会落入罗网之中,却又不知道要在缠斗多久,到那时只怕神力就要被耗光。 盘膝坐在地上,刘玉麟没打算继续前进,拖着疲惫的身躯,再去应付下一个厉鬼帝君,那是给自己找别扭,倒不如先行恢复一下,虽然在天威的压制下,得不到灵气的支撑,但是最少会缓解一些的,随手用神纹与九味神火布下一座大阵,将自己护在其中,免得那些厉鬼来打搅自己。 一方小世界中,没有日月可以参照,而刘玉麟更不会困倦,反正调息了一下,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几次有厉鬼偷偷掩杀上来,却被混沌之气抵挡于外,要不然就是沾染上九味神火,落得个灰飞烟灭,待刘玉麟醒转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厉鬼在肯靠近。 刘玉麟乐得清闲,径自催动九味神火前方开路,那些厉鬼畏惧九味神火,并不敢靠近刘玉麟,前行不过几十步,越过一出小山岗,感觉到前方一丝帝威溢了过来,禁不住苦笑了一声,看来又要有一场恶战了。 矮矮的山岗之上,几株残木斜倒在地上,枯败与萧瑟并存,数不清的棺木散落在山岗之上,有一个人族的帝君静静地盘膝坐在那里,双目紧闭,虽然有一丝帝威传来,但是却感觉不到气机的波动,但是这个帝君却让刘玉麟感到有些奇怪,因为此处所有的厉鬼,包括哪些帝君,都是藏身在棺木之中,哪些棺木都是经过阵法的祭炼,能让他们复生的,但是这个帝君却只是盘膝坐在那里,身边并没有棺木的存在。 不过刘玉麟甩了甩头,管它是怎么回事呢,遇佛灭佛,遇神杀神就是了,何必管那么多呢,双眼上过一道精光,大步向那位帝君走去,反正绕开也是白绕开,早晚躲不过,还不如直接面对呢,心中情动,手上神纹交织,夹杂着九味神火。 慢慢靠近那位帝君,却并没有向刘玉麟想象的那样,帝君忽然间扑将起来,相距不过还有几步之遥,那位帝君依然未动,刘玉麟微微皱了皱眉头,手上的神纹与九味神火纠缠着,就要一击而出,管它什么,先破开一条道路要紧。 那知就在刘玉麟就要一击而出,将九味神火烧灼上帝君的时候,那位帝君忽然猛地双眼睁开一道缝隙,有一道精芒闪光,隐约之间,感觉到有神力波动,让刘玉麟不由一怔,这可不是厉鬼的气机波动,却更像是一位活着的帝君的气机。 只是这一怔,九味神火便没有再击下,只是在手中幻灭,刘玉麟皱着眉头试探着问道:“喂,你是死的还是活的,要是活的就说句话,要是死的我就送你一路。” 即便是这么问了,刘玉麟也没打算这帝君回答,只待一有动静,便将九味神火打出,还能不烧死他,心中冷笑着,朝帝君慢慢欺近,神纹波动,搅动九味神火也跟着翻腾,大战随时可能就此展开。 “我还没死,能不能帮我一把,”那位帝君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几乎是有气无力,哪里像一个威震三界的帝君,若不是刘玉麟耳力很好,都不一定能听得见,不过就是这么细微的一声,反倒比猛然咆哮一声更来的震撼,让刘玉麟忍不住一哆嗦,厉鬼也会说话吗。 第415章 万年前的黄庭真人 刘玉麟身形一震,将呆在他肩头的毕方都给抛了出去,身后的蛟龙王更是跟着刘玉麟一起哆嗦了一下,落于了一抖,更是差点将手中凝聚的神纹与九味神火一起打出去,来个斩妖灭魔,不过好在刘玉麟最终是把持住了,四下张望了一眼,才转过头望着那帝君疑惑的道:“你是真的活着,还是假的呀,不会是逗我玩吧。” 好半晌,那帝君才又低声道:“你看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会有心情逗你玩吗,助我一臂之力,借我一道神力。” 这下子,刘玉麟才知道这个帝君果然还是个活人,而不是个厉鬼,围着帝君转了两圈,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心中沉吟了一下,一道神力点出,没入那帝君体内,登时一点光华猛地一闪,那帝君空寂的气海登时又开始运转起来。 刘玉麟戒备的站在一边,体内神力翻腾,无数神纹交织,并没有完全相信那帝君,谁知道那帝君神力已经恢复,会不会暴起伤人,不但如此,毕方与蛟龙王也在全神盯着那帝君,一旦有变故,宁愿拼着被天道压制,也要搏上一搏。 但是一人二兽算是白担心了,不知过来多久,那帝君终于睁开眼睛,望向刘玉麟,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们不用防备我,你瞧我这样子,半死不活的,难道还能与你在拼个你死我活不成,只怕现在还经不得你一根手指一按呢。” 刘玉麟呵呵笑了,虽然神识透不进帝君的气海之中,但是凭借着对气机的感应,此时帝君还真是虚弱得很,索性盘坐在帝君面前,望着帝君缓缓的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大家也好说话不是,总不能一个劲儿的喂呀。” “你叫我黄庭真人就好了。”那帝君叹了口气,提起自己的名字,仿佛也勾动了尘封已久的往事,一时间有些默然。 刘玉麟在心中转了无数,却没想起这个黄庭真人的名号在哪里听到过,不由疑惑的问道:“黄庭真人,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你该不会是从域外来的吧。” 黄庭真人望了刘玉麟一眼,苦笑着又看看自己的行头,虽然道袍已经残破,但是这绝对是这个世界之中独有的衣物呀,刘玉麟不会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吧:“你瞧我这身道袍,我怎么回事从与外来的呢,一万多年前,我也是天界神威赫赫的人物,可是事到如今,却落得个这般境况,当真是可怜又可叹,这一晃眼就是一万多年,我都以为要葬身在这里了。” 一万多年前,刘玉麟禁不住咂了咂舌头,没想到黄庭真人竟然有这么长的岁月了,真不知道他这一万多年来是怎么度过的,就在这里盘膝坐了一万多年吗,心中想着,嘴中也就问了出来:“我说黄庭真人,你该不会是在这里苦苦的坐了一万多年了吧。” 黄庭真人闻言,唯有苦笑:“你猜对了,我就是在这里坐了一万多年了,当年我硬闯方诸山,想要求见东王公,哪知道半路被东王公的神念所害,受了不轻的伤,但是为了达成当年的愿望,依然强行冲过第一道先天神禁,只可惜来都这里,斩灭了两尊厉鬼帝君,最终是神力耗尽,无奈之下,只能枯坐在这里,等待机缘,若不是你还算来的及时,只怕用不了个三百两百年的,我也就该坐化了,没有神力支撑,这天人五衰是不可避免的。” “天人五衰,”刘玉麟吃了一惊,不是只要修炼的帝境,就可以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之中,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了吗,怎么还有天人五衰之说呢,望着黄庭真人迟疑了一下道:“你怎么还会经历天人五衰呢。” 黄庭真人闻言笑了,不由轻摇了摇头道:“神力不在,自然无法再维持肉体的强横,时间久了,肉体便要开始天人五衰,所以我也只能封闭立刻自己的体内元神的循环,将天人五衰足足推迟了近万年,这才保住自己能坚持到现在。”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原本以为自己踏入帝境,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哪知道即便是帝君一般的人物,一旦落魄了,也要经历天人五衰的下场,还真亏得黄庭真人有这般毅力,若是换做自己只怕支持不下来,早就放弃了。 自嘲的笑了笑,刘玉麟咳嗽了一声道:“那能不能说说你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当年为了什么踏入方诸山,求见东王公的。” 黄庭真人一听到这么问,神色不由暗了下来,怔怔的出了半天神儿,这才缓缓的道:“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救人,若不是为了这个信念,我早就支持不下来了,毕竟是近万年的寂寞,这款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可惜是自己失陷方诸山,到了如今只怕故人已逝,一切的努力都成了空无了。” 话音落下,一声长叹响彻天地之间,隐约望见黄庭真人眼中透出一丝说不清的哀伤,原来的故人如今都过去一万多年了,只怕都已经不在了,自己在被困在此地,这无数的岁月,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一时间伤感充斥了心间。 刘玉麟见黄庭真人一脸的哀伤,情知黄庭真人是在感慨曾经的一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怔的陪着黄庭真人沉默了半晌,犹豫了一下这才低声道:“真人,过去的事情总归是过去了,只怕此时你的故人都不知道投胎转世多少次了,现在哪里还能认得你,倒不如还是面对现实,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吧。” 终究是帝君,黄庭真人闻言,不由轻声一笑,将以前的种种抛开,望向刘玉麟笑道:“这位小友,还不曾问过你的名字呢,相逢终究是缘分,不知——” “我叫刘玉麟,不过刚刚踏入帝境而已。”刘玉麟也不做作,呵呵一笑。 黄庭真人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不知道小友方不方便,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为何冒险来闯方诸山十八重神禁。” “十八重神禁,”刘玉麟脸色一下子变了,自己这才不过闯到第二道神禁,就已经感到很吃力了,那后面的十六道神禁,又会有怎样的危险,想到这不由苦叹道:“哎,不瞒真人说,我并不是有什么愿望才来闯这十八重神禁的,只是当年东王公离开之时,曾留下一道恶念抵,我怕它出世,为祸人间,这才动心向消灭它。” “恶念抵,”黄庭真人脸色变了,当时只见到一道神念,便被算计,引入这神禁之中,却真不知道那是恶念抵,想在想来,东王公作为仙中之仙,怎么会阴谋算计呢,原来自己是被恶念抵算计了,不过那时恶念抵还很弱小,若不是自己念及东王公的威名,随便一根手指都能让他灰飞烟灭,却不知道如今恶念抵又是什么样的修为了,不由皱着眉头道:“怪不得,我会早到东王公的神念算计,原来是恶念抵呀,这么说东王公已经离开这方世界,去域外神游了,早知道如此,我何用在此苦等一万多年呀,不知道如今恶念抵可以成了气候。” 刘玉麟叹了口气,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道:“怎么说呢,若是单论修为,现在已经有了帝君的修为,但是还是可以斩灭,不过却也抓紧时间,否则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没有人再能治得了它了,一言难尽呀。” 黄庭真人一呆,想不到竟然这般严重,不由皱着眉头道:“这么说,如今那恶念抵已经是深入帝境了,你只怕你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刘玉麟摇了摇头,忽然呵呵的笑了:“这倒不一定,恶念抵如今受了伤,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呢,就算不是真的不是恶念抵的对手,我还有办法,只是决不能让它出世,去为祸人间罢了,好了,不说了,我还是先帮真人一把,让你快一点能行动。” 说罢,双手翻舞,将神纹凝成一道道神力,直接没入黄庭真人的气海之内,登时便有神光迸射,一股强横的气机冲天而起,黄庭真人干涸的气海,又充实起来,只不过刘玉麟心中多留了一个心眼,如火黄庭真人有异心,哪么自己只要勾动神纹,就能将黄庭真人从新化作枯寂,随时可以用九味神火将黄庭真人烧成灰烬。 黄庭真人并没有能察觉到,这些天道神纹并不是那么容易感受到的,何况刘玉麟还可以的隐藏着,神力之中,也不过只有几道神纹罢了,便是这几道神纹,便可以勾动天道,降下天罚,压制黄庭真人,或者直接用天罚毁灭他。 得到刘玉麟的帮助,黄庭真人猛地长身而起,仰天一声长啸,一股神威冲上天空,竟然与天威相碰撞,轰然作响,相持片刻,终究还是被天威压制下来,但是当压制到黄庭真人的身旁时,去也再也无法寸进,黄庭真人朝刘玉麟微微一笑道:“小友,我陪你一道去吧,多一个人手总是好的,我也能帮的上你的忙,再说了,我和恶念抵还有一段恩怨要了结,这一万多年来的时光,可不都是拜恶念抵所赐,总也要讨个说法不是。” 第416章 暗中隐匿的神魔 有了黄庭真人的加入,战力登时便见涨了一大截,二人大步向前行进,所过之处厉鬼尽皆被斩灭,直趁那一位帝君的棺木而去,远远望见那棺木,二人便对望了一眼,个人都施展自家的手段,神力无边,狂暴的向那坟墓砸去,神力显化,与异世中二人如同两尊神明一般,战意冲天而起,刘玉麟在神力与神纹的交织下,全身沐浴在金黄色的神光中,而黄庭真人虽然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凭借着神纹在体,有天道神力自九天之外,直趁下来,没入他的体内,一击击出,便有黄龙冲天而起,咆哮着俯冲翔那从坟墓中还没有觉醒过来的帝君斩去。 其实刘玉麟看并不知道,黄庭真人乃是几万年前的一条黄龙得道,修成正果之后,成就的帝境,若不是如今神力未复,所能展现的神威当不止于此,但是饶是如此,黄庭真人含恨出手,其威势也并不比刘玉麟差到哪去。 轰然一声,刘玉麟天道神纹所凝聚的神刀斩中坟墓,激起尘土飞扬,一条人影自坟墓中嘶吼着冲将出来,张口就是一道火光喷出,可惜的是,还没等火光显现什么威力,就被紧随其后的那条黄龙一口吞下,在龙腹中,一阵轻响过后,那帝君厉鬼终于还是冲了出来,不过已经断去一条手臂,半边身子也被打得稀烂。 直到此时,二人才看清,这帝君竟是一条神蛟,不知多少年才修成帝君,可惜被葬在这埋骨之地,一直有一个问题萦绕在刘玉麟心中,那就是当年东王公身为仙上之仙,却为何费尽力气,建了这埋骨之地,又哪里来的这么多准帝与帝君葬身在此,不会是东王公为了建埋骨之地,将这些准帝与帝君全部斩灭的吧,想到这,刘玉麟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那神蛟帝君一声长啸,半边身子登时恢复过来,在神禁之中,这些作为神禁一部分的厉鬼,并不受天威压制,而且能得到天地灵气的滋养,要不是刘玉麟有天道神纹,可以勾动天道,降下神力为已用,像当年黄庭真人还不是一样神力耗尽,最后差点坐化在这埋骨之地。 感觉到有神力一丝丝自九天之上降下,体内的神力并不干涸,黄庭真人心中激荡,仿佛明白刘玉麟在自己体内育下天道神纹,所为何来,心中感激,朝刘玉麟哈哈笑道:“小友,感激之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且休息一下,看我如何斩灭这厉鬼的。” 说罢,也不等刘玉麟回答,黄庭真人一步踏出,万千神威向神蛟帝君压去,隐约之间,一尊神灵睁开眼睛,双眼爆出两道神光,化作两条黄龙向神蛟帝君冲去,黄庭真人一声轻叱,一掌拍下,便借来天外神山,向神蛟帝君镇压而下。 刘玉麟心中微动,这黄庭真人如今尚且未曾复原,便有这等神威,当与自己一战而绝不落下风,哪么当年黄庭真人全盛之时,又是何等威势,只怕当可与玉帝少昊一战,却怎的就一直默默无闻,若是能将黄庭真人绑上自己的战车,哪么对抗玉帝便有多了一份把握。 刘玉麟心中胡乱琢磨,这边黄庭真人却战出了神威,神山压下,将被两条黄龙所纠缠的神蛟帝君完全镇压在其下,紧接着黄庭真人双手翻飞,一道道符箓打出,落在神山之上,慢慢神山亮起神光,任凭神蛟帝君在其中挣扎,一时片刻也挣扎不出。 黄庭真人嘴角荡起一丝微笑,猛地大喝一声,神力运转,双手猛地一抬,那神山便拔地而起,裹着神蛟帝君向九天之外落去,瞬间便消失在二人眼前,天地恢复了平静,便是周围那些蠢蠢欲动的厉鬼也都不见了踪迹,想必是震惊于黄庭真人的神威,不敢露面了。 黄庭真人捋了捋下巴的一缕胡须,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哎,这一万多年的镇压,虽然侥幸得小友相助,究竟神力不及原来的七分,想要完全恢复,还不知要多久才行。” 刘玉麟脸色微变,情知黄庭真人所说不假,但是心中却多出一丝顾虑,黄庭真人越是强大,刘玉麟越觉得不安,好在黄庭真人心性还不错,不会为祸世间,自己也就不算做了一件坏事,但是却不知黄庭真人与天庭的关系如何,找机会待好好问问,如果与天庭关系不好,自己当得一分臂助,若果关系好的好,那真是作茧自缚了。 想的多了,刘玉麟一时呆在那里,直到黄庭真人诧异,轻推了刘玉麟一下,才将刘玉麟惊醒过来,望着黄庭真人不解的眼神,刘玉麟干笑了一声道:“真人,叫我有何事呀,刚才走神了,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 黄庭真人自然不知道刘玉麟心中的小算盘,哪知道自己已经被刘玉麟惦记上了,心中还在感激刘玉麟帮助自己,让自己能在天威之下凝聚神力,刚才一场大战,都有万年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感觉了,只可惜那个神蛟帝君,为自己所克制,没有发挥其神威,就被自己镇压了,也着实没有让自己打个痛快,不知道前方那几股帝君的气机,能不能给自己一点惊喜。 想到这,不由得豪情大发,哈哈一阵大笑:“小友,刚才是在不过瘾,走,去前面的那几个厉鬼帝君看看,说不定能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呢。” 一番话让刘玉麟暗暗咂舌,本以为黄庭真人应该是位得道高人,再加上这一万多年来的消磨,应该很稳重才对,那知道张口就是不过瘾,让刘玉麟一时间也再无话好说,愣愣的呆立了一会儿,才迈开大步随着黄庭真人而去。 越往前走,坟墓也变得越少,天空压的更低,阴云密布,偏巧不闻雷声,不见一丝雨滴降下,更没有清风荡漾,整个世界沉寂,仿佛没有生命存在。 二人一前一后,也并不畏惧什么,径自迎向一处帝君的坟墓,偶尔有冒出头来的厉鬼,被二人随手而灭,并不能给二人造成任何困扰,这些厉鬼,都有准帝的修为,真难想象,东王公当年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些尸体,甚至有可能是东王公为了造就这座埋骨之地,特意去哪里斩杀了这无数准帝与帝君,想想就不寒而栗。 一丝丝帝威自那座坟墓中溢出,黄庭真人冷哼了一声,心中激起无尽的战意,憋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了,能好好打斗几场,也好舒散一下心中的闷气,双手一错,便有一条黄龙冲出,张牙舞爪的向坟墓冲去,轰然砸中,激起尘土飞扬。 只是过了半晌,也不见有厉鬼冲出,黄庭真人不由诧异的与刘玉麟对望了一眼,怎么回事个空棺呢,那一丝丝帝威又是从何而来呢,从刘玉麟眼中也看到一幅惊疑不定的神情,不可能是空棺,哪么那个厉鬼帝君又去了哪里。 刘玉麟身边的空间微微扭曲了一下,有一点帝威透出,刘玉麟心中一震,左手交织天道神纹,化作一把神刀,立斩而下,登时一道刀光撕裂了虚空,斩中那处空间,轰然一声,虚空破碎,却并无什么东西弹出来。 刘玉麟一呆,黄庭真人的目光也落在那处地方,还不等二人交谈,忽然黄庭真人大吼一声,一条黄龙扑向身边,隐约可见黄庭真人身边开了一道门户,有一个神魔站起其中,手中的神叉一叉刺来,搅动天地弥乱。 黄龙咆哮着扑了上去,但是为时已晚,那神魔一击不中,犹自遁入那处门户之中,空间一阵扭曲,又消失在黄庭真人身边,黄龙自然就扑了个空,神魔消失,黄庭真人与刘玉麟不由心中一惊,那道刚才那个神魔就是那棺中的厉鬼帝君不成。 二人不敢大意,这个厉鬼帝君并不像先前那两个,或许已经开了灵智,否则怎么会始终躲在暗中袭击,而不像那两个厉鬼帝君一般的对面冲杀,难道这厉鬼年头多了,也能开启灵智,成就一番神通,又是那样的话,还真不好对付了。 黄庭真人一身有两条黄龙盘旋,而刘玉麟全身上下围绕着天道神纹,随时可以打出,斩灭任何异物,同时有九味神火交织在其间,在周围布下大阵,只要那神魔出现,便决不让他再用空间门户逃走,只要困住他,凭黄庭真人与刘玉麟的本事,定然可以强行将厉鬼斩杀。 果不其然,没过了一小会儿,仿佛是感应到刘玉麟身边有危险存在,黄庭真人身边的空间一阵扭曲,一杆满布神性光辉的钢叉自暗处刺来,无声无息的,破灭了虚空,直刺黄庭真人的身躯,若不是黄庭真人时刻注意着自己身边,说不得还真被那神魔暗算了,一察觉不对劲儿,黄庭真人也不去看,低吼一声,黄龙龙尾一摆,向神魔冲去。 同时自九天之外,一座深山镇压下来,将这一方世界锁定,黄庭真人一掌拍出,无数世界在其中幻灭,凝聚了天威的神力,催动自身强横的神力飞斩那神魔,只可惜空间一晃,那神魔又消失在其中,并不与黄庭真人硬拼,让黄庭真人的全力一击又落在空处,一击落空,黄庭真人差点被累的吐血,却强行压住,黄龙巡视四方,依然不见神魔的踪迹。 第417章 脱出第二道神禁 黄庭真人凑到刘玉麟身边,一脸警惕的四下打量着,朝刘玉麟低声道:“小友,我看着个厉鬼帝君很不一般,并不是完全凭着本能对敌,很可能是已经开启了神智,我看我们要小心一点了,这个厉时隐时现,藏于虚空中,倒是不太好对付。” 刘玉麟双眼闪出寒芒,身边无数大道神纹飞扬,一股杀机弥漫了四周,却是皱起眉头沉声道:“真人,我一直就在奇怪,你说为何当年东王公竟然建起这样一处埋骨之地,这么多的准帝与帝君,又是从何而来,东王公号称仙上之仙,应该不会主张杀伐,将这些人斩杀了,来造就着埋骨之地吧,可是不关事哪一界,即便是死了这么多准帝,那也是元气大伤,三界震荡的事情,却始终不曾听人说起过有那一界出过这等惨事。” 话音方落,黄庭真人不由得一呆,一时间也举得刘玉麟所说的有道理,只可惜这些自己不曾怀疑过,东王公常有慈悲之心,这是三界盛传的,却又为何造出这样凶恶之地,让黄庭真人也是有些迷茫,不由陷入一阵沉思。 念头未落,身边一处空间扭曲起来,刘玉麟眼尖手快,大喝一声,无数神纹飞出,将一处空间锁定,同时九味神火飞卷,一道火舌透入虚空之中,可惜那门户只是一闪而没,唯有一丝火光没入其中,与一道神纹交织在一起。 刘玉麟冷笑了一声,神识催动,那道神纹卷着火光,便在虚空中肆孽起来,无处不在的奔涌,刘玉麟大喝一声:“还不给我出来。” 说罢,神识猛地一震,虚空中一声炸响,一道门户显现,紧跟着一道身影自虚空中滚落出来,身上沾染着一丝火光,正是九味神火,可惜还不及燃烧起来,便被那神魔斩灭掉,不过刘玉麟毫不在意,因为神魔已经被逼了出来。 一声冷笑,无数神纹卷起,乱流飞溅,整片空间之中,爆闪着神纹的足迹,化作万千神箭,飞射那神魔而去,‘噗噗’之声不绝。 于此同时,黄庭真人也动了,两条黄龙盎然而起,在虚空中盘旋翻舞,身上的鳞甲耀耀生辉,交织着大道神则,咆哮声中,扑天遮日,双双扑向那神魔,天空裂开一丝缝隙,一座域外神山落下,山上神文迸现,可以斩灭一切。 二人同时施展绝杀手段,整个天地都在风云变色,摇摇欲坠,第二道先天神禁都感受到威胁,勾动天威,登时降下压制,阴云凝结,天空又自下降了几分,神威压了下来,整个虚空都为之一滞,天道法则降下。 那神魔不受神禁的压制,反而如鱼得水,身形一动,手中神叉闪出一点寒芒,猛地一声咆哮,震动天地,一叉刺出,隐隐有斩天裂地的威势,登时粉碎了两道黄龙,直刺神山而去,同时身上神光亮起,一个世界在其身后显现,世界中有魔域展开,一座魔王殿屹立其中,无数白骨堆积,白骨之上,一尊神明张开眼睛望向这方世界。 神明双眼一张一合,一道神光从异界中透出,犹如一道神刀现世,无数神纹都被磨灭,神明之威,绝不可想象,天地为之一凝,就连天威都不再降下,反被神明撑起。 刘玉麟惊骇的与黄庭真人对望了一眼,这怎么可能,那神魔乃是厉鬼,怎么可以勾动魔域,引动神明降世,不过由不得他们多想,那神明竟然开始踏着白骨,挥动身上溢出的大道规则,斩破界与界之间的壁垒,想要从中踏出。 神明挥动大道规则之力,所产生的冲击,比起先天神禁勾动天道降下的神威还要让人压迫,让二人竟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 轰然一声,神魔借着神明的一丝力量,轰然将黄庭真人借自域外的神山碎裂,一道裂痕从神山之上显现,慢慢开始一点点扩大,最后终于将神山崩塌。 刘玉麟心中第一次感到可怕的存在,这不是自己勾动天道,所降下的虚影神明,昂或是天罚所凝成的神灵,感觉上应该是真正的神明,那气机便可以让世界崩塌,要是待那神明一步踏出,只怕这一方世界都要毁在神明的气机冲击之下。 这不再是刘玉麟所能面对的了,这边黄庭真人也是脸色阴沉,猛地一声长啸,身形点呢更是虚化,一条长约几百丈的黄龙出现在空中,盎然抬头,张嘴吐出一团龙气,龙气所凝,贴近那魔域门户之中,轰然炸响,切断了神魔与魔域的联系,登时那魔域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玉麟不再迟疑,神纹勾动九味神火,飞卷那神魔而去,一点混沌之气与九味神火演化天罗地网,封锁了这一片天地,即便是帝君你想要强行通过,那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没有了魔域支撑,神魔也不敢大意,嘶吼了一声,身上一片光芒闪出,撑开一个世界,内中无数神魔乱舞,神魔一震,世界向外张开,与天罗地网不断碰撞,同时将手中的神叉一摆,与刘玉麟的神纹撞在一起,轰然一声,二人都被震退。 魔域一灭,神明不在,天威便立刻压将下来,黄庭真人不甘的咆哮了一声,又显化人形,正看到刘玉麟与神魔各自飞退,而神魔好巧不巧的向自己这边退来,黄庭真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被天道压制,连本体都不能显现,其神通便也只能施展七分,加上未曾恢复,手段又只能施展七分,仔细算来也只有一半的实力还在,让黄庭真人心中那里能好受得了,此时见神魔向自己这边退来,终于一肚子邪火找到发泄的地方。 一声断喝,不再演化黄龙,一拳砸出,登时撕裂虚空,正是黄龙一族最霸道的拳法黄龙破天,一拳砸出,拳意汹涌,撕裂了神魔的世界,登时砸中神魔的身躯,将神魔半边身子轰的稀巴烂,那神魔惨叫了一声,却借着黄庭真人这一击之下,所迫开的缝隙遁出,一道门户显现,又自遁入虚空之中,再也不见其踪迹。 黄庭真人一呆,见刘玉麟望过来,不由得干笑一声:“不好意思,倒是我太急躁了,反倒害的神魔跑掉,端是让小友白费了一番心机。” 刘玉麟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尽管有些懊恼,但是还不至于说去怪罪黄庭真人,苦笑道:“算了,这是运道使然,也许是那神魔命不该绝。” 想那神魔受此重创,应该一时片刻不会在出现了,刘玉麟沉吟了一下道:“真人,我看那神魔应该不会再出现,要不然咱们还是先往前方而去,看看前面还能有什么,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黄庭真人点了点头,也不多话,随着刘玉麟转身便向前方大步而去,只是二人不敢大意,毕竟那神魔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而前方也不能知晓有怎样的危险。 二人并排步行前进,刘玉麟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真人,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不知真人与天庭关系如何,我尚有一事相求。”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让黄庭真人一怔,迟疑了一下道:“我本是神龙得道,与天庭也没多少交集,倒是曾经与帝俊斗过几场,虽没有输赢,但也没有坐下什么冤仇,不过也没什么走动来往,若是小友有事情的话,我怕还真的帮不上什么。” 话说到此处,黄庭真人还真觉得有些不还意思,自己受刘玉麟的恩德,此时人家有事相请,但是自己却直接说帮不上什么忙,这让黄庭真人大感尴尬,不过自己被困此间一万多年,当年也没有与天庭相交,也不干夸下海口,只能叹了口气。 那知刘玉麟闻言,却是一阵欢喜,忽然朝黄庭真人一鞠到地,沉声道:“既然如此,那真人当然不会为难,我有一个前辈被天庭困住,需要八位帝君才能救他出来,不知真人可愿意相助一臂之力,小子替哪位前辈先谢过真人了。” 黄庭真人又是一愣,原来刘玉麟并不是要自己与天庭相交,而是另有所图,不过救人一事,自己倒不妨答应下来,忙点了点头道:“这不是问题,还以为小友要让我去与天庭的那些人相求,既然是如此,便是在危险,那也不成问题。” 刘玉麟大喜,不想本来是去相求黄龙道君的,结果半路碰上黄庭真人,跑了李逵,抓住了李鬼,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吧,朝黄庭真人一拱手,笑道:“那小子,就先谢过真人了,等那位前辈救出来,我定当好好相谢真人,到时候可不要嫌弃小子的酒菜不好呀。” 黄庭真人爽朗的一笑,自身能力所及的事情,哪里会不答应,自己的刘玉麟救命之恩,怎能不报答,但是见刘玉麟说的这般神秘,心中猜测着那刘玉麟的前辈是谁,略作沉吟,黄庭真人还是没能克制得住自己,朝刘玉麟问道:“不知道小友的那位前辈却是哪位,看看我可曾认识,说不定还能是我的故人呢,能被天庭镇压的,定然是不世奇人,想来也该是我被困之前出世的人物。” 第418章 道痕交织的铜棺 “小子的前辈那是天地初生是所诞生的灵根得道的宝葫道君,不知道真人可认得呀。”刘玉麟笑呵呵的望着黄庭真人。 哪知黄庭真人脸色一变,忽然沉了下来,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越想心中越烦躁,则呢么着自己就碰到了那个混账的完备,还欠了人家一个天大的情分,想要翻脸也无从翻起,而且最让自己窝心的是,自己已经答应下来了。 见黄庭真人的样子,刘玉麟心中暗道要糟,难道黄庭真人与宝葫道君不但认识,以前难道还有恩怨不成,见黄庭真人臭着一张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刘玉麟甚至恶意地想着,会不会是曾经争风吃醋过,坐下了大仇,不过想归想,还是谨慎地问道:“怎么真人,难道你还与宝葫道君相识不成,以前有过交集。” 望着刘玉麟一脸的小心,黄庭真人不由得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气哼哼的道:“小友,你救我脱困,算是救了我一条性命,我承你的情,但是丑话说到前头,我欠你的那是欠你的,与宝葫道君那老混蛋可没任何关系,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我龙族的骄傲也不充许我反悔,不过救他出困以后,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也请小友不要插手。” 刘玉麟一呆,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真人,恩惠之说以后休要再提,同为沦落人,以后还要与真人共苦难,倒是真人能不能说说,你和宝葫道君前辈究竟有什么恩怨。” 黄庭真人将脸一沉,将头甩向一遍,却不再说话,心中响起以前的恩怨便是气火上涌,不能自已,心中烦闷,脚下自然加重,一步踏出,便有万钧力道,将地面踏出一道裂痕,一步一震,裂痕向四下裂开,竟将周围许多无辜的厉鬼震出,本来畏惧不出的厉鬼,一出世,非但不向二人攻来,反倒是飞快的四下遁去。 刘玉麟见黄庭真人的样子,也不好再问下去,二人一路行进,慢慢没入墓地深处,前方已经见不到几座坟,但是二人并没有高兴地感觉,因为原来再多的坟墓,也不过是一些准帝的,境界的差距,差不多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毁掉那些厉鬼,而此地,虽然仅存了三座坟头,但是自其中溢出的帝威,却让二人不由得紧皱眉头。 三座帝君的坟墓,分品字形排列,坟墓不知何时早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的黄铜棺,上面镌刻着神秘的梵文,二人都不能识,三具铜棺被大道规则所缚,也只有一丝帝威透出。 就在二人一步踏出,那三具铜棺忽然飞出,万钧力道压下,山岗变作平地,稳稳地将三具铜棺托在那里,铜棺闪耀着金属的光芒,一丝丝神性的光辉在其中流转,上面的梵文不停地迸射着天道的神秘,大道规则交织,却将铜棺束缚,不能轻易打开。 刘玉麟与黄庭真人心头一震,不由有些惊疑的对望了一眼,这三具铜棺太神秘了,刘玉麟甚至在感觉到上面有天道的痕迹,心中巨震,这三具铜棺真是东王公所炼制的吗,这一方世界只有一道大道可以成就造化,没有造化,就绝不可能镌刻出道痕,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这三具铜棺之上的道痕很明显的波动,刘玉麟有绝不会看错,这是怎么回事呢。 刘玉麟曾触及天道,并且夺了一丝造化,虽然修为不及黄庭真人很多,但是对于天道的感应确实比黄庭真人强烈,虽然东王公乃是天地初生之时,就已经得道的神人,但是也不可能比宝葫道君强到哪里去,难道天道造化也被东王公分去一些不成。 刘玉麟脸色变了,若真是如此,那就是说,如今这方世界之内的唯一大道,便已经残缺不全了,即便是自己在如何努力,即便是自己强行能将少昊身上的那一丝造化夺过来,自己也不可能成就大造化,炼就大神通了。 黄庭真人自然不会想那么多,但是道痕所生出的威压,也让这位神龙得道的真人,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这也三具铜棺这般奇异,哪么封印在其中的失去的帝君,又会是怎样的强横呢,自己与刘玉麟二人,能不能抵挡下来,心中被压抑,感觉总是难以心安。 此时,一具铜棺忽然神光亮起,铜棺之上的梵文慢慢一枚一枚的没入铜棺之中,神光越来越炙热,铜棺隐隐的开始震颤,仿佛里面的人随时都可能从里面迈出来。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严重的不安越盛,无数神纹交织,在身边乱舞,与黄庭真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安,刘玉麟忽然低声道:“真人,我看着三具铜棺非比寻常,我们不如还是先退回去吧,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黄庭真人闻言,脸色又是一沉,一丝不甘心涌上心头,冷哼了一声:“退却,只怕一辈子便再难寸进了,倒不如拼上一场,大不了一死而已。” 刘玉麟心中叹息了一声,忽然一动,不能退,进总可以吧,神纹一动,慢慢融合在一起,刘玉麟眼中神光一闪,一点造化透出,便是天威也不能挡,有一道门户出现在二人身前,这还是得到那神魔的启发,刘玉麟才能想到这一招。 门户之中,一片黑暗,不知通向何方,刘玉麟也说不清楚,但是却知道那是迈向神禁之外的门户,朝黄庭真人沉声道:“真人,既然不退,那我们不如一步迈出,去看看下一道神禁又会又怎样的存在,不是好过再次拼斗吗,况且我们还要去斩灭恶念抵。” 黄庭真人一怔,望着那道门户,也开始犹豫起来,一步迈过,可以避过这一劫,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况且在天道的压制下,自己又不能常显真身,想要与铜棺之中的存在拼斗,只怕是没有几分胜算,这也是高估自己了。 猛地一咬牙,黄庭真人点了点头,当先一步踏出,消失在门户之中,刘玉麟松了口气,也跟着一步踏出,二人身影闪没,空间一暗,门户消失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铜棺猛地光华一闪,一道人影自铜棺中冉冉而生,赫然是一位绝世美女,那女人背后生有一对翅膀,洁白的纱衣裹在玲珑的娇躯之上,一张美得让人无法形容的俏脸,冷冷的神情浮在其上,四下望了一眼,却不由皱起了眉头。 刚才感应到天道造化的气息,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神识扫过埋骨之地,却没有一丝发现,那天道造化已经彻底消失了,美女轻咬着嘴唇,不由幽幽的叹了口气,又踏回铜棺之中,随后另外两具铜棺也安静下来,山岗一阵震颤,慢慢又恢复了原样,铜棺依旧半掩在泥土之中。 空间一阵扭曲,一道门户显现,刘玉麟与黄庭真人一步踏出,却不由脸色一垮,二人皱着眉头对望了一眼,无奈附在其间,原来二人落脚之处,并不是第三重神禁之前,而是半卡在第二道神禁与第三道神禁之间。 望着青石台阶蜿蜒而上,遥遥望得见的紫府仙居,刘玉麟不由得苦笑连连:“真人,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算是出了第二道神禁了吗。” 黄庭真人哼了一声,略皱着眉头,看看脚下,并不能落在青石台阶上,显然是被神禁外放的神威挡在外面,轻轻摇了摇头道:“你看看脚下,只怕我们现在难为得很,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算是出来了,也不算出来,被卡在神禁的界壁处了。” 二人一阵沉闷,竟然能遇到这种让人无奈的事情,真是不知道二人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这一片虚无的空间,什么都没有,连一丝灵气都没有,只有一片虚无,但是却能望见外界的事情,可惜无法透出触及。 刘玉麟心中一声叹息,神纹再一次交织,一点造化打出,又慢慢凝成一道门户,二人一步踏入,赫然又回到三具铜棺之处,看来是不能仗着其他手法强行破除神禁的,如今又回到这里,是不能避开了,刘玉麟不由得摇了摇头。 哪知道便在此时,黄庭真人忽然动了,一把拉住刘玉麟,强行显化真身,猛地朝前窜去,破开天威的压制,果然如黄庭真人所料一般,前方便是神禁的出路之处,仗着神龙强大的肉身,竟然硬行冲了出去,此时那三具铜棺才自山岗中浮出,便已经不见了二人的踪影,天威之下,遮掩了一切气机,即便是半神明,也无法冲破天道的压制。 下一刻,黄庭真人显化人形,与刘玉麟双双落在第二重神禁之外,回头望望,有冲过了二十多道青石台阶,离紫府仙居更近了一步,只是前方还有十六道神禁,在等着他们,无数的危险可能一道比一道更强盛,便是回头路都不在哪么好走,只是第二重神禁之中,就出现了镌刻了道痕的铜棺,哪么接下来的第三道神禁之中,又会有什么在等待着黄庭真人与刘玉麟呢。 二人没法想象,天威更加暴怒,竟然有人敢挑战它的神威,慢慢的天空中,有金甲神将开始出没,巡视天下,在方诸山之上探查,每一个金甲神将都有帝君的修为,刘玉麟如今方知,原来帝君竟然这么不值钱了,随便一抓就是一把。 第419章 成神希望登仙台 当刘玉麟与黄庭真人一步踏入第三重神禁之中,眼前的一切让二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果说,前两道神禁有大威能,但是最少上有捷径可走,但是这第三道神禁之中,却是一条路,怎样都要全部走完,才能踏出第三重神禁。 第三重申禁止内,只有一道高台耸立在其间,两侧虚无,被天威所充斥,不用去探查,也知道那绝对是死路,而这道高台,笔直通向空中,一眼望去,一百零八道台阶,正蕴含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数,每一道台阶上都有道痕交织,大道留下的痕迹相当明显,让二人不由得勃然色变,这是东王公留下的吗,刘玉麟嘴中一阵苦涩。 黄庭真人眼中也是一副惊骇之色,转头望着刘玉麟,忽然诧声道:“小友,你猜测,当年东王公离开紫府,踏开界壁,去往域外之时,是否已经有可能成就了一部分神通,可谓半神的存在,我虽然没有半分天道,但是这道痕却能感觉到。” 刘玉麟嘴中发苦,使劲儿咽了口吐沫:“真人,不用多说了,我看东王公当年离开此地,去域外之时,很可能几乎将天道造化,全部集于一身,最后终究差了一点,没能成就大神通,否则此间的大道只怕已经被东王公所得了。” 这是刘玉麟的心声,一方世界一条大道,一条大道又有三千造化吗,当日祸水东引,见了玉帝少昊,他也不过有百数造化,而自己更是惨然,不过二十造化,尚且梦求造化及身,成就大神通呢,或许这一界的大道所产生的三千造化,已经被人瓜分的干干净净了,自己就是在努力也是无济于事了,大道未曾夺取,或许埋葬在此地的域外那些帝君,只怕也就是奔这一方世界的大道而来,可惜这一界已经没多少造化再等人来取。 二人相互骇然,有渐自默然,一时间只觉得在这方世界中,已经没有了路在走下去,特别是刘玉麟感触最多,踏入提劲,便可以感应天道,自然可以知道很多秘辛,这也是为何总有强横的帝君,去往域外探究的原因。 刘玉麟忽然想到,既然东王公成就了天道,夺得了无数造化,哪么自他体内斩出的恶念,自然也应该蕴含着一部分的道,但是自己强行踏入神之领域,曾经重创了恶念抵,却不曾去多加关注,如今想来,恶念抵定然有一丝造化加身,否则断不可能逃过当时手段通天的自己的手下。 想到这里,刘玉麟双眼闪过一丝炙热,扭头望着黄庭真人,沉声道:“真人,不用多想了,还是想踏上去再说,最少好都有机会,那条大道位曾被人夺去,我们上去吧。” 说罢,大步而上,一脚踏上台阶,登时有道则应运而起,冲击着刘玉麟的身躯与神识,大道之声轰鸣,与天威遥相呼应,这一步落下,若非是刘玉麟有造化护身,说不得就要深受重创,便是如此,还是压的刘玉麟几乎在无法迈出一步。 身后黄庭真人并没有注意到刘玉麟的艰难,心中犹自在想着一些事情,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罢了,等一切事了,看来我也要往域外走一趟了。” 话音落下,也自一步踏出,落足与台阶之上,心思还没放下,就已经脸色变了,刘玉麟诸般感受也蜂拥而至,全部加在黄庭真人的身上,道痕勾动天威,降下威压,可以将万物压毁,若不是黄庭真人的肉身强横,本是黄龙得道,换做一般的帝君来此,这一刻就要受伤,那是绝对逃不了的事情,黄庭真人这才注意到刘玉麟此刻一脸的艰难之色。 黄庭真人用力一震神力,但觉得好受了一点,神力催化之下,黄庭真人本尊便要显化,但是被道痕与天威共同的压制下,却无法显现本尊,只是不停的变换,最后终于定格,却是身幻鳞甲,一颗龙头,偏巧还是人身,被天威所压制,本尊也只能半显于世。 “小友,这些道痕铭刻了天地规则,这一百零八道台阶走下来,即便是能坚持下来,只怕我们也待脱层皮呀。”黄庭真人苦笑连连,望向一旁脸色凝重的刘玉麟。 刘玉麟巍然一声长叹,一脸苦闷的摇了摇头道:“真人,修道之路上,本来就是无尽的险阻,这就权当是修行吧,想必登上这一百零八道台阶,必能有所斩获。” 黄庭真人点了点头,刘玉麟说的不错,其实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一般人想求都求不来,毕竟虽然被道则所压迫,但是同样的,也能感应天道规则,淬炼道心,一旦能有所成,那必将百尺竿头再进一步,不为其他,便是单凭这一点,也要尝试着走下去。 二人对望了一眼,忽然将手握在一起,几乎是同时动心,同时伸出,心同此想,黄庭真人与刘玉麟不由相视一笑,二人相携相扶,一起踏出一步,落足在第二道台阶之上,赫然有一座玉石牌坊出现在眼前,上书三个大字,登仙台。 三个古朴大气的大字,一笔一划间,透出一丝丝大道痕迹,而在登仙台三字之后,却还镌刻了几个小字,二人运足目力望去,竟然是荧惑大帝四个字,让二人不由一呆,这荧惑大帝很像一个人得称号,但是二人穷尽其所想,也没有忆起人间千万年,哪里会有一个荧惑大帝,不由相顾疑惑的对望了一眼,一脸的茫然。 登仙台,顾名思义,为由仙人可以登临,太古年间,所谓仙人却只有帝君方能由此称号,并不像现在这样,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被称为仙人,仿佛仙人已经没落,也就变得不值钱了,黄庭真人当年何等神威,也不过勉强记得上一个仙人称号,而宝葫道君,那等先天灵根得道,神威盖世,才能被称为道君,道君的称号到如今已经被用烂了。 登仙台,仙人登临,一百零八转台阶,每一道台阶都是镌刻道痕,以淬炼仙人神魂,相传乃是远古神人所立,能走完这一百零八道台阶的人,便能成就道君的根本。 刘玉麟与黄庭真人对望了一眼,真是又惊又喜,原来这就是远古神人所立的登仙台,想必这位荧惑大帝便是远古神人,只是不知道却为何将登仙台立于此间,忽然想起东王公号称仙上之仙,便是负责考核仙人的,想到这,又觉得便应该在此。 不过这位荧惑大帝却是哪位,又怎样被东王公联络上,在这方诸山上,立下登仙台,诸般迷惑萦绕在二人心间,一时间也不能求其解。 二人相顾一笑,便抛开这些疑惑,相携大步踏出,一步一步向上走去,每走一步,便有更强大的道痕之力降下,天威更盛,不过也就是踏上十多步,就已经有无法抬足的感觉,仿佛抬一下脚都会有万钧重力,拉扯着二人,不能踏步而出。 刘玉麟神纹交织,一点造化溢出体外,神力冲天而起,自先天庚金葫芦之中借出先天混沌之气,充斥在气海之中,第一元神猛地张开眼睛,而第二元神也催到五行道胎,缓缓而动,对抗道痕之力,登时感觉身子一松。 一旁的黄庭真人没有造化护身,道痕之力尤为显著,压迫的黄庭真人举步维艰,不及多想,却被刘玉麟拉着有猛地窜出了好几步,立足于地二十一个台阶上,望着前方的八十七个台阶,刘玉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躯无比的疲乏,而黄庭真人也好不到哪去,感觉自己仿佛有撑不下去的感觉。 刘玉麟艰难地叹了口气,苦笑道:“真人此时感觉如何,小子已经有支持不住的感觉了,向上还有八十七个台阶,不知道能不能走完。” 黄庭真人哀叹了一声,自家也不必刘玉麟好到哪里去,摇了摇头道:“小友,只怕我还不及你呢,我本身神力未复,依仗的不过是小友送给的一道神力,这还对亏了小友将天道神纹留与我体内,如今被天威道痕所压制,本尊不显,难呀。” 一阵默然,刘玉麟猛地一咬牙,忽然沉声道:“真人,我尚且有一法,或许能走完这登仙台,只是过后还需真人为我护法,不知当得不当得。” 黄庭真人一呆,疑惑的望向刘玉麟,一时间也想不到刘玉麟还有何法可施,但是见刘玉麟一脸的凝重,不像在说大话的样子,黄庭真人还是点了点头:“小友,你若是有法子,那边尽管使来,过去这登仙台,我自当为小友护法,保小友不失。” 刘玉麟问眼,心中安定,猛地长啸一声,登时第二元神破碎,修为登涨,神识冲击仙台,天道神纹有所感应,也跟着变得强横起来,在刘玉麟二人身边盘旋,消弱了天威与道则之力,二人身子一轻,感觉天威与道则之力仿佛不在有万钧之重。 ‘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二人趁着这一霎那之间,又强行踏出十多步,再次感觉天威降下,刘玉麟断喝一声,五行道胎运转,搅动体内的混沌之气冲出,登时有冲淡了道痕之力,借着这一瞬间的机会,二人相携,再一次有强行冲出十多步,一望之下,竟然已过半数,登仙台上,两道身影屹立,凝望着高出,登仙台的尽头,一片光辉。 神辉之中,有道纹闪耀,光芒四溢,神光将登仙台的尽头罩定,神光之中,仿佛看到一道石碑在其中,那定然是道痕的起源之初,只要能悟透那座石碑上的神文,便能悟道。 第420章 为证道勾动神罚 登仙台,隐藏了多少想修道之士的梦想,自古以来,却鲜少听闻有人登临登仙台,只因为虽然登仙台可以成就帝君之路,但是也一样可以断送无数人的性命,在天威与道痕的交织下,多少登临登仙台的高人,就此灰飞烟灭,被斩去道身,抹去道心,连一点痕迹都不曾留在世间。 刘玉麟与黄庭真人走上五十步台阶,便隐隐发现,从第二十几步台阶之上开始,就能看到一丝丝血迹,虽然早已干涸,但是依旧暗红,岁月并没有完全消除曾经留下的点点惊心,这些血迹都是曾经的那些帝君所留下的。 越往上血迹便越少,到了第五十多步台阶处,也就是星星点点的还能看到一点,可想而知,当初那些曾经登临登仙台的帝君,大部分也就只是走到第二十几步,就止步于此,被道则所化,消散于天地之间,一世修为就此化为乌有,少数能借着向上走的帝君,大部分也没能挨出多远,一步一喋血,葬送了多少当年的风云人物。 刘玉麟深深地喘了口气,能走到这里,此时已经是到了极限,无奈的向黄庭真人望了一眼,那一瞬间黄庭真人脸色变了,惊声道:“难道小友已经不能支撑了吗。” 刘玉麟摇了摇头,还不到最后关头,自己还有两手准备,不过那都是万不得已,并不愿意施展的手段,但是到了这一步,也很无奈了,并不能在有所保留,心中一动,猛地大喝一声,第一元神随之破裂,狂暴的元气充斥着气海之内,交织着神纹,红莲就如汪洋中的一夜小舟,起起伏伏,时而不见了踪影,连三件神器都能呆在气海中,唯有暂避到识海之中,唯有那颗麒麟种子,依旧稳稳地落在气海中,并不随着狂暴的元气波动。 第一元神已经破碎,神力冲天而起,刘玉麟猛地睁开眼睛,双眼射出两道神光,向远方迸射而出,轰在道则与天威之上,阵阵作响,竟然将道则震得向上飞卷,天地战栗,天地规则一时间都有些紊乱,只因为那两道神光之中交织着大道神纹,与道则本事同源相生。 神威弥漫,如山岳一般厚重,刘玉麟迈开大步,拉着黄庭真人朝上走去,不过瞬间便又走出三十多步,道则与天威也不能压制,但是也止于此地,到了第八十多步台阶上,所交织的道则,已经渐渐能感应天道,隐隐有神罚要降下。 刘玉麟脚步一顿,道则厚重的神威,慢慢压下,竟然连天地元气都不能停留,厚重的天威,让二人再难抬一步腿脚,便是黄庭真人强横的肉身,都开始出现裂纹,随时都可能崩塌,一丝丝血痕溢出,体内神力几近干涸,还亏得刘玉麟护持着。 第八十七步台阶,已经是干干净净,没有帝君曾经在此喋血,要么走不到此地,能走到此地的想来也已经踏上登仙台,古往今来,哪有向刘玉麟这般,用尽种种办法才登上来的,而不是靠自己强横的修为,亏得刘玉麟有一丝天道造化。 黄庭真人默然的望向上方,不过还有二十一步台阶罢了,也不过几步之遥,再看看身边的刘玉麟,已经是气喘如牛,没有神力溢出,甚至脸色都开始变得灰败,一双眼睛有些浑浊的抬头望去,竟然没有了焦距。 不过黄庭真人如何震惊,刘玉麟此时确实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恨不能就此倒下,道则之力全部强加于他一人身上,黄庭真人不过是受到不多压制,尚且感到不济,而刘玉麟却要承受绝大部分的威压,那一点造化也都无力支撑。 不甘与绝望同时升腾起来,在刘玉麟心中纠缠,还只差几步而已,也许在努力一次,就能踏上登仙台,但是最后的办法,却是刘玉麟不愿意触及的,借三件神器之力,强行勾动天道,暂时踏入神明领域,自然可以度过眼前的为难,但是那就没了后路,刘玉麟并没有把握再一次躲过天道神罚,想来这一次的神罚将要比以前更加厉害。 绝望也是因为如此,如果只是破碎第一元神,有黄庭真人护持,自然很容易度过去,但是要勾动天道,黄庭真人根本就帮不上自己一点忙,甚至都可能与自己一起毁在天道神罚之下。 不甘心,刘玉麟心中这一点念头在盘旋,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决不能死在此地,语气此时被道则与天威压死,还不如强行踏入神明领域,或许还能有后路,也许吉人自有天相,前一次不就是有麒麟相助吗,或许这一次麒麟依旧会出现,也未尝可知。 那一瞬间,刘玉麟心中划过无数的心念,不再犹豫,大道神纹在身边翻腾,造化涌现,一声断喝之后,三生镜山河社稷图与先天庚金葫芦,三件神器同时将神力送入刘玉麟气海之中,勾动天道降下,一道神光自九天之外垂落,落在刘玉麟身上,瞬间没入。 刘玉麟双眼神光一闪,强大的气机扑天遮日,将道则与天威托起,刘玉麟大喝一声,猛地神威一震,双目神光涌现,万千道则竟化作涓涓溪水一般,慢慢被抽进刘玉麟体内,一时间登仙台上没有了道则压制,便是黄庭真人也直起了腰。 不过此时此刻,黄庭真人没有心思管这些,惊骇的望着刘玉麟,这小子疯了吗,竟然接神器之力,强行勾动天道,引下神威降世,踏入神明领域,这不是在找死吗,便不是修为如显化真身的自己,昂或是强横一时的宝葫道君,都不敢冒这个险,一时之下,那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很可能就此灰飞烟灭,不见此时天空中已经有空间开始扭曲。 黄庭真人想要招呼刘玉麟,但是神明的威压,让他却无法张开口,如鲠在喉,只是焦急的望着刘玉麟,看着刘玉麟向天空望去,猛地双眼一亮,一道神光射出,直接撕裂了虚空,射向九天之外,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声响,九天之外隐隐有雷声传来。 刘玉麟哼了一声,这一生在这方世界中炸响,登时虚空破碎,无数世界崩塌,裹着黄庭真人,一步踏上登仙台,直接迈过二十多步台阶,被镌刻在台阶上的道痕,尽皆没入刘玉麟的体内。 登仙台上,被光滑的白玉铺就,每一块白玉石上都刻下一个神秘的符文,二人皆不能识,内蕴大道神则,只待二人踏上登仙台,无数符文亮起,勾动那些大道神则,化作一丝丝的神魂向二人体内没去,登时黄庭真人干涸的气海有充实起来,神则交织,在黄庭真人的识海之内演化,仔细体悟,却又天生神纹迸现。 只是一瞬间,黄庭真人与刘玉麟都承受了大道神则的洗礼,一道道神则被二人顿悟,轰然成形,特别是刘玉麟,此刻强行踏入神明领域,不但彻悟了大道神则不知凡几,五行道则也自是成型,只差时间来温养,不但如此,道痕没入体内,竟然有一丝天地规则在心中明悟。 刘玉麟心中一动,看着天空逐渐成型的神罚之雷,一只手探出,猛地一合,一片世界将神罚之雷包围起来,世界之中慢慢凝成山川河流,渐渐有生命诞生,瞬间开始繁衍,日月星辰在其中演化,隐隐传出元气的波动。 刘玉麟哈哈一阵大笑,这就是天地规则之力,可以创造世界,可以产生生命,名为创世,延续生命的轨迹,创立新的世界,却不用想当年盘古一般,明明是掌握的是虚空之力,却要强行创世,结果只能将自己的身躯,演化山川河流,日月星辰,却依然不能繁衍生命,最后还是让女娲出手,才能使这一界充满生命的气象。 将世界收回,在手中凝成一个小球,仔细拿在手中观察,内中已经开始有野兽奔腾,只可惜看不到人类的身影,刘玉麟心中一动,自体内抽出一滴鲜血,仿照自己的样子,伸指一点,便有无数男人落地,在想了一下,又是那一滴鲜血弹出,仿照胡兰儿几女的样子,演化出女人,自去与那些男人合在一起,在山林间飞转,唯一可惜的是,虽然元气充足,但是却没有天地规则之力,并不适合人修行,这却不是刘玉麟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由得摇了摇头,将一道心法没入其中,只待有缘人寻到,即便是不适合修行,想来终归能有人踏入此道,可惜这世界太小,终究显示了刘玉麟神力不足,毕竟没有真正成就神明,练就大神通,不过只是一时的冲动。 将世界收入气海之中,并将一点神识没入其中,借着世界之力,隔断天道的追查,万一自己被天道所斩灭,哪么有这一点神识,就可以借机复生,用不了多久,自能恢复自己状态,也算是留一招后手,做万一之用。 世界收起,刘玉麟凝目望向天空中,第一第二元神纷纷成型,借着神明制力淬炼了一遍,元神更加坚实强横,可惜终究还要面对神罚,刘玉麟并没有将第二元神遁出,只因为依旧能够实战过两次,这些手段对天道已经失去了作用,这一次的神罚,必然是自己遇到的最强的一次。 天空中,雷声炸响,轰然一声,瞬间演化成雷霆之海,其中有一座宫殿沉浮,自那宫殿之中迈出一个身影,虽是雷霆凝就,但是却感觉不到意思的虚幻,仿佛真正的神灵降世,在雷霆之海中,凝望着刘玉麟,敢于触犯天道的人,必须斩灭,绝不留情,这是众神定下的神规,不容人冒犯,雷霆之海狂暴的汹涌奔腾,随时可能降下。 第421章 神殿门户通向哪里 刘玉麟身形遁起,并不想因为自己,而将这座当年凝聚了荧惑大帝心血的登仙台毁掉,何况还有一个黄庭真人在,若是等神罚降下,那时只怕连黄庭真人也逃脱不得,刘玉麟心中一发狠,索性拔地而起,径自冲向那片雷霆海洋,干脆在雷霆之海中去强渡神罚吧。 临走之际,只是朝黄庭真人低声说了一句话:“真人,你在此地等我,若是我能回来便罢了,若是我回不来,以来待我斩灭恶念抵,为时间除此大害,二来,记的曾经答应我的事情,帮我救出宝葫道君,也就不枉你我相交一场了。” 声音落下,人已经冲进雷霆之海中,被万千雷霆淹没了身形,即便是穷极黄庭真人的目力,也看不透雷霆之海中的事物,只听见天雷滚滚,电光火蛇不停迸射,神威压下,天地为之震颤,令黄庭真人心生畏惧。 刘玉麟立足雷霆之海中,受万雷及身之苦,但是并不畏惧,真正令他担忧的是哪个由神罚之雷凝就的人形神明,凝望着那座高高耸立的宫殿,那道身影就站在宫殿门户之处,同样望着刘玉麟,宫殿深处,一道黑黝黝的门户,不知道通上何方,刘玉麟上一次就看到这道门户,而这一次却是更加靠近的看到这门户,心中忽然有一丝疑惑,这门户究竟蕴藏着怎样的秘密,不过也才想到,一旦能弄明白,那可定是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心中所想,便有些蠢蠢欲动,不带那神明动手,刘玉麟已经大喝一声,抢先出手了,一拳砸出,绝不回头,将一剑破万法的奥秘用在拳头上,整个人化作一把出鞘的神剑,划过雷霆之海,径自刺向那神明,一剑之威,劈开雷霆之海,登时有一处清明扩散而来。 刘玉麟一动,那神明也动了,双手一番,一直神炉出现在头顶之上,上面交织着大道的纹理,自神炉中喷出无数神焰,将周围的雷霆也蒸腾干净,炉盖轻启,那炉中犹如投入了一颗太阳,光芒万丈,神焰冲出,却是真正的太阳神火。 神炉向刘玉麟当头砸下,神焰登时倾泻而下,神炉中有大道之音传出,与炉鼎上的道纹向呼应,隐约之间,便有一片世界自虚无中诞生,鸣响着大道神音,有万亿兆神威砸下,若是砸中一颗星辰,那星辰也要灰飞烟灭。 轰然一声,神炉降下正与刘玉麟撞在一起,爆出漫天神光,乱流飞溅,将雷霆之海荡出一片空白,待神光减灭,刘玉麟被震得飞退而回,大口大口的咳着血,不知飞退多少里,只是最后被雷霆之海裹住,终究没有退出雷霆之海。 一撞之下,那神明也顿住身形,神炉神光也是一黯,瞬间又升腾起来,万丈火光自炉中倾泻而出,化作一条火龙飞撞向刘玉麟,咆哮之声,边吹开一片雷霆。 刘玉麟面前顿住身形,心中一阵惨然,强行踏入神明领域,终究是道行相差,还不是这神雷所凝就的神明的敌手,这般拼斗下去,刘玉麟早晚要彻底落败,那时候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看来还是要再作打算了,禁不住叹了口气。 眼见火龙滚滚卷来,刘玉麟双眼再一次爆出神光,双手一番,演化出一个先天葫芦,悬浮在刘玉麟头顶之上,那先天葫芦乃是道则所凝就,内蕴先天混沌之气,不但交杂了九味神火,更有无数神纹在其中荡漾,混沌之气吞吐着,演化麒麟,脚踏祥云而出,头顶上的独角神光一闪,四蹄踏动祥云,向着冲来的火龙撞去,轰然一声,火龙与麒麟撞在一起,天地为之一震,不由又‘哇’的吐了口血,待神光淡去,麒麟已经不见了,而那火龙也是被炸毁了半边身躯。 不能力敌了,不过刚刚才硬拼了两记,刘玉麟就感觉到神力几乎耗尽,神明之力正在飞速减退,随时都可能散去一身修为,从一尊神明,跌入帝境,到那时,还不是要被这神明一根手指头就给按死了,要为自己挣命。 刘玉麟不甘的嘶吼了一声,身躯猛地一震,无尽的神力裹着第二元神,笼罩在混沌之气中,而本尊却减去神威,强行冲向那座宫殿,究竟那道门户之后,会是怎样的所在,机会不多,倒要看看这秘密究竟是怎样惊世骇俗的。 神明果然一时为刘玉麟所惑,催动神炉砸向第二元神,便要彻底斩灭第二元神,哪知就在此时,本来正冲过来的第二元神,猛地一顿身形,人已经朝后飞退,瞬间便是几千里,只是在雷霆之海中不显方向,才看不出刘玉麟逃出多远。 神明催动神炉,向第二元神追去,一路火光冲天,就连漫天雷霆也都为之让路,而此时,刘玉麟本尊却已经悄悄潜入那座宫殿之中,却被宫殿中的情形震呆了,绝没有想到过竟然会是这般情形,若是传将出去,只怕三界六道都将为之沸腾。 宫殿之中,有神像一千七百多座,各种种族都有,而刚才那个神明,便正在其间,,便是原来追杀过自己的神明,赫然也在其中,每一座神像之中,都有大道鸣响,很明显的是,这一千七百多座神像,便是一千七百多位神明,大道有三千,神明掌大道之力,自然也有三千之数,哪么算起来,应该还有一千二百多道大道还没有着落。 刘玉麟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这太不可思议了,亏得自己有天道造化护身,否则若是一般的帝君,即便是宝葫道君那等人物,在这座大殿之中,也要被斩灭神魂,化作虚无,只因为大殿之中,有一千七百多道大道交织鸣响,只是大道之音与道痕间的震动,就足以将宝葫道君那样一位半神的存在,抹杀干净,不复存在。 饶是有天道造化护身,刘玉麟的身躯还是依旧在崩溃,一道道裂痕出现,任凭造化如何的弥补,也抵不过这大殿之中的威压。 刘玉麟缓了缓心神,将震惊压在心底,向那道门户望去,黑黝黝的门户,不知通向何方,却有一点神光透出,哪一点神光之中,有一丝让刘玉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勾动刘玉麟的心弦,欲罢不能,总想进去看一眼。 身躯在一点点崩坏,刘玉麟不敢迟疑,猛地一咬牙,朝那道门户窜去,竟然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就径直窜入门户之中,一片漆黑的虚空,没有一点星辰,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机传来,只有远远的哪一点神光在闪烁。 刘玉麟催动仅存的神力,向哪一点神光冲去,空寂的虚无之中,刘玉麟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动弹,是不是自己根本没有动呢,刘玉麟无法确定,因为根本没有任何的比照物,这片虚空太空寂了,空寂的让人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根本无法确定,只是心中越来越不安,因为那点光亮依旧不见靠近,刘玉麟皱着眉头,心中思量着,自己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动弹,心思一动,便勾动自己留在那道门户之中的天道神纹,这一动,才知道自己确实已经出来了很远,远的自己都不能相信,仿佛已经过了几百年一般,时间在这里根本感觉不到。 又不知过了多久,依然看见那点神光还是如先前一般,不见靠近一点,刘玉麟心中越来越按耐不住,这样下去,自己只怕就被苦苦耗死在这里,寂寞与孤独充斥在心中,此时刘玉麟只想有一点变化也好,哪怕是有敌人追杀过来,甚至被神明追杀,都要比这样永远的在虚无中流浪要好得多,想想宝葫道君被困在魔窟门户哪里,一困六千年,只觉得已经很可怜了,可是比起如今的自己,刘玉麟都开始羡慕宝葫道君了,最好哪里风卷云涌,时时刻刻都会有变化。 睁开眼睛,再闭上眼睛,不知有过了多久,那点神光依旧在虚无的深处,仿佛恒久不变,寂寞折磨着刘玉麟本来坚强的心,原来最可怕的还不是死亡,最少死亡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在这里,寂寞成为永恒。 有时候,刘玉麟试着放出一道九味神火,却哪知九味神火一出肉身,就全然不见,一点气机也感觉不到,在打出混沌之气,也根本不及体外,任何神力在这片虚无中,都探不出体外,甚至于刘玉麟向放出三件神器都不能出体外,一切都是徒劳的。 就这样无尽的漂泊,刘玉麟绝望的心情,越来越盛,甚至有时候在想,还不如死去的好,在甚至于想到或许一丝疼痛也能给自己带来惊喜,索性想去折断自己一根手指,用疼痛刺激自己,消除苦寂的感觉,但是当手握住手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在做徒劳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力不能外放,自己根本就无法折断手指。 终于有一天,刘玉麟受不了了,扯住自己来时的轨迹,望来时遁来的方向遁去,最少这样还有些盼头,不会像去往那点神光之时的感觉,恒久的不变,只要有一丝变化,刘玉麟都想去尝试,甚至异想天开的去勾动天道,可惜一切徒劳无功,在这方空无的黑暗中,只有自己的手脚还可以给自己带来唯一的变化,刘玉麟无奈之时,便将双手翻动,做一些手势,来逗自己开心。 枯寂的虚无中,往回去的路一样的寂寞与孤独,甚至没有生死的存在,不知多少岁月,刘玉麟感觉中,应该是又过了几百年,加上来时的慢慢度过的一千多年的时光,那不是已经有近两千年的岁月了吗,刘玉麟想想都默然,只怕自己回去以后,很多故人都已经不在了,自己当初为何一门心思的向进来这鬼地方探查究竟呢。 第422章 麒麟神兽再现世 不知多久,刘玉麟终于感觉到门户所在,不由心中大喜过往,终于可以结束这样枯寂的行程,回头望望那点神光,依旧还是那样遥远,丝毫不见改变,来时去时都是一般的遥远,感觉上足足过去两千年的时光,最终却只是品尝到了孤独与寂寞,其余的却什么也没得到,依然不知道那一点光芒是什么,唯一明了了门户之后,是一片黑暗的空无。 终于,扯着大道神纹所化的锁链,一纵身,自空无中遁了出去,又站在那座满是神明的宫殿之上,大道之力,天地规则的交织,压将下来,刘玉麟身体又开始崩坏,一道道裂痕在身上显现,刘玉麟不能在坚持下去,猛地从大殿之中冲了出去,却将几枚大道之音所凝就的果实抓在手中,总算没有白来一场,顺手所得,那也是能令天地三界疯狂的东西。 大殿之外,依旧是一片雷霆,难道这片雷霆并不是每次先凝聚的吗,怎么可以两千年来还久而不散,还是又有谁触及了天道,招来了神罚,刘玉麟眼光所及一道人影向自己窜来,一种久违的亲切从枯寂的心中涌了上来。 是自己的第二元神,刘玉麟不及多想,将第二元神收回体内,感觉磅礴的神力登时浮现上来,神力依旧未散,这说明什么,第二元神不可能两千年来,还保持住神力不散,哪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进入神殿也不过只有一瞬间,那黑暗的空无中,两千多年来的旅程,只不过黄粱一梦罢了。 但是刘玉麟知道那是真实的,那只剩下一种可能,那片黑暗的空无之中,时间是永恒的,不会有丝毫改变,所谓的两千多年,只不过是自己的感觉罢了,不过是这样,刘玉麟反倒是更加心惊,更是后悔没有去那处神光之中看看,究竟有什么,是什么样的人造就了这座神殿,又是什么人能让时间永恒,开辟出那样一片空无的所在。 没有时间多想,因为神明已经追了过来,头顶上的那座神炉耀耀生辉,倾泄着漫天神焰,刘玉麟苦笑一声,还是要继续这一场死斗,猛地大喝一声,一片世界张开,是神明的领域,在这领域之中,刘玉麟几乎是不死的,只要有一点神识留存。 无数神识碎片,与无数点鲜血,向四下飞射而去,藏在领域中每一个角落,刘玉麟嘴角荡起一丝诡笑,大喝一声,整个人显化成麒麟,冲向那个神明,神域之中,乱流激荡,瞬间扩散开来,冲击着神域中每一处地方。 乃是祥瑞之兽,又是有大神通,执掌神罚的神兽,刘玉麟便曾经在大殿之中看到麒麟的神像,证明麒麟还活着,但是神像无光,确实说明麒麟如今境况不好,刘玉麟化身麒麟,便是想借麒麟的神罚之控,对抗这个神明,最少神罚对于麒麟还是有一丝畏惧的。 一声轰然作响,刘玉麟真身被震回,但是神力所凝就的麒麟却还在哪里与神明争锋,一直独角抵住神炉,万千神焰倾泻而下,但是全被麒麟身上的祥瑞之光抵挡,一时间僵持不下,电光与神焰交织,在雷霆之海中不时迸射。 刘玉麟被震退,大口咳了一口鲜血,感觉到神力已经开始流散,刘玉麟不由大吃一惊,怎么这个时候就开始消散了,眼见那神明抛开神炉,径自向刘玉麟冲来,双手一开一合,便有一团火焰交错,化作一把神刀,神明一摆神刀,化做一道流光,飞斩刘玉麟而来。 刘玉麟顾不得在多想,猛地大喝一声,双手将体内的神力全部凝结在双手之上,左手为阳,演化太阳神火,右手为阴,演化太阴之水,水火纠缠在一起,随着刘玉麟双手的轨迹,在刘玉麟身前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循环往复,流转不息,形成一个太极圆,越转越快,太极相交,阴阳互生,勾动天地间的大道,内蕴无数世界,缓缓推出。 轰然一声,神焰之刀劈落在刘玉麟所祭起的太极圆上,无数世界幻灭,却又有无数世界升起,世界之力,合着大道之力,与神焰之刀无数次碰撞,终于轰然一声,那神明竟被震退回去,而刘玉麟也打横飞出,不知几百里。 那神明定住身形,并没有立刻在动弹,而是双眼不含一丝神情的望着刘玉麟,刚才感受到刘玉麟有神之气机,而且大道之力显化,便是如今,那个太极圆依旧没有消散,世界在其中幻灭,依然是生生不息,大道之力隐现,有大道神音鸣动,又有一位神明诞生了吗,一旦神明诞生,也就不再是他所管辖的范围。 刘玉麟总算得到一阵歇息的时间,可惜却无法制止体内神力流逝,终究在刘玉麟一声叹息中,神力完全消散,不复再见,幸好道心还不曾跌落,那个太极圆还在身边自行转动,刘玉麟将太极圆执在手中,如今这是自己唯一的保命手段了,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不散。 刘玉麟的情况,最直接的反应与雷霆之海中,神力一去,再也无法溢出神威,雷霆之海感知,登时有万千雷霆化作一道道雷龙,交织着电光火蛇,砸向刘玉麟,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声威浩荡,毁天灭地,可以斩灭星辰。 刘玉麟手执太极圆,左突右挡,但是神力不在,慢慢太极圆也开始一点点被消磨,毕竟太极圆本身所吸附的天地元气,并没有消耗得快,情况越来越危急,不但如此,雷霆之海一动,那神明双眼再次亮起神光,全身神焰更盛。 而此时,先前刘玉麟神力所凝就的麒麟,只因为刘玉麟神力不在,没了支撑,也开始慢慢淡化,已经抵挡不住神炉,被神炉一步一步迫退,不知何时,也就要被斩灭此间。 刘玉麟苦笑着叹息了一声,神力不在了,神明的攻伐接下来反而会更凌厉,便是道心也开始隐隐有消退的迹象,消退之时,便是自己葬身之日,一切的努力,在这一刻都会化成空,化作虚无消散,将没有一点痕迹能留存下来。 万千雷霆降下,冲击着刘玉麟,而此时神明也已经扑上,手中的神焰之刀,也将斩下,此时此景之下,刘玉麟还能挣命吗,偏偏屋漏又逢连夜雨,眼看种种杀伐而至,就在这时,刘玉麟道心忽然消退,手中的太极圆也不能维持,凝成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盾,落在刘玉麟手中,逝去了神威,化作凡物,刘玉麟苦笑着,闭上了双眼。 死则死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刘玉麟万念俱灰,静静地等待死亡,就在此时,刘玉麟体内忽然撑起一片光芒,向四周扩散开来,一个娇小的身影,自刘玉麟体内一跃而出,赫然正是麒麟,脚踏祥云而出,一只独角迸射这无尽电光。 万千雷霆如涓涓溪水一般,流入麒麟的独角之中,独角之上的电光越来越盛,这是神罚之雷,而麒麟本是掌管身法的神兽,自然轻易地把万千雷霆纳入自身,转化为自己的力量,感受到神明的气机,麒麟独角猛地一亮,一道雷光便飞射而出,与神明硬撞在一起,轰然一声,那神明被阻住脚步,立在那里,凝望着麒麟。 麒麟甩了甩头,转眼望向刘玉麟幻化的那个麒麟,眼中闪过一道愤怒,竟然敢模仿自己,猛地一张嘴,将那麒麟吸入口中,‘咔吧咔吧’的嚼了个粉碎,化成自己的神力,不过让刘玉麟唯一安心的是,麒麟仿佛还记得自己这个户主,并没有一口将自己吞掉。 不过刘玉麟高兴地也是早了些,麒麟没有理睬他,神明也没有理睬他,但是雷霆显然并没有思想,虽然绝大部分的被麒麟所吞噬,但是终究还是有三两道,突入了麒麟的神光之中,砸在刘玉麟身上,轰轰之声响起,此时无力抵抗的刘玉麟,登时被砸个稀烂,待尘烟散去,再看刘玉麟,也还只剩下一个完整的头颅,还有半截身子,一条手臂带着半边身子,已经消失不见,便是两条腿也被砸个粉碎,自胸以下,全都消散在雷霆之中。 刘玉麟拖着半边身子,避到麒麟身后,此时,连恢复身躯的力气都没有,幸好雷霆之海被麒麟整个吞噬进去,否则即便是有麒麟庇护,只是雷霆就能让自己化为乌有。 麒麟乃是神光所化,真正的麒麟却在神光中,还是巴掌大小,不过刘玉麟目力所及,感觉上好像有大了一点点,但是此时也没有心思关心这些,怎么每次只有到自己快要被斩灭的时候,麒麟才肯姗姗来迟,刘玉麟自己估算着,可能是因为自己神力压制,麒麟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 就在刘玉麟胡思乱想之间,忽然听得麒麟咆哮一声,四蹄飞扬,催动脚下祥云,径自向那神明冲去,头顶上的独角,迸射着大道之力,放出一道道神罚之雷,这才是真正的神罚,有了麒麟的掌管,神罚之雷,化作一道神秘符文垂下,内中孕育着大道之力。 那神明毫不畏惧,却震惊于麒麟为何回想自己攻击,他本是与麒麟一同分掌身法的神明,二人虽然没有没有太多的交情,但是也从来没有为敌过,即便是麒麟现在化身为一颗种子,但是神明也不想与麒麟大战,一个主掌火之规则,一个主掌雷之规则,一旦大战将起,那必然会影响这一方世界的变化,造成一方世界动乱。 麒麟来势汹汹,万千雷霆,演化万道符文,天地震动,却见那神明忽然催动神炉,倾泻下一道火光,化作一道门户,转身踏入那门户之中,登时不见了身形,待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雷霆消散的时候,依旧默默地望着麒麟,一道神念探出。 第423章 结善缘麒麟相救 强横的神念透过来,即便是远在百里之外的刘玉麟,也能感觉到神念的强大,但是当扫过麒麟的时候,却没有激起半点波动,就如在虚无中一扫而过,让神明登时愣在那里,感觉不到麒麟的神念,难道气力已经寂灭了不成,此时留下的不过是神力幻化的道痕不成,但是麒麟滔天的神威,却又让神明动摇了,总的来说,麒麟此时没有神识的存在,或者彻底沉眠,或者不复存在,但是又怎样去催动神力,幻化分身呢。 麒麟不甘心被神明刚才兔脱而去,又是一声咆哮,独角亮起雷霆之光,又自朝神明冲去,仿佛征伐是麒麟的本能,那神明皱了皱眉,心中一动,忽然猛地一声大吼,一道符文自嘴中吐出,迎向麒麟而去,与麒麟撞个正着,却没有震天的声响,那道符文便没入麒麟体内。 此时大道之音响起,麒麟忽然顿住脚步,开始聆听大道之音,随着大道之音越来越响亮,远处那神殿之中,忽然暴起一道光芒,径自射入麒麟体内,刚才神明吐出的符文亮起,破碎开来,麒麟也随之仰天一声嘶吼。 “是谁将我唤醒了。”麒麟幻影中的那颗麒麟种子,真正的觉醒过来,一声深深地叹息过后,才沉声道,声音悠长,仿佛是来自天外一般。 那神明巍巍一声叹息,望着麒麟沉声道:“是我,曲臣,好久不见了,有几百万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上一次相聚,你还是意气风发,如今竟然身受重创,被迫陷入了沉眠中了,这是谁出的手,能将你重创。” 麒麟减去幻影,巴掌大的种子,在这天空中,真的不起眼,但是麒麟散发出来的神威,却是让天地战栗不已的,双眼睁开,望向曲臣,叹了口气道:“原来是曲臣,真是许久未见了,今日一见,你是风采依旧,而我却已经落得这般境况,着实让人振腕,你还不知道我的家园已经毁了吗,都是拜黑龙王所赐,我领着我的子民避祸,来到这一方世界,后来拖着重伤之身,由于人大战了一场,才被迫力尽,化作一颗种子等待时机。” 话音落下,双眼渐渐冒出坚韧的神光,望着曲臣,眼光渐渐凌厉起来:“我如今寄居在这个人类的体内,借着他的一点天道造化,温养我的种子,怎么,难道曲臣还想毁掉我的寄居的户主不成,还是想仗着神力,想要灭杀我的大道。” 一番话,让素来沉稳的曲臣也不由一愣,皱着眉头道:“麒麟,我没那个意思的,但是你也知道,你我都是执掌神罚的,我本尊将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惩罚那些敢于强行触及天道的人,而这小子偏偏屡次触及天道,我很为难呀。” 说罢,定定的望着麒麟,神色之间,确实一副为难之色,说真的,麒麟本性就暴躁,自己还真不想与它为难,但是职责所在,又不好通融,却不知道麒麟会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三千大道,本是宇宙出生之时,诞生的天地规则,你我有幸夺得其中一道,那是因果循环,而这小子屡次触及天道,自然也是他的造化,几次降下神罚,都不曾将他斩灭,而今有得我庇佑,那也是一种因果,怎么就不能网开一面。”麒麟言之确确,说话间带着不满,却也说的很明白,大道交融,诞生三千大道,每一种大道,都是一种天地规则,差一道也不能圆满,自有因果循环,造就大神通,得掌一条大道,而刘玉麟几次三番的触及大道,受神罚多次,也不见陨落与神罚之下,自是有天道报应在其中,不必曲臣在此出手。 曲臣闻言,皱着眉没有答话,怔怔的半晌,才缓缓的道:“也罢,前次夜魔出手不曾斩灭与他,反倒被他施展巧计将夜魔骗了去,想来也有一定天道气运,我也懒得妄作坏人,这次看麒麟的面子,暂且饶过他吧,你自管带他去吧。” 说罢,也不再理睬麒麟,脚下祥云暗生,悠悠而往神殿而去,径自没入一尊神像之中,只留下刘玉麟惊喜的望向麒麟,这次蒙麒麟出面,又让自己得脱大难,避过一劫,刘玉麟心中如何不欢喜,有心想谢谢麒麟,自己却伤重难以动弹,勉强抬起独臂做了一礼道:“多谢麒麟相救,否则这一次只怕当时难以得脱大难。” 麒麟转过头,一双神目仔细打量着刘玉麟,半晌,忽然巍然一声长叹:“你本有救我族人之心,救你也是应当的,却是不用多谢,但是我观你气运不涨,本命星辰引而不发,只怕一时片刻也难以得授大道,我劝你以后还是尽量少触及天道,一日不曾真正参悟大道,还是小心为妙,这一次与曲臣有旧,下一次我可不一定能救得了你,我重伤之身,决不是他们这些神明分身的敌手。” 说罢,自独角中打出一道神光,内中裹着一道神文,径自没入刘玉麟体内,登时见刘玉麟身躯恢复,只是神力还不曾恢复,麒麟有叹了一口气道:“我在借你一点造化,内中有我所执掌的神罚之雷的一道神纹,当可助你就出我的族人,他日你能参透这道神纹,自能得授一些神通,却是神人的手段,也算报答你去救我族人的心意。” 说罢,竟然慢慢隐去神光,有慢慢化作一颗麒麟种子,刘玉麟见状,不由得高呼道:“麒麟,既然你已经醒转,为何不自己去解救你的族人呢,你不知他们很盼望能见到你吗。” “我也很想念它们,但是伤重难愈,只怕等你得授天道,我也难以恢复过来,只能慢慢的继续天道之力,根本不能显化世间,希望你能帮我照顾我的族人。”声音渐渐不可闻,最终没于虚空中,麒麟有化作种子,遁入刘玉麟气海之内。 “喂,麒麟,我这户主还不曾给你开门,你怎的就自行进去了,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你且出来一下。”只是任凭刘玉麟如何的呼唤,再也听闻不到麒麟的回答,想来此时,麒麟已经是沉眠过去,神识很可能又遁回神殿中的神像而去。 刘玉麟轻叹一声,还不待再多想什么,便见那座神殿隐去,神殿一去,界壁自散,本来定住这方世界的大阵撤去,刘玉麟神力已失,登时便失了着落,自天空坠下,望下方登仙台掉落,却是万丈高空,眼下方诸山也不过一个黑点,要是真的从这万丈高空跌落下去,如今刘玉麟神力已失,那还不给砸成肉酱。 刘玉麟心中急转,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办法,呼唤三件神器也无动静,想是当时借助神器之力,已经耗干了神器的神力,而今竟无能相助刘玉麟保命。 万丈高空,自跌落下来,也不过眨眼间的事,还没等刘玉麟想出什么法子,便已经穿过层层云雾,望见方诸山,便见方诸山在眼中渐渐变大,随后,登仙台隐隐在望,那高台之上,一人正仰望高空,望见刘玉麟落下来,却是不由大喜,可不正是黄庭真人,还能有谁。 能见到刘玉麟,黄庭真人真是大喜过望,望见刘玉麟奔登仙台而来,不由朝刘玉麟连连摆手,却见刘玉麟飞行神速,宛如自九天之外坠下,一时间还在惊叹然刘玉麟的遁法要的,但是越来越近,却发现不对,刘玉麟那是在施展遁法,根本就是掉落下来的,不由心中一惊,转而想到刘玉麟只怕此时神力已失,也不敢怠慢,身形猛地拔地而起,迎向刘玉麟,同时脚下一顿,便有一朵祥云升起,腾空而去,将刘玉麟接住。 那知刘玉麟自万丈高空坠下,其力道万钧,祥云竟无法托住刘玉麟,登时被砸散,刘玉麟依然往下掉落,好在被祥云一挡,刘玉麟下落的速度便慢了许多,容得黄庭真人飞身而上,这才将刘玉麟接住,望登仙台按落身形。 待黄庭真人将身形顿在登仙台上,将刘玉麟放倒在地,这才失笑道:“还好我能及时发现,本以为小友归来,还在感叹小友飞行绝迹,其速神奇,却不想小友实是自天空掉落下来的,还好及时发现,要不然我就害了小友了。”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朝黄庭真人一拱手道:“真人说笑了,倒是多亏了真人,要不然小子可就给砸成肉酱了,大恩不言谢,小子铭记于心,容后再报。” 黄庭真人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小友这是说的哪里话,要不是当日小友相助,老夫这一条命不就葬在埋骨之地了,哪里还能来救小友呢,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哪里还要小友说这些客气话,岂不是见外了吗。” 话音落下,却好奇刘玉麟怎么躲过神罚的,沉吟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友,恕老夫多嘴,却不知小友如何能得脱神罚的。” “说来话长呀,”刘玉麟叹了口气,不由想起神殿那道门户,心中确实大为后悔:“不瞒真人说起,这次能得脱大难,还是多亏了那可麒麟种子,我挣扎良久,最终神力失去,落得待死下场,便是在这最后关头,麒麟显化,抵住那位神明,也幸得麒麟与那神明有旧,相劝之下,才躲过此难。” 黄庭真人脸色微变,心中可惜不能亲眼见到神灵,心中猜想神明的神威,不知怎样惊天动地,见刘玉麟一脸郁结之象,轻声叹道:“这都是小友常与人为善,积下的德福,才能让麒麟显化,相救于你,换做旁人,只怕早已被斩灭多时了。” 第424章 第四重神禁的危机 刘玉麟沉默了一阵,心中始终挂念着那个神殿,那个神秘的神光,究竟是通向何处,若是再有机会,一定要去探究清楚,刘玉麟心中隐隐觉得,那处神光中定然隐藏着大秘密,如果能弄清楚的话,肯定是要震惊宇宙的大事,只看神殿中供奉着整个宇宙中,夺得三千大道的那些神明,就能知道那处黑暗的虚无中,那处神光所隐藏的秘密有多么的惊人。 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刘玉麟收起心思,一切都要等机缘的,转向黄庭真人低声道:“真人,我现在一丝神力也没有,根本无法催运元神,却要劳烦真人助我一臂之力。” 黄庭真人应了一声,不过举手之劳,却有何难,伸手一点,一道神力没入刘玉麟体内,助刘玉麟催动元神,开始汲取天地元气,开始如涓涓小溪,一点一滴的慢慢涌入,渐渐地越来越急,如长江之水汹涌而来,刘玉麟气海之中登时充盈起来。 良久,刘玉麟吐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望向黄庭真人,轻声道:“多谢真人了,这一次可真是九死一生呀,不过也算有所得。” 说罢,将自神殿中取得的那几枚大道神音所化的小球取出,递到黄庭真人面前,微微一笑道:“这是自那神殿中取出的大道神音,被我凝成小球,送给真人一枚,权当谢过真人的相助之恩,希望能助真人在上一台阶,真人可莫要小视此物,这可是那些神明的神像交织而出的,当有大神威。” 黄庭真人双眼一亮,眼中闪过那一丝,但是却迟疑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将刘玉麟的手又推回去,苦笑道:“还是小友自己享用吧,我实在不好索取,毕竟这是小友用性命换回来的,我可不能这般承受。” 刘玉麟呵呵一笑,将手中的大道神音的小球检出一枚,放在黄庭真人手中,道:“真人这话说的却是错了,我在神殿之中,早有聆听这大道之音,早已映刻在识海之中,这些不过顺手所得,哪里有真人说的那般珍贵,休要多说,真人但请收下,否则便是看不起我刘玉麟了。” 话说到此处,黄庭真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站起身来,朝刘玉麟一拱手道:“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小友对老夫的心意,老夫心中明白,别的话也就不多说了,既然小友此时无恙,倒不妨一起去下一重神禁去闯闯看。” 刘玉麟一跃而起,呵呵笑声中,与黄庭真人踏出第三重神禁,立在通往紫府仙居的青石路上,却发现这第三重神禁,也不过只是又走上十几步台阶,回望身后短短几十步台阶,二人就已经几历生死,刘玉麟甚至差点葬送在此地,仔细回想过来,确实险之又险,抬头向上望去,二人相对而望,却不由一起苦笑着摇了摇头。 偏偏二人有必须上去的理由,不去也不成,但愿接下来的不会有那么危险了,不过这种盼望,机会太渺茫了,只怕是越往上去就会越艰难。 当年东王公号称仙上之仙,执掌考核新近仙人,和指导新近仙人功法,却在通往紫府仙居的道路上,设下这十八重神禁,真是不敢想象,难道上古时期的仙人,竟然已经强横到这样不可思议的地步了吗,连新进的仙人都要经历这十八重神禁吗。 想及此,刘玉麟忽然转头望着黄庭真人,苦笑道:“真人,你喝了这么久的岁月,想必对上古秘辛知道一些,却不知道上古时期那些仙人,究竟强横到何等境界。” 黄庭真人一呆,迷茫的摇了摇头,即便是上古时期也不会比起现在的仙人真的强横多少,难道东王公考核仙人,真的要动用这十八重神禁吗,那样能有几个仙人还能留存下来,即便是帝君只怕都要消亡在这十八重神禁之下。 二人叹息了一声,不再多言,双眼眼神慢慢变得坚定,修道之路上经不得犹豫,更不能退缩,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反倒对修道之路不利,相携大步踏入第四重神禁。 眼前景色一边,望不见青石台阶,一眼望去,竟是一片荒漠,黄橙橙的沙子遍野都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一轮红日高挂于空,沙漠被日光逛蒸腾,产生着一丝丝的热浪,在沙漠中奔腾,整个沙漠看起来都变得虚幻,仿佛那样不真实,看起来一切都在扭曲。 刘玉麟与黄庭真人神威帝君,可以说是纵横三界,这酷热对二人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也不用害怕缺少水源,二人对望了一眼,东王公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只是布下一片荒漠,却在没有别的东西留下,只怕这片荒漠中隐藏着更为凶险的东西。 二人俱是心性坚强的一时俊杰,哪里会畏惧不前,一前一后大步向荒漠中踏入,黄沙在脚下流淌,一丝丝热浪席卷着二人,每一步都要付出一些力气,这荒漠之上,不知有何等神力,竟然没毅力沙子都有神纹交织,接触到人,便要暴起一道杀伐之气,这一步踏下,不知道要踩到多少颗沙粒,便要承受几百上前道杀伐之气的攻击,慢慢消磨着二人的神力。 刘玉麟与黄庭真人并无所惧,这点攻击对二人来说并不能影响到什么,杀伐之气一经探出,就被二人的神力磨灭,但是越是如此,二人就越觉得心中难安,不会就这般简单的。 一步一步,二人渐渐深入了荒漠的深处,一路行来并没有见到任何的诡异之处,仿佛这第四重神禁就只是这一片荒漠,再没有别的手段。 刘玉麟眉头深皱,并没有因为还没有遇到危险,就放松了警惕,小心翼翼的与黄庭真人前进,一步踏出,忽然感觉脚下有一丝异动,不由警觉,猛地拉着黄庭真人向后退去,窜出几步,顿住身形,一脸警惕的望着刚才的落足之处。 那处沙堆微微一动,沙子开始向下陷去,慢慢成为一个沙窝,就像水中的漩涡一般,内中形成一个黑点,刘玉麟与黄庭真人相视一望,心中一阵凌然,丝毫不敢大意,神力流转,无数道纹在身边交织,随时都可以狭万钧之势砸落。 那沙窝中有东西一探,猛地窜出一道黑影,迅速向二人扑来,一时间二人目力所及,还没有看清那是何物,黄庭真人大喝一声,一道神雷砸下,先不管他是什么,待斩杀了再说,之后自然明了是什么,神雷轰然将下,可以毁却一座山岳,磨灭一条大河。 帝君神威压下,这三界六道,能与黄庭真人一战的有能有多少,只有各界帝君而已,只是这一道神雷,任何人也不敢小视。 那知那黑影竟然丝毫不惧,仿佛没感觉到危险一般,径自向神雷冲了过来,令二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那黑影竟然自神雷中窜了过来,一点也没收到神雷的影响,依然冲势不绝,向二人飞扑而至,黄庭真人竟然在此时呆住了,全力一击之下,那黑影竟然夷然无伤。 刘玉麟心中一惊,顾不得招呼黄庭真人,一拳砸出,双手之上凝聚了神纹,一拳砸中那黑影,轰然一声,那黑影被震退而回,当时却听得刘玉麟一声轻呼,猛地将右手收了回来,低头看去,手上的一块肉已经被黑影啃去,露出森森白骨。 待那黑影落地,二人才看清那黑影究竟是什么,此物不知何名,长不过一尺,圆滚滚的,全身长满鳞甲,看不到口鼻眼五官,前后一般粗细,就像一个锥子一般,鳞甲黑亮,放出幽幽的魔光,落在地上,猛地身躯一扭,又自弹起,飞扑而来。 二人不敢迟疑,黄庭真人猛地一声大吼,又化作半人半龙的存在,全身被鳞甲包围,抖手便是一座山岳压降下去,却是自天外借来的神山,神山落下,降下万钧之势,压向那怪虫。 刘玉麟全身一震,将道痕交织,也化作层层鳞甲,护住本身,一时也不知怪虫的深浅,不敢大意,道则之下,便是帝君也无力刺透,神念一动,又将太极盾握在手中,大神通凝就的太极盾,就连神明的功法都能挡下,这只怪虫不可能比神明还要厉害吧。 黄庭真人仗着有鳞甲护身,这身鳞甲是龙鳞所化,相传神龙的龙鳞每一片都交织着神纹,是三界六道肉身最强横的族群,有龙鳞护身,万法不沾身,便是神器也极难破入龙鳞,防御能力可以说得上是一等一的神物,有此依仗,黄庭真人神力汹涌,抖手便是一条黄龙冲出,便是这条黄龙,就算是宝葫道君那等神通,也不敢小视。 可惜黄庭真人还是估算错误了,那怪虫根本不在意那条黄龙,径自透过黄龙,扑将过来,只是透过黄龙之时,身上的鳞甲猛地一闪,有一道神光逝去,显然对于法术的攻击,有能力免疫,让黄庭真人与刘玉麟不由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怪虫。 不敢犹豫,二人大喝一声,只能仗着自身的强横,去与那怪虫硬碰,轰然一声,二人双双砸中那怪虫,将那怪虫砸出很远,跌落在黄沙之中,但是二人也是死死地吸着凉气,只因为二人的拳头,都被怪虫啃去一些皮肉,露出手骨。 一个是道痕交织,可以说三界之中鲜少有人能破,一个是先天本体强横,一身鳞甲可说是三界中肉身最强横的存在,可是便是如此,二人依然被怪虫所伤,这怪虫究竟是什么,不畏惧法术,万法不沾身,更是肉身强横,隐隐在神龙之上,便是黄庭真人的龙鳞也被啃去,但是去望哪怪虫,仿佛一点没有伤到,落在黄沙中,滚了几滚,又自一弹而起,依然无谓的冲将过来,向二人直直冲撞过来,不见速度有一丝渐缓。 第425章 惊现嗜仙魔虫 刘玉麟二人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怪虫,一切法术不见效果,使的二人空有一身神力,却排不上用场,起身去更是强横无比,道痕不能阻挡,若是照这般下去,二人不毁在这怪虫手里才怪,心中惊惧,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 怪虫眨眼扑来,其速甚快,恍惚间,便已经到了身前,逼的二人无奈,也只好拼着受伤,拼着被啃去一块血肉,双双出拳砸向怪虫,将那怪虫震落,但是一经震回,那怪虫却又自冲回,其速不减,丝毫伤不得那怪虫。 时间慢慢过去,二人愈见疲惫,但是那怪虫还是一如开始一样,并不见丝毫衰退,时间久了,二人可谓是伤痕累累,每个人身上都被怪虫带去不少皮肉。 黄庭真人大开大合,不住的击打着怪虫,心中神念飞转,忽然想起了什么,失声道:“我想起来了,这是嗜仙虫,传说中的嗜仙虫。” 刘玉麟不曾听闻过这嗜仙虫的来历,听黄庭真人高声叫喊,忙问道:“真人,你可知这嗜仙虫的来历,快说说,可知道嗜仙虫有什么弱点,又该如何对付,否则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败亡在嗜仙虫口中,成为嗜仙虫口中美味。” 话音方落,哪知黄庭真人脸色却阴沉下来,一拳砸飞嗜仙虫,咽了一嘴的苦涩道:“小友,这次我们只怕真的麻烦了,这嗜仙虫不为任何法术,可谓是万法不沾身,除非是神人的神通,而且更让人伤脑筋的事,偏偏这嗜仙虫号称三界六道肉身最强横的生灵,一切法宝也不能伤,水火不侵,只能凭肉身力量,撕裂嗜仙虫。” 刘玉麟全身一震,照黄庭真人这样一说,这嗜仙虫岂不是三界无敌了吗,自己如今有信心能与三界之中任何一位帝君大战一场,胜不得最少不至于轻易败亡,即便是想斩灭自己,任何人也要付出代价,但是此刻对嗜仙虫却生出一股无力感,杀不死打不烂。 却听得黄庭真人吐了口吐沫,接着道:“传说在太古年间,所谓的仙人都有如今帝君的修为,才能号仙人,那时候三界未分,所有人都生活在人间这处桃源之地,本来都过得好好地,却忽然有一日,不知从何处诞生出这样一群嗜仙虫,四处肆孽,凡仙人之下,死伤无数,便是仙人也多死伤,最后还是当年的太古帝君,在证道崖召集所有仙人,一起与嗜仙虫一场血战,结果虽然侥幸斩灭了一些嗜仙虫,但是仙人也死伤大部分,再也无能与之为敌,偏巧这嗜仙虫繁育很快,那是这方世界最黑暗的时期,一众仙人四处躲避着嗜仙虫的追杀——” 见嗜仙虫有冲了过来,黄庭真人顿了顿,一拳砸飞嗜仙虫,却被嗜仙虫又带去一块血肉,不由吸了口凉气,才又接着道:“当年我父亲大人,就是丧生在那场乱战当中,无数仙人陨落,最后都面临族灭的危险,人间差点被嗜仙虫彻底占据,最后,太古帝君去了域外,几经磨难,才请来一位神明,借神明之力,才将这些嗜仙虫赶尽杀绝,听说嗜仙虫还诞生了一条弑神虫,其神威可是磨灭神明,若不是刚刚诞生,就被神明施展大神通,将之斩灭,待万一成长后,真的可以磨灭了神明,便是如此,那位神明也还是受了创伤,听说还不算太清,不过还好总算斩杀了全部的嗜仙虫。” 话音落下,刘玉麟心神一沉,猛地一声咆哮,一拳砸飞嗜仙虫,却不甘的高呼道:“那这是怎么回事,既然那神明已经将所有的嗜仙虫斩杀,这一只嗜仙虫却是从何而来,这样说来,凭我们的修为,岂不是对这只嗜仙虫没有办法了吗。” 黄庭真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小友所言正是,据我所知,除非是神人手段,否则想要对付这嗜仙虫便是千难万难,太古时期,那些仙人哪一个不比我们强大,不也都丧生在嗜仙虫的口中了吗。” 刘玉麟一呆,却自黄庭真人的话里,找出一丝漏洞,不解的问道:“真人,你所言的,那些仙人在太古帝君的率领下,曾与嗜仙虫一场大战,虽然死伤无数仙人,但是也斩杀了一些嗜仙虫,却又是如何做到的。” 黄庭真人不由一愣,也禁不住想到这个问题,是呀,当年的仙人又是怎样斩杀嗜仙虫的,他们能做到,自己二人应该也有办法可想,但是又是怎样的办法,自己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就这样空想不成。 见黄庭真人呆住,刘玉麟飞身而上,一拳砸飞扑将上来的嗜仙虫,将那嗜仙虫砸落在黄沙中,仔细盯住嗜仙虫,朝黄庭真人高声道:“真人,切莫自误,此时可由不得真人分心,还是先小心应付着,嗜仙虫肯定有弱点,我们慢慢寻找便是。” 黄庭真人不由一阵汗颜,上前与嗜仙虫纠缠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小心应付着嗜仙虫,一边仔细的盯住,一点点的寻找嗜仙虫的弱点。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这片世界一成不变,除了黄沙,就是天空始终高悬的太阳,二人越见疲乏,但是令二人惊奇的是,那嗜仙虫其速也开始衰减,行动不如一开始那般快速,刘玉麟发现这一点,不由大声道:“真人,你可曾发现,这嗜仙虫的速度好像比开始慢了不少,看来它的力量也在衰退,坚持下去,总能将它耗死。” 二人不由精神一振,心中大为雀跃,一时间感觉神力也如恢复了不少,最少到如今已经看到一线希望了,不想开始那般,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知道将嗜仙虫耗得没了力气,是不是便能将其斩杀了,虽不确定,但是好在有了希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二人强撑着疲惫的身躯,任凭鲜血洒落在荒漠中,望着渐渐开始迟钝的嗜仙虫,眼中的神色却是越来越狂热,如今已经能看清嗜仙虫的动作,只可惜还不能破开嗜仙虫强横的肉身,无法斩灭与它。 嗜仙虫慢慢变得迟缓,但是同样二人也是疲惫无比,手下也缓慢了许多,一场血战都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一拳砸出,震退嗜仙虫,手上又被啃去一些血肉,神力一催,便自恢复过来,但是也消耗了一丝神力,没有实战法术,消耗的神力却都是用在在上面了,不停地恢复肉身,也着实很费力气,不过刘玉麟恍惚间,好像看到嗜仙虫张开了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不由得一呆,差点被嗜仙虫撞中了身躯,亏的黄庭真人来救,震飞了嗜仙虫,却埋怨刘玉麟道:“小友,莫要分神,否则一旦被嗜仙虫及体可就麻烦了,嗜仙虫一旦破入肉体,是可以吞噬元神的,那是还不落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忽然双眼闪过一丝精光,望着黄庭真人道:“真人,你看这嗜仙虫一身鳞甲,分不出前后,看不到五官,没有眼鼻口,只是有时怎样每一次都会啃去我们的一些皮肉的,刚才我好像看到了它的嘴了。” 黄庭真人一惊,不由双眼一亮,这又是一个发现,或许能解开二人此时的危局,不由急声道:“当真,既然如此,说不定嗜仙虫的弱点便在其口中,外有鳞甲护身,难道口中也有鳞甲不成,盯住它的嘴,伺机试一试。” 二人有了目标,便将目光落在嗜仙虫身上,一面与嗜仙虫缠斗,一边紧盯着嗜仙虫,果不其然,每次与二人拳头对撞之时,都会自一头张开一张小嘴,啃去二人的血肉,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却能看得见。 有此发现,二人心中大为振奋,刘玉麟心中一阵发狠,将无尽的神纹道则集于右手之上,却将右手的防护撤掉,双眼盯着嗜仙虫冲来的轨迹,猛地大吼一声:“真人,你在一旁掠阵,待我来试试,看看能不能将嗜仙虫一举斩灭。” 说罢,一拳猛地砸出,迎上嗜仙虫,果不其然,没有了防护的右手,登时被嗜仙虫整个吞噬掉,刘玉麟一感到疼痛,心中却是一喜,猛地一声清啸,右手之上,所凝聚的神纹与道则,轰然放出,涌入嗜仙虫的口中,眼见着刘玉麟又被嗜仙虫吞噬了半条胳膊。 神纹与道痕交织,轰然之声不绝于耳,嗜仙虫猛地被震飞出去,划出一道弧线,跌落在漫野的黄沙之中,刘玉麟顾不得疼痛,与黄庭真人二人死死的盯住嗜仙虫,眼睛一眨不眨的。 嗜仙虫跌落在黄沙中,身躯猛地震动了几下,让刘玉麟与黄庭真人二人的心也随着震动了几下,最终,嗜仙虫还是落在黄沙中,一动不动了,果然被刘玉麟算计对了,嗜仙虫有弱点的,就在其口中,但是开始的时候速度太快,不易把握,直瞪都差不多筋疲力尽的时候,才能一举而灭。 终于将嗜仙虫斩灭了,刘玉麟右臂一阵轻响,右手又恢复如常,不过一放松下来,全身都觉得没了气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望着同样跌坐在地上的黄庭真人,二人相视苦笑,说出去谁会相信,两个堂堂的帝君,三界六道威名赫赫的帝君,却被一条虫子给累成这样,连动弹都不愿意动弹,刘玉麟索性躺在黄沙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切终于过去了,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尽量的恢复自身神力,勾动天地元气,蜂拥进自家气海之内,运转元神,尽快恢复,前方的沙漠还是一望无际,其中不知有多少危险,二人一想到可能藏着不知多少嗜仙虫,心中就不由颤抖。 第426章 嗜仙虫带来的危机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与黄庭真人缓缓睁开眼睛,二人相视对望了一眼,不由得相对苦笑,黄庭真人叹了口气道:“小友,可曾完全恢复过来,这次可是有多亏了小友了,不然麻烦可就大了,你说这东王公又是从哪里弄来的一只嗜仙虫的。” 刘玉麟闻言脸色一沉,忽然沉沉的叹了口气:“真人,只怕我们还不能高兴地太早了,你见这荒漠之中会不会还藏着无数嗜仙虫。” 二人心中都有些沉重,望向一望无垠的荒漠,烈日依旧,蒸腾的这一方世界都在扭曲,无尽的黄沙中,究竟藏着什么危险,一只嗜仙虫已经是如此难以斩杀,若是多上几只,二人还能不能保命可就未知两可了,宁愿相信东王公当年就留下了一只,但是二人心知这样的几率也太小了,费尽力气,造就这一望无垠的荒漠,难道就只放下一只嗜仙虫,二人知道这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 想想作罢,刘玉麟一声清啸,长身而起,双眼精光暴闪,望着荒漠,心中豪气顿生,嗜仙虫又怎样,若是就此吓到,修道路上哪里还会有希望呢,心中隐隐有豪气冲出,猛地双眼射出两道神光,径自没入荒漠深处,不知多远,忽然传来一声炸响。 黄庭真人眼见刘玉麟这般样子,也不禁心中一激灵,张嘴竟是一声龙吟,声波顿出,如海浪一般向前方扩散而去,将黄沙卷起,漫天遮日的冲向前去。 二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大步向荒漠深处走去,任凭荒漠林之中有多少危险,也绝挡不住二人的前行之心,这就是修道之路,不进则退,容不得半分犹豫,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过说是如此说,但是刘玉麟也做了一手准备。 一步一脚印,黄沙之中,一双足迹向远方没去,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很远,忽然之间,黄庭真人一把拉住刘玉麟,眼光变得凌厉起来,望着前方的黄沙,沉声道:“小友,只怕我们的麻烦来了,小心为上,暂时不要冒入。” 刘玉麟心中一惊,神识向前方探去,赫然发现有几只嗜仙虫,正自黄沙之中缓慢的向二人接近,仔细一数,竟然足有五只之多,心中一阵骇然,这可是不好对付呀,心中一动,九味神火便自窜出,化作一把神刀,法术本是神力凝结,勾动天地元气,嗜仙虫能自行防御,但是这九味神火确实真火,而非虚物,应该能对嗜仙虫造成伤害吧。 这边黄庭真人也不敢怠慢,心中一动,将自家的神兵取出,却是万年寒冰炼制的一杆神枪,神枪散发着神性的光辉,内中却镶嵌这一点红光,不知何物,神枪一出,整片天地登时温度骤降,热浪都被冻结成一团。 二人紧盯着前方,黄沙耸起,能清晰地看出有五道沙包向二人靠近,就在不远处忽然塌陷成五个沙窝,猛然间,五道黑影自黄沙中窜出,向二人扑将过来,杀机漫天,虚空都为之塌陷。 刘玉麟断喝一声,手中火焰刀一刀劈出,卷起无尽神焰,劈向其中两只扑向他的嗜仙虫,轰然一声,劈个正着,那嗜仙虫竟不躲闪,只是仗着强横的肉身,与刘玉麟来了个硬碰硬,巨响过后,刘玉麟手中火焰刀化作粉碎,消散于天地之间,刘玉麟自己更是忍不住‘噔噔噔’倒退出好远,而两只嗜仙虫也被震飞出去。 这边黄庭真人眼见三只嗜仙虫扑向自己,心中一阵凌然,可真看得起自己,竟比刘玉麟还多出一只,当下也不犹豫,双眼一睁,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手中神枪一抖,化作万朵梨花,在身前晃成一片,万千道冰芒刺中三只嗜仙虫身上,迸发出一声声轻响,将三只嗜仙虫迫退,但是强力冲撞之下,黄庭真人一步未退,嘴角却溢出了一丝血迹。 听闻刘玉麟又是一声断喝,心神一动间,却将先天庚金葫芦唤出,化作一把神刀,流淌着混沌之气,九味神火附于其上,挥动之间,神焰奔涌而出,混沌之气洋溢其间,轰然撞上两只嗜仙虫,再一次各自飞退。 果然不出刘玉麟所料,先天葫芦不愧是天地灵根,其本体强横确实相当了得,一击之下,刘玉麟丝毫感觉不到先天葫芦的震荡,只是上面的九味神火被扑灭,但是却也将嗜仙虫的鳞甲,烧出一块黑糊之色,不由让刘玉麟大喜。 刘玉麟一步踏前,与黄庭真人并排站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真人,看来先前我们都陷入的误区之中,还道这嗜仙虫不畏法术,便能无惧神兵的威力,结果可不是这样,你瞧,九味神火之下,那两只嗜仙虫不也出现黑糊之色了吗。” 黄庭真人也是哈哈大笑:“正是,还亏得小友提醒,要不然还在死命相拼,遇上这五只,还不被累死才怪。” 二人此时一边说笑,一边对付五只嗜仙虫,只因早有对付嗜仙虫的经验,心中也不算沉重,一面拖着嗜仙虫耗尽神力,一边寻找时机,好下杀手,斩灭这五只嗜仙虫,不过嗜仙虫何等神速,一时片刻也找不到好机会。 时间慢慢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也渐渐有些疲乏,不过相对而言,五只嗜仙虫也变得慢了些,终究被黄庭真人找到一个机会,一枪刺中一只嗜仙虫的口中,神枪光芒顿起,无尽的寒冰之力,涌入那嗜仙虫体内,同时身强中的红芒一闪,一丝红线顺着神枪窜了过去,一点龙源之力在嗜仙虫体内炸开,将嗜仙虫体内轰了个粉碎,只留下一具空皮囊,却被黄庭真人收在大袖之中,这可是千年难遇的炼器材料,丢了也太可惜了,早先那一只被刘玉麟收了起来,黄庭真人自然不好索要,不过眼下却还有这好几只,也尝了黄庭真人的心思。 又是一声爆响,却是刘玉麟逮住机会,一刀刺中那嗜仙虫的口中,九味神火登时冲了进去,在嗜仙虫腹中熊熊而起,登时将嗜仙虫体内烧了个干净,空壳被刘玉麟随手收了起来,呵呵的一阵轻笑,只剩下一只便轻松了许多。 神枪漫天挑动,犹如一颗颗星辰,神刀翻舞,扯起一片火光,这一片天底下,二人三虫越斗越惨烈,机关刘玉麟与黄庭真人身上也填了不少伤痕,但是那三只嗜仙虫却是变得更慢,机会一闪而过,刘玉麟眼见嗜仙虫张开嘴巴,一刀刺了进去,又是轰然一声炸响,剩下的空壳被刘玉麟收起,朝黄庭真人呵呵一笑道:“真人,我可是抢先了。” 黄庭真人微微一笑,正待说话,那知此时变故突起,剩下的两只嗜仙虫或许明知不敌,猛地转身逃去,瞬间不见了踪影,让还在催动手中神兵的刘玉麟与黄庭真人,俱是不由一呆,望着嗜仙虫逃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半晌,刘玉麟才缓过劲来,摸了摸脑袋,不解的道:“真人,嗜仙虫逃走了,这些虫子难道也会怕死吗。” 黄庭真人闻言,也从呆愣中醒转过来,一脸疑惑的望着嗜仙虫遁去的方向,愣愣的一时没有说出话来,根据自己族中长辈所言,这嗜仙虫根本不畏生死,从不知退缩,只知道不停地杀伐,仗着繁殖力强大,根本从不顾惜死亡,怎么自己今日所遇到的这些虫子,却是会逃走的呢,难道是自己搞错了,这不是嗜仙虫吗。 见黄庭真人陷入了沉思,刘玉麟也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凝望着荒漠深处,心中激起千层思潮,嗜仙虫遁去,二人不能腾空飞遁,自然那也就无从追起,天威之下,为何对嗜仙虫无碍呢,东王公设下大阵,引动天威降下,是在历练仙人,还是在谋算仙人呀。 刘玉麟不敢确认,但是心中总是有一丝疑虑,十八重神禁,本是神人方有的手段,东王公又怎么能强行布下,许多不解在心中盘恒,久久不能散去。 不管二人如何猜想,眼下却是该考虑下一步的行程,二人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也不多做迟疑,大步又向荒漠深处而去,决不能退缩,却是二人共同的心声。 前行不过里许,刘玉麟与黄庭真人对望了一眼,眼中却满是惊骇之色,却是如何,向荒漠深处望去,黄沙滚滚,如一道海浪而来,当二人神识探过,头皮不由发麻,千百只嗜仙虫躲在黄沙之下,向二人立足之地蜂拥而来,杀气冲天而起,天地为之变色,那轮红日终于第一次生出变化,被漫天扬起的黄沙给遮掩起来。 “不好,”黄庭真人大吼一声,转身与刘玉麟不约而同的向后跑去,只恨不能飞遁,心中却在飞转心念,一时间纷乱如麻。 这可怎么办,不过五只嗜仙虫还差点将二人神力耗尽,还亏得二人知道了嗜仙虫的命门,如今千百只一起杀来,不要说抵挡,就算是能挡得住,这千百只一起杀来,又能抵挡几时,只待神力耗尽,还不成了嗜仙虫的盘中之物,二人可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以一当千,大杀四方,不过天威压制,不能冲天飞遁,只是凭着双脚奔去,又能逃到哪里。 第427章 引颈方见世界来 黄沙扬起之时,漫天遮日的嗜仙虫冲将出来,黑压压的在远方向二人冲来,化作一片黑云,真正的将红日遮掩起来,远远地刘玉麟二人,便感觉到乌云盖顶的迹象,天地都暗了下来,杀机冲天而起,将漫天的黄沙都震得飞向远方。 黄庭真人亡魂尽冒,不甘心的嘶吼了一声,强行催动神力,登时显化真身,一条黄龙横旦半空,卷起刘玉麟,一路狂风闪电的向远方冲了出去,此时已经顾不得损耗神力了,即便是等一会儿被天威镇压,也好过此刻引颈就死。 黄龙行处,风云相从,雷声滚滚,电光火石迸现,便有一场暴雨而至,斗大的雨点撒落下来,落在荒漠之中,瞬间又被黄沙蒸腾,化作水蒸气腾空而起,升到高空,又被太阳照耀,化作一道七彩虹桥,横跨于整片天地间。 天威感知,竟有人强行显化真身,妄自腾空而起,挑战天地神威,登时怒火升起,万钧天威之力压将下来,一道道天雷降下,同时有无数神焰降下,其中蕴含着无尽的道则神纹,勾动天地,轰然砸了下来,整片世界狂暴了,望眼望去,天地在变色,黄庭真人所显化的真身,与刘玉麟登时感觉到天威的神力,竟不由自主向下方沉去。 黄庭真人不甘的咆哮了一声,奋力向上挣扎,但是天威之下,终究挣脱不得,被天威压落下去,轰然跌落在黄沙中,砸出一个好大的沙坑,黄庭真人被迫有化为人身,伏在那里,‘呼呼’的喘着粗气,与刘玉麟相对苦笑不已。 刘玉麟心中一狠,猛地长身而起,唤出三件神器,有心要勾动天道,但是三件神器闪出,却破灭了刘玉麟最后的希望,除了先天庚金葫芦已经恢复了元气,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此时都是一副气机恹恹的样子,哪里有神力可供刘玉麟调用。 心中一阵失望,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该如何自处,回头望望漫天而来的嗜仙虫,换做宝葫道君那等人物再次,只怕也要绝望,再看看跌坐在地上的黄庭真人,一声长叹道:“真人,只怕这次真的要拖累你了。” “时也,命也,”黄庭真人一脸的苦涩,这次只怕真是在劫难逃了,与刘玉麟一起好不容易躲过几次杀身之祸,侥幸冲到第四重神禁,却不想就要这样默默无闻的屈死在这里,绝望自心头窜出,黄庭真人闭上眼睛苦笑道:“小友不必多说,若是没有小友,只怕我也要早晚死在埋骨之处,能再多经历这许多事情,我也该满足了,只可惜不能报答小友的大恩,确实甚为遗憾。” 刘玉麟叹了口气,说这些客套话已经没有意义了,心中绝望,索性一整衣衫,盘膝与黄庭真人坐在一起,却不小心掉落出一枚大道神音所凝就的小球,让刘玉麟不由一呆,拣起大道神音球,握在手中,一丝天道之音隐约响起。 不由失声一笑,此时此景,竟然聆听到大道之音,轻叹了一声,刘玉麟手下一用力,大道神音球登时破碎,死则死矣,留着这大道神音也没用了,倒不如再临死之前,好好地聆听大道神音,好好悟道一回,也算是死的多点精彩,若是有人等值自己与黄庭真人亡于此地,临死之前还能聆听大道神音,还在悟道,肯定会记住自己二人的名号,知道三界之中,有人有这般心情。 本是要赠给黄庭真人的大道神音球,那日曾递给黄庭真人,却不想黄庭真人死活不受,又退回给刘玉麟,此时跌落,也算是天意吧,不由得朝黄庭真人苦笑道:“真人,本来是想送给你的,看来你我都用不到了,倒不如今日与临死之际,好好聆听大道之音,潇洒一回。” 二人相视而笑,浑然不去看千百冲来的嗜仙虫,便在此时,大道之音响起,仿佛有神人在讲解天道,无数道则交织,天地清宁,万千大道规则降下,飞旋在这一方世界,刘玉麟与黄庭真人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天道,神识潜出,已经察觉不到嗜仙虫的危险。 大道之音鸣响,在天地间交织,二人慢慢沉沦其中,刘玉麟身上一点造化闪耀,隐隐在于天道相合,一丝丝规则之力涌入刘玉麟体内,刘玉麟如沐春风,感觉全身舒泰,神力不但尽复,隐约间还有所提高,不过这些刘玉麟都不在意,道则丝丝纠缠,竟然勾动刘玉麟当初创下的哪一方世界,世界轻轻鸣响,忽然跃出,一片世界就此张开,一点天地规则在其中成型,无数道则翻舞,世界中万千生灵,皆跪拜于地,静静地感悟道则。 不知多久,大道之音渐渐散去,只是刘玉麟与黄庭真人还不曾清醒过来,还沉醉在感悟中,大道在心中鸣动,又过了很久,黄庭真人率先醒转过来,不由惊讶与自己怎的还没被嗜仙虫给啃食干净,难道这么良久,嗜仙虫还没有冲上来不成,诧异的睁开眼睛,却不由愣在那里,这是哪里,灰茫茫的一片,好像是在虚无之中,远远能望见一颗不大的太阳挂在虚空中,而下方却是一颗有生命迹象的星辰,被灰蒙蒙的神光罩在其中,看不太真切。 黄庭真人一时愣愣的出神,自己与刘玉麟不是在第四重神禁中,坐在荒漠中,等待死亡吗,怎么却忽然来到这不知名的世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聆听大道之音的结果,还能转换时空,为自己二人避祸不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扭头望向刘玉麟,却发现刘玉麟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一时间也找不到人说话,又不敢乱动,只好打起精神,为刘玉麟护法,等待刘玉麟醒转过来,在与刘玉麟说起此事,一起探究个明白,却将神识蚃那颗星辰探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轻轻睁开眼睛,就看见黄庭真人一脸烦闷的坐在自己身边,却不知道想些什么,再转眼望向四下,也是不由一怔,这是何地,虽然不知道是何地,却总有一丝亲切的感觉透过来,隐约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感觉到刘玉麟醒转过来,黄庭真人不由大喜,不由得呵呵笑道:“小友可算醒来了,却不知老夫已经等了小友好久了。” 刘玉麟四下望了望,不由疑惑的问道:“真人,这是哪里,那千百嗜仙虫呢,难道是真人将在下救出来的吗。” “不是,不是,”黄庭真人连连摆手,一脸苦笑道:“小友问的老夫真是汗颜,那是我救了小友,我也与小友一般,也在迷迷糊糊的,醒来时便在这里了,也不知道这是何方。” 刘玉麟一呆,一时间奇怪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望向下方的星辰,一丝熟悉的感觉从心底冒起,这里自己来过了吗,可不记的自己曾经顿出过宇宙,心中一动,神识向星辰探去,等石油无数信息没入自己识海之中,让刘玉麟不由得有呆住了。 半晌,才忽然惊喜的道:“真人,这是我的世界,怪不得我有这般熟悉的感觉呢,呵呵,看来是这片世界将嗜仙虫挡在外面了,那待我去瞧瞧如何。” 说罢,也不等黄庭真人回答,身形一动,竟消失在黄庭真人面前,没入这世界的界壁中,张眼向外面望去,却见千百嗜仙虫正静静地等在世界外面,不见一丝动弹,静静地像是在感觉什么,刘玉麟心中一松,看来自己有暂时躲过一劫了。 身形在一闪,又出现在黄庭真人面前,朝黄庭真人呵呵笑道:“真人勿虑了,我们暂时脱难了,那些嗜仙虫在外面不见动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黄庭真人闻言一喜,也想学刘玉麟身形遁起,但是瞬间一愣,一副郁闷的神色朝刘玉麟望去,才想起这是刘玉麟的世界,不由叹了口气道:“小友真是让人惊叹,让人越来越看不透,这片世界生机无限,已经孕育出生灵,却不知小友从何得来。” 刘玉麟微微一笑,却不肯多说,只是拉着黄庭真人要往自己的世界中探看一下,其实自己也不太了解自己的这片世界,身形遁起,拉着黄庭真人直坠星辰而去,不过一转眼,二人便已经出身在那颗星辰之上,立在一处山巅,遥遥望着眼前这片天地。 这片天地一望之下,足有万里之遥,被三座山脉分成三个平原,一条大河自其中贯穿,三个平原之上有村庄许多,竟然还有几处城镇,也算是颇具规模。 遥遥望去,有农人此时正扛着锄头,从田间走出,三三两两的望村庄而去,一路上言谈笑语,不知有多麽快活,虽是一身泥土,但是却神情愉快。 山林间,无数野兽出没,只是远远的躲开二人,山中百鸟争鸣,一派祥和,一阵微风吹过,山中树木沙沙作响,恍惚间,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自其中窜过,竟是在人间最常见的动物。 黄庭真人不由得一阵惊叹,这片世界绝对不是强行自人间收取而来的,望向刘玉麟眼光中充满佩服,不由赞叹道:“小友真是前途无量呀,此时便已经有了自己的世界,而且能创造生命,看来以后成就大神通,当不在话下了。” 第428章 世界中的所见 刘玉麟与黄庭真人举步下山,虽然此处世界抵消了天威,已经能自由飞行,但是二人也不想惊世骇俗,望着眼前一片祥和的景象,反人都不想去破坏,所以迈开大步,相携步行下山,去哪凡俗之中好好见识一番。 虽然没有驾云飞遁,但是迈开大步,施展了缩地之术,也是一步十几丈,不过片刻便已经自山上下来,正遇上本与归家的几个农人,见农人惊疑的向自己二人望来,二人才意识到自己二人一身装束在此地确实有些扎眼,刘玉麟不由的尴尬的笑了笑:“几位大叔好,小子是自山那边过来的,听闻山这边的繁华,特来见识一番。” 几位农人释疑,正想凑上来,一位老农望着二人呵呵笑道:“怪不得,将两位装束怪异,不像是我们东山国的居民呢,不过二位能从这座大山之上攀登过来,当真是不容易。” 刘玉麟一呆,与黄庭真人对望了一眼,东山国,不过世界初成,怎么短短时间就已经有国界分野,听老农口气,仿佛这大山之山还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是也不好多问,免得露出马脚,反而被别人识破行藏,倒是更是不美。 黄庭真人举步与几位老农并排而行,不过基范言语,便于几位老农混的捻熟,东拉西扯的聊了起来,慢慢掏出一些话来,原来这座大山,凡人登临不得,一来山中多虎豹豺狼,二来山峰高出,不知何故,好多人曾去攀登过,即便是绕开虎豹豺狼,登时峰顶,却不知何故,一番闯荡下来,竟然又慢慢自行走了回来,始终无法攀登过去,所以还从不见有人自山上攀登过来。 这处世界初分,为三座大山所阻,分为三处,后有人统治建国,分别是东山国,南昌国与北辰国,三国平时不相往来,平日里贸易也都是走大河交汇处,那唯一的一条通道,三国各派人手与那里驻扎,三座山相交正与那处口岸之处,也成了三国唯一可以往来的通道。 有农人好奇的问黄庭真人:“这位先生,却不知你二人是怎么从山上攀登而来的,可能说与我们听听,也好容我们长长见识。” 黄庭真人心中一乐,眼光转处,不由呵呵笑道:“几位问我,其实我也正迷惑之间,我与我兄弟,有了打算,便攀登山顶,一路走来,转来转去,便已经到了此地,哪里知道竟是这般困难,山中道路皆无,只是劈开通道一路前行便是。” 一路闲聊,不过碗茶功夫,便已经来到那处村庄中,村中绿树丛荫,户户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条小河自村前流过,蜿蜒西去,踏过木桥,还能见水中鱼虾嬉戏,便是黄庭真人这般心性,也不禁为此间风情所迷,与刘玉麟二人赞叹不已。 刘玉麟更是叹息道:“若是能久居此地,定可长生不老,此等居处,便是神仙也不换。” 待进了村子,几个孩童骑着竹马嬉戏,笑闹声中,便见夕阳西下,几位农人相辞回家,留下刘玉麟二人犹自在村中晃荡,不过三十多户人家,从头到尾也不过二百步,整个村子便坐落在绿荫竹林中,家家木屋居处,说不出的神韵。 待行至一户人家门前,篱笆围墙,门扉半掩,正有一个孩童吃力的提着一只木桶担水,孩童不过七八岁年纪,也不过比那木桶高出一倍,手中提着木桶,自然是显得极其艰难,一步三晃,朝院中而去,忽然有咳嗽声传来,一个老妇倚门而望,见孩童提水归来,眼中不免闪过一丝心疼之色,想必是这孩童的母亲。 黄庭真人心中一叹,原来不管哪里,总是有悲欢离合,看这孩童不过七八岁,便要生活所迫,拖着这及他一半高的水桶去担水,别人家的孩子却在此时玩耍,人之命运终究不能相同,轻巧的两步向前,自那孩童手中将木桶抢过,微微笑道:“孩子,我来帮你提水。” 那孩童惊讶的望着眼前两人,却并不认识,本来村子不大,也不过百十口人,邻舍之间互都认识,但是这二人却从未见过,但是眼见二人心慈面善,心中索然诧异,但是还是规规矩矩的朝二人一躬身谢道:“多谢两位叔叔伯伯,不过晓晨还能担得起这桶水。” 说罢,便要接过水桶,却被刘玉麟伸手拦住,一脸的可怜之色,低声道:“孩子,接受别人的好意,其实也是一种美德,你这位伯伯既然想帮你,便让他帮便是,不然他心中也会难过的。” 说罢,刘玉麟领着孩子,黄庭真人提着水桶,三两步进了院子,便听见那倚门的妇人咳嗽了一声道:“二人是自外边来的客人吧,怎好劳烦客人为我们担水。” 有心想要去伸手接过水桶,那知刚走两步,又是一阵咳嗽,咳嗽的要都直不起来,还是刘玉麟扶住那妇人进了屋坐下,孩童伶俐,给妇人倒了杯水,送到面前,低声道:“母亲,喝口水压一压吧,待我明天去陈州城抓两副药来,定能让母亲舒服许多。” 话音方落,却忽然听黄庭真人笑道:“何必等明天,也不必跑去那陈州城,我兄弟二人却都是神医圣手,不过什么疑难杂症,那还不都是手到擒来,待我为你母亲医治,定让她手到病除,再不收病痛的折磨。” 这话音一落,却惹得刘玉麟忍俊不住,怎么看黄庭真人此刻也有那狗屁郎中的样子,便是刘玉麟听来却是也有些信不过,何论晓晨母子,俱都是一副疑惑的望着黄庭真人,这兄弟二人该不是卖狗皮膏药的吧,还是卖大力神丸的,怎么看也不想医术高超的大夫。 黄庭真人本来已经伸出手去,见三人的摸样,手边顿在身前,不由得尴尬的干笑道:“你们怎么这么看我,别人不晓得,兄弟你还不知道我的手段不成。” 刘玉麟终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还不等说话,便望见黄庭真人脸上闪过一丝羞恼之色,赶忙止住笑声,转头朝晓晨母子道:“倒不用担心我这位兄长的医术,我是见他这般样子,却像及那卖狗屁膏药的郎中,才忍不住笑出声来的。” 还是忍不住笑意,遂往黄庭真人望去,见黄庭真人怒目而视,对刘玉麟大感不满,挖苦人也不见这样的,不过也懒得与刘玉麟争辩,伸手搭住那夫人的手腕,闭目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道:“是肺痨之症,病根已经深入其中。” 刘玉麟暗笑,救个人还用的着这样劳师动众的装模作样吗,似他们这等人,不过随手一点,便能让人痊愈,但是世俗之中,不好惊世骇俗罢了,望着黄庭真人笑道:“既然兄长找到了病根,那还犹豫什么,还不快帮这位大姐怯除病痛。” 黄庭真人狠狠的瞪了刘玉麟一眼,偏叫这小子多嘴,哼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粒神丹,递到那妇人手中,沉声道:“你是肺痨之症,若是不早些医治,只怕是时日无多了,亏得遇到我兄弟二人,你且将这颗药丸服下,当能及时痊愈。” 那妇人不甚相信的望着黄庭真人,她这病其实也去陈州城去瞧过,一来是救治不起,二来也是拖得太久,已经无法救治,大夫都让她回来等死,要不是丈夫已死,自己舍不得这个孩子,只怕早就寻了短见了,如今听黄庭真人说这一颗药丸边呢过治她的病,却又哪里会相信,但是见黄庭真人与刘玉麟都是微笑的望着她,夫人犹豫了半晌,才低声道:“多谢二位好意,只是舍下家贫,是在付不起两位先生的筹资。” 黄庭真人皱了皱眉,不悦的喝道:“你还真当我是走方郎中不成,我又没说过要你的钱,这样吧,若是治好了你的病,你便管我们今天的饭,权作药钱便是了。” 那妇人见黄庭真人脸色不善,不由的有些畏惧,忙点头应承道:“自然,自然,我这就去张罗饭菜,二位客人还请少待,晓晨,你还不快点给两位客人沏茶。” 说罢,便要转身而去,却听黄庭真人喝道:“那妇人,我劝你还是先把要服下,也好早些好了,即便是张罗饭菜,也不用那样辛苦了。” 却是黄庭真人看出那妇人其实根本不相信自己,这才出声,若是一念之差反而耽误了性命,岂不是徒留遗憾,说归说,其实语气不善,听在那妇人耳中,确如一声炸雷,将那妇人吓得脸色大变,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在地,还亏了刘玉麟上前一步扶住,刘玉麟回头瞪了黄庭真人一眼,哼了一声道:“兄长,你这是做什么,却差点将这位大姐吓个好歹,到时候我可不依你。” 黄庭真人干笑了一声,嘀咕道:“谁让她不肯相信我呢,也怪不得我呀。” 刘玉麟又哼了一声,也不再理睬黄庭真人,转头朝那妇人微微一笑,和气的道:“大姐,我这兄长,其实就是一个粗人,你也休与他计较,不过这颗药丸确实货真价实的好东西,你复习啊,定能将病症治好,相信我便是。” 那妇人看了看刘玉麟,只觉得这青年心肠不错,并不像歹人,又见黄庭真人冷着一张脸,犹豫了一下,便将那药丸猛地一口吞下,登时便有一股热气,自胸腹间升腾起来,瞬间散满全身,整个人如被放在热水中煮一样,变得全身通红,看上去像一只剥了皮的大虾,甚是吓人,那妇人开始还咬牙坚持,后来终于忍不住了,失声呻吟起来,索性瘫倒在地上,来回滚动。 第429章 刘玉麟又收爱徒 那少年晓晨见母亲如此情形,不由惊呼了一声,上前抱住母亲大呼,声音颤抖,显然害怕得很,只是喊了好多遍,也不见母亲答应,心中又怕又怒,猛地跳起来,望向黄庭真人与刘玉麟,双眼血红,宛如一只野兽一般,身形一窜,自门边摸起一把柴刀,向二人便冲了过来,口中还大喊道:“恶人,你们为何要害我母亲,我同你们拼了。” 手中柴刀猛地向刘玉麟劈下,只可惜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刘玉麟面前和一只蚂蚁能有什么区别,即便是一脚踩死了,还根本不知道曾经杀生过呢,这话说起来难听,却是真实的写照,刘玉麟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讨,真是难为这孩子了,七八岁年纪就要为了一家生计忙碌,在外面担水累的‘哼哧,哼哧’的,但是回到家中却是笑脸迎着母亲,这般年纪,遇到凶人还敢搏命,端是一副好心胸,刘玉麟不由动了喜爱的念头,想把此子收在门下。 心念一动间,一根手指轻轻点出,正点在少年劈来的柴刀上,便见那柴刀如冰遇到火一般,迅速消融,化为虚无,不复再见,将那少年晓晨惊得小脸大变,‘噔噔噔’的退出好几步,一时间愣在那里,刘玉麟微微一下,正要说话,却忽然听那少年晓晨猛地大喝一声:“妖人,便是化作一滩血水,我也同你拼了。” 话音落下,举起小拳头,便朝黄庭真人冲去,却是心中惊惧刘玉麟的妖法,能让铁制的柴刀融化,自讨不是对手,便想与黄庭真人拼命,这一番动作,到让本来冷着一张脸的黄庭真人不由失声笑了,难道看刘玉麟不好惹,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不成,一探手将少年揪住衣领,给提了起来,任凭那少年晓晨如何挣扎,还妄想踢打黄庭真人,但是却又哪里能够得到,黄庭真人大觉有趣,将少年一转,一脚提在屁股上,给踢了出去。 那少年眼见自己如驾云端,向墙上飞撞过去,不由吓得大声惊叫,结果却在马上要触及墙壁之时,不知为何,却忽然仿佛被什么托住,差一点没有撞到墙上,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全身上下一点上也没有,不由愣在当场。 刘玉麟摇了摇头,扭头望了黄庭真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责怪的神情,转头望着那少年晓晨道:“小弟弟,我们可不是要害你的母亲,那药丸确实是救命良药,可惜性子太烈,你母亲经受不住罢了,却是多收了一些痛楚,不打紧的,我来帮她一把便是。” 说罢,左手一伸,一道气劲探出,将那妇人自地上托起,悬浮在空中,右手伸手一点,一道光华飞出,没入那妇人身上,登时间那妇人的呻吟之声便不见了,身上的皮肤也慢慢变得有了正常的肤色,不在那般通红,一股股热气自夫人头顶上升腾而起。 过了片刻,那妇人忽然轻轻落在地上,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听黄庭真人喝了一声道:“那妇人,你现在病好了吧,还来怀疑我们,真是不知所谓,行了,看看家中可还有好酒好菜的,快去给我们准备点,我们兄弟二人也好好好地喝上两盅。” 声音如炸雷,在妇人耳边响起,将那妇人惊醒过来,满脸激动地望向黄庭真人与刘玉麟,忽然跪倒在地,朝二人磕了几个头,高声道:“民妇张柳氏叩谢两位神人的大恩大德,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二人神人。” 刘玉麟伸手一托,气劲探出,将妇人从地上扶起,呵呵笑道:“大姐,这报答的话就不要说了,与人为善,自己为善,能帮人一把却又何妨。” 一旁黄庭真人却不耐烦的吵吵道:“那妇人,休要多说,我们也不用你报答,你自管去准备酒菜便是,这便够了。” 那夫人还要拜谢,那知黄庭真人猛地一瞪眼,冷哼了一声道:“还要啰嗦,快去准备便是,再敢多说,哼。” 那妇人身子一震,畏缩地望了黄庭真人一眼,忙应诺了一声,去外间准备饭菜,私下里看了看自己所余的银钱,却还只剩下十几钱罢了,也只够打上一壶劣酒,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将端上茶水的晓晨招呼过来,将全部的银钱交到晓晨手中,嘱托他去村中的杂货铺沽酒,晓晨自然应命而去。 哪知刚走出外间,就被刘玉麟叫住,叫他唤到身边,却将一颗明珠塞到晓晨手中,低声道:“晓晨,你将这颗珠子拿着,去哪杂货铺打上一壶好酒,我们兄弟好不容易有兴致喝上一壶,却不好饮那劣酒,你去吧。” 那少年还要说话,却被刘玉麟一挥手,送出门外,见此情形,少年叹了口气,迈开大步,自去杂货铺沽酒去了。 刘玉麟与黄庭真人在屋中闲话,不过多时,那妇人已经烧好了几盘青菜,端了上来,摆在桌上,却是一脸羞红的朝二人福了一福,低声道:“二位恩人切莫怪罪,小妇人家中是在太过贫困,拿不出好东西招待恩人,也只能准备这几个菜了。” 还不等刘玉麟说什么,黄庭真人却不客气,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口菜搁在嘴里,嚼了几下,不由脸上一股失望之色,将筷子一丢,哼了一声道:“这是什么菜呀,没有一点油星,也没有一点咸淡,无滋无味的,你会不会烧菜呀。” 那妇人脸色一变,眼中登时有泪水溢出,却强忍着陪着笑脸,低声道:“二位恩人恕罪,小妇人家里是在拿不出更像样的东西了,只因去年丈夫在山里遇了豺狼,葬身在豺狼腹中,小妇人又接着病倒,家中仅有的一点积蓄也给小妇人拿来看病了,实在是——” “没事的,”刘玉麟叹息了一声,隐隐想起自己当年的情形,望着黄庭真人道:“真人不晓得这人间疾苦,却不知大姐能准备出这一点东西,其实过去今天,只怕一家人就要饿肚子了,你却还要责怪大姐,当真好没道理。” 黄庭真人一呆,他生来便是高傲的黄龙一族,哪里知晓人间的生活如何,从不为生活烦恼,只知道修行,此时被刘玉麟一说,才隐隐知道些什么,却又一时说不清,却听刘玉麟又叹了口气,接着道:“真人有所不知,其实我在修道之前,也不过是一个小乞丐,每日在街上乞讨,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一年差点都要饿死在街头,还亏了一个街坊将自己不多的粮食拿出来接济我,每天给我一个饼子,让我度过了那个最难挨的冬天,其实那家人也是每天吃不饱饭,穷人人穷,但是心肠却是最好的,也只有穷人才会帮助穷人,哎。” 一声叹息,刘玉麟沉入回忆中,想起小时候的种种往事,又是心酸,又是快乐,一幕一幕在眼前流转,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不知多久,忽然听见一个孩童喊道:“我回来了,打的是最好的竹叶青,那杂货铺老潘大叔,还给了一只烧鹅,和一块熟肉呢。” 那知话音落下,却见母亲在一旁偷偷垂泪,而那两位恩人,一个愣愣的出神,不知想些什么,一个一脸愧色,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干吗,反正屋中一点声音也没有,三个人三样心事,沉默中静静地,听见晓晨的声音,这才都朝晓晨望来。 刘玉麟一惊,忽然失声笑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想想小时候那般调皮,结果慢慢年纪大了,却变得沉稳起来,越来越像个老头子了,不由呵呵笑道:“回来了好呀,大姐,那就麻烦你去将那烧鹅,和那块熟肉切一切。” 说罢,伸手将那壶竹叶青从晓晨手中接过,给黄庭真人倒了一碗,自己也满了一碗,端起来朝黄庭真人笑道:“真人,来我敬你一杯。” 却将黄庭真人也惊醒过来,忙端起碗来,尴尬的道:“小友休要这样,实在是该老夫敬你一碗才是,刚才触及小友伤心之事,却是老夫的不是,来,我敬小友一碗,权当是陪个不是,小友可莫要见怪,老夫少知人间事。” 二人客气中大碗喝了起来,一时间也倒热闹,正巧妇人也将烧鹅与熟肉端了上来,刘玉麟便硬拉着妇人也坐下,倒是让妇人局促不安,连筷子都不知道怎么拿了,坐在那里好不难受。 酒过三旬,刘玉麟与黄庭真人干了一碗,却忽然朝妇人道:“大姐,我却有一事与大姐商量,我看你家晓晨这孩子好生喜欢,有心想收他做弟子,不知道大姐可愿意。” 一句话,将那妇人震懵在那里,脑海中乱作一团,被二位神人收做弟子,本是难得的好事,但是自己却也只有这一个孩子相依为命,若是就此走了,自己后半生却该怎么活呀,越想心中越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知这话落在少年晓晨的耳中,却激起了惊涛骇浪,晓晨福至心灵,忽然朝刘玉麟拜倒,口中沉声道:“弟子张晓晨给师傅磕头了,但是却有一事想请,弟子家中只有弟子与寡母相依为命,古有语,亲若在,不远游,还请师傅答应弟子,容弟子为母亲养老送终之后,再去寻找师傅。” 第430章 雷霆之海的震慑 最终刘玉麟将张晓晨收做弟子,也并没有带张晓晨离开,本来一开始刘玉麟也没有这般打算,毕竟自己还要去十八重神禁中搏命,还要去斩杀大敌恶念抵,出去之后,还不知要面对怎样的生死场面,带着这孩子,也确实不安全,所以刘玉麟只是传下道统,将自己所得的心法,悉数传给张晓晨,对于这个弟子,刘玉麟给予了更多希望,或许有一天,这个孩子能成就比自己还要高的道行,不过现在却还要在这方世界中慢慢的成长。 刘玉麟与黄庭真人相携离开,传出这方世界,顿在虚无中,朝外界望去,那片荒漠中,千百只嗜仙虫依然静静地呆在那里,仿佛时间静止了,一切不在动弹,到那时刘玉麟却知道并不是那样,这些嗜仙虫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每一个都是生机勃勃的,默默地在等待什么,也许就是在等待自己二人归去,好把自己二人抹杀。 不过刘玉麟步兵畏惧,因为他想到了自己还有灭掉这些嗜仙虫的办法,所以打算孤身一人,去将这千百只嗜仙虫斩灭,与黄庭真人暂时告别,手中握住麒麟送给自己保命的那个神罚之珠,破开界壁,出现在千百只嗜仙虫前面。 刘玉麟唤动先天庚金葫芦,将先天混沌之气借了过来,护住已身,山河社稷图化作铠甲,而三生镜化作一杆神枪,就那么倏然出现在嗜仙虫面前,强横的气机,登时引得嗜仙虫大乱,像是捅了蜂窝一般,嗜仙虫轰然一声炸开,彻底沸腾了,千百只嗜仙虫疯了一般,涌向刘玉麟,即便是刘玉麟做了准备,也还是看的头皮发炸。 猛地大喝一声,手中神罚之珠碎裂,登时便有一片雷霆炼狱爆开,万千道神雷自九天之外降下,一道道如一把把神剑,一只麒麟的幻影,高高的站在炼狱的高处,俯视着炼狱中的一切,神威无量,压迫着眼前的一切。 嗜仙虫乱了,它们不怕帝君施展的法术,可并不意味着不怕神明施展的神罚,这是天道的交织,有天道之威,更何况麒麟还站在高处,震慑着这千百嗜仙虫,万千道雷霆砸下,无情的将嗜仙虫洞穿,一只只的开始陨落,神雷之威,除非神明,否则无人可以承受。 此时的刘玉麟,不停的躲闪着,并不是嗜仙虫,而是神罚之雷,刚才请出三件神器,便是为了应对眼前的这一切,好在体内有天道造化在,勉强还能活的性命。 神雷在肆孽,无数嗜仙虫被斩杀,变作黑黑焦糊的空壳落在地上,不知多少只,刘玉麟只要得便,便收起几只嗜仙虫的空壳,一做以后祭炼战甲之用。 便在此时,荒漠中忽然有一条金黄色的影子自黄沙中遁出,猛地冲进雷霆之海,神罚之雷也不能伤,不由让刘玉麟一惊,随之,那金黄色的影子顿住,刘玉麟张眼望去,赫然是一只嗜仙虫,但是确实金黄色的,与其他的嗜仙虫截然不同。 那金黄色的嗜仙虫身躯一摆,一道光盾自嘴中吐出,将百十只嗜仙虫护住,神雷不能降下来,这金黄色的嗜仙虫一出,瞬间那些留的性命的嗜仙虫,纷纷围聚在它的身边,托庇与它的羽翼之下,整个世界为之一空,便是此时,那些嗜仙虫也已经伤亡过半。 刘玉麟心中震惊,凝望着那只金黄色的嗜仙虫,手中的神枪紧了紧,混沌之气在体内运转,顺势准备应变,神雷降下,被那金黄色的嗜仙虫挡下,守护着几百只嗜仙虫,谁也看得出,这一只是嗜仙虫族中的强者。 刘玉麟咬了咬牙,眼中精光一闪,催动混沌之气流转,一丝丝投入手中三生镜所化的神枪,九味神火隐隐浮现,猛地身形一动,一声不吭的举枪刺向那只金黄色的嗜仙虫,只要有这只嗜仙虫在,那些嗜仙虫就不能斩灭,但是看万千神雷砸下,也不骑任何作用,伤不到那只嗜仙虫,刘玉麟便狠下心了,想将那只嗜仙虫斩杀。 一枪刺去,那只嗜仙虫避无可避,一旦动弹,羽翼之下的那些嗜仙虫,必然会有很多会被斩灭在雷霆之下,轰然一声,神枪刺中那只嗜仙虫,暴起一片金光,刘玉麟退了几步,而那只嗜仙虫也退了两步,硬抗之下,又能由此结果,显然是要比刘玉麟强横,但是一退之下,又有几只嗜仙虫死伤在雷霆之中,化作一个焦糊的空壳落在地上。 刘玉麟冷冷的一笑,神枪一摆,便又要刺出,那只忽然间却又一道神念传来:“人类,罢手吧,我承认你很强,但是你还差了我一点,若不是要护住我的族人,你迟早会被我斩杀的,所以我们做个交易怎样。” 刘玉麟一呆,绝没想到嗜仙虫也会有神念,沉默了半晌,冷哼了一声,传出一道神念:“得势便要灭掉我,失势便想求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受死吧,鹿死谁手也未尝可知。” “且慢,”那只金黄色的嗜仙虫猛地传来一道神念,确实有些焦急,它并不畏惧刘玉麟,别说有三件神器护身,对他并不起作用,就算是雷霆炼狱,对它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唯一让它顾及的便是,那只站在高处的麒麟幻影,和自己羽翼之下的族人,这才呵斥住刘玉麟:“人类,鱼死网破,对谁也没有好处,我的深浅你应该可以看透一些,如果我的族人死绝,哪么我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你斩灭,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若是收起这雷霆之海,那我就让出道路,容你走过这荒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一番话让刘玉麟迟疑了,与这只金黄色的嗜仙虫死斗,他也知道没有什么胜算,但是眼前这些嗜仙虫不灭,心中始终有些顾虑,沉吟了一下,刘玉麟传出一道神念:“那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万一我收起雷霆炼狱,你若是在暴起伤我怎么办。” “你真是多虑了,这样吧,你只是收起雷霆之海,护在体外,不让它在这荒漠中肆孽,我就让开道路,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了,我的族人出不去这方世界的,要是我敢袭击你,你还是可以放开雷霆之海,将我的族人灭绝的。”嗜仙虫沉默了一阵,这才缓缓的道。 刘玉麟沉默了,好半晌这才传出一道神念:“这样吧,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条件,你要送我十只嗜仙虫作为回报,你答应,交易便算成了,否则,大家各凭本事。” 这些嗜仙虫太少见了,而且每一只都能抵挡一个帝君魔主的存在,此时若是能求得,拿自己以后的日子里,便是一大臂助,不趁这个时候要挟,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只金黄色的嗜仙虫沉默了,十个族人,是一笔不小的代价,特别是在这刚刚损失了几百只族人的时候,犹显得弥足珍贵,但是不答应,刘玉麟万一拼着大战一场,自己倒是无惧,但是自己那些族人得不到自己的保护,在这雷霆之海中绝难逃得性命,这神罚之雷是神人的手段,当年自己便见识过,那一场仗,族人死伤殆尽,只有自己和另外几只侥幸活了下来,却被人强行镇压在此地的荒漠之中,失去了自由,神人代表了天道呀。 沉默了良久,嗜仙虫还是叹息着,接受了刘玉麟的交易,答应将十只嗜仙虫交给刘玉麟指挥,但是央求刘玉麟尽量保证族人的安全,让十只嗜仙虫完全听从刘玉麟的吩咐。 刘玉麟呵呵一笑,心念一动间,将雷霆之海收起,手中一闪,一只玉匣出现,将那十只嗜仙虫收入其中,便见剩下的那些嗜仙虫自行沉入黄沙之中,忽然便不见了踪影,那只金黄色的嗜仙虫转了一圈,也自消失在黄沙之中,一场危机便算过去了,刘玉麟还因祸得福的,收了十只嗜仙虫,从此实力大涨,争霸三界的路上,多了一大臂助。 唤出黄庭真人,将一切讲给黄庭真人说,并将十只嗜仙虫拿出来给黄庭真人看,惹的黄庭真人不由大声赞叹,眼红的望着那只玉匣,有着十只嗜仙虫,差不多可以纵横三界六道了,最后个还是叹了口气,不再去看那玉匣。 二人大步走向荒漠深处,没有了嗜仙虫的威胁,一路上风平浪静,很快便走到了荒漠的边缘,望见一道门户立在那里,二人相视一笑,大步走出。 站在青石台阶上,望向峰顶,二人又不免头疼,还有十四道神禁,可不是那么容易过得,不过好在刘玉麟有雷霆之海,手段逆天,也并不算畏惧,只可惜这雷霆之海不能常用,当初麒麟曾告诫自己,这雷霆之海最多可以释放十次,也就是说,有十次机会保命,以后就没了这种手段,所以刘玉麟还是决定,尽量不使用它。 青石台阶蜿蜒而上,走了几步,才立于第五道神禁门户之前,二人略一迟疑,便大步踏入第五道神禁之中,神光一闪,二人出现在一片世界之中,但是眼前所见之境,让二人脸色不由变了,看来又是要好一番厮杀,不过比起应付嗜仙虫来说,好像还轻松了一点。 第431章 恶战方知帝君尽 刘玉麟与黄庭真人震惊了,第五重神禁中,不知多少座仙山,每一座仙山之上都盘膝坐了一位帝君,帝威交错,冲天而起,感知到二人的到来,所有的帝君猛地都睁开眼睛,望向刘玉麟与黄庭真人,只是目光中的帝威,就已经让二人倍感压力,若是仔细望去,只怕不下三百位帝君,二人心中惊叹,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帝君呢,若是传出去,只怕没有人会相信,放到任何一界,只怕都会让哪一界震荡,引发轩然大波。 刘玉麟与黄庭真人苦笑着对望了一眼,二人神识探出,可以确定这些帝君并不是真身,而是留下的一道分身,却不知是何等仙法,却让一具分身,能拥有哪些帝君的全部实力,幸亏这些帝君不能再这世界之外显化,否则三界六道定然要为之大乱。 黄庭真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忽然沉声道:“小友,我看这样吧,咱们分开走,一人一山峰,谁先斩灭了对手,就径自去下一座山峰。” 说罢,也不等刘玉麟回答,大步踏出,朝一座山峰而去,身形起落间,不过片刻便已经奔上那座山峰,却见那位帝君一跃而起,双手一震,一杆大旗出现在手中,大旗一转,抖出一片黑云向黄庭真人罩去,黑云之中刘玉麟竟然也看不透。 黄庭真人也不敢大意,手中神枪一震,便有一条黄龙冲出,口吐神焰,与那片黑云纠缠在一起,大旗翻舞,神枪激荡,不过好像每一座山峰之上,都有大阵防护,二人相斗,虽然激起滔天之浪,但是远处的刘玉麟却感觉不到一丝冲击。 刘玉麟摇了摇头,见黄庭真人好像没有什么危险,心念一动间,先天庚金葫芦化作一把神刀,望定一座山峰,看着峰顶那个半人半猿的帝君,大步迎上去,山峰不高,但也有百十丈,感觉到刘玉麟的到来,那帝君缓缓地张开眼睛,望向刘玉麟。 两道目光犹如两道利剑,轰然射向刘玉麟,在空中交织着电光火蛇,‘噼里啪啦’的作响,虚空为之塌陷,有大道神则在其中,天地元气被目光所激荡,卷起一层层波浪,汹涌的冲击着刘玉麟,轰隆之声不停作响。 刘玉麟哼了一声,眼不甘示弱,双眼神光一闪,张口吐出一道白芒,化作一条白蛇,眉目皆全,活灵活现,被刘玉麟催使,低声咆哮了一声,迎着两条电光冲去,轰然一声,撞在一起,待尘埃落定,电光与白蛇都已不见,只留下元气激荡,冲击着护山大阵。 刘玉麟迈开大步,一步一步踏上峰顶,与那半人半猿的帝君相对而望,一时间两人并未动手,刘玉麟再等,等那帝君先行动手,但是望向那帝君,却见那帝君有缓缓闭上眼睛,仿佛根本不想再与刘玉麟动手,刘玉麟一呆,正自胡思乱想之间,忽然心中一动,大喝一声,手中伸到猛地向左侧劈去,卷起火舌飞溅,将一道身影劈退,仔细望去,可不正是那半人半猿的帝君,眼光一转,一旁端坐的还是那帝君,分身,刘玉麟心中低念了一遍。 这世界中,本来就都不是真身所在,只是当初那些帝君留下分身,只是借助秘法,留下一身神力,但是没有想到,这半人半猿的帝君,竟然能使分身催化分身,而且那一击之力,丝毫不弱于本尊,一代帝君也不过如此罢了。 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冷冷的哼了一声,手中神刀一摆,猛地一劈而下,刀光闪动,摧枯拉朽,撕裂虚空,整个空间随之一滞,被刘玉麟一刀劈开,登时开始扭曲起来,刀光横旦万里,瞬间而至,劈向那半人半猿的帝君。 那半人半猿的帝君不敢迟疑,刘玉麟这一刀若是劈中,即便是帝君,没有神器抵挡,那也要被一刀两断,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也要伤了元气,一旦如此,那接下来刘玉麟定然是紧逼而上,容不得他恢复过来,时间久了,可也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双眼猛地一睁,神光闪过,那帝君张嘴吐出九杆大旗,大旗分九色,一经飞出,各镇一方,每杆旗上,都有五行道则交织,杀伐之力在大旗上荡漾,迎风一晃,又有九尊神王显化在大旗之中,各自望定刘玉麟。 刘玉麟心中一惊,这九个大旗上的魂主神王,每一个也都有帝君修为,虽然绝对及不得自己,但是九尊神王同时显化,却也是一件大麻烦,心中一动,太极圆自气海中祭出,这是当日自己踏入神域时,亲自用神力所凝就的,自然能有神性,太极圆一出,果然有神威压将下来,那大旗上的九尊神王,目露惧意,这确实本能所致。 左手太极盾,右手混沌刀,山河社稷图祭出五行奇山,化作铠甲,万物不能侵,刘玉麟大吼一声,身形猛地窜出,左手太极盾,虚空一划,便有八个太极飞扑出去,神威压降,压的八杆大旗不敢异动,唯有正中面对刘玉麟的那一杆大旗,被刘玉麟所迫,拼死迎上,双手一番,一杆神枪出现在手中,咆哮了一声,神枪刺出,一点寒芒自枪尖透出,虚空的元气激荡,忽然化作一张大网,反卷刘玉麟而来,大网正中,那点寒芒闪耀。 刘玉麟一声断喝,手中神刀一斩而没,混沌之气激荡,并着九味神火卷上,登时撕开了大网,左手太极盾,向前一撞,抵住那神枪刺来,轰然一声,神刀将那大旗上的神王腰斩于此,那杆大旗登时折断,化作天地精气回归自然。 刘玉麟也不停顿,身形一折,犹自冲向另一杆大旗,没有花哨,太极盾配合手中神刀,所过之处,大旗登时被折断,如此三番两次,九杆大旗尽数被腰斩,世界登时清明,那半人半猿的帝君有出现在眼前,冷冷一声,刘玉麟挥刀而上,手中的太极盾爆出神性光芒。 那帝君双眼闪过一丝寒芒,低声嘶吼了一声,双手虚空一握,一杆三尖两刃刀出现在手中,猛地一震,洒满漫天刀光,刺向刘玉麟,与太极盾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巨响,二人各自飞退,不知多远。 刘玉麟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这半人半猿的帝君神力果然高绝,自己若是凭力的话,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望着那帝君,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猛地大吼一声,神力催运之下,有三尊分身出现,各占一方,布下四象大阵,围住那帝君,四个刘玉麟各自手执混沌刀太极盾,随着刘玉麟的喝声响起,四个刘玉麟分四方而起,劈斩那帝君。 轰然一声,尘土飞扬,待尘埃落定,三尊分身已经破灭,刘玉麟立在不远处,大口喘了一口气,而那帝君则半跪在地上,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杵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躯,显然刚才一击,伤的不轻,此时身躯隐隐有些淡化。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刘玉麟那会等帝君恢复过来,微微喘息了一下,手中神刀飞卷,刀光所指,神魔辟易,万千神芒降下,有大道神纹在其中交错,狠狠地劈向那帝君,神芒闪动出,便见那帝君挥动三尖两刃刀迎上。 神刀与三尖两刃刀撞在一起,感觉出那帝君的无力,便在此时,刘玉麟猛地一催,九味神火猛地窜出,淬不及防下,帝君来不及躲避,被九味神火纠缠而上,登时化作一个火人,此时,刘玉麟犹自不甘心,手中神刀劈出,那帝君正全力对抗这九味神火,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刘玉麟,等发现刀光劈来,却已经是躲不开了,刀光顺势而下,将帝君横腰截断,不等帝君有所动作,刘玉麟接二连三的劈出神刀,一刀紧似一刀,不知江帝君斩成多少段。 九味神火熊熊燃烧,将几十段帝君神躯烧成灰烬,不远处,刘玉麟只是冷冷的望着,眼中没有任何神采,杀之不喜,不过是一具分身罢了,何喜之有,待那帝君彻底化为飞灰,刘玉麟才叹了口气,心中竟没来由的有些悲哀。 向另一座山峰之上望去,黄庭真人与那帝君也已经斗到白热化,一杆神枪大开大合,每一枪刺出,都有黄龙相伴,黄龙神性属土,随着黄龙翻舞,地上不时出现一道道土墙石桩,冲击着那帝君,神力冲击之下,往往给帝君造成伤害。 帝君手中那杆大旗被黄庭真人的神枪逼住,黑云翻滚,被黄龙逼的结结后退,一时不小心,被黄庭真人逮住机会,手中神枪乱点,无数土墙石桩冲起,将帝君硬是锁在哪里,一条黄龙咆哮着冲出,迎空冲入那帝君体内,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半晌,便见那帝君神躯猛地神光一闪,忽然四下爆开,化为天地精气,就此消散。 黄庭真人收起神枪,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一块巨石上,朝刘玉麟这边望来,见刘玉麟正站在那里,向自己这边张望,不由叹了口气,高声道:“小友好本事,这一次确实有抢先了一步,不若这样吧,咱们就看看谁最先冲到门户之处,输了的人请酒喝,却是要最好的酒,小友可敢于老夫一拼。” 话音方落,也激起了刘玉麟豪情,猛地一阵大笑,刘玉麟望定黄庭真人道:“真人这话说得好,那便这么定了,你我分作两路,各凭本事,看看谁赢谁输,我却知道一出有喝酒,到时候真人可不许耍赖呀,否则我可不依。” 黄庭真人也是大笑,与刘玉麟的笑声相合,冲天而起,漫天遍野俱是二人的笑声回荡,这一刻,豪情在二人心中激荡,望向远处几百座山峰,几百个帝君,这一去,却不知要多少时日,却不知还能不能坐到一起喝酒。 第432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刘玉麟一刀挥下,斩灭了一个帝君,但是感觉到体内神力有些枯竭,向前方望去,几百座仙山被烟霞笼罩,内中还有几百个帝君,在等待着他们,向黄庭真人那边望去,刚巧,黄庭真人也斩杀了一个帝君,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见刘玉麟望来,强打着精神,忍着满身的疼痛,朝刘玉麟使劲挥了挥手,每一下都觉得仿佛有小刀在身上拉一样,疼的黄庭真人丝丝倒吸凉气。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黄庭真人最是逞强,不管怎样,都要拼命地维持着面子,不过也没多少心思去关心黄庭真人,只因为自己也已经是没了力气,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呼呼地喘着粗气,慢慢引导着体内的元神,吸纳天地间的灵气,以求快点恢复。 这已经是斩杀的第六个帝君了,一路行来,强闯每一处仙山,在每一处仙山之上都是一场大战,满身的伤痕,一身青衫已经破烂不堪,不知道挨了多少刀枪,不过所得也是丰厚的,平日里哪里会有这么多争斗,只是这两天,刘玉麟便自己感觉到自己动手之时,已经比起前些日子要强横的多,下手狠辣,虽然神力不见多少精进,但是手段却多了不少,刚才斩杀这个帝君,也不过只用了顿饭的功夫,不过要恢复神力,只怕却要上一天半日的。 黄庭真人丝毫不弱于他,出生在黄龙族的他,自由便习惯于战斗,终日拼杀,只是被困在埋骨之地有一万多年了,才使得好些手段已经退化,不过几番大战下来,又找到了当年的感觉,隐隐的还有精进,只是气力却大不如前了,毕竟早前便没有真正的恢复过来。 不知多久,刘玉麟睁开眼睛,反正这方世界也没有日月星辰的交替,看不出时间快慢,只是凭感觉,应该是过了一天多的时间,刘玉麟猛地长身而起,一声仰天长啸,一身神力澎湃,已经恢复到巅峰状态,凝望着下一座山峰,刘玉麟也不迟疑,大步踏出,一旁传来黄庭真人的啸声,却是黄庭真人也调息完毕,也正展开身形,向一座仙山而去。 拨开层层仙云,刘玉麟一步踏入仙山,望见仙山之上有一个人便正望来,这人刘玉麟端是熟悉,可不正是太上老君,还能是哪一个,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刘玉麟冷笑了一声,原来太上老君当年也曾踏足这方诸山,留下一道分身,当日凭借天劫,将太上老君压制的死死的,根本没有真正的与太上老君好好地打上一场,不过那是也确实不是其对手,但是现在不同了,自己蛮有把握赢他一场,将太上老君的分身就此斩灭于此地。 废话少说,刘玉麟手中的混沌刀暴起无尽的九味神火,化作一条长鞭,抽向太上老君,内中混沌之气激荡,只要及身那就是万难摆脱,可是太上老君也不傻,手中银丝拂尘一甩,登时万千道玄黄之气垂下,割断了刘玉麟前行的道路。 九味神火与银丝拂尘相互碰撞,不停地听见有‘噼里啪啦’的响动,过了半晌,九味神火终于还是渐渐熄灭,扬起一阵青烟,烟雾散后,忽然一道刀光冲出,径自飞射太上老君,虚空破碎,凌厉的刀光将天地元气也完全斩灭。 太上老君一惊,猛地抽身后退,眼中神光一闪,一只小鼎自后脑飞出,小鼎迎风便涨,登时化作一直丈余高的神鼎,轰然向刘玉麟砸来,顶上垂下万千玄黄之气,声势赫赫,天地震荡,正与刀光撞在一起,刀光破碎,神鼎也被震回。 不用刘玉麟催动,山河社稷图祭出五行奇山,飞入天空,五座山岳压将下来,山山相连,五道符文亮起,大道神则垂下,将这一方天地定住,照准太上老君便压了下来。 太上老君双手一番,银丝拂尘抛出,化作一杆大旗立于天地之间,稳稳地将五行山拖住,不使其压将下来,玄黄之气对上五行道则,分不出孰强孰弱,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刘玉麟不甘示弱,心念一动间,将太极圆竟在胸前,右手挥动混沌刀,横斩而下,刀光一闪而没,拦腰向太上老君砍去,无数大道神纹交织,却被太上老君祭出一个葫芦,将神刀撞回,二人强震之下,各自飞退不知多远。 刘玉麟定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丝寒芒,对太上老君他可没什么恭敬之心,虽然只是一尊分身,但是也相当于与太上老君一场对决,将来免不了要与太上老君捉对厮杀,今日权当先熟悉太上老君的手段了,他日也好轻松一些。 心随念动,太极圆猛地旋转起来,一道道光圈射出,落在空中形成一个漩涡,孕育无尽的吸力,将太上老君扯得脚步浮离,竟定不住身形,太上老君大喝一声,猛地身形一动,一股神力冲霄而起,飞上天空,一念方动,便有三道身影随着本尊落下,分四个方位将刘玉麟围住。 刘玉麟一呆,忽然想起老子一气化三清的传说,曾有传说,说太上老君便是老子,虽然刘玉麟知道这并不是真的,但是太上老君确实习得了老子的绝技,一气化三清,当年老子骑青牛,西出函谷关,紫气浩荡东来三万里,何等威势,刘玉麟都猜想老子定是得了天道造化,成就了大神通,说是西出函谷关,其实是踏入了域外。 这一气化三清乃是老子绝技,虽说都是身外化身,但是每一个都有本尊的全部神力,若是施展这手段,几乎同等修为之中所向披靡,少有人能抗衡。 刘玉麟不敢大意,全神灌注的盯住四个太上老君,不过一望之下,却不由哑然失笑,这本尊也太好认了吧,那手中的银丝拂尘却没有一化三,四个太上老君也只有本尊手中拿着银丝拂尘,剩下的三个,一个手执紫葫芦,一个手执捆仙绳,另一个却是手执松纹神钢剑,皆是太上老君亲自祭炼的神器,每一件都有五行神则交织。 既然认得出本尊,刘玉麟那还客气,左手太极圆一抖,随手抛出,压向那个手执紫葫芦的分身,混沌刀一摆,一道刀光飞斩而出,斩向那个手执松纹神钢剑的分身,张嘴一吐,一道白芒射出,里面裹着一道神则,刺向那个手执捆仙绳的分身,而刘玉麟却猛地一拳砸出,没有花俏,拳头化作一道流光,砸向本尊而去。 刘玉麟一动,太上老君和三个分身也动了,分为四个方向各自祭出手中的神器,登时宝光笼罩了整个世界,紫葫芦顿在天空,葫芦塞自行脱开,无尽吸力向太极圆扯去,另一个分身将手中松纹神钢剑抛出,神剑已出鞘,登时有一道剑光劈开天地,向刘玉麟垂落下去,正与混沌刀撞在一起,轰然一声,两厢俱退,只有那个手执捆仙绳的分身,手中捆仙绳化作一条神龙,向刘玉麟缠去,而分身轻飘飘的一掌拍出,将那道白芒和神则接下,轰的一声,分身被炸的半边身子破碎,那具分身挣扎了一下,便渐渐没去,不复再见。 刘玉麟心中冷哼了一声,眼见捆仙绳落下,但是自己的拳头也离本尊不远,心中一阵迟疑,躲还是不躲,就在此时,太上老君的本尊忽然一震银丝拂尘,万千拂尘丝洒落,化作一个牢笼向刘玉麟罩去,刘玉麟这一迟疑,已经逝去了最好的机会。 银丝拂尘不知何物炼制,刘玉麟手中九味神火化作火焰刀,一刀斩去,竟不能斩断那拂尘丝,这一耽搁,反被捆仙绳缠上,瞬间被捆仙绳捆了个结结实实,刘玉麟心中一惊,才发现这捆仙绳竟然能抑制神力外放。 刘玉麟那会束手就缚,大喝一声,整个人摇动,开始慢慢变大,望高处长去,不过眨眼间,已经高出百丈有余,但是领刘玉麟沮丧的是,尽管身躯长大,却没有将捆仙绳崩碎,那捆仙绳经随着自己的身躯而长。 略一沉吟,刘玉麟身形一动,忽然有往小里缩去,瞬间变化做一粒尘埃,发现依旧摆脱不得,心念一转间,变化做一股青烟,袅袅升去,却被那捆仙绳缠住,不得四下扩散,依旧还是摆脱不得,不过眨眼间,刘玉麟不知用了多少办法,却始终被捆仙绳困住。 心中震怒,猛地一声低吼,万千大道神纹溢出,斩向那捆仙绳,却发现一时之间,那捆仙绳并不受力,大道神纹也是空空穿过,这捆仙绳究竟是何物所炼制的,竟然不沾任何神力。 而此时太极圆被紫葫芦缠住,不能脱身,混沌刀也被松纹神钢剑拖在哪里,叮当之声不觉,却无法回转,救不得刘玉麟而太上老君的本尊,一甩银丝拂尘,化作一道利剑,向刘玉麟刺来,便要将刘玉麟斩杀在此地。 刘玉麟脸色不由大变,刚才手段全都试过了,却无法挣脱捆仙绳的束缚,眼见此时太上老君化剑斩来,刘玉麟却该如何脱身,难道就要就此被斩杀不成,这也太难以相信了,心中念头飞转,却又哪里想得出主意,只是将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看着银丝拂尘化剑斩落,一道剑光飞落,斩破虚空,瞬间便出现在刘玉麟面前。 第433章 斩灭太上分身 刘玉麟猛地一震,一片世界自体内撑开,竟不由的刘玉麟催动,原来是刘玉麟当日自己演化的世界,如今感觉到刘玉麟的危机,自行出来解救刘玉麟,世界一出,登时向外展开,将刘玉麟纳入其中,自捆仙绳中解脱了出来,任凭那银丝拂尘斩落,轰然一声,世界寂灭,转眼化作那一颗微尘,刘玉麟不见了踪迹。 太上老君微微一皱眉,感觉不到刘玉麟的气机,神识扩散开来,依旧不见刘玉麟的所在,不由呆在当场,轻轻叹了口气,正要盘膝坐下,继续自己的沉眠,那只下一刻,忽然有一道黑影自虚空中电射而出,飞射太上老君。 接着刘玉麟自虚空中一步踏出,一拳砸向太上老君,拳意无双,太上老君淬不及防之下,仙师被那黑影打中,给带去一片身躯,而后被刘玉麟一拳砸中,轰然一声,被震得几次生灭,不知飞退出多远,才堪堪稳住身形。 刘玉麟伸手一招,太极圆与混沌刀回到手中,一脸阴沉的望住太上老君,好久未曾吃过这么大亏了,差点就被人斩灭了,还亏得自家世界来救,若是被黄庭真人知道,还不被笑死,心情激荡之下,太极圆与混沌刀竟然自行鸣响。 太上老君微微洒笑,又回来了,那就接着斩杀便是,从地上一跃而起,身形一展,一气化三清,本尊与三个分身,各据一方,围住刘玉麟,可惜这一次刘玉麟却绝不会再给太上老君机会,猛地大喝一声,十道黑影飞出,分射四个太上老君的分身,赫然是新得的嗜仙虫。 四件神器,各展奇威,登时宝光冲天而起,将十只嗜仙虫困在其中,神器一扫之下,有六只嗜仙虫被打飞出去,但是飞出一百里,顿住身形,猛地一窜,又自冲回,而此时剩下的四只,也大展神威,将太上老君的四个分身各自带下一大片。 就在此时,刘玉麟动了,手中太极圆飞出,抵住一个分身,混沌刀也跟着飞出,抵住另一个分身,双拳齐齐轰出,交织着天道神纹,内中有大道神音轰鸣,砸向一个分身和本尊,大道交融,神音轰鸣,登时将天地定住,只是一瞬间,刘玉麟大喝一声,一拳砸中分身,将那分身轰个粉碎,但是那本体却一振银丝拂尘,勉力抵住刘玉麟的拳头,人向后退去。 刘玉麟眼见本尊脱身,也不迟疑,猛地一转身,双拳调转,砸向两外两个分身,大道交融,神音鸣动,天地再一次被定住,双拳翻舞之下,两个分身被斩灭,太极圆与混沌刀又回到刘玉麟手中,左手盾右手刀,大道交融,神音轰转,锁定了太上老君身边的空间,无数神纹在其中幻灭,轰然一声,刀与盾同时砸中太上老君。 待尘烟过去,太上老君半边身子被轰烂,飞退不知多少里,还不待刘玉麟扑上,太上老君神光一闪,已经恢复过来,身形一动,又是一气化三清,三个分身同时冲向刘玉麟,神力幻化的三件神器,也一起砸向刘玉麟,绝杀。 大道之音犹自响起,刘玉麟裹着十只嗜仙虫冲了上去,天地灵气被卷起,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冲击着三个分身,一个世界出现在刘玉麟手中,被刘玉麟当做一件武器,砸向其中一个分身,十只嗜仙虫分袭另外两个分身,空间被锁定,三个分身被斩灭,其中一只被刘玉麟化作青气,收进世界中,成为世界中的巡游之神。 刘玉麟盯着太上老君,心中恶狠狠地想到:看你还能支持多久,你化出分身,我就给斩灭,这一气化三清,也是十分消耗神力的事情,我就不信还能施展几次。 刘玉麟猜得不错,一气化三清确实很消耗神力,若是太上老君本人施展,或许变化还会多一些,但是这本尊本就是一念分身,所有的手段都是既定的,并不能有所演化,不过几次施展一气化三清,便不能为续,只能站在远处望着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丝杀机。 见太上老君不在施展一气化三清,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太极圆飞转,形成一个强劲的漩涡,而混沌刀斩落,迎向银丝拂尘,将银丝拂尘缠住,十只嗜仙虫化作十道黑光,飞射太上老君,刘玉麟双手一震,大道之音轰鸣,定住一方天地,一拳砸下。 尘埃落定,太上老君这一道分身已经被刘玉麟彻底斩灭,刘玉麟也长长地呼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知屁股正搁在一块石头上,疼的刘玉麟眉头一皱。 透过云雾,望向黄庭真人那边,却见黄庭真人不知何时,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那帝君已经被斩灭,刘玉麟倒也不担心他,既然帝君被斩灭,哪么就证明黄庭真人并没有事情,不过是耗尽了神力,懒得再动弹罢了。 刘玉麟摇了摇头,也自盘膝坐好,慢慢沉寂下去,自行调息,开始恢复消耗的差不多的神力,不知多久,刘玉麟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转头望向黄庭真人,却发现黄庭真人依旧还是那般死样子,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不肯动弹。 微微一皱眉,难道黄庭真人上的这般严重,不应该呀,能斩灭帝君,应该便能恢复过来,心念一动间,一只嗜仙虫冲出,飞遁不知多少里,轰然一声巨响,砸中了黄庭真人身边的山石,登时激起尘土飞扬,嗜仙虫电射而回。 尘土散去,黄庭真人一边呼扇着尘土,一面指着刘玉麟这边,不知嘀咕些什么,不过刘玉麟猜也猜得出来,只怕没什么好话,说不定正在咒骂自己,不过也不在意,又闭上眼睛,慢慢陷入沉寂,调息起来。 这边黄庭真人真的快要抓狂了,本来还不容易斩杀了那帝君,躺在那里向好好休息一下,那只就是这点愿望,还被刘玉麟无情的打破了,想骂骂不出来,憋的脸红脖子粗,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嘀咕道:“搞什么鬼名堂,老夫招谁惹谁了,躺下睡上一觉,难道也不让人清静,哎。” 但是望向刘玉麟那边,透过层层云雾,见刘玉麟盘膝坐倒,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盘膝坐好,自去调息,尽快恢复神力,好像下一座仙山而去,二人一路行来,你追我赶,谁也不曾落下,都已经过了六七座仙山,斩杀了六七个帝君,但是以后还有多少帝君呢。 刘玉麟缓缓睁开眼睛,神力彻底恢复,望向黄庭真人,还在盘膝恢复神力,刘玉麟也不打算等他,猛地长身而起,大步向山下走去,渐行渐远。 当刘玉麟踏上另一座仙山,虽然还没有看到那位帝君,但是一个熟悉的气机已经透来,刘玉麟不由皱了皱眉,这气机太过熟悉,却已是不敢确认,难道她也来过这方诸山,那自己还要踏上去吗,真的见到了,又能不能下的去手呢。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脚步一停再停,但是终究还是踏上了仙山,远远,一个较小的身影站在仙山之上望向远方,感觉到刘玉麟的到来,忽然转过头来,望着刘玉麟轻轻一笑,登时一股春风拂过,什么叫一笑百媚生,刘玉麟不由叹了口气,许久未见了,此时一见,还是感觉到惊艳。 只是此处非是真身,不知道是不是也要一场大战呢,还真没想过要和她争斗,娇小的身影,在仙山之上,看上去那样柔弱,哪像一个威震三界的人物,若是在别的地方遇到,若是在从前遇到,刘玉麟真不知道能不能从惊艳中摆脱出来呢,这女子太让人难以描述,即便是从前见到,也是每一次都会让刘玉麟一再失态。 “你怎么会在这里,虽然只是一尊分身,但是还真没想过和你争斗,哎,你让我如何自处呢,每次见到你,总让我失态。”刘玉麟望着眼前的女子,眼中神色复杂。 沉默了半晌,刘玉麟默默地走到那女子身边,虽然心中迟疑,但是身边却还是翻飞着无数神纹,也防备着女子忽然发难,毕竟只是一个分身,还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的,只怕那时候还不认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对自己格外照顾。 望着那女子一脸的娇容,媚眼如丝,神光流转,眉宇间说不出的妩媚,娇颜如雪,仿佛一吹便皱,轻弹便破,让人实在舍不得下手,刘玉麟又叹了口气,凝望着女子,轻声道:“也不知为何,每次一见到你,我心中总是幻想,却明知道不可以,每每失态只是因为你太美了。” 刘玉麟知道这不是真身,不过是一念分身,自己说过什么,她也不会知道,所以才敢将心中的话说出来,或许也只要在眼前才敢说出来。 “那你是喜欢我了,是不是。”那女子忽然轻语道,一脸羞红的望着刘玉麟,眼中一丝笑意,神光流转,不知迷煞多少人。 刘玉麟心中正不知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听到那女子的话语,也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答道:“是呀,你都不知道这心中的郁闷,你是个长辈,我都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胡思乱想,但是你却每次都故意逗我,让我每次都失态,哎,一言难尽呀。” 话音方落,猛地反应过来,一脸惊容的望着那女子,脸色大变,不可思议的紧盯着她,使劲儿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的道:“你怎么会说话呢,难道分身也会说话,也能有思维,这不可能呀,你,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会听错了吧。” 第434章 怎见珈蓝会相逢 刘玉麟脸色大变,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心中一惊仙器惊涛骇浪,不由得向后倒退了几步,双拳紧握,神识登时探出,想要看看这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是神识探出,却在那女子面前止步,被阻挡在外面,无法探知女子的情况。 那女子秋水流转,眼中笑意盎然,望着刘玉麟,说不出的神韵,忽然眨了眨眼低笑道:“怎么,我就长得那么吓人,见到我就给吓成这样,瞧你脸色都变了,至于吗。” “你,你——,”刘玉麟咽了口吐沫,不敢置信的道:“你怎么会说话,这不可能呀,分身不过是一道神念罢了,所能承载的思想有限,不可能会交谈,最多也就只能事先留下想说的话,可是你怎么,怎么就能——” 那女子呵呵笑了,脸色微微娇红,吐气如兰,眼光流转着一丝俏皮,忽然轻笑道:“说告诉你我是分身了,难道这里兴你来,就不兴我来吗,我来这方诸山本是想求见东王公的,哪知道东王公早就奔域外而去,我强闯了几道神禁,却在这里与你相遇,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也难怪刘玉麟震惊,说话的这女子想来各位看官也能猜出来,可不正是魔界的珈蓝魔主,本应该在魔界的珈蓝魔主,却不知怎么出现在这方诸山的第五冲神禁中,听见刘玉麟刚才的话,心中又是喜悦又是有趣,忍不住想捉弄刘玉麟,堂堂魔界一方魔主,此时确如一个小女孩一般,说话间总是透出一丝俏皮的神情。 要说起珈蓝魔主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却是说来话长,要真说起来,还是和刘玉麟有直接关系呢,当日刘玉麟触及天道,勾动劫雷,将太上老君与轮转王困于雷霆之海中,差点将轮转王给害死,后来众人赶到,一场危局就此过去,但是珈蓝魔主忽然动心,这刘玉麟触及天道,都能无恙,自己是不也是也能触及天道,夺得一丝造化呢。 回到魔界,便自闭关潜修,追寻天道,但是却无所悟,几经周折,最后无奈出关,周游三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来到这方诸山外,忽然便动了拜访东王公的打算,那只神念探上去,却始终不见东王公回应,最后持强出入十八重神禁,这才知道了东王公已经去往域外,有心退回去,但是一路危险,反而勾起了珈蓝魔主的探究之心,便一路闯到这里,刚刚将一个帝君的分身斩灭,却不曾想到,竟然在此处碰到了刘玉麟,当真是意外。 刚才听刘玉麟自言自语,却拿自己当做一具分身,本来是想听听刘玉麟说些什么,哪知道刘玉麟竟然说喜欢自己,心中又羞又怒,才拿话逗弄刘玉麟,结果被刘玉麟查知自己真身在此,这才认了下来,却还是那话挤兑刘玉麟。 刘玉麟呆住了,心中一时间乱念分呈,刚才自己说的话全都被珈蓝魔主给听去了,这次可是糗大了,眼见珈蓝魔主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笑意中却透着一股子古怪,刚才自己说什么了,哦,对了,好像是说自己喜欢她了。 刘玉麟连登时红了起来,一张老脸是在不知道该搁在那里,再也不敢看珈蓝魔主,要是眼前油条地缝,只怕刘玉麟也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刚才自己本以为是珈蓝魔主的分身,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哪成想此刻却是这般情形,愣愣的半晌,眼光扫过,却见珈蓝魔主朝自己眨眼睛,那份子尴尬,刘玉麟在心中说不出来,羞愧之下,扭头便走,竟不管不顾,慌不择路的向山下逃去,心中只想着,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珈蓝魔主见刘玉麟转身逃去,脸上闪过一丝好笑的神情,秋水流转,忽然飞身而起,一双羽翼张开,登时如大鸟一般,划过天边,径自落在刘玉麟前面。 望着刘玉麟愣在当场,珈蓝魔主巧笑兮兮的道:“怎么,难道我就那么可怕不成,见到我就跟见了鬼似得,扭头便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说罢,莲足轻踏,轻巧的迈步走向刘玉麟,径自走到不过三四步远才停下,眼光流转处,娇颜微微一红,贝齿轻磕,轻声道:“再怎么说,我不也是你的丈母娘吗,连个招呼也不打,可是很没礼貌,就没人教你该有的礼数吗。” 刘玉麟头使劲儿压低,恨不得藏起来,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二人如此之近,甚至珈蓝魔主吐出的香气,自己都隐约可闻,一颗心不争气的‘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耳中听到珈蓝魔主说起丈母娘这句话,忽然更加羞愧,是呀,自己这般摸样,怎对得起王小蝶对自己的一番深情,都说丈母娘看女婿,垂涎欲滴滴,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成了女婿看丈母娘,垂涎欲滴滴了,这可是违背了人间纲常的事情,一时间一张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珈蓝魔主望着刘玉麟,眼见是这般摸样,心中更是有趣,不知为何,忽然起心逗弄,眼光一转,秋水流过,忽然又有走了两步,与刘玉麟来了个脸对脸,低声道:“我漂亮吗,你刚才说喜欢我,可是真的,你倒是抬眼看看我呀,还是不是个男人。” 刘玉麟更是大窘,脸色一变,忽然有拔腿向后跑去,心中一惊乱成一团,甚至暗暗发誓,以后自己决不再与珈蓝魔主相见,人丢不起呀,哪知心中胡思乱想,忽然感觉前面有人落了下来,抬眼望去,珈蓝魔主轻轻收起一对白色的羽翼,正站在自己面前,待刘玉麟收住脚步,二人也不过还相距两步之遥,却听珈蓝魔主轻笑道:“怎么一见我就跑,不是刚才还说喜欢我,现在怎么连看也不敢看我了,男子汉怎么连这点气势都没有。” 刘玉麟闻言,脸上神情更是精彩,忽红忽白,一时间真是无脸见人,有心想就此逃走,但是又能逃到哪去呢,刘玉麟咽了口吐沫,只是听珈蓝魔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不是男人,忽然气血上涌,猛地大喝道:“我说便说了,那便怎样。” 说罢,眼睛一闭,脸上一脸的凌然之色,大有悲壮之意,有若引颈就死的气概,心中七上八下,暗自想到,自己便是说了,此处没有别人,那自然没人知道,珈蓝魔主想来也不会将这事情说出去,应该不会传将出去吧。 耳听珈蓝魔主一声轻笑,刘玉麟老脸又是一红,刚才的气势登时不见,大窘之下,便自转身逃开,那只强行不过几十步,忽然撞到珈蓝魔主身上,却是珈蓝魔主犹自飞了过来,挡在刘玉麟面前,刘玉麟淬不及防之下,加上心中凌乱,胡思乱想之间,便撞在珈蓝魔主身上,听得珈蓝魔主‘哎呀’一声,下意识的望去,却见珈蓝魔主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刘玉麟不知怎的,气血上涌,忽然大声道:“你老拦着我干嘛,让我走吧。” 那知珈蓝魔主呵呵笑道:“我看你都不像个男人,敢说却不敢认,见了我便转身就逃,却难有这样的,还亏得你如今修成帝君呢。” “我,我只是——”刘玉麟大声道,径自望着珈蓝魔主,但是见珈蓝魔主巧笑兮兮的望着自己,说话间却是声音越来越小,慢慢不可闻,又自蔫了下去。 珈蓝魔主心中越是得意,只觉得自己无尽的岁月,还从不曾这般有趣,眼光流转,嘴角当着一丝笑意,忽然一张俏脸凑到刘玉麟面前,几乎是脸贴脸,低声道:“你只是怎样,怎么说半截就不敢说了,只是垂涎丈母娘的美色是不是,你可真是个坏蛋,呵呵呵。” 说罢,竟不由自主的呵呵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一般,在刘玉麟耳边作响,惹的刘玉麟又是大窘,被珈蓝魔主拿话挤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翻腾,眼中却是近在咫尺的娇颜,每次都会让他魂牵梦绕的容颜,竟然第一次这般近,甚至与眼中的睫毛也看的一清二楚,吐出的香兰之气,轻轻飘进刘玉麟鼻中,刘玉麟一时间竟然痴了。 珈蓝魔主秋水流转,不过半尺之遥,在刘玉麟脸上扫来扫去,香兰之气冲鼻而入,竟然刘玉麟心猿意马起来,望着珈蓝魔主近在咫尺的娇容,心中忽然一动,不知心中怎样所想,竟然忽然凑上去,‘啵’的一声。 刘玉麟自己愣住了,自己这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干了什么,珈蓝魔主更是惊呆了,绝没想到刘玉麟竟然敢这样,一张俏脸通红通红的,二人都脑海乱如麻,一时间二人呆在那里不知为何,只是相对而望。 不知过了多久,珈蓝魔主率先惊醒过来,脸上现出羞怒之色,忽然伸手给了刘玉麟一巴掌,轻斥道:“你也太大胆了,竟然敢,竟然敢——” 却是再也说不下去,那等羞人的话如何说出口呀,这一巴掌却将刘玉麟彻底打懵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过这一巴掌,却也激起了刘玉麟的怒火,自己三番两次的要走开,却总被珈蓝魔主拦住,还总是拿话挑逗自己,现在又来责怪自己了。 心中惊涛骇浪,眼中神情幻灭,一张脸阴晴不定,刘玉麟将心一横,索性忽然张臂而出,抱住珈蓝魔主,眼睛一闭,重重的吻在珈蓝魔主的樱唇上,一时间珈蓝魔主只感觉天旋地转,竟然全身都没了力气,刘玉麟一松开,竟然瘫坐在地上,却见刘玉麟转身飞也似的逃走了,不过一眨眼,已经不见了刘玉麟的踪迹,却是直奔下一座仙山而去,珈蓝魔主瘫坐在地上,手捂着樱唇,脸红的向什么似得,好半晌,也不见有反应。 第435章 天下男子轻薄儿 半晌,珈蓝魔主忽然这才反应过来,娇颜羞红,猛地娇喝一声:“小贼,敢这样对待本主,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往哪里跑。” 话音落下,珈蓝魔主背后双翼猛地张开,人已经腾空而起,径自朝刘玉麟离去的方向追去,话说的凶狠,只是眉目间却不见狠辣之色,一张俏脸通红,身形飞遁间,却见一丝迟疑,有心想追逐刘玉麟,但是却又想到见面后的尴尬,一丝犹豫,只是不追下去,脸面上也挂不住,略一沉吟,还是双翼一阵呼扇,腾空追去。 而此时刘玉麟,亡命的奔跑向前方的一座仙山,心中有些后悔刚才举动,真是鬼蒙了心窍,等珈蓝魔主反应过来,只怕还不要和自己拼命才怪,不过木已成舟,在想说什么都晚了,为今之计,还是躲远一点好,免得被珈蓝魔主寻到,定是一场恶战。 不过片刻,已经登上峰顶,那山峰之上,一个长着两个虎头,背生双翼,却是豹身狐尾的帝君,正一脸冷然的望着刘玉麟,一双眼睛射出重重杀机,只待刘玉麟刚刚登上峰顶,还没站稳脚跟,便一声嘶吼,双手一错,一道神雷自天空降下,轰然一声砸向刘玉麟。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身形一动,一个大步,已经横移出十几丈,那道天雷落空,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待尘土散去,刘玉麟已经手执混沌刀与太极圆,化做一道流光,飞斩那帝君,刀光闪动,如一道白练自天空落下,斩破虚空。 轰然一声,不知何时那帝君手中出现了一杆方天画戟,一戟刺出,与混沌刀撞个正着,漫天灵气反卷,刘玉麟被震退回去,那帝君也被震的倒飞而回。 只听那帝君一声长啸,人已经飞上天空,背后那一对羽翼张开,遮住了半边天,双翼一抖,无数神羽化作剑光,飞落而下,却被刘玉麟撑起太极圆,尽数抵挡,轰轰之声交织,无数神纹纠缠,那帝君一戟刺下,夹着万钧之力而落。 刘玉麟双眼微皱,一道精光闪过,手中太极圆轻抖,正要挥刀迎上,那知便在此时,忽然听到一声娇喝:“小贼,往哪里走,今天若是不将你好生操练一番,也难消我心头之恨,竟敢这样轻薄本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落下,无尽帝威压降过来,一道人影横空出世,手擎一座玲珑宝塔,人一至,玲珑宝塔便自祭出,登时迎风而长,化作一座万丈高塔压将下来,却不是对这刘玉麟而来,而是要镇压那帝君,只是珈蓝魔主合身扑向刘玉麟,声势赫赫,化做一道流光。 刘玉麟心中一紧,也不敢面对珈蓝魔主,心中一动,一刀挥出,直劈向那位帝君,刀光横断虚空,登时撕裂了一方世界,直趁那帝君,轰然之间,上有玲珑宝塔,下有无量刀光,那帝君勉强舞动方天画戟,隔开玲珑宝塔,足下唤出一面宝镜,强行将刀光接住,一声巨响过后,帝君被上下夹攻,不由神光一震暗淡,飞退不知多远。 而刘玉麟借着这一刀之威,已经逃出几百步,身后紧跟着珈蓝魔主张开双翼,一双玉手透出晶莹之色,显然是法力凝聚,一追一逃,转眼便已经出去又是数百步。 那帝君吃此大亏,被二人合力夹击,受了不轻的创伤,确实哪里会干休,猛地嘶吼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化作一支神箭,而脚下那面宝镜,却化作弓弦,宝弓神光闪烁,交织着大道神则,猛地一声弦响,一道黑色的神光射出,虚空登时扭曲。 黑光宛如一道闪电,瞬间便飞射刘玉麟而去,而此时刘玉麟奋力前奔,根本没有查知黑箭的踪迹,就在帝君自以为得计之时,赫然又是一声娇喝,玲珑宝塔轰然迎上,将黑箭震开,随后化作一道神光,直射帝君而去。 却听得珈蓝魔主冷哼了一声道:“你这人凭的不看眼色,我们的事情,你却非要强行掺和作甚,待本主现将你斩灭了再说。” 果然话音落下,刘玉麟只听得身后传来轰轰之声,想是珈蓝魔主与那帝君大战,不知碎灭了多少世界,不过刘玉麟可顾不得管这些事情,还是先逃脱了再说,不然被珈蓝魔主截住,定是一场大战,谁让自己方才鬼迷心窍,竟然吻了她,不过想到那一吻的销魂,刘玉麟还是不由得沉醉,心中不由荡漾起来,脚下不由一滞。 奔出不过百步,忽然听见珈蓝魔主惊叫了一声,刘玉麟心中一震,猛地转过身来,却看见珈蓝魔主不知怎的瘫坐在地上,那帝君正自在天空举起方天画戟,径自刺了下来,眼见玲珑宝塔跌落一旁,珈蓝魔主瘫坐在地,竟像没有看到这一击一般。 刘玉麟脸色一变,不由心头大震,虽然怕被珈蓝魔主逮住,到时候一场大战,但是眼见珈蓝魔主有难,却又怎能袖手旁观,实在也狠不下那个心肠来,猛地一声大喝,整个人与混沌刀合二为一,化作一道神光冲出,直斩帝君而去,刀光一出,整个天地为之一暗,一片天地被就此斩灭,虚空塌陷,世间一切万物不能阻挡。 那帝君脸色大变,没想到刘玉麟竟能斩出这么一刀,一刀破天地,天地震颤,万法不能抵御,帝君也不敢怠慢,真要是直接斩向珈蓝魔主,只怕就算是杀伤了珈蓝魔主,那自己定然也要被这一刀斩灭元神,就此消失在天地之间。 那帝君也不敢迟疑,猛地一拧身子,犹自腾空而起,不知几百丈,还不等透过气来,不知何时一座宝塔有压将下来,万钧力道,竟有大道之音轰鸣,虽然帝君勉强撑起方天画戟去抵挡,但是那里能挡得住,登时被压将下来,不带帝君在想别的办法,一道刀光将他拦腰斩断,刀气所激,万物粉碎,登时将帝君两半身躯全部磨灭。 刀光顿住,刘玉麟化出真身落在地上,正要向珈蓝魔主走去,却哪知珈蓝魔主忽然一跃而起,径自扑向刘玉麟而来,一脸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之色,刘玉麟一呆,随即心中明白过来,珈蓝魔主根本什么事情也没有,也没有被帝君所伤,怪不得刘玉麟心中刚才便在奇怪,珈蓝魔主怎可能被那帝君所伤,那帝君明显不是敌手,却原来是珈蓝魔主施展的手段,为的便是将刘玉麟吸引回来,好抓住刘玉麟。 刘玉麟脸色变了,人化作流星一般,飞也似的逃了开去,身后却响起了珈蓝魔主的声音:“小贼,我看你往哪里跑,果然如我所料,不过我略施小计,就将你引回来了,便知道你这个色迷了心窍的小贼定然就会回来。” 可怜那位帝君,本以为二人有仇怨,却哪知竟然联手将他斩灭,若是早知道,那会这么简单就被人斩杀了,珈蓝魔主看似凶狠的样子,却不曾动用一点绝杀之计,难以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刘玉麟飞也似的逃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乱七八糟的,一会想到王小蝶,不知道若是被王小蝶知道了自己的作为,会不会跟自己翻脸,一会儿又想到珈蓝魔主,不知道此时珈蓝魔主是不是怒气滔天,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心中迷乱,竟不知脚下奔向何处,直冲一座仙山而去,身后珈蓝魔主张开双翼紧紧相迫而来。 只是这两只脚在地上跑,怎也及不上有两只翅膀在天上飞得快,珈蓝魔主曼妙的身形优雅的落在地上,正挡住刘玉麟前去的方向,一张俏脸似羞似怒,望住刘玉麟轻斥道:“轻薄子还想哪里逃,看我一巴掌将你打飞回去。” 说罢,一巴掌抽出,但是却并无一丝神力外放,只是其速甚快,眨眼间便到了刘玉麟眼前,刘玉麟又怎甘就此服输,眼中精光一闪,一只手猛地探出,拿向珈蓝魔主的玉手,快若闪电,但是一手探出,却也没有神力涌出。 此时二人就像没有神力的凡人,你来我往,一招一式不过是普通较量,时而如海燕归巢,时而如蛟龙翻身,珈蓝魔主出手快速,但是动作偏小,只是精于擒拿,而刘玉麟大开大合,仿若力道万钧,不过相碰之间,却无一丝声响传出。 不知过了多少招,刘玉麟一时大意,忽然被珈蓝魔主踹中了屁股,整个人如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却听得珈蓝魔主拍手笑道:“怎样,这一脚叫狗吃屎,滋味感觉如何,可是我本门绝学,就是踹你这轻薄的狗东西。” 刘玉麟眼中也闪过一丝怒意,这个珈蓝魔主每次见到自己,都会逗弄自己,从不曾有过长辈的风范,却每每好像比自己站得高一般,骂自己时也从不曾顾虑自己的感受,端是让人愤恨,心中泛起一丝怒意,猛地大喝一声:“你给我住口,我若不是姑且念你是女流之辈,那会由得你这般张狂,早将你一刀斩了,还能由得你谩骂。” 珈蓝魔主闻言脸色大变,一张俏脸登时冷若寒霜,望定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恨恨的道:“竟然还有你这不知羞耻的混蛋,连丈母娘都敢轻薄,今日待我拿下你,倒要看看你在小蝶面前如何分辨,也不臊的慌。” 第436章 轻薄儿魔女也疯狂 话音落下,珈蓝魔主闪电般出手,这一次却是神力鼓荡,不再向刚才那样,只是逗弄刘玉麟,刚才刘玉麟的话让她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若是不拿下他,心中的怒气终究难平,不过说到要下辣手,珈蓝魔主倒还真未曾想起过,便是他自己心中也说不清为什么,其实扣心自问,珈蓝魔主也是觉得有些羞臊,不知为何每一次见到刘玉麟,便总想好好逗弄刘玉麟,每一次都会觉得很开心,便是修道几万年的道心,也控制不住。 刘玉麟也怒了,从第一次见面,就总是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还张嘴闭嘴说自己的过错,只是不肯反省自己,若是还是一直忍让,只怕自己以后也难以抬头了,再说,真要是珈蓝魔主将此事说与王小蝶听,那胡兰儿与姗娃必定也要知道,只怕也肯定瞧不起自己,语气一无所得,还不如好好教训教训珈蓝魔主这个魔女。 两道帝威冲天而起,隐隐在天空中幻出两个身影,犹如两尊魔神一般,威压四方,漫天的仙云激荡,纷纷卷向远处而去,轰然一声,两只手掌硬撞在一起,气劲反卷,登时将仙云党项旁边,周围为之一空,远远被黄庭真人看在眼中,却不免奇怪,帝君都是呆在仙山山顶静待着,即便是打斗起来,也不会冲下山峰,怎么刘玉麟这个对手却是在山窝处,与刘玉麟大打出手呢。 二人相较,却并没有被震开,而是黏在一起,各自神力汹涌,冲击着对方,二人虽然动手,却都没有杀机,所要的只是单纯的教训对方而已。 刘玉麟神力前压,身子也一点点向前靠去,珈蓝魔主自然也不示弱,神力翻涌,直逼刘玉麟而去,二人越靠越近,双掌互抵,慢慢脸与脸也快贴近,竖目而视,各不相让,只恨不得此时就将对手拿下,好好教训一番。 刘玉麟心中怒意翻腾,但是却并不影响心中心念飞转,眼见珈蓝魔主一张俏脸也慢慢与自己靠近,心中一动,忽然计上心来,猛地头向前探,赫然吻在珈蓝魔主樱唇之上,天地定住了,珈蓝魔主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所措。 趁此机会,刘玉麟神力猛地一震,竟将珈蓝魔主神力震回,但是却并没有伤到珈蓝魔主,毕竟二人之间,还有说不清的关系,更何况刘玉麟也是还有求于珈蓝魔主,但是刘玉麟却不想让珈蓝魔主就此好过,身形随之一动,猛地抱住珈蓝魔主,向地上压去。 一块石头正搁在珈蓝魔主娇躯之上,疼痛让珈蓝魔主惊醒过来,不禁是又羞又怒,有心发怒,却不知是被刘玉麟压在身下的缘故,还是其他的缘故,竟然一时间施展不出神力,但是望着眼前刘玉麟一双眼睛邪邪的笑意,珈蓝魔主却是恨得不行,樱唇之上,刘玉麟贪婪的索吻,更是让珈蓝魔主羞愧难当,娇颜火红,猛地一震贝齿,一口咬下。 只听‘哎幺’一声,刘玉麟猛地将头抬起来,嘴唇上隐隐有一丝血迹涌出,却是被珈蓝魔主给咬的,这一口可是没有留嘴,差点将刘玉麟的嘴唇撕裂,疼的刘玉麟嘶嘶的吸着凉气,那知还不等刘玉麟缓过劲来,珈蓝魔主又是一口咬来。 刘玉麟也发起了狠,心中一紧,也跟着一口咬下,两张嘴碰在一起,却见不到一丝绮丽的神色,二人像是有血海深仇一般,相互间狠狠地咬住对方,在对方嘴唇上留下一排排牙印,鲜红鲜红的,二人就那么撕咬着。 终究珈蓝魔主受不了了,猛地将头一偏,嘴角之间丝丝血迹,显示出并没有沾到一丝便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小贼,你属狗的呀,还真下死口。” 刘玉麟侥幸得胜,心中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升腾起来,闻言哈哈大笑:“怎么样,你以为就你会咬人,难道我还比不得你吗,滋味如何,不服就在好好地在比一场。” 珈蓝魔主脸色羞愤难当,趁着刘玉麟得意洋洋的机会,猛地将头探去,一口咬住刘玉麟的肩膀,却一边拿头别住刘玉麟的头颅,让刘玉麟根本还不得口,这一口端是凶狠,直疼的刘玉麟嘶嘶抽气,甩了甩也没甩得开,又抱着珈蓝魔主不敢放开。 好半晌,珈蓝魔主才得意的松开嘴,一双媚眼中洋洋之意飞射,秋水流转,轻声道:“看谁不如谁,反正是我占了便宜。” 刘玉麟闷哼一声,嘶嘶的吸着凉气,望住珈蓝魔主,心中大怒,猛地一口咬下,珈蓝魔主确实早有所被,二人再一次口对口的咬在一起,好半晌才分开,二人依然说也没占到便宜,各自将头别到一边,强忍着疼痛。 刘玉麟吸了口凉气,恨恨的道:“珈蓝,每次都是你那我逗弄戏耍,这一次我总算是报的仇来,若不是你每次总是故意乱我心神,我哪会一次次的在你面前出丑,这次你落在我手中,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待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殊不知二人此时的样子,落在黄庭真人眼中,却引得黄庭真人不由摇头叹息道:“小友真是高人竟然能在这种时候,还能有心思做这种风流之事,竟然连一道分身也摆平了,不过这样荒郊野地中苟合,到底不是太雅观,还是我来帮你们一下。” 心中感叹刚才二人那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热吻,没想到刘玉麟还真是个风流种子,大手一挥,无数仙云仙雾聚拢在一起,被黄庭真人挥动,围住刘玉麟与珈蓝魔主所躺着的山窝处,登时不再被外界所见,滚滚仙云如一道墙壁一般,便是黄庭真人也在看不透。 这种情形,刘玉麟与珈蓝魔主不由俱是一呆,刘玉麟自然反应过来,想不是刚才自己所作所为已经被黄庭真人看在眼中,不好意思在这般免费观看下去,所以才将仙云赶过来,化作云墙,将自己二人遮住,一想到刚才自己的轻薄举动,刘玉麟不由大感羞愧,手下一松,竟然将珈蓝魔主松开,一时间刘玉麟呆在那里,心中不知道等见了黄庭真人,该怎样与黄庭真人解释。 刘玉麟一松手,珈蓝魔主便逮到了机会,心中愤恨刘玉麟,也不及多想,猛地一脚踢出,只听刘玉麟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整个人捂住下体,趴倒在地上,一时间脸色忽红忽白,咬牙切齿,望住珈蓝魔主,将珈蓝魔主却给吓了一跳。 待见刘玉麟半晌没有动静,只是捂住下身,冷汗直冒,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这一脚,可能是踢在那个地方,俏脸一红,却忽然有些担心,只记得在人间之时,曾隐约听说这男人被踢中那个地方,很可能会丧了性命,见刘玉麟这般样子,该不会是—— “你没事吧,不会这般脆弱,我还没有使劲儿呢,该不会就要了你的性命吧。”珈蓝魔主轻轻起身,扶住刘玉麟,担忧的望着刘玉麟。 刘玉麟此时只感觉疼痛如潮涌一般,袭向自己的脆弱的神经,耳中听闻珈蓝魔主的声音,有心怒斥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哪里说得出口,原来即便是修成帝君,无备之下,这地方依然是男人的弱点所在,只是挨了一脚这才知道。 见刘玉麟也不答话,只是冷汗直冒,珈蓝魔主心中发虚,不会真的一脚将刘玉麟给踢死了吧,心中一动,忽然说出了一句让刘玉麟感叹良久的话:“你倒是怎样了,我来看看,你伤得真么样,我不是故意的。” 说罢,竟然伸手探向刘玉麟的裤裆之处,这一只手一探而下,虽然其速不快,但是下手精准,一把抓住那害人之处,刘玉麟脸色再一次大变,再也顾不得疼痛难忍,猛地身形一动,已经多处不知多远,只是这一躲闪,这一次感觉到那地方被珈蓝魔主的玉手一扥,噬心的痛蔓延了自己的全身,这还不要人小命吗。 刘玉麟嘶嘶的吸着凉气,狠狠地瞪了珈蓝魔主一眼:“你这个魔头,还真想要人性命呀,这地方哪里是轻易可以踢得,若是普通人只怕这一脚下去,早就交代在这里了。” 珈蓝魔主不以为然的瘪了瘪嘴,望着刘玉麟轻哼了一声:“活该,谁让你敢轻薄我,这一脚算是报了仇了,再说,你不也没事吗。” 过了好半晌,刘玉麟才感觉到不在那般疼痛,但是只要一挪动,就会疼痛难忍,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珈蓝魔主却不耐烦的望了望身后的仙山,朝刘玉麟皱了邹眉道:“你怎么样,我看还是赶快走出这一重神禁的好,我还想尽快赶回魔界,还不知此时魔界乱成什么样了呢,我来时已经有好几个魔主拉开了大战,珈蓝山没有我坐镇,只怕会有人窥视。” 说罢,强行扶起刘玉麟,也不过刘玉麟走一步便是吸一口凉气,缓缓朝仙山走去,珈蓝魔主扶住刘玉麟,刘玉麟双腿夹紧,走路那般怪模怪样的,却落在远处的黄庭真人眼中,让黄庭真人不由得惊叹:“这女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猛烈,小友这般人物都禁受不住这女子,一番颠龙倒凤下来,小友竟被弄成这样,不是只有女子才会那样子么,难道是那女子施展了什么神术,强行将疼痛移到小友身上,天下之大,奇人无处不在呀。” 第437章 左手山河右手门户 这是一座与众不同的仙山,上山的有一条白玉台阶,晶莹剔透,隐隐能照见人得倒影,刘玉麟就被珈蓝魔主这样扶持着一路登上峰顶,虽然感觉不到有帝君的气机存在,但是隐隐感觉有不同寻常的东西在这山峰上弥漫,即便是二人如今帝君魔主之尊,但是在这个神秘的仙山上,还是不停地充满悸动,特别是见到仙山上的哪一方玉碑。 玉碑并没有惊天动地的东西,只是深深的被人镌刻下一丝纹理,但是也正因为二人是修为高绝的人,这才能感觉到玉碑的不同寻常,那一道道纹理,正与天道遥相呼应,隐隐有大道神音传来,交织在天地间,让人心神动摇。 刘玉麟挣脱开珈蓝魔主的扶持,此时早已经不再疼痛,双眼爆出一丝精光,将神识向整座仙山探去,却依然找不到本应该出现的帝君,二人对望一眼,不免显出一副惊异的神色,难道此地没有帝君的存在不成,这又是为何呢。 二人迟疑不定,珈蓝魔主秋水一转,心中隐隐感觉到不踏实,不知怎的,总有一丝危险的感觉弥漫在心头,但是刘玉麟却像毫无所知一般,神识强行探查这整座仙山,最后望定玉碑,心念一动间,便要将神识探进去。 “不要。”珈蓝魔主一把扯住刘玉麟的衣衫,脸上一副凝重之色,紧咬着贝齿,双眼闪过一丝不安,低声道:“这座玉碑只怕一定是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我看还是不要轻动的好,我怕有危险存在,小心为上。” 刘玉麟眼眉一挑,望着玉碑,脸上神色一紧,珈蓝魔主所说的他如何不明白,也不可能一点也感觉不到,只是没有珈蓝魔主那般清晰罢了,但是正因为如此,刘玉麟才打算探个究竟,未知比遇到危险更加可怕,但是见珈蓝魔主关切的神色,却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强行探去,毕竟如今还有一个珈蓝魔主在,自己也不得不顾虑珈蓝魔主的想法。 正在二人迟疑不决的时候,忽然听到山下有脚步声传来,二人向山下望去,不过是,黄庭真人大步走上山来,远远望见二人,便不由大声嚷嚷道:“你们怎么比我还快了一步,不多亲热一会儿再来,可真佩服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敢那么干。” 话音落下,已经走到二人身边,几句话说的刘玉麟与珈蓝魔主都是满脸通红,羞愧难当,原来都被黄庭真人看到了,还不等二人想到解释的措辞,就听黄庭真人笑道:“你们还真是猛烈,竟然将互相的嘴唇咬成这样,真是惊天动地呀。” 二人脸色变得更是难看,原来真被黄庭真人看的清清楚楚,刘玉麟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想不到什么话,珈蓝魔主更是羞怒,但是却也无从解释,只是狠狠的瞪了刘玉麟一眼,不过黄庭真人见二人这般眉来眼去,不由呵呵一笑,将话转移到这块玉碑上来:“小友,我刚才便看这块石碑不简单,这些纹理能勾动天道,自有大道神音响起,只怕是位神明所立,你们怎么觉得呢。” 说道玉碑,刘玉麟与珈蓝魔主的目光不由望向玉碑,大道神音在耳边轻响,天道之威隐隐透出玉碑,压向三人,一座玉碑,高不过丈许,但是却像一座万丈仙山一般,压的三人有喘不过气来的迹象,其中的大道神韵尽显。 刘玉麟紧皱着眉头,眼光一斜,望了黄庭真人一眼,沉声道:“真人,你怎么看的,此地没有帝君存在,但是却有这么一方玉碑,可以沟通天道的玉碑,哪么我们作何打算。” 黄庭真人微微摇了摇头,一脸的迟疑不决,一时间哪里拿得出决断,随回望了刘玉麟一眼,迟疑了一下道:“小友,咱们一行本就是你主意最多,我看还是你拿主意吧,毕竟只有你曾经触及大道,你说出的话也最做的数。” 一旁的珈蓝魔主也望向刘玉麟,略一迟疑,也轻咬着樱唇,沉声道:“这位真人说的不错,你曾触及天道,自然对天道最为熟悉,还是你拿主意吧。” 刘玉麟愣愣的望着玉碑,心中确实一时间委决不下,有心查探一番,却又怕激起玉碑天道的反弹,一道天道勾起,只怕自己三人首当其冲,避无可避,迎上天道,便是自己几次从天道神威中脱身,也没有把握能护住三人周全。 刘玉麟轻叹了口气,望了望身边的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心中挣扎了一番,忽然叹了口气,低声道:“你们小心了,我先来查探一下这座玉碑的根脚再说。” 说罢,勾动体内的天道神纹,一点造化护住自身,神识如海一般向前探去,瞬间没入玉碑,世界一晃,玉碑之中只有一片无垠的虚无,没有天地,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混沌一片,无尽的虚空中,一个人盘膝坐下当空,十三个头颅长在一起,感知到刘玉麟的到来,正中一颗头颅忽然张开眼睛,面无表情的望向刘玉麟。 这不是东王公吗,应该说是东王公的一道元神分身,双眼一张,便有无尽的帝威压将下来,亏得刘玉麟有造化护身,否则只是帝威的威压,就足以让一位普通的帝君跪倒在地,甘愿引颈就死,一眼望来,天地失色,混沌登时被凝固。 东王公也不说话,不过那元神没有意念,只是当年东王公留下镇压着第五重神禁的手段,一件有人闯入玉碑之中,双手一托,左手一片山河,右手一道门户,一道虹桥自足下射出,飞落刘玉麟而来,声威震天地。 刘玉麟不敢怠慢,心中一动,天道神纹翻舞,登时将身边凝固的混沌斩灭,大道造化在周身盘旋,化作一条流动的银河,将禁锢他的混沌彻底排斥开,刘玉麟身形一闪,人已经遁出,眨眼间便是几百里,还不待身形落定,东王公左手一翻,一片山河压下,无尽的天道之威压下,山分五座,河有一条,真正的五行山,定住天地,破开混沌,五行山之威降下,大道轰鸣,竟有大道神音缭绕,若不是刘玉麟有造化护身,便要被定在当场,被五行山镇压。 哪知刘玉麟身形才一动,便见天河倒挂,一抹银川落下,万钧天道之力瞬间拿压下,轰轰之声不绝于耳,瞬间淹没了整片世界,刘玉麟避无可避,登时身陷泥泽,竟不能施展飞遁之术,好在造化及体,还能自由活动。 刘玉麟哪敢就此束手,大喝一声双手翻舞,天道神纹交织,演化天道神威,一方世界飞出,登时将五行山拖住,不使其降落下来,太极圆出现在手中,随着双手旋转,慢慢将天河搅起一个漩涡,化作一张巨口,向东王公吞噬而去。 便见东王公右手一震,那道门户一亮,无尽吸力生出,便将那个漩涡吞噬进去,还不等刘玉麟再有动作,门户神光一闪,一个漩涡冲出,如一张大口向刘玉麟而来,要将刘玉麟彻底吞噬,正式刚才刘玉麟施展的神术,却被东王公拿来又转而对付刘玉麟,以己之道还制彼身。 刘玉麟双眼神光一闪,一拳砸出,搅动一个漩涡迎上,轰然一声,尽皆破灭,在砸出一拳,一道神光裹着混沌冲向东王公,却将东王公其中一颗头颅,双眼一睁,张嘴吐出一道火光,火光感觉不到炙热,但是神威异常,与刘玉麟这一拳对撞在一起,轰然作响,神光破灭,那火光登时一黯,却依然冲向刘玉麟,神威不减。 刘玉麟那会甘心,张嘴便是九阴玄水一道,横挂天际,劈开混沌而来,撞在火光之上,两边一起暗淡下来,自行消失不见,天威依旧,东王公另一颗头颅张开双眼,猛地一声大吼,一吼山河破碎,五行山被震为五道符文落下,天河汹涌,内中浮起一道大道,向刘玉麟横撞过来。 刘玉麟右手探入怀中,一个大道神音所凝就的宝珠被拿出,随手捏破,登时大道神音响起,将一切压下,五道符文飞腾而回,径自没入东王公左手山河,那道天河倒卷,一切异象都消失不见,自行退回山河中。 刘玉麟盘膝坐定,伴着大道神音,张嘴念起天道神文,一个个孕育大道的符文自刘玉麟嘴中射出,落向东王公而去,慢慢化作一个牢笼,围在东王公身边,刘玉麟存心困住东王公,在慢慢想办法,否则自己还真不是东王公的对手。 那知东王公一震右手门户,却自己踏了进去,一步跨出,门户神光亮起,东王公的身形不见,下一刻东王公自虚空中迈出,脚下虹桥横贯过来,直趁刘玉麟而来,门户闪动间,大道神纹自门户中飞出,也开始演化牢笼,向刘玉麟缓缓罩来。 刘玉麟不为所动,反而更将嘹亮的凝出大道神文,漫天翻舞,东王公打出的神文登时被吞没,一计不成,眼见己之道无法还制彼身,东王公猛地又是一颗头颅睁开眼睛,天地一暗,无尽的黑暗自混沌中诞生,慢慢遮掩了世间一切,整个天地都被黑暗笼罩,刘玉麟神识不出五十步,再也查探不到东王公的气机,这片黑暗可以阻断大道。 刘玉麟收回世界,将自己护在其中,这世界有大道相护,自然不畏天道,将刘玉麟包围在其中,混沌不显,黑暗被排斥开来,露出刘玉麟身边方圆几十丈的地方,好巧不巧,正看到东王公足下的虹桥显化,刘玉麟心中一紧。 第438章 好男不便跟女斗 刘玉麟双眼爆出一道神光,猛地一声断喝,喝着大道神音而出,眼见声音如潮水一般,化作一道道波浪,冲击着无尽的黑暗,大道神音响起,登时将黑暗退去,东王公脚踏虹桥,左手一片山河,右手一道门户,十三颗头颅已经有四个头颅张开眼睛,冷冷的望着刘玉麟,看不出一丝的感情变化,眼见身形露出,第五颗头颅犹自睁开眼睛,便听九天外轰然一声作响,雷声滚滚,一道神雷划破虚空,自九天外直降下来。 刘玉麟心中一惊,这不是神罚之雷吗,怎么东王公也能打出,难道东王公已经夺得天道造化,成就了大神通不成,不过眼前顾不得多想,刘玉麟心神一动,雷霆之海飞出,却并不催动,动用一次便少一次,刘玉麟哪里舍得,只是雷霆之海飞出,迎向那道神雷,神雷一闪而没,自被雷霆之海吸收,不复再见,随后雷霆之海飞回。 东王公的元神动容,感知到天道的存在,那一瞬间,剩下的八颗头颅一起睁开眼睛,天地变色,整个虚空塌陷,撕扯着刘玉麟,便是大道神纹也被吸纳进碎裂的虚空之中,唯有刘玉麟身旁,有大道神音响起,还能保持一片天地的完整。 虚空破碎,一切天地规则紊乱,天地之威如潮涌一般,冲击着刘玉麟,渐渐的刘玉麟身边那片天地,被越压越小,便在此时,东王公左手一翻,山河再次砸下,右手门户亮起,无尽的虚空在其中显化,慢慢形成一个漩涡,将刘玉麟一点点向门户扯去。 刘玉麟如何不惊,大道之音都不能相抗,若是被扯入那道门户中,显然那道门户此时外接域外虚空,凭刘玉麟此时的修为,一旦被扯进去,可能就永远迷失在域外虚空中,再也回不到这一方世界,这是放逐,原来这就是东王公最厉害的手段,永远的放逐。 双眼神光猛地爆闪,大道神音洪亮的响起,伴着大道神音,刘玉麟自雷霆之海借出一道神罚之雷,一指点碎,在刘玉麟身前轰然炸响,登时天地乱了,天地规则再一次发生扭曲,东王公左手山河被震飞,右手门户被屏蔽,借着这个机会,刘玉麟不敢久呆,神识潮水一般退去,登时涌出玉碑,回到本体之内,却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一左一右的扶住刘玉麟,见刘玉麟张开眼睛,珈蓝魔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刚才出了什么事情,玉碑中雷声滚滚,竟然化作一块黑碑,仿佛无尽的虚空一般,将大道神纹都遮掩了。” 黄庭真人将想问的话吞回肚中,因为珈蓝魔主已经帮她问出来了,只是皱着眉头,关切的望着刘玉麟,等待刘玉麟为他释惑。 刘玉麟苦笑着擦了一把冷汗,刚才进去玉碑不过短短的一碗茶的时间,却已经几历生死,幸好一步不曾走错,否则一步走错,只怕便再也无法踏出玉碑,很可能被放逐在域外虚空中,沉默了半晌,刘玉麟还是叹了口气道:“刚才我在玉碑中见到了东王公的元神分身,差点被留在里面出不来了,东王公真是好手段呀。” 话音方落,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相顾骇然,东王公的元神分身,二人都是证道帝君魔主岁月以万计的人,哪里会不知道东王公的神威,三界六道,真要是算起来,堪堪与东王公向比的也不过两掌之数,就算是号称天界之主的玉帝少昊,若是论起修为神通来,也较东王公差之远矣,只是多亏了当初帝俊将神位传给他罢了。 但是刘玉麟接下来的话,让二人心中更是震动不已:“东王公左手山河,右手门户,脚踏虹桥,我才这第五重神禁的门户所在,便应该是在右手那道门户中,只可惜我刚才没敢轻试,一旦有误,那就是被放逐在域外虚空的下场,况且那道门户也绝不是那么简单,很可能还要向别的办法,才能通过,不知两位有何高见。” 三人如今做了一路,黄庭真人本就与刘玉麟相好,而珈蓝魔主也与刘玉麟有说不清道的关系,如今更是在一条船上,都要想办法离开第五重神禁中,但是听刘玉麟问起,二人虽然修为要比刘玉麟为高,但是一则不曾有天道造化,而来不曾见过东王公的元神分身,又能拿出什么办法,二人对望了一眼,不由齐声叹了口气道:“我们能有什么法子,还是你拿主意吧,大家生死被绑在一起,不管怎样,我们便将路交到你手中了。” 刘玉麟闻言只有苦笑,自己要是有主意,那还用来询问二人,如今二人一推六二五,全部推倒自己身上,也太难为他了,深深地叹了口气,沉吟了好半晌,这才缓缓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拿个主意,如今之计,也只有拼一拼了,不过丑话说到前头,我没有多大的把握,到时候一旦真的算错了,或者是什么差错,你们可别埋怨我就好。” 黄庭真人呵呵笑了,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道:“小友,有何话好说,你我性命相交,不管你对与错,老夫都认了,这女子不是你的相好吗,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了,还能不跟着你。” 那知话音未落,只感觉一股巨力涌上自己的屁股,黄庭真人神力一顿,虽然不曾被踹疼,但是人已经被一脚踹飞,一个跟头翻身落在地上,冷哼了一声,一双怒目回头望向珈蓝魔主,却不知自己为何会被暗算,好在没有痛下杀手,否则这一下可真够自己受得,也就是因为如此,黄庭真人才怒而不宣,只盯着珈蓝魔主沉声道:“你这女子好生无礼,我哪里招惹你了,却要你来暗算我。” 珈蓝魔主一脸沉静,微微梳理了一下额前的秀发,毫不在意的轻笑道:“我这一脚只是警告你休要乱说话,须知祸从口出病从口入。” 黄庭真人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的神情,自己好歹也是一方帝君,便是天界众位帝君见到自己那也要客客气气的,谁也不敢轻易得罪自己,哪知今天竟被一个女子给踹了一脚,这脸面哪里还能挂得住,神色一沉,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冷声道:“你可给我说清楚了,否则即便是你是小友的女人,也别怪我不客气。” 刘玉麟一声苦笑,眼见二人这就要糟,而今什么时候了,这二人还要闹将起来,赶忙拦住黄庭真人陪笑道:“真人,暂且息怒,便看在小子的薄面上,不要再计较了。” 闻得刘玉麟劝解,黄庭真人这才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珈蓝魔主一眼:“今天边看在小友的面子上,我暂且大人大量,不与你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哼。” 说罢,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理睬珈蓝魔主,哪成想黄庭真人的退让,并没有让珈蓝魔主就此消停,却见珈蓝魔主秋水一转,冷哼了一声道:“不与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却只怕你不是我的对手吧,我告诉你,我与这小贼没甚干系,以后不要把我和他扯着一起。” 眼光愈是凌厉,盯着黄庭真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心中确实有些烦闷,那知黄庭真人也不松口,看了珈蓝魔主一眼,讥笑了一声道:“是么,那不知你与小友二人在山谷中做了些什么,我怎看见你与小友的嘴唇都被咬破了,难道还是在闹着玩不成。” 本来黄庭真人并不想说这些,但是却被珈蓝魔主激怒,一时间口不择言,将这些本不该说出的话说了出来,果然不出刘玉麟所料,珈蓝魔主一听此言,脸色登时大变,一脸寒霜的望住黄庭真人,双手之上神力凝结,随时都可能出手,却听珈蓝魔主怒道:“把你的臭嘴闭上,若是在胡说八道,我可真不客气了。” 刘玉麟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望着黄庭真人脸色也是大变,赶忙截住黄庭真人的话,抢先道:“真人,魔主,你们暂且听我一言,如今大家同在一条船上,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得翻脸成仇,以后的路大家不是还要一起走吗。” 话音方落,却见二人依旧面色不善,黄庭真人满脸怒容,珈蓝魔主冷若寒霜,二人一身神力冲天而起,随时可能就此一场大战,闹个天昏地暗,刘玉麟嘴角抽了一抽,珈蓝魔主果然是个麻烦,人间自古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话还真是没有错,心念一转,忽然沉声道:“我已经决定了,便去闯一闯东王公右手那道门户,你们谁要是非要动手,那就自己留在这吧,我劝解不下,那也就由得你们,只怕那门户一收,便在此再也出不去了,要怎样随你们的便吧。” 说话间,一只手悄悄拉扯黄庭真人的衣袖,黄庭真人如何感觉不到,这才勉强消了气,冷哼了一声道:“也罢,那我就不理睬这疯婆娘,小友,咱们走,她想如何便让她自己在这里好了。” 说着,拉着刘玉麟便要踏入玉碑之中,那知刘玉麟并没有移动脚步,虽是一脸苦涩,但是一只手却悄悄向珈蓝魔主伸出,等待她一起动身,见此情形,珈蓝魔主这才冷哼了一声,将刚才的怒火压下,毕竟此时也确实不是动手的时机,还是待出去之后,再好好教训在条老龙再说,也不多说话,莲足轻移,随在刘玉麟身后,三人一起踏入玉碑之中。 第439章 神域巧借东王碑 玉碑之内,虚空一片,三人此刻可谓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站在一片虚空中,周围是混沌一片,远处,东王公冷冷的望着这三个悄然闯入的生人,十三个头颅,却只有一颗张开,左手一片山河,右手一道门户,脚下踏着虹桥。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立于刘玉麟身后,虽然有刘玉麟催运天道造化抵挡着天地之威带来的压力,但是还是一阵阵刺骨的冰寒,天道,东王公传来的是天道气机,二人相顾骇然,刚才那一点争胜之心,此时一点不见,唯有惊骇之色洋溢于脸上,所为天道就是一道天堑,将帝君与神明一步隔开,帝君无数,但是大道只有三千。 刘玉麟将太极圆祭出,手中混沌刀握紧,山河社稷图与三生镜护卫在自己身边,一股造化的气机自体内冲出,登时将东王公带来的威压,抵挡于外,朝身后二人低声道:“真人,魔主,我心中有一计,却要二位鼎力相助,不知二位可愿意。” 黄庭真人率先答应,也不问是什么算计,反正自己这条性命是刘玉麟所救,加上多日来对刘玉麟心性的了解,知道刘玉麟不会害了自己,自己便答应下来,但是珈蓝魔主却是沉吟了半晌,忽而轻声道:“小贼,你有何算计,说来听听,我来看看可能行得通。” 刘玉麟感觉到东王公另一颗头颅眼睛张开,一道神焰飞射过来,登时烧塌一片虚空,刘玉麟不敢大意,心念一动,气海之中那个世界登时撑开,将那道神焰错开,滑向一边,三人立于世界之内,一时片刻道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才缓缓的道:“我想暂时踏足神之领域,只是修为不足,神力不及,我有办法规避天道,却要二位助我,只要一时片刻,我便有把握将东王公的元神分身制服,从此脱困而出,二位可能相助。” 黄庭真人点了点头,不曾言语,只是珈蓝魔主略微沉默了片刻,这才轻点螓首,将玉手轻按在刘玉麟后心之上,与黄庭真人合力将神力送入刘玉麟体内,神力如涓涓溪水,缓慢的注入,刘玉麟的神力一点点涨起来,境界也在一点点攀升。 随着二人的神力注入,刘玉麟的世界在扩张,心念一动,雷霆之海飞出,化出麒麟的身形,蔑视着世间万物,这一刻,刘玉麟心中空明,一点纤尘也躲不过刘玉麟的神觉,世界变得那般清晰,刘玉麟双眼猛地睁开,登时踏入神之领域,万千天道神纹在身边飞散,万种大道之音响起,合着麒麟的圣光,却躲开天道的感知。 东王公的元神分身感受到刘玉麟带来的威胁,十三颗头颅登时全部睁开眼睛,这一瞬间,神焰天雷,玄水寒冰,种种神术自虚空处飞起,万般法术落向刘玉麟而来,虚空战栗,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大道之威降下。 左手山河翻转,五行山五道神符亮起,一道天河倒挂,自九天外垂下,右手一震,那道门户无尽的虚空旋转,化作一道漩涡,强横的吸力,仿佛要把世间一切万物吞噬。 刘玉麟双眼神光迸射,神力流转,世界猛地一张,山川河流,虫鸟鱼兽在其中显现,大道规则鸣动,神之领域张开,左手太极圆猛地一震,化作一个遮天的大盾,将万般法术尽皆挡下,右手混沌刀一刀劈出,登时见五行山飞起,天道倒卷,冲向九天外,一刀之威,横断天河,斩破混沌。 便在此时,麒麟一声嘶吼,头顶的独角神光亮起,一道神雷飞射而出,登时砸进门户之中,在门户中不停炸响,虚空被碎灭,有一点光亮在虚空中显现,若隐若现,只是那一点光亮仿佛很是遥远,但是刘玉麟猜知,那应该就是第五重神禁的门户所在。 刘玉麟大喝一声,神力登时暴起,冲击着刘玉麟的肉体,一道道血箭自体内迸射而出,刘玉麟顾不得这些,双眼盯住那一点光亮,神力催动,大道神纹交织,忽然一步踏出,一道元神幻化的大手探出,投入那道门户中,跨过万里之遥,一把抓住那点光亮,瞬间而回。 当元神幻化的大手自那道门户中,将那点光亮抓出之际,世界变了,三人已经自第五重神禁中出来,踏足在青石台阶上,抬头望去,紫府仙居更近了一步,刘玉麟不由松了口气,自己所想果然没错,这真是门户所在。 麒麟幻灭,世界自行退入体内,大道神音登时不再鸣响,天道神纹立时破灭,一切异象都不在显化,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再也坚持不住,双双跌坐在地上,紧闭双眼,自去调息去了,唯有刘玉麟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 神之领域破灭了,刘玉麟有回到了原来的境界,神力一去,周身无不疼痛,自从踏足帝君,有多久不曾感受疼痛的滋味了,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血迹侵染,隐隐还见有血箭喷出,这一次强行踏入神之领域受创非轻呀。 感觉手中有东西在,轻轻抬起手展开,一座玉碑正在手中发出晶莹的光芒,赫然是那座东王碑,神纹流转,隐隐传来大道之音,但是望见东王碑,刘玉麟却不由一愣,什么时候东王碑落在自己手中的,自己怎么不记得呢。 忽然想起那点光华,心中一震,原来那点光华便是这东王碑,只要将东王碑收起,自能踏出第五道神禁,看来自己还是坠入了迷雾中,还以为要强行破开才行呢,结果白白多冒了那么多危险,刘玉麟不由苦笑了一声,将东王碑收起,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多久,刘玉麟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像斗鸡一般,二人大眼瞪小眼,神力冲天而起,大战一触即发,玲珑宝塔在珈蓝魔主头顶悬浮,而黄庭真人却祭出一杆黑色长枪,却不知二人又为何这般摸样。 刘玉麟心中叹息了一声,心念一转,猛地大喝一声,将对持的二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之后,刘玉麟一跃而起,大步踏出,只是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你们要是愿意大战一场,那就谁你们的便,我可不奉陪了,我先走一步。” 话音落下,刘玉麟已经踏入第六道神禁之中,眼前一片虚无,只有一座神庙悬浮在虚空中,神庙大道之音隐隐鸣动,各种祥瑞萦绕,仙云随时幻化出各种神明,两扇不知何种材料做成的门扇紧紧的关闭着,不知内中供奉的那位神明。 刘玉麟一呆,这是谁的神庙,东王公当年又是供奉的谁,能让东王公供奉的却是什么样的神明,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着,一时间呆立在那里。 不等刘玉麟想出点什么,虚空一闪,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刘玉麟身边,二人虽然也是还在憋着气,但是随即被眼前的神庙震惊了,虚无中只有一座神庙,哪么这座神庙是在供奉那位神明,所想与刘玉麟一般。 黄庭真人咽了口吐沫,转头忽然问刘玉麟道:“小友,这神庙可知供奉的那位神明,竟然让东王公这般崇敬,特意建神庙供奉他。” 一边珈蓝魔主也望向刘玉麟,等待着刘玉麟回答,那知刘玉麟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们问我,我又去问谁,不过比你们早进来一步,我都还未进去看过。” 三人脸色变幻,一脸阴沉的站了良久都不曾出声,最后还是刘玉麟咬了咬牙道:“想到何时也想不出来的,不管怎样,那也要进去看一看,要不然也出不了第六道神禁。” 话音落下,刘玉麟撑开世界,左手太极圆,右手混沌刀,两件神器悬浮在头顶之上,做好万全之备,刘玉麟迈开大步,踏着虚空,一步一步走向那座神秘的神庙,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不敢怠慢,易步易趁的跟了上去,各自祭出自家引以为傲的神器,护住自身。 不知多久,不知走出多少步,三人离神庙越来越近,心中却越是紧张,毕竟能被东王公供奉的肯定是神明,虽然只是神灵的神像,不可能是神明真身,即便是分身都不可能,但是即便是神像,也能交织大道之力,鸣动大道之音,便是这种存在,也足以将一位帝君粉身碎骨,三人又如何不紧张,望着越来越近的神庙,大道之威弥漫。 终于还是站在神庙门前,三人顿住脚步,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去打开神庙的大门,只是心中在震颤,亏得刘玉麟还有一点造化护体,才将天道神威排斥开来,半晌,刘玉麟这才握住大门上两个金玉环,却有一下子不敢轻易推开那两扇门,究竟里面会有什么,会不会有更大的危险在等待着三人,谁也猜不透,刘玉麟回身望了望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三人一起重重的点了点头,刘玉麟这才咬了咬牙,猛地一运神力,神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股神威压下,大道之音响起,合着天道神纹在满天飞散,神庙之中广阔,只怕不下几百亩方圆,内中依旧是一片虚空,只有在正中,一尊神像悬浮在虚空中,神像散发着大道的痕迹,自九天之外垂下。 第440章 东王公神像之谜 刘玉麟呆住了,黄庭真人也呆住了,就连珈蓝魔主也是捂着小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三人凝望着那尊神像,相互之间对望了一眼,一时间如坠云雾之中,想了无数,却始终没有猜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那尊神像十三颗头颅,双手做沾花状,盘膝坐在祥云上,可不正是东王公的神像吗,这是怎么回事,东王公建了一尊神庙,竟然在其中供奉了自己的神像,这是搞什么怪,哪有为自己里像供奉的,难道会是其他人建的这座神庙,哪有不可能了,有多少人能踏足道这十八重神禁之中,更没有人能在此建立神庙,有这神通的,却也不会供奉东王公。 那样算了,也只有东王公自己才会这样做,只是这是为什么,思及前五道神禁,危机重重,可以说是一步一危机,随时都可能陨落在此地,但是却能磨练来人的修为境界,最少能活下来的,绝对是修为大涨,三人都有深刻的体会。 但是这神像是怎么回事,难道还会有其他的危险不成,三人各自展开神识,向虚空探去,神识扫过,天地都清晰地映在三人脑海中,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三人愕然地收回神识,最后把目光落在神像上,一时间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黄庭真人望了刘玉麟一眼,神色有些疑虑的道:“小友,你可曾瞧出什么奇异之处,刚才我神识扫过这个神庙,就是不见有何异常之处。” 刘玉麟轻轻摇了摇头,一丝苦笑挂在脸上,却没有说话,只是听得珈蓝魔主在身后低声道:“正是因为没有奇异之处,才更是奇怪,东王公煞费苦心,将自己的神像供奉在这里,怎么会一点神异之处都没有,这第六道神禁之中,不可能没有什么危险所在。” 三人脸色一紧,没有人敢动弹,世界在撑开,护住三人,刘玉麟皱着眉头,左手太极圆一顿,右手混沌刀猛地神芒大涨,一道劈向神像,刀光横旦万里,劈开虚空,瞬间划向神像,斩天灭地,仿佛要将神像彻底撕碎,只可惜刀光虽然神威,或许若是用在一位帝君身上,也要被一刀腰斩,如此刀光,却在神像前不足十步悄然无息的破灭了,就此小时的干干净净,不复再见,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三人神色在一次大变。 刘玉麟苦笑道:“瞧见没有,这就是神异之处,我这一刀神力万钧,便是一座山岳也要被辗成粉尘,但是却悄然无息的消散了,神像周围不由绝世大阵,可当一切攻击,或许根本容不得任何东西靠近,一旦靠近就被大阵破灭,或是送到别处。” 黄庭真人闻言,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刘玉麟刚才这一刀,就算是自己手执神器想要接下,那也是不会很轻松,何论这样悄然无息的破灭掉,看来这神像只怕还真是有问题,但是神识探过去,就连神识也被彻底吞噬,让黄庭真人不由闷哼了一声,脸色惨白。 见两人出手尽皆失利,珈蓝魔主心中虽然跃跃欲试,但是却又沉寂下来,心中情知,如今刘玉麟若论修为绝不比自己差了,若论境界,甚至可能还要高过自己,他都没了办法,自己上去也只是白搭,何况这个黄庭真人虽然看似草莽,但是一身修为也是不遑多让,绝不在自己之下,看黄庭真人刚才脸色,就知道黄庭真人显然是吃了大亏,所以自己还是小心为上,不易冲动。 三人一时间呆在那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又哪里想得到办法,过了好半晌,刘玉麟终究是按耐不住,猛地一声大喝,自雷霆之海借出一道神雷,一指点出,化作一道雷龙冲出,电光火蛇,‘噼里啪啦’的像个不停,一路飞射那神像而去。 这是神罚之雷,并不属于这一界,便是如宝葫道君这等人物,若是挨上一记,那也不好生受,若是黄庭真人挨上一记,定然是皮开肉绽,若不是实在没办法,刘玉麟哪里舍得消耗神雷,只因这神雷打出一道便会少一道。 雷龙咆哮着冲到神像十步前,在三人热切的期盼下,终于靠近了神像三四步,却还是在神像六步前,悄然无息的消失了,一点波浪也不曾激起。 刘玉麟看脸色再变,这种手段都没有结果,皱着眉头,脑海中乱作一团,却一时想不出别的手段,回头望了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一眼,一丝苦涩自眼底冒出,苦笑道:“真人,魔主,你们可曾想到什么办法。” 黄庭真人神色惨然的摇了摇头,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同刘玉麟一起望向珈蓝魔主,想看看珈蓝魔主能有什么办法,却将珈蓝魔主瞧得俏脸一红,秋水一转,珈蓝魔主将头微微扭到一边,低声道:“你们也莫要瞧我,你们没有办法,我也没办法。” 三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但是刘玉麟终究不甘心,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了东王碑,而这同属东王公的物件,会不会能破开那座身向前的大阵呢,心中迟疑,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将东王碑取出,放在手心中,神力轻轻催动,登时东王公元神分身显化,左手山河,右手门户,脚下虹桥向前探去,径自没入神像前的大阵中。 东王公元神分身果然神威异常,便是那座大阵能吞噬万物,但是虹桥没入,并没有与分身失去联系,借着分身之力,刘玉麟却知道了那神像前的一片天地,赫然那座大阵连接着域外虚空,整个身形前十步,根本就是域外虚空,任何法术法宝都会被吞噬。 刘玉麟一呆,心神一动,催动分身,登时十三颗头颅张开眼睛,万般法术,天雷地火,电闪雷鸣,玄水寒冰,不一而足,各种法术扑天遮日的飞射而出,一片黑暗笼罩了整个神像,当一切散去,神像依旧好端端的立在那里。 犹自不甘心,催动分身,左手一翻,一片山河垂下,五行山登时化作高不知万丈的神岳,五道神符亮起,径自砸向神像,一道天河倒挂,万钧天河水,汹涌的冲击着神像,却都在神像前三步之外止步,就此消失在虚空中。 右手门户猛地一震,内中虚空凝成一个漩涡,无尽的吸力迸射而出,虚空对虚空,刘玉麟心中没有底儿,不知道这一动作会有何等结果,会不会发生不可想象的事情,果然如刘玉麟所料,虚空与虚空这一对撞,登时天地变色,天地间的混沌被卷成乱流,轰然一声,两方虚空破碎,刘玉麟三人像三只木偶人被抛出很远,重重的跌在地虚空中。 刘玉麟甩了甩晕乎乎的头,转头望向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苦笑道:“真人,魔主,你们没事吧,这一下威力也太大了。” 黄庭真人也只能报以苦笑,刘玉麟最少还有办法尝试,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若论修为,自己还高了一筹呢,只是刘玉麟有天道造化护体,对上有天道护身的人或物,便比自己占了先机,那东王碑根式不可多得的宝物。 珈蓝魔主秀发凌乱,一袭罗衫乱糟糟的,好像刚遭过一场大难,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虽然明白刘玉麟是在想办法,但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对刘玉麟生出怨念,都不知给自己说一声,瞧这一下弄得,自己像落了难一般,见刘玉麟望向自己,不由冷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秋水一转,白了刘玉麟一眼道:“以后在动手之前,先说一声,我也好有个防备不是,你瞧我现在的样子,却又哪里还能见人,丑都丑死了。” 刘玉麟闻言,本是一腔的关切,却被无端责备了一番,心中大是不悦,哼了一声,低声嘀咕道:“和你说,要不然你想办法好了,我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最后还要看你的脸色,却不知所为何来。” 声音虽小,但是三人具是帝君魔主,却又如何会听不到,黄庭真人一脸的讥笑,显然是何刘玉麟站在一边,刘玉麟一脸的不满,径自将头扭了回去,这话确实说给珈蓝魔主听得,语带嘲讽,军咯魔主如何会听不出来,不由芳心大怒,一张俏脸涨的通红,气的高声道:“我一个女流之辈,你也好意思和我计较,你还是不是男人,都要我想办法,还要你这男人做什么。” 语气急躁,却不知甚是暧昧,听得黄庭真人不由得‘嘿’了一声,那边刘玉麟得了便宜卖乖,跟着黄庭真人那一声呵呵笑了,二人这一番做作,让珈蓝魔主如何还能下得了台,心中不由大怒,一肚子邪火却又不好朝黄庭真人发泄,否则那就是一场大战,自己也并不像与黄庭真人争执起来,所以,眼光落在刘玉麟身上。 刘玉麟但觉身后如梗在背,有如麦芒刺着自己,心中一惊,珈蓝魔主不会有发飙吧,倒是要劝住黄庭真人,不要与珈蓝魔主一般见识,忙回头望向黄庭真人,一脸的赔笑,正要说话,那知忽然感觉一股大力涌向自己的双股之间,轰的一声,自己登时飞了起来。 刘玉麟这才知道,珈蓝魔主这次的怒火却完全发泄在自己身上,刚才这一脚,端是好大的力气,如今屁股上还隐隐作痛,心中胡思乱想,却根本没有控制自己的落姿,正是双膝跪倒在东王公得神像面前,此时忽然异变而起。 第441章 原来一切很简单 刘玉麟心中大惊,神力一动,猛地身形一闪,与黄庭真人和珈蓝魔主站到一起,世界张开,以防不应之变,三人愣愣的向神像望去,却见神像自行飞起,脱开那处虚空,最后落在三人面前,虚空瞬间消失不见,眼前出现了一道门户,从门户望出去,却原来是一道青石台阶,神像一起,竟是连接外界的门户。 三人一脸的惊异,有些不相信眼前所见,就这么简单的找到了门户所在吗,莫名其妙的,连怎么出现的门户都无法确定,三人膛目结舌的望着那道门户,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敢轻易踏进去,只因为这也太容易了吧,前五道神禁一路危险而来,经历了多少生死瞬间,才侥幸闯到第六重神禁中,确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门户,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黄庭真人砸吧了砸吧嘴,一脸疑惑的沉声道:“小友,你说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呢,你只是跌了个跟头,就把门户找到了,这也太容易了,只怕是东王公当年故意所为。” 珈蓝魔主深以为然,万般艰苦才冲到六重神禁,经历了多少艰难,如今却是一时间不敢置信,微皱着眉头,轻咬贝齿,低声道:“小贼,我看也很可能是个陷阱,那会这般容易就找到门户,会不会是其中埋有绝世杀机。” 刘玉麟本来还有心进去探探,但是被二人一阵言语说动,却一时间不敢轻易动弹,说来也确实如此,太容易了更是让人不安心,但是神识探过去,却察觉不到一丝危险,一时间纠结在此,该进还是该退,心中难以拿个主意。 珈蓝魔主略一沉吟,忽然轻声道:“要我说,倒不妨试探一下,不过是打出一道神力,看看这门户会有何反应,我们再作打算。” 说罢,望向刘玉麟,等待刘玉麟做主张,黄庭真人也望过来,二人目光中的审视反而让刘玉麟更加为难,沉默了半晌,刘玉麟咬了咬牙道:“也罢,试试也不妨,你们二人小心了,带我先试一下再说,不行的话在想办法。” 说罢,左手太极圆一震,化作那一道大盾,将三人挡在后面,右手混沌刀一抖,一道刀光斩出,忽然间没入那道门户,却是悄然无息的,没有激起一点波动,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正因为什么也没发生,三人反而更加不安,更不敢轻易踏足其中。 刘玉麟紧皱着双眉,转头你望向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苦笑道:“二位,此时该怎么办,这一刀劈去,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对望了一眼,二人也是没了主意,反而拿眼望着刘玉麟,一脸的迷惑,摇头表示也不知该怎么办,又将最后的决定交给刘玉麟。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心中无奈,自己最小,见识也最少,却什么事情也推给自己,心中一阵烦闷,双眼盯着那道门户,过了好半晌,刘玉麟猛地一咬牙,沉声道:“我看也没什么好办法,遇水修桥,遇山开道,也只能如此了,不管怎样,进去闯一闯再说了,你们可要小心了,咱们三人可不要分开,跟我走吧。” 说罢,大步迈开,径自向门户走去,不过几步便走了进去,三人各自祭出自家仗以得意的神器神兵,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小心谨慎的一步踏入门户,一步踏出,眼前世界登时一变,竟然真的迈出了第六重神禁,让三人不由相顾愕然,不敢相信是真的。 眼前青石台阶一路蜿蜒而上,直达紫府仙居,仙云缭绕,时时有祥瑞迸射,更有仙禽在其中争鸣,踩了踩脚下,果然是青石台阶,不会有假。 黄庭真人眼珠一转,皱着眉头,一脚狠狠的踏在青石台阶上,登时有一股神威迸射,差点将黄庭真人掀了个跟头,不过黄庭真人却是双眼一亮,呵呵笑道:“我们还真的出了第六重神禁了,原来我曾试过,只要打出神力,这青石台阶上便有神威迸射,刚才我一试,却是神威相同,果然出来了,不过实在想不通,东王公到底在搞什么鬼。” 刘玉麟与珈蓝魔主对望了一眼,心中也是在想不通原因,不过珈蓝魔主是在懒得多费脑筋,见刘玉麟犹自苦苦思索,却不由掩嘴笑道:“呵呵,这次却是多亏了我,要不是我那神来一脚,我们只怕此时还在神禁中徘徊呢。” 不说还好,这一说倒是勾起刘玉麟心中的不满,重重的哼了一声,眼光凌厉的望向珈蓝魔主:“你不说也还罢了,既然说起来了,我倒要问问你,你刚才为什么踢我一脚。” 莫管刘玉麟神情如何凌厉,哪知珈蓝魔主却只是秋水一转,眼中带着笑意,一脸娇慵的道:“为什么还要原因,我高兴不成吗。” 一句话,刘玉麟额头登时一道黑线冒出,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神色一紧,便要发怒,不过却勉强压下怒火,毕竟此时并不是发火的时候,再说还有求于珈蓝魔主,也不好为了这一点小事津津计较,反而乱了方寸,不过心中毕竟憋了一肚子邪火,狠狠地瞪了珈蓝魔主一眼,哼了一声道:“我且不与你计较,好男不跟女斗,我大人有大量,哼。” 哪知珈蓝魔主并不领情,轻哼了一声,嘲讽道:“你也算是好男吗,却只知道欺负我这女流之辈,还好意思说呢。”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不过想到山谷中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有些心虚,一时间也没有答话,只是将头扭到一边,哪知一旁的黄庭真人却瞧不过眼去,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小友,我看着女子就是一个疯婆娘,总爱下黑脚踢人,不若不理睬她,我们自己走自己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天下之大,三界之广阔,哪里会找不到这样一个女子,也不必恋恋不舍的。” 话音方落,珈蓝魔主不由得大怒,竟不顾身在青石台阶上,猛地催动神力,玲珑宝塔化作神山压下,手中化作一把宝剑,挽了一个剑花,直刺黄庭真人而去,嘴中娇喝了一声道:“谁是疯婆娘,长着人样却不说人话,给我受死吧。” 黄庭真人刚才说话之前,早已防着珈蓝魔主暴怒,一身神力凝结,一见珈蓝魔主动手,一杆神枪便出现在手中,大喝一声,挺枪隔开珈蓝魔主的那一剑,心神一动,一条黄龙自后脑飞出明确是元神显化,演化自家真身,轰然迎上玲珑宝塔。 一场大战便在青石台阶上上演,被天威压制,二人不能尽展神力,自然受了许多限制,不过双方也都克制着,没有生死相搏,只是想出一口气,刘玉麟看出这一点,也就懒得理会,索性躲在一边,任凭二人打闹,否则就凭二人针尖对麦芒的样子,只怕早晚是一场恶战,晚来还不如早来,莫要等到关键时候闹将起来。 既然不在关心二人的争斗,索性将目光落在前方,紫府仙居遥遥在望,若不是天威压制,只怕一个遁光便能赶到,如今却需要过着十八重神禁,眼下第七道神禁便要入内,却不知第七重神禁之中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刘玉麟心中不由一阵沉思。 不知多久,耳听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叫骂声声,一边打斗一边还不住的对嘴,从口中流出的话也是越来越难听,让刘玉麟不由得直摇头,二人好歹也是一方雄主,一位帝君,一位魔主,都是威震三界的人物,却不知被人见到会如何想。 心中正在感慨间,忽然察觉一股大力直奔自己而来,一时无备之下,刘玉麟没来得及躲开,毕竟距离太近了,虽然勉强动了动身子,但是还是被一脚踹在屁股上,刘玉麟人整个向前飞去,脸色阴沉,一个跟头落在地上,正想张口大骂,定是珈蓝魔主暗下黑脚,这个疯婆娘,自己倒是哪里招惹她了,妹妹找自己的麻烦,还乐此不疲,但是知骂出疯婆娘三个字,就被眼前的一切,将话堵了回去,一时间愣在那里,一脸谨慎的望着前方。 却原来是被珈蓝魔主一脚给踹进了第七重神禁中,眼前一望无垠的星空,一颗颗星辰在天空中闪烁着,星光璀璨,竟有一点点星力透出,刘玉麟望望脚下,赫然是一片虚空,每一颗星辰都能按照自己的轨迹在运转。 刘玉麟心神震动,这片星空太真实了,难道是东王公当年按照域外星空所造就的不成,这东王公到底是何等神通,万千星辰闪烁,刘玉麟神识探出,落在一颗星辰上,感觉那可星辰的威力,竟是广阔无垠,不知几万里,只是这颗星辰并没有生命的迹象,只是一片荒芜,除了大山,便不见一条河流,是一颗死星。 刘玉麟震动了,呆呆的愣在那里,忽然身边天地元气波动,两道气机出现在刘玉麟身边,却将刘玉麟吓了一跳,心念方动,便察觉出这二人竟是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原来二人一场大战,珈蓝魔主狠狠的踢了刘玉麟一脚,但是又斗了一阵,却不见了刘玉麟的踪迹,莫说黄庭真人焦急,便是珈蓝魔主脸色也是大变,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罢手,冲入第七重神禁中,一进第七重神禁,便望见刘玉麟正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二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眼前的所见给震惊了,这一片星空,巍巍壮观,无尽的星力交融。 第442章 第七重神禁的生灵 过了很久,三人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由得惊异的对望了一眼,禁不住咽了口吐沫,刘玉麟惊叹道:“真是没法子想象,东王公究竟有多大的神通,竟然能造就这样一片宇宙星空,刚才我探查了一下,每一刻星辰却都是真是存在的。” 三人都是帝君修为,自然在虚空中可以生存下来,没有大气也无所谓,可以忍受虚空中的无尽压力,刘玉麟在前,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一左一右伴在刘玉麟身边,一路行去,在虚空中踏步前行,却不敢轻易靠近星辰,还是不要随便冒险的好。 星空璀璨,三人虽然不能展开飞遁,但是即便是缩地成寸,也是瞬间千里,不知多久,跨过多少星辰,依然不见星空尽头,又不知多久,依然还是一片星空,神识扫过,也知道所经过的星辰并不是同一颗,而是过了不知多少颗星辰,却只是在星空中不停地前行,不见一丝见到尽头的意思,慢慢的三人也沉不住气了,估摸着已经过了差不多有月余的时光了,却不能找到出去的门户,终究是耐不住心中的急躁,脸色越来越阴沉。 便在此时,异变忽起,一道黑影自一颗星辰中冲出,待三人定眼望去,赫然是一只未曾见过的生灵,长约数十丈,体型如一只纺锥,两头尖,中间圆,前方一只巨眼,张开也有丈余,正冷冷的盯着刘玉麟三人。 刘玉麟一惊,世界张开,一双眼睛盯住那生灵,以防那生灵突然袭击,沉默了半晌,那生灵传来一道神念:“人类,谁让你们闯入我的领地的。” 虽然只是一道神念,但是其威压却很强横,决不是一般帝君才能有的,帝威无限,压的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或许宝葫道君才能与它相提并论,刘玉麟心中闪过这样的想法,自己也不由一惊,东王公竟然能降服这等生灵为己用,这也太不敢想象了。 一时间三人震惊,却没有一个人答话,那生灵见三人不曾答话,不由得大怒,竟不在言语,身形一动,巨尾一摆,神力翻涌而出,如潮水一般冲击而来,登时一片火光飞射而出,整个虚空化作火海,被蒸腾的虚空都在扭曲。 一道光华裹着刘玉麟三人冲出,三人确实心中大震,刚才生灵那一片火光竟是太阳真火,亏得刘玉麟早早撑开世界,将涌来的火光吸收了,否则真要是被火光沾上,只怕就算是三人帝君修为,也要吃大亏,被化作灰烬。 黄庭真人脸色大变,想不到这生灵这般强横,随便一片火光,竟然都是太阳真火,其手段可见一斑,脸色一变,高声叫道:“这位前辈,暂且动手,我们没有甚么而已,只是旅经此地,一时找不到出路罢了,还请前辈不要动怒。” 哪知那生灵却不在理睬他们,仿佛在报刚才的不敬之仇,身形一顿,无尽的太阳真火升腾而起,将身躯裹了起来,一声鸣叫,硬生生的冲了过来,太阳真火神威,几乎将虚空烧成灰烬,所过之处,虚空塌陷,万物寂灭。 眼见那生灵冲来,刘玉麟三人哪敢迟疑,猛地一声大喝:“真人,魔主,休要与这生灵多话,不能压制它,只怕也不能好好地说话,还是先把它镇压了再说,还请两位助我一臂之力。” 闻听刘玉麟之言,二人自然知道刘玉麟的想法,也不敢犹豫,各自伸手抵住刘玉麟的后心处,无尽神力涌入刘玉麟体内,登时刘玉麟踏入神域,麒麟抵在上空,散发着神明的神威,这样了刘玉麟的气机,天道不能察知。 一声大喝,世界登时撑开,心念一动间,从山河社稷图中借出五行山,托在手中,左手一翻,五行山五道神符亮起,轰然压将下来,天地变色,定住一方世界,那生灵身体上暴涨的太阳真火,登时被压熄,五行山压下。 此时,那生灵也震惊了,本以为三个帝君而已,才懒得与他们废话,那只却招惹了神明,麒麟的神威它感觉的自然很清楚,当年在宇宙中游荡之时,便曾听人说起过,三千神明,其中一个便是麒麟,而今天却看到了麒麟的存在,心中震荡,但是没有面目,刘玉麟三人也自然不知道生灵心中的想法,却听生灵高呼道:“还请不要动手,我不知神明降世,自愿领责罚就是了,还请三位朋友住手,大家何妨坐下来好好谈谈。” 身形一动,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竟将五行山托起,不能降下,任凭五道符文如何闪亮,生灵深知没有足以说话的实力,那就只能被镇压,虽然刘玉麟此时已经踏足神域,但是毕竟没有成为神明,那生灵倒是不惧,自然有手段抗衡,但是麒麟的出现,却让他震惊了,一但惹得麒麟醒转过来,自己的末日可就到了。 便是因为明了,所以才肯与刘玉麟对话,只是却强行托住五行山,告诉三人自己尚有一战之力,决不是随便可以欺凌的,一只巨眼望向刘玉麟,等待着刘玉麟的回答。 生灵明白,刘玉麟也明白,很多生灵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只有当实力足以震慑他,才能坐下来好好地说话,所以也不理睬生灵的恳求,翻掌为云覆手为雨,双手猛地一拍一合,登时有一道神雷轰然降下,砸向那生灵,声势浩荡,直灌宇宙。 那生灵心中一叹,看来是刘玉麟不肯放手了,猛地一声嘶吼,万丈火光腾空而起,张口吐出一道火光,这道火光虽然只有大缸粗细,但是一经出世,登时遮掩了星辰的神光,轰然一声后,与那道神雷对撞在一起,两厢碎灭,不复再见。 不等刘玉麟再动手,那生灵忽然化作一个独目巨人,一只手伸出拖住五行山,一只手探出,轻轻一抓,刘玉麟劈来的一道刀光便即破灭,看似轻松,着实让刘玉麟三人吃了一惊,但是那生灵却知道自家事,手心中已经全都是血,受伤非轻。 一时间刘玉麟也没有在动手,沉默了半晌,才将五行山收回,轻轻一震,散去神域之力,将麒麟收回气海中,回望了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一眼,暗道了一声:“你们小心,还不知这生灵会不会真正臣服,不再动手呢。” 说罢,转向那生灵望去,微微一笑道:“前辈,不知此事可愿意与我等一谈,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才罢休呢。” 那巨人忽然吐了口气,身子一阵摇晃,慢慢化作与刘玉麟三人一般大小,足显其诚意,朝刘玉麟抱了抱拳道:“小友说笑了,大家心中有数最好不过,倒不如到我栖身的星辰上去坐一坐,也好尽兴说话才是,请。” 说罢,头前便自行奔星辰而去,仿佛算准刘玉麟三人会跟来,也不催促三人,刘玉麟与黄庭真人珈蓝魔主对望了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听黄庭真人道:“我们便去瞧瞧再说,看看那生灵有何话要说,不过小心无大错,还要防一手才是。” 三人点了点头,展开身形,大步踏入那星辰之上,随着那生灵落在一出山峦上,山峦呈环状,内中是一个火山口,生灵的洞府正在其中。 这星辰之上无数火山喷发,便是三人落下身形时,也见到一道火光冲天而起,便是一道火山喷发,冲天而起,无数烟尘相伴,不知飘出几千里,整个星辰都处在这种环境中。 刘玉麟看了珈蓝魔主一眼,二人未曾出过三界,去过域外,这般情形还曾未见过,正自惊疑间,却忽然听黄庭真人低呼了一声道:“这颗星辰处在崩溃的边缘了,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爆炸了,这生灵怎么寄居在这样一颗星辰之上。” 说话间脸色都变了,一脸凝重,黄庭真人本是黄龙得道,幼年时变成随父亲去过域外,知道宇宙中很多事情,心中自然惊叹,这样一颗星辰若是爆炸开来,只怕除了神明能有办法护持,即便是以当年黄龙族的高手,像父亲那样的人物,也只能飞逃,不敢相抗,否则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黄庭真人声音虽然很低,但是还是被那生灵听到了,不由看了黄庭真人一眼,脸上现出一丝苦涩,叹了口气道:“这位朋友说的不错,这颗星辰撑不了多久了,当年被东王公与一位神明,将我与星辰一起拘到这方世界来,当时星辰已经不稳定了,这无数岁月过去,已经快到了崩坏的边缘了,这就是我想同你们谈一谈的原因。” 刘玉麟哼了一声,不及说话,哪知珈蓝魔主却抢先道:“既然想谈,那刚才为什么还动手,这就是想说话的样子吗。” 哪知被珈蓝魔主几句嘲讽的话,那生灵却根本不在意,回头望了三人一眼,呵呵笑道:“朋友你还不明白吗,我想这位朋友明白,没有足够的实力,我为什么要与你们谈,也没那个必要,若不是这位朋友唤出那只神明之兽,我还不会停手,你们值得我尊敬,值得我和你们谈,我才会和你们好好谈谈,这不是最根本的道理吗。” 说罢,望向刘玉麟,眼中却没有什么得意之色,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让三人心中不由一阵厌恶,刘玉麟即便心中明白,也不由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第443章 火咎道出的秘闻 三人在生灵的引导下,踏入生灵的洞府落座,那洞府便建在无尽的岩浆之中,也亏得三人都有帝君修为,否则只是熔岩的蒸腾,都能让三人化作灰烬,哪里还容的他们与生灵面对面的坐下来,好好地详谈。 生灵为三人斟上一种火红的液体,端起杯来,笑道:“远来是客,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请尝一尝我这里特有的焰神液。” 刘玉麟三人也不客气,举杯一饮而尽,登时有一股火焰自胸腹间升腾起来,瞬间充斥了整个胸腔,却被神力所融化,化作一个暖流,消散在身躯里面,整个人感觉到无比的舒坦,这是纯正的太阳精火所化的神液,功能轻易让大圣突破一个境界,可是对于帝君,却只是让神力更加强盛一点罢了,三人意犹未尽的轻舔了一下嘴唇。 那生灵放下石杯,望着三人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三位朋友可以叫我火咎,我本是自太阳神火中诞生的生灵,不知多少万年才开了神识,又多少万年才能证道,可惜没过多久,就被东王公与一位神明给拘到这里。” 刘玉麟一呆,与黄庭真人珈蓝魔主相互对望了一眼,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道:“火咎前辈,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那位与东王公在一起的神明是哪一位,掌握的又是什么天地规则,若是前辈方便,还请相告。” 火咎神色一变,脸色变得深沉,一时间陷入了回忆之中,良久,才叹了口气,却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只认得东王公,只因为当初与东王公曾有过一面之缘,还曾大打出手,可惜败在东王公手下,但是那位神明我却不能叫出他的名号。” 刘玉麟一阵沉默,过了半晌,才缓缓的道:“那不知火咎前辈招我等来此却是有何贵干。” 闻听刘玉麟问道此言,火咎脸色一整,面露沉寂之色,叹了口气道:“朋友,其实我是有求于你,我困居此地已经无数岁月,这颗星辰又眼看要崩坏,一旦发生爆炸,休说是这方世界将被毁灭,便是我侥幸能保住一条残命,也就没有栖身之地,只能慢慢的消磨生命,最后落个黄土一杯的下场。” 刘玉麟眉头微皱,横望了黄庭真人一眼,心中一动,忽然问道:“小子有件事情问的冒昧,此处无数星辰,以前辈的神通,当可保的一颗周全,怎会忧愁栖身之所。” 话音方落,一直都不曾说话的珈蓝魔主却忽然问道:“火咎前辈,我也想问一下,前辈神通广大,若是放在三界之中,当时少有可敌之手,却不知为何不自行从这处神禁之中脱身出去,想来这无数岁月,以前辈只才智,应该已经找到外出之路了吧。” 这话比刘玉麟问的深刻,火咎脸色微变,沉默了好半晌,才深深的吐了口气,道:“三位朋友有所不知,当年东王公与那位神明将我困在此处,便曾有言,要我以闯入之人为食,替东王公看守此地,临走便用大神通布下一道神禁,是我不能靠自己之力脱出这方世界,唯有等待外力,这无数年来,这位朋友是我唯一见到的有能力帮我的人,没有神明之力,却是休想能脱身出去。” 三人闻言,对望了一眼,脸色有些阴沉,也幸亏刘玉麟有天道造化,能暂开神域,能借助麒麟的神威,若是换做二人自行闯入,只怕此刻并不是坐在火咎面前说话,而是早已成为会救肚中之餐,不过,听火咎之言,此地神禁还多出一道,没有神明之力,确实休想脱身出去,黄庭真人按耐不住,沉声问道:“那火咎前辈可曾找到出去的出路。” 火咎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向洞府外面望了一眼,叹了口气道:“我早已探明出去的门户所在,也曾多次试着冲击门户,但是每次都不能得尝已愿,甚至还有几次,就差点葬身门户之中,落得个灰飞烟灭,哎。” 话音落下,刘玉麟三人脸色骤变,不由自主的相互望了一眼,脸上都有惊疑之色,这火咎神通了得,若是刘玉麟不踏入神之领域,也绝不是对手,若是三人单个相斗,只怕也不过片刻时光,就会成为火咎的腹中餐,便是三人联手,只要不借助神之领域,也绝不是其敌手,早晚会落个一样的下场,便是这般修为,也只能望洋兴叹,那三人却又和手段能脱身出去。 刘玉麟呆呆的愣了半晌,便忽然猜到定是与神明之力有关,当初那位神明离开,只怕使用天道合成一道神禁,演化规则之力,所以便是火咎这般神通,也只能望之兴叹,想通此处,脸色一缓,忽然转向火咎问道:“既然前辈要与我谈脱身之策,要我助你脱出这方世界,那我到有一问,我帮了前辈,却不知前辈能与我何等好处。” 说罢,刘玉麟只是微笑的望着火咎,心中已经有了定断,却是已经有办法能脱身出去,天道神威,规则之力,自己也无能强行冲破,但是自己却还有麒麟这一大臂助,或许这一次还能帮麒麟一把,助他早日恢复呢。 这般直直问出,火咎不禁脸色一变,眼光变得凌厉起来,心中隐隐有怒火上涌,其实他早已算计好了,要借刘玉麟之手脱困出去,只是等脱出身去,便是自己斩灭三人之时,它从不曾有怜悯之心,此时这般低声下气,也不过是迫于无奈,心中怒火翻腾,但是望见刘玉麟嘴角那一丝嘲弄,却忽然如被一盆凉水浇下,怒火登时熄灭,刘玉麟这样问,只怕是已经洞悉了他的心思。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眼见火咎神色大变,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不由的大惊失色,神力一转,护在刘玉麟身边,准备随时动手,却不知刘玉麟怎会如此贪婪,非要所要什么好处,不过情知刘玉麟并不是这种人,只怕是还有深意,所以也不多问,任凭刘玉麟独自面对火咎。 见火咎怒火滔天,忽然熄灭,刘玉麟终于知道自己心中所猜不错,心中也激起一丝怒意,脸色越见阴沉,冷笑了一声道:“火咎,咱们明眼人不说二话,大家此时都是被困于此,想脱身出去,你若是还想算计,那可对不起了,倒不如此时大战一场,各凭手段,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火咎脸色再变,斜望了刘玉麟一眼,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朋友,既然你已经明了,那我也不干能在多想什么,既然是我有求于你,那自然当表示一下心意,那这样吧,这个火精便送给你了。” 说罢,伸手向洞府伸出一招,一道火影自洞府深处飘了出来,所为火精,便是自太阳真火中竟万亿年但是的生灵,可以证道神明,可惜眼前这个,还不曾开化神识,也只能算是一个异宝,而不能算是生灵,一眼望去,通体都是火焰而成,隐隐泛出青蓝色,那是火焰烧到最强时的迹象,靠在三人不远,那种温度,已经让三人有些经受不起。 火咎出手果然大方,这只火精,当可做身外化身之用,当然是要有那种神通,一旦附体,只怕能有半神的威能,便是如宝葫道君那等存在,也绝拿不下来,若是遇到帝君之流,只是火精的纠缠,便可以让一位帝君陨落,端是厉害无比。 刘玉麟脸上不由显出一丝喜色,但是随后却紧皱眉头,纵观自己身上三件神器也罢,还是自家世界也好,却都不足于容纳火精这般无尽的烧灼,送给自己,自己又能那什么来收取火精呢,不由呆愣当场,一时间却没有办法。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运转神力,才能勉强抵挡火精传过来的温度,这种温度,可以烧融一方世界,不是帝君所能运使的手段,二人一起望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也是眉头深锁。 过了半晌,刘玉麟心中忽然一动,雷霆之海祭出,正忧愁雷霆之海不能持久,可不是来了火精吗,雷霆之海一经祭出,登时化作一颗神珠悬浮在半空,当头向火精罩落,天道神纹交织,一丝丝丝规则之力溢出,如千百条神索,将火精缠住,慢慢拖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刘玉麟微微一笑,朝火咎一抱拳道:“小子多谢火咎前辈的心意了,那就身受了。” 火咎脸色阴沉,说真的,拿出火精心中也存了心眼的,三人不过是帝君,身上有神器他自然知道,但是任何神器却都休想收取火精,这火精本是火咎向涌来祭炼身外化身之用的,拿出来便是料想三人无法收取,自己也好落个大方之名,却不曾向刘玉麟还有手段,能将火精收取,心中隐隐作痛,却不好发作,只是轻哼了一声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谈谈该怎么脱困吧。” 显然是不愿意在多说火精之事,这无异于揭他的伤疤,索性不再提及,总不能在厚颜与了缘,要回火精吧,再说自己除了火精,便再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尽管心中隐隐作疼,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脱困是大事,没有刘玉麟的相助,自己也之能永远葬身此地,但是自己心思被刘玉麟看穿,原来那些想法显然行不通了,所以这次火咎确实真的拿出诚意来谈。 第444章 麒麟在一次复苏 火咎带着三人一路飞遁,透过无尽熔岩火海,终于在一处火海的上空停住,远远便望见一道门户,矗立在火海之上,门户幽深,一丝丝规则之力透出,大道之音响起,卷起一道道熔岩,形成火柱,不时自熔岩中窜起。 刘玉麟闭上双眼,沉寂了好一阵,猛地睁开眼睛,一道神光射出,透过熔岩,交合大道神音,望穿那位神明所留下的天地规则,赫然是宇宙初生所诞生的火之规则,原来这位神明是掌管宇宙中一切火之源的神明,只可惜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刘玉麟心中一叹,原来神明曾经降临过这一方世界,在此留下了足迹,可惜并不为人之。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头望着火咎道:“火咎前辈,也难怪东王公同那位神明将你给抓来,镇守此地,那位神明正是掌管火之源的神明。” 火咎闻言一惊,神色大变,半晌才惊叹道:“原来是火乌大人,怪不得当日我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太阳真火多他一点神效都没有。” 黄庭真人疑惑的望着刘玉麟,又看了看珈蓝魔主,嘴角抽了抽,低声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火乌大人的名号。” 珈蓝魔主摇了摇头,秋水流转,凝望着刘玉麟,见刘玉麟只是苦笑,不由失望了,才叹了口气道:“你不曾听说过,我们自然也不曾听说过了,不过那位火乌大人留下的规则之力,即便是隔着这么远,还是依然能清晰地感应到,神力被压制根本无法催动,今日我才方知,原来人神相差竟然是这么大,不过遗留的一点规则之力,就能压制我们帝君的修为。” 黄庭真人深有同感,望了那道门户一眼,感受到规则之力的神威,脸上不由面露崇敬之色,那只刘玉麟忽然此时面色一整,沉声道:“三千大道本是直指道心,每一位证道神明的前辈,那都是宇内众界,舍我其谁,一旦畏惧天道,那就永无证道的可能,只有斩去天道之威,才能得一道果,张天地一道规则,不要升妄念。” 话音方落,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闻言,登时脸色大变,一股绝望之色透上,二人相望一眼,不由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由此一言,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证道的可能,妄念一生,却是根本无法消除,如何在斩去天道之威。 不说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默然神伤,刘玉麟也在为二人叹息,一念方生,便永绝证道之路,这边火咎沉默了半晌,忽然像刘玉麟问道:“朋友,你也看过了,可有把握怯除这规则之力,破去那天道之威,送咱们脱出这道神禁之中。” 刘玉麟横望了火咎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如常,微微笑道:“我破不去这规则之力,倒是能抵消天道之威。” “什么,”莫说火咎闻言色变,就是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也呆住了,珈蓝魔主一把抓住刘玉麟的胳膊,颤声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便没有办法出去这道神禁之中了,难道我们要永远失陷在这里,知道这颗星辰爆炸,将我们埋葬在此地不成。” 话说到此处,已经是眼角含泪,心中忧愁,定定的望着刘玉麟,只希望能听到刘玉麟说出不字,刚才方知证道无望,如今又闻生存无路,即便是珈蓝魔主身为魔主,修为也算是高绝一时,在三界六道算是威名赫赫,但是心中接二连三逢变故,坚强如她,也受不了这种打击,竟然也做小儿女态,泪眼婆娑的望着刘玉麟。 黄庭真人倒是要比珈蓝魔主强得多,不愧是伟丈夫,叹了口气,不过一会儿工夫,便已经将心情收起,向刘玉麟苦笑道:“我这条命本来早该葬送在第二道神禁之中,却是小友将我救了出来,多过了这许多时日,也算过的精彩,只可惜小友无法脱困,却是一大憾事,哎。” 刘玉麟心中一暖,这黄庭真人甚重情谊,到了绝地犹自为自己所想,也不枉自己救他出困,但是却有所图,一时间无法将心中想法说出,只会拿眼定定的望住火咎,等待火咎开口。 火咎本来也是色变,心中升起一阵绝望,但是看着刘玉麟并无焦急的样子,心中一动,忽然沉声道:“朋友,不用话说半句,你想要我怎么做,就直说吧,只要能活着冲出这里,我愿意付出一些代价的,绝不会犹豫。” 刘玉麟伸手为珈蓝魔主擦去眼泪,又拍了拍黄庭真人的肩膀,微微笑道:“便是要火咎前辈的这句话,别无所求,只要前辈肯借用神力便是。” 说罢,神念一动,神力猛地一催,竟强行将麒麟种子自气海之中带了出来,悬浮在面前,虽然麒麟依旧在沉眠,但是只是透出的一丝神威,也足以让火咎畏惧的了,半晌,火咎才神色凝重的道:“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将神力灌入这位神明的种子之内,助他暂时苏醒过来,好借神明之力,怯除规则之力,破开天道神威。” 刘玉麟呵呵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哪知火咎忽然脸色一黯,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我做不到,只怕完全抽干我的神力,也不可能激活神明的种子,你应该知道的,除非你我合力,你要踏入神之领域,再借我的神力,方有可能。” 刘玉麟深深地吸了口气,朝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回望了一眼道:“又要劳烦真人与魔主了,暂借神力一次。” 黄庭真人呵呵一笑,自然不会多话,神力一催,将手搭在刘玉麟后心之处,珈蓝魔主却是轻哼了一声,显然对刚才刘玉麟不敢实言很不满,玉手落在刘玉麟后心处,却狠狠地掐了一把,神力一催,投入刘玉麟体内,登时刘玉麟修为大涨,随着刘玉麟心神一动,神域张开,一片世界隐隐探出。 见到此时情景,火咎也无话好说,全身神力一催,凝与手指一点,缓缓向麒麟种子点去,越是靠近,越能感觉到神威的压力,猛地一推,一点神光没入麒麟种子之中,登时光华大作,麒麟种子脚下祥云升起,身影胀大成一匹马那般大小,头顶之上那根独角,隐隐有雷光迸射,只可惜却依旧未曾醒转过来,还在沉眠之中。 刘玉麟嘴角隐隐现出笑意,神域一张,一颗大道神音之珠登时被捏碎,大道之音响起,刘玉麟伸手一点,天道造化没入麒麟种子之内,登时祥瑞忽生,一片仙云缭绕与麒麟身边,隐隐有大道神威降下,麒麟猛地睁开眼睛,仰天一声嘶吼。 麒麟第一次在刘玉麟面前真正苏醒过来,这一声嘶吼,荡尽无尽神威,回目一望,仿佛天地被斩破,天威压下,火咎第一个坚持不住,如今神力一去,被神威一压,火咎登时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瑟瑟发抖。 刘玉麟依仗着神域,还能勉强支撑,但是身后的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却不能坚持,双膝一软,登时跪倒在地,二人神力一去,刘玉麟境界登时掉落下来,但是好在一点造化还能支撑,犹自站在那里,也是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跌倒在地。 麒麟神目望来,轻扫了那道门户一眼,转头望着刘玉麟,沉声道:“怎么,又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了,想起将我喊醒了。” 刘玉麟勉强催动神力,苦苦支撑,这还是麒麟知道克制,不曾让真正的神威压将下来,才容得刘玉麟开口道:“前辈所言正是,那道门户被火乌大人留下一道天地规则之力镇守,我无能怯除,唯有请前辈出手相助,否则只能困死在此地了。” 麒麟点了点头,望向那道门户,一声轻哼,也不多话,眼中神光一亮,独角雷电飞射,猛地一纵身,一只前蹄踏出,登时将天威踏碎,独角一抵,雷电迸射,将那道天地规则点住,凝成一颗珠子挂在独角之上,那无尽的火之源却被麒麟张嘴吞下。 吞噬了火之源,麒麟神色更见神骏,摆了摆头,转身回到刘玉麟身边,将独角上挂着的那颗天地规则凝成的珠子一抖,一道光华没入刘玉麟体内,随着麒麟心神一动,藏在刘玉麟气海之内的雷霆之海被取出,麒麟一点,也自没入刘玉麟体内,天道之力轰然炸响,若不是麒麟强行护持住刘玉麟的肉身与元神,只是这一下,刘玉麟只怕就要灰飞烟灭,被天道之力化为乌有。 麒麟一只独角,闪烁着电光,无数电光没入刘玉麟体内,将天地规则达成无数碎片,完全凝与刘玉麟元神之中,雷霆之规则,掌神罚,没入第一元神,火之规则,没入第二元神,不过片刻,已经全部被元神容纳。 麒麟双目炯炯有神的望住刘玉麟,见刘玉麟缓缓直起身子,才沉声道:“感觉怎样,算是多谢你助我一臂之力,或许离我真正苏醒的时日不多了,但若有机会,还希望你能多帮我一下,在我没有苏醒之前,我的族人就麻烦你了。” 话音落下,麒麟神光猛地一闪,有从新化为一颗种子,潜回刘玉麟气海之中,不再有动静,但是身边却多了一层仙云缭绕,而且独角之中,隐隐有雷光迸射,显然要比从前强盛了一些。 第445章 九龙山的传说 刘玉麟感觉到元神之中神力汹涌,大道之力流转,心中一动,左右一道火刀出现,朝虚空一劈,一道火光斩破,自虚空中透出,将眼前的熔岩卷起,登时火海成空,世界为之一暗,右手一点雷霆生出,一指点出,登时一声炸响,虚空破灭。 神光慢慢减去,刘玉麟长长地吐了口气,那点天道造化不知壮大了多少,在两个元神之中凝结,从此之后,刘玉麟便不用在借助外力,便能踏入神域,心念一动间,神域张开,世界托在刘玉麟手中,显然更加绚丽多姿,内中山河越加明显。 神力收起,一切外相尽皆不见,刘玉麟这才将目光转向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二人不知如何已经站起身形,静静地望着刘玉麟,一脸的羡慕之色,而一旁的火咎,却是一脸的阴沉,却是自己成全了刘玉麟,自己唯一所得就是可以脱出这方世界了,不等三人有所动作,火咎也不肯与三人作别,一声嘶吼,已经冲出门户,不知去向。 刘玉麟摇了摇头,望着火咎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地想着,希望再一次碰到之时,不会是敌人,否则自己绝不会留手,虽然没有多大把握能将火咎斩灭,但是火咎如今对自己也没有多大威胁了,只希望或就能好好自处才是。 三人先后踏出第七道神禁,眼前依旧是青石台阶,刘玉麟撑开神域,身形缓缓升起,竟然能抵挡天威,飞升到半空,可惜终究初入神境,不能完全消除天威的压制,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声,落在青石台阶上,朝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苦笑了一声:“还是差了一点,否则就不用流连于十八重神禁之中,都不知恶念抵此时如何了。” 黄庭真人忘了珈蓝魔主一眼,一脸的古怪,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小友,你若是还有不满意,那我们不是真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抹脖子算了。” 珈蓝魔主神色一阵默然,想到今后再没机会证道,心情却不怎么好,听刘玉麟此言,心中更是难过,自己几万年的修行,到头来反倒不如刘玉麟几百年,这命运之途,最是无法言语,不知如何,忽然觉得刘玉麟确实那般可恨,心中偏偏无法真的恨起来,轻哼了一声,忽然一脚飞起,直趁刘玉麟屁股踢去,一口恶气却发在刘玉麟身上,这女子心还真是海底针呀。 刘玉麟一丝邪笑,一反手,抓住珈蓝魔主飞来的莲足,眼中望着珈蓝魔主透出一丝邪性,抓住莲足却并没有生气怒火,只是邪邪的看着珈蓝魔主,让珈蓝魔主心中一颤,还不及收回莲足,却不知刘玉麟食指微动,在珈蓝魔主的恋足上轻轻搔了一下,一丝酥麻在珈蓝魔主身心荡起,登时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娇喝一声,张嘴吐出玲珑宝塔,登时化作一座山岳一般,向刘玉麟压将下来,那只刘玉麟只是哈哈一笑,身形一闪,已经遁入第八道神禁之中,只留下珈蓝魔主暗自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心中说不清是怒火,还是什么。 黄庭真人将一切看在眼里,本来不是太好的心情,登时好转过来,索性将烦恼抛在一边,哈哈一阵大笑,脚下一步踏出,随着刘玉麟遁入第八重神禁之中,但就刘玉麟与珈蓝魔主私情愈重,说不定哪天便要喝上喜酒,原来对珈蓝魔主的不满,随风而逝。 珈蓝魔主听见黄庭真人的笑声,笑声中带着的挪咦,她又如何听不出来,见二人身形消失,只留下自己,娇颜一红,莲足狠狠地在地上一跺,轻哼了一声,呆立了片刻,最后一声叹息,自己确实越来越古怪了,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许心中真的有什么期盼吧,珈蓝魔主幽幽一声叹息,寂寞了几万年的心,第一次萌动了,身形一闪,紧随着刘玉麟的脚步,踏入第八重神禁之中。 三人面前,无尽的雷霆在暴怒,一道道天雷自九天之外降下,无处不在的雷霆,震动了第八重神禁之中的每一寸土地,这是一片神罚之地,每一寸土地都是焦黑的,显然不止承受了多少次雷霆的愤怒,几万年的时光,早已经土地炼做焦石。 刘玉麟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若是早一步之前,自己还真犯愁这第八重神禁该怎么过去,但是如今却是简单的问题,神力一催,神域张开,护住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第一元神祭出,冲入半空中,端坐在三人头顶之上,万千道神雷砸下,径自没入元神之中,元神之中每一片雷霆规则的碎片亮起,将所有的雷霆吸纳进去,化作精纯的元气,充斥着元神。 迈开大步,一手拉着珈蓝魔主,与黄庭真人并肩而行,不知多久,竟然走过这雷霆之原,便望见一道门户,立在万千雷霆之中,只可惜大门紧闭,上面明显有大道神则的封印。 刘玉麟呵呵一笑,一手探出,神力凝结,万千雷霆之力涌出,直接撕裂了封印,那扇门虎赫然打开,外面一条青石台阶路,蜿蜒上去,直达紫府仙居,被仙云缭绕,并不真切。 三人踏出神禁之中,回头望去,却是已经走出一半,无惊无险的已经过了第八重神禁,黄庭真人大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快意,珈蓝魔主眉目神采连闪,一双妙目落在刘玉麟身上,一双玉手任凭刘玉麟握住。 也不做无谓的停留,有了刘玉麟作为护持,三人何必犹豫,举步踏进第九重神禁之中,眼前一片荒野,远处九条山脉蜿蜒前去,每一条山脉都状似神龙,龙首腾空,四足踏地,龙尾反卷,每一片龙鳞都清晰可见。 刘玉麟皱着眉头,握住珈蓝魔主的手不由一紧,感觉到刘玉麟的心情,珈蓝魔主也是心中一阵紧张,却忽然听黄庭真人失声道:“这不是九龙山吗,何人有这般手笔,决不是东王公所能造就的,小友,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吧。” 刘玉麟与珈蓝魔主一愣,望向黄庭真人,却见黄庭真人一脸的凝重,刘玉麟按耐不住,沉声道:“什么九龙山,真人不妨说来听听。” 黄庭真人闻言,眉头紧皱,望着九龙山,回忆起自己幼时听族中长老说过的话,沉吟了半晌,才缓缓的道:“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过,却不曾真正知道,当年我族中长老曾说起过,有大神通者曾秘制一法,造就九龙山,拿来养育真龙,当真龙成型,也就是像这般样子,虽然还是山石,但是内中神韵已成,只要一点契机,便能飞天化作真正的神龙,九条神龙,分别代表着神龙的九个种族,每一条神龙成型,都会有半神的神通。” 话音落下,刘玉麟与珈蓝魔主相顾骇然,半神的神通,岂不是比宝葫道君还要厉害,刘玉麟资质还不是半神的对手,当年东王公也不过半神境界,绝不可能早就九龙山,哪么又是哪一位神明留下的,一路行来,已经有几位神明留下足迹,究竟这方诸山上有什么秘密,惹的神明纷纷降临,留下手笔,实在是想不出来。 沉默了良久,珈蓝魔主忍不住问道:“老龙,那你可知道该如何走过这九龙山。” 黄庭真人微微苦笑,慢慢的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神色,他又如何知道,那不过是族中传说,神龙九族虽然各有龙神,但是大部分都在遨游宇宙,并不曾留在族中,又分居在九个生灵繁茂的地方,从不曾聚首,族中半神都不会轻易显化,哪里会知道那般秘辛。 刘玉麟叹了口气,望着九龙山,咬了咬牙道:“既然真人也不知,那也无可奈何了,反倒不用想的太多,尽管小心便是,我们还是走吧,多说无益。” 三人大步走去,小心翼翼的望着身边的一切,自然是刘玉麟撑开神域,走在最前方,右手一道火焰刀,左手一面雷霆盾,世界张开,将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护在身后,天道造化隐隐流转。 不知走了多久,已经渐渐接近一条神龙,刘玉麟神识探去,却被阻挡在神龙之外,无法探进去,神色之间更是着紧,神识不透,看来果然如黄庭真人所言,这些神龙并不简单。 从神龙身边经过,三人已经将心提到嗓子眼,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自神龙相交的空隙望去,九条龙尾相交与一座山峰之上,那山峰被深云所笼罩,看不太真切,但是刘玉麟隐隐觉得,这第九重神禁的门户便应该着落在哪里。 大步走去,慢慢靠近一条神龙,这条神灵鳞片更加清晰,龙首之上,一双龙目睁开,三人走进之时,竟感觉有目光流转的痕迹,三人不由一呆,随后神色大变,黄庭真人暴喝一声:“不好,这条神龙已经成型,应该化成了真龙,我们还是快退,不要招惹它。” 虽然三人飞快的后退,但是却已经晚了,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那神龙活了过来,受三人气机牵引,一步化龙,一道雷霆自九天之外降下,轰然作响,正劈在那条神龙上,石壁所化的鳞片纷纷落地,瞬间崩碎,露出里面的真龙,一身黑黝黝龙鳞,反射着幽光,那神龙冲天而起,赫然迎向漫天雷霆。 第446章 神龙出世竟神明 神威弥漫,有远古神龙的气息压下来,那是恐怖的半神存在,所为半神,便是已经哟普了很多神明才能具有的神通,甚至有些半神,能和神明相抗,只是唯一的区别,那就是半神不在天道之内,没有掌握规则之力。 半空中,轰然一声,万千雷霆击打在神龙身上,暴起一片片光幕,雷霆慢慢消散,但是神龙夷然无损,一身黑色鳞甲被阳光掩映,耀耀生辉,令人不敢逼视,若不是三人被刘玉麟的神域护在其中,只是那些鳞甲所反下来的光芒,就足以让三人受伤,每一片鳞片都有大道交织,闪动着神性的光辉,神龙一声咆哮,张嘴吐出一个光球,直冲向九天之外。 只听闻九天外雷声滚滚,轰然一声炸响,想必是那光球与雷霆相撞的声响,登时天地变色,天空阴暗了下来,昏暗的天空中,一道雷霆破开乌云,弥漫在天空中,却不曾立刻降下,在天空中慢慢凝结,雷霆之中有宫殿隐隐能见。 “神罚,”刘玉麟失声低呼道,这座宫殿刘玉麟太熟悉了,供奉了一千七百多位神明的分身神像,那宫殿后面的那片虚空曾经留下刘玉麟多少遗憾。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敬畏的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那一片雷霆之海,神罚,听见刘玉麟一声低呼,心中便有无数悸动,没有造化护身,像他们这般所谓的帝君,在神罚之下,很可能瞬间就化作劫灰,一点魂魄都不能留下,帝君所要经历的天劫,与神罚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场玩闹。 神龙在天空盘旋了一下,一声长啸,双目仅仅盯住那片雷霆之海,神力充斥了整片世界,盎然向雷霆之海冲去,那一瞬间,有一位神明自宫殿中渡出,双眼猛然张开,如两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砸向神龙,虚空登时被撕裂。 神龙那会甘心,张嘴吐出一道光芒,与那两道神光对撞在一起,轰然作响,便已经消失不见,整个龙躯一摆,已经冲上雷霆之海中,落在神明的对面,与神明对持。 眼看一场旷世大战就要发生,刘玉麟回头望了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一眼,心中的悸动久久不能平息,想要再一次探访宫殿之后,那片虚无的想法,却更加强烈,沉吟了良久,刘玉麟终究抵挡不住诱惑,忽然低声道:“真人,魔主,你们你自己小心,我想去那座宫殿之内在走一趟。” 黄庭真人闻言一愣,瞬间明白了刘玉麟的意思,上一次曾隐约听刘玉麟提及过那一片虚空,每次说起都是感慨无限,如今又有机会,刘玉麟怎会不动心,那其中定然隐藏着可以成神的秘密,黄庭真人心中一动,朝刘玉麟点了点头道:“小友,你自己小心便是了,若果事不可为,还是赶快回来,莫要让那神明发现。” 刘玉麟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感觉衣袖被轻轻扯动,却是珈蓝魔主秋水流转,眼中隐现泪光,见刘玉麟望向自己,俏脸一红,轻声道:“你能不能不去,你若是去了,只是神龙与神明的大战,所激荡的气机,就可能将我们斩灭,没有你,谁来保护我们。” 一向坚强的珈蓝魔主,说这话之时竟隐隐有不舍之意,那里是怕没人保护自己,根本就是担心刘玉麟,不愿意刘玉麟去冒险罢了,只是借助这话来说,免得自己尴尬。 刘玉麟一呆,心中不由一动,伸手握住珈蓝魔主的玉手,在她手心轻轻一挠,一双眼睛异彩连连,轻声笑道:“你放心便是,我会自己小心的,我走之时,会将神域撑在此地,有世界支撑,当可抵挡神明的气息。” 说罢,神域一张,世界自体内撑开,隐隐有山河流转,刘玉麟还不放心,将先天庚金葫芦与山河社稷图三生镜都唤出来,撑住这片世界,加上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足可挡五位帝君魔主,在支撑世界,当可保二人周全,只是不要被神明注意到就好。 朝黄庭真人一点头,沉声道:“真人,一切就拜托你了,你们你自己小心,不要让神明或者神龙注意到你们,我很快就回来。” 使劲儿握了握珈蓝魔主的玉手,望着珈蓝魔主重重的点了点头,又在珈蓝魔主手心一挠,松开玉手,身形一顿,猛地冲天而起,直趁那片雷霆之海冲去,瞬间便不见了踪迹,没入雷霆之海中,只留下珈蓝魔主幽幽一声叹息。 而此时,刘玉麟却像做贼一般,潜伏在一道雷霆之中,有神雷规则之力,自然不会被雷霆所伤,化作一个不足一尺高的小人,悄然无息的向宫殿潜去,心中却也是‘扑腾扑腾’的作响,密切的关注着神龙与神明的动静。 神明对于神龙敢冒犯于自己神威,心中怒意大盛,一只手探出,登时定住一方世界,一个巴掌拍了下来,想要将神龙拍死,让刘玉麟感觉就像拍苍蝇一般随便,但是铺天盖地,让神龙避无可避,唯有将龙躯一摆,轰然迎上,一声巨响过后,神龙却被巨大的手掌给拍落下来,毕竟这一巴掌还蕴含了神明的规则之力,神龙确实无法抗衡规则之力。 但是神龙也不是弱者,虽然被一只大手镇压,也自不甘心,一声嘶吼,满身鳞甲登时亮起,无数道痕交织,渐渐连成一气,化作一面光盾,硬生生的将大手托起一丈有余,光盾不时生灭,大道之音响起,造化流淌于其中。 万钧神威压降,就连身在远处的刘玉麟都能真切的感觉到,只能暂时屏蔽住气息,不敢丝毫大意,免得一时不小心,被神明发现,却将祸水引到自己身上,那时候可就是欲哭无泪了。 神龙与神明相抗,终究是抗不过神明,规则之力,可以令天地变换,那神明眼见一时片刻并不能将神龙拿下,不由大是愤怒,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步踏前,一道时间长河横挂在面前,时光在河中流淌,渐渐而去,一点河水溅出,洒落在神龙的龙躯上,登时便见一股白烟升起,在望向神龙,已经被洞穿了一个大洞,前后可以看见光亮,一滴时光之水竟有如此神威。 神龙吃痛,龙躯猛地一缩,竟然化作两尺多长,将光盾猛地一撑,本尊却悄然退走,那道时光长河领神龙畏惧,若是被河水笼罩住,到时候只怕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场,所以悄然遁去,不留下一点痕迹,瞬间便不见了踪迹。 再出现时,已经在很远开外,只是还不及远遁,就被神明的神识锁定,神明拖着一挂时光之河,破开虚空,向神龙冲撞过去,一追一逃,眨眼便是几千里远去,却正随了刘玉麟的心思,不由一阵窃喜,身形展开,化作一抹残影,遁进宫殿之中。 神灵宫殿之中,遍野神像,每一尊神明的神像,都有仙云缭绕,有大道之音在其中鸣动,隐隐有规则之力充斥在大殿之上,近两千尊神像,不规则的分布在大殿之内,神像有各种祥瑞飞腾,一时之间,满大殿的芝兰香气,熏得人陶陶欲醉。 刘玉麟没有过多的理睬这些神像,大步向那道门户走去,越来越近,门户中那一点光芒隐约可见,便在此时,异变忽起,忽然有一尊神像猛地睁开眼睛,两道神芒定住刘玉麟,照的刘玉麟纤发毕露,无所遁形,不由得让刘玉麟大惊失色,神域猛地一张,东王碑祭出,挡在刘玉麟面前。 东王碑感受到神明的威压,登时暴起一阵光芒,长着十三颗头颅的东王公从杯中一步跨出,左手山河,右手门户,脚下虹桥飞出,登时将神像绵延过来的神威抵挡住,被刘玉麟神力催动,五行山落下,一挂天河自九天外垂下,右手门户形成一个漩涡,无尽的虚空吸力,锁定神像。 受到东王公的抵御,神像外放的神力不能压制刘玉麟,那神像自然有怒意上涌,忽然开口,大道神音响起,透过层层的阻碍,直透刘玉麟的神识之中,亏得有天道造化护体,否则只是这一道大道神音炸响,便能让刘玉麟灰飞烟灭,饶是如此,刘玉麟也忍不住吐了口血,面色一阵萎顿。 刘玉麟不甘心,催动神力,灌入东王碑之中,运使东王公元神分身,想要抗衡神明之力,哪知道便在此时,那东王公的元神分身却自顾自的盘膝坐倒,闭上双眼,开始聆听大道神音,竟然再次开始悟道,不受刘玉麟的催使。 东王公元神分身一去,大道神音登时落在刘玉麟身上,仗着神域得保肉身不朽,但是一丝丝血迹也自溢出,五官七窍之中都有暗黑色的血迹留下,大道神音在刘玉麟识海之内,轰然作响,万钧神力捶打着刘玉麟的神识之力,刘玉麟强忍着一道道神音袭来,神识被重击,识海如狂风卷过,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 刘玉麟不敢前进一步,勉强盘膝坐下,神力冲天而起,将造化护住识海,这才勉强可以忍受大道神音的淬炼,一道道神秘的符文,飞腾着涌入刘玉麟的识海之内,却瞬间被识海的巨浪所淹没,一浪接一浪,不知没向何方。 第447章 冰封万里神识消亡 刘玉麟苦苦支撑,大道神音演化一道道道痕,纠缠于刘玉麟识海之中,肆孽着,将刘玉麟识海中掀起一层层波浪,汹涌中仿佛将刘玉麟彻底淹没,刘玉麟催使那一点造化,勉强护住神识,在波浪中时起时伏,苦苦淬炼神识。 不知多久,刘玉麟感受到神识渐渐变得坚韧,心中也开始慢慢活络,心念一起,猛地大喝一声,神力充斥全身,那一点天道造化猛地旋转起来,化作一个漩涡,将识海中,大道神音所凝结的一个个神秘符文吸纳进去,溶于造化之内,登时如劈开一片虚空,终见到一片新的天地,自九天外有天道造化降下,没入刘玉麟体内,与原本的造化共鸣,如一声炸雷响起,巨响过后,世界变得一片清明,刘玉麟忽然长身而起,摆脱了大道神音的牵制,身形遁起,向那道门户窜去。 不过还距门户十几步开外,刘玉麟心中暗喜,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哪知就在此时,异变忽起,大殿之内忽然温度骤降,瞬间便见冰霜凝就,饶是刘玉麟帝君之躯,隐隐也有寒意侵入,门户一道万载寒冰忽然间便已经出现,刘玉麟淬不及防之下,硬生生的撞在上面,轰然一声,刘玉麟被震得向后飞退,嘴角荡起一丝血迹。 待刘玉麟顿住身形,向门户望去,一座万载寒冰向一道门一般将门户封住,激光刚才刘玉麟一撞有万钧之力,那万载寒冰依旧是晶莹剔透,不见有一丝痕迹。 刘玉麟心中一寒,不知哪位神明出手,却忽然听到一声叹息,不知多远多近处传来,直入刘玉麟识海之中,隐约有人轻声道:“这不是你能进去的地方,你还是回去吧,看在麒麟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太难为你,莫要比我再一次出手,否则便要你魂飞魄散。” 声音虽轻,却让刘玉麟心神俱震,相比这是一位冰雪之神,掌握了冰雪的规则之力,刚才也不过是打出一道屏风,封住了门户,不让它进入,那一瞬间温度骤降,只怕便是这神明醒来之时,不用催动,只是外溢的一点气息,就让刘玉麟都感到冰寒刺骨,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好刘玉麟气海之中有麒麟暂居其中,否则只怕那神明早就动手了。 略一迟疑,刘玉麟伸手召回东王碑,东王公的元神分身径自回到东王碑中,眼光四下望去,远远便看见一座身形睁开眼睛,正望着他,神光如矩,只是目光望来,就让刘玉麟再一次打了个冷战,勉强催动神域,一点造化护住肉体,才得以好过一点。 但是刘玉麟如何甘心就此离去,心中确实惊疑不定,上次怎么就不曾遇到这般拦阻,偏偏这一次诸位神明竟然一一醒来,难不成有什么事情发生,心中猜不透,望着那道门户却是迟疑不决,退走固然不是己愿,强闯也是没有把握,那座万载寒冰,便不是自己能打破的。 心念飞转,忽然有一丝火气自其海中生出,刘玉麟一查之下,竟是当日火咎所赠的那个火精,心中一动,这火精虽然未开灵识,但是却是火中自行诞生的生灵,为火之源,万火不侵,可不正是冰雪的克星吗,五行水火互克,却要不要试一试呢。 再三权衡利害,毕竟面对的是一位神明,掌控着冰雪之力,若是将神明惹怒,一念之间,便可以让万里冰封,粉碎一颗星辰,,但是这诱惑实在太大了,那一点光芒之中,定然是惊天的秘密,一旦有所知,可能便能踏出成神之路。 心中翻来覆去的琢磨,一时间还真是难下决心,便在此时,那神明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还不退出去,难道还想持强吗,我给你三息的时间,三息之后,若是还不退走,我便直接将你抹杀,可顾不得麒麟的颜面了。” 刘玉麟闻言,知道这是最后的那机会了,朝那位神明微微一躬身,一脸的恭敬,轻轻叹息了一声,惹的那神明只以为刘玉麟就要退走,便在此时,刘玉麟神力猛地一催,整个人没入火精之中,却是将肉体执掌火精,所得的天道造化,交融与火精之中,所得的火之规则之力,瞬间溶于火精,神力登时大涨,身形猛然间窜出。 速度之快,神明也一下子没有想到,只是一息之间,刘玉麟便催动火精轰然撞上那座万载寒冰,火之本源,夹杂着一道雷霆,轰然一声巨响,那座万载寒冰之上,竟然溶出一个孔洞,足有一人之深,却依旧不能传过去,刘玉麟还待再次冲撞,却忽然感觉到整个世界寒意透骨,一片寒冰掩映过来,即便是藏身于火精之中,寒意依然让刘玉麟打了一个寒战。 刘玉麟顾不得再次冲撞,身形爆闪,便想脱身出去,神明一旦警觉,哪里还有机会能进入那道门户之中,还是先退出去再作打算,那知身形方自一动,还不急躲避,寒冰就已经成型,将刘玉麟联同火精冰封在其中。 刘玉麟亡魂尽冒,那会甘心就死,全部神力涌入双拳之中,借助火之规则之力,猛地一拳轰出,砸在身边的坚冰之上,一声巨响,坚冰纹丝不动,却将刘玉麟震的嘴角溢出鲜血,究竟只是一点火之规则之力,不足以破开在坚冰。 整个世界被冰封了,刘玉麟被镶嵌在其中,慢慢所有的坚冰凝与一处,化作一座屏风一般大小,便不再有动静,晶莹剔透,刘玉麟在其中,眉目清晰可见,便是火精的火焰也白冰封住,锁在坚冰之中,火焰保持着刚才那一瞬间的动作,宛如一幅画卷一般,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一声叹息传来,一条生命逝去,神明慢慢合上了眼睛,不在感受外物,大殿之内,恢复了平静,不见一丝异象,唯一多了一块屏风一般的坚冰,其中镶嵌着刘玉麟,连刘玉麟的神识都被坚冰冻结,陷入永久的沉眠,寒冰之中,会慢慢死去。 大殿之外,神龙远遁,那神明在其后追逐,一挂时间长河飞遁,偶尔溅出一点水滴,登时便有一方世界时间停顿,或是飞速流淌,其中的生灵或是陷于静止,或是飞快老去死亡,瞬间成为一个死寂的空间,这只是一点水滴之力。 神龙飞逃,卷动云雾笼罩,道痕交织,一个个光团吐出,砸向其后的神明,也亏得神龙本是以速度见长,神明一时间还追逐不上,但是神明所过之处,时间停顿,却在不容神龙逃去,慢慢的压缩着神龙的活动空间。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焦急的立在那里,有神域相护,又有世界相伴,仿佛独立于一个世界之中,却能清楚地看到外界所发生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也不见刘玉麟回转,心中着实牵挂刘玉麟,却又不敢随意动弹。 黄庭真人仰望着天空,那片雷霆之海之上,隐约看到神龙与神明在相互追逐,整个世界都在慢慢凝固,二人不知道刘玉麟的这个世界,能不能撑住那时间长河的水滴之力,却又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在神明面前,自己二人就是两只蝼蚁,神明一道目光就能让二人化作飞灰。 沉默了很久,黄庭真人忽然自言自语道:“小友怎的还不回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这可真是的,让人担心死了。” 黄庭真人的话,传到珈蓝魔主耳中,却更加不是滋味,双眉紧皱,一双俏目望向那片雷霆之海,心中胡思乱想,总是在为刘玉麟担忧,芳心大乱,从不曾体会的滋味萦绕在心间,原来牵挂一个人是这般辛苦。 时间慢慢过去,二人也无从估量过去多久,只是看那神龙慢慢没了活动的空间,竟然俯冲下来,向二人所在的地方冲来,让二人不由大惊失色,暗骂神龙不已,哪里不好去,偏偏朝这边冲来,那不是将神明引来了吗,望着一挂时间长河冲撞过来,二人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却有一点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望着,心中祈祷,这片世界能撑的住。 一滴时光之水低落,正巧滴落在世界之上,那晶莹的水滴,阳光下是多么的缤纷多彩,只是时间不再流动,外界一切都停顿了,那水滴竟向世界之中慢慢渗透,二人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一颗心直往下掉,难道等不到刘玉麟归来了。 黄庭真人也还罢了,但是珈蓝魔主的一张娇颜,却是惨淡无比,若是时间之水透进来,时间停顿了也还罢了,即便是死,还能保持现在的样子,但是一旦时间飞速加快,自己会飞速变老,而后老死,倒时候刘玉麟归来,看到自己那般丑恶的样子,会不会连看一眼都不看,自己又怎能让刘玉麟看到自己丑陋的摸样,心中一紧,神力登时汹涌而起,只要一发现自己开始变老,捡了芝麻宁肯将神力炸开,让自己化作劫灰,也决不让刘玉麟看到。 二人双眼望去,一时间心脏几乎不再跳动,眼看着那时间之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渗透进来,忽然间便进入世界之中,只听‘啪’的一声,时间之水落下,不知摔做多少瓣,悄悄地扩散开来,黄庭真人脸色一惨,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而珈蓝魔主确实神力催动,随时准备引爆元神,让自己化作劫灰,时间之力在世界中荡漾开来。 第448章 麒麟显圣玉麟脱难 时间之力在世界中扩散开来,并没有激起一点波浪,一切风轻云淡的过去了,时间溶于世界之中,成为世界的一部分,在也分不出彼此,是世界融了时间,还是时间溶于世界,谁也说不清,只是你一切都没有升起变化。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来这方世界还是能抗住时间的侵蚀的,一切想象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珈蓝魔主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将一身的神力散去,终究还是过去了,自己不用爆开元神,能留得性命等待刘玉麟的归来。 只可惜二人还是松气松的早了些,就在二人以为一切都过去了,那条逃遁的神龙,不知为何,忽然折返,鼓起一身神力,强行冲撞开外界被时间凝固的世界,宁可拼着消耗神力,也要向这片世界冲来,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二人脸色大变,不敢迟疑,赶忙催动神力,往世界中灌注,二人一动先天庚金葫芦,山河社稷图与三生镜三件神器登时有所感应,无尽的神力也全部涌入世界之内,刘玉麟留下的那片神域将二人护住,无尽的神力充斥在世界之中,卷起乱流飞溅,世界猛然间一亮,无数道痕亮起,一颗大道神音之珠瞬间破碎,大道神音响起,勾动无数天道神纹飞舞。 那神龙其速甚快,恍然间已经冲到世界之外,一身鳞甲闪烁着神秘的符文,若是刘玉麟再次,定能认出那是道痕所化的符文,一旦参透,便能成就半神的存在,每一片鳞甲,都有神性的光辉闪烁,云雾缭绕之间,神龙依然冲了过来。 轰然一声,那一瞬间神龙的鳞甲光芒大作,将神龙演化成一条光龙,与世界一撞,一道流光被撞飞出去,二人不由松了口气,望着那光龙弹飞出去,便被神明追上,时间长河轰然砸落,将神龙没入其中,瞬间被时间之水淹没。 那神明探查了一下,虽然居于世界之内,还隐隐感觉到神明强大的神识扫过,让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二人不由得瑟瑟发抖,当神识扫过,才发现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身衣衫竟被汗水湿透,心念一转,将衣衫蒸干,望见那神明志满意得的返回雷霆之上,不见了踪影。 虽然神明一去,危险登时便不见了,但是二人心中反而一沉,神明回归,也就意味着雷霆将去,神罚将了,可是刘玉麟还没回来呢,雷霆一去,刘玉麟又将去向何方,还能不能再回来呢,想到此事,二人却是肝胆俱裂。 刘玉麟被封在万载寒冰中,连火精都被冻结在其中,一时估算错误,便是这般下场,即便是半神的存在,一旦被寒冰封住,也将慢慢断绝气息,最后消亡,刘玉麟又怎能幸免,何况神识都已经被冻结,有不了多久,将被万载寒冰溶于一起,成为大殿之内的一座冰雕。 但是刘玉麟真的会就这么死去吗,神识被冻结,没有周转的余地,神力被凝固,不能有一丝动静,但是却又能一物藏在气海之内,正是身为神明的麒麟,虽然如今元气大伤,被迫化作一颗种子,但是毕竟有规则之力在其中涌动,麒麟周围,有一片世界不曾被冰封,依然洋溢着一丝生命的气机,恰巧护住刘玉麟的第一元神。 就在刘玉麟一切都陷入死寂的时候,第一元神感受到了刘玉麟肉身的危险,忽然猛地旋转起来,一股神力挣动,一丝丝投入肉体之中,但是却挨不过万载寒冰的寒气,不及运转,依旧被寒气冻结,根本不能将刘玉麟解救出来。 元神渐渐开始枯竭,只因为被寒冰封印,得不到外界一点支持,这一切终归是北麒麟种子察觉,自己寄居的肉身就要死亡了,麒麟醒觉,猛地流光一转,一道雷霆规则之力涌入刘玉麟体内,登时将万载寒冰的寒气祛除,刘玉麟的识海解封,又开始活跃起来。 一旦醒转,刘玉麟便知道该如何自处,借着麒麟雷霆规则之力,鼓动神力,猛地向外一挣,一声轻响,雷霆之下,万载寒冰登时碎出一道裂缝,便是那道裂缝,刘玉麟化作一股青烟,裹着火精冲了出来,不敢有丝毫迟疑,已经遁往殿外。 数尊神像同时睁开眼睛,凝望着刘玉麟远遁的身形,有心想要毙掉此子,但是却看到刘玉麟气海之内,麒麟在其中,一丝雷霆规则之力溢出,诸神像却不由又是一阵犹豫,不过一瞬间,刘玉麟却已经遁出大殿之外。 终于出了大殿,再也感觉不到神明的威压,刘玉麟松了口气,正要高兴,哪知道刚才追逐神龙的那位神明一晃已经出现在刘玉麟前方,一见到刘玉麟也是一呆,自然看得出刘玉麟气海之中的麒麟,怎么会寄居在一个凡人身体里呢。 借着神明一愣之时,刘玉麟身形一转,朝一侧遁去,那神明却未加阻拦,只是在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这些神像都是那些神明留下的分身,只是为了惩罚那些敢于触及天道的家伙,而刘玉麟此刻虽然一身神力,但是气机却被麒麟的雷霆所遮掩,那神明为曾多注意之时,也不曾发现藏于刘玉麟体内的那一点造化,才容刘玉麟擦身而过。 自雷霆之海中冲将出来,刘玉麟回头望了一眼,雷霆之海已经开始隐约不见,渐渐消散,让刘玉麟不由心中一惊,还好自己即使脱困,否则雷霆之海淡去,宫殿隐去,却不知会隐去何方,到那时自己还能不能回来还真是个问题。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二人望见刘玉麟一道身影冲下,不由笑面如花,黄庭真人更是裂开大嘴呵呵大笑,望着刘玉麟招手喊道:“小友,你可终于回来了,还好赶得及时。” 见的刘玉麟归来,本该高兴地珈蓝魔主,却不由婢子一酸,一行清泪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悄悄抹去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望着刘玉麟直直落下来,径自冲入这一方世界之中,落在虚空中,才勉强顿住身形。 刘玉麟顿住身形,抬头去望那雷霆之海,已经不见了那宫殿,雷霆之海慢慢隐去,终究还是不见,神罚过去,只是不知那神龙怎么样了,可是已经逃过神明的追缴,半晌,刘玉麟叹了口气,这一次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没有查探到那光芒之中的秘密,反而差点身陨在那宫殿之中,亏得麒麟帮助自己,神识探出,却见麒麟已经有陷入沉眠之中。 黄庭真人上前拉住刘玉麟的手,有些激动地问道:“小友,可曾探查出什么,你说的那宫殿之中的那道门户,不知有什么呢。” 刘玉麟闻言一阵苦笑,不说也还罢了,提起来就是一肚子憋屈,叹了口气道:“真人还是莫要问了,这一次可是亏到家了,不但未曾有一点所得,反而差一点就身陨在那宫殿之中回不来了,还亏得麒麟相救,才得以脱身回来。” 黄庭真人一呆,与珈蓝魔主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骇然,一边珈蓝魔主情不自禁的问道:“小贼,可是被神明发现了。” 刘玉麟回眼望着珈蓝魔主,轻轻拉起珈蓝魔主的玉手,摇了摇头道:“可不是被神明发现了吗,开始有一尊神明不过是用大道神音想将我镇压,结果被我冲将出来,后来一位神明动用了规则之力将我冰封在一块万载寒冰之中,当时我都被整个冻结起来,就连神识都不能运转——” “啊”听得珈蓝魔主一声轻呼,明知道刘玉麟就在眼前,却还是心中猛地一跳,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来。 刘玉麟握了握珈蓝魔主的玉手,投过一道安慰的眼神,却接着道:“不过幸亏麒麟出手相助,将我从寒冰中解救出来,我才得以脱身,结果出来的时候,还被去追神龙的那位神明发现,侥幸未曾引得那神明警觉,便冲将出来,还好能及时脱身,要不然只怕就见不到你们了。” 说罢,连连摇头,也是一脸的后怕,听得黄庭真人不住感慨:“小友真是福大命大,若是换做旁人,只怕就要身陨在哪里了。” 刘玉麟摇了摇头,忽然想起那条神龙,望着黄庭真人问道:“真人,不知那条神龙可是已经逃脱了,还是被神明追上。” 还不等黄庭真人答话,身边珈蓝魔主却抢先开口道:“那神龙哪里逃得脱,当时竟然朝我们这一方世界冲来,结果没有冲的进来,被弹回去了,落在那神明手中,被没于时间长河之中,落得个身陨的下场,可惜刚刚出世,便落得如此下场。” 刘玉麟闻言一阵叹息,可惜了一条神龙,那可是半神的存在,结果就这样悄然无息的被斩灭了,可惜呀,哪知眼光一转,不经意间扫过那可星辰,却不由一愣,竟不顾理会黄庭真人二人,径自将神识探入星辰之中。 这方世界之中,那颗星辰之上,本有三条山脉横贯于星辰之上,连绵起伏,将星辰一分为三,但是此刻,却有一列山脉之上,不知何时盘踞了一条石龙,眉目皆清,每一片鳞甲都是那般清晰可见,这是何时托身其上的,刘玉麟不禁讶然。 第449章 巧言盟誓神龙往 刘玉麟神念一动,合身扑上那颗星辰,在这片世界里,刘玉麟可以自由动作,因为他是这片世界的主人,一点一滴都是自己的一部分,这片世界与刘玉麟息息相关,有刘玉麟才能慢慢成长,刘玉麟自然可以完全掌控,当世界有朝一日可以成长起来,绝对不会弱于自己出生的这片世界,因为当时演化这片世界之时,刘玉麟那一刻运用了神明的规则之力,名曰创世。 此时,刘玉麟身形扑上,落在星辰上不见了,已经和星辰融为一体,刘玉麟就是专这颗星辰,这颗星辰就是刘玉麟,一为二,二为一,神识遍布星辰每一个角落,即便是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被刘玉麟神识所笼罩,世界中任何一点变化都逃不过刘玉麟的神识搜寻。 果然不出刘玉麟所料,落在山脉之上的那条石龙,正是刚刚出世的神龙,此时神识不灭,但是神力几近枯竭,此时察觉到刘玉麟神识的庞大,不由竟有一丝畏惧,却不知刘玉麟只是在这片世界中,才有如此强大的神识,一位这方世界根本就是刘玉麟的一部分。 神龙虽然畏惧,但是此时却不是沉默的时候,忙朝刘玉麟恭谨的道:“大人,还请暂时容本龙神在此地修养,等我神力恢复,我定当报答大人的恩德。” 刘玉麟心中一叹,神龙出世,本是逆天而为,自然会引起天罚,却不知道刚刚逃出神明的追捕,竟然有落入自己的手中,此时,神龙神力枯竭,虽然是半神的存在,但是在此时,在这里,自己当可以封印它,只是刘玉麟犹豫了,有必要吗,如果神龙能成为自己的臂助,与将来自己成神路上,或许是一个助力呢,只是怎么才能将它收于自己身边呢,只是威胁不会有作用,神龙性傲,只怕宁肯自尽而亡,也不会轻易就范的。 一时间,刘玉麟左思右想,落在神龙眼中,自然知道刘玉麟在考虑自己的问题,但是这般犹豫,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心中一阵叹息,难道天道真的不容许自己出世吗,鼓荡自己残余的神力,体内道痕交织,随时可以炸开元神。 左右衡量,刘玉麟才缓缓的道:“神龙,你现在所在的世界是我开创出来的世界,你若是在这方世界向安静的修养,也是可以,但是必须与我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神龙愣了愣,心中也是权衡利害,沉吟了片刻,才沉声道:“你且说来听听,倒是哪三章。” 刘玉麟微微一笑,见神龙入瓮心中不免得意,轻声道:“其一,这方世界是我的世界,你不得杀伤任何生灵,这方世界之中也没有可以影响到你安危的生灵,我想这一点你应该可以做到,若是这一点不能保证,那我们也就不必谈了。” 说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望住神龙,静待神龙的决断,只是这一点对于神龙原不是什么问题,落在这世界之前,便早已用强大的神识扫过,这片世界之中只是一群蝼蚁,没有任何生灵对自己有威胁,除了眼前这位世界之主的大人,所以当刘玉麟提出这个问题,神龙想也未想,便使劲儿点了点头道:“这不是问题,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绝不伤害任何一个生灵,敬请大人放心便是,不知其他两条又是什么,还请示下。” 刘玉麟点了点头,问题总要一点点加深,否则一下子就会将人吓跑,迟疑了一下,沉声道:“这其二,我不但容许你在这世界中修养,而且我还会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尽快恢复神力,但是作为回报,你也要帮助我应付一些强敌,当然不会经常麻烦你的。” 神龙一呆,心中权衡利害,这世界之中虽然元气充沛,但是没有天地道则交织,想要恢复过来,确实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如果得这位大人帮助,倒是可以恢复的快了许多,只是帮助他应付强敌,确实需要好生想想,毕竟这可关乎到自己性命的事情,这位大人的强敌,那自然是绝世强者,甚至是神明,神龙犹豫了,帮还是不帮。 刘玉麟心中一阵讥诮,犹豫是么,那我助你一把,半晌苦叹了一声道:“其实你帮不帮我结果都是一样,这片世界因我而生,便会因我而亡,本是与我一体两位,我生世界生,我亡世界亡,不知道神龙有没有把握再世界崩塌之时,能强行冲出这一方界壁。” 说罢,却悄悄将神火与雷霆的规则之力送入世界之中,加上刚刚没入的时间规则之力,交融与世界之中,有这三种规则之力,这方世界便等于有了催生三种天地元素的根本,尽管只有那么一点点,但是却可以让世界更加强大,但是同时也等于多了三种禁制,想要冲出这方世界,那就必须要打破三种禁制才行。 神龙神识扫过,却是不由心惊,什么时候多出的规则之力,若是自己全盛之时,冲将出去决不是问题,但是如今却成了最大的问题,不由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落身之时,可是并没有规则之力的,怎么现在——” 话不用说尽,刘玉麟也明白神龙向说什么,心中一笑,却正色道:“神龙不知吗,这却还要多谢神龙你呢,你强行冲撞进来,引得神明泼下时间之水,溶于世界之中,多出了时间规则,而我刚才回来,是主掌雷霆的麒麟相助,所以也就多出了雷霆之力,至于火之规则,却是我送进来了,能多一分天地规则,整个方世界便可以成长的快一点。” 神龙心中大变,沉默了良久,都不曾说话,仔细琢磨这刘玉麟的话,知道这世间规则确实是自己引进来的,当时自己见到这方世界,便心生一计,想借助世界特有的神性,来摆脱神明的追逐,这才将真身落于这世界之中,而将承载了全部神力的元神分身,留在外面,被神明磨灭,当时便是因为这方世界,不曾交融天地规则,自己出入轻松,但是如今,多出了规则之力,再想要出去,可就麻烦了许多,多刘玉麟来说,这天地规则是多了一重保障,但是对神龙老说,却是多了一重制约。 沉默了良久,神龙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是还请不要过于频繁,那样我很难恢复的,除非你遇到真正的大敌,否则请不要打扰我好吗。” 刘玉麟点了点头,便是你要神龙这句话,也不怕神龙反悔,到了这一步,成为半神存在,每一句话都会合应天道,答应了便是勾动天道,一旦反悔,倒是自有天道降下神罚,那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所以根本不用多想。 沉吟了一下,刘玉麟这才缓缓地道出第三点:“其三,我想与神龙结盟,将来共抗天道,否则即便是神龙你全部神力恢复,带你再次脱出这方世界之时,还会引来神罚的,我知道一些其中的秘密,神龙若是愿意与我结盟,我便将这些秘密与神龙分享便是。” 话音落下,神龙心中一震,结盟共抗天道,听起来多么不可思议,但是神龙自己心中明白,等自己全部恢复,即便是脱出这方世界,只要勾动天道,便会引得神明降下神罚,自己还会陷入现在这种绝地,隐隐神龙也知道一些关于天道的事情,想要再进一步,却不知要多少次触及天道,可没有把握能每一次都逃脱。 更令神龙心中迟疑的是,刘玉麟所谓的秘密,究竟是真是假,不过刘玉麟能早就这一方世界,那必然是有天地规则之力,想来是知道一些秘密,最少要比刚出世的自己知道得多,或许还真能相助自己,再说过来,与刘玉麟结盟,好像并没有坏处,但是还是心中犹豫,沉吟了良久,神龙忽然道:“大人,能不能先将一点秘密透漏,我也好权衡一下厉害。” 刘玉麟倒也干脆,略一沉吟,便沉声道:“神殿之中,有一千七百多尊神明神像,三千大道,尚余一千二百多之数,我们都有望证道,而且,那神殿之中还有一道门户,通往一片虚空,那地方很神秘,排斥一切规则之力,其中有一点光芒,我曾进去过,但是却没有登临那处光芒,但是可以肯定,那光芒便是成神希望。” 神龙一震,心中涌起一丝期盼,成神,这可是任何修行的生灵所追求的最后的目标,有绝对的诱惑,但是大道只有三千,况且还大多被人占来,能成就神明的希望很是渺茫,若是真如刘玉麟所说,那希望便大增,多大的犹豫,迟疑了半晌,神龙还是忍不住问道:“大人,那光芒之中可有什么,不知道大人可能相告。”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我不曾登临,但是那道门户有所有的神明神像在守护,我曾趁神明追逐你的时候,悄然潜入,企图一探那道门户,想办法登临光芒,可是却差点被神明所斩灭,亏得有麒麟相助,才能活着回来,我踏一步,便会有神明醒来阻止我,便是麒麟的颜面也不肯给了,神龙你猜那道门户之中会是什么,那一片虚空就是神明进去,也会被限制了规则之力。” 第450章 第十三重神禁之中 刘玉麟的话,彻底将神龙吸引了,成神希望,诱惑力太大了,大得让神龙是在无法拒绝,最后二人盟誓,要互帮互助,终究还是如了刘玉麟的心愿,将一位半神的存在,拉入了自己的阵营,实力自然大涨,将来的路有好走了许多。 回到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身边,刘玉麟不由得喜笑颜开,将这消息告诉二人,便是二人也不由大是振奋,有了神龙的加入,实力大涨,自然便能好过许多,将来想要踏足域外,也会少去很多麻烦,若是再救出宝葫道君,只是这两位,便足以让刘玉麟在三界六道站住脚跟。 三人退出世界,立于原野之上,凝望着剩下的八条神龙,不由一阵感慨,不知道这八条神龙还有没有成长的,可惜不敢轻易去试探,三人绕开神龙,沿着刚才那条神龙的空隙,终于踏出门户,出了第九重神禁之中。 紫府仙居中,一处宫殿中,恶念抵狠狠地打翻了一盏琉璃灯,恨不得将眼前的通天镜给砸了,但是却还是忍住了,毕竟还需要通天镜来观察刘玉麟的行踪,望着镜中,刘玉麟三人落足于青石台阶上,一步踏入第十重神禁之中,脸色愈见阴沉,半晌,恶狠狠的咒骂道:“真是个不死的百足之虫,引动神明都能脱身出来,不行,还要好好设计一番,否则便要冲上来了。” 从一开始,刘玉麟踏足第一重神禁之中,恶念抵便紧紧地注意着刘玉麟的行踪,至于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并未放在他的眼中,二人也对他构不成威胁,若不是顾虑刘玉麟,这二人此时已经成为他的腹中餐了,都是这个该死的刘玉麟。 可是该怎么办呢,自己将最难得几重神禁都移到前面了,这剩下来的九道神禁却并无出彩之处,又拿什么来阻挡刘玉麟的脚步呢,恶念抵满殿乱转,眼光忽然落在红云老祖身上,将这家伙抓来,还不曾起一点作用,现在倒是不妨好好利用这家伙做诱饵。 恶念抵一脸狰狞的望着红云老祖,伸手一指点出,一道神光将红云老祖裹起,径自飞入一道门户,却是没向第十三重神禁之中,一片红光亮起,世界一阵变幻,便有三个棺木自虚空中出现,落在一片旷野之中,轰然落在一出洼处,却将红云老祖困在中间,不管从哪个方向想要解救红云老祖,却都要激起一个棺木。 一道红光自九天外落下,将红云老祖罩住,自有大道神则降下,恍惚间三个棺木飞起,有三位帝君自棺木中现出身形,无尽神威压下,若不是红光将红云老祖罩住,只是这位帝威弥漫,也足以让红云老祖魂飞魄散。 三位帝君已经遁出,恶念抵也是神色一变,猛地一挥大袖,那道门户登时闭上,也亏得反应得快,轰然之间,三位帝君一起出手,砸向那道门户,妄图冲将出去,却终究晚了一步,门户闭塞,将万钧神力挡在外面。 漫天尘土飞扬,慢慢显出三位帝君真身,见门户闭塞,三位帝君巡视了一遍,最终将目光落在那道红光之上,三人目光中异彩连闪,两位帝君想要出手轰击红光,却被那位绝色女子拦住,半晌,三位帝君不知是不是商议了什么事情,三人一起遁回棺木之中。 大殿之内,恶念抵自一个角落里慢慢走出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脸色阴冷,这三位帝君果然是厉害,也难怪当年东王公费劲千辛万苦,将三位帝君的尸身从域外带回来,三位帝君刚才一起出手,竟然差点将神禁破开,饶是门户关闭的及时,还是有一道神力透了过来,将恶念抵打伤,而且还伤的不轻,大殿之内,众多器物都被震成灰烬。 恶念抵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心思转动,又望向通天镜,那镜中刘玉麟三人,正在第十二重神禁之中前行,虽有无数阴魂纠缠,但是道痕交织,被大道神音全部碾成粉碎,却不曾伤到刘玉麟三人一分,只看得恶念抵眼冒凶光,恨不能凭借一双目光杀死刘玉麟,可惜也只是想想,却不敢真的去面对刘玉麟,那一击之威,宛如神明,让恶念抵真正的怕了。 第十二重神禁之中,刘玉麟一掌拍碎一只阴魂,神色之间,却殊无一点高兴之色,这些阴魂也太弱了,最多也就是准帝的修为,刚才在第十一重神禁之中就要这种感觉,过来的也太容易了,不过是一道大道神音,而这这里刘玉麟甚至连帝君修为的阴魂也不曾见到,眼见门户遥遥在望,终于还是出现了两个鬼王,但是却都是刚刚踏入鬼王境界的阴魂,结果一上来,就被刘玉麟与黄庭真人珈蓝魔主三人,一击化作飞灰。 一步踏出第十二道神禁,站在青石台阶之中,三人面带疑惑的互相对望了一眼,黄庭真人皱着眉头道:“小友,你可曾察觉出什么不对,我终觉得心中难以安宁,这两道神禁过来的也太过容易,甚至比起前两道神禁还要容易许多。” 刘玉麟点了点头,心中也有同样的顾虑,凝望着紫府仙居,心中一抹阴影透出,沉吟了半晌,这才缓缓的道:“真人所言极是,我也有这种感觉,觉得好像是落入圈套的样子,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怕是被人算计了。” 黄庭真人沉默了,原来都是这种感觉,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闪过一道心念,几乎是同时失声道:“恶念抵。” 二人都是人中之杰,原是心思敏捷之辈,不过心思一转,已经将事情猜测的差不多了,这方诸山上,能有这心思,有着能力的就只有恶念抵,掌控着这十八重神禁,也难怪这前几道神禁,感觉几乎是难若登天,反而后面的倒是很容易,只怕是恶念抵做了手脚,若是如此,只怕越往最后那就肯定会有陷阱,就要更加小心。 珈蓝魔主却不知这恶念抵的事情,见二人言之确凿的说起,而且是异口同声,心中疑惑,轻捏了刘玉麟手心一下,见刘玉麟望将过来,才轻声道:“小贼,那恶念抵是什么来历,容得你们这般惊惧,可不像你的脾气。” 刘玉麟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珈蓝魔主说了一遍,这位魔界魔主也不由面露凝重之色,珈蓝魔主自然听说过这种传说,一般都是有半神斩道,斩去恶念,才能成恶念抵,而且这种机会却也是微乎其微,不想东王公竟然做到了。 黄庭真人望向山顶处,忽然沉声道:“大家还是小心便是,只怕恶念抵绝不甘心我等就这样踏上紫府仙居,定会在途中舍下陷阱。” 刘玉麟拉着珈蓝魔主的玉手,望了珈蓝魔主一眼心中升起无限豪情,朝黄庭真人一笑道:“真人也不用太过忧心,不管恶念抵有何等设计,我们呢只要小心谨慎,难道他还能勾来神明不成,只要不是神明降世,我们也不用畏惧,走吧,倒要看看恶念抵还能有何种手段。” 说罢,拉着珈蓝魔主大步踏入第十三重神禁之中,黄庭真人呆立了一下,神色一紧,也跟着一步踏入,管它恶念抵会布下什么陷阱,闯过去便是了,水来土屯,火来水浇。 一眼望去,碎石成堆,无尽的狂风吹过,卷起黄沙漫天,一望无尽的旷野,没有大山,就只有一座座山丘,光秃秃的,不见一丝绿色,山风劲处,卷起碎石翻舞,打在身上,竟然让帝君之身都隐隐作痛,显然这世界之中,一山一石都有若干法阵,否则绝不可能被山石打中,三人一身神力冲天而起,无尽的帝威弥漫,方圆几里,登时风暴平息,帝君之威,由此显见,这还只是帝威的威压而起,并不曾施展什么手段。 三人默默地向前行去,这世界一眼望去,几乎是一成不变,不知多久,也不曾遇到什么,只是三人心中反倒越加不安,珈蓝魔主一双娥眉紧皱,忽然一拉刘玉麟,轻声道:“小贼,我感觉前面好像有我们魔界的气机,而且好像是无比的强大,让我心中战栗。” 刘玉麟一呆,与黄庭真人对望了一眼,二人可是没什么感觉,三人之中,若论修为,要以黄庭真人为最,但是若论神识敏锐,确实以刘玉麟为先,但是珈蓝魔主有所察觉,刘玉麟却一点察觉也没有,魔界的气机,刘玉麟疑惑的望着珈蓝魔主:“你是不是感觉错了,这里那里会有魔界气机的出现,这也不可能呀。” 珈蓝魔主白了刘玉麟一眼,对于刘玉麟并不相信自己,心中有些气愤,轻咬樱唇,略一沉吟,玉手轻轻一挥,几颗种子被珈蓝魔主丢出,迎风落在地上,被神力滋养,瞬间化作几颗参天大树,每一颗大树都不一样,无数叶子闪烁着神性的光辉,有大道神则交织其间,这是魔界的魔域七巧树,天生能凝成法阵,将人护在其中,并不用祭炼,神则交织,传说可当帝君魔主的袭杀,一般魔主也难以轻易攻破,而且也不用人来主持,可以自行成阵,汲取天地元气,魔界少有能见,不想珈蓝魔主竟然还能有这宝贝,却让刘玉麟与黄庭真人开了眼界。 第451章 传说中的乾坤九鼎 魔域七巧树一出,登时无尽的狂风被挡在外面,飞沙走石不曾对魔域七巧树有一点影响,将使那人护在其中,不过有一亩方圆,内中绿草茵茵,有魔界的断肠花在其中开放,若是准帝误入其中,便是这断肠花的香气,也足以让来人断肠,可惜在刘玉麟三人面前,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反倒成了一道风景,在这光秃秃的世界里,让人心中登时安稳了许多。 珈蓝魔主盘膝坐下,也不多话,双手掐住一个奇怪的手势,轻轻地翻舞,说不出的怪异,一道道符文自手中,随着手势飞诞而出,慢慢挂满了几株魔域七巧树上,与大道神则交融在一起,待珈蓝魔主手势停下,几株魔域七巧树登时神光亮起,一道道纹路在树上显化,慢慢自叶子上开始向下延伸,最后没入山石中,一点点向远处蔓延而去。 这般情形,刘玉麟哪里猜不出珈蓝魔主是想做什么,神纹远去,这是在探查那什么,只怕珈蓝魔主刚才所说并不虚假,难道这里还真有魔界的东西,不过能被东王公镇压在此的东西,想来也绝不是简单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呢。 不知多久,却见珈蓝魔主脸色越来越差,显然是神力不及的样子,刘玉麟心中一动,将手搭在珈蓝魔主后心,无尽的神力蜂拥入珈蓝魔主的娇躯之内,珈蓝魔主神力登时一震,神识蔓延出很远,感觉到那魔气的出处,远在几千里之遥,自一处山岗上透出,那山岗形状怪异,若是细看起来,倒像是一座大鼎,三足大鼎。 珈蓝魔主有了一下,那山岗之中,透出的魔气,令她感到畏惧,仿佛其中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是外溢的一点魔气,就让珈蓝魔主心神动摇,不能自已,究竟是什么,珈蓝魔主一时间竟然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震惊于那魔气的强横,珈蓝魔主始终不敢妄动,却将一道神念传给刘玉麟:“小贼,我越来越感觉着魔气的可怕,你说还要不要查探一下,我怕一旦触动禁制,会引来这魔气主人的杀伐,到时候我们只怕不易抵挡。” 刘玉麟也沉默了,珈蓝魔主这般小心,决不是无的放矢,那山岗之中会有什么,能让一向高傲的珈蓝魔主心生犹豫,会是什么,刘玉麟心中犹豫,反复在琢磨,最后猛地一咬牙,将神念与珈蓝魔主的神念合在一起,告诉珈蓝魔主:“我有你一起,倒要看看这其中会有什么,不看一眼,我心中也不放心,更难安心。” 珈蓝魔主叹了口气,不过既然刘玉麟向探查一下,她又能说什么呢,神力一催,合着刘玉麟的神识猛地朝那山岗冲去,二人神识交融,宛如一体,便是一座山岳也要被斩灭,化作灰烬,轰然一声,激起尘土飞扬。 待尘土落下,那山岗依然还是那般摸样,但是刘玉麟与珈蓝魔主神识感觉像被重重的砸中,翁的一声,一时间竟然什么也感知不到,短暂的眩晕,二人大叫一声,瘫倒在地上,七窍都有血迹溢出,竟是被那打定震伤了神识。 二人这般摸样却把黄庭真人吓了一跳,还道是有大敌来到,一身神力鼓荡,神识探出,如临大敌的四下张望,半晌,也不见有人的踪迹,这才迟疑的扶住刘玉麟与珈蓝魔主,一道神力送入二人体内,刘玉麟与珈蓝魔主这才缓缓醒转过来,却也是脸色灰败,神识神力尽皆受损,也不理会黄庭真人,径自盘膝坐倒,调养生息去了。 不知多久,刘玉麟轻轻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心中想起那个大鼎,脸色不由一变,却忽然听黄庭真人在一旁问道:“小友,刚才是怎么回事,怎的你二人竟然伤成那样,可是遇到了什么不世大敌,究竟是什么人。” 刘玉麟扭头望向黄庭真人,见黄庭真人一脸关切,却禁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劳真人挂念,却也不瞒真人说,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那是个什么所在,只是见到一个大鼎,本想试探一下,却不想反被伤成这样,那大鼎溢出魔气,端是太可怕了。” “大鼎,”黄庭真人一呆,沉吟了半晌,才沉声道:“却不知是座什么样子的大鼎,竟有如此威力,竟能将你们联手,还被伤成这样。” 刘玉麟摇了摇头,心中回忆着那个大鼎,像是青铜所铸,但是却不应该,毕竟普通青铜绝难承受神明镌刻的道痕,不是神明之器,也不可能会将他们二人伤成这样,双耳三足,鼎高九尺,上面刻满了花草鱼虫,有道痕交织,更有大道神音隐约响起,那会是什么人铸就的大鼎呢。 刘玉麟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竟没有回答黄庭真人的问话,急的黄庭真人确实直捋那一缕胡须,轻拍了刘玉麟一下,沉声道:“小友,你倒是说说那情况,究竟是什么样的大鼎呀。” 刘玉麟这才反应过来,脑海中映出那大鼎的摸样,双手一边比划,一边将大鼎的样子仔细的说与黄庭真人,及了,刘玉麟还补充了一句话:“那大鼎神妙自然不用说了,就是那溢出的一点魔气,也足以让我等惊惧,端是可怕得很,那大鼎之中很可能是封印着什么东西,而且是很可怕的东西。” 话音方落,却听珈蓝魔主娇声道:“那可能是乾坤九鼎,也有人管它叫做九州乾坤鼎,只是我也不敢确认,也只能妄加猜测罢了。” “乾坤九鼎,”刘玉麟与黄庭真人对望了一眼,相顾骇然,便想起关于乾坤九鼎的传说,激起了乾坤九鼎是做什么的,那不是传说中在后古时期黄帝亲自采集九州天下五金之晶,铸就的九个大鼎,号称乾坤九鼎,确实为了镇压当年威震三界的蚩尤魔王的。 传说中,那蚩尤魔王几欲与神明比肩,虽然为曾成就神明,但是神通无量,便是神明也拿他没有办法,当年黄帝与蚩尤征战天下,一开始黄帝被蚩尤一直压着打,知道后来又域外神明加入黄帝的阵营,这才勉强稳住阵脚,可想而知,蚩尤魔王当年是何等的气概,即便是有神明加入,一时间竟也不能阻挡蚩尤魔王的脚步。 到了后来,蚩尤魔王气焰更胜,就连神明都差点被其斩灭,最后引得域外神明发怒,有四位神明联手,相助黄帝铸就了这乾坤九鼎,有联手将蚩尤魔王打败,据说那也是设计才将蚩尤魔王打败的,只是后来怕蚩尤魔王再一次复活,才将蚩尤魔王的身躯分成九块,分别镇压在乾坤九鼎之中,分镇天下九州,每一个鼎中都有一块蚩尤魔王的身躯。 那也是神明没办法的办法,那蚩尤魔王虽然未曾成就神明,未曾掌握天地规则,但是却是不死身,诸位神明与黄帝绞尽脑汁,也没有斩灭蚩尤魔王,才想出这样的办法,将蚩尤魔王封印起来。 想起这些传说,刘玉麟再一次和黄庭真人对望了一眼,不由倒吸凉气,若真是乾坤九鼎,那事情可就大了,也难怪刚才刘玉麟与珈蓝魔主联手,还被那大鼎所伤,也难怪大鼎中外溢的哪一点魔气,也让二人感到畏惧。 乾坤九鼎分镇天下九州,镇压的是魔王,才得保天下的气运,这也是为何后世有问鼎天下的说法,黄帝铸就九鼎而的天下,后世的人便以为只要得到这乾坤九鼎,便也能得到天下,便也管乾坤九鼎叫做九州乾坤鼎。 二人沉默了,半晌,黄庭真人才使劲儿咽了口吐沫道:“那个,珈蓝魔主,你可能确定是乾坤九鼎,不会是搞错了吧。” 珈蓝魔主哼了一声,白了黄庭真人一眼,心中也不尽然是很确定,但是能将二人联手都伤成这样,舍开乾坤鼎,难道还能有别的神明之器吗,不由得语带讥诮的道:“真人博才多识,所知很是渊博,却不知能不能说出三界之中,很有什么神器能将我们二人联手也伤成这样,竟没有还手的余地。” 黄庭真人一呆,这话说的倒也不错,却是不曾有这样的神器,一般的神器,也抵不住二人之中一人之威,何况二人联手了,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竟然说不出话来。 不知多久,三人才慢慢从沉思中醒转过来,三人互望,最后还是刘玉麟拿了主意:“不管是不是乾坤九鼎,但是有一定却是很明白的,那便是即便我们三人联手,也不是那大鼎的敌手,所以我想还不如咱们绕开那大鼎,悄然前进便是了。” 黄庭真人应诺了一声,自然不会反对,只是珈蓝魔主有些迟疑,但是当刘玉麟望过去,还是幽幽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刘玉麟的说法,三人也不多耽搁,径自展开身形,向远方而去,隐隐避开那只大鼎,却是忍不住向大鼎处张望。 黄沙漫天飞舞,山风如刀割一般,不是有碎石被卷入虚空中,荒败的一处处山岗上,不见一株残枝断木,荒凉,枯败,这片世界就像被抛弃的荒野,没有一丝生机,所有的就只有令人悲凉的荒凉,刘玉麟三人逆着山风,一步步踏足与黄沙之中,渐渐被黄沙隐没了身形。 第452章 九州乾坤鼎之威 不知走了多久,与黄沙中也感觉不到方向,放眼望去,漫天都是一片土黄色,也根本分不出保护东南西北,只知道大步向前走,尽可能的躲避着那座大鼎,只是为了躲避大鼎,却不知不觉的夺走了好多冤枉路,走了一段路,察觉好像离大鼎近了,便接着绕开,那知在走一段路,却还是离大鼎越来越近,好像绕来绕去,总也绕不过那大鼎。 又走了很远,却是离大鼎越来越近,三人不由止住脚步,相互对望了一眼,黄庭真人一脸凝重的道:“小友,你可察觉到,我们好像离那魔气之源越来越近了。” 刘玉麟我这珈蓝魔主的手不由紧了一紧,重重的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不错,我也察觉到了,好像我们根本绕不过那乾坤鼎,我猜想纳乾坤鼎很可能就是一个阵眼,或许我们想要走出这第十三重神禁之中,就必须去面对那乾坤鼎。” 说罢,回望了珈蓝魔主一眼,却见珈蓝魔主正娥眉紧皱,一脸的沉思,见刘玉麟望将过来,才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道:“我觉得小贼说的话不错,那乾坤鼎真的很可能是阵眼。” 说罢,拿眼望住刘玉麟,等待刘玉麟的决断,而黄庭真人自然而然的也将目光落在刘玉麟身上,却让刘玉麟大感为难,沉默了良久,才吐了口气道:“也罢,既然避不开,那就索性去闯一闯看看,我们小心也就是了。” 说罢,望了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一眼,拉起珈蓝魔主大步朝乾坤鼎走去,黄庭真人自然是大步跟上,心中却是有些紧张,毕竟是神明之器,一件神明之器出世,就足以震动天下,撼动三界六道的根本,何况若是猜得不错,那其中还有魔王蚩尤的躯体,却更是要命的东西。 既然不在躲避,径自走去,也不过大约过了半日功夫,就远远看到那埋藏大鼎的山岗,三人略一迟疑,便大步走了上去,及近山岗,漫天黄沙在此处止息,由此望去,前方一点黄沙也不见,,旷野的天空下,只有满地的荒草。 一丝丝魔气自山岗中溢出,魔气升腾,让刘玉麟三人隐隐感到有些窒息,好像被什么压抑,心中如鲠在喉,珈蓝魔主轻轻吐了口气,感慨道:“这还只是外溢的一点魔气,若是大鼎破开,魔王的躯体冲将出来,却不知又会是怎么的情形,只怕这方世界都会崩塌,我们三人或许都会被磨灭,实在是太可怕了,小贼,你可曾有把握抵御得住,我们三人的安危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这蚩尤的魔气,也只有你有办法抵御得住。” 刘玉麟闻言,唯有苦笑连连,心神一动间,神力鼓荡,世界张开,大道神音隐约响起,无数道痕交织,将三人护在其中,同时神域也撑开,在世界之外,又多了一层防护,雷霆万千,与火之本源在其中交融。 东王碑自其海中飞出,悬在三人头顶之上,一道道玄黄之气垂下,化作无数道纹,围成一张大网,将三人护住,先天庚金葫芦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也自行飞出,落在世界之中,分镇三方,登时世界一张,凝实了许多。 做好了诸般手段,刘玉麟拉起珈蓝魔主,与黄庭真人三人小心谨慎的走向山岗,越走越近,一股神威压降过来,便是身处世界之中,还是能感觉到神威无量,压的三人难以喘息,脚步越来越慢,每走一步,都要耗尽力气,神明之器已经脱出凡胎,交织出规则之力,鼎威外溢,压的世界都只能缩在三人身边,便是世界之内的三件神器也是光芒黯淡。 一步挨过一步,鼎威无量,三人走到离山岗还有二十多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压的抬不起脚来,腰都弯了下来,刘玉麟‘嘿’了一声,猛地沉声喝道:“真人,魔主,助我一臂之力,方可走过去,这乾坤鼎鼎威太盛。” 珈蓝魔主与黄庭真人闻言,不敢迟疑,双手搭在刘玉麟肩上,全身神力猛地一催,渡入刘玉麟体内,登时神力冲天而起,光威浩浩,世界猛地一张,神域敞开,刘玉麟须发飘飘,双眼化作一对金瞳,猛地一道金光射出,劈开一条道路。 刘玉麟毫不迟疑,带着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二人,大步走上山岗,却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仿佛乾坤鼎并不理睬他们一般,三人心中暗自高兴,这样就不用担心这乾坤宝鼎了,不由松了口气,正要踏足走下山岗,前面便是一片草原,再也见不到漫天黄沙,赫然是另一番天地。 便在此时,就在三人抬足之时,山岗猛地一震,黄沙扬起,遮天遮地,山岗猛地一震,一只大鼎破土而出,万丈神光登时映满了天地,无数道痕丝丝垂下,登时将刘玉麟三人掀翻在地,神威压下,登时封住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的神力,再也无法相助刘玉麟,而没了二人相助,世界立时便萎缩起来,在神威的压制下,勉强将三人护住,内中三件神器,出了先天庚金葫芦仗着是先天混沌,不曾被斩去神力,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神力一减,自行退回刘玉麟气海中。 还是多亏了先天庚金葫芦撑住世界,否则世界一跨,三人便会被乾坤鼎砸个粉碎,化作劫灰消散,但是便是先天庚金葫芦,此时神光也开始慢慢暗淡,虽然不受乾坤鼎的压制,但是神力不及,却抗不过消耗,只怕用不了多久,先天庚金葫芦便会坚持不住,那时候三人便在劫难逃了。 黄庭真人有心与刘玉麟说话,那知费尽力气,却不曾能张开嘴,最后也只能将话憋在心中,心中苦叹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是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刘玉麟的神域都被斩灭了,世界全靠先天庚金葫芦在强行支撑,却又能挨到几时呢。 珈蓝魔主神色一黯,偏偏心中有万般心思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凝望着刘玉麟瘫到在上的身形,鼓足力气,将手搭在刘玉麟手上,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见刘玉麟辛苦的望过来,不由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玉麟心中一暖,却不甘心的在心中嘶吼了一声,自己还背负着两个人的性命,即便是自己神力被压制,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毙,自己还有一个法子,虽然在心中盘旋了很久,一直不敢冒然相试,但是此时此景,哪里还能犹豫,眼见世界越来越微弱,只怕撑不了一会儿了。 心中一动,勾动体内道则,无数神纹在体内荡漾开来,一声轻响,第二元神轰然破碎,神力乱卷,冲击着整个身躯,乾坤鼎的威压登时被破开,刘玉麟一咬牙,强行支撑着站了起来,虽然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但是确实站住了。 望着高出那只大鼎,刘玉麟透出一丝冷笑,既然第二元神破开还不够,索性又一咬牙,轰然震碎了第一元神,元神之力溢出,世界猛地一张,将乾坤鼎放出的鼎威抵住,这也压不下来,仿佛身躯猛地一轻,即便是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也察觉到鼎威尽去,从地上一跃而起,黄庭真人哈哈一阵大笑道:“小友,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般神力,只怕如今已经踏入半神境界了吧。” 只是珈蓝魔主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她却知道刘玉麟修行了一种功法,可以瞬间碎裂元神,将修为境界提升上来,但是刘玉麟也太行险了,神域与帝境,一神一凡,两个天地,一步为神,一步为凡,远古时期便有话说神域之下皆蝼蚁,一旦踏入神域,掌握规则之力,一手挥出,可以灭杀万千帝君,那不但是力量的问题,而是规则之力。 像刘玉麟这样破碎元神,强行踏出神域,虽然能前行掌握一些规则之力,但是只怕是身躯承受不住,还不待珈蓝魔主忧心忡忡的说话,果然不出珈蓝魔主所料,只见刘玉麟身躯猛地一白接着透出红光,无数血迹满身溢出,将一身白衫染成红色,珈蓝魔主忍不住惊声尖叫,便是黄庭真人也脸色大变,便要上前扶住刘玉麟。 一声大喝,刘玉麟双眼金瞳爆出一道神光,一只拳头猛地砸出,竟隐隐现出金黄色,无数世界在拳风中生灭,虚空塌陷,乾坤鼎垂下的道痕倒卷而上,大道神音响起。 轰然一声,与乾坤鼎对撞在一起,待尘烟散去,乾坤鼎被震得横飞出去,而刘玉麟却被震得埋入土中半截,但是乾坤鼎鼎威尽去,便是借着这一下功夫儿,刘玉麟拉着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二人,猛地展开遁光,遁出几百里,完全脱开了乾坤鼎的范围。 三人一去,待乾坤鼎再次降下来,却已经察觉不到三人的气机,几百里外,刘玉麟张开世界,隔绝了一切气机,远远地望着乾坤鼎,这神鼎太可怕了,便是半神若是强行与乾坤鼎相持不下,早晚也会被乾坤鼎抹去神力,彻底镇压起来,竟有神明的神通,刚才一击得手,还只是因为乾坤鼎并备有发挥真正的神威,只是简单地想镇压三人,否则神通一出,刘玉麟能不能脱身,还真是一个问题。 第453章 齐心合力的救赎 乾坤鼎放出强大的神识,扫过整个世界,却没有察觉躲在世界中的三人,一片世界,其实也就是一粒微尘那般,若是不想显化,便是神明也难以察觉得到,见已经找不到三人,乾坤鼎打了一个转,径自没入山岗中,又被黄沙所掩埋,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要不是看到刘玉麟满身是血,一滴滴鲜血自血衣上滴落,在世界中慢慢凝聚,竟然慢慢凝成一颗星辰,神血中的精气化作山川河流,这颗星辰天地规则交织,竟然隐隐显化三千大道,有大道神音在星辰上响起。 可惜刘玉麟此时没有心情去看这些,强行踏入神域的后果已经开始显化,鲜血滴落,身躯开始崩裂,一道道可怖的裂痕出现在身躯上,虽然被雪衣遮住,但是手脸漏在外面,却清晰可见,皮肤龟裂,一道道裂痕深似壕沟,深可见骨。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惊骇欲绝的望着刘玉麟,这具身躯已经承受不住规则之力,马上就要崩坏,一旦身躯崩坏,便是元神也难以留存,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到那时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这就是强行踏足神域的结果。 这不同于前几次刘玉麟接住神器之力踏足神域,借外力会只会引来神罚,却不会让身躯崩坏,虽然同样很危险,但是相比之下,却要比这样要好得多,自身踏入神域,神罚无法感知,自然不会有神罚降下,但是境界不够,却无法维持身躯,也许就在下一刻,身躯便会全面崩坏,化作劫灰消散,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刘玉麟心中一惨,便要催动神力,强行凝聚两个元神,哪怕是能凝聚一个元神,便也能将伤势稳住,哪知神力一催,整个人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登时神力流逝,竟慢慢有枯竭的迹象,世界猛地一缩,但是气海之中不见一丝动静。 神力飞快流逝,转眼便是要枯竭,刘玉麟摇摇欲坠,竟有些站不稳了,若是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一会儿,自己就要神力衰竭而亡,勉强望了珈蓝魔主一眼,心中闪过胡兰儿他们的身影,正要与珈蓝魔主说话,但是却实在是张不开嘴了,只能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却是笑的比哭还难看,让怔望着他的珈蓝魔主脸色大变。 便在此时,感受到刘玉麟的危险,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自行飞出,帝威弥漫,神力鼓荡,一道神光倾泻而下,神力之光降下,落入刘玉麟体内,两件神器将全部神力送入刘玉麟体内,想要助刘玉麟凝聚元神,那知神力依旧在流逝,只是变的慢了一些。 珈蓝魔主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及多想,一双玉手一翻,满身神力毫无保留的送出,渡入刘玉麟体内,于此同时,玲珑宝塔飞出,随着珈蓝魔主的心意,也将神力送入刘玉麟体内,也不过又将神力流逝变的缓慢了一些,不过最少身躯不在崩坏,但是元神还是没有一丝想要凝聚的迹象,神力依旧不够。 一旁黄庭真人见珈蓝魔主的动作,从震惊中醒转过来,心神一动间,将神力送入刘玉麟体内,同时自家神器龙神枪也跟着飞出,化作一条黄龙盘旋在刘玉麟头顶之上,一道神力也打入刘玉麟体内,却仿佛还是不见任何作用,唯一明显的是,脸上手上那一道道壕沟竟变得小了一点。 一声清啸伴着一声嘶吼,毕方与蛟龙王从山河社稷图中冲将出来,却是山河社稷图一道神念,告知一鸟一蛟,刘玉麟有危险了,急需要它们相助,毕方与蛟龙王也不多想,冲出山河社稷图,便将一身神力打出,落在刘玉麟体内,两只神兽却也有帝君的修为,虽然比起珈蓝魔主与黄庭真人要弱了不少,但是毕竟也是神兽,有了它们的加入,总算是稳住了刘玉麟神力的流逝,身躯隐隐有好转的迹象,可惜终究不见元神凝聚。 不管是珈蓝魔主与黄庭真人,还是两只神兽,或者几件神器,都感知到刘玉麟此时的境况,虽然稳住伤势,不会在扩散,但是也没见有好转,身躯不在崩坏,神力不在流逝,但是元神却也不见凝聚,也就是说,等到他们神力耗尽之时,刘玉麟依然还是会灰飞烟灭,此时也不过借助外来的神力,暂时保住一条性命罢了。 珈蓝魔主一脸愁容的望着刘玉麟,难道就没法子救得了刘玉麟了吗,这可怎么办,心中忧愁,眼中便有泪滴滑落,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地上,惹的黄庭真人也是心中发酸。 便在此时,一声龙吟响起,自星辰中冲出一条神龙,万般神威降下,龙威充斥着整个世界,听得一声冷哼:“这小子疯了吗,竟然强行踏足神域,这是想把我们都害死在这世界中了。” 一双龙目扫过众人,又是一声冷哼,却自言自语道:“你倒是不管不顾,却不知你这一死,却要连累我们,天地规则压制着这片世界,你若死了,这世界就要毁灭,那时候一旦爆炸,这世界中的一切生灵都将与你陪葬,便是我也摆脱不了,看来我不出手也不成了。” 说罢,龙尾一摆,龙口张开,一道白芒打下,却是龙神之力,虽然神龙此时神力衰弱,但是终究比起众人要强大得多,龙神之力落入刘玉麟体内,登时神力便是一阵鼓荡,隐隐有一个元神想要成型,时聚时散,偏偏是神力不够。 不知过去多久,也不见元神成型,众人都开始绝望,难道真的救不了刘玉麟了,但是没人会放弃,也没有敢放弃的,毕竟一条绳上的蚂蚱,刘玉麟一死,大家都要跟着死,便是半神存在的神龙,都无法冲出去,更何况其他人了。 世界又开始萎缩,众人明显的气力不济,神力开始慢慢消退,本来阻住的刘玉麟的身躯崩坏,此时时刻,刘玉麟的身躯又开始有崩坏的迹象,那一道道壕沟,可以看见骨头,鲜血流尽,满身的苍白,神力有想要开始流失。 就在众人绝望之时,忽然一声叹息传来,众人不由一呆,感觉到无尽的神威降下,一道雷霆自九天之外,破开世界的壁垒,落在刘玉麟身上,一只麒麟脚踏祥云,抵着一只独角,独角之上有雷霆交融,一丝规则之力溢出。 “族长,”毕方与蛟龙王同声惊呼道,竟是麒麟复苏了,二兽不由大喜,竟顾不得在帮刘玉麟维持身躯,身形一动,闪到麒麟面前,轰然拜倒。 麒麟一摆首,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多少年了,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族人,真是好想念呀,独角雷霆一闪,低声道:“你们还好吧,好久未见你们了,不知道其他的族人怎么样了。” 蛟龙王闷闷的哼哧了一声,正要答话,哪知毕方却抢道:“族长,我们好得很,也在一直努力的想办法营救族人,今天能见到族长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族长还要不要在沉眠。” 麒麟叹息了一声,眼光扫过刘玉麟,双眼一亮,独角猛地一闪,一道雷霆打出,交织着天地规则之力,落在刘玉麟体内,登时将二人四神器,和一条神龙全部震开,无尽的神明之力充斥了刘玉麟的气海,身躯便在瞬间恢复,那一道道壕沟不见了,气色也不再那般难看,刘玉麟缓缓闭上眼睛,自行开始凝聚元神去了。 麒麟扫过众人,不管是珈蓝魔主与黄庭真人,还是四件神器,昂或是神龙,俱都全身一颤,匍匐在哪里不敢乱动弹,只是神龙稍稍好过一些,并不似别人一般,跪伏在地,只是将身躯缩小,落在一边,有些畏惧的望着麒麟,果然神明的真身要比元神分身强大得多,神龙遭到天罚之时,还敢于反抗,但是在麒麟面前,才知道反抗根本没有用,半神与神明随时一步之差,但是相差的却是以亿计为数,便是强行反抗,也知道根本没有一丝好果子吃。 麒麟将目光落在神龙身上,轻哼了一声:“原来是一条天地繁盛的小龙,还好你是帮着这小子的,否则今天就将你斩灭。” 神龙龙躯一抖,眼中现出骇然之色,正要奋起神威逃之夭夭,哪知道麒麟却将目光一转,望着毕方与蛟龙王道:“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显化一次,便要消耗不少的神力,毕方,蛟龙王,你们好好跟着这小子,日后自然会有你们的好处,此子可成神。” 话音落下,麒麟化作一道神光,消失在刘玉麟气海之中,只留下毕方与蛟龙王高声的呼唤,但是却再也不见麒麟显化,却是已经再一次陷入沉眠。 本来还想逃跑的神龙,此刻呆住了,惊疑不定的望着刘玉麟,麒麟身为神明,自然会看到很多未来的事情,这是一种神明才有的神通,麒麟说刘玉麟可以成神,或许是看到了未来,难道这小子真有逆天的福运,可以成就神明吗。 想起刚才麒麟眼中哪一点杀机,神龙不由打了个寒战,真怀疑自己就算是刚才想要逃走,能不能逃走还真是个问题,不过这方世界之内,只怕自己就是个待宰的羔羊罢了,只是自己究竟哪里招惹了麒麟,竟惹起麒麟的杀机,他那里知道当年黑龙王差点将神兽一族给彻底毁掉。 第454章 在相遇三具铜棺 不知多久,刘玉麟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珈蓝魔主关切的脸庞,心中一暖,正要说话,却忽然有一个肉滚滚的头颅挤了过来,那摸样甚是吓人,在刘玉麟面前晃动,咧着一张大嘴,发出一阵阵恶臭,将刘玉麟吓了一大跳,不假思索的一拳砸出,却只听见一声惨叫,那怪物飞出老远,落在地上,‘哎幺,哎幺’的叫痛,却不想正是蛟龙王。 若换做这之前,蛟龙王即便是不暴起伤人,也早就破口大骂了,但是有了麒麟那一句话,虽然刚才怒火一窜,却立刻就被压下了,此时也不过埋怨道:“你疯了,亏我刚才拼命救你,还在担心你,你倒好,一醒过来,就先给了我一拳,差点将我给打死,哎幺,痛死我了。” 刘玉麟收回拳头,望着蛟龙王,讪讪的干笑了几声,上前扶住蛟龙王道:“真是对不住了,可没想到是你,刚才猛然间出现一颗大脑袋,我还到遇到什么怪兽了,哪成想竟然是你,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手下快了点,多多包涵才是。” 蛟龙王闻言,憋的一张老脸通红通红的,哼哧了半晌,也没说出话来,倒是惹得毕方在一旁放肆的大笑,直笑的蛟龙王狠狠地瞪住毕方,大吼道:“你笑个鸟,老子挨揍了你就这般高兴,你这秃尾巴鸟,我看你也快了。” 说罢,还故意看了看毕方那光秃秃的尾巴,这却是毕方的忌讳,毕方一向觉得很是神武,常常自夸是鸟中的贵族,唯一令毕方遗憾的就是,这只尾巴确实不怎么给力,破坏了毕方威武的摸样,此时闻言,哪里还能不大怒,一声长啸,照准蛟龙王便是一团火焰喷出,也不顾及刘玉麟还在蛟龙王身边,火焰熊熊,瞬间化作一片火海。 刘玉麟眼见二兽又要起争执,赶忙一挥手,将火海熄灭,安慰正要发怒的蛟龙王道:“好了,蛟龙王,都怨我,你也莫要与毕方计较,毕竟你刚才揭了毕方的短,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说的话也有些不地道了,就别再计较了。” 蛟龙王闷哼了一声,瞪了毕方一眼,心中却暗自得意,果然依了刘玉麟的话,没有再多说,但是毕方哪里肯干休,一双小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张嘴便是一个火球,向蛟龙王砸来,内中还隐隐有风雷之声,只要稍加碰触,便会轰然一声爆开,将一块地域化作火海,孕育太阳真火。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一只手按住蛟龙王,生怕蛟龙王暴起,另一只手大袖一挥,将火球卷入袖中,只听轰然一声,那火球在衣袖中爆炸开来,竟将大袖炸出一个大洞,众人望去,还是余烟袅袅,向天空散去。 毕方见状,不由缩了缩脖子,朝刘玉麟讪讪的笑了一声,拿眼偷偷望着刘玉麟,生怕刘玉麟会因此发怒,半晌,不见刘玉麟说话,只是臭着一张脸,毕方有些忐忑不安的干笑道:“神王,我不是故意的,更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恼恨那条笨龙罢了,你可莫要怪罪我。” 话音落下,见刘玉麟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毕方心念一转,忽然跳到珈蓝魔主肩头,朝珈蓝魔主求援道:“魔主,你倒是帮着说说话呀,可莫要让神王生气了,真要是惹的神王生气,要将我赶走可就糟了,魔主帮帮忙吧。” 说话之间一副可怜相,浑然不似刚才与蛟龙王生气的时候那般张狂,到让珈蓝魔主不由一阵心软,莲足轻移,走到刘玉麟身边,拉住刘玉麟的手,轻声道:“小贼,算了吧,他们也只是打闹惯了,不过只是一件衣衫,你脱下来,我给你补上就是了,哪里需要小题大做。” 望着刘玉麟,秋水流转,却见刘玉麟也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忽然哈哈一阵大笑,伸手拉着珈蓝魔主大步走到一边,朝毕方笑道:“你们接着打,管我何事,就当我没看见便是了。” 一句话,似真还假,到让毕方与蛟龙王一时间不敢动作,只能干笑了几声,却没有说话,倒是不敢轻举妄动,却听刘玉麟朝黄庭真人笑道:“真人,我们休要理会那只傻鸟和那条笨龙,让他们闹将去好了,咱们还是出去,赶快出去着十三重神禁才是正事。” 扭头望住神龙,正要说说话,神通却忽然身躯一摆,径自没入那颗星辰中,只留下一句话:“你们去你们的吧,我还要休养生息。” 刘玉麟摇了摇头,望住黄庭真人,黄庭真人呵呵一笑,大步向外走去,声音洪亮的道:“走吧,各人各福,有些事情不是强求来的。” 说话之间,四件神器各回自家主子的气海之中,三人一步踏出世界,再等毕方与蛟龙王反应过来,吵吵着要刘玉麟等他们一下,却已经不见了三人踪影,惹得蛟龙王心中憋屈得很,哼了一声,狠狠地白了毕方一眼:“都怨你,要不然怎么会被神王丢下。” 毕方理亏,也没有接话,只是垂头丧气的一扑闪翅膀,遁入那可星辰之中,留下蛟龙王一个人闷闷的生气,半晌,也只能无奈的遁入星辰中。 其实打开始刘玉麟也不曾打算带它们出去,毕竟二兽的修为还差了点,出去并帮不上太大的忙,反而是一种拖累,借着衣袖烧出一个窟窿,索性假作生气,将二兽丢在世界中,反而生了许多心思去解释,倒也心中落个轻松。 回头望望那处山岗,乾坤鼎的神威,隐约还能透出,可惜不曾见蚩尤的身躯究竟是什么样的,到让刘玉麟颇感遗憾,但是对乾坤鼎心有余悸,说什么也不会再回去探查一遍。 其实这一次确实因祸得福,自家修为隐隐约约有提升了一截,所谓是苦尽甘来,冒着生命危险,却是所得丰厚,雷霆规则之力,更见一斑,在体内交织,演化一把神刀,有规则之力洋溢其中,端是厉害了的。 前方一片旷野,半人高的野草,看上去也是普通的很,三人大步朝前走去,不多时慢慢没于野草中,没有星辰日月,自然也就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反正一路行去,不知走了多久,倒也不曾遇到什么奇异之处,想来这十三重神禁之中,有乾坤鼎足以。 不知多久,三人忽然感到有帝威弥漫过来,让三人不由一紧,这帝威刘玉麟竟感到有些熟悉,不由对望了一眼,却也不曾心有畏惧,毕竟只是帝威,在如何强大,也还是脱不出凡体,何惧之有,稍一停顿,三人眼中俱是坚毅,朝那帝威弥漫之处走去,因为一道门户正悬在那处半空中。 转过一道山弯,三人脸色不由一变,一道红光中,镇压着一个人,这人刘玉麟倒是认识,正是与他同来的红云老祖,这些日子,一直处于紧张之中,却早将红云老祖给忘个干净,此时一见到红云老祖,不由心中一惊,高喝道:“红云道兄,你怎么了。” 话音落下,也不见红云老祖回答,显然红光垂下,已经彻底将红云老祖镇压在其中,在此地见到红云老祖,刘玉麟心中自然是震惊,心中念头飞转,忽然想到恶念抵,瞬间便猜到只怕是恶念抵故意将红云老祖囚禁在此地,要引自己落入陷阱,心思刚刚落下,忽然被黄庭真人拉住,却听黄庭真人沉声道:“小友,这定是个陷阱,可不要冲动,这人小友可是相熟。” 刘玉麟点了点头,轻吐了口气道:“这位红云道兄是和我一起来方诸山的朋友,前些日子,为了剿灭恶念抵,我身受重伤,到没顾得上他,不曾想今日在此地遇见,只怕他已经落入恶念抵手中了,大家还是小心点,我猜测恶念抵在此地定然是布下了陷阱。” 黄庭真人点了点头,凝望着那道红光,刘玉麟也是心中飞转,一时间考虑着怎么营救红云老祖,半晌,却忽然听珈蓝魔主低呼了一声:“小贼,你快看,那红光之下,可有一角棺木露出,若是我所记不差,那应该是第二重神禁之中,那个所谓埋骨之地的那三具铜棺。” 刘玉麟与黄庭真人脸色一变,向珈蓝魔主所知望去,果不其然,铜棺一角露在土层外面,上面还有一道神索在其上,刘玉麟神思敏捷,登时想起那三具铜棺,与黄庭真人对望了一眼,心中不由一沉,这三具铜棺给他们的印象可是深的很,第一次好不容易避开,但是这次想要救红云老祖,只怕便是避不开了,只能去面对。 三人一阵沉默,半晌,刘玉麟咬了咬牙道:“不想那么多了,我与红云道兄一起来的,自然要将他救下来,也说不得其他。” 黄庭真人望了刘玉麟一眼,见刘玉麟一脸坚定,心中确实稳当,微微一笑:“既然小友有心,哪有看见朋友有难,不去救援的道理,我自然与小友一起,去会会那三位帝君,倒要看看究竟有什么手段,走吧。” 刘玉麟回头看着珈蓝魔主,却见珈蓝魔主秋水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神芒,轻声道:“你看我作甚,我自然是和你在一起了,三具铜棺,三个帝君,不正好一人一个吗。” 刘玉麟呵呵一笑,大步拉着珈蓝魔主向前走去,气机外溢,登时牵动三具铜棺,自土中飞升出来,无尽帝威登时弥漫了这片世界,三具铜棺轰然落在地上,被刘玉麟三人气机一激,铜棺的棺盖自行飞起,一位绝世美人,一个虎头妖王,一个却长着两颗脑袋,三个帝君自棺木中踏出。 第455章 三人对战三厉鬼 刘玉麟三人脸色一变,心中一紧,相互对望了一眼,感觉到冲天而起的帝威,这三个帝君是站在帝君境界巅峰的强者,只是不知为什么神识死去,但身躯却留存下来,几乎一只脚能踏入半神境界,端是可怕的紧,若是在三界六道之中,只怕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却只是默默无闻的呆在这十八重神禁之中,真不敢想象,当年东王公究竟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帝君的尸身,强大到如此境界的帝君,竟然也被葬于埋骨之地。 不管刘玉麟愿意也好,还是不愿意也罢,但是总要面对眼前这三位强者,心中确实直打突,身边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对上其中两人,只怕轻松不了,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真人,魔主,大家可要小心了,这三个厉鬼帝君绝不简单,这样吧,真人,你对付那个虎头妖神,魔主,你对付那个双头的,那个女的还是我来对付吧。” 刘玉麟自己选了个最强的,从气息上判断,那女子是三人中最强的一个,一身气机阴冷,冲天而起的气机,几乎肉眼可见,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看上去虽然光滑细嫩,但是仔细看去,竟有金属一般的光泽,耀耀生辉。 而黄庭真人那个对手虎头妖神,一双眼睛没有瞳仁,只有死灰的眼白,全身被茸毛笼罩,一根根茸毛直竖着,就像一根根钢针,任凭风怎么摇摆,也不见动一下,一双虎爪不是爆出丝丝寒芒,身上斜披了一块兽皮。 算来也就是那个双头的厉鬼最弱,虽然一身气机翻腾,好像比起那女最还要强横,但是一身气机却只是爆发出来,并不让人感到畏惧,只是神力强横些,况且肉体内没有道痕交织,反倒是最好对付的一只,也是刘玉麟存了一点私心,让珈蓝魔主去对付最弱的一只,黄庭真人朝刘玉麟会心的一笑,猜得出刘玉麟的用心,让刘玉麟不由得老脸一红,讪讪的一笑。 一声厉啸自虎头妖神最终响起,虎头妖神与那双头怪分别扑出,神力翻涌,天地为之变色,虎头妖神一拳砸出,整个拳头金光闪闪的,孕育出一方世界,内中哀嚎遍野,无数厉鬼在其中纠缠,宛如一个黑洞一般,吞噬一切。 黄庭真人一震黑色长枪,挽了个枪花,直刺出去,登时整个世界都满是枪影,锵锵作响,一瞬间与虎头妖神的世界撞在一起,迸射出无数火花,不过眨眼间,二人就已经交手上千记,每一击都卷动乱流,将天地搅得昏天昏地。 珈蓝魔主一声娇喝,双翼展开,每一次震荡,都会发出两道白色光芒,化作圆斩,撕裂虚空,同时玲珑宝塔飞出,化作一个万丈神塔,向那双头怪镇压过去,万钧之力,撼天动地,双手一抖分别出现一把神剑,双剑一震,便有大道神则迸射而出。 那双头怪也不含糊,虽然不曾祭出神器,但是双手虚晃,一柄大斧出现在手中,大斧寒光闪闪,不知什么材料练成,每一次挥动,都有一片虚空塌陷,神纹交织,每一击都有惊天动地的响声,便是一瞬间,已经和珈蓝魔主的双剑硬拼了无数下,同时挥动大斧,一斧劈出,将玲珑宝塔震得不能降下,万道神光迸射。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都动上了手,而且一上来便是力拼,双方斗得惨烈,不时有鲜血洒下,或是二人的,或是两只厉鬼的,个个都打出了真火,偏偏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双方你来我往,锵锵之声不绝于耳,一个又一个的世界破灭。 刘玉麟双眼闪过一道寒芒,凝望着那女子,这女子不时有道痕交织,秀发飞舞,双眼宛如两个黑洞,一望看不到底,锁定刘玉麟,却并不急于出手,只是放出道则,不是冲撞刘玉麟,与刘玉麟的神域相碰撞,轰轰之声响起。 半晌,刘玉麟终于不耐烦了,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一声断喝,雷霆刀力劈而下,一道雷霆化作雷龙冲向那女子,‘劈啪’之声不断,隐隐有大道神音响起,其中交含着规则之力,威势无双,便是前面是一座山岳,也会被彻底抹平。 奔涌向前的雷霆刀,夹着无匹的气劲,横扫虚空,几近那女子时,却忽然见那女子轻轻伸出一只玉手,动作那般轻柔,那般缓慢,却不偏不倚的将雷霆万钧的雷霆刀轻轻托住,万丈神威登时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轻轻地来,轻轻地走,女子身边撑起一个虚无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片虚无,一切在虚无中都不在有动作。 刘玉麟心中一惊,眼见女子一指点出,没有惊天的气劲,只是平平淡淡的一指,刘玉麟脸色却变了,神域一张,世界登时在身边张开,如一面盾牌将刘玉麟护住,女子一指点在世界上,没有任何声响,刘玉麟被震飞出去。 轻轻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在世界之中,刘玉麟还是被震得吐了口血,但是眼中却满是骇然之色,这是神域,神明的领域,女子身边的虚无,可将一切万物化作虚无,仿佛一切不复见,还亏得刘玉麟同样撑开神域,又有世界护身,怕是换做别人,早在虚无的世界中被磨灭,连一点残渣都不可能剩下,此时望去,那女子依然一脸的轻柔,不见有感情波动,一双眼睛,化作两个黑洞,凡是探出的神识尽皆被吞没,不复感觉。 一时间,刘玉麟也没敢轻动,这女子神威太厉害了,分明是踏足半神领域的人,可以化身神明,掌握一部分神明的法则,自己此时的状况,即便是靠世界之力,也绝不容与女子抗衡,怎会有半神领域的人成为厉鬼呢。 刘玉麟心中闪过百般念头,那女子却不会给他机会慢慢的想,一步一步向刘玉麟走来,每过一步虚空都会被虚无吞噬,一步踏出,就如踏在刘玉麟心头上,砰砰作响,当女子经过,身后一片虚无,连天地元气都不能滋生。 刘玉麟退了两步,眼光扫过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见二人一时片刻还不会有危险,那虎头妖神与双头怪还好没有踏足半神领域,不过是站在帝境巅峰的强者,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尚能与之一战,刘玉麟算是松了口气,凝望着女子,心神震荡。 心神一动间,第二元神轰然破碎,神力登时汹涌起来,神域演化,成为雷霆之海,内中却夹杂着一点火之源,天地规则在其中隐约可见,同时大道神音响起,这一刻,刘玉麟猛地张开双眼,虚空登时被斩开,两道神光轰在女子身边的虚无世界上,一声闷响,女子不由一步止住。 女子愣了愣,没想到刘玉麟也勉强能踏足神明领域,成就半神,身边那雷霆之海,明显的是神罚,浩瀚的雷霆之海,一点火光透出,隐约看到火之源。 趁着女子愣神之际,刘玉麟猛地催动身形,夹万钧之势轰然撞向那女子,世界与世界相碰撞,神域与神域向摩擦,此长彼消,虚无不能磨灭雷霆的本源,而雷霆也不能击毁虚无的本质,双方互不相让,不是迸射出规则之力。 不过刘玉麟也并不好过,真正的神域张开,破碎第二元神所带来的神力,飞快的消耗着,或许一瞬间便能耗死一个准帝,即便是帝君也早已经神力耗尽,化作劫灰,但是刘玉麟还在咬牙支撑,否则陷入虚无中,没有神域相护,即便是刘玉麟有规则之力相护,也会被彻底吞噬的。 “你斗不过我的。”那女子忽然轻启樱唇,细声细语的这样说道。 刘玉麟一呆,厉鬼竟然能说话,一惊之下,神力一散,登时被虚无所包围,好在神域不散,还不至于被吞噬,但是虚无这一瞬间扩散开来,一切陷入黑暗的虚无之中,刘玉麟放眼望去,看不到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他们,所能看到的就只有那女子而已。 刘玉麟咽了口吐沫,惊疑不定的望着女子道:“你已经脱出厉鬼了,难怪我刚才还在想,一位堂堂的半神的存在,怎么会成为厉鬼呢,你究竟是谁。” 眼中神光闪烁,虽然被包围在虚无之中,但是刘玉麟心中也并不畏惧,自己毕竟还有别的办法,真要是逼急了自己,舍得性命,半神也能毁掉,不过那是最后一步,当前还是想先搞清楚自己的疑问,看看这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吞噬了你,就能冲出这里,多少岁月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不用呆在这荒凉的世界中了,你放弃抵抗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早晚会耗尽神力,被我吞噬掉的,何必强作挣扎呢。”那女子答非所问,双眼猛地爆出一点神光,在黑洞般的双瞳中那样妖异。 刘玉麟倾吐了一口气,脸上神色不变,心中一动,东王碑便飞出,东王公左手山河,右手门户,脚踏虹桥,出现在虚无之中,那道门户被东王公擎在手中,猛地砸向女子,五行山镇压而下,一道天河反卷,无极的神力压向女子,刘玉麟冷哼了一声:“那倒未必,今天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何等手段。” 第456章 怎样一副情形说 东王碑一出,形势发生了改变,被压制的刘玉麟,神域猛地一挣,雷霆之海汹涌起来,万般雷霆砸落,轰轰作响,一道天雷自九天之外劈落,轰然砸向女子,合着东王公的五行山与天河,同时肆孽发威,那女子措不及手,一时间没有想到刘玉麟还有后招,虽然勉力一翻玉手,将下落的五行山震飞,天河化作虚无,但是却被天雷砸中,轰然一声,女子身上所有的衣物化作灰烬,全身上下暴起金属的光泽,一点神光在体内溢出,天雷化作烟云消散。 女子第一次脸上有了表情,看上去有些生气,双眼虚无一黯,一双瞳仁出现在眼中,凝望着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左手撮刀,一柄黑暗的虚无之刀出现在玉手中,一声轻哼,一刀劈落,没入雷霆之海中。 刘玉麟心中一惊,东王碑悍然迎上,东王公手中那道门户挡住虚无之刀,虚无之刀没入同样的虚无之中,没有激起一点波浪,消失不见,女子微微一皱眉,眼前刘玉麟忽然失去了踪影,在看到刘玉麟之时,刘玉麟怀抱东王碑,手掐抱山印,向女子镇压而下。 东王碑本是封镇的神器,又有东王公元神分身在,确实镇压所用,最好的器物,半空中,化作如小山大小,轰然压下,锁定一方世界,女子脚步一滞,竟无从施展飞遁之法,眼见东王碑镇压下来,女子脸色也变了,一双玉手一番,竟硬将东王碑抵在半空中。 二人一时间相持不下,神力激荡,虚无的黑暗都在翻涌,半神的存在果然是恐怖,东王碑一点一点开始被撑起,刘玉麟心中暗自吃惊,不过还有手段给女子一个惊喜,嘴角溢出一丝诡笑,心念一动间,自体内一道红光冲出,画了一个弧形,直直击中女子,轰然一声,女子神力一震,东王碑被震飞出去,刘玉麟打了一个跟头,落在一边,任凭东王碑悬浮在头顶之上。 那女子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丝丝金黄色,落在虚无中,也不被虚无所吞噬,凝成一个个金珠,女子凌厉的扫了一眼,刚才那道红光遁回刘玉麟身边,竟然是太阳真火所化的火精,看样貌倒与刘玉麟一模一样。 却是刚才刘玉麟一点神识入住火精,操纵火精袭杀女子,火精本是太阳真火所自行凝聚,本是多天地造化诞生的,只可惜没有神识,被刘玉麟所得之后,炼化为身外化身,其中交融火之本源,自然不虑被虚无吞噬。 女子身躯隐现金属光泽,姣好的面容,一身肌肤与玉锻一般晶莹,,可惜刘玉麟此时没有一点激动,此时心中哪敢有非分之想,这女子可不是个尤物,确实不折不扣的杀神,在美好的身躯,刘玉麟也不敢有任何想法。 女子眼光越来越凌厉,几乎化作一把利剑,将刘玉麟刺穿,一声娇喝,天地变色,虚无中有一点光华慢慢扩大,猛然化作一杆长枪,擎在女子手中,长枪一顿,悍然刺向刘玉麟,虚无被搅乱,如潮水一般涌向刘玉麟,天昏地暗。 刘玉麟心中一惊,忽而和火精合二为一,神力再涨,雷霆之海化作一把神刀,世界化作一面盾牌,将世界之盾迎向长枪,手中神刀一摆,猛地劈落,斩破了虚空,一片雷霆砸出,轰然作响,那知方及近前,女子手中长枪一化二,一杆刺向世界之盾,一杆迎向雷霆刀,枪芒如电,噼里啪啦的响动,轰然撞在一起,刘玉麟只觉得猛地一震,不由退后了好几步,才勉强止住身形,雷霆刀却与长枪硬碰硬,各自震回,虚无如潮,冲击着刘玉麟的神域,登时如风扫过,将刘玉麟的衣衫化作灰烬。 刘玉麟光着身子,大感不自在,虽然此时在拼死相斗,但是还是觉得很羞愧,好在虚无的黑暗之中,没有人看到,当然女子刨除在外,这次可亏大了。 二人相对而望,相距不过几丈,若是放在任何一个房间里,只怕都是一番激情,但是此时,没有任何绮丽的感觉,有的只是越来越盛的杀意,冲天而起的杀机,将虚无都激荡起来,刘玉麟一摆手中神刀,索性将世界之盾收起,双手握刀,神力一催,长啸一声,悍然劈落。 女子一震长枪,无数枪影闪烁,如万朵梅花开,虚无的黑暗之中,有万点光华迸射,轰然与刘玉麟撞在一起,长枪与神刀对撞,孰胜孰劣也是说不清,二人各自退后几步,女子忽然将手中长枪猛的用力掷出,化做一道流光飞刺刘玉麟而来。 长枪眨眼便至,刘玉麟淬不及手之下,神刀挑起,正迎上长枪,轰然一声,神刀脱手,与长枪相互迸飞,长枪堪堪擦着刘玉麟的身躯而过,劲气凌然,肌肤隐隐作痛,不由得让刘玉麟大怒,暴喝一声,一拳砸出,有雷电交织与拳头之上,轰然砸向女子,那女子双眼一闪,一翻玉手,纵身向前,抵住刘玉麟的拳头,身躯却像水蛇一般纠缠上来。 刘玉麟哪里会想到女子竟然会这样做,一时不被,竟被女子缠住,便有万钧之力加身,登时感觉身躯难以移动,那女子双眼闪过一道精光,一点虚无没出,投向刘玉麟体内,却被世界所阻,一时间僵持在那里。 二人都是赤身裸体,女子娇媚的身躯痴缠与刘玉麟雄壮的肉体上,傲人的双峰不是摩擦着刘玉麟的肌肤,一双玉腿盘与刘玉麟腰间,那姿势说起来真让人欲火焚生,多么旖旎的场面,可是当事人刘玉麟没有一点所觉,虚无在强行透入,亏得世界支撑,否则这般距离,一不留神,便是被虚无吞噬的下场,刘玉麟心中又惊又怒。 神力猛地一震,想要震开女子,哪知女子却似扎了根一般,并不能轻易撼动,刘玉麟心中激荡,双目神光爆闪,猛地一声大喝,只听虚无中不停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万千雷霆炸响,与火之本源交织在一起,崩裂虚无。 眼前一阵明亮,世界澄清,虚无被雷霆与火之源炸开,世界破碎,二人裸露在神禁之中,却依旧在痴缠,女子并不觉得羞愧,反倒是刘玉麟大感不适应,仿佛见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的目光望来,目光中有鄙视之意。 不管刘玉麟怎么想,其实也没时间多考虑,虚无在渗透,刘玉麟只能催动世界强行支撑,此时也只能看谁先神力不续,那灰飞烟灭的下场就要降临在谁头上。 但是这般情形落在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眼中,却是另一番感受,黄庭真人一边与虎头妖神缠斗,一边苦笑着摇头,刘玉麟真是好兴致,这般时刻还有心情玩女子,不知什么手段,竟然能一边争斗,一边还在做那种事情,是在不知道该那什么话来说刘玉麟了。 而珈蓝魔主却是另一番感受,心中怒气上涌,心中忽然想到,怪不得刘玉麟自己选了那女子,只怕不一定全是照顾自己的打算,说不得是看人家美貌,心中动了歪心思,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心中胡思乱想,怒气越来越盛,猛地一声娇喝,长枪一摆,玲珑宝塔器灵显化,全力镇压而下,竟不顾消耗神力,长枪猛地刺出,凭着被双头怪一掌打中,虽然连连吐血,但是长枪却将双头怪钉住,划破长空,一枪钉在山崖上,轰然砸了进去。 无尽的神力涌入双头怪体内,肆孽着,将双头怪的气机一点点磨灭,说起来双头怪哦败得有点冤,一开始珈蓝魔主只是缠斗,从不曾与双头怪硬拼,时间久了,到只剩下双头怪追杀珈蓝魔主,而珈蓝魔主只是逃遁,那只忽然之间,珈蓝魔主竟拼着被斩灭的危险,行险全力一击,一下子耗尽了神力,反而真的得手了,虽然受创非轻,但是却成功的将双头怪斩灭。 珈蓝魔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虽然身体乏力,但是一双俏眼还是死死的盯住刘玉麟与那女子,心中的怒意也是越来越盛,也太不知羞耻了,虽然魔界之人也并不在意,但是就走与三界的珈蓝魔主,却知道廉耻,这般光天化日之下的野合,便是魔界之人也不会做,刘玉麟倒是能安之如素的享受,竟没有一丝惊慌之色,更没有被抓奸的自觉,如何让珈蓝魔主能不上火,自己虽然没有说,但是任凭刘玉麟握住自己的手,不就是将自己交给他了吗。 那边黄庭真人眼见珈蓝魔主拼死一击,将双头怪斩灭,心中隐隐有些焦急,自己也要加把力了,只是这虎头妖神神力非凡,道则加身,每一击都是万钧之力,自己都不敢轻易接下,却又哪里能斩灭他,心中转过千百念头,看来只有行险一击了。 心中打定主意,忽然高喊道:“珈蓝魔主,还不快来帮把手,先将这虎头妖神斩灭了,再去管小友的事情,我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话音落下,只因为察觉到这虎头妖神能明白自己的话,有一定的思维智力,这才拿话哄骗虎头妖神,果不其然,虎头妖神一惊,眼神瞄向一旁的珈蓝魔主,手底下自然是一慢,便是此时,黄庭真人神力一鼓荡,化作一条黄龙,咆哮而出,正撞中虎头妖神,将虎头妖神肉身开了一个大洞,龙神力疯狂涌入虎头妖神体内,‘砰’的一声,将虎头妖神炸成粉碎,彻底灰飞烟灭。 第457章 原来一直被设计 黄龙飞腾而出,化作黄庭真人落在地上,脚步不由一软,一屁股坐倒,苦笑着望向刘玉麟,却发现刘玉麟依旧还是那般样子,不过此时脸色更加阴沉,那女子也是俏脸如霜,二人针锋相对,哪有绮丽的样子,倒更像一对仇人一般。 而此时刘玉麟自然能感觉到二人的动作,二人能斩灭对手,刘玉麟心中自然是很是欣慰,虽然有所损伤,但是那倒无关紧要,只是调息一下罢了,但是对于珈蓝魔主望过来的目光,刘玉麟隐隐有所察觉,确实大感不妙,没看到自己正与女子拼命吗,干嘛还那般看自己,莫不是还以为自己和女子做了什么不成,却哪里会有那种心思呀。 雷霆之力夹杂着火之源,在胸口化作一道神箭,抵住女子胸口,神域与女子的虚无相互碰撞,不但是刘玉麟无法动弹,其实那女子也是无法动弹,只要一动,就会被对方所趁,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其实女子更是焦急,自己的两个帮手都已经身陨,自然也就是说刘玉麟的人有了支援之力,虽然二人现在还在调息,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了。 一但二人腾出手来,那时候要来斩杀自己,若是平时便是二人联手自己也不怕,迟点早点都能将二人斩杀吞噬,但是现在自己与刘玉麟胶着,难解难分,一到那被二人联手袭杀,稍微一动摇,便会立刻被刘玉麟所趁,可就危矣了,但是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 女子心念飞转,自己从苏醒过来,有了意识,已经过了无数岁月,好不容易现在有机会能从冲出当年神明留下的神禁,若是就此被斩灭,心中着实不甘,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又有怎样的过往,无从知道,但是醒来之时,便是半神的存在,能醒来已经侥天之幸了,难道要就此破灭,不甘心,元气凝结于胸中。 女子一声轻叹,忽然张嘴道:“我们罢手如何,否则我要是拼着身陨,绝对能将他们二人斩灭,虽然难以托你下水,但是你的同伴却不能幸免,你考虑一下吧。” 刘玉麟一愣,情知女子说的话不假,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现在在调息,直瞪调息完毕,只怕定是要助自己斩灭这女子,可是女子不同于别人,掌握着虚无的法则,一旦身爆,定要引起虚空塌陷,变成一片虚无之地,自己可以脱难,因为自己有神域与世界相撑,但是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一旦被虚无所包围,便是自己也救不得他们。 刘玉麟心中一动,略一沉吟,却见珈蓝魔主缓缓站起身形,神力隐隐冲天而起,这是想要动手了,不由心中一惊,赶忙道:“那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伤害我的同伴,我们各行各事,我数一二三,你我同是退后。” 说罢,飞快的数了三个数,二人同时收减神力,飞身退后,却在那一瞬间,各自冲出一道规则之力,毁天灭地的砸向对方,却是心想一处,打算借此机会灭掉对方,可惜二人想道一处,便见一道虚无的黑暗,一道雷霆夹杂着火之源,轰的一声,砸中对方,响起两声惨叫,各自坠落在地上,将旷野砸出两个深坑。 这情形不由让珈蓝魔主一呆,耳听刘玉麟的惨叫,也顾不得找那女子的麻烦,身形一动,落入大坑之中,望见刘玉麟,双眼不由一酸,泪水滑落,将刘玉麟扶起,刘玉麟此时的摸样惨兮兮的,半边身子被虚无之力沾染,轰的个稀烂,只剩下一只脚一只手,半边头颅,一半被虚无吞噬,珈蓝魔主不顾自己有伤在身,神力送入刘玉麟体内,登时为刘玉麟续出半边身子。 刘玉麟在珈蓝魔主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形,心中一动,催动东王碑照准女子那个大坑砸去,轰然一声,那大坑沉下不知多少丈,刘玉麟心中一愣,怎么听不到任何动静,东王碑传来的消息,仿佛什么也没砸到,那女子跑哪去了。 却听一具铜棺‘咔哒’一声,棺盖自动盖上了,刘玉麟脸色一变,知道那女子没有身陨,而是躲回铜棺之中了,不甘心的催动东王碑轰然砸下,正砸中那铜棺,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却不见那铜棺有丝毫损坏,每一击砸下,铜棺便暴起一道神光,将东王碑托起,却无法伤到铜棺。 莫说刘玉麟呆住了,就连刚刚调息完毕的黄庭真人也惊呆了,三人相互对望着,惊疑不定的望着铜棺,铜棺之上无数神秘符文闪烁,一道道神索纠缠其上,却不知是何来历,竟然能与东王碑相抗,端是了不得的异宝。 刘玉麟心中沉吟,这女子躲回铜棺之中,若是不将之斩灭,只怕早晚会脱出这方世界,成为祸害,望着铜棺,心神一再闪动,略一沉寂,刘玉麟依然催动世界,将铜棺吞噬进来,埋进自己那颗血线形成的星辰,那是神明之血凝就的星辰,有大神力,可以消磨异宝铜棺,让女子无从恢复过来,心中还不放心,祭出三生镜,悬于星辰之上,一道白光垂下,这还不算,将火精分身,没入一道神识,径自扑入星辰,火精盘膝坐于铜棺之上,彻底将铜棺镇压,有规则之力不愁女子能脱身出来,慢慢炼化吧,或许时间久了,铜棺就会被炼化,女子就会被灭杀。 镇压了那铜棺,刘玉麟不由松开了口气,催动东王碑将另外两具铜棺收起来,有心想要看个究竟,那知神识探过去,竟然无法进去,这铜棺不知何人祭炼,隐隐有法则交织,刘玉麟试验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放弃了。 没有了牵绊,刘玉麟神念一动,东王碑没入那道红光之中,东王公山河降下,门户撑开,登时将红光截断,红云老祖自红光中脱身出来,望见刘玉麟不由叹了口气道:“多谢道友出手相救。” 刘玉麟扶住红云老祖,闻言摇了摇头,笑道:“道兄说的哪里话,大家本就是一家人,你我同来,我怎么能看你有危险,却忍心不救呢,只是道兄怎么会被困在此地呢。” 红云老祖叹了口气,眼光却瞄向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迟疑了一下,沉声问道:“道友,不知这两位是。” 刘玉麟‘啊’了一声,转头望住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朝二人一指,笑道:“道兄,这位是黄庭真人,证道与后古时期,这位美女确实魔界的珈蓝魔主,想必道兄应该还记得吧。” 说罢,指了指红云老祖道:“这位是黄龙道君的弟子,红云老祖,是我的朋友,本来这次便是红云道兄带我前去拜望乃师黄龙道君的。” 红云老祖闻言,心中猛地一震,这黄庭真人虽不曾听说过,但是珈蓝魔主的名号哪里会不知,原来只听刘玉麟自己说起过,与珈蓝魔主关系不错,没想到今日竟然二人搅在一起,明显的二人关系可不一般,这珈蓝魔主更是与师尊同等级的帝君魔主,红云老祖哪里敢怠慢,忙朝二人一躬身道:“红云见过珈蓝魔主,见过黄庭真人,给二位帝君魔主见礼了。” 二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主,何曾将一个神尊放在眼中,这般小人物又哪里撑得起他们的眼皮,正如半神的存在看不上他们一般,放在魔界,也不过魔尊修为,魔界这样的人海了去了,数都数不过来,但是既然刘玉麟说是朋友,二人倒还不敢太过于怠慢,还是朝红云老祖点了点头,伸手托住红云老祖下拜的身形,从鼻子里,黄庭真人透出一句:“幸会,幸会。” 红云老祖也不以为意,情知二人哪里会看得上自己,能有这一句话,只怕还是看刘玉麟的面子,否则哪里会大力自己,索性也扭头望着刘玉麟,叹了口气道:“道友不知,那日你触及天道,被神罚压制,不知流落何方,我本与那一鸟一兽在一起,结果我们差点都没卷了进去,对亏了鸟兽呼应,将我就到安全之地,便放下我,去找你去了——” 说到这,红云老祖脸色一变,半晌,才缓缓地接着道:“不曾想,那鸟兽一走,恶念抵便出现了,我哪里是恶念抵的敌手,不过一个照面便被生擒了,将我带到一个大殿中,想是那紫府仙居之上,本来有心将我吞噬掉,后来恶念抵改变了主意,知道你没死,便留下我做诱饵,想设计陷害你,其实你从一开始踏入神禁,一举一动却都在恶念抵的监视之下。” 话音方落,刘玉麟三人脸色大变,原来自己三人的行踪却都在恶念抵的监视之下,怪不得前面几道神禁那般艰难,埋骨之地的铜棺竟然会跑到这第十三重神禁之中,原来一切都是恶念抵在捣鬼,想来恶念抵只怕还有手段在等着自己。 正要开口说话,那只此时异变忽起,天空一阵扭曲,裂开一道门户,万千道红光自门户中倾泻而下,刘玉麟四人脸色不由大变,心念一动,将红云老祖收入世界之中,东王碑显化,悍然迎上,神域强行撑开,世界化作一副铠甲,将刘玉麟护在其中,雷霆刀出现在手中,裹起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二人,一刀劈出,直趁门户而去。 第458章 堂堂小儿女之态 万千红光砸下,如刀割一般,撕得三人肌肤生疼生疼的,这红光还有一种特性,竟然能吞噬人的魂魄,幸好三人护在神域之中,才免遭劫难,否则大意之下,神魂受损,只怕一辈子也弥补不过来,恶念抵在大殿中看到三人冲将过来,不由脸色微变,暗骂了一声:“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连勾魂大阵都奈何不得,不行,我还是赶快闭合门户,免得这小子冲过来。” 心思落下,便要催动门户闭合,那知道刘玉麟也早有打算,雷霆刀劈出,一道雷霆隐现天地规则之力,破开万千红光,刺入门户之中,经久不衰,待恶念抵催动门户向他要闭合之时,却已经晚了一步,雷霆在肆孽,门户不得闭上,大殿之中被雷霆充斥。 恶念抵心中一惊,一鼓神力,猛地一拍通天镜,神明之力涌出,强行切断了门户,但是却还是慢了一步,门户闭合,雷霆依旧在肆孽,雷霆之中三道身形显现出来,可不正是刘玉麟与和黄庭真人珈蓝魔主三人。 恶念抵一呆,神色骤变,催动通天镜,径自压向三人,想要趁三人立足未稳之时,将三人彻底镇压,只是雷霆之中,万千法则之力交织,有大道神音轰鸣,东王碑携万道雷霆轰然迎上,一声巨响之后,尘烟落定,雷霆之海破灭,东王碑被震回,刘玉麟‘哇’的吐了口血,猛地大喝一声:“真人,魔主,助我一臂之力。”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也不敢怠慢,双手搭在刘玉麟肩上,无尽的神力涌入刘玉麟体内,神域猛地一张,刘玉麟黑发飘逸,双眼猛地张开,两道神光轰然砸出,将大殿映的纤发毕露,却已经不见了恶念抵的身形,那通天镜也自不见。 刘玉麟扭头望了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一眼,心中一阵迟疑,催动神识向四下探去,紫府仙居不再被天威压制,神识自然畅通无阻,扫过整个仙居,却不见恶念抵的踪迹,刘玉麟眉头微皱,难道恶念抵逃走了,只是在仙居深处,有一方世界凝成微尘,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形。 刘玉麟叹了口气,传了一道神念给二人,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收回双手,登时一切如常,二人望着刘玉麟,黄庭真人不解的问道:“小友,可曾找到恶念抵的踪迹。” 刘玉麟唯有苦笑,一声叹息过后,沉声道:“我搜过整个紫府仙居,也不曾找到恶念抵的踪迹,想是那恶念抵见机不对,已经逃出方诸山的范围,神识搜索不到了,不过我却发现一处世界隐藏在仙居之中,一时探查不出究竟。” “那世界可有危险。”珈蓝魔主忍不住轻声问道,脸上闪过一抹担忧,生怕刘玉麟在持强硬闯,毕竟此时刘玉麟还是有伤在身的。 刘玉麟摇了摇头,他也没有探查清楚,那片世界可以阻断神识,有天地规则交织,看上去却更像封印之用,刘玉麟心中一动,自世界中将毕方与蛟龙王召唤出来,还不等刘玉麟说话,毕方就先唧唧咋咋的叫喊道:“神王,你可莫要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可别再把我锁在世界中,咦,这不是东王殿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一旁的蛟龙王也是一脸谨慎,双眼电射神光,将整个大殿查探了一遍,察觉到没有危险,脸上才露出一丝喜悦,朝刘玉麟猛地拜倒,低声道:“神王,我们已经来到东王殿了,那就离封印我们族人的虚无世界不远了,却不知那恶念抵可曾斩杀了。” 刘玉麟摇了摇头,却不曾回答它们的话,只是皱着眉头沉吟道:“我来问你们,你们可知道你们的族人是被囚禁在何处。” 毕方先是一愣,与蛟龙王对望了一眼,眼中茫然之色,二神兽迟疑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不瞒神王说,我们还真不知道是在哪里,只是当初费劲千方百计的从一方世界中脱难出来,当时便在这东王殿了。” 说罢,二兽惭愧的低下了头,不敢抬眼看刘玉麟,生怕刘玉麟讥笑它们,却听刘玉麟沉声道:“那我问你们,若是再将你们带到那世界之前,你们可能确认出那方世界来。” 二兽闻言一呆,续而大喜,窜到刘玉麟身边,讪讪的笑道:“神王可是已经找到那方世界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放心吧神王,只要能接触到那方世界,我们自然能分辨出来,这绝不会有问题的,若是这都能搞错,岂不成了废物。” 刘玉麟点了点头,略一沉吟,望住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沉声道:“真人,魔主,还要麻烦你们为我护法,我要凝聚第二元神,恢复神力,否则只怕不足以应付下面的事情。” 说罢,盘膝坐在地上,双手交错,掐着手印,便有一道天地元气自九天外降下,落入刘玉麟体内,刘玉麟慢慢陷入了沉眠之中,神力一点点在恢复,黄庭真人二人与二神兽不敢怠慢,站住四个方位,将刘玉麟护卫在其中。 不知多久,刘玉麟霍然睁开眼睛,双眼爆出一道神光,从地上长身而起,一声长啸,震动了整个方诸山,便是大海都被这啸声,震得波浪汹涌,层层浪花推积成雪,藏身在万丈深海中的恶念抵听见刘玉麟的啸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但是却不敢轻动,毕竟刘玉麟掌握着天地规则之力,一个不好,便会被其磨灭,还是慢慢积攒实力,以图未来吧。 环顾四周,刘玉麟微微一笑,拉起珈蓝魔主,大步朝那处世界走去,曲径回廊,不知走过多少亭台水榭,远远在山下看这紫府仙居不过一座宫殿,那知一旦步入其中,却是绕来绕去,不知有多广阔,直转的众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路上,珈蓝魔主任凭刘玉麟拉着手,心中却总是难以忘怀刘玉麟和那个女子的事情,经过一处回廊,珈蓝魔主终究按耐不住,暗自掐了刘玉麟一把,轻声道:“小贼,我来问你,你方才和那个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玉麟一愣,倒也没多想,一边感觉着世界所在,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什么怎么回事,不过狠狠地大战了一场罢了,倒真是危险重重呀。” 说罢,还不住摇头,心中回想与那女子的一场争斗,可真是危险得很,哪知胳膊忽然一痛,不由的痛呼了一声,待拿眼去望珈蓝魔主,却见珈蓝魔主怏怏的收回玉手,却是方才狠狠地掐了刘玉麟一把,到让刘玉麟一时摸不着头脑,嘶嘶的倒吸着凉气,苦着脸问道:“魔主,你这是做什么,干嘛使劲儿的掐我,真的好痛呀。” “不痛我掐你干嘛,”珈蓝魔主白了刘玉麟一眼,小嘴一撇,轻哼了一声:“是呀,当真是一场大战,打得都光着屁股了,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打得,你瞅着那女子可漂亮。” 二人的对话虽然尽量压低声音,但是有如何逃得过黄庭真人的耳目,便是二神兽也是听在耳中,强忍着笑意,不敢出声,生怕惹恼了刘玉麟,将邪火发在自己身上,但是二人这般小儿女之态,却当真让人忍俊不住。 刘玉麟闻言,唯有苦笑连连,想要解释,一时间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咳嗽了一声,只能装作没听见,径自望向远处,心中却在叹息,不想珈蓝魔主这般人物,一旦情迷,却也是一副小儿女之态,却让刘玉麟心中又是得意又是郁闷。 见刘玉麟不吱声,珈蓝魔主哼了一声,却是不肯干休,一张俏脸微微发红,秋水一转,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又使劲儿掐了刘玉麟一把,低声道:“没听到我问你吗,那女子到底漂不漂亮,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刘玉麟一呆,干笑了一声,陪着笑道:“自然是你漂亮了,那女子不过是一只厉鬼罢了,哪能和你相提并论。” “骗人,看你就是说谎,”珈蓝魔主脸色微微一沉,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既然是我漂亮,那怎么不见你那般搂着我,却光着屁股紧搂着那女子不放,打也就打了,怎么会打得两个人都光着身子,到底你们怎么打得,不会是打到床上去了吧。” 话音落下,刘玉麟心中寻思着该怎么回答,却听黄庭真人与二神兽再也忍耐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却发现刘玉麟正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们,赶忙收住笑声,却还是肩头一耸一耸的,暗自偷笑,不想刘玉麟也有如此吃瘪的时候。 刘玉麟脸色微变,使劲儿咳嗽了一声,回头扫过一人二兽,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毕方,没事可做么,要不然你还是去前方探路吧,蛟龙王,你去陪伴毕方,仔细探查道路,若是发现毕方偷懒,那就给我好生招呼它,哼。” 一腔邪火却发在二神兽身上,哪知珈蓝魔主却依旧不屈不挠的纠缠不休,总是逼问与那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倒是把刘玉麟比起惹了上来,猛地将珈蓝魔主的玉手一甩,脸色阴沉的喝道:“够了,我说过没事了,你若是不信,那也由得你,随你的便就是。” 第459章 封印神兽的神殿 不知走过多少回廊,走过多少亭台水榭,终于望见一座大殿,高有十多丈,由巨石垒就,四根石柱擎在四角,每一块石头上都镌刻了大道神纹,有道痕交织,隐约传来大道神音轰鸣,两扇青铜大门,上镶嵌着三千颗银钉,暗合三千大道之数,整座大殿洋溢着一丝规则之力的气息,方圆不过几十亩,但是内中却是自有一方世界。 “就是这了,我记得这座宫殿,神王,我们的族人就被囚禁在这里。”毕方与蛟龙王登时欢呼道,便要上前冲去。 刘玉麟一把拽住二兽,眼中闪过一抹忧虑,沉声道:“你们先不要激动,既然是这里就好办了,千万不要触及大殿,不见大殿有绝世大阵守护吗,只要你们初几大殿,就会被大阵给炸的灰飞烟灭,这是天地规则交织而成的大阵。” 二神兽一脸惊讶的望向刘玉麟,眼中闪过不敢相信的神色,当初他们破除封印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大阵,怎么刘玉麟却说得这般郑重其事,心中犹豫,却不敢不相信刘玉麟,毕竟想要就出族人是要靠刘玉麟。 见二神兽不相信,刘玉麟轻哼了一声,心念一动间,一点雷霆化作一杆长枪,刘玉麟擎在手中,双眼闪过一道寒芒,猛地有力将雷霆之枪抛出,化作一道流光,轰然刺中大殿,登时暴起一片光芒,雷霆之枪一阵炸响,化作飞灰消散,让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还有二神兽都不由骤然变色,这是什么大阵,竟然连天地规则交织的长枪都扎个费岁,却一点也没见损伤。 二神兽一阵心悸,幸亏被刘玉麟拽住,否则此时化为灰烬的就不是雷霆之枪,而是它们二个,感激的朝刘玉麟望了一眼,低声道:“多谢神王。” 刘玉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却将眉头深皱,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这座大阵绝对是神明留下的,借助天地规则之力而成,只怕就算是自己也不能破除。 转头望去,却将众人将目光给予他身上,心中一叹,苦笑了一声,道:“你们也不用看我,只怕我也没有办法强行破开大阵,不过先待我试试再说,或许能有一线希望呢,不行我们再想办法,但愿我能破开大阵。” 话音落下,刘玉麟一催神力,将火精调出,直接附身在火精之上,一点火之源升腾而起,紧接着神力一震,第二元神破碎,神域张开,世界隐隐在体内出现,双眼猛地一张,一声清啸,东王碑化作一杆长枪,通体白玉色,晶莹剔透。 刘玉麟一震长枪,挽了个枪花,一枪刺出,虚空破碎,无数世界生灭,雷霆之力交织在其上,更有火之源升腾而起,枪尖处一点虚空张开,轰然一声巨响,刘玉麟一枪砸中大殿,大殿仿佛一震颤动,但是却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崩塌,依然完好无损的矗立在那里,倒是刘玉麟‘哇’的吐了口血,倒飞而回,竟然一时站不稳脚跟,跌倒在地上。 打针职位,竟然如此强大,着实出乎众人意料,唯有刘玉麟一脸的苦笑,自己是该庆幸自己猜对了呢,还是该哀叹自己不能破除大阵呢,望着大殿,竟生出一种无力感,刚才一击,已经是自己最强的一击,若是说还有办法,那除了震碎第一元神,强行踏入神域,否则想要撼动大殿,那是不可能的了,这座大阵有规则之力交织,只此一点,就能让自己望之兴叹,何况这规则之力乃是天地五金之力,五行五金,最主杀伐,难怪即便是用雷霆与火之源的力量,也憾不动分毫。 刘玉麟勉强站起来,平复了一下伤势,刚才一击,此时再看那大阵,已经有神纹浮出,交织在巨石之上,连成一个罗网一般,发出神光,将周围映的光亮无比。 珈蓝魔主关切的扶住刘玉麟,望了望大殿,才幽幽的沉声道:“小贼,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可用我帮你。” 刘玉麟摇了摇头,伤到倒不算太重,自己调息一下就好了,但是双眼望住大殿,却不由皱紧了眉头,回望了毕方与蛟龙王一眼,略一沉吟道:“你们出来的时候,能到没有遇到这大阵吗,难道是后来有人布下的,你们倒是出来多久了。” 毕方与蛟龙王对望了一眼,却是蛟龙王抢先道:“回神王的话,我们已经出来两万多年了,早在中古时期就已经脱困而出了,当时是没有这座大阵的,要不然我们冲出来,还不立刻化作飞灰,哪里还能站在这里与神王说话。” 话音落下,毕方倒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脸色一凝,低声道:“神王,你为何不请出麒麟种子来,或许会有一丝转机呢。” 刘玉麟心中一动,神识潜进气海之中,一道道神念望麒麟种子里送去,却全被阻在外面,便是神力透出,也不过是被麒麟吞没,化作精纯的元气,半晌,也不见麒麟有所动静,最后还是失望的退了出来,满心的无奈。 见刘玉麟醒转过来,毕方与蛟龙王一脸期盼的望着刘玉麟,但是见刘玉麟摇了摇头,不由神色一黯,望向大殿,毕方失望的道:“族人就在眼前,难道我们就没办法救出他们来吗,族长为什么不醒转过来。” 言语中的失望,洋溢在脸上怔怔的望着大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麒麟到底是沉眠了,为什么在刘玉麟危难之际可以显化真身,却在此时不肯出现呢。 刘玉麟叹了口气,愣愣的出神想起麒麟多次救自己的性命,他的族人就在眼前,自己怎么也不能放弃,只是要要最后的办法吗,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遍,自己还真没有什么手段了,也在沉思麒麟为什么不肯觉醒过来。 一旁黄庭真人见刘玉麟脸色一变在变,脸上现出迟疑的神色,心中一惊,忽然猜到刘玉麟想要做什么,猛地一声低呼道:“小友,你可不要轻易触及天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刘玉麟扭头朝着黄庭真人微微一笑,神色间却多了一副决绝的意味,猛地一声大喝,第一元神破碎,登时强行踏入神域,感觉到一丝丝规则之力涌入体内,右手轻轻抬起,世界出现在手上,神力涌入世界之中,世界登时光芒四溅,隐隐有山河显露。 创世之举,乃是天地初开的混沌之力,所凝就一方世界,内显山河,外漏神藏,名曰创世,心念一动间,便有一方世界成型。 随着刘玉麟心神一动,世界化为一把神刀,刘玉麟张嘴一喷,一道光华没入神刀之中,却是规则之力,所为雷霆,所为火之源,终究只是别人所赐予的一点法则之力,不及自己所掌握的创世神力,闻听珈蓝魔主与黄庭真人相续一声惊呼。 刘玉麟一刀劈出,创世之力涌动,神刀探出,直趁大殿而去,一个个世界隐没,有随即出现,生灭之间,有大道神音轰鸣,整个世界暗淡下来,所有的光辉都被那创世神刀抢去,世界破灭,整个紫府仙居都在颤抖,无数亭台水榭化作飞灰,便是当初东王公留下的禁制,也不能护住方诸山,轰然一声巨响,创世神刀劈在大殿上。 神光亮起,一朵蘑菇云升腾而起,神力翻涌,如潮水一般,卷起飞沙走石向四外扩散,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半晌,轰隆之声终于消散,刘玉麟一步未退,仍在于大阵相较,万钧神力砸下,大阵激起神威,不停地冲击着刘玉麟。 又是半晌,轰然一声炸响,刘玉麟被抛飞出去,那大阵猛然亮起,忽然化作一道流光,飞卷刘玉麟而去,锵锵之声响起,仿佛一把神刀,又仿佛是一杆长枪,嘶嘶作响,虚空被破碎,没有任何东西能挡得住。 刘玉麟脸色一变,手中神刀有化作一个世界,双手合住世界,猛地迎上,竟那大阵所化的光芒纳入其中,猛地盘膝坐倒在地,双手掐住神王印,无尽的神力交织着天地规则,支撑着世界不被斩破,压制着大阵的光芒。 不知多久,忽然听见一声轻微的碎裂声,一道裂痕自世界之上裂开,刘玉麟脸色大变,果然是三千大道之中最主杀伐的法则,便是世界之力也难以困住,还不等在想出办法,世界却猛地炸裂开来,一道神光探出,正刺中刘玉麟的前胸,轰然一声,化作一座五金之山,将刘玉麟封闭在其中,杀伐之声不断,万丈神光交织。 五金之力压下,刘玉麟借不到外界的元气,登时身躯一震,轰然炸开,整个人被炸成粉末,只留下一个巴掌大小的光团,其余肉身尽皆化成灰烬消散。 珈蓝魔主‘啊’的一声惊呼,心中一痛,脸色登时惨白起来,想要向前冲去,却被黄庭真人死死拉住,不及挣扎几下,珈蓝魔主竟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亲眼见到刘玉麟被炸成粉末,这种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堂堂一位魔主,竟然如一个小女人一般,全身感觉不到力气,连支撑自己站立都不能,整个人便如傻了一般,只是痴痴地望着刘玉麟剩下的那一点唯一的光团,已经是泣不成声。 第460章 神明之战动四方 黄庭真人一脸惨然,难道刘玉麟就这样身陨在此地了吗,望着那一点光华,心中悲痛万分,却无可奈何,满嘴的苦涩,不知该怎样说出来,恍惚间,望见那团光华忽然升腾起火焰,光华猛地一震,刘玉麟又在火焰中重生过来,却依旧被封印在那五金之山中。 毕方与蛟龙王一阵欢呼,刚才心已经沉到最低,却忽然来了个大转弯,毕方尖叫道:“你们快看,神王又复生了,神王又复生了。” 蛟龙王也兴奋地四只脚乱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想说的话就是一句,还被毕方抢了去,每次总要落后于毕方,所有的话都被毕方抢去,难道自己真的要比毕方笨一点吗,不过这都无所谓了,神王复生,足以鼓舞人心。 黄庭真人松了口气,一时间竟有些感觉力气被抽空的样子,差点扶不住珈蓝魔主,刘玉麟到底是坚强,一点光华足以复生,只是被封印在五金之山中,还不算脱困呀。 珈蓝魔主望见刘玉麟,眼神好像望向自己,心中激动,气力又回到身躯之中,猛地一跃而起,死死的盯住刘玉麟的身影,生怕错过一眼,没事就好,只要刘玉麟没事,自己就什么也不奢求了,希望魔王保佑刘玉麟一切安好。 尽管众人都很高兴,但是身在五金之山中的刘玉麟,却高兴不起来,虽然强行复生,但是神力消耗甚巨,依旧能有无尽的五金之气,交杂着规则之力,冲击着自己刚刚复生的身躯,刚才若不是有麒麟种子的存在,自己还真就要灰飞烟灭,勉强踏入神域的自己,终究还是太弱,不能真正的抗衡天地规则,但是有麒麟在,却能护住自己一点气机。 心神一动,一片世界在五金之山中,强行撑开,将刘玉麟包围在其中,抗衡着五金之山的压制,规则之力相互碰撞,不是有炸响传开,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像是在捶打一面大鼓,便是在远处的二人二兽,也能感到排山倒海的神威。 便在此时,一尊神明在五金之山中显化,赫然是神明的分身,高有两丈余,额头只有一只竖眼,仿佛能望断一切,一张阔口几乎占了多半张脸,头大几斗,偏偏一双短小的手臂,和两只长长地腿脚,托住一个半截身子,怪异的很,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神威,却将二人二兽压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二兽修为弱了些,登时跪倒在地上。 神明张开眼睛,望定刘玉麟,一声冷哼响起:“好大胆的人类,竟然敢强行踏足神域,还妄想破除我留下的大阵,是麒麟让你来的吧,一个蠢材,又被麒麟利用了,不过,我不会因此放了你,带我将你斩灭吧。” 说罢,神躯一顿,压着五金之山,登时暴起一阵神芒,噼里啪啦作响,五金之山中有无数道五彩细丝冲向刘玉麟,轰轰之声不绝,不过瞬间,便将刘玉麟的身躯撕毁,化作烟尘消散,依旧只有那一点光华留存。 “怪不得呢,原来是有麒麟在捣鬼,我说怎么无法完全斩灭这个人类,不过麒麟,你已经沉眠了,神力不在,又能支持到几时,哈哈哈,你当初的威风去哪里了,看我的神则。”神明大声狂笑,无尽的怒气在心中升腾,虽然只是元神分身,但是当年的怨恨却还是盘绕在心中,不曾想今日竟是这般相遇,倒是给了自己机会,早就听说,麒麟与黑龙王相争,落得个败北的下场,听闻还身受重创,好像是逃到这一方世界之中,自己苦苦追索,无数万年过去,都不曾见到麒麟,最后还是默然离开了,只留下元神分身在此。 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竟然能碰到麒麟,而且它依旧不曾苏醒过来,俗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神明一声沉笑,猛地一张嘴,一道五金之气,纠缠着天地规则,轰然砸向那一点光华,神光闪烁,道痕交织,大道神音轰鸣,世界被破灭。 一声巨响,烟尘消散之后,麒麟盎然站在五金之山上,双目透出无尽的神威,与神明遥遥相望,依然破开五金之山的镇压,一声清啸,前蹄抬起,猛地一跺,五金之山登时崩塌,碎裂成一块一块,滚得满地都是。 麒麟歪了歪头,望了毕方与蛟龙王一眼,忽然低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族人脱困,此时不救更待何时。” 毕方与蛟龙王只觉得身子一松,也不多话,化作两道流光冲向大殿,轰然撞击着大殿的铜门,轰然作响,甚是骇人,可惜却不见一点效果,反倒是将二神兽给弹了回来,化作滚地葫芦,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麒麟双眼闪过一道怒光,却不在理会二神兽,径自望向神明,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道:“穆塔,好多年不见了,你怎么还是哪么没长劲儿。” 穆塔哼了一声,脸色阴沉,没想到麒麟竟然醒转过来,心中转过许多念头,登时明白了其中关窍,讥诮的瞪了麒麟一眼道:“麒麟,你自誉为圣兽,光明之兽,执掌神罚,怎么现在也干起吞噬别人的勾当来了。” 这话落下,远处的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登时脸色大变,珈蓝魔主更是几乎要晕倒在地,刘玉麟是被麒麟吞噬了,登时觉得天昏地暗,仿佛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竟然妄图强行催动神力,玲珑宝塔也要祭出,却被神威压制,不能出现,珈蓝魔主却犹自不肯放弃,宁可深思,也要为刘玉麟报仇,至于能不能做到,已经不重要了,虽然神明之威有万钧之力,但是珈蓝魔主的心智不屈,绝望充斥着心间。 一声咆哮,隐隐传出,黄庭真人登时强行显化真身,一条黄龙在神威中强行探起头,龙威使劲儿的拍打着土地,想要冲天而起,拼个粉身碎骨,也要将麒麟咬下一块皮肉,以报刘玉麟对自己的恩德,即便是面对神明。 麒麟微微皱了皱眉,感觉到二人的动作,猜得到二人想要干什么,双眼一望,一道神威登时将二人压制住,珈蓝魔主跪倒在地,黄庭真人恢复人身,也不能动弹,二人不过是帝君修为,又如何能与神明抗争,即便是心智在坚强,也无能为力,麒麟这是没有想斩杀他们,否则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将他们斩灭掉。 而此时毕方与蛟龙王也爬了起来,一脸惊惧的望着麒麟,这是真的吗,自家族长真的吞噬了刘玉麟了吗,心性善良的族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二兽几乎是同声道:“族长——” 麒麟知道二兽想要问什么,哼了一声道:“你们没脑子吗,不会想一想,这不过是穆塔的离间之计,你们也相信,刘玉麟还没死呢,我也没吞噬他,不过是暂时借用了他的神力,否则我则能苏醒过来,凭他还解决不掉穆塔。” 毕方与蛟龙王神色一松,齐齐一躬身,又朝大殿冲去,但是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却并不相信,犹自在苦苦挣扎,麒麟叹了口气,身形一动,登时有雷霆之海扩展开来,将它与穆塔包围在其中,神罚之雷自九天外降下,一片单独的虚空隔绝了外界。 麒麟望着穆塔,神色安然,淡淡的道:“穆塔,你禅心竭虑的一只想要算计我,更是将我的族人困在虚空中做诱饵,我苦苦的等待,你的真身还是离去了,现在只是分身,你还要和我一战吗,分身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的,莫要看我现在如此虚弱,但是斩灭你的分身还是不在话下。” 穆塔一直在犹豫,正如麒麟所说,分身并不是麒麟的对手,但是不甘还是萦绕在心间,独眼寒芒一闪,双手宝印,一座座五金之山登时压下,不做多余的废话,早有神念遁出这方世界,将消息传给真身,如今只要能消耗麒麟所余不多的神力,便算是目的达到了。 万千五金规则之力,掌握着五金神力,主杀伐的穆塔,何曾真正畏惧过,杀伐之心一起,身形闪动,一拳砸向麒麟,拳头上爆出一丝丝金芒,一拳砸下,便是一方世界毁灭,饶是在雷霆之外的世界,都在震荡,无数海水化作水柱冲天而起,无数岛屿被淹没,大唐国界,潮水肆孽,涌上岸边,便有逃避不及的凡人,被海浪吞噬。 山川震荡,一座座山脉抖动,有的被震成碎石崩塌,有的错开位置,不知移向何方,大江改道,山脉移位,无数生灵惨死,东海之上,更是水浪滔天,就连一些妖兽,也无能抵抗神威,被碾成粉尘消散,岛屿沉没,又有岛屿升起,九州方圆乱作一团。 魔界虽然有界壁所阻,但是也被波及,一座山岳登时化作灰尘,消失在茫茫的虚空中,无数魔兵魔将耳鼻出血,所有人都惊骇的望向一处,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天界,玉帝少昊刚刚放下一卷文书,金銮殿一震动摇,自家的龙椅碎裂,差点将淬不及防的少昊掀了个跟头,惊疑不定的望向太上老君,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这是神明在动手,只是余震,都危及到了天界,还在胡思乱想,远处一座仙山崩塌,激起无尽的尘烟。 第461章 神明之战震宇内 一拳之威乃至于斯,天地为之动摇,三界为之动荡,无数山岳崩塌,山川大河改道,多少生灵惨死,神明终于出手了,神明一战,自古以来都是震动宇内的,一拳可以摧毁一颗星辰,一拳可以破灭一片世界,反神明之下,莫有能抗。 亏得方诸山有十八重神禁相护,否则只是这一击,方诸山就要化为灰烬,亏得有雷霆之海隔绝了三界,否则这一拳,三界都将崩塌,麒麟没有硬抗,只是一闪身躲开,催动雷霆之海升腾而起,忽然便魔域域外,不复再见。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猛地一跃而起,神明走掉,没有神威压制,二人自然是神力恢复,但是见不到麒麟,一身的怨气无从发泄,只能仰天长叹,轰然一声,传入二人耳中,便看见毕方与蛟龙王正在强行冲撞那道青铜大门,二人对望了一眼,忽然不约而同的跃起,身化流光,帝威弥漫,向毕方与蛟龙王镇压而去。 二神兽刚刚被铜门弹回,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正是最为衰弱之际,再说那里会想到二人赫然动手镇压他们,玲珑宝塔化作几丈高塔,绽放无量神光,照准二神兽压将下来,淬不及防之下,二神兽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二人合力镇压在玲珑宝塔之中。 毕方与蛟龙王脸色大变,不明所以的望着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吃惊地叫嚷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可没得罪你们呀,快点放我们出来,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等族长回来会怪罪我们的,待想办法救出我们的族人。” 但是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就像没听见一样,只是默默地仰望天空,半晌,珈蓝魔主听得二神兽叫的厌烦,双眼闪过一道寒芒,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若是在叫唤,我现在就将你们给斩灭了,你们信不信。” 望着珈蓝魔主与黄庭真人透过来冷冷的目光,目光中冲天而起的色杀机,毕方与蛟龙王不由打了个寒战,由不得它们不信,但是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二人为什么这样做,毕方迟疑了一下,歪了歪头,小心谨慎的问道:“二位,不管我们那里得罪过你们,最少你们要镇压我们,也让我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珈蓝魔主扫了它们一眼,轻蔑的哼了一声,却不曾答话,倒是黄庭真人阴沉着一张脸道:“为什么,那要问你们族长麒麟了,只要刘玉麟无事,你们也无事,若是刘玉麟不能回来,你们就是第一个祭品,至于你的族人,哼。” 这话却道出了二人此时的心情,不见刘玉麟回来,二人难以相信麒麟所说的话,毕竟麒麟苏醒了,而刘玉麟却不曾回来,二人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神明都是无义之徒,说不得会做出什么事情,又怎能不担心。 毕方与蛟龙王对望了一眼,二神兽眼中闪过你一丝羞恼之色,族长不是说过了吗,怎的二人还是不信,族长只是暂时借用了刘玉麟的神力,等这一战过去,自然会让刘玉麟回来的,蛟龙王不甘心,便分辩道:“你们刚才也听得我主说过,不过是暂时借用刘玉麟的神力,绝不会伤害到他的,还这般做什么,我主绝不会说假话的,等这一战方休,自然刘玉麟便回来了。” 话音方落,珈蓝魔主脸色一沉,也不多话,神力一催,登时见玲珑宝塔神光大盛,万钧之力自塔内压下,压的二神兽再也不能动弹分毫,即便是向说话也不能,本来二神兽就弱于珈蓝魔主的,更何况此时还被二人联手封印,神光一闪,玲珑宝塔慢慢缩小,最终缩为不过几寸高下,落入珈蓝魔主手心之中,被珈蓝魔主收起。 二人怔怔的仰望天空,心中牵挂刘玉麟,真不知道刘玉麟此时是死是活,好久,珈蓝魔主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哀怨的道:“真人,你见多识广,你说那小贼是不是真的还没有死呢,会不会很快回来,怎么我心中总是无法相信呢。” 黄庭真人皱了皱眉,深深地叹了口气,眼光横了珈蓝魔主一眼,心中殊无把握,但是却不好说什么,沉吟了一下道:“魔主,你也休要担心,那麒麟不是说过了吗,小友应该还未死,再说小友福大命大,历多少次凶险,几经神罚都不能要了他的性命,相比这一次也只是受些磨难罢了,应该会很快回来吧,小友他,哎——” 一声长叹,将心中的担忧却带了出来,虽然是在安慰珈蓝魔主,但是黄庭真人他自己又何尝不担心呢,只是保护好在珈蓝魔主面前带出来吧,否则怎么会动手镇压二神兽呢,其实心中也很怀疑刘玉麟的生死。 域外,广阔无垠的虚空中,忽然一点神光爆开,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那神光慢慢扩大,升腾起一股蘑菇云,神力相撞之下,乱流如潮水外涌,肉眼可见的汹涌而去,一片陨石群被化作乌有,万里远处,一颗小星辰被波及,震动了几下,终究是没支撑得住,轰然一声,炸个粉碎,随时乱飞,眨眼不见了踪影。 穆塔一声怒喝,身形被砸飞老远,径自撞上一颗不小的陨石,将陨石撞成粉末,又滑出很远,这才止住脚步,一只独眼恶狠狠的盯住麒麟,眼中仇恨的神光不是迸射。 一片雷霆之海显化,不知几万里,雷海中麒麟脚踏祥云,浑身裹在仙雾之中,头上一只独角不时噼里啪啦的闪烁着电光,一双眼睛放出神光,锁住穆塔的分身,鼻孔中喷出白气,猛地一催祥云,我哪里雷霆之海,登时向穆塔压降过去。 穆塔脸色越见阴沉,不甘的哼了一声,眼中闪过寒芒,一声大喝,猛地一拳砸出,金黄色的气劲凝与拳头上,犹如实质一般,虚空登时破碎,化作一道流光,冲向雷霆之海,轰轰之声不绝于耳,瞬间将雷海冲出一道空白,人直奔麒麟而去。 麒麟神光一震,独角猛地神光一亮,一道神罚之雷打出,轰然与穆塔的拳头撞在一起,天地震荡,周围无数陨石化为灰烬,雷光破灭,一道身形破光而出,穆塔依旧毫不停歇的,一往无前的冲向麒麟,只可惜拳头上的金黄色光芒,已经有些暗淡。 麒麟眼中神光一闪,脚下祥云一催,前蹄一抛,携万钧之势,冲向穆塔,一直独角隐隐交织着天地规则之力,大道神音响起,轰然一声,与穆塔撞个正着,独角神光大振,直接刺穿了穆塔的拳头,猛地一挑,将穆塔甩出不知几万里,祥云一催,化作流光,又向穆塔冲去,虚空为之破碎,天地动荡,一道雷霆炸开。 穆塔惨呼了一声,一只独眼闪过一丝怨毒之色,望着冲来的麒麟,心中大恨,却明知不是其敌手,猛地转身而逃,在虚空中划过一抹流光,瞬间远遁万里之外,却始终不曾甩脱麒麟的追逐,一道道雷霆轰向穆塔,不时炸响。 麒麟脚踏祥云,其速甚快,便是虚空中极速的陨石也难以快过麒麟,不时有陨石被甩在后面,与穆塔的距离确实越来越近,万千雷霆交织,不时在穆塔前方炸开,规则之力爆出,阻挡的穆塔速度减缓,不知多久,终究还是被麒麟追上,独角神光闪烁,一点雷霆之光迸现,神罚之雷轰然砸下,正中穆塔后心,砸的穆塔直趁一颗星辰而去。 轰然一声,穆塔将那颗星辰砸了个大洞,无尽熔岩喷射而出,好在这只是一颗死气沉沉的星辰,并没有产生生灵的存在,否则就是这一击,就足以让星辰消亡,不见星辰上无数烟尘冲破地表,一股股熔岩喷发,那星辰登时光芒大作,隐隐想要爆炸。 穆塔一声咆哮,自熔岩中冲将出来,独角寒光连闪,不甘心的望住麒麟,全身金黄色的神光绽放,一声大吼,猛地一拳砸出,凝成一座五金之山,却足有一个小星辰那般大小,神威无量,内中交织五金规则之力。 星辰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轰然一声,万丈红光自星辰中冲击而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强大的冲击波,就连穆塔与麒麟都为之动摇,在黑暗寂静的虚空中,一点红光爆开,瞬间席卷了不知几万里方圆,无数陨石随之被化作灰烬,一击之威,一颗星辰毁灭,神明之战,却是宇宙的灾难,一场大战下来,不知多少星辰被毁灭。 红光之中,传出一声怒吼,一道身形被甩了出来,正是穆塔,半边身子已经被打成血雾,一滴鲜血飞射很远,落在一颗陨石上,登时将陨石打个粉碎,神明的一滴血液也足以毁灭一颗很小的星辰,其威势当这是可以想象。 穆塔被甩出,麒麟也自红光中冲出,全身沐浴在雷霆之中,万千雷霆缠绕于麒麟身边,被心神催动,无数神罚之雷砸出,交织成一张大网,将穆塔困在其中,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无数神雷炸响,登时将穆塔轰的七零八落,只是护住一颗头颅远遁,顾不得恢复身躯,麒麟满身萦绕着仙云追了下来,无尽的雷霆撕裂了虚空,祥云暗动,飞也似的迫近穆塔,绝不肯给穆塔喘气的机会。 第462章 刘玉麟初临天界 一道雷霆砸下,穆塔闷哼了一声,跌落在一颗小陨石上,仅剩下的一半身躯也已经破烂不堪,呼呼地喘着粗气,疲惫的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凝望着麒麟,眼中的愤恨几乎凝成实质,咬牙切齿的道:“麒麟,你也休要猖狂,今日你灭我的元神分身,等我真身赶来,到时候被斩灭的可就是你了,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麒麟一点也不为所动,独角神光亮起,万千雷霆交织成大网,将穆塔连同那颗陨石包裹在其中,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穆塔:“你的真身只怕还在星空彼岸,想要来到这里,还不知道那要多长时间,不过眼前你确实要被斩灭,敢囚困我的族人,就容不得你,受死吧。” 说罢,猛地人立而起,前蹄张扬,猛地踏下,轰然一声,万般大道神音炸响,无尽的雷霆肆孽,麒麟一蹄子踏中穆塔的元神分身,天地规则之力涌动,那分身化作一团光华炸开,一抹神识彻底消散,只余下穆塔遗留的那一点天地规则之力,并不能化掉,有慢慢溶于虚空的迹象,这是大道在显化,三千大道,神灵可以磨灭,但是大道永存。 麒麟独角再一次闪动,雷霆竟然将那一点天地五金规则之力凝成一颗珠子,落于麒麟面前,麒麟凝望着珠子,半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小子,借你神力,蒙你就我的族人,这一点规则之力被我凝成道珠,可以演化任何神兵,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心念一动,化作流光,消失在莽莽的虚空之中,黑暗吞噬了麒麟的身影,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虚空依然那样平静,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三界之外,神光一闪,麒麟携万钧之势冲来,在界壁之前顿住身形,一身神光开始暗淡,独角之上不见雷霆迸射,脚下祥云渐隐渐现,麒麟略一沉吟,猛地一声清啸,张嘴吐出一点光华,被神力一催,一道身影在其中显现,却正是刘玉麟,原来麒麟说的却不是假话,刘玉麟还真的不曾死去,只是被麒麟借用了神力。 刘玉麟光溜溜的躺在虚空中,神识慢慢苏醒,缓缓睁开眼睛,望见麒麟正站在自己面前,有心起来,但是神念动了,身躯却不曾动弹,满身的神力荡然无存,让刘玉麟不由得一呆,脸色微微一变,神识沉入其海中,却发现空荡荡的,一点神力皆无,甚至于无能汲取天地元气为己用。 刘玉麟脸色骇然,惊疑不定的望住麒麟,使劲吞了口吐沫道:“麒麟,我这是怎么了,怎的一点气力也没有呢。” 麒麟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不问我也正要与你说,是我借用了你的一身神力,否则我怎么能斩灭穆塔的元神分身,不但是神力被我借尽,就连规则之力也几乎耗尽,所以你现在根本无法催动一点神力,不过你也不要焦急,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说,待会我会将神力还你,不过消耗的挺严重的,希望你莫要见怪,这颗五金之珠送给你,权当这一次的谢意。” 说罢,张嘴吐出一颗珠子,正是天地五金规则之力所凝就的珠子,隐隐有大道神音鸣动其中,一点光华透出,看的出珠子的不凡,刘玉麟听见麒麟的话,这才将一颗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伸手接过五金之珠,眼光一扫,便要收起来,但是心念一动,却发现并不能收进气海之中,不由的尴尬的笑了笑,紧紧地攥住五金之珠。 却听麒麟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小子,待会我将神力奉还,我便再也支撑不住了,又会化为一颗种子,只怕以后再难醒来,这一次消耗了我积累了无数岁月的神力,所以一切就要全靠你了,我的族人就拜托给你了,等我化作种子,你变持我的种子去解救我的族人,当初族人被囚禁,我曾在虚空中布下一道神禁,来抵御外敌,只有持有我的种子才能破开那道神禁,至于外面的封印,我相信你能破开的,你可明白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还是有些不解,迟疑了一下问道:“麒麟,我倒是有件事情不明白,你为何不借着我的神力却将你的族人救出来呢,为何一定要我帮忙,这不是多了许多麻烦,我见你几次醒来,为何都不肯自己动手去救呢。” 麒麟一愣,呵呵笑了,摇了摇头道:“小子,你问得好,我变告诉你吧,其实我能醒转几次,还都多亏了你呢,唯有借规则之力我才可以苏醒,前几次借着规则之力勉强醒转过来,汲取了一些神力,但是神罚一去,我变不能维持真身,自然能会化作种子,至于如今吗,待我破开界壁,我还哪有力气去就我的族人,你当我不想吗,有些事情一下子也说不明白的。” “好了,你准备好了,我要将神力奉还了。”说罢,麒麟眼中神光一闪,一点光华自麒麟体内透出,慢慢凝成一个光球,缓缓地飞临刘玉麟头顶之处,光球降下,无尽的神力涌入刘玉麟体内,强大的冲击,让刘玉麟差点痛的晕过去,特别是那一点规则之力的涌入,直如万千刀子在生剐一般,痛彻心扉,生不如死,刘玉麟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不知多久,刘玉麟感觉身上的疼痛终究慢慢平息,这才睁开眼睛,感觉神力有充斥于气海之中,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神力涌动,心中不由一喜,不由得仰天一声长啸,刚才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如今神力充沛,真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心念一动,一件白衫幻化而出,将身体遮了起来,虽然修行日久,但是刘玉麟还是不愿意在人前光着屁股说话,实在是太尴尬了,刚才没有办法,如今神力恢复,死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幻化出一件衣衫遮羞。 心中畅快,将五金之珠收进气海之中,微微一笑,望向麒麟道:“还是神力充斥的感觉好呀,刚才我差点将自己吓死,还以为成了废人呢。” 那知麒麟却并不理会刘玉麟的玩笑,一脸的沉重,一身光芒暗淡,就连脚下的祥云都已经不见,身躯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让刘玉麟不由一惊,听见麒麟沉声道:“小子,没时间了废话了,准备好了,我要破开界壁了。” 话音落下,独角猛地神光亮起,整个身躯登时化作虚无不见,唯有一根独角留在虚空中,雷霆迸射,忽然一道神罚之雷,自独角中冲出,那一瞬间,麒麟彻底消失不见,化作一颗种子再次投入刘玉麟的气海之中。 虚空被斩开,轰然一声作响,爆出万千朵神光,一个大洞出现在刘玉麟面前,打动之内,隐见山河,刘玉麟哪敢怠慢,猛地一步踏出,步入大洞之内,也不过前脚刚刚进去,后脚大洞一阵扭曲,瞬间消失不见了。 只觉得眼前景色一变,刚才满眼的虚空,满眼的黑暗,满世界的死寂,都一下消失不见,刘玉麟放眼望去,眼前一片大陆,广阔无垠,竟不知身处何地,大陆之上,有无数生灵聚集,隐约有市镇显现,远处更有无数身形正横飞过来。 刘玉麟不知道此时自己落脚在什么地方,不过显然并不是在人间,也不是魔界,不过看看天空中日头正艳,也不像传说中的鬼界阴间,难道这里是天界不成,环顾四下,茫茫云雾几乎将大陆遮掩起来,若不是自己目力极好,只怕也不能看透,大陆之上并不见农田,只是隐约有道痕交织,冲天而起,一座座山脉蜿蜒其上。 远处无数身影飞遁而来,不敢凭气机感应,最多不过是大圣修为,自然不鞥撑起刘玉麟的眼界,刘玉麟略一迟疑,无尽的神识铺开,瞬间扫过千万里,竟有几道帝君的气机冲出,感觉到刘玉麟的神识,轻轻碰撞了几下,刘玉麟便将神识收回,一片大陆竟有几位帝君,看来还真是天界了。 这一迟疑,天空中那些人已经飞临眼前,刘玉麟整了整衣衫,正要向来人问话,却哪知道人家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当前一位公子一般的人物,手拿一把折扇,那折扇神光涌动,有大道神则交织,一望之下,竟是一间神器,可惜不曾交织五行道则,再看那公子,面如白玉,星眉剑目,一身白衣,端是风流倜傥,身后一群人簇拥着这公子。 刘玉麟咳嗽了一声,正要说话,那知那公子脸色一沉,将折扇一合,在手中‘啪’的一声作响,猛地喝道:“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阻挡本公子的去路,来人呐,给我拿下。” 公子身边众人便有几人应诺,猛地冲将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飞扑向刘玉麟,竟是五个大圣,刘玉麟轻轻向后退去,心中却在猜想,这公子是何人的子弟,本身不过是大圣的修为,能有五个大圣修为的仆人,显然是那位帝君或者准帝的公子,典型的公子哥,瞧这公子骄横跋扈的样子,看来平日里并没有受过什么教训,想这片大陆之上,自己感知的就有六位帝君,想来准帝应该也不少,这公子能横行无忌,肆无忌惮,想必其父一准是位帝君。 第463章 出恶气暴打公子 虽然那公子嚣张跋扈,但是却为激起刘玉麟的脾气,轻轻退后,让过那五个大圣的合围,一指点出,化作一道神索,将其中一位大圣缚住,将那剩下的四位大圣惊住,刘玉麟顿住身形,微微一下道:“且慢动手,不知这位公子是那位帝君的子弟,说不得还能是故人之子呢。” 话虽如此说,心中却是暗笑,自己在天界还真不认的什么人,倒是敌人不少,其中包括天界之主玉帝少昊,还有闻名三界的太上老君,这二人可谓是天界的泰山北斗,不知若是这公子知道,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一个大圣在自己眼中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所以,即便是那公子语出张狂,刘玉麟却懒得理睬他,倒是有心逗弄逗弄。 那公子眼见自己的手下被刘玉麟一道神索给缚住,不由得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呸’了一声道:“就凭你也会是我父亲的故人,你配么,我父亲可是堂堂帝君,像你这种杂鱼也敢大言不惭,待本公子出手,看你还能张狂到几时。” 话音落下,公子将手中的折扇祭出,登时只见一片山河现于折扇之中,那公子一点,折扇猛地扇动,无尽的狂风顿起,卷着乱云飞溅,伴着狂风有无数山岳压下,世界登时天昏地暗。 刘玉麟屹立在狂风之中,却是纹丝不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着狂风虽然暴孽,但是对于自己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刘玉麟便像一座定风柱一般,在狂风中不见有一丝摇晃,右手微动,一指点出,漫天的山岳登时化作灰烬,左手一翻,一巴掌拍去,登时将那折扇拍落在地,狂风顿止,世界有恢复清明,天空的日头依旧灿烂。 但是那公子与身后众人却都脸色变了,刚才感觉不到刘玉麟的气机,本以为不过是一个修为低浅的小子,也根本不曾在意,即便是手下被缚住,也还因为是仗着法宝,或者是一个准帝,也还不曾放在眼中,这九环扇一出,便是准帝也要饮恨,哪知道自己视若珍宝的九环扇,却被人家一巴掌给拍落在地,根本不曾依仗法宝,哪么这人能打落神器,那自然只能是帝君了。 一想到是一位帝君,公子与众人脸色大变,战栗不已,有人转身便逃,也有人疯也似的向陆地上降去,不过眨眼间,本来前呼后拥的人群,围在那公子身边,阿娜奉承的人群,便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公子和四个仆人。 见众人都跑光了,那公子奔向转身也逃走,但是有舍不下自家的宝扇,身形遁起,化作一道残影,将宝扇抄在手中,转身便要逃去,只可惜刘玉麟却并没有向放他走,见公子遁去,不由得呵呵一笑:“我还没让你走呢,你着什么急呀。” 说罢,元神显化,一直大手探去,瞬间便是千里之外,一把将正在飞遁的公子抓在手中,大手一收,便将公子有抓回身边,他那四个大圣的仆人,一下子见不到眼前的公子,不由一呆,回头望去,却见公子已经被刘玉麟抓了回去,拎在面前。 四人对望了一眼,不敢丢下公子自己逃回去,要不然主人不会饶过他们的,心中一阵苦涩,却也只能转身有遁了回来,其中一个仆人大喝道:“快放下我家公子,否则我家老爷知道了,不会饶过你的,你可知我家老爷是谁。” 刘玉麟本来是要问公子的,那知仆人说话,倒是省了自己一番口舌,眼光一转,望着仆人笑道:“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家老爷是谁呢。” 那仆人见刘玉麟没有凶恶之色,心神不由略定,迟疑了一下道:“告诉你吧,你可要听好了,我家老爷便是威震东胜神州的金拓道君,你还不放下我家公子,小心惹恼了我家老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 “金拓道君,”刘玉麟自言自语的低声念叨了一遍,忆起仆人所说的东胜神州,这不是传说中的天界四大部洲吗,相传,天界有四大部洲,分别是东胜神州,南部瞻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这四大部洲每一个都要比人间还大,有无数的修道之士,甚至还有很多帝君隐藏在其中,想必这金拓道君便是其中之一吧。 轻轻摇了摇头,望着那仆人呵呵一笑道:“说真的,我是刚才别处来的,还真不知道这东胜神州什么摸样,至于你家主人的名号更是没听过,在天界,我只听说过少昊的名字,还有像什么太上老君呀,紫微大帝呀,西王母呀,菩提老祖呀,还有太乙真人——” “住口,”那仆人一声断喝,脸色骤变,便是身边的三人也是四下张望,一开始刘玉麟说起少昊,四人还没有想到是玉帝,但是在说起太上老君众人,哪里还想不到少昊是谁,心中骇然,竟然有人敢直接道出玉帝的名号,这不是找死吗,刘玉麟找死也就罢了,这也不敢他们的事情,但是谁让自己等人还落在刘玉麟手中,万一被玉帝知道怪罪下来,要是牵连到自己等人可就麻烦了。 其中一个仆人心神一动,悄然将一道神念打出,直趁自家仙山而去,希望能通知自家老爷,请老爷出来主持大局,凭自己等人还救不下公子,为今之计,便只有一个字:拖。 想到此处,这仆人朝其余三人一使眼色,朝刘玉麟一躬身,恭谨的道:“刚才不知道阁下那是帝君之身,先前的冒犯还请多多见谅,我们愿代公子接受惩戒,还请阁下将我家公子先放下来再说,但有所问,我们自然是知无不言。” 刘玉麟哪里看不透四人那点小心思,轻轻摇了摇头,一声轻笑道:“也好,那你们告诉我,若是想回到人间,该去那一处地方,通往人间的信道在哪里呢。” 四人一呆,不由得有些惊疑不定,相互对望了一眼,这小子问起人间的信道,想必是从人间来的,难道人间还能出现帝君不成,这可能吗,天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天道一,魔道二,鬼道三,妖道四,人道五,五五相见,不见帝君显神灵。 这意思就是说天界这三界六道排了第一位,顺序下沿,人间排到最后一位,而且在人间根本不见帝君显化,最多不过有大罗金仙罢了。 沉默了半晌,一名仆人才有些疑惑的问道:“阁下是从人间来的吗。” 刘玉麟微微皱了皱眉,重重的哼了一声,故意将手中的公子捏的‘嗷嗷’直叫,吧四名仆人吓得脸色大变,差点给刘玉麟跪下,惊呼道:“阁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刘玉麟嘴角洋溢出一丝讥诮,眼光一转道:“不知道是我在问你们,还是你们在问我,我问你们,你们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别惹得我不高兴,要不然惹恼了我,我便将你家公子给生撕了,你们要不要试试看呢。” 话说的虽然轻柔,但是语气却是一片森然,将四名仆人给吓坏了,不由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俱都哭丧着脸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在东胜神州有三条信道,其中一条便在此处下方的玉带山脉中,只要阁下放了我家公子,我这便领你前去。”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是大感焦虑,不知道自家老爷可曾接到自己的神念,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有动静,,却见刘玉麟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自家公子身上,那仆人心中一颤,还不等开口,就听刘玉麟呵呵笑道:“我说大公子,相逢就是有缘,我今天便待你父亲好好教导教导你,以后不要这么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这做人嘛,还是应该小心谨慎,多做点善事好事,才是真的,才是王道。” 说罢,将公子随手一抛,定在半空中,右手一抖,一个板子出现在手中,照准公子的屁股便打去,一边打还一边喝道:“叫你嚣张,叫你跋扈,以后做人给我老实点,知道不知道,我问你知道不知道,竟然敢不回答我的话,看我不狠狠地打你。” 手中的板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打在公子的屁股上,‘啪啪’作响,但是公子是有苦说不出,刚才刘玉麟为了怕公子叫喊惹的自己心烦,便将公子的嘴巴封住了,公子此时哪里能说得出话来,心中大喊冤枉,却又无可奈何,板子一下一下打在自己屁股上,痛彻心扉。 四名仆人脸色骤变,哪能看得自家公子被人这般狠打,猛恶一跃而起,便想冲将上去,那只刘玉麟忽然眼光一扫,便将四人定在哪里,再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公子被打得皮开肉绽,一张脸憋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也不曾叫一声痛,心中暗暗佩服公子,平日里看公子被老爷骄纵惯了,还以为经不起一点苦,哪成想便是这般痛打,却能一声不吭,当真是了不起,是条汉子,却哪里知道公子不是不想喊痛,而是根本喊不出来。 刘玉麟正打得过瘾,手起板落,打得不亦乐乎,却忽然有一股帝威冲来,登时将一片天空笼罩,一道身影眨眼间出现在自己面前,赫然是一位锦衣老者,一脸阴沉,眼冒凶光,嘴角不停的抽动,额头上有青筋迸出,长得可真是够难看的。 第464章 谁知晓金拓道君 那老者顿住身形,眼中虽然几乎要冒出火来,但是还是强行忍着,朝刘玉麟一抱拳道:“阁下,还请先行住手,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还请先放了犬子,犬子哪里做得不对,老夫愿意为他赔不是,阁下以为如何。”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是这金拓道君心中却是怒气滔天,若不是顾及自己的儿子还落在刘玉麟手中,偏偏这么进的距离,自己又没有把握能将儿子救下来,只要刘玉麟起心,只要一指点出,便能让儿子化作劫灰,所以金拓道君才强忍着怒火,好声好气的与刘玉麟说话,只要刘玉麟放开儿子,自己没了顾忌,便要让他知道他金拓道君可不是好欺负的。 金拓道君满眼的怒火,刘玉麟怎会看不到,不过虽然是一位帝君,但是刘玉麟却不曾有丝毫畏惧,或者说,还根本没将金托帝君放在眼中,听金拓道君这般说话,不由笑哼了一声,拿眼斜望着金拓道君道:“原来你就是金拓道君,来的正好,我正帮你管教儿子呢,免得以后总是惹是生非。” 话音一落,金拓道君老脸不由一阵抽动,红一阵白一阵的,说不出神情有多精彩,怒火升腾,差点冲昏了头脑,但是心念一动,还是克制住了,强行压制住怒火,嘴角抽动了几下道:“犬子张狂,老夫自会严加管教,到不劳阁下操心,还请放了犬子。” 刘玉麟望住金拓道君,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这老家伙快克制不住了,不过人家此时说话客客气气的,自己也不好先行动手,倒不如将这公子还给他,倒要看看金拓道君能怎样,待打完了战一场,自己再去寻找信道,回去人间。 心念到此,索性随手将公子抛飞出去,临了还不忘狠狠地抽了公子一板子,然后背负双手,退后几步,倒要看看金拓道君会如何做。 金拓道君眼见一板子抽在儿子的屁股上,心中不由一痛,见儿子也不出声,情知儿子一定是被封了言识,伸手一招,将儿子招到怀里,一道神力涌入儿子体内,将刘玉麟下得禁制破去,便听公子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疼死我了,我的屁股呀,爸,你可不能轻饶了这个王八蛋,不要将他斩杀了,我要活的,好好折磨他,哎幺,我的屁股呀。” 金拓道君听一句,心中便抽动一下,心疼的不行,神力在儿子屁股上一扫,将疼痛减轻了不少,却不能完全去除,心中不由一惊,这小子手段可不一般,自己也不能完全化解,看来自己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将儿子交给身边的仆人,最后将一股神力送入儿子体内,才沉声嘱咐仆人道:“你们小心的将公子送回家中,若是路上出一点差错,我唯你们是问,听见了吗。” 几个仆人吓得身子不由一抖,赶忙低声应诺:“放心吧,老爷,只要我们能有一口气在,就决不让公子有半点闪失。” 望着仆人带着自己儿子,架起遁光远去,慢慢没入仙云中,金拓道君才放下心来,慢慢转过头来,一张脸已经阴沉如水,双眼狠狠地瞪着刘玉麟,咬牙切齿的道:“小子,你敢这样羞辱我的儿子,今天若是不将你碎尸万段,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羞辱我,今天便要将你斩于此地,给我纳命来吧。” 说罢,一杆大旗出现在手中,大旗上一尊神灵显化,有五行道则交织,金拓道君一会东,便有风雷之声传来,大旗舞动之时,雷声滚滚,狂风顿起,天昏地暗,搅得乱云飞溅,金拓道君猛地一声大喝,大旗一卷,一尊神灵自旗上冲出,夹杂着风雷震震,携万钧之势冲向刘玉麟,神灵手中一杆黑色长枪刺出,虚空破碎。 刘玉麟微微摇头,果然是又其父便有其子,这金拓道君嚣张跋扈,他那儿子也是这般,今天倒要好好教训一下金拓道君,免得以后在这样嚣张,望着神灵刺来的一枪,刘玉麟右手一抖,五金之珠化作那一把神刀,心念一动间,一刀劈出,猛地一声轻叱:“金拓道君,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哪么今天我就来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懂得什么叫做惩恶扬善。” 神刀劈出,卷起一片刀光,五金规则之力四溢,一道劈中那所谓的神灵,登时枪断,这所谓的神灵也不过是当年败于金拓道君手中的一位帝君,被金拓道君炼化,成为器灵,却哪里会是刘玉麟的敌手,一击之下,长枪被斩断,人也被劈落一条手臂,惨呼一声,向后遁去。 二人神力张扬,在天空一战,东胜神州隐藏的众多高手,登时察觉到,竟有帝君一战,登时有无数人影冲天而起,,瞬间便落于战场不远处,自然干出来观战的那都是高手,最差的也是准帝修为,自然不惧二人大战,乱流的波及。 “这不是金拓道君吗,不知为了何事与人起了争执。” “那个年轻人是谁,好强大的气机,只怕绝不弱于金拓道君,看来这一战可就精彩了。” “是呀,你不见那青年手中一把神刀隐隐有大道交织,只是这位年强的帝君来自何方,怎么从来不曾见过,莫不是其他部洲的人。” 众人乱说纷纭,一时间场中嘈杂,到更像一个市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品头论足,就二人评说了一个遍,有人看好金拓道君,也有人觉得不忽视猛龙不过江,说不定刘玉麟这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呢,也指不定谁输谁赢。 金拓道君一脸阴沉,这些人他倒是多数都认识,有几人与他一般,同是帝君,也有很多一脚踏入帝境,不过更多的是晚辈,此时被人品头论足,心中的烦闷可想而知,却又不好就此发火,只是神色阴郁的望住刘玉麟,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手中大旗一卷,合身向刘玉麟扑去了,大旗卷出,搅动天地元气乱溅,登时撕裂虚空,一步跨到刘玉麟身前,大旗如一杆神枪刺出。 刘玉麟神刀一顿,一刀劈出,只听‘叮’的一声,与大旗硬碰了一记,二人皆被神力震退,刘玉麟倒退了十多步,而金拓道君只退了七步便止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身神力猛地倒卷而出,手中大旗一顿,一团仙云卷出,将金拓道君隐藏在其中。 仙云卷入,登时来到刘玉麟身前,一眼望去,不知有多广阔,忽然一点寒芒自仙云中迸射而出,无尽的神力乱涌,五行神则化作五道神索,向刘玉麟纠缠过来,大旗起处,寒光迸现,杀意滔天,这一片世界登时塌陷。 刘玉麟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望着纠缠而来的五行道则,一声清啸,手起刀落,五金规则之力涌出,只听得刀光呼啸,‘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待仙云散去,二人脱离战场,刘玉麟手执神刀昂然而立,一脸讥诮的望着金拓道君。 而金拓道君一脸的阴沉,一双手竟不由颤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心疼的,刚才一瞬间,交手不下千记,若说在力量上自己占了一点上风,但是手中的神兵却落于下风,一场争斗下来,自家神器之上的五行神则,竟有一条被斩灭,一条彻底被这小子手中的神刀化与无形,五行金克木,木属神则被斩灭,而五金神则却是被同化,自己哑巴吃黄连,是有苦说不出。 刘玉麟嘴角一阵讥笑,一双眼睛望住金拓道君,索性将五金之珠收起,道力不如金拓道君吗,真是笑话,一声断喝,刘玉麟猛地一拳砸出,万千雷霆凝聚拳头上,一点火光吞吐,轰然一声砸下,撕裂了虚空。 金拓道君脸色微变,眼中怒火滔天,心念一动,大旗收起,跟着一掌拍出,万千道痕凝与双手,一掌之威,与天地相交,与规则相合,轰然与刘玉麟硬拼了一记,但是让众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刘玉麟身形微动,一袭白衫在风中猎猎作响,盎然立于半空,一脸洒然,双眼望着金拓道君不住后退,万千雷霆在金拓道君身上不住炸响。 “这怎么可能,这年轻人一身道力竟然要比金拓道君还要强横,他究竟是谁。” “金拓道君这一掌暗合天道,如此强横的掌力,却依然被震退,这不单是道力高下的问题,这年轻人只怕是掌握了一点天道规则之力,难怪呢。”一位帝君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刘玉麟,心中隐隐有惊涛骇浪扬起。 帝君的话,让众人都惊呆了,天地规则之力,众人都是一时俊杰,哪里会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能拥有天地规则之力,便等于超脱了人得境界,一只脚迈入神明的领域,在望向刘玉麟的时候,众人眼中多了一丝畏惧,心中记下刘玉麟的摸样,以后说什么也不要招惹到刘玉麟,这可不是一位好惹的主,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后招在后头呢。 金拓道君一声咆哮,神力猛地一挣,便将身上肆孽的雷霆崩碎,整个人披头散发的立在半空,一身锦衣有多处被打得焦糊,头发也想被什么弹过,乱糟糟的一团,一张老脸黑乎乎的,只有眼睛还是那样明亮,可惜眼中的怒火几欲从眼中喷出,一脸的狰狞,看上去脸都扭曲了。 第465章 一翻手段惊天地 金拓道君一声咆哮,震动天地,一阵黑雾腾起,将金拓道君淹没,刘玉麟不禁一呆,金拓道君这是想干什么,半晌过去,待黑雾散去,金拓道君赫然变作一头氓牛,原来这金拓道君竟然是一只氓牛得道,怪不得脾气这么差呢,刘玉麟不禁哑然失笑,望着金拓道君呵呵笑道:“原来你是老牛成精的,你说你不去回家耕田,干嘛跑出来非要搅起是非来。” 这话一出,众位有不少人忍俊不住,甚至两位帝君还笑出声来,这小子也忒损了,糟践人也没有这样糟践的,堂堂一位帝君,竟被人说成一头老牛,还叫人家回去耕田,只怕换做谁人也要被气炸了肺,不见金拓道君仰天长啸吗,那是气坏了。 金拓道君猛地一顿前蹄,整个向刘玉麟撞去,万钧之势不足形容,天地震动,脚下虚空背踏碎,前方无尽的苍茫化作虚无,万般道痕垂下,将刘玉麟困在其中,虚无在演化,道痕交织,万般重力压下,无尽的帝威弥漫,金拓道君轰然撞了过来。 就在众人皆以为刘玉麟这一次要失手的时候,眼见金拓道君就要顶在那片虚无之中,眼见刘玉麟只怕是不能躲闪,忽然一个拳头自虚无中破出,撕裂无尽的道痕,一拳砸在金拓道君头上,万般雷霆肆孽,更有一座五金之山镇压而下,紧接着,轰然一声,虚空背彻底撕裂,刘玉麟自其中一步跨出,左手轻揉着右手的拳头,嘴里还嘀嘀咕咕的道:“好硬的脑袋,真是搁死人了,震的小爷手骨发麻,待会有你好看。” 围观的众人呆住了,这小子还是不是人,你说你将人家金拓道君镇压住也就算了,干嘛总说些让人气恼的话,来刺激人家,这也有些待过分了。 “这小子是在有些张狂,也难怪金拓道君这般气愤。”一位准帝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实在是替金拓道君有些鸣不平。 “不过这小子也真是手段了得,就连金拓道君也不是他的对手,想金拓道君在咱们东胜神州可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今日却吃瘪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中,大家可有人认得这个小子。”有人便打听刘玉麟的来历,毕竟出现这么一个强横的人物,可不是一件小事,整个东胜神州能有几位帝君呢。 众人解释一副迷茫的样子,没有人知道刘玉麟的来历,从来都不曾见过刘玉麟,忽然有人低声道:“方才我刚来的时候,好像听说这小子是来自人间的,不过听得不是太清楚。” 一时间众人围住那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刨根问底,倒把那人问的有些迷茫,本来他也不是多确定,最后问急了,那人将众人轰开,不满的道:“你们都紧抓着我干吗,怎么不直接去问那小子。” 众人的话落在被镇压的金拓道君耳中,一个字就像一把利剑,刺的他心中那个痛呀,猛地仰天一声咆哮,全身道痕迸现,万丈神光透出,无尽的神力汹涌而起,猛地向上一顶,竟将五金之山托起,猛地向刘玉麟掷去。 刘玉麟微微一下,随手一招,那五金之山又化作一颗珠子落在刘玉麟手中,眼光一转,望住金拓道君,‘嘿’了一声,身形一动,一拳砸出,万千雷霆自九天外落下,整个拳头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却是五金之气凝结于拳头上,一道拳风带着刘玉麟化作流光,直趁金拓道君而去。 金拓道君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心中怒气翻腾,一声低吼,头上一双角登时光芒大振,无尽神力凝结于双角之上,四蹄用力向前冲去,一片片虚空被撕裂,嘶嘶作响,夹杂着轰隆之声,震天动地的,搅得天空中的仙云乱舞。 轰然一声,二人对撞在一起,金拓道君的双角神光萌动,万千雷霆不能近,竟然将凝结于刘玉麟拳头上的五金之气破开,登时只见刘玉麟一条手臂,化作一蓬血雨飞溅,刘玉麟被震得倒飞回去,不知多少里。 金拓道君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声传出万里,整个东胜神州都能听到笑声,可知他有多么得意,一口恶气终究是出了,也不被天下英雄小瞧,回头环望了观战的众人一眼,眼中一丝丝的得意。 远处的刘玉麟一声闷哼,一条手臂又自探出,微微一皱眉头,轻哼了一声,心念一动间,整个人一阵扭曲,消失在虚空之中,只是这一切金拓道君并未注意,当刘玉麟再出现的时候,却是在金拓道君的身后,惊得金拓道君不由心中一跳,可惜还不待反应过来,却被刘玉麟一脚踹中屁股,整个牛身向前飞去,轰然砸在半空中。 众人刚刚还为金拓道君庆幸,那知瞬间情况逆转,堂堂金拓道君竟被人一脚踹中屁股,这下子颜面可丢大了,有人嘴巴刚张开,也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好’字,就看见金拓道君被人踹飞出去,这个好字本来是为金拓道君叫的,此时反倒像是替刘玉麟在叫。 其实这一脚,刘玉麟却是取了巧,只因为刚才金拓道君将全部神力都凝与双角之上,再加上二人一直硬碰硬的,也根本没有防备刘玉麟会突施暗算,自背后忽然出现,才躲避不及时,被一脚踹中,而且刘玉麟更是施展了当初陈慕白教他的刺杀术,将气机完全隐去了,金拓道君一时大意,自然没有察觉,便挨了这么丢人的一脚。 金拓道君跌倒在半空中,却并没有立刻爬起来,心中被屈辱充满,胜与败放在一边先不说,最少那是堂堂正正的斗一场,虽败也是犹荣,但是这一脚却将自己的颜面给踢飞了,上百人面前被一脚踹中了屁股,只让金拓道君恨不得有一条缝能让自己钻进去,免得被众人嘲笑。 刘玉麟一声轻笑,背负双手,立在半空中,讥诮的望着金拓道君,却在暗暗凝聚道力,一点雷霆在指掌间迸射,五金之气萦绕于手掌之上,只待金拓道君暴起,便是一场好斗。 那知等了半晌也不见金拓道君起身,刘玉麟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这金拓道君在搞什么怪,算了,还是先出手吧,一声轻喝,神光迸射,第二元神破碎,一拳砸出,便有一方世界破碎,万千雷霆在指掌间炸响,不时有雷光电蛇窜出,五金之气将一条手臂化作神罡,神兵不能断,全身沐浴在神光之中,轰然砸向金拓道君,虚空扭曲,大道之音响起。 观战的众人不由得脸色大变,听闻大道之音,如一记记重锤砸在心间,有修为弱得准帝,嘴角都溢出血迹,乱流飞卷,向四下扩散而去,漫天的仙云被吹散,大道神音化作一枚枚符咒在天空中盘旋,天地变色,一击之威乃至于斯。 人群中几位帝君脸色变了,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不由得怒意升腾,若是任由这些大道神音飘散,必将会枉死很多人,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聆听大道神音的,那些修为心境达不到的,若是聆听了大道神音,必将被道痕剿灭,几位帝君心念一动,不由得一起出手,几道强大的禁制打出,登时封锁了整片空间,将大道神音所化的符咒困于其中。 金拓道君心中苦涩,亏得化为真身,看不见老脸通红,怒气与羞愧纠缠,一身神力凝结,感觉到有大道之力袭来,不由得脸上变了颜色,回头望去,刘玉麟正一拳砸来,天地之间充斥着雷霆万千,隐隐有神音轰鸣。 不敢在迟疑,金拓道君神力一催,那杆大旗飞出,悬在身上,另有一盏神灯飞出,绽放无量神光,将天地都映的金黄,金拓道君一声低吼,张嘴吐出一点光芒,悬在面前不动,随着心念一动,那杆大旗上的神灵显化,也自祭出一点光华,那盏神灯一点火光喷出,没入那团光华之中,三道神力合在一起,被金拓道君催动,轰然迎向刘玉麟。 两道身影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巨响,一团光芒夹杂着万千雷霆炸响,无尽的乱流飞溅,将天地元气都炸个干干净净,整片天空为之一清,方圆几千里的仙云都被吹散,一道道光晕向四外扩散,虚空塌陷了。 一声闷哼,金拓道君张嘴喷出一蓬血雾,瞬间向地面坠去,显然是伤的不轻,两件神器神光暗淡,也随着金拓道君坠下。 此时,刘玉麟如一尊神明一般,立于半空中,全身被神光所笼罩,万千雷霆在身边交织,一片世界隐隐在体内透出,双眼向金拓道君望去,两道神光迸射而出,化作两道利剑斩落,道痕交织,有两道神罚之雷附于其中。 “还请阁下留手,不要赶尽杀绝。”人群中有四位帝君出声,有两人身化流光,截住两道神光,轰然一声作响,但烟尘散去,那两位帝君也是一身的狼狈,全身衣服无数破洞,头发凌乱,还冒着丝丝的烟气。 刘玉麟眼光一转,望向四位帝君,眼中闪过一点寒芒,沉吟了一下道:“四位想要替金拓道君出头吗,还是想要联手对付我,我本以为天界还有讲理之人,不曾想竟然是一群狼狈之徒罢了,若是向动手,那就一起上吧,我也想见识一下诸位的手段。” 第466章 旧时宗门似相识 那四位帝君神色凌然,其中一人向前一步,脸色有些阴沉,沉声道:“阁下多心了,我们出手只是因为不想金拓道君就此陨落,不及喝阻阁下,这才强行出手,并没有想与阁下为敌之意,若是哪里做的不周之处,还请阁下多多见谅。” 刘玉麟闻言,微微一笑,望了四人一眼,有环顾了四周众人,咳嗽了一声道:“诸位,我刘玉麟也不是不要讲理之人,今日到让你们以为我是蛮横之人,那我倒要说个清楚,我与金拓道君的纷争其实起因是因为他的儿子,我只不过是想问一下路,哪知道他的那位公子却嫌我当了他的道路,也不容我解释,上来便要动手,结果反被我教训了一顿,后来金拓道君闻讯赶来,执意要为他的公子报仇,便于我大打出手,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 话音落下,刘玉麟止住笑意,眼光将在场众人扫了一遍,忽然沉声道:“我来自人间,不过是个过客罢了,但是今天我要借诸位之口,告诉东胜神州的所有人,凡我刘玉麟一脉,可不是容别人想欺负就欺负的,今日的事情我看在诸位的面子上也就罢了,但是来日,若是我的弟子昂或是友人途经此地,还请诸位照顾一二,若是谁认为我这一脉好欺负,那也别怨我张狂,自然将登门拜望,教一番生死高下,为我门下讨个公道。” 周围众人闻言色变,这话说的也太嚣张了,公然蔑视众人,但是也留了一丝余地,也就是说,你只要不招惹他的门人子弟,自然河水不犯井水,看来这刘玉麟也是个护犊子的主。 半晌,不见有人答言,刘玉麟嘴角扬起一丝讥诮之意,轻哼了一声道:“诸位,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请恕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人已经朝下方遁去,也不理睬众人,瞬间便不见了踪迹,待众人回过神来,已经望不见刘玉麟的身影,也感觉不到刘玉麟的气机,众人自然也就慢慢散去,却是议论纷纷,谈论着这个从人间来的刘玉麟。 且说刘玉麟遁下身形,按落在一条小河之旁,不远处有一个市镇,此时天色尚早,还有不少来往的人群,刘玉麟在一棵树后现出真身,慢慢转出,减去一身气机,大步朝市镇走去,刚才行色匆匆,却是忘了询问那玉带山脉究竟是那一处山脉,待落下身形,这才想起这个问题,也只能隐在凡尘,去打听一番了。 一路走进市镇,街上人烟繁华,无数商铺林立,刘玉麟略一筹措,便信步走入一家兜售法宝材料的铺子,刚一进屋,便有伙计迎了上来,朝刘玉麟一躬身道:“客官,本店是隶属鼎龙派的店子,信誉绝对有保证,不知道客官向要点什么。” 刘玉麟心中一阵苦笑,怎么这天界也是乱糟糟的,和人间也没有多大区别,虽然不事生产,但是贩夫走卒倒是一应俱全,略一迟疑,刘玉麟还是和和气气的笑道:“伙计,我倒不想买什么,只是向问一下路,不知道去玉带山脉该怎么走呢。” 那伙计一听刘玉麟是进来问路的,不由得脸色一沉,心中有一丝怒火升起,自家店子都有几个月未曾开张了,好不容易有个棒槌进来,张嘴说是要问路的,这伙计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子,哼了一声道:“不知道,你去别处问吧。” 说罢,径自走入内堂,却不在理睬刘玉麟,将刘玉麟晾在店中,半晌,刘玉麟才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无奈的退出店子,径自走入下一家店中。 一进店子,便有伙计迎了上来,一脸赔笑,点头哈腰的道:“客官,你想要点什么,本店有各种材料,还有各种仙草灵芝,也有名贵法宝,客官可以尽情挑选。” 莫看伙计一脸的笑容,哪知听闻刘玉麟道出来意,整个脸色就变了,腰也不弯了,头也不点了,朝刘玉麟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知道。” 倒是比刚才那个伙计回答的更绝,就只有三个字,不知道,便再也不理睬刘玉麟了,让刘玉麟傻傻的站在那里半晌,最后叹了口气,举步走出店子,回头望了望店子,上面金字招牌:无情阁,看来天界比起人间却是还要势力。 刘玉麟无奈之下,只能一整衣衫,用多宝诀幻化出一件神兵,拿在手中,走进另一家店子,见到伙计走来,也不待伙计说话,便开口道:“伙计,我是来卖宝贝的,不知道你们这收不收呢。” 那伙计一呆,一张脸露出一丝笑意,却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咳嗽了一声问道:“你是要卖什么宝贝,拿出来我瞧瞧,放心吧,我们这店子是火凤观的店子,绝不会坑骗你的,我们火凤观在真个东胜神州可是能挤进前十的。” 刘玉麟将手中的神兵递给伙计,不过是一把三寸长的小剑,通体金黄,乃是刘玉麟用五金之气凝就而成的,内中一点大道神音传出,虽然是举手所练就,但是放在伙计面前,却让伙计看花了眼,一脸的震惊之色,半晌,才使劲儿咽了口吐沫道:“客官,你先坐下少待一会,我这就去请我们掌柜的,您这宝贝我实在不敢下论断,还是请我们掌柜的与您谈吧。” 你变成您,称呼之间便知道这把小剑有多么贵重,便是落在仙人手中,那也是一件上好的神兵,却不知这傻小子为何要拿出来卖,伙计心中胡思乱想着,走入内堂,径自去请自家掌柜的。 刘玉麟一碗茶几乎要喝完的时候,便见那伙计领着一个老头,微颤颤的走了进来,那老头见到刘玉麟拜师一抱拳,客客气气的道:“便是阁下想要卖手中的宝贝吧。” 刘玉麟点了点头,心中郁闷得很,本来只是两句话想要问个路的,结果搞来搞去,反倒成了卖宝贝的,但是不这样也还是问不出玉带山的位置,又该如何,默默地将手中的小剑递了出去,微微一笑道:“还请掌柜的看一下,这东西都给个什么价钱,顺便我还有件事情想与掌柜的打听。” 那掌柜的接过小剑,放在眼前仔细的瞧了一遍,神色不由一阵欢喜,果然如伙计所说的一般,这绝对是件仙器,仔细听还有大道之音轻鸣,若是能长期聆听,说不得便能证道,心中暗自盘算,若是将这件仙器呈与宗主,那宗主必然会高兴,这样一来,自己的孙子便能蒙宗主垂青了,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望向刘玉麟的眼光,不由得笑意凌然:“阁下,你这件宝贝,想要作价几何,我们倒是不凡慢慢谈,自然能给阁下一个公道的价格。” 刘玉麟心中郁闷,也不想多与老头纠缠,径自奔自己想问的事情而去:“价钱先不着急谈,我想问一下,此地前去玉带山脉该怎么走。” 哪知道刘玉麟一番心思算是白费了,老头听刘玉麟问起玉带山脉,却更笨毫不在意,眼光一转,还是小心的问道:“阁下不用费神起价,只要阁下给出一个价格,我自然能让阁下满意的,还请阁下开个价格吧,我火凤轩也是响当当的字号,不会亏待阁下的。” 刘玉麟一声苦笑,这老头倒是挺会想的,还以为自己是要借此起价,哪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却是问路,至于买什么宝贝,也是被逼的而已,苦笑了一声道:“这小剑本是一件玩物,老掌柜的随便给个价钱便是了,我绝不多嘴,还请告诉我玉带山脉怎么走。” 一个要谈宝贝的价钱,一个要问路,二人牛头不对马嘴,老头心中暗自思量,这年轻人这是想必自己开价呀,开的低了谈不拢,开的高了自家有负担不起,整个店子里也不过只有两千多原石,说真的,还真不够买一件仙器之用,这么一个小市集上,平日里交易的也就是些材料与仙草,能有几件真正上等法器就不错了,何曾见过仙器的影子,自然也不会存储太多的原石,但是老头又怎舍得这仙器就此溜掉,心中沉吟,还是要逼着刘玉麟开口才是,便紧咬着要刘玉麟开价。 刘玉麟连此地流通什么钱货都不知道,又怎么开价呀,二人就此争执了半晌,刘玉麟彻底无奈了,最后逼得刘玉麟没了办法,猛地开口道:“这样吧,你告诉我玉带山脉怎么走,这件法宝我送给你怎么样。” 心中暗道,这下子可该能问出来了吧,那只老头闻言脸色大变,心中登时一紧,暗自揣摩,这么一件仙器,谁能舍得送人,若是仙器很多,也要留给自家子弟来用,却怎么会送人呢,难道这里面还能有什么阴谋不成,一时间反而更是谨慎,却就是不肯回答玉带山脉的去向,只是望住刘玉麟道:“阁下此言何意,不知道阁下想要做什么。” 刘玉麟彻底闹了,怎么问个路就这么难,送东西还有人怀疑,索性一把抓过小剑,也不理会老头,径自朝外面走去,倒把老头惹急了,猛地窜了起来,大声道:“阁下止步,此地出了我火凤轩能出得起价钱,买你的宝贝,别人家像隔壁的无情宗的小店,哪里会有什么钱来买得起这样的仙器,阁下还是与我好好谈谈吧。” “无情宗。”刘玉麟闻言呆住了,异乡他地有听见自家宗门的名字,却不知道是不是师祖在天界开创的山门道场呢,一时间,刘玉麟思绪乱飞,脑海中乱作一团,刚才抬头望见的‘无情阁’三个金色大字在脑海中不停的盘旋。 第467章 宗门故人何相识 刘玉麟脑海中乱作一团,也顾不得老头在后面叫唤,也顾不得在询问玉带山脉的去向,心中只是盘旋着三个字‘无情宗’,大步走出店子,也不顾刚从那店子里受了闲气出来,抬头望着无情阁三个金字招牌,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猛地一咬牙,大步走了进去。 火凤轩的那个老头,站在门口一脸的懊丧,怎么说着说着,这人就走了呢,旁边的伙计望住无情阁的大门,半晌,恨恨的道:“掌柜的,要不要去找无情阁理论一下,将那人在请回来,他无情阁敢抢我们的客人,还想不想在蜃楼干了。” 那老头略一迟疑,摇了摇头道:“不打紧,无情阁全部家当也当不得千五原石,又能出的起多高的价格,那人问他几家,自然会自己回来的,我们回去等吧。” 说罢,领着伙计微颤颤的回到店中,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等待,等待刘玉麟自己回来,到那时候价钱反而更好谈了,心中沉得住气,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刘玉麟自己回来,自己开出价格,到时候才好给他压价。 一步走进店中,那伙计转眼望见进来的是刘玉麟,不由有些烦恶,白了刘玉麟一眼,也没什么好脸子,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阁下是贵人多忘事呀,刚才不是前脚刚走,怎么又回来了,我说过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赶快走吧。” 这话虽然难听,但是此时刘玉麟却一点想要计较的心思也没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径自走到伙计面前,沉声问道:“伙计,我来问你,你这可是无情宗的店子,你家宗主可是无情老祖,东方神武是不是你们宗门中的。” 那伙计闻言一呆,眼光猛地凌厉起来,自椅子上‘噌’的窜了起来,眼光上下翻转,打量着刘玉麟,一脸警惕的道:“你是什么人,问这干什么。” 看着伙计一脸的紧张,刘玉麟心中反而踏实了,若是自己问的不对,伙计也不会一脸的紧张了,看来还真是自家宗门,刘玉麟心中‘砰砰’的直跳,说话间竟有一点颤抖:“看来我问对了,我是刘玉麟,你可曾听人提起过。” 说罢,一脸期许的望着伙计,但是刘玉麟希望了,这伙计却是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自己报了字号,伙计却还是一脸警惕,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难道根本不是自家宗门,刘玉麟心中隐隐有些失望,但是却只能被么会就此干休,使劲咽了口吐沫道:“你没听说过我,那我问你,无情老祖可是宗主,东方神武,还有无花小和尚,或者张琼宇,你们店子里谁是主事的,快让他出来见我。” 伙计一脸骇然之色,这小子怎么对宗门里的长老都是这般清楚,到底这小子是什么来头,与自家宗门又有什么关联,是寻仇的,还是自家的友人,一时间也拿捏不住,不过看上去不太像是寻仇的,否则怎么看上去一脸的激动,伙计沉吟了半晌,仔细的打量着刘玉麟,心中捉摸着,最后咬了咬牙道:“你先稍等,我去请掌柜的出来与你说话。” 进去内堂不过片刻,伙计便陪着一位中年人出来,那中年人快步走到刘玉麟身前,微微一抱拳道:“这位公子,不知道你是何人,找我们无情宗何事。” 刘玉麟一呆,心中狂喜,无情宗,果然是无情宗,听中年人这话头,无情老祖确实是宗主了,果然是师尊开创的山门道场,自己还真是猜对了,不由得一阵欢喜,大声道:“我是刘玉麟,刘玉麟,这下子知道我是谁了吧。” 不过刘玉麟又失望了,那中年人一呆,一脸的迷惑,望定刘玉麟,迟疑了一下道:“你的名字我不曾听说过,不知阁下找我无情宗何事,在下当可为阁下通禀便是了,阁下是想找那位长老。” 刘玉麟闻言,脸色一垮,看来师祖与东方前辈都不曾提及自己,便是底下的门人也不知道,苦笑了一声道:“那就找东方前辈吧,请你转告他,就说刘玉麟无意落在天界,还请东方前辈一见,竟然没有人提起我的名字。” 中年人皱了皱眉头,略一沉吟,朝刘玉麟一拱手道:“还请阁下少待,我这就回信给宗门内,请东方长老前来。” 说罢,便自退下,只是让刘玉麟呆坐在店子里,好久,才见中年人又自内堂转出来,朝刘玉麟一拱手道:“阁下少待,我已经放出消息,不用一日时光,东方长老便能收到消息,自会有决断的,阁下稍安勿躁。” 刘玉麟无奈,掰着手指数着时辰,望着店子外面来往的人群,再看看守在一边的伙计,心中凌乱,恨不得立马见到东方神武,可惜等到日头西斜,星辰漫天,直等到伙计端上一杯茶水,给他饮用,休管他急不急,反正伙计不急。 又等到太阳初升,满天星辰隐去,伙计还是端上来一杯茶水,只是刘玉麟哪里有什么心情饮茶,望着外面叹道:“伙计,不知道从宗门中到这里要多少时辰,怎么东方前辈还不曾来呀。” 伙计干笑了一声,这人也太焦急了吧,只怕此时宗门中还没收到消息呢,但是见刘玉麟心急火燎的,却不知道刘玉麟与宗门有什么关系,不由有些惊奇地道:“阁下别嫌我多嘴,我看阁下一脸焦容,心中定是焦急万分,却不知道阁下与我们无情宗是什么关系呢。” 刘玉麟叹了口气,一脸苦笑的道:“什么关系,我也是无情宗的弟子,只不过是从人间来的,无情老祖那是我的师祖。” 伙计一呆,无情宗的弟子,是从人间来的,他到知道无情宗在人间是有山门的,不过从人间升天上来的,不是都有人接引吗,到了天界,自然会有仙人问起宗门,告诉他自家宗门的方位,却哪里会连自家山门都不知道,脸上闪过一丝怀疑之色,盯着刘玉麟讥诮的道:“说谎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从人间来的,会连自己山门也找不到,说,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们无情宗山门小,就以为我们好欺负,无情宗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不管伙计说什么,刘玉麟倒也不计较,既然伙计是无情宗门人,那自然是自己的同门了,便是打自己骂自己,那也不会让自己恼火,都是一家人嘛,望着伙计,刘玉麟脸色一正道:“不瞒你说,我是无情宗第八代弟子,添为人间无情宗的掌教,这次是误打误撞来到天界的,不知道该称呼你师兄还是什么——” 伙计听刘玉麟说的好像真事似的,心中迟疑,不过转念想到,等东方长老来了,不久一切打败了吗,看刘玉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作假,难道还真是同门,不由的沉吟道:“我叫张海山,是无情宗第六代弟子。” 刘玉麟一楞,第六代弟子,果然是守着师祖就是沾光,既然是师门长辈,赶忙站起身来,朝张海山一躬身,恭谨的道:“弟子刘玉麟见过师祖。” 话音落下,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哎,师祖守着太师祖就是沾光,平白比我高了两辈,在人间我好歹也是掌教,看来来到此地,倒成了最小的辈分了。” 张海山扶住刘玉麟,心中隐隐相信了刘玉麟的话,一脸不好意思的道:“瞧你说的,莫不曾你真是无情宗的弟子,从人间来的,可莫要叫我师祖,我只是外门弟子,可当不得你这般叫的,来,还是坐下说话吧。” 刘玉麟问起无情宗在天界的近况,却惹得张海山一阵叹息,略作思索,将无情宗的近况说了一遍,却让刘玉麟有些悲呛,不想无情宗在天界竟然混的如此凄惨,东方神武升天之后,仗着一门有两个大罗金仙,求玉帝封了一处仙山建立山门,那知道玉帝随便伸手一指,便将无情宗给化到东胜神州,给了一处高不过几百丈的小山峰做山门。 一门上下,不过有内门弟子五人,长老也不过有四位,还是无情老祖自认长老,不肯做掌教之位,加上外门弟子三十多人,在天界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山门罢了,小的在这玉带山脉附近,都提不起名号来,平日里也不敢招惹是非,整个东胜神州,无情宗不过过江之卿,数不胜数,也亏得刘玉麟福气大,无意间能碰到无情宗开的一家店子,否则去打听,却怕没有多少人知道无情宗的名号。 一番话说下来,张海山神色默然,眉宇间一缕忧色,禁不住唉声叹气,引得刘玉麟也跟着叹息,还是掌柜的出来,才让二人止住叹息,经张海山一番介绍,这掌柜的才相信了刘玉麟的身份,又是一番见礼,听掌柜的有说起无情宗的事情,原来无情宗情况还真是惨淡,山门小,也找不到出色的弟子,还帽子都被别人家挖去了,无情宗连崛起的希望都没有,提哦那个掌柜的说起,这东胜神州就有帝君六十多位,至于准帝就不知有多少了,像东方神武这般大罗金仙,那更是数之不尽,无情宗在天界根本就是一个说不出上名号的小宗门,说的难听点,根本就没有什么发展前途,除非能出现一位帝君,否则无情宗再难有出头之日了。 第468章 初入山门便逢狼子 日头西斜,星光满天,当一轮皓月替下日头,一道流光自天际划过,在无情阁门口按落身形,正是风尘扑扑的东方神武,一脸的激动之色激动之色,自门口望见刘玉麟,一时间心中动荡,说话竟有些颤抖:“小兄弟,掌教真的是你呀,我都不敢相信,昨天接到消息,老祖本想亲自赶来,但是山门中有点事情耽搁了,却不能亲自来此,所以我一人来接你去山门。” 刘玉麟望见东方神武,自椅子上一跃而起,一个箭步窜到东方神武面前,扶住东方神武个胳膊,双眼中不争气的有些泛酸,强忍着没让泪水流下来,却也是语带哽咽的道:“前辈,好久不见了,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前日我听到无情宗的名号,几疑身在梦中,也顾不得脸面,便跑来这无情阁认亲,还好竟然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真让我给遇到了,我方才还与两位师兄说起前辈呢,却不想前辈这般不经念叨,结果就出现了,不知道师祖一切可好。” 话音落下,东方神武脸色一阵默然,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低声道:“还好,大家也都不错,只是掌教吩咐的事情我却没有做到,愧对掌教呀。” 刘玉麟一呆,神色一阵惊异,正要在询问,那只东方神武脸色一变,转向张海山与那掌柜李长风,轻哼了一声:“你们那里当的师兄二字,还不快过来参见掌教,这就是我们无情宗的掌教刘玉麟,今后可要记住了。” 张海山与李长风神色一变,在望向来源咯,眼中多了一份恭谨,赶忙前走两步,猛地跪倒在刘玉麟面前,朝刘玉麟拜倒,口中恭声道:“弟子参见掌教,还请掌教原谅弟子二人刚才的无知,弟子多有冒犯,望掌教大人大量。” 刘玉麟赶忙扶起二人,眼中一抹情意迸现,呵呵笑道:“两位师兄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是不是掌教,大家还不是一家人,快起来,快起来。” 不管刘玉麟怎么说,张海山与李长风二人还是恭谨的朝刘玉麟施了一个大礼才敢起身,便是如此,也是垂着头,不敢与刘玉麟对望,更不敢轻易开口,听得东方神武在一边叹息了一声:“掌教不用与他们客气,他们也消受不起,能入无情宗已经是他们的造化了,掌教看不出他们根本不适合修行吗,也是我无情宗是在难以招到人才,才收下他们这些外门弟子的,换做别的门派,也不会收下他们的。” 语带凄凉,一眼难以道尽无情宗这些年的悲呛,便是张海山与李长风二人也是脸色阴沉,自家知道自家事,东方神武说的虽然不好听,但是确实事实,当初二人都是投过多少门派,都不曾有人肯收留,最后直到遇到无情宗,才得以踏上修行之路,这也是为什么无情宗虽然式微,但是他们还是忠心耿耿的原因,一面是报的恩情,一面也是无可奈何。 听得刘玉麟眼中一酸,不由得两滴泪水掉落下来,不着痕迹的擦去,却是呵呵一笑道:“前辈,这话可说错了,我看他们也不想前辈说的那般不济,最少可以成就大罗金仙。” 此言一出,不但东方神武愣住了,张海山与李长风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惊疑不定的望向自家掌教,却不敢相信,半晌,东方神武苦笑着摇了摇头:“掌教还是这般要强,他们的资质在这摆着,能修成大圣,就是天大的造化了,还妄想成就金仙。” 刘玉麟背负双手,双眼望向外面的星空,第一次郑重的朝三人道:“不但是他们能成就金仙,前辈当能成就帝君,这是我刘玉麟说过的话,你们暂且记下便是,将来有一日自然能让此言成真,难道前辈还不相信我吗。” 东方神武呆住了,一旁的张海山与李长风更是呆住了,谁也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该怀疑,但是从心底还是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半晌,东方神武望着刘玉麟郑重的样子,从不曾见到刘玉麟这般郑重的说话,或许是真的,轻叹了口气道:“但愿能如掌教所言。” 刘玉麟微微一下,也不再多说,略作沉吟,转头望向张海山道:“师兄,尽然我来了,这无情阁也就没有经营下去的必要了,不着调咱们无情宗还有几处这样的店子。” 张海山心念一动,赶忙上前恭谨的道:“回掌教的话,咱们无情宗有三家店子,不过都是在这样的小市镇。” 刘玉麟点了点头,眼光一转,望着张海山沉声道:“师兄且传出消息,令本宗弟子全部赶回山门之中,这店子不要也罢,既然我回来了,那就不会看着宗门在这样没落下去。” 说到最后,语句锵锵,掷地有声,脸上闪动着坚韧的神情,张海山哪敢迟疑,赶忙应命而去,不过片刻,便有三道光华自无情阁冲出,飞向远处,却是给另外三处店子,发去消息,让他们几颗启程赶回山门,自家掌教来了,希望有日了。 待张海山与李长风恭谨的站到身后,刘玉麟心中忽然一动,运转多宝诀,用雷霆之力与五金之气凝就两家神兵,递给二人,呵呵笑道:“我也是不小心来到这里的,来的仓促了点,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两件小玩意,权且当送给两位师兄的礼物吧。” 待张海山与李长风二人接过神兵,脸上登时大变,洋溢着惊喜的神情,虽然是刘玉麟随手所凝就逇,但是确实用天地规则之力化生元气,以为材料,更经刘玉麟用天道造化炼制,非金非铁,内中隐有大道神音轰鸣,莫说二人没有,连见都没有见过,持在手中,便有无穷神力涌入二人体内,登时仿佛修为境界上了一个台阶,二人哪里还不知道刘玉麟的恩德,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朝刘玉麟拜倒,大声道:“弟子多谢掌教恩赐,愿为掌教效死力,肝脑涂地。” 见一边东方神武眼中隐现羡慕之色,刘玉麟心中一笑,脸色一正,将心神沉下,取出一道五金之气,又自世界总取出当日化身神明之时,遗下的血液,点入五金之气中,合着大道神音,便用天地规则之力万般锤炼,不知多久,只是当刘玉麟在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日头当空,这才略显疲乏的将一杆神枪递给东方神武,呵呵笑道:“前辈,这杆神枪便送与你做兵刃,若是前辈成就帝君,自能将其祭炼为神器。” 东方神武一呆,望着长枪大道神音轰鸣和共鸣,内中万千道痕交织,非金非铁,不知何物炼制,绝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兵,脸色一变,却推辞道:“掌教,这等神兵还是留给掌教用吧,给我也是有些浪费了。” 话虽如此说,但是眼中隐现不舍之意,却被刘玉麟硬塞在手中,嘻嘻一笑:“前辈可是嫌弃了,这神枪乃是五金之气凝就,加了神明之血,更有大道神音在其中,能交织天地规则之力,只要前辈神力能及,便是神器也能破的开,不会怪我送的不成样吧。” 一番闲话下来,四人也不再留恋,自然是架起遁光,东方神武前方引路,四人一路飞遁,赶往无情宗的山门所在,领着刘玉麟这个无情宗掌教,却认自家山门,若是说讲出去,还真被别人笑掉大牙,一宗掌教,连自家山门都不认得。 一路无话,不过多半日的功夫,四人便已经赶到无情宗山门所在,前方不过一座几百丈高的小山峰,依稀有仙云缭绕,但是稀薄之处让人感叹,这样一处地方也被成为仙山福地不成,当可知无情宗近况凄凉,乃至于斯。 刚刚按落身形,就听见前方有人叫骂:“孰那贼子,休要以为我无情宗宗门小,便以为我等弟子没了气节,便是灰飞烟灭,我们也不会并入你们擒龙门的。” 更有一声佛号传来,那声音竟是那般亲切,听在刘玉麟耳中,这一声佛号,简直比天音更是好听,不由得大声道:“无花小和尚,看看谁来了,还不快出来接驾,本掌教来看你们了,哈哈哈。” 说罢,大步走去,不过眨眼间,便已经穿过山林,落在无情宗山门之前,略一张望,一伙人正站在山门前耀武扬威,一架龙马车,上有云盖遮顶,其中赫然坐着一个准帝,不过一个准帝而已,看修为也不过一只脚刚要踏入帝境,竟然赶来无情宗山门前耀武扬威,好像刚才还听说是要无情宗并入他们什么狗屁擒龙门。 刘玉麟也不理睬那些人,径自走向无花小和尚,一脸笑嘻嘻的,无花咋见刘玉麟,不由一呆,脸上神色变幻,竟再也不顾自己佛门威严,一声低喝,上前两步,扶住刘玉麟道:“真的是掌教来了,我还以为是弟子假传了消息呢。” 可惜还不等刘玉麟在说话,却听一旁,那龙马车上的准帝森然开口道:“掌教,原来无情宗还有掌教呀,那正好,我来问你,你们无情宗今日可肯并入我们擒龙门,若是不答应,那可休怪我将你们无情宗抹灭,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好好的估量一下你们你能不能当得我一击之力,可别误了前途。” 第469章 犯我山门者当诛 刘玉麟眼光一斜,嘴角荡起一丝讥诮,冷笑道:“没见大人说话吗,小孩子多什么嘴,想要讨打不成。” 一句话差点将那准帝给气个半死,平日里纵横东胜神州,便是遇到帝君也有几分薄面,再不济看在自己师尊面子上,谁给过他不好的脸色,就是自己准帝修为,一只脚几乎踏入帝境,泱泱东胜神州又能有多少人,也只在帝君之下,便是同为准帝的那些人也不见有几人是自己的对手,哪有人敢这样与自己说话,不由得怒气冲天,大喝一声道:“小王八蛋,真是找死,既然想死,爷爷就成全你了,好好送你一程。” 说罢,一身神力冲天而起,哪知道便在此时,眼前忽然人影一闪,刘玉麟出现在自己面前,依旧是神力不惊,一副波澜不起的样子,冷冷的盯着他,双眼暴起两道神光,这准帝登时察觉自己竟然不能动弹,还没等缓过神来,便被刘玉麟抓住衣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巴掌,直打得他晕头转向,一时间傻在那里。 打了足足四五十巴掌,刘玉麟才抽身后退,随便将准帝的禁制解开,再看准帝一张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偏偏刘玉麟还施展了手段,任凭准帝入会催动神力也不见恢复,至于那准帝的手下,更是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听见准帝咆哮了一声,一张脸红的像猪肝一样,大吼了一声,神力催动,从龙马车上跃起,冲向刘玉麟,手中一把神兵耀耀生辉,大道神则交织在其中,一劈之力,虚空断裂,隐隐传来神龙的咆哮,横断天下,舍我其谁。 刀光起处,映的刘玉麟一张脸雪白,眼见刀光横裂,就要斩中刘玉麟,那知便在此时,刘玉麟忽然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漫天刀光登时不见,神刀被刘玉麟一根手指顶住,再不能下落分毫,准帝一身冲天而起的气机也瞬间消失不见。 刘玉麟重重的哼了一声,嘲讽的望着准帝,冷笑道:“我刚才没有对你说嘛,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打扰,偏偏你就是不听,看来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了。” 说罢,自脑后泥丸处幻化出一只大手,登时遮天这日,一把将准帝抓在手中,给提到半空,规则之力涌动,将准帝束缚在半空中,连动弹一下都不能,嘴角那一丝讥诮说不出的邪恶,人一步踏出,落到准帝身前。 双手探出,抓住准帝的一只胳膊,猛地一掰,只听准帝一声惨叫,隐约听见‘咔嚓’一声,便见那准帝胳膊断裂,只留下一层皮连着,如破布一般挂在哪里,被山风吹得左右摇摆,白花花的骨头茬子露在外面。 准帝那些手下闻声不由得俱都是一哆嗦,望着准帝直咽吐沫,心中惊惧万分,只觉得刘玉麟竟是这般狠辣,下手无情,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杀神,竟连自家宗主都不是对手,便有人开始悄悄地逃走,有一个人逃走,就有人跟着逃走,不多时刚才前呼后拥的也就剩下不过十多个人,这些人便是准帝的死党,但是看到自家宗族都被人轻而易举的制住,却哪里还敢上前。 莫说这些人,就是无情宗的弟子也都脸色变了,不曾想这个刚刚到来的宗主,下手竟是这般狠辣,这种手段都能施展的出来,还不如直接将那准帝一刀斩灭来的痛快,心中不由得对刘玉麟有些畏惧,不知道以后在刘玉麟手底下,会遭受什么样的罪过。 刘玉麟不知道自家弟子怎么想的,手中拎着准帝,不知折断了几处,直痛的准帝恨不得给人一刀劈了,那样还来得痛快,哪知道刘玉麟却说道:“我这样这么你,就是要让世人知道,凡是敢欺凌我无情宗的人,我都要让他生死不能,今天你来得巧,我便用你杀鸡儆猴。” 那准帝一听登时心神大震,一脸的惊骇,赶忙大声道:“且慢动手,我师尊是寒竹帝君,你若是敢将我斩杀了,我师尊不会放过你的。” “寒竹帝君,”刘玉麟念叨了一声,心中忽然一动,自己听说过这个名字,前些日子,自己欲要斩灭金拓道君,便有人出来拉住,好像其中一人就是寒竹帝君,应该没错了,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你若是不这样说,我还真有向放过你的想法,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便将你斩灭此地,到看你那师尊是不是要为你出头。” 话音方落,大手一缩,那准帝有落在地上,整个人一经松脱,登时展开身法向远处遁去,那知身形刚动,忽然一只大手拍来,轰然一声,准帝被扇个正着,一巴掌被拍进土中,差点化作一堆烂泥,但是哪敢停留,身形窜起,登时遁向远方。 不知遁出多远,忽然一只大手有压将下来,将他抓住,飞快的后退,眨眼间有回到刘玉麟面前,见刘玉麟讥诮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由一阵惊慌,神力猛地一震,准帝瞬间犹自远遁,一晃眼,便又是几百里出去,但是不幸的是,却又被一只大手抓回,待缓过神来,依旧是在刘玉麟面前,此时,准帝心中惊骇万分,刘玉麟这分明是在戏耍自己,现在看来,只怕是逃不掉了。 心中思绪还未落下,只觉得一阵痛彻心扉的感觉,一条大腿又被刘玉麟给掰断了,忍不住一声惨叫,但是瞬间刘玉麟大手一松,却将准帝放下,由的他再次逃走,却不知多远,又被大手抓回,跟着另一条腿被掰断,惨叫声传出老远,就连无情宗弟子都听得身子一哆嗦。 当刘玉麟再一次松开准帝之时,准帝还是架起遁光逃走,瞬间几百里,哪知道一直大手忽然自摊上拍了下来,登时抓住准帝的身躯,猛地用力一攥,大鹏血雾迸射,弥漫了整个天空,准帝身躯化作血雾,不见了踪影,便有一道元神冲出,瞬间远去。 可惜刘玉麟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元神幻化的大手,再一次将准跌元神抓住,不等准帝求饶,猛地一用力,有万丈红光在手中跳跃,将准帝的那元神化给干净,从今往后,这准帝便算是灰飞烟灭了,连点魂魄都没有留下,彻底消散于天空之中。 大手收了回来,自行没入泥丸之中,刘玉麟轻拍了拍双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微笑着着望了望那群准帝的手下,淡然一笑道:“怎么,你们还舍不得走吗,难不成还想流向来我管你们饭不成。” 至此,那群人才反应过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让他们彻底石化,有些转不过弯来,此时被刘玉麟语言一激,这才幡然醒悟,连滚带爬的向山下逃去,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其速之快,让人不免膛目结舌。 不过一瞬间,整个山峰清净了,只留下无情宗的门人,却没有一个敢吱声,到让刘玉麟自己站在那里有些尴尬,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半晌,只听得无花小和尚叹了口气道:“掌教回来了,无花心中很高兴,但是怎么掌教心性变了这么多,下手如此狠辣,刚才若想斩灭他,为何不直接给他一个痛快,也不过心念之间的事情。” 一旁东方神武也自愣愣的望着刘玉麟出神,一面是惊讶于刘玉麟的手段,一面是惊讶于刘玉麟下手之狠辣,不曾想不过多久未见,刘玉麟已经不复从前的仁义。 刘玉麟见二人的神情,在看看众弟子噤若寒蝉的样子,哪里不知道他们想些什么,不由得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魔也罢,仙也好,还是妖魔鬼怪,大家不过都是为了求道长生,三千大道,有缘者居之,谁管你何等手段,只要证道就好。” 顿了顿,又望了一众弟子道:“今天我回来了,竟然有人敢如此欺凌我无情宗,若是随便斩杀他,也不足以震慑那些狼子野心之人,今日借什么擒龙门之口,告诉天下人,反犯我无情宗之人,不管他在前的修为,只要一日不成神明,那就休想逍遥自在,我便是上天入地也要将他斩灭。” 话语锵锵有力,落地有声,听在一众弟子耳中,不由得热血沸腾,俱都热切的望着刘玉麟,这么多年忍气吞声,众人都快没有成仙的欲望,倒是想将修为提升上去,能护住宗门不受人欺凌便好,此时听得刘玉麟的话,那个还不是心潮澎湃。 便在此时,一旁的东方神武忽然高声道:“无情宗弟子听令,这便是我们无情宗的掌教刘玉麟,从今天起,我们无情宗不在受人欺凌了,大家还不快拜见掌教,都还楞着干什么,张海山,你快去通知老祖,就说掌教来了。” 话音落下,众弟子这才想起,此人说过是无情宗的掌教的,心中一愣神,那个还敢迟疑,登时跪倒成一片,齐声叩首道:“弟子给掌教请安了,参见掌教,愿掌教带我们创造无情宗的辉煌,弟子们愿意效犬马之劳,死而后已。” 刘玉麟呵呵一笑,心念一动间,无尽神力轻抚,将众弟子托了起来,眼光扫过,忽然高声道:“今日我甚是欣慰,虽然无情宗势单力薄,但是却不曾有一人叛离宗门,更不曾有一人投敌,好,好,借今日的时候,我来对大家说一句话,只要大家对的起我请总,无情宗就不会亏待你,反在场弟子,不管内门外门,从今日起,一样是我无情宗的弟子,无分内外。” 第470章 旧时亲人各团聚 一众弟子拥簇着刘玉麟进入山门,说来也不过是几排房舍,想无情宗天界山门,也不过内门弟子其六,外门弟子三十之数,有多在外面的店子里,山门之中常年也不过有十几个人,规模之简陋,让刘玉麟心生无尽感慨。 远远望见无情老祖立在一间房舍门口,衣衫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一双老眼,望着刘玉麟说不出的喜悦,但是却自持老祖身份,不肯过分的表现出来,背负双手,大有一派宗师的样子,可惜眼中那一抹神情却出卖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刘玉麟不敢怠慢,远远便跪倒在地,口称师祖,不闻师祖让自己起来,刘玉麟也不敢轻动,只得跪在地上,双膝挪动,一点一点向无情老祖行去,及到跟前,刘玉麟行大礼参拜无情老祖,口中恭声道:“弟子刘玉麟拜见师祖,给师祖请安了,愿师祖您老人家福如东海,万古长青。” 说罢,匍匐在地上,却不敢起身,心中有些哑然,怎么师祖不开口让自己起来呀,难不成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恼了师祖不成,心中虽然迟疑,却不敢开口相询,只能恭敬地保持大礼参拜。 半晌,无情老祖才减去喜悦之色,巍巍一声长叹道:“玉麟,你如今也身为一门掌教,照例说我不该在罚你,但是你今日所作所为也是在太过了,我作为师祖,若是不好好教你,是在有愧职责,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斩杀了也就罢了,切不可在这般玩弄,有伤天和,你可记得了我说的话。” 刘玉麟心中一阵尴尬,刚才自己还在弟子面前大放厥词,说什么只要证道就好,一切手段都没关系,哪知道话音还不落地,自己就被老祖给训斥了一顿,但是刘玉麟哪敢与老祖分辨,忙恭声道:“谨遵师祖的话,弟子以后决不敢再犯,愿天地明鉴。” 无情老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将刘玉麟扶起,望着刘玉麟,一双老眼竟有雷光隐隐闪现,轻轻摇了摇头道:“玉麟,师祖愧对你的重托呀,一处山门竟然建成这样,也不怕你笑话师祖了,只可惜师祖能力不够。” 言语中一丝悲呛,听得刘玉麟心中也是难受,一旁东方神武也大感惭愧,当日刘玉麟拜托自己来帮助老祖建立山门,自己还曾经满腹豪情,那知道到了天界,现实的残酷却将他那点激情彻底磨灭,就连刘玉麟交代的另一项任务也没有做到,是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一个屋中转出张琼宇,望见刘玉麟不由叹了口气,当日众多升天者,就只有自己因为是一介散修,跟了东方神武来到无情宗,哪知道落得个如此境况,心中也常常想自己选择是对是错,不过终究是留了下来,不知道刘玉麟的到来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刘玉麟安慰了一阵老祖,扭头望向张琼宇,其实早就感觉到张琼宇的气机所在,心中确实很欣慰,不曾想张琼宇竟然一直呆在无情宗,维护无情宗,且不说做到多少,就是这份心意,刘玉麟也是很感激了,与老祖告了个便,转身走到张琼宇身前,朝张琼宇一抱拳,竟是一鞠到地,沉声道:“在下谢过张前辈的恩义,但请前辈放心,只要我刘玉麟回来,就决不让诸位失望,不枉前辈相护之德。” 张琼宇一呆,赶忙扶住刘玉麟,一声苦笑道:“你是掌教,哪里能向我行礼,可是折杀我了,再说了,我做这些事情,那也是分内之事,既然入了无情宗山门,蒙掌教厚恩,赐下长老一职,有怎敢不尽心尽力,为宗门做事,岂不也是有愧掌教厚托。” 东方神武摇了摇头,拉住刘玉麟笑道:“大家怎么在外面说话,还是到五中落座,一边喝茶一边好好说说这许多年来的过往,我也有些事情与掌教回复。” 无情老祖也是一拍脑门,不由得苦笑道:“你瞧我这老糊涂了吧,见到玉麟,就知道高兴了,倒是一家人站在外面喝着山风说话,走,到我屋中说话吧,大家都进来吧。” 说罢,当先走了进去,刘玉麟也不迟疑,紧随其后,众人鱼贯而入,一间不大的静室,竟然挤下二十多人,门口往外急的密密实实的,倒是里半边刘玉麟与无情老祖相邻而坐,再往下,东方神武张琼宇和无花小和尚顺序而坐。 待弟子将茶水端上来,东方神武却是第一个站起来说话,脸上一脸的惭愧,也有一丝无奈,朝刘玉麟微微一抱拳道:“我实在不知该怎样与掌教说话,实在是有愧掌教厚望,宗门这般摸样,说起来惭愧得紧,只是掌教交代的另一件事也没办好,还请掌教谅解。” 刘玉麟一呆,双眉一皱,不解的望着东方神武道:“怎么,可是菩提老祖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没有能见到菩提老祖。” 东方神武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涩,微微叹了口气道:“见到了,当日来到天界,第一件事我便按照掌教的嘱托,去方寸山面见菩提老祖,等了足足半月时光,才见到菩提老祖,将来意与他说明,哪知道菩提老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宝葫道君不宜出世,一旦出世必将引来无尽的风波,还是让宝葫道君安安稳稳的在哪里在呆上他几万年吧,到时候自然有人相救的。” 刘玉麟脸色一沉,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知道菩提老祖只怕是另有顾及,但是确实不想宝葫道君出世,心中冷哼了一声,离了他菩提老祖难道就做不成馅子了吗,半晌,阴沉着脸哼道:“不用太在意,东方前辈,他菩提老祖不肯相助,难道就救不出宝葫道君前辈了吗,我自有办法。” 心中对于菩提老祖就此有了成见,心中念头转过,忽然向无情老祖问起:“师祖,您不是一直托庇于太乙真人吗,怎么还会有人敢来欺凌我们无情宗。” 听刘玉麟问起,无情老祖脸色微变,深深地叹了口气:“玉麟有所不知呀,当日东方兄去过方寸山,没过多久,菩提老祖就拜望太乙真人,二人不知密议了什么,那以后就不肯再庇护我们,我们才在无奈之下,来到这里落脚,开始还都畏惧于太乙真人,后来慢慢传开,知道太乙真人不再庇佑我们,便有人前来闹事,我们也只能苦苦支撑,今日之果,你不也见到了吗。” 刘玉麟眼中精光一闪,不由重重的冷哼一声道:“也罢,托庇他人门下,终归不是办法,总要仰仗别人鼻息也不是我们无情宗的好事,师祖放心,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在让人再敢欺凌宗门,我要让整个天界知道无情宗的威名。” “玉麟——”无情老祖脸色沉重的便要与刘玉麟说话,哪知道刘玉麟一摆手,一脸冷然的道:“师祖,您别说了,如今我也成就了帝境,也绝不会畏惧什么人,即便是玉帝少昊亲至,我也有一战之力,何必在畏畏缩缩的。” 无情老祖闻言叹了口气,苦笑道:“罢了,如今你是一门宗主,这大主意还是你拿吧,我也听你的,不过总要量力而为才好。” 言语间并不怎么相信刘玉麟的话,略一沉吟,忽然想起那个准帝,心中不无担忧,皱着眉头道:“玉麟,今日你不该将那擒龙门宗主斩杀了的,他的师尊寒竹帝君可不是好惹的主,即便是你成就了帝君之境,只怕也不好与他为敌,寒竹帝君有三位拜把兄弟,四人合称梅兰竹菊岁寒四友,四位帝君常有来往,相交莫逆,我只怕他们四人一同而至,为他的弟子报仇,你怕是应付不来的。” “水来土屯,兵来将挡,师祖何必忧虑,我只有办法应付他们,便是四人齐上,难道我就会怕了他们吗,倒想见识见识他们的手段。”刘玉麟脸色渐渐阴沉,心中因为宗门被欺凌而生气的怒火越来越盛,只要他们敢来,也不妨斩灭与此,何惧之有。 一旁众弟子听见掌教的言语,不由得大为振奋,掌教太强势了,刚才斩灭那准帝,是在太让人欢欣鼓舞了,却不知掌教到来,会给无情宗带来怎样的变化。 刘玉麟沉吟了一下,忽然面向无情老祖恭声道:“师祖,弟子却有件事情与您商议,我想在宗门中建一座修行之所,布下绝世大阵,好让宗门中的弟子都能好好修行,最少不会比起那些大门大派来的差,也不枉他们忠于咱们无情宗,不知您的意思呢。” 无情老祖闻言笑了:“这是好事呀,你何必问我,去做就是了,我会不同意吗。” 刘玉麟点了点头,心中沉吟,半晌,才犹豫道:“师祖,我这次意外来到天界,只怕是待不了多久,我在人间还有要事未曾做完,过不几日就要回去人间了,还请师祖多多见谅,不过等我回人间,我会安排一位帝君前来镇守门户的。” 众人闻言,脸色都变了,安排一位帝君前来镇守门户,刘玉麟什么时候有这般人选的,说起来这般轻巧,众人无不面露哑然之色,无情老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玉麟,你说的可是真的,要安排一位帝君前来,我没听错吧。” 第471章 岁寒四友来寻仇 接下来的几日,刘玉麟一面督导众弟子的功课,一面在山峰之巅,借用天地规则之力,仿登仙台建了一座修行之所,也有一百零八道石阶,暗合天罡地煞之数,交织大道规则之力,内有一百零八个小世界,每一个小世界都散入大道神音,有天道神威压制,除非帝君之流,便是准帝也不能飞临,按修为之境,每一个小世界都与修为相呼应,不能持强而入。 更用大阵将无情宗山门封起来,用雷霆之力做墙,火之源做基,内蕴创世之力,有无数世界演化,也有无数世界迸现,除非有无情宗弟子开放禁制,否则便是帝君想要强行破入,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更将四只嗜仙虫镇与山门之中,布置妥当,只要不是夺天地造化,有神明之力护身的人物来此,便可保山门无恙,也是刘玉麟怕自己离开之后,有人来麒麟,毕竟众弟子想要修行出个样子,也不是一朝一夕,一撅而就的事情。 又在一出悬崖之上,建下一座悟道崖,山崖之上有一座山洞,名悟道洞,刘玉麟将自己自神明大殿随手得来的大道神音之珠,化二颗珠子与其中,无尽的大道神音在洞中轰鸣,洞中一座听道台,可保在此悟道的弟子安然无恙,否则大道神音之下,便是准帝都可能白道音鸣动,给化成一蓬血雾,何况这些普通弟子了。 这一日,刘玉麟还在督导众弟子功课,将这些年自己所得,演化一部经文,授予众弟子,不管资质高低,尽皆相授,将来这些弟子就是无情宗在天界的骨干,自己自然要好好教导他们,这才不过短短几日,便有一位弟子在悟道洞中突破大圣之境,成就圣体,这一点变化,让全宗上下,无不欢欣鼓舞,无情老祖老怀大慰,众弟子更是死心塌地,无不努力修行。 正自讲经之时,忽然有一名弟子匆匆而来,朝刘玉麟一抱拳道:“回掌教,山门外有十几个人来此,曾冲击护山大阵未果,如今便在山门前扬言要掌教出去,他们说是要为弟子报仇,声称是梅兰竹菊岁寒四友。” 刘玉麟轻哼了一声,该来的终归要来,自己心中还一直担心他们不来呢,毕竟要是他们不来那还真的有些麻烦,万一等自己走后,四人来此,若是联手或许能将护山大阵破开,便是四只嗜仙虫也不能抵挡,到时候那就麻烦了,现在来了倒也一劳永逸,少了许多麻烦。 轻笑了一声,刘玉麟长身而起,朝那弟子一摆手道:“你且带我前去,我倒要看看这岁寒四友能有什么手段,若是有机会,便将他们斩灭与此。” 话是这般说,但是心中并没有底,那日见过寒竹帝君,若是单打独斗,刘玉麟自信问问吃定那寒竹帝君,但是若是四人修为相当,若是联手的话,自己可就没把握了,不过多半落败的可能更大一些,但是想要胜了自己,那也要付出点代价,再说自己还有最后一招,当可将四人斩灭与此。 在那弟子的引领下,刘玉麟缓步而出,便望见那寒竹帝君与三位结拜兄弟站在一起,身边有十多个人,其中还有一位帝君,剩下的那些却是准帝,心中不由一叹,看来今天好过不了,但是在自家弟子面前怎么也要撑起场面。 不知何时,无情宗所有弟子也都来到山门前,静观掌教以一敌四的一场恶战,也好替掌教助威呐喊,却不知兰渝铁路心中望见他们,更是范苦,没有人自己还可以施展一些手段,但是在自家弟子面前,何况这些弟子也不过知相处了几日功夫而已,却不能施展一些有损威严的手段,要不然岂不是让众弟子瞧不起了。 远远望见刘玉麟缓步走出来,寒竹帝君脸色一变,不由失声道:“原来是你,怪不得竟然有人这般张狂。” 身边三位兄弟不禁有些疑惑,望向寒竹帝君,老大冷梅帝君轻皱眉头,低声道:“怎么,老三,这人你认得。” 寒竹帝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紧紧地盯住刘玉麟,寒声道:“大哥,你还记得我前几日和你提及的那个大战金拓道君的小子吗,这便是他,一身神通端是了得,便是金拓道君也不是他的敌手,若是只有我一人,我断不敢轻易与此人为敌。” 岁寒四友其余三人不由得神色一紧,深知老三轻易不肯称赞别人,口中能说出这话,这人可不是易于之辈,半晌沉默,老二望兰帝君重重的哼了一声:“三位兄弟何必这般作态,再厉害还能胜过我等四人联手不成,我观其气机,也不会强于我们其中一人。” 老四秋菊帝君由来脾气暴躁,猛地一步踏前,望着刘玉麟双眼爆出两道精光,冷笑了一声道:“何必说那么多,动手便是,此来不是为师侄报仇雪恨的吗,也不必与他废话,将他斩灭才是王道。” 说罢,也不顾三位兄长,自顾自的一震神力,化作一道残影,手中幻化一杆长刀,猛地朝刘玉麟劈下,万钧神力,交织着大道神则,万千神纹交融,一片虚空塌陷,刀尖起处,一点次元之力迸射,口中大喝一声:“小子,给我纳命来,还我师侄的命来。” 其余三人脸色微变,心中暗自责怪老四秋菊帝君,动手也不商量一下,便先行出手了,心念一动,三人一展身形,各自祭出自家神兵,便冲向刘玉麟,一场大战将起,漫天风云变幻,乱流席卷登时一片天地变了颜色。 刘玉麟眼见秋菊帝君动手,心中一动间,已经抢在寒竹帝君三人之前动了手,晚万千雷霆之力自九天之外降下,登时演化一片雷霆之海,同时火精化作一道分身迎上,东王碑飞震而出,东王公演化分身,左右山河,右手门户,一条虹桥自脚下探出,纷纷向秋菊帝君镇压过去,而真身却瞬间消失,展开刺杀之术,隐没在虚空之中。 万千雷霆也不过稍微阻挡了岁寒三友的脚步,但是东王碑镇压而下,左手山河压下,便有五行山腾空压落,一道天河垂下,无尽的神力纠缠,登时这一片天地瞬间停顿,右手门户向秋菊帝君镇压过去,门户连接虚无,或是域外世界,脚下虹桥探出,在寒竹帝君三人身前,将一片天地横断其中,犹如一道天堑,将三人脚步拦住,不过只是一瞬间罢了。 但是刘玉麟争取的便不是这一瞬间,东王碑镇压而下,天地凝结一顿,秋菊帝君迎向火精分身,轰然一声巨响,将火精震退,还不等秋菊帝君高兴,忽然身边一阵扭曲,一把神刀刺了出来,无声无息,不见一点气机,便在此时东王碑再一次强力镇压,火精也揉身而上,并不硬碰,而是将秋菊帝君黏住,一道刀光划过,将秋菊帝君拦腰斩断,这一瞬间,上半身被东王碑镇压,但是还是被下半身遁出,待刘玉麟想追的时候,秋菊帝君已经窜到岁寒三友身边,被三人护在中央。 刘玉麟暗道一声可惜,却也不敢过分迫近,心神一动,东王碑悬在半空中,火精与本体合二为一,五金之珠化作神刀,第二元神破碎,刚才还真想一举斩灭一个对手,若是在给自己一点时间,秋菊帝君还真逃不了,可惜了。 神光猛地一振,秋菊帝君恢复了原身,但是神光微微黯淡,刚才一下伤的不轻,心中着实吓了一跳,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怕,若不是与三位兄长一起来的,便是刚才不过一时大意,就足以将性命丢在这里,望着刘玉麟一阵心悸。 “老四,你太胡闹了,动手也不说一声,今日我们若是稍慢一步,你可能就魂飞魄散了,真以为自己是不死身呀,下次若是在这样,看哪个还来救你。”老大冷梅帝君一脸的怒意,狠狠地望着秋菊帝君,怒其所为,恨其不争,刚才实在太危险了,这个刘玉麟下手太狠了,动手便是死手,根本不留余地,看来今日只怕绝对是一场恶战。 一脸狰狞的望着刘玉麟,寒竹帝君嘴角抽了抽,阴狠的盯着刘玉麟道:“阁下好手段,刚斩杀了我的弟子,又想斩杀我的兄弟,当真好狠的心肠,好辣的手段,今日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若不将你斩灭,他日必成祸患。” 刘玉麟好笑的望着寒竹帝君,嘴角溢出一丝讥诮,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道:“寒竹帝君,你也不是三岁孩子了,怎么还说这幼稚的话,你为何而来还用说吗,我便是不杀你的兄弟,你们会放过我吗,不会吧,真是说的轻巧,不错,今日还真是不死不休之局,若不然我怎能安心,你的弟子该杀,你们也是该死,反犯我无情宗之人,尽皆斩灭,绝不姑息。” 话说到此处,锵锵有力,掷地有声,让无情宗众弟子不由大圣叫喝:“犯我无情宗者,尽皆斩灭,绝不姑息。” 声音合在一起,传出千里之外,隆隆作响,群山呼应,久久不能平息,这一番话多么激动人心,掌教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战便战,便是被斩杀了,那也好过窝窝囊囊的活着,原来受过的怨气,几日一起爆发,声音直震天地,倒是把刘玉麟也给吓了一跳,不过心中可不敢让弟子从护山大阵中出来,猛地忽然喝道:“你们给我在阵中好好地呆着,这种争斗没你们的事情,你们还插不上手,看我一人将他们斩灭,耀我无情宗之威。” 第472章 吞噬一切的黑洞 寒竹帝君与身边三位兄弟对望了一眼,心中怒气更胜,从不曾有人敢如此轻视他们,在整个东胜神州,只要提及岁寒四友的名号,哪一个敢不给些情面,今日若是不讲这小子斩灭,看来以后也就不用在露脸了,心中怒气上涌,眼中杀机迸射,老大冷梅帝君猛地大喝一声:“起四象诛仙阵,今日无比将此子斩杀于此。” 话音方落,四人身形一展,分据四方,祭出四件神器,分别是一件混元宝伞,一件诛仙塔,一杆杏黄旗和一把破天剑,四件神器已经祭出,登时自九天外垂下无数玄黄之气,演化一方世界,却是一片混沌之地,杀机四伏,无数道痕交织。 下方山岳一阵颤动,若非是有绝世大阵相护,只怕便要立刻崩塌,滚滚黑云将岁寒四友都笼罩在其中,无尽的杀机在大阵中迸现,不是有黑云卷起,将天地元气吞噬,好一座绝杀之阵,只怕便是那位道君亲临,也要饮恨其中。 刘玉麟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座大阵危机重重,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之中,看来还是小心为上,轻轻退后,一片神域撑开,世界在其中隐现,东王碑一震,东王公的元神分身一步跨出,冲撞进四象诛仙阵之中,便听得里面一阵噼里啪啦之声,无数的神光迸现,无尽的黑云乱卷,不过片刻,东王公的元神分身狼狈的冲出,只是左手山河已经不知去向,右手门户吞噬了无尽的黑云,但是一眼望去,也不见四象诛仙阵有一点变化。 刘玉麟心中一沉,将东王公的元神分身收回,索性将东王碑也收了回来,心念一动间,一指点出,一道雷霆冲出,演化天地规则之力,强行破开黑云冲入,在黑云之中炸响,交织成一片雷霆之海,一点火光犹自飞出,与大阵之外,燃烧无尽的黑云。 不过片刻,雷霆之海逐渐被黑云吞没,而那一点火之源也慢慢熄灭,刘玉麟心神再次一震,这四象诛仙阵确实霸道,连天地规则之力都能磨灭,只可惜自己不敢踏入神明领域,不能真正催动规则之力,否则这四象诛仙阵也不看在眼中。 那只不过是假设罢了,但是眼前岁寒四友已经催动四象诛仙阵缓缓向刘玉麟撵来,而刘玉麟却不敢躲避,身后是自家山门,和宗门弟子,唯有死战不退,双眼爆出一丝寒芒,心中神念飞转,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双手缓缓抬起,一手凝结火之源,一手凝结五金之气,天地规则之力在其中荡漾,大道神音轰鸣,无尽的道痕交织,随着刘玉麟双手不停的画圆,一个太极图案慢慢成形,正迎着四象诛仙阵而起,太极圆越来越强横,由慢及快,飞速旋转,与四象诛仙阵越来越近,马上便要接触上了,刘玉麟双眼神光一闪,忽然张嘴吐出一道雷霆,轰然砸在太极圆上,本来两种规则之力相对稳定的旋转,相互间不曾交融,却被这雷霆一击而中,轰然一声巨响,三种规则之力互相碰撞,登时产生了可怕的爆炸,一朵蘑菇云升腾而起,轰的一声,淬不及防之下,刘玉麟也被余波打中,口吐鲜血的飞退而去,虚空被吞噬,一个方圆足有一亩大小的黑洞显化,内中只有虚无。 刘玉麟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顾不得自家伤势,猛地大喝道:“众弟子听令,全力维持护山大阵,尽可能撑到最大,快去。” 一众弟子听见刘玉麟这般严厉的招呼,哪敢迟疑,所有同一时间将手伸出,无尽神力涌入护山大阵之中,光幕一震,猛地向四下扩展出很多,将多半个穿云峰笼罩在其中,护山大阵威力被放到最大,便是随后赶来的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他们也进了全力维持护山大阵,却一时间不知道刘玉麟所为何来,但是刘玉麟说的这般眼里,便是自有道理。 三种规则之力撞击在一起,一片虚无在半空中化生,一亩大小的黑洞让人望之生畏,一股强横的吸力,撕天裂地的传出,登时便见周围数座小山,化为碎石,纷纷向黑洞投来,瞬间被黑洞吞噬,消失不见,方圆百十里,不管是山石树木,还是飞禽走兽,无一能逃过黑洞的吞噬,不过眨眼间,周围百里之内,已经是虚空一片,便是穿云峰,也有一部分被化作碎石飞溅,从底部一圈出现一个大深坑,百里方圆之内,就像蝗虫过境,一无所有。 这是当日麒麟追杀穆塔之时,在域外宇宙中,二者相斗,每一次两种规则之力相撞击之时,就有这种黑洞出现,吞噬万物,便是神明之力也逃不过去被吞噬的下场,有些小一些的陨石也都被和欧东所吞噬,瞬间便不见踪迹,唯有那些星辰,才能抵御黑洞的吞噬,当时刘玉麟虽然陷入沉眠之中,不能感受外物,但是外界的一点一滴,却都透过麒麟的双眼,传入刘玉麟的识海之中,或许是麒麟有意为之,却让刘玉麟得了无数宝贵的见识。 黑洞疯狂的吞噬万物,远处登时冲出无数条身影,惊骇的望向此地,那座山峰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方圆百里已经成了一片虚无,整个穿云峰空悬在半空之中,除了穿云峰,所有的一切都被无情的吞噬了,好在周围没有人烟,除了有一座小门户在那穿云峰上建立山门,不过此时相比已经被吞噬的一干二净了吧。 就算是帝君之流,此时也是心中惊骇,什么人在那山峰之上争斗,竟然引出这么可怕的天象,这黑洞像极传说中域外星空之中,那些因为星辰爆炸所产生的黑洞,传说甚至可以吞噬神明,不过看着阵势,能不能吞噬神明可不敢说,但是帝君之流的上去,只怕也是黑洞的盘中餐,必死无疑。 黑洞传出无尽的吸力,刚刚靠近的四象诛仙阵,那些无尽的黑云正被黑洞所吞噬,甚至想扯得四象诛仙阵也被拖进去,岁寒四友心中不由一阵大骇,猛地催动四象诛仙阵向后退去,疯狂的催动神力,黑云一部分被扯走,一部分犹自升腾而起,终究到了最后,四象诛仙阵还是退了出去,一下子推出几十里,这才顿住身形。 黑云变得稀薄了许多,隐隐约约的能看见岁寒四友的身形,眼中的惊骇之色爆闪,刘玉麟是怎么做到的,又是什么秘法能演化这种黑洞呢,四人不得而知,早在黑洞出生之时,与他们同来的那些人,便已经抢先退出上百里之外,那位唯一的帝君脸色深沉,眉宇间惊骇之色还不曾消退,半晌,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此子不能招惹,我们还是退走吧,从近日起,你们也不要招惹这个无情宗的门人,他们这个掌教太可怕了。” 众人心有余悸的离去,不过一日,整个东胜神州便已经传开无情宗的大名,这般黑洞,那个帝君可以消受得起,若是惹恼了这个刘玉麟,万一持黑洞冲撞山门,到那时不久麻烦了吗,这可是个招惹不起的杀神。 刘玉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黑洞刚一出现,刘玉麟便避进了护山大阵之中,全部神力涌入护山大阵,三种规则之力在护山大阵之中交融,此时此刻刘玉麟几近虚脱,若不是刘玉麟全力维持,单凭无情老祖等人与众弟子,还真不能抵挡得住这黑洞的吞噬,便是到了现在,罪魁祸首的刘玉麟自己,心中也是大感心悸,法师以后再也不在自家山门前施展这种手段了。 不知过了多久,黑洞终于慢慢消散,刘玉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他这般修为都是这样,便不要说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无花小和尚和张琼宇等人,那些弟子更是惨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有微弱的气机传来,刘玉麟都以为他们是死了呢。 远处岁寒四友,也是一脸的心悸,神力好损的厉害,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本以为自家四象诛仙阵在整个天界闻名,在东胜神州可谓是无人敢招惹,哪知道今日刘玉麟竟然施展出这般手段,若不是退得快,一旦被缠上,只怕还真难逃过被吞噬的下场,刚才四件神器若不是被四人强制的定在那里,只怕一时大意就要被扯进黑洞之中了。 冷梅帝君咬了咬牙,回头望向寒竹帝君,有些忧心忡忡的道:“三弟,你看该怎么办,这小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手段,只是这黑洞我们就不容易抵御。” 一旁的秋菊帝君嘴角抽了抽,今次他算是真的怕了刘玉麟,以后若是自己遇到这个小子,还是小心的躲着他走,单凭自己招惹不得,看刘玉麟若不是为了自家山门所困,应该还有后续的手段,心中惊惧,不由得迟疑道:“大哥说得对,三哥,你倒是那个主意呀。” 半晌,寒竹帝君一脸寒霜,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忽然叹了口气道:“三位弟兄,这一次怕是我为你们惹上麻烦了,不过我想也只有一拼了。” “为什么,三弟还是放不下你那弟子的仇恨吗。”望兰帝君脸色微变,眼中略有些不太高兴,对这个三弟已经有了成见,却是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第473章 天地四灵青龙朱雀 寒竹帝君一脸冷然的望着正从护山大阵中,缓缓走出来的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这个人决不能留,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三位兄弟,你们也不想想,今日我们气势汹汹的来此,且早有话说要斩灭他,就凭他当日非要斩杀金拓道君的心性,你们认为就算是我们现在退让了,就算是我放弃为徒儿报仇雪恨,刘玉麟他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其余三人一呆,想到刘玉麟下手之狠辣,那是只要你敢惹到他,便要斩草除根的主,诚然如老三所说,刘玉麟会善罢甘休吗,望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刘玉麟,三人心中到底是叹了口气,与寒竹帝君一起缓缓催动四件神器,撑起四象诛仙阵。 刘玉麟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否则还真会答应下来,但是此时此刻,四象诛仙阵一起,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神域猛的张开,世界自体内显现,无尽的神威升腾而起,直趁九天而去,手中一把五金神刀,一个太极圆在身前凝结。 岁寒四友一见到这太极圆,心中不由一颤,难道刘玉麟还要施展那手段不成,心中防备,真要是刘玉麟施展手段,那也只有立刻后退。 刘玉麟深深的吸了口气,东王碑飞出,落在世界之中,心中略一犹豫,将太极圆撑在身前化作一面盾牌,心中暗自琢磨着,万一失陷到四象诛仙阵中,迫不得已之下,那还是要施展这黑洞手段,到时候大不了一起败亡,却不知这黑洞之中会是通向哪里。 心中有了计较,刘玉麟大步踏出,径自向四象诛仙阵走去,慢慢隐没在黑云之中,两边都有想法,谁也不敢轻易失陷在对方手中,望着刘玉麟走入四象诛仙阵,四人反而没有全力催动四象诛仙阵,只是缓缓而动,慢慢将刘玉麟用黑云淹没。 四象诛仙阵中一片黑暗,像混沌一样的世界,一眼望出去,黑暗还是黑暗,看不到什么东西,唯有身前被神域映亮的一片天地,这方世界中,辩不出方向,一切被黑暗吞噬,神识不出,刘玉麟无法锁定岁寒四友的踪迹,只能凭着本能向前方探去,东王公的元神分身显化,端坐在世界之中,右手门户将黑云吸入虚无之中。 缓缓向前走去,黑云乱卷,有无尽的道痕交错,就像无数把刀光斩落,若不是神域撑着,或许换做他人早就被道痕所伤,神域散发着青蒙蒙的光芒,将黑云排开,露出有几十步方圆的空间,还不见一丝异象,刘玉麟却不敢因此而放松。 不及多远,忽然望见一座牌坊耸立,一条青龙盘踞,身躯搭建成牌坊,原来这是望东方而去,刘玉麟心中一动,手中神刀一错,一道刀光劈落,登时绽放无量神光,化作一条神龙一般,鸣动着大道神音冲向青龙牌坊。 神力一出,感觉到神力的刺激,那青龙登时睁开眼睛,两道神光迸现,轰然一声,刀光破碎,青龙咆哮了一声,冲天而起,牌坊不见了,唯有一条青龙腾空而起,在黑云中翻腾,冷冷的望着刘玉麟,张嘴便是一道雷霆,隐隐交织着大道规则之力,轰然斩向刘玉麟,那一瞬间黑云乱卷,强大的冲击波,将无尽黑云破开,这一片天地登时明亮了许多。 刘玉麟不敢怠慢,手中五金神刀一震,借着世界之力,斩破黑云,伴着大道神音冲出一道神光,万千雷霆伴着刀光应运而生,轰轰之声不绝于耳,自九天外降下一道劫雷,轰的一声,刀光与劫雷一同与青龙突出的雷霆撞在一起,仿佛在天际炸响,雷声滚滚,一朵蘑菇云升起,音波乱溅,登时将刘玉麟抛飞出去,半空中,黑云上,刘玉麟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 青龙微微一顿,一双龙眼望住刘玉麟,龙尾一摆,张嘴吐出一道青木之气,化作一座山岳,向刘玉麟镇压而来,其中竟然交织着规则之力,一枚枚神秘符文在山岳中亮起,万钧重力压下,一座山岳压塌了一片天地,整个虚空战栗。 刘玉麟心神一震,哪敢迟疑,一声清啸,五金之气凝成一座山岳,立在当空,硬生生的将那座青木之山撑住,无尽神威弥漫,刘玉麟唤出火精,附身其上,同时将先天葫芦山河社稷图与三生镜唤出,三件神器将世界撑开,万般山河在其中流淌。 心神一动间,将世界凝成一把神刀,借三件神器之力,自己更将全部神力灌入其中,神道光芒大炽,化作一道流光,遮掩了半边天地,将无尽的黑云荡开,天地为之清明,这一刀斩出,伴有大道神音轰鸣,如神明在讲经,世界复活过来,内中孕育神秀,万物不能御,落向青龙,强横的气势,便是四象之首的青龙也变色了。 青龙双眼闪光一道寒芒,身躯一震,每一片龙鳞之上都有道痕飞出,合在一起,化生成一把神枪,一把演化天地规则的神枪,整个天地登时凝结,万木之气生化,一株参天巨木在青龙身前冒出,高不知几万丈,无数叶片闪耀,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世界,无数世界在其中生灭。 轰然一声巨响,神刀与神枪对撞在一起,规则之力交织,相互碰撞,孰胜孰劣,一时间相较不下,创世之力与青木之力纠缠,半晌,刘玉麟本尊却承受不住这等巨力,‘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人抛飞出去,如流星划过天际。 飞出不知多远,竟然望不见青龙所在,刘玉麟呼呼地喘着粗气,略作调息,待伤势有所好转,便展开身形,向无尽的黑云深处飞遁而去,神域显化,世界睁开眼睛,将本尊护在其中。 不知飞遁多久,前方一点火光透出,远远望见一道门户,其上盘踞一只火鸟,火鸟在沉眠,但是身上溢出的火焰,却将一片虚空燃烧成一片虚无,天地元气也不能在其中生化。 刘玉麟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先下手为强,神域一缩,世界化作一把神刀,三件神器无尽的神力蜂拥而起,无尽的山河在其中流淌,天地伟力交织天地规则,一声大道神音轰鸣,虚空塌陷,雷霆之力,火之源,五金之气灌入世界之中,神刀登时光芒大作,刘玉麟清啸一声,神刀一横,一道飞斩而出,合身扑出,化做一道流光,向那火鸟斩落。 所谓四象,乃是天地四灵,其首乃是东方青龙,其次乃是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的玄武,各掌一种规则之力,本是四位神明,这四象诛仙阵虽然不能真正的召唤神明,但是却模仿四灵,交织出天地规则,便是半神来此,都很可能饮恨其中。 刀光无息,没有一点气机透出,瞬间而至,正劈中那沉睡的朱雀,刀光起处,朱雀被世界之力所斩灭,登时化作无数火焰,这一片天地烧成虚空,任何万物都不能在其中生存,火焰化作一片海子,像要将虚空融化。 刘玉麟一呆,惊异时间愣在那里,这么简单一刀就将朱雀斩灭了,这是真的吗,巨大的落差,让本来已经做好生死缠斗的刘玉麟有些无法相信,望着一片火海,刘玉麟心中一动,这样浪费着也是浪费,将火精祭出,神力一催,登时无尽的火焰蜂拥向火精而来,神焰无边,被火精炼化为自身的神焰,不过片刻就见火精好像粗壮了一些。 呵呵一阵轻笑,刘玉麟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真是个人才,这种事情都能想到,望着火精越来越强大,刘玉麟心中那种欢喜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便在此时,异变忽起,一道身形自火海中冲出,刚才还在洋洋得意地火精,第一次自行向刘玉麟冲了回来,并没有让刘玉麟去催动,仓惶逃了回来,紧随其后的那道身形,赫然便是刘玉麟认为已经被斩灭的朱雀。 那朱雀一双眼睛凌厉的望着刘玉麟,张嘴吐出一道火光,火光之中交织着规则之力,隐隐传出大道轰鸣,火焰在半空凝成实质,直直撞向刘玉麟,毁天灭地的威势,令刘玉麟不由感到胆寒,心中不敢怠慢,世界猛地一张,与三件神器一起将神力灌入世界之中,随后世界又是一缩,大小刚好将刘玉麟护在其中。 轰然一声巨响,火之规则之力与世界撞在一起,两种规则之力相撞,中间那个节点便有拳头大小的黑洞产生,若不是刘玉麟反应够快,还不差点被吞噬进去,一朵蘑菇云将要升腾而起,却被黑洞吸纳,消失在黑洞之中。 刘玉麟看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人飞快退后,刚才一击,伤的又不轻,火精不知从何处遁回,一身神光暗淡,也不等刘玉麟催动,自行遁回刘玉麟气海之中,刚才的一幕,又在刘玉麟心中显化,确实刚才趁刘玉麟与朱雀交手之际,火精竟自行偷袭朱雀,虽然侥幸抽出了朱雀的一点火之精华,但是却被朱雀发现,一翅膀差点将火精给拍碎,也亏得火精退得快,逃得及时,虽然差点被拍碎,但是却得到了一点火之精华,也算是得大于失,不过让刘玉麟奇怪的是,火精怎会自行动手呢,它没有神识的呀。 胡思乱想之时,朱雀却已经燃烧着一片火海冲出,在虚空之中飞舞,火之规则在火海中不是迸现,远远望见刘玉麟,忽然化作一道火光,径自向刘玉麟强行撞来,火光划过天际,硬生生的压塌一片虚空,所过之处,成为虚无。 第474章 战朱雀神龙出世 黑云被卷飞,火焰升腾,将整片天地映的一片光明,朱雀化作一道火光,强横的冲向刘玉麟,万般大道皆被烧融在神焰之中,虚空化作虚无,道痕在虚无中被吞噬,规则之力在演化,化为万钧之力,压的刘玉麟几乎喘不过气来。 刘玉麟心神俱震,不敢再迟疑,当初麒麟馈赠的那个由雷霆所化的神珠祭出,登时方圆几十里皆化为雷霆之海,道痕纵横,规则之力交错,有神罚之雷自天空降落,轰向朱雀,五金之珠被刘玉麟拿在手中,化作一杆神枪,神力涌动,刘玉麟双眼闪过一道神光,大喝一声,神枪猛地全力掷出,划破虚空刺向朱雀,规则之力在其中演化。 轰然一声,朱雀所化生的火光,先是被神罚之雷砸中,神焰一熄,接着被神枪刺中,轰然一声巨响,五金神枪融化为一滴滴铁水,神焰崩散,飞溅四野,到处都是,刘玉麟祭出火精,吸纳了不少火之源,但是让刘玉麟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无尽的神焰,自行围聚在一起,化为一片火海,神焰熊熊而起,远远地映的刘玉麟眉目通红。 刘玉麟脸色一变,想起曾经听说过的传说,四灵乃是天地所生,本天地造化,生于虚无中,青龙执掌青木之精华,朱雀执掌离火之精化,西方白虎执掌五金之精华,而北方玄武确实执掌玄水之精华,四灵各掌一方,方有本身灵气所凝结处,可随时化生,百战不灭,这朱雀乃是火之精华,只要有一点火焰,便可以复生。 刘玉麟感觉到自家气海中神力几近枯歇,心中暗叹一声,眼光扫处,朱雀正慢慢在火焰中现出身形,刘玉麟一声大喝,将世界凝成一把神刀,猛地一刀劈出,世界中山河流淌,可吸纳万物,一刀劈落,将还没有化生成型的朱雀再一次打散,世界吞噬了无尽的神焰,但是火海实在是太宽广了,世界也不过是吞噬了一点而已,即便是一旁的火精,拼命的吞噬,也不过是身边方圆几丈没了火焰,但是一眼望去,火海依旧无边,刘玉麟却是神力枯歇。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刘玉麟收回火精,尽管火精还是恋恋不舍,每吸收一分,火精就壮大一分,这种机会又能遇到几次,可惜刘玉麟神力几近枯歇,不敢再停留,想要再一次将朱雀打散,只怕最多再一次,神力耗损之下,自己便是连动也动弹不得了,到那时候,不等自己神力恢复,只怕朱雀便抢先复生,那时自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心中主意已定,附身火精之上,飞身遁起,化作一道流光,宛如划过天际的一颗流星,瞬间而过,消失在莽莽的黑云之中,一路奔去,不知多少万里,只等望不见朱雀那冲天而起的火光,刘玉麟才敢顿住身形,盘膝调息,恢复神力。 不知多久,刘玉麟感觉气海之中再一次充盈起来,汹涌的神力在其海中奔涌,刘玉麟才清啸一声,长身而起,一身伤痕已经不见了,原来的伤势也全部平复,这一次刘玉麟调息所耗费的时间要不上一次要长的多。 虽然恢复了神力,但是刘玉麟却没有轻举妄动,想想在青龙朱雀处,几乎都是差点身陨,亏得每次自己退的够快,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如何走去,也还是要面对白虎和玄武,甚至四灵全部觉醒,会不会出现别的事情,也还说不定,自己不敢破碎第一元婴,这一次麒麟可不会在醒来救自己的,所以总要想个万全之策。 将自己全身的神器手段想了个遍,才发觉自己出了强行踏入神域,已经差不多是默驴技穷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却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家的世界,那世界之中不是还有一个半神存在吗,就是那条神龙,自从蛰伏在世界中,便一直不曾有过消息,半神的存在,自然有通天的手段,或许自己可以借助它的一臂之力。 心中一动间,刘玉麟遁入世界之中,径自将身形按落在那条山脉之上,望着化身石龙蛰伏的神龙,刘玉麟探出一道神念,半晌,便见神龙缓缓睁开眼睛,见到刘玉麟可也没什么好脸子,毕竟神龙等于是一半被困在世界之中,一半是在躲避神明的天罚,不过虽然一半是甘心情愿,但是见到刘玉麟还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小子,你将我唤醒有什么事情呀。” 刘玉麟呵呵一笑,咳嗽了一声道:“神龙,这次有好事情和你商量,若果能够成功,你或许可以马上恢复神力,说不得还能变得更强横一些。” 神龙疑惑的望着刘玉麟,心中对这个一直在算计自己的小子,可真没什么信心,半晌,看着刘玉麟一脸的干笑,神龙哼了一声,斜了刘玉麟一眼道:“看你小子一脸奸诈的样子,便知道你没打什么好主意,说罢,让我掂量一下。” 刘玉麟被神龙说的老脸一红,不由干笑了一声道:“是这样的,我在外面见到了四灵,就是四象神兽,这你应该听说过的,其中有东方青龙,我一人之力对付起来着实有些吃力,所以想与你联手,以 抗那青龙,若是能将其斩灭,到时候你吞噬了青龙,法力定能恢复,而我也得以脱困不是,这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 神龙重重的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悦的道:“小子,你又在算计我,明知道我出不得这方世界,否则也不会托庇与你,却还拿这种事情来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刘玉麟挠了挠头,一脸的苦笑,神龙也将自己想的太坏了吧,自己这次可真没想算计他,轻轻叹了口气道:“神龙你可是真的误会我了,外面有四象诛仙阵,可遮掩一切气机,只要不破四象诛仙阵,便不会被神明所感知,何虑之有,否则我也不敢来同你谈。” 神龙微微一震,四象诛仙阵,不用听说过,只是这名字听起来便非同凡响,四象诛仙阵,自然不可能是四象神兽亲临,但是那也是四象神兽的分身,四象神兽几乎堪比神明,一身神力自然强横,若是真的能吞噬掉青龙,自己说不定就不用被困在这方世界之中,仰仗这世界的神力来遮掩气机,那时候自由自在,翱翔于天地之间何等潇洒。 刘玉麟眼见神龙好像有些心动的样子,心中暗喜,看来神龙有想法,不由得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况且我会全力助你,将那青龙吞噬,和你我二人之力,难道你还会怕吗。” 神龙转眼望了刘玉麟一眼,心中果然萌动,沉吟了半晌,才缓缓的道:“你当真肯全力助我,不会算计我,我信不过你,你要发下大誓才行,否则一切免谈。” 刘玉麟摇了摇头,自己做人还真是失败,竟然这么不让人相信,叹了口气,刘玉麟脸色一正,右手举起,朝九天上发誓道:“今日我刘玉麟在此立誓,愿与神龙一同相抗青龙分身,助神龙吞噬青龙分身,决不有其他想法,若违此誓,天道当诛之,为九天所唾弃。” 话音落下,刘玉麟一脸不甘,望着神龙哼了一声,不悦的道:“这下总可以了吧,你可以放下心来了,上有天道,下有神明,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 听刘玉麟发下大誓,神龙才真的相信了刘玉麟的诚意,但是可还没傻到认为刘玉麟大公无私,既然是两人合作,各取所需,那到更放心了,沉吟了一下笑道:“既然你都发下大誓了,我还能说什么,何况我所得比你多,若是事成之后,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便是,你就头前带路吧。” 刘玉麟哼哼了一声,脸上略带不满,不过终究还是谈妥了,个人都得利,自己也多了一个帮手,自然也不远在多说什么,心念一转间,刘玉麟裹着神龙已经出了这方世界,落足在无尽的黑云之中,黑云翻滚,果然将天道遮掩了,一切气机不能透出。 神龙心中更是兴奋,不由四下张望了一下,咆哮了一声道:“小子,咱们向那边走。” 这一句话倒是把刘玉麟问住了,原来自己根本没分辨过方向,不知道东南西北,何况这四象诛仙阵之中,黑云滚滚,不见天日,也没有可以对照的东西,却不知道哪里是东方,只让刘玉麟尴尬的站在那里,挠着脑袋干笑不已。 眼见刘玉麟这般样子,神龙哪里还不知道刘玉麟此时分不出方向,心中暗骂了一声笨蛋,双眼一张,强横的神识扫出,穿过无尽的黑云,向远方探去,但是不及多远,神识便自相被四象诛仙阵磨灭,所知也不过方圆几十里而已罢了。 神龙一呆,见刘玉麟望着自己一脸的讥讽,这办法还等你神龙来想呀,都试过了,不管用才没办法的嘛,被刘玉麟一看,神龙也是大感尴尬,干笑了一声,心中转过千百念头,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漫天黑云乱卷,无尽的道痕交织,半晌,神龙咬了咬牙,猛地道:“管他呢,随便找个方向过去,遇到什么就算什么,也不必在此磨叽,徒然浪费这么多时间。” 第475章 西方白虎征伐 一路而去,刘玉麟与神龙都小心的将神识探出,在黑云中摸索而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走了多少路途,一人一龙终于远远望见一座门户,上面盘踞着一条白虎,白虎在沉眠,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刘玉麟与神龙的到来。 “搞什么鬼呀,怎么就偏偏走到这白虎所在的西方来了,一步错,南辕北辙差之万里,不若我们先避开这白虎吗,反向而行,岂不是就能找到青龙所在了吗。”神龙一脸的愤恨不平,心中并不愿意与白虎打照面,上前便是一场恶战,偏偏这白虎自己吞噬不得,大战一场也不过徒耗神力而已,还不如悄然避开,少招惹些是非。 刘玉麟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又何尝愿意招惹是非呀,自然应承了神龙的提议,应诺了一声,一人一龙折返而回,反向而去,一路飞遁,不知几千里,一路上都憋着一肚子不舒服。 茫茫黑云中,以来不辨方向,二来不知远近,驾着遁光飞出不知几千里,远远又望见一道门户,却让二人彻底呆住了,原来那门户赫然便是白虎盘踞,这一路飞遁,明明是朝反向而去,也不感觉到绕了弯路,怎么会又回到白虎所在的西方了呢。 当下神龙烦恼了,心中隐隐有怒气横生,重重的哼了一声,盯着那白虎沉声道:“这鬼地方颇多古怪,怎么又回到这里了,看来我们是被蒙蔽了,还要好好注意一下,这样吧,我们在折返回去,不过你我注意一下,不要在兜回来就是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微微皱着眉,心中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没有多说,只是应着神龙和的话语接道:“也好,这次将神识留下一条线,看看究竟为什么总会走到这西方白虎之处,这其中一定有古怪的。” 说罢,一人一龙有折返回去,一路飞遁,一路留下神识化作一条线,在来路留下踪迹,感觉神识的细线,倒是笔直朝远方而去,并没有弯曲,心中略微一松,每每细线稍微有些弯曲,一人一龙便会矫正过来之后,在朝前探去。 这一路而去,又不知几千里,过了不知多久,终于有远远望见一道门户,只是一人一龙殊无欢喜之色,因为看见的正是那白虎盘踞的西方门户,走来走去,还是走到这白虎之地了,只是一直也为感觉神识细线弯曲呀,刘玉麟嘴角不由抽了抽,与神龙对望了一眼,相视苦笑,看来并不是走了弯路,而是这四象诛仙阵有问题。 刘玉麟轻轻叹了口气,望着神龙苦笑道:“神龙,我刚才又探查了一下神识细线,一点都没有弯曲,笔直过来的,可是我们还是又回到西方白虎之地了,我看只怕是必须经过这道门户,将这白虎惊醒,才能过的去白虎之地,说不定下一道门户便是玄武守护的北方门户了,兴许一道门户不走过,只怕也能以见到那青龙。” 神龙也是一脸苦涩,摇了摇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看来不大战一番是不成了,罢了,战就战,难道还会怕了四灵的一具分身不成。” 说罢,也不等刘玉麟言语,神力一震,全身闪过一道黑光,万千鳞片浮现出大道神则,有无事神纹交织在其中,一点规则之力涌动,传来大道神音的轰鸣,神龙猛地一声咆哮,也不施展法术,只是凭借着肉身的强横,向白虎直接硬撞了过去,化身流光,激起无尽黑云,一股股的龙威在弥漫,远远能望见白虎忽然也睁开眼睛,双眼向神龙望来。 感觉到神龙强横的气机,白虎被惊醒了,这是一个强大的威胁,并不比自己弱,若是真身在此,或者能压制神龙,但是想要斩灭它,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由不得白虎多想,猛地一声长啸,声音直震天地,无数音波将虚空斩破,白虎一跃而下。 五金之力冲天而起,登时化作无数刀剑枪戈刺下,漫天遍野,几乎将这一片天地笼罩,撕裂了虚空,向神龙笔直刺去,更有一座座五金神山悬浮在天空中,耀耀生辉,紧随刀剑枪戈降下,天地为之震颤,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神龙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根本不理会这些五金之气所化的刀剑枪戈,也不理会那些五金神山,鳞片上的神纹亮起,一点一点的光华涌动,瞬间构成一张大网,兜头向上迎去,将万千刀剑枪戈,还有那五金神山全部拦在里面,噼里啪啦的炸响,待大网隐没之后,天空一片清明,所有五金幻化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 白虎眼见那些神术不能起作用,索性也不再徒耗神力,一声虎啸,猛地纵身向神龙扑去,轰然之间,白虎与神龙撞在一起,天地为之一动,强大的气劲波涌而出,将周围的黑云卷的乱飞,万千重力自龙虎之间迸射。 白虎与神龙忽然分开,各据一方,随后又纵身而上,也不见施展手段,虎爪与龙爪不时扑击,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翻移腾挪,忽上忽下,二**锋,远处看来哪里像两个强大的半神在交手,倒更像是两只野兽在拼命。 不知大战了多久,白虎与神龙豁然分开,二者落地之后,一时间却没有轻易动弹,此时神力小号的几近干涸,二兽都需要喘息一下,白虎一身的皮毛,被抓落无数,东一块西一块脱落的成了花斑,无数伤痕在身躯上显现,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骨头,不过神龙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鳞片不知脱落多少,身上也满是伤痕,一道道交错,暗红的龙血流出。 刘玉麟呆呆的望着二兽征战,一时间竟然傻在那里,这样的战斗自己还真没想过,何况也不敢这样与白虎争斗,自己虽然神力强横,几乎可以与白虎相较,但是这般凭借着身体去争斗,刘玉麟自讨可没有那么强横的肉身,上去不过一会只怕就要被撕个粉碎。 “小子,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快上来帮手,想等我死了以后你再出手吗。”神龙有些怒意的大喝道,眼睛却死死地盯住白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刘玉麟身形一动,却还是在白虎不远处停了下来,一脸苦涩的望着神龙道:“能不能换一种打法,你们这样凭肉身硬拼,你自然不惧,可是我哪里来的那么强横的肉身,上去不就是给白虎当靶子吗,也不是我不想相助与你。” 神龙一呆,倒是没有多想这些,不过仔细一想,人类在三界的所有生灵之中,可以说是肉身最弱的,但是神识强大,像这样打斗还真不成,神色间透出一丝古怪,望着白虎一声咆哮,在不理睬刘玉麟,径自朝白虎扑去。 白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眼前,待再出现时,却是在刘玉麟不远处,将刘玉麟吓了一跳,眼见虎爪抓来,漫天的虎爪,容不得他躲闪开来,脸色微微一变,神域撑开,世界将刘玉麟笼罩,五金之气化作一把神刀,一声大喝,神刀夹万千雷霆劈向白虎,隐约之中更有一点火光透出,大道神音轰鸣。 轰然一声,神刀斩落在白虎身躯之上,发出‘叮’一声,就像两块铁头碰在一起的声响,神刀被荡开,万千雷霆砸在白虎身上,夹杂着一点火光,忽的燃烧起来,但是瞬间被白虎神力压熄,那一身白毛被烧去不少。 不过刘玉麟也不好过,被白虎一爪子拍中,半边身子化为血雾消散,刘玉麟不由一声惨叫,飞快的退后而去,单手一挥,万千雷霆砸下,挡在自己面前,刘玉麟嘶嘶的倒吸凉气,没想到世界之力也不能稍阻白虎的利爪,尽管退得飞快,还是被毁去半边身子,伤的着实不轻。 神力一震,刘玉麟一声大喝,身子登时恢复过来,眼中杀意更盛,不想一时不小心,差点被拍成血雾,察觉到五金之气对白虎并不起作用,心中一动,五行火克金,将火精召唤出来,附身其上,望着远处正与神龙斗在一起的白虎,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世界凝结,慢慢在手中凝成一杆神枪,雷霆之力凝就枪尖,世界之力化作枪杆,一声断喝,合身扑上,一枪刺向白虎,火之源透过长枪熊熊而起,化作流光,瞬间刺到白虎身边,神龙见状,硬是将白虎逼的不能闪避,轰然一声,神枪将白虎钉住,打了个对穿,一蓬血雾飞溅,白虎身躯虽然强横,但是还是挡不住三种规则之力的交织。 下一刻,白虎嘶啸,不顾身上的神枪,虎爪扫过,正划在刘玉麟的身上,带下一片血肉,半边身子又化为血雾飘散,刘玉麟惨叫了一声,人被震飞出去,身躯还在一点点崩坏,洒下无尽得血雨飘散在半空中,眨眼间已经望不见刘玉麟的身影,不知消失在何方。 神龙趁着这一瞬间的功夫,趁着白虎被刘玉麟重伤的时候,猛地一声低吼,龙爪抓住白虎,忽然张嘴一喷,无尽的龙威迸射,一道大道规则之力化生一支神箭,钉在白虎脑袋上,四爪一用力,活生生的将白虎撕裂,无尽的神血散落,白虎惨叫一声,刚才被刘玉麟一击伤的不轻,再躲开神龙的这一击,已经是在所不能,身躯被抓住,接着被撕成几段。 第476章 北方玄武龟与蛇 刘玉麟止住身形,身躯已经破破烂烂的,半边身子连着一个手臂都被白虎那一爪给拍掉了,神力在体内肆孽,强行冲撞,将身躯崩坏,无尽的神力蜂拥,与刘玉麟体内的神力向交错,竟不容刘玉麟修复损坏的身躯。 黑云深处,神龙撕裂了白虎的身躯,洒下一蓬蓬的血雨,四只龙爪扣住四段残躯,龙嘴一张,一股神焰喷出,将四段残躯燃烧起来,不过片刻便化为乌有,神龙志满意得的长啸了一声,转身向刘玉麟看退走的方向追去,门户不见了,白虎仿佛被斩灭了,黑云滚滚,将此地慢慢遮掩起来,神龙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不知多久,此地黑云滚动,一点光华迸现,将黑云吹动,涌向一边,慢慢的,光华幻化,白虎自光华中踏出,一身白毛柔顺,头顶一个王字闪烁,可惜足足比刚才小了一号,一身神力也弱了不少,白虎双眼迸射一道神光,望着神龙与刘玉麟远去的方向,仰天一声长啸,震动四野,带着多少不甘与怨恨,只待在相逢之时,会让他们好看的。 刘玉麟神力涌动,一点点将白虎留在体内的神力,排挤出去,慢慢的终于见到身躯恢复了原样,但是一身神光暗淡,显然是伤的不轻,轻叹了一声,盘膝坐倒,闭上眼睛调息起来,忽然心中一动,神识探出,见神龙自虚空中一步踏出。 不知多久,刘玉麟缓缓睁开眼睛,便望见神龙正烦躁的来回度步,感知到刘玉麟苏醒过来,不由大喜过望,抢到刘玉麟面前,大声问道:“小子,你可醒过来了,我都等得不耐烦了,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启程去找那青龙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感觉到气海之中神力汹涌澎湃,长天一声长啸,刘玉麟长身而起,也不多话,径自一步踏出,向远方遁去,神龙咧嘴一笑,身形化作流光追出,瞬间一人一龙便不见了踪迹,消失在莽莽的黑云之中。 不知多久,一人一龙止住身形,凝望着远处哪一出门户,上方盘踞着一只玄武,龟背上的一颗蛇头正冷冷的凝望着他们,口中嘶嘶的吐着蛇信,一团团桃花色的瘴气喷出,在门户前凝结成一张大网,一道玄水垂下,护住门户。 刘玉麟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于神龙与白虎的肉搏战还是心有余悸,略一沉吟,缓缓的道:“神龙,这次你不会还是用肉搏战吧,若是如此,恕我不在奉陪,那样我打不起,刚才若不是退了出来,在强行此动一次神力,只怕我就要被白虎的神力将身躯崩坏了,就彻底化为灰烬,落得个神魂俱灭了,你要是想肉搏战,你自去你的,我为你压阵便是,你也好打个痛快,我提前说好,也免得你说我不遵守诺言,至于要怎么动手,你自己拿主意。” 神龙干笑了一声,望着玄武嘿道:“我看是不用肉搏战了,就是我想,这玄武只怕也不肯,缩在龟壳里,谁也拿他没办法。” 话音落下,神龙张嘴一道火光喷出,将一片天地映的通红,火之精华化作一只利箭,径自刺向玄武背上的那个蛇头,先下手为强,当先斩灭那颗蛇头,玄武是勾蛇与乌龟的综合体,与其他三灵不同,唯有玄武是后来被神明所造,合二为一的,蛇头主攻,乌龟主守,一攻一守,天下少有能匹敌者,掌握着玄水神力。 神龙吐出火光,正是因为玄武掌握着玄水之力,火能克水,当然水火也是互克,一点火光正是火之源,火之利箭飞射,轰然打在玄武身上,暴起无尽的神光,一点蘑菇云升腾而起,待烟尘散去,已经望不见那颗蛇头,但是刘玉麟与神龙却高兴不起来,只因为待烟尘散去,那颗蛇头自龟壳之中有冒了出来,依然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 自龟壳之中有探出一颗**,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他们,半晌,才慢悠悠的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们的分身被强行召唤到这里,可并没有想过做什么,你们走吧。” 话音方落,那蛇头忽然一吐舌信,一团桃花色的瘴气涌来,惊得一人一龙也不敢怠慢,猛地抽身而退,桃花色的瘴气落在先前他们立足之地,登时将一片虚空烧灼,化作虚无,这瘴气有剧毒,传闻说是连神明都能毒倒。 刘玉麟脸色大变,与神龙对望了一眼,玄武身上那颗蛇头的毒液着实厉害,连虚空都能腐蚀,若是落在人身上,只怕还真经受不住,刘玉麟咽了口吐沫,朝神龙苦笑了一声:“神龙,我们小心点那颗蛇头,千万莫要让毒液近身。” 说罢,将世界撑开,同时神域亮起,五金之气与火之源演化太极圆,落在手中化作一面盾牌,然后盯住那只乌龟道:“哼,说的好听,一面劝我们走,一面用毒物暗算我们,若不是我们反应快,还真被你算计了,没想到驰名宇内的玄武,也是个口是心非之徒。” “不是的,”乌龟这一次反驳的很快,有心想看看身上那颗蛇头,但是脑袋扭不到那般样子,也看不到蛇头,只能用神识去感觉,乌龟巍巍叹息了一声,笨拙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苦笑道:“你们哪里知道,这颗蛇头根本就不听我的,当年创世神,将我与勾蛇合二为一,变作如今这般摸样,却只是强行将我们融合,但是却还是两个神识,两颗脑袋,各行其事,勾蛇生性凶残,你们可不要离他太近,一般的神明一不小心被它的毒液喷上,也要掉一块皮肉,厉害着呢。” 话音刚落,那勾蛇在龟背上一阵扭动,蛇头下望,蛇信不停地吞吐,朝玄龟低声道:“老乌龟,你若是在多嘴,可休怪我对你下手。” 哪知玄龟根本不理睬它的威胁,晃头晃脑的笑道:“对我动手,那倒谢谢你了,我倒还真不想这样活着,不蛇不龟的,活脱脱的一个怪物,多一个你也忒丑了,我只怕你不动手,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就你那般惜命,会舍得死吗。” 勾蛇眼中迸射出一道怨毒的神色,却果然不敢动手,再说了,玄龟根本不畏惧它的毒液,自己即便是动手,也难以伤到玄龟分毫,沉默了很久,勾蛇重重的哼了一声,却转眼望向刘玉麟与神龙,眼中冷酷的寒芒不时射出。 “你们可小心了,勾蛇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气,能在不知不觉间放出,神明以下不能相抗的,不过那小子的世界能抵挡,那条老龙你还是躲进那小子的世界之中吧。”玄龟懒洋洋的一句话,却将勾蛇给气了个半死,刚才不曾下手,就是顾虑这小子的世界,如今却被玄龟一语道破,等若那道手段没了用处。 勾蛇几乎是气彪了,怨毒的瞪了玄龟一眼,恶狠狠地道:“你这只老乌龟给我闭嘴,不说话你能死呀,没人把你当哑巴,偏偏你多嘴多舌,坏我好事。” 玄龟叹了口气,有心向看着勾蛇说话,但是努力将头抬起,也还是看不到,最后还是放弃了,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其实我是为了大家好,这争斗有意义吗,勾蛇,我们与他们没有任何仇怨,一场大战下来,总会有损伤,你若是有把握毫发无损的将他们斩杀了,我就绝不多嘴,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他们一人一龙,哪一个是好对付的。” 听着玄龟与勾蛇的对话,刘玉麟与神龙几乎都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地四灵的玄武,竟然是这般摸样,一个要打一个不打,一时间刘玉麟与神龙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神龙颇为暴躁,听玄龟与勾蛇喋喋不休的乱扯,只听得头晕脑胀,自己可没时间与他们磨叽,眼中闪光一点神光,冷笑道:“别说那些废话,你们是让开道路,还是要与我们动手分个高下,快点,我还有要事要办呢。” 话音落下,神龙神力一催,便要冲上去,好战如它,要它听玄武与勾蛇的唠叨,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呢,眼中爆出一丝兴奋的光芒,身形抢出,哪知便在此时却被刘玉麟一把拉住,朝神龙微微摇了摇头:“神龙,你暂且等一下。” 神龙不解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龙头一扭,哼了一声,却真的不曾冲将上去,倒要看看刘玉麟想作甚么,却听刘玉麟朝玄龟恭声道:“玄龟前辈,刚才多谢你的好意和提醒,只是在下与神龙来到此间,是想找到出路,不知道玄龟前辈能不能指点一下,否则还是免不了一场大战。” 刘玉麟的话,让玄龟一阵默然,半晌,才开口道:“小子,我告诉你吧,你莫以为我们是在守护一道门户,其实根本不是,这四象诛仙阵只有一道门户,那就是当四灵齐聚之时,四灵之力相互碰撞,才能打开那道门户,从四象诛仙阵中脱身出去,或者,将四灵斩灭其中两个,四象诛仙阵便不破而解,也能脱身出去。” 刘玉麟闻言一怔,与神龙对望了一眼,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怎么走也要转一圈,却是要唤醒四灵,但是话说回来了,便是一位神明也当不得四灵齐聚的威力,四灵一起动手,甚至可以撕裂神明,这法子可行吗,刘玉麟一阵茫然。 第477章 玄龟勾蛇互相争 一旁的神龙闻言也傻了眼,怎么会这样,它与刘玉麟联手,对付四灵其中任何一个也有把握,但是若是对付四灵齐聚,那无疑于羊入虎口,一想到这问题,神龙不禁一阵头大如斗,索性拿眼去望刘玉麟,期望着刘玉麟拿个主意。 就在一人一龙脑海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玄龟一声低喝:“小心。” 短短两个字,像一声惊雷在刘玉麟与神龙耳边炸响,惊得一人一龙不由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想一遍躲去,身形忽然隐没在那个地方,在出现时已经是几十里开外,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还是小心为上。 在刚才一人一龙立足之地,一道瘴气轰然炸开,竟不知什么时候那勾蛇动的手,瘴气炸开,瞬间将周围的虚空吞噬,一片足有几亩大小的地方,化为虚无,隐隐有道痕交织,如不是爆炸产生的波动,根本还察觉不到竟然有瘴气临近,刘玉麟与神龙面露惊骇的望向玄武,却见玄龟反躺在地上,四脚朝天,身下勾蛇盘作一团。 一时间一人一龙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想到玄龟的警告,心中猜想这定然是刚才所说的那无色无觉的毒瘴,不曾想竟有这般威力,如不是玄龟提醒,此时此刻,想必一人一龙已经被暗算,虽然刘玉麟有世界支撑,但是神龙可就难说了。 一想到这,神龙登时怒火攻心,双眼放出一道寒芒,龙躯一摆,五色光芒自体内迸发,形成一个光幕将神龙罩在里面,这五色光芒便是五行道则所凝就,化身光幕,当能挡下神明一击之威,当日被时间之神明追逐,便曾以此一法挡下时间规则之力,相比用这法子,挡下勾蛇的一道瘴气,只怕还不是问题,心中沉寂,一声咆哮,无尽神力蜂拥,张嘴一道雷霆打出,自九天之外闪耀,轰然而至,径自向玄武打去,而神龙本尊,龙尾一摆,化作一道流光,撞向玄武。 神龙怒了,神力波动惊醒了刘玉麟,见神龙不管不顾的超玄武冲撞而去,脸色微变,想到玄武说过,不管玄龟与勾蛇二者,哪一个命陨,其余另一个也休想活命,感念玄龟的恩德,刘玉麟不由大喝一声道:“神龙,快住手,不要伤了玄龟。” 话音未落,施展大挪移之术,登时出现在神龙去路上,神域猛地一张,世界光芒亮起,五金之珠化作一座五金之山,挡在玄龟面前,轰然一声,神龙强行冲撞在五金之山上,登时便见五金之山一道道裂痕显现,不过一瞬间,随即崩塌,但是神龙去世未停,依然向前冲去,又被世界所阻,世界随着神龙的冲击力极速内陷,在几乎触及到刘玉麟身躯的时候,忽然有猛地一张,竟将神龙反弹而回,但是刘玉麟却也‘哇’的吐了口血,‘蹬蹬蹬’的倒退了很多步,几乎要踩在玄武身上,才强行止住脚步,一声闷哼,一缕鲜血自嘴角溢出。 那知此时异变忽起,一直盘踞着没有动静的勾蛇,忽然张嘴咬向刘玉麟,无声无息,刘玉麟一时不查,竟然被一口咬中了小腿,登时之间一道黑线向上延伸,瞬间过了腰部,,刘玉麟虽然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但是自身神力越到外敌侵入,自然而然的将神力凝结于腰部,凝成一道防线,让黑线不能在上窜,阻住剧毒蔓延。 黑线一起,刘玉麟便感觉下半身仿佛不再是自己的,麻木不仁,神识催动下,竟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心中大骇,这剧毒竟然这般厉害,一口咬中,就连自己这般修为也消受不起,半个身子不受控制,低头望去,一双腿不知不觉之间,开始向外流淌脓水,黑色的脓水顺着裤脚留下,带起一块块血肉,也都是黑黑的。 眨眼之间,一双腿已经化作白骨,空荡荡的裤管自然飘荡,接着下半身的衣物也化作片片碎片飞舞,瞬间化作灰烬,徒留下一双黑黝黝的骨头,便是这一双骨头在刘玉麟望去,也慢慢的,一点点的消融掉,其间,刘玉麟竟没有任何一点感觉。 刘玉麟惊骇的望着自己的下半身,此时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上半身还悬浮在半空,这般情形,饶是刘玉麟自誉为见多识广,也算是个心性坚强的人,此时此刻的心中也是惊涛骇浪,隐隐有一丝恐惧在心中滋生。 猛地大喝一声,刘玉麟神力一震,竟将自己还纠缠于黑气中的一点身躯,硬生生的给切了下去,被一点火之源点中,轰然之间,火焰升腾而起,一瞬间将那黑气燃烧干净,刘玉麟在一声大喝以后,身躯猛地复生出来。 再望向玄武,已经站起身形,玄龟一脸的怒容,喷出一道玄水之气,意图攻伐勾蛇,但是两者久日在一起,一言一行互相了解,特别是神通相近,玄龟的一道玄水之气,却在勾蛇面前被一团桃花色的雾气所阻,一声轻响,尽皆消散。 神龙窜到刘玉麟身边,望着刘玉麟,有些怒意,也有些关切,往刘玉麟埋怨道:“小子,你抽什么疯呀,刚才我要不是及时收手,就你那一下子,还不被重伤了,怎么样,那条毒蛇的毒液可曾清除了,可要小心呀。” 说罢,神色冷然的望着玄武,眼中的杀意萌生,略作沉默,忽然略觉奇怪的回头望刘玉麟道:“对了,你刚才抽风一般的将我拦下干嘛。” 刘玉麟一声长叹,望着犹自在纠缠中的玄武,苦笑道:“神龙,你也太莽撞了,你这般下重手,虽然只是针对勾蛇,但是勾蛇一死,玄龟岂能独活,玄龟毕竟帮过我们,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神龙哼了一声,虽然不再说话,也并不认同刘玉麟的话,但是眼中那一点杀意却慢慢隐去,只是狠狠的望着勾蛇,心中捉摸着有什么办法不上了玄龟,只针对勾蛇,千万念头闪过,神龙苦恼的发现自己心中还真想不出来办法。 神龙自天地化生,也非是无情无义,否则就不会对刘玉麟留手了,对于玄龟的好意,神龙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并不是不明白,想不到办法,心中反而更是忧愁,一张龙脸上写满了不甘心,却依旧是毫无办法。 勾蛇嘲弄的望着玄龟,同为一体,玄龟竟然妄想与自己斗,何况玄龟主守,自己主攻,相斗之下,玄龟沾不得一点便宜,但是自己想伤害玄龟也是不可能,就像玄龟伤不到自己一样,但是心中愤恨,刚才若不是玄龟好了自己好事,刚才那一口,就不是咬在刘玉麟的腿上,而是直接咬在气海之上,一瞬间就能将刘玉麟的元神毁灭,可惜了。 玄龟斗了半晌,终究还是放弃了,自己还真是那勾蛇没办法,不过勾蛇长在自己背上,自己不动,勾蛇也休想一动,气愤之下,四只脚扒住黑云,登时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勾蛇挣扎身躯,也不能移动一点。 相争之下,玄龟终于还是占据了上风,朝刘玉麟沉声道:“小子,我现在立在这里不动,你快将勾蛇斩灭,免得以后这个家伙在害人。” 话音一落,刘玉麟与神龙一惊,杀死勾蛇,也就等于杀死了玄龟,这能下的去手吗,刘玉麟与神龙对望了一眼,不等刘玉麟说话,神龙便抢先一句道:“我说老龟,我们要是杀了勾蛇,你不也是跟着就完蛋了吗。” 玄龟脸上一阵落寂,微微的叹了口气,半晌才沉声道:“我本来在宇宙之中自由自在的生活,从不曾伤害过一个生灵,但是却被创世神,将我强行与勾蛇融合在一起,化作玄武,弄得蛇不像蛇,龟不像龟,这样的日子过得也毫无生趣,死了也算是中解脱,何况我也不过是一个分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本尊召回。” 话音落下,就听勾蛇尖叫道:“老乌龟,你疯了,我死了你也就死了,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就算是想死,也别拖累我呀。” 任凭它如何叫嚷,也不见有人理睬它,玄龟哼了一声,望向刘玉麟,声音低沉的道:“还犹豫什么,便当是做件好事吧,将勾蛇斩杀,不知多少生灵获救呢,再说了,你不是还想脱出这四象诛仙阵吗,我死了之后,只要再能斩杀一个,你就能出的去了,动手吧。” 刘玉麟沉默了,缓缓地摇了摇头,自己如何下的去手,望着玄龟一脸的坚决,刘玉麟叹了口气道:“玄龟,你一心求死,是因为勾蛇肆孽,还是因为不能自由自在的活着,昂或是两者全有,其实并不用你死去的。” 玄龟眼睛一亮,盯着刘玉麟,不知道刘玉麟想到了什么,一旁神龙却是急不可耐的问道:“小子,有办法就快说出来,别让人憋得这么难受,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呀,快说,快说。” 而此时勾蛇一脸阴然的望着刘玉麟,心中愤恨不已,只是依赖刘玉麟有了防备,而来受玄龟牵制,不能及远,否则当要斩灭这小子,果然刘玉麟说了一句话,边让勾蛇心惊肉跳,却听刘玉麟一字一顿的道:“将勾蛇镇压,自然能换玄龟你的自由。” 第478章 镇压勾蛇玄龟归心 话音落下,刘玉麟双眼闪过一道寒芒,神力催动,无尽的神光升腾而起,映的天空一片光明,黑云被推开,如乱流飞卷,刘玉麟双眼绽放着神芒,一个太极圆在手中凝聚,交织着火之源与五金之气,隐隐有大道神音鸣响。 太极圆闪动着规则之力,要想镇压勾蛇这种灵神,自然也只有天地规则之力才行,当然以刘玉麟现在的修为,也只能针对玄武的分身,对上真身,不用说镇压,那是死路一条,左手太极圆,右手一点雷霆凝成一道符文,只待将勾蛇镇压住,这一点符文点出,便能彻底封印勾蛇,雷霆之力可以封镇一切,为神罚之雷。 刘玉麟大步朝玄武走去,勾蛇脸上闪过一丝惊惧,猛地一口毒液喷出,哪知不及一尺,却被一道光幕拦住,却是玄龟已经将自己身前的天地封闭了,勾蛇毒液不能喷出,直气的勾蛇一脸的狰狞,蛇信嘶嘶的猛吐,却拿玄龟没有办法,一如玄龟拿它没办法一般。 神龙在后面呵呵一阵大笑,身形一动,出现在刘玉麟一侧,盯着勾蛇冷笑道:“小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我来封住勾蛇,不过你可要动作快点,我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说罢,扭头望着玄龟笑道:“老龟,还不放开禁制,让我来封住勾蛇,你若有心,便也往来相助一把,好让那小子封印勾蛇,将你解放出来。” 话音落下,神龙身上每一片龙鳞亮起,有万千神纹涌动,自鳞片间闪耀,无尽的光芒升腾而起,直达天宇高出,每一片仿佛都交融着大道的痕迹,神龙慢慢化小,最后变得也只有一尺大小,忽然将身子盘在一起,化作一面镜子,待玄龟封开禁制,那面镜子,登时打出一道光华,一瞬间,勾蛇竟然被钉住了,一丝不能动弹。 就在此时,刘玉麟也动了,左手太极圆压下,火之源与五金之气相互凝结,演化成一道符文,轰然印在玄龟背上,将勾蛇镇压进去,右手那一点雷霆之光点出,落在太极圆上,瞬间没入,化作一个神明,端坐于太极圆上,就此将勾蛇镇压了。 神龙收回神光,有化作原身,却还不见刘玉麟松开双手,却将无尽的神力送入玄龟背上的太极圆中,心中一动,便猜到这是在将神力凝聚,否则以勾蛇之力,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能破茧而出,到时候白费一番功夫。 神龙嘴角一丝笑意,身躯一顿,无尽的神力也涌入太极圆中,与刘玉麟的神力合在一起,登时将犹自在挣扎的勾蛇镇压踏实,子夜不能动弹,就此沉眠与无尽的虚无之中,这才龙尾一摆,落在一边,哈哈大笑道:“好了,大功告成了。” 刘玉麟也收回神力,轻轻舒了口气,一脸微笑地望着玄龟,沉声道:“如何,此后不是自由了吗,除非有神明之力,否则这道封印绝难破开,凭借勾蛇一己之力,更是不可能将其破除,你可以回到以前自由自在的的生活,依旧可以遨游宇宙。” 哪知道一人一龙空自高兴,与一人一龙的高兴相较,玄龟却没有一点高兴地神情,依旧一脸的沉默,半晌,才缓缓地道:“多些你们仗义出手,北方玄武门一破,只怕就要到了四灵齐聚之时,我自然不会帮他们与你们为敌,不过你们自己小心,虽然我们都是分身,但是哪一个也绝不差于神龙的修为,以二敌三,你们也不轻松。” 说罢,玄龟依旧一脸沉闷的缓缓向后面爬去,看不出一点得到自由的喜悦,让一人一龙不由笑声一顿,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下奇怪,这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玄龟所盼望的吗,刘玉麟与神龙借玄龟之力将勾蛇封印了,玄龟得以自由,怎么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难道还有别的隐情不成,一人一龙眼中闪过一道惊异的光彩。 神龙猛地高喝道:“老龟,你怎么还是这般死样子,难不成封印了勾蛇,你还不能得以自由不成,若是有什么事情便说出来给我们听听,让这小子再出个主意。” 刘玉麟嘴角一抽,白了神龙一眼,叫唤的这么大声,还以为神龙能有什么主意,哪知道却把自己当做靶子给推了出去,不过此时也懒得与神龙计较,望着玄龟慢吞吞的背影,一时间心中有些落寂,沉吟了一下,也高声喊道:“玄龟,你还有什么心事,一并说出来听听,我也好帮你不是,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还犹豫什么。” 话音落下,倒是真的勾起了玄龟的不甘,缓缓地扭过身躯来,望了刘玉麟与神龙一眼,不由叹了口气苦笑道:“封印了勾蛇我也很高兴,不过又能高兴到几时,只待四象诛仙阵一破,我们又要被召回本尊哪里,到时候一旦回归,这封印必然要被本尊所破,一场努力,岂不成了泡影,想及此处,我有怎么高兴起来。” 刘玉麟一呆,扭头望了神龙一眼,一时间一人一龙也都呆愣当场,望着玄龟有慢慢转过去身子,向远处慢慢爬去,神龙吞了口吐沫,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忽然心中一动,龙尾一摆,轻轻碰触了刘玉麟一下,搅得刘玉麟不解的望向神龙。 神龙沉吟了一下,一脸干笑的道:“小子,也不是没办法,只是却还要麻烦你了,我能躲在你的世界中躲避神明,玄龟为何不能,你那世界神明不能查,自然无虑了,何况你那世界中也颇不寂寞,生灵万千。” 刘玉麟一呆,心中也是一动,世界登时凝成一个小球,落在手上,无尽的山河在其中显现,隐约有万种生灵在其中生活欢叫,刘玉麟抬眼望着玄龟渐渐远去的背影,猛地一咬牙招呼道:“玄龟,你且先站住,你瞧这片世界你愿意呆在里面,当能护你不被你的本尊查到。” 玄龟慢吞吞的脚步一顿,一脸疑惑的回头望了过来,望着刘玉麟手中那一方世界,虽然不过拳头大小的一方世界,其中山川河流,花草鱼虫,飞禽走兽一应俱全,万般生机蔓延,有两颗星辰赫然在其中,这竟是一片虚空。 玄龟可不敢小瞧这方世界,虽然那拳头大小,佛家不是曾有云,一粒微尘一世界吗,世界大小由心,每一个人看世界都不一样的,这世界之中,有几种规则之力荡漾,已经可以让生灵修行,最少各种雷法与五金之术,还有火之法时间之规则都在其中成型,倒是一方不错的世界,只是不知道刘玉麟又从哪里来的这一方世界。 略一迟疑,玄龟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小子,这方世界是不错,只是不知道你怎么得来的,不是自己的世界,以后也就不能再加以祭炼,可惜了这么一片世界了,要不然假以时日,再有神明祭炼,当能成就一片宇宙。” 一旁的神龙也诧异的望向刘玉麟,倒是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今日玄龟提及,神龙倒也相知道个一二,毕竟自己也是躲在里面,不知道其来历,只怕还真被别人笑话呢。 刘玉麟微微一笑,确实一脸的骄傲,望着玄龟,眼中迸射这无尽的神光,半晌,才轻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世界,是当日我强行踏入神域凝就的,我所得的规则之力便是创世,只是如今不敢轻试神域,无法再祭炼罢了,知道来日我能成就神通,自然将之祭炼完善。” 一话说出,玄龟与神龙都惊呆了,强行踏入神域,或许神龙也有此神术,但是施展过后,只怕等待他的将是寂灭,在世间烟消云散,不用神明再来惩罚,神龙就算是拼死,也不敢这样去做,再说了,能不能做到还是未知两可的事情。 玄龟一脸肃然的望着刘玉麟,心中惊叹,半晌,才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如此,我当还有一事求你。” 刘玉麟微微一笑,却不说话,神域张开,神力运转,一点光华在指尖生出,瞬间开始演化,慢慢经就成一个世界,世界中有山有水,更有生灵在活动,无尽的生机磅礴而出,将神龙与玄龟震惊了,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世界一黯,登时破灭不见,刘玉麟呼呼地喘着粗气,刚才演化世界,已经将神力耗尽,即便是如此,也不能维持世界的存在,一生一灭,不过眨眼之间,否则的话,便又是一方世界成型,只可惜神力不续,难以支撑罢了。 玄武相信了,神龙也明白了,那世界真是刘玉麟亲手凝聚的,可惜现在刘玉麟规则之力不显,神力不及,却要等什么时候能成就神明之力,成就大神通才能祭炼世界,不过终归是有希望的,至于需要多长的时间,对于玄龟与神龙这样有无尽寿元的圣灵来说,那倒是并不重要的。 刘玉麟望着玄龟,神龙也是一脸茫然地望着玄龟,神龙迷茫与自己心中并不知道自己所想要的是什么,而玄龟却知道,所以玄龟沉默了良久,还是慢吞吞的道:“小子,你若是肯等成就了大神通之后,帮我凝聚一具身躯,我不但愿意跟随你,更愿意帮你在现在撑起这一片世界。” 第479章 双战朱雀白虎 玄龟遁进了世界,与整片世界融于一体,半神的存在,无尽的神力,世界登时一张,山河流淌,世界变得坚固无比,有了玄龟的的支撑,世界登时稳固了许多,刘玉麟将神识探进去,如今的那颗星辰不知大了几倍。 可惜还由不得刘玉麟高兴,这一方世界便起了变化,四象诛仙阵,本是四灵各据一方,此时玄武一去,世界少去一方支撑,登时间崩塌,还不等刘玉麟与神龙反应过来,四象诛仙阵便凝成一团,天塌地陷,剩下的三灵青龙白虎朱雀聚首,将刘玉麟与神龙围在中央,幸好不是四灵大阵,否则便无一条生路,而此时,只因少了玄武所居的北方,倒在森森杀机之下,还留了一丝活路。 刘玉麟与神龙脸色大变,一人一龙对望了一眼,哪敢迟疑,一声大喝,全身的神力凝聚,刘玉麟更是将一身神器祭出,东王碑飞出,东王公的元神分身立显,左手山河,右手门户,脚下虹桥探出,与此时看上去软弱一些的白虎,遥遥相抗,刘玉麟更是将一点火精送入东王碑之中,支撑东王碑的神力消耗,而自身却是神域张开,世界演化,在那刘玉麟身边化为一面盾牌,双手各执一柄神刀,左手五金神刀,右手雷霆神刀,面对朱雀站定方向,独独将青龙留在神龙对面。 刘玉麟手中双刀翻动,猛地一刀劈出,雷霆神刀劈向朱雀,而五金神刀劈向白虎,各居其一,世界却将刘玉麟全身遮掩起来,刘玉麟一面抵住两只圣灵,一面的高呼道:“神龙,我帮不上你了,青龙就交给你自己了,我来抵挡朱雀与白虎,你可要抓紧时间,否则我撑不了多长时间。” 神龙也不干怪罪刘玉麟,毕竟刘玉麟冒死独斗两圣灵,比起自己独斗青龙,要危险得多,也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所以要快,神龙不再迟疑,一声咆哮,不等青龙动作,抢先一步,一摆龙躯,凭借着肉身强行冲撞过去,这也是唯一的捷径。 青龙眼见神龙霍然而止,也不敢怠慢,龙嘴一张,一道青木之气磅礴而出,化作一个巨木,砸向神龙,神龙无惧,全身鳞甲亮起,闪耀着一枚枚神纹,仿佛要脱体而出一般,交织着大道神则,有大道神音轰鸣。 轰然一声,巨木砸在神龙身上,神龙微微一晃神,冲势不觉,双眼死死盯住青龙,任凭巨木砸在身上,将一口鲜血有咽回肚子里。 青龙心中微微惊惧,神龙这般不要命的冲撞,显然是想凭借肉体的强横,上来与自己撕咬,但是青龙却不敢这么做,毕竟只是一具分身,虽然修为不弱于神龙,但是先天没有真身,不过道身一具,要是与神龙撕咬,自己便落于下风,迟早败亡,哪里肯和神龙硬拼,身躯一摆,便向一边游走,同时张口吐出一道神光,那神光顿在半空,忽然炸开,一点青光自其中透出,慢慢凝成一颗参天大树,高不知几百丈,无数叶片耀耀生辉,每一枚叶片之上都有道痕交织,大道身影相伴而鸣,青木之气充斥在天地之间,如一根定海神针定在那里。 神龙心中一阵凌然,但是那一停下冲势,否则自己一番努力全都白费,龙躯一摆,想要强行饶过这颗参天巨树,其上的道痕,让身为半身的神龙也都有些惊惧,龙嘴大张,一道雷霆砸出,自九天之外相伴雷火而生,轰然砸下,落在参天巨树之上,‘啪啪’的响个不停,青木之气与雷霆相较,不时爆出一丝丝雷火电光,如一道道电蛇盘旋。 轰然一声,雷霆熄灭,此时神龙也是要饶过巨树,哪知道便在此时,参天巨树所有的叶片同时一阵闪耀,无尽的道痕交织,大道神音轰鸣,万千巨木自天而降,生生砸在神龙身上,无尽的神力冲撞这神龙的身躯,不知多少下,神龙‘哇’的接连吐了几口鲜血,身上鳞片全部抖动,将无尽的巨木划开,强行冲撞过去。 而同时,神龙龙尾一摆,大嘴张开来,一道道雷霆砸下,演化雷霆之海,将青龙托在里面,不求能困住青龙,只要能拖慢了青龙的脚步就可以了,雷霆在肆孽,虚空崩塌,道痕在虚空中不时迸现,化作一道道刀光,劈砍着青龙,没一处安静之地。 青龙虽然也奋起抵御,但是终究吃亏在没有身躯,被万千雷霆拖住脚步,身后一痛,已经被神力撕咬了一口,带去好大一块的皮肉,被神龙囫囵吞咽而下,化作一个至强的青木之气,融化在神力体内,神龙登时精神一震,刚才所受的伤仿佛减轻了不少。 青龙大怒,一声咆哮,龙躯一甩,万千青木之气在身边化作一道神禁,神禁化做一道神鞭,豁然抽出,天地震荡,登时杀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青龙与神龙纠缠,两条龙上下翻舞,不时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天地都在动荡,搅得道痕凌乱,杀伐之气几乎冲破天地。 一旁刘玉麟却没有这般声势,只能仗着世界抵挡,小心翼翼的游走于二圣灵之间,毕竟以他的修为对付一个圣灵尚且有些难度,何况此时以一敌二,不见任何强横的神术迸现,刘玉麟只是将神刀一摆,不时劈出几刀,也是瞅准了二灵的空隙才动手的。 白虎在咆哮,朱雀在鸣叫,都愤怒与刘玉麟的不停游走,而刘玉麟身前的那个世界,多了玄龟的支撑,仿佛化作世间最坚硬的盾牌,任凭白虎的五金之气,还是朱雀的离火真气,都被一抹水蓝之色挡在世界之外,巍巍不动的挡在刘玉麟面前,而刘玉麟却借着这个世界,躲避着二灵强横的攻击,一面催动东王碑不时偷袭。 东王公的元神分身多了火精的支撑,显然强横了不少,每一次手动,便要万座山岳压下,无数天河倒挂,只是落在二灵身前,便已经被化作虚无,尽管如此,却还是消耗着白虎与朱雀的神力,何况右手中那道门户,一点虚无在其中透出,便是白虎与朱雀也是心有余悸,不敢轻易碰触,偏偏在刘玉麟催运下,东王公的元神分身,也如刘玉麟一般狡猾,绕着世界游走,不时间,将右手门户砸出,惊得白虎与朱雀一跳一跳的,而每一次门户压下,都会伴有刘玉麟的刀光。 白虎与朱雀几乎给气炸了肺,若是刘玉麟敢堂堂一战,用不了多久,便能将刘玉麟斩杀,二灵合力,何等威势,却在那世界之前,默然失色,让二灵苦恼不已,不知世界究竟何物所成,可挡二灵的一切攻伐。 刘玉麟心中不敢丝毫大意,轻轻地饶过世界,眼见朱雀迎上,一张嘴便是无尽的太阳神火,烧灼天地,将虚空都烧塌,刘玉麟心神一动,施展虚空大挪移,人消失在原地,再出现之时,却在白虎的面前不远处,引得白虎发狂,一声虎啸,五金之气喷薄而出,演化一座座五金之山,要将刘玉麟彻底镇杀,哪知道便在此时刘玉麟又不见了,遁入虚空中,再出现时,已经是在二灵中间,仿佛被二灵堵在其中,朱雀不甘心,张嘴便是太阳真火,白虎双眼神光一闪,无尽的五金之气砸下,都向刘玉麟落去,天地没有一丝空隙,太阳真火与五金之气向交融,中间确实火之精华,与五金之精华的演化。 轰然一声巨响,太阳真火与五金精华相撞在一起,登时将天地动摇,一朵蘑菇云升腾而起,整个虚空炸成虚无,白虎与朱雀怔怔的望着那一处爆炸深处,难道刘玉麟就这么消亡了不成,可是不太像呀,最少那个世界还在,不见光华一丝暗淡。 二灵脸色微变,暗叫不好,果不其然,与虚无中忽然有一柄神焰刀劈出,而虚空开出,便是在白虎身边,无声无息,无法知觉,若不是白虎直觉感到危险,这一刀定然要被斩掉头颅,便是躲得快,还是被斩去一大块皮肉,虚空一闪,刘玉麟又自不见,裹着那块皮肉消失在虚空中,任凭白虎如何暴怒也无济于事。 刚才刘玉麟眼见虚空破碎,无处藏身,却躲入世界之中,世界本是他而生,自然可以畅行无阻,反而是朱雀与白虎,每每一经攻伐,神力所及,被世界所阻挡,神力便无法攻进,令二灵相当苦恼,却不知其中有玄武支撑,将世界护的向铁桶一般,在说玄武号称玄黄宇宙防御最强的,岂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想要攻破世界,单凭二灵之力却还难以办到。 刘玉麟下一刻有出现在世界之中,刚才裹下的白虎那一块皮肉,被世界净化,化作精纯的五金之气,隐隐有道则相合,五金之力化尽,世界便有一道神力演化,坠入那片天地,演化大道神则,顷刻间,便有一名少年抢夺,隐隐有大道暗合,那少年神力冲天而起。 刘玉麟心中一动,望见那少年,自己这一阵子忙碌,倒是忘记了少年,想想自己此刻便是去了,只怕这少年也不肯跟自己走,倒不如等他母亲百年之后再来接他,不过令刘玉麟欣慰的是,少年虽在这世界中修行,虽然世界中也只是交织了几种天地规则,不过看起来,少年好像已经占得天机,修成了五金神力。 第480章 战双灵计将安出 世界之外,白虎与朱雀第一次凑到一起,狰狞的望着哪一方世界,白虎沉默,只听朱雀沉声道:“白虎,那小子太滑溜了,你我若是不联手,只怕难以将他拿下,我愿意放下身段,和你联手,一同斩杀那小子,你怎么想的。” 本来白虎也有这想法,不过一听朱雀所言,心中一抽,一脸的不高兴,什么叫朱雀放下身段呀,这不是在暗指自己不如他朱雀吗,心念思及此处,不由重重的一声冷哼:“朱雀,你什么意思,你若想联手,自当来敦请我,什么叫你放下身段呀,好像你有什么身份似的,你放的下身段,我还放不下呢,谁愿意同你在一起。” 却不知平日里四灵谁也不服谁,若是没有共同敌人,四灵也常自相缠斗,无非是想分出一个高下,但是一直以来,四灵各掌一种神力,平日里有所缠斗,却又那个能奈何那个,一个个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相互之间争斗,所以,今日朱雀一句话,惹的白虎不高兴,当即不欢而散,朱雀冷冷的哼道:“有什么了不起吗,大家各显其能,看看谁能制得住那小子,可惜刚才你受了点伤,不能和我站在同一点上,可惜呀,可惜。”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朱雀话音一落,白虎已经是大怒,竟不顾此时是在争斗之时,张口一道五金之气喷出,凝出一座神山,向朱雀镇压而来,万般神力冲撞,有无尽的大道神则在其中交织,其中神力惊与天地。 白虎一动手,朱雀也上了真火,眼见五金之山镇压而下,朱雀一声鸣动,张嘴便是一片火海喷出,登时将一片虚空烧灼成虚无,迎上五金之山,两种神力对撞在一起,轰然作响,各不相让,白虎全身白毛耸起,不停地催动五金之气压下,而朱雀却是不听呼扇翅膀,无尽的火之源涌出,撑着一片火海,与五金之山对持,万般力道催动,神焰被压熄,五金之山被烧融,却又随之充斥在天地之间,两种神力相碰撞,虚空不停地塌陷。 刘玉麟呆在世界之中,任由玄武自行催动世界抵挡两种神力所产生的冲击,却不肯再踏出世界一步,作壁上观,只待蚌鹤相争,他这渔人才好得利,心中却在暗自偷笑,没想到四灵积怨已深,一旦没了共同的敌人,便忍不住要相斗在一起。 向神龙与青龙的战团望去,此时二龙却已经战至白热化,青龙神光暗淡,已不知被神龙撕咬了多少口,本就是神力所凝结的青龙,与神龙相争徒耗神力,却没有肉身相滋养,自然而然的落于下风,本来还想等朱雀与白虎斩灭刘玉麟,前来相助,那是也好三灵合力,反将神龙吞噬,不想刘玉麟身形不见,一时间朱雀与白虎没了敌踪,不但未曾过来相助,反倒是大打出手,站在一起,竟不顾此时时刻,青龙尚有性命之危。 反观神龙虽然相较青龙要好了一些,虽有肉身滋养,神识不见衰退,但是一身神力也耗的七七八八,而且一身是伤,身上的鳞片不知掉落了多少,东一块西一块的秃成一片,鲜亮的龙血滴落,不知压塌了多少虚空,神光暗淡,只是凭借着强横的肉身,与青龙争斗撕咬,任凭青龙如何逃遁,神龙却始终紧咬着青龙的尾巴不肯松口。 一声震天的咆哮,青龙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了,望朱雀与白虎窜去,也顾不得颜面,那可青木之树早已枝断根折,大道神则所孕育的叶片,掉落了一地,四处都是,枯枝断木横旦与此,一面奔逃,一面狂叫道:“朱雀,白虎,你们还要争执,难道不知四象诛仙阵就要败亡了,玄武不知所踪,我也撑不了许久了,你们若是还不出手相助,只怕这就要各归其位,回归本尊,到那时我们再不是独立于外的逍遥自在,还不快助我。” 话音落下,众人皆惊,朱雀与白虎止住干戈,回望青龙,便见青龙正丢盔弃甲的向而这逃遁而来,一身神光已经暗淡无光,时隐时灭,身后神龙虽然也是血迹斑斑,惨不忍睹,但是多了身躯的滋养,却还不至于伤了根本,若是在过不多久,只怕青龙还真要被神龙所灭,到那时四象诛仙阵破灭,他们都要被召回本尊,化作烟消云散。 朱雀与白虎互望了一眼,哼了一声,却也不再缠斗,各自一声咆哮,向二龙迎去,只待救下青龙,斩灭神龙,哪知神龙此刻心急如焚,眼见朱雀与白虎冲将过来,心中惊惧,自讨此时已经不是二灵的对手,虽然不至于被就此斩灭,但是一但被二灵就缠上,到那时想要在吞噬青龙,却已经是做梦了,等着青龙恢复神力,自己反倒是危险了,心中焦急,忽然张嘴怒吼道:“刘玉麟,你还不现身,再不现身,时机便要过去了,再给我一点时间便成了。” 话音还不曾落下,朱雀与白虎眼前虚空猛地一阵扭曲,一片世界自虚空中显化,横旦在青龙与朱雀白虎之间,遥遥不知几万里,如一面墙壁,硬生生的而将三灵隔断而开,特别是青龙,一时刹不住脚步,轰然撞在世界之上,被世界交织规则之力重重的弹回,反倒落在神龙身后。 这一边,东王碑显化,东王公左手山河右手门户,脚踏虹桥而出,登时迎上白虎,万般山河砸下,大道神音轰鸣,相伴右手门户中,一点虚无凝结,兜头砸向白虎,惊得白虎猛地止住脚步,五金之气一震,无数山岳顿起,将山河破碎,但是凝望着那一点虚无,却是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之光,便是本尊在此,现身虚无之中,在想逃脱出来也是不易。 心中一动,任凭无尽的五金之山凌空升腾,砸碎了山河,身形一摆,却隐没在虚空之中,再出现时已经是几百里开外,虎尾一甩,登时一道五金之气演化刀光,飞斩东王公的元神分身,同时大嘴一张,一座座山岳镇压而下,却好似不肯靠近东王公那具元神分身。 另一边,刘玉麟自虚空中一步踏出,左手雷霆,右手五金之气凝结,双手一阵转动,一个太极圆交织而成,大道神音相伴轰鸣,猛地一推,太极圆砸向朱雀,这还不算,双手一抖,两种规则之力演化神兵,一震双刀,交错劈出,两道刀光飞斩朱雀,一道纠缠万种雷霆,电光雷火萦绕,一道凝聚五金精华,破开虚空。 朱雀大怒,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双翅一振,无边的神焰喷涌而出,登时抵挡住太极圆,三种神力在半空中僵持不下,双眼萌动,两道火焰化作长刀,飞斩而出,轰然一声作响,与刘玉麟劈出的两道刀光撞在一起,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在无尽的黑云中炸响,一股蘑菇云升腾而起,规则之力与火之精华相较,三种神力炸开,一点虚无自其中迸射,等时间将漫天的火海,与无尽的雷霆与五金之气吸入虚无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虚无迸现,让刘玉麟与朱雀不由为之一呆,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去,方圆百里,黑云散尽,虚空为之一清,万物不能留存,反倒让干戈止息,一时间谁也不敢往虚无中凑去,二者飞身退出几百里,隔着虚无相互凝望。 刘玉麟悄然抹去嘴角的血迹,趁着这一刻的轻松,回头望向东王公那一边,却见东王公手执门户,将万千五金之山收入虚空中,但是却避不开白虎斩来的那一道刀光,登时被腰斩,神力一破,神识受创,东王公的元神分身随即化作一道清气,遁回东王碑中,东王碑无所作为,自行回到刘玉麟气海之中,隐没不出。 刘玉麟暗道一声糟糕,果不其然,白虎没了对手,一声咆哮,张嘴一道五金之气喷涌而出,化作万千道神箭,飞射刘玉麟,一道神箭就有一道神则在孕化,天地为之崩塌。 刘玉麟心中一凝,不敢怠慢,双手一划,飞快运转,一个太极圆形成,猛地护在身前,随着刘玉麟转动太极圆,‘叮叮’之声不绝于耳,万千五金神箭皆被挡落,只是随着神箭之后,白虎咆哮着,强行冲撞过来。 还不等刘玉麟去应付白虎,不知何时朱雀已经来到一侧,无尽的神焰喷薄而出,烧融了虚空,化作一片火海向刘玉麟罩来,火之精华在火海之中盘旋飞舞,刘玉麟心中大惊,这等火之本源的力量,可不是自己可以消受的了得。 心念一动间,刘玉麟已经窜了出去,化作一道流光,只将太极圆挡在身后,想着无尽的黑云深处逃遁而去,必须引开白虎与朱雀,否则虽有世界阻挡,也不过眨眼间就能支援青龙,一旦青龙得脱,刘玉麟所行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飞遁神速,便见白虎与朱雀一白一红两道流光飞逝,紧紧跟在刘玉麟身后,随时张嘴吐出神焰与五金之气,袭向刘玉麟,撞在太极圆上,便让刘玉麟吐一口鲜血,几番冲撞下来,刘玉麟已经是吐血一斗,伤的不轻,眼见甩不脱二灵,心中烦恼,催运太极圆抵挡神焰,忽然心中一动,却忽然心生一计,嘴角洋溢出一丝冷笑。 第481章 顿生虚无克强敌 白虎咆哮,朱雀鸣动,二灵一则口吐五金之气,不停幻化神兵,飞斩刘玉麟,又有万座山岳镇压而下,一则震动双翅,万般神焰翻舞,喷涌而出,神焰化作一道火光,烧灼天地,无尽的虚空被二灵撕裂,无边的黑云乱卷,被三者冲击的停留不住,在黑暗之中,划出一道清明,让世界有一丝光亮,能望见刘玉麟前方逃遁,不停地咳血。 刘玉麟速度减缓,仿佛伤势沉重,已经无力支撑飞速的遁光,身后的白虎与朱雀对望一眼,二灵眼中露出一丝兴奋,追逐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将刘玉麟耗尽了神力,伤他不轻,心中喜悦,二灵不由全力催动神力,速度登时便快了一点,衔尾向刘玉麟追去,越来越近,看得见刘玉麟大口大口的咳着血,脸色灰败。 眼见此等情形,二灵更是兴奋,不顾损耗的催运神力,化作万千神术,攻伐刘玉麟,企图将刘玉麟彻底斩灭,却不见刘玉麟手中那个太极圆却是越来越大,足足有方圆一亩左右,虽然在吐血,但是却依旧不曾有一点火光,或者五金之气能透入。 慢慢的,二灵与刘玉麟相隔还不足几里之遥,一方是二灵奋起直追,一方是刘玉麟刻意拖慢脚步,又怕二灵起疑,却着实受了不轻的伤,但是若说上的多重,倒还不至于,只是嘴角那一丝冷笑,却是越来越盛,隐隐有一丝讥诮藏在其中。 眼见刘玉麟有身不由己的吐了一口血,这次却不是故意逼着自己吐血,而是被真真正正的打的吐血了,但是嘴角笑意更浓,心中估算着二灵的距离,但觉差不多了,忽然之间,仰天一声长啸,将护身的太极圆猛地一推而出,这个太极圆几乎凝聚了刘玉麟全部神力,太极圆推出,刘玉麟只感觉神力一震懈怠,身形不由得一慢。 但是刘玉麟还是强自催动神力,凝望着二灵冲撞太极圆,眼见就要与太极圆对撞在一起,刘玉麟可不止于自大到一位太极圆可以挡下二灵的冲撞之力,但是却另有所得,猛地一动神力,一点火之源打出,在无尽的黑云中,不过远远望去,只是如油灯一点的火光,但是这确实火之源所凝结而成的火光,照准太极圆中心一点打去。 白虎与朱雀都能望见刘玉麟的动作,白虎微微一皱眉,心中揣摩刘玉麟所行是为何,身形却未停顿,但是一旁的朱雀却变了颜色,猛地一顿身形,却飞快的向后退去,一边狂推,一面招呼白虎:“白虎,快退,这是那小子的毒计,你我也当不得三种规则之力的碰撞。” 白虎闻言,脸色也变了,无尽的岁月,让即便本来不是很聪明的它,如何还不知道三种规则之力相碰撞所带了的后果,那是虚无的产生,就像刚才朱雀与刘玉麟硬拼的那一记,三种规则之力的碰撞,便有虚无产生,便是神明也不敢轻易涉足。 顾不得脸面,白虎连滚带爬的飞快的向后退去,相较之下,几乎要比来时的神速还要快上一分,当可知心中的畏惧,几乎在一瞬间就追上了正在后退的朱雀,让朱雀心生感触,若论真身搏斗,四灵中白虎稳居第一,瞧着速度便知此话不假,自家已经尽了全力,却还是被白虎赶上,竟不落分毫,一时间朱雀为之心结。 一点火光打在太极圆上,落在太极圆中心那一点,只听得天地之间轰然作响,一股蘑菇云升腾而起,冲起不知多少丈,虚空破灭,化作一片虚无,一点虚无瞬间变大,竟有几十丈方圆,无尽的吸力生出,将周围千里的黑云悉数卷进虚无之中,消失个干干净净。 无尽的吸力迸射,扯得正在飞遁的一人二灵登时间身形一顿,一时间竟不能挣扎,虚无之力的强劲,让一人二灵顿在哪里,竟然隐隐的向虚无中滑进。 刘玉麟心中大骇,虽说早有所备,但是却也没有料到竟然有这么大威力,相隔几百里都支撑不住身形,有心施展大挪移术,但是在虚无之力的作用下,却根本无从施展大挪移术,刘玉麟哪还敢迟疑,催动全身神力,向远处挣扎。 二灵也不比刘玉麟好过到哪里,本以为已经遁出几百里,已经脱出虚无的范围,哪知道身形刚刚顿住,就已经被虚无的吸力所纠缠,在想摆脱,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妄图破开虚空遁走,哪知道此时此刻虚空竟不再受力,二灵心中惊骇,也顾不得在咒骂刘玉麟,催动全身神力对抗虚无的吸力,无尽的神焰升腾,无尽的五金之山压落,却统统化作虚无口中的粮食。 与刘玉麟还不同,二灵被抽走的却是支撑本体的神力,而刘玉麟反倒比起二灵要好得多,最少有肉身在,一身神力不至于流逝,灌注全身,抵挡虚无的吸力,但是尽管如此,一人二灵还是慢慢滑向虚无之中。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心中狠狠的恶骂了自己一声,自己鬼迷了心窍呀,竟然敢施展这一招,现在倒好,不但白虎与朱雀被纠缠住,连自己都不能走脱,这般下去,那定然会被吸入虚无之中,只怕终其一生,也再难脱身出来。 刘玉麟心中大急,同样二灵心中也是亡魂尽冒,心中念头飞转,想法子要脱身出去,可是此时此刻还能有什么办法,也只能凭借着一身神力,强行抵挡吸力,眼见慢慢滑向虚无之中,一人二灵脸色灰败,一脸的惨淡。 刘玉麟暗自叹气,不知有多么后悔,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呀,真恨不得有个山峰什么的,能扒住止住身形,可是即便是一座山峰便能抵挡无尽的吸力吗,绝对不能,刘玉麟苦笑,心中却忽然一阵触动,对了,自己还有世界呢。 心中一动,一道神念强行探出,终究有一丝联系还不曾被虚无所吞噬,世界感应到刘玉麟的呼唤,世界远远地一缩,化作一道流光遁出,一瞬间便已经冲到刘玉麟身前,感受到虚无无尽的吸力,世界也不甘示弱,轻轻转动,一股神力凝聚,生命的气机蓬勃而出,无始无终,布满了刘玉麟身前,刘玉麟登时感觉吸力一松。 借着这一点机会,刘玉麟身化遁光,瞬间远去不知几千里,感觉不到吸力,这才顿住身形,却见世界被虚无纠缠,绽放无尽的光芒,慢慢向虚无中滑去,刘玉麟脸色一变,心中不由一阵惨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世界却起了变化,从世界之中探出五只触角,竟是天地规则之力所化,分别是五金之气,火之源,雷霆之力,与当日吸纳的一点时间之力,还有就是刘玉麟自己所得的创世之力,五道触角强行逆向而上,瞬间便已经探出上千里远。 天地规则之力在此时现出其不凡,竟无畏与虚无的吸力,强行透出,在千里之外落定,猛地扒住虚空,牢牢定住身形,慢慢用力之下,竟一点一点向外走来。 不知多久,世界终于拖出了虚无的吸力范围,凝成一个珠子,化作流光,落在刘玉麟手中,直到此刻刘玉麟才算是放下心来,将神识探进去,世界经此一劫,其中天地灵气几乎便不见了,好在时俊杰本身能自行产生天地元气,用不了多久相信便能恢复过来。 正要退出世界,刘玉麟却忽然被玄龟召唤住了:“小子,先停一下脚步,我有一件事情想与你商量商量。” 刘玉麟一呆,不知道玄龟此时会有何事与自己商议,但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怎么了,玄龟,你若有事情就快说,外面神龙还在和青龙缠斗呢,我要去帮一把手,助他尽快将青龙吞噬掉才是,否则夜长梦多。” 不知为何,玄龟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说道:“青龙也就算了,毕竟四灵之中,唯有青龙一直与本尊有联系,不过我想请你将白虎与朱雀救出来,我一人之力做不到,只有你入主世界,世界才能真正的额发挥它应有的威力。” 刘玉麟脸色登时一变,嘴角抽动,眉头几乎皱成一个疙瘩,不解的望着玄龟,玄龟那还不知道刘玉麟想问什么,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子,你是有所不知,虽然同为四灵分身,但是我们都是被四象诛仙阵强行拘来的,呆的久了,也就不愿意回去了,毕竟一旦回去,也不过是本尊的一缕神力,哪比得上此间逍遥自在,我们一出这四象诛仙阵,便会化作神力,回归本尊,所以白虎朱雀它们才会拼命阻挡入阵之人破阵——” 玄龟摇了摇头,沉默了半晌,又道:“但是青龙与我们不同,它是青龙本尊可以分化出来的一缕分身,即便是四象诛仙阵破灭,他也不会被召回,所以我们就经常与它争执,若是你肯相救白虎朱雀,我愿意做说客,说动白虎朱雀来世界之中,为你撑起世界,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毕竟我与白虎朱雀,在无尽的岁月里,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刘玉麟呆住了,心中胡思乱想,半晌,望着玄龟幽幽的道:“我倒无所谓,救他们也没什么,自当还你一份人情,但是我怕它们反悔,到时候救他们脱困,再反过来与我为敌,只要你能说动他们,我便帮你如何。” 第482章 巧舌如簧动二灵 玄龟自世界中慢慢吞吞的闪出,到让其余三灵不由得一惊,苦战中的青龙脸色一变,一面躲避着神龙的撕咬,一面高声道:“玄武,原来是你叛变了,我说呢,你玄武号称宇内玄黄防御最强的圣灵,又怎会轻易被斩灭,你等着吧,待我脱开此劫,自然会与本尊详细诉说其中关窍的,到那时到看你的本尊如何自处。” 任凭青龙如何叫嚣,玄龟却并不理会它,径自前行一段,落在虚无的吸力范围之外,望着慢慢滑向虚无的白虎与朱雀道:“你们脱不开的,被虚无扯进去,似我等神力所凝的虚体分身是不可能存在的,会化作天地元气消散,不知道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白虎最为暴躁,见到玄龟出现,不由大怒,原来是玄龟叛变了,早知道这个人造的玩意不踏实,果不其然,自去跟了那小子,也不知得了什么好处,不知道四象诛仙阵一灭,到那时他们再难留存吗,否则白虎与朱雀何必拼命地攻伐入阵之人,不就是不愿意回归本尊,乐得在此逍遥子自在吗,此时见到玄龟那还有好脸色,若不是被虚无纠缠不得脱身,早就冲上去将玄龟斩灭了,不过便是如此,那也要骂他一骂:“玄武,你个龟儿子的,原来是你害了我们,你的了那小子什么好处,竟然要背叛我们,不知道四象诛仙阵一破,我们都将不存在吗,你还以为你像青龙一样吗,真是鬼迷了心窍。” 玄龟不气不恼,惶惶忽忽的摇了摇头,望着白虎只是叹了口气,转头望向朱雀,四灵之中,顶数朱雀最为聪颖,朱雀到现在不发一言,肯定是明白了什么。 果然,见玄龟望过来,朱雀一脸的沉思,望着玄龟问道:“难道那小子的世界能让你我自由,一方世界能有多大,值得你背叛我们,说罢,那小子还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前来当说客,没有足够的价码,我宁愿就此身陨,也不愿寄人篱下。” 玄龟闻言,呵呵一笑,凝望着白虎与朱雀,沉声道:“朱雀,你不愿意寄人篱下,难道我就愿意寄人篱下吗,不瞒你说,那小子知答应了我一件事。” 白虎与朱雀闻言一愣,不解的对望了一眼,疑惑的瞅着玄龟,白虎按耐不住,哼了一声道:“那你说,他答应了你什么,能让你这般动心。” 玄龟第一次将脸色变得凝重,望着二灵,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那小子,他答应我等他修成大神通之后,为我铸就一副身躯,能让我摆脱本尊控制,成就自我,可以逍遥自在,我变答应为他镇守世界。” 另一边,刘玉麟一眼望去,神龙仗着肉身强横,拼命死咬着青龙,甚至不去顾虑青龙每次一回身,张嘴吐出的神术,打在神龙身上,就是一块皮肉被扯去,尽管此时神龙也是闷哼不已,每一次都会疼彻心扉,但是相比起青龙元神对自己的诱惑,这些疼痛便能强行忍耐。 刘玉麟心中一动,双眼神光一减,身形登时自原地消失,遁入虚空之中,再出现却是在二龙相争的的地方,自虚空中一步踏出,手中太极圆镇压而下,规则之力交织,大道神音轰鸣,趁着青龙无备,登时砸中青龙,轰然一声炸响,隆隆之声不绝于耳,规则之力激荡,青龙的身躯不由一震,本来就要摆脱神龙纠缠的,此时却被神龙狠狠咬住,将脊梁上的好大一块皮肉给吞噬掉了,无尽的神力化作精纯的元气,逸入神龙体内。 刘玉麟飞震出不知多少里之外,顿住身形,摸了摸嘴角的血迹,青龙果然强横,自己趁其不备,还有神龙牵绊,又是这样的重伤之体,自己与他硬抗一记,还是被震飞出来,气海受到震荡,禁不住还是吐了口鲜血。 不过刘玉麟根本懒得去理睬这些,吐口血又如何,不过损失一些精气,来日还能补回来,但是眼前,斩杀青龙才是最重要的,心中一动,东王公的元神分身祭出,左手山河,右手门户,脚下虹桥探出,直趁青龙,横旦在青龙面前,万般山岳闪耀着大道神则压下,一挂天河子九天之外洒落,将一片天地封锁,右手门户照准青龙砸落,而刘玉麟本尊一动,双手规则之力演化神刀,合身扑上,雷霆缠绕,电光火蛇之间,飞斩青龙。 而此时,神龙见状,本来刚好抓住青龙的尾巴,眼见刘玉麟飞斩而至,生怕青龙摆脱,竟不顾吞噬青龙的精血,双爪扣住青龙不肯松手,张嘴咬住青龙的尾巴,死不松口,神力迸射,硬是将青龙拖在哪里,不能动弹。 前有刘玉麟飞斩而来,后有神龙牵绊不能脱身,上面东王公的元神分身,手执门户压下,青龙心中大震,便是一身神力,也绝难与一人一龙同时抗衡,不由得一声怒声咆哮,神力冲天而起,粉碎了无尽的山河,形成一道旋风,竟将东王公的元神分身给吹得侧移出去,门户砸在虚空中,登时将一片虚空吞噬,留下一片虚无的所在。 张嘴吐出参天巨树,横挡在身前,神树每一片叶片闪烁着神性的光辉,大道神则在其中洋溢,神树抖动,万千叶片化作一道道利刃,向刘玉麟飞斩而去,划破虚空,留下一道道撕裂的痕迹,转眼而至,在虚空中交织成一道大网。 刘玉麟轻叱一声,飞斩而来的身形,登时消失不见,抢先一步踏入虚空之中,再出现,却是无声无息的落在青龙身边,神刀一顿,规则之力蜂拥,一刀斩中青龙的身躯,天地规则之力的强横,即便是青龙也经受不住,登时被斩去龙尾的所在,只是外溢的神力,却将刘玉麟冲撞而出,化作一个抛物线,轰然砸在虚空之中, 神龙一口吞下龙尾,顾不得消化,又与青龙纠缠在一起,龙血不时迸射,身上的鳞片也在掉落,一身的伤痕,说不出的狼狈,却死死地缠住青龙,不让其逃脱。 刘玉麟跌落在半空中,全身的骨头都断裂了,一时间神力耗尽,竟然不能动弹,催动第一元神恢复神力,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神龙独自与青龙纠缠,不过青龙龙尾一去,也已经元气大伤,在于神龙争执,已经力不从心,只剩下逃遁,却不停的被神龙撕去皮肉,却没时间恢复,只要一停下,神龙就像疯子一样,缠上来,让青龙根本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玄龟回望了青龙一眼,神色一黯,不由得叹了口气,望着青龙的遭遇,即便是白虎与朱雀,也不由默然神伤,却没有人肯出手去帮青龙,玄龟不想帮,二灵不能帮,再说,青龙与它们终究不是一路,但是眼见青龙被迫成这样,还是心中升起兔死狐悲的心境。 闻听玄龟的一番话,白虎朱雀不敢相信的对望着,又转头望着玄龟,心中的震惊,已经无可附加,好半晌,才咽着吐沫问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就凭这小子能成就大神通,再说了,即便是它能成就大神通,只是你我身为圣灵,身躯确实要强横的,可不是随便一个神明就能做到的,也只有创世神才能帮得上我们,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玄龟回望着刘玉麟,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忽然沉声道:“你们不记得创世神已经自行去了神明的放逐之地吗。” 白虎皱着眉,身形有又了一点,眼见离虚无有近了一点,还能支持多长时间,神力一催,大声道:“哪里那么多废话,玄武,你就痛快的说罢,你想要干什么,想要我们跟着那小子,除非那小子开出足够吸引我们的条件。” 朱雀也点了点头,与白虎一起望着玄龟,等待玄龟作答,半晌,玄龟沉默着,缓缓的道:“创世神已经消亡,那一条创世大道,却又一部分被那小子所得,你不见哪一方世界就是那小子自行凝就的,你们说要是那小子成就了神通,能不能为我们铸就一副身躯呢。” 朱雀脸色微变,与白虎对视一眼,一脸惊骇的望着躺在地上调息的刘玉麟,在看看哪一方世界,虽然此时还很小,只有一方山河,但是其中的创世之力,确实隐约可见,若是真如玄龟所说,或许还真值得他们考虑。 不知多久,白虎与朱雀还在慢慢滑向虚无,二灵终究还是下了决定,要不然再晚一些,只怕就算是愿意了,也不能摆脱虚无的牵制,朝玄龟一仰头,朱雀语气低沉的道:“罢了,只要那小子能发下誓言,我们也跟着他,倒是不妨,条件与你一样,我们为他出力,成就大神通之后,要为我们铸就一副身躯,他答应了,就拉我们出去吧,不答应,就看我们被虚无吞噬。” 玄龟微微一笑,回身招呼刘玉麟,却见刘玉麟躺在那里却不曾动弹,而另一边,青龙一声震天的咆哮,待玄龟望去,强横的青龙,此时也还只剩下一颗龙头与一点残躯,多半个已经被神龙吞下肚,只可惜没时间消化,正所谓囫囵吞枣,便是这般样子,青龙情知今日是躲不过一死了,心中大为憋屈,猛地一咬牙,既然是非死不可,那还犹豫什么,将残余的神力集中在龙头之上,一声咆哮,绽放无尽光芒,向神龙反向冲去,万般大道,神音相合。 第483章 镇杀四灵之首 神龙脸色变了,眼见青龙反冲过来,身形猛地顿住,不甘的嘶吼了一声,却是无奈的向一边窜去,青龙这是在做最后的拼命了,想与神龙它一起败亡,拖神龙下水,青龙身为四灵之首,一身神力最为强横,若不是没有肉身,有怎会被神龙所趁,此时被逼到极处,逃不脱,也只有鱼死网破,青木之气在龙头中冲撞,不管于什么撞在一起,都会发生异常爆炸,到时候两种神力一冲,天地都将崩塌,爆炸之后会讲一片天地化成虚无。 神龙一路飞遁,到不怕青龙追上来,毕竟青龙已经受了重创,想要奋起,也不可能变得那般强横了,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便没有机会可以吞噬青龙了,虽然吞噬了不少的青木之气,对自己已经是大有益处,但是可惜的是,青龙真正的秘密都在那颗龙头之中,不能得到那些青木神纹,就不能掌握青木之气,费劲千辛万苦,也不过徒得了一些元气罢了。 青龙追击神龙未果,眼见也追不上神龙,自己这样耗下去,等到时间一到,便要化作青气消散,心中焦急,回头正望见躺卧在地上的刘玉麟,心中怒气不由得迸发,竟舍却神龙,朝刘玉麟撞去,要不是这小子,自己怎会落得个如此下场,如此说来,这小子当是罪魁祸首,将他毁灭,也算是报了大仇,只可惜神龙追不上。 神龙回头不见青龙追来,却是径自朝刘玉麟冲去,脸色不由大变,身形一顿,猛地一声嘶吼,全身弓起,万千鳞片登时迸射而出,化作千万道流光,飞斩青龙,刘玉麟可死不得,一旦死了,那方世界也就崩塌了,自己又去何处藏身,到时候被神明察觉,只怕就要降下神罚,将自己早晚击死在虚空之中,不管如何,要救下刘玉麟。 玄龟脸色也是大变,自己刚刚升起希望,难不成又要灭绝,眼见青龙冲势神速,已经来不及阻挡,玄龟大吼一声,一道玄甲送出,直趁青龙而去,玄甲乃是玄龟的本命甲,号称宇内玄黄防御第一,只希望能赶得及救下刘玉麟一命。 白虎朱雀也是脸色大变,这是什么事呀,自己两个刚刚答应玄龟的招笼,不曾想自己要托庇的主却要被青龙斩灭,自己两个希望又要断绝,而且也没有人可以救自己两个出去,就要被虚无吞噬了,想起来便不禁默然。 青龙狂啸,万钧青木之气凝成一道神枪,而青龙的头颅却正是枪尖,莫说是神力炸开,就是被这杆神枪刺中,那也绝对消受不起,虚空被撕裂,万千劲气冲击,黑云霍然被劈开一条几里宽的道路,但是即便是这样强势的攻伐,躺在地上的刘玉麟仿佛依然未觉。 难道刘玉麟真的没有察觉,若是此时躲避,或者也许还来得及,说时迟那时快,青龙所化的神枪轰然砸中了刘玉麟所在的地方,激起无尽烟云,黑云吹得四处乱卷,待尘烟散去,青龙的头颅裸露出来,头颅所在的地方,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了。 玄龟甲忽然而至,却正挡在青龙的上方,轰然一声将神龙万千鳞甲截下,本来是刘玉麟救命的玄甲,此刻却成了青龙的救命玄甲,替他抵挡了神龙的绝世一击,天地都换了颜色,相撞之下,黑云卷起,千里之内都是一片清明,毫发可见。 神龙呆住了,玄龟也呆住了,随即都是默然,青龙的头颅在哪里,不见刘玉麟的一丝一点的残渣,难道是被青龙直接轰成了灰烬,青木之气四溢,搅动一方天地,一颗参天巨树显化,万千叶片闪耀着大道神则,交织道痕,隐隐传来大道神音,每一片叶子都闪动着神性的光辉,正是青龙所凝结的本命神树,神树参天,遮掩了一片天空,青龙一动不动的呆在神树的中央,不知道在想什么做什么,就是那样静静的呆着,一颗头颅绽放神光,有万千道纹在浮现。 神龙怒了,一身已经不见鳞甲,光秃秃的身躯此时冒起无尽神光,慢慢的,黑色的鳞甲又布满了整个身躯,全身的伤痕一点点都不见了,神光在身躯内迸射而出,万点光华凝结成无数神纹,交织在一身黑甲上,大道和鸣,神力冲天而起。 一边的玄龟勃然色变,神龙这是想做什么,这样凝聚道则之力,若是等待神力一出定是惊天动地的一击,再与青龙的青木之气一撞,所会产生的虚无,会将四象诛仙阵中所有的一切都给吞噬了,神龙疯了不成,即便是它自己也不一定能逃脱得了。 无尽的黑云吹得四处乱卷,天空中有一片远古的战场显化,无数神魔在其中杀伐,白骨积成山,鲜血化成河,隐隐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杀气自魔域中透出,直惊得玄龟心中冰冷,这是真正的半神之力,动则可以毁去一颗星辰,让一片虚空化作虚无,那神力凝聚所产生的异象,正式当年远古之时,神魔搏杀所留下的一丝气机,强大的杀念冲天而起,四野哀嚎,整个四象诛仙阵都在颤抖,随时可能会就此崩塌。 神龙也豁出去了,刘玉麟一死,自己再无藏身之地,只待四象诛仙阵一散,便会被神明所查知,到时候降下神罚,自己便不是在劫难逃,上一次惹来时间之神,这一次却不知会惊动那一位神明,不会有好下场的,既然终归要死,那还不如趁自己现在,先将罪魁祸首青龙诛灭,一双龙眼死死的盯住青龙,神力攀升,天地震荡。 天地在震荡,世界一片凌乱,白虎与朱雀绝望的等待着被虚无吞噬的下场,一旁的玄龟忽然叹了口气,便在此时,忽然有一点世界在青龙的本命神树中诞生,世界一晃眼便已经长大,正巧压住青龙,令青龙不能动弹。 “神龙,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青龙吞噬了,我快镇压不住了,可不要前功尽弃,否则等青龙爆开,大家都待玩完。”刘玉麟的声音自世界中透出,一副焦急的样子,甚至有些怒火,恨不得大骂神龙一顿。 神龙一呆,一身神力登时一阵紊乱,怔怔的望着自世界中隐隐现出身形的刘玉麟,莫说是神龙愣了,玄龟与白虎朱雀也都楞住了,一时间竟想不出,刘玉麟如何脱得困,此时青龙被世界镇压,一时竟不能动弹。 想是见神龙还不动手,刘玉麟也感觉有些吃力,毕竟他的修为相交青龙还是差了不少,也不过仗着世界之力,加上青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才得以将青龙镇压,但是神力催动,也是涨的满面通红,望着神龙一脸狰狞,恨不得此时过去踢他神龙一脚,大圣吼道:“快点动手,我真的要支撑不住了,青龙想要自爆。” 这一声宛如炸雷一般,在神龙耳边响起,才将神龙惊醒,也不敢在犹豫,神力一催,携万钧之势横冲过去,张嘴便将青龙的残躯要下一少半,顾不得炼化,一口一口的撕咬着青龙,只听得天地间青龙一声声惨烈的吼声,声声震天巨响。 眨眼间,青龙也还只剩下一少半头颅,就连青木之气的造化所在,都被神龙啃去一大部分,青龙不甘的咆哮着,挣扎着,不知如何,感觉头顶之上,世界之力一松,或许是刘玉麟神力告歇,青龙抓住这一瞬间,一声咆哮,轰然间爆炸开来,登时将一片虚空炸成虚无,神龙一时无备之下,竟然被吞进半个,饶是神龙身为半神,此时心间也是大骇,奋起一身神力挣扎欲出。 却不知何时,刘玉麟催动世界已经遁出几百里开外,眼见神龙被困,只怕眨眼间就要被虚无吞噬,即便是半神也休想挣扎,好在青龙被神龙啃食的差不多了,这一爆炸,一片虚无方圆也不打,否则神龙正处在暴风眼中,还不一下子就给吞噬了,连个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强撑着世界,奋起最后一点神力,探出五只触角,将神龙拉住,但是神力难续,也不能将神龙自虚无中拉出来。 远处玄龟见状,不再迟疑,身躯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世界之中,一身神力散于世界之中,世界登时光芒大振,猛地将神龙自虚无中扯了出来,也亏得此时刘玉麟在主持世界,玄龟才能这般轻易地将神龙拉回来,否则的话也要麻烦了。 神龙脱出虚无,这才心神稍定,犹有余悸的忘了虚无一眼,不由得对刘玉麟心生感激,亏得刘玉麟援救自己,否则此时已经不知落到哪里去了,或许就要在虚无之中永世漂流,再也无法回来这个世界了,那死寂的虚无便是连神明都能慢慢磨灭,想起来可真是生不如死,吁了口气,自行遁入世界之中,便见刘玉麟整盘膝坐在虚空中,一旁玄龟焦躁不安的与刘玉麟说着什么。 神龙飞身上前,此时顾不得炼化那些青木之气,还是先看看刘玉麟如何了,那知凑到近前,却听得玄龟正喋喋不休的道:“小子,我求求你了,你快点想办法将白虎与朱雀救出来吧,否则这四象诛仙阵眨眼便在毁灭之时,到时候即便是想救也救不出来了,你倒是说句话呀,我求你还不成吗。” 第484章 二灵脱困朱雀反悔 刘玉麟缓缓睁开眼睛,一脸虚弱的望向玄龟,轻轻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可不是我不出手相救白虎朱雀,只是刚才我强行镇压青龙,已经耗尽了神力,否则也不会再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又强行催动规则之力救援神龙,此时我体内空空如也,即便是刚才我略作调息,到现在还是感觉不到一丝的元气在气海中的踪影,你让我怎么去救白虎朱雀。” 说罢,眼皮感觉有些沉重,又慢慢合上,说话之时声音低沉,玄龟又怎会看不出刘玉麟神力耗尽,已经是和废人差不多,只怕等到刘玉麟自行恢复过来,那却要等上几百年,到那时候四象诛仙阵早就没有了,白虎朱雀也不知道消失了多长时间了,自己倒是可以将神力暂借刘玉麟,帮刘玉麟恢复伸力,但是却还有一个问题,自己将神力暂借刘玉麟之后,也就不能撑起世界,不能撑起世界,单凭刘玉麟自己又怎能将白虎与朱雀从虚无中拉出来,那一处可不比刚才青龙爆炸所形成的虚无,方圆足有几十丈大小,便是神明只怕也要掂量掂量。 就在玄龟筹措之时,神龙忽然凑到跟前,朝刘玉麟沉声道:“你们忘了我了吗,小子,我把神力借给你,先助你将白虎朱雀救出来就是了,也算是写你刚才拼死救我之情。” 说罢,不等刘玉麟说话,龙嘴一张,将一身神力凝成一团光华,送入刘玉麟气海之内,半神果然是了得,虽然是久战之躯,一身神力也已经消耗的不轻,但是涌入刘玉麟气海之中,还是让刘玉麟气海之中登时汹涌起来,无尽的神力鼓胀着刘玉麟的气海,几乎让刘玉麟有些承受不住,亏得两个元神同时运转,这才将神力控制住。 刘玉麟心中感慨,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得天之幸,修为神速,又仗着九转神决可以强行提升境界,又有众多秘法与神器相助,已经堪于半神相较,哪知道如今才知道自己那时不过是一时幸运,真要凭真本事与半神动手,只怕自己不知道要死了多少回了。 神龙送出一身神力,登时便见一阵萎缩,一身鳞甲也不见再有神性光辉,轰然坠了下去,跌落在那颗星辰之上,化作一条石龙,在一座山岳之上盘踞,激起无尽的烟尘,看来神龙这是将一身神力全部借与刘玉麟了,自身连神龙形态也保持不住了,刘玉麟心中一暖,朝神龙拱了拱手。 一旁玄龟见状,也将一颗**重重的点了点,沉声道:“多些神龙出手相助,我待白虎与朱雀多些你了,来日我必有一报。” 一人一龟也不再迟疑,玄龟催动一身神力,撑起这一方世界,而刘玉麟一声沉喝,便见世界之中,无数条道痕纠缠而上,连接与刘玉麟身躯之上,整个世界与刘玉麟融于一体,每一丝变化都在刘玉麟掌握之中,慢慢的刘玉麟消散于世界之中,不见了刘玉麟的身形,世界表示刘玉麟,刘玉麟化作这一方世界。 五只触角探出,向那一片虚无探去,任凭虚无无尽的吸力,也难以摇动世界,牢牢地将已经滑落在虚无边缘的白虎朱雀抓住,一点点,慢慢的向后缩去,将二灵慢慢脱出那一片虚无。 世界之中,已经溶于世界的刘玉麟,也是倍感疲乏,与虚无之力对抗,也真亏了有神龙的一身神力,若不然还真救不出白虎朱雀,这还是有玄龟在支撑世界,让刘玉麟减轻了很大的压力,即便是如此,刘玉麟也有耗尽神力的感觉,但是此时正在关键时刻,刘玉麟却也不敢放松,虽然感觉虚无之力在撕扯着自己,却还是强行坚持。 规则之力扯着白虎与朱雀,一点一点的向世界靠近,却离虚无越来越远,白虎与朱雀也是奋起神力,挣扎着向外强行冲出,借着规则之力,离虚无越远,前行的速度就越快,不知多久,终于白虎与朱雀感觉不到虚无的拉扯之力,心中一松,也感觉到一阵疲乏,但是还是挣扎着向远处遁出几百里,这才安顿下来。 玄龟自世界中探出,落在白虎与朱雀的身边,沉声问道:“你们感觉怎么样,若是可以就与我一起回世界之中吧。” 话音落下,白虎望向朱雀,朱雀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径自望着玄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哼了一声:“玄武,你叫那小子出来,我们需要他当面向我们保证,而且我们那也要看看他知不知道我们冒险,否则我们不会进去那方世界的。” 玄武一呆,心中不由升腾起一丝怒意,将**缓缓抬起,双眼凌然的望着二灵,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们什么意思,那道还想反悔不成,可不要忘了你们发过大誓的,若是你们敢违誓,那是要天地惩罚的,动则让你们魂飞魄散。” 白虎一呆,平时少有计谋的它,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声咯噔,转眼望向朱雀,闷声道:“是呀,朱雀,我们都发过大誓了,况且那小子与我们也有救命之恩,又怎么能反悔。” 朱雀眼光扫了白虎一眼,这个笨蛋已经心虚了,心中暗自恼火,不由哼了一声,转头嘴角扬起一丝讥讽之色,望着玄龟道:“你可记得我是怎么发的大誓,若是那小子能和为我等造就身躯,而且还要值得我们敬重,我们才肯追随他,玄武,你不过一面之词,我要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样,值不值得我们冒险。” 玄龟脸色变了,当时是自己拍了胸脯保证二灵追随,才求得刘玉麟解了神龙之力,将二灵自虚无中解救出来,但是此时朱雀却是想悔言,让自己这一张老脸往那里搁,又怎么面对刘玉麟,怒气自心中升腾,脸色阴沉下去,平日里一直是老好人的玄龟这一次真的忿怒了,冷冷的盯着朱雀道:“朱雀,我看那你也不是想见那小子,只是想找个借口毁约罢了,还说那么多话做什么,亏我向那小子拍了胸脯,这一次我这张老脸是丢到家了,你给我句痛快吧。” 说罢,脸色阴沉的望着白虎,哼了一声:“白虎,你要怎么打算,是要和朱雀一起毁约吗,还是与我一起追随那小子,你可想好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还是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若是跟朱雀在一起,那也随你的便,但是我是必须离去的,到时候四象诛仙阵,四去其二,自然会彻底崩塌,你们可就要回去本尊哪里,在想找这种机会,可是不可能了,你可想好了。” 白虎迟疑了,但觉得玄武说的有道理,晃头晃脑的寻思了一阵,正要说话,此时朱雀却忽然开口了:“白虎,你若是与我合力,还怕留不下玄武吗,勾蛇被封印了,单凭玄龟自己的手段,决不是我们的对手,将他镇压在四象诛仙阵中,我们还是一样逍遥自在,何必非要寄人篱下。” 白虎一呆,眼中神情变幻,望了望朱雀,又望了望玄龟,虎头一撇,忽然闷声道:“朱雀你这样做有点不厚道吧,毕竟是玄龟救了我们,再说我们也没见到那小子,还不知道那小子值不值得我们追随呢,干嘛非要大动干戈。” 话语之中,透出对朱雀的不满,白虎生性虽然鲁莽,但是一向是恩怨分明,玄龟与刘玉麟将他救了出来,这份情还是要记下的。 闻听此言,玄龟脸色一缓,不由松了口气,有白虎进来,也好向刘玉麟交代了,正要在说话,却听朱雀恨声道:“白虎,你怎么这么想,是什么人将我们害的差点落于虚无之中,就此烟消云散,还不是那小子和玄武,你还感谢他,他救我们本就是应该的,再怎么说,寄人篱下,其实我等四灵所能做的事情,白虎——” “不要说了,朱雀,我一直以为你心眼多,没想到你比我还蠢,真当我是傻瓜呀,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给你同流合污的,哼,刚才双方敌对,各凭手段,生死也是小事,人家救了我们,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你还想颠倒黑白。”白虎讥诮的望着朱雀,眼中嘲弄的眼神一览无遗。 玄武欣慰的笑了一声,朝白虎道:“白虎,你且放心就是,我自然不会骗你的,那小子确实可以成就大神通,有这等造化,这个世界便是他当日强行踏入神域的时候,用神力凝就的,而且这小子重承诺,绝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白虎欣然,朝玄龟点了点头,回头望着朱雀,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好好多想一想,我们一走,你会是何等下场。” 说罢,便要隐入世界之中,便要去见一见刘玉麟,却不知刘玉麟早将他们的俄对华听得清清楚楚,便在此时,忽然自世界中显化真身,望着朱雀一脸的默然,眼中冷冷的神色,忽然低声道:“玄龟,你也不要在那劝他了,与其留一个心不诚的在身边,那还不等于在自己身边埋了一枚钉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把我扎伤,你与白虎来到世界中吧,不要与他多说了,今日他食言而肥,倒不如将他镇杀在此地。” 第485章 掌管誓言的神明 刘玉麟此言一出,玄龟与白虎相顾愕然,朱雀脸色更是大变,刘玉麟竟然敢出此言,真是始料未及,朱雀心中怒火登时升腾而起,眼中凶光毕露,恶狠狠的道:“小子,就凭你还想把我镇杀在此地,真是天大的笑话,今日我凭着从回本尊,也要将你斩杀。” 说罢,双翅一扇,万丈神焰冲天而起,一瞬间便将世界包围起来,甚至连玄龟与白虎也被困在其中,无尽的神焰升腾,磨灭了虚空,朱雀一张嘴,一点火之源打出,直趁世界而去,确实真想将刘玉麟斩灭与此,到时候玄武与白虎无处可去,这四象诛仙阵自然不会瓦解,自己依旧逍遥自在。 世界被烧灼,刘玉麟依旧不羞不恼,倒是玄武与白虎大怒,一时无备之下,竟被朱雀困住,一时间竟无法挣脱,白虎大怒,一声声嘶吼,恨不得要上朱雀两口:“朱雀,你疯了,为什么连我们也困住,无信小人,我不会与你干休的。” 玄武也是暴怒,挣扎着,恨声道:“我真是瞎了眼睛,一直未曾看出你竟然是这般嘴脸,还不如不救你呢,让你被虚无化去,也是一了百了。” 朱雀闻言,哈哈大笑:“玄武,白虎,你们稍安勿躁,你没听那小子说嘛,要把我镇杀在此地,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带哦我斩了那小子,在于你们好好说教说教。” 朱雀狂笑,自己一直在想破解这世界的方法,此时已经有了眉目,一会施展手段,便能将那小子彻底斩杀,还大吹法螺,想要镇杀自己,倒要看看谁镇杀谁,眼中嘲讽的神色渐浓,张嘴又是一点火之源,将世界围住烧灼。 道痕在凝结,只待一会凝出神纹,朱雀就要勾动天劫,将刘玉麟化为灰烬,金即便是世界之力也休想抵挡天劫之威,待朱雀张嘴吐出第三个火之源,竟然慢慢凝成一个火精,神力催生,那火精竟然自行有了神识,再过片刻,便可被天道查知,降下劫雷,将火精摧毁成粉尘,而自己却可以借助劫雷之力,将世界攻破,将刘玉麟斩杀。 想的不错,可惜刘玉麟也没有坐以待毙,一脸的沉静,早在他说出那句话之时,也早有对策,自然算到朱雀会动手,此时的一切,早在他的算计中,猛地眼眉一挑,手中凝就一个雷霆之海,慢慢化成一颗珠子,忽然之间,将雷霆之珠抛出,神力一鼓荡,那雷霆之珠登时没入九天之外,顷刻间,便有一道神罚降下。 刘玉麟倒是与朱雀想到一起去了,都是想借助天道之威,一个是想借劫雷之便,一个是想借天道神罚,朱雀毁誓,虽然朱雀早就巧妙地避开了,但是这一次刘玉麟将朱雀的誓言与雷霆之海一起抛入九天外,只要勾动神罚,第一个要罚的就将是朱雀,任凭他是四灵之一,但是并不是本尊,自然会承受不住神罚之力的。 九天之外一声炸响,一道雷霆降下,刘玉麟笑了,但是朱雀却变了脸色,只因为降下的是神罚,而不是劫雷,二者是不同的,神罚之力更是强大,粗约磨盘一般大小的神罚之雷,交织着规则之力,自碧落九天之外砸下,轰然之间落向朱雀,只因刘玉麟在打出那一道雷霆之时,曾将朱雀的誓言之力附在其中,神罚之雷,交感与誓言之力,任凭朱雀怎么躲避,依然是照准朱雀当头砸落。 轰然一声巨响,神罚之雷炸开,朱雀布下的火海登时被化为乌有,本来一身红绫一般的朱雀,被神雷砸的面目全非,火羽凋零,一根根落下,神光暗淡,一身神焰几乎无法升腾,誓言之力捆缚着朱雀,躲也无处可躲。 玄龟与白虎破开禁制,一脸惊骇的望着朱雀,被神罚之雷纠缠,不时有电光火花迸射,大道神音与神雷和鸣,规则之力在其中荡漾,天空隐隐有一座宫厥显现,三灵都变了颜色,那是神明之巅,隐藏着所有神明秘密的地方,也是执掌神罚的来源,神明之巅一出,便是神明也无法抗拒,早晚会被神明之巅磨灭,据说其中还有神葬之地,只是不知真假。 刘玉麟望着朱雀一根根掉落的火羽,心中大感可惜,这都是好东西呀,真就让朱雀这般被斩灭,可太浪费了,心中神念一转间,火精悄然溜出,化作一个小火团,悄然无息的潜进朱雀不远处,神罚之雷不会针对火精有所动作的,只要控制得好,小心的躲避着神罚之雷,不要被波及,火精便能吞噬无数火羽,这可都是火之源,对于火精那是大补之物。 一声争鸣,朱雀不甘就死,一震神力,漫天神焰顿起,再也顾不得世界中的刘玉麟,此时只是想逃开神罚,神明之巅的出现,让它彻底逝去了信心,化作一道红光,自四象诛仙阵中飞遁,但是一个四象诛仙阵又能有多大,岂能躲开神罚的感知,天空中九天上,那座宫厥在雷霆之海中沉浮,隐隐有一道身影现出,凝望着飞遁的朱雀。 一道雷霆降下,大道神音鸣动,规则之力较之于其间,音乐中,雷霆之中潜藏着一道人影,三头六臂,怒目而视,每一颗头颅都有一只竖眼,随着神雷直扑朱雀而去,任凭朱雀如何神速,哪里能躲过神罚之雷的纠缠,轰然一声,雷霆万钧,砸中了朱雀,却不立刻散开,而是化作一片雷霆之海将朱雀包围在其中。 待刘玉麟与其余二灵极目远眺,雷霆之海中,朱雀已经被定住身形,与那神明面对面相望,神明一只竖眼怒目而视,愤怒与朱雀背誓,这神明执掌誓言之力,最恨的就是有人背誓,你能力不及还能原谅你,但是违背誓言,就等于在神明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刘玉麟自世界中遁出,一双眼睛滴溜乱转,有心再一次一探那神明之巅,全身神力暗自凝聚,画出一道雷霆,自家隐藏在雷霆之中,如一粒微尘一般,悄然无息的潜进雷霆之海之中,同样是神罚之雷,同样是雷霆,自然无从察觉刘玉麟悄然潜入。 刘玉麟暗自生笑,悄然向神明之巅靠近,不敢动作太快,生怕惊扰了神明,到时候自己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一步一步,悄然向神明之巅挪去,自以为做得很隐蔽了。 哪知道就在刘玉麟得意之际,异变忽起,神明手中一根狼牙棒砸下,将被困在雷霆之海中的朱雀,一下子给砸了个粉碎,迸射出无数火花,绝大本分瞬间就被雷霆之海击了个粉碎,只有少数死四下逃去,只要有一点火光不觉,朱雀便能借机重生。 漫天火光乱窜,布下百十点,有几点正窜至刘玉麟身边,望着这些隐藏着火之精华的火之源,刘玉麟心中微微一动,那片雷霆猛地一张,将几点火光给吞了进去,瞬间交给火精去炼化,此行去神明之巅,火精傍身也是一种保命的手段。 随着雷霆冲撞,竟拦下十多点火光,内中的神识自然呗刘玉麟抹去,唯有精纯的火之精华被火精炼化,那一瞬间,火精竟然凝就人形,眉目之间竟有刘玉麟的样子,一身神焰看上去反不似以前那样强盛,皆隐与体内,大道神藏便是这种意思,说是修行到一定高度,反而不会形诸于外,而是潜藏于内,大道三千,皆是返璞归真。 刘玉麟吞噬火光自是逍遥自在,火精的变化更是让他喜悦,不过眼见无数火光被神明寂灭,刘玉麟心中那个肉痛呀,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毕竟能将朱雀逼的化身火光逃遁,出了神明,别人也做不到,此时每一点火光之中都有火之精华的存在,指不定那一点火光中就有火之本源秘密的存在,若是能得到那一点本源之力,交与火精炼化,那不就等于将火精化作朱雀了吗,火精是自己的分身,多一种惊世手段,自己便多一份实力。 不管刘玉麟怎么肉痛,也不能阻挡神明的攻伐,隐约之间,上百点火光被刘玉麟吞噬了二十多点,而剩下的却被神明一一斩灭,到了此时,刘玉麟已经再也抓无可抓,却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目的,略一沉吟,咬了咬牙,悄然又向神明之巅靠去。 朱雀彻底被化作乌有,刘玉麟催动火精吞噬了不少的火之精华,那都是火之本源之力所凝结的,也算是不虚此行,但是却遗忘了自己最终的目的,此时想起来,心中却担心神明之巅会就此隐去,偏偏又不敢动作过大,万一被神灵发现那可就糟了。 神明斩灭了朱雀,三只竖眼被没有合拢,忽然之间,竖眼的目光聚集在刘玉麟藏身之处,让刘玉麟一呆,下意识的不敢再动弹,莫不成是被神明发现了,这个想法将刘玉麟吓了一跳,心中就像十五个小鹿乱跳,七上八下的。 就在刘玉麟疑神疑鬼之时,那神明动了,一只大手探来,破开虚空,破开刘玉麟藏身的那一道雷霆,直接将刘玉麟向抓小鸡一般抓在手中,任凭刘玉麟惊骇万分,奋起神力挣扎,但是一身神力仿佛被封印了一般,根本不能催动,神明抓着刘玉麟,已经凑到大嘴旁边,白森森的牙齿,就像一座座山峰,看的刘玉麟只打寒战,难道神明要将自己当做阿猫阿狗给生吞了不成。 第486章 神明恩赐为那般 玄武与白虎元在一旁,都已经惊呆了,刘玉麟什么时候跑到雷霆之海之中的,他们并不知道,但是此时知道了又能如何,在神明面前,凭他们圣灵的一个分身,上去也不过是被瞬间斩灭,不见朱雀刚才的下场吗,不见此时刘玉麟还被神明抓在手中,就像抓小鸡一般,连反抗都不能,甚至于都无从挣扎吗,二灵选择了沉默,即便是刘玉麟被斩灭,大不了自己的希望破灭,从新回到本尊哪里,溶于本尊体内,化作一道清气而已。 刘玉麟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疯了不成,干嘛非要来凑这个热闹,鬼迷心窍的向一探神明之巅的秘密,上一次就差点被神明斩灭,可不是多亏了麒麟的帮助,才侥幸脱身,可是如今麒麟神力耗尽,即便是你如何也不可能在醒转过来,又有谁来救自己。 望着神明一颗颗白森森的牙齿,一颗就能有小山一般大小,刘玉麟绝望了,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一会儿被神灵填进嘴里,‘咔吧咔吧’的嚼个稀烂,自己连骨头都不会剩下,难道是自己一辈子吃的肉太多了,祸害了太多的生灵,这一次要遭报应了不成。 想到自己是怎么吃那些动物的,想起老母鸡是怎样被自己吃掉的,刘玉麟身上不由一阵战栗,心中哀怨,要是还有来生的话,自己发誓一辈子也不吃肉了,不行,那些植物也是生灵,吃了一样会有报应,可是什么也不吃,自己难道靠着喝风活着不成,这好像是做不到,一时间刘玉麟有纠结于这个问题,纠结的心中难过。 不管刘玉麟怎样胡思乱想,神明咧着大嘴,狞笑得望着自己,望着手中的猎物,神明笑的越开心,刘玉麟的心就越揪的难受,哎,自己开来时孽早得多了,才会有今日的报应,不对呀,自己身上有无数造化,那可是实打实的为善举,天道自然将下的造化,自己不应该遭此一报呀,心中心念转动,猛地催动身上的天道造化迸射。 那神明见刘玉麟身上有造化迸射,倒是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刘玉麟的脑袋,就那么给提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打量,看的刘玉麟心中发毛,却不敢停下,只能死命的催动天道造化,演化神光,希望能借此脱开一难。 其实刘玉麟并不知道神明为什么要抓自己,也只以为是发现了自己的气机才将自己揪来的,刘玉麟心中无奈呀,自己这一次可真是自己挖坑自己埋自己呀,招来了掌管誓言之力的神明,将朱雀镇杀了,接下来该自己了吧,不知道要是别人知道了,会把自己笑成什么样。 殊不知,这神明却根本并不是感觉到刘玉麟气机所在,才发现刘玉麟的,而是感知到刘玉麟体内无数誓言之力,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刘玉麟曾经发下许多的誓言,有的做到了,有的还没做到,但是却在努力去做,当然很多事他无力去做的,就像答应玄龟与白虎,为他们凝就身体一样,最少现在无力去做。 也有别人的,近处的就是玄龟与白虎的誓言,远里说,自己对宝葫道君的誓言,对几女的誓言,要斩杀玉帝的誓言,要声震三界的誓言,还有向南宫无极等人对自己的血誓,更有青衣王等人对自己的效忠的誓言,万千誓言,千奇百怪,甚至于连刘玉麟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誓言之力凝与自己身上,或许拿出来足以压塌一颗星辰。 正是感知到这些誓言之力,神明才发现了刘玉麟,也正是这些誓言之力才引起神明的注意,要不然早就被神灵随手抹去了,毕竟在现在物欲横流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坚信誓言的神力,对誓言畏惧的那些修道之士,有时候宁可拼死也不会轻易发下誓言,所以来说,这位掌管誓言之力的神明,已经是寂寞了很久了,好久没有人可以呼唤他。 这一次被刘玉麟引动,第一时间就出现了,便是这个原因,神明都不知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了,普通凡人即便是发誓,一则心不诚,不能形成誓言的约束,二来气力低微,也不足引动这位神明,寂寞的呆了无尽的岁月,神灵多久了,才第一次降临,憋了一肚子气,将背誓的朱雀,三下五除二,就给彻底的斩灭了。 而如今望着刘玉麟,却惊喜的发现,这个小子体内交织的誓言之力是何等的庞大,竟然有人还在这样坚定地信仰自己,如何让这个寂寞了无尽岁月的神明不激动万分,将刘玉麟拿在手中,仔细的打量在大量,恨不得将刘玉麟扒个干净来看看。 刘玉麟挣扎不得,只能在心里默念,他不能相信什么观音菩萨,但是并不代表就念无可念,心中暗自发誓:只要能让自己得脱此难,自己愿意从今往后,决不再吃一口肉,免得再遭报应。 刘玉麟心中的这一点誓言之力,自然而然的传到神明体内,虽然只是一道微乎其微的誓言之力,但是神明还是很喜欢,自己都多久没有享受到这种誓言入体的滋味了,不由得大嘴一咧,一脸的笑意,但是落在刘玉麟眼中,却是心惊肉跳,只当神明就要对自己下口了,不由得面如死灰。 刘玉麟闭上眼睛,默然等待着被神明嚼烂的那一刻,但是不知过了多久,也不见神明有所动作,慢慢睁开眼睛,神明依旧还在咧着大嘴傻笑,刘玉麟心中也算是豁出去了,不由暗道:瞧你这傻样,小爷我今日怕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活个痛快。 心中想罢,张嘴便是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暗自发誓,只要自己有机会,当然也要有那个能力,定然要给神明好看,言语鄙俗,多是市井之间,那些夫人骂街似的言语,有些刘玉麟自己都不是太明白,但是小时候听多了,自然也就记了下来,此时情急之下,不由想了起来,一时间骂的那叫个痛快,骂着骂着也收不住嘴了,反正是豁出去了,只骂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刘玉麟此时抱着反正是要死了,既然没法反抗,只要嘴巴还能动弹,死则死矣,却要骂个痛快,最少也算是一种反抗吧,粗言鄙语,骂的甚是痛快,只可惜少了神明的配合,反而慢慢觉得无趣,一人独骂不如有人应和。 那神明任凭刘玉麟如何侮骂,却不见有一丝气恼之色,将刘玉麟拎在手中,反复打量,一张嘴几乎咧到脑后,过了好久,忽然一声长啸,啸声中有无尽得意之色,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倒是把刘玉麟吓得不敢再出声,直道是神明此时胃口大开,这就要将自己填进嘴里了,不由的吓得花容惨淡,反正刘玉麟自己是这般理解的,也想不起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哪知神明并没有将刘玉麟填进嘴里,反倒是将刘玉麟慢慢放下,悬浮在虚空之中,也不见将刘玉麟禁制住,刚一松手,刘玉麟登时感觉神力又回到自己体内,不由得大是兴奋,心念一动间,人已经遁出不知千里之外。 正在飞遁之间,忽然刘玉麟被一只大手凌空抓住,瞬间便被抓回到神明面前,又轻轻放回虚空中,普一放下,刘玉麟可不管怎样,自然是能逃就逃,神明刚一松手,刘玉麟便有架起遁光,瞬间千里之外,可惜依旧被神灵一只大手给抓了回来。 如此反复几次,刘玉麟也累了,每次都被抓回来,也逃不掉,索性恼了,一屁股坐在虚空中,不肯在逃跑,一双眼睛怒视神明,结果被神明一瞪,不自觉的又低下头,心中暗自伤怀,打也打不得,逃也逃不了,自己成了神明手中的小老鼠,不见猫戏老鼠之时便是这般摸样吗。 刘玉麟坐在虚空中,一脸的无奈,抬头望望神明,一见到神明裂开大嘴,心中便是一震惊怕,小鹿砰砰,一颗小心肝都快坚持不住了,神明本来长得就有些下人,加上刘玉麟自己在吓唬自己,最后刘玉麟索性一咬牙,躺在那里,大喝一声:“来吧,我怕你算个鸟。” 大有视死如归的摸样,却不知一颗心已经是如死灰一般,逼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愿有一点办法,刘玉麟也不愿意就此轻生,闭上眼睛半天也不见神明有动静,悄悄睁开眼睛,却见神明抬头望天,不知道在祈祷什么,不过刘玉麟倒是想起原来的时候倒是听说过,有些教派的信徒,每次吃饭之前,都是这般样子祷告的。 等神明一双眼睛睁开,刘玉麟哀叹了一声,便见神明一只大手按下,刘玉麟不由闭上了眼睛,但是大手按到,却是一道规则之力凝结,在刘玉麟气海之中,没入元神之内,刘玉麟心中一颤,这不是誓言的规则之力吗,神明这是想做什么,但是随后一道神念,让刘玉麟却登时明白了。 原来神明有感于刘玉麟对自己的虔诚,再想到现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这般虔诚的起誓言,所以将誓言之力灌注在刘玉麟元神之内,算是将刘玉麟做了自己的一个使者,只要有人对刘玉麟发誓,便会产生誓言的约束,交织规则之力,神明的威德便可以借此传播,督促世人对自己的信仰。 第487章 枪挑帝君一场乱战 神明将规则之力传与刘玉麟之后,神色欣喜,咧着大嘴‘赫赫’作响,仿佛是在说话,但是刘玉麟是在不知道神明在说些什么,但是心中却是大为兴奋,最少神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还想还挺欣赏自己,最少刘玉麟是这么感觉的,自虚空中一跃而起,朝神明深深地一躬身,一面感激神明所赐,一面却在祈祷神明能快些离去。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刘玉麟的祈祷,神明满意的点了点头,平地一声炸雷,自脚下升腾起万丈毫光,隐隐有仙乐奏响,神明脚踏祥云,晃悠悠的奔神明之巅而去,不过片刻,便消失在雷霆之海中,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神明之巅慢慢隐去,雷霆之海随之不见了踪影。 刘玉麟站在虚空之中,愣愣的寻思了半晌,直到玄龟与白虎来到他身边,这才被惊醒过来,不由得摇头苦笑:“以后我说什么也不再做这种蠢事了,看来神明还是少招惹的好,这一次遇到一个脾气好的,可不一定下一次见到哪一个。” 听刘玉麟的话,玄龟与白虎面面相视,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沉了了一会儿,才想起二灵来此的目的,玄龟有些焦急的对刘玉麟道:“小子,青龙被斩灭,朱雀被神明斩杀,四象诛仙阵毁于顷刻之间,你还点快做打算。” 刘玉麟闻言,四下张望了一阵,果不其然,四象诛仙阵已经开始沸腾,漫天的黑云乱卷,天地灵气四处冲撞,只怕四象诛仙阵已经撑不下去了,刘玉麟脸色微变,阵法一破,必然是灵气动荡,这天地之力还是不招惹为妙,脸色一沉,朝玄龟与白虎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躲进世界之中,依仗世界之力躲避天地动荡。” 话音方落,四象诛仙阵已经开始崩塌,无尽的黑云激荡,天地之灵气四下纠缠,一人二灵也不敢迟疑,况且让他们最为担心的是那一片虚无之地还没有消散,若是待会儿天地之力冲撞之下,万一不小心落尽虚无之中,那不惨了,心神一动间,一人二灵化作三道遁光,登时闪进世界之中,不见了踪影,世界一缩,化作微尘,消失在莽莽的黑云之中。 四象诛仙阵崩塌了,天地之力冲撞,无尽的黑云激荡,一声雷声炸响,惊得天地变色,一点光华自黑暗之中迸射,万丈毫光显现,登时将无尽的黑云吹散,光芒四射,黑暗被迫离,轰然一声巨响,四象诛仙阵彻底化为乌有,世界一片清明,唯有那一片虚无猛地一收缩,仿佛要消失不见,但是从几十丈方圆,缩为磨盘大小,还不及消失不见,四象诛仙阵就已经彻底的崩塌了,转回到穿云峰下,听得一声惨叫,不及躲避的秋菊帝君,一瞬间被虚无卷中,登时消失不见,从此坠入虚无之中,那一片虚无猛地一闪,这才消失了。 “四弟,”冷梅帝君三人齐声大叫,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秋菊帝君消失在虚无之中,化作一场云烟。 一点光华自虚空迸现,世界慢慢张开,刘玉麟的身形忽然自世界中飞遁而出,身合火精,满身的神焰冲天而起,一杆雷霆闪躲化的长枪握在手中,在虚空中留下一道虚影,措不及防之下,一枪将望兰帝君钉在虚空之中,洒下无数神血。 刘玉麟身形顿在当空,这才显化出真身,手中长枪高高举起,雷霆之枪上望兰帝君大口大口的咳着血,拼命的挣扎着,但是这杆神枪乃是规则之力所化,又如何会轻易挣脱,刘玉麟一声长啸,声震四野,长枪挑着望兰帝君,一脸讥诮的望着冷梅帝君与寒竹帝君二人。 “二弟,”冷梅帝君脸色大变,刚刚丧了四弟,惊魂还未定,二弟望兰帝君又被刘玉麟所伤,望着哪敢神枪,只怕是天道规则所化,决不是能轻易挣脱的,冷梅帝君不及多想,大喝道:“小子,快放了我二弟,否则我不会轻饶你的。” “二哥,”寒竹帝君一声悲呼,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无尽的悔恨,为了自己弟子的仇恨,竟然连累四弟葬身虚无,二哥此时也被钉在半空,生死之间徘回,眼见望兰帝君不能挣扎脱开那杆神枪,便猜到那定是天地规则交化,所演化的神物,否则又怎能让堂堂帝君不能脱身呢,心中悲痛,一声大喝,人已经电射而出,手中一把神剑,耀耀生辉,通体银色,竟是五金之晶所炼制的神器,一剑刺出,万千道痕交织,飞斩刘玉麟而来。 冷梅帝君脸色又是一变,三弟也太莽撞了,眼下二弟落入人手,四弟葬身虚无,三弟有状似疯魔一般,还真怕三弟再有个闪失,心中恨恨的哼了一声,也顾不得喝阻寒竹帝君,一座神塔祭出,万千玄黄之气垂下,径自向刘玉麟罩落。 刘玉麟望着寒竹帝君飞身刺来,眼中一片玄黄之气垂落,却只是暗自冷哼了一声,一声大喝,神力猛地一震,手中神枪一抖,钉在枪尖上的望兰帝君,登时‘轰’的一声炸开,所有的血肉化作一蓬蓬血雨飞溅,血雨之中,一声凄厉的长嚎,一道元神遁出,却也是神光暗淡,不敢停留,径自奔西方而去,瞬间不知多少里。 刘玉麟嘴角一丝冷笑,正待在一枪将望兰帝君的元神斩灭,那只方要动手,寒竹帝君已经冲到身边,手中神剑劈落,万千道痕砸落,由不得刘玉麟不去理睬,望着望兰帝君远遁的元神,刘玉麟一声叹息,可惜了这一次机会,无奈之下,雷霆之枪划出一片光影,炸响万千雷霆,与寒竹帝君硬拼了一记,二人豁然分开。 天空中一座神塔悬浮,万道玄黄之气垂下,登时将刘玉麟罩在其中,化作一个牢笼,玄黄之气不愧是先天之气,万物之母,暗合阴阳二气,刘玉麟神枪流转,一片雷霆之海撑开,万道雷霆同时炸响,竟不能冲开玄黄之气的困顿。 刘玉麟脸色微变,神力一催,火精登时神焰一振,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燃烧着玄黄之气,时不时便有‘兹兹’之声传来,却是火之源与玄黄之气在做交锋。 护山大阵之内,无情宗一众弟子,本来见掌教枪挑望兰帝君,一声好字还不曾说出口,就见掌教被玄黄之气困住,便硬生生的将好字咽了回去,不由得一阵议论,猜测着掌教能不能斗得过两位帝君联手,不过心中颇多希望。 刘玉麟冷冷哼了一声,山河社稷图三生镜与先天葫芦鱼贯而出,三件神器相合,一声轰然巨响,刘玉麟借着三件神器之力,一杆雷霆之枪,捅破了无尽的玄黄之气,自其中冲了出来,身形方一显露,便挥动一杆长枪而上,万千雷霆交织,直刺冷梅帝君而去。 冷梅帝君心中一阵凌然,不敢过于大意,召回神塔,自身附在神塔之中,化作一座神岳压将下来,而此时,刚才被震退的寒竹帝君也挥动神剑,劈向刘玉麟,一道剑光横旦虚空,无数世界在其中生灭,一点光华耀眼夺目,那一剑交织着天地神威,有大道神音相合。 刘玉麟双眼闪过一道精光,心念一动间,先天葫芦一道五金之气喷出,合着刘玉麟掌握的五金之气的规则之力,直透神塔而去,而刘玉麟却是舞动一杆长枪,万千雷霆砸下,将这一片世界化作雷霆之海,一片汪洋,三生镜自雷霆之海中沉浮,忽然耀起一道白光,如海上一轮明月升腾,登时光芒万丈,罩定寒竹帝君所化的那一点光华。 此时,山河社稷图演化山河,在雷霆之海中悬浮起一座世界,刘玉麟便站在世界之上,五行山祭出,兜头向寒竹帝君压去,与此同时,刘玉麟一杆神枪抖手掷出,迎向寒竹帝君,划破虚空,和两件神器之力,飞斩寒竹帝君。 一点火光迸射,刘玉麟挥舞双手,火之源在手中凝结,望着正在僵持的先天葫芦与玄黄神塔,刘玉麟双眼一睁,火之源化作一柄神刀,刀光起处,刘玉麟化作一道流光,直趁玄黄神塔而去,轰然一声巨响,一朵蘑菇云升腾而起,刘玉麟咳了口血飞回,而玄黄神塔被震飞出去。 又一声巨响,远处寒竹帝君被三生镜罩定,神光不由一暗,紧接着五行山压下,寒竹帝君心神催动,一把宝扇飞出,宝扇挥动,竟将五行山定在当空,寒竹帝君却迎上那杆雷霆之枪,便是一声巨响,雷霆之枪破碎,五行山被震回,寒竹帝君‘哇’的吐了口血,人像被抛出去一般,砸落在虚空之中,压碎一片世界。 便在此时,刘玉麟身形忽然一黯,消失在原处,一时间不知所踪,只剩下三件神器强撑着,攻伐两位帝君,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不知激起多少烟尘,却始终不见刘玉麟现出身形。 轰然一声,三生镜被寒竹帝君手执宝扇打中,登时给扇飞出去,可惜不等寒竹帝君高兴,虚空龙一阵扭曲,刘玉麟自虚空中一步踏出,悄然无息,手中一柄火焰神刀,一刀劈下,将刚刚把山河社稷图震飞的寒竹帝君一条手臂劈落下来,神焰升腾,寒竹帝君惨叫一声飞退,伤口处依然有神焰在燃烧,神力不能扑灭。 第488章 刘玉麟双战二帝 刘玉麟得理不让人,眼见寒竹帝君受伤,只将先天葫芦催动,放出无尽的先天五金之气,抵住那玄黄神塔,三生镜飞出,一道白光拖住寒竹帝君的身形,无从遁入虚空之中,山河社稷图化作一卷图画,反卷寒竹帝君,其后是刘玉麟手执火焰刀,化作一道流光,直趁寒竹帝君斩去,万般虚空破碎,一道火光电射而出。 眼见刘玉麟电射而至,寒竹帝君如何不心惊肉跳,抖手将神剑抛出,‘叮当’之声作响,抵住三生镜,手中宝扇猛地一扇,无尽的神风顿起,天地变色,登时将刘玉麟劈来的神焰反卷而回,刘玉麟身形一滞,万般神力运转,竟不能冲上前去,那宝扇之风可以动三界,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本是天地初生时,自行演化的天地灵根九叶芭蕉的一片叶子祭炼而成,扇出的神风乃是交织天地至理的风之本源的力量,自然将刘玉麟扇的不住向后退去。 狂风之中,刘玉麟挣扎着想向前行,但是每一次举步,却要被逼退一步,反而渐行渐远,心中如何焦急,却也是无可奈何,忽然间,山河社稷图演化一座山岳,定在刘玉麟身前,巍巍山岳不知几百丈,将神风挡在外面。 同时,五行山自天上落下,砸向寒竹帝君,五行道则交织,天地为之变色,寒竹帝君心中一动,一尊元神自泥丸处幻化,化为一尊天神,举起双臂将五行山拖住,竟慢慢的向上举起。 刘玉麟轻嘿了一声,身形一闪,已经遁入虚空之中,脚步刚起,就听到轰的一声,却是冷梅帝君放开玄黄神塔抵住先天庚金葫芦,而真身却遁入虚空,想要袭杀刘玉麟,哪知道刘玉麟还是快了一步,早一步遁入虚空之中,冷梅帝君惊天的一击,砸在虚空中,登时砸塌了一片世界,待神念探出,确实不见了刘玉麟的身影。 冷梅帝君心中警惕,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长河只迫山河社稷图而去,万千道纹交织,长河之中无数星沉沉浮,每一颗都充满了毁灭性得神威,眼见就要砸中山河社稷图,便是这一下,即便不能将山河社稷图毁了,也是要元气大伤,却在忽然间,前面的虚空一阵扭曲,一尊盖代神王一步踏出,左手山河,右手日月,脚下一道虹桥探出,十三颗头颅拥簇,唯有当前一颗张开眼睛,望着冷梅帝君,左手一抖,无尽的山岳压下,一道天河流淌。 “东王公。”冷梅帝君惊呼了一生,毕竟东王公乃是天界众人敬仰的仙上之仙,当初冷梅帝君普进仙人,还是东王公做的引路人。 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毕竟东王公在他心中帝威不可动摇,情知自己不是对手,待反应过来东王公并不是真身时,身边的虚空轻轻扭曲,悄然无息的探出一把火焰刀,扫中冷梅帝君的腰部,饶是冷梅帝君反应奇速,但是还是被火焰刀卷走一大块皮肉。 刘玉麟自虚空中显化真身,暗道一声可惜,手中神刀一震,火焰刀不见,一杆雷霆之枪幻化而出,若是说出来,刘玉麟身具击中规则之力,说起来还是麒麟所赐下的雷霆之力最为强横,那是带有麒麟神罚之力的雷霆,可不是一般天雷所能比拟的。 双手挽枪,荡起无数枪花,刘玉麟催动身形,向冷梅帝君追杀过去,而同时祭出东王碑直向冷梅帝君镇压而下,东王公一只大手执着门户,直接拍下,无人敢抗,天地一片虚无,瞬间划过,冷梅帝君被迫遁入虚空飞退不知几百里,待真身显化,还不及多想,刘玉麟已经持着雷霆之枪杀到,轰然一声硬拼,刘玉麟咳了口血飞退,冷梅帝君也不好过,嘴角溢出血丝,身形起处,只是幻起一道残影。 刘玉麟飞退不知多远,心念一动间,遁入虚空,与东王碑一起消失不见,下一刻却出现在寒竹帝君身后,东王碑镇压而下,左手山河猛地一翻,山岳降临,天河倒挂,无尽的神力在激荡,轰然将寒竹帝君那一尊元神幻化的神王砸了个粉碎,右手门户照准寒竹帝君拍去,一片虚无压下。 寒竹帝君大吼一声,宝扇一摆,无尽的神风顿起,接着一扇之力,人已经飞退几百里,让过那一片虚无,迎面望见刘玉麟手执雷霆之枪向自己冲来,心中一紧,宝扇一摆,便待神风顿起,哪知道身边虚空一阵扭曲,刘玉麟的真身却自虚空踏出,一拳砸中寒竹帝君的后心。 轰然一声,神力爆开,寒竹帝君后心直接被砸出一个大洞,五脏六腑尽皆不见,明晃晃的大洞,从前面可以看到后面,寒竹帝君惨叫一声,刚才一臂被斩,伤势还不曾恢复,如今又遭重创,神光一震暗淡,却不敢坐以待毙,张嘴一道道则所化的神剑吐出,打了个圈,自大洞之中透出,正迎上一拳砸来的刘玉麟,刘玉麟哪能想到寒竹帝君还有这一手,一时无备之下,虽然一拳砸中了寒竹帝君,但是也被剑光斩中,带出一蓬血雨。 轰然一声巨响,山河社稷图所化的神山一震动摇,被冷梅帝君所摧毁,天空中的五行山也化作流光遁回山河社稷图之中,这一击上的山河社稷图不轻,神光一黯,自行遁回刘玉麟气海之中,再不见踪影,而冷梅帝君已经向刘玉麟杀到。 顾不得抹去嘴角的血迹,刘玉麟一横雷霆之枪,只听一声炸雷作响,雷霆之枪抖出千万朵枪花,向盛开的一树桃花,点点落向冷梅帝君,千朵万朵同时炸开,一杆神枪凌空砸落。 冷梅帝君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雕虫小技,大喝一声,一身神力凝与拳头上,隐约便见拳头上生出一个光盾,轰然一声砸出,登时半空中那千万朵枪花都化作虚无,一杆雷霆之枪也被打得支离破碎,不复存在,只是烟尘散去,已经不见了刘玉麟的踪影,却不知何时,刘玉麟遁入虚空之中。 冷梅帝君脸色一凝,剪去嘴角那一丝冷笑,神念四下探去,却不见一点踪迹,只查到东王碑正向自己镇压而来,东王公右手轮动,一点虚无在手掌间晃动,由不得冷梅帝君不躲避,在虚空之中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冷梅帝君出现在东王碑的一侧,手中一柄神尺,猛地抡下,轰然一声,砸在东王碑上,便见东王碑神光微微一阵黯淡。 一旁的寒竹帝君微微松了口气,正要略作调息,神念方动处,却察觉身边虚空扭曲,不由得吓了一跳,手中宝扇照准那处便是猛地挥动,无尽的神风吹起,将那一处虚空吹得风云乱卷。 一点光华还不及自虚空中透出,刚刚可见神态,就被宝扇一阵神风吹得轰然炸响,虚空一阵动荡,半晌,终于恢复了平静,难不成刘玉麟就此陨落在虚空之中,这不可能呀,怎么不见虚空将刘玉麟弹出来呢,寒竹帝君不由得呆了一呆。 一道雷霆自身后劈开虚空,突然间迸射而出,还好寒竹帝君还有些防备,宝扇起处,神风斩中雷霆之枪,轰然间炸开,将寒竹帝君震退不知多远。 一旁冷梅帝君望向此处,眼光流转,却不见一丝异状,神念探出,将此地彻底探查一遍,正要与寒竹帝君汇合,忽然间便有一个世界破开虚空,向自己迎头砸来,世界之力强横,便是冷梅帝君也不敢小视,元神显化,一尊神魔撑住世界,但还是慢慢压落下来。 冷梅帝君大喝一声,想要强行撑起世界抛出去,却哪知道世界之中玄龟与白虎二灵合力镇压着世界,单只以他一人之力,又怎能与二灵相抗,慢慢压落下来,冷梅帝君心中惊惧,还待强行催动神力,逆转而上,哪知道便在此时,身边的虚空一阵扭曲,一点火光自虚空之中透出,飞斩冷梅帝君而来,百般神力汹涌。 冷梅帝君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头顶的世界,神念一动,真身遁出不知几百里,便听轰然一声,元神所化的神魔已经世界碾碎,即便是冷梅帝君心性在坚强,也不由脸色一沉,不由自主的‘哇’的吐了口血,只可惜眼见火焰刀斩来,却不见身后的刘玉麟,情知又是上了当,这火焰刀没有刘玉麟支持,自己随手可灭,不过是无根之水罢了。 不等冷梅帝君心中怒气落下,忽然听到一声惨叫,便见一道流光奔自己而来,正是自己的三弟寒竹帝君,半边身子已经被炸个稀烂,一杆雷霆之枪还钉在身上,规则之力在寒竹帝君体内肆孽,身后刘玉麟虽然大口大口的咳着血,但是还是勉力追来。 冷梅帝君脸色骤变,一手打散了火焰刀,一手神力凝结,凝就一个土黄色的神盾,凝与拳头上,合身迎上寒竹帝君,轰然一声,一拳砸出,正砸中那雷霆之枪,便见寒竹帝君硬生生的被砸出一个大洞,本就破烂不堪的身躯,在被着一拳砸中,也还只剩下一颗头颅望完好无损,连着一点残躯,双脚双手都已经不见,便是元神也是受创不轻,只怕没有个几百年的修养,是休想恢复过来。 冷梅帝君心中一阵感伤,自己四兄弟携万钧之势,前来为师侄报仇,却不料竟落得如此田地,四弟被虚无吞噬,三弟此刻就在自己怀里,却也是朝不保夕,若果不现在退走,万一再被刘玉麟算计,甚至可能就此灰飞烟灭,而二弟却也是落得肉身被毁,元神受创的下场,唯独自己尚算是个完整的人,但是一身伤痕累累,是打下去,还是就此退走,找机会在报仇,一时间冷梅帝君犹豫未决。 第489章 弟子重开山门的愿望 刘玉麟身化遁光,手执火焰刀,左手太极圆,一身神力卷起乱流飞溅,合身扑向冷梅帝君,林寒竹帝君一被重创,此时就剩下一个冷梅帝君了,若不趁这个时候将之斩灭,那定然是以后的后患,所以刘玉麟强行压制着体内的伤势,却忍不住大口咳了口血,心念动间,三生镜与东王碑祭出,合在一起向冷梅帝君镇压过去。 忽听冷梅帝君仰天一声大吼,有多少不甘,有多少愤恨,在这一声中全部倾泻出来,声威震天地,可谓是排山倒海,刘玉麟心中也不由一紧,这冷梅帝君的修为在岁寒四友中是最强的,若是单说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这也是为何刘玉麟不肯硬拼的道理,看来冷梅帝君这是要激起全部神力,与自己拼命了,刘玉麟心中一惊,身形略顿。 便在此时,冷梅帝君忽然做出了刘玉麟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一声大吼之后,冷梅帝君竟然撇下颜面,就此化作遁光而走,玄黄神塔自行化作流光跟去,本来刘玉麟是顿住身形想要一场恶战的,却哪知道冷梅帝君竟然不战而逃,待刘玉麟反应过来,已经是追之不及,只能远远地望着冷梅帝君消失在莽莽的苍野之中。 “哼,”刘玉麟愣了半晌,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一位帝君竟然不战自溃,落荒而逃,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看来以后还是要有麻烦,这一战未能竟全功,知斩灭了一个秋菊帝君,倒是望兰帝君与寒竹帝君虽然都是重创,但是假以时日,却还是要有一场恶战的,真是可惜了,竟然让他们逃掉了,看来我待做点万全之策了。”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望着冷梅帝君远去的方向摇了摇头,这才自行回转穿云峰而去,带将身形落定,却听得众弟子一阵欢呼,声威直震九重天:“掌教威武,无情宗必将发扬光大,掌教威武,无情宗万岁。” 却是一众弟子眼见掌教打破四象诛仙阵,一人力敌四位帝君,不但斩灭一个,更是重伤两个,逼的冷梅帝君远遁,想岁寒四友乃是东胜神州上的一方大势力,兄弟四人同心,少有人敢招惹,不想今日一战,掌教竟将岁寒四友打得落花流水,那个还能不激动,在心中压抑了很久的怨气,今日一朝消解,把刘玉麟看成神明一般。 想想当初,一众弟子都是别的门派不肯收下,资质平庸,甚至有些还未自己落魄到无情宗感到沮丧,想当初山门初立,在天界默默无闻,不过几名长老,加上弟子也不过十几人,众人之所以摆在无情宗门下,不过是因为没有人肯收他们,至于忠于无情宗的理由更是可笑,不过是因为便是想反,也是无处可去,不得不忠罢了,但是今日见到掌教的这般神威,只怕日后无情宗定当发扬光大,本来还有些心性不坚的人,此时也是铁了心的要留在无情宗。 一名弟子忽然冲过来,跪倒在刘玉麟面前,诚心诚意的向刘玉麟磕了个头,高声道:“掌教,咱们无情宗一直以来受人欺凌,今日掌教为宗门长了脸面,弟子张海山愿请掌教重开无情宗山门,好扬我无情宗神威。” 刘玉麟一呆,望着张海山,心中明白张海山的意思,一众弟子憋屈的也够久了,今日得以扬眉吐气,所为重开山门,便是要广撒拜帖,敦请三山五岳,各大仙山的宗门,来此会盟,一旦各大仙门认为无情宗值得看重,那自然是要往来相贺,不过自己这一战传扬出去,定将威震天界,威震东胜神州,只怕便是宗门中有帝君坐镇的仙门,也不敢轻易得罪无情宗,虽然身为仙人,但是其实道理到哪里都一样,强者为尊,今天你不来不给我面子,明天我也不给你面子,大家都不好看。 刘玉麟还在思量,无情宗三十多名弟子听见张海山的话,哪一个不是心潮澎湃,若是能重开山门,那也就是说能在天界之中算的上一号宗门了,走到哪里都要人敬着,何等威风,有这种机会,随愿意窝窝囊囊的活着,众弟子相互对望了一眼,不由齐刷刷的跪倒一片,朝刘玉麟磕了一个头,高声道:“弟子也愿敦请掌教重开山门。” 声威震天,直冲霄汉,莫说一众弟子,就是刘玉麟也是一时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答应下来,让无情宗的威名扬名天界,震动东胜神州,心中激动,一张脸也是通红通红,就像喝多了就一般,无情宗不但要威震天界,更是要威震三界。 正要说话,忽然听一直默不作声的东方神武轻叱了一声:“胡闹,你们还不与我起来,重开山门绝对不行。” 众弟子一呆,不由疑惑的相互对望,终有一名内门弟子忍耐不住,高声问道:“东方长老,请恕弟子冒昧,倒像问一下为什么不能重开山门,扬我无情宗的威名,岁寒四友天界称雄多年,今日被掌教大败,四陨其一,更是两人重伤,便是我们也能看得出,他们没有个几百年也休想恢复,更是逼的冷梅帝君遁走,这等战绩,莫说东胜神州,就是整个天界,三十三重天上,那也是绝对的响亮,却为何不能重开山门。” 东方神武脸色阴沉,却也不说话,只是拿眼望向无情老祖,说话最有威严的自然是无情老祖,有他发话,即便是刘玉麟也不敢反驳,况且无情老祖也绝不会支持重开山门。 果不其然,见东方神武望过来,无情老祖重重的叹了口气,大步走到刘玉麟面前,转向一众弟子沉声道:“东方长老说的不错,决不能重开山门,而且今日我还决定待掌教下令,从今日起彻底封山,你们这些弟子,所有人都要闭关修行,不能成仙更不许出关。” 此言一出,一众弟子都傻了眼,内门弟子赵东来不解的大声问道:“老祖,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封山,老祖不能为我们解惑,即便是让我们闭关,又怎能安心修行。” “不错,赵师兄说的不错,”一众弟子争相吵嚷,要请无情老祖说个明白,此时此刻,一众弟子心中几乎一个个翻江倒海:“老祖不说清楚,我们又哪里有心思修行,老祖给我们说个明白吧,不然我们宁肯跪死在此地。” “胡闹,还不都给我起来。”无情老祖脸上隐现怒意,却不肯也不敢将事情说明白,否则只怕无情宗不用别人来搅扰,自己都会散去,谁让自己有了这么一个弟子。 一旁无花小和尚也双手合十,低喧了一声佛号,他身边的张琼宇也是面色阴沉,刘玉麟修为道如此境界是个好事,但是也相对更危险了,他们二人也都知道一些内幕,只因为刘玉麟有一个敌人,就是号称天界之主的玉帝少昊。 再想到便是连宝葫道君的多年好友菩提老祖,都不肯帮他们,如此想来只怕天界之中便没有他们的盟友了,一旦声威传将出去,刘玉麟被玉帝所知,到时候很可能便是无情宗灭门之时,这重开山门果然是不能做的,两人相互望了一眼,朝刘玉麟微微一躬身,沉声道:“掌教,却是不能重开山门,至于原因,想来不用我们说,掌教也能明白。” 二人此言一出,一众弟子反倒是都住了嘴,俱都一脸茫然地望着刘玉麟,望着他们的掌教,想听听掌教如何说,究竟为了什么,门中长老却都反对重开山门,将无情宗的声威传扬出去,让无情宗得以在天界扬威。 刘玉麟心中的激动之情褪去,一丝清明又回到心中,情知老祖与几位长老说的不错,山门还真是不能重开,但是望着一众弟子期许的目光,刘玉麟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朝一众弟子挥了挥手,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大家都起来吧,老祖与三位长老说得对,山门决不能重开,至于原因我一会便于你们分解就是了,都起来吧。” 说罢,望向老祖,又望了望东方神武,沉默了半晌,忽然咬了咬牙道:“老祖,东方前辈,我心中一直在想,这样瞒着他们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趁着今日的时光,将事情与他们说透,也免得将祸患留到以后。” 无情老祖一呆,心中迟疑不定,遂望向东方神武,见东方神武也是一脸的呆滞,沉吟未决,不由凑到东方神武身边,二人低声嘀咕了几句话,却被禁制笼罩,外人无法听到二人的话,半晌,无情老祖才叹了口气,苦笑道:“玉麟呐,你身为无情宗掌教,无情宗究竟要走向何方,自然是你说了算,我们都听你的,你自己拿主意吧。” 一旁的张琼宇脸色却变了,这事情不能说出去,一旦说出去,到时候有弟子离开宗门,若是将事情说出去,那大祸也就不远了,不由得焦急地道:“使不得呀,掌教,千万不能说出来,否则大祸不远矣,难道掌教想看到咱们无情宗血流成河吗。” 此言一出,所有弟子脸色都变了,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一时间全报场鸦雀无声,谁也不敢乱说话,静静地望着刘玉麟,等待刘玉麟裁决,什么事情能让掌教一个堂堂帝君都会如此为难呢,众人胡思乱想,却忽然听到刘玉麟沉声道:“不用说了,我心中自有计较,不说也早晚要面对的,反倒不如今日说开了。” 第490章 惊闻大敌树倒猢狲 刘玉麟眼光扫过一众弟子,神情冷峻,眼中寒光不停闪烁,望向众弟子,每一个人都感到心中压抑,茫然不知所措,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掌教如此的担忧,动则无情宗血流成河,宗门道统断绝,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惶惶不可终日。 眼光扫过,大部分弟子神情坚定,眼光不转的敢于刘玉麟对望,却也有几人一间刘玉麟望过来,便有些畏惧的低下头,刘玉麟暗暗记下这些人,这些人都是些心性不坚的人,大难来时,只怕背叛的就是他们,这倒是更坚定了刘玉麟说清楚的想法,不过刘玉麟也有准备,既然要说清楚,就不怕他们出去乱说,也觉容不得他们乱说。 沉默了很久,刘玉麟才收回目光,长长地吐了口气,沉声道:“诸位弟子,你们都听好了,今日我将事情告诉你们,算是那你们当成我们无情宗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二话,但是毕竟事关宗门安危,关乎同门的安全,所以我说之前,却要你们发下大誓,不管你们待我说完之后,如何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开,我绝不阻挠,即便是你们要离开,我也会送你们一部修行的法决,再算你们一件神兵,也算是顾念同门一场,但是却要你们立誓决不能将今天的话说出半个字去,否则说者与当场听到者,都要被神明所罚,化作劫灰,你们可都听明白了吗。” 众弟子不由一阵心惊肉跳,掌教这般郑重其事的要他们发誓,而且是这么毒的誓言,只怕那其中定然是个天大的秘密,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间没有人敢轻易说话,有些人此时此刻便开始心中打鼓,有了离开的打算,但是毕竟仙缘难求,真的要离开,又有些舍不得,心中胡思乱想,最终没有人说话离开。 刘玉麟松了口气,心中一阵欣慰,但是还是沉着脸,道:“你们可都要想好了,若果现在离开,不用发下大誓就可以离开了,但是从今往后与无情宗再没有半点干系,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可要真个想清楚才是。” 又是半晌,依然没有人说话,一众弟子眼光瞄来瞄去,看着诸位同门的神情,想看看有没有人要离开,但是终究还是没人舍得开这个口,仙缘难求呀。 “请掌教告知吧,弟子张海山在此立誓,反今日所听到得每一个字,弟子发誓绝不透漏出去,绝不说与人听,否则愿受神明所罚,化为劫灰,落个魂飞魄散。”还是张海山第一个开的口,毕竟张海山受过刘玉麟的恩惠,自己这样一个资质平庸到再不能平庸的人,能蒙掌教看得起,亲自传下法决,而且还给了自己一件神兵,这等恩惠即便是以死报答也不为过,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张海山此时便是这种心情,死都不怕了,还能怕什么。 见张海山立下誓言,与他一直在一起的掌柜的,也单手举天,大声道:“弟子骆无罪在此立誓,反今日所听到的每一个字都绝不泄露出去,若有违此誓言,愿受神明所罚,化为劫灰,万劫不复。” “弟子赵东来在此立誓,反今日所听的每一个字,都决不泄露出去,若是有违此誓言,愿受神明所罚,化为劫灰,万劫不复。” “弟子韩福生在此立誓——” “弟子张千雨在此立誓——” “弟子程百川在此立誓——” —————— 众弟子自张海山起了头,一个一个挨个立下誓言,一个比一个说的响亮,不知多久,终于所有人都发下了誓言,愿受神明督促,决不泄露半个字,像张海山这般弟子那是诚心诚意发下的誓言,心中也是这般想的,誓死愿意与宗门共进退,愿意追随掌教,但是也有些人立誓心不诚,平日里说些誓言,宛如牙痛咒,此时发誓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见众弟子全都发了誓言,刘玉麟脸上闪过一抹异彩,一身神力催动,神光登时冲天而起,将誓言神力自体内抽出一点,一指探出,化作三十七点光华落在众弟子体内,刘玉麟这才吐了口气,有誓言规则之力的束缚,真要是有人泄露出去,自然会引的神明降临,到时候即便是听着是一位帝君,那也绝逃不过神明所罚。 刘玉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长长的吐了口气,将压抑在心中的那些怨气吐了出来,这才沉声道:“既然你们也都立誓了,那我也就将事情告诉你们,不过这之前我要在提醒你们一遍,刚才所立下的誓言绝非是无妄之言,希望你们能以后多注意,你们听好了,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有一个敌人,如果将这事情传将出去,那必定会让那人知道,到时候无情宗根本不能阻挡,只能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也就是说,我来到天界的事情,此时还不能说。” “掌教,你神威震天,只怕整个东胜神州也没有几人能与你争雄,为何还要这般谨慎,那人究竟是谁,有这般手段,能让掌教畏惧。”一名弟子忍不住心中的不平问道,在这名弟子心中,掌教可以说天下最厉害的盖代英雄,连岁寒四友都毫不顾忌的就此斩杀,还能害怕谁呢,谁又有这般手段值得掌教去害怕,去担忧呢。 刘玉麟双眼神光一眼,定定的望着那名弟子,只将那名弟子看的惶恐不安,重重的一个头磕在地上:“弟子知错了,弟子知错了,不该妄问,还请掌教责罚。” 言语间声音颤抖,心中紧张万分,生怕掌教真的怪罪,半晌,却听刘玉麟叹了口气:“起来吧,谁说你错了,你不问我也是要说的。” 话音落下,见那弟子依旧是诚惶诚恐的,刘玉麟缓缓摇了摇头,上前两步将那弟子扶了起来,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将那弟子的恐慌抚平下来,双眼望向所有弟子,逐一扫过,这才一字一顿的道:“我那敌人就是天界之主玉帝少昊。” “什么,”话音方落,就已经惊得一众弟子脸色大变,有的变得脸色发黑,惊骇过度,有的脸色发白,嘴角不停的抽动,有的满脸涨得通红,不敢相信的望着掌教,玉帝少昊,这是这名字他们都不敢提,更不要说与玉帝做对了,一时间众弟子都是恍若无神,不知所以,眼光扫过刘玉麟,却无法聚焦在刘玉麟身上。 刘玉麟静静地望着一众弟子,他们会害怕,会惊慌失措,这都是在刘玉麟预料之中的事,要是有哪一个脸色不变,才让刘玉麟担心呢,看着一众弟子各种表情,各种样子,刘玉麟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道还会有几人愿意留下与自己共进退,哎! 此言一出,无情老祖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而东方神武却是身形微动,堵在护山大阵的门户所在,如果有人反应不正常,或者想就此吵嚷出去,东方神武已经下决心诛杀这样的人了,不但是他,就连无情老祖也是身形一闪,与东方神武站在一起。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老祖与东方神武的心思他明白,可是根本不需要这样,自己点出的誓言规则之力,不但约束着这些弟子,就算是他们说出来,对方也要收誓言的约束之力,还用出这等下策吗,朝二人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到一边。 过了很久,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却还是哪个张海山,双膝跪地,一个头磕在刘玉麟面前,沉声道:“弟子张海山愿意追随掌教,哪怕是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刘玉麟心中一暖,不但是他,无情老祖也是脸上露出一副欣喜的样子,不等刘玉麟动手,一步上前,将张海山扶了起来,真没想到一个外门弟子,从不被自己待见的弟子,对宗门的忠诚却要比那些内门弟子来的还要坚强,如何不让无情老祖心动,一时间却又找不到什么话好说,只是拍着张海山的肩膀道:“好,好——” 有了张海山做了表率,不过片刻,又有一名内门弟子跪倒在刘玉麟面前,沉声道:“弟子李虎,久受老祖厚爱,蒙老祖那我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我李虎就算是化作劫灰,也不会离开宗门的,生是无情宗的人,死是无情宗的鬼。” 此话一出,无情老祖更是激动,将李虎拉起来,扯到一边说话,倒是让一旁的张海山大感羡慕,这才叫水平,自己也是表露忠心,人家也是这个意思,瞧人家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精彩,这有学问和没学问就是不一样,张海山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多读点书。 张海山胡思乱想之间,又有几人先后向刘玉麟跪地表示自家的忠心,愿意与无情宗共进退,绝不做背叛宗门的小人,都是都是一些外门弟子,六名内门弟子却只有李虎一个人站出来说话,一时间也有七八个人表了忠心,但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人同此心,犹豫了半晌,终于一名内门弟子站了出来,跪倒在刘玉麟面前,一脸羞愧的低着头不敢看刘玉麟,也不敢看其他同门,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到:“掌教,弟子不是不愿意与宗门共进退,实在是上有父母,想回到父母身边尽孝,还请掌教原谅,弟子罪该万死。” 第491章 无情宗的兴与衰 望着这名弟子,刘玉麟脸上一阵苦涩,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塌陷,一抹愁思纠结于眉头之间,终究是有人要走了,却有人比他更是难过,无情老祖一步踏前,一张老脸涨的通红,盯着那名弟子,咬牙切齿的道:“丁承业,你好得很呀,我将你收在身边已经差不多有上千年了,一直悉心僬侥道法,把你当做自己的子侄看待,没想到第一个出来背弃我的竟然是你,你——” 无情老祖再也说不下去,身子向筛糠一样,抖得厉害,可以看得出心中有多么伤心,一门三十多个弟子,第一个站出来背弃他的竟然是更了自己最久,自己最为看重的弟子,甚至比不得那几个刚刚新进的弟子,让无情老祖情何以堪,一张老脸又能搁到哪里,心中愤恨,慢慢的举起一只手,法力在掌间凝结,眼中充满杀机。 丁承业望见无情老祖的脸色,看出老祖眼中的杀机,脸色一阵灰败,眼中透出一丝绝望,但是愧疚令他无法动弹,最终还是克制不住痛哭流涕:“老祖,是承业对不起您,您若是心中难过,就一掌把我毙了吧,是承业对不起您。” 无情老祖一呆,望着丁承业哭成这样,心中不知多么难受,猛地一咬牙,便要下手,手掌刚刚抬起,却被刘玉麟一把抓住:“老祖,不要杀他,刚才我说过了,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就离开,何必这样呢,好聚好散,毕竟是同门一场。” 望着刘玉麟一脸的坚定,无情老祖脸色不停地变换,最终还是恨恨的叹了口气,自行退到一边,朝丁承业一挥手,冷喝道:“听见掌教的话了吧,你给我快滚,我一眼也不想再看到你。” 哪知丁承业并没有立刻起身,听见无情老祖的话,反而哭的更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却不敢去看无情老祖,只是低着头哽咽道:“老祖,您原谅我,不是我不愿意跟在您身边,只是敌人太强大了,我一人死便罢了,但是我还有家族在身后,若是我与玉帝为敌,死的却不是我自己,承业也是不得已呀,老祖——” 语带凄凉,闻者不由心酸,丁承业心性不恶,可惜太懦弱了,而且顾虑太多,却也是人之常情,望着丁承业哭成一团,刘玉麟也是大是伤感,深深地叹了口气,扶住丁承业:“丁师兄,起来吧,人各有志,你为了族人也不算错,个人有个人的不同,我不怪你,你也无须自责,今日最后叫你一声师兄,以后还希望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刘玉麟却伸指一点,一道法诀映入丁承业脑海之中,然后左手一动,道痕凝结出一件神兵,正是多宝诀下的杰作,这样的神兵也能被称作仙器了,道痕交织,内蕴神则,刘玉麟将这件神兵硬塞到丁承业手中,叹了口气:“丁师兄你走吧,出去之后,你就不再是无情宗的门人了,以后的事,好自为之,这部法诀可以让你成仙,你好生的修行吧,只是记的你自己发下的誓言就行了。” 说罢,扶着丁承业送出两步,便松手是以丁承业离开,那只丁承业此时心中激荡,没想到刘玉麟不但真的让自己离开,而且还送自己法决与神兵,何等的恩赐,越想越觉得惭愧,羞愤与惭愧在心中交织,一时间呆立当场,竟觉得无颜离去,脸上一阵凄凉,哽咽道:“掌教如何还对我这般好,我背弃了宗门,已经是万死莫赎了,你在给我这些,让我如何有脸面走出穿云峰,我对不起老祖对我的恩情,也对不起掌教对我的恩义,我——” 越说越激动,脑海中一片混乱,只觉得在无颜存于这个世间,猛地一抬手,找准自己天灵拍去,神力涌动,竟是要自碎灵识,谢罪与老祖与掌教面前。 手未落下,就被刘玉麟一把抓住,刘玉麟神力涌入丁承业的识海之内,将丁承业的识海稳定下来,这才叹息道:“丁师兄,切莫如此,聚也罢散也罢,本是缘分天注定,你家中有族人在等着你,你还是就此离去吧。” 神识平息,丁承业刚才的激动也退去,慢慢冷静下来,被刘玉麟一番劝解,不由得心中一阵萧瑟,竟不再说话,如一个孤魂野鬼一般,失魂落魄的步出护山大阵,临到最后,还跪倒在无情老祖面前,朝无情老祖磕了三个响头,才大哭离去。 丁承业一走,气氛登时惨然起来,所有人都觉得很压抑,其间默默地又走出几人,跪倒在刘玉麟面前:“我们都是些孤家寡人,没什么拖累,从来没有人正眼看我们,要我们背弃宗门,还不如身死道消来的痛快,我们愿意追随掌教,哪怕是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经过刚才的事情,没有人在激动,刘玉麟默默地扶起他们,任凭他们走到老祖身边,时到至今,也有十三名弟子肯留下,倒是有近二十名弟子还没有表态,但是看那些弟子犹犹豫豫,刘玉麟心中不免发凉,心中一阵子悲戚,语气低沉的望着那些弟子道:“也不用这般难以抉择,留与去,悉听尊便,走了,我也不怪你们,心有别样的想法,还不如就此离去,也省的大家都不好受。” 这一番话一出,那近二十名弟子脸色都变了,与其说刘玉麟,是在劝慰他们,倒不如说刘玉麟是在撵人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去与留都是自己选择的,当下有十多人默默地走了出来,朝刘玉麟与无情老祖跪倒,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接受了刘玉麟的馈赠,之后默默地离去,徒留下一地的叹息和凄凉。 最好却还剩下三人未曾选择,见众人都望向他们,三人脸色变幻,其中一人咬了咬牙,朝刘玉麟与老祖磕了几个头,接受了馈赠便自行离开,而剩下的两个人,确实跪倒在刘玉麟面前,表示愿意留下与宗门共进退,临了,让刘玉麟与无情老祖心中多了一道暖意。 望着总共留下的十五名弟子,刘玉麟一阵感慨,六名内门弟子,却只留下了李虎一人,多数的确实一直不被看中的那些外门弟子,如何不让众人面露凄凉,无情老祖心中悲戚,长叹一声,自行回去洞府,真是无颜面对刘玉麟,当初答应刘玉麟来天界建立山门,建立自己的势力,不曾想辛苦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也只有这么十五个弟子,真是情何以堪呐。 所有人默默地站在山门前,就连长老东方神武无花小和尚与张琼宇都是面色阴沉,一脸的哀伤,只觉得无情宗败落了,那个宗门只有十几个弟子,若是这般,以后也不会再有弟子来投奔了,无情宗将止步于此。 不过刘玉麟并不这样想,自己并不怕玉帝少昊,如今自己不敢轻言能与玉帝对敌,但是却坚信,即便是玉帝想要斩灭自己,那也会让玉帝少昊付出惨痛的代价,即便是要将无情宗抹灭,那也需要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只要再给自己时间,当可自保有余。 沉默了半晌,刘玉麟逐一望着留下的这些弟子,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大家能留下,我心中还是感喟,也以你们自豪,今天索性讲话说的透彻,留下的都是无情宗的精英,至于玉帝少昊为敌,你们也无需太过担心,虽然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们无情宗也不是孤立无援的,在天界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们,但是我们在魔界还有一处山门,有盟友可以援手,再给我一段时间,还有一位前辈会来帮我们,三界之中,那是几乎无敌的存在。” 刘玉麟没有说出宝葫道君的名号,说了他们也未必会知道,但是此时刘玉麟还是愿意鼓舞一下士气,毕竟多位同门离去,对众人打击不小,沉默了片刻,刘玉麟又缓缓的道:“过些日子,待我回转人间,我会请好友黄龙真人前来无情宗坐镇,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带来一批神兽,只待他们来此,即便是玉帝想要动手,那也要好好思量思量,任何人想要动我们无情宗,那也是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没有人可以欺凌我们无情宗。” 说到最后,字字锵锵,每一字都重若千斤,言语间的骄傲,让这十多名弟子感到心血沸腾,原来自家宗门也不是那样羸弱不堪一击,众弟子心潮澎湃,不由振臂高呼:“愿随掌教,生死与共,与宗门共存亡。” 声威震天,豪气冲霄而起,让所有人激动不已,远在洞府之中的无情老祖,听到这一声声高呼,不由得一阵欣慰,最少还有这些弟子,不曾背弃他们,自己又何必还是这般看不开,反倒不如刘玉麟来的洒脱,修道这么对年,竟然落了下乘。 众弟子欢呼,心中豪气升腾,哪怕刘玉麟现在叫他们与玉帝拼命,只怕他们也敢动手,当然打不打得过那是另外的问题,半晌,刘玉麟一嗓子将他们的豪情却全都击碎了:“不要喊了,有这份心是好,但是你们的修为也太差了,着实拿不出门面来,从即日起开始闭关,不能成就真仙,便不能出关,你们十五个人,我每人为你们布下一座大阵,都要给我闯出来。” 第492章 神州动荡乱惊天庭 时光如箭,总是轻轻逝去,刘玉麟待了几日,终有一日,忽然感到藏于气海之内的誓言之力萌动,不由得眺望远方,朝身边的东方神武与张琼宇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是有弟子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了,可惜呀。” 东方神武与张琼宇相顾骇然,难道要大祸临头了吗,但是见刘玉麟依旧是一脸的沉静,不见丝毫情绪波动,心中不免有些不解,遂问道:“掌教,你怎知是有人泄露出去了。” 刘玉麟神情难掩其中的寂寥,一丝惆怅盘旋在心头,默然望着远方,半晌,才低声道:“因为我感到誓言之力的萌动,只怕是有人应劫了,神明降下,只怕不知连累多少无辜之人,可惜却由不得我心软,可惜呀。” 几千里外的赤咎城中,一座高大的府邸耸立,正是城主赤咎天王的府邸,这赤咎天王乃是一位修道甚久的帝君,一身神力在整个东胜神州可谓是难有敌手,自从听到关于岁寒四友与无情宗的传言,不知真假,恰逢有人告知,说是无情宗的一位内门弟子回家省亲,便命人将那名弟子唤来,逼迫那名弟子道出实情,开始那弟子还不肯说,后来终究受刑不过,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一开始只是将刘玉麟与岁寒四友的一场恶战如实说了,自然不见会有什么事情,心中不由定住,再被赤咎天王问起,便将刘玉麟如实相告的事情说了出来,到是将赤咎天王给吓了一跳,最后沉吟了一下,决定将事情告诉玉帝少昊,以此邀功请赏。 哪知道还不等赤咎天王动弹,意外便发生了,不知为何一尊神明降世,不过一瞬间,那名说出实情弟子,加上满庭的护卫,足有一百几十人,一瞬间都化为劫灰,也只是当场逃脱了赤咎天王和两个一只脚踏入帝境的准帝手下,哪知道还没遁出自家府邸,那两名准帝就被神明斩灭,直像斩杀了两只小鸡,追的赤咎天王上天入地的逃遁,最终还是被神明斩杀与半空中,神魂俱灭。 赤咎天王被灭,自然惊动了东胜神州的所有高人,纷纷来赤咎城探查真相,更为那神明惊惧,查来查去,最后只得之赤咎天王临灭之前,曾留下一句话:无情宗不可查。 所有人都震惊了,不知道无情宗究竟是什么来头,无数人争相查问,最后才得知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门派,就在前几日,他们的掌教曾经独斗岁寒四友,将秋菊帝君斩杀,望兰帝君与寒竹帝君被斩灭真身,只有元神得脱,就连岁寒四友老大冷梅帝君,最后也是望风而逃,至于那掌教是什么人却不得而知,只听说好像是来自人间。 所有人都在争论,都在猜测这个掌教的来历,但是绝大部分人不敢去探究,毕竟刚刚有一位帝君被神明斩灭了,死前只留下一句话,就是告诉人们不能查探无情宗的事情,神明降世,有谁不惊惧不害怕,即便是一些帝君也已经寒了心胆,偃旗息鼓的回去自家的地盘,不肯为了查探无情宗的来历而冒险,可是刚刚有个例子摆在眼前。 至于为什么会有神明降世,众说纷纭,有人猜测是赤咎天王做了什么事情触怒了神明,所以才会招来灭门之祸,立刻就被人反对,灭门之祸,不见死的都是一些护卫,赤咎天王的子弟不都还活着吗,这那是灭门之祸呀。 也有人猜测,一定是赤咎天王想要查探无情宗的秘密,结果被无情宗那个掌教,不知用何等手段引来神明,借助神明之力将赤咎天王给灭了,若是这样的话,那个掌教可就了不得了,能借助神明之力,以后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再说虽然不知道独战岁寒四友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是不见岁寒四友站出来辟谣,这件事情只怕多半会是真的,这般强势的人物还是少惹为妙,即便是想惹,那也待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不是。 东胜神州一时间像炸开了锅一般,到处是谈论无情宗的话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刘玉麟百般想遮掩,却不想反倒弄巧成拙,无情宗的威名响彻整个东胜神州,甚至开始向其他三大部洲扩散,更甚于开始向其他重天传播开去。 虽然大部分人不敢招惹无情宗这位强势的掌教,但是可就不代表真的就没有人敢去刺探情况,消息一传开,就有几位帝君联袂而至,悄然来到穿云峰下,虽然没有去闯穿云峰,但是却在远处查探情况,整个穿云峰被一场恶战,削去一多半,孤零零的一座山峰悬浮在空中,周围的虚空还在不停的幻灭,时不时的还有一两道雷霆炸响,一切的一切,证实了这里曾有过一场恶战,而且绝对是帝君人物动手,将这一片虚空都打得塌陷了。 既然无情宗不见有什么事情,哪么铁定是岁寒四友出了事情,有人找了几百里外的居民打探,得知早在前些天,确实曾风云变色,那一片虚空整个塌陷了,有人在以大法力拼斗,甚至于产生了虚无,破灭了虚空。 消失传出,外面的世界更是震惊了,一人独战岁寒四友,整个东胜神州震动了,岁寒四友虽然不是东胜神州最厉害的人物,但是兄弟四人有一套四象诛仙阵,传闻即便是帝君也休想破得了,当年号称东胜神州第二人的虚空天王,横行天界,少有人能敌,不正是最后殒命在四象诛仙阵中吗,当时成轰动一时,能将岁寒四友斩灭一人,斩伤两人,那四象诛仙阵定然是被破了,这是何等手段。 越来越多的人在打探无情宗的消息,想知道无情宗这样一个小宗门是怎样崛起的,它的掌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一是将将无情宗推到风口浪尖上,慢慢的就传到了天庭,有人将这消息回禀了玉帝少昊。 玉皇殿中,玉帝少昊一脸的阴沉,本来不过一个部洲的事情,也值不得天庭有多重视,但是赤咎城出现神明降世的事情可就大了,即便是玉帝少昊,也不敢等闲视之,无情宗这个名字隐隐约约的让玉帝少昊感觉到一些什么。 “老君,你怎么看的,这无情宗会不会是那个小子的宗门呢。”玉帝少昊紧皱着双眉,眉宇间一丝的阴郁透出。 太上老君迟疑了一下,心中一瞬间便想了许多,无情宗的名字让他勾起了无尽的怒火,但是却还是将心静下来,寻思了很久才朝玉帝一拱手,缓缓而道:“玉帝,我也难以下决断,不过我记得那个什么无情老祖好像已经飞升了几千年的岁月,一直就是一个人,托庇与太乙真人手下,不过也就是十几年前,才自立门户的,至于无情宗的掌教,我也不知道究竟。” 话音方落,玉帝正自沉吟未决之时,忽听有人自殿外低声道:“玉帝,休要管它什么人物,不如派大军去将那个无情宗灭了,管他是不是,绝了后患再说。” 说话之间,自殿外转进一个丽人,正是玉帝的妻子西王母,本来甚为美丽的一个人,此时被阴狠占据了一张脸,让人不寒而栗。 玉帝望了西王母一眼,心中一阵迟疑,无疑西王母的意思最为直接,可以说是以绝后患,但是,玉帝还是沉默了,毕竟虽未天界之主,有许多事情还是要顾虑的,特别是那几个大势力,随时都在盯着自己的过错,当年上一届玉帝帝俊不正是被他们逼得远走域外了吗。 一旁太上老君看出玉帝的担忧,他心中如何不明白,刚才的迟疑未决,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心中感叹,不由的叹了口气:“玉帝,我觉得海鸥是不要过于莽撞的好,万一不是那小子的宗门,一旦一步走错,若是被那几个老鬼抓住把柄可就糟了,倒不如我先去探探情况,若不是那小子,我们自然不用大动干戈,若是那小子,就不用多说了,想必那几个老鬼也不想看到天界大乱吧。” “我也觉得老君的话有道理。”殿外有人朗声笑道,轻笑之间,一道魁梧的人影子殿外一步踏入,来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正是一个大好男儿,玉面朱唇,让人心仪,只是额头间,长了一只竖眼,却正是二郎神君杨戬。 杨戬一脸微笑的走到殿前,朝玉帝一抱拳道:“玉帝,刚才老君之言,我也觉得甚有道理,我正巧刚收了一个弟子,正巧可以派去与老君通行,探一探那无情宗的根脚,不知玉帝意下如何。” 一旁的西王母见都不赞同自己的意见,冷哼听了一声,也不理睬众人,自行回转王母殿而去,身后黄罗伞盖,几十名仙女相伴,去时仙乐飘飘,香风而送。 玉帝眼见西王母拂袖而去,对自己这个妻子也是无可奈何,不由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两位卿家不用理睬她,她就是这脾气,既然两位卿家都是这么看,那就按两位卿家的意思,劳烦老君领着杨戬的爱徒亲自走一趟吧。” 太上老君闻言,朝玉帝一拱手:“尊玉帝谕旨,我这就去一趟,探个究竟。” 话音落下,太上老君与杨戬告退,并肩转出殿外,便见玉皇殿外有一名青年恭立,这青年剑眉朗目,身后背了一把神剑,一身修为竟然踏入帝境,若是刘玉麟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这青年却是刘玉麟的熟人,青年一见到杨戬与太上老君一同出来,赶忙给二人见礼:“弟子给师尊请安,给老君见礼了,不知师尊将弟子召唤来此地却是有何吩咐。” 第493章 丁承业送来的消息 穿云峰完全闭塞,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刘玉麟更不知道玉帝已经盯上了无情宗,犹自在调教弟子,同时将自己所得倾囊传授给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无花小和尚张琼宇四位长老,期望有四位长老好好教导弟子,自己也好安心回去人间,将未了之事处理一下。 这一日,刘玉麟正在加固护山大阵,却忽然感觉到有人自阵外触动大阵,但是却不曾触动禁制,来人甚是轻巧,刘玉麟微微皱了皱眉,这人能触动大而不触及禁制,显然是对护山大阵有很深的了解,心念一转间,已经猜到只怕会是已经退走的那些弟子其中一人,心中略一迟疑,还是决定出去就看看,到底是谁又回来,想要做些什么。 刘玉麟一步踏出护山大阵,就看到跪倒在地上的丁承业,此时的丁承业一脸焦急,恍惚之间看到刘玉麟现身出来,不由脸上透出一丝喜色,却不敢站起身形,一个头磕在地上:“弟子丁承业给掌教请安,愿宗门强盛。” 微微皱了皱眉头,刘玉麟心中有些诧异,说真的,刘玉麟对这个丁承业心中不恶,但是毕竟有言在先,丁承业已经不再是无情宗的门人,刘玉麟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子,毕竟对一个背弃宗门的门人,刘玉麟很难保持多好的心态,默然的扫了丁承业一眼,沉声道:“丁承业,你不用行此大礼,你已经不是无情宗的门人了,你来此还有何事情。” 话音落下,丁承业脸色一阵暗淡,虽然早知道会听到这种话,但是心中还是难过的要命,若不是因为自己家族的牵累,自己又怎会做出这种抉择呢,想起无情老祖对自己的大恩,想到刘玉麟对自己的情谊,丁承业眼角有些湿润,略作哽咽的道:“掌教,承业此次回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告,不敢不回来,还请掌教容承业将事情说清楚。” 刘玉麟一怔,心念一转,轻叹了口气,对于丁承业的选择,刘玉麟是在无话可说,也很理解丁承业,理解归理解,要说一点愤恨都没有,刘玉麟既非圣人,又怎会一点也没有呢,半晌,才哼了一声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说完了就快走,莫要让人知道你是我无情宗的曾经的门人,对你没好处的。” 丁承业心中一暖,虽然刘玉麟话说的不好听,但是话中之意,确实为他着想,丁承业如何分辨不出,心中将今日以来的消息回忆了一遍,才低声道:“掌教,我虽然已经背弃的宗门,是宗门的罪人,但是心中从不敢稍忘宗门的恩德,自我回到家中,听到了许多关于宗门的消息,如今四大部洲都已经知道掌教了,听说就连天庭也已经得知,所以弟子才斗胆回来给掌教报信,希望掌教早作打算。” 话说到此处,丁承业顿了顿,好像又想起什么,沉吟了一下道:“掌教,那一日赤咎城的赤咎天王被神明斩灭,却在临死前留下一句话,说无情宗不可查,后来弟子四处打探,才知道与弟子一同下山的罪人弟子韩大忠曾被赤咎天王抓去府上,没多久持戒天王就被神明斩杀,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赤咎天王的死,神明的降临,是和掌教有关系,弟子曾到韩大忠家中去过,已经证实了这个消息,却是千真万确的,韩大忠与赤咎天王一同化作劫灰。” 话音落下,刘玉麟脸色已是大变,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会留下这样一句话,这下子可就糟了,此事一传开,如何能不让玉帝注意,能引动神明降世,三界都要震动,何况在天界呢,一旦惊动玉帝,定要派人来探查,到时候知道了是自己,只怕灭门之祸便在眼前,心中焦急,也不理睬丁承业,拔腿便回转大阵而去,却听得丁承业在身后低呼了一声:“掌教,请待我向老祖问安,就说罪人弟子丁承业给老祖叩安了。” 说罢,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只将地上的岩石都磕的粉碎,额头上血迹斑斑,磕头之际竟没有催动法力,单凭这肉体磕的这三个头,心之诚意可见一斑。 一只脚踏入大阵之中的刘玉麟,好像感觉的什么,忽然身形顿住,却不曾回头,只是一抖手,将一点天道造化,和一点雷霆规则之力没入丁承业体内,而后沉声道:“丁承业,顾念你牵挂宗门,这一点东西算是对你的回馈,希望你好生修习,等有一天,宗门不用怕任何人的时候,或者有一天你能成为帝君的时候,我会准你会宗门的。” 说话之间,又有一点世界没入丁承业体内,刘玉麟一步跨出,消失在护山大阵之中,再不复见,留下丁承业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那里,心中澎湃,刘玉麟的话,在他耳边回荡,那一点造化隐约让他感触到一些东西,规则之力与哪一点世界确实那样鲜明,良久,丁承业才反应过来,朝着刘玉麟离去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个头,高声道:“多些掌教恩赐,弟子决不负掌教厚望。” 话音落下,丁承业长身而起,凝望着宗门地方向,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扭头离开,没有行出多远,暗中就有几道身形坠了下去。 丁承业一路飞遁,离开穿云峰已经不知多远,忽然有几道气机自身后冲了上来,转眼将丁承业拦住,当前一人赫然是一位准帝,一只脚踏入帝境,只是赫赫神威,压的丁承业就要喘不上起来,心中惊骇万分,使劲儿咽了口吐沫,沉声道:“这位前辈,不知道您拦住在下有何事情。” 那准帝露出一丝讥诮,冷哼了一声道:“少给我废话,刚才那个便是你们无情宗的掌教吧,给我老老实实的说,他究竟是什么来头,要是敢负疚顽抗的话,我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让你尝尽我的手段。” 丁承业脸色一黯,面对准帝,丁承业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心中一惨,知道今日只怕绝难善了,已经背弃了宗门,在出卖掌教是绝不可能的,如今之计也唯有一死罢了,心中叹息了一声,扫了一眼,身边为主的几人,却都是几乎踏足准帝的高人,丁承业一丝惨笑洋溢于脸上,便要自爆元神。 神力方才一动,就被准帝一把抓在手中,一股神力涌进体内,将丁承业封印住,准帝冷笑了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在我面前容不得你耍花腔,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要不然我就将你的元神炼化,搜你的识海,就不信探查不出你那个狗屁掌教的来历。” 丁承业脸色惨淡,如今想死都不能,心念一转,惨笑道:“你不知道赤咎天王的事情吗,不知道赤咎天王留下无情宗不可查的话吗,强如赤咎天王都被神明斩灭,你们还要再查,就不怕引来神明将你们全部化为灰烬吗。” “闭嘴,”那准帝闻言,脸色登时变得狰狞起来,一双眼睛几乎冒火:“我就是赤咎天王的儿子,你说我敢不敢查,不但要查,我还要报仇,将你们这个狗屁的无情宗化做灰烬,为我父亲报仇雪恨,父仇不共戴天。” 说罢,也不管丁承业想不想说,神识强行破入丁承业的识海之中,就要搜寻丁承业的记忆,哪知道便在此时,异变忽起,不知为何准帝惨呼了一声,松开丁承业飞也似的后退,还不及退出多远,就被一杆雷霆之枪刺中,雷霆之枪执在一个虚影手中,可不正是刘玉麟的虚影。 雷霆之枪指天,挑着准帝,任凭准帝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规则之力所化的神枪,只能大口大口的咳着血,想要将元神遁出肉身,却也是做不到,不但肉身被定在半空,就连元神也被钉住,不能逃脱,虚影枪挑准帝,扫望着身后众人。 “你们几个小鱼小虾的也敢碰我无情宗的弃徒,真是好大的胆子,即便是我无情宗的弃徒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碰的,碰了就要付出代价。”虚影一字一顿的将这番话说出,声威传出很远,不但是说给眼前这几个人听,还有暗中无数的人影。 话音落下,雷霆之枪猛地一震,那赤咎天王的儿子,一位堂堂准帝,轰然之间化为血雾,消散在虚空之中,连一点元神都不曾逃脱,其后的几位手下,不由得亡魂尽冒,转身便要飞遁逃开,哪知道雷霆之枪忽然分化,化作几只小箭,四下射出,将所有人皆化作一蓬蓬的血雾,无一人逃掉,将所有人斩灭之后,雷霆之枪化作一道流光,自行没入丁承业体内。 雷霆之枪一闪而没,丁承业登时又能够动弹,呼呼地喘着粗气,神色间一阵骇然,掌教太强势了,不过心中对掌教的恩情有添了浓浓的一笔,只怕是掌教算到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这才将这一道雷霆规则没入自己体内。 回头望了望穿云峰的方向,丁承业在心里默念了一番,这才转身离去,隐没在暗中不知多少道身影,却没有人敢出手拦住丁承业,更没有人敢动丁承业的主意,有着一道雷霆规则在体内,就等于多了一道护身符,除非是帝君人物出手,帝君一下无人可当雷霆一击。 第494章 太上老君来访 刘玉麟与四位长老端坐在洞府之内,满室芝霞不能纾解几人眉目间的担忧,无情老祖一脸的灰败,凝望着刘玉麟,一时间一阵悲戚涌上心头,旁边东方神武阴沉着脸,心中暗暗责怪刘玉麟妇人之仁,若依着他,早就把那些要背弃宗门的弟子,全部斩杀当场,哪里还会有现在这些事情,不过是岁寒四友的一场恶战,绝对不可能惊动天庭的,心中虽然对刘玉麟能引动神明的手段感到惊讶,但是此时更多的忧愁,无情宗如今大祸临头了。 无花小和尚不停地低喧佛号,口诵阿弥陀佛,直吵得众人心中更是烦恼,张琼宇再也无法忍耐,狠狠地瞪了无花小和尚一眼:“小和尚,现在大家都在想办法,你能不能给我闭上你的嘴,你这样吵下去,谁还能想出办法来。” 无花果然闭上了嘴,沉默了半晌,却忽然开口道:“掌教,小僧却有一言不吐不快,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玉麟心中烦闷,听得小和尚这般啰嗦,哪里会有什么好脸色,白了小和尚一眼,哼了一声道:“小和尚,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我面前装斯文行不行,现在是火烧眉毛了。” 被刘玉麟这般损,小和尚也不怪罪,整天念佛咏经的人就是修养不一样,小和尚低喧了声佛号,双手合十道:“小僧倒是觉得,烟霞却只有一事可行,掌教不妨现在就赶回人间,我们与天庭来人来个避而不见,任他去怀疑便是,或者掌教可以去追杀岁寒四友,也未尝不可,反正不在宗门,来人也见不到你,我们只派一名弟子与他们见面,谁还能摸到底细。” 众人一呆,一时间却转不过弯来,东方神武狠狠地瞪了小和尚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是什么狗屁主意,你不见面,人家就不能查到掌教的踪迹了吗。” 无情老祖与张琼宇深以为然,都是摇了摇头,自管低着头想自己的办法,不曾有人搭理小和尚,惹的无花一阵苦笑,沉吟了一下缓缓的道:“诸位,掌教,小和尚也是深思熟虑才敢说出来的,掌教身上不是还有一方东王碑吗,不是可以拿来借用一下。” 见众人不解的望向他,小和尚双手合十,漠然道:“掌教外出,去追杀岁寒四友,为宗门永绝后患,何等强势,留下师门重宝镇守山门,也是合情合理的,你来了我不与你见面,你问我,师门重宝在此,何必多说。” 刘玉麟一呆,与无情老祖东方神武对望了一眼,却是可行之策,天庭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了,一日不派重兵来犯,一时便没有确定无情宗的来历,只要刘玉麟不露面,怀疑终究是怀疑,东王碑立在山门前,元神分身一出,哪一个敢轻易的进犯山门。 沉吟了很久,刘玉麟才点了点头:“这倒是可行,东王公为仙上之仙,万仙共尊,一日不能清楚,即便是玉帝也不干妄动干戈,而我们需要的就是时间,拖得时间越久,对我们就越有利,不过派那名弟子镇守山门呢。”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间都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无情老祖开了口:“就让张海山守山门吧,这小子对宗门最忠心,又在坊市间混迹多年,人情世故知道的最多,又会应付人,他是镇守山门的最合适的人选,玉麟,你怎么看。” 刘玉麟点了点头,张海山却是最好的人选,刘玉麟倒也信得过,心中一动间,一道神念飞出,不过多时,便见张海山自外面大步走了进来,神色之间难掩一丝紧张,一见到众人,便跪倒在地,沉声道:“弟子给掌教及诸位长老请安了。” 诸人点了点头,便吩咐张海山起来,略作沉吟,刘玉麟便将刚才的事情同张海山说了,惊得张海山脸色大变,纸终究包不住火,消息还是传出去了,见掌教与四位长老都在望着自己,神色间都有一丝期盼,张海山心中忽然升起一丝豪情,朝刘玉麟一抱拳高声道:“蒙掌教与诸位长老相信弟子,弟子敢不从命,定然会办好这份差,还请掌教与诸位长老放心。” 话音落下,刘玉麟从气海之中将东王碑取出,将雷霆之力涌入其中,这才亲手交给张海山,有对张海山嘱托了一番,便命张海山出去,心中却在猜测天庭会是派谁来此地查探,不过众人一番话,都觉得倒是太上老君最有可能。 将事情安排妥当,刘玉麟也不再迟疑,毕竟天庭派人前来,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随时可能会赶到,自己已经不宜多呆,便想无情老祖告了罪,又请东方神武三人好好看顾宗门,便自行架起遁光,踏出护山大阵,奔东方而去。 刘玉麟一路东去,却没过多久,太上老君领着那青年便将身形按落在穿云峰上,太上老君朝青年一使眼色,那青年会意,大步上前,微微一抱拳道:“太上老君今奉玉帝谕旨,有请无情宗掌教出来一见。” 声音虽不高,却凝成一条线,化作一把神剑一般,直透护山大阵而去,虚空一震扭动,音波已经触动了护山大阵,登时便见本是宁静的穿云峰上,化作一片雷霆之海,无尽的神罚之雷自九天外降下,将那道音波打个粉碎。 太上老君与那青年脸色一变,二人都深切的感应到规则之力的波动,无情宗掌教究竟何人,竟然能运使神明的规则之力,还不等二人平复心情,便见一尊玉碑自雷霆之海中缓缓升起,一尊分身一步踏出,左手山河,右手门户,脚踏虹桥探出,十三颗头颅凝望着二人,却只有中间一个睁开眼睛,这分身一出,将太上老君也吓了一跳,不敢怠慢,忙朝那分身施了一礼。 虽然情知是尊分身,但是泰山老君也是不敢怠慢,谁知道其中有没有东王公的神识,旁边的青年见太上老君这般恭谨,也不敢迟疑,朝东王公的分身施了一礼,却悄然问太上老君:“老君,不知这位仙人分身却是哪位。” 太上老君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东王公的分身怎么会出现在此地,难道无情宗与东王公还有什么瓜噶不成,半晌,才低声道:“这是东海方诸山上的仙上之仙东王公。” 那青年一呆,竟没有说出话来,不用听过,只听这仙上之仙的尊号,只怕也是玉帝哪一级别的神人,青年还哪敢造次,默默地退了一步,立于太上老君身后。 沉默了半晌,太上老君才将心情平复下来,如今即便是东王公的分身出现,只要不是东王公真身出现,自己总也要见一见那个强势的掌教,看看到底是谁,护山大阵触动了很久,怎么还不见有人出来,难道想依仗护山大阵不敢见面,心中不由一声冷哼,将手中的银丝拂尘一甩,低宣了一声道号:“咳请无情宗掌教出来一见,老道在此恭候大驾。” 太上老君终究不是那青年可比拟的,即便是那青年已经踏足帝境,其修为也是相差甚远,话音一落,便见一道音波滚滚而出,竟然强行冲破雷霆之海,送入其中,虽然被万千雷霆削去不少,但是终究是透进了山门之中。 忽然有一名青年弟子手执一杆雷霆之枪冲出,神枪一抖,便有一道神雷炸响,将那音波毁于一旦,人已经冲将出来,却立与雷霆之海中,收起神枪,这才朝太上老君施了一礼,沉声道:“弟子张海山,见过太上老君。” 见只是一名弟子出现,太上老君嘴角不由抽了抽,心中怒气上涌,这无情宗谱败得也够大的,自己在天界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竟然只派一名弟子出来与自己答话,未免也特太托大了,但是为了顾念大局,太上老君还是请压着怒火,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们掌教就拍你出来迎宾吗,这岂是待客之道,还不快让你家掌教出来相见。” 哪知道太上老君不怒自威,却不曾让那弟子害怕,张海山微微一躬身,脸上虽然挂着一丝恭敬,但是却不亢不卑的道:“回老君的话,我家掌教已经外出,去追索岁寒四友的踪迹,要为宗门斩草除根,了去一番祸害,此时不再宗门之内,却无法出来与老君相见,老君若有什么事情,弟子愿意代为转达,且等掌教回归之时。” 太上老君一呆,脸色一变,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家掌教什么时候走的,他不在,就叫无情老祖出来与我见面,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声音严厉,隐含怒气,即便是你家掌教不在,那也该出来一位长老与自己答话,只派一名弟子,也着实让自己颜面下不来,哪知道张海山却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略作沉默,依然恭谨的道:“老君请见谅,掌教也是走了没多久,但是走之前留下师门重宝,吩咐弟子看守门户,此时无情宗已经封山,诸位长老与弟子都在闭关,不敢有违掌教之命,出来与老君见面。” “大胆,老君亲来,你们竟然敢如此怠慢,胆子也太大了,你一个普通弟子哪里能与老君说话,速速将你家长老叫来,否则误了大事,你可担待得起。”那青年终于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指责张海山,一时间神色激愤。 第495章 连天山白光遁世 声浪滚滚,冲向雷霆之海,登时便见雷霆之海躁动,无数神雷砸下,天地为之一黯,一股帝威压迫雷霆之海,雷霆之海受此刺激,不由得乱云飞溅,无数道痕交织,与雷霆之海中炸响,隐隐有大道神音轰鸣,一尊宫厥自雷霆之海中显现。 东王公的元神分身一步向前,十三颗头颅同时睁开眼睛,各种神则交织,化作两道神光打出,正撞在那青年身前,轰然一声,将青年撞得退了好几步,左手山河隐隐而动,右手门户一点虚无闪耀,脚下虹桥踏出,万钧神力压向前方,不但是青年色变,就连太上老君脸色也是变得很是难堪,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忽然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再看张海山雷霆之枪在手,竟隐隐有动手之意,太上老君怒火登时升腾而起,但是不经意间望见东王碑却又将怒火压下,望着张海山重重的哼道:“你去叫你宗门里主事的出来,我不想难为你。” 那知张海山并不领情,手中雷霆之枪朝身后一背,依然恭谨地道:“弟子不敢有违掌教之名,还请老君见谅,不过掌教外出,想必有不少人见到,我这就请人来与老君分解一番。” 话音落下,张海山借助雷霆之海的神力催动东王碑祭出,便见一只大手自东王公分身之内探出,划过几百里,与一座小山峰上,将一名中年人抓了起来,那中年人赫然竟有一脚踏入准帝之境的修为,一直隐藏在那座山峰之上,监察无情宗的动静,不想无备之下,被人一手擒来,众目睽睽之下,这一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张海山将那准帝丢在地上,脸上却是一点波动也没有,默然望着那准帝道:“你们在此地盯了很久了,我家掌教吩咐我不要理睬你们,但是今日却要麻烦你告诉太上老君,我家掌教的行踪,也好为老君解疑。” 话音落下,只是闭目不动,那准帝脸色骤变,心中窝囊的要命,今日却被一个无名小子仗着神器给欺凌,不由得大喝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一抖,一根铁棍出现在手中,铁棍黝黑,上面布满了神纹,隐隐有光华透出,当是一只神兵。 哪知铁棍未曾抡起,忽然一股帝威压将下来,登时将那准帝压的动弹不得,却听太上老君轻哼了一声:“先且慢动手,我有话要问你,这小子说他们的掌教已经外出,去追索岁寒四友了,你可看见他离去。” 声音不大,却像万斤巨锤锤在那准帝心里,刚才无尽的怒火登时消散,望向太上老君脸色变得诚惶诚恐,太上老君的威名他又怎会不知,此时听太上老君问起,不敢怠慢,赶忙道:“回老君的话,就在不久前,确实看见无情宗的掌教驾着遁光离开,一路往东而去,只是不知道要去何方,更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太上老君皱了皱眉,轻轻点了点头,即便是这准帝证实了,他也不是完全相信,略作沉吟,银丝拂尘一甩,一道光华打出,霞光万丈,将这一片天地都包围起来,霞光之中,一道人影驾着遁光,一路往东而起,无尽的神威,激起乱云飞卷,这等气势,应该是那掌教没错,但是不知为何,人影模糊,始终看不清那掌教的摸样。 这正是乾清一气,可将刚刚过去的事情演化虚影,从新放一遍,却不知为何被神力干扰,不能看清那掌教的容貌,只是凭身材看应该是个年岁不大的人,想必是神威太盛,又有雷霆护体,才搅扰了乾清一气,不能竟全功。 那虚影有无尽帝威透来,绝不可能作假,即便是分身也不可能有此等威势,如此看来,这掌教真的离开了,自己算是白跑一趟了,心中一哼,也懒得与张海山这样一名普通弟子纠缠,驾起祥云,领着那青年遁去,不过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太上老君一去,那准帝自地上豁然跃起,手中乌黑铁棍一声脆鸣,抡起漫天棍影,轰然向护山大阵砸来,大阵之中的张海山眼中闪过一道戾气,一声大喝,催动东王碑镇压而下,与护山大阵融为一体,与那铁棍硬拼了一记,轰然作响,那准帝被震得倒飞回去像只死狗一样,跌落在地上。 张海山冷哼了一声,自大阵之中慢慢隐去身形,独独将那准帝留在外面,半晌,准帝才爬起来,‘哇’的吐了口血,东王公何等神力,岂是他一个准帝所能对抗的,望着无情宗的护山大阵,准帝狠狠地啐了一口,半晌才爬起身来,恶狠狠地道:“到我家主人回来,在找你们算账。” 没有人知道他的主人是谁,派他来刺探无情宗打得隐秘,又是想做什么,准帝没入暗处,隐约之间,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无情宗的山门。 而此时刘玉麟在何方,一路东去,漫无目的,心中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有心直接赶回人间,但是一想到怕万一挡不过去天庭来人,心中又有些犯愁,胡思乱想之间,不知不觉已经不知万里之遥,望向前方正是玉带山脉,这玉带山脉之上便有一条通往人间的信道,不过,刘玉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继续向前遁去。 又不知多远,前方有一座高山挡路,自天空向下望去,此山竟然有不知几万丈,山上被白雪寒冰覆盖,终年不化,一道白色光华自山上冲出,白光冲天而起,直达九霄之外,隐隐有仙乐传出,有雷霆相生其间。 刘玉麟顿住身形,心念一动,张开天眼,两道神芒打出,直透那白色光华起处,却是隐隐被神光遮蔽,天眼也看不透那究竟是何物,不过目光所及,刘玉麟却看到,这样一座高山之上,竟然藏着十多位帝君,心念一转,猜到可能是异宝出世,才引得众人来此等待时机。 心中虽然也略作心动,但是刘玉麟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心绪,自己此时可不易与别人再起纷争,可别的惹得天庭查到自己,望了一眼那道白色光华,刘玉麟还是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自行遁去,饶过高山,向东而去。 这世间事往往便是这样,你不找事,事却要找你,躲也躲不过,刘玉麟驾着祥云,本就是漫无目的,心中又在捉摸着该如何露一露脸,好让人们知道自己来了东方,而且也不能做的过于明白,这份火候可不易把握,心中胡思乱想之时,身后忽然一道白光径自飞来,其后十多股帝威弥漫,竟然一起奔刘玉麟而来。 那白光划过虚空,硬是将虚空劈成两半,其后十多位帝君隐隐结成阵势,追着白光而来,其速甚快,让刘玉麟一时躲闪不及,眼见白光一闪,一道刀光自白光中打出,斩破虚空,隐约之间,大道神音轰鸣,刀光落处,竟是一线虚无。 刘玉麟心中一惊,从胡思乱想中醒转过来,便见刀光飞至,间不容发之际,刘玉麟双手急旋,一个太极圆出现在手中,猛地向前推出,两种规则之力凝结,轰然与刀光撞个正着,刀光落处,悄然无息,太极圆被一斩两半,刀光依然向刘玉麟斩来。 刘玉麟这一次真的震惊了,两种规则之力合在一起,演化的这太极圆,可是曾经抵挡过半神的一击,但是如今却被刀光斩破,而且就像被清风扫过,没有声息,心中惊涛骇浪,神力猛地升腾,虚空一阵扭曲,刘玉麟一步踏入虚空之中。 刀光划过,虚空破碎,本想挪移出去的刘玉麟,还不及远遁,虚空就被斩破,刀光划过刘玉麟的身边,将一条手臂化作一蓬血雾,刘玉麟自虚空中跌落出来。 刘玉麟心中惊涛骇浪,凭自己的修为,竟然挡不住一道刀光,那眨眼而来的白光之中,究竟有什么,神念不透,却是无法看个清楚,不过由不得刘玉麟去猜想,因为刀光过后,那白光已经接踵而来,朝刘玉麟碾过。 刘玉麟顾不得去猜想,心念一动间,世界撑开,人已经拼命向一边遁去,虽然闪的很快,但是还是被白光的尾巴扫中一点,世界震荡,刘玉麟‘哇’的吐了口血,全身上下的骨头不知碎了多少根,这还是有世界帮着挡了一下,世界之内神龙与玄龟白虎,三个圣灵撑起世界,神力无边,要不然只怕联世界都要被那白光斩灭。 刘玉麟神力一催,将身体恢复过来,望着远去的白光,心中不停地抽动,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这般可怖,自己连抵挡都很难抵挡,亏了有三圣灵在,否则世界都要被劈开,那自己肯定也逃不开,说不定就要被一刀两断了。 神龙望着白光遁去,不由得一阵心悸,转头问刘玉麟道:“小子,那白光究竟是什么东西,这般可怖,若果不是我们三个联手,根本抵挡不住刚才那一下,我敢断言,那白光可以斩灭神明,你们信不信,太可怕了。” 玄龟与白虎也自啧啧有声,一脸的认同,若是自己冲上去,定然会被白光碾个粉碎,即便是真身在此,只怕也不见得能与白光抗争,三界之内,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第496章 蚩尤刀被困万仙阵 一场虚惊总算过去,刘玉麟也无从猜想那白光究竟是什么,不过凭着直觉,还是不要去招惹是非的好,既然白光已经过去,自己还是慢一点前行,免得在遇到那白光,免得城门失火池鱼遭殃,不知道那后面追着白光的又是些什么人,一个个修为高强,只怕哪一个也不会比自己差了,不过刚才好像是少了两个,比起那座高山上的时候,应该是已经葬身白光之下了。 有人说,人走了背运,喝口凉水也塞牙,刘玉麟明显的现在就不走运,还不及驾着祥云赶出几百里,就望见远方白光不知怎的有折了回来,身后跟着十一位帝君,比起刚才又少了一个,但是仔细望去,白光好像也微微黯淡了一点。 刘玉麟脸色变了,什么颜面都不重要,心念一动间,身形展开,瞬间向后方遁去,划过虚空都是一阵扭曲,可以想象速度有多么快,但是却未能摆脱那白光。 “前面的是那位帝君,快拦住蚩尤刀,决不能让它遁去连天山,否则三界危矣。”后面一个身着道袍的青年道士高呼,手中一把罗伞,不时打出万道毫光,企图拦截白光,但是不及近前,就被白光化为粉尘。 “蚩尤刀,”刘玉麟低呼了一声,传说中的先天十宝之一,自己体内的山河社稷图也是是十宝之中的,想想山河社稷图,再看看蚩尤刀飞射而来的刀光,这差距也太大了吧,这蚩尤刀当可斩灭神明,决不是自己的山河社稷图所以能比拟的。 不过刘玉麟可没有打算停下来拦截蚩尤刀,这可是玩命的事情,刚才不过稍微蹭了一下,就已经骨断筋折了,这要是强行拦阻蚩尤刀,还不被立刻斩灭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刘玉麟哪里会理睬那些人,自顾朝连天山而去。 见刘玉麟没有反应,身后的那些人一脸的焦急,只要能稍微拦截一下就成,等他们冲将上去,自有阵法困住蚩尤刀,这阵法有个名堂,叫做万仙阵,可以凝结万仙之力,借此封印蚩尤刀,但是差了一个人能拦住蚩尤刀,此时刘玉麟在前,那是最好的人选,一个头戴紫金冠的神王,双眼闪过一丝精光,高声道:“那位帝君,可不能容蚩尤刀遁进连天山呀,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连天山中有乾坤宝鼎,镇压着蚩尤魔神的一块躯体,蚩尤刀所来,就是为了营救蚩尤的躯体而来,你可想清楚了,蚩尤一出,三界必将动乱。” 这话像一道天雷,将刘玉麟震得蒙蒙的,乾坤宝鼎,刘玉麟不由想起十八神禁之中那个神鼎,自己能抵挡吗,除非是踏足神域,否则绝不可能抵挡蚩尤魔神,当日不过外溢的一丝威能,就差点让自己与黄庭真人珈蓝魔主三人魂飞湮灭,何况今日的蚩尤刀呢。 “不是我不想帮你们,你看我能拦得住他吗,一刀下来,我就要被斩灭了,那什么拦下蚩尤刀呀。”刘玉麟高声大叫,身形却毫不停顿的向连天山遁去。 眼见连天山在望,不过眨眼间,就可抵达连天山,刘玉麟心中一动,身形忽然斜着向下坠去,想要躲开蚩尤刀,却哪知道蚩尤仿佛盯住了他一般,刘玉麟神像方才一动,蚩尤刀白光闪耀,也跟着一沉,又朝刘玉麟飞斩而来。 刘玉麟无奈,向一边避开,自虚空中一步踏入,再出现时已经是在连天山上,直道这样一转,应该可以避开连天山了吧,哪知道定睛望去,蚩尤刀依旧不舍不弃的冲着刘玉麟冲来,瞬间便至,快于闪电,刘玉麟想要再躲也来不及了,只能将世界张开,同三圣灵一起催动神力,护住世界。 轰然一声巨响,蚩尤刀第一次顿住了,隐约可以看到一把神刀悬在白光之中,无尽的神威弥漫,压迫着刘玉麟,将世界压的缩小了一般,幸亏是借着三圣灵演化了四象诛仙阵,这才勉强挡住蚩尤刀的威势。 世界之中,刘玉麟跟跟骨头尽皆粉碎,整个人向没骨头一般,瘫倒在地上,无尽的杀意破坏着刘玉麟看的神力,便是恢复也很难恢复身体,一旁伏着神龙在喘息,玄龟与白虎神光暗淡,一击之威乃至于斯,若非世界之力,四象诛仙阵便要登时瓦解,若非四象诛仙阵,世界却要即可被斩灭,三圣灵也无力阻挡,除非神明降世。 只是这一顿,那是一位帝君已经冲了上来,万仙阵罩落,登时将蚩尤刀困在其中,有无数现在在万仙阵中显化,各执神兵,自九天外有大道之力降下,将万仙阵铸的万般坚固,更有九天玄女在奏响仙乐,原来初次在连天山听到的仙乐,竟然大阵所化,自己还当是有什么宝物出世,当时还好生为难了一番,不想宝物没有,煞星却是有一个。 可惜刘玉麟没有心情好笑,全身的骨头化为粉末,不管怎样凝结神力,都不能修复身躯,无尽得杀意破坏着刚刚修复的肉体,杀气与神力在肉身中碰撞,你争我夺,难得说那个占据上风,不时又有一丝丝杀气外溢,将刘玉麟的肉体打得千疮百孔,一蓬蓬血雾飞溅。 三圣灵眼见刘玉麟这般情况,也心知有异,对望了一眼,各自凝结神力渡入刘玉麟体内,这才算将伤势控制住,慢慢逼着杀意凝于一处,三圣灵合力几乎相当于神明出手,当是无尽神威,不多时,就将杀意逼至一条腿上,与刘玉麟使了一个眼色,一声断喝,一人三灵共同催动神力,登时间便见刘玉麟一条腿轰然化作血雾,却也将那道杀意逼出了体外。 待血雾散去,刘玉麟也已经恢复了身躯,一脸阴沉的凝望着悬在空中的那道杀意,若不是此时是在世界之中,不能与蚩尤刀有所联系,只怕这道杀意还将肆孽,没有了元凶的催使,一道杀意便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之中。 神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忽然探爪抓去,神力在龙爪之上凝聚,竟隐然有实质化的迹象,一把抓住那道杀意,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落下,一道白光自龙爪间冲出,硬是将龙爪削去两根指头,神力也被斩灭,还强的杀意,没有人催使还这般厉害。 神龙吃痛,嘶嘶作响,望着杀意脸上变了色,若是能将这道杀意炼化,合上规则之力,祭炼成神兵,当可横行三界,少有能抗者,可惜这杀意太强大,神龙也收服不得。 三灵与刘玉麟聚在一起,眉目间互相询问,却是没有一个有办法的,刘玉麟不由苦笑一声,这道杀意在世界之中却没了办法,收也收不得,撵也撵不走,这下子可就难办了,望着杀意在虚空中轻轻遁迹,却不曾冲出世界去,刘玉麟苦笑连连。 半晌,杀意终于停在那颗神明之血凝就的星辰之前,略作迟疑,忽然遁入星辰之中,再不复见,这一刻,星辰与刘玉麟也失去了联系,只是隐约感应到星辰之力。 既然没有办法,刘玉麟索性不再去管那道杀意,反正与外界的蚩尤刀没了联系,那道杀意也就不会出来作怪,心念至此,刘玉麟身形一晃,遁出世界,站在一旁,望着万仙阵镇压蚩尤刀,一片祥和,蚩尤刀并不见动静。 万仙阵中,仙乐飘飘,时有九天玄女降下,将无数仙叶芝兰洒下,花瓣翻飞,仙云缭绕,无数仙人自九天外降世,落于万仙阵中,轰然讲道,一枚枚仙音神符透出,无数玉宇楼台在远处显化,无数仙人立于其中。 仿佛被万仙阵镇压了一般,蚩尤刀沉寂了,半天不见一丝动静,刘玉麟摇了摇头,难道蚩尤刀就这么被镇压了不成,也太没点戏剧性了,心想此地也没了自己的事情,还不如早些退走,乾坤宝鼎现世,自然会引起天庭的注意。 心中想吧,就要架起遁光就此远去,哪知道身形方才一动,便在这时异变忽起,久无动静的蚩尤刀忽然一阵自鸣,无数音波扩散,将漫天仙乐,翻飞的神符全部搅散,便在此时,蚩尤刀动了,忽然光华大振,一道刀光劈出,绽放万丈光芒。 轰的一声,无数仙人化作尘烟,九天玄女皆被撕裂,仙乐不在响起,蚩尤刀无尽的杀气冲撞着万仙阵,虚空扭曲,虽然蚩尤刀未曾遁出,但是恍惚之间,一道刀光自万仙阵中冲突出来,轰然巨响,杀意冲天而起,刀光直逼刘玉麟而来。 “我和你有仇呀,怎么着每一次都在打我,”刘玉麟将世界凝在手中,化作一方神盾,交织着五种规则之力,轰然一声,与那道光强行撞在一起。 刀光一闪而没,刘玉麟咳着血倒飞而回,自己今天走的什么运,怎么着蚩尤刀每次动手,都会逼着自己,仔细想来,自己好像和蚩尤刀无冤无仇的,可是为什么蚩尤刀却总是盯着自己,总不会是看着自己长得英俊吧。 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将身躯修复,立刻便想远处遁去,既然不能插手,还是走为妙,展开身形,飞遁而去,片刻便是千里之外,打不起还躲不起吗。 第497章 乾坤宝鼎再现世 哪知刘玉麟不及飞遁千里,只听身后轰然一声巨响,待转过头去,却见一道白光正照准自己而来,无尽的杀意弥漫,整个天地都凝结了,虽有太阳当空,但是温度却让人可以化成寒冰,蚩尤刀破开万仙阵,一声争鸣,不知为何还是朝刘玉麟的方向而来。 一位帝君先要强行拦截,祭出打神锏,一道金光升腾而起,万丈神光绽放,那帝君手执打神锏,破开虚空出现在蚩尤刀之前,轰然一声,激起乱云飞溅,待一切尘埃落定,蚩尤刀不曾稍歇,依旧杀意冲天,横飞过来,再看那帝君,胸口被破开一个大洞,打神锏碎裂,呆呆的立在虚空中,他的一名同伴想要扶住他,查探一下他的伤势,那只手指刚刚触及那位帝君,轰然之间,那帝君炸成一蓬血雾,连一点元神都不曾逃过,化作烟尘消散。 没有阵势相护,不能和众人之力相抗,即便是帝君之力,抢在蚩尤刀面前,也不过是落得枉死的下场,就此化作尘烟,堂堂一代帝君,其修为高绝,放在三界之中,任何一界,那也是响当当,能叫得出字号的人物,却在蚩尤刀一刀之下神魂俱灭,可惜呀。 刘玉麟没功夫替别人叹息,因为那蚩尤刀已经直奔他而来,蚩尤刀未至,杀机已经破开虚空,开始冲击着刘玉麟,刘玉麟心中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几次三番的向避开蚩尤刀,也不知道是走运呀,还是倒霉呀,却每次都挡在蚩尤刀的道路上,或者是说,每一次蚩尤刀都奔他而来,该不会是自己和蚩尤刀前世有仇吧。 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凝起全身神力,撑开世界,招呼三圣灵出来,将神力撑住世界,神龙在世界中向外望去,眼见蚩尤刀破开虚空,瞬间而至,不由一缩脖子,怪叫了一声:“小子,你有病呀,干嘛非要去招惹这把魔刀,你玩得起吗,玩下去可是一个不好就要把自己的小命玩进去,想死也别拖累我们呀,玄龟白虎,快撑起四象诛仙阵。” 说归说,神龙也不敢怠慢,若是不全力支撑世界,那世界定然要被蚩尤刀一刀斩破,到时候可不只是刘玉麟,世界一破,那瞬间炸开的神威,很可能会卷起那无尽虚无,到时候别说刘玉麟,即便是自己与二灵那也是只有闭目等死。 神力充斥着世界,四象诛仙阵将世界强行撑开,三灵齐聚,神龙掌东方青木,玄龟掌北方玄水,白虎掌西方五金,可惜只差了南方离火,四象诛仙阵不能完全成阵,否则集四灵之力,或者有可能能困住蚩尤刀,当然只是说困住蚩尤刀。 轰然一声,蚩尤刀卷着无尽的杀意,直劈在世界之上,声震天地,世界之中有五道神枪刺出,正是五种规则之力所化,演化五行大阵,将蚩尤刀困在其中,‘叮当’之声响起,万般雷霆生灭,火之源燃起神焰,五金之气演化山岳,时间之力封锁了虚空,创世之力撑开一片世界,五行世界,万般大道和鸣,神音响起,天地规则交织在其间,道痕弥漫其中。 硬抗了一记,刘玉麟‘哇’的吐了口血,一双手臂震成血雾飞散,神龙满身鳞甲不知掉落多少,玄龟神光暗淡,索性趴在虚空中,白虎一条虎尾被炸成粉末,一人三灵无力的跌坐在虚空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子,差点被你害死。”白虎哀怨的瞪了刘玉麟一眼:“这四象诛仙阵没有朱雀绝对撑不过几次硬拼,小子,我看咱们还是赶快跑路,不要与蚩尤刀纠缠的好。” 刘玉麟苦笑连连,望了白虎一眼,将嘴中的血腥沫子吐出,喘着粗气道:“你当我愿意招惹蚩尤刀呀,我怎么知道我这么倒霉,不管往那边跑,这该死的蚩尤刀总是追着我不放,大约是看小爷长的英俊,嫉妒小爷。” 一旁玄龟对两人的废话,可没什么兴趣听下去,苦笑了一声道:“别说废话了,五行规则大阵,困不住蚩尤刀一会儿的,咱们还是赶快走吧,不然等蚩尤刀脱困出来,到时候有我们好受的。” 神龙更是积极,一摆龙尾,强行催动神力,灌注世界之中,大喝道:“还磨叽什么,快点将神力撑起世界,有多远逃多远吧。” 世界一震,一人三灵撑开世界,化作流光远遁,轰然之间,五行规则大阵破灭,五种规则之力化作飞灰消散,蚩尤刀破开虚空,衔尾追来,却被剩下的十名帝君,撑开一座大阵,将蚩尤刀困住,九天十地,天罗地网,一道道神则交织,在天空中布下绝世大阵。 借着这机会,刘玉麟催动世界已经远遁几千里,心中这才稍缓,如今可以避开蚩尤刀了吧,心中始终想不明白,蚩尤刀为什么总是追着自己跑,眼见便要出了连天山的范围,刘玉麟回望三圣灵一眼,却感到神力几近告歇,一人三灵苦笑了一声,收缩了世界,按落在连天山山脚下,先歇上一会,回复一下神力再说。 不过是挨了三刀,就已经精疲力尽了,蚩尤刀神威,实在是太强盛了,若果不是有世界相护,如果不是有四象诛仙阵强撑,只怕此时化为劫灰多时了,一把蚩尤刀尚且如此强横,不知道若是蚩尤魔神复生,又会是怎样的强横,不要说是三界六道无人能敌,只怕是漫天神明,也少有能敌者,听说蚩尤魔神当初并未得到天地规则之力的交融,只是仗着强横的神力硬行破开境界,踏足神域,却不得一道规则之力,何等的强横。 几千里外,一声轰然作响,蚩尤刀依旧破开大阵,冲撞出来,万般杀意撕裂了九天十地天罗地网,顺便将一名帝君斩灭,一瞬间化作劫灰,连一点元神都不曾留下,就此消散在天地间。 就在刘玉麟与三圣灵疗伤之际,蚩尤刀刀光一转,不知为何又向刘玉麟出身之地冲来,瞬间千里,不过几息之间,已经出现在不远处,身后九名帝君紧追不舍,即便是一再有人被斩灭,却依然不肯放弃,始终追索着蚩尤刀,却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感受到漫天的杀意,刘玉麟从调息中醒转过来,与三圣灵对望了一眼,都是一脸的古怪,白虎更是暴躁,直接跳起来大骂:“你大爷的,我是杀了你爹呀,还是掠了你妹呀,天大地大,干嘛总是追着我的屁股不放。” 骂归骂,一人三圣灵可不敢怠慢,神力催动,无尽的气机蔓延开来,世界化作一道流光,在一人三灵的全力催动下,奔西方遁去,瞬间千里之外。 不过让人沮丧的是,不管怎么跑,蚩尤刀依旧追在后面,刘玉麟咬了咬牙,回望了蚩尤刀一眼,朝三圣灵大喊道:“既然蚩尤刀想要往西而去,我们给他让开道路便是,催动世界,望连天山而去,躲开蚩尤刀。” 话音落下,世界强行破开虚空,隐没在虚空之中,几百里外,虚空一阵扭曲,世界裹着一人三灵自虚空中弹了出来,那知还不及喘息,却见不知何时蚩尤刀已经回转过来,冲着连天山而来,强横的杀意之下,连天山上的寒冰都开始龟裂,一大块一大块的脱落,轰然坠下。 神龙眼光一缩,不及多想,猛地大吼一声:“不管了,咱们遁入连天山内,那蚩尤刀不会在追来了吧,小子,你倒是做了什么坏事,让蚩尤刀紧追着你不放,是不是你勾引了人家的姑娘,玩完了又给抛弃了,才让人家这般恨你。” 都不及多想,一人三灵催动世界缩成一个小团,破开寒冰,直向连天山深处冲去,将御土遁法,排山移石之术,发挥的那叫个淋淋尽致,一瞬间,就已经深入了几百里之遥。 一面强行催动神力,刘玉麟还不忘了与神龙斗嘴:“玩个屁,你看蚩尤刀有妹子吗,就算是有,那也还是一把刀,你要是抱着一把刀玩上一天,我看你连小命都要玩进去。” 神龙嘿了一声,斜眼望着刘玉麟:“那你告诉我蚩尤刀为什么总是盯着你不放。” 刘玉麟一呆,神色微转,忽然狠狠地瞪了神龙一眼,哼了一声:“我看追的是你吧,我们可都让你给拖累了,谁知道你干了什么缺德事,引得蚩尤刀紧追不舍,还想栽赃在我头上,真是痴心妄想,你那点心思还能瞒过我不成。” 二人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却听玄龟忽然大喝一声:“快停下,前方不对劲。” 白虎双眼一张,天眼打开,猛地一声怪叫:“那有个大鼎,想必就是那什么乾坤宝鼎了,好像能看得见那里面还有一只胳膊。” 一人三灵止住冲势,向那乾坤宝鼎望去,虽然还隔着不知多远,但是无尽的魔气隐约的便已经传到此地,魔气强横,即便是隔着这么远,却还是让一人三灵感到一阵阵的心悸,哪里还敢再往前冲去,只怕是仗着世界之力,还不及冲到宝鼎之前,就要被魔气给压成碎片了,那只宝鼎所发出的神威,上面无尽的神文交织,加上那只胳膊所发出额魔气,万物都在颤动。 第498章 蚩尤刀不舍得追逐 乾坤宝鼎有三足两耳,鼎身上有九天神龙盘旋,每一条神龙都活灵活现,仿佛随时可能升腾而起,演化真龙,一道道大道神则交织在其上,规则之力隐隐萌动,更伴有大道神音在轰鸣,与整个连天山相连,有脉络相接,通过脉络,天地灵气不停地向乾坤宝鼎凝结,为乾坤宝鼎镇压那只胳膊提供充沛的灵气,这绝对是一件神明之器。 鼎中横旦着一只魔神的胳膊,静静地悬浮在鼎中,虽然是一只残肢,但是还是有无尽的魔气冲了出来,有一丝魔气溢出鼎外,便将无数灵气绞碎,那条胳膊即便是默默地横旦在哪里,却依然有狂野之气显露,可以看出他的主人曾经是多么的强横,若不是被乾坤宝鼎镇压,便是这一只胳膊出来,也可以横行三界六道,莫不敢敌。 一人三灵震惊了,好半晌,神龙才从惊叹中醒转过来,望着那只胳膊动容不已,叹息道:“若是这只胳膊冲将出来,能将我们的世界轰塌,一拳便能让我等粉身碎骨,你们相不相信。” 玄龟与白虎尽皆沉默,没有人质疑神龙的话,即便是被乾坤神鼎封印着,隔着虚空,依然能感觉到那只胳膊给他们带来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魔气只是溢出一点点,就足够一座万丈的连天山崩塌的,幸亏当时不知哪位神人,在连天山布下了绝世大阵,利用连天山的灵气,一座大阵将乾坤宝鼎封在其中,不得外泄。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低声道:“我见过同样的一尊鼎,乾坤宝鼎其实是乾坤九鼎,又称九州神鼎,分镇九州,镇压着当年横行三界的蚩尤魔王,只是这一尊鼎所封印的躯体,就有这般威势,如果将蚩尤魔网的躯体全部合在一起,令蚩尤魔王醒转过来,那是要多强的威势,只怕要压垮三界,碾碎六道。” 神龙沉默了,玄龟与白虎也沉默了,无法想象躯体合一的蚩尤魔王是何等神威,但是就是这一只胳膊也绝不是他们能抵挡的,若是真身在此,还可能能抵御这一只胳膊,若是真的将躯体复合,只怕四灵齐聚,也不一定是蚩尤魔王的对手。 刘玉麟沉默了一阵子,又低声接着道:“我曾听过这样的传说,传说早在太古时代,那时候并不分什么人界魔界天界的,更没有所谓的六道轮回,那时候只有一方世界,那片世界广阔无垠,只是一片神魔大陆就不知有几百万里之遥,除却中州,向外去还有四荒,后来又神明大战,将世界毁于一旦,最后才有大神通者,将世界分为三界,后来又划出六道,这才有了现在的格局,三界六道共生,后来一位妖帝扩出妖界,有神明创出鬼界,或许当年你那一场大战,就是像蚩尤魔王这样的神魔,一场恶战,才将世界毁掉的。” 三圣灵没有说话,虽然刘玉麟只是猜测,但是眼前却有这只胳膊真实的存在,若是蚩尤魔王复生,有上几个这样的人物一场大战,还真的要将这世界毁掉,到那时,只怕三界六道都将不在,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沉默了好久,刘玉麟却还是打算退出去,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要触动乾坤神鼎的禁制了,一旦那神鼎禁制爆发起来,将是席卷整座连天山的风暴,只怕弄个不好,连天山都将不复存在,招呼三圣灵,催动世界便向外面冲去。 走出没多远,忽然一声惊天巨响,轰然一声,整个连天山都颤动了,无数寒冰碎落,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刘玉麟顿了顿,转头望向神龙与二灵,一旁的白虎双眼望着外面,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怕什么,遇到蚩尤刀大不了拼了,不过,咱们从侧面开个洞出去,不就避开蚩尤刀了吗,何必怕成这样。” 嘴上说的强横,其实心中也是怕了蚩尤刀,真要是遇上,还真不是蚩尤刀的对手,刘玉麟与神龙玄龟都是一阵好笑,将白虎笑的一脸的讪讪,大感不好意思,不过白虎说的也对,从侧面开个洞躲开就是了,难道还躲不开蚩尤刀。 不敢多迟疑,一人三圣灵,催动世界向一边破去,世界之力搅动,登时便有一道通向外界的洞透出,世界瞬息而没,轰然一声冲出了万载寒冰之中,外面的世界骄阳似火,阳光照在寒冰之上,便有万丈光芒升起,隐约间望见一道白光冲来。 “小子,今天你绝对没查黄道吉日,瞧你这倒霉劲,怎么躲也躲不开这该死的蚩尤刀。”白虎怪叫了一声,催动全身神力,灌注与世界之中,最终还不忘损刘玉麟几句。 神龙神力一震,道痕在体内闪烁,无尽的神力涌动,撑起世界,嘴中还与白虎得瑟两句:“说不得是刘小子倒霉,还是你这只衰虎背运,将这该死的破刀又给招来了。” 轰的一声,蚩尤刀劈落在世界上,世界好一阵颤动,无尽的气劲涌动,卷起乱云飞溅,一片虚空破灭,隐约间有虚无一点显现,刘玉麟‘哇’的吐了口血,世界一缩,不知飞退多少里,才勉强止住去势,一身神力几近干涸。 白虎与玄龟神光一阵暗淡,身影也不再那般凝实,这是神力消耗过巨,不过即便是如此,白虎也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小子,早晚我们要被你害死,你找一个敌人就是这般强横的,连喘口气的时间也不给。” 刘玉麟被白虎说的腻烦,回头瞪了白虎一眼,哼了一声:“有说这些废话功夫,你也想想该怎么摆脱眼前的处境,真是没心没肺。” 见白虎被刘玉麟训斥,神龙不由一乐,免不了在一旁起哄,这两个家伙自从凑都一块,就开始斗嘴,即便是如今这般时候,还是管不了自己的嘴:“白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有你这般样子的,刘小子说得对,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可不轻饶了你。” 白虎还要与神龙斗嘴,刘玉麟却真的烦了,看着蚩尤打了个逛,又向世界冲来,仿佛是认准了刘玉麟,刘玉麟若不是知道自己确实和蚩尤刀无仇无怨,说不得就以为自己与蚩尤有仇呢,眼见蚩尤刀冲来,而自己神力告歇,哪里还有心思与神龙白虎贫嘴,神色一沉道:“少说废话了,蚩尤刀算是认准了我们,赶快想办法怎么对付吧。” 被刘玉麟一阵抢白,神龙与白虎心中也不是那么舒坦,神龙撇了撇嘴:“有什么办法,那个敢出去与蚩尤刀单挑,你看出了我们撑起世界,我们还有什么手段能扛得住蚩尤刀的一斩之威。” 刘玉麟沉默了,自己全身上下想了一个遍,也只有与三圣灵撑起世界还能勉力抵挡,若是别的手段上去,只怕不但是法术与法宝被灭,就算是自己的真身只怕也难逃此劫,字啊没有能扛得住蚩尤刀一斩之威的了。 白虎也沉默了,自己的五金之气打出去,不过是被蚩尤刀一刀两断,当然只要一点五金之气不灭,自己便能复生,不过怕就怕蚩尤刀之下,只怕是连一点五金之气也难以留下。 一直没说话的玄龟忽然叹了口气:“要是朱雀还在就好了,若是全力催动四象诛仙阵,定然能将蚩尤刀困住,借着世界之力,肯定能做到,可惜呀。” 闻听此言,刘玉麟不由一愣,心中还不及多想,世界轰然一声巨响,又被蚩尤刀给劈中了一刀,世界竟然隐现一道裂痕,不由让刘玉麟与三圣灵大惊失色,那个还敢在斗嘴,顾不得吐血,全力催动神力,稳住世界,世界若是一破,别的不说,一人三圣灵的下场,哪一个也好不了,都要神魂俱灭,即便是拼着神力耗尽,也是在所不惜。 世界向远方遁去,激起虚空乱卷,不敢停顿,一路向东飞遁而去,半晌,刘玉麟忽然开口道:“我到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玄武,你刚才说只要有朱雀在,四象诛仙阵大开,能将蚩尤刀困住是吗。” 玄龟愣了愣,不解其意,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不错,只要朱雀在,四象诛仙阵大开,便可以借到我们本尊的神力,四灵齐聚,当可困住蚩尤刀,蚩尤刀没有蚩尤魔王支撑,还能翻起风浪,四灵面前,蚩尤刀也要退却。” 刘玉麟心中神念转过,双眼闪过一丝精光,身躯猛地一直,断喝一声道:“好,那便如此吧,我附身火精,当日火精曾得到一些朱雀的火之本源,想来可以替代朱雀,成就四象诛仙阵,而神龙也将青龙的青木之气的本源吞噬,大可以一试。” 三圣灵闻言,不由神色一振,神力鼓动,跃跃欲试,玄龟大喜道:“当可一试,有朱雀的火之本源之力,定然能引来朱雀本尊的神力,那还等什么,快布阵吧。” 由不得他们迟疑,蚩尤刀衔尾追来,一人三圣灵各据一方,神力催动,点呢更是便有无尽的黑云弥漫,将世界包围起来,九天之外,忽然又四道神光破开虚空,直透世界之中,登时见世界之中,探出四灵的神像,盎然面对着蚩尤刀。 第499章 神秘阵图勾动宝鼎 四象诛仙阵一成,天生异象,四灵齐聚,自世界中显化,无尽的黑云滚动,青龙的啸声,朱雀的鸣动,白虎的咆哮,玄武的低沉,声声不绝,自黑云中传出,声威传遍东胜神州,九州皆惧,万千生灵伏倒于地,不敢稍动。 东胜神州沸腾了,什么人有引动玄黄四灵降世,虽然不是真身,但是瞧这番阵势那也是分身显化,借来了四灵的神力,前些天盛传蚩尤魔王的蚩尤刀出世,想要解救蚩尤魔王被镇压的身躯,令蚩尤魔王复活,当时还有人亲眼见到当年皇帝遗留下的八部神将,最后落脚在连天山上,今日四灵显化,也是离连天山不远,难道这一切都喝蚩尤魔王有关不成。 神州动荡了,无数人心中害怕,难道这是末日的迹象,若是让蚩尤魔王复活,再有神明降世,一旦引动大战,东胜神州便将不复存在,但是没有人敢过来瞧瞧,有四灵显化,除非是帝君一般的人物,否则上去那也是连点渣都剩不回来。 没过多久,就有不少帝君聚在一起,差不多能有二十多人,一阵众说纷纭,诸位帝君便决定下来,只有众人联手布下灭绝大阵,才能去连天山上看一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看明白,哪一个能放心下来。 更在万里之外的神州西域,也有十多位帝君聚在一起,一番商议下来,同样结成大阵,卷起黑云滚滚,向连天山而来,足有二十余件神器隐在黑云中,不时闪烁着神光。 蚩尤刀豁然顿住,与四灵相持,一时间也未敢轻举妄动,四灵的气息让蚩尤刀也感到有些畏惧,便裹足不前,好半晌,蚩尤刀终于回转,朝身后的一众八部神将冲去,毕竟八部神将要比四灵弱了许多,蚩尤刀也不想与四灵硬碰。 蚩尤刀之后,那些帝君,也就是黄帝留下的八部神将,已经真的成了八个神将,刚才又有一位帝君被蚩尤刀斩灭,如今八人布下八方封魔阵,各据一方,引动天地之威,面对蚩尤刀,毫不见一丝畏惧,即便是已经有四位帝君被斩灭,只是能留存下来的,却都是修为精深之辈,再说蒙黄帝亲喻,职责所则,也容不得他们退缩。 眼见蚩尤刀冲来,八部神将断喝一声,八方封魔阵转动起来,八位神魔与阵中显化,就见九天之外有霸道神光迸现,八道玄黄之气垂下,各落于一尊神魔体内,登时便有无尽的神性光辉绽放出来,将天地映的一片丹霞。 蚩尤刀却不见一丝光芒迸射,只是悄然无息的冲将上来,一道刀光划破虚空,瞬间而至,斩落在八方封魔阵上,大阵一动,刀光没入,黑云之中一阵翻腾,不久便慢慢恢复了平静,显然是将这一刀给吞噬了,不见一丝效果。 后面刘玉麟撑起四象诛仙阵,感觉到无尽的神力自九天外降下,刚才所受的伤仿佛一下子变好了,精气神也都上来了,本以为便要有一场恶战,也好处一处刚才所受的憋气,却哪知道蚩尤刀忽然刀光一转,又奔八部神将而去,恼的刘玉麟与三圣灵差点大骂起来,这是搞什么鬼名堂,刚要报仇雪恨,蚩尤刀却不在针对他们,刚才想躲,却是一直追着他们不放,恨不得在他们屁股上狠狠地咬一口,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见蚩尤刀与八部神将动上了手,刘玉麟与三圣灵对望了一眼,猛地一咬牙,白虎咆哮了一声:“刘小子,不管他了,冲上去镇压蚩尤刀,刚才追的我们好惨,若是不还过来,我心中舒坦不了呀。” 白虎的咆哮,也正应了刘玉麟的心思,蚩尤刀掉头而去,显然是对四象诛仙阵畏惧了,再说,自己也着实想要弄明白,为何蚩尤刀却要一直追着自己,这其中必然有缘故,若是不能清楚,以后若是在面对蚩尤魔王的躯体,定然是要出一些事情,因为刘玉麟心中隐隐觉得以后还是会要面对蚩尤魔王的躯体的,这也许是避免不了的。 四象诛仙阵被刘玉麟催动,滚滚黑云而去,四灵在嘶吼着,强行向八部神将冲撞过去,轰然一声,破开八方封魔阵,直奔蚩尤刀降下,万钧神力起处,蚩尤刀一摆刀光,一道刀光横旦而出,瞬间斩破残破的八方封魔阵,朝连天山而去情形掉了个个儿,四象诛仙阵衔尾而追,蚩尤刀前面奔逃,瞬间便已经过了连天山的禁制,轰然之间,开始冲击乾坤宝鼎的神禁,强大的冲力让连天山开始崩塌,刀光与神禁的碰撞,让无尽的山石寒冰,自山体向天空倒垂而上,仿佛一切逝去了重力。 四象诛仙阵黑云猛地一卷,其速甚快,飞挡在蚩尤刀之前,硬抗了一记刀光,蚩尤刀这是想要营救蚩尤魔王的躯体,可不能让其得手,否则到时候可就是三界的动荡了。 四灵虽然一震,但是并不伤根本,黑云卷出,四灵纠缠着向蚩尤刀反卷而上,又是一记硬碰,蚩尤刀被震退不知多远,四灵一时间光芒更胜。 远处,一处黑云按落天际,黑云之中人影闪动,宝气冲天,显然不知道有多少帝君在其中隐没,更不知祭出多少神器,一时间神器的强横,激荡在天际,便是身在四象诛仙阵之中的刘玉麟也感觉到神器冲天而起的神威。 转眼之间,又是一片云雾而来,却清晰地看的见其中所端坐的二十多个帝君,神力冲霄汉,合在一起,确实无比强大,即便是以神明之力,也足可以抵挡一番。 蚩尤刀飞退,那边八部神将又自结成阵势,向蚩尤刀而来,也各自祭出自家神器,八方封魔阵演 化,其中一尊玄黄塔落于大阵之中,无尽的玄幻之气自塔中丝丝垂下,万物母气的气机,牵引着世间一切,玄黄塔祭出,却是要封印蚩尤刀。 玄黄塔一出,令蚩尤刀显然有些顾忌,刀光一顿,已经闪出不知多远,顿住了刀光,凝望玄黄塔,一会又望望冲来的四象诛仙阵,略一迟疑,并不像硬碰,没有主人的支撑,即便是强如蚩尤刀,也将有神力告歇的时候。 刀光一转,蚩尤刀竟然想刚刚赶来的那些帝君而去,相较之下,反而是那些人羸弱,特别是那二十多个帝君,虽然也结成阵势,但是却松散的紧,二十多件神器,也是各自为政,并没有将神力凝在一起,望见蚩尤刀奔来,二十多件神器各自飞出,登时间一片虚空塌陷,无尽的神性光辉充斥着天宇,堂堂帝威弥漫,威压海内。 轰然一声,蚩尤刀斩落,虚空破灭,一点虚无起于相交的刀光处,隐隐想起大道神音败灭的声音,连大道都受损了,几声哀鸣,四件神器登时化作劫灰,更有一位帝君也被斩灭了神魂,蚩尤刀也是神光一黯,毕竟是一己之力独对二十多件神器与二十多位帝君,莫说是蚩尤刀,换做任何人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即便是神明,催动规则之力,也难以一次将这些神器与帝君斩灭,时间久了,也要被耗尽神力,神明也并非万能的。 天地变色了,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帝君在此,竟然还能将一位帝君斩灭,这蚩尤刀的神威也就是可见一斑,让所有原来的帝君心胆俱裂,这还是二十多人力抗蚩尤刀,若是单对单,那不过是给人送到门户的货物一般。 蚩尤刀刀光顿住,八方封魔阵按落,隐隐罩向蚩尤刀,魔刀一摆,远遁而去,却又被四象诛仙阵截住,前有四象诛仙阵,后又八方封魔阵,抖动之间,蚩尤刀一刀劈出,刀光交融大道神音,破开虚空,直趁四象诛仙阵而去。 四象诛仙阵也不纠缠于刀光,黑云滚动,将刀光吞噬进去,一阵黑云的悸动,刀光被镇压在世界之中,依旧没于那可星辰之中,大阵毫不停顿的向蚩尤刀纠缠而去。 神光猛地一亮,蚩尤刀闪烁,万千神纹飞腾而出,一个个神纹有天地之力演化,慢慢结成一个神秘的阵图,哪阵图之中有幽暗潜藏于其中,不知连向何地。 随后蚩尤刀一摆,没入阵图之中,一声魔王的低吟在其中响起,像是在念咒,又像是在吟诗,更像是在催动古老的经文,万般道痕交织,无尽的光芒升腾,将四象诛仙阵顿在不远处,四灵嘶吼,也不见能冲撞阵图。 刘玉麟呆住了,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忙催动四象诛仙阵向阵图冲击,虽然破不开阵图的伟力,但是却能将阵图推得向后一些,将阵图神威压制。 刘玉麟的担心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果不其然,阵图中传来的那些咒文经文,扩散了整个连天山,连天山中,那尊乾坤宝鼎震动了,只因为其中那一段蚩尤魔王的躯体在抖动,无尽的魔气外溢,撕裂了一片片虚空,连天山自内部开始一点点化作飞灰,向天空倒卷而上,乾坤宝鼎越震动越强烈,慢慢开始悬浮起来,魔气外溢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本来的那道禁制崩坏,连天山彻底崩塌,轰然一声,碎石飞溅,漫天漫野都是,下一刻,乾坤宝鼎飞出,向阵图开始靠拢,宝鼎起处,万丈连天山都已经望不见,彻底被抹平与世间。 第500章 太乙真人现真身 连天山化为灰烬,彻底的被抹平与世间,整个神州震动了,可怖得震动绵延万里之遥,乾坤宝鼎应劫而出,悬浮于虚空之中,隐隐有与阵图交融之势,远处的刘玉麟不由大惊,这难道是要为魔王解开封印不成,一想到蚩尤魔王复出,刘玉麟头不由得大了。 四灵齐声咆哮,金木水火四种神力一同涌动,与虚空间凝成一个太极圆,轰然向乾坤宝鼎压落,万丈毫光绽放,风雷滚滚,不时有神威外溢,慢慢阻隔在阵图与乾坤宝鼎之间。 无数次的碰撞,无数次的交融,太极圆终究不曾被斩破,四灵之力凝与天地之间,与阵图宝鼎之力相抗,万般神威,让远处的那些帝君都感到心惊肉跳,凝聚四象诛仙阵的那个人是谁,好像记得四象诛仙阵乃是岁寒四友的神通,但是威力好像也不及现在这般大,岁寒四友败落与无情宗掌教手下,这四象诛仙阵也听说好像是被那掌教给破掉了,只是如今怎么会又再出现呢。 一尊玄黄宝塔强行砸下,镇压与阵图之上,正是八部神将含恨出手,玄黄宝塔一出,万般玄黄之气垂落下来,丝丝闪动着大道的神芒,将阵图定在其中,登时将阵图与宝鼎的联系彻底切断,联系一断,宝鼎便安静下来。 感觉到与宝鼎联系被断,蚩尤刀终究沉不住气了,阵图一收,一道刀光瞬间斩出,划破天际,轰然一声斩落在玄黄宝塔之上,无数玄黄之气被斩断,如飞絮在天空飘零,玄黄宝塔一声惊天响声,不由得被刀光一激,向上浮动,神光登时也暗淡一些。 便在此时,蚩尤刀脱困而出,刀光横断,无尽的虚空破灭,肉眼可见的轨迹在虚空中蔓延而出,正是四灵所凝聚的太极圆,眼见蚩尤刀袭来,太极圆四种神力一震,无尽的光芒冲天而起,太极圆缓慢的旋转起来,不过瞬间便已经快的只留下一抹残影,一道气劲悬在与虚空之中,引得天地一片昏暗,日月星辰无光。 轰的一声,刀光与太极圆硬撞在一起,激起耀眼的光芒,一瞬间的闪动,宛如一颗太阳那般耀眼,便是远处那些帝君也不敢直视,一朵蘑菇云升腾而起,无尽的乱流冲击着虚空,近处的八部神将都无法落脚,催动玄黄神塔才勉强定住身形。 待一切烟消云散,蚩尤刀身形顿在一边,刀光吞吐,而四灵所凝聚的太极圆却不曾移动分毫,依然挡在乾坤宝鼎的前面,阻断了蚩尤刀与蚩尤魔王残躯的联系,只可惜太极圆神光看上去黯淡了不少,刚才一拼,并不见得轻松。 不等蚩尤刀再有所动作,八部神将催动玄黄宝塔镇压而下,漫天玄黄之气垂落,丝丝遮掩了天空,如一张大网交融,将蚩尤刀困在其中。 稍过片刻,蚩尤刀动了,一声鸣动,万般世界皆塌,一片魔域自蚩尤刀之中升腾而出,一阵晃动,一霎那间,蚩尤刀不知劈出多少斩,玄黄破碎,神塔被斩飞出去,八部神将一个个口吐鲜血,跌倒在一起,刀光破开玄黄,趋势未决,直趁太极圆而去。 刘玉麟暗叹一声,情知太极圆支撑不住蚩尤刀这无数击,心中一动,凝四灵之力与一身,与世界中显化真身,双手交织规则之力,望着飞斩而至的刀光,双眼一道寒芒闪过,双手猛地拍在一起,虚空破碎了,近处的世界崩塌了,一点虚无凝与虚空中,被刘玉麟猛地推出,挡在那无尽刀光前面,无声无息的将所有的刀光吞噬,不知刀光去向何方。 这一瞬间,刘玉麟飞遁几百里,这一点虚无不过几丈方圆,这几百里足以躲开其威力,骤然之间,离的近的蚩尤刀,一时不备险些被吸进虚无之中,不由一惊,刀光一顿,已经横飞出几百里,远远与刘玉麟相对持而立。 被虚无所阻断,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轻易动弹,只有那乾坤宝鼎沉浮于虚无之间,尽管虚无发出无尽的吸力,但是却不曾动乾坤宝鼎分毫,稳稳地立于虚无几十里外,那是众人都敢接近的区域,那般近处,定然被虚无所纠缠,摆脱不得,就要葬身虚无之中。 蚩尤刀不曾动,虚无可以连神明都吞噬掉,何况一把没有主人支撑的魔刀呢,也试着想要勾动蚩尤魔王的残躯,但是被虚无所阻隔,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了。 蚩尤刀不动,刘玉麟也不敢妄动,毕竟刚才一阵消耗了不少的神力,此时在想动手确实有些力不从心,蚩尤刀不动,刘玉麟也乐得清闲,也好休养生息。 不知多久,忽然有一个强横的神力自虚空中涌来,整个空间扭曲了,慢慢有一道门户出现,自门户中缓缓步出一位道人,那道人头戴紫金冠,身穿一件杏黄道袍,上有八卦太极的图案,手中一把拂尘,不知何物炼制而成。 道人一步踏出,脚下祥云涌动,一副仙风道骨,被山风吹起,便如要乘风而去一般,体内隐隐有霞光透出,只是默默地往那里一站,便仿佛与天地融于一体,眼光扫过蚩尤刀,扫过八部神将,扫过那些闻讯赶来的帝君,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四象诛仙阵上,却是轻轻皱了皱眉头。 道人一现身,便震惊当场,不管是八部神将,还是那些帝君,见到这道人,不由面露崇敬之色,赶忙上来见礼:“见过太乙真人,给真人请安了。” 刘玉麟心中暗暗一惊,竟然是太乙真人,难怪让自己也是心中惊惧,竟然感觉不到太乙真人的气机,或许是神力压制了气机,但是刘玉麟敢肯定,太乙真人应该是已经成就了半神之体,甚至掌握了一些规则之力,决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太乙真人只是朝那些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却盯着四象诛仙阵仔细打量,黑云滚滚,遮掩了刘玉麟的气机,太乙真人双眼一闪,一道神光透出,直接破开四象诛仙阵,看到了其中的刘玉麟,不由一呆,还以为是哪个厉害的帝君人物出手了呢,不曾想竟然是一个年轻人。 略作迟疑,太乙真人朝刘玉麟微微一笑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又是在哪出仙山修行,你师尊又是哪位。” 刘玉麟心中一惊,竟然能破开四象诛仙阵看到自己,太乙真人还真是高深莫测,也不干敢于怠慢,自四象诛仙阵中现出真身,朝太乙真人一拱手道:“晚辈无情宗掌教,见过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眼光一转,略作沉思,只觉得这无情宗的名号自己听的挺熟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这神情被刘玉麟看在眼中,不由微微笑道:“想必是前辈不记得了,我老祖是无情老祖,曾经托庇与前辈门下,不知前辈可曾记起。” 太乙真人恍然大悟,那个无情老祖自己有记忆,曾经托庇与自己门下,不知为何,就在几十年前忽然自立山门,建了个小宗门无情宗,好像混的也不如意,但是看这小子一身神力强横,当是帝君的人物,在此地除了自己,只怕还要数着这小子的修为最高呢。 眼光一阵闪烁,正要开口说话,便在此时,蚩尤刀动了仿佛是感觉到太乙真人的驾临,对于他已经构成了威胁,趁着太乙真人说话之际,忽然劈出无数刀光,汇成一道长河,大道在其中交织,一挂银河自天空砸下,确实想靠银河之力,镇压太乙真人。 但是却轻估了太乙真人的手段,虽然漫天银河,无尽的神威压下,虚空都在碎裂,压塌了一方世界,但是太乙真人却脸色不变,嘴角依旧洋溢着一丝微笑,手中拂尘一甩,万般大道显化,自有一座山岳凭空升起,将那挂天河撑住,任凭无数刀光起落,也不能伤其分毫。 山岳隆起,慢慢将天河卸掉,待一切尘埃散去,在望去,却已经不见了蚩尤刀的所在,太乙真人神念一动,朝四方探去,便在乾坤宝鼎的不远处,空间一阵扭曲,蚩尤刀自虚空中遁出,等得便是这一刻虚无破灭之时,好强行救出魔王残躯。 蚩尤刀光芒大盛,一张阵图飞出,无数神文亮起,隐隐仿佛有人在咏动古经,像是在唤醒沉睡的蚩尤魔王一般,便见那乾坤宝鼎神威大振,九条龙在鼎上游走,不时吞吐云雾,一枚枚铭文在飞转,镇压着鼎中的蚩尤魔王的残躯。 无尽的魔气外溢,魔气凝实,竟如一条条黑色长鞭,漫天舞动,冲击着虚空,乾坤宝鼎‘叮叮’作响,那只胳膊在鼎中慢慢攥起了拳头。 太乙真人脸色变了,一旁的刘玉麟脸色也变了,只听身后八部神将高呼道:“不好,蚩尤刀这是勾动了魔王残躯,在冲击乾坤宝鼎的禁制,大家快阻止它。” 话音落下,八部神将顾不得伤势未复,强行催动玄黄宝塔,照准那阵图镇压而下,神威狰狞,轰然一声巨响,确实蚩尤刀见有人想捣乱,也不去管那阵图,径自一刀劈出,将玄黄宝塔震飞出去,可惜了在他们手中难以发挥宝塔的神威,这玄黄宝塔可是当年黄帝亲自采集万物母气祭炼而成的一座宝塔,最善于镇压。 第501章 蚩尤魔王斩破虚空 玄黄宝塔被震飞,八部神将一个个吐血倒飞而回,远处的那些帝君也都变了颜色,结成大阵,万般神力砸下,轰然与蚩尤刀的刀光撞在一起,无数刀光破碎,这几十位帝君联手,或许都可以抗衡神明,但是也有一两道刀光悄然躲过,与虚空中生灭,斩中两名帝君,神魂俱灭,一击之威乃至于斯,但是蚩尤刀也是被震得不断哀鸣。 太乙真人怒了,自己跨虚空而来,就是为了制止蚩尤刀行凶,枉死许多帝君人物,哪知道便在自己眼前,却还是有两位帝君被斩灭,只等于在他脸上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大喝一声,自泥丸处冲起一只大手,照准蚩尤刀拍去。 虽然连番恶战,蚩尤刀神力消耗甚巨,光芒不知黯淡了多少,但是眼见太乙真人一掌拍下,蚩尤刀虽然有些惊惧,但是身后便是其主的残躯,那张阵图正在唤醒蚩尤魔王的残躯,容不得它退避,强行凝聚神力,一道刀光斩落,大道神音鸣响,轰然之间与元神幻化的大手硬撞在一起,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无尽的乱云飞卷,虚空陷落无数。 蚩尤刀倒退了几十步,闪光再一次暗淡,刀芒之上原本锐利的锋芒,此时也看不到了,此时的蚩尤刀才露出真正的颜色,透体黝黑,一丝血迹蜿蜒于刀背上,却久久不能消散,刀把之上镶嵌这一个不知何物所制的魔王头颅,散发着阴寒的气机。 元神幻化的大手被蚩尤刀一道撕裂,太乙真人脸色也是一沉,有一丝难过隐隐的在眉宇间透出,元神被破,任何人也好过不了,即便是成就了神明,那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刘玉麟动了,四灵之力凝聚成一个太极圆,轰然压下,天地震荡,万般神威压下,大道神音在禅唱,只是刘玉麟要镇压的不是蚩尤刀,而是乾坤宝鼎,准确的说是乾坤宝鼎之中的蚩尤魔王的残躯,蚩尤刀还可以勉力对抗,最少自己有办法,但是若是那魔王残躯脱困,不说别的,就只是凭着溢出的魔气,都让一位帝君战栗不已,若是换做大圣,只怕立时间就要飞灰湮灭。 九天之外,四道神芒垂下,落于太极圆中,将太极圆凝练的犹如一面真实的盾牌,但是中央的九九八十一之数,演化万物根本,可不单是盾牌那么简单,那是先天封印大阵,只要神力足够,可以封印神明,这是麒麟传授给他的,拿来封印蚩尤魔王的残躯再好不过。 远处八部神将一脸的震撼,在远处几十位帝君也都相顾骇然,就连太乙真人脸色都微微一变,刘玉麟实战的这个封印大阵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是其威势谁能看不出来,太强大了,只怕这是神明的手段,但是刘玉麟怎么会施展的呢。 四灵自无数里遥远的星空彼岸,将神力源源不绝的送来,四灵神力汹涌,将整片世界都映的失去了光彩,封印大阵光芒越盛。 一声清鸣,蚩尤刀又动了,一刀斩出,不见刀光斩落,黑黝黝的蚩尤刀,自行冲起,以实体冲撞太极圆,轰然一声,天地变了,远处几座小山峰登时被冲击波给夷为平地,虚空彻底破灭,一点点虚无生出,足有磨盘那么大。 蚩尤刀倒飞而回,刀柄之上镶嵌的那颗头颅都已经不知道掉落在哪里,刚才一撞之威,到底有多强,便看蚩尤刀就看得出来,刀身之上几乎望不见神性的光芒。 太极圆没有被斩破,但是却不能再寸进,刚才激荡之下,产生的那一点虚无,将刘玉麟的身形挡住了,刘玉麟叹了口气,也只能身形一闪,从一边绕过,自虚空中遁出。 趁着蚩尤刀默然神伤之际,太乙真人出手了,一盏琉璃灯飞出,琉璃灯瞬间变大,其中黑暗的灯芯之中,被太乙真人神力一催,登时自行点亮,神性的光芒洒下,将乾坤宝鼎定在中央,隔断与阵图之间的联系,一时间蚩尤刀彷徨与残躯失去了联系。 联系一失,蚩尤刀登时暴躁起来,鼓动所余不多的神力,刀背上那一缕血丝蜿蜒,竟像活了一般,自刀中流淌出来,轰然冲向琉璃灯,那血线一脱离刀身,登时爆发出无尽的魔气,强横无比,化作一条血鞭,诡异的在虚空中一扬,抽中琉璃灯。 轰然作响,强如琉璃灯这般神器也被血鞭抽飞出去,太乙真人更是‘哇’的吐了口血,神光一时黯淡,却不知那血鞭乃是蚩尤魔王当年的一点精血,溶于蚩尤刀之上,内蕴无穷魔力,可断天地。 琉璃灯一去,阵图再一次勾动魔王残躯,登时便是无尽的魔气冲天而起,乾坤宝鼎震动个不停,鼎中蚩尤魔王的残躯更是扭动不已,攥着拳头,轰然砸向鼎壁,一声巨响,乾坤神鼎震荡,鼎上九条神龙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太乙真人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略作调息,再次祭起琉璃灯,神力催动之下,神性的光辉绽放,将世界映的一片光明,灯芯点亮,再一次阻隔在阵图与宝鼎之间,而太乙真人本尊,却横向冲向蚩尤刀,手中拂尘甩出,根根银丝闪烁,一道道神则在其中交织,大道神音轰鸣,瞬间化作一个罗网,便要将蚩尤刀缚在其中。 血鞭甩动,划出一抹血影,宛若一片刀光,将漫天的银丝斩断,蚩尤刀破开拂尘布下的罗网,血鞭抽起,砸向琉璃灯,要快一点将魔王残躯救出来,否则这般耗下去,蚩尤刀便将神力告歇,或是被人镇压,或者即便是能逃遁出去,那也要几千年的修养,才能再一次前来营救魔王残躯。 再者,这一次若是不成功的话,天界的众人一旦有所察觉,当下一次再来营救魔王残躯之时,只怕就是要面对的不知是太乙真人,和那个小子,或者是八部神将了,而是整个天界,谁知道天界还藏着多少不世人物,当年魔王在世,也多在天界受阻,曾说起天界有神通者隐藏。 眼见血鞭就要抽中琉璃灯,虚空一阵幻灭,一道门户横断在血鞭前方,内中有一名老道人跨出,手中一本经书,名曰道德经,长发冠塑,一袭月白道袍仿佛被洗过不知多少遍,其实却本来就是那样,但是却纤尘不染,内蕴无尽的神则,绝对是一件异宝。 道人一现身,正是血鞭扬起欲落之时,道人口称无量佛,手中道德经一抖,竟将血鞭迫退,虚空幻灭,道人竟然一步踏出,立于虚空之中,丝毫不在意身边那一点虚无。 太乙真人一声苦笑,朝来人摇了摇头:“菩提老祖来的正好,这把魔刀端是厉害非凡,非你那本道德经不足以镇压,道兄还请快些出手。” 哪知话音方落,虚空一阵扭曲,刘玉麟自虚空中飞射出来,手中太极圆压向蚩尤刀,万般神威,太极圆穷尽天地之数,无数神则在其中演化。 蚩尤刀一惊,这是场中足以威胁到它的几样东西之一,血鞭一甩,轰然抽中太极圆,两厢碰撞,激起无尽的乱流,冲击着虚空,一片片虚空断裂,产生裂痕,隐约之间,一挂星河自太极圆中飞出,横旦在虚空之中,镇压向蚩尤刀。 蚩尤刀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血鞭扬起,一瞬间抖动了不知多少下,一片魔域豁然成型,内中魔神无数,凄风惨嚎,血流遍野,白骨如山,一尊魔王立于魔域之中,手中一把魔刀,正是蚩尤刀,而那魔王只怕便是震动三界六道的蚩尤魔王。 魔域一出,蚩尤刀遁入魔域,这也是蚩尤刀最后的手段了,勾动魔域,一瞬间再现魔王的神威,但是却只有哪一点时间,所以万事要快,自魔域一步踏出,手中蚩尤刀一抖,横劈刘玉麟而来,魔气冲霄汉,整个虚空瞬间被蒸腾干净,成为一片绝对的领域。 刘玉麟大惊失色,心中骇然,催动四象诛仙阵瞬间便想后退去,却将太极圆推出,只要抵挡一下,自己才能稳稳地从危机中脱身出去,蚩尤魔王虽非真身,但是魔气冲撞之下,所带给刘玉麟的却是肝胆欲裂,甚至有种想要跪倒在魔王面前的感觉,刘玉麟即便是面对神明之时,也不曾有这样害怕的感觉,太可怕了。 一刀横断过来,‘咔嚓’将太极圆一劈为二,随后被蚩尤魔王抓在手中,随手被攥成了粉末,这太极圆可是五种规则之力交织而成,能将之一劈为二,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却被蚩尤魔王随手攥成粉末消散,这是何等的神通,可以毁灭规则之力。 只是这一抵挡,刘玉麟终究是脱身出去,一瞬间已经在几百里开外,与三圣灵合在一起,心中惊惧不已,神龙更是咽了口吐沫,艰难地道:“那便是传说中的蚩尤魔王,太强大了,只怕很多的神明都不是他的对手,咱们上去那还不是送死,跑吧。” 蚩尤魔王斩破太极圆,毫不停顿,随手一刀,直劈太乙真人而去,尽管太乙真人祭出琉璃灯护在身前,一刀之威,琉璃灯登时被劈个粉碎,化为尘烟消散,与虚空之中不复存在,刀光只是微微一顿,又向太乙真人劈下。 第502章 麒麟大战蚩尤魔王 太乙真人大惊,再也顾不得藏拙,元神显化,有一尊神明自元神中张开眼睛,规则之力横溢,双手探出,抵住蚩尤刀,轰然一声,虽然神明未灭,但是却被蚩尤魔王给震飞出去,几百里外才堪堪稳住身形,却也是面色灰败。 蚩尤魔王身形一顿,接着大步上前,一步跨出,便是百里之遥,手起刀落,劈向菩提老祖,刀光起处,虚空崩塌,便是挡在眼前的那一点虚无也被一斩为二,瞬间消失不见。 神威如此,何人还可抵挡,菩提老祖,脸色涨的通红,再没有原来的仙风道骨,此时看起来一身狼狈,手中道德经一抖,绽放出无尽光芒,一个个最为原始的符文,自道德经中飞出,交织于天地之间,轰然一声与蚩尤刀撞个正着。 德道经不灭,这是一件真正的先天异宝,即便是蚩尤魔王的强横,蚩尤刀的神威,也不能伤其分毫,但是不代表菩提老祖就能承受蚩尤魔王的这一击,‘哇’的口中接连吐血,打横飞出,瞬间不知多少里之外,才顿住身形,脸色惨白,伤势也很重。 众人眼见蚩尤魔王一把抓住乾坤宝鼎,阵图自行没入蚩尤魔王体内,斜望了众人一眼,一道门户出现在身前,蚩尤魔王立于门户前,扫过这片天地,神色一阵狰狞,双眼暴起一丝寒光,猛地仰天长啸,笑声激荡,无尽的魔气蔓延于天界,响彻每一个角落。 刘玉麟但觉啸声如一柄重锤,砸在心中,不由得‘哇’的接连吐了好几口鲜血,四象诛仙阵再也维持不住,登时破碎开来,眼见四象诛仙阵破碎,刘玉麟大骇,没有四象诛仙阵还不被这啸声震个粉碎,不由大喝一声:“快把神力凝与我一身。” 三圣灵不敢怠慢,无尽的神力涌入刘玉麟体内,在四象诛仙阵要散未散之际,一道光芒冲天而起,一片神域张开,世界也再一次扩张,无尽山河在世界中流淌,五种规则之力自世界中交织,一尊神明自世界中睁开眼睛。 这一刻,刘玉麟再一次踏足神域,但是刘玉麟也有想法,只是一瞬间,神力外泄,全部蜂拥入沉湎中的麒麟体内,无尽的神力,将麒麟从沉眠中唤醒过来,而刘玉麟神力一空,刚刚踏入神域的境界,又掉落下来,紧接着麒麟的气机弥漫开来。 刘玉麟这是瞒天过海,自己若是强行踏足神域,必然会引动神罚降下,若是万一自己被天道镇压,一身神力不能发挥,而境界不掉落,那定然会被神罚斩灭,但是唤醒麒麟,自由麒麟为自己遮掩,想必这一关便能过去,而且不用为神罚害怕。 果然,九天之外一阵雷动,有劫雷便欲撕开虚空出现,却忽然有麒麟的气机冲天而起,再也感受不到刚才的气机,难道是那气机被麒麟所灭,毕竟麒麟掌管天罚,雷声渐隐,一场虚妄之灾就此躲过,刘玉麟这才放下心来。 麒麟摆了摆头,望着咆哮中的蚩尤魔王脸色凝重,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绝对有可能将自己斩杀,但是好在并不是真身,而自己确实真身显化,倒也不惧,只是这魔王是什么人,不由沉声问道:“小子,你将我唤醒,该不会就是让我看看这个魔王吧,他是谁,真的好强大,若是真身在此,只怕连我也不是对手。” 刘玉麟自世界中睁开眼睛,虚弱的叹了口气,自己与三圣灵如今耗尽了神力,几乎等于一帮废人,横倒在地上,幸亏已经借着刚才那一瞬间将世界扩张,还将神血那颗星辰之中,吸纳的那几道充满杀意刀光彻底祭炼,要不然蚩尤魔王一出,杀意刀光蠢蠢欲动,几乎要破开星辰,冲将出去。 听麒麟问起自己,刘玉麟苦笑了一声:“那是这一界的蚩尤魔王,当年诞生于魔界,却横行于三界六道,是个强势的一摊糊涂的家伙。” “蚩尤魔王,”麒麟脸色微变,它自然听说过这个名字,虽然一直号称横行三界,本来麒麟还以为最多不过是个半神,掌握着什么秘法,或者一些规则之力,强大甚至能与神明抗衡,但是今日一见,才知道自己想的是大错特错,这蚩尤魔王不但是能与神灵抗衡,更是一个可以斩杀神明的主,只怕莫说是这一界,就算是整个宇宙中,也鲜有敌手,当然那要是真身复活。 麒麟一出,也震惊了天界,神威传出很远,无数人顶礼膜拜,就连远处的那些帝君,也忍不住想要跪倒在地,好在众人支撑,尚不至于做出那般丢了颜面的事情,刚才蚩尤魔王一出,已经让他们全身瑟瑟发抖,而此时麒麟一出,差一点就支撑不住。 八部神将却不想那么多,本来在黄帝手下,便曾经常见到神明,自然有能力相抗,但是对于神明的尊重,八人单膝跪地,朝麒麟遥遥见礼,头顶玄黄宝塔悬浮,护住八部神将。 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脸色也都变了,这小子也太强悍了吧,刚才踏足神域,虽然不知究竟,但是那一瞬间,绝对要比自己二人强大,而此时更是唤醒了一尊神明,而且是真身降临,他们记得麒麟,当年帝俊为天界之主的时候,还曾经爆发一场大战,帝俊受伤,远走域外,麒麟伤势更加沉重,陷于沉眠之中,如今被刘玉麟唤醒,却不知是福是祸。 麒麟双眼都未曾望向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这二人还不能被他放在眼中,麒麟眼中如今就只有蚩尤魔王,这才是堪为一战的人,神情间有一丝战意在激荡,猛地咆哮一声,向蚩尤魔王冲去,而这不过相隔百里,众人之中,也只有刘玉麟离的蚩尤魔王最近,否则也不会被波及,四象诛仙阵毁于一旦。 万般雷霆肆孽与虚空之中,化为一片雷霆之海,麒麟四蹄飞扬,脚踏祥云,独角之上雷霆闪动,撞向蚩尤魔王,雷霆化作一杆长枪,轰然刺向蚩尤魔王,天地震荡,若非是麒麟早早布下一座大阵,将自己与蚩尤魔王围在其中,只是这一击,就足以让天界的一部分崩塌,一场大战下来,只怕能将天界彻底摧毁,将不复存在。 蚩尤魔王止住啸声,刚才的这一阵啸声,已经让远处几位帝君化成劫灰,甚至于几千里方圆的所有生灵,都化作劫灰,强横便是如此,此时凝望着麒麟,眼见麒麟冲撞过来,却也不敢怠慢,这是真正的神明降世,有大神通护身。 一声断喝,蚩尤魔王一刀劈出,魔气汹涌,撕裂天地,轰然与麒麟撞在一起,刀光幻灭,雷霆之枪破碎,麒麟玉蚩尤魔王各退一步,整个虚空化为虚无,却一瞬间被雷霆之海送入域外,否则在此爆开,那将是一场绝对的灾难,只怕整个东胜神州都将不复存在,甚至波及其他三大部洲,数以亿计的生灵都将坠于虚无之中。 独角再一次闪耀,雷火电光在迸射,麒麟扬起四蹄,万丈雷霆起于脚下,轰然之间,又向蚩尤魔王冲去,天地被踏碎,所有的一切都粉碎与雷霆之中,就连天地规则都不能溶于其中。 蚩尤魔王神色变了,气力有些不续,不能在斗下去了,要不然很快将要将魔力耗尽,幻影将幻灭,蚩尤刀又将独自面对众人,还有神明麒麟,一刀劈出,卷动虚空,轰然的一声巨响,蚩尤刀劈在麒麟独角之上,强大的冲击力,几乎将麒麟的大阵冲垮,世界一阵动荡,虚空破碎,无尽的虚无诞生于其间,却又被麒麟送与域外。 借着这一刀之威,将麒麟迫退一步,蚩尤魔王却是飞退,一半是被震得,一半是故意而为,瞬间遁入门户之中,待麒麟警觉过来,门户已经闭上,彻底消失不见。 麒麟一顿足,不甘的咆哮了一声,神念扫去,却不由一阵失望,再也查不到蚩尤魔王的踪迹了,不由得狠狠地叹了口气,半晌,才回到刘玉麟身边,雷霆一闪,神力涌动,将刘玉麟与三圣灵的神力回复的七七八八。 朝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小子,被那魔王逃掉了,本以为这等人物会拼死一战,哪知道竟然不顾颜面,自行逃遁而去,却是我失误了,不会给你引来什么吧。 刘玉麟自地上一跃而起,苦笑不已,谁知道会不会有麻烦,那是以后的事情,不过到如今也还是不知道蚩尤刀为什么总是追着自己,总要斩灭自己,叹了口气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真要是再有事情,只怕还是要麻烦你。” 麒麟点了点头,也感到一阵疲倦,毕竟是借来的神力,不足以支撑长久,叹息了一声,便要自行回到刘玉麟气海之中,忽然有所想,神力涌动,便要将这神力送回刘玉麟体内,却听刘玉麟低声道:“神力不用归还,我们慢慢恢复便是,不过麻烦你将我们送回方诸山,你的族人还没救出来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麒麟神念一转,也不娇柔做作,神力催动,裹着刘玉麟,强行破开天界与人界的界壁,自行投方诸山而去,只在虚空中留下一点痕迹,久久不能消散,大阵未去,至此,东胜神州多了一处禁地。 第503章 方诸山重见众人 蚩尤魔王的虚影遁走,蚩尤刀不知下落,乾坤宝鼎裹着蚩尤魔王的残躯也不知去向,疑似已经去了域外,麒麟降世,最后也带着那个无情宗的掌教消失不见,也不知去了何方,一场震动三界的灾难,就在不知所以然间,莫名其妙的消散,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只是一切的开始,乾坤宝鼎被蚩尤魔王带走,假以时日,蚩尤魔王的残躯定然能冲将出来,若是能回合全部的身躯,那时候蚩尤魔王将再一次降临世间,掀起血雨腥风。 八部神将脸如死灰,如今蚩尤魔王的残躯遁走,黄帝留下的任务已经是彻底失败,该如何向远在域外的黄帝交代,看来也只能传出消息,不知道莽莽的宇宙之中,黄帝能不能收到消息,赶回来呢,八部神将连向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告别的心情都没有,自顾自的就此离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太乙真人一脸的沉重,却有一阵阵的无力感涌上来,苦苦的叹息了一声,一时间心中有些茫然,这该如何是好,不行,必须要与紫微大帝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联系到沉眠在紫微星上的,上一届的紫微大帝,没有那般强势的人物回来支撑,等蚩尤魔王一旦复苏,哪怕是残躯复苏,只怕自己都没有办法抵挡。 菩提老祖沉默了,心中闪过无数的心念,甚至没有察觉到太极真人就此离去,手持道德经,仔细推演着,想要借助道德经,推演一下蚩尤魔王会不会重生回来,那知耗尽了神力,也会是一片迷雾,隐约间只能知道将有一场惊世恶战。 菩提老祖也离开了,仿佛听不到东胜神州一众帝君的挽留,根本不理睬他们,自行踏入虚空,回归方寸山了,希望回去能借助道德经,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唤醒隐在其中老子的一道分身,那样才有抗衡蚩尤魔王的资本。 一切都过去了,东胜神州的诸位帝君,都愣愣的立在虚空中,本以为自己等人都是多了天地造化的人物,惊才绝艳,才能在所有人中脱颖而出,但是今日太乙真人现世,菩提老祖显化,就连无情宗那个掌教,也厉害的一摊糊涂,让众人信心大受打击。 特别是蚩尤魔王的显化,和麒麟的降世,才真让他们感到自己的渺小,还都不曾针对他们,刚才蚩尤魔王一声长啸,便有几名修为弱一些的帝君化作劫灰,即便是留下来的人,也都身受重创,伤的不轻,每一次麒麟与蚩尤魔王对撞,就有人半边身子被炸成血雾,这是何等强大的神威,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像之外。 东胜神州沸腾了,到处都是麒麟与蚩尤魔王的一战的传说,惊天地动鬼神,说的是可歌可泣,让听者惊心动魄,却哪里知道不过是交手两记而已。 从东胜神州传起,不过短短几日,已经流传于其他三大部洲,尔后有慢慢传遍整个天界,所有人都震动了,一时间天界人心惶惶,不可终日,都在担心蚩尤魔王复活,当年黄帝与蚩尤魔王争夺三界的统治权,不知死伤了多少人,也侥幸胜过蚩尤魔王的,听老一辈人物说起,提及蚩尤魔王还是心有余悸,太强大了,唯有黄帝还能与之抗衡。 人们没有提及神州的那些帝君,选择性的遗忘了,不过也没人怪罪,那些帝君自己也不曾提及,甚至于有很多人回去之后就开始闭关,一心精进修为,好在以后的乱世中留得性命,蚩尤魔王的一条胳膊遁出域外,只怕已经势不可挡了,蚩尤魔王早晚会复活的,与其去计较别人的看法,还不如抓紧修行来的实诚。 但是人们提到了无情宗的掌教,谁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无情宗,知道了无情宗掌教的强大,听说还能召唤神明,据传那只掌管神罚神明麒麟,就是无情宗那个掌教给招出来的,联想到上一次赤咎城的神明降世,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心中警告自己,不要去招惹无情宗,并且嘱托自己的门人和好友,也不要招惹无情宗,免得激怒了那位强横的掌教。 而此时,刘玉麟与三圣灵落足与世界之中,随着天地一阵扭曲,赫然跌落在方诸山上,麒麟自行回到刘玉麟气海之中,不复现身。 世界自天空掉落下来,砸在那个广场之上,将一直在默默相对的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惊醒过来,待见到那一片世界,便知道是刘玉麟回来了,世界不灭,刘玉麟就不会身陨,二人不由得大是兴奋,围在世界边上,等待着刘玉麟出来见面。 红云老祖发觉的晚了一点,况且毕竟与刘玉麟交情不深,只是睁开眼睛,凝望着世界,心中却不免叹息,刘玉麟真是一代天骄,不过短短几百年,就已经强大到如今的地步,让自己望尘莫及。 最高兴的却是毕方与蛟龙王二只神兽,被禁锢的它们,心中憋了多少委屈,被丢在地上,就像一堆垃圾,没人看它们一眼,甚至与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还商议,若是再等上几年,刘玉麟不见回归,就将它们杀了祭奠刘玉麟。 此时刘玉麟归来,让毕方与蛟龙王真是又恨又爱,又是难过又是欣慰,同时一声鸣叫,将心中的郁闷之气抒发出来,却不料忽然间,被珈蓝魔主狠狠地给敲了一记,耳听珈蓝魔主哼了一声:“鬼叫什么,再要是乱叫唤,小心我拿你们炖上一锅汤。” 毕方与蛟龙王对望了一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尽管满肚子的委屈,满肚子的不甘,但是还是不敢招惹珈蓝魔主,这些日子可被珈蓝魔主收拾惨了,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这珈蓝魔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想起来,只要一想起刘玉麟,就像一只发疯的母豹,便拿它们出气,时不时孽待它们,拿火烤,接着用玄水浇,用刀子刺,反正能想到的手段,都使在它们身上,不知道它们造了多少罪。 听珈蓝魔主恶狠狠的这样威胁,毕方与蛟龙王一缩脖子,陪着笑道:“魔主,你瞧刘玉麟也回来了,世界只要还在,刘玉麟铁定没事,也许只是神力消耗,正在恢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看是不是该放我们出来了。” “啰嗦,”珈蓝魔主脸色一变,寒芒闪烁与凤目之中,不耐烦的一脚踢出,将二神兽提了个大跟头,紧接着一道火光飞出,将二神兽烧的皮开肉绽,让二神兽哀嚎不已。 待火光散去,二神兽才止住哀嚎,毕竟凭以前的经验,若是在叫唤下去,还是要引得珈蓝魔主大发雌威,说不定怎么折腾它们,这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不过这都是二神兽在心中想的,那个敢真的说出来。 蛟龙王一面修复受伤的身体,一面狠狠地瞪了毕方一眼:“都是你这个笨蛋,干嘛那么多嘴,多忍一会你能死呀,偏偏又招来一顿排头好吃,还连累我与你一起受罪,怎么不烧死你这笨蛋。” 毕方闻言,心中别的难受,心道你这个死大虫虫,我不说你就忍得住一般,现在遭了罪,却全愿在我身上,心中愤恨,有心向与蛟龙王对上两句,哪知还没说话,就见珈蓝魔主有瞪了过来,吓得二神兽一哆嗦,立刻闭上了嘴巴。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缓缓醒来,一身神力尽复,回望三圣灵也都张开眼睛望着自己,见自己醒转过来,朝刘玉麟一笑,各自隐去,遁入世界之中,神龙继续趴在那座山岳之上休养生息,玄龟化作人形,行走于那可星辰之上,自去找他的乐呵,至于白虎,呼啸与山林之间,不时抓点野味,打一打牙祭,只是遵照刘玉麟的嘱托,不能伤害人类。 见三圣灵各自寻自己的事情去做,刘玉麟摇了摇头,自世界中一步跨出,便望见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二人正一脸欣喜的望着他,还不等刘玉麟开口说话,珈蓝魔主像下山的猛虎一般,冲向刘玉麟,一下子抱在怀中,说起来本来珈蓝魔主就要比刘玉麟高尚半头,如今将刘玉麟一抱在怀里,加上揽抱的姿势,整个将刘玉麟挤在双峰之间,让刘玉麟有些上不来气,大呼吃不消,但是这种关心却让人心中激荡,久久难以忘怀。 半晌,刘玉麟才挣扎着从珈蓝魔主的香怀之中脱身出来,见黄庭真人一脸古怪的望着自己笑,刘玉麟即便是脸皮够厚,也不由老脸一红,尴尬的挠了挠头:“真人,这些日子不见,大家都还好吧,我就是在天界耽误了些时日。” “我们不好,神王,快点放我们出来吧,你走了这些日子,我们是活得水深火热呀,能见到神王,真是让我们激动万分。”不等黄庭真人说话,一旁的毕方和蛟龙王大喊,一时间痛哭流涕,见到刘玉麟只比见到了亲人一般。 刘玉麟望向二神兽,这才发现二神兽不知何故被禁锢起来,遂不解的望着黄庭真人道:“真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将毕方与蛟龙王都给禁锢起来了,难道是它们想做些什么,昂或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第504章 珈蓝魔主的推测 被刘玉麟问起,黄庭真人不由一愣,却有些不好意思说起,只是干笑了几声,倒是一边珈蓝魔主却不管这些,扫了二神兽一眼,将二神兽看的直缩脖子,算是真的怕了这位女魔头,耳听珈蓝魔主哼了一声:“当日你被那麒麟带走,我们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心中牵挂你,怕那麒麟害了你,便将这两个东西禁锢起来,若是你真的被害了,我就杀了它们,为你殉葬,再将它那些族人却不想办法毁掉,让它全族都给你殉葬。” 说话间,语气森然,一脸的冷意,将二神兽吓得哪个是一个叫做心惊肉跳,这女人心太狠毒了,真是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不过二神兽畏惧珈蓝魔主的淫威,哪一个敢开口分辨,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诅咒珈蓝魔主。 刘玉麟一呆,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若是真的那么做了,只怕麒麟都要发狂,上天入地,珈蓝魔主与黄庭真人都逃脱不了,还不被麒麟挫骨扬灰,但是能为了他,甘冒这种大险,刘玉麟还能说什么呢,这份心意太沉重了。 叹息了一声,刘玉麟摇了摇头,伸手一点,一道光华打出,将二神兽的禁制解开,便见毕方与蛟龙王身形一动,化作两道残影,冲到刘玉麟身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盘踞在刘玉麟肩头,一个直接抱住刘玉麟的大腿,痛哭流涕:“神王呀,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只怕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要喝上一锅火鸟炖猪龙汤了。” 蛟龙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抹着眼泪,只是想想才知道又被毕方给骂了,心中的怨气不由得全都发在毕方身上,破口大骂毕方:“你这只死鸟,要不是你拖累了我,我怎么会受这么多罪,都是你害的,还有脸在这里说。” 刘玉麟一脸苦笑,望着这两只神兽,根本就是两个活宝,咳嗽了一声道:“好了,我知道你们收了委屈,一切都怪我,你们就不要吵了,我们还有要是要做呢。” 说罢,刘玉麟转向黄庭真人问道:“这些日子,恶念抵没有再出现吧。” 黄庭真人脸色微沉,却摇了摇头,现在谁知道恶念抵逃到哪里去了,略作沉吟道:“没有,恶念抵一直不曾出现,谁知道是不是已经逃出了方诸山。” 一旁珈蓝魔主却不管气氛有些凝重与否,心中掂念刘玉麟这些日子的遭遇,扯着刘玉麟的衣袖,低声问道:“小贼,你这么些日子究竟是去了哪里,刚才你说去了天界,怎么会去天界的呢,快说来听听,究竟有怎样的经过。” 一旁黄庭真人与二神兽也都一脸向往,想知道刘玉麟的奇异经历,都望向刘玉麟,一脸的热切,等待刘玉麟说话。 沉默了半晌,刘玉麟将这些日子的遭遇回想了一下,这才慢慢地将在天界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说道得遇无情宗,二人二兽脸色各有变化,当听到可能被天庭知道了身份,又都一脸的担忧,再说到蚩尤魔王残躯脱难,二人二兽又都不由得惊呼出声,没想到竟然会牵扯到蚩尤魔王,在说起就连麒麟一场恶战,都自行承认说不是蚩尤魔王的对手,众人脸色真正的变了,黄庭真人更是倒吸凉气,二神兽更是咂舌不已。 只有珈蓝魔主沉默了,双手却更是环住刘玉麟的胳膊,半晌,才缓缓的道:“蚩尤魔王的复活只怕是阻挡不住了,也许这一次蚩尤刀出现也并不是一次意外,或许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让蚩尤魔王复活,我猜测也许是计蒙魔王还一直活着。” “计蒙魔王,”刘玉麟与黄庭真人相顾骇然,他们知道计蒙魔王的身份,传说中当年魔界十大魔王中最富机智的一个魔王了,虽然传说中一身修为并不是很高,但是心机神算确实三界少有,一场混沌局可以推演天地,若真是此人还在,那这一次救蚩尤魔王的行动,其意义可就更大了,计蒙魔王怎会不用混沌局推演,得窥天机,但是若是得到了天机,又怎会让蚩尤刀一直耗到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来,应该是默默无闻的将蚩尤魔王救出来才是,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刘玉麟越想越怕,心中猜到了有许多可能,更想到蚩尤刀反常的一直追着自己,心中不由一突,是自己过于倒霉,每次都会出现在蚩尤刀的路上,还是蚩尤刀有心的要与自己对阵,不过怎么想也是后者可能性更大一点,但是究竟为了什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总不会是蚩尤刀看着自己不顺眼吧,绝不会那么简单,况且身后还有计蒙魔王的影子。 刘玉麟咽了口吐沫,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沉声道:“魔主,你能确定计蒙魔王是真的还活着吗,不会搞错了吧。” 珈蓝魔主闻言,白了刘玉麟一眼,换做别人质疑自己,依照珈蓝魔主的性格早就暴跳如雷了,不过对刘玉麟也只是白了一眼,幽幽的回想往事:“当年蚩尤魔王兵败,十大魔王战死其九,只有一人逃脱,便是这计蒙魔王,这无数年的岁月里,一直不见有他的消息,谁能确定他的生死,这一次蚩尤刀再现,若说是没人在背后操作,你会相信么。” 刘玉麟一呆,与黄庭真人对望一眼,心中转过许多念头,耳听黄庭真人沉吟道:“也许是蚩尤刀一直没有恢复神力,才等到现在才行动呢。” 哼了一声,显然是对黄庭真人的说法感到不认同,珈蓝魔主心思一转道:“蚩尤刀乃是承载了蚩尤魔王的精血,所化生的魔刀,即便是收了再大的创伤,魔王精血不灭,便能很快恢复过来,但是却一直等到几千年之后才动手,你们自己想想吧。” 一直不曾说话的二神兽,心中并不服气,蛟龙王闷声闷气的道:“怕什么,只要我们族长麒麟醒转过来,难道还不能与蚩尤魔王一斗,神王,你要想办法让麒麟赶快复苏过来,我们才能有保命的本钱呀。” 刘玉麟看了二神兽一眼,叹息了一声:“麒麟自己曾亲口说,若是蚩尤魔王复活,即便是它也不是蚩尤魔王的对手,而且大部分神明都不是蚩尤魔王的对手,即便是麒麟复活过来,只怕也不足以真正保命,还是要想其他办法。” 一时间众人尽皆沉默,心中沉甸甸的,想到蚩尤魔王复活,即便是珈蓝魔主也不想看到这一天,一旦蚩尤魔王复活,哪么三界六道的大乱也就为期不远了,或者就是三界六道将彻底毁灭,刘玉麟一想到蚩尤魔王的神威,心中一阵默然。 不知多久,刘玉麟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从沉思中挣扎出来,是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索性将蚩尤魔王的事情暂且搁到一边,神色一张,缓缓的道:“先不说蚩尤魔王的事情了,凭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对付,再说当务之急,是将办法它们的族人救出来,在想办法将宝葫道君救出来,增强我们的实力,好在三界六道站住脚跟,不用再整天躲躲藏藏的。” 二神兽一听说道就自己的族人,不由的精神起来,围在刘玉麟身边,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朝刘玉麟兴奋的道:“神王,要怎么动手,你说吧,我们全听你吩咐。” 看着二神兽一副兴奋的样子,刘玉麟倒是真的不忍心打击二神兽,但是沉默了一会却还是实话实说道:“你们呆在一边好好看着就是了,倒是用不上你们帮忙。” 话音一落,二神兽脸色登时垮了下来,一脸的苦涩,讪讪的干笑着,径自退到一边,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烧的,好像被人瞧不起的样子,不过刘玉麟要就他们的族人,心中还是很高兴的,也就将心情丢在一边。 刘玉麟双眼凝望着那一处封印之地,那一座宫殿的大门上,交织着无尽的神则,原来穆塔留下的神魂印记,已经随着穆塔的分身一起消散,如今不过是一到神禁封印着,只要破开这道神禁,就能将麒麟的族人救出来。 神念一动,神力冲天而起,伴随着大道神音轰鸣,规则之力在手中凝出一把神刀,刘玉麟并不想多费脑筋,还是强行破开神禁,刀光起处,麒麟被唤出,隐没在神刀的刀尖之上,一股神明之威弥漫,轰然一声,劈向那道神禁。 刀光撞在大门上,与神禁相碰撞,暴起无数光华,一环一环的向四下散开,隐约间,听到麒麟的嘶吼,世界在刘玉麟体内闪动,三圣灵在世界之内涌起无金的神力,传入刘玉麟体内,神力如海,一波一波的冲击着神禁,各种规则之力涌动。 轰然一声巨响,神力强行灌注一下,那道神禁一击而破,大门被劈碎成无数碎片,迸射而出,宫殿之内无尽的星空透出,一条条光芒连着每一颗星辰,星辰之上,有一道道符文在闪动,那是封印的神纹,每一颗星辰之上都有一只神兽封印,要想救出神兽一族,就要将这八千多颗星辰,彻底粉碎,化成粉尘,而且最难得是要同时将星辰碎裂掉。 第505章 解救神兽族人 刘玉麟心中陷入了沉思,这八千多颗星辰,在眼中闪耀,星光点点,当年东王公布下这星空封印大阵确实用尽了心思,要想救麒麟的族人,就必须同时击碎这些星辰,否则若是做不到,几颗星辰破碎,就要勾动天地规则,降下神罚,那就会让一些族人身陨,要想做到这一点,除非踏入神域,或者唤醒麒麟才可能施为。 沉默了,刘玉麟没有太大的把握,当年东王公身为半神的存在,同时还借助了神明之力,才能布下这等大阵,想要在唤醒麒麟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凭刘玉麟的修为也不做不到这一点,不但是刘玉麟沉默了,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看出了这一点,就连二神兽也看出了这一点,脸色都是不由得大变,珈蓝魔主更是按耐不住,恨恨的道:“该死的东王公,用心真是歹毒,若是有神明出手,自然是小事一桩,凭他也困不住神明,但是不踏入神域,即便是有百十位帝君一起出手,也不敢保证能同一时间,一起击中这些星辰。” 黄庭真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显然很认同珈蓝魔主的话,出手有先后,加上个人神力的差距,法术的各异,只怕就算是能掐准时间一起出手,但是神力打在星辰之上的时间也不会一样,显然招商百十位帝君一起出手也不现实,合论去哪里找那么多的帝君。 二神兽脸色阴沉,心中有一丝绝望透出,对东王公的憎恨无以复加,但是心中再恨,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难题,究竟该怎么办,二神兽心中没有注意,只是将目光落在刘玉麟身上,期待刘玉麟能给他们一个惊喜。 沉默了很久,就在二神兽绝望之时,刘玉麟忽然开口了:“我倒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不过也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毕方,蛟龙王,我要与你们说清楚,我只有七成把握,虽然可以一试,但是能做到怎样,我也说不准。” 二神兽一呆,有希望,心中又是喜悦又是担忧,毕竟只有七成把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试吧救不出族人,试吧又怕万一出现意外,如今神禁被破,这片星空也成不了多少时间,不久都不成,二神兽互相对望着,眼中犹豫不决,谁也不敢轻易拿主意。 不知多久,刘玉麟还是按耐不住,险是必须冒的,否则等到时间一到,星空自然崩塌,到时候神兽一族都将会与星辰的爆炸之威下,由不得他不冒险一试,深深地吐了口气,望向二神兽道:“没办法了,冒一次险吧,不动手也不成,拖不下去了。” 二神兽犹豫了一下,最后望着刘玉麟猛地一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神王,你动手吧,若是万一失败了你,我们一死以谢族人,这怨不得你。”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心中背负的压力很大,对二神兽的话他是不赞同,真要是失败了,莫说二神兽,只怕自己都要有必死之心了,不过此时既然决定动手,那就不能再分心了,神色一凝,全心全意的将神念落在满天星空之中。 世界自体内探出,缓缓张开,三道神念分别送给三圣灵,慢慢的神力开始凝结,无尽黑云滚滚而来,将世界淹没,刘玉麟也慢慢隐去,轰然一声,青龙的嘶吼,朱雀的清鸣,白虎的咆哮,玄武的寂灭,四灵诛仙阵登时成型,四灵从世界中探出头颅,同时间,有四道光华自九天之外垂下,投入四灵之中,万千神芒迸发,大道神音轰鸣。 刘玉麟不敢迟疑,将四灵诛仙阵给予自己身上,无尽的神力涌动,分化三道神念掌控三灵,与四象诛仙阵融为一体,四灵慢慢凝聚于一处,这一刻,隐隐踏入神域之中,却被四灵的气机所掩盖,并不为天道所查知。 四灵纠缠,与四象诛仙阵中演化一尊神魔,那神魔慢慢张开眼睛,神威弥漫,不远处的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登时感到无尽的神威压下,让二人不小心差点支撑不住身体,二神兽更是不堪,直接趴伏在地上,战栗的望着那尊魔神,心中惊骇。 神魔动了,双手将神力凝成一团光华,足有磨盘那么大,光华有丝丝雷霆之力迸射,猛然之间,神魔轻轻推出那道光华,一瞬间化作八千多道碎光,分射出去,布满了整个虚空,与星空之中穿梭往来,慢慢浮于星辰之上,却并不砸下,一切都慢慢到位之后,神魔才仰天一声长啸,双眼爆出一丝精光,双手舞动,无尽神力奔涌,催动那八千多道神光,轰然砸下,一颗颗砸中星辰,同时间而中,难以分出先后,反正肉眼看不出结果。 八千多道神光同时没入星辰之中,更有雷霆隐没,一时间星云乱舞,却不见一颗星辰爆开,过了很久,一切烟消云散,却不见一丝动静,众人不由一呆,怎么会这样,没有引爆一颗星辰,神兽族人无事,但是也没有脱困出来。 二神兽最是郁闷,这算是怎么回事,算是成功了,还是没有成功呢,疑惑的望向那神魔,却不敢开口相询,只能在心里二神兽盘算着。 一阵静默,神魔又动了,一团光华在双手中凝结,慢慢演化,隐约之间交织着无尽的火焰,神魔双手一推,八千多道光华打出,一如刚才那样,慢慢悬浮在星辰之上,随着神魔的意志,缓缓没入星辰之中,却依旧不见一丝的动静。 这一次让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那倒是刘玉麟神力不及,还是另有原因呢,想不明白,也不敢过于揣测,更不敢出手相助,谁知道刘玉麟在打什么主意。 神魔再一次动了,依旧是将光华凝与双手,慢慢演化,有五金之气凝结,演化无尽的神术,刀剑齐举,随着神魔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又一次分化八千多道神芒,悬浮于星辰之上,被神魔催动,幻化没入星辰之中,令二人二兽郁闷的是,依旧还是如刚才,一点动静都不见,这样三番两次的动手,每一次都同时而动,准确的没入星辰之中,但是为什么每一次都不见一点动静,哪怕星辰颤抖一下,都不曾见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人二兽不由得相互对望,眼中的疑虑越来越浓,无法揣测刘玉麟的想法,但是却谁也不敢妄动,哪怕是发出一点声音也不干,生怕惊扰了刘玉麟,以至于功败垂成。 又过了好一阵,神魔再一次动了,手中的光华已经不如刚才耀眼,显然是神力消耗的过大,此时已经大不如前,但是光华凝聚之处,依然有规则之力迸射,隐隐的有一挂时间长河凝就,缓缓推出,一如既往的没入星辰之中,却还是不见一丝动静。 二人二兽几乎有些绝望了,相比刘玉麟这是在试探,几种规则之力打出,没入星辰之内,却不见能成功,眼见刘玉麟就要神力告歇,到了那时,可不就是无计可施了吗,这该怎么办呢,二人二兽眼中只有无奈与绝望。 这一次沉寂了很久,神魔才再一次动了,一点光华凝聚于双手之间,隐隐有一片世界在其中成型,这是刘玉麟自身的规则之力,世界隐隐而动,却慢慢光华开始暗淡,被神魔推出,最终隐没在星辰之中,却还是不见一丝动静。 做完这许多,神魔仿佛厌倦了,但是更像是神力告尽,缓缓地盘膝端坐于云头,轻轻闭上眼睛,竟然自行调息去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办法,能将这八千多颗星辰一起震碎,将神兽一族的族人解救出来。 神威减去,二人二兽这才能够自由行动,刚才被神威压制,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还好一点,二神兽毕方与蛟龙王几乎都不能动弹,直到此时,才知道刘玉麟的潜力究竟有多么大,最少到如今有半神的神威了吧,而且还能不被天道所查,也就是说可以成就半神的神通了。 不过这并不让他们惊惧,相反反而更高兴,特别是珈蓝魔主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却没有一丝嫉妒,以前的时候,自己便曾看出刘玉麟不同凡响,能成就帝君之威,没想到时到今日,竟然踏足神域,成就半神的神通了,心中痴痴地想着,一抹娇红浮于脸上。 黄庭真人欣慰的望着刘玉麟显化的神魔,心中暗叹,自己已经被刘玉麟甩在身后了,初识见面,自己隐隐的修为高于刘玉麟,此时再看,自己却逊色与他,不过黄庭真人心中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一人一命,刘玉麟能成就的高,自己作为好友,作为几次出生入死,一同走过来的老大哥,还是真心的为他高兴。 各人心中有个人的想法,二神兽只有崇敬,不敢亵渎神王,这是他们一族的大救星,容不得他们有一点想法,即便是哦神威神明的麒麟,都对刘玉麟推崇备至,何况他们这些族人,安静的等待着刘玉麟醒转的那一刻,只希望能够想出办法来。 不知过去多久,刘玉麟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眼扫过,那漫天的星空此时星光开始暗淡,显然时间并不多了,回头望去,二神兽一脸惶然的望着他,刘玉麟化身的神魔微微一笑,转头凝望着那满天星空。 第506章 神兽族人脱困来 满天星空璀璨,一颗颗星辰封印着神兽族人,八千多颗星辰,八千多个神兽族人,在寂寞的星空之中,不知道孤独了多少年,如今神禁被破,几次三番,刘玉麟化身的神魔打出规则之力,都不能将星辰破碎,难道就在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星空之力耗尽,这一片星域爆炸开来,将神兽一族的族人全部葬送了不成,毕方与蛟龙王一脸的绝望。 神魔最后那一笑,让毕方与蛟龙王又荡起一丝希望,望着神魔伟岸的身形,毕方与蛟龙王眼睛一眨不敢眨的望着神魔,期待着神魔能给它们一点希望,哪怕是能救出一部分族人,但是二神兽知道那并不现实,能脱难就是全部脱难,不能则全部葬送,没有其他。 神魔之中,刘玉麟与三圣灵合力催动四象诛仙阵,万般神力溶于一处,神魔身上光芒越来越盛,慢慢的精如一轮太阳一般照耀世界,神魔立于天地间,身后隐隐有一个光轮在转动,忽然之间,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啸声冲天而起,肉眼可见的音波如波浪一般扩散开来,慢慢的波及了整个星空之海,所有的星辰都在激荡。 最后一次,神魔止住啸声,一声暴喝响起,天地炸响,星空轰然崩塌,万千星辰,在同一时间迸射神光,五色光芒冲出,如一把把利剑飞射,规则之力激荡,飞溅星空,让本来死寂的星空一瞬间变得绚丽多彩。 轰然一声,所有星辰炸开,无尽得天地灵气乱卷,无数条身形自星辰中裸露出来,有青鸟,有山臊,有英招,有玄蜂,有青牛,有雍和,有马腹,有乘黄,有火鼠,有商羊,有民鸟,有并封,有夫诸,有腹诽,有当康,有诸键,有患,有鬼车,有九婴,不一而足,远古时期虽未得异兽,都在此时现身,原来都是麒麟族人,应为神兽一族,各具神通。 神兽族人初时醒来,还在迷茫之中,被规则之力包裹,所以并没有受到星辰炸开之力的影响,没有一个受伤,只是一脸茫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环眼四顾,才发现自家族人尽皆都在眼前,不由大是欢喜,各自展动身形,却发现一时间动不得,只有十几只突破了规则之力的防护,却是犼,穷奇,天狗,凤凰,九尾狐,梼杌,白泽,獬豸,夔,辟邪,应龙,天狐,烛龙,天马,三足乌,祸斗,鲲鹏,独角兽。 星辰碎裂的神威渐渐散去,所有的神兽族人脱出一难,再相见欢呼成一片,相拥在一起,道不尽相别之情,无数岁月不见,所积压的感情都在这一个涌现出来,并不因为身份的差异有所阻碍,久别重逢的激情在回荡。 二神兽长啸一声,一个展开翅膀,一个展动身形,迫不及待的飞临族人中间,与族人一起欢腾,所有的欢声笑语凝结在天宇之内,回荡在虚空之中,让人忍不住想要加入进去。 四象诛仙阵不知何时已经撤去,三圣灵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哪一个来理睬刘玉麟,只剩下刘玉麟一个人,凝望着神兽族人,心中不由一阵感叹,也被神兽族人所感染,心中充满无尽的欢舞,但是还是抵不过神力耗尽的侵袭,轻轻吐了口气,盘膝坐到在虚空之中,默默地开始恢复神力,不过一会,便已经进入了沉默之中,世界张开,将刘玉麟护在其中。 不知多久,刘玉麟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让刘玉麟一惊,接着一愣,不知为何,神兽一族齐刷刷的跪倒在刘玉麟身前,打头的是凤凰,天狗,九尾狐,白泽,辟邪,应龙,天狐,烛龙,天马,三足乌,鲲鹏等神兽,一个个堪比帝君,甚至于像凤凰与九尾狐,天狐,烛龙,鲲鹏五神兽,差不多都有半神之力。 一见到刘玉麟醒来,当先带头的凤凰等神兽,眼睛不由一亮,朝刘玉麟恭谨的道:“我等参见神王,多些神王相救之恩。” 刘玉麟长身而起,望着众神兽摆了摆手道:“大家都起来吧,你们谢我,我还要谢谢麒麟呢,大家互相帮助罢了,何必非要挂在嘴上,快起来吧。” 听到麒麟,众神兽不但未曾起来,反而跪的更加沉重,好像早已经商量好了一般,朝刘玉麟兜头叩倒,齐声道:“我们愿意为神王效力,追随神王,决不有负我主麒麟的托付,只请神王能将我主麒麟救转过来。” 刘玉麟闻言一阵苦笑,自己能救转麒麟的话,那还用它们说呀,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会尽力的,这样吧,你们先起来,咱们有话慢慢说,我也正有些事情要拜托你们呢。” 话音落下,众神兽无不望向刘玉麟,齐声道:“愿听神王驱使,请神王下令便是。” 掩不住心中的喜悦,刘玉麟感激的朝众神兽望了一眼,若是有了这股力量的加入,五位半神的存在,加上几十位帝君,即便是在天界也是举足轻重的大势力,自己还有什么担忧,将目光投向黄庭真人,神色一整道:“真人,我想请你跑上一趟,我在天界可能被玉帝察觉了身份,我担心玉帝会派人去攻伐宗门,所以想拜托真人领着神兽这些族人,一起去穿云峰,助我紧守山门,不要为玉帝所趁,绝了我的宗门。” 黄庭真人一呆,倒并不是反对,刘玉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点小事自己倒是不好推脱,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倒也没什么挂念,只是这万多年没有会族中去看看,倒是忧心族中的变化,虽说但凡是神龙,寿命都很长,但是也不见得就没有事情发生。 迟疑了好半晌,黄庭真人还是犹豫了一阵子道:“小友,去帮你守护宗门倒是没什么困难,只是我还想会族中去瞧瞧,我这一万多年不曾回去,都不知道族中怎么样了,回去也好与族长见个面,给族中报个平安——” 言语间筹措,一脸的不好意思,让刘玉麟还能说什么,朝黄庭真人一拱手笑道:“真人,只待你将这些神兽族人接引到穿云峰,将它们安顿好了,你自管回族中省亲,这又何必有我说呢,难道我还能不答应怎么着。” 黄庭真人没有说话,只是挠了挠头,讪讪的朝刘玉麟一笑,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是朝刘玉麟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刘玉麟心中一松,只要黄庭真人答应了就好,便有了主事之人,毕竟与众神兽还不熟悉,心中也难免有些不太放心,不过心中这样想,嘴中却不敢这样说:“诸位,刚才我已经拜托了黄庭真人,他会将你们引到天界穿云峰,那是我的宗门,诸位暂居与哪里,等我找到一个更好的地方,自然会请诸位前去,也好了了对麒麟的承诺。” 这一番话说的甚有技巧,好像是拜谢,但是仔细听来,又将麒麟抬出,神兽族人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麒麟的威严之下,有怎好去拒绝,其实也是刘玉麟心思太多,话音方落,众神兽神色一紧,朝刘玉麟拜倒,轰然间齐声道:“愿为神王效力。” 待话音落下,天地间依然回荡着神兽的嘶吼之声,震耳欲聋,让刘玉麟一时间是个热血澎湃,竟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豪情在胸间升起,忽然间一声长啸,朝众神兽一抱拳:“那就拜托诸位了,我会尽快相助麒麟复苏,与诸位相见的。” 说罢,朝身边的黄庭真人一使眼色,黄庭真人自然会意,咳嗽了一声,朝刘玉麟微微拱了拱手道:“小友,可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交代,若是没什么事情了,那我们就启程了,东海之上在南方山上便有一条通往天界的信道,我记得当年有一位帝君在把守,不知如今如何了,我们便从那条信道去路去东胜神州,前往穿云峰,小友可给我一点信物,也好交与你家宗门之人。” 刘玉麟略作沉吟,神域张开,借了三圣灵之力,凝出一个世界,交与黄庭真人手中,沉声道:“真人,你只要将这世界交与我的师祖,他自然会明白一切,拜托了。” 言罢,朝众神兽一躬身,长叹一声道:“拜托诸位了。” 众神兽轰然应诺,黄庭真人结果世界,便欲摆驾启程,去往天界往助无情宗而去,却忽然听凤凰在此时开口道:“神王,我们都去了,没有人在您身边服侍也太不像话,这样吧,就留下毕方与蛟龙王在您身边服侍,牵马执蹬,也好让神王省心。” 那知话音方落,还没等刘玉麟说话,杂在众神兽之中的毕方与蛟龙王对望了一眼,偷偷地忘了珈蓝魔主一眼,心中一哆嗦,二神兽毫不犹豫的齐声道:“凤凰长老,您还是安排别人吧,我们已经在外面流浪了很久,不曾与族人在一起,我们只想与族人呆在一起,您就让我们留下吧。” 说带最后,几乎成了哀求,一想到要和珈蓝魔主呆在一起,二神兽心中就忍不住抽动,这要是呆的久了还不要了他们的小命,这女人太可怕了,而且是神王的女人,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就是能打得过,却也不能与之为敌,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跟在珈蓝魔主身边,还不知道妖兽多少罪呢,二神兽一想到这,就不由得畏惧了,打死也不肯留下来。 第507章 众神兽大闹天庭 凤凰皱了皱眉,回头望了毕方与蛟龙王一眼,将毕方与蛟龙王看的直缩脖子,却始终不敢答应下来,性命攸关呀,它们可不想葬送在珈蓝魔主的魔掌之内,对于凤凰的不高兴,也只能假装看不见,宁可拼着以后被凤凰责罚,也不甘心落入珈蓝魔主的魔手,眼光四下飘来飘去,就是不与凤凰对视,让凤凰也颇感无奈。 凤凰沉吟了一会儿,心中一时间不好确定人选,毕竟修为太低了不足以跟随在神王身边,修为高的,又不习惯侍候人这活儿,倒是很难选择,但是不派人却又说不过去,一时间感觉有些棘手,眼光在族人间扫来扫去。 刘玉麟闻言,回头望了珈蓝魔主一眼,毕方与蛟龙王算是让珈蓝魔主给修理怕了,确实说什么也不敢留下,遂朝凤凰摆了摆手笑道:“凤凰长老,不用麻烦了,我哪里需要什么人来服侍,你们自去便是,休要管我,我在人间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处理,等一切做个了断,到时候我便去天界与你们会合,诸位我就不送了。” 话音落下,凤凰神色一僵,知道是刘玉麟看的出毕方与蛟龙王不愿意留下,心中厌烦,不由凌厉的扫过毕方与蛟龙王,心中怒气升腾,却又不好当着刘玉麟面前发作,心中一横,朝刘玉麟一颌首道:“这样吧,应龙,你来带领大家去天界,为神王谨守宗门,我留下来侍候神王。” 此言一出,神兽族人登时一阵动乱,平日里麒麟不在,大家都是凤凰在领导着,如今凤凰要留下,一时间大家心中都有些不着神,身边的应龙赶忙推辞道:“凤凰,还是我留下吧,你领着大家去天界,也好有个主事的人不是。” 凤凰的话说出来,倒是惹得大家你争我夺,都想劝阻凤凰,纷纷表示还是自己留下来,争执了半晌,也没能确定谁留下来,一旁的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确实没想还要他们留下人来,不由得咳嗦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大家不要争执了,我也不需要留下人来侍候,大家还是一起去天界吧,我一人足矣。” 刘玉麟此话一出,凤凰更显尴尬,定是瞧自己安排不下来,这才出声的,让自己情何以堪那,心中犹豫,却还是不知道让谁留下来,听大家吵成一片,心中有些烦躁,不由引颈一声鸣动,直震九天之外,让一众神兽族人这才安静下来,凤凰眼光凌厉的扫过众神兽,冷哼了一声:“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莫说神王与我们有大恩,而且我主麒麟,还让我们跟着神王,你们这般乱糟糟的,成何体统,等麒麟复苏,我会将这件事情禀明的,哼。” 一声震撼,让众神兽脸色不由一僵,半晌,忽然有天狐开口:“还是我留下来吧,凤凰,你领大家去天界,身为大长老,你不能不管族人的,我留下来,况且我精于推演之术,留下来还能帮神王不少的忙。” 天狐一脸括淡,并不为众神兽的嘈杂所困扰,更不为凤凰的怒气所影响,只是朝刘玉麟盈盈拜倒,恍惚之间,化作一位美女,起身立于刘玉麟身边,一时间将珈蓝魔主的美貌压了下去,可谓是天狐一出,世间再无粉黛在。 传说中天狐乃是有通天之术的仙狐,有古书曾记载,玄中记说狐:狐,五十岁,能变化与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能知晓千里外事,善蛊惑,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 实则在神兽一族中,天狐为第五长老,虽然神力最弱,但是通晓天道,能算出天机,精于推演,在神兽一族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每每有大事之时,都会让天狐做一番推演,便可成就大事,当年神兽一族败于黑龙,家园被毁,一时间彷徨不知去路,最后还是天狐推演,才一路来到这一方世界,落足与此地,当时曾知晓当有一劫,只是却再无退路,去别处那是灭族之难,而此地还有一线生机,而且后来能得遇贵人,当然此事只有少数神兽族人知晓。 如今天狐开口说留在刘玉麟身边,莫说众神兽愣住了,就连凤凰也是一阵迟疑,天狐可是神兽一族的军师,如今留在刘玉麟身边,这不太好吧,万一族中有事,却要找那个商量,凤凰迟疑了一下道:“天狐,我看要不然还是安排九尾狐留下来,或者我留下来。” 天狐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凤凰,刚才我曾略作推演,跟在神王身边,我将另有机缘,与我与族中都是大有卑益的事情,你就不要多说了,就这么定下了。” 眼见天狐一脸的坚决,凤凰也在无话好说,只是轻叹一了口气:“那就败退你了,好好侍候神王,也是我族的荣幸,我这就引族人去天界,天狐,你可还有什么事情。” 天狐轻轻摇头,只是朝凤凰一躬身,便盈盈站在刘玉麟身边不再说话,一脸的淡然,却不清楚天狐心中在想些什么,难道真如她所说,是为了机缘留下的吗。 一切安排妥当,众神兽辞别刘玉麟,与黄庭真人一起朝信道而去,一路南遁,不知几千里,便见到一座海外仙山,名曰南方山,传说乃是天之南,大陆至此,往南而去,便是一片汪洋,再不见一座岛屿,为南方最后一座海上仙山。 山上有石碑一座,上书通天之路四个大字,耀耀生辉,散发着身形的光芒,大道神则在其中交织,有无数神纹附于其上,隐隐传来大道神音的轰鸣,山巅有石台一座,名曰登天台,传说仙人便是在此地一步登天的。 黄庭真人与众神兽按落身形,立身在登天台前,黄庭真人会望了一眼这八千多神兽族人,心中一阵嘀咕,这许多人却要分几次才能冲上去,到时候天界的守卫,自然是要拦截,那当是一场恶战,这却该如何是好呢。 哪知道凤凰仿佛看出了黄庭真人的疑虑,忽然莞尔一笑:“真人,你手中不是有神王所赐的世界吗,倒不如将我的族人暂且纳入其中,只留下几个,也好省却好些麻烦,不知道真人以为如何。” 黄庭真人一呆,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心中一动,便将世界交到凤凰手中,凤凰接过,神力涌动,世界登时扩散开来,登时有几千里的世界在其中显现,随着凤凰一声令下,众神兽纷纷化作流光遁入世界之中,只余下应龙,鲲鹏,烛龙,辟邪,九尾狐,天马等神兽。 世界被凤凰收进气海之内,也只剩下战力高强之辈,与黄庭真人对望了一眼,一众人等轰然踏上登天台,一步仙凡世界,便见有神光自天上垂落下来,神光化作一条通道,直达天界之上,登天台仙云涌动,自众人脚下升腾而起,慢慢开始升天。 不知多久,脚下仙云顿住,放眼望去,整个世界被仙云缭绕,无数仙山沉浮与仙云之中,众人身边围满了无数天兵,不知凡几,有一名天将立于阵前,望着众人一脸警惕,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强行破开信道,私自登临天界,不知道已经触犯了天规吗。” 没等黄庭真人说话,凤凰与众神兽对望一眼,神兽一族当年曾与天界一战,损失严重,心中对于天界可谓是积怨已深,如今猛地听闻什么狗屁天规,心中怒气上涌,那还克制得住,不由得一阵仰天长啸,冷冷的盯着天将,讥讽地道:“触犯天条又怎样,一群蟹兵蟹将,与你们动粗那是伤了我们的脸面,赶快滚开,否则可就怨不得我们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众天兵天将俱都闻言色变,但是畏与众人的强横的气机,却又不敢轻易造次,已经有人悄悄去去给镇守信道的那岚神君送信,僵持不过一会,那岚神君便自远方拉出一道残影,按落身形在众人面前,大喝一声:“那个敢在南方信道闹事,像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知道本神君在镇守吗。” 话音方落,已经看清众神兽的面目,感觉出其中最弱的也是帝君之境的高人,刚刚一句话一下子顿住,噎回到嘴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嘴角不停抽动,偏偏一众天兵天将还以为自家神君威武,齐声大喊,为自家神君助阵,冲天而起的声威,让那岚神君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凤凰与众神兽一阵哄然大笑,虽然那岚神君也是踏入帝境的高人,但是在众神兽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一般,那个会把他看在眼中,好在伸手还尊与刘玉麟之命,等待黄庭真人发话,否则早就出手了,将这些天兵天将毙于手下。 凤凰冷笑了一阵,回望黄庭真人,低声道:“真人,不知道你怎么看,要不要将他们赶尽杀绝,还是径自去穿云山。” 若是别人或许还不至于将事情闹大,偏偏遇到黄庭真人,黄龙一族早年也一直受天庭压迫,心中积怨日久,此时闻听此言,黄庭真人还留了一丝善心,却也冷笑了一声:“理睬那些虾兵蟹将,是在让我们没什么面子,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倒不如将那个什么那岚神君灭掉,出口气便得了。” “英雄所见略同。”没等的凤凰答话,一旁的应龙率先开口,神力一催,无尽的神威冲天而起,应龙一声咆哮,辖万钧之势压向那岚神君,无数道则交织,应龙张嘴一吐,一道神芒化为利刃飞斩而下,斩破了虚空。 第508章 穿云峰浴血一战 那岚神君脸色变了,神威无量,压的他有些透不过起来,下意识的将一柄长刀祭出,这是一件孕育大道神则的神兵,在天界也是赫赫有名的神兵了,神兵一出,那岚神君一刀横断虚空,轰然将那道神芒截住,那知神芒强横,竟不被神兵所斩灭,依旧向那岚神君劈落下来,雷霆万钧,神芒耀与虚空之中,无尽的神威激荡。 那岚神君一惊,不敢抵挡,身形一动,让出几百里外,神芒斩过,无数天兵天将化作烟尘,消散于天地之间,一旁的烛龙却是桥不过去,大喝一声:“应龙,你这笨蛋,连这么废物你都不能一战而灭,还有脸在这耀武扬威,看我的。” 话音落下,张嘴便是一股神焰,将一片虚空烧毁,神焰无敌,整片天空都化作一片火海,无数天兵天将被蒸腾成一股股青烟,直扑那岚神君而去,烛龙更是仗着身体的强横,硬生生的冲撞过去,一时间鬼哭狼嚎,众天兵天将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不辨东南西北的四下逃散。 世界在蒸腾,虚空在塌陷,烛龙扫过,所有的东西都被碾为粉末,那岚神君眼中大骇,竟不顾身份,更不过自己这些手下,展开身形,便向远方飞遁而去,一道流光消失于天际,那岚神君便要奔回天庭,赶往南天门,去向玉帝回报。 忽然之间,虚空一阵扭曲,九尾狐自虚空中现出身形,挡在那岚神君前面,九条尾巴一甩,一片光幕垂下,光幕之中,有万丈神焰冲天而起,压向那岚神君,九尾狐一声冷笑:“小子,此路不通,还是留下性命来吧。” 那岚神君脸色一变,手中神兵翻舞,无尽的神力涌动,狂风应运而起,将神焰阻挡与神兵之外,神兵与虚空中旋转,却不见了那岚神君的身形,不知何时,那岚神君已经偷偷溜走。 九尾狐脸色变了,这不是生生给了自己一巴掌吗,被封印了这么久的岁月,一直不曾动手,难道连点手段也不行了吗,双眼闪过一丝寒芒,照准那件神兵,九条尾巴一甩,缠绕上去,万千长毛纠缠着神兵,化生成神焰,不过片刻便将神兵彻底炼化成一滩铁水,就此一件神兵彻底除名。 那岚神君也未曾逃出多远,虚空扭曲,凤凰与神焰中化生出来,张嘴一口火焰,将虚空烧塌,将那岚神君自虚空中迫出,陷身与神焰之中,登时传来惨嚎之声,偏偏被凤凰的翎羽困住,无力逃脱,挣扎不出神焰之中,受烈火焚身之苦,不知多久,化作一缕青烟消散,落得个神魂俱灭,一代堂堂帝君,修行了上万年,才站到三界的最顶端,只因神兽一时的厌恶,竟落得如此下场,说起来也真叫人筹措不已,为之叹息。 剩下的天兵天将全部逃遁而去,没有人敢留下来,一时间本来人声鼎沸的信道入口,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黄庭真人与一众伸手,眼见天兵天将逃遁,却没有人理睬,众神兽还张狂的一阵大笑,嘲弄天庭。 人散去,黄庭真人与众神兽也没什么好呆的,将其余的神兽自世界中放出来,黑压压的一片,将一片天地都遮掩的黑暗起来,一起架起祥云,按照刘玉麟的指点,一路向东胜神州而去,这一层不过是第八重天太极蒙翳天,是四大部洲所在的一处天地,再往上一层才是天庭所在的第九重天亦明和阳天,此处的动静自然无法惊扰到天庭,当天庭收到消息,赶来此地之时,早已是人去楼空,仙踪渺渺,只留下无尽的死寂。 一路飞遁,跨过无尽的仙云之海,便望见四大部洲之首的东胜神州,世界中有刘玉麟留下的索图,自然不虑找不到穿云峰,八千神兽在黄庭真人的带领下,黑压压的往穿云峰而去,震动了整个东胜神州,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阵子经常发生点什么,这些神兽又是自何处而来,又会在天界掀起怎样的风浪。 便有人悄然跟上八千神兽,只是虽然神威帝君,却不敢靠的太紧,毕竟这些神兽神力强横,让人望而生畏,也只是远远地跟着,不敢招惹。 没过多久,便远远望见穿云峰,但是眼前所见,却让黄庭真人与众神兽都不由有些迟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穿云峰前无数天兵天将黑压压的将天空遮住,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一阵动乱的天兵天将,见八千神兽到来,不知何故,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名帝君排开众天兵,来到阵前,一阵心惊,望着神兽阵营打头的黄庭真人与凤凰等,沉声道:“我乃是增长天王,此次奉玉帝旨意前来剿灭欲图搅乱天界的无情宗,如果各位无事,那就请快快离去吧,天条律例在此。” 说罢,一根白玉简飞出,其中现出一道神文,正是玉帝神谕,征讨无情宗的旨意,本来这增长天王是想借玉帝的名义,来镇压神兽,却那知道正好恰恰相反,反将一种神兽的火气积了上来,应龙张口一道雷霆打出,直趁那玉简而去,一旁的九尾狐尾巴一摆,无尽的神焰升腾,却是冲增长天王而去,将一片虚空烧融。 说时迟那时快,增长天王顾不得收回玉简,眼见神焰烧来,身形一展,已经退到一边,只听轰的一声,玉简被打得粉碎,所有的天兵天将登时一阵喧哗,竟然敢有人这样蔑视玉帝的旨意,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 增长天王脸色大变,身为天庭的四大天王,增长天王在天庭可谓是身份尊贵,何曾有人敢这样在他面前嚣张,但是一众神兽的神力,却让他有所顾忌,脸色一沉道:“大胆,你们可知道毁坏玉帝旨意乃是大不敬之罪,等若背叛天庭,你们可当得起。” 这话落在黄龙真人耳中,却觉得大为扎耳,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你说得好,我们正是要造反的,无情宗触犯了天条,真是好笑,无情宗要做什么难道还要来看少昊的脸色不成,你滚回去告诉少昊,就说神兽一族从今日起,奉神王之命,也就是无情宗的掌教之命,以后镇守无情宗,但有敢犯者,定然斩杀不饶。” 声音洪亮,传出上万里,将所有人都惊呆了,有人敢挑战天庭的神威,而且还是一个近日起才崭露头角的一个小宗门无情宗,以前都不曾听说过这个宗门,如今却一再坐下让所有人惊呆的事情,太嚣张了,但是望着一众神兽,人家有嚣张的资本呀。 几位半神的存在,二三十名帝君的存在,最弱的也是大圣修为,即便是天庭,那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刚才说的这话,已经挑明了和天庭的敌对关系。 话音落下,就听一旁的凤凰咆哮了一声:“敢进犯神王的宗门,那就不要囫囵着回去,诸位弟兄,给我杀,今天莫要让一个溜走,为神王的颜面而站。” 八千神兽一起对天大吼,声威直震天际,整个东胜神州都震动了,杀气冲天而去,如潮水一般冲向天庭天将,能在上一场大战之中活命下来的神兽,那都是有一身本事的,哪一个会是善于之辈,这些普通的天兵天将,最厉害的也不过是大圣的修为,而其中也只有增长天王与四弟广闻天王是两尊帝君,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有四位半神的存在。 二位天王眼见神兽杀来,不由对望了一眼,心生去意,毕竟四大天王本是西方如来佛祖派来相助玉帝的,平日里对玉帝那是恭敬有加,但是此时关乎到自家安危,哪里会想玉帝的旨意的颜面,心中一动,二人化作流光飞遁而去,即便是被神兽发现,也不及拦截,眼睁睁的看着二天王逃去,却一时追之不及,只能将怒火发泄在天兵天将身上。 这一场厮杀,数万天兵天将哪里是八千神兽的对手,一位帝君修为的神兽就大杀一方,何况还有半神的存在,也不过几柱香的功夫,大半天兵天将就被斩杀,能侥幸逃掉的也只有不足三分之一之数,端是惨烈无比。 鲜血飞溅,骨肉横飞,鲜血飞洒,汇成一条血河,在穿云峰下汇聚成一条血色湖泊,足有几亩方圆,其中无数怨灵纠缠于其中,肃杀之气萦绕千里,本是一片祥和之地,如今却化作阿修罗场,这一战足有近三万天兵血染黄沙,葬身于穿云峰下。 远处观战的那些帝君或者是准帝,都被吓破了胆,这三万天兵结成阵势,足以绞杀几位帝君,也绝难撼动阵势,偏偏遇到了这八千神兽,也组成一个大杀阵,将天兵全部碾碎,无人可阻挡,而且未损分毫,太可怕了。 消息像插上翅旁,不过几日,已经传遍了整个四大部洲,本来还想踏查无情宗情况的那些人,一时间全沉寂了,还用打听吗,这威势冲天,杀气震动了四大部洲,已经足够说明一切,天界要乱了,只怕要有无数人卷入其中。 一切过去了,无数人的眼光望向天庭,等待天庭的反应,有很多并不服从天庭的势力在蠢蠢欲动,几方大势力也在频频奔走,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都在等待着天庭对无情宗下一次的征伐,若果在不能剿灭无情宗,天界就真的乱了。 第509章 天庭风动三巨头 ‘啪’的一声,一张长条的白玉石台,被玉帝一巴掌拍了个粉碎,怒气在玉帝心中蔓延,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额头青筋露出,一跳一跳的,玉帝眼中的杀机升腾,真恨不得将增长天王与广闻天王给拉出去斩了,可是一想到西方如来佛祖,玉帝还是将怒气压下,狠狠地道:“这个刘玉麟若是不将其斩灭,天庭神威将荡然无存,老君,你怎么看。” 长阶之下,太上老君一脸的阴沉,眼中的杀机蔓延,但是作为玉帝的首席幕僚,太上老君还是迟疑了,想起当年那一战,强大如帝俊也都被逼的远走域外,天界无数强大的帝君都在那一战落得个神魂俱灭,心中便没来由的一颤,脸色越加阴沉:“玉帝,依我看还是先探查清楚情况再说,神兽一族我有些了解,当年一战,十万神兽只余八千之数,但是能活命下来的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依照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已强行而伐。” 此话一出,玉帝少昊嘴角不由抽了一抽,心中的愤恨有增无减,堂堂一界之主还要担心这样,心中实在不甘心,但是天庭此时的情况他又如何不知,如今可不比帝俊在位之时,四方臣服,八方来贺,当年帝俊惊才绝艳,无人敢不服,化作自己当政,却是各方势力崛起,杀之不尽,太乙真人,菩提老祖,镇元子,三清所遗一脉,甚至于包括南极仙翁等人的势力都在威胁天庭,大小各方,几多势力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如今无情宗反叛,让玉帝少昊感觉到最沉重的危险,很可能直逼自己的的王位,这是玉帝不能容忍的,眼中寒芒闪动,玉帝冷哼了一声:“老君,难道我还要再看无情宗与那刘玉麟小贼的脸色不成,不行,绝对不行,你快给我拿个主意。” 闻言,太上老君一声叹息,不由苦笑连连,自己心中对刘玉麟的恨意绝不会比玉帝少,当自己知道无情宗乃是刘玉麟的宗门,第一个出言发兵的就是自己,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为了大局考虑,实在不易强行征伐,一战而定那也就罢了,若是稍微有些失利,只怕天界格局便会立刻开始动荡,到时候自然就有人会乘势而起,那时候只怕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心中沉吟再三,忽然有一计自心中生出,不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玉帝,依老臣看,到不妨这样,征伐是必须的,但是我们可以下书与太乙真人菩提老祖与镇元子等人,号令天界诸仙各派人手前去征伐,且不急于胜负,先拖上一段时间再说。” 太上老君之意是要先将天界各方势力稳住,特别是太乙真人菩提老祖与镇元子大仙的三大势力稳住之后,剩下的那些势力自然不敢轻易出声,到时候就可以慢慢周旋。 玉帝眼中闪过一丝激赏,太上老君就是心计过人,自己看中他的也就是这一点,遂点了点头:“好,就以你的主意办。” 随手凝成三道御召,抖手丢给太上老君,沉声道:“老君,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这三道御召你拿去,着人送给太乙他们,让他们马上派人一起征伐无情宗,尽量将无情宗一踏而平,刘玉麟,此子不灭,我心难安。” 太上老君领命而去,着手安排人去给三大势力送信,暂且不说,而此时太乙宫内,太乙真人也正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上,与手下一众仙官商议。 “天下大乱将至,三界动荡马上就要应运而起,诸位,大家要齐心协力,为太乙宫崛起尽力。”太乙真人眼中神芒闪动,一脸平静的道。 底下一名帝君微微打了个道辑,沉声道:“真人放心,我等敢不用命,只是我担心玉帝会拉我们下水,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这倒是不可不防。” “金蝉子所虑极是,真人还是要拿个主意。”闻名天界的落霞真人,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望着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微微一笑,眼光扫过众人,轻轻摇了摇头:“诸位,玉帝肯定会征召我们太乙宫与方寸山五庄观的人手,我们三处是玉帝最大的心病,但是这一次无情宗有神兽加入,可不是易于的,去,我们是必须要去,但是切不要与无情宗伤了和气,明白了吗。” 而此时远在几万里之外的方寸山,菩提老祖一脸的淡然,依然在于众弟子讲经,手下众位帝君却坐立不安,焦急的望着菩提老祖,却不敢轻易开口,打扰菩提老祖讲经。 不知多久,菩提老祖讲经完毕,立刻便有人站起身来,朝菩提老祖一躬身,恭谨的道:“老祖,眼下的局面我们究竟该如何自处,还请老祖示下。” 一声道号,菩提老祖缓缓睁开眼睛,扫了众人一眼,微微叹了口气道:“不急,大家记住一件事情就好,明哲保身,你们如何去就如何回来,玉帝定然会征召方寸山的人手,但是此次不比从前,很可能会演化成三界六道的一次动荡,保存实力才是重要的事情。” 此言一出,底下的众弟子与诸位帝君不由脸色大变,三界动荡,一个小小的无情宗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虽然不解但是菩提老祖既然这样说了,但是还是都记在心里,只是众弟子之首明海子还是低声问道:“师尊,一个小小的无情宗怎么会引起三界六道的动荡呢,您是不是太过危言耸听了,这可不是轻易便能说的。” 一旁的诸位帝君也自附和,却听菩提老祖呵呵一笑道:“你们有些事情不知道,这神兽一族当年也曾与天界一战,要不是那一战,我们方寸山还无法崛起呢,即便是当年帝俊那等惊才绝艳,也无法将神兽一族全部剿灭,最后还是借助了神明之力,才将神兽一族封印起来,这也是妥协的结果,你们以为神兽一族的战力如何,没有些本领,谁敢叫板天庭。” 说到此处,菩提老祖顿了顿,脸色一整接着道:“何况无情宗那位掌教可不是一般人物,此子与玉帝夺取天地造化,争夺这一界唯一一条大道,不过几百年已经有与玉帝一战之力,何况眼下此子正在相救宝葫道君,一旦宝葫道君脱困,将是此子的一大臂助,绝对可以在三界六道之中站住脚跟,若不是玉帝盯的太紧,我还真想帮他一把。” 此言一出,诸位帝君与众弟子都是一片议论,便有扶义真君站起来道:“弟子明白,无情宗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明哲保身,看来这一趟还是弟子领人前去的好,不知老祖意下如何。” 菩提老祖点了点头,朝扶义真君摆了摆手,低声道:“罢了,扶义,这一次就由你领你们兄弟七人前去无情宗走一趟,不过要等太乙宫和五庄观的人马一起动身,到了那里该如何自处,也不用我多说了,你好自保重吧。” 扶义真君领着师兄弟七人,分别是扶德真君,扶善真君,扶礼真君,扶廉真君,扶仁真君,扶孝真君,扶耻真君七人,加上扶义真君共师兄弟八人,在天界执掌八部司礼,执掌人间的礼义仁孝德廉善耻。 八人离去之后,方寸山讲经殿上依然传来菩提老祖的讲经之声,沉重而肃穆,不由让人心生向往,钟声悠远,仿佛在送八人一程。 在第八重天,位于四大部洲之上的五庄观中,一众地仙聚于其中,镇元子端坐于上首,默默地闭着眼睛,并不说话,底下的一众仙官小声的议论,讨论着当前的形势。 “大仙,您倒是说句话呀,三界之中,唯我们地仙实力最弱,这一次无情宗反叛天庭,我们究竟该如何自处,您总带给我们拿个主意吧。”身为帝君境界的云中子不甘心的高声道,诸位地仙之中,也唯有他敢吵了镇元子。 云中子一出声,大家都跟着附和,一时间大殿之内吵做一片,让镇元子心中大感无奈,他一声叹息之后,苦笑道:“诸位,大家以我为长,我自然要与大家分忧,我曾与刘玉麟有过一面之缘,管次子气运,决不再玉帝之下,如今只怕能与玉帝一争长短了,这次更是将神兽一族救出,威势一时无两,记的上一次见面,好像魔界也有魔主站在刘玉麟一边,这一次天庭围剿无情宗,只怕可不单单是天界的事情,最后说不定还要将魔界与鬼界都牵扯上,况且妖界一直在蠢蠢欲动,曾与刘玉麟主动联系,久受天界压制,自然妖界会与刘玉麟站在一边,三界六道要动乱了,你们倒说说该如何自处。” 一番话将厉害说个清楚,让一众地仙不由脸色大变,原来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本来只是不愿意帮天庭,此时看来,无情宗这一战,很可能是三界六道动荡的开始,参与进去就别想全身而退,不管是帮那一边。 不知多久,镇元子叹息了一声,望向众位地仙,沉声道:“诸位,听我一言,这次我们宁肯得罪玉帝,也绝不发兵,大家回去之后,恪守山门,不管外面乱成什么样子,大家也不要出来,同时勒令自家弟子也不要出来行走,没我的话,谁也不能参与这一次的事情,就这样吧,大家散了吧。” 第510章 是谁在枉做小人 一场大战乱起,三万天兵天将被杀散,能逃脱的也就是不过万数,杀的血流成河,白骨如山,可惜了这些天兵天将,本来只是对付一些小妖小怪的,哪知道碰上了八千神兽,一个个神勇异常,各具神威,加上阵势的应和,三万天兵所布下的降魔大阵没起到什么作用,反被杀得七零八落,尸横遍野,没有多少是被法术所伤的,基本上都是被神兽用强横的肉体所磨灭的。 护山大阵之中,无情宗的一众弟子都是目瞪口呆,眼看着三万天兵天将被斩杀的干净,耳听八千神兽咆哮不停,一声声长啸此起彼伏,众人都傻了眼,不知这些神兽的出处,竟然敢斩杀如此多的天兵天将,公然与天庭为敌,及听到提到掌教的姓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援兵到了,一直悬着的心,此刻才终于放下了,本来无情宗自无情老祖以下,都抱了必死之心,身殉宗门,哪知道惊出了这么一出,让众人一时间倒是无所适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没有人怀疑神兽的言辞,因为没有必要,无情宗门下,除了掌教之外,余者根本不配别人给你动用心机,所以无情老祖一声令下,将护山大阵撤去,亲自与东方神武无花小和尚加上张琼宇,赶紧上前迎去,望着黄庭真人这个唯一的人形兜头便是一记大礼,口中恭谨的道:“多谢诸位救了我无情宗满门上下,无情子再次给诸位谢恩了,大恩不言谢,还请诸位如内殿说话。” 无情老祖这么做作,倒把黄庭真人与一众神兽弄得都不自在,本来黄庭真人与刘玉麟为友,加上又得刘玉麟救命之恩,哪里敢受无情老祖一拜,飘然闪开,惶然道:“老祖可莫要这般,我们都是受玉麟小友所托行事,何谢之有,况且我与玉麟小友为朋,哪敢手老祖一拜,可使不得。” 不但如此说话,更是朝无情老祖拜倒,哪敢托大,嘴中还一味的给无情老祖见礼,这可是刘玉麟的师祖,就凭刘玉麟对师门的尊重,若是自己对无情老祖不敬,只怕便是连个朋友也做不成,甚至于翻脸为敌,要说黄庭真人对刘玉麟不但是敬服,其实心中还是知道自己可不是刘玉麟的对手,加上救命恩德,对无情老祖那叫一个恭敬。 不但黄庭真人如此,一众神兽也是如此,见无情老祖拜倒,八千神兽轰然散开,哪一个敢受此一拜,一时间竟没有人面对无情老祖,神兽一散开,倒把无情宗一众人吓了一跳,还不及反应过来,便见凤凰率领八千神兽朝无情老祖拜倒,虽然方式各异,有的看起来还像站着,有的干脆五体投地,但是可以看得出是在行礼,齐刷刷的道:“神兽一族是奉了神王的命令,前来相助宗门的,在这里给老祖见安了,也给诸位宗门弟兄见礼了。” 这一番动作,让无情宗一众人都傻了眼,没想到掌教不但安排了人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来救了宗门,而且还是这般强势,看得出掌教在这些人,呃,是这些神兽之中有无比的威望,真不知掌教这些年有怎样的经历,神兽之中不但有很多帝君级的神兽,更有几位半神的存在,这是一股何等强大的实力,竟然对掌教这般敬重,这是何等的威势,身为无情宗的弟子,众人心中无不热血澎湃。 一番礼让之后,无情老祖领着众神兽进了穿云峰,在大殿落座,自然能有身份进大殿的,也只有黄庭真人与凤凰应龙烛龙九尾狐等,其余的奉了凤凰之命,自行找了位置,守紧门户,将护山大阵张开,有了这八千神兽合力撑开护山大阵,将护山大阵护的滴水不透,即便是神明来此也不见得就能破开大阵,安全一时间不是问题。 大殿之中,听东方神武一番话,众人一阵沉默,这才知道天庭派兵围剿无情宗的原因,原来当日连天山一战,刘玉麟拼了性命阻挡蚩尤残躯,却不料身份被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看透,大战一过,便命人将消息送给玉帝少昊,才有了今日之危,引来三万天兵天将围住穿云峰,企图围杀刘玉麟,也亏得刘玉麟当时不在,增长天王与广闻天王这才定计围住穿云峰,只围不打,引刘玉麟回来救援,趁机要将刘玉麟斩杀,哪知道刘玉麟没有回来,却将一众杀神等了来,反将天兵天将杀的尸横如海,血流成河。 待东方神武话音落下,明了了事情的原委,黄庭真人与众神兽无不大怒,心中鄙视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的所作所为,脾气最为暴躁的烛龙更是怒不可歇,咆哮了一声:“王八蛋,这两个小人,倒不如趁此机会,杀上太乙宫与方寸山,将这两个小人全部斩杀了,为神王出口恶气。” 说罢,神力冲天而起,杀机弥漫了整个大殿,若不是被阵法挡住,只怕整个穿云峰都将被这杀机震颤,烛龙长身而起,若不是顾及无情老祖与凤凰在此,早就展开身形,杀向太乙宫与方寸山,管它是不是二人的对手,除了神明,能让烛龙畏惧的人还真不存在。 “站住,”凤凰微微皱了皱眉,大声喝止了烛龙的冲动,神色间略微有些不悦:“你也太莽撞了,你怎知神王的心思,要打要杀,那也要等神王来了发话才成,还不与我坐下。” 听到凤凰的话,烛龙身形一顿,刚刚迈出去的脚步,不由尴尬的又收了回来,朝无情老祖干笑了一声,又坐回到座椅上去,嘴中嘟囔着,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见到烛龙坐下,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这才不由松了口气,还真怕烛龙这般脾气,真要是冲上太乙宫与方寸山,莫说是凭烛龙杀不了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就是侥幸能伤到二人,那又如何,无情宗便将承受来自三方的压力,只是一个天庭就足够无情宗与众神兽对付得了,那还能加上太乙宫与方寸山两方天界除了天庭之外最强的势力。 刚才眼见烛龙那般杀机,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虽然心中惊惧,但是却不敢出口拦阻,毕竟这是半神存在的神兽,一时发威让不过大罗金仙修为的二人,哪里敢说话,此时烛龙一消停,无情老祖才叹了口气,苦笑道:“烛龙,可是不能莽撞呀,如今又天庭为敌,已经是四面楚歌了,难道还能在招惹太乙宫与方寸山两方,那不是自绝坟墓吗。” 最后好说歹说,还是决定一切等刘玉麟回来再说,无情老祖发了话,自然无人反对,一边是宗门老祖,一边是恩人的师祖,哪一个会站出来反对,只是凤凰命众神兽紧守山门,没有命令谁也不准出去惹事生非,一边派出神兽去给刘玉麟送信。 穿云峰这一战,影响长远,整个第八重天都震动了,四大部洲所有人都知道无情宗这个宗门,望着山脚下那一片血色湖泊,所有人也都可以预想,一场卷动天界的大乱即将来临,而始作俑者不过是一个只有二十来人的小宗门,但是从此以后,没有人敢在惹无情宗,太强势了,试想天界三十三重天上,有几个势力敢与天庭叫板。 一时间,四大部洲都在谈论无情宗这个小宗门,随后有人传来消息,说玉帝已经亲下旨意,联同太乙宫与方寸山,一齐发兵剿灭无情宗,而得之这消息,无情宗新进长老黄庭真人站出来说话,表示只要天庭还敢进犯穿云峰,那就要血染穿云峰,将来犯之人杀个一个不可留,用血与肉来证明无情宗的威严,就不是可以轻易冒犯的。 穿云峰备战,天庭派出十万天兵天将,另外还有托塔李天王,哪吒三太子,二郎神杨戬,四大天王,分别是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加上雷公电母,还有巨灵神一众天神,个个都是成就帝君修为的高人。 更有紫微大帝派出了八耀神君,合同太乙宫金蝉子火黎道人等六位帝君,加上方寸山派来的八大弟子,一时间风光无量,声势直逼当年与混世七魔王的一战,让三十三重天各方关注,不知道这一场大战,究竟会发展的那一地步,却得知五庄观传出,绝不参与无情宗这一战的说法,一时间局面更乱,让很多本来心中起疑参与的人不由心中嘀咕,老一辈的仙人便想起了,当年上一代玉皇帝俊率领天界诸仙与神兽的那一战,当年血流成河,无数仙家丧身那一战,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怎样。 所有人都在注意,有人传下三十三重天弥勒佛的旨意,希望天界和平,不要起战争,希望天庭与神兽一族止息干戈,不要大打出手,但是天庭哪里敢听这劝解,即便是神兽一族也表明了,天庭要战就奉陪到底,绝不畏缩。 天界乱了,魔界得知了消息,俱都兴奋不已,有神兽来到计蒙山给百炼鬼王送来了消息,于是百炼鬼王传出请柬,请了珈蓝魔主手下的魔主,还有与珈蓝魔主相好的几位魔主,约请他们去支援天界无情宗的山门,不但珈蓝魔主与相好的魔主派出了人手,更有一些趁火打劫的魔主也派出了人手,打着无情宗魔界山门的旗号,去支援天界无情宗的山门,一时间风起云涌。 第511章 三界六道乱象起 紧随着魔界的动作,百炼鬼王还约请了自己在鬼界相好的几位鬼王,听闻魔界大动,那几位鬼王也不含糊,亲自领着万千鬼兵与魔界众人一起杀向天界,虽然大都抱着趁火打劫的打算,但是其声势确实很了得,而且都是打着无情宗魔界山门的旗号,一时间三界震动,有更多的野心家在关注着下一步事态的发展。 便在魔界与鬼界众人强行攻入一条通往天界的信道之后,一直默不出声的妖界,妖族五大帝君之首的青蛟王也站出来,发出了声音,表示支持刘玉麟,而且派出了孔雀王领着一种妖兵,从另一方信道攻上天界,斩杀了一位帝君,直趁穿云峰而去。 不知黄庭真人送了怎样的一封书信,黄龙一族也站出来支持刘玉麟,受尽天庭欺负的黄龙一族吗,也下定决心要与天庭开战,打得却是支援无情宗的旗号,声称是无情宗忠实的盟友。 三界乱了,无数人震动,一个小宗门,一个掌教,竟然能够引动各方势力的角逐,所有人都在为刘玉麟震惊,这个刘玉麟究竟是什么人,竟有这般威势,可以搅动三界动荡,但是不管怎么想,总之没有人敢再轻视无情宗了。 而其后四渎龙族站出来说话,说黄龙一族是私自行动,并不代表四渎龙族的决定,而且发出声明,要将黄龙一族划出四渎龙族一属,但是也表示绝不参加这一场不知所以的战争,不会帮任何一方,最多也就是指责黄龙一族的冒失行为。 接着鬼界的十大阎罗之一的秦广王站出来,代表鬼界阴间说话,说那些鬼王纯属自己的行为,与鬼界毫无干系,而且宣布那几位鬼王从今以后便是鬼界的重犯,受鬼界通缉,但是与此同时,却表示也不参加这场纷争。 但是对应鬼界与四渎龙族的话,魔界的万来魔主站了出来,声称道:自己虽然与刘玉麟有仇怨,但是对于天庭这种欺负人的行径,表示鄙视,而且无情宗在魔界也有山门,既然同为魔界一员,他愿意放弃仇怨,要是无情宗败了,他要为无情宗去天界讨个公道。 话音落下,便有数位魔主站出来应和万来魔主的话,魔界一时间也是乱作一团,各方势力在奔走联络,都在想定下大计。 而妖界却与魔界不同,拧成了一条绳,表示全力支持刘玉麟与天界对抗,同时强行破开通往人界的三条通道,疯狂的在人间招收弟子,将一批又一批的妖精拉去妖界,实力登时壮大了不少,与人界联系更多了,而且青蛟王还亲自走访人间的宗派,表示以后妖精不在与人族为敌,也请人族的宗门不要伤害妖精,一时间风光无两。 造成这所有一切的苦主刘玉麟,现在又在哪里呢,天界风云动荡,魔界鬼界联军就在穿云峰下驻扎,百炼鬼王亲上穿云峰面见无情老祖,与神兽一族连成一气,没过多久,黄龙一族也来到穿云峰下,驻扎在穿云峰的另一边,黄庭真人亲自下山来接,将黄龙族长迎上穿云峰。又过不多久,妖界的孔雀王率领妖族大军也已经赶到,在穿云峰另一侧驻扎下来,几方势力鼎足而立,强行与天庭的天兵天将对持,一时间天庭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东海之上,刘玉麟与珈蓝魔主肩并肩,脚踩祥云,身后跟着天狐,与红云老祖一起赶往东海之际黄龙道君的道场,没有什么担忧,那叫一个逍遥自在,刘玉麟与珈蓝魔主手拉手,不时于红云老祖谈笑风生,丝毫不知道如今因他而起,三界动荡。 东行又几千里,远远望见一座仙山,被雾气萦绕,仙灵之气冲天而起,端是一处世外仙山,这边是红云老祖师尊黄龙道君的道场所在,远远便有一名童子迎出,见到刘玉麟四人兜头便是一礼,低声道:“道君已经备好了仙茶,等待刘掌教大驾,还请随小的前去。” 刘玉麟自然不吃惊,也不会猜测是黄龙道君的神通,心中明白定是红云老祖已经有消息送到,黄龙道君自然是要派出童子来迎接,不过微微一笑,便跟着童子驾着祥云,一同将身形按落在仙山之上,便望见正长身相迎的黄龙道君。 刘玉麟不敢怠慢,毕竟是有求于人,赶忙前行两步,朝黄龙道君一抱拳,不卑不亢的道:“小子刘玉麟给黄龙道君见礼了。” 已经震动天界,刘玉麟的大名黄龙道君又怎会不知道,即便是黄龙道君身份尊贵,也不敢怠慢刘玉麟,赶忙上前扶住刘玉麟,笑道:“小友远来是客,哪里需要这恼人的俗礼,请,我洞内已经备好香茶,只等你们到来了。” 说罢,与刘玉麟相扶一同进入洞府之内,待三人落座,黄龙道君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微笑着对刘玉麟道:“小友远来,想必还不知道这阵子天界发生的事情吧?” 刘玉麟一呆,不知黄龙道君所指何事,迟疑了一下,这才沉声道:“道君还请明言,小子这阵子从方诸山赶来,还真不知道天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刘玉麟果然不知,黄龙道君也就释然,也难怪刘玉麟还是一脸的淡定,只怕知道了天界动乱,也绝难保持住这般镇静,脸色一整,朝刘玉麟低声道:“小友想必还不知道玉帝已经派兵围住了穿云峰,小友的宗门了吧。” 刘玉麟脸色大变,霍然而起,脸色阴沉的怕人,骤然惊闻宗门有变故,刘玉麟此时一颗心恨不得飞回天界,草草的朝黄龙道君一拱手道:“多谢道君告知,小子心中牵挂宗门,这就要走了,告辞,待来日再来与道君详谈。” 那知脚步敢要踏出,就被黄龙道君拉住,听闻黄龙道君呵呵一阵轻笑:“小友还真是性情中人,何必焦急,如今你家宗门绝对无事,你倒不妨坐下来听我说说,你赶不赶回去如今都是一样,天庭的人马如今不敢攻伐穿云峰。” 刘玉麟一呆,不解其意的望着黄龙道君,眼中闪过一丝迷雾:“道君这话何解?” 黄龙道君将刘玉麟拉过来坐下,摇了摇头道:“小友真是好人缘,自己都不知道如今三界因你而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小友在魔界也建了山门吧?” 刘玉麟闻言一怔,随后便想通了好多关键,心中不由一松,沉声问道:“道君可能相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音方落,一旁的天狐忽然插口道:“神王不用担心,我刚才已经推演过了,这一次不过是一场虚惊,我敢担保神王的宗门绝对无事,况且有凤凰它们在,即便是天界想要攻伐神王的宗门,那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黄龙道君诧异的望了天狐一眼,刚才虽然只是看这女子不简单,却也没有太过注意,此时听她所言,不想此女竟然精通推演之术,能洞察天机,神色微变,低声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可是精通推演之术?” 天狐垂下眼睑,并不与黄龙道君答话,只是坐在刘玉麟身边,静静地不说话,倒是刘玉麟不敢冷落黄龙道君,沉声道:“这位姑娘是神兽一族的天狐所化,确实精通推演之术,道君,你刚才的话还没有说清楚,能不能——” 黄龙道君呵呵一笑,知道刘玉麟的牵挂,清了清嗓子:“小友好手段呀,这一次天庭派兵攻伐你的宗门,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友在魔界建的山门,已经遍约诸位魔主,伙同鬼界几位鬼王一起攻上天界,在穿云峰下与天庭重兵对持,不但如此,黄龙一族也举族助战,为小友鸣不平,还有妖界也派了孔雀王参战,三界六道闻风而动,已经了乱作一团,天庭在猖狂,一时间哪里敢轻举妄动,现在倒是骑虎难下,打也打不得,退也退不得,小友还担心你天界宗门的安危吗。” 话音落下,刘玉麟脸色一缓,心中松了口气,也猜到其中各种利害关系,这其中真心帮自己的只怕也没多少人,但是趁火打劫,打压天界的只怕不少,但是不敢怎样,确实是帮了他一次大忙,这份情谊自己还是要记在心里。 只是令刘玉麟感到不解的是,天庭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自己应该是避过了天庭耳目,心中转念想了很多,忽然记起自己回到人间以前,与蚩尤刀那一战,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心中一动,登时明白了其中关窍,不由脸色一阵阴狠,原来是他们,这个仇自己记下了,早晚会报与他们身上,自己可不是心胸广阔到那种地步的人。 既然身份暴露了,哪么天界的宗门便是玉帝的眼中钉,以后也就要明打明的擂鼓对阵了,烟霞自己还不是玉帝少昊的对手,还是要积累力量,哪么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将宝葫道君救出来,心中微动,朝黄龙道君一鞠到地:“道君,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前来是有事情来求道君相助,不知道君可肯赏脸。” 黄龙道君一愣,点了点头道:“小友但说无妨,有何事需要我相助。” 刘玉麟一正脸色,忽然沉声道:“我有位前辈被天庭所困,我想将它救出来,需要八位帝君联手,还要八件神器才能动手,想请前辈出手相助,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黄龙道君凝望着刘玉麟,心中明白这人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但是究竟是谁,眼中一丝疑虑望着刘玉麟,只听刘玉麟一字一顿的道:“便是宝葫道君,道君想必应该听说过吧。” 第512章 刘玉麟杀向天界 “宝葫道君,”黄龙道君一声惊呼,他如何不知道宝葫道君的大名,当年三界六道纵横,赫赫威名的宝葫道君,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消息,如今从刘玉麟嘴中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有些惊讶,竟不知该怎么回话,与刘玉麟对望了好半晌,才缓缓的道:“小友,不知道你与宝葫道君是何等关系,此时宝葫道君又被困在何地,小友能不能告诉我宝葫道君为何被困?” 黄龙道君一连串问出好几个问题,显然是心中乍闻宝葫道君的名号,心中一时乱了方寸,虽然同号道君,黄龙道君可知道自家的分量,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一届帝君,相比起宝葫道君,那是天壤之别,即便是宝葫道君让自己一只手,自己也绝不是宝葫道君的敌手。 眼见黄龙道君一脸的紧张,刘玉麟苦笑不已,长叹了一声道:“不瞒道君说,宝葫道君乃是我另一位师尊的好友,我在去魔界的时候巧遇宝葫道君,得知当年宝葫道君只因为被玉帝少昊所忌,虽被玉帝伙同其他七位帝君将宝葫道君前辈镇压在魔界入口,也借机阻挡魔界众人来到人间,我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请道君出手相助。” 黄龙道君沉默了,心中激起波澜,要救出这样一个强势的人物,对自己不可能没有影响,自己与宝葫道君没打过交道,不知其是好是坏,万一放出一尊杀神,搅动三界大乱,自己罪过可就大了,自己这次与刘玉麟见面,也是受了弟子提前打了招呼,将刘玉麟的所言所行打探了个清楚,与玉帝为敌,自己倒是不怕,也敢于站在刘玉麟一方,本来自己对于玉帝少昊的行为就看不过去,但是宝葫道君这个人自己没有一点接触,以前所知也不多,只知道以前的时候,宝葫道君曾经大闹天界,搅得天界动荡不堪,这样的一个人物,自己应该救吗。 眼见黄龙道君这般摸样,刘玉麟心中不由一沉,难道黄龙道君不愿意出手相助,但是为了什么,暗中咬了咬牙,刘玉麟沉吟了一下问道:“道君,大家都是性情中人,有话也不用藏着掖着,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黄龙道君凝望着刘玉麟,半晌,才叹息了一声:“不瞒小友说,我幼时便曾听过宝葫道君的名号,但是对此人并不了解,我心中担心,若是将宝葫道君救出,会不会危机三界六道的安危,毕竟这样一个人物,一旦脱困,天下三界之中少有能制肘与他的人。” 闻言一呆,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原来黄龙道君竟然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忧天下之忧,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沉默了很久,刘玉麟才在心中想好措辞:“道君,不知您对我的人格可能相信,我敢用性命担保,宝葫道君前辈绝对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也绝不会危机三界六道的安危,他只是性情鲁莽了些,但是人并不坏,道君大可放心,绝不会对三界有什么不利之处,只是做事有些随心所欲,这一点小子倒是可以规劝他。” 见刘玉麟作保,黄龙道君显然是对刘玉麟做过一番了解,此子虽然杀气重了点,心思野了点,但是归其根本,刘玉麟却还是赤子天性,心地良善,从不曾做过什么恶事,黄龙道君这才愿意与他相交,否则以黄龙道君的心性,即便是刘玉麟说破大天,也不会轻易见他的。 沉默了良久黄龙道君这才凝望着刘玉麟,叹息了一声道:“小友,我曾了解你的为人,能心怀天下苍生,我很佩服你,所以暂且相信你的话,便答应你的所请,与你一起将宝葫道君救出来,只希望莫要让我失望。” 既然黄龙道君答应下来,刘玉麟心中也就没了心事,从新落座,几人一边品茶一边聊天说地,也不知多久,刘玉麟终归是牵挂天界的事情,这才与黄龙道君告辞,而黄龙道君情知刘玉麟不安心的原因,也不多挽留,二人商议好再联络的办法,刘玉麟便告辞而去。 心中有所牵挂,刘玉麟也不赶回中州,与珈蓝魔主天狐三人驾着祥云,一路便向南海的信道赶去,心中焦急,脚下自然也就快了许多,不过多半日,便已经赶到南方山,直接落足在登天台上,催动神力,登天台一阵光芒闪动,展开一道天梯,直趁天界第八重天而去。 而此时这南方信道也是刚刚换了守将,不过是一名新晋的帝君,此时被派来镇守信道,心中已经是大感不安,现在多事之秋,天庭动荡,常有强势人物自各界冲上天界,只是这南方信道,到今天自己已经是第三任了,第一任那岚神君被神兽所灭,第二任闹海天王被魔界一位魔主斩灭,到了自己,还算安稳了两日。 哪知道即便是安稳这两日也不是哪么轻松的事情,雷烈子刚刚将一杯酒灌进肚子里,就感觉三股帝威在此间弥漫开来,强大的气机森然扩散,让雷烈子宛如坠入冰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刺痛,这是什么人物又强闯信道了。 尽管雷烈子心中惧怕,也知道自己不是敌手,但是职责所在,雷烈子还是略作犹豫,大步走了出去,便见到几百天兵天将正围着三个人,当中是一个青年男子,虽然并不是很英俊,但是也算是风流倜傥,只是脸色阴沉,一身杀机隐隐透出。 其后跟着两名女子,左边是一个背生双翼的女子,一看摸样,感觉气机应该是魔界中人,虽然看似一脸漠然,但是也是杀机冲天;右边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一脸的淡然,说不出有多么强大,感觉不清气机,但是雷烈子可不敢小瞧这两名女子,这三人哪一个也绝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人物,只是外溢的帝威,就足以让自己心惊肉跳。 眼见众天兵虽然面露畏惧之色,但是还是强行围住三人,雷烈子叹息了一声,这些天兵此时不过是人家的小菜,勉强叫他们上前,也是随手让人家给灭了,却又何必,朝众天兵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这三位不是你们所能抵挡的,就连我也是不能抵挡,与其一起送死,倒不如死我一个就是,都退下去吧。” 众天兵不由大松了口气,这些天只是这南方信道就已经有近六千天兵丧生了,敢强闯上天界的人物哪一个是易于之辈,让自己这些天兵来镇守信道,根本就是摆设,还不够人家一巴掌拍的呢,听得雷烈子一声令下,众天兵瞬间散去,有多远便遁出多远。 雷烈子嘴中发苦,咽了口吐沫道:“雷烈子给三位见安了,不知道三位有何事借道南方信道,还请与我说一声。” 话音落下,见刘玉麟三人还是冷冷的望着他,根本不曾将他看在眼中,雷烈子不由叹息了一声,望住刘玉麟,三人之中,刘玉麟隐隐居中,而二女成品字形落于刘玉麟身后,自然是以刘玉麟为主,雷烈子那还看不出,朝刘玉麟一拱手:“这位高人,可能相告称呼,雷烈子奉命镇守南方信道,职责所在,不敢不烦扰诸位,还请见谅。” “你若是想活命,就给我快点滚开,我给你三息时间,不让开我就让你神魂俱灭。”左边那个背生双翼的女子冷冷的道,眼中杀机渐盛。 雷烈子一呆,看来今天不好善了,心中一阵苦涩,这三个人那是自己你能惹得起的,但是职责所在,自己又不能退缩,苦笑了一声,依然朝刘玉麟再一次躬了躬身,神色间一片隐晦。 “三,”珈蓝魔主嘴中三个数落下,神力登时冲天而起,激起无尽的仙云向外翻腾,强大的杀意锁定了雷烈子,眼见便要动手,神力所及之处,让雷烈子都有些难以喘息的感觉,勉强催动神力,这才好受一些,但是心中沉了下去,自己要毙命于此了吗。 “算了,这人我看并不像什么坏人,就饶他一命,我们走吧。”一直未曾说话的刘玉麟忽然开口,确实及时救了雷烈子一命,否则珈蓝魔主断然出手,一击之下就能让雷烈子神魂俱灭。 刘玉麟一开口,珈蓝魔主眼中神情一柔,望着雷烈子只是冷哼了一声,对这种小人物她也懒得多做理睬,径自跟在刘玉麟身后,催动祥云,便要向东胜神州赶去,哪知道三人身形一动,雷烈子也动了,身形一闪,挡在三人面前,高声道:“三位,雷烈子知道自己修为低微,不能与三位相提并论,但是职责所在,不敢不问,还请三位将姓名相告,我也好有话回报上司。” 被雷烈子拦住去路,刘玉麟三人俱都一愣,还真有不怕死的人,珈蓝魔主脸色一沉,懒得多话,一步踏出,万千神威压下,便有一座宝塔飞出,向雷烈子镇压过去。 宝塔飞出,便有一丝丝黑气垂下,宛如无数触手向雷烈子纠缠过去,宝塔神威,直接将雷烈子给定在当场,无法动弹,眼见黑线便要将累累子缠绕起来,忽然听当中那个青年低声道:“魔主,算了,我说过饶他一命了,我们走吧,不要多事了。” 眼见雷烈子就要命丧当场,却被刘玉麟一声轻呼又给拉了回来,珈蓝魔主果然收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宝塔顿住,随后收回体内,三人径自遁去,远远传来刘玉麟的声音:“你可以回报玉帝少昊,就说是刘玉麟从此处经过,若是他敢难为你,那你就告诉他,我就要杀上金銮殿,与他一作高下,即便是他不想,我还饶不了他呢。” 第513章 穿云峰前的征伐 随着话音落下,刘玉麟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雷烈子这才感到所有压住与自己身上的神威登时不见,自己又可以自由活动了,原来这就是刘玉麟,就是无情宗的掌教,好像也不是玉帝所说的那样残暴,杀人无算,要不然自己与这些天兵哪里还有命在,斩杀自己,抹杀那些天兵,斗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但是那个刘玉麟还是饶过了自己等人。 想到刚才刘玉麟三人的强横,雷烈子全身不由一阵冰冷,虽然同是帝君境界,相差的确实不能以里来计算,若不是刚才刘玉麟喝阻那女子,只是一击,自己就要魂飞魄散了,也就等于刘玉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玉帝下旨,说这个刘玉麟残暴不仁,杀生成性,不过自己看来,这人最少心性不坏,这之中又会有些什么事情呢,想到玉帝旨意中的话,雷烈子不由心中一凉,难道是玉帝在说了假话,将事实扭曲了,雷烈子不敢再想下去。 刚才散去的天兵又围拢过来,围在雷烈子身边,唧唧咋咋的问道:“统领,刚才那三个人究竟是谁呀,竟然那般强大,只是气机就差点让我们魂飞魄散。” 雷烈子怔怔的半天没说话,好久,才叹息了一声:“他就是我们要缉捕的那个刘玉麟,无情宗的那个掌教。” 众天兵都傻了眼,让自己等人缉捕这样的人,那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吗,纯粹是送死,众天兵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间都傻了眼,刘玉麟从自己所守得信道过去,玉帝会不会降罪他们这可该怎么办呀,不由得望向雷烈子。 眼见众人望向自己,雷烈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若不是那个刘玉麟开口,只怕此时我已经魂飞魄散了,我们就算是全上去,也不够人家一巴掌拍的,还是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大家谨守各处,一如既往,明白了吗,明哲保身吧。” 不说雷烈子等人如何感叹,刘玉麟一马当先,二女紧随其后,杀奔穿云峰,不知飞遁几万里之遥,远远便望见穿云峰前黑压压的天兵,在穿云峰几百里外扎营,仙云缭绕,有无数祥瑞在其中显现,却又暗藏无尽杀机,十万天兵白银铠甲,明晃晃的一片,刀枪剑戈林立整整齐齐的分作四个方阵,占据四方天地。 而反观穿云峰上,其侧一股魔气冲天而起,黑云升腾,将万数魔兵裹在其中,隐约有一张阵图悬于其中,将万数魔兵的气机连于一起,几位魔主立于阵前,护在穿云峰南方,当中一人正是九夜魔主,其后跟着珈蓝魔主手下的那赫魔主,后面几人刘玉麟便不认得了,但是一身魔气迸射,个个都是魔主境界的高人。 东北方一股鬼气冲天而起,黑漆漆的乱云之中,有数千鬼兵在哀嚎,阴魂鸣啾啾,肃杀之气笼罩了一片天地,百炼鬼王立于跟前,身边站着四位鬼王,鬼气惊天地,鬼王殿悬浮于半空,黑洞洞的鬼王殿,不知其中藏了多少秘密。 正西方冲起一股子妖气,人数最少,也只有几百妖兵,人数最少,也只有孔雀王一位妖帝立于其中,但是妖兵不同于魔兵,不同于鬼兵,更不同于天兵,每一个都是在残酷的战斗中成长起来的,能跟着孔雀王出来征战,平日里那都是强横的主,一个个杀机破天,合在一起却如一把妖刀出鞘,杀机蔓延,让天地惊惧,反而让天兵最为畏惧。 再看穿云峰上,护山大阵全部撑开,八千神兽在护山大阵之中若隐若现,一个个神焰滔天,为四方之最,更有凤凰应龙烛龙与九尾狐护在其中,半神的存在,掌握了部分天地规则之力,一经放出,便有大道神音和鸣。 四方与天兵对持,各不统属,虽不及天兵人多,也不及天兵整齐,但是杀气却反要比天兵来的强烈,相距其中,有两道身影斗法,其中一个被刘玉麟天眼看的真切,正是久日不见的毕方,一身火焰燃烧,绝不似在刘玉麟面前的猥琐,正与眼前的一位帝君都得不亦乐乎,毕方双翼展开,便是万丈神焰升腾,将方圆百里化作一片火海,将一片虚空烧的塌陷。 那帝君刘玉麟并不认得,但是一身本领也是相当强悍,与毕方不相伯仲,一身亮银甲耀耀生辉,任凭神焰如何烧灼,却不见一丝变色,手中一杆亮银枪,每一次舞动都是一道大道神则飞射,刺破苍穹,将毕方射出的一股火焰斩灭。 毕方与那帝君不知战了多久,杀气搅得天地灵气都尽数消散,而这气机有些暗淡,想必是有些力尽,便听双方各自鸣金,毕方与那帝君飞身退回本阵,算是一场相斗罢休,哪知一通鼓声想起,自神兽之中又冲出一只,却是辟邪,全身被雷霆缭绕,电光火蛇飞舞,落在场中,便是一声雷动,万千雷霆将百里之内化作雷海。 还不等辟邪叫阵,便听天庭那方有人高呼一声:“妖兽休要猖狂,待我来教训你。”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自天兵之中窜了出来,这声音不知为何让刘玉麟听得如此真切,感觉甚是熟悉,待刘玉麟定睛望去,天眼张开,却已经看清那人,可不让刘玉麟神情一怔,这人刘玉麟认识,还曾经有过一段交往,却是当年蜀山的赵寅初,不知何时竟然飞升到天界,一身修为更是厉害,已经踏足与帝境。 赵寅初整个人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忽然而至,虽然手中无剑,但是剑意却在空中弥漫,登时将雷霆之海斩开一道缺口,直直落在辟邪面前,一身傲气恍若从前那般,长身与辟邪之前,傲然道:“妖兽,今日我赵寅初便要斩妖除魔,似你这等凶恶之辈,我也不与你多说,还是手底下见真章,给我纳命来吧。” 话音落下,赵寅初一声长啸,一道剑光迸射而出,竟不见有神剑出鞘,隐隐的剑光是从赵寅初体内射出,剑气劈落,横断虚空,整个天空塌陷,宛如长虹贯日,正是一剑破万法的奥义,所为一剑花开,万法不沾身。 剑光所向,竟然将万般雷霆劈开,任凭雷霆万钧,却丝毫伤不得赵寅初,剑光直直迫向辟邪,由不得辟邪大意,张嘴一道雷霆化作长枪,电射而出,带出一溜火光,轰然刺向赵寅初,在虚空中轰然撞在一起。 剑光一阵闪烁,随后猛地一振,将雷霆之枪化为乌有,依然径自刺向辟邪,将辟邪吓了一跳,不敢迟疑,飞身避开,双眼神芒一闪,两道大道神则迸射而出,在空中化作两条神龙,纠缠着向赵寅初咆哮而去。 剑光起处,大道神则也被斩破,化为乌有,不由让众人惊惧,不想这剑光竟然这般强横,连大道神则也能斩灭,在望赵寅初,依旧不停顿,飞斩辟邪,任凭辟邪千百般法术,却不能及赵寅初的身子,俱被剑光所灭。 辟邪脸色大变,抽身后退,听得自家阵营一阵鸣金,辟邪不敢犹豫,飞快的退回本阵,速度之快决不是赵寅初可以比拟的,其实说起来辟邪一身修为也算是够强横得了,一般的帝君也决不是它的对手,若是说修为境界,赵寅初比起辟邪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却尽展一剑破万法的奥义,万法不沾身,让辟邪万般法术皆灭,无功而退。 眼见辟邪退回穿云峰,赵寅初也顿住身形,他还没有狂妄到冲击穿云峰的地步,心中也明了自己的弱点,若是真要拼起修为来,神兽之中又很多比自己强得多,但是仗着一剑破万法,万般法术对赵寅初都没有作用,才能迫退辟邪的,此时立于当空,双手负于背后,一脸傲然的望向神兽阵营:“赵寅初在此,那个还敢上来相斗。” 言语中的傲然一览无遗,大有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的意味,让众神兽看的气愤难平,但是却又都自知还不及辟邪,上去也不过徒取其辱,那个还要上去,半晌,终于有一神兽怒火中烧,一下子跳将出来,正是犼,此神兽一身强横五金,比五金还要坚硬,向来不凭借法术,只是靠肉身的强横,此时跳出来,一声咆哮,直直撞向赵寅初。 不见任何威势,但有狂风将起,犼化作流光而出,撞向赵寅初,那赵寅初也不犹豫,身化剑光而起,飞斩猴,万般大道显化,唯有一剑划破苍穹。 没有任何花俏,轰然之间两厢撞在一起,却听犼一声惨烈的叫声,与赵寅初一起抛飞出去,犼打着滚甩出不知多远,洒下一片片血迹,金黄色的血液零落与整片天空,犼被伤的不轻,整个身躯几乎被劈成两半,一时间无力的落在虚空中。 赵寅初飞退百里,大口吐了几口血,顿住身形,将嘴角的血迹擦去,双眼闪过一道精光,大喝一声,身形又起,化作剑光,飞斩犼,起落之处,不见犼动弹,却眼见赵寅初化作剑光飞斩而至,这一剑天地都被遮去了颜色,虚空破碎,横断成两半,一剑之威乃至于斯,眼看着犼就要被这一剑斩中,而犼却还没有恢复过来,众神兽脸色都变了,一瞬间抢出几道身影。 第514章 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身形一动,已经隐没在虚空之中,当下一刻在出现的时候,已经横挡在犼的前面,正迎向赵寅初所化的剑光,眼睛一阵收缩,一拳砸出,刘玉麟对一剑破万法有些了解,一旦练成剑意,便是万法不沾身,真是所谓的一剑花开,万法不沾身,也就是说所有的法术对赵寅初没有任何作用,唯有凭借神力的强横,强行阻断赵寅初,所以这一拳灌出,没有花俏,只是神力迸射,大道在这一拳中体现,规则之力交织。 大道神音和鸣,轰然一声,砸中赵寅初所化的那一剑,天地登时崩裂,虚空塌陷,一片苍穹之中有大道炸开,刘玉麟身形顿住,而赵寅初所化的神剑崩裂,被震得翻了无数跟头,不知道飞出多远,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好不容易才止住身形,确实伤的不轻。 刘玉麟立于虚空中,一头黑发乱舞,双眼寒芒乍现,甚是慑人,冷冷的盯着赵寅初,刚才那一剑虽然被刘玉麟一拳砸毁,但是也有一丝剑意涌入刘玉麟体内,虽被神力全部镇压,但是却也受了点伤,并不似外表看来那般无恙。 赵寅初吸了口气,张眼望去,却是不由一愣,来人是自己的熟人,脸色微微一变,想起当年在泰山之上的遭遇,又想起后来冷峰之上的不欢而散,但是刘玉麟却是他认得的那份刘玉麟,心中还是一阵苦涩,叹息了一声道:“原来真的是你,我一直听到刘玉麟这个名字,还在心中怀疑,却没想到真的是你。” 刘玉麟嘴角荡起一丝冷笑,对于赵寅初这般做作,心中说不出的厌恶,哼了一声道:“不用这样假惺惺,我便是无情宗掌教,人间是,如今到了天界还是,天上地下也只有一个无情宗,打击旧相识了,倒也省了好多废话。” 不理会刘玉麟的嘲讽,赵寅初叹息着摇了摇头,心中为刘玉麟不值,沉声道:“刘兄,你我相识多年,能听我一声劝吗,俗话说放下屠刀,方可立地成佛,刘兄在人间当年做了多少大快人心的事情,当为一代豪杰,为何如今杀性如此之重。” “废话休说,”刘玉麟脸色一沉,讥诮之意更浓:“你不过是少昊的走狗,既然今天来了,你若是要打那我奉陪,你若是要走,那我送你,不过我也劝你一句,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赶快走得好,也免的我斩杀了你,伤了凤娇姐的心。” 提起张凤娇,赵寅初脸色一变,想起在人间的许多事情,当年刘玉麟不在,却不知道张凤娇还真的上过蜀山,大闹了一场,众人只因为牵扯到女儿私情,蜀山的一众长老也不好插手,到让张凤娇在蜀山闹得不轻,到现在赵寅初提及张凤娇,还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心中一动,却将话题岔开:“刘兄,你我相交一场,当年也许有些误会,但是今时今日,我还是 想再劝劝你,何必执于杀念,何必反叛天庭,放下屠刀吧。” 刘玉麟心中一顿,嘴角不由抽了抽,心中怒气升腾起来,大喝一声:“闭嘴,少昊这王八蛋到底怎么说我的,我杀念重,是前些天三万天兵被杀的事情吧,说得好,我今天倒要告诉你,那些人死的确实有些冤,但是罪魁祸首也是少昊,却怨不得我,敢犯我山门者,杀无赦,不过都成了少昊的走狗,你们知道那里的事情,可知少昊为什么要对付我,即便是我此时服软,少昊便能放过我吗,我与他之间,已经是不可化解了。” 话音落下,双眼一睁,望向天兵本阵,忽然高喝道:“少昊,你给我出来,咱俩之间的事情,不用让别人来顶缸,却把我说的这般不堪,你又是什么东西。” “住嘴,敢侮骂玉帝,今日若是不将你斩杀,难证法典。”天兵之中一人大声喝道,慢慢渡出一人,此人身穿一身亮银甲,头戴英雄巾,手中一杆三尖两刃刀,额头却与旁人不同,生出一只竖眼,可不正是二郎神杨戬。 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脸色阴沉,扫过一众天兵,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二郎神,怪不得刚口出狂言,怎么,少昊自己不敢来吗,却让尔等出来受死。” 此言一出,一众天界诸仙,不由一起变色,眼中望向刘玉麟多了一份杀机,二郎神更是满脸怒意,三尖两刃刀一摆,也不答话,便要上前厮杀,哪知却被赵寅初一把拦住,低声道:“师尊,杀机岂用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劳,还是让我上吧。” 说罢,赵寅初神光一动,一点寒芒自体内飞出,正是一把神剑,此剑名先天纯阳剑,不在五行,乃是先天一道剑气所炼化,铸就一把神剑,此剑一出,等时间,满天都是剑气升腾,无数剑气交织与天空之中。 莫说是刘玉麟变了颜色,就是那些不知底细的诸仙也都变了颜色,这一道先天剑气便是半神也能斩的,端是厉害非凡,当日赵寅初初得此剑,曾与二郎神一场好斗,即便是二郎神在此剑之下,也是差点吃了大亏。 就是远处的凤凰等神兽脸色也是变了,这道剑气连凤凰这等神兽,半神的存在也感到威胁,心中一惊,不由低呼道:“神王,赶快退回来,硬拼不得。” 哪知刘玉麟却仿佛充耳不闻,面对无穷剑气,也不过洒然一笑:“赵寅初,你以为便是有这道剑气便能拿得下我吗,也太幼稚了,今天我便要破了你这道剑气。” 话音方落,不说天界众仙错之以鼻,就是刘玉麟这一方的一众神兽和魔主鬼王,还是孔雀王都不敢相信,哪一个看不出这一道剑气,其实是神明所留,凝聚了神明的惊世一击,除非强势的神明,余者接不得,很多神灵只怕也不成。 望向刘玉麟的眼光,大都是嘲弄,这小子也太无知了吧,这道剑气也看不出来历,真是可笑,甚至有些仙人都笑出了声,看着刘玉麟直如看个白痴。 刘玉麟哼了一声,眼光扫过众仙,不由爆出一丝杀机,心中一动,自世界中,那可神明之血凝成的星辰之中,将当日蚩尤刀留下的那两道杀意之中,抽离出一道,化作一柄神刀,却与蚩尤刀相差不大,只是刀身并非漆黑,而是亮银色,布满雷霆,神刀一出,世界变色,无尽的杀机弥漫了整个虚空,而另一道也化作一杆长枪,执于另一只手中,刀枪举起,只是杀机就已经将虚空撕裂。 大喝一声,手中神刀一震,一刀劈出,杀气冲天,撕破虚空,朝赵寅初劈去,没有任何的花俏,也没有大道神音轰鸣,更没有神力涌动,杀气将一切磨灭。 赵寅初脸色也变了,刘玉麟手中那把神刀,乃是杀气所凝就,这般杀气,却不知要有多强的杀念才能凝出来,又不知要杀多少人,方能成就这等杀气,原来玉帝说刘玉麟杀人成性,这都是真的,心中一叹,一道剑气冲出,迎向刀光。 轰然之间,赵寅初退了十余里,而刘玉麟也不过顿住身形,没有绚丽的法术,有的只是杀气与剑气的交锋,撕裂了虚空,即便是天地灵气都不能留存,化作虚无消散。 刘玉麟长发飘飘,一身白衣猎猎作响,一脸的冷意,望了赵寅初一眼,有转头望向那无数天兵与仙人,神色一冷,大喝一声,忽然将手中的那杆长枪掷出,抖手一振手中神刀,刀光起处,将赵寅初与二郎神一起裹入其中。 那杆长枪掷出,与虚空中刺出,一点虚无凝与枪尖之处,杀气冲出,将整片虚空斩塌,径自冲向天兵中,只是这一击,就有无数天兵化作劫灰,即便是布下的大阵,也不能稍阻长枪一步,天兵之中便有十多道身形冲起,合力演化一座大阵,轰然之间,才将长枪挡住,否则这样杀下去,这十万天兵,也不够杀气磨灭的。 饶是十多位帝君一起出手,也还是被杀气冲的有数人受伤,天兵天将更是死伤无数,耳听刘玉麟大喝一声:“凡犯我山门者,杀无赦。” 话音落下,手中神刀杀气迸射,与赵寅初二郎神厮杀在一起,不但未曾落得下风,还隐隐逼的二人不住后退,要说二郎神也够憋屈的,一身神力绝不差于刘玉麟一点,甚至还要强于刘玉麟,而且也掌握了一部分天地规则,但是却被刘玉麟手执蚩尤刀的一刀杀气逼的不住后退。 那杆杀气所化的长枪,依旧在人群中肆孽,左突右冲,根本不用刘玉麟掌握,自行开始攻伐,杀机漫天,托塔李天王,哪吒三太子,四大天王,巨灵神等一众天庭干将,一个个帝君修为,四下拦截那道杀气,却终究不能困住那道杀气,被那道杀气不时斩出,杀伤了无数天兵天将,逼的本来藏于其中的金蝉子等太乙宫的人马,与方寸山八大弟子也不能独善其身,只能飞身出来,一起对付那道杀气,否则这般祸害下去,十万天兵天将也不够祸害的。 眼见众人围截那道杀气,却被那道杀气巧妙地遁开,始终不被众人堵住,便有人飞出,正式哪吒三太子与托塔李天王父子二人,冲向刘玉麟这一方战团,擒贼先擒王。 第515章 大杀四方乱战一团 托塔李天王与哪吒三太子父子一起抢出,一个祭出神塔,一个砸出乾坤圈,擒贼先擒王,便要四战刘玉麟,算盘打得是好,那道杀气即便是多他们二人也不易拦住,反倒不如从源头下手,可惜身形抢出,还不及抢到刘玉麟面前,父子二人就被三只神兽拦住,正是应龙领着穷奇与辟邪,三只神兽刚才就已经抢出,只是见刘玉麟现身,才没有动手,刘玉麟不开口让他们参战,它们也不干强行参与进去,生怕惹的刘玉麟生气,但是有人想在加入战团就不同了,三只神兽拦住托塔李天王二人便是好一阵撕杀。 应龙一摆尾巴,强行向神塔冲撞过去,轰然一声巨响,应龙一头将神塔抗飞出去,却不成受伤,身躯一摆,有冲向托塔李天王,杀机强盛,张嘴便是一团雷霆砸下,雷声滚滚,轰然而下,有大道神则交织其中。 应龙独对托塔李天王,而穷奇与辟邪却是双战哪吒三太子,辟邪双眼迸射万般雷霆,穷奇口吐万钧玄水,分别向哪吒三太子砸去,万钧之力,将虚空都压塌。 哪吒三太子也不甘示弱,虽然独对二神兽,却不见一丝畏惧,乾坤圈一催,旋转着划出一点虚无,将雷霆全部吞入,一时间化为乌有,而手中红缨枪一抖,漫天枪花闪出,最后汇成一道神光,将万钧玄水冲散,笔直杀向穷奇。 这一边,刘玉麟手中一把得自蚩尤刀的杀气,也不见刘玉麟施展何等法术,周身神力迸射,翻舞着神刀,一刀刀劈向二郎神与赵寅初,这杀气乃是蚩尤刀精魄所化,赵寅初手中先天纯阳剑倒是可以匹敌,但是一身修为差了刘玉麟不少,轻易不敢与刘玉麟硬碰,而二郎神君杨戬,手中一把三尖两刃刀,虽然也是天界赫赫有名的神兵,但是终究未脱凡胎,不过是五金之晶所炼制,只是与杀气硬碰了一记,就不敢在硬碰了,只是一击,三尖两刃刀就多了一道裂痕,却不知道要用多少时日才能在祭炼完整。 相较之下,二郎神君师徒一时间反被刘玉麟逼的不住后退,任凭刘玉麟大开大合,二郎神君与赵寅初也只能找准机会,袭杀刘玉麟,奈何刘玉麟一身神力无穷尽,隐隐有大道和鸣,每一刀劈出,就有规则之力涌动,在虚空中布下一张罗网,时间久了,二郎神君与赵寅初,总是不经意间踏足罗网之内,被规则之力轰杀。 雷声滚滚,火焰滔天,世界之力在刘玉麟体内虚张,万般五金之气凝成山岳,不时砸下,让二郎神君与赵寅初一时间穷于应付。 天兵阵营之中,那道杀气冲天,不时与虚空中飞遁,总在下一刻出现在众位帝君不能顾及的地方,带起一蓬腥风血雨,斩杀无数天兵天将,却始终不被一众帝君合围,左突右冲,搅得天兵阵营一时间乱作一团。 不知多久,近十万天兵天将,在杀气的搅扰下,竟然足足有近万被斩杀,只让天庭众仙眼睛通红,托塔李天王被应龙拖住,应龙乃是半神的存在,掌握一部分规则之力,又仗着肉身的强横,始终冲撞着托塔李天王,天地规则交织,化作千万把神箭飞射,将托塔李天王逼的咆哮不已,若非是托塔李天王神力强横,换一个人上来,只怕此时已经身陨多时了。 一面与应龙拼杀,一面观察者天兵阵营中的事态发展,托塔李天王心中在滴血,这些天兵可都是自己亲手调教的,都有上千年的感情了,此时不停被杀气所化的长枪斩灭,一蓬蓬血雨,无数条性命,让托塔李天王几欲发狂。 心中神念飞转,终究看不下去,自家兵丁被抹杀,托塔李天王大喝一声:“众天兵听令,结成大阵,向穿云峰而去,与敌人拼死,也好过被这样莫名其妙的杀掉。” 话音方落,九万多天兵天将轰然应诺,组成大阵,缓缓向穿云峰杀去,仙云滚滚,反将诸位帝君落于其外,没有了天兵天将的拖累,众人反而更易施展,听闻金蝉子高喝一声:“大家联手,封锁虚空,布下封魔大阵,将那道杀气困住,慢慢磨灭。” 金蝉子威望不低,一声招呼,便有人应和,三方人马便各自结成一座大阵,有合在一起结成封魔大阵,轰然一声,将杀气自虚空中硬迫出来,虚空破碎,任凭是神通广大,此时此刻也休想在遁入虚空之中,只得正面绞杀。 这边天兵一动,刘玉麟心中一惊,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猛地大喝一声:“众神兽全力催动护山大阵,凤凰你着人,反帝君修为之上的,结成绝杀大阵,绞杀天兵。” 话音方落,心中一动,一身神力一催,猛地大喝一声,火精化作分身,一点神识入驻其中,手执雷霆之枪,隐没在虚空之中,伺机而动,却不被众人所察觉,唯眼前的二郎神君查知,虽然脸色一变,但是神念探出,并不能找到那分身所在,被刘玉麟神刀一逼,一时间也没有太过注意,战的时间久了,反而忘却了这一码子事。 凤凰应命,与烛龙九尾狐天狐等神兽,共计二十多只,合力催动神力,布下规则之力,演化绝杀大阵,刚一冲出,杀气便已经破天而来,神兽一动,却听不远处一声娇喝,竟是珈蓝魔主回归本阵,与九夜魔主一起,催动那张万魔图,近万魔兵加上十余名魔主,合力催动万魔图,等时间黑云滚滚,彻底将魔兵气机淹没,化作一片魔域冲出,杀入天兵天将之中,等时间哀嚎遍野。 这一边百炼鬼王神色一变,一声高喝,与四位鬼王一起催动鬼王殿,几千鬼兵遁入鬼王殿,将鬼王殿化作一片鬼蜮,鬼气冲天,无数冤魂在其中沉浮,兵锋所向,杀奔天兵阵营,鬼王殿镇压而下,加上一名准帝,六人催使鬼王殿,无数符文亮起,一片鬼蜮如山如海,轰然砸出。 最西方,孔雀王双眼一阵收缩,心中一动,大喝一声道:“儿郎们,天界走狗就在眼前,大家杀个痛快,布下天都妖皇阵,杀他个尸横遍野。” 一件神器自孔雀王体内飞出,却是一个圆轮,一尊妖皇端坐于其上,此物名妖皇轮,乃是用当年一位妖皇的一股炼制而成,不同于其他神器,虽然没有五行道则,但是却含有妖皇的一丝精魄,被神力一催动,比起其他神器反而更要强横。 四方皆动,喊杀声震天,四方人马冲入天兵天将之中,与天兵天将绞杀在一起,大阵与大阵在碰撞,神器与神器在拼杀,不时间扬起一蓬蓬血雨,隐在天兵阵营中的几十多位帝君,各自祭出神器,化身阵眼所在,催动封魔大阵,与穿云峰一方拼杀。 太乙宫金蝉子等人与方寸山八大弟子,伙同巨灵神四大天王等人一起困住那道杀气,封魔大阵之下,那道杀气神光渐失,没有人催动,终究神力不及,渐渐有被众人磨灭的迹象,众人不由得一阵兴奋,巨灵神更是哈哈大笑。 哪知道便在此时,异变忽起,一道身影自虚空中迫出,神不知鬼不觉,众人注意力都放在那道杀气之上,哪料到还有人会悄然出现,大意之下,那人一条雷霆之枪一枪刺穿巨灵神的身体,万千雷霆炸响,雷霆之枪猛地一顿,将堂堂一代巨灵神,轰然化成一堆肉泥,血雨飞溅,巨灵神彻底被斩杀,那手执雷霆之枪的人,正是刘玉麟的那道火精分身。 而巨灵神一灭,封魔大阵登时破灭,有了分身的接应,杀气登时冲出,没入虚空之中,再出现之时,却是方寸山八大弟子的扶德身边,饶是扶德反应神速,还是被杀气一枪刺中身躯,化作一蓬血雾,好在反应够快,元神遁出,虽然伤的不轻,终究还是留得一条性命,往南方遁去,瞬间便不复再见,扶德一去,八大弟子所布下的大阵登时破灭,各自为政,再不能连成一气。 火精分身与杀气有各自遁入虚空之中,一时间不知去向,有了刘玉麟一点神识入主,反而更加狡猾,不在硬拼,好半晌不曾出没,却让金蝉子等人进退维谷,三方人马各自纠结在一起,祭出神器,将自己一方护在其中。 即便是如此,刘玉麟这边还是杀伐不断,心中有所动,久不曾露面的山河社稷图与先天葫芦三生镜自刘玉麟体内遁出,三件神器在虚空之中,合在一起,化身为一尊神魔,先天葫芦做剑,山河社稷图为身躯,三生镜为头颅,一尊神魔和三神器之力,端是魔焰滔天,径自杀向金蝉子等人。 轰然之间,与金蝉子等人一阵硬拼,神魔被迫退,金蝉子等人也自退后几步,但是就在此时,隐在虚空中火精分身与那道杀气,却偏偏在此时出现,太乙宫的一名帝君,刚刚顿住身形,眼中落于神魔身上,还不能多想,身边一冷,杀气正在他的身边,一杆雷霆之枪朝他刺来。 这位帝君反应不为不快,身形暴闪,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躲过这一枪,却躲不过杀气的一击,一枪被杀气洞穿,惨哼一声,不及开口,便被杀气彻底绞碎,化作尘埃,消散于世间。 第516章 二郎神对刘玉麟 一场混战展开,魔兵鬼兵妖兵加上神兽与天兵天将绞杀在一起,不时有人陨落,乱战方起,穿云峰前已经成了一个绞肉场,天兵陨落的最多,不时也有妖兵鬼兵魔兵陨落,甚至于有帝君昂或是魔主陨落,厮杀何等惨烈。 这一边,三神兽斗托塔李天王与哪吒三太子父子二人,渐渐落于下风,但是想要将三神兽斩灭,确实还做不到,毕竟有应龙规则之力缠身,与辟邪穷奇二兽合力一处,不时与二人硬碰,激起无尽乱流,破碎一片片虚空。 另一边,火精分身与杀气始终隐没在虚空之中,不时现身暗算金蝉子等人,逼的众人不敢全力与三神器所化的神魔硬拼,缚手缚脚,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暗算,落得个神魂俱灭,相比之下,反倒是此处最为安稳,不曾有血雨腥风。 刘玉麟右手执刀,手一抖,一片刀光洒出,斩破虚空,横劈二郎神君,左手一个太极圆,乃是规则之力所化,单手一抖,太极圆宛如一个轮盘飞出,打着旋儿朝赵寅初砸去,却被赵寅初一剑抵住,化作飞灰,迸射出一点虚无,将一片虚空吞噬。 战到此时,二郎神君真的怒了,眼见自己手下的天兵死伤惨重,却还没有对无情宗造成什么伤害,心中又急又怒,一声低吼,额头那只竖眼张开,登时有一道光芒射出,虚空一阵扭曲,神光所及,万物不能遁形,尽皆被神光所灭。 神光宛如一把利剑,横断虚空,直刺刘玉麟而来,无数虚空破碎,神光扫过,开始塌陷,一片一片的,便是大道神则在神光之中也不能遁形,被化作虚无。 刘玉麟一惊,手中神刀一转,一片刀光斩落,万般大道轰鸣,神力蜂拥而出,轰然一声,与神光撞在一起,激起无尽乱流,如潮水一般向四下涌去,待刀光散去,却发现那神光依旧不曾绝灭,横断虚空,飞斩刘玉麟。 心中一惊,世界张开,三圣灵在其中凝聚神力,一道雷霆飞出,轰然作响,砸向二郎神君,世界却化作一面圆盾,挡住神光飞来,轰然作响,刘玉麟不由退后了几步,神光也消散,身边一道剑光飞起,撕裂了天地,破开万般法术,斩落下来,剑光闪耀,凡刘玉麟周边的天地灵力尽皆破灭,一剑破万法,万法不沾身。 先天纯阳剑展开,剑光弥漫了这天地,随后化作万把神剑斩落,在虚空中布下一座剑阵,剑气纵横,凝成一道剑轮,劈开虚空,斩出一片虚无,向刘玉麟压落下来,万般大道皆成空,虚无将一切吞噬,刀光斩来,刺入虚无之中,便不见了踪影。 便在此时,二郎神君一刀劈出,刀光破空,人却飞遁几百里,冲入双方大阵之中,三尖两刃刀横扫开来,竖眼打出一道光芒,轰然作响,射入魔域之中,便见一众魔兵现出真身,不及有所动作,就被三尖两刃刀一刀斩中,登时便有几百魔兵化作尘埃。 刘玉麟脸色一变,心中怒极,一时间纠缠于万剑阵中,脱身不得,凭着神刀与万把神剑硬拼,只听得‘叮叮当当’的,手中神刀与万剑阵已经不知交锋多少记,每一击都是硬碰硬,当剑光散去,赵寅初‘哇’的吐了口血,人已经向后退去,刚才强行展现神威,为的就是将二郎神君替出来,自己挡住刘玉麟,只要不要让刘玉麟脱身就好,一阵硬拼,便见到修为弱的坏处,若是凭手段,赵寅初绝不弱于刘玉麟,但是硬拼之下,却还是经受不住。 刘玉麟一刀迫退赵寅初,心念一动,世界飞出,化作一杆神枪,飞刺二郎神君,手中神刀一顿,一刀斩落,划出万道刀光,演化大道痕迹,便要将赵寅初斩落,左手一握,一杆雷霆之枪显于手中,被刘玉麟当标枪掷出,飞刺二郎神君而去。 见魔兵被斩杀,二郎神君冲了过来,珈蓝魔主心中杀机一盛,玲珑宝塔飞出,一尊魔神自塔中一步踏出,一只脚掌如山岳一般大小,径自踩向二郎神君,却被二郎神君竖眼一蹬,一道神光打中魔神的脚掌,轰然之间,将魔神的脚掌打了个大洞,被神力所激,一只脚掌宛如飞花落叶,片片飞散,落下时已经彻底消散。 九夜魔主重重的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杆魔枪执在手中,强行自阵图中脱离出来,手中魔枪一抖,轰然刺出,正刺中三尖两刃刀,将本来是劈向魔兵的三尖两刃刀荡开,九夜魔主却不由闷哼了一声,‘噔噔噔’退了好几步,一身神力终究不及二郎神君。 三尖两刃刀抖手斩回,划破虚空,刀光落处,便有魔兵被斩灭,竖眼神光爆闪,打出一道光芒,轰然作响,将魔域炸出一个大洞,便有一些魔兵死于非命,待三尖两刃刀抽回,却被九夜魔主一杆魔枪抵住,一瞬间不知交锋多少次,炸出一片虚空,无尽的乱流激射,卷的魔域中黑云激荡,有魔兵支撑不住,化为劫灰。 九夜魔主被迫退,二郎神君一声冷笑,真要在展神威,忽然感知身后杀机斩来,心中一惊,身形已经转回,竖眼爆出一团光芒,轰然将世界抵挡住,却经不住世界之力,不由退出几步,还不及稳住身形,雷霆之枪又已经刺来,雷火电光,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规则交融,雷霆之枪周围演化一片雷海,有一座宫殿隐隐浮现。 二郎神君不敢怠慢,三尖两刃刀刺出,轰然之间,将雷霆之枪抵住,随着雷霆炸响,雷霆之枪散去,却化作万般炸雷砸向二郎神君,这却是而岚神君始料未及的,来不及展不开神力,护身罡气一张,也不过拦下大部分炸雷,却还是有几十道砸中二郎神君,一阵‘轰轰’炸响,待烟尘散去,再看二郎神君好不狼狈,一身亮银甲被炸个稀烂,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一张本来英俊的脸庞,也被炸的皮开肉绽。 这是规则之力,不同与一般的雷霆,二郎神君的护身罡气哪里能挡得住,虽然伤得并不严重,但是心中的羞怒确实让二郎神君几乎气炸了肺,可惜不等二郎神君动弹,九夜魔主已经仗着魔枪,一枪刺来,激起无尽的乱流。 二郎神君神力一催,将身上的伤痕都恢复过来,就连衣服也用法力幻化出来,何曾这般狼狈过,让一向注重仪表的二郎神君怒气冲天,将满腔怒气全部发泄在一枪刺来的九夜魔主身上,三尖两刃刀一抖,无尽的刀光闪动,劈向九夜魔主。 这边刘玉麟手中神刀劈落,与赵寅初的剑气硬生生的撞在一起,轰然之间,刘玉麟顿住身形,赵寅初却退出很远,不等赵寅初反应过来,刘玉麟刀光又自洒落,化作一片杀气之海,万般杀机与其中激荡,劲气所激,让赵寅初的一身衣服都撕裂。 这是完全力量的较量,没有任何花俏,赵寅初是一道神明的剑气,而刘玉麟是一道蚩尤刀的杀气,可谓是旗鼓相当,若论手段,赵寅初一剑破万法,万法不沾身,可谓是高明之极,但是偏偏刘玉麟掌握了规则之力,有世界相助,比赵寅初只强不弱,再说修为,赵寅初耗死温室的花朵,一直未曾经历什么苦战,而刘玉麟却是一路杀出来的,高下立判,赵寅初始终不是刘玉麟对手,被刘玉麟神力所迫,不住后退。 神刀所化,一瞬间便是千百刀光斩落,刀光明晃晃的,将刘玉麟的身形都彻底淹没,赵寅初无奈,只得打起精神,用手中神剑硬抗,不知多少记,终有几道刀光斩落,一蓬蓬血雨洒落,赵寅初之时尽量避开要害,始终不曾伤到根本。 待刀光减去,刘玉麟却已经失去了踪影,让赵寅初一怔,心念转过,不由脸色一变,抬眼望去,刘玉麟果然出现在二郎神君的身边,一身气机不显,与虚空中一步踏出,还不见身形全部踏出,刀光已经亮起,自背后刺向二郎神君。 二郎神君被九夜魔主纠缠,一瞬间交锋几百记,将九夜魔主震得口吐鲜血,却始终不曾真正伤到九夜魔主,三尖两刃刀劈在魔枪之上,刚刚黏住,就感觉身后一阵寒意涌来,心中一动,甩开三尖两刃刀,勉强向一边避去,却还是避不过一片刀光,一条胳膊带起一蓬血雨,被斩落下来,不知飞落多远,血雨布满了虚空。 二郎神君惨呼一声,还不等催运神力遁开,刘玉麟又如跗骨之俎一般,黏了上来,一刀紧似一刀,劈向二郎神君,逼的二郎神君唯有后退,还要防着九夜魔主不时刺来的魔枪,大感狼狈,竟顾不得恢复伤势。 远处赵寅初脸色大变,手中神剑光芒闪动,合身化作一道剑光,飞刺而来,却早被刘玉麟所见,将世界化成一杆神枪,朝赵寅初刺来,挽起无数枪花,大道神音鸣动,交织出无数大道神则,三圣灵在其中催动,神威无量,轰然刺出,与虚空中闪动。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一瞬间不知多少次的碰撞,终究一声巨响,世界被挑开,赵寅初身化剑光,飞斩而来,而此时,却听的远处一声惨叫。 第517章 麒麟现世灭天兵 眼见剑光倏然而至,刘玉麟顾不得在劈斩二郎神君,手中神刀一撩,与剑光硬碰了一记,轰然之间,刘玉麟身形顿住,赵寅初吐了一口鲜血,飞退不知多少里,而二郎神君借此机会,脱出战团,远遁几百里,与虚空之中一声长啸,全身伤势尽复,身上的神光却是一阵黯淡,刚才被刘玉麟所迫,不知被劈中几刀,带去一片片血肉,撒下一蓬蓬血雨,心中的悲愤淹没了理智,双眼通红,一双眼睛冷冽的望向刘玉麟,杀机在心中升腾。 远处,伴随着刚才的一声惨叫,神魔被金蝉子等人迫退,一身神光暗淡,几乎不成实体,但是那道杀气自虚空中透出,斩中一个帝君,血雨飞溅之时,一位帝君又被杀气所搅动,神魂俱灭,彻底消失在这一方世界。 二郎神君脸色更是难看,竟不顾刘玉麟,三尖两刃刀一摆,化做一道流光,飞刺神魔而去,不及躲闪,轰然之间,神魔被一刀斩中,一声闷哼,被一刀劈散,又化成三件神器,各自神光暗淡,自行飞回刘玉麟气海之中。 刘玉麟自魔域之中脱身而出,身边立着天狐与黄庭真人,还有几只神兽,遥遥与二郎神君相望,杀机冲天而起,到了此时,已经没必要用语言表示什么,想说的话都在手中各神兵之中,除了斩杀对方,再无其他的想法。 另一道杀气回到刘玉麟手中,一时间,天兵天将也撤回到二郎神君身后,剩下七万多天兵合做三个大阵,依然是军容肃穆,杀气冲天,丝毫不见颓废之势,不过这一回功夫,就有两万多天兵葬身于穿云峰下,还有五六个帝君葬身其中。 而无情宗这一方相比天庭要好了许多,万余魔兵死伤近三千,鬼兵六千,折损一千多,黄龙一族,也有十多条神龙陨落,倒是妖族的妖兵却不过几十之数,乱战之中,冲出了六千神兽,此时望去,也已经折损了近三百之数,伤亡比起天兵好了不少,但是天庭来此不过十万天兵,而天庭号称三百万天兵,即便是这一批被斩灭,却依旧能征招另外一批,反倒是无情宗这边,仿佛也就是这些兵力,这也没有后备之力。 托塔李天王凝望着刘玉麟身后的大军,心中在滴血,这十万天兵是他一手操练起来的,今日不过不足半日,就已经有两万多血洒穿云峰下,从此长眠于此,心中悲痛,恨不得将刘玉麟与所有无情宗的人全部斩灭,为儿郎们报仇。 但是今日玉帝委派二郎神君为主帅,自己为副帅,却不好下令,只能冷冷的望着刘玉麟,哪吒三太子也在身后,咬牙切齿的望着刘玉麟这一方,恨不得此时就冲将过去。 刘玉麟吐了口气,心中很是沉痛,不过死多少人,自己这边都是无法估量的损失,想神兽一族沉眠了几万年,好不容易脱困,却为了自己,却葬身在穿云峰下,让自己心中难安,何况还有黄龙一族几位鬼王与孔雀王,就算是魔界众人,虽然是珈蓝魔主的号令,但是这个情分也是自己记下,都是为自己战死的。 心中难过,回头望去,有不少的魔兵鬼兵妖兵和神兽都还受着伤,挂了彩,但是却依然站在本阵中,催动一身神力,等待刘玉麟一声令下,再一次冲向天兵,杀他个痛快。 但是刘玉麟知道,若是在这般杀将下去,就算是能将这一次的天兵天将尽数屠尽,将来此的帝君全部斩杀,但是又还能留下几人,不能这样打下去,否则自己就成了罪人,将来如何面对为自己战死的英灵,如何与麒麟交代。 心中一动,遁入世界之中,招呼三圣灵与一起,合力催动四象诛仙阵,慢慢演化成一尊神魔,手中两道杀气化作神刀,规则之力化作铠甲,即便是三件神器,也强鼓神力,送与世界之中,让世界便得到更加强盛。 二郎神君脸色一变,这神魔已经踏入神域,有规则之力溢出,伴随大道和鸣,已经不是自己所能独自面对的了,脸色一沉,朝身边的托塔李天王低声道:“天王,我们也只有联手了,否则这尊神魔就会让这七万天兵伤的不轻,三太子,也要拜托你了。” 话音落下,托塔李天王与哪吒三太子应诺了一声,托塔李天王神塔飞出,合身扑入神塔之中,三太子身形一晃,化作三头六臂,而二郎神君竖眼张开,打出一道神光,慢慢显化为一尊天神,二郎神君合身扑上,随后托塔李天王与哪吒三太子也分别扑进去,神力催动,不见了三人,只余下一尊天神,头顶虚空,脚踏大地,手中一杆神枪,遥遥与刘玉麟所化的神魔相对,不让分毫,心中还犹自得意,难道只有你刘玉麟有这手段不成。 刘玉麟与神魔之中凝望,心中却不由冷笑,难道真以为自己只是想仗着神魔斗一场吗,那可想错了,自己还有最厉害的一招手段,今天拼着神力耗尽,也要让这十万天兵全部留在这,而且即便是那些帝君,也不想他们逃走。 天神一脸得意,哈哈一阵大笑:“刘玉麟,今天看你还有何手段,若不将你无情宗抹灭,我有何面目回去见玉帝。” 刘玉麟一声讥笑,望着二郎神君所化的天神沉声道:“你不想我好过,我其实也不像你们离开,今天各凭手段,那就看谁得手段更厉害了,不过,今天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话音落下,神力却是一催,全部神力灌注到麒麟种子之中,世界一黯,三圣灵也支撑不住,神魔登时化作乌有,刘玉麟自世界中跌落下来,无尽的雷霆之海涌起,麒麟自沉睡中醒转过来,无尽的神威溢出,八千神兽一声欢呼,径自跪倒在地上,不同于神兽自发的,魔兵鬼兵妖兵,甚至于黄龙族的战士,都不能承受神明的威压,即便是有许多魔主鬼王也经受不住威压,跪倒在地上,远处七万天兵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天神也惊惧了,所谓天神,不过是一个幻象,却并不是真正的神明,如今假货遇到真的神明,如何能抵抗的住,神威扫过,压的天神腰都不能挺直。 二郎神君大惊失色,没想到刘玉麟竟然唤出神明,这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帝君人物所能面对的了,真要是对上,自己三人所化的天神说不定还能逃脱,但是这七万天兵只怕就要葬送在这里了,心中惊惧,忽然大喝一声,神力蜂拥而起,一张竖眼自天神额头出现,这是二郎神君借三人之力,强行打开神眼之力,神光扫过,麒麟所带来的威压,登时被抵消。 麒麟睁开眼睛,扫过双方,一时间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望见八千神兽,心中确实无尽的喜悦,不由一声长啸,眼中竟然隐隐有一滴泪水滴落,这一滴泪水落在穿云峰上,登时化作一尊玉石,其中大道神音鸣动,有道痕交织其中,从此成为穿云峰的一大奇景,为修行之宝地。 “麒麟,先别忙着叙旧,先将这些天兵磨灭了再说,已经有些你的族人葬送在他们手中了。”就在地上,刘玉麟沉没在世界之中,有气无力的提醒麒麟。 那知话音方落,二郎神君忽然动了,与托塔李天王哪吒三太子一起,将神力合在一处,顾不得消耗神力,抵住无尽的神威,大喝一声:“快撤,所有人都不要流连,有多远跑多远。” 早就心胆巨寒的天兵天将,此时闻听二郎神君的话,隐约间也听到托塔李天王的叫嚷,摆脱了麒麟的神威,哪还敢迟疑,七万天兵天将,合作一股洪流,轰然之间,一起望东方逃去,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麒麟听得刘玉麟的话,在看着天兵逃走,脸色一沉,想起当年恩怨,张嘴一吼,一片雷霆洒出,万千规则之力在其中孕育,天罚之雷不时砸下,如海浪一般涌出,一瞬间将跑的慢的那些天兵天将,甚至有几个帝君,还包括强行留下了二郎神君三人。 无数神雷炸响,足足包围了近五万天兵,规则之力交织,无数天罚之雷降下,将这一片虚空淹没,雷声炸响,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雷霆炸响,便有许多天兵化作劫灰,能在雷霆中留下性命的都是一些高手,如帝君之流,雷霆在肆孽,不过一眨眼,万千雷霆降下,便是两万多天兵化作劫灰,留下来的两万多天兵,还是被困在雷霆之海中,不管是用法术,还是用神兵仙器攻伐,皆不能动摇雷霆之海,一番抵抗,却脱身不得。 雷霆肆孽,麒麟脚踏祥云而来,一步一步缓缓而行,每当四蹄落下,便有无数天兵化为劫灰,被雷霆所斩灭,成为烟尘,即便是帝君,来不及逃脱的,也被麒麟一蹄子踩死,化作一滩肉泥,神魂俱灭,唯有四大天王合力强撑了几下,却在麒麟第三次踩下之时,东方持国天王第一个被麒麟一蹄子才成肉泥,紧接着广目天王,也经受不住,被踏做肉泥,唯一让人欣慰的是,二人都成功逃脱了元神,虽然伤得严重,怕是千年之内也修养不好,但是终归留得一条性命,而增长天王与多闻天王却侥幸逃脱,跟在二郎神君与托塔李天王哪吒三太子身后而去。 第518章 天庭兵败如山倒 天地清明了,来时十万天兵,能逃走的也不过两万之数,足足有近八万天兵天将陨落与穿云峰下,即便是来时的几十位帝君,能囫囵着逃走的也只有不足二十之数,扶义师兄弟八人,也只走脱了半数,而金蝉子来时十几人,只有六人逃掉,端是惨烈无比,而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神明麒麟现世,不过轻轻踏出几蹄子而已。 天庭重兵退了,退得狼狈万分,却是被麒麟几蹄子踩跑了,还差点给踩个精光,也亏得二郎神君反应够快,也亏得那些天兵天将逃得够快,否则麒麟神威之下,只怕不能有一人逃走,更亏得麒麟刚刚苏醒,而且是被刘玉麟强行叫醒的,一身神力还不是很强横,否则这一蹄子下去,就能将一颗星辰踩毁,更亏得麒麟心有顾虑,没有使劲全力。 本来以为这一次必败的黄龙一族与四位鬼王,甚至于孔雀王都在后悔,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刘玉麟竟然能唤出神明,翻掌为云覆手为雨,天庭重兵几近全灭,心中一面是大为振奋,看来这一次的抉择是对了,刘玉麟的机缘太强了。 麒麟能分得清敌我,自然不会去伤害这是乌合之众,但是身份高贵的麒麟,也不会理睬他们,只是减去神威,按落云头,与神兽一续别情,很高兴神兽们能脱困而出,八千神兽里一层外一层的围着麒麟,唧唧咋咋个不停,别人也插不进嘴去。 刘玉麟有心与麒麟想说几句话,但是神力耗尽,不能传音,张嘴发声,却不过与凡人一般,莫说是麒麟,就是身边的珈蓝魔主也不曾听见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刘玉麟心中暗叹了一声,神念一动,忽然晕了过去。 不知多久,刘玉麟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已经是在穿云峰上,宗门的大殿之中,身边珈蓝魔主守候着,大殿之内嘈杂成一片,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陪着这些魔主鬼王,乃至于孔雀王和黄龙族长,还有黄庭真人与百炼鬼王说话,大家说起麒麟现世,大杀四方的情形,满脸的兴奋,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说的有多热烈。 刘玉麟查探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却是不由苦笑,自己一身神力不在,看来是麒麟走的时候,根本不曾将神力还给自己的,而是悄然没收了,看来对于自己强行唤醒它,并不是很高兴,上一次对阵穆塔,麒麟已经耗尽了气力,这一次完全借助了自己与三圣灵的神力,所以走时便不曾将神力还给自己的,让刘玉麟有些哭笑不得。 刘玉麟几次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一身神力耗尽,想要做出一些动作,确实千难万难,努力了几次,也不见身子动一动,就连身边的珈蓝魔主也不曾察觉到自己的意图,只是满目柔情的望着自己,却没有帮自己一把的欲望。 刘玉麟彻底气馁了,索性闭上眼睛,将心神沉下去,轻轻勾动气海内,残存的那一点神力,细若游丝,若不是刘玉麟心神专注,说不定就感觉不到这一点神力,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多了,神力被勾动,终归是有一点热气,自气脉之中游动,僵直的身体,也才算感到有活动的迹象,这一调息又不知多久,外面的一切,刘玉麟都不在感知。 当刘玉麟再一次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能动弹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衰弱,但是最少可以大一点声说话了,环望大殿,人已经少了很多,除了师祖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还在陪着众人,大殿之上也就还剩下一些主事之人,像珈蓝魔主与九夜魔主,无欲魔主,宝来魔主等人,像百炼鬼王与四位鬼王,像黄龙族长与黄庭真人,像孔雀王,像凤凰天狐应龙烛龙等神兽,凡留下来的,都是一方英豪,说话响当当的人物。 眼见刘玉麟睁开眼睛,一旁的珈蓝魔主脸上一喜,轻声道:“大家别吵了,小贼醒过来了。” 话音落下,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大殿之内,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哪怕是在细微的声音也能听到,何况珈蓝魔主的一句话,一听刘玉麟醒来,众人不由停下了嘈杂,纷纷凑到刘玉麟面前,应龙这般急脾气更是叫道:“神王,你可醒了,大家等你很久了。” 话音方落,便听凤凰训斥道:“应龙,神王刚刚醒转,神力未复,那需要你多嘴多舌,不让神王多调息一会。” 不待刘玉麟说话,一直不曾做声的黄庭真人伸手将刘玉麟扶起来,一股神力渡了过来,让刘玉麟神色不由一缓,一抹红晕浮于脸上,这才好过了许多,身子感觉有了一丝力气,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挺腰坐了起来。 待黄庭真人将刘玉麟扶到一张大椅上落座,无情老祖也做到刘玉麟身边,将神力渡入刘玉麟体内,竟然是一点也不保留,如数渡了过来,一边却低声道:“玉麟呐,你可算醒过来了,大家都等了好久了,这一次能度过一场危机,还是多谢大家都来帮衬,你可要好好谢谢诶他们,这份恩情可是记在心里呀。” 神力涌入,刘玉麟感觉一松,精神了许多,望向无情老祖,恭谨的道:“师祖,这您放心,玉麟心中都明白,今天在座的诸位,能在这时候来帮咱们,那是救命的大恩,弟子会永远铭记心间的。” 说罢,眼见无情老祖点了点头,而后轻轻闭上眼睛,神力不存,自然轻轻调息去了,刘玉麟叹了口气,不在打扰无情老祖,朝东方神武是了个眼色,二人站起身来,刘玉麟当先前行几步,朝众人一鞠到地,随后双膝一软,拜倒在众人面前,沉声道:“玉麟,也没有别的话好说,说多了也显得虚伪,今天凡是在座的诸位,那都是我无情宗的救命恩人,只待来日诸位有所需,只要一纸书道,玉麟绝不二话,生死当放开之外。” 其实众人知道刘玉麟要有一番谢意,刚才一鞠到底,也都不觉得怎样,此时一旦跪倒,众人反而慌了神,九夜魔主与宝来魔主等人,孔雀王,黄龙族族长与几位鬼王一起抢出,想要伸手将刘玉麟扶起来,如何受得起这般大礼,更是惊声道:“刘掌教,这可使不得。” 至于一众神兽更是直接跪倒在刘玉麟面前,这般大礼可不是他们能够身受的,凤凰略显惊慌的道:“神王,这本是分内之事,您快起来吧,可当不得您这一拜。” 七手八脚的将刘玉麟扶起来,刘玉麟还是执意给每一个人鞠了一躬,众人拗不过他,也只得随了他的心愿,一番客气下来,这才算都缓缓落座。 当中黄龙族长是第一次见面,黄龙族能来助战,也是刘玉麟没有想到的事情,所以首先便是向黄龙族长沉声道:“族长,这一次确实要真的多些黄龙一族,玉麟也不多说些见外的话,但愿以后与黄龙族成兄弟之盟,不知族长意下如何。” 黄龙族长望着刘玉麟,眼光却扫了黄庭真人一眼,微微笑道:“不瞒刘掌教,其实黄庭乃是小儿,这一次得知小儿能活命下来,确实赖掌教的救命之恩,我黄龙一族最重恩义,掌教这般救命之恩,我们誓死都要报答的,掌教就不要再多说了,有掌教这句话,黄龙一族以后就要仰仗掌教,求得一席安身之所了。” 刘玉麟一呆,这才知道为什么黄龙一族能来帮自己,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其中,黄庭真人乃是黄龙一族的少主,一下子刘玉麟就明白了,朝黄庭真人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各自心照不宣,转头望向孔雀王,这是第二个没有想到的人物,虽然人来的不多,但是一份心意确实一样沉重,刘玉麟还是一抱拳道:“孔雀王前辈,原来的时候略有得罪,希望前辈不要见怪才是,这次前辈的恩义,小子铭记于心,以后但有能用到小子的地方,前辈尽管开口便是,小子绝不推脱。” 孔雀王在刘玉麟面前不敢摆谱,赶忙一拱手,笑道:“掌教这是说的哪里话,俗话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掌教当日曾帮过我们妖界,这一次我也是奉了大哥青蛟王的命令出来的,只是大哥担心若是全军而动,到时候惹起天界与妖界的大战,那就糟了,所以只是派我前来相助,还请掌教谅解我们的难处,不要怪罪才好,至于别的话,还是不要多说了,大家今后不都是朋友了吗。” 一番话,将所有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刘玉麟却哪里敢怪罪,人间都是来帮自己的,不管是处于什么原因,是不是真心,这份情都要记下,伸手拉住孔雀王,由衷地道:“前辈说这话是太可气了,还请前辈放心,从今时今日起,无情宗上下,愿意与妖界为一世友好,当为君子之盟。” 话音落下,又转向百炼鬼王与四位鬼王,那知还不等刘玉麟开口,四位鬼王倒是率先参见刘玉麟,一时齐声道:“掌教不要见外,我们与百炼大哥乃是结拜兄弟,此次奉了大哥相招而来,也是为了报答掌教对大哥的恩情,当不得掌教一谢,只是倒是还有一事相求掌教,望刘掌教能帮我们一把。” 第519章 无尽谢意难表达 刘玉麟闻言一呆,心中想不透几位鬼王有什么要求到自己的,心念一闪,刘玉麟不肯迟疑,朝四位鬼王沉声道:“四位,大家既然都是一家人,那也不用说两家话,百炼前辈乃是我无情宗长老,与你们也是兄弟,那就不要见外,有什么事情,只要我刘玉麟能做到的,还请几位尽管开口便是,可当不得求字一说。” 四位鬼王对望了一眼,略作一阵犹豫,当前一位,显然是平日里做主当家的人,咽了口吐沫道:“刘掌教,也不怕你笑话,此次自鬼界脱身出来,我们便再无去处,便想央求掌教,能给谋求一席之地可以容身,权作歇息。” 刘玉麟一愣,眼光一转,望向百炼鬼王,透出一丝询问之色,百炼鬼王干笑了一声:“小子,你别看我,他们是我兄弟,说句实在话,早就想脱出鬼界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一次随我一起相助宗门,就是想谋求容身之地。” 话说这四位鬼王,分别是清幽鬼王,寒霞鬼王,霸下鬼王与川隐鬼王,四人与百炼鬼王当年在鬼界结拜,以抗十殿阎罗,得一空间生存,后来百炼鬼王一次外出,落了单,便被十殿阎罗算计,困于鬼王殿之中,流放到魔界,四兄弟从那以后便不敢在单身外出,这些年来过得可不是很好,龟缩于自家地盘之内,终日不敢轻动,被十殿阎罗慢慢的将地盘馋食,但是又不是十殿阎罗的敌手,处处忍让,如今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这一次恰好接到大哥的召唤,也算有机会脱出鬼界,能找个安身立命之地。 刘玉麟略作沉吟,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将目光落在四鬼王身上,犹豫了一下才道:“四位前辈,小子如今也没有太大的势力,也唯有魔界一处山门,能容四位前辈安身,不知道四位前辈以为如何。” 眼见四人沉吟,刘玉麟又补充道:“魔界有珈蓝魔主与九夜魔主宝来魔主等前辈相照拂,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波澜,四位前辈可放心前去,计蒙山虽然不大,但是当可容得下四位前辈,说真的,我也打算将魔界山门撤回来,与天界建立唯一的山门,四位前辈也不用有太多的担心。” 一旁的百炼鬼王一呆,面露不愉之色,本来那魔界山门一直是他在打理,感觉上仿佛已经成了自己的家,此时一听刘玉麟大大方方的拿出来送了人情,虽说是自家兄弟,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别扭,望了刘玉麟一眼,犹豫了一下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刘玉麟自然是看在眼里,心中苦笑,不想百炼鬼王竟然还会有想法,不过也没有办法,人家四位鬼王虽然是应百炼鬼王之约而来,但是确实始终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无情宗一次,自己怎么能不报答他们呢,心中叹息了一声,魔界的山门是自己建起来的,若说是不舍,自己是最舍不得的了,但是那里也是唯一能安置四位鬼王的地方。 话音落下,四位鬼王脸色微变,却是连连摆手,怎么好占了人家的山门,连忙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刘掌教,建一处山门不知费多少心机,我们虽然为鬼,但是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此事行不通,我们不能收下,掌教还是另寻他途吧。” “这,”说到底,刘玉麟也还是有些舍不得魔界那一处山门,四位鬼王一推脱,刘玉麟也就迟疑了,不过心中却有些茫然,这一时间又去哪里给他们找个地方,不由得挠了挠头,一脸的沉思,却想不出还能去哪安置四位鬼王。 “小贼,我家七十多座山岳,倒是有一处山岳还空闲着,山有六百丈,魔气充盈,方圆几千里,倒是可以解你燃眉之急。”看着刘玉麟为难,一旁的珈蓝魔主还是忍不住开口,将自家一座山岳拿出来帮刘玉麟送了人情。 刘玉麟一呆,眼光转向珈蓝魔主,神色间有些迟疑,半晌,才缓缓的道:“这样好吗,虽然你有七十多座山岳,但是不也要将山上的人撤出去吗。” “是呀,珈蓝魔主这如何使得。”清幽鬼王一脸的不好意思,看得出珈蓝魔主是真心向帮他们,不过夺人家山门毕竟说不过去,人家可以这样说,自己也不能这样做呀,苦笑了一声道:“能不嫩个麻烦珈蓝魔主给找个无人的空山,让我们兄弟四人安家落户。” 珈蓝魔主眼光瞄了刘玉麟一眼,俏脸一阵红晕,看着刘玉麟一脸的愁容,不由痴痴的笑了:“小贼,你也凭的多想,告诉你们吧,那山名落凤山,是我最西边的一座,与断背魔主相接,本来也是一处繁盛之地,不过当年与断背魔主一战,上面的沧澜族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后来我索性将人全撤了回来,如今成为空山一座,要不然我会拿出来送给你才怪。” 不待刘玉麟说话,也不待四位鬼王开口,珈蓝魔主身边的九夜魔主扭头望了珈蓝魔主一眼,神色间露出一丝玩味之色,呵呵笑道:“珈蓝魔主说的不错,那落凤山却是一座空山,不过刘掌教可要承好大的人情,虽说是一座空山,但是却是珈蓝魔主手下最好的三座山岳之一,为了争这一座山岳,可是与断背魔主大小战了不下十几次,可是下了血本的。” “要你多嘴,”珈蓝魔主脸色通红,狠狠地瞪了九夜魔主一眼,被九夜魔主这么一说,感觉有些挂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九夜,我看你真是老了,都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不过是一座山岳罢了,却被你说的好像我很小气似的。” 刘玉麟凝望着珈蓝魔主,心中闪过一丝柔情,一座山岳的分量他心中清楚,特别是那样一座山岳,珈蓝魔主的珈蓝山也不过只比落凤山高上百十丈,若不是为了自己,只怕珈蓝魔主可是舍不得拿出来,巍巍一声轻叹,刘玉麟沉声道:“那我就待四位鬼王谢过魔主了。” “谁要你谢来着。”珈蓝魔主眼中神采流转,掩不住的羞意,一张俏脸红透了,根本不看刘玉麟,只是拿眼望向大殿之外。 这般样子,即便是傻子也都能看得出珈蓝魔主与刘玉麟之间,那是肯定有些事情,不过谁也不会傻到去说破,否则惹得珈蓝魔主上来那个小性子,脸上挂不住了,那还不把穿云峰给交给鸡犬不宁,反倒是不美了。 清幽鬼王与三位兄弟对望了一眼,哪里还不知道二人的关系,虽然不曾有过感情,但是也不会傻到去揭破那一层纱,霸下鬼王最是精明,也不再多说,站起来朝珈蓝魔主一抱拳道:“那我们兄弟也就不见外了,多谢珈蓝魔主了,这番心意我们记下了,来日定有一报。” 哪知珈蓝魔主并不领情,眼光扫过,轻哼了一声:“用不着你们谢,不过丑话说到前头,哪里与断背魔主相交,战事频多,可别指望我给你们挡灾。” 川隐鬼王与寒霞鬼王对望一眼,呵呵笑道:“珈蓝魔主真会说笑,若是还要依靠魔主才能站得住脚跟,也未免太小视我等兄弟四人了。” 一旁的百炼鬼王眼见自家兄弟有了着落,心中也是高兴,何况自家山门不动,又是一阵欢喜,也就不在沉闷,望着清幽鬼王四人开怀大笑道:“恭喜四位兄弟了,也有了安身立命之处,这魔界可要比鬼界精彩得多,咱兄弟五人以后又可以在一起了,虽然不能靠在一起,但是却能互为照顾,可喜可贺呀。” 不说百炼鬼王一边与四位弟兄互诉衷肠,刘玉麟谢完四位鬼王,将头转向九夜魔主与宝来魔主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诚心实意的谢道:“小子这一次多亏了诸位来援,才能保的穿云峰安宁,他日各位魔主只要有事,单凭一纸相招,小子敢不从命。” 宝来魔主与九夜魔主不敢身受大礼,赶忙将刘玉麟扶起,宝来魔主沉声道:“刘掌教客气了,这一次天界之行,我等也有所斩获,只是来时匆忙,只能调集这万数兵力,还望掌教多多海涵。” 话虽如此说,但是心中所想却并不是这样,这一次应珈蓝魔主之约,来帮刘玉麟,心中也存了私心,若是全军而动,也能出他十万八万的兵力,但是谁敢将赌注全压在一起,外溢事败,那不是伤了根本吗,所以才只有一万人马。 这一次能来帮刘玉麟,最主要的也并不是珈蓝魔主的约请,其根本原因却是想探查一下天界反应,若是天界胜了,那自然不用多说,自己带来的这万数魔兵那就留在这里了,若是天界败了,那就要看天界的反应了,若是天界畏缩,将来说不得就要再演一次神魔大战。 其实不说宝来魔主与九夜魔主是这般想法,即便是孔雀王又何尝不是这等想法,也多亏了有八千神兽,若是刘玉麟本身没有一定的力量,只怕他们也都不会来,毕竟与天界为敌,那是需要实力的,不是说说而已,这一次能杀败天庭的人马,本是意料之外,下一步就要看天庭的反应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刘玉麟竟然能召唤出神明现世。 第520章 千算万算棋差一招 说起这些,刘玉麟心中也明白,否则对于孔雀王与黄龙族长的到来很意外,更没想到四位鬼王的出现,对于宝来魔主与九夜魔主能派遣人马,更是想不到,哪一个不是有私心的,若不是八千神兽到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只怕这些人都不会来帮忙,只是心中再明白,这份情谊还是要搭的,否则到了此时,穿云峰早就被天庭所灭了。 该谢的也谢完了,该说的与都说了,萦绕于心中的另一个事情,却始终压在心中,那就是宝葫道君的问题,到了此时,自己太需要宝葫道君出来为自己镇场面了,何况如今帝君魔主鬼王济济一堂,已经出了自己的想象,若是不借此机会也真说不过去,心中沉吟,半晌,缓缓而言:“诸位,今天大家齐聚一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还有一件事要求诸位帮帮忙。” 话音落下,本来嘈杂的大殿之上登时安静下来,众人都是一脸茫然地望着刘玉麟,此时讲这话说出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办的事情,众人都是成了精的老鬼,哪一个也不会傻到此时拍胸脯保证,只是等着刘玉麟讲话说完,在另行定夺。 刘玉麟眼光扫过,不由心中一动,长吐了口气,才缓缓地沉声道:“小子有位长辈被玉帝等人布下大阵困住,非八位帝君联手,动用八件神器,不能将这位前辈救出来,所以想请诸位帮忙,出手救这位前辈出来。” 众人沉默了,虽然刘玉麟还没明言,像宝来魔主与九夜魔主却都猜出刘玉麟要救的是谁,毕竟刘玉麟上珈蓝山就是为的救这个人,但是并没有人愿意宝葫道君出世,这个宝葫道君对任何人都是一个绝大的危险,此人太任性了。 半晌,百炼鬼王眼见场面沉寂下来,有心为刘玉麟解围,朝清幽鬼王等四人望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沉声道:“小子,本王算一个,我四位兄弟之中,倒是老四霸下鬼王有这般修为,但是苦于没有孕育五行神则的神器,若是你能解决,便算他一个,我这当大哥的替他做这个主了。” 话音落下,霸下鬼王站起身子,瓮声瓮气的道:“不错,只要刘掌教能解决神器的问题,算我一个,我没二话。” 刘玉麟神色一动,朝霸下鬼王深深一鞠,沉声道:“那就多谢霸下鬼王了,不瞒诸位说,我有三件孕育五行神则的神器。” 说罢,神念一动,山河社稷图与三生镜便自飞出,悬浮于刘玉麟头顶之上,随后百炼鬼王见状,也不敢迟疑,催动自家的不动明王甲与宗门重宝鬼王殿,也自飞出,悬于大殿之中,一时间,五行道则之力充斥大殿。 一直不曾多话的黄庭真人此时忽然开口:“小友,刚才我与父亲商议了一番,我族中有帝君修为的有五人,但是能到你要求的那般修为,却只有我们三人,我们愿意全力相助,只可惜我族中确实只有一件孕育五行神则的神器。” 说罢,一面大鼓飞出,正是闻名三界的黄龙战鼓,传说此鼓乃是用天地五行所化的一片云彩做的鼓面,用半神的骨头做的鼓架,用黄龙之角做的鼓槌,即使一般的帝君也休想能敲得动,只有掌握了天地规则之力,才能将黄龙战鼓敲得响,鼓声一响,便会掀翻一方天地,平日里黄龙一族也就是将黄龙战鼓当做一件神器而用,用来直接镇杀对手,还从不曾敲响过黄龙战鼓。 黄龙战鼓一出,大殿之内登时灵气激荡,窜起一股乱流,强大的神威,让所有人都皱眉不已,一股战意冲天而起,定力稍微差一点的,便感觉到有种想要大战一场的想法。 一旁的孔雀王眼中神采连闪,这一件神器太强大了,只是单纯的祭出,就不是一般帝君所能承受的,却不知若是一旦敲响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体内妖皇塔震动,感受到黄龙战鼓带来的压力,妖皇塔蠢蠢欲动,强行压下妖皇塔的冲动,孔雀王沉声道:“刘掌教,算我一个吧,我族中神器有限,前后不过十多件,但是能成就五行道则的却只有一件,还在我大哥青蛟王手中,我自能回去借来,当可助掌教一臂之力。” 话音落下,刘玉麟神色一喜,还不待说话,却听黄庭真人又道:“小友,我话还没有说完,我族中长老黄战天,修为高深,族能担此重任,只要小友能匀出一件神器,当可助小友一臂之力,绝不二话,小友放心便是。” 如今只是在场中的便有五人,加上五件神器,加上黄龙道君确实已经凑出六人,何况还有一个黄龙族长也是不辞与帮忙的样子,却还是问题出在神器上,想要救宝葫道君脱困,非五行神器不可,否则难以救人,只因只有五行神器可以平衡五行,否则天地灵气大乱,便是神器在强大,就算是如妖皇塔那般可以抵挡半神的神器,也不能胜任。 八有其六,刘玉麟心中泛起一丝喜悦,如今只差其二,刘玉麟心中神念一转,将眼光落在珈蓝魔主身上,眼光中有一丝哀求之色。 珈蓝魔主眼光流转,望着刘玉麟笑了,痴痴的笑了,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响起,娇声道:“你莫要瞧我,我也只有一件孕育五行道则的神器,加上我这个人,那还是一个名额,剩下的一个你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玲珑宝塔飞出,五行道则之力冲天而起,与大殿之中盘旋,最后落于珈蓝魔主头顶之上,玲珑宝塔晶莹剔透,放着五色奇光,与珈蓝魔主的娇颜相映成趣。 不管珈蓝魔主如何向,但是最终屈服在刘玉麟的哀求之下,刘玉麟松了口气,百里行程半九十,如今只差一人了,轻叹了口气道:“不瞒诸位,我来天界之时,已经请动黄龙道君,而黄龙道君有神器九尾弦月琴,乃是五行道则凝就的神器,如今还只差一人一神器了。” 话音落下,久未出声的凤凰忽然插嘴道:“神王,不知我们神兽能不能帮得上忙。” 虽然不曾问过刘玉麟,但是心中也隐隐觉得并不是修为高低那么简单,眼光望向刘玉麟,一脸的沉静,却听刘玉麟叹了口气道:“若是你们能帮得上忙,我还用为此犯愁吗,实话说了吧,不但是神器要孕育五行,就算是出手的人,那也要是五行平衡,你们神兽,神力虽然强横,你们五个更是掌握了一点规则之力,但是体内神力偏于单一,实在帮不上忙。” 最终好像是在向凤凰解释,但是眼光却落向九夜魔主与宝来魔主,虽然身为魔主,但是不出五行,魔界之人也是五行平衡,可是,九夜魔主与宝来魔主对望了一眼,一起叹了口气,既然刘玉麟望来,也不能避开了,宝来魔主叹了口气道:“刘掌教,并非我等不愿意出力相助,只是我们并没有孕育五行神则的神器。” 一件降魔杖飞出,宝来魔主一脸苦笑,这降魔杖威力不凡,一经出现,登时将珈蓝魔主的玲珑宝塔的神威压下,只是可惜的是,这降魔杖只得雷霆一道神则,却始终帮不上忙。 九夜魔主眼见宝来魔主这般动作,又见刘玉麟望向自己,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自气海之内冲出一把神刀,神刀一出,杀气冲天,只是杀气,便撕裂了一片虚空,只是却不曾孕育五行神则,九夜魔主长长地叹了口气:“刘掌教,真是对不住了,我也帮不上忙。” 刘玉麟脸色一阵暗淡,虽然看得出九夜魔主与宝来魔主并非真心帮自己,但是话说回来了,这五行神器也不是赶集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这剩下的一件神器又去哪里淘换呢,心中烦闷,禁不住长叹一声。 沉寂了半晌,一时间大殿之内,众人也被刘玉麟的神色所困扰,不知该说什么好,气氛冷淡下来,宝来魔主与九夜魔主略一沉吟,便起身告辞,赶回自家营地去了,毕竟还有几千魔兵等着他们,他们也不放心,还怕天庭有人偷偷袭营呢。 诸位魔主与他们一起离去,眼见诸位魔主离去,四位鬼王对望一眼,也自站起来告辞而去,六千鬼兵在穿云峰下,也还等着他们回去,再说呆在大殿之中,被沉闷的气氛笼罩,也是在憋屈得慌,还不如离开来的痛快。 眼见都开始离开,黄庭真人与其父也告辞而去,只剩下神兽一族凤凰等几个,再就是调息中的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还有一个不知该不该离去的珈蓝魔主,眼见刘玉麟神色黯然,珈蓝魔主也不知该怎样宽慰刘玉麟。 倒是东方神武终于按耐不住,皱着眉道:“掌教,你也不要太急于求成,有些事情急不得的,诸位远道而来,为了我们无情宗舍命相助,你也不该冷落了大家伙。” 言语之间,尽是责怪之意,反倒让刘玉麟无话可说,也是自己太过着急,本来是想借众人倒在的时候,将心愿了了,但是只差一点却不能功成,刘玉麟还能说什么呢,叹息了一声,心中转念,如今虽然大敌已去,但是还不知道天庭怎么反应呢,这一次天庭与太乙宫方寸山联手,最后落得个铩羽而回,只怕绝不会就此放弃。 第521章 大战之后的反应 穿云峰一战,天庭十万天兵,近四十位帝君,更有二郎神君托塔李天王与哪吒三太子这等几近半神的存在,而对方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门派,一场旷世之战,天庭败北,而且败得很惨,十万天兵折了近八万,更有十多位帝君寂灭与穿云峰下,从此神魂俱灭,连从新托生的机会都没有了,强如四大天王,也是落得有其二肉身毁灭。 只有一句话,天庭这一次败惨了,被无情宗这样一个小宗门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而且扇的很重,重的三十三重天上,全都听得一清二楚,没有人不知道穿云峰一战,天庭败北,而且很惨,自上一次神魔大战之后,也只有当年妖族七圣闹天庭的时候,曾这样惨败过。 而且听闻,这一次无情宗大胜,不但有魔界参与了,也有鬼界的人参与了,更有四渎龙族的人参与了,就连一直不曾有动静的妖界也参与进来,也有当年被上一届玉帝帝俊与东王公联合神明封印了的神兽一族也参与在其中,三十三重天沸腾了,这意味着什么呢,是不是意味着,再一次神魔大战的重演,昂或是仙妖之争,还是说,一直与天界关系良好的鬼界和四渎龙族要翻脸了,难道三界妖动乱了,再也不能平和了。 三十三重天上,无数人在奔走各方,却没有人敢来穿云峰探听消息,只因为在最后有神明现世,也是因为有神明现世,人们不再一味的以为天庭必胜,或许这一次会出现意外,传说中,那神明是本体现世的,神灵一怒,可以摧毁一方世界,三界六道也不够神明折腾的。 三十三重天上,兜率宫中,弥勒佛也震动了,已经几万年不曾现身了,不想这么一日,竟然有神明现世,看来天地大变又要降临了,弥勒佛立于兜率宫中,一声长叹,一道神念遁出,飞去西方极乐世界,不知道几万年没联系,如来佛祖还在不在这一界。 自弥勒佛生于这一界,而后如来佛祖也生于这一界,佛界便一直超脱于三界之上,得承阿弥陀佛的传承,当年三界大乱,帝俊与麒麟相斗,几乎让三界崩塌,后来还有域外神明加入进来,若不是自己与如来佛祖勉力支撑,这一界只怕早已崩塌,不复再见,最后还逼的帝俊远走域外,本以为会平和下来,哪知道不过几万年,三界有动乱了,麒麟现世,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砰’的一声,一张白玉石台,被少昊一掌拍碎,大殿之上,二郎神君托塔李天王等人神色黯然,就连太上老君也脸色大变,也难怪玉帝怒气冲天,这一次也败得太惨了,不但是惨字说得,根本是一败涂地,被人重重的扇了一巴掌,偏偏麒麟现世,还不敢轻举妄动。 玉帝少昊眼光扫过众人,脸色阴沉的可怕,咬牙切齿的道:“你们谁能告诉我,麒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麒麟会现世。” 众人无语,这谁知道,只是二郎神君说起过,好像是那个刘玉麟召唤出来的,而且听闻前一段时间,好像有神明降世,也和这个小子有关。 眼见玉帝神色阴沉,殿下二郎神君等人神色漠然,太上老君心中叹息了一声,缓缓的道:“玉帝,此次不能怨二郎神君他们,非战之罪,即便是他们如何拼命,神明现世,也不是他们能抵挡的,能侥幸回来两万天兵,能保二郎神君他们平安,也是很不简单了,玉帝何必怪罪他们。” 眼光扫过太上老君,玉帝轻哼了一声,太上老君不说,自己就不明白吗,并不是要怪罪二郎神君,只是心中忧心,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是集天庭诸仙之力,那也不是神明的对手,不说还有魔界妖界鬼界,甚至四渎龙族插手。 二郎神君虽然被玉帝训斥,但是却并没有生气,心中一直憋着话,好半晌,才叹息了一声道:“玉帝,现在也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眼下当务之急是看一看,该怎么面对神明降世的事情,我们大举攻伐无情宗的山门,这一次败得如此之惨,难保那个刘玉麟会不会乘势反过来攻伐我们,一旦刘玉麟连同神明动手,那时,只怕就是灭顶之灾了。” 一旁的托塔李天王与哪吒三太子也是深以为然,二人也是自神明手下逃出来的,自然最明白神明的神威,当时自己三人合力,也不过就是能逃得性命,这还是神明根本没有意愿想要追逐自己,否则只怕自己等人也逃不了,哪吒三太子终究还是急脾气,忍耐不住道:“不错,二郎神君说的不错,神明太可怕了,只怕和天庭诸仙之力也抵挡不住,除非有人肯牺牲,强行踏入神域,但是那样也不一定能挡得住那麒麟。” 话音落下,玉帝少昊的脸色越见阴沉,嘴角不停的抽动,但是面对神明,却真的没有办法可想,可是这狠狠地一记耳光打在自己脸上,若是就这么吞了下去,以后三十三重天界还会有人服从自己吗,何况还有太乙宫与方寸山等势力虎视眈眈,该怎么办,心中委决不下,越想越是烦躁,一张脸不住变幻神情。 半晌,玉帝横扫了诸人一眼,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你们别给我总是说神明有多厉害,那我问你们,眼下神明降世,我们究竟该如何应对,你们倒是也给我拿出个主意来。” 大殿之中一阵沉默,面对玉帝少昊的咆哮,一时间众人都没有说话,这主意也不是路边的花草,可以随手沾来,几人你望我我望你,相互之间对望不已,却是谁也拿不出主意,想与奥对付神明,凭什么诡计已经没有用了,那是力量的差距,那是对于天地规则的缺失。 沉默之间,忽然有天兵来报:“陛下,紫微大帝在殿外等候。” 玉帝一怔,略作沉吟,从龙椅上一跃而下,大步朝殿外走去,头也不回,吩咐那天兵道:“快去准备一张大椅,紫微大帝来此,总不能站着待客吧。” 大殿之外,一位头戴王冠,身穿紫色莽龙袍的帝王,默然站在哪里,向远方仙云深处眺望,听闻身后的脚步声,才慢慢转过身来,望见玉帝向自己走来,轻轻一抱拳道:“见过玉帝,本王得知此次大败,而且有神明降世,才匆匆赶来,想与玉帝商议一下对策。” 玉帝少昊脸色凝重,在紫微大帝面前可摆不起谱,轻轻点了点头,上前拉住紫微大帝,沉声道:“大帝来的正好,我也正想差人去请你呢,走,进玉皇殿说话。” 说罢,拉着紫微大帝缓步走进大殿,天兵的动作还是蛮快的,刚才玉帝吩咐的事情却已经办好了,大殿之上,已经加了一把大椅,白玉石椅,与玉帝少昊的龙椅几乎平齐,足以显示出紫微大帝在玉帝少昊心中的分量。 待二人各自落座,玉帝少昊也放下一代君王的架子,叹了口气道:“紫微大帝,这一次咱们十万联军败北,被人杀的七零八落,可谓是颜面尽失,方才你来之前,我正与老君他们商议对策,这次意外地有麒麟降世,这无数岁月过去,当年麒麟被帝俊镇压,只怕这段梁子却要我等来承受,不知道紫微大帝可有什么良策。” 话说到正题,紫微大帝脸色微沉,眼光闪动,迟疑了一下,却不肯去看玉帝少昊,叹息了一声道:“玉帝,不瞒你说,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若是能有什么好主意,我也不用这般愁眉苦脸的了,一路上我就在想,若是及天界诸位道祖之力,当可与麒麟一战,只是眼下太乙真人菩提老祖和镇元子大仙都与我们不是一条心,而西方极乐世界的如来佛祖,只怕也不会帮我们,若是仅凭你我之力,加上西王母与老君二人,是在不足以抗衡麒麟,况且大战一场,只怕三界都会动摇,一时间心中拿不定主意。”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试想天界也就是自己与紫微大帝有一拼之力,像西王母虽然强横,但是没有掌握规则之力,终究不能成大事,何况太上老君,除非太上老君请动原始分身,否则也无一战之力,至于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镇元子倒是也有一战之力,不过三人只怕是趁水摸鱼的想法居多,可不见得会帮助自己。 心中烦躁,斜了紫微大帝一眼,心中鄙视,半晌,缓缓摇了摇头:“大帝此言正是,我们也非没有一战之力,但是真要是动手,就只怕会危机三界六道的安危,若是强行破去域外,又怕会引得另外的神明干预,到时候反倒不美,心中难以委决呀。” 一时间又自沉默,众人心中各有心事,不知多久,半晌未曾出声的太上老君,忽然开口道:“玉帝,紫微大帝,老臣有一计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帝与紫微大帝对望了一眼,神色不由一亮,少昊更是急声道:“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主意你就快说出来。” 太上老君闻言,反而是一阵迟疑,脸上有些尴尬之色,半晌,也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道:“玉帝,紫微大帝,老臣以为可以把帝俊请回来,由他去对付麒麟,将战场拉到域外,倒是当可一试,不知二位陛下以为如何。” 第522章 大难来时的分歧 帝俊,玉帝脸色大变,这是个他心中隐隐的痛,别人不知,难道太上老君也不知道吗,不但是权利追逐,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脸色一沉,不由想起以往很多事情,心中一丝怒意升腾起来,狠狠地瞪了太上老君一眼。 想当年,帝俊纵横三界,无人能敌,得天地规则之力,修为一时无两,几近神明之域,更曾在域外与神明大战,也不落下风,可谓是天之骄子,自己虽然也掌握了一部分天地规则,但是论及实力,终究是差了帝俊一筹,当时玉帝之位在帝俊之手,自己虽然也有一方势力,却始终争不过帝俊,后来与太上老君串通一气,用计引得帝俊与神兽一族大战一场,双方死伤惨重,那一战麒麟耗尽神力沉眠,而帝俊也自伤的不轻。 再后来有神明出手干预,自己与太上老君便借此机会,巧得弥勒佛与如来佛祖之手,将帝俊逼的远走域外,其中一些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最后自己终是胜出,得了玉帝之位,为天界之主,一偿心愿,其中艰辛,外人不能得知。 不过这也不是心中的隐痛,早在自己得玉帝之位之前,还不曾与太上老君串通一气,当时太上老君便已经接引西王母上天界,嫁与帝俊为妻,偏偏当时帝俊与麒麟征战,一时间未曾顾得上西王母,自己当日见西王母,一时间惊为天人,两人情意往来,不时幽会,虽然没有人敢多嘴,但是终究是不光彩,其实与帝俊争位,将帝俊逼的远走域外,西王母也沾了好大的成分。 而为自己牵线,让自己与西王母幽会的作俑者,便是眼前的太上老君,时间久了,西王母终究珠胎暗结,再也不能瞒的住人的时候,本来一直不想施展诡计的自己,也被迫听从了太上老君的计谋,将帝俊逼的远走域外。 后来自己接了帝位,也将西王母娶为自己的妻子,但是西王母曾经下嫁帝俊,却是自己永远的痛,这事情天界一般人自然不能得知,但是眼前这些人确实哪一个不知道,而此时太上老君忽然提起帝俊,却无异于等于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不行,用得着将帝俊找回来吗,老君,你是不是另有打算呀。”玉帝少昊一脸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更有一丝杀机弥漫。 太上老君心中一惊,哪里感觉不到玉帝少昊的那一丝杀机,心念转动,也明白玉帝少昊为何会如此,其实玉帝少昊说的不错,自己提议将帝俊迎回,确实心中有别的打算,这无数年过去,从原来的对自己言听计从,到如今玉帝少昊已经不再拿自己当成心腹,更不讲自己当做伙伴来看,大多数的时候,更是对自己摆出一副气雍指使的样子,让太上老君情何以堪,这一次借着机会,就是想将这一场水搅浑。 心念一转,太上老君朝玉帝少昊一躬身,沉声道:“玉帝,你真是冤枉老臣了,自从您接掌帝位,老臣何时不是鞍前马后的为玉帝分忧,却那曾有过半点怨言,老臣只是觉得,这确实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若是玉帝反对,那不如作罢。” 此话一出,才见玉帝少昊的脸色稍微一缓,正自沉吟间,却听紫微大帝轻叹一声:“玉帝,我也知道你旧年与帝俊有怨,不过刚才老君的话也不无道理,与麒麟的仇怨乃是帝俊结下的,倒不如将帝俊请回来,由他自己解决,玉帝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昔日的旧臣子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即便是帝俊回来,先不说有没有心思再争夺帝位,就算是有,难道还能争得过你吗,你又何必担心。” 尽管玉帝少昊的脸色不好看,但是这话自紫微大帝的嘴中说出来,玉帝少昊又敢怎样,哪敢与紫微大帝撕破脸面,脸色稍微缓了缓,心中恨恨的哼了一声,却沉声道:“大帝说的是,这样吧,容我再好好想想,真是多事之秋呀。” 不疼不痒的又说了些废话,却始终没有再提及帝俊的话头,不知多久,紫微大帝终是起身告辞而去,将紫微大帝送走,玉帝少昊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眼中一抹杀机迸射,怎么能将帝俊找回来呢,荒唐至极。 这一抹杀机落在太上老君眼中,心中一阵抽动,看来自己若是不行动是不行了,玉帝已经变了,不再和以前一样,若不是还用得着自己,只怕这一抹杀机就已经斩落在自己身上了,玉帝少昊变得太阴狠了。 商议了一场,也不见拿出什么主意,反而让玉帝少昊的脸色更加阴沉,心中的怒火升腾,强忍着挥了挥手,让太上老君与二郎神君托塔李天王哪吒三太子等人退下,直等玉皇殿中再无一人,少昊眼光阴郁,嘴角不停的抽动,半晌,忽然恨恨的道:“太上老君呀太上老君,你这心思我还能看不透,想把帝俊叫回来,与我在争夺帝位,这绝对不可能的。” 又想到紫微帝君,心中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些人一个个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都不能与自己推心置腹,自己倒是该与谁讨个主意呢,沉默了半晌,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中忽然一动,如今唯一还可以与自己交心的也就是西王母了,主意已定,站起身来,朝内殿走去。 一朵仙云之上,太上老君手执拂尘,身穿杏黄道袍,一边驾云而行,一边还在琢磨,刚才少昊的那一抹杀机,让太上老君心中大为触动,虽然也知道少昊也不见得会动手加害自己,但是却不得不防呀,以后还是要多个心眼。 心中杂念纷呈,又想到自己当初一抹分身随三清道祖去了域外,让自己修为大跌,看来如今也是将分身召回来的时候了,如今三界异象已现,大乱将至,那个刘玉麟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而玉帝如今对自己又多有猜忌之心,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要有危险,俗话说小心无大错,还是召回分身,将修为境界尽快提升回来才是真的。 心中胡思乱想,一路驾云而去,慢慢没入虚空之中,一路上碰到几位仙官,与太上老君打招呼,也不见太上老君回应,与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样子大不相同,引得一众仙官纷纷议论,联想到十万天兵败北的事情,越传越玄,众仙官四下争论,看来天界要大乱了,否则太上老君怎么会这样走神。 天庭原本一团和气,如今只因穿云峰一战,麒麟现世,却开始了动乱的迹象,君臣离心,各种矛盾凸现出来,反倒将本来该做的事情,都搁下了,如今本应该从新召集人马,由几位几乎半神的道君出征,只是因为各有算计,反倒一时间平静下来,没有人吵嚷攻伐无情宗的事情。 这一切,刘玉麟等人自然不知,此时,刘玉麟也是刚刚睁开眼睛,神力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却也无碍了,眼光扫过四下,也只有东方神武还留在大殿之上陪着自己,望见刘玉麟醒来,不由欢喜的一笑:“掌教,你可算是醒来了,这几日孔雀王每天都要来探望掌教,不知有何要事要与掌教商议,我这就传信给孔雀王。” 说罢,单手一翻,一道光华打出,化作一枚符箓飞下山去,也不过片刻,便听见孔雀王爽朗的笑声:“刘掌教,可算是等到你醒来了,要不然我怕是要不能和你说声再见了。” 刘玉麟赶忙站起身来,一边朝外迎去,一边高声道:“孔雀王,劳你久等了,只是不知道你有何要事,还请明言便是。” 招呼孔雀王落座,自有弟子奉上香茶,孔雀王这才抿了口茶水,轻叹了口气道:“不瞒掌教说起,我大哥青蛟王前两日传来令瑜,要我尽快会妖界,却不知有何要事要说,而且命我请刘掌教带上你的那位妻子,去妖界走一趟,妖王想要见一见你的妻子。” 刘玉麟一呆,眼光扫过孔雀王,眼见孔雀王眼光清澈,显然并无半点心思,只是妖王为何要见胡兰儿,想妖界一族,虽然如今没落了,但是却也还不至于为了可能成就帝君的女子这般兴师动众,要劳烦妖王出世吧。 心中迟疑,却又不好推拒,神念一转,略作沉吟,半晌,才缓缓的道:“既然妖王邀请,小子敢不从命,且待我将穿云峰的事情安排一下,等明日便于你一起赶去妖界,当然还是要先去人间,接着我的妻子,不知孔雀王可能多等一日。” “掌教说笑了,”孔雀王一声苦笑:“劳累掌教与尊夫人走伊藤,心中已经是不安,也只不过是一日之时,我如何等不得。” 轻叙几句,刘玉麟便着东方神武一起出去,安排一下自己离去的事情,这一次天庭兵败,一时片刻还不会来搅扰,刘玉麟也打算快去快回,担心有变,若不是欠下妖界的情分,自己也不会在这时候离开,又怎会不挂心呢。 好在魔兵鬼兵与黄龙一族都未曾离去,就连孔雀王也是要留下妖兵,甚至于将妖皇塔留下,作为妖兵的神器护卫,即便是天庭有什么动静,一时片刻也休想攻破穿云峰的防守。 第523章 又回人间蜀山进犯 第二天,刘玉麟便同孔雀王悄然离开,不敢有什么动静,毕竟天庭还在虎视眈眈,一个不好,那也是全军尽没,走之前还特意将三生镜山河社稷图与先天葫芦留下,甚至将火精分身与那两道杀气也一起留下,交与东方神武与张琼宇等人执掌。 通往人间的信道,虽有天兵把守,但是也难留住刘玉麟与孔雀王二人,两位帝君人物不过略施小计,不见惊动那些天兵,就悄然潜下界去。 天庭的动乱并未影响到人间的安静,二人一路驾云北上,所过之处,一片祥和,及到了中土,径自奔向罗浮山所在。 远远望见罗浮山上,冷锋之前,有人影瞳瞳,更有二人布下大阵,与虚空之中交锋,一道剑气横断,刘玉麟不由脸色一变,这不正是赵寅初的那道无敌剑意吗,只是让刘玉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赵寅初不是跟在二郎神君身边,又怎么会与人间出现,难道是自己离开天界的消息走漏了,赵寅初令人追到人间,打算在人间设伏,擒拿自己不成。 心中胡思乱想,望向与赵寅初交锋的那人,却又是一喜,你到这人是谁,正式刘玉麟一直不知去向的结拜大哥,昆仑派的抱朴子,不知为何,竟然感到冷峰之上,正碰上赵寅初前来冷峰闹事,不可谓不巧。 冷锋之前,还围了许多人,一边是蜀山剑派为首的人,一边是无情宗为首的人,两边泾渭分明,也各有人拥护,蜀山这边,望去便有峨眉派青城派崆峒派为首的仙门,而围在无情宗一边的,却是上清宫昆仑派泰山派这三派,相比之下,无情宗这边实力却要弱了许多。 刘玉麟脸色一沉,就算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猜一猜也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来是赵寅初下界,领着人想要拿下无情宗,结果上清宫昆仑派泰山派出来为无情宗出头,这才有今日山门前的一场征战,只是想不到大哥抱朴子竟然能一力抗下赵寅初,虽然稍落下风,但是一时片刻赵寅初想要拿下抱朴子却也是不可能。 大哥有这般修为,刘玉麟心中很是欣慰,自己回来的也太是时候了,还不等刘玉麟将一切事情想清楚,就听身边孔雀王大喝一声,忽然化出真身,竟是一只足有几百丈大小的孔雀,一声清鸣,孔雀王如一片乌云一般,向蜀山派等仙门的人压去。 刘玉麟也动了,生怕大哥有点闪失,身形一动,化做一道流光,手中一杆雷霆之枪,飞刺赵寅初而去,打算替下抱朴子,万千雷霆化成一片雷海,交织着天地规则。 孔雀王气机放开,虽然有大阵护住,但是强横的帝威还是压的罗浮山不停地颤抖,蜀山派这一边更是由许多人畏与孔雀王的气机,被压的跪倒在地,战栗成一片,没有什么法术,只是帝威压下,已经让很多人肝胆欲裂。 忽然之间,自蜀山派之中,一道光华冲天而起,赫然是一道剑气,一剑破万法,撕裂了虚空,飞斩孔雀王而去,杀机予其中横行,剑气嘶鸣,轰然劈中孔雀王,一阵翎羽掉落,看完球斜飞出去,落地之时化出人形,嘴角一丝血迹涌出,而那道剑气消散,落在地上,一股帝威扩散开来,赫然也是一位帝君。 那人一身青布长衫,手中一根烟袋,头上一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竟不知多大年纪,修行的世界之中,像这般看上去老的不像样子的可谓是少之又少了,不像这老头连腰都弯曲着,有些直不起来,一手拿着烟袋,一手轻撸这下巴上的几根白胡子。 眼见孔雀王一脸的惊讶,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抹去,神色有些阴沉的望着那老头道:“阁下是那位,不想与人间竟然还有这等修为的人物,当真是失敬得很。” 那老头嘬了口烟袋,轻轻忘了孔雀王一眼,淡然道:“这倒好说,人间奇人异士多得很,像老夫这般老家伙却是还多得很,只是我们蜀山剑门,便还有老夫的一位师兄,孔雀王何必这般大惊小怪,反倒让老夫汗颜。” 孔雀王脸色一变,来人间多少次了,不想竟然能碰上帝君这般人物,而且还不是自天界下来的,心中一阵吃惊,化与嘴中却是重重的一哼:“到是我少见多怪,那今天便来领教阁下的手段。” 话音落下,孔雀王合身扑上,万千翎羽化作一把长刀,翻舞之间,刀光斩落,将虚空斩碎,撕裂了大道神则,这话说的慢,其实也就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情,轰然之间,与那老者硬拼了一记,二人各自被震退几十步。 那老者一根烟袋化作一件降魔杵,拦住孔雀王劈来的一刀,刀光落处,却是一瞬间炸响,崩裂一片虚空,一拼之下,二人谁也没占得便宜。 另一边,刘玉麟手中一杆雷霆之枪神出鬼没,化作万点枪花,飞洒在半空之中,却不予赵寅初硬碰,一边瞅机会斩杀赵寅初,一边还与抱朴子说话:“大哥,好久未见了,不想大哥已经成就了帝君的境界,真是可喜可贺了,等将这帮王八蛋斩杀了,叫上二哥不如好好喝上一壶。” 刘玉麟一接手,抱朴子便立刻飞身而退,即便是这等大敌当前的时候,也不愿意与人联手,占敌人的便宜,心胸之广阔,实在是难以叙说,将身形按落在冷峰之上,便见身边又闪出一人,赫然是一直在闭关的李长庚,如今一身修为也是准帝境界。 本来不想打扰二人交战的,但是见到刘玉麟的喜悦,还是让李长庚不由自主的跳了出来,朝刘玉麟挥了挥手:“三弟,我也在这,可不用你去泰山找我了,呵呵。” 话音方落,便见自人群中窜出两个人,正是刘玉麟两名弟子,不知何时来到人间,跟在师伯身边,此时见师尊回返,也不由高兴,冲将出来,直接冲到战场之上,李乘风与韩子昌对望了一眼,齐声道:“师尊,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个王八蛋还是让弟子及二人对付吧,您也好和二位师伯说说话。” 说罢,二人竟然将气机放开,一个将玲珑神灯化作一把火焰刀,卷起万丈神焰,一个祭出万里星空,演化一条星河,向赵寅初压落,同时无数颗星辰之上,冲起无数神兵,飞斩赵寅初,一时间天地变色。 不等刘玉麟看回过味来,李乘风与韩子昌已经扛上赵寅初,二弟子也不傻,丝毫不于赵寅初硬碰,一个仗着九味神火,不是偷袭赵寅初,一个催动万颗星辰,虽然不时被赵寅初剑气斩灭,但是确实随时都会有诞生一颗,丝毫不见减少,二人配合的相当默契,一攻一守,竟然将赵寅初拖在哪里不能动弹。 刘玉麟心中一呆,不想久日未见,两个弟子竟然已经有如此修为,隐隐之间竟然踏入帝境,可以想象,二人在魔界究竟经历了什么,又夺得了多大的造化,心中却是一阵欣慰。 “三弟,你这两个弟子课时真给你争脸面了。”不知何时,抱朴子与李长庚已经来到身边,说话的正是李长庚,自己闭关百十年,一出关,都有准帝修为,还以为能惊世骇俗,门中长老也是对自己很是赞赏,却不料老三的两名弟子看修为也绝不比自己差,而且打斗之间,二人的手段分明要比自己高明,当真让李长庚有些脸上挂不住。 刘玉麟转过身来,望着二位哥哥微微一笑,上前扶住二人的肩头,轻声笑道:“大哥二哥,都好久未见了,没想到二位哥哥如今修为也都到了这般境界,真是可喜可贺呀。” 抱朴子轻轻摇了摇头,还不及说话,就见李长庚嘴一撇,哼了一声:“老三,你这是笑话我和大哥呀,谁能赶得上你呀,自己已经是一代帝君了,就连两个我弟子,都要比我这师伯要强了不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偏偏还让你说些风凉话。” 一旁抱朴子拉住二人,轻笑道:“二弟,这可是你的不是了,难道还看不得我们修为大进吗,走吧,下去说话,三弟,下面很多人等着与你你见面呢。” 说罢,拉着二人向冷峰落去,刘玉麟忍不住还是问道:“大哥,二哥,这赵寅初与蜀山派怎会联合各大仙门前来围困我们无情宗呢。” 抱朴子一愣,扫了刘玉麟一眼,叹了口气:“还不都是因为你,赵寅初自天界下凡,纠结了蜀山剑派,召集了众仙门,声称是奉了玉帝的旨意,前来捉拿你,而且无情宗上下,皆于你同罪,还要将无情宗众人拿下,压上天界去呢,三弟,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在天界范了什么事情,惹动了天庭,才让玉帝下旨的,还是身份暴漏,引得玉帝猜忌。” 说话之间,却是已经落身在冷峰之上,便有上清宫清风道人,昆仑派白无心,与泰山派的李破天上前,向刘玉麟一抱拳,见过了礼,刘玉麟哪敢怠慢,说起来这可都是自己的长辈,当然这都是按抱朴子与李长庚的辈分来说,一番见礼,刘玉麟抱拳环立,恭声道:“刘玉麟多些诸位能伸出援手,不然我无情宗的山门可就麻烦了。” 第524章 个人算计人情冷暖 话音方落,昆仑派的白无心却是率先说话:“刘掌教,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想当年你独抗魔宗,让天下魔宗慑服,天下为之一清,不知多少人受你的恩德,也不见你为此邀功,怎么无情宗有难,蜀山派咄咄逼人,我们前来相助,刘掌教却要这般客气,可是瞧我们这些老家伙这点觉悟不如你不成,还是觉得我们都会想峨眉青城一般,不分是非。” 刘玉麟一呆,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却不在多说,只是朝三位掌教一鞠到地,清风道人上前扶住刘玉麟,呵呵笑道:“刘掌教,你可是见外了,你我旧年九位朋邻,无情宗有难,我上清宫怎会就这么睁眼看着。” 话才说完,一旁的李破天却忍不住嫌弃清风啰嗦,嘿了一声:“你们这些老道就是废话太多,惹人着恼,我家长庚与刘掌教乃是结拜兄弟,长庚是我玄孙,我是帮亲不帮理,管它谁对谁错,欺负我们家的人就是不成,嘿。”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落在刘玉麟耳中,却是最为受用,只是这么一说,自己倒是平白矮了好几辈,扭头斜瞅了李长庚一眼,嘴中低声囔囔道:“二哥呀二哥,你怎么就一颗萝卜长沟里了。” 不过眼光望向李破天,脸色一正,心中也是暖洋洋的,朝李破天便是一个大礼,沉声道:“前辈这般说话,那玉麟也就斗胆跟着二哥称您为老祖,还望莫怪玉麟唐突才好。” 李破天一愣,还没想清楚刘玉麟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不明白李长庚怎么会和萝卜扯上关系,此时见刘玉麟以侄孙辈,向自己行晚辈礼,李破天当场就乐了,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大笑道:“成,玉麟呐,那我也不见外了,这声老祖可不能让你乱叫,那从今之后泰山派与无情宗便是一家子人了,哈哈哈。” 这话落下,忽然想通了刘玉麟刚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脸上一阵古怪,原来是在埋怨李长庚的辈分小,让刘玉麟看也是跟着矮了好几辈,心中一乐,笑声更大,隐隐望向白无心,心中暗道:这抱朴子,李长庚与刘玉麟三人结拜,既然为兄弟,称自己为老祖,而抱朴子却是白无心的弟子,若是这般算来,自己岂不是要比白无心还要高上两辈不是。 其实本来不是一个门派也没什么辈分,但是泰山派与昆仑派一直相交,也就一直有称谓,本来说起来,白无心却是要比李破天要高上一辈,每次李破天与白无心见面,总觉得说话的时候,却要矮上一截,时间久了,倒成了李破天的心病,白无心也常拿这事说事,让李破天每次都尴尬的要死,不想今天忽然长辈了,一张大嘴咧的像那什么似的。 眼光转向白无心,李破天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挤眉弄眼的低笑道:“老白,现在大家可是一家人了,你家抱朴子是老大,我家长庚是老二,玉麟是老三,可都不是外人,以后他们见你都要尊称一声师伯,见我也要叫一声老祖不是,恩,这可都是一家人。” 本来白无心也没多想什么,不过眼看着李破天挤眉弄眼的,一脸的古怪,哪里还不知道李破天心中乱想些什么,见李破天那个得意的样子,也不由一阵子气结,心道你李破天哪里有个长辈的样子,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事,咳嗽了一声道:“是呀,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那我以后也就不见外了,随老李叫一声玉麟便是。” 话音落下,看李破天犹自挤眉弄眼的一脸的怪异,白无心心中哼了一声,打趣李破天道:“我说老李呀,你是眼睛不舒服,还是一张老脸不舒服,非要挤成这样子。” 此言一出,李破天当场愣住了,一旁的抱朴子等人不敢笑出声,但是也是憋得难受,至于上清宫的清风道长可就管不了这么多了,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声传出好远,三派的一些长老名宿,论及身份哪一个差于他李破天,自然也就毫无顾忌,不由得也跟着大笑,想不到李破天到了这把年纪,还像个小孩子似地。 笑声悠长,好一阵子才停歇下来,再望向李破天,却见李破天臭着一张老脸,气呼呼的盯着白无心,算是将这笔账记在心里,却在此时不好分解,也只能憋在心里。 半晌,刘玉麟见众人笑声止住,这才向清风道长问道:“前辈,你我为近邻,只是不知道,这蜀山剑派联合其他的仙门,为何要来进犯我们无情宗。” 一提及这事情,众人都不在玩笑,清风道长将目光转向蜀山加派那一边,脸色略微阴沉,沉吟了半晌,还是咬了咬牙道:“这事说起来确实一句话说不清楚,那蜀山剑派的赵寅初,本来是飞升天界了,大家还去蜀山喝过酒,庆祝蜀山有人飞升成仙,哪知道前几天从天界回来,便召集了各仙门,说是传下玉帝的旨意,要擒拿无情宗众人,那日正巧我在无情宗做客,便问这是为什么,听那赵寅初说是刘掌教在天界搅反,已经成为天界的通缉重犯,我等哪里会信,便是一场争斗,亏得你大哥抱朴子及时赶到,拦下赵寅初,说来惭愧,我上清宫的几个老家伙竟然不是赵寅初的敌手。” 说吧,一声叹息,身后的几位长老不由得面露惭愧,即便是泰山派与昆仑派的一众长老也是面露尴尬,好半晌,白无心沉吟了一下,才犹豫地问道:“玉麟,大家也都不是外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赵寅初确实是有一道密诏,只是不知真假罢了,大家相信你的为人,才愿意帮你的。” 刘玉麟嘴角抽动,脸色阴沉的吓人,没想到少昊竟然这么卑鄙,在天界一场征伐败北,便想到算计自家在人间的宗门,想做什么,明摆着向拿住自己的门人,好要挟自己降服,还幸亏自己偷随孔雀王回到人间,否则还真是要麻烦了。 听闻白无心问起,刘玉麟一脸的阴沉,沉默了半晌,才恨恨的道:“师伯,老祖,清风前辈,实话不瞒你们说,这道旨意十有八九正是玉帝少昊所下,大家既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瞒这什么,我已经在天界反了天庭,而且曾经纠合人马与天庭一场大战——” “什么,”这话从刘玉麟嘴中说出来,让众人皆是一惊,脸色都是大变,刘玉麟造反了,还与天庭大战,原来赵寅初所说的都是真的,刘玉麟真的是天庭要犯,一时间众人心中有些打鼓,这帮着刘玉麟不是等于也跟着造反了吗。 刘玉麟眼光扫过众人,各人神色尽收眼底,李破天脸色虽然大变,眉宇间有一抹忧愁之色,但是不过片刻,眼中确实一片坚忍,只是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请呼了一声玉麟,显然是还是要帮着无情宗,刘玉麟心中一暖。 至于白无心脸色也是阴沉下去,不过昆仑派底蕴深厚,倒不是真正的畏惧天庭,只是这般大事自己个做不得主,眼光望想刘玉麟,却是一脸的担忧,不由叹了口气:“玉麟,让抱朴子留下来帮你吧,我要回昆仑山,请出宗门老祖商量一下。” 至于上清宫的清风道长,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原来刘玉麟真的有事情,本来以为赵寅初是假传圣旨,这才肯帮着刘玉麟,此时倒成了帮凶,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和宗门老祖说呢,虽然与无情宗为比邻,但是要与天庭对抗,只怕是—— 各人的表情都落在刘玉麟眼中,就连身边的抱朴子与李长庚都是一脸的沉重,身后白逍遥脸色都是大变,让刘玉麟心中很是窝心,不由得仰天一声长啸,哈哈一阵大笑:“诸位前辈,大可不用为我担心,我无情宗虽然是一个小宗门,但是还不至于怕了天庭,怕了少昊,不瞒诸位说,与天界我无情宗已经于天庭两度交锋,灭了他十万天兵天将,斩杀了他近二十个帝君人物,本是成王败寇,又何惧之有。” 这一番话如石破天惊,将清风道人与白无心等人彻底的震撼了,十万天兵二十多个帝君人物,只怕是何昆仑一派全部的底蕴也不见得就能有这等战绩,刘玉麟说的是真是假,一时间相顾骇然,望向刘玉麟的眼神那也是个不敢置信。 震惊,除此之外还是震惊,不知多久,知道一些真相的抱朴子艰难地咽了口吐沫道:“三弟,是不是你的事情被玉帝发现了。” 刘玉麟转头望了抱朴子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大哥说的是,我不小心漏了行藏,被少昊得知,趁我不在宗门之时,一开始拍了两万天兵,由四大天王率领,想要拿下宗门,结果正好被神兽一族赶上,一场大战,两万天兵尽没,而后少昊有派了十万天兵进犯,我赶回去的时候,魔界鬼界妖界,乃至于黄龙一族的援军都已经到了,一场大战下来,十万天兵几乎尽墨,还折损了十多个帝君人物,一时间不敢轻易动弹,却暗派赵寅初,来人间算计我无情宗的山门,这一招也太阴险了,想要以此为要挟,迫我就范,还好我正巧有事回来,倒是正让我赶上,哼,若是让他们得逞了,那还了得。” 第525章 刘玉麟怒气冲天 刘玉麟黑发翻飞,一袭衣衫变黑劲气所鼓荡猎猎作响,傲然之色凝与脸上,眼光自众人脸上掠过,忽然一声长啸,惊得众人心头不由一跳,只是这一会儿功夫,刘玉麟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让清风道长他们如何接受,即便是完全偏向刘玉麟的李破天心中也是惊骇无比,难以相信刘玉麟说的是真是假,心中隐隐后悔这样不顾一切的偏袒刘玉麟,若是惹怒了天庭,会不会给泰山派带来灭顶之灾呢,这些后果不得不考虑。 其实此时心中最为焦虑的却是赵寅初,刚才耳听刘玉麟将天界发生的事情已经说了出来,这正是赵寅初担心的事情,一旦此事在人间传开,对天庭的威望定然是致命的打击,甚至于就有敢趁此时逆反天庭的宗门出现,这绝对是可怕的。 有心摆脱李乘风与韩子昌二人的纠缠,却哪知这两个小子竟然如此滑溜,二人配合着只是偷袭赵寅初,虽然没有致命的威胁,但是赵寅初也不敢太过大意,九味神火可是能将帝君神魂烬毁的火焰,一旦沾染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剑气横溢,撕裂一片又一片的虚空,就连道则都被斩灭,却怎奈刘玉麟这两个弟子根本不予赵寅初硬碰,仗着各自的神器,总是自刁钻的地方出现,趁乱袭杀赵寅初,不时出没于虚空之中,很难抓住二人的身形。 若说起来,赵寅初已经踏入帝境,一身修为也算是冠绝古今,也不至于被李乘风韩子昌两个准帝纠缠,偏偏此地是在人间,若是稍微强势一点,就可能让随手布下的禁制破碎,剑气外溢的后果,就是有凡人成为殉葬,自人间出生成长的赵寅初,对于人间有一种眷恋,是不可言喻的,正因为此,一身神力,一身手段却只能施展出几分,否则神力万钧,就只是一道剑气又怎容二人遁入虚空之中,但是这一道剑气可令半壁江山毁掉,赵寅初哪敢出手。 听闻刘玉麟将事情说出,赵寅初心中焦急,久战不下的他心中忽然一狠,手中的神剑忽然祭出,在虚空中好一阵翻舞,万般剑气布满了天空,却不曾迸发,只是将虚空封锁,不管从哪里出来,都要触动剑气,一旦剑气爆发,这一片虚空都会塌陷,莫说两个准帝,就算是帝君对阵,也只有败亡的下场。 赵寅初怒了,动真格的了,只可惜李乘风韩子昌二人在魔界受尽历练,早已奸似鬼,眼见赵寅初下了狠手,剑气将虚空封锁,已经没有他们活动的空间了,二人也不商量,不约而同的抽身后退,瞬间便是几百里,将身形按落在刘玉麟身边。 二人落定身形,见师尊一身神力鼓荡,如一尊神魔一般立于虚空之中,不敢在师尊面前耍帅,老老实实的跪倒在刘玉麟面前,低声道:“师尊,弟子们不是那个赵寅初的敌手,还要劳烦师尊出手将赵寅初斩灭了。” 刘玉麟微微一笑,对于二人的表现已经相当满意了,说真的不过几十年的历练,自己的这两个徒弟竟然能踏入准帝境界,这是何等震撼的事情,别人能有一个这样的徒弟就偷着乐了,而自己有练个这样的徒弟,还要说什么,随手一挥,将二人托起,赞许的道:“你们不错,总算是给为师挣了脸面了,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话音落下,李乘风与韩子昌对望了一眼,不由想起当年怎么去的魔界,在魔界吃了多少苦,多少次都几乎没了性命,若不是有计蒙山作为避风港,只怕连回复法力的时间都没有,师尊当年不知道在魔界究竟招惹了多少敌人,二人一入魔界就不停地被人追杀,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了,逃去计蒙山,只要法力已恢复,就要被百炼鬼王踢出去,接着被追杀,却被告知是师尊的意思,不知多少次的追杀,又是二人心中都在想,师尊究竟是掘了人家的祖坟,还是杀了人家的父母,还是抢了人家的老婆,怎么哪么么多人追杀他们,而且总是摆脱不了。 不过好在百炼鬼王时刻还关注着他们,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会出手救下他们,这无数次的杀伐,让二人成长的很快,从大乘期的修为,不过短短几十年就已经成就了准帝,这也是让他们唯一欣慰的,也是唯一的收获。 此时被刘玉麟问起,心中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忽然之间便爆发出来,二人就像见到父母的孩子,忽然有眼泪涌出,猛地扑到刘玉麟跟前,一人抱住刘玉麟的一根大腿,哽咽道:“师尊呀,您可不知道呀,我们可是收了多少苦呀,多少次小命都差点玩完,这许多年来,我们心中就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师尊。” 话到此处忽然打住,二人有些胆怯的抬头望了望刘玉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韩子昌望了李乘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畏缩,师兄弟二人还是李乘风胆子大,看了师尊一眼,见刘玉麟神色和蔼,鼓起勇气问道:“师尊,你在魔界怎么哪么多敌人呀,究竟当年师尊在魔界做了什么事情,是挖了人家的祖坟,还是抢了别人的老婆,惹的那么多人追杀弟子二人。” 这话一出,听得一旁满腹心事的清风道长白无心等人也是一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到将气氛活跃起来,不再向刚才死气沉沉的,那些三派名门宿老也都忍俊不住,却又惧与刘玉麟的颜面,忍得那叫一个难受。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额头间窜起几条黑线,一股怒意自心底升腾起来,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两脚连环踢出,将李乘风与韩子昌一人一脚给踢飞出去,低声道:“等为师处理完眼前的这些事情,在慢慢跟你们算账。” 这一脚不知将李乘风与韩子昌踢出多远,韩子昌哭丧着脸,使劲揉着屁股,埋怨李乘风道:“师兄,我就说吧,不让你问出来,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不但一人挨了一脚,等一下指不定师尊会怎么修理咱们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李乘风一脸的干笑,这一脚倒是不会真的踢疼他们,但是接下来要面对的师尊的怒火,确实让二人心惧的,李乘风干笑了一声,眼珠一转,低声道:“师弟莫怕,咱们可以去求几位师娘,师尊一定很久没见到几位师娘了,只要有一位师娘开口,咱们就没事了。” 不说二人如何商量,此时的刘玉麟面沉如水,望定赵寅初,冷笑了一声,一头黑发乱舞,手中一杆雷霆之枪,不时迸射着电光雷火,身上世界隐隐现出一片山河,刘玉麟沉声道:“赵寅初,今日之事倒要好好做个了断,敢犯我山门者,杀无赦,不记得我这句话了吗。” 话音落下,刘玉麟身形一动,世界化作一副铠甲,手执雷霆之枪,一道禁制飞出,将周围的虚空封印起来,也不想伤害这一方天地,根本不去管漫天的剑气,强行冲将上去。 被刘玉麟一激,万道剑气纵横,撕裂虚空斩落,纷纷向刘玉麟斩来,万道剑气齐动,巍巍壮观,嘶嘶之声不绝于耳,整片虚空塌陷。 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手中雷霆之枪一抖,化作漫天的枪影,将漫天剑气逐一击破,却不见有一丝劲气激荡,这一瞬间,已经不知刺出多少枪,虚空之中有无尽的雷光迸射,刘玉麟破开溅起的封锁,一枪刺向赵寅初。 不敢迟疑,赵寅初手中神剑一摆,一道剑气打出,正是一剑破万法的奥义,只可惜手中神剑乃是蜀山秘宝元磁两仪剑,却不是新得的神明剑气,即便是剑气无双,但是面对刘玉麟的规则之力,却还是难以匹敌。 一声巨响,轰然之间,乱流激荡,劲气冲天而起,乱云飞卷,刘玉麟一声低喝,世界之力借着雷霆之枪涌出,一击之下,那把蜀山秘宝元磁两仪剑登时化作许多碎片激飞,从此不复再见,赵寅初更是喉头一甜,飞退不知多远。 刘玉麟得理不让人,双手一抖,万点枪花奔涌而出,遍布虚空,炸出无数雷霆,瞬间将这片虚空化作雷霆之海,无数天雷砸下,让观者心惊。 雷光迸射之间,刘玉麟合身扑出,一道光芒划破虚空,飞刺刚刚顿住身形的赵寅初,让蜀山剑派的众人不由一阵惊呼,只怕赵寅初也难以承受着惊世一击,这是天地规则的交织,可以剿灭世间万物,即便是帝君也不能受,神罚之雷降世,可以斩灭一切。 一声轻鸣声动世界,万丈雷霆之中,一道剑光冲出正与雷霆之枪撞在一起,轰然一声,漫天雷霆炸响,眼看着雷霆之枪破灭,雷霆之海也慢慢消散,赵寅初手执那道剑气冲出,飞刺刘玉麟而来,虚空破灭,剑尖之上一点虚无演化,无尽的神威显现,让这一片世界都在颤抖,世界在崩塌,所有人都色变了。 这一剑将虚空封锁了,刺破虚无,剑光所指,无人可以逃得开,抱朴子与李长庚还有无情宗众人不由一声惊呼,刘玉麟难道要败在这一剑手下,眼见一剑刺来,刘玉麟避无可避,不由众人肝胆欲裂,甚至想要抢出。 第526章 怒发冲冠为哪般 刘玉麟身形一动,一把火焰刀劈出,登时一片火海淹没了这一片世界,火之本源之力四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刀光横断,火光吞吐,刘玉麟与赵寅初在这一瞬间身形隐没在火海之中,一时间只能望见漫天的火焰,哪里还能看到二人的身形,火之本源将虚空都烧塌,大道神则都不能久存,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火焰。 一道剑光透出,宛如一轮太阳一般升腾而起,赵寅初一声轻叱,剑光一挥,将无尽的火海扫平,眼见火海瞬间熄灭,这是神明之力,火海熄灭,还不见完全退去,虚空之中一座五金之山又已经压下,万钧神力四溢。 望不见刘玉麟的身影,众人都以为刘玉麟身处五金之山中,这一座山岳要是压下来,便是整个中土神州都要化为灰烬,天地交织的规则之力太恐怖了。 赵寅初丝毫不惧,手中剑气一振,一道光华刺出,划过虚空,将那五金之山一劈为二,剑气纵横,无数道剑气交织成一张大网,瞬间将五金之山绞个粉碎,天地规则之力都化作虚无,赵寅初身形冲出,直趁五金之山的原点。 不待赵寅初身形激荡,一挂时间长河垂下,一点时间之水溢出,瞬间虚空化为虚无,万物枯萎,若不是有神禁定住虚空,只是这一击,冷峰之上的众人就要化为枯骨,化为尘埃消散,谁能想到刘玉麟竟然能催动数种规则之力。 最为心惊肉跳的却是蜀山剑派联军,此次围攻无情宗,本来也都不曾在意,殊不知无情宗掌教刘玉麟,竟然已经成就半神存在,他们那知道刘玉麟是借了世界中三圣灵之力,才勉励催动击中天地规则之力的。 直到此时,蜀山剑派,峨眉派,青城派,崆峒派,太行一脉,许多小宗门更是心生后悔,何必要为了巴结天庭,趟这趟浑水呢,要是今日刘玉麟胜出,那前来围攻无情宗的众英豪,可就没了好下场,今日之事更成了一件笑话。 时间长河果然恐怖,时间之力溢出,让虚空成为虚无,世界消失,即便是赵寅初脸色也变了,不想刘玉麟竟然还有这般手段,可以操控时间之力。 不敢迟疑,赵寅初手中剑气一挥,洒处一片光华,万道剑气化作一张大网,将时间之河包裹起来,随着赵寅初一声大喝,万道剑气一起炸响,待一切归于平静,那时间长河几乎消亡殆尽,却只有一点渗透进来,落在赵寅初身上,一刹那间,赵寅初半边身子化作枯骨,也亏得赵寅初决绝,时间之水一沾染上身,赵寅初毫不迟疑,一剑劈落,将半边身子劈了下去,洒落一片鲜血,那半边身子飞出没有多远,便随着时间之水消散,成为尘埃。 还不待赵寅初恢复身躯,虚空之中又有一点世界压来,无尽山河与其中显化,五种规则之力交融,瞬间演化,夹万钧重力砸下,压塌一片虚空。 赵寅初脸色微变,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诚然沾了一丝先机,有神明剑气在手,轻易无法抵御,但是修为之间的差距却是无法弥补的,苦斗了这半天,自己神力消耗甚巨,肉身也受了损伤,根本没时间恢复,而看刘玉麟出手,却正是巅峰状态,神力所及,依旧能摧毁一片天地,绝不似自己这般疲惫。 深深地吐了口气,赵寅初一声轻喝,神力鼓荡之下,半边身子登时犹自生出,望着砸来的世界,赵寅初吸了口气,猛地一剑劈出,却感觉神力一空,剑气所及,世界登时破碎,五种规则之力化为尘烟消散,那一片山河也慢慢变得不凝实起来。 世界破碎,一切化为尘埃,但是赵寅初望去,却是不由的一呆,刘玉麟去了哪里,四下望去,万道剑气不曾消散,没有一分一毫被触动,那刘玉麟又去了哪里,总不会就此逃走了吧,这可不是刘玉麟的性格呀。 赵寅初一时间呆立于虚空中,一方面是茫然找不到刘玉麟,一方面却是神力消耗过甚,想要借此调息一下,眼光四下扫去,神念也向虚空中探去,却最终一无所得,让赵寅初傻了眼。 忽然之间,虚空有一点被触动,神念一惊,可惜还不等赵寅初反应过来,一只大脚自虚空中探出,还不见脚的主人,哪只脚已经踹在赵寅初身上,登时间血雨飞溅,半边身子连同一条腿都化作一蓬血雾飞洒,传来赵寅初一声惨呼。 下一刻,刘玉麟整个人自虚无中踏出,双手凝出一股金黄色的神力,竟有如实质,一拳砸向赵寅初,登时虚空破碎,一个太极圆自天空落下,有无尽神威惊动这一片天地。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刘玉麟根本没打算等赵寅初恢复过来,想要将赵寅初就此斩杀,绝不容人危害自己的宗门,也算是将自己说过的话落地。 赵寅初神色一阵凌然,心中一惊,猛地挥动手中的那道剑气,横断虚空,万道剑气纷纷斩落下来,刺向刘玉麟,剑气所及,虚空崩裂,却哪知刘玉麟根本不畏惧这一切,世界在体内猛地张开,轰然之间,将万道剑气吞噬进去,天地为之一清。 赵寅初更是惊骇,哪还敢迟疑,身形一动,奋力刺出一剑合身扑上,飞斩刘玉麟,与虚空之中划出一道光华,瞬间而至,充满杀伐之意。 刘玉麟心中一叹,若是那两道杀气在手就好了,只怕早将赵寅初斩灭了,哪至于斗了这么久,沉吟之间,刘玉麟飞身后退,瞬间隐没在虚空之中,让赵寅初那一剑落于空处。 赵寅初呼呼地喘着粗气,手中那道剑气如今也有万钧之中,怪不得刚才波澜不惊,不见剑气波动,刘玉麟能遁入虚空之中,原来是仗着世界将剑气吞噬了,世界与虚空融于一体,自然无从察觉,这才一脚踹中赵寅初,将赵寅初伤的不轻。 剑气横绕,化作一片光幕将赵寅初护在其中,这一道剑气可以斩灭规则之力,赵寅初知晓刘玉麟绝不敢轻易硬碰,虽然这般撑着消耗神力,却是无可奈何之举,否则刘玉麟与虚空之中神出鬼没,自己防不胜防,再加上刘玉麟本身修为高于自己,神力更是强横,若是一不小心再被刘玉麟暗算,只怕自己就要危矣。 过了半晌,赵寅初小心翼翼的护持着自己的,丝毫不漏破绽,让刘玉麟始终不能找到机会,最后还是没办法,自虚空之中现出身形,望定赵寅初,眼中射出冷冽的光芒,冷笑了一声道:“赵寅初,你这般样子还能支撑多久。” 赵寅初心中苦笑不已,刘玉麟并不是无的放矢,已经看出自己的虚弱,只是赵寅初那会被刘玉麟一句话搅了心性,心念一动,合身化作剑光,飞刺向刘玉麟,大喝一声:“即便是我力尽,难道你就能破了我的剑气不成,看我一剑破万法。” 剑光一出,万法消解,刘玉麟隐与虚空中的雷霆,潜藏的火焰,与悬于天空中的五金之山,还是横挂在真实与虚幻间的时间之河,尽皆消亡破碎,就连刘玉麟布下的那一道神禁,也被这一剑消弭,化做尘烟消散。 刘玉麟脸色变了,不过是刘玉麟脸色大变,清风道长为首的上清宫一脉,白无心为首的昆仑派,还是李破天为首的泰山仙门,甚至于赵寅初的宗门蜀山剑门,或者帮手峨眉派,还是青城派,崆峒派,甚至于那小小宗门,所有人都脸色变了,若是容这一剑劈出,不但是罗浮山,只怕整个罗浮山千里之内,所有一切都要为剑气所消,就此化为灰烬,生灵涂太。 “你疯了,混蛋,我斩杀了你。”刘玉麟真的怒了,随着心念一动间,几种规则之力交织而出,与虚空中演化天罗地网,无尽的神力凝结其上。 雷霆在迸射,神焰在升腾,五金之气凝与天地间,时间之水洒出,将这一片天地时间一凝,一切一瞬间停顿了,即便是剑气也被其阻住,瞬间一慢,终究是被各种规则之力包围,而刘玉麟更是催动世界将剑气吞噬,世界经受不住剑气的撕扯,开始一点点龟裂。 刘玉麟一惊,哪敢迟疑,与三圣灵合在一处,登时间神力交织,四象诛仙阵祭出,天地四灵之力自九天之外垂下,合于一处,化作一道光芒,抵住那道剑气,轰然之间撞在一起,天地颤动,刘玉麟再也无法支撑,四象诛仙阵登时自行散去,三圣灵神力一空,刘玉麟再也不能借助三圣灵神力,世界一沉,刘玉麟的身形显化。 但是这一切的付出,也不是白费的,那一道剑气被彻底消磨,神光黯淡下去,几乎就此断绝,一剑破万法就此消亡,赵寅初‘哇’的接连吐着鲜血,神力一空,几乎不能维持身形,眼见自己最后一招也落了空,赵寅初哪还敢留下去,心中一动,架起遁光向西方遁去。 怒火自心中升腾,刘玉麟怎甘心赵寅初就此逃掉,鼓起余力,划出一道光华,追向赵寅初,一杆雷霆之枪猛地掷出,万钧之中,轰然砸中赵寅初的身体,将赵寅初钉在虚空之中。 第527章 大杀四方蜀山之难 万钧雷霆炸响于虚空之中,刘玉麟身形化作流光,瞬间窜到跟前,左手握住雷霆之枪,猛地大喝一声,神力催动之下,雷霆之枪的整个爆炸开来,轰然之间,将赵寅初炸的血骨无存,化作一蓬血雾飞溅,规则之力迸射,天地都在震颤。 刘玉麟黑发飘飘,漫天飞舞,一袭青衫被劲气鼓荡,猎猎作响,斩杀此大敌,刘玉麟心中的闷气总算是吐了出来,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放肆的大笑,声音直震九州。 远处蜀山剑派的人脸色变了,没想到不过一眨眼的事情,自家被誉为天才的赵寅初,刚刚成就帝境的弟子,就这么魂飞魄散了,蜀山的掌教不由得悲呼了一声,这可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心中悲愤,一时间乱了方寸,竟不顾修为的差距,一柄裂天剑飞出,催动全部神力划出一道流光,撕裂了虚空,横劈向刘玉麟,而自身也跟在裂天剑之后,向刘玉麟撞去。 刘玉麟眼光扫过,虽然自己此时神力衰竭,但是好歹还是帝君的修为,任何人不可能跨过这一阶,眼见一道剑光飞斩向自己,不由冷哼了一声,心中杀机升腾,鼓动不多的神力,世界一张,一杆雷霆之枪出现在手中,双手一摆,挽了个枪花迎了上去。 轰然之间,雷霆之枪与那道剑光正撞在一起,无尽的神威炸响,万千雷霆肆孽于虚空之中,不时砸中那剑光,不过一瞬间,已经不知道打出多少记,终究轰然一声巨响,那剑光支撑不住,化作无尽的碎片迸射,裂天剑粉碎,雷霆之枪却是径自刺出,蜀山派的掌教本来跟在裂天剑后,想要伺机而动,哪知道枪剑硬拼之下,裂天剑竟然破碎,容不得他在打什么主意,一杆神枪已经自他前胸刺进,从后背透出,带出一蓬血雨,撒的虚空中四处都是。 “住手,你若是敢伤害我家掌教,蜀山剑派将永世与你为敌,快放了我家掌教。”眼见掌教落于刘玉麟手中,便有几十道剑光顿起,瞬间便布满了天空,剑光吞吐,逼住刘玉麟,只要刘玉麟敢动手伤害自家掌教,这些剑光定然要全部落下。 刘玉麟面色阴沉,眼光扫过蜀山剑派的人,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各大名门的人,脸上闪过一丝讥诮,一阵狂笑道:“永世与我为敌,那好呀,我说过了,敢犯我山门者杀无赦,用不着你们说什么狠话,今天不我不光要杀进你们这些人,带我有了时间,我会逐一将你们这些宗门全部斩灭,你们与我们无情宗之间,已经是不可解的大仇。” 话音方落,忽然听到昆仑派的白无心和上清宫的清风道长,一起高喊道:“刘掌教,且慢动手,做人留得一丝后路,方为王道。” 刘玉麟手举雷霆之枪,任凭蜀山剑派的掌教在枪尖上挣扎,回头望向白无心与清风道长,眼光流转处,忽然叹息了一声:“两位前辈,你们看就算是我今天放了这个老货,蜀山剑派会和我化干戈为玉锦吗,不会的。” 说罢,神力一催,雷霆之枪猛地炸响,万钧神罚之雷降下,轰然之间,将蜀山剑派的掌教炸成一蓬血雾,就此神魂俱灭,在修行界除名,一代堂堂掌教落得如此下场,让场中所有人不由一阵默然,为之叹息。 一阵沉默过后,赫然响起蜀山剑派众人的怒吼,几十道剑光飞斩刘玉麟,剑光所及,让整片虚空破碎,天地都在震颤,今日能来此地的那都是一时英豪,一个个修为最少也是大圣,此时含恨出手,又是几十人一同出手,更加组成一座剑阵,其威力冠绝天地。 虚空之中,剑光在肆孽,强横的剑光冲击着刘玉麟,将刘玉麟彻底淹没,无数剑光炸响,无情宗众人一声惊呼,抱朴子,李长庚,刘玉麟的两个弟子,白逍遥,蛟龙王,众多长老,自是青衣王太初真人等一起大喝一声,各自祭出自家法宝,向剑光起处砸去。 与蜀山剑派同来的各门派,眼见刘玉麟如此强势,而且没有道理可讲,几位掌教对望一眼,忽然大喝一声:“大家一起出手,今日决不能让刘玉麟活下去,否则大家都有难了,将无情宗剿灭,不要留手呀。” 话音落下,漫天法宝飞腾,几百人一同出手,声威浩荡,令天地震惊,各种法宝交织于天空之中,神塔仙剑,宝琴琉璃灯,戒尺神刀,各式各样的法宝,散发着天地之威,砸向无情宗众人而来,漫天漫地,整片世界都塌陷了。 本来也想劝阻刘玉麟的李破天,结果被白无心二人抢了先,没等自己说话,刘玉麟就已经将蜀山掌教毙于枪下,心中正在感叹,便见蜀山剑派一方的人一起动手,竟然要将无情宗全部斩灭,心中一惊,接着大怒,虽然不赞成刘玉麟斩杀蜀山掌教,但是却怎能眼看着刘玉麟与无情宗被灭呢,刘玉麟那一声老祖不能白叫呀。 一声大吼,李破天一把神刀执在手中,神力催动,冲将了出去,泰山派众人眼见掌教出手了,拿了还能沉得住气,也各自祭出自家法宝,跟着出手,一时间杀声震天。 白无心眼见形势已经不可逆转,已经乱成一团,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回头望了望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位长老,却是都是一脸平静,心中略作犹豫,一把神剑出现在手中,径自冲向战团,身后一众长老紧紧相随。 只剩下上清宫的清风道长等人,一时还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见场中已经杀作一团,心中却在迟疑,帮与不帮,艰难的抉择,毕竟蜀山代表的是天庭,沉默之间,忽然身后的太上长老轻声道:“掌教,何必犹豫,天庭与上清宫有何益处,远亲不如近邻呀。” 一言而断,清风暗叹了一声,纵身跃出,手中一把松纹古剑绽放出无尽的神芒,紧随而出的是几十把神剑,合作一个剑阵,向场中而去。 乱了,双方人马战作一团,不时有人自天空中坠下,化作一蓬血雨,日月无光,天地变色,远远地无数宗门都在观望,正道宗门也开始乱了,这天下要变天了,唯有魔宗乐于做壁上观。 剑光之中,一片世界迸现,无尽的山河与其中显化,刘玉麟再一次借三圣灵之力现世,宛如一尊神魔立于天空中,手中一个太极圆,交织着五种天地规则,轰然压下,与蜀山剑阵撞在一起,天地震动,无尽的乱流飞卷,剑阵与太极圆对撞产生的冲击力,让虚空都塌陷了。 不知几声惨叫,蜀山剑派的众人,当即便有数人化作血雾飞溅,有十几人更是被震得满嘴鲜血,飞退不知多远,惨叫声此起彼伏,气劲反卷,让场中征战的众人无不退避,一时间反倒是将杀伐阻断,那个还顾得斩杀敌人,还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真的。 太极圆破碎,刘玉麟一身神光暗淡,使劲的喘了口气,世界自行隐没,不在显化,三圣灵耗尽了最后的神力,也陷入了沉眠之中,刘玉麟也几近油尽灯枯,但是此时容不得他停手,身形一动,一杆雷霆之枪吞吐与手中。 下一刻,一枪刺中蜀山剑派的一位长老,雷霆迸射之间,那位长老神魂俱灭,消散于天地之间,却也有两道剑光劈中刘玉麟的躯体上,一条手臂飞出,瞬间化作一蓬血雨,半边身子也被削去,神光更是暗淡。 远处,孔雀王与那老者也战至狂野,孔雀王手中一把翎羽神刀,左劈右砍,神力所及之处,虚空崩塌,身上已经不知有多少伤痕。 而那老者也不轻松,一把神刀不时与孔雀王硬拼,锵锵之声不绝于耳,更是眼见自家掌教被灭,心中悲痛,却是苦于无法摆脱孔雀王的纠缠,此时更是眼见一众长老被杀,心中悲愤莫名,一声大吼,合身扑向孔雀王,万丈神芒迸现,硬是将孔雀王迫退,但是老者却是留下一身伤痕,身形遁出,一道劈向刘玉麟而去。 而此时,刘玉麟神力干涸,被蜀山剑派众人围在中间,一时间无力斩杀敌人,虽然眼见那老者一刀斩来,却是无法遁开,眼见着刀光瞬间而至,所有人都变了颜色。 便在此时,忽然一声娇喝,一道身形拦在老者跟前,黑龙咆哮,正是王小蝶,眼见自己的男人有危险,王小蝶再也呆不住了,黑龙阵图演化,一众部将全力催动魔力,那一瞬间,王小蝶竟然踏入准帝之境,三道神则冲出,迎向老者。 轰然之间,老者一刀劈中黑龙,神力迸射之间,黑龙化作片片飞碟飘落,瞬间不复存在,毕竟境界差距太大,一声惨叫,黑龙彻底破碎,所有的部将那一瞬间化作飞灰,而王小蝶也不过支持了片刻,肉身便崩裂,眼见着香消玉损,破灭与刘玉麟眼前。 而此时孔雀王也已经追上,一道斩落,将老者的半边身子劈下,带起一蓬蓬血雾飞溅,刀光闪处,老者一声惨叫,飞身而退,直趁远处逃去,孔雀王得势不让,径自追了下去,势要斩杀老者与刀下,神色间一片肃杀之气。 第528章 冲发一怒为红颜 “小蝶,”刘玉麟肝胆俱裂,眼见着自己的女人身陨在自己眼前,还不如自己身受这一刀,一时间刘玉麟脑海中犹如炸开了一般,‘嗡’的一声,傻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直到被蜀山剑派的一个高手一剑劈中,带去一蓬血雾,感觉到疼痛,刘玉麟才从心碎中惊醒过来,眼中绝望的神色凝聚,心中所想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将老者斩杀,为小蝶报仇,甚至杀光蜀山剑派的所有人,为小蝶报仇。 一声咆哮,刘玉麟动了,连恢复身躯都顾不上,世界在体内强行张开,感受到刘玉麟拼死的决心,三圣灵再一次醒转过来,虽然还是季度的虚弱,但是刘玉麟宁为玉碎的心念让他们不得不顾虑,勉强撑起神力,送到刘玉麟体内。 得到三圣灵的神力相助,刘玉麟的身体却在他自己没有一时的情况下自行恢复过来,同时间四象诛仙阵成就,四道神光自九天外垂下,没入四象诛仙阵中,一尊神魔自四象诛仙阵中显露出来,满是杀气,宛如杀神降世。 心中绝望充斥,刘玉麟毫不顾念自己的身体,强行震碎元神,第二元神轰然破裂,无尽的神力涌入体内,战意高涨,一声大喝,奔那老者而去,此时,刘玉麟眼中就只有那老者,只要老者不灭,刘玉麟杀机就不会断绝。 有蜀山剑派的长老拦于去路之上,三名长老布下三才剑阵,神威冲天,肃杀之气萦绕于其间,万千道剑光斩下,搅动一方世界,虚空破灭,其中一人竟有准帝修为,三人合力不比一位帝君差到哪里去,这就是蜀山剑派的底蕴。 不过刘玉麟眼中看不到这一切,根本没有将三人放在眼中,感觉到有人拦路,心中一动,一把火焰刀执在手中,与化身的神魔之中,狞笑得望着拦住去路的三人,根本不去管漫天的剑光,一声厉啸,神力炸开,将漫天剑光崩裂,手中火焰刀劈出,一挂时间长河横断天宇,整个世界为之一凝,所有交织的大道神则登时有一瞬间不动了,三位蜀山长老神力一滞,身形那一刹那顿了顿,就是这一顿,刘玉麟手中的火焰刀劈落,三名长老被劈成六瓣,随后燃烧与火焰之中,惨叫声传来,不过眨眼间,便化为飞灰,神魂俱灭。 刘玉麟身形丝毫没有停顿,径自冲过漫天的火焰,直趁那老者而去,手中火焰刀消减,一杆雷霆之枪凝与手中,猛地掷出,刺向那老者,万钧之势镇压了虚空。 刚巧有峨眉的弟子现身于去路上,被雷霆之枪扫过,万道雷霆炸响,一瞬间演化一片雷霆之海,那名弟子轰然被炸成灰烬,神魂俱灭而已,却将雷霆之枪抵消,那一片雷霆之海扩散开来,还卷起几名修为低的小宗门弟子,也跟着化作飞灰。 身后蜀山剑派的众人赶上,剑阵已成,便有万道神光自九天之上刺落,一片天地笼罩于其中,而中心确实刘玉麟化身的那尊神魔,万道剑光,无尽的神威,一时间天地暗淡,日月无光,仿佛时间只有剑光演化,蜀山不愧是人间第一剑宗,一座万剑炼仙阵,即便是有帝君被困于其中,那也只有落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可惜刘玉麟恍若未闻,杀机萦绕于心间,眼中依然只望向那老者,但是感知万剑炼仙阵的神威强横,心中一动,却是一阵呵呵的怪笑,笑声惨淡,听起来十分渗人,眼中戾气迸射,猛地一回身,眼光扫过蜀山剑派的众人,让蜀山剑派的众人没来由一阵心寒。 眼看万道剑光便要斩落,帝君不可抗,太强横了,无情宗众人不由脸色大变,虽然刘玉麟足够神勇,但是久战之下,已经神力耗尽,还能接下这万道剑光吗,答案在众人心间盘旋,迟迟未落,有人惊呼,有人悲戚。 刘玉麟所化身的神魔,身形忽然顿住,立于天地之间,两手之中有两面太极盾出现,眼中寒光扫过,赫然大喝一声,双手猛地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巨响,震动了天地,几种规则之力对撞在一起,一片虚无自其间迸发,一瞬间向四下扩展开来。 足有半亩方圆的虚无出现在神魔面前,好在被四象诛仙阵所压缩,虚无之力并没有真正的扩散开来,只是维持在刘玉麟身边百丈方圆的范围之内,却恰巧将蜀山剑派的众人囊括在其中,万道剑光尽皆被虚无吞噬,蜀山剑派的众人也无一幸免,一瞬间被拖入虚无之中,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即便是万剑炼仙阵如何强横,却抵抗不住虚无的神威。 虚无吞噬了蜀山剑派的众人,几十条性命一瞬间被抹杀,至此,蜀山剑派的人几近全军尽墨,四位准帝,几十位大圣,一瞬间被消耗殆尽,可以说这一役之后,蜀山剑派从此之后一落千丈,想要在恢复过来确实难了。 甚至有十几名倒霉的别宗弟子,也在这一瞬间被卷入虚无之中,落得个神魂俱灭,好在刘玉麟虽然杀到狂野,但是神智未失,将四象诛仙阵困住虚无,不过身边百十丈方圆,否则虚无显化,只怕在场所有人都要葬身于虚无之中。 众人惊惧了,包括还在帮着刘玉麟的昆仑泰山上清宫三宗,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赶快逃开,离开这是非之地,否则真的要是虚无爆开,只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刚才还在混战的双方,此时就像已经约好了一般,也不见有人打招呼,各自奔自己的来路退去,依然是泾渭分明。 其实刘玉麟此时也不好过,眼见那老者飞退出好远,自己却在勉力控制虚无,即便是心中杀机四溢,但是还不至于让仇恨冲昏了头脑,这虚无决不能爆开,感觉到自己都要被拖进虚无之中一般,刘玉麟不敢再迟疑了,猛地一声大喝,将四象诛仙阵裹着虚无,向九天之外推去,轰然之间,万道光芒尽墨,虚无一面吞噬着所能吞噬的一切,甚至包括阳光,包括天地灵气,‘嗖’的冲出九天之外,彻底的消失了。 刘玉麟气力一滞,操控虚无所费的神力比起一场大战还要剧烈,但是其结果也是辉煌的,否则即便是半神的存在,对上蜀山这万剑炼仙阵只怕也要饮恨,但是虚无一出,蜀山剑派的人就此消亡了,就连其余的宗门的人也吓得跑了。 一尊神魔黑发乱舞,与虚空中扫过,杀机冲天而起,只是这杀机一般的大圣就经受不住,直到此时,昆仑泰山上清宫的众人这才相信刘玉麟的话,原来刘玉麟抗衡玉帝,抗衡天庭是真的,就凭这威势,当可与半神一战,而绝不落下风,看来帮着刘玉麟,并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事情,或许刘玉麟所说的十万天兵尽没的事情是真的。 不管众人怎样胡思乱想,此时世界一片清明,立于虚空中的神魔,代理了片刻,身形又动了,追着那老者遁去的方向而去,一瞬间逝去了踪迹,倒是本来与老者相斗的孔雀王却顿住身形,叹息了一声退了回来。 不说昆仑泰山上清宫三宗,与无情宗众人按落身形与冷峰之上,将孔雀王迎入山门之中,虽然一场大战,各有死伤,即便是无情宗也有蛟龙王,青衣王等人身陨与此役,但是三宗再次,为帮助无情宗,也有不少人陨落,无情宗作为地主,如何能不招待众人,白逍遥强打精神,将众人安置妥当,一面与众人说话,一面却在牵挂着刘玉麟。 中土神州,烈日当空,一片祥和之象,却忽然有一前一后两道身形与天空之上划过,飞行绝迹,一追一逃,正是刘玉麟与那老者,此时看那老者一身伤痕,半边身子被斩落,却顾不得恢复过来,只是亡命的奔逃,不敢稍停片刻。 刘玉麟化身流光,紧随其后,杀气冲天,死死的盯住那老者,手中雷霆之枪不时迸射电火雷光,眼见却是越追越近,虽然感觉神力极速衰竭,但是心中隐藏的仇恨,却依然促使刘玉麟追去,誓要将那老者斩杀于雷霆之枪下。 一追一逃,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遁出千里之外,隐隐望见蜀山剑派的山门所在,老者心中稍缓,看来保命有望了,山门之中还有大师兄坐镇,身为半神的存在,那是蜀山剑派最后的底蕴了,或者还能祭起一座万剑炼仙阵也说不定呢。 与老者心情不同,刘玉麟却是心中愈加焦急,眼中寒光连闪,心中一动,神力猛地一催,将最后的一点神力鼓荡,一瞬间快了不少,就在老者就要按落身形之时,勉强追上那老者,一声大喝,一挂时间长河升腾而起,悬于虚空之中,万物为之一滞,那老者也是身形一顿,紧接着就被刘玉麟追上,手中雷霆之枪闪电一般刺出,不容那老者反应过来,一枪将那老者刺了个对穿,血雨飞溅,充满神性的血雾弥漫于虚空之中,哪老者更是挣扎在雷霆之枪上,一声声惨呼传出,登时惊动了蜀山剑派的人,便有几十道身形冲出,紧接着有一道身形夹天地之威冲出,神域演化,赫然是一位半神的存在,即便是刘玉麟也是心中一惊。 第529章 蜀山派青眉道祖 “住手,快放了我师弟,有什么话可以好好商量。”那位半神的存在一脸肃然的道,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说话还是客气,并没有以势压人,但是客气是客气,依旧有名门大派的作风,断不容人拒绝的样子。 刘玉麟手中雷霆之枪,眼光扫过那老者,最后落在半神的身上,一丝讥诮之意透出,冷笑了一声道:“好好商量,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血债血偿罢了,你以为身为半神,所有人都要畏惧你吗,那你也太自大了。” 话音落下,那半神脸色也变了,凝望着刘玉麟一脸的阴沉,轻吐了口气,勉强将怒气压下,低声道:“够了,寅初那孩子残魂逃了回来,所有的事情我都知晓了,算是我蜀山一门做的不对,如今寅初上的很重,没有千年的时间休想恢复过来,我师弟也被你条仔枪尖上,命悬一线,也不见别的弟子回来,想必是已经身陨与罗浮山上了,我们流的血已经够多了,难道还抵偿不上你们无情宗的几条人命吗,放开我师弟,咱们可以慢慢说,如何。” 半神尽量的压制着怒火,想规劝刘玉麟将师弟放了,可以慢慢商量,最少要保住师弟的性命,那杆雷霆之枪他看得出来,那是规则之力所凝结的,即便是身为帝君的师弟也不能相抗,不管如何,先稳住刘玉麟再说。 哪知道半神这一番语重心长,却并没有激起刘玉麟的共鸣,只听刘玉麟冷哼了一声:“说得轻巧,你们蜀山犯我山门在先,杀我门人在后,一笔血债已经欠下,怎么我听你说的倒像是我们无情宗逼你们一般,这也太可笑了吧。” 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又冷笑道:“原来赵寅初还没有死,这倒也好,多谢你告诉我,我定要将这个罪魁祸首斩灭,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话音一落,蜀山剑派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这是在蜀山剑派的家门口,尽然有人敢这样说话,也太狂妄了,要不是看着自家老祖落在那人手上,只怕此时早就动手了,就算是帝君人物,有半神之力,那有何惧,有自家的青眉道祖在,更可以布下一座万剑炼仙阵,难道还能怕了那小子不成,士可忍孰不可忍。 青眉道祖嘴角一抽,脸色越见阴沉,尽力压下怒气,从来没有人敢这般与自己说话,何况自己还放低了身段,刘玉麟竟然这般不识时务,冷哼了一声:“血债血偿,说得好,你杀我蜀山几十个门人弟子,这笔血债又该如何说,伤我得意弟子又怎么说,这可都是人间最强盛的力量,本来不该消耗在人间宗门的相斗之上,却被你全部斩杀,我还没有追究你呢,你竟然敢这般说话,你们无情宗不过几个不成器的门人,如何与我蜀山弟子相提并论,你今天若是放了我师弟,我尚可网开一面,暂时不追究你斩杀我门人弟子的事情,否则——” 刘玉麟一愣,心中冷笑,却连生气都懒得生气,虽然被青眉道祖反咬一口,但是却生不起气来,都不要脸到这份上了,自己还能说什么,也不想再与青眉道祖多废话,心中杀机一震升腾,猛地大喝一声,雷霆之枪炸开,规则之力四溢,彻底将那老者炸成灰烬,从此不复再见,连一点残魂也不曾留下,被磨灭的干干净净。 一声仰天长啸,将心中的悲愤抒发出来,刘玉麟却也不曾有丝毫大意,此时此刻,神智清明,并不为仇恨所凝结,早在斩杀那老者之时,却已经早有所备,双手虚垂,两种规则之力凝与手上,随时都可能一拍之下,爆出一片虚无。 这也是刘玉麟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毕竟自己此时神力不续,即便是面对一位气机强盛的帝君人物都可能惨败,何况是是面对一位半神的存在,别看嘴上说的强硬,但是心中确实很明白,自己决不是青眉道祖的对手,惟一之计就是依仗规则之力,迸出虚无,以此保命而已。 蜀山剑派的人脸色巨变,那一瞬间眼见自家老祖被斩灭,心中沥血,一呆之后,杀机冲天而起,想要将刘玉麟斩杀,为老祖报仇,任谁也看得出刘玉麟此时已经很虚弱了,绝对抵不过他们这些人的攻伐,何况还有青眉道祖在。 青眉道祖脸色也是大变,心中一痛,自己与师弟几千年相依为命,感情之深厚,别人无法理解,如今却眼见师弟在自己眼前被斩杀,而自己竟然无法救下师弟,这种的痛无法说出来,悲恨充斥在心间,青眉道祖一声长啸,盯住刘玉麟,杀机顿起。 一头白发无风自动,与虚空中翻舞,衣衫猎猎作响,被杀机冲击的竟有些要撕裂的感觉,青眉道祖一声惨笑,却只是沉声道:“好,好——” 心中悲痛,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身神力激荡,规则之力隐现,竟然是神罚之雷在迸射,更有大道神音轰鸣,万丈光芒升腾而起,竟不容人逼视,神威一起,天地都在颤抖,太阳的光芒也被遮掩而去,神性的光芒充斥其间。 眼见青眉道祖就要动手,刘玉麟忽然一声冷笑,双手缓缓抬起,五金规则之力与雷霆规则之力一左一右与其间交织,隐隐闪现,刘玉麟讥诮的望着青眉道祖,却并不言语,一身冷傲,丝毫不畏惧青眉道祖的神威。 两种规则之力不时迸射的神光,与双手之间相碰撞,隐约之间有一点点虚无显化,就是这一点虚无忽然让青眉道祖警觉,神色顿时一滞,刚才满腹的杀机一瞬间凝结了,他想到刘玉麟这是想要做什么,此地是蜀山剑派的山门所在,这是蜀山的根本。 宛如被一盆凉水浇透,青眉道祖登时从备份中清醒过来,眼见众位弟子就要动手,一座剑阵就要降下,青眉道祖脸色大变,忽然断喝道:“都给我住手。” 声音传出千里之外,蜀山剑派的一众弟子门人都呆住了,不解的望向青眉道祖,并不知道是为什么老祖要叫自己等人住手,此时刘玉麟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的虚弱,此时将刘玉麟斩杀,那是最好的时机了,老祖却为何让自己等人住手呢。 不解与迷惑纠缠,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青眉道祖,半晌,才听到青眉道祖缓缓的道:“刘玉麟,你疯了不成,可想过这样做的下场吗,一旦虚无爆开,只怕整个神州都要毁于一旦,多少生灵涂太,你担得起吗,你这是要成为千古罪人,而且只怕连你自己也要被虚无吞噬,就凭你现在的样子,你根本掌控不了虚无之力。” 话音落下,蜀山剑派的门人弟子都明白了,为何老祖要让自己等人住手,原来刘玉麟这是要拼命了,而且是不顾一切的,看着刘玉麟双手之间的神光迸射,众人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这两道规则之力,若是被刘玉麟全力对撞在一起,所产生的虚无,会一瞬间将整个蜀山剑派吞噬,扩展开来,不知毁吞噬几千里的生灵万物,太可怕了。 刘玉麟轻哼了一声,望着青眉道祖冷笑道:“你说的不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是不明白虚无的神威,我也不会这样做了,虚无一出,只怕除了你,没有人能逃得掉,首当其冲的是蜀山剑派从此除名,至于我自己那也是会被虚无吞噬,我没有能力再掌控虚无之力,可是那又如何,得眼前一线生机,哪管他身后洪水滔天。” 青眉道祖脸色再次一沉,一张脸青白相间,说不出的难看,望着刘玉麟咬着牙道:“你既然知道,那还要这么做吗,一旦动手,只怕远在千里之外的,你的那些亲朋故旧,门人子弟都会被卷进虚无之中,这你也没想过吗。” “哈哈哈,你说的很好,”刘玉麟张狂的大笑,眼中却是无尽的讥诮:“青眉道祖,你也是明白人,我倒想问你了,若果我今日败亡于此,你会放过我的那些门人弟子吗,即便是你自持身份不肯动手,你看看你的这些门人,会留我无情宗一点余脉吗,与其这样,反倒不如同归于尽,反正被虚无吞噬了,连投胎做人的机会都不会有。” 话音之中满是嘲讽之意,丝毫不将青眉道祖放在眼中,略微顿了顿,哼了一声道:“青眉道祖,今日我神力耗尽,一场大战伤的不轻,否则我岂会惧你,若是我神力恢复,你我之间还不一定谁胜谁负呢,你也休要在我面前说些场面话。” 说罢,冷冷的望着青眉道祖,等待青眉道祖自己拿主意,心中却是一阵叹息,自己这是在赌,就赌青眉道祖不敢那宗门弟子的性命拼,否则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 不知多久,刘玉麟心中越来越沉重,感觉身体也越来越沉重,双手之间的规则之力也开始要变得暗淡,心中一声叹息,自己拖不下去了,闭上眼睛,心中将自己所有挂念的人都想了一遍,忽然睁开眼睛,双眼爆出最后一道神光,落在青眉道祖身上,一声叹息,声音拖得老长,宛如一把尖刀在青眉道祖心间剜了一下。 第530章 一战成名天下知 青眉道祖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还是脸色一暗,长长地吁了口气,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十分艰难的道:“刘玉麟,你走吧,我等你恢复神力之后,咱们这笔账在慢慢算,不过你记着,借你一句话,血债血偿罢了。” 下这番决心,青眉道祖那是心中挣扎了不知多久,才压下此时出手的想法,缓缓的挥了挥手,示意众门人子弟退回山门,自己自从成就半神以来,还从没有被逼到这般地步的份上,如今可谓是难之又难的做了这番决断,连再看一眼刘玉麟都不肯再看,一扭头随门人子弟退回山门所在,今日之事算是暂且落下。 回到山门之后,青眉道祖便嘱托所有的门人子弟今后决不能去无情宗搅事,而且见到这个刘玉麟要退避三舍,至于宗门的仇怨,自己会与刘玉麟结算的,不过这一场争斗,会去域外解决,决不能影响人间的安宁。 青眉道祖心中对于刘玉麟相当重视,自己虽然成就了半神的神通,但是也不过有一种规则之力,不想这个刘玉麟竟然可以操控数种规则之力,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呀,只是等刘玉麟恢复过来,自己还有没有把握胜得了刘玉麟,却是未知之数呢。 一场大乱终究过去了,以蜀山剑派的惨败落幕,跟随蜀山剑派的那些宗门,此时都有些后悔,不该跟着蜀山去找无情宗的麻烦,如今落得惨败而回,折损了许多弟子。 没几日,有传言说刘玉麟与蜀山剑派的山门之前,将蜀山的太上老祖烈风道君斩杀,而且就是在青眉道祖眼前做的,最后刘玉麟全身而退,这传言震惊了无数人,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有人看到刘玉麟直追烈风道君去了蜀山,而这传闻散开,也不见蜀山作出回应,只怕这传闻是真的了,堂堂青眉道祖都拿刘玉麟没了办法,这还了得。 话说这青眉道祖在人间,那是即便不是第一,也是第二的存在,没人敢质疑,刘玉麟能将青眉道祖逼的吃瘪,让很多蠢蠢欲动,还妄想报仇的宗门一时间都平静下来,不敢在生此雄心,又过了几日,峨眉的太上老祖玄云子与青城的寒冰道人,崆峒的至愚道人联袂上了蜀山,拜望青眉道祖,询问刘玉麟的事情。 这三人都是与青眉道祖一辈的人物,虽然较之青眉道祖略微的在修为上差了些,但是也都是身有半神的神通,在人间那是可以算得上是前几的人物,跺一跺脚就要人间抖上一抖的人物,也是人间仅存的几位半神。 但是蜀山之行,三位老祖沉默了,回去宗门之后也没有任何动作,反而约束门人子弟,不得在于无情宗搅扰,这消息传出后天下震动了,所有参与过攻伐无情宗的宗门都提心吊胆,向青眉道祖这样人物都沉默了,这个刘玉麟究竟是何等的强横,自己去攻伐无情宗,这不是惹火上身吗,有人去蜀山剑派讨主意,哪知道却连山门都没进去。 于是很多人咒骂赵寅初,咒骂蜀山剑派,这次的事情都是蜀山剑派的赵寅初挑起的事端,而如今赵寅初不见了,传言是被刘玉麟斩杀了,蜀山剑派半封山门,不肯再见外人,这些当日与蜀山剑派一同行动的宗门,没有老祖坐镇,没有强横的剑阵做支撑,却有谁能抵挡刘玉麟将来的报复呢,这些宗门害怕了,却又无可奈何,又不敢找蜀山剑派去理论,更不敢再找无情宗的麻烦。 后来,终于都聚在一起,商量的结果,却是一众人备下厚礼,前去无情宗谢罪,只推说一切都是受了赵寅初的蛊惑,才一步走错的,而且各个宗门也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哟普很多门人子弟身陨在那一役,虽然无情宗也有人死,但是愿意就此揭过。 但是这些宗门,这些小宗门去了无情只是在冷峰之下就被大阵所阻,任凭如何解说也不见有人出来,更不妨他们进山门,折腾了好几日,终究一无所得,最后也只能默然离去,一时间天下风声鹤唳,很多宗门惶惶不可终日,只怕刘玉麟那一天忽然来报复,那一日刘玉麟杀神一般的样子,深深的映在众人心间,越传越广,修行界之中,只知道刘玉麟是杀神降世,铁血无情,果然是无情宗的名号,那一战杀了太多的人,有一多半却是死在刘玉麟手中的。 整个人间震动了,很多人都在惶恐不安,甚至于有人自信道去往天界,向天界求助,但是去天界的人却久久不见回归,一点音信全无,也不见天界派下人来,一次是意外,但是接二连三的派人上去,却始终没有一个回来,所有人都明白了,只怕天庭也出事了,上去的人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只怕是再也会不来了。 于是那些宗门更加担忧,这不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嘛,难道只能干等着那个无情宗的杀星恢复过来,前来将他们一一铲除,却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闭目等死不成。 又有一日,众门派又聚在一起,商议决定还是要想办法和无情宗说上话,于是有人提议通过与无情宗相交好的门派联络一下,于是,便有人四处奔走,找到了昆仑派,找到了上清宫,找到了泰山派,个人通过关系,企图说动三宗门讲和。 但是三宗门态度暧昧,没有说不帮忙,但是也不肯轻易帮忙,最后有人为了保命,愿意作为泰山的附属宗门,向泰山派称臣,得到好处的泰山派,便派出一位太上长老前去无情宗去见自家掌教李破天。 那太上长老来到无情宗山门之前,便被迎接了进去,有人亲眼看到是无情宗的长老白逍遥迎接进去的,便觉大有希望,果然,没过两日,那太上长老回来,便向那个宗门宣布,只要皈依泰山派,刘玉麟就答应不再追究,不过那是要交出心魔大誓才能行的,小宗门还有什么办法,一些小宗门也不过有三两个大圣,甚至只有一个大圣,本想借蜀山剑派的威名,得以将宗门壮大,结果却落得这般田地,最后还是乖乖地交出心魔大誓,成为泰山派的附属。 消息一传出,便有人跟着做,没过几日,就有人纷纷附庸在三宗门之下,于是三宗门壮大了,甚至于无情宗也接手了一些实力颇强的宗门的效忠,这一场风波才算过去。 却不知此时刘玉麟才从死关之中出来,还没坐热了屁股,就听白逍遥向自己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做了个说法,虽然刘玉麟心有不甘,但是木已成舟,何况师兄和三宗掌教极力相劝,加上这些小宗门也不是罪魁祸首,刘玉麟叹息了一声,也就作罢了。 得到了好处的三宗门,又待了几日,便告辞而去,只留下无情宗一众人,一时间热闹的冷峰之上,三宗门一走便有些冷清了,有许多宗门长老,甚至与包括刘玉麟的妻子都陨落了,气氛还是很压抑,不见有什么声音。 大殿之中,刘玉麟当堂高坐,下面白逍遥与空空儿白胜雪坐在大椅上,加上太初真人等人,无情宗的一众长老齐整,面色阴郁的望着刘玉麟,最后还是作为刘玉麟师兄的白逍遥开了口:“师弟,一切也都过去了,不能放下也要放下,终归是活着的人要比死去的人更重要不是。” 刘玉麟脸色越见阴沉,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唯一的客人孔雀王也劝道:“刘掌教,我一个外人本来不该多说什么,但是前些天的事情我一直在看着,你师兄做得对,毕竟真要是将那些小宗门逼急了,要和无情宗拼命,你无情宗也还是要付出很惨痛的代价,再说他们也不是罪魁祸首,你不是也斩杀了那个老头和那个赵寅初吗,这仇也算是报了。” 一说到赵寅初,刘玉麟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一丝戾气自眼中升腾,忽然冷笑了一声:“那个赵寅初还没有死,不过蜀山剑派有青眉道祖坐镇,一时片刻这仇去也报不得,只等什么时候将青眉道祖除去,便要将蜀山剑派彻底抹平,为小蝶和蛟龙王他们报仇。” 语气森然,让众人不寒而栗,没想到一向心软的刘玉麟,此时因仇恨竟然变成这样,可惜刘玉麟威望日盛,就连白胜雪与空空儿也不敢随便在刘玉麟面前说长道短,一时间大殿之内,气氛暗淡下来,一时间众人说也没有说话。 半晌,还是白逍遥无奈开口:“师弟,那你就说句话,眼下我们该怎么做,你是当家做主的,大家自然听你的。” 刘玉麟脸色阴沉,沉默了好半晌,才叹息了一声道:“师兄,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三位掌教了,我难道还能博了你的面子不成,再说了,我也知道你是为了宗门的发展,和这些小宗门计较也没什么意思,一切就按师兄的计较去做,包括峨眉派青城派崆峒派三门派,也不要过多的得罪,毕竟他们也不好招惹,这一次他们也死伤了不少门人,只要他们不先出声,就不要理睬他们,我们的仇人只有蜀山剑派。” 第531章 问天问命何为天意 众人散去,孔雀王也不好在此时督促刘玉麟动身,毕竟人家也是刚刚死了一位妻子,这时候催促,显然有些不近人情,孔雀王精似鬼,尽管心中很希望尽快,但是也只能压制了焦急,慢慢的在无情宗落下脚步,等待刘玉麟。 一座洞府之中,刘玉麟与胡兰儿姗娃三人相对而坐,面前的条桌上摆着王小蝶的灵牌,上书爱妻王小蝶之位,三人都是一脸默然,不说刘玉麟心中悲痛,就是胡兰儿与姗娃这两个平日了和王小蝶并不对付的女人,此时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难过,毕竟王小蝶是为了自家的男人死的,作为姐妹,虽然平日里争宠,但是对王小蝶所做的牺牲,二女还是心生佩服。 “玉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我想小蝶妹妹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为她伤心。”胡兰儿轻轻为刘玉麟抹去眼泪,低声劝慰刘玉麟。 看的出刘玉麟对王小蝶的情义,但是二女却一点醋也吃不起来,人都去了,还要说什么,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刘玉麟早日看开,毕竟日子还是要过的。 姗娃将头倚在刘玉麟的肩膀上,眼角有泪水滴落,轻声道:“玉麟,你能为小蝶妹妹落泪,我想要是换做我的话,在天之灵能够得知,也足以欣慰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明知道这样的劝解很苍白无力,但是二女却想不出还能怎样,看着刘玉麟默然神伤的样子,二女心中就像被针扎一般。 刘玉麟听着二女的劝慰,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珠,心中对王小蝶的思念却是更浓烈,小蝶是为自己死的,这份感情何等的沉重,自己要做的就是要照顾好自己的女人,忽然之间,想起无忧岛上的珠儿,自己是不是将她遗忘的时间太长了,还是要去将珠儿接回来,让珠儿与兰儿他们在一起,自己要保护好她们,决不能让她们在受到一点伤害,否则自己这个当男人的,也做的太失败了,心中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珠儿的事情给胡兰儿二女说了。 “兰儿,姗娃,我有件事情向同你们说,小蝶这次去世,对我的触动很大,十几年前,我在一处小岛上,和一个凡人女子好了,一直也没时间和你们说,我想把珠儿接回来,小蝶去了,我不能让你们在受到伤害,我只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能接纳她。”刘玉麟神色有些闪烁,眼光自胡兰儿与姗娃脸上扫过。 二女一呆,原来刘玉麟又有了别的女人,心中一痛,但是却一时间沉默了,虽然现在都已经是修行界的人,但是久受人间三妻四妾的影响,对于自家男人有找了个小妾,她们又能说什么呢,二女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一丝无奈。 其实刘玉麟有何尝看不出她们的无奈的难过,但是事情自己已经做下了,此时在说别的也是没用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二女,希望她们能谅解自己,最后将目光落在胡兰儿身上,胡兰儿身为大姐,说句话姗娃还是会听的,此时刘玉麟心中也是满是愧疚。 半晌,只听胡兰儿一声轻叹,神色间有一丝惆怅闪过,低声道:“玉麟,有小蝶妹妹的事情,我们心中也都很难过,既然你能征求我们的意见,说明我们在你心中还是很重要的,我们也很欣慰了,那位珠儿姑娘既然是我们的姐妹,你便将她带回来吧,在这个家里自然有她一席之地,我和姗娃也会拿她当自己的亲妹妹对待的,你也不要多想,我们所希望的是你振作起来,不要让小蝶妹妹的在天之灵也牵挂着你。” 刘玉麟的道胡兰儿的承诺,在望向姗娃,见姗娃也是轻轻点了点头,只是将身子偎的更近了,心中感动,忽然有个念头闪过,迟疑了一下,沉声道:“兰儿,姗娃,我想等将珠儿接过来之后,就把婚礼办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失去小蝶的关系,现在心中越来越不踏实了,总是怕在失去你们。” 二女神光一动,眼中现出一副惊喜之色,那个女人不盼着嫁个如意郎君,如今如意郎君有了,可是却已经拖了太久了,姗娃第一个忍不住欢呼了一声:“玉麟,你可算是说这句话了,我都等了很久了,太好了。” 相比姗娃吧,胡兰儿要大气的多,虽然神色间也是一副兴奋的样子,但是却还能稳住心神,不像姗娃一般,整个人像挂在刘玉麟身上,眼中一抹激荡,半晌,却忽然轻叹了口气:“玉麟,其实不光我们,小蝶妹妹也等了很久了,等把珠儿妹妹接回来,举行婚礼的时候,便把小蝶妹妹的灵牌也列在其中,这是她的心愿,小蝶为了你身陨,怎么也要给她一个名分。” 这一番话,触动了三人的心弦,一时间都沉默了,半晌,刘玉麟神情低落,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将王小蝶的灵牌取在手中,轻轻地抚摸着,声音低沉的道:“兰儿说得对,这个名分是必须要给小蝶的,即便是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妻子。” 沉默,在三人中间蔓延,不知多久,直到小妖李存茂小心翼翼的在洞府外面高声道:“老爷,有位自称天狐的姑娘,说是从天界下来的,想要见您。” 又是半晌,一脸默然的刘玉麟有些疲惫的自洞府中出来,朝李存茂一摆手道:“老李,那天狐在那,你领我前去吧,我正有事要找她呢。” 李存茂应了一声,半哈着腰在前面带路,不多时,便至宗门大殿之上,一位体态妖娆的女子当庭而立,一身淡绿色的罗裙,长发自然垂落,眉宇之间一丝妩媚荡漾开来,可不正是天狐,还能有谁,远远望见刘玉麟到来,赶忙上前参见:“天狐见过神王。” 刘玉麟点了点头,径自落座,李存茂自然不敢多待,悄然退了下去,谁知道这天狐和老爷有什么事情,自己留下来觉不合适,李存茂退了出去,大殿之上便只剩下刘玉麟与天狐二人,刘玉麟才叹了口气问道:“天界还安稳吧,这些天没出什么事情吧。” 天狐‘恩’了一声,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轻咬着嘴唇,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的道:“神王,你放心,天界如今消停的很,各方势力还都围在宗门周围,而且魔界又有增兵,新来了四万魔兵和二十多位魔主,如今倒是魔界的人在唱主角,而天庭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在做什么打算,想来最近一段时间,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话音落下,天狐仿佛纠缠于一些事情,顿了顿,忽然抬起头在刘玉麟脸上扫过,沉声道:“神王,前些天我心血来潮,用混沌局推演了一番,却查知神王有一劫,乃是生死劫,若果神王躲过此劫,当是神王最为亲近之人应劫,心中有些担忧,所以便只身前来,想要提醒神王,还是小心为妙,希望神王能放在心中。” 哪知道听到这话,刘玉麟并没有激起一丝波澜,神色却更显暗淡,望着天狐重重的叹了口气:“是吗,原来是合该我命有此劫,当真一切都是天机注定,不能更改的吗,我的妻子已经代我应劫了,落得个神魂俱灭。” 声音低沉,说不出的难过,脸上的落寂是那般让人触目惊心,让天狐不禁一呆,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原来自己已经来晚了,但是根据混沌局所显示的来看,自己应该还没有来晚,却为何出现了这等事情。 不知多久,沉默中的刘玉麟忽然一声讥笑,眼光落在天狐身上,讥讽道:“天狐,你精通推演之术,能占得一丝天机,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是已经注定的,我们生老病死,每一点过往都是上天已经安排好的,那似你这等境遇天道之术的人,得窥天机,明了了自己的一切过去未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话音落下,刘玉麟眼中的戾气越来越盛,凝望着天狐,沉声道:“什么是天机,什么又是天意,这天意又是谁安排的,是不是连神明都是早已注定好的,只是我知道,神明没有这种伟力,做不到这一点,甚至他们想掌控我的命运都不能,那天意又是从何而来,究竟又是什么。” 一番话问的很急,又是这般尖锐,问的天狐被彻底的呆住了,这些事情她也没有考虑过,什么是天意,天意是从何而来,又是谁在在掌控天意,天狐从没想过这些,如今被刘玉麟问起,心中思及这些事情,不由一阵茫然。 不等天狐说话,心中压抑的刘玉麟,却又接着道:“我一直在想,天意是从何而来,是不是真的不可逆转,比如说,你今天来告诉我我命中有一生死劫,那是不是我就可以躲过,若是躲不过,你们还研究推演之术作甚,凡事命中注定,不可改变的话,推演之术其实就根本没用。” 说话间更加尖酸,问的也更加尖锐:“但是话说回来了,若是一切是可以改变的,那又怎么叫做命中注定呢,是不是这改变也是天意的一部分,那你这推演之道究竟又是有什么作用,不会是只是在推演过去吧。” 第532章 天狐神乱陷危局 天狐被问得目瞪口呆,刘玉麟所说的这些,那都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如今被刘玉麟一问,天宇也是意乱神摇,说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从自己精于推演之术,已经不知多少年,那是以万为记忆的时间,一直引以为豪,如今被刘玉麟一问,这问题萦绕于心间,却也难再想通什么,只是神绕之间,苦苦思索这些东西。 问出这话,刘玉麟心中但觉敞亮了许多,原本压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才想起天狐一番好意,却被自己当做攻伐的对象,这一阵的逼问,却将天狐弄得很是难堪,不由望着沉思中的天狐歉意的一笑道:“对不起,我刚才心中压了太多的事情,心中烦闷,说话之间便太难听了,你不要介意,我并不是针对你的。” 哪知道天狐却恍若未闻,根本没有听见刘玉麟的歉意,到让刘玉麟一时觉得尴尬,还以为自己伤了天狐的心,毕竟人家一番好意来告诉自己有一场劫难,虽然晚了一些,但是心意还是一样,骂自己却因为心中烦闷,将天狐当成了口诛的对象,这一番好生逼问,也难怪天狐会不理睬自己,化作自己只怕也难以接受。 刘玉麟挠了挠头,眼见天狐并不理睬自己,不由得苦笑道:“天狐,我刚才真的并不是故意的,你也别这么小气嘛,我都说过对不起了。” 却哪知天狐心中纠缠于天意的这个问题,根本心神全被占据,一颗心再难容忍万物,对于刘玉麟所说的话,对于外界一切的变化,都已经感知不到了,这个问题和自己多年的心念向碰撞,纠缠不清,却是一个解不开的问题,天狐心神震荡,再也不能自已,忽然‘哇’的吐了口血,脸色难看,却依然并没有从沉思中醒转过来,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让一旁的刘玉麟脸色不由大变,看得出天狐这是陷入了不解的死局。 刘玉麟脸色变了,猛地站起身来,身形一动,闪到天狐身边,强大的神识透出,幻化出一尊小人与虚空间凝立,双眼迸射神芒,那神识幻化的小人‘嗖’的一声遁入了天狐体内,而此时天狐体内神识散乱,神力冲撞,刘玉麟一入天狐体内,便被无尽的神力淹没。 也好在刘玉麟足够强大,一点世界在其中迸现,将神识的小人护住,与狂乱的神力之中沉沉浮浮,不知多久,终于靠近了识海,世界之力撑开,猛然间爆开,借着世界爆开那一瞬间所产生的冲击力,将四周的神力排开,刘玉麟身化一道流光,遁入天狐识海之内。 哪知道天狐识海之内比起体内更是混乱,狂暴的神念乱流,形成狂风暴雨一般,在识海之内搅动,无尽的乱流激荡,整个识海乱作一团,刘玉麟刚刚进入识海,就被一个浪头打来,给掀上半空,还不等落下来,无数神念所化的雷霆砸下,又将刘玉麟砸入识海之中。 乱流形成一个个漩涡,尽管刘玉麟小心的规避着,但是漩涡所发出的神力依旧撕扯着刘玉麟,感觉仿佛就要被撕成一块块,这种感觉难受的要命。 但是刘玉麟不能放弃,不能施展飞遁之术,刘玉麟也只能凭借着自身神力在识海之中拼命划动,虽然也够神速的了,但是在莽莽识海之中,却完全是依照其主人的意念所形成,也就是说识海的主人心有多大,这识海就有多大,偏偏天狐乃是境遇推演之术的神兽,本身精神之力竟太过强大,这一片识海放眼望去,竟然望不到边际,茫茫之中仿佛是无边无垠,除了狂暴的乱流,刘玉麟是在看不到什么,但是刘玉麟知道,天狐的神识肯定在某一处纠缠着。 不知多久,刘玉麟已经感觉很是疲惫,却依然还是在莽莽的识海之中游荡,漫天雷霆交织,不时在识海之中掀起波浪,一浪高过一浪,强大的冲击力,将刘玉麟已经打得遍体鳞伤,毕竟只是一抹神念所化,没有肉身的支撑,神力不能发挥十之二三,也就是说,刘玉麟此刻也就是有大圣的境界,但是神识毕竟是帝君境界的,还能在茫茫识海中硬撑着。 拼命地游着,刘玉麟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固定可一个动作,只知道向前拼命的游,不敢停下,一停下只怕就再也不想动弹了,疲劳冲击着刘玉麟每一处神经,刘玉麟只是拼命激发全部潜能,向前拼命地游呀游呀。 又不知多久,刘玉麟真的感觉自己仿佛是要支撑不下去了,一道雷霆降下,砸中刘玉麟身边的识海,一个浪头将刘玉麟卷起,飞上半空,就在将要落下之时,一道雷霆炸响,映出远方不知多远处的景象,便看到一座小岛,只是那小岛之上,一片黑沉沉的天空压下来,将小岛这的严严实实。 不管怎么说,刘玉麟振奋了,毕竟游了这么久,自己终于可以看到有不一样的地方,一座小岛,识海之内出现一座小岛,而且刘玉麟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天狐有意为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座小岛那就是天狐识海中心所在,而天狐的神识就在这座小岛之上。 刘玉麟兴奋了,一时间仿佛神力又回到体内,双眼闪过一丝神芒,神力鼓荡,一双手臂有无尽的力气,拼命地向前游去,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有了希望,虽然刘玉麟又有了不知多久,却依然还是看不到那座小岛,但是最少刘玉麟知道那小岛就在前方。 游呀游呀,又不知多久,反正刘玉麟感觉仿佛自己已经游了几天几月几年的时间,说不出清楚,整个人疲惫的像是要散了架一般,唯一的心念支撑着,那就是前方那小岛就快到了,只怕要不是这个心念支撑着,只怕此时刘玉麟就已经再也游不动了,就此沉沦在天狐的识海之中,这一抹神念就要彻底葬送在天狐识海之中,再也不能遁出。 就在刘玉麟真的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可以看到那座小岛,刘玉麟再一次振奋了,鼓起残存的所有的神力,挥动双臂,强撑着疲乏的身躯,向那小岛一点点靠近,一双手臂已经没有感觉了,只是凭借着意念,强自在划动。 终于,还是让刘玉麟攀附在小岛的岸边,这时候刘玉麟却又生出一丝绝望,其实并不是天空压了下来,而是这座小岛根本就是一座插天孤峰,高不知多少丈,径自插入天空之中,被是海的海浪堆起,又被万丈雷霆遮掩,才看不出真实的面目。 刘玉麟苦笑不已,向上望去,望不到孤峰的峰顶,但是既然坚持到这一地步,刘玉麟也不能放弃,只有拼命,拼命向上爬,尽管这是一座望不到顶的孤峰。 艰难地攀住山体,扣住一块山石,刘玉麟喘了口气,向下望去,确实已经里是海的海面有几百丈,看上去都有些怕人,若是能施展飞遁之术那该多好呀,不过想归想,刘玉麟还是任命的向上艰难地开始攀登。 一道雷霆砸下,轰然之间砸中刘玉麟,一股青烟自刘玉麟体内冒出,刘玉麟只感觉一阵无力,差点松开手,从新坠回识海之中,将刘玉麟吓了一跳,死命的扣住山石,不敢有一份大意,这要是掉将下去,先不说会不会出现别的变故,就算是一切无碍,就是从新爬上来,刘玉麟都感觉自己没有一点希望,这几百丈的距离,可并不是在外面,可以仗着飞遁之术一瞬间跨出,现如今那是一寸一寸的爬上来的,耗尽了刘玉麟的气力。 又不知多少丈,又不知过去多久,刘玉麟已经彻底麻木了,只是拼命地向上爬,已经爬入天空之中,黑沉沉的天空将刘玉麟彻底吞没,见不到万丈雷霆,也看不到地下汹涌的识海,只有眼中的山石和黑沉沉的天空。 刘玉麟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掉将下去会怎么样,不过想一想,只怕会被摔成一堆烂泥,想一想那烂泥摸样,刘玉麟心中不禁抽了抽,只能小心的尽量扣住山石,保证自己不会掉落下去。 黑沉沉的天空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向上攀登,仿佛永远都在这一点没有动弹,只是在原地做一个动作,不过刘玉麟知道自己是在向上攀登,只因为眼前的山石有那么一点的变化,入手的感觉,方圆也不一样。 又不知多久,刘玉麟终于惊喜的发现,山顶遥遥在望,这一瞬间所有的坚持都有了成果,终于看到山顶了,尽管还是需要在努力地攀登,最少可以看到希望了,每爬出一步,都会感觉前进一步,离山顶就更近了一步。 一步一步,一点一点,不知多久,终于刘玉麟一使劲儿,将身子翻上了山顶,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整个人躺在那里久久不能动弹,仿佛除了意识,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了,甚至与脸眼皮刘玉麟都不想动一下,也没力气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感觉终于还是有一点力气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内,刘玉麟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但是入眼的那一瞬间,却让刘玉麟有一种挫败感,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招惹了老天,老天爷在故意耍自己玩。 第533章 天狐分身初相见 这一望之下,刘玉麟只觉得像被一记重锤砸了一般,感觉一瞬间所有的力气又都被抽空了,提不起一点精神,你道为何,却是眼前一道天梯,蜿蜒而上,直透天宇,天梯的尽头隐没在黑沉沉的虚空中,每一阶台阶都有丈余高,在此地不能施展飞遁之术,那只有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向上攀爬,这一望无尽的天梯,自己又要爬到何时才行。 苦笑不已,刘玉麟感觉自己好像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人了,还不容易游过识海,踏过巨浪,挣扎与万丈雷霆之中,挨过了,却是一座万仞高峰,都不知道有几千丈,拼死爬呀爬呀的,好不容易才爬到峰顶,本以为一切终于挨过去了,哪知道放眼看去,却还有一座天梯,最让刘玉麟感到烦闷的是,即便是过了这道天梯,这之后还会不会有其他的难关,还是未知两可的事情,这万一要是爬上天梯之后,还有其他的难关,自己终究什么时候是个头呀,等到自己将全部的难关趟过去,那时候只怕天狐都支撑不住了。 自己这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找罪受的,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刘玉麟沉寂过去,慢慢调理着神力,一点点回复过来,不知多久,刘玉麟终于睁开眼睛,感觉精气神又回到自己体内,一身神力激荡,从地上一跃而起。 不恢复过来,刘玉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在想勉强向上攀登,只怕绝对坚持不下去了,早在度过识海之时,刘玉麟就已经没了力气,坚持着攀登上这万仞孤峰,那也是一股救人的心念支撑着,到了此时,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神力恢复,刘玉麟也不再顾及,既然打定主意救人,那就要拼死搏一搏,一个纵身骡落在天梯前,向上望去,还是望不到边际的台阶,刘玉麟吁了口气,神念一动,一个纵身,强行跳将上去,这片识海之内,被天狐的神念压制,根本不能施展飞遁之术,刘玉麟也只能凭借着纵跃来攀爬上去。 一个台阶又一个台阶,不知多久,刘玉麟也不知跳过了多少台阶,总之是已经望不到脚下那座万仞孤峰了,向上望去,却依然还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天梯,刘玉麟叹了口气,认命的向上跳去,没跳上一个台阶,就会消耗一些神力。 又不知多久,也不知踏过了多少台阶,终究是在几乎将刘玉麟神力消耗完的时候,远远地望见一座宫殿悬浮于虚空之中,与台阶的尽头矗立,刘玉麟心中一亮,望见宫殿应该是到了最后了吧,不会再有难关了吧,刘玉麟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见到希望,刘玉麟身形仿佛也快了一些,纵跃之间也变得更加有力,也没用多久,终于还是落足在宫殿之前,让刘玉麟心中一松,自这座宫殿望去,不见有投向别处的通路,这已经是最后的一道关,刘玉麟心中兴奋了,恨不得大叫,让别人知道自己终于到了地头。 这座大殿有几十丈高,怕不有方圆几百丈,不过这点范围,不能让刘玉麟激动,大殿两扇铜门紧闭,不见有窗子,被无数根柱子撑着,每一根柱子上都是雕刻了无数神兽,正中的大门上,一扇大门镌刻着麒麟,一扇大门镌刻着一直不知名的神兽,虽然讲不上名字,但是刘玉麟却也能猜出,这只神兽应该是与麒麟不相伯仲的。 刘玉麟懒得考虑太多,一双手按落在两扇铜门之上,入手铜门有万钧之重,刘玉麟开声吐气,大喝一声,神力催动之下,猛地一用力,将两扇铜门强行推开,还不等刘玉麟看清大殿之内的事物,就有无尽的乱流卷出,将刘玉麟直接吹将出去,一时无备之下,不知跌落了多少台阶。 隐约的看到那座大殿,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自己也凭的太倒霉了,这样的事情都能遇上,叹息了一声,认命的从台阶上爬起来,又开始向上一步一步的开始纵跃上去。 不知多久,终于还是有站在大殿之前,这一次小心翼翼的扒住铜门,向里面望去,那只一望之下,刘玉麟还是呆住了,大殿之内一片星空,广阔不知几万里,浩瀚的星空,无数颗星辰在闪动,每一刻都是散发着耀耀神威。 但是却见不到天狐的身影,刘玉麟嘴角抽了抽,又是一阵子泄气,不过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总是还要迈出一步,去寻找天狐的踪迹,只是这无尽的星空之中,这无数颗星辰,天狐又会在那一颗之中呢,刘玉麟不由苦笑了一声。 深深吸了口气,刘玉麟定住心神,一步跨出,踏入这片虚幻的星空之中,还没等刘玉麟想到什么,就感觉脚下一空,径自向下坠去,仿佛一脚踏空,自高崖上坠入深涧的那种感觉。 刘玉麟反应不慢,神力催动,勉强身形一顿,双手向四下抓去,但是所能抓到的却只是一片虚空,依然是向下掉去,坠入星空之中,瞬间不知坠落多深,反正已经看不到大殿的铜门了,彻底的坠入星空,不知所踪。 一直向下掉落,刘玉麟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颗星辰在眼中放大,刘玉麟知道自己要掉入那颗星辰之中,不过与星空中,刘玉麟也无从挣扎,索性闭上双眼,任凭自己想那可星辰坠去,爱怎样怎样吧,自己反正都认了。 轰然之间,刘玉麟只感觉一震,硬生生的砸在一片陆地之上,冲击力将刘玉麟摔的七零八落,化成一滩肉泥,但是神识不灭,这份子罪可就遭大了,疼痛蔓延,冲击着刘玉麟的神识,所有的感觉都清晰无比,就是一堆烂泥。 不知多久,疼痛慢慢消减,刘玉麟虚脱了,这罪糟的,慢慢凝结神力,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恢复,不知用了多长时间,终于将身体从新凝结,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却是个人形,不再是一滩肉泥,从地上一跃而起,刘玉麟放眼望去。 整个星辰之上一派荒凉破败的样子,沙石将星辰覆盖,不见一株树木,可以说整个星辰上,没有一丝绿意,更不见有河流湖泊,也不见有高山,唯一所能望见的就是无尽的荒漠,让刘玉麟心中都感觉有些烦闷,枯寂在蔓延。 刘玉麟略作沉吟,既来之则安之,还是赶快寻找天狐要紧,当下也顾不得恢复神力,迈开大步向远处奔去,纵跃之间,只有沙石飞扬,感觉不出究竟走出多远。 一条身影与远处的一处山岗上默立,刘玉麟张开天眼,赫然是自己要寻找的天狐,心中一喜,便朝拿出山岗飞奔而去,脚下有力,也不过一时片刻便赶到山岗之下,只是那天狐仿佛不知道刘玉麟的到来,依然默默地仰望着天空。 刘玉麟微微一皱眉,心神一动,忽然神力一催,与口中迸射出一个字:“唵。” 这是佛教六字真言咒之一,有无上威力,伴着狮子吼,最是能震慑人心,将心中的心魔祛除,唵字一出,便有万道金光迸射,与虚空中交织,一道音波迸涌而出,直趁天狐而去,直指人心。 那知神威扫过,天狐动是动了,却不像刘玉麟想象的那般,而是轻轻转过头来,凝望着刘玉麟,开口一句话,就差点让刘玉麟跌了个跟头:“你这人真括噪,凭的讨厌,来打扰人家,不见我正在想事情吗,哼。” 天狐眼光流转,一脸的薄怒,却那似平日里见到自己的时候那般的恭谨,刘玉麟不禁一呆,挠了挠头道:“天狐,你这是怎么了。” 哪知话音落下,倒是惹起天狐的一阵惊讶,莫名其妙的望着刘玉麟,惊奇地道:“怎么,你认识我,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刘玉麟一呆,看天狐眼光清澈,不似一点作伪之状,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怔怔的沉寂了半晌,却听天狐娇声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刚才大喊大叫,如今我来与你说话,你又不理睬我了,怎的这样讨人厌。” 刘玉麟惊醒过来,皱着眉头,使劲儿咽了口吐沫:“天狐,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天狐忽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落寂,却在瞬间隐没,依然被刘玉麟瞧在眼中,半晌,天狐忽然轻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非要认识你,你这人真逗。” 刘玉麟额头冒起一丝黑线,心中神念飞转,忽然想到一丝可能,看着天狐并没有一丝混乱的迹象,而且也不见一丝作伪,或许这并不是天湖德本体所在,也许只是一抹记忆或是一抹意识,而且还是从前的意识,不知何时流落出来的,自然便不认识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刘玉麟心中一苦,略作沉吟,忽然大声道:“天狐,我也不与你多说了,你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你人不认识我都无关紧要,但是你的本体现在已经走走火入魔了,要赶快去救你的本体,否则只怕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说话间一脸的焦急,让这个天狐不由一怔,神色间也有些变化,凝望着刘玉麟,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其实我知道本体出事了,但是却没能力离开这里去帮忙,要想离开,还是要你来想办法才行。” 话音落下,又是一声叹息,略作沉默却又忽然道:“能告诉我你是谁吗,看你这样的焦急,是不是我本体的男人。” 第534章 失落与识海之中 正要一步迈出的刘玉麟闻言,差点一个跟头跌在地上,狠狠地瞪了天狐一眼,却见天狐一副无辜的表情,刘玉麟一时间有些泄气,哼了一声道:“你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我和你的本体是,是你的救命恩人,别瞎想了。” “那为什么你会这么焦急,这么担心我的本体呢。”天狐眨着一双无邪的眼睛,忽然真的不通世事,让刘玉麟颇感无奈。 索性不再理会天狐,心思里暗转,想着离开这里的方法,不过纵跃一下,确实离不开这颗星辰,又不能施展飞遁之法,心中恍惚,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办法,回头看看天狐,依旧是一副无辜的表情,上下打量自己。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这个天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分身,分身,对呀,自己也是一抹神念分身呀,既然是分身,那就和本体有联系,倒是可以借助本体的神力神通,离开这颗星辰,心中一动,一点神念遁出,感觉到自己本体的那一丝联系,刘玉麟心中一喜,一道神念传递过去,登时有无尽的神力涌来,将自己强行带离这颗星辰,刘玉麟不敢迟疑,一把抓住天狐,随着那股神力飞出星辰,落足与星空之间。 刘玉麟长长地吐了口气,切断了本体的神力的蜂拥,略作沉吟,回头望着天狐,沉声道:“天狐,你感觉一下你的本体所在,我们赶快去解救你的本体,否则完了就糟了。” 天狐应了一声,眼光终于从刘玉麟身上挪开,四下望去,却是一阵茫然,眼光流转,忽然一阵惆怅,叹了口气道:“我感觉不到本体的所在,在这一片星空之中,有无数我的气机存在,每一个都是那么真实,没有办法的。” 刘玉麟一呆,嘴角不由抽了抽,果然是自己猜测的样子,这片星空是天狐神念所化,无数颗星辰,就是天狐分出去的无数个自我,或者其中有现在的记忆,但是只怕大部分不会有如今的记忆,都是从前的天狐,那是一抹被斩除的记忆。 心中一动,一把拉住天狐,直趁其中一颗星辰而去,现在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凭运气找找看,若是运气好,或许能找到天狐本体呢。 两道身影,化作两颗流星径自朝星辰坠去,轰然之间,跌落在星辰之上,被砸成两摊肉泥,再一次感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刘玉麟强忍着苦痛,心中一动,自本体借来一丝神力,登时便恢复过来,从地上一跃而起。 转头望去,天狐的分身却还在挣扎,刘玉麟摇了摇头,神力催动,无尽的神力涌入天狐体内,登时便见天妖狐充盈起来,宛如一张被吹起的皮囊,一瞬间恢复了原形,,却还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刚一恢复就检查自己的身体,自己梳理自己的仪容,一边还埋怨刘玉麟:“你这人真是的,行动也不说一声,也不问就拉人家,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真是讨厌。” 刘玉麟额头泛起一丝黑线,这真的是天狐吗,一直以为天狐都是那般沉稳庄重的样子,永远都不会有情绪波动,即便是刀斧加身,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却哪知道原来那也有这般让人讨厌的性格,看天狐顾影自盼,一副陶醉的样子,刘玉麟不禁一阵恶寒。 顾不得多余天狐纠缠,刘玉麟一把拉起天狐,便想远处奔去,纵跃之间,还听天狐埋怨道:“你慢一点,我的裙角都被风吹起来了,讨厌,什么都被人看见了。” 刘玉麟心中烦闷,忽然狠狠地瞪了天狐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给我闭嘴,再不闭嘴我就找根线把你的最缝起来,你信不信。” 虽然这话说的恶狠狠的,但是却根本没有吓住天狐,依旧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仿佛自己多么无辜,偏偏嘴里并不消停,不满的撇了撇嘴:“说的这么狠毒干嘛,以为我会害怕呀,若不是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我就给你好看。” 二人在废话与纠缠之间,已经不知奔出多少里,远远望见有一处湖泊,凝结于这一片绿洲之上,这颗星辰不似刚才的星辰,却满是青草野花,铺满整颗星辰,生机勃勃,只可惜看不到有动物的存在,只有那处湖泊边上,有一个女子在轻声歌唱。 二人顿住身形,那女子便向他们望来,正是天狐另一抹分身,一脸淡然,眼中清澈无比,见到二人也只是淡淡而笑,眼光流转道:“你们来了。” 刘玉麟一丝苦笑,这依然不是天狐本体,略作沉吟,刘玉麟也不想多耽搁时间,沉声道:“我也不与你多说,你的本体有危险,随时可能魂飞魄散,你快跟我走,想办法去救你的本体。” 那知这个天狐还不曾说话,之前的那个却接了话:“我怎么看,也觉的她不顺眼,不如不理她,咱们自己走吧。” 刘玉麟一阵气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道:“闭嘴,这也是你自己,你看她不顺眼也不成,再要是多嘴,可别说我不客气了。” 话音方落,却听眼前的天狐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这般粗鲁,对待我们女孩子要温柔,要不然你那里能讨到老婆,别多说了,我跟你走。” 轻轻自湖边站起身来,黑发飘舞,脸上一副圣洁的样子,娇美的容颜,却要比之前的天狐更迷人,即便是要与刘玉麟走了,嘴中还是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伸出手,探到刘玉麟面前,嘴角一丝淡然地微笑。 刘玉麟也不多话,一手一个,拉起两个天狐,一丝神念透出,联动本体,无尽的神力蜂拥进来,将三人带出这颗星辰之上,当三人在明白之时,却已经是在星空之中,等三人顿住身形,刘玉麟勉强切断了与本体的联系。 “我感觉那可星辰上,我的气机很强烈,不如我们去哪里看一下吧。”那个淡然的天狐手指一颗星辰,却是低声道。 刘玉麟向那颗星辰望去,隐约间有一丝神芒冲天而起,果然与其他的星辰不一样,或许本体就在那颗星辰之上,刘玉麟双眼一亮,心中喜悦,不由振奋道:“不错,那颗星辰果然是与众不同,我们便去那颗星辰。” 那知话音落下,那个多嘴的天狐,却是轻声一哼,手指另一颗星辰道:“你莫要听她胡说,你瞧瞧那颗星辰,是不是也有些不同。” 刘玉麟一呆,心中一动,张开天眼望去,果然是不同,也有一丝神芒冲天而起,这情况让刘玉麟不由呆住了,向四下望去,天眼所及之处,有不知多少颗星辰又神芒窜起,让刘玉麟不禁的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那多嘴的天狐眼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由有些得意,示威一般的朝那天狐望了一眼,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低声道:“和我争,你那是我的对手。” 圣洁的天狐也呆了一呆,望着眼前的星空心中一阵无奈,一直感知本体的状况,心中甚是担忧,与眼前的天狐根本懒得与之计较,回头望了刘玉麟一眼,轻声道:“你看该怎么办,这许多星辰,那一颗才是本体所在的。” 不用天狐问,刘玉麟就已经很烦闷了,这究竟该如何是好,但是也不过略作迟疑,便拉起两个天狐,像一颗星辰坠去,由不得他们犹豫下去,是福是祸那也要拼一把,不过刘玉麟还是选择了一个气机较为浓烈的星辰。 轰然之间,坠入那颗星辰,恍惚之间,整个星辰被粉色的雾气萦绕,放眼望去,也不过看出几里之外,即便是刘玉麟打开天眼,也终究望不出太远,被粉色雾气所阻碍,刘玉麟一股神力催动,相助两个天狐恢复身形。 但是刚一醒转,这两个天狐相顾之间不禁愕然,对望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道:“快走,这里我们不能久留。” 刘玉麟闻言一愣,莫名其妙的望着两个天狐,有些古怪的问道:“为什么,难道这里有古怪,你们都是分身,总应该知道一些东西吧。” 圣洁的天狐脸色一红,将头扭到一边,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刘玉麟也只好望向多嘴的天狐,却见那多嘴的天狐也是俏脸一红,迟疑了半晌,才忸捏的道:“这里是本体炼化欲念之地,当年本体将我们这些念想斩除,便分化成无数分身,封印在这些星辰之上,而这颗星辰,就是本体欲念所化,算是识海之中三处禁地,留不得。” 刘玉麟一呆,眼光转动,却见圣洁的天狐脸色一变,忽然抓住刘玉麟,焦声道:“糟了,被欲念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 话音方落,便见不知几百个天狐自粉色雾气中现出身形,每一个都是赤身裸体,一脸的荡意,袅袅向三人走来,与粉色雾气中若隐若现,人影瞳瞳,极尽撩拨之事,举手投足之间,欲态横生,整片粉色雾气随着这些天狐蜂拥而动,****自四面八方传来,冲击着刘玉麟耳膜,根本不是可以抵挡的,只是这一瞬间,一股欲念自刘玉麟心底升起,全身感觉热得要命,刘玉麟禁不住‘啊’了一声。 第535章 欲魔现世玉麟有难 一只玉手死死的抓住刘玉麟,却听多嘴的天狐焦急地道:“快,撑开护身罡气,不要让这些粉色雾气进入体内,这是**之气。” 紧跟着,圣洁的天狐忽然轻喝一声,这一声轻喝宛如一声炸雷在刘玉麟耳边炸响,犹如一股清泉当头浇下,刘玉麟神识为之一清,刚才的感觉便立刻消退,不由得老脸一红,神力催动,将一个小世界撑开,将自己护持在其中,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左右望了一眼,两个天狐一左一右的立在自己身边,一脸的凝重,宛如面对大敌一般,神色间禁不住透出一丝担忧,一身神力催动,将三人的护身罡气连成一个,撑开一片清明的世界,眼光所及之处,却是不知多少个天狐,向三人走来,瑟瑟而舞,每一下舞动,都有一股欲念相生,化作粉色雾气充斥在天地之间。 刘玉麟咽了口吐沫,心中一阵阵烦躁,这无尽的欲念仿佛就要勾起自己心底潜藏的欲念,心中一惊,猛的一咬舌尖,疼痛感觉刺激着神经,这才感觉清醒不少,心中一沉,苦笑道:“这数不尽的天狐,难道都是欲念分身不成,这也太不可能了,一个人要是有这无数欲念分身,那还能斩的去吗,只怕早就被欲火烧成灰烬了。” 一旁圣洁的天狐拉着刘玉麟缓缓后退,手中凝出一枚符箓,缓缓划动,在身边布下一个阵法,希望能暂阻欲念的来袭,听到刘玉麟问起,叹息了一声:“那有可能有这么多欲念分身,其实就只有一尊,这些都是欲念所化生,不过你可要当心,这些化身随时可能被那尊分身入主,变作真身,一旦被缠上,只怕我们都无法逃走,会就此沉沦于欲海,永世不能挣脱。” 刘玉麟一呆,情知此地不可留,心念一动,一点神念飞出,勾动本体的联系,就要借神力遁出这颗星辰,神力蜂拥而来,宛如一道神索,缠绕上刘玉麟,刘玉麟眼光一亮,大喝道:“拉紧我,咱们还是赶快遁出去再作打算。” 神力涌动,三人化作流光,向外遁去,心中却是不由得一松,这个地方太可怕了,一旦被欲念纠缠,将永坠欲海,成为一个只知道情欲的傀儡玩物,还好那具分身还不曾出现,否则只怕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就能脱身的了。 那知这个念头落下,便见粉色雾气中燃起熊熊欲火,一瞬间化作一条火鞭,缠上刘玉麟与本体联系的那道神索,欲火升腾,瞬间沿着神索向外面烧去,同时也像刘玉麟三人侵蚀而来,让三人不由得大惊失色。 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神索忽然崩断,确实刘玉麟真身感应到欲火的危险,第一时间将神索斩断,这不要紧,却让三人又从新跌回欲界之中,粉色雾气之中,不见了无数天狐,有的只是无尽的欲念丛生,化生为雾气萦绕。 三人自地上爬起来,神色不由一惨,却不敢迟疑,奋起全部神力撑开一个世界,将三人护在其中,不时见护身罡气与欲念交锋,升腾起一团团欲火,而后熄灭,雾气在消耗的同时,也在消耗三人不多的神力。 刘玉麟望向两个天狐,只希望她们还能有一点办法,哪知道两个天狐出了奋力撑起世界,却只是一脸的惨白,神色之间全是苦涩,见刘玉麟望来,各自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显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让刘玉麟心不由得一沉。 一道身影袅袅而行,自粉色雾气中显现出来,却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天狐,烟视媚行,一张红透的俏脸,曼妙的身躯,一走之间不住闪耀的肌肤,足以让众生颠倒,每走一步,刘玉麟都感觉有一股重力袭来,仿佛要让自己疯狂,放弃一切的约束,扑将上去,将那个天狐揽在怀里,好好地亲昵,好好地疼爱。 虽然粉色雾气没有侵入,但是作为男人,刘玉麟还是感觉有一股热气自小腹之间升腾而起,嘴中感觉干渴,仿佛有一团火在胸间燃烧,全身发热,竟然下意识的一步踏出,要想那天狐走去。 一阵疼痛让刘玉麟神识为之一清,扭头望去,却是那个多嘴的天狐因为用力,使劲的抓着自己跌胳膊,十个指甲都掐如自己肉里,刚才感觉的疼痛,就是从这里出来的,那一双玉手,因为用力,便有青筋暴起,显示着预售的主人心中是多么的紧张与焦虑。 刘玉麟暗道一声侥幸,若不是这个多嘴的天狐,自己可能就要沉沦欲海了,心中骇然,脸上一片肃穆,心念转动之间,忽然张嘴一声大喝:“咪。” 一声断喝,肉眼可见的音波向那欲念分身涌去,所过之处,欲念成灰,恢复了一片清明,这是佛门六字真言咒的一道,加上佛门狮子吼,当如当头棒喝,发人深省,刘玉麟与两个天狐也是脑中一清,神识为之一振。 那天狐脸色微微一变,本来妖娆的娇颜,一瞬间有些狰狞,忽然张嘴一声娇啼,声音淫荡,宛如床第之间所发出的那一声响动,让人闻之不由得血脉愤张,全身发热,轰然之间,与虚空中和那道音波相撞,激起无尽的乱流。 刘玉麟已经,正待要在吼出一声,如今也只有这个手段可以拿来用,却不知还没张嘴,不知何时,那个多嘴的天狐,忽然如蛇一般缠了上了,整个人偎在刘玉麟身上,像没了骨头一般,眼见刘玉麟一回头,那多嘴的天狐便一下子稳住了刘玉麟的嘴,那一声六字真言咒便你夭折在肚子里。 刘玉麟心中一惊,虽然与天狐纠缠的感觉很不错,但是此时决不是时候,心中一叹,猛地将那多嘴的天狐推开,放眼望去,那多嘴的天狐一脸春意荡漾,一张俏脸几乎就要挤出水来,眼角含春,轻声喃呢,已经是罗衫半解。 刘玉麟一声苦笑,正要再次施展六字真言咒,却忽然听身边那圣洁的天狐‘咦咛’一声,整个人软倒在刘玉麟身上,待刘玉麟望过去,天狐也正好望来,一张小嘴一张一合的,眼光流转,有一抹春意在流淌,脸颊之上显化一抹娇红,不过眼光之中尚有一丝清明之色。 刘玉麟不由咽了口吐沫,这简直就是在考验人吗,一左一右,两个娇慵的女人痴缠与自己身上,只要是个男人也坚持不住呀,即便是刘玉麟明知道此时此刻动不得欲念,还是感觉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恨不得就在此时将二女推到。 猛地一咬舌尖,一丝清明透出,刘玉麟双眼爆出一丝神芒,神力一催,猛地大喝一声:“唵。” 音波透出,周围的欲念登时为之一清,本来沉醉于欲念之中两个天狐,也忽然被惊醒,那圣洁的天狐还好,多嘴的天狐却已经几乎要沉沦于欲海之中,一双玉手探进罗衫之内,不停地娇喘,此时神识一清,只感觉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轰然一声,虚空之中音波与天狐的娇吟撞在一起,激起乱流飞溅,那天狐脸色再次一变,眼光流转,一身肌肤隐隐透出娇红,一声声娇吟传出,不再停顿,登时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仿佛有多少女人在一起做床底之间的那点事情,怎不让男人心动。 但是刘玉麟心是动了,却不敢就此在听下去,神力催动,一声声六字真言咒反复咏出,强撑起世界,算是暂时护的三人安全,但是这六字真言咒每一个字都是神力催动,最是消耗神力,也没过多时,刘玉麟就已经感觉有力尽的感觉,脸上神色惨淡,却不敢停下。 身边的两个天狐脸色也是一片惨然,看得出刘玉麟支撑的多辛苦,而二女却帮不上忙,识海中神力不能外放,自然不能相助刘玉麟,但是二女却没办法对付那个天狐,只等刘玉麟坚持不住,三人将永远沉沦欲海,而二女更是心有不甘,因为她们与那个天狐同体而生,一旦沉沦,必将被彻底的吞噬,连一点知觉也将不在,和神魂俱灭也没什么两样,而刘玉麟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无休无止的交合,知道刘玉麟被一点点的榨干,最后化为那天狐的一部分,壮大了那天狐。 刘玉麟声音越来越弱,神力几乎不在,一脸的惨然,会落的个什么下场,刘玉麟也能猜得出来,心中的不甘,让刘玉麟有些绝望,忽然大喝道:“你也是天狐分身,不知道天狐此时正在面临神魂俱灭的局面吗,你要是不放过我们去救天狐,那你难道就能逃得过毁灭吗。” “没有用的,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一道神念,而她只是欲念,完全凭着本能去做事,根本不会多想,何况就算是本体真的毁灭了,她也不会毁灭,相反会去了约束,飞升九天之外,化身天外神魔。”圣洁的天狐哀叹了一声,艰难的向刘玉麟做最后的解释。 那知就在此时,那天狐忽然停住了娇吟,一脸讥诮的望着三人,将目光最后落在刘玉麟身上,忽然开口道:“她说的不错,不过却错估了一点,那就是我已经成就了域外神魔,不单是我,这一片识海之中,却有九尊神魔成型,而且已经都有了意识,我们是斩不灭杀不死的,哈哈哈。” 第536章 雷霆降世战欲魔 笑声张狂,直透天宇,说不尽的得意充斥在心间,欲魔望着眼前三个猎物,那两个天狐本是同体相生,可以直接吞噬,而刘玉麟虽然不能直接吞噬,却可以通过交合将他一点点榨干,那时候自己的神通更进一步,绝对可以脱出本体,成就域外神魔,那时候便可以逍遥自在,纵横宇宙,成就不灭真身,不生不灭。 刘玉麟一脸的惨然,望望身边的二女,却只能苦笑不已,神力已经完全耗尽了,得不到本体的相助,也只有被榨干的下场,虽然可能等一下便是男人最欢喜的事情,但是一想到最后被榨成人干,落得干灰飞烟灭的下场,刘玉麟是在提不起兴趣来。 粉色雾气慢慢凝结,开始向几乎要破灭的世界渗透,只要世界一破,三人登时便会完全败亡,只是也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世界一点点的被消解,被蚕食,等待败亡的下场,二女更是神色惨然,幽怨的望着刘玉麟。 就在三人都绝望的时候,异变忽生,一道黑影伴着雷霆自天空砸落下来,轰然之间,不容欲魔躲避,直接砸在欲魔身上,雷霆炸响,虚空破灭,将欲魔砸的化为灰烬,粉色雾气也随之一黯,只是随之在不远处,欲魔有现出身形,身上的神芒黯淡了一些。 待几人都向那黑影望去,却是另一个刘玉麟的分身,乃是雷霆规则之力所化生,夹杂了一点神念,此时刚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三人呵呵笑道:“幸好赶来的及时,要不然你们就完了,是不是很受感动呀。” 刘玉麟脸色一松,终究是本体察觉到了,放出一道雷霆之力化生分身前来帮自己,这是规则之力所化,可以不受欲念支配,自然不会迷失在这世界之中,欲魔也无可奈何。 刘玉麟吁了口气,苦笑道:“就别说废话了,快点合二为一,赶快脱出这颗星辰,好快点去救天狐,要不然就晚了。” 那道分身呵呵一笑,正要动身,却忽然有粉色雾气涌动,欲魔携万钧之势一掌拍来,确实不敢就此受压制,想要偷袭那道分身,但是终究神力不及,未能成就真正的神魔,一掌拍下也不过是搅动粉色雾气汹涌,不能成就神通。 那道分身嘴角荡起一丝讥笑,眼中神芒一闪,一杆雷霆之枪执在手中,虽然神力不能透体而出,但是却不妨碍雷霆之力炸开,一枪自肋下方向刺出,背对着欲魔,却精准的挑中欲魔,一道雷霆炸开,将欲魔炸得个粉身碎骨。 待远处欲魔再一次成型,神光又黯淡了一些,虽然不生不灭,即便是规则之力也不能磨灭神魔之体,但是一次次的受伤,却也是神光暗淡,神力被消耗的不轻,几百年的修持就被消耗掉了,离真正的神魔有远了一步。 那道分身哈哈一阵大笑,身形暴起,径自没入刘玉麟体内,神光亮起,刘玉麟登时精气一振,自地上一跃而起,世界再一次扩张开来,有了雷霆之力护身,欲念所化的粉色雾气再也不能近身,虽然依旧不能外放神力,不过有规则之力凝就,一杆雷霆之枪执在手中,气势不凡,双眼冷冷的望向欲魔,神色间有一丝讥诮透出。 二女一松,与世界之中宁静下来,有了世界相护,欲念已经全被荡除,再也不能危害她们,终于得救了,从生死线上走过来,二女心中也暗叹一声侥幸。 两次受伤,欲魔被消耗的不轻,此时不敢轻举妄动,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真是功亏一筹,要不是这道该死的分身,自己此时已经成就了真正的神魔之躯,绝对可以冲出本体,但是规则之力,欲魔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有规则之力在,刘玉麟已经位于不败之地,而自己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心念一动,化身为一蓬粉色雾气,混入虚空之中,再也找不到欲魔的身形。 刘玉麟眼看欲魔遁去,却无力阻止,毕竟不能施展神通,但是却也心有不甘,心念一动间,忽然大喝道:“你们抓住我的肩膀,即便不能杀死欲魔,今日那也要绝除后患,想要成就神魔,那是痴心妄想,看我的。” 有了规则之力,刘玉麟也张狂了不少,说话间的强横,让二女不禁相顾愕然,却不敢犹豫,赶忙伸出手抓住刘玉麟的肩膀。 刘玉麟大喝一声,身形朝前冲去,一路不停奔行,不停地将雷霆留在这片世界之中,也不过片刻,就已经几乎饶了星辰一圈,万千雷霆密布于虚空之中,眼见布局已成,刘玉麟顿住身形,放眼望去,不由哈哈一笑,神力一催,登时便见万千雷霆同时炸响,乱流飞溅,整个星辰被雷霆包围,化成一片雷霆之海。 雷霆炸响,消磨了粉色雾气,那是欲念所化,如今被雷霆炸个干净,天地为之一清,可惜却终究还是有一丝粉色雾气自行生成,雷霆炸开,粉色雾气消减,随之又升腾起一点,与雷霆不时撞击,炸响一片,减灭于虚无之中。 整个世界清明起来,但是却化为无尽的雷霆之海,欲魔被压制在其中,只要稍微一冒头,就会引来无尽的雷霆,一阵狂轰乱炸,将欲魔这的支离破碎,最后不甘心的遁入星辰之中,借着星辰躲避无尽的雷霆。 刘玉麟眼见欲魔被困住,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不由嘿嘿一笑,勾动与本体的联系,神力一催,便带着两个天狐遁出这颗星辰。 有了雷霆规则相助,刘玉麟也不再担心,径自带着两位天狐起落与个个星辰之间,结果与起落之时,又拐带出几十个天狐分身,其间还困住了将要成为神魔的杀念,也算是功德一件,不知不觉已经趟遍了无数星辰。 终于在星空之间,望见一颗硕大的星辰,不由顿住身形,与身边众多的天狐分身对望一眼,心情激荡,这一颗应该是天狐的本体所在了吧。 刘玉麟略作迟疑,拐起众多天狐分身,直趁星辰而去,眼见着冲破护持大阵,直接坠落于星辰之上,待刘玉麟恢复身躯,放眼望去,整片天空被黑压压的云头遮掩,不时有一道道雷霆交织于其中,一座孤零零的大殿矗立在星辰之上。 刘玉麟就要迈开大步,向那大殿奔去,却忽然被那个多嘴的天狐拉住,回头望去,却听那天狐幽幽的道:“哪里很危险,还是不要去了。” 闻言,一阵苦笑,刘玉麟叹了口气,也知道她是好意,但是有的自己不去吗,天狐此时已经很危险了,若是照这样下去,那只能是魂飞魄散,化为劫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是自己的话,让天狐陷入这种境界,若是不能帮天狐摆脱心结,不能唤醒陷入狂乱中的天狐,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自己。 巍巍叹了口气,刘玉麟感激的望了那个天狐一眼,却是一阵恍然若失,刘玉麟吐了口气道:“我感觉得到,进去只怕要九死一生,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事情因我而起,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否则我心中难安呀。” 话音落下,刘玉麟迈开大步,径自朝那大殿奔去,起落之间,已经落在大殿之前,身形落定,那些天狐分身也跟了上来,刘玉麟回头望了一眼,沉声道:“你们还是留在外面吧,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帮不上什么忙的。” “那可不一定,你能舍命相助,我们这些分身又怎么能旁观,况且一旦本体出事,我们这些分身还会存在吗,我们比你更需要进去。”圣洁的天狐轻声道,言语之间不免一片萧瑟,却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味。 刘玉麟点了点头,神色一整,猛地双手一用力,大殿的铜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登时便有无尽的冲击力化作乱流冲出,除了刘玉麟和为数不多的分身,差不多都被这一时无备的乱流卷飞出去,一瞬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刘玉麟仗着规则之力,一杆雷霆之枪扎在地上,双手握住雷霆之枪,宛如一颗钉子钉在哪里身后挂着几个天狐分身,要不是拽住刘玉麟,她们也都要被卷飞了。 一阵苦笑,好在分身没有什么重量,要不然还不把自己拉的飞出去,眼中神光一定,迎着乱流,一步一步踏入大殿之内,每走一步,就有一杆雷霆之枪扎在地上,每走一步就卸下一个分身,终于在第三十七根雷霆之枪扎入地下之时,刘玉麟望见天狐黑发翻飞,所有的乱流正是自天狐体内发出来的,即便是刘玉麟身处近处,天狐却还是一无所觉。 天狐盘膝坐在大殿正中,一座大阵凝与其间,大殿正中有一道神光垂落下来,将天狐笼罩在其中,神光之内有天道降下,混沌局与天狐体内迸射,不时有虚空塌陷,天狐的娇躯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爆开,炸成粉碎,让人触目惊心,混沌局明灭不定,天道的根源与其中交错,冲击着天狐的本源,不是迸射出流光。 第537章 舍得也是一种放弃 “天狐,”刘玉麟大喝一声,六字真言咒的神通之下,演化成这一声断喝,加上狮子吼的威力,企图将狂乱中的天狐唤醒过来。 那知音波打出,与乱流之中冲击而上,艰难地撑到天狐身边,却被混沌局所吞没,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尽管六字真言咒神威不凡,但是在混沌局之下,六字真言咒与狮子吼相叠加的威力也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刘玉麟心中一沉,天狐如今深陷混沌局之中,如果不能将其尽快救出来,哪么就会很快被混沌局吞噬的,刘玉麟如何会不心焦,心中一紧,神念一动间,一杆雷霆之枪显化在手中,顶着乱流,一步一步向天狐走去。 一声大喝,刘玉麟手中雷霆之枪闪电一般刺出,径自没入混沌局之中,就在被吞噬的那一瞬间,轰然炸开,万丈雷霆闪烁,一声声炸雷与混沌局之中发出巨响,神威直震天宇,将沉湎与天意的天狐也惊得一动,但是也仅仅一动,万丈雷霆瞬间就被混沌局吞噬,那一瞬间天狐又陷入了沉眠,一切不曾改变。 站在天狐身前,感觉到混沌强横的神威,刘玉麟有一丝无奈感在心头闪现,这混沌局连规则之力都给吞噬了,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就天狐脱困,总不能还不容易来到天狐身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狐被混沌局所吞没吧。 虚空之中,天道纵横,瞬间演化世界,随生随灭,不时有九天之上的神魔显现,更有一挂挂时间长河横断虚空,交织往复,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天狐在推演天意。 只因刘玉麟的一番话,天狐沉浸于天意的推演,什么是天意,天道又是如何而来,是谁在掌控天意,这一切都是无解的谜,如果说反世间万物都是受天意掌控,所有生灭都是天意注定,那神明是不是也在天意之内,昂或是已经踏出天意的范围,哪么所谓天意应该是起始于神明现世之前,为天意注定,便有神明现世,掌握宇宙规则,穷天地之造化,应生万物。 刘玉麟想不明白这一切,所以只是唠叨唠叨便不再深究,但是天狐不同,久精于天道推演的神术,却不知天意的根脚,让天狐如何能安得下心来。 刘玉麟怔怔的站在天狐面前,心中一时间惊涛骇浪,惧与混沌局之威,想不到救治天狐的办法,却又怎会甘心,心中一动,双手起处,便有万道雷霆激射,遁入混沌局之中,轰然间炸响,而同时刘玉麟双眼暴睁,猛地大吼出声:“唵。” 雷霆在炸响,惊天动地,刘玉麟一方面控制着雷霆的威力,一方面尽量和爆发出巨大的响声,同时唱响六字真言咒,音波在雷霆中前行,一瞬间沉没,久久不曾断绝声响,神威无量,六字真言咒化作一道道符文,与雷霆同时炸响。 待一切过去,混沌局依旧,不曾升起半点变化,而天狐却还在沉眠,仿佛不曾察觉到刚才有万千雷霆在炸响,丝毫不知道已经有人来到识海之中,感觉不出外界的变化,依旧在推演无尽的天道,总想把天意推演出一个结果。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心念飞转,所有可能起作用的办法都想了一遍,但是最终失望了,自己虽然可以踏入神域,掌握规则之力,但是对于神明真正的手段确实知之又少,更加施展不出神通,怎能与真正的神明相较。 眼看着刘玉麟站在天狐面前,一脸哀伤,显然是想不出办法来救天狐脱困,一直依靠雷霆之枪稳住身形天狐分身也焦虑了,不知何时,那个多嘴的天狐分身已经来到刘玉麟身边,看着刘玉麟的无奈和惊慌,不由轻叹了口气道:“喂,你这样根本不行,这混沌局乃是宇宙初生之时,随宇宙一起诞生的神局,便是规则之力也不能消减,俱皆被混沌局所化。” 刘玉麟回过头来,凝望着多嘴的天狐分身,一时间怔怔的道:“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没有办法了,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天狐被混沌局吞没,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办法是有,只是——”多嘴的天狐分身话说到此处,忽然顿住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不肯再往下说。 刘玉麟眼中一亮,一步凑到多嘴的天狐分身面前,情不自禁的抓住天狐分身的双肩,急声道:“只是怎么了,说呀,是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犹犹豫豫的,那可是你的本体呀。” 被刘玉麟摇晃的像个什么似得,天狐分身不高兴的嘟着嘴,使劲挣脱,奈何刘玉麟的双手就像铁钳一般,挣脱不得,最后惹的天狐分身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要是再这般使劲的摇我,那我就不说了,宁可一起灭亡。” 这话还真管用,刘玉麟第一时间就松开了手,讪讪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呀,你快说,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知那多嘴的天狐却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眼光流转,一副哀怨的样子,答非所问的道:“你真的这么在意我的本体呀,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说,这个问题盘旋在我心间很久了。” 刘玉麟一呆,怎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分身还有心情问这些,自己和天狐什么关系,可以说是自己是神兽一族的恩人,那也是天狐的恩人,另一方面,自己如今号令众神兽,自然也算是天狐的上司,或者按神兽的叫法神王。 愣了一下,叹着气摇了摇头,苦笑道:“什么关系,就只是从属关系,况且天狐因为我的问话才陷于这般境界的,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救她的。” 那多嘴的天狐分身闻言,不由大为失望,她心中一直在想,刘玉麟这是王子在救公主,何等浪漫的事情,自己也参与在其中,又是何等的浪漫,她本就是天狐浪漫的那一面,被斩出后,形成一个自我,如今这般危险了,或者自己将不复存在,却只想知道天狐与刘玉麟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却听刘玉麟这般说话,不由得大失所望。 沉默了一下,那分身幽幽的望着刘玉麟,叹息了一声:“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新将我们这些被分化出来的分身,合在一起,也进行混沌局的推演,最后于本体交融,用我们的意念唤醒本体,但是那样我们就被本体吞没,将不复存在了。” 说罢,直直的望着刘玉麟,眼中说不清的哀怨,只看得刘玉麟发毛,心中也有一丝哀伤,毕竟从来到识海之中,见到的第一个便是这个分身,在自己的感觉之中,她仿佛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如今听到将要被彻底吞没,将不复存在,心中也是很伤感,尽管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顺应自然的,分身也是天狐的一部分。 但是时间久了,分身有了自我意识,就像三圣灵一般,离开本体一旦有了自己的身体,那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只是如今却要从新回归,化作自己也要犹豫的。 一时间刘玉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听那多嘴的天狐分身幽幽的道:“你不用多想,我不是要你心生愧疚,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消失了,你会不会记得我,记得我是一个曾经的存在,而不是作为天狐的分身,昂或是天狐的一部分。” 眼光幽幽,说不清的东西在其中闪动,让刘玉麟心中大感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沉寂了好半晌,刘玉麟才缓缓地叹了口气道:“说真的,从见到你我就一直拿你当一个完整的个体,而不是天狐的分身,只是——” 刘玉麟也说不下去了,但是话语之间已经让人明白,那天狐分身,多嘴的天狐分身忽然笑了,如一朵鲜花在骄阳下绽放,眼中的笑意说不出的妩媚,忽然探头在刘玉麟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那好,你以后要记得我,我不是天狐的一部分,我就是我,不能忘了我呀。” 说罢,仿佛抛开了一切的压抑,脸上荡着微微笑意,忽然回头冲着大殿之中所有的分身高呼道:“姐妹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若是本体败亡,哪么我们也就不存在了,所以大家也只有牺牲了,从新合二为一,撑开混沌局,融进本体之中,将本体唤醒。” 话音落下,所有的分身也沉默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良久,终于还是那个圣洁的分身点了点头道:“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了,不管怎样,我们毕竟是本体的一部分,来吧。” 说罢,一股神光自体内冒出,瞬间与那个多嘴的天狐连在一起,神光交织,宛如一道神索连载两人之间,慢慢将圣洁的天狐拉向那个多嘴的天狐分身,忽然之间没入其中,刘玉麟只听见那个多嘴的天狐仿佛轻声在自己耳边喃呢道:“记住了,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凤儿。” 眼见而这就要合二为一,刘玉麟再也忍不住了,忽然轻喝了一声:“我记住你了,凤儿。” 一丝笑意自多嘴的天狐分身嘴角洋溢,看向刘玉麟的眼光也温柔了,神光亮起,终于与圣洁的天狐合在一起,紧接着所有的天狐身上都有神光亮起,连在多嘴的天狐分身之上。 第538章 意料之外的事情 神光迸射,一道道连在一起,与一动之间,所有的天狐分身化作几十道神光,合在一起,一瞬间幻化出另一个天狐,端坐在虚空中凝望着刘玉麟,一声长叹,混沌局与体内展开,登时有神威冲起,与大殿之中交织。 混沌局一起,便于本体沟通,相互应和,两个混沌局就像有强磁一般,将两个天狐牵引,妈妈那向一起靠拢恍惚之间,最后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天狐。 不知是因为天狐与分身合并,还是因为混沌局合在一起,便有了变化,就在一瞬间,混沌局迸射出万道神芒,天道演化,有大道神音在其中轰鸣,发人深省,不由得让天狐一顿,自沉眠中醒来,一双眼睛茫然的望向刘玉麟,眉宇之间有一丝迷惑,两个天狐在交融,分身被逐渐炼化,最后又称为完整的一个天狐。 刘玉麟心中一声叹息,只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害的已经成为个体的那些分身有合在本体之中,从此不复再见,不知道这些分身有多少不甘,却为了救本体,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唯一欣慰的是,天狐已经自沉眠中醒来。 “咦,神王,你怎会在我的识海之中呢。”天狐醒来,第一眼就望见刘玉麟,不由心生奇怪,有些惊异的望着刘玉麟。 刘玉麟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道:“我是来唤醒你的,你刚才因为我的一番话,沉浸于混沌局的推演之中,被天道所迷惑,挣脱不出,眼看就要被混沌局吞噬,我也是无奈之下,才潜身进来,想办法唤醒你。” 天狐闻声一叹,刚才沉醉于天意的推演,但是不管怎样推演,却终究无法推演清楚天意为何,却越陷越深,几乎沉沦于其中,无法自拔,都不知多久了,才忽然被合进来的分身将混沌局搅乱,将自己从沉眠之中唤醒,否则自己还真就危险了,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当年费力斩除的那些魔念,却有回到自己的本体之中,一切又将要从新在来一遍,还不知要耗费多少时光,唯一让天狐心安的是,杀念欲念与癫念并没有潜回来。 一声深深地叹息,天狐沉默了,一时间想了很多,经此一役,对于天道的神威,天狐确实心中有了忌讳,这所为天道无极,非人力所能揣测,天狐一场混沌局推演了这么久,对于天意为何还是推演不透,但是一切皆为天命所定,却终究还是有些动摇了。 既然天狐已经醒来,刘玉麟也不方便多留在天狐识海之中,便告了个便,追寻着本体的气机退出天狐体内,自然回到本体之内,这一场磨难,让刘玉麟也是心惊不已,差点就将一位半神的存在就此消磨了,心魔一念间,端是可怕。 缓缓地睁开眼睛,刘玉麟眼光向天狐望去,虽然还是一副沉眠的样子,但是却已经有了神动的意味,不由让刘玉麟心中一宽,一切终于过去了。 眼光扫过之时,正见到李存茂缩头缩脑的自殿外向里面瞧来,正被刘玉麟看到,到让刘玉麟不由一呆,心念一动,沉声道:“老李,你在干嘛呢,干嘛这样畏头畏尾的,还不快进来,我正有事情问你呢。” 李存茂干笑了一声,不敢迟疑,快步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盘茶水,哈着腰走道刘玉麟面前,将手中的茶水放在一旁的石几上,这才干巴巴的道:“老爷,小的是来给您送水的,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怕打扰了您。” 刘玉麟不由笑了,这才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也没有人问他什么,倒是先解释起来了,要是没鬼那才怪了呢,心念至此,不由轻哼了一声:“老李,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了我,说罢,是怎么回事。” 李存茂一呆,不想被老爷发现了,还有心遮掩,却被刘玉麟狠狠的一瞪,吓得一哆嗦,‘扑腾’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老爷,真的不管小的的事,是凤娇小姐让小的偷偷来看看,看看老爷和这姑娘在干嘛,有没有做对不起几位夫人的事情,真的不管小的的事情。” 刘玉麟闻言愣了愣,怎么又是这个张凤娇,前几天因为赵寅初的事情,哭的和个什么似得,本以为会消停一阵子,不想这么几天就摆脱出来了,略一沉吟,缓缓的道:“老李,我问你,凤娇姐前几天不是还沉寂与赵寅初的事情之中,悲痛万分吗,怎么这几天就有心思管这些闲事了,不会是哪个精神有些问题了吧。” 见刘玉麟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李存茂精神头上来了,平日里就爱打听个家长里短,修为始终不见涨,都这许多年了,也还是个大乘期修为,虽然说起来在修行界也算是不慢的了,但是比起无情宗其他的人确实慢得多,倒是心思没用在修行上,也亏得无情宗有不少神术,否则修为还不及于此呢,眼珠一转,李存茂嘴角溢出一丝诡笑,从地上一下子爬了起来,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刘玉麟哼了一声:“我让你起来了吗。” 李存茂一哆嗦,双膝一软,又‘扑腾’跪倒在地,一脸的惶恐,却不知道哪里触怒了刘玉麟,只是吓得最终不停地求饶:“老爷恕罪,老爷恕罪,都是小的惹您生气了,小的该死——” 刘玉麟望了李存茂一眼,心中叹了口气,这个老李呀,哪像个修道之士,倒像个街坊上的三姑六婆,若是以后不好好教训一下,只怕这修行就耽搁了,不过眼见李存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刘玉麟心一软,哼了一声道:“老李,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不准在打听这些闲事,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修行,要是十年之内不能道大圣的修为,你就不用留在无情宗了。” 李存茂脸色一阵惨白,老爷这是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看来是对自己真的很失望了,自己跟着老爷最早,从一个最低等的小妖,到现在大乘期的修为,这许多年风风雨雨的走了过来,无情宗已经是他的家了,真要是赶他走,那还不和要了他的老命一样,心中惊惧,脸色苍白,颤着声音道:“是,是,小的明白了,绝不敢让老爷失望。” 见李存茂真的吓得魂不守舍的,刘玉麟反而一阵心软,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也不多说你了,你起来吧,以后记得好好修行就是了,我还指望着你多活的岁月,好为我看家呢。” 听刘玉麟这般说话,李存茂这才将心放下来,老爷原来是关心自己的修为呀,并不是看自己不顺眼,想赶自己走,想到老爷还要自己看家,心中大定,脸上的神色才缓了过来,却不敢再在刘玉麟面前就待,省的老爷再想起什么,恭谨的道:“小的一定谨记老爷的话,决不让老爷失望就是了,要是老爷没有别的事情,那小的就先行退下了。” “谁让你走了,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说呢。”刘玉麟眼光一转,有从新拾起刚才的话题,想知道张凤娇最近的情况。 李存茂一呆,心念转动间,才知道刘玉麟刚才问的什么,略微寻思了一下道:“回老爷的话,凤娇小姐前今天的确是为了那个赵寅初死去活来,不住大骂那个赵寅初,哭了两天,也就不在哭了,只是说,以后把赵寅初忘了,那是宗门的敌人。” 闻听此言,刘玉麟不由得点了点头,说出这话来,证明张凤娇还不错,最少还没有胳膊肘往外拐,却听李存茂顿了顿道:“前几日,大夫人去劝过凤娇小姐,回来之后,凤娇小姐脸上便见到了笑摸样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抬头看了看刘玉麟的神色,见刘玉麟不住的点头,李存茂更是放心大胆的道:“就在刚才,我才出去大殿,正碰上凤娇小姐心中烦闷,在山中闲逛,见到小的,便问起老爷的事情来,小的自然是如实相告,哪知道凤娇小姐一听,知道老爷和一位姑娘在一起,而且是单独在一起,便吩咐小的去准备茶水,给老爷送过来,顺道看看老爷和这位姑娘在做什么,回去给她汇报。” 说完这话,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的悄然抬头看了刘玉麟一眼,生怕刘玉麟再为了此事责怪自己,却又不敢不说,那样就更糟了,却见刘玉麟一脸的沉寂,并没有什么不满,心中这才放下,老老实实的呆在殿下,等待刘玉麟发话。 半晌,刘玉麟朝李存茂挥了挥手,吩咐他下去,李存茂这才如蒙大赦的退了下去,打算回去之后就要闭关,好好修行,省的老爷下一次见到自己时在责怪自己。 待李存茂推下去,刘玉麟心中寻思了一会儿,对张凤娇的表现心中很是感到高兴,对于张凤娇,心中毕竟始终还欠着她的恩情,不想看到她太过难过,但是与赵寅初已经势同水火,在没有和解的可能,这是牵扯到宗门的事情,天大的事情,不由得自己不狠下心来,顾不得考虑张凤娇的心情,如今张凤娇看开了,这到让刘玉麟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她了,因为还有胡兰儿,一切张凤娇的不快与难过,都会从兰儿哪里传过来,影响自己。 第539章 玉麟艰难的抉择 不过刘玉麟从李存茂的话语中的道一个信息,那就是自己在天狐识海之内,虽然感觉起来好像是经过了很久,甚至感觉像是几十年了,都有无数事情发生了,但是市集上,在现实中却还只是一小会儿,只是李存茂从大点出去准备茶水的那一小会儿,说的简单点,那就是只不过一瞬间而已,原来识海之中的一切与外界并不是一个概念呀。 刘玉麟巍巍一声长叹,心中还在沉思这这些事情,却忽然听天狐淡淡的道:“怎么了,神王,不知道又为了何事叹息,不知道天狐可能为您分忧。” 刘玉麟一呆,转眼望去,却发现天狐正一脸淡然,眼中清澈无比的神情望着自己,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洋溢起一丝笑意:“天狐,你可算是清醒过来了,你要是真的身陨在混沌局之中,被天意消磨,那我只怕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天狐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心中一转,却忽然石破天惊的说出一句让刘玉麟震惊的话:“神王,虽然我差点身陨与混沌局中,但是却也得到了一丝天机,你的夫人应该还没有完全消散,根据天道所示,应该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刘玉麟神色一变,一下子呆住了,不敢置信的望着天狐,待反应过来,刘玉麟身形一动,已经出现在天狐身边,猛地抓住天狐的肩膀,一脸紧张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在给我说一遍,一线生机,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刘玉麟抓的难受的要命,却体谅刘玉麟此时的心情,轻轻叹了一声:“我在一来冷峰之时,就听说你的夫人为了救你,被蜀山剑派的人斩灭了,但是刚才我在混沌局中,只因为所要推演的事情与神王你有关,所以才占得一丝天机,得知你哪位夫人虽然肉身破碎,神魂被灭,却还留得一丝残魂,应该还有一丝生机。” 刘玉麟嘴角抽动,一脸的狂喜,心中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但是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有些紧张的道:“那天狐,你在帮我推演一下,小蝶的那一丝残魂现在在哪里,我要去将她接回来。” 天狐脸上一阵叹息,神色有些尴尬,苦笑道:“神王,并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我实在无能为力,推演并不是万能的,能占得一丝天机已经不错了,想要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是不可能的,神王你还是要自行想办法。” 刘玉麟松开天狐,感觉像是被抽空了气力,不由一屁股坐在大椅上,一时间怔怔的发呆出神,心中却在急转,想要想到一个办法,能将小蝶的残魂找到,至于找到之后,能不能为小蝶从塑一个身体,现在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半晌,刘玉麟还是不能从沉迷中清醒过来,一旁天狐暗叹不已,心中却忽然一动,一道心念自心间冒出,不由得欢喜地道:“神王,如果你的夫人有一丝残魂留存于天地之间,而你的夫人有没有成就帝君,那这缕残魂应该就要去投胎转世,应该就在那阴间鬼界中。” 刘玉麟一呆,不由大喜过望,是呀,凡是没有成就帝君的人,就不可能完全脱离阴间的管制,元神已灭,只留得一丝残魂,便肯定要被阴间给收拢去,只要去阴间寻找,那就很有希望找到,心中不由豁然开朗,一阵大笑自口中发出,整个人散发出强盛的气机。 一阵大笑,刘玉麟电射而出,笑声震动了整个冷峰,众人自各自的洞府之内窜出来,不解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刘玉麟看这是发的那一阵疯,不会是因为王小蝶的离去,一时打击过大,神经有些异常了吧,那好像是叫做疯癫之症,真要是那样,刘玉麟也算是三界之中,最让人惊讶的人了,身为帝君却还是能疯掉,众人不由嘴角抽动。 最为担心刘玉麟的自然莫过于胡兰儿与姗娃,身形冲出,落在刘玉麟身旁,抓住刘玉麟的胳膊,一脸担忧的道:“玉麟,你这是怎么了,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真的好怕。” 听见二女的话,刘玉麟不由一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左手拉住胡兰儿,右手拉住姗娃,兴奋的道:“兰儿,姗娃,刚才天狐用混沌局推演天机,查知小蝶还有一丝残魂不灭,懂了吗,也就是说,小蝶没死,还有希望将她就回来,不行,我要去阴间走一趟,去把小蝶的残魂找回来。” 胡兰儿与姗娃对望了一眼,先是一愣,而后也是很高兴,一脸高兴的道:“真的,那太好了,小蝶妹妹能够回来,我们也好一家人团聚,等你将珠儿妹妹接过来,那时候我们一起举办婚礼,到时候不是皆大欢喜吗。” 刘玉麟也是兴奋不已,心中激动,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拉着二女一脸的喜悦,却忽然听孔雀王与一旁迟疑的插嘴道:“刘掌教,这个,不是我想打扰你,你看是不是能先去妖界走一趟,妖王他老人家还在等着掌教的到来呢。” 孔雀王也知道此事自己说这话,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前一日还接到妖王传来的消息,催自己要赶快将刘玉麟和胡兰儿带到妖界,若是此时刘玉麟去了阴间,只怕是一时片刻还找不到他夫人的那一缕残魂,却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果然,孔雀王话音刚落,就见本来一脸兴奋的刘玉麟,脸色一沉,有些不悦的道:“孔雀王,大家都是朋友,我也就不见外了,你觉得妖王要见我,和我要去救我的妻子,哪一个更重要呢。” “这个,”孔雀王一阵苦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玉麟问出这话,那就是认为救人重要,自己还能说什么,但是妖王带话来的时候,曾说有紧要之事,要自己快一些,否则迟则生变,那就肯定是要紧的事情,但是此时的刘玉麟会听劝解吗。 不出孔雀王所料,刘玉麟话音落下,便将二女放开,望了孔雀王一眼,略带歉意的一笑,忽然沉声道:“我这就要去阴间走一趟,麻烦大家照顾好山门。” 孔雀王叹息了一声,心中尽管很焦急,但是却明知道改变不了刘玉麟的决定,但是想到妖王的交代,还是强自苦笑道:“刘掌教,恕我不通情理了,虽然尊夫人一事相当重要,但是我还是要传达妖王的一句话,掌教这次押解之行,宜早不宜迟,关乎到三界大乱的事情,刘掌教还请三思呀,这其中不知有多少人性命。” 刘玉麟脸色一沉,心中虽然也惊与孔雀王话中的重意,但是此时救人心切,却哪里会听进孔雀王的话,深深地皱了皱眉,沉声道:“孔雀王,我去鬼界不会用多少时日的,还请孔雀王放心,一旦找到我妻子,我会立刻赶往妖界,面见妖王前辈的。” 孔雀王一呆,无奈的叹了口气,却再也不知该怎么规劝刘玉麟,眼见刘玉麟看转身便要离去,心中一紧,正要一步抢出,却忽然听闻有个女子出声道:“神王,孔雀王说的不错,其实我混沌局推演的结果,却并不是你这一次遇到的危险,即使你的夫人不相救,那神王也不会再次应劫,神王的劫数,关乎到万千人的性命,关乎到和你知近地很多人,我劝神王还是先往妖界走一趟的好。” 此言一出,众人劝呆住了,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可不正是天狐还能有谁,刘玉麟一脸费解的的望着天狐,眉头几乎拧到一起了,咬牙道:“天狐,你这话说得这般严重,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我去妖界,那小蝶该怎么办,难道让我放任小蝶不管吗,我做不到。” 孔雀王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笑着望着刘玉麟,心中叹息,回去该怎么和妖王他老人家说起这件事情,都怪自己,当日与蜀山剑派的那人一战,为何不肯施展全力,将那人斩灭,偏偏让刘玉麟的夫人身陨,落得今日这般田地,要是早一日催促刘玉麟也就罢了,或许如今已经踏足妖界的土地了,却偏偏顾念刘玉麟新丧妻子,不好意思开口呢。 不管孔雀王怎么责怪自己,确实无力改变事实,唯有望向天狐,指望天狐能开口说话,为自己解困,果然天狐没让他失望,袅袅的走到刘玉麟身边,天狐微微一躬身,沉声道:“神王,你若是信得过天狐,我倒是愿意为神王走一趟阴间,将尊夫人的残魂寻回来。” 刘玉麟正真的望着天狐,心中挣扎着,真的有心去阴间寻找小蝶的残魂,但是见天狐郑重其事的样子,显然又不是故意在说话来劝解自己,明显的是真有其事,自己该怎么去抉择,是去救小蝶的残魂,还是该去妖界见妖王,看看究竟有怎样的劫难在等着自己。 良久,刘玉麟终于还是叹息了一声,毕竟关乎自己身边的知进之人的性命,自己也不能真的忍心不管他们,最后,还是朝天狐一躬身,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天狐一趟了,还请你多多尽心,我算是欠你一份情,将来必有所报,一定要将小蝶的残魂找回来,否则我一定无法原谅自己的。” 第540章 妖王神殿轻开启 第二天,天狐辞别了刘玉麟,展开无尽的帝威,强行破开界壁,前去阴间寻找王小蝶的残魂,只是答应刘玉麟,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王小蝶残魂,只请刘玉麟放心,不找回王小蝶的残魂,绝不会回来的,眼见虚空一阵明灭,天狐消失在虚空之中,已经去了阴间,此去前途未卜,刘玉麟只是心中祈祷天狐能顺利地找到王小蝶的残魂,却不知天狐这一去,引出无数事情,最后还是刘玉麟亲去阴间,才将王小蝶的残魂救回来的。 天狐疑去,刘玉麟也带着胡兰儿,辞别众人,嘱托白逍遥照看好无情宗的山门,便随着孔雀王踏入前往妖界的信道,踏上那一片自己从不曾去过的土地,这一去,又不知有多少事情会发生。 虚空一闪,三人自信道中踏出一步,落足与一片群山之间,茫茫群山掩映,有无数道妖气冲天而起,远远奔来几道身影,望见孔雀王不由惊呼道:“孔雀王,真的是您,青蛟王命我等传妖王的话,孔雀王一旦归来,还请立刻前去妖王殿,妖王已经等了好些天了。” 身形落下,是几个大妖,一身妖气冲天,隐约间都有准帝境界的修为,放在三界之中任何一界,那也是高手,几乎一部踏入帝君境界,但是几人见到孔雀王的尊敬,却并不是来自于对帝君的畏惧,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尊敬。 试想三界六道,天地人鬼神,天界独大,表面上看上去最为和平,但是尔奸我诈,争斗从未平息过,而魔界是崇尚武力的地方,永远充满了争斗,除去二界,便是人间,一切的的根源都是来自人间,每一个都在瞧着人间是一块肥肉,都在人间建起山门,征收弟子,以壮大实力。 再观鬼界阴间,那是一处鬼哭狼嚎之地,却又掌管着人间凡人投胎转世,一样有生杀大权,但是却最为与人间亲近,几次神魔大战,却都是鬼界相护人间,才让人间得免于难,十殿阎罗为十位帝君,掌管鬼界,却禁不绝鬼界有无数鬼王窜起,与鬼界独立统治,也是常常充满征伐,无时无刻的不在杀伐其中。 再说这妖界,是三界六道最为团结的一界,所为五位大帝执掌,五人结拜为兄弟,上有绝代妖王,下有众多妖帝妖圣,凝成铁桶一般,这也是为什么虽然说妖界力量最为单薄,但是其他几界并不敢侵犯的理由。 至于畜生道那就不用说了,都是未曾开化的畜生,自然也不会成为几界的关注,况且交杂在人间界,也不是大度的世界,不值一提;六道最底层的饿鬼道,被永久的封印,所为恶鬼,乃是有天地恶念所凝就,没有其他的心念,就只知道吞噬破坏,所以为众界所唾弃,联手将其封印,永世不让其出世,几乎与众界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偶尔有恶鬼流窜于人间众界,却为几界共同厌恶的东西。 最后只剩下阿修罗道,这阿修罗道充满杀伐,铁血的杀伐,每时每刻都会有人被斩杀,为阿修罗王一统,手下有八大战将,无时无刻的想着征伐众界,可以说是为众界公敌,但好似只因为阿修罗道其中因果最为特殊,才没有被众界联手而灭。 妖界苍茫的大地不知几万里,其中无数大妖与其中修行,虽然也常有打斗,但是却很少有人陨落,这无数年过去,所凝就的力量任何人都不敢轻易轻视。 那几位大妖头前带路,恭谨的引领着孔雀王三人,当闻听面前的客人乃是刘玉麟的时候,不由得大为赞叹,只赞叹刘玉麟为三界最为有名气的人物,可以说与三界之中,无人不知,最少在妖界,哪怕是一个小妖,一提起刘玉麟,也能说出一些故事,到让刘玉麟很是无奈。 一路飞遁,被几位大妖纠缠的有些厌烦,刘玉麟索性沉心观赏妖界的风景,无数山峦起伏,郁郁苍苍,山上多树木多溪流,没有太为高大的山脉,也没有太为宽广的河流,山脉起伏之间延绵几万里,却不见一块平原。 无数强横的妖气自群山之中冲天而起,要刘玉麟为之肃然,妖界绝对并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破落了,之所以说只有五位妖帝,那是因为无人太过强横,不显其余的妖帝妖圣之声名,但是群山大泽之中,绝对有很多帝君级的人物在其中潜修,真要是出现了,那也是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刘玉麟甚至心中暗自高兴,能和妖界为盟友,而不是为敌人。 不知多久,飞遁了万里之遥,终于在一座山岳前止住身形,几位大妖更是合身参拜,口中不知嘀咕什么,让刘玉麟与胡兰儿不由一时间有些郁闷,不知如何是好。 这座山高不过几百丈,山上有树木繁茂,其中遥远之处有一座雄伟的宫殿,一条石阶蜿蜒向高处探去,山中不见有大阵相护,但是却有一种极道神威溢出,即便是站在山脚下,那种强横的神威,也还是令刘玉麟惊颤。 一旁的孔雀王也是诚心诚意的祷告了一番,半晌,这才向刘玉麟一脸郑重的道:“刘掌教,这就是妖界的禁地妖王山,山上那座宫殿就是妖王他老人家所居住的妖王殿,此处不能施展任何神术,还请与我步行上山。” 几名大妖各自遁走,只留下三人,刘玉麟拉住胡兰儿的手,跟在孔雀王身后,一步踏上石阶,登时有无尽的神威压下,其中虽然没有规则之力的演化,但是纯粹的力量确实强大的让刘玉麟心惊肉跳,就像当初面对蚩尤残躯一般的感觉,刘玉麟并不怀疑,若是潜藏于山中的东西出世,只是神威的镇压,就能让自己灰飞烟灭,即便是有规则之力的支撑,也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应付的。 心中惊惧,这神威压制的他几乎举步维艰,体内神力即便是催动都感到艰难,回望胡兰儿,却见胡兰儿也是一般样子,并不因为修为低下,就比自己更难过,相反看上去还想还要比自己好上一些,再看孔雀王却是安之如素,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心中更是惊惧,脚下一阵迟疑,却听孔雀王低声道:“两位,还请不要催动神力,自然就不会受到神威压制,在此地,任何帝君,即便是成就半神也不能施展神术,在强横的力量也被压制。” 刘玉麟一呆,与胡兰儿对望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一股难以置信的样子,略作犹豫,刘玉麟咬了咬牙,将神力散去,登时间那神威便消减而去,刘玉麟不由得一阵惊奇,一旁的胡兰儿也是惴惴不安,只是紧紧抓住刘玉麟的手。 通往宫殿的石阶不知有多少阶,一路行去,也只能如凡人一般,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上去,刘玉麟也不比胡兰儿轻松一点,虽然不至于感觉劳累,但是一路走上去,却也足足走了有两日时光。 终于踏足山顶,站在宫殿门前,这是一座用青石建造的宫殿,所有的青石被人一无上大法镌刻了道痕,充满了强横的道则,拿出任何一块,放到三界之中,那也是瑰宝,可以让人悟得大道之根本,成就无上神通。 孔雀王顿住身形,恭谨的垂立双手,半哈着腰,朗声朝大殿道:“弟子孔雀,引领无情宗掌教刘玉麟携同其妻子胡兰儿,前来参拜妖王。” 半晌,声音传出去,也不见有人回应,刘玉麟与胡兰儿对望了一眼,不由有些别扭,正要问孔雀王,却忽然听大殿之中,有个苍老的声音传出:“原来是孔雀回来了,你请两位小友进来就是了,你自己退下去吧。” 闻言,孔雀王并没有一丝的忿怒,也不见一丝不甘,只是恭谨的道:“弟子遵命。” 说罢,转过头望向刘玉麟,低声道:“刘掌教,恕在下不能陪你了,妖王就在大殿之中,大殿之中也没有什么禁制,你放心就是,但是对妖王切记一定要尊敬,莫要惹他老人家生气才是,还有胡姑娘也要小心着。” 话音方落,却听大殿之中,妖王一声轻笑,半是玩笑半是责怪的道:“孔雀,你怎么这样嘱托两位小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多么难侍候的主儿呢,可莫要将两位小友吓坏了。” 孔雀脸色一紧,有些惶恐的赶忙赔罪,之后便自行退走,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了人影,只留下刘玉麟与胡兰儿二人呆立在大殿门口,心中迟疑,看孔雀王对于妖王的恭谨,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敬畏,不知道这妖王究竟有多么可怕。 刘玉麟长长地舒了口气,望了胡兰儿一眼,见胡兰儿也是那般紧张,心中一动,握住胡兰儿的手,轻声道:“兰儿,莫要害怕,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的,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犯险的。” 听到刘玉麟的承诺,胡兰儿温柔的望了刘玉麟一眼,轻轻地将身子靠在刘玉麟身边,神情间才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紧张。 刘玉麟也松了口气,望着眼前刻满道则的大殿石门,心中好一阵犹豫,猛地一咬牙,伸手一推,只听一声‘吱呀’,大殿的石门应声而开,一股让人窒息的神威冲将出来。 第541章 神狐圣君的后人 向里面望去,大殿之中自成一方世界,眼前一出不大的平原,其中有一个大湖,大湖过去不远处,有一座高有十几丈的山丘,那山丘之上有一杆黑色神枪插在其上,刚才那股让人窒息的神威,就是从这杆黑色神枪之上透出来的。 神枪通体黑色,尽管有无尽的神威透出,但是还是给人一种正在沉睡的感觉,神枪之上有一道血痕,至今犹自清晰可见,宛如还是刚刚沾染上去的,依旧是那般鲜红,那鲜血晶莹,有天地规则交织其中,刘玉麟可以肯定那是神明之血,这一杆什么样的神枪,又是什么人的神兵,看着神明之血,只怕是当年曾经斩灭过神明,将神明之血留存于神枪之上,久久不能消散。 刘玉麟与胡兰儿脸色惨白,被那神枪的神威压的有些喘不上起来,二人双手相互握着,手指之间已经有些青白,那杆神枪黑黝黝的神光,映射着神明之血,摄魂夺魄,让人不由自主的畏惧,不过让刘玉麟有些奇怪的是,即便是这神枪如何强横,也不该给自己带来这样的压制,神力在体内不能催运,规则之力也不能周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咳嗦了一声,待刘玉麟与胡兰儿望去,却见一名老者正坐在湖边一颗大树下,手中一杆旱烟袋,不时的吞云吐雾,一脸的笑意望着二人,另一只举着一只茶壶,正将面前的三只茶杯倒满。 刘玉麟神色一怔,与胡兰儿对望了一眼,心中便猜测到这位老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妖王,即便是刘玉麟也挺说过这位妖王,妖界之所以一直安定平和,能这样团结,就是因为有这位妖王的存在,传说中这位妖王几乎可以和神明比肩。 二人哪敢迟疑,赶忙上前几步,朝老人一躬身,恭谨的道:“小子刘玉麟与妻子胡兰儿给妖王前辈见礼了。” 老人眼光自刘玉麟与胡兰儿身上扫过,不由轻轻点了点头,刘玉麟这个小子还真和听说的一样,身居天地规则,若是假以时日,那就对是宇内玄黄最强横的,即便是如今,这小子在同辈帝君之中那也是佼佼者, 再看胡兰儿,不用仔细分辨,绝对是要最皇族一脉的血脉,老人要种闪过一道神芒,在胡兰儿身上扫视了一番,心中却更是惊讶,因为这胡兰儿身上所具血脉是狐族的皇血,乃是自己当年的师弟神狐圣君传下的血脉,只是时代久远,已经稀薄了许多,还以为自己师弟的血脉已经断绝了,不想今天却又见到了这血脉。 老人心中的高兴,难以表达,心中回想起从前的许多事情,想当年自己的师弟天才绝艳,横贯古今,莫说三界之内,就算是整个玄黄宇内,那也是最有希望成就神明的人,也曾得到规则交织,纵横宇内,常与神明争锋,可惜后来与帝俊一战败北,神魂受创,后来又与一位神明一场大战,最终不敌,落得个神魂俱灭,即便是比起师尊也只是差了一点而已,若是能有足够的时间,就一定能成就神明,可惜可叹。 心中胡思乱想,眼光却落在胡兰儿身上,时间久了,莫说胡兰儿大是尴尬,就是刘玉麟也是心中不悦,若不是因为面对的是妖王,换做别人刘玉麟早就不肯干休了,自己的妻子被人这么看,刘玉麟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好在知道妖王没有什么意思,即便是如此,刘玉麟还是咳嗦了一声道:“妖王前辈,妖王前辈。” 妖王被刘玉麟从沉思中唤醒过来,见二人一脸一样的望着自己,不由失声笑了,摇了摇头道:“哎,真是老了,想起些从前的事情,就容易走神,呵呵。” 妖王一脸的慈爱,仿佛乡间垂暮的老人,正看着眼前的儿孙,哪里看得出是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哪里像纵横三界,纵横玄黄宇内的妖王。 刘玉麟尴尬的陪着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胡兰儿更是微微借着刘玉麟的身形将自己遮掩起来,半晌,才又见妖王叹息着摇了摇头道:“早听孔雀说起,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是我妖族皇族血脉,而且还是我师弟的后人,迟暮之时能见到师弟的后人也算是一场造化呀。” 话音方落,刘玉麟一呆,望了胡兰儿一眼,又看了看妖王一眼,脸上惊疑不定,什么师弟的后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身后的胡兰儿更是脸色变幻,咬着嘴唇一脸的震惊,沉默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问道:“妖王前辈,你说的什么后人是怎么回事,还请前辈明言。” 妖王上下打量着胡兰儿,眼中一丝慈爱闪现,自己没有后人,也就是青蛟王这么一个勉强算是弟子的,如今看到师弟的后人,就和看到自己的子孙一般,轻轻点了点头慈祥的道:“小姑娘,你也别叫我前辈了,就叫我一声爷爷吧,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流落人间的,但是你可知道你身上的气机,所透出的与我师弟是一模一样,这绝对是我师弟的遗脉,我问你,你父母现在何在?” 说罢,眼光定住胡兰儿,静静的等待着胡兰儿的回答,哪知道此话一出,登时见胡兰儿脸色黯淡了下来,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回前辈,我自打懂事以来,就没见过我的父母,小时候一直以为我的父母或许只是普通的狐狸,生下我之后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也一直没有探究过此事。” “哦,”妖王也是神色一黯,望着胡兰儿沉默了半晌,忽然一指点出,一道神芒打入胡兰儿体内,也不见有何不妥,万丈金光自胡兰儿体内迸射出来,将大殿映的金黄金黄的,随着胡兰儿一声低吼,有九条尾巴自身后冒了出来,每一条尾巴都有大道神则交织。 金光闪耀,将胡兰儿包裹着其中,看的刘玉麟一脸的震惊,不停地吞咽着吐沫,神力在胡兰儿体内流淌,几乎肉眼可见,一对尖尖的狐狸耳朵自头上冒出,胡兰儿再也克制不住了,猛地一声嘶吼,登时间,便有一股强横的气机自胡兰儿体内爆了出来,神力冲天而起,激起一阵阵乱流激荡,此时胡兰儿一身神力几乎可以媲美准帝的存在。 不知多久,神光在刘玉麟的震惊中,在妖王的喜悦中,渐渐隐去,只是胡兰儿九条尾巴与狐狸耳朵却还是留了下来,并不曾消退,一身神力停留在准帝境界。 胡兰儿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体内神力汹涌,冲击的身上的肌肤都有些撕裂的感觉,胡兰儿愣了半晌,不经意间眼光扫过身后的九条尾巴,感觉到头上有些异样,伸手一摸,不由一声惊呼,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随时狐狸化身,但是毕竟久受人间世俗的熏陶,如何会不在意容貌,况且刘玉麟本身是人类,要是自己变成如今的摸样,身后摆着九条尾巴,头上顶着一对耳朵,先不说刘玉麟会不会嫌弃自己,俱是胡兰儿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样子。 一声惊呼过后,胡兰儿登时心中惊惧,眼泪止不住便流了下来,呜咽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这可怎么办呀,呜——” 胡兰儿的哭声响起,让刘玉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心中一阵苦笑,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况且当年明知道兰儿是个狐狸精,却还是打算娶兰儿为妻,怎么会因此而嫌弃她呢,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兰儿,莫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胡兰儿被刘玉麟抱在怀里,心中虽然踏实了一些,但是却并不能淡化自己如今的摸样,毕竟自己都看不惯,何况刘玉麟呢,只是心疼自己才这样说的,时间久了,哪里会还不厌烦自己,不由扑到刘玉麟怀中,哇哇大哭:“我知道你是在哄我,这般样子我自己都看着难受,何况是你呢,这可怎么办,我不活了。” 看着一双小儿女痛哭流涕,情深意长的样子,妖王一阵好笑,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别哭了,不碍事的,你只是忽然间神力爆发,不能好好控制,这才将本身的东西激将出来,等你掌握好你的力量,就可以将尾巴和耳朵都收回去了,还好你的修为也算是说得过去,要不然你就彻头彻尾的恶化神成一个狐狸了。” 听到自己还能恢复原来的样子,胡兰儿这才将心放下来,慢慢的止住哭声,却还是不时抽泣几声,心中迟疑,不解的问道:“前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妖王摇了摇头,脸色微变道:“刚才不是让你叫爷爷的吗,这还不知道,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师弟神狐圣君的子孙,被我的本源之力一催,自然就要显化真身,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话音落下,妖王神色间有一丝缅怀的神色,想起自己的师弟,不由一声叹息,心思一转,却忽然望向刘玉麟:“小子,能娶到我师弟的子孙,可是你的造化,以后要好好对她,好了,现在先不说兰儿的事情了,我叫孔雀把你叫来,是有要事要说的。” 第542章 胡兰儿认祖归宗 刘玉麟一呆,不知妖王怎么就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自己与妖王从不曾有过交集,妖王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沉吟之间,刘玉麟愣愣的问道:“妖王前辈,不知道您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情,难道妖界要有什么变故,需要我作什么。” “哼,”妖王眼光轻蔑的望了刘玉麟一眼,神色间有些不悦,轻哼了一声道:“我们妖界会有什么事情,自从我师尊创下这一方世界,就不曾有过什么事情发生,倒是这一次却是你的祸事来了,你知不知道帝俊要回来了。” 刘玉麟一惊,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虽然是脸色大变,但是还是强自镇静,沉声问道:“前辈,你说的是上一届玉帝,他怎么会回来,又是为什么会来的。” 眼见刘玉麟面色沉重,妖王脸上也少见的露出凝重之色,巍巍一声叹息,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得到与他有仇怨的灭绝天尊传来的消息,才知道帝俊要回来,至于为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在天界将麒麟召唤出来,麒麟与帝俊可谓是宿敌,既然得到太上老君传出的消息,帝俊怎么还能稳得住,回来也是分分秒秒的事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赶快把你找回来。” 心中巨震,神念飞转,半晌,刘玉麟终于深深地吐了口气,低声道:“不知道前辈为什么对此事这般上心,是不是与帝俊有仇隙。” 说罢,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妖王,神色间一片凝重之色,问出这话却不是不相信妖王所说的,而恰恰相反,正因为相信了,才会问这话,想知道妖王为什么对此事的关注,如果有可能,那就要把这位妖王拉下水,可惜妖王无数年的岁月,早已经是年老成精的人物,如何看不出刘玉麟的这些小心眼,眼光落在刘玉麟身上,一丝怒于自眼角透出,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小子,你敢和我耍这些小心眼,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出去。” 刘玉麟一惊,哪敢迟疑,在妖王面前,自己不过是只蝼蚁,哪敢触怒妖王,心中惊惧,赶忙恭声道:“前辈多想了,我只是想知道前辈既然告诉我帝俊的消息,那会不会帮助我呢,绝没有别的意思,还请前辈明鉴。” 一旁的胡兰儿见妖王脸色不愉,心念急转,忽然抢前两步,‘扑腾’跪倒在妖王面前,也不管合不合适,几个响头磕了下去,一边低声道:“还请前辈帮帮我家玉麟,我们愿意衔环相报,绝不敢忘前辈的大恩大德。” 胡兰儿何等聪颖,妖王大老远将刘玉麟找来,自然是有心帮助刘玉麟的,只是这等人物自然需要一点台阶,莫说是给妖王下跪磕头,就是不要了这条性命,只要能救得刘玉麟,胡兰儿也是心甘情愿,刘玉麟的脾气胡兰儿如何不知,虽然看上去很平和,其实却是又臭又硬,有时候赌一口气,就绝不会低头。 果不其然,刘玉麟脸色大变,身形一动,抢出几步,伸手硬是将胡兰儿拉起来,脸上却是一脸的沉痛和心痛,轻斥道:“兰儿,你这是干什么,我虽然不过区区一介帝君,虽然尚不成气候,但是还不到我的女人为我企命的份上,以后决不许这样了。” 话音落下,刘玉麟长长叹了口气,朝妖王一躬身,一脸的郑重:“多些前辈能将这消息告诉小子,这番恩情小子记下了,将来定有所报,小子会自己想办法的,不知前辈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果然,刘玉麟还是有犯了他的脾气,心中虽然惊惧帝俊的回归,但是却不肯就此低头,拉下脸面去求人,宁可自己去想办法。 半晌,也不见妖王有何表示,却见妖王只是将眼光落在胡兰儿身上,一脸的不悦,哼了一声,确实答非所问:“兰儿,我不是说让你叫我爷爷的吗,你怎么还是前辈前辈的叫,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爷爷。” 胡兰儿一呆,心念一转间,忽然喜上眉梢,却是强行挣扎着从刘玉麟手中挣脱出来,盈盈跪倒在妖王面前,轻轻一个头磕在地上,最终娇呼道:“兰儿给爷爷磕头了。” 胡兰儿心灵所至,忽然明白为什么妖王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喊他爷爷,那是像认自己为孙女,看来自己真的是妖王师弟的后人,这一声爷爷那是必须喊得,况且妖王也真的值得自己喊一声爷爷,至于胡兰儿心中喜悦,那是因为既然妖王认自己当孙女,那自然会帮助不玉麟的,心中放下,自然一脸的欢喜,这一声爷爷搅得是又响又甜,只把妖王乐得咧着嘴大笑。 妖王亲自上前将胡兰儿扶起来,一脸欢喜的望住胡兰儿,眼中满是慈爱之色,这一声爷爷叫的,一下子成了一家人,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儿孙一般,妖王心中说不出的酸甜苦辣,却一起涌上来,多少年古井不波的心,也活动了。 胡兰儿乖巧的站在妖王面前,任凭妖王如何打量自己,心中本来只是为了救玉麟的权宜之计,但是感受到妖王真挚的关爱,心中忽然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忽然轻轻呜咽道:“爷爷,兰儿如今也是有了亲人了,这些年兰儿一直因为自己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过从今天起,兰儿也有爷爷了。” 话音落下,胡兰儿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猛地扑到妖王怀中,失声哭将出来,惹得妖王眼中也是有一点点的酸意,不由自主的掉了两滴泪,心中感伤,轻拍着胡兰儿的头哄道:“兰儿不哭,以后爷爷会好好疼你的。” 一旁刘玉麟也被这般亲情相见,这般感人的场面,弄得这叫个心中难受,眼角一时间也有些湿润 ,自小没有父母关爱的他,最是看不得这样的场面,心中无限的感慨,确实真心为胡兰儿高兴,有人疼爱的感觉一定很美好吧。 心中感伤,却依然改变不了他的脾气,就在这喜悦的时刻,刘玉麟忽然张嘴问了一句话:“前辈,你祖孙相见时间可喜可贺的事情,不知道你这当了爷爷的人,是不是该送给兰儿一件什么礼物呢,这也是长辈的见面礼吧。” 闻言,妖王身子一僵,自己哪里想过这些问题,虽然刘玉麟说的不错,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也不及多想,见胡兰儿也止住哭声,一脸娇颠的望向刘玉麟,妖王尴尬了,心中将自己身上想了一个遍,却感觉有些泄气,自己身上的任何物件那也是不朽的神物拿在胡兰儿手中,那也是一件相当了不得神器,可是这旱烟袋,这茶壶茶杯,还是自己这一身青衫,却都不足以拿出来送人,也没有拿这些当见面礼的吧。 虽说神明手中,任何一物那都是神明之器,即便妖王没有成就神明,但是也不过与神明只差一步,虽不曾有天地规则交织,但是凭着强横的力量,自己已经站在宇内玄黄的最顶端了随便拿出一件东西,那都是让人打破头的东西。 但是妖王郁闷了,却没有一件可以拿出手的,特别是送给一个女孩子,想想也是,这一声爷爷也不能让胡兰儿白喊,心中尴尬,脸上便是一阵干笑,却一时间拿不出东西,被刘玉麟望住,那叫一个难堪,只能干笑不已。 眼看着妖王的尴尬,胡兰儿一脸娇颠的瞪了刘玉麟一眼,低声埋怨道:“玉麟,你怎么这样子,你这人真讨厌。” 刘玉麟其实自这话说出口,也就有些后悔了,被胡兰儿这一说,也是一脸讪讪地干笑,感觉自己这句话实在是有些破坏气氛,但是话一出口,也就不好在解释,挠了挠头,也只是干笑不已,一脸尴尬的望着胡兰儿与妖王。 一旁妖王心中沉思,忽然神念一动,不由松了口气,大声道:“不妨事,不妨事,还亏得玉麟提醒了我,要不然我还想起来呢,这当爷爷的第一次见孙女的面,自然要拿点东西出来,要不然不让人家笑话吗。”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物,此物晶莹剔透,有五色光芒迸射,却是一尊神像,这神像有九尾在后,一股神力冲天而起,绝对是了不得的神物,却听妖王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兰儿,这便是你的祖父,当年你祖父身陨之后,我便雕刻了一尊你祖父的像,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把玩一番,如今也已经有了灵性,可算是一件异宝,你细心体会,当可有些心得,也算是留个念想。” 说罢,将神像递到胡兰儿手中,那知一到胡兰儿手中,神像与胡兰儿气机交感,猛地神芒一闪,神像竟化作一尊有九尾的神魔,立于天地之间,一身神力冲天而起,比之一般的帝君犹自强横,即便是刘玉麟也不由脸色一变,自承若是不勾动规则之力,不借助三圣灵的神力,就决不是这神魔的对手,当可为强绝一时。 眼见神魔出世,胡兰儿也惊呆了,即便是一旁的妖王也是面现惊容,这神像在自己手中从不曾出现异状,本为自己雕刻,也不过只是一件念想之物,不想到了胡兰儿手中,竟然有这般神威,果然是血脉之力,竟然让神像引起共鸣。 第543章 最终艰难的抉择 神像冲天而起的神威,让天地震动,刘玉麟心中一阵惊讶,神明果然难以揣测,妖王还只是没有成就神明的人,就已经可以让一件凡物,承受它的气机,化生为一件神器,若是真正的神明又会有怎样的光景呢,刘玉麟不敢想,如今再想想自己以前一直侥幸能自神明手下逃脱,现在看来,也幸亏是神明的分身,若是神明真身的话,只怕自己连逃脱得机会都没有,即便是麒麟现世,也是强压着气机,不曾深刻的感受。 半晌,刘玉麟才叹了口气,望向胡兰儿道:“兰儿,你还不快谢过前辈,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东西呀。” 那知胡兰儿正要开口,却忽然听妖王不悦的重重的哼了一声,眼光定住刘玉麟,一脸的气愤,沉声道:“怎么着,你小子是兰儿姑爷,难道就不该叫一声爷爷不成,还前辈前辈饿,磕碜我吗,还不快叫声爷爷。” 胡兰儿一怔,脸上一丝笑意荡漾,扭头望向刘玉麟,秋水流转,却是催促刘玉麟快点开口,哪知刘玉麟此时却已经涨红了脸,虽然听兰儿叫起来很轻松,但是落在自己头上,却让刘玉麟尴尬的要命,说起来这一声爷爷那是必须要叫的,毕竟是兰儿的亲人,但是话到嘴边,却始终吐不出来,卡在那里那是一个难受。 自小到大,刘玉麟都是一个人过来,没有什么亲人,与街坊邻居之中,喊一声叔叔伯伯,那个滋味与如今大不一样,叫起来很顺嘴,但是如今落在亲人头上,刘玉麟却别在嘴里喊不出来,只憋得脸红脖子粗。 沉默了半晌,刘玉麟老脸通红的望着妖王,忽然弄出一句话,差点让妖王与胡兰儿一个跟头栽在地上:“那个,是不是我叫一声爷爷,也要给我一个见面礼呀。” 却是刘玉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却拿这话来缓解尴尬,却不想此话一出,妖王脸色一黑,几丝黑线自额头间冒出,嘴角不停的抽动,心中说不清是喜是悲,但是纠结在心中的却是一股子怒气,重重的哼了一声:“好,我就给你见面礼。” 说罢,却是一脚飞出,直接将刘玉麟踢了好几个跟头,同时封住了刘玉麟一身神力,便见刘玉麟‘扑腾’摔在地上,那叫一个响亮,但是神力被封,直摔得刘玉麟一声惨呼,躺子地上只‘哎幺哎幺’的叫个不停。 少有片刻,神力自然恢复,禁制被刘玉麟冲开,自地上一跃而起,讪讪的干笑道:“爷爷这一脚踢得好,玉麟颇为受教。” 话说的好听,也自引人笑,倒把一肚子怒气的妖王给逗乐了,瞪了刘玉麟一眼,笑骂道:“你这皮脸狗腚的小子,真让我懒得再骂你,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眼见刘玉麟也是一脸的的乖巧,妖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小子,直等帝俊回来,我一定会出面的,到时候还会有其他人出面,甚至有可能蚩尤都会从新出世,但是你也别指望着我们能护你周全,我最怕的就是帝俊一旦回归,说不定三清道祖都会跟着回来,相比之下,我们力量还是显得单薄,不能与帝俊相比。” 刘玉麟脸色大变,别人不知道,即便是眼前的妖王都将气机藏了起来,但是自己面对过蚩尤的残躯,只是那一条手臂就足以让自己感到震颤,甚至与要是那条手臂脱困而出的话,即便是自己强撑开神域,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全身而退,太强大了。 如此类推之下,那三清道祖只怕也很强大,加上还有可能回来的东王公这些人,仅凭妖王一人之力,绝对不可能镇住场面,只是不知道妖王还约请了谁,心中迟疑,犹豫了一下道:“爷爷,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您还约请了谁来助阵。” 妖王瞅了刘玉麟一眼,哼了一声:“你以为向我们这些老家伙能有几个,我就一个帮手,那是魔界的釜山魔王,哎,还真不知道是不是能抵挡得住帝俊呢。” 言语之间有些萧瑟,毕竟到了如今,自己当年同辈的人物已经聊聊有数的几人,其余的就是要么远走域外不再回来,要么就是已经神魂俱灭,甚至于自行衰亡,像自己的师尊一般,虽然能与神明比肩,但是真要说起来,终究不如神明走得远,仅仅是战力相当,但是其寿元却短了许多,经不起天人五衰,落得个消亡的下场。 心中有所动,轻轻叹了口气,望了刘玉麟一眼道:“小子,你还是赶快将宝葫道君救出来,那也是个帮手,对了,你不是能唤出神明吗。” 说到此事,刘玉麟就是一脸的叹息,的确自己有麒麟藏在自己体内,但是如今神力不在,想要将其唤醒,那也是不现实的事情,唯有一声苦笑道:“爷爷,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麒麟是指望不上了,如今已经神力耗尽了,短时间之内休想唤醒过来。” 妖王脸色一怔,皱着眉沉吟了半晌,其实也隐约听说过麒麟的事情,但是却没想到竟然伤的这么重,这许多年过去,依然不曾恢复一点,神念一转,也就有了计较,沉声道:“我倒有一法,或许可以让麒麟恢复的差不多,最少能恢复半数神力,只是却是要冒一点险,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刘玉麟闻言,神色一紧,心中却知道妖王所说的冒一点险,只怕对于他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心中禁不住有些迟疑,但是转念想到自己将来可能面对的,却不由得苦笑,这险自己冒也待冒,不冒也待冒,禁不住苦笑道:“爷爷,我有别的选择吗,要是没有几个帮手,我怕您老人家和釜山魔王撑不起场子来。” 妖王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愿意听这话,但是这也是实在话,心中一转,朝身后的那座山丘一指,脸色凝重,眼光扫过刘玉麟与胡兰儿:“你们知道那座神坟是谁的坟墓吗。” 胡兰儿一呆,确实没有想到那会是一座坟,但是那里会猜测的出来,轻轻摇了摇头,不敢随意乱说,倒是刘玉麟却不管那么多,心念飞转,沉思了半晌,脸色却变得郑重,恭声道:“爷爷,不知道那是不是您的师尊的寝陵。” 妖王回头诧异的望着刘玉麟,这小子心思还真好使,胆子也够大,竟然能真的猜出来,自己也不过随便一问罢了,本来也没有真的要他们去猜,望着刘玉麟不由赞许的点了点头:“你小子这个脑袋瓜子还真好使,不错,这正是我的师尊,一代妖神的寝陵,你所要做的就是进去闯一闯,看看他来人家会不会管你的闲事。” 刘玉麟脸色一变,不由使劲儿咽了咽吐沫,心中震惊,去闯一闯妖神的寝陵,那不是让自己去找死吗,虽然妖神已经死去,但是只是所遗留下的一点气机,和妖神的骸骨,就足以让自己魂飞魄散了,这可不是冒险,这是在玩命。 抬头哭丧着脸望着妖王,苦涩的一笑道:“爷爷,你这是要我去拿命来博呀,不说里面会不会有妖神镌刻的大阵纹络,只是那一点气机就足以将我彻底磨灭了。” 妖王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看了胡兰儿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子,我也舍不得你去,毕竟你是兰儿姑爷,你要是有个好歹的,那兰儿不待守寡呀,但是眼下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旦等帝俊归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三清道祖,就一定会跟着回来,还有东王公,甚至于黄帝炎帝,伏羲大帝这些人,你想想,就算是你将宝葫道君救出来,能不能抵挡得住帝俊的杀伐,如今也只有进寝陵,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自己选吧。” 不等刘玉麟多想,一旁的胡兰儿却是忽然低喝道:“不行,不能让玉麟去冒这个险,祖师爷是什么人物,一点气机就足以让玉麟魂飞魄散,彻底被磨灭的,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们该怎么办,要死就一起死。” 这话说的荡气回肠,无尽的情意在其中纠缠,刘玉麟心中是感激是颤动,半晌,却忽然下了决心,自己背负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真要是自己一个人,虽然现在还有些勉强,但是也可以避到域外去,任凭帝俊等人在神通,也绝找不到自己,但是自己可以吗,答案是否定的,有些事情必须去面对,容不得自己逃避。 眼中温柔柔的望着胡兰儿,却是一脸坚定地道:“爷爷,我要进去,即便是九死一生,那也好过有死无生吧,多麒麟一个,我们力量就大了许多。” “不要——”胡兰儿一声惊呼,但是还不等胡兰儿在说下去,刘玉麟却叹了口气对胡兰儿道:“兰儿,你也不要劝我了,如今与天庭争雄,若果我撑不下去了,哪么你们,包括我的师祖,我的门人弟子,我的亲朋好友,所有跟在我身边与我一起的人,他们怎么办,就会和我一起死去,我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要让你们好好地活着,而且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将来可以去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们。” 第544章 妖神寝陵神枪守墓 最终,胡兰儿还是拗不过刘玉麟,眼睁睁的望着刘玉麟踏入妖神寝陵,那一道黑暗的门户,就此遮掩了刘玉麟的身影,胡兰儿心中无数的牵挂,一时间痴痴地站在那里,泪流满面,心中默默地祈祷刘玉麟能平安归来,那样自己愿意付出一切,只要刘玉麟能平安,但是胡兰儿也知道这起不了什么作用,无奈与担心交错与心中,一时间反而更加沉重。 而妖王心中也在叹息,师尊的寝陵之中绝没有任何大阵纹络,更没有规则交织,但是却又力量,师尊离世之时,所留下的那一道绝世神力,可以斩灭神明的神力,希望刘玉麟能有个好机缘,与其说是自己为了刘玉麟,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帝俊一回来,即便是妖界也难以自保,也迫得他向魔界求援,但是也只得到釜山魔王的回应,至于其他两位魔王却没有回话,依照帝俊有仇必报的个性,当年师弟与他的恩怨,肯定会迁怒于妖界的。 不知道妖王心中这些打算,只是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都是受到威胁的人,也只有合在一起才能抵挡帝俊的归来,所以刘玉麟才决心踏入妖神寝陵,宁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去寻找一份机缘,也只唯一的办法。 踏进那道黑暗的门户,一眼望去,也只有无金的黑暗,长长地甬道,一眼望不到尽头,没有一点光亮,只有黑暗掩藏,甬道尽头不知道通向哪里。 神力被压制,刘玉麟哪敢迟疑,催动世界,唤出三圣灵,化生四象诛仙阵,借三圣灵之力,强行踏足神域,当然刘玉麟曾得到妖王的指引,在这妖神的寝陵内,即便是张开神域,也不会被天道查知,因为妖神留下的气机已经隔绝了一切,即便是神明掌握着规则之力,也不能刺探妖神的根源,除非强行踏足寝陵之中。 神域张开,无尽的气机冲天而起,一片山河与其中显化,刘玉麟为了以防万一,更是将第二元神破碎,到了帝君这一步,刘玉麟已经不敢轻易破碎第一元神了,因为那将是自己不能承受之重,先不要说第一元神之力会不会被神明查知,就是神力疯长,自己也得肉身也承受不住神力的疯涨,到时候肉身被磨灭,没有元神相护,那时候就彻底魂飞魄散了。 许多事情由不得刘玉麟自己选择,就如这一条黑暗的甬道,刘玉麟确实不想在走下去,但是再不愿意,还是要认命的走下去,黑暗之中还不知道隐藏着什么危险。 一路小心的走去,张开天眼,不停地将神识探出,扫过前方,黑暗之中,并没有什么源天纹络,更没有先天大阵,有的只是沉寂和黑暗。 这一路不知多长,与黑暗之中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时间流过,轻轻擦着刘玉麟的脸,有多久了,是一天两天,还是一月两月,刘玉麟自己也拿不准,只是走了很久很远,让刘玉麟都感到有些疲惫,有些麻木了。 终于在不知道多久,前方一点亮光透出,远远望去,有一处空间与其中悬浮,那点亮光,即便是依仗天眼,也看不透究竟是什么,刘玉麟不敢大意,一步一步小心的向那点亮光靠近,一身神力提起,五种天地规则之力交织,随时可以拼杀一番。 眼前忽然开朗,一处无边无垠的旷野,被哪一点亮光映的亮堂的很,这是一片茫茫苍茫的旷野,不知几千里,眼光所及之处,却只有荒凉破败,沙石瓦楞遍布,别无其他,望不见一丝绿意,也不见有别的色彩,枯黄一片。 那点光亮悬浮在中间,刘玉麟催动神力关注于双眼之上,天眼登时爆出神光,一点神芒打出,没入那点光亮之中,不闻一点声响,不见一丝异状,刘玉麟神力所催动的神芒,就那么飘忽忽的消失了,消失在光亮之中。 刘玉麟一呆,这光亮太奇怪了,不过一想到这是妖神的寝陵,刘玉麟也就释然了,猛地咬了咬牙,迈开大步向光亮之处走去,却做好了应付一切的打算。 不知多少里,就在刘玉麟靠近了的时候,那点光亮也有了反应,忽然一动,神芒猛地散开,光芒爆开之后,一杆神枪便悬浮在天空之中,赫然是那杆插在山丘上的神枪,黑黝黝的神枪,如一只眼睛盯着刘玉麟,枪尖处有幽光点点。 刘玉麟心中一惊,不由止住脚步,与神枪对视,却见那杆神枪也只是泛起幽幽神光,却不曾有半点动静,半晌,刘玉麟心中迟疑着,最终咬了咬牙,又向前跨出几十步,离得神枪更近了,世界在流淌,规则之力凝出一杆长枪,执在手中,随时准备应付危险。 就在此时,神枪动了,闪着神光的枪尖猛地一抖,发出一声清鸣,直达九天之外,不曾有规则交织,更不曾有神威强横,有的只是一点杀意,却是这一点杀意,崩坏了一方世界,杀意弥漫,如一尊杀神自虚空中凝立。 刘玉麟止住脚步,一脸凝重的望着那杆神枪,不敢有一点疏忽,刘玉麟不动了,那杆神枪也没了动静,只有无尽杀意与虚空中凝结,与刘玉麟的气机相互碰撞。 心中不停神念飞转,刘玉麟轻轻吐了口气,这杆神枪的气机与蚩尤刀何其相像,同样凝重的杀气,可以斩灭天地的杀气,冲撞之下,卷起无尽的乱流,压塌一片虚空,这还只是杀气,神枪还不曾动,只是悬浮在虚空中,随时可以斩杀下来。 就这样对持了好久,刘玉麟还是不敢轻动,那杆神枪也不动弹,终究是刘玉麟抗不过那杆神枪,与神枪耗不起呀,毕竟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外面还有人在等待着自己,但是神枪不一样,无尽的岁月只是守候在自己主人的寝陵之中,为了一个不可能企及的愿望,默默地度过无尽的岁月,直到将神抢之中的元灵耗尽。 刘玉麟心中默默地为神枪叹了口气,但是眼光却更见坚定,使劲的一咬牙,身形猛然展开,化作一道流光冲出,尽管在此处神力被压制,但是只是靠肉身的强横,刘玉麟身形展开来,也如流光一般神速,冲向神枪。 刘玉麟一动,神枪也动了,一道神光自强中透出,刺破了虚空,激起一点虚无与枪尖处,如流星一般刺向刘玉麟,神光所过之处,一切亮光都被吞噬,带起无尽的黑暗,轰然而过。 刘玉麟不敢且慢,手中长枪一催,神力交织于其中,一点刺出,轰然间与神光撞在一起,规则之力闪动,有雷霆有神焰有五金之气有时间之河,更有刘玉麟本身的那一点创世之力。虚空塌陷,神枪刺出的神光被斩灭,而规则之力也破灭了三道,只余下雷霆之力与创世之力合在一起,合作一把神刀,凝与刘玉麟手中。 身形也不停顿,飞快冲向神枪,一刀劈出,直接斩向神枪,那神枪一展,如毒龙出洞一般,刺向刘玉麟,枪尖之处那一点虚无在萌动,竟不及射出神光,或许也明了神光并不能对刘玉麟构成威胁,索性凭着其强横的本体与刘玉麟硬拼。 轰然之间,刘玉麟一刀劈中神枪,激起无尽的乱流,冲击着虚空,一枪过处,一出虚空化为虚无,却并不能影响到刘玉麟,毕竟刘玉麟此时是掌握着规则之力的半神的存在,但是也被神枪强横的杀气逼的飞退。 却在那一瞬间,刘玉麟身形忽然遁入虚空之中,当再一次遁出身形之时,却已经在神枪的旁边,神刀掷出,抵住神枪枪尖的迸射,轰然被神枪刺得化为灰烬消散,但是就是这一瞬间,刘玉麟已经握住神枪的枪身,无尽的神力向神枪之中涌去。 刘玉麟心中大喜,被自己强行握住,神枪最为强横的枪尖便不能刺向自己,一下子少了很多手段,或者自己可以借此将神枪降服也不一定,喜悦冲击着刘玉麟的心灵,只是催动神力涌出。 但是片刻之后,刘玉麟就感觉不对劲儿了,无尽神力涌进神枪之中,也不见神枪抵御,但是一眼望去,神枪虽然被刘玉麟握住,却一点也不挣扎,反而怪怪的呆着,但是却也不见一丝异状,哪里像被刘玉麟镇压的样子,心念一动,却见神枪之中有一丝细线连接着枪尖处那一点虚无,刘玉麟一地啊,怪不得呢,原来自己的神力已经被虚无吞没。 心中骇然,这不是要耗死自己吗,心念一动间,刘玉麟一声大喝,神力一震治之下,从神枪上摆脱出来,径自向后方退去,还不及退出多远,神枪忽然动了,竟然猛地弯曲起来,像一条蛇一般刺向刘玉麟,却在虚空中闪动。 刘玉麟心中一阵肃然,便想要遁入虚空之中,俺知道神力催动,规则之力迸射,却不见虚空打开门户,而神枪却好不间歇的刺来,仿佛万物不可挡,却要将刘玉麟斩灭,虚空被一枪之力压的塌陷,瞬间出现在刘玉麟面前。 刘玉麟大惊,身形一闪,庆幸自己闪躲的及时,让神枪擦肩而过,眼见神枪刺过,刘玉麟心中微松,忽然左手探出,一把握住枪身,却不敢催动神力,镇压神枪,那知就在次是,神枪之中有无尽的杀气冲起,刘玉麟竟甩不脱神枪,被沾上了。 第545章 看不懂的天书 杀气冲出,刘玉麟不由大惊,握住神枪的左手竟被神枪粘住,松脱不得,眼见杀气冲起,便要将自己斩杀,刘玉麟心中骇然,当机立断,神力猛地一催,一条手臂化作一蓬血雾飞剑,却终究松开了神枪,那杀气冲起,还是带去刘玉麟半边身子。 一声惨呼,刘玉麟一瞬间遁出很远,这个神枪简直和人一样,阴险狡诈,竟然知道暗算于人,不敢迟疑,神力催动下,猛然间恢复了身躯,身形依旧在后退,不敢稍有停顿,因为那杆神枪已经衔尾追来,枪尖荡起幽幽寒光。 这一击,刘玉麟受创非轻,为了恢复身躯,神力消耗的甚巨,心中一动,五种规则之力凝成一杆长枪,轰然刺出,与神枪对撞在一起,手中长枪破灭,刘玉麟却借着这一击飞退无数里,而神枪也是身形一顿,两者终于再一次拉开距离。 如今刘玉麟可不敢在打着降服神枪的打算,这杆神枪太狡诈了,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折进去,不用人催使,就能斩杀帝君,若是有半神心存大意之下,只怕多半也要被神枪毙于枪下,只有打起全部精神,与神枪硬拼一场了。 没有迟疑,世界张开,神力催动,一杆雷霆之枪电射而出,与虚空之中炸开,化为一片雷霆之海,将神枪包围在其中,尽管神枪冲起,但是所过之处,电火雷鸣,虽被神枪吞噬,但是神枪也被拖得速度慢了下来,这正是刘玉麟所要的,心中再动,火之本源飞出,交杂在雷霆之中,烧灼着神枪,另有五金之气凝成万道剑光,被刘玉麟运使多宝诀,化作万把神剑,各自交织着大道神则,万道剑光刺下,隐约间有大道神音轰鸣。 一挂时间长河迸射而出,悬于雷霆之海中,与火之本源遥相呼应,时间之水凝成一条条细线,向神枪纠缠而去,或是时光倒退,或是时光停顿,或是一晃千年,总而言之,时间之水侵蚀着这杆神枪,让神枪之神威大减,要分出一些神力抵挡规则之力的侵蚀。 让刘玉麟意外的是,刘玉麟刚才一受伤,便见三生镜山河社稷图与先天葫芦一起遁出,遁入世界之中,催动神力注入世界之中,登时让世界鼓荡起来,发出无尽的神威,激荡之下,有一缕创世之力迸射出来。 刘玉麟双眼暴起神芒,四象诛仙阵便想神枪压去,只是与刺出借不到四灵之力,威力相比之下反而差了点,好在还有三神器相助,万道神芒激射,化作一条条神索,与四象诛仙阵之中翻舞,黑茫茫的世界之中,一尊神魔显化于世,照准神枪一刀劈去,卷动规则之力,镇压神枪,天地可鉴,日月无光,遮掩了那一点光亮。 轰然之间,神枪仿佛也怒了,猛地一抖,一点寒光自枪尖之处透出,杀气凝结,刺破黑暗的雾气,直透神魔而去,虚空之中与神刀硬拼了一记,神刀登时破碎,但是神魔却忽然不见了踪影,瞬息之后,一道刀光自虚空中劈落,神魔又自遁出。 那一瞬间,神刀劈出上千记刀光,交杂着大道神则,合着大道神音,每一刀都与神枪发出巨大的声响,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无数虚空塌陷。 眼见神枪光芒略显暗淡,神魔却依旧不屈不挠,张嘴喷出一口雾气,却是先天混沌之气,登时将一片虚空化作沼泽,拖得神枪不能动弹,而神魔却是更显神威,一点规则之力凝与双手之上,猛地碰撞在一起,登时有一点虚无产生,方圆不过几丈,但是却正在神枪之旁,无尽的吸力,撕扯着神枪,偏偏被先天混沌之气拉住。 这还不算,神魔凝与长空,一杆雷霆之枪至于手中,猛然间刺落,那一瞬间,雷霆迸射,全部砸落在神枪之上,几乎将神枪砸入虚无之中,万钧之力,神枪一声哀鸣,神芒再一次黯淡下去,显然在这一瞬间,受创非轻。 哀鸣之后,却是一声响彻天地的清鸣,神枪不敢受辱,无尽的杀气迸射,一瞬间爆炸开来,杀气之神威,竟然让虚无破灭,强行将虚无闭塞,万千杀气激射,便是神魔也不敢大意,也不愿意硬抗,遁入虚空中躲避。 眼见神魔不在,神枪猛地亮起神芒,激荡出无尽的杀气,枪随杀气冲出,硬是将四象诛仙阵之中,斩开一条大道,直通阵外,神枪飞遁,已经强行破出而去,神魔显化,却只能望洋兴叹,终究没有追出四象诛仙阵。 又开始了对持,刘玉麟不停地催动四象诛仙阵,慢慢向神枪镇压过去,规则之力交织,神魔显化,与其中冷冷的盯住神枪,无尽的气机透出。 神枪轻振,一点血光自枪杆之上慢慢透出,最后凝与枪尖之上,光芒大振,将无尽的虚空斩灭,那一点血光透出天地规则,杀气与血光之中吞吐,隐约之间,仿佛见到一尊神明被定于枪尖之上,仿佛还能听到神明在悲呼。 刘玉麟心中一惊,一瞬间与三圣灵三神器一起交换了意见,却只是确定那是神明之血,绝对非同小可,只怕是当年妖神手执神枪,斩杀一位神明之时,所留在其上的一点血迹,后来被神枪吞噬,化与杀气之中,这一击硬接不得,唯有退避,否则只是神明之血,就足以将自己大的神魂俱灭,一旦沾染上,肉身将崩坏,元神将消融。 四象诛仙阵卷起无尽的黑雾,神魔隐去,不见有踪迹,唯有黑云滚滚,刘玉麟催动神魔堕入一点世界之中,化身尘埃,即便是神明也不能感知。 眼见神枪神芒迸射,一点神明之血凝与枪尖之上,杀气冲天而起,望断虚空,猛地激射而出,却只是在四象诛仙阵之前打了个逛,又自行回到神枪之中,一声清鸣,神枪光芒顿减,又恢复了原来黑黝黝的样子,悬浮在虚空之中,只是有一张绢书慢慢飘落于地上,不知何物。 刘玉麟虽然看到了那一张绢书,但是却不敢轻动,毕竟有神枪虎视眈眈,就这样对持了很久,也不见神枪有动静,刘玉麟迟疑了,这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耗下去不成,自己可没这么多时间耗下去。 迟疑了半晌,刘玉麟化身神魔自世界之中一步踏出,一杆雷霆之枪试探性的掷出,却见神枪只是轻轻一抖,将雷霆之枪击毁,又自不肯动弹,只是静静地等待,至于等待什么就不是刘玉麟所能猜知得了。 半晌,神枪忽然一动,到是将刘玉麟吓了一跳,哪知道带自己神念凝起,却见神枪卷起一点神风,将那张绢书吹起,绢书与虚空之中翻舞,慢慢飘荡,不停地被神风送起,轻飘飘的,慢慢的,最后落于刘玉麟面前。 那是一张手写的绢书,其上字迹龙飞凤舞,乃是上古神文,笔锋落处,有神威透出,却不含杀气,刘玉麟沉吟了半晌,才壮着胆子,慢慢的将其取在手中,但是入眼的神文,却让刘玉麟大为头疼,因为这些神文字迹并不认识,倒像是传说中的龟甲文。 不见神枪动静,刘玉麟胆子那也就慢慢大了,将绢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倒过来,翻过去,最后刘玉麟得出一条结论,那就是自己确实看不懂这些上古神文,这下子傻了眼。 刘玉麟苦笑不已,拿着那张绢书,丢也不是,留也不是,显然是神枪送给自己观看的,可是这种文字,天下间有几人还能认得,刘玉麟挠着头,苦笑不已,望着神枪,虽然知道神枪不过是一件神兵,但是还是忍不住道:“我说,你给我看也就罢了,偏偏给我这种东西,谁能看得懂,这不是拿来糊弄人的吗。” 越说越烦闷,刘玉麟索性指着神枪轻斥道:“你说说,你给我这绢书干嘛,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知道什么事情,还是想拿来嘲笑我,反正我不认识,没法子,我还是还给你吧,免得你说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可不欠你的,我连一个字都没认出来,我脸皮厚的紧,不怕人笑话。” 说罢,将手中的绢书用神力一送,径自送到神枪面前,飘飘然落下,静静地平铺在哪里,刘玉麟不由得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向前踏出一步,看不看得懂,自己总要想办法过去不是,一步踏出,却忽然间见神枪神芒迸射,又吓得刘玉麟赶快收回脚步,才见神枪也收回神芒,几次试探下来,只要自己不动,那神枪也就不动。 刘玉麟彻底的无奈了,神枪这是想当着自己不让自己进去,难道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自己心中还真没什么把握能稳稳地胜过神枪,这神枪之中的那一点神明之血,更是让刘玉麟心惊肉跳,还有那冲天的杀气,都让人惊心怵目。 刘玉麟苦笑着望着神枪,叹了口气道:“神枪呀神枪,你若是有灵,那救出来和我好好谈谈,看看是不是能通融通融,让我过去,不管怎样,总是带给句话吧。” 哪知话音落下,神枪果然有了动静,确实鼓荡起神风,再一次将那张绢书吹到刘玉麟面前,看来是铁了心让刘玉麟拜读大作,可是谁看得懂呀。 第546章 绢书所谓的天机 刘玉麟望着眼前这张绢书,唯有苦笑不已,或许在很多人眼里这绝对是个无价之宝,这可是神人手札,但是在刘玉麟眼中,这却是个头疼的问题,因为自己看不懂,偏偏这神枪好像不晓得人情世故,非要自己看这张自己看不懂的绢书。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认命的有拣起那张绢书,无奈的拿在手中,扫了一眼,依旧是看不出什么,望着神枪苦笑道:“我说,你要真是通灵,就说句话,我都告诉你了我看不懂这绢书,本来我认得字就少,还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 哪知道神枪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依然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之中,不见半点动静,仿佛是铁了心非要刘玉麟看懂这绢书,又仿佛一点也听不懂刘玉麟的话。 刘玉麟沉默了半晌,再一次将绢书丢在地上,神力鼓荡,将绢书吹到神枪面前,哪知道绢书一送回,神枪便动了,神芒激荡之下,又将绢书原样送回,轻飘飘的落在刘玉麟面前,那张绢书就像一只眼睛,嘲弄的望着刘玉麟。 刘玉麟无奈了,这神枪却是认准了死理,非要刘玉麟看这张绢书,刘玉麟再一次拿在手中,无奈的盯着绢书,眼中的苦恼凝在一起,将绢书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间却忽发奇想,会不会是有什么机关呢,这绢书入手轻柔,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材料所制成的,但是绝对是一种神料,或许会想说书人说的那样,与绢书之中藏有秘密,而卷书上的字迹,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那只是一种表象,真正的秘密藏于其内。 略作沉吟,刘玉麟还真就敢动手,伸手火之本源一催,一点神焰跳跃于指尖,轻轻将绢书置于神焰之上烘烤,神焰跳动,却不见那绢书有什么秘密显化,却在神焰之中分毫不损。 刘玉麟如何甘心,心中一动见,一点雷霆落在绢书上,电光火蛇迸射,与绢书之上游走,星星点点,半晌,绢书依旧是绢书,丝毫不见有一丝变化,即便是被神焰与雷霆相交错袭扰,却依旧光亮如新,那绢书散发着神光,仿佛永久不变。 心中不甘,五金之气,乃至于时间之力,最后连创世之力都用上了,自己所有掌握的大道神则也都用上了,但是依旧不能奈何绢书,那绢书实在不知何物所炼制,不过几缕细丝,却不畏任何规则之力所动,万物不沾身。 良久,刘玉麟终于放弃了,心中一丝怒气升起,眼中怒气纠缠,狠狠地将绢书摔在地上,哪知道这一下绢书却有了反应,不见神枪动弹,也不见一丝神力波动,绢书不及落地,就又自行回到刘玉麟手中,竟然不容刘玉麟拒绝,即便是刘玉麟抖手甩来甩去,也不见能将绢书甩落,就像粘在刘玉麟手掌上一般。 刘玉麟大惊,这是怎么说的,使劲的甩着手掌,但是绢书丝毫不动,甚至刘玉麟用手去撕扯,也扯不掉,刘玉麟脸色大变,这可如何是好,不曾被神枪困住,倒是被一张绢书整的没了脾气,千方百计的,看也看不懂,伤也伤不得,如今更是甩不脱了。 望着眼前的绢书,嘴角不由抽动,心中叹息了一声,不能为了甩脱绢书,将一条手臂斩落吧,再说自己就算是狠下心来,硬是将手臂斩落又如何呢,绢书会不会又粘在其他地方,若是粘在脑袋上,是不是要将脑袋也斩下来,这也太不现实了,想来想去,刘玉麟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认命的将绢书拿在手中,用尽心力去看这看不懂的绢书。 上古神文,一般都是用龟甲文写就,所谓龟甲文也就是象形文字,这个刘玉麟还是明白的,望着眼前如蝌蚪在爬的字迹,刘玉麟摇了摇头,还不如自己写的字好看呢。 每一个字迹都透出无尽神威,有大道神音隐约轰鸣,一眼望之,看那一个字都会暴起一道神芒,宛如蝌蚪一般的字迹,刘玉麟看的大是摇头,却不得不按下心来仔细的冲一冲那字迹究竟是什么,看起来更像符号的,研究了半晌,也没看出一个字。 眼见还是不得要领,刘玉麟索性催动心神,将一缕神念附在绢书之上,那知神念刚刚触及绢书,异变忽起,那绢书登时化作一片汪洋大海,无尽的神文在其中沉浮,个个都闪烁着金芒,如无数轮金色的太阳,那神文迸射的金光,落在刘玉麟身上,将刘玉麟刺得生疼,直如万千颗金针,扎的刘玉麟差点就要承受不住。 极力催动神力抵挡着金芒,与绢书的海洋中遁起,望着一枚神文冲去,轰然之间,神念与神文合在一起,登时有一尊神王显现,那神王手捧一枚文字,见刘玉麟到来,便将那枚神文掷出,直接砸入刘玉麟这一道神念之中。 还不等刘玉麟反应过来,那道金光轰然间爆开,一颗神文映入刘玉麟的神念之中,乃是一个月字,这一颗神文有万种神威,虽然落入刘玉麟神念之中,却并不能完全融合,甚至于刘玉麟还驱赶不出去,与神念之中依然光芒四射,刺得刘玉麟疼痛不已,偏偏摆脱不得。 不知多久,那道神纹文终于减去金光,刘玉麟才从痛苦中摆脱出来,却是苦笑不已,这一颗神文依竟耗的自己差不多精疲力尽,感觉着仿佛像被撕裂了一般,待仔细望去,漫天沉浮的差不多有几百个金光大字,每一刻都在迸射神芒,看的刘玉麟不由心惊胆战,但是也有无尽的好处,一个神文就有一条大道神则在交织,这几百个神文,却是一次不小的机缘,只有领悟了大道神则,才能知道那一枚神文的意义。 刘玉麟唯有苦笑,这几百个神文,可不是要自己承受几百次的打击,这每一次就像挨过一次针扎的地狱,扎得自己千疮百孔筋疲力尽,只要自己一想到还要承受,就感觉脑袋发大,但是却明白一件事,自己不能读懂这绢书,只怕是不能过去这神枪守关,那就不能探究妖神的寝陵。 还能有什么办法,刘玉麟无奈了,也只能面对,一头扎进神文的海洋之中,去承受那无边的刺痛,久久不能摆脱。 不知多久,刘玉麟终于从神文中摆脱出来,差不多是趴在虚空中,感觉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但是这还不是最难受的,刘玉麟此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甚至恨不得骂娘,这绢书也太坑人了,也可以说妖神太坑人了。 你说留下一张绢书,搞的像是多么什么,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搞了半天,也就和一张说明的书信差不多,只是将妖神寝陵之内的一些事情说明白了,就是这杆神枪,其实也只是守护寝陵,来试探进入寝陵者的实力的,只要你实力够了,只要能读懂这张绢书,神枪就不会在难为来人,统统放行,根本就没有悬念。 这秦岭之内,妖神当年留了三道关卡,却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即便是强闯不过去,也可以被送回妖王殿中,只是再也没有资格进妖神寝陵。 这第一道关卡就是一座阵图,冲过这张阵图,便能领会到本源之力,至于是什么本源之力,却没有说明白,这阵图便是百妖带刀图,有百种上古大妖与其中,可通天地,这百妖有大神威,却要将入阵者好好地锤个厉害。 第二道关卡,是妖神留下的一道炼狱,没有天地规则,没有大道神则,所有的真是一片神明炼狱,所谓神明炼狱,就是专门炼化神明的炼狱,这炼狱有妖神留下的一道神通之力,可以斩灭神明,可以斩破九天,但是却只有一击之威,若是受不起这神通之力,也不会被斩杀,神力不斩神明之下的人物,但是反之却是没有神域根本进不得炼狱。 刘玉麟沉默了,这好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张开神域有资格进入炼狱,实力不够,却要在炼狱之中好好享受炼狱的神威,刘玉麟不禁苦笑不已。 这第三道关卡,是有妖神内丹残余的神力所凝就,有无尽神威,可以炼化半神的存在,这是最后的一道,也是三道关卡之中唯一有杀机的一招,试想可以闯过前两道关卡的人,那也都是强绝一时的人物,当可以有半神的神威,落在这道关卡之上,也只有搏一搏,胜过了,或许有机会踏入神明之域,败了,那就是神魂俱灭的下场。 刘玉麟退出绢书之中,慢慢睁开眼睛,却不由的叹了口气,再去看那绢书,却已经不见了踪迹,一张绢书,几百神文悉数化作神则没入刘玉麟体内,这几百道神则却让刘玉麟见识大涨,可见有神威大涨,一身神能无量。 再望向那杆神枪,却神光内减,静静地与刘玉麟对持,待刘玉麟犹豫了一下,向前踏出一步,心中不由一紧,却不见神枪有所动静,心中胆子一大,又踏出一步,还不见神枪有动静,略有迟疑,悄然又踏出一步,这一次神枪神芒猛地一闪,宛如一颗眼睛,盯住刘玉麟,让刘玉麟脸色不由一紧,神力顿起,一脸戒备之色。 第547章 万年的老树妖 刘玉麟紧紧地盯住那杆神枪,好半晌,却见神枪光芒减去,忽然逝去了踪影,就那么在刘玉麟眼前忽然消失了,无影无踪,虚空爷不见一点波动,诡异的场面让刘玉麟不由一呆,神枪去了哪里呢,刘玉麟不得而知,仿佛这世界之中根本不曾有过神枪这样一件神兵。 刘玉麟心中讶然,将神识扫过这无尽的虚空,丝毫不见神枪的踪迹,过了很久,刘玉麟才放弃搜索,找不到也就算了,自己小心一些,莫要被神枪神出鬼没的暗算了就好,也许是因为自己读懂了绢书,神枪有感应,自行隐去,不在拦阻自己,放自己去妖神寝陵,这样想着,刘玉麟叹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不知千里之遥,这片虚空终于被刘玉麟走完,落足与一座石台之上,放眼望去,虚空之中悬挂着一张阵图,这应该就是所谓百妖带刀图吧,这阵图之中妖气冲天,即便是刘玉麟也是心惊不已,这气机强横,足以让半神的存在失陷在其中,若是一般的帝君只怕都无法踏足其中,只是气机就足以让帝君畏惧,不敢进入。 沉吟了良久,刘玉麟眼中神光一振,催动一身神力,大步踏出,一步踏出,眼前世界一变,原本无尽的虚空,一瞬间化作山河万座,有许多妖气盘旋于山河之间。 望着眼前的一切,刘玉麟苦笑不已,看来又要一番磨难才能闯过去,心中叹息了一声,认命的一步踏上一座山岳,果不其然,刚刚落地,便有一股强绝的气机袭向自己,磅礴的神力涌动,眼见虚空为之震颤,这是单纯靠气机的冲击。 轰然一声,刘玉麟略退一步,气机激荡,带起的神风猎猎作响,吹动满头黑发向后翻飞,隐约之间,听见一声撕裂,低头看去,却好似身上的一闪被神风撕裂了一片,强横,虽然不见规则之力,但是自己可不见得就是对手,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大妖,到底这上古大妖强横到什么地步了,若是去了天界,只凭着气机,就足够将天庭搅翻。 记得自己听说过混世七妖王的事情,当时七妖王联手攻伐天庭,搅得天庭动乱,几乎乱作一团,特别是孙悟空,一只金箍棒打得天庭几乎无人能敌,就连太乙真人与八曜星君出面都不好使,最后紫微大帝出手,几乎还伤在那根金箍棒下,整个天庭被七妖王搅得大乱,几乎分崩离异,若不是最后关头如来佛祖亲自出手,神力凝就五行奇山,将孙悟空镇压在五行山下,少了孙悟空,剩下的六个妖王,登时便见失色,苦战日久,先后被天庭诸位帝君联手,青牛妖王被太上老君点化,所谓点化,就是不敢愿不愿意都给镇压了,鹏魔王被杀,神血洒落,陨与天界,蛟魔王至今还被困在天界的东海海眼之下,永世镇压。 至于剩下的三位妖王却不知去向,一场大乱才平息下来,遥想当年,也不过几百年前的事情,经此一役,天庭威严骤降,那混世七妖王的神通何等强横,可惜出自东胜神州之地,妖界不曾来得及接引,否则这一股力量,若是被妖界所引领来,那妖界还不立刻强横起来,也是经此一役,少昊生怕妖界壮大,联手紫微帝君等人将信道封了,至此要就萧索下去。 刘玉麟叹息之中,忽然忆起那孙悟空乃是传说中,菩提老祖的弟子,曾与方寸山学道,只是不知真假,若是如此,这一场动乱只怕其中便有菩提老祖的功劳,但是为何现在菩提老祖却与少昊串通一气,联手镇压四大神州,三十三重天上所有的企图称雄的人物呢,刘玉麟自然想不通,心中疑虑,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心中沉吟,不由得加了小心,望向前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不及走出几十步,山峰一转,有一片平地出现,平地之上,有一株参天巨树长于其上,巨树茵茵,笼罩了方圆几里的范围,刘玉麟却叫不出巨树的名称。 一股妖气冲天,几乎将天空刺破,仿佛感觉到刘玉麟的到来,一阵神光闪耀,眼前的参天巨树消失不见,却又一个老则端坐于平地上,正一脸沉寂的望着刘玉麟,脸上不见笑容,唯有一丝肃穆与其中闪现。 刘玉麟吁叹一声,心中有所动,还是以和为贵,上前几步,朝老则一拱手,低声道:“小子刘玉麟给前辈见礼,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 语气略带恭谨,婉转客气,并不想触怒那老者,毕竟这巨树所化的老者,一身神力磅礴,让人畏惧,刘玉麟可不想一场大战打招呼,眼见话说出半天,还是不见老者有何反应,刘玉麟不由愣住了,心中迟疑,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前辈——” 话音方落,那老者果然有了反应,自己这一声大喝果然有了作用,但是却并不是刘玉麟所乐于看到的那般样子,老者一挥手,天空之中有万道神木凝结,青木之气横贯虚空,悬而欲落,罩定刘玉麟,让刘玉麟心中不由一惊。 却不等刘玉麟说话,那老者之时手一挥,万道神木登时砸下,放眼望去,漫天漫野都是神木,轰然作响,有无尽杀机与其中掩藏,青木之气垂落,压塌一方世界。 刘玉麟不敢迟疑,轻叱一声,手中一把火焰刀成型,眼中神光一闪,一刀劈落,赫然是自己理解的并不深刻的一剑破万法,虽然此时做刀法使出,却也有一番威力,更何况刘玉麟气机强横,神力冲天之下,一道刀光斩出,划破天际,无数声轰然作响,刀光隐去,漫天漫野的神木也都化作虚无不见了踪影。 那老者见状,倒是饶有兴趣的望着刘玉麟,显然不曾想刘玉麟有这般手段,将自己的法术化解的这般轻松,猛地长身而起,双手一握,猛地一扣而出,青木之气凝结,一声断喝,刘玉麟心中一阵凌然,眼光扫过也不见有何异状。 不见异状,让刘玉麟反而一呆,心中心念连闪,还不及想出什么,脚下忽然一动,让刘玉麟一惊,下意识的一跃而起,低头向下望去,却见万千藤草自地下蜂拥而出,疯狂生长,不过转瞬之间,已然是漫天漫野,无数藤条向刘玉麟缠来。 这不是普通的藤条,每一条都是大道神则交织而成,有大威能,刘玉麟不敢迟疑,眼见自己就要被藤条缠上,心中一动间,双手锉刀,四下劈去,万道刀光斩落,登时劈落无尽的藤条,纷纷向地上坠去,但是却在一瞬间,更多的藤条纠缠上来,将一方天地密闭,任凭刀光起落,只要刀光没去,藤条转眼就将刀光淹没。 刘玉麟越杀越烦,不知斩出多少道刀光,哪知这藤条确实越杀越多,丝毫不减减少,渐渐将自己遮掩在其中,望不到外面一点的天空,神力在损耗,心中一动,化出一杆雷霆之枪,一枪刺出,炸响万道雷霆,神雷交织之处,便有万般藤条化为灰烬。 但是却又更多更多的藤条纠缠上来,将刘玉麟彻底围困住,任凭刘玉麟一杆雷霆之枪上下翻飞,却根本伤不到藤条的根本,反而陷身在藤条所凝成的空间之内,慢慢见藤条向刘玉麟挤压过来,无尽的青木之气冲出。 刘玉麟心中惊骇,这该死的藤条,杀之不尽,斩之不绝,不受雷霆之力,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忽然想到,这藤条乃是青木之气所化,无形之中,火克木,自己为何不试试,心中所想,也就不再迟疑,手中雷霆之枪轰然掷出,化作一片雷霆之海,将周围炸出一片空地,随着心念一动,一把火焰刀凝于手中,卷起无尽的火焰劈落。 万丈火焰升腾而起,将这一片藤条化作火海,刘玉麟不住催动火之本源,向四下烧起,转眼之间,火海慢慢扩大,刘玉麟更是合身化作一条火龙,向前方冲去,其速甚快,将无数藤条化作灰烬,身后留下一片片火海。 不知多久,终于冲出了这藤条所密闭的空间,远远望见那老者,刘玉麟眼中神光一闪,手中火焰刀一抖,化作一条火龙,被刘玉麟用力掷出,轰然冲了过去。 老者微微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那一瞬间,所有的藤条都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火海,眼见火龙到了身边,老者张嘴一吐,一条青龙冲出,却硬是将火龙包围,一瞬间吞噬,原来青木之气过于强横,也可以将火焰吞噬的。 既然老者怕火,刘玉麟那还犹豫,催动火海,使劲儿鼓荡火焰,合身向老者冲去,化身为一把火焰之刀,一往无前,杀机冲天,随着刘玉麟一声轻喝,火焰凝成一道火龙,刘玉麟站在龙头之上,杀奔老者而去。 那老者双眼爆出一道神芒,也不敢过于大意,虽然神力比刘玉麟强横,但是毕竟火克木,而且是火之本源,真要是被这神焰纠缠其上,自己还真不好受,心念一动,元神幻出一只大手,一巴掌向火龙拍来,轰然之间,火光四溅,火龙被一巴掌拍得粉碎,但是却不曾伤到刘玉麟,一道火光冲出,刺破元神幻化的大手,飞斩老者而去。 第548章 强横虎妖为炉鼎 轰然之间,一座神碑自老者元神之中飞出,镇在虚空之中,世界为之一滞,漫天的火焰登时熄灭,唯有只在刘玉麟手中的那一道火光,还隐隐透出丝丝热气,映的虚空一片火红,正劈落在那座神碑之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天地动摇。 神碑化作一丝丝青木之气溢回老者体内,刘玉麟也被震得顿在半空,与老者互相凝望,手中火焰刀都被熄灭,强盛的青木之源竟生生将火之源压熄,让刘玉麟心中不由一阵凌然,却不敢迟疑,手中一杆雷霆之枪凝出,枪尖直指老者,不时有雷火迸射,一声清啸,刘玉麟合身遁出,与雷霆之枪一起掷出,演化一道神雷万钧。 那老者望见刘玉麟刺来,并不见多大惊讶,一阵青木之气磅礴喷出,如浓烟顿起,与青木之气中老者幻回原形,化作一株参天巨树,高不知多少丈,无尽的青木之气萦绕于周围,枝繁叶茂,枝桠无风自动,瑟瑟而舞。 一根长枝挡在刘玉麟面前,无尽的木气汹涌,每一片叶子都有神纹迸射,宛如一座山岳,横在刘玉麟面前,轰然之间,与雷霆之枪撞在一起,青木之气凝结成山,将刘玉麟挡在外面,一股大力硬硬的将刘玉麟推了出去。 待刘玉麟惊疑不定的落在地上,抬头望去,那巨树已经不见动静,唯有一条树枝上还有一点焦黑,正是刚才雷霆之枪炸开留下的痕迹,刘玉麟嘴角抽动,自知自己确实不是神树的对手,这神树化妖,不知多少岁月,一身青木之气强横一时,绝对可以堪与神明一战,与自己对手却是并未使尽全力,明明在让着自己。 眼见自己不动弹,那神树也不动弹,刘玉麟心中迟疑,半晌,刘玉麟试探性的绕着神树而过,也不见神树有什么动作,虽然如此还是小心翼翼的经过神树,这才慢慢遁起,向另一座山岳而去。 茫茫仙山上,巨木林立,无数不知名的花草与其间怒放,山上却不见一只动物,刘玉麟按落身形,站在一块山石上向四下凝望,隐隐感觉到一股冲天妖气,与山峰之顶透出,却不甚明显,仿佛也感觉到刘玉麟的到来,随着刘玉麟一缕神念探出,山上一声虎啸,声威直震这片天地,山林间无数草木被这一声巨吼震得致残叶落。 刘玉麟心中一惊,神念收回,不用探查了,这绝对是一支强大的虎妖,观其威势,自己也绝不是对手,随着啸声透过,一丝杀机自上上冲下,让刘玉麟心中惊骇,哪敢迟疑,第二元神轰然破碎,神力飙升,更将世界中的三圣灵唤起,四象诛仙阵瞬间而成,因为那股子杀气让刘玉麟毛骨悚然,这感觉让刘玉麟心中不知惊骇成几分。 又是一声虎啸,一股腥风迎面而来,有一只高几丈的大虎自山上冲下,全身金毛,人立而行,脚下狂风大作,转瞬及至,不等刘玉麟说话,一只虎爪‘砰’的拍下,根本不管刘玉麟神力冲起,规则之力隐于其中。 眼见大虎虎爪之间,锋利的指甲耀耀生光,却有无尽寒意萦绕,刘玉麟哪敢怠慢,一杆雷霆之枪凝于手中,轰然间刺出,一片雷霆炸响,演化雷霆之海,将大虎围在其中,隐没在雷霆之中,万道雷霆瞬间砸下。 一声虎啸响起,却见一只虎爪撕裂了雷霆之海,一步踏出,满身金毛依旧金光闪闪,不见一丝异状,这虎妖竟然靠肉身撕裂了雷霆规则之力,强行冲出,一只虎爪依旧砸向刘玉麟,不见有任何神术迸射。 刘玉麟化身神魔,将先天葫芦化作一柄长刀,一声轻叱,一刀向大虎斩落,先天庚金之气,如山如岳,重若千钧,夹着滚滚风雷之势落向大虎。 这万钧之重的庚金之气,仿佛没有落在大虎眼中,依旧不见有一丝变化,虎爪闪动,轰然间与庚金神刀撞在一起,乱流飞溅,嘶嘶之声不绝于耳,不想那虎爪竟然强行撕裂了庚金神刀,一声虎啸,双爪抓住神刀,撕成几段,化作庚金之气回归先天葫芦,即便是先天葫芦也保不住神刀之形,优化为葫芦隐入世界之中。 刘玉麟大惊失色,飞身后退,无尽黑雾冲起,瞬间将刘玉麟淹没其中,不能探知身形,将虎妖裹入黑雾之中,四下滚滚黑雾,不辨方向,那虎妖竟然渐渐迷失了方向,再也找不到要攻伐的刘玉麟,只是在四象诛仙阵中四处乱闯。 四象诛仙阵中,刘玉麟心有余悸的与三圣灵凑在一起,一脸苦涩,不由叹了口气道:“这只虎妖太强大了,特别是这肉身,简直就是一件虎型兵器,根本感觉不到有神力波动,但是仗着肉身,就能撕裂天地规则之力。” 一旁神龙也是啧啧有声,自叹其肉身不如那虎妖,这天地规则之力竟然不能伤到这虎妖,可想而知肉身的强横,若是再有绝世的神术,那不是可以与神明争雄的人物了吗,便是如今,神龙也不敢说就能敌得过这虎妖。 白虎趴在一旁,焉头耷拉耳朵,与四象阵中早已看清虎妖的实力,也不愿开口说话,哪里打得过人家,除非真身在此,又生怕刘玉麟喊它出去打,也只能闷声发大财。 刘玉麟又叹了口气,透过重重黑雾,目光落在虎妖身上,眼见虎妖不停撕裂黑雾,四处冲撞,不由苦笑道:“你们看看这个虎妖,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终不能一直维持着四象诛仙阵吧,那样不但是将虎妖困住了,就连我也困住了。” 神龙闻言,‘噗嗤’笑了,一脸的笑意望着刘玉麟道:“小子,这虎妖刚才我用天眼看过,其实它已经灭了神魂,留下的只是一具肉身,这肉身太过强横,而且还有御法的神奇,你要想打过他,就只有凭肉身与它打过,不过我看你要是上去,只怕不过片刻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刘玉麟狠狠地瞪了神龙一眼,眼见神龙不以为意,也就无可奈何,神龙说的都是真话,自己虽然如今也是一方雄主,但是真要是凭借自身,也就是强过普通的帝君,想与虎妖争雄,那是不可能的,想到此处,不由叹了口气。 “我看我们这一次却是要死活和虎妖斗一斗了,这虎妖神魂已灭,若是擒下来,稍加祭炼,可以炼为一件神兵,同为猛虎,白虎其实可以入主这具躯壳。”一直未曾言语的玄武,不说话便是不说话,一说话却是语出惊人。 一旁白虎闻言立马来了精神,他们所求不就是能有一具肉身,可以自成个体,从此脱离本尊吗,如今机会摆在面前,又怎会不动心,眼光登时火热起来,转眼望着玄龟大声道:“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相对于白虎的热情,玄龟却是慢吞吞的转向一边,憋了半天,才幽幽的道:“办法,没有,你自己想法子将那虎妖擒下,不过该怎么祭炼我没法子。” 白虎一听脸就绿了,这不是屁话吗,就是单纯的勾起了白虎的欲念,结果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先不说白虎有没有法子将虎妖擒下,只是就算是擒下了,没有祭炼之法,那也等于无呀,这不是成心让白虎挠心吗。 白虎重重的哼了一声,望这玄龟轻骂了一声,心中却放不下这个念头,不由将一颗心都放在刘玉麟身上,腆着脸凑到刘玉麟身边道:“嘿嘿,刘老大,我白虎可是卖身给你的,你可要想办法帮帮我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再说要是能将那具身躯弄到手,一旦我入主成功,你不是也多了一个帮手吗,以后你再有事情我也好抵挡一下,帮你分忧不是。” 刘玉麟惊讶的望着白虎,原来以为白虎执掌西方庚金之气,更兼有杀神之称,说不得就是一个木头脑袋,哪知道竟然也是个滑头,甜言蜜语那是张口就来,而且还懂得利益结合,来引诱别人帮忙,真是让刘玉麟无话好说呀,望着白虎半晌才摇了摇头:“没想到你白虎也会与时俱进,学会给人说好话了,却不知跟谁学的,张口就来,了不得。” 白虎尴尬的看着刘玉麟,嘿嘿干笑不已,却不敢反驳刘玉麟,只能一脸期许的盯着刘玉麟,半晌,才听刘玉麟幽幽的道:“我有多宝诀,最能祭炼法宝,不拘于法器神器,只要神力所及就能炼制,我现在的修为可以炼制神兵,足够你之用。” 白虎眼光一亮,诞着脸讨好道:“多谢刘老大,以后我绝对不畏生死的为刘老大出力卖命,老大叫我打那我就打那,绝不二话。” 不管是刘玉麟,还是神龙与玄龟,都是大为诧异的望着白虎,实在想不到白虎竟然这样会说话,绝不像从前那般只知道杀伐,就连老相识的玄龟也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望着白虎,实在没法子将眼前的白虎和自己记忆中的白虎合在一起,这变的也太快了吧。 半晌,刘玉麟吞了口吐沫,这才缓缓的说道:“不过,我还没说完,我有办法炼制神器,却没办法将哪虎妖擒下,这还要你自己想办法的,我无能为力。” 第549章 多宝诀炼制虎妖 话音落下,本来一脸希望的白虎,脸色瞬间黯淡下去,一脸的热情,也还只剩下尴尬,呐呐的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但是脸上也是写满了不甘于失落,但是心中明知道不是虎妖的对手,上去也就是被撕裂的下场,那是找死。 一时间,三圣灵无话,刘玉麟也没说话,但是心中飞转,却也各自再想办法,不知多久,神龙忽然猛地一声,将一人二灵吓了一跳,却听神龙大喝道:“我倒有一计,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不等刘玉麟与玄龟反应过来,白虎便一下子窜到神龙身边,几乎半跪在一旁,一脸讨好的望着神龙:“神龙大哥,我是最敬仰你的,你就是太阳,我对你的敬仰如阳光一样,丝丝不绝,延绵永昌,犹如大江之水,连绵不绝,不知道神龙大哥究竟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神龙脸色一恶,一爪子将白虎拍飞出去,鄙视的望着白虎道:“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脸皮这么厚,这么不要脸,还是什么四灵神兽,简直就是给四灵丢人。”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恶毒,也够损的了,却哪知道白虎不以为意,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有回到神龙身边,诞着脸,讪讪的笑道:“神龙老大,你可是说笑了,我白虎说的可都是真的,绝对对老大你敬仰的五体投地,不过到底是什么办法。” 神龙哼了一声,不去理睬白虎,却将头撞向刘玉麟道:“小子,我们倒是不妨学习刚才那树妖对付你的办法,将神力催动,各自演化,将虎妖挤压到一处,困在其中,慢慢消磨它。” 刘玉麟一呆,将神龙所说的情形在脑海中演化一番,倒是也有可能,虽说虎妖可以撕裂规则之力,不畏任何法术,但是那也有个度,就像明明是火克木,但是一旦木气强横,也一样压制火,若是四人联手,凭法力演化道则,也许可以将虎妖围住,让其动弹不得。 玄龟也不住点头,这说的有道理,倒是不妨一试,特别是白虎,一张大嘴咧的老大,呵呵的傻笑个不停,使劲的点头:“神龙老大说的是,这是个好主意,也就是神龙老大能相处这么好的主意吧,换了别人只怕想不出来。” 一和钻研,望见刘玉麟与玄龟脸色不善,心中一突,凑到二人身边,腆着脸道:“当然,这还要刘老大和玄老大的帮助,白虎绝对感激不尽。” 刘玉麟与玄龟对望了一眼,懒得理会白虎,望了神龙一眼,刘玉麟点了点头道:“那好,就这么定了,一旦将虎妖困住,迫其不能攻伐,那我就用火之本源祭炼那具肉身,只要给我一炷香的时间就好了,大家一定要尽量坚持。” 话音落下,三圣灵齐声吆喝,自然对此毫无意义,毕竟是有求于刘玉麟,也不会反驳刘玉麟的话,特别是白虎几乎是用尽力气喊出来的,热的刘玉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吃饱了撑着了,干嘛这么大声音。” 一人三圣灵与四象诛仙阵中,借着黑雾的掩护,慢慢想虎妖靠近,并不让虎妖察觉,合围在一起,布下一座大阵,听刘玉麟一声令下,一人三圣灵同时出手,藏于黑雾之中,却催动本源之力,有金木水火四种本源之力,蜂拥向虎妖,延绵不绝,一波一波的不停顿,一瞬间将这一片天地充斥了,待那虎妖发现,已经被困在其中。 一人三圣灵不敢稍有大意,毕竟一旦困不住虎妖,要是被虎妖缠住,那就是一场麻烦,拼命催动神力,压制虎妖,唯听一声虎啸,虎妖利爪不停地挥动,将四种本源之力撕成无数碎片,不停冲撞而来,正向刘玉麟这一边而来。 刘玉麟暗骂一声,怎么是冲向自己,暗中催动,将大阵缓缓转动,神龙与玄龟也是心有领会,大阵转动之下,却将白虎慢慢推向虎妖的对立面,待白虎反应过来,那虎妖已经离白虎不远之处,撕碎了本源之力,冲向白虎。 惹的白虎一声怪叫,差一点就要遁去,却想起自己的目的,无奈之下,也只有强撑,哪知道那虎妖忽然顿住身形,身形一转,又朝刘玉麟那一边冲去,虽然几次转动大阵,虎妖却总是转向刘玉麟,而且是越逼越近,让刘玉麟心中大感不平,凭什么只是盯着自己。 “小子,我看着虎妖好像只是针对你自己,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神龙诧异的大声道,心中更是恶意的猜想,这究竟是什么愿意,刘玉麟自然不曾和虎妖有仇有怨,再说一具肉身,自己也不会有什么记忆,会不会是刘玉麟偷了人家的老婆,才让虎妖念念不忘。 刘玉麟闻言,又能说什么,自己也看得出来,却是在想不出为什么,不过没时间多想,还是对付虎妖要紧,自己蓬勃而出的火之本源,却在虎妖的利爪之下,不堪一击,如纸糊的一般,不过片刻,却已经窜到刘玉麟面前,一只虎爪依然快勾动刘玉麟。 心中大惊,顾不得招呼三圣灵,将自己所得的创世之力催动,心中召唤三神器,三神器也不犹豫,各自将神力灌入刘玉麟体内,登时撑起一片神域,一步之差,几乎可以踏入真正的神境,而后催动世界之力,化出无数小世界,压向虎妖。 神域一出,刘玉麟心中也是一振,催动世界之力,凝出无数世界,挤压向虎妖,每一个世界都有几百上千种大道神则交织,慢慢将世界连成一片,连横合纵,慢慢淹没了虎妖。 感觉虎妖在其中嘶吼,利爪撕来,无数世界破碎,但是却有融合进其他世界,最后合在一起,有自相演化新得世界,根本不用刘玉麟再去催动,创世神力果然不同一般,眼见着虎妖与世界之中被困住,一时间不好在动弹。 刘玉麟心中一动,一声大喝,让三圣灵护住自己,催动九味神火,手掐多宝诀,一道道光芒没入其中,与世界之中祭炼虎妖,但是一心二用,却也感到相当吃力。 九味神火烧融,加上火之本源溶于其中,这种火焰可谓是世间最强的火焰,可以烧融一切,而多宝诀也是世间做善于炼宝的功法手诀,被刘玉麟不停地反手打出,凝结成一颗颗神纹,打入其中,隐没与虎妖身上,不时激起虎妖一声声的咆哮,却始终是在世界之中挣扎。 不知多久,眼见虎妖挣扎的越来越慢,越来越迟钝,刘玉麟心中大定,不由将心放下来,哪知道却在此时,异变忽起,随着虎妖一声长啸,一条虎尾甩开,将世界劈开,一只虎爪探出,直趁刘玉麟而来,而此时,刘玉麟还在一心二用,反应自然就慢了一些,眼见就要伤在虎爪之下。 听得一声大吼,白虎拦在刘玉麟面前,无尽的五金之气,演化一座座五金之山,玩到神光垂与虚空之中,一只虎爪已经化为神钢,轰然之间与虎妖对撞了一下,便眼见着白虎被抽飞出去。 也是这么一顿,虎妖攻伐一停,此时神龙与玄龟也赶了上来,神龙主攻,龙角一顶,与虎妖硬碰了一记,却是各退一步,毕竟神龙有肉身,这一点要比白虎与玄龟好得多,饶是如此,也不过勉强与虎妖持平,但是不见虎爪损伤,只是神龙却大感吃不消,一颗龙头打得晕乎乎的,一时间呆立在哪里,不知所以,根本反应不过来。 虎妖一声咆哮,长长地一声虎啸,毫不停顿的有冲上起来,一只虎爪拍出,轰然之间,在刘玉麟眼前顿住,却是玄龟抢了过来,仗着龟背的坚硬,硬抗了虎妖一记,震天巨响,狐妖一顿,玄龟也是退到刘玉麟面前。 刘玉麟不敢迟疑,仗着多宝诀那一丝联系,催动神力,依然在祭炼虎妖,三圣灵挡在刘玉麟面前,以三战一,打得天地大乱,无数气劲飞溅,却始终奈何不得虎妖,反而被虎妖打得频频退后,节节败退。 不知多久,早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三圣灵已经是遍体鳞伤,白虎与玄龟更是神光暗淡,全凭着神龙在强撑,也是不时有龙血洒落,每一击都会带走神龙一块皮肉,疼的神龙嘶嘶之声不绝。 就在三圣灵感到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刘玉麟一声大喝:“好了,大家再用一把力,将虎妖定在其中,不要让虎妖动弹,只需一一瞬间就可。” 三圣灵闻言,不由精神大振,强行催动神力,四道牌坊镇出,却是金木水火四种本源之力所凝就,将虎妖一瞬间定在那里,眼见刘玉麟最后一道神纹打出,隐没在虎妖体内,万丈神光自虎妖体内透出,金黄的毛不停舞动,一时间虎妖竟不再动弹。 三圣灵松了口气,刘玉麟也松了口气,神力耗尽,几乎就要瘫坐在地上,甚至于刘玉麟还呼呼地喘着粗气,白虎欣喜的望着虎妖,等待着刘玉麟告诉自己入主的办法,甚至乃以忍耐,大喊道:“刘老大,你快点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我已经忍耐不住了。” 刘玉麟哼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哪知道就在此时,虎妖忽然一动,一步跨出,向刘玉麟又走一步,吓得三圣灵与刘玉麟一跃而起,催动残存的神力,小心的盯住虎妖。 第550章 神文祭炼虎妖身 虎妖踏出一步,将一人三圣灵给吓得神经紧绷,一脸警惕的望着虎妖,鼓荡残存的神力,一瞬不变的盯着虎妖,良久,虎妖却在没有动静,只是哪么轻轻地呆着,刚才哪一步或许只是不经意间的一步,一身杀气已经磨灭,如今体内空空如也,但是一人三圣灵哪敢打一,依旧是围着虎妖好半晌,刘玉麟你这才试探着催动多宝诀,去呼唤虎妖躯壳。 没有别的变化,多宝诀一经运转,那虎妖躯壳腾起一股仙云,慢慢落在刘玉麟面前,一身神威内检,只是静静地立着,刘玉麟试图将虎妖躯壳化作流光收入气海之中,却是不能,这狐妖去了仿佛一块顽石,虽然刚刚被刘玉麟祭炼,但是却不能操控自如。 白虎紧张的望着刘玉麟,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生怕有半点疏漏,半晌,眼见刘玉麟只是默默地望着虎妖躯壳,不见其他动静,白虎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凑到刘玉麟身边,小心翼翼的道:“刘老大,怎么样了,可是已经的手,这虎妖躯壳是不是已经归咱们所有了。” 刘玉麟闻言看了白虎一眼,眼神之中有些异样,略作沉吟,还是点了点头道:“算是吧,确实已经祭炼过了,但是却有一点,好像这虎妖躯壳天生排斥术法,我将多宝诀催动到极致,却还是不能完全掌握,你入主之后,却还有多加祭炼,否则我怕再起变化。” 白虎哪管以后,只要能有一具身躯,别说多加祭炼,就是天天祭炼,那也决不是问题,使劲的点了点头,一脸期许的望着刘玉麟,却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刘玉麟将多宝诀传给它。 刘玉麟微微一笑,哪会不知道白虎那点心思,伸手一点,一道光华点出,径自没入白虎识海之中,正是多宝决的功法,与白虎识海之中,形成一卷书轴,无数神文与其中闪现神光,即便是白虎见多识广,此时一接触多宝诀,那也是不由得呆住了,这绝对是一套了不得的功法,若是在神明手中,只怕可以演化世界任何神器,包括神明之器,端是厉害。 白虎心中说不出的激动,没想到刘玉麟对自己竟然这般真心,这种功法都传给自己,白虎一时间只是嘴唇扇动,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对刘玉麟算是从此实心踏地。 却不知这多宝诀本是镇元子开创的功法,后来落在宝葫道君手中,几千年的寂寞,闲时无事,宝葫道君便使劲推演多宝诀,也权作消遣,经过几千年的推演,这多宝诀已经和镇元子的多宝诀失之一毫差之千里了,已经看不出有何处雷同。 但是与刘玉麟手中,却一直没有过多展现过,也只是用其演化神兵,还是靠着规则之力,徒具其形罢了,却没有什么威力,今天还是第一次真正的施展,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让刘玉麟对多宝诀感觉很失望。 白虎心中一动,催动多宝诀,将虎妖躯壳召唤到自己身边,神念探出,可以轻易控制虎妖躯壳,心中一喜,忽然化作流光,遁入虎妖躯壳之中,登时便见有金光自虎妖躯壳之中迸射,如万道金毫刺出,白虎措不及防之下,硬是给一个跟头给掀了出来,打了好几个滚,趴倒在刘玉麟跟前,一时间彻底懵了。 望着刘玉麟,白虎愣愣的,半晌,才苦笑道:“刘老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躯壳还排斥我呢,掀了我一个跟头。” 刘玉麟沉吟未决,倒是一直沉默的玄龟又开了口:“这怪不得刘小子,是你自己的错,这虎妖生前无比强横,其肉身更是冠绝一时,可以说是虎形神兵,自然有神威留于体内,偏偏你和个二傻子一样,闷头闷脑的就往里冲,虽然这躯壳没了神识,但是本能犹在,自然会将你踢出来,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情,除非你入主其中。” “入主,”白虎傻了眼,这入主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入主呀,心中一动间,诞着脸,一脸讨好的挨着玄龟道:“玄老大,你见多识广,却来说说该怎么入主呀,我白虎得了你的好处,自然绝不会忘记你的。” 玄龟轻轻摇了摇头,对于白虎的变化,是在想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前白虎不是这样子的呀,索性连看也不看白虎,却是冲着刘玉麟,沉声道:“这入主其实是依靠神文,将躯壳与神魂连在一起,至于这神文,我也不知道。” 不说刘玉麟呆住了,神龙也是身躯一晃,诧异的盯着玄龟,不解的道:“我说玄龟,你一直说的头头是道的,怎么会不知道这神文呢,你不是在说笑话吧。” 心中有些抽动,真要是玄龟也不知道,那刚才他们一番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心中自然感觉不舒服,特别是白虎,一张脸拉的老长,眼中一丝丝羞怒,但是却强忍着没敢发作,生怕惹恼了玄龟,索性不理睬自己,但是心中的期盼,确实一言难尽。 刘玉麟也是郁闷的不行,沉默了一会儿,才苦笑道:“玄龟,照你这么说,我们是没办法了,哪么刚才我们这么拼命又是为了什么呢,你再想想,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一旁,神龙也是紧皱眉头,大感委屈,拼了半天的命,到头来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场白忙活,望向玄龟的眼神也多了一丝责怪,哼了一声:“你这老龟,也太没有正事了吧,要是不知道早干嘛去了,我们也不用费这么大劲儿了,现在才说,你是存心涮人是不是。” 一脸不悦,玄龟望着神龙与刘玉麟,都是责怪的望着自己吧,心中也是大感委屈,怎么都怪在自己头上了,眼见白虎也是脸带怒气,心中不由得怒气上翻,一爪子拍向白虎,眼见白虎要躲,玄龟忽然大喝:“你要是敢躲,我就不说出法子了。” 白虎一呆,略微一犹豫,就被玄龟一爪子给拍了个跟头,但是想到玄龟刚才所说,也只能将怒气压在心里,一脸干笑的道:“玄老大,你就别折磨人了,就把法子说出来吧。” 拍了白虎,玄龟心中舒服了许多,这才慢条四六的清了清嗓子,望向刘玉麟道:“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要落在刘小子身上,你不是刚得到一些神文吗,何不拿出来试试。” 刘玉麟一呆,神文,眼见白虎的期盼,神龙的惊讶,玄龟的沉寂,刘玉麟确实一时间没想起来,静静地呆望着玄龟,企图自玄龟眼中看出点什么,半晌,刘玉麟心中忽然一动,对了,那张绢书上的神文。 这绢书乃是妖神亲手所书,而这阵图也是妖神所留,阵图中的大妖,那也是妖神留下的,这其中定然有些关系,在联想到刚刚虎妖一直盯著自己,会不会就是因为绢书的关系,十之八九不会错了,刘玉麟点了点头,神力一催,有上古神文显化,一个硕大的‘妖’字悬于刘玉麟头顶之处,被刘玉麟轻轻推动,慢慢没入虎妖身躯之中。 果然,神文没入,却不见虎妖躯壳有半点的反应,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神文没入,虎妖更显得温顺,默立与刘玉麟身边,仿佛从了一个随从,让一人三圣灵不由心中一宽。 白虎急不可耐,眼见虎妖屈从,一脸温顺,不由化身流光,就要没入虎妖躯壳,哪知道忽然间又是一蓬金光迸射,硬是将白虎又给掀了个跟头,依然摔倒在刘玉麟面前,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明明见到神文没入虎妖躯壳,怎么自己还是进不去。 神龙好笑的望着白虎,挪咦道:“我说白虎,你要是想给刘小子磕头,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吧,索性多磕几个,一次利索了就算了。” 玄龟闻言,也是一声讥笑,倒把白虎臊的不行,讪讪的干笑不已,凑到刘玉麟身边,老老实实的不敢再乱动作,一脸小心地看着刘玉麟,生怕惹的刘玉麟生气,见刘玉麟看了自己一眼,白虎不由将脑袋缩了缩。 刘玉麟也不去再理睬白虎,心中有所动,将那张绢书之上的神文一一催动,悬浮于虚空之中,神念一动下,神文一个个没入虎妖躯壳之中,化作涓涓溪流,便见虎妖金光越盛,一股感应联系着自己与虎妖,到了此时,才能随意掌控虎妖躯壳。 刘玉麟吐了口气,慢慢隐去神光,随手一招,虎妖躯壳慢慢变小,落入刘玉麟手中,原来这绢书不但是记载了妖神的遗命,更是妖神一身精华所在,可以炼化阵图中的大妖,若不是有这一场变化,自己还真想不到呢。 刘玉麟不舍得将虎妖躯壳丢出,依然化作原来大小,落在白虎面前,朝白虎轻轻点了点头,是以白虎自行遁入其中,已经可以掌控了。 白虎大喜过望,朝刘玉麟微微一躬身,身化流光,径自没入虎妖躯壳之中,果然不见再被虎妖踢出来,就在刘玉麟与神龙玄龟都以为一切不是问题的时候,以为成功的时候,却忽然传来白虎几乎是要哭的声音:“刘老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能催动这躯壳,而且还出也出不去,如今被困在其中,你快想想办法呀。” 第551章 恰逢白虎得妖身 刘玉麟闻言,不由愣住了,与神龙玄龟对望了一眼,疑惑的猜测着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可以掌控了,而且随意由心,但是白虎怎么遁进去之后,又怎会被困在其中,不能催动虎妖躯壳,而且还出不了。 半晌,刘玉麟挠了挠头,望着神龙与玄龟苦笑道:“你们都是见多识广,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子呢。” 神龙苦笑,自己成型也不过几百年,即便是吞噬了青龙,但是和见多识广却扯不上关系,唯有玄龟因为特殊的关系造成,可谓是见多识广,不由将目光落在玄龟身上,一脸苦涩,这事情自己确实一点办法也没有。 玄龟也在沉思,被刘玉麟这一问,心中也很是尴尬,自己出的主意,如今出了意外,可不让人看瘪了,但是自己也着实想不到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一人二灵都沉默下来,只听到白虎的叫唤,说不出的委屈和憋屈。 不知多久,白虎都懒得叫唤了,事到如今,也只有等他们想出办法,自己确实一点也无可奈何,被困在虎妖躯壳之中,心中的心情便可想而知了,本来以为是找到了身躯,哪知道却是一个囚室,被关在里面出不来了。 又不知多久,却忽然听刘玉麟一声低喝,一拍脑袋道:“我明白了,肯定是这样的。” 说罢,伸手一招,虎妖躯壳便自行飞到刘玉麟手中,化作巴掌大小,被刘玉麟催动,变幻各种形状,最后刘玉麟轻叱一声,将虎妖躯壳当做法宝丢出,轰然砸在山峰之上,砸出一个不知几十丈的大坑,这才将虎妖躯壳收回,握在手中,呵呵直笑。 玄龟与神龙不解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刘玉麟这是抽的那一阵风,神经兮兮的一同乱砸,却不说话,究竟想到了什么,神龙闷不住,开口问道:“刘小子,快点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龟也望着刘玉麟,想知道其中的奥秘,却听刘玉麟一声轻笑:“其实很简单,你们不见我可以随意驱使这虎妖躯壳吗,那为何白虎不能,若论修为神力,白虎比我只强不弱,出了少了规则之力,那一点也不会弱于我,但是我能随性驱使,白虎却为何被困于其中呢,你们想想。” 神龙一呆,却想不不出什么,倒是玄龟动作虽然慢吞吞的,脑筋却是不慢,轻轻点了点头,一瞬间想通了关窍,一声轻叹:“原来这么简单,这个白虎呀,真是急性子,那还要麻烦刘小子你了,成就了白虎,也多了个最好的帮手。” 不管神龙心存多少疑虑,便见刘玉麟呵呵一笑,抖手一招,将虎妖躯壳祭出,虎妖高几丈的身躯便在刘玉麟跟前显化,静静地与刘玉麟面前悬浮,待刘玉麟打出一道神文,没入虎妖躯壳之内,金光一闪,虎妖一阵抖动,将白虎慢慢吐出,所以说是吐出,只是因为白虎身不由己被一点点自虎妖口中而出,一团白色光华所凝就。 待白光落地,抖落之间,化作白虎原形,愁眉苦脸的蹲在刘玉麟面前,从虎妖躯壳中出来,微微抖动身躯,才将哪一点禁制摆脱,唉声叹息道:“这是怎么搞的,俗话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什么事情也没有一帆风顺的,偏偏我总是多灾多难。” 没人理会白虎的牢骚,刘玉麟大喝一声,让白虎不要动,将白虎吓得哪里敢动,对刘玉麟已经多了一分畏惧,呆呆的望着刘玉麟将一枚枚金光大字打出,慢慢没入自己体内,几百神文凝与白虎神识之中,最后凝与识海深处,化作一个神碑镇与其中。 刘玉麟点了点头,虽然感觉一阵疲惫,但是心情激荡,低喝一声:“白虎,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进去再试试。” 哪知道话音落下,白虎却没有动弹,刚才几次三番的受挫,让白虎已经心生畏惧,如今听到刘玉麟的招呼也不干轻易试验,望了望虎妖躯壳,一脸的愁苦,又望了望刘玉麟,眼见刘玉麟一脸严肃,逼视自己,又不敢开口,犹豫之间,便见刘玉麟忽然飞起一脚,正踢中白虎的屁股,‘嗷哦’一声,白虎飞起,径自没入虎妖躯壳之中。 还不等刘玉麟反应过来,白虎忽然又自其中自行遁出,跌落在刘玉麟面前,一脸的心有余悸,让刘玉麟不由一呆,还以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又错了,哪知道还没有去问白虎,却见白虎比自己也愣住了,双眼发亮的盯着虎妖躯壳,一声虎啸,又窜入其中。 手神力催动,白虎体内神文金光大作,与虎妖躯壳之中的神文遥相呼应,一瞬间合为一处,登时间金光大作,遮掩了整片天空,神力催动,宛如一轮金色太阳。 良久,待金光散去,白虎与虎妖已经合二为一,呆呆的立在虚空中,一会抬起爪子,一会舞动尾巴,感觉身躯带给自己的真实感,多年的盼望一朝实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脸上说不出是悲是喜,沉默中酝酿着情绪。 刘玉麟也是一脸喜悦,自己当时许下的誓言,终于又做到了一点,心中有所动,一点光芒自九天之外降下,却是誓言之力,乃是神明降下的奖赏,为誓言已成,受誓言之力的约束,心中的崇敬,神明自然欢喜,降下一点奖赏,却是誓言规则之力。 刘玉麟微微一笑,心中明白,这是那神明对自己的奖赏,却不是每一个许下誓言,乃至于完成誓言者都有的奖赏,有了这一丝誓言之力,自己也可以针对誓言者进行束缚,一旦违反誓言,便会受到神明的责罚。 一旁神龙大感惊奇,见白虎成功夺得虎妖躯壳作为身躯,一半是为白虎高兴,一半是心中惊奇,围着白虎转来转去,啧啧有声,不时伸爪子去碰触白虎,惹得白虎忍俊不住憋笑,一派欢声笑语的景象,唯有玄龟与一旁默默叹息。 一声轻若恍闻的叹息,正好让刘玉麟听到,心中一阵默然,自然明白玄龟在叹息什么,本来一起等待的它们,如今白虎有了身躯,而玄龟还遥遥无期,自然心中不是滋味,但是玄龟情况特殊,乃是天帝当年强行创造出来的圣灵,如果要为玄龟弄一副身躯,那也要一只大龟与大蛇合在一起,方能成行,让玄龟拥有一副身躯。 轻轻走到玄龟身边,刘玉麟伸手拍了拍玄龟,叹息了一声:“玄龟,你也不要着急,你放心,我会为你找到的,不管费多少心机,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 玄龟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之色,不管要多久,最少知道刘玉麟会为自己努力地,巍巍一声叹息,正要说些什么话,却忽然听到白虎一声狂啸,惊天动地,声动四野,恍惚间,白虎窜起,差点将身边的神龙掀了个跟头。 白虎冲天而起,身体实实在在的感觉,让白虎几欲发狂,虎爪探出,猛地一挥,将一片虚空撕裂,虎尾扫出,一片虚空塌陷,张嘴一股五金之气,化作山岳镇压而下,轰然之间,差点将刘玉麟与神龙玄龟给镇压在地下,吓得一人二灵赶忙退开。 眼见白虎得意忘形,刘玉麟与神龙玄龟对望一眼,一人二灵几乎是同一时间动了,神龙龙尾一摆,万钧神力压下,玄龟更直接,身躯与虚空中变化,不知有多大,如乌云盖顶一般压下,而刘玉麟飞起一脚,直趁白虎屁股踢去。 兴奋的白虎,根本没有感觉到这没有杀气的攻击,犹自还在狂野的翻舞,忽然就被刘玉麟一脚踹中,给踢了个跟头,借着被神龙一尾巴扫中,还不等反应过来,玄龟已经镇压而下,将白虎砸进山岳之中,轰然间,激起尘土飞扬,砸出一个大坑。 一人二灵下手不轻,将白虎给打懵了,自大坑中爬出,莫名其妙的望着一人二灵,眼见他们神色不对,明明自己挨了好几下,却不敢发作,悄然爬出来,讪讪的干笑着蹭到刘玉麟身边,也不敢吱声,望着一人二灵瞪来,只是缩脖子。 心思慢慢镇静下来,白虎从狂热中摆脱出来,随着刘玉麟遁出四象诛仙阵,登时黑云散去,虚空之中只剩下刘玉麟与辩护,而神龙与玄龟早已遁回世界之中。 见刘玉麟一眼扫来,白虎讨好的笑着,确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低声道:“老大,你就是我的再生恩人,以后我白虎绝对对你忠心耿耿,你要我干嘛我就干嘛。” 刘玉麟望着白虎点头哈腰的样子,哪里还有一只猛虎该有的威武,特别是这一口的讨好之言,口舌之间的滑溜,却找事不知道白虎是从哪里学来的,刘玉麟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说的是真的,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是的,”白虎拍了拍胸脯,将胸脯拍得直响,一脸坚决,仿佛可以为刘玉麟去上刀山下油锅:“老大,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绝不二话。” 刘玉麟嘴角荡起一丝讥诮之意,忽然低声道:“要是我让你去吃屎呢。” 话音落下,白虎就像被雷击了一般,瞬间石化了,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半晌,听见刘玉麟嘿嘿笑道:‘好了,别想了,我可没说真的让你吃屎,走了,还要赶快走出这百妖带刀图呢。“ 第552章 神秘的大妖黑影 茫茫大山,有几百丈高下,巨木横生,有妖气冲天而起,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座山了,刘玉麟与白虎一身伤痕,但是神力却依旧强横,多了白虎这一个帮手,刘玉麟也根本没用到四象诛仙阵,便径自闯过无数山岳,打过了无数大妖,自然有神文依仗,这些大妖也没费多大力气,一路走来,却都是一些行尸走肉,全是躯壳在此,而神魂早已磨灭。 不过虽然经过了无数艰辛,但是也有让刘玉麟心中高兴地的事情,那就是半路上,撞见一直龟妖,上古大妖果然非同一般,白虎足足用了将近一日的时间,才将龟妖压在身下,将五金之气化作山岳,无穷无尽的镇压着龟妖,才让刘玉麟得以祭炼,收入世界之中,让心情有些低落的玄龟大为振奋,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只要再找到一条蛇妖,当然也要是上古大妖才行,那就能为玄龟祭炼身体,便是如此,玄龟也可以进入龟妖体内,催动龟妖的肉身,在外面呆上一阵子,但是时间久了,还是扛不住躯壳的排斥。 不管怎样,终究是喜多于忧虑,就连神龙都在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这世界,可惜神龙与白虎玄龟不同,自然还是要靠自己,即便是玄龟也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一只上古蛇妖,才能出入这世界之中,自由自在的在外面游荡。 自山脚下,刘玉麟与白虎就感觉到,山上的妖气与之前见到的不一样,这座山岳上的妖气多了一丝灵动,少了一丝死气,心中有些惊疑,刘玉麟微微皱着眉头道:“白虎,咱们可要小心一点,这山上的大妖绝不一般。” 白虎还是没从初得身躯的喜悦中摆脱出来,呵呵笑道:“不妨,老大,还是原来一般,我上去压住大妖,你用神文祭炼,自然让大妖老老实实的。” 刘玉麟闻言,并没有放松,心中隐隐感觉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却也说不上什么,唯有小心翼翼的踏上山岳之巅,一片有几里方圆的山顶,却不见有任何大妖的存在,但是冲天的妖气,却又明显的有大妖在盘踞,放眼望去,山顶平整,有一处石台,那石台之上,已经被磨得光滑,残存的妖气与石台上溢出,显然有大妖常常盘膝与此修行。 不敢迟疑,吩咐白虎戒备,刘玉麟将神识探出,将整座山顶扫过,却依然不见一丝踪迹,刘玉麟不禁一呆,难道那大妖已经离开了,这不应该呀,一路走来,这百妖带刀图中的大妖,都是一些行尸走肉,根本没有神魂存在,又怎会随便走出山岳之中。 心中存疑,却慢慢地向前走去,神识轻轻扫过前方,不敢有丝毫大意,宁肯走得慢些,忽然之间,听见白虎一声怒吼,‘砰’的一声,与什么硬碰了一记,待刘玉麟扭头望去,却见白虎一脸警惕的四下寻找,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玉麟心中一紧,刚才神识没有一点察觉,还幸亏白虎天生灵敏,发现了敌踪,否则就是刚才便要被偷袭了,究竟是什么,刘玉麟沉声问道:“白虎,刚才你和什么硬碰了一记。” 白虎脸色凝重,眼光四下扫探,神力外溢,周围布满了五金之气,刚才便是凭借着五金之气卷起的波动,才感觉有人偷袭,匆忙间硬碰了一记,确实吃了一些暗亏,如今虎爪还有些生疼,还被撕下一块皮肉,就在肋下,只是瞬间就催动神力恢复过来罢了,没有让刘玉麟看到,此时刘玉麟问道,白虎才瓮声瓮气的道:“老大,你可要小心,刚才有东西偷袭,被我挡下,我也只看到一道黑影,却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 刘玉麟心中一惊,连白虎都没看清是什么,这神速之快,不可想象,还真就不能大意,念头方落,身边气机波动,规则之力萌动,有杀机迸射,刘玉麟大喝一声,一面太极盾砸出,轰然之间,不知道于什么硬碰了一记,隐约间看到一条黑影一闪而没,遁入虚空之中,随后感觉左臂一痛,便有一蓬血雨飞溅,刘玉麟惨叫一声。 待白虎怒吼,一只虎爪砸来,那黑影已经消失不见,让白虎砸在空处,出了怒吼,白虎竟不能抓住一点踪迹,眼睁睁的看着那黑影遁进虚空,带走刘玉麟一条手臂。 “老大你没事吧。”白虎警觉的四下寻找,将刘玉麟护在身前,生怕黑影再出现暗算刘玉麟,一双虎眼中怒火升腾。 刘玉麟闷哼一声,神力催动,一只手臂生出,感觉一阵虚弱,刚才交手,也只看到一条黑影,神力灌注眼中,张开天眼也看不透黑影是什么,但是那黑影论修为绝对高于刘玉麟,甚至与也高于白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隐于暗处,不肯露面。 刘玉麟咽了口吐沫,苦笑了一声道:“没事,受了点小伤,不过我也没看清是什么,就是看到一条黑影,本以为用太极盾挡住了,不知怎的就被暗算了一下子,还好你及时出手,将黑影惊走了,不过那究竟是什么?” 白虎无法回答刘玉麟的疑问,只有怒火中烧,怒哼了一声:“缩头缩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大你小心便是,它再出来让我来对付。” 那知话音方落,刘玉麟便感觉白虎身边的五金之气一阵凌乱,心中一动,大喝一声,一杆雷霆之枪刺出,袭向白虎身边,轰然之间,与什么又硬拼了一记,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紧接着听道白虎一声怒吼,眼见白虎和黑影硬撞在一起,却在此时,白虎的影子动了,飞快的擦过白虎后腰,带走一块皮肉,一蓬鲜血飞洒。 刘玉麟大惊,手中雷霆之枪再一次刺出,快若闪电,一刹那钉在白虎的影子上,白虎一惊,忽然一转身,影子随着白虎转身而去,并没有被钉在地上,让刘玉麟一呆,还没等反应过来,身边气机波动,隐约间有虚空一动,一道黑影探出,。 不敢迟疑,本能的化出一把火焰刀,横劈而下,斩中那黑影,擦起一溜火光,紧接着白虎一只虎爪砸来,轰然一声,与黑影硬碰了一记,刘玉麟心中一动,自脑后泥丸处,飞出一道雷霆,轰然之间砸在自己影子上,一声闷响,虚空一动,一切恢复了正常。 白虎也注意到了这一变故,心中大吃一惊,靠在刘玉麟身边,紧张的道:“老大,那黑影潜进了我们的影子,来偷袭我们。” 刘玉麟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否则刚才一击,自己就要伤在黑影之下,饶是如此,硬拼了一记,还是震得气血沉浮,心中神念一转,忽有所动,随着心念生起无事小世界,围在自己与白虎身边,每一个小世界之中,都有规则之力相碰撞产生的一点虚无。 布置完这些,刘玉麟这才松了口气,四下望去,叹了口气道:“正是,刚才我们前面与黑影硬拼,自己的影子却在后面暗算,如何会想到,我说怎么会感觉不到有气机波动,原来是在我们自己的影子之中,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刘玉麟与白虎背靠背站在一起,身边无数世界悬浮,只听一声轻响,有世界炸开,一点虚无生出,登时发现黑影的踪迹,那黑影自虚空中探出,正想遁入一人一虎的影子中,不想有世界埋伏,一时间被虚无所阻,没有能达成心愿,被刘玉麟与白虎发现,无数世界破碎,无数虚无产生,崩裂之间,那黑影受创,一声闷哼,又退回到虚空之中。 刘玉麟与白虎面面相视,一脸惊奇与疑惑,不敢相信的望着黑影退走的地方,好半晌,刘玉麟才咽了口吐沫嗝声道:“白虎,你看清那是什么了吗。” 白虎愣了一会儿,有些迟疑的道:“老大,我怎么看也就是一道黑影,运足目力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老大你呢。” 刘玉麟一呆,原来白虎和自己一样,都没有看出是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只是看出一道黑影,至于是什么,我也看不出来,好像就是那么一道黑影。” 一人一虎对望,各自默然,这是什么怪东西,虽然妖气冲天,神力强横,但是也只是比白虎强了一点,有半神的神威,但是一人一虎却始终看不透它是什么,只有黑影闪动,出没于虚空之中,时不时的偷袭刘玉麟与白虎。 有了世界为护,有了虚无的掩护,那黑影显然吃到了苦头,即便是半神的存在,与虚无之中,也要吃一点亏,还好只是一点虚无,否则那黑影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当然要是虚无扩大了,就连白虎与刘玉麟也难以全身而退,自然也只有一点虚无之力迸射。 好半晌,不见黑影在出现,显然是感觉到一人一虎周围有世界之力,而世界之中有虚无一点,却是一时间不好下手偷袭,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而刘玉麟与白虎神情紧张,小心的防备着黑影的出现,撑起世界,一人一虎心中不无惊惧,那黑影究竟是什么,不得而知,一时间,双方僵持在这里,黑影不敢轻易动手,而刘玉麟与白虎却根本抓不到对方的踪迹。 第553章 影子得道话平生 不知多久,黑影终于按耐不住,自虚空之中探出,立于半空之中,凝望着刘玉麟与白虎,当然也只是刘玉麟的感觉,因为那黑影就只是一团浓雾一般,根本没有眼口鼻耳五官,仅止于是一个人形的黑影,就像一个人的影子,对,就是影子。 黑影不动,刘玉麟与白虎也不但轻动,毕竟这黑影精于暗算,可以嵌入影子之中,偷袭他们,而且感觉不到气机的波动,便是如今面对面的对持,也感觉不到黑影的气机波动,只是仿佛有妖气冲天而起,却不是那么真实。 白虎眼中闪过丝丝杀机,脸色凝重的望着黑影,沉声道:“老大,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和一道影子一般。” 刘玉麟皱了皱眉头,对这黑影也没有一点概念,自己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所以说是东西,是因为这黑影让刘玉麟是在说不出可能是什么,一团黑影,甚至可以透过黑影看到对面的景物,摇了摇头,刘玉麟轻哼了一声:“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根本就不像是实体,倒更像一团黑雾所凝就,还隐约有些虚无的感觉。” 哪知道话音方落,那黑影竟然开口了:“你们才是东西呢,怎么说话呢,竟然敢对我不敬,要是当年,我一个指头都能摁死你们。” 一人一虎一呆,没想到黑影还会说话,证明这黑影有神识存在,但是这虚无的黑影,宛如一团雾气,那神识究竟从哪里产生的,刘玉麟与白虎对望一眼,最后还是刘玉麟开口了:“哪么你不是东西了,既然你不是东西,那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番话十分绕口,刘玉麟说的难受,黑影听得更难受,就连一旁的白虎,都听得迷迷糊糊的,黑影沉默了半晌,才寻思过来,心中别扭的不得了,怒哼了一声:“你才不是东西,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别说,臭小子。” 哼哼了几声后,黑影一阵扭动,刘玉麟与白虎感觉到黑影应该是抬起头来,而且是十分骄傲的样子,当然这只是感觉,那黑影咳嗽了一声:“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威震宇内,纵横三界六道的妖神,妖神你们知道吧。” “什么,你是妖神,这怎么可能。”刘玉麟几乎和白虎一同惊声开口,不敢置信的望着黑影,开什么玩笑,妖神怎么可能是这样子的,再说一身修为也不过比自己强上一些,远远不到传说中妖神的境界。 白虎更是暴躁,怒哼了一声,一爪子拍出,虚空中激起无尽的五金之气,嘶嘶作响,虎爪划过,砸向那黑影,同时暴喝道:“叫你装,我砸死你个鬼东西。” 那黑影眼见白虎出手,自然不畏惧,哼了一声,与虚空中隐没,白虎一爪子便砸在空处,那黑影已经不知踪迹,一旁刘玉麟不敢怠慢,生怕白虎吃亏,一声轻叱,裹动漫天的小世界冲起,纵到白虎身边,还不等罩住白虎,只听白虎一声闷哼,左臂洒下一蓬血雾,却有一座五金之山镇压在身后影子上,刘玉麟心中怒气上涌,更有无数世界与白虎身边炸开,无数虚无一点迸射,隐约听见有一声闷哼,显然黑影也吃了点亏。 远处虚空一闪,黑影子虚空中遁出,看上去有些狼狈,身形一抖,黑雾又凝实了一些,与远处顿住身形,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就不能听我说完,你们能维护妖神的威严,我也很高兴,但是对于你们对我的不敬又很生气,所以才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 又哼了一声,黑影抖了抖身形,这才清了清嗓子又道:“实话跟你们说吧,我是妖神的影子得道,成就半神存在,也算是妖神的另一种延续。” 刘玉麟呆住了,白虎也呆住了,这也能行,妖神的影子都能得道,成为上古大妖,这也是在有些震撼人心,刘玉麟与白虎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是说不清的迷惑,与交织的不敢置信,这是真的吗,不过看黑影的样子,又没法子怀疑,也只有这样解释才最合谱。 但是,心中同时也掀起惊涛骇浪,当年妖神还在的时候,究竟有多么强大,一道影子竟然能够成就半神,甚至于弱一些的神明也不过如此,加上影子的特性,甚至于都不一定能斗得过影子,想到这些,心中更是震颤。 良久,刘玉麟才从惊骇之中摆脱出来,心中一动间,便有金光神文自体内迸射而出,激射向黑影,金光闪闪的大字,神威强盛,有规则之力交织。 轰然之间,砸向黑影,瞬息而至,那黑影却不见惊讶,一只手探出,将金光大字接在手中,一瞬间金光减去,大字化作原本的上古神文,静静地蛰伏在黑影手中,黑影凝望着神文,半晌,确实一声长长的叹息。 刘玉麟见状这才相信那黑影乃是妖神影子得道,毕竟妖神亲手书写的神文,也只有与妖神共生的影子,能轻易接下,别人就算是勉强去接,也休想这般轻松,沉默了一会儿,刘玉麟一拱手朝黑影道:“小子刘玉麟见过前辈。” 说罢,静静地望着黑影,不知多久,那黑影才从沉浸中醒转,将神文吞入体内,抬头望着刘玉麟,却有些讶然的道:“小子,你不是我妖族的人,却为何能进入寝陵,小白龙与翻天狐去哪里了,他们总该有一人守墓吧。” 话音落下,刘玉麟脸色却是一黯,叹息了一声道:“回前辈,翻天狐爷爷已经身陨了,倒是白龙爷爷还镇守在寝陵之外,这次是因为妖族将面临灾祸,白龙爷爷才放我进来寻找机缘的。” 黑影一怔,妖族的灾祸,自己在这包要带到图中修行了十几万年,没想到叱咤风云的妖神去了,竟然有人敢欺凌到妖族头上,不由沉声问道:“你仔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敢欺负到妖族头上,小白龙干什么吃的。” 不待刘玉麟说话,黑影又想到一个问题,上下打量了刘玉麟一番,又忽然问道:“小子,你能进来寝陵,和小白龙又是什么关系。” 问道此话,让刘玉麟颇感尴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这个,其实我和白龙爷爷并没有牵连,我的妻子是翻天狐爷爷的孙女,所以,白龙爷爷才让我进来的。” 见黑影一阵扭动,刘玉麟心中甚是郁闷,索性不再废话,将自己的事情与黑影说过,说到帝俊就要回来,白龙妖王的担心,一切的一切,慢慢道来,倒也说得一清二楚,让黑影听明白,最后说道可能会一起回归的人物。 看不出黑影的神情,但是黑影如一团浓雾,不住翻腾,显然心中怒火升腾,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刘玉麟心中甚至暗道,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将帝俊引回来,让妖族有了灾难,引得黑影勃然大怒,这一腔怒火不会发泄在自己头上吧。 半晌,黑影忽然仰天一声长啸,声音之中有太多的不甘与怒气,将刘玉麟与白虎吓了一跳,特别是白虎感觉到杀机的弥漫,不由全身紧绷,神力充斥而起,几乎就要忍耐不住动手,要不是看刘玉麟还算是镇定,白虎就真要动手了。 “好个帝俊,如今又要回来了,好得很呀,正好报一报当年的仇。”黑影声音惨烈,话语间有仇恨滋生,显然与帝俊有很大的仇隙。 刘玉麟略略松了一口气,白虎也将身子放松,沉吟了一下,刘玉麟才缓缓的问道:“前辈,不知道你与帝俊有什么仇恨,能不能说了听听?” 黑影沉默了,自心中将从前的往事梳理了一遍,长长地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始末说了起来,原来当年妖神正值强盛之时,忽然陨落,葬身于寝陵之中,确实与帝俊有很大的关系,当初妖神三界称雄,纵横玄黄宇内,斩灭过神明,自然引得神明震怒,便有两位神明自域外横渡至此,降临天界,要磨灭妖神这样的存在,没有规则之力,敢于挑战神明之威,是所有神明所不允许的。 神明降世之初,就被帝俊接引过去,到后来神明破开妖界,要来征伐妖神之时,妖神为了保护妖界,便去了域外,当时随行的也只有两名弟子,那时候黑影还没有得道,不能分身,哪知道到了域外,不但有两位神明,更有帝俊与三清道祖与东王公等人。 论实力,帝俊弱于妖神,三清道祖与东王公等人也是一般,包括上届的紫微帝君等人,皆弱于妖神,但是相差也不太多,加上有两位神明在,而妖神这一边,却只有自己与两位徒弟,就这样一场混战下来,妖神还是斩杀了一位神明,重创了紫微帝君,就连三清道祖也被妖神所伤,但是妖神顾念两位徒弟,也是身受重伤。 那一战惊天动地,日月无光,不知道毁灭了多少颗星辰,一直杀出这一星系,杀到另一星系,崩塌无数星辰,到了最后,一位神明被斩杀,另一个也是身受重创,反而演变成妖神与帝俊的争斗,最终妖神与帝俊罢手,各自带着一身伤回去,但是回来之后,妖神却伤到了元神,就此英年早逝,葬身于这寝陵之中。 第554章 神明炼狱在当前 妖神临去之际,将自己的神兵刺神枪留下,镇守自己的寝陵,更将当年亲手祭炼的百妖带刀图留下,但是这百妖带刀图当日一战,损伤严重,几欲毁坏,妖神从新祭炼,更将自己的影子分化而出,镇守着百妖带刀图,又亲手布下神明炼狱,留下一道可以斩杀神明的神通,为的便是后人若是修为到了,便可以进来修习神通,维护妖界。 更将自己一身神力去弥留之际,凝成一颗神丹,放在寝陵的墓室之中,但是妖神并不想让后人依靠神丹,强行成就神通,所以在神丹之中,留下一道杀机,也是这三道关卡之中唯一的杀机,一旦触及,就算是半神存在,也会被斩为飞灰。 至于后来翻天狐不听白龙劝阻,强行冲上天界,一场恶战,将天界搅得天翻地覆,无数仙人陨落,但是最后饮恨在帝俊与三清道祖等人联手之下,落得神魂俱灭,那却是后话,黑影却并不知道,但是妖神却是那时候坐化的,一代堂堂妖神就这样默然而逝,当真是让人惋惜。 黑影说完这些往事,确实甚为悲痛,声音越加慷慨激昂,恨不得这就去找帝俊报仇雪恨,但是最终还是强行平静下来,这由不得自己呀,当初妖神将他留在百妖带刀图中,就曾说过不让它离开阵图之中,黑影虽然狂妄,但是还不敢违逆腰深的遗言。 刘玉麟叹息不已,原来还有这让的事情,自己还真不曾听说过,只是隐约听人说起过,当年妖神纵横三界,可谓是所向无敌,最后被神明所害,却不曾提及帝俊的事情,若是这般说起来的话,那翻天狐为什么冲上天界,便一言而透了,想必是为了给师尊报仇,便不听师兄白龙的劝阻,强行冲上天界,一番大战,最终落得个神魂俱灭。 想想自己听说的事情,到如今看来,当年纵横三界六道,称雄宇内玄黄的那些英豪之死,却多半与帝俊有关系,想当年,黄帝与蚩尤大战,不也是帝俊引来神明,一起将蚩尤斩杀的吗,再想到麒麟,也是和帝俊争雄,落得个沉眠的下场,而神兽一族还有一位强横的人物,那就是刑天,当日为了替麒麟报仇,冲上天界,与斩杀帝俊,结果被帝俊联手众人,将刑天斩去头颅,不过好像刑天逃脱了,却没了头颅,最后双乳化眼,肚脐化口,也还是杀上天庭,最后据说被帝俊给镇压了。 只有一旁的白虎甚为轻松,这一切与它都无干系,也只是因为刘玉麟自己才需要面对那帝俊,再说那帝俊自然有人去对付,自己只要找些软柿子捏就好了。 不知多久,黑影从沉默中回转过来,望定刘玉麟,沉声道:“小子,你得了妖神的神鉴,自然是妖神看中的人,虽然妖神不在了,但是我会帮你的,这百妖带刀图有上百上古大妖,个个都强横一时,虽然神魂已灭,但是只是肉身也足以搅乱天界。” 话音落下,黑影一声狂啸,身形慢慢虚化,刘玉麟一呆,正要开口,却听白虎一声惊呼,眼前无数山河慢慢隐没,一切都在虚化,不等刘玉麟与白虎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色一变,已经又处身在那条黑暗的甬道之内,一张阵图轻轻飘落,刘玉麟伸手接住,轻轻叹息一声,收进气海之中。 望着深深地甬道,刘玉麟叹息了一声,并没有为得到一个帮手而有过多的高兴,想想即将要面对的帝俊回归,心中就有无尽的苦涩,一代堂堂妖神都陨落在帝俊手中,麒麟都不是帝俊之敌,当然其中有许多原因,一言不足以道尽,但是针对自己,帝俊却还是遥不可及的,真要是敌对起来,自己身边的这些力量,也不够帝俊杀伐的。 一旁的白虎眼见刘玉麟神色黯淡下去,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解刘玉麟,心中焦虑,急的抓耳挠腮,不停地在刘玉麟身边乱转,却忽然听刘玉麟长长舒了口气,低声道:“罢了,想那么干嘛,水来土屯,兵来将挡,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走吧,去看看那神明炼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见刘玉麟振作起来,白虎这才松了口气,真怕刘玉麟就此消沉下去,刚才听黑影说起那些上古之前,三界中的往事,让白虎都有些心惊肉跳,这一方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地方,可以生出这么多的人物,不时会出现能斩灭神明的狂人,怪不得所有的神明都会将目光落在此地,这里有太多的秘密难以解释,足以让神明惊心。 本来白虎还在为自己得到身躯感到高兴,还以为能在这方世界之中扬眉吐气,大展宏图,哪知道还没等出师,就被黑影一番话,给震得心中那一点喜悦不翼而飞,看来以后自己这半神的修为,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才好。 不说白虎胡思乱想,一人一虎径自奔腾在黑暗的甬道之内,长长的甬道,与黑暗中,也看不到究竟有多长,反正一路奔去,只感觉决不下千里之遥,想它与刘玉麟一身神威,纵跃之间便是几十丈开外,动若脱兔,瞬息而至,千里之遥也不过几柱香的功夫。 前方隐隐望见有神光透出,与黑暗中格外明显,想着神光迸射之处而去,不过几十个纵跃,便已经望见那处神光,原来竟是一方世界,神力所凝结,有各种道痕交织在其中,大道神音和鸣,无上威能显化,各种神文烙印其上。 刘玉麟与白虎顿住身形,向那世界望去,一人一虎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因为那世界之中,充满了狂暴的神力,撕裂了虚空,无尽的虚无与其中迸射,一人一虎不怀疑一旦一步踏进去,就会被虚无给撕个粉碎,那世界之中就没有一处平静的地方,狂暴和燥乱充斥其间,没有一寸不被虚无所填满,即便是在外面也能感觉到乱流的激荡。 “我们真要进去吗,这也太危险了吧。”白虎一脸迟疑的望着刘玉麟,使劲儿吞咽着吐沫,有些畏惧的想劝一劝刘玉麟。 刘玉麟一脸的沉寂,心中也在犹豫,不过想到黑影说的,和那张卷书之上的记叙,这神明炼狱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才对,但是眼前的情形让刘玉麟还是犹豫,这狂暴的炼狱,刘玉麟可不认为会没有危险,或许那是对于妖神来说,是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对于他与白虎可就不敢说了。 但是走到这一步,不走下去也不行了,还希望能借助妖神留下的那颗神丹将麒麟唤醒呢,为今之计也只有拼了性命去闯一闯,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不进去又能如何,若是等到帝俊回来,我们还不能找到足够的帮手,那时候就只能坐以待毙了,闯,死活都要闯一闯。” 话音落下,刘玉麟当先一步踏出,便要进入神明炼狱,虽然心中紧张,但是心中信念不移,白虎略一犹豫,也跟着一步踏出,向神明炼狱冲去,尽管心中不情愿,但是也不敢放任刘玉麟自己去冒险,无奈之下,也只有随着刘玉麟闯一闯。 一人一虎身化流光,径自闯入神明炼狱,那知普一接触,异变忽生,不知为何一股巨力生出,将一人一虎给硬生生弹了出来,刹不住身形,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距离之下,一人一虎竟感觉全身隐隐作痛。 “什么鬼东西,怎么进不去呀。”白虎揉着老虎屁股,一脸怏怏之色。 刘玉麟也是怔怔的出神,想不透究竟是怎么个情况,竟然将他们给弹了出来,难道自己修为不够,还不能进入不成,心念生起,想到绢书上说起,凡是没有成就神域的人绝进不去神明炼狱,除非向妖神这样堪比神明的存在。 神域,刘玉麟心中有所动,忽然催动神力,炸开第二元神,又自三神器之中借出神力,登时便见光芒大盛,有一片神域张开,神域之中有山河树木花草鱼虫流淌,隐隐有生灵自行生灭。 神域包围着刘玉麟,一步踏入神明炼狱之中,果不其然,有神域相护,神明炼狱并没有阻拦刘玉麟的进入,但是紧随其后的白虎却不能进入,依然被神明炼狱拒之其外,被一股大力弹出,眼睁睁的看着刘玉麟进入神明炼狱,在想招呼刘玉麟却已经晚了一步。 刘玉麟并没有察觉白虎没有跟上来,也顾不上白虎了,因为一踏入神明炼狱,就有万道雷霆自虚空中砸落,交杂着各种道痕,一丝丝杀机迸射,几乎要将刘玉麟的神域刺破,也亏得刘玉麟反应够快,借三神器的力量撑住神域。 不管是雷霆还是道痕都不能对刘玉麟形成威胁,毕竟刘玉麟掌握着雷霆规则,神域撑开,可以抵挡各种道痕,但是妖神会只留下这种程度的杀伐吗,那绝不可能,就算是只有半神的修为,也足以抵挡这些攻击,更何况能张开神域的人,刘玉麟不敢有一点疏忽之心,炼狱之中探不出神念,也只能打开天眼,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野的动静。 小心的向前走去,天威压制之下,也无从施展神术,也只能依靠两只腿行进,不知走出多远,忽然有一道光华自九天外垂落,忽然化作一杆长枪,便朝刘玉麟刺来,枪尖起处,有一点虚无迸射,隐约间将各种道痕吞噬。 第555章 神通一点虚无现 长枪与虚空中悄然成型,交杂在雷霆道痕之中,轻易不让人发现,即便是刘玉麟张开天眼,也没有注意到那杆长枪,隐约之间,长枪化作流光,交杂在万道雷霆之中,若不仔细瞧,还真以为是一道雷霆,瞬息而至,向刘玉麟刺落,那点虚无吞噬了所经过之处所有的一切,一点虚无之中有黑暗透出,竟如一只眼睛一般,隐约透出一丝杀机。 长枪刺落,也不过一瞬间,就在将要及身之时,杀机的迸现,终于激起刘玉麟的警觉,只感觉神域一动,自行冲起一道神力,化作太极盾,抵挡在刘玉麟身前,轰然作响,长枪刺中太极盾,登时那点虚无一震,太极盾也不过略阻片刻,已经被虚无吞噬。 刘玉麟大惊,他自然之道虚无的神威,但是这一点虚无显然和他所认知的不一样,本来这样一点虚无对他这等修为的人不能构成威胁,但是刚才规则之力所化的太极盾都被吞噬,而且所过之处,万物皆化,这根本不合虚无的特性。 哪敢大意,神域一振,数种规则之力演化,各自冲出,最后凝合在一起,挡在刘玉麟身前,轰然间炸响,规则之力相碰撞之下,一片虚无就此成型,强横的吸力迸射,一瞬间,四面八方的万物被吸入虚无之中。 足有几丈方圆的虚无,硬生生碰上长枪那一点虚无,本以为这一大片虚无能将那点虚无吞噬,哪知道却让刘玉麟大为震撼,长枪凝立,那一点虚无化作一个黑洞洞的一扇窗,轻轻地,慢慢的,云淡风轻,一切就那么自然的发生,眼见那一点虚无如鲸鱼吞水,将这一大片虚无一点点的吸纳进去,就像有人拿着一张饼再吃。 也不过一会的功夫,虚无就被吞噬的干净,看的刘玉麟是目瞪口呆,竟然忘记了逃跑,待想起时,长枪已经又自刺落,让刘玉麟惊骇万分,不敢多想,也只有激起规则之力迸射,砸出一片虚无,略作阻挡长枪,自己却甩开大步,朝远处奔去。 那杆长枪究竟是什么,可以吞噬规则之力也就算了,就枪尖处那一点虚无,竟然可以吞噬一大片虚无,这又从何说起,眼光扫过,又见刚刚的虚无被一点点吞噬,其速甚快,也不过片刻时间,刘玉麟心中彻底凉透了。 一面奔逃,心中神念飞转,除去虚无这种神威,算作最强手段,还能有什么法子,多少次遇敌,自己都是仗着这虚无之力,将对手惊住,没有两种规则之力,还休想迸射出虚无,即便是半神的存在,也对虚无畏之如虎,奈何此处有虚无能吞噬虚无,还是以小胜大,让人难以估算。 眼见长枪又自刺来,刘玉麟哪敢迟疑,鼓荡起神力,雷霆之力与五金之气相碰撞,轰然之间,一片虚无冲起,撞向长枪,又将长枪拖在哪里,借着这一点机会,刘玉麟已经窜出几十里,还不等刘玉麟松一口气,长枪却已经将虚无吞噬,化作流光,刺向刘玉麟,速度要比刘玉麟快了许多,不过眨眼间,就已经追至身后。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哪有时间想什么办法,一鼓神力,又是一片虚无迸射,这一瞬间,又是几十里冲出,但是也不过延续了刚才的情形,虚无被吞噬,长枪又追了上来,一追一逃,已经不知几千里之遥,刘玉麟都感觉有些气力不续,但是回望那长枪,却是光芒更胜。 一声叹息,刘玉麟苦笑不已,这样下去,早晚要把自己耗死,当自己神力耗尽,还不被长枪一枪给刺个透心凉,但是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连多想一会都不成。 又是一次追逐,刘玉麟借着一点时间,遁出几十里,却是心中忽然一动,对了,还有那张绢书呢,卷书上的神文,也许可以让长枪安静下来,不管是不是有用,总要试一试才好,心中一动间,无数神文飞出,冲向那杆长枪,恍惚之间,无数神文翻舞,合作一张绢书,向长枪卷去。 果然被刘玉麟猜中一点,这些神文没有被虚无吞噬,挡住长枪,两厢纠缠,一时间将长枪拖在哪里不能动弹,虽然眼见长枪挣扎,绢书也不能将长枪克制,但是终于有了一口喘气的机会,刘玉麟顿住身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心中神念飞转,忆起绢书中所提到的那道神通,那道这杆长枪,就是那道神通所凝结的,若是如此,所为神通只怕就是那点虚无了,这点虚无果然非同一般,足有让半神的修为心生畏惧,若是自己被虚无沾染上,会不会被吞噬呢,只怕连白虎那般强横的肉身,也绝抵挡不住虚无的吞噬,想起白虎,却是不由一呆,白虎在哪呢? 眼光四下望去,不见白虎的踪迹,不会是被虚无吞噬了吧,这个念头将刘玉麟吓了一跳,心中一惨,仔细回忆白虎所在,原来自己刚刚进入这神明炼狱之中,就没有见到白虎,会不会是根本没有能进入神明炼狱之中。 想到此处,刘玉麟不由苦笑了一声,自己只顾着探究了,竟然将白虎落在外面,此时白虎还不知道怎么咒骂自己呢,不过此时也不能想这些事情了,只要白虎还安全也就无所谓了,骂就骂吧,反正也不掉块肉。 神念一转,却落在眼前的事情上,这长枪确实威力奇大,若不是神文抵挡住,自己还真没办法,那知念头刚刚升起,忽然间听到一声炸响,无数神文竟然被长枪炸开来,化作金光点点,散落于各处,长枪一声长啸,让刘玉麟面色不由大变。 顾不得多想,刘玉麟化作一道流光,已经飞也似的窜出,亡命的奔逃出去,自己进入神明炼狱也没有多远,怎么往回跑时,却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径,更看不到门户所在。 事到如今,打也打不过那长枪,不管是规则之力,还是炸出虚无,就连神文都不能纠缠那长枪,偏偏还找不到出去的门户,难道要困死在此地不成,想想此处叫做神明炼狱,反倒不如叫做神明杀阵,那是炼狱,却与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胡思乱想之时,已经与纵跃之间奔出不知多远,那长枪却是越追越近,刘玉麟猛地一咬牙,鼓荡神力规则之力接二连三打出,与虚空之中无数次碰撞,一片又一片的虚无迸射,几乎连成一片,确实刘玉麟不敢将虚无弄得过大,生怕一不小心反将自己搭进去,唯有依靠数量上的优势,去阻挡长枪的追势。 不但如此,与神力迸射之间,更有无数神文打出,金光大作,连成一片,化作一张张绢书之状,卷向长枪,金光这样了整个炼狱。 做完这一切,刘玉麟神力已经干涸,一瞬间被抽空了气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境界登时跌落,眼看着无尽的虚无在炸开,交织在虚空之中,漫天的雷霆,漫天的道痕,都被虚无吞噬,反倒让虚空一清,紧接着无数神文降下,又让虚空金光大振,如一尊神魔立于天地间。 不停地炸响,仿佛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在放的炮竹炸响,刘玉麟虚弱的闭上眼睛,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心中又是温馨又是凄凉。 不知多久,刘玉麟神力依然还没恢复过来,却不在听到炸响,轻轻睁开眼睛望去,不知何时,漫天的虚无已经被那杆长枪上的那点虚无吞噬,隐约之间长枪光芒却更加耀眼,长枪不会将虚无当做饭食,拿来做了营养吧。 刘玉麟心中升起这个古怪的想法,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只怕这过不多久,自己就要成为长枪的营养了,也会变成一盘小菜,嘴角荡起一丝苦笑,挣扎了这许多年,也就挣扎成一盘小菜,却是何等凄凉悲惨。 长枪如蛟龙一般,与虚空中翻舞,一枪一个将神文刺破,化作虚无消散,金光越来越弱,眼见就要彻底消散,但是刘玉麟却还是感觉气海之中神力干涸,甚至想要起来奔逃,也是不能,难道也只有坐以待毙了吗,刘玉麟不甘心的想着。 不知几时,金光全部减去,漫天的神文已经彻底消散,长枪立于虚空之中,那点虚无之中隐约现出讥诮之色,这种感觉让刘玉麟的心不又沉了下去,已经不可挽回了。 长枪刺下,那点虚无迸射,所过之处一切皆休,被虚无吞噬,径自刺向刘玉麟,刘玉麟却还是神力皆无,就连三神器也已经被那耗尽了神力,沉眠与气海之中,还有什办法,却只有炸开第一元神,如今也只有这样了,虽然不知道炸开第一元神,会有何等下场,想来应该不至于比起身陨的下场,来的还要悲惨吧。 神念一动间,就要炸开第一元神,真正的踏入神域,或许可以有一战之力,眼中神光迸射,就要炸开第一元神,哪知道就在此时,异变忽起,却发生了让刘玉麟无法相信的事情,不知为何,望着那长枪刺下,马上就要刺落刘玉麟的身躯,却在此时,世界一阵模糊,一切都变得虚化,竟然慢慢隐去,仿佛看到长枪刺中了刘玉麟,但是刘玉麟一点都没有感觉,接着那一瞬,一切都消失了,不知怎的,刘玉麟又站在自己踏入神明炼狱时的那个地方,黑洞洞的甬道,身边有白虎相伴。 第556章 神文所现神通来 “老大,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丢下白虎不管了呢,真是想死你了。”白虎哀怨的倾诉着,但是瓮声瓮气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张破锣,本来是撒娇的意味,但是从白虎嘴中传出来,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浑身凉气尽冒。 刘玉麟还没反应过来,白虎已经扑将上来,一个虎扑,直接扑到刘玉麟身上,将措不及防的刘玉麟扑倒在地,其实刘玉麟就算是反应过来也没用,一身神力已经耗尽,如今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能躲得过白虎的这一扑。 一声惨呼,刘玉麟直接被白虎给压在身下,哪知道刘玉麟这一生惨呼,听在白虎耳中,却好像是在欢喜的呼声,白虎却是更用力的扑住刘玉麟,不但如此,一张大舌头还直接舔了上来,将刘玉麟脸上舔的湿淋淋的,只把刘玉麟恶心的差点背过气儿去,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大呼道:“你这只死虎,还不给我滚起来,恶心死了,别用你的舌头舔我,快压死我了。” 白虎一呆,这才从刘玉麟身上跃起来,歪着脑袋看着刘玉麟,一脸的疑惑,这一望才发现刘玉麟根本就没有一点神力,怪不得刚才刘玉麟让自己滚起来,还说快要被压死了,原来是真的受不了自己这近千斤的身躯,不知道是不是给压的屎尿齐流,想到此处,白虎忽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一脸的古怪。 眼见白虎一脸古怪,刘玉麟就知道白虎可没在想什么好事,重重的哼了一声,低声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帮我一下,助我恢复神力。” 白虎愣了愣神,也不迟疑,一直虎爪探出,无尽的五金之气蜂拥进刘玉麟气海之内,被神力一催,气海之内元神飞快的运转起来,也不过一会的功夫,刘玉麟便感觉元神充盈起来,虽然不能完全恢复,但是却能自由行动了,自地上一跃而起,刘玉麟立于虚空之中,望着那神明炼狱苦笑着叹了口气,便盘膝而坐,将精神沉了下去。 不知多久,刘玉麟终于睁开眼睛,睁开到白虎焦躁的在眼前渡来渡去,心中一暖,有人牵挂自己,心中一动,轻轻唤了一声:“白虎。” 白虎闻言,猛地扭转过头来,双眼冒光的望着刘玉麟,一脸喜色,见刘玉麟终于醒转过来,不用自己一只虎烦闷,一声虎啸,一个虎扑向刘玉麟而来,硕大的舌头,滴答着唾液,便要将刘玉麟扑到,让刘玉麟一阵恶心,下意识的飞起一脚,将白虎踢了个跟头。 在地上打了个滚,白虎委屈的爬起来,望着刘玉麟不满的道:“你踢我干嘛嘛,我又没招你没惹你,就算你是老大那也要讲道理吧。” 刘玉麟也都没想到自己回一脚将白虎踢出去,见到白虎的委屈,一股歉意油然而生,尴尬的望着白虎,但是一想到白虎那滴答着唾液的舌头,刘玉麟心中就感觉抽动,有什么东西上翻,狠狠地白了白虎一眼:“你是老虎呀,还是狗呀,以后在这样我还踢你。” 话音落下,白虎尽管不满,却懒得在于刘玉麟纠缠,眼光一转,便打听起神明炼狱之中的情况:“老大,刚才你怎么将我丢下,一个人进了神明炼狱,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问到此事,刘玉麟便想起那杆长枪,最可怕的那一点虚无,如今遁出神明炼狱,也正好有时间想一想该怎么去对付那杆长枪,心中一动,将自己与神明炼狱之中的所见所闻全都说给白虎听,只听得白虎也是脸色大变,能吞噬虚无的虚无,那么一点,却会反过来吞噬虚无,吞噬道痕,吞噬规则之力,吞噬一切万物。 白虎无法想象,那点虚无究竟是什么,心中却明白一件事,若是刘玉麟炸开一个几丈方圆的虚无之洞,自己就待绕着走,绝不敢去碰触,即便如今有了肉身,也会被那虚无吞噬,有什么办法对付虚无呢,答案是否定的。 刘玉麟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刚才的情形走马观花一般,在自己眼前闪现神则与规则之力显然不行,那点虚无会一点不迟疑的给吞噬了,至于炸开规则之力,迸射虚无,虽然勉强可以挡住长枪,也不过略作阻挡,但是与炼狱之中,自己的速度和长枪没得比,也唯有卷书上的那些神文才能勉强将长枪拖住,但是也脱不了多长时间。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百妖带刀图和那个影子,不知道影子会不会有什么办法,回头看看白虎,一脸的愁眉苦脸,显然是想不到办法,叹了口气,心中微微一动,心神已经潜进百妖带刀图,如今已经不用激起那些大妖,就可以畅行其间。 行了不知多远,便见到影子所待的那座山岳,望见那座石台,却不见影子的踪迹,放眼望去,也不见影子在哪里,轻吐了口气,忽然高喊道:“影子前辈,你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求你,还请前辈帮忙才行。” 话音落下,那石台之上便有一片阴影显现,正是影子,感觉上是一脸的讥诮,果然听影子道:“怎么,在炼狱中受阻了,我便猜到你来的目的,说说吧。” 刘玉麟一阵苦笑,将炼狱中的那杆长枪仔细说了一遍,满眼期许的望着影子,好半晌,影子才有了反应,一声长叹,缓缓的道:“果然是妖神的神通,不过也不应该呀,妖神怎么不将最厉害的神通留下,留给后人,那一点虚无不过是妖神生前所凝聚的,可说不上是多么厉害的手段。” 一番话,让刘玉麟汗颜,这还不是厉害的手段,自己差点葬身其中,还不算最厉害的手段,尴尬的笑了一下,望着影子道:“还请前辈指点一番,小子真的没了办法。” 影子一阵蠕动,半晌叹了口气道:“你这笨蛋,你不是有妖神给你的神文吗,你不会用神文困住那长枪,应该可以将长枪收取的,那点虚无自然也没什么危害。” 刘玉麟一呆,沉默了一下,才苦笑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已经试过了,神文纠缠上去,就会很快被炸开,根本不困不住长枪,更何谈收取。” 影子不停地翻腾,显然是有些气愤,嘿嘿的冷笑了一声:“原来你还真是个笨蛋,妖神留下妖神经,那是无上的神经,你竟然不知运用,还有脸说不行,莫说是那点虚无,要是你能将妖神经参透,便能成就妖神当年的无上威能,斩杀神明不在话下,我也懒得再理你,你自己去参悟妖神经吧。” 话音落下,影子一阵虚化,慢慢消失不见,整片世界也变得虚化,刘玉麟心中一惊,高声道:“前辈,前辈你等一等,我还有话要问。” 哪知道影子并不理睬刘玉麟,不过一眨眼,刘玉麟已经被踢出百妖带刀图之中,从新回到肉身之中,还犹自叫喊道:“前辈,前辈——” 神念一清,眼光所及,望见白虎,却是不由一叹,但是刚才影子给的信息却让在刘玉麟脑海之中徘徊,看来一切的可能都在哪些神文之中,妖神经,又是怎样的一部神经,但是自己读过绢书之后,却那里是什么妖神经,只不过是一篇妖神用了记叙自己遗言的绢书罢了,自己当时也算是很仔细的读过了,难道还有什么遗漏不成。 心念一动,将那张绢书召唤出来,落在手中,却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一旁白虎实在憋不住了,凑到刘玉麟跟前低声道:“老大,究竟是怎么了,刚才你喊前辈前辈的,又是喊的哪一个,我怎么不见人呀?” 轻轻瞄了白虎一眼,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还能喊那一个,就是妖神影子,刚才我将神念潜进百妖带刀图,去请教影子要怎样过去神明炼狱,结果影子只告诉我一切都在这张绢书之中。” 话音落下,目光落在绢书之上,却是一阵发呆,白虎更是莫名其妙的望着绢书,半晌不见刘玉麟有动静,索性一把从刘玉麟手中抢了过去,拿在手中上下翻看,不关事用肉眼,还是用神识,所能望见的也只有那些歪歪曲曲的神文,只看得白虎头晕脑胀,却看不出一点端详,又丢给刘玉麟,使劲儿拍了拍脑袋道:“这些事情还是老大来吧,这些神文看的我是脑袋都大了一个。” 刘玉麟没有理睬白虎,白虎也感觉无趣,索性趴在刘玉麟身边,打起了瞌睡,不知多久,刘玉麟只是愣愣的望着绢书,神念却在不停飞转,这所谓的妖神经,刘玉麟是在看不出有什么异状,究竟秘密藏在哪里呢。 迟疑了半晌,神力猛地一催,便见绢书暴起一阵金光,无数神文自绢书之上冲起,大道神音轰鸣,悬浮于虚空之中,每一个神文都在鸣动,仿佛孕育了生命一般,在虚空中化作一副图卷,六百七十三个金光大字闪烁着神芒。 突如其来的变化,金光掩映,将本来昏昏欲睡的白虎也惊醒过来,呆呆的望着虚空中这张金光闪闪的神文之卷,却是一个字也看不懂,奇奇怪怪的说不出什么东西,但是体内刘玉麟打入的神文竟然隐隐与虚空中的神文相应和,不断轰鸣。 第557章 多少心神可消磨 刘玉麟仔细的看了一遍,六百七十三个金光大字,并没有起一点变化,怎么读也还是妖神记叙了寝陵之中的布置,却和妖神经那样绝世功法扯不上一点关系,即便是用神识去催动,所能感应到的也就还是那些东西。 神文在轰鸣,白虎都感觉体内的神文与虚空之中的神文在和鸣,竟有要脱体离去的感觉,让白虎不由脸色大变,要是这些神文离去,自己只怕会立刻被这具身躯给踢出去,这可是白虎最不想看到的,心中惊惧,不由哭丧着脸朝刘玉麟道:“老大,你在这般弄下去,我可就要被踢出这具身体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刘玉麟闻言一呆,歪头看了白虎一眼,微微皱了皱眉,随手打出一团金光,没入白虎体内,登时将白虎体内那些蠢蠢欲动的神文安抚下来,心中却是一动,不能让白虎闲着,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自己一个人的心智终究还是有限的,不如二人合力,心中想到此处,不由低声咳嗽了一声:“正巧,白虎我正有事情找你,你也别闲着,闯过神明炼狱的根本,都在这张神文之中,你来帮我一起研究研究,总好过我一个人琢磨。” 白虎一呆,脸色登时垮了下来,这不是要要了它的虎命吗,鼓捣这些神文那是它一直虎该做的事情,使劲儿咽了口吐沫,白虎讪讪的干笑道:“老大,你看我什么也不懂,对文字更是一窍不通,要是打打杀杀,我绝对冲在最前头,这事情还是饶了我吧。” 一脸的讨好,白虎像只小猫一样,蹭着刘玉麟的腿,到差点把刘玉麟给顶了个跟头,气的刘玉麟一脚踹了过去,却被白虎轻轻闪过。 刘玉麟重重的哼了一声,心念一转,却是计上心来,清了清嗓子道:“白虎,我可跟你说,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影子告诉我,这张绢书可是妖神留下来的妖神经,只要读懂了,那可是冠绝宇内的神经,可以成就无上神威,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我不逼你。” 话音方落,就见白虎已经人立而起,一张虎脸上充满了期许的神芒,双眼冒光,恨不得将神文给就此吞掉,使劲儿咽了口吐沫道:“老大,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刘玉麟白了白虎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嗯了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再说骗你也没好处呀,我可以起心魔大誓。” 话说到此处,白虎如何还能不信,刘玉麟怎会不知道誓言的神威,既然敢说出这话,那铁定是没有骗自己,一双虎眼死死的盯住漫天的神文,恨不得立刻将神文读懂,但是这些歪歪曲曲的神文,确实足以消磨白虎的耐性。 不知多久,一人一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神文之上,这六百七十三个金光大字,被一人一虎已经不知看了多少遍,却还是看不出一点端详,慢慢的刘玉麟与白虎的一颗心越来越沉,怎么也悟不透其中的秘密。 白虎摇了摇头,头大如斗,虎爪使劲儿拍了拍脑袋,紧皱着眉头,哭丧着脸道:“老大,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也看不出来,这就是妖神记叙事情的一张绢书吗,又哪里会是妖神经,和修行的功法一点关系都没有呀。” 刘玉麟揉了揉眉头,脑袋‘砰砰’直跳,青筋突起,感觉也不必白虎好了多少,长长地舒了口气,一脸的痛苦:“我没骗你你,影子是这样告诉我的,说这是妖神经,只要能捉摸出来,就可以轻易地过去神明炼狱,将那一点神通收取。” 眼见刘玉麟一脸的沉重,并不像说谎的样子,白虎也知道刘玉麟并没有骗自己,但是这该死的绢书怎么看也看不出是怎么回事,眼光扫过,神钟忽然一动,白虎眼中一亮,不由大声道:“老大,我想到了,你看会不会是这样的,妖神经应该是藏于这张绢书之中,而这张绢书表面上是妖神记叙事情的绢书,而实际上是妖神的妖神经。” “废话,这还用你说,影子说得明白,本来就是这样,你就明白了这些不成。”刘玉麟没有好气的道,狠狠地瞪了白虎一眼。 白虎不以为意,眼光之中依旧充满了热切,眼毛贼光的道:“不是,老大,有没有可能是这样,这绢书有六百七十三个大字,顺着看是妖神记叙的话,而反着看,或者分解开来,就是妖神经,更甚者每一个字都要从新组合呢。” 白虎的话让刘玉麟双眼不由一亮,这也有可能,赞许的看了白虎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中规避一个人主意多,白虎这次是真动了脑筋,眼光落在绢书之上,望定那些神文,从最后一个字倒着读了回去,却是一窍不通,根本不成文章,简直是乱七八糟。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看来倒着读是不成的,再试试掐句呢,白虎,你也来试试,别闲着。” 白虎脸色一苦,无奈的望着神文,一句一句的开始研究起来,东掐一句西掐一句,又从新组合起来,但是其结果却是不尽人意,乱七八糟,根本不成句子,狗屁不通,怎么也读不通顺,索性也只有再掐的细一点。 这种事情纯粹是水磨工夫,一人一虎不知用了多久,却依然还是没有拼出来,时间久了,一人一虎几乎是心力交瘁,头晕眼花,一身修为都不能让一人一虎好过一点,最后白虎实在受不了了,索性朝地上一趴,赖着不肯起来,嘴中吵吵道:“什么狗屁妖神经,老子说什么也不鼓捣了,实在受不了了,还不如去打杀一场,即便是神魂俱灭,也落得比现在痛快,不干了,说什么也不干了。” 对于白虎的耍赖,刘玉麟都懒得去理睬,不光是白虎,就算是刘玉麟也已经感觉要受不了,一颗脑袋有几个大,脑海之中只感觉嗡嗡的作响,还真不如和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来的痛快,若是自己的那几个弟子在就好了,或者不管什么人在都行,刘玉麟不在乎将妖神经与人共享,前提是能悟得出来,然后再告诉自己。 身心疲惫的刘玉麟也躺在白虎旁边,一人一虎呆呆的望着虚空,也不知脑海中想些什么,甚至于什么都没有想,就是想不去研究这妖神经,做这种事,简直就是一种酷刑,能要了人性命,或许去人间抓上一些秀才来,研究这妖神经更合适。 过了不知多久,终于感觉脑袋不再‘砰砰’直跳,刘玉麟才直起身子,不管想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自从踏进妖神寝陵,就已经注定只能向前走,想要退出去都不能,因为这三道关卡,只要不破除,就根本出不去妖神寝陵,将永远困在此地,除非能成就神明,但是做那样的等待,只怕还不比现在就将妖神经研究透彻呢。 使劲儿给了白虎一脚,刘玉麟苦笑道:“行了,爬起来吧,歇够了就该做事情了,不能将妖神经悟出来,咱们永远就要被困在此地了。” 被刘玉麟踢了一脚,白虎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从新盘坐在地上,双眼落在神文之上,与刘玉麟一起,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分解,又从新组合,六百七十三个大字,却要不知道组合多少遍,这是一项很耗费时间的活计。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青筋与额头间绷起,刘玉麟眉头皱的就像一个大疙瘩,眼光每每落在神文之上,就感觉一阵头晕,只要一口气松懈了,只怕就再也不想去多看一眼。 而白虎更是不济,一双虎眼朦胧,脑海中乱糟糟的,一脸的苦痛,一双虎爪不住在脑袋上抓呀抓呀的,不知道抓下了多少根虎毛,只是不知道要是这样下去,时间再久了,白虎会不会将自己一身金毛揪个干净,到时候变成秃虎。 又不知多久,一人一虎终于又放弃了,六百七十三个金光大字,一人一虎不知组合了多少遍,依旧是狗屁不通,不能组合出来,甚至于连一篇像样的文章都不能合出来,难道刚才所做的功夫都是白功,力气是白费了。 一阵阵的苦涩,充斥在一人一虎的心间,终于再一次躺下了,神色之间说不出的沮丧,这可怎么办,刘玉麟与白虎对望,眼光之中有一丝绝望透出。 放弃吧,放弃吧,刘玉麟心中这样告诉自己,这简直是在要命呀,但是想到帝俊将要回归,自己亲人故旧,与皈依自己的势力,都在等待着,自己只要放弃了,就要有不知多少人会死去,会身陨在与帝俊的一场纷争之中。 心中的苦痛,难以言表的烦躁,刘玉麟终于受不了了,一声大喝,神智有些乱了,神力催动,忽然自地上暴起,世界张开,五种规则之力各自演化神兵,被世界之力催动,随着刘玉麟一声怒吼,疯狂的斩向那些神文。 刘玉麟急怒攻心,已经有些神智大乱,要将眼前的神文斩灭,好松一口气,五道神兵劈出,天地震动,大道神音轰鸣,五种规则之力闪烁着神芒,杀机迸现,轰然间斩落在漫天神文之上,就在此时,异变忽起。 第558章 终得神通妖神经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五种规则之力所化的神兵,那一瞬间不知斩落了多少次,神兵与神文之间不知迸射了多少乱流,却在此时,异变忽起,一道神兵斩落在神文之上,并没有将神文斩落,却见那神文忽然金光大盛,竟然演化成一座神碑,神碑之上有一点神通迸现,却是雷霆之海,与麒麟的雷霆之海不同,这雷霆之海并不孕育规则之力,不在天地之间,不受任何规则之力的影响,轰然炸开,万道雷霆炸响,竟然将深入其中的雷霆之枪剿灭。 这还不算,火之本源演化火焰刀,一瞬间斩出上千次,虚空都被斩碎,轰然砸在一个天字上,那个天字也是金光大盛,一瞬间,天字虚化,有一挂长河横旦虚空之中,太阴玄水与其中流淌,这太阴玄水本有万钧之重,号称神明落入其内,都将被淹没,永沉太阴玄水之中,一点水就能将一个渡劫期高手压死,这一挂长河横在虚空中,登时将火焰刀淹没,那一霎那间,刘玉麟感应不到火焰刀的存在,被太阴玄水吞没。 五金之气凝成一方宝印,向神文砸去,正砸中一个玄字,只见金光大作,一把神刀横贯而出,将一片虚空斩灭,神刀杀机迸射,一道劈在宝印之上,轰然之间,虚空塌陷,五金宝印被神刀一刀两断,随后化作虚无消散。 而那一挂时间长河,自天际出现,时间之水飞溅而出,登时间时光变慢,还有一面时光索性停顿下来,更有时光飞快,将一片虚空老化,变得塌陷,锁定一个金光闪闪的黄字,时间侵蚀,不知是快是慢,但见那黄字化作一只大钟,无风自鸣,钟声悠长,一瞬间响彻天地之间,就是那一瞬间,时间之水都被震碎,化作水雾消散。 刘玉麟本源之力闪动,一片世界凝就,有无数山河与其中显化,整个世界之力,不知有多重,足以将整片虚空压塌,压在一个神字上面,那神字演化成一杆长枪,长枪的枪尖之上正有一点虚无显化,一枪刺中世界,虽然不曾将世界刺破斩灭,但是虚无迸射,竟然将世界拉进虚无之中,将世界彻底吞噬,虚无在激射,刘玉麟却不曾断绝与世界的联系,那世界被虚无吞噬,一瞬间却是通向域外的一处黑洞,世界被拉进去中,刘玉麟甚至感觉到一种被撕裂的感觉,一声惨呼,接着就与世界失去了联系,再也不能感觉世界的存在。 只是这一击,刘玉麟就仿佛抽空了全部的神力,身形一晃,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无力的呆望着天空之中,那五个大字所化的五种神器,与虚空之中鸣动,一丝丝神威垂落,天地为之震颤,压的刘玉麟与白虎几乎直不起腰来。 好半晌五件神器才减去神威,金光慢慢暗淡,忽然间,这五种神器化作流光,径自遁入刘玉麟体内那张绢书之中,而后,不经刘玉麟催运,所有的神文也自行遁入刘玉麟体内,隐没在那张绢书之中,一切归于平静。 神威减去,刘玉麟与白虎这才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被五件神器杀机所缠绕,一人一虎几乎有种要寂灭的感觉,全身冰冷,不停地在战栗,直到此时,刘玉麟与白虎才算有一丝热气有回到身躯之中,惊魂普定。 白虎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扭头望了刘玉麟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叹息了一声:“老大,刚才是怎么回事,太可怕了,那五件神器绝对可以斩灭神明,若是有一件神器降下,只怕咱们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还好,还好。” 刘玉麟嘴角抽动,此时,才算恢复了神智的清明,听见白虎的话,却感到一阵无力,苦笑了一阵,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疯狂的出手,却终于将神文触动,有五个神文演化神器,难道这就是妖神经不成,妖神一身修为冠绝宇内,神通几近天人,就连神明也大都不是其对手,当年便曾经斩灭几位神明,要不是被众人围攻,就绝对不会陨落,可想而知,妖神何等惊才绝艳。 五种规则之力演化的神兵,劈落在五个大字上,便激起五件神器,却不知道若是斩在其他的神文之上,会不会也激起神文演化成神器呢,不过猜想这却是必然的,因为自己刚才神志不清,并没有选定特殊的字,而是下意识的劈去,随便的几个字,不可能都那般运气。 想到这六百七十三百个大字,很可能就是六百七十三种神器,或者说就是六百七十三种神通,每一道神通都能具体而微的化作一件神器,但是此时却不是自己能掌握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刘玉麟心中就不由一哆嗦,不知道要是这妖神经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漫天漫野的都是神器,每一道神通都足有斩灭神明的力量,能学的其中一种神通,只怕便能纵横三界六道了。 不知多久,刘玉麟才算止住胡思乱想,长长地吁了口气,转眼间,却望见白虎依旧一脸的的痴呆,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摆脱出来,莫说是它,就算是白虎的本体,若是遇到这些神器,只怕也要心惊,落荒而逃,不敢应战。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有些感触的道:“若是能学会其中一种神通,当可纵横三界,可惜这妖神经太过强横,想要学会一种都是千难万难。” 白虎心有同感,不敢想象这些神通有多大神威,但是像自己这样所谓的半神,当可斩落一大片,不由脸上闪过一阵苦涩,叹息了一声道:“老大,妖神经太厉害了,你可有办法修习,你要是能将刚才的五种神通悟通,我敢断言,就算是外面的那个妖王,也不是你的对手。” 这一点刘玉麟也坚信,心中一荡,将心神沉下去,慢慢触及那张绢书,哪知道刚刚触及,立刻就有无尽的杀机迸射而出,差点将这一点神念绞个粉碎,吓得刘玉麟赶紧将神识退了出来,心中的惊骇一时间也难以消退。 望着刘玉麟的脸上闪过的惊骇,白虎一阵默然,又是一声叹息,一人一虎相对默然,虽然找到了妖神经,但是这样的神通,让刘玉麟又怎么去修习,触之则死,神通所带的杀机,令刘玉麟望之却步,不敢垮雷池一步。 但是若是不能悟通妖神经,却又该怎么过去神明炼狱呢,只是那一杆长枪,那一点虚无,就已经不能抵挡了,何况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神通,绢书上记载,神明炼狱只有一种神通,能得到哪一点神通可纵横三界,如今想来,哪一点神通是假,修习妖神经才是真的,想要渡过神明炼狱,那就只能悟通妖神经,最少也是那一杆长枪所演化的神通。 明白了归明白了,可不代表就有办法能行,相顾之间,刘玉麟与白虎都只是苦笑,刘玉麟索性沉下心神,自行去调息了,还是先恢复神力方为上策。 又不知多久,刘玉麟一身神力几近恢复,才豁然张开眼睛,一道神芒自眼中迸射,刚才一边调息,一边转动神念的思索,却已经有了一点对策,虽然不知道能否行得通,但是总要试一试,还过坐以待毙不是。 一声长啸,将心中的烦闷之气吐尽,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双手与虚空中虚划,不停地临摹那五个神文,一遍又一遍,神力所化,凝与虚空中,慢慢推入绢书之中,一次次试图勾动那五种神通,但是却始终不见动静。 刘玉麟心神一转,索性放弃其他四个大字,只是专攻神字,一笔一划,反复临摹,道则交织与其上,规则之力不停演化,神力催动之下,无数神字烙印在虚空之中,一遍遍勾勒,遁入绢书之中,终于在不知道地多少次的临摹中,感觉有一丝气机自绢书中流淌出来,与自己所镌刻的神字有了联系,绢书有金光迸射。 又不知多久,刘玉麟一声叹息,自己的气力又已经耗尽,镌刻这个神文,太耗神力了,制护士每一笔都要关注全部神力,方可勾动那一点神通,也亏得有三神器,还有世界之中的神龙与玄龟相助,刘玉麟才能坚持到这一刻,否则只怕早就支撑不下去了,那根本就不能勾动那个神字。 一丝丝的波动,仿佛写就一篇神文,透过镌刻那个神字,悄然透入刘玉麟的神识之中,慢慢成就一片法决,凝与刘玉麟识海之内,散发着金光璀璨的神光。 神力耗尽,刘玉麟就沉下心神去调息,等恢复了,就在慢慢的临摹那个神字,如此这般,不知折腾了多久,终于有一点光芒自绢书之中迸射而出,慢慢映入刘玉麟识海之中,化作一部法决,与识海之中轰鸣,一杆长枪悬于识海之中,一点虚无隐隐现于枪尖处。 刘玉麟终于松了口气,自己可以修习妖神经了,虽然只是一种神通,但是已经相当不错了,一转头,正望见白虎期许的目光,刘玉麟心中一软,叹息了一声,将一点光华打入白虎识海之内,白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神色变的郑重起来,与刘玉麟双双盘膝坐在地上,心神空明,开始研习妖神经的哪一点神通,一点金光自一人一虎体内窜起。 第559章 得破神枪异变生 神力一阵波动,刘玉麟缓缓睁开眼睛,有一点金光隐没在刘玉麟体内,宛如一杆神枪,只是那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刘玉麟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仿佛与妖神经多了一丝联系,心中一动,妖神经便会与之共鸣,但是却不能催动妖神经,神力一催,与双手之上,凝出一杆长枪,却并非规则之力演化,而是纯粹的神力生成。 抖手一枪刺出,万点枪花刺破虚空,枪尖之上凝出一点虚无,将破碎的虚空吞噬,但是天地之间交织的各种道痕,却不能被吞噬,想来是休息日浅,还不能有那等吞食天地的威力,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已经很让刘玉麟兴奋了,只要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修习下去,将来一定能成就妖神的神通,不过想想那六百七十三个神文,六百七十三种神通,刘玉麟还是自嘲的笑了笑,任重而道远呀,想要彻底的悟通这妖神经,只怕自己究其一生也不能习全。 收起那杆长枪,神力一迸,长枪化作虚无消散,扭头看了白虎一眼,犹自在苦苦的琢磨,显然进境不如刘玉麟,刘玉麟摇了摇头,也只能从新盘膝坐好,等待白虎的觉醒,一边潜心修习妖神经,一边关注着白虎的动静。 直到此时,刘玉麟才明白,这种神通被妖神名为破神枪,一枪破神,可斩灭神明,当年妖神便是手执那杆神枪,展开破神枪,一枪挑死了一位神明,将那神明钉死在一颗星辰之上,当时一时风光无两,让宇内震动。 不知道破神枪到了自己手中,是不是能发挥一样的威力,想到将有一场大战,不由有些热血沸腾,猛地长身而起,一声长啸惊天地,长啸声中,眼前一片虚空轰然炸开,一吼之威,乃至于斯。 这一吼却把沉寂中的白虎惊醒过来,望见刘玉麟意气风发的样子,便知道刘玉麟一定有所斩获,不想自己一般,悟了这么久,却是一点也没悟出来,明明是按照那法决上的修习,却始终不见一点动静,甚至于像刘玉麟那样临摹镌刻,也不济与事。 这就是机缘不一样,天分也不一样,白虎号称四灵,与宇内称雄,而作为分身,资质也绝不会差,但是却还是赶不上刘玉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一瞬间,刘玉麟的形象在白虎眼中高大起来,宛如一尊神魔立于天地间,让白虎诚心膜拜。 感觉到白虎的醒转,刘玉麟探过一道探究的眼神,却见白虎默然的摇了摇头,刘玉麟也是一声叹息,心中略有所感,将自己的一点心得化作一溜神光,没入白虎体内,希望能帮上白虎。 迎着白虎感激的眼光,刘玉麟微微点了点头道:“你准备一下,咱们一起踏入炼狱之中,你跟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话音落下,神力一催,第二元神破碎,又自世界之中将三件神器的神力借来,登时便有一片神域张开,这片神域呈金黄色,宛如一个黄金世界,其中有五种规则之力沉浮,神域张开,将白虎囊括其中,随着刘玉麟一步踏出,与白虎一起消失在神明炼狱之中。 眼前景色大变,还是原来的雷霆之海,但是这一次进来之时,却遇上一次大不相同,每一道雷霆都有神威,落在刘玉麟黄金神域上,炸开便是一股神力,震得刘玉麟几乎吐血,更将刚刚探出的规则之力彻底消纳,激不起一点波澜。 “怎么会这样?”刘玉麟不解的惊呼,一瞬间脸色大变,雷霆有万钧之力,即便是规则之力也不能在其中显化,这一片雷霆之海,几乎就成了一片神明的葬地。 原来没有这般威力的,却不知道怎么触动了炼狱神威,好在有白虎相助,一起撑起神域,黄金神域抵挡住无数神雷,一时间只听见与神域之外,轰隆炸响之声不绝于耳,不过片刻,刘玉麟与白虎几乎同时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哇’的吐了出来。 白虎心中惊骇,若是这样下去,神域迟早被破,那时候自己与刘玉麟还不是必死之局,哪还敢迟疑,大喝道:“老大,快想办法呀,你不是得了妖神经的一道神通吗,快点拿出来试试。” 白虎的话提醒了刘玉麟,心中萌动,一杆长枪便出现在双手之中,神力抖动,枪尖之处有一点虚无显现,一声断喝,刘玉麟不敢犹豫,万朵枪花刺出,与虚空之中炸开,透过神域,一枪刺中虚空深处,轰然一声炸响,破神枪所过之处,万道雷霆被吞噬,显化一片清明,但是四面八方的雷霆依旧袭扰着黄金神域,没有一刻停顿。 刘玉麟感觉就像被无数巨锤砸中,总有要吐血的感觉,只得将一杆破神枪拼命舞动,一片枪影将黄金神域包围起来,无数雷霆被吞噬,这才感觉好了许多,终于有时间寻思该怎么应付着漫天的雷霆之海,孰不见一杆长枪,隐没在雷霆之海之中,宛如一只眼睛盯着刘玉麟与白虎。 记的刚才五种神通,其中一道便是这雷霆之海,既然破神枪不能与雷霆之海相抗,哪么是不是用同样的雷霆之海就能将这雷霆之海消化呢,但是刘玉麟却默然了,只因为那一道神通,自己还没有掌握,也只有这破神枪自己能催使。 神念飞转,刘玉麟也不甘坐以待毙,破神枪勾动妖神经,将那张绢书祭出,悬浮于黄金神域之中,被刘玉麟强行催动,透出神域,万丈雷霆登时向妖神经轰落,就在刘玉麟与白虎惴惴不安之时,奇迹发生了,妖神经之中一片雷霆之海生化,将漫天漫野无尽的雷霆尽数吸纳,如鲸鱼吸水一般,流进妖神经之中。 刘玉麟顿住破神枪,与白虎靠在一起,望着雷霆之海逐渐消散,心中大喜,眼光扫过,却见一点寒芒迸射,与雷霆之中,有一点虚无饶过妖神经,如毒蛇出洞一般,直刺向刘玉麟与白虎,那点虚无显现,吞噬了所过之处的一切。 长枪瞬息而至,轰然刺中神域,正是破神枪,神域一阵震动,破神枪透入,惊得刘玉麟与白虎心神俱震,失声惊呼出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刘玉麟将手中的破神枪刺出,迎着那杆破神枪,轰然之间撞在一起,激起无尽的乱流。 破神枪对上破神枪,确实谁也没有奈何得了谁,枪尖之处那一点虚无相碰撞,彻底黏在一起,虚无在互相吞噬,刘玉麟不敢分心,全力催动神力,催使破神枪,心中明了,一旦自己支撑不住,被破神枪所破,哪么自己与白虎就会被虚无吞噬,消失在一干二净,被虚无所连接的那个黑洞吞没,永远也不能回来。 白虎紧咬着牙,脸上若不是有金毛这样,只怕此时也是一脸苍白,毫不保留的将一身神力渡到刘玉麟气海之中,同时在心中召唤神龙与玄龟,和三圣灵之力,支撑着刘玉麟神力的消耗,那一个也不敢略有迟疑。 雷霆之海慢慢被妖神经吸纳,逐渐消散,世界一片清明,只留下刘玉麟撑着一片神域,手执破神枪与破神枪对持,不知道是不是雷霆之海的逝去,刘玉麟仿佛感觉到破神枪略有消退,心中一动,不由大喝一声道:“大家再加把力,我感觉到了破神枪的消退,它想退走,决不能让它走掉,全力一搏拖住它。” 得到刘玉麟的消息,白虎与神龙玄龟都是精神一振,仿佛力气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刚才几乎感觉到已经力尽,也不过是在强撑,而今一听有了希望,三圣灵更是死命催动神力,相助刘玉麟。 此长彼消,破神枪不停地抖动,想要摆脱刘玉麟,但是同样的吸力,有怎可能哪么容易摆脱呢,神力迸射之际,刘玉麟催动破神枪步步紧逼,也许雷霆之海其实是破神枪的力量之泉,一旦雷霆之海被破,那破神枪也就成了无根之水,只能越来越弱。 被刘玉麟所迫,破神枪渐渐神光黯淡下去,不知多久,终于一声哀鸣,刘玉麟感觉力气一下子使在空出,不知道那杆破神枪去了何处,一下子前方没了阻挡,一人一虎化作滚地葫芦,咕噜噜不知滚出多远,半晌才止住身形。 生怕有什么意外,刘玉麟一跃而起,紧握手中破神枪,眼光环顾四周,却不见一点异样,唯有白虎呼呼地喘着粗气,躺在地上起不来,一边喘气一边大叫道:“罢了,死就死吧,我是一点气力也没有了,老大,我帮不了你了。” 神域将白虎护在其中,神明炼狱之中已经是一片清明,远远望去,一片旷野,白蒙蒙的虚空一望无垠,不见有任何异状,刘玉麟探出神念,也察觉不到任何东西,却在此时,手中破神枪却忽然变得火热起来,热的有些烫手,刘玉麟下意识的差点将破神将丢了出去。 低头望去,破神枪本来黑黝黝的枪杆,此时隐隐透出一点金黄,而且温度也是越来越高,刘玉麟几乎拿捏不住,感觉到双手有一股烤肉的味道升起,刘玉麟一呆,抖手便想将破神枪丢出去,哪知道一甩之下,破神枪并没有被甩脱,仿佛长在双手之上,让刘玉麟大惊失色。 第560章 妖神棺木绝世杀阵 刘玉麟不知道这破神枪怎会如此,现在像一个发热的狗皮膏药,甩也甩不脱,粘在手上,枪身暴起一丝金黄色,一如自己如今的张开的神域,这可怎么办,自己被破神枪所困扰,无论如何催动神力,也是摆脱不得,即便是勾动妖神经,也不见破神枪消退,只急的刘玉麟上蹿下跳,在白虎看来就像一只猴子一般。 刘玉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当局者迷,想来诸位看官应该察觉到了,其实那杆破神枪并未逃遁,而是被刘玉麟的破神枪给吸纳了,融合在一起,化为一杆神枪,两厢融合才起了这样的变化,也是随着刘玉麟的自身所变化。 破神枪金光越来越盛,如一轮金色的太阳初升,将这片世界映的金光灿灿,有大道神音轰鸣,更有各种道痕交织,本来神文所化的破神枪,自与那杆破神枪相融合,竟慢慢变得实质化,握在刘玉麟手中,火热的枪杆,是那样真实,足以融合万物。 刘玉麟一边吃痛,一边呆呆的望着甩不脱的破神枪,金黄色的破神枪,光芒越盛,枪杆上传来的热量,将刘玉麟的双手都慢慢在融化,仿佛与破神枪融化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眼看着双手融化,一点点向双臂蔓延,不但如此,破神枪还在汲取着刘玉麟的神力,丝丝缕缕流淌进破神枪,慢慢消融,刘玉麟只觉得气海在干涸。 心神大震,这样下去,破神枪不是要将自己给吞噬掉了吗,再也顾不得什么,刘玉麟将心一横,神力催动,猛地一振,硬生生的将双臂自肘尖处震断,顾不得疼痛,飞快的向后飞遁而去,瞬间十里开外,让一旁的白虎都莫名其妙。 刘玉麟顿住身形,便见白虎也跟了上来,一边靠着刘玉麟顿住身形,一边还四下观察,不解的问道:“老大,你疯了不成,怎么自己断了双臂?” 刘玉麟摇了摇头,盯着破神枪,一脸的警惕,神力一催,将双臂恢复过来,见破神枪没有追将过来,这才松了口气道:“你刚才没看见么,破神枪想要吞噬我。” 话音落下,白虎脸色也是一变,放眼向破神枪望去,果不其然,那一双手臂本来还挂在破神枪上,但是此时已经不见了,周围也不见那双断臂,想必真是被破神枪给吞噬掉了,一人一虎有些惊骇的望着破神枪,还真是可怕。 金黄色的光芒渐渐暗淡,也没有热量再溢出,破神枪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过看上去却是如一杆黄金铸就的神枪,不知何时,一双断臂依旧还挂在破神枪上,紧紧握住,并不曾脱落,让刘玉麟与白虎同时一呆,相顾之时尽是愕然。 没等一人一虎脑子转过弯来,破神枪忽然间动了,化做一道流光,向刘玉麟与白虎所在之处而来,与此同时,刘玉麟心中一阵悸动,仿佛与此时同破神枪有了一种联系,就像是破神枪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恍惚之间破神枪已经来到眼前。 “老大,别傻了,快躲开。”听见白虎焦急的喊声,刘玉麟才从迷惑中醒转过来。 只可惜还不等有所反应,破神枪已经自行落入刘玉麟手中,枪杆上的那一双断臂,与刘玉麟一碰,自行没入刘玉麟体内,本来就是刘玉麟的一部分,此时有回到刘玉麟体内,双手握住破神枪,感觉不到那般炙热,隐隐的还有一点凉意传来,冰凉的枪杆,一种金属的手感透入刘玉麟的神识之中,这杆破神枪宛如刘玉麟身体的一部分,再也不能分出彼此,只是这种感觉双手最为强烈。 黄金神枪握在手中,一股俯视天下的感觉自破神枪传入刘玉麟心中,那种融为一体的感觉让刘玉麟心中却是一阵默然,知道自己刚刚错过了一次重要的机会,原来破神枪并不是要吞噬自己,而是要与自己融合,可惜自己当时未能理解。 禁不住一声叹息,而随着这声叹息,神明炼狱轰然间崩塌,就在刘玉麟与白虎相互愕然间,世界开始虚化,一点点的消散,如一场风云变幻。 一人一虎呆呆的立在深深地甬道中,望着不知多深的甬道,刘玉麟与白虎对望了一眼,眼中却是沉闷之色,所谓神明炼狱就这样过去了,白虎一无所得,却不由为刘玉麟叹息,生死一场,却只得到了一种神通,还没有达到最强横的状态。 抛开所有思绪,刘玉麟与白虎迈开大步,向寝陵更深处走去,黑黑的甬道,与前方有最后一道关卡,妖神的那颗神丹,这是刘玉麟踏入寝陵最需要的东西。 不知多久,一人一虎纵跃与甬道之内,也不知遁出多远,终于来到一处开阔之地,一处无垠的虚空,满天星光与其中闪烁,与虚空深处,有一尊棺木,青色的棺木,棺木之上刻着日月星辰,有大道交融其中,更有一股杀伐之气充斥。 刘玉麟与白虎豁然顿住身形,望着那棺木,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之色,虽然还隔着老远,但是冲天而起的杀机,已经让一人一虎全身都浮起一层的鸡皮疙瘩,杀气激荡之下,将棺木四周所有的一切,都绞个粉碎,就连虚空都不能存在。 “老大,那棺木决不能靠近,想必这就是妖神的棺木,那其中刻有绝世杀伐大阵,可以斩杀神明,更不是我们这等人能动的。”白虎一脸郑重的望着那棺木,提醒刘玉麟,生怕刘玉麟一时心动,就要冲出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玉麟如何不知道,自问眼光绝不弱于其他人,那棺木不知道是什么所制成,通体青色,如一块青石,仔细望去,又不是青石,又像一种绝世神木,但是却没有木质的柔韧,更多的是像金属一般的坚硬,充满了杀伐之气。 棺木之上很可能由妖神亲手镌刻的绝世杀阵,即便隔着这么远,刘玉麟也能感觉到杀机迸射,足以让半神战栗,就像现在自己与白虎一样,全身直打颤,那是身不由己的,并不是能控制得住的,而是被杀机所激,禁不住的一种本能反应。 棺木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之中,被漫天的星光所掩映,忽明忽灭,妖神坐化所遗留的那颗神丹,应该就在棺木之中,只是该怎么打开棺木将神丹取出来呢,那绝世杀阵可以斩灭神明,自己冲上去无意识蚂蚁撼大树,送死的下场。 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飞转,不由将目光投向白虎,却将白虎吓得那叫个花容失色,一边后退,一边使劲儿的摆着虎爪,惊声道:“老大,你可别看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我一只白虎分身能靠近的,你饶了我吧。” 望着白虎哭丧的脸,刘玉麟又是好笑又是生气,不由‘呸’了一声:“你想的美,妖神的棺木岂是你这懒货可以亵渎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确实是无可奈何,杀机激荡,自己也不敢靠近一点,不由一阵哀叹,却忽然听白虎长长地舒了口气,干笑道:“老大,我倒是想到,你那杆黄金神枪,乃是妖神的一种神通演化,本是同源相生,应该不会激起那座杀阵吧。” 白虎的话让刘玉麟双眼一亮,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心中一动,那杆黄金神枪握在手中,略作沉吟,不敢手执神枪冲出,索性将神枪当做标枪掷出,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趁青色棺木砸去,想要将棺盖撬开。 轰然一声,黄金神枪砸在青色棺木上,暴起一片金黄光芒,没等刘玉麟与白虎反应过来,神枪轰然被震开,化作一道流光飞落不知多远,刘玉麟并不担心找不到黄金神枪,这黄金神枪与自己有心神联系,会自行飞回来的,让刘玉麟担心的是,青色棺木被黄金神枪一砸,暴起一片光芒,那座绝世杀阵被触动,杀气漫天漫野的蔓延开来,竟有嘶嘶之声不绝于耳,虚空破灭,漫天交织的道痕都被杀阵绞个粉碎,更甚者杀气凝练,化作万道神剑像刘玉麟与白虎斩来。 刘玉麟与白虎脸色大变,哪敢迟疑,身化遁光,向远处飞遁而去,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点也不敢耽搁,亡命的奔逃,只是一瞬间就已经窜出不知几千里,直到感觉不到杀机的威胁,一人一虎才顿住身形,只是这一瞬间的奔逃,就已经让一人一虎几乎耗尽了神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 回头望望,杀阵迸射,无尽的杀气碾过,棺木向外辐射几千里,虚空都被破碎,所有的道痕与规则相交,全部被杀阵化为灰烬,茫茫几千里都化为一片虚无,但是却没有一丝吸力溢出,让人不敢相信,杀阵的威力得到了验证,其结果却让刘玉麟与白虎咂舌不已。 震惊,刘玉麟心中一惊没有别的想法,所能有的就只有惊骇,这杀阵太恐怖了,只怕神明与其中都将被斩灭,难以逃脱,过了好半晌,刘玉麟才从震惊之中醒转过来,喉间吞咽了口吐沫,赫赫作响,忽然回头朝着白虎恶狠狠地道:“都是你这只笨虎,出的这馊主意,差点将咱俩的小命玩完了,以后凡事都要想好了再说。” 第561章 山河社稷图的变故 被刘玉麟一阵数落,白虎畏缩的将头低下,不敢去看刘玉麟,毕竟自己出的主意差点让它们彻底玩完,也不怨刘玉麟冲自己发脾气,眼见刘玉麟一脸气愤,白虎本来心中还有些想法的,却那还敢说出来,直接又咽回肚子里。 刘玉麟骂够了白虎,也就消停了,其实并不是真的有多么生白虎的气,只是心中惊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索性将一肚子邪火发在白虎身上,此时眼见白虎楚楚可怜的样子,刘玉麟又不由叹了口气,低声道:“对不住了,是我不该骂你,这不是你的错,有错也在我,不过这杀阵太恐怖了,咱们不能这么莽撞了,要是一个逃不脱,那就是神魂俱灭的下场。” 话音一落,随着刘玉麟心神一动,与满天星光之中,一杆黄金神枪飞来,忽而落在刘玉麟手中,一点神光已经默然,显然刚才触动绝世杀阵,对黄金神枪的伤害也不轻,破神枪最厉害的那一点虚无并没有施展出来。 一人一虎不敢再行靠近,立身于几千里外,张开天眼望去,那青色的棺木与虚空中隐隐可见,万丈青光已经慢慢缩回去,依然如故的发着青蒙蒙的神芒,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中,好像刚才一点什么也没发生。 沉寂,刘玉麟与白虎一时间哪还敢去触碰那棺木,刚才那杀气冲击,让它们已经是寒发倒立,全身几乎凝结,天地规则尚不能与杀阵之中存在,何况一人一虎两具肉身,没有想到原来还可以跑这么快,只怕即便是神明也没有这般速度。 不过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刘玉麟心念一动间,将那张绢书,也就是妖神经取出,浮于虚空中,仔细的有体悟了一遍妖神留下的话语,前两道关卡已经过去了,妖神说其中没有留下杀招,但是这最后一道,也就是眼前的棺木,却是埋下了冲天杀气,想要得到那颗神丹,就只有去经历那绝世杀阵,历一番生死。 一声苦笑,刘玉麟并没有在其中找到破解这一道关卡的奥秘,将心神沉入百妖带刀图,唤出影子来,一番询问,也让刘玉麟颇感失望,影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只知道想要那道那颗神丹,只能以身犯险,但是在最后却指出,凭借刘玉麟如今这般修为,上去也只能是送死,没有一点悬念。 刘玉麟默然退出百妖带刀图,心中大感沮丧,一脸呆滞的望着那棺木,生出一股无力感,一切源于自己修为不够,差了太多,能从杀阵中逃出来,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连靠近也不能靠近。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与白虎泄气的呆在虚空之中,两相对望,却只有一声声叹息,不知多久,终究还是白虎按耐不住,犹豫了半晌,才缓缓地道:“老大,我倒是有个想法,只是怕说错了你在责怪我,先说好,你不责怪我我才说出来。” 刘玉麟无力的看着白虎,心中也没有力气同白虎分辨,叹息了一声道:“你说吧,我不会责怪你的,我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高见。” 白虎眼见刘玉麟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也不想要与自己发飙,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的朝刘玉麟道:“老大,你来那妖神神丹,不就是为了那麒麟能恢复神力吗,既然如此,何不索性让麒麟自己出头,咱们也省了一把力气,等待消息也就是了。” 白虎的提醒,让刘玉麟不由一愣,是呀,自己没了办法,可不代表麒麟也没了办法,心中一动,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自己倒是没有想到。 心中有所动,沉与气海之内,找到麒麟种子,全身神力鼓荡,硬生生的将麒麟种子逼将出来,悬浮于虚空中,但是依然心中有所顾忌,回头望了望白虎,见白虎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才将心一横,先将麒麟唤醒过来再说,一股神力迸射,渡入到麒麟体内,却只是感觉麒麟微微一动,不见麒麟显化,心神再动,勾动三神器。 感到刘玉麟的呼唤,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自体内飞出,如今刘玉麟已经很少用到他们了,这让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大感郁闷,这次刘玉麟一召唤,索性显化真身,自刘玉麟体内飞出来,两件神器已经孕育元灵,对自己帮不上刘玉麟大感委屈,但是也知道如今刘玉麟每次的征伐,已经超出了它们的承受之力,刘玉麟不肯动用它们,其实也是在爱护它们,但是心中依然不是滋味。 三生镜显化绝世神女,与山河社稷图所化的白衣秀士,一脸哀怨的站在刘玉麟面前,让刘玉麟心中悸动不已,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可原谅之事,呐呐的道:“这次又要劳烦你们了,还要将神力借我一用。” 眼见三生镜的哀怨,山河社稷图的苦涩,刘玉麟心中忽然一阵范堵,心中一动,又将百妖带刀图召唤出来,嘿嘿干笑道:“不过这一次不光你们三个,我还新得了一件阵图,加上先天葫芦,大家帮忙吧。” 哪知道话音方落,并没有得到两件神器的响应,三生镜一如既往的哀怨,仿佛被刘玉麟抛弃了一般,倒是山河社稷图一脸的激动,盯住百妖带刀图,双眼直冒光,就像饿狼看到了小白兔,让刘玉麟心中不由‘咯噔’一跳,还不等刘玉麟开口说话,就见山河社稷图忽然显化,一片山河图卷显现,铺天盖地的向百妖带刀图罩去。 异变忽起,让刘玉麟也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倒是三生镜忽然动了,一股白光打出,拉住百妖带刀图,任凭山河社稷图罩去,两件神器不知何时已经商量好了,却要向百妖带刀图下手,至于原因,刘玉麟一无所知,但是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跟随自己许久,一直于自己出生入死,刘玉麟相信它们绝不会害自己的。 被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打了个措手不及,百妖带刀图被白光拉住,不由大惊,忽然一片光芒闪动,内中有一尊大妖显现,一杆长刀劈落,卷向山河社稷图,刀光撕裂虚空,有大道神音轰鸣。 每一位上古大妖都要半神之威,虽然神魂不在,但是其中有影子在催动,也有无尽神威迸射,其实百妖带刀图之中,影子更是惊慌,不知道山河社稷图为何忽然动手,虽然两件神器并不是百妖带刀图的对手,但是一旁还有刘玉麟与白虎,还有一件先天葫芦,怎知道刘玉麟为何会催动山河社稷图镇压自己,却哪知道刘玉麟也是心中迷茫,不知所以。 眼见刀光劈落,一座五行山飞出,五种大道神则与五座山峰之上亮起神光,演化五行大阵,将一片天地罩住,轰然间,与刀光撞在一起,天地震动,五行山神光一黯,又有无尽山河自山河社稷图中飞出,砸向百妖带刀图。 于此同时,三生镜一晃,一颗五色石打出,正打在大妖那杆长刀之上,轰然炸响,五色石迸飞,长刀碎裂,连带那大妖也一声惨呼,身形一黯淡下去,慢慢虚化,却又有一尊大妖显化,等时间漫天漫野的神箭飞射,杀机冲起,虚空碎裂成无数。 直到此时,刘玉麟才反应以来,焦急的大喝道:“都住手,山河社稷图你们要做什么,为何要不声不响的动手,不要打了。” 哪知道山河社稷图与三生镜并没有听从他的呼唤,百妖带刀图更是不听,就在此时,一直沉寂的先天葫芦也动了,葫芦一动,张嘴喷出一片先天混沌之气,磅礴的混沌之气,化作一张天罗地网,交织在虚空之中,将漫天漫野的神箭挡住,不时炸响。 刘玉麟彻底呆住了,先天葫芦并没有孕育元灵,没有自己催动,又怎么会动了,一时间愣在那里,心中神念飞转,也参悟不透原因。 虚空之中,已经战作一团,有了先天葫芦的加入,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显然不在落于下风,三件神器围着百妖带刀图不时飞出各种神术,压着百妖带刀图来打。 山河社稷图无尽的山河,更有五行山镇压,三生镜那一颗从不曾见过的五色石,更是神奇,加上先天葫芦的混沌之气,即便是有半神境界的那些大妖,毕竟没有神魂,也没有讨得一丝便宜,大要在百妖带刀图之中不停变换。 不知何时,山河社稷图已经偷偷地接近了百妖带刀图,与此同时,三生镜神光大振,就连先天葫芦也是一阵颤动,混沌之气裹着五色石,化作一道流光,夹杂着毁天灭地之威,砸向百妖带刀图,嘶嘶作响,虚空破裂,五色石所过之处,更是道痕被磨灭,天地规则都被压制,这一瞬间,竟有一股神明之气溢出。 百妖带刀图震怒了,自从被妖神祭炼出来,还从不曾吃过这种亏,虽然没有人催动,神威大减,但是也敢坐以待毙,那颗五色石已经让影子感到一丝畏惧,那是属于神明的气息,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承受,一声低吼,百妖带刀图神光大作,那一瞬间,上百名大妖与其中显化,各自舞动神兵,或是打出神术,慢慢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斩灭天地的神芒,横扫而出。 第562章 一场意外地交易 百多名上古大妖一起催动神力,合在一处劈出一道毁天灭地的神芒,天地在颤动,无数虚空塌陷,一片刀光掩映,向三生镜先天葫芦劈来,却不见了山河社稷图,轰然之间,一切都在寂灭,这一刀刀光若是劈在三生镜上,只怕三生镜与线团葫芦都不能承受,这一道光芒已经足以斩灭神明,毁去一方世界,隐约之间,妖神寝陵都在塌陷。 ‘叮’一声轻响,却是三生镜催动五色石,与先天葫芦合力,一起将神力渡入五色石之中,硬生生接了一击,妖神寝陵一阵震颤,内中虚空碎裂,随时都可能彻底的崩塌,五色石抵不过上百大妖的全力一击,被磕飞出去,神光暗淡,不知飞落到哪里,刀光只是略作停顿,依然劈向三生镜与先天葫芦,眼见两件神器就要毁在刀光之下。 刘玉麟再也呆不住了,毕竟与三生镜先天葫芦有很深的感情,休要管谁对谁错,总不能看着两件神器陨落在自己眼前,下意识的催动神力,撑开一片神域,金光灿灿,破神枪爆出一片金光,握在刘玉麟双手之中,断喝一声,一枪刺出,枪尖处有一点虚无迸射。 黄金的破神枪,闪烁着金光冲天而起,正迎上那道刀光,没有惊天巨响,刀光虽然横断天地,但是却奈何不了那一点虚无,最强横的那一片刀光,被虚无所吞没,饶是如此,遗留下来的刀光横扫过来,也不是刘玉麟所能承受的,刀光没处,刘玉麟一声惨呼,肉身迸射出无数裂纹,一点点开始龟裂,大片大片的血肉掉落下来。 一声虎啸响彻天地,白虎挡在刘玉麟面前,张嘴吐出无尽的五金之气,化作一座座山岳拦住破碎的刀光,一双虎爪一瞬间斩出多少击,与虚空中和刀光不停碰撞,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一片片虚空被撕裂塌陷。 刀光起处,五金之山破碎,如春风吹过,一刹那间化作腐朽,随烟云消散,刀光斩破五金之山,落在白虎身上,瞬间将白虎撕裂成无数碎块,抛飞出去,刘玉麟在身后看的肝胆欲裂,一声悲呼,再次催动破神枪,激起那一点虚无,化作万道枪花,如天女洒落的花瓣,纷纷洒洒,与刀光无数次碰撞,经此一击,刀光几乎被磨灭,但是有几道刀光迸射出来,不等刘玉麟反应过来,斩落下来,而此时刘玉麟已经筋疲力尽,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见刀光落下,就要将刘玉麟化作灰烬,刘玉麟却无力挣扎,只能与心中哀叹一声,闭目等死,哪知道就在此时,却听得虚空之中,刘玉麟身前传来十数声‘叮叮’之声,待刘玉麟张眼望去,却是不知何时三生镜已经将五色石召回,虽然神光暗淡,不复先前的神威,但是毕竟有神明之气息,接着先天葫芦的混沌之气,硬生生将刀光全部挡住。 一场苦难终于挨过去了,百妖带刀图斩出以这一刀,也有些力尽,一时间难以斩出第二刀,毕竟所有的一切都在靠影子在支撑,影子强行催动百名上古大妖,合力斩出一刀,已经将它的神力消磨得差不多了,也只能再呈呈口舌之利。 刘玉麟暗叹一声,一丝苦笑浮于脸上,远处‘嘙’的一声,白虎将身躯恢复过来,但是也已经耗尽了神力,不能再动弹,望见刘玉麟无事,不由欣慰的笑了笑。 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却不知何时,一直不曾露面的山河社稷图,却忽然显化在百妖带刀图面前,虽然也是一身伤痕,但是神力犹存,根本不曾伤到元气,猛地一振,铺天盖地的向百妖带刀图罩去,无数神则在其中交织,眨眼间就覆盖在百妖带刀图上,而此时,刘玉麟一身疲惫,哪还有力气阻止,而百妖带刀图也是气力乏沉,难以相抗。 一切就这么发生了,山河社稷图将百妖带刀图吞没了,一片山河之中,隐约见到有百名上古大妖在挣扎,时起时伏,与无尽的山河之中纵跃,却被各种道则所压制,一座座五行山镇压下来,当场便有二十多个避之不及的大妖被镇压了,毕竟刚才一击已经消耗了太多神力,偏偏在山河社稷图中又被五行道则所压制。 其中传来影子一声声的怒吼,是在想不出哪里得罪了刘玉麟,却要刘玉麟这般对待自己,一面催动百妖带刀图,一面大骂刘玉麟忘恩负义,让远处无力动弹的刘玉麟,一脸的无奈,唯有苦笑不已,心中却是对山河社稷图大感气愤,不管是为了什么,也不能不与自己商量不是。 影子在怒吼,终于有几十名大妖汇聚在影子身旁,虽然大都神力不复,但是其威势也不同凡响,合力一处,一股神芒冲天而起,有万道神光迸射,猛地劈出一刀,刀光纵横,斩裂无数山河,瞬间化为灰烬,嘶嘶作响,山河社稷图神光暗淡下去。 眼见山河社稷图不能抵挡,三生镜与先天葫芦一声鸣动,一起化作流光遁入到山河社稷图之中,五色石祭出,合三神器之力,不时与刀光碰撞,一片片虚空在山河社稷图中崩碎。 先天葫芦更是喷薄着无尽的混沌之气,演化一张天罗地网,将一片山川与那几十名大妖一起包围在其中,神力催动之下,与五行山一起将那几十名大妖镇压,一切发生的哪么自然,如不是刚才大妖们耗尽了神力,也容不得山河社稷图它们镇压,要不是刘玉麟强行横插一腿,挡住了刀光,山河社稷图早就被斩灭,也不会有这种事情。 怒气反卷,影子几乎被气炸了肺,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要不是自己指点,刘玉麟哪里能够融合破神枪,得到妖神的神通,有哪里能挡得下上百大妖的全力一击,将刀光吞噬进虚无之中,这破神枪却是妖神威力最大的一种神通,嘴中咒骂着,却不得不躲避着天空中不听砸落的五行山,与漫天遮日的天罗地网。 不知多久,上百大妖就被三神器一一镇压,让影子大为后悔,刚才不持强劈出那一刀,如今就算是依仗上百大妖也足以将三神器撕裂成碎片,但是如今上百大妖被镇压,自己也是神力不复,只能小心的躲避着五行山。 更让影子忧虑的是,最为上百大妖的根本,百妖带刀图竟然又被山河社稷图吞噬融合的可能,被山河社稷图中无数道则交融,竟渐渐要脱离自己的掌握,催运起来越来越困难,想要汲取外界的灵力,也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终于,影子一路奔逃,还是被三神器堵住,毕竟是在山河社稷图之中,一切的动静哪里瞒得过山河社稷图,影子下一步要在哪里落脚,都被山河社稷图推演出来,总是快了一步,堵在那里,不给影子恢复神力的机会。 三神器结成三才阵,将影子困在中央,却并不立刻动手,只是卷动神则,逼住这一方天地,让影子避无可避,本来最拿手的隐遁之术,也因为在山河社稷图之中,被断绝了可能,根本无法遁入虚空,只因为山河社稷图之中,一草一木一石一水都在山河社稷图的掌控之中,虚空也是山河社稷图本身的一部分,根本不为所用,更是得不到一点灵气,难以恢复神力。 一声叹息,影子算是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索性不在逃遁,只是悄然凝结着神力,做最后一搏,神威在体内演化,道则在崩碎,这一击将是舍命一击。 就在此时,山河社稷图忽然开口:“咱们谈一谈吧,有些事情大家合作,对你我都有利,总好过两败俱伤的下场。” 影子一呆,不明白山河社稷图的意思,脸色阴阳不定的望着山河社稷图,心中并不敢轻易相信山河社稷图,冷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商量的,棋差一招,也不过就死而已,何惧之有,要不是刘玉麟那王八蛋小子,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你们当不得那一击。” 三生镜显化绝世美女,闻听此言,不由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你若是再敢咒骂刘玉麟,大家也就没得谈了,大不了一起消亡。” 五色石在身前吞吐,随时可能砸下,让山河社稷图不由心惊肉跳,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赶忙劝住三生镜,朝影子一躬身,苦笑道:“冷静,大家都冷静,影子,我就实话实说吧,今天这些事情与刘玉麟无关,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三生镜与先天葫芦只不过帮我把了,只因为我有一件事情要与你谈,却又怕有你谈不拢。” 此话让影子说不出的憋屈,这是谈事情的样子吗,但是轻易也不愿意走最后一步,脸色变幻,沉声道:“说罢,你想怎么样,既然你说对大家都有利,那就不妨说出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们这样做。” 山河社稷图脸色一整,略作沉吟,一脸正色的道:“说真的,自从第一次见到这百妖带刀图,我就从心底中激动,因为它可以和我融合,而且本来它不曾孕育元灵,只不过是在靠你在运使,子要你助我将百妖带刀图融合了,我可以为你们提供源源不绝的神力,甚至可以让你们以真实的肉身,出没于外界之中。” 第563章 难以抵挡的诱惑 这是最大的诱惑,可以去外面的世界,当初妖神将它炼化入百妖带刀图之中,就已经注定它永远出不去,要被锁在其中,至于那些大妖没有神识,自然无所谓了,苦寂的岁月,让影子早已经厌倦,如今听到这句话吗,无异于一声炸雷在耳边作响,影子不敢相信的望着山河社稷图,心中乱作一团,这的确是抓到了它的软肋。 但是这是真的吗,自己已经修成了半神,其修为之强横,与三界六道之中可以说是也算是一个人物,比起山河社稷图的神威要强横,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山河社稷图能做到吗,影子不敢深信,迟疑的望着山河社稷图,想从脸上看出一丝端详,但是山河社稷图脸色沉静,并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让影子大感沮丧。 不知多久,影子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下意识的相信,遮掩了内心的不相信,沉吟了半晌,咬了咬牙道:“那你说说吧,我看看可不可行,若是真的能让我摆脱出去,我不介意帮你,帮你得到百妖带刀图的。” 见影子松口,山河社稷图这才松了口气,真要是影子不愿意,强行拼命,自己只怕就要鸡飞蛋打,不但得不到百妖带刀图,而且还有可能因为百妖带刀图的毁灭,因为实在自己体内爆开,自己都可能毁于一旦。 百妖带刀图不能产生灵气,无法自行恢复神力,所以这上百大妖一般也不敢联手,一旦耗尽神力,想恢复就不容易了,虽然种种弊端,但是百妖带刀图有一种是山河社稷图最向得到的,那就是不但有完整的五行神则,更有妖神留下的一点神通,若是山河社稷图吞噬了百妖带刀图,就可以恢复自己鼎盛之时的状态,甚至于再一次进化,可以进化,却是山河社稷图最为神奇的一点。 不知何时,三生镜与先天葫芦早已隐没,山河社稷图也车撤了五行山的镇压,独自面对影子,摆出一副真心诚意的样子,望着影子诚心诚意的道:“这百妖带刀图与我能相容,融合之后,我神威便能大增,能摘星拿月,可以交织各种道痕,能生出无限灵气,能延伸出更加旷阔无垠的世界,有无尽的山河,这百位大妖可以在其中倘佯,而且有充盈的灵力供他们消耗。” 越听越不耐,影子所关心的是自身的问题,如何能让它出去,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外面,不耐烦的打断了山河社稷图的话:“休要废话,你告诉我关键,我怎么才能出的去,本来我与百妖带刀图已经融为一体了,想要完全断开之间的联系,岂是那么容易。” “有办法,”山河社稷图斩金截铁的道,神色之间已经有了办法:“我知道一种神术,是当年黄帝的一种秘术,称之为附俎之术。” 说罢,山河社稷图打出一道神光,径自没入影子体内,一道神光在影子体内演化成一片神文,这是一部法决,所为附俎之术,却是当年可以用元神附着在其他人身上,只要连接一点,就可以借他人而生,堪于夺舍之术,但是却并不伤害宿主,只是借人一点神力,便能汲取外界灵气为己用,段是一种神妙之术。 得到这部法诀,影子大为振奋,但是却又想到一个问题,脸色不由阴沉下来:“这附俎之术确实神妙,我倒是大可一试,但是我却怎么摆脱百妖带刀图的束缚呢?” 声音低沉,心中颇为压抑,没有真身,虽然已经是半神的存在,但是并不同于元神,自己的一点根本凝结在百妖带刀图之中,根本就不能断绝,只要有一点联系,也休想脱出去,这是影子最为烦心的,而且就算是出去了,也要找个自己愿意接受的宿主,而且也要愿意接受自己的,这也不是那么容易,想到此处,又是沉声道:“再说了,就算是出去了,我又去那里及时的找一个宿主,否则时间已久,被天道查知,到时候不落个神魂俱灭才怪。” 影子越发阴沉,这些问题盘旋在识海之中,越来越鲜明,山河社稷图能解决吗,影子在发问,自己都不能得到答案。 半晌,才听山河社稷图叹息了一声:“宿主倒是有一个,我猜想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就是刘玉麟,只是这件事情却还要你自己与他交涉,我怕是一时片刻不能和他说话,我刚才动手并没有与他商量,此时他肯定在怪罪我,至于如何摆脱,我也有一个想法,只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影子一呆,讶异的望着山河社稷图,刘玉麟倒是可以,毕竟他也算是妖神的传人,自己也很愿意跟着他,只是,影子迟疑的望着山河社稷图道:“你先说什么办法,我来听听可不可以实现再说,要是可以我愿意一试。” 山河社稷图沉吟了一会儿,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只要我和百妖带刀图融合,当可与你一起,强行切断你的联系,而且一旦你有了宿主,百妖带刀图也不能在束缚与你。” 话音落下,一时间静的可以落针闻声,影子心中翻腾不已,眼光阴沉的盯着山河社稷图,等它融合了,那时候还有自己什么事情,到时候自己受制于人,即便是想两败俱伤也做不到,对于山河社稷图,影子还没有足够的信任。 良久,影子不能出声,山河社稷图也不能催促,这是一阵博弈,都在赌,山河社稷图在赌影子的信任,毕竟同属于刘玉麟,都是刘玉麟的帮手,山河社稷图不想被刘玉麟看扁,与刘玉麟那是生死之交,如今在山河社稷图心中,刘玉麟的分量比起当初的黄帝还要略重一分,因为刘玉麟在拿他当朋友,朋友这个字眼,让山河社稷图死心塌地,但是如今已经帮不上刘玉麟了,即便是如此,每一次刘玉麟有需要,它与三生镜还是尽力将神力送出,为的便是能帮得上刘玉麟,只此一点。 而影子在犹豫,一旦答应,就是一个大的赌博,可以说是搭进了身家性命,一旦到时候山河社稷图反悔,自己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反而成了依附人家的傀儡,影子如何敢轻易答应。 又是良久,影子心中依然在沉吟,反复的与自己争辩,答应与不答应,无法拿定主意,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想到了刘玉麟,心中沉默,这是妖神所选择的继承者,影子虽然还不是很信任他,但是相信妖神的眼光,猛地一咬牙:“可以,但是我要刘玉麟作担保,要他发下心魔大誓,否则我宁愿落个两败俱伤,神魂俱灭的下场。” 山河社稷图一下子呆住了,影子将所有的一起赌在刘玉麟身上,山河社稷图自然不会害了刘玉麟,但是此时此刻,刘玉麟还在生自己的气,会不会听自己说这些,只怕一见到自己,一旦有了气力,却不一定会听自己说话的。 山河社稷图一脸难色,让影子心沉到了低点,正要说话,却忽然见早已隐没的三生镜显化真身,元灵立于山河社稷图之前,一张俏脸略带怒气,眼光流转道:“你不敢去说,我去说,我不怕他生气,你且等我一下。” 话音落下,三生镜已经径自遁出山河社稷图,只听见山河社稷图在后面招呼也不停顿,化做一道流光消失不见,却经遁出山河社稷图之中,望着三生镜离去的方向,山河社稷图也只能一声长叹。 而此时刘玉麟借着神龙与玄龟的帮助,已经将神力恢复一些,一旁白虎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一人一虎盘膝而坐,一道道天地灵气涌入其体内,身上的伤痕一点点消除,龟裂的肌肤也从新光滑起来,若不是一身衣衫还是血迹斑斑,也看不出刚才的惨烈了。 忽然之间,三生镜身化流光在刘玉麟面前豁然顿住身形,演化元灵,俏生生的与刘玉麟面前而立,凝望着调息之中的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柔色,眼见刘玉麟还不曾醒转,三生镜也不打扰刘玉麟,只是立在身前默默地等待。 其实刘玉麟早已经知道三生镜到来,但是心中生气,不知道它们在搞什么鬼,索性打算晾一晾三生镜,即便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也不肯睁开眼睛,不知多久,却听见一旁白虎一声长啸,确实已经恢复过来,见到三生镜立于刘玉麟身前,知道三生镜元灵所化,这是刘玉麟的神器,也不担心,但是见到刘玉麟还不曾醒转,却是一脸的惊讶:“怎么老大还不曾醒转过来,不应该呀,老大伤的比我还轻一点,怎会还没有醒转。” 纵身落在刘玉麟面前,围着刘玉麟转了一圈,却哪里看不出刘玉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依然不见醒转,让白虎颇为郁闷,又担心刘玉麟会不会在此时出现心魔,不过看样子又不像,有心叫醒刘玉麟,却又怕打扰了他,心中犹豫,脸色变幻不定。 俏生生的立于刘玉麟身边的三生镜,心思何等精巧,那会不知道刘玉麟是要晾着自己,是在生自己的气,但觉一个大男人还如小孩子一般,心中有些好笑,反而也沉住气,只是默默的等待着刘玉麟自己醒转过来。 第564章 山河社稷图得逞 不知多久,终究是刘玉麟按耐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瞪着三生镜,一脸的气愤,怒气在眼角一闪而没:“说罢,到底你和山河社稷图在做什么,为什么要镇压百妖带刀图,你现在来见我,还有什么话要说。” 三生镜眼中有一点温柔闪过,并不因为刘玉麟的怒火而伤心,和刘玉麟在一起,是三生镜最为开心的日子,轻轻叹息了一声:“你也莫要怪山河社稷图,其实他也是一心为了你,刚才它与妖神影子定了一个约定,却要你去做担保,只是山河社稷图知道你生气,不敢来见你,所以我便来说给你听,山河社稷图要与百妖带刀图融合,之后在帮助妖神影子脱离出来,以附俎之术让影子附在你的身上,借一点神力以求自生,却需要你发下心魔大誓来作担保,就是这样。” 话音落下,刘玉麟脸色一黑,心中更是气愤,脸色也是变幻不定,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怎么,现在用到我了,就想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有事情也不和我商量,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就做主了,那还来找我干嘛。” 越说越生气,胸口起伏不定,双眼凌厉的盯着三生镜,只怕要是山河社稷图再次,也早就开骂上了,也太不讲自己放在眼中了,有事情与三生镜商量,也不和自己商量,用到自己了,便打发三生镜前来找自己,若是自己还答应下来,以后山河社稷图那还会将自己放在眼中,早在从前去魔窟的时候,刘玉麟心中就有一个疙瘩,而此时却越加重了。 眼见刘玉麟脸色阴沉下来,三生镜也知道刘玉麟是在生气,不诞生山河社稷图的气,也生自己的气,但是当时能与刘玉麟商量吗,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现出一丝哀怨之色:“我知道你是在生气,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山河社稷图吗,那是因为它想变得更加强大,想要能帮上你,现在你的对手越来越强大,已经有神明出现,而我们却始终止步不前,已经不能在帮上你了,或许你不觉得怎样,但是你可知道我们心中有多么难过,哪怕能陪你一起身陨,也好过知看着你自己去面对那些敌人,可是我们偏偏帮不上什么忙。” 语气渐渐低沉,三生镜若不是身为法宝元灵,根本不能哭泣,只怕此时早就哭做一个泪人了,饶是如此,也是垂涎欲滴,一脸的哀怨:“我这阵子强行将五色石自体内祭炼出来,就是为了能帮的上你,这五色石是当年女娲娘娘亲手祭炼过得,有莫大的神威,可挡下神明而不灭。” 话音落下,五色石飞出,悬浮于三生镜身前,一点神芒自五色石中透出,将三生镜映的脸色晶莹,让刘玉麟不禁为之一呆,自三生镜话中听出落寂,心中一颤,再也难保持那副怒气冲天的样子,不由叹息了一声,心中悸动不已,却苦笑道:“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你们也该与我商量吧,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一直在默默地支持我,但是你们有事情总也该与我商量,难道我会不帮你们吗。” 三生镜闻言,却是一声讥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轻哼了一声:“与你商量,哪有用吗,山河社稷图要是与你说要融合百妖带刀图,你会同意吗,只怕就算是同意,你也要去与影子商量,商量下来,影子还能同意呀。” 这话说得刘玉麟一脸的尴尬,到是也说中了他的心思,的确真要是跟自己商量,自己还真会如三生镜所说,区域影子商议,却只怕十之八九没有戏,影子如今肯叫自己做担保,那也是被逼到绝路上,不得不这样做了。 沉吟了良久,刘玉麟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朝三生镜摆了摆手,一脸的苦笑道:“事到如今,我还能不答应,只要影子愿意,我便做这个担保,不过怎也要惩罚山河社稷图,否则只怕山河社稷图会变本加厉,反将大家置于危险之地。” 一旁一直在仔细听着的白虎,闻听刘玉麟肯去帮忙,却是不由松了口气,心中佩服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的忠义,为两件神器暗自担心,如今刘玉麟答应了,一时按耐不住,低声道:“好,这才叫一家人的样子。” 哪知道虽然声音低微,却还是被刘玉麟听到,扭头看了白虎一眼,低哼了一声:“怎么,难道还有你的事不成,要你来多话。” 一句话,让白虎脸色大变,一脸的尴尬,虎爪挠了挠头,干笑道:“哪里哪里,我哪敢生事,老大,你放心,我绝不会背着你做什么事的,你指哪我打那,绝对听话,嘿嘿。” 刘玉麟脸色一缓,心中想到不久前自己迎战那一道合了百名大妖的刀光,白虎舍生忘死的挡在自己身前,心中一暖,走到白虎身边,伸手拍了拍白虎身躯,却将白虎吓得一哆嗦,哪知道却听刘玉麟道:“谢谢你,兄弟。” 虽然这句话没头没脑,但是听在白虎耳中,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兄弟,一直以来,白虎这般忠义的跟在刘玉麟身边,完全是因为刘玉麟对自己有大恩,虽然刘玉麟一直也对自己不错,但是却绝没想到原理啊刘玉麟一直拿自己当兄弟,白虎知道兄弟这个词的含义,一时间心中激荡,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等好不容易想起要说什么,放眼望去,却已经找不到刘玉麟的身影,就连三生镜也消失不见,想必是去了山河社稷图之中,白虎心中沸腾,识海之中不停激荡,忍不住仰天一声长啸,将一肚子的兴奋吼了出来。 不管白虎一肚子兴奋无处发泄,此时,山河社稷图正焦躁不安的站在刘玉麟面前,望着刘玉麟的阴沉的一张脸,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到了最后也不过化作一声叹息,将一切言语全部容在这一声叹息之中。 刘玉麟狠狠地瞪了山河社稷图一眼,压住心中的气愤,望向影子,却是一脸的歉意,与内心之中,却还是偏向于山河社稷图,毕竟与百妖带刀图交情还浅,再怎么生气,也不想山河社稷图受到伤害,当然生气是不可避免的,爱之深责之切。 轻轻叹了口气道:“影子前辈,这次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但是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再多说了,你有什么话便说吧,不管怎样,我也会还你一个公道。” 这话让影子心中满是不舒服,心中冷哼,若不是你刘玉麟刚才接下那一刀,自己那会受这般委屈,偏偏现在又来装好人,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真要是能摆脱百妖带刀图,生活在真实的世界之中,看那花花世界,影子到不介意放弃百妖带刀图,略带不满的吵吵道:“废话少说,我现在只关心我是不是能附在你身上,摆脱百妖带刀图的束缚,去哪花花世界中走一遭?” 话音落下,将目光落在刘玉麟身上,却见刘玉麟紧皱双眉,有些为难的望向山河社稷图,让影子心中不由一沉,难道还会有什么不妥。 眼见刘玉麟眼光望来,山河社稷图脸色一正,重重的点了点头,低声道:“虽然不曾试过,但是我有九成把握,从理论上应该可行,这附俎之术是黄帝亲授,唯一的悬念就是能不能断开影子与百妖带刀图的联系,不过应该是可以的。” 刘玉麟迟疑了一下,望了望影子,见影子一脸期待,在望望山河社稷图,也是一脸期待,刘玉麟叹了口气,神力催动,一道神芒冲天而起,勾动九天外的神明,有一道誓言之力自九天外降下,没入刘玉麟体内,刘玉麟沉声道:“我刘玉麟,今天与影子盟誓,愿为担保,影子放弃百妖带刀图之后,由大家合力帮影子斩断其联系,同时依附在我身上,但有不诚之心,愿受誓言烬身之苦,天地明鉴,神明为证。” 一字一顿,锵锵有力,话音落下,便于九天外神明形成盟约,有一点光芒没入刘玉麟体内,若是刘玉麟敢背誓,到时候神明之力降下,便能让刘玉麟化作劫灰,刘玉麟自然深明誓言之力的威力,发下这心魔大誓之时,也将一点誓言交与影子。 有了心魔大誓,影子便将心放下,毫不留恋的将这毫无生气的百妖带刀图放开,任凭山河社稷图彻底吞噬了,慢慢开始融合,有大道神音和鸣,暴起无尽神光,山河社稷图不停震荡,各种道则在其中交织,无尽的山河迸现,虚空扭动,山河社稷图之中的世界扩张开来,一瞬间不知有几万里,十万山河显化,也有满天星光自天上垂下,日月星辰成型。 世界在扩张,一瞬间几万里之遥,大地在沉浮,山川在演变,河流与其中流淌,四方海洋翻腾,不知多大多深,一片广阔无垠的大陆隐隐形成,上面有五行奇山拔地而起,坐落在大陆中央,五行神则在其中闪烁,更甚者,百名上古大妖纷纷落身在五行神山之上,气机与五行山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山川异动,有花草鱼虫自然生成,必有野兽纵跃于山林间,有类似于人的生灵,直立行走与大陆之上,一切都在生出变化。 第565章 一点细线连天地 刘玉麟与三生镜妖神影子长大了嘴巴,望着山河社稷图的世界变化,一脸的不敢置信,这哪里还是一件神器之中的世界,竟然衍生出生灵,这可能吗,没有创世之力,可以演化世界,已经让人惊叹了,而且更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有生灵自行演化而出,刘玉麟自叹即便是踏入神域,也不敢说能敷衍生灵,完全是偷了一丝天机而已。 不管他们怎么震惊,生灵在自行繁衍,有几只大胆的人形生灵,更是走到刘玉麟他们身边,好奇的观望着,虽然满身是毛,但是脸上已经有各种表情,眼中也有一丝智慧的光芒闪过,望着刘玉麟他们的眼光,就像是看到了怪兽一般,惊奇于戒备之色交替。 影子一脸震撼,好半晌才痴痴的道:“这些好像太古年间,人类刚刚成型的样子,就是这样的,也满身是毛,但是有了智慧,看我们的眼光都那么像。” 正说话之间,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兽吼,一只丈余高的豺狼窜出,落在地上,眼光扫过刘玉麟,却畏惧的不敢靠近,忽然间转向那些人,猛地一声咆哮,扑将上去,一口咬住一个,囫囵个的吞下肚子,只听‘咕噜’一声。 那些人大乱,尖叫声声,让刘玉麟等听得心中难受,但是这种自然的规律,却不是他们能打破的,眼见着豺狼吞食了一个人,又将眼光转向其他的人,一声咆哮,就在此时那群人之中,有人低吼了一声,所有人顿住了,不约而同的自身边拣起树棍,围在一起,对准了豺狼。 这是智慧的表现,让刘玉麟心中惊叹,脸上一阵古怪,心中一动,一点光华自指尖迸射而出,没入那几个人身上,却是一点修行的功法,虽然并不是很高深的功法,但是对于这些初生的人,也是无价之宝了,可以开启他们更高的智慧。 却在此时,天空中一座神殿慢慢显化,山河社稷图自其中一步踏出,宛如一位神明,凝望着刘玉麟与身边的影子,一声大喝,双手划动,有一道神光自虚空中劈落,神光强盛,轰然间落下,有若神明的惊世一击,让天地都在颤动。 感觉到神光磅礴的气机,刘玉麟与影子,甚至三生镜脸色都变了,山河社稷图这是想要干什么,难道想要将影子就此斩灭,刘玉麟一声大喝,一杆黄金神枪握在手中,枪尖之处有一点虚无显化,正要一枪刺出,抵住那道光华,却忽然被三生镜拉住。 不知所以间,那道光芒轰然斩落,只听见影子一声嘶吼,待扭头望去,影子并没有被斩灭,但是却也明灭不定,不住的嘶吼在那片神光中起起伏伏,隐约之间有一条黑色的细线始终纠缠着影子,不让其脱出,万道神光迸射,不停地站在那条细线上,却丝毫不能斩断。 任凭影子在挣扎,不住嘶吼,也全力挣脱,但是那条细线乃是妖神当年神力所凝结,看上去虽然纤细,却不是可以随便斩断的。 刘玉麟瞬间明白过来,这不是山河社稷图想要害影子,而是在履行刚才的约定,但是神光斩下,却不能斩断那一点联系,山河社稷图再一次大喝,双手交替,有大道神则交织,演化一把神刀,而同时,五行神山之上,上百上古大妖也同时发出一声震天巨响,几乎随着山河社稷图一同吼动,百余道神力冲天而起,汇合在山河社稷图斩落的那一把神刀之中。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世界之中一切万物都为之一黯,被神刀夺去了光彩,虚空被彻底撕裂,有无数虚无在其中迸射,大道和鸣,瞬息而斩落,轰然间劈在那一条细线之上,没有想象之中的声响,只是‘嘙’的一声,那条细线忽然间神光暴起,将飞遁上天空的影子,硬生生的给拽到地上,狠狠地砸出一个大坑。 随着神刀斩过,那条细线不知延伸出多少里,拉的影子跟着飞窜,却总始终不见细线断裂,当神刀减去,那条细线却依然连接在影子身上,另一端确实通向虚空之中,隐隐约约与五行山连在一起,本来合与百妖带刀图,如今又合在山河社稷图之中。 山河社稷图犹自不甘心,一声断喝,身化流光,自天空中冲起,有百余道神芒自五行山透出,没入山河社稷图体内,无量神光自山河社稷图体内迸现,便在此时,三生镜忽然动了,将五色石打出,半空中演化成一把神刀,五光十色,落于山河社稷图手中,飞斩而下。 刀光掩映,整片天空都是一片肃杀,虚空被撕裂,山河社稷图之中无数大阵也被卷起,激起乱流飞溅,有大道神音轰鸣,仿佛是有人在咏颂真经,轰然之间,刀光劈在那条细线之上,有一道毫光激起,一瞬间暴起神光,刀光与细线相接之处,宛如一轮太阳升起,光芒让人不敢正眼去看,甚至那些初生的人都被光芒耀瞎了眼睛。 待光芒减去,刀光化作闲云消散,细线虽然已经收神光暗淡,但是却依旧还在坚强的在虚空中摆动,并不曾被刀光斩断,反而是妖神影子一声惨呼,猛然间甩出,都不知被游的哪里去了,好半晌才又从新出现在刘玉麟眼前,却也是一脸的沮丧,所受的伤害并不能让影子在意,但是山河社稷图两度出手,每一击都堪比神明,但是却还是不能斩断细线的联系,已经让影子有些心灰意冷。 影子也明白,山河社稷图已经尽了全力,并没有隐藏什么,不见此时山河社稷图脸色灰败,只是在虚空之中喘息,身上难有一点神光迸现,也只有一脸的无奈,心中的沮丧也不必影子少到哪里去,甚至还有过之。 将身形按落在刘玉麟面前,山河社稷图一脸的惭愧,不敢去看影子,也不敢去看刘玉麟,只是悄然将五色石交还给三生镜,低着头叹息道:“我尽力了,和百名大妖之力,可以与神明比肩,这一刀下去,就算是一颗星辰都要被斩灭了,可是还是不成。” 说话之间,越来越默然,声音也越来越低沉,就算办了错事的小孩,刘玉麟能体谅山河社稷图的心情,但是不代表影子也能保持镇静,一脸的痛苦,几乎嘶哑着声音道:“你不是说有九成把握吗,到底把握在那,为什么一点希望也不见,你骗了我——” 越说越激动,影子一拳砸向山河社稷图,心中的怒火化作万钧之力,轰然落下,只是山河社稷图心中有愧,哪里还会躲避,拳风激荡,砸塌一片虚空,神力迸现,这一拳若是真的砸中,只怕山河社稷图却要有性命之险。 三生镜脸色大变,五色石便要祭出,却被刘玉麟一手按下,破神枪刺出,抵住影子的拳头,将万钧之力消耗干净,身子不由得大震,退了几步,这才轻轻叹了口气:“你就是真的打死山河社稷图又能怎样,又不是他不尽力,影子前辈,你先安静一下,还是让我再来试一试。” 影子不甘的收回拳头,恶狠狠的瞪了山河社稷图一眼,这才将目光转向刘玉麟,心中却提不起半点情绪,但是望着刘玉麟坚毅的目光,还是叹了口气苦笑道:“罢了,便听你的话,我心中何尝不知,也怨不得山河社稷图,但是我心中的委屈你们哪一个有知道。” 刘玉麟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话,心中略动,催动一身神力,正要一步踏出,身边三生镜却将五色石递了过来,低声道:“还是用五色石吧,这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之时,剩下来的一颗,有神明之气息,可以变化无穷。” 刘玉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却并没有结果五色石,推开三生镜的手,大步走出,心中有所动,远处一点光华出现,却是久久不曾出现的先天庚金葫芦,此时被刘玉麟呼唤,化作流光落在刘玉麟手中。 抖手将先天葫芦祭出,悬浮于虚空之中,被神力一催,一团先天混沌之气喷出,凝成一片,刘玉麟一声轻叱,一指点出,便将火之本源打出,烧塌一片虚空,没入混沌之气中,被刘玉麟推动,慢慢打出,落在那条细线之上,混沌之气夹杂着火之本源,一点点的侵蚀着细线,交织着大道神则,更有规则之力涌动。 混沌之气与火之本源,不停地侵蚀着那条由妖神神力所凝就的细线,不时炸响,三种神力在激荡,却不过片刻,混沌之气与火之本源便被妖神之力所灭,虚空又是一片安静,只听刘玉麟又是一声轻叱,先天葫芦再一次喷出先天混沌之气,交杂着刘玉麟打出的火之本源,落在细线之上,开始烧灼细线,‘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混沌之气与火之本源,不停的喷涌,侵蚀着细线,与妖神之力碰撞,不知多久,却始终是妖神之力占据了上风,刘玉麟心中轻叹,断喝一声,火精祭出,与刘玉麟合身一处,登时便见火之本源强盛了许多,刘玉麟心中一动,猛地大喝一声:“大家助我。” 话音落下,世界中的神龙与玄龟将神力激射而出,渡入刘玉麟体内,山河社稷图更是集合了百名大妖之力,将神力送入刘玉麟体内,光芒大盛,一团光芒炸开,刘玉麟显化一尊神魔立于虚空中。 第566章 妖神残念惊相见 神魔高有几十丈,手中一杆黄金神枪,满脸肃容的立于虚空之中,神力冲天而起,撑开一片神域,有无尽神威,双眼暴起一道道神芒,俯视天下,眼光扫过,万物臣服,有山岳被眼光扫塌,呈碎沙掉落,更有河流被神魔一眼蒸腾干净。 神魔眼光扫过,最后将目光落在那条细线之上,此时,混沌之气与火之本源已经被妖神之力磨灭,但是那一处也变得神光更加暗淡。 一声低吼,黄金神枪缓缓刺出,枪尖之处吞吐的不是虚无,而是一道杀机,乃是刘玉麟神力所凝,心中戾气所化,神枪虽然缓慢,但是不见神威稍弱,刺过虚空处,便见虚空化作虚无,只是杀机震荡,就将下方一座山岳化作碎石飞溅,磨平成一片平原,山林间无数生灵被磨灭,化作一缕缕冤魂,投向当初刘玉麟带来的万鬼阴池。 不知多久,黄金神枪终于一枪刺中了那条细线,没有惊天巨响,没有神光迸射,反而神力相交的那一点,演化成一点虚无,黑洞洞的不知其中有多少杀机,轰然之间,两种神力相交,激起无尽乱流,细线弹回,将刘玉麟足足迫退了十几步,这十几步就是几十里有余。 神魔脸色有些难看,重重的一声冷哼,手中黄金神枪扬起,一点虚无凝与枪尖之处,随着神魔双手一划,划出漫天枪影,神芒闪动,一点光华斩出,轰然刺落,一瞬间便是几千击,每一击都顿在一个点上,万钧之力,最后一击却是虚无黏住了细线,吞噬了细线的一点,却激起了细线的神通,细线整个亮起神芒,与虚空中甚是明显,宛如一条大蛇与虚空中扭动,电光火蛇交织。 不时间炸响,有道痕在细线上流淌,仿佛看得见有电光窜过,涌向那一点虚无,却不被虚无所吞噬,与虚无之间凝结,慢慢凝成一个大球,足有几丈大小,无尽的电光与其中交织,有雷霆游走,一声轻响,化作一片雷霆之海。 神魔嘴角透出一丝冷笑,显然不将这片雷霆之海看在眼中,仰天一声长啸,手中黄金神枪抖动,一瞬间便是千万下,虚无在交融,演化万道神光,如一柄柄神刀,与虚无之中斩落,劈在那条细线之上,却在那一霎那猛地一顿,细线绷断了,妖神神力终究是无根之水,禁不住神魔的攻伐,被虚无所吞噬一点。 一直像是狂风暴雨之中飘零的残叶一般的影子,一下子被甩落出去,重重的砸在一座山岳之上,激起无尽的尘埃,将那座山岳砸成粉碎,一个人形大坑不知有多深,却在其中传来影子兴奋的啸声,真的摆脱了百妖带刀图的牵制。 望着虚空中甩动的那根断裂的细线,神魔透出一丝讥笑,妖神以破神枪称最,万般神通与破神枪面前始终差了一招,雷霆之海还不低破神枪,轻轻摇了摇头,转身便要向地面落去,却在此时异变忽生,那一片雷霆之海,并没有因为影子的脱困而就此消失,却在此时轰然炸响,内中演化一条雷龙,浑身乃是雷霆凝结,有雷火与龙腹中,电光与身躯上炸响,一声咆哮,撕裂虚空,朝神魔冲来,不及近前,张口便是一片雷火吐出。 神魔有感,猛地回转身形,手中破神枪刺出,一点虚无在枪尖处凝动,暴起一点光华,将漫天雷火吞噬得干干净净,手握黄金神枪立于虚空之中,一双眼睛闪动着寒芒,紧盯着细线的末端,却是始终看不透没向何处。 不及多想,雷龙已经咆哮着冲来,隐隐有实质化的迹象,头顶那两根龙角,乃是雷霆之源凝就u,两角之间有一点雷霆迸射,张嘴便又是万丈雷火,将一片虚空烧融,化作一片死寂之地,就连道痕都难以抵挡,被雷火化作虚无消散。 神魔冷哼了一声,黄金神枪一抖,神光大盛,一枪刺出,一点虚无将雷火吞噬,却没有激起一点波澜,枪势不绝,依然刺向雷龙,眼见雷火两次不见结果,雷龙仿佛也明白了雷火并不能对神魔构成什么威胁,一声咆哮,两只龙角之间雷霆迸射,一道神雷砸出,化作一杆雷霆之枪刺出,与虚空之中划出一道痕迹,迎向黄金神枪。 轰然之间,撞在一起,一点虚无迸射,却见黄金神枪上有神文激射,黄金神光大盛,硬生生的将雷霆之枪逼住,一阵炸响,便见雷霆之枪一寸寸折断,被虚无吞噬下去,神枪去势不变,依然刺向雷龙,毫不停歇,瞬息而至。 眼见不能再躲避,雷龙将心一横,咆哮着,抵起双角,有万点雷霆与其间炸开,冲向神魔,轰然之间,与黄金神枪撞在一起,天地都在震动,无数山岳塌陷,无数河流倒卷,各种道痕在崩碎,一杆黄金神枪自雷龙腹中刺出。 虽然一点虚无在枪尖之处迸射,将雷龙腹中的雷火全部吞噬,甚至于有半个龙躯也被吞噬,但是神威强横的龙头却是张嘴咬下,要将神魔一口吞掉,万般雷霆与口中交织,不时间炸响,巨牙森森,眼见神魔就要被巨大的龙牙嚼碎,却在此时神魔一声长啸,身上神光大盛,猛地一震,有规则之力与身上炸开。 规则之力在神魔身边不知多少下的碰撞,一瞬间有万点虚无凝结,随着这一声长啸,神魔更是将黄金神枪接连抖动,无数神文在枪身上迸射,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就在雷龙张大嘴巴就要咬下之时,被神文搅动,雷龙整个炸开,从化为一片雷霆之海,却在落下之时,被刘玉麟周身万点虚无所吞噬的一干二净。 雷霆之海消散,那条细线却依然在虚空中摇摆,神魔盯住末端,眼中神芒闪动,一声大喝,手中黄金神枪猛地掷出,宛如神龙出海一般,飞刺细线末端,与虚空中一枪刺中,轰然作响,整个山河社稷图之中都震动了,万般生灵恐惧,跪倒在地上祭拜,向神明祈祷。 远处的山河社稷图脸色大变,早在吞噬了百妖带刀图之时,就感觉到那一处虚空之中有什么古怪,但是因为当时有事在身,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却在此时,才意识到那是一处绝对强悍的祸端,一旦爆发起来,很可能会危机整个山河社稷图中的世界,哪敢迟疑,催动山河社稷图中无数大阵,如织网一般向那一处虚空罩去,布下无数壁垒。 便在此时,黄金神枪轰然刺中那一处虚空,天地炸开,有一点神光,环绕着神文飞出,却是一只火鸟,虽然只是虚化的火鸟,但是一身神威,却让整个世界慑服,只是一点外溢的气机,就炸碎了一片虚空,所有道痕,乃至于规则之力都尽数消亡。 “妖神。”刚刚自地下探出身子的影子,忽然惊呼了一声,确如平地一声炸雷,让神魔,包括一众神器都惊呆了。 看着影子虔诚的跪倒在地上,被神威所压,三生镜,先天葫芦,山河社稷图再也支撑不住,一一跪倒在地,不管情不情愿,这是心中的畏惧,自然产生的反应,整个世界的生灵都跪倒在地,就连山河社稷图之中,本来轻轻旋动的风云,此时都静止住了。 整个天地间,就只有一只火鸟和一尊神魔,昂然立于天地间,两种神威相互激荡,隐隐在炸响,山河社稷图刚刚所布下的壁垒,在这一瞬间化作虚无消散,任何大阵都不能在妖神面前逞威,金属背妖神的神威所碾碎。 就算是神魔也惊惧了,这只火鸟,明显的并不是妖神真身,因为妖神早已经神魂俱灭,此时所留下的只是当年妖神祭炼百妖带刀图之时,所凝就的一点神通之力,饶是如此,却也有这般神威,让神魔都被压制,不敢轻动。 火鸟一出现,就是一声长鸣,沉寂了多少年了,还有一丝残存的神念留在其中,虽然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但是神智还清明,缓缓挣开他眼睛,扫望了一眼,看见影子,一张鸟面上透出一丝笑意:“还不错,这无数年过来,你也有半神的修为,今日脱出牵绊,也算是你的造化了,以后要好好地修行,决不能松懈。” 这是妖神残存的念力,眼光又扫过几件神器,却毫不在意,山河社稷图三生镜与先天葫芦这般神器在妖神眼中,却根本不放在眼中,莫说自己真身强横之时,就算是现在只是一点神通残念,也足以一指点出,就毁灭一件,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它,却将眼光最终落在神魔身上。 透过神魔虚化的身形,一眼望穿神魔中藏起身形的刘玉麟,让刘玉麟一时间毛骨悚然,知道自己已经被妖神看穿了,脸色大变,一脸的苍白,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有所动,索性将神魔之身收起,演化真身,立于天地间,远远凝望着妖神。 手中那杆黄金神枪,落在妖神眼中,不由轻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原来我留下的妖神经落在你手中了,可惜你不是妖身,这部妖神经你不可能修炼到极致,而且现在也只得到了破神枪,这一身修为还不是你自己所修行的,可惜呀,就连我留下的一点神通你也斗不过。” 第567章 妖神的一点要求 妖神话音方落,刘玉麟脸色就是一阵惨白,本以为自己接了神龙与玄龟的神力,加上破碎了第二元神,一身神力可以堪比神明了,更是张开神域,满以为可以与三界纵横,哪知道这一见到妖神,却一切都变了,原来真正的神明,和与神明一般的存在,是这样的强横,自己的虚实被妖神一眼看穿,无所遁形,只感觉嘴中一阵苦涩。 不管刘玉麟怎么想,却听妖神接着道:“刚才是你那一枪惊醒了我吧,哎,没想到已经破灭了几十万年了,本来还想保住这一缕残念,护持妖界我的子孙,哪知道就被你这样给你惊醒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话语中透出一丝无奈,更有一丝伤痛显现,听得刘玉麟心惊肉跳,眼见妖神眼光变得凌厉起来,落在刘玉麟身上,一声叹息,却是沉声道:“既然你将我惊醒过来,本来该我妖族子孙得到的妖神经,却落在你手中,那我就要看看你的手段,能挨过我的试炼,这妖神经就完全传给你,否则,我宁可妖神经失传。” 不等刘玉麟有所反应,一道神芒划过天际,豁然是一杆破神枪凝与妖神面前,被妖神神力催动,一点虚无在枪尖处炸开,轰然之间,划下万种道痕,如一轮黑色的太阳,与虚空中升起,砸向刘玉麟,杀机迸现,刘玉麟一点也不怀疑,自己若是接不下这一枪,会不会神魂俱灭。 心中明了,哪还敢迟疑,手中黄金神枪一抖,凝出一点虚无,轰然迎上,神枪之中,无数神文显现,出手就是最强一击,神文迸现之际,便有万钧之力,夹杂着毁天灭地之势,轰然间与破神枪撞在一起,虚无与虚无碰撞,神光飞溅,将虚空遮掩,天地为之震颤,神力炸开,却并不扩散,而是凝于一处,一轮光团成型。 感觉到黄金神枪被破神枪一点点逼退,刘玉麟心中一沉,神力不及,难以抵挡妖神的一击,好在黄金神枪有实质的存在,并不为破神枪吞噬,但是妖神强横神力之下,刘玉麟被硬生生的砸了出去,划过虚空,不知飞出几千里。 刘玉麟‘哇’的吐了口血,所伤不轻,元神都是一阵震荡,略微平复了一下,顿住身形,便见破神枪一枪又已经刺来,妖神所说的试炼,说白了就是一种意思,若是不敌,被斩杀了那就认了,若是能抵挡住,妖神就承认他是要神经的的得主,就这么简单而已,刘玉麟一声苦笑,不敢再迟疑,一声大喝,将世界催出。 世界一出,登时将刘玉麟包围在其中,五种规则之力在其中显化,雷霆闪烁,五金之气凝结,火之本源熊熊烧起,时间长河横挂,更有创世之力凝出无数生灵,相互交织,世界之中,无数生灵,无数山河,所有的一切这一瞬间,凝结了所有的灵力,化作一道神光,投入到刘玉麟体内,本来刘玉麟散与世界之中有道统的种子,已经有许多人在修行,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定住了,所有人神力皆空,不能动弹。 世界之中凝结,涌入刘玉麟体内,这一刻刘玉麟神力大增,手中黄金神枪神光大盛,发出一丝呜咽之声,嘶嘶作响,更有一道道念力升腾而起,溶于刘玉麟体内,这种念力化作一种神能,合着刘玉麟的神念,与刘玉麟头顶之上,冲起一道神芒,神芒之中有一尊神魔显化。 一声大喝,手中黄金神枪刺出,万点神芒迸射,头顶之上神魔更是张开双眼,两道光芒打出,落于那一点虚无之中,虚无登时一盛,撞在破神枪上。 天地震荡,虚空整片整片的塌陷,两杆破神枪硬碰硬,虚无对上虚无,却难分高下,借助世界之力,刘玉麟这一击并没有被妖神震退,虽然忍不住吐了几口血,但是还是坚持下来,神力催动,猛地一声大喝,黄金神枪暴起一丝光芒,虚无大盛,竟然将哪杆破神枪硬生生给吞噬了,枪上神文显化,有大道神音和鸣,就像有人在咏颂古经。 刘玉麟心中一喜,正要说话,哪知道妖神所谓的试炼并没有结束,眼见破神枪被吞噬,妖神也不过是眼中有一丝激赏闪过,但是却一声清啸,登时有万丈雷霆炸开,一片按雷霆之海迸射,轰然间与虚空中出现,无数神罚之雷降世,砸在刘玉麟身上,避之不及,竟有一丝丝青烟升起。 刘玉麟惊骇了,本来从不曾将雷霆之海看在眼里,因为刘玉麟掌握着雷霆规则之力,雷霆很难伤到他,但是如今却知道了一个事实,不管自己掌握着怎样的规则之力,只是神力的差距,境界间的距离,所能展现的神威也不一样,这雷霆之海太强大了,要是刘玉麟再不想办法,只怕就要身陨在其中,不见身上一块块焦糊吗。 仿佛闻见一阵烤肉的香味,心中却泛起一种难言的苦涩,这香味是从自己身上发出去的,神威之下,被打中的身躯,那一块块肉,根本不能自行恢复,一旦被神罚之雷砸中,就会被神力彻底斩灭神性,化为一团死肉。 头顶上的神魔虽然是虚化的,但是也被神雷打得千疮百孔,根本不能恢复,只不过一瞬间,刘玉麟已经踏入了生死两难的境界,苦笑声中,刘玉麟唯有将世界撑开,与神域相融合,才算勉强将神雷抵御,延缓了败亡的时间。 心中神念飞转,万般念头闪过,心中有所动,忽然想到麒麟种子,这可是雷霆的老祖宗,心中一动,催动元神,强行将麒麟必出气海之中,投入到雷霆之海中,果不其然,刘玉麟想的并不错,麒麟一出,万丈雷霆之海就像被一条鲸鱼吸水一般,呼呼地涌入麒麟体内,即便是麒麟还没有苏醒,只是本能,这片雷霆的神威就被斩破。 世界一片清明,刘玉麟满身破败的与妖神隔河相望,全身上下,不知多少处,被神雷砸中,化成一片焦肉,完全坏死,刘玉麟无奈,索性心中一动,神力催使之下,将所有的坏肉自行斩落,从新生出肉身,漫天漂浮着的都是一团团焦肉,神性一灭,化做凡物。 麒麟悬浮于半空之中,吸收了这无尽的雷霆,化作神力涌入,一声叹息,悄悄睁开眼睛,眼光落在妖神身上,却是不由大吃一惊,虽然没有见过妖神,但是却被妖神一身神力惊得不轻,还好只是一点残念和一点神通所化,否则若是真身所在,足以将现在的自己斩灭,饶是如此,麒麟也没把握能斗得过妖神。 妖神望见麒麟也是一呆,麒麟神力不在,妖神自然看得出来,甚至此时极度虚弱,还不弱自己这一点残念,但是潜藏在刘玉麟体内,却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看来关键之时,是会帮着刘玉麟的。 没有在强行动手,妖神也沉默了,与麒麟遥遥相望,各自心中都有顾及,麒麟加上刘玉麟,绝对有一挣之力,这没有任何悬念,而麒麟与刘玉麟也不敢轻动,面对妖神,这位曾经斩灭过神明的人物,只是一道残念也足以称雄宇内了。 良久,妖神才定住心神,盯着刘玉麟,脸色一阵阴沉:“你是想用麒麟来威慑我吗,想用麒麟来保命是吗?” 话语之间透出一丝怒气,一声声锤在刘玉麟心间,让刘玉麟不由一惊,自己可不是想激怒妖神,眼光扫过麒麟,赶忙高声道:“妖神前辈误会了,我并无此意,只是刚才确实没办法保命了,这才将麒麟唤出,保一条残命罢了,前辈千万不要多心。” 麒麟身形略动,挡在刘玉麟身前,凝望着妖神,眼中透出一丝戒备,听两人对话,忽然间插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像你没有规则之力,没有成就神明之身,却有堪比神明的神威,想必是宇内极少数的人物,但是你为何要逼迫刘玉麟,和他有仇吗?” 妖神冷哼了一声,对麒麟心中还真有一丝担忧,因为麒麟是真身在此,若果自己真身也在,倒是并不畏惧,甚至敢想要斩杀麒麟,但是如今一念残念于此,时间久了就要消散,虽然你麒麟力弱,但是要想胜过麒麟,却也不是一时片刻的功夫,自己拖不起,想必麒麟也看得出来。 心中有所感,冷笑道:“你既然要护着他,我也不在难为他,不过却要这小子答应我一件事情,这事情和你没关系。” 麒麟点了点头,妖神既然伸出橄榄枝,并不想拼命,自己也就不为已甚,悄然退到刘玉麟身边,只是隐然相护,将刘玉麟让出来。 刘玉麟一脸小心,对于妖神此时心中就只有惊惧,刚才妖神的杀机绝没有一点参假,要是可恩呢该,自己如今只怕已经神魂俱灭了,好在自己唤出了麒麟,这才各退一步,刘玉麟一声叹息,却不敢将心事带在脸上,低声问道:“妖神前辈,有什么事情但讲无妨,小子会尽力去办的。” 闻听此言,妖神脸色稍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也就不再计较妖神经落在刘玉麟之手,但是却还是要让刘玉麟付出点什么:“妖神经是我留给子孙的一部古经,不应该你持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进来我的寝陵,但是你必须将妖神经交给我的弟子,当然,我也有好处给你。” 第568章 神通一点好为难 妖神话音落下,刘玉麟那也是一阵嘀咕,自己对于妖神经并不是有多强的占有欲,但是看如今妖神的样子,好像在刚才有斩杀自己的心念,这妖神经非妖族子弟不传,却不由想起妖王将自己送入妖神寝陵之中时,最后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只怕那时,妖王就已经料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甚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却不曾明言,这其中肯定有些事情,想到这里,刘玉麟心中一沉,是自己太过于心焦了,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刘玉麟何等心智,只是稍微一想,也猜测出妖王所想,或许这寝陵之中,妖王也进来过不知凡几,只是一直不曾参悟透妖神经,根本踏入不了这三道关卡,即便是强行将破神枪灭掉,激起阵法演化,依然还是进不来,见到自己之后,便利用自己一心想唤醒麒麟的想法,将自己送入寝陵之中,试一试自己能不能闯过来,所见只是因为自己福运逆天。 自己成了,妖神经给他带出去,不成也没有任何损失,况且如今胡兰儿还在妖王手中,无形中变成了人质,自己这妖神经不给也带给,妖神这一说,自己何必徒做坏人,苦笑了一声道:“妖神前辈,即便你不说,这妖神经我也会还给你的弟子的,其实我也是你妖族的姑爷,我的妻子就是你的二徒弟的孙女,说起来也不是外人。” 妖神一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关系,怪不得能进来寝陵呢,心中一松,不由巍然一声长叹:“你怎么不早说呢,险些造成一场误会,罢了,你将妖神经出去交给我的弟子,我传你一些神通,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话音落下,妖神心中一动,刘玉麟说的真假,凭借妖神的神通自然能分辨真假,也不会去怀疑,一番推演,自然什么都知道了,倒是洒然一笑,忽然间,身化遁光,径自冲向刘玉麟,到让刘玉麟心中一惊,一阵心惊肉跳,却见麒麟轻轻闪到一边,刘玉麟这才放下心来,麒麟这是知道自己没有危险,才让开路径的,妖神没有杀意。 流光没入刘玉麟体内,分出几道神光,又自没入黄金神枪之内,却是那一片雷霆之海,那一座神碑,和一挂长河,与此同时,体内的妖神经光芒大作,从刘玉麟体内自行遁出,悬浮于虚空之中,妖神的虚影与其中显化,口咏妖神经,一字一顿,与世间讲法,有无数神文迸射,散落于山河社稷图之中,刘玉麟心中一动,将一些神文纳入自己的世界之中。 妖神的气机减去,世界一阵清明,直到此时,跪伏在地上的三神器这才能起身,相顾之间尽是一片骇然,原来这就是神明气机,只是气机压迫,就让他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有影子默然的立在一边,妖神最后的一脸残念也消散了,从此妖神算是真正消失在世间,影子心中感觉很是后悔,要是知道有妖神残念联系着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斩断哪一点联系,可惜一切都晚了,只能徒留遗憾。 刘玉麟并没有因为得到了神通而高兴,这一战让他明了了自己与真正的神明之间的差距,原来与神明分身追逐,虽然斗不过,但是张开神域,撑开世界,还能勉力一逃,也算是可以堪为敌手,为此,刘玉麟还一直沾沾自喜,但是直到见到妖神,这才明白,自己以前所有的认知都是错的,与真正的神明面前,自己几乎没有反抗余地,想到过不了多久,帝俊就会回来,这一位与宇内神明争雄的人物,曾经将妖神打得坐化,逼的麒麟沉眠,斩杀过神明的人,究竟会强的何等地步,刘玉麟是在无从猜测,虽说都传说帝俊阴险,常常借用神明之力,来暗算这些敌手,但是能争雄宇内,是岂是那般易于的人物。 不但如此,随帝俊一起回来的三清道祖,东王公等人物,被尊称为与帝俊相当,又是何等战力,刘玉麟几乎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麒麟真的能抵挡帝俊吗,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麒麟身上,有一丝丝忧心凝与脸上。 麒麟感觉到刘玉麟的担忧,回过头来,望着刘玉麟也是一声叹息,自己神力不复,难以保护刘玉麟,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不知道刘玉麟为何焦虑,但是只怕在是遇到了很大的威胁,却忽然听刘玉麟轻声道:“帝俊要回来了。” 麒麟一呆,脸上神情变幻,愤怒憎恨还有不甘与落寂,一起张扬与脸上,潜藏于心中,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终于知道了刘玉麟的忧心为何,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刘玉麟,心中无数神念飞转。 一旁三生镜山河社稷图也感觉到刘玉麟所透出的绝望,一起感到悲哀,三生镜悄然立在刘玉麟身后,眼中一抹温柔闪过,巍然一声叹息:“你不要灰心丧气,不管会怎样,我和山河社稷图会陪在你身边的,即使是要消亡,我们也不会退缩的。” 闻言,一股暖流流入刘玉麟心中,刘玉麟忽然振作,是呀,自己想那么多干嘛,不是正在为这一切做努力吗,就算是一切不可改变,最终败亡又能怎样,自己有很多知近的人在陪着自己,沮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一切向前看。 一扫刚才的颓废,刘玉麟振作起来,减去神力,黄金神枪收起,再望向麒麟之时,已经是一脸平静:“麒麟,外面那个棺木之中有妖神留下的一颗神丹,乃是妖神的神力所凝,我便想若是能得到那颗神丹,你应该能恢复过来吧。” 闻言,麒麟眼光一亮,刚才见识过妖神残念,能知道妖神强盛之时有多么强大,他的神丹应该会蕴藏无尽的神力,就算不能让自己完全恢复,也应该能让自己回复的七七八八的,眼光中透出兴奋,一丝感激之色闪过,朝刘玉麟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玉麟微微一笑,正要踏出山河社稷图,忽然间想到影子,心中一动,回头望去,却见影子还在沉默,为妖神的逝去感到难过,一时间不能从落寂中走出来,刘玉麟叹息了一声,伸手一点,一点神文飞出,与虚空中演化,忽然炸响,如醍醐灌顶,犹如当头棒喝,将影子惊醒过来,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光落在刘玉麟身上,却听刘玉麟沉声道:“我们该走了。” 影子这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将心中的压抑排除,心神一振,便有一道神光飞出,正是附俎之术,身化流光,隐没在刘玉麟的身后,一条长长的影子凝与刘玉麟身后,有一丝气机透出,向刘玉麟体内延伸,刘玉麟放开心神,接纳了那一点气机,感觉忽然间与影子心意相通,听见影子一声谢谢。 微微摇了摇头,刘玉麟朝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望了一眼,眼中有无尽的柔色,轻轻拍了拍它们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将一道心念传出,而后一步踏出,破开山河社稷图的禁制,与麒麟消失在山河社稷图之中。 神光一闪,刘玉麟与麒麟现身在白虎身边,让白虎不由一阵惊然,身形一动,神力冲天而起,不及多想,五金之气便自飞出,却被刘玉麟冲起一道神力抵住,心中微动,影子忽然自其后一脚踢出,正踢在白虎屁股上,将白虎踢了个跟头。 直到此时,白虎才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喜的望向刘玉麟,不由大圣欢叫道:“老大,你回来了,可让我一阵好等。” 眼光落在麒麟身上,却是不由脸色一变,如何感觉不出麒麟的本质,虽然压抑着气机,但是只是外溢的一点,也足以让白虎感到畏惧,悄然躲到刘玉麟身边,使劲儿咽了口吐沫道:“老大,这位是什么,我怎么感觉好像是一位神明呢?” 刘玉麟点了点头,低声道:“这是麒麟,你也不用害怕,它是我们的前辈,不会伤害我们的。” 话音落下,忽然又是微微一笑,脸上荡起一丝讥诮之意,略有些责怪的道:“白虎,以后要是想动手,麻烦你先看清是什么人再说。” 一番话让白虎好生尴尬,干笑着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见刘玉麟一脸笑意,并没有真的生气,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朝刘玉麟干笑了一声道:“老大,你还说,我白虎好歹也是四灵分身,麻烦你以后别动不动就踢我屁股行不行,实在有伤颜面。” “我没有踢你呀,你看见我那条腿动了。”刘玉麟很不负责任的道,让白虎颇为郁闷,眼光扫过,却见刘玉麟身后的影子朝自己做鬼脸,不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白虎与影子都郁闷了:“可不是我踢你,是影子踢你,你要说话找它,不要来烦我就是了。” 闻听此言,影子大怒,忽然飞起一脚,直奔刘玉麟的屁股而去,半途被刘玉麟一道神力拦下,却拦不住影子的嘴巴,不由张开大骂道:“刘玉麟你这王八蛋,要不是你让我踢白虎,我会下手吗,现在你将责任抛开,劝怨到我身上,也太没有正格的吧。” 第569章 妖神经飞砸棺木 麒麟莞尔一笑,多好的感觉,就如一家人在笑闹,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奸我诈,相比起那些神明都要好了不知多少,隐隐有些羡慕,不过看着一人一虎一影子这般没有正形的样子,忽然想到,自己那些族人不会被刘玉麟给带坏了吧。 笑闹过后,白虎依旧一脸兴奋地站在刘玉麟身后,倒是与影子详谈甚欢,俨然是臭味相投,两个都是一肚子坏水,反倒将刘玉麟晾在一边,越说越是过分,天南海北的说起了如何暗算的事情,让刘玉麟不免膛目结舌,原来白虎看上去善良老实的外表,都是用来迷惑人的,内心却是这样的坏,嘴角一阵抽动,都说物以类聚,难道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不成,绝对不是,刘玉麟心中给自己下了定论,自己忠厚老实,心地善良。 半晌,刘玉麟抛开那些事情,与麒麟一起凝望着妖神的棺木,却是齐齐皱起眉头,棺木上镌刻的杀阵,即便是麒麟也是心惊不已,这种欺天阵纹,绝对是为了弑神所准备的,好半晌,麒麟长叹了一声道:“只怕以我现在的样子,还不足以破开这些杀阵,将那颗神丹取出来。” 言语间一点萧瑟,,如果是自己全盛之时,有何惧这些杀阵,真是虎落平阳,落在刘玉麟耳中却无异于一声炸雷,麒麟都没有办法,难道自己还能有办法不成,这些杀阵不能靠近,又怎能取出神丹呢,难道真要入宝山而空手而回不成。 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头向正在喋喋不休的影子问道:“影子前辈,你先不要和白虎废话了,你倒说说,这杀阵可有办法破解。” 影子打住与白虎的废话,眼光扫过棺木上那绝世杀阵,很不负责任的摇了摇头道:“你们没办法,问我我也没办法,就只能强行用神力破开,除此之外没别的途径,这棺木我也是第一次见,哪里知道破解杀阵的办法。” 听到那影子的话,刘玉麟额头青筋露出,心中着实憋了口气,狠狠地攥着拳头,感觉到手中被妖神经搁了一下,心中忽然一动,将妖神经拿在面前,妖神经泛起一阵阵如梦如幻的金黄色,似真似假,有无数神文浮于其上,隐约间,仿佛听到大道神音轰鸣。 望着妖神经上,若隐若现的神文,刘玉麟心中忽然一动,既然同是妖神遗物,而且妖神经那是妖神绝世功法,这质地自己研究了许久,也不曾看出端详,想必有神秘的功效,决不是那般简单的,心中沉思,忽然将妖神经凑到麒麟面前:“麒麟,你可能认识这妖神经乃是什么炼制的吗,这材质是何物,我始终看不透。” 被刘玉麟这样倏然问道,麒麟一呆,将目光落在妖神经上,却也是皱着眉头,看不出是什么炼制的,此物非金非银,非铜非铁,又非绢丝织物,又不是金箔器具,不在五行之中,麒麟也不曾这等神奇之物,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了声不知。 眼见麒麟也不识的妖神经何物所炼制,刘玉麟不但没有烦恼,反而心中一振,有一丝喜悦涌上心间,也不与麒麟商议,神力冲天而起,大道神则与身上交替,有神音和鸣,就在麒麟与白虎和影子愕然之间,却将神龙完全灌注在妖神经上,抖手将妖神经飞掷而出,化做一道流光,砸向妖神棺木,神力涌动,妖神经洒下一片金黄色的光芒。 就在此时,刘玉麟忽然拉住白虎与麒麟,一声高呼:“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跑,一下激起杀阵,可有我们好瞧得,跑呀,有多远跑多远,先避开再说。” 话音落下,一人一虎一麒麟便在刘玉麟半拉半拽之下,撒开丫子飞遁而去,一瞬间便是几千里开外,果然如刘玉麟所说,妖神经轰然砸在棺木之上,暴起无尽神威,震塌了一片虚空,激起了棺木上那绝世杀阵,无尽的杀机迸射而出,斩破虚空,向四下扩散开来,将天地斩成粉碎,妖神经却不见被击飞出来,一点金黄色的神光凝与棺木之上。 绝世杀阵被激起恐怖的杀机向四下弥漫开来,虚空被无情的撕碎,迅速的席卷着,如海浪一般,轰轰之声不绝于耳,肉眼可见的杀机充斥了天地。 有玉碑,神枪,长河,妖刀凝与天地间,更有圣炉仙鼎魔剑等物悬浮,每一件圣器都有无尽杀机升起,无数神文迸射,交错出神威,圣器吞吐着无量神力,将一片片虚空碾为碎片,更让刘玉麟畏惧的是,那些圣器演化,竟有几件朝刘玉麟他们追来。 圣器瞬息而至,千里之遥不过一步之间,眼见圣器砸来,刘玉麟与白虎脸色大变,哪敢迟疑,展开最快的身法,向远处遁去,只有麒麟少待,张嘴吐出几道雷霆,轰然间迎上,与几件圣器相碰撞,不时炸开,将几件圣器拖得顿了顿,只是这一瞬间,麒麟有已经远遁,追上刘玉麟与白虎。 飞也似的逃遁,连回头看看都怕耽误时间,却听得影子在身后干嚎:“造孽呀,那可是妖神经呀,绝世古经,得者可立地成仙,你这小子就拿来砸妖神的棺木,真是造孽。” 一路飞遁,一路干嚎,任凭影子如何的哭诉,却没有人理睬他,因为身后圣器又已经追来,却是破神枪,断魂刀,天地烘炉与诛星琴四种圣器,破神枪自然不必多说,一点虚无娘与枪尖处,可吞噬天地,断魂刀横断虚空,一刀劈来,却是专伤人神识和元神,若是一刀劈中,肉身不朽,元神却会被一刀化作灰烬,端是厉害了的。 诛星琴一路飞遁,一路奏响神曲,所为诛星琴,奏响神曲可化各种道痕,一旦斩落,可以将星辰毁灭,当年妖神就曾仗这种神通,跨越无数星系追杀一位神明,虽然最终被神明逃脱,但是一路追去,确实毁灭星辰无数,让整个宇内震惊。 而四种圣器确属天地烘炉最为神秘,也是最为强横的,传说这天地烘炉可以炼化天地,以天地做炉,炼化万物,乃至于星辰也可以炼化,若是将神明投进去,可以将神明彻底炼化,就算是天地规则也不能抵御,只可惜没有人见到过这天地烘炉的威力。 天地可炼神,为天地之炉,乃为炼化宇宙,上可摘星拿月,下能山河变异,刘玉麟不知为何,忽然间想起这句话,自己都不知什么意思,乃是妖神经中形容天地烘炉的一句话,为要神经中最为详解的一句话了,刘玉麟记忆颇深。 破神枪不能让刘玉麟畏惧,单若是破神枪,刘玉麟早就回身应对了,就是加上断魂刀,刘玉麟依然不畏惧,自己初得几种神通,可以应付,但是对于诛星琴和天地烘炉确实畏惧,因为知晓其神威,变更不敢轻易去面对。 不过片刻,却已是万里之遥,刘玉麟与白虎气喘吁吁,还听见身后的影子狼嚎似的,却是没来由的一阵阵心烦,白虎更是恶狠狠的道:“嚎个屁,老子都快将腿跑断了,你还跟个哭丧似的,再敢叫唤,我就将你当兵刃,去砸那追来的圣器。” 话音落下,却引来了影子强力的反击:“你的死活关我屁事,这个缺心少肝的小子,将妖神经当砖头去砸妖神棺木,是个人都会看着心疼,也就你这笨虎没心没肺的。” 白虎还要说话,一旁刘玉麟却是越听越心烦,忽然大吼一声:“都给我住嘴,你们信不信我将你们也抓起来拿去砸妖神的棺木,都给我闭嘴,我还快烦心了呢。” 白虎讪讪的一阵干笑,没敢说话,对刘玉麟白虎是真心敬畏,但是影子可没那么好吓唬,在身后一阵张牙舞爪,不屑的道:“屁话,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那我去砸妖神棺木,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妖神的影子,以为我会怕呀。” 一边飞遁,刘玉麟一边冷哼了一声:“你的意思,你和妖神关系匪浅,根本不畏惧妖神的棺木了,那倒好,我正愁没法对付这四件圣器呢,想必你应该不会畏惧圣器了。” 话音方落,刘玉麟还真就顿住了身形,世界张开,转眼将白虎藏进世界之中,催动世界,与三圣灵一起展开四象诛仙阵,化身神魔,同时震碎第二元神,无尽的神力冲天而起,一只大手探出,将影子抓在手中,另一只手刺出黄金神枪,一点虚无与枪尖处迸射,更有无尽的雷霆之海炸开,又有一只玉碑镇出,砸向断魂刀,雷霆之海困住诛星琴,而手中黄金神枪迎向破神枪,身边麒麟也回身迎向天地烘炉。 见到刘玉麟当真了,影子刚才措不及防之下被刘玉麟抓住,此时不由心中大骇,死命挣扎不已,嘴中大叫道:“你小子疯了,还不快放我下来,真当我能经得起圣器一砸之威,还不快点,圣器追上来了,快点逃吧,只是那天地烘炉就能将我等全部炼化的。” 但是影子的呼唤,并没有让刘玉麟停下手来,依然将影子扬起,直到此时,影子脸色大变,却一下子挣不开刘玉麟的大手,这要是真的砸向天地烘炉,自己还不当场就要丧命,眼见刘玉麟就要拿着影子砸向天地烘炉,影子真的急了,大喝道:“不要硬碰那天地烘炉,你的世界足可以抵挡住天地烘炉,快躲进里面,就是麒麟也不成的。” 第570章 唯天地有烘炉 刘玉麟闻言不由‘呸’了一声,早猜到影子肯定知道些事情,只是影子不是到了关键时刻不肯说,才让刘玉麟兴心拿住影子做要挟,果不其然,一番吓唬,影子还真沉不住气,如实交代出来,让刘玉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骂了一声:“真是个贱骨头,非要我拿住你说事,你才肯说出来吗,救你没骨头没肉的,也砸不了圣器呀。” 大手一松,将影子抛回去,心中一动,与麒麟招呼,便见麒麟也不和天地烘炉硬碰,轻轻错过,引得天地烘炉追去,却留下刘玉麟独自面对破神枪断魂刀与诛星琴三件圣器,也不见刘玉麟有何畏惧,虽然是圣器,却没有神威,只是其中蕴藏一种神通罢了。 黄金神枪一点,与破神枪撞在一处,轰然之间,黄金神枪上迸射无数神文,交织着天地神威,一点虚无迸现,与破神枪竞相融合,随着黄金神枪一挑,将飞斩过来的断魂刀击飞,而诛星琴被雷霆之海困住,玉碑生出神文,交织与其中,镇压着诛星琴,无数次碰撞,更有一挂长河压下,长河之中有杀机迸现,轰然压落,竟不畏诛星琴打出的音波。 融合破神枪,黄金神枪光华更胜,刘玉麟随手一抖,化作万朵枪花,飞刺断魂刀,轰然之间与断魂刀硬碰了一记,天地震荡,刘玉麟不由自主的被迫退几步,却是几十里开外,不见刘玉麟有何动静,忽然间山河社稷图自世界中飞出,一道光华飞出,自九天外垂落,竟有毁天灭地之威,可以斩灭神明,光华起处,有五色石与其中,轰然间砸中断魂刀,硬是将断魂刀砸个粉碎,五色石之中,蕴藏的那一点神明之威迸射。 断魂刀已碎,破神枪被吞噬,一瞬间也就只剩下诛星琴与天地烘炉,而此时,那玉碑与雷霆之海加上那挂长河,只因为没有刘玉麟的支撑,已经抵挡不住诛星琴,被无尽音波斩灭,诛星琴脱颖而出,悬浮于虚空之中,有万种神光飞溅,一曲神曲奏响,虚空破碎。 刘玉麟眼见山河社稷图出来,本来还有点担心,但是眼见山河社稷图神威无量,借五色石将断魂刀击碎,一股神力并不弱于自己,想到其中上百名上古大妖,更祭炼了完整的五行道则,刘玉麟也不禁释然,这等神力,何人能当得,却要除去神明之外。 一声大喝,刘玉麟催动黄金神枪,一点虚无显现,化作漫天枪影,有神文流淌,一瞬间与无数音波交织于虚空中,一枪之下,无尽的虚空粉碎,就连道痕也不能存,竟没有一条音波能突破黄金神枪的封锁,与虚空中炸响。 便在此时山河社稷图不甘寂寞,催动百名大妖,祭出五行山,五座山峰飞起,浮于天空中,摆一道神光自五行山上飞起,溶于一处,中央却是五色石,光芒渐盛,慢慢如一轮太阳,不可逼视,神光一动,五色石砸向诛星琴,破开无数音波,并不受音波困扰,瞬息而至。 诛星琴眼见五色石砸至,不由猛地一震,大道神音鸣动,一根琴弦打出,轰然之间,与五色石撞在一起,虚空崩裂间,五色石倒飞而回,诛星琴也飞退不知几千里,刚好躲过黄金神枪刺来,像是有了神识一般,令刘玉麟无端郁闷。 待刘玉麟与山河社稷图从拾神威,便要追击诛星琴之时,那诛星琴却忽然化身流光,消失在莽莽虚空之中,让刘玉麟与山河社稷图不见有面面相视,这神通所化的诛星琴应该不会拥有神识吧,却为何会就此遁走,让一人一宝百思不得其解。 没等想明白,就见远处雷霆滚滚,一路炸响而来,麒麟当先冲回,神光有些暗淡,身后天地烘炉追来,将一路雷霆尽皆收入其中,随之炼化,就连麒麟留下的规则之力也不能稍阻天地烘炉的身形,想到影子的惊呼,刘玉麟与山河社稷图对望一眼,也不敢怠慢,心神一动,世界完全撑开,演化几千里之大,将麒麟护在其中,山河隐隐,神力流淌。 天地烘炉毫不停顿,轰然间撞在世界之上,整片天地都震荡了,世界一阵翻腾,惊得刘玉麟不由竭力稳住,这才没有让世界崩坏,饶是如此,只是这一下,就让刘玉麟消耗了绝大部分的神力,可惜还不等刘玉麟喘息,天地烘炉一阵轰鸣,炉盖飞起,有无尽玄火烧出,这一瞬间虚空塌陷,天地烘炉发出巨大的吸力,要将世界收入其中。 只是此时刘玉麟神力以衰,竟不能抵挡吸力,一时间把握不住,世界化作流光,凝成一颗神珠,遁入天地烘炉之中,炉盖轰然盖上,玄火无边,将世界吞没,世界有多大,天地烘炉便有多大,介子之间可纳万物。 待刘玉麟惊醒过来,却已经成了定局,被天地烘炉镇压与其中,无边的玄火熊熊而起,将世界整个包围,丝丝热力直接投入世界之中,让刘玉麟不由的脸色大变,自己也就罢了,尚可支撑下去,但是世界之中还有人类与万种生灵,一旦玄火烧灼,不知道还有几个还能存活下来,心中大惊,一声大喝之后,神力催起,注入到世界之中,所化身的神魔消失不见,自有四象诛仙阵笼罩了整个世界之中,这才将世界稳住。 一旁麒麟现身,也是面沉如水,沉声道:“这天地烘炉除非是我恢复了神力,否则绝难相敌,你能撑得一时,难道还能撑得一世不成,还是要快想办法,否则真要被炼化在其中。” 刘玉麟显化真身,一脸的苦涩,自己何尝不知,但是现在能如何呢,这号称妖神当年最强的神术的天地烘炉,岂是这般易于的,这天地烘炉乃是神通所凝,根本不畏惧神器,除非有绝世神力,才可能破开着神通。 心中一动,将影子召唤出来,巍然一声叹息道:“好了,现在给我说实话,如今山和难处天地烘炉之中,究竟怎么办才好,麒麟神力不复,难道我等就要葬身其间,这其中可也有你,你可要好好想想,不能少有隐瞒。” 影子那会不知此时情况,哭丧着脸,一脸的烦闷,叹着气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如实相告的,这天地烘炉威力奇大,说一件你们不敢相信的事情,就算是妖神当年曾练就此神通,但是又一次一不小心坠入其中,也是耗尽了上千年的时间才逃脱出去,几乎要被彻底炼化,即便是妖神也掌控不了这种神通,不能随意驱使天地烘炉。” 刘玉麟脸色大变,他相信影子说的是真的,因为看得出影子的畏惧于无奈,与麒麟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吐了口吐沫道:“那影子前辈,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遁出去,或者能如妖神当年一般,直接冲将出去。” “想都别想了,”影子哀怨的叹着气,一脸的苦涩:“这天地烘炉可以祭炼天地,当年我亲眼看见过妖神用天地烘炉祭炼一个小星辰,将其炼化为一件法宝,妖神何等神力,那是强行冲出去的,你有妖神那等神力吗。” 刘玉麟与麒麟相对默然,半晌,麒麟转向刘玉麟,略一沉吟道:“既然如此,看来也只有我来试一试,刘玉麟,将神力借我一用。” 没等刘玉麟犹豫,一旁的影子确实吓了一跳:“别介,就算是你完全恢复,那也是极端冒险的,倒不如慢慢的靠,将天地烘炉靠的没了意思,自行将我们吐出去,如今我们还没有触动天地烘炉的绝世大阵,否则大阵一起,我们都要化为劫灰。” 临了,影子有补充了一句:“只要撑住这片世界,一定可以靠的天地烘炉厌倦了,当年妖神俱是这种策略,才得以脱困的。” 一番话彻底绝了刘玉麟的心思,看着世界外面,除了玄火之外,就不见有道痕与天地规则,一切与天地烘炉之中,都要被熔炼的,心中隐隐有绝望之意,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妖神有时间来靠,但是我有时间吗,外面还有很对人等着我回去,帝俊更不会给我时间的,我呆在这里,他们怎么办。” 麒麟与影子一阵沉寂,好半晌,却听刘玉麟苦涩的道:“再说了,我哪有妖神的神力长久,这片世界也不知道能撑到几时。” 这话让麒麟与影子更加默然,是呀,刘玉麟不过半神境界,还是借了三圣灵之力,本身连半神境界都还不到,真要是长久下去,肯定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 不敢再想下去,一时间一片沉静,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多久,感觉世界温度逐渐上升,确实四象诛仙阵已经被玄火炼化,世界也被压缩的变小了很多,让刘玉麟与麒麟和影子不由大惊失色,难道这就要撑不下去了。 影子都不敢迟疑,忽然催动全部神力,送入刘玉麟体内,只可惜麒麟神力不在,不能相助刘玉麟,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说不出的憋屈,只是影子与刘玉麟合力又能撑到几时,麒麟不敢想,想自己堂堂一代神明,掌握着神罚之术,与宇宙中称雄,少有能敌者,自从与黑龙一战,却是屡屡被逼的到了绝路,真是情何以堪呐。 第571章 有徒名张晓晨 就在刘玉麟与麒麟影子一筹莫展之时,忽然有一道光芒自星辰中飞出,隐约看得出是一道人形,让刘玉麟三人不由有些惊奇,但是却知道与世界之中没有敌人,也就并不惊慌,索性静待那人到来,不过转眼间,一道光华落在刘玉麟面前,却是刘玉麟所熟悉的人,不过一见之下,让心中不由有些愧疚,自己都快将他遗忘了,却道是来者何人,正是刘玉麟的三弟子张晓晨。 当年刘玉麟想要带张晓晨离开,哪知道生性至孝的张晓晨执意不肯离开,以一句父母在不远游,将刘玉麟的好意推拒了,刘玉麟无奈也只有将道统传下,还许诺张晓晨,将来一定回来接他的,哪知道俗务缠身,刘玉麟竟然逐渐将张晓晨淡忘了,一直到此时相见,才想起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徒弟还留在世界之中,不由让刘玉麟大为汗颜,望着张晓晨一脸的尴尬。 但是张晓晨没有看出师尊的尴尬,也许就算是看出了,生性至孝的他也不会去计较,没有了父亲,自小与母亲生活,过早的操持家务,让张晓晨早已经成熟,这许多年过去了,母亲依旧能够去世了,他也就视师尊为唯一的亲人,恭谨的立在刘玉麟面前,低声道:“弟子见过师尊,师尊万安。” 刘玉麟尴尬的笑了笑,嘴角抽动,只是勉强的摆了摆手道:“免了吧,在我面前不用这般拘礼的,好久没见你了,如今却已经这般大了,倒是为师有负于你。” 张晓晨面色一凝,听得出刘玉麟话中的叹息,心中有所感,轻声道:“师尊这话言重了,让弟子诚恐不安,弟子自从母亲去世,思念师尊久矣,今日能见到师尊,也是侥天之幸了。” 世界温度又略有提升,刘玉麟面色一紧,顾不上与张晓晨说话,一声低喝,催动神力,大道神音和鸣,便将温度又降了下去,心中也略感松弛,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光三国张晓晨,心中竟有些惊讶,于此世界之中,张晓晨一身修为竟隐隐有准帝的境界,不但如此,竟还有规则之力交织于体内,到让刘玉麟有些惊叹,神念一转问道:“晓晨,为师一直不在你身边,你确实如何修行的,竟然几乎要踏入准帝之境。” 短短时间,能修行到这等境界,如何不让人惊叹,被刘玉麟问起,听得出话中的赞许,张晓晨脸色微红,心中略有些激动,沉声道:“回师尊,自从收了师尊道统,晓晨哪敢不用心,每日便是努力修行,后来母亲去世之后,晓晨无依无靠,索性舍下家业去周游,为了弘扬道统,弟子拼命地鼓荡世人,要他们相信,咱们无情宗的道统乃是天上地下最骄傲的,偶然之间,却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众生的信仰,也可以为我修行,这次弟子感觉师尊的气机,感知世界的变故,便是要来助师尊一把,还请师尊原谅晓晨斗胆。” 话音落下,刘玉麟一呆,就连一旁的麒麟也是一呆,却听刘玉麟身后的影子哼了一声:“真是有其师就有其徒,师傅狂妄自大,收个徒弟也是这般,一个小小的修道者,也敢妄言帮忙,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呀。” “你给我闭嘴,”刘玉麟大怒,曾几何时被人这样说过,说说自己也就罢了,还要守着自己的徒弟这样糟践自己,士可忍孰不可忍:“影子,你真不配我叫你一声前辈,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你那鸟嘴闭上,要想说话就说点人话。” 影子嘿嘿的干笑了一声,不过此时料想刘玉麟不敢动手,毕竟两人合作,还要支撑世界呢,被刘玉麟诉叱一顿,心中也是不悦,哼了一声道:“你这话就是人话吗,我好歹也是妖神的传承,你这样说我,不也是没大没小,我不说人话,哼,我就不是人,说个屁人话。” 刘玉麟脸色再变,是在觉得有失颜面,与弟子面前与影子争吵,偏偏不能动手,心中的窝火可想而知,嘴角不停的抽动,心中怒气上涌,忽然恶狠狠的低声道:“影子,你记好你今天的话,等错过今日,来日能脱困出去,我再与你算账,哼。” 被刘玉麟威胁,影子也不害怕,真要动手,自己何惧之有,不过想到自己毕竟还要仰仗刘玉麟的鼻息,见刘玉麟真的动怒了,却也不好与刘玉麟再行争辩,否则惹得刘玉麟真的发了狂,倒时候自己可就难以收场了,当下也只是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哪知道影子的退让,并没有让一切消停了,刘玉麟是没有在说话,虽然脸上不好看,但是心中还是顾大局,也不想与影子这般下去,哪知道就在此时,张晓晨却开口了:“师尊,莫要生气,有道是君子不与牛置气,师尊何等人物,何必去与那影子一般计较。” 这话虽轻,听在刘玉麟耳中,也是一阵舒坦,但是落在影子耳中,却是难听得很,脸色一变,重重的哼了一声:“果然是有其师就有其徒,瞧这话说的是人话吗,你师尊是个人物,就不与我这妞置气,我呸,都是什么东西。” 张晓晨一脸平静,面露忠义,不见一丝怒气,却不想开口更是刁钻,竟要比刘玉麟还要过分:“随你骂也好,反正狗咬我一口,我也不能还过去,那就由的你骂好了。” 听了张晓晨的话,影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刘玉麟听得明白,呵呵大笑,眼中看着张晓晨,就像看到原来的自己,一旁麒麟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见此情形,影子如何不知道张晓晨是在转着弯的骂自己,怒气上涌,正要开口,却听张晓晨一声断喝,接下来的变化,让影子将嘴中的话,又咽回到肚子里。 随着张晓晨一声断喝,便盘膝坐于虚空之中,合上眼睑,轻轻咏颂经文,别人听不出,刘玉麟如何听不出,这不正是无情决吗,虽然感觉经文相同,但是抑扬顿挫,却是别有滋味,感觉上与无情决又大有不同,让刘玉麟心中不由一震。 随着张晓晨咏颂经文,便见那颗星辰之上,有无尽的念力冲天而起,凝与张晓晨身边,慢慢形成一个光轮,光轮之上,有六道演化,天道神道人道鬼道阿修罗道畜生道,六道巡回,有众生之力,光轮光华大盛,慢慢向世界扩散,不过片刻,竟然充斥了整个世界。 刘玉麟是感同身受,张晓晨的念力扫过,世界变得凝固,仿佛与世界变做一体,不分彼此,世界变得坚固起来,念力化作神力,涌入世界,竟要比自己与影子加起来还要广大,为什么说是广大,而不说强横,只因为,念力化作神力,虽然在世界之中无边无垠,让世界坚固起来,但是与张晓晨本身却一点变化也没有,依然是那般境界。 吞了口吐沫,刘玉麟感觉这世界根本不用自己再去撑着,心中一动,索性断开联系,与影子相对一望,神色间都有些惊叹,特别是影子,更是紧闭嘴巴,不敢再开口,自己做不到的,人家却呢过做到,看上去还蛮轻松的,还说什么话。 眼见两颗星辰之上有念力冲起,不见有丝毫减弱,刘玉麟略有些担忧的看着张晓晨,沉声道:“晓晨,你可莫要逞强,若是支撑不住,可不要硬撑。” 听得刘玉麟的关心之语,张晓晨眼中露出一丝感动,竟有隐隐泪光浮现,抽了抽鼻子道:“师尊放心便是,弟子一身修为虽然不济,但是可借众生念力,就地成仙,当初我便曾借着念力掌握天象变幻,却有其神威展现,虽不能集于我身,但是却可以持久。” 说罢,伸手一招,便有一道雷霆自星辰之上飞来,凝与手上,张晓晨双眼打过一道神芒,最后落定在一处,微微一笑,反手将雷霆砸出,在星辰上爆开,轰然之间,有风雨大作,天地之威迸现,隐隐被规则之力牵引,便在此时,张晓晨体内,有十几道规则之力显现,虽不明显,但是向刘玉麟麒麟这般人物,却那个看不透。 麒麟也是一惊,这等修行之法确实从不曾有过,想想也只有阿弥陀佛传下的一脉,才能有这等神通,这孩子真是可惜了,或者能得到阿弥陀佛的传授,将会前途无量,心中有所动,轻轻吐出一点雷霆,倏尔没入张晓晨体内。 这是真正的雷霆规则之力,可以自行演化,若是将来麒麟身故,那是可以凭借这一点雷霆,成就神明,让张晓晨不由一震,讶然望向麒麟,拱手一拜,低声道:“多谢前辈,这等大恩,晚辈身受了,有道是礼尚往来,我也来助前辈一把。” 话音方落,张晓晨一声轻叱,便有六道轮盘上,冲出一股神力,悄然没入麒麟体内,神力如长河不绝,好半晌,张晓晨才止住传送,也已经有些疲惫,但是向麒麟望去,隐约之间,神力冲起,竟然恢复了差不多有两成神力,至此再不用沉眠了。 麒麟心中澎湃,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沉眠了,猛地一声仰天大啸,啸声滚滚,将许久积攒的怒气尽数消散,眼中一抹神芒闪烁,万道雷霆不时自体内自行迸射。 第572章 天地烘炉战神魔 天地震颤,万物臣服,有一道神光冲起,神明之威震荡,麒麟一声咆哮,脚下一朵祥云升起,乃是神力所凝,如今能恢复两成神力,已经可以显化神威,看起来虽然还是羸弱,但是也不会再沉眠,却要比刘玉麟影子等强横许多,更有规则之力迸射,全身雷霆炸响,猛地一脚踏出,便将一片虚空踏碎,神雷炸开,有虚无显化。 长啸声声,沉眠了不知多少年的麒麟,如今一朝有了神力,如何还能保持平常心态,根本不再顾及什么,脚下祥云催动,与世界中遨游奔驰,穿梭来往,每走一步,脚下就有雷霆炸开,规则之力蔓延,隐隐与大道神音和鸣,不知踏碎了多少虚空。 刘玉麟脸色一变,麒麟这是想干嘛嘛,这样下去,只怕不用天地烘炉烧融,就要被麒麟将世界毁掉,心念一动间,一声大喝,神力涌动,便有一条雷龙自刘玉麟体内冲出,拦在麒麟前方,轰然炸响,确实把麒麟震惊了,眼光横扫过来,一股神明之威弥漫,随着目光压向刘玉麟,目光所断,万般虚空塌陷,宛如两道刀光斩来,轰然之间,撞在刘玉麟身上,只听得刘玉麟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禁不住飞退几十里,却也不过几步之遥。 麒麟终于顿住身形,从最初的兴奋中醒转过来,眼光落在刘玉麟身上,却多了一丝歉意:“对不住了,刚才太过高兴,一时间心神失守,没有伤到你吧。” 刘玉麟摇了摇头,嘴角透出一丝苦笑,伤到是没有伤到,只是真的给吓了一下子,生怕万一麒麟真的撒起威风来,到时候又有谁能拦得住它,万一将世界震荡了,世界一旦破碎,甚至出现一丝裂痕,那无边无垠的玄火都可能乘虚而入,将他们彻底的化作劫灰,包括麒麟在内,谁也逃不掉,如今完全依仗着世界的特性,才勉强抵御玄火。 眼见刘玉麟没有什么事情,麒麟这才放心下来,将头转向张晓晨,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赞许,沉声道:“倒是多些你的相助了,要不然我还要恢复多久才能到如今的地步。” 张晓晨一脸的疲惫,刚才见到师尊受伤都没有余力去管,全力支撑着世界,见麒麟与自己客套,张晓晨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道:“前辈客气了,你帮我师尊多次,我也曾听师尊说起过您的恩德,这也不过是略表寸心罢了,前辈不用介意。” 影子此时却不再说话,见到刘玉麟一个弟子就有如此威风,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什么,这张晓晨明显没有修行多长时间,却又是如何有这等神威,其中法门又是什么呢,望着张晓晨,一脸的惊疑不定,心中很是羡慕刘玉麟能有此等弟子。 先不去说个人如何去想,而此时世界之外,天地烘炉久未得功,也自由感知,不由有些焦急,本身并非是实体,一旦神通之力消耗干净,便在无法支撑下去,但是如果能够炼化这些人,将神力据为己有,说不定能成就一点真身,那其中还有一位受伤的神明,其肉体不朽,当可作为鼎器之用,这等机会千载难逢。 话说当年妖神布下这许多神通,每一道神通都是精心推演,以绝世法力凝就,本身就有些灵性,何况还有妖神残余的念力为支撑,自然可以说是有了元灵,却由于元灵不同,元灵可以一点点的成长,但是神通残念却永远也只能这样,不能有一点变化。 天地烘炉有了想法,那还迟疑,猛地一震,有神火自九天之外垂落,如一只火鸟落在天地烘炉之中,登时间便见玄火与神火相融合,火焰由本来的红色,变成如今几乎不见颜色,微微有一点蓝色透出,其神威更是大涨,将本来还偶尔迸现的道痕,彻底化作劫灰消散。 神焰一起,天地烘炉之中神威更是汹涌,无尽的火焰升腾,化作刀枪剑戈,各种神兵砸落,虽然并非道则所化,但是却又一种神器之力,可以斩灭星辰,可以斩杀神明之体,这万千神兵斩落下来,世界登时被震荡,有无数裂纹崩裂。 世界之内,感受到世界的危机,刘玉麟脸色不由大变,就算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影子麒麟,严加世界震荡,也知道有发生了变故,还不等询问出来,就见本来撑着世界的张晓晨,忽然张口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顿了很多,世界也随着张晓晨的萎顿,一下子有萎缩了一些,感觉得到世界之内,温度升高了不少。 见张晓晨受伤,神威师尊的刘玉麟哪里还能呆得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声大喝,神念顿起,便见与世界深处,有神龙玄龟白虎飞来,与刘玉麟合在一起,登时间四象诛仙阵升腾而起,无边的黑云席卷了整个世界,隐约之间,刘玉麟身化朱雀,与三圣灵合为一体,有四道神门出现在阵中,同时亮起,与四象诛仙阵中看的清清楚楚的,就算是黑云滚滚,也看的透彻。 四象诛仙阵一起,将张晓晨替了下来,自由麒麟将张晓晨接到一边,却见张晓晨脸色蜡黄,一脸惨败,整个人无比的虚弱,望见麒麟,却还是虚弱的道:“不用管我,还是去帮我师尊才是,我自己恢复就可以了。” 话音方落,就听见世界深处有神音轰鸣,三道光华直奔四象诛仙阵而去,却正是山河社稷图与三生镜先天葫芦三件神器,感受到刘玉麟的召唤,一起出现来支援刘玉麟。 神器一出,便见三生镜白光亮起,有一颗五色石凝与镜面之上,神光闪烁,慢慢隐入四象诛仙阵,被刘玉麟一招,飞到刘玉麟身边,更兼山河社稷图有无尽神威透出,上百名上古大妖汇聚神力,化作一道神芒,投入四象诛仙阵,被刘玉麟纳入体内,先天庚金葫芦一抖,庚金之气与混沌之气融合在一起,也没入仙阵之中。 借三圣灵之力,合成四象诛仙阵,一起催动神力,化作一尊神魔,脚踏虚空,有几十丈高下,三生镜化作一副铠甲,附于神魔身上,其中神力送入刘玉麟体内,也就是神魔体内,紧跟着山河社稷图也不稍待,神力冲起,那无尽的神力,没入刘玉麟体内,与先天混沌之气合在一起,竟在神魔体内凝出一颗光珠,甚是耀眼。 一片神域张开,这一瞬间,无尽的神威冲天而起,势可压天下,让三界颤抖,让宇宙害怕,这一瞬间,绝不会弱于任何神明,或是绝世强者,手中一杆黄金神枪,被神力一催,迸射无数神文,无尽的杀机斩破苍穹。 一声大喝,神魔一步踏出,步出世界之外,立于熊熊神焰之中,手中一个世界凝聚,内中山河无数,有万丈神光冲起,这一瞬间,便有十几颗星辰成型,万物生灵诞生,运转的便是刘玉麟所得的创世之力,被神力所催,世界成就一个小的星系。 神魔双眼闪过神芒,将世界纳入体内,隐约所见有神能流淌,神魔这一瞬间神威更盛,一声大吼,手中黄金神枪一抖,化作漫天枪影,有大道神音和鸣,更有一点异象迸现,神魔背后,有一座神殿凝就,立于云端,神殿之中有无数神明端坐,正式当初刘玉麟所见的立于神罚之雷上的神殿,此时被刘玉麟神力所演化,有无上神威。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一瞬间刘玉麟刺出不知多少枪,每一枪都有一点虚无迸射,无数虚无合在一起,结成一张天罗地网,将无尽的神焰笼罩在其中。 虚无与神焰相互碰撞,不时有无量神威炸开,将天地烘炉内的虚空撕成一片一片的,瞬间又被虚无所吞噬,不带虚无扩张,一瞬间神焰冲起,又将虚无烧成灰烬,虚无与神焰拉锯,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只有神威迸射。 天地烘炉怒了,残念有所动,便有无尽神火自九天之外垂落,神焰无量威能,将一切都烧融,化做虚无,落在天地烘炉之内,那一瞬间,更是升腾不休,神焰几近没了颜色,整个天地烘炉之中,便如一片旷野,什么也望不见,只有不时炸响的声音,还能知道天地烘炉在于神魔争斗。 借了九天神火,天地烘炉神威大增,神魔便略处下风,不时有神焰将神魔外溢的黑云化作灰烬,若不是又是神器所化的铠甲,将神魔裹在其中,只怕神魔便要被烧融,饶是如此,严加神魔也小了不少,本来几十丈高,此时足足小了一半。 刘玉麟与其中大惊,这天地烘炉果然厉害,哪敢迟疑,与三圣灵三神器沟通一下,一声大喝,便有万道神芒鼓荡,化作冲天杀气而出,杀气激荡之下,将神焰化作虚无,神力透入黄金神枪,更是将虚无变得大了很多,一枪刺出,便有神焰被吞噬,只可惜这些神焰斩之不尽,刘玉麟拼杀许久,也不见有神焰减少,相反还要更加强横。 这还不算,天地烘炉神焰大盛,猛的一震荡,天地烘炉之中的绝世大阵也自触动,有无尽的杀气冲出,避开神焰,破开黄金神枪的漫天枪影,轰然间刺中神魔,三生气经受不住如此冲击,一声悲鸣,融入神魔体内,自行遁回刘玉麟气海之中。 第573章 天地变神明再现世 三神器所化的铠甲一去,神魔更是不堪,四象诛仙阵所化的神魔,本体是黑云所凝就,被神焰烧起,再被杀气一斩,一瞬间还只剩下有几丈而已,杀机冲撞,就算是刘玉麟催动规则之力,也不能抵挡,眼见神魔被一点点斩灭,身子越缩越小,不但是刘玉麟脸色大变,身为三圣灵的神龙玄龟与白虎也都变了脸色。 神龙一声低吟,神色间透出一丝紧张,低声道:“小子,这样下去决不是办法,这天地烘炉无尽神威,可以炼化星辰,刚才眼见借了九天之外的神火,这般下去,你我之辈哪还有活路,待快点想个办法才是。” 话音方落,一旁白虎也按耐不住,哭丧着脸道:“老大,我神力已经感觉要消退了,一旦四象诛仙阵被迫,你我只怕死我葬身之地,怎么办。” 刘玉麟沉吟未决,要是有好办法,自己何必行险,化身神魔,甘冒被神罚的危险,强行踏足神域,哪知道这天地烘炉不但有神火烧融,还有绝世杀阵与其中,只是刚才这一会功夫,自己就感觉神力不续,有些支撑不下去的感觉,听到神龙与白虎的焦急,刘玉麟心中只有叹息,却是在想不出办法,这一时片刻也没时间多想。 但是时间不等人,容不得刘玉麟去多想,天地烘炉之中所镌刻的绝世杀阵已经彻底发威,无尽杀气激荡,斩灭了神焰,也斩灭了刘玉麟外溢的神力,就连四象诛仙阵也被消磨,隐约之间有破灭的迹象,那杆黄金神枪,不知有多少裂纹出现,或许随时都会破碎。 便在此时,一直不曾出声的玄龟,却忽然开口:“我倒是有一份办法,你我四灵之中,我与白虎可以借道四灵本尊之力,或许可以坚持的久一些。” 闻听此言,刘玉麟神色一黯,向玄龟与白虎望去,却见它们也是神色黯淡,一点借了四灵本尊之力,那就等于将本来好不容易斩断的联系有接上了,到时候四灵本尊有怎会能饶过它们,更何况白虎已经有了身躯,只要不与本尊联系,天地之间都可遨游,这样做,那是自绝后路,乃是舍身之举,心中一酸,刘玉麟重重的摇了摇头。 心中有戾气充斥,说不出的憋屈凝与胸腹之中,忽然抬头仰天一声长啸,啸声传出几万里,无数神焰反卷,一吼之威乃至于斯,这一瞬间,杀气被激荡而去,神魔身边依着空落落的。 不甘与怒气冲撞,却忽然有所感,心中一动,将世界催出,神魔一阵暗淡,被刘玉麟自行放弃,不顾三圣灵的呼唤,独自立身于天地烘炉之中,撑开一片神域,将世界托与指掌间,神力催动,无尽山河与其中显化,有大道神音响起。 杀气与神焰反卷,只是那一瞬间,就差点破开神域,将刘玉麟斩灭,让刘玉麟心中大骇,猛地一咬牙,神力催动,世界随着神域扩张,刘玉麟不停推演创世之规则,虚空之中,一个创世神局显化,刘玉麟双手范围,一道道神纹打出,落于神局之中,山河迸现,生灵演化,万物与其中凝结,规则之力潜与其中。 世界被神力所催,一瞬间便开始扩张,自有无尽山河与其中迸射,无数道痕交织,神音轰鸣,与杀气神焰冲撞,破灭之间,却也在勉力,一点一点的撑开,但是刘玉麟神力终究有限,被杀气所激,世界刚刚扩张,又被杀气斩灭一点,争来夺去,也不见杀气有所减弱,反倒是世界难以扩张,刘玉麟嘴角隐现血迹,有些支撑不住了。 便在此时,被刘玉麟隐藏在世界中的麒麟不敢等待,一道雷霆竟然将界壁炸开,一道光芒透出,无尽神力涌出,没入刘玉麟体内,那一方世界之中,麒麟,影子,神龙,玄龟,白虎,张晓晨,乃至于三生镜,先天葫芦,山河社稷图三件神器也齐聚神力,送入刘玉麟体内,这一瞬间,神力暴涨,即便是刘玉麟此时有神明之躯,也有些消受不得,身躯开始略有龟裂,但是神力鼓荡,只感觉有些容纳不下,被刘玉麟导引,疯也似的涌入世界之中。 天地震荡了,世界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张,抵消了杀气与神焰的冲撞,此长彼消,不知多久,世界足足扩张了几万里,一点一点与天地烘炉争夺生存的空间。 其实直到此时,刘玉麟心中还在庆幸,幸亏这天地烘炉没有人来主持,否则就算是得众人相助,今天也绝难逃脱,想当年,妖神用这天地烘炉,足足将一位神明联通一座星系都给炼化,其神威震动宇内,让神明侧目。 域外无数强者都忌讳这天地烘炉,能与手持天地烘炉的妖神一战者,宇内屈指可数,都难以想象当年帝俊又是如何暗算了妖神的。 世界慢慢的撑开,杀气与神焰逐渐减弱,隐隐有崩塌的迹象,与天地烘炉之内的残念又惊又怒,却已经无力再想别的办法,时间不等人,天地烘炉已经开始消退了,这样下去,也只有败亡的下场,这一点已经不可改变,除非刘玉麟与众人神力不续,天地烘炉才可以翻盘。 刘玉麟笑了,世界越是强大,自己所付出的神力也就越小,绝不会在紧要关头神力不续,如今破灭天地烘炉已经是铁板上定钉丁的事情,绝不会改变的,与世界之中的众人也是心中一松,终于得脱一难,可以松口气了。 却在此时,一个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意外变故发生了,自九天之外忽然砸下一道雷霆,雷霆甚是强横,一击便将天地烘炉砸出一个窟窿,直接没入天地烘炉之中,丝毫不受杀气与神焰的影响,也只有世界稍阻雷霆之威。 这雷霆降下,脸色最为难看的却是刘玉麟,怕什么来什么,在最紧要的关头,神罚之雷终于还是将下了,竟然强行破开天地烘炉,砸向刘玉麟,侥幸被那世界阻挡,否则一击之威,便足以让刘玉麟烟消云散,化作劫灰飞溅。 雷霆砸下,瞬间化作一片雷霆之海,有一座神殿浮于其上,神殿之中,隐约有几千神明之威透出,足可让整个世界崩塌,当前有一位神明分身一步踏出,此人背生四翼,头有犄角,状似生人,却有三头六臂,手中握住绝世神兵,眼光扫过,最终落在世界之上。 雷霆之势的炸开,不但对世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伤害,就算是对天地烘炉的伤害也是致命的,只是刚才砸开天地烘炉的那一击,已经让天地烘炉差一点损毁,就此消亡,只是那一点残念的执着,却让天地烘炉没有破灭,去而已经神力不在,一瞬间神火熄灭,杀气隐去,自行化作一个神炉,悬浮于虚空间,将雷霆之海与世界全部吐出,紧接着就要展开神光遁走。 哪知道有人并不想天地烘炉就此走脱,神明分身降下,岂容任何东西在自己面前逃脱,一声嘶吼,整个神殿光芒大作,有万道神芒冲起,合在手中的神兵之上,轰然间掷出神兵,砸向正要奔逃的天地烘炉上。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神兵何等神速,不及天地烘炉逃脱,便砸个正着,暴起无尽乱流,压塌了虚空一片,硬生生的将天地烘炉砸的不能动弹,差点就从此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与世界中的麒麟此时却大声惊呼,这位神明他也认得,当年曾有一战,但是却不幸败北,那还是自己鼎盛之时,此时见到又如何不惊,脸色大变,禁不住一声惊呼道:“是阿弥陀王,刘玉麟你可要小心了,有多远逃多远,快。” 刘玉麟心中一震,虽然不知道这阿弥陀王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明,但是同为神明的麒麟,预期之中的惊骇哪里听不出,能让麒麟这般震惊的人物,可以想象其神威有多么强横,哪敢迟疑,催动世界便要逃走,哪知道世界一动,却将阿弥陀王的饿视线转了过来,眼见世界就要逃遁,手中一杆神枪轰然刺出,化做一道流光砸来。 轰然之间,正砸中世界之上,饶是此时合众人之力撑起世界,也还是被这一枪将世界刺穿,神枪探入,拆弹将世界差地毁掉,从世界中穿过,世界神光便是一黯,一瞬间小了不知多少,垂落在一旁,一时间也逃遁不得。 另一边天地烘炉眼见刘玉麟受阻,阿弥陀王神念转向一边,不由一喜,悄然间就想逃走,这个神明分身太强横了,甚至于要比那些神明真身还要强横,只怕就算是有妖神掌控,也决不能祭炼这位阿弥陀王。 哪知道阿弥陀王并不只针对刘玉麟,对这个可以影响宇内星辰的天地烘炉也没想放过,天地烘炉也只是一动,便见阿弥陀王手中一把金刚杵砸出,轰然之间,砸中了天地烘炉,那一瞬间,天地烘炉崩裂了,无尽的玄火飞射而出,有无数裂痕迸现,只怕再要一击,天地烘炉就要彻底消散了,强如天地烘炉也挨不过阿弥陀王的三击之力。 眼见雷霆之海上,神殿再一次光芒大作,这可是刘玉麟从不曾见到的,而同时,阿弥陀王手中的金刚杵光芒也是大盛,随时可能击下,只要这一击,便会将天地烘炉彻底打散,只可以还不知道究竟是要砸天地烘炉,还是要斩破刘玉麟所在的世界。 第574章 阿弥陀王的追杀 金刚杵终于落下,却是直接砸向天地烘炉,阿弥陀王下定决心要将天地烘炉先行斩灭,而后在专心对付刘玉麟,就是这样简单,在阿弥陀王眼中,天地烘炉更容易斩灭一些,眼见金刚杵化作流光砸下,无尽杀机迸现,便要将天地烘炉彻底打散,从此这世间便不再有天地烘炉这一点神通,除非妖神再现,只是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便在此时,天地烘炉动了,神光大盛,忽然间遁起,却不是朝远方冲去,而是径自冲向刘玉麟,让已经做好逃遁打算的刘玉麟脸色大变,心中咒骂,却又无可奈何,自己又能怎样呢,凝望着天地烘炉冲来,眼见金刚杵砸下,一切都要在自己身边炸开,这等神威若是真的在自己身边炸开,只怕就要让自己踏入万劫不复的境界了。 心念一动,如今世界已经不能保护自己了,拿世界做护身,也不过让世界中的众人在为自己殉葬,神念一动间,忽然挣脱世界,神力所动,将世界向远方掷出,只是将所有的神力纳为己用,一瞬间,神域张开,有无数神纹与体内交织,手握黄金神枪,双眼透出一丝寒芒,不管如何,也要做最后一搏,将世界送出,也就没有最后的牵挂了。 天地烘炉眨眼而至,已经临近刘玉麟身边,金刚杵也已经砸下,激起无尽神威,却就在这一瞬间,刘玉麟动了,黄金神枪一枪刺出,却是刺向天地烘炉,刘玉麟可不认为自己一枪偷袭就能将阿弥陀王刺杀,与其一拼之下,还不如先将天地烘炉斩灭,也好专心应付阿弥陀王。 黄金神枪一枪刺中天地烘炉,神力迸射,却让刘玉麟很是意外,不见有丝毫声响,天地烘炉在黄金神枪枪尖处那一点虚无之下,忽然消失不见,没有激起一点波澜,就那么凭空不见,就在此时,金刚杵砸下,却砸中了黄金神枪。 无尽的神力激荡,刘玉麟‘哇’的吐了口血,神域冲起,反卷阿弥陀王,却被阿弥陀王的神域斩灭,与此同时,黄金神枪与金刚杵的碰撞却轰然炸响,神枪之上有玉碑,雷霆之海,一挂长河,还有刘玉麟绝没有想到的天地烘炉虚影显化,无数神文冲起,演化妖神经一部,有无尽神威,轰然之间,金刚杵顿住,刘玉麟却是飞震而出,洒下一蓬血雨,黄金神枪几乎断裂,但是还是勉强挡住金刚杵的神威,容刘玉麟遁走。 不及刘玉麟多想,借着这一己之力,暂时摆脱了阿弥陀王的锁定,身化遁光,强行冲出遁向远方,一条手臂炸成血雾,毁于一旦,只是黄金神枪不曾遗落,自行隐没与刘玉麟体内,殊而不见,一瞬间,刘玉麟已经遁出几千里。 不知道这妖神寝陵究竟有多大,但是刘玉麟知道这绝对是自成空间,很可能由无限大,也容得自己逃遁,不敢迟疑,化身遁光,丝毫不敢停留,眨眼又是几千里,却隐隐感觉到有杀气与身后传来,直迫自己,撕裂了虚空。 心念飞转,刘玉麟思索着可能的脱身之策,持强硬拼是不可能的了,这阿弥陀王出乎意料的强大,自己回身就会被其斩灭,这一点刘玉麟深信不疑,是想连身为神明的麒麟都畏惧,究竟有多强,确实可想而知,刘玉麟也不敢冒险一试。 自己几次面对神明分身,虽然每一次都差点被斩灭,但是还不曾有这种绝望的心情,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当初自己是如何逃脱的呢,第一次是金蝉脱壳,第二次好像是麒麟相救吧,那第三次呢,好像也就是这一次,麒麟相救自然不可能了,打也打不过,为今之计,看来也只有再一次施展金蝉脱壳的计策了。 这计策可谓是轻车路熟,刘玉麟心中有所动,便不再迟疑,神力猛地一催,第二元神轰然成形,光芒闪耀,强盛与第一元神,将第一元神无尽的神力也吸纳过去,随着刘玉麟心神一动,第一元神喝着一道神念就此沉寂过去,而第二元神却带着肉身,催动无尽神力向远方遁去。 第一元神化作一点微尘,与此乱流飞溅的虚空之中,也真的没有引起阿弥陀王的主意,裹着绝大的威能,向刘玉麟肉身追去,路过之际,只是神力波动,就差点让刘玉麟彻地毁灭,化作劫灰,还亏得不知怎的,一直都不见动静的红莲动了,丢溜溜一转,将无尽神力化解,反向过来将刘玉麟保护在红莲之内,紧接着却做了件让刘玉麟肝胆欲裂的事情。 眼见阿弥陀王已经过去,刘玉麟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哪知道就在此时,刚才还护着他的红莲,忽然动了,一点九味神火交杂着业火打出,化作一片火海,径自朝阿弥陀王罩去,与虚空中演化,好大一片火海,就差一点触及阿弥陀王,却见阿弥陀王身形一闪,已经遁出很远,却立在那里凝望着火海之中那一株红莲。 如今的红莲已经不是原来的虚体,与造化金莲的本体合二为一,经过这么久的祭炼,早已成为一体,业火无时无刻的淬炼着造化金莲,加上当初刘玉麟炼入其中的九味神火,可谓是火中最为特殊的一种神焰。 只是刘玉麟一直不曾被逼到绝路,也从不曾想起红莲,索性由的红莲自己在演化,只是如今肉身遁去,虽然将其余的东西,乃至于黄金神枪都随肉身而去唯独这红莲早于元神相合,故此不曾送出去,哪知道就是这红莲,却在关键时刻给刘玉麟找了一个大问题,一片火海依旧紧追着阿弥陀王而去,即便是刘玉麟如何约束,红莲也不见收手,让刘玉麟此时的心情,说不出的糟糕,局面再一次失控了,让刘玉麟那是肝胆欲裂。 眼见火海缠上,雷霆之海便自冲来,阿弥陀王身处雷霆之海之中,身后是一尊大神殿,有神明之气息透出,万般祥瑞降下,时而祥瑞之兽翻舞,时而漫天仙花飘落,将火海抵挡与外,难以撼动雷霆之海一点。 阿弥陀王立身其中,神色冷峻,紧皱着眉头,红莲出现的很突然,这神焰又是很特殊的一种,最是可以烧融元神,但有心魔存在,就绝逃不过去,而偏偏阿弥陀王本身就是一尊神魔,有神之特性,有魔之神威,就是这一点魔威,却引得红莲追逐不已,虽然阿弥陀王紧盯着红莲,却并没有望见藏身其中的刘玉麟。 一声冷哼,阿弥陀王脸上现出一丝怒意,一步踏出,便见身后神殿有万道神芒顿起,轰然之间,合与虚空之处,化作一把神刀,猛地斩将下来,刀光破开神焰,直落向红莲,这是神力所凝,并不受业火烧融,一刀劈落,瞬息而至。 红莲也不敢迟疑,忽然丢溜溜转了起来,一声娇鸣,与刀光擦肩而过,只是这一点解除,却差点让红莲破灭,直到此时,红莲也知道差距,一声鸣动,夹着神焰无量,向远方遁去,一瞬间便是几千里开外,刘玉麟望去,还见阿弥陀王立身在那一处,并不曾追来。 直到此时,刘玉麟才略略松了口气,哪知道却送气松的太早了,一声大吼,阿弥陀王身形暴起,一瞬间就已经追进,直逼红莲而来,不由让刘玉麟大是惊骇,却又无计可施,毕竟此时刘玉麟神力全无,也只是一点神念不灭,才能保持清明,却哪里能约束红莲。 红莲已过,不知何时却已经窜入妖神留下的神通大阵之中,触及了那座杀机大阵,本来已经被收回的那些迸射绝世杀机的神通,一瞬间全部飞溅,什么玉碑长河,什么妖刀魔剑,什么神鼎玉塔,一瞬间全部飞落,砸向红莲,哪知道红莲倒是滑溜,只是丢溜溜直转,躲避着无尽杀机,却始终不肯退走,只待阿弥陀王追来,这才化身遁光而去。 红莲触及绝世杀阵之时,正是阿弥陀王追来之际,只见阿弥陀王手中六件圣器,神光迸现,轰然砸出,有无尽威能卷出,当场便将十余种神通破灭,身形冲出,但是却陷身在几百种神通所化的圣器之中,杀机迸射,遮天蔽日。 而此时红莲已经不知何时,早已经跑的不知多远,隐约间遁出了绝世杀阵,无尽的杀机被阿弥陀王一人生受,几百种圣器斩落,整个虚空被神光淹没,轰轰之声不绝于耳。 一声大喝,阿弥陀王在不耐与圣器纠缠,雷霆之海炸开,身后神殿显现,神殿之中冲出千余道神光,演化各种神兵,同时斩落,轰然之间,与圣器对撞在一起,那一瞬间,天塌地陷,虚空毁灭,即便是妖神那一尊棺木,也被损伤不轻,唯有妖神经轰鸣,垂落一道神光,将棺木护住,才免遭此难,六百七十三个神文闪亮,爆发出金黄色的圣芒。 一切过去了,漫天圣器不见,无尽神兵也自消散,只有阿弥陀王与雷霆之海之中,与神殿相合,凝望着那卷妖神经,一时间没有动弹,早已经逝去了红莲的踪迹,也不见了刘玉麟真身的踪影,眼前只有妖神经在萌动神光,耀耀生威,裹着妖神棺木,静立于虚空中,六百七十三种神通与妖神经中显化,随时可能垂落。 第575章 阿弥陀王的诡计 而此时,刘玉麟真身已经减去神域,境界掉落下来,神力不在,宛如一个普通的石头,那样不显眼,不知何时,世界也悄然掩上,将真身拖入其中,一瞬间不知踪迹,凝为一粒微尘,并不被人注意,隐没在虚空之中,而红莲却不知躲在哪里,除了一片火海还留在那里,一点不见踪迹,虚空之中,仿佛只剩下阿弥陀王背负神殿与妖神经遥遥相望。 不知多久,妖神经始终神光强盛,六百七十三种神通跳跃于其间,有无上神威弥漫,而阿弥陀王也是神芒吞吐,却始终不曾动手,好像对妖神经略有顾及,眼中寒芒迸射,心中不知道在寻思什么,总有一丝顾及流淌在眼中。 又不知多久,阿弥陀王一声长啸,最终放弃了对妖神经的敌对,化身神光而去,一瞬间不知所踪,已经遁出万里之遥,但是当神念扫过,却已经不见了刘玉麟真身所在,更可恨的是就连那红莲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甚至于神念扫过整个世界,也依然找不到红莲与刘玉麟真身的踪迹,哪怕是一点气机也不能。 阿弥陀王暴怒了,一声断喝,便有无尽神力汹涌而出,无尽的雷霆与虚空中炸响,波及了整个世界,无时无刻的轰鸣,无数虚空被炸的塌陷,天地规则之力都被破灭,各种道痕不复存在,天地颤动,日月无光。 但是就算是这般声势之下,也还不见刘玉麟与红莲的踪迹,几乎整个虚空都被神雷翻了个遍,除了妖神的棺木那边,被妖神经护持着,不见有变化,整个世界,就找不到一点虚空还是完好的,神雷在虚空每一个角落都炸开,神力波动查探这世界中每一丝变化,但是到最后,阿弥陀王还是失望了,真的找不到刘玉麟的真身与那朵红莲,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将目光落在妖神棺木上,望着妖神经,只有那一处可能会潜藏人,但是妖神经并非易于的,加上妖神棺木激荡着的神威,让阿弥陀王也是心存顾忌,不愿意去招惹。 凝望了很久,阿弥陀王一声叹息,阴沉着脸色,虽然略有不甘,还是决定不去招惹妖神经,化身遁光冲天而去,将妖神寝陵硬生生破开一个大洞,向九天外而去,一场令人心悸的灾祸就这样过去了,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世界之中,麒麟眼见阿弥陀王遁去,不由得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才放开气息,将刘玉麟从身后丢出来,放一落地,不等刘玉麟说话,便听影子大声道:“小子,你以后做事情能不能替别人想想,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这样莽撞的冲了出去,那可是一尸两命呀,不知道还多了我一个。” 刘玉麟听得到,却哪有力气回答影子,一身神力尽皆散去,加上有没有第一元神,虚弱的不成样子,就算是想自行恢复也不能做到,眨一眨眼睛此时都是奢望,却哪有力气去理睬影子,而此时众人也都在寻找刘玉麟的第一元神,刚才那株红莲谁都见到了,那般阵势也只有元神附身才可能做得出来,而此时却根本找不到那株红莲,哪一个会不担心。 虽然白虎玄龟神龙,甚至刘玉麟的弟子张晓晨都有心出去寻找附着刘玉麟本尊的那株红莲,但是这片世界却不是他们能够破开的,众人眼光落向麒麟,唯独麒麟有这个能力破开世界,出去寻找刘玉麟,望着中燃的眼光,麒麟那会看不会什么意思,心中明了,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脚下祥云涌起,一道雷霆自犄角之上迸射而出,轰的一声咋着世界的界壁之上,规则之力涌动,硬生生的将世界砸出一个大洞,麒麟长身而去,瞬间没出世界之中,等白虎等人想要在冲出去却已经迟了,那个被麒麟破开的大洞,已经瞬间合拢。 不由得响起一阵叹息,虽然不能出去寻找刘玉麟,但是却还是可以透过世界看外面的情况,自有张晓晨催动世界,与虚空中画出一面镜子,将外面的景象完全折射在其上,纤毫必见,一切都清清楚楚的落在他们眼中。 麒麟一朝遁出,脚下祥云涌起,径自奔妖神棺木而去,刚才阿弥陀王已经搜索过了,其他的地方刘玉麟不可能躲藏得住,也唯有棺木哪里才能容刘玉麟藏身,麒麟对阿弥陀王的本事还是蛮相信的,毕竟是知根知底。 落在妖神棺木不远处,麒麟顿住身形,戒备的望着那部妖神经,能让阿弥陀王畏惧的东西,麒麟哪敢大意,再说就是妖神棺木上那绝世杀阵的威力,麒麟也见识过了,一旦不小心触动,凭借现在的自己还不能应付,除非是完全恢复过来。 心中犹豫,片刻却将一点神念附着于一道雷霆之上,轰然打出,威力不显,显然也只是略作试探,同时有一声轻吼冒出,却是在呼唤刘玉麟,音波浩浩,却不见有人应声,那道雷霆砸出,轰然之间,却已经触动了妖神经,只是威力不显,倒是没有激出杀阵,只是一座玉碑飞出,有无数神文与与悲伤闪烁,轰然间向麒麟镇压下来。 麒麟早有所备,自然不见惊慌,神念一起,已经远遁千里之外,却眼见那玉碑追来,依旧要镇压麒麟,麒麟双眼闪过一道寒芒,心神一动间,张嘴吐出一道雷霆,瞬间演化雷霆之海,轰然间炸响,将玉碑包围在其中,登时将玉碑困住,麒麟前蹄扬起,一蹄踏下,玉碑轰然破碎,成为云烟消散。 但是麒麟不敢再妄动了,看来阿弥陀王并没有能将妖神经完全消耗,依旧是威力无量,可以斩灭神明,只是如此情形,又该如何去寻找刘玉麟呢。 就在此时,九天之外忽然一阵萌动,一座神殿强行没入眼前这方世界,神殿之前立着一个人影,却正是已经离去的阿弥陀王,不知为何,却又回转回来。 感觉到阿弥陀王的气息,让麒麟不由心中一惊,脸色骤变,顾不得再寻找刘玉麟,神力涌起,眼光盯住阿弥陀王,却不由惊呼了一声:“是你,阿弥陀王,你还没有离开。” 阿弥陀王嘲弄的望着麒麟,有些讥诮的道:“很意外吧,我早猜到有人在背后支持哪个敢于触动天道的小子,所以只是遁出这方世界,隐去了身形,却没有真正的离开,还没有达成目的,我会就此离开吗,只可惜我却没料到那小子身后竟然是你。” 落定身形,阿弥陀王眼中的讥诮更浓,与麒麟也是老相识了,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乱下见面,冷冷的一笑道:“麒麟,许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竟然落到这般天地,真是让人叹息呀,如今也只有原来的二成战力,你可是混的很不如意呀。” 麒麟收起那一丝惊色,脸色也变得越见阴沉,对于阿弥陀王的招呼,麒麟那会听不出他的话外之意,冷哼了一声道:“不用那么假惺惺的说话,你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不错,那小子是我再帮他,你便打算怎么样吧,你的真身不在,也不过一具分身,也不见得就是我的对手,还带我也恢复了两成战力,岂会让你小瞧。” 看得出麒麟与阿弥陀王之间的怨恨好像还不浅,只怕没有当初只是败于阿弥陀王手中那么简单,互相之间的嘲讽,显然是谁也不服谁,这其中还会有什么过结不成。 麒麟的话很难听,一点面子也没留给阿弥陀王,让阿弥陀王脸色不见有沉了下来,冷意更重,哼了一声道:“分身有如何,不错,分身也只有真身一成神力,说起来还不一定是你现在的对手,但是你莫要忘了,我还有身后的这尊神殿呢,可借三千神明的神威强化己身,你又如何能是我的对手,如若不然,你为何不早现身。” 话音落下,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但是麒麟却沉默了,阿弥陀王说得对,自己若不是故居那座神殿,又怎会等到现在才出来,可是还是没有躲过阿弥陀王,如今神力不复,有很多神通施展不出来,还真不一定斗得过阿弥陀王,但是这面子却不能落下,冷冷的望着阿弥陀王道:“鹿死谁手可还不一定,现在说那些都言之过早,咱们以前的恩怨也该了结一下了。” 说罢,犄角之上迸射一道雷霆,有大道神音和鸣,有规则之力交融,轰然之间砸向阿弥陀王,有一丝天道自九天外垂下,没于雷霆之中,正是神罚之雷,一上来麒麟便下了狠手,当断则断,先下手为强,麒麟可不在乎斩灭阿弥陀王的一具分身,更不怕与阿弥陀王为敌,只因为早在很多年前,它们已经是死对头了,而且这仇还是不能解的,若不是麒麟略逊一筹,也早讲阿弥陀王斩灭了,若不是麒麟神力强横,有神罚之威,阿弥陀王也早将麒麟猎杀了。 这其中的冤仇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总之一句话,麒麟与阿弥陀王是生死对头,背负着血海深仇,因为当初黑龙王会偷袭神兽乐土,就是受了阿弥陀王的蛊惑,乃至于后来帝俊与神兽一族的争斗,也有阿弥陀王的影子,这仇是不可解的。 第576章 麒麟怒战阿弥陀王 麒麟一动,阿弥陀王也不甘寂寞,自然闻风而动,三头六臂,有六件圣器砸落,轰然之间,激起无尽乱流,当中虚空塌陷,无尽神威迸射,神罚之雷破灭,而阿弥陀王神光也是一黯,待尘烟略散,阿弥陀王眼中便望见麒麟脚踏祥云,硬生生撞来,犄角上雷光迸射,嘴中吞吐祥瑞,这种祥瑞也是有无尽杀机,也是麒麟一种厉害的手段。 不敢迟疑,手中六件圣器砸出,合在一起,化作一根神棍,猛地抡起,破灭了天地规则之力,轰然砸下,当头照准麒麟便是一棍,天地风云涌动,虚空硬是被撕裂一片,化作虚无,一棍之威乃至于斯,遮天蔽日。 轰的一声炸响,麒麟犄角与神棍硬碰一击,一瞬间周围星云寂灭,升起一朵蘑菇云,宛如什么爆炸了一般,世界颤抖了,虚空被斩灭,道痕与天地规则不能留存,一击之下,麒麟玉阿弥陀王都是口中溢出鲜血,神明之血飞洒,破灭了一片虚空,各自飞退,却在几百里外顿住身形,一时间都是神光暗淡,显然受创非轻。 同为神明之身,又都站在绝世强者之巅,法术已经意义不大,除非是规则之力强行演化的神兵,否则难以伤害到它们,唯有绝对的力量,方可斩灭自己的敌人。 略一喘息,麒麟与阿弥陀王几乎又是同时动了,化身遁光,向一起冲撞过去,麒麟满身雷霆,规则之力与其中激荡,更有祥瑞在其中鸣动,雷霆在犄角之上炸开,有一点黑暗与其上演化,那是一点虚无之力。 阿弥陀王不敢大意,麒麟可谓是他的强敌,深知麒麟之威势,阿弥陀王大吼一声,全身泛起一丝神芒,隐约之间,神殿之中透出一丝神光,没入阿弥陀王体内,便见阿弥陀王神光一盛,手中神棍轰然砸下,万千神光迸射,有一丝神明的叹息与其中响起。 再一次撞在一起,又是一朵蘑菇云升腾而起,轰然炸响之际,天塌地陷,一点虚无自麒麟犄角之上爆开,将那刚刚爆开的蘑菇云都吞噬在其中,更无论是漫天神光,与激荡的乱流,眼见那根神棍也要被吞噬进去,忽然之间,有一点虚空迸现,虚空之中有一点光华闪耀,仿佛那般遥远,有那般真实,虚空是一片永恒的存在,虚无没入也没见一点波澜激起,就石沉大海,紧接着向麒麟罩去。 麒麟心中一惊,哪里会认不出这光华是什么,心中惊骇,无数雷霆与身前炸开,却已经抽身后退,瞬间远遁几千里,一脸的冷冽,神色有些狰狞,阴沉的望着阿弥陀王道:“没有想到,你连仙葬之地也给牵引出来,就不怕亵渎先人吗,若是让诸位神明知道,定然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就算是你有三头六臂又能如何。” 眼见麒麟遁开,偏生有支撑不住这仙葬之地,神光一黯,仙葬之地减去,但是阿弥陀王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麒麟,你想得太多了,我掌控了神殿,这仙葬之地自然也是神殿的一部分了,我动了又如何,你可以为又有几人能像你这般,还会为了仙葬之地的事情与我计较,若是大战起来,只怕那就是要毁灭宇宙,那个又敢轻启战端。” 话音落下,阿弥陀王一脸的讥讽,对麒麟的话不以为然,他是有恃无恐,虽然当初有神明约定,仙葬之地乃是神明的禁区,是不容任何人亵渎的,但是如今自己完全掌握了神殿,更有百余位神明追随,就算是其他的神明不同意,难道就敢轻启战端,一旦大战起来,将是一场席卷宇宙的风暴,会把宇宙都毁掉,哪一个不要好好思量,况且这无数年来,也只有聊聊有数的几人质疑自己,其中几人自己都已经送他们去了仙葬之地,却有何可怕。 望着阿弥陀王放肆的笑容,麒麟心中沉甸甸的,这些年的变化自己并不知道,但是却知道神殿之中又多了几尊神明的塑像,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又有几位神明陨落,被埋藏在仙葬之地,只怕就是阿弥陀王下的黑手,那几人可是站出来反对阿弥陀王的人。 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麒麟却不为愤怒冲昏了头脑,心神一动间,引动九天之外,天道神罚,那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即便是他们身为神灵也不能尽皆了解,神罚之雷与虚空凝结,不时发出一声声闷响,隐约之间,有一座宫殿显现。 这次却换做阿弥陀王大惊失色,这神殿如何不识的,可不正是神明大殿,只是麒麟何时也可以凝聚,强行以神力演化,心中大惊,哪敢迟疑,一声低喝,也有神殿演化,却不似麒麟那般耗尽神力,与云端之上与麒麟遥相对持。 但是神殿乃是神明分身所在,也只有几人懂得秘术,其中三千大道,有一千七百余大道在位,便有一千七百余位神明分身,若是相撞在一起,阿弥陀王也不敢想像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怕那将是宇宙间的末日,就算是神明一起出手拦阻,却也来不及了。 只是另一份问题萦绕在阿弥陀王心间,自己身后的神殿之中有一千七百多道神力显化,那麒麟又是从何借来神明分身的,分明能感觉到麒麟那座神殿之中,也有许多神明之力冲撞,也不必自己身后的神殿差了多少,只是阿弥陀王感觉不到自己分身的存在。 “你神殿之中的分身是从何而来的?”阿弥陀王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若是不弄清楚,只怕自己难以心安。 麒麟轻蔑的望了阿弥陀王一眼,眼光中的轻蔑深深地刺痛了阿弥陀王,但是却哪敢轻动,可不是这一尊分身的事情,祭出神殿也不过是为了威慑,虽然心中明白麒麟也不敢硬碰,甚至与制药自己砸出神殿,很可能麒麟都不敢砸出,只能退避,当耗尽神力之际,那座神殿将会自动消散,自己可以凭借神殿绝灭麒麟,将其葬于仙葬之地。 一切都明白,阿弥陀王心中想了很多遍,但是还是没有动,因为不敢动,那只是可能,只是自己猜测麒麟那个性会这样做,但是将心比心,阿弥陀王不敢乱动,因为若是换做他,逼到极处,没有了保障的时候,会疯狂的将神殿砸出的,正一味如此,阿弥陀王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麒麟不敢动手,他也不敢动一下。 “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你我哪一个敢砸出神殿,这样吧,你只要告诉我,这神殿来自何方,今天我就此退走如何。”阿弥陀王脸上闪过一丝郑重,索性开出条件来。 奈何麒麟不领情,冷哼了一声:“你以为大家对你所做的事情都不知道吗,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傻子不成,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大家都反感了,同为神明,只是不想与你开战,搅得宇宙不宁罢了,若是你还是这样的话,早晚有一天大家会群起而攻之的。” 麒麟的话,却已经说明了神殿的的来历,那是诸位神明合力有自行凝结出来的一座神殿,其中也有无数神明分身,足可以对抗阿弥陀王,话音方落,麒麟支撑不住,神殿神光一闪,已经自行隐去,不见了踪迹。 虽然神殿已去,但是阿弥陀王并没有动手,此时心中震惊,心神那一瞬间失守,若不是有规则之力镇守,只怕就要有心魔乘虚而入了。 就在阿弥陀王心神失守的那一瞬间,异变忽起,不知何时,那妖神经竟然减去气机,裹着妖神棺木悄然来到神殿门口,悄然而至,甚至没有引起阿弥陀王的警觉,便在此时,妖神经动了,神光猛地一振,六百七十三种神通,合在一起砸下,无尽杀机迸现。 阿弥陀王一瞬间惊醒了,怒喝一声,手中神棍扫出,迎向那神通所化的神兵,轰然之间,撞在一起,妖神经被抛出,妖神棺木绝世杀阵大作,却被阿弥陀王一棍扫中,登时破灭,也跟着妖神经飞出,只是阿弥陀王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大口大口的咳着血,神棍忽然化生成六件神兵,神光迅速黯淡下去,分身整个虚化了很多。 这还不算,与同时间麒麟也动了,脚踏祥云,犄角上迸射雷霆,有天道神罚与其间显化,轰然之间,神雷砸中阿弥陀王,一只犄角更是将阿弥陀王挑起,无数神雷在阿弥陀王体内炸开来,将阿弥陀王炸的全身破破烂烂,借着被麒麟一角甩出,身体之中还不时有神雷炸响。 眼见阿弥陀王身受重创,麒麟还不甘心,又自催动神力,径自追下,无数神雷轰然砸下,根本不给阿弥陀王召唤神殿的时间,万般神罚涌出,全部落在阿弥陀王身上,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只是一瞬间,阿弥陀王身躯已经是破烂不堪,神力不复。 不知何时,自天际飞来一片火海,径自将阿弥陀王罩住,无边业火交杂着九味神火,烧灼着阿弥陀王的分身,这是元神分身,最怕的就是这种神火,而业火却是最为神秘的一种,其威力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最是对那元神伤害最大,便听见阿弥陀王与火海中一声惨嚎,隐约之间,有一个火人自火海中冲天而起,消失在九天之外。 第577章 闲话起仙葬之地 眼见阿弥陀王飞遁而去,麒麟却是追之不及,九天之际,虚空一阵扭曲,阿弥陀王消失在虚空之中,只留下麒麟一声长叹,只差一点,没想到一向高傲的阿弥陀王,也会落荒而逃,看来自己对阿弥陀王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否则也不会以为他会拼死而战,结果却错过了斩灭阿弥陀王分身的机会,当真是可惜得很。 叹息过后,麒麟的目光却是落在妖神经与妖神棺木之上,刚才若不是妖神经偷袭得手,自己也难以重创阿弥陀王,心中惊奇,妖神经怎会自动偷袭呢,即便是留下一点妖神残念,但是也不可能会主动偷袭呀,这一点残念是不可能有高深的神智的。 就在麒麟犹豫未决之际,虽然有心想去妖神棺木之上看看,但是一想到那绝世杀阵,心中也是不想招惹,一旦触及,那就将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远远地望着妖神棺木与妖神经,让麒麟心中很是郁闷,到底刘玉麟的本尊在哪里呢。 就在这个念头方落,从妖神经的神光之中,一株红莲落下,所谓落下,就是红莲已经力尽,自行飘落下来,那一瞬间,妖神经也是神光黯淡下去,妖神经神光一黯,久受创伤的妖神棺木之上,青色的光芒更是变得暗淡,几乎不可见。 麒麟望见红莲落下,心中一震,又惊又喜,刘玉麟本尊藏于红莲之中,却不知怎么样了,顾不得什么,身形一顿,已经闪到红莲身边,神力一催,裹着红莲飞快的倒退,饶是如此,只见妖神经与妖神棺木神光一盛,无数神通砸出,轰然之间,砸中麒麟。 好在麒麟早有所备而来,裹住红莲的那一刻开始,神力催动之下,一身鳞甲闪动,无数神纹凝与其上,神威迸射,硬是接下那无数神通,一方面妖神经与妖神棺木力尽,一方面麒麟早有所备,轰的一声,麒麟飞退,不过只是嘴中溢出一丝血迹。 那一瞬间,飞退不知多远,足有几千里之遥,神通不能及,自然慢慢消退,眼见红莲神光暗淡,那还不知道刘玉麟定然是神力耗尽,甚至受了重创,那还迟疑,还是赶快将刘玉麟的本尊与肉身合一,才能让刘玉麟尽快恢复,那还迟疑,神雷强行炸开世界的界壁,麒麟一步踏入,遁入世界之中,立身于三圣灵与张晓晨之间,将手中的红莲向刘玉麟掷去。 神光迸射之际,红莲如鱼得水,没入刘玉麟体内,第一元神归位,虽然也是神力干涸,也是身受重创,但是两者合一,登时催动第二元神随残存的神力,开始自行恢复,一旁三圣灵自然不会旁观,各将神力渡入刘玉麟体内,相助刘玉麟恢复。 没过多久,刘玉麟便已经回复的七七八八,一身神力又充盈起来,缓缓睁开眼睛,与虚空中长身而起,望见三圣灵麒麟与张晓晨,感知到三神器沉寂于世界之中,也只是神力耗尽,所受的伤并不算重,也就放心下来,舒了口气道:“大家没事就好。” 一句话,让众人心中一暖,微微而笑望着刘玉麟,却听到影子自身后喊道:“喂,小子,你怎么只关心他们,就不关心我呢,也不问问我怎样了,有没有良心呀。” 众人仿佛没听到影子的呼喊,自动将影子忽略了,麒麟眼光扫过,便问出了刚才心中压制的疑问:“刚才是你在催动妖神经与妖神棺木吧,只是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这话一落,众人都望向刘玉麟,麒麟所问也正是大家想问的,只是期盼的等待着刘玉麟的回答,半晌,刘玉麟沉吟着,才缓缓的道:“其实也很简单,只是我将肉身放出,本来是想来个金蝉脱壳,哪知道阿弥陀王竟然追着红莲而来,但是我的第一元神藏于红莲之中,更没想到红莲竟然不用我催动,竟然自行攻伐阿弥陀王,差点将我陷入险境,逼得我没了办法,只能躲到妖神棺木那边,也只有那里才能藏身,不为阿弥陀王找到。” 顿了顿,刘玉麟吐了口气,心中又自思索了一下才接着道:“哪知道我的靠近却激起了妖神棺木之上的绝世杀阵,当时几百种神通,疯狂的砸了过来,我都傻眼了,以为就要身陨此地了,那漫天神通,足以让一位神明灭世,我又哪里经受得住——” 这话引的众人一阵低呼,为刘玉麟暗自攥了一把冷汗,哪知道就在此时,那个讨人嫌的影子又开口了:“都叫什么,没见到这小子活蹦乱跳的还在我们眼前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音方落,与刘玉麟最为亲近的白虎不敢干了,一拳砸向影子,砸塌一片虚空,却被影子轻轻躲过,但是白虎白雀不依不饶的骂道:“闭上你的狗嘴,你不说话也没人拿你当哑巴,就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少说点话还多活几年。” 白虎的咒骂自然引得影子不满,便要与白虎对骂,哪知道一直看上去宽容大度的麒麟也开口了:“影子,白虎说得对,你若是少说几句话,大家没人会拿你当哑巴,你若是再敢乱说话,可别怨我定住你,让他们那你当沙袋来用。” 众人之中,影子唯独畏惧麒麟,此时麒麟一开口,影子登时闭上嘴,不敢在说话,却不敢怀疑麒麟会不会真的动手,把它变作沙袋,让众人拿来过瘾,最少白虎会积极响应,那个神龙看上去也是跃跃欲试,就连刘玉麟的弟子张晓晨也是面色不善,于是乎,影子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没有了影子的嘈杂,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就在我以为要寂灭的时候,谁知道从我元神之内,竟然冲出几百个神文,勾动了那妖神经,被妖神经收进其中,躲过了妖神棺木的绝世杀阵,算是存活下来,当真是危急万分。” 说到这,不由叹了口气,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心悸不已,喘了口气道:“这期间我一直是这用神文掌握妖神经,果不其然,我的猜测还是不错的,这些神文还是能掌握妖神经的,于是我就在阿弥陀王心神失守的那一瞬间,忽然催动妖神经,而妖神经打出几百神通,却又触动了妖神棺木之上的绝世杀阵,于是便有了那一幕。” 说到此,算是将刚才的事情交代个清楚,也算是了了众人的疑惑,那知话音方落,刘玉麟话锋一转,却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麒麟,我看你和这阿弥陀王好像有很深的过节,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仙葬之地,是不是就是神殿后面那一处虚空,究竟仙葬之地是怎么回事?” 麒麟一呆,它并不想提起这些事情,毕竟那是神明才能知晓的事情,对于刘玉麟他们来说,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心中犹豫,沉声道:“我倒不是不愿意说出来,只是你们知道了这件事你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的,难道你们还要知道。” 说话之间,却是望向刘玉麟,众人之间也只有刘玉麟能说话算话,自然要刘玉麟来决定要不要知道,麒麟这话一落,神龙与玄龟对望一眼,倒是一旁白虎却望向刘玉麟,至于张晓晨更是站在刘玉麟身后,至于影子几次张了张嘴,却没有敢发出声音来。 沉默了好半晌,刘玉麟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终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麒麟这么郑重其事的说话,自然有其中原因,也许是真的为了他们好,但是刘玉麟还是想知道:“麒麟,你说吧,也许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声长叹,麒麟脸色沉寂下来,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而道:“这阿弥陀王与我是老对头了,曾经为了这仙葬之地起过纷争,因为我执掌神罚,所以几次动手,当时还牵连了很多神明之尊,但是阿弥陀王即便是与神明之中,那也是绝对的强者,几次动手,我都落于下风,不过却也不是无可奈何,阿弥陀王也没占多大便宜,后来——” 说到这,麒麟眼中的恨意大显,一股戾气自体内冲出,让众人不由打了个寒战,好半晌,却听麒麟巍巍一声长叹:“后来,阿弥陀王蛊惑黑龙王,于是便有了黑龙王率黑龙族大军征伐我们神兽乐土的事情,一场大战下来,那后来的事情,刘玉麟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再多说了。” 提起来终是伤心事,神兽一族那一战伤亡惨重,甚至于被迫背井离乡,最后才流落到这方世界中,忽然那又想到帝俊的事情,麒麟本来不想再说的,却还是多了句嘴:“再后来,我率领族人来到这世界之中落足,本想安安静静的生活,我也好恢复神威,哪知道阿弥陀王犹自不肯放弃,一尊分身又来到这个世界,与帝俊一番商议,不知怎样鼓动帝俊与我为敌,说真的,这世界之中的强者,可谓是宇宙中最多的一颗星辰了,一场大战,帝俊重伤,我也陷入了沉眠,哎,一梦便是十几万年。” 说起帝俊,刘玉麟沉默了,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帝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好像这方世界之中,所有的事情都要与他有关,据说镇压蚩尤,好像也是黄帝动手,其中也有帝俊的事情,妖神的陨落也与他有关,传说上一届的十殿阎罗远走域外,还想也是因为他,究竟帝俊有多少大神通。 第578章 麒麟带来的震惊 刘玉麟心中翻江倒海,帝君在他心中却是越来越神秘,越来越可怕,想一想都是与神明征伐,甚至于很多绝世强者的身陨都与他有关系,自己还是要加快脚步,不然帝俊一旦回归,自己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到时候还不是要等死。 心中叹息,忽然想到仙葬之地,心中一动,低声道:“麒麟,你还没说仙葬之地的事情呢,可是那神殿之后的永恒虚空?” 话音落下,却让麒麟为之一呆,眼光不解的落在刘玉麟身上,迟疑了一下道:“你怎么会知道神殿之后的那一处永恒的虚空,难道你曾经去过仙葬之地不成?” 刘玉麟神色一变,麒麟的话直接承认了仙葬之地,就是神殿之后那一处永恒的虚空,见麒麟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刘玉麟苦笑着点了点头:“去过一次那永恒的虚空,那是我第一次触及天道,结果降下神罚,为了脱身,我施展了金蝉脱壳之际,悄然潜入神殿,发现了那道门户,偷偷进去,与永恒的虚空中倘佯了很久。” 麒麟,脸色一变,心中惊讶,忽然沉声道:“你真的去了那永恒的虚空,可是那一处虚空,没有外力,除非有神明之力,否则难以挪动分毫,莫说是从前,就算是你现在进去也是要迷失在永恒的虚空之中,不能回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说起永恒的虚空,这可是神明之间的忌讳,三圣灵等人有那个听说过,什么仙葬之地,更是恍若未闻,此时听说,真像被响雷炸过,此时唯有脑海之中轰轰作响,大气不敢喘的望着刘玉麟,等待刘玉麟将事情说个明白,怪不得刘玉麟能有如此神威,原来刘玉麟所经历的也太丰富了,所历之事却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 刘玉麟挠了挠头,对于自己去永恒的虚空的事情,心中并没有一点自豪感,反倒是有些尴尬,嘿嘿干笑了一阵,将自己的如何去得永恒虚空,又是怎样在其中旅行,最后怎样回来的,全说了一遍,临到最后,还感叹了一声:“要是知道哪里连时间也不会变化,我就非要把那个光华弄给明白,可惜当时不知道,等知道了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声叹息,落在麒麟耳中,确实难受的很,膛目结舌的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苦笑道:“原来这样也行,要是被其他神明知道了,只怕就要吐血了,可怜可叹呐。” 麒麟的苦涩让刘玉麟来了兴趣,看麒麟的脸色那肯定还有其他的故事,心中一动间,凑到麒麟面前,低声问道:“怎么麒麟,你说其他神明的事,那不成这其中还藏了很多故事不成,快说说,我就为了这永恒虚空的事情在心中落了个疙瘩。” 麒麟摇了摇头,有些沉默,脸上的落寂一览无余,很久不曾说话,却让神龙白虎等人只急的差不多快要燃烧起来的时候,麒麟却忽然开口了:“你说的那点光华就是仙葬之地,所谓仙葬之地就是安葬神明的墓地——” “什么,神明墓地?”刘玉麟与其他众人一起惊呼,不敢置信的相互对望,眼光之中有太多的不相信,这是怎么回事,当然别人也不敢发问,毕竟面对麒麟,自己就矮了好几头,也只有刘玉麟没有这顾及,心中胡思乱想,却是苦涩的问道:“麒麟,你能不能说清楚点,什么是神明的墓地,不是说神明是长生不死吗,为什么还会有墓地。” 语气中带了一丝质疑,心中翻江倒海,哪里肯相信麒麟的话,若是真如麒麟所说,那不是说神明也会死掉,不是说被人斩灭,而是说寿元被消耗完毕,最后自行死亡那种,若是那般,他们修道之人,拼死觅活的修道,经历了这无数劫难又是为了什么,一时间众人有些低沉,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是心中却明白,麒麟根本没有骗他们。 果不其然,麒麟叹息了一声,眼光扫过他们脸上,最后还是落在刘玉麟脸上,苦笑道:“我早说过还是不说的好吧,你们还非要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了好得多,其实所谓神明,也不过是一些掌握了天地规则的绝世强者,不过一身修为强绝,而且宇宙中也只有三千规则,所以也只有三千人能够证道,但是有的人也能凭神力强行达到这一地步,就像那个妖神一般,甚至要比神明还要强横,但是其本质还是没有脱离修道者的根本,还是和你们一般,只不过是神力无垠,多了许多你们想都不敢想的神通罢了——” 说到此处,不由得一阵寂然,心中想起自己逝去的好友,半晌,才又接道:“你们也都知道,这一界的仙人有天人五衰,其实神明也是有天人五衰,只不过要比其仙人来,寿元要长得多,像我就一已经差不多有一纪了。” “一纪是多长时间?”最为急躁的白虎,索然有些畏惧麒麟,但是生性莽撞的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要是不说句话,只怕能把它闷死。 麒麟还沉浸在回忆从前的苦涩中,被白虎忽然问起,却是眼光流转,望向白虎,将白虎望的心虚不已,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身形向刘玉麟身后靠了靠,难道只是一句话,就惹得麒麟不高兴了,若是麒麟发飙,想来也只有老大能护得住自己,嘿嘿干笑了一声,白虎眼光不敢看麒麟,却是东瞅西望的乱瞟,干笑道:“你要是不想说,你当我没问。” 见白虎这般样子,麒麟倒是莞尔一笑,自己不该说的都说了,那会为了这点小事计较,呵呵呵一阵轻笑,心中默算了一下,这才笑道:“用人世间的计事方法,有个十百千万,在往上就是十百千万亿了,所谓一纪那就是十亿年了。” 一阵惊叹,原来麒麟都已经活了十亿年了,可真是活得久远,甚至很可能由很多星系都没有他们久远,这也太恐怖了,天庭那些仙人常说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其实真要说起来,那也不过是几百万年的岁月,那还是到了帝君之流,像是普通仙人能有个几十万年的寿元也就不错了,甚至普通真仙也就是上万年的寿元,还真不敢想象神明的寿元呢。 惊叹与讶然交织,众人一时间都各自想着自己那些事情,倒是白虎最为洒脱,本性从不计较的它,也没想过要有多大出息,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就很好,得过且过就不错,活那么久干嘛去,不由在刘玉麟身后嘀咕道:“你们凭的想得多,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天塌下来当被盖,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要跟着老大,吃好喝好玩好,不比那些神明活得自在,只要老大获得比我久就好,不然我跟谁去呀。” 一番自言自语的话,落在刘玉麟耳中,却不易于晴天炸雷,轰然作响,让本来消沉的他一下子惊醒过来,对呀,活那么久干嘛,只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就是活好了,再说,自己的亲人朋友能一个个活得那么久吗,肯定不能,倒不如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想通了关窍,不由心神一松,一声长啸,将众人惊醒过来,却听刘玉麟朗声道:“大家也不要多想了,天地当有穷时,何况我们呢,即便是活得再久又怎样,亲人朋友一个个都先你而去,确实何等寂寞,反倒不如珍惜眼前。” 这一番话,直如醍醐灌顶,让沉默中的众人不由一震,是呀,刘玉麟说的不错,一个人寂寞的活着,还不如与亲人朋友一起高兴的活着,凡人只有几十年的寿命,也不是有滋有味的活着吗,何必想那么多,刚才一瞬间都有些道心不稳,现在想想不值得。 刘玉麟既然将心情收拾好了,自然也就不再对这些事情纠缠不放,心中一动,目光透出世界,落在妖神棺木之上,猛地一咬牙道:“我先去讲妖神神丹给弄出来,先让麒麟恢复了神力,这才是最重要的,你们等着。” 话音落下,刘玉麟身化遁光,径自冲出世界之中,一身神力冲天而起,手中一杆黄金神枪握定,不过片刻,就已经靠近了妖神棺木,却忽然一身神力内减,悄然向妖神棺木落去,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这妖神棺木可是很难对付的。 妖神经洒下一片金黄的光芒,与妖神棺木青色光华交相呼应,与虚空之中凝结在一起,刘玉麟催动体内神文,一个个向妖神经没去,轻车熟路,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并没有触动妖神棺木,而神文闪耀,自然也没有触动妖神经,毕竟有妖神经的经文,神光减去,悄然之间,就已经没入了妖神经之中。 好半晌,不见刘玉麟再有动静,藏于妖神经之中,仿佛一时间逝去了踪迹,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际,忽然有一杆黄金神枪自要神经中探出,径自挑向妖神棺木,直直落向棺材盖,神力波动,破神枪与妖神棺木也可为同宗同源,一枪落下,轰然之间,棺材盖轻轻一动,却在此时,触动了绝世杀阵,登时无尽的杀机迸射,几百神通飞射而出,砸向虚空之中,唯有妖神经立于妖神棺木之上,并没有受到一点冲击,依旧洒落金黄色的光芒。 第579章 盗取妖神神丹 又不知多久,找不到所要斩灭的对象,杀阵爆发了一阵,也就渐渐地隐没,妖神经毕竟有大神通,又与妖神棺木同宗同源,根本不受杀阵影响,与无尽的杀机中轻轻摇摆,却分毫不损,待一切都过去,杀阵减去,妖神经还是依旧金光灿灿的,只是躲在其中的刘玉麟,却没有表面来的那般轻松,妖神经不见动静,没有受到冲击,可不代表刘玉麟也没有受到冲击。 刚才绝世杀阵一经爆开,万般杀机冲起,化作一股洪流席卷天地,虽然神通不会斩落在妖神经上,但是仅只是冲击力,就差点将刘玉麟撕个粉碎,与妖神经中动荡不堪,劲气激荡,身躯不知被撕裂出多少裂痕,洒下多少血雾,才勉强撑下来。 受创非轻,刘玉麟也不敢在轻易冒险,沉下心神来,开始自行恢复神力,修复破损的肉体,又不知多久,让躲在世界之中的三圣灵等人那可是急的直上火,特别是刘玉麟的弟子,还偏偏在一边祷告,为刘玉麟祈祷,就像有一个老和尚在念经一般,直吵得众人心中翻腾,却又不好训斥,毕竟作为弟子,为自己师尊祈祷,谁又能去责怪他,就连影子都没敢去犯众怒,凭着与刘玉麟的一点联系,影子知道刘玉麟并没身陨,呐呐的开口安慰大家:“你们放心,我感觉到刘玉麟的存在,他还没有死呢,大家不用为他担心。” 哪知道话音落下,迎接它的确实白虎一脚踹来,紧跟着就是神龙一道雷霆砸来,虽然被影子全部闪过,但是也勃然大怒,正要还手,却忽然听麒麟冷冷的道:“你若是敢乱动,我就将你丢到雷霆之海之中,让神罚之雷好好地操练操练你。” 一句话,就像被一盆凉水浇下,透体发寒,果然没敢乱动,尽管望着白虎与神龙等人,一嘴的钢牙几乎要咬烂,但是毕竟不敢惹怒麒麟,那可是说到做到的主儿,可以让自己神魂俱灭,况且刘玉麟不在,也没有人护住它,这口气还是忍了,也只能双眼冒火,死死的盯住白虎与神龙,心中腹诽,诅咒它们不得好死,不过这牙痛咒又有何作用。 不知又过了多久,妖神经轻轻一晃,又有一杆黄金神枪悄然刺出,不激起一点波荡,轻轻刺中妖神棺木,挑动了棺材盖,神力猛地迸射,棺材盖又是一动,竟然裂开了一条缝隙,却在此时,又触动了绝世杀阵,眼见有无尽杀机飞溅,更有几百种神通扫过,黄金神枪一瞬间崩裂,杀阵横扫虚空,几乎弥漫了整个世界。 妖神经依旧发着金黄色的神光,映射的妖神棺木都微微有了金黄色,随着杀气激荡之下,与虚空中轻轻摇戈,却依旧不损分毫,有大道神文与其中流淌。 刘玉麟再一次被杀气冲击下,撕裂了肉身,一块块崩裂,看上去就像一个被撕裂的布娃娃,只是鲜血飞洒,神力耗尽,只差一点就要死了过去,整个身体看上去残缺不全,就像被什么东西啃过一般,难以入目。 刘玉麟再一次沉寂了,艰难地开始恢复神力,修复破损的肉身,其难度又要比刚才难了许多,要不是有妖神经护住他,只怕此时此刻早已经被彻底磨灭了,一点残渣都不可能留下,这绝世杀阵就连阿弥陀王都心存顾忌,麒麟都不想招惹,说真的要不是心中有一定的把握,刘玉麟还真不敢轻易试验,一个落不好,那就是神魂俱灭的下场。 世界中的众人从见到黄金神枪再一次探出,便将一颗心放下,不过此时眼见刘玉麟又没了动静,不免又将心提了起来,特别是一等就是不知多久,感觉上几乎有上百年一般,时间越久,众人就越感到不放心,为刘玉麟担心害怕,甚至于白虎都随着张晓晨开始祈祷,偏偏白虎那破锣嗓子,念出一些听不明白的东西,更是让人心烦意乱,甚至于神龙都有将白虎掐死的打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世界之中一片沉寂,就听到张晓晨与白虎那难听的声音,终于就连麒麟都受不住了,望着张晓晨与白虎道:“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们能不能替大家想一想,难道你们想将大家折磨死吗。” 说这话其实也并不是要埋怨白虎,只是心中焦急,说出来分散一下精力,反而会更好,中人吧心中担心刘玉麟,也是在太压抑了,偏偏一点忙也帮不上,也只能干自着急。 不知多久过去,终于又见妖神经光芒略胜,情形刘玉麟已经恢复过来,众人心中不由一喜,但是当黄金神枪再一次探出来,众人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眼见神枪一点点探出,众人的心事跳得飞快,终于触到了棺材盖上,神力顿出,轰然之间,万般杀机迸射,绝世大阵爆发了,但是那棺材盖也被刘玉麟一枪挑起,轰然落于虚空之中。 杀阵无量,神威弥漫于整个世界,这一次却要比以往来的都猛烈一些,就算是麒麟等身处世界之中,也能感觉到杀机冲击之下,世界隐隐动荡,一条条裂痕显现,吓得张晓晨赶忙全力维持住世界,麒麟等也赶忙将神力送入张晓晨体内,助他稳住世界,这可是众人的保命之所,一旦崩坏,只怕除了麒麟,别人再不能又被活命的可能。 远在万里之外的麒麟等都无法承受这等冲击,可以想象,那躲在妖神经中刘玉麟又要承受怎样的冲击力,无尽的杀气席卷着整个世界,这一片天地都被杀机充斥,各种道痕完全被斩灭,虚空不时塌陷,只怕很久之后才会有道痕在显化,即便是妖神经也在显化各种神通,抵御杀阵带来的冲击。 刘玉麟破碎了第二元神,撑开神域,又演化一片世界,但是世界随之破灭,也只是一瞬间,刘玉麟不敢怠慢,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不停演化,也唯有这等法子还能保命,否则杀气冲击之下,自己便要被斩为劫灰,饶是不停地催动世界迸现,但是身体还是不停的崩裂,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裂痕,纵横交错在刘玉麟肉身之上,无数血雾飞溅。 世界不停地演化,有被杀气不停地剿灭,刘玉麟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多,一具肉身被纵横交错的裂痕分成无数块,几乎之间就要碎裂,要不是还有骨头连着,只怕此时就已经不知道散落多时,即便是如此,刘玉麟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但是求生的意念,让刘玉麟不敢放弃,有很多人还在等待着自己的归去,自己不能身陨在此地,就是这股心念,支撑着刘玉麟不能放弃,只是一念毕竟不能演化神力,抵御杀气的冲击,毕竟和消耗神力,时间一久,刘玉麟感觉到神力已经几近干涸,心中不由一惨。 神力一顿,世界便不能张开,眼见一身血肉被杀机碾为粉碎,随后骨头都在迸裂,一点点化为粉末,随风飘散,元神没了肉身的保护,也已经风云飘摇,随时可能熄灭,就在此时,一直沉寂的红莲动了,猛地张大开来,将刘玉麟护在莲蓬之中,金黄色的花瓣散发着神芒,滴溜溜转了起来,于是乎杀气被卸开,被甩到别处。 但是也只是卸掉了大部分,还有一点杀气劈落在红莲之上,仅只是一点点,就已经让红莲花残叶落,无数神文自红莲中迸射出来,那是刘玉麟感到红脸的破败,自元神中激荡出来的,便是妖神经中的神文。 神文交织在莲花瓣上,与莲花瓣相容,便有各种神通自行演化,却是业火为主,九味神火为副,神火演化神兵圣器,神文一起,登时感觉杀机小了很多,那一瞬间已经有各种道痕交织与其间。 只是红莲得了刘玉麟神文相助,也不过勉力自保,任凭杀气冲荡,不知多久,才慢慢感觉杀气止下来,虚空归于平静,妖神棺木依旧发着青色神光,只是棺材盖已经被掀到一边,但是隔着万里之遥,麒麟等人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唯一可能看见的刘玉麟,此时也已经如半死之人一般,呆在红莲之中,不能动作。 妖神经金黄色的光芒依旧纤尘不染,静静地悬浮在妖神棺木之上,妖神经中,刘玉麟仗着还有一丝清明,勉强催动元神,开始自行恢复,但是这一次却是艰难得多,刚才杀机迸射,已经将周围的道痕全部剿灭,没有了道痕存在,灵力也就不可能产生,自然要想恢复,也只能凭借元神自行产生一点神力,慢慢的一点点的恢复,只是这段时间却是很漫长的。 世界之中,眼见一切归于平静,三圣灵与影子松开手,颓废的瘫倒在虚空之中,神力不复,早已经消耗干净,张晓晨更是不堪,趴在那里,几乎和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也亏得麒麟还能勉力支撑,但是心中对于妖神的惊叹也是不敢置信的,降一点神力打入张晓晨体内,麒麟也不敢犹豫,自行开始恢复神力,好在世界之中,能自我生成灵力,恢复起来并不是那么困难,只是妖神却在麒麟心中深深地保持下来,此人太可怕了,难怪传说曾经斩灭过好几位神明,这绝不是空穴来风。 第580章 妖神神丹初现世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恍惚之间,仿佛是一梦百年,当刘玉麟恢复神智,只感觉犹如黄粱一梦,一切都是那般不真实,但是元神的虚弱告诉他,这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已经不知过去多久,肉身几乎完全破碎,一身血肉已经不见,还亏得留下一副骨骼,要是有人见到,说不定还以为是白骨成精,端是吓人的很。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现在神力衰弱,根本就不能从生除一具身躯,也只有养精蓄锐,为了不让麒麟他们担心自己,却还是勉力从妖神经之中探出黄金神枪,却没敢触动那妖神棺木,只是在虚空中一晃,便悄然缩了回去,麒麟等自然识得那杆黄金神枪,心中便放心下来,只是等待刘玉麟恢复却也是蛮长的时间。 如今妖神寝陵之内各种道痕被斩灭,自然无法自行繁衍灵力,恢复起来也是艰难的很,一点一点积累灵力,却不知多么久过去,刘玉麟终于低喝一声,神力迸射,自有血肉之躯凝聚,一块块血肉凭空生出,附着在白骨之上,有筋络相连,过了很久,血肉完全凝结,最后一张皮肤便伏在身躯之上,直到此时,才能看出刘玉麟原来的样子。 刘玉麟吐了口气,恢复身躯最为耗费神力,刚才积攒了很久很久,才积攒的哪一点灵力,就那么一会的功夫都消耗干净了,无奈之下,也只能再一次陷入沉寂,慢慢恢复神力,不过有了肉身的存在,神力恢复起来就快了许多。 又不知多久,刘玉麟一声长啸,一跃而起,感觉到神力的充盈,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神念扫过,将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妥,心中一松,也就将目光转向妖神棺木之上,张眼向妖神棺木之中望去。 一望之下,刘玉麟却是不由一惊,准确的说是被震惊了,一颗青色的神丹静悄悄的落在妖神棺木之中,发着轻柔的神芒,看上去足有一个西瓜那般大小,其中完全是那精纯的神力,不过刘玉麟看来更像是妖神的内丹。 凡是人类修道者,修道日久自然可以练就元神,而妖精鬼怪却不同,它们无法修炼出元神,但是却有内丹生成,至于这内丹其实和元神的概念是一样的,但是其本质却有不一样,元神是修道之人神念所形成,并有神力为根本,神念为主宰,但是妖精的内丹却只是单纯的神力所凝,那是修行久了,神力自行凝就,可以说这内丹就像是一颗神力所凝就的神丸,若是直接吞噬了,当可以拥有无尽神力,但是一般的修道者即便是得到了内丹,那也是拿来炼丹,有几个人敢直接吞噬的。 像这样一颗内丹,若是直接吞噬掉,神力一旦化开,只怕向他这样的帝君之流,可以一瞬间给蒸腾干净,即便是神明,那也不好消化,弄个不好,反要被内丹所伤害,要是那这颗内丹去直接砸一颗星辰,内丹爆开,绝对会将星辰毁灭,那就是绝世强者的全力一击。 过了很久,刘玉麟才长长的吐了口气,勉强将心中的震撼压了下去,心中略作犹豫,一点神念向妖神棺木之中探去,却在神念方出之际,就已经将神念斩断,而后全力以赴的戒备着,紧紧盯着妖神棺木,注意着妖神棺木的一点变化。 哪知道一切并没有发生,神念触及妖神棺木之中,毫无所阻,便轻轻地落在妖神神丹之上,直到此时,妖神神丹才将神念磨灭,这结果到是在刘玉麟预料之中,眼见妖神神丹并无什么反应,刘玉麟心中不由放下,却还是不敢大意,心中一动间,黄金神枪探出,却没有神力波动,刘玉麟还是存了小心,将神力内减,生怕触动绝世杀阵,那可是要命的活计。 黄金神枪一点点的探出,眼见就要触及妖神神丹,到了此时,刘玉麟心中一动,为了保险起见,猛地一声大喝,黄金神枪挑出,硬生生的将妖神神丹挑起,甩落向远方,而同时,刘玉麟却化身遁光,紧随着妖神神丹遁去,却是将速度提到了极限。 刘玉麟所料不差,妖神神丹刚一离开妖神棺木,异变升起,仿佛感觉到棺木之中的东西被盗走,妖神棺木震怒了,轰然一声,绝世杀阵再一次爆裂开来,杀机向四周扩散开来,瞬间万里之遥,有几百种神通迸现,神碑圣炉,仙塔妖刀,各种圣器一一显化,四下追寻着盗取神丹的人,自然便感知到刘玉麟的存在,万般杀气便想刘玉麟压来。 不但如此,即便是妖神经也发威了,有神文显化,六百七十三个神文,化作一把神刀,闪烁着金光,向刘玉麟斩来,让刘玉麟心中不由暗自庆幸,亏得自己离开了妖神经,若是此时还在妖神经之中,只怕就已经被神文所困,万般杀机自然就落在自己身上,那时候自己虽然一身神力,却也只有闭目等死的下场了。 心中也不及多想,刘玉麟大喝一声,手中黄金神枪一枪刺出,便有一点虚无迸现,撑在刘玉麟面前,但是这一点虚无哪里能挡得住这无边的杀机,一瞬间虚无破灭,杀机依旧向刘玉麟碾来,刘玉麟神力一催,神枪之上的几种神通便自显化,一座玉碑镇压与天际,一挂长河斜落在虚空中,长河之中有无数星辰升落,牵引着杀气坠入星河之中,被星辰慢慢消磨。 也有一片雷霆之海显化,雷霆之中有道痕交织,自由灵力产生,充斥于天地之间,直到此时,刘玉麟才知道这片雷霆之海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原来并不是用来征伐之用。而是又来维持身躯所耗的灵力的,怪不得总觉得神威不显呢。 多了雷霆之海的相助,刘玉麟感觉自己登时止住神力的流逝,能得到补充,虽然并不像外面天地那样充盈,但是最少能补上消耗,各种道痕交织。 加上破神枪,四件圣器围在刘玉麟身边,爆发出无尽神威,将刘玉麟轻掩在其中,勉强将杀机抵御在外面,若非如此,只怕刘玉麟此时就已经被杀机撕裂,刚才也不过那一瞬间的功夫,刘玉麟的肉身就已经被撕裂出一道道裂痕,深可见骨,无数血雾飞溅。 但是外面有几百神通演化的圣器,又如何是这几种圣器所能抵御的,不过一下子,圣器的防御就被撕裂,杀机透进来,撕扯着刘玉麟你的身躯,登时间见遁光不能成行,刘玉麟被杀机扯住,已经不能飞遁,身躯几乎就要崩溃。 刘玉麟心中一紧,忽然一声大喝,硬生生的将藏于黄金神枪之中的天地烘炉逼出,天地烘炉一出,果然不同凡响,无尽神光迸射,登时将刘玉麟纳入其中,自然不会有神焰升腾,自从天地烘炉融入黄金神枪之中,就已经与刘玉麟相融合,成为刘玉麟所拥有的一种神通,但是天地烘炉威力是奇大,其反作用也是奇大,只不过一出现,就已经将刘玉麟的神力抽个干净,让刘玉麟在天地烘炉之中,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万般杀机冲撞着天地烘炉,却全被天地烘炉所抵御在外,还自行驾驭着雷霆之海向远方遁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是万里之遥。 便在此时,麒麟与世界之中也按耐不住,一声长啸,脚下祥云顿起,犄角上有雷光迸射,一蹄子强行踏开世界的壁垒,冲了出去,刚一落在外面,无尽的杀机便已经涌来,措不及防之下,杀机如刀,已经将麒麟身上割出一道道伤口,这还是亏了麒麟一身鳞甲,挡住了大部分神威,否则换一个人,可能此时已经被杀机撕碎了。 一片雷霆之海迸射出来,将麒麟淹没在其中,万般雷霆自九天之外砸下,麒麟在杀机中逆流而上,向刘玉麟冲去,而此时,刘玉麟神力已尽,天地烘炉也因为没有了神力支撑,眼看就要慢慢虚化,消失不见,一旦天地烘炉消亡,那时候可就是刘玉麟的死期将至。 天地烘炉苦苦在支撑,奈何神力不续,又在与阿弥陀王的争斗中受了重创,本来还没有恢复过来,如今又哪有神力抵挡着无尽的杀机,天地烘炉止住身形,慢慢就要消散,而此时麒麟身形还远,一时间也休想靠近过来,难道已经不能躲过这一劫了吗,刘玉麟在天地烘炉中不能动弹,只能在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危机显现,仿佛已经不可避免,刘玉麟自己都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支持天地烘炉,即便是现在想破碎第一元神,却是一点神力皆无,那也是做不到了,一声叹息,刘玉麟闭上了眼睛,一丝绝望自心间升起,没有办法了。 便在此时,那株红莲却又忽然自行遁出刘玉麟元神之内,与天地烘炉之中绽放,一瞬间本来的一朵花苞,却瞬间开放成一朵硕大的莲花,无尽业火交杂着九味神火升腾而起,充斥了整个天地烘炉,受到业火神焰的刺激,不知怎的天地烘炉一瞬间又自强横起来,神力汹涌,仿佛有神焰要自天地烘炉之中冲将出来,将刘玉麟彻底淹没在神焰之中。 第581章 影子阴谋夺神丹 红莲花开,神光飞射,莲花之中有一点神焰燃烧,却与充斥着天地烘炉的神焰之中沉浮,远远望去,又是那般明显,透着一股子妖异,这点火焰与满炉子的神焰一眼望去也没什么不同,但是却不知怎的,刘玉麟看去,即便是满眼的火焰,那一点神焰也是一清二楚,丝毫不能被漫天火焰遮掩,这正是让刘玉麟惊奇之处。 红莲跟随自己日久,也算是知之甚详,但是此时此刻,自己对于红莲的变化,却是一点也说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会生出变化的,不过刘玉麟也没想那么多,毕竟,红莲沉于元神之中,已经等于自己的一部分,如今的变化,确实对刘玉麟大有卑益的,再说了,刘玉麟此时也没有气力去多想,望着红莲,此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更像一盏灯。 红莲化灯,刘玉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但是此时天地烘炉神力磅礴,却是不争的事实,却不知为何,红莲与天地烘炉交融,却是相彰得益,不见天地烘炉神力冲天吗。 杀机被抵御在天地烘炉之外,一点也不能冲击进天地烘炉,刘玉麟算是安全下来,只可惜刘玉麟神力不复,根本不能催动天地烘炉,也只能有的天地烘炉自行动作,不过好在还有红莲,毕竟生于刘玉麟看元神之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仿佛知道刘玉麟想要做什么,红莲光华一盛,径自朝妖神神丹追去,不过一瞬间,就已经追上妖神神丹,炉盖顿起,一口将妖神神丹吞进天地烘炉之中,而后便朝麒麟方向遁去。 而此时,麒麟也在奋力向天地烘炉这边冲来,一路冲来,飞洒一路神血,点点神血压塌一片片虚空,此时望见刘玉麟已经无碍,心中一松,也就不在不顾自己的身体,强行冲撞,身形略顿,神力冲起,雷霆淹没了麒麟的身躯,不时间炸开,一片片虚无迸现,将杀机挡在其外。 不知多久,麒麟终于和天地烘炉撞在一起,但是让麒麟无奈的问题发生了,天地烘炉不是刘玉麟在控制,也就根本不受刘玉麟意念催动,而红莲毕竟不是刘玉麟自行演化的,也根本不可能与刘玉麟神念相通,对于这个外人,红莲也没打算放开禁制,让麒麟进到天地烘炉中来,虽然也不攻伐麒麟,但是也没有亲近的意思。 麒麟也无奈了,几次意图将神念投入天地烘炉之中,却每每被天地烘炉斩灭在其外,根本不能联系上刘玉麟,随着天地烘炉直趁世界而去,看来那也只有等刘玉麟恢复过来,那颗妖神神丹可是麒麟此时此刻最需要的东西,即便是麒麟身为神明也不能保持平常心。 当天地烘炉靠近了世界,一片神罡升起,并没有向麒麟一般强行破开界壁,竟然慢慢融合进世界之中,仿佛是与世界共生的一般,一点阻碍都没有,让麒麟颇为郁闷,无奈之下也值得强行破开界壁,又回到世界之中。 世界之中,三圣灵正全力相助张晓晨撑开世界,抵御杀机带来的冲击,哪知道不声不响之间,天地烘炉就出现在他们身边,将三圣灵都吓了一跳,如临大敌的望着天地烘炉,一身神力冲起,甚至于白虎忍不住就要出手了,但是接下来的变化,却让它们说不出的惊讶,只见天地烘炉闪烁,炉盖升起,从天地烘炉中吐出一个人来,仔细望去,可不正是刘玉麟还能有谁,不过此时看起来刘玉麟好像很是虚弱,甚至都没有动一下。 天地烘炉将刘玉麟吐出来,便自行隐没在刘玉麟体内,不过是神光一闪罢了,当麒麟进来的时候,也只见到刘玉麟悬浮在虚空中,正一脸苦笑的望着它,却没有见到那颗妖神神丹,只是麒麟又怎好问那颗妖神神丹的去向,轻轻一声叹息,张嘴一道神力打出,没入刘玉麟体内,而今之计也只有相助刘玉麟恢复神力,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得了麒麟相助,刘玉麟也不迟疑,心神沉下去,进入了沉寂之中,开始恢复神力,在世界之中,有道痕交织,能得到灵力的补充,也就恢复的快了些。 不知多久过去,三圣灵相助张晓晨维持世界都感到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若不是麒麟接手,只怕现在就已经撑不下去了,便在此时,只听刘玉麟一声长啸,自虚空中一跃而起,有神光冲起,一身神力回复的差不多了。 三圣灵与麒麟张晓晨等自然是大喜,双眼都是神光流转,望着刘玉麟一脸的期望,待刘玉麟发泄过后,按落了身形,却是白虎第一个开口:“老大,你没事了吧,真是让我们担心死了。” 刘玉麟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白虎的话,而是将目光落在麒麟身上,心中一动,催动元神之中,潜藏于黄金神枪之中的天地烘炉,将那颗妖神神丹取了出来,轻轻托在手中,一片青色光华铺开,如月光散漫世界,轻柔之中有一丝丝神威降下,妖神神丹就像一个月亮,与刘玉麟手中散发着神芒,但是却又一股神威压下,让三圣灵感觉胆战心惊,不能自己,差一点就要跪倒在地。 忽然一条身形顿起,径自冲向刘玉麟手中的那颗妖神神丹,身形神速,刘玉麟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人,但是神力所激,下意识的一拳砸出,一点神芒凝与拳头上,规则之力爆开,轰的一声,硬生生的将那人影砸了出去,仿佛听到一声惨叫,待虚影落地,刘玉麟才看清却是影子,不由皱了皱眉,有些讶异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影子一脸干笑,但是眼光之中,却是隐藏不住的贪婪,爬起来却依然向刘玉麟一点点靠去,哪知道还离刘玉麟有几丈远的地方,忽然有一杆黄金神枪自刘玉麟手中探出,直直直向影子,刘玉麟却一脸平静的微微笑道:“我知道你很想要这颗妖神神丹,但是它不属于你,你最后死了这份心,否则可不要怨我不客气了。” 眼见麒麟也围拢过来,影子脸色一变,变得凌厉起来,盯着刘玉麟不甘的道:“凭什么,这是妖神留下的,我作为妖神的一种传承,神丹应该是属于我的,你们这是强取豪夺,是强盗行径,刘玉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难道我看错了不成。” 影子没有了往日嬉笑怒骂的样子,阴沉笼罩着他的身形,一身神力波动,若不是顾虑一旁的麒麟,只怕当时便动手了,他需要这颗神丹,只有得到神丹,才能化出真身,摆脱影子的虚化,但是刚才动手已经被刘玉麟查知,要不是不敢催动神力,刚才或许就能得手了,可惜功败垂成每次是麒麟虎视眈眈的盯在一旁,自己还有机会吗,望着刘玉麟手中那杆黄金神枪,心中不由往下沉去,只是一个刘玉麟自己都不一定能拿得下来。 影子心中胡思乱想,却忽然听刘玉麟说了一句几乎让他吐血的话:“你说的不错,我真的不是正人君子,可惜你老眼昏花看错了人,这颗妖神神丹本来就是我取给麒麟的。” 影子脸色大变,眼光慢慢暴乱起来,忽然惊怒起来,指着刘玉麟大骂道:“王八蛋,那应该是属于我的,你们凭什么动他,把它还给我。” 说话间,便要暴起身形,去抢夺那颗妖神神丹,哪知道异变忽起,刘玉麟竟不待它身形闪起,手中黄金神枪,随着刘玉麟一声大喝,有无量神光冲出,狠狠地刺向影子,下手之快,下手之狠,可看不出有什么留情之意,规则之力与其中萌动,道痕与其中交织,大道身影和鸣,一点虚无显化在枪尖之处,更有万道雷霆自九天之外垂落。 神光迸射之间,杀机冲起,如一把神刀划过虚空,将虚空斩裂,瞬息而至,竟是要斩杀影子,下手绝不留情,无尽的杀气弥漫,黄金神枪上有几种神通一一显化,甚至于天地烘炉都在蠢蠢欲动,随时可能砸落下来。 影子心中一惊,紧跟着便是一怒,手中不敢迟疑,杀机丝丝冲击着它,可不像是刘玉麟在吓唬它,影子一声大喝,有一尊天地烘炉与双手中显化,但是明显的神威不显,这种神通修行的并不完全,饶是如此,天地烘炉一出,登时破灭了一方虚空。 轰然之间,黄金神枪撞在天地烘炉之上,两厢分开,刘玉麟飞退几十里,也就是几步之遥,而影子的天地烘炉破碎,却禁不住破神枪之威,道如今的情形,麒麟才反应过来,横身立在两人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刘玉麟道:“你这是想干嘛,难道你还真想将影子斩杀不成,他可是我们的同伴呀,你这是——” “他不是我们的同伴,麒麟,这事情你也不要管,留下影子不易于留下一道杀机与自己,今日不将他斩灭,来日定然会生出许多风波。”刘玉麟面沉如水,一脸的杀机迸现,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斩杀影子,竟然一点留情的一丝也没有。 不但是麒麟不解的望着刘玉麟,就算是三圣灵,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本来好好地伙伴,此时竟然刀兵相向,而且下手不留情,神龙与玄龟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倒是白虎一脸坦然,心中对刘玉麟所做有着信心,因为刘玉麟拿他当兄弟,可没说那影子当兄弟。 第582章 揭破影子的阴谋 麒麟并没有闪开,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并没有感觉影子有哪里不对,除了有些括噪,仿佛也没什么不对,刚才想要出手抢夺妖神神丹,虽然有些过分了,其情可诛,但是毕竟影子作为妖神的一种传承,认为神丹应该是属于它的,那也是有情可谅的,即便是教训它,那也不用将影子彻底磨灭,难道刘玉麟就不顾念这段时间的情谊不成,这不想刘玉麟的作为呀。 麒麟在胡思乱想,一旁神龙与玄龟心中也有不小得震动,刚才影子抢夺妖神神丹,在他们看来也是该惩戒,可是远远不至于到了非要斩灭的地步,刘玉麟这是怎么了,心中疑惑,望着刘玉麟一脸的杀机,神龙与玄龟竟然有一股寒意自心头升起。 刘玉麟忽然咳嗦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众人都以为他要说话,怔怔的望着刘玉麟,却没听到刘玉麟说话,哪知道便在此时,在影子背后的张晓晨忽然动了,分化出一道神光,化作一把神刀,悄然无息的向影子斩去,这一刀不见一丝神力波动,影子没有查知,眼见就要一刀斩中影子,却又一面神盾飞来,挡在影子身后,轰然一声炸响,将影子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却是心有余悸,这一击自然不会伤了它的根本,但是也绝对会让他受创的。 便在此时,刘玉麟不知忽然隐没在虚空之中,虚空的波动自然引起了影子的注意,猛地又回过头来,眼光落在一处虚空中,最是精于虚空遁化的影子,哪里感觉不到刘玉麟的所在,一声轻叱,忽然一拳砸在虚空之中。 虚空塌陷,一声闷哼,刘玉麟自虚空中遁出,嘴角有一丝丝血迹,众人这才惊变,还不等明白过来,影子脸上的一抹得意就凝结在脸上,一杆黄金神枪不知何时已经将它刺了个对穿,神力爆开,杀机冲击着影子,让影子禁不住一阵暗淡。 还不待影子略作喘息,一只老虎爪子狠狠地砸在影子身上,将影子砸出很远,身形再一次暗淡,明灭之间,影子惨呼一声,却是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虎,忽然间偷袭得手,一击得手,白虎咆哮一声,一身神力炸开,向影子追击过去,下手无情。 轰然一声,白虎与虚空中与神龙硬拼了一记,各自被震退,听得神龙一声轻叱:“白虎,你疯了,事情还没弄明白,你怎么就动手了,先等一等,我们还有话说。” “说个屁,神龙你这是吃里扒外,那个影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向着它,闪开,让我先斩灭了他,在于你说话。”白虎暴躁的叫喊着,眼中杀机确实越来越强盛。 神龙皱了皱眉,他自然不是拿了什么好处,只是与此时,却还是不知道刘玉麟为什么非要将影子斩灭,理由何在,影子一直未见有什么过分之处,就算是爱多嘴,那也不是取死的理由,刘玉麟无情的样子,让它与玄龟都震动了,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步入影子的后尘。 皱着眉头,神龙扫了白虎一眼,哼了一声道:“白虎,你也掺和进来,要杀影子,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斩杀影子?” 白虎一呆,这他那知道,反正老大动手了,要斩杀影子,自己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神龙玄龟,甚至于包括麒麟,何时都站在影子一边,被神龙问起,白虎回答不出来,不由得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却回头望向刘玉麟,尴尬的道:“老大,为什么呀?” 刘玉麟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个白虎牙,心思真的有些单纯,好与坏在白虎心间,也只是一点模糊的概念,微微叹了口气,眼光扫过远处的张晓晨,心中一动,忽然问道:“晓晨,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帮为师?” 张晓晨一边支撑着世界,一边略作疲惫的笑道:“师尊,其实你一开始动手,我就在寻思,师尊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也从不无的放矢,当年能为我一个普通的母子俩落泪,不可能是心肠狠毒之人,但是为何要杀影子呢,它的确是没有太出格事情——” 说到这里,眼光望向影子,却是一脸的讥诮,接着道:“不过我忽然间明白过来,师尊要杀影子还真是有原因,并不是因为影子要出手抢夺妖神神丹,虽然影子一直做得很隐蔽,但是有些关窍一通,整件事情便明白了,影子一直在想方设法的陷师尊与险地,想置师尊于死地,其心可诛,绝对是取死的理由。” 轻轻闭上眼睛,便不再说话,却隐隐的有一道光华吞吐,随时可能斩落下来,虽然张晓晨的一番话,让大家明白了个大概,但是究竟是因为什么还是弄不清楚,张晓晨并没有说明白,或许张晓晨也说不明白,毕竟是刘玉麟自己心中的事情,谁也不可能真的猜透。 刘玉麟微微一笑,赞许的望了张晓晨一眼,自己收了一个好徒弟,心思缜密,这个三徒弟可要比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弟子要强多了,轻轻点了点头:“晓晨说的很对,至于具体的事情——” 话音落下,刘玉麟望定影子,脸色一瞬间转冷,嘴角闪过一丝讥诮,望着影子道:“你还是自己说出来吧,还要我多嘴吗。” 众人不由一怔,向影子望去,意外的是,影子并没有立刻分辨,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身躯明灭之间,半晌,才反应过来,猛地大叫起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了,你要置我于死地,只不过是想抢妖神神丹,你若是因此要杀我,我也无话好说,你动手便是。” 众人将目光转向刘玉麟,究竟是为了什么,搞的云山雾绕的,让众人直坠迷谷,却一点也不明白,刘玉麟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虚空中一阵炸响,待众人望去,却见影子被震出老远,更见暗淡,几乎要破灭了,而动手的却是白虎,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恶狠狠的盯住影子,轻轻啐了一口:“王八蛋,想暗算老大,你真是找死,要不是我还盯着你,还真被你的手了,怎么样,以为躲进虚空中,我就找不到你了吗,嘿嘿。” 就此望向影子,却见影子萎顿的龟缩在虚空中,刚才被白虎恨恨的砸了一记,伤得可是不轻,明灭之间身形淡化了很多,猛然间望去,竟有些透明的样子,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有一股戾气自体内冲将出来,显然是大为不甘。 白虎的话,大家还是愿意相信的,虽然白虎鲁莽,但是跋扈却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不说假话,既然白虎说影子暗算刘玉麟,应该便是真有其事,不过神龙与玄龟却还是想问个清楚:“影子,白虎所说的是真的吗,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影子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为自己辩解,刚才却是出手了,但是并不是想暗算刘玉麟,目标是那颗妖神神丹,此时杀死了刘玉麟又能怎样,况且也没有把握能将刘玉麟斩杀了,最实惠的就是那颗妖神神丹,只有得到妖神神丹才能真正自强起来。 半晌,众人都在沉默,一时间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影子被众人盯死,自然不敢在轻举妄动,感觉到渐渐冷下来的气氛,满嘴的苦涩,巍巍一声长叹道:“我没想暗算刘玉麟,只不过是想将妖神神丹抢过来。” 语气低沉,知道即便是如此,那也是不可能会有人同情他的,刚才若不是刘玉麟不可说明原因,神龙玄龟乃至于麒麟也根本不会庇护他,但是不暗算刘玉麟,最少不会有取死的理由,还有周旋的余地,一旦去暗算刘玉麟,那时候可真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麒麟叹了口气,自然能分辨的出影子说的是真是假,转头望向刘玉麟,苦笑了一声道:“我看还是你把话说清楚吧,别让大家云山雾绕的了,反倒让大家误会。” 轻轻吐了口气,刘玉麟眼中杀机慢慢减去,看神龙玄龟对自己的疑虑,这话却必须说清楚了:“影子有取死的理由,否则我不会动手的,早在刚刚投奔过来之时,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影子既然是妖神的影子,那自然知道很多关于妖神的事情,但是它却一直隐瞒不说,一次次将我置于险地,几次差点陨落,不过当时它还有用处,我也就没有明言,更没有下手,直到我去盗取妖神神丹,影子竟然能自行切断与我之间的联系,我便知道它要动手了,便是这么简单。” 神龙与玄龟面面相视,疑惑的望向影子,能切断与刘玉麟的联系,那样的话,开始所谓的附俎之术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打一开始影子就在算计,要刘玉麟去盗取妖神神丹,只是当时没有料到麒麟会出现而已,这样的话,那真的很该死了。 望向影子的眼光越来越冷,神龙与玄龟也是一脸的杀机,身形微动,与白虎城鼎足之势,将影子围在中间,不过话说回来了,与刘玉麟的世界之中,影子想要逃遁还真不是件易事,即便是张晓晨借世界之力也能与他周旋一番,何况还有麒麟在此呢。 第583章 猫捉老鼠的游戏 但是影子那甘就此败亡,眼看刘玉麟一番话,已经将神龙与玄龟说动,麒麟也隐现杀机,此时再也没有帮助它的人了,看来此地不可久待,还是先躲起来再说,等将神力恢复了,在伺机而动,心中有所想,一声轻叱,登时破开虚空,一步踏入虚空之中,隐匿于虚空之间,正是影子的看家本事,即便是麒麟都没有反应回来,影子就消失在眼前。 白虎一声咆哮,一拳砸出,激起万道光芒,砸在一处虚空中,本以为锁定了影子,它也跑不了,哪知道虚空破碎了,却没有影子的踪迹,不由让白虎一呆,一时间却再也找不到影子的气息所在,虚空阻断了一切气机。 神龙与玄龟也不甘示弱,与白虎先后出手,也早已锁定了影子的气机,本以为绝对跑不了影子了,哪知道一击砸出,却与白虎一般,虚空背砸裂,只是也不见了影子的踪迹,神念探去,却感觉不到影子的气机。 轰然一声,一片虚空炸开,却是刘玉麟的弟子张晓晨含恨出手,如今师尊是他最亲的人,敢置师尊与死地,那还有什么好想的,借着世界之力,一道光华打出,硬生生的将一片虚空砸塌,无尽乱流激荡,却知道是砸在了空处,好不着力。 眼见众人尽皆落空,麒麟也怒了,刚才自己还在帮着影子呢,没想到却是帮了一个白眼狼,心中的怒火却要比别人更盛,双眼闪过一道寒芒,自九天之外借来一道神雷,轰然间,将一片虚空砸的支离破碎,神雷之下,即便是半神残在,那也是致命的,可惜的是,虚空破碎,依然不见影子的踪迹,影子就像消失了一般,众人锁定的气机都是假的。 各自撑开神念,探查着这一片世界,一瞬间,神念几乎扫过了整个世界,一位神明三位半神,这都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结果让他们失望了,根本找不到影子的一点气机,仿佛影子在这片世界之中已经彻底消失了。 找不到影子,麒麟愈加尴尬,刚才若不是自己与神龙玄龟拦阻,只怕如今影子已经被刘玉麟拿下了,但是此时却找不到了,让麒麟情何以堪,几次将神念探出去,却一次次的失望,最后也只能默然叹了口气:“对不起,都怪我不好,不能分清事实,耽误了你的事情,不过刘玉麟你放心,我会将影子抓回来交给你的。” 话语之间锵锵有力,也是麒麟的心声,毕竟刘玉麟冒死去盗取妖神神丹,可都是为了自己,即便是心中别有所图,却没有要害自己的心,那就是在帮自己,反而是自己怀了刘玉麟的好事,影子一旦脱困,将来毕竟会对刘玉麟不利,若是刘玉麟出点什么事情,自己可就百死莫赎了,所以才下定决心,一旦神力恢复,那就将影子抓回来,交给刘玉麟处置。 一旁神龙与玄龟闻言,心中也暗自惭愧,与刘玉麟相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心中有心魔暗生,竟然对刘玉麟起疑,此时想来,确实不可思议,听麒麟所言,神龙与玄龟对望一眼,也开了口:“小子,这要怪就怪我们吧,都是我们鬼迷了心窍,竟然不相信你,哎,真不知刚才怎么会这么想的。” 见麒麟与神龙玄龟争相自责,刘玉麟也不好在沉默下去,轻轻摇了摇头,微微笑道:“其实大家根本不用自责的,刚才之所以你们会那样子做,那是受了影子的惑心术,而麒麟却是因为心软,与心中过强的正义感,我责怪你们干嘛呢。” 话音落下,望着麒麟与神龙玄龟低声道:“你们也不用多想,大家都是好兄弟,哪会有哪么多事情,说多了岂不是生分了。” 一番话,却让神龙与玄龟感动,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兄弟,这个词对于他们却是第一次听到,多么让人感动的一个词呀,一时间神龙与玄龟热血上涌,当然,对于玄龟也只是一种感觉,因为玄龟还只是一个元神,根本就没有鲜血好涌上来。 麒麟也沉默了,兄弟这个词对于麒麟那是很重要的,这话对自己的族人说过,所以即便是在危险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退缩,因为是兄弟,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死生与共,自然这兄弟也不是随便说说的,更不会随便的认兄弟,不过一直以来,刘玉麟所作所为,对自己对族人,那是千百个恩德,自己还能说什么,沉吟了半晌,麒麟轻轻吐了口气道:“对,是兄弟。” 一句话,说出来那般沉重,一时为兄弟,一世为兄弟,那是不会变的,即便是要搭上性命,也绝不会犹豫,这就是兄弟,最少麒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望着刘玉麟眼中的暖意,显然刘玉麟也是这样想的,这就足够了。 就在众人都沉寂在感动之中,愤恨影子的欺骗,更是憎恨影子要将刘玉麟置于死地,哪知道当事人刘玉麟却忽然没心没肺的咧嘴笑了,浑然没了刚才那种深沉,哪里还像是一个神威惊天的人物,而且刘玉麟还嘿嘿的奸笑道:“大家放心,根本就不用担心影子,这可是我自己的世界,一切都是和我生生相息的,根本就是我的一部分,影子想在我的世界中逃遁,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看我怎么将它给抓回来。”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视,说的不错,刚才他们怎么就没想到,不过为什么刘玉麟看他们那般寻找,怎么也不早说,在看看刘玉麟此时一脸的奸笑,那般没心没肺的样子,众人心中泛起一个心思,刘玉麟还真有点欠揍。 刘玉麟一脸的笑意,眼光落向远方,望着一点虚空,猛地一声大喝,神念一动间,那处虚空忽然爆开,一道身形自虚空中被甩出,狼狈的打了好几个滚,一瞬间又飞遁而起,不知多远,身形一闪,又遁入虚空之中,不见了踪迹。 不过刘玉麟并不焦急,依然是一脸的笑意,眼光在虚空之中流转,最后落在一点处,呵呵一笑,手中黄金神枪显化,一声轻斥,身形遁起,一步跨出千里之遥,黄金神枪如神龙出海一般,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照准一出虚空刺下,轰然一声,虚空崩碎,黄金神枪挑起,有一道身影挂在神枪之上,一身神力被神枪锁住了,只能无力的挣扎。 望着神枪之上的影子,刘玉麟一阵轻笑:“你以为你能在我的世界之中逃脱吗,真是想得太简单了,如何,还想在玩一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吗。” 影子一张脸写满了痛苦,被黄金神枪刺中,一身神力被封,伤口处传过来的疼痛,被万倍放大,影子知道这是刘玉麟有意为之,但是又能如何,如今被人制住,哪还有反抗的余地,真后悔躲进虚空之中,否则还能周旋一番,也不会被刘玉麟一下子制住。 直到此时,影子知道自己彻底无力逃脱了,心中升起一阵绝望,难道几十万年的修行,就此毁于一旦吗,彷徨与不甘充斥了心间,望着刘玉麟那一脸的奸笑,一阵无奈涌了上来。 心中转过千百心念,影子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声,放弃了挣扎,也只是因为自己确实无力挣扎了,苦笑了一声道:“罢了,如今落在你手上,成王败寇,我也认了,若是我能的道那可妖神神丹,我也会将你踩在脚下的,可惜,一场大机缘在我眼前活生生的溜走了,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要不然我可以成就神明,或者成就绝世强者的。” 说到此处,不由一阵惆怅,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切皆成定局,刘玉麟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影子自然也不会去说些求饶的话,徒然让自己更是难堪,望向刘玉麟,忽然轻轻闭上眼睛道:“你动手吧,早死早托生。” 影子认命了,一颗头颅抬得老高,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只可惜所做之事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也不会有人说他一句好,就算是死了,也不过落下骂名而已,远到不如一只小兔,或是一株花草更让人同情。 刘玉麟看着影子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不由呵呵笑出声,正要动手直接将影子斩灭,却忽然听见麒麟若有若无的一声轻叹,心中不由一动,望了麒麟一眼,眼看麒麟一脸的默然,刘玉麟一时间竟下不去手,心中神念飞转,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转头望着影子轻声一叹:“影子,毕竟大家相处一场,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你可以活命下来,但是却要受我所制,你若是同意了,我就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就别怪我辣手无情。” 话音落下,不但影子一呆,就算是白虎与神龙玄龟也是一呆,倒是一旁的张晓晨神色一动,约略知道师尊在想什么,师尊终究还是心软了,一如当初见到自己,本来师尊就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何况与影子还相处了这么久呢。 影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刘玉麟,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活命,毕竟自己处心积虑,几次向还刘玉麟葬身险地,刘玉麟会放过自己,虽然隐隐约约猜到只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事情,但是蝼蚁尚且偷生,有何况是他呢,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你说吧,想要我怎么做呢?” 第584章 赠神丹麒麟显化 一念花开,影子被打入那颗由刘玉麟撑开神域之时,神明之血所化的星辰之中,便立下心魔大誓,自有一点誓言之力灌入影子体内,刘玉麟要影子在那颗星辰之中做元灵,一如当年被妖神封印在百妖带刀图之中,才出狼穴又如虎窟,之时刘玉麟所定的时间很短,也只有一万年,当然这世间对于影子来说,并不是很久,在百妖带刀图之中那可是几十万年之久呢,不过与星辰之中却更是寂寞,最少在百妖带刀图之中,还有上百名上古大妖在,还不至于很沉闷,但是与这颗星辰之中,却只有影子一个人。 刘玉麟并没有给影子下什么禁制,只是心魔大誓已经发下,手誓言之力的约束,只要影子一踏出星辰,激动誓言之力,到时候神明降世,任谁也救不了他,影子自然能感受得到誓言之力存在,也不敢违背誓言,只得老老实实的为刘玉麟卖苦力,支撑世界,却一丝一毫也掌握不了世界,不过落得这般地步,也怪不得别人,如今这般样子,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将影子处理好了,刘玉麟的心念自然转到麒麟身上,不过一个念头却始终在迟疑,妖神神丹托在手中,却一直没有递给麒麟,心神所动,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外面绝世杀阵已经减去,虽然偶尔还有一丝杀机激荡,但是对刘玉麟他们已经没有半点威胁,妖神棺木已经自行合上,棺材盖自己回归原位,只有妖神经还发着青色的光华,悬浮在妖神棺木之上,但是杀气激荡之下,妖神经已经被催出很远,相对比较安全了。 麒麟默默地等等待着刘玉麟作出决定,虽然不明白刘玉麟在犹豫什么,但是也知道并不是不舍得妖神神丹,只是刘玉麟不说,麒麟也不好去问,这微妙的气氛,让三圣灵与张晓晨都郁闷的不行,究竟刘玉麟在想什么,没人猜得透。 不知多久,刘玉麟苦涩的一笑,长长地吐了口气,却依旧拿不定主意,心中乱糟糟的,却只好望向麒麟苦笑道:“麒麟,我将妖神神丹给你,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服下神丹,会不会激起神明之力,我怕这个世界会经受不起。” 麒麟瞬间石化了,一直以为刘玉麟甚是聪明,刚才见刘玉麟沉吟未决,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哪知道却会在这种旁支未节的小事情上拿不定主意,听刘玉麟问起,不由呆住了,还以为刘玉麟为了什么呢。 嘴角抽动了几下,麒麟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心里话,毕竟刘玉麟也是为了自己好,只是伸手接过妖神神丹,目光复杂的望了刘玉麟一眼,低声道:“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我去域外一趟。” 话音落下,身形顿起,强行破开世界界壁,遁出域外,自去炼化神丹,妖神神丹花开,果然神力无穷,要比麒麟所想象的还要神力充足,这让麒麟对妖神更是敬佩,没有规则之力,却能站立在绝世之巅,一身神通可谓是震慑宇内,若是一对一,只怕就算是阿弥陀王也不是对手,可惜的是,妖神毕竟已经陨落了,只是不知道这宇宙中,还有多少这种绝世强者,想一想心中就发寒,要是自己对上这等强者,只怕也没有获胜的可能,很可能要被斩落。 不说麒麟如何炼化神丹,世界之中,神龙与玄龟望着刘玉麟,都是一脸的苦恼,真不知道刘玉麟平时怎么看起来那般精明的,这种事情还要去问问,就算是白虎心机最少,也知道麒麟自然会去域外炼化神丹的,偏偏不刘玉麟转不过弯来。 张晓晨自然不会如此去想自己的师尊,虽然在三圣灵面前,也有些赫然,但是身为弟子,张晓晨自然还是满脸的恭谨,与刘玉麟面前静立,心中神念一转,沉声道:“师尊,弟子有一事相请,不知师尊能否应允?” 犹自在脑海中难解难分的刘玉麟,被张晓晨话语惊醒,有些不解的问道:“晓晨,有话便说就是,你我师徒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话虽如此说,张晓晨还是犹豫了一阵,才鼓了鼓勇气低声道:“师尊,弟子生于这片世界,也长于这片世界,如今一身修为也不算给师尊丢脸,所以,弟子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多历练历练。” 刘玉麟一呆,却是有些赫然,本来这是自己该想到的事情,如今被徒儿提出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干笑了一声:“这是应该的,等此地事了,你就与我一起出去,至于你想怎样游历,完全凭你做主。” 话音落下,忽然想到什么,神念一转,一指点出,一道光华没入张晓晨体内,却是最近刘玉麟得到的一些神通,也算是刘玉麟进一进当师傅的义务,自己收了三个弟子,却很少亲自教导,倒是三个弟子还都很给自己争气,如今一身修为也算同辈之中的佼佼者,张晓晨能的这些神通,自然可以更上层楼。 张晓晨的师尊应允,又得神通相授,心中自是喜悦,肃然立在刘玉麟身旁,也不再说话,静下心来吧,体悟刚得的神通,却是妖神经上的一些神通,一看之下,那还不心中怦然而动。 一旁三圣灵眼见无事,外面风平浪静,影子也已经处置完毕,略作沉吟,便不想在呆在这里干等,毕竟麒麟要吞噬妖神神丹,那还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语气再次干耗下去,倒不如去世界之中刚刚诞生出了那十几颗星辰上看看,虽然那些星辰很小,但是上面也是有各种生灵的,相比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于是神龙与玄龟便起身告辞而去,刘玉麟也不好相留,便有的二灵自去。 倒是白虎犹犹豫豫的,始终拿不定主意,有心也随神龙玄龟去看看,却又不想离开刘玉麟,又想跟着老大出去闯荡,落在刘玉麟眼中,却是一阵好笑:“好了,白虎,你若是向跟着神龙玄龟它们去瞧瞧,那就去吧,反正一时片刻也不会走的,麒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等要走的时候,我来叫你就是了。” 白虎一怔,望着刘玉麟似笑非笑的样子,老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还是跟着老大吧,几颗破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那知话音方落,却听到神龙一声长啸,啸声中透出喜悦之情,却让白虎心中一荡,眼光不住瞄向神龙所在的那颗星辰之上,听神龙喜悦的声响,却不知道神龙找到了什么好东西,心中直如有万千小老鼠在挠,那个痒呀,只是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却不好立刻反悔,只是一脸蠢蠢欲动的样子写满了,全身更像招虱子一般扭动。 看着白虎这般样子,刘玉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神龙发现了什么,不过是一处仙泉,可以让神龙滋润的洗个澡,只是看白虎的样子,就算是自己将实情告诉它,白虎也不会相信,索性让他去看看吧,呵呵一笑,忽然飞起一脚踢在白虎屁股上,笑道:“你还是滚你的蛋吧,瞧你这熊样,你去了谁还笑话你怎的。” 若是刘玉麟正儿巴经的跟白虎说,白虎肯定不好意思反悔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但是刘玉麟一番嬉笑怒骂,却让白虎一点拘束全无,嘿嘿干笑了一声道:“那,老大,你走的时候可记的叫上我,我先去悄悄神龙找到了什么。” 说话之间,白虎顿起身形,已经消失在刘玉麟面前,不知道去了哪里,惹得刘玉麟不住摇头,摇光扫过,张晓晨径自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一时间倒是没了人说话,,心中一动,倒是想起妖神经,自己出去这妖神经还要交还给妖王,他老人家可还在妖神寝陵之外等着呢,到时候要是没有妖神经,还能给自己好脸子。 心中一动,便自遁出世界之中,远远望见妖神经与不远处的妖神棺木交相辉映,金黄色的光华与青色光芒与虚空中碰撞在一起,慢慢融合,宛如一体一般。 虚空中不见道痕交织,自然也没有灵力波动,空空如也的死寂,唯有妖神经与妖神棺木的气机波动,刘玉麟心中一动,感觉上,两者竟然有要融合的迹象,却哪还敢迟疑,要是妖神经真的和妖神棺木融合了,自己可怎么和妖王交代呢,毕竟自己的了妖神神丹,这妖神经就必然要交给妖王,妖王在意的也只是这妖神经罢了。 仗着自己与妖神经的哪一点联系,将六百七十三个金光大字祭出,凝成一条锁链,轻轻地向妖神经延伸过去,确实小心加上小心,生怕万一触动了妖神棺木,绝世杀阵一旦爆开,自己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神文所化的锁链,轻轻伸了出去,一点点的慢慢磨向妖神经,不知多久,终于搭在妖神经上,刘玉麟心中一喜,心中略作犹豫,便拉动锁链,想将妖神经扯过来,哪知道此时异变忽起,妖神棺木仿佛感觉到妖神经的动静,忽然神光一闪,绝世杀阵有些动弹,隐隐有无数神通浮起,吓得刘玉麟一时间在不敢动弹,反而僵持在那里。 第585章 取神经再赴绝地 不知多久,刘玉麟始终没敢动一动,只是望见妖神棺木之上,还有神通显化,无尽神威激荡,让刘玉麟肌肤都感到生疼,僵持着不敢动弹,只是妖神经依旧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中,金黄色的光华,有无数神文浮起,耀的人眼睛都有一些睁不开,一缕一丝的杀机自妖神棺木中激荡而出,撕裂了一片虚空,凡是触及者尽皆被斩灭。 久久不见妖神经再有动静,妖神棺木也就慢慢减去杀机,神通内减,又恢复了平静,刘玉麟这才轻轻松了口气,待了好一会,又狠了狠心,将神文所化的锁链轻轻牵动,只是一瞬间,将妖神经扯出几百里,不等刘玉麟高兴起来,妖神棺木震动了,绝世杀阵复活,神通激荡,有玉碑宝塔,神刀长河,琉璃灯碧玉盏各种圣器一一显化,万种神威压下,砸塌一片天空,寻找着牵动妖神经的生灵,誓要将其斩灭。 刘玉麟将身体附着在哪一挂长河之中,将神文浮满长河,一时间龟缩起来不敢动弹,任凭杀机激荡,好在同是妖神的神通,绝世杀阵并没有真的释放出强横的杀机,只是杀气扫过,探查到妖神经依旧在棺木范围之内,慢慢的也就消散了,并没有穷追不舍,却真把刘玉麟吓了一跳,不过三千里的距离,一旦杀阵爆开,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想要逃走,都还是个问题。 眼见杀阵又收了回去,刘玉麟吁了口气,心中神念飞转,悄悄地向远处遁去,却并不牵动妖神经,妖神经不动,妖神棺木也自没有动静,不知几千里,刘玉麟顿住身形,思量着这距离是不是能容自己逃遁开来,但是为了万全之策,刘玉麟还是催动神力,破碎第二元神,强行撑开神域,演化一片世界,免得到时候施展不开,被杀阵所吞噬。 觉得自己做好了一切准备,刘玉麟望了望妖神棺木,那青色的光华流淌,始终与妖神经连成一体,隐隐见得到妖神棺木棺材盖打开,内中一点神通扯住了妖神经,却好像要把妖神经拉入其中,收入棺木之内,刘玉麟心中微微一惊,略作迟疑,心中一阵发狠,猛地扯动神文锁链,拉动妖神经,轰然遁开,瞬间便是万里之遥。 奈何妖神经一动,妖神棺木有所知觉,绝世杀阵当即爆开,无量杀气如潮水一般激荡,整个世界都化作杀气的海洋,内中几百神通所化的圣器沉浮,向刘玉麟的方向涌来,万般神力砸下,不见虚空还在,仿佛是天地毁灭一般。 轰然一声,一尊琉璃灯夹杂着无尽神焰砸中刘玉麟附身的长河,神力相激,刘玉麟禁不住‘哇’的吐了口血,一蓬血雨洒下,长河之中激荡不堪,天地仿佛都在震动,还不等刘玉麟缓过劲来,一把神刀又轰然劈落,一道刀光横断了虚空,径自斩下,差点将刘玉麟自长河中激出,而且漫天漫野的杀机迸射,撕扯着长河,将长河撕扯的支离破碎。 刘玉麟一边大口大口吐着血,计量躲避着杀机的撕扯,和漫天的神通,但是肉身之上,也是一道道裂痕,深可见骨,一蓬蓬血雾飞溅,眼见轰的一声,那挂成河终于承受不起万种杀机,被撕裂成粉碎,一旦没了场合的护持,肉身暴露在杀气的海洋之中,刘玉麟在难以抵挡,登时一块块血肉被撕扯下,血肉筋络被斩断,甚至于一根根白骨被强行拉出,满天都是血肉飞溅,可谓是惨绝人寰,更让刘玉麟心痛的是,血肉已经脱离,瞬间便被杀机磨灭,化作灰烬飞散。 再也顾不得什么,刘玉麟只能催动天地烘炉,轰然之间,天地烘炉显化,一道神焰冲天而起,有万种神文交织于天地烘炉之上,红莲在其中,不停的鼓动神焰,支撑着天地烘炉神威降下,天地烘炉一出,炉盖飞起,将刘玉麟一下子吞了进去,将无尽杀机抵御在外。 也亏得刘玉麟祭出天地烘炉还算及时,虽然肉身破破烂烂的,但是终归是保住了肉身,只可惜残缺不全,半边身子被杀机撕裂,两条腿也只剩下半截,唯独一只手,握住黄金神枪,有玉碑镇压其中,还不见如何,但是也是伤痕密布,一道道可见白骨,不过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只是能支撑多久,刘玉麟却不知道,只因为天地烘炉一出,一瞬间即将刘玉麟的神力全部抽取干净,让刘玉麟再一次像块破布一般,连手指也不能动一下。 刘玉麟情知天地烘炉神威强横,却不肯催动天地烘炉的原因便在此处,天地烘炉一出,就要将自己的神力吞噬干净,让自己成为废人一般,不过刘玉麟还是庆幸自己早作准备,将神域撑开,撑起一片世界,要不然只是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就要被杀机完全撕裂,只怕连元神也保不住,真正的消散在虚空中,化为尘埃。 没有了刘玉麟的催动,也感觉不到世界的所在,因为一来时,刘玉麟怕把灾祸惹到世界之中,所以切断了与时间的联系,如今却有些后悔了,因为天地烘炉感觉不到世界,便知是与当场静立不动,生生承受着万般杀机与几百种神通之威。 不知多久,天地烘炉抽取的刘玉麟的神力终究耗尽,其实也不过是几天功夫,神力耗尽,便完全依靠其中红莲的神焰,演化神力支撑天地烘炉,但是红莲又能支撑多久,眼见天地烘炉神光越来越暗淡,神力不续,刘玉麟心中一惨。 天地间杀机激荡,如狂暴的大海,有万丈海浪汹涌,但是激起的却是无尽杀机,天地烘炉虽然也有几丈高下,但是与杀机的海洋之中,却是沉沉浮浮,时常望不见踪迹,时而浮起,时而被一个杀气的浪头给打了下去。 刘玉麟在其中感觉到杀机的激荡,冲击着天地烘炉,也感觉到天地烘炉在慢慢的缩小,但是气力全无的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即便是此时有心联系世界,但是神力不在,神念也无法传出天地烘炉,勉强催动神念遁出天地烘炉,方一出去就被杀机斩灭,反而让刘玉麟受了不轻的暗伤。 不知试了多少次,也不知想过多少办法,但是现实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闭目等死的下场,刘玉麟苦笑不迭,望着红莲神焰逐渐暗淡,知道只要等到红莲神焰耗尽,到时候就是自己身陨之时,尽管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却依旧没有办法。 眼见死期将至,心中乱做一团,时而想起胡兰儿姗娃,时而想起王小蝶与珠儿,心中却更是难过,自己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时而又想起天界中自己的师祖和一众门人,还有各方援兵,自己还亏钱了他们很多,人情还不曾还过来。 越想越乱,又想起人间还有自己宗门,想起师兄和门中长老弟子,甚至于想到了白胜雪与空空儿,想到了死去的蛟王,还有冯千里与李存茂两只小妖,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若是知道了自己身陨,不知道会不会怀念自己,想来应该会吧。 又想到一旦自己死去,无情宗只怕便没了主心骨,不过想到还有麒麟,应该没有人能欺负到自己的宗门,少了自己,少昊也不一定愿意得罪麒麟,应该是这样吧,帝俊回来找不到自己,是不是也就不会再计较呢。 身边的亲朋好友逐一想了一遍,就连张凤娇都情不自禁的自脑海中冒了出来,却并不是刘玉麟有意为之,想到这个婆娘,刘玉麟不禁摇头,自己怎么会想到她,心中忽然又想到,该不会是自己对着婆娘有什么想法吧,这样一想,还真把刘玉麟吓了一跳,赶快将张凤娇自脑海中驱逐出去。 想到张凤娇,便想到了赵寅初和蜀山剑派,新中方却是不由一紧,自己真的就要这样死去了吗,可是赵寅初未灭,小蝶的深仇大恨还没有报,自己真的就甘心死去吗,况且天狐去了鬼界阴间,去寻找小蝶的残魂,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了,想到王小蝶,自然又想起珠儿,当日春风一度,不知道珠儿如今怎么样了,又是几十年过去,珠儿应该还在等着自己吧。 心中越多的牵挂,就越不甘心闭目就死,心中激荡,神念飞转,所有的办法都想了一个遍,不是行不通,就是自己如今神力不复,根本做不到,越想心中越乱。 轰的一声,天地烘炉被杀机冲撞,被高高抛起,又瞬间砸落下来,一切那般突然,几乎震得刘玉麟差点吐血,还没等反应过来,又是一个大浪,杀机冲撞之下,天地烘炉被高高抛起,炉身上的无数神文都被斩灭,神光减去,再望向红莲,也是神力枯竭,神焰几乎停顿下来,若不是如今本体乃是造化金莲,只怕早已经支撑不住了,但是即便是造化金莲,也是神光尽皆减去,随时那一点神焰都可能熄灭,哪也就意味着刘玉麟的败亡。 天地烘炉此时自远处望去,还差不多只有一人高下,神光混沌,完全被虚化,甚至于可以看到里面的刘玉麟,横躺在其中,随着杀气所激,不时起起伏伏,真的就要败亡了吗,刘玉麟心中巍巍一声长叹,哪知道便在此时,异变忽起,有一道雷霆自九天之外砸下,轰然间与杀气之海中炸开,硬生生的将杀气炸开一片清明,围着天地烘炉,杀机不再,神通破灭。 第586章 麒麟大战展神威 一道雷霆自九天之外砸下,将天地烘炉周围砸出一片清明,杀机不再,神通不显,有一道身形自九天外显化,自行垂落下来,有无尽神威激荡,不时间有雷霆炸响,刘玉麟不用看,也猜得到那是麒麟,如此阵仗的雷霆,万钧之神威,除了掌管神罚的麒麟,却还能有谁,刘玉麟心中一喜,既然麒麟回转,自然是神力尽复,自己有救了。 有一片雷霆之海显化,麒麟昂首阔步,脚下祥云升腾,有无尽祥瑞与其中迸现,规则之力充斥,径自向天地烘炉所在降落下来,威势冲天,让万物慑服,即便是刘玉麟与天地烘炉之中,也能感觉到麒麟的神明之威,即便是刘玉麟动不了,也能感觉到神威所致,心中诚惶诚恐,恨不得就此跪拜在麒麟面前,这是真正的神明之威。 眼见一把玉尺向天地烘炉砸来,随着杀机迸射,划出一道虚无,神威滔天,有大道神音自玉尺中鸣动,一条神龙镶嵌在玉尺中,随着玉尺的激荡,神龙显化,咆哮着,张牙舞爪的向天地烘炉冲来,龙嘴张开,便要将天地烘炉吞噬下去,隐隐所见,神龙腹中有一点光华迸现,耀耀寒光,便是被吞噬的虚空,都被冻结,随后化为粉末消散,这等神威,可以吞食天地,神光降下,让天地震荡,这应该是传说中的冰龙。 有传说太古年间,曾有万载寒冰自行化龙,凝出神识,化身绝世强者,曾经与神明对战,而丝毫不落下风,冰龙腹中有寒冰一点,可以冻结万物,甚至于冻结虚空,当时与神明一战,就曾经吐出一点寒冰,将宇内百万里之遥的星空冻结,毁掉了几十颗星辰,最后也迫的神明落荒而逃,虽然没有斩灭神明,但是却也大获全胜。 当然,这只是传说,并没有人亲眼见到,但是既然有传说,空穴不来风,那自然有一定依据,眼前这条神通所化的冰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那条冰龙,虽然感觉上没有传说中的强大,但是神龙所过之处,虚空冻结,随后为之粉碎,演化一片虚无,却是不争的事实。 只可惜这条神龙并没有真身,只是神通所化,更加上没有妖神支撑,也就神威有限,但是即便是如此,一点寒冰迸射,也足以让天地烘炉彻底崩坏,让刘玉麟死无葬身之地。 刘玉麟脸色微变,心中不由一紧,眼光落向麒麟,便见麒麟一声长啸,脚下祥云顿起,一步踏出,瞬间便到了冰龙前面,张嘴便是一道雷霆砸出,轰然之间,划破天际,砸向冰龙,雷霆之间,电光火蛇翻舞,不时炸响。 雷霆携万钧之势砸出,不由让冰龙身形一滞,一声嘶吼,腹中那点光华闪烁,一点蓝色光芒自腹中冲出,并不见有何等强横的威势,只是那点光华,晶莹如冰晶,蓝光透出,登时将周围的虚空冻结,轰然间与雷霆撞在一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雷霆被寒冰冻结,寒冰被雷霆炸开,化作无数碎片飞溅,漫天漫野都是,晶莹如玉。 麒麟终究赶得上救了刘玉麟,让刘玉麟松了口气,天地烘炉沉浮在雷霆之海中,一丝丝灵力涌入天地烘炉,透过天地烘炉又涌进刘玉麟体内,不但刘玉麟神力开始慢慢恢复,即便是天地烘炉也开始有光芒闪耀,只有红莲自行引入刘玉麟体内,却并不受雷霆之助。 沉默之间,刘玉麟索性闭上双眼,沉下心神,与天地烘炉之中开始恢复神力,也只有神力恢复,才是保命之根本,就算是有麒麟相护,只怕也有护不周全的时候,凡事还是要靠自己,刘玉麟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虚空破碎,有虚无迸现,但是麒麟如今神力尽复,哪会在意这一点虚无,脚下祥云涌起,祥瑞与其中迸现,有祥瑞之兽奔腾,撕咬着周围威胁麒麟的东西,不管是杀机无量,还是神通一点,麒麟四蹄飞扬,踏着祥云,朝冰龙而去,犄角之上不是有雷霆砸出,一瞬间便是几千上万道,与天地家交织出一张雷火之网,罩向冰龙。 冰龙何甘示弱,张嘴便是一道蓝色光华,于虚空中凝结成山,轰然砸落,硬生生的将雷网撕破,冰山所过,却是虚空为之凝结,化作一片冰海。 眼见冰山砸下,麒麟不见一点紧张,犄角之上,雷霆再次亮起,一道雷霆宛如一把神刀,斩破苍穹,轰然间斩落在冰山之上,眼见冰山一点点裂纹出现,麒麟身形冲出,猛地一蹄子踏在冰山之上,轰然之间,冰山崩塌了,化作无数冰晶四处飞溅,麒麟身形冲出,径自朝冰龙而去。 寒冰没有建功,冰龙禁不住咆哮一声,龙尾一摆,迎着麒麟冲来,腹中那一点寒冰耀耀生威,散发着无尽寒气,将所过之处,尽皆冻结,仿佛一条冰道滑向麒麟,轰然之间与麒麟撞在一起,寒冰爆开,雷霆炸响。 虚空在动荡,雷霆规则之力冲击着寒冰,无数雷霆炸响,冰龙张着大嘴,满嘴寒冰般的牙齿,想要择麒麟而食,麒麟浑不在意,眼见着冰龙就要一口咬中,麒麟眼中神光一闪,一蹄子踏出,正踏中冰龙的头颅,雷霆神威,万钧之力炸开,却硬生生的将冰龙踏飞出去,在冰龙的额头间留下一个清晰地蹄子印,如一瓣梅花盛开。 冰龙倒飞而回,一颗头颅隐见裂痕,不由得惨呼一声,咆哮声震天地,还不待稳住身形,麒麟却犹自跟来,雷霆扫过来路,所有的寒冰尽皆被炸开,化作一片片冰晶飞溅,瞬息而至,又是一蹄子踏出,直朝冰龙头顶踏来。 冰龙哪敢迟疑,张嘴便是一座座冰山砸出,虚空被冻结,一座座蓝色的冰山与虚空中砸落,晶莹剔透,宛如玉山一般,天地都在动荡。 麒麟宛若未见这无数冰山,全身被雷霆缠绕,头顶犄角处,雷霆不时迸射,一身鳞甲闪耀着神光,隐隐有神纹浮现在其中,根本不去管那些冰山,一座座冰山,就被麒麟横冲直撞的冲过,全部化作一块块的冰棱,如寒玉铺满了虚空。 冰龙在飞遁,麒麟在追逐,不知多久,冰龙终于神力一顿,有些神力不续,哪知道就是这一刹那,麒麟身形猛然一快,一蹄子踩在冰龙的头顶上,一道道裂痕与冰龙的头颅上迸现,这一蹄子直接踏进了冰龙的透露内,踏出一个大窟窿。 一声惨叫,冰龙嘶吼着,身躯翻滚出去,头顶一个大洞,死死的向外冒着寒气,将所过之处的虚空冻结,却趁着麒麟耀武扬威之际,轰然远去,一瞬间没入虚空深处,不知所踪。 麒麟一呆,没想到这样冰龙就逃遁了,也太无趣了,心中还在叹息,却忽然感觉到有神通之力正向天地烘炉而去,心中一惊,莫不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难道这妖神的棺材还有神念不成,不过哪顾得多想,身形遁起,化作流光飞回。 其实这一切说起来好像很久,其实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从麒麟追去,到冰龙逃遁,再到麒麟回转,也不过是一转眼而已,却见到一座玉碑,上面无数神文迸现,勾动一丝丝天地之威,向天地烘炉镇压而来,玉碑之上有一尊妖神盘坐,口诵经文,与天地相合。 刘玉麟眼睁睁的看着玉碑砸来,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唯有祈祷麒麟赶快回转,索性不去看,反正看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猛然间听见轰然一声,当刘玉麟睁开眼睛,却看见麒麟一蹄子将玉碑踏飞出去,没有飞出多远,玉碑轰然破碎,神文满世界崩落,那一尊妖神一声深深地叹息,慢慢隐去,一尊玉碑如何抗得过麒麟的神明之力。 轻轻松了口气,心中却不由埋怨麒麟,你说你跑那么远干嘛,真要是被神通所化的圣器砸中,那还不要了自己的小命,就是杀机再一次涌上来,那也足够自己消受的了,不过想要恢复神力,确实一时片刻难以做到的。 麒麟回转,将刘玉麟护在其中,虽然不是有圣器砸来,但是却被麒麟一蹄子蹬飞出去,看的刘玉麟心中郁闷之极,这是哪门子神功,真要是那个被一蹄子踏中,留下个蹄印,这一辈子也别想抬头了,偏偏神力所凝,除非神明还抹去不得,想想那条冰龙,只怕这一辈子也羞于见人了,刘玉麟直摇头,对麒麟的神功可是不敢苟同。 不知道打飞了多少圣器,却始终不见减少,麒麟终究不耐其烦,有心去直接冲撞过去,却又担心刘玉麟,生怕刘玉麟有个闪失,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有把妖神棺木毁掉,才能彻底消停下来,心中一动,一道神念传过去:“刘玉麟,我看还是我把你送回世界之中,让世界护着你,我区将妖神棺木斩灭。” 话音方落,吓得刘玉麟差点跳将起来,这你妖神棺木可不能毁掉,不见这是妖神寝陵存在的关键吗,要是毁掉了妖神棺木,到时候只怕便成为了妖界的公敌,自己可还没有那个打算,还想借助妖界之力对抗天界,对抗帝俊的回归,可不容麒麟这般做,眼见麒麟脚下祥云涌动,刘玉麟不由失声道:“麒麟,妖神棺木决不能毁。” 第587章 天地烘炉再显神威 刘玉麟失声一声惊叫,将蠢蠢欲动的麒麟给叫住了,不由得望向刘玉麟,有些不解的道:“怎么了,那妖神棺木莫非还有什么机关不成,还是另有秘密,到不妨说给我听听。” 踏飞了一把神刀,麒麟身形一动,径自来到天地烘炉之前,一股大力将天地烘炉直接震回去,化作一点神通没入刘玉麟体内,麒麟犄角处雷霆闪耀,一点雷霆将刘玉麟包裹在其中,无尽的雷霆之海,以刘玉麟为中心扩散开来,化作一片雷霆汪洋,任何圣器冲入其中,也如陷入泥沼一般,不容那般自由动弹,到了此时,麒麟和刘玉麟面对面而立。 刘玉麟并没有回答麒麟的问话,却是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道:“先不忙管别的事情,先帮我将神力恢复过来再说吧。” 麒麟一呆,不由老脸一红,一阵赫然,心中一动,张嘴吐出一团神光,却是神力所化,有万种神威流转,与虚空之中凝结成团,随着麒麟一声轻叱,径自没入刘玉麟体内,轰然间化开,如涓涓细流流淌,不过片刻,竟然化作一片汪洋,将刘玉麟彻底淹没在神力的海洋之中。 不知多久,刘玉麟猛地睁开双眼,仰天一声长啸,将心中的憋屈全部发散出来,感觉神力汹涌澎湃,不由得一股豪情涌起,麒麟恢复了神力果然不同凡响,只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就让自己神力完全恢复,转头望向麒麟,见麒麟微笑望着自己,朝麒麟一抱拳道:“多谢麒麟相助,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神力呢。” 对于刘玉麟的谢意,麒麟哪敢生受,轻轻闪到一边,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好了,你要是在这般客套,我可就躲得你远远的了,要说谢谢,那也是应该我说,要不是你帮我盗取妖神神丹,我这神力不能恢复,还不知再要沉眠多久呢。” 话音落下,麒麟眼光一转,心中有所动,却还是问起刚才的问题:“对了,你刚才为何不让我毁掉那妖神棺木,那其中究竟有何秘密?” 刘玉麟一愣,却不想麒麟问起这个,不由一阵好笑,摇了摇头笑道:“哪有什么秘密,只是那妖神棺木确实不能毁掉,那妖神棺木乃是这妖神寝陵的根本,若是毁掉了,只怕妖神寝陵登时便会塌陷,毁于一旦,本来毁了也没什么,但是我只怕一旦妖神寝陵被毁,我们将成为妖界的公敌,那可就得不尝试了,我还想妖界做盟友呢,也好一起对付帝俊和天界。” 那知麒麟闻言,却很不以为然,虽然不反驳刘玉麟的话,但是却轻笑了一声:“那道无所谓,有我相助,绝不下于这妖界众生,除非妖神重生,否则也根本帮不上你的忙,只有那个妖王还勉强可以帮上一点忙。”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刘玉麟叹了口气,他可没有麒麟那种英雄气概,那可是需要绝对的实力的,麒麟身为神明自然无惧,但是他却不能这样想:“帝俊回归,将有三清道祖与东王公,乃至于上一届的紫微大帝与八曜星君,或者包括黄帝等人,即便是有你,这一个人的力量也还是略显单薄了,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麒麟没说话,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只是帝俊一人,麒麟也还不惧,但是在有三清道祖与紫微大帝等上届星君,还有东王公与黄帝等神人,这一股力量,足可以将整个三界六道毁灭,当然也只是如果,帝俊是不会这么做的,这一方世界,若是没有帝俊等这样的绝世强者支撑着,只怕早为神明所灭,哪一个神明不畏惧这一方世界。 这一方世界出过太多强者,死去的妖神,被镇压的蚩尤,被放逐的刑天,再像天地初生是的盘古大神,后来造人的女娲大神,后来的三皇六帝,无一不是绝世强者,当年追随蚩尤征战天下的十大魔王,那一个不是堪比神明,是绝世强者,甚至于现在魔界还有绝世强者活着,若是这些人合在一起,能合成一股势力,绝对是震撼宇内的,甚至于神明都不敢攻伐,便是有上他百八十名神明,一旦激怒了这方世界的绝世强者,也决讨不了便宜去。 这仅止于是当然,域外神明为何要帮助帝俊与妖神为难,甚至于不惜战死,又为何帮助黄帝征伐魔界,征伐蚩尤记十大魔王,当年那可是有十几位神明插手,还有一些绝世强者,便是害怕有人同意立刻这方世界,那将让他们再也无力掌控这方世界。 略作沉吟,刘玉麟心中做了定断,透出神力,慢慢与世界联系上,将世界收回气海之中,又与麒麟一番商议,这才握住手中的神文锁链,虽然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受无尽杀机磨灭,但是同宗同源的神文锁链,却还不曾毁坏,轻轻一动,感觉妖神经依旧还在锁链的另一端,刘玉麟心中一松,朝麒麟点了点头,尔后,一声轻叱,抖手扯动神文锁链,将妖神经硬生生的车道自己身边,心中一动,直接纳入体内,便在此时,绝世杀阵更加狂暴了。 杀机迸现,毁天灭地,将这一片虚空整个化作虚无,即便是麒麟撑开的神域,也被杀机撕裂了一道道伤痕,几百神通所化的圣器,竟隐隐有实质化的迹象,砸在一处,便是无垠的虚空破灭,整片世界就只有杀机在充斥。 刘玉麟不敢迟疑,遁入世界之中,任凭麒麟裹着世界,向前方冲去,自然是尽量避开妖神棺木,即便是麒麟神明之体,在杀气的海洋中,前行也不是那般顺畅,一路所阻,慢了许多,圣器对世界中唯一的外来者,毫不留情的砸来,仙塔玉碑,神枪妖刀,魔琴琉璃灯等等,无数圣器和在一起的威力,何等的强横,麒麟硬接了几记,也被震得嘴角血迹斑斑。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更有杀机磨灭这万物,妖神棺木的青色光华越来越盛,自棺木之上迸射而出的圣器,神威更是凌厉,若不是有绝世大阵护持,刘玉麟一点也不怀疑这等威势会将妖界毁灭,便是随便一件圣器,刘玉麟也没把握接下。 麒麟持强冲撞,一身神力冲天而起,神域有仙云弥漫,内中各种祥瑞咆哮,不时与圣器相碰撞,更是演化一片雷霆之海,万种雷霆将冲入的圣器彻底磨灭,与杀气的海洋相互碰撞,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的轰然炸响。 麒麟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双眼爆出一丝寒芒,神威冲天,将神域猛地一催,雷霆之海便止住隐隐要缩小的态势,猛地扩张开来,将万般杀机泯灭与外。 眼见麒麟好像也吃了暗亏,刘玉麟与世界之中也是暗自焦急,真想不到妖神竟然这般强横,人都已经陨落了,只是留下的一具棺木,竟然有这样的神威,绝对要比神明还要强横,就是这具棺木便可以斩灭弱一些的神明。 只怕当初妖神自知命不久矣,便倾力镌刻了绝世杀阵与妖神棺木之上,更将自己一生所修习的更种神通,以强绝的神力凝聚,附于棺木之上,使的这具棺木有莫大神威,可以斩天灭地,若非没有元神的存在,只怕就是这具棺木也是一个绝世强者。 心中胡思乱想,却见麒麟犹自有血迹溢出,前方的出路还是不曾望见,这般下去,不知道刚刚恢复了神力的麒麟,能不能撑得住,刘玉麟紧皱双眉,心中担心不已,脑海之中却是神念飞转,忽然猛地一咬牙,心中一动间,将天地烘炉催动,并催动世界之力,伙同三圣灵与弟子张晓晨,将神力全部灌入天地烘炉之中,那一瞬间,有神焰冲天而起,四象诛仙阵一成,却被天地烘炉吸纳入其中,与天地烘炉的炉壁显化四灵。 这一瞬间,天地烘炉显化了最强的神威,仿佛有其中的神抵复活,不听吞吐着神焰,可以烧融一切,天地烘炉神威是可怕的,但是对于刘玉麟等也是很无奈的,天地烘炉神威激荡,却将他们的神力全部抽空,四象诛仙阵自行崩坏,两人三圣灵无力的躺在虚空中,连一根手指也不能动弹,只能相对苦笑不迭,谁也没有想到天地烘炉竟然这般霸道。 不但抽空了他们的神力,就是世界也是一黯,差点就此崩塌,着实将刘玉麟等吓得不轻,心中后悔,这不是自己在找死吗,好在世界也只是一黯,天地间各种道痕道则便开始疯狂的运转,万般神力充斥世界之中,世界又开始散发光芒。 天地烘炉轰然间破开壁垒,冲出世界之外,反过来将世界纳入其中,丢在神焰中,丝丝纯正的神焰,开始淬锻世界,让人窒息的热气,一点点涌入世界之中,让刘玉麟等不由色变,天地烘炉这是要将世界炼化吗,不由望向刘玉麟,哪知道刘玉麟也是苦着一张脸,只是轻轻摇头,也根本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地烘炉一出,果然非同凡响,如今更是神力强横,根本不顾虑圣器砸来,也不管杀机冲撞,只是朝前飞遁,砸飞了一件件圣器,破开杀气之海,看那样子,比起麒麟还要凶猛,竟然冲在麒麟前方,无尽的神焰吞吐,化作一杆火焰之枪刺出,粉碎了前方的一切。 第588章 神通显化难分晓 天地异变,一方神焰烧融万物,一方雷霆炸响,杀气充斥着整个世界,无数圣器在乱飞,不时麒麟还洒下一点神明之血,乱流激荡,有毁天灭地的神威冲撞,不时间崩塌一片片虚空,不复再生,这种神威的泵装,将虚空演化的基本道则都毁灭了,更不会有道痕产生,天地规则之力更是不复再见,被彻底斩灭。 轰然一声,有一盏琉璃灯吞吐着神焰,砸在天地烘炉之上,神焰吞吐,竟然将天地烘炉的一点神文烧融,让天地烘炉震怒了,一声震天的隆隆之声后,天地烘炉猛地一震,竟然在炉中演化天地两极,阴阳交织,却是刘玉麟所熟悉的太极,而阴阳相交之处的那一点,却是自己的这个世界,一边是火热的神焰,一边是寒冰一般的冷焰,交相之间,淬炼着世界,一时间,刘玉麟等人只感觉冰火两重天,时冷时热,好不难受。 可惜众人在无力去掌控什么,从一开始天地烘炉祭出,一切仿佛就偏离了他们的掌控,天地烘炉爆发了最强的神威,而他们几乎就成了天地烘炉的殉葬品,不过好在天地烘炉好像并没有想真的将他们炼化,将世界纳入炉中,也只是想保护他们,毕竟被天地烘炉这一抽,世界都变得无比虚弱,需要自行恢复,但是与无边无垠的杀机之中,哪里有时间自行恢复,只怕一旦麒麟与天地烘炉护持不周全,等待他们的就将是毁灭。 太极一成,迎面有一件妖刀斩来,妖刀通体黝黑,刀身上有一只妖兽浮现,却不知是何物,所过之处,皆被一刀斩灭,化作虚无。哪知道天地烘炉根本不去抗争,忽然间炉盖飞起,一股强绝的吸力,将飞斩过来的妖刀扯住,借着妖刀斩落之势,毫不留情的将妖刀扯入炉中,丢在神焰之中淬炼,冰火两重天瞬间动荡起来。 又有一座玉碑,上面刻满了神文,有妖神与其中讲法,口诵经文,闪耀着无尽神芒,向天地烘炉镇压而来,天地烘炉也不再与之对撞,炉盖飞起,吸力拉住那座玉碑,那玉碑警觉,便止住砸落之势,与天地烘炉僵持起来,但是可悲的是,眼看玉碑挣扎着,将要脱离了天地烘炉的强绝吸力,却忽然有一只蹄子踏了下来,将玉碑一下子给踏入天地烘炉之中,去受那冰火两重天的淬炼。 没过几时,又有一杆破神枪刺来,一点虚无迸现,直接刺向天地烘炉,那一点虚无吞噬着一切,即便是天地烘炉炉盖顿起,发出的强横的吸力,也被破神枪的那一点虚无吞噬,眼看将要一枪刺中天地烘炉,不知从何处,有出现了一只蹄子,赫然是麒麟显化,一蹄子踩中破神枪,唯听破神枪一声悲鸣,被麒麟抛入天地烘炉之中。 远处一条冰龙冲来,蓝色的神芒所过之处,虚空被冻结,就连杀机都被冻成一团,咆哮着向麒麟冲来,可惜头颅之上,隐隐望见有一个梅花一般的蹄印,那般明显,可不正是麒麟干的。还有一尊碧玉盏,通体碧玉色,有妖兽附于其上,碧玉盏中自成一方世界,有无数妖兽生存,灯芯闪亮处,便有许多妖兽冲出,直扑麒麟而来。 不远处更有一把玉尺砸落,玉尺之上有道痕交织,镌刻了无数神文,隐隐有大道神音轰鸣。还有一杆大旗,黑云滚滚,鬼哭神嚎,十二天都鬼隐于其中,都有绝世凶威,上可弑神,下可屠魔,更有无穷无尽的阴兵,于其间翻舞。 紧跟着一方宝印砸下,山川河流,花草鱼虫都与宝印之上隐隐可见,宝印自成世界,有万道毫光迸现,道则交织,有莫测神威,可以惊天地动鬼神。还有一个**,上有星辰日月,满天星斗刻满了**,有六道之力纵横,可以轮回转生。 这些圣器齐齐砸向麒麟,仿佛对于麒麟始终暗算圣器感到憎恨,所以动作之间,便是要将麒麟斩灭与此,但是麒麟岂是好相与的,眼中寒芒一闪,整个雷霆之海翻腾起来,无数神雷炸响,一片片虚无迸现,将所有的圣器都搅得略作停顿,一时间也不能动弹。 便在此时,麒麟动了,天地烘炉也动了,根本无视眼前的虚无,纵跃之间,天地烘炉发出无尽吸力缠住那把玉尺,轰鸣之间,麒麟显化,一蹄子踏在玉尺之上,只听见玉尺一声哀鸣,两厢用力,那还有的玉尺挣扎,被麒麟一踏,又被天地烘炉拉住,飞也似的落入天地烘炉之中,被投入到冰火两重天之中淬炼。 而此时,冰龙破开虚无,强行冲撞,随之碧玉盏也紧跟其后,另一边那方宝印也已经砸下,可惜的是,一切都落空了,因为雷霆之海中,已经逝去了麒麟与天地烘炉的踪迹,与雷霆之海中,气力自然可以遁形,再出现时,却是在**的旁边,依然是天地烘炉发出无尽吸力,拉扯住**,麒麟就是那么一蹄子,让人憎恶的蹄子,一下子将**给踩入天地烘炉之中。 剩余的四件圣器震怒了,猛然间一起发力,硬生生的将雷霆之海破灭,无数神雷被炸灭,一时间一片清明,各种神力交织纵横,与世界中炸开,即便是冰龙碧玉盏,还是十二天都旗或者翻天神印,都被脱在神力激荡的乱流之中,直如陷入了沼泽,一时间哪一个也不能动弹,自然麒麟与天地烘炉也深陷其中,一时间也无能动弹,这种神力的迸射,可以毁天灭地,可以让世界塌陷,甚至于可以磨灭神明,斩灭绝世强者。 不知多久,世界清平,乱流激荡而过,四件圣器合在一处,神威浩浩,压向麒麟与天地烘炉,四圣器神通迸现,让神明都感到畏惧,绝不会弱于一位绝世强者,只怕是麒麟一旦被困在里面,也休想轻易脱身,更何况是天地烘炉了。 哪知道一切并没有向四圣器的预料那样,麒麟一道神念传出,竟与天地烘炉向远处遁去,根本不去与四圣器硬拼,所过之处,天地烘炉拉住一支神箭,不待那神箭挣扎,麒麟一蹄子将其给踏入天地烘炉之中,受冰火两重天的淬炼。 一路遁去,不知道暗算了几件圣器,却始终不给机会,与四件圣器硬碰,漫天遍野足有几百件圣器在交相呼应,一路冲来,麒麟与天地烘炉相配合,暗算了足有将近十件圣器,如此一来,已经引得所有圣器注意,不少圣器自行凑到一起,合力催动神力,一时间哪一个敢轻易靠近,麒麟玉天地烘炉自然是绕道而行。 但是有利就有弊,很多生气合力在一起,的确是神威大盛,甚至于麒麟都不敢随意招惹,但是弊端更大,圣器一去,便留下一条条宽阔的通路,麒麟与天地烘炉瞬间而过,漫天杀机根本阻挡不住它们,任由麒麟与天地烘炉一瞬间便飞遁出很远。 圣器合在一起,任何一堆都足以让麒麟与天地烘炉停住身形,将它们困在其中,但是毕竟只是合力一处,一旦飞遁起来,便弊端更显,有的圣器飞得快,有的飞得慢,刚才不过一时间,便又被天地烘炉伙同麒麟,吞噬了一件震天鼓,吓得其他的圣器哪还敢随便乱脱队,只是合在一起,这速度也自然就慢了很多,甚至于只能望着麒麟玉天地烘炉绝尘而去。 漫天圣器震怒,甚至于妖神棺木也都震怒,但是又能怎样,若是分散开来,也只能被麒麟与天地烘炉各个击破,若是合在一起,偏偏又无法追击它们,眼睁睁的望着麒麟与天地烘炉而去,却不敢轻举妄动,麒麟也真够刁钻,只是领着天地烘炉绕着圣器而遁,想要纠缠著他们,那可是根本不可能的,天地烘炉紧随其后。 被吞噬的圣器,被丢入冰火两重天之中,生受神焰的淬炼,慢慢凝成巴掌大的神器,其中的神抵妖神的印记被彻底磨灭,凝华实体,成为十几件神器,坠入刘玉麟的世界之中,这也算是对刘玉麟奉赠神力的一种回报吧。 不知多久,终于望见远处有一道门户遥遥在望,刘玉麟与世界中一喜,终于可以脱出妖神寝陵了,麒麟也是大为心动,与天地烘炉轰然间冲向门户,但是事事总是难料,就在快要冲到门户的时候,异变忽生,冰龙碧玉盏,翻天宝印与十二天都旗,四件圣器忽然间出现在门户之前,拦住了麒麟与天地烘炉的去路。 身后还有更多的圣器在向此地汇聚,麒麟与天地烘炉也不敢耽搁,只要冲破四件圣器的拦阻,便能回到现实中的世界中去,一旦被四件圣器拖住,到时候要是所有的圣器围将过来,却哪里还能有退路,一起一会儿硬拼,反倒不如知针对四件圣器。 麒麟脚下祥云升腾,无数祥瑞之兽冲出,合着漫天神雷,轰然冲出,天地烘炉更是简单直接,炉盖飞起,无穷无尽的神焰吞吐而出,向四件圣器搅去,火光冲天,轰轰之声不绝于耳,神威浩荡,仙师天地烘炉轰然砸在四件圣器上,也只不过是晃动了一下,四件圣器神威暴涨,将漫天神焰化掉,还不等发动攻伐,麒麟降下,无数祥瑞之兽撕咬着四件圣器的神域,还不止于此,麒麟更是踏动蹄子,一蹄子踏在冰龙身上,另一只蹄子直接踏在十二天都旗上。 第589章 初出妖神寝陵 倒霉的冰龙,原来头颅之上就有一个蹄印,而如今又被麒麟一蹄子踏中,一瞬间又有一个蹄印出现在龙躯之上,而那十二天都旗也好不到哪里去,旗面被一蹄子踩中,硬生生的将黑云凝结旗面上,踏出一个梅花瓣一样的蹄印,根本不能削去,那是麒麟神力所凝,规则之力留下的印记,除非绝世强者或是神明,否则根本不能消除。 而与此同时,天地烘炉扯住两外两件圣器,一边是碧玉盏,一边是翻天宝印,无尽的吸力拉扯着它们,除了催动神力,不让自己落入天地烘炉之中,还能做什么,可是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麒麟有四个蹄子,前边两个蹄子踏中了冰龙与十二天都旗,而后两个蹄子,此时也扬起,轰然踏在碧玉盏与翻天宝印之上,轰然间作响,神力炸开,措不及防之下,翻天宝印只是略作沉没,而后终于顿住身形,离天地烘炉确实更近了,但是碧玉盏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被麒麟一蹄子给踩进了天地烘炉之中,坠落于冰火两重天。 只是就算是麒麟足够强横,但是神力一分为四,也还是经受不住圣器神威,无穷的神威压将下来,麒麟也止不住吐了口血,神光微微黯淡,但是哪敢犹豫,身形一动,轰然间冲向冰龙与十二天都旗,万道神雷自九天之外砸落。 而同时天地烘炉也动了,本来正与翻天宝印较劲儿,忽然之间,天地烘炉劲气一松,仿佛被翻天宝印扯动,身化遁光向翻天宝印砸去,炉盖飞起,天地烘炉像是一只巨兽,张开大嘴向翻天宝印咬去,吓得翻天宝印哪敢迟疑,轰然之间拼命向后遁去。 就是在一瞬间,四件圣器的组合被粉碎,碧玉盏被天地烘炉吞噬,而翻天宝印被追逐,剩下的麒麟与冰龙十二天都旗对持,冰龙不甘受辱,张嘴就是万座冰山砸下,一旁的十二天都旗一晃,化作十二面天都鬼旗,十二天都鬼各镇一方,布下绝天大阵,大阵之中有无数阴兵鬼哭狼嚎的,纷纷向麒麟涌来,根本不畏惧麒麟的神明之威。 麒麟一声低吼,眼中神光一闪,一身鳞甲寒光顿起,自九天之外万道雷霆砸下,绝天大阵根本拦阻不住,在大阵之中炸开,无尽的雷霆淹没了无尽的阴兵,世界整个陷入了雷霆之中,四处炸响,听得见阴兵的鬼哭狼嚎却是更盛,却是被雷霆炸开,无数阴兵被消亡,一时间哪里还有滚滚黑云,所能望见的全部都是雷霆。 轰然之间,有无数座冰山砸落,隐约能看得到冰龙的所在,麒麟一声长啸,四蹄飞扬,脚下祥云顿生,身形向前冲去,滚滚雷霆如海潮一般涌去,有十二天都旗悄然接近了麒麟,奔向偷袭得手,哪知道早被麒麟发现,一蹄子踏出,就差点将那个天都鬼踏个粉碎。 无数冰山被麒麟横冲直撞,踏为粉碎,一路毫不停顿,径自冲向麒麟,而麒麟仰首正望着它,就在这时,异变忽起,麒麟与冰龙轰然之间对撞在一起,将十二天都旗炸开一个缺口,还没等冰龙有所恢复,不知何时,有天地烘炉出现,却是已经放弃了翻天宝印,炉盖飞起,向冰龙吞噬而来,两相夹击,冰龙哪敢硬碰,身形翻腾,勉强让开,不敢迟疑,一瞬间遁向远处。 不过冰龙一闪开,十二天都旗可就遭了殃,本来是四件圣器对付麒麟与天地烘炉的,哪知道不过只是一接触,便已经反了过来,成为麒麟与天地烘炉一起对付十二天都旗,莫说十二天都旗本身并不是神威通天,就算是却又能怎样,难道还能一个抗住麒麟与天地烘炉的夹击不成,眼见绝天大阵被麒麟踏破,四蹄飞扬,便有四面旗子被踏中,好一阵动摇,却与本体逝去了联系,一瞬间就被天地烘炉追来,给吞噬下去。 十二面旗子,一下子去了四面,大阵被破,那八面旗子不敢在分散开来,忽的合成一杆旗子,但是旗子上面却已经神光暗淡,十二天都旗变成了八天都旗,那四面旗子落入了天地烘炉的冰火两重天之中,被炼化为一面小旗,到了此时,十二天都旗哪还敢犹豫,神光顿起,已经向远处冲去,再也顾不上冰龙与翻天宝印了。 十二天都旗一去,剩下冰龙与翻天宝印只有一对一,但是那个不知道并不是麒麟与天地烘炉的对手,眼见大势已去,虽然也看到正有无数圣器赶来,但是却不敢迟疑,架起遁光,一瞬间飞遁千万里外,不知所踪。 麒麟与天地烘炉自然不会去追,对望一眼,一步踏出门户之中,身形隐没,就在而这身形隐没之后,无数道神芒,无数种神通砸中了门户之前,将门户那一处,砸成虚无,只有乱流激荡,反而让圣器一时间不敢靠近,稍晚一点,就要被圣器缠住,到时候胜负可就难说了,倘若冰龙和翻天宝印要是在光棍一点,它们也脱不得身,那只是当然和如果。 妖王盘膝坐在悟道树下,嘬了一口水烟袋,望着眼前的棋局,呵呵轻笑,对面是紧皱双眉的青蛟王,不过青蛟王显然心思不在棋局之上,有些坐立不安的望着妖王,面前的棋局,青蛟王一方已经回天乏术,成为一个死局,但是青蛟王哪里关系这些,半晌,才迟疑的开口道:“老祖宗,你这是何意,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进入妖神寝陵呢,那可是我们妖界的圣地,哪容得人类去沾污。” 妖王并不在意青蛟王的焦虑,望着眼前的棋局呵呵笑道:“青蛟呀,你这盘棋可是输了,修道这么久了,怎么这点心性还没有,我既然让他进去,那就有让他进去的道理。” “老祖宗——”青蛟王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间有一股压塌天地的神威自妖神寝陵冲将出来,随后却是一股凌厉的杀机横贯而出,丝毫不会弱于妖王身上的气息,让青蛟王一句话未说完,就惊讶的将话咽回肚子里。 一道身形自妖神寝陵中腾空而起,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神炉,那道身形散发着强横的神威,君临天地,让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光芒扫过整座妖王殿,即便是妖王也禁不住心中一惊,在难以保持原来的平静,难道这就是麒麟。 妖王尚且如此,那就不要说青蛟王了,刚才还有话与妖王说,此时即便是想说,也被神威全压回肚子里,无尽的神威,让青蛟王仿佛被什么束缚,根本不敢随意动弹,神力也只是勉强护住自身,根本不能冲出肉身,整座妖王殿都被神威压迫的‘吱嘎’作响,仿佛随时都要坍塌了一般。 正是自妖神寝陵中冲出来的麒麟与天地烘炉,此时,麒麟身上也是纵横交错的伤痕,而天地烘炉也不知何时被打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凹凸,甚至有神文被打碎,虽然在寝陵中看似风光无限,却还是留下了一身伤痕,当然这根本伤不到根本,麒麟与天地烘炉也就不会在意。 强横的神威降下,撕裂虚空,自然引起妖王本能的抗拒,一道光华冲起,将妖王与青蛟王笼罩在其中,青色的光华,隐隐有世界迸现,将压迫下来的神威抵御于外,直到此时,青蛟王这才感觉神力又活跃起来,轻轻吐了口气。 麒麟将身形按落在地上,眼光自然早已经看到了妖王,这个妖王一身神威几乎可以和自己相抗,段是个厉害的人物,虽然比起自己可能要略逊一筹,但是麒麟也没把握能拿得下妖王,这是一个绝世强者,妖神的弟子妖王,弟子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作为师尊的妖神,究竟强横的什么样子,麒麟在妖神寝陵之中也着实吃足了妖神的苦头。 微微一声喘息,麒麟减去神威,静静地立在妖王对面,身后天地烘炉化作一个只有人把高的神炉,也减去气机,只是没有将刘玉麟连通世界吐出来,这妖王对于天地烘炉来说,虽然感到一阵亲近,可是却没有确定是敌是友,自然不会讲刘玉麟送出来。 妖王松了口气,要是麒麟在折腾下去,只怕就要将自己跌这座妖王殿给拆了,不过还好,麒麟并没有什么敌意,虽然冷冰冰的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不过看来是刘玉麟有过交代,呵呵轻笑了一声道:“阁下应该是麒麟吧,我听刘小子说起过,真不愧是神明,这等神威足可以压塌天地,佩服佩服,不过不知道刘小子在那?怎么不见他呢?” 麒麟眼光扫过妖王,一脸的倨傲,朗声道:“刘玉麟没什么事,不过现在神力耗尽,还在慢慢恢复,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话音落下,麒麟张嘴吐出一道神芒,没入天地烘炉之中,却是一道神念,天地烘炉没有推拒,将其导引入世界之中,转于刘玉麟哪里,刘玉麟这才艰难地传出一道神念,让天地烘炉将世界抛出,缓缓落在麒麟面前。 只是此时的世界已经大不相同,不知道是不是受天地烘炉神焰的淬炼,整个看上去竟然有如实质化一般,不像原来的那般虚化,更是光华内减,猛地看去就像一颗普通的珠子,根本感觉不到神力的气机,让麒麟不由微微一怔,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590章 妖王闲话当年 虽然惊讶于世界的变化,不过麒麟却并不大惊小怪,原来还能通过自己留在世界中的气机,感知世界的存在,但是如今,却已经感觉不到那一缕气机的存在,世界阻隔了一切气机,麒麟犹豫着是不是该破入世界中将刘玉麟带出来,因为他知道刘玉麟如今因为催动天地烘炉,已经耗尽了神力,想要等他自己出来,只怕还不知要多长时间呢。 便在此时,世界忽然自行轻轻一阵抖动,虚弱无力的刘玉麟就凭空出现在麒麟眼前,但是刘玉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就那么掉落在地上,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神力的波动,比起自行减去气机来的还要彻底,躺在地上,眼光求援的望着麒麟,却不能开口说话,麒麟那还不能会意,心中一动,一道神力涌入刘玉麟体内,汹涌的神力冲击着刘玉麟每一处神经,一瞬间干涸的气海充盈起来,有万丈神光冲起,禁不住一声低吼,刘玉麟一跃而起,神力尽复。 望了妖王一眼,眼光却落在麒麟身上,眼见麒麟一身神光略有些暗淡,可知道麒麟刚才送给自己的神力却是本命元力,难怪自己可以一瞬间神力尽复,充盈到一个自己都不能想象的境界,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正要开口说话,哪知道麒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身形一闪,却自行遁向世界之中,但是异变忽起,世界轻轻在地上一转,竟然让过麒麟的身形,一瞬间开始虚化,不过片刻竟然消失不见,再也感觉不到世界的气机,让麒麟不由呆立当场。 回头有些怒意的望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也是一脸的迷茫,不似作假,麒麟心中一动,看来是世界真的进化了,已经不在同原来一样,神念扫过,依旧感觉不到世界的存在,究竟去了哪里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殿之内的妖王与青蛟王也愣住了,堂堂一代神明麒麟,竟然也吃了闭门羹,麒麟的尴尬自然也就不用再说,至于刘玉麟自己也没想到,没有自己的催动,世界竟然自行动弹,当然刘玉麟能感觉到世界的存在,愣了半晌,刘玉麟才反应以来,神念一动间,世界张开,轻轻将麒麟没入其中,而后一闪,隐没在刘玉麟体内。 转头望着妖王,心中明了妖王的设计,也就没了当初的尊敬,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一动,将妖神经拿在手中,正要开口说话,哪知道身后的天地烘炉感觉到妖神经的波动,忽然也是一阵轰鸣,隐约之间,有神焰冲出,将刘玉麟吓了一跳,赶忙神手一抖,黄金神枪化出,神念催动,将天地烘炉纳入黄金神枪之中。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妖王与青蛟王彻底呆住了,即便是刘玉麟取出了妖神经,也没将他们的神识唤回来,望着哪杆黄金神枪,眼见天地烘炉自行没入黄金神枪之中,一向脸上平静,从不曾激起变化的妖王,此时脸色也变了,眼光之中,热切的望着黄金神枪,恨不得此时拿在自己手中,不过终究没有动手去抢,这种神通所化的神器,除服自己愿意,即便是强横如妖神,也休想能抢得过来。 并不是黄金神枪真的有多么神奇,只是这些神通确实妖王热切盼望了很久的,几乎是一辈子,如今一旦见到,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倒是青蛟王虽然很是羡慕,但是心中却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有些眼热刘玉麟的福缘。 感觉到妖王的那种贪婪,刘玉麟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将神力涌入黄金神枪,登时间金黄色的光芒大振,隐约之间,有玉碑长河,琉璃灯雷霆之海闪耀于其中,刚才的天地烘炉自然隐然而动,一缕杀机激荡而出,竟然直指妖王,甚至于妖王都感到了一丝威胁,这是来自于天地烘炉的威胁,来自击中神通之力,合在一起的压力。 一旁的青蛟王脸色变了,眼光中寒芒闪过,忽然大喝一声,一把金剪出现在手中,杀机与其上吞吐不定,只要刘玉麟敢动手,只怕青蛟王绝不会犹豫,已经跨入半神存在他,如何感觉不到刘玉麟黄金神枪上传出来的那一缕杀机,不过妖王身上传来的那一丝气机,让青蛟王也是无比的难受,那是贪婪,从不曾在妖王身上见到过的。 一声叹息,幽幽响起,妖王眼中的贪婪之色尽去,深深地吸了口气,苦笑道:“你们都不用这么惊讶,青蛟,将你的金剪收起来吧,刘小子不是敌人,好了,刘小子也不用这般如临大敌的样子,我要是动手,也容不得你反抗。” 话音落下,又是一声叹息,叹息声中有无尽的苦涩,望着刘玉麟手中的黄金神枪,妖王轻轻摇了摇头道:“当年我多次恳求师尊,将妖神经上的神通传给我,但是被师尊一口回绝,连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却传给了师弟,无数年过去了,我心中其实一直在嫉妒师弟,甚至有些怨恨师尊,后来师尊重伤将要逝去,我还以为师尊会将妖神经传给我,哪知道他老人家又带进了棺材,只留下一句话,说我的天分要比师弟好。” 说话之间,忆起从前无数往事,让妖王一时间心中大衰,有一行浊泪留下,怔怔的响了很久,才有叹了口气,缓缓的道:“我做梦都在想要得到妖神经,所以我无数次强闯寝陵,但是却始终悟不透其中的神通,这妖神经与我如废纸,甚至我曾经闯入过师尊盛放棺木之处,结果触动了绝世杀阵,我差点都出不来,无数次的努力,我却始终没有得到其中一点神通,甚至于我现在已经可以斩灭这些神通,但是我还是不能掌握它们。” 一旁青蛟王收起金剪,听着妖王诉说着伤心事,也只能默然以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妖王,有些事情也只有自己去解决,妖王心中的包袱,也只有妖王自己可以卸下去,否则就永久的要积压在妖王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刘玉麟更是默然,黄金神枪早已经收起,听着妖王的话,心中却不由释然,原来都有伤心事,堂堂一代妖王,纵横三界罕有敌手,众人畏惧,甚至于少昊凭借那般强横的天界之力,都不敢持强功法妖界,可不正是畏惧妖王的存在吗,这般人物,竟然也会老泪横流,让刘玉麟心中都有些难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对妖王的一点怨恨,已经烟消云散了。 半晌,妖王默默的流着老泪,再也看不出纵横三界的威风,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在诉说伤心事,轻轻吐了口气,眼光落在刘玉麟身上,一丝苦笑透出,叹息道:“可能你心中一惊开始怀疑我的动机了,其实你猜得不错,我确实是利用了你,你福缘深厚,甚至于我都不敢企望,所以我才让你进去寝陵之中,想要看看凭你的福缘,能不能将妖神经悟出来,利益与危机是并存的,有多大的风险就有多大的利益,你根本不用怨恨我。” 一旁的青蛟王心中一动,也不禁释然,怪不得妖王只是让自己等人与妖神经那一道关卡就止步,声言不能悟透妖神经就不能踏前一步,原来其中还有很大的危险,只是妖王从不从言明过,让刘玉麟进去,也并不是照顾刘玉麟,那是冒着生死的危险去闯的。 沉默,三人都在沉默,青蛟王与刘玉麟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至于妖王,则又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自己的福缘不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轻轻叹息了一声,望向刘玉麟道:“你能活着出来,想必已经悟透了妖神经吧,这对你也是一件好事,不过妖神经你不能带走,那是属于妖界的圣物,你将它留下吧,不要让我为难。” 虽然话语间没有什么杀机,只是刘玉麟一点也不怀疑,如果自己想把妖神经带走,妖王一定会下辣手,将自己斩灭,绝不会留情的,不由哼了一声,讥诮的道:“我也没想带走,这部妖神经其实与我用处也不大,里面的神文我都已经记在脑海中,却是拿不走的。” 说罢,将手中的妖神经就要抛出,但是转念一想,看着青蛟王脸色阴沉下来,忽然反应过来,也不想刺激青蛟王与妖王,毕竟此地是人家的地盘,叹了口气,将妖神经捧在手中,上前几步,恭敬地将妖神经捧到妖王面前。 真要是随手抛出,青蛟王与妖王还不认为自己那时对妖神的大不敬,为了这点小事要是伤了和气,也实在有些不值,眼见妖王轻轻取过妖神经,恭谨的捧在手中,将妖神经高高举过头顶,那种恭敬确实发自内心的。 刘玉麟心中一动,将妖神经上的那些神文,化作一点光华,凝成一颗珠子,轻轻送到妖王面前,妖王却不用手接过,只是张嘴一吸,将珠子吞入腹中,瞬间明白了妖神经上的记载,那些神文,妖王也略有明白,心中捉摸着妖神经上记载的话,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原来师尊对自己与师弟并没有有点偏心,一切都是师尊为了他们,不由得老泪横流,嘴中轻轻念叨着:“原来是这样,原来师尊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第591章 辞别妖界履尘世 妖王喃喃自语,青蛟王与刘玉麟自然不好去问,毕竟妖王身为前辈,就有前辈的威严,不知多久,妖王心中一动,将妖神经收起,一脸的轻松,心中却在切嚼师尊与妖神经中说过的每一句话,原来之所以师尊将妖神经上的神通传给师弟,只是因为早已经推演出,师弟将有一劫,很可能会身陨,至于为什么不传与自己,却是妖王绝对没有想到的,因为自己天分好,的确是因为如此,乍听起来可能难以理解,仔细想来,妖神却是大有深意,一旦将神通传下,妖王必将按班就部,苦练这些神通,可是有所得就有所失,按班就部也就意味着固步自封,难以再进一步。 也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妖神才始终不肯传给妖王,只是将自己的心得传给了妖王,甚至于将妖神神丹都封印在棺木之中,没有留下给妖王,那就是要让妖王自食其力,而不是一味的依赖这师尊的遗泽,有妖神的修行之法,何愁不能成就绝世强者。 妖王也真的没让师尊失望,如今虽然还不能赶得上妖神,但是也已经站在绝世强者的行列,这些神通等到力量足够的时候,自然可以取来,却没料到妖王还是取了巧,通过刘玉麟将妖神经取到了手,妖神神通在广大,也不可能算无遗算。 良久,妖王终于恢复了清明,眼光扫过青蛟王与刘玉麟,微微一笑道:“这事情与你们没关系,却要多谢刘小子,一偿我多年夙愿。” 话音落下,妖王忽然伸手一点,有一点神通自指掌间迸射,没入青蛟王体内,却是将妖神经传与青蛟王,心中叹息了一声,自己终究还是和师尊差了太多,赶不上师尊心胸豁达,自嘲的一笑道:“青蛟,我将妖神经传与你,希望你不要让你师祖的一点传承就此断绝,若是能找到资质好的弟子,倒也不放将妖神经发扬光大。” 青蛟王的妖神经传承,脸上遮掩不住的激动,无数神文与识海中翻涌,不时演化各种神通,让青蛟王如何不心潮澎湃,听到妖王给予厚望的话,不由得轰然跪倒,恭谨的道:“绝不辜负老祖宗的期望,定要将妖神经发扬光大。” 妖王点了点头,朝青蛟王挥了挥手,微微笑道:“好了,你先退下吧,此地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了,我还有些事情要与刘小子谈。” 妖王下了逐客令,青蛟王哪敢迟疑,朝妖王恭谨的鞠了一躬,悄然退下,只留下妖王与刘玉麟二人,青蛟王一去,刘玉麟心中也少了一点顾及,朝妖王一抱拳道:“妖王爷爷,不知道您老还有什么教诲,还请示下。” 此时的妖王已经从刚才的心乱终摆脱出来,见刘玉麟这般恭谨,心中还是很满意的,不由得拉着刘玉麟呵呵笑道:“来,咱们坐下说话。” 说罢,强行将刘玉麟按坐在悟道树下,心中一转,脸上却是一副肃然,望着刘玉麟沉声道:“如今麒麟已经恢复了神力,你也得一强力臂助,我也很为你高兴,但是只是凭借麒麟还不够,毕竟他一人也难以抵挡帝俊那一伙人,那些人可是一个个都是绝世强者,所以,你现在还不能就此安心,我倒是建议你,还是赶快将宝葫道君救出来,这老小子却也是你一个臂助,相信这么多年不见,他一身修为也不会比我差到哪里。” 刘玉麟点头应是,心知妖王这是完全在为自己考虑,不由心中升起一丝感激,想想现在实力也已经够了,八位帝君有了,也只差两件神器了,自己倒是还要想想办法,心中神念飞转,却忽然想起了胡兰儿,自己回来还没有见到胡兰儿呢,心中迟疑,还是咬了咬嘴唇问道:“妖王爷爷,怎的我一直没有看到兰儿呢,她做什么去了。” 妖王一怔,没想到正与刘玉麟商量正事,刘玉麟却话锋一转,扯到了胡兰儿身上,无奈地的摇了摇头,这个刘玉麟呀,真是儿女情长,心中一动,自身上取出一个玉简,递给刘玉麟,轻笑道:“这是兰儿那丫头留给你的,你自己看吧,如今她已经在她爷爷留给她的仙人洞修习了,相信用不了太久,应该就能出关的。” 刘玉麟接过玉简,神念一催,便有一点残念涌入识海之中,正是胡兰儿留给刘玉麟的消息,玉简中说道,自己一蒙妖王爷爷,赠了当年爷爷留下的古经,并且去爷爷的洞府修行,等刘玉麟出了妖神寝陵,不要挂念她,她会好好修行的,希望再见之时,能帮得上刘玉麟,而不是一直躲在背后,看着刘玉麟拼命保护自己。 至于其他的话,刘玉麟也没多在意,那只是一些两人之间的私话,刘玉麟心中明了也就算了,自然略过不提,心中却是暖暖的,兰儿一直都是这般维护自己的,一如当年万花谷前一般,但是胡兰儿自然也没有甜言蜜语,虽然身为狐狸精,胡兰儿其实还是很传统的,从来不曾说过什么出格的话,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知道胡兰儿无事,刘玉麟也就少了一桩牵挂,脸上残存着笑意,一抬眼见妖王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道:“让您老见笑了,知道兰儿平安,我也就不再牵挂了,妖王爷爷,不知道您老人家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妖王摇了摇头,现在妖神经到手,只是将要面对帝俊的回归,心中牵挂,除此之外,那还会有什么事情,不过面对一双小儿女,心中总有些做了长辈的心情,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哪还有什么事情,只是将来等帝俊回归,大家还是常联系着,也好抵御帝俊。” 话锋一转,妖王忽然呵呵笑道:“对了,不知道你和兰儿是不是已经成亲了呢?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呀。” 妖王的话让刘玉麟老脸一红,禁不住赫然道:“你老人家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还没有成婚呢,您老也想的早了点。” 妖王眼见刘玉麟的囧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还没成婚呀,这也好,什么时候成亲,我也是个长辈,到时候还要喝道你们敬的茶呢,这可要好好张罗张罗,可不能让人小看了,这可事关颜面问题,到时候三界六道,所有的人物倒在看着呢。” 刘玉麟大感羞愧,却又不好多说什么,眼光一转,忙朝妖王一抱拳道:“妖王爷爷,您老人间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可就先退下了。” 话音落下,刘玉麟不待妖王说话,转身飞也似的退了出去,知道除了妖王殿,还感觉一张老脸上火辣辣的,当面提起这种事情,还真让刘玉麟有些羞赫,低着头胡思乱想,一路飞遁而去,只留下妖王在妖王殿中发呆,半晌,才摇了摇头笑道:“这个臭小子,真是的。” 不知飞遁出多远,刘玉麟忽然想起胡兰儿,有心去探望一下,要离开了,一想到要很久见不到胡兰儿,心中还真有些空落落的,但是等想要动身,却不由傻了眼,谁知道那仙人洞在哪,要自己去找,只怕找上他百八十年也找不到。 正在愣神之时,远远望见孔雀王踏着祥云,正朝自己而来,不由心中大喜,迎着孔雀王而去,远远地便大喊道:“孔雀王前辈,小子正想去找你呢,正愁不知道前辈住在哪,不想前辈自己就来了,当真是有缘哪,呵呵。” 话虽如此说,不过落在孔雀王耳中,却殊无诚意,孔雀王心细如织,那还猜不到刘玉麟所想,望了刘玉麟一眼,不由讥诮的笑道:“是呀,倒是有缘的紧,找我是真的,不过所想的只怕另有其人吧,说的比唱的好听。” 被人揭穿了面目,刘玉麟嘿嘿干笑了几声,也不以为意,心中还寻思道,我一个老头子,我想你干嘛,那自然是想自己的妻子了,顺应天势吗,真要是想你,那还不天打五雷劈,挠了挠头道:“前辈真是个明白人,那我不绕弯子了,不知道我的妻子兰儿,现在在那个地方修行,还全年共前辈指引道路,我想临去之前,去探望她一下。” 孔雀王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这小子真是儿女情长呀,不过妖王早有嘱托,自己自然不能违背妖王的意思,朝刘玉麟摇了摇手道:“你就不用多想了,妖王早有安排,嘱托我不能带你前去看望胡姑娘,你就认命吧,我是不能带你去的。” 刘玉麟一呆,心中瞬间转过很多念头,倒是想明白了妖王的意思,胡兰儿闭关,只怕是闭的死关,不到修行成功是不会闭关而出的,妖王不让自己前去,那是不想自己给胡兰儿增添牵挂,扰乱胡兰儿的心绪,其实这也是为了胡兰儿着想,刘玉麟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就算是想去,没人带路也去不了呀。 半晌,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心中也有了计较,神力一催,化出一点光华,伸手递给孔雀王,低声道:“既然前辈为难,那小子也就不去了,不过麻烦前辈将这个给兰儿送去,里面只是我的几句话罢了,倒要麻烦前辈走一趟。” 第592章 崆峒派华阳真人 话音落下,却见孔雀王轻轻摇了摇头,根本不为所动,看来是不打算帮刘玉麟这个忙,不能见也就罢了,难道还不能传过去消息吗,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心中一动,忽然邪邪的一笑,神力凝出一幅书卷,拿在手中,朝孔雀王晃了晃,书卷之上的神文引起了孔雀王的注意,以孔雀王的修为,自然很识货,这些神文绝对是属于古经上的,那是前贤留下的瑰宝,眼光一亮,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是却迟疑了,这明摆着是拿来做饵的,就是要钓自己这条大鱼,如今饵已经抛出了,就要看自己这条大鱼要不要上钩了。 刘玉麟也不说话,眼见孔雀王大为意动,不由轻笑了一声,伸手将书卷在孔雀王眼前晃了晃,引得孔雀王的眼光随着书卷转动,既然孔雀王动了心,就不怕他这条大鱼不上钩,刘玉麟倒是有恃无恐,嘴角含笑。 孔雀王眼光望着书卷,看着上面的神文,有毫光迸射,也有大道神音和鸣,这绝不是刘玉麟随意镌刻的出来的,刘玉麟从何处得来的神文,孔雀王心中开始动摇,恨不得抓过来仔细看上一看,不过,孔雀王皱着眉头犹豫着,半晌,才缓缓的道:“好了,你也别再逗弄我了,你说吧,想要我干什么,不过丑话先说好,要是想我带你前去是不可能,妖王的话不能违背。” 眼见孔雀王说话了,刘玉麟呵呵笑了,他也没想孔雀王会带自己前去,知道妖王的话在妖界有怎样的分量,他那里会触这个霉头,不过不能见面,只要将自己的消息递过去,自己也就满意了,咳嗽了一声道:“前辈也不用为难,只要前辈将这消息带给兰儿,这卷神文我就送给前辈了,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孔雀王皱着眉头,这算不算是违背妖王的意思,不过妖王只是不让自己带刘玉麟过去,倒也没说不能给胡兰儿带信儿,或许这样做应该不算是违背了妖王的意思吧,迟疑了半天,孔雀王们打个咬了咬牙道:“罢了,你将那消息给我吧,我给你送过去,不过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闻言,刘玉麟呵呵一笑,将消息与书卷一同递过去,眼见着孔雀王接过消息的珠子,朝天空中一抛,那消息便化做流光,一路朝西方而去,望着那珠子,刘玉麟心中默默地牵挂着胡兰儿,将无限的思念寄托在那可珠子上。 将消息抛出去,孔雀王迫不及待的打开书卷,将一缕神念投入书卷之中,一望之下,确实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中对刘玉麟隐隐升起一丝感激,明白刘玉麟并不是完全为了那道消息,反而是这样不着痕迹的帮了自己,书卷之中有几百神文,那都是上古神文,不但有神文,刘玉麟还将自己的理解,注释在一旁,孔雀王一看之下就已经明了,有几个神文还能演化神通,想必是刘玉麟也不过悟透了哪几种神通而已,却传给了自己。 不管孔雀王如何心潮澎湃,刘玉麟心中却只是想着胡兰儿,心中胡思乱想,直到孔雀王深沉的道:“小兄弟,多谢你了,这番情意我孔雀记在心里,将来定有所报。” 刘玉麟‘啊’了一声,并没有在意孔雀王说的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朝孔雀王微微一抱拳道:“兰儿在妖界修行,以后还麻烦前辈多多照顾,哎,我这就告辞离去了,前辈可还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事我就走了。” 孔雀王哪里有什么事情,见刘玉麟有心告辞离去,不由心中感慨,却非要送一送刘玉麟,不管刘玉麟如何推辞,二人一路往南飞遁,不知几千里,便望见一处信道所在,不过却是通往人间的,送到此地,孔雀王也算是到了站,与刘玉麟依依作别,约好了以后见面,便眼见刘玉麟遁入信道之中,光华一闪,刘玉麟便不见了踪影。 中土一处深山之中,被阵法遮掩的一处山峰,终年云雾不散,其间有大妖出没,有人传说此处山上有成了精的老虎,以后可震塌山峦,当然那只是传说,当刘玉麟自阵台上现出身形之时,便见一只大妖正恭谨的立在阵台外。 一见到刘玉麟,大妖仿佛早受孔雀王指点,朝刘玉麟微微一躬身道:“吞云虎见过神王。” 人家礼貌周全,刘玉麟哪敢装大,也赶忙从阵台上下来,朝吞云虎抱了抱拳道:“客气了,劳烦兄台在此久候,却不知此地是什么地界?” 吞云虎领着刘玉麟几步跨到山峰的一处悬崖之上,指着山下几百里外的一处城市,虽然常年被云雾缠绕,若是旁人自然也看不到那几百里外的景象,不过刘玉麟打开天眼,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却听吞云虎道:“哪里便是溧阳城,此处乃是烟霞山。” 刘玉麟一阵茫然,溧阳城也罢,烟霞山也好,刘玉麟却都未曾听过,哪里知道这些地方,不过那吞云虎也会察言观色,眼见刘玉麟这一脸迷茫,明显的不知道此地,也就不等刘玉麟来问,心中一转,沉声道:“想必神王知道长安城吧,此地往西两千余里便是长安城,望东北而行千二百里便是洛阳城,往东南一行千五百余里便是临安,如此神王可就明白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这吞云虎倒是心细的紧,将此地说的清清楚楚,不过转念一想,忽然问道:“兄台,长安与洛阳我自然尽知,只是那临安确却是何地,我却委实没有去过?” 吞云虎一呆,略作沉吟道:“不瞒神王,那临安现在乃是南朝都城所在。” “南朝都城,”刘玉麟闻言不由一呆,隐约想起从前的一些往事,想到郭子仪,想到那些与自己一起的兵丁,心中一阵嘘嘘,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此时回去只怕早已经物是人非,不由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眺望远处,忽然问道:“都城不是长安吗,怎的换成了临安?” 吞云虎心中苦笑,原来这位神王只怕是很久没有踏入尘世了,长安那是大唐的国都,而如今却已经过了几个朝代了,心中略作沉吟,笑道:“神王只怕是很久不履凡尘,却不知道大唐都已经灭亡了,经过了几个朝代,如今乃是大宋的南朝,那国都也迁到了临安。” 刘玉麟点了点头,这对于他也没什么影响,倒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乡,不知道这无数年过去,自己家乡那座小城,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样了,一想及家乡,刘玉麟心中忽然一动,思乡之情油然而生,便忽然想回家去看看。 心中有所动,便于吞云虎告辞,将此地记下,驾起祥云一路便往北而去,凭着记忆去寻找自己的家乡宁德城,只是这几近千年过去,即便是刘玉麟记忆再好,但是沧海桑田,却又哪里还能记得清楚,整个世界变化太大了,很多原来记住的地方,早已经毁于战火,又有很多新建起的城市,硬是让刘玉麟转了很久,也终究没有找到回家的路。 打开天眼,足足将千余里方圆搜寻了个遍,也找不到宁德城,不过刘玉麟也有他的福气,转了两天,正巧碰上一个修道之士,驾驭着法宝,忽然自地上冲起,转瞬间便到了刘玉麟眼前,不过是一个大乘期的修道者。 刘玉麟赶忙现出身形,如果不想被人看到,凭这大乘期的修道者,也绝不可能发现他的踪迹,不过有求于人,自然还是要礼贤下士,这道理刘玉麟那会不懂,远远拦住那修道者,到时将那人给吓了一跳,忽然间感觉到刘玉麟的气息,虽然分辨不清刘玉麟现在的修为,但是越是如此,那人便越是心惊,眼见刘玉麟将身形按落在自己面前,不等刘玉麟开口,那人遥遥一抱拳道:“在下崆峒派的华阳真人,不知道阁下拦路有何事情?” 果然是年老成精了,先自报了家门,仗着名门大派,想要震慑刘玉麟,却哪知道不提也罢,这一提起来,刘玉麟不免火大,崆峒派可是与蜀山剑派曾经一起攻伐过无情宗的,虽然此时崆峒派也来道过谦了,不过想要刘玉麟给什么好脸子,那自然是不可能,本来和善的脸,忽然间沉了下来,有心拿华阳真人出出恶气,心中一动,一股神力锁住华阳真人,心中一动,便将华阳真人硬拉着来到身前,神力禁锢之下,华阳真人一动不能动,直吓得华阳真人肝胆欲裂,还以为刘玉麟想做什么,在听到刘玉麟的话,真的差点吓破胆:“我是无情宗的刘玉麟,想必你也应该听说过吧,好像我们无情宗和你们崆峒派还有些过节呢。” 话音落下,华阳真人脸色大变,全身战栗不已,这刘玉麟的大名自己如何会没有听过,传说此人修道不过几百年,最多也不过千年,却已经是道祖级别的人物,前些年还曾经在蜀山剑派家门口,将蜀山剑派的老祖宗给斩杀了,即便是青眉道祖也没有能拿他怎样,而当年自家崆峒派好像也参与了那场纷争,当然自己这般人物,根本还轮不到自己去,但是如今刘玉麟站在自己面前,这尊杀神会拿自己怎样,华阳真人肝胆欲裂,战栗着道:“我家老祖已经去赔过不是了,不是已经揭过去了吗,我一个个小小的大乘期的弟子,您老人家也不要把气撒到我头上吧。” 第593章 缘起处再相询 您老人家,这话让刘玉麟一呆,摸了摸脸颊,自己的样子也不过看上去像个青年,最多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摸样,已经很老了吗,还是说自己这不到千年的岁月,转念一想,修道者风食露宿,以天地精华为能量,像自己这不到千年的修道者,在修道者的世界里,那也算是年轻的吧,比自己老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是眼前这老小子,只怕也不一定就要比自己年轻到哪里去,竟然开口闭口您老人家,这不是在讽刺自己吗。 当下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华阳真人道:“我问你,你修道多久了?” 一句话将华阳真人问懵了,不过哪敢质疑刘玉麟的话,眼见刘玉麟冷眼相望,眼光中死死摁寒意让华阳真人那叫个心惊肉跳,耳听刘玉麟一声冷哼,华阳真人一哆嗦,赶忙回道:“回刘掌教的话,小的修道已经有将近九百年的岁月了。” 哪知道话音方落,却见刘玉麟剑眉一挑,脸上浮起一股子怒气,嘴角冷笑连连,却让华阳真人差点吓破肝胆,还不及多想,就见刘玉麟忽然飞起一脚,这一脚慢慢悠悠的朝华阳真人脸上踹来,虽然很慢,但是华阳真人并刘玉麟锁住,又哪里能动弹得了,也只能看着那一只大脚,怦然间印在他脸上,华阳真人心中只以为刘玉麟这是要下杀手了,这一脚还不要将自己的头颅踢爆,心中一惨,想到自己修道近千年,可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请,怎么也会受到这般报应。 ‘砰’的一声,刘玉麟这一脚直接踩在华阳真人脸上,虽然让华阳真人感到很疼,但是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只不过留下了一个大脚印子,清晰地挂在脸上,彰显着刘玉麟的威武。 不过其结果却让刘玉麟大失所望,本以为这华阳真人会暴跳如雷,这可是很侮辱人的事情,这一只大脚印子要是被人看到,可还怎么做人,却哪知道那华阳真人先是一愣,而后忽然大喜,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仿佛很高兴的样子。 刘玉麟一呆,真的发呆了,心中忽然想到,难不成这个华阳真人乃是一个天生的贱骨头,还是有着嗜好,看华阳真人一脸的高兴,可不像是作伪的,到让刘玉麟彻底没了脾气,莫名其妙的望着华阳真人道:“你有病吗?” 那华阳真人一呆,不知道刘玉麟为何会如此问,但是却不敢不理睬,生怕会惹恼了刘玉麟,赶忙恭敬的道:“回刘掌教的话,小的没什么病。” 心中奇怪,修道之人那会生什么病,就算是有病,神力一催,也早就痊愈了,不过既然刘玉麟问起,自己哪敢不回答,不但要回答,还要尽可能的恭恭敬敬的,要红的刘玉麟高兴,免得刘玉麟一时上火,直接将自己斩灭,就算是真的将自己斩灭了,只怕师门也不会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弟子出头的,莫说是在这里,就算是这师门门口,宗门内的那些长老也绝不会插手的,谁会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弟子与刘玉麟翻脸,这可是一尊杀神。 刘玉麟心中奇怪,但是也在懒得问,或许这华阳真人有着特殊的嗜好吧,人间之大,那可是无奇不有,有这样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饶是心中如此想,但是脸上那一脸的古怪之色,还是难以遮掩,让华阳真人大为不自在。 殊不知华阳真人,如今因为命保住了而高兴,这个大脚印子,却终生未去,一直保留着,还一直引以为傲,只因为这大脚印子乃是刘玉麟的杰作,刘玉麟一身修为可谓半神的存在,虽然是普通的一脚,也有大道与其中交织,道则与道痕不能磨灭,隐隐传出大道神音和鸣,让华阳真人如何不欢喜,向他这样的普通弟子,只怕终生难以接触到宗门内至高的法经,但是有了这个脚印,自己可以参详,静悟其中的大道神纹。 也正因为这个大脚印子,让华阳真人以后的岁月修为大涨,最终成为一方帝君,却是刘玉麟如何也想不到的,很多弟子有自己的传授,还不能成就一方帝君,哪知道有人竟然能凭借自己的一个脚印,参详其中大道的交织,悟出自己的大道,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自然不提。 刘玉麟呆了一会,也就再懒得理睬这古怪的华阳真人,轻轻咳嗽了一声道:“那个我问你,你可知道下方原来有座宁德城?” 刘玉麟显然是问对了人,华阳真人一愣,脸色恭谨,朝刘玉麟道:“刘掌教可是问对了人,小的也是出生在宁德附近的,这些年也常回来看看,对宁德也是相当熟悉,刘掌教不管想做什么,小的自然为您做好向导。” 没想到这华阳真人也是宁德人,到让刘玉麟甚为惊奇,既然是同乡,刘玉麟神色不由一缓,一道神力打出,将华阳真人的禁制解开,恢复了华阳真人的自由,只是华阳真人虽然可以动弹了,但是却连一点动弹的想法也不敢有,谁知道刘玉麟想怎么样,却忽然听刘玉麟巍巍叹息了一声道:“原来你也是宁德人,我也出生在这里,咱们算是老乡吧。” 华阳真人一呆,这确实没有想到的,心中恍然大喜,怪不得刘玉麟会问起宁德这座小县城,原来他也是宁德人,这倒好办了,看来自己的小命能保住了,那时候的人们对乡情还是蛮重视的,一说到老乡,就和自己的亲人一样。 心中大喜过望,华阳真人也略微放开了胆子,却依旧恭谨的道:“原来刘掌教也是宁德人,那小的和您可真就是老乡,小的家在河西的大王庄,不知道刘掌教家是哪里的?” 刘玉麟微微一笑,看了华阳真人一眼,笑道:“我知道大王庄,也曾经去过,当年我降妖捉怪混钱的时候,就曾经给你们大王庄的李员外家抓过妖,就是村子东头那个李员外,他那李家可是大王庄的一大户,不知道你俗家是姓什么的?” “小的也姓李,”华阳真人略显尴尬,嘿嘿干笑了几声:“不瞒刘掌教说,您说的那个李家就是我的本家,不过我家只是旁支的,可不比李员外家,那家子人到现在还是庄上最富贵的人家,倒是我这一支却几乎断绝了。” 原来华阳真人就是那李家人,想当年自己骗吃骗喝,帮李员外家抓妖,不过只是一条黄鼬精罢了,却搅得李员外家鸡飞狗跳,一家人几乎活不下去了,结果自己和兰儿去了,三下五除二就将那黄鼬精给活活打死了,倒是着实混了不少的钱,差不多将近一百两呢,想在想起来那些事情,却更显得温馨,只可惜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这将近一千年过去了,没想到那李员外家竟然还长盛不衰,依旧香火兴旺,这倒很是少见,俗话说富不过三,却不知道这般李员外家老祖宗的坟头上要冒了多少青烟,才能保住这世代兴旺,心中有些感慨,轻叹了一声道:“我家住在县城里头,北门那边,只可惜到了我这里,却一直还没有延续香火,却不知道老祖宗知道了不知要骂我多少回呢。” 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也该成亲了,只可以事情一直太多,拖来拖去便耽误了下来,想到那李员外家,不由摇了摇头:“没想到那李员外家确实这般兴旺,可着实少见,你怎的不借他家的光,好歹你也是个修道之人呀。” 说到这里华阳真人却是不由苦笑,叹了口气道:“刘掌教哪里知晓,小的正是因为修道,才让我这一支断绝了,真是没脸见祖先呀。” 顿了顿,想到李员外家,却不由摇了摇头:“刘掌教可不知道,那李员外家,自从当年加过一位仙人以后,就一直行善积德,这些年来一家人一直秉着这个传统,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因为善事做多了,不但家中殷实,人丁也颇为兴旺。” “仙人,”刘玉麟一呆,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当时自己可不知道,难道那之后还真有仙人降临李员外家,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仙人又不是可以随便下界的木况且即便是仙人也不见得是慈悲心肠呀。 眼见刘玉麟愣住,华阳真人转念想起,不由又补充道:“听说李员外家还供奉了那仙人的画像,说是叫什么南华大仙。” 刘玉麟一呆,续而哈哈大笑,只把华阳真人笑的愣住了,不知所以的望着刘玉麟,却听刘玉麟大笑道:“哈哈哈,你可知道那所谓的南华大仙是哪里一位吗,告诉你吧,那正是我当年胡蒙的一个名号,没想到竟然还有人里了牌位,倒真是有趣,抽时间去看看,哈哈哈。” 这结果华阳真人也没想到,自己小时候就听说李员外家供奉了一个仙人,神通广大,自己还一直不当做回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所谓的仙人就在自己面前,想想这件事,倒也颇为好笑,当年的刘玉麟可只是个骗钱的主,当然现在可不止仙人可以一言道尽的,眼见刘玉麟笑得开心,华阳真人也只有陪着小心的跟着刘玉麟傻笑。 第594章 近景柴扉初叩门 一路驾云而去,随着华阳真人的指引,二人将身形按落在一座县城边上,二人隐去身形自然也不怕人看到,到从一颗树后转出,现了身形也就没人注意了,不过刘玉麟望见那城池却不由呆住了,哪知道那城池之上,郝然有三个大字,却不是刘玉麟所熟悉的宁德城,而是写着塑方城,让刘玉麟只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回头望向华阳真人,不由紧皱着眉头,欲言又止,若不是为同乡,再说也不相信华阳真人会骗自己,否则只怕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饶是如此,还是吓得华阳真人脸色大变,诚惶诚恐的解释道:“刘掌教可别误会,当年的宁德城早已经毁于战火,一场大仗不光是将城毁了,人也十去其五,侥幸活下来的人,接着就经历了一场瘟疫,若不是咱宁德城有一颗神树,可以结仙果,当时借着仙果才保住大部分人的性命,只怕也就没了宁德人,后来在原址重建了一座新城,便是眼前这座塑方城,这是当时的宋朝皇帝给命名的,寓意从塑一方之意。” 刘玉麟点了点头,也并未在计较,毕竟是将近千余年过去了,一切都在变化,即便是有些什么不同也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与华阳真人信步走到城门处,便被守城的兵士拦住,向二人所要路引,刘玉麟何来路引,又不欲与这些兵士计较,不由的有些厌烦,还是一旁华阳真人看出端详,赶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到兵士手中,那兵士眼见一大锭银子,不由的大喜过望,便放二人进了城,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刘玉麟斜了华阳真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没想到你倒是精于人情世故,想必也是常年在人间游历,到是我就以不履凡尘,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情却早已淡忘了。” 被刘玉麟夸奖,华阳真人倒是尴尬的一笑,这种小事那值得夸耀,只有向华阳真人这种不入流的弟子才会选择行走于尘世间,要是别人说这话,只怕华阳真人早就摔咧子走人了,可是面对刘玉麟却又哪敢,即便是心中不悦,不是还待陪着笑吗。 不过刘玉麟心念一转,忽然有些诧异地问道:“我倒是不明白,你一个修道之人,又是出家人,没事干嘛身上还会装着黄白之物?” 被问到此处,华阳真人更是尴尬,干笑了一声,回头望了城门一眼,低声道:“刘掌教笑话了,我哪里会带着黄白之物,刚才只不过是一时情知,那是法力幻化出来的,也只能支撑它十天八天的,到时候还不变回一根汗毛。” 刘玉麟闻言,‘噗嗤’的一声乐了,上下打量着华阳真人,嘴角一抹邪笑荡起:“原来是用汗毛变化的,要是给人知道了,你也不怕被人扒光了你的汗毛,呵呵。” 华阳真人哪敢接话,只是干笑了几声,偷偷抹了抹汗,眼见刘玉麟大步向前走去,华阳真人又难干落下,赶忙紧走了几步,跟在刘玉麟身后,一路沿着中心大街向城里走去。 其实像宁德这个小城,一条大街最多也不过三四里的路,便是从西门到东门,一眼便可以望见东门,这就是一座小城,方圆不过十几里大小,人烟不过几千户,满县也不过一万七千多户,在当时也已经算是不小的了。 所有的小城好像都差不多的样子,两条大陆贯穿全城,又有六条或者八条小路将小城整齐的分成几块,要是从天空望去,就是整整齐齐的几个方块。 刘玉麟凭借着记忆,沿着大路走着,微微一转,踏入一条小路,心中又是期盼又是担心,勉强向远处望去,宁德都已经毁了,自己的家自然也不在了,不过还是想看一看自己的家如今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哪知道一望之下,却是不由愣住了。 你道如何,原来就在自家的原址上,如今修着一座与原来一样的房子,刘玉麟自然不会记错,即便是多年不曾回来,站在街上,身边人来人往,刘玉麟不禁迟疑了,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自己眼花了,难道是有人会与自己一般的想法,又修了这样一座房子,只是到如今还是好想新修的房子,白屋红瓦,就连围墙还都是用白灰磨过得。 一旁华阳真人哪里知道刘玉麟愣住的原因,不由轻叹了口气,自己知道回家的这种滋味,时间变迁,沧海桑田,一切都变得陌生了,在相见时,已是物是人非,已经看不到原来的一点样子,毕竟是将近千余年的岁月。 沉吟了半晌,华阳真人还是没有忍耐得住,望着刘玉麟低声叹道:“刘掌教,您也不用太难过,这毕竟是会有变化的,近一千年的岁月,宁德城都不在了,您的家中有没有人,自然不可能还会留存到现在的。” 哪知道话音方落,刘玉麟却忽然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一脸的激动,忽然一把抓住华阳真人,差点没把华阳真人给吓死,还以为刘玉麟这是要拿自己出气呢,心中后悔自己干嘛干的这么近,哪知道刘玉麟却忽然颤抖着声音道:“不,我的家还在,不但还在,而且一点也没变,一如我当年刚刚离开点的时候,你瞧瞧,就连这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没变,甚至于连名字都没变,真的一点都没变,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刘玉麟一脸的激动,说话间已经有些乱了方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忽然伸出右手,在华阳真人脸上狠狠地扭了一把,直痛的华阳真人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听到刘玉麟问道:“疼吗?” 这一刻,华阳真人真希望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脸上被刘玉麟扭得地方,传来的疼痛,确实千真万确的,真不知道刘玉麟是故意的,还是有心的,但是望着刘玉麟期盼的眼光,华阳真人还是苦着一张老脸道:“疼,钻心的疼,绝对不是在做梦。” 刘玉麟欣喜的笑了,拉住华阳真人,大步向那座房子走去,心中激动地难以描述,不过几十步而已,便已经到了柴门前,刘玉麟却犹豫了,毕竟还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家,心中一动,看了华阳真人一眼低声道:“麻烦你上去敲敲门,看看有没有人在?” 华阳真人一阵苦涩,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谁让自己修为和人家没法比呢,也就认命的上前,走到柴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哪知道却听到柴门里有一个年老的声音问道:“谁呀?” 接着就听到脚步声,还听见有一个老者嘀咕道:“是谁来敲门呀,这里还会有人来访不成,真是奇怪了,我在这呆了几十年了,就不见有人敲过门,真是的。” 柴门打开了,一个穿着布衫的老者,佝偻着身子,一脸的疑惑,打量着华阳真人,见到这情形,不由得让不远处的刘玉麟神色一黯,看来真的不再是自己的家了,心中无限的惆怅,仿佛逝去了自己最亲近的东西。 那老者大量了一眼华阳真人,见是一位道士,倒是不敢失礼,赶忙拱了拱手道:“这位道长不知道要找谁,这里是刘宅,不过已经好多年都没有人住过了。” 被问起找谁,华阳真人尴尬的转过头去望着刘玉麟,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不过听到是刘宅,心中却是不由一动,眼见刘玉麟一脸的失望,沉浸在哀怨之中,根本就没感觉到自己的目光,心中无奈,转过头来朝老者打了个道辑:“老人家,我是从远处来的,正想问一下,这宅子是那位官人的宅子,姓甚名谁?” 老者疑惑的看了华阳真人一眼,心中奇怪,但是看华阳真人仙风道骨的样子,心中也就放松了警惕,咳嗽了一声道:“道长找谁呀,这宅子我也没见到过主人,听说是一位仙人的宅子,记的黄家老爷说过,是叫什么刘玉麟的吧,却不知道道长有什么事情?” 华阳真人一呆,眼中不由一亮,这宅子是一个叫刘玉麟的,只是不知道此刘玉麟是不是彼刘玉麟,回头转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依旧还是一副阴沉的样子,心中略作犹豫,还是沉声道:“刘掌教,刘掌教,你可听见了这宅子是刘玉麟的,刘掌教。” 被华阳真人惊醒过来,听见华阳真人的话,刘玉麟也是一呆,有些不敢置信,三步两步走到老者面前,朝老者一抱拳道:“这位老人家,你说这宅子是一个叫刘玉麟的,不知道这个刘玉麟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者被问得一愣,却不知道刘玉麟打听这些干什么,心中迟疑,疑惑的望着刘玉麟,上下打量着,看刘玉麟也不像是坏人,心中诧异,这房子除了黄家老爷和程家老爷平时三五不时的过来看看,那还会有人来看呀,这个年轻人和这道长,却不知道想做什么,打听着宅子的主人做什么。 心中回忆了黄家老爷提起过的事情,沉吟了一会道:“这位刘玉麟刘老爷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过,听说是在千年前成仙得道,飞升上天了,这许多年也不见回来看看,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我却知道这宅子当年也毁于战火,是黄家老爷后来又按照这宅子的样式,又重修的。” 第595章 桃花依旧笑春风 刘玉麟一呆,心中念头飞转,重建,而且是按照原来的样式,心中不禁一动,转头又望向老者,略一沉吟道:“老人家,你嘴中所说的那位黄老爷,却不知道叫什么,是不是黄三?” 老者脸上闪过一点迟疑,仔细回忆着那位黄老爷说过的话,半晌,才犹犹豫豫的道:“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绝对不是叫什么黄三,这名字那会是大户人家那些老爷的名号,让我想想,好像是叫黄明德吧,应该就是这名字。” 老者最后肯定的道,确定了那位黄老爷的名号,但是却让刘玉麟愣住了,黄明德自己自然没有听说过,不过转念一想,这将近一千年的岁月,黄三哥的几代孙都有了,这黄明德说不定就是黄三哥的子孙呢,何况还有一个程家陪衬着,说不定就是程老伯的子孙。 眼中神光流转,忽然向前问道:“这位老人家,你能告诉我一下,那位黄老爷的住所吗,我想去拜望一下。” 老者自然认得,伸手朝街口一指,与街口哪里有一处大宅子,沉吟道:“你瞧见拿出宅子了吗,那就是黄府,你自管去就是了,想必黄老爷应该在家,这家人也甚是奇怪,不管家中出了多大的官,即便是所有人都做了官,那也要留一个人来看家,就说这黄老爷吧,本来也是做到了一届知州,哪知道大儿子中了举人,放了河阳道,而二儿子虽然没考中,但是却花钱捐了个知县,两个儿子一作官,这黄老爷就忽然辞官回来了,说是要守着家,等待什么人回来。” 这些事情本就有些奇怪,听到刘玉麟耳中自然别有一番滋味,这黄家世世代代的坚持着如此,不会没有原因,要等什么人回来,只怕也只有向他这样的修道之人才可能,否则别人也早作黄土了,心中萌动,几乎可以确定绝对是黄三哥留下的一脉子孙,那就绝对要过去看看,正要拔腿而去,但是眼光扫过这院子,却还是想进去看一眼。 站在门前,望着院子里熟悉的一切,那一草一木的种植都和自己刚走时的样子一样,那些窗户门扇也是一般,甚至急的自己曾经在一处窗户上定了一块木板,如今望去,明明是一个新窗户,却非要钉上一块木板,搞得和修理过一样,这会是偶然吗。 神念扫过,就连屋子里的摆设也和从前一样,恍惚之间,能看到自己和兰儿的逍遥岁月,兰儿亲手缝制的那一床床被褥,还静静地摆在床上,等待它的主人回来,那桌上的茶壶茶碗,都宛如昨日自己刚买来的样子,一切都是太熟悉了,熟悉的让自己都难以接受,刘玉麟叹了口气,这绝对是黄家后人按照当时自己离家时的样子从新布置的。 恍惚之间,竟然忘了理睬那老者,自相走到了院子里,本来老者还要相拦,却被华阳真人拉住,望着老者低声道:“老人家,你让他看看吧,这应该是他家了。” 听闻此言,老者惊骇的望着华阳真人,在回头望着刘玉麟,眼中闪现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这家的主人,自己一家人世代为这家看守家门,只是负责打扫维护,不知多少代了,也从不曾见到过这家主人,只是一直有黄家与程家的人给开工钱,而且还不归两家人管,就像自己的父亲,当年曾经狠狠地骂过黄家老爷,即便是当时黄家老爷身为朝廷的员外郎,即便是被气的浑身直哆嗦,也不见拿自己的父亲怎么样,后来父亲告诉自己,他们王家是一直替刘家看守门户的,可不是黄家或是程家的下人,莫说是骂了黄老爷,就算是打了黄老爷,也没人能拿他们怎么样。 老者心中转过千万道心念,难道这个年轻人,会是当家刘家留下的后人不成,都说这刘家人是仙人,自己还从来不信,但是今天或许真的是刘家人回来了,眼见着刘玉麟恍恍惚惚的走到北屋门前,忽然一翻手拿出一把钥匙,轻轻打开门进去了。 老者脸色一变,从老祖宗哪里传下来的,这个锁一直就不曾换过,即便是坏了,也是按原来的样式在找锁匠打造一个,钥匙也只有这一把,听说另一把是在刘家主人身上,这年轻人能有钥匙打开锁,那应该真的是刘家的主人吧。 心中一动,便要上前去与刘玉麟说话,但是却挣不脱华阳真人的拉扯,扫了华阳真人一眼,忽然高声道:“那位公子,不知道你是不是刘玉麟的子孙,那把钥匙也应该是传下来的吧。” 这话倒是惊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刘玉麟,略微定了定神,刘玉麟站在屋中,回过头来望定老者,一时间心中起伏不定,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一个人,迟疑了一下,忽然问道:“老人家,我就是刘玉麟,刘家还没有后人呢,不知道老人家是不是姓王,乃是河间王家的后人。” 此话一出,老者彻底呆住了,自己姓王自然有很多人知道,但是老祖宗是从河间王家出来的,却早已被岁月所淹没,如果没有人提起,自己都不会想起来,能知道的,也就是只有黄家和这家主人,如今却从一个自称刘玉麟的人的嘴里说出来,如何让老者不心惊。 沉默了半晌,老者忽然挣脱华阳真人,快步上前,跪倒在刘玉麟面前,如今不用多说,眼前的年轻人绝对是刘家的人,自己家中的老祖宗从说起过,见到刘家人一定是要行大礼的,而且要交姑爷,至于为什么,传说是自己这一只曾是河间王家的家奴,身受王家大恩,而王家的大小姐便是刘家的媳妇,那自然要叫姑爷了。 这一声姑爷,却叫的刘玉麟是老泪滴落,不由想起王小蝶,嘴中轻轻叹息了一声,伸手将老者扶起来,叹息了一声道:“原来你们一直还在为我看家,我却真是惭愧,这么多年都不曾回来看看,倒是要你们这样受累。” 老者哪敢受刘玉麟的礼数,慌忙躲开,只是低声道:“那是我们应该的,应该的,姑爷回来了就好,这家我们世代都为姑爷守着,可没出过什么岔子。” 刘玉麟点了点头,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不过这份心意自己还是生受了,与老者还有华阳真人一起走进屋中,分开落座,刘玉麟随口问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嘛?” 这知道了关系,刘玉麟自然不好在称呼老者做老人家,但是却是在想不到该怎么称呼,心中郁闷,也就只有略去称呼,直接说话,倒是王老汉也不去计较,只是恭谨的将家中的情形告诉了刘玉麟,却是刘玉麟如何也没想到的。 原来当年自己走了之后,王小蝶又回来过,那些年也常回来住上几天,将王家残存的人全部迁到了这里,只是本家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旁支,而且也人丁单薄,倒是那当年跟随王小蝶而来的王老汉家中人数不少,于是世代就传了下来,只是这些年王小蝶也没再回来,家中才少了许多传说,但是却留下一个规矩,家中总要派一个人来看守这里,而且受家族的看重,甚至要比家主的地位还要高,这些年就一直流传下来。 本来也根本用不到黄家与程家开钱,但是黄家却非要这样做,说什么黄家与刘家是兄弟之家,这工钱却死活要开,后来程家也插了一杠子,也在为王家开工钱,不管王家受不受,时间久了,也就都默认了,当然工钱也不多,也就是普通雇一个人的工钱,也就没人在意了,反正黄家与程家不在意这点钱,王家也不在意这点钱,也就形成了一个默契。 一番话说下来,让刘玉麟感慨不已,就是一旁的华阳真人也为这三家人的执着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近千年的岁月,还能这样坚持下来,也是一个传奇了。 刘玉麟走过自己熟悉的家,一草一木是那样动情,不经意间望见当年自己亲手打得那口井,如今却早已经干涸,心中巍巍一声叹息,随手一挥,便见有神水自井中冒出,不说王老汉惊讶不已,就算是华阳真人也是震惊了。 这井中冒出来的井水,不但内蕴神力,而且还有道痕交织,有无上神威,落在华阳真人眼中,这简直是无上瑰宝,若是长期饮食,当可成就一代高人,就算是普通凡人喝了,那也可以长命百岁,延年益寿,可以切除百病。 果不其然,刘玉麟随手而为,却转头望着王老汉道:“你记得,将这口井看好了,将来黄家程家和你们王家,不过谁生病了,不管什么病,都可以来取这井水饮用,当可怯除百病,让你们长命百岁,而且这井水从今往后永不会断绝,你们放心就是了。” 王老汉惊讶的望着水井,已经干涸了很多年了,都记不清什么时候干涸的了,如今眼见刘玉麟随手一挥,就有清泉冒出,这自然是仙人的手段,心中更是没有一点怀疑,毕竟家中还一直传说着,刘家的主人可是一位仙人呢,原来还不相信,但是看在眼前却信了。 刘玉麟略作沉吟,又是随手一挥,将一座绝世大阵笼罩了家中,这座绝世大阵当可以将帝君抵挡在外,想要攻破却并不简单,而且还可以侦查来人的意愿,一旦来人有杀意,或者不怀好意,都将拒之门外,轻轻吁了口气道:“若是将来再有战乱,或者有人对你们三家不利,当可避入家中,自然可保你们无恙。” 第596章 后人不肖仙人指路 一番闲话之后,在王老汉的引领下,刘玉麟与华阳真人一路行去,直奔黄府而去,其实也不过百十步而已,那黄府气势磅礴,一眼望去便知道乃是官宦人家,门前的一对大狮子,足有差不多一人高下,一对朱木大门,有铜钉三百六十颗,一对硕大的门环,乃是赑屃的造型,刘玉麟行到门前,朝那门环一指,一道神力灌入门环,虽然一般人看不出那门环的变化,但是华阳真人确实看得明白,那门环被神力灌入后,登时光华一闪,竟然成就一件仙器,只怕若是被人看到,那还不嫉妒死,不过华阳真人可不敢动一点歪脑筋,因为那门环之上还隐藏了一道杀机,莫说自己一个大乘期的修道之士,就算是普通的仙人来此,也就被斩杀于此地。 王老汉上前敲门,便听朱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门房一般的人,自门里瞧出来,不过显然是认识王老汉,只不过好像也并不待见王老汉,哼了一声道:“怎么了,今天这是那阵风刮的,你也有空来黄府溜门子。” 这话一出口,王老汉脸色便是一变,脸色阴沉下来,回头歉意的望了刘玉麟一眼,这才转过头去朝那门房沉声道:“李刚,我没时间跟你磨叽,你赶快通知黄老爷,就说我家姑爷回来了,让黄老爷快点出来接着。” 哪知道话音落下,那门房却并没拿着当回事,王家虽然也算是殷实人家,有几个在外经商发了财的,但是却难以放在黄家人眼里,若不是那种说不清的关系,只怕黄家还真难理睬王家,一个门房哪知道那么多事,所为狗眼看人低,身为当官家的门房,哪里会看得上王老汉,冷哼了一声,脸色一沉道:“你家姑爷是什么东西,也敢来你黄府显摆,还不快滚,惹恼了老爷,小心将你送到县衙去,让你吃几天牢饭。” 话音落下,紧接着就是‘哐当’一声将们关上了,留下王老汉呆呆的愣在那里,心中的怒气上涌,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平日里黄老爷过去家中,虽然也会摆一摆老爷的架子,不过你却也是和声慕语,哪敢再刘家老宅装什么样子,却不想第一次来黄府,就吃了闭门羹,还被人骂了一通,王老汉哪里还受得了,赫然一声大吼,双眼闪过一道精光,一扫原本老态龙钟的样子,大喝一声一脚踹在大门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 却又哪里知道王家虽然一直经商,但是家族弟子,确实世代习武,乃是家传武艺,王老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已经年迈,但是一身功夫却不减当年,可谓是老当益壮,即便是与年前人相比,一身劲气也不遑多让,若不是刘玉麟刚才将一点神力打入朱门之中,就是王老汉这一脚,还不讲这大门给踹塌了,即便是如此,也是一声大响,惊动了黄府所有的人。 便听见黄府之中人声嘈杂,有很多家丁聚集在大门口,刀枪棍棒握在手中,便要教训敢来黄府闹事的狂徒,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便有二十多名家丁冲了出来,那门房更是第一个冲出来的,指着王老汉三人大喝道:“就是这个老家伙,领着一个臭道士和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前来闹事的,大家一起上,打他们个半死。” 话音落下,只听众家丁一声应诺,挥舞手中的棍棒,便朝王老汉与刘玉麟华阳真人抄来,也不等三人解释,便自打下来,虽然没有下死手,但是也是下手狠辣。 华阳真人一动,便要抢出去教训这一帮家丁,哪知道却被刘玉麟伸手拉住,修道之人哪里会讲这二十多个家丁看在眼中,即便是华阳真人也视众家丁为蝼蚁,更不要说刘玉麟了,只怕神念一动,莫说是众家丁,就是整个塑方城都将化为飞灰。 华阳真人被刘玉麟拦住,心中一呆,不由自主的望向刘玉麟,却听刘玉麟淡淡的道:“不用你插手的,老王还是能应付得了这些人的,看着吧。” 果然正如刘玉麟所说,只听王老汉一声低喝,身形展开,那还有原来微颤颤的样子,如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不时打出一掌或者是踢出一腿,将那些家丁打倒在地,不过片刻,场中还能站着的木也就还有几个人,便是家丁中身手比较厉害的了,不过却都被王老汉的身手给吓了一跳,真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上去都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子,一身武艺竟然还真般厉害,这二十多个家丁都不是王老汉的对手,这片刻疾苦几乎全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王老汉一把抓住那门房,举起拳头正要打,却忽然听到有人大喝一声道:“老王头,还不住手,你怎么在我家门前闹事,哼。” 来人正是黄老爷黄嘉善,却不知是黄三的十几代孙,此时一脸的怒气,虽然对刘家这个看家的老人还是很尊敬的,但是却并不代表能容忍王老汉在门前撒野,大步走到门口,望着王老汉一脸的阴沉,眼光扫过,同王老汉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青年和一位道长。 黄老爷一出现,黄家所有的家丁,都爬起来,围拢在黄老爷身边,那门房更是添油加醋向黄老爷将刚才王老汉前来闹事的经过说了一遍,一旁那些家丁,也在争相诉说着王老汉的过错,仿佛刚才一切的错都是王老汉的。 黄嘉善脸色越来越沉,心中怒气上涌,望住王老汉沉声道:“老王头,你可还有什么好话说,平日里我尊重你也就罢了,可不代表能容你在我门前撒野。” 这话一出,王老汉也是面色大变,双眼爆出一丝寒芒,若是依照他的脾气,那早就掉头就走了,绝不会与黄嘉善多说一句,但是今日不同,毕竟姑爷还站在身后,心中勉强将怒气压住,冷哼了一声道:“黄府好大的威风,小老可是不敢在黄府门前撒野,不过今日我家姑爷前来,想来看看你们家的人,可真不想竟然吃了闭门羹,黄老爷当真是威风越来越大了。” 这话说的很刺痒人,让黄嘉善有些脸上挂不住,眼见王老汉一脸的讥诮,哪里还忍得住,毕竟曾经是一方知州,那也是五品大员,何曾看过别人脸色,今日王老汉显然是触了他的逆鳞,黄嘉善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眼中怒气翻腾:“老王头,我敬的是你们王家一直以来为祖爷看家护院,着很多年都不曾变心,可不是对你王家有什么惧怕,你也太过分了,你家姑爷管我什么事,难道黄府十个人都可以进的吗,哼。” 说罢,大袖一甩,转身向里面走去,同时吩咐下人道:“李刚,给我把门关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什么人也往里放。” 那李刚眼见王老汉不肯解释,心中还在暗笑,此时见自家老爷与王老汉不欢而散,哪里还能不高兴,赶忙应了一声,便要将大门关上,心中还在遗憾,为什么老爷不叫人教训一下这个王老汉呢,不过想归想,却不敢向老爷提及。 眼见大门就要关上,不要说王老汉,就算是刘玉麟脸色也有些阴沉,不曾想黄三哥的后人竟然变成现在这样,仗势欺人,若不是念在这些年还一直挂念着自己,还真要好好管教一下,替三哥好好管教一下,也免得慢慢的变得骄纵跋扈,俗话说得好,有什么样的下人,就有什么样的老爷,这话可是很有道理,看那门房的举动,也不难想象黄嘉善平时决不是平和之人,只怕关于摆他的架子。 心中隐现怒气,也就没有了多少进去看看的欲念,冷冷的一哼,转身向自己院子走去,身旁的华阳真人犹豫了一下,却没有跟在身后,他心中有心调解一下,毕竟都是一家人嘛,说不定刘玉麟一高兴,能指点自己一下呢,那可是终生受用的事情。 眼见刘玉麟大步走回去,王老汉也冷哼了一声,也要跟着走回去,华阳真人心中一动,一把拽住王老汉,望了刘玉麟一眼,朝王老汉低声道:“老王头,你先等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刘掌教身为主人有脾气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样,你也不想想,刘掌教这将近一千年了,才回来这么一趟,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心中却是有多大的遗憾,你说呢。” 这话落在王老汉耳中,确如晴天霹雳一般,将近一千年,那不成了神仙了吗,难道传说是真的,这位姑爷真的成了神仙,看华阳真人说话也并不像作假,愣愣的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问出一句话:“这个,道长,我家这为姑爷,难道真的成了仙人吗?” 华阳真人一呆,对于王老汉的答非所问,轻轻摇了摇头,原来王老汉到现在还是没有真正相信刘玉麟的身份呢,想到自己听过的刘玉麟的传说,不由苦笑了一声道:“仙人算什么,如今刘掌教可是快要成为神明的人了,他要是跺一跺脚,只怕整个天庭都要动一动,其神通广大,上可摘星拿月,可让天地变色,斗转星移,三界六道又有几个人是他的敌手,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给你听了,要不然只怕是将你你吓坏了。” 第597章 略施惩罚警后人 王老汉一张嘴张得不知多大,心中不敢相信,自家这位姑爷真的有这般神通,心中震惊,除了震惊也想不到什么事情,眼见华阳真人一脸郑重,又不像胡说八道的样子,但是却又怎么能够相信呢,心中一时间胡思乱想,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华阳真人眼见王老汉呆住了,不由得心中一声叹息,自己若不是听自己长老说起过这些事情,只怕也不敢相信,但是这是千真万确的,苦笑了一声道:“老王头,回神了,咱们若是能讨得刘掌教高兴,只要他略微指点一下,将来得道成仙就不知什么难事了。” 心中一动,法力一催,那只大脚印子浮现出来,隐隐散发着神性光辉,华阳真人洋洋得意地指着脚印子道:“你瞧见了吗,这个大脚印子可就是刘掌教亲自留下的,我都舍不得去掉,这一个脚印可都是无价瑰宝呢。” 华阳真人的话,终于让王老汉醒转过来,望着华阳真人脸上的那个脚印子,看着华阳真人洋洋自得的样子,王老汉彻底无语了,几乎就要崩溃了,心中叹息了一声,低声道:“道长,你就说吧,你想怎么办吧。” 华阳真人一呆,自己还有很多话要说呢,结果被王老汉一句话,就给堵死了,心中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呐呐的道:“哦,是这样的,我想还要你走一趟,再去敲黄府的大门,这次就告诉那个黄嘉善,他的祖爷回来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王老汉沉默了一会,虽然脸上一副不愉之色,但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也罢,我就豁出我这张老脸了,毕竟姑爷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心中在怎么生气,其实也还是想见见黄家人,毕竟那是他兄弟的后人,道长是与我一起过去,还是在这等着呢?” 华阳真人沉吟了一下,还是与王老汉一起走到黄府门前,略作迟疑,王老汉上前重重的拍了几下门,却听里面那门房自里面骂道:“你个老东西还敢来砸门,活得不耐烦了是怎么着,还不快滚,没听刚才我家老爷说的话吗,哼。” 王老汉脸色一沉,却懒得与门房计较,哼了一声:“真是狗眼看人低,要不是为了姑爷,我今天要是不把他打成残废,也真算是我白活了大半辈子了。” 尽管声音不大,但是门房李刚还是听到了,只听大门‘哐当’一声打开了,李刚阴沉着一张脸,横眉竖目的瞪着二人,要不是知道这老家伙还有一身武艺,只怕早就动上手了,就算是这样,也还在等着家丁去请哪位客卿了,听说那可是一位武林高手,一身十三太保横练可是要的,刀枪剑棍,十八般兵器,哪一样也休想伤得到他,李刚可是亲眼见过那客卿让人用钢刀猛砍,却一点伤也不受,想来定能将这老东西打个残废。 望着王老汉冷笑了一声:“老东西,你也不用在此装横,一会等老了高人就让你知道社么叫做厉害,到时候可不把你打的残废,你等着吧。” 王老汉还要与李刚说话,一旁华阳真人脸色也变了,毕竟是与王老汉一起来的,骂了王老汉,可不也将他一起骂了吗,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冷笑道:“真是狗奴才,狗眼看人低,还不快叫你家老爷出来说话,就说他家祖爷回来了。” 哪知道华阳真人虽然说出了祖爷这回事情,那李刚却漠不关心,依然一脸冷笑:“休拿话来吓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今日你说什么也没用,你们就等着吧。” 话音方落,华阳真人脸色可就真的难看了,不由得怒气上涌,再也忍耐不住,双眼闪过一道寒芒,大喝一声道:“好个狗才,竟然敢这般骄横,看来今天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哼。” 重重的一声冷哼,华阳真人眼眉一挑,伸手便是一道天雷砸下,只见万里晴空上,就那么突然的一道雷霆炸开,轰然间垂落下来,正好落在李刚身上,眼见着一股黑烟自李刚身上冒出,整个人抖动不已,全身上下有电光迸射,过了片刻雷霆消失,李刚才瘫倒在地上,已经是全身焦糊,直冒黑烟,好在还抽动不已,便知道一条性命还在。 便在此时,里面正有一帮家丁拥簇着一个高大的汉子出来,正看见李刚被雷劈了,不由得一帮人全吓傻了,那大汉更是脸色大变,嘴角抽动,心中惊骇万分,武林中多年一直流传着传说,这世上有修道之人有大神通,可以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眼前这道人,这一手雷霆之术,可不正是传说中的仙术吗,大汉呆立当场,哪还敢前进一步。 华阳真人冷冷的一哼,望着一帮家丁,再看看那个大汉,轻蔑地道:“怎么,你留下来可是还想和我比试比试不成。” 说罢,便见有一朵乌云迅速凝结在天空,不过眨眼间便是雷声滚滚,一声炸雷响起,那大汉身子一抖,竟然一下子跪倒在地,纳头便拜:“神仙爷爷饶命,小的可不敢与您作对,刚才也不过是受奸人蒙蔽,还请神仙爷爷明察,明察。” 华阳真人嘿嘿一笑,向一旁的王老汉望了一眼,却见王老汉也是目瞪口呆,已经不知所措,本来还想让王老汉开口,不过此时看王老汉的样子,也就作罢了,清了清嗓子道:“你们还不快去告诉黄嘉善,就说他的祖爷回来了,正等着他去参拜了。” 哪知道话音方落,却忽然听到天空出一声神雷炸响,传来刘玉麟的声音:“哼,好大的威风,你告诉黄嘉善,要想见我可以,必须给我跪走过来。” 刘玉麟的口气并不怎么好听,那一声好大的威风却不知道说的谁,但是华阳真人却猜测应该是说自己的,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一股神威压将下来,几乎将它直接斩灭,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却已经让华阳真人汗水打湿了后背,差点没给吓死。 这话神音传出很远,不用人去叫,刚刚躺在床榻上想要假寝一下的黄嘉善那会听不到,,心中一惊,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惊疑不定的向外面望去,心中略一迟疑,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一溜小跑来到前院,正看见一帮家丁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堵在门口处,自己请来的那位武林高手,像个三孙子似的正磕头作揖,而那位道长也是一脸惨淡的站在那里,半晌也不见有一点动静。 黄嘉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拉过一名家丁,仔细询问了一下,那家丁确实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将众家丁扒开,却看见李刚一身焦黑的躺在那里不知死活,而王老汉也是一脸惊骇的站在大门口,黄嘉善咬了咬牙,朝王老汉问道:“老王头,你又在搞什么鬼,究竟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砸了我黄府不成?” 哪知道即便是黄嘉善厉声责问,也没将王老汉惊醒过来,倒是那位道长惊醒了,却一扫刚才的嚣张,谨慎小心的道:“黄老爷,你家祖爷回来了,要我告诉你,要想见他,就要跪走过去,去刘家老宅见他。” 一番话说完,华阳真人缩了缩脖子,向不远处的刘家老宅望了一眼,眼见没有异动,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还生怕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好,惹恼了刘玉麟,可不知这时候刘玉麟正在生气吗。 黄嘉善猛地听闻祖爷这俩字,不由得一愣,一瞬间竟然没有明白过来,转念想起刚才的那个青年,打刚才自己就看着面熟,如今仔细想来,可不正是和家中的那副画像一模一样吗,那可是自己的老祖宗情人画的,凭着老祖宗的记忆,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将画像画的和真人一样。 一想到这些,黄嘉善不由脸色大变,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家中长辈一代一代的亲口传下来的规矩,自己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当年自己做了知州,本来都能升上巡抚的,可是硬是被父亲给叫了回来,守在家中,位的不就是等待这位祖爷万一回来吗,即便是万一的机会,也在执行者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近千年没有改变过。 但是如今,祖爷回来了,却偏偏被自己给气走了,黄嘉善的心中那份懊悔就不用说了,跪在地上都不敢起来,因为那为祖爷可是传说中的仙人,心中懊悔,不经意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李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忽然大喝一声:“都愣着干什么,就是这个狗才,害得我将祖爷气走了,来人呐,给我拖下去往死里打,打死了有我呢。” 一双眼中杀机迸现,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朝一名家丁喝道:“黄来贵,还他妈的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告诉家中的所有人,说祖爷回来了,要他们都给我跪着去参拜祖爷。” 话音落下,总觉得还想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想清楚,心中念头一转,忽然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不由心中一动,转头朝另一个家丁喝道:“黄来福,你快去找人去告诉两位少爷,就说祖爷也回来了,不管他们在干什么,都给我立刻赶回来,就算是官不做了也不打紧,要是回来晚一点,那就永远不要进黄家这的大门,就不要说是黄家的子孙,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第598章 是罚还是施恩 众家丁何曾见过老爷这样气急败坏,心中愤愤猜想这为祖爷是什么人,有人想起一个传说,都说黄家一直留在这里,甚至于花钱按照原来的样子,将这条街道从修了一遍,和原来一模一样,甚至还花钱将这条街上的老街坊都给找回来,就是为了等那位祖爷,传说中那位祖爷可是一位神仙,不想今天还真的回来了。 黄嘉善气急败坏,下人自然也就乱了手脚,有人去请黄家全部的家人,可真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不过片刻,却都已经来到门口处,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是黄嘉善的父亲母亲,还有一位已经八十多岁的叔叔,下面有黄嘉善的三位妻妾,和一个才六岁的孙儿,甚至包括一个刚刚才出生不久的婴孩,却是黄嘉善的二儿子黄明海的孩子,这一家人老少全都到齐了。 黄嘉善的的父亲虽然已经将近九十岁了,但是当年曾经服食过乱坟岗上的仙果,却是百病不生,如今依旧精神烁烁,,而他那位弟弟,也就是你黄嘉善的叔叔,也已经八十岁了,但是也是很精神,三位老人相互搀扶着,来到黄嘉善身边,焦急地问道:“善儿,我听下人说,那位祖爷回来了,可是真的。” 黄嘉善依旧不敢起身,但是父亲问起,却还是恭谨的道:“回父亲的话,确实是祖爷回来了,不过却让孩儿给气着了,刚才有话让孩儿跪走过去参拜他老人家。” 话音一落,黄嘉善的父亲黄启生脸色不由大变,和一旁的弟弟黄启铭对望了一眼,眼中全是怒气,黄启生气的举起手中的拐棍,兜头便朝黄嘉善砸了下来,一旁黄启铭也唉声叹息的埋怨黄嘉善,恨不得也跟着动手打他一顿。 自己的父亲和叔叔,黄嘉善哪敢动一下,默默地忍受着拐棍的砸下,这都是自己惹的祸,直到过了半晌,黄启生才不再打了,却还是怒气哼哼的道:“你这个混蛋,要是真的惹恼了祖爷,到时候看我不打死你。” 沉默了一下,一旁的黄启铭忽然想起什么,微颤颤的道:“嘉善呀,你可派人去通知你大哥那家人了吗,还有你的两个儿子,对了,还有我家你兄弟那一家子人。” 黄嘉善一呆,脸色微变,想要说话,却又迟疑了一下,才呐呐的道:“这个,刚才我也乱了,只是派人去叫您们两个孙儿了,叔叔您别生气,我这就派人去叫嘉祥他那家子人,不过我看我大哥那家人就算了吧。” 一旁的黄启生脸色一沉,想到自己那个大儿子,不由叹了口气,一旁的黄启铭闻言也是一呆。想起一些事情,忽然苦笑了一声,扭头望向大哥,沉吟了一下:“大哥,嘉盛碎叶不孝,但是我觉得祖爷回来这种大事,也是事关黄家全家人的大事,还是应该告诉他一声,大哥你看呢。” 黄启生叹了口气,看了跪在地上的黄嘉善一眼,低声道:“算了,这事情还是让嘉善拿主意吧,毕竟现在他才是一家之主,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要掺和了。” 黄嘉善已经在指挥着下人,去给黄嘉祥和黄嘉盛送信去了,却是已经拿定了主意,叔叔说得对,不管怎样,大哥也还是黄家的人,祖爷回来,自然也要他回来参拜,至于大哥黄嘉盛回不回来那就是他的事,反正自己已经送信过去了,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却还是要给祖爷去赔罪,将祖爷安抚下来,或许还真是自己这些年当官当得,已经自骨子里有着高高在上的心态,根本就没给王老汉说话的机会,否则也不会将祖爷拒之门外,哎。 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回过神来,却看见自己的父亲与叔叔,还有一大家子人都已经跪倒在地上,却让黄嘉善不由一愣,脸色一变,急切的道:“父亲,叔叔,你们这是干什么,让祖爷生气的也是孩儿一人,却怎能让父亲与叔叔陪着嘉善受此惩罚呢,你们快起来。” 说话越说越急,脸上隐见汗珠,却听父亲叹了口气:“嘉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都是晚辈,你做错了事,那是我这个父亲没有教好,俗话说的好,养不教,父之过,我自然该陪着你受着惩罚,走吧,去给祖爷赔礼道歉去吧。” 黄嘉善眼睛一红,几乎要哭将出来,自己犯错,怎么能够让父亲与叔叔还有母亲三位老人家一起跟着受罚呢,何况三位老人家都已经这般岁数了,不由得哽咽道:“父亲叔叔,错是嘉善的,你们已经这般年纪了,哪里还能受得起折腾,我求你们了,你们就起来吧。” 怎奈黄启生与黄启铭却并不听从黄嘉善的劝解,两位老人相互扶持着向前跪行而去,两位老人这般摸样,其余等人有哪敢自便,一家人老小全都跪成一排,自黄府门前,沿着大陆向刘家老宅而去,沿途引动无数人争相观望,都在猜测黄家老爷这一家子人这是在干什么,看这样子,好像家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没见家里面的家丁鸡飞狗跳的。 其实自黄府道刘家老宅也不过百十步远而已,这一折腾却已经出了三十多步,眼望着刘家老宅大门紧闭,黄家一家人心中沉闷,哪知道便在此时,异变忽起,自黄嘉善面前起,有无数石刺自地上长起,那些石刺一个个冒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却让黄家人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一见这般情形,家中妇人那还敢动弹,特别是黄嘉善的母亲脸色更是大变,一直不曾开口的她,忽然间道:“够了,我们竟他为祖爷,即便是嘉善做错了事,罚嘉善跪过去那也就算了,如今竟然百般刁难,这还是个长辈的样子吗,都起来吧,咱们走过去,倒要和祖爷好生分辨一下,这要是真的从这些石刺上过去,那还不成了残废。” 话音落下,身后那些夫人便听了老太太的话,纷纷自地上起来,一时间地上只剩下黄启生与黄启铭老兄弟俩和黄嘉善,黄嘉善还要开口请父亲与叔叔也让起来,毕竟犯了错的也只是自己,这惩罚也当有自己领受,哪知道还不等黄嘉善开口,却听黄启生道:“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祖爷既然这样做,那自然是有道理的,再苦也要过去,还不快给我跪下。” 只是黄母好像并不如何畏惧黄父,竟不理睬黄父的话,领着一众妇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没有跪下的意思,甚至黄母还要点化儿媳去将三人都搀扶起来,哪成想黄父甚是倔强,却先一步前行一步,一下子跪在石刺上,登时间便是皮开肉绽,鲜血长流。 黄嘉善脸色大变,哀声道:“父亲,叔叔,你们这是何必,千错万错那都是孩儿的错,要受这责罚有孩儿一人也就够了,您和叔叔还是起来吧,要不然让孩儿这一辈子如何心安。” 只是黄嘉善的劝解没起到作用,不但黄启生如此,就连黄启铭也是如此,两个老人相互搀扶着,向前行去,不容别人过来扶持,每动一下就是一声闷哼,鲜血留了一路,不但如此,那石刺好像活了一样,还自行刺向三人。 黄家人哭作一团,不知所以,却不见一旁华阳真人眼冒精光,一双眼睛直如猫见到鱼一般,忽然间窜到石刺前,一下子跪倒在地,哪知道他一跪下去,面前原本满地的石刺,就在他面前消失了,当然也就只有他跪下的地方没有了,这让华阳真人大为沮丧。 华阳真人的举动,让一旁的王老汉不由愣住了,心中不解,但是却心细的发现了华阳真人眼中的那一点奇异,心中一动,忽然间福至心灵,跟在华阳真人后面,也跪倒在地,只是与华阳真人不同,竟然不见石刺消失,一跪下去,鲜血淋淋。 华阳真人呆呆的跪在那里,半晌,才垂头丧气的站了起来,看来这是刘玉麟只为他的后人坐下的遗泽,可惜自己不能生受,回头正望见黄家那一帮妇人,心中忽然怒气升起,指着那一帮妇人道:“真是一帮笨蛋,一点福气也没有,可惜老道我想受还受不到。” 黄家的妇人一时间都楞住了,众人乱糟糟的这一会儿,黄家三人已经与王老汉行到刘家老宅门前,无数人围在那里,看着这一场热闹,不知道黄家人是在干什么,便在此时那刘家老宅的大门忽然打开,便望见内中有一个年轻人端坐在北屋里,一边轻轻抿着茶水,一边静静地望着门前的四个人,轻轻地点着头。 看来黄家还没有让自己失望,若是不敢生受这些,自己还真就不打算见他们了,这些石刺确实刘玉麟精心准备的,并不是普通的石刺,内蕴无尽神力,可为凡人洗髓伐毛,只要再步入院子,受天地之劫,当可立地成仙,不敢说长生不老,也能有万年寿元,有许多神通。 只是人各有机缘,行到门前,四人不敢进门,只是跪在地上,黄家三人赶忙一个头磕下去,齐声道:“黄家后人来给祖爷请安了。” 依旧不见刘玉麟开口,黄启生与黄启铭对望一眼,心中迟疑,却猛地一咬牙,一边磕头,一边朝门中爬来,身后跟着王老汉,只是那黄嘉善却跪在门前不敢进来,哪知道三位老人刚刚进到门中,异变忽起,有漫天烟霞降下,无尽的祥瑞环绕,一丝丝无量功德落下。 第599章 留下遗泽备后人 无量功德自九天外降下,落入三位老者身上,径自没入他们体内,只看得外面华阳真人直跺脚,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种机缘呢,便见此时天空中忽然一声炸响,三道天雷自虚空中落下,砸在三个老人身上,轰然之间,有无量功德自三位老人身上迸射,任凭神雷击打也不见有什么伤痕,看的外面的一众黄家人惊呼不已,黄母更是差点晕倒,竟不顾一切的一下子窜到院子里,登时间一切异象消失不见,院子里一如既往的平静。 “哎。”刘玉麟一声叹息,轻轻将茶碗放在桌上,凝望着黄家人,眼中不无落寂,忽然伸手一抚,将黄家三人与王老汉扶起,却幽幽的道:“人的命天注定,本想成就你们一身福泽,可惜人各有机缘,终究福分不够呀。” 一番话说的黄家人都愣住了,倒是门外的黄嘉善还想跪倒,给刘玉麟赔不是,却被刘玉麟随手一道神力托住,摇了摇头叹息道:“算了,我也没有真的生你的气,以后不要那样飞扬跋扈也就是了,天下唯有忠孝方为根本,你们都进来坐下说话吧。” 黄家人听着刘玉麟莫名其妙的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却见身后华阳真人叹息着,不甘的道:“你们真是没有福气,好大的一场机缘,就被这个妇人给破坏了,可惜可叹呀,这机缘多少人梦寐以求,你们呢却不知道珍惜,哎。” 众人不解,望着华阳真人,与华阳真人相熟的王老汉便不由的惊讶的问道:“道长此言何意,如何说我们没有福分,道长可能给分解一下?” 华阳真人叹了口气,将眼光落在刘玉麟身上,眼见刘玉麟一脸的云淡风轻,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胆子一壮,略作沉吟,才愤然道:“刘掌教用神通想要助你们得道成仙,这一路石刺乃是洗髓伐毛,可以成就仙体,而刚才的那些异象纷呈,可是天降祥瑞,那三道天雷乃是天劫,只要渡过天劫,就能成就仙人,而且刘掌教早已降下无量功德,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惜却被那个妇人劝破坏了,只差了那么一点而已,可叹呀可惜。” 话音一落,刚才兴冲冲的冲进来的黄母,本来还想质问刘玉麟的,此时却是一脸惨淡,却不知道刘玉麟竟然还有如此深意,本来三人能成就仙人的,竟不想被她一下子全给破坏了,原来是自己福分太差,或许一家人本来都有大机缘的,但是。 黄家人陆陆续续的进了刘家老宅,纷纷给刘玉麟请安,都是子孙辈了,刘玉麟自然也就生受了,看着黄家人失望的样子,刘玉麟巍巍叹了口气,沉声道:“你们也休要想得太多,个人各机缘,本来你们黄家就没有成仙福缘,当年三哥就是这般,断了福缘,如今又是如此,看来你们就不是仙道中人,不过到可以在尘世中有一番富贵,也不用灰心丧气。” 刘玉麟开口,谁敢多嘴,都是垂头丧气的静候着,让刘玉麟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说真的,自己还真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子孙,可惜即便是刘玉麟神通广大,也不能逆转乾坤,违逆天道本意,这天意真是难以名言,自己也不能逆天而行。 沉吟了片刻,刘玉麟忽然想起什么,朝黄嘉善沉声道:“嘉善,你去讲程家的后人请来,我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当年程家的先祖,对我对三哥可都有大恩,怎么也要看看他的后人,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黄嘉善得刘玉麟的吩咐,自然不敢迟疑,赶忙一溜小跑向程家跑去,本来已经有些年迈的身子,也许是刚才受了仙气的原因,如今这一溜小跑,奔跑起来竟比年轻人还要快捷,黄嘉善还不能察觉,但是其他人又如何看不到,不由大为惊讶,黄母更是为刚才自己的冒失后悔。 刘玉麟微笑着询问黄启生黄启铭兄弟俩,这许多年家中的事情,亲口听到兄弟俩说起当年一场战火,将宁德毁了,后来从修新城,当时的黄家家主,几乎是倾家荡产的才将这条街道还原,还是亏了程家人的资助,又说道,黄家人一直能秉承传下来的遗训,经常出面解救贫苦人家的生计,修桥铺路,造福乡里。 又说起这些年来,黄家也成了书香门第,世代出官员,甚至于还曾出过一个三品大员,和程家可谓如今的塑方城的两大世家,那程家也是世代出官员,曾经出过一个二品大员,在塑方城,就算是县太爷也不敢有一点轻慢两家人。 不多时间,黄嘉善便领着一大家子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簇拥着挤进了刘家老宅,当前一个文弱书生,虽然不过三十岁左右,但是显然是一家之主,一身的贵气,行走之间,一望之下便是常年做官的人,远远望见刘玉麟,赶忙领着一大家子人,朝刘玉麟便拜倒,口中恭声道:“给刘太祖请安了,晚辈程秀合。” 有那书生说话,程家余者不敢说话,显然家教要比黄家严谨的多,家主开口,即便是身为长辈的老人,也不敢抢话说,只待那程秀合一一介绍,那些人才敢答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起身,毕竟眼前的刘太祖可是当年程家的恩人,要不是这位刘太祖,程家何德何能能长盛不衰,当年的家规还是按照刘太祖的意思立下来的呢。 刘玉麟点了点头,能见到故人的子孙,心中也是很欣慰,况且看起来程家应该过得还不错,也算是没有愧对祖先,一声叹息之后,刘玉麟微微一笑道:“能看到你们我心中也很安慰了,这么多年我也没回来看看,倒是少了对你们的关照,真是有些愧对程老伯了,当年我可是受了程老伯的很多恩惠,否则只怕都见不到现在的我。” 程家人不敢接话,那位程秀合也只是恭恭敬敬跪在那里,静候刘玉麟的教诲,落在刘玉麟眼中,不由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便将所有人都扶了起来,正要说话,却听外面又有人嘈杂,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旁王老汉脸色一沉,却不知道谁敢在此地喧哗,阴沉着脸悄然走了出去,一望之下,却又不由高兴,原来是王家的人听到了消息,也全家人赶来,甚至于一些旁支的也赶来了,黑压压的跪满了门前,王老汉眼见是自家人,那还有什么气要生,一招手,招呼了家主和几个主事之人进了院子,剩下的人自然老老实实的跪在外面等候。 普一进院子,王老汉便低声回禀道:“姑爷,是我们王家的人来给你老人家请安了。” 说罢,回头朝进来的几人一指道:“这位就是姑爷,还不快给他老人家请安,还愣着干什么。” 又是一阵子客套,到让刘玉麟也无可奈何,毕竟都是故人的后人,来了他也很高兴,看到这王家的人,心中便又想起王小蝶,本来的心情一下子有些阴沉,竟不想再多待,边想着尽快离去,心中有了计较,自然也就不在多说废话:“既然三家的人都到了,哪都很好,我也没有时间多待,今日变价一些话交代给你们。” 话音落下,仔细寻思了一下,才缓缓的道:“我在这院子里留下了一口神泉,以后但凡有人生病,或者受伤,都可以来此去水一碗,以救性命,此水可治百病,将来你们就会明白了,若是再有大难,可取水就父老乡亲,不要藏私。” 说罢,扫了一眼屋中众人,低声叹了口气:“我观你们都非仙道中人,也只能在尘世中有一场富贵,我也不为你们多留什么,希望你们以后能相助相惠,互相照应,切记不可其纷争,将来若是有大难来临,黄程王三家的人,都可以进这座老宅子避难,当可躲过一劫,今天我走后,这宅子将不再容外人进来,非三姓家人不能进。” 话音落下,眼光扫过三家人,眼见三家人都已经默然,心中巍巍一叹,也有些过意不去,却忽然听黄启生呐呐的道:“祖爷,你这就要走了吗,就不见见其他的人吗,黄家的子孙都在往回赶呢,最多两天就能回来。” 黄启生一开口,那程秀合也是微微皱眉,附和道:“黄大伯说的是,我们程家的子孙辈,也在往回赶,也用不了几日就能回,刘太祖您老人家就不能多呆几天,容那些小辈给您老人家磕个头。” 一旁王家的家主眼见二人开口,便也要开口劝解,哪知道刘玉麟一摆手,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等了,我还有要事要去做,耽误不得,这一次能见到你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记的我之言,三家人要和睦,要互相帮助,都记下了。” 说完,又是一声叹息,神念一动,忽然伸出一只手,神力一催,九天之外便有无量功德降下,落入三家人体内,自能保佑他们邪魔不侵,开启慧根,让三家人可以长盛不衰,最后望了三家人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抖手飞出三件仙宝,自然是无甚高深之处,算作三家传家之宝,而后,脚下祥云腾起,一声神雷炸响,已经腾空而去,瞬间不见了踪影,紧跟着一道身形冲天而起,却是华阳真人,可惜腾空之时,已经不见了刘玉麟的影子。 第600章 岁月磨灭物是人非 一路东去,却是望东海飞遁而去,茫茫东海之上,有岛无忧,岛上有女子珠儿不是在等待着刘玉麟吗,虽然当初自己离开之时,曾经给珠儿一点神通,可以保证珠儿几千年的寿元,也可保证珠儿容颜不老,但是毕竟太久了没有过去看看,真的不知道珠儿已经变成什么样子,心中想得越多,却是越提心吊胆的。 凭着记忆,一路东来,远远望见一座岛屿,正是无忧岛,岛上依旧树木繁茂,生机勃勃,不知为何,没有看到无忧岛之时,心中恨不得立刻就到了,但是当刘玉麟真的到了无忧岛前,心中却忽然纠结起来,一时间竟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将身形向无忧岛按落下去。 一别经年,小岛依旧,却已经物是人非,原来的那座小渔村,如今看起来已经像一个市集一般,人烟繁茂了许多,就连岸边停泊的渔船,也不再是从前的那种单杆渔船,几乎全是双杆的渔船,比起以前大了不少,只可惜船上的人都已经不认识了,这几百年过去,一切都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让刘玉麟不禁有些感慨,今时去岁人不同,桃花依旧笑春风。 走在海滩上,一路向小村走去,很多渔民都朝刘玉麟望来,这一看就是个外乡人,看装束打扮就知道不是无忧岛上的,而且那衣衫着实有些复古之风,自然也就引起众人的关注,倒把刘玉麟一路看的有些很不自在。 走过小渔村,便看到熟悉的海滩,远远一座孤零零的小屋,一如原来自己离开的样子,纤尘不染,刘玉麟心中忽然想到,会不会是珠儿还在经常打扫,不过一转念,想起自己走的时候,曾经布下一座大阵,当然不会有灰尘。 木制的小门紧紧地关着,听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刘玉麟心中‘砰砰’的直跳着,犹豫了一下,才轻轻走过去,却站在门前久久不能自已,良久,才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推开小门,却赫然看到珠儿静静地躺在那张木榻上。 刘玉麟心中‘咯噔’一声,脸色骤变,几乎是抢进了木屋之中,一闪身来到榻前,望着珠儿那张平静的脸,却一瞬间石化了,珠儿死了,而且是死了很久,这是刘玉麟第一个反应,当年自己曾经替珠儿洗髓伐毛,让珠儿拥有了仙气,其肉身自然不会腐坏,当然还有大阵笼罩,所以也就一直静静地躺在榻上,隐约间珠儿身上还传来一丝花香。 “珠儿,”刘玉麟跪倒在木榻前,一脸的悲伤,禁不住眼泪流了下来,伸出颤抖的双手,将珠儿抱在怀里,珠儿全身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全身干干净净,身上还穿着刘玉麟离开时为珠儿买的那一身衣衫,头上戴着当年刘玉麟花了十几文钱买的那枚簪子,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刘玉麟怀里,身上有一丝花香透出。 脑海之中,一片空白,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珠儿怎么会离开的,怎么会死去,这不可能,当年自己曾经为珠儿洗髓伐毛,给了她一身仙气,就算是活上一两千年也不是问题,这才不过短短的几百年,怎么会就—— 刘玉麟不敢相信,一个念头涌上心头,难道是被人杀死的,想到这种可能,刘玉麟一张脸阴沉下来,阴沉的可怕,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饿狼,仔细的检查者着珠儿的身体,但是没有什么发现,甚至将珠儿的衣服全部剥去,又仔细地将这具熟悉的肉体检查了一遍,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落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却依旧没有任何发现,让刘玉麟有一丝绝望。 老死不可能,被人害死也没有发现痕迹,除非是修为高过自己很多的人物,向妖神蚩尤那般人物,才可能抹去痕迹不被自己发现,更何况外面还有自己布下的大阵,想要不惊动大阵,就进入其中,普通的帝君绝对做不到的,难道是少昊干的,想想又不可能,那会是什么人呢,当时自己正在方诸山上,应该还没有和少昊撕破了脸面,堂堂一代玉帝,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这一点刘玉麟相信少昊还是会有一点尊严的。 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当时自己就在方诸山上,而方诸山上还有一个和自己敌对的人,或者说是物,那就是恶念抵,当时并没有找到恶念抵,而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自己也就将恶念抵彻底遗忘了,难道会是恶念抵做的。 眼中暴起一道寒芒,无尽的杀机自体内冲出,不管了,先将恶念抵斩灭再说,也唯有恶念抵才有这种可能,心中一动,抱起珠儿的身体,大步朝外面走去,一颗心却冰冷冰冷的,只有杀机在充斥,若是不能得到宣泄,只迫就要有心魔冲出来。 走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有很多渔民站在大阵外面,却被大阵所阻挡不能进来,但是一见到刘玉麟将珠儿的身体抱了出来,便是群情激奋,喔喔呀呀的吵嚷着,让刘玉麟不由皱了皱眉头,本来刘玉麟也不想理睬这些人,毕竟不过只是一群凡人,珠儿的死不可能和他们有关系,再说也是你珠儿的乡亲,刘玉麟也不想将恨意撒在他们身上,但是渔民嘴中喊出的话,却让刘玉麟愣住了,只听得许多渔民都在大喊:“放下海神娘娘,要不然饶不了你。” 海神娘娘,刘玉麟不由很是纳闷,什么时候珠儿成了海神娘娘,心中惊讶,便愣在那里,望着那些激愤的渔民,刘玉麟忽然想起,或许这些渔民会知道一些什么东西,既然称珠儿为海神娘娘,那自然会有些东西流传下来的。 心中一动,忽然一步踏出,整个无忧岛猛地一震,有万种海浪冲起,却忽然间又落了回去,只是这一瞬间就将所有的渔民都给吓坏了,全部跪倒在地上,还有人在呼喊:“海神动怒了,海神动怒了,就是因为那个贼子亵渎了海神娘娘的肉身,大家决不能让着贼子走脱了,快去请碧水大仙,这贼子能进还设娘娘的居处,很可能懂的法术,可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听着这些话,刘玉麟脸都绿了,这些人胡说八道什么,怎么着珠儿就要成了海神娘娘,还有了什么海神,这不是胡说八道吗,珠儿可是自己的女人,可容不得他们乱说,脸色一沉,又是一步踏出,无忧岛再次震动了,若不是刘玉麟无心杀他们,只怕就是这一步,就会将无忧岛碾为粉尘,望着这些渔民,刘玉麟怒气冲天的道:“都给我闭嘴,要是在胡说八道,我可真要让这无忧岛成为灰烬了,告诉你们,珠儿是我的妻子,不是什么海神娘娘。” 此话一出,渔民却骚乱了,虽然畏惧刘玉麟有法术傍身,但是还是有人开口道:“你才胡说八道,海神娘娘都已经死去几百年了,故老相传,可没听说海神娘娘嫁过人,再说就算是嫁过人,也早就成了一堆枯骨了,也不会是你这样的。” 刘玉麟脸色一变,这句话确实触动了刘玉麟的伤处,因为刘玉麟知道,其实珠儿很渴望与自己结为夫妻,能有一个名分,但是当时自己推脱了,因为还有胡兰儿等几女也在等着,不过当时珠儿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刘玉麟也知道其实珠儿还是很在意的,想到这里,不由叹息了一声,眼光扫过这些渔民,不知是对渔民说的,还是喃喃自语:“是我错了,当年就没有给珠儿一个名分,却让珠儿带着这个遗憾走了,都是我不好。” 话音落下,眼睛不由一酸,有眼泪轻轻落下,语气低沉的道:“珠儿是我的妻子,我绝不容许你们再胡乱说话,否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眼中爆出一丝寒芒,眼光熬过所有的渔民,杀机迸射,一瞬间整片天地温度骤降,让那些渔民禁不住直打寒战,方知这年轻人的可怕,再没有人敢乱说话,只是望着刘玉麟,都是一脸的惊慌,还有畏惧。 就在此时,一道神光自无忧岛一偶之地飞遁而起,瞬间便已经赶到此地,那人一身绿芒护体,刘玉麟可以感觉到那人应该是有渡劫期的修为,还不及多想,就听见有渔民低声道:“太好了,碧水大仙来了,终于有人可以对付这贼子了。” 刘玉麟自然不会在意一个渡劫期的高手,一根手指头也能碾死几百个,静静地望着那人将身形按落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之意,轻轻一声低哼,这一声低哼落在渔民耳中不过只是普通的一声轻哼,但是落在那碧水大仙的耳中,却直如一道炸雷在耳边响起,震的碧水大仙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地上,心中不由的大是惊骇。 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碧水大仙心中掀起惊涛海浪,半晌,才压住心中的惊骇,朝刘玉麟一抱拳:“碧水见过前辈,不知道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碧水大仙不敢多说,对于眼前的刘玉麟,已经知道这年轻人可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刚才那一声低哼,就是在给自己警告,但是事关无忧的安危,碧水大仙也只能硬起头皮询问,刚才两次感觉无忧岛震动,看来都是这年轻人所为,若是惹恼了刘玉麟,碧水大仙可不认为刘玉麟没有让无忧岛崩塌的神通。 第601章 冲发一怒为红颜 刘玉麟根本就没打算回答碧水大仙的问话,但是却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着碧水大仙,既然有修道之士再次,那必然应该知道当年的事情,能修行到渡劫期,自然应该修行了几百上千了吧,或许能查知珠儿的死因,当下刘玉麟沉吟了一下,也不说无用之言:“碧水大仙是吧,你来得正好,我也懒得问这些渔民,既然你在,我就来问你。” 说罢,双眼凝出一道光华,落在碧水大仙身上,一瞬间将碧水大仙定住,不能动弹,自然让碧水大仙更是惊骇,脸上惨白,几乎可以说是肝胆俱裂,还以为刘玉麟是要对自己下手,新中百大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巴巴的赶来送死。 沉默了一会,刘玉麟才咳嗽了一声道:“我是珠儿的丈夫,珠儿就是他们所说的海神娘娘,你能告诉我,珠儿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有人害了她,还有这海神娘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神光一减,将碧水大仙放开,但是依旧定住碧水大仙,眼光所过,依旧让碧水大仙感到畏惧,就连那些渔民也感觉到了,不由得一阵惊骇,没想到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碧水大仙,在这贼子面前竟然没有反抗之力,如何不让他们心惊胆颤。 碧水嘴中一阵发苦,却不敢不回答刘玉麟的问话,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所谓的海神娘娘的事迹,半晌,才沉声道:“前辈明察,我确实不知道这位蛛儿姑娘的事情,的确,我已经在这无忧岛上修行了八百多年,也知道这珠儿姑娘的去世,但是却没见到当时有人来过无忧岛,这座大阵应该是前辈当年布下的吧,不瞒前辈说,以我只能还进不去这座大阵,若非如此,我就进来探查一番了。” 话到此处,碧水大仙略微顿了顿,才有缓缓的道:“至于珠儿姑娘为什么被称为海神娘娘,这我倒知道,那是在五百多年前,又一次发生了大海啸,那是一场大灾难,我同几位同道,拼尽全力也没能阻止,哪知道海啸打在岸边,就是这做大阵忽然有了感应,爆起一片神光,将海啸挡在外面,护住了全岛生灵的性命,从那以后,岛上的渔民便感恩蛛儿姑娘,认为蛛儿姑娘应该是海神,再后来,传来传去,却成了海神娘娘,有人说蛛儿姑娘是海神的妻子,所以才能庇护岛上的生灵,这就是由来,那边还有一座渔民为蛛儿姑娘修得海神娘娘庙。” 说罢,伸手一指,,顺着碧水的指引,刘玉麟望去,还真有一座小庙矗立在远处,上书海神娘娘庙,还隐见有香火升腾,显然常有渔民去祭拜的缘故,原来竟是这样的由来,刘玉麟这才吐了一口气,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不过对于碧水不知道珠儿的死因,刘玉麟心中还是很烦恼,心中打定主意,还是按照自己所想去做吧,那个该死的恶念抵,朝碧水大仙一摆手,示意碧水大仙退下,一声低喝,脚下祥云升腾,人已经冲天而起,瞬间遁去,只留下一地跪倒的渔民,诚惶诚恐的磕头作揖,眼见刘玉麟离去,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天空之中,刘玉麟脸色阴沉,怀抱着珠儿的肉身,一身神力波动,杀机激荡,所过之处,虚空破碎,就连云彩也不能留存,尽皆被化作尘烟消散。 也没过多时,就已经感到了方诸山前,凝望着方诸山,心中杀机越盛,心念一动间,强横的神识向下方笼罩过去,查探恶念抵的踪迹,强大的神念,登时激起方诸山上的防御之阵,便见轰隆一声,有一片神光自方诸山上迸射,瞬间将整个方诸山笼罩起来,企图将刘玉麟的神念抵挡于外,只是刘玉麟怎肯干休,一声大喝,一杆黄金神枪自体内冲出,轰然间刺向方诸山。 一声巨响,黄金神枪刺在防御大阵上,登时暴起无数神芒,有万道神雷炸响,黄金神枪弹起,那一点虚无与枪尖之上迸射,不听吞噬着防御大阵的神力,乱云卷起,杀气激荡,天地为之变色,轰然一声,黄金神枪终于破开一点,径自冲了进去,而刘玉麟的神念紧随其后,一瞬间便已经扫遍了整个方诸山,但是刘玉麟失望了,神念所过之处,自然万物无所遁形,却并没有找到恶念抵的踪迹。 刘玉麟心中困顿,索性将珠儿的肉身收入世界之中,将黄金神枪收回,横握在手中,眼中杀机迸现,依旧不死心,不相信恶念抵会离开方诸山,因为一旦离开方诸山,像恶念抵这种元神一般的东西,因为没有肉身,就很容易被天劫盯上,一旦天劫降下,只怕因为没有肉身,很可能就此身陨,所以刘玉麟确定,恶念抵应该不会离开方诸山太远,只有在方诸山,才能将气息遮掩,躲避天劫,不为天道所查知。 手中黄金神枪一抖,有神芒与枪身不停吞吐,凝望着方诸山上的防御大阵,刘玉麟猛地一声大喝,与黄金神枪合二为一,身化神光,轰然刺向方诸山,同时第二元神破碎,又自世界中借来神力,登时间撑开神域,世界宛如一幅铠甲将刘玉麟罩在其中。 轰然之间,黄金神枪硬撞在防御大阵之上,整座方诸山都在震荡,有无数杀机冲起,反卷刘玉麟,撕裂了一片片虚空,将无尽神力吞噬,但是防御大阵终究是耐不过黄金神枪的这绝世一击,毕竟黄金神枪本就是最适合破开这种大阵的,万般神力给予一点,即便是在强大的防御大阵,也不能经受这一点的突破,何况枪尖之上还有那一点虚无吞噬。 虽然有无数杀机划过,但是刘玉麟还是冲进了方诸山,将身形按落在一处石阶上,望着眼前的十八神禁,心中一阵冷然,心中稍沉,略作犹豫,手提黄金神枪,天地烘炉隐现,大步向十八神禁而去,不过一眨眼,已经进入了十八神禁之中。 但是如今与从前不同,刚刚一踏上那条青石路,就有无尽天威压下,压塌一片虚空,只是被刘玉麟有神域支撑,浑不在意这无量天威,碰撞之间,磨灭了无数杀机,便已经冲进了第一道神禁之中,那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有道痕交织,无尽的杀机在草原上激荡,刘玉麟只是嘴角一丝冷笑,便已经冲进大草原。 手中黄金神枪扫过,那一点虚无迸射,翻卷过来道痕与杀机,尽皆被虚无吞噬,不能伤害到刘玉麟一分一毫,毫无悬念的便已经走过第一重神禁,站在青石台阶上,向上望了望,却还不知有多少步,当日不曾走完的神禁,看来今日要再走一遍,而且要完全走完了。 毫不犹豫,一步踏入第二道神禁,张眼之间,一望无际的衰败,阴暗的天空下,无数坟墓林立,鬼魅横行,刘玉麟方一进入,登时便激起鬼魅的注意,便有无数厉鬼冲出坟墓,远远地望着刘玉麟,却畏惧于刘玉麟的神威,一时间也不敢靠近。 虽然这些厉鬼没有神识,但是本能却还是有的,凭着本能还是知道刘玉麟并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远远地聚在一起,虽然刘玉麟一步一步的前进,那些厉鬼反而远远避开,但是刘玉麟此时杀机冲天,却又如何会放过他们。 心中一动,黄金神枪猛地一抖,便有一道神芒扫出,杀机与神芒中闪烁,划破长空,登时抽中一处厉鬼聚集之地,登时间便见愁云惨淡,鬼哭神嚎,神芒砸下,便有许多厉鬼化为尘埃,侥幸逃过的厉鬼,阴测测的鸣叫着,向远处逃去。 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寒光迸现,抬脚猛地往地上一跺,无尽的神力自地下向四周蔓延,不时有神雷与地下炸响,很多厉鬼都为来得及自地下遁出,就化作一声惨嚎,就此泯灭与地下,但是还是有一些厉鬼冲将出来,那都是些大圣一级的厉鬼,惨嚎声声,化作一股阴风向远处遁去,最后有汇集在一处,狰狞的望着刘玉麟。 刘玉麟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其速甚快,眨眼便是千百里,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片焦土,无数雷霆被刘玉麟催动,不停地轰击着这一片葬鬼之地,而雷霆却是这些鬼物的最大的克星,一步向前,便是万道雷霆倾斜。 不过很快,就已经来到了那三具铜棺的所在之地,如今那三个已经死去的帝君,早已经被刘玉麟与黄庭真人所斩灭,只留下三具空棺,与昏暗的天空下,发着茫茫金光,有无数大道神纹交织,轰鸣不已,内藏无限杀机。 刘玉麟心中一动,黄金神枪中的天地烘炉轻轻一抖,虽然没有被刘玉麟激活,但是无尽神威依旧镇压而下,激荡与三具铜棺之上,感觉到无尽的威压,三具铜棺自行飞起,合围一座三才大阵,道痕在交织,神音在轰鸣,有天地人三尊神魔凝与其上,发出强横的威压,对抗天地烘炉。 刘玉麟嘴角溢出一丝邪笑,身形一闪,化做一道流光,与虚空中搏击铜棺,手中黄金神枪刺出,那一瞬间有玉碑长河与雷霆之上飞出,轰然间撞上三具铜棺,一边是天地烘炉无尽的吸力,一边是刘玉麟疯狂的冲击,铜棺哪里受得起,一声悲鸣,被天地烘炉收入其中。 第602章 有神虫名噬魂虫 望着眼前高有几百丈的登仙台,刘玉麟轻轻吐了口气,想到自己上一次登临登仙台之时,那可是拼了性命才上去的,不过如今也就不再畏惧,一身神力冲起,神域张开,登时间有神威弥漫,规则之力与体内吞吐,刘玉麟一步踏上登仙台,便有万种天威降下,想要把刘玉麟碾为粉碎,却被激荡的规则之力拖住,不时间两种神威相碰撞,轰轰之声不绝于耳。 一步比一步艰难,有绝世天威垂落,丝丝缕缕,更有无数道痕与登仙台上交织,即便是张开神域,但是天道之威还是莫测,不时刮过刘玉麟身边,带起一蓬蓬的血雾飞溅,那些神性的血液,点点落在虚空中,将一片片虚空砸的塌陷,一步一喋血,但是刘玉麟还是稳步上前,一步步走上仙台,无数道痕与身后破碎。 规则之力冲起,便有雷霆万钧,便有时间长河横挂天空,更有五金之山镇压而下,还有无尽的神焰燃烧着虚空,烧毁无数道痕,一点世界之力与刘玉麟身上吞吐不定,即便是天威无量,也不能轻易冲破世界的抵御。 终于刘玉麟站在登仙台上,回头望望,每一步台阶上都有被粉碎的道痕,都有自己滴落的神血,轻轻一声叹息,一切终究要付出代价的,但是想到珠儿的死,想到恶念抵就不由得心中一冷,无尽杀机迸现,刘玉麟转身踏入那道门户。 望望紫府仙居,依旧还很遥远,真可谓是几步一世界,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坚韧的神色,紧了紧手中的黄金神枪,第四道神禁之中有什么,那是嗜仙虫,可以吞噬帝君的虫子,不过刘玉麟并不畏惧,或许这一关并不用自己多费力气,还是比较好过的一关呢。 一步踏入第四道神禁,眼前猛然一变,一望无垠的黄沙,无尽杀机隐藏在其中,虽然与嗜仙虫打过一次交道,但是还是不敢大意,神域张开,心中一转,一个太极圆挡在身前,不过忽然想起嗜仙虫对这种神力所化的东西最是容易破除,法术神力根本不起作用,唯一之法就是用物质的实体斩灭嗜仙虫,还有就是雷霆之海。 心中一笑,自己怎的忘了这茬,眼眉一挑,便有一片雷霆显化,与刘玉麟周围不时间炸响,微微一笑,迈开大步向黄沙深处走去,一路前行不知多远,始终不曾见到嗜仙虫,便以为应该是嗜仙虫畏惧雷霆之海而不敢靠近了。 但是就在一步踏出之际,整片黄沙忽然塌陷,有无尽吸力自地下发出,黄沙塌陷,露出一张大口,却不知道是何物,但是隐见其中的口舌,便猜到应该是生灵,眼中寒芒一闪,大喝一声,手中黄金神枪刺出,随着黄金神枪的刺落,更有无尽神雷砸下,在虚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向那生灵罩去,漫天神雷炸响。 随着黄金神枪掷出,刘玉麟猛地拔地而起,神域演化一双翅膀,将刘玉麟托在天空中,还不等多想,便见无数黑影自黄沙中冲出,飞射刘玉麟而来,隐隐有杀音鸣响,所指之处正是刘玉麟的身形,其速甚快。 刘玉麟反应也不慢,大喝一声,雷霆之海炸开,既然是嗜仙虫想要自己的小命,那还客气什么,雷霆之海炸开,那是麒麟所赠,有规则之力与其中潜藏,轰轰之声不绝于耳,瞬间整片虚空化作一片雷霆,电光火蛇与其中翻舞,将冲起来的嗜仙虫淹没在雷霆之中,刘玉麟嘴角冷笑,尽力催动雷霆之海,杀伐那些嗜仙虫。 轰然之间,雷霆在炸响,但是刘玉麟惊奇地发现,那些黑影一击还是向自己冲来,心中一惊,便将天眼张开,这一望下去,确实不由一呆,这些竟然不是嗜仙虫,怪不得并不畏惧雷霆,脸色一变,手中黄金神枪抖动,万点梅花与虚空中演化,枪尖之处有虚无迸射,刺向冲来的黑影,有大道神音轰鸣,有无上神威迸现。 那些黑影直到此时,刘玉麟才看的清楚,虽然大小与嗜仙虫差不多,但是其外形却不一样,通体就像一个纺线锤,前尖后圆,只有一只独眼,却有一张几乎沾满了整张面孔的大嘴,口中利齿闪光,好像要择人而噬。 但是刘玉麟根本感觉不到这些东西的意念,而神识也投不进这些东西,说是虫子,但是刘玉麟也不敢确定,只能说是一个生物,而这些生物有一种特性,就是不为神术,不为神力所感知,可以御开神力,万法不沾身,在雷霆之海中,根本不见一点雷霆及身,包括神焰,五金之气,乃至于时间长河和刘玉麟本身的世界之力。 不过幸好被规则之力所拖累,那些虫子,姑且先称之为虫子吧,那些虫子因为要御开神力,其速度便慢了许多,要不让刘玉麟都反应不过来,手中黄金神枪翻舞,无上威能迸射,化作万点梅花,纷纷刺向那些虫子。 ‘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刘玉麟手中黄金神枪上下翻飞,每一枪都没有落空,枪尖之上虚无迸现,却难以吞噬那些虫子,只是将那些虫子激的四处飞荡,冒起无数火花,一时间雷霆之中清净了许多,那些虫子被击飞出不知多远。 刘玉麟喘了口气,心中只是惊叹,若不是自己反应够快,只怕还真就被虫子冲将上来,一旦被虫子及身,可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若是哪一位帝君甚至于是半神的存在,若是赶巧身边没有神兵,或者威力不足的神兵,一旦不小心被这些虫子贴了上来,很可能便是灭顶之灾,若是自己打斗之中,能将这些虫子当暗器打出,当能收取神效,出其不意,即便是半神也要吃亏。 还没等在多想什么,本来以为受到创伤的那些虫子,忽然在虚空中顿住,猛然间有飞了回来,漫天漫地,黑影卓卓,一身黑甲闪闪发亮,闪烁着寒芒,口中的尖牙利齿,更是耀耀生光,其速依旧甚快,甚至于快的如一道流光,与虚空中划下一条黑影,依然冲向刘玉麟而来。 这一次刘玉麟真的心静了,神术不沾身,凭神力有神枪击杀,也不见真的伤害到它们,这些虫子是些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强横,不过并没有太多时间想想,手中黄金神枪再一次刺出,化作漫天梅花朵朵,将那些虫子挡在外面,但是这一次却感觉到自虫子之中传来无上大力,只震得自己胳膊发麻,仿佛要碎开一般。 还好将虫子也震了回去,但是刘玉麟心中只怕这一次还是难以将虫子震死,只怕接下来的攻击将会向狂风暴雨一般,自己更难应付,心中叹了口气,神念飞转,便忽然想到天地烘炉,天地烘炉能与神明相抗,是不是能将这些虫子炼化呢,心中一动,将造化金莲丢到天地烘炉之中,神力一催,将天地烘炉自体内祭出,却并不相天地烘炉送出神力,要不然天地烘炉是活了,可是一旦抵挡不住这些虫子,那自己可不是自找死路吗,这可经不得试验。 天地烘炉一出,便有无尽威压降下,砸塌一片虚空,有造化金莲的入主,隐隐便有实质化的迹象,刘玉麟心中在一动,忽然将炼为化身的火精取出,毫不顾惜的丢入天地烘炉之中,登时间之间神威冲天,天地烘炉所为一个拳头大小的神炉,有无尽神焰自炉中冲出,与造化金莲相合,化身为真真切切的一个炉子,成就真身。 天地烘炉一出,登时放出无尽吸力,向那些虫子飞去,企图将那些虫子收入其中炼化,哪知道你那些虫子仿佛有神智一般,眼见天地烘炉飞来,竟然轰然间避开,一瞬间不知飞遁多远,却让刘玉麟不由一呆,原来这些虫子还真有神识呢。 一声冷哼,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将天地烘炉置于自己头顶,自然天地烘炉借不到自己的神力,也就神威大减,否则的话也许便可以将那些虫子收到炉里面也说不定呢,只可惜刘玉麟不敢冒险,眼见那些虫子又自冲来,刘玉麟嘴角荡起一丝讥笑,手中黄金神枪一抖,已经挑中冲的最近的虫子,‘叮’一声轻响,那条虫子被重重挑起,随后被天地烘炉吞噬。 无数规则之力冲起,与虚空中炸开,将那些虫子拖得速度大减,自然也很难及身,但是同时刘玉麟也是神力消耗很快,不过也别无他法,只能靠这种办法拖住虫子,一只只的将虫子慢慢挑进天地烘炉之中,终归是慢慢减少。 刘玉麟顿住身形,深深地喘了口气,望着依旧漫天的黑影,不由苦笑了一声,自己都感觉神力小号的差不多了,只怕再也难支持多长时间,仔细算了,这好大一会儿功夫,也不过抓住了十几只,倒是大部分还是兔脱,如今漫天漫野的只怕还不下几百只,该怎么办才好,不过好在还有天地烘炉在,还能去天地烘炉之中躲上一阵子,只可惜天地烘炉之内不能凝聚灵力,也就不能恢复神力,遁入天地烘炉也不过之时一时权宜之计,这漫天虫子,自己究竟该怎么才能全部杀败,一身法术此时也等同废物,让刘玉麟颇为无奈。 第603章 远古妖虫食天者 又撑了好一阵子,刘玉麟感觉神力匮乏,基本上已经告尽,便是规则之力也不能催动,行动之间也迟缓了许多,但是反而是那些虫子,没了规则之力的拖动,一时间快了不少,忽来忽去,身化流光,几次都差点打中刘玉麟,这要是真的被打中了,那还不是要身陨,望着漫天虫子,心中叹了口气,身形一动,却遁入天地烘炉之中。 忽然间失去了刘玉麟的气机,那些虫子一下子跟着顿住了,感觉不到生人的气息,也就不会去攻伐什么,而天地烘炉虽然神威无量,但是没有生命气息的波动,自然也难以引起虫子的关注,再说天地烘炉所发出了的神威,和无尽神焰的恐怖热量,也让虫子本能的感到畏惧,离开天地烘炉很远,便停住身形,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 刘玉麟透过神识,自天地烘炉中望去,那些虫子聚集在一起,不时传来鸣叫的声音,过了不知多久,一众虫子忽然间一下子散开,将一个体型大了不少的虫子送出来,推到前面,所有的虫子跟在它身后,看上去这只虫子应该就是这些虫子的头领了。 那虫子远远立在虚空之中,望着天地烘炉沉吟不已,感觉天地烘炉散发出来的强横气机,也没有轻动,看来对于天地烘炉的神威与神焰也是很是畏惧,半晌,是在查探不到刘玉麟的所在,那只虫子一声鸣叫,所有的虫子也就随着它的叫声如潮水一般退去,不过一瞬间,所有的虫子都已经不见了踪影,让刘玉麟看的不由摇头不已。 眼见虫子退去,刘玉麟心中却又犯了难,自己是出去还是不出去,一旦出去必然会招致虫子的攻击,但是不出去又怎么能过去这道神禁,天地烘炉根本就不收自己催动,而且即便是强行催动,那也是会将他的神力抽空,那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呢。 心中沉吟,半晌,忽然猛地一咬牙,总不能呆在天地烘炉中做缩头乌龟吧,自己如今还有一丝神力,用来飞遁也不是问题,待自己一出天地烘炉,便飞快的逃遁,而后在遁入天地烘炉之中躲避,待虫子散去,在用这一招逃遁,早一点晚一点终究可以遁出这道神禁的,只是不知道这些该死的虫子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心念一动,已经遁出天地烘炉,身化流光,一瞬间已经冲出千余里,但是却眼见无数黑影自黄沙中冲了出来,而且还有一条神虫自黄沙中冲起,通体足有几十丈长,一张嘴巴豁然占满了整张脸面,却不见眼睛与鼻子五官,身子直立而起,张开嘴巴向刘玉麟吞噬过来,但是半截身子还藏在黄沙之中,嘴巴张开还发出‘咕咕’的叫声。 一声叹息,眼见那些该死的虫子追进,刘玉麟无奈之下,身形一动,又遁进了天地烘炉之中,透过天地烘炉观察着那些虫子的动静,那些黑影失去了刘玉麟的气机,便在离天地烘炉远处顿住,不肯在接近,但是那一头大虫子却毫不顾忌,身子一甩,长大了嘴巴,已经朝天地烘炉吞噬过来,刘玉麟脸色一变,神念送出,想要催动天地烘炉远遁,但是天地烘炉又怎么会听他的,一直以来,天地烘炉也是按照它自己的方式行事,出了还知道保护刘玉麟,这也是唯一的优点了,想来只拿刘玉麟当做一个神力储物罐一般。 眼见着哪一张大嘴巴,迅速的朝天地烘炉咬来,刘玉麟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管心中如何焦急,却不能让天地烘炉动弹一点,哪一张大嘴好大好大,一口将天地烘炉吞入腹中,刘玉麟不由得肝胆欲裂,却不知道被大虫子吞入腹中,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眼前一片黑暗,感觉到天地烘炉在下滑,不知多久也感觉不到有停止的意思,仿佛就一直下掉,难道这大虫子腹中还是一个无底洞不成,虫子的体壁,即便是刘玉麟用天眼望去,也不能望穿,竟然是自然生成的大阵,可以斩断天机。 又不知多久,依然还是见不到到达底端,刘玉麟这才真的沉不住气了,要真是个无底洞,就这么一直掉落下去,那还不把自己耗死,这大虫子不过几十丈长,照例说也不过之时几息之间便可以掉到底,但是这一点时间,只怕掉落下去上千里也有了,都不知有多少息了,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之时为什么不见天地烘炉有动静呢。 心中沉吟再三,即便天地烘炉不见动静,自己也不能空耗下去,不如冒险一试的好,心中一动间,刘玉麟已经遁出天地烘炉,立身于一条黑暗的长长甬道,一眼望不到深浅,而且仿佛就连体壁也望不到远近的样子。 脚下是天地烘炉,刘玉麟悬浮在虚空中,虽然有心控制身形,不在下落,但是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甬道有一种特性,并不受神力的侵蚀,即便是神术祭出,也不能扒住体壁,脚底下仿佛有什么在召唤一样,身不由己的向下面坠去,偏偏却无能为力。 心念一动间,刘玉麟大喝一声,既然神力不行,黄金神枪不知道能不能挂住体壁,止住下落的冲势,或许这大虫子,和那些巴掌大的小虫子一样,根本就不受神力的沾染,可以万法不沾身,却可以被实质的东西打击呢。 一枪刺出,黄金神枪带着刘玉麟冲向前方,轰然之间,一点虚无炸响,但是所过之处,并不曾触及任何东西,这一枪横旦万里,却也不能有任何效果,一切仿佛都是虚无,根本不着力,难道这条大虫子一切都是幻觉不成,要不然为何会刺不到什么东西,这根本就不应该的。 依然感觉在掉落,找不到一点重力的样子,仿佛这世界一切都是虚无,根本找不到一点实体,刘玉麟心中飞转,思索着对策,这般掉落下去,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心中忽然一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神力一催,世界显化,神念勾动,麒麟便自其中飞遁出来,落在刘玉麟面前,眼光扫过左右,不由一声轻笑道:“怎么,又遇到麻烦了?” 刘玉麟尴尬的一笑,听麒麟一说,仿佛自己不遇到麻烦,好像就想不起来麒麟一般,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就是那么回事,轻轻地挠了挠头,心中尴尬,干笑了一声道:“瞧前辈说的,我是不愿意叨扰前辈,怕打扰了你的清修,这不是是在没法子,才将你老请出来吗。” 麒麟也懒得与刘玉麟分辨,呵呵一笑,眼光向四下扫过,确实不由一愣,这是什么地方,一眼望去,皆是虚无,怎会有这样的地方,一切都是虚无,神色一愣,心中有所动,犄角上一道雷霆砸出,交织着规则的神纹,电光火蛇与其间迸射。 一瞬间不知多远,依旧不曾着力,直到雷霆被虚无吞没,也不见半点波澜,麒麟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中神念飞转,忽然一声冷哼,一身神威散开,神明之威毁天灭地,只是威压,就让无数虚空崩碎,空间仿佛被切割成无数块,就算是虚无,也都被磨灭,神威向四下散去,一瞬间不知波及多远,久久不见停顿。 不知多久,远处无垠之地的空间依旧在破碎,却还是感觉不到边际,虽然已经尽量避开了刘玉麟与天地烘炉,但是无尽的威压,还是将刘玉麟压的机会抬不起头来。 最终麒麟放弃了,因为神威扩散开去,却连边际都没找到,这么久的时间只怕都已经横旦几十万里了,可是面前还是一片虚无,一样的不着力,神威神明的麒麟都只能苦笑,心中思绪乱飞,忽然忆起在远古年间,自大地上自行产生了一条虫,那时候还没有山川大陆,也更没有人类与生灵,也就只有少数的遗民,都是秉承大神盘古的血脉产生的,就像是宝葫道君一样的人物,天地所生,天地所养,有很多到最后都成就了神通。 其中有一条大虫子,叫做食天,传说着食天乃是腹中空空,可以吞食天地,可以吞噬一切神物,而食天腹中就是只有虚无,任何东西进去,都将会磨灭,也正因为如此,才被叫做食天,任何东西吞进去,都将迷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就算是神明一旦失陷在其中,也很难从其中脱身,但是好处是根本也不会遇到危险。 回头望了刘玉麟一眼,麒麟有一些苦笑:“小子,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我们如今所在的地方,很可能是在食天的腹中。” 略微顿了顿,便问起那条虫子的样子:“你见到的是不是一条,看上去肉肉的,没有眼舌口鼻,也就只有一张大嘴,身长几十丈的大虫子?” 刘玉麟一呆,看来正是麒麟所说的食天,听着名字都知道这食天究竟是条什么货色,苦笑了一声,朝麒麟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一切,可不正是麒麟形容的样子,看来这食天很可能都会让麒麟束手无策,真是让人想不到呀。 麒麟也呆住了,自己听说过食天的事情,可不代表就知道该怎么闯出去,干笑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思绪乱飞,沉沉的想着所有的可能。 第604章 嗜仙虫对噬魂虫 眼见麒麟无能为力,刘玉麟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总不能困死在这里,想将自己的手段好好地想了一遍,或许还有一计克星,心中微动,朝麒麟道:“麒麟前辈,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握抵御虚无,我倒可以用规则之力相撞,而后产生虚无,便让这虚无在此地逞威,或许可以借虚无之力,撕开这一切的困局,让我们遁出去。” 麒麟一怔,眼光扫过刘玉麟,心中惊讶于刘玉麟的决绝,虚无自己自然可以对抗,只是不知道刘玉麟所能制造出来的虚无究竟有多大,会不会也能将这一片世界吞噬,心中迟疑,还是朝刘玉麟点了点头道:“到可以一试,我有神罚之海,可以抵御强绝的虚无,不过虚无迸炸之际,你却要躲好,否则我怕我顾及不了你的周全。” 刘玉麟点了点头,望了麒麟一眼,眼见麒麟一点头,刘玉麟低喝一声,双臂之上有五种天地规则交织,越聚越浓的灵气,让天地感到颤抖,随着刘玉麟猛地一声大喝,双臂抡起,猛地撞向一起,五种规则之力轰然间对撞在一起,登时间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乱云飞卷,神力激荡,一点虚无在刘玉麟面前开始崩塌,忽然间向四下扩散开来。 而刘玉麟第一时间就避入世界之中,被麒麟护在身边,虚无的崩塌,产生了莫大的吸力,即便是麒麟都感到皱眉不已,无数雷霆被吸纳入虚无之中,天地之间不能留存万物,那一瞬间不知扩散多远,一开始被刘玉麟强行推出,一边扩散,一边却向前推进,将这片虚无的空间也吞噬干净,一切都不复在,只有虚无还在迸现。 强大的吸力终于还是触碰到食天的体壁,虚无的空间被吞噬干净,内中空间也就崩塌,食天一时间不曾料到,轰的一声,体壁被冲开一个洞,刘玉麟与世界之中一喜,便感觉麒麟在这一瞬间化作流光,神速之快,却要比闪电还快,只是一瞬间,就已经遁出了食天体内。 食天破了个大洞,无尽的黄沙自行飞进那个大洞,那些倒霉的虫子,本来还靠近食天一位更安全一些,哪知道食天被砸开一个大洞,自里面冲出无尽的虚无,不曾防备的虫子,登时便有无数被吸纳进去,也只有少数才侥幸能逃开,遁的远远地。 而此时麒麟也已经远在万里之外,这才感到虚无的神力消失,不由轻轻松了口气,刘玉麟自世界之中遁出,望向那一片被虚无吞没的荒野,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样做着实有些冒险,不见那食天都差一点被虚无吞噬吗,一颗头颅,准确的说是一张大嘴,都被吸纳入虚无之中,忽然一声大吼,食天强行断开了那张大嘴,身体抽起,迅速的开始修复身体,毕竟本身就是虚无中产生的,对于虚无还是有很大的抵御之力。 再望向那些远远遁开的虫子,却听麒麟一声低呼:“这是噬魂虫,不是早已灭绝了吗,怎么还会有呢,这不应该呀。” “噬魂虫,”刘玉麟皱着眉,不由自主的低声念了一遍,并不曾听说过这种虫子,不解的望向麒麟,感觉到刘玉麟望来的目光,麒麟苦叹了一声:“所为噬魂虫,就是一种专门吞噬魂灵他的虫子,这种虫子并不是这一方世界的,而是远在要与哪的另一个星系,这种噬魂虫不为神力法术,万法不沾身,而且周身是强硬的鳞甲,也可以抵御强绝的物理攻击,即便是神明也不愿意去面对他们,若果足够多的话,可以将神明都耗死。” 刘玉麟脸色微变,望着噬魂虫不由一惊,也亏得天地烘炉能让这些噬魂虫畏惧,否则只怕就要危险了,嗜仙虫怕雷霆万钧,而这噬魂虫则之害怕神焰,那条大虫子食天有怕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眼见被虚无破开的大洞慢慢竟然被食天修复,变得越来越小,隐隐有不见得迹象,刘玉麟不由一阵苦笑,这也太强横了吧。 正要与麒麟横渡虚空,冲出这第四重神禁,哪知道远处的那些噬魂虫,忽然躁动起来,如今为数不多的也还只有百十只,就算是那条噬魂虫的首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虚无所吞噬,反正没有看到它,这百十只噬魂虫群龙无首,一时间乱作一团,还不等刘玉麟与麒麟明白是怎么了,就忽然见有许多黑影自黄沙中冲出,四面八方向噬魂虫冲来,刘玉麟眼尖,看得出这可不正是一直没见到的那些嗜仙虫吗,原来并不在这一片区域之中。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嗜仙虫冲撞着那些噬魂虫,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它们可并不是亲戚,而是绝对的对头,只要有机会就会置对方于死地,当年噬魂虫强盛,足有近千只,更有食天相助,将嗜仙虫逼的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龟缩在一偶之地,才得以保全最后的力量,也难怪当初嗜仙虫的首领向刘玉麟妥协,真要是刘玉麟将雷霆砸开,而嗜仙虫更是逃无可逃,及时有侥幸逃过的,在远处还会被噬魂虫磨灭,将彻底灭族,这就是嗜仙虫妥协的原因。 无数次碰撞,不时间有嗜仙虫与噬魂虫落地,不可相比之下,还是噬魂虫战死的多了一点,毕竟嗜仙虫是两三个打一个,本就实力相当,被三打一噬魂虫自然节节败退,顾不得危险,也唯有向食天靠近,寻求食天的庇护,否则战下去那就只有等待着被灭族了。 只是当噬魂虫逃到食天那边,也就还剩下六十多只,其余的尽皆战死,不过值得欣慰的是,食天已经修复好了身躯,还从新生出一张大嘴,一直到此地,嗜仙虫才悄然退去,不敢与食天对抗,不过这一战,噬魂虫几乎全灭,再也不能威胁到它们了,留下这几十个噬魂虫,据算是给他们胆子,也不敢冲过来闹事,嗜仙虫便在一出地方立下界限,领土扩张了无数,将噬魂虫推到一偶之地,一时间形势大转。 望着满地上百只死的噬魂虫与嗜仙虫,刘玉麟眼中一亮,若是能将这些死虫子都炼做暗器,以后再有大战,下阴手打出去,定然能受到神效,心中一动,竟不与麒麟通气,身化流光,向那片战场冲去,抖手之间便是十多只虫子收在手中。 没等刘玉麟再动手,本来刚刚要潜藏起来的嗜仙虫忽然有冲将出来,倒把刘玉麟下了一跳,赶忙将雷霆之海祭出,护在身边,停住身形,不敢大意,不过让刘玉麟感到欣慰的是,嗜仙虫并没有攻击他,那只嗜仙虫的首领认出了他,传过来一道神念,一方面表示感谢,一方面却是不容许刘玉麟收取他们族人的尸身,但是可以收取噬魂虫。 虽然看着满地三十多只嗜仙虫感觉又有些可惜,但是刘玉麟还是痛快的答应了,毕竟还有四五十只噬魂虫的尸身,这也是无价之宝,天地烘炉一张,将噬魂虫的尸身收起,这才向嗜仙虫辞别,想麒麟遁去。 麒麟望着刘玉麟,不由摇了摇头,这小子实在是胆大妄为,就凭他一身修为,若是不知道嗜仙虫惧怕雷霆,就这样冲上去,那和找死也差不多,不过能安稳的回来,麒麟还是很高兴,轻轻摇了摇头:“你这小子,真是要财不要命呀。” 刘玉麟嘻嘻一笑,感觉到天地烘炉中被慢慢祭炼的那些噬魂虫,心中便很是舒畅,朝麒麟眨了眨眼道:“我自然之道嗜仙虫的弱点,否则哪敢去冒这个险呢。” 麒麟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却自行遁入世界之中,虽然已经恢复了神力,但是毕竟是借外物回复的,而且还没有完全恢复,还需要精心的修养,所以才懒得多管闲事,回到世界中潜心恢复神力。 又只剩下刘玉麟一人,也不敢在此地多呆,毕竟噬魂虫与食天还都在,还是赶快离开的好,身化流光,一路飞遁而去,望见那道黑洞洞的门户,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门户之中。 站在青石台阶上,只是离紫府仙居又近了几步,刘玉麟与此地恢复了一下神力,感觉疲累尽去,一身神力又开始充盈,这才望第五道神禁一步踏入,世界一转,紫府仙居望不见了,满眼所见,也只剩下无数座仙山,仙山之上有无尽帝威弥漫。 默默地想起在此地与黄庭真人一番厮杀,想起与珈蓝魔主的巧遇,那些发生的事情,又是何等的记忆犹新,轻声一叹,刘玉麟手中黄金神枪显化,望着无数山岳,刘玉麟猛地一声长啸,身形遁起,夹着无尽神威冲向其中一座山岳,还不等落定身形,便见一道黑影冲起,赫然是一位帝君分身,强横无比,那人头顶一对大角,神目如电,背生两对羽翼,手中一把神刀,望定刘玉麟拦腰劈来。 轰的一声,刘玉麟手中黄金神枪一枪抵住神刀,同一时间一座玉碑自黄金神枪之中飞起,直接镇压向那位帝君分身,一片雷霆之海将他淹没,就连刘玉麟也沉没在雷霆之海之中,轰轰之声不绝于耳,自雷霆之海中传出,一杆黄金神枪,扫出一片金黄色的光芒,不时在虚空中炸开。 第605章 玉帝少昊的分身 刘玉麟一枪将一位帝君挑起,这已经是第六个帝君分身了,这个看上去像一条大蛇一般的帝君,几乎将刘玉麟的神力耗尽,刘玉麟舒了口气,猛的一震黄金神枪,神力催动之下,将这个形似大蛇的帝君给震得魂飞魄散,当然也只是分身中的那一点神识,而不是真正的魂魄,刘玉麟不由叹了口气,若不是此地只有分身,要是这些帝君都是真身,自己就算是神力尽复,也会被斩灭的,不过那只是若果,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恢复神力。 不知多久,刘玉麟缓缓睁开眼睛,此时神力已经尽复,双眼之中,有神光迸现,霍然起身,望向另一座山岳,那做山岳之上,有一个强横的帝威冲天而起,显然是很强大的一个帝君留下的分身,甚至于是半神留下的分身,神威冲起,将漫天仙云都全部给排开,一股杀机直冲九天之外。 刘玉麟心中有些激荡,紧了紧手中的黄金神枪,不曾犹豫,大步向那座山岳走去,虽然不能飞遁,但是脚下缩地成尺,一步便是几十里,也不过几十息之间,就已经站在那座山岳之上,但是望见山岳之上的那个帝君,刘玉麟确实双眼寒芒大起,杀机登时冲天而起,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到这分身是谁的,却是刘玉麟的最大的对头少昊的。 望着少昊的分身杀机凌然的望定自己,刘玉麟冷然一笑,心中一动,一身神力冲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手中一杆黄金神枪一抖,便有万朵梅花开,丝丝点点的气劲飞卷,刺破无尽虚空,各种道痕交织,发出一点大道神音和鸣,直刺少昊分身而去。 少昊分身一声大喝,怎会畏惧,手中一把神剑显化,那剑有两掌厚实,有半尺宽窄,长有七八尺,这一支大剑,能望见靠近剑柄之处,有两个大字,名曰裂天,这就是少昊传说中的神兵裂天剑吗,传说此剑乃是本天地精华所生,非金非银非铜非铁,不在三界不在五行,可以斩灭天地,乃是当初盘古开天辟地之时,那一把盘古斧劈开混沌之时,崩裂了一小块,掉落下来,经过无数岁月,自然成型的神剑,有莫大神威。 黄金神枪爆发出强劲的神威,有无数道痕交织其上,玉碑长河与雷霆之海与其间显化,神威无量,轰然之间,与虚空之中与裂天剑对撞在一起,震塌了一片片虚空,乱流飞溅,有万种神光击飞,轰轰之声如雷动一般。 一声嘶吼,少昊的分身被震飞出去,刘玉麟却不过只是退出几十里,刘玉麟心中揣摩,凭此一点,自己当可与少昊一战,哪知道这个念头还没落下,手中黄金神枪一阵哀鸣,‘啪’的一声竟然断裂开来,受此重创,黄金神枪自行隐没在刘玉麟体内,紧接着刘玉麟不由自主的‘哇’的吐了口血,有无尽神力冲撞入体内,将刘玉麟的五脏六腑都给绞个粉碎。 神力一催,便将坏掉的五脏六腑从新修复,又将那股神力排除出去,刘玉麟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没想到少昊的一个分身,就有这般神威,不但将黄金神枪劈断,更将自己重创,向少昊分身望去,那少昊分身身形顿住,正舞动裂天剑,又从新冲来。 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若是自己连一个少昊的分身都打不赢,有何谈与少昊争雄,心中一阵迟疑,却忽然将刚刚断掉的黄金神枪召唤出来,虽然已经从新凝合在一起,但是此时的黄金神枪已经是神光暗淡,显然刚才的一击,受创非轻,抵不过裂天剑的神威,双手握住黄金神枪,心中沉寂,忽然记起三生镜的那一颗五色石,为女娲娘娘补天的神石,更经过女娲娘娘亲自祭炼,有无上神威,或许可以借用一下。 心中一动,三生镜显化出来,感觉到刘玉麟的意愿,三生镜没有一点犹豫,只要能帮到刘玉麟,即便是粉身碎骨,三生镜也不会犹豫的,五色石祭出,径自没入黄金神枪,略作迟疑,三生镜也忽然向黄金神枪投去,一瞬间没入其中。 这一瞬间,黄金神枪起了变化,有万道神光冲起,三生镜本是有这颗五色石自行生成的神镜,如今和五色石合在一起,附着到黄金神枪上,虽然神威广大,但是却并不与黄金神枪相容,神威互相冲撞,黄金神枪不是变形,一会变作一杆神枪,一会又化作一面宝镜,交相替换,刘玉麟都插手不得,黄金神枪自刘玉麟手中忽然自行冲出,让刘玉麟一时间呆立在那里。 眼见少昊分身手持裂天剑劈来,刘玉麟一声轻叹,自己如今手中一点神兵皆无,又拿什么去与少昊分身硬碰,有心躲避开来,但是又有些不甘,不及多想,就不曾有消息的山河社稷图,忽然自行遁出,冲出世界,自行演化一柄神刀,和百名大妖神力,神威冲天而起,投到刘玉麟手中,感觉到神力的磅礴,刘玉麟心中一喜,一声大喝,猛地一刀劈出,轰然之间,与裂天剑硬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震塌了一大片虚空。 感觉到少昊那一丝阴险的神力,刘玉麟自然不会在被其所伤,神力一催,不等那丝神力发威,便已经将其排出体外,随着身躯一震,刘玉麟与少昊分身一起飞退很远,摸了摸嘴角的一丝血迹,抬头望去,少昊分身神光略微暗淡,并不比刘玉麟好到哪里去。 刘玉麟正要在冲上去,却忽然感到手中的神刀一震,低头望去,却是心中一惊,原来神刀之上竟多了一丝裂痕,有些神光暗淡,刘玉麟心中一颤,神念探入其中,一查方知是山河社稷图神力损耗,何况山河社稷图本身就不是攻击性的神器,却拿来与裂天剑这般神兵硬碰,自然是要吃亏的,不过也只是很快,山河社稷图便传来神念,告诉刘玉麟已经无事了,不用刘玉麟再行挂念。 远处,黄金神枪与三生镜不断显化,还在强行融合,时而黄金神枪占据上风,时而三生镜占据上风,哪一个占据了上风,就会显化哪一个的真身,不过大部分时间竟然是黄金神枪占据上风,只可惜黄金神枪没有元灵,而三生镜虽然有元灵,但是三生镜神通羸弱,又不是黄金神枪的对手,虽然仗着五色石,但是毕竟神力不足。 刘玉麟看的脸色一变,若是希望哪一个最后胜出,那绝对是希望三生镜,毕竟已经有了感情,即便是三生镜弱了些,刘玉麟也不会拿去换,心中一动,神念透出,远处的黄金神枪忽的飞到手中来,刘玉麟神力一催,便有神威压下,投入三生镜中,却是隐隐约约听到三生镜一声叹息,不知道却是为了什么。 得到刘玉麟相助,三生镜登时神威大振,五色石发出五色神光,将黄金神枪包裹起来,大道神纹交织其中,无数神文涌动,而与此同时,黄金神枪却被刘玉麟可以压制,此长彼消,玉碑长河雷霆之海三种神通更是自行隐没,直到最后,听见黄金神枪一声哀鸣,让刘玉麟心中不由一颤,却听三生镜一声叹息传来:“若是时间足够的话,这杆枪定然能自行产生神识,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若不是要帮你,我也狠不下心来炼化它。” 便在此时,少昊分身舞动裂天剑劈落,劈开一片虚空,仿佛神明张开眼睛,神力如潮涌向刘玉麟而来,刘玉麟不敢迟疑,左手山河社稷图所化的神刀猛地一番,便已经迎上,轰的一声,有无量神威爆开,乱云飞溅,将刘玉麟震得不住后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再看那少昊分身,也好不到哪里去,神光更显暗淡,只有裂天剑神光依旧,刘玉麟冷哼一声,恍惚之间,正要再行冲出,却听到山河社稷图一声哀鸣,低头望去,原来是一碰之下,山河社稷图却又多了一条裂痕,刚才的裂痕还不曾有时间修复,如今又增新伤,即便是秉承了百名上古大妖,其神力强横,但是终究不如裂天剑的神威,但是与刘玉麟神力相合,却也将少昊分身震得神光大减。 不等刘玉麟多想,右手三生镜所化的黄金神枪猛地鸣动不已,有神力反催刘玉麟,刘玉麟一呆,一声长啸,身化遁光,将黄金神枪刺出,五色神光虚浮与其中,轰然间刺向少昊分身,神枪所激,有万种神威冲起,毁天灭地,日月无光。 轰然间,黄金神枪与裂天剑硬撞在一起,天地震荡,乱流飞卷,将周围的一切都吹得飞溅而去,瞬间就不见了踪迹,神力炸开,黄金神枪被顶得枪杆弯曲,这猛地一顿,却将刘玉麟一下子给弹了出去,不过就在弹开的那一瞬间,黄金神枪猛地一声鸣响,一道五色光华打出,正砸在少昊分身身上,轰的一声,只听少昊分身一声惨叫。 待一切烟尘散去,少昊分身已经四分五裂,没有神识,没有元神,自然不能再恢复过来,还不等刘玉麟想通,一道白光自黄金神枪打出,隐隐有一挂长河与其间显化,轰的砸在正想飞遁的少昊分身身上,却是刘玉麟催动三生镜,打出一道混着长河之威的神芒,一声炸开,本来还想逃遁的少昊分身没有来得及逃遁,就被一斩而灭,反倒是裂天剑留了下来,神光不减。 第606章 白虎熊妖相分食 刘玉麟一枪将一位帝君分身钉在石崖上,双眼闪过一道寒芒,猛地神力一催,便是一声炸响,将那位帝君分身炸个粉碎,已经记不的第多少个了,反正一路行来,斩杀了不下二十位了,当中还有少昊的分身,当时将少昊的分身斩灭,可惜被那把裂天剑的化身逃掉,拦都拦不住,连天地烘炉都被斩了一条痕迹,不能磨灭的痕迹,那是大道的裂痕,抹不去的。 不知道当裂天剑化身回到天界,回到少昊身边的时候,少昊会是一副怎样的情形,会不会被气疯了,不过就是随便想想,也知道少昊那一张脸上的精彩,只怕是会暴跳如雷吧,刘玉麟恶意地想着,如今对少昊有了一些认识,一旦到时候作为对手,也不会没有防备,少昊修炼的那道阴险的气机,可还真要好好地防备。 站在山顶处,远远向远处望去,上一次来的时候,明明只不过过去七八个山头,就找到了那道门户,但是如今已经翻过了二十多个山头,却还是不见那道门户的所在,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呢,刘玉麟眼光不由凝在一起,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却还是认命的迈开大步,向下一座山走去,不管怎样,百里之路始于足下。 那处山上是一个熊妖帝君,乃是一头上古神熊成精得道,有无穷神力,一拳就砸塌了那一座山岳,而且还颇为狡诈,毕竟能成就帝君,自然有很深的智慧,否则怎么会有这般成就的,每一次怒吼,都要将一片虚空吼得塌陷,这也就算了,最让刘玉麟感到无奈的是,即便是刘玉麟运足神力,一枪刺下,偏偏就刺不透那张熊皮,有无尽的神罡之力护持着,刘玉麟倒是每一枪都能刺中,但是却每一次都要被弹开,一点办法也没有。 轰的一声,万道雷霆炸开,神罚之雷自九天之外砸下,正砸中熊妖,但是雷霆过后,那熊妖依旧一拳砸来,丝毫不见受伤,刘玉麟大喝一声,便有熊熊神焰烧燃下来,那一瞬间,便将熊妖包围起来,神焰升腾,让虚空都在扭曲,无数道痕被烧融,可是待神焰过后,熊妖一身黑毛依旧亮澄澄的闪着黑光,刘玉麟避开熊妖的一记老拳,却不由苦笑连连。 刘玉麟拿熊妖没办法,偏偏熊妖也奈何不了刘玉麟,虽然一身神力强横,每一拳都砸塌一片虚空,哪怕是一颗星辰,只怕也能一拳崩碎,但是却始终打不到刘玉麟,奈何,但是刘玉麟也是种伤不得熊妖,这熊妖慢则慢矣,但是一身神力可谓是绝世强横,虽然境界不过帝君之境,但是即便是比起半神来,也只强不弱,刘玉麟自己心中暗自比较,与神龙玄龟白虎相比,只怕也是只强不弱,想到白虎,忽然心中一动,自己这般消耗下去,虽然每一击也能打痛熊妖,但是神力消耗也是很大,倒不如先将白虎唤出来,与熊妖打上一阵,自己也好休息休息。 既然是这般想了,刘玉麟也不迟疑,心中一动间,一道神念探出,自然将白虎唤出来,白虎自虚空之中凭空出现,方一出现便是很兴奋,在哪一方小世界中已经待得有些腻了,世界本就不大,偏偏还没有人和它打一场,这世界又是刘玉麟的,它也不敢惹是生非,这些天实在是憋的不行了,这一次被刘玉麟唤出来,白虎是打定主意死活不要回到世界之中了。 一转眼望见刘玉麟,白虎抱住刘玉麟喊万岁,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呵呵大笑道:“老大,你可算是将我想起来了,要是再不叫我出来,我都要憋死了,咦,这是什么东西?” 刘玉麟抽身后退,眼见白虎措不及防,被熊妖一拳砸中,痛的‘嗷嗷’直叫,差点被撕下一块虎皮去,将白虎疼得不行,一声虎啸,五金之气溢出,一瞬间,化身为一尊五金神虎,全身上下,就连每一根虎毛都像钢针一般,猛地朝熊妖扑去,与熊妖扭打在一块。 本来刘玉麟还想提醒白虎小心,此时一见也就懒得在吱声了,都已经扭到一块去了,一虎一熊在地上滚来滚去,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吼声震天,几欲破开云霄,让刘玉麟颇感无奈,这白虎就不能斯文一点吗,每一次都是这般无赖似的打斗方法,不过一旦化身五金神虎,一身防御力也很是惊人,但是相对来说,速度也慢了许多,却是白虎最喜欢的方法,对上熊妖,真是正好匹敌。 白虎一边与熊妖扭打,一边还在向刘玉麟诉苦:“老大,你这些天都在干嘛,也不知道先将我从世界中弄出来,你可不知道别的我那个难受,想找人打一架吧,除了神龙与玄龟,别人也不是我的敌手,我也不屑与那些凡人动手,平白弱了我的名头,我是日日等夜夜盼,总算盼到老大想起我来了,憋的我这叫一个难受呀。” ‘呸’刘玉麟啐了一口,没好气的望着白虎,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喘了口气:“憋死你了,那你干嘛不上茅房,难道你还找不到呀。” 白虎一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略一沉思,这才明白刘玉麟是在拿自己开涮,不由干笑了一声,有些尴尬,下意识的想要挠挠头,哪知道爪子刚一抬起,就感觉胳膊被熊妖一口咬上,即便是全身强于钢铁,但是还是被熊妖要下去一块皮肉,疼的白虎‘嘶嘶’作响,眼睛一下子红了,转过头来,双眼通红的望住熊妖,一声虎啸,猛地一口咬住熊妖的肩膀,猛地用力一撕,硬是将一片皮肉给撕了下来,疼的熊妖一声大吼。 不等熊妖缓过劲了,白虎将最终的那一块血肉,‘呸’的一声吐到一边,一歪头又是一口咬了下来,这一口下口那叫一个狠毒,生生的撕下好大一块肉来,耳中又是熊妖一声怒吼。 熊妖毕竟是一尊分身而已,所为分身本就是一团神力合着一团神识,相容在一起,演化本尊的摸样,有部分本尊的思维,但是毕竟只是一团神力,被撕下一团便少了一团,是不可能再生的,只有将撕下的那一块从新吞噬回去,但是一旁还有刘玉麟掠阵,而刘玉麟偏偏懂得分身的弱点,所以一见白虎撕下一块,便将那一块皮肉收起,与世界中炼化成最精纯的神力。 既然有白虎与熊妖近身搏杀,而此时白虎隐占上风,下口之快,下口之狠,让刘玉麟都膛目结舌,这那是两个帝君半神在争斗,都更像两只狗在打架,相互撕咬,好在分身没有血液,而白虎一身钢化,自然也不会有血液流出,要不然那是一个血肉横飞的惨烈场面。 有了白虎抵住熊妖,刘玉麟一边慢慢地恢复神力,一边在心中飞转,猜测着为什么白虎可以撕下熊妖的皮毛,偏偏自己的黄金神枪就刺不透那熊妖的熊皮,若是用黄金神枪去刺白虎的话,那自然能次一个窟窿,这究竟是为什么,不过想来想去,却始终想不明白。 望着熊妖与白虎的激烈的一战,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怕没有人能想得到神威半神都会这样打架,那熊妖分身也有帝君之境,想来若是真身再次,只怕也绝对是半神的存在,这样的人物与三界间绝对是响当当的,可惜自己却一无所知,猜测着也只有是域外的人物。 刘玉麟叹了口气,本想问一下白虎,看看身在其境的白虎能不能知道这黄金神枪伤不到熊妖的原因,但是看白虎那一张嘴实在是太忙了,也就不敢打扰白虎,胡思乱想间,刘玉麟忽然想到,这算不算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莫非前人所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意思就是这样解释的吗,君子抖手打不过别人,那就要下口去咬,打不死他也要咬死他,果然很有气势,刘玉麟忽然自嘲的一笑,不知道自己去咬这熊妖,会不会也能这般犀利。 不知多久,白虎越战越猛,毕竟那熊妖分身是咬一口少一块,被刘玉麟收取,那还能在收回去,本来一尊有丈余高的熊妖,足足被白虎咬的此时还剩下不过七八尺高,一身神力也是弱了许多,此长彼消,熊妖那里还是白虎的对手,有心甩开白虎,但是却又哪里能够,白虎一双虎爪紧紧地扒住熊妖,比搂着心爱的女子还要紧。 又是一口,白虎‘呸’的吐在地上,举起还只剩下一尺来高的熊妖,到了此时,熊妖哪里还有挣扎的余地,‘哈哈哈’一阵大笑,白虎得意的盯着熊妖道:“小样的,还当我治不了你,敢和我比狠,我不讲你撕个粉碎,也显不出你白虎爷爷的威风来。” 熊妖使劲的在白虎双爪中挣扎,但是如何能挣得脱,虽然依旧有帝君境界,但是一身神力却连大圣都赶不上了,刘玉麟相信就算是自己也能轻易的将熊妖捏死,这一次刘玉麟也算是真的开了眼界,原来这架还是可以这样打得,自己真是少见多怪,不过要是换做刘玉麟,即便知道这样能胜出,那也下不了口,苦笑了一声道:“白虎,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这一口下去,能将熊妖撕下一块皮肉,但是我的黄金神枪,却不能伤熊妖分毫呢?” 第607章 气机动三龙降世 被刘玉麟问起,白虎一呆,歪着脑袋想了半晌,他那里知道为什么,见刘玉麟望着自己,不由得挠了挠头,又看了看自己爪子中的熊妖,尴尬的笑了笑,猛地将熊妖递到刘玉麟面前,不好意思的笑道:“老大,我哪知道为什么,要不你也咬两口试试,也许这一咬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不定还能有别的发现呢。”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重重的哼了一声,吓得白虎不由缩了缩脖子,自然想不通,刘玉麟也就放到一边,不管怎样,熊妖不也被白虎给咬死了吗,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将来自己碰到熊妖本尊,是不是也要向白虎这样,去与熊妖撕咬,只是想一想就是一阵恶寒,不由摇了摇头,伸手一把将熊妖自白虎爪中抢了过来,丢进天地烘炉之中,炼化为精纯的神力,倒是让天地烘炉一阵兴奋,天地烘炉最喜欢就是灵力,因为本身它不能汲取灵力自足。 神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刘玉麟长身而起,向远处的山岳望去,希望下一座山就是门户所在吧,不由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身后白虎莫名其妙的望着刘玉麟,不知道刘玉麟为了什么叹息,不过还是明智的没有问,省的惹来刘玉麟不高兴。 刘玉麟一声‘走’自刚出口,就听见身边白虎一声咆哮,化作一道白光,向那座山岳冲去,一瞬间便将刘玉麟甩在后面,看不见身影,刘玉麟摇了摇头,迈开大步,也向那座山岳赶去,却早已经看不到白虎的影子。 还没赶到那座山上,就听见白虎一声咆哮,登时间那山上尘土飞扬,不时有神光飞起,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有无量神威自山上压下,猛然间一道五金之气冲起,化作那一座五金之山镇压而下,轰的一声,之后便不见有何动静。 等刘玉麟赶到山上,白虎正趴在一块大石头上,呼呼地喘着出气,虽然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不过看白虎却是一脸的兴奋,显然刚才的争斗,对于白虎还是蛮喜欢的,望见刘玉麟赶来,白虎不但没有一丝的不耐,反而笑嘻嘻的道:“老大,我已经将那王八蛋给宰了,怎么样,咱们是不是该往下一座山去了?” 刘玉麟微微一笑,这个白虎虽然一身匪气,但是性格直诚,为人虽然有些鲁莽,但是却好在没有多少心机,三圣灵之中,刘玉麟最为喜爱的一个就是白虎,最重要的就是不用担心白虎会背叛自己,不用处处防着,望着白虎那一脸的兴奋,眼光中的一丝丝冲动,刘玉麟点了点头,还不等说话,白虎又自石头上跃起,身化白光向另一座山冲去。 刘玉麟紧紧跟随,迈步之间已经是半山腰处,早已经不见了白虎踪迹,应该是冲到了山顶上,但是却没有刘玉麟预期的轰然之声,心中一惊,难道又有什么变故了,身形展开,猛的几步窜到山顶上,这才知道白虎为什么消停,因为白虎面对的是一座门户。 相对于白虎的无奈和无精打采,刘玉麟确实很高兴,双眼一道神光闪过,呵呵笑了,自己将东王碑取走,此地也就还剩下一座门户,已经没有任何禁制了,自然也就没有悬念,刘玉麟拉着白虎一步跨出,已经闪出第五重禁制。 第六重禁制之中,本来是东王公的一尊分身,只是早已被刘玉麟利用东王碑收取了,此时的第六重禁制平静的很,只是徒耗了刘玉麟与白虎一些时间,没有了东王公的分身镇压,踏出第六道神禁之中,刘玉麟马不停蹄的踏入了第七重禁制。 一片星空中,本来被东王公镇压在其中的火咎,已经被刘玉麟放走了,这一重神禁自然也就成了摆设,但是那一颗炸开的星辰,倒是对刘玉麟与白虎造成了一些麻烦,当然也只是一些麻烦而已,要想真的影响到刘玉麟他们,却还是不能,那些迸射出来的神焰,和满世界流离的岩浆,在虚空之中流淌,时卷时舒。 恍惚间已经踏出第七道神禁,踏在青石台阶上,刘玉麟却顿住了脚步,想起那一片世界,乃是神龙诞生的地方,名为九龙山,只是如今也还剩下八龙之地,却不知这些年过去,当初那些还没有化龙的的神山,如今却又是怎样的一副情形。 白虎也略有些不安,眼见刘玉麟一脸的郑重,也不知道刘玉麟在想什么,但是刘玉麟裹足不前,却让白虎才想到这一处神禁之中,只怕不会像刚才那么轻松。 沉吟了一会,刘玉麟忽然仰天一声长啸,将心中的郁气吐出,这才大步踏出,一步迈入第八道神禁之中,眼前的世界一变,不但是刘玉麟面沉如水,就算是白虎也是心中一惊,感觉到无尽的神威压下,那八条神龙趴在那里,有三只双眼中竟有神芒闪烁,仿佛在盯着他们,刘玉麟心中不由一沉,难道这三条神龙已经要化龙了吗,若是被自己与白虎激动,一起化龙,不管成不不成,到时候可都将是自己的灾难。 成了,三条神龙冲天,一旦渡过天劫,就能有无上神通,那就绝非是自己与白虎能对付得了的,或许只有请出麒麟来,才可能让自己与白虎平安脱险,不成的话,那就让自己更加不好过,化龙是要招来天劫降世的,这三条神龙一起渡劫,那将是何等的威力,刘玉麟真是无法想象,就算是毁掉这一方天地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轻轻吐了口气,刘玉麟低声道:“白虎,切记不要冒失,没有我的吩咐绝不要出手,此地可是有万分的危险。” 白虎没有多说,脸上也是少见的凝重,白虎虽然耿直,可绝不是傻,这三条神龙之状,他又如何看不出来,虽然不晓得九龙山的传说,但是这化龙的可能还是明了的,三条神龙一旦成功化龙,那绝对是一场灾难,不要说三只,就算是一只,自己也对付起来很不容易,谁胜谁负那还是难以见分晓呢,三只联手当可毁天灭地,就算是神明来了,也不是那般轻松的事情。 刘玉麟前面开路,轻轻地落足,沿着山脉,悄然走向远方可以望见的门户,白虎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丝毫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惊动了神龙,激起神龙的灵气,让神龙提前化龙。 三条神龙眼光闪烁,仿佛在随着刘玉麟与白虎的动弹,三条神龙的眼睛也在动弹,只看得白虎心中发毛,竟不敢与神龙对视,世界中的那一条神龙只是一条还没有渡劫成功的神龙,就已经有那般神威了,一旦神龙渡劫成功,自天劫中习得一点神通,对白虎那将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感觉到白虎的异动,刘玉麟不由皱了皱眉,低声道:“不要去管它们,小心减去气机,不要让它们感应到就行了,毕竟没有绝对的把握,它们也不想就此渡劫,否则天劫之下,说不定就要将它们斩灭,苦苦挣扎了这么久,只要不是被激起,相信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哪知道话音方落,白虎却是一步踏出,有一丝杀机不小心外溢,登时间便有变化发生,一条神龙忽然动了,一片片石片自神龙身体上脱落,那是孕育了大道神纹的碎片,石片易脱落,便有大道神音响起,轰然一声,神龙猛地一摆尾,抽动整个世界都在颤抖,神龙应势而起,咆哮着,直冲白虎而来,张嘴便是一片神焰喷洒,虚空被烧塌。 “不好。”刘玉麟一声惊呼,顾不得责骂白虎,世界猛的张开,将它与白虎卷入其中,世界在火海中沉浮,感受得到神焰的炙热,即便是世界也不能完全抵御。 这也就罢了,在强横的神焰也不能让刘玉麟真的产生畏惧,何况是一条还没有真正渡劫的神龙,但是让刘玉麟忧虑的是,另外两条神龙也跟着醒转过来,昂首仰天长啸,神骏异常,龙啸之处,便是虚空全部塌陷,更有一条神龙直接轰出一团虚无,而另一条却是张口就是无尽五金之气,将一片天地皆化作神铁坠落。 五金之气所化的神铁与漫天神焰交融,其后果是可怕的,神铁融化,神焰消融,但是留下的却是漫天漫野的铁水,比起岩浆还要炙热,眼见世界的界壁都在被铁水烫得通红,几乎随时都会破碎,刘玉麟真的有些心惊了。 世界之中,刘玉麟与白虎率先打出两道神力,没入几近崩溃的界壁,才将想要融化的界壁稳住,随后又有两道神力打出,却是神龙与玄龟感觉到世界的不稳,打出神力,稳定世界,世界可是他们安身立命之地,可容不得出半点差池,就算是被困于星辰中的影子,也是死命的探出神力,不敢有丝毫犹豫,世界灭他也就要跟着灭亡。 还不等刘玉麟与三圣灵相互庆幸,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另外一条神龙,也就是那条全身仿佛是由浓雾组成的神龙,一眼望去就像是隐与雾中,没有真正的形体,张嘴吐出一点虚无,那一点虚无由远及近,却是越来越强盛,一瞬间竟然开始吞噬着无边的铁水,隐隐有要吞噬世界的迹象,即便相隔甚远的刘玉麟,也能感觉到强大的拉扯之力。 第608章 三千大道化神雷 世界在向虚无的黑洞靠近,刘玉麟脸色大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虚无谁知道是连接哪里,一旦被吞噬了,最好的结局那也是被放逐在永恒的虚无之中,永远也回不来,若是赶上倒霉,很可能就是卷入悟空破碎所产生的爆炸之中,若是足够强横,那绝对可以将世界撕成碎片,到时候他们连一点渣也不剩下。 刘玉麟脸色发绿,与白虎和刚刚赶来的神龙玄龟相互对望了眼,三圣灵的脸色也不比刘玉麟好到哪里去,白虎即便是一脸的白毛,但是这样不住一张虎脸发黑,再看玄龟,本来黑褐色的龟脸,此时已经由红转蓝,倒是神龙最为震惊,但是也是脸色发白,双眼中爆出寒芒,透过世界,望着那三条神龙,这是他所熟悉的世界,那三条神龙是与它共生的,即便是隔着世界,也能感觉到它们的气机,只是虽然是共生的,可不代表那些神龙会因为这些而顾念情谊,不来攻伐它们。 “那是最为神秘的虚无之龙,你们怎么将它惊醒了,那可是九龙之中最为强横的一个,很可能就算是我们八个加起来也不足以对抗,一旦挨过它对过天劫,到时候只怕就算是神明,也能被他拉入虚无之中,放逐于虚无。”神龙咽了口吐沫,艰难地道。 所谓九龙山,化生九条神龙,便是传说中的九龙神族,其一;便是雷龙一族,也就是与刘玉麟在一起的这一条还没有完全进化的神龙,其二;是红龙,也是就那条喷出神焰的神龙,又称火龙,其三;是蓝龙,又称为水龙,掌控水之精华,其四;为白龙,又称五金龙,掌控天下五金之气,其五;为青龙,又称为乙木之龙,掌握天下木气,其六;为黄龙,又称土龙,掌握天下戊土之气,其七;为黑龙,却是肉身最为强横的一个,可以不为任何神术,一身鳞甲可挡任何神兵,其八;乃为金龙,却是神龙之中,掌管天罚的神龙,一身正义,容不得半点邪妄,其九;便是这虚无之龙,吞吐虚无,可以吞噬万物,就是连神明也绝难逃退,最可怖的还不是可以吞噬神明,也不是那强绝的虚无,而是这虚无之龙乃是有虚无所化,几乎是根本杀不死的,本无常态,不畏法术神兵,即使是交织天地规则之力也是根本不能伤其半点。 白虎与玄龟为四灵分身,自然知道一些远古的秘辛,这虚无之龙可谓是宇宙中独特的存在,很多人听过传说,但是却从不曾见到过,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虚无之龙,不过据说,凡是见到过虚无之龙的,已经全部寂灭了。 眼见世界一点点被拉扯,刘玉麟一声低喝:“先不要在哪里感慨了,还是先想办法摆脱危局再说,要不然等你们感慨完,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时间众人哪敢迟疑,各自催动最强横的神力,一起涌入世界之中,勉强将世界一点点向远方挪去,对抗虚无所产生的吸力,那无尽的吸力,几乎让众人耗尽了神力,才稍为摆脱了牵引,望着眼前吞食天地的虚无,众人心中殊无一点掏出危难的喜悦,心中的震惊,让众人都要崩溃了,太强横了,若不是有世界之力,单一凭借他们任何一个,也绝难摆脱虚无的牵引。 但是命运之神好像特愿意和他们开玩笑,刚刚好不容易摆脱虚无的牵引,一场更大的灾难就降临了,九天之外,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有无尽的劫云凝就,这不是神明掌控的,而是真正的天道之威,三千规则之力与其中交织,演化三千神明,与劫云之中,不时翻舞升腾,隐隐所指,却都是他们所在的这一方世界,不要说世界之中的刘玉麟脸色大变,就是那三条强横的神龙也是仰天长啸,有一丝畏惧之意。 虚无之龙一声长啸,直震九天,竟然张嘴吐出一团虚无,冲破界壁,向九天之外的劫云打去,大有先下手为强的意思,虚无所过,虚空化为虚无,渐行渐远,确实越来越强横,吞噬了所过之处的一切,就算是可以阻挡神明的界壁,都被吞噬,这一瞬间,三界动荡,六道沉浮,所有的三界生灵都能感觉到劫云的存在。 远在妖界的妖王,刚刚指导了胡兰儿一种神通,正捋着胡须微笑,一瞬间传来的劫云之威,让妖王心中大惊,手下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方寸,一把将几根胡须给捋了下来,猛地长身而起,一脸的凝重,低声自语道:“究竟是什么在渡劫,竟然能勾动这般强横的天劫,只怕就算是师尊当年,也没有这般强横的天劫呀。” 阿修罗王刚刚撕了一口血肉,这女子的肉就是好吃,细腻柔滑,正要开口称赞,天界的神威降下,那一口还没有咽下的血肉,一下子就从嘴中掉了出来,半晌,忽然张嘴骂道:“这是哪个王八蛋找来的天劫,竟然这般变态,妈的,这么一闹,就要有很久不能穿行于界壁之中,我又要有很久吃不到上好的人肉了。” 魔界,圣山之上,一位老者睁开眼睛,却是眉头紧锁,身边的另外两名老者也是忽的睁开眼睛,三人对望了一眼,这样强横的天劫,就算是他们三个合力,也没有把握能安然度过,究竟是谁招来了这样的天劫,从此三界六道只怕没有多少安稳的日子了,想到即将回归的帝俊等人,心中不免有些沉甸甸的,当中的老者忽然做出了一个决断,朝身边的老者道:“夫诸,你该出去走动一下了,看来三界要大乱了,说不定那些自喻的神明就要降临这方世界了,虽然我们也不想三界大乱,但是这里不是他们可以撒野的地方,或许也该是蚩尤魔王复活的时候了。” 远在天界,太上老君被天劫一激,手一抖,一炉子九转还阳丹就此废掉,不过这并不是太上老君皱眉的原因,已经将所有分身收回来的他,甚至于有了和少昊一搏的力量,如今明目张胆的在等待帝俊的回归,这些日子,甚至于已经不去玉皇殿听差了,少昊的时代过去了,以后的天色降世老主帝俊的,三清道祖也将回归,到时候—— ‘啪’少昊一巴掌拍烂了玉几,打翻了满桌子仙酒玉液,脸色阴沉,望了身边的西王母一眼,如今整个天界,也只有西王母还是和他一条心的,否则也容不得刘玉麟那小儿猖狂,就算是有神明相助又如何,尽起天界大军,就算是有他几个神明降世,也一样能斩灭,但是如今,自己圣令出不了玉皇殿,就连太上老君也是明目张胆的反对自己,就更不要说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镇元子等人,还有那该死的紫微大帝,虽然没有彻底决裂,但是也在等待着帝俊的回归,他怎么就哪么愿意老一届的星君回来呢,这个该死的东西。 感觉到天劫的神威,少昊脸上阴晴不定,三界六道能勾动这种天劫的人屈指可数,而且都是老一辈的人,自然不可能会是他们,刚才仔细推演了一下,确实与那个刘玉麟有关,只是在具体的就实在是推演不出来了,心中一转念,扭头向西王母道:“王母,你看是不是该帮一帮那个叫刘玉麟的小子呢?” 西王母一呆,不明白少昊的意思,这些日子,她可是也为了帝俊回归的事情操碎了心,几次奔走于各大势力之间,却根本不能起什么作用,心中早已经有些绝望,帝俊一旦回归,她与少昊手中的全力都将不再,此时听少昊之言,却是一下子呆住了,皱着眉头道:“你疯了,要不是那小子,我们会沦落到这般境界吗,不能斩杀了那小子,心中就够难受的了,还帮他。” 那知少昊却是摇了摇头,并不认同西王母的心思,摇了摇头,一脸阴沉的笑了:“人间有很多在外带兵的将军,都有一种对付帝王的方法,那就是养贼自重,我们何不借他们之法,也行一着险棋,那刘玉麟不灭,我们总有机会夺回权力的。” 西王母一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少昊的心思,不由轻声一笑,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正应该如此,不过,既然要帮,那就要帮的动静大一点才好。”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这些日子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少昊一道神念传出,不过片刻就见二郎神君杨戬大步进了玉皇殿,朝少昊一抱拳道:“舅舅,你叫我有何事,刚才我与太乙真人手下的赤阳大仙,大战了一场,这些东西也太过分了,哼。” 少昊闻言,本来脸上的一点笑意,一下子不见了,冷哼了一声,却不想纠缠于这些事情上,随手布下一个大阵,这才朝二郎神君低声道:“戬儿,舅舅吩咐你去做一件事,你去暗中帮助那个刘玉麟,不惜一切代价,促他成事,这个玉皇塔你拿着防身,只要不是对上神明,就没人能伤得了你,这裂天剑你也拿着,若是有人敢对付你,就将他斩灭,一切你自己小心。” 说罢,一尊神塔和那把裂天剑自行飞出,悬于杨戬面前,却让杨戬一下子傻了眼,舅舅这是想做什么,却帮那刘玉麟,心中迟疑,呐呐的道:“舅舅,这却是为何,那刘玉麟不是我们最大的心头之患吗?” 第609章 劫云生化玉麟应劫 刘玉麟努力地控制着世界向远处避去,尽量的能远一点久远一点,望着九天上那吓人的天劫,一旦垂落,绝对可以扫平一切,即便是在强横,难道还能同时对付那三千大道不成,更让刘玉麟担心的是,自己体内那一丝创世之力,隐隐的也被天劫中那三千大道引动,刘玉麟心中说不清的紧张,不会自己也被天劫锁定了吧,这般强横的天劫,即便是身处世界之中,也没有一点保障,要是真的被天界盯上,只怕要将世界都给砸塌,彻底毁去。 不知何时,麒麟也现身出来,凝望着九天上的天劫,一脸的郑重,即便是面对其他神明,甚至与在最危急的时刻,都不曾见到麒麟会露出这种神情,麒麟的样子,让刘玉麟更加没底,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问道:“麒麟,我总觉得自己体内那一点创世之力,好像要北欧天劫引动,会不会也要应劫,这天劫太可怕了。” 麒麟一呆,脸色微变,已经身为神明,自然不会害怕天劫会找上自己,但是刘玉麟却不同了,有了规则之力,但是却不曾被天道认同,真的要是被天劫查知,很可能如刘玉麟自己所说,天劫降下,到时候会把刘玉麟也牵扯在内,那样直接的后果,就是刘玉麟被天劫碾为飞灰,而且这一方世界也要被毁灭,麒麟也保不住。 沉默了半晌,麒麟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刘玉麟的问话,仰望着九天上的劫云,麒麟也是心中默然,忽然叹息了一声:“天劫降世,不会放过一个不被他认同的东西,特别是掌握规则之力的人,只是我也帮不上你了,我也不能对付这样强横的天劫。” 刘玉麟沉默了,一旁的神龙脸色也是甚为阴沉,望着麒麟欲言又止,但是还是克制不住,一脸沉重的道:“麒麟,那你捉摸一下,看看我会不会被天界盯上。” 麒麟横了神龙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不用担心,你体内没有规则之力,不为天道所忌,自然不会盯上你,不过前提是,你不能遁出这方世界,否则也会和那三条神龙一般应劫,神人也救不了你。” 一旁白虎与玄龟,也是一脸敬畏的望着九天上的劫云,不敢随意动弹,天劫自然不会找上他们,但是绝对不能裹进天劫之中,要不然天劫也不会分辨出他们,会给强行一起斩灭,再说心中忧虑的是,一旦刘玉麟被斩灭,这一方世界还能不能留存下来,没有世界相护,他们也要被天劫所累,但是白虎心中更多的是对刘玉麟的担心,刚才刘玉麟与麒麟的话,白虎那会听不到耳朵里,这样地话,老大可该怎么办。 望着刘玉麟怔怔的发呆,白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己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内疚的凑到刘玉麟面前,迟疑了一下道:“老大,我——” 虽然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就在此时,酝酿了许久的天劫终于轰然间降了下来,万般神雷,每一道神雷都饱含了一条大道,这神雷正是三千道,电光飞舞,一条条如大蛇一般盘旋于天空中,道痕被磨灭,虚空被彻底撕裂,恐怖的气机充斥着整个天地,有一种天地就要塌陷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三千大道化作三千神雷,在天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向三条神龙罩来,其威力可以毁灭三界六道,这一方天地,每一点电光迸射,都有无数道痕被磨灭,这是天道神威,却并不是神明那种人为的惩罚,不可抵御。 三条神龙一瞬间通了消息,眼见三千神雷所化的大网罩下,也是一阵畏惧,红龙张嘴便是无尽火海,白龙一口吐出无尽五金之气,合在一起,化作铁水遍布这一方世界,而虚无之龙,身体一阵扭动,一瞬间缩小了许多,忽然一张嘴,一点虚无迸现,迎向那神雷大网。 轰然间炸响,铁水被化尽,有神焰与五金之气皆化作烟云,就连那一点虚无也被大道交织的脉络碾为粉末,却在此时,三条神龙并没有再行攻伐,而是选择了逃遁,三条神龙分成三个方向,红龙往正南,白龙往正西,而虚无之龙却往西北而去,南方火气最旺,红龙自然是要借助南方的火气,而西方金气最旺,白龙却是要借助五金之气,至于虚无之龙,却是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只要能逃掉就好,无所谓哪个方向。 三条神龙化作三道流光飞射远去,几乎要遁出神雷化出的大网,但是却在神龙飞遁的同时,三千神雷也化作四股,径自追向三条神龙,而剩下的那一股神雷,虽然看上去最少,不过二三百道神雷,却在虚空中徘徊,没等众人明白过来,只听麒麟一声大喝:“不好,大家快将神力灌入世界中,尽力稳住世界,天劫这是要对刘玉麟动手了。” 说罢,无尽的雷霆规则之力释放开来,径自没入世界之中,世界爆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凝成一颗神珠,而与此同时神龙与玄龟白虎也不敢怠慢,无尽的神力涌入世界之中,只有刘玉麟巍然不动,这不是他关心的,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心中神念飞转。 眼见天道神雷砸下,轰的一声,世界震荡了,隐隐有裂痕显现,神龙白虎玄龟三圣灵禁不住嘴角溢出血迹,就算是麒麟也是轻轻一抖,世界光芒一黯,反观那些神雷,却还是那般明艳,神芒冲天,依旧让世界战栗,让天地崩塌。 刘玉麟神色大变,这样下去,自己这方世界肯定是要崩塌的,即便是有麒麟支撑,但是又能挨的过神雷几次轰击,毕竟这是天劫降下的神雷,是三千大道所化,决不是能凭一己之力可以抵挡的,刘玉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心中做出了决断。 身形一动,一点元神分化出去,却是第一元神,只是其中神力皆无,忽的隐没在一颗星辰之中,自己所有的一切,在哪一点元神之中都留下一道痕迹,那是刘玉麟神魂的根本,做完这一切,刘玉麟心中暗自祷告,却不再犹豫,心念一转间,人已经遁出了世界,耳中听到麒麟与神龙白虎玄龟它们的呼唤之声,刘玉麟也只是心中叹息了一下,依然遁出世界,身化一道流光,瞬间向远处遁去,身体之上流淌着规则之力,自己的创世之力完全迸发出来。 果然能随刘玉麟所愿,那大道神雷所化,感觉到刘玉麟的远遁,忽然全数追来,世界脱难了,紧追着刘玉麟的身后,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在刘玉麟身后留下一片片破碎的虚空,不时有神雷炸响,虽然还没有砸中刘玉麟,但是却也将刘玉麟的神魂真的动荡不已。 一瞬间,刘玉麟已经不知远遁出多远,也辨不清方向,心中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尽可能的有多远逃多远,虽然留下了神魂的根本,就算是这具身躯被斩灭,也还能重生于世界之中,只是那对于刘玉麟来说,也是最不愿意走的一步,毕竟神魂被灭,所受的创伤,却不是随便可以愈合的。 身后神雷炸响,神雷所迸射的神威,将刘玉麟一副身躯打得千疮百孔,也不知逃遁出多远,刘玉麟眼光扫过,脸色却是大变,迎面而来的正是那虚无之龙,而虚无之龙身后,还跟着千余道神雷,不时轰鸣,将虚无之龙给打得虚影暗淡。 刘玉麟震惊了,暗骂了一声,这要是迎头撞上,不管是自己还是虚无之龙,都将被神雷所灭,绝对不可能有其他的可能,嘴中一阵苦涩,回头是不可能的了,向前冲也是不行,为今之计,那就只有向一边飞去,心中一动,身形突然侧飞出去,与此同时,虚无之龙也是这般动作,不过让刘玉麟郁闷的是,自己与虚无之龙却是朝一个方向飞遁。 几乎是并驾齐驱,刘玉麟与虚无之龙一起朝西南而去,只是谁也顾不上谁,这时候哪有时间去管别人的事情,自己都顾不了自己,身后两股神雷合在一起,声威比起刚才又不知强横了多少,只是神雷炸响之际,所迸射出来的残力,就几乎让刘玉麟神魂俱灭。 “你不要跟着我,没有便宜可占的,合在一起只能死得更快,你向东转,我向西转如何,大家各走各路,要不然只能绑在一起等死。”虚无之龙一道神念透入刘玉麟的识海之中,强大的神识让刘玉麟不免震了震,识海之中激起惊涛骇浪。 刘玉麟情知虚无之龙所说不错,但是对于虚无之中这般让自己难堪,心中还是有怨气,不由冷哼了一声,身形向虚无之龙靠了靠,却将虚无之龙吓了一跳,张嘴就是一点虚无飞射,哪知道刘玉麟却早已经随风远遁,已经冲东南冲去。 不及多远,刘玉麟却又迎头望见那条红龙,一身火之源熊熊而起,但是刘玉麟张目望去,一身也是有无数伤痕,很多鳞片都被撕落,显然也是受创非轻,正往西而来,正是迎着刘玉麟而来,两者见面,神色都是骤变,刘玉麟不敢迟疑,不等红龙有所动静,却率先传出一道神念,与红龙各朝一方远遁,谁也顾不上为难谁。 第610章 人龙相顷须弥间 一人三龙在这方世界中左突右冲,不知何时,竟然渐渐的被赶到一起,回头望望那无尽的神雷,已经布满了虚空各处,犹如一张大网,将一人三龙笼罩在其中,能活动的空间却是越来越小,不管向那一个方向遁去,那都是要迎上神雷,时到如今,一人三龙已经没有退路了,一个个伤痕累累,神光暗淡,与神雷的神芒升腾,可谓是鲜明的对比。 轰的一声,红龙硬抗了一记神雷,被炸的遍体鳞伤,望了望身边上下,几乎都有神雷密布,不由与白龙虚无之龙相互对望了一眼,眼中满是绝望,心中可没有一点把握能度过这场天劫,三千大道,哪一个能挨得过去。 一旁刘玉麟也顿住身形,事到如今也只有认命,唯一让刘玉麟感到不解的是,这些神雷似乎像是有思维一样,刚才一番追逐,就像赶羊一般,如今将他与三条神龙赶在一起,却是也顿住了,悬浮在虚空中,三千大道演化三千神雷,将整个虚空断绝,每一道神雷迸射这无尽电光火蛇,就像一只只眼睛,紧盯着一人三龙,随时可能就此砸下来。 “我们不应该一起苏醒,否则绝不会招来这般天劫,看来这一次希望渺茫,多少万年才苦苦熬出头来,到头来却又已成空。”红龙叹息了一声,声音中有无尽的悲凉之意。 白龙眼中神光尽减,一点神采也没有,望住红龙与虚无之龙,苦苦叹息了一声:“我不甘心,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即便是孕育出神识也都多少万年了,一直在积累力量,但是却没想到被那个小子给激醒了,要是不一起醒来,即便是降下天劫,也就是能有几百神雷,或许还有挨过去的机会,但是现在却只能闭目等死了。” 话音落下,忽然恶狠狠的望向刘玉麟,眼中闪过无尽杀机,重重的哼了一声:“我看还是趁劫雷未降下来,想将这个小子斩杀了,好好地出一口气,死也死得舒坦点。” 一句话,将刘玉麟吓了一跳,神色一变,眼光盯住白龙,一身神力微微波动,想杀死自己,没那般容易,即便是不是三条神龙的对手,但是也不会轻易被神龙杀死,神域张开,一点世界自体内迸射出来,黄金神枪吞吐不定,天地烘炉与黄金神枪之中隐隐显现。 虚无之龙哼了一声,回望了刘玉麟一眼:“你以为这样就能和我们三个动手吗,或许只是白龙自己,你还可能有一点希望,但是我们三个都动手,你是必死无疑,有这点精神,还是想想该怎么活命吧,怎么对付这些劫雷。” 最后这句话却是对白龙所说的,这时候打起来,对他们点好处也没有,空耗神力,况且看刘玉麟这小子一身神力不弱,也还能抵挡一下,真的要是动起手来,或许还能替它们挨几道神雷,少一道希望就大一些,这才出言劝阻白龙,不希望白龙在这时候和刘玉麟起争执。 被虚无之龙劝解了一句,白龙也并没有真的动手,现在非常时期,它也不是真的不知道,又怎么会给自己找别扭呢,只不过是心中气不过,现在已经被神雷困住,杀不杀刘玉麟都没有意义了,一切都已经注定,从觉醒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要被神雷所害。 刘玉麟心中舒了口气,真要是被三条神龙杀死,那可就可笑了,没有葬身天劫之下,反而要葬身于神龙爪下,想一想都觉得无奈,眼见三条神龙此时没有动手的意愿,心中不由活泛起来,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想要挨过劫雷,也不是没有办法好想,当然不敢说有什么把握,但是总好过闭目就死吧,咳嗽了一声:“你们也不用那么灰心,我倒是有一法可以一试,不过丑话先说了,我没什么把握就是了,不过那需要大家联手。” 说话之间,并没有望住三条神龙,眼光落在虚空中那些神雷上,隐见那些神雷有要垂落的痕迹,心中不由叹息了一声,不过心中确定神龙肯定是会感兴趣的,事到如今,一根稻草那也要抓住,果然,神雷一动,三条神龙也是心中大惊,那还迟疑,转向刘玉麟问道:“小子,有什么法子就快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 刘玉麟心中一笑,脸上却不露出一点痕迹,正要说话,异变忽起,虚空中的三千神雷轰然炸响,朝一人三龙砸来,一次就垂落几百道,却有更多的神雷凝与虚空中,刘玉麟也顾不得装模作样,自指掌间飞起三点神芒,分别落入三条神龙体内,那是一个大阵的本源之力,神龙何等神通,一触及自然就明白了其意思,各自一声龙吼,与刘玉麟的啸声激荡在一起,有一股神力自体内冲出,正是四象大阵,但是经过刘玉麟的改进,却不用借助四灵之力,只是凭借着布阵之人的神力而已。 一人三龙神力一起,轰然之间,便有无尽黑云滚滚而起,相互之间结成一个结界,可以镇压万物,有大道神音轰鸣,有各种道痕交织,隐隐有一尊神魔凝与阵中,眼见神雷砸下,神魔一声怒吼,似龙似人,却并不清晰,双目张开,打出两道神光,与虚空之中相互碰撞,轰然炸响,竟有一片虚无显化,足有几十丈大小,拦住百十道神雷,虚无与神雷撞在一起,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激起无尽乱流,将虚空炸个粉碎。 另一边,神魔猛地一拳打出,有一片黑暗砸出,黑暗之中有万道神光迸现,可以毁天灭地,一拳之威,便是一片虚空彻底破碎,而这只拳头却是天地烘炉所化,有了三条神龙的神力,也不丑支撑不了天地烘炉,天地烘炉猛地张开,将百十道神雷吞入其中,有规则之力交织与天地烘炉之上,各种大道神文显化,形成一篇神诀,隐隐仿佛有人在咏颂神经。 一只脚跺下,有黑云翻滚,登时虚空碎裂,一道道痕迹向远方延伸,百余座五金之山自脚下升起,神山之中有神文升起,也有规则之力显化,形成无数世界,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与大道神雷撞在一起,神雷虽然砸破了许多座神山,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攻陷神山的抵御。 神魔身后有一双火一样的翅膀,隐隐约约的犹如实质,望定百余道神雷,猛地一扇,有无穷神焰冲出,结成一张大网,大网之上有大道交融的痕迹,更有规则之力缠绕,瞬间被灭,却又瞬间复生,生生不息,循环往复,拦住百余道神雷,在大网中炸开,也有无尽的世界与大网中显化,碎裂一个又生出一个,不停消耗着神雷的神威。 一切终于过去了,五百余道神雷被慢慢消耗干净,但是就在神雷几近耗尽的那一瞬间,神魔忽然自行解体,轰然间分化成四团黑云,黑云之中有四道身形显化,不过转眼间就显出一人三龙的身影,哪还有几十道神雷没有耗尽,神魔一去,四象阵解体,一切神术所显化的异象尽皆消失,再也拦不住劫雷砸下,好在只有几十道,一人三龙奋起神威,各自显化神术,抵御神雷,轰然之间,但一切消散,刘玉麟已经被打的半边身子稀烂,那红龙一颗龙头也被炸去一边,龙身上千疮百孔,许多鳞片都被掀去,神龙之血飞溅,白龙最惨,整个龙身加上龙尾都被炸的几乎败灭,倒是一颗龙头保存的很是完好,虚无之龙神光暗淡,一片虚影几乎黯淡尽去,将要显化出真身,相比之下,反倒是虚无之龙最是伤得轻。 一人三龙尽力的恢复着身体,也不过片刻就已经修复如初,此时不敢不尽力,毕竟还有很多神雷在等着随时降下,那些神雷隐隐而动,大道在其中轻轻显化,万种神光迸射。 白龙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那个小子在算计我们,那是联手,根本就是在拿我们当做苦力,混蛋,我真想生撕了他。” 刘玉麟虽然听着这话,心中感到不耐,但是自己的办法可行,倒是让他很是兴奋,一声低哼:“这本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情,我拿你们当苦力怎么了,你们哪一个能操纵这个四象大阵,要不是我,就是刚才那五百多道神雷,就已经让你够受得了,还有机会这样大言不惭吗。” 听二人分辩,一旁的红龙大感不耐,皱了皱眉头,将一颗龙头摆了摆,沉声道:“休要这多话,有精神多想一想刚才为什么会解体,可不是我们神力不能支撑,我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刘玉麟沉默了,刚才突然解体,身为掌控者,感觉自然最是激烈,这一切是因为什么,感觉好像有来自九天之外的一股莫名之力干涉,硬是将四象大阵解体,当然也是三条神龙对四象大阵的不熟悉导致的,但是归根结底,却主要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强行将四象大阵分离。 正在沉默之间,忽然虚无之龙咆哮了一声:“小子,先别想了,还是保命要紧,你快瞧。” 声如炸雷将刘玉麟惊醒过来,放眼望去,一人三龙全都神色大变,刚才好不容易抵挡灭去的那五百多道神雷,如今正在酝酿而出,已经开始与虚空中成型,三千大道所化的神雷,大道不灭,神雷不断,灭去一道又生一道。 第611章 去往域外的劫雷 已经不能在犹豫了,一人三龙大吼一声,又从新合在一起,黑云滚滚之处,一尊神魔显化,有咏经之声自神魔体内传出,各种神文自行迸射,砸塌一片片虚空,神文之力可以生出一片天地,有绝世神威弥漫,几乎将这一片世界毁灭。 神魔张嘴一声大喝,一个世界自体内迸射出来,其中有五种规则之力,有神焰升腾,合着火之本源,演化无尽火海。又有五金之气凝与其中,与五金规则之力合在一处,演化万座神山,神山之上有各种神兵飞腾,犹豫无尽虚无充斥其间,最后慢慢开始融合,与世界中有自行演化出一个个世界,不知有多少世界成型,孕育无尽神威。 轰的一声,这一次三千神雷一起而动,登时间三千大道显化,有无上天威自九天外垂落,毁天灭地,这一方世界完全崩坏,整个塌陷,山岳化成粉尘,大河被蒸腾干净,所有的道痕都被磨灭,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也唯有那五条很没有成型的神龙还能勉强支撑,但是也是一道道裂纹再出现,有无尽神力冲起,修复在崩坏的身体,但是前面修复了,后面却又裂开,终究抵不过天威。 三千神雷轰然砸在神魔上,被世界所阻,神雷炸开,一声神雷就是一个世界崩塌,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有万种神光垂落,丝丝不绝,无数世界崩塌,但是随生随灭,随灭随生,与虚无中生成世界,由世界中毁灭,各种神文在崩坏,一道神诀炸开。 神雷炸开,就有一条大道砸下,规则之力应运而生,冲击着神魔身边的世界,那一个世界能受得起三千大道的攻伐,一个个破灭,其实刘玉麟却不知道,所谓三千大道,就是三千道规则,任何一方世界之中不可能有三千大道的存在,一旦有大道生成,超过千数,世界就承受不起,不管是怎样的世界,这也是为什么这许多神明不敢聚于一处的原因。 当时有三百神明聚于一座星辰,那星辰之上有自行生成的世界,有一颗可以结出世界的神树,所结之果乃是一枚枚世界,当然只是微观世界,不能真正演化,但是这也非同小可,三百神明企图通过他们合力,将这些世界化成真正的世界,可以孕育生灵,然后每一位神明都可以各掌一界,哪知道一起交织规则之力的后果,就是整个世界化为一片死绝之地,三百神明都被埋葬在哪里,就连周围的虚空,都被炸成一片虚无,任何神力不能生,这就是后来的仙葬之地。 从此,神明之间定下盟约,不允许有神明征伐,更不允许超过百位神明聚在一起,即便是以阿弥陀王的骄纵,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一旦百位神明规则之力相互碰撞,就很可能化出另一个仙葬之地,不过将要埋葬的却是他们自己。 这之后有很多神明隐居,分散在广阔无垠的宇宙之中,只是后来相续有神明陨世,都被送到仙葬之地这也就慢慢地将仙葬之地变得神秘起来,后来各位神明有合力修缮了一番,更与仙葬之地的连接之处,建了一处神殿,将三千大道隐与神殿之中,又留下各自的分身,由神殿压制各个世界之中的人,不让任何人轻易得到规则之力,也就是怕有世界毁灭,若是有超过千数的规则之力相碰撞,所产生的灾难却是不敢想象的。 三千神雷演化三千大道规则,此时与一起炸开,也亏得刘玉麟不断催动三神龙之力,不停的演化世界,要不然规则之力相撞在一起所产生的神威,都足以让三界六道一起崩塌,即便是如此,也有虽多大道的碎片激射出去,坠落于三界之中,让无数山河化为灰烬,无数生灵寂灭,六道循环的根本,都被打出许多裂痕,扰乱了六道之间的轮回。 世界在崩灭,神雷在炸响,不过在此时,刚才隐隐压下来的那股来自九天之外的神力,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此时三千大道相互炸开,任何神力不能透入,到时不能在干扰与四象大阵,一时间到不忧愁会自行解体。 不过刘玉麟与三神龙也不好过,只是大道崩裂的碎片,就已经让神魔遍体鳞伤,神光渐渐暗淡,其中的一人三龙更是被伤的不轻,神魔体内,被大道碎片充斥,不时打在一人三龙身上,打得他们差不多都要快哭出来了,白龙一条龙尾被斩下,红龙断去半边身子,至于虚无之龙也被削去一团虚雾,而刘玉麟也是被斩去一条胳膊。 苦苦的挨着,不知多久,就在一人三神龙感到力尽之时,终于有神雷渐渐消减,世界清明,只是远处依然有三千神雷在慢慢成形,神雷一去,有一股神力自九天外压下,强行将神魔解体,一人三龙相互对望了一眼,眼中尽是惊骇之色,特别是刘玉麟,见识过神明之力,这股神力却要比麒麟的神力还要强横,要不然也不可能强行将神魔解体,自己与三神龙合力,演化四象大阵,化生神魔,可以说绝对可以和神明一拼,否则也抵挡不了三千神雷。 不管刘玉麟怎么想,但是眼前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想,望了三神龙一眼,眼光扫过,即便是那五条神龙此时也被斩灭,九龙山这道神禁彻底败亡,从此不复再见,不但如此,这一道神禁,当时不知何人布下,如今已经是支离破碎,就此成为过去。 世界已破灭,刘玉麟与三神龙立于那条青石台阶上,远远望见紫府仙居,心中神念一转,刘玉麟脸色骤变,要是三千神雷在此地炸开,只怕人间都将彻底化为乌有,这绝对不能容许,远处,世界所化的神珠,轰然间吞没了几道神雷,确实麒麟凭借自身神力强行磨灭了那几道神雷,将神雷布下的天罗地网硬生生的撕开一道口子,同时一道神念传来:“还不快跑,不要犹豫,我破开界壁,送你们去域外,不能在此地炸开神雷,否则规则之力相撞,会将整个三界六道毁灭的,你也不要总依赖四象大阵,玄龟说,你们强行解体,那是四灵在合力干涉。” 话音落下,世界神珠之中冲出一道神力,轰然砸在虚无之中,一道门户出现,虽然只有一人大小,但是也足够一人三龙冲出去了,刘玉麟不敢迟疑,发出三道神念,径自冲出这方世界,去往域外星空,刘玉麟一去,四象大阵不能在成,三神龙也不敢停留,追随刘玉麟冲了出去。 一人三龙冲了出去,没了锁定的目标,刚刚成型的三千神雷,一阵动荡,忽然砸在虚空处,强行破开虚空,也跟着冲出了这一方世界,去了域外星空。 世界清明了,几道身形前后几乎是同时出现,赫然是妖王与少昊等人,却是感觉到三千神雷的冲击之力,心中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不约而同的来到此地,企图阻止神雷炸开,毁灭世界,但是却来晚了一步,刘玉麟已经与神雷一同冲去了域外星空,这些人也只是身形一闪,相互见到,都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火药味十足,一见没有了危机,即便是不开打,但是也不愿意看到对方,相互间冷笑一阵,各自有离开了。 众人一去,倒是麒麟自世界中遁出身形,望了众人离去的方向,皱了皱眉,不由一声叹息,一道神念冲出,破开界壁,也去往域外星空,要去看看刘玉麟的踪迹。 无尽的黑暗,无尽的虚无,刘玉麟与三神龙不敢有一点迟疑,向宇宙深处冲去,身后三千神雷紧紧相随,却要比一人三龙稍微快上一线,眼见就是越追越近,一人三龙都是满嘴的苦涩,这样下去,可不是又成死局了吗。 刚才麒麟的话,三生龙自然也能听得到,能明了什么意思,这个四象大阵,本来以为是他们的救命稻草,哪知道却被四圣灵所怨恨,强行解体,四灵神威是不容冒犯的,此时眼见神雷又追索上来,白龙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小子,既然这四象阵不行了,你可还有什么办法,只要能让我们安然度过这一次天劫,我绝对不追究你的过错,还答应以后帮你三次,不管为何。” 只可惜就算是白龙说得再好听,刘玉麟也实在想不到还有何办法,自己对阵法一学所知不多,出了四象阵之外,还真没有掌握什么惊世大阵,或许妖神的杀机大阵也能抵挡神雷,但是刘玉麟不懂,却是如之奈何,再说这种绝世大阵,宇内玄黄又能有几个。 眼见刘玉麟也是长叹不已,三神龙也知道刘玉麟已经没了办法,不由心中一沉,却是不甘的回望那些神雷,红龙一声怒吼,一片神焰冲出,白龙紧跟着吐出五金之气,演化万种神兵迸射,虚无之龙张嘴便是一片虚无,但是一道神雷炸开,就将神焰熄灭,将五金神兵碾碎,却沉沦于那一片虚无之中,这倒是不由让刘玉麟眼睛一亮。 眼光扫过三神龙,刘玉麟略有些兴奋的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试一试用虚无来抵御神雷,或者是将神雷引入永恒的虚无之中,神雷不灭,是不是就不能在复生,不过就怕神雷会冲破界壁在冲回来。” 第612章 倾轧之后窝里斗 五种规则之力冲出,合着红龙的神焰与白龙的五金之气,遥遥与虚空中撞在一起,就在三千神雷之前,投入虚无之龙吐出的那一点虚无之中,轰然间炸开,一瞬间化生虚无一片,不知多少里,形成也不过瞬间,神威莫大,将周围几颗小星辰都给吞噬了,无尽的吸力拉扯着周围的一切,有几十道神雷,措不及防之下被虚无吞噬。 这是一人三龙商量之后,也是在想不出其他办法,最后还是应了刘玉麟的话,炸开了一片虚无,虽然也早有准备,却还是几乎被吸力拉扯着吞噬掉,不过也只是奋力挣扎在虚无的边缘上,却是一时片刻根本动弹不得,只惹得白龙大骂刘玉麟不已,只骂刘玉麟出的馊主意,害的大家此时都动弹不得,不过确实是有一定效果,漫天的神雷,一旦靠近一人三龙,就会被虚无所拉扯着吞噬掉,消失在莽莽的黑洞之中,不知道被抛去哪里,而且确实如刘玉麟所猜测的,只要是被虚无吞噬掉的神雷,根本就不会在重生出来,因为虽然被吞噬掉,但是却并没有毁灭。 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有二三百道神雷被悄然吞噬,不过代价也是惨重的,不但一人三龙被余波扫到,都是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而且几次差点被虚无所吞噬,而且还硬挨了几道,每挨过一道,就有大道碎片没入刘玉麟体内,这些大道碎片交织着,与本身的规则之力相融合,让刘玉麟体内的天地规则变得更倾于完美。 其实刘玉麟也好,三条神龙也罢,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坚强的度过三千神雷,才能真正的被天地所认同,才能拥有天地之力,不过它们可不敢真的去承受着三千神雷,就算是分担了,那也有七八百道神雷,足以让它们彻底的灰飞烟灭,即便是什么神明也不敢,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及的了,像麒麟当初也不过是受三百六十道神雷之劫,又称天地雷劫。 不过一人三龙虽然修为比不上麒麟,但是红龙掌火之本源之力,白龙掌天下五金之气,而虚无之龙乃是拥有虚无之本源,最可恨的是刘玉麟一人身上就有五种规则之力,搬来都不过一点而已,根本不会引动天劫,但是最可悲的是,偏偏刘玉麟拥有世界,五种规则之力,除了创世之力是自己慢慢成长的,其余四种却都是被世界所滋养,如今却都成了气候,有了天地之根本,自然可以引动天劫,三条神龙并不就知道,这一次却是都是因为受刘玉麟连累,才招引来三千神雷的,要不然一旦知道了,只怕气愤之下真的要将刘玉麟撕成碎片。 神雷仿佛感到那片虚无对它们产生的威胁,一时间竟然围在周围裹足不前,倒是一人三龙,只要一想推出虚无的范围,就会有神雷砸来,重新将它们给逼的回到原来的位置,几次差点被拉近虚无之中,害的一人三龙始终只能躲在边缘,近一点不敢,远一点不能。 不知多久,三千神雷也只剩下两千六百道神雷,有四百余道神雷被虚无吞噬,不知道去了哪里,既没有毁灭,也不见回来,想必是被困在虚无的次元空间,不过此时去往刘玉麟与三神龙,身子都被炸的破破烂烂,却连回复的时间气力都没有,一切精力都用在抵御虚无之上,要不然一不小心,下场那是明白的,就只有生不生死不死的,流落在虚无之中。 挨过一道神雷之后,白龙一个趔斜,差点被虚无吞噬,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不由得朝刘玉麟大骂:“王八蛋,都是你这小子出的这馊主意,我看我们早晚要玩完,要不是你这主意,我们也不会进不得退不得,现在悬在这里等死,小子,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宰了你。” 闻听此言,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心中杀机迸现,但是却没有动,毕竟此时共患难,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一起分担的,所承受的压力也要小得多,但是,刘玉麟心中一惊有了决断,这白龙一直对自己闪现杀机,那并不是说笑,这一点刘玉麟分得清楚,只要有机会,刘玉麟绝对会落井下石的,不会给白龙机会,只是不知道自己一旦得手,那红龙与虚无之龙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态。 又是一道神雷砸来,刘玉麟强行硬抗了一记,炸去了一只腿,漫天飞溅血雾,一旁红龙也挨了一刀,但是虚空之中随即生出两道,刘玉麟望向白龙,忽然冷冷的开口道:“当初我出这主意,你也是答应了的,现在却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你早干嘛去了,这怪的着我吗。” 刘玉麟不说话也还罢了,这一说话却把白龙惹恼了,猛地一声咆哮,一旁红龙脸色大变,这个白龙还真想在此时此地动手斩灭刘玉麟,尽管红龙与虚无之龙呵斥着,但是白龙还是放出一座五金之山,轰然间砸向刘玉麟,初出现时不过巴掌大小,及到了刘玉麟头顶之上,却已经有了真山大小,硬生生向刘玉麟砸来,不管是刘玉麟抗不扛得住,都是必死之局,只因为身后就是虚无,一旦硬抗,刘玉麟虽然一点不惧,但是受力之下,也要被砸进虚无之中。 刘玉麟大怒,自然不甘受死,他也没想到白龙尽然真的对自己动手,在此时动手,那无疑于是在将刘玉麟往绝路上逼,刘玉麟就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一边是虚无,一边是漫天神雷,哪一个也不是刘玉麟能经受得起的。 一声大喝,刘玉麟动了,一个世界飞出,向五金之山迎去,而本体却冲向神雷,世界与五金之山相碰撞,产生的冲击之力,让整个天地大乱,相互破灭,但是余波波及了刘玉麟,却差点将刘玉麟扫进虚无之中,这也就罢了,身形这一动,就有百余道神雷砸来,轰然之间,百余道神雷砸在刘玉麟身上,大道迸现,不过十几道神雷炸开,就已经将刘玉麟炸的粉碎,连一点渣也不剩下,就此消亡在虚空中。 却不知为何,剩下的那百十道神雷却忽然冲向白龙,仿佛是受什么牵引,隐约见到有一道规则之力化作长刀,若隐若现的飞斩白龙,那些神雷正是追随长刀而来,但是长刀所指乃是白龙,那百余道神雷也就彻底砸向白龙。 与虚无的边缘处,一点世界迸现,慢慢形成一个人形,却不正是刚刚被斩灭的刘玉麟还能有谁,原来刚才危机的那一瞬间,刘玉麟却是打出两个世界,一个迎向五金之山,一个被打在虚空之中,落在虚无的边缘上,这是刘玉麟好生计较的位置,一不会被虚无所吞噬,二不会被神雷所查知,就在神雷尽去之时,刘玉麟有借那一点本源之力重生过来,但是却消耗了无尽的神力,一张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不要。”红龙大喝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吐出一道神焰,迎着那把长刀而去,但是却还是没来得及拦住长刀,长刀临近,与白龙身边也不过只有几百步而已,才被白龙的五金之气拦住,轰然间破碎,白龙情知这是刘玉麟故意在暗算自己,心中自然大怒。 一旁的红龙也自看出,心中犹豫,是不是该帮着白龙斩灭刘玉麟,要不然两人真的动起手来,对大家那都是致命的,望向白龙,却见白龙也正望向它,不由得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但是此等情形却落在刘玉麟眼中,本来还略作保留的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杀机,不由大喝一声,嘴角荡起一丝丝讥诮。 既然想要斩杀他,那就要先下手为强了,不知何时有世界已经潜伏在白龙身旁,内中孕育五种规则之力,就在刘玉麟这讥笑之间,轰然炸开,引得原本停在远处的神雷,轰然间砸过来,任凭白龙与红龙脸色大变,可惜它们没有世界,也不能施展刘玉麟的金蝉脱壳之计,只能就此遁开,但是不知何时,一道规则之力迎面朝白龙砸来。 避无可避,前后都是规则之力引动了神雷,总数不下三百的神雷轰然砸下,白龙眼见不能抵挡,只是略退了几步,唯有靠近虚无,才能断绝神雷的感知,但是就是这几步,却逃开了神雷的追踪,可惜的是却逃不开虚无的拉扯,一声惨呼,白龙挣扎着被虚无一点点向虚无之中拉扯进去,一边刘玉麟还落井下石的打出一个世界,要将白龙彻底砸进虚无之中,可惜被红龙张嘴吐出一道神焰,将世界给烧融了。 但是白龙已经被虚无拉住,要是能的红龙救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奈何刘玉麟总是不停的制造事端,一道道神力不停打向白龙,平时并不起眼的一道神力,但是如今却是白龙的催命符,只急的白龙怒吼道:“小子,要是白龙死了,我一定让你给他陪葬。” 话音落下,刘玉麟眼中再一次闪过一道杀机,心中思索着是不是借此机会也将红龙害死,但是看看远处的虚无之龙,却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若是此时暗算红龙,就怕虚无之龙出手,否则绝对能将红龙也害死,哪知道就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虚无之龙忽然开了口:“小子,你可有脱难的主意,你要是有,我就帮你。” 第613章 相救红龙虚无逞凶 此话一出,不但刘玉麟愣了,就算是红龙也愣住了,不由怒吼了一声,本来想要对刘玉麟动手的,此时却不得不心存顾忌,转头望向虚无之龙,怒喝道:“虚无,你什么意思,这是要吃里扒外吗,还不快点救白龙出来,然后将这小子斩杀了,要不是他,白龙不会被拉近虚无之中。” “白龙使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虚无之龙依然是冷冷的样子,说话之间不见一丝激动,转头望向刘玉麟道:“小子,我刚才问你的话你没听见吗,你有没有办法脱困,摆脱神雷的威胁,有,我就帮你将白龙送进虚无之中。” 红龙怒喝,眼中的杀机只迫虚无之龙而去,还不及说什么,就听刘玉麟忽然大声道:“有,我有办法,只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这就够了,虚无之龙也不奢望能有多大的把握,此时有办法总好过在此等死,不等红龙与刘玉麟反应过来,虚无之龙动了,张嘴便是一点虚无吐出,一瞬间化作一亩方圆的一个黑洞,只是并不是砸向白龙,而是砸向红龙,白龙已经被扯进虚无,没有人救援,那就是必死之局,虚无之龙的目标一开始就是红龙,斩灭红龙,一切不稳定的因素就都消除了。 红龙本以为虚无之龙是要灭亡白龙,哪知道对象却是自己,措不及防之下,被那一团虚无轰然砸中,竟不及反应过来,忽的被虚无之力砸的坠向虚无之中,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拖入虚无之中,红龙悲呼一声,张嘴一片火海喷出,有火之本源与其中雀跃,但是火海一出,便被强横的虚无所吞噬,一片火海坠入虚无之中。 “虚无你他妈疯了,为什么对我下手,你早晚会遭报应的。”红龙悲沧的大吼,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身在虚无之中,被虚无所拉扯,已经无力挣脱出来。 稍远处,还在挣扎的白龙,眼见着红龙也被虚无之龙算计,心中绝望了,真是恨不得撕裂了虚无之龙,比刘玉麟还要憎恨,但是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被虚无牵引着,越来越靠近黑洞,眼见着一点点被拉扯进去,只来及一声怒吼,已经被拖进黑洞,彻底消失不见。 凝望着红龙,虚无之龙神色淡然,仿佛刚才对同胞下手的并不是它,看不出脸上有什么波动,半晌,望着红龙才缓缓的道:“你要是还没有骂够,那就赶快就着你还有力气多骂几声,一会只怕就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红龙气结,对虚无之龙的狠辣决断也真是没话说了,真是可惜,没葬身于虚无之中,没有被天劫斩杀,却最后葬送在自己同胞手中,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刘玉麟,却在此时忽然说了一句话:“我们还需要一个帮手,红龙还不该死,我将它拉出来。” 说罢,抖手一道神力所凝结的神索打出,与虚无之中拉住红龙,这是一根救命的稻草,那一瞬间,红龙对刘玉麟的怨恨,一切都烟消云散,紧紧地抓住神索,一点点再向外攀爬,着实有些费力,但是却不敢有一点大意,一时大意就是要葬身虚无。 “好手段,没看出来,你小子竟然还有这般心思。”虚无之龙忽然一声冷笑,刘玉麟的话,它并没有相信,也根本不会相信,需要一个帮手,只怕是对自己的决然感到心惊才是真的,救红龙也不是什么好心思,一切还都是为了刘玉麟他自己,只有红龙能制约虚无之龙,况且它们之间已经可以说是势同水火,救出红龙便能让虚无之龙不敢轻易动心思。 刘玉麟没有说话,其实虚无之龙说的不错,刘玉麟正是这般心思,真要是有法子脱困,到时候就怕虚无之龙会对他下手,虽然虚无之龙现在看不出这个意思,但是却不表示没有这种心思,一旦到时候虚无之龙真的下手,到时候刘玉麟自己又怎会是它的对手,正是这种心思,刘玉麟才决定将红龙救出来,来制衡虚无之龙,不过却不料心思被看透。 刘玉麟吐了口气,手中加了一把力气,将红龙向前扯了几步,便在此时,虚无之龙忽然张嘴就是一道虚无之刃,耀耀生辉,向神索斩来,竟是要将红龙彻底置之于死地,它是最不想红龙能活下来,一旦脱困,到时候自己将要承受红龙的怒火,就算是红龙还不及自己,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还不容易,但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说什么也不如将红龙斩灭了来的妥当。 红龙肝胆欲裂,眼望着刘玉麟背对着虚无之龙,浑若未见,神索要是一断,那自己就再没有生机了,岂不是要无力回天了吗,心中一动间,正要提醒刘玉麟,哪知道刘玉麟仿佛早有所料,嘴角荡起一丝讥诮,两点规则之力飞出,在虚无之刃前炸开,轰的一声,炸开一点虚无,与虚无之刃对撞在一起,不知道是虚无吞噬了虚无之刃,还是虚无之刃斩灭了虚无,反正最后一切都过去了。 虚无之龙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对于刘玉麟心中激荡着怒气,这小子太多事了,不由重重哼了一声,如果不是现在大家绑在一根绳上,如果不是还要依靠刘玉麟来逃生,只怕当时就要将刘玉麟格杀与当场,刘玉麟哪里是自己的对手,即便是那条红龙也上来,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但是现在也的确不敢随意的下手,一身神力能施展三成也就不错了。 这边红龙心情却不同了,见刘玉麟早有准备,竟不惜与虚无之龙反目,对刘玉麟心中多了一丝感激,想到当时自己还曾对刘玉麟动了杀机,就不由一阵子惭愧,心中悸动,四只爪子赶紧使劲儿向前攀爬,多呆一阵子就多一分危险。 虚无之龙一张脸沉如水,心中不住波动,心中暗暗计较,最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神念一动间,就有一道虚无之刃斩出,不能让红龙脱困,否则对自己绝对不利,当脱困之时,若是只有刘玉麟一个人,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但是多了红龙变化可就大了。 一道虚无之刃轰然斩下,黑暗的虚无之刃撕裂了虚空,一片世界塌陷,隐约之间,仿佛张开一张大口,想要将一切吞噬,几乎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打出,可是还是没有能逃过刘玉麟的神识,眼见一个世界自刘玉麟体内迸射,一杆黄金神枪飞出,神枪之上有无数神文飞舞,大道神音轰鸣,枪尖之上有一点虚无迸射,轰然之间,与虚无之刃撞在一起,天地震荡,爆发出一片虚无,虚无与虚无的对撞,将周围万物都给吸纳进去。 “小子,你不要太过分,我对你的容忍可是有限度的,不要蹬鼻子上脸。”虚无之龙有些气急败坏,双眼之中杀机迸射,即便是刘玉麟不回头也能感觉得出来,那两道目光,如两把刀子刺得刘玉麟背后都有些生疼,当可知虚无之龙杀机的强盛。 刘玉麟并没有因为虚无之龙的恐吓就退缩了,如今之计那是明摆着的,就算是自己不理睬虚无之龙,只要没有脱困,虚无之龙还不至于对自己动手,那是在自掘坟墓,若果不将红龙救上来,自己才真的危险了呢,这虚无之龙绝对可以斩灭无数半神的存在,自己不会是它的对手,要是没有红龙制约它,那自己也就可以等死了。 微微一笑,刘玉麟费力的将神索往回收了收,将红龙又拉回来很多,为了拖延时间,却还是开口道:“你也不用吓唬我,其实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也不用多说那么多话,红龙我是救定了,大家先齐心协力度过危局,等脱困了大家再拼一场,到时候生死由天,但是此刻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在生事,你如今最多也就是能施展三分力气,也不见得就比我强上多少。” 一番话说的虚无之龙脸色大变,阴沉的吓人,诚然自己的虚实刘玉麟看的透彻,自己确实不敢真的与此时和刘玉麟力拼,那是在自寻死路,但是却是在咽不下这口气,但是虚空之中,刘玉麟背后的那杆黄金神枪却让虚无之龙颇为无奈,自己最强的手段便是虚无,偏偏实力不能完全施展,而那杆神枪之上,却也是一点虚无,却可以挡下自己此时全力一击,而且最让虚无之龙郁闷的是,还不用消耗刘玉麟的力气,眼看着红龙一点点被拉了出来。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虽然有无数神通,但是此时不敢施展,一旦全力施展那就无异于将自己送进眼前规则之力撞击出来的虚无中,虽然自己掌控虚无之力,但是可不代表自己就不会被虚无吞噬了,但是却又实在不甘心,不由冷哼了一声:“那好,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将红龙救出来,到时候你别后悔就行,你可不要忘了,当时红龙可是还对你动了杀机,本来我是想帮你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 直到此时,虚无之龙还不忘了挑唆,但是刘玉麟充耳不闻,猛地一拉,将红龙自虚无之中拉了出来,听到这话,红龙不由大怒,怒喝道:“虚无,谁有你那般阴险,这小子救了我,那就是我的恩人,我自然会记在心里的,咱们这笔账,等脱了困再好好算上一算。” 第614章 真身显化引天劫 一片世界在虚空中显化,牵引着一百多道神雷,即便是神雷如何狡诈,终究还是赶不上认得思维,被刘玉麟引着,与虚无的边缘上砸中世界,那世界中有刘玉麟的一个分身,五种规则之力交织于其间,眼见被神雷砸中,将那具分身淹没,刘玉麟神色一惨,不由‘哇’的吐了口血,脸色惨白,但是却成功的将一百多道神雷拖入虚无之中。 沉默了好半晌,刘玉麟闭目调息,神力很快就恢复了,但是被斩灭的神识却如何能恢复,已经是第四次了,这就是刘玉麟的办法,确实管用,打出一个世界,将五种规则之力交织于其间,然后在分出一具分身,将一缕神识渡入其中,这样才能吸引神雷攻伐,但是伤害也是巨大的,神力消耗也就罢了,毕竟可以很快恢复,但是始终将神识分出去,一缕神识被灭,神魂就要受到一丝伤害,积累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 其间虚无之龙和红龙也都尝试过,但是却因为没有世界,倒是也引动了神雷,结果却是分身被灭,徒受了伤害,却没有引动神雷与虚无之中,刘玉麟也是迫与无奈,甚至将红龙的分身藏与世界之中,但是结果是,红龙的分身催动不了世界,世界被灭,分身也被斩杀,根本不能引动神雷,被世界所拖累,反而更不能及远,让刘玉麟徒叹奈何。 半晌,刘玉麟才缓缓睁开眼睛,望向虚空中潜藏的神雷,如今被引入虚无中将近一千余道了,剩下的两千道,虽然依旧那般让人震撼,但是最少是有希望了,但是自己却还不知道要分出多少具分身出去,只怕等神雷被耗尽之时,自己不死也要残废了,好在自己还藏于世界中一具分身,而今变化真身,到时候合二为一,自然可以弥补受过的创伤。 回目望去,规则之力炸出的虚无,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衰败,已经慢慢的变小,刘玉麟叹了口气,转眼望向虚无之龙,低声道:“你瞧这虚无快要败灭了,却还要麻烦你撑起虚无来,否则我们还是要被斩杀,我已经不能顾上。” 话语间言真意切,虚无之龙自然也不会怀疑刘玉麟作假,刘玉麟已经分出几具分身,都被神雷炸灭,当然受了不轻的伤,这是毋庸置疑的,眼下刘玉麟还真没有能力顾及虚无的情况,自然虚无之龙也就点了点头:“好了,你就顾着社呢里变成,虚无交给我了。” 无可推卸,因为除了刘玉麟也就是它还能撑起虚无,红龙根本指不上,况且红龙此时就先谷歌保镖一般,紧紧守在刘玉麟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围着虚无之龙,好像虚无之龙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动手一般,更像在防贼一样,让虚无之龙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猛地一张嘴,便是一片虚无爆开,其中有规则交织,不过隐与虚无中,也望不清楚是什么,只是虚无砸入那片虚无,并不是激起乱流激荡,而是相互融合,却是虚无之龙在掌握,怪不得说虚无之龙掌握虚无之力,确实是有些根据。 沉默了良久,刘玉麟忽然猛地睁开眼睛,一声低吟自口中发出,与虚空中激荡不绝,一片世界飞出,其中有一具分身,五种规则之力交织,轰然炸响,径自飞向那些神雷。 感觉到有掌握规则之力的人,隐藏与那个世界之中,神雷鸣动,瞬间便是百十道神雷砸出,与虚空中砸向,砸向那个世界之中,其速甚快,若不是刘玉麟的分身,也及时操纵世界飞遁,只怕顷刻间就要将世界毁灭,饶是如此,却也不时有一两道神雷砸中,轰然作响,若非是世界撑开,可以挡住一两道神雷的轰击,分身早就被灭了。 好不容易快要飞进虚无之中,却被神雷攻破,一具分身被斩灭,但是却只有几道神雷陷于虚无之中,剩下的却全部退了出去,刘玉麟一声叹息之后,还是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自行闭目调息去了,但是神识受创,岂是短时间能恢复的了得,此时刘玉麟所为,无异于是自寻死路,若不是留得一具分身,此时已经演化真身,刘玉麟也不敢如此做。 就连虚无之龙也是一声叹息,确实真真的在为刘玉麟惋惜,并没有一丝掺假的成分,它也是很希望能快一点将神雷磨灭,否则虚无也在也在吞噬它的神力,也是消耗的比恢复得快,现在已经感觉大不如刚才了,若是时间久了,只怕就要将神力耗尽。 望着刘玉麟身旁的红龙,终于明白刘玉麟所说的需要一个帮手是为了什么,那是需要帮手,分明是刘玉麟需要一个保镖才对,难怪会等自己将红龙打进虚无之中,才将红龙救出,若是没有自己的几次下手,或者红龙还不会死心塌地的帮助刘玉麟,但是此时与自己已经是生死仇敌了,自己这样消耗下去,到时候又怎么会是红龙的敌手,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难道这些事情刘玉麟也算计在内了吗,若是那样,这小子的心思也太阴沉了。 想到这里,不由仔细望了望刘玉麟,此时的刘玉麟一脸的恬静,没有一丝的阴沉,看上去疾苦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年轻人,虽然一脸的惨白,但是却又一股子敦厚透出来,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吧,这个刘玉麟应该没有那般心思,要不然只怕自己还真就危险了,一旦是刘玉麟的算计,就只怕刘玉麟都不会完全相信红龙,很可能还有后手,那就太可怕了。 心中惊疑不定,凝望着刘玉麟双眼透出复杂之色,却看不出刘玉麟有什么动静,心中舒了口气,但愿是自己多想了,也微微恢复了一会,哪知道就在虚无之龙闭上眼睛,放松了对刘玉麟的侦查之时,刘玉麟忽然睁开眼睛,悄悄望了虚无之龙一眼,就连身边的红龙也没察觉,而后一丝讥笑浮在嘴角上,一声冷哼,确实几不可闻,身边的红龙都不曾感觉。 又轻轻闭上眼睛,不知多久才又睁开,神色渐浓已经恢复了不少,眼中也有了一丝神光,此时倒是有些后悔将第一元神留与世界之中,否则就算是被斩灭了这些分身,也根本不会受什么伤,但是此时却被伤的不轻,这些伤可不是能假装出来的,但是自己能不做吗,不做的话,不但虚无之龙,就算是自己也逃不过神雷的抹杀。 又是一片世界炸开,一道分身与世界之中显化,催动世界飞出,引动百余道神雷砸来,却在间不容发之际,又朝回冲过来,身后追了百余道神雷,几次被神雷砸中,却不见世界破灭,轰然之间,已经冲到虚无边缘之处,忽然顿住身形,眼见神雷砸来,猛地张开,将神雷包围在其中,任凭那些神雷炸开,却已经裹着神雷冲进了虚无之中。 虽然还是受了不轻的伤,但是刘玉麟还是笑了,毕竟又有百余道神雷被吞入虚无之中,这样下去,很快就能见分晓,只怕等不到自己全部引入虚无之中,剩下的那些神雷,就会被虚无之龙和红龙全部消受,毕竟它们要承受天劫,才能化身真龙,拥有大神通,不过到时候,不但是他们,就算是自己也有心承受劫雷的洗礼,或许还有世界中的神龙,一但挨过天劫,那就能拥有大神通,但事后自己无异于多了几个强力的帮手。 沉思之中,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是心中却还是神念飞转,在算计着一切,片刻,才有陷入沉寂之中,让自己开始恢复神力,和受伤的神识。 不知几次之后,刘玉麟神识几乎就已经如残烛一般,摇摇欲灭,一身神力也几乎被消耗干净,但是远处却还有上千道神雷在闪烁着神芒,若是凭刘玉麟此时的状态,当然已经没有力气去应付神雷,就算是虚无之龙也不能支撑虚无多久,但是到了此时,虚无之龙已经停止了对虚无的支撑,双眼隐隐闪着神光,心中在犹豫是不是在此时承受神雷的洗礼,真正化身神龙,还是在坚持一下,等刘玉麟在引动一些神雷再说。 不过看刘玉麟的样子,却已经已经不能在引动神雷,山中杀过一丝杀机,但是却顾虑还有红龙在,毕竟就没有下手,只不过冷哼了一声,昂然一声龙啸,径自冲入神雷之中,任凭那些神雷在想自己的身躯,虽然一瞬间就已经千疮百孔,但是却也有无数大道神则的碎片涌入体内,一点神通在体内生化,身躯一点点开始实质化。 刘玉麟身边的红龙双眼闪过一丝丝神芒,几次犹豫,却望了望身边虚弱的刘玉麟,不由的又止住了脚步,望着虚无之龙几乎要双眼喷出火来,越是到了它们这般境界的,就越是注重自己的誓言,答应过护住刘玉麟周全,就不敢离开刘玉麟身边,生怕一离开,刘玉麟就被虚无之龙算计。只能默然的望着虚无之龙承受劫雷,一点点成就神通。 “你也去吧,我有办法护住自己,你放心就是了。”刘玉麟虚弱的轻轻开口,嘴角却有一丝讥笑,凝望着虚无之龙,让一旁的红龙不由一愣,略一沉吟,终究忍不住诱惑,轰然冲了出去,没入千道神雷之中,承受劫雷的洗礼,却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又有一条神龙飞来,也没入劫雷之中,开始承受劫雷的洗礼,昂然一声龙啸。 第615章 各有神通夺造化 另一条神龙的出现,让红龙与虚无之龙不由大吃一惊,看这条神龙应该是一条青龙,也如他们一般没有渡过天劫,却在此时不知从何处来到此地,就偏偏借它们的劫雷来洗礼自身,让它们不由想到先它们离去的另一条雷龙,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一条,但是,都离开这么久了,要是度不过天劫,那就要被劫雷斩灭,若是度过了,又怎会还来承受劫雷的洗礼,何况这一条神龙,明显的是没有渡过天劫,怎么会有这么一条神龙冲来。 虚无之龙与红龙各自心中有些顾忌,若是此时动手,攻伐对方,这条神龙会不会插手,一旦插手,又会偏向哪一个,偏向任何一方,都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那是一边倒的事情,不过这条雷龙却根本没有理睬他们的样子,或者说是打算。 虚无之龙身体慢慢开始实质化,此时有三条神龙承受神雷洗礼,无形之中就分去了不少劫雷,分下来都不超过三百余道,另外有百十余道神雷砸向正在闭目调息的刘玉麟,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几乎已经将刘玉麟彻底淹没,若不是刘玉麟还撑开一个世界,只怕早就被彻底底斩灭了,但是想到刘玉麟那种虚弱的样子,红龙心中一跳,心中迟疑了。 即便是刘玉麟说过能护住自己,但是那般样子,哪里还能承受劫雷的洗礼,红龙一阵犹豫,不由仰天一声长啸,放弃了受劫雷洗礼的机会,转身向淹没刘玉麟的那片神光飞去,想要去救刘玉麟,毕竟答应过刘玉麟,要护他周全。 便在此时,眼见红龙要抽身离去,去解救被劫雷淹没的刘玉麟,虚无之龙一声冷哼,忽然双眼之中闪过一道杀机,神力一催,便有无数虚无之刃完全砸出,已经将神力完全施展,自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也不怕在被虚无所纠缠,轰然间砸开一片虚无,向红龙反卷而去。 红龙早有防备,那会让虚无之龙得逞,猛地一回身,张口就是一片火海,火海之中有神文升腾,更有一尊神魔凝立其中,这是受了劫雷洗礼,刚刚得来的一点神通,神魔显化,自有本身的神通,合着红龙的神通,自有不凡神威。 轰然一声,那尊神魔卷着无尽火海,撞上那无数虚无之刃,在虚空中爆开,将一片虚空炸塌,两厢破灭,红龙不予与虚无之龙纠缠,毕竟还是想去救刘玉麟,这般纠缠下去,或许等分出胜负,只怕刘玉麟都已经被打成灰了,那时候一切都完了,身形一摆,打出一片火海,火海之中有一轮明月初升,同时有红莲相伴,向虚无之龙迎去。 虚无之龙冷哼了一声,心念一动间,便是一点虚无迸现,却有一只大手自虚无中探出,抓向火海之中那轮明月,这也是受劫雷洗礼,所演化的神通,可以摘星拿月,可以毁天灭地,大手乃是虚无本源所化,黑暗的神芒交织,遮天蔽日。 就在大手拿住明月,刚刚要炸响之际,忽然间有一片雷霆之海向虚无之龙压下,雷海之中有无数劫雷沉浮,不时间炸响,有万道神芒激射,更有一杆雷霆之枪,隐约之间,是一尊神魔在手持雷霆之枪,与雷海中纵横,催动无数劫雷,向虚无之龙砸来,雷霆之枪刺下,将虚空压塌,探出大手的虚无被一枪刺破,消失不见,大手也随即消失,雷霆之海与火海,两个海洋一般,轰然间压向虚无之龙,将一切碾碎。 没想到在这时候雷龙会动手,而且是帮着红龙对付虚无之龙,眼见两种神力摩擦,不时间还炸出星星点点的虚无,那尊神魔,那轮明月,轰然就砸将下来,雷声滚滚,火焰升腾,天崩地裂之间,虚无之龙脸色大变,猛地一摆龙躯,虚无崩开,演化一片海洋,又宛如一个黑洞,只是黑洞在实质化,不论何物,都要被吸纳进去,其中有一道黑线交错,连结成一张大网,都头奖雷霆之海与无尽火海拦截在哪里,相互碰撞间,虚无吞噬了火海,吞噬了无尽雷霆。 轰的一声,却有那尊神魔破开虚无,手执雷霆之枪,身后还跟着一轮明月和一株红莲,轰然向虚无之龙砸下,将虚无之龙吓了一跳,张嘴便是一点虚无,只是这点虚无与平时不同,却像是无数圆环套在一起,一圈一圈的,连环向外罩来,轰然间与神魔和明月红莲对撞在一起,天地一阵动荡,虚空炸开,有一颗里的近一点的小星辰,都被神力波及,轰的一声化为乌有。 一击之力乃至于斯,只是没有人停顿下来,一声龙啸,雷龙竟然不在演化任何神通,一跳已经实质化的身躯,神鳞闪耀,有神性光芒与其中迸射,更有无上神文浮现其间,撕裂了无尽虚空,一边承受着无尽劫雷,一边却冲向虚无之龙,不知道是劫雷在炸响,还是本身有雷霆炸响,反正是电光火蛇交织着,向虚无之龙咆哮着冲来。 一边红龙一见,也是一声怒吼,心中本来还犹豫该不该冲过来,却忽然接到刘玉麟的一道神念,告诉它没有事情,如今已经完全恢复,不管是神力还是神识,让红龙不用管自己,过去帮雷龙就是了,那是自己人,红龙闻言,那还迟疑,一声咆哮,周身被神焰包围,所过之处,一切都被烧毁,就算是虚无也不能存,杀奔虚无之龙。 轰的一声,虚无之龙与雷龙硬撞在一起,身体硬碰,爪子撕裂,又有犄角碰撞,却是肉身纠缠在一起,一时间谁也沾不得光,所有法术,与如此之间,谁也不敢强行使用,那样对自己也是一种伤害,这样的肉身搏斗,谁输谁赢可还不一定,何惧之有。 眼见着红龙也冲了下来,一身神力鼓荡,嘶吼着,一爪子抓在虚无之龙身上,撕下一块皮肉,但是自己也被虚无之龙扫中,带去一蓬神血,不过这边雷龙也一角滴在虚无之龙身上,猛地一挑,撕裂了一道口子,洒下无尽神龙的神性血液,但是雷龙也被虚无之龙一爪子抓下一块皮肉,但是终究是虚无之龙吃亏吃的大,二对一,哪里能沾的了光。 明知道要吃亏,虚无之龙却又不得不坚持的理由,毕竟如今劫雷还在炸响,要是不支持下去,虽然有了身体,但是却要少了很多神通,将来的成就自然也就差了许多,宁可多受一些上,况且自己也并没有支撑不下去的感觉。 不知何时,远处刘玉麟所在的地方,劫雷已经不见,唯有一只麒麟与虚空中冲来,脚踩祥云,身边无数雷霆炸响,一瞬间冲到,趁着雷龙与红龙正与虚无之龙纠缠,猛地一蹄子就踩在虚无之龙的脸上,这一蹄子凝聚了神力无尽,硬生生的将虚无之龙的一张脸给踩的稀烂,就像一张烂柿饼子,再也看不出曾经是一条神龙的样子。 麒麟出现,显然是帮着雷龙与红龙的,虽然红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雷龙如何不知道,猛地一声长啸,透出无限喜悦,对虚无之龙的攻伐更是强烈,与红龙相配合,不停死蟹虚无之龙一块块皮肉,洒下一蓬蓬神血,加上麒麟相助,将虚无之龙压的死死的。 况且不知为何,虚无之龙仿佛感觉到自己不再承受劫雷的洗礼,但是环顾四周,却依然是劫雷炸响,劫雷不见一丝减少的样子,但是却仿佛被什么阻挡,根本不能在靠近它,心中还在寻思着是怎么回事,眼光扫过之处,却发现有一颗神珠在沉浮,旁边还有一只白虎和一只玄龟,虽然在承受劫雷的洗礼,但是却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又有四灵出现。 没等虚无之龙想明白一点,忽然与虚空之中刺出一杆黄金神枪,这杆黄金神枪之上无数神文浮现,有玉碑长河雷霆之海,甚至于有一个天地烘炉在其中交织,不畏劫雷,有出此案的很突然,虚无之龙一时间在想躲开,却是有哪里能够,毕竟还被雷龙与红龙纠缠,何况还有麒麟一蹄子踏来,不及多想,轰然之间,被黄金神枪一枪刺中,神枪之内的天地烘炉冲出,更有一个世界在体内炸开,将虚无之龙炸的千疮百孔,可惜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被麒麟一蹄子踏中,将整个龙躯给踩成两半,又被雷龙与红龙抓住,给分到两处撕咬。 神光一闪,一道身影自虚空之中踏出,可不正是刘玉麟,只是此时的刘玉麟哪里还有一点受伤的样子,早与世界之中,和第一元神所化的身躯合二为一,一身伤痕早就愈合,不但如此,有麒麟相助,恢复神力也不过瞬间之事,一旦恢复,麒麟自行冲来相助雷龙与红龙,而刘玉麟却在劫雷之中,受了半天极恶劣的洗礼,自然多了无数神通。 却在刚才,刘玉麟却冲将出来,要将虚无之龙斩杀,一位神明,三位半神的存在,虚无之龙哪里还能相抗,果不其然,就被硬生生的撕裂成两端,刚刚才凝聚的身躯,那经得这般折腾,四分五裂,却不能自行恢复,一颗龙头更是被刘玉麟一杆黄金神枪给定在虚空中,摆脱不得,受雷龙撕咬,虚无之龙手上甚巨,哪里还敢停留,顾不得在手劫雷洗礼,更不管其他,甚至于将半截子龙躯留下,龙尾自红龙爪中挣脱出来,演化真身,足足小了一大半,一瞬间向宇宙深处遁去,即便是麒麟也追之不及,徒为叹息。 第616章 又见乾坤九鼎 接下来还能什么悬念,被钉在虚空之中的半截虚无之龙,挣脱不了黄金神枪,又被麒麟所锁定,顷刻间,便被雷龙与红龙撕成碎片,而后被一点点吞噬,成为两条神龙的一部分,神识都被磨灭,若不是那一截身躯逃得快,只怕也要被两条神龙瓜分,但是失去了刚刚凝成的身躯,何况神识被灭,所受的伤确实一辈子也不能恢复的,而且虽然受了劫雷洗礼,但是毕竟不完全,也就是说将有很多神通不能习得,将是无尽遗憾。 虚无之龙去了,但是劫雷还在炸响,没有了敌手,雷龙与刘玉麟,哪至于白虎玄龟,和那方世界都在承受劫雷的洗礼,有天道神威在交织,一点点神通之力在凝结,这一次,都是收获颇丰,又有麒麟一边照看,自然不会怕承受不了劫雷的洗礼,而神魂俱灭,却只有红龙在轰然不安,却不见有人理睬它,也就不想离去,能多受一些劫雷的洗礼,那是无尽的造化。 白虎与玄龟首先承受不了劫雷的洗礼,眼看身躯要崩坏,却被麒麟收入世界之中,有麒麟催动世界,却哪里会被劫雷砸破,自然无惧于这千余道劫雷,况且劫雷在减少,因为有些劫雷意境演化神通,没入众人体内。 很快刘玉麟也坚持不住,不用麒麟相救,自行遁回世界中,而此时漫天之中,也就是还有二三百道劫雷还在炸响,冲击着雷龙与红龙,一点点神通之力与两条神龙体内凝结,,终于在还剩下不到一百道劫雷之时,雷龙与红龙也都承受不住,被麒麟收进世界之中,这剩下的劫雷却由世界承受没有麒麟撑起世界,世界自然不会畏惧这不到百余道劫雷的洗礼。 不知多久,劫雷终究完全消散,这千余道劫雷,就被大家瓜分,甚至于世界也分得一羹,倒是虚无之龙分去了一些,着实让人有些不忿,却又无可奈何。 麒麟催动世界,按照早前留下的坐标,向家乡赶去,毕竟刘玉麟还有事情要做,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遇上这种事情,虽然冒了很大险,但是所获也颇为丰厚,与世界之中,雷龙还想红龙说了很多话,最终红龙表示还是愿意帮刘玉麟的,毕竟曾有过救命之恩,但是也说了,还是想自由自在的逍遥于世间,不愿意过多的被约束,只是保证在刘玉麟需要帮助的时候会赶过来,还留下一道神念作为联络的依据,便在回到人间的时候,自行离去了,颇让刘玉麟感到惋惜。 回到人间,刘玉麟不禁眼看着红龙离去,还将自己的弟子张晓晨放了出去,毕竟自己世界这一方小天地,还不能让张晓晨真正成长起来,如果一味的借助世界的力量,张晓晨永远不能真正成才,不过刘玉麟还是不放心,将那片雷霆之海,还有那座玉碑与长河都化成神器,交与张晓晨,让他拿去防身保命,也就由他自去历练了。 于此同时,安排麒麟去往天界,有雷龙随行,去镇守无情宗山门,哪里还有八千神兽,正是麒麟最希望回去的,如今魔界与妖界相续撤兵,就连黄龙一族也已经将兵马撤了回去,留下来的就只有八千神兽,和暂时无处去的四大鬼王,还有他们的一万多鬼兵,说起来力量是有些薄弱了,刘玉麟还接到消息,太上老君曾组织人马想要攻伐穿云峰,但是不知道被什么人暗中破坏了,最后也不了了之,不过却让刘玉麟感到危机,这才将麒麟与雷龙安排回去,有他们在,穿云峰自然会安全了许多,毕竟凤凰应龙与烛龙天狐它们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一切安排好了,刘玉麟也就是领着白虎,又赶回了方诸山,不斩灭恶念抵,自己食不甘味,珠儿的仇不能不报,对于珠儿的死,刘玉麟还是耿耿于怀。 遥遥望见方诸山,径自从破开的界壁处,直接落在青石台阶上,第八道神禁已经彻底破碎,这一处足足有尽十步台阶的空隙,在望去便是第九道神禁,刘玉麟与白虎对望一眼,自己走过的这前十三道神禁,从此往后也只有第十三道神禁让刘玉麟感到有些棘手,与这根本不能拦住刘玉麟的脚步,与白虎迈开大步,毫不停留的冲了上去。 那道大道神音,与刘玉麟不成一点威胁,一人一虎几乎没有稍作停留,直接冲了过去,倒是在需找门户的时候,反而耽误了点时间,自然也没心情去聆听这大道神音,白虎一脚踹开门户,便冲将了出去,毫不停留的冲入第十二道神禁。 这是一片阴暗的世界,无数阴魂与其中游荡,但是大都只是普通的阴魂,偶尔也只有几个准帝修为阴魂,不过哪敢凑到刘玉麟与白虎身边,远远都躲开了,就算是偶尔有一两个来不及躲开的,也被刘玉麟与白虎一脚给踩扁了,哪里论道那些阴魂发威。 还曾经遇到一个有帝君境界修为的阴魂,见到刘玉麟与白虎,便想凑过来暗中偷袭一人一虎,想要斩杀了他们,抢夺大道神则,但是却被刘玉麟与白虎一边一个抓住胳膊,硬生生的给活撕了,那场面吓得远处的阴魂,有多远躲多远。 一路都没有遇到阻碍的冲到门户之处,一脚踏开门户,径自冲了出去,只留下一地的惊叹,和保受惊吓的阴魂,随着一人一虎的离开,这片刚才还在鸡飞狗跳的阴魂世界,一切都平静下来,无数阴魂都躲到一边去抚慰受伤的心灵。 站在青石台阶上,刘玉麟向上望了望那座紫府仙居,自己早在降临方诸山之前,就留下了一座欺天大阵,可以感应一切动静,只要恶念抵想要离开方诸山,那就一定会惊动他的,但是直到如今也美誉感应到动静,除非是在自己去往域外的时候,恶念抵逃走了,不过那也会留下痕迹,自己也能查知道的,但是没有什么发现,能到到了此时,刘玉麟不由有些怀疑恶念抵会不会已经不再方诸山上了,但是既然来了,总也要好好看一眼才死心。 眼前第十三道神禁,刘玉麟轻轻嘱托白虎一定要小心,毕竟这里有乾坤九鼎之中的一尊,而且其中封印的是蚩尤的残躯,眼见刘玉麟如此这般郑重,即便是一直大大咧咧的白虎,也不由小心翼翼起来,不敢再大意,九龙山哪里要不是白虎不小心,也不会引起那般杀身大祸,差点将刘玉麟葬送了,为了这事,白虎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自然不会在那般大意。 一步踏入第十三道神禁之中,登时间便有漫天黄沙而来,仿佛进入了黄土高原一般,感觉在这里天威浓重了许多,刘玉麟与白虎对望了一眼,各自撑开神域,神识向前探去,不及多远,就感觉到那股乾坤九鼎上的气机,压迫的一人一虎都有些喘不上起来的感觉。 白虎脸色大变,这种感觉甚至要比在妖神寝陵的时候来的还要强烈,神域猛地一张,仿佛都感觉到了危机,朝刘玉麟横了一眼,嘴角抽动了几下,才长长的吐了口气道:“老大,这就是你说的那位蚩尤魔王的气机吗?” 刘玉麟点了点头,并没有像多停留,领着白虎悄然前进,知道是不可能避开乾坤九鼎,也就不在犹豫,径自奔乾坤九鼎而去,想到在天界见到的蚩尤刀,对蚩尤魔王不由有些畏惧,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及的了,绝对要比妖神还要强横,而且神魂不能磨灭,神躯不能斩杀,要不然也不会被封印在乾坤九鼎之中,还被分散在九州之中,九处神秘所在。 不知多远,即便是不能飞遁,距离对于一人一虎也不是问题,一路狂奔之下,那也有几千里之遥,展开缩地成寸的神通,一步就是几十里,遥遥望见那座神秘的黄土之山,浓郁的戊土之气在弥漫,仿佛都有山岳般沉重,可以压塌世界的感觉。 顿住身形,刘玉麟朝白虎摆了摆手,一脸的凝重,低声道:“白虎,乾坤九鼎就在这座黄土之山上,被戊土之气所遮掩,如今可要一切小心,千万不要触动乾坤九鼎,否则一旦要是蚩尤魔王的残躯脱困出来,那可就是你我的末日了,跟着我走,一步也不要落下,一步也不能逾越,明白吗?” 白虎阴沉着一张脸,不用刘玉麟去说,蚩尤魔王的气机自乾坤九鼎中散发出来,让白虎已经全身酥软,就是刘玉麟不交代,白虎有哪敢造次,况且还有过九龙山哪一出,白虎那还会不小心,中宗的点了点头道:“老大,你放心,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再将你拖入危险之中了,我自会小心就是,绝不会错你一步的。” 刘玉麟双眼闪过一道寒芒,神力无尽的波动,神域一张一合,隐隐有神魔凝于其中,猛地大喝一声,世界迸现出来,天地烘炉悬浮于头顶之上,一尊神魔显化,一手托着天地烘炉,一手执着黄金神枪,世界化作铠甲,将身躯包围起来,将白虎隐隐护在其中,天地烘炉一催,无尽的天火冲天而起,登时间将天威激荡的,那一瞬间好像失去了神威,刘玉麟大喝一声‘走’,一人一虎强行架起遁光,冲天而起,向远方飞遁,便在此时,有一尊神鼎,破开黄土之山,悬浮于虚空之中,上面有花草鱼虫,各种生灵显化,化作各种神文绽放光芒。 第617章 再见蚩尤神威 几乎随着刘玉麟冲天而起,乾坤九鼎感觉到气机,猛地一股神芒冲起,径自向天空中的刘玉麟砸去,隐约之间,那神芒之中有一尊神鼎显化,轰然之间砸落,一股强横的神威弥漫,有大道神音响起,神芒之中,神鼎宛如张开的一只眼睛,望定刘玉麟而去。 刘玉麟神色微变,神念催动神魔,手中天地烘炉猛地砸下,轰然之间,与那只神鼎对撞在一起,暴起无尽乱流,神鼎有神文冲起,演化一方世界,虚实沉浮之间,将天地烘炉垂落的无尽神焰抵御在外,无尽神光炸起,各不相让。 一声冷哼,神魔双目闪过一丝神光,猛地将神力涌入天地烘炉之中,登时间便见有九条神龙自天地烘炉中冲出,化作一方九龙破天阵,就条神龙虽然是神力所化,但是昂首仰头,张嘴与口中吐出共九种神则,与虚空之中盘踞在神鼎之外,将神鼎锁于其中,神鼎感觉到危机,猛地爆出一片神光,淹没了九条神龙,不时有神文沉浮,与九种天地神则相互碰撞,激起无尽乱云。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乾坤神鼎再是神奇,没有人催运也不可能及得上人所操控的神魔来的狡诈,天地烘炉与虚化的神鼎相互纠缠,神魔却在一点点的向远处滑落,胜与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冲过去,眼见神鼎激荡,隐隐有压迫天地烘炉的迹象,刘玉麟心中有所动,知道不能久待,一声长啸,人已经与白虎冲将出去,却将神魔留与哪里,依然手持天地烘炉抵御神鼎。 不知飞出多远,刘玉麟终于力尽,毕竟绝大部分的神力还是留在那里抵御着神鼎,此时冲出,不过是勉力而行,不及太远,受天威压迫,终于坚持不住,轰然落了下来,直接砸在黄土之上,激起无尽黄沙飞荡,将黄沙砸了一个硕大的大坑。 虚空之中,神魔立时破灭,化做一道流光遁来,径自垂落在大坑之中,神力回归,刘玉麟自然有了气力,身形遁起,已经冲出大坑之中,但是入眼所望见的,却让刘玉麟与白虎不由得惊骇万分,面前一尊神鼎,静静地就待在大坑边上,内中有胸腹之间的那段身子,散发着滚滚魔威,魔威冲起,即便是降下的天威都被完全消减,神鼎神威压下,压的刘玉麟与白虎不能动弹,对望之间,双目间只有惊骇之色,却是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上一次不曾看清,这乾坤宝鼎之中乃是胸腹之间,只是模糊的看出一截子血肉,此时乾坤神鼎仿佛透明一般,里面的那一截胸腹之间的残躯,清晰地看的一清二楚,不知道被什么一斩而断,那切口处甚是平整,感觉不到神识所在,但是刘玉麟却有一种感觉,自己所面对的就好像是一个蚩尤魔王,一个完整的魔王,至于为什么,刘玉麟也说不清,只是还感觉魔王还想在望着自己。 这种感觉是可怕的,压的刘玉麟几乎都喘不上起来,一旁白虎更是噤若寒蝉,根本不敢说话,也说不说话来,只是一脸惊骇的望着乾坤宝鼎,宝鼎带给它的是无尽杀机,一片一片的杀机压下,却并不斩落,白虎不敢想象,要是杀机斩落,自己还能不能反抗,但是心中却在告诉自己,即便是强行抗争,只怕也只会落个神魂俱灭,杀机迸现之时,却要比妖神更是可怕。 时间一点点过去,刘玉麟与白虎还是保持着那个刚刚跃上来的姿势,刘玉麟刚要直起身子,半弯着腰,都不敢直起身子,一只手还向前探着,至于白虎更是难受,竟然只是一直爪子着地,却支撑着整个身子,三只爪子悬空,一直尾巴还竖的像个旗杆一般,不敢有丝毫动弹,生怕只是稍微一动,就激起乾坤宝鼎和乾坤宝鼎之中的那半截蚩尤魔王的残躯的杀机,那将是毁灭性的,降世他们不能承受之重,而且太近了,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乾坤宝鼎。 乾坤宝鼎不动,刘玉麟与白虎也不敢轻动,白虎望着刘玉麟,心中自有计较,刘玉麟不动,他也不敢动,只要刘玉麟动了,就算是魂飞魄散,也要和刘玉麟在一起,这种古怪的姿势着实不好受,因为根本不敢催动神力,也只是凭自身的力气在支撑。 不知多久,乾坤宝鼎仿佛对刘玉麟与白虎失去了兴趣,忽然自行遁起,顷刻间有从新回到那座黄土之山上,黄沙卷起,将乾坤宝鼎淹没,已经再也看不到宝鼎了,也只是隐约间还能感觉到,不但乾坤宝鼎逝去了气机,就连蚩尤魔王的气机也已经感觉不到了,漫天的杀机一下子就不见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刘玉麟与白虎对望了一眼,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是憋了多久没有喘过气一样,白虎嘴中发涩,苦笑了一声道:“老大,刚才那就是蚩尤魔王吧,太可怕了,刚才那杀机让我几乎不能动弹,绝对要比那个妖神更为强横。” 叹了口气,刘玉麟躺在地上,虽然一身神力已经完全恢复,但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与乾坤宝鼎,或者说是与蚩尤魔王面对面,原来离得远,即便是刚才对敌,也没感觉到究竟有多么神力,但是就是刚才那一刻,准确的说,是蚩尤魔王的气机,让刘玉麟第一次真正的感到畏惧,哪一点杀机一旦迸射,绝对可以将刘玉麟彻底撕裂,神威压制就连动弹都不能。 这就是蚩尤魔王,难怪号称上古时期最强大的魔王,不但是最强大的魔王,只怕可以说是三界第一人,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比他更厉害的,只是单纯的气机激荡,就让刘玉麟有种要被撕裂的感觉,甚至于都兴不起反抗之心,原来离得远还感觉不到,尚以为自己还能一搏,原来那都是自己想的太好了,一战,只不过是等死的份儿罢了。 良久,刘玉麟忽然咬了咬牙,猛地长身而起,望着那座黄土之山,朝白虎低声道:“看见了吗,白虎,做人一定要做这种顶天立地的人,三界六道的至尊。” 一旁白虎却有些不以为然,干笑了一声:“老大,要是有机会我怕到时更愿意做将他斩灭的人,那不是更威风。” 刘玉麟一呆,忽然想起当年那一战,记的原来山河社稷图与自己说过,当年黄帝与蚩尤魔王一战,也是人仙两界,和魔界的一场征战,最后是黄帝获胜,将蚩尤断为九段,分别用乾坤九鼎镇压在九州之中的神秘之所,一旦蚩尤残躯脱困,就可以从新复活的。 想到这,刘玉麟看又不由有一丝疑惑,既然蚩尤这般厉害,又怎会被黄帝所败,隐约间听得出,黄帝是一直处在劣势,被蚩尤率领魔界大军打得节节败退,但是到了最后,却是落得蚩尤被杀,分别镇压,十大魔王有八人被斩杀,却没有提及复活之事,自然也就是说不可能在复活了,但是为什么要镇压魔王残躯,而不是彻底毁灭呢,神明都可以斩杀,就连强横如妖神,最后也不过落得个神魂俱灭,为何只有蚩尤魔王偏偏被镇压,留得希望。 十大魔王,除去蚩尤被镇压,战死八位,那最后一位逃脱的那位魔王,却又是谁,这一件事是众说纷纭,却谁也不敢确定,但是为何呢逃脱了疾苦躲起来不再管魔界大军的事情,否则即便是黄帝有怎会将九黎族那般轻松的撵回去,这九黎族在魔界有藏了什么秘密,为何只有蚩尤能留下希望,难道只是因为蚩尤的不凡吗? 刘玉麟想不通,将一道神念传入世界之中,显然山河社稷图也是不知道,只是很模糊的回答,说是蚩尤千真万确的是黄帝亲手斩杀的,但是又说黄帝并不是蚩尤的对手,就算是当年和五位神明联手,也没有能胜过蚩尤,最后也是惨败收场,甚至于黄帝的女儿都死在蚩尤手中,最后化为旱魅,成为一个妖魔,黄帝都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意思仿佛是说黄帝和蚩尤之间的修为,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黄帝根本就不是持有的对手,只能依靠神明相助。 听山河社稷图一说,刘玉麟更是迷茫,心中飞转,或许只有找到当年偷生下来那位魔王,或许还能知道原始的真相,不过只怕是几率渺茫了,毕竟到现在还没有知道那一个魔王究竟是谁,又为何逃生后,就此不见踪影,害的后来九黎族群龙无首,只能大败赶回魔界之中,这无数年来,也不见那位魔王出现,却只是每一个人都再传罢了。 有太多的想不清楚,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切好像也真的没什么关系,倒是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如今害死珠儿的凶手还没落网,却不该去管这些闲事,不由叹息了一声,领着白虎径自走出这片世界。 一步踏在青石台阶上,望着眼前那越来越近的紫府仙居,不由得刘玉麟轻叹着,身边的白虎有些烦躁,知道有珠儿的仇未报,眼见刘玉麟有沉默下来,轻轻地道:“老大,我们是不是赶往下一重神禁,还是继续留在这,你倒是拿个主意呀。” 第618章 第十四道神禁 第十四重神禁之中,却让刘玉麟迷惑了,这一个世界,有山有水,有花鸟鱼虫,有无数市镇,其中穿梭往复的人群,都在悄然的活着,本以为是一片幻境,但是将一个人抓在手中,才知道那是真实地存在,也许神识扫过,凭感觉还能有假,但是抓在手中,凭着肢体的触觉,却能感觉到体温血肉,甚至于气血脉络,甚至于那人被抓,心中惊骇的心理活动也是感知的一清二楚,难道这也是假的不成,若真是假的,那这也太神奇了,自己一个半神的存在,都被彻底欺骗,那却要多神妙的神通,只怕就算是麒麟也做不到。 至于白虎更直接,听到立于,让它辨别真假,人它是不敢拿来实验,大口一张,已经将一直麋鹿吞进口中,略微一含,便将血肉分离,鲜嫩的肉是不用说了,就是那鹿皮,白虎还吐了出来,摆了摆头,朝刘玉麟笑道:“老大,这麋鹿还真好吃,已经好久没吃到这种新嫩的肉了,老大要不要尝尝,我再去抓一只来,让老大尝尝鲜。” 刘玉麟自然不用白虎去那样做,既然确定了是真人,刘玉麟却更傻了,难道这是一片真实的世界,可是当初东王公布下这道神禁之时,难道会只留下这一方世界作为第十四道神禁的根本,但是凭直觉,刘玉麟并没有就感到什么。 无奈之下,一人一虎便在这方世界中流浪,一路走去,虽然也是缩地成寸,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一路上风餐露宿,但是始终是在真实的世界之中,刘玉麟几次试验,却都是真真的人,甚至于感觉不到有修道之人的存在,神识扫过大地几千里远,就没有感应到一丝神力的气机,也没找到要出去的门户,只能漫无目的的再次闲晃。 若是依着白虎便是强行轰击界壁,看看能不能打开一道门户,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却被刘玉麟否决了,真要是那样做了,定然会引动天象,产生无穷祸害,将这一片世界毁掉,那这世界之中生灵将全部枉死,刘玉麟自然不能狠心想要害死那么多生灵。 这漫无目的的闲逛,一人一虎仿佛慢慢融合进其中,与老农树下攀谈,与道士山巅下棋,与小贩市井间海侃,但是打听起来的结果却是,根本就没有那样一道门户,这一片世界仿佛就是绝地,刘玉麟与白虎甚至于都以为来错了地方,这里灵力稀薄,并不适合生灵修行,所以也没有修道之人,也根本找不到什么人可以询问。 最后一人一虎失望的想要回到起点,但是追寻着标记,回到最初踏入的哪里,却艰难地发现,就连他们进来的门户都不见了,就那么悄然消失了,任凭神识如何的扫探,也找不到来路,更找不到去路,难道这里是一片绝地不成。 甚至于刘玉麟与白虎顿起身形,径自朝世界的上空冲去,不知多少里,轰然冲出世界,但是所见到的却是星空,一望无垠的星空,一人一虎一咬牙,径自朝星空深处冲去,都不知多久,还是一望无际的星空,即便是想要靠近星辰也是不能,永远的不能靠近星辰,如何冲去也还是那般远近,显然这是一座迷阵,甚至于下方那个世界也是一座迷阵。 商量了很久,刘玉麟与白虎一致认为门户还是应该在下方那个世界之中,于是一人一虎有冲向下方,重新回到那方世界,但是一切依旧,还是寻找不到门户,刘玉麟心中也是颇为暴躁,究竟门户在哪里呢,难道还必须要强行破开界壁不成,但是那样子的话冒着世界中的生灵却不知道要死去多少,自己真的要那样子做吗。 一路茫然的向前乱闯,不知不觉终于走到一座大城之外,悄然进入城中,那些看守的兵丁自然不可能发现一人一虎,流落于大街之上,刘玉麟真的彻底不知如何是好,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穿梭如织的人群,每一个人脸上,或是喜悦,或是忧虑,有的扶着自家老者,有的领着自己的孩子,就是这些普普通通的人,却让刘玉麟心中颤动不已,无法决断。 不知何时,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这世界中的皇宫之外,望着金碧辉煌的皇宫,刘玉麟巍然叹息了一声,身后白虎眼见刘玉麟意志消沉,不由得一摆头道:“老大,你再想想,我感觉着门户是必然会有,只是一定是在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如今千山万水都已经踏遍,却始终找不到门户,还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依我看说不定就在这皇宫之中,倒不如让我将这皇宫给平了,说不定就能找到门户呢,老大你且等等,看我的。” 说罢,忽然跃到空中,一身神力波动,五金之气如山如岳,飞冲上天,这就要降下来,只是刘玉麟会让白虎这般做吗,皇宫之中不知有多少生灵呢,眼见白虎恼怒,就要造下惨祸,刘玉麟一声叹息,轻声道:“住手吧,不有这样,生死有命,不要祸及他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大家本来都不容易,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 声音虽然不大,却如一声炸雷一般,在白虎耳边炸开,当然是不会伤到白虎,但是有刘玉麟的话,白虎本来蓄势的一击,登时冰消瓦解,有焉头耷拉耳朵的落了下来,立在刘玉麟身边,一脸的忧虑,一只爪子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老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才能找到门户,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你不是还要找那个恶念抵算账吗,拖得时间久了,让它逃了怎么办。” 刘玉麟一阵默然,自己担心的就是这个,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自己就是磨上他几百年那也不怕,但是有多少事情在等着自己,有多少人在等着自己,虽然将麒麟安排回去,有麒麟坐镇,一挡能保无情宗安全,甚至将人间的无情宗山门也合到了天界之上,但是只是麒麟一个人,真的就能抵挡即将回来的帝俊等人吗,答案是不能。 轻轻地一声叹息,刘玉麟脸上越见迷茫,心中纠结不断,越想就越感觉到烦躁,听得身边的白虎哼了一声道:“既然不能斩杀生灵,要不然就这样吧,我却将这世界中的那个狗皇帝抓来,看看能不能知道一些东西,这总行了吧。” 刘玉麟从很小的时候就对皇帝没什么好感,到了后来更是说得上是厌恶,对白虎的这一次提议,倒是没有反对,望着白虎一脸的烦躁,刘玉麟苦笑了一声道:“何必去将他抓来,咱们直接去皇宫中将那黄帝揪出来,就在他那大殿上好好问问就是了。” 话音落下,一人一虎便已经纵上了皇宫的高墙之上,既然没有刻意隐藏身形,纵跃之间,已经被护卫的禁军发现,只听漫天漫地的都是‘抓刺客’的喊声,无数兵丁向一人一虎冲来,便有无数利箭射来,只是这黑压压的箭雨哪里能伤得到它们。 不过白虎放眼望去,却不由皱紧了眉头,在刘玉麟身后道:“老大,你可知道那里是那狗皇帝的住处,这皇宫这么大,神念搜索过去,也感觉不到哪一个有什么不同,却又该怎么去找?” 刘玉麟呵呵一笑,回头望了望白虎,朝前方一指,低声道:“瞧见没有,就是那个宫殿之中,皇帝就在那里了。” 白虎向那处宫殿望去,也没看出什么不同,但是刘玉麟那般肯定,它自然不好说什么,几个纵跃,便于刘玉麟落在宫殿之前,无数禁军兵丁手执枪戈,如临大敌的严阵以待,横枪指向一人一虎,更有无数身穿黄色马甲的护卫穿梭于其中。 刘玉麟与白虎刚一落地,便见无数长枪刺来,虽然不会有一点威胁,但是白虎也不愿意被长枪刺中,哼了一声,一股子五金之气喷出,登时便有无数牢笼落下,将万千兵丁关进牢笼之中,将一出皇宫,变成了监狱。 指了指这些兵丁,刘玉麟一声轻笑:“你瞧见没有,整个皇宫就是这里的兵丁最多,你在瞧那宫殿,可不是这皇宫之中最雄伟的一座吗,凡是皇帝那都是住在最雄伟的宫殿之中的。” 说话间,一人一虎已经步入大殿之中,便瞧见有几个身穿黄马褂的护卫,拥簇着一个身穿衮龙袍的年轻人,正要仓惶逃跑,那知忽然望见刘玉麟与白虎,不由一呆,那几个护卫虽然明知不敌,但是还是操起手中刀剑,向一人一虎冲来,想要争取时间让那年轻人逃走,只可惜刀剑落下,却已经不见了一人一虎的踪迹,待回过神来,却望见白虎一屁股将皇帝坐在屁股底下,而刘玉麟却是端坐在龙椅上,笑嘻嘻的揪着皇帝。 那些护卫还要上来拼命,要解救皇帝,吆喝着冲了上来,却忽然听皇帝开口了:“你们都退下吧,他们可不是你们能对付的,没想到这一天却落在我身上了。” 那些护卫你望我我望你,眼见皇帝忽然厉声呵斥,这才缓缓推到大殿门口,不过皇帝的话,却让刘玉麟不由一呆,难道皇帝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们这些修道之人会来到的,心中不由一喜,看来出去的希望就在这皇帝身上了。 第619章 戏耍皇帝胖子 刘玉麟双眼透出一丝喜色,知道是找到了出去的希望,看着这个一身肥肉的年轻人,不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了白虎一眼,呵呵笑道:“白虎,你也忒没礼貌了,好歹人家也是一届帝王,你就讲人家坐在屁股底下,还是请你收回尊腚,免得将人家熏臭了,连个老婆将来也讨不上,呵呵呵,你都快将人家给压死了。” 刘玉麟的笑骂,让白虎的烦躁顿去,不由用老虎爪子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一跃而起,落在大殿之中的那张龙案上,威风凛凛的对着殿外那些护卫一阵嚎叫,直嚎的天昏地暗,让无数护卫跌倒一片,莫说是这些护卫,就算是刘玉麟也是一阵头疼。 发泄了一阵,白虎心中舒坦了许多,一直跟着刘玉麟,感觉心中都是烦躁的要命,如今刘玉麟高兴了,白虎也就跟着高兴了,回头朝刘玉麟笑道:“老大,能找到出去的路,你只要高兴了,我也就没事了,不在别的那么难受了。” 话音方落,刘玉麟正要说话,却忽听殿外有人一声大吼:“殊那贼子,我纪老黑来了,还不快将皇上放了,要不然将你碎尸万段。” 说话间,一个身高丈余,头大如斗,眼赛铜铃的黑大汉,几步抢进大殿之内,手中一把紫金大斧,说话之时瓮声瓮气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粗人,虽然感觉不到神力的波动,但是却有一种莫明的气机,一眼看到白虎,抡起紫金大斧猛地一斧子劈了下来,这一斧照准白虎脑袋就斩落,丝毫不见犹豫,斧子落下,隐隐带起一阵神风。 那紫金大斧有一丈有余,寒光闪闪,听挥动的声音只怕不下千余斤,这黑大汉的忽然进入,让刘玉麟和白虎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感觉不到危险,这黑大汉也只是一个凡人,白虎与刘玉麟自然也就没有动弹,望着黑大汉一斧子劈落,白虎竟然没有动弹,倒像是吓傻了一般,龙椅上的刘玉麟也不见有何反应,白虎又不会有什么危险,刘玉麟自然不会理财,倒是那个皇帝给吓了一跳,眼见黑大汉一斧子劈落,竟吓得‘哎呀’一声大叫,闭上眼不敢再看下去。 只听‘叮’的一声,紫金大斧猛地剁在白虎头上,当有千金巨力,但是却没有黑大汉所以为的鲜血飞溅的场面,更不曾如他所料的将白虎头颅砍了下来,倒是飞溅起几丝火花,好像砍在一块神铁之上,只震得黑大汉双手发麻,还没等醒悟过来,便只见那柄紫金大斧‘咔嚓’一声,自中间就那么折断了,一杆精钢的长柄,竟不能承受撞击之力,就连那紫金大斧都卷了刃。 ‘激灵哐啷’的一阵响动,紫金大斧掉落在地上,黑大汉不由一呆,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下场,这老虎的脑袋怎么和一块精钢一般,紫金大斧都劈不动,让黑大汉怎么也没想到,眼见自家的大斧折断,斧头也彻底报废,愣愣的挠了挠头。 白虎并没有发作,一时之间还都没法应过来,这黑大汉的一斧头不过是给他挠痒痒一般,说句难听的话,就根本没感觉出来,扑拉了扑拉一颗虎头,愣愣的瞅着黑大汉,一颗大脑袋还没转过弯来,这黑大汉当真很猛烈。 没等白虎能想明白,那黑大汉脸色一窘,‘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将手中的斧柄一丢,不由干笑道:“这把斧头不够结实,你且等着,我去换一个给结实的。” 说罢,扭头便向外面大步而去,足有几十丈的大殿,不过只是四五步就已经踏了出去,身形一转,便消失在白虎与刘玉麟眼中,直到此时,白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来的哪一出呀,这黑大汉是干嘛的,来也匆匆却也匆匆的。 扭头望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一脸的微笑,见白虎望过来,不由朝白虎摆了摆手道:“你不用陪着我,若是愿意拿那黑大汉戏耍的话,你自去就是,不过记得不要伤了别人性命,要不然我可不饶你,记住了吗。” 白虎一点头,嘴角间浮起一丝奸笑,身形一动,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却是隐去身形已经窜出殿外,正站在一棵柱子上,望着下面的黑大汉,听黑大汉的话,却让白虎不由笑了,却只见黑大汉拍着胸脯,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嘴里嘀咕着:“可吓死人了,我的小心肝呀,这老虎还是老虎吗,一棵脑袋比起精钢还硬,可吓死我了,可怜我的紫金大斧呀。” 那黑大汉可不知道白虎就在自己头顶之上,小心翼翼的朝大殿那边望了一眼,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可怎么办,紫金大斧断了,我再去那找一柄比紫金大斧还要强硬的兵器来,这可怎么办,只怕那白虎还在等着我呢。” 话音落下,直如热锅中的蚂蚁一般,急的来回度步,一脸的焦虑,好半晌,忽然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是打不过那只老虎了,有没有锋利的兵器,倒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对,我还是赶快去收拾东西,逃回老家去吧。” 话音落下,让本来隐在暗处的白虎不由大感无趣,本来还想拿着黑大汉好好戏耍一番,也好图个乐呵,哪知道这黑大汉却不如看上去那般憨厚,竟然不管皇帝的死活,这就要收拾东西,逃命去了,这还有什么好玩的。 不由冷哼了一声,冷哼之声传到黑大汉耳朵里,不由将黑大汉吓了一跳,猛地一哆嗦,四下张望了一阵,但是白虎还在隐身,自然不被他看到,黑大汉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道:“还好,刚才施展缓兵之计,将那老虎诳在大殿之中,没有追出来,恩,还是快点逃命吧,免得夜长梦多,倒是走不了了可就麻烦了。”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到了此时白虎再也按耐不住,身形一闪,现出身影,一个虎扑,便将黑大汉按在地上,还没等白虎开口,却忽然听黑大汉哭丧着求饶道:“老虎爷爷,饶命呀,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还在吃奶的孩儿,你发发慈悲之心,将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 白虎可没有那般菩萨心肠,也不理睬黑大汉的哀求,将黑大汉像个小鸡一般给拎了起来,一个飞扑,已经回到大殿之中,径自将黑大汉望大殿之中猛地一贯,臭着一张脸,晃晃荡荡的回到刘玉麟身边,眼见刘玉麟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自然明白刘玉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干笑了一声道:“这也不怪我,谁知道这么一个大家伙,刚才临走之时还口出狂言,结果一转眼竟然连一点胆子也没有了,还说要收拾东西走人。” 越说越气愤,回头看见那黑大汉正要悄悄爬起来,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张嘴便是一道五金之气,化作一尊白虎神像,将黑大汉镇在哪里,正要说话,却听那黑大汉哀嚎道:“老虎爷爷,饶命呀,你要是再这样压着我,只怕,只怕就要将我的屎尿都压出来了,要是熏得您老人家难受,可不是我的罪过吗,您还是将这尊神像挪开吧。” 一句话让白虎彻底石化,刚刚想说的话有憋回肚子里,只听得刘玉麟不由得哈哈大笑,都感觉有些肚子疼,小的白虎大是尴尬,不由便要发飙,还亏得刘玉麟笑着喝止道:“算了,白虎,不要和这人计较了,不过俗人一个,倒是还是蛮有趣的。” 白虎这才气呼呼的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理睬那黑大汉,一旁刘玉麟伸手一招,神像自行化为乌有,这才将黑大汉解救出来,不过随之便将注意力转向身前的皇帝,此时那肥胖的年轻皇帝一脸呆滞的望着刘玉麟与白虎,心中无端委屈,家族中自古相传,会有大神通的人来到他们的国家,这些人可以飞天遁地,可以呼风唤雨,而且还会找到他们,因为这个世界的秘密,就藏在他们家族之中,不找到他们,是不可能离开这世界的。 自古相传,有大秘密藏于家族血液之中,但是一直也只是口口相传,却并没有真正的将秘密流传下来,只是说有大秘密,但是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秘密却说不清了,不知流传了多少辈了,也许秘密的本身已经都被遗忘,最少这个肥胖的年轻皇帝不知道。 眼见刘玉麟向自己望了过来,那皇帝心中一阵叹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混过去,自己身上的秘密却不是能自己明白的,若是眼前这一人一虎问将起来,自己可该怎么遮掩呀,一张胖脸几乎纠结到一起,拧成一个疙瘩,但是上天并没有照顾他,刘玉麟手指一勾,这位差不多有两百斤的皇帝就悬空飞了起来,径自悬浮在刘玉麟面前,直吓得这位皇帝啊啊大叫不已,一张胖脸直哆嗦,就是那双小眼都睁得又大又圆,双手双脚不停地拨拉着。 刘玉麟眉头微微一皱,一声轻叱,肥胖的皇帝就被钉在空中,一动不能动,只剩下一双小眼还滴溜溜的直转,还有那张大嘴啊啊的乱叫,却听刘玉麟忽然轻声道:“你是自己说出来,还是让我来问你呢?” 第620章 血液中的大秘密 被刘玉麟一瞪,这肥胖的皇帝脸色一变,一脸的苦涩,眼睛却滴溜溜直转,望着刘玉麟苦笑道:“这位神人,你只让我说,可是却让我说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你看看我这国家之中,有什么你喜欢的,看得上眼的,尽管拿去便是了。” 刘玉麟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胖子还在和自己耍滑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还非要我说出来嘛,告诉我,门户究竟在哪里,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胖子皇帝苦瓜着一张脸,心中确实一阵阵无奈,门户,什么门户,自己到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家族血液内有什么秘密,父亲只是在临终前告诉自己,家族中的男儿每一代都是单传,这秘密就在血液之中,只有男儿可以继承,但是究竟是什么秘密,父亲却只是留下一声长叹,但是没有开口,那秘密也就真的成了秘密,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秘密了。 如今见刘玉麟问起,隐约猜到很可能自己家族所谓的秘密,就是修道之人嘴中那所谓的门户,但是自己哪知道什么门户,这秘密又怎会藏在自己血液之中,终不能将自己的血液放光了,就会出现门户吧,不过仔细想想,或许这些修道之人一旦知道秘密是藏在自己血液之中的,只怕还真会将自己的血液放光了,这些主儿可没一个是心慈手软的。 只是胖子眼光闪烁,如何会逃过刘玉麟的眼睛,猛地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将胖子吓了一跳,眼见刘玉麟望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来,胖子也不敢多做犹豫,心思一转,朝刘玉麟低声道:“神人,我一个凡人怎会知道那什么门户呢,你难为我也没用,我真的不知道。” 说罢,胖子惴惴不安的望着刘玉麟,心中七上八下的,却不敢那正眼去望刘玉麟,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却见刘玉麟脸色越见阴冷,眼中隐现杀机,胖子心中一跳,还不等想出什么对策,只听刘玉麟冷哼了一声,眼中一道神芒打出,落在胖子皇帝身上,登时只见胖子脸色大变,随即如杀猪一般的惨叫起来,一声惨嚎从嗓子里迸射出来,猛地回荡在大殿之上,到是将白虎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凡人也能发出这样惊心动魄的声响。 刘玉麟静静地望着胖子,也不怕胖子不说,大不了就用搜魂之法,将秘密掏出来,只不过那样胖子会变成白痴,只要还有办法刘玉麟也不想用那种法子,毕竟对方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将人变成白痴,比起一刀结果了胖子还要残忍,刘玉麟心肠并不软弱,但是却不想对一个普通人下手,那有违自己的规矩。 半晌,只听得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弱,一阵惨嚎将力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此时只是在喉咙间‘赫赫’作响,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喊大叫,抽筋挖骨的滋味,有哪里是一个凡人能够忍受的,就算是修道之人,一般人也承受不住,在刘玉麟看来,这胖子的承受力已经比起那些人要强得多了,最少还能坚持这么久呢。 “怎么样,想明白了吗,门户究竟在哪里,现在愿意告诉我了吗。”刘玉麟一脸的平静,望着胖子声音却有些发冷。 胖子皇帝感觉在刘玉麟发生的那一刻,所有的疼痛就已经离自己而去,这才止住惨嚎,呼呼地喘着粗气,冷汗自额间流淌下来,半晌,哭丧着一张脸苦笑道:“神人,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门户,我根本从来都没听说过,真的,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骗你,要是我说一句谎话,就让我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嘴上虽然这般说,但是心里却在自己对自己说道,自己可是真的没有听说过什么门户,及时立案自家的秘密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秘密,这不算是骗人吧,自己发誓可是只是说不知道门户的事情,自己可没有骗人。 但是这点小心思,却又如何能瞒得过刘玉麟,心中微微一动,刘玉麟忽然一笑,一指点出,就在胖子张嘴想要求饶之际,那抽筋剥骨的疼楚有回来了,话到嘴边化作一声惨嚎响起,与大殿之内回荡,即便是白虎都是一阵鸡皮疙瘩起来,身子不由的一抖。 半晌,胖子没有一丝力气,惨嚎声已经隐去,只剩下‘赫赫’作响,与虚空之中抽动不已,一双眼睛也只剩下眼白,往上翻着,嘴中吐出一股子白沫,一眼望去,就仿佛快要不行了的样子,但是却不见刘玉麟脸上有一丝同情。 一声怒哼,刘玉麟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杀机,重重的一声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倒没看得出来,你还真是个汉子,可惜还没骗过我,这般会装,不去演戏都是浪费的你的天分,哼,既然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可不再客气了,我有搜魂之法自然可以找出秘密,不过那可要将你变成白痴了,可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落下,忽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只手向胖子探去,指掌之间有一点光华流动,那是搜魂之光,眼见着就要触到胖子的脑袋上,却忽然听胖子杀猪般的有惨叫起来:“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门户,我只是听父亲说过,我家族之中是有一个秘密,但是就连是什么秘密都不知道,你逼我也没用,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点也没骗你,你就是将我变成白痴,也找不到你想要的秘密。” 望着胖子眼中略有些慌乱的眼神,却没有一丝说话的迹象,但是刘玉麟能相信吗,有秘密,那就好办,一点杀机探出,与胖子头顶之上盘旋,杀机迸射,将胖子肥胖的肉体,一条条似的裂开,无数血口丝丝往外渗着鲜血,好不凄惨。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门户在哪里,就这一次机会了,否则我不但用搜魂之术,还要将你彻底斩灭,让你魂飞魄散,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了。”刘玉麟眼中杀机隐现,双手之间有神芒飞溅,飞绕于胖子身边,随时可以将胖子撕成粉碎。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门户,真的,只是父亲告诉我,我族中一脉世代为这个世界之主,其中的秘密就在我们的血液之内,将来若果有修道之士来到,自然会找上我的,至于是什么秘密,父亲真的没说,我也问过,却只是得到一声叹息,这次我一点保留都没有了,全说出来了。”话音落下,胖子猛地一松气,只感觉全身就要崩裂了。 大殿之外,那些护卫眼见着皇帝被人家抓住,还施以酷刑,但是这一人一虎都有大神通,他们又怎敢贸然一步踏前,那样会引起灾祸的,不但是自己身死,只怕会祸及全国的人民,虽然皇帝在惨嚎,但是却没有人敢动上一动。 便在此时,忽然大殿之外传来一声低呼:“神人且慢难为我主,小的有要事禀告,还请神人放了我主,你看过这封信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话之间,有一个老者步入大殿之内,双手捧着一封信,恭敬地向刘玉麟走来,却无惧于白虎与刘玉麟的神威,刘玉麟微微一皱眉,旁边的白虎眼中便迸射出一道神光,一道五金之气化作神索,将老者捆绑起来,猛地拉到身前,仔细探查了一番,确定这个老者只是个普通人,这才沉默了,将那封信交给刘玉麟。 这封信是胖子皇帝的曾曾曾祖父写的,刘玉麟用神力查探了一下,果然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绝对不是作假的,心中名言,有天大的秘密在他们家的血液之中,这秘密流传日久,从不知多少万年前就流传着,一辈接一辈的流传下来,一直不曾断绝,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秘密,已经失传很久了,久得胖子的曾曾曾祖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失传的。 信中还说,若果有神人来到此地,还请神人不要为难他的子孙,那秘密就在他们的血液之中,只要取一点血液,用神通催动,就能知道是什么秘密了,心中在最后着实向所谓的神人说了很多好话,看的刘玉麟都有些肉麻。 血液之中,刘玉麟歪着头,已经止住了折磨胖子,心中一动,将胖子抓在手中,像是看一只小白鼠一般,仔细的研究着胖子,随手将胖子身上剌了一道口子,放了一些鲜血出来,那样子就像是屠宰牲畜的样子那般,只看得胖子自己心疼不已,心中的疼痛,比起肉身的痛苦更是厉害,不由苦着脸低声道:“神人,你轻点,少放点血,我可不经这般折腾。” 不过胖子的话,根本听不到刘玉麟耳朵中,哪一点血液悬浮在虚空中,他不怀疑这是骗他,因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骗了他能骗得过吗,一查探就知道真假了,能瞒过一时,还能骗过一世吗,眼前的血液之中究竟会有些什么呢? 那一丝血液悬浮在空中,刘玉麟一缕神念探入,登时便见有神文自血液中浮起,这神文有八百多个,如今散乱的悬浮着,但是却又有一丝秩序潜藏于其中,仔细的梳理着那一丝秩序,慢慢的将神文组合起来,化作一张阵图,与虚空中凝结起来。 第621章 迷失的世界之中 胖子惊奇的望着自血液中显化的哪一张阵图,自己的血液中竟然能隐藏着这样一张东西,这就是那秘密,原来就是一张图罢了,只是不知道这张图有什么用,是不是一张可以成神的仙法,只是这和刘玉麟所要找的门户有什么关系。 一旁白虎双眼有神光迸现,心中一阵激动,自然是看得出阵图之中的秘密,这是一张神文所组成的阵图,可以化作一个门户,打开界壁,脱出这一方世界,原来这第十四道神禁的门户,确实藏在这胖子的血液之中,那怪自己与刘玉麟,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门户所在,甚至用神识找遍了整个世界,都不能找到门户,要不是一时兴心来到皇宫,找这胖子的麻烦,只怕到如今也找不到门户呢,所有的功劳还都是自己的呢。 刘玉麟微微一笑,将阵图抖手抛出,一道神力打出,径自没入阵图之中,那阵图便绽放无尽神光,金色的光华洒满了大殿之中,神文自行排列,慢慢组成一道符文,忽然轰的一声炸响,一道门户出现在众人面前,黑洞洞的门户不知通向哪里。 对望了一眼,刘玉麟与白虎不由哈哈一笑,终于找到了门户所在,将胖子丢在地上,便要和白虎一起踏入门户离去,却忽然听一直不曾出声的那个黑大汉道:“神人,能不能带我出去,我想跟你们学习修道,不知道行不行?” 白虎自然不会理财那个黑大汉,但是刘玉麟却顿了顿脚步,回头望向那黑大汉,沉吟了一下,一道神光打出,径自没入纪老黑的体内,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气机,即便是刘玉麟也说不出拿究竟是什么,心中一动,大手一挥,将纪老黑卷起,送入自己的世界之中,同时将一道法诀打入纪老黑体内,这纪老黑或许还真是个修道的人才,也许以后会让自己大吃一惊也说不定呢。 神光一黯,刘玉麟与白虎消失在门户之中,待二人离去之后,那胖子却忽然大叫一声,一张脸哭丧不已,叹息了一声道:“原来这秘密就是一道门,什么破秘密,还传了这么多年,怪不得没有人告诉我是什么秘密,原来是根本没法子说,这以后要是经常有人来,就我这一点鲜血,那搁得住他们这么放,还不很快就成了人干。” 不管胖子如何的郁闷,此时刘玉麟与白虎站在青石台阶之上,抬头望望那紫府仙居,却不由相视苦笑,这第十四道神禁,虽然没有任何危险,但是如今想来,只怕是很难通过的一道,就算是强行去攻伐界壁,也不一定能出的来,要不是自己不肯多造杀孽,换做另一个人,只怕就算是将这世界之中的人全杀掉,也不一定能找得到门户,真要是将那胖子杀了,只怕那些神文就会失去神性,那道门户也就永远不会出现了。 真是一切都有命数,还亏得白虎提议去皇宫呢,想想当年东王公,布下这第十四道神禁,却不知用了多少心思,将神文镌刻在那血液之中,永世流传,若是碰到一个嗜杀成性的人,那就永远被困在世界之中,除非有斩灭神明之力,否则不能脱困,真是别具匠心。 与白虎一起苦笑一声,一人一虎一步踏出,却是直接踏入第十五道神禁之中,漫天神光垂下,有万色神芒与世界之中升腾,五道大道神音轰鸣,交织在一起,这是一片绚丽多彩的世界,一切都是有神器所组成,有大片大片的玄黄之气垂落,一丝一缕,如一道珠帘一般,又有五色光华闪耀,那是五行神力的显化,宇内万物,其根本都是五行神力,更有无尽的混沌之气凝结,黑与白的交替,自行生成一个个太极,还有七彩神光交织,却是刘玉麟见所未见的。 刘玉麟与白虎被这么多的绚丽色彩都耀花了眼睛,前所未见,这样的世界究竟又会有些什么呢,这些五色神光,玄黄之气,混沌之气无端生成一座座大阵,这应该是一个阵法的世界,而且都是先天自行生成的大阵,但是这也是最可怕的,传说在太古时期,天地初开之时,遗留下来的混沌之气或者是玄黄之气,又或者是五行神光,这些先天之气自行凝成阵法,这边是先天阵法的由来,这些阵法有些厉害的可以磨灭神明,却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那些阵法。 一人一虎小心翼翼的向前方一步步走去,各将神域完全撑开,神识一点点探去,不敢有丝毫的遗漏,躲避着各种神光,只从神光的空隙处悄然前进,饶是如此,还不时触及各种神光,虽然只是偶尔扫过,都没次将一人一虎掀个跟头,让他们狼狈不堪。 不知多久,一路前行,沿着空隙走过,一路上也是有惊无险的,但是走到此时,能望见远处有一道门户屹立在远处一座五色神山之上,只是眼前却被一座五行大阵拦住,几座大阵相互连接,浑若一体,没有一丝缝隙,确实根本不能度过,刘玉麟与白虎对望了一眼,神色间一丝小心。 略作犹豫,将神域连在一起,有各种神通显化与神域之中,才由白虎悄然扫出一道神念,探往五行大阵与先天玄黄大阵的衔接处,却只听轰的一声,那一缕神念立刻被彻底斩灭,化作飞灰消散,若不是刘玉麟一把将白虎扶住,只怕便要被余波给掀飞出去,弄个不好就要落在一侧那座先天六合大阵之中,一旦引动那座大阵,只怕白虎都要被斩灭。 沉吟了很久,刘玉麟和白虎还是默然而退,又沿着原路返回的起点,仔细的探查一番,这才踏上另外一条路,沿着大阵与大阵之间的空隙,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进,不敢丝毫触及一座座大阵,这一路走来,什么样的大阵没有见到,先天一元复始阵,太极两仪造化阵,先天三才大阵,四象绝灭大阵,五行生化神阵,六和大阵,七星耀威大阵,八卦连环大阵,九宫极致大阵,九九归一,所有的大阵都合作一个,浑然天成,返璞归真。 但是这一路过去,见识是长了,却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那种恐怖的威能,足以让任何人心惊胆战,但是这样走过去,到了最后能望见门户之时,却还是被一座先天河图大阵堵在那里,七七四十九道神光冲起,围绕着一跳五色神芒,七七四十九加一合成圆满之数,天地万物,一切的生命循环都在其中演化,但是其中的杀机却充斥了每一处,将刘玉麟与白虎生生的给挡在那里,再不能向前一步。 最后是一声叹息,刘玉麟与白虎还是选择了退回去,不退回去又能怎样,这些先天大阵,哪一个不是危机重重,可以斩灭神明的威势,几次将一点神魂探进去,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直接给化成飞灰消散,反倒是让一人一虎受了不轻的伤,最可恨的就是,这一座大阵也就罢了,他们还敢想一想硬闯过去,但是一座大阵之后,却还是有另外一座大阵,紧紧相连,不见一丝缝隙,你闯过这一座,却还有大阵在等着你,那敢轻易的闯。 又从新选择了一条路,前行不知多远,一座先天无极大阵拦路,依然可以望见门户,但是大阵与大阵相连,将一人一虎阻挡在此地,在不能向前一步,杀机迸射,刮的一人一虎肌肤生疼,无奈之下,又只能选择退回去。 这样折腾了七八次。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每一次都被先天大阵所阻挡,偏偏从起点望去,又满是大阵之间的空隙,路有千百条,但是走过去的路却都是绝路,让一人一虎颇感无奈,只能从新自起点开始,沿着一条条路走下去,又被大阵截回。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条条路最后一条条路都化成绝路,反复折腾的布下几百次,但是每一次都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归,来来回回,消磨着刘玉麟与白虎仅存的哪一点耐心,这样走下去,却不知是不是要将所有的路都走一遍才能找到一条可以直达门户的路。 又是一条路走过,刘玉麟一张脸已经阴沉的可以挤出水来,一旁白虎更是一脸的暴躁,若不是刘玉麟不曾动弹,只怕白虎早已经豁了出去,宁可落个神魂俱灭,也强过这样被折腾个半死,每一次走过,都会因为探路,而被斩灭一道神念,一次两次,十次八次也就罢了,也上不了他们的筋骨,但是千百次如此,即便是刘玉麟与白虎足够强横,也经受不住这样的结果,神魂所受的伤,已经开始承受不起了,神力的消耗也还无所谓,但是神魂已经有了裂痕。 “老大,索性还是豁出去了,那还有几百条路,我们要是在一次次走过去,只是神魂受的伤,就会将我们消磨干净,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倒不如拼了,从这大阵之中冲将过去,或许我们也还不至于过不去呢。”白虎恨得牙根直痒痒,当年布下这无数大阵的人,其心可诛,根本就是在折腾人,而且还是将人往死里折腾,在这样走下去,不死也要半残,到时候就算是向冲过去,那也没了气力不是,要是让自己找到那个布阵的人,非要将它撕成碎片。 第622章 前路有杀机迸现 不管白虎如何发狠,却不能影响刘玉麟的心绪,这些大阵刘玉麟没有一点把握能冲过去,这都是先天大阵,可以磨灭神明,可以让一切都化作虚无,刘玉麟不敢冒这个险,毕竟他是为了珠儿来报仇雪恨的,而不是来送死的,但是眼前千万座大阵,确实已经让刘玉麟心中彻底绝望了,如今走来走去已经走了不下几百条路,但是每一条都有大阵阻路,将一人一虎横断在外,不能靠近那道门户,最可恨的是,遥遥便能望见门户,却是可望不可及。 听白虎发狠的话,刘玉麟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领着白虎向另外一条路走去,不过隐约之间,刘玉麟也感到有什么不对之处,只是一时片刻还是想不明白,千万座先天大阵,这是神明不敢闯的地方,可是究竟是谁有这般神威,能布下这无数大阵,又有谁有这种能力呢,不言而喻,最少自己与白虎不曾听说过,就算是神明或者是绝世强者有此神通,那也是威震宇内的人物,可以说宇内无敌了。 又走过一条路,望着还剩下的几百条路,刘玉麟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也太折腾人了,这是往死里折腾人,刘玉麟确定自己应该是走过了六百多条路,但是望下去,却还要有三四百条路,再走下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呢,但是想到还在等他回去的人儿,刘玉麟心中隐隐一声叹息,还是认命了,迈开大步,便朝另外一条路走去。 不知多久,又不知走过了多少条路,已经将所有的路都走完了,再没有一条可以去走的路,刘玉麟在每一条走过的路上都做了标记,直到此时,再也没有多余的一条路,但是却没有一条路是可以通出去的,所有的路都是死路,都不能走到门户哪里。 刘玉麟心中怒火上涌,这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干的这活,竟然没有一条活路,走过去却都是绝路,让刘玉麟大为恼火,如今看来,这门户四面八方都是被大阵包围了,根本即不存在通路,想要进去门户,那只有去破开大阵,豁出命去闯一闯。 拼命也就算了,只是当初布阵之人这心思实在是太险恶了,故意留下这么多条路走,却在每一处都留下一座大阵拦住,只要是进来神禁之人,为了万一保险起见,自然会将所有的路都走一遍,这样下来,只是探查绝路之时,神识所受的创伤,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要不是刘玉麟与白虎倒替着探查,一直到走完了这些路,到还不曾收了多大的伤,换作他人,就只是这样,就足以让来人身陨在此地,绝不会好过的了,知道发现这一切都是骗局的时候,在想闯阵确实已经不可能的了。 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刘玉麟怒火滔天,冲击的乱流飞溅,若是这个家伙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定要将他抽筋剥皮,让他永不超生才是,否则怎么能消解心中的怨气,但是这也只是想想,毕竟当务之急却还是破开大阵,踏入门户之中。 一旁白虎很不以为然,心中只想到,要是早按自己所说的去做,那还会有这么多麻烦,不过却不敢说出来,说出来不是在打刘玉麟的脸吗,不过心中的怒气也不比刘玉麟少一丝一毫,恨不得生生活撕了这个布阵之人。 一人一虎略作调息,恢复了神力,但是一时片刻神识所受的伤,确实不可能尽复,没过多久,一人一虎默然站在大阵边沿之处,一身神力冲天而起,感觉着大阵无尽的杀机,心中不由得大是恻然,轻轻吐了口气,刘玉麟与白虎对望了一眼,双方眼中流露的都是决绝,几乎是同时向前一步踏出,直接步入了眼前的先天九宫连环大阵。 景色一变,原来处在阵外还不感觉,此时在阵中便有无尽的五行神力压将下来,而同时天地玄黄之气也化作一条条丝带一般,在虚空中飘舞,更有混沌之气演化成一根根先天神柱,将一人一虎困在其中,玄黄之气化作神索,要将一人一虎缠绕起来,五色神光冲天而起,演化各种神兵,同时斩落,一片片虚空塌陷。 刘玉麟与白虎心中一惊,神域猛地一张,便有无尽神力冲起,白虎演化五金神山,不知飞出多少座,化作一座五行大阵,将他们护在其中,而刘玉麟确实直接用神力演化天地烘炉,抖手掷出,将垂落的无尽玄黄之气,和那斩落下来的五色神光,收入天地烘炉之中,用天地神火进行炼化。 但是当玄黄之气和五色神光被收进天地烘炉之时,刘玉麟却呆住了,而身旁的白虎也呆住了,五金神山砸出,却好像是在虚空中闪过,没有遇到一点阻碍,那五色神光依然照准白虎身上斩落,一旁刘玉麟却还好一些,天地烘炉毕竟神通非凡,能将五色神光收进去,但是一人一虎确实同样发呆,既然挡不住五色神光,眼见那五色神光所化的神兵斩落在白虎身上,没有想象中的轰然巨响,也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横飞,有的只是向一阵风轻柔的吹过,没有带起一丝绮裢。 刘玉麟与白虎这才是真正的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五色神光斩落,一人一虎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但是漫天杀机依旧,天威依旧是那样下人,压得人心中窘迫,可是却没有任何神力落下,这样刘玉麟与白虎只能面面相视,却不知所以。 良久,刘玉麟与白虎对望一眼,刘玉麟咳嗽了一声,才沉声道:“这样吧,我们向前闯一闯再看看,不过还是要小心才是,可不要踏入陷阱才好。” 话音落下,刘玉麟与白虎小心翼翼的朝前挪出几步,径自走到混沌之气前方,不带刘玉麟吩咐,白虎便是一爪子拍出,激起无尽乱流,却是一下子自混沌之气所化的神柱之中穿过,丝毫不受力,让刘玉麟与白虎恍然一呆。 “这他妈的都是骗局,老大,我们上当了,什么玄黄之气,什么混沌之气,什么五色神光,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这就是一座幻阵罢了。”白虎气血上涌,几乎是气炸了肚皮,这布阵之人也忒损了,纯粹一个大骗子吗。 对于白虎的话,刘玉麟倒是不敢苟同,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眼前的是骗人的,那是错不了的,但是自己与白虎探出的神念被斩灭,那强横的杀机可是骗不了人的,刘玉麟相信自己还有那么点眼光,不会轻易上当的,虽然只是一缕神识,但是想要斩灭,那也最少要有半神的神威,才可以做到,也即是说,这座大阵之中,一定会有杀机潜藏的地方。 朝白虎摆了摆手,刘玉麟皱着眉头道:“白虎,不要大意,你想想,我们的神识是如何被斩灭的那不可能是骗人的,否则这千百次的试探,不可能我们发现不了。” 白虎一呆,脸色也不由一沉,满身的怒火登时熄灭,老大说的有道理,神识被斩灭,那可不是作假的,眼光朝四下张望,却不知道究竟在哪里隐藏着杀机,沉默了半晌,白虎才缓缓的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说,这座大阵很可能是半真半假是吗,应该是有杀机潜藏于其中,只是还没有迸射出来,甚至于五色神光,玄黄之气或者混沌之气都可能是真的?” 刘玉麟点了点头,自己正是这个意思,心中一动间,一道神念探出,径自向远方冲去,不知多远,却忽然被冲起的一道杀机斩灭,神色一变,刘玉麟双眼神光凝起,两道神芒打出,天眼张开,透过层层迷雾,直接望在那一处杀机之中。 指了指那一处地方,刘玉麟神色微变,朝白虎低声道:“白虎,你瞧见了吗,就是那里,有杀机迸射,应该是当时布阵之人留下的,刚才略作接触,那杀机很是强横,绝对不是半神所能留下的,走,我们过去看看究竟。” 一人一虎也不理睬眼前五色神光的变换,径自迈开大步冲那一处地方赶去,不过几息之间,便已经赶到地头,那是一处玄黄之气垂落得地方,杀机就是从玄黄之气中透出来的,杀机迸射,有无尽神威,自行演化各种神兵不时射出。 刘玉麟与白虎对望一眼,心中一紧,双双纵跃而起,冲入玄黄之气之中,等时间有无尽杀机冲起,无数神兵斩落,每一把神兵都激起无尽神威,斩破一方苍穹,轰然之间,直接劈落在刘玉麟与白虎撑开的神域之上,登时便有乱云飞溅,直劈的刘玉麟与白虎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身不由己的向外面坠去,神域有一道裂痕透出。 顿住身形,刘玉麟望着白虎,神色一紧,眉头微皱,果然着杀机很是强横,若果不是刘玉麟想得多,用神识首先探查过了,要是没有防备就冲了进去,那还不是一瞬间就要被绝杀了,只怕等人救都没时间了,不由吐了口气,神域再一次张开,刚才的裂痕登时修复了。 对望一眼,刘玉麟一声长啸,手中一杆黄金神枪探出,头顶之处悬浮着天地烘炉,更有一尊神魔隐隐显化与身后,径自向那处杀机冲去,身后跟着白虎,有一片仙山相伴,每一座仙山之上,都有一尊白虎神像。 第623章 传说中的刑天 轰的一声,激起无尽杀机,乱云飞卷,那些玄黄之气激荡开来,显现出杀机的本来面目,一尊有几丈高下的神王,一手舞动着大斧,一手舞动着干戚,一眼望去,却不见有甚头颅,不过却在胸腹间有一张巨口,开在肚脐之处,更有两只铜铃一般的眼睛,长在双乳之上,一身杀机迸射,却让天地震荡,日月无光,被丝丝玄黄之气纠缠,行动之间颇为不便,原来这些看上去外溢的玄黄之气,是用来束缚这神王的,难怪看上去古里古怪的。 那神王至始自终就仿佛没有感觉到一人一虎的存在,就算是刚才刘玉麟与白虎拼尽全力的一击,也没有撼动神王分毫,神王白玄黄之气缠住,只是行动迟缓的,一步一步向前而行,周围有混沌之气化为神柱,更有五色神光与胸径之上流转,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这神王的,除此之外,一切的玄黄之气混沌之气五色神光什么的,都是假的。 刘玉麟双眼紧缩,这神王带给它太多的冲击,虽然被层层束缚,换做别人早就难以动弹了,但是这神王还是勉强挪动步伐,那玄黄之气与混沌之气,加上五色神光也只是作用于神王身上,从外面攻伐,却不由一丝影响,与其说是布下的大阵阻拦外来之人,倒不如说是在囚禁这位神王。 刘玉麟双眼暴起一丝神芒,仰天一声长啸,这就要冲上去,但是身形方自一动,却被白虎一把拉住,不由得刘玉麟诧异的回头望去,却见白虎一脸的惊惧之色,望着那神王竟然不能出声,刘玉麟皱了皱眉,沉声道:“白虎,你这是怎么了?” 白虎使劲咽了口吐沫,半晌,才缓缓的道:“这是刑天,魔神刑天。” “刑天,”刘玉麟猛然一呆,自脑海中想起关于刑天的传说,早在远古时期,刑天与天帝争雄,当时的天帝就是即将回归的帝俊,一场大战,刑天最终落败,被天帝斩去其首,葬于常羊之山,而战败的刑天并不甘心,只是头颅被斩去,甚为不便,遂以双乳为目,以肚脐为口,舞动干戚以为舞,依然不屈的向天怒骂,向天帝骂战。 后来又东晋诗人陶渊明毒山海经有诗云: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即使借刑天之名,暗喻自己的抱负,乃至于后人将刑天定为不屈抗争的英雄,为世人所传唱,不过在中华神经,山海经记载,却将刑天说成一直神兽,却实不知刑天乃是混沌初开,当时天地所生的一个半神的存在,自一出生就有无穷神力。 想到此处,刘玉麟也不禁脸色大变,这刑天可不是一般的半神,虽然失手败于天帝帝俊之手,但是却也不会比帝俊差了多少,传说中,当年一战,自当时的天地,那时候还没有分出三界六道,地域要比如今大了不知多少倍,自这世界中开战,一直打到域外,毁去不知多少座山岳,不知多少条大河,被蒸腾成干枯的河床,整个世界震惊了。 在后来战至域外,撕破了无尽虚空,不知劈落了几多星辰,一直打了足足有几十年,当时天帝帝俊虽然胜了,但是也足足休养了近万年,才恢复了神力,至于刑天那一战之后,没过多久,就失去了踪迹,在也没有见到过,却不想竟然在此地见到刑天,而且还被困在此地。 刘玉麟止住脚步,与白虎并肩站在虚空中,凝望着艰难地向前走动的刑天,脸上剧都是一副惊容,当年刑天何等神威,却不知道是被谁人有玄黄之气与混沌之气,加上五行神光缚于此地,不但被困,好像还被制住了一部分神识,此时看去,反应却是慢了许多,即便是刚才自己与白虎的攻伐,都没有惊动刑天,究竟刑天在追索什么呢? “你说刑天究竟在做什么,即便是被五行神光困住,那也不可能锁住他的神识,怎么可能像没有看到我们一般?”刘玉麟有些诧异的道,言语之间有些异样,只可惜白虎却分辨不出来。 白虎挠了挠头,刘玉麟问它,它又如何知道,尴尬的笑了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理说,刑天一身修为几近于神明比肩,甚至于单论杀伐之力,还强过许多弱一点的神明,当年头颅被斩去,尚能以双乳为眼,肚脐为口,向帝俊叫骂不已,犹自舞动干戚,叫战不已,其神识自然应该是很强大的,究竟是为什么,会感知不到他们的存在呢。 一人一虎凝望着刑天,不知多久,刘玉麟嘴角忽然泛起一丝讥笑,扭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的白虎道:“白虎,你说若是等帝俊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将是刑天,你猜猜帝俊将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呢,只怕会是很精彩。” 说罢,刘玉麟不由呵呵轻笑,一旁的白虎双眼一亮,一丝阴笑荡过眼底,与刘玉麟相视而笑,一条虎尾把甩的直响,不由仰天一声虎啸,低声道:“老大,你真是好心计,只怕帝俊会被气死,不用我们出手,只是刑天就够他受的。” 一人一虎相对一阵奸笑,但是随之默然,主意是很不错,但是该怎么将刑天放出来呢,看刑天行动迟缓,那应该是神识受制,能有这般神威的,那又会是什么人,想要破除禁制,找回刑天被禁锢的神识,那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沉吟了良久,刘玉麟还是决定将天地烘炉祭出,神域张开,万钧神力垂落,天地烘炉自行飞出,在虚空中绽放神光,轰的一声,炉盖飞起,有无穷吸力飞射,慢慢垂下,吸纳着玄黄之气与混沌之气,但是玄黄之气也罢,混沌之气也罢,都是先天之气,虽然天地烘炉神威不凡,但是对这两种先天之气,显然还是不能逞威,那玄黄之气与混沌之气分毫不动。 半晌,刘玉麟最终还是放弃了,天地烘炉根本就不能吸纳着两种先天之气,一旁白虎眼见刘玉麟失利,一声虎啸,张嘴吐出一点光华,自行演化成一件大道宝瓶,照准两种先天之气发出无尽吸力,可惜最后还是让一人一虎大感沮丧,不管神力如何演化,最后还是不能让先天之气有丝毫的变化,依然巍然不动纠缠在刑天身上。 先天之气,本就以玄黄之气与混沌之气为最,天地万物就是这两种先天之气所凝就,刘玉麟也好,白虎也罢,神力所施展的都不能脱离这两种先天之气的影子,自然也就不能撼动它们分毫,想通了这个道理的一人一虎确实无奈的对望着,一时间不知所措,没了办法。 最终一人一虎还是叹息了一声,决定放弃这种无意义的举动,只待刑天过去,借着一切还在空明之时,自空隙间穿过去,向远方的门户奔去。 不知多久,也不知多远,眼见门户就在不远处,一人一虎恋恋不舍的回望了一眼刑天所在的方向,当真是可惜呀,不能将刑天放出来,要不然当有一场热闹可看,只是那玄黄之气混沌之气和那五色神光所化的神索,究竟并非一人一虎可以破开的,也只能叹息了一声,直奔门户而去,眼看就要触动门户,却在忽然间,有神威冲天而起,将刘玉麟与白虎硬生生的掀了个跟头,一下子掀飞出不知几百里,神威却是自一团神光之中射出,有无尽神威,当可撕天裂地。 抹去嘴角的血迹,刘玉麟神色微变,与白虎相顾骇然,这又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神威,竟然可以让他们二人吃瘪,想要同时掀飞他们两个,除非那光团有神明之力,但是却又不像,因为没有感觉到有神明气息,更没有规则之力。 但是刚才自那光团中却是感到了无尽杀机,和不屈的意念,这光团有神识存在,刘玉麟与白虎并不能完全确定,心中神念一转,刘玉麟还是小心从事,将一点神识分出,卷入一点世界之内,悄然向那团神光靠近,眼见世界就要与光团相撞,刘玉麟神力一催,一瞬间那世界暴涨起来,向那光团卷去,轰的一声,世界被那光团撕裂,但是就在世界破灭的那一瞬间,刘玉麟分出去的那一点神识,感觉到那光团之内有神识探出,扫描了世界,随后才下手毁灭的世界。 果然如猜测的那样,这光团有神识的存在,而且充满了杀机,有不屈意念透出,刘玉麟忽然心中一动,转头向白虎沉吟道:“白虎,你说这神念会不会就是刑天被困得神识,形态你的本尊所追寻的就是这神识。” 白虎一呆,挠了挠头苦笑道:“或许是吧,这我怎么会知道呢。” 刘玉麟本来也没想从白虎嘴里得到什么,与其说是问白虎,到不如说是自言自语,此时白虎一句话,却更是坚定了刘玉麟的认知,心中一动,却又动了解救刑天的打算,既然自己不能破开先天之气,哪么试一试向刑天伸出橄榄枝,看看有什么反应。 心念至此,便有一个世界包裹着一道神识向那光团探去,其中藏了刘玉麟的一番话语,只要那光团接触到,自然也就能明白刘玉麟的心意,也许可以和刑天进行沟通呢,不管如何也要试一试,成了,帝俊回归,就会有麻烦等着他。 第624章 刑天脱困踏去何方 轰然之间,世界被那光团的神念所绞碎,但是那一点意念却成功送入光团之中,眼见如自己所想,刘玉麟与白虎紧张的望着那光团,等待着光团传出消息,不知多久,就在一人一虎都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的时候,打算就此离去了,展开身形向门户而去,几乎就要一步踏入门户之时,却忽然见那光团打出一道光华,径自朝刘玉麟打来,却将一人一虎给吓了一跳,如临大敌一般,崔其神力,张开神域,有各种神通飞出,轰然迎上那道光华。 一声巨响,漫天神通显化的神器,俱被那一点光华所毁灭,即便是神力所演化的天地烘炉也不能例外,只是那点光华也默然失色,却依旧不曾破灭,落在刘玉麟面前之时,已经不能在破开神域,砸中刘玉麟与白虎。 凝望着那一点光华,刘玉麟心中沉吟不已,也不敢轻易放开神域,将那点光华放进来,毕竟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心中沉吟,一旁的白虎却是大感不安,那点光华之中有一点杀机迸射,显然不像是什么好路数,不由沉声向刘玉麟道:“老大,我看我们还是别找事了,不如还是离开这里吧,门户就在眼前,不过是一步之差。” 白虎的话让刘玉麟有些心动,但是那团光华,会这么无缘无故的放出一点光芒吗,刘玉麟扣心自问,却是不能解答,常言道富贵险中求,叹息了一声,就在白虎以为刘玉麟要放弃的时候,刘玉麟忽然祭出自己的世界,让白虎不由一阵苦笑,明白刘玉麟这是还是不肯放弃,想要借助世界之力探查那点光华。 世界一出,登时将刘玉麟与白虎吞没,与世界之中,刘玉麟唤出玄龟,与白虎一起将神力催动,神识洒满整个世界,这才操纵着世界,将外面那一点光华吞没进来,有一点杀机飞射,将虚空撕裂,一闪而没,不知道斩去了哪里,当一切静默,这才有一点神念传来,果然是如刘玉麟所料,这正是刑天的神念,被人强行分离出来,一个是本尊没了神念催动,便被玄黄之气与混沌之气所困,随之有五色神光纠缠,一个是没了本体,无法催动神力,只能凭借神念之中的杀机,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却不曾想,先天混沌之气有一种特性,可以排斥神念,也就是因为如此,这无数年过去,却始终不能让本尊与神念合一。 得到刘玉麟的那一点神识,虽然只是瞬间就被杀机所剿灭,但是还是被刑天捕捉到了,确实大为欢喜,沉吟了良久,才将一点神念分出来,但是却也是忧心忡忡的,因为那神念是被杀机催动,很容易被人误会,从而一切曾为过去,但是却不想刘玉麟这般小心谨慎,用世界接下这团神光,才能得悉这一切,这样的结果,可不正是刘玉麟所要的。 接下来的事情,却简单了许多,就是这种方法,与刑天再一次沟通,询问解救刑天的方法,的道刑天的回答,却让刘玉麟有些犯愁,刑天说得简单,只要让神念与本尊合二为一,刑天自己就能挣脱先天之气的束缚,但是这一切说起来容易,确实做起来难呀,首先就是这神念之中充满杀机,根本不是刘玉麟与白虎所能接触的。 另外,刚才也说过了,刑天身上所缠绕的那是先天混沌之气,可以阻断神念的联系,根本神念不能靠近,受混沌之气的排斥,再说了,刑天本尊没有神念意识,只要收到一定强的攻击,那是会自行攻杀来人的。 明白了刑天所说的,即便是刘玉麟与白虎也相顾愕然,这样的结果可不是他们所能接受的,究竟不该怎样解救刑天呢,总不能和为了就刑天,自己冒着被斩灭的危险,去解救刑天吧,自己还没有哪么伟大,再说刚才也试了很多遍,自己没有办法将先天之气解去,不将混沌之气去除,又怎样让形态你的意识回到本体之中呢。 沉吟了良久,刘玉麟却忽然心中一动,或许自己的世界能吸纳先天混沌之气和玄黄之气,乃至于那五色神光,本身世界就是这些先天之气所演化的,其根本不脱出五行,而且世界所具有的创世之力,确实可以消解先天之气。 一声低喝,催动世界向先天本尊哪里冲去,不及多久,远远望见被五色神光所束缚,玄黄之气所纠缠,混沌之气所困居的刑天本尊,双手不停的舞动干戚,大步向前,却始终推着那团神识向前,根本不能靠在一起,随着刘玉麟一声断喝,刘玉麟与玄龟白虎一起使力,加上星辰中的影子,也自星辰中走出,附在刘玉麟身后,万钧神力涌出,世界化作流光,轰然砸在刑天本尊之上,激起无尽的乱流,神力激荡,几乎将这片世界撕裂。 受到世界的撞击,刑天本尊也感受到威胁,手中的干戚猛地一劈而下,轰然劈落在世界之上,巨大的声响将天地都震碎了,原来与虚空中纠结的幻影,一下子全部破碎,绚丽的世界变成一片黑白的虚空世界,漫天只剩下刘玉麟这一片世界,与刑天本尊,还有那一点神识的光华,所有的大阵都不复存在,化作乌有,这一切烟消云散,本来这世界之中也就只有刑天在,再没有其他,如今受到巨震,幻阵崩塌,于是也就只剩下虚空。 一人一影子,还有两圣灵合力,加上世界本身之力,这一击几乎相当于神明的绝世一击,竟然将刑天本尊给迫退了几步,顿住了脚步,不过这神奇的战绩并没有让刘玉麟感到欣慰,能靠在刑天的身边,世界自行就缠上玄幻之气与混沌之气,将先天之气吸纳融合在一起,随着世界被干戚劈落,也将混沌之气带走,而且还吞噬了无尽的玄黄之气。 世界隐隐有一道裂痕出现,被刑天本尊一斧子给劈中,无穷神力涌动,世界也承受不起,还是亏得合力在一起,否则就是这一击,若是但是刘玉麟自己支撑世界的话,那世界也早已被劈成粉碎,从此不能再见,即便是四人合力,那条裂痕也差点将世界撕成两半。 刘玉麟此时再也顾不得其他,勉强与玄龟白虎稳住世界,无尽的神力汹涌而出,一点点修复着世界,那一条裂痕让整个世界都动荡起来,乱云飞卷,虚空碎裂,不时有虚无产生,天地大变,若不是星辰上有绝世大阵相互,还不知道要冤死多少生灵,饶是如此,山河变异,有山岳化作平原,有大海化做高山,其中免不了要死去许多动物,好在人总是知道趁吉避凶,才逃过一场大难,加上一人两圣灵还有影子全力维持,将灾难压到最小。 却不知便在此时,刑天的神识眼见混沌之气被世界融合进去,玄黄之气大减,唯有五色神光在变换,也只是趁此机会,化作一道流光,忽的钻进了本尊之内,登时便有无穷神威激荡,杀机迸射,无数虚空塌陷,这个黑与白得世界已经乱作一团。 刑天一声仰天长啸,手中干戚翻舞,轰然之间,硬生生的将五色神光破灭,有无尽神芒迸现,将一丝一缕的玄黄之气斩断,双乳所化的眼睛爆出一丝神芒,猛地将干戚劈出,一道神光斩过,天地碎裂,这一道神禁哪里经得住刑天全力一击,轰然间破碎,眼前景物一转,已经立在青石台阶之上,遥望紫府仙居。 刑天并未止步,眼望仙居,闪过一丝恨意,大吼一声,干戚再一次劈出,横断虚空,杀机合作神芒扫过,眼前的几道神禁就这么被刑天,一斧子给劈开,从此不复再见,就算是东王公的那座神殿,也被一斧子炸开,直接烟消云散,若不是方诸山还有欺天大阵以为守护,只怕就是这一斧子,便能将方诸山击沉。 神殿被辗碎,方诸山留下一道深深地壕沟,差点将方诸山劈成两半,一切禁制皆化作虚无,一道光芒窜出,径自向东海之上飞射,只是神光暗淡,显然刚刚受了一些伤害,此时亡命飞遁,可不正是刘玉麟要找的恶念抵。 刑天并未理睬恶念抵,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一只小虫子,一斧子就能给劈死,此时神魂合一,压制了这么久的怒气,便冲天而起,甚至没有向刘玉麟说一声谢谢,身形遁起,几步便已经消失在虚空中,却不知去往何方。 与世界之中,刘玉麟还不容易稳住世界,眼光扫过,正望见恶念抵飞遁而去,不由得杀机迸射,将世界纳入体内,一声长啸,手中一杆黄金神枪显化,头顶之上,有天地烘炉悬浮,山河社稷图化作一身铠甲,隐隐有一尊神魔显化真身,夹起无量神威,径自追着恶念抵而去。 一个受了不轻的伤,一个几乎耗尽了神力,倒也是半斤八两,恶念抵自然知道刘玉麟在后面追他,那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生平最恨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子,虽然刘玉麟看上去神威不凡,但是那都是借助了神器之威,而本身的神力衰弱,如何能瞒得过恶念抵这个老精,不知飞遁出多远,脚下是茫茫大海,身边乱云而过,恶念抵猛地顿住身形,手中多出一尊神碑,上有无数道痕镌刻神文,猛地祭出,径自砸向刘玉麟。 第625章 玉麟追杀恶念抵 眼见神碑砸落,无数道痕化作万道神芒垂落,每一道都有无穷杀机,将虚空撕裂成一丝一丝的,只是这样的手段,刘玉麟又有何惧,早与天劫中得了许多手段还不曾施展,此时也刚好用上,一声低哼,将手中黄金神枪刺出,神光迸射,五色石轰然砸出,道痕不能阻挡,直接砸向恶念抵,有神明之威自五色石中显化,将恶念抵吓了一跳。 待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仗着一颗神明祭炼过的石头罢了,恶念抵一丝阴险闪过眼底,忽然飞出一尊宝塔,正与五色石对撞在一起,神力冲击,即便是刘玉麟先前布下了绝世大阵,但是乱流激荡之时,还是有神威透过大阵,将无垠的东海之上,掀起惊涛骇浪,无数海中生灵被碾为粉碎,还有几条渔船在远处被抛起,登时四分五裂。 这一切,恶战中的双方谁也不能避免,何况恶念抵还是更喜欢这些,之时刘玉麟心中怒气暴涨,只要恶念抵微微注意一下,也不会有这么多生灵被灭,一腔怒火便发泄在恶念抵身上,神念一动间,有五柄神剑自身后显现,分别是青红白黄黑,五色神光冲起,随着刘玉麟大喝一声,五柄神剑化作漫天剑雨,纷纷刺落,合作一座万剑大阵,将恶念抵困在其中,轰然之间斩落,虚空破碎,五色神光一刷,天地五行之力登时汹涌而起。 恶念抵也不遑多让,一声轻叱,便有玄黄之气自体内升腾而出,将五色神光抵御在外,万般神剑不能斩破玄黄之气所凝结的神芒,只听得漫天都是‘叮叮当当’的声响,这一瞬间不知多少把神剑刺落,却始终难以攻进玄黄之气,眼见久攻无果,刘玉麟一声大喝,径自将天地烘炉砸落,炉盖飞起,无尽神焰洒下,将这片虚空化作灰烬。 神焰与玄黄之气相持不下,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漫天神焰淹没了刘玉麟的身形,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刘玉麟的身形,却让恶念抵猛地一惊,神识扫过,却无法寻找到刘玉麟的气机,这一瞬间恶念抵感到一阵危机。 就在恶念抵心神不定之时,一杆黄金神枪忽然悄然自虚空中刺出,与恶念抵身后,如毒蛇一般刺向恶念抵,不见虚空波动,若不是恶念抵早讲神识布满身边,还真难感觉到这一枪,身体不动,手中生出一把神刀,胳膊一翻,一刀劈出,正劈在黄金神枪之上,轰然之间炸响,无尽的乱云飞溅,虚空动荡,黄金神枪被磕飞,恶念抵好不容易,手中神刀猛地掷出,刺进黄金神枪出现的地方,虚空猛然间炸开,却并没有刘玉麟的身影。 便在此时,被磕飞的黄金神枪异变忽起,一点光华透出,忽然有一道黑影冲出,若是恶念抵能看得清,这可不就是他要找的刘玉麟,放弃了黄金神枪,撮指如刀,化身一团黑雾,不带起一丝杀机,更没有神力波动,却又快若流光,指掌之间,一点虚无迸现。 但是这也没有完全瞒过恶念抵,虽然反应有些仓促,但是还是一拳砸出,拳头上一出金黄色的神芒,有大道神音轰鸣,有道痕神文交织,轰的一声,与那一点虚无对撞在一起,黑雾之中,刘玉麟身形渐渐凝实,两人一指一拳,砸在一起,各不相让,天地迸射,有乱云卷起,虚无与黄金色的拳头僵持在一起,虚无不能吞噬那拳头,拳头也不能击碎那虚无。 便在此时,令恶念抵想也不曾想到事情出现了,就要在二人僵持之时,忽然有一道黑影自刘玉麟身后卷起,其速甚快,神威不凡,而且最重要的确实没有一丝神力波动的契机,让人无法察觉,手中一把魔刀卷出,待恶念抵发觉却已经晚了,一刀劈落在恶念抵腰间。 魔刀横扫腰间而过,若不是恶念抵在紧要关头闪了一下身子,只怕就要被一刀腰斩于此地,饶是如此,那也是一刀划过,带起一蓬血雨,一声惨嚎响起,偏偏被魔刀斩中,神力默然,而刘玉麟此时确实神力大盛,那杆黄金神枪忽然出现在手中,一枪将恶念抵挑中,神魂受创之下,恶念抵毅然决绝的将身躯撕裂,一瞬间远遁而去。 刘玉麟双眼闪过闪光,心中颇为恼怒,重重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神枪一震,直接将恶念抵留下的那一点神魂震成飞灰,却犹自不解气,化身遁光追去,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自方诸山上冲出,一瞬间就是千里之外。 不知飞遁出多远,恶念抵毕竟身受重创,便眼见刘玉麟慢慢追至,不由得将心一横,身子忽然下落,直接没入大海之中,激起浪花点点,大海有莫名之威,恶念抵一经没入大海,气机登时变得若隐若现,不可捉摸。 刘玉麟脸色微变,不能让恶念抵自眼前逃走,心中一动,大喝一声:“想要逃走,留下性命来,吃我一枪。” 话音落下,将手中黄金神枪猛然间掷出,化做一道流光,轰然砸进大海之中,追寻着恶念抵的那一点气机而去,将大海激起一层波浪,轰然间炸响,登时间波涛汹涌,有无数水柱冲天而起,杀机在大海中蔓延,无数鱼虾被绞碎,纷纷浮上水面。 那恶念抵勉强避开身形,让过黄金神枪,却被神枪之中的天地烘炉扫中,再一次被伤到,不敢迟疑,径自往大海深处沉去,只是稍作耽搁,就已经感知不到气机,大海之中不知何故,有莫名的神域,可以遮掩气机,刘玉麟猜晓恶念抵并未逃远,但是神识探出,却始终感觉不到恶念抵的所在,心中不由一紧,眉头皱起。 望着茫茫大海,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轻哼一声,以为躲在大海之中,自己就不能找到了吗,那是痴心妄想,心念一动间,身形一晃,便有百余道分身,径自向大海深处冲去,每一具分身都笼罩了几百里的海域,如一张大网密布。 这一招果然管用,分身潜入大海,每一具相距不远,也不过百里之遥,就已经将这片几千里海域全部密布起来,百里之内,那神秘的气机也难以斩断分身之间的联系,大网撒开,果然在一处海沟之中发现了恶念抵的所在。 心念一动,手执黄金神枪轰然冲进大海之中,搅动海水汹涌澎湃,径自追向恶念抵,展开分水咒,周身被一片黄橙橙的光华所包围,在海水之中如一只大鱼一般,轰然落在那海沟处,远远望见恶念抵望风逃走。 大喝一声,手中黄金神枪破开水浪,刺向恶念抵,本来是恶念抵先行动身,但是却在途中被刘玉麟的一道分身拦阻了一下,在未能逃掉,眼见黄金神枪刺来,一点虚无在枪尖处炸开来,恶念抵咆哮了一声,无尽杀机冲起,手中显化一柄神刀,便于刘玉麟战在一起,刀光如华,枪影重重,一时间大海被搅得天翻地覆。 每一击撞在一起,都会激起无尽海浪汹涌,炸开一片海域,无数神灵冤死,不见刘玉麟一枪刺出,便有一座海底深山化作乌有,大海之上,冲起一道水柱,足有几百丈高下,其中多有鱼蟹龟鲸,只可惜却被炸死,无数海鱼海虾尸身遍布大海之中。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有了防备之后,影子虽然常常出手偷袭,却又每每落空,还有一次差点被恶念抵一刀斩中,到将影子吓得小心翼翼。 但是恶念抵再勇,毕竟身受重创有伤在身,短时间也就罢了,时间已久了,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左支右撑,不时被刘玉麟留下一道道伤痕,越见危急,轰的一声,力拼之下,恶念抵借一拼之力,瞬间远遁,仓惶逃走,不敢再多做纠缠。 刘玉麟又哪里能让恶念抵逃掉,展开身影直追下去,将手中的黄金神枪当做标枪一般,轰然砸出,将一座海底深山炸毁,却还是被恶念抵逃遁而去,一追一逃,不过片刻就已经是几千里开外,在伸手留下一道道冲天而起的水柱。 眼见越追越近,刘玉麟双眼爆出神芒,手中黄金神枪猛地光芒一闪,五色石轰然砸出,更有天地烘炉祭出,万丈神焰升腾,将一方海水蒸腾干净,杀机探下,将恶念抵的脚步略作阻拦,随之五色石砸中恶念抵后心,将恶念抵后背砸出一个大洞,神光不由一阵暗淡,飞遁之间更显迟缓,刘玉麟不由一喜,手中黄金神枪刺出,就要将恶念抵挑在枪上。 哪知道便在此时,异变忽起,一股强横的气机瞬间而至,不等刘玉麟有所反应,一杆神枪正迎上黄金神枪,轰的一声炸开,激起一道冲天水柱,差点将刘玉麟掀了个跟头,嘴角不由溢出一丝血迹,身形为之一缓,眼见恶念抵遁去。 放眼望去,在刘玉麟前方,一个龙头人身的强者,正一脸冷傲的望着他,一身亮银甲,手持破天神枪,远处还有无数虾兵蟹将正在赶来,那人见刘玉麟望来,不由得大喝一声道:“你是何人?敢在我东海之中捣乱,害死我水族无数生灵,尚敢追逐东王公分身,还不快快报上名来,否则莫怪我神枪之下可是不开眼睛。” 第626章 强闯东海龙神领 刘玉麟微微一皱眉,虽然没有和龙族多打过交道,但是却也知道在东海之上,有四渎龙族的存在,传说便是着龙头人身的摸样,想必这位将军便是东海龙族的人,记的东海龙族的龙王名叫敖广,传说是一位有大神通的人,堪比神明的存在,龙族可谓是藏龙卧虎,就是眼前这将军也是一身修为有半神的境界,由不得刘玉麟不客气,朝那龙将军一抱拳,刘玉麟不卑不亢的道:“在下无情宗刘玉麟,不知是将军的水域,多有过错,还请将军谅解,只是刚才将军所说的那东王公的分身,确实错了,在下所追的那是东王公的恶念抵,此物危害颇大,还请将军给与方便。” 刘玉麟并不想与眼前的这位龙将军有什么纷争,虽然刚才阻拦自己,那也是一场误会,也没酿成什么大错,何必计较,至于恶念抵,却是想逃也逃不了,自己足有三十多个分身追了下去,就算是恶念抵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自己的追逐,心中有把握,自然不会太过焦急。 “刘玉麟,”那龙将军脸色忽然一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倒是让刘玉麟一紧,莫非这龙将军还与自己有什么过节不成,心中迟疑,却不知那龙将军听见刘玉麟自报家门,心中也是着实吓了一跳,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已经闻名已久了,此人与天界和玉帝为敌,更是剿灭了天兵近十万,一场大战,三界闻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听闻最近还有神明出手相助,这可是一个不好招惹的人物,父王也曾说过,绝不曾与他与玉帝争雄的事情。 龙将军脸色微微一沉,不敢稍有大意,朝刘玉麟也是一抱拳,沉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无情宗掌教刘玉麟刘兄,在下敖胜,乃是东海龙王的五子,添为此地七千里水域的龙王,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只是不知刚才刘兄所说的那什么东王公的恶念抵,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呢?刘兄能不能给解说一番。” 虽然有些不耐,凭着分身的感应,知道恶念抵还没有逃出这七千里海域,只是神力匮乏,找了一处地方疗伤去了,虽然也知道被分身监视,但是只要刘玉麟本尊不在,恶念抵还有何惧,潜入一处海沟之中潜藏起来。 感觉恶念抵一时片刻还逃不掉,刘玉麟也就能沉得住气了,心中神念一转,便沉声将恶念抵的来历说了一遍,更将恶念抵的危害详细数了一遍,直听得敖胜脸色大变,原来刚才自己放过了一个大祸害,不但是刘玉麟的敌人那么简单,却不知刘玉麟将自己最大的目的略过没提。 知道了刘玉麟的目的,敖胜一脸惭愧,不由朝刘玉麟苦笑道:“在下鲁莽了,害的刘兄失去敌踪,错过了一个为民除害的机会,不过刘兄放心,在下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此事因敖胜而起,我据对会讲那恶念抵抓来,交与刘兄处置,还请刘兄不要怪罪才好。” “哪敢,哪敢,敖兄言重了,此时那是敖兄的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要怪就该怪我没有提前给敖兄大哥招呼。”眼见敖胜这般客气,刘玉麟哪有不知好歹的道理,从小混迹于市井间的他,自然明白花花轿子人人抬的道理,大家都客客气气的,那才是一团和气的道理,自己要是不知道好歹,那反而会成为仇人,却是又何必呢。 既然说清了误会,敖胜也就不语刘玉麟多做纠缠,此时有要紧事情,又不好约请来源咯去自己的龙宫作客,便吩咐手下的虾兵蟹将,望周围水域去寻找恶念抵的踪迹,水族有兵丁千万,所言非虚,不过一瞬间,就有万千兵丁自各处水中冲出,四下散去,更有无数水中生灵,也不过刚开了神智,也奉命四下打探恶念抵的踪迹,虽然没有任何神力,但是却胜在不引人瞩目,在四处江河之中,无数水族,即便是面对面碰上,若不是有人提醒,谁又知道这些鱼虾会是探子。 眼见敖胜大张旗鼓的寻找恶念抵,刘玉麟不由一阵感慨,但是那还意思麻烦别人,略作迟疑道:“敖兄,我已经锁定了恶念抵的踪迹,却不用麻烦敖兄手下众将士,只待我前去,定能将恶念抵铲除,还世间一片清明。” 敖胜一呆,随即便猜到刘玉麟定然是以秘法,才锁定了恶念抵的踪迹,心中一阵迟疑,这大海之中有父王布下的绝世大阵,可以断绝一切气机,除了龙族可以感知,否则即便是神明在此也要受到一定的干扰,想要轻松找到恶念抵,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却哪知刘玉麟使用分身之法,而且一分身一世界,世界与世界之间,又有一丝混沌之气相连,这正是刚刚得自神禁之中的先天之气,以此为线,即便是绝世大阵也不能阻碍,却切不断与刘玉麟本尊的联系,消息依旧源源不绝的传了过来。 刘玉麟展开身形,径自朝恶念抵所处之地而去,本来是不想麻烦敖胜的,但是却拗不过敖胜,最终还是有敖胜同行,两道神芒向一处海沟中冲去。 不过三千余里而已,二人一身神力,自然也不过一会儿工夫罢了,远远望见恶念抵,却不知恶念抵早已知道刘玉麟到来,刘玉麟能展开秘法,他恶念抵又如何不能,也在周围之处留下秘法,刘玉麟堪堪才到,就被恶念抵所查知,这一次却是跑得更快,毕竟不像面对两个高手,何况此时伤势恢复了一些,飞遁起来也快了很多。 敖胜一见恶念抵遁走,不由大怒,咆哮了一声,一摆手中神枪,径自追了下去,甚至比起刘玉麟还显得着急,此时望见恶念抵,自然也看出这所谓的东王公分身一身邪恶,再也不会怀疑刘玉麟所说,若是不能将恶念抵斩灭,又该如何与刘玉麟交代。 奈何恶念抵逃命,其速甚快,加上本身又是虚影,本不是实体,所受的阻碍也就小了许多,自然飞遁起来也就快了许多,一时片刻,也不见刘玉麟与敖胜追进多少,这眨眼又是几千里外,却还不见能追进多少,让刘玉麟不由有些心急。 哪知便在此时,远远望见有一道神碑立于前方,神碑耀耀生辉,极目望去,上面正写着东海龙神领五个大字,每一个字都有神芒冲起,交织大道神音,刘玉麟自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忽然听敖胜焦急的大吼一声,神力汹涌而起,手中神枪被敖胜掷出,径自刺向恶念抵,只是错开这么远,恶念抵自然轻松避过,那一枪自然落空,空自激起水浪无数。 眼见一枪落空,敖胜犹自不甘罢休,身形一顿,猛地一声咆哮,竟然勾动绝世大阵,便有无尽神威冲起,漫天漫野压下,瞧得见恶念抵身形一缓,却已经窜至神碑之下,敖胜张嘴吐出的一团光华,轰然砸出,却被神碑忽然间闪起一阵神光所抵挡,消与须弥之间。 刘玉麟正待抢出,却忽然被敖胜一把拉住,不解的转身望去,却见敖胜一脸的尴尬,苦笑了几声道:“刘兄,前方已经脱出我的领地了,我看还是暂且不要追去,等我回禀父王再作打算不迟,不知刘兄可能稍等。” 听敖胜的话,让刘玉麟不禁一阵迷茫,望了那神碑一眼,对于这东海龙神领确实陌生得紧,心中微微迟疑,不解的道:“这却是为何?敖兄,这整个东海不是都是龙族敖姓的地方吗,为什么就不能追过去?” 刘玉麟的问话,让本来就很是尴尬的敖胜,脸色更是难看,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刘兄有所不知,前方乃是我三哥的所领的万里海域,我那三哥名叫敖庆,一身神通直追我父王,甚至曾与神明大战,而不落下风,端是厉害了的,只是如今已经与父亲闹翻,自领万里海域,所号龙神领,不肯让他人踏足,三哥脾气暴躁,听不得别人进言,若是我们在他的领域内斩杀恶念抵,只怕会生出很多事端,到时候反而不美,我也就罢了,毕竟是亲兄弟,也不会太过难为我,倒是怕会给刘兄惹来麻烦。” 刘玉麟闻言一呆,原来是龙王三子,已经反出龙宫,自立门户,与父兄之间很僵,而且神威滔天,所以敖胜才迟疑,看来这敖庆绝对是个可怕的人物,不过不能将恶念抵斩灭,心中怎能罢休,珠儿的仇那是要报的,猛地一咬牙,朝敖胜一抱拳,沉声道:“多谢敖兄好意提醒,但是此僚不除,我是日夜难安,既然敖兄不便,那我就自己进去将恶念抵斩灭,就不给敖兄添麻烦了。” 话音落下,身形遁起,一道流光冲向玉碑,顺然而过,追寻着恶念抵而起,只留下愣住的敖胜,眼见刘玉麟追去,却又阻拦不及,心中焦急,刘玉麟这一去却不知道要升起多少事端,不由叹息了一声,猛地一顿足,转身朝父王的龙宫方向飞去,希望父亲来此的时候,刘玉麟能够全身而退,否则事情可就复杂了。 刘玉麟也是代表着一方势力,有神明麒麟在左右相助,更有八千神兽为根本,有妖界魔界为臂助,甚至于在鬼界也有援兵,与天界玉帝硬抗,若是刘玉麟身陨东海,只怕刘玉麟身后的势力是不会罢休的,到时候只怕会是一场惊世大战,自己最为顾虑的就是这个。 第627章 血魔化蚕斩邪灵 不说敖胜心急火燎的赶往父亲的龙宫之中,向东海龙王敖广回报消息,敦请父王出手解救刘玉麟,而此时刘玉麟跨过玉碑,登时感觉此地与刚才的水域不同,敖胜所领的海域平静而淡泊,没有太多的杀机,而此地不同,暗流四起,无数漩涡沉于海底,一路而去,甚至于有龙卷风升腾其中,更有几处绝地,乃是死绝之地形成。 再回头已经望不见敖胜,仿佛这里与刚才处身所在是两个天地,刘玉麟心中也不由紧了紧,虽然闯了进来,但是也不意味着他救什么也不怕,毕竟对于龙族敖姓有很多传说,几乎每一个敖姓龙族都是了不起的人物,特别会这个敖庆,传说能与神明一战,自己可要小心,尽量不和他相争就是了,待斩灭恶念抵就遁走。 心中有了计较,刘玉麟化身流光,径自沿着恶念抵留下的气机冲去,不过瞬间,就已经千里之遥,却不知恶念抵此时戒心已去,显然是对这块海域很是熟悉,知道这敖庆的脾性,却没想到刘玉麟会追来,依旧不紧不慢的潜行,哪知道不过眨眼就被刘玉麟追上。 待感到刘玉麟的气机迫近,恶念抵不由大惊,回头望见刘玉麟,脸色一变,还不等多做反应,身后刘玉麟已经将手中的黄金神枪刺出,而同时背后升起五色神光,猛地刷降下来,化作五道光柱,将这一片海域定住,同时山河社稷图飞出,演化世界,断绝了这一片海域的气机,天地烘炉悬浮在其上,万丈神焰升腾,轰然间倾泻下来。 这些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为的便是速战速决,免得为恶念抵所趁,再被他逃走,黄金神枪神光冲起,刘玉麟化身神魔,一声大喝,有强绝的威势,令四方动荡,轰然间砸落,将虚空斩裂,演化虚无之刃,一跳虚无的裂痕,向恶念抵吞噬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恶念抵不及多想,一声断喝,便有神芒而起,手中演化神刀,一个神塔祭出,更有一副斗战圣衣将自身包裹起来,神塔之中冲出几尊魔神,径自攻向刘玉麟布下的界壁之处,而本尊却是挥刀与刘玉麟斗在一起,刀光枪影,此起彼伏。 轰的一声,神刀与黄金神枪对撞在一起,激起乱云无数,一力相拼,黄金神枪抖动不已,一瞬间与神刀不下千余次碰撞,神力与神力的撞击,便有万道神威激射,刘玉麟借出世界之力,每一击都有毁天灭地之势,总是压倒恶念抵一头,这千余次的撞击,将恶念抵迫退百里,终究在最后一击后‘哇’的吐了口血,原来伤势迸发。 “刘玉麟,你可不要忘了,这里是敖庆的领域,你敢在此征战,不管你何等理由,敖庆也不会饶过你的,若是被敖庆盯上,他岂会容你,再说了,我与你有何等仇恨,却要你这般不顾死活的追我。”恶念抵一身怒气,伸手神刀不停挥出,一方面与刘玉麟缠斗,一边大声喝止。 其实这是说刘玉麟,恶念抵自己心中也是打鼓,甚至此时心中都有些后悔,一旦被敖庆查知,不但是刘玉麟会被敖庆盯上,自己有何尝不是,敖庆身具大神通,可以战神明,岂是自己所能面对的,当时知道敖庆的脾性,只以为有敖胜在,刘玉麟不会再追来,自己当可在敖庆的地盘上,找个地方好好休养,哪知道刘玉麟竟然不顾死活,强行追了进来,一时间弄得自己很是被动,自己究竟和这刘玉麟有什么难解的深仇大恨,值得他追杀自己,连性命也不顾了。 手中一抖,黄金神枪挽了个枪花,自恶念抵身上带起一蓬血雾,差点将恶念抵刺个对穿,同时天地烘炉忽然发出巨大的吸力,要将恶念抵收入天地烘炉之内,望着恶念抵一副惊骇之色,满脸疑虑不由一声惨笑:“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知道吗,无忧岛上,我的珠儿又是何人害死的,几千里之外,出了龙族,就只有你有这本事,而且也只有你与我有仇隙。” 话音落下,手中确实更加用力,一杆黄金神枪舞得是虎虎生风,甚至于几次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将恶念抵斩在手下,刚刚还一枪挑下恶念抵的一片皮肉,直疼的恶念抵一声惨嚎,慢慢被刘玉麟压制,已经不能翻身,这样下去,只怕也用不了不久,就会被刘玉麟斩灭。 轰的一声,神刀勉强将黄金神枪迫退,趁着这个空隙,恶念抵几乎是咆哮着吼道:“别屁话了,老子也是敢作敢当的人物,若是真的做了我也认了,但是我哪知道什么无忧岛,的确,我是恨你坏了我的好事,否则我如今已经成就大神通了,要是能知道你的女人在无忧岛,或许我还真会去将她杀了,出一口恶气,但是我他妈的就是不知道,我没杀你的女人,你还死缠着我干嘛,一会儿等敖庆发现咱们再次争斗,你我都逃不了了。” 恶念抵的话并没有让刘玉麟稍作停顿,嘴角荡出一丝冷笑,一声断喝,忽然有一道道血线自体内冲出,纠缠上黄金神枪,一瞬间,黄金神枪暴起红光,有无尽杀机冲出,黄金神枪彻底活了过来,就像有了生命,三生镜也自其中醒转过来,感觉到刘玉麟的杀机,忽然将五色石打出,砸向恶念抵,同时吐出一道白光,化作神索一条,向恶念抵缠去,更是恐怖的,枪尖处那一点虚无也如有了生命,正与恶念抵的神刀撞在一起,不闻轰然巨响,却见那点虚无化作一张大嘴,猛地将神刀一口咬住,‘咯嘣’一声,咬断一截神刀。 恶念抵脸色骤变,一张脸几乎如猪肺一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刘玉麟真是疯了,猛地将手中的半截神刀掷出,可惜了一柄破魔神刀,这样一件神器就毁了,一边抽身后退,一边尖声道:“小子,你疯了,你不会不知道这血魔化蚕的后果吧,一旦把持不住,那就是要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魔物,神魂将被吞灭。” “我知道,所以才要施展将你彻底斩灭,不过你放心,血魔也不能将我同化的,我有九天神火,有业火傍身,更有无量功德,还有地狱镇魂歌在心中,恶念抵,你就受死吧,珠儿,看我怎么为你报仇。”刘玉麟越说越激动,神力猛地一催,无数血线飞射而出,登时将这一方海域包围起来,无尽杀机迸射,神光之中刘玉麟化身一尊血色神魔。 血线犹如一个大茧,将刘玉麟与恶念抵包围在其中,甚至隔绝了天地烘炉的气机,一切神术在其中都被瓦解,眼看恶念抵身上的那神力所化的斗战圣衣自行解体,而且那神塔也被隔阻在其外,恶念抵手中更是空空如也,体内还有几件神器,却不能催动,祭不出来。 眼看着刘玉麟黄金神枪一枪刺来,恶念抵绝望了,如何不知道这血魔化蚕的威力,这是一种魔法,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神力暴涨无数倍,但是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施术者几乎是百分之百会让血魔控制,成为一个傀儡,神魂被灭,但是那一瞬间,绝对强绝,似刘玉麟这般人物施展,当可与神明一战,不过也只有瞬间而已,但是已经足够斩灭他恶念抵的了。 闭目就死,非是大丈夫所为,何况恶念抵修行不易,怎安心就这么死去,心中一惨,一声悲呼,望着黄金神枪刺来,猛地一震神力,轰然间锁在一起,而后有爆炸开来,只留下一点本源与虚空中,这是天魔爆体大法,与血魔化蚕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可以让神力在一瞬间暴涨的。 轰的一声,两个神力对撞在一起,登时间激起无尽杀机,有无尽乱流冲起,神力相互碰撞,这一瞬间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两股神力轰的炸开,这个东海都动荡了,刚才刘玉麟仓促间布下的禁制,又哪里承受得住这等冲击,登时间破碎,山河社稷图也不敢硬接,早一步退开,只是惊疑不定的望着刘玉麟,却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神威彻底将刘玉麟与恶念抵淹没,开始想四下扩散开来,若是这神威扩散开来,只怕这几万里的海域都将被蒸腾干净,甚至可能将这颗星辰毁掉,或许也只有敖庆可以生存下来,不知道要死去多少生灵,罪过太大了。 便在此时,忽然一声巨大的身影出现,一声大喝,双手翻舞,飞出一个个大道交织的神文,一瞬间便将刘玉麟布下的禁制完善起来,更注入无尽神力,有万道神光飞溅,猛地将对撞的神力压缩起来,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却是被浓缩在一个小世界中炸开,这是刘玉麟在最后做的努力,希望自己少做一点杀孽,将一个世界包围在其外,世界套世界,不知凡几。 一个个世界炸开,最终世界没有完全抵挡得住神力的炸开,全部被毁掉,但是毕竟消除了绝大部分的神力,否则就算是刚刚但来的身影,再有绝世神力,也来不及弥补了,不过是弥补上来,炸开的神力并未危及到外界,只是将这片海域震荡不堪,激起无尽水柱冲天而起,隐约中,看到刘玉麟手中黄金神枪,一枪挑住恶念抵的本源之力。 第628章 血魔大茧困玉麟 刘玉麟黄金神枪之上,挑着恶念抵的本源,神色间有一丝激荡,也有一丝悲苦,一声长啸,神力猛地一催,硬生生将恶念抵的本源震成飞灰,从此恶念抵不复再见,彻底消亡在这个世界上,一声惨笑,刘玉麟脑海中浮现出笑颜如花,那个曾经生性淳朴,带给自己无限快乐的女子,那个让自己成为真正男人的女子,如今珠儿的大仇以报,也算是对珠儿的在天之灵有了慰藉,不枉珠儿跟自己一场,虽然代价也是惨痛的。 “珠儿,你在天上可能看见我已经为你报了大仇,为什么上苍就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疼你爱你,天道,我恨呀。”刘玉麟仰天长啸,震动了几千里水域,让无数生灵臣服,不敢有丝毫动弹,这一刻,刘玉麟又如神明降世。 话音方自落下,就见体内有无数血线卷出,一瞬间将刘玉麟包成一个粽子一般,又像一个血色大茧,无尽的魔气自其中透出,隐隐有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却不知大茧之内,已经是惊涛骇浪,无尽魔气充斥其间,血色弥漫,侵蚀着刘玉麟的神魂。 万般心魔冲起,天魔心魔欲魔众魔齐至,在这个大茧之中翻舞,无尽魔气纠缠着刘玉麟,一丝丝向刘玉麟的神魂侵透,这一瞬间,刘玉麟心中幻像丛起,杀机欲念纷呈,几乎让刘玉麟失去本心,化身真正的魔头。 一声低吼自喉咙间透出,宛如自地狱深处冲出的魔鬼,嘶哑的声音,扭曲的脸孔,狰狞有充满杀意,仅有的一点清明,存在于红莲守护的第一元神,元神不乱,神识就不会完全被心魔所趁,被欲念所夺,就是这一点清明,刘玉麟在苦苦挣扎,正在在无尽杀机与欲海之中,脸上的肌肉‘蹦蹦’直跳,有一点点血雾冲破皮肉,弥漫于大茧之中。 大茧外面,敖庆一脸阴沉,刚才这个小子实在是太猖狂了,竟然敢再自己眼皮子底下,将对手斩灭,甚至根本不顾虑自己,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蔑视自己,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但是望着这个大茧却是迟迟没有动手,敖庆是何人,乃是东海龙王敖广的第三子,神通广大,何等见识,哪里会不识的血魔化蚕这等秘术,而且还深深地明白这秘术的厉害,若是斩破了这大茧,倒是可以杀死那个小子,但是一旦这大茧破开,所涌出来的魔气,也将弥漫开来,自己当然不惧血魔的侵蚀,但是自己的手下,十万虾兵蟹将却又有几人能抵挡血魔的侵蚀呢。 若是被血魔扩散开来,即便是自己布下的禁制也不能抵御,这血魔有种神性,可以无视禁制,即便是神明也不能完全抵御,也只有最初化成的大茧才能将血魔抵挡,不至于让血魔扩散,这就是敖庆迟疑不决的原因。 身后又有几道身影遁来,落在敖庆身边,自然是敖庆的得力手下,竟是三位半神的存在,此时也是一脸的凝重,望着血色大茧,不由也都是眉头紧皱,却没有一人开口说话,自家主子还没说话,那轮到他们说话,敖庆可是从来都是专断独行的。 半晌,敖庆阴沉着脸,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道:“这大茧一时片刻也不会破,也不能将里面的小子斩了,八手你和大齿留下来,守住这个小子,只要大茧一破,就给我将这小子斩灭,若不然还让人以为我龙神领是随便可以进出的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哼,交给你们了,大鲲,咱们走吧。” 说罢,身形骤起,已经与大鲲消失在原处,不知去向,只留下八手与大齿盘膝坐在大茧之外,等待着刘玉麟出来,到时候便要将刘玉麟斩灭,也好完成主子的交付,反正一时片刻,大茧也不会破开,或许都已经破不开了,索性盘膝坐下,静静地等候。 大茧之内,血魔已经侵蚀了刘玉麟的肉身,侵蚀了第二元神,唯有第一元神被红莲所守候,一点业火亮起,犹如一盏明灯,将血魔挡在外面,否则此时的刘玉麟便已经永远坠入魔域,彻底沉沦了,但是这一点清明,尚且护住神识不减,能掌控自己的神魂。 杀机演化无数魔王,每一个都是刘玉麟的摸样,在无尽的杀戮之中,催动魔气侵袭,欲魔化作万种神念,刺激着刘玉麟的精神,有时是一座金山银海,勾动刘玉麟的贪念,一见刘玉麟不对金山有兴趣,随之幻化为一本上古神经,有大神通显化与此间,时而化身魔女,赤裸着身体,宛如一条条大蛇,纠缠上来,紧紧盘在刘玉麟的神魂之上,娇语喃呢,无比的诱惑,即便是铁汉也要化作绕指柔,不能自己,难以抵御欲魔的侵蚀。 只是刘玉麟有无量功德与体内勾动九天之外,便有神芒垂落,将自己最后的元神控制住,任凭各种心魔在体内激荡,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于心魔幻化为胡兰儿,幻化为王小蝶,幻化为珠儿,幻化为姗娃,幻化为自己知近之人,但是刘玉麟还是谨守本心,虽然这些人是自己的亲人哪,但是刘玉麟却只知道他们不在自己身边。 眼见一切的诱惑不能乱了刘玉麟的心神,血魔又改变了策略,忽然化身胡兰儿姗娃王小蝶珠儿四女,四女身无寸缕,婷婷走来,一脸的春意,嘴中还有一丝轻声的娇喘,动人心魄,就算是刘玉麟,也不能不动心,但是自己却在警告自己,这都是血魔所化,一到那自己略作动摇,只怕立刻就会被血魔所趁,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魔头,神魂俱丧,不再是自己。 场面又一变,见四女也不能动刘玉麟的心,血魔怒了,将胡兰儿的幻影,横躺在地上,立时出现了几个壮汉,都是赤身裸体,胯间那黑黑之物缀满,蹲下身子,抚弄着胡兰儿的身躯,娇喘嘘嘘,一声声刺激着刘玉麟,另一边,三女同样被别的男人玩弄,这种场面,即便是铁石之人,也难免会动心,哪一个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玩弄,况且眼见便有人要挺枪而上,刘玉麟也克制不住了,怒火中烧,尚幸还有一丝清明,忽然催动红莲,便有万丈业火卷出,这是很好神力的事情,毕竟此时只能运使第一元神。 业火一出,登时将眼前的这些人,包括四女,都笼罩在火海之中,化作一个个火人,再也顾不得做苟且之事,惨嚎声声,不过片刻,俱都化作飞灰消散,但是第一元神消耗甚巨,神光登时变得暗淡,这一刻血魔却随之强盛起来,彼消此长,登时压住无边业火,又从回到元神身边,再也不能烧融血魔的侵蚀,好在此时无量功德垂下,一片蒙蒙之光,将刘玉麟罩定。 这就是刘玉麟的弱点,血魔侦知了,自然不肯就此放过,有幻化出四女娇躯,躺在虚空中,抚摸在自己的肉体,姣好的身躯,隐隐泛起一层汗珠,不住的喘息,‘恩啊’之声响起,神秘之处在刘玉麟眼前不是闪现,瑟瑟之音,勾动刘玉麟的每一处神经,远处又有无数男人走来,各式各样的男人,都是赤身裸体,刘玉麟何尝不知道血魔是想要做什么。 刘玉麟心中叹息了一声,自己非是圣人,非是铁石心肠,能见到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和别人星那苟且之事吗,明知道只是幻影,一切都是幻觉,但是刘玉麟也难以保持沉默,心中怒气一张,神念闪过,不能坐以待毙。 猛地一声怒吼,存于元神之内的混沌之气崩开,忽然向四下弥漫,一切幻影被混沌之气触及,瞬间便自行消融,同时业火冲出,化作无数神剑飞斩而出,无量功德勾动九天外,随后化作光盾紧随其后,沿着自身脉络,向四下冲去。 混沌之气与业火,与血魔在脉络中交锋,时长时消,一会儿血魔占据上风,一会儿又是混沌之气与业火抢得先机,不时间炸响,离的元神越远,争斗起来也就越吃力。 血魔果然是心魔之首,即便是号称万魔克星的业火,也是不时被血魔浇灭,时近时退,始终不能抢夺先机,被血魔迫的隐隐有后退的迹象,还好有混沌之气自后面掩杀上来,才将血魔抵住,但是在大茧之中,血魔有无尽神力,不会干涸,而刘玉麟只得一个元神之力,又能坚持多久呢。 一边与血魔争斗,一边心中神念飞转,心中所想,便是该怎样破除血魔,血魔结就大茧,便能得神力无穷,若是能破开大茧,那血魔自然就无从借的神力,不过那样的话,自己是能得救了,但是外面的生灵却要遭难了,自己不得不考虑这些,况且隐约记得在外面,当时有一个龙王到来,那应该就是龙神领的敖庆了,可是不好面对。 眼见业火与混沌之气被迫后退,刘玉麟心中焦虑,不由冷哼了一声,心中定下决断,为今之计也只有行险一试,或许外面的敖庆会有办法抵御血魔,也只有搏一搏了,心中一动,身后五色神光显化,合着混沌之气冲起,与业火交织,化作五把神剑,随着刘玉麟一声轻叱,一瞬间刺出,天地万物不外乎五行,五行便可以阐释一切,自然不受血魔阻挡,加上有业火与混沌之气相助,透过层层血雾,轰然刺在大茧之上。 第629章 破茧而出遇危难 八手与大齿盘膝坐在大茧之外,静待刘玉麟化魔而出,却哪知便在此时,只听得大茧之中轰的一声巨响,将两人吓了一跳,刚忙催动神力,祭出自家法宝,一把斧头和一把神鞭,悬浮在虚空中,耀耀生威,大道神音轰鸣,更有万千道痕交织,眼见大茧鼓起,有五个大包耸起,心中惊异,急的这血魔化蚕大法,一旦施展,内中的人化作杀戮的魔头而出,应该是血魔将那人侵蚀,大茧自行化开,却不是这般鼓起大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 心中惊疑不定,八手与大齿对望一眼,眼中竟是慌乱,难道这是哪个小子还没有被血魔吞噬掉,在其中鼓动神力,企图破茧而出,若是那样可就糟了,一旦血魔爆开,他们有如何能挡得住血魔,当然自身是不会被血魔侵蚀,但是一旦血魔扩散开来,却又不能阻止,到时候龙神领万千子民可就遭了殃了,心中难以决断,还是八手反应快,一道神念飞出,已经将小心传出,径自飞向龙宫之中,将这变化告诉敖庆大人。 五色神光化作五把神剑飞刺大茧,刘玉麟只是谨守元神,催动五色神剑要刺破大茧,轰然一声,第一道五色神剑败退,化作烟云消散,随之而起的却是第二道五色神剑,神力不息,神剑不止,一次次轰击着大茧,而且每一次都刺在同一位置。 八手和大齿直到此时,眼见大茧不停鼓起大包,仿佛有什么东西随时可能冲将出来,脸色不由大变,大喝一声,神力冲起,各自冲出一道神芒,与虚空之中交织成一张符文大网,每一道符文闪动,都有绝世神威涌动,道痕交织其间,却不知道这张大网能不能阻挡血魔的侵蚀,飞遁而起,将大茧整个包围起来。 几道身影自远方飞遁而来,一瞬间便已经落至大茧之前,正式刚刚离去不就得敖庆与几个手下,此时接到八手的消息,哪敢迟疑,生怕一场灾难降下,不但他来了,还带来了一件异宝神火罩,这神火罩乃是集天下五火之精,有一位神灵所炼制的,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却落在敖庆之手,一直不曾动用过,即便是对抗神明之时,但是眼下,这血魔要破茧,他有哪敢大意,方一落下身影,抖手便将神火罩祭出,轰然将大茧罩在其中,五火之精登时熊熊烧燃起来,可以让天地塌陷,但是在神火罩之外却感觉不到热度。 敖庆定睛望去,见大茧不时鼓起大包,明显是什么东西想要破茧而出,那血魔自然不会在没有侵蚀掉里面的人的时候冲出来,一旦侵蚀了,也就自行消融,血魔之气不会在外溢,也不会成为一场灾难,这个样子也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刘玉麟并未被血魔吞噬,依然神识清明,却是敖庆没有想到的,还没见到有人能从血魔大茧之中逃出生天呢。 有了神火罩定住血魔大茧,敖庆心中略定,只是并不能确定神火罩就一定能挡住血魔,心中略作迟疑,朝身边的众人吩咐道:“里面那小子还不曾被血魔吞噬,看来是要破茧而出,一到那大茧被破,那将是我龙神领的一场劫难,为保万民,大家还要齐心协力将血魔大茧控制住,不要让他破掉,布下先天龙神阵。” 敖庆有吩咐,手下之人自然齐声应诺,迅速布下龙神阵,这是敖庆偶然悟得的一座先天大阵,便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了,有万钧神力,可以困住神明,乃是一座不可多得的先天大阵,十余道神力涌出,各色光华冲起,在神火罩外化作一个五光十色的大阵,大阵之中凝结了数种先天之气,化作一面面盾牌,上有神文浮动,又化作无数神柱,有道痕交织。 虽然等待是令人焦躁的,但是刘玉麟显然没有让他们等的太久,轰的一声,大茧终于破开,无数红色的雾气汹涌而出,就像用针扎破了一个气囊,是那种喷涌一般而出,当整个大茧炸开,一道身影冲天而起,身后有五色神光,包裹在混沌之气中,自体内涌出无尽业火,一瞬间向四下燃烧起来,而五色身后喷涌而出,迅速化作一道光幕,与混沌之气相合,化作一个大罩子,将血雾笼罩起来,但是还是有一丝丝虚无逃逸而出。 血魔在大茧之中虽然厉害,却是一旦破茧而出,其神力登时消减,会四下逸去,反而变得没有那般神奇,只是学武的特性注定了并好对付,出了五色神光不畏血魔,混沌之气可以阻挡血雾的扩散,也只有业火这种克制一切阴邪的东西,才可能将其烧融。 血雾炸开,而后被光幕笼罩,这不过是一瞬间而已,业火在刘玉麟有意识的催动下,化作熊熊神焰,烧燃着血雾,‘兹兹’有声,一瞬间无尽的血雾便被蒸腾,少有能逃遁者,但是还是有丝丝缕缕冲将出来,要往四下逃逸。 便在此时一直平静的神火罩被敖庆催动,熊熊神火登时烧灼起来,五火之精有神力无穷,将一片片虚空烧做虚无,可以烧融万物,但是好像独独对血魔无恙,眼见着血魔丝丝缕缕,自神火罩溢出,便要向四下散去,不光敖庆脸色变了,就是那些跟在敖庆身边的手下,脸色也是大变,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神力催动,向龙神阵中灌注,将希望寄托在龙神阵之上。 数余种先天之气所化的盾牌连做一体,化作一个世界,其外有无数神柱将其包围起来,合在一起,万钧神力涌动,虚空被彻底压塌,甚至于将神火罩都压的岌岌可危,随时可能破开,但是对于血魔,显然这些先天之气之中,并没有混沌之气或者玄黄之气,也只有五金之气,青木之气,离火之气和戊土之气,这是五行之气,先天之气,困顿神明不在话下,但是却不能抵挡血魔的侵袭,当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血魔是没有被挡住,但是刘玉麟却被砸的不轻,五火之精熊熊而起,却与业火相交融,好不受阻,若不是先天混沌之气略作抵挡,只怕就是一瞬间,刘玉麟就要被化作无用,这可是真正的神明之器,好在有混沌之气与五色神光略作抵挡,虽然半个身子被五火之精烧融,但是却能成功遁入世界之中,世界却可以抵御不出五行之物,任凭五火之精如何熊熊而起,却一下子不能烧融世界。 随之而来的龙神阵,无尽神力压下,几乎如两位神明同时出手,差一点就将世界直接击破,若不是目标并不是世界,若不是看到血魔遁出,只怕再有上一时片刻,世界就会破灭,而刘玉麟也要被五火之精彻底烧融。 血魔已经逃出,化作一道道血色神光,向四面八方飞射,根本不是神力所能阻挡,敖庆一声大吼,那还会顾得上去斩灭刘玉麟,虽然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孰轻孰重,敖庆怎会不知道,猛地一催神力,元神显化无数大手,向四下飞射的血魔抓去,无尽神力凝结一个个小空间,向血魔罩去,只要先困住血魔,不让其扩散,就能想出办法。 敖庆何等神通,虽然不知道怎么剿灭血魔,但是元神遁出,却将所有溢出血魔,一个不落的全部拘谨起来,化作别人,绝难做到,只要逃走一点,血魔就能无限制的繁殖,根本俱是一念间的事情,也亏了是敖庆在。 那些手下也不敢迟疑,无尽神力汹涌而出,渡入敖庆体内,像这种手段,最是耗费神力,就算是敖庆这等堪比神明的所在,也不会好受,再说,不这样做,八手与大齿等人又还能做些什么,根本就没有人去管刘玉麟,任凭神火罩罩住刘玉麟。 神力一层一层弥补着空间,一层一层的套住血魔,延缓血魔逃遁的时间,但是也只能延迟一点时间,也唯有敖庆这等神力无穷之人可以这样做,徒耗神力而已,即便是半神也经不起这等消耗,但是这种笨办法又能撑到几时,敖庆自己心中都在打鼓。 刘玉麟恢复了身躯,刚才当真好险,若不是自己反应够快,只怕就连元神都要被烧融,那一瞬间第二元神都被烧融了半个,好在其根本第一元神不曾受损,所以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从新复原了身躯,没有了龙神阵的压迫,世界好过了许多,最少不会顷刻间破灭,至于五火之精,被世界抵御在外,一时片刻也不能将世界烧融,有时间可以想一想办法。 被彻底淹没在五火之精之中,被神火罩所阻,刘玉麟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但是也能猜到定然有血魔冲出了神火罩,却不知有多少,刚才对神火罩灌注神力的人已经去对付血魔了,希望这些人一时片刻还不能将血魔减去,要不然等待自己的就是覆灭,虽然这般想法,隐隐心中有些愧疚,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坏坏的,但是这也是自己唯一的活命机会。 敖庆与一众手下并不能演化混沌之气与玄黄之气,而五色神光虽然不畏惧血魔,但是也根本伤不到血魔,这样下去,能撑到什么时候,血魔在神力所凝的空间中,一层层突破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冲破空间,四下散去。 第630章 立誓方知入陷阱 敖庆一边催动神力,尽量控制血魔不会外溢,心中却在不停咒骂刘玉麟,恨不得拔了刘玉麟的皮,抽了刘玉麟的筋,只不过现在是在没时间去管刘玉麟,但是自己该怎么消减这血魔呢,自己无惧,甚至于眼前这些手下也能无惧,但是还有几人能经受得起血魔的侵蚀,真要是子民都化生成杀戮的魔头,自己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物。 敖庆一身杀机,若不是有意内减,只怕就是身边这些手下也经受不起,他心中只有无边的怒气和杀念,却又哪里呢过想到好办法,倒是一直没有开口过得大鲲,忽然想到刚才大茧破灭之时,好像那个小子,确实是磨灭了很多血雾,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 略作迟疑,虽然感受到敖庆心中的杀机和怒气,但是却还是凑到敖庆身边低声道:“龙神,我们这样下去也绝不是办法,不知龙神可有计较?” 一边催动神力,敖庆没有好气的瞪了大鲲一眼,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有什么好办法,自己还用用这种笨办法吗,轻哼了一声:“大鲲,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别像个娘们似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此言一出,八手大齿等人全部望向大鲲,到让大鲲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脸上一阵迟疑,轻叹了口气道:“龙神,各位兄弟,我也只是一时愚见,若是说的不对,大家也别怪我,我刚才好像看到大茧刚刚破灭之时,那个小子曾经磨灭了一大部分血魔,若是我们能逼着那小子施展神术,或许能将血魔灭掉,那小子应该有此神通。” 大鲲的话让众人都想起刚才大茧破灭之时,真的好像看到了那小子磨灭了大部分血魔,否则如今不会是这么一点,何况不要多猜,那小子能与大茧之中,不被血魔所侵蚀,自然有办法将血魔灭掉的,不过眼前有些问题,就是那小子会不会将血魔灭掉呢。 众人将眼光落向敖庆,最后还是要自己的主子拿主意,这种事情事关重大谁敢做主,却见敖庆脸色阴沉,若是要那小子出来将血魔磨灭,那就不能斩杀他,心中何等不甘,看那小子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轻易答应,除非是有一线生机,究竟该如何取舍呢。 不知多久,敖庆终于叹了口气,自己忍一时之气,便可以消弭自己的地盘上一场大灾难,这一口气算什么呢,天大的委屈那也要忍下去,朝自己的手下望了一眼,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有多少不甘,有多少气愤,却还是透过神火罩与刘玉麟道:“小子,滚出来说话,我知道你还没有被五火之精烧死呢,要是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开口。” 声音如天雷涌动,与神火罩内轰鸣,即便是隔着世界,也震的刘玉麟耳朵生疼,不过刘玉麟确实双眼一亮,脱难的机会来了,不由轻轻松了口气,看来敖庆他们还真的没有办法奈何血魔,当然现在血魔还没有扩散开来,一切都还有得救,略作迟疑才缓缓的道:“龙神,我听到你说话了,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来听便是。” 说话间不卑不亢,那语气几乎让敖庆吐血,但是还是要耐下性子来,与刘玉麟讨价还价:“小子,如果我不挪开神火罩,你早晚要被五火之精炼化,再要不,我只要伸出一个手指头,都能将你按死,你想不相信?” 刘玉麟闻言,不但不怒,反而大喜,这些在开条件之前的摆谱,既然敖庆这么说了,那自然是要跟自己好好谈的,不由轻笑了一声:“我自然相信,龙神一身修为堪比神明,曾听闻当年与神明一战,小子就是十个百个也不是你的对手,就是这神火罩我便是想尽办法也破不得的,当今世上,又有几人能与龙神一战呢。” 刘玉麟到不吝啬于敖庆戴高帽子,只是却始终不肯先行开口,这是在逼敖庆开口,一旦敖庆先开口,还起价来那就容易多了,先看看敖庆能出什么价码,自己才好坐地还钱,这可是当年刘玉麟混迹于市井间的时候,学到的本事,如今终于有用上了。 敖庆嘴角抽动了几下,真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小子给弄死,竟然敢和自己耍滑头,重重的冷哼一声,心中无尽杀机迸射,却不得不又压回心中,冷哼了一声道:“小子,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放你自神火罩中出来,你将血魔磨灭,就这么简单。” 刘玉麟心中嘿了一声,这是再给自己设套,放自己出神火罩,等自己灭了血魔,到时候再将自己一宰,就是这么简单,并不违背誓言,的确是放自己出去了,不过想让自己上当,嘿,论心计自己可不一定比敖庆差,这心机可跟修为扯不上关系,咳嗽了一声:“龙神,我也不是故意要来你的领地撒野的,这磨灭血魔是我的本分,不过小子也还不想死,不知道龙神能给我什么保证呢?” 这话一出,显然是质疑敖庆的,让敖庆脸色不由一沉,杀机登时迸射而出,神力涌动,却将身边的一众手下吓得不轻,一旁的八手赶忙进言道:“龙神,还请息怒,小不忍则乱大谋呀,血魔之事重要呀,关乎万千子民的安危,龙神息怒。” 望了八手一眼,敖庆哼了一声,又缓缓将杀机压下,吐了口气才道:“小子,我答应我不杀你如何,只要你将血魔磨灭了。” 刘玉麟叹了口气,这个敖庆还和自己玩这心机呢,不杀自己,却也有的是办法整治自己,可以将自己囚禁起来,恣意整治,甚至可以不管不问,让他的手下来杀自己,随便一件真正的神明之器,加上一个不弱于自己的敌手,都能让自己万劫不复,自己岂会上这种当,沉吟了片刻,索性讲话说开:“龙神,我要活下去,索性讲话说明白吧,你要答应我,不但你不能出手,而且也不能让你的手下出手,放我安安稳稳的离开,不能伤我一根汗毛,如何?” 敖庆一呆,自己的心思被刘玉麟看透了,不由哼了一声,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若是让这小子一毛不伤的离开,自己岂不是要被气死了,不甘与憋屈纠缠着,让敖庆心中说不出的难受,脸色阴冷下来,寻思了一下道:“我只能答应我不出手,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大麻烦,若是让你轻轻易易的就这么离开,我做不到。” 刘玉麟一声苦笑,果然,敖庆这是恨死自己了,心中沉吟了半晌,猛地一咬牙道:“好,我是自作自受,这样吧,第一你不能出手对付我,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第二你不能让你的手下动用神明之器,第三不能超过三个人,修为不能超过半神,你若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了,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破罐子破摔了。” 眼见这是刘玉麟最后的底线了,敖庆也无法争辩,一旦将刘玉麟逼到绝路上,一点生机也不给他,他也不会傻到出来磨灭血魔,心中一阵无奈,轻轻叹了口气道:“那好,我全都答应你,不过你要给我发下心魔大誓,我才能放你出来,至于你出来,那也由得我手下之人找你麻烦,但是只限三人就是了,你放心便是,我可以应下誓言。” 刘玉麟心中一松,为什么提出第三条,那也是知道敖庆绝不会毫发无伤的让自己离开,至于三个半神的敌手,自己有影子帮忙,有白虎与玄武相助,更有山河社稷图与黄金神枪,还有天地烘炉这等神通,应该还能闯的出去,再多了,自己也就没把握了,事到如今,也唯有搏上一搏了,轻轻吐了口气道:“那好,我也答应应誓,你放我出去吧。” 话音方落,神火罩登时飞开,自行没入敖庆体内,八手大齿等人却收回神力,四面八方的将刘玉麟困在其中,每一个都是杀气冲天,若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刘玉麟已经不知道要死多少遍了。 世界悄然没入体内,刘玉麟立身在虚空之中,环望了一眼周围的敌手,一个个都是半神的存在,龙族还真是藏龙卧虎呀,只是半神就有十几位,若是自己有这么一股势力,只怕在三界也能横行了,玉帝少昊如何还会招惹自己,不过眼前却不知感慨这些的时候,这些可都是瞪着要斩杀自己的人,哪一个不是恨自己入骨。 心中一动,一点心魔大誓飞出,没入敖庆体内,而敖庆也有大誓飞出,没入刘玉麟体内,有了心魔大誓,双方才能放心,刘玉麟也不迟疑,神念一动间,红莲飞出,与虚空中显化,被神力一催,登时便有无尽业火扩散开来,将血魔包围在其中,随后又有混沌之气围住,化作一个大圆球,不知多大,却并不缩起,只围不打,血魔冲不出来,业火也不攻进去,但是最少灾难已经解除了。 敖庆如何不知刘玉麟的心眼,冷哼了一声,一股神力将那个大球包裹起来,拎在手中,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遁去,的业火包围血魔,敖庆自然有办法将血魔消减,既然事情一了,敖庆也懒得在和刘玉麟说话,只是远远地留下一句话:“八手,大鲲,乘风,你们三个留下,其他人跟我回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你们的本事了。” 第631章 三围打一乱战起 敖庆领着手下走了,但是八手大鲲与乘风留了下来,三人哪一个抡起修为来也比刘玉麟要高一些,便是单打独斗刘玉麟也不见得就能占到便宜,何况如今被三人围在中央,分三个方向围个结实,脚下是海底的沙石,即便不是想土遁,那也要能逃得过三人的脚下才行,而自三人体内各自飞出一件神器,却是一盏神灯,一面宝镜,一杆神枪,将天空封锁的严严实实的,即便是想从天空遁走,那也是做不到,使那人宛如一张弥天大网,将刘玉麟困在其中。 只是三人哪会给刘玉麟多想的机会,各自一声大喝,三人自有神力冲起,八手身形一晃,背后便生出八只大手,每一个手中都有一件神兵,轻叱之间,便朝刘玉麟斩落,那八只大手却都不是元神显化,而是真身,怪不得叫做八手呢。 另一边,大鲲大喝一声,一只手竟然化作一个骨锤,另一只手却化作镰刀,真身显化,其上有神文浮动,身上更有无数骨刺探出,径自将身后的虚空包围起来,显然还是怕万一刘玉麟有逃脱的机会,这个人心机最深,最少刘玉麟是这么认为的。 一旁的乘风跟着大喝一声,身后一对翅膀显化,无数翎羽化作神剑飞射,照准刘玉麟飞刺下来,天空都被遮掩,每一把神剑之上,都有莫名的神力迸现,这翎羽所化的神剑不知有多少把。 眼见三人动手,已经动手便是绝世杀机涌起,丝毫不见留情,当然他们也不会留情,为的便是杀死刘玉麟,眼见漫天神兵斩落,刘玉麟哪敢迟疑,真要是等神兵全部斩下,自己有哪里能抵挡得住,心中一动,一声断喝,手中黄金神枪刺出,迎向那个大鲲,山河社稷图自行飞出,和百名上古大妖之力演化一把魔刀,飞斩八手,神力激荡,另有天地烘炉飞出,炉盖自行升起,遮天蔽日的挡在那无数翎羽之前。 轰然间神力激荡在一起,三个方向,暴起无穷的乱流,乱云飞溅,刘玉麟一杆神枪点出万朵枪花,与八手不时碰撞,以力搏力,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那边,山河社稷图所化魔刀,自有万钧神力,轰然间劈落在骨锤之上,丝毫不见败退,这是和百名上古大妖之力,岂是一般人所能抵御的,也唯有半神修为才能抵挡,再看另一边天地烘炉神通显化,将万千神剑尽收入其中,神剑虽利,奈何天地烘炉腹中无限大,想要攻破却是妄想。 刘玉麟一人与三个敌手乱战成一团,一时间也不见落于下风,心念起处,第一元神竟然化作一点微尘,合着血肉自地下遁走,留下第二元神撑着个肉身,与八手三人战成一团,一时间也还能抵挡,也没过片刻,第二元神终究是神力不续,被八手一刀劈成两段。 眼前的胜利并未让八手感到喜悦,因为刘玉麟不应该这么弱,就这样被斩灭根本不合道理,况且刘玉麟好像被灭,但是三件神器却根本没有停止攻击,依旧拼尽全力与八手三人对战,只是怎么看也有拖时间的疑虑。 没等三人想明白,却在不远处,忽然自地下窜出一道人影,可不正是刘玉麟,还能有谁,这个刘玉麟决不是虚影或者分身,因为那是真正的有血有肉,八手一惊,那刚才被自己劈落的又是那个,一眼看去,刚才倒在地上的刘玉麟已经开始随风消散,这不也是真身。 八手一声大喝,全然不顾黄金神枪一枪刺来,扭头已经向正在逃走的刘玉麟追去,没想到刘玉麟竟然耍了个奸计将自己三人给骗了,真身豁然遁走,竟在眼皮子底下遁走,若是被人传出去,可不被人笑掉大牙了,就是大鲲与乘风也是脸色大变,紧随着八手追了下去。 哪知道三人刚刚离开,那本来躺在地上,已经开始融化的刘玉麟,忽然间又显化真身,无声无息的自地上跃起,紧追着三人而去,手中黄金神枪被当做标枪掷出,更是与背后显化五色神光,化作五把神剑飞斩而下。 感觉到脑后生风,有无尽神力砸下,八手与大鲲乘风同时一惊,三人对望一眼,大鲲忽然掉头冲去,手中的骨锤与黄金神枪轰然对撞在一起,眼见这个刘玉麟也是元神催动肉身,不由一阵讶然,不敢置信的呆了一呆,恍惚间看到刘玉麟元神祭出,显化一尊神魔,手中五把五色神剑,径自朝大鲲劈落,骨锤与手中镰刀一同划出,将五把神剑挡住,却不由的大声叫道:“八手,乘风,我们上当了,这个才是真正的刘玉麟。” 大鲲话音方落,八手与乘风不由一愣,心中念头一转,也觉得大鲲说的有道理,毕竟与三人合围中,想要脱身出来,也不是易事,更何况还没有让三人察觉,倒觉得大鲲所面对的应该是真正额刘玉麟,而眼前这个很可能是个虚影,最多也就是化身,当下二人略一迟疑,八手与乘风对望一眼,八手咬了咬牙道:“要不我看这样,乘风,你先跟上这个,我返回去帮帮大鲲,要是那时本尊的话,我在招呼你。” 乘风一点头,也不多话,径自向刘玉麟追来,而八手也不迟疑,反身向大鲲那边儿去,手中八件神兵舞动,激起无尽乱流,轰然间便向刘玉麟砸去,果然,刘玉麟眼见八手折回,将天地烘炉抵住大鲲,手中黄金神枪合着山河社稷图所化的魔刀一起攻出,无边气劲撕裂了虚空,将一片海域断开,整个海流反卷冲向八手。 轰的一声,刘玉麟与八手对撞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差点将八手掀翻出去,感觉到这个刘玉麟神力澎湃,血气强生,绝非是分身,八手冷哼了一声,舞动八件神兵攻上,却一边招呼乘风:“这边果然是刘玉麟的真身,乘风你回来吧。” 却哪知便在此时,另一边刘玉麟又与乘风对上,虽然没有神器,但是一身神通岂是等闲,身后五色神光冲起,化作五把神剑,自行斩落,手中一抖,便有破神枪演化,一点虚无自枪尖之处暴起,迎着乘风万千翎羽神剑而去,却在一瞬间虚无猛地大涨,将无数翎羽神剑吞噬了进去,毫不停顿的刺向乘风。 乘风不敢犹豫,双手一翻,各有一把神刀显化在手中,双刀翻飞,神光顿起,与刘玉麟对撞在一起,轰然之间炸开,乱云飞溅,周围的海水向被什么炸开一样,反卷而去,好大一片海域成为真空,乘风这一击,感觉到这个刘玉麟也是气血强盛,元神肉身俱在,决不是分身,心中一动,不由疾呼道:“八手,大鲲,这个也绝不是分身,元神肉身俱在。” 哪知道话音方落,忽然见刘玉麟身前探出的影子,却在此时动了,就趁着乘风高呼,心神分散,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刘玉麟身上的时候,影子忽然动了,一把魔刀悄然无息的斩出,待乘风反应过来,已经稍晚一步,这一刀反卷而上,乘风也只来得及避开要害,但是却有一条手臂被斩落,方自飞出,就被神通所化的天地烘炉收了进去,一瞬间炼化为精纯的神力。 乘风遭此重创,不由得惨呼了一声,飞身后退,便要恢复真身,那知道便在此时,刘玉麟忽然催动天地烘炉砸下,而本尊也手执破神枪攻来,根本不给乘风机会,更甚者,影子在暗中不住偷袭,一身神力也不比乘风差了多少。 那边八手与大鲲耳听乘风一声惨叫,心中不由一震,知道乘风定然是受了伤,二人相互对望一眼,大鲲忽然沉声道:“八手,你不用管我,赶快去看看乘风,这边我能应付得来,这两个到底哪一个才是刘玉麟的真身。” 八手不敢迟疑,心中牵挂乘风,飞遁向乘风那边,远远望见刘玉麟手执破神枪,头顶天地烘炉,正与影子夹攻乘风,而乘风一条手臂被斩落,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血雾飞溅,已经不能抵挡一人一影子的夹攻,正在节节败退,到此时,八手那还犹豫,一声大喝,手中神枪,宝塔,照妖镜,金刚杵,神剑,魔枪,仙琴和神灯,交相向刘玉麟砸落,轰然之间,挡在乘风身前,不由得让刘玉麟暗道一声可惜,要不然当可以慢慢将乘风耗死。 不说八手这边,大鲲那边,八手一走,异变忽起,刘玉麟忽然奋起神威,手中黄金神枪,头顶天地烘炉,还有一旁的山河社稷图所化的魔刀,一起向大鲲砸来,这也就罢了,大鲲早有防备,骨锤与镰刀迎上黄金神枪与魔刀,不时碰撞,而背后骨刺更是忽然立起,化作一个大伞一般,将天地烘炉挡住,任凭天地烘炉神焰倾泻而下,将骨刺融化,有随之复生而出。 一时间大鲲与刘玉麟也是相持不下,各有手段,各展神通,打得那叫个天翻地覆,便在此时,刘玉麟身边忽然有一点世界一晃,一道白光自世界中冲出,轰然间撞向大鲲,神力冲天,更有万座五金神山砸下,与大鲲硬碰在一起,竟然凭双手锁住骨锤与镰刀,一双爪子丝毫不比神兵差,甚至于好强过神兵,更是张嘴便往大鲲咬去。 第632章 让人不由的愤恨 这一瞬间大鲲心神失守,自然看得出这是一个白虎,竟有半神之威,丝毫不会比自己差,眼见白虎张嘴咬来,身后更是将虎尾化作神鞭抽来,所过之处,虚空破碎,大鲲哪敢迟疑,这要是一口咬上,不将自己的头颅要下去才怪,心中一动,双眼迸射两道神芒,轰然向白虎嘴中刺去,绝不会弱于神兵,可惜白虎岂是易于之辈,眼中神光一闪,嘴中一道五金之气喷出,轰然间与神光撞在一起,只是这般近距离的神力炸开,几乎就是在大鲲与白虎身边炸开,神力激荡之下,大鲲与白虎不由同时吐了口血,各自向后飞退。 哪知道好像刘玉麟与白虎早有商量,不知何时,刘玉麟竟然藏身于大鲲必经之处,眼见大鲲飞退而来,不声不响的一枪刺出,而同时山河社稷图所化魔刀,也悄然无息的劈落,只有头顶天地烘炉轰鸣,万丈神焰倾泻而下,封锁了一片虚空。 大鲲心生警觉,背部一弓,无数骨刺将天空遮掩,挡住无尽神焰,身形勉强一偏,也只来得及一偏,让过黄金神枪,对这杆黄金神枪还是满畏惧的,真要是被刺中,那是会伤到元神的,但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魔刀劈下,一声惨叫,竟被魔刀将半边身子劈落,不等召回那半边身子,就有虚化的天地烘炉飞出,将半边身子收入其中。 眼见大鲲受创,刘玉麟与白虎得理不让人,手中神枪化作梅花点点,与山河社稷图还有白虎合力夹攻大鲲,丝毫不给大鲲恢复的机会,神力激荡,各种神通迸现,有玉碑砸下,有长河如神索一边缠上,更有雷霆之海将大鲲淹没其中,四面八方更是万千做五金神山砸落。 大鲲也只能勉励护住自己,毕竟也只剩下一只手,甚至于头颅都被劈落少半个,看上去好不凄惨,哪里还能反击,被刘玉麟与白虎,再加上山河社稷图逼的不住后退,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另一边,八手与乘风一震,对望了一眼,眼中却是满是疑虑,大鲲的惨呼传到二人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这边绝对是真身,这等战力,这等神通,又怎会是分身,哪么那边就应该是分身,就算是有神器相助,就算是大鲲不能胜他,也不应该被一句分身所伤才对,不过听大鲲的惨叫,又是绝对不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八手与乘风联手,刚刚将刘玉麟逼住,虽然有影子相助,但是没有神器在手,一时片刻反而落于下风,只是八手二人想要胜过刘玉麟,想要斩灭刘玉麟那也是不可能,二人心中惊疑,还没等想出办法,却又听到大鲲又是一声惨叫。 这一下二人在也按耐不住了,对望一眼,便要抽身而退,不管如何,还是回去救大鲲要紧,哪知道便在此时,刘玉麟忽然奋起神威,手中破神枪一分为二,攻向八手与乘风,影子也是手化两把魔刀,分辨攻向两人,这也罢了,不知怎的,刘玉麟面前忽然出现一面盾牌,虽然有些虚化,但是却有凝成实体,任何神通再在上面,或是神兵刺中,却丝毫伤不了这面盾牌。 一时间八手与乘风被刘玉麟拖住,难以去救援大鲲,心中自是焦虑,边打边撤,向大鲲靠近,却始终是越来越远,这边靠近,那边刘玉麟仿佛知道一般,逼着大鲲向远处退去,不是在大鲲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八手回头望向大鲲那边,却望不到身影,心中焦虑,不敢再拖下去,猛地大喝一声道:“乘风,我来抵挡这个刘玉麟,你快去那边看看,大鲲究竟是怎么了?” 说罢,手中的八件神器,各自绽放神光,有无尽神通砸落,迎着刘玉麟撞去,双战刘玉麟与影子,将乘风替出,乘风也不敢耽误,展开身形,便往大鲲那边遁去,不及多远,便望见大鲲正被刘玉麟与一头白虎逼的节节后退,凄惨得很,半边身子被斩落,甚至于那根骨锤也只是挂在残躯上,却无法展现神威,身上无数伤痕,不时有血雾飞溅。 乘风眼见大鲲惨状,不由得心肝欲裂,大吼一声,登时有万千翎羽神剑斩出,飞斩刘玉麟与白虎,却哪知道刘玉麟也早看到乘风的到来,朝白虎一使眼色,白虎会意,与山河社稷图忽然身形一转,反身迎向乘风,无尽五金神山登时砸下,与万千翎羽神剑对撞在一起,轰然炸响,白虎却身化流光,合身向乘风冲去,又要施展他最厉害的近身战术,而山河社稷图所化的魔刀,忽然卷起百名大妖的神力,轰然间劈出一刀,整个虚空塌陷。 白虎与山河社稷图合力,一时片刻乘风有哪里冲得过去,白虎不弱于他,又加上山河社稷图相助,自然要小心应付着,不时间有神力轰然炸响,乘风毫不吝啬与展现各种神通,一道黄金门户自背后张开,内中一片金黄色的世界,随着乘风一声大喝,便有数不尽的神兵自其中飞出,神塔长枪仙剑玉尺不一而足,各有一番神威。 不管乘风与白虎和山河社稷图如何拼争,也不管另一边,八手正与刘玉麟一场大战,将刘玉麟逼住,一时间难分高下,只说这一边刘玉麟与大鲲两个,虽然少了白虎与山河社稷图的相助,杀伐之力稍弱,但是一来大鲲受创颇重,而来又有天地烘炉黄金神枪这等神器相助,大鲲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复,越是这样,消耗越快,只怕在右上一段时间,可就难说会不会被刘玉麟斩杀了。 不知多远,刘玉麟一直逼着大鲲飞遁,手中黄金神枪化作万朵梅花盛开,始终不离要害,不知在大鲲身上扎了多少窟窿,洒下多少神血,特别是头顶天地烘炉,始终不住倾泻神焰,压的大鲲神力不能放开,只能将大半神力去抵挡天地烘炉。 一追一逃不知多远,前方忽然离着六七个人,正是敖庆的手下,虽然碍于敖庆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眼见大鲲被追的如此凄惨,只怕再不相救,大鲲就要被斩灭了,所以才一同出来,挡在刘玉麟面前,大鲲如何不知其意,一瞬间绕道众人身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尽量恢复神力。 刘玉麟顿住身形,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眼见就能将大鲲斩杀了,却被这些人坏了好事,心中不无愤怒,冷笑了一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破了你家龙神的誓言不成。” 刘玉麟话音方落,却见当中一人轻笑了几声:“我们又不曾动手,如何算是破了我家大人的誓言,只是如果你要是对我们出手,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那就和我家大人的誓言无关了。” 冷哼了一声,心中虽然恨极,但是却也不敢真个动手,毕竟面对六七个半神,自己再能也打不过人家,但是却又不甘心,身形一动,便朝一旁窜去,便要打算饶过这些人,去攻伐大鲲,哪知道刘玉麟一动,那些人也跟着动了,依然挡在刘玉麟与大鲲之间。 望着这些人,刘玉麟心中那个叫憋屈,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真要是自己动手,这些人只怕丝毫不会顾及,肯定会动手的,心念所及,脸色不由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丝寒芒,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咬了咬牙,一转身,朝回飞遁而去,眼光扫过,却见那些人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刘玉麟,大鲲默然站在他们身后。 不过片刻,远远望见白虎正与乘风斗作一团,说不清谁占了上风,只是远远看上去,都是一身狼狈,乘风一只翅膀被生生撕裂下来,全身不知被撕下几块血肉,而白虎也是很惨烈,有几处皮毛不存,也被生生斩下了血肉,就是山河社稷图也是神光暗淡。 刘玉麟心中愤恨,也不吭声,一紧黄金神枪,猛然间刺出,轰然一声炸开,一点虚无迸现,却哪知乘风早已看到刘玉麟的到来,身形一晃,却已经遁身到一边,径自躲到那些人身后,去恢复神力,只要神力恢复,待三人在合力,只要不分开,就能稳占上风,到时候就不知谁倒霉了。 这明显的是在耍赖,但是刘玉麟又能如何,望了白虎一眼,眼睛尖白虎也是神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由皱了皱眉头,叹息了一声,扭头朝另一个自己那边飞去,那边八手正与另一个自己战成一团,而自己也隐隐落于下风。 与白虎对望一眼,刘玉麟大喝一声,与白虎山河社稷图一起,朝八手攻去,一起对付八手,也等于三个打一个,何惧之有,各种神通轰然砸下,却不知八手眼见刘玉麟与白虎归来,在看见大鲲与乘风,还有那些同僚,心中如何不明白,此时此刻,八手虽然占据上风,但是神力也是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自然不敢被三人围住,长啸一声,忽然遁入虚空之中,下一刻却已经躲在众人身后。 眼见大鲲与乘风已经开始恢复神力,如今到了此时,这一仗已经没有办法打下去了,刘玉麟索性身形一抖,与哪一个身体合二为一,将白虎与山河社稷图收进世界之中,身形一转,便向海面冲去,既然没法打了,索性还是退走的好。 第633章 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眼见刘玉麟展开身形向海面冲去,那些人忽然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一起大喝,登时有无尽神力冲天而起,与虚空之中交织出一张大网,是一座先天大阵,有无上神威降下,只听轰的一声,刘玉麟看正撞在那张大网之上,身形猛地顿住,气血一阵激荡,一口鲜血涌了上来,与虚空中化成血雾,神色一变,转头望向那些人,眼中怒火翻腾,冷冷的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可是要违背敖庆的誓言吗?” 心中愤怒,竟然连龙神都不在叫,而是直接叫敖庆了,话音方落,那些人脸色一沉,有人冷哼了一声,逼住刘玉麟道:“住嘴,大人的名玮也是你能叫的,如实敢对大人不敬,可不要说我们不客气了,那可和誓言无关了。” 刘玉麟并没有在言语,这些人已经铁了心要将自己逼死在这里,自然不会和他讲理,心中在愤怒,也只能压下,慢慢的松了口气道:“你家龙神可是发过誓的,你们就是这样尊重你家龙神的意愿的吗,还有没有将你家龙神看在眼中。” 话音落下,其中一个鱼头之人,闻言不由哈哈哈大笑:“谁说我们违背龙神的意愿了,我们也没有与你动手,更不曾对付你,却又如何出此言,只不过还没打完,你就想走吗,那确实痴心妄想。” 没想到这些人已经是无耻之尤,这般蛮横的话也能说得出来,不肯让刘玉麟走,但是一旦刘玉麟占据上风,他们就挡住,让大鲲他们休息,慢慢恢复神力,等神力恢复便再打过,但是只要刘玉麟想要恢复神力,三人之中就分出一人偷袭,反正是不让刘玉麟歇着,只是这样耗下去,刘玉麟早晚要耗尽神力,被大鲲八手三人所斩灭。 真的很不公平,但是这世间又有什么是公平的,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也是大口大口喘着气,神力几乎消耗殆尽,但是面对三个越来越生龙活虎的对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些人脸上那狡猾的笑容,真让刘玉麟恨不得将他们的脸踩扁。 便在此时,异变忽起,有一道身影施施然走来,竟仿佛看不到那些人结下的结界,一步踏来,直接将大阵踏破,化成无数碎片,待刘玉麟放眼望去,却是不由大喜,这不是妖王吗,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顿起身形,窜到妖王面前,一抱拳道:“小子见过妖王爷爷,不知妖王爷爷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妖王摆了摆手,呵呵一笑道:“我哪有什么事情,只是今日静极思动,出来走走,不想正看到你小子被人困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 话虽如此说,但是谁不知道妖王的意思,只怕决不是想过来看看,而是根本就是为了刘玉麟而来,其实是妖王这一日不知为何忽然心血来潮,占卜了一卦,却隐隐知道刘玉麟有一场劫难,心中有所动,便动身出了妖界,追索这刘玉麟的气机,来到这东海之上,却不想正赶上刘玉麟被人逼到快要败亡的份上,妖王自然不会作势,便一步踏来,挡在刘玉麟面前。 敖庆的那些手下,虽然对妖王甚是畏惧,但是仗着在自家地盘,也就有人挺身而出,却是八手,排众而出,八手朝妖王抱了抱拳,恭谨的道:“想必您老就是妖界的妖王前辈了,晚辈八手,乃是敖庆大人座下的护殿大将军,这一次是奉敖庆大人的命令,与刘玉麟比一番高下的,刘玉麟已经与我家大人立下誓言,不知道前辈是不是还要插手。” 听见八手太初敖庆的名号,妖王只是淡淡的一笑,原来与敖庆不过是半斤八两,只不过如今确实绝对要比他高出一筹,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微微笑了笑道:“谁说我要插手了,我只是来看看的我这孙婿罢了,你们当然继续,就当我不在这里。” 话虽如此说,但是妖王一身神力却在攀升,将周围的海域迫开,隐隐笼罩住众人,自有杀机迸射,哪一个敢轻动,身后刘玉麟如何还不知道妖王的意图,不由讥笑了一声,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这些人,如今却都不敢轻动,这个机会若是不抓住,那可真是没天理了,不由轻叱一声,径自向八手冲出。 刘玉麟一动,大鲲与乘风也要动手,哪知道妖王身行一晃,却是落在他们面前,不但是他们,就是后来的那六七个人也挡在面前,面带微笑,呵呵有声,隐隐的杀机将这些人全部挡在那里,只有八手一个人独自面对刘玉麟,大鲲不由脸色一变,朝妖王沉声道:“妖王前辈,莫不成你非要插手不成,可知刘玉麟与我家大人已经立下誓言,要战我三人。” 妖王依旧不气不恼,笑呵呵的望着大鲲,却是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对你们出手,那不是要丢我老人家的脸,若是敖庆来了,那还差不多,你们就是十几个人全上,又能经得起我几招呢。” 这话说的太过直白,一时间让众人脸色都是大为尴尬,只是实力摆在那里,又怎么敢有人说什么,一阵沉默,那边刘玉麟已经与八手动上了手,确实刘玉麟分化两具身躯,加上白虎,还有山河社稷图,还有影子一同围攻公八手,不过片刻,八手就已经落了下风,时间久了,难保不被刘玉麟所趁,大鲲与乘风对望一眼,便要纵身而上,哪知道妖王忽然化身几个,将众人全部挡下。 妖王这般动作,让大坤等人脸色不由大变,大鲲更是惊声道:“妖王前辈是要出手吗,这可不符合规矩呀。” 哪知道妖王的回答,却让这帮人不由得都是愣住了:“放心好了,我不会插手,但是若果你们要是敢对我出手,我也不会吝啬到不还手,你们尽管随便,我不会管的。” 话是如此说,但是却挡在大鲲他们面前不肯动弹,只要大鲲他们一动,妖王就会挡在他们前边,始终不能过去,这边大鲲与乘风大急,保护与普便要说话,却不料妖王一句话就将他们堵死了:“这不是你们的规矩吗,刚才我见你们也是这般做的,只不过而今换做我来给你们讲规矩了,谁要是敢向我伸手,我就宰了他。” 明显的妖王这是在警告他们,用他们刚才对付刘玉麟的办法,来对付他们,俗话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是这般境界,让大鲲他们一阵无奈,即便是众人齐上,也不是妖王的对手,不过多一点时间罢了,但是不动手,就要看着八手慢慢落败,这可该怎么办呀。 妖王老神在在的,倒是愁坏了大鲲等人,还没等想出办法,便听八手一声惨叫,竟被刘玉麟一枪洞穿,差点就要刺中元神,不过就是这样,也带起一蓬血雨飞溅,伤的不轻,也只能败走,瞬间向远处遁出,哪知道却见妖王身后幻化一只大手,远远将八手给擒了回来,又丢在离刘玉麟不远处。 不等大鲲等人出声,妖王却是嘿嘿一阵冷笑:“这可是你们的规矩,打就要打完,却那容你走掉,可不能让你们坏了规矩。” 一旁的大鲲等人眼色尽赤,不由喊道:“妖王前辈,这可不是我们的规矩,你身为前辈,也应该讲道理呀,刘玉麟可是与敖庆大人立誓是与我们三人大战,你怎么能坏了誓言。” 事到如今,眼见处于劣势,这些人却要和妖王讲道理,妖王未来之前,不讲道理讲的是实力,如今不敌,没了实力就讲道理,不过折在妖王面前却是行不通,妖王摇了摇头呵呵笑道:“对呀,我就是和你们讲道理呀,你们要讲实力我就讲实力,你们要讲道理我就讲道理,道理就是我说过按照你们刚才的做法讲道理。” 一番话明摆着不讲道理,就差明着说我就是欺负你们了,怎么着吧,大鲲他们还真没办法,不过好在刚才已经将消息传给敖庆大人了,估计着敖庆大人应该很快就到了,也只有敖庆大人才能抵挡妖王,否则八手必死无疑,一个人经得过三四个半身的围攻,何况还有神器助阵。 “妖王,这是我的属下与刘玉麟之间的事情,你怎么也跟着瞎搅合,难不成想与我龙神领开战不成。”一道身影瞬间便至,落在妖王面前,正是敖庆,嘴中冷哼,怒斥妖王,一番话连压带打,原来很多人都只是息事宁人,就此退走,谁敢真的开战,一旦开战那可是三界动荡。 哪知道千试不爽的话,到了此时却不起作用了,耳听敖庆的威胁,妖王忽然仰天一阵长笑,望定敖庆道:“敖庆,你这话可是意味着你在想我妖界宣战不成,说过的话那可要算话,你若想打,我们妖界奉陪,你便划下道来吧。” 话音落下,敖庆一呆,神色变的很难看,真的要打,敖庆也不敢,不说自己强不过妖王,就是论及总体实力,龙神领与妖界也是差了不少,哪敢轻启战端,不来是想吓一吓妖王,却不想此时自己倒是陷入困境,一时间却不知如何说才好。 第634章 重临故地逍遥教 妖王虽然一个人来的,但是真要打起来,只怕一个人也能将龙神领翻个底朝天,敖庆自然不敢真的动手,却怎么也想不到妖王怎么会这样强硬,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愣了半晌,才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道神力将八手卷回,朝妖王一摆手,怒声道:“妖王,这一次看你的面子,你带那小子走吧,这次我让一步,不过可不要以为是我怕你,你我相争,可是关乎三界安定的大事。” 最终的结果,便是妖王带着刘玉麟离开,却留下满肚子是气的敖庆,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敖庆怒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与手下回去龙宫,一场风波就此过去了,一切都从新陷入了平静。 这一次刘玉麟真心的对妖王生出敬仰之心,特别是妖王对付龙神领的那些人的法子,让刘玉麟是在没有话来赞叹,那真是强势,一句话,刘玉麟恨不得自己以后要这般强横,别人不敢那样对付自己,心中这样想,嘴中自然滔滔不绝的说着敬仰的话,到让妖王都感到脸红,真看不出来刘玉麟竟然有这种天分,不由笑着挪咦刘玉麟道:“小子,我看你也不要修道了,倒不如去人间做官,就你这套马屁本事,保证能你平步青云。” 刘玉麟也只能在一边干笑,被妖王这样损,刘玉麟又能说什么,心中尴尬,忽然想起妖王怎胡前来救自己呢,不由有些疑惑的道:“妖王爷爷,你怎么会知道我有这一劫,大老远的赶来救我脱难,您要不来,只怕我这次可就真的麻烦了。” 妖王哼了一声,将自己卜卦的事情告诉刘玉麟,一张脸却是不由阴沉下来,眉头微皱,郑重其事的告诉刘玉麟:“小子,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帝俊可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了,你要是还不抓紧,到时候只怕我们的力量不够,就不足以抗衡他们,下场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 话说到此处,刘玉麟也不敢在嬉皮笑脸,毕竟这可是关乎三界的大事,有关乎与自己知近的人,一旦应付不过去,很可能就是全部被灭的下场,可容不得他不上心,虽然妖王让自己抓紧,但是想到帝俊的实力,刘玉麟心中殊无把握,半晌,才叹息了一声苦笑道:“妖王爷爷,我心中一直也很担心,你说我们的实力能够抵挡帝俊那些人吗?” 妖王也是一阵默然,自己也只能联系到魔界的一位宿老,虽然与自己修为还要略强上一点,加上刘玉麟身边有麒麟,再将宝葫道君救出来,听说黄龙族也站在刘玉麟一边,那个黄龙族的族长倒也是位人物,当可帮得上忙,但是就是这般实力,也还是比不上帝俊等人的实力,摇了摇头,脸色阴沉不已,但是自己又还能联系到谁,除非有像师尊那样的绝世强者,否则还真难占得一丝上风,但是如今这个世界上,又去哪里找那样的绝世强者。 自盘古开天之后,这方世界上但是了很多强者和神明,如女娲娘娘,厚土娘娘,再如鸿钧道人,陆压,妖神,乃至三清道祖,后来的蚩尤魔王,都是绝世强者,可以毁天灭地,甚至在太古时期,乃至于远古时期,即便是那些神明都不敢来这方世界生事,只因为那些绝世强者,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是可以斩灭神明的人物,特别是鸿钧道人与陆压这等惊才绝艳的人物,鸿运道人当年手执造化玉牒,有半个世界的力量,可以毁灭一个星辰。 甚至当时天地诞生的一些神兽,如水麒麟,火鸟等,也都有大神通,可以与神明争雄,但是到了后来,世界大变,随后分成三界六道,这个世界就变得没有了章法,几十万年之后,也不过只出了一个蚩尤魔王,就算是当时的三皇五帝,那也不过最多有自己这般修为,比起那些绝世强者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妖王的叹息,让刘玉麟也是一阵默然,又能说什么,半晌妖王才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朝刘玉麟道:“这些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样吧,你还是赶快将宝葫道君救出来,以免夜长梦多,多一份力量总归是好的。” 刘玉麟点了点头,这也是最现实的事情,眼见妖王再没有说下去的欲望,便在心中叹息着,朝妖王作别,便架起仙云,一路飞遁而去,这方向确实向十万大山那边赶去,打算在动手之前,先去拜访一下宝葫道君,顺便二人合计一下办法,毕竟如今帝君是有不少人选,但是五行神器却还是不够,这个问题不能解决,也就不能救出宝葫道君。 凭着记忆,刘玉麟一路飞遁便来到十万大山之中,在云端上望见逍遥教的根基所在,心中微微一笑,如今不比当年,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即便是逍遥教还有隐藏的老祖,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化作一道流光,径自落往逍遥教的山门之前。 感觉到刘玉麟强横的气机,逍遥教一下子炸了窝,一时间不知是敌是友,都是害怕得紧,这样一位强者来到,只怕顷刻间就能毁掉逍遥教的山门。 不过多时,就有数人自逍遥教山门之中飞出,当先一人正是逍遥教的掌教张无痕,身后几位长老,几百年不见,张无痕一身修为隐隐有突破准帝的境界,到让刘玉麟一番惊讶,张无痕有这进步,是不是天下大派的这些掌教都有这般威势了。 望着张无痕等人,刘玉麟不免想起当年与此地的一场恶战,自己还险些败亡在张无痕手下,不想经年不见,已经物是人非,这个地方几百年也没见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些青砖大殿,还是那些苍松古柏,一样是那样苍翠挺拔,心中一声感慨,却忽然朝张无痕笑道:“张掌教,不知道你可还认不认得我呀,可是一别几百年不见了。” 却不知张无痕望见刘玉麟只是一呆,竟然一时间没有说话,刘玉麟还道是不记得自己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朝张无痕笑道:“我是刘玉麟,当年还曾与张掌教在此地一番大战,我想张掌教应该不会忘记我吧。” 张无痕又怎会记不得刘玉麟,自从当年刘玉麟走后,到后来传来刘玉麟成为帝君,在天界建立势力的事情,张无痕还曾暗松了口气,哪知道后来又传说刘玉麟有回到了罗浮山冷峰之上,更曾经诛灭蜀山剑派的老祖,当时蜀山的另一位老祖,长眉道人都出面了,但是无功而返,哪知道一直以来的担心,却忽然成为现实,心中的震荡却又多大,如今之计也只有请出老祖,或许能有一战之力,当下率先向一名长老下了命令,去请老祖出山,自己却要留下来刘玉麟周旋。 刘玉麟如何看不出张无痕的小动作,但是眼下也懒得和他计较,毕竟张无痕如今在自己眼中已经是盘小菜,着实撑不起自己的眼皮,往日的恩怨到如今都懒得在提起,毕竟也没有血海深仇,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算了,望着逍遥教一众人如临大敌的样子,刘玉麟不由一声轻笑道:“张掌教,你也不用担心,我这次来与你逍遥教无干,只不过是想借道去魔窟而已。” 话音落下,到让张无痕不由一呆,看刘玉麟也不像是说笑,更看不出有什么敌意,再说句难听的话,刘玉麟要真是有那般本事,也不用和自己多说废话了,真要向对逍遥教不利,那还不是一脚踏平了,还用得着对自己说谎不成,想及此,不由尴尬的笑了笑:“原来刘掌教是要借道而行,那倒是张某多心了。” 说罢,一侧身,单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朝刘玉麟略带恭谨的道:“远来是客,刘掌教还请里面落座,也好容我逍遥教招待一番。” 看脸上的神情倒是一脸的真挚,毕竟向刘玉麟如今这般强势的人物,逍遥教自然不愿意招惹,若是能成为朋友那就更好了,既然刘玉麟不再计较当年的事情,张无痕自然也不会在提及那些不愉快,一切还是过去的好。 刘玉麟微微一笑,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他那会去逍遥教做客,先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是真的说得来,毕竟自己还身有要事,哪容得在这些小事上耽搁,呵呵一阵轻笑:“算了,多些张掌教好意,不过在下确实身有要事,容不得多耽搁,若是张掌教有心,刘玉麟定当来日再来拜访。” 听到此言,张无痕心中一松,不留下最好,毕竟夜长梦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见刘玉麟推辞,张无痕装出一脸的遗憾:“真是可惜,不过既然刘掌教身有要事,那张某也不敢相留,刘掌教自便就是,要是用得着逍遥教的话,说一声就是了,我定然全力相助。” 不过喜不喜欢张无痕,喜不喜欢逍遥教,但是人要面子,既然张无痕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刘玉麟也不能装大尾巴狼不是,朝张无痕一抱拳道:“多些张掌教好意,在下只是、探访一位故人,倒是也用不到人,不过张掌教这番好意在下心领了,话就不多说了,在下告辞了。” 说罢,径自架起遁光朝魔窟而去,逍遥教护山大阵根本不能有一点阻碍,远远地听见张无痕喊道:“刘掌教以后有空来逍遥教坐坐呀。” 第635章 意想不到的人 魔窟之中依旧有数不清的厉鬼横行,不过这些不能在成为刘玉麟的困扰,大多数的厉鬼远远的避开,因为刘玉麟的气机,让它们本能的感到畏惧,这不是它们能惹得起的,就算是有那一两个不看眼的闯过来,也被刘玉麟随手一指给化作飞灰,就此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眼前重重迷雾,阴风阵阵,让人呆久了有些烦躁,刘玉麟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一动,忽然张嘴吐出一口气,登时化作一道神风,交织大道神音,有无数道痕浮现,一阵神风吹过,眼前的迷雾豁然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就是那些藏在迷雾之中的厉鬼,也被吹得不知去向,一时间天地清明,一眼望去,再也看不到滚滚黑云,眼前便是晴空万里。 不过不一会儿,就已经赶到了魔窟的洞口,那一处灰蒙蒙的世界,无尽的阴风自其中吹出,发出呜咽的响声,不过刘玉麟也不会有什么顾虑,嘴角挂着浅笑,一步踏入魔窟之中,但是一眼望见一个人,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人,刘玉麟自然对这个人算得上是熟悉,因为自己曾经在天界和这个人大战一场,这个人丝毫不弱于自己。 你道刘玉麟看到的是谁,却是谁也想不到的人,豁然是二郎神君杨戬,此时一手执剑,一手托着一座宝塔,额间哪只神眼正冷冷的盯着刘玉麟,神色间也不见有多么好看,落在刘玉麟眼中确实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刘玉麟一声冷哼,神力激荡而起,隐隐有无尽神通自体内显化,双手握住黄金神枪,一点杀机迸射,望住二郎神君冷笑道:“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呀,到不想竟然在此地又见到你,也算是狭路相逢吧,只是不知道是要在此地,还是出去好好打一场,将上一次未分出的胜负分一分。” 哪知道这般赤裸裸的挑战,竟不能让二郎神君有丝毫异动,刘玉麟见状,稍微有一点诧异,望着二郎神君不由皱了皱眉,半晌,才听那二郎神君冷哼了一声道:“刘玉麟,你先休要激动,此时杨戬还不想与你动手,不过可不是我怕你,只是我奉命而来,不要想与你争执。” 刘玉麟一愣,二郎神君说并不是怕他,刘玉麟自然相信,因为毕竟二人修为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奉命而来,却是为了什么,心中所感,不由化助于言语上:“二郎神君,你说你奉命而来,可是奉了玉帝的命令,说吧,来此意欲何为。” 神色间一片冷然,隐隐有杀机迸现,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能有什么好事不成,却不想二郎神君还真的说出一番让刘玉麟震惊的话:“说了你也不相信吧,我是奉玉帝的命令,前来相助你解救宝葫道君出困得,而且我还带来了裂天剑和昊天塔。” 刘玉麟一呆,彻底愣住了,眼光扫过裂天剑和昊天塔,也难怪自己看着裂天剑觉得眼熟了,原来自己曾经见过的,而且还格杀了少昊的一具分身,但是这不是刘玉麟怔住的原因,要是二郎神君说是来杀自己的,或者是来破坏自己相救宝葫道君的,只怕任何一种说法,都要比刚刚自二郎神君嘴中说出来的话,让刘玉麟感到相信,甚至于,刘玉麟宁愿相信是二郎神君疯了,或者是有什么阴谋,想要算计什么,但是二郎神君怎么会找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是他傻了,还是刘玉麟傻了。 刘玉麟愣了半天,只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挠了挠头,一脸古怪的望着二郎神君道:“杨戬,你刚才说的话,我好像是没听清楚,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杨戬脸色阴沉,对于舅舅的这个做法,到现在他也没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要听从,即便是心中对刘玉麟有那么大的仇怨,即便是怎么也看不惯刘玉麟,但是还是冷哼了一声,耐着性子将刚才的话有重复了一遍,自己都感到荒诞,刘玉麟不能相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听了二郎神君又说了一遍,刘玉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心中大为奇怪,少昊老糊涂了吗,还是二郎神君烧糊涂了,昂或是自己太累了,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总之刘玉麟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总感觉并不真实,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迟疑了半天,刘玉麟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二郎神君,摸了摸脑袋,嘲讽道:“杨戬,你不是烧坏脑子了吧,竟然拿这种蹩脚的理由来糊弄我,你是当我像你一样傻吗,这种理由鬼才会相信,就算是三岁孩童也不可能相信你的话。” 被刘玉麟这般讥讽,二郎神君脸色一沉,眼中杀过一道杀机,落在刘玉麟眼中,却更相信二郎神君是别有目的,想要算计自己,但是怎么会傻到用这种蹩脚的理由,难道是声东击西,还是故作迷阵,究竟二郎神君有何目的。 被刘玉麟的嘲讽给气的几乎要暴起的杨戬,终究还是忍住了,可不想坏了舅舅交给自己的事情,毕竟说这么一番话,就是换做自己也不可能相信,一个时钟要置刘玉麟与死地的仇人,说要帮自己,这谁会相信,都会以为是什么阴谋呢,倒也怪不得刘玉麟,但是即便是心中明白,嘴上却还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脸上怒气翻腾,杀机不停迸射,沉吟了好半晌,二郎神君这才叹息了一声道:“也难怪你不相信,说真的就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不是玉帝有吩咐,我还真想将你直接斩杀了,看到你我心里也很不舒服。” 说这话,刘玉麟倒是相信,二郎神君要是看到自己舒服了,那才有怪,要是想斩灭自己倒是值得相信,不过看二郎神君的样子,却真的不像是作假,难道还真的想帮自己不成,难道少昊还真的给烧糊涂了,还是被人给打傻了,沉寂了半晌,刘玉麟明知道二郎神君不知道,却还是忍不住问道:“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吗。” 刘玉麟问一遍,二郎神君脸色就沉一点,此时已经是沉如水,黑着一张脸,冷冷的道:“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来此而已,我还想有人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呢。” 话音落下,二郎神君脸上却变得更是愤怒,望着刘玉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咬牙切齿的道:“谁知道玉帝为什么要帮你,还要我在天界拦下太上老君纠结的天兵,对你山门的攻伐,杀了不少天兵,甚至于几位帝君,谁要是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倒要谢谢他了。” 这一番咬牙切齿的话,刘玉麟反倒相信了,原来当日太上老君趁自己不在,组织起一支人马攻伐穿云峰的山门,传说是被一位神秘人物给破坏了,还杀了不少人,,当中有几位帝君,自己还一直想不通那人是谁,如今二郎神君一说,刘玉麟倒是一下子明白了,若是二郎神君那就说得过去了,他若动手自然就要神神秘秘的,免得被人发现,也只有二郎神君这种半神的存在,才能有那等神通,不被人发现真身,却将太上老君阻止了,不过更多的谜团却出现在刘玉麟心中,少昊安排着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会对自己的手下下黑手,来帮着自己,但是明显的二郎神君并不知晓。 所有的一切都是谜,让刘玉麟感到困惑,但是即便是绞尽脑汁,也着实想不通,这也是在太难让自己理解了,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不过既然想不通,那索性就不想了,不管少昊有什么阴谋,自己早晚能知道,只要小心着就是了。 二人各自想着心事,一时间反倒沉寂下来,半晌,二郎神君才臭着一张脸,不阴不阳的冷笑道:“玉帝交给我了两件神器,都是孕育五行神则的神器,加上我这杆三尖两刃刀,一共是三件神器,我知道你也有几件五行神器,相比你的朋友也有几件吧,现在就叫他们来吧,帝君的人选你有的是,哪也不用我帮忙了吧。” 刘玉麟眼中莫名的望着二郎神君,只想在二郎神君眼中看出一丝端详,但是除了对自己的深恶痛觉,和对自己的鄙视,甚至于那一丝杀机,却看不出一点异样,仿佛二郎神君都是在说最正经的事,但是说出来的,确实最不能让人相信的事情,偏偏刘玉麟就是找不到一丝破绽,二郎神君眼中并为隐藏的杀机,让刘玉麟实在是不能不相信他。 况且二郎神君手中有裂天剑和昊天塔,这两件孕育五行的神器,可是天界少有的神器,裂天剑号称无坚不摧,昊天塔号称可以镇压一切邪魔,虽然刘玉麟并不这么认为,但是这两件神器加在一起,毁灭一颗星辰那是决不是问题的,要是想算计自己,为何不仗着手中神器,凭着二郎神君丝毫不弱于自己的修为,索性大战一场,那也符合二郎神君的性格。 沉默,刘玉麟心中终究是不能完全相信二郎神君,既然二郎神君说是来帮自己的,有这三件神器,倒是满可以就出宝葫道君了,不过,刘玉麟还是做了最稳妥的打算:“二郎神君,可不是我不相信你,相比你也知道这说法也没人会相信,所以我只要你借我三件神器就好,不过用不着你出手就是,你我一起发下心魔大誓如何。” 第636章 救宝葫道君的准备 刘玉麟的话,让二郎神君不禁大怒,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心好意来帮他,却落得一个如此结果,还要发下什么心魔大誓,越想越气,不由得勃然大怒,三只眼睛望定刘玉麟,迸射这无尽杀机,愤声道:“好你个刘玉麟,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奉玉帝的旨意前来帮你,你竟然还要我发下心魔大誓,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是玉帝之命,我真想将你斩杀了,以消我心头只恨。” 手中裂天剑不住鸣动,三尖两刃刀轰然自气海中冲出,有无尽杀机降下,额头间那只竖眼,隐隐有神芒涌动,可知二郎神君此时心中有多少愤怒,只怕光是这怒气,就足以翻江倒海,若是换做一个普通的修道者,也足以神魂俱灭了。 但是这一切却吓不倒刘玉麟,一手提着黄金神枪,一手探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既然你这般生气,那就别发心魔大誓了,就把这三件神器一起借给我,我自然有人会用,拿来吧。” 一句话让二郎神君登时定住,刚才的怒气忽然间消散,却是迟疑不决,虽然是奉了玉帝的旨意前来办差,但是自己真的敢将三件神器借给刘玉麟吗,这小子身边有神明相助,更是有无尽神通,谁知道会不会将这三件神器困住,那样岂不是等于平白被损失了三件神器,虽然三件神器都已经有了元灵,但是如果有神明相助,要将其中的元灵斩灭,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会让三件神器掉一个等级罢了,但是还是有无上神威,谁知道刘玉麟会不会忘恩负义。 见二郎神君迟疑,刘玉麟不禁有些好笑,知道二郎神君是在害怕什么,换做自己,那也不敢解除三件神器,刚才自己一番好意,也是最公平的法子,反倒让二郎神君暴怒,真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倒要看二郎神君还能有什么法子。 沉默了半晌,二郎神君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刘玉麟要发下心魔大誓,一半是不放心自己,一般也是考虑到自己自己不可能信任他,所以才提议发下心魔大誓,这对大家都好,一个敢放心借用三件神器,而另一个也敢放心借出神器,如此反倒是自己夺君子之腹了,不由得大是尴尬,干笑了几声道:“我看还是发下心魔大誓的好,这样大家都方便,不过有一件事却要事先声明,我不想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知道玉帝派我来帮你的事情,毕竟人多口杂,容易走漏风声,这样也对大家都有利,你必须答应这件事,同时发下心魔大誓才行。” 刘玉麟如何会反对,心中一动,一道神光冲起,自有九天外一道神光打下,心魔大誓顿起,随着刘玉麟一字一顿,大誓所成:“我刘玉麟今日暂借二郎神君杨戬的三件神器,定当原物奉还,同时愿意保守这个秘密,绝不会说给任何人知道。” 一道神光自九天外没入刘玉麟体内,又有一道神光自刘玉麟体内遁出,没入二郎神君体内,一旁二郎神君脸色一整,也沉声道:“我杨戬愿意将三件神器借与刘玉麟,而且保证绝无其他任何想法,如有违誓,当天诛地灭。” 话音落下,也有一道神光自体内遁出,径自没入刘玉麟体内,心魔大誓所成,二郎神君毫不迟疑,将三件神器抖手抛出,化作三道流光飞向刘玉麟,自己却毫不留恋的转身遁走,一点也不想多看到刘玉麟一眼,否则怕自己早晚忍不住要与刘玉麟动手,身行遁出,还是想起什么,转身朝刘玉麟冷笑道:“刘玉麟,咱们的账等什么时候玉帝收回旨意再算,可不算完。” 说罢,架起遁光,便一溜烟的飞走了,刘玉麟知道二郎神君并未远去,还在等着收回三件神器,此时说不得便躲在哪个地方正监视着自己呢,不过也懒得多想,因为这件事有太多让他想不明白的地方,索性等一会儿见了宝葫道君再说。 一步踏进魔窟,黑蒙蒙的世界,虽有大阵阻隔,但是难不到刘玉麟,追寻着原来的足迹,也没过多久,远远便望见宝葫道君,独自一个人在虚空中无聊的发呆,用神念将黑云不时化作很多东西,想必是在排解寂寞。 仿佛是感觉到刘玉麟的到来,宝葫道君猛地一翻身,自虚空中立起身子,向刘玉麟望来,一见到刘玉麟,双眼不由放光,倒像是饿了很久的饿狼,见到了事物的那种眼神,没来由的让刘玉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然宝葫道君不会是想把刘玉麟吃了,只不过在这里呆久了,一见到刘玉麟来,便仿佛见到了脱困的希望。 刘玉麟微微一笑,朝宝葫道君一拱手,只是还不等他说话,就听宝葫道君哈哈大笑道:“行呀,小子,不过才几天不见,一身修为就看涨,如今这修为也算是真正的步入了高手境界,怎么着,可是有办法救我脱困了。” 原来是早已亟不可待,在此地已经被困六七千年,人已经快被憋疯了,恨不得此时就立刻出去,宝葫道君本身就是个急性子,一见到刘玉麟,心中便不由萌动,让刘玉麟不由得摇了摇头,却不料宝葫道君会错了意,见刘玉麟摇头,只当是刘玉麟还没办法,不由得脸色一暗,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虚空之中,苦着一张脸道:“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见宝葫道君失望的样子,刘玉麟也感觉心中不忍,轻轻渡到宝葫道君面前,一脸的歉意,低声道:“前辈,你多想了,我倒是已经找足了八件神器,人选也已经定住,只是心中还有些疑惑不能解,想找你老人家商量商量。” 宝葫道君眼中闪过一道喜色,听闻刘玉麟已经找齐神器与人选,心中大是激动,这几千年的宿愿,眼见已经有了眉目,不由大喜过望,身形一动,猛地扑将到刘玉麟面前,快的刘玉麟都不及躲闪,就被宝葫道君一把抓住,而后使劲儿摇晃,直摇的刘玉麟七荤八素,听到宝葫道君兴奋的大叫道:“当真,已经全部齐全了,那太好了,还等什么,快救我出去,我都快憋疯了。” 半晌,终于放开刘玉麟,也不等刘玉麟说什么,猛地仰天一声长啸,憋在心里的压抑,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这一啸,登时天崩地裂,无尽的黑云反卷,虚空不时崩塌,即便是刘玉麟也被震得心要动摇,心中一紧,刘玉麟忙大喝道:“前辈,别叫唤了,要是在叫唤下去,我都快神魂受创了,到时候可没人来救你了。” 宝葫道君的啸声戈然而止,就像被人掐住了嗓子,不好意思的朝刘玉麟望来,却是一脸得干笑,拍了拍脑袋,宝葫道君笑了:“小子,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一时间竟然乱了方寸。”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心中叹息,宝葫道君只不过一时无意识的长啸,自己就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这是和等修为,看来自己和这些真正的高人还差了太远,不过转眼抛开这个念头,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忧虑,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前辈,你也先别兴奋,说真的,我现在心中还有些担心,总是有事情想不通,想与前辈商量一下。” 宝葫道君见刘玉麟这般神情不由一愣,脸色也沉了下来,难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哼了一声:“小子,可是有人想阻止我脱困,还是有人想暗算你,你告诉我,等我出去以后,看我不将这些王八羔子一个个全部抽筋剥皮,那才叫怪了。” 话语间透出一股子森然杀气,宝葫道君可是说到做到,杀人可不在他眼中,不管三界六道,是哪一个,也不能让他犯怵,当年要不是被算计,又怎会有人能将他困在这里,这些年心中憋了一口气,也该找些人发出去了。 却不想刘玉麟却是摇了摇头,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叹了口气道:“都不是,要是有人阻挠,或者有人暗算我,那我到不感觉奇怪了,大不了拼杀一场,想要暗算我总也要付出一些代价,不过我说出来你都不相信。” 说罢,心中一动,将裂天剑与昊天塔,还有三尖两刃刀一起取出,悬浮在虚空中,三件五行神器一出,即便是宝葫道君也是脸色微变,因为宝葫道君认得裂天剑与昊天塔,却奇怪怎么会到了刘玉麟手中,不由惊奇地道:“这不是少昊的裂天剑与昊天塔吗,这可是位列世间十大神器的两件,怎么会在你的手中,难不成是你——” 说到这里,自己都感觉不可能,不管是正面为敌,还是要暗算少昊,哪都不太可能,要说伤到少昊,或许刘玉麟还有办法,但是要在少昊手中强行将这两件神器抢过来,宝葫道君自己都没什么把握,少昊一身修为或许不及自己,但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有这两件神器在手,绝对可以和自己争雄,何况少昊在天界,乃是天界之主,有什么人能在少昊手中夺过这两件神器呢。 心中转念想过很多事情,却不由的皱了皱眉,指着裂天剑与昊天塔道:“小子,这两件五行神器你是如何得来的,快与我说说。” 第637章 逍遥教的心迹 刘玉麟望着宝葫道君,一脸的古怪,沉吟了半晌,才石破天惊的说出来一句话:“前辈,我说出来怕你不信,这是少昊自己送来的,是他自己借给我的,到现在我还在迷迷糊糊的,不敢相信,实在想不通是为了什么,您说,少昊会有什么阴谋呢?” 二人都沉默了,虽说宝葫道君的道已经不知多少年,那是远古时期的事情,真所谓见多识广,但是这种事情,宝葫道君也是想不通,先不说自己是被少昊联同别人一起将他算计的,就是一直针对刘玉麟,曾多次向斩杀刘玉麟,在少昊眼中,刘玉麟可谓是少昊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将他斩杀就是让人奇怪的事情了,又怎么会来帮助刘玉麟呢,这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能安什么好心呢。 打破了脑袋,宝葫道君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少昊究竟是在玩什么,难道是有什么打得阴谋不成,但是三件神器之中,丝毫不见一点杀机,这是不可能瞒得过宝葫道君的,再说了,即便是用三件神器,那也不可能哪算得了宝葫道君,就算是暗算刘玉麟,如果没人催使,那也不可能得手呀,可是还能有什么阴谋,为了破坏救援宝葫道君的事情,那倒不如派人来捣乱,何必送上三件神器,这一切都让人想不明白。 好久好久,宝葫道君与刘玉麟二人几乎要想破了脑袋,但是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最后宝葫道君实在想不出来了,想的一个头都有两个大了,再想下去,看了都不用多困,直接就神魂败亡了,索性全抛开,挥了挥手一脸苦闷的道:“算了,不想个逑的,想让我脱困,不管有什么阴谋,我都接着,倒要看看能有什么阴谋。” 说罢,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无尽杀机在眼中迸射,重重的哼了一声,心中一动,忽然将自己身上的是一个先天葫芦全数取了出来,伸手递给刘玉麟,却不管刘玉麟接不接受,直接硬塞过去了,沉声道:“小子,你也不用推辞,你先将这些葫芦拿着,做防身之用,加上你手中的那一枚,只要布下先天大阵,即便是像我这等人出手,一时片刻也休想能伤到你,打不过还跑不了吗。” 刘玉麟眼见宝葫道君诚心实意,也不好多过退让,毕竟宝葫道君即便是没有这些葫芦,那也是三界六道之中,少有的高人,又有几人能在他手中讨得便宜,而这十二枚先天葫芦反倒是能成为自己的护身符,这可是先天道种,内蕴混沌之气,即便是有裂天剑这等神兵利器,也休想一下子破开,想明白也就不再推辞,接在手中。 略一沉吟,刘玉麟咬了咬牙,沉声道:“前辈,你也做好准备,不管少昊有什么阴谋,但是我们还要脱困,我这就去召集人手,不出两日,便要破开大阵,将你老救出去。” 说话斩钉截铁,一脸的郑重,宝葫道君不由心中一阵激动,被困了六七千年,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但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朝刘玉麟挥了挥手,便盘膝坐在虚空中,一身神力冲天而起,急于要将大阵撑爆,就只等刘玉麟召集人手来破阵了。 刘玉麟眼见宝葫道君的做派,名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朝宝葫道君一拱手,道了声再见,便转身遁出大阵,不过片刻便已经冲到魔窟之外,将一道神符打给逍遥教张无痕,让他开一条道路,给自己的朋友让路,而后祭出十二枚先天葫芦,布下先天大阵,索性将自己的黄金神枪取出,将三生镜唤出来,又将山河社稷图唤出,悬浮在虚空中,任凭天地烘炉垂落无尽神焰。 无尽神威弥漫在魔窟洞口,让远处的逍遥教的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压力,即便是在魔界也感到这等神威,一时间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张无痕接过神符,将神符递给自家老祖逍遥王,一番沉吟过后,逍遥王算是明白了刘玉麟的意图,心中一动,不由笑了,低声道:“无痕,不用多想,按照刘玉麟的吩咐去做便是,这小子是想救宝葫道君出世,这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你传话下去,逍遥教弟子,谁也不能得罪这个刘玉麟,有他拖住天界的人,我们才好趁机壮大实力。” 话音落下,心中犹自感到不够,心中一动,索性将自己的九天琉璃盏取出,递给一旁的弟子,却是一位帝君,笑呵呵的道:“无忧呀,索性我们这助刘玉麟一臂之力,你持着我的九天琉璃盏,却帮刘玉麟一把,也算是让他欠我们一个人情,将来才好见面呀。” 那无忧一躬身,恭谨的接过九天琉璃盏,便径自拔身而起,向那一方世界而去,沿着刘玉麟留下的道路,不过一会儿,便已经赶到刘玉麟之处,远远望见刘玉麟,还没等开口,就见刘玉麟双眼猛地睁开,两道寒芒瞬间打过来,竟不容无忧抵挡,便被定在半空之中,丝毫不能动弹。 无忧自然是大惊失色,也不干在迟疑,赶忙恭谨的道:“刘掌教,我是逍遥教逍遥王座下弟子无忧,是奉师尊之命,前来相助刘掌教的,并带来了师尊的九天琉璃盏,还请刘掌教不要误会。” 无忧的尊敬是对刘玉麟实力的畏惧,最少这个无情宗的掌教,丝毫不弱于自己的师尊,在刘玉麟面前哪敢托大,自然是执晚辈之礼,将刘玉麟放在逍遥王的同辈上,却哪知道刘玉麟修行不过千年而已,甚至于比起无忧时间上还要短得多,不过有言道达者为师,也不算是无忧下作。 闻听是逍遥教逍遥王派来帮忙的,感觉到神识的波动并不像作假,刘玉麟也不好在怎样,神念一松,将无忧放开,就算是这无忧手执神器,那也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无忧不但是对刘玉麟看很恭敬,更是来帮忙的,刘玉麟自然不过伤了人家的心,也就不再托大,长身而起,一步踏到无忧面前,笑呵呵的道:“原来是无忧兄,我还以为是天界派来的人呢,误会,误会,还请无忧兄多多担待。” 心中却在琢磨逍遥王,看无忧的修为,那逍遥王应该是已经修成魔主的境界,甚至于还要高一些,能有半神的境界,只是却从不曾听过此人,看来这些名门大派,不关事正道宗门,还是魔道宗门,乃至于那些邪门只怕都还隐藏有实力,像这样的老祖只怕都有上一两位,却是刘玉麟不曾想到的,原来人间也是藏龙卧虎呀,不过想想也是,若是没有这样的老祖坐镇,只怕早就被人给灭了,若是在联系到四渎龙王,只怕这世界上还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高人呢,看来以后自己行事还是要小心些才好,要不然一旦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还真是麻烦呢。 对刘玉麟的客气,无忧自然不敢当真,依然是恭敬地与刘玉麟客气着,甚至将九天琉璃盏拿出,送到刘玉麟面前,轻声道:“若是刘掌教觉得无忧不堪大用,那还请将九天琉璃盏拿去用,这是孕育五行神则的神器,自然能帮得上刘掌教的忙。” 刘玉麟一呆,没想到无忧竟然这般舍得,看来那逍遥王来时自然有话交待,不由呵呵一笑道:“无忧兄客气了,真的就这般放心在下,就不怕我拿了九天琉璃盏,给吞没了,那你和你家老祖可就亏大发了。” 语带调笑,让无忧有些不悦,但是却也不敢说什么,记得师尊的交代,索性大方的道:“若是刘掌教用得上,那自管拿去便是,师尊有话,交下刘掌教这个朋友,那是绝不吝啬一件五行神器的,只要刘掌教开口,凡是逍遥教还能帮得上的,自然不会舍不得。” 话到此处,刘玉麟还能说什么,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朝无忧一抱拳,脸色一正道:“刚才在下不对,不过是开个玩笑,还请无忧兄不要当真,刘玉麟岂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你家老祖这番情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恕在下冒昧,我听闻逍遥教有人用未出生的婴儿修炼魔功,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下对此却是颇为愤慨,不知道你家老祖知不知道?” “知道了,”无忧那会听不出其意,若是这事情是逍遥教认可的,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心意领了,却不用逍遥教帮忙了,若是逍遥教肯从此不再发生此事,那倒还能成为朋友,这事情无忧人精一个,怎会不明白,无情宗虽然行事乖张,但是终究还是正道宗门。 无忧笑了笑,朝刘玉麟点了点头:“这事还是无忧报给老祖的,老祖知道后大为震怒,已经着令无痕师弟将那些害群之马全部斩杀,连神魂都不曾留下,还请刘掌教放心便是,我逍遥教虽然是魔宗,但是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心法,只是走的路子不似正道宗门,加上行事乖张,有些弟子更是嚣张跋扈,才被称为魔宗,其实我们也不是哪么嗜杀。” 言下之意,自然是告诉刘玉麟宗门心计,绝不会让刘玉麟为难的,既然大家把话说开,刘玉麟倒也乐意交往,当下便于无忧把臂言欢,倒也其乐融融,一面却在等待着自己邀请的那些朋友,殊不知只是这一次的言语,到让逍遥教少害了不少人,也算是积下了功德。 第638章 东极先天灭绝大阵 有了无忧的陪伴,刘玉麟过得倒也不寂寞,没过多久,差不多也就两三天的时间,黄龙道君第一个便已经赶到,身边带了一件五行神器,名九龙翻天印,传说是采集了九种神龙的精血炼制,有九种神龙的神力,一经祭出,便有就条神龙冲出,直接将敌手镇杀,端是厉害了的,乃是一件孕育五行神则的神器,却不知黄龙道君是从那里借来的,还是本身就是他自己的,被逍遥教派人引领过来,见到刘玉麟自然又是一番客套。 却不想第二个来的却是妖界的孔雀王,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个人,经介绍才知道竟然是孔雀王的三哥火麇王,是一头麇成精得道,一身修为虽然只是几乎踏上半神之境,但是一身神通却是比起半神还要厉害,在妖界也只弱于青蛟王,不过虽然来了两个人,但是却只有一件神器,乃是万妖塔,传说是用一万名死去的大妖的头骨练成,保留了万名大妖的神力,一经祭出,可以毁天灭地,塔身古朴,丝毫不见有何神威。 第三波来的是魔界的人马,来的人最多,珈蓝魔主一马当先,随后有九天魔主与宝来魔主,身后还有那赫魔主和三位并不相识的魔主,只是这四人弱了珈蓝魔主不少,却不足以帮手,珈蓝魔主巧笑兮兮的解释说,这是带来做护卫的,生怕天界派人来捣乱,不过三位魔主确实一人带了一件五行神器来,分别是玲珑宝塔,天魔秘录和魔王斩神刀,各自都是五行齐备的神器。 紧跟着没过多久,黄庭真人与族中的另一个半神黄觉到来,带来了族中秘宝,一件五行齐备的真正神器,名黄龙祖根,看上去倒像一只龙角,但是在场之人那个不识货,这是真正的神器,可以毁天灭地,斩灭星辰,若是在黄龙族长手中,那可是能与神明一较高下,刘玉麟是在没想到黄龙族竟然能舍得请出这等神器,难怪还派了黄觉跟来,看来也是怕有闪失,听黄庭真人解释,是黄龙族长,也就是黄庭真人的父亲,怕天界来人捣乱,这才请出族中秘宝的。 没过多久,百炼鬼王和清幽鬼王也到了,倒是带来了两件神器,一个是百炼鬼王的不动明王甲,一个是刘玉麟的鬼王殿,不过跟随百炼鬼王而来的,却是还有烛龙与凤凰,是奉了麒麟的命令前来保护刘玉麟安全救出宝葫道君的。 到了如今,该来的人也都来了,人员已经超编,就连原本一位不够的神器,也是多出了好几件,只是刘玉麟身上,如今就有五件之多,众人商议了一下,便决定让刘玉麟,黄龙道君,黄庭真人,百炼鬼王,孔雀王,珈蓝魔主,九天魔主与宝来魔主出手,其他的人负责戒备,多出的几件神器,也就留下作为防守之用,各种神器飞出,一时间天地变色。 刘玉麟催动十二先天葫芦打出无尽混沌之气,轰然之间,混沌之气化作无数龙蛇,冲撞在大阵之上,登时见无数神文浮起,一座大阵隐隐现出形状,有九九八十一座神柱显化,每一座神柱之上打出一道神光,将整片天地笼罩在其中,每一尊神柱之中又有神明精魂在内,各有神通显化,此阵名叫东极先天绝灭大阵,传说可以困住神明,也难怪让宝葫道君都不能冲撞脱困,但是此阵确实只对绝世强者有用途,反而对修为差点的人,一点作用也没有。 一见到这座大阵,别人也还罢了,众人之中神通最强的黄龙族的黄觉,却是不由大吃一惊,不由惊呼出声,让众人惊疑不定的望向黄觉,也不等众人问起,黄觉便自行脸色阴沉的叙说起来:“这座大阵你们可知道叫什么名字,却是东极先天灭绝大阵,乃是用神明精魂所布成,可以困住神明,对于你等却是无碍,但是到了半神之境,却要小心了,一旦深入其中,若是修为过于强横,便要被困在其中,不能出来,一旦激发大阵之中的杀机,只怕是神明也难以逃脱,当年我与族长与域外探索之际,曾有幸见过这座大阵,可是见到过这座大阵的威力,当时以为神明就被大阵激起的杀机给磨灭了,一点神魂都没留下,而且最大的陷阱,却是可以进去不能出来。” 这一番话,让众人心惊不已,特别是刘玉麟,心中更是惊讶不已,自己刚刚自里面出来,听黄觉一说,心中难免一突,幸亏自己还差了一点,要不然一旦陷进去,就不能出来了,万一激起了杀机,那就只能等着身死道消了,也难怪宝葫道君已经不曾动过地方,只怕是知道这大阵的威力,所以始终呆在那一处地方,不敢乱动。 再一想,只怕将宝葫道君困在此地,也是另有用意,半神以下的人即便是从魔界冲来人间,也难以掀起多大风浪,但是若是有绝世强者想要君临人间,那只怕是有来无回,也难怪人间平静了这么多年,始终不曾有绝世强者进入人间,如此想来,这座大阵只怕不止一座了。 想到这,却又有些犹豫,要是破开这座大阵,要是万一魔界的强者来到人间,会不会给人间带来一场大灾难呢,真要是那样,自己罪过可就大了,一下轨道这些,脸上不免变得阴晴不定,不敢轻动,生怕造下不可估量的后果。 心中焦虑,身边众人不由得也都静静望着刘玉麟,却并不知道刘玉麟在想什么,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呢,却要这般出神,和刘玉麟交好的黄庭真人不由轻声问道:“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刘玉麟皱着眉,一脸的阴沉,将自己心中顾虑向黄庭真人说了,不但是黄庭真人,就是身边的黄龙道君孔雀王等人,也都是一呆,这确实是个问题,这可该怎么办呀,只有魔界众人错之以鼻,隐隐竟盼着将大阵打开,但是心中也是犹豫不已,真要是那样,只怕就是一场三界大战,却是珈蓝魔主他们不想看到的。 一阵沉默,众人陷入两难的选择,又向就出宝葫道君,又不想打破三界之间的平衡,刘玉麟隐隐听妖王说过,魔界有可以堪比神明的绝世强者,比起妖王那是要厉害许多,那样看来,是应该比神明还要厉害呢,只怕近乎于当年妖神的那种威势。 不知多久,却忽然见外面飞来一只鸟,却是神力所化,众人不由一惊,当下百炼鬼王便要出手将那只鸟拿下,却忽然被刘玉麟喝止,因为刘玉麟在上面感觉到二郎神君的气机,这只怕是有什么事情,身形一动,将那只鸟抓在手中,登时化作一道神光没入刘玉麟体内,直入识海之中。 果然是二郎神君传来的消息,是用天耳通倾听了刘玉麟的顾虑,索性将这座东极先天灭绝大阵的阵图传给刘玉麟,交代刘玉麟先破阵,然后在从新布阵,仔细看了一番阵图,刘玉麟敢确定这张阵图决不是假的,只是其中的神文,和大阵交织的脉络,就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应该是错不了了,再说真的让魔界的绝世强者脱困出来,对天界也没有任何好处。 心中一动,不由微微一笑,事情迎刃而解了,朝众人一抱拳道:“让诸位担心了,来吧,我们破阵,大家离的远一点,不要一会被大道碎片伤到。” 众人惊奇与刘玉麟的变化,俱都猜不透刚才得到的是什么消息,其实谁也看得出那是传音之术,但是内中到底是什么,却是根本猜不到,眼见黄龙道君欲言又止,一旁的黄庭真人却不顾虑这些,毕竟和刘玉麟的关系可不一般,那是过命的交情,最少是在黄庭真人眼中是这样的,所以也就不客气的低声道:“小兄弟,刚才那是什么?” 刘玉麟微微一笑,也不隐瞒,望了黄庭真人一眼,轻轻笑道:“那能有什么,是东极先天灭绝大阵的阵图,等我们打破了大阵,在从新布上也就是了。” 众人一呆,不敢置信的望着刘玉麟,这阵图又不是冬瓜白菜等物,说有就有的,却不知是什么人,能在这般需要的时刻,将阵图送过来,又是怎样知道的呢,难道是有人潜藏在这一片世界之中,但是却为何发觉不到,除非这人有半神境界,但是就算是有半神境界,却又是如何知道这东极先天灭绝大阵的呢,这可不是三界六道本土衍生的阵法。 只是见刘玉麟笑着摇了摇头,却不肯再说,反而是很有把握的样子,众人也就不好再问,看来是有什么秘密,既然刘玉麟不说,那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便是开始各自准备。 那知此言落在九天魔主与宝来魔主的耳中,却是别有滋味,沉默了半晌,九天魔主忽然轻声传音道:“我们是不是还要帮助刘玉麟,倒不如等大阵破了,便不再帮刘玉麟,由此通道,那些老祖都可以来到人间了,不知二位怎么看,我们倒不妨一起商量一个对策。” 一旁宝来魔主也是眼中闪烁,确实很同意九天魔主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有一丝狡诈:“不错,我觉得九天说的不错,珈蓝你说呢。” 第639章 破阵之时的神威 一旁珈蓝魔主斜了九天魔主与宝来魔主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微微摇了摇头,朝四下一努嘴,讥笑道:“两位还是先看清形势再说吧,你也不看看周围这些人,那可都是真心支持刘玉麟的人,即便是我肯,那又如何,难道我们三个还能对付这所有的人不成,就是那个黄觉,只怕也能将我们三个拖住,难道你们还认为,你们能胜得过这些人吗。” 宝来魔主眼光一扫,四下望去,心中也隐隐同意珈蓝魔主所说,但是却又如何甘心,心中一动,便有一计又上心头:“珈蓝,九天,让我看,我们也不用硬拼,那对我们自然不利,大师打不过,但是何必真打,只要待会大阵一破,我们不出手,刘玉麟又怎能短时间将阵布上,到那时我们自行离开便是,何必与他们硬拼。” 自以为得计,却哪知道忽然听珈蓝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你要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情,可别把我扯进去,我是不会帮你们的。” 说罢,冷着一张脸,一脸傲气的望着二人,一旁九天魔主闻言色变,不由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珈蓝魔主这是此意,难道还心向着刘玉麟不成。” 这话一说,珈蓝魔主脸色再次大变,一双眼睛望定九天魔主,不是闪过一丝丝杀机,哪知道宝来魔主更是语出惊人:“自大这次一回来,我就觉得珈蓝有些奇怪,还一直没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如今算是明白了,只怕这一次珈蓝魔主外出,定是和那刘玉麟鬼混到一起,说不定都已经成了一家人,苟且到一起了,难怪不肯帮我们。” 这话实在是太糟践人了,珈蓝魔主脸色先是一红,毕竟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私情,自从回来之后,不知为何,每日里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刘玉麟来,想到他就会心不争气的乱跳,但是被宝来魔主这样一说,却又恼羞成怒,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忽然一手探出,有万钧神力自手中砸出,且是无声无息的,直接抓向宝来魔主,饶是宝来魔主反映过来,但是还是没能躲过,被珈蓝魔主这一抓给抓下去一块血肉,虽然伤的不重,但是却让宝来魔主吓了一跳。 宝来魔主与九天魔主实在想不到珈蓝魔主说动手就动手,竟然一点交情不念,竟然还真的动了杀机,感觉到腰间火辣辣的痛,宝来魔主怒声斥道:“珈蓝,你疯了,竟然向我动手,难道就不念一点交情吗,混账。” 珈蓝魔主一动手,众人自然发现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隐隐猜到定然是发生了内杠,只是看珈蓝魔主脸色端是难看,而一旁九天魔主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帮着谁,而一旁的宝来魔主脸色更是难看,双眼中的怒火,让人不寒而栗。 刘玉麟心中一动,身形一闪,便已经挡在珈蓝魔主身边,一把将珈蓝魔主拉住,低声问道:“珈蓝魔主,究竟你这是为什么要动手?” 眼见被刘玉麟拉住,珈蓝魔主心中怒气发作不出来,双眼几乎要冒火的瞪着宝来魔主,再看刘玉麟,气不打一处来,忽然抬腿径自踢上来,直奔刘玉麟双腿间,着实将刘玉麟吓了一跳,不由身形一动,闪过一边,脸色一沉,隐隐也有些怒火,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停手,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珈蓝魔主哼了一声,一双凤眼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娇哼道:“还不都怪你,却来问我作甚,还不放开我。” 刘玉麟一呆,脸色一沉,不由哼了一声,转向宝来魔主道:“前辈,我敬你是前辈,也不愿意多说什么,若果你愿意帮我那也就罢了,若是不愿意,还请自便,却不要那我们来说事,否则可莫说我不敬重与你。” 刘玉麟的话,不但让宝来魔主脸色骤变,就连九天魔主也是脸色难看,话说的虽然客气,但是却有一种不容人质疑的意味,哪里是对二人敬重,根本就没将二人放在眼中,眼见那赫也不知何时站到珈蓝魔主身后,隐隐有对持的意思,远处孔雀王与百炼鬼王等人也围了上来,动手已经不可能了,只要敢动手,那是必然要吃亏的,但是却又不甘心,望着刘玉麟怒道:“小子,你这是过河拆桥,既然如此,那也别怨我们不帮你了。” 说罢,九天魔主望了宝来魔主一眼,二人一点头,宝来魔主讥诮的望了刘玉麟一眼,朝九天魔主到:“九天,我们走。” 话音落下,便要与九天一起离去,心中还在沉吟,看自己二人一走,少了两件神器,刘玉麟倒要怎么办呢,人再多没有神器也是白说,心中犹自得意洋洋,最后不还是要求到自己头上,也是抱着如此想法,二人不紧不慢的飞遁,直等刘玉麟出口挽留,哪知忽然听刘玉麟不阴不阳的道:“二位前辈好走,恕小子不送了。” 九天与宝来不由一呆,待回头望去,不知何时刘玉麟身边却悬浮着五件神器,都是五行神器,只是有三件看不太清,但是散发出来的威势却一点不弱,这让九天魔主与宝来魔主不由脸色大变,刘玉麟是如何得到这五件神器的,具他们推测,刘玉麟最多也就是两件神器,那另外三件神器又是从哪来的,联想到刚才那个小鸟,心中忽然有所触动,是什么人在暗中帮刘玉麟呢? 不管九天与宝来如何猜想,也是无济于事,刘玉麟根本没必要去求他们,眼见他们走掉,便招呼清幽鬼王与黄觉,将两件神器分给他们,那是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却不敢将裂天剑与昊天塔分出去,那样会暴露的,毕竟刘玉麟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少昊之间的交易,若是真让人知道了,难免会引起不好的猜测,想一想,众人都是因为他与天界,与少昊翻了脸,若是他却与少昊交易,让众人有如何感想,只怕都会很失望。 虽然离得很近,也可以感觉到神器的气机,刘玉麟将裂天剑持在手中,却果然不一般,催动裂天剑发出神雾,裂天剑看上去就像一团雾,即便是张开天眼,也看不透究竟是什么,只能感觉森森杀机,这裂天剑杀机弥漫,而且好像并不喜欢被刘玉麟握住,总有丝丝杀机冲向刘玉麟,让刘玉麟只能费力的抵御着杀机,一方面还要将神力送到其中。 一起准备妥当,八人分成八个方向,祭出八件神器,被刘玉麟催动,登时间便各自绽放神芒,在虚空中构成一张大网一般,神威相连,神通相近,丝丝神力垂落,与东极先天灭绝大阵之上交织,轰轰之声不绝于耳。 随着刘玉麟一声大喝,八件神器,各自飞出神文,演化神通,轰然飞出,直接砸落在大阵之上,登时激起乱流无数,有大道神音轰鸣,八种神通各有神威无量,几乎合在一起有毁天灭地之势,便是一颗星辰也要被毁灭,大师那东极先天灭绝大阵特不过只是晃了一晃,随之暴起更加强盛的光芒,感受到威胁,大阵猛然间亮起,有无尽符文顿起,化作一条条神索垂落。 九九八十一根神柱之中,神明精魂睁开眼睛,双手掐印,各自不同,有抱山印,有翻天印,有人王印,有天王印,有都天印等等,不一而足,但是无一例外,这些手印都有大威能,如今合在一起,便飞出八十一种神兵,轰然间斩向当场的八人,却被八人眼前的神器所阻挡,‘叮叮’之声不绝,一瞬间便是千击扫过。 刘玉麟既然明白了大阵的布成,自然能找到大阵的弱点,催动阵图,仔细看了一眼,当下也不迟疑,催动裂天剑,一道剑气飞射而出,白刘玉麟舞动,轰然间劈落在大阵之上,这一剑正斩在大阵的衔接之处,若不是有阵图,即便是在精通阵法的人,想要找到这衔接之处那也是不太可能,因为这是活的,无时无刻都在变化,每一秒都要演变八十一次之多,要经过精密的计算,恰到好处的掌握时间才行,修为稍差一点也做不到。 轰的一声,这一剑果然劈中,登时便有神力冲起,要将剑气化作虚无,但是偏偏在衔接之处,等若是一个死角,神力不能及,眼见大阵崩裂一道痕迹。 大阵受损,登时有疯狂的反扑,一种种手印,化作一种种神通,如大山,如翻天宝印,如神王,如大剑,如神枪,向八方飞射,若不是八方被八人用神器结成大阵,化作任何一件神器,也难以承受这等神威,即便是如此,八人之中修为稍弱一点的清幽鬼王与百炼鬼王黄龙道君也都不由自主的大口咳了一口血,但是漫天神威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手上而停止,依然轰轰砸落。 刘玉麟大喝一声,裂天剑再一次发出一道剑气,竟然巧妙地让开各种神通,与神通的缝隙中穿梭,轰然间劈落,依然是劈落在大阵的衔接之处,依旧是一种神忙冲天而起,大阵之上有多了一道裂痕,这大阵只有劈落九九八十一剑,而且每一剑都要劈落在衔接之处,才能真正破阵,否则就算是神力在强,也休想能破的开。 第640章 阵破宝葫道君出 不知多久,刘玉麟也不记得劈出多少剑,感觉到神力消耗,有一些剑气劈出,却没有能劈落在衔接之处,只是激起大阵的反扑,倒是仔细看看,却是大阵之上多出了进四十道裂痕,几乎占据了半数,如今的东极先天灭绝大阵,看上去却更像一个硕大的乌龟壳,上面一道道裂痕。 虽然也算是收获不小,但是直到此时,一眼望去,百炼鬼王三人已经是面白如纸,已经不知吐了多少口血,到了此时,几乎已经无血可吐,只剩下干咳,一身神力几乎是荡然无存,但是好在能与神器相互呼应,尚且能坚持,不说他们,就算是黄庭真人珈蓝魔主也是气喘吁吁,已经不复刚才的神威,一身神力已经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也已经在吐血了。 如今也就只有孔雀王与黄觉还能坚持下去,但是八人结成大阵连在一起,只要有一人不倒,这座大阵就不会分崩离异,能将众人护住,何况还有刘玉麟在坚持,体内两件神器送出神力,加上有世界在,不但有世界之力升腾,更有白虎玄龟影子等全力将神力关注刘玉麟体内,一时片刻,也休想能让刘玉麟伤到,虽然修为不比黄觉,但是论及持久,却要比黄觉更能坚持。 孔雀王今非昔比,自从刘玉麟将妖神经传于孔雀王,一身神威暴增,已经修成十余种神通,甚至于动起手来,就连一起来的火麇王也不见得能胜过他,眼下双手翻舞,便有一种神通而起,与大阵所称的神印撞在一起,轰然作响,竟不弱于神印,可见其神威。 而黄觉虽然不如孔雀王那般法术绚丽,但是每一次击出一拳,就能将一处虚空砸塌,与神印砸在一起,轰然间将神印砸灭,即便是到了此时,也不见黄觉脸上有异色,可想而知这黄觉一身神力已经到了多么恐怖的境界。 再观刘玉麟,却与孔雀王强不多少,嘴角已经溢出血迹,几乎每一击的反震之力,都被他生生承受,却要比其别人承受的重得多,要不是有神器与世界支撑,只怕也早就挺不过来了。 除了他们三人,其余五人也只能盘膝坐在虚空之中,勉强催动神器,将自己护住,儿刘玉麟每一次劈出剑气,也是越来越慢,即便是黄觉,神色也变得越来越冷冽,更显凝重,漫天都是轰轰之声,各种神通不停显化。 再一次将大阵劈出一条裂痕,刘玉麟也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一身神光暗淡下去,记不得已经劈出多少道剑气,反正感觉体内几乎要被掏空,一眼望去,竟然还差了将近二十道裂痕,刘玉麟苦笑了一声,还能不能坚持下去,在四下望望,百炼鬼王等人,都已经不能在放出神力,就连孔雀王也开始盘膝坐在虚空中,不敢在打出神通,只是催动神器,勉强还发出神芒,在减轻刘玉麟的负担,如此卖命,也只是在偿还刘玉麟的那一份恩情。 也只有黄觉还能坚持,但是偏偏山河社稷图,却并不是他所有,催动起来徒耗神力而已,同样打出一击,也要比旁人消耗多一些,即便是神力强横,此时也是一身疲惫,神光渐渐开始暗淡,远远与刘玉麟相对苦笑。 一剑劈出,一道剑气升腾而起,又劈在衔接之处,一道裂痕出现,还剩下十多道,就能劈开大阵了,但是到了此时,刘玉麟几乎不能再催动裂天剑,不要说刘玉麟,就算是裂天剑也是神光暗淡,体内三尖两刃刀与昊天塔,已经不再向刘玉麟送出神力,就连世界之中的白虎玄龟等,也已经是神力告尽,此刻也只是勉强的还在将残存的一点神力送出。 难道一切都不能改变,都不能在继续下去,只差一点也不能在坚持了吗,刘玉麟一声苦笑,手中裂天剑也发出一声哀鸣,眼光扫过,看到刚刚转过来的大阵衔接之处,但是手中裂天剑,却没有力气去催动,单凭裂天剑此时残存的那一点神力,根本就不能破开衔接之处的裂痕。 心中满是苦涩,若是到此时半途而废,哪么刚刚大家伙拼命打开的那些裂痕,将会在很快的时间里,只怕都用不了十二个时辰,就要从新融合了,恢复如初,这是大阵阵图上特别说明的,但是偏偏这破阵的阵势一成,就不能在走马换将了,死活要撑到最后,即便是外人想要助一臂之力,神力也不能透进来,除非有精于大阵阵图的人。 但是刘玉麟又去哪里找一个能懂得东极先天灭绝大阵的人,心中一阵叹息,几乎连裂天剑都抓不住了,该怎么办,放弃是绝对不行,不要说等恢复了,也还是这般情况,就算是恢复了,难道就还能破阵了吗,况且宝葫道君能安心吗,绝对不能,只是坚持下去,却又不可能。 便在此时,就在刘玉麟几乎绝望的时候,变化忽起,不知从何处有一团黑云滚滚而来,径自冲向刘玉麟,一旁的应龙第一个发现了这一个变化,大吼一声,张口就是一道神芒,轰然间将黑云打碎,却并未见到有什么异常,哪知道黑云过后,不知何处多出一团灰蒙蒙的云彩,悄然向刘玉麟飘去,并不能引起人的注意。 一声大吼,不远处火麇王也出手了,直接砸中那团黑蒙蒙的雾气,将雾气击散,不留一丝痕迹,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出手,想对刘玉麟不利,几人对望一眼,一起将神识向周围探去,但是令它们郁闷的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也没有能找到什么人。 却不知何时,有一条黑线已经悄然窜到刘玉麟身边,周围的阵法竟不能拦住,待烛龙发现,却已经晚了,大阵挡住了烛龙惊世一击,但是却没能影响到那一条黑线,眼睁睁的看着没入了刘玉麟的体内,众人脸色一惨,这可怎么办。 黑线入体,果然听到刘玉麟一声长啸,烛龙与应龙对望了一眼,这下子回去可和族长麒麟怎么交代呀,就连一旁的凤凰都感到一阵无力,却在一瞬间,忽然惊醒起来,因为刘玉麟殊无难过之意,反而听声音更像是神力有所恢复,底气强盛了一些。 眼见刘玉麟长啸一声,眼光落在大阵之上,望定那一处衔接之处,手中裂天剑神光一盛,忽然一剑劈出,神光迸现,正劈落在衔接之处,登时便多了一道裂痕。 众人却不知,刚才那一道黑线,其实是二郎神君所为,却并没有恶意,虽然二郎神君很是厌烦刘玉麟,但是毕竟有玉帝之命,二郎神君不敢违背,终究来说,这位二郎神君还是一位比较正直的人,所以眼见刘玉麟无力回天,而身边众人也不能相助,偏偏自己又不能露面,便用这种方法,暗暗将神力送到大阵之中,渡入刘玉麟体内。 眼见刘玉麟又发神威,神光一震,虽然不知道刘玉麟如何来的神力,但是总算是好事,也就没人追究,但是只有凤凰对刚才的事情心存疑虑,生怕刘玉麟是被暗算了,但是此时担心也白担心,只能在心中叹息自己神力不复,若是当年在自己最强横的时候,虽然比不上麒麟,但是也能堪比神明,能与黑龙族的巨头一战,可惜当年一战上的太厉害,又被封印的太久,所以也就没有恢复过来,但是即便是现在也还是有半神境界。 神力虽然不在,但是眼界却是有的,刚才那一道黑线,或许别人没看明白,但是凤凰却知道,那其中并没有什么威胁,只是却更让人疑惑了,是什么人在暗中出手,既然帮刘玉麟,却又不敢露面,只是在暗中相助,难道是不敢见人不成,其中又有什么目的。 而且刘玉麟仿佛也不知道会有人相助,开始还曾抗拒,让那神力不能入内,但是好像是察觉到没有什么威胁,这才放开抵御,纳入体内,只是随后刘玉麟的笑意,却是为什么,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就在凤凰想这些的时候,刘玉麟接二连三的劈出十几剑,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天地都为之震荡,只是那一会儿功夫,东极先天灭绝大阵之上就又多了十几道裂痕,一眼望去,裂痕几乎将大阵包裹起来,宛如一个大罩子。 终于刘玉麟筋疲力尽的劈出最后一剑,那一瞬间,刘玉麟感觉仿佛被什么抽空了神力,竟然再也握不住裂天剑,轰的一声,裂天剑径自砸在大阵之上,肉眼可见的多了一道裂痕,至此,东极先天灭绝大阵算是被彻底破开,无尽神芒自大阵之中向外迸射,大阵一块块碎裂,再也不能支撑下去,轰然间碎成无数块,却只听一声长啸,有一道身影自其中冲将出来,无尽神威弥漫。 东极先天灭绝大阵破了,宝葫道君脱困而出,漫天漫野的都是宝葫道君弥漫的神威,这一瞬间刘玉麟八人所布下的神阵也算是彻底破开,八人八件神器各自向四下飞射,被宝葫道君的神力击飞,鸣动着四下散去,却被身后众人接住,强行抵御宝葫道君翻卷过来的神威,神威无量,有无尽混沌之气冲起,虚空一片片破碎,宝葫道君身形钉在当空,长啸不已,整个天地为之震颤。 第641章 有些错误的认识 不知多久,宝葫道君终于止住啸声,被困六七千年,心中所压抑的怒气,已经不知道积累了多深,刚刚脱困,也不知道该怎么抒发才好,半晌,才忽然想起刘玉麟,环眼四顾,却见进去一些生面孔,虽然不认识,但是宝葫道君却猜到应该是刘玉麟请来的朋友,而且都是来救自己脱困的,宝葫道君自然不会去迁怒他们。 眼光扫过,却见竟然有人一人抱着一个,其中一只凤凰抱着刘玉麟,眼看刘玉麟一动不动,不时自刘玉麟嘴角滴落几滴鲜血,宝葫道君心中‘咯噔’一声,刘玉麟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心中一动,身形一闪,已经冲到刘玉麟身边,正要身后探出,将刘玉麟自凤凰怀中抱过来看看,却哪知道那凤凰忽然双翅一振,有无穷神焰冲出,瞬然间周围化作一片火海,神焰蒸腾,即便是宝葫道君也不好承受,一声惨叫,神力大涨,猛地自神焰中脱身出来,落在不远处。 将身上的火焰拍灭,宝葫道君惨兮兮的望向凤凰,满脸的怒意,却是头发胡子已经被烧成灰,东一块西一块,一身长袍更是烧的不成样子,勉强还挂在身上,刚才以为都是刘玉麟的朋友,自然没有防备,要不然那会被凤凰暗算,心中震怒,一步踏出,一身惨状登时都恢复如初,神力冲起,便有一道混沌之气斩落。 “住手,”却在此时,刘玉麟忽然自凤凰怀中坐了起来,一人一鸟之间,仿佛有一道道红光在连接,那一丝丝红光正是凤凰的本命精魄,却是唯一可以让刘玉麟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的办法,也足以让人看出刘玉麟在凤凰等神兽之中的位置。 听到刘玉麟的呼喊,宝葫道君气势不由一弱,一是刘玉麟的喝阻,一是看到凤凰这般不计自身的帮助刘玉麟,才知道刚才为什么凤凰会那般激动,出手攻击自己,人家在帮刘玉麟疗伤,最忌讳的就是受到打扰,而刚才自己却是想强行将刘玉麟夺过来,若是真被自己的手,不但凤凰会受到不清的伤害,就算是刘玉麟只怕也要伤到神源根本,那时候自己可就犯下弥天大错了,可真就愧对刘玉麟这个恩人了,若不是刘玉麟,自己只怕还不知道要被困多久,甚至于一直都出不来。 一瞬间明白了这一切,宝葫道君脸色一窘,看来刚才吃的亏那是白吃了,不由老脸一垮,苦笑了一声,却听见刘玉麟虚弱的道:“前辈,凤凰是在帮我,你不要这样。” 宝葫道君脸色更显尴尬,干笑了一声道:“放心吧,刚才是一点小误会,现在我都明白了,你安心疗伤,等你恢复过来咱们在说话,我替你们护法。” 有了宝葫道君的话,刘玉麟自然也就可以安心疗伤了,凤凰也将神焰收回,默默地为刘玉麟疗伤,身边还守护着应龙与烛龙,包括宝葫道君,再远一点,众人都在帮自己知近的人疗伤,倒是百炼鬼王与清幽鬼王却惨兮兮的成了没人管的孩子,就连黄庭真人也有黄觉相助,毕竟黄觉修为高深,又不是主角,虽然也消耗的不轻,但是却不至于伤到根本,反倒能帮黄庭真人疗伤。 其实不光百炼鬼王和清幽鬼王二人,最惨的是黄龙道君,本来就是一个人来的,又不认识其他的人,此次龟缩在一个角落里,好像没人理睬一般,却不知刚刚闭上眼睛的刘玉麟,却又忽然睁开眼睛,朝宝葫道君一声苦笑:“前辈,那三位朋友还麻烦您帮他们疗伤,否则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复呢,毕竟大家都是来帮忙的。” 宝葫道君一呆,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正要向刘玉麟保证什么,却见刘玉麟又闭上了眼睛,沉寂下去,宝葫道君无奈的耸了耸肩,扭头望了两位鬼王和黄龙道君一眼,却不知何时,一直呆在一旁没有出过声的逍遥教无忧确实扶起百炼鬼王,却是催动一身神力,帮助百炼鬼王恢复伤势,到让宝葫道君暗叹自己有慢了一步。 双手一摊,便有一股神力将清幽鬼王和黄龙道君托起,径自飞到宝葫道君面前,帮他们回复伤势,对于宝葫道君来说,那不过是小菜一碟,随手一挥,十二枚先天葫芦演化先天大阵,将刘玉麟与凤凰护在中间,虽然帮那二人,对宝葫道君不过举手之劳,但是毕竟是要分心的,边生怕刘玉麟受到伤害,至于其他人和自己关系不大,也就懒得理会了。 也不知多久,刘玉麟从沉寂中睁开眼睛,其间并没有什么人前来搅事,倒是众人白担心了一场,当时八人,刘玉麟是第一个恢复过来了的,毕竟别人那里会得到这等对待,回头看看凤凰,却见凤凰一脸的疲惫,刘玉麟不由有些歉然,朝凤凰歉意道:“谢谢你了。” 想要多说些什么,但是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说吧,有总觉得该说一些,最后却只有这么一句,却是真心诚意的,凤凰听见刘玉麟的话,轻轻睁开眼睛,眼光之中有一丝欣慰:“神王,这都是我们以该做的,比起你为我们做的,这又算什么,怎当得起神王一声相谢。” 刘玉麟眼中一暖,也不再罗嗦,心中记下也就是了,说多了反而显得做作,转头向周围望去,都没有让自己好担心的,虽然还不见众人醒转吧,但是却也都脸色好了许多,绝对不会有大问题,不过当眼光落在无忧与百炼鬼王身上,确实不由微微一愣,看来这一次的情分确实越欠越大了,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还过去呢。 目光再一转,却望见珈蓝魔主与身后的那赫魔主,虽然珈蓝魔主上的并不算太重,但是在场众人确实数着他最为羸弱,如今脑门上都有一丝汗迹了,心中一动,身形遁起,对于珈蓝魔主,刘玉麟心中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但是看到珈蓝魔主脸色那样白,心中却是一痛,一晃神,落在珈蓝魔主身边,神力一催,便有一点精魂投入珈蓝魔主体内,身后的那赫不由一惊,张眼望向刘玉麟,他也只是隐隐知道自家魔主与刘玉麟好像有些不清不楚,但是却并不太知道,如今看来,两人之间只怕关系还非同一般呢。 珈蓝魔主为了刘玉麟宁可拼着得罪与自己交好的两个魔主,能做出这些,也只有在珈蓝魔主心中很重要的人,只怕出了刘玉麟再也没有别人了,何况还听说,魔主还想还将一座山岳让给了刘玉麟,那是一座山岳呀,都不知费了多大劲儿才抢过来的,就那么轻松地送了出去,这些都足以证明刘玉麟在魔主心中的分量了。 眼见刘玉麟要帮珈蓝魔主恢复神力,那赫倒是乖巧的退开,自己可不想让人戳着脊梁骨,说自己不看眼色,都是成了精的人物了,再说刘玉麟确实也值得交往,对珈蓝山百利而无一害。 又过了很久,倒是清幽鬼王与黄龙道君率先恢复过来,毕竟宝葫道君一身修为几近神明,虽然并不是很上心,但是却也强过别人,不说清幽鬼王与黄龙道君自行疗伤,一旁黄庭真人也在黄觉的帮助下恢复过来,远远望见刘玉麟已经无碍,不由轻声一笑道:“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说罢便有闭上眼睛,一旁黄觉听到这话,心中滋味确实不一样,终于明白老族长为什么干冒天下大不韪,要倾全族之力帮助刘玉麟了,这一切根源都在少族长身上,将来老族长退位,黄龙族的族长自然也就是少族长的,听到这一句话,却明白不单单是为了少族长的救命之恩那么简单,只怕以后黄龙族都将与刘玉麟绑在一起了。 不管黄觉心中如何想,一旁的珈蓝魔主终于在刘玉麟的期待下,缓缓睁开眼睛,秋水一转,望见身边的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这个小王八蛋,心中还是念着自己的,刚刚恢复伤势,就不管自身,用精魂为自己疗伤,这份心意也不枉自己帮他了。 眼光轻轻一转,樱唇轻启,朝刘玉麟轻声道:“小贼,不用再这般拼命了,我已经恢复过来了,刚刚才自己恢复神力,就这般不要命的来管我,你也不要命了,笨蛋。” 虽然好像是在责骂,但是那语气,那神情,倒像是望见情郎一般,嘴角溢起的笑意,确实那么舒心,被人关心那个不开心才怪,远处的那赫远远望见珈蓝魔主的神情,心中一惊,是在想不到一向以强横著称的珈蓝魔主,也有一副小儿女的摸样,当真是不敢想象,要是那些属下见到,只怕不知要惊落多少副大牙。 仿佛感觉到那赫的眼神,珈蓝魔主忽然猛地一转头,向那赫望去,眼光登时冷冽下来,只将那赫吓了一身冷汗,赶忙将头转向别处,死死的盯着一处黑云,仿佛那朵黑云之中会有些什么东西一般,又仿佛那黑云会开出好看的花朵。 却不知此时此刻,二郎神君正藏身在那朵黑云之中,此时被那赫死死的盯住,心中不由一跳,难道是被发现了,这不可能呀,除非是宝葫道君或者凤凰就在自己身边,还能发现自己,其他人就算是在自己身边,也难以发现自己,何况这个小子,不过初成魔主而已,心中虽然这样想,却也是惴惴不安,他可不想让人知道玉帝暗助刘玉麟之事。 第642章 从新布阵阻魔界 被那赫死死盯住,二郎神君只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踪迹,难道眼前这个小子一身神通却不至眼前这样,还是隐藏着实力,真要是此时此刻被发现了踪迹,陷入众人包围之中,自己可就麻烦大了,虽然二郎神君颇为自负,但是自负不等于狂傲,有凤凰应龙烛龙这等半神的神兽在此,更有宝葫道君这等几近神明的人物在此,一旦自己暴露了,那也差不多等于羊进虎口,想要脱身去世千难万难了,何况自己手中连一件神器都没有,那什么与众人拼杀。 二郎神君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之色,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黑云中死死的盯住那赫,只待那赫稍有异动,二郎神君当会先下手为强,心中却在咒骂刘玉麟,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如今大阵已经破了,还在那默默唧唧的干什么,真要是暴露了,难道还非要让刘玉麟开口说出秘密吗,这可违背了玉帝的心意,不说出来,自己可怎么脱身呀。 不管二郎神君如何向,但是那赫始终没有一丝动弹,知道二郎神君眼光落在那赫双眼之上,才不由的松了口气,这那是发现了自己,虽然一双眼睛也像这边望来,但是却没有一丝焦点,双眼并没凝聚任何焦点,此时心中正胡思乱想呢,谁知道想的什么。 不说二郎神君如何气闷,但是这边的刘玉麟与珈蓝魔主却是目光相对,各自眼中闪烁着温柔,此时无声胜有声,默默交换着爱意,心中荡漾着绵绵情意,只愿这一刻都永远下去,也只有这样看着,才能感受到对方的情义,毕竟还有一个王小蝶挡在两人中间,就算是珈蓝魔主身在魔界,也都是心中为难,和弟子争男人,珈蓝魔主又怎么会做,但是不做又该如何。 不管刘玉麟与珈蓝魔主多么想这样一直对望下去,眼中情义纠缠,透过眼神诉说着心中的想念,但是总有不开眼的人,偏偏这个人他们也骂不起,远处宝葫道君感觉到刘玉麟已经脱离了珈蓝魔主,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刘玉麟,不由身形一闪,窜到刘玉麟面前,一巴掌排在刘玉麟肩上,呵呵笑道:“小子,我这下可终于脱困了,可还有什么要我帮你处理的事情,嘿嘿,等你没事了,我就上天界去找少昊那老小子的麻烦,好好出口恶气。” 被宝葫道君打扰了,一男一女不约而同的恶狠狠的瞪了宝葫道君一眼,真是扫兴,都活了几十万年了,怎么这么不看眼色,心中咒骂着,却不好真的骂出声,特别是珈蓝魔主,要不是畏惧宝葫道君的修为,此刻早就破口大骂上了,若是换一个人,也早就一脚给踢跑了。 这一瞪,瞪得宝葫道君莫名其妙,还不知哪里得罪了刘玉麟呢,刘玉麟眼光之中的不悦确实千真万确的,可是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心中如何也想不明白,若是换个人自己也绝不理睬他,一个不高兴便将人给灭了呢,但是对刘玉麟,哎,宝葫道君挠了挠头,莫名其妙的望着刘玉麟道:“小子,你干嘛这样瞪我,我哪惹你了?” 刘玉麟真是无语了,宝葫道君虽然一身修为,也经过了几十万年的悠悠岁月,可谓是见多识广,偏偏就不知道爱情为何物,在这一方面,可以说是白痴,让刘玉麟还能说什么,白了宝葫道君一眼,没好气的道:“前辈那里会得罪我,是我得罪前辈了行吗,真是的。” 说罢,索性一转身步到黄庭真人身边,对黄庭真人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只留下宝葫道君愣愣的呆在那里,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刘玉麟,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招惹刘玉麟了,换做旁人,早就不在搭理他,但是对刘玉麟却不行,歪着脑袋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索性也走向刘玉麟,打算问个清楚,却忽然听一旁烛龙叹了口气道:“真是个笨蛋。” 这话落在宝葫道君耳中,却知道是对自己说的,只因为到了这等境界,只是感知力,或者天人感应,就已经不用过多的去分辨,闻言不由脸色一沉,冷冷的望向烛龙,若不是因为刘玉麟的关系,只怕此刻早就动上手了,即便是如此,也是质问道:“你刚才说谁?” 哪知道对于宝葫道君溢过来的杀机,烛龙却根本没在意,单论神通,烛龙比起凤凰都只强不弱,何况此地还有应龙,即便是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三打一,宝葫道君也绝占不到便宜的,烛龙何惧之有,要是等自己完全恢复了,便是单打独斗,自己也并不畏惧,虽然也知道胜不了宝葫道君,但是要说畏惧却也是不可能,见宝葫道君这般望着自己,烛龙讥笑了一声:“说你是个笨蛋你还不承认呢,你这样过去打扰人家小两口,没骂你就不错了,瞪你你还问为什么,你自己说不是笨蛋是什么。” 正要发怒的宝葫道君,忽然听到小两口这三个字,心中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转头看看珈蓝魔主,一脸的气愤,正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在望向刘玉麟,心中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原来是自己打扰了他们谈情说爱,只是这谈情说爱就是两个人眼巴巴的相互对视吗,这有什么意思呢,这个问题宝葫道君始终想不明白。 断断续续的众人都恢复过来,最后一个却是百炼鬼王,一帮人围着刘玉麟,却不知刘玉麟将自己等人全部召集过来是要干什么,却只见刘玉麟双手一抖,便有十几道光华没入众人体内,赫然是东极先天灭绝大阵的阵图,这下不用刘玉麟说,众人也明白刘玉麟是为了什么了。 再一次八人分八个方向站好,只是人选却是换了,应龙替下了百炼鬼王,烛龙替下了清幽鬼王,凤凰替下了珈蓝魔主,而宝葫道君替下了黄龙道君,孔雀王已经完全恢复,已经没了问题,倒是火麇王替下了黄庭真人,加上黄觉与刘玉麟,八人持八件神器,各据一方,再布下大阵,却要比破开大阵轻松多了。 无量神力冲天而起,交织在阵图之中,自阵图之中垂落下先天之气,八件神器各见神威,仿佛八尊神魔,屹立在无垠的虚空之中,无数神文激飞,大道神音轰鸣不已。 阵图被催动,玄黄之气,五行神力,混沌之气,各种道则与阵图中交汇,化作九九八十一根神柱,随后有巴八十一道神明精魄自九天之外垂落,与八十一根神柱之中端坐,各自手掐宝印,穷天地变化之极,造化无穷。 大阵慢慢成形,也并没有抽空众人神力,倒是有神通降世,像刘玉麟还将这八十一种手印还都记在心中,打算以后有时间好好修习一下,在可都是先天手印,各有神通。 眼见大阵初成,众人也就收回神器,大阵一成,自然无需众人在耗费神力,能自行吸纳灵气,慢慢将大阵弥补完整,黑雾升腾而起,慢慢将阵图彻底掩盖,一切仿佛又回到还没有坡镇的时候,只是宝葫道君已经出来了。 做完这些,刘玉麟这才真正放松了,最少有这大阵在,总能阻挡魔界的绝世强者吧,要不然,魔界强者破坏了人间和平,自己不成了罪魁祸首了,眼中事情一了,就有人向刘玉麟告辞,却是黄龙道君,本来就与刘玉麟关系不深,有没有相熟的朋友,自然也不想久待,索性尽早赶回去。 刘玉麟一阵默然,大家为了他不远千里赶来,自己也不曾略尽地主之宜,就这样让朋友离去,总觉得心中不忍,心中沉吟,眼见黄龙道君便要驾云里去,刘玉麟心中忽然一动,登时有了决断:“道兄且慢,玉麟有一物要赠与道兄。” 说罢,神力一催,天地烘炉的一点本源,化作一个法决,被刘玉麟随手一点,径自没入黄龙道君的体内,这也算是报答一点黄龙道君的恩惠吧,毕竟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将宝葫道君救了出来,得这一点本源,边可以自行修炼天地烘炉这种神通,至于修炼到什么样,各人自有机缘。 眼见刘玉麟所为,宝葫道君不由一呆,望了刘玉麟一眼,心念一转间,忽然也是打出一道神光,却是分别没入众人体内,却是宝葫道君的一点先天之法,可以练出先天混沌之气,随手一法,也是众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自然已经没了什么事情,众人纷纷告辞离去,孔雀王与火麇王自行赶回妖界,百炼鬼王与清幽鬼王却是要赶回天界,毕竟近万鬼兵还留在天界助战,他们也不放心,倒是临走,珈蓝魔主将那座山岳的图影交给了百炼鬼王,黄龙道君自行赶回东海,剩下黄庭真人虽然有心跟刘玉麟在一起,但是如今天界,大军依然跟天界大军对持,随时可能开战,却又必须赶回去。 众人离去,凤凰应龙烛龙眼见事了,也跟着黄庭真人一起离去,本来还想留下烛龙呆在刘玉麟身边,但是却被刘玉麟硬给撵走了,一时间清净了许多,倒是珈蓝魔主却还是盘膝坐在那里,仿佛还在疗伤一般,但是刘玉麟可并不担心,因为珈蓝魔主是自己帮她疗的伤,早就没事了,如今这样,刘玉麟那是心知肚明。 第643章 翻脸比翻书快 可惜很多事情终究不会按照刘玉麟所设想的那样,本来想和珈蓝魔主在道一下别情,却哪知道始终有不看眼色的,宝葫道君再一次横插一杠子,便要拉着刘玉麟离去,不等刘玉麟开口说什么,哪知道珈蓝魔主确实已经怒极,怎么看宝葫道君也像是故意的,心中大怒,索性长身而起,一声娇哼,面带寒霜的向魔窟而去。 眼见珈蓝魔主离去,却是那般怒气冲天的样子,宝葫道君本来兴致冲冲的,也发现了刘玉麟的愤慨,却是不由一呆,忽然想起刚才烛龙的话,自己怎么又把这茬给忘了,不由松开刘玉麟,猛地一拍脑袋笑道:“我是老糊涂了,小子你也别埋怨我,现在追还追的上,我等你。” 别看脸上笑意洋洋,其实心中却是尴尬的要命,自己怎么总是破坏人家的好事,只怕此时此刻,这一男一女心中还不知道怎么咒骂自己呢,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自己不动情呀爱呀的,关键时候掉链子。 刘玉麟也不理睬宝葫道君,身化流光,便想珈蓝魔主追去,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却还是奋身追上去,只留下无聊的宝葫道君,忽然眼光一转,落在逍遥教无忧身上,本来无忧也想离开,但是此地毕竟是逍遥教的地盘,自己神威地主,也不好先行离开,便呆在一边,向与刘玉麟说说客气话,将刘玉麟送走,自己在赶回山门。 哪知道宝葫道君忽然望来,却让无忧心中登时一紧,宝葫道君想要干什么,但是宝葫道君自己可得罪不得,随便一根手指都能捏死自己,眼见宝葫道君眼神暧昧的望着自己,无忧心中‘咯噔’一声,不由一动,朝宝葫道君恭谨的道:“晚辈无忧,乃是逍遥教的弟子,不知道前辈可愿意道逍遥教做客,也好让逍遥教略尽地主之谊。” 哪知道宝葫道君却充耳不闻,依然是一脸古怪的笑意,让无忧心中‘突突’的跳个不停,忽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难道是宝葫道君好男风,有断袖之癖,难怪刚才两次破坏刘玉麟的好事,如今刘玉麟一去,却又盯在自己身上,第一次无忧为自己俊俏的容貌感到揪心,心中感叹为什么当初爹娘给了自己一副俊俏的样貌。 半晌,宝葫道君忽然开口:“小子,看你一身魔气杂而不纯,像你这样只怕再也没有进不得可能了,既然是来帮忙的,我也承你个情,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就让我帮你将神力梳理一下,将一切杂质全部给炼化吧。” 话音一落,无忧心中忽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有断袖之癖就好,却那知道自己高兴和的太早了,眼见宝葫道君伸手一招,自己控制不住,便落在宝葫道君手中,根本不能挣扎,还不等无忧惊呼出声,宝葫道君神力一催,登时有无金的混沌之气涌出来,将无忧包围起来。 炼化杂志的过程并不是那么美好,无忧一声声的惨叫,简直是惨绝人寰,身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偏偏不能动弹,身上难过的要命,撕心裂肺,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惨呼声传出好远,让躲在暗处的二郎神君,面颊都不由得抽动不已,太惨了。 殊不知就是宝葫道君这随手之举,却让无忧脱颖而出,在以后的岁月里,无数年过后,也成为一代强者,到那时每一次想起宝葫道君当时的自己的照顾,却没有一点感激之心,而是不由得只打寒战,那个事情成为无忧一辈子的阴影,被宝葫道君炼化体内杂质,抽丝剥茧,却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局,待一切都过去,无忧不但神力变化很大,就连样貌也大为改变,被宝葫道君给炼化为一个矮矮胖胖的小老头。 本来潇洒神俊的无忧,可谓是风流倜傥,如今站在宝葫道君面前,那整个就是一个小老头,搞不过五尺,胖乎乎的,看上去倒是很和气,却听宝葫道君点了点头笑道:“恩,就是这个样子,这多么好看,你瞧你原来的样子,却好像没吃过饱饭一般。” 无忧心中的痛,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被炼化成这样,那可不同于幻化,也就是说,自己以后都将是这个样子,要想恢复原来的样子,那就只有靠神力幻化,默默地关注着自己的样子,心中暗骂不已,宝葫道君这是什么审美眼光呀,其实无忧却没主意,自己如今的样子其实和宝葫道君差不多少,宝葫道君所谓的好看,那就是以他为根本的,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自己一身神力如今很纯,趁向与先天神力。 不说宝葫道君多么无聊,无忧多么难受,刘玉麟一路飞遁,与大阵之中追上珈蓝魔主与那赫,不等刘玉麟开口,那赫心中乖觉,赶忙躲到一边去了,生怕打扰自己魔主与刘玉麟谈天,热的魔主不高兴,自己可就是要找罪受了。 眼见那赫自行离开,刘玉麟心中不由一松,那赫不在,有些话就好说了,默默地站在珈蓝魔主身前,双手互握,含情脉脉的相互对望,一切都在不言中,半晌,刘玉麟忽然想到什么,将妖神经化作一道神决,打入珈蓝魔主体内,低声道:“你回去可要小心九天与宝来,这部妖神经可是无价之宝,你好好参详,当能保护自己。” 听到刘玉麟关怀的话音,珈蓝魔主心中一暖,秋水流转,巧笑兮兮的:“小贼,你待我倒是真好,也不枉我一番心意,不如和我回魔界,做了珈蓝山的山主吧。” 刘玉麟一呆,却不由皱了皱眉,这是想要自己入赘吗,心中不悦,人间一直是男尊女卑,久受这思想熏陶的刘玉麟,哪里能听得进这话,不由哼了一声:“我还有要事做,此地事了,我打算去一趟阴间鬼界,一直没和你说,小蝶已经身陨了,只得一丝残魂落在鬼界,我一直派人去打前站,我也这就要去了,你去么。” 哪知道一提起王小蝶,珈蓝魔主脸色忽然一沉,脸上笑意减去,只是却殊无悲伤之意,反倒是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本以为刘玉麟是追自己而来的,却哪知道忽然提起王小蝶,却让珈蓝魔主心中厌烦,自己最大的心结,就是难以抉择,和徒弟强男人,此时被刘玉麟提及,那还有好脸色给刘玉麟,一声娇哼,轻声道:“死了就死了,那值得费那般力气寻找。” 这话让刘玉麟确实不禁一呆,没想到珈蓝魔主这样不待见王小蝶,不由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话,小蝶是你的徒弟,也是我的妻子,你怎的漠不关心。” 听到妻子这个字眼,珈蓝魔主心中更是烦躁,冷冷的横了刘玉麟一眼道:“你还知道是我的徒弟,那你干嘛还来追我,既然知道我是小蝶的师傅,干嘛还拉着我的手不放,还想师傅徒弟一网打尽吗,我还算是你的丈母娘呢。” 一时间,刚才温馨的场面不翼而飞,只剩下尴尬,刘玉麟心中叹息了一声,便要松开珈蓝魔主的玉手,只是珈蓝魔主却哪里肯,眼见刘玉麟收回手,心中忽的一痛,本来就任性的她,脸色微变,却猛地如一条蛇一般,缠上刘玉麟,双手抱住刘玉麟的身躯,神力一催,便有无尽神雾将二人包围起来,神雾之中,珈蓝魔主衣衫尽去。 珈蓝魔主的纠缠,让刘玉麟很是无奈,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不知何时,刘玉麟的衣衫也被珈蓝魔主化作尘埃,没有等刘玉麟说出什么,珈蓝魔主忽然将樱唇稳住刘玉麟,更是疯狂地与刘玉麟纠缠在一起,肌肤的摩擦,让本就心有情谊的刘玉麟如何能克制的住。 娇声喘喘,天地间仿佛被这诱人的声音充斥,二人陷入了疯狂之中,不知何时,珈蓝魔主猛地在刘玉麟肩头咬了一口,不由得让刘玉麟直抽牙,却不知珈蓝魔主凑到刘玉麟耳边,轻声道:“小贼,你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身体,还是喜欢小蝶那小妮子的。” 正在疯狂中的刘玉麟闻言,不由一呆,傻兮兮的道:“什么呀,我和小蝶可还没有这样,再说了,我喜欢的是你们的人,这不一样的。” 哪知道话音方落,珈蓝魔主忽然将刘玉麟推开,全身娇红,隐隐有汗渍滑落,却是一脸寒霜,重重的哼了一声:“贪得无厌的小贼,便宜都给你占了,就听不见一句好话,说句话让我高兴都不成,哼,你给我滚,我懒得看到你。” 却是光着身子,一脚朝刘玉麟胯间踢来,丝丝激荡的神力,让刘玉麟不禁吓了一跳,赶忙躲开,真要是一脚踢中,还不将自己给废了,刚才还好好地,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呀,不由得苦笑道:“你这是干嘛,还真想将我废了。” 珈蓝魔主并不理睬刘玉麟,身形一动,一袭罗衫将曼妙的胴体包了起来,一点也不让刘玉麟在看到,珈蓝魔主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猛地转身飞遁而去,刚刚布下的那座大阵登时破灭,远处那赫眼见魔主离去,也赶忙追了上去,不过经过刘玉麟身边的时候,却是一脸古怪的望着刘玉麟,似笑非笑,说不出的意味深长,让刘玉麟心中一动,待二人离去,刘玉麟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依然还是光着身子呢,怪不得那赫那种眼神的,不由得老脸大窘。 第644章 丰都鬼城探消息 一切该过去的终究过去了,虽然与珈蓝魔主闹得不欢而散,但是自始至终,刘玉麟都没明白珈蓝魔主为什么会那样,不过他也懒得想的那么多,因为珈蓝魔主临走的时候,却把自己的玲珑宝塔塞在了刘玉麟手中,那可是一件五行神器,三界之中能叫得上名号的神器,最少刘玉麟明白,珈蓝魔主并没有真的生他的气。 不过刘玉麟确实真的生宝葫道君的气了,回去一看,本来风流倜傥的无忧,此刻被宝葫道君糟践成那样子,典型的一个小老头,这可是人家好心来帮忙的,竟然被宝葫道君给弄成这样,就算是炼化了无忧体内的杂志也不成,着实向无忧道了歉,好说歹说才将无忧送走,看无忧那忧伤的眼神,那哀怨的神情,刘玉麟只想找个地方撞死算了,偏偏宝葫道君还一脸得意的站在自己身边,还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一路上,刘玉麟对宝葫道君不理不睬,弄得宝葫道君也很郁闷,自己这又是哪里惹到刘玉麟了,问了几遍,刘玉麟也不搭腔,最后问多了,刘玉麟只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宝葫道君气死,刘玉麟就告诉宝葫道君,他的样子其实很难看。 宝葫道君久历三界,自然知道鬼界的信道在那,领着刘玉麟一路西去,也不过半日功夫,就已经感到传说中的丰都鬼城,这丰都鬼城在蜀地腹中,白日为阳,夜晚为阴,与阴阳中交替,是世间唯一一处与鬼界交界之处,凡想进入阴间的修道之士,多是走的这条路。 二人按落身形,便在丰都鬼城的一架酒馆之前,却并没有隐去身形,这丰都鬼城的居民,对于修道之士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整天看得到,何怪之有,不管是神妖人鬼怪,在此地都有出没,但是却轻易没有人敢在此地出手相斗,因为此地有一宗秘宝镇守,乃是阴间重宝勾魂笔,这勾魂笔神威独特,不要说是普通的修道之士,昂或是妖魔鬼怪,但凡是再次争斗的,除非是帝君之流,否则勾魂笔一出,便要将神魂勾掉,打入生死薄中,大罗金仙都不成。 喧喧嚷嚷的街市之中,刘玉麟与宝葫道君漫步其中,确实一点也感觉不到鬼界的气机,倒是看到不少妖魔鬼怪在街市上来往不息,甚至于其中还有一些是天界的人,却不知道这些人出没在丰都鬼城又是为了什么。 索性这些事情也和他们没关系,白天这里是国活人的世界,而晚上则是阴魂的乐园,如今也不过是晌午时分,却还至少要有三个多时辰才能降下夜色,要是等到阴魂出没,却还要等到亥时才成,既然是还要等一段时间,刘玉麟便拉着宝葫道君索性找了一家酒楼坐下,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好酒,二人也趁着这世间对饮起来。 算起来还要等六个时辰,时间有的是,刘玉麟也就没有着急,一边闲聊一边和宝葫道君叙说着这些年三界的变化,倒是宝葫道君被困了六七千年的时间,如今刚刚脱困,对一切都是那么新鲜,特别是眼前的美食和美酒,这可是从没享受过的。 菜肴也就罢了,毕竟对于口欲宝葫道君还是能控制的,但是这美酒宝葫道君一沾口,却再也控制不住,那一壶好酒基本上就被宝葫道君一个人喝光了,没等刘玉麟说话,宝葫道君倒是慷他人之慨,直接招呼小二,有端上一壶,不等小二放下,就被宝葫道君一把夺过,咚咚的大口灌下,那那里是喝酒,根本就是牛饮呢。 结果还没过一个时辰,宝葫道君就已经要了十几回,桌上已经摆满了酒壶,整个酒楼的客人都望向这一桌,那诧异的眼神,即便是刘玉麟这般的脸皮厚,也实在不好意思,偏偏劝不住宝葫道君,索性便扭头向一边,不去理睬宝葫道君。 刘玉麟不想理睬,但是店家却不能不理睬,终究在宝葫道君第二十七次叫酒的时候,小二讪讪的走了过来,朝刘玉麟哈了哈腰道:“这位客官,你们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掌柜的担心一会喝多了麻烦,想请你老先把这些酒钱结了,您看——” 刘玉麟无奈的瞪了宝葫道君一眼,自己身边也已经很久没有装银子了,偏偏刘玉麟也不想变化银子来骗店家,略作沉吟,多宝诀一凝,便有一尊神塔出现,其中它蕴含了一道大道神则和一缕大道神音,有八十一个神文,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强横的法宝,但是在人间,特别是大圣以下的修道之士,那还是有无比的诱惑。 将神塔抛在桌上,刘玉麟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二,你看我们都是修道之人,也很久没有待银子的习惯,我也做不来那也坑人的事情,你看这样——” 那知话未说完,但是却是会幻化出来,但是分不出真假,但是过上几个时辰,那银子自然化为凡物,有石头树叶,甚至于就是凭空变出来的,若不是东家家大业大,只怕只是这些修道之人,就已经干不下去了,此时一听到刘玉麟这般说话,脸色忽然一变,但是想到对方是修道之人,也不敢过分的说话,只是冷哼一声道:“客官,这里来往多有修道之人,我自然明白客官难处,只是我们店里也要生活不是,既然没有银子,也可以拿值钱的东西也行。” 说完却是看了看那尊神塔,不过一个凡人也看不出好坏,心中迟疑,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刘玉麟朝四周一抱拳道:“各位朋友,在下和朋友有要事来此地,本是要靠时间,却不想我这位朋友这般好酒,一时间囊中羞涩,到想请诸位帮个小忙,这里有宝塔一尊,那位觉得看得过眼,便请帮在下将酒帐结了,这尊宝塔便送给他了。” 刘玉麟眼光神通,自然看得出这里有半数以上的是修道之人或是妖魔鬼怪,这尊宝塔自然可以够付酒账的,果然话音落下,就有人站起来,却是一只猪妖成精,双眼放光的盯住宝塔,这宝塔的分量猪妖如何看不出,不由高声道:“这位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哪知道还不等刘玉麟开口回答,另一边一个道士忽然站了起来,随手甩出一包银子,高声道:“不用问了,贫道替这位小兄弟付账,小二,你看看这些银子够吗,不够贫道在补上。” 话是冲小二说的,但是眼睛却定在宝塔上,眼中贪婪之色尽显,那小二眼见一包银子甩了过来,赶忙拿在手里,打开一看竟不下一百两,,别说这顿酒钱,就是在有这么几顿都够了,但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却让小二犹豫了。 哪知道当事人刘玉麟,眼见有人丢出银子,脸色却是一沉,因为这包银子是法力幻化出来的,小时候生活在市井之间,便知道这些凡人讨生活并不容易,或许对于修道之人这不算什么,也不会将影子看在眼中,但是刘玉麟却明白,这一顿饭钱酒家确实要亏不少,自己这样做,本来就是不想片店家,偏偏竟有人要待他骗,当下脸色一沉,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这位道长,我拿出这座宝塔就是不想骗店家,你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话落在别人耳中,轻言轻语的,但是对于那道人却是如神雷贯耳,只震得元神动荡,不由脸色大变,眼见刘玉麟眼光发冷,心中一惊,竟不敢在兴心那宝塔,心中一动,身形遁起,便要遁走,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惜今日遇到刘玉麟,也不见刘玉麟动作,只是冷冷一哼,刚刚飞临窗口的道人,忽然重重的跌在地上,不见刘玉麟有任何动作,只是神音震荡,就将那道人禁锢,望着那道人,刘玉麟才缓缓的道:“你还没算你的酒钱就要走吗。” 说话之间,那道人禁锢解开,但是却不敢轻动,因为有神威压制,莫说遁走,就是动一动也有无尽神威压的他透不过去来,要是敢向外冲,道人不怀疑瞬间便会被神威压成肉酱,脸色一惨,听得明白刘玉麟要他做什么,但是久走江湖却从来不曾带过黄白之物,一时间有那拿得出银子,却只能脸色阴晴不定的站在那里。 此时小二也反应过来,但是却不敢开口,那道人一脸的横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路数,此时的脸色更是难看,干他们这一行的,那可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刘玉麟正因为看上去和气,小二才敢这般样子,何况刚才也不知道刘玉麟的神通,但是此时看那道人刚才架起遁光,确实有不弱的神通,竟不敢上前,也不敢面对刘玉麟,这青年的手段却要比道人还高了许多。 刘玉麟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道人一眼,讥笑道:“怎么,莫非身上也没钱?” 道人一呆,竟不敢答言,感觉到刘玉麟神威越盛,脸色猛的一变,畏惧的望向刘玉麟,却在此时,忽然有一个儒生站起来,朝刘玉麟一抱拳道:“这位小兄弟,看你一身本事不小,这位道长也是小生的旧识,不若就由小生代为付账,小兄弟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毕竟为了这点小事闹将起来,颜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第645章 意外而来的情况 那儒生说罢,一合折扇,度着四方步,几步走到刘玉麟面前,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差不多有二十多两的样子,伸手交给小二,朝小二笑了笑道:“小二哥,你把这银子收着,应当会够了这位兄台的酒账,剩下的就算做道长那一桌的吧,这位兄弟说的不错,你们讨个生活也不容易,这骗人的事情当真不该做。” 银子自然是真的,要不然真能逃得过刘玉麟的眼睛,不过既然儒生出面付了帐,刘玉麟也就不再难为那道人,神力一收,刚才要将道人压垮的神威登时不见,只是道人还是不敢动弹,望着刘玉麟,脸上有一丝畏惧,直等刘玉麟一挥手,这才化作遁光遁走。 道人走了,刘玉麟神力一催,将桌上的宝塔送到儒生手中,微微一笑,朝儒生笑道:“这位兄台,在下多谢了,要是没有要事,可愿意和在下同桌,坐下来聊聊。” 那儒生一惊,却不敢收下那宝塔,这可是一件神兵,如何使二十多两银子能买到的,正要推辞,那只刘玉麟却挥了挥手笑道:“兄台不用推脱,这本是我拿出来的,为的便是结了这桌子酒账,既然兄台帮我付了帐,那宝塔自然归你了,不用推辞,要不然岂不显得做作。” 没等那儒生反驳,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宝葫道君却在此时忽然开了口,将一枚葫芦忽然‘咚’的顿在桌上,朝儒生大大咧咧的道:“小子,你在给我掏钱买酒喝,只要等到亥时,这枚葫芦就是你的了,你看怎么样?” 原来刚才宝葫道君眼见刘玉麟为难,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直不敢吱声,此时见刘玉麟哪一个破塔都能换了酒账,心中一动,便用混沌之力凝出一枚葫芦,这多宝诀可还是他交给刘玉麟的呢,自然不会是问题,而且这枚葫芦乃是混沌之气凝就,可要比刘玉麟的宝塔高了不知多少,就算是骡子啊帝君手中,那也是一件宝贝,何况宝葫道君还特意加了一道神则在其中。 对于宝葫道君的做法,刘玉麟确实无可奈何,只是对于宝葫道君的贪杯感到厌烦,但是毕竟是个长辈,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轻轻叹了口气,但觉自己领宝葫道君来酒楼的做法确实大错特错,笑声嘀咕道:“真是的,还是前辈呢,连个酒瘾都克制不住,真是丢死人了。” 宝葫道君听得明白,却装作没听见,只是望着那儒生,却见那儒生只是呆呆的望着葫芦,一时间也不说话,到让宝葫道君心中郁闷,怎么刘玉麟的宝塔能换酒喝,换做自己的葫芦就不能呢,脸色自然越来越不好看,偏偏守着刘玉麟不好发作。 却哪知那儒生看到这葫芦,心中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虽然看不透葫芦的真正神威,但是这混沌之气毕竟是先天的,那儒生也不会一点也不认识,如今看在眼中,确实一脸的震惊,竟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会有人拿着宝贝换酒喝吗,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这位前辈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不要说拿着葫芦换,就算是让自己请一辈子酒喝,那自己也不会有一点意见,也是心甘情愿,求都求不来的,反倒是这葫芦一出,倒觉得好像一切都是梦一般。 半晌,不见儒生开口,宝葫道君脸色变了,臭着一张脸,有心叫酒喝,但是想到刘玉麟身上没钱,又不好开口,心中郁闷,狠狠地瞪了儒生一眼,这儒生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怎么着,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不吱声,真是让自己无奈得很。 哪知道此时刘玉麟忽然叹了口气道:“前辈,你还是把葫芦收起来吧,你要是向喝酒,我还有办法,但是却不要拿出这葫芦来,这会害了他的。” 宝葫道君一愣,不解的望向刘玉麟,不知道刘玉麟此言何意,一旁的儒生也被刘玉麟惊醒过来,眼中精光尽冒,丝丝盯住那葫芦,却听刘玉麟叹息了一声:“前辈,你倒是想想,他不过是大乘期的修为,你却将一件堪比神器的葫芦给他,只是这葫芦外溢的气机,就不是他所能遮掩的,在说此地眼多口杂,传将出去,你觉得他能出得了这丰都鬼城吗,你这可不是送他造化,确实给了他一枚催死符,那是要要了他的命。” 这番话不但是宝葫道君呆住了,一旁的儒生也傻了眼,刚才不曾想到这些,但是刘玉麟提及登时明白过来,虽然这话不中听,但是却是事实,儒生望着葫芦的神光登时暗淡下来,法宝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小命好,心中叹了口气,朝宝葫道君与刘玉麟一抱拳道:“这位前辈和兄台,在下的一件法宝已经是喜出望外了,不过是请顿酒喝,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能请前辈喝酒,那还是小生的造化呢,小二,你再上酒,只要前辈想喝,都记在我账上。” 儒生落座,便招呼小二上酒,刘玉麟却不慌不忙的,忽然随手一点,一道神芒没入那儒生体内,却是一道神诀,让儒生狂喜,正要朝刘玉麟拜谢,却见刘玉麟微微摇了摇头笑道:“怎也不能让你吃亏不是,好了,算作酒钱了。” 儒生自然不敢,更是不愿推辞,不过那热情劲,却和刚才不同了,即便是称呼也变了,刘玉麟都被尊称为前辈,有招呼小二上酒上菜,一时间三人聊得倒也其乐融融。 儒生很健谈,天南海北知道的事挺多,仿佛还多鬼界颇为了解,说着说着,这刘玉麟有意的引导下,便说起鬼界当前的情况,和鬼界当时发生的事情,鬼界的情况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十殿阎罗为首,其次有几十位鬼王的势力交错,几乎是每天都有战斗发生,可谓是三界之中最乱的一界,征伐无时无刻不在,有鬼王死去,又有鬼王诞生,不过听说前一些日子有四个鬼王联袂离开,让鬼界清静不少,竟有些日子没有发生战斗。 去了这两边的势力,其实鬼界有一个很特殊的人,那就是地藏王菩萨,这位菩萨不说一身神通如何,但是在鬼界,几乎是所有鬼魂阴物最为崇拜的一个人,当年曾有‘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话,地藏王菩萨是鬼界最特别的一个人,但是好在从不参与两边的争斗,否则偏向哪一边,那一边就能获胜,在鬼界,地藏王菩萨的声望太高了。 说起这些,儒生还将他知道的那些关于十殿阎罗,判官无常,包括那些鬼王的事情都讲出来听,什么十殿阎罗又封了谁的官,判官无常又行走于那一个地方,那些鬼王又要准备争斗,哪一个要去小老婆,昂或是谁和谁大战了一场。 听着听着,刘玉麟心中忽然一动,不免焦急的问道:“等等,你刚才说那个鬼王和一位神秘的女子大战一场,我问你,那女子可是有九条尾巴的?” 儒生一呆,不解的望向刘玉麟,却使劲儿回想了一下,忙点了点头道:“前辈说的正是,我听说那女子是一个狐狸精,听说很是神通广大,将那位鬼王打得很惨,半个部落都被夷平,要不是有别的鬼王联手对付那狐狸精,只怕那鬼王都要给灭了,至于原因,听说好像是为了一个女人的魂魄,那鬼王得到了一个残魂,想要纳为小老婆,结果婚礼当天,就被狐狸精找上门来,一场大战,打得天昏地暗,那鬼王几乎被灭,要不是多位鬼王联手,重创了那狐狸精,就要被灭了。” “什么?”刘玉麟霍然而起,声音高亢,脸色却是大变,那狐狸精自然是天狐,相比所说的那个残魂应该是小蝶的残魂,只是不知道救出小蝶没有,小老婆,小蝶可是自己的女人,心中越想,脸上的杀意越重,一张脸阴晴不定。 杀意将儒生吓得不敢再说话,就连一旁的宝葫道君脸色也变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脸上也变得很难看,望向刘玉麟,沉声道:“小子,那个残魂会不会是你那小媳妇?” 刘玉麟扫了宝葫道君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既然有狐狸精找上门,那狐狸精又有这般神通,定然是天狐,那残魂就定然是小蝶了。” 宝葫道君脸色有变了变,一张脸阴沉的怕人,酒都不再喝了,知道刘玉麟若不是为了自己,也早就去了鬼界去救那王小蝶了,如今听说这事情,心中的滋味并不比刘玉麟好过,若是真的王小蝶被那鬼王收了小老婆,只怕会是刘玉麟一辈子的憾事,心中的怒气上涌,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杀意冲天的道:“小子,什么也别说了,等晚上去,救出你那小媳妇,将那鬼王联通帮他的那些鬼王,全部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说罢,将头转向儒生,一脸的杀机,哼了一声问道:“你小子可知道那鬼王的所在,那就带我去,亏待不了你。” 儒生被杀机所压制,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拼命地点头,并不怀疑自己要是不答应,宝葫道君会不会将自己也随手给抹了,不过对于宝葫道君和刘玉麟的实力,还是心存顾忌,但是此刻也别无选择,不知多久,夜色降下,慢慢接近了亥时,整个丰都鬼城,都已经被浓雾所笼罩,不时开始有阴魂出没。 第646章 直指潇湘鬼王 黑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一丝的绿意,更没有其他色彩,远处有群山重叠,无数鬼魂在四处飘荡,不是有阴兵巡逻过去,明枪执戈,杀机腾腾的,不远处有一座兵营,上面竖起一杆大旗,上书三个大字泰山王,却不知道泰山王在征伐谁。 刘玉麟与宝葫道君一路飞遁,裹着那儒生,神力遮掩,根本不会被阴兵看见,但是也没有可以减去气机,路过泰山王营地之时,便被泰山王察觉到,不由让泰山王心中一紧,这两股神威太强横了,特别是有一股却是堪比神明,心中犹豫,却还是飞身抢出,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这种人物来了阴间不知道所为何事,又是哪一位呢。 远远望见一团黑云滚滚而来,隐约中里面有三条身形,其中一个不过是大乘期,自然被泰山王自动掠过,所注意的也就是宝葫道君,这个堪比神明的强者,而另一个也不弱,也有半神的威风,这么两个强者,不管是去那一界,也是瞩目的焦点,泰山王心中一沉,朝二人一抱拳:“远来是客,不知道三位所为何来呀,在下泰山王,执掌阴间第七殿,不知道两位却是?” 泰山王也算是客气的了,平日里对鬼魂气雍指使,但是在这等大神通者面前,却还不敢放肆,本以为做低姿态,这两人也会对自己客气呢,哪知道却是想错了,刘玉麟与宝葫道君心急火燎的想要赶快去救王小蝶,哪里愿意和泰山王废话,远远地宝葫道君就大喝一声:“给老夫滚开,别拦着老夫的路,否则生撕了你。” 被宝葫道君拎在手中的儒生,此时听闻宝葫道君这话,脸色不由大变,一片灰白,这泰山王是谁,那可是鬼界的王者,执掌第七殿,一身神通少有人能及,竟然被宝葫道君给骂了,这还得了,更可悲的是,自己还现身其中。 可惜没等儒生想明白,冲在前面的刘玉麟忽然暴喝一声,手中一杆黄金神枪显化,朝泰山王喝道:“闪开,我们不想与你为敌,还身有要事,不欲与你多纠缠。” 泰山王一呆,随后怒气上涌,这两个人也太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了,竟然这样侮骂自己,士可忍孰不可忍,泰山王脸色一沉,怒声喝道:“放肆,我尊重你们,你们竟然敢这般待我,今日若不说个清楚,还以为我怕了你们,这里可是鬼界,是我们的地方,容不得你们撒野。” 哪知道此时的刘玉麟与宝葫道君根本懒得和他说话,眼见泰山王拦路,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轻叱一声,手中黄金神枪轰然刺出,一点虚无自枪尖处迸射,更有五色神石打出,一尊天地烘炉自虚空中显化,倾泻无尽神焰,照准泰山王便砸了下来,神枪之中有玉碑长河雷霆之海冲出,山河社稷图更化作一把魔刀斩落,而同时白虎自世界之中才冲出,一声虎啸,望定泰山王扑去,影子也自下方,手持一把神刀反卷而上。 泰山王一惊,这小子疯了,二话不说,上来就是绝杀,自己和他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吗,这简直是要拼命了,心中一动,不敢硬接,若是硬拼,自己可没什么把握不受伤,不由得一咬牙,身形遁开,将刘玉麟放了过去。 哪知道这还不算完,刘玉麟刚刚过去,理也不理睬他,径自向前飞遁,但是身后的宝葫道君确实一声大喝,十二枚先天葫芦,化作大阵砸下,宝葫道君更在大阵之中,望定泰山王一个大脚丫子踩了下来,无尽虚空破碎,虽然泰山王也祭出打神金锏,无上帝威迸现,但是奈何宝葫道君何等人物,十二枚先天葫芦飞出,就将打神金锏困住,泰山王更是不能动弹,还没来得及在做反应,就被宝葫道君一脚丫子踩中,轰然间被踩落,直接砸进大地上,激起无尽尘埃。 待泰山王从大坑里窜出来,刘玉麟已经和宝葫道君远去,已经望不见身形了,刚才莫名其妙的被刘玉麟与宝葫道君攻击,甚至于还吃了大亏了,被宝葫道君给踩了一脚,这可是奇耻大辱,泰山王几欲抓狂,一张脸整个扭曲,狰狞的望向刘玉麟二人远去的方向,忽然仰天一声长啸,透出无尽的愤怒:“我跟你们没完。” 但是真的有人会在意他吗,相对于其他几界,鬼界自从上一届十殿阎罗去往域外,实力便一落千丈,这一辈人中,根本就没有绝世强者,最多也就是半神的修为,想要跟其他几界比那是不可能,但是好在有异宝生死薄,再加上也实在引不起别人的窥探,鬼界除了对阴魂有意义,对于任何生灵对视无意义的,在此地根本没有任何灵力,有的只是无尽的阴力。 泰山王话音刚落,就有几道人影自兵营之中冲了出来,竟是泰山王坐下的几位鬼王,此时眼见泰山王这般狼狈,其中一人惊呼出声:“大王,您这是怎么弄的,刚才过去的又是何人?” 不问还好,这一问泰山王就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神色一凝,狠狠地瞪了那鬼王一眼,心中的怒气却是翻腾着,但是泰山王毕竟也不是初出茅庐的犊子,那两个人绝不好斗,特别是那个老的,定然是绝世强者,想要讨回颜面,看来只有请出生死薄,不管眼下生死薄正在五官王手中,却不是那么好要出来的。 略作沉吟,便飞出几道神符,联络了几个和自己交好的阎罗,并且好请他们带来手下鬼王,人少了只怕不能对付那两个人,但是五官王哪里,泰山王冷哼了一声,看来是要自己亲自去一趟了。 不说这边泰山王召集人马,想要兑付刘玉麟与宝葫道君,另一边,刘玉麟与宝葫道君一路飞遁,在儒生的指引下,很快就来到了那个鬼王的地盘,也是这儒生常年与鬼界打交道,常常出没于鬼界之中,对鬼界还是蛮熟悉的。 望着下方一座城池,便是那鬼王的地盘,刘玉麟与宝葫道君对望一眼,也没有什么顾忌,轰然间冲了下去,刘玉麟被各种神通神器所包围,神威冲天而起,而宝葫道君更是十二枚先天葫芦祭出,演化一座大阵,轰然间砸落下来。 下方哪座城池显然还是布了一座防护大阵,感受到神威压下,自行催动起来,登时有一片光幕将城池护起来,五色缤纷,隐隐有无数神纹纠结在其中,更有大道神音轰鸣,轰然与刘玉麟宝葫道君撞在一起,惊天动地。 只可惜布阵之人也不过帝君修为,这座大阵又是笼罩了整座城池,又能有多大神威,被二人联手砸在上面,大阵登时轰然破碎,化作飞灰。 刘玉麟放眼望去,那找得到城池之中的帝君所在,这一座城池竟有三处帝君气机,哪一个才是自己想要照的呢,刘玉麟拿不准,宝葫道君也难不准,半晌,才听那儒生怯怯的道:“二位前辈,那鬼王名叫潇湘鬼王。” 点了点头,不等刘玉麟说话,宝葫道君倒是先开口了:“潇湘鬼王,还不快给老夫滚出来,要不然我就拆了你的城池。” 话音方落,便有三股人马冲城池中冲出来,是三位鬼王领着手下精锐,刘玉麟皱了皱眉头,望着儒生道:“兄台,你给我指指,哪一个才是潇湘鬼王,放心便是,绝不会亏待你的,会给你足够的好处的,当让你满意。” 即便是不给好处,儒生也不干怠慢,毕竟自己落在别人手中,生死不过是别人一念之间的事情,至于会不会得罪鬼王,自己也没时间考虑了,当时一指当中哪一个,朝刘玉麟低声道:“前辈,那就是潇湘鬼王了。” 顺着儒生指得方向,却是一个小老头,貌不惊人,身后跟着十多个人,都是准帝修为的高手,只可惜这点实力不要说是宝葫道君眼中,就算是刘玉麟眼中,也不过如一拳蚂蚁罢了,如今找到了要找的人,那还会哪么客气,没等刘玉麟出手,宝葫道君自泥丸处忽然探出一只大手,无尽大道神威压下,还没等那潇湘鬼王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宝葫道君一把抓在手中,一下子给抓到刘玉麟面前。 虽然刘玉麟很想亲手对付潇湘鬼王,但是却也知道不可能如宝葫道君这般轻松,也就没有与宝葫道君去争,但是既然送到自己面前,那还会客气,一声冷哼,眼中杀机迸现,刘玉麟一把掐住潇湘鬼王的脖子,直接拎到自己面前,沉声道:“你就是潇湘鬼王?” 直到此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潇湘鬼王,虽然很想反抗,但是自心底却明白这两个人并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特别是那个老道,自己在那人面前根本就是一只蚂蚁,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但是二人眼中的杀机却让潇湘鬼王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着:“小的就是潇湘鬼王,却不知两位前辈有何事情,小的哪里惹了前辈不高兴了。” 刘玉麟哪里会与他废话,既然确定了潇湘鬼王的身份,哪还等什么,眼中森森杀机直透潇湘鬼王的心肺,几乎让潇湘鬼王感到窒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得罪这两位煞星的,却忽然听刘玉麟一脸阴沉的问道:“王小蝶的残魂呢?” 第647章 混沌局炼化鬼王 潇湘鬼王一呆,原来是为了那个女人,却不知道那个女人和这两个人什么关系,不过看上去好像是很近的关系,心中虽然惊涛骇浪,但是却不敢犹豫,心中一转,朝刘玉麟恭谨的道:“前辈,那王小蝶确实是在我在离逗留,不知道两位前辈找她何事?” 这话说的技巧,若不是刘玉麟与宝葫道君照旧听说了其中的事情,说不定就要被他骗过,也是潇湘鬼王谨慎,不知道二人目的之前,也不敢乱说话,毕竟落在人家手中也只有待宰的份儿,也只有弄清楚刘玉麟与宝葫道君的来意,才能想到对策,只可惜他不知道,在刘玉麟与宝葫道君心中一惊给他下了死刑,如今只是想问出王小蝶的去处罢了。 刘玉麟的脸色有阴沉了一些,哪有心情和潇湘鬼王废话,尽快找到王小蝶才是真的,手中一加力,无尽神力涌入潇湘鬼王体内,登时见便见潇湘鬼王的身躯很多处炸开,一蓬蓬血雨洒下,就连潇湘鬼王的元神都被炸的不轻。 一声声惨嚎自潇湘鬼王嘴中传了出来,让潇湘鬼王的手下哪里还敢动弹,自己的鬼王都被人家抓在手中,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自己等人上去,那也不过是送死吧了,此时听到潇湘鬼王的惨嚎,更是触目惊心。 刘玉麟身上杀机弥漫开来,只是怒火越来越盛,望着潇湘鬼王恶狠狠的道:“我是王小蝶的男人,你说我为什么来,你若是不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王小蝶的下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你若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听到这番话,潇湘鬼王一脸的惊骇,知道自己只怕再也逃不脱了,既然人家找上门来,有满心杀机,那自然是知道了自己的作为,换做是谁也要愤怒的,毕竟想将人家的妻子,变成自己的小老婆,不过潇湘鬼王心中一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两点可以利用,一来那王小蝶和自己还没发生什么事情,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二来这两个人明显不知道王小蝶的下落,只要找不到王小蝶,自己应该就不会死的,这也是自己唯一可以利用的机会了。 潇湘鬼王心念急转,顾不得肉体上的疼痛,惨兮兮的望着刘玉麟,却是用尽力气一字一顿的道:“你们想找王小蝶,只有我知道她在哪里,让说出来也行,但是你们要保证不杀我,否则我宁可受折磨,也绝不会说出来。” 听了潇湘鬼王的话,刘玉麟与宝葫道君看对望了一眼,刘玉麟朝宝葫道君使了个眼色,宝葫道君立刻会意,一声轻叱,元神幻化的大手立刻探出,这一次确实将潇湘鬼王的一个手下给抓了过来,连问也不问,神力一催,神念探出,直接侵入那人的识海之中,将那些记忆的碎片给拘了出来,仔细翻看了一遍,却并没发现什么,只是知道前些天天狐确实来过,但是被潇湘鬼王联合几个鬼王,将天狐伤的不轻,但是却没能留住天狐,至于王小蝶的残魂藏在哪里,却无从知道。 随手将那个手下一丢,记忆被攒取出来,那人也就直接变成了白痴,留下来也是和死了一样,随意宝葫道君神力一催,直接将他化作灰烬,就此消散。 这一手将剩下的那些人彻底震撼了,眼见宝葫道君眼光瞄向他们,有人想溜,有人跪地求饶,自然想溜的,都被宝葫道君一手一个给拎了回来,直接搜去了记忆,变成白痴,最后被宝葫道君随手化作血雾飞溅,倒是求饶的人侥幸活下了性命,只是也没有人知道王小蝶的去处,甚至于发下心魔大誓,为的就是能让刘玉麟相信自己说的是真话。 原来还真的只有潇湘鬼王知道王小蝶的下落,刘玉麟脸色越来越阴沉,望向手中的潇湘鬼王,眼中杀机凝成一缕可怕的光,一寸寸撕裂了潇湘鬼王的身躯,甚至于潇湘鬼王的元神受损,无比寒冷让潇湘鬼王感到几乎冻僵。 刘玉麟如今还不能杀了潇湘鬼王,但是也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转头望了宝葫道君一眼,皱了皱眉低声道:“前辈,你可有把握将这个王八蛋的神念拘出来?” 宝葫道君望着潇湘鬼王,眼中神光明灭不定,说真的,要是斩杀这么一个鬼王,那不过随手而为,不过只是一个帝君而已,也用不了几下,但是要是想搜出他的记忆,确实有些难度,毕竟是一位帝君,真的想要死去,即便是神明也拦不住,元神可以困住,肉身可以禁锢,但是神识确实一片神明也不能触及的区域。 轻轻摇了摇头,搜魂之法只有对帝君一下的人才会有效,刘玉麟眼见宝葫道君摇头,嘴角不由轻抽了抽,望向潇湘鬼王,却见潇湘鬼王一脸的得意,仿佛附一开始就算到了这一点,如今甚至于将神识凝在一起,只要一点外力,就会炸开,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还能有什么法子可以使。 刘玉麟脸色越来越阴沉,杀机却在心中激荡不已,却在忽然间有一道心机浮上心间,嘴角溢出一丝讥诮,天地烘炉忽然间便自空中落下,化作一个巴掌大的神炉,落在刘玉麟手中,有无数神文与其间交织,而那潇湘鬼王却被刘玉麟随手凝成一个只有几寸高的小人,随手掀开炉盖,将潇湘鬼王丢入其中,神焰冲天而起。 天地烘炉中响起潇湘鬼王的惨叫声,刘玉麟运转神力,将神焰催到最旺,神焰无双,炼化这潇湘鬼王,一道道神文涌入潇湘鬼王体内,惨嚎声撕心裂肺。 不知多久,刘玉麟一翻手,将潇湘鬼王自天地烘炉中箜出,此时的潇湘鬼王已经被炼化为一个只有几寸高的黑色塑像,虽然神识仍在,但是肉身却已经不复在,被刘玉麟拎在手中,讥诮的望着潇湘鬼王:“怎么样,感觉滋味如何,我在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还是不说,我就直接炼化你,至于小蝶的下落,我有办法找出来。” 虽然被炼化,但是神识不灭,就算是元神也只是被禁锢,知道刘玉麟有炼化他的能力,但是却不可能在没有能得到消息之前,刘玉麟应该不会真的将他彻底炼化,只要元神不灭,肉身便不是问题,阴魂本来就是虚化的,只是用神力凝出的实体,才有了身躯,所以潇湘鬼王也就有了依仗,不甘的朝刘玉麟冷笑了一声:“若是想我说出来,除非你发誓不上我性命,否则没得谈。” 刘玉麟闻言,忽然朝宝葫道君传音了一声,宝葫道君回忆,无穷神念登时像潮水一般向四下铺开,不过很快的功夫,就已经能遍布鬼界没一个角落,呼唤天狐,这是神力的波动,也只要帝君以上的人物才可能感觉的到,毕竟刘玉麟与宝葫道君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呼唤传出,刘玉麟闭上眼睛,只是又将潇湘鬼王丢进天地烘炉中祭炼,只留一点元神,竟然要将潇湘鬼王彻底祭炼,任凭潇湘鬼王在天地烘炉中死命的哀嚎,让下方潇湘鬼王的臣民不由得惊骇的要死,提心吊胆。 不知多久,与远处有神力的波动传来,一道身形飞遁而来,可不正是刘玉麟所期待的天狐,不过一眨眼,天狐便已经来到刘玉麟面前,朝刘玉麟微微一躬身,恭谨的道:“天狐参见神王,未能完成神王的托付,天狐是在愧见神王。” 神色间留露出惭愧之色,确实真心的感到不好见刘玉麟,毕竟事到如今,自己查出了王小蝶的所在,却没有能救出王小蝶,见了刘玉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玉麟点了点头,微笑之间透出一丝焦虑,沉声道:“天狐,你也辛苦了,我将你找来,可是有要事要问你,你那混沌局可还能进行推演?” “这,”天狐有些犹豫,自己伤的不轻,到如今也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平现在的神力去催动混沌局是在勉强,只怕旧伤会迸发,但是望着刘玉麟期盼的眼神,却又无奈的点了点头,抖手打出神力,登时与虚空中显化混沌局。 不等刘玉麟望着自己在说什么,宝葫道君那会不明白,身形微动,已经出现在天狐身边,朝天狐呵呵笑道:“小狐狸,你莫要担心,我们怎会看不出你身上有伤,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来度神力与你。” 话音落下,宝葫道君脸色一正,双手抵在天狐后心,登时有无穷神力汹涌而出,却是混沌神力,最适合天狐施展混沌局,只是一会功夫,天狐本来所受的伤,就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无尽神威弥漫,混沌局被天狐催动,登时有万般大道显现。 天狐神力一复,神色间一扫刚才的颓废,仰天一声清啸,再望向刘玉麟轻声道:“神王,你想推演什么,有这位前辈相助,应该不成问题。” 刘玉麟双眼闪过一道寒光,将已经被快要炼化的潇湘鬼王从天地烘炉中取出,随手丢进混沌局中,杀机迸射,望着混沌局中的潇湘鬼王,冷哼了一声道:“天狐,你将小蝶的下落找出来,看看小蝶现在在何方?” 第648章 十殿阎罗聚首 混沌局,宇内少有的几种神局,可以推演一切,混沌之气翻腾,内中无尽星光翻涌,有天地大道不时闪现,勾动九天外道痕垂落,有一种神秘的东西在其中凝结,无尽的混沌之气淹没了潇湘鬼王,化作一道道神索将潇湘鬼王捆绑起来,整个宇宙仿佛被混沌局显化出来。 不知多久,天狐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即便是宝葫道君也脸色凝重,不停催动混沌之力,灌注进天狐体内,混沌局不住翻腾,终于慢慢静止,天狐常常舒了口气,微微一震,将宝葫道君震开,这才像刘玉麟一抱拳道:“神王,王姑娘的残魂此时在正南方,差不多有一万八千里左右,只是好像有半神在守护着,又有神器遮住,气机不是很明显。” 刘玉麟点了点头,管它是谁拘役了王小蝶,神挡杀神,佛阻灭佛,不管怎样,都要将王小蝶救出来,一声冷哼,神力一动,便将潇湘鬼王拘出,眼中杀机一闪,手中一股神力冲起,猛地一攥,将潇湘鬼王化作飞灰,不管潇湘鬼王如何祈求,也难以让刘玉麟有一丝心软。 眼见潇湘鬼王被刘玉麟一把给攥成灰烬,宝葫道君呵呵一笑,凑到刘玉麟面前,却是杀机隐现的道:“这潇湘鬼王的巢穴可还要灭掉?” 此时宝葫道君神力涌动,无尽神威压降下去,整个城池,万千阴魂,都在为之颤动,许多阴魂甚至都开始龟裂,神魂摇摇欲灭,惊恐的望着天空中的宝葫道君,这是神明吗,不过只是神威压下,就已经让他们感觉到天地都要毁灭一般,宝葫道君的话,并没有避开他们,而是故意将神音传下,他们就像一群正在等待审判的羔羊,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有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祈祷刘玉麟能大发善心,有人想逃走,但是神威之下,谁又能动弹,有人想开口求饶,但是被神威压制,竟不能再开口,生与死都在刘玉麟一念之间而已。 终究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刘玉麟眼中荡起无尽杀机,但是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朝宝葫道君摇了摇头,有些落寂的道:“算了,杀之不武,又何必多造杀孽,这不是他们的错,罪魁祸首已经被我所灭,留下他们又何妨。” 话音落下,拉起天狐向南方飞遁而去,身后宝葫道君犹豫了一下,望着下方的城池,万千阴魂跪伏在地,每一个脸上都是诚惶诚恐的等待着裁决,宝葫道君轻轻摇了摇头,猛地一声冷哼,转身朝刘玉麟天狐追去,瞬间而没,不见了踪影,那一声冷哼,天地在震颤,整个城池崩塌,但是却没有磨灭一个阴魂,只是万千阴魂神光猛然间一阵暗淡,这伤势只怕几百年也恢复不了,宝葫道君虽然没有斩杀他们,但是也没有那样轻松地放过他们。 一座雄伟的大殿,矗立在无尽的荒原之上,那大殿高不知几百丈,宽广不知方圆几百里,有几万白衣白甲的阴兵与其中镇守,冲天而起的阴气,让大殿的上空始终凝结着滚滚黑云,终年不散,有三个大字镌刻于大殿门口处,可不正是‘轮转殿’。 大殿之中,轮转王与泰山王卞城王平等王四人对坐,神色间有一丝凝重,感觉到宝葫道君的气机正向此地赶来,一脸狰狞的卞城王皱着眉头道:“三位兄弟,那个人已经向此地赶来,你们说那人到此地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脸愤慨的泰山王,和满脸疑惑的平等王,一起摇了摇头,他们可从不曾和那人打过交道,甚至不知道那人是谁,都不知多少岁月了,除了在鬼界阴间,他们都不曾出去过,自然没有招惹过什么人,倒是在几百年中,轮转王曾经出去过,不会是轮转王在哪一界招惹的仇家吧,那三道气机可不正是朝轮转殿而来吗。 迟疑了半晌,平等王最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老十,我来问你,那三个人是不是你招惹来的,我们兄弟十个之中,只有你和二哥楚江王去过人间,二哥的脾气大家都知道,稳重谨慎,应该不会是二哥招惹来的,你实话说大家才好帮你。” 话音落下,卞城王一呆,望向轮转王,刚刚被踩了一脚的泰山王不由望向轮转王,脸色微变,这话倒是最有可能,看轮转王此时臭着一张脸,只怕还真是轮转王招惹来的,泰山王想及此,便是一阵憋屈,原来自己是代人受过,当然自己要是小心一点也就不会被那道人一脚踩中,丢了那么大的人,本来还是自己召集的这几个兄弟呢,却是帮了轮转王,心中这个别扭呀,望着轮转王不由哼了一声,语气之中有多少不满:“怪不得我和那老道说话,不但不理睬我,上来就动手,一丝情面也不留,原来是老十的对头来了,城门失火鱼池遭殃。” 轮转王嘴角抽了一抽,虽然暗骂泰山王,但是与此时绝对不能多说,自己一个人可不是那老道的队等候,那可是闻名三界的宝葫道君,何况还有一个神兽,也是半神的存在,听说当日潇湘鬼王一场大战,那是有二十多位鬼王,并且布下了绝世大阵,才将那神兽重创的,饶是如此,也被那神兽斩灭了九个鬼王,最后还扬长而去,自己一个人也就是能与那神兽一搏,还胜负未知,加上那宝葫道君却是只有挨宰的份儿。 心中暗叹了一声,朝泰山王微微一躬身苦笑道:“七哥,是小弟害你吃了亏,将来定补报你,但是眼前,那三个人正在赶来,你们也不能眼看着我被他们欺负吧,那三个人之中的那个老道,便是当年纵横三界的宝葫道君。” “什么,是哪个宝葫道君,当年大闹天界的宝葫道君。”接话的是刚刚从门口走进来的秦广王,身后还跟了宋帝王五官王与都市王,俱都是一脸诧异的望着轮转王。 一旁的都市王惊疑不定的问道:“十弟,那宝葫道君背时当年被玉帝少昊联合太上老君,西王母,紫微大帝,勾陈大帝,普航老祖等人将他镇压在魔界的入口之处了吗,八位帝君联手镇压,又怎么可能让他逃出来?” “是呀,那个老家伙当年闹得整个天界乌烟瘴气的,玉帝少昊他们联手,听说是布下了东极先天灭绝大阵,那大阵可是能困死神明的大阵,没有八件五行神器,没有八位帝君,不能熟知大阵的阵图,就算是我等兄弟联手,有了神器,只怕也不可能破开大阵,那老家伙怎么可能脱困而出呢?”平等王紧皱着双眉,诧异的问道。 轮转王苦着一张脸,大家怎么都问他,你们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这八个帝君好找,不一定非要是半神的存在,只要普通的帝君就能上,这八件五行神器却是不好凑,况且三界六道能知道这东极先天灭绝大阵阵图的人,最多不超过三个,而且当年的帝君与东王公都已经去往域外,哪么也只剩下玉帝少昊了,但是据自己所知,少昊可是那个刘玉麟的死对头,可是一直千方百计的向杀刘玉麟的,而且宝葫道君也是他联合别人镇压的,又怎会帮助他们,这不可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有人待他开口了,泰山王压不住心中的愤慨,冷着一张脸道:“大家也不用研究那宝葫道君怎么出来的了,现在有意义吗,我看这三人来者不善呀,我们还是想个办法怎么抵挡他们吧,总不能看着十弟被人欺负吧。” 这一番话确实私心颇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轮转王,其实心中却是为了自己出口气,果然此话引起了众人共鸣,宋帝王第一个开口,望着秦广王道:“大哥,老七说得对,大家是兄弟,我鬼界一向最为团结,决不能看着老十被人欺凌,大哥你拿个主意吧。” 七位大王一起望向秦广王,等着他说话,到了此时,秦广王还能说什么,人家都到了家门口了,出了一起对敌,还能眼看着轮转王自己上吗,眼光一扫,却有些不悦,看了轮转王一眼道:“老十,你没通知你二哥和你五哥吗?” 轮转王脸色稍暗,兄弟十个中,就属着二哥楚江王与五哥阎罗王神通最厉害,可是这两个哥哥,却是最为正直,眼中不揉沙子,自己何尝没有通知他们,只是二哥知道自己和刘玉麟的恩怨,不想管自己罢了,只怕不到紧要关头,这两个哥哥是不会出手的,不由苦笑着道:“大哥,我怎么不通知二哥和五哥呢。” 结果话音方落,就听见殿外有人接口道:“是呀,十弟确实通知我们了,不过我们没有及时过来而已,这件事情却还是十弟的错呢,大哥最好不要听十弟的。” 说话之间,楚江王与阎罗王联袂而来,却都是一脸的沉重,他们接到轮转王的通知,便曾去过潇湘鬼王的潇湘城,但是所见到的确实潇湘城已经毁却,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听几个阴魂说,潇湘鬼王被那个自称刘玉麟的年轻人给斩灭了,没有一丝的犹豫,显然这一次决心不小,而且还知道了最重要的一条消息,那就是刘玉麟是为了他的女人,那个叫王小蝶的来的,当日潇湘鬼王准备纳妾,听说就是一个叫王小蝶的,自己还接到过喜帖呢,如今奔轮转殿而来,只怕决不是为了当日的那些事情而来的。 第649章 十殿阎罗的分执 轮转王脸色一变,不无怒意的瞪了楚江王一眼,这个楚江王总是对自己有成见,当日若是肯为自己出手,有生死薄在手,只怕此时刘玉麟早就已经成灰了,哪还有今日之事,如今事情来了,不但不为自己扛着,却还要冷嘲热讽的,看自己笑话,想到这,轮转王心中就恨不得那生死薄在自己手中,怎么当年老一辈离开的时候,就偏偏将生死薄交给了楚江王,交给谁也比交给楚江王要好,若是有生死薄在手,在和兄弟十个的力量在一起,三界之内,又畏惧何人,就算是宇内之中,就算是那些神明,又有何惧之有。 心中虽然怪罪楚江王,但是脸上哪敢带出来毕竟楚江王身为第二点大王,一身修为可以说是兄弟十个中,最让人难以揣测的,当下叹了口气道:“二哥,你这话有失偏颇了,我可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这次可是那个刘玉麟伙同宝葫道君前来鬼界找我的麻烦,怎么二哥也怪到我头上来。” 话音方落,却忽然听一直不曾开口的阎罗王重重的哼了一声,眼光凌厉的扫过轮转王:“老十,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倒要问问你,那个王小蝶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那王小蝶已经查过功过,一殿殿走过,到了你这就应该去转世投胎了,那我问你,王小蝶却为何会到了潇湘鬼王手中,你倒给我个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罗王的话一问出,等是让大家都愣住了,心中默念着王小蝶这个名字,不过一转念大家都想起来了,这个王小蝶也算是少见的人物,身为大圣被人斩灭,却能逃出一缕残魂,虽然神魂已灭,却还能投胎转世,确实是经受过这一总案子,一殿殿转过来,当初楚江王还曾亲自交代过,要好好对待王小蝶的事情,大家也没有违背,按照一殿殿传过来的消息,应该是投生在一个富贵人家,一辈子无忧无虑,那是楚江王特殊照顾的。 众人迟疑着望向轮转王,心中有些疑惑,却是卞城王皱着眉头道:“老十,怎么回事,我倒是记得那个王小蝶,当初二哥还亲自交代过,要大家照顾一二,好像早已经该投胎了吧,而且是个富贵人家,一辈子都挺不错的,怎么,你没让她投胎转世吗?” 一时间,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若真是如阎罗王所说的那般样子,那刘玉麟与宝葫道君来找轮转王的麻烦,那就顺理成章了,而且好像还是不好解决的事情,毕竟那可是人家的妻子,竟然被轮转王给送了人,还要给人去当小妾,换做是谁,只怕也要怒道极点。 让他们更生气的是,本来兄弟同心,既然楚江王已经打过招呼,每个人都说了,不管为什么,也不该违逆了楚江王的意愿,也难怪楚江王不太高兴,甚至于不太愿意管轮转王的事情,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当初轮转王与刘玉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谁是谁非都已经能过去了,那刘玉麟在张狂,也不可能来鬼界闹事,来找轮转王的麻烦,若是那样,大家自然没有一个袖手旁观的,但是如今道理都在人家那边,若是实力强过他们也就罢了,能压制他们,在道个歉也就算了,但是如今又宝葫道君在,更听说好像还有神兽麒麟在帮刘玉麟,那可是一位神明呀,真要闹将起来,只怕他们就算有生死薄,就算是兄弟十个联手,也不一定能讨得便宜。 轮转王脸色再变,阴沉的有些怕人,听闻卞城王的质问,心中却是不服,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忽然大声吵楚江王道:“二哥,你为什么总是向着外人,就不肯帮帮我呢,当日你若是肯帮我,又怎么会让刘玉麟那小子得了那一点造化,乃至于到如今天地不灭,让那小子成了气候,当时你若肯出手,那小子还能活到现在吗。” 楚江王被轮转王给说的一愣,这不是强词夺理吗,本来就是轮转王的错,怎么凡怪到自己头上了,这是哪跟哪呀,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十弟,你已经被私心迷了心窍,那刘玉麟得了造化,即便是玉帝少昊都没有办法,你以为即便是我出手,就能强过天道,能将刘玉麟斩灭吗,刘玉麟那是天道所定,非你我人力所能改变的。” “好了,”秦广王脸色也是很难看,说真的,对轮转王很生气,这个老十,总是要惹点麻烦,不然就憋得难受,让自己该怎么说他,不由叹息着摇了摇头:“大家都别怪来怪去得了,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出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弥补吧,刘玉麟与宝葫道君转眼就到,难道还真想大战一场,只怕就算是胜了,不要说我们兄弟十个,就算是整个鬼界都要是一场浩劫。” 话音落下,众人你望我我望你的,一时间谁也拿不出主意来,偏偏轮转王依旧还是不自觉,在此时还咬牙切齿的,一脸骄纵的道:“哪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只能大战一场,凭手段你说话,我就不信那刘玉麟能翻了天。” 轮转王这话,不说楚江王与阎罗王听着生气,直到此时,泰山王确实再也忍不住了,都是轮转王这个混蛋惹的祸,却让自己第一个承受了,也难怪那个刘玉麟与宝葫道君对自己不理不睬,换做谁又能潇洒的不在乎呢,你当被人一脚丫子给踩下去的滋味好受不成,越想越怒,狠狠地瞪了轮转王一眼,哼了一声道:“老十,你要是有能耐,就自己解决,你惹了祸,却让大家来承担,而今你还这般蛮横,真是不可救药了。” 轮转王闻言,心中怒极,没想到泰山王竟然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正要反唇相讥,却听秦广王重重的一声,眼光森然的扫过泰山王与轮转王,沉声道:“你们两个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可别说我这个当大哥的不仁义,都给我闭嘴,懂吗。” 眼见秦广王真的怒了,泰山王一缩脖子,大哥虽然平时不太管他们,但是真要说出话来,他们还真没胆量不听,就连最为张狂的轮转王,闻言也怪怪的闭上了嘴,秦广王要是真的发了怒,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见泰山王与轮转王不敢在吱声,一众兄弟也都悄然望着他,秦广王这才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朝轮转王沉声道:“老十,什么话也别说,赶快将那个王小蝶找回来,交给那个刘玉麟,大不了给他赔不是,他若是识抬举也就罢了,若是不识抬举,那也只有各凭手段了,快去。” 轮转王还有心说话,但是望着秦广王面沉如水,也只能在心中冷哼一声,还是乖乖地去了后殿,不过一会儿,便领会一个女子,只是看那女子却还好像刚刚受过刑罚,一身的萎靡,本里啊就是残魂,此时更是奄奄一息,仿佛随时可能破灭。 见到这情形,众人那还不知轮转王做了什么,心中更是愤恨,这个轮转王真是不知所谓,你与刘玉麟有仇,也没人怪你,但是你干嘛那人家一个女子出气,不过只是一个大圣而已,况且楚江王还打过招呼了,这不是在打楚江王的脸吗。 望向楚江王,果然见初见王刚脸色不好就看,但是却没说什么,只是一步踏到王小蝶面前,一股神力渡入王小蝶体内,登时让王小蝶神魂旺盛了些,不至于随时可能破灭,楚江王叹了口气:“王姑娘,害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不知道王姑娘可愿意与我聊一会儿?” 直到此时,王小蝶神魂才算有些稳固,本来就是一道残魂,哪经得起十八层地狱中的酷刑,若不是此时将自己提出来,只怕就已经神魂俱灭,化作飞灰了,倒是这个楚江王对自己还算不错,但是那个轮转王,王小蝶心中却已经能记下了。 当日自己来轮转殿准备再世投胎,哪知道这个轮转王一查,自己竟与刘玉麟有瓜葛,竟然将自己送给那个潇湘鬼王去做小老婆,本来自己万念俱灰,都要炸开残魂,以求解脱,好女不侍二夫,打死王小蝶他也不可能对不起刘玉麟的。 不过还好,就在自己准备解脱的时候,天狐出现了,虽然没能将自己救出来,但是也让潇湘鬼王不敢在打自己的主意了,天狐当日曾扬言,若是敢对王小蝶不利,神兽一族将会大举进犯鬼界,宁可掀起三界大乱,也要将潇湘鬼王斩灭,结果潇湘鬼王害怕了,又将自己交了回来,哪知道就被这个轮转王给投进十八重地狱,受尽了无边苦楚,若不是此时将自己带出来,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魂飞魄散了。 但是毕竟楚江王对自己有恩,王小蝶也不好不给楚江王面子,轻轻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道:“大王,你对小蝶有恩,我自然心中铭记,有什么事情你说就是了,小蝶洗耳恭听。” 楚江王脸上略有些挂不住,但是此时也顾不得那些,将心中的想法与王小蝶说了,确实请王小蝶劝一劝刘玉麟,大家还是以和为贵,自然王小蝶收的这些冤屈,他也会补偿王小蝶的,毕竟一切都过去了,终究未曾酿成大错,若是一旦动手起来,对刘玉麟只怕也没什么好处,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也只有王小蝶能劝解刘玉麟,而且,还告诉了王小蝶一个秘密,一个足以让刘玉麟动心的秘密。 第650章 三人大战生死薄 刘玉麟与宝葫道君天狐止住身形,心中也有些诧异,这一座大殿之中,竟有十道半神的气机,虽然有两三道算作半神有些勉强,但是却也有两三道要比半神还要强横一些,可算是强者,那时到七级之中,有两道是刘玉麟所熟悉的,心念一转便猜到是当日自己渡劫时,所见到的那个轮转王与楚江王,天狐所指的地方就是这里,看来应该是哪个轮转王搞的鬼,希望小蝶没事吧,要不然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讲这个大殿,将轮转王斩灭,为小蝶报仇。 不过对楚江王印象还不错,这个人还算是正直,倒还可以打交道,心中沉吟,望了宝葫道君一眼,见宝葫道君朝他点了点头,一旁的天狐也点了点头,刘玉麟心中一定,长长地吐了口气,有那个轮转王在,只怕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了。 不过畏首畏尾可不是刘玉麟的性格,双眼闪过一道寒芒,一声轻叱,手中黄金神枪朝前一探,无尽神力汹涌而起,天地烘炉与头顶悬浮,山河社稷图也化作一把魔刀隐隐吞吐着神芒,杀机迸射而出,刘玉麟大喝一声:“轮转王,还不快出来受死,将我的妻子交出来,若是有一丝一毫的伤害,那我与你便是不死不休。” 随着刘玉麟的大喝,宝葫道君也是神力激荡,十二枚先天葫芦飞出,与虚空中结成一座先天大阵,隐隐压向大殿,一身神力疯狂的外溢,将虚空中的无尽黑云搅动,嘶嘶作响,无尽杀机化作实体一般,冲向轮转殿。 一个混沌棋局自天狐体内冲出,其中星光闪耀,时隐时现与混沌之中,各种大道显化,蒙蒙中有三千之数,只是却又一缕杀机与混沌之中激射出来,足可知天狐此时的心性,既然刘玉麟要杀,神佛难阻,天狐自然会与刘玉麟一起,这混沌局本是宇内少有的几种神局,不但能推演未来,一旦祭出,更能当神通演化,只是很耗神力,但是威力也是巨大的,若是交与宝葫道君催动,当可困住神明,更可借星神之力。 三人一出手,登时便有无尽神威压下,整个轮转殿都为之震颤,无尽杀机冲起,殿中十方阎罗登时脸色大变,宝葫道君与刘玉麟他们三个还真想拼命一场大战不成,竟丝毫没有顾及,更为惊讶的是那宝葫道君的神威,漫天漫野的都能感到宝葫道君的神威压下,几可比天威难测。 秦广王冷哼了一声,心中微微有些惊惧,这宝葫道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也难怪二弟那般谨慎,想到轮转王惹出的祸事,秦广王气就不打一处来,回头狠狠地瞪了轮转王一眼,真恨不得好好大骂一顿,不过眼下当务之急不是去骂轮转王,而是怎么将宝葫道君三人的情绪安抚下来,望向楚江王轻轻点了点头。 直到此时,轮转王心中才知道怕了,没有想到的是,不但那宝葫道君神威难测,自己兄弟十个中只怕没有一人是对手,就算是最弱的刘玉麟,那强横的杀气,也让轮转王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差距,只怕自己还真不一定是对手,心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些后悔。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楚江王叹了口气,该是自己出面的时候了,心中一动,朝身边的阎罗王望了一眼,阎罗王一点头,二人神力顿起,有一本神册自楚江王体内冲出,只冲出大殿之外,与虚空之中绽放神性的光辉。 刘玉麟双眼一紧,神色顿时一黯,手中黄金神枪紧紧握住,身边的山河社稷图仿佛知道刘玉麟的心思,自行化作一副铠甲,将刘玉麟护住看,上百大妖之力涌入黄金神枪之中,一点世界迸现,世界之力在刘玉麟体内运转,神力再一次变得强横,一翻手将天地烘炉握在手中,无尽神力涌入天地烘炉,更有造化金莲入主天地烘炉,一声长啸,忽然抖手将天地烘炉砸出。 眼见刘玉麟动手,宝葫道君那甘寂寞,混沌神力催动,十二枚先天葫芦神光一闪,忽然合作一个,有混沌之气垂落,罩定生死薄,听得宝葫道君一声轻叱,先天葫芦轰然间砸出,虚空破碎,混沌之如一挂长河横旦虚空之中。 刘玉麟与宝葫道君一起动手,天狐也按耐不住,虽然神力不复,但是催动混沌局还不是问题,心中一动,混沌局星光猛地一盛,三千大道与其中发出龙吟,连接着无数星辰,轰然间也像生死薄砸落,天地震荡,撕裂了无尽的虚空。 三股神力合在一起,整个鬼界都感觉到压力,阴力被神力所搅动,无尽的乱流在鬼界激荡,便有山岳崩塌,大河干涸,有许多阴魂没有什么修为,神魂震荡,随时可能毁灭,若是这三股神力与生死薄撞在一起,只怕天地都会崩塌,无数阴魂四处乱窜,只为了能找一处活命的地方,但是神威降下,几乎笼罩了整个鬼界,哪里还有一块净土,只有十座阎罗殿还巍然耸立,有绝世大阵相护。 有上百道神光自鬼界各处冲起,各种神器飞出,丝丝垂落神芒,将一座座城池护了起来,那是各方鬼王感觉到毁天灭地的神威,不敢迟疑,只得祭出自家神器,和众人之力,拼命护住城池,否则也只有败亡一途。 天地在震荡,三股神力,三种神通轰然间砸在生死薄上,却并未发出轰然巨响,那生死薄宛若一张锦书,好不着力,将三种神通尽数卸开,受神力相激,生死薄发出绿萌萌的神光,交织各种大道神则,无尽大道神音响起,向整个鬼界弥漫,抵消三人神威带来的压制,生死薄果然是秘宝,也难怪说生死薄乃是先天纯阳之器,不是三界所出,便是神明也无力祭炼。 但是一切也不是向看上去那般容易,虽然生死薄抵消了三股神力,但是大殿之中,楚江王与阎罗王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即便是有秘宝,向完全与三人抗衡,也是殊为不易,十方阎罗脸色再一次大变。 另一边,三种神通与生死薄相撞,所激荡的神威,让整个虚空都化为虚无,乱流被虚无所吞噬,并没有对鬼界造成冲击,宝葫道君倒还无事,刘玉麟与天狐却难承受这种天威,喉头一甜,不由吐了口鲜血,只是前方的天地烘炉与先天葫芦,乃至于混沌局却是神光越来越盛。 眼见刘玉麟三人就要再一次动手,楚江王哪里还敢怠慢,与阎罗王对望一眼,一朵黑云将王小蝶托起,三人径自飞出大殿,被生死薄护在其中。 刘玉麟何等眼力,本是要催动天地烘炉再一次砸下,但是眼光过处,却望见三条身形冲出,其中一个乃是自己所认识的楚江王,至于旁边那个一脸严肃的老家伙,头戴紫金王冠,显然是十方阎罗中的一人,但是另一个女子的身形,却让刘玉麟真的呆住了,这不正是自己所要寻找的王小蝶的吗,心中一阵欣喜,不由失声道:“小蝶。” 这一声出口,一旁的宝葫道君与天狐登时止住了刚刚要出手的神通,却神力涌动,混沌局与先天葫芦悬浮在天空,二人默默地望着刚刚冲出来的三人,既然找到了王小蝶那就好办了,只是人在阎罗王手中,却还是小心些,总不能伤了王小蝶吧。 宝葫道君眼中神光一闪,扫了身边的刘玉麟一眼,一道神念透出,刘玉麟一呆,接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不过一转念,便朝宝葫道君点了点头,而同时一旁的天狐也点了点头,三人不知这一瞬间,商量了什么。 一声大喝,刘玉麟神力冲天而起,黄金一般的神光将刘玉麟笼罩在其中,一边是天地烘炉的砸落,一边是刘玉麟手执黄金神枪,悍然冲将出去,一枪直刺生死薄,竟是要硬碰。 天狐也不迟疑,一声娇哼,竟合身扑入混沌局之中,催动混沌局砸向生死薄,遮掩了一切,有滚滚神雷碾过,与刘玉麟几乎同时间砸在生死薄上,轰然间,天地震荡,生死薄发出无量神光,更有无数神文与其中浮现,任凭黄金神枪天地烘炉与混沌局砸在上面,无量神威迸现,生死薄一沉,却夜间个刘玉麟与天狐震退。 刘玉麟与天狐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一身神力有些凌乱,但是身边的宝葫道君却不见了,只是那一瞬间,宝葫道君身形猛地一闪,化作一道混沌之气,身形隐没,径自冲向躲在生死薄后面的楚江王三人,先天葫芦承载了宝葫道君的身形,与生死薄发出的绿萌萌的神光,在虚空中摩擦,嘶嘶作响,破开重重禁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却已经冲到楚江王三人身边。 两道混沌之气轰然砸出,一道砸向楚江王,一道砸向阎罗王,而本尊却冲向王小蝶,为的就是要救下王小蝶,杀机迸现,神光遁出,轰然间,楚江王与阎罗王不得不与混沌之气硬碰一次,二人不由退了一步,但是在望向宝葫道君,却见先天葫芦已经裹着王小蝶遁向远方,不过一瞬间,已经冲回刘玉麟身边,与刘玉麟站在一起,呵呵笑道:“小子,我可是幸不辱命,你的小媳妇已经救回来了。” 第651章 一续别情再相见 王小蝶自先天葫芦之中现出身形,望见眼前的刘玉麟,心中一酸,这些日子所受的苦仿佛一下子都不在了,但是眼睛却不争气的有眼泪流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扑入刘玉麟怀中,哽咽道:“玉麟,终于能见到你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刘玉麟也是喜出望外的将王小蝶揽在怀里,不顾别人在场,轻轻地在王小蝶额头一吻,看着怀中,王小蝶略显憔悴的容颜,心中一痛,紧紧地拦住王小蝶,低声道:“小蝶,都是我来晚了,害得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依偎在刘玉麟怀中,本以为远去的幸福,此时又回到自己身上,那种幸福冲击的感觉,让王小蝶难以克制住自己,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刘玉麟的脸颊,感觉着真实,心中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欣慰,听刘玉麟自责的话,王小蝶轻轻捂住刘玉麟的嘴,低声道:“玉麟,不要这么说,能见到你就是我最高兴的事儿了,受多少罪都值得。” 一番生死离别,让再一次相见变得弥足珍贵,二人旁若无人的话语,让一旁的宝葫道君与天狐感到很别扭,你说人家小两口在一起卿卿我我,他们两个在一边呆着,着实有些别扭,不过躲到一边去吧,毕竟这是战场,留下吧,听着二人亲密私语,即便是宝葫道君一张老脸,也觉得有些火烧火烧的,偏偏两个当事人毫不在乎。 若说别扭,只怕要算是天狐最别扭,眼见着二人亲昵,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有所触动,沉睡在体内的另一个天狐忽然惊醒过来,望着二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心中不免一酸,不由重重的娇哼了一声,语气之中难掩酸意。 而生死薄下,楚江王与阎罗王不由松了口气,刚才宝葫道君出手救王小蝶,他们怎么可能事先察觉不到,但是这正是他们想要做的,不过由宝葫道君出手,一切倒显得顺理成章,但是却见刘玉麟与王小蝶亲亲秘密,只顾着说些体己的话,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这个王小蝶难道忘了自己告诉她的话了吗,倒是赶快说呀,楚江王使劲咳嗽了一声,只希望王小蝶听到。 但是王小蝶此时沉醉在幸福的相遇之中,那还听得到楚江王的暗示,依旧与刘玉麟卿卿我我的腻在一起,让楚江王颇为无奈,值得再一次咳嗽了一声,眼见王小蝶没反应,心中焦急,只是不停的咳嗽,希望能惊动王小蝶。 哪知道楚江王的咳嗽却被宝葫道君听在耳中,不由皱了皱眉头,心中诧异的望向楚江王,这老小子有病呀,人家小两口亲热,关你屁事,你咳嗽个什么劲儿,难道是看别人亲昵,心中受刺激了,一个古怪的念头窜了上来,不由朝旁边的天狐望了一眼,哪知道这一眼,让宝葫道君更是郁闷,不知怎的,却见天狐正是一脸古怪的望着刘玉麟与王小蝶的亲昵,神色间竟有一点嫉妒,难道刘玉麟和这个小狐狸还有一腿吗。 这都哪跟哪的事呀,怎么一个个都是这么古怪,索性不在理睬天狐,径自望向楚江王与阎罗王,身形一动,窜到二人面前,一脸讥诮的道:“两个老小子,人家小两口在说体己话,咱们也别闲着,让老夫掂量掂量你们的本事吧。” 说话之间,宝葫道君身上冲起无尽混沌之气,直接压向楚江王与阎罗王,登时激起生死薄的气机,绿蒙蒙的神光自生死薄中透出,阎罗王脸色一紧,催动神力,双眼中凝重的望着宝葫道君,一旁的楚江王却不想就此与宝葫道君动手,赶忙摆了摆手,苦笑道:“宝葫道君,还请你稍等片刻,等我与刘掌教说上几句话,咱们也不用兵戎相见了。” 宝葫道君一呆,歪着脑袋疑惑的望着楚江王,心中有些奇怪,有生死薄在手,自己还真不一定能讨得什么便宜,楚江王为何却那话来推脱,难道还有什么算计不成,不过自己怕什么,想从楚江王眼中看出点什么,哪知道楚江王双眼之中却只有清明,并无一丝阴谋算计的样子。 一时间宝葫道君倒是并未出手,但是宝葫道君不出手,却不代表没有人出手,一直呆在刘玉麟身边的天狐,此时心中那种不是滋味翻涌,一直期望能见到刘玉麟,哪知道真的再见到刘玉麟,确实刘玉麟与别的女子缠绵,心中的愤恨难以名言,又不知该怎么说出来,满腔的烦闷却都发泄到楚江王与阎罗王身上。 一声娇喝,天狐合身到混沌局之中,无尽神力冲起,混沌局星光闪耀,三千大道沉浮,轰然间砸向生死薄,天狐一动手,宝葫道君那还迟疑,先天葫芦将本尊包裹起来,葫芦塞子起处,便有无尽混沌之气喷薄而出,没入混沌之中,得混沌之气的相助,混沌局神光更显,神威更盛,轰然砸在生死薄上,天地一阵震颤。 楚江王没料到天狐说动手就动手,竟不给丝毫的说话时间,也根本不听自己所言,心中叹了口气,也只得打起精神,与阎罗王一起,将神力合在一处,催动生死薄,抵御混沌局带来的威压,大道显化,生死薄中无数神文浮现,合成一种神通,一道绿光喷出,撕扯着混沌局。 这边舍生忘死的杀伐展开,却不影响刘玉麟与王小蝶相续别情,直到混沌局与生死薄轰然间对撞在一起,震动天地,无尽虚空被粉碎,才将王小蝶惊醒过来,眼见一场天地大战就要展开,轮转殿中的八位大王,脸色不由大变,就要冲出大殿之外。 而此时,王小蝶也惊醒过来,不由想起楚江王对自己的嘱托,心中不由一阵惭愧,一见到刘玉麟,心中便只记得两人的情义,却将楚江所托付的事情网的一干二净,不敢再多做迟疑,朝刘玉麟焦声道:“玉麟,你快让那两位前辈住手,不能打呀,我能留下一条残命,还多亏了楚江王呢,咱能不能恩将仇报,而且,楚江王还告诉我,说还有一位姐妹此时也在阎罗王殿中呢。” “什么?”刘玉麟闻言一呆,什么姐妹,这话倒是让刘玉麟一阵糊涂,但是说真的,对楚江王倒是没什么看法,此时王小蝶全身而回,先前的怒气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望着王小蝶的焦虑,咳嗽了一声道:“小蝶,你说的那姐妹是怎么回事?” 王小蝶望向正在杀伐的宝葫道君与天狐,心中大感惭愧,拉着刘玉麟的手,不由得急声道:“是珠儿妹妹,不但珠儿妹妹在,还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呢,就在阎罗王的第五殿之中。” 王小蝶的话让刘玉麟彻底震惊了,珠儿,珠儿怎会在鬼界,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毕竟珠儿原本就是一个凡人,要不是自己将神力灌入珠儿体内,只是衰老,就会让珠儿死去,但是珠儿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会在阎罗殿中耽搁呢。 但是也来不及多想,赶忙望向宝葫道君与天狐大喝一声:“前辈,天狐,你们先住手,我有事情要问一问他们。” 听到刘玉麟的喝止,宝葫道君有些郁闷,但是还是按照刘玉麟的意思停了手,倒是天狐心中憋屈得紧,倒是刘玉麟的话她怎么会不听,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还是停了手,径自回到刘玉麟身边,但是望向刘玉麟的眼光,却是满含幽怨,让刘玉麟不由心中一震,忽然认出这个天狐却不是原来的天狐,而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多嘴的天狐,心中一动,正要说话,却听天狐一声叹息,一道神念传来:“我好想你,哎。” 一声叹息之后,天狐脸上一阵茫然,见刘玉麟一脸尴尬的望着自己,不由诧异的道:“怎么了神王,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却是那个对嘴的天狐已经隐去,有陷入沉眠之中,真正的天狐有醒转过来,刘玉麟本来到嘴的话,一下子有憋了回去,心中一声叹息,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事。” 另一边,楚江王与阎罗王也将生死薄收了回来,此时那王小蝶应该将一切都告诉刘玉麟了吧,要不然刘玉麟也不会喝住宝葫道君他们,心中一松,却见秦广王忽然领着七位大王冲出,各自神器翻舞,隐隐指向刘玉麟三人,受到秦广王他们的气机牵引,宝葫道君与天狐杀机再一次迸现,先天葫芦与混沌局,乃至于天地烘炉都在不同吞吐神芒,随时可能自行砸下,场面在一次紧张起来。 楚江王眼见秦广王冲出来,心中一惊,暗道要坏,本来刚刚稳定的局面,秦广王他们一冲出来,自然又要再起波澜,与阎罗王对望一眼,嘴中满是苦涩,刚才二人与宝葫道君他们大战,这两个人还真不是他们可以应付的,若不是有生死薄在手,还不一定谁胜谁负呢,就算是加上秦广王他们,难道就会有什么好处不成。 心中叹息,不由叹了口气道:“大哥,你们出来干嘛,这刚刚稳定的局面。” 不待秦广王开口,却见刘玉麟忽然前行一步,望定楚江王与阎罗王,朝二人微微一躬身,抱了抱拳道:“还请楚江王与阎罗王上前一步说话,在下有事情想问一下二位大王。” 第652章 有子小名宝儿 听到刘玉麟的话,楚江王这才算松了口气,朝秦广王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大哥,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你还是领着兄弟们先回轮转殿中,带我和刘玉麟商谈一会,将事情彻底平息,将这三个瘟神送走再说吧。” 秦广王扫了那边神威冲天的宝葫道君三人,心中迟疑,只留下楚江王一个人,确实有些担心,虽然有生死薄在手,但是也难保万一呀,皱了皱眉,沉声道:“二弟,你有把握吗,我看要不然还是我留下来帮你,叫老三宋帝王领着兄弟们先回去,你我兄弟联手,又有生死薄在手,就算是神明来此,也休想能伤到我们。” 楚江王苦笑了一声,朝秦广王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大哥可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一副暴脾气,可不适合谈判,沉吟了一下道:“大哥,还是你带他们回去吧,没有你看着他们,我怕会惹出点事非来,让老五留下吧,有些事情还要他来说话。” 虽然秦广王并不愿意离去,但是最终还是顺着楚江王的意思退了回去,并没有让楚江王为难,只留下阎罗王帮着楚江王,去也还是将自己的还魂镜留下,交给阎罗王,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最后嘱托楚江王与阎罗王,有事情就招呼他们。 秦广王等人离去,便只剩下楚江与阎罗王面对刘玉麟,也没有多废话,阎罗王便将珠儿的情况说了一遍,原来珠儿当年并不是被恶念抵所杀,当年刘玉麟离开无忧岛之后,珠儿便了无生机,身穿刘玉麟买给她的衣服,一杯毒酒便就此离开人世间,只是在死后,却因为当时与刘玉麟春风一度,元力凝结,成为胎儿,生出一个鬼胎,此时竟秦广王查知,遂交由楚江王的第二殿处理,但是楚江王在审查珠儿生前的功过之时,却意外地发现珠儿竟与刘玉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楚江王自然听说过刘玉麟在天界所为,心中便生了疑虑。 珠儿本身并无罪孽,倒是有些许功德,这也就罢了,正当楚江王犹豫再三,还是想让珠儿从新投胎之时,却又意外发生,让楚江王有打消主意,原来正当楚江王将珠儿转到第五殿阎罗王哪里,准备安排珠儿去投胎转世,哪知道却又大功德自九天外垂落,却是少有之事,这一下到让阎罗王难做了,换做别人或许也不去理会,偏偏阎罗王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见有这等事,便有交回楚江王哪里再议功德,要从新投胎。 一番折腾之后,楚江王又交回阎罗王哪里,却不知为何,总有些许功德不时从新将下,却让阎罗王为难,便一遍遍的从新交回楚江王,结果就这样拖来拖去,就一直拖到现在,直到此时还是不能很好地安排珠儿投胎的事情。 说到此事,刘玉麟倒是明白了,那些功德却是与自己有关,当年自己离开之时,曾布下一方大阵,结果就是那方大阵,不知几次救了无忧岛上的村民,珠儿还被那些村民贡为海神娘娘,所有的功德自然不断垂落在珠儿体内,若是自阎罗王哪里转出,换做其他大王,或许也就不再理会,毕竟已经评过功过,但是偏偏就在阎罗王手中,这个最认真的阎王手中,却是一遍遍交回去,有一遍遍发过来,折腾了这么久。 直到今日刘玉麟与宝葫道君天狐三人前来鬼界,寻找王小蝶,偏偏搞鬼的是轮转王,为了保住轮转王,楚江王知道单单是放了王小蝶,只怕还不能压住刘玉麟的怒气,便想起这个珠儿来,将这两个女人一起拿出来,只是为了平息刘玉麟的怒火。 话说到此处,刘玉麟也已经全部明白,心中却是叹息不已,原来珠儿根本不就是自杀的,一想到珠儿,还有自己从不曾见过的儿子,刘玉麟心中便是奇痒难耐,恨不得立刻见到珠儿母子,望着楚江王与阎罗王,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既然二位大王告诉我这些,却不知所求为何,还是直说了吧。” 眼见刘玉麟讲话挑明,楚江王也不再废话,朝刘玉麟一抱拳苦笑道:“刘掌教,说真的,这样做确实徇私枉法了,若不是没有办法,我们也不会这样做,不过既然是我家兄弟犯了错,总要给你一个交代,王姑娘已经交给你了,我只希望将珠儿母子在交给你,让你一家人团圆,本来若是珠儿新死的话,我倒能判她还阳,可惜如今几百年过去了,王姑娘与珠儿母子的事情,还是刘掌教自己想办法吧,但是这件事就此而了,不知刘掌教的意思。” 赤裸裸的交易,刘玉麟却沉默了,心中压制的怒气,并不是那么好消磨的,当然这和相见珠儿母子的心,却并不冲突,轮转王,刘玉麟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却最终迟疑了,楚江王的意思说得明白,只要揭过去,那珠儿母子就能回来,若是刘玉麟不肯放过轮转王,非要一场大战,谁胜谁负先放开一边,但是珠儿母子却不能在回来,就只有投胎转世,这是天道。 取舍之间,刘玉麟还是做了决断,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不甘,望着楚江王沉声道:“好,你把珠儿母子领过来吧,这次的事情算是就此揭过,但是丑话说到前头,轮转王可不要再有事情范到我手中,否则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话之间,杀机迸射,心中对轮转王的恨意,确实无法消散,叹息了一声,只是冷冷的望着楚江王与阎罗王,只要有机会,轮转王对小蝶做过的事情,是不可能就此抹平的,只要轮转王范到刘玉麟手中,即便是拼着三界大乱,也要将其斩灭。 “刘掌教,十弟哪里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这事情我们有错在先,否则也不可能这样向你们低头,还要违背天道,这些希望你要明白。”说话的是阎罗王,板着一张脸,神色严肃的望着刘玉麟,若不是轮转王犯了错,他怎会违背天道呢。 不知何时,有阴兵将珠儿母子领了出来,远远地望着刘玉麟,珠儿几乎以为自己身在梦中,泪眼婆娑的望着刘玉麟,本以为再也不能相见,本以为人鬼殊途,却不想终究还是再见了,刘玉麟竟然追索到阴间,珠儿心中此时的心情,却是难以言明,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是化作一声:“玉麟。” 刘玉麟身形一动,窜到珠儿母子面前,看看珠儿,再看看那孩子,眼睛也不由湿润了,一把揽住珠儿和孩子,只是低声道:“让你们受委屈了。” 在相见的场面,让人感动,即便是素有铁石心肠的阎罗王,也是心中默然,刘玉麟难过了好一阵,才仔细的打量自己的那个孩子,那孩子长得和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也就是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只因为乃是鬼胎,所以根本没有一点阳气,完全是元力所凝,此时站在珠儿身后,怯生生的望着刘玉麟这个从不曾见过的父亲。 珠儿将孩子拉到身前,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一脸的溺爱,轻声道:“这孩子一直就没有取名字,我只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宝儿,可惜是个鬼胎,这几百年也才长成八九岁的样子,我听人说鬼胎只有一千岁的寿命,没有能长成的,到了十三四岁的摸样都会夭折的,哎,这些年我就一直在担心,宝儿,这是你父亲,还不快给父亲见礼。” 宝儿好像很怕见生人,即便是刘玉麟怎样带出一副善意的笑容,但是宝儿却还是畏畏缩缩的,刘玉麟几次神兽想要去抱,却都被宝儿躲开,死死的拉住珠儿的手不敢松开,却让刘玉麟又是无奈又是伤心,这一切都怪自己。 看着宝儿这般畏缩的样子刘玉麟都怀疑是不是珠儿母子在阴间受尽了欺负,才让自己的儿子这般胆小,自己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拉着珠儿的手,眼光却是瞄向楚江王,低声道:“珠儿,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母子俩在阴间可有人欺负你,什么都用怕,你告诉我便是,有我在,即便是漫天神明也不能欺负你。” 这话落在楚江王与阎罗王耳中,不由一阵郁闷,这个刘玉麟,犹自不肯罢休,还想借着珠儿母子来说事,好在自己知道珠儿母子并没有受什么欺负,最少自己兄弟二人身为阎王,却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也不怕拿来说。 哪知道他们虽然心中无愧,但是宝儿此时的一句话,差点让他们惊跳起来,不知何时,宝儿一扫刚才怕生的样子,拉住刘玉麟的衣衫,委屈的道:“父亲,娘亲这些年受尽了委屈,你可要为娘亲出这口恶气呀。” 这话一出口,楚江王与阎罗王心中登时一紧,脸现惊容,若是珠儿母子再受了委屈,刘玉麟会就此干休吗,心中紧张,不由失声道:“宝儿,你可要说清楚,到底是谁欺负你了,这可事关重大,你们母子生活在阎罗城中,究竟是何人欺凌与你们?” 话音方落,不但刘玉麟脸色大变,杀机迸现,远处的宝葫道君与天狐也是神光隐现,有杀机冲天而起,这三人哪一个是容易搪塞的主儿,一起望向宝儿,宝葫道君与天狐身形一闪,便来到宝儿身边,到时将宝儿吓得只往珠儿身后躲,让宝葫道君不由略显尴尬,嘿嘿干笑了几声,轻声道:“宝儿,你告诉爷爷,哪一个欺负你们娘俩了,也要给你出气,即便是踏平鬼界,那也是在所不惜。” 第653章 一场意外的结局 听宝葫道君是位她们娘俩出气的,宝儿忽然有了勇气,径自站出来,脸带怨怒的望向远方,看不见的阎罗城,大声对宝葫道君道:“爷爷,就是阎罗城那个守城的黄世德,都不知多少次来逼迫娘亲,让娘亲嫁给他,要不是娘亲常常要在阎罗王面前露面,那个黄世德我只怕早就用强了,娘亲一直忍气吞声,不敢说出来,但是我知道娘亲整天为了此时忧愁,经常落泪,爷爷,父亲,你们要为娘亲做主呀。” 听到这话,一旁的楚江王与阎罗王却不由松了口气,只要不牵扯他们,这一切都好办,楚江王也不等刘玉麟来问责,扭头问阎罗王:“五弟,这是你阎罗城出的事情,你可知那个什么黄世德是什么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黄世德,”阎罗王也是不由一愣,哪里记得这个名字,略作犹豫,伸手一招,便有一名鬼将自远处而来,跪倒在阎罗王面前,沉声道:“大王,不知有何事召唤属下?” 阎罗王点了点头,双眉紧皱,望着那鬼将道:“叶重,我来问你,咱们阎罗城可有一个叫黄世德的守城将军?” “守城将军,”那鬼将叶重一愣,脑海中仔细搜索者黄世德这个名字,但是不过一个小小的守城的,叶重这么一个大将军又怎么记得住,沉吟了好半晌,才迟疑了一下,略带歉意的朝阎罗王恭谨的道:“大王,我也是在想不起来这么一个人,要不这样吧,请大王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问问。” 见阎罗王一挥手,叶重身形遁起,便往阎罗城方向飞遁而去,也不过碗茶功夫便又回来了,单膝跪倒在阎罗王面前,恭声道:“回禀大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那个黄世德不过是三司门一个小小的守门官,若不是查了兵册,还真找不到他。” 一听有了找落,刘玉麟杀机登时冲起,宝葫道君更是抢先道:“找到就好,阎罗王,你说句话吧,这事情怎么算,我孙儿娘俩在你的阎罗城受了欺负,你打算怎么给我交代?” 阎罗王与楚江王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样质问自己,也着实有些欺人太甚了,但是想到这位宝葫道君的生平,却还是强行压下怒气,朝宝葫道君一抱拳道:“宝葫道君前辈,这事情既然发生在我阎罗城,我就有无可推卸的责任,但是阴间有阴间的律法,这件事我会给宝儿娘俩一个交代,按律法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说话斩金截铁,却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珠儿母子已经破了规矩,王小蝶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王小蝶那是轮转殿的事情,倒不算在自己这里,但是珠儿母子却是从自己阎罗城中带出来的,若是在将那黄世德交出来,自己的颜面何存,自己的威信何在。 阎罗王此话一出,宝葫道君登时杀机更加强盛,先天葫芦不停喷薄着混沌之气,就连一旁的天狐也有神光冲起,隐隐有动手之意,刘玉麟却只是冷着一张脸,望着阎罗王并不说话,这和自己所说的话好像并不是一码事吧,再说此时动手的是宝葫道君与天狐,也不算是自己背誓吧,虽然心中隐隐觉得这不过是掩耳盗铃。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丝杀机,让整个天地震荡不已,阎罗王仰着头,一脸坚定的站在那里,身后有无数鬼将现身,那是他的部下,随叶重一起来的,但是这些人此时有用处吗,面对宝葫道君与天狐这等强者,他们也不过是冲上去填人数罢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畏惧,都愿意为阎罗王赴死,大战又是一触即发。 楚江王心中叹息,嘴角洋溢着一丝丝的苦笑,这个五弟呀,就是太过于认真,凡事不肯变通,不过是一个看门官罢了,至于为了此事与宝葫道君这样对持吗,真要是爆发大战,这值得吗,只是五弟的脾气楚江王如何不知道,劝是劝不动,但是另一边宝葫道君与天狐会听自己的吗,眼光落在刘玉麟一家四口的身上,刘玉麟当前站在王小蝶与珠儿身前,将二女与宝儿护在身后,天地烘炉将四人罩住,隐隐有世界迸现。 王小蝶正逗弄着宝儿,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都是一家人,怎么宝儿也待叫自己一声三娘吧,一面亲昵的与宝儿说话,一面与珠儿亲近,却一面幽怨的不时望着刘玉麟,只让刘玉麟如芒在背,浑身感觉难受。 楚江王心中一叹,事情起自刘玉麟,看来还是要让刘玉麟来解决此事,也唯有刘玉麟能压下此事,心中神念连转,忽然心生一计,远远朝刘玉麟微微一笑道:“刘掌教,我倒是有一事要跟刘掌教说,这宝儿看上去这般可爱,真是可好孩子,可惜身为鬼胎,若是不能修行,便只有千年寿命,可惜如今都已经过去半数,不知刘掌教有何打算?” 刘玉麟被楚江王这一问,问的有些疑惑,自己自然知道这件事,却何用楚江王来多嘴,有宝葫道君与麒麟在,难道还不能想办法吗,不过但觉楚江王话中有话,略一迟疑,沉声道:“楚江王,有话便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你有在我身上用心得,还不如劝劝阎罗王,让他将那黄世德交出来,不过是一个守门官,值得这样吗。” 楚江王眼光看了阎罗王一眼,心中苦笑,若是自己能劝得动五弟,那还用与刘玉麟废话,不过眼下却必须与刘玉麟说话:“刘掌教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也不绕弯了,可就直说了,这三界六道,鬼胎很少有见到的,毕竟这是违逆天道的事情,所以天道降下,为了惩罚,鬼胎便不能修行世间一切神诀,便是神明掌握规则之力,也不能改变,要想鬼胎修行,却只有一法,此法却只有鬼界留存,那是十几万年前的一位鬼胎自行创出来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不知刘掌教可有兴趣?” 楚江王说的倒是实情,鬼胎异于常人,并不是生人化鬼,也不是天生鬼怪,所以生来体内没有灵气,有没有脉络,自然不能修行世间的神诀,自古以来,鬼胎便注定只有千年寿命,长到十三四岁,便是命丧之时,本无幸理,十几万年前,有一个天生地养的鬼胎,不甘就此沦丧,潜心创出一法,可以修行,不但如此,那鬼胎更是修行到半神的存在,只可惜再一次与域外强者争雄之时,最终败亡,落得神魂俱灭,但是那套功法却被记载在生死薄中,楚江王继承了生死薄,还是无意间看到的,刚才也不过偶然间想起的。 望着刘玉麟神色间的疑惑,楚江王长长出了口气,微微笑道:“怎么,莫非刘掌教不相信我,若是如此,我到愿意发下心魔大誓,刘掌教——” 话说到这般地步,刘玉麟怎么会还不明白楚江王的意思,见楚江王微笑着望着自己,心中一阵郁闷,这是等着自己张嘴呢,等着自己去求他,但是事关自己的孩子,刘玉麟那还有选择,沉寂了半晌,忽然朝宝葫道君和天狐高声道:“前辈,天狐,你们还是回来吧,别难为阎罗王了,我相信这件事阎罗王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宝葫道君与天狐不解的望向刘玉麟,见刘玉麟只是一脸的苦笑,心中诧异,刚才的对话,二人那是传音的,宝葫道君与天狐自然不曾耳闻,但是刘玉麟既然开口,天狐自然不会违背刘玉麟的意愿,就是宝葫道君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也还是回到刘玉麟身边,最终不悦的嘀咕道:“小子,你待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不将欺负我孙儿的王八蛋给斩灭了,要是不说出个理由,我可饶不了你。” 刘玉麟白了宝葫道君一眼,若说气愤那个能赶上自己,但是有些事情却要委曲求全,叹了口气,望向楚江王,沉声道:“楚江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眼见一场争端平息,大家也都是明白人,楚江王如何还不说个明白话:“刘掌教,你看我这一身修为,可能勉强做的宝儿的师傅,若是刘掌教瞧得起我,我倒愿意收下这个徒弟,成不成,却要看刘掌教意下如何了。” 众人一呆,宝葫道君与天狐更是莫名其妙的望着楚江王,这又是那的事情,就连另一边的阎罗王也是一脸疑惑,楚江王怎么会想起收徒弟来,不由疑惑的问道:“二哥,你这是——” 楚江王横了阎罗王一眼,径自望着刘玉麟,见刘玉麟脸上变了几变,最终朝楚江王一抱拳,低声道:“既然楚江王有心,那宝儿就拜托给楚江王了,多些楚江王高义。” 一场争端几句话就被化解,尽管出了楚江王与刘玉麟,都是心中疑惑,但是既然刘玉麟已经定住此事,他们还能说什么,就算是珠儿身为母亲十分不舍,但是刘玉麟答应了,她又怎能违背刘玉麟的意思,况且能拜初见王刚为老师,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刘玉麟与宝葫道君天狐,联同王小蝶与珠儿一起离开了,将宝儿留在楚江王身边,临走之际,刘玉麟将山河社稷图留下,嘱托山河社稷图,好好照顾宝儿,更有五种规则之力留与山河社稷图之中,一场意外地变故,又这样意外地结束了。 第654章 风起云涌天界动乱 回到人间,自然去了冷峰,虽然无情宗众人都已经搬去天界了,但是那座大殿却还有御器宗镇守,刘玉麟还是决定先来这里,一方面帮珠儿还阳,这自然容易,毕竟有肉身在,倒是王小蝶的情况却特殊了一些,宝葫道君便帮刘玉麟揽了过去,先将王小蝶的残魂置于混沌之气之中,静养了七七四十九天,而后用混沌之气凝就一具身躯,将王小蝶的残魂安放进去,又用八十一种手印,为王小蝶镇魂,这才算将王小蝶安置好了。 这些日子,刘玉麟一直在为王小蝶镇魂,让王小蝶的残魂,慢慢与新的身躯融合,有时间,便于宝葫道君一起,又为珠儿洗髓伐毛,用元力将珠儿一句提升到大圣的境界,这也是到了极限,在往上就不是人力所能为的了。 日子过得很简单,有刘玉麟的威名所在,没有人敢到冷峰闹事,甚至于罗浮山都很为清净,不曾有人前来生事,倒是上清宫清风清月等人常来拜望,时常来讨教一些关于修行的事情,刘玉麟并不藏私,乃至于宝葫道君也常指导上清宫等人的修行。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没等王小蝶完全恢复过来,这一日,麒麟自天界传来消息,帝俊与三清道祖已经回到天界了,如今天界正在全面备战,让刘玉麟赶快赶回天界主持大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刘玉麟不敢怠慢,稍作收拾,便于宝葫道君天狐一起,破开界壁,赶往穿云峰,同时发出神符,通知了妖神,同时也通知了黄龙一族,也不忘了通知珈蓝魔主,一时间三界动荡,无数人物赶往天界,风起云涌,杀机四布。 当刘玉麟赶回天界的时候,妖王已经率领妖族五大帝君和几百名大妖赶到了穿云峰,这可是妖族全部的力量,有些日子不见,妖族的五位帝君看起来却和从前不一样了,就是那个青蛟王,一身修为竟连刘玉麟也看不透了,至于孔雀王一身修为也不再刘玉麟之下,至于其他三位帝君,也都看上去精进了很多,差不多都有半神的境界。 妖王还将胡兰儿也带来了,只不过短短的日子不见,胡兰儿变化便很大了,修行了祖父留下来的神诀,胡兰儿此时光华内减,常有神威冲天。 回到穿云峰的当日,将一众人安顿好,刘玉麟便于麒麟宝葫道君三人聚首在一起,也不知商议了什么,只是一待就是好几日,最后出关之后,刘玉麟就将世界中的白虎招出,更在麒麟与宝葫道君的相助之下,帮玄龟级联了那个上古龟妖的身躯,也让玄龟有了身躯,麒麟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个上古蛇妖,将两个身躯炼在一起,至此刘玉麟答应了三圣灵的的事情却都已经完成了,加上神龙与凤凰,与穿云峰四方布下四象诛仙阵,大阵起处,将穿云峰都笼罩起来,无尽杀机迸现,四圣灵联手的大阵,滚滚黑云涌起,就连半神都不敢硬闯。 没过两日,黄龙族族长率领黄龙族也赶到了,此时的黄龙族却只来了十四个族人,但是每一个族人也都有半神境界,就连久日不见黄庭真人修为也精进了许多,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半神境界,这样的实力,也足以让三界惊叹,特别是老族长一身修为全部张开,只怕你也不必宝葫道君差了多少,那也是个强者,三界之内少有的人物。 为了减少麻烦,刘玉麟与众人商议,将凡是帝君以下的人,全部请进世界之中,毕竟这一次的对决,,乃是强者与强者的对决,已经不是谁也可以参与的了,百炼鬼王等的那些鬼兵都已经安排去了魔界,珈蓝魔主所赠送的的那座山岳,并入魔界无情宗的山门,由如今已经成为准帝的哈努所领,在魔界扎下根来。 如今的穿云峰上,就只有强者如林,又过了几日,在珈蓝魔主的引领下,魔界的人马也到来了,但是妖王所约请的人却没有到,却意外地来了两个魔界强者,分别是摩罗魔王和成义魔王,都喝宝葫道君差不多的修为,但是跟来的半神境界的魔君确实不少,足有三十多位,再一次显示了魔界的实力,这还只是珈蓝魔主所能约请来的一部分实力。 虽然魔界来人并不是和刘玉麟完全一条心,但是确实冲着帝俊而来,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不会错的,刘玉麟与麒麟宝葫道君与黄龙族长一起将魔界众人迎接进穿云峰,这样的实力,让天界都震动了。 但是刘玉麟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禀告,让刘玉麟却多了一份担心,不知为什么,帝俊回归之后,也并没有来穿云峰耀武扬威,更没有来找穿云峰的麻烦,但是频频召集太乙真人菩提老祖紫微大帝镇元子等人,不知道在商议什么。 其间倒是得到一个让刘玉麟感到高兴的事情,就在刘玉麟回来的前些日子,刑天曾今出现过,冲上了凌霄宝殿,在哪里与太上老君等人一场大战,斩杀了不知多少天庭仙人,若不是帝俊回归,将刑天逼走,天庭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但是越乱刘玉麟是越喜欢。 既然天庭没有动静,并没有攻伐穿云峰,刘玉麟也乐得享受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平静,过了几日红龙也从域外赶了回来,是接到刘玉麟的召唤,前来助阵的,而且不止知从哪里请来了红龙一族的几位半神,也算是一股力量,有一位红龙族人,几乎快要踏进强者的境界,却是刘玉麟的惊喜。 这样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三界都为之侧目,很多势力都站出来宣布,绝不参与这一餐纷争,就连镇元子也站出来,向外宣布说,他代表全部的地仙,宣布绝不参与这一场纷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总往天庭跑,不知道在密议什么。 而后,没过几日,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也站出来,宣布也不会参与这一场纷争,二人的表态,再一次让三界变得风起云涌,让事态变得扑朔迷离,为什么他们表示不参与,但是也如镇元子一样,还总是前往天庭在密议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界充满了诡异地气息,没过多久,鬼界十方阎罗联合站出来,向众生表示,也不会参与这一场纷争,但是有人曾亲见天庭多次派人出去,去鬼界督请十方阎罗,好在十方阎罗也没有去往天界,看来还真的不想参与进来,这让刘玉麟感到欣慰,这十方阎罗可不是好相与的,若是联手,又有生死薄在手,绝对可以比得上一位神明。 总有让刘玉麟还感到高兴地事情,这一日,刑天自己找到穿云峰山门,要找刘玉麟出来,倒是在山门前舞动干戚,让穿云峰一众人感到紧张,在宝葫道君的相伴之下,刘玉麟才施施然出来与刑天见面,麒麟都隐在暗处,随时准备动手。 不过很意外,刑天并没有怎样,反倒是见了刘玉麟,主动要求要加入穿云峰,后来听刑天自己说,那是深思熟虑之后,感觉到自己人单力薄,不可能与帝俊相抗衡,一来是刘玉麟救他脱困,二来刘玉麟是与帝俊敌对的,不过不管怎么说,穿云峰又多了一位强者,可以与神明一争长短的强者,与实力上有强出不少。 如今的穿云峰,强者如林,让三界为之侧目,有神明坐镇,有强者如林,或许只有天庭和天界强者,或者是魔界和魔界的强者,才可以比拟的,就是这短短数日,让穿云峰阴然成为除天界魔界的,第三方势力。 真正的风云涌动,一时间天界是乱作一团,无数仙人各自奔走,有很多避往人间,生怕卷入这一场他们不能承受的纷争,三界六道众生都在紧张的关注着一切。 但是相对于他们的紧张,作为事态中的两个主角,不管是天庭还是穿云峰都看上去很平静,并没有要大动干戈的气机,但是越是如此,便越让所有人感到压抑,双方都在凝结力量,等待着大战爆发的那一刻,这是三界六道共同的认识,没有人怀疑。 穿云峰大殿之中,刘玉麟上首而坐,毕竟他是东家,这里是无情宗的地方,麒麟宝葫道君黄龙族长红龙妖王和魔界的两位强者当堂而坐,再商议这眼下的情形,不知道这平静还能维持多久,一旦开战,将是波及三界六道的一场大乱。 刘玉麟双眉深锁,一脸凝重,默默地望着众人,半晌,才缓缓的道:“诸位,具探子回报,天界各方势力几乎是隔三差五的便要在天庭聚首,偏偏他们却都放出话来,不会参与这一次的争端,这一切都透着蹊跷,不知道大家怎么看?” 眼见众人沉默,各自思索着这一切正在发生的事情,却没有一人开口,刘玉麟索性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咳嗽了一声道:“这也不算,有人曾发现鬼界的秦广王秘密前往天庭,与帝俊见面,至于具体的见了面,商议了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但好似最少知道这一次虽然鬼界表示置身事外,但是只怕也没那么简单,而且我还收到一份情报,用不了几日,东王公,上一届的紫微大帝,甚至于三皇五帝,这些上古强者,都会赶回来的。” 第655章 天界风云起变幻 众人一阵哗然,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紫微大帝与东王公赶回来,这是早已经知道的事情,大家不会意外,但是三皇五帝,这都是中古的强者,为什么也会与帝俊搅在一起,这对于他们十分不利,到底还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是刘玉麟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消息,究竟准还是不准,消息最灵通的妖王都感到迟疑,这他怎么不知道,皱着眉头,迟疑道:“小子,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人传给你的?” 这正是众人想问的,都在奇怪刘玉麟究竟从哪里得到这么多秘密的消息,特别是两位魔王也曾派出探子,但是所能得到的消息那只是了了的,难道刘玉麟的探子就这般神奇,这样隐秘的消息都能得到不成,只是这些消息的真实性却还有待观察,中古的三皇五帝,应该和帝俊并没有多少交织,又怎么会和帝俊搅在一起。 刘玉麟一阵苦笑,看得出众人的疑惑,其实自己对这些消息的真假,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这消息是少昊传来的,二郎神君交给刘玉麟的少昊手札,信中少昊将一切说明白了,帝俊回归,帝位便被帝俊夺去,如今的天庭,少昊不过还只能控制一座玉皇殿而已,为了抢回自己的权利,少昊愿意与刘玉麟合作,但是要让刘玉麟答应,决不能将这消息泄露出去,不能让人知道他们和的合作。 其实不用少昊强调,刘玉麟也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在与少昊合作,毕竟一开始二人挑起的争端,如今二人又转为合作,传将出去,还不被天下人笑话,对于二人颜面可都难看的紧,当然若果只是关于少昊,刘玉麟绝不介意为少昊脸上抹黑的,但是牵扯到了自己,刘玉麟也只能将一切埋在心中了,绝不会将这一切说出来。 所有迟疑了片刻,刘玉麟也只是苦笑了一声道:“这是自天庭内部传来的消息,至于究竟是谁,我已经答应过他,绝不会说出去,还请诸位前辈见谅,但是这个消息,我倒是有八九成把握是真的,诸位前辈也不妨相信。” 见刘玉麟有这般把握,众人自然不好在说什么,但是这个消息对于他们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帝俊一方实力越强,那相比之下,他们的胜算也就不大,但是如今胜负也不是那样明确,毕竟在三界之内,他们都不会大动干戈,做出对三界不稳的事情来,所以说来人数上的多寡,也不是大问题,大不了耍耍赖,不去域外解决争斗就是了,不过那样脸面上可不太好看。 果然,在接到这个消息后的不过一月之内,三皇五帝联袂而至,又过了几个月上一届的紫微大帝与八曜星君也一同赶了回来,这些上古强者,去了域外这无数年,如今归来,像帝俊紫微大帝东王公与黄帝等人,都已经迈入绝世强者之列,这等情形,相比起穿云峰的实力来说,那确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穿云峰也只有麒麟与妖王可以和这些绝世强者相提并论。 没有人看好穿云峰,甚至都有谣言开始传说穿云峰必然要失败的,结果这方谣言还没消停,佛界的如来佛祖与弥勒佛与四方尊者八大金刚也一同赶来天庭,让本来就一面倒的情形,看上去就更是明朗,所有人都认为穿云峰没有希望了。 这一阵风潮,也席卷了穿云峰内部,被珈蓝魔主约请来的两位强者,除了珈蓝山本身的那位太祖摩罗魔王,另一位强者成义魔王竟然不辞而别,对穿云峰彻底放弃了希望,即便是珈蓝山摩罗魔王也是很反对留下来,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胜算的事情,一旦牵扯太深,只怕会让珈蓝山损伤太重,很可能会彻底败亡。 但是碍于珈蓝魔主如今是珈蓝山的当家人,身为老祖也不好太过与反对,要不然摩罗魔王也率人离开了,也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之中,不但如此,就连黄龙一族都开始动摇,而同样身为龙族的红龙一族,也开始动摇,难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吗。 刘玉麟显然还是很镇静的,即便是魔界的成义魔王离开,刘玉麟也没有表示什么,依然与大殿之中与麒麟妖王喝茶聊天,好像心有成竹的样子,要不是因为如此,只怕这一刻,穿云峰这个刚组合起来的联军,就要彻底散架了。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刘玉麟的依仗是什么,刘玉麟究竟还有什么牌可以打,众人纷纷猜测,却不知刘玉麟此时心中比谁都要焦急,人心一散,穿云峰可就危矣了,到时候就算是他刘玉麟有通天的本事,就算是麒麟无条件支持他,但是也不可能以一当十呀,何况此时妖界的人也在犹豫。 刘玉麟已经送出消息很多天了,是约请了那位誓言神明涵公,这也是刘玉麟唯一还可以寻找的门路,不过令刘玉麟喜出望外的是,涵公依约而至,但是涵公与麒麟见面的情形,又让刘玉麟高兴不起来,一见面,麒麟与涵公就斗上了气,谁也不理谁,发了好大的脾气。 说真的,能约请到涵公是刘玉麟也没敢想到的,但是涵公的到来,也带来了一个消息,刘玉麟曾经面对过的阿弥陀王最近也有动静,正在集结人马,但是意图不明,这个消息冲淡了涵公的到来所带来的喜悦,也许别人还不明白阿弥陀王,但是刘玉麟与麒麟又怎会不知道,阿弥陀王的动向绝不是好事,虽然不一定管他们的事情,但是总会有人倒霉。 虽然天庭实力如今很雄厚,但是帝俊依然没有动静,没有派过一个人前来试探,更没有来下过战书,仿佛已经将穿云峰遗忘了,如此的平静,平静的让刘玉麟感到疑惑,难道帝俊并不是针对自己回来的,还是高估了自己,自己这一方,基本上都是和帝俊有仇的,难道帝俊就这样放心。 刘玉麟想不明白,就是麒麟也想不明白,但是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感到不舒服,因为无知更可怕,几次暗中与二郎神君联系,但是二郎神君几次打探,也没有提供什么消息,反而让刘玉麟更加疑惑,更加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但是刘玉麟想不明白,就算是少昊此时也在玉皇殿中,紧着着双眉,与西王母对坐,二人的沉默让玉皇殿更显得沉寂,很久,西王母才沉声道:“你说帝俊此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是太上老君这老东西将他请回来的吗,为什么到现在也没动静,都回来几个月了,也不见帝俊对穿云峰有所行动,这不太正常呀。” 少昊沉默着,只是眉间皱得更厉害,双眉深锁,脸色阴沉的怕人,不用西王母提醒,也能知道这不正常,但是实在想不明白,根据凌霄宝殿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帝俊自从回来,就一直呆在凌霄宝殿,当时只有三清道祖和他一起回来,若是说那个时候实力不够,或许有情可原,毕竟穿云峰此时的实力,的确让人心惊,帝俊没有动作也就罢了,但是如今,东王公紫微大帝与八曜星君,哪至于三皇五帝都赶回来了,而且都是直奔凌霄宝殿而去,如今的实力已经不是穿云峰可以望背的了,却为什么依然没有一点动静呢? 而且还有一点能让少昊迷惑的,那就是帝俊自从回来,就一直呆在凌霄宝殿,对下面的事情爱理不理,也没有与自己夺权的意思,虽然下面对自己的命令已经开始置之不理了,更让人奇怪的是,帝俊与一众赶回来的人,呆在一起,也并不商议什么,就是那么静静地呆着,仿佛在等待什么,这才是真正让帝俊迷惑的。 西王母眼见少昊并不吱声,心中有气,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倒是说说话呀,帝俊没动静,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和帝俊干耗着吧。” 见西王母有些焦急,少昊才应了一声,长长地吁了口气,缓缓的道:“不等着又能怎样,现在帝俊的意图不明,我们怎么能贸然出手,再说我总感觉,帝俊还像是在等什么,只怕接下来的变故,是我们都不能想象的,也只能等待时机了。” 少昊的话并没有让西王母心安,帝俊在做什么,这一切究竟会怎么发展,而且穿云峰也之一没有动静,只听说走了一个魔界来的人,但是却来了一个神明,这让穿云峰本来散乱的人心,又开始从新凝聚,所有的一切对她与少昊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等待什么,有什么事情值得帝君这么多强者等待,但是这迹象却很符合少昊的猜测,西王母选入了沉思,但好似不管怎么想,又能想出些什么,帝俊在凌霄宝殿终日一言不发,神色冷漠,就连那些回来的人也都是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昊不知问过多少人,帝俊自从回来,就将自己落在凌霄宝殿,便一直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与他一同回来的三清道祖也是那般摸样,紧跟着回来的东王公,紫微大帝八曜星君等人,也是默默地进了凌霄宝殿,和帝俊一个摸样,都是默默地呆着,并不说话,与帝俊对坐,却终日不发一言,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摸样,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第656章 大殿密议刺探 不但如此,就算是后来又回来的三皇五帝,也如他们一般,默默地走进凌霄宝殿,身为中古的强者,他们与帝俊等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涉,甚至可以说素未谋面,却为何一回来,就直奔凌霄宝殿而去,更诡异的是,身为主人,帝俊也没有去迎接他们,甚至于连一句最起码的客套话都没有,但是三皇五帝也没有怪罪他们,反而与他们一起,都静静地盘坐在大殿之中,这一切透着诡异,透着让人无法猜测的缘由。 这一切,少昊自然没有告诉刘玉麟,因为没这个必要,也不想让刘玉麟知道,各有各的算计,毕竟现在帮助刘玉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可不想让刘玉麟尾大不掉,将来刘玉麟也是他的敌人,他可不打算让刘玉麟真正的强盛起来。 但是如来佛祖与弥勒佛的到来,却让少昊感到了事态的严重,若仅只是针对穿云峰,也厥阴补齐这么多强者的注意,其实从紫微大帝与八曜星君赶回来,少昊就已经隐隐感到事情不太对劲儿,知道三皇五帝赶回来,更让少昊感到奇怪,到后来如来佛祖的到来,少昊意识到这一次只怕是有经议案的事情要发生了。 少昊没有猜错,的确有惊天的事情要发生了,赶回来的这些强者都知道此事,这也是为什么三皇五帝与帝俊本身没有交集,但是还是凑到一起来的原因,甚至于如来佛祖与弥勒佛也都知道,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般的凝重,这一次处置不好,只怕三界六道众生危矣。 其实说到底,帝俊根本不是因为刘玉麟昂或是麒麟的事情赶回来的,虽然太上老君几次在帝俊面前提及刘玉麟伙同妖界魔界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已经引不起帝俊的兴趣,毕竟刘玉麟怎么闹,也是三界六道自己内部的事情,绝不会危及这方世界,不用去见刘玉麟,就知道刘玉麟肯定是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即便是麒麟,也已经在这方世界扎下了根,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若不是原来就有仇隙,帝俊都考虑去穿云峰走一趟,这的确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 三界之中,除了天界力量最强,有众多强者,除此之外便是魔界,再之后便是鬼界,不过现在鬼界的力量已经不足道哉,除非上一届的十殿阎罗赶回来,不知道它们接没接到自己发出去的消息呢,希望是接到了吧。 魔界,这是帝俊并不想提及的地方,但是又不能忽视,真要是魔界组织起全部力量,那也是相当可观的,特别是当年的十位魔王,别人都以为当年十位魔王都已经身陨了,虽然也差不多,但是帝俊却知道,最少蚩尤魔王与计蒙魔王都还在,只是蚩尤能放出来吗。 时间匆匆的过了几个月,帝俊自回归还是一直没有动静,这样的日子,让三界更是动荡不堪,都在猜测下一步会怎么样,但是帝俊等人的表现,却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最郁闷的确实太上老君,将少昊彻底得罪了,才将帝俊迎回来,但是一切仿佛并不是按照他的想法继续下去的,一切都让他不可捉摸,兜率宫中,太上老君给紫微大帝倒了一壶茶,神色黯然,沉声道:“大帝,你如今是怎么看的,你说帝俊回来究竟这是怎么了,既不是管穿云峰的事情,也不去管玉皇殿的事情,现在底下都是一团糟,既不听我们的,也不听少昊的,这样乱下去可是绝对不行的,唯有帝俊出面镇压才行呀。” 太上老君不发牢骚还好,这一发牢骚却把紫薇大帝的牢骚也引了上来,听闻太上老君之言,紫微大帝不由得叹了口气,苦笑道:“老君也是这么想的,不瞒你说,我所管的星神殿也是这般摸样,出了北斗七星,就连二十八星宿都已经不再听我号令了,更不要说那些星官了,你说到如今我的上届回来,也不去星神宫,也不说话,难道就任凭这样乱下去吗。” 二人相对便是一阵默然,如今帝俊不去管,本来还有一人可以出来镇场面,但是他们却不能去找,那人就是少昊,其实少昊令不出玉皇殿,那是少昊有意为之,毕竟说话的全力并不在下面的这些普通仙人,那是各方势力的头领决定的,可是如今和少昊的关系这般僵,却怎么有脸去请少昊呢。 但是管是哪一方,如今都没商量出个结果,穿云峰上,刘玉麟与众人也在商量,商量下一步的打算,刘玉麟扫了一眼众人,苦笑道:“诸位,大家到是说说,眼下我们倒是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这样干耗着吧。” 听到刘玉麟的话,一旁的妖王倒是呵呵笑了:“小子,怎么着,不这样干耗着,你还想去向帝俊下战书不成,还巴不得一场大战吗。” 听妖王半开玩笑的话,众人都笑了,这不过说说罢了,就算是逼着刘玉麟去,只怕刘玉麟也不会干的,如今天庭的实力,准确的说时帝俊的实力,那是他们这一方根本不能比拟的,谁敢轻启战端,一旦打起来,必然是他们吃亏。 不过刚刚赶来的涵公却并不明了帝俊的实力,而且也不太了解这一界的情况,不由得洒然道:“下战书也未尝不可,有我在,还有那个麒麟,除此之外,这一界也没有神明了,那还怕什么,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麒麟登时忍耐不住,不由得反唇相讥:“涵公,你也休说大话,莫要说帝俊那些人,就是眼前,咱们这些人,若是黄龙族长与摩罗魔王联手,你就能打得赢吗,实话告诉你吧,帝俊那边最弱的只怕也要和他们一般,足有二三十位之多,你能打得过几个,风大你也不怕闪了舌头,就凭你,哼。” 涵公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瞪着麒麟,不由得让刘玉麟一阵头大,麒麟为什么就和涵公不对付,原本它们也没什么仇怨呀,非要搞得和仇人一般,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刘玉麟赶忙插嘴道:“你们都先别说了,我是与大家商量办法,可不是听你们吵架的。” 刘玉麟一接嘴,麒麟与涵公对望一眼,一起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谁也不肯理谁,一旁的摩罗魔王到是不理会麒麟与涵公的闹剧,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刘掌教,你说帝俊从回来,也没有一点动静,这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呀。” 脸色一沉,刘玉麟心中也是一直在捉摸这件事情,半晌,缓缓的道:“前辈说的不错,这正是我一直以来的疑惑,照道理说,如今帝君也算是兵强马壮,不要说去域外解决,就算是在这一方世界之中,抽出十个强者布下大阵,一样可以一决高下,我们始终被动,屈居下风,但是帝俊这么多有利条件之下,却还是没有动静,说起来,这很不对劲呀,我也怀疑过会不会是阴谋诡计,但是照常理来说,帝俊有绝对的强势,根本不值得费尽心思耍什么阴谋。” 话音方落,一旁的麒麟也重重的点了点头:“不错,你说的不错,我曾与帝俊交过手,当时的他我就应付起来很勉强,就算是我完全恢复,要胜他也不是一件易事,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他略进一步,甚至于原地踏步,我也不好应付,实在没必要耍阴谋。” “那可不一定,帝俊那小子最是阴险,现在不出手,很可能就是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宝葫道君哼了一声,嘴巴一瘪,显然是不以为意。 宝葫道君的话,刘玉麟自动掠过,依然不是双眉紧锁,心中在琢磨事情,但是想了好几个月,都还没有想清楚,如今就是在想也白扯呀。 众人也跟着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皱着眉忽然叹了口气道:“诸位前辈,玉麟想请诸位照看穿云峰,我想去探一探,帝俊究竟是怎么了,一点要搞清楚,否则对我们不利呀。” 商量了很久,刘玉麟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要去查探,眼见劝阻不住,最后还是宝葫道君要跟刘玉麟一去,却也被众人拦住,心道你宝葫道君不去刘玉麟还安全点,要是他去了,刘玉麟只怕麻烦就多了,如今的凌霄宝殿可是龙潭虎穴,最后众人商议,还是由妖王与刘玉麟走一趟,毕竟妖王老谋深算,心性颇为坚韧,绝对能拿出注意的。 第二天,刘玉麟便动员刑天去闹一闹天庭,只是不要去闹凌霄宝殿就可,还让摩罗魔王跟他去,照顾刑天,生怕刑天一人吃亏,只要刑天一去闹,自己和妖王就可以趁乱悄然离开,不会被天庭的人发现,刘玉麟只是一说,刑天二话不说,舞动干戚,便于摩罗魔王去了天庭,不多时,天庭就是鸡飞狗跳的,只把太上老君急的没办法,与紫微大帝一起,打起精神应付着这两个煞星,却丝毫不见凌霄宝殿有什么动静。 借着这个机会,借着天庭大乱,刘玉麟与妖王减去气机,悄然离开了穿云峰,却没敢在此时去天庭,毕竟天庭此时重兵云集,还是现在外围探一探消息再说吧,却不知道就在此时,三界之中,酝酿着一场风雨,暴风雨就要来了。 第657章 蚩尤魔王出世的消息 刘玉麟与妖王化作两个普通的仙人,只要不是遇上帝俊那般人物,一般人也决接不开他们的伪装,悄然的在天庭四周,打探着凌霄宝殿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让人察觉。但是查探了多日,却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线索,只知道帝俊依然龟缩在凌霄宝殿之中,与诸位强者,一点消息也没传出来,依然默默地在等待着什么。 刑天与摩罗魔王只是在天庭闹将了一下,就转了回去,天庭也慢慢消停下来,他们的折腾,也并没有引出帝俊他们,仿佛对刑天他们的折腾,帝俊根本不在意,这让刘玉麟与妖王感到迷惑,究竟是怎样重要的事情,让帝俊这样在默默地等待,究竟是在等待什么样的时机呢。 但是没过多久,却传来一跳让刘玉麟与妖王震惊的消息,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乾坤九鼎现世,被封印在其中的蚩尤残躯,有三块已经冲破乾坤九鼎的束缚,手持蚩尤刀,已经前去人间寻找剩下的六尊乾坤宝鼎了,这消息不过短短的几日,就已经差不多传遍了整个天界,所有人都震惊了,蚩尤当年的威势,有很多人还刻骨铭心。 听到这个消息,刘玉麟与妖王本来还想刺探天庭的心思,登时黯淡了许多,蚩尤出世,绝对是三界的大事,当年只是蚩尤魔王就差点掀翻了整个三界六道,蚩尤魔王所过之处,那一处不是腥风血雨,将终生杀的胆寒,想想那把蚩尤刀,单纯的蚩尤刀就有无穷杀机,甚至可以磨灭半神的存在,当年刘玉麟不就是差点死在蚩尤刀下。 遥想当年,蚩尤魔王率领九黎族人马,从魔界冲出,将仙与人的联军杀的人仰马翻,那么多绝世强者都不能阻挡蚩尤魔王的前进步伐,三皇五帝联手,在句留山与蚩尤魔王大战,尚被蚩尤魔王杀的铩羽而回,最后与少昊太上老君紫微大帝等仙人联手,共计三十多位强者,拦截蚩尤魔王与浮烟山下,那一场大战杀的昏天昏地的,但是到了最后,还不是蚩尤胜出,仙与人的联军溃退,有七八个强者身陨浮烟山。 直到后来,少昊联络了域外神明,那一次来了不下二十位神明,加上本来的强者,一场惊世大战,在域外足足战了七个月的时间,陨落的强者与神明不知凡几,杀的一处星域成了绝地,神明之血洒满哪里,任何东西都不敢靠近,即便是神明都不敢靠近。 但是后来,神明与少昊那些强者,共同设下了陷阱,将蚩尤魔王的九个兄弟,困在一处绝杀大阵之中,蚩尤明知道是陷阱,但是为了就兄弟,也只能强闯,最终的结果是蚩尤与八位兄弟被灭,九黎族十大魔王,知逃脱了计蒙一人,指挥着九黎族人马,狼狈而逃,退回魔界。 虽然仙与人的联军侥幸获胜,但是却没有人能高兴得起来,这一场大战,损失太大了,当年强横的天界一落千丈,人族就更不用说了,但是最让他们郁闷的是,那个蚩尤魔王虽然中了埋伏,被斩为肉泥,但是神魂不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斩灭蚩尤魔王的神魂,不死不灭,没过几百年,蚩尤魔王又再一次凝出血肉之躯,开始冲击那座绝世杀阵。 各方都震动了,众多强者联合神明再一次借着绝世杀阵,将蚩尤魔王斩杀,斩做九段,有黄帝打头,联手炼制了乾坤九鼎,将蚩尤魔王的残躯与神魂,分别镇压在乾坤九鼎之中,又在三界各处,布下绝世大阵,将蚩尤彻底镇压。 但是如今,蚩尤魔王出世,已经连破三鼎,有一条手臂一个大腿,和一截身躯合在一起,手中有蚩尤刀,听说在天界西牛贺洲的一处地方大杀四方,将十多位半神的存在斩杀,而后自行遁去,如今不知踪影。 消息一传出,三界沸腾了,若是蚩尤魔王再一次出世,只怕三界将再一次掀起腥风血雨,就算是没有九黎族的人马支撑,单单是蚩尤魔王一个人,就可能将三界破灭,蚩尤太可怕了,就算是如今凌霄宝殿上帝俊组织的人马,一起出手,也不一定就是蚩尤魔王的对手。 听到这个消息,刘玉麟与妖王足足愣了很久,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刘玉麟一脸的沉重,望着妖王沉声道:“妖王爷爷,你看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妖王神色默然,心中一时间乱作一团,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眼光幽幽的望向远方,半晌,忽然缓缓的道:“小子,你说这一次帝俊回归之后,就一直呆在凌霄宝殿上,一直没有动静,是不是知道蚩尤魔王要出世,所以一直在等,或许根本就不是因为我们回来的,就我们这些力量,值得惊动那么多强者吗,我们又没什么野心,即便是帝俊针对我们,那三皇五帝也不应该是为了我们吧。” 闻言,刘玉麟呆了一会儿,心思飞转,紧皱着眉头,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妖王爷爷,我看你是想错了,蚩尤魔王出世,应该是他们都意料之外的事情,你想呀,若是帝俊他们是为了蚩尤魔王出世回来的,为什么一回来,不立即去查探乾坤九鼎,只要镇压乾坤九鼎,即便是蚩尤再厉害,这么多人分别镇压,蚩尤又怎能出得了世。” “你是说,并不是为了蚩尤的事情回来的,”妖王歪着头,一脸的沉吟,显然对于这个答复并不是很认同:“哪么你倒说说,不是为了蚩尤,就凭我们值得这么大的阵仗吗?” 刘玉麟轻轻摇了摇头,回头望了凌霄宝殿一眼,虽然是里的很远,但是那雄伟的凌霄宝殿之上,依然是无尽神力冲起,让天地变色,磨蹭了这么多日,几次潜到凌霄宝殿外,但是受神威所激,二人始终没敢再进一步,一直围着凌霄宝殿打转。 “只怕是有更大的事情,我总觉得蚩尤魔王出世,只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有三个宝鼎被迫,但是三界之中并无消息传出,这是为什么,肯定是蚩尤出世并没有惊动什么,或许还有人在暗中相助呢。”刘玉麟长长地舒了口气,想到蚩尤刀对自己的绝杀,蚩尤出世只怕对自己决不是什么好事。 二人正说着这个问题,却忽然间有人自凌霄宝殿冲出,刘玉麟二人远远望去,不敢有丝毫气机透出,生怕惊动了来人,冲出来的是八道人影,刘玉麟自然不认识,都传说帝俊是为了他回来的,但是到如今,帝俊长得什么摸样,他还不知道呢,这一次回来这么多强者,他就一个也不认识,不过刘玉麟不认识,却还是有人认识,妖王望着那八个人,脸色不由一变,低声道:“那是三皇五帝,只怕他们是为了蚩尤而去的。” 话音方落,凌霄宝殿之中有冲起十余道人影,追索这三皇五帝的背影而去,刘玉麟扯了扯妖王的衣袖,低声问道:“妖王爷爷,这几个人是什么人?” “打头的便是我们的对头帝俊,后面的紫微大帝与八曜星君,怎么三清道君并没有跟出来,奇怪了。”妖王脸色一紧,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二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半晌,刘玉麟猛地一咬牙,沉声道:“妖王爷爷,我们还是追上去看看,留在这里也怕是打探不着什么,走。” 话音落下,刘玉麟一马当先,化作流光追出,妖王略一迟疑,也无奈的跟了上去,帝俊一行人并没有刻意的抹去遗留下来的气机,所以刘玉麟二人更随他们并不很难,一路西去,确实奔西牛贺洲而去,看来是冲蚩尤魔王出世的事情去的,终究还是惊动了可帝俊他们。 虽然四大洲遥遥不知几十万里广阔,但是对于刘玉麟他们这种人,这距离也都不是问题,不过短短的几天,便从天庭径自赶到西牛贺洲,一路上刘玉麟与妖王小心翼翼的跟踪者帝俊的气机,却不敢飞遁的太快,生怕被帝俊他们发现,感觉到帝俊的气机越来越浓烈,刘玉麟能与妖王对望一眼,便将身形按落在一处山峰之上,随后减去气机,变化成两只小兽,才悄悄潜到蚩尤魔王乏味的那座山谷之中,但是眼光所见,却是不由大吃一惊。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处山谷,神性的血液洒满了整个山谷,被神性的血雨所浇灌的土地都已经凝成水晶一般,只可惜寸草不生,血液中所带的杀机,让任何植物都不能承受,就是那些飞禽走兽也都远远地避开这里。 没有残肢断臂,没有半截身子,没有光秃秃的头颅,就只有那杀气冲天的鲜血,整个山谷足有方圆几里,都被神性的血液洒满,可以想象当时的杀伐有多激烈,只怕一座大阵隔绝了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位半神的存在,在这里围杀蚩尤魔王,但是蚩尤魔王虽然身躯残缺,也不是一般人能憾的动的,争端之下,那些半神就被斩杀,但是究竟是些什么人,能聚集这么多半神的存在,能侦察到蚩尤魔王会到这里呢,难道这里是乾坤九鼎的一处藏地,那这些人又怎会知道乾坤九鼎的下落,又怎会组织人手阻截蚩尤魔王呢。 第658章 各自行事乾坤宝鼎 但是刘玉麟很快就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因为此时一脸铁青的黄帝开口了:“这是我的原来的护卫,奉我之命一直在三界中维护乾坤九鼎的安危,没有想到竟然全部死在这里。” 黄帝与蚩尤征战多年,自然最了解蚩尤的脾性,眼前这些人的气机黄帝也是无比熟悉,这些任何都是黄帝最忠诚的护卫,所以才明知道不是蚩尤魔王的对手,却还是易于反顾的与蚩尤一番厮杀,虽然最终都是身陨,但是毕竟敢于一战。 望着眼前的一切,刘玉麟与妖王都相顾愕然,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厮杀的场面,但是就是如今所遗留的杀气,可以证明当时的杀伐有多么惨烈,心中对持有的战力又有了一番认识,那就是决不是他们可以匹敌的,即便是持有的残躯也不行,妖王更加沉默,看这篇死绝之地,这般的大小,这般的杀气,那绝对是要几十位半神才能聚集起来的,即便是自己对上这么多半神也没有什么伴我,如果其中有人在掌握神兵利器,或是什么秘法,那就更难说了。 但是那只是蚩尤的残躯,就只是一段残躯,尚能有这般威力,要是九块残躯合一,蚩尤彻底恢复,却又是多么可怕,幸亏当年妖界不曾参与这一场争斗,否则只怕妖界早就危矣了,不过就是不知道蚩尤这一次一旦复活,对妖界会不会造成冲击。 眼见着黄帝四周走动,仿佛在找什么,但是除了这一片残绝得杀气,这里还有什么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的悲痛难以言表,这可都是自己的最忠诚的部下了,如今一役就都折在这里,让人情何以堪,黄帝心中说不出的的滋味,嘴角不停的抽动,若不是在众人面前,只怕还就真的止不住要落泪,这些人死的太惨了。 忽然,黄帝眼光扫过一处地方,眼光忽然一亮,一粒微尘,那应该是自己护卫留给自己的东西,很可能他们也知道自己要回来了,但是却没有时间去寻找自己,因为蚩尤一直在紧逼,他们不敢放松,不敢分出一丝力量,轻轻一伸手,将哪粒微尘抄在手中,神力一催,神念探入其中,哪知道一望之下,却不由惊呼了一声。 黄帝一声惊呼,却将众人吓了一跳,不由围聚在黄帝身边,与黄帝最为交好的炎帝轻声道:“怎么了,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关切的话语让黄帝镇静下来,却难掩眼中那一抹忧郁,低声叹了口气,眼光在众人身边扫过,缓缓的道:“蚩尤魔王并不是一个人,那个人也是我的老相识了,而且还有其他人,虽然我并不认得,但是他们绝对是魔界的强者,人数有六七位之多。” 闻听其言,众人脸色不由大变,一个蚩尤就够恐怖的了,若是蚩尤复活过来,那自己这些人只怕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他,再要是加上六七位强者,这绝对是恐怖的,让众人不敢想象的,不但三皇五帝脸色难看,就连紫微大帝和八曜星君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紫微大帝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怎么一切事情却都凑到一起来了,哎,如今行事确实对我们不利呀。”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都是一叹,就是这一摊,刘玉麟心中登时明白过来,敢肯定的说,帝俊他们,最少眼前这些人并不是为自己回来的,否则又怎么会这么说话呢,自己这边就算是多了蚩尤魔王,就算是蚩尤魔王再厉害,也绝不可能一个人挡住这么多人,那也绝说不上对他们不利的话,但是若不是为了自己回来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刘玉麟怎么猜想,但是那只是猜想,却忽然听神农帝沉声问道:“黄帝,那你能告诉我们,你说蚩尤魔王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你的老相识,那也该是是我们所熟悉的吧,而且这个人也决不是一般人那么简单吧?” 这也是刘玉麟与妖王所要知道的,究竟哪个神秘人是谁,会是哪路神仙,不由将目光落向黄帝,却见黄帝眉头越皱越紧,半晌,忽然叹息了一声道:“是计蒙。” “计蒙。”众人不由齐呼了一声,这个人他们自然熟悉,那是九黎族的军师,当年创意又舍命相保的人,九黎族十大魔王也只有计蒙算是真的逃脱了,若不是计蒙最后支撑,九黎族只怕早就被灭了,但是后来探查,却一直没有了计蒙的消息,却不想在此时此地,竟然意外的听见了计蒙的消息,但是计蒙与蚩尤魔王汇在一起,那绝对是一场噩梦。 青帝与白帝对望了一眼,神色间隐现紧张之色,蚩尤出世绝对是一场噩耗,况且如今看来,还不是蚩尤自己,还牵扯到了魔界,没有人认为魔界的实力差,不说当年九黎族的十大魔王,就算是如今魔界各族的强者,真要加起来也绝不比天界弱到哪里去,更让人烦躁的是,魔界可没有强者横渡域外星空,几乎都隐藏在魔界之中,二人禁不住担忧,青帝苦笑道:“那黄帝你看我们该怎么办,蚩尤在强大,我们总也要面对,一定要敢在那事之前有着落。” 又是那件事,倒是是那件事,刘玉麟与妖王大感困惑,几次提及,都是隐隐约约的,却更让二人摸不着头脑,心中只是焦急,看来那件事很是重要,让这些强者都感到无尽的担忧。 刘玉麟与妖王心中胡思乱想,但是黄帝可不知道,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我们能怎么办,也只有将蚩尤再一次封印,在困难也要面对,为今之计那就是守在乾坤九鼎旁边,等蚩尤前来,凭我们这些人联手的力量,相信还是可以对付蚩尤魔王与魔界的那些人的。” 这话倒是说的实在,也是唯一的办法,若果追着蚩尤的脚步,反而不一定能追的上,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守株待兔的好,等蚩尤自己送上门来,不过,神农帝迟疑了:“这绝对是个好办法,只是黄帝可曾想到我们该守在哪里,就我们这些人手,若是分守六处乾坤宝鼎,力量就太薄弱了,反而容易让蚩尤逐一击破,但是聚在一起,又会让蚩尤将其他的残躯得到,对我们一点益处都没有,蚩尤在没得到身躯之前,只怕不会和我们硬碰硬的。” “神农说得对,守在那一处宝鼎之前都不是办法,蚩尤定然会事先察觉,我们绝瞒不过他们,一旦被他们发现,肯定会避开我们,弱视等蚩尤只差一块之时,我们可就不好对付他了,这个问题倒要好好思索一下。”一直不曾开口的黑帝,此时也忍不住发表自己跌意见,神色间满是担忧,这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根本不让人安生。 这话说得绝对有道理,黄帝也不得不考虑,究竟该怎么办,自己与蚩尤大战了那么多年,对蚩尤的了解很深,若是没有计蒙在,或许很容易引蚩尤上当,但是一旦有计蒙在,想要耍手段却很难了,计蒙一身神通虽然不算是强横,也不过于他们差不多,但是计蒙善计,想要和他耍心眼,确实很不好欺骗,骗不了计蒙的。 眼见黄帝这样犹豫,想不出什么办法,众人不由一阵沉默,这是一个不好解的局,众人很难照顾周全,一时间都沉吟不已,很久,一直不曾说过话的大地之母却忽然开了口:“我倒有一个办法可行,这样吧,大家分头行事,将剩下的六个乾坤宝鼎分别取来,在一个地方汇合,每一组两个人,只要见到蚩尤魔王那个赶紧避开,打不过逃应该还不成问题,众人不管怎样的结局,还是尽快赶到集合地点,和众人之力镇压蚩尤,这样最多也不过再让蚩尤得到一个宝鼎。” “不错,这个办法最好,大家不妨就这么办。”炎帝不由大喜,这真是个好办法,只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黄帝也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办法,不过却还有点事情需要交代,轻轻咳嗽了一声道:“诸位,先别忙,这乾坤宝鼎当初可是都下了禁制的,诸位想要搬回来可没那么容易,我教大家解开禁制的方法,大家在行动。” 说罢,黄帝伸手一点,便有二十道神光探出,径自没入众人体内,这是那乾坤宝鼎的解禁之法,但是众人已明白解禁之法,却是不由一呆,这乾坤宝鼎设下禁制,基本上就是不让别人去动了,若是不能知道解禁之法,还真是个麻烦呢,望了黄帝一眼,不由摇了摇头,径自飞走了。 八曜星君分成四路,向四个方向而去,而三皇五帝也是八个人,便分成两路,但是神农帝与黄帝一路,还多了一个紫微大帝,说起来也就是这一路实力最强,何况还多了一个紫微大帝,就算是他们遇到蚩尤魔王,那是也能征战一阵,而剩下的六个人,却都是一方强者,却直奔一个方向而去,他们是一个主力,所有人都像他们集中。 眼见众人都散去,一会的功夫,本来人多的山谷,此时众人一去,也只剩下藏在暗处的刘玉麟与妖王,和整个山谷的杀气,二人缓缓现出身形,刘玉麟望了妖王一眼,苦笑了一声道:“妖王爷爷,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第659章 贪狼破军二星君 刘玉麟与妖王最后也没商量出个主意,人家人多,可以分成六路,但是自己只有两人,却如何不能分开,索性随便追着一路,六路中间,总有一个是能与蚩尤魔王遇上的,刘玉麟与妖王虽然随便选择一路,但是也就是说有六分之一的机会,会遇到蚩尤魔王的,不过二人所想,和黄帝他们不同,黄帝担忧的是蚩尤出世,而刘玉麟与妖王却很希望蚩尤出世的。 如今这局势,刘玉麟这一伙人的实力也太差了,一旦真的被帝俊等人盯上,那将是一场灭顶之灾,虽然帝俊他们并不是为了他们而回来的,此时也没有对他们动手,那只是因为他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顾及他们,但是一旦那件事过去,只怕灾祸就将落在他们头上了,虽有两位神明,但是实力太弱,何况拖得久了,只怕还会有别的变故,但是只要蚩尤魔王出世,就能将天界的力量牵制住一大半,他们也就轻松了许多,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倒也不用非要联合蚩尤,那无疑于与虎谋皮。 刘玉麟与妖王的打算很简单,那就是在半途中抢来一个乾坤宝鼎,若是再加上蚩尤自己得到的一个,那也就是说,蚩尤最少等于得回了五段身躯,相比神通会恢复不少,当有与天界诸人有一战之力,最少也能将这一锅水搅浑。 而刘玉麟与妖王选择的是八曜星君中的两个人,而且是最弱的两个人,以妖王的神通,应该能从两人手中抢过一尊宝鼎的,不过两人也有担心,那乾坤宝鼎有莫名神通,特别是其中的蚩尤残躯,有无尽杀机,却也不是哪么好掌握的,再说八曜星君也都是有大神通的人,所以妖王便打算自己对付两位八曜星君,而抢乾坤宝鼎的任务就交给刘玉麟了。 一路无话,只是悄悄地缀着八曜星君,横穿三界,与人间太上峰找到了那尊乾坤宝鼎,妖王与刘玉麟却并没有立刻出手,反而等八曜星君将乾坤宝鼎降服,远远地看着八曜星君打出手印,一个接一个的手印化作神文,没入乾坤宝鼎,本来较早的乾坤宝鼎,果然变慢慢安静下来,随着二人手势,轻轻浮现出来。 两位八曜星君在收服乾坤宝鼎,而妖王与刘玉麟也没闲着,围着太上峰悄然布下欺天大阵,要在此地开战,若是不布下大阵,那将会毁掉整个人间的,所以二人不停地在周围镌刻,一道道神纹,借助天地巨力,分别布下两座欺天大阵,妖王在里圈布了大阵,而刘玉麟丝毫不弱,在外圈布下大阵,等一下大战起来,才可以保证不会损害到人间。 不知多久,眼见着乾坤宝鼎被两位八曜星君降服,随手召起,便要赶回天界,还在镌刻大阵的妖王与刘玉麟对望一眼,不由一阵苦笑,大阵终究还是有点缺陷,不过已经没时间了,身形一动,神力冲天而去,二人自大阵之中现出真身,妖王手中一杆破神枪遥遥指住两位八曜星君:“两位,何必来去匆匆,倒不如大家商量一下如何?” 八曜星君脸色一变,眼前的妖王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一身修为绝对不是他们那般容易对付的,而且显然是来人已经做好了准备,能在二人不知不觉之间,偷偷将大阵布成的人,绝对是个威胁,脸色一沉,贪狼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拦住我等想要做什么?” 不待妖王在说话,刘玉麟呵呵一笑道:“你们何必在意我们是谁呢,我们只不过向借一借你们手中的乾坤宝鼎,不知二位可能舍得割爱。” 话音落下,刘玉麟一使眼色,妖王大喝一声,化出三头六臂,分执三杆破神枪,轰然间刺向贪狼星君与破军星君,而同时神力催动,一片杀机之海将两位星君彻底淹没,有一卷古经在妖王头顶悬浮,正是妖神经,绽放万丈神光。 贪狼与破军一见妖王动手哪敢迟疑,双双大喝一声,祭出贪狼枪与破军斧,双战妖王,各种神通演化,一时间谁也落不得下风,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更有星神力自九天外垂落。 贪狼与破军化作两颗星辰,有无尽神威弥漫,将这一片虚空笼罩,贪狼枪与破军斧划出,便是天崩地裂,虚空塌陷,无数道痕破碎,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三人间的战斗根本没有什么花俏,只是力量与力量的对撞。 不知多久,听得妖王重重的冷哼一声,一只手抓住妖神经,轻轻一抖,妖神经为神力所催动,登时有神光冲出,各种神则交织,杀机弥漫,有各种神通冲出,得妖王神力,这些神通威力更见大涨,特别是天地烘炉一出,整个天地登时失色,向贪狼与破军罩去,无尽的神焰喷洒而下,天地烘炉更有无穷吸力,要将二位星君吸入其中。 也不知什么时候,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刘玉麟却失去了踪影,这让正在大战之中的贪狼与破军两位星君,心中不无担心,虽然那小子不过半神而已,但是敢站出来叫板他们,那定然是有什么神通,敢于他们一拼,自然还是小心从事。 任凭两位星君神念探出,一面是被杀阵绞杀,却根本探不出刘玉麟的所在,这小子究竟去了哪里呢,却不知刘玉麟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早就悄悄躲进世界之中,借助世界的特性,将身躯隐藏起来,这还不算,又自世纪之中那几十颗小星辰借出星辰之力,将世界包裹在其中,与漫天大战之中,悄然潜行到二位星君不远处。 世界可以不怕各种神力,又不惧神念扫描,即便是神明想要轻易找到世界,那也是不容易,更何况是二位星君,再说了刘玉麟将星辰之力模拟出星神力,悄然混在其中,要想轻易找出来,那也绝对痴心妄想,何况贪狼与破军两位星君,还在于妖王大战,根本不敢分太多的心,也只是在身边近处将神念布下,只要有人潜入,便能察觉。 轰的一声,天地烘炉砸下,与贪狼破军硬撼了一记,三人双双飞退,大战至此,三人也消耗的不轻,一时间反而不敢在轻易动弹,遥遥相望,贪狼与破军对望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的道:“看你也不是个默默无闻的角色,不知道你究竟是哪个名号,为何要抢乾坤宝鼎?” 妖王不说话,却在担心刘玉麟,之前二人商议好,有妖王将贪狼与破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好让刘玉麟有时间悄然潜过去,但是等到了时间却不能在硬拼,那样所产生的乱流,让刘玉麟不敢用神力催动世界,便不能靠近乾坤宝鼎,妖王此时停手,便是为了拖延时间。 默默地望着贪狼与破军,心中却在想着刘玉麟,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成功靠过去了,若不是刘玉麟与自己试过一遍,妖王还真不敢用这种方法,不过刘玉麟依仗世界,只要不发出神力,就连自己也没察觉到世界的悄然而入。 破军眼见妖王不理睬他们,不由双眼一闪,一道杀机冲出,冷哼了一声:“二哥,休要与他废话,我看还是将他劈了得了。” 相对于破军暴躁,贪狼显得就很沉着,若是能将眼前这个人给劈了,那他还费什么话呢,早就出手,斩灭这个人了,到了强者的份上,哪一个是善男信女,只怕都有一身的杀孽,不过打了这半天,贪狼知道,要想与这个人分出胜负,只怕短时间之内,三年两年的也休想做到,心中一沉,望定妖王道:“阁下究竟是那方人马,有这般神通,能力敌我们兄弟俩,想必不会是默默无闻的人物,不知道我们兄弟可有幸知道知道。” 妖王依然沉默,言多必失,任凭两位星君问起,却不理睬,刘玉麟怎么还没动静,不过也能确定刘玉麟此时还是安全的,毕竟凭刘玉麟一身神通,虽然决不是两位星君的对手,但是即便是陷入危险,总还能挣扎一下吧。 其实此时的刘玉麟,已经悄悄的靠到两位星君身边,借着星辰之力的掩护,丝毫没有让贪狼与破军发现踪迹,只是心中在犹豫,必须要一击得手,目标不是两位星君,而是乾坤宝鼎,究竟该怎么动手,才能稳稳地呢。 半晌,刘玉麟也沉不住气了,不能这样拖下去,心中一动,将当年蚩尤刀留下的两道杀意激出,登时见,便见两道杀意如两条蛟龙一般,飞斩贪狼与破军而去,天地间只有一片肃杀之气,端是厉害了的,杀意一出,只听贪狼与破军齐声惊呼:“蚩尤的杀机,小心。” 而刘玉麟催出两道杀意,却径自催动世界冲向乾坤宝鼎,两道杀意只不过是刘玉麟抛砖引玉,位的就是迷惑两位星君,好让自己有机会抢过乾坤宝鼎,果然如刘玉麟的算计,蚩尤刀杀机一出,贪狼与破军登时脸色大变,还以为蚩尤已经赶来此地,哪还敢迟疑,全部心思用在蚩尤身上,神念扫出,向外探去,却独独遗落了自己身边,只因为蚩尤出现,也绝不会鬼鬼祟祟的,那可不是蚩尤的性格,蚩尤出现,定然会正大光明的与他们一战。 第660章 文曲廉贞二星君 却不知道,刘玉麟要的便是这个结果,眼见贪狼与破军脸色大变,径自向远处探查蚩尤踪迹,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那两道杀意,手中贪狼枪与破军斧,轰然间劈下,与两道杀意对撞在一起,神力之下,那是两道无根之水的杀意所能抗衡的,等时间便被破灭,可是却让二人更加担心,开始好存有侥幸心理,或许这两道杀意是别人假冒的,但是这一接触,却登时知道,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东西,蚩尤的气机,是不可能轻易模仿的。 贪狼与破军的紧张,正中刘玉麟的算计,就是如此,就在贪狼二人神色紧张,神念扫过远处的时候,刘玉麟猛地一张世界,向乾坤宝鼎罩去,再也顾不得小心,神力冲天而起,世界之力显化,一口将乾坤宝鼎吞了进去,随后化作一道流光,瞬间远遁。 两声怒吼,到了此时,贪狼与破军如何还不知道上当了,贪狼枪与破军斧登时飞斩而下,丝丝的星神力,将无尽虚空撕裂,企图将世界困住,同时手掐手印,要将乾坤宝鼎收回来,没有这些手印,想要将乾坤宝鼎降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神明也不成,但是却让二人失望了,不管怎样努力,却已经彻底失去了乾坤宝鼎的气机。 就在贪狼与破军动手之际,妖王也不迟疑,一声大喝,手执妖神经径自朝二人砸去,妖神经被神力一催,各种神通登时显化,天地烘炉,玉碑,雷霆之海,一挂长河,仙琴神塔,宝鼎,魔枪,圣剑等等等等,几百件神兵显化,有莫名之威,轰然间砸向二位星君,却给刘玉麟留了一道逃生之路。 眼见妖神经如此神威,贪狼与破军也不敢大意,若是要针对刘玉麟,那就要分出一人硬接妖神经一击之威,但是一个人,却又没有信心能接得下来,真是两难的选择,但是到这等的人物,那会犹豫不决,一瞬间二人做了决断,贪狼枪与破军斧合力,撑开神域,硬接了妖神经这一记惊天一击,轰的一声,虚空炸开,大阵之内,所有的虚空都化作一片尘埃。 但是让贪狼与破军恼怒的是,待一切消散,已经不见了妖王的踪迹,就连刘玉麟那个世界也不见了踪迹,原来妖王趁着这一击之力,也躲进了世界之中,有了妖王的相助,世界变得更加稳固,彻底化作一粒微尘,即便是神明也不能察觉,悄悄地二人催动,一点点的向远处挪动,世界完全不透出气机,很难让人察觉。 不管贪狼与破军如何咆哮,但是找不到刘玉麟与妖王的踪迹,也是徒叹奈何,搜寻了良久,最终是放弃了,架起遁光瞬间远去,隐隐留下贪狼星君与破军星君的不甘嘶吼,下一次的相见,定然是一场大战。 刘玉麟与妖王没敢轻易露面,即便是贪狼与破军已经看起来远去,但是二人谁也不敢神念追踪,那样会被两位星君查知的,不敢大意,只能小心的催动世界,慢慢的向远处飞遁,速度自然也就慢得很,一时片刻也跑不出多远。 悄然遁出很远,刘玉麟与妖王就像做贼一般,这才自世界之中探出身形,乾坤宝鼎自然留在世界之中,有了黄帝传授的封印之法,乾坤宝鼎并没有任何异动,而且在世界之中,任何人也感觉不到乾坤宝鼎的气机。 妖王横了刘玉麟一眼,呵呵的笑了,笑的很是奸诈,隐隐的道:“小子,这一次你下手可真绝了,我都找不到你的气息,更不要说那两个星君,只怕这一次有他们郁闷的了,呵呵。” 妖王的奸笑,让刘玉麟很是无奈,自己打不过人家,要是再没点躲得本事,那还怎么出来混,不过下一步该怎么办,却还是要商量商量:“妖王爷爷,如今我们也抢到了一个宝鼎,那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问的最为实际,妖王一时间也考虑不出下一步的打算,略作沉吟,却反问刘玉麟道:“小子,那你看该怎么办?” “这个,”刘玉麟迟疑了一下,望着妖王的双眼,确实很正经的,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我看我们也不用着急,先看看情况,在决定该不该将乾坤宝鼎给蚩尤,毕竟这可不是件小事,我看这样吧,我们不妨再去堵一堵两外一路,若是能抢过另一尊乾坤宝鼎,那我们的谈判筹码岂不是更丰厚一些,就这么办吧。” 妖王点了点头,一丝阴笑自嘴角浮出:“恩,就这么办吧,再抢一个,得手就跑,不得手就算了,只要有着一个乾坤宝鼎在,那也是一个筹码,蚩尤早晚要找上来。” 二人商量罢了,也不再多停留,架起遁光,化做一道流光,径自向东方遁去,哪里是八曜星君中的巨门与禄存二位星君的去处,而此时的巨门与禄存二位星君,已经取了其中一个乾坤宝鼎,正往集合地点赶,却不知一场祸事已经在等着他们。 在人间的方丈山,文曲星与廉贞星取了其中一尊乾坤宝鼎,用手印降服了,便架起遁光望天界而去,赶去与炎帝等人会合,能顺利地得到乾坤宝鼎,二人还感到很高兴,不由得松了口气,文曲星吐了口气,朝廉贞星笑道:“三哥,真没想到这次竟然这般顺利呀,却不知哪路兄弟遇到了蚩尤魔王一行人,希望他们能平安吧。” 廉贞星君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却殊无轻松之色,自己二人没有遇到蚩尤魔王等人,那自然是其他兄弟遇到了,只希望兄弟们不要恋战,不行就是丢下乾坤宝鼎,也要顺利逃走呀,心中越想,脸上就越是沉重,忽然叹息了一声:“但愿诸位兄弟都安全吧,哎。” 那知话音方落,便忽然听远处有人接声道:“你们放心好了,他们自然还都安全,不过你们看起来可就不那么安全了,两位慢走一步,还是留下乾坤宝鼎再走吧。” 说话之间,便有人自虚空中遁出,拦在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的面前,虽然只是一人,但是一身神威却让二人感到心惊,那人手提一柄弑神剑,剑光之中,不知多少神魂在挣扎,左右那一把羽扇,轻轻摇动,恍若是个文弱书生一般,但是羽扇之上却又无穷魔气冲起,隐隐的一片魔域在其中显化,人头龙身,却有双脚,满身鳞甲,正一脸微笑的望着二位星君。 “计蒙魔王。”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不由一起惊叫出声,却没有想到计蒙早早没有出手,偏偏等他们得手之后才出手算计,二人对望一眼,也不说话,转身便要遁去,计蒙出现,那蚩尤肯定还躲在暗处,打不得,能逃就逃。 哪知道,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刚一转身,便自身后冒出四个人,这些人他们却不识得,但是这四人一身神力却实不若,虽然略逊他们一筹,但是就是这四人联手,只怕也不是他们二人还对付的,何况还有计蒙与蚩尤魔王在。 本来是要逃遁的,但是四人出现,已将将世界合围,容不得他们二人遁走,整个天地被他们彻底封锁,四人现身之际,便有一座欺天大阵随之出现,将这一片天地笼罩,就是破开那座大阵也需要些时间,但是会有人给他们这些时间吗。 整个天地被封锁,计蒙魔王五人将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二人围在其中,大阵一起,断绝了二人逃遁之路,也让二人心中一沉,放眼四顾,却依然不见蚩尤出现,文曲星君紧皱着眉头,沉声道:“计蒙魔王,怎么不见蚩尤魔王现身呢?” 一旁的廉贞星君也正考虑这个问题,计蒙魔王等人如今占据上风,却为何不见蚩尤魔王的身影,这可不是蚩尤魔王的性格,他绝不会在暗中出手的,何况也没那个必要,难道,没等廉贞星君猜出来,却听计蒙魔王呵呵笑道:“好了,也不用你们多想,我告诉你也无妨,蚩尤已经令人去截杀武曲星君与天闲星君了,大哥说,你们八曜星君中,却是天闲星君最厉害,说我拿不下他,所以自己赶去了,同去的还有他的六大弟子。” “什么,”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脸色再一次大变,原来计蒙早有算计,这样看来,武曲星君那边也不比自己这边好过,自己纳为八弟能抵挡得住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蚩尤魔王吗。 不过容不得他们多想,身后四个强者已经出手,同声断喝,各自取出神兵,四人与计蒙魔王隐隐暗含五行方位,天地之间交织着五行大道,轰然间砸下,四把魔刀加上计蒙的弑神剑,合作五行神光斩下,没有一丝犹豫。 虚空被撕裂,天地震荡,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眼光一对,轻轻点了点头,二人各掐手印,忽然催动乾坤宝鼎,绽放无尽祥瑞,有亿万神光洒下,丝丝缕缕将二人护住,轰然间与五行杀绝阵撞在一起,天地真的动了,若不是有大阵相护,只怕方丈山都要夷为烟尘。 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虽然硬抗了这一击,但是却‘哇’的吐了口血,神光一黯,但是此时却顾不得疗伤,心念催动,一把神尺与一杆钩镰刀便出现在他们手中,仗着乾坤宝鼎的守护,一场大战展开。 第661章 传说中的北斗第八星 文曲星君一柄玉尺,被神力一催,登时迎风便涨,一瞬间便有几十丈大小,其中有无数神文与其中浮现,慢慢越来越清晰,竟然凝成一篇文章,只是与此处的魔界强者,乃至于计蒙,哪一个会欣赏锦绣文章,玉尺一动,那些神文登时自玉尺之中迸射而出,纷纷洒洒的向魔界强者砸落,顷刻间神音轰鸣,让天地为之颤动。 廉贞星君一杆钩镰刀却宛如收个性命的镰刀,一声大喝,钩镰刀舞动,虚空被撕裂一条大缝,有死亡之气自其中溢出,相传这廉贞星性情残暴,心胸狭窄,好忿好争,而且杀人无数,却并不是传说,只看着溢出的死气,就可知一般。 二位星君祭出神器,又有乾坤宝鼎相护,一时间神威大盛,万道神芒自九天外垂落轰然砸向魔界强者,天地震荡,虚空碎成一片一片的,道痕都被斩灭,只有大道神则还在闪烁,无尽的星神力充斥了这一片世界。 这二人骁勇,但是也不表示魔界的众人就弱了,特别是还有计蒙这样一个老牌的魔王在此,随着计蒙一声轻叱,五行大阵登时完全运转起来,五色神光登时将这天地笼罩,而且在五色神光之中,还涌起一片魔域,是计蒙与四位强者合力撑开的,却是传说中的魔域之门。 那一道门户之中黑兮兮的,一眼望去,也望不到边际,但是魔气自其中外溢,隐约之间可以看到其中人影瞳瞳的,果然不过片刻,便自其中迈出一尊魔神,虽非实体,但是那魔神却又绝世强者之力,一脚踏出魔域,正迎上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的攻伐,一声怒吼,魔神双手探出,一把攥住那攻来的神通,登时将神通化为乌有,不由让二位星君大惊失色,轻轻一顿,又冲向乾坤宝鼎,魔神顶天立地,神威惊天。 轰的一声,魔神一拳砸在乾坤宝鼎上,只将乾坤宝鼎砸的一沉,被护在其中的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神光不由得一黯,嘴角溢出鲜血,即便是有乾坤宝鼎相护,但是又怎受得了绝世强者的一击,二人脸色大变,对望一眼,从眼中看出惊骇之色,这是什么厉害的法术,竟然能招呼拿出绝世强者的魔神,若不是有乾坤宝鼎的保护,就只是这一击,二人只怕都要受到重创,能挨得了几下。 文曲星神力一催,将乾坤宝鼎稳住,这才腾出时间来说话:“三哥,我看我们只怕受不了几击,还是赶快突围才是,能逃走就逃走,不要恋战。” 廉贞星君点了点头,也不敢多作迟疑,眼见那魔神有一步踏来,一只大脚踩向乾坤宝鼎,在不逃走,真的用不了几下,二人就可能要葬送在这,猛地一咬牙,朝文曲星君喝道:“不要迟疑了,催运全部神力,撑起乾坤宝鼎,赶快遁走,这魔神不是我们两个能应付的。” 说话之间,神力冲起,乾坤宝鼎登时光华大作,有一道光华化作一只大手,强行托住魔神的大脚,一时间僵持在那里,一个想踩下去,一个想托起来,谁也不能占得上风,只见五色神光猛地一涨,魔神神光一盛,大脚便向下压来,人多终究是占优势,特别是实力相差不多的时候。 神力压下,乾坤宝鼎登时一沉,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登时‘哇’的在吐了口血,但是魔神被逼的也只能抬起脚跟来,就是这一瞬间,文曲星与廉贞星君顾不得伤势,全力催动乾坤宝鼎向大阵冲去,希望能破开大阵,只听得轰的一声,天地再一次震荡,阵法一阵松动,可惜还没等二位星君高兴起来,一只大脚真正的将他们踩在脚下,神力压下,乾坤宝鼎登时被定在那里,再也不能冲出去。 此时的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却是泛起了嘀咕,若是凭着乾坤宝鼎硬撑,或许还能撑上一阵子,还能挨几脚,但是不可能挨太多次,而乾坤宝鼎偏偏就不是飞遁的神器,催动乾坤宝鼎飞遁起来,速度很慢,几乎可以说逃不出计蒙的追捕,时间加了,那就等于在等死,如此说来,却只有放弃乾坤宝鼎,或许还能有生机,却根本就没有想过与计蒙等人硬拼,因为这根本就是没有胜算的事情。 就在二位星君刚刚下了主意的,计蒙等人也是刚刚下了决心,心思一动,再一次催动神力,魔域猛地一张,从魔域之中又踏出一尊魔神,一身气焰丝毫不比第一尊差,直到此时,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再也不敢有丝毫犹豫,要是被两个绝世强者合围,那也只有等死的份儿了,一声不甘的嘶吼,自廉贞星君嘴中传出,下一刻,廉贞星君与文曲星君已经脱出乾坤宝鼎,神力催动,将乾坤宝鼎掷向大阵,人随其后径自冲向大阵。 轰的一声,乾坤宝鼎砸在大阵之上,几次冲撞之下,大阵再也承受不住乾坤宝鼎在全力一砸,轰然间破碎,而此时第一尊魔神也已经一拳砸下,径自砸向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这一拳可轰塌星辰,可让世界破碎。 玉尺与钩镰刀同时飞出,神威冲天,有万道毫光迸射,两件神器合在一起,交织出各种大道神则,轰然间硬抗了魔神一击,也就是一击,二位星君就已经承受不住,身躯四处龟裂,半边身子炸成血雾,但是毕竟将魔神挡住了,大阵在此时破开一道口子,二位星君再也不敢停留,径自向远方遁去,一瞬间失去了踪影。 五行大阵破开,计蒙等人并没有追下去,只是静静地望着二位星君远遁而去,计蒙叹息了一声,将乾坤宝鼎收入囊中,望着两位星君远去的方向,苦笑道:“真是可惜呀,若是你们再强一点,就能留住他们了,以后也就少了两个敌人。” 身后四人神色一黯,但是这不是能轻易解决的问题,哟普蚩尤魔王的传承,有计蒙魔王的督导,更有九黎族权力的支持,经过这几万年的修行,他们十人也不过刚刚步入强者之列,能施展刚才的魔域之术,已经就不容易了,勉强唤出一尊神魔,也已经到了极限,至于后来的那一尊,根本就是计蒙一人幻化出来的,根本就只有气势而没有实力,若是文曲星君与廉贞星君不逃,在撑上一会儿,那时候撑不下去的只怕就是他们了。 一个牛头人身的强者,叹了口气,望着计蒙魔王道:“二师父,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确实不可能的,还请二师父谅解。” 计蒙如何不知道,也不过是说说而已,眼见弟子当真,不见有呵呵一笑:“牛奔,我也只是说说,你何必当真,你们的努力我如何不知道,短短几万年就能成就强者,这是无数人不敢想象的事情,天界有多少活了一两万岁的家伙,如今也不过是半神而已,我怎么会怪你们呢,你们已经都很优秀了,这一次干得不错,只要你们的大师傅能复活过来,我们九黎族的好日子就到了。” 牛奔闻言,呵呵笑了,与身边的三位兄弟对望一眼,眼中却都是欢喜,大师傅那就是九黎族的神明,能跟在大师傅身边,就算是死也甘心了,这些年这么努力,你不就是为了解救大师傅吗,莫说三界六道,就算是整个宇内玄黄,三千神明又有哪一个是大师傅的对手。 看着弟子们的眼光,计蒙心中不仅很是安慰,这些年九黎族一直默默无闻的,却在暗中训练弟子,调教出十名强者,这是何等神光,一切都只是你因为九黎族都为了解救蚩尤大哥,为了救大哥已经不知死去了多少九黎族的英魂。 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看不出一丝难过,朝四人挥了挥手,低声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多想了,我们还是快去拦截下一批吧,说不定就能抢到另一只乾坤宝鼎呢,多一只,你们大师傅的神通就多恢复一些。” 四名弟子齐声应是,随着计蒙魔王的身形一起遁去,虚空轻轻一闪,五人已经逝去了踪迹,若不是虚空一处处被撕裂,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而此时,远在天界的北俱芦洲,一处神山之中,有万种神光冲起,各种道痕交织,隐隐能有大道神音和鸣,从远处飞遁来两道身影,一个英武挺拔,相貌堂堂,手执一杆紫金枪,而另一个却刚好相反,全身懒洋洋的,仿佛走一步都嫌累,作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手中却一件神兵也没有,就是空着两只手,一路被另一个人拖来的。 “我说八弟,你好歹也是八曜星君之一吧,再说今日这般大事,你就不能勤快一点,怪不得就没人愿意跟你一路,天闲,天闲,我看你真是闲出来的毛病。”这两人正是武曲星君与天闲星君,而说话的正是武曲星君。 传说这八曜星君乃是一母所生,而各有神通,自有本命星神,但是天命之中却只有北斗七星,所以这第八子,就成了闲人,不受天官之封,不受星神之助,更没有本命星神,本应是最弱的一个人,也一直没有人在意他,知道北斗七子乱天庭,再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们,后来逼的原始天王与紫微大帝出手,当时就要将七位星君给镇压了,眼见七位哥哥要被镇压,这一直被人瞧不起的天闲却出了手,硬是将人从原始天王与紫微大帝手中抢了回来,从此人们才知道天闲之名。 第662章 蚩尤魔王初现世 但是传说中的,可战天神的天闲,此时却看不出一点神通的样子,被誉为八曜星君中最厉害的人,此时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没有骨头的家伙,要不是被武曲星君扶着,只怕都要瘫坐在地上,水哦不得根本就是不想起来。 天闲懒洋洋的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道:“七哥,你也知道我懒,却为何要将我拽来,还不如让我再哪里好好睡一觉呢,蚩尤出世,该紧张的也是三皇五帝呀,管我们什么事情,却让我们给他们跑腿,我们和蚩尤有无冤无仇的。” 听到天闲的话,武曲星君差点没被气死,狠狠地瞪了天闲一眼,没好气的道:“好了,别废话了,还是赶快干活,将乾坤宝鼎弄出来,收了宝鼎,也好去看看诸位哥哥,咱们没遇到蚩尤魔王,却不知道哪位哥哥遇上了那杀星。” 天闲闻言,心中也是止不住泛起一丝担忧,七哥说的是呀,六位哥哥肯定是有人遇到了蚩尤魔王,但是六位哥哥又有哪一个是蚩尤魔王的对手,即便是蚩尤魔王没有恢复,那也没有人是对手,心中担忧,自然收起那懒散劲儿,与武曲星君站在一起。 乾坤轮宝鼎落于神山之中,有亿万道神芒冲去,丝丝祥瑞映的天空都绚丽了,整个神山如一块水晶一般,看上去透明,那乾坤宝鼎与其中悬浮,各种道痕交错,无尽大道神则显化,有大道神音和鸣,隐隐有万千上古神兽自其中冲出。 天闲与武曲星君不敢怠慢,催动神力,双手掐住手印,不停翻舞,便有一个个手印化作神文,没入乾坤宝鼎之中,渐渐地乾坤宝鼎的杀气减去,只有祥瑞冲起,武曲星君伸手一招,乾坤宝鼎便自神山之中飞出,径自向武曲星君手中落去。 却在此时,异变忽起,一道刀光斩破虚空,瞬间而至,仿佛恒古不变的存在,杀机迸射措不及防之下,一刀劈在乾坤宝鼎之上,轰然间,乾坤宝鼎被刀光劈开,与武曲星君和天闲星君断去联系,这一刀不知从何处来,仿佛是从虚空中探出来的,刀光神威,撕裂了天地,即便是武曲星君毫无所备之下,也是不由得吓了一跳。 “你们放心,你那些兄长,不会有人遇到我蚩尤了,因为我等的是你们,武曲星君,天闲星君,听说你们是八曜星君之中最厉害的两个,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厉害。”话音落下,一道魁梧的身形自虚空之中一步踏出,手中拎着一把大刀,若是刘玉麟在,定能认得出,这是蚩尤魔王的蚩尤刀,哪么眼前这环首大眼,身高两丈的大汉,应该就是蚩尤魔王了。 蚩尤魔王一出,登时有无尽杀机压来,整个天地都承受不住杀气的侵蚀,开始自行崩塌,偏偏蚩尤魔王却只是笑嘻嘻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可以做作的样子,这无尽杀气是本身带出来的,并不需要刻意催动那却是要有何等威势。 武曲星君与天闲星君靠在一起,紧紧盯住蚩尤魔王,一脸的沉重,如今感觉不到乾坤宝鼎的气机,但是能看到乾坤宝鼎正与不远处沉浮,若是将乾坤宝鼎收过来,也算是一件神器,当可防身护体,最少武曲星君是这样想的,但是眼光没处,正望见一个魔界强者在乾坤宝鼎一边出现,心中一动,便向天闲星君使了个眼色,哪知道还没有动弹,却忽然听蚩尤魔王声音一冷:“武曲星君,你快若是敢动,可不要怨我在此时动手,如今大阵未成,一旦咱们三个动手,只怕这北俱芦洲都要被毁掉,那到时候可别怨我,我可不想毁掉北俱芦洲。” 武曲星君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蚩尤魔王将蚩尤刀一扬,直直的指向二人,杀机破天,登时间锁定二人,即便是武曲星君也不由全身一寒,那敢轻动,只能眼见着乾坤宝鼎被那魔界强者收去,却不敢冲动,却在此时,听天闲星君忽然开口:“蚩尤魔王,乾坤宝鼎你已经收走了,我们兄弟也不想与你争斗,是不是我们可以离开了。” “离开,哈哈,你们和黄帝都是一丘之豹,若是让你们回去,那不是多了两个敌人,倒不如将你们留在这。”蚩尤魔王哈哈一阵大笑,蚩尤刀神芒隐现,不停吞吐着杀机。 天闲星君闻言,嘴角透出一丝苦笑,与武曲星君对望一眼,赫然一声大喝,天闲星君身上的懒散摸样收起,也没有什么神兵利器,身上神力涌动,猛地一拳砸出,丝丝劲气将虚空撕裂,轰然间砸向蚩尤魔王,这一步便到了蚩尤魔王眼前,而武曲星君也不慢,手中一杆紫金枪,化作一条神龙,直取蚩尤而去,所过之处,天地异变,有无数星辰坠落,强盛的星神力自九天外垂落,整片天地都要被彻底压塌。 蚩尤魔王一见二人动手,嘴角之间扬起一丝笑意,即便是只有三块残躯,即便是知恢复了几成神力,但是却不会畏惧任何人,一声讥笑,蚩尤刀一顿,两道刀光应势而出,没有什么花俏,强横的杀机并没有因为神力不足而稍有减弱,轰的一声,劈向两位星君,天地失去颜色,只有两道刀光是永恒的不变的。 轰的一声巨响,刀光与紫金枪,还有天闲的拳头撞在一起,索然都在可以压制,但是神威炸开,却将眼前的这座神山都炸为灰烬,两道刀光被灭,但是武曲星君与天闲星君却也是嘴角溢出血迹,身形朝后飞退,洒下星星点点的神性血液。 蚩尤魔王不由哈哈大笑,这种杀伐真是过瘾,没有什么花哨,有的只是力量的对撞,正和自己胃口,哪知道只是刚刚笑了几声,却忽然脸色微变,失声道:“不好,中了这两个小王八蛋的计了,快给我拦住他们。” 话音落下,身形遁起,径自向二人追去,原来刚才两位星君却并不是要与蚩尤魔王硬拼,而是这借着一拼之力,以来试一试蚩尤的实力,一旦察觉不是蚩尤的对手,便借着这一拼之力,向后飞遁,却哪里是被震退的,待蚩尤魔王发觉不对,再追时,却已经稍晚了点。 蚩尤魔王话音一落,远处便有六道身形显现,无尽神威冲天而起,更有六件神器冲天而起,合作一座大阵,顷刻间便要将武曲星君与天闲星君困在其中,正是蚩尤魔王带来的六名弟子,却都是魔界强者,六人联手要截下两位星君。 武曲星君与天闲星君不敢被六人缠住,因为蚩尤已经追来,这一点时间也不过眨眼间的事情,二人一声大喝,各自激起神力冲天,天闲双拳之上凝起一点神光,内中仿佛一片混沌世界,轰然间砸出,哪一点神光迸射,刚刚成型的大阵,登时间便被轰塌,紧接着二人的身影已经远去,这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武曲星君与天闲星君已经逃走,那六名强者这才反应过来,各自‘哇’的吐了口血,脸色一时间都变得灰暗,显然是受了伤,蚩尤魔王本欲追去,奈何眼见自己的弟子受伤,下意识的一顿,沉声道:“你们怎么样了?” 六名强者一起摇了摇头,苦笑道:“对不起师尊,我们都是没有大碍,但是却坏了师尊的大事,让这两个家伙逃了,真是可惜,若是我们都稍微拦截一下,他们也跑不了的。” 六人一脸的惭愧和歉意,枉费师尊这么多年的教诲,却连那天闲星君的一击都承受不起,着实丢了师尊的脸面,哪一个还敢抬头,只是默默地等待着蚩尤魔王的责备,哪知道却听蚩尤魔王叹息了一声:“行了,不怪你们,那天闲可不是你们能应付的,若不是他急着逃走,你们还真危险了,即便是你们拦下他,这一战没有他十年八年的也消停不了,不怪你们。” 六人一惊,其中一位弟子不由失声道:“师尊,你是说那个天闲竟然能与师尊一战,这是真的吗,就凭他也行。” 蚩尤魔王摇了摇头,心中自有计较,这个天闲可不是好对付的,虽然自己如今不过恢复了三成神力,但是就是这三成神力,即便是面对那些所谓的神明,也能斩之,但是对这个天闲却没有太大把握,或许久战之下,也能斩杀,但是想三下五除二却是不可能的,这个天闲绝对比黄帝那些人强横,刚才那一拳,竟然将自己震得手都发麻了。 蚩尤魔王扫了六名弟子一眼,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好了,不管怎么样,乾坤宝鼎得到了,这也是一大收获,交给我吧。” 那弟子不敢怠慢,立刻将乾坤宝鼎祭出,悄然悬浮在虚空之中,内中现出蚩尤魔王的一段残躯,确实一截身躯,随着蚩尤魔王一声长啸,蚩尤刀狠狠地劈在乾坤宝鼎之上,轰的一声巨响,乾坤白丁的封印被破开,那一截残躯冲出,自行投到蚩尤魔王身体上,又多了一截残躯,又强横了一些,神力破天,有万丈杀机冲起。 “走吧,我们去看看别的地方,说不定你们二师父也得手了呢。”话音落下,蚩尤魔王一马当先向远处飞遁而去,身后六名弟子紧紧跟随。 第663章 巨门禄存二星君 刘玉麟与妖王赶来的还正是时候,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二人也是得了乾坤宝鼎,正要赶回去,却已经踏上去往天界的信道,一路上没有遇到危险,二人早已经放松了警惕,还以为不会在遇到蚩尤魔王,不过猜的也真对,确实是没有遇到蚩尤魔王,但是却不知在暗处,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而且还正在商量怎么算计他们。 一片黑云之下,藏了一粒微尘一般的世界,虽然离二位星君不远,但是因为世界的存在,想要发现他们还真是不可能,即便是绝世强者,只要刘玉麟与妖王没有大的动作,想要发现他们的存在,那也不可能。 “妖王爷爷,你说我们该从哪里下手才好。”说话的是刘玉麟,身在世界之中,连传音都不用,只看要不催动神力,就很难被发现。 妖王眼珠一转,嘴角一丝阴笑,透过世界,望着外面的两位星君,心中却在飞转,沉吟了片刻,才低声道:“小子,这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的实力还不如贪狼破军二人,这样吧,还是老办法,我出去拖住二人,你来下手,一旦得手,不要纠缠,你就立刻远遁,我来断后,不过你可要小心了,不要让他们给发现了。” 刘玉麟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有世界在,只要自己够小心,向发现自己,那也不容易,世界化做微尘,缓缓而动,即便是绝世强者,也很难感觉到世界波动,而这种波动就像一颗尘埃,确实难以引起注意,不过,刘玉麟还是迟疑了一下,望了遥望一眼,苦笑道:“妖王爷爷,不过我可有件事情提醒你,可千万别把阵势搞得太大,佛普则我可是靠不上去,动作一旦大了,可就被人发现了,也就没法下手了。” 妖王呵呵一笑:“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不过你可要尽快,否则我也没法保证我能控制多久,毕竟他们也不比我差多少。” 刘玉麟轻轻点了点头,与妖王相视一笑,眼中的那一丝兴奋却难以掩饰,这种算计人的事情,确实很刺激,妖王悄悄遁出世界,而后一声轻叱,神力登时大涨,抖手便将妖神经掷出,一时间虚空中杀机弥漫,有几百种神通演化的神器出现,同时砸向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虚空被神通彻底淹没,一道道裂痕被撕开。 就在妖王神力大涨之际,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也发现了妖王的存在,心中大惊,妖王的突然出现,他们自然知道自己二人是被别人伏击了,只怕早就算计好了要对付他们,但是妖王一出手,就是这般凌厉的杀招,也容不得他们多想。 巨门星君性情极端,大是大非,好认死理,常常做出极端的事情,所以巨门一身神通也是走了杀伐之路,一声大喝,手中现出一把神刀,一身杀气冲天而起,手中神刀绽放神芒,猛地一刀劈出,撕裂了虚空,化作一条蛟龙一般,咆哮着冲向妖王,沿途所过,一众神通所化的神器,纷纷人被碾碎,刀光直指妖王而来。 而禄存性生性淳朴,待人热情,虚怀若谷,但凡事大包大揽,却场做出过犹不及之事,八曜星君之中,禄存星君却是最为善良的一个,平生下手却不下杀手,只是性格所致,颇为独断,从不听人意见,虽然眼见妖王动手,却也没有下杀手,只是双手一动,有一个大手印打出,同时飞出一个神塔,将二人护住,还嘱托巨门星君:“二哥,切不要下下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可惜的是巨门星君也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又如何会听禄存星君的话,刀光落处,道痕都斩灭,只有一道神芒冲起,与虚空间破开一条道路,哪里有留情的意思,不管为了什么偷袭,那都是要斩杀的,刀光横旦虚空,划过这一片天地。 不知何时,一面盾牌挡在刀光之前,盾牌之上有神文一枚,仔细看去,却是一个灭字,让妖王忽然想起传说中的灭混沌,或许这就是那面被称为灭混沌的盾牌吧,轰的一声,刀光斩落在盾牌之上,盾牌应声而破,忽然化作一团混沌,刀光径自没入其中,却再也没有消息了,悄然不见,只剩下黑蒙蒙的混沌,再也没有动静,半晌,混沌又再一次凝成盾牌。 下一刻,一尊神塔向二位星君镇压而去,神塔降下祥瑞亿万道,丝丝化作神索,将二位星君包围在其中,却被巨门星君一道劈开,二人自神塔中冲将出来,眼见这般杀机四布,巨门星君冷哼了一声,责备禄存星君道:“四弟,你还没瞧得出来,这个人是想致我们于死地呀,你还不快点动手,难道还想等二哥死了之后你才动手吗。” 话音方落,不知何处一架仙琴出现,奏响神曲,无数神音落下,杀机与神音中飞射而来,这是一首死亡的乐章,随着神音奏响,仙琴慢慢化作一个门户,那门户之中满是死气,丝丝缕缕的透出来,有莫名神威。 禄存星君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与他无冤无仇,都不曾见过,他为何要对我们下手,这人还这般强横,绝对不是无名无姓之人,还是先应付着,问问他是谁,暗算我们又是为了什么?” 说罢,心中一动,神力一催,那尊神塔飞出,便有无数星辰自神塔中垂落,演化一片星海,星辰之上有无穷神力涌动,将这一片虚空封锁,轰然之间,将所有的神通挡在外面,这座神塔确实星神之中有名的星海,虽为神塔,但是却名星海。 巨门早就明了自己这个四弟的性子,哪里会真的与他计较,大吼一声,手中的神刀斩出,一道刀光划过星海,劈向妖王,刀光乃是星神力所化,子偶然在星海中如鱼得水,一瞬间又厉害了一分,即便是妖王也是心中微惊,原来这星海能让刀光神威大涨。 一瞬间交手几百个回合,却始终谁也没伤到谁,只是妖王手下还留了情分,否则只要天地烘炉一出,自然能镇压这座星海,局方面还要控制的不紧不慢,否则刘玉麟难以靠近呀。 巨门星君不是那仔细之人,而禄存星君也不是有心之人,却哪知道在二人没有察觉之时,一粒微尘逆着气流的冲击而上,悄然接近了他们,目标就是在禄存星君身上的乾坤宝鼎,这禄存星君虽然将乾坤宝鼎收入自己炼制的小世界之中,但是一个小世界,有没有创世之力,又怎能完全遮掩乾坤宝鼎的气机,况且禄存星君也没有打算遮掩。 悄悄地,刘玉麟很小心,俗话说百里行程半九十,虽然看上去也还几步之遥,可是就是此时一旦被发现,那也是功败垂成,况且里的越近,就越可能发现,所以刘玉麟小心翼翼的,没靠近一点,都要比刚才多付出几倍努力,气劲横冲,世界不知多少次被冲击的向远处滑去,但是刘玉麟都顽强的坚持住,又慢慢靠了回来。 不知多久,刘玉麟终于算是靠近了,眼望着乾坤宝鼎,那个世界太容易处理了,而且多了这个世界,反而让刘玉麟更容易得手,刘玉麟会什么,凭实力,不过是半神而已,便是身有神器,也绝打不过八曜星君中的任何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可以让刘玉麟死上他几十次,但是刘玉麟能创造世界,像这种简单的世界,刘玉麟随时都可以创出来。 但是刘玉麟不用创造,而是融合,悄悄地,世界贴了上去,黏在那个世界之上,一点点的慢慢的和那个世界开始融合,就趁着妖王收回妖神经的那一小会儿功夫,融合很迅速,没等禄存星君说完一句话,就将那片世界吞噬了,但是那乾坤宝鼎本来外溢的气机也消失了。 当然妖王再一次展开凌厉的攻伐,让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一时间没有发现乾坤宝鼎的消失,而刘玉麟却趁着这个机会,借着二位星君冲击的气劲,已经悄然离开很远,丝毫没有让二位星君发现,心中免不了得意。 就在此时,禄存星君一呆,刚刚抵挡了妖王的一次杀伐,却忽然意外地发现,已经感觉不到乾坤宝鼎的气机了,脸色微变,强大的神识扫过,却不见了乾坤宝鼎,自己身边丝毫感觉不到,不由的失声道:“二哥,乾坤宝鼎呢。” 刚刚劈出一刀的巨门星君,闻言也不由一呆,心中一动,神识扫过,却也不能发现乾坤宝鼎的气机,不由得脸色一变,环眼四顾,望了禄存星君一眼,微微怒道:“老四,不是在你手中吗,怎么不见了,刚才我还感觉到乾坤宝鼎的气机呢。” 二人慌了神,心中忽然明白妖王为什么会忽然动手,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究竟所图为何,确实为了乾坤宝鼎,不由一起望向妖王,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齐声道:“老家伙,赶快交出乾坤宝鼎,否则的话让你好看。” 但是迎接他们的是妖王一阵张狂的笑,挥舞着手中的妖神经,大喝一声,一尊天地烘炉砸落,万丈神焰垂落,既然刘玉麟已经得手,那自己还畏惧什么,越乱越有利,劲气激荡,还能助刘玉麟一把,虚空化作一片火海,天地烘炉炉盖飞起,径自向禄存星君砸落。 第664章 妖王大战计蒙 刘玉麟借着激荡的乱流,一瞬间遁出老远,眼见与此时两位邢红军也休想追的上自己,便要按照原来与妖王商量好的计划,向约好的地点赶去,而妖王也不再顾及,一身神力展开,妖神经展开,几百种神通砸下,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天地震荡,一片片虚空被撕裂,无尽的杀机将这片世界淹没,让其中的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不由脸色大变,到如今才知道原来刚才妖王却是隐藏了实力,一直只施展了半数手段,如今一阵攻伐,二位星君不由的有些承受不住,毕竟妖神经乃是一卷古经,只是妖神经中的六百七十三种神通,就足以让他们难以匹敌。 妖王在狂笑,二位星君不是悲愤的疾呼,但是却无能遁出这一片杀机之海,在杀机之海中沉沉浮浮,几次被天地烘炉砸中,硬抗之下,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二人嘴角溢出血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二人合力也不是入人家的对手,既然打不过,那也只有一条路,按照当时商量好的,打不过就只有退走,这还是有把握的。 巨门星君一脸的不甘,望了禄存星君一眼,一声叹息,禄存星君脸色更是难看,但是也只能咬了咬牙,一个催动一片星海,一个拼命劈出一刀,刀光在星海中借着星神力,神威更盛,直刺妖王而去,但是却听得巨门星君一声断喝:“走。” 话音落下,趁着这一击破开的虚空,二人一瞬间向后飞遁,巨门星君人刀合一,禄存星君身化星海,两兄弟相乘相辅,径自冲破杀机之海,向远处遁去,虽然还差了妖王一线,但是兄弟联手,也只是差了哪一点。 妖王望着二位星君远去的身形,轻轻叹了口气,一抖手将妖神经收了回来,神念扫过,便要将刘玉麟找出来,既然人都已经逃走了,还那么小心干嘛,但是刘玉麟没找到,异变却发生了,让妖王一下子愣在那里,因为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又气势汹汹的冲了回来。 呆了一呆,这两兄弟难道还有什么手段不曾使出吗,为何气势汹汹的冲回来,妖王眉头一皱,手中妖神经神光顿起,眼望着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朝自己冲来,便要将妖神经祭出,哪知道禄存星君的一句话,却让妖王一下子愣住了:“先别动手,我们只图过去就行,乾坤宝鼎你都抢去了,我们也不计较了,况且我们也打不过你。” 微微一愣,禄存星君这话说的很急,好像根本不敢耽误时间,这哪像气势汹汹的样子,仔细看来,这两兄弟倒像是狼狈逃回来的,心中一动,妖神经一震,天地烘炉便自飞出,堵在二位星君必经之路上,妖王嘿嘿一阵阴笑:“二位,既来之则安之,何必匆匆而去,我还想和二位好好聊聊呢,不如先停一下吧。” 天地烘炉阻路,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虽然愤恨,但是却也无可奈何,想要一时片刻破开天地烘炉的压制也不是那么容易,只怕不等破了,身后追逐而来的人就已经追上了,二人对望一眼,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妖王一脸的讥诮,正要开口说话,哪知道忽然感觉有五道强横的气机一晃而至,妖王心中不由一惊,其中一道绝对不会比自己差到哪里去,甚至可能比自己还强横,心中惊讶,双眼望向拿唔到飞遁而至的人影,一眼望见当前一人,却不由惊呼出声:“计蒙。” 来人正是计蒙魔王与座下四大弟子,本来也是来拦截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的,但是却晚了一步,被刘玉麟与妖王捷足先登,不过半路上堵住了巨门禄存两位星君,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这两位强绝一时的星君,就开始落荒而逃,追到此处,便望见二人停住身影,至于先前禄存星君说过的话,却本事有意说给计蒙魔王听得,计蒙自然听得清楚,此时望定那个一身杀机的人,却也不由得失声叫道:“你是妖王。” 当年二人有过一番争执,虽然没有深仇大恨,但是也并不友好,此时一相见,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计蒙脸色登时阴冷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原来是妖王,不知道你适合他们一伙的,还是自己单溜的,我问你,乾坤宝鼎可是落在你手中了?” 妖王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对于计蒙心中还是略有顾及,听计蒙像是审贼一般的口气,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声讥笑道:“计蒙,别来无恙呀,这么多年不见,你却还是老样子,一股子阴阳脸,怎么,问这些可是想打架,要是想打架我就奉陪到底,但是什么乾坤宝鼎,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语气生硬,并不给计蒙脸面,二人一番对话,却将巨门禄存两位星君晾在一边,但是二人也乖觉的没有开口,此时开口,不论好坏,那都是引火烧身的下场,何必多此一举呢,倒不如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个差不多,自己二人也好借机遁走。 既然打定主意,二位星君自然就怪怪的躲在一边,闭口不言,直等二人打起来,心中还巴不得快一点呢,可是计蒙与妖王心中都有顾及,轻易间谁敢动手。 半晌,计蒙脸色阴沉,双眼中不住闪过杀机,但是还是勉强压下怒气,向妖王道:“妖王,魔界与你们妖界向来是河水不犯井水,何况大家共同的敌人是天界众人,你又何必横插一腿呢,吧乾坤宝鼎交给我们,我记你一个情分,将来定有所报如何?” 妖王心中也在算计,一个计蒙自己就不敢说打不打得过,加上四个强者,那自己是必败无疑,不过好在自己没什么挂念,相信刘玉麟此时应该已经远去了吧,这情况怎么也能看得出来,若是自己斗不过计蒙,大不了就跑了,心中有所思,口气自然也就硬了起来:“计蒙,少废话,有什么话不如等打过以后再说。” 话音落下,妖神经抖手而出,化作一片杀机之海,六百七十三种神通化作神兵利器,纷纷向计蒙等人砸来,甚至将巨门禄存二位星君也包围进来,妖王此时手执破神枪,左手臂一面灭混沌,一副金刚甲护住自身,脚下一对莲花台,与众多神器之中穿梭,望定计蒙,大喝一声,一枪刺下,身后是滚滚神焰的天地烘炉。 计蒙神色一惊,不敢大意,一声大喝,与四名弟子合在一起,登时有五色神光冲起,演化五行生杀大阵,五行合一,化作一柄利剑,将无数神通所化的神器斩为灰烬,一剑劈出,径自落向妖王,剑光起处,便是杀机减灭,轰然间撞在天地烘炉之上,剑光直直刺进天地烘炉之中,将天地烘炉击飞出去,但是那道剑光也自磨灭。 一时间风起云涌,各种神通,许多神器,与虚空中显化,不听碰撞,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但是计蒙心中却有些焦急,自己所求并不是与妖王拼个你死我活,只是为了乾坤宝鼎,说白了就是为了大哥的残躯,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说了,乾坤宝鼎是在妖王身上,还是已经运走,那也说不定,毕竟巨门禄存两个星君的话也不能全信,眉头紧皱,沉声道:“妖王,今天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先行住手怎么样,那乾坤宝鼎是不是在你那里,这两个星君可是说在你手中,你说个话,也好让我考虑考虑不是,有事情也好商量吗。” 话说到这份上,计蒙也算是放下身段了,只可惜妖王依然不领情,心中却在暗自算计着该怎么遁走,却要甩脱计蒙的追逐,神念转动,根本不理睬计蒙的话,就算是真的要谈,那也要与刘玉麟商量商量再说,毕竟穿云峰如今是刘玉麟当家做主,自己也只是个客人。 计蒙眼见妖王不动心,一面撑着五色神光,与漫天神器硬抗,一面斟酌了一下道:“这样吧,妖王,咱们打个商量,我只求将我大哥蚩尤魔王的残躯拿回来,至于乾坤宝鼎我不要了,而且将我手中的乾坤宝鼎也送给你,你看如何,你可一点也不吃亏。” 计蒙心中虽然不愿,但是也不想在此时与妖王硬抗,毕竟妖王身后有妖界支撑,一个天界就够了,可不想在于妖界为敌,最重要的是,如今时间不多了,必须要赶快让大哥复活,否则边要有大麻烦了,那些人快来了。 妖王冷哼了一声,手中破神枪不停刺出,几次与计蒙对撞在一起,几百神通被妖王仗着妖神经催到最厉害,一时间杀机无穷,一声大喝:“计蒙,休要罗嗦,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咱们之间的过节今日不妨做个了断,也免得一直挂着,乾坤宝鼎就算在我手中又如何,那也要你有本事拿得回去,看我破神枪的厉害。” 计蒙心中大怒,但是却也不好真的计较,因为计蒙心中最是明白,此时与妖王硬拼殊不明智,看妖王这样子,只怕乾坤宝鼎就在他手中,得罪天界也就罢了,但是此时却并不像得罪妖界,本来计蒙还想联合妖界呢,一旦与妖王彻底撕破脸,那把这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眼下重要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最重要的是蚩尤大哥复活。 第665章 让人震惊的消息 魔界虽强,也只有三十六方魔王,而且多是新起之秀,比起天界还是差了一些,再有就是鬼界十方阎罗,再就是妖界,要比较起来,单独魔界并不是天界的对手,所以要拉上妖界,上古传说,妖界乃是妖神一手建立的,虽然妖神去后,妖界一落千丈,但是妖界的根本还在,有传说妖界有一座神阵,可以汇聚妖界所有大妖的神力,凭空造就一个妖神,但是这妖神时间很短,但是妖神当年可以能和蚩尤匹敌的人物,如何能不顾及。 当然这并不是让计蒙真正担心的,不把妖界逼的生死无路的地步,妖界也决豁不出去上了妖界根本,来造就一个妖神,最让计蒙担忧的是,那些人快到了,不但是针对天界,就连三界六道很可能都要毁在那些人手中,否则帝俊等人也不会赶回来,淡然这个消息并没有散播开来,还在严密的封锁中,自己得到这消息,也还是魔界一位前辈传回来的,为了传回这消息,那位前辈却已经丧生在那些人手中。 眼见妖王顽固不化,计蒙心中那个气愤,但是却不敢真的翻脸,魔界也只有大哥蚩尤魔王复活,也才能将魔界众强者拧到一起,自己也没有那个号召力,虽然和天界不睦,但是因为那些人的到来,自己对八曜星君,也没有下死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那些人的到来。 心中沉吟,计蒙不知道还该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要怎样才能让妖王将蚩尤大哥的残躯交出来,至于乾坤宝鼎那不是目的,不要也罢,难道,要将那些人到来的消息告诉妖王吗,这个消息自己可是就连自己的弟子也不曾告诉的,不过,要想妖界与自己一起绑住,那就只有将这消息告诉妖王,相比妖王这混蛋,也不会眼见着灾难的发生吧,长长地吁了口气,计蒙身形一顿,将五色神光收起,看看抵住天地烘炉,一脸阴沉的超妖王道:“妖王,你先停手吧,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听了之后,是和是打,要不要将蚩尤大哥的残躯归还,那就由得你了。” 妖王一愣,看计蒙一脸的郑重,心中微微一犹豫,神通登时一顿,却见计蒙收起五色神光,径自遁到一边,挥手布下一个结界,脸色凝重的向妖王望来,妖王一迟疑,猛地一咬牙,难道害怕了他计蒙不成,身形遁起,直落在计蒙身边。 天地烘炉依然悬浮在妖王头顶,妖王一脸傲然的道:“计蒙,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般鬼鬼祟祟的了,布下这个结界,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计蒙魔王脸色微沉,对妖王的讽刺那会听不出来,但是还是忍住了,冷哼了一声道:“妖王,先别忙着讽刺我,你先听我这个消息再说。” 说罢,顿了顿,才缓缓地,一字一顿的道:“阿弥陀王已经摔一百多位神明,誓要将这方天地毁掉,你不会连阿弥陀王是谁你都不知道吧。” 脸色沉寂的望着妖王,计蒙再也不出声,看着妖王脸色大变,阿弥陀王是谁,妖王自然知道,不但知道,还曾亲眼见过,当年师尊曾与阿弥陀王有过一次纷争,自己就在身旁,当时阿弥陀王和四个神明联手,那或者是师尊最艰苦的一战,本来阿弥陀王与师尊就不相上下,何况还有四名神明在侧,妖神就是凭着一卷妖神经,硬生生的将三位神明搏杀,还将阿弥陀王重创,但是自己也在那一战中,留下了不可愈合的创伤,也就是那一战,妖神开始走下坡路,要不然后来也不会被帝俊算计。 想到这些,妖王脸色阴沉,阿弥陀王要来征伐这一界,想要彻底毁掉这一界,这不会是真的吧,但是眼见计蒙抖手打出一点心魔大誓,妖王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心中一阵发苦,算是知道为什么计蒙肯开出那样的条件,让蚩尤尽快复活了,如今三界六道,自己师尊已经不在,也只有蚩尤魔王还能是阿弥陀王的对手,像自己与计蒙这等人物便是再多上十个八个,也斗不过阿弥陀王的,望着计蒙,妖王吐了口吐沫,艰难地道:“计蒙,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其实心中也知道计蒙绝对没有骗自己,可是妖王却无法让自己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阿弥陀王率领着一百多位神明,要灭掉这一界那不是什么难事,自己宁可计蒙在骗自己。 但是计蒙一声长叹,打碎了妖王心中的侥幸之念:“妖王,我都发下了心魔大誓,我还能骗你吗,否则这几万年都过来了,我都没有强行让蚩尤大哥复活,就是想让大哥顺应天时出世,如今也是没有办法呀,再说了,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就在那边,你去问问他们是为什么回来的。” 妖王一呆,再不愿意相信,但是计蒙敢发下心魔大誓就已经证明了一件事,计蒙没有骗他,那自己该怎么办,应该将乾坤宝鼎交给他,让蚩尤魔王复活,蚩尤魔王再凶狠,他也不会毁灭三界六道的,毕竟是从三界之中出生生长的。 沉吟了很久,妖王嘴角不住抽动,好久才苦笑了一声:“计蒙,我真的没骗你,乾坤宝鼎不在我身上,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还要去找他,顺便商量商量,看看这事该怎么办,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拿主意的。” 妖王的话,让计蒙一呆,眼见妖王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本以为就要将乾坤宝鼎拿过来了,却不想妖王还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但是妖王一脸的沉重,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人,计蒙一阵迟疑,却见妖王竟然转身要走,心中一惊,便要出手阻拦,哪知道便在此时,妖王忽然飞出一点心魔大誓,没入计蒙体内,却让计蒙一下子愣住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妖王叹息着道:“我也没骗你,乾坤宝鼎根本就不在我手里,至于是不是能给你,那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不过那小子应该还是会顾大局的,我和他商量商量在通知你吧,给我一个传音玉简。” 妖王接过计蒙的传音玉简,就那么失魂落魄的走了,计蒙没有阻拦,径自让妖王走了,就连巨门星君与禄存星君悄然遁去,计蒙也没有阻拦,一场纷争就这样一个以外的结局结束了,但是计蒙心中也是很沉重,希望能赶得及就好。 一座幽静的山谷之中,刘玉麟自世界中遁出身形,查探了一下世界中的两尊乾坤宝鼎,却不由笑了,这一次出来探查,确实收获颇丰呀,至于妖王他到不担心,就凭妖王的实力,计蒙魔王那五个人也奈何不了他,胜不了还逃不走吗,呵呵,等妖王回来,倒要好好商议一下下一步的打算,持有复活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只要乾坤宝鼎藏在世界之中,就不可能有人发现,计蒙与蚩尤想找到,那确实千难万难了。 既然要等妖王,刘玉麟也不着急,索性找了一处大石头上,躺下来假寝,一面哼着小曲,一面想着以后的事情,那叫一个美好呀,等什么时候自己将这两尊乾坤宝鼎祭炼好了,到时候即便是对抗三界强者,只怕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了。 不知多久,远远望见一道身形,急匆匆的向这边遁来,感觉到气机,便知道是妖王回来了,轻声一笑,自大石头上一跃而起,向妖王迎去。 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二人便碰在一起,望着妖王阴沉的脸色,刘玉麟不由一呆,失声叫道:“妖王爷爷,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吃了那计蒙的亏?” 嘴中这般说话,但是心里明白,妖王气机强横,根本就不是受伤的样子,与其说是吃了亏,倒不如说是被计蒙弄得失了面子,可惜刘玉麟猜错了,自己这话问出了声,半晌也不见妖王回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那还像以前那样神光焕发。 “妖神爷爷,你倒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呀,想要急死我呀,到底怎么了?”刘玉麟抓住妖王的衣袖,不由得焦声道,眉头深皱,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被刘玉麟一阵摇晃,妖王倒是从自己的心事中摆脱出来,叹了口气道:“小子,我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却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天大的消息,我一个人实在拿不定主意了,所以想和你商量商量,但是这件事你要保证决不能说出去,只能少数人知道,懂吗。” 刘玉麟一愣,眼见妖王这样郑重其事,心中一突,略一沉吟,咬了咬牙道:“妖王爷爷,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还能分得清轻重,您说便是了,我听着呢。” “阿弥陀王已经率领一百多位神明,要来攻伐这一界了,是计蒙告诉我的这个消息,他发下了心魔大誓,我相信是真的,毕竟这一次帝俊回来,还有三皇五帝,紫微大帝,八曜星君等人都赶回来,而且到现在也没动静,这件事只怕是真的,你认为呢?”妖王一口气说了很多,将整个问题解剖的十分明白,刘玉麟自然听得懂了。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刘玉麟脸色登时垮了下来,阿弥陀王他自然知道,还见过一具分身,一具分身都能让自己死上无数遍,真身到来,就算是麒麟与涵公联手,那也决不是阿弥陀王的对手,这天要塌了吗,一百多位神明,可以让三界六道毁灭无数次。 第666章 无情殿上的商议 刘玉麟沉默了良久,也没有能拿得出个主意,阿弥陀王率领一百多位神明前来的消息,已经让刘玉麟心中彻底的沾满了,再也填充不下别的事情了,至于蚩尤魔王复活的事情,相比起来就更不是应该在意的事情了,自己和蚩尤远日无仇今日无忧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至于帝俊等人,如今看来也不是因为自己回来了,那也不是什么事情,也可以放在一边,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去商量一下,和麒麟涵公黄龙族长等人商量,群策群力。 二人各怀心事,相携一路飞遁会穿云峰,得知了这惊天消息,哪还有心思去查探什么,既然知道了,也不用在查探什么,只怕阿弥陀王这个威胁一日不去,三界之内,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也就没有兴趣去内讧。 如此一来,也没多久就赶回了穿云峰,待按落身形,却早有麒麟涵公黄龙族长,摩罗魔王宝葫道君等人迎接,本来众人还有说有笑,但是二人一回来,眼见二人脸色阴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都不由心中一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问刘玉麟与妖王,也不见二人回答,只是甭着一张脸,心事重重的直接走进大殿,让众人奇怪不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刘玉麟这般摸样,大家几乎都与刘玉麟熟识,哪会不知道刘玉麟的性子,做出这样一副样子,那定然是天大的事情。 待转进大殿,众人分主次落座,刘玉麟这才与妖王对望了一眼,二人抖手将大殿布下一座大阵,将整个大殿与外界隔绝,而后一阵私语,却是商量将要告诉谁,这事情毕竟关联重大,不容有失,而且不适合知道太多的人。 半晌,二人才敲定人选,最先发话的是妖王,毕竟有些事情刘玉麟不好开口:“珈蓝魔主,有一件事情我们需要商议一下,只是希望你能暂避如何。” 说罢,双眼望向珈蓝魔主与摩罗魔王,这件事情还牵扯到魔界,牵扯到蚩尤魔王,自然不好在珈蓝魔主与摩罗魔王面前提及,只是这话音一落,珈蓝魔主与摩罗魔王不由脸色一变,这是明显的不信任自己,珈蓝魔主更是气愤,双眼爆出一丝寒光,直直瞪着刘玉麟,哼了一声道:“小贼,是你的意思吗,你说话。” 刘玉麟无奈的点了点头,望了珈蓝魔主一眼,心中忽然一动,沉声道:“是我的意思,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情你还不能知道,不过,还请摩罗魔王留下吧,这件事情我看没落魔王还是知道的好,早晚你要知道,至于你怎么选择那也是你的事。” 珈蓝魔主脸现怒容,这小贼竟然不相信自己,心中怒极,恶狠狠的瞪了刘玉麟一眼,扭头便出了大殿,心中犹豫,既然不被人信任,那是不是该就此离开呢,哪知道心思还没放下,就见宝葫道君也被轰了出来,这倒不由让珈蓝魔主感到奇怪,若说不相信自己那也就罢了,谁知道刘玉麟心中怎么想,有没有拿自己当他的人,但是宝葫道君可不一样,刘玉麟这么多年,拼了性命才将宝葫道君救出,其感情那可是不一般,怎么也会给撵了出来,略一迟疑,不由低声问道:“前辈,你怎么也给撵出来了,难道小贼连你也信不过?” 话音落下,宝葫道君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提起这事情,宝葫道君也是一肚子气,刘玉麟这小王八蛋,要不是曾经舍命救自己,要不是一直以来拿自己当亲人一样,就这次这么让自己没面子,也早就走了,不过气愤归气愤,却也没法子,只得满腹牢骚的道:“别说了,提起来我就是一肚子火,这小王八蛋,竟然嫌我嘴快,心里藏不住事儿,将我轰了出来,守着那么多人,哼,等着看我怎么教训着小兔崽子。” 原来是这样,珈蓝魔主心中一怔,原来也不是不相信自己,宝葫道君因为嘴快,拿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哪知道心思没有落下,本来留在殿中的红龙与黄庭真人也被轰了出来,与无情老祖一起,一直以来,无情老祖大小事情都会参与,毕竟他是刘玉麟的祖师,不但刘玉麟很是尊重,就算是麒麟涵公等人也没有那个怠慢无情老祖,没想到刘玉麟连自己祖师都给撵了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高的这样神秘。 如今大殿之中也就只剩下刘玉麟、妖王、麒麟、涵公、摩罗魔王、黄龙族长几人,像神龙也一早被撵了出来,不过后来众人,却都是和刘玉麟一条心的,没想到竟然也被撵出来,不过有无情老祖在,大家心态倒是变得很好,再也没人怪罪刘玉麟,连自家老祖都不能参与的事情,他们没有旁听,那也说不上什么事,最少不代表自己不被信任,或许是想宝葫道君一般,先自己嘴快心直,怕自己将这秘密说出去吧。 无情老祖心中其实也很不是滋味,没想到刘玉麟将自己都撵出来了,自己这个师祖虽然修为不济,到那会死一直以来,刘玉麟还是很敬重自己的,如今被撵出来,看来事情非同小可呀,不过在怎么样,无情老祖也还是会支持刘玉麟的,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不敢带出什么,一脸微笑,眼见众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无情老祖咳嗦了一声道:“神龙,玉麟不是让你去请刑天吗,你怎的还不快去,别耽误了他们商量事情。” 神龙一呆,这才想起刘玉麟交给他的事情,本来心中也很不舒服,但是见无情老祖也给撵了出来,心中才舒服了一点,对于无情老祖,神龙还是不敢过于违背,敬重刘玉麟,那就待敬重无情老祖,随口应了一声,径自去敦请刑天去了。 不过多时,刑天风风火火的自远处而来,理也不理众人,径自落入大殿之中,众人立在门外,嘀咕着究竟发生了什么,相对于殿外众人的热闹,大殿之中的沉闷,却是鲜明的对比。 几个人自刑天来了之后,神情都很严肃,静静地等着刘玉麟开口,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刘玉麟紧皱着双眉,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叹息了一声道:“诸位,今日请诸位来此,是有一件事情向大家通报一下,另外还有件事情要与大家商议。” 除了一旁的妖王面沉如水,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其余的人心中一沉,刘玉麟何时这般郑重过,几个人对望了一眼,黄龙族长微微皱了皱眉道:“刘掌教,如今能来大殿的,也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 众人的眼光聚在刘玉麟身上,都是一脸的凝重,从刘玉麟的神情中,便猜到这事情绝对不一般,只怕是要捅破天的消息,果然,刘玉麟犹豫了一下,猛地咬了咬牙,石破天惊的说了一句话:“阿弥陀王已经率领一百多位神明,向这一方世界赶来,扬言要毁灭这一方世界。” “什么,”众人不由得惊呼出声,没有一个还能稳坐,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宁可相信这是假的,但是众人明白,刘玉麟这般郑重其事的将众人叫在一起,更是满腹心事的,也绝不会那这事情骗人,刘玉麟也不敢。 沉默了半晌,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麒麟,毕竟他与阿弥陀王曾经动过手,知道阿弥陀王的神通,也不是那般畏惧,但是心中的担心也很深,阿弥陀王一人也罢了,人多一点还能困住,但是一百多位神明,就凭这一方世界中的力量,绝难以抵挡得住,莫说三界有仇隙,就算是没有仇隙,合在一起,也绝难抵挡。 麒麟沉默了一下,脸色阴沉的道:“玉麟,你这消息是从那里得来的?” 刘玉麟斜了妖王一眼,眼见妖王一脸的沉寂,无奈之下摇了摇头,缓缓的道:“前些日子,本来我们是去探查天庭动静,哪知道忽然得知蚩尤魔王要出世的消息,我们一商量,便向赶去瞧瞧,不想三皇五帝与八曜星君也赶去了,落实了蚩尤魔王出世的消息,于是黄帝提议,将乾坤宝鼎都聚在一起,静待计蒙等人——” 说到这,刘玉麟顿了顿,斟酌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们跟踪了八曜星君,从八曜星君手中抢了两尊乾坤宝鼎,直到最后,却和计蒙魔王遇到,为了争夺乾坤宝鼎,便是一场大战,当然是妖王前辈一人面对,而我却藏了乾坤宝鼎一人遁走,哪知道妖王前辈回来,却带来了这个消息,这个消息是计蒙发下心魔大誓才说出来的,只是这事情事关重大,我才只留下诸位,不想有太多人知道,一旦消息扩散开来,那会让三界大乱的。” 话说完,又是一声叹息,一旁涵公却忽然有些质疑:“小子,这消息是真是假,也不过只是听说罢了,会不会是骗人的,虽然我来的时候,也听说了阿弥陀王将要出动的消息,但是这不过一界罢了,值得阿弥陀王动用一百多位神明前来吗,这般兴师动众的,再说了,阿弥陀王总也要有个目的吧。” 第667章 刘玉麟的决断 “是真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妖王,却在此时忽然开口,脸色依旧那样阴沉,神色间有一丝忧虑,声音越来越低沉:“你们看看帝俊等人,自从回来就一直没有动静,真要是针对我们,只怕这一场杀伐早就开始了,帝俊是个什么东西,大家心中都有数吧,再说了,这一次就连和帝俊没有交集的三皇五帝都赶了回来,大家就不感到奇怪吗,他们回来是为了什么,我们和他们可没有什么纠葛,帝俊也不可能指使得动他们。” 顿了顿,妖王眼光扫过众人,一字一顿的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就我们这些人,虽然有麒麟与涵公两位神明撑住场面,但是能让这么多强者回归吗,那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只是帝俊与三清道祖,再加上紫微大帝东王公和八曜星君,就足以让我们败亡的,那还用三皇五帝来凑这个热闹。” 话说得难听,众人脸上也都不好看,沉默了半晌,摩罗魔王却开口问出了他的疑惑:“刘掌教,我倒有一事想问,不知道蚩尤魔王出世的消息是真是假?” 没等妖王开口,一旁的刘玉麟忽然将乾坤宝鼎取出,杀机已经被封印,如今的乾坤宝鼎只是静悄悄的悬浮在天空中,但是蚩尤魔王的残躯却还是隐隐的能看得到,众人脸色不由一变,只听得刘玉麟叹了口气道:“如今蚩尤魔王已经恢复了半数神通吧,若是在加上这两块,就能有八成神通,那时候三界之内,只怕就再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摩罗魔王不说,我也要和大家商量这件事情。” 沉默,在众人心中蔓延,这两个消息显然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每一个都要让人惊惧,只有摩罗魔王脸色微微变得阴沉,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了半晌,刘玉麟双眼落在摩罗魔王身上,低声道:“我想与大家商量的就是这两尊乾坤宝鼎,是不是要交给蚩尤,准确的说是两截残躯,一旦蚩尤恢复的话,很可能就没有人再能制得住,蚩尤若是要报复从前的恩怨,很可能三界六道都将血流成河,无数生灵涂太。” “你在胡说,”摩罗魔王猛地自大椅上站起身来,一张脸看上去有些扭曲,显然是对刘玉麟的话的不认可,双眼不是爆出寒光,嘴角还在抽搐:“蚩尤魔王其实你们能够了解的,若是蚩尤魔王当年真的想要大开杀戒,只怕就算是黄帝联合神明也无力镇压他,就是在几万年,蚩尤魔王若是想复活也早就复活了,谁又能阻止。” 说话间,眼光落在两尊乾坤宝鼎之上,神色有些紧张,眼中有莫名的神色变换,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但是气机有些紊乱,显然是内心并不平静,一直不曾开口的麒麟,忽然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一生宛如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摩罗魔王心间,让摩罗魔王不由得全身一震,眼光冷冽的向麒麟望去,两道神芒与虚空中炸开。 麒麟却毫不在意,望着摩罗魔王微微一笑,轻声道:“摩罗魔王刚才是想多了吧,打击凑到一起不容易,可不要多想了,想多了不好。” 言有所指,让摩罗魔王脸色不由得变幻不定,忽红忽白,显然是心思被麒麟看破,说在脸上,心中尴尬不已,狠狠地瞪了麒麟一眼,轻轻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在说话,的确,刚才摩罗魔王动了想要抢夺两尊乾坤神鼎的念头,但是却被麒麟点破,知道再不可能成功,才压下这个念头。 隐约之间,众人也仿佛知道了摩罗魔王的心思,在座众人,多半是和刘玉麟知近的人,明白了摩罗魔王的意思,不由都冷冷的望向摩罗魔王,一身气机隐隐锁定摩罗魔王,让摩罗魔王心有顾忌,更不敢轻动,这一动就是众矢之的了。 刘玉麟叹了口气,他也明白摩罗魔王的小动作,但是却无心怪罪,轻轻叹了口气,眼光扫过麒麟涵公,还有黄龙族长妖王,最后落在刑天身上,脸色沉寂,低声道:“其实这两件事情是合在一起的,阿弥陀王要来征伐这方世界,而蚩尤复活也是因为阿弥陀王的到来,大家到时考虑一下,这蚩尤该不该让他复活,我们手中有两个砝码。” 众人都沉默了,这个问题太重了,没有人敢轻易发言,就算是摩罗魔王也沉默了,从内心深处,他是希望蚩尤魔王复活的,但是却清醒的知道,一旦蚩尤复活,所要面对的那就是三界动乱,很可能将成为三界破灭的罪魁祸首,蚩尤一动,那将是一场浩劫。 眼见众人无人说话,一直沉默的妖王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觉得还是不要让蚩尤复活得好,两尊乾坤宝鼎藏在玉麟的世界之中,即便是蚩尤亲临,也不可能找得到,大不了玉麟躲起来就是了,蚩尤复活事关重大,一旦追索以前的恩怨,那将是恐怖的浩劫,三界六道没有一个能逃脱的。” 摩罗鹏魔王一阵默然,虽然也明白蚩尤魔王复活所要面对的事实,但是心中却不愿意接受,蚩尤魔王代表着魔界的强盛,只要有蚩尤魔王在,魔界将站立在三界众生顶端,所有人都要仰视。 众人犹豫了,半晌,黄龙族长才缓缓地沉声道:“当年我曾参与那一场征伐,曾亲眼见到蚩尤魔王的神威,若不是当年他顾念三界六道的稳定,不肯再三界之内施展神通,只怕黄帝就算是联合神明,也绝对镇压不了蚩尤魔王,其实蚩尤魔王不错的,并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凶恶,但是,我也不赞成让蚩尤魔王复活。” 话音方落,麒麟也表了态:“大家既然都说出了自己的意见,那我也说一说吧,我也曾听闻过蚩尤的一些事迹,蚩尤还是不复活得好,否则三界必然动乱,就算是蚩尤不会掀起这场征伐,但是一旦蚩尤复活,黄帝等人怎会干休呢。” 眼见麒麟也是这般郑重其事,一旁的涵公不由有些惊奇,这个蚩尤究竟是何方神圣,就连一向高傲的麒麟都这般心惧,难道这个人还真是三头六臂不成,扫了麒麟一眼,惊奇地道:“这蚩尤到底有什么厉害的,竟让你们都这般畏惧,倒是还真想见识见识蚩尤的神通,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见众人都反对,摩罗魔王脸色一阵默然,心中转过一丝念头,望着刘玉麟轻轻摇了摇头,蚩尤魔王还是不要复活得好,如今三界的太平得来不易,还是不要动乱了。 最后只剩下刑天,见众人都反对蚩尤魔王复活,可惜刑天并没有与蚩尤有过交集,听众人传说,,蚩尤魔王如何厉害,心中却不服气冷哼了一声道:“我倒希望蚩尤复活过来,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手段,再厉害也不过一个魔王而已。” 眼见最后一个表了态,众人眼光都落向刘玉麟,就只剩下刘玉麟没有发言了,乾坤宝鼎在刘玉麟手中,所有刘玉麟的意见那才是最重要的,而此时的刘玉麟一脸茫然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妖王轻轻咳嗦了一声,才将身边的刘玉麟惊醒,苦笑着望向众人,低声道:“大家既然都不支持让蚩尤复活,意思我都明白了,不过,我的看法与大家却不一样,我想让蚩尤复活。” “什么,你要让蚩尤复活,”众人一起惊呼,对刘玉麟的这个决定心中震惊,根本没有人去向刘玉麟为什么会这样想,下意识的就反对:“不行,绝对不行,蚩尤魔王不能复活,蚩尤魔王与黄帝那是死对头,就算是黄帝不在,与天庭也是必有争端,一旦蚩尤复活,那三界必将大乱。” 这个提议就算是摩罗魔王也不是很赞成,开始他还想抢下乾坤宝鼎,但是如今一犹豫,还是不赞成蚩尤复活,珈蓝山可是希望和平的,不希望看到三界动乱,一旦大乱,不管你愿不愿意,那都将会受到牵连的。 话音落下,便听见众人反对,让刘玉麟意外的是,摩罗魔王都出言反对,一时间,刘玉麟真以为自己的绝对是错误的,但是毕竟心志坚强,瞬间便摆脱了疑惑,望着众人苦笑道:“大家切莫激动,我有我的理由,毕竟我们与蚩尤那只是内部矛盾,但是比起阿弥陀王的威胁,蚩尤却要小得多,三界怎样动乱,蚩尤也不会毁灭三界的,但是阿弥陀王不然,他来就是为了摧毁这一方世界,三界六道之中,除了蚩尤还有谁能与阿弥陀王一战。” 这就是刘玉麟的理由,宁肯让蚩尤搅乱三界,也好过阿弥陀王毁灭这一界,毕竟那是共同的敌人,眼光扫过众人,刘玉麟脸色一正,沉声道:“我同意蚩尤复活,也不是没有条件的,我想去亲自和蚩尤见一面,如果蚩尤不能让我满意,我也不会支持他的,大家放心好了,况且两害相权取其轻,蚩尤总还是三界中人,虽然杀生无数,但是还不是失去了理智。” 刘玉麟脸色郑重,望着众人一脸的坚决,众人知道不能违逆他的意愿,当即麒麟就表示要随刘玉麟一起去见蚩尤,也好保护刘玉麟,毕竟不知道蚩尤如今心性如何,哪知道刘玉麟却拒绝了,只要一个人去,告诉众人自己有一法,蚩尤不敢过分逼迫自己的。 第668章 初见蚩尤魔王 妖王与计蒙魔王取得了联系,表示商量过后,刘玉麟要与蚩尤相见,至于会不会答应计蒙的条件,那要见了面才能知道,计蒙又有何办法,只能答应下来,商量过后,便约在天界的落日峰见面,至于为什么约在落日峰见面,却是有原因的。 落日峰,是太阳落下的地方,金乌驾车而行,拉着太阳,起自东方,那里有山曰起阳山,而经过六七个时辰的路程,便赶到这落日峰,自此地与月神交接,传说只是传说,至于事情的真伪无人能分清,反正日出是自起阳山看到,而落霞却是自落日峰看到,交替往复,日日不断,而这两座山确实紧紧地靠近天界界壁,向外望去,便知是一片混沌。 而起阳山与落日峰也有无尽传说,更有一种神秘的禁制,那是先天禁制,并不是有人刻意为之,被列为天界十二禁制之一,这些禁制,即便是帝俊等人,这些强者都不能破开,任何人来到落日峰上,神力都要被压制,那是自然天道所为,已经不是人力所能相抗,传说这两座神山深处,有一处绝地,即便是绝世强者到了那里,也要被困住,再也出不来了。 刘玉麟之所以选择这里与蚩尤见面,也就是为了借助落日峰的神奇,借以压制自己与蚩尤之间的差距,否则一旦见面,自己也怕乾坤宝鼎被强行夺取,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最少在天道的压制下,与落日峰上,蚩尤现在的状况,自己还有办法应付,大不了拼了性命,也可以引下无尽天威,让蚩尤不能离开落日峰。 站在落日峰上,向东方望去,冉冉而生起的太阳,拨开云雾,轻轻露出那张娇艳的脸,而向西方望去,却是一片混沌,茫茫之间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一重无尽的界壁流淌着禁制的光芒,此地距穿云峰很远,刘玉麟也是足足用了几天的时间,才从东胜神州千里迢迢的赶到西牛贺洲的最西方。 自己来的要比蚩尤来得早,自山脚下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天道之下,根本不能展开飞遁之术,刚刚也已经试过了,任何法术在此地都不能竟全功,即使是神兵劈出,也要比平日里满上许多倍,而身为也弱了不知凡几,刘玉麟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多久,自远方一道神光由远及近,忽的减去神光,将身形按落在落日峰下,来人身高几近两丈,眼似铜铃,膀大腰圆,让刘玉麟不由记起小时候听说书先生说起的那些演绎中的人物,好像都是这般说的,这就是蚩尤吗。 天威之下,感觉不到蚩尤的气机,但是却不能阻隔刘玉麟的眼光,远远望去,蚩尤身体大半部是实体,却还是有一些是虚体,特别是缺了一颗头颅,只是身子完整了,但是还是少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腿是被分成两段的,刘玉麟知道自己手中的两尊乾坤宝鼎,其中一个便是那条手臂,而另一个却是最关键的头颅,只是猜不透蚩尤一旦得到这两件残躯,神威会有怎样的提升。 蚩尤便没有焦急,而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一如当时的刘玉麟一般,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脸的平静,浑没有刘玉麟想象中的那样子,若不是样貌异于常人,或许还真像个出来游山的人,可惜手上拎着一把蚩尤刀,却破坏了整个气氛。 幽幽不知多久,蚩尤终于走到刘玉麟面前,即使这般近了,刘玉麟依旧没有感觉到蚩尤的气机,知道蚩尤这是有意压制着,虽然蚩尤一脸平静,但是却有一种不容置否的骄傲,眼光望向刘玉麟,让刘玉麟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就像被人自高空而望,当然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下一刻,蚩尤呵呵一阵轻笑,将蚩尤刀往地上一掷,蚩尤刀便如切豆腐一般,径自没入一块大石上,蚩尤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刘玉麟,忽然点了点头笑道:“小子,你就是那个刘玉麟?” 语气之中并无嘲笑,倒是有一点赞赏,这一点可以从蚩尤眼光之中看得出来,或许是因为刘玉麟敢约见自己的赞许,又或者是因为刘玉麟胆子够大,三界六道有几人可以从容面对这个号称三界最强的魔王,向刘玉麟这种半神的存在,若是平时,蚩尤都不会正眼瞧一眼,只是外溢的杀机,就能让半神彻底消亡,就算是如今没有完全恢复,捏死这种半神的存在,也不过一个念头而已。 刘玉麟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蚩尤减去气机,但是本能还是让刘玉麟感到压力,轻轻点了点头,朝蚩尤微微一抱拳,神色平静,不亢不卑的道:“小子正是刘玉麟,见过蚩尤魔王。” 对于刘玉麟的样子,见到自己还能保持这种平静,蚩尤打心中赞许,随便找了快石头,在刘玉麟面前坐了下来,浑然不在意刘玉麟是否设有陷阱,或许蚩尤根本不怕陷阱,望定刘玉麟而笑:“说吧,你把老子约来,你就先说你想干什么吧?” 刘玉麟默默地望着蚩尤,眼光平静,他约见蚩尤,不是为了谈什么条件,也不是为了做什么,就是想见一见蚩尤,才好决定自己究竟该不该将残躯交给他,眼前的蚩尤仿佛并没有让刘玉麟失望,骨子里透出的高傲,虽然能感觉到可以压制之后的杀机,那是纯自然的,即便是可以压制,蚩尤也不能完全压制得住,但是双眼之中却没有杀机迸射,蚩尤决不是像传说中的嗜杀,这是刘玉麟的直觉,直觉告诉刘玉麟,蚩尤正是他期望的那样。 沉寂了半晌,刘玉麟叹息了一声,忽然双手一番,将两尊乾坤宝鼎自世界之中取出,递到蚩尤面前,也不说话,脸色依旧平静,直直的望着蚩尤。 蚩尤一愣,即便是心性坚韧的他,也不由感到一阵诧异,这小子约自己前来落日峰,为了什么,蚩尤怎会不知道,不过是借助落日峰的神奇,来让天道压制自己,才好与自己谈条件,怎么什么话也没说,就把两尊乾坤宝鼎拿了出来,这是想做什么? 即便是誉为三界第一魔的蚩尤,也想不透,眉头微微一皱,却并不肯伸手去接两尊乾坤宝鼎,是很想的道哪两块身躯,但是他的骄傲,怎能受别人的恩惠,诧异的望着刘玉麟,声音低沉的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玉麟微微一笑,眼中还是那样清澈,清澈的能看到心中的所想,半晌,才缓缓的道:“你拿去吧,有了这两块身躯,三界之内依旧是没有人是你的对手,我猜想也肯定能打得过阿弥陀王,我想熊我的眼光没错。” 听了这话,蚩尤脸色忽然一沉,身上一股杀机冲起,即便是有天道压制,但是杀机还是将周围的天道之力排开,没想到蚩尤神威竟然这般厉害,这是麒麟的主意,在落日峰,麒麟都会受到压制,本以为即便是蚩尤,特别是如今的状况,那肯定是要被压制的,却不想杀机迸射之下,天道都被排开,杀机落在刘玉麟身上,宛如无数小刀一般,将刘玉麟的身躯画出无数道口子,艳艳的流着血,说不出的凄惨。 蚩尤脸色冷然,望着刘玉麟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淡然道:“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在落日峰上,受天道压制,我要杀你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刘玉麟轻轻点了点头,身体几近崩坏的边缘,这虽然是他没有料到的,但是眼下蚩尤说出这种话,确实不容置疑的,刘玉麟知道自己太相信天道之威了,真如蚩尤所说,想杀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原来蚩尤竟然这般强,强到可以与天道争雄。 艰难地点了点头,递出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一丝丝血肉被剥离,露出森森白骨,但是刘玉麟并没有后悔,心中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平静,蚩尤是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就足够了,吃力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要杀我很容易,是我算错了。” 看着刘玉麟眼中的平静,蚩尤有些诧异,这个小子不怕死马,还是另有依仗,微微皱了皱眉,盯着刘玉麟哼了一声:“既然知道,难道你不怕死吗。” “怕,”刘玉麟坚定地说了出来,是真的怕,但是怕并不代表就不死,刘玉麟只有苦笑:“但是怕也是会死的,你要杀我,由的我选择吗。” 看着刘玉麟一脸的平静,蚩尤心中别有一番滋味,这小子有意思,忽然哈哈哈一阵大笑,杀机忽然减去,却依旧不肯接过两尊乾坤宝鼎,说不清楚,自己宁可强行抢走这两尊乾坤宝鼎,也绝不收别人的恩惠,或许等刘玉麟回到他的穿云峰,自己可以强行去攻伐,抢回乾坤宝鼎,但是现在刘玉麟自己送上门来,蚩尤却没想过要拿过来。 杀机遁去,刘玉麟忍不住松了口气,身上的伤痕自行恢复,望着蚩尤苦笑,又将两尊乾坤宝鼎向蚩尤面前递了递,静待蚩尤取过去,也算是了结了一件心事,希望自己这番心血没有白费,蚩尤能保住三界的存在。 可惜蚩尤并没有接过去,而是迟疑的问了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把乾坤宝鼎给我,你不说清楚,我还懒得要。” 第669章 落日峰下烽烟起 刘玉麟一呆,看蚩尤不像是开玩笑,这是哪的事,自己想送出两尊乾坤宝鼎,难道还送不出去不成,愣愣的眨了眨眼,沉吟了一会,心中感到有些郁闷,不由苦笑了一声:“我也不为什么,只是希望能将你的两块身躯给你,能让你回复的差不多,你也知道阿弥陀王已经率领一百多位神明前来,你是唯一可以对付阿弥陀王的人,就这么简单。” 蚩尤闻言,原来是想借助自己对付阿弥陀王,其实就是刘玉麟不这样做,自己这一次复活也是为了对付阿弥陀王的,但是想让自己欠下这么大的情分,却不是自己想要的,笑着摇了摇头,猛然间长身而起,伸手一招,蚩尤刀便回到手中,望着刘玉麟沉声道:“小子,我不领你这个情,你回去吧,穿云峰上再见,我会自己去抢回来的。”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让刘玉麟不由得一呆,心中神念飞转,忽然明白这就是蚩尤的骄傲所在,没有这份骄傲,蚩尤会成就今天这样的神威吗,没有答案,但是刘玉麟不想弄巧成拙,忽的也长身而起,眼见蚩尤大步就要下山,刘玉麟忽然大喝一声:“站住。” 话音落下,蚩尤脚步一滞,倒是没有想到刚才受了自己杀机的折磨,竟然还敢这样吆喝自己,是该说这小子胆大呢,还是说这小子缺心眼呢,却不由转回头,一脸讥诮的看着刘玉麟道:“小子,怎么着,我不想与你在此地动手,莫非你还想和我动手不成。” 微微一呆,刘玉麟报以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怎会想你动手,就凭我,我还有自知之明,能从你手下逃脱就是万幸了,别说是和你动手了,我还不蠢,我只是想将乾坤宝鼎给你,助你一臂之力而已。” 蚩尤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沉声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将乾坤宝鼎交给我。” 语气再不想先前那样平和,而是有咄咄逼人之势,只怕刘玉麟一句回答错了,蚩尤就会掉头而去,不用多久,蚩尤就会率人攻伐穿云峰,但是在此处,蚩尤的骄傲是不会让自己在此地对刘玉麟动手的,不为万物折腰。 望着蚩尤有些阴沉的脸色,刘玉麟深吸了一口气,神念一转,要说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只是第一次见面,凭直觉感觉蚩尤是可以让自己将乾坤宝鼎交给他的,也值得自己这样做,就是直觉,刘玉麟苦笑:“我说真话,你可别见怪,我没什么目的,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只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能将乾坤宝鼎交给你。” “直觉,”这次轮到蚩尤呆住了,什么理由也比这个理由容易接受,也不会这么让人诧异,一脸古怪的望着刘玉麟,半晌才迟疑道:“你自己都不清楚,凭直觉,呵呵,这是我这么多年听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 被人这样说,刘玉麟无奈的苦笑着,这也是真话,当时拿出乾坤宝鼎就没想明白,现在依然没想明白,望着蚩尤看傻瓜一样的眼神,刘玉麟轻轻摇了摇头道:“就是直觉,或者说是因为自己就是这样想的,没有其他原因。” “有意思,”蚩尤饶有兴趣地望着刘玉麟,还没见过这样有趣的小子,从来有人见到他,不是畏惧就是憎恨,却没想到竟然有人告诉他说凭直觉,这倒是让蚩尤大感兴趣,朝刘玉麟招了招手,自己却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来,小子,坐下说话,我倒很像和你聊聊,好久好久没有何人这样聊过天了,今日不管明日事,咱们什么也别多想,就聊聊。” 刘玉麟无奈的坐在蚩尤身旁,蚩尤问一句,刘玉麟答一句,这些问题稀奇古怪的,蚩尤也没有什么套路,想到哪说到哪,慢慢也引得刘玉麟起了兴趣,二人谈天说地,天南海北的闲聊起来,甚至忘记了一开始的目的。 蚩尤说起自己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自从成就魔王,再也没有人敢想刘玉麟这般和自己聊天,虽然整日里前呼后拥的,人前人后高高在上,魔界的人敬畏自己,其他几界的人害怕自己,声威一天比一天盛,但是蚩尤也是越来越孤单,没有人可以说话,很多人愿意为他去死,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但是却没有人可以和他就这样聊聊天。 蚩尤是孤独的,每日都在独自嚼着寂寞,寂寞随行,虽然越来越强大,但是人并没有真正开心过,被镇压在乾坤宝鼎的这些年,蚩尤并没有刻意的去准备复活,也没有让计蒙去这样做,这无数年,蚩尤便一直在想,想自己存在的意义,虽然有无尽的寿元,但是自己就真的比那些只有短短近十年的凡人更快乐吗,究竟修行的意义是什么,自己挣扎着,拼了性命,到头来是为了什么。 一切都是无解的,这许多年也没想明白,有时候想和别人聊聊,但是那些愿意为他去死的人,也没有人可以和他聊天,活得越久就越感到寂寞,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甚至修行都耽搁下来,没有了前进的目标。 说话之间,颇为伤感,让刘玉麟都感到难过,像他们这样的人,还在努力地苦苦挣扎,为了生存努力修行,但是想蚩尤这种人,却在想生存的意义,最后蚩尤忽然问刘玉麟,刘玉麟这样修行是为什么,刘玉麟便告诉他,自己是为了保护自己索爱的和爱自己的人,保护身边所有人不受伤害,仅此而已,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 听刘玉麟的话,蚩尤再一次呆住了,当年蚩尤想的是争霸三界,虽然没有做到,但是却也威震三界了,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想干什么,如今听刘玉麟这般简单的意愿,却是他从没想过的事情,因为蚩尤是天生天养,没有父母情人,有的只是下属和敌人,即便是自己所谓的那些兄弟,却也和属下一样,和他做兄弟吗,是因为崇拜他,抛头颅洒热血是为了让自己更加辉煌,却没有亲情在内。 后来二人又聊到今后的打算,蚩尤却根本没有打算,等阿弥陀王的事情了结,蚩尤又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但是问刘玉麟,刘玉麟却告诉他,将来自己能够逍遥的话,那就和自己的女人一起,游遍三界,或者去域外周游,生他几十个孩子,说到这些,刘玉麟很是腼腆,老脸都微微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只说蚩尤不要笑话他。 又聊了很久很久,后来都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反正了得很开心,谁也不会在意了得内容了,管他是天南还是海北,高兴才是最重要的,说的兴头处,刘玉麟还从世界中取出几坛子好酒,有高了些菜肴,索性二人对饮起来,喝的昏天昏地。 没有刻意的削去酒意,刘玉麟喝的叮当大醉,就算是蚩尤也是醉眼朦胧,说话大着舌头,反正刘玉麟也不知道,更听不见蚩尤在说什么,不过蚩尤也不在意,听着刘玉麟的鼾声,蚩尤自己说得高兴,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二人兴高采烈,但是在落日峰远处,却有人焦急的很,麒麟与涵公等人虚空而立,一身神威冲天而起,他们的对面是计蒙领着十大弟子,遥相而望,在远处三皇五帝与八曜星君,三方人马,遥遥而望,各自结成一方大阵,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就算是计蒙一方实力最弱,也没有人敢向他们轻易下手,一旦大战起来,就将是危及三界的灾祸。 三方人都在揪心,刘玉麟与蚩尤去了落日山,都有好几日了,只是到如今却也没有消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是大战,刘玉麟也不能支撑这么长时间,但是没有大战,又为何会拖这么长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各自担心着对方,黄帝心中却最是担忧,那个叫刘玉麟的小子强夺了两尊乾坤宝鼎,一旦蚩尤的道那两尊乾坤宝鼎,几乎可以恢复全部神威,那却是黄帝等人不想看到的,一旦全部恢复就再没有人可以轻易制住他了,心中一转,叹息了一声,朝麒麟拱了拱手道:“麒麟,你身为神明,应该不会希望三界大乱吧,却为何让那个刘玉麟去和蚩尤见面,若是此时出手,却还有救,你可愿和我联手,我可以保证天庭决不再向你们施加压力,倒是大家可以合在一起对付马上就要到来的灾祸。” 黄帝竟然放下身价,和麒麟议和,但是老天爷并没有给他机会,没等麒麟开口,就望见落日山上晃晃悠悠的走下一个人,放眼望去,那可不正是蚩尤还有谁,但是步伐沧啷,仿佛随时都会跌到一般,难道是受了重创,已经伤到了根本不成,这就是计蒙第一个想法。 而麒麟与涵公等人脸色却是大变,如今蚩尤这般样子下了山,而且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却只剩下一条腿,蚩尤下来了,哪么刘玉麟岂不是危矣,看蚩尤这样子,只怕绝对是一番大战,刘玉麟还能留得性命吗,想到这,不由得肝胆俱裂。 第670章 激将之计反激将 三方人马脸色都变了,只是各有想法,计蒙一眼望去,却见蚩尤大哥步伐沧啷,不知究竟是收了怎样的伤,没想到那么一个小子,竟然能让蚩尤大哥受伤,而麒麟更多的则是愤怒,想到蚩尤下山,却是站都站不稳,虽然不知道刘玉麟是怎么对付蚩尤的,但是能蚩尤尚且如此,那刘玉麟那还用多想,肯定是已经身陨了,悲愤之情洋溢与脸上,四蹄一踏,便有无尽杀机迸射,一只独角之上更是万种雷霆炸开,规则之力充斥这天地之间。 而一旁的黄帝众人却是脸色一喜,蚩尤这样,更适于麒麟与涵公等人坐下仇怨,如今在联合麒麟等人,自然事半功倍,当可成功,有麒麟与涵公两位神明加入,想要拿下如今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蚩尤魔王,应该不是问题吧。 心中暗自高兴,略一沉吟,双眼之中闪过一丝讥诮,刚才说话,麒麟不理睬,如今在说话,倒要看看麒麟还有那般风骨吗,暗自冷哼了一声道:“麒麟,涵公,你们如何觉得,如今看来无情宗的那个刘掌教已经被蚩尤杀害了,不知可愿意与我等联手,从新镇压蚩尤。” 哪知道这话正落在刚刚下山的蚩尤耳中,不由得大怒,黄帝这个老奸蛋,总是不忘了和稀泥,打架没本事,这和稀泥确实一把高手,望着黄帝‘呸’了一声,冷笑道:“黄帝,枉你活了几万岁了,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整天一副伪君子的嘴脸,看了让人烦恶,反不如我这性子来的爽直,最少老子还敢作敢当,却不像你一个稀泥高手,我呸。” 转过头望了一脸愤怒的麒麟,一脸醉醺醺的笑道:“麒麟你也先别着急,刘小兄弟什么事情也没有,只不过多喝了两杯,现在还没睡醒呢,到底不比老子酒量好,呵呵,你要不放心,就去看看他吧,就在山顶上那个大石头上睡觉呢。” 这话一落,不但麒麟与涵公一呆,一旁的黄帝等人脸色也是一变,刘小兄弟,黄帝与蚩尤多少年的对头了,怎么会不知道蚩尤的脾性,蚩尤高傲少礼,从不曾将别人看在眼中,即便是对自己的那些兄弟,也并不看重,或许只有计蒙还能算是他的兄弟,即便是如此,能让他张口叫兄弟的人那也是千万人中没有一个,难道—— 就连计蒙也愣住了,身后十大弟子都惊呆了,蚩尤何等高傲,想让他开口称一声兄弟,确实千难万难,当年九黎族十大魔王,蚩尤也就是与自己还称兄道弟,要不然也不会在最后为了保住自己,而被黄帝设计,斩为九段,被镇压在九州之中。 蚩尤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让众人心中掀起这么大风浪,回头看了落日峰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好笑,这个小子,太合他胃口了,可惜现在没什么时间好耽误,否则倒愿意再找这小子喝酒,好好的聊天,真是舒畅。 摇头晃头的不知想些什么,倒是始终一脸笑容,可没发现众人的不对劲儿,半晌,才想到黄帝还在,自己这个老对头还在,心中一清,猛地神力一催,酒意登时消去,回头瞪了黄帝一眼,冷笑道:“黄帝,你我多少年不见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是不是也该清算一下旧账了,还有那两尊乾坤宝鼎,我也要拿回来,虽然少一条腿,并不能影响我多少,不过也很别扭。” 说罢,一步踏出,无尽杀机压下,九天之外的天道神威登时被斩断,无数山川河流化作烟尘,整个天界都在震颤,蚩尤刀轻轻鸣动,杀机吞吐不定,无数道身形冲起,却又更多生灵难逃劫数,葬身于烟尘之中。 黄帝脸色大变,不用开口,与其他帝王,还有八曜星君联手,布下一座惊天大阵,将蚩尤包围起来,这才阻挡了山川崩坏,却是心中不由大怒道:“蚩尤,你疯了,你要讲整个天界毁掉吗,你可知道这一下死了多少生灵,你——” “你个屁,”蚩尤并没有搭理黄帝的话,自己本来就是魔王,杀生无数,难道还希望自己像个圣人一样,蝼蚁不伤吗,那是不可能的,讥诮的望着黄帝道:“老子本来就是你们所说的魔王,又不是圣人,更不是老和尚,你还想我想如来佛祖一般,连个鸟都不杀吗,不说我,你以为你就是好东西了,你说你杀了多少生灵吧,只怕绝不会比我少,当年的事情,成王败寇也就是了,但是不要那这事情来说话,老子就是看不起你这样的伪君子。” 黄帝脸色一变,被人这么骂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一声怒哼,但是面对蚩尤却不敢大意,毕竟这是一位难缠的主儿,而且这场争斗不去往域外,黄帝等人也不敢放开手脚,想要镇压蚩尤,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黄帝这样想,和他一起的赤帝也是这样想,一脸的冷冽,望着蚩尤冷笑道:“蚩尤,休逞这口舌之利,若是有胆,咱们去域外一战,你可敢?” 只要引到域外,三皇五帝加上紫微大帝八曜星君联手,想要镇压蚩尤或许还有希望,但是在天界,除非拼着天界毁掉,否则根本就没有希望,赤帝这样说话,那也是激将法,就凭蚩尤那般高傲,应该会答应吧。 没等蚩尤开口,一旁的计蒙魔王脸色微变,心中知道蚩尤根本还没完全恢复,虽然得了刘玉麟那两尊乾坤宝鼎,有了胳膊和头颅,但是只要缺一块躯体,就不可能完全恢复,到如今也许只有八成神力,况且也根本没必要打这一仗,轻轻一声冷哼:“赤帝,你的算盘打得也太好了,这么多人打算围攻我蚩尤大哥,还说的这样堂而皇之,也真亏的你能说得出口。” 说罢,转向蚩尤,低声道:“大哥,休要听他们胡说,他们这是激将之计,咱们没必要与他们打着一场,这根本就不公平。” 正说话间,奔上落日峰的麒麟,却已经找到刘玉麟,而且也唤醒了刘玉麟,一人一麒麟正相伴向山下而来,远远望见这场面,不由心中有了计较,说时迟那时快,也不过一晃眼的功夫,一人一麒麟便已经下了山。 天道神威压制一去,登时便腾云而起,径自落在涵公与妖王等人身边,不等刘玉麟问起,妖王便将刚才所发生的一起都告诉了刘玉麟和麒麟。 沉默了这半晌,蚩尤终于下了决心,将望着刘玉麟眼光收起,扭头看向黄帝,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的骄傲让他不能不迎战,即便是知道没有胜算,却还是冷冷的道:“怕你们是龟孙子,走吧,去域外找一处好地儿,算作你们的埋骨之处吧。” 哪知道话音方落,却忽然听刘玉麟大喝一声道:“且慢。” 众人不解的望向刘玉麟,就算是麒麟等人也不知道刘玉麟为什么要阻拦,青帝眼中爆出一丝冷光,有杀机迸射,这种场面一个小小的半神也敢搀和,讥诮的道:“怎么,一个小小的半神而已,还敢搀和进我们之间的事情来,还真是不要命了,看来你和蚩尤魔头还真的成了一路,哼,等镇压了蚩尤,再来好好教训你,还不闭嘴。” 若是平时,一个半神敢这样呵斥他们,只要神威一震,只是气机就能把它碾死,但是如今却畏惧这刘玉麟就在麒麟身旁,还有妖王涵公黄龙族长等人强者,却也没敢过分,只是嘴上训斥了几句,信道一个小小的半神,难道还敢与自己等人为敌不成。 但是赤帝还真的错了,刘玉麟不但敢,而且还是当时就说了话,被麒麟涵公神威笼罩,根本不受青帝的威胁,听了青帝的话,却呵呵笑了:“怎么,青帝大人好大的威风呀,对我一个半神小子,有这般威风,却不知你可有胆与蚩尤单打独斗,那样的话,你也值得我尊敬,若是不敢,就把你的嘴闭上,莫要在哪里大放厥词。” 说到最后,声音逐渐冷冽,落在青帝耳中,简直就是狠狠地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脸色一沉,猛地踏出一步,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动手,却忽然见刘玉麟身边的妖王一声冷笑,一步踏出,手中眼神经绽放神芒,讥笑道:“青帝好大的威风呀,你是想和我这孙女婿斗一场,还是和我来斗一场,任你选,我倒想看看你还要不要脸。” 这话一出,青帝身后的众人脸色微变,青帝一身修为就对不会怕妖王,但是也不代表妖王就怕了青帝,只是此时可不适合与妖王决战,哪知道就在此时,刘玉麟身后的刑天忽然站了出来,干戚一舞,指着赤帝,冷森森的道:“赤帝,你可有胆与我刑天一战,别拿着威风来吓唬我小兄弟。” 话音落下,否俯是约好了一般,黄龙族长涵公摩罗魔王宝葫道君麒麟一起站出来,向三皇五帝剩下的人约战,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只有刘玉麟还站在众人身后,呵呵轻笑。 于此同时,计蒙这等人精,那还不知道刘玉麟的计谋,朝身后的众弟子一使眼色,计蒙找上了紫微大帝,而十名弟子却约战八曜星君,那却是整体约战,十个人打八个,仗着绝世大阵,胜不了也能拖住八曜星君,场中只剩下蚩尤与黄帝相立而站。 第671章 一张利口斗群雄 直到此时,黄帝众人如何还不知道这是刘玉麟的计谋,这一番约战,让本来向以多为胜的黄帝等人,陷入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境界,答应约战吧,那几乎等于将黄帝推向必死的边缘,不答应约战吧,麒麟计蒙两帮人紧紧地盯着,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那根本就是一场阴谋,迎战所面对的就是各个击破,不应战就是一场乱斗。 黄帝心中愤恨,恨不得将刘玉麟千刀万剐,但是此时,站在蚩尤对面那敢轻动,自己独自面对蚩尤,根本就没有一丝胜算,到了此时,刘玉麟还不忘了加把火,嘿嘿一阵冷笑:“怎么,黄帝大人难道除非敢和我这等半神境界的人一对一放单,就不敢一对一,也像个男人似的,和蚩尤大战一场,还是根本就是欺软怕硬呢。” 这话真损,黄帝心中一哆嗦,嘴角不停的抽动,狠狠地向刘玉麟瞪来,两道神芒化作两道刀光,飞斩刘玉麟而来,哪知道却被一旁的蚩尤一声断喝,两道神芒登时化为乌有,蚩尤脸带讥诮,们打个上前一步,神威直逼黄帝而去。 “我们是除魔卫道,没必要和他们一对一的打斗,蚩尤,你若是有种,就让他们退去,咱们去域外打一场。”一直不曾说话的大地之母,此时开口了,依旧是激将蚩尤。 哪知道话音方落,不等蚩尤接话,刘玉麟到时将笑吟吟的凑了上来:“果然高明,怕落下话柄,索性让一个不是爷们的人说来说话,你们是除魔卫道,就能这么多人打一个,那我们这些你所谓的邪魔外道,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听你们的吩咐不成,是你杀了还是我傻了,我看是你脑袋进水了吧,大地之母,说这话可不光彩呀。” 这话连损带怨,只将大地之母气的全身发抖,曾几何时,敢有人这样与她说话,三界六道,她可是无上的存在,一个小小的半神,竟然敢这样说话,哪知道刘玉麟并没有把话说完,冷哼了一声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天界至尊,打架的逻辑就是喜欢很多人打一个,那好,蚩尤大哥,你若是一个人应付他们这些人,能坚持多久?” 一旁的蚩尤一呆,没能明白刘玉麟的意思,但是眼见刘玉麟挤眉弄眼的,心中猜到刘玉麟只怕没什么好主意,肯定是挖好了坑,等着黄帝等人往里面跳呢,当下点了点头笑道:“兄弟,我一人独战他们,虽然不敢说能胜得了,但是短时间之内,想要拿下我,他们也是痴心妄想。” 语气虽然平和,但是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听得刘玉麟一伸大拇指,扭头向黄帝道:“我说黄帝大人,我倒是说个方案,你看看成不成,你们这一帮人打蚩尤一人,你们去除魔卫道,那我们也在你们之中挑一个人出来,让麒麟他们围攻他一个,谁来上由你们说了算,我们群攻完一个再挑另一个,你们也这样做如何。” 三皇五帝,紫微大帝,八曜星君这些人平日里都是无上天尊的存在,却不想今天在特定的条件下,被一个小小的半神给欺负成这样,刘玉麟所说出来的这些办法,那根本就是不敢接受的,真要是按刘玉麟的方法打,那他们还不是必死之局,蚩尤还能坚持,但是让十几个妖王这样的强者围攻,就算是紫微大帝,也绝对支撑不了多久,何论其他人,这样下去,那还不是各个击破的下场。 望着刘玉麟一脸的奸笑,三皇五帝等人真恨不得一脚将刘玉麟踩死,但是没人敢动手,一旦向刘玉麟动手,那就要引发一场混战,直到此时,他们如何还看不出,麒麟这一众人,根本就是以刘玉麟马首是瞻,而持有好像也很愿意听刘玉麟的话。 黄帝与炎帝神农三人对望一眼,向刘玉麟所说肯定不行,那也只有激将蚩尤了,神农帝咳嗦了一声,望定蚩尤低声道:“蚩尤我敬你是条汉子,难道你还真想在天界大开杀戒,让无数生灵惨死,你若还自称是魔王,那就随我们道域外大战一场,孰生孰死,乃是天命,我们乃是顺应天道。” 蚩尤微微一皱眉,略有些迟疑,扫了刘玉麟一眼,却见刘玉麟脸色有些阴沉,直到此时,刘玉麟心中都有些说不出来的气愤,这都是些什么人呀,除魔卫道,说的他妈的好听,却根本就是屁话,见蚩尤望来,轻轻摇了摇头,猛地向前一步,指着三皇大骂:“我呸,满嘴仁义道德,除魔卫道,顺应天道,好像全天下就你们是好人,我们就是邪魔外道,那我倒要问你们,既然我是邪魔外道,却为何有无量功德护体,难道是老天爷瞎了眼不成。” 说罢,心中一动间,便有无量功德冲天而起,与九天外降下一道神芒,无尽梵音降下,功德之中飞仙翻腾,天道之轮转动,无尽因果与其中显化,这等神迹让黄帝等人不由一愣,没想到这样一个与蚩尤为伍的小子,竟然有无量功德。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却见刘玉麟忽然减去无量功德,神芒一去,双眼爆出一丝寒芒,冷笑道:“你们可曾瞧见了,这就是天道,既然天道认可了我,那也就是说,我也是在按天道做事,这样对付你们,那也是天道所定,为了三界六道苍生,就应该按我的办法去做,莫不成你们还想违背天道不成,若是那样,你们根本就是再说屁话。” 黄帝等人脸色大变,被刘玉麟这班那话来损,但是无量功德降下,确实是天道认可了,一时间净想不出如何反驳刘玉麟的话,而与他们相反,麒麟等人却是无不面带笑意,刘玉麟这番话妈的太过瘾了,以其矛攻其盾,将黄帝等人的话都堵死了,话落在计蒙耳中,却从不曾听到过这么痛快的话,曾几何时,一直被黄帝等人说的哑口无言,而此时实在是,计蒙忍不住大喝一声道:“说得好,小兄弟,就凭你今日之话,我计蒙佩服你,痛快,若是小兄弟看的起我计蒙,可愿意和我交个朋友?” 话音落下,却还有一人比计蒙感受更深,那个人就是刑天,这许多年来,自己就一直被人说成一个反叛者,是天界唾弃的人,此时听到刘玉麟的话,心中无比舒畅,站在刘玉麟背后,使劲儿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却把刘玉麟拍得一个趔斜,回头看看刑天,刘玉麟不由苦笑道:“你能不能轻点,我可经不起你这么拍,还想把我拍散了不成。” 刑天嘿嘿干笑了几声,对刘玉麟的话毫不在意,朝刘玉麟一伸大拇指,高声道:“小兄弟骂得好,真是解气,我嘴笨,就一直被这些王八蛋说的翻不过嘴来,就凭你这番话,我刑天愿意为你卖命,就是死了也舒坦的很。” 刘玉麟呵呵一笑,微微一抱拳,转身朝众人转了一圈,颇有打把势卖艺的样子,不过人家是为了钱,而刘玉麟为了口气,朝众人笑道:“多些各位的支持,小子就是瞧不惯他们的嘴脸,总以为天下就他们是好人,整天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做一些畜生不如的事情,我要是不骂他们几句,心中憋得难受,呵呵。” 越说越痛快,刘玉麟都不知有多久没这样痛快过了,一时间心性大发,加上众人的称赞,刘玉麟更是不知如何是好,脑袋一热,忽然一抱拳,神力催动,一道道神音响起:“南来的北往的,走过的路过的,大家都来瞧一瞧看一看了,今日我们这些邪魔外道便要和这些替天行道的东西,来一场争斗,有心人看一看这些所谓的天界至尊究竟是副什么摸样。” 边说还边鞠躬,还真有卖艺的那般样子,引得蚩尤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将黄帝等人再也不放在眼里,至于刚才说的什么,本已经动心的蚩尤都不在在意,甚至随着刘玉麟一起,说那些能把人气死的话,说到最后,刘玉麟索性伸手到黄帝等人面前,笑嘻嘻的道:“诸位,听小子说了半天,小子也唇干口燥的,诸位怎么也要打赏两个吧。” 这话根本就是再向黄帝等人伤口上撒盐,但是眼见刘玉麟这般摸样,却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再将蚩尤镇压了,就算是去域外的打算只怕都不可能实现,有刘玉麟在,激将之计对蚩尤行不通了,一切都坏在刘玉麟看身上,黄帝心中忿恨,憎恨的望了刘玉麟一眼,朝身后的炎帝等人沉声道:“今天是不可能对付蚩尤了,我们走。” 不管愿不愿意,都知道今天是一败涂地,所有的一切都坏在刘玉麟手中,从这一刻起,刘玉麟在黄帝等人心中,甚至要比蚩尤更可恨,只要有机会,定要给刘玉麟好看,心中叹息,便要转身与黄帝离开,最少不想在看到刘玉麟,要不然只怕都要被气死。 哪知道刘玉麟还没想他们离开,一使眼色,登时麒麟等人便会意,身形一动,拦在黄帝等人面前,却听得刘玉麟道:“诸位这就要走呀,只是好像还忘了什么事情吧。” 黄帝众人脸色大变,杀机自体内迸射,看来今日怎么也要大战一场了,没等黄帝开口,最为暴躁的赤帝重重的冷哼一声道:“什么也别说了,那就去域外,大家混战一场,生死由命吧。” 第672章 大骂三皇五帝 赤帝一动,蚩尤也动了,无尽神威冲天而起,虚空整片整片的塌陷,无尽杀机弥漫,与碎裂的虚空中交织,蚩尤一动,麒麟也跟着动了,无尽雷霆炸响,将天地都化作一片雷霆之海,雷霆化作山,雷霆化作海,雷霆化作刀枪剑棍,化作无数神兵,虚悬于天空之中,将黄帝等人罩住,随时都可能斩将下来,这一场大战,眼看就要爆发,一旦在天界开战,那将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还可能会波及三界六道,亿万众生,甚至三界都毁掉。 “等一等,”刘玉麟撑开世界,将世界之力灌注其中,否则他还真的承受不住这等神威,虽然大战在即,但是刘玉麟却没有一点紧张,平静的望着黄帝众人,沉声道:“怎么,你们也不顾念天界的安危了,难道就想在此地大战一场。” 黑帝闻言,不甘的哼了一声,满脸愤恨的道:“哪来的这般废话,要不是你,那会有这许多事情,刚才赤帝不是说了吗,还是去域外大战,难道谁害怕了不成。” 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讥诮,眼光扫过众人,低声道:“难道你们都想去域外大战一场,真是不知所谓,嘴上说一套,心中想一套,伪君子而已,还有脸口口声声的说是替天行道,说什么为了三界众生,我呸,你们还真有脸说得出口。” 三皇五帝与八曜星君脸色一沉,哪一个不是杀机迸现,此时此刻,恨不得将刘玉麟碎尸万段,赤帝与武曲星君更是上前一步,恨不得现在就动手,只是被麒麟拦住,不能伤到刘玉麟罢了,大战一触即发,千钧一发之际。 刘玉麟脸色不变,竟不顾危险,径自走到两军阵前,眼光自三皇五帝八曜星君面前扫过,冷冷的道:“难道骂错你们了吗,阿弥陀王眼看就要来了,而你们呢,为了当年的旧账,兴师动众的前来围堵蚩尤大哥,怕什么,不就是怕蚩尤大哥一旦复活找你们的麻烦吗,可是你们知道蚩尤大哥为何急于在这些天复活吗,那是为了阿弥陀王,上万年蚩尤大哥都没有动作,就是不想让三界再一次大乱,若不是为了阿弥陀王,蚩尤大哥也不会这般焦急。” 话音落下,刘玉麟凌厉的扫过黄帝众人,眼中的讥诮之意更重:“替天行道,说得好听,只不过是你们为了遮掩你们的私心才找出来的话,让我说,像你们这般不知那头轻重的人,让我们将你们杀了,那才叫替天行道,放着阿弥陀王这般祸害不去管,却来对付蚩尤大哥,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猪脑子吗,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这话又将黄帝众人骂了一遍,但是轻重缓急说得清楚,不好让人反驳,这话落在赤帝等人耳中,却是说不出的难受,却如何也不能接受,脸色一怔,哼了一声:“你——” “你个屁,”刘玉麟直接将话截住,可真是一点情面不留,咄咄逼人的朝着赤帝冷笑道:“怎么,我说错了吗,这次蚩尤复活本就是为了阿弥陀王的事情而来的,若非如此,我又岂能将哪凉快躯体交给他,你以为我也会和你们一样瞎了眼吗,今天我把话放在这,若果你想在阿弥陀王来之前对蚩尤出手,那我也豁出去了,定要让三界动乱,毁掉三界的罪名却要由你们承担。” 眼神之中流露出坚定地神色,说话更是斩金截铁,绝不让人反驳,逐一扫过黄帝等人,嘴角溢出一丝讥诮,沉声道:“你们忘了你们是为了什么回来的吗,滚回天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记得等阿弥陀王回来,把你们对付蚩尤大哥的劲头,拿来对付阿弥陀王,阿弥陀王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蚩尤大哥不是,再怎样,蚩尤大哥也不会毁掉三界的。” 话音落下,众人一时间都鸦雀无声,甚至于黄帝等人也觉得刘玉麟说的很有道理,不容反驳,阿弥陀王才是最大的敌人,但是三皇五帝又怎甘心被一个不闻名的小子所操纵,一个个面露怒色,却忽听有人轻轻叹息了一声:“小伙子骂得好呀,倒是把我骂醒了,只是希望你是由衷之言,多多劝解蚩尤,不要让他多造杀孽,怪不得帝俊说什么也不肯来,还劝我也不要来,原来他早知道了,确实是我所不及的,我们走吧。” 开口的是紫微大帝,朝身后的八曜星君一摆手,领着八曜星君自行驾云远去,竟不容黄帝等人开口相留,八曜星君一去,三皇五帝更是形单影孤,更不敢和蚩尤等人硬碰,八人一阵传音低语,也就不言不吭的退去,这场意外地灾祸,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消解了。 眼见黄帝众人离去,刘玉麟身后的刑天忽然大声吼道:“快滚吧,不知所谓的东西,真是舒坦,哈哈哈。” 刑天不同于别人,自从与帝俊争雄,败于帝俊之手,被斩去头颅,却将双乳化眼,肚脐化口,还要与天争胜,性子本就暴躁,更是着无数年别了一肚子火气,偏偏自出世之后,还是屡次去天庭却屡次被众人所逐,心中何等压抑,却在今天听刘玉麟骂的这般爽快,对于刑天确实从不曾有过的事情,心中的兴奋他偏偏说不出来,着实对刘玉麟佩服得紧。 三皇五帝,八曜星君等人都已经离去,一半是自愿,一半是被迫,但是最少没有大战起来,另外也将两尊乾坤宝鼎留了下来,这确实没办法的,不留下,他们也不能走,蚩尤紧紧相迫,结果就连紫微大帝都在劝他,总不能真的搅起三界大战吧,他们这两方人马几乎囊括了三界最强的人马,一旦大战,对三界绝对是毁灭性的,谁敢做这个罪魁祸首。 蚩尤只是将两段躯体去了回去,那两尊乾坤宝鼎却丢给刘玉麟,至此,九鼎合一,在世界之中,九尊乾坤宝鼎合作一尊宝鼎,也只有拳头大小,在世界之中起起伏伏,刘玉麟用天地烘炉进行祭炼,这种神器刘玉麟可舍不得会给黄帝。 当两段躯体何在蚩尤身体上,神力激荡,所有设下的神禁都被斩除,这一刻,蚩尤真正的复活了,一声长啸,惊天动地,蚩尤手执蚩尤刀,横田断地的立于虚空之中,多少年的沉寂,如今终于再一次复出,只是心境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一切事情都了了,蚩尤也没什么牵挂,径自落在刘玉麟身边,轻轻拍了拍刘玉麟的肩膀,呵呵低笑道:“小兄弟,说句真话,今天是我最痛快的一天,你这一嘴的铁齿钢牙,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呀,我真服了你了。” 刘玉麟一阵汗颜,听得麒麟涵公等人也是一阵轻笑,虽然并没有人说什么,但是刘玉麟还是老脸一红,牙尖嘴利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干笑了一声道:“蚩尤大哥,说笑了,这有什么好佩服的,倒是大哥的威势让人才佩服呢,一人之力,竟然让三皇五帝八曜星君心惊胆颤,若是有一天吧我也能如你一般,那才叫威风。” 蚩尤与计蒙等人闻言一阵笑意,却微微一拱手,向刘玉麟等人辞行:“小兄弟,诸位,阿弥陀王来临在即,我虽然复活了,但是一人之力也难以抵挡,所以我还要会魔界召集人马,所以也不能和诸位好好聊聊,不过今日之事,诸位之情我铭记于心,算是我蚩尤欠了诸位一份情,将来只要诸位有需要我蚩尤帮忙的,蚩尤定不容辞。” 说罢,朝刘玉麟一颌首,便转身领着计蒙离去,计蒙一边飞遁一边向刘玉麟挥手,今日起,计蒙除了对蚩尤敬佩,还多了一个值得他敬佩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半神。 刘玉麟等人一直等看不到蚩尤等人的身形,这才一起驾起祥云,朝穿云峰而去,一路上有说有笑,这段时间以来,被天庭,被帝俊回归,被阿弥陀王来临,已经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一次来源咯大骂三皇五帝,却一下子将他们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而且这一次还得到一个强力的盟友,就算是等阿弥陀王被击退,到时候有蚩尤这样强横的绝世强者在,天庭也不敢轻举易动,众人自然担忧少了很多。 一路上也有人一直沉默不语,那就是摩罗魔王,蚩尤复活,让摩罗魔王喜忧参半,这一次和三皇五帝八曜星君这场面,这样的结局,更让摩罗魔王感到无比的惊讶,而且蚩尤已经赶回魔界召集人马,相信凭借蚩尤的声名,魔界所有的强者都会响应的,只是珈蓝山如今没有人,会不会有人趁乱而为,对珈蓝山不利,毕竟这么长时间,珈蓝山树敌颇多,不会去看看,确实有些放心不下。 正当摩罗魔王犹豫不决的时候,哪知道刘玉麟倒是当先开口了:“摩罗前辈,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不知道你有何事,不妨说出来,看看大家能不能帮得上忙。” 摩罗魔王一呆,没想到刘玉麟会问起,微微一阵苦笑,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摆前辈的架子,朝刘玉麟一抱拳道:“刘掌教,我想先告辞,打算会魔界,回珈蓝山去看看,蚩尤魔王回去召集人马,我也要回去安排一些事情,麻烦刘掌教给珈蓝魔主说一声。” 第673章 大乱将至的序幕 回到穿云峰,日子过得很不平静,诸多强者回归,天界动荡,又传出蚩尤魔王复活,魔界震荡,三界六道无数生灵,都在担心,担心将会有有大战爆发,蚩尤复活,回到魔界就在召集人马,三十六方魔王,都受蚩尤的感召,赶到九黎族所在的神山,倒是进去神山之后,就没了消息,于是魔界风传蚩尤这是要召集人马,要对天庭开展了。 而在天界,三皇五帝八曜星君铩羽而回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被传开,但是事实被掩盖,只是有人传说曾与蚩尤一战,不见当日落日峰下,无数山川河流化作尘烟,大地动荡,虚空都被彻底碾碎,那就是那一战所留下的痕迹,又传说魔界,蚩尤在召集人马,就要攻打天界了,一时间三界震荡,有无数帝君者流,前来天庭凌霄宝殿之前,跪在大殿之外,求见帝俊,但是让人奇怪,让人不安的是,帝俊却始终不肯与这些人见面,而且连一句话也没有。 凌霄宝殿前跪了不下千人,大部分是四大神州的那些帝君,和天庭原来的仙官,但是得不到帝俊的回答,这些人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就这样等死不成,也有人找上太乙宫和方寸山,或者是五庄观,但是这些天界神人却也都如帝俊一般沉默了,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很多人的视线都转到穿云峰上,因为穿云峰却是罪魁祸首,不知什么人说,穿云峰完全投靠了魔界,已经不再属于天界的一边,正因为穿云峰上无情宗的存在,三皇五帝八曜星君才会在追捕蚩尤的那一役上铩羽而回,于是众人的彷徨,在此时化作怒火,裹挟着众人向穿云峰而去,一时间群情激奋,大有将穿云峰踏平的样子。 当日穿云峰下围了不知万人,上千帝君,上百位半神的存在,更有几千准帝,这股力量无疑是强大的,强大的几乎可以让三界之中任何一界毁掉,哪么毁灭一个穿云峰却不在话下,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围在穿云峰下,随时可能会爆炸,将穿云峰彻底毁掉。 穿云峰上无情大殿之中,无情老祖忧心忡忡的望着刘玉麟,一旁麒麟涵公也是眉头深锁,妖王与黄龙族长默默地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宝葫道君很快就跟刑天混到一块,刑天脾气最为暴躁,根本就不会去动脑子想想,望着穿云峰下漫山漫野的人群,眼中杀机迸现,他咬着牙道:“有什么好想的,大不了杀一场,还能让这些小崽子吓住不成。” 眼见刑天这般说话,宝葫道君也顺着刑天的话嚷嚷道:“对,刑天说得对,打就打,宁可被杀死,也不能被吓死不是,集合全力力量,肯定能杀他个人仰马翻。” 一旁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闻言,脸色大变,但是对宝葫道君与刑天却不敢训斥,只是苦着一张老脸道:“两位,我们就这些力量,都已经在这了,虽然诸位都是神明或者强者,但是山下乃是天界所有的力量汇合在一起的,即便是神明也承受不了这么多人联手——” 话未说完,就被麒麟给打断了,扫了宝葫道君与刑天一眼,冷哼了一声:“你们能打的,可想过无情宗众人,可想过我们神兽一族,这要是真的打起来,很可能就会全部灭绝,再说,我们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你们要是想不出办法,那就少说两句,不会有人将你们当哑巴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涵公怔怔的望着山下那黑压压的人群,愣了很久,终于哀叹了一声:“我周游宇内不知多少万年了,也去过很多颗星辰,却从没见过这么强横的星辰,一颗星辰之上有这么强横的力量,还有这么多强者,这放眼宇宙中,还是从不曾有过的,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涵公的感叹让刘玉麟很是无语,扫了涵公一眼,苦笑了一声:“若不是这般厉害,若不是有这么多强者,有这么多帝君半神,也还不会让人防备,不会让人妒忌,也就不会招来那些王八蛋了,涵公前辈,你别总是感慨,倒是也给想想办法呀。” 涵公干笑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大椅上,不敢吱声了,若是说道争斗,涵公倒是不畏惧任何人,但是一说到动脑子,头就大了,要不然也不会身为誓言之神明,却没有几个信徒,反而落得这般下场,更不会应刘玉麟之约来到此地了。 麒麟摇了摇头,能出主意的人本来就少,看了妖王与黄龙族长一眼,只见两人一脸的沉寂,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心中却不由叹了口气,望着刘玉麟低声道:“眼下这般情形,铁定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目的就是针对穿云峰,你说到底该怎么办?” 刘玉麟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并不赞同麒麟的话:“我看并不是针对我们,前两日有一个原来的弟子送来消息,却是说我穿云峰与魔界联手,要征伐天界,但是最后所交代的却是帝俊不肯管这些事情,只怕这事情是冲着帝俊去的,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做的,我们也不过是受了池鱼之殃,不过也不全算是。” 叹息了一声,却想不到会是什么人散步的谣言,虽然怀疑黄帝等人,但是又想到黄帝等人不可能这么小人吧,虽然被自己骂了一顿,而且被逼的铩羽而回,却应该不会哪么不识大体吧,更不可能会引起三界动荡,真要是山下这些人和穿云峰动了手,只怕降世不敢想象的灾难,并不单是对穿云峰,只怕是对整个天界来说的。 刚想到这里,便听妖王冷冽的道:“这可能是黄帝等人针对我们设下的报复,这些无耻小人,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当真是可恨。” 刘玉麟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道:“妖王爷爷,只怕你猜错了,应该不是黄帝等人做的,他们虽然心思很多,但是绝不会不顾虑天界动乱的,一旦开战,只怕对他们会是不可估量的灾难,,况且,就算是他们之中有人想这样做,其他的人也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话音方落,一直没有开口的黄龙族长却闷闷的道:“猜测这些现在没什么用,还是赶快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吧,这么多人群情激愤,虽然打斗不过是帝君半神之流,但是这些人联手的威力,却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承受的,就算是我们联手也不一定能经受得起。” 其实更是担心自己的族人,黄龙族可是全都在穿云峰上,一旦战事一起,到时候只怕就是灭族之祸,这才是黄龙族长担心的,自己的生死反而是小事,这才有这番话,一如无情老祖所担心的一般,在这一群人当中,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始终不敢乱说话,即便是众人都很尊重他们。 眼见众人脸色难看,都是心事重重的,刘玉麟叹息了一声,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主意,但是却始终下不了决心,而且也隐隐约约的猜测到这个散布谣言的人,只是心中不敢确定,此时却没有时间去查证了,众人的神色刺激着他,刘玉麟苦笑着道:“大家也不用忧愁,我有一计,当可化解围山之危。” 话音落下,众人一起望向刘玉麟,静待刘玉麟说出计策,刘玉麟略作沉吟,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去凌霄宝殿走一趟,自然便可以化解眼下的危机。” “不行,你去凌霄宝殿太危险了,帝俊他们究竟在想什么,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这都是未知之数,虽然说因为那些人要来,帝俊他们还都有顾及,但是就只怕有一人一时想不开,以你的修为连逃的可能都没有。”麒麟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并不同意刘玉麟去冒险,刘玉麟一说出这个主意,麒麟便明白了刘玉麟的想法,这确实是个主意。 只是绝大部分的人不如麒麟那般心灵,听见刘玉麟说要去凌霄宝殿,宝葫道君脸色一怔,使劲儿摇了摇头:“小子,咱就算是全部都被人斩杀了,那也不能向帝俊那班人去求和,丢不起那个人,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一旁刑天还认可的跟着点头应是,却根本没明白刘玉麟的想法,求和,不要说他们不干,就是刘玉麟自己也不会去那么做,刚骂了那些人,在去求和,那不是自己伸脸送上去让人打吗,刘玉麟呵呵一笑道:“你们想哪里去了,我岂会做那种下做的事情,我去凌霄宝殿只是去打个逛,和帝俊打个照面,然后请帝俊将我送出来,就这么简单。” “什么,”众人除了妖王与麒麟明白了,其他的人都傻了眼,刘玉麟不会是疯了吧,竟然会这样想,帝俊是什么人,难道会这样听刘玉麟的吗,宝葫道君哼了一声,一撇嘴道:“小子,你傻了,帝俊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他会送你出来才怪。” 不待刘玉麟说话,接话的是妖王,刘玉麟一说,妖王彻底明白了,不由呵呵一笑:“玉麟真是好算计,却不知帝俊见到你要郁闷成什么样,哈哈。” 第674章 玉麟帝俊初相会 刘玉麟仗着世界,悄悄自山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了过去,一旦摆脱了那些人,刘玉麟不及多远,便显出身形,立刻便有人发现刘玉麟的所在,有人大叫,有人喊打喊杀,也有人要刘玉麟站住说清楚,总之是乱作一团,追着刘玉麟而来,一时间漫天漫地的都是追讨刘玉麟的人,不知有多少人,一眼望去,一时间也数不清楚,却总有不下千人。 不过刘玉麟并不在意,一路驾着祥云,晃悠悠的也只是离那些人很近,却不让他们追上,无数法术打出,无数法宝砸来,刘玉麟却浑不在意,一边躲闪,一边催动天地烘炉,将打了的法术法宝金属收入其中,人在世界中,根本不畏一星半点落下来的法术,最让人生气的是,刘玉麟一边跑路,还一边哼着小调,仔细听听,却是青楼中最盛行的十八摸,听清楚刘玉麟小调的那些人,就有人一口气上不来,直接从云头坠了下去。 从这一刻起,刘玉麟在天界之名算是彻底糟透了,很多人大骂刘玉麟不要脸,是个流氓,竟然在天界这么纯洁的地方唱这种东西,不过让人怀疑的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知道刘玉麟唱的是什么,难道这些人没有成仙之前,还都去过青楼不成。 不管刘玉麟脑袋里胡思乱想什么,这一路飞遁,也不过半日功夫,就已经来到天庭的心脏所在凌霄宝殿之前,凌霄宝殿的宏伟让刘玉麟不由得惊叹不已,实在是太神异了,凌霄宝殿高几十丈,方圆只怕有几百里之遥,所谓凌霄宝殿其实并不是一座单独的大殿,而是一片建筑群,亭台楼阁数不胜数,建在仙云之上,即便是大殿之中,也始终飘荡着薄如轻纱的仙云,即使站在那里不动,仙云流淌,也仿佛感觉自己在动弹。 凌霄宝殿坐落于第九重天上,在四大部洲之上的那重天,对于刘玉麟这样的人物,界壁根本不能阻挡,站在凌霄宝殿之前,一眼望去,白茫茫的只有仙云缭绕,没有神山,没有任何可以高过凌霄宝殿的地方,凌霄宝殿是天庭最高的地方,所以叫做凌霄宝殿,寓意就是凌驾于云霄之上的大殿,所以叫凌霄宝殿。 刘玉麟将身形那落在大殿之前,站在仙云之上,一边感慨大殿的雄奇,一边却在为天庭人烟兴旺感叹,一眼望去,除去这座大殿之外的地方,人声鼎沸,人影烁烁,不知有多少仙女与其中穿梭,不知有多少天兵天将在其中巡逻。 刘玉麟方一按落身形,便有天兵天将上前,明晃晃的刀枪指着刘玉麟,杀机四起,更有天将高喝道:“来着何人,敢直闯凌霄宝殿,来人呐,先将他拿下,交与执仗天王处置。” 话音落下,便有天兵天将围了上来,无数刀枪围住刘玉麟,更有并将上前要抓他,刘玉麟自然不看在眼中,不过也不想与这些天兵天将纠缠,神力一催,世界扩张开来,将天兵天将挡在外面,咳嗦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帝俊,莫非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不成。” 声如滚雷,滚滚而去,众天兵天将或许听不真切,但是这声音直透凌霄宝殿,在凌霄宝殿中炸响,轰轰之声滚滚不绝,在大殿之中闭关修习的帝俊众人,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黄帝等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倒是紫微大帝轻声道:“是穿云峰的那个小子,好像是叫刘玉麟的那个。” 赤帝脸色骤变,眼光扫了紫微大帝一眼,见紫微大帝嘴角微微含笑,心中不由重重的一哼,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冷笑道:“真是好胆,竟然敢找上门来了,这一次好像还是一个人来的,倒要看看没有人相护,这小子还能猖狂道那里去,哼。” 话音落下,赤帝长身而起,神力冲起,杀机弥漫了整座大殿,只是才迈出几步,却被帝俊喝止:“站住,赤帝,你想做什么,还嫌三界不够乱吗,阿弥陀王眼看就要来了,我不想再有事情发生,你先坐下吧,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说罢,帝俊缓缓地站起来,扫了众人一眼,眼光落在赤帝身上,却是微微一冷,赤帝微微一愣,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帝俊做了多年的天帝,自有其威严,赤帝一时也不敢违背,只是闷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才见帝俊缓步走向大殿门口。 ‘哐啷’一声,关闭了许久的凌霄宝殿在这一瞬间打开了,帝俊伟岸的身影站在大殿门口,无尽神威激荡,径自压向刘玉麟,刘玉麟代表穿云峰,代表无情宗,哪里有七八位强者,而且刘玉麟也和魔界,和蚩尤魔王有很强的联系,帝俊所顾忌的也就是这些,阿弥陀王来临之前,三界决不能自相残杀,否则帝俊怎么会亲自出来迎接刘玉麟,只是心中也是有一口气,才有了眼前神威压迫刘玉麟,想让刘玉麟出丑的事。 刘玉麟脸色一变,无尽神威压下,堪比天威,刘玉麟如何感觉不到,只觉得仿佛像一座万斤之重的山岳,种种的压在身上,压的刘玉麟几乎直不起腰来,双膝直打颤,大有就要一软,跪倒在帝俊面前的迹象,身体上的重负,心中的愤怒,刘玉麟顾不得一切,全部神力张开,催动世界,刚刚祭炼成功的乾坤宝鼎,忽然飞出,悬浮在虚空中,抵挡帝俊神威,更有一尊天地烘炉与头顶上吞吐神焰,将神力供给乾坤宝鼎。 五色神光自刘玉麟背后飞出,化作五根神柱擎天,一股先天混沌之气凝结成一个大伞盖,将帝俊神威抵御在外,直到此时,刘玉麟才缓过一口气来,心中虽然知道这是帝俊给自己的下马威,只要自己抵御不住,帝俊绝不介意自己跪倒在他面前,心中大怒,却是暗恨自己实力不够,否则必定要还以颜色,不过此时能撑住不出丑,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咽了口吐沫,冷冷的道:“帝俊,莫非这是你的待客之道,我有事情要和说。” 帝俊一脸微笑,是在没有想到,一个半神的小子,竟然能抵御自己的神威压迫,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绝大部分的功劳,是因为那个世界的存在,那世界真的很古怪,但是脸色不变,做了个请的姿势:“是无情宗刘掌教吧,里面请。” 说罢,一马当先,也不等刘玉麟,便自行转进大殿,刘玉麟略一迟疑,将五色神光与混沌之气收起,大步走进大殿,凌霄宝殿的大门轰然之间关上了。 自刘玉麟步入大殿的那一瞬间,便有十几道神威压下,虽然早有所被,但是也不是刘玉麟能承受的,那一瞬间世界差点破碎,刘玉麟心中一惊,为了不出丑,索性就地盘膝坐倒,大不了被压成肉饼,不过相信帝俊等人也不会那样做,自己只要不跪倒在地也就是了。 万丈神威,自大殿之中激荡,甚至肉眼可见,那一丝丝神威,几乎让刘玉麟肉身崩坏,心中不敢迟疑,神力勾动,便将世界之中,那些星辰之力借来,先天混沌之气外溢,五色神光交织,有大道神音轰鸣,世界化作一面光盾,将刘玉麟护在其中,勉强撑住,不让自己丢丑。 “刘掌教这一次前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帝俊嘴角荡起一丝冷笑,双眼落在刘玉麟身上,这下马威并没有得手,只是因为众人并不敢在凌霄宝殿过分施展,否则不要说刘玉麟,就连凌霄宝殿也承受不住他们的神威压迫。 帝俊一开口,无尽神威登时逝去不见,刘玉麟这才一口气还过来,呼呼地喘着粗气,脸色阴沉,恨恨的扫了众人一眼,眼见众人俱都是一脸的讥诮,望向刘玉麟的眼神也都是嘲弄,刘玉麟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深深地吐了口气,沉声道:“玉麟多谢诸位厚赐,定然永记于心,不过今日前来,却是不想天界动乱,仅此而已。” 帝俊与三清道祖对望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知道刘玉麟是说的天界众仙围住穿云峰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谁的阴谋,但是这两日也是心中担忧,穿云峰上有麒麟涵公妖王黄龙族长和宝葫道君与刑天这些人,若是这些人真的联手发威,和众仙大战一场,那天界可真就乱了,甚至会因此而崩塌,不知道多少人会惨死在这一战中,最重要的是这会打乱帝俊的布局,帝俊并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吸了口气,帝俊轻声道:“既然如此,却不知道刘掌教有何指教。” 刘玉麟哼了一声,虽然不说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对帝俊也没什么好脸色,脸色一紧,一脸傲然的道:“指教可不敢当,只是想请帝俊大人,送我一程,我也好与帝俊大人把臂言欢,不知道帝俊大人愿不愿意。” 帝俊一呆,三皇五帝,三清道祖,八曜星君,东王公等人剧都是一愣,刘玉麟来了什么事也没说,什么事也没商量,就是请帝俊送他一程,这是搞什么鬼呀,帝俊蔓延疑惑的望着刘玉麟,眼见刘玉麟一脸的平静,并不像是开玩笑,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刘玉麟的想法,这小子好算计呀,帝俊心中一阵叹息,怪不得能将麒麟涵公等人拢在麾下,呵呵一笑,长身而起,朝刘玉麟微微一请道:“既然刘玉麟早有打算,那就请吧,我自当送刘掌教一程,顺便与刘掌教把臂言欢。” 第675章 帝俊十八相送 凌霄宝殿轰然打开,帝俊与刘玉麟手把手而出,相谈甚欢,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样子,一边天南海北的聊着,一边架起云头,向东胜神州而去,二人剧都是一脸的微笑,笑的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所以也没有人能看得到二人眼中各自的杀机,但是表面上,看得到人还以为帝俊与刘玉麟都不知道好成什么样呢。 本来是追着刘玉麟而来的那些半神帝君,此时都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本来以为与天庭为敌的穿云峰,无情宗的掌教,竟然与原来的天界之主,他们的偶像在一起,手把手,那一股子亲热劲儿,就像二人亲兄弟一般,甚至于去穿一条裤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迷惑,还是迷惑,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有人冲上去,向帝俊跪拜见礼,帝俊只是微微而笑,随后朝众仙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却根本不与众仙人说话,而是与刘玉麟说个不停,乃至于众仙人都听不清楚二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是帝俊天王与刘玉麟的亲热劲儿却是不容置疑的。 其实二人心中可不是想众人看见的那样平静,特别是刘玉麟。那是一心二用,一面在面上装作开怀,与帝君扯东扯西,不停地说话,说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另一面却在心中大骂帝俊不停,打不过帝俊,还骂不过帝俊吗,帝俊自然也知道刘玉麟在大骂自己,心中也没什么好气,虽然脸上在微笑,但是暗中不时有一丝丝杀机迸射在刘玉麟身上,只是别人感觉不到罢了,这一丝丝杀机倒是伤不了刘玉麟,却也让刘玉麟难受罢了,而且还不敢露出一点。 不知不觉,帝俊与刘玉麟一路留下欢声笑语,身后千百仙人随行,场面壮观,径自赶到穿云峰下,本来围住穿云峰,正在躁动的万千仙人帝君,一下子傻了眼,围着帝俊与刘玉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于有人向跟随帝俊而来的那些仙人打探,究竟这是怎么回事,帝俊天王和刘玉麟怎么会这样亲热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没人知道,也没人说得清,反正二人一路将身形落在穿云峰下,更让他们疑惑的是,穿云峰上麒麟与涵公等人,也自穿云峰上迎接下来,远远就像帝俊打招呼,都是一团和气,根本不像是敌对的样子,倒像老朋友相见。 帝俊并没有上穿云峰,自己刚才在凌霄宝殿给了刘玉麟一个下马威,可不想自己在上穿云峰,受麒麟等人的下马威,只是在穿云峰下与麒麟等人打了个招呼,聊了一小会儿,便向众人告辞而去,却在临走之际,向刘玉麟低声道:“三天后,域外集合,去阻击阿弥陀王,你联系蚩尤等人吧,我等你好消息,眼下没什么事了,我也就告辞了。” 帝俊告辞之后,驾起祥云,一路望凌霄宝殿而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刘玉麟与麒麟涵公等人还送了帝俊一程,这一路上麒麟涵公等人,不时暗自放出杀机,激荡在帝俊身边,让帝俊不大不小的吃了点亏,但是却只能忍下去,不敢丝毫发作,还要做出一副欢喜的样子,真是六月债还得快,刚刚给了刘玉麟下马威,到此时就被还回来了。 帝俊的到来,让围在穿云峰的众仙人,一下子逝去了目标,原来穿云峰上的无情宗,并没有与魔界联合,企图攻伐天界,这一切都是假的,否则帝俊曾经贵为天界之主,怎么会和刘玉麟这样一个小子走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稍有些头脑的人,便猜测到这只怕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企图挑起天界动乱,于是有人逐一分析,便也有人听信,围在穿云峰吓得众仙人便不约而同的慢慢散去,一场动乱就在帝俊与刘玉麟谈笑间烟消云散。 这个消息传到玉皇殿,少昊脸色一沉,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面前的玉几给拍成粉碎,少昊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帝俊会亲自面见刘玉麟,而那么多求见的人却不见,更想不到的是,帝俊为什么亲自将刘玉麟送回穿云峰,而且最让人费解的是,他们为何还有说有笑的,虽然帝俊与刘玉麟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一个小小的半神,自己尚不能放在眼中,帝俊就更不可能将刘玉麟放在眼中,却为何相携而去,再说那穿云峰上,不关事麒麟,还是要往刑天,那可都是帝君的仇人,怎么会向如今一般一团和气,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王母,你看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帝俊到底在搞什么鬼?”少昊阴沉着脸,眉头紧锁,心中却不想语气所带出来的那般平静。 西王母茫然的望着少昊,她又哪里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据安排在凌霄宝殿上的天将回报说,当时刘玉麟求见,帝俊出来迎接,绝对不是向现在所见到的那般和气,而且当时帝俊还想给了刘玉麟一个下马威,虚空之中留下了残余的神力波动证明了这一点,但是后来进了凌霄宝殿,刘玉麟与帝君等人密议了什么,确实无人得知,那之后,帝俊便亲自将刘玉麟送回穿云峰,还有说有笑,仿佛是一团和气,但是绝不像表面哪么和气。 二人没有在说话,没有人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帝俊到底与刘玉麟密谋了什么,而刘玉麟犹豫蚩尤与魔界搅到一起,这之中究竟会有些什么事情,怎么黄帝都不声不响的,难道他会和蚩尤和解不成,这绝对不可能,少昊与西王母敢肯定。 不但少昊他们不相信,在心中胡思乱想,其实还有人也像他们一般,躲在一起,胡思乱想的猜测,兜率宫中,太上老君与紫微大帝相对而坐,一杯清茶,让二人多了一道仙风道骨。 太上老君轻轻抿了一口清茶,砸吧了砸吧嘴,闭着眼睛细细品尝,于是说是在品茶,到不如说是在考虑问题,如今的形势很让人迷惑,帝俊自从回归之后,就与三清道祖三皇五帝与八曜星君等人,避在凌霄宝殿之中,却是连谁也不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根本就没要争夺回天庭之主的意思,到让太上老君与紫微大帝徒做坏人,一反面少昊不能见容,一方面是帝俊避而不见,如今虽然太上老君掌握着天界很多势力,但是那都是冒着帝俊的名头行事的,若是拖久了,只怕这些人将不会再听他们的,到时候可就被动了。 “老君,你倒是说句话呀,这般情形下去,对我们可不利呀,都这么久了,帝俊天王始终不肯见我们,就算是我求见老紫微大帝,也不得其门而入,如今下面那些仙人都已经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已经开始从新倒向少昊了,你没看到这几日玉皇殿那边来往的人多了不少嘛。”紫微大帝忧心忡忡的,根本就没心思喝茶。 太上老君如何不明白,不用紫微大帝说,也知道眼下的情形,轻轻叹息了一声:“大帝,你说的还不够全面,我们原来的有些人,甚至于倒向穿云峰一方,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几天,这天地就要变了。” 紫微大帝苦笑不已,说的便是这件事情,看了太上老君一眼,摇了摇头苦笑道:“老君,这些我都知道,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倒是我们该怎么办,本来以为帝俊回归,对我们很有利,才冒险与少昊闹翻,将人马都抢过来,但是如今这般情况,若是在这样下去,等少昊从新掌权,只怕我们将无立足之地了,老君倒是快拿个主意呀。” 太上老君怔怔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好半晌,忽然咬了咬牙,做了一个让紫微大帝心惊胆战的决断:“大帝,看来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我们去玉皇殿迎回少昊,从新尊他为主,趁着现在还有一些实力掌握在我们手中,最少还有谈判的筹码,否则若是晚了,只怕就没有机会了。” “什么,”紫微大帝一声惊呼,难以置信的望着太上老君,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迎回少昊,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迟疑了半天,紫微大帝疑惑的问道:“老君,你是不是说错了,迎回少昊,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再说了,就算是我们这般做了,少昊就会原谅我们,就不会秋后算账,以后在找我们的麻烦。” 太上老君摇了摇头,禁不住叹息了一声,自己也不想这样子做,但是眼下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多做选择,难道还想反叛天庭吗,望着紫微大帝沉声道:“大帝,我们别无选择了,依我看,这一次帝俊回归只怕是另有所图,并非是为了争夺天庭而回,我们算是枉做小人了,如今只有迎回少昊,对我们才有利,才能让我们有一步退路,当然这之后,少昊肯定会给我们小鞋穿的,不过你在你的星神宫,我在我的兜率宫,少昊又能怎样。” 紫微大帝愣愣的想了半晌,最终还是同意了太上老君的意见,第二天,太上老君紫微大帝便召集众多仙人,一路赶往玉皇殿,去参拜少昊,从尊少昊为主,乃为天庭之主,而后太上老君与紫微大帝便直接躲回自己的宫中,闭关不出,不见生客。 第676章 三界诸强破虚空 少昊从为天庭之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天界,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心,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而第一时间却是穿云峰赶去恭贺,并送上厚礼,而且是刘玉麟与麒麟妖王三人亲自去的,足显的有多重视,刘玉麟与少昊见面,二人好一番亲热,少昊当时便表示,原来是一场误会,从今日起,愿意承认穿云峰无情宗是天界仙门,愿与无情宗平等论交,永为兄弟之盟,这前后的变化,让所有人膛目结舌,为那些死去的天兵天将叫屈。 有了穿云峰的动作,太乙宫,方寸山,五庄观,都送了贺礼,并且本人都赶来相贺,一时间玉皇殿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让很多人都想不通,但是尽管很多人知道他们这是在演戏,但是所有人还是都自觉的将戏演好。 而紧随其后的鬼界也送来贺礼,是有秦广王与楚江王亲自来的,少昊自然亲自迎接,当日楚江王还领着一个小孩,原来是楚江王的弟子,但是有传言说,那是无情宗刘玉麟的儿子,这个消息震动了三界六道,少昊知道后也是皱眉不已,但是却对那个孩子相当的好,将一件神器锁天箫亲手交给那个叫做宝儿的孩子,听说是叫刘宝儿,那摸样活脱脱刘玉麟的翻版。 接着妖界青蛟王火糜王联袂而来,送上贺礼,恭喜少昊从掌天庭,这还不算多让人吃惊,更让人吃惊的是,甚至于魔界蚩尤魔王也送了贺礼,而且打发一位魔王而来的,并向少昊送来了一个消息,愿三界六道永世和平,并表示魔界绝不会向天界有任何的挑衅,只是在最后却多了一句,请少昊多多照顾他的小兄弟,这小兄弟正是刘玉麟。 这一日,天庭上,玉皇殿中,那可真是人声鼎沸,天庭第一次这么热闹,三界六道无数强者尽皆来贺,一番商议之后,天界,魔界,鬼界,妖界,人间,达成一个协议,那就是三界六道将要和平,而且互通有无,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出入,但是那个敢搅乱三界和平,将是五方公敌,受三界六道众生追捕,更没想到是,得知这一消息,从来都不曾说过话的佛界,如来佛祖亲自遣人送来祝贺,便是佛界也会加入这一计划。 得到这一消息,最郁闷的就是阿修罗界,阿修罗王只得让阿修罗界的所有生灵注意,再也不能前往任何一界,生怕引来众界围攻,单凭一个阿修罗界是抵挡不住的,至于饿鬼界更是不用多说,饿鬼界曾不曾出现过强者,根本就没有发话的权力。 难得三界平和,最为高兴地却是人间,无情宗掌教刘玉麟代表人间与众界签下协议,从此之后,人间再不用担心各界对人间造成危害,甚至于人间都将穿云峰无情宗,奉为人间的第一大教,为人间之主,但是刘玉麟却坚决推辞了。 又一日,鬼界的上一届十大阎王,自域外回归,带来了一个惊天消息,那就是阿弥陀王也还只有两日的路程,就要赶到这一方世界,当然这消息被严密封锁,只是在诸多强者之中传播,没有向外界透漏,除了三界强者,其他人也帮不上什么,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反而会造成三界六道众生的恐慌,只怕会引起三界动荡,反没有一点益处。 十方阎罗被帝俊接去了凌霄宝殿,如今天界又回到少昊的掌握,唯独这凌霄宝殿还被帝俊占据,但是少昊也不过说一句话,能取回属于自己的权利,少昊就已经很高兴了,至于凌霄宝殿,只要帝俊不来和自己强权,那少昊也乐得大方,不过是一座凌霄宝殿罢了,虽然那才是象征掌权者的宫殿,不过少昊要的是最实际的全力,而不是一座大殿。 只是到如今帝俊依然隐瞒这阿弥陀王要回归的消息,没有告诉少昊等人,毕竟他们还差了一点,不足以帮得上什么,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帝俊也就将消息隐瞒了下来,在帝俊来说,如今天庭的权利都已经成为过往云烟,对帝俊在没有一点吸引力了,他所希望的是遨游宇宙,去探索宇宙深处。 十方阎罗回归,大乱将至,一场震动宇宙的争斗就要拉开帷幕,帝俊也不敢大意,迅速将消息通知了刘玉麟,而刘玉麟则是迅速的通知了蚩尤,三界六道所有强者都做好了打算,只待明日便出发,去往域外,与无垠的虚空中去截杀阿弥陀王一行人。 诸多强者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魔界的九黎族神山上,蚩尤与三十六方魔王,十大弟子,计蒙,还有像战天魔王,始魔王这两位魔界的老牌魔王,盘膝坐在一处高台上,阿弥陀王回归的消息已经告诉他们了,虽然对于三十六方魔王,阿弥陀王还是很遥远,甚至于有人都没有听说过i,虽然他们有那样的实力,但是他们之中有很多没有去过域外,根本就不知道阿弥陀王的存在。 但是他们崇拜蚩尤魔王,这位号称魔界战神的绝世强者,魔界本来就是崇尚力量的地方,而蚩尤魔王却是三界六道,无人可以超越的绝世强者,就连战天魔王与始魔王这等强者都自愿听从蚩尤的调遣,便可知蚩尤在魔界的位置有多么尊崇。 蚩尤眼光扫过三十六方魔王与十大弟子,缓缓的道“你们也都知道了,阿弥陀王就要来了,他的目的就是毁灭三界,让这一方世界就此消失,他是畏惧我们的世界呀,我们这里出了太多的强者,就像你们,在别的星辰上,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强者出世,但是我们还只是三界之中的一界而已,比如天界也是强者丛生,就算是妖界鬼界,那也是很多世界不能比拟的,阿弥陀王是在害怕,他在害怕我们,所以要毁灭我们这一方世界,大家说,我们能让他得逞吗。” “不能,绝对不能。”三十六方魔王与十大弟子一起呼喊,声威直冲云霄,就连始魔王与战天魔王眼中都是一副激动的神情。 “对,我们不能让他们毁灭我们的家园,虽然我们这些人可以一走了之,可以去往域外,但是我们的子孙后代却不能,所以我们要和他们拼了,或许有人不愿意与天界诸强联手,但是我告诉你们,阿弥陀王的势力并不是我们魔界所能抵挡的,所以才要联合天界妖界鬼界,乃至于人间的强者,共攘盛事,截杀阿弥陀王。”蚩尤越说越激动,声音高亢,双眼杀机迸射,神威冲霄汉,这次是与阿弥陀王一决生死,唯有杀才能平息一切。 蚩尤的话,让众人都是心血澎湃,一时间杀声震天,这是蚩尤在做总动员,在做最后的激励士气,众人并没有让蚩尤失望,纷纷起身高喊着‘杀’,魔界沸腾了,随着蚩尤一声令下,近五十位魔界强者,腾空而起,破开界壁,赶往域外指定的地点。 而这一刻,天界的凌霄宝殿上,帝俊同样在做最好的演说,同样在激励士气,但是同蚩尤不同,帝俊并不能让所有人都信服他,他们比较松散,却是为了一个目标走到一起,都是为了三界的生存,为了子孙后代,这一方世界的强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叶落归根,深念着自己的家园,所以才纷纷赶回来,凑到一起,与其说是受帝俊的约请,反而不如说是因为一个信念。 帝俊脸色沉重,眼光扫过三皇五帝,八曜星君,紫微大帝,东王公,三清道祖,与十方阎罗,三十多位强者,缓缓吐了口气道:“诸位,我将诸位约来,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子孙后代的福祉,所以我们只能胜不能败,希望大家能团结在一起,如今可不是打自己算盘的时候。” 没有人说话,与蚩尤那样群情激昂的场面不一样,天界凌霄宝殿之中显然是冷了场,也只有一向与帝俊交好的三清道祖东王公勉强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多说,帝俊自然也没白这些人并不会完全听他的,所以也没很在意,只是将手一挥,沉声道:“好了,大家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出发了,去域外的指定地点。” 一行三十多位强者,径自冲破界壁,赶往于外的指定地点,这一刻,天界又一次沸腾了,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所有的强者哟普赶往域外,究竟域外出现了什么事情,都在猜测,但是却没有人猜得出来,有几个强横的半神,悄悄跟了出去,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穿云峰无情大殿之中,刘玉麟朝大家一抱拳,眼光横扫,逐一自众人身上扫过,声音坚定,不容置疑的道:“诸位前辈,此去生死未卜,或许都可能回不来了,所以今日在这里,玉麟要向诸位前辈说一声谢谢,谢谢诸位前辈这么长时间以来,对玉麟,对无情宗的照顾,这一次为了保住我们的世界,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大家都要去搏一搏,这一去,也许就回不来了,所以,今天大家一起在喝一杯酒,免得以后没机会了,来,大家干一杯。”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将酒杯掷在地上,展开身形,向域外而去,一行人多了五个神兽,却分别是凤凰,烛龙,应龙,九尾狐,天狐,还多了黄龙族的黄觉,五位神兽被众人联合恢复了神力,已经回到强者的身份,而黄觉却是刚刚突破的,一行十余人,破开界壁,在无数人的猜测中,直趁指定的地点。 第677章 阿弥陀王的行程 黑漆漆的虚空之中,地球这颗水蓝色的星辰,被一层白茫茫的光晕包围着,平静的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杀机,三批强者纷纷冲出来,直往万里之外的一处陨石群中赶去,哪里就是三方人马商量好的地点,就要在哪里阻击阿弥陀王,将阿弥陀王斩杀于哪里,不成功便成仁,所有人都抱着必死的心态汇合在一起。 蚩尤率领着魔界诸强者,屯兵于一处较大的陨石之上,三十六方魔王布下三十六天罡大阵,而十大弟子却布下十方绝命大阵,剩下的计蒙魔王入主十方绝命大阵为阵眼,总主大阵,而战天魔王与始魔王则是入主三十六天罡大阵为阵眼,只有蚩尤魔王独自一人,静静地立于一块陨石上,他要独自面对阿弥陀王,也只有他可以单战阿弥陀王。 而天界的诸人,则选择了北方一处陨石之上,按落身形,但是他们这些人,却势力分散,分作四方布下大阵,帝俊与三清道祖合着东王公,布下先天五行大阵,蓄而不散,神力不外放;而三皇五帝则是布下八卦连环阵,分镇八方,自有其神妙之处;另一方是紫微大帝率领八曜星君,布下九宫洛书阵,便有九道神芒冲起,凝于一处,半晌才慢慢减去,虚化成一颗星辰;最后是十方阎罗,十个人布下杀生大阵,鬼气冲天,阵中是取回来的生死薄,神妙之处无法罗列。 西方则是以刘玉麟为首的联军,人数最少,只有十多人,也只有麒麟率领五神兽,布下五行灭绝阵,麒麟入主大阵为阵眼,剩下的涵公,妖王,宝葫道君,刑天黄龙族长与黄觉,众人从不曾联手,自然也不能配合布下神阵,这让刘玉麟颇为担忧。 若是一对一,他们这些人出了自己与黄觉,可能其他人并不畏惧那些神明,但是会给他们一对一的机会吗,答案是否定的,要不然众人不会都布下大阵,虽然三方加起来,比起阿弥陀王一方人马来,可能还要差一点,但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蚩尤与帝俊的谨慎,让刘玉麟知道着绝对不会轻松了事的,只怕会是阵法的碰撞,他们还有一天的准备时间。 刘玉麟与涵公等人不停地推演着适合他们的大阵,但是任何一座大阵,那都是需要配合的默契的,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布下大阵,否则一旦配合不善,错走一步就会造成灾难,到时候不能伤人反而伤了自己,徒惹人笑话。这一天的时间操练大阵,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但是究竟该怎么办,众人一时间也商量不出来,最后众人也没商量出什么办法,不过众人都是一方雄主,都有绝世杀器在手,绝对能征战一番,妖王有妖神经,宝葫道君有十二枚先天葫芦,而黄龙族长有镇族之宝黄龙角,涵公有一方神域,称为神明炼狱,那是绝世杀阵,只剩下刘玉麟与黄觉二人,最后确定下来,让二人补缺,在外围盯住,不让他们参加这一场杀伐。 这决定还是帝俊与蚩尤传过来的,让刘玉麟与黄觉颇感无奈,一时间有些消沉,感觉自己仿佛没有什么用,倒是刘玉麟祭出乾坤九鼎,与黄觉商量,二人共同催动刘玉麟的世界,催动乾坤九鼎,也算是能派上用场。 虚空之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是否移动,没有参照物,只有静静的等待,时间就这么悄悄过去,阿弥陀王越来越近,这一场无数强者的杀伐之战就要展开,所有人心中都很紧张,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默默地等待着,杀机四溢,与虚空之中不住迸射,一丝一缕的透出陨石群,仿佛被杀机所催,远处的太阳都不见了颜色,光芒越见黯淡,无数星辰也逐渐隐去,仿佛知道这一场杀伐的可怕,整个宇宙都沉寂了。 在宇宙深处,一个硕大的光团在缓缓移动,远远看上去是缓缓移动,但是实际上却是有光一般的速度,光团之中,隐隐约约的看得出人影灼灼,竟不下一百之数,被一个硕大的光罩笼罩着,向着地球那颗水蓝色的星辰而去。 他们正是阿弥陀王与他的属下,号称玄黄一百二十将,正全力赶往地球,所过之处,虚空被碾碎,偶尔有小星辰阻路,也不见众人出手,只是直接碾过,将小星辰碾为粉碎,化作尘埃消散,无数生灵惊惧,实在是太强大了。 又是一颗星辰挡住了去路,这颗星辰看上去要比之前那些星辰大了许多,星辰之上有生灵存在,感受到阿弥陀王的光团横冲直撞过来,动则星辰便有毁灭的迹象,忽然便自星辰之上冲出一个体长几百丈的巨物,看上去更像一支战舰,通体上下散发着金属一般的光泽,但是却洋溢着生命的波动,有无量神威冲天而起,挡在阿弥陀王前进的路上。 这巨物是一个生灵,可以感觉得出来,是他繁衍出一个生命大星,星辰之上都是他的子孙后代,所以虽然畏惧于阿弥陀王的威势,但是为了自己跌后代,这个巨物还是冲了出来,希望阿弥陀王这一支强横的人马,能饶过这颗星辰,巨物能看得见阿弥陀王一路行来,有多少星辰遭了殃,他的左右,在不足万里之遥的地方就有一个有生灵存在的星辰,但是他亲眼看着阿弥陀王直接碾过,将那颗星辰化作乌有,阿弥陀王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丝犹豫。 巨物用身躯挡在星辰前面,望着阿弥陀王他们直直冲过来,心中一声叹息,传出声音,试图与阿弥陀王他们沟通:“尊敬的旅行者,在下乃是桑黄星的安兰拓,对诸位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希望诸位神明能放过这颗星辰,放过我那些子孙,当然这只需要诸位稍微偏偏脚步而已,安兰拓不会忘记诸位的恩德,定然会报答诸位的。” 说话之间充满了谦卑,只要能保护子孙后代,即便是装得再孙子也无所谓,他们这个种族,并不晓得什么是面子,更不会觉得面子比生命重要,在他们眼中,生命是宝贵的,所以安兰拓也从不曾去伤害过生命,对周围在弱小的种族也是待之以礼。 但是回答他的并不是阿弥陀王对他的谦卑的应许,而是一道硕大的神芒,如一柄神刀斩落,瞬息而至,安兰拓不由得大惊,但是也早有准备,毕竟阿弥陀王一行人来势汹汹,安兰拓也做好了准备,梭子一般的身体,猛地泛起耀眼的神芒,与一头尖尖之处显化一面光盾,光盾足有千丈大小,轰的一声巨响,将乍起的刀光挡在那里。 天地震荡,刀光劈落在光盾之上,周围的虚空被震得碎裂成一片一片的,各种道痕被斩灭,安兰拓一声惨叫,虽然成功抵挡了这一道刀光,但是也是光芒一暗,被刀光砸出不知多远,身体上无数龟裂的痕迹,待缓过神来,就看见阿弥陀王无情的碾过自己的星辰,亲眼所见自己的后代子孙在星辰上挣扎,但是甚至来不及一声惨叫,就被碾为飞灰消散。 安兰拓心中肝胆欲裂,当然安兰拓其实没有心肝的,他只是一个有神识的生灵,全身上下是钢铁一般的肉身,没有任何器官,若是有眼睛的话,或许会留下一滴眼泪,这是一种折磨,亲眼看着自己的后代全部化为飞灰,对安兰拓而言,是多大的打击。 安兰拓咆哮了一声,迎接它的是一道更为强大的刀光,划破了空寂的虚空,向安兰拓斩落,所过之处,无数小星辰被刀光斩碎,安兰拓只来得及备份的吼了一声,勉强催动神力,演化一面盾牌,挡在自己身前。 轰的一声,光盾破裂,刀光划过安兰拓的身躯,将安兰拓斩成两段,随后开始一点点崩坏,刀光已经破坏了他本来就受伤的身躯,充满死亡之气的刀光在他的身躯内肆孽,阿弥陀王一行人瞬间远去,再没有关注安兰拓的死活,在他们眼里,安兰拓受了这一刀,那是必死之局,根本就没有悬念,在不需要花费任何心思去管。 空寂的虚空中,只剩下安兰拓崩坏的身躯,和即将毁灭的神识,不出意外,安兰拓也是在挣命,挨不了一时片刻,就要彻底消亡在虚空中,安兰拓绝望了,为什么自己从来不曾伤害过一个生灵,所得到的回报,却是族群毁灭,自己也要消亡呢,安兰拓在为自己悲哀。 便在此时,虚空一闪,一名道人坐下挎着一只牤牛,悄然出现在安兰拓身边,望着安兰拓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阿弥陀王不知道还要杀死多少生灵才会罢休,无冤无仇的,右手一翻,一片玉牒出现在手中,微微一抖手,玉蝶飞起,发出白茫茫的神光,将安兰拓罩住,神光之中,安兰拓本来在崩坏的身躯慢慢开始凝合,神识恢复了清明。 不知多久,安兰拓算是满腔恢复过来,虽然神力没有原来强横,但是最少性命保住了,心底充满了哀伤,缅怀自己死去的族人,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个救命恩人,安兰拓还是不敢怠慢,微微摆了摆身躯,沉声道:“多谢朋友的相助,安兰拓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但是会记住朋友的大恩的,不知道朋友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名字,也好让安兰拓记住。” 第678章 大战将至乱云卷起 那道人只是向安兰拓打了一个道辑,微微而笑,却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他所要去做的,也是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为了自己的族人,同安兰拓一样,抖手将玉牒收了回来,低声道:“你也不用客气,大家都是生灵,本就该互帮互助的,哎,若不是我实在有要事要做,我到底有法子帮你恢复你的家,救活你的族人的,可是我也要去救我的族人,所以我要告辞了,但愿有机会我们再见。” 话音落下,那道人轻轻一拍那头牤牛,那牤牛四蹄一扬,慢慢追着阿弥陀王的脚步而去,看似缓慢的脚步,却在一瞬间便失去了踪迹,甚至于安兰拓都没有这样的速度,难道那头牤牛也是一位强者,却为何甘愿为那道人当坐骑呢,那道人又是何人,竟有这般神威,一片玉牒就能将自己从死亡中拉回来,还说能救自己的族人。 安兰拓心动了,若是能救回自己的族人,那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安兰拓也相信道人有那能力,因为刚才一瞬间,道人便用那片玉蝶将自己族人所有未曾消散的生命烙印收了起来,有这些生命烙印,只要在有绝世神通,当可以让族人再生,虽然只是一部分侥幸留下生命烙印的族人,但是就算是一个族人,只要有希望,安兰拓也愿意去试一试,心中已有了决断,登时展开身形,追寻着道人的脚步和气息而去。 当道人与安兰拓离去没多远,又是一个道人出现在刚才的战场之处,微微皱着眉头,察觉到刚才道人的气机,却是微微一愣,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个家伙也回来了,看来这一次越来越有趣了,嘿嘿,希望那些小崽子能支持得住,不要一下子就被人给灭了,阿弥陀王,等老子见到你,再来清算总账。” 这道人神威不显,但是能以肉身穿行于虚空之中,也绝对是一个强者,甚至于是绝世强者,特别是敢说与阿弥陀王算账,便可知一斑,而且明显感觉到安兰拓的气机,却根本不在意,倒是还啧啧有声的道:“却不知是哪个倒霉蛋,又被阿弥陀王所灭,看这情形,只怕所有的族人都被灭了,可惜了,又是一颗有生灵的星辰化为乌有。” 虽然是有些感慨,但是却并没有多少悲戚之意,倒是笑呵呵的摇了摇头,身形一闪,便失去了踪迹,也是追寻着阿弥陀王的气机而去,只是这道人所过之处,却是留下一丝丝杀机,显然这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儿。 阿弥陀王一路行来,不知毁灭了多少颗星辰,不知灭绝了多少个种族,在众多神明之中,阿弥陀王所代表的就是毁灭,即便是在三千神明中,阿弥陀王也是恶名累累,让众神所厌恶。 沉寂的虚空中,等待无疑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刘玉麟一直都心神不宁,整片虚空一片死寂,几座大阵已经遮去了气机,即便是相隔不远,刘玉麟也感觉不到蚩尤帝俊他们的气机,反倒是自己这边,气机杂乱,不能结成大阵,也就不能掩去气机,与妖王涵公等人一商量,索性遁入刘玉麟的世界之中,这才遮去了他们的气机,免得阿弥陀王到来之后,他们首当其冲。 所有人都减去气机,默默地等待着阿弥陀王的来临,但是蚩尤并未同他们一样,站在一颗大陨石上,手执蚩尤刀,气机内减,但是并没有完全遮去,一丝丝神力波动,激荡着周围的虚空,蚩尤一脸的淡然,看不出将要一场生死大战的样子。 等待之中,时间总是变得很慢,感觉上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终于看到远处一颗小星辰破灭所产生的冲击,在黑暗的虚空中,星辰爆炸所卷起的火浪,映的虚空都变得很光亮,见到这情形,众人一惊,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因为等了很久的阿弥陀王终于来了。 果然,一个光团迅速的向这边赶来,帝俊计算的并没有出现偏差,阿弥陀王还真是从这里经过,光团冲起无上神威,有无尽的杀机迸射,向地球冲了过来,杀机越来越盛。 光团其速很快,不过晃眼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蚩尤帝俊他们藏身不远的地方,滚滚杀机碾碎了无数陨石,光团之中,阿弥陀王眉头微微一皱,双眼之中闪过一道寒芒,看着蚩尤孤零零的站在陨石上,手中蚩尤刀吞吐着杀机,强横的气机,就算是阿弥陀王也不敢小视。 便在此时,蚩尤忽然大吼一声,身形暴起,窜到虚空之中,神力冲天而起,杀机弥漫了这无尽虚空,猛地一刀劈出,人随刀动,刀为人所驱,斩裂无垠的虚空,卷着杀机,斩向阿弥陀王所在的光团,这一刻,这一片虚空之中,所有的道痕都被碾为碎末,没有任何东西还能留存。 这是谁,这一界还有这样的强者,阿弥陀王心中也不由得叹息不已,这一界真是一处宝地,竟然可以出现那么多强者,只是自己知道的就有几十位,若是再强一点,甚至与能和自己抗衡了,何况还有眼前这样一位绝世强者。 这些想法不过一念间,阿弥陀王也不敢迟疑,一声大喝,与自己所属的玄黄一百二十将一同出手,光团猛地神光一亮,又有一道刀光迎出,飞斩蚩尤而来,与虚空中轰然一声撞在一起,只是震荡之下,无数陨石变化为尘埃,虚空一片一片的塌陷。 轰然之间,蚩尤一刀与阿弥陀王劈出的一刀撞在一起,虚空猛地被激荡的神光猛地一亮,法槌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刀光破灭,蚩尤也‘哇’的吐了口血,但是去势不绝,依然一道劈在那光团之上,硬生生的将光团劈出一道裂缝。 蚩尤被震退,神性血液洒了一路,血液洒落,砸碎虚空一片一片,但是阿弥陀王的光罩也被这一刀劈碎,只将周围无数陨石被震得崩塌,反而让魔界诸强者与帝俊等天界强者都没有了藏身之地,一时间暴露在阿弥陀王等人的眼前。 蚩尤顿住身形,抖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呸’的一声吐了口血痰,刚才就是这一击已经收了不轻的伤,也亏得他神力强横,竟然能一道斩破阿弥陀王的神器,将阿弥陀王等人阻截在这里,蚩尤仰天一声长啸,双眼之中迸射无尽杀机,盯着阿弥陀王冷笑道:“阿弥陀王,幸会呀,不过我们那方世界你不用去了,都留在这里吧。” 话音落下,帝俊也领着天界诸强者也纵身而上,四座大阵拦在阿弥陀王等人面前,而另一边魔界诸强者也不甘示弱,论及拼杀,魔界之人会畏惧何人,最后却是麒麟领着五神兽驾云而来,祥云淹没了五神兽,虽然看不多真切,但是阿弥陀王与麒麟乃是旧相识,又如何认不出来,脸色一阵狰狞,冷笑道:“怪不得能抓住我的行踪,原来是麒麟你在搞鬼,咱们的帐早晚要算一算。” 眼光扫过诸人,露出一丝讥诮之色,嘴角范冷,桀桀一阵怪笑道:“看来你们哪里的强者全部都来了,当真是给我面子,我还正犯愁找不到你们呢,不能斩草除根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眼下我倒是不担心了,呵呵呵。” 最后将眼光落在蚩尤身上,看着蚩尤一身的傲然,阿弥陀王第一次脸色一正,对于蚩尤他可不敢轻视,这可是一位真正的绝世强者,自己这一百多人之中,也只有自己能与他一战,但是这个人却名不见经传,略一沉吟,阿弥陀王微微一颌首沉声道:“这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一身修为让阿弥陀佩服,却不想这一界还有你这般人物。” 蚩尤冷哼了一声,对于阿弥陀王的赞赏,并不感冒,反而说不出的厌恶,头颅微微一抬,一脸的傲然道:“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蚩尤是也,今日便是来取你性命的,阿弥陀王,咱也别说废话,你可敢与我单独一战。” 说罢,蚩尤刀一摆,无尽杀机激荡而出,在整片虚空中激射,蚩尤单战阿弥陀王这是既定的策略,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直等蚩尤与阿弥陀王的大战,而三方人马都靠拢在一起,等待着大战的爆发,却看不到刘玉麟等人的动静,躲在世界之中,究竟去了哪里。 阿弥陀王与蚩尤遥相对望,强横的神力无尽的杀机,在两个人之间激射,两个人都在等待,等待着对方有一点破绽,也好出手,双方人马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大战一触即发。 而此时的刘玉麟与妖王等人,小心翼翼的催动世界,慢慢靠向阿弥陀王的玄黄一百二十将,那是一个强大的绝世杀阵,一直号称最强大的杀阵,一百二十个强者合力布下的杀阵,刘玉麟此时与妖王等人商量的就是想偷偷斩杀几位强者,好让己方打起来变得轻松一点,这大阵的威力还是涵公告诉他们的,一百二十位强者撑起的大阵,那绝对是宇内无匹的杀阵,一旦打起来,己方必然会吃亏的,所以刘玉麟才提议暗算几个,将大阵破掉,因为世界有一种特性,就是可以和任何大阵相融,没有任何大阵能阻挡得住,前提是不被人察觉到世界的存在。 第679章 旷世大战遍地狼烟 刘玉麟等人小心翼翼的靠近着,不敢稍微大一点动作,世界波动很轻,就像一粒尘埃一般,没有人感觉得出来,玄黄一百二十将更是因为有九天十地灭绝大阵的存在,只要有人靠近,哪怕是在虚空中偷遁过来,也会被发现,却那会知道竟然有一粒尘埃之中,藏了几个强者,偷偷地向做贼一般,掩杀上来,妖王刑天涵公黄龙族长宝葫道君,加上刘玉麟与黄觉,虽然没有布下阵法,但是这五个人一旦一起动手,那威势也绝对是可怕的。 轰的一声炸响,已经潜进九天十地灭绝大阵的几人,忽然自世界中遁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在玄黄一百二十将大意之下,彻底爆发了,一时间五件神器冲天而起,各自砸向里他们最近的几人,各种神通充斥了这一片虚空,一瞬间撕裂了大阵的防护,轰然砸在几人身上,更可恶的是,头顶之上还有乾坤九鼎压落,虽然都本能的祭出神器,但是还是被妖王等人一击而中,随后乾坤宝鼎发威,直接将几个神将镇压在其中,而后,众人又遁回世界之中,合力催动世界,向外面遁去,第一次是偷袭,如何再有第二次那就是找死了。 只是一瞬间,世界便被一百多位神明感知到,即便是只有微尘一般,但是也还是难逃神明的强横的神识,只是一瞬间就被锁定,听见一声声的嘶吼惊叫,无数道神芒砸向世界,有很多根本就就是擦肩而过,但是还是有很多砸在世界之上,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整个世界不停地震荡,若不是众人合力撑住世界,只怕世界早就被劈开了,饶是如此,世界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但是刘玉麟等人的这一阵捣乱,整个打乱了阿弥陀王的布置,九天十地灭绝大阵登时覆灭,剩下的一百一十多位神明,也只能单独面对三界强者,喊杀声震天而起,三界强者催动阵势,向玄黄一百二十将压去,大阵被破,阿弥陀王脸色大变,真是出师不利呀,神念稍微一分,就听蚩尤魔王一声大喝,一刀横斩过来。 一时间战作一团,各自化作一个个小单位,一团一团的战在一起,唯有蚩尤魔王与阿弥陀王单独在一处禁制之中大战,蚩尤刀激荡着无尽杀机,将这一处禁制之中彻底淹没,另一边冲起一片杀机之海,不停冲撞在一起,二人没有任何花俏,法术法宝都是外力,对于他们这样的绝世强者,外力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蚩尤一刀劈出,与阿弥陀王的长枪磕在一起,轰然作响,杀机激射而出,禁制之内的虚空已经被彻底斩灭,化作一个杀机的海洋,也只有绝世强者在其中还能争斗,若是换做刘玉麟的话,只怕一瞬间就要被化作劫灰,杀机弥漫,就连各种神通都不能显化,唯有一刀一枪的凭着强横的力量冲撞,天地都为之变色,只是外溢的一点杀机,就要将靠近的陨石化为飞灰。 另一处战场上,三界强者结成大阵对抗这诸多神明,法宝满天飞,神通无处不在的显化,神域魔域鬼蜮交相出现,不停地交替变换,大战激荡这无尽神力与杀机,不时有星辰破灭,随之炸开,成为宇宙的尘埃,爆发出一朵灿烂的火光,就像一场烟花盛会,只是这场面实在是太大了,足足在宇宙中横跨几千里虚空。 不时有神性血液洒下,砸塌一片片虚空,那神血凝结成一粒粒神晶,鲜红鲜红的,充满了毁灭的力量,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杀伐,都是宇宙中的强者,大战所波及的宇宙区域足有万里方圆,这其中的无数星辰无一可以留下,全都化作宇宙尘埃,消散在无尽杀机之中,每一声神通的炸响,都可能会毁灭一处虚空,此地化作不毛之地,只怕之后无数万年都不可能在形成星辰,这是一场绝杀,领整个宇宙都在震动。 无数条神灵自不远的星辰中冲出,有的只是一条,有的却是举族搬迁,没有人敢留在这里,那将是毁灭的下场,即便是有几位强者冲出,也没敢向战场靠一靠,即便是家园被毁,也只能哀怨的,充满愤怒的望一眼,而后深深地叹息一声,就此远去,有多远逃多远,没有可以让宇宙震颤的实力,不是绝世强者,没有人敢参与这一场杀伐。 这一场大战不知岁月,也不知大战的时间长短,但是却有无数人为在一场杀伐付出代价,不时有神明或者强者被人斩成粉碎,就连元神都不能逃出,战到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彻底疯狂了,只能用鲜血来结束杀伐。 有人惨呼一声,没等同伴相救,就被众人分尸,肉身破灭,元神只能遁出,向战场之外逃遁,但是一片杀机碾过,只留下一声悲呼,元神破灭,只有一缕残魂遁走,这都是算幸运的,有的神明有的强者甚至于落得神魂俱灭。 而此时刘玉麟却还是躲在世界之中,与众人合力撑起世界,在杀机四布的杀场之中艰难地游走,妖王,涵公,刑天,黄龙族长,宝葫道君五人不时联手偷袭神明,而且根本不遁出世界,只是将神器催动,偷袭得手,竟有三位神明在偷袭下,落得神魂俱灭,更有几人受伤颇重,随即被诸强者斩杀,世界虽然一道道裂痕,但是在诸强者的支撑下,却还是顽强地存在着。 天地动荡,日月无光,杀机激荡之下,这一片虚空竟然变成一片黑暗,连光线都透不进来,出了喊杀声,惨叫声,这片世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声音,一座修罗场,不知道埋下了多少条性命,天昏地暗,杀戮在持续着。 隐在禁制之中的蚩尤与阿弥陀王神念感知,都在为自己一方的损失揪心,二人也已经大战至白热化,蚩尤一条手臂被斩落,随之被杀机撕裂,一旦失去神力的守护,任何东西都不能留存,一身的血污,战甲不知何时都碎裂的差不多了,一点一块的挂在身上,说不出的惨烈。 阿弥陀王也不比蚩尤好到哪里,一身的伤痕,半边身子被斩落,鲜血飞洒与头发上,一丝一缕的,神色狰狞,猛地一眼望去,更像是自饿鬼道爬出来的恶鬼,手中一杆神枪都不知有多少缺口,神光暗淡,仿佛随时可能化为凡铁。 “蚩尤,我们暂且休战吧,先各自整顿一下人马,你难道想真的拼个两败俱伤,或者是所有与人都死绝吗?”阿弥陀王眼看着自己的属下,一个个陨落,比起三界强者却要惨了些,毕竟是有备打无备,还被刘玉麟等人偷袭暗算得手,将九天十地灭绝大阵破灭,确实凭一己之力与大阵硬碰,本来就吃亏了不少,自然不想在这样打下去。 蚩尤心中也是一阵犹豫,但是手下却还是不停下,一刀紧似一刀,刀刀索命,心中却在思讨,要不要再打下去,魔界来的五十多位强者,战到此时,也还只剩下三十多位,有十多位强者已经战死,甚至于落得神魂俱灭,如何不让蚩尤心痛,他的十大弟子竟然已经战死六人,剩下的四人和计蒙演化一座五行大阵,依然在死命搏杀,就连计蒙都是满身血污,全身上下都不知有多少道伤痕。 而另一边,战天魔王已经身陨,只得元神逃脱,三十六方魔王也已经战死七八位,在始魔王的率领下,依然奋力的搏杀,不要说那些强者,就连始魔王都是半边身子被斩落,惨烈,说不出的惨烈,让蚩尤如何不心痛,若是这五十多位强者都葬送在这里,魔界只怕就很难恢复元气了,很多道统都将断绝,那可是魔界最大的损失。 不只是魔界群雄很惨,就连天界诸强者伤亡也很惨重,三皇五帝,赤帝身败,只得元神遁走,而黑帝更惨,落得神魂俱灭,神农帝也是肉身寂灭,元神不知遁去何方,大地之母披头散发的,那还像是一尊神抵,更像是个疯婆娘。 另一边紫微大帝领着八曜星君,战的最惨,八曜星君名存实亡,只余下武曲星君破军星君与天闲星君,其余五位星君,尽皆阵亡,紫微大帝脸露戚容,手中大开大合,再没有一丝章法,根本就是在凭借神力拼命。 至于帝俊等人确实是场中最好的,身后三清道祖与东王公紧随,虽然也是一身伤痕,甚至于混鲲祖师也是左半边身子,自左肩起被斩落,少了一臂一腿,东王公看上去也是惨兮兮的,十三颗头颅已经被斩落了六个,不住的喷洒着神性血液。 再看麒麟领着五神兽,也不容乐观,凤凰已经几次被斩杀,皆是为了相救同伴,好在每一次被杀,总是会在烈火中重生,但是饶是如此,却还有九尾狐被斩杀,只得元神遁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麒麟一身鳞甲,也已经被撕裂不知多少。 但是相比起来,阿弥陀王手下的玄黄一百二十将更惨,九天十地灭绝大阵被迫,不等组织起来,就被一众强者掩杀,如今一百二十将,也不过只剩下七八十个,还都是伤痕累累,在这般战下去,双方最后还能活下来的只怕也没有几个人了。 第680章 一场大战之后 蚩尤眼光扫过杀场之中,心中略一迟疑,就见一位魔界的魔王被斩落,全身化作一蓬血雾,元神遁出,留下一路惨嚎,向杀场之外遁去,但是还没等逃出去,不知何处落下一道刀光,将元神斩灭,化作尘埃消散,惨烈,无数生命在这一刻成为灰烬,看着这一切,蚩尤心中一痛,化作一声叹息:“罢了,今日暂且饶你一命,大家各自退回去,待休息一下再打就是。” 话音落下,二人分开,小心防备着对方,自行解去布下的禁制,一直被困在其中的杀机,登时如潮涌一般激射出去,飞出不知多远,将几千里处的一颗大星辰碾成粉碎,最终消失在黑暗死寂的宇宙之中,却在远处留下一座死地。 二人退却,各自招呼自己人,一边尽量斩杀对方,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直到退出千里之外,这才顿住身形,也止住神力,一场大战算是暂时平静下来,杀场之中不见残肢断臂,只有无尽的神性血液飞洒,形成一片血雾,其中又有无尽杀机遗留在其中,从此之后,此地成为一出绝地,就算是神明昂或是强者,也不敢入内,就算是神明也不能承受着无尽杀机,不能承受无尽神性血液的侵蚀,这一战被迅速的传向远方,宇宙的深处。 阿弥陀王与三界强者各自退回,大战拉下帷幕,双方各自在一处虚空安营扎寨,检点各自的损失,玄黄一百二十将,那是损失惨重,被斩灭了近三分之一,还有些人收了很重的伤,虽然可以恢复,但是也不是一时片刻能回复的, 而三界强者这一边,也不是多好过,魔界伤亡最重,皆因为他们总是冲在最前方,而且总体说来,他们实力还是偏弱,并不能与天界诸强相提并论,能有这样的战绩,那也是魔界诸魔王舍生忘死拼来的,这一战也让天界诸强对魔界改变了看法,他们也不想传说中那样冷血,而是和他们一样有血有肉,知道冷暖,会为了战友败亡而悲伤,会因为敌人的猖狂而愤怒。 双方暂时都沉默了,看着身边惨兮兮的朋友,一时间愁云惨淡,特别是八曜星君,一战被灭了一多半,三个人与紫微大帝围坐在一起,神色默然,悲伤充斥了心间,却是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只能默默地舔着伤口,等待着下一次的杀伐,或许自己都将在下一次的杀伐之中,成为殉葬品,也许能为兄弟报仇,也许会随着他们一起败亡。 各自都在疗伤,沉默,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时间说话,很可能不能完全恢复,就可能爆发下一场杀伐,倒是相较之下,刘玉麟几人显得最轻松,自世界中遁出,刘玉麟便和众人之力修复破损的世界,小心的将乾坤宝鼎收来的那六个神明,打上符文烙印,彻底镇压起来。 不知多久,蚩尤第一个睁开眼睛,眼光扫过依旧还在调息的魔界诸强,看着三十六方魔王只剩下二十七位,而自己的十大弟子也只剩下四位,脸露戚容,一声沉沉的叹息,这一战打得真惨烈,却忽然听一旁计蒙不知何时醒来,眼见蚩尤唉声叹气,不由得也叹了口气道:“大哥,你也不用伤心,人间有句俗话,叫做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既然是保护家园,截杀阿弥陀王,那就难免要有牺牲,就像当年咱们九黎族席卷天下,不是也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吗。” 蚩尤点了点头,扭头看了计蒙一眼,虽然已经调息了很久,但是计蒙依旧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只是勉强的支撑着,显然是刚才一场大战,有强行修复了受损的身躯,神力消耗过度,这不是短时间能回复的,心中一阵担心,伸手拍了拍计蒙的肩膀,低声道:“老十,你没事吧,还能不能参加下一场杀伐,要是不行,你就离开会族中去。” 计蒙一呆,双眼闪过一丝诧异,微微皱了皱眉头,眼光扫过身边诸人,知道没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才缓缓松了口气,略带埋怨道:“大哥,你这是再说设么话,我九黎族男儿,都是铮铮铁骨,那个会怕死的,如今大战在即,你却叫我回去,若是底下的儿郎听见,他们会怎样想。” 蚩尤凝望着计蒙好一会,才叹息了一声缓缓的道:“老十,我知道你是九黎族的好男儿,只是我不希望九黎族在我们手中断绝了希望,你回去尚能留下一点薪火,九黎族就还有强盛的那一天,否则族中精英尽丧,将会一蹶不振的。” 计蒙眼中一丝暖意流淌,知道大哥是在维护自己,但是却还是摇了摇头道:“大哥,皮之不在,毛将焉附,如果家园都不在了,我即便是或者,也还有多大意义,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那么做,会让别人瞧不起我九黎族的好男儿的。” “说得好,计蒙老弟这话说的太好了,蚩尤魔王只怕是顾虑太多了,大家追随魔王前来,那一族不是精英尽起,这一战不但是你九黎族,所有的族群都会元气大伤,那又如何,我们保护了自己的子孙后代,是我魔界的英雄。”不知何时,始魔王也清醒过来,整听见计蒙的话语,便出言接话,确实有点不满蚩尤的话。 蚩尤眉头微皱,只是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在没有说话,心中却在为计蒙感到叹息,始魔王一直不太敬服自己,即便是跟着自己前来,也并不是完全听自己的话。 不远处,帝俊缓缓睁开眼睛,扫了一眼自己的同伴,最后将眼光落在蚩尤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妒忌,但是也有一丝畏惧,蚩尤太强了,刚才与阿弥陀王的一战,那机会是帝俊难以想象的,也难怪黄帝一心向置蚩尤于死地,不敢让他复活,若不是这次阿弥陀王复活,帝俊还真不敢让蚩尤复活过来,只怕再没有人能制约蚩尤了。 但是也有让帝俊高兴的事情,魔界损失这样惨重,帝俊看在眼中还是蛮高兴的,魔界诸强一直冲在最前边,若不是仗着一座大阵,伤亡只怕更加惨重,可惜没有伤到元气,要不然到时少了很多麻烦,希望下一次大战之时,会让魔界众人彻底败亡,与阿弥陀王同归于尽,只要没有了蚩尤,只要没有了阿弥陀王,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远处,麒麟与刘玉麟等人也恢复过来,麒麟与众神兽一脸默然,九尾狐的败亡,让他们心中很难过,但是看惯了生死离别,也只是脸色阴沉,轻轻叹了口气。 刘玉麟脸色也有些阴沉,叹息了一声道:“麒麟前辈,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九尾狐毕竟元神未灭,虽然不知道遁去哪里,元神虽然残缺,但是还有一丝魂魄在,即便是不能恢复过来,但是却一定能再世投胎,等什么时候恢复了,我相信他还会回来的。” 麒麟点了点头,朝刘玉麟露出一丝苦笑,这到底自己明白,莫说九尾狐还有一线希望,即便是真的神魂俱灭,那也是天生有此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什么好计较的,叹息了一声,朝刘玉麟摇了摇头道:“没事,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见惯了族人的生死离别,那还会想不开,你们都还没事吧,你的世界修复的怎么样了。” 刘玉麟手一抖,世界凝成一颗神珠,出现在手中,只是神珠之上,多了不少裂痕,看上去并不如意,神光暗淡,仿佛随时都会崩塌,望着神珠,刘玉麟泛起一丝苦笑:“前辈,世界应该还能撑上一段时间诶,只是一旦破灭,却是害了里面万千生灵。” 话音落下,却听刚刚清醒过来来的涵公,呵呵笑道:“行了,都不要在难过了,这一次确实多亏了玉麟这小子,要不然玄黄一百二十将大阵不破,只是九天十地灭绝大阵的威力,就会让我们死伤惨重的,这样一来,只怕怕阿弥陀王已经将玉麟恨透了,小子,你可别让阿弥陀王抓住,否则我看他定然会剥了你的皮。” 刘玉麟听罢,唯有一阵苦笑,自己和阿弥陀王确实早已经有仇了,但是这一次自己等人仗着世界,破了大阵,这笔账绝对会记在自己头上的,爱怎样就怎样吧,刘玉麟也无可奈何,忽然听身边的妖王冷哼了一声:“涵公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难道还巴不得玉麟这小子被阿弥陀王暗算了不成,哼,只要有我在,我们妖族的孙女婿,就绝不会让他出事,我还等着抱孙子呢,是呀,小子,你什么时候准备大婚呀?” 刘玉麟一呆,眼见众人都望向自己,最爱起哄的宝葫道君,不由得怪叫了一声:“小子,老妖怪说得对,你也该准备大婚了,我们也好讨杯喜酒,没瞧见那几个女子等得多辛苦,嘿嘿,你小子没有家长,我和你师傅是忘年交,我倒是可以做男方家长。” 一直没开口的刑天,眼见众人这般热烈,也瓮声瓮气的道:“既然大家都说了,那我给刘小子做保镖,保护他大婚,也算是尽一份力吧。” 第681章 绝世强者之间 众人的话,即让刘玉麟感到窝心,又让刘玉麟感到不好意思,说真的,对于自己大婚,刘玉麟也有着无尽的盼望,胡兰儿,姗娃,珠儿,王小蝶,想到王小蝶,就不由想起王小蝶的师尊珈蓝魔主,想到那张娇媚的脸,每一次眼光流动,都有对自己的情谊流转,想到这里,刘玉麟就是一阵心热,但是随之有感到懊恼,说起来极烂魔主乃是王小蝶的师尊,也算是自己的丈母娘,自己到底该如何取舍呢,自己与珈蓝魔主的事情,只怕是全天下都知道了,向隐瞒什么也隐瞒不住,何况珈蓝魔主并没有想隐瞒,这却是个真正难解的问题,让刘玉麟感到闹心。 刘玉麟想着,等将阿弥陀王斩灭,消解了这一次三界的危险,只要自己还有命活着,那回去之后,自己就举行大婚,已经拖了很久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更何况珠儿都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一想到儿子,刘玉麟脸上不由有了一丝笑意,即便是自己真的回不去了,最少刘家也有了后代,自己也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先人。 看着刘玉麟傻乎乎的样子,麒麟涵公等人一阵对望,刚才的忧伤一扫而空,不由得暴起一阵大笑,让充斥着杀机的战场,多了一份暖意,帝俊与蚩尤等人身不由自的向这边望来,见众人小的那样开心,不由得有些迷惑,待仔细一听,原来是在说起刘玉麟大婚的事情,蚩尤不由得哈哈大笑:“小兄弟,你啥时大婚呀,放心好了,到时候只要老哥哥我还有命在,我绝对会准备一份厚礼,不过可要管酒,到时候一醉方休。” 一旁计蒙闻言也笑了,到时将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只待蚩尤话音一落,呵呵笑道:“大哥说的是,算我一份,当然那要我还能活着,到时候噌你一顿酒,可别舍不得把好酒拿出来,只是还不知道新娘子什么样子,不过看你这般的高兴,应该是貌比天仙吧。” 刘玉麟老脸一红,讪讪的干笑不已,虽然修道千多年,但是讨论起这个问题,却还是感到不好意思,一旁始魔王见状,也不免凑上来讨个开心:“刘掌教,啥时候办喜事呀,可记的到时候通知一声,大家也好去热闹热闹。” 刘玉麟干笑了一声,也亏得脸黑,要不然还真看得出脸红来,嘿了一声道:“那好呀,到时候通知你们,可不能空手来,准备好礼物呀,要不然可没好酒喝。” 众人闻言一阵大笑,将本来因为有人死去带来的感伤,一下子冲淡了,笑声惊动了远处的帝俊等人,耳听刘玉麟与魔界众人讨论喜事,虽然心中厌恶,但是毕竟此时还在一条船上,也着实不好说什么,刚才刘玉麟等人还立了大功呢。 倒是刚从伤痛中摆脱出来的紫微大帝,闻言呵呵一笑道:“那好呀,到时候也别忘了我一份,打击也去热闹热闹,三界也很久没有什么喜庆的事情了。” 紫微大帝一开口,一旁刚刚从调息中恢复过来的十方阎罗中的五官王,也笑呵呵的道:“是呀,紫微大帝说得对,三界已经很久没什么值得热闹的了,刘掌教也是算是闻名三界,大家不妨借着刘掌教的事情,在一起聚一聚,到时候急的通知我,算我一个。” 五官王话音一落,老大秦广王不干了,瞪了五官王一眼,转眼望向刘玉麟笑道:“七弟可就不对了,怎么就算他一个,到时候我们兄弟十个都去,自然会备下厚礼,刘掌教不会不欢迎吧,可不要将好酒藏起来,我们可不依呀。” 刘玉麟挠了挠头,一脸的尴尬,嘿嘿干笑道:“哪能呀,我自然准备好好酒,到时候等诸位前辈去了,好好地开怀痛饮,就这么说定了,只要我活着回去,可就恭候诸位前辈的大驾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这话落在帝俊心中,却无异于一柄重锤,心中一动,刘玉麟与各方交好,就连紫微大帝都开始偏向他了,自己倒也该表示表示,三界平和才是根本,自己也该借着这机会,和三界强者搞好一点关系,略一沉吟,索性取出自己的神器,一件通天塔,微微笑道:“刘掌教,不知道这座通天塔可还能看得上眼,到时候我就将这件宝贝送给刘掌教做贺礼,可不要忘了给个消息,有好酒也给我留两杯,可是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帝俊一开口,三清道祖也跟着开了口,表示也会赶去,东王公也不甘落后,笑呵呵的表示也不要落下他,也只剩下三皇五帝还沉默着不说话,显然是对刘玉麟,准确的说是对蚩尤还存有心结,但是也没有打断众人的说笑。 几日时间很快过去了,双方也从损伤中摆脱出来,各自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下一场杀伐,一方是立志破灭这一方世界,斩杀这一界强者,而一方却是要保护自己的家园,更为了子孙后代,双方根本就没有调和的余地,只能等着杀伐的开始。 三界强者表面上一团和气,最少都知道在这时候不能内讧,所以也不会有人挑起争端,都在尽量克制着,这也让阿弥陀王略有顾及,第一次的碰触,就以失利告终,让阿弥陀王颇为恼火,团坐在一起,与几位下属商讨计策,九天十地灭绝大阵是布不成了,但是不依靠大阵,单独面对那些强者,定然是要吃亏的,所以要商量一下取用什么大阵。 更让阿弥陀王恼火的是,原来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这一界竟然会有这么多强者的,否则也不会没有后备计划,只是这一次竟然损失这么惨重,而且还出现一个可以匹敌自己的对手,让这一次的胜负变得扑朔迷离,阿弥陀王也没有那样强的信心了。 眼光扫过属下的脸上,众人都是一脸的疲惫,更有不得志的彷徨,阿弥陀王心中叹息了一声,莫说是它们,就算是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界竟然这样强大,仅凭借一界的力量,竟然堪能与自己想匹敌,自己都感觉很受打击,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道:“诸位,大家也不用多想,我已经给黑龙王,第二魔神等人都送去了消息,等他们来了,到时候就是这一界败亡的时刻,为了拖延时间,这样吧,等明日我会向哪个蚩尤挑战,你们争取尽快恢复就是了。” 众人应诺,俱都闭目调息去了,阿弥陀王轻轻叹息了一声,双目望向三界强者这一边,真是没想到,这一界竟然还有如此强劲的对手,当真是失算了,否则要是约上黑龙王与第二魔神,就不会落得这般情形了,哎。 略作休息了一番,当远处的一颗太阳射来第一缕阳光,阿弥陀王猛地睁开眼睛,双眼之中暴起一缕神芒,杀机迸现,一声长啸,长身而起,脚下一片雷霆冲起,驾着阿弥陀王向远方而去,这一次却是要尽展手段,将那蚩尤斩落。 啸声传出,落在蚩尤耳中,身旁的计蒙与始魔王微微一皱眉头,双双睁开眼睛,与蚩尤对望了一眼,脸色一沉,二人长身而起,却被蚩尤唤住:“阿弥陀王是一个人赶来的,若是我们三个去对付他,岂不是让人耻笑,还是我自己去吧,倒要看看阿迷九天外还能有什么手段。” 计蒙与始魔王一呆,心中有些犹豫,计蒙脸色微沉,低声道:“大哥,这不是在比试,而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我们没必要与他一对一,若是能将阿弥陀王斩灭,那自然会少了会多麻烦,大哥,还是不要逞强了,让我和始魔王和你去吧。” “不行,”蚩尤扫了计蒙与始魔王一眼,脸色傲然的道:“我蚩尤一声光明磊落,从来不曾双战过别人,我也不想开这个先例,况且阿弥陀王也不见得比我强到哪里去,若是真的那样做了,只怕我心中永远都会留下一个疙瘩的,别多说了,照我说的做吧。” 说罢,身形遁起,向远方而去,留下计蒙与始魔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半晌,计蒙才朝始魔王苦笑了一声:“我大哥就是这样,您老也别怪他,大哥实在是太自负了,听不得别人的劝说。” 始魔王点了点头,却是一声长叹,望着蚩尤离去的方向,低声道:“但愿蚩尤能旗开得胜喝吧,那个阿弥陀王真的是很强大,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万一蚩尤败了,我们就没有人能抗衡他了,有他在,占据对我们不利呀。” 话音落下,就听见远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轰然间炸开一团神光,飞卷的乱流,即便是在这里也能感觉到,阿弥陀王与蚩尤看来是已经动上了手,只是看这阵势,这一战肯定是要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炸开的神光,宛如一颗太阳一般,绽放着妖异的光芒。 所有人都望向那边战场,绝世强者的对决,即便是他们这些号称强者的人,也休想插得上手,众人一阵叹息,又是一声巨响,有万丈雷霆炸响,一道刀光冲起,横旦万里,将虚空斩裂,紧跟着又是一道枪芒刺出,这不过是二人外溢的神力所显化的虚影,交战中的二人只怕还不知道打得多了激烈呢。 第682章 蚩尤对战阿弥陀王 阿弥陀王大吼一声,万丈雷霆迸现,自身身处于雷霆中央,任凭雷霆炸响,也不能伤其分毫,神力催动有一座宫殿在身后显现,那是神明之巅,一经出现,便有无尽的规则之力萌动,大痕交织,大道神音轰鸣,各种神文没入阿弥陀王体内,三千大道与神明之巅冲起,与虚空中交织,显化出一尊尊神魔,各执神兵,冷冷的望着蚩尤。 蚩尤一脸的冷笑,傲然站立在雷霆之中,一身杀机迸射,竟化作实质,在身边交织,任凭雷霆炸响,却一丝一毫也不能近身,皆被杀机所斩灭,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手中蚩尤刀不时闪过一道寒芒,凝望着漫天神魔,嘴角荡起一丝讥诮,若是真身在此,或许还真的让他畏惧,但是不过是化身而已,多了一丝规则之力,他还是化身,难道还想凭借这些困住自己吗,蚩尤一声断喝,全身神力催动,猛地一刀劈出。 身化一道刀光,合着杀机,与蚩尤刀凝成一体,仿佛虚空之中只有蚩尤刀一把,散发着妖异的寒芒,一声声鸣动,轰然斩落,虚空破裂,道痕化为乌有,向阿弥陀王飞斩而出,一往无前,根本没有在意漫天神魔。 阿弥陀王低喝一声,神力催动之下,三千神魔豁然动了,规则之力迸发,无数把神兵斩落,纷纷落在蚩尤刀上,虽然看不到蚩尤身影,但是却知道蚩尤就和蚩尤刀合在一起,斩落蚩尤刀,就等于斩落了蚩尤,各种神兵斩下,大道神则在变换,这是神明的道痕在交织,有破灭世界的力量,一丝丝迸射出来,充满毁灭的力量。 万千神兵斩落在蚩尤刀上,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就像奏响了一道神曲,但是杀机迸射,却在谱写一篇杀戮的文章,任凭道痕斩落,神明之力涌动,蚩尤刀依旧一往无前,神光不曾暗淡一点,只有无尽杀机迸射,刀光显化,直趁前方。 一道斩去,登时有许多神魔被斩灭,无人可挡蚩尤刀的杀机,一瞬间雷霆之海破碎,只是不知何时阿弥陀王已经不见了身形,但是蚩尤也不曾停下,一道斩落在神明之巅上,发出轰然巨响,神明之巅一阵震荡,却不曾破灭,三千大道相互,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破坏神明之巅,蚩尤顿住身形,显化与神明之巅之前,蚩尤刀不听吞吐着杀机,蚩尤脸色阴沉,神识探去,寻找阿弥陀王的踪迹。 但是一路探去,并没有发现阿弥陀王的踪迹,微微一皱眉头,蚩尤眼光落在这座神秘的大殿之上,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大殿之内洋溢的大道气息,蚩尤确实懂得,阿弥陀王十有八九是躲进大殿之中了,只是在暗中催动这些魔神消耗自己。 举步几次欲踏入大殿之中,但是每一次都迟疑了,大殿之中所溢出的气息,让蚩尤心中都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担忧,几次试图踏进去,但是却还是克制住了,里面是什么地方,为何有一种气机,让蚩尤都感到畏惧,那是什么。 蚩尤搞不清楚,但是却克制了自己的欲望,既然感觉告诉自己不应该进去,那就还是不要进去了,阿弥陀王既然在大殿之中布下陷阱,等待自己自投罗网,自己何不在大殿之外,也布下一片世界,瞪着阿弥陀王自行投来呢,心中有所动,登时自体内荡起一丝黑雾,慢慢扩散开来,成就一片魔域世界,慢慢向外扩张,开始吞噬那些魔神,每一个陷入魔域世界的魔神,都像是陷入了沼泽,动弹起来费劲的很,半天也拔不动腿。 魔域与雷霆之海碰撞,吞噬着雷霆之海,不时间‘噼啪’作响,一会雷霆之海压住魔域,一会魔域吞噬了雷霆之海,互不相让,你争我夺,但是那些魔神一经陷入沼泽之中,便有无数魔虫冲出,撕咬着那些魔神,虽然不是真身,但是那些虫子却依旧能撕咬的到,这是蚩尤在魔界收集的,名叫魔元虫,最善于吞噬神体,而且连元神也能吞噬,若是数量足够,便能将神明吞噬掉,而魔域之中便有几十万只,虽然一个单体很弱小,但是有一点却是不能想象的,只要最够多,也能将神明吞噬掉,拿来吞噬这些魔神,确实物尽其用。 大殿之中,阿弥陀王望着外面的一切,钢牙一咬,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没想到这个蚩尤倒还很精明,自己本来想一个陷阱解决掉蚩尤这个麻烦,那样便能去斩杀那些强者,没有了蚩尤这棵大树,就不会再有树荫出现,自己宛如狼入虎口,定能大破拿些强者,可惜的是,还是被蚩尤看穿了,只要踏进一步,就会掉落进仙葬之地去,自己已经将仙葬之地接在大门口,那是一处葬仙之地,只有死寂一片,一旦蚩尤入内,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惜的是,蚩尤发现了,迟迟不肯进来,现在在外面展开魔域,将自己的身形隐去,倒是在等待着自己出去,看来蚩尤是不打算进来了,这可怎么办是好,难道自己要冒险出去不成,还是在大殿之中等待呢,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魔域荡漾着,黑雾弥漫,听见许多神魔在其中厉吼,却不能冲出来,即便是阿弥陀王张开天眼,也不能望穿魔域,那其中究竟有什么,阿弥陀王不得而知,但是神魔一声声的怒吼,显然是在被攻击,而且落得很惨,阿弥陀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时间慢慢过去,几千里外,玄黄一百二十将,准确的说是玄黄七十八将,不由得都在面面相视,阿弥陀王大人在做什么,怎么有那么多神魔在惨叫,此时也不见有神芒迸射,更不见神威冲天而起,远远望去,只见一片魔域被雷霆之海包围,隐隐望见有无数神魔在其中挣扎,蚩尤与阿弥陀王的身形已经隐去,望不见二人身形,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边,帝俊与众人也是一脸的茫然,他心中很是矛盾,一时间希望蚩尤获胜,可以大败阿弥陀王,还世界一片清净,一时间又想阿弥陀王获胜,那样可以斩灭蚩尤,让三界少一番灾难,心中实在矛盾得很,几次张开天眼,也望不穿那片魔域。 魔域是蚩尤的神力所交织,神力化作黑雾,有各种道痕显现,有大道神音轰鸣,这是一片神灵小世界,大道的痕迹一丝一缕,演化一片黑暗的混沌,又藏了无尽杀机。 蚩尤早已化身一片黑雾,容在魔域之中,难分彼此,只要魔域不曾完全散去,就休想找到蚩尤的所在,倒要看看阿弥陀王静不静的住心,只要阿弥陀王敢出来,就休想再回到大殿之中,蚩尤刀化作一丝杀机,在其中随着蚩尤游走。 阿弥陀王冷哼了一声,这种把戏也太老了,心念一动间,便有一尊分身踏出大殿,冲进魔域之中,分身与本尊相连,眼前所过,看到的便完全映入本尊的脑海之中,那些神魔的惨状,让阿弥陀王心中一跳,那些虫子那是什么,怎么能吞噬大道规则所化的神魔呢,这种歹毒的东西,自己怎么没听受过,难道是这一方世界的特产,阿弥陀王皱了皱眉头。 正倘佯在魔域之中,看着神魔受罪,忽然之间,一道刀光乍起,黑雾随着刀光起处荡漾,破开一条大路,刀光森森,横断虚空,阿弥陀王下意识的向一边遁去,但是没有想到是,黑雾此刻竟如实体,将阿弥陀王的抵御在外,定在那一条通路之内,刀光斩落,阿弥陀王的分身手中一杆神枪,一枪钉在刀光之上,轰的一声炸响。 刀光没处,神枪化为一片一片,完全碎裂与虚空之中,阿弥陀王的分身大惊,抽身便要向后遁走,但是却惊讶的发现,已经没有后路了,被黑雾所拦阻,这一冲竟然被黑雾挡住,黑雾之中有杀机刺痛了阿弥陀王,道痕与神文在其中交织,一下子竟破不开,但是却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刀光斩落,阿弥陀王的分身就连惨叫都没叫出声,就烟消云散了。 神识被斩灭,阿弥陀王不由闷哼了一声,却已经再也感知不到魔域之中的情形,但是刚才所见,那些神魔很多都被困住,被那些虫子无情的撕咬,更被蚩尤斩杀,全无还手之力,自己所希望的能消耗蚩尤的目标落空了。 远远望去,雷霆之海一片平静,只是不时与魔域摩擦,发出一声声炸响,麒麟双眼闪过一丝诧异,低声道:“那是神明之巅,虽然看不透蚩尤的魔域,但是我猜想阿弥陀王一定是躲入了神明之巅之中,不知道在算计什么,不过蚩尤魔王好像也没上当,反而撑开魔域,将神明之巅困住,这两人在斗心机,拼耐力,现在就看谁先克制不住了。” 帝俊等人闻言,脸色一变,对于神明之巅都听过这个传说,那是三千神明的神殿,有三千大道之力相护,万物不能伤,难道阿弥陀王能掌握这座神明之巅,这下子可麻烦了,真要是蚩尤斗不过阿弥陀王,一旦阿弥陀王出来,就是这座神明之巅,自己等人就要付出很多惨痛的代价,正在胡思乱想,却忽然听刘玉麟沉声道:“我知道阿弥陀王想做什么了。” 第683章 异变起虚无生 众人一呆,诧异的望向刘玉麟,这小子又知道些什么,就连麒麟与涵公一时间也没弄明白,不知道刘玉麟想到了什么,黄帝踏前一步,脸色阴沉的道:“刘掌教,你说阿弥陀王如今这是想做什么,有什么阴谋诡计?” 刘玉麟深深地吐了口气,有些担忧的望着魔域,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眼光扫过众人,苦笑道:“我只怕阿弥陀王会利用仙葬之地来做文章,若是蚩尤大哥真的陷入仙葬之地,只怕就算是蚩尤大哥有万般本事,若是没有准备,也绝对要失陷在其中,永远也出不来了。” 话音落下,麒麟与涵公神色不由大变,想到这种可能,不由得惊呼出声,一时间愣在那里,心中无数念头浮现出来,刘玉麟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否则阿弥陀王并非不是蚩尤的对手,却为何会躲进神明之巅,况且神明之巅本来就被阿弥陀王操纵在手中,真要是有什么算计,也绝对是合情合理的,只希望蚩尤不要踏进去吧,仙葬之地,麒麟与涵公禁不住低声念了一声,相互对望一眼,眼中却全是苦涩,就连嘴中都有些发苦。 在场众人看着麒麟与涵公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哪里还不知道刘玉麟只怕是猜测对了,即便是有三千大道之力,若是硬拼,谁输谁赢也还说不定,但是真的落入仙葬之地,只怕还真就出不来了,一时间心中都有一柄大锤狠狠地砸在心头。 不远处的计蒙脸色变幻不定,双眼死死的盯住那一片魔域,蚩尤大哥究竟怎么样了,千万不要大意的踏进去呀,心中犹豫,半晌,猛地一咬牙,身形猛地一动,便要朝雷霆之海冲去,却被始魔王一把拉住,低喝道:“计蒙,你要做什么?” 计蒙身形一滞,扭头望着始魔王,一脸的焦虑,苦笑道:“我要去告诉大哥,决不能让他踏进那座大殿,不然我心中难安。” 始魔王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却还不及说话,就听见刘玉麟接口道:“计蒙前辈,你去了也无济于事,雷霆之海,神明之巅,三千大道,除却蚩尤大哥那样的绝世强者,你是进不去的,就算是勉强进去,只怕也会落得神魂俱灭。” 话音落下,稍微顿了顿,脸色缓了缓,才沉声道:“其实,前辈也可以宽心,这么久了,蚩尤大哥不曾踏进神明之巅,证明蚩尤大哥心有有所想,应该是发现了危险,不会在踏进去了,前辈安安心吧,先观察一阵子再说。” 计蒙呆了呆,看了刘玉麟一眼,有回头望了望神明之巅,魔域越来越盛,或许刘玉麟说的不错,只要魔域还没破灭,就证明大哥还没有什么事情,沉吟了半晌,才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默默地站在刘玉麟身旁,等待着。 魔域越来越盛,吞噬着神魔,传出一声声惨厉的叫声,忽然间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魔域像是被什么催动一般,疯狂地涌动,乱流飞卷,黑雾变得有些稀薄,隐约之中,看到两道身影,一刀一枪不停地翻舞,阿弥陀王终究按耐不住,自神明之巅中遁出,再一次与蚩尤交上了手。 一道刀光斩破虚空,卷动无尽的黑暗雾气,所过之处,三千大道所化的神魔,被黑雾吞噬,被魔虫撕咬,瞬间被刀光斩灭,蚩尤身前身后已经看不到神魔的身影,手中蚩尤刀一道道劈出,没有技巧,没有花哨,有的只是纯粹的力量,魔域之中,雷霆之海上,各种神通不显,神器都难展其威,只有强横的神力冲击,才能斩灭对手。 阿弥陀王手中一杆神枪,化作梨花千万朵,每一点枪花刺出,都有一道雷霆炸开,将魔域的黑雾,吹得散了一些,时时不断的听见一声声的炸响,与蚩尤刀碰撞在一起,激起的劲气,迸射出来,都会让漫天神魔消散。 不知战了多久,蚩尤明显有些不耐烦,微微卖了个破绽,将左半边身子露出,让阿弥陀王看的眼热,虽然明知道是故意的,但是久攻不下,蚩尤都不曾受伤,此时一见有机会,手中神枪一抖,一枪刺破虚空,万钧之力压下,轰的一声,刺破蚩尤刀的防护,钉在蚩尤的半边身子上,但是心中那一丝喜悦,还没有化成笑意,蚩尤刀不知何时自底下反撩而上,竟不容阿弥陀王躲避,一面光幕爆开,堪堪挡住蚩尤刀,却瞬间被蚩尤刀的杀机所撕裂,刀光更加炙热。 阿弥陀王心中一惊,便要抽枪退后,但是神力一动,却发现神枪已经被蚩尤硬生生的夹住,一时间却抽不回来,心中略一迟疑,蚩尤刀却无情的撩过,虽然阿弥陀王勉强动了动身子,但是还是有一条手臂被一刀斩落,神性血液飞洒虚空,落在魔域之中,不知道多少魔虫被砸死,听得阿弥陀王一声惨叫,豁着不要神枪,已经推出很远。 蚩尤冷哼了一声,一刀劈出,刀光闪烁,破开虚空,直趁阿弥陀王而去,却被阿弥陀王含怒一拳击碎,却听蚩尤一阵哈哈大笑,讥诮的望着阿弥陀王道:“怎么样,被斩的滋味如何,哼,你没有我蚩尤的战斗经验多的,如今修为有不相上下,想要胜我那却是千难万难,老王八蛋,吃我一刀。” 蚩尤话音落下,又是一刀斩出,人随刀动,刀随人走,人刀合二为一,在虚空中划过一道寒芒,将眼前的任何东西都撕裂了,迫着阿弥陀王追去,身上那杆阿弥陀王的神枪,不知何时,已经被蚩尤收进一片炼狱之中,想要出来,确实不容易。 阿弥陀王脸色惨白,对蚩尤生出一丝惧意,这个蚩尤太狠了,对对手狠,对自己也狠,甚至于宁肯自己受伤,也要重创敌手,蚩尤说的不错,自己虽然斩杀了无数强者,但是那都是不对等的情况之下,自己根本就不曾施展全力,就算是偶尔碰到一个绝世强者,也不可能像这样拼死,大家都有顾虑,哪像蚩尤这样,整个一个亡命徒,阿弥陀王毫不怀疑,真要是给蚩尤机会,蚩尤一定会和自己同归于尽,这股凶狠让阿弥陀王感到心惊。 虽然很向杀死蚩尤,很想斩灭这一方世界的强者,但是阿弥陀王可没想过贴上自己的性命,这个世界出了太多的强者,不但是蚩尤,原来还出现过一个妖神,也不会比自己差了,阿弥陀王担心这一界威胁到他,所以才要破灭这一界,却没想到碰上这样一个对手。 身形向后飞退,一声闷哼,一条手臂长了出来,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更加苍白,眼看着蚩尤催动魔域,显化刀光,直趁自己而来,阿弥陀王猛地一咬牙,一声断喝,雷霆之海翻卷而起,全部没入神明之巅中,紧接着,神明之巅变小,最后化作一人大小,落在阿弥陀王手中,神力所动之下,猛地抡起神明之巅,化作一件神兵,砸向蚩尤。 轰然之间,刀光与神明之巅对撞在一起,天地一阵动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轰轰之声不绝,一朵蘑菇云炸开,阿弥陀王与蚩尤也被飞溅的乱流卷动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后飞退,魔域破碎,洒下一路神性血液。 几千里外的玄黄一百七十八将脸色不由大变,眼见阿弥陀王向这边退来,其首领大喝一声:“不好,快替阿弥陀王抵挡住这乱流,快后退。” 话音落下,众人一起出手,将阿弥陀王护在其中,撑开一片光幕,飞快的后退,不敢有丝毫耽搁,那一处虚空被神力炸开,化作那一片虚无,吞噬着一切,即便是离的如此遥远,也还是能感觉到强横的吸力,几声惨嚎,有几名神将支撑不住,被虚无拉了进去,一瞬间就不见了踪迹,不知道被虚无扯去了哪里。 另一边,帝俊与计蒙始魔王麒麟三皇五帝等人也是脸色大变,麒麟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快退,回去护住咱们的世界。” 说话之间,众人飞快后退,将蚩尤裹挟在其中,眼见着蚩尤大口大口咳着血,脸上却是一丝丝快意的笑容,涵公也拉着刘玉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向后拼命退去,不过眨眼间就已经退出几千里,远远望见水蓝色的星辰。 退到此处,已经不能再退,因为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园,一旦再推,虚无翻卷过来,就会将这颗水蓝色的星辰吞噬掉,到时候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众人哪还敢迟疑,帝俊激动地一声高呼:“快布阵,大家不要犹豫,护住自己的家园,宁可死去,也不能收手,为了子孙后代拼了。” 几座大阵冲天而起的神威,玄黄之气,混沌之气,五色神光,交织在一起,这一刻,没有人还在乎什么天界魔界的分别,大家同是在一片天空下,没有一个人偷懒,也没有一个人还能留一手,在水蓝色的星辰前,布下一片光幕,抵御着虚无的侵蚀。 就在此时,忽然有几股神力冲破界壁,自水蓝色星辰之中透出,强行融合进光幕之中,登时便见光幕猛地一阵大盛,堪堪抵挡住虚无的侵蚀。 第684章 大乱三界齐动员 天界,太乙真人与菩提老祖,二人联手,强行破开界壁,将无尽神力送出,地下室太乙宫与方寸山的全部帝君之流的人,甚至于有准帝都参与进其中,虚无与光幕接触的那一瞬间,就有几个准帝承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冲击,来不及惨叫,便化作血雾消散在虚空中,可惜即便是他的亲人,也没有还能顾得上去多看一眼。 这还不是最惨的,宇宙的虚空中,就在水蓝色的星辰外,紫微大帝与太上老君率领着北斗七星,二十八星宿,布下一座大阵,强行接引来自天界的神力,合做一起,送入那片光幕之中,当虚无撞上光幕之时,二十八星宿神力最弱,大都不过是帝君之境,在这一瞬间,就有十多人不及出声,就化作一片血雾,神魂俱灭,就连北斗七星也有两人化作飞灰。 光幕只是一瞬间的大盛,紧接着就开始被虚无吞噬,一点一点,慢慢压过来,所有人脸色阴沉,这样下去,只怕就是必死之局,可是也只能强撑下去,要不然还能怎样,虚无一过,已经不知吞噬了多少星辰,自水蓝色的星辰过去,几十万里之内,都望不见哪怕是一块陨石,更不要说是星辰了。 一道光华自玉皇殿中冲起,少昊与西王母二郎神君等人,天庭所有的仙官一起送出神力,融入太乙宫中那道光柱,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仙官化作血雾,但是没有犹豫,皮之不在毛之焉附,世界破灭了,所有的人都要踏上死路,没有第二种可能。 又是一道光华冲起,却是魔界七十二方魔主联手,在遁回来的战天魔王的指引下,纠合魔界上千位魔主境界的人手,一起催动神力向域外的光幕送去,有了战天魔王的指引,根本就不需要有人接应,神力直冲光幕之中。 紧跟着妖界上千名大妖联手,在五位帝君的带领下,集合众人之力,在妖王的接引下,轰然冲天而起,硕大的光柱没入遮天光幕之中,立时间便有百余名大妖化作飞灰,来不及叫一声,就完全消散,这一次妖界才是真的使出了妖界的底蕴,其中只是荒古前的大妖就有十多位,虽然境界不过半神,但是一身神力却非同小可,甚至于堪比神明,也难怪三界对妖界都不敢掉以轻心,原来妖界还有这样强的实力。 而在人间,自昆仑山脉,也冲起一道光华,径自没入妖界的光柱之中,一座山峰之上,盘坐着而是多位半神,甚至于其中三四人都有强者的力量,可惜境界却差了些,这些老古董平日里从不管世事,甚至于就算是自家门派受了欺负,甚至于损失了不少门人弟子,都不肯出面,每一个都老的快要动弹不了了,但是却在危及三界之事,挺身而出,对于他们,只要不牵扯灭门的祸事,就算是掌教死了,只要不决了道统,就不会出面,一切自由天道安排。 一道光华自五庄观冲出,很久没有动静的五庄观此时也按耐不住,终于要出手了,毕竟这是关于三界安危的大事,平日了你打我杀,你争我夺的事情,五庄观基本上不表示什么,一直就是冷眼旁观,但是作为地仙之首,统领上万地仙,镇元子在此时知道自己不能不出手了,随紧急召集所有地仙,一起出手,这一刻也表现了镇元子真正的实力,竟然堪比强者,若不论境界,之论修为神力,丝毫不比三皇五帝他们差到哪里去。 一战功成,便有上千地仙,经受不起虚无与光幕的碰撞,一瞬间化为飞灰,地仙总体的实力还是弱了些,但是就是这般光景,也足以让三界为之侧目,本以为天界最弱的一个势力,却不想竟然有这般大手笔,所出的神力光华,丝毫不弱于太乙宫与方寸山。 万千神力涌入光幕之中,光幕神芒大盛,一下子止住脚步,再也不能前进一步,虚无被迫停在水蓝星辰千里之外,险之又险的让水蓝色星辰逃过一劫,否则虚无扫过,除非是强者之流,那还有人能抵挡虚无的侵蚀呢。 虚无虽然停止了扩张,但是吞噬之力依旧强横,将周围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都吞噬干净,不管是星辰陨石,还是一切物质,甚至于包括哪些小型黑洞,都被卷入虚无之中,波及了足有几十万里,甚至包括一颗大星辰,好在那时一颗无人的荒星,否则这一次罪孽可就大了,不知道要死去多少生灵了,最熟悉虚无的刘玉麟,便常常仗着虚无对敌,自然对虚无很是熟悉,心中更是大呼侥幸,不过一日虚无不去,这一场灾难就不算是过去了。 三界诸强者加上所有的半神帝君,这是一股何等强大的力量,将虚无硬生生的挡在那里,不能寸进,这是用神力来填充的,硬是用神力将虚无喂饱了,撑得在消化不了别的东西,三界之中,无数人都参与了此事,甚至于在支撑到第三日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阿修罗界,也在阿修罗王的带领下,将神力送入光幕之中,这是合着万千生灵的神力,是用血与肉来支撑的,无数修罗化作血雾,只是阿修罗界,修罗是在太多了,难以计数,即便是成片成片的死去,也看不出修罗在减少,无数修罗死在阿修罗王脚下,化作血雾,随后被卷进光柱之内,化作最纯真的神力。 这一场对持足足撑了十七个日子,已经完全耗干了众人的神力,当一切都过去,虚无化作烟云消散的时候,三界诸强者都已经无力站着,一眼望去,都盘膝坐在那里,尽可能的去恢复神力,到了此时,无分仙魔,一场拼杀已经将他们连在一起了。 众人都不敢完全沉下心神去,此时毕竟还有敌人在虎视眈眈,可不是他们崭新调息的时候,蚩尤微微阴沉着脸,神识探出,扫过万里宇宙,虽然没有发现阿弥陀王等人的踪迹,但是也没敢大意,大家都在恢复神力,自己可不能沉下心神,否则万一阿弥陀王趁这个机会掩杀上来,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与蚩尤一般心思的还有帝君与三清道祖,几个人一边小心地回复者神力,一边将神识探出,在虚空中感知,却意外地与蚩尤的神识发生碰撞,这才知道蚩尤也和他们一样,没敢沉下心神,帝俊皱了皱眉头望着蚩尤沉声道:“蚩尤魔王,你为何不赶快恢复神力?” 嘴角泛起一丝讥笑,扫了帝俊与三清道祖一眼,低声道:“我不能大意,大家都在恢复神力,万一阿弥陀王趁这个机会掩杀上来,到时候大家反应不及,很可能就是杀身之祸,我要防备着阿弥陀王,否则大家都很危险,那你们为什么不赶快恢复神力。” 不待帝君快口,混鲲祖师抢先道:“我们还不是和魔王一样,在担心大家。” 蚩尤心中一声冷哼,有你们这些人在,不要说阿弥陀王来不来,我也不放心呀,但是脸上毕竟还没有带出样子,只是淡淡的一笑:“你们安心的恢复神力就是了,有我在,当能抵挡一下,不过我很担心,阿弥陀王肯定会利用这个时机的,到时候大家不可能完全恢复,一旦和阿弥陀王那帮人碰上,只怕到时候会吃亏呀。” 话说到这,蚩尤叹息了一声,本来还没想这么多,但是如今一说起来,倒是更加担忧,只希望阿弥陀王等人也如他们一般吧,但是这样话连自己也安慰不了,自己等人搞到这样,那是因为怕虚无吞噬了自己的世界,但是阿弥陀王就不用怕了,身后没什么挂念的,就是一直退,不管怎么退,也就是退出几十万里,不会伤到筋骨,只需要赶回来就是了,但是这几十万里,又能够拖延多久呢。 事情往往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蚩尤的担心却成为现实,众人也不过调息了半天,远远就望见阿弥陀王一帮人正飞了回来,蚩尤与帝君三清道祖对望了一眼,不由苦笑了一声,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阿弥陀王到底是回来了,而且回来的还很快,三界强者还根本就没有恢复过来,此时和阿弥陀王等人对上,那可是凶多吉少了。 蚩尤叹息了一声,猛的长身而起,尽管感觉到神力还没有恢复,感觉很是疲惫,但是却不得不站起来应付阿弥陀王,远远地望着阿弥陀王,便是一阵哈哈大笑:“阿弥陀王,没想到你竟然回来这么快,倒真是出乎我意料,我可等你很久了。” 说这话,是为了拖延时间,多一点时间,众人便能恢复的多一点,也只有自己才能托得住阿弥陀王,只希望阿弥陀王不要看出破绽来,否则这一次可就惨了,进最大努力拖延吧。 眼见蚩尤长身而起,本来还想悄悄掩上去,大杀一阵的,但是一见到蚩尤站起来,心中一突,到底没敢冒失,别偷鸡不成啄把米,那可不是自己想得到的,还是先观察一下吧,嘴中却不含糊蚩尤,呵呵一笑道:“蚩尤魔王看来精神不算太好呀,莫不是还没恢复过来,可不要逞强呀。” 第685章 搏命五人成行 蚩尤心中一沉,但是脸上却不带出一点神色,冷笑了一声:“是吗,那不妨试试看,你说吧,是咱两单打独斗,还是大家伙一起上,来一场混战。” 说罢,双眼之中暴起一丝寒芒,紧紧盯住阿弥陀王,眼中满是挑衅,如今这情形,越是强硬,阿弥陀王越是心有顾忌,若是一松口,只怕就被看出破绽,到时候反而不美,一旁帝君与三清道祖心中七上八下,只希望诸强者赶快恢复过来,最少也要赶快清醒过来,神识已经送出,希望大家都能尽快清醒,否则阿弥陀王一旦出手那就糟了。 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人力所能掌控的,阿弥陀王一时间并没有回答蚩尤的话,只是双眼不停地在诸位强者身上打转游,半晌,才将目光落在蚩尤身上,忽然笑了,笑的很张狂:“蚩尤,你就不用再虚张声势了,他们根本还没恢复神力,就连你也是强弩之末了,想要和我们打,你还有力气吗,哈哈哈,那就大战一场吧,老天助我呀。” 话音落下,阿弥陀王猛地一声大喝:“大家上,这些人都是强弩之末了,这等时机可是不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杀。” 蚩尤与帝俊等人脸色一变,果然还是被阿弥陀王看穿了行藏,这下可真就要糟了,不敢犹豫,蚩尤刀一摆,一声大喝,冲将出去,魔域再一次展开,刀光迸射,不但袭向阿弥陀王,更是将玄黄七十八将也笼罩在其中。 直到此时,阿弥陀王心中更加坚定,刚才没有动手之时,还有一多半试探的成分,蚩尤一动手,反而暴露了三界强者神力没有回复的事实,要不然三界强者本来还要沾点上风的,蚩尤为何急于凭一人之力拦下阿弥陀王与七十八将呢。 众人心中惊喜,不由得都在哈哈大笑,阿弥陀王更是望着蚩尤道:“既然你记着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不要犹豫,下杀手,一个也不要漏掉。” 漫天刀光而起,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每一道刀光之中,仿佛都是蚩尤攻出,天地都在动荡,令人见之胆寒,轰然间与阿弥陀王与玄黄七十八将硬撞在一起,猛地一震,阿弥陀王与玄黄七十八将硬生生的被迫的停住脚步,但是却听到蚩尤一声闷哼,魔域登时散去,蚩尤一路飞洒这鲜血,向后飞退,所过之处,虚空一片一片塌陷。 “强弩之末,也敢不知量力,蚩尤今天便是你的死期,纳命来吧。”阿弥陀王一声冷笑,震惊天地,蚩尤的虚实已经被完全看透,想要一人硬拼这么多人,那无异于是在送死。 话音落下,阿弥陀王手中神明之巅再现,万丈神芒冲天而起,一片雷霆将阿弥陀王包围在其中,兜头便向蚩尤砸去,将各种道痕都彻底磨灭,玄黄七十八将也跟着大喝一声,借助大阵将神力合在一起,化为一杆神枪,飞刺蚩尤而去。 蚩尤勉强顿住身形,看着漫天神通,耳中是阿弥陀王嚣张的笑声,心中一惨,叹息了一声,难道一起努力都要白费了吗,自己死了都不要紧,但是身后众人,还有自己的家园,就要在自己身陨后,一起败亡,蚩尤不甘心的长啸一声,手中蚩尤刀再一次暴起神光,仿佛感受到蚩尤必死之心,蚩尤发出一声悲鸣,本身的神力也催动到顶点,喝着蚩尤在燃烧精血,所爆发出来的神力,悍然又迎上去,轰然间再一次硬撞在一起。 蚩尤出手的同时,一旁的帝俊与三清道祖也叹息了一声,强行振作精神,心中一动,四件神兵祭出,将一点精血彻底燃烧起来,四人演化四象大阵,合力向阿弥陀王等人斩出,为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能多少一个就是一个,同时为大家争取时间,在这一刻,帝俊与三清道祖竟然对蚩尤生出敬佩,竟然敢一人硬拼阿弥陀王等人,豁出性命来,蚩尤敢,自己几人就不敢吗。 轰的一声,双方又一次撞在一起,神力相撞所产生的乱流,强行将阿弥陀王等人逼退几步,一片虚无在其中爆开,却随之被漫天刀光斩灭,蚩尤与帝俊等人力尽,虽然挡住阿弥陀王等人一击,但是那里还能坚持得住,被砸的向后飞退,五人不停地咳血,神性血液洒满了虚空,将道痕与神则尽皆破灭,天地为之一暗。 待五人顿住身形,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每一次燃烧精血,都会加速身体的衰败,本来就神力近乎耗尽,还强撑着与强过自己的对手硬拼,不已生命作代价,却还有什么办法。 蚩尤吐了口浊气,却呛的满嘴是血,见身边帝俊等人比自己都还惨,却不由的强笑道:“怎么,你们也按耐不住了,帝俊,瞧你的熊样,不过一击,就被人打成这样,若不是我,只怕你们早就灰飞烟灭了,还敢逞强。” 帝俊冷哼了一声,再一次燃烧了一点精血,身上神光顿起,隐隐比起一开始还要强盛,但是生命之火在渐渐熄灭,肉身在崩溃,一旁的三清道祖也好不到哪去,俱都是一般样子,见帝俊与蚩尤此时还在斗嘴,不由一阵苦笑,低声道:“两位,你们就不要在斗嘴了,你我又还能支持多一会,大家都是在等死了,有斗嘴的力气,还不如拿来对付阿弥陀王呢。” 蚩尤哈哈一笑,却忍不住又咳了几口血,将目光落在阿弥陀王身上,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嘴角荡起一丝讥诮,沉声道:“帝俊,三清道祖,一会我自己挡住他们,你们在一旁动手,不要去管其他人,单攻一个,杀一个是一个。” 帝俊闻言,与三清道祖对望一眼,脸色一片沉重,蚩尤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支撑几次,但是也只有这个法子,最为现实,只是却让蚩尤败亡的快一点,心中沉默,帝俊却还是点了点头道:“好,蚩尤,若是这次咱们大难不死,等着我请你喝酒,原来我一直以为你们是魔头,只会知道残杀无辜,看来是我错了。” 蚩尤大喝一声,神光冲天,刀光顿起,一道道刀光撕裂了虚空,将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粉碎,宛如无数巨龙,分别袭向阿弥陀王与玄黄七十八将,这种无差别的攻击,本来就是最耗神力的,若是换做帝俊,不管是怎么燃烧精血也做不到,但是蚩尤能做得到,而且刀光起处,阿弥陀王与玄黄七十八将脸色都变了,这是绝杀,蚩尤要拼命了。 轰然一声巨响,刀光与阿弥陀王等人硬撞在一起,终究有几个修为稍微差一点的,经受不住这等绝杀,惨呼一声,有的肉身破灭,有的半边身子被斩去,默然向后方窜去,但是却不知何时,帝俊与三清道祖已经出现在退路上,四人神威冲天,任凭肉身崩坏,但是这一刻,神力的强横甚至比起原来的时候还要厉害,四件神兵斩落,只听得一声声惨叫,玄黄七十八将竟有四人神魂俱灭,剩下两人向远处逃遁而去。 这一边阿弥陀王被迫退,眼见自己的手下被斩杀,不由得气冲斗牛,但是帝俊四人却早已知机的退了回去,与蚩尤汇合在一起,阿弥陀王也不敢迫的太紧,望着蚩尤五人,眼中杀机大盛,燃烧精血所激起的神力果然是强横,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支撑多久。 蚩尤吐了一口血沫,不经意间身体便有一点自行脱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看着掉落的肉身,和黯淡下去的元神,蚩尤悲戚得一笑,看来自己撑不了几下了,扭头看看帝俊几人,好像还不如自己,元始天尊竟然有半边头颅掉落,身上有几处都已经看见了骨头,身边的两位三清道祖也是一样惨烈,只有帝俊还勉强要好一些。 五人相视一笑,死则死矣,但是已经尽力了,回头看看逐渐开始苏醒过来的三界强者,心中一松,帝俊更是仰天一声长啸,声音中透出一丝喜悦,大家醒过来就好了,朝蚩尤望了一眼,低笑道:“瞧见没有,大家快醒过来了,我们在加把劲,尽量拖延一下。” 话是如此说,但是元神都已经暗淡,一身精血也作践的差不多了,虽然五人勉强撑起,但是却比刚才气势上差了不少,站在一起,颇为悲壮,尽管肉身与元神都在崩坏,但是脸上笑意却更浓,凝望着阿弥陀王,眼中杀机却更胜。 阿弥陀王在这一刻脸色变了,心中有些惊惧,蚩尤这些人已经疯了,好不容易修行到这一步,竟然不顾神魂俱灭,也要拖自己下水,这一战看来是超乎自己想象的艰难了,嘴中一阵苦涩,身后的玄黄神将也脸色默然,比不得蚩尤等人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 阿弥陀王手中的神明之巅神光慢慢强盛,身后玄黄神将也各自祭出自家的神兵,与蚩尤五人一比,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但是却不见蚩尤与帝俊三清道祖有一丝畏惧。 却在此时,宇宙深处,忽然传来一声龙吟,声音充满了暴躁和杀气,阿弥陀王闻声脸色一喜,竟然没有出手,而是与玄黄神将一起退后,静待来人,这是凶恶的黑龙王到了,有了黑龙族的加入,应该再没有任何悬念了,只是不知第二魔王什么时候才能赶来。 第686章 三界至尊鸿钧道人 一声咆哮,宇宙深处有十几条神龙冲来,每一个都是一身黑色鳞甲,耀耀闪着寒芒,杀气冲天,碾塌了一片片虚空,所过之处更是大道破灭,神则与道痕都不能存,黑龙王作为掌管毁灭与死亡的神明,所发出的死气令宇宙所有的生灵都感到畏惧,这一次是应阿弥陀王的约请,前来诛灭这一方世界的,一路飞遁,正好敢在这个时候赶到。 眼见黑龙王自宇宙深处而来,蚩尤与帝俊等人对望了一眼,心中不由一阵默然,本来对付阿弥陀王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支撑下去,能不能支撑到三界强者醒来,但是如今黑龙王与手下赶来,无疑预示着三界将要败亡,蚩尤心中一阵酸楚,禁不住身形晃了晃,一旁的帝俊与三清道祖更是全身无力,一脸的落寂。 帝俊眼光扫过几人,又看看刚刚醒转过来的三界强者,虽然已经苏醒过来,有些人甚至已经偎到他们身后,但是神力根本不曾恢复,都是强弩之末,心中一沉,眼光有些迷离,嘴中发涩的道:“难道天道要亡我家园不成,我们的努力都白费了。” 计蒙与始魔王一左一右扶住蚩尤,计蒙一脸的心痛,低声埋怨蚩尤道:“大哥,你怎么这样拼命,你可知道这样会让你彻底魂飞魄散,连一点元神也留不下的。” 始魔王也是叹息不已,知道蚩尤为什么要这样做,心中虽然想埋怨想说些什么话,但是话到嘴边,总觉得什么话都感觉苍白无力,最后化作一声深深地叹息,却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魔王,我始魔一族绝不会让魔王一人犯险。” 话音落下,也疯狂的燃烧精血,满眼杀机的望着远处的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真不想冲上去厮杀一番,但是身后魔界诸强还没有完全恢复呢,又冲动不得,只得站在蚩尤身边,等待着,心中确实沉甸甸的,甚至有些绝望。 黑龙王将身形顿在阿弥陀王身边,眼光扫过阿弥陀王身后,心中确实不由一惊,没想到只是一个世界,一颗星辰,竟然让纵横宇内的阿弥陀王与手下玄黄一百二十将损失成这样,被人给打残了,就连阿弥陀王都看上去疲惫的要命,看来这一界还真是非同小可,本来自己还笑话阿弥陀王小题大做,不过是灭亡一方世界,不但与手下玄黄一百二十将一同出手,还约了自己与第二魔王,也太没信心了,看来阿弥陀王小心还是对了。 不过心中这样想,嘴中说出的话却不一样,恣意张狂的一阵大笑:“怎么,阿弥陀王看上去可并不怎么样呀,被人给打得这么惨,这不是连神明之巅都用上了,却还没消灭他们,看来还是要我出手呀,桀桀桀桀。” 一阵怪笑,让阿弥陀王脸色也不好看,嘴角抽了抽,冷哼了一声,脸色平静的道:“黑龙王,别说我不提醒你,这一界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当中那个人,名叫蚩尤,一身修为不差于我,绝对是不可多见的绝世强者,而且这些强者,基本上全都是这一界的人,根本没有约请外人,就只有麒麟与涵公在,其余的你自己寻思去吧。” 黑龙王一呆,眼光落向蚩尤这边,虽然蚩尤此时已经是神力耗尽,一身疲惫,但是蚩尤的深浅,黑龙王还是看的出来的,脸色不由一沉,与身后的黑龙族强者对望了一眼,刚才的嚣张尽去,远远望见麒麟与涵公,却是一声冷哼,一时间竟然没有轻易动手,这一界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横,也难怪阿弥陀王说什么也要灭绝这一界,威胁太大了。 阿弥陀王扫了黑龙王一眼,眼见黑龙王面露凝重之色,心中冷哼一声,嘴角荡起一丝冷笑,略作沉吟,却沉声道:“黑龙王,有这样的世界,对你我都很不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对我们造成威胁,这一界之前还出过一位绝世强者,所以我还是建议你我联手,彻底将这一界毁灭,包括眼前这些强者,不知黑龙王意下如何。” 黑龙王皱了皱眉,眼光扫过三界强者,尽管看上去这些强者都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是任何人也不干小瞧他们,特别是有几个人在燃烧精血,若是这些人都存了拼命的心,却还真是麻烦,只怕损失会很大,心中略一犹豫,朝阿弥陀王点了点头,算是同意阿弥陀王的提议。 黑龙王一声断喝,张嘴吐出一团黑雾,黑雾之中有无数死灵在挣扎,一个个面向凶恶,这是长久以来被黑龙王杀死的那些强者们的魂灵,如今被困在黑龙王这一口死灵气之中,一经祭出,便如有二十多位强者一同出手,端是神威厉害。 而阿弥陀王则是将手中的神明之巅,当做一柄大锤一般砸出,轰然间砸塌一片虚空,与黑龙王一起出手,砸向蚩尤他们这边,天地震荡,无尽的神威涌来,可撕天裂地,让宇宙震颤。 蚩尤与帝俊对望了一眼,只听身旁麒麟与涵公怒喝了一声,双双遁出,将手中神器砸出,轰然间迎上黑龙王,两人都与黑龙王有过节,自然要大战黑龙王,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这一方世界,一方面是为了了解当年的恩怨。 眼见麒麟与涵公迎上黑龙王,蚩尤与帝君等人也不甘落后,燃烧了精血,五人飞身而出,同时攻向阿弥陀王,身后三界诸强者,眼见蚩尤五人已经豁出性命,知道此时已经容不得他们犹豫,一声声厉吼,竟然同时燃烧精血,向玄黄神将与黑龙族强者迎去,一场大战又要展开。 便在此时,只听有人一声叹息,这一生叹息仿佛同时响在众人耳边,紧接着便有一片玉牒飞出,一片光幕洒下,玉蝶化作一道几万丈神峰,横旦在众人身前,硬生生将两边想要大战的人挡住,只听轰的一声,双方的全力一击,都砸在那座神山之上,神山破碎,又化作一片玉牒,但是一场灾厄化解无形,那人‘哇’的吐了口鲜血,即便是来人再强,也挡不住这许多强者联手一击。 不管是黑龙王阿弥陀王,还是蚩尤帝俊都不由心中大吃一惊,向那人望去,来人是一名道人,一身杏黄色道袍,神骏异常,仙风道骨,若不是嘴角那一丝血迹,还真是没得话说,只是黑龙王与阿弥陀王并不认识这道人,就连蚩尤也不曾见过,反倒是帝俊惊呼一声:“你是鸿钧道人。” 鸿钧道人一出口,三界强者无不脸色大变,鸿钧道人的名号那个不知哪个不晓,此人可是三界闻名已久的人物,可惜几乎就没有人见过他,传说鸿钧道人神通广大,可以令星移斗转,可以造就万物,三界之中,再没有人可以和鸿钧道人争雄。 “参见师尊。”三清道祖冲到近前,恭敬地跪倒在地,直到此时,众人才想起三清道祖原来是鸿钧道人的弟子。 传说在盘古初开天地之时,有一丝混沌之气得道,便是鸿钧道人,手持半片造化玉牒,乃是三界祖师,没有人可以与鸿钧相提并论,乃至于三界之主,当时的强者,更在原始天王与太元圣女之前,天地初开,就是鸿钧第一个得道。 鸿钧道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轻轻一摆手,将三清道祖扶起,轻轻点了点头道:“你们三个可是不错,没有给我丢脸,好了,你们下去调息吧,以后的事情交给我了,你们也辛苦了,记住以后不要这样拼命才是。” 眼光扫过三界诸强者,落在麒麟与涵公身上,微微一怔,两人是神明,鸿钧道人自然是看的出来,自己来之前还曾约请过几位神明,但是对方一听是阿弥陀王,却都找借口推辞了,不曾想竟然有人还是约请来两位神明,这样一来,意义就大不一样了,阿弥陀王与宇内宣扬的是这一方世界乃是神明公敌,所以才出手要剿灭的,麒麟与涵公的出现,却无异于将阿弥陀王的话给粉碎了,这样倒是可以站在道理上说了,心中有所动,上前两步,朝麒麟与涵公打了个道辑道:“鸿钧多些两位肯仗义执言,为我们这一界带来道理。” 鸿钧虽然对二人很恭谨,但是却并没得到麒麟与涵公的支持,不知为什么,两人对这个老道并没有好感,麒麟脸色微洒,涵公更是冷哼一声:“不用你道谢,我们完全是冲着小兄弟的情面来的,与别人没有干系。” 鸿钧一呆,身后的三清道祖脸色却变了,即便是麒麟与涵公贵为神明,但是对自己师尊不敬,那也是打了他们的脸,思及此,脸色一沉,混鲲道祖冷冷的一哼,一步上前沉声道:“两位对我们师尊的态度也太不像话了吧,敬人者恒敬之,两位——” “混鲲,怎么说话呢,这两位能站在我们三界这一边,已经让我们有了不少好处,不得不敬,”鸿钧望着三清一脸的责怪,扭头望向麒麟与涵公满含歉意的道:“二位不要和小徒一般见识,只是不知道两位的小兄弟是那位?” 话音落下,麒麟与涵公冷冷的望着鸿钧道人,这一刻两人站在一条线上,只是冷着脸不说话,待师在不远处的刘玉麟,眼见麒麟与涵公这般脸色,却不知为何,不过对于鸿钧道人却不敢怠慢,三界之中独尊鸿钧道人,所有人都是他的晚辈,刘玉麟哪敢托大,忙上前几步恭声道:“道尊要找的人便是小子,小子姓刘名玉麟,添为无情宗掌教,给道尊见礼了。” 第687章 话音才落下,却忽然听不远处,蚩尤忽然冷笑道:“小兄弟,不用和这道人这般客气,你还看不出来,鸿钧道人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吗,只怕是你的热脸回去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再说了,鸿钧道人这次回来只怕还有别的事情吧,不一定和我们走在一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蚩尤你可要把话说清楚了。”三清道祖脸色大变,一腔怒火冲起,眼睛锁在蚩尤身上,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意思。 不要说三清道祖,天界诸强者也都脸色大变,只有紫微大帝略有所思的望着蚩尤,鸿钧道人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却真的不明白蚩尤与麒麟涵公是为了什么对自己冷脸相对,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他们呀,上下打量了蚩尤一番,眉头不由紧锁,不解的问道:“这位不知道是那位,能为绝世强者当不是易于之辈。” 蚩尤有些不屑的望了鸿钧一眼,心中自有计较,对这鸿钧可真的没什么好感,轻哼了一声道:“好说,好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蚩尤,生于魔界九黎族,不知道鸿钧道人有何指教,但说无妨。” “蚩尤,九黎族,”鸿钧道人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番,却是有些不解的望着蚩尤道:“却不知蚩尤对我有何意见,还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却非要落我颜面?” 蚩尤双眼闪过一道寒芒,眼光一冷,有一丝杀机迸射而出,正要答话,却忽然听刘玉麟截断了他的话:“大家还有时间讨论这个事情呀,你们你看看阿弥陀王与黑龙王有打算冲上来了,我们还是一致对外的好,总不能这个时候内讧吧,再说了,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也就算了,何必非要说出来呢,那对大家都不好,是不是,鸿钧前辈?” 这一声反问,让众人不由一呆,难道刘玉麟还看出什么来了,除了三清道祖,就连帝俊等人都感觉有些不对,不等鸿钧道人说话,一旁的麒麟呵呵一笑道:“原来小兄弟也看出来了,呵呵,倒没想到小兄弟有这般眼力。” 三清道祖脸色大变,怒火激荡,就连头发都不停地翻舞,真可谓是冲发一怒,元始天尊重重的怒哼了一声:“小子,把话说清楚,没有人敢侮辱我的师尊,要不然我们师兄弟三人可不干,不要只说一半,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刘玉麟脸色一沉,一丝讥诮附于脸上,望定鸿钧道人,低声道:“鸿钧前辈,还是以大局为重吧,你先前做的事情,我们都发现了,只是当时不知是前辈罢了,还一定要说出来嘛。” 原来刘玉麟也早已知道,当时自己与麒麟等人撑开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鸿钧道人了,当时不知是敌是友,只是鸿钧道人一直没有出手,如今鸿钧道人一出来,众人自然猜到了鸿钧道人的意图,这也算了,刘玉麟并不想搅得三界强者对立,所以刚才才出来阻止蚩尤,但是眼见鸿钧道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心中也不由有些生气,这才出言顶撞,由自己一个小子说出来,总比让蚩尤昂或是麒麟涵公等人说出来好吧。 三清道祖眼见刘玉麟还真是登着鼻子上脸,心中大怒,猛地踏前一步,无尽杀机涌出,压向刘玉麟,若不是顾虑到现在这个时候不好把关系搞僵,大家还要同心协力,只怕三清道祖早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此时神威压向刘玉麟,也是给刘玉麟一个教训。 麒麟与涵公不经意间挡在刘玉麟前面,将三清道祖压来的神威化解与无形,但是三清道祖的行为却真正的激怒了刘玉麟,想要仗势欺人,刘玉麟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重重的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出来了,你们可不要后悔。” 说罢,眼光直直落在鸿钧道人身上,便要揭开一个秘密,却只怕鸿钧道人面子上挂不住,不过此时也忍不得了,刘玉麟本里啊就不是能忍得住的主儿,却在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帝俊忽然呵呵一笑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搞得这么紧张呢,大家各退一步,小兄弟也还是忍忍吧,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蚩尤已经筋疲力尽了,眼下还是要依靠鸿钧前辈呢。” 一边说一边走到刘玉麟身边,虽然对于鸿钧道人有足够的尊敬,但是刚才也感觉到什么的帝俊,可不想现在闹将起来,赶快出来充当和事老,边说边笑,将刘玉麟拉到一边。 鸿钧脸色阴沉,心中却忽然明白,看来自己的作为已经被他们发现,甚至于帝俊只怕都感觉到什么,但是鸿钧道人却不由的心中叹息了一声,自己做错了吗,三界需要和平,也需要平衡,蚩尤这样一个绝世强者,对外是件好事,但是对三界内部却不是什么好事,也只要蚩尤如今这样伤到根本,才能让三界平和,既然蚩尤与麒麟涵公都已经看出来了,自己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唯一让鸿钧道人感到奇怪的是,刘玉麟一个普通的半神小子,如何也能知道,而且好像在三界之间还有些影响,就连蚩尤这般人物对他都是很不错。 “三清你们退下去,大家都没有错,只是个人立场不同,我希望三界和平,好了,还是去面对共同的敌人吧。”鸿钧一脸平静,并不因为自己的事情被看穿感到恼怒,也没什么看不开的,不过眼光却在刘玉麟身上着实打量了一番。 迎着鸿钧道人的眼光,刘玉麟忽然莞尔一笑,朝鸿钧道人一拱手道:“鸿钧前辈说得对,蚩尤大哥,过去的就过去了,大家还是齐心协力对付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吧。” 蚩尤依旧有些不甘心,刚才察觉到鸿钧道人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心,却没想到竟然是鸿钧道人,心中却不免很是生气,但是见刘玉麟朝自己使了个眼色,才勉强将怒气收起来,哼了一声道:“既然小兄弟开口了,我自然会按你说的办,你放心便是,我还不至于不顾大体,道不同不相为谋, 其实也就是少说两句话罢了。” 刘玉麟又望向麒麟与涵公,还没等开口,麒麟头颅一抬,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刘玉麟什么意思,刘玉麟是对的,为了大局着想,倒是涵公不死心的哼了一声:“你别看我,你小子把我叫来,我自然听你安排,我还知道该怎么办。” 话音方落,却又有人开口,竟然是紫微大帝,上前向刘玉麟微微一躬身,抱拳道:“小兄弟不用多说了,大家都明白了,有些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对大家都好,小兄弟开口,我也听小兄弟的。” 一番话云山雾绕,让不知道什么事情的三皇五帝,十方阎罗等人听得迷迷糊糊的,但是看情形,好像还真有点事情,只是鸿钧道人做了什么,竟然连帝俊与紫微大帝都站在刘玉麟一边,帮着刘玉麟说话,虽然帝俊与紫微大帝说话较为公允,但是还是能听得出,二人好像也对鸿钧道人有些不满,但是为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刘玉麟朝帝俊与紫微大帝一拱手,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毕竟还要一起面对阿弥陀王,这可是三界公敌,刘玉麟一动,蚩尤麒麟等人也自然而然的跟着面对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一场风波就此揭过,但是疙瘩已经埋在众人心中,都明白只怕鸿钧道人理亏了,但是鸿钧道人刚刚赶回来,又怎么会和蚩尤等人结怨呢。 对面的阿弥陀王看在眼中,心中却是一喜,真恨不得三界强者内讧起来,却也知道这不可能,本来胜券在握的,自鸿钧道人赶回来,一切都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这道人究竟是谁,但是看众人都鸿钧道人的样子,看来也是这一界的绝世强者,阿弥陀王心中一阵苦涩,究竟这一方世界之中除了几位绝世强者,宇宙深处,无数有生命的星辰,无数有修道者的星辰,再也没有一颗可以出这么多绝世强者得了,这方世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身旁的黑龙王冷冷的看着对方这一场闹剧,心中波澜不惊,只是斜眼看着阿弥陀王道:“你看该怎么办吗,如今多了这个道人,我们只怕想要达到目的却有些问题了,这个老道人一身神通可是很强,阿弥陀王说句不好听的话,只怕你都是他的对手,除非咱们联手,但是那样一来,手下儿郎们可就有些吃亏了,这些人可是打着拼命地谱。” 手中神明之巅一震,自那道门户望去,仙葬之地的虚无已经隐隐而见,阿弥陀王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如今骑虎难下了,这根骨头再不好啃,那也要去啃的,准备动手吧,要不然我们还能退去呀,只怕黑龙王你也受不了。” 话音落下,与黑龙王一起抢出,直奔鸿钧道人而去,这个人绝对是个祸害,比起蚩尤只强不弱,神明之巅猛地砸出,黑龙王更是张口便是一团黑雾,无尽神魂在黑雾中挣扎,便要将鸿钧道人牵制住,便在此时,鸿钧道人动了,手中一片玉牒掷出,化作一片混沌世界,强横的混沌之气充斥于其间,玉蝶之中飞出无数神文,这是造化玉牒。 第688章 混沌世界之中 造化玉牒一经飞出,便演化混沌世界,将这一片寰宇囊在其中,在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看来,对面的鸿钧道人与三界强者登时便不见了踪迹,更让二人惊惧的是,一旦陷入混沌之中,就如陷入了一片泥沼,行动起来颇为迟缓,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尚有这种感觉,就更不要说玄黄神将与黑龙族强者了,黑龙王的黑雾,与阿弥陀王将神明之巅砸出的神威,在混沌之中,仿佛逝去了未能,打出去便被混沌吞噬,慢慢消失在混沌之内,没有了一点效果。 阿弥陀王暗道一声不好,心中一动,手中神明之巅飞出,化作一座宫殿,一片雷霆之海荡漾而出,将众人裹在其中,轰然之间,三千大道应运而出,化作一座大阵,与混沌之中显化,直到此时众人才摆脱了混沌的威胁,但是依旧还是被困在混沌之中。 阿弥陀王与黑龙王警觉的站在大殿之前,神念扫出,将这一片天地掌握,二人俱是一脸的阴沉,神色间有些紧张,黑龙王沉声道:“阿弥陀王,这绝对不是幻境,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片混沌之中,消弱了我们的神力。” 阿弥陀王也是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不用黑龙王说,他也很明白,但是关键是该怎么破了这混沌世界,只是不知道蚩尤那些人会不会暗中偷袭,扭头向身后的玄黄神将望去,一声叹息,低声道:“诸位弟兄,想要破这混沌世界,还是要大家群策群力,不知道大家何以教我?” 不但玄黄神将一阵沉默,就连一旁的黑龙王也沉默了,若是知道办法,还用你阿弥陀王出来问吗,不甘的望着混沌世界,心中一瞬间便转过无数念头,却猛地一咬牙,一声低哼,张嘴将那片黑雾,也就是黑暗世界吐出,凭着一点点的联系,黑雾落入混沌世界之中,就像落在一个开水锅中,登时间整个世界沸腾起来,混沌之力四溢,一丝一缕的流淌,不停地与黑雾互相吞噬,噼啪之声不绝于耳,慢慢黑暗世界便不见了踪迹,已经没去远方。 混沌世界之外,鸿钧道人站在混沌世界之前,面前一面神力所幻化的明镜,敬重能看得到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众人的影像,眼见黑龙王吐出黑暗世界,鸿钧道人不由微微一笑,眼光一转,望向蚩尤,低声道:“蚩尤魔王,看来要麻烦你了,一会儿我就讲将龙王的黑暗世界放出来,还请蚩尤魔王想将黑暗世界斩灭,先断了黑龙王一条手臂。” 虽然很不满鸿钧道人的作为,但是大敌当前,蚩尤也没有多说什么,对付敌人重要,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很疲劳,但是还是勉强催动神力,一旁的计蒙与始魔王神色微微一沉,二人对望一眼,一声轻叱,忽然自体内祭出一点精血,径自没入蚩尤体内,精血所含的是天地最精纯的神力,自然无虑会不会好吸收,眼见计蒙与始魔王这样做,身后魔界诸强者,心神一震,不由想到蚩尤拼了性命给他们争取时间的神威,也不甘落后,各自祭出一点精血,径自没入蚩尤体内,一时间蚩尤神威大增,体内精纯的神力流转,手中蚩尤刀更是杀机大振。 蚩尤回头望了魔界诸强者一眼,脸上显出一丝感激之色,轻轻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所有感激的话都放在心中,这份心意蚩尤算是记下了,毕竟这才是一家人。 便在此时,刘玉麟朝身边的麒麟与涵公一使眼色,二人会意,身形一动,与蚩尤站在一起,无尽神威冲起,麒麟一只独角迸射着雷霆万钧,涵公祭出一杆御笔,与天地间写下一个定字,定字一出,虚空登时一凝,仿佛不在流淌。 眼见蚩尤回头望来,麒麟呵呵一笑:“大家都是在站在一条船上,也不分你我,三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要大吧,况且我们与黑龙王还有宿怨。” 看着三人一团和气的样子,鸿钧道人却是微微皱了皱眉,看来自己的算计只怕是要落空了,只是这蚩尤自己就没把握拿下,如今更是与麒麟等人串通一气,看帝俊等人好像也是隐隐心动的样子,鸿钧道人知道自己只怕没有机会了。 一声轻叱,鸿钧道人双手一番,面前明镜神光一亮,黑龙王的黑暗世界登时被接引而出,其中二十多位强者的冤魂,咆哮着,哀嚎着,向众人所在冲来,所过之处,万物皆灭,化作一片死寂的世界,道痕不在,只有死气犹存。 麒麟先动了,独角一抵,一片雷霆之海砸出,隐隐之间,其中也有一座宫殿,雷霆迸射,神力万钧,如一片汪洋,将黑暗世界淹没,不停的有雷霆炸响,向其中挤压黑暗世界,轰轰之声不绝于耳,无数雷霆炸开,硬是将黑暗世界困住,麒麟与黑龙王乃是老对手了,如何还不了解黑龙王的手段,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对付这黑暗世界,何况黑龙王外放,只是一缕神念附在黑暗世界之中,并不是本人在操纵,只是困住却有何难。 麒麟一出手,涵公也按耐不住,手中御笔轻轻点出,无数定字化作神文飞出,径自隐没在黑暗世界之中,那一瞬间黑暗世界中的那些强者冤魂,登时被定住,一时间再也动弹不了了。 便在此时,蚩尤知道机会到了,麒麟与涵公出手,本就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减少麻烦的,此时黑暗世界被困住,又被涵公将强者冤魂定住,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蚩尤一声清啸,手执蚩尤刀径自遁入黑暗世界之中,而此时黑暗世界被两种神力所困,一时间不好动弹,蚩尤便得了机会,蚩尤刀翻舞,一刀刀劈出,万钧神力砸落,每一刀便是一个被困住的冤魂,刀光如雪,在黑暗世界中肆孽,二十多位强者冤魂被斩灭,波澜不惊,黑龙王那一缕神念感觉到危险,便要向外窜去,却只听蚩尤一声低喝:“给我破。” 神念遁出,黑暗世界应声而破,尽皆化作乌有,那一缕黑龙王的神念化作一个指掌大小的小人,仓惶自其中遁出,在雷霆之海中挣扎,想要逃回去,可惜麒麟怎会如他愿,冷哼了一声,悬浮于雷霆之海上的那座宫殿,登时压下,将那缕神念收进大殿之中,自有一座仙台,将那缕神念镇压其中,开始慢慢炼化。 黑暗世界如此轻易地在三人联手之下破灭,却是众人不曾预料的,殊不知这还是多亏了麒麟与涵公,二人很久之前就与黑龙王乃是宿敌,多年与黑龙王征战,虽然一直处于劣势,但是对于黑龙王的手段却知之甚多,自然有办法对付,就算蚩尤不出手,那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蚩尤得手,遁回麒麟涵公等人身边,一脸得意,朝二人一抱拳笑道:“多些二位相助,否则只怕没这么轻松,可要多费一些力气才能将黑暗世界斩灭。” 因为刘玉麟的关系,麒麟与涵公对蚩尤观感不错,见蚩尤与二人这般客气,俗话说花花轿子人人抬,麒麟与涵公笑呵呵的对望一眼,涵公大咧咧的摆了摆手道:“魔王说的这是哪里话,大家本就是站在一条船上,何况还都有一个小兄弟,也算做一家人吧,话就不用多说了,有这心意,不如等完了这次的事情,请我们喝上几杯更实惠。” 蚩尤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不由得点头笑道:“好,好,两位既然这么说,到时候可别怨我魔界没有好酒,我魔界可比不得人间的花花世界,不如到时候大家去噌小兄弟一顿,我可记得小兄弟哪里还藏了好酒,上一次我都还没喝够呢。”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这才是真性情,远处的刘玉麟也是呵呵一笑:“蚩尤大哥说这话,好像我还舍不得几壶好酒,到时候我来请大家,不瞒大家说,我还真的藏了一些上好的猴酒,大家自管来我穿云峰,来者是客,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不知道能不能算我一个,在域外游荡多年,还真想念家中的好酒,不知道小兄弟藏酒可够我们喝的。”却是紫微大帝含笑开口。 刘玉麟眼光一转,轻声笑道:“自然欢迎,就多的是,就怕前辈喝不完,呵呵。” 帝俊望着众人与刘玉麟这般亲热,心中隐隐有些想法,或许三界今后的走向,能不能和平相处,这个刘玉麟倒是能起到作用,心中一念至此,不由笑吟吟的开口道:“那也算我一个呀,妖王不是说小兄弟完了此事之后,便要大婚吗,大家何不到时候都去,也好为小兄弟热闹热闹,哈哈。” 笑声传到鸿钧道人耳中,确实不由得一呆,这个小子确实让人看不透,眼见妖王与十殿阎罗也都开口,都是一团和气,妖王是谁,猜也猜得出来,应该是妖神的弟子或是晚辈,那是代表妖界的人,至于十殿阎罗,鸿钧道人也是认识的,殊不知十殿阎罗回归之后,曾会鬼界去取过生死薄,确曾听楚江王说起过刘玉麟,而且刘玉麟的儿子便是楚江王的弟子,要真是算起来,还真是一家人,不过刘玉麟好像矮了一辈,眼见众人这样和气,鸿钧道人眼光却落在刘玉麟身上,看来是找到了关键,倒是不用再用那些手段了,只是不知刘玉麟这小子的心性如何。 第689章 暗算方知万事空 神明之巅前,黑龙王脸色一变,瞬间阴沉下来,神念被斩断,不用猜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双眼闪过一丝杀机,重重的哼了一声:“黑暗世界被斩灭了,没有出去多远,依照我猜测,这混沌世界只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或许我们能有办法,搞鬼的定然是那道人。” 并没有多远,阿弥陀王心中一动,若是真的如此,倒是不妨强行冲撞,只是担心蚩尤等人躲在暗处,望向黑龙王,却见黑龙王一脸的戾气,杀机不由得迸射,眼见阿弥陀王望来,自然明白阿弥陀王之意,点了点头,嘴角荡起一丝讥诮之意。 一声低吼自黑龙王喉间迸发出来,身后十余位黑龙族的强者,自然知道自己主子的心事,齐声怒吼,随着黑龙王一起张嘴吐出一道神光,神光合在一起,最后与阿弥陀王与玄黄神将打出的神芒也合在一起,轰然间向前方砸去,下一刻,阿弥陀王催动神明之巅向外冲去,神威所向,万物辟易,这一刻混沌之气被彻底沸腾了。 鸿钧道人脸色凝重,自明镜之中看着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的动向,双眉紧皱,不由低声叹了口气道:“看来还是被他们看破了,造化玉牒困不住他们了,大家要小心,我先将他们的神光引到一边,一会儿他们出来,大家可就当心了。” 话音落下,鸿钧道人双手一推,混沌世界动了,像是一个漩涡一般,混沌世界飞转起来,将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合力冲出来的神光,慢慢引向一边,万千混沌之力向神明之巅缓缓压去,做最后一搏,怎也要给他们一点教训,不能这么轻易地冲将出来吧。 一旁静立在侧的蚩尤脸色忽然一动,不由露出一丝诧异之色,转身望向身边的刘玉麟,刚才刘玉麟传音,竟让他出手,眼见刘玉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蚩尤无奈的苦笑着,却是答应下来,一团世界自刘玉麟指尖迸射出来,天地震荡,轻轻落在蚩尤身前,蚩尤脸色一紧,手中蚩尤刀猛地一摆,朝鸿钧道人大声道:“老道,我来助你一把,给阿弥陀王一点好看。” 话音落下,蚩尤猛地劈出一刀,刀光自蚩尤刀刀尖处迸射,却只是一点寒芒,径自没入刘玉麟点出的那个混沌小世界之中,被刀光一催,小世界便向混沌世界冲去,一下子没入其中,混沌世界显然并不排斥刘玉麟的哪一点世界,同宗同源,自然更容易接受,内部确实那一道刀光催动,径自砸向飞遁中的阿弥陀王等人,但是目标却不是阿弥陀王或是黑龙王,这一刀也根本不可能暗算到他们,目标是黑龙王身后的黑龙强者,这一刀出其不意,却是要斩黑龙强者。 轰的一声,混沌小世界炸开,正砸在神明之巅上,一道刀光破茧而出,一瞬间壮大起来,本来细若游丝的刀光,一下子便如一道神芒冲起,轰的一声斩破神明之巅的所布下的禁制,阿弥陀王与黑龙王脸色一变,双双出手,两道神芒截向刀光,但是出手毕竟还是晚了点,那刀光轰然斩在黑龙王身后的一个黑龙族强者身上,不及一声惨叫,肉身破灭,元神遭到重创,一缕残魂裹着重伤的元神,径自冲起,没入黑龙王体内。 “混蛋,”黑龙王一声怒喝,脸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恨不得择人而噬,隐隐猜到是蚩尤出手,除了他别人没有这么强横的神威,但是又能怎样,敌在暗我在明,如今连影子也看不到,也只能在嘴边发发狠:“蚩尤,若是让我抓到你,非将你抽筋剥皮不可。” 阿弥陀王脸色也是阴沉得很,似的虽然是黑龙族强者,但也无异于在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好在那黑龙族强者还逃出残魂,但是想要恢复,除非黑龙王耗损神力,否则没有它几千年上万年,休想完全恢复起来,最少黑龙王如今没有这个时间去这么做。 还未相遇便损兵折将,想起来真让人恼火,阿弥陀王也不知该怎么安慰黑龙王,但是眼下也只有以杀至杀,不由得狠狠地咬牙切齿的道:“黑龙王,有张嘴大骂的精力,还不如留着对付那些人,蚩尤与鸿钧道人不在你我之下,还是要小心为上,切记不可暴躁。” 黑龙王并不理解阿弥陀王的好意,冷哼了一声,眼光却落向远方,蚩尤究竟藏在哪里,一身神力冲起,杀机四溢,一声咆哮,当先向前方冲去,身后是一位黑龙族强者紧紧相随,阿弥陀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紧随黑龙王而去。 被蚩尤这一点算计,黑龙王与阿弥陀王再也没有刚才一往无前的冲劲,一边飞遁,仗着神明之巅破开混沌世界,一边还要小心的应付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暗算,半路上,蚩尤果然出手暗算,但是却被黑龙王与阿弥陀王发现,二人联手将刀光击碎。 至此之后,再没有受到蚩尤的攻击,仿佛鸿钧道人也没有攻击,直到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冲出混沌世界,神明之巅猛地爆发出无尽杀机,三千大道化作三千道神光,将众人护在其中,生怕受到暗算,刚才已经为他们敲起了警钟,但是,眼前的一切,让黑龙王与阿弥陀王等人不由得一呆,因为眼前看不到任何人,回头一看,混沌世界犹在,蚩尤与鸿钧道人何在,哪一方世界何在。 黑龙王一声咆哮,怒火自心中迸射,恶狠狠的瞪了阿弥陀王一眼,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道:“阿弥陀王,你怎么搞的,究竟怎么带的路,怎么会又回到出发点了呢。” 不用黑龙王埋怨,阿弥陀王心中也是一阵怒气冲起,但是随之又是一阵无奈,能为什么,一开始黑龙王感知到蚩尤他们,之后便是凭着暗算的刀光辨别的路径,至于为什么会走错了路,那只有一种可能,是被蚩尤的刀光误导了,本以为蚩尤斩来的刀光一定是直线而来的,沿着这刀光追去,却是绕了个圈,又回到起点,第二道刀光并不是为了暗算他们,而是为了将他们引到歧路之上而已,偏偏黑龙王与他都上了当。 回头望望那一片混沌世界,阿弥陀王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难道还要在冲回去不成,身后一个玄黄神将看出阿弥陀王的困惑,凑到近前,朝阿弥陀王恭声道:“大王,我看咱们也不一定非要走混沌世界之中,为何不能绕路过去。” 这话让黑龙王与阿弥陀王不由一呆,但是两个人随之反应却不同,黑龙王是一声讥笑,阿弥陀王却是嘴角一阵抽动,狠狠地白了那神将一眼:“你也不多用脑子想想,我们为什么会屡遭算计,最后又被引回起点,那是因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绕路过去,你绕得过去吗,人家只是略略一动,永远是混沌世界拦在眼前。” 众人不由一呆,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既然被暗算,那自然是被人监视了,这混沌世界是他们的,自然有办法看到其中的情形,绕路就无异于痴心妄想,这一片混沌世界横跨几万里,要想绕过去,却如何能逃得过那些人的耳目,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下来,再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中各自都在飞转,除了再走一遍混沌世界,好像再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再走一遍,那就意味着又要受一次威胁,不见刚才黑龙族强者被人暗算呀。 鸿钧道人与蚩尤双双站在明镜之前,看着黑龙王与阿弥陀王愤怒的样子,蚩尤不由得哈哈大笑,真是解气呀,扭头望向刘玉麟,呵呵笑道:“小兄弟,你看到没有,黑龙王与阿弥陀王快要被气死了,只怕他们还要走一遍混沌世界,要不然咱哥俩在合作一次,给黑龙王与阿弥陀王一点惊喜,否则也是在对不起他们了。” 这话不但是刘玉麟笑了,三界强者没有一个人听着不解气,大战至今,虽然是沾了些便宜,但是这一场大战死了多少人,到如今三界强者还都没恢复过来,即便是有鸿钧道人撑着混沌世界,众人也只敢一批一批的调息,而受伤最重的蚩尤魔王,到如今也不昂去调息一下,出了他出手,没有人能暗算的手。 鸿钧道人也笑了,即便是蚩尤有些想法,但是对黑龙王与阿弥陀王却更是憎恨,只要有机会,能打击他们,鸿钧道人也还是很高兴的,回头望望,眼光最后还是落在刘玉麟身上,看来所有的心思都要在刘玉麟身上了,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我倒想问一问你,你刚才那世界,是从何而来,难道也是混沌之气所化不成?” 对于鸿钧道人,刘玉麟倒也还没有怠慢,虽然之前有些不愉快,但是也不妨碍之后的合作,刘玉麟毕竟还能识大体,朝鸿钧道人一拱手笑道:“不瞒前辈说,小子也得了一点造化之力,掌握了一部分规则之力,那就是创世之力,而且小子更是自宝葫道君哪里,得了一丝先天混沌之气,刚才便是小子用先天混沌之气造就一个世界,自然不会被混沌世界排斥的,你瞧。” 第690章 对持与混沌之中 刘玉麟催动世界之力,神力一催,一点世界便凝与指掌间,虽然只是巴掌大的一方世界,但是其中却有无尽混沌之气,本身的神禁也是混沌之气所炼制,神力催动之际,刘玉麟的世界也自行凝与刘玉麟胸腹之间,无尽神威迷荡,隐隐透出其中的山川河流,世界之内生机勃勃,此时不但是那一刻星辰之上有了生灵,更是多了几十颗星辰,其中有三颗也是是何生灵生存,在刘玉麟慢慢的祭炼之下,虽然还没有产生人,但是却也有飞禽走兽,花鸟鱼虫出现,一望之下,也是生机盎然。 鸿钧道人脸色一怔,眼光却没有落在刘玉麟指掌间的那一点混沌世界之上,凝出这样一点世界,虽然并不容易,但是有很多人就能做到,最少自己与蚩尤就能,帝俊与三清道祖也能,甚至于就连妖王与宝葫道君也能,只因为他们都有一丝先天混沌之气入体,凝就一点世界,很多人能做到,至于凝就一点混沌世界,只要体内有先天混沌之气,那也能做到,但是刘玉麟胸腹之间,那一个世界,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自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将自身化作天地之后,一身道则便刘御这世间,这无数年过去,依旧没有出现一个能掌握着道则的人,宇内洪荒,三千大道,也只有这三千人可以真正得道,即便是向他与蚩尤这等绝世强者,也只是神力惊人,虽然可斩神明,但是没有道则,也是不能创造世界的,这三千大道之中,也唯有创世之力最为神秘。 这一刻,鸿钧道人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只怕阿弥陀王这样兴师动众的,不怕牺牲,不畏艰难的要抹杀这一界,其根源还是在于创世之力上,因为掌握着神明之巅的阿弥陀王,自然能知道这一界有人已经掌握了创世之力,虽然此人还很弱小,但是也只有在刘玉麟弱小的时候,才好斩灭呀,要不然专事毁灭的邪神黑龙王有怎会与阿弥陀王合在一起。 虽然阿弥陀王与黑龙王都是邪神,但是平时也并不联手,甚至于还经常产生点摩擦,总有些矛盾交织在其中,鸿钧道人自域外旅行了很久,自然也就听说过,而如今,二人联手而来,甚至于还约请了第二魔王,那第二魔王所掌握的便是死亡之道则,对于创世之力,代表的生命诞生的这一种道则,那是极端的厌恶,绝对不愿意创世之力出世的。 刘玉麟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鸿钧道人这样盯着自己做什么,不会是看自己英俊吧,难道还会有断袖之癖,想及此,不由身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下意识的退了两步,躲到蚩尤身后,到让蚩尤有些摸不着头脑,刘玉麟在害怕什么呢。 这些事情刘玉麟当然不会说出来,刚才也只是心中猛地冒出那个念头,随之就释然了,这鸿钧道人得道在天地初开之际,虽为男身,但是却没有七情六欲,何况那个时候也根本就没有女人让鸿钧道人去有想法,甚至于连男人也看不到的,刘玉麟不由暗嘲了一声,自己都在瞎想些什么呀,不由得讪讪干笑了一声。 就在众人都在奇怪鸿钧道人怎么了的时候,忽然听到混鲲道祖低声道:“师尊,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又踏入混沌世界了。” 直到此时,鸿钧道人这才清醒过来,却并没有将眼光从刘玉麟身上移开,依然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刘玉麟,眼神之中有那么一点怪异,让躲在蚩尤身后的刘玉麟,心中不由‘扑腾扑腾’的直跳,难道鸿钧道人还真有什么怪癖不成,要不然怎么看自己的眼神这样怪异,那眼神有些谁不出的古怪,反正刘玉麟心中总是不踏实,乖乖隆的咚,自己以后还是要小心点才是,不过鸿钧道人乃是绝世强者,真要想抓自己的话,只怕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反抗,这可怎么办,一想到鸿钧道人狞笑着向自己走来,刘玉麟不由得夹了夹屁股。 可惜鸿钧道人并不知道刘玉麟怎么想的,否则只怕真要被气疯了,倒不会拿刘玉麟搞个断袖之癖,但是指定会将刘玉麟打个七荤八素,甚至于将刘玉麟打个生活不能自理。 自明镜中望去,黑龙王与阿弥陀王全力催动这神明之巅,一众手下紧跟在二人身后,一道道神禁在身边激荡,看来是对于刚才那一次暗算上了心,小心起来,蚩尤看了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在想暗算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一直没说话的鸿钧道人,沉默一下,眼光却没从刘玉麟身上挪开,只让刘玉麟心中腹诽,但是也只能躲在蚩尤身后,却只听鸿钧道人微微一下笑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却要小兄弟出力,不知道小兄弟愿不愿意呢?” 刘玉麟一呆,这老道怎么找上自己了,自己也只是能凝出这混沌小世界,若是想凝出这小世界,却根本不用找自己,鸿钧道人自己动手,只怕还要容易得很,心中胡思乱想,小心翼翼的望了鸿钧道人一眼,这才低声道:“你要先说说想我怎么做,我要先想一想才行,不然我不可不敢答应你,你先说说看。” 这话一落下,鸿钧道人身后的三清道祖登时脸色一变,自己的师尊与刘玉麟好声好气得说话,那是多大的尊崇,这个刘玉麟竟然这般不识抬举,正要开口训斥,却见鸿钧道人根本就没有生气,微微点了点头,呵呵笑了:“这件事还只有小兄弟才成,却是要借用小兄弟的世界一用,我打算让大伙躲到你的世界之中,然后遁进混沌世界去,在混沌世界之中将黑龙王与阿弥陀王他们拦住,在里面慢慢的和他们磨,也好让大家都有时间调息,否则一旦面对面,就你们现在这情况,即便是想拼个鱼死网破也不容易呀,再说你们要是全部身陨,三界还有谁来保护呢。” 刘玉麟愣了愣,借自己的世界倒不是问题,只要不是借自己就行了,当下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没问题,这世界有混沌之气有玄黄之气,可与一切世界相容,不过丑话我要说到前处,若是指着我催动世界却做不到,我神力不及,还要人相助。” 鸿钧道人呵呵一笑,朝刘玉麟点了点头,眼中闪动的全是一种古怪的笑容,让刘玉麟心中一震,却听鸿钧道人道:“我自然会帮你的,你放心就是了,这样一来,蚩尤魔王也可以调息一下了,大家也都能恢复神力,最少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随着刘玉麟撑开世界,众人都没入世界之中,鸿钧道人也将明镜移到世界之中,在鸿钧道人与刘玉麟的催动下,悄然没入混沌世界之中,丝毫没有激起一点波澜。 而此时阿弥陀王与黑龙王正催动神明之巅,向着这一方而来,远远望去,混沌被强行破开,和众人之力,却是何等强盛,周围无数神禁密布,即便是想偷袭他们,只凭一道刀光,或者哪一个人出手,在混沌之中那也是万难,混沌对于他们是个难题,对鸿钧道人他们何尝不是一重阻碍呢。 混沌之气沉如水,丝丝纠缠着阿弥陀王他们,将速度拖得很慢,忽然之间,就在阿弥陀王他们前方,混沌之气一阵乱卷,凭空出现了一群人,确实是凭空出现的,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对望一眼,眼中有一丝警惕,正是鸿钧道人与蚩尤他们,身形就是赫然清晰起来,之前竟没有一点察觉,自己弹出去的神念也没有察觉到。 鸿钧道人与蚩尤等人一现身,也不多话,各自催动神力,合力劈出一道神芒,径自飞斩神明之巅而来,阿密特王与黑龙王哪敢犹豫,一声轻叱,神力催起,也合力劈出一道神芒,不管是真是假,还是小心就好,看那神芒卷起的混沌之气,应该是他们潜进混沌世界之中,想要在混沌世界之中与他们争斗,这一瞬间,阿密特王与黑龙王在心中达成共识。 轰的一声巨响,两道神芒在混沌的虚空中撞在一起,被混沌之气拖得慢了许多,双方都是如此,两股神力撞在一起,等时间有虚空炸开,一片蘑菇云升腾而起,冲开混沌,混沌世界一阵动乱。 良久,这一阵乱流才缓缓地减去,但是阿弥陀王与黑龙王放眼望去,已经不见了蚩尤与鸿钧道人等人的踪迹,但是二人依旧没有敢轻易动弹,说不定这些人就在哪里等着自己等人呢,还是小心为上策,将神识向远方探去,仔细搜索者鸿钧道人等人的踪迹,却一无发现,让他们颇感迷惑,鸿钧道人与蚩尤到底想怎样? 而此时,世界之内,蚩尤已经和大部分三界强者合在一起,精心调息去了,只有三皇五帝与十方阎罗,加上麒麟与涵公等人还更在鸿钧道人身边,但是刘玉麟却没有那么好命,毕竟还要他催动世界,好去暗算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等人。 沉默了好久,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眼见找不到众人踪迹,虽然神念探出,但是对于一粒微尘一般的的世界,又没有神力或者是神禁的波动,又如何能发现刘玉麟的这个世界,随着阿弥陀王等人的脚步一动,却忽然自后方又有一道神芒砸来,激起无尽乱流。 第691章 平湖又击千重浪 轰然一声巨响,神明之巅猛地一震,让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心中一紧,待反过头去想要寻找鸿钧道人等人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又找不到鸿钧道人等人,但是刚才那惊世一击,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对望一眼,却都知道那绝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最少阿弥陀王或是黑龙王一个人做不到,所以鸿钧道人或者蚩尤都不可能一个人做到,仔细算了,就算是两人联手,也未必能撼动神明之巅,蚩尤的神通阿弥陀王已经深知,虽然鸿钧道人还看不很透,但是应该也没那手段,这样说来,只怕那些三界强者只怕是已经都进入这一片混沌之中了。 阿弥陀王扭头阴沉着脸,看了黑龙王一眼,神色之间变得有些激愤,缓缓而道:“黑龙王,以我之见那些人只怕已经都进了这一片混沌世界了。” 黑龙王点了点头,紧皱着眉头,看上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却在腹诽,这还用你阿弥陀王多嘴,你看得出来,难道我就看不出来了,当真扫兴,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大家如今同船共济,黑龙王还是不会把脸面撕破的,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这我能看得出来,但是有一点我很奇怪,这一片混沌世界,虽然那鸿钧道人可以仗着造化玉牒演化出来,但是混沌世界并不像其他,这是人力所不能掌握的,只怕就连鸿钧道人这个世界的缔造者也不能完全掌控,只是这些人又是怎样保持在混沌世界之中神出鬼没的?” 黑龙王说出了心中疑惑,其实阿弥陀王此时心中也在想这个问题,此时黑龙王一问,但也是英雄所见略同,但是阿弥陀王又怎会知道,眼光在混沌世界之中搜寻了一下,却只能轻声叹了口气:“黑龙王,想太多也没用,眼下有两条路可以供我们走,一条是留在混沌世界之中,与这些人硬拼,一条是冲出去,先将那方世界毁灭,黑龙王,你倒说说,该走哪条路。” 黑龙王沉吟了一下,随即便坚定地道:“冲出去,那方世界是三界诸强的根本,也是蚩尤与鸿钧道人的根本,只要危及到哪一方世界,他们还能沉得住气在混沌世界之中干耗吗,自然可以逼的他们来与我们决战。” “正是如此,我也是如此想的,那我们就不要犹豫了,尽快冲出这一片混沌世界。”阿弥陀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三界强者保护这方世界的决心昭然若揭,既然如此,便拿这方世界将他们逼出来,如今三界强者还没有完全恢复,正是最好的时机。 既然打定主意,二人也就不再废话,招呼了各自的属下,便全力催动神明之巅,向外冲去,但是他们忘记了,既然他们在算计,但是鸿钧道人等人同样在算计,眼见见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向外猛地冲去,如何还不知道他们的算计,鸿钧道人眉间一沉,一点杀机迸现,看来是时候打痛它们了,要不然还真被他们冲出去,那那可就被动了。 眼光朝身后扫了一眼,见刘玉麟等人同样是一副忧心的样子,低喝了一声,双手轻轻一推,便有一道混沌之枪出现在手中,众人会意,纷纷将神力凝结,灌入其中,最后剩下刘玉麟也明白该怎么做,借着世界之力,凝就了一个小世界,将哪杆混沌之枪包围在其中,随着鸿钧道人一声冷哼,猛地便将世界推出,砸向迎面而来的阿弥陀王等人。 世界相容与任何东西,穿透这一片世界,在混沌之中如鱼得水,包裹着混沌之枪,砸向神明之巅,根本不能察觉,世界仿佛本身就是混沌世界的一部分,根本未曾激起混沌世界的一点波动,轰然间砸在神明之巅上,尽管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等人早有准备,虽然合众人之力,但是神明之巅与世界撞在一起,还是轰然一声巨响,三皇五帝十方阎罗所共同凝聚的神力,一瞬间爆开,激起无尽乱流,在混沌世界之中炸响。 神力炸开,加上混沌世界本身的纠缠,神明之巅一时间被迫的停住,而未曾炸开的世界,却裹着混沌之枪悄然没入神明之巅的禁制之中,未曾触动神明之巅的神禁,就在如一粒微尘的世界靠近了玄黄神将其中的一人的时候,混沌之枪忽然激射而出,在所有将心神都放在前面,放在神明之巅上的时候,混沌之枪悄然而出,没有激起一丝声响,轰然间刺在那名神将身上,混沌之气登时蔓延了那名神将,将那名神将吞噬,世界随即包围而上,趁着混沌之枪击中神将的那一瞬间,将神将包围起来,而在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的感知下,那神将就像忽然间逝去了踪迹一般。 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一惊,神念扫出,找不到自己的那位属下,不由得大为震撼,这是怎么回事,究竟那神将去了哪里,阿弥陀王相信那神将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逝去了踪迹,那肯定是还在神明之巅的神禁之中,但是究竟是什么力量,让神将失踪,而神明之巅一点也没有激起反应呢。 不管想与不想,明白不明白,阿弥陀王与黑龙王顿住身形,心中俱是无比震怒,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神明之巅根本感觉不到什么东西入侵,但是铁定是什么东西入侵了,这样下去,只怕等冲出这混沌世界都已经死光了,到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虽然他们的手下并不怕死,但是谁也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去,脚步一时间顿住,众人都将神念扫出,在神明之巅的神禁之中,仔细的梳理着一切可疑之处,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为了属下安危,也只能加入到搜寻的任务之中。 好一场搜寻,都不知过了多久,作为神明之巅的掌控着,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出,那是多了一粒微尘,哪里微尘在神念扫过之时,虽然也如清风一般,但是细心之下,还是能够感到不对劲,本来是神念从中穿透的,但是神念一扫过那微尘,就毫不着力的将神念卸开,随即滑向一边,但是动作很轻,却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一道指剑划破世界,已经被混沌侵蚀的体无完肤的神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但肉身已经衰败,就是元神也被混沌侵蚀的不成样子,阿弥陀王心中一疼,吩咐两个手下神将扶住那个人,双掌如推磨一般,一点点将混沌之气自那神将身上拔除。 脸色阴沉的望着自己可怜的手下,阿弥陀王心中的怒火窜了出来,几乎是肉眼可见,杀机迸射,此时此刻,恨不得能抓住鸿钧道人等人,好好打杀上一阵,将心中这一口怨气散出,一旁的黑龙王皱着眉头,望着有些发抖的阿弥陀王,一声叹息:“阿弥陀王,还是先将怒火压下吧,不要让怒火冲昏了头脑,此时去寻找那些人可不是明智之举。” 黑龙王说的很对,阿弥陀王心中也明白,但是看着手下玄黄神将一众人一脸的愤慨,阿弥陀王心中如何都不是滋味,齐刷刷的目光落在阿弥陀王身上,众人的心思他很明白,哪一个都别了一肚子火,很想好好地大战一场,不想这样窝窝囊囊的等着被人暗算,但是,阿弥陀王深吸了一口气,眼光扫过玄黄神将,深深地吐了口气道:“大家都小心一下,祭出神兵以作后手,那些人是仗着世界潜入的,想要防备就只能催动神力,迸发一身杀机,我们还是冲出去,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玄黄神将等人一阵默然,并没有怀疑阿弥陀王的话,其实哪一个不明白此时的处境,在混沌世界之中,那等于是将自己摆在一个很不利的位置上,大家还是一阵默然,无奈的追着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向外飞遁,要尽快离开这片混沌世界。 眼见自己等人的计策被阿弥陀王看穿,鸿钧道人与众人相视苦笑,看来终究还是要硬拼呀,催动世界默默地拦在阿弥陀王的去路上,但是心中确实一阵苦涩,硬拼众人并不怕牺牲,但是此时此刻他们的情况可是很糟糕,那什么和人家拼呢。 一直默不做声的刘玉麟,心中飞快的转动着心念,别人硬拼还有一丝希望,对于自己却是百分之百的去送死的份儿,究竟还有什么办法,只要再将阿弥陀王拖上几天,那蚩尤等人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在混沌之中与阿弥陀王等人硬拼下去,那自然有把握得多,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没等刘玉麟想出什么,远处阿弥陀王已经慢慢开始接近,众人一脸默然的各自握紧手中的神兵,等待着这一场大战的到来,轰的一声,在鸿钧道人的引领下,众人劈出一道刀光,直趁神明之巅而去,一声巨响,无尽乱流在混沌之中荡漾开来。 只是这一次众人不能在躲藏起来,自然是被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发现了踪迹,这两位邪神一阵子桀桀的怪笑,合众人之力,与混沌之中刺出一道神芒,搅碎了无数混沌之气,轰然间砸在世界之上,饶是有鸿钧道人等人的支撑,满脸疑虑还是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世界之上多了一道裂痕,众人身形隐隐可见,凝望着阿弥陀王与黑龙再一次劈来的神芒,一阵苦涩。 第692章 第二魔王现身 常年说道,这屋漏偏逢连夜雨,世上倒霉的事情总是成双成对,要不然怎么有句古话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呢,就在鸿钧道人等人本来就是在以弱敌强,仗着混沌世界中哪一点先机,在拼命苦撑的时候,自宇宙深处,缓缓有一驾黑色的车辕行来,黑色的车辕,黑色的伞盖,九条黑色异兽拉车,踏着滚滚黑云而来。 驾车的是一个通身黑色鳞甲的大汉,面目狰狞,一对朝天的大鼻孔,还不住朝外喷着热气,一嘴獠牙外翻,望见混沌世界,才将车辕缓缓拉住,回身恭敬地朝罗伞底下的一个黑衣人恭谨的道:“主人,我们到了地球了,也没有一点路途了,只是前方有一片混沌阻路。” 车上的黑衣人‘恩’的一声,只是自鼻间发出了声音,仿佛毫不在意,半晌,才听到那黑衣人沙哑的道:“摩力支,你持我的万魔宝录去混沌世界中看看,这片混沌世界应该是一件神器所化,混沌世界未灭,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应该还是被困在其中。” 说罢,一本黑色的神眷自罗伞之中飞出,罗曼晃动之际,依稀看到那黑衣人根本是穿了一件黑色神袍,头戴一顶王冠,只是模样看不清楚,总觉得好像是在雾中一般,就像是一团黑雾看不真切,并非是目力所不能及。 那摩力支应了一声,弓着腰一脸恭敬地接过那卷万魔宝录,就像是在迎接黄帝的旨意,随后向黑衣人告了个罪,手执万魔宝录飞身遁起,直扑混沌世界而去,一瞬间便没入混沌世界。 混沌世界之中,摩力支祭出万魔宝录,只见万魔宝录发出黑蒙蒙的神光,隐隐化作一道门户,一声嘶吼自其中传出,便有一尊魔神自门户之中迈出,随着摩力支随后一点,一点黑光没入那魔神体内,那魔神仿佛接到了命令,双手一边撕裂着混沌,一边向前搜去,寻找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的踪迹,紧接着,门户之中又是一声嘶吼,一尊魔神踏出,依旧受了命令,向前方探去。 一尊尊魔神踏出,像一股黑色的激流冲破混沌之气的阻碍,慢慢向前搜索着,果然在千里外找到了正在激战的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二人一见这些黑色的魔神,脸上不由大喜,阿弥陀王更是失声道:“是第二魔王来了,这是他的魔神兵。” 相对于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的高兴,这消息对于鸿钧道人却是一道晴天霹雳,战至如今,刘玉麟的世界已经快要破碎,而蚩尤等人依旧还没有醒来,却在此时第二魔王赶到,想想第二魔王的一些传说,鸿钧道人忍不住一声深深地叹息:“小兄弟,你还是去将蚩尤魔王唤醒吧,已经没有时间在给他们恢复神力了,难道是天道要往我们这一界不成。” 三皇五帝,十方阎罗,麒麟涵公与刘玉麟剧都是一阵沉默,第二魔王的到来,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本来已经处于烈士的他们,随着第二魔王的到来,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计算式将蚩尤他们全部唤醒,那等待他们的也将是败亡。 蚩尤魔王等人很快就被唤醒了,望着如潮水一般的魔神兵,脸上都是一种绝望,但是心中还有一丝丝不甘,蚩尤回望了身后的一种魔界强者,忽然一声长啸,而后才沉声道:“魔界的儿郎们,我们已经没有胜算了,也没时间在拖下去了,虽然已经注定我们的败亡,但是即便是要死,那也要将这帮王八蛋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大家说是不是。” 话说的恶狠狠的,但是带着一丝热血激情,魔界众强者默然,但是对于此时的情况,哪一个还不知道,望着蚩尤一脸的凶狠,众人的征战之心,再一次燃起,轰然应诺道:“魔王说得对,誓死而战,绝不退缩,杀,杀。” 一声声杀声,直冲霄汉,这一刻众人热血沸腾了,望着魔界强者一脸狰狞,杀机冲天而起,虽然知道没有了胜算,但是却没有人沮丧,没有人退缩,宁可跟着蚩尤魔王去拼了性命,一时间天界诸强也受了感染,帝俊扫了众人一眼,一脸惨然的道:“诸位,既然魔界的人都不怕了,我们难道还会怕吗,蚩尤魔王说得对,即便是死,那也要咬他一块肉,拉几个来垫背。” 群情激昂,无边杀机在一次为中心向外扩散,感觉到这边的杀机,阿弥陀王与黑龙王脸色一冷,向这边望来,心中却有了几分顾及,而摩力支却自见到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这个摩力支眼中除了第二魔王,从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完成了主人交给的任务,便收回魔神兵,手捧万魔宝录,自行回去向第二魔王复命去了。 默默地听完摩力支的汇报,第二魔王脸上起了变化,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嘶哑着嗓子道:“原来阿弥陀王与黑龙王这两个笨蛋,到如今依然没有伤到这方世界的根本,还在和三界强者磨叽,看来我要是不出手,他们还不见得能打过他们呢。” 摩力支脸上不见丝毫变化,只是恭声道:“主人不出手,就凭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两个废物,只怕早晚会败走,这一届的强者真的很强,我打过照面了,其中有两人根本不在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之下,甚至于可能还略高一筹。” 第二魔王点了点头,满意的望了摩力支一眼,果然是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做什么事情都能滴水不漏,想到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两人,不由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看我先将这混沌世界破了,在好好和三界强者玩玩,也给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两个废物好好上一课,不要以为天下第一。” 话音落下,第二魔王张嘴吐出一个金钵,微微一笑,径自抛到天空,金钵迎风而涨,瞬间变化做一个足有半亩方圆大小,其中有金黄色的神水,这就是传说中的无量玄液,有收取天地造化之神通,一声轻叱,那金钵登时荡漾起来,无量玄水登时凝出一个漩涡,越转越快,发出无尽吸力,慢慢笼罩在混沌世界之上,随着金钵的动荡,无尽混沌开始涌进金钵内。 第二魔王看着混沌开始被金钵收进其中,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呵呵的笑道:“这个当年自阿弥陀佛手中抢来的金钵,还当真好使,这老家伙炼器还是有一套的,等着混沌全部吸完,咱们再去找他们的麻烦,顺便笑话笑话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呵呵。” 伴着第二魔王的笑声,混沌世界慢慢变得稀薄,最后终于虚空一凝,造化玉牒自行收回剩下的混沌,从新化作一张玉碟,遁回鸿钧道人手中,两方人马有开始鼓对鼓锣对锣的,面对面的站在一起,虽然蚩尤与鸿钧道人这一边杀机冲天,但是在气势上却差了一点。 看着天空那只金钵,众人脸色不由一变,混沌世界被迫,胜算就又少了一份,蚩尤紧了紧手中的蚩尤刀,忽然低声道:“小兄弟,不用再撑着世界了,我们该出去了,堂堂正正的与他们决一死战了,大家准备好了吧。” 刘玉麟一阵默然,自然明白蚩尤这一声准备好了吧的含义,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但是却将心一横,世界收了回来,心中有多少不甘,也无济于事,只能默然的驾驭着世界遁到一边,这一场生死之斗已经没有他的事了。 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皱着眉头,心中有些犯堵的望着第二魔王,对于第二魔王张狂的笑容里面,所蕴含的对二人的瞧不起看的明白,但是既然未曾撕开这张脸面,二人还是凑到第二魔王面前,与第二魔王见了礼,却让二人有些无法忍受的是,第二魔王一点也不给他们留情面,冷笑着望着他们:“二人来了很久了,损兵折将,好像也没有多少成绩呀。” 阿弥陀王脸色一变,一丝怒气自心中升腾而起,与身边的黑龙王对望了一眼,看的出黑龙王眼中的愤怒,却也是有一分顾及,第二魔王确实要比他们凶猛,但是心中那会是滋味,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黑龙王有些阴阳怪气的道:“魔王是有些瞧不起我们呀,不错,我们是吃了点亏,所以这件事情,想要斩灭这一方世界,那还要看魔王的了。” 第二魔王如何看不出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的这点小心眼,不过也不在意,一直以来自己压他们一头,至于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对他的成见他如何不知道,嘿嘿一阵干笑,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上,不停地黑雾扭动,讥诮道:“那好呀,便看我的吧,也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说罢,那摩力支仿佛受了第二魔王的驱使,猛地一抖缰绳,车架缓缓向蚩尤与鸿钧道人等人迫来,无尽威压,让三界强者一阵胆寒,蚩尤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中蚩尤刀一摆,猛地大喝一声,一刀劈出,人随刀动,化做一道神光,轰然间劈向第二魔王。 轰的一声,强横的刀光斩落在第二魔王所乘坐的车架之上,那黑色伞盖登时黑光大作,犹如一尊魔神张开眼睛,迸发出无上神威,死亡之气向外卷曲,与蚩尤的刀光撞在一起,惊天动地的声响,无尽乱流反卷。 第693章 再战来时故人归 轰的一声巨响,蚩尤刀劈落在黑色伞盖之上,刀光猛地一顿,那黑色伞盖被第二魔王催动,竟然将蚩尤抵挡在那里,紧跟着一道金光砸下,那金钵自天上砸来,轰然与蚩尤撞在一起,竟然将蚩尤砸的倒退几步,就是这几步,便能看得出蚩尤决不是第二魔王的对手,蚩尤魔王脸色一紧,正要在劈出一刀,却见那第二魔王忽然动了,自车架之中冲出,如一道黑芒卷来,蚩尤眼中神光大盛,大喝一声,杀机迸射,一道斩落,红的一声,与第二魔王硬拼了一记。 两股神力自虚空中炸响,蚩尤禁不住又倒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心中暗恨,若是自己全盛之时,绝不会退这两步,心中一横,眼见第二魔王如影随形的追来,猛地烧起一点精血,杀机一旺,身形闪动,确实比刚才快了几分,蚩尤刀劈出,却是沉寂的很,没有激起一丝风浪,轰然间劈落,正与第二魔王撞在一起。 第二魔王也被迫的身形一顿,忽然纵身跃回车架,却是留下依着桀桀怪笑,,另一边蚩尤魔王神光一黯,依然是退了几步,一上来交手三次,就被迫退了十几步,蚩尤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心中泛起一丝苦涩,知道自己决不是第二魔王的对手,但是心中又怎会甘心,猛地一声长啸,一样手中的蚩尤刀,强行攻出,人刀合一,斩向第二魔王。 哪知道车架之中,黑色伞盖底下的第二魔王却只是将那金钵抛出,桀桀怪笑道:“有点意思,难怪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到现在还没得手,若不是碰见我,或许他们还真拿不下你,桀桀桀桀,要不然那个老道也一起上吧,他一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所说的道人自然是鸿钧道人,鸿钧道人自然明白,也看的出蚩尤一人并不是第二魔王的对手,但是他怎敢轻易离开,真的要是双战第二魔王,三界强者没有他护持着,就凭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二人,就能让他们全部覆灭,沉吟了一下,心中已有定断,朝蚩尤高声道:“蚩尤魔王,不如你退回来护住他们,让我对付第二魔王吧。” 言语间有了一丝焦急,只是那金钵砸下,轰然间与蚩尤对撞在一起,蚩尤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蒙头与金钵斗在一起,即便是知道不是对手,但是蚩尤不服输的性格,也不让自己退下去,除非是陨落了,否则在蚩尤的这一生中,还没有退避这一说。 便在此时,有传来第二魔王嚣张的笑声:“还在犹豫呀,嘿嘿,那还是我来动手吧。” 话音落下,第二魔王猛地一动,人已经窜出,直趁鸿钧道人而来,而蚩尤却被金钵所牵绊住,鸿钧道人脸色一紧,也不敢迟疑,造化玉牒祭出,化作一座玉山向第二魔王压下,却被第二魔王一拳砸出,轰的一声,造化玉牒被砸飞出去,第二魔王直逼鸿钧道人而来,一拳砸向鸿钧道人,逼的鸿钧道人不敢退一步,身后是三界强者,他若一退,必然就会有人死伤,也只能一咬牙,一掌拍出,轰的一声,二人硬拼了一记,第二魔王顿住身形,而鸿钧道人却被迫退几步。 第二魔王一阵狂笑,大有宇内洪荒唯我独尊之意,那知便在此时,蚩尤猛地一刀逼退金钵,再一次燃烧了精血,人刀合一,悄然无息的一道斩向第二魔王,隐遁与虚空之中,说时迟那时快,轰的一声,第二魔王好像已经知道蚩尤攻来,一拳砸出,与蚩尤硬拼了一记,硬是将蚩尤迫退。 紧跟着,第二魔王一声长啸,张嘴吐出一股黑色神光,砸向蚩尤,而本尊却是一拳砸出,攻向鸿钧道人,以一战二,与虚空中一场大战,轰轰之声不绝于耳,竟将二人拖住,无法兼顾三界强者,即便是以二战一,也不见占的上风。 眼见蚩尤与鸿钧道人被第二魔王拖住,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对望一眼,一丝冷笑一出嘴角,朝身后玄黄神将与黑龙族强者一挥手,听得黑龙王大吼一声:“儿郎们,将三界强者彻底斩尽杀绝,将这一击彻底毁灭,不留后患。” 话音落下,各自领着自己的属下,夹着无尽神威冲向三界强者,只急的蚩尤与鸿钧道人脸色骤变,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即便是想脱身也不能,与第二魔王这一场征战,根本脱身不得,到如今以来,二人联手,却依然颇落下风呢。 三界强者脸色一暗,没有人对对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何况还有身后的玄黄神将与黑龙族强者,帝俊回望了众人一眼,一丝苦涩自心头升起,苦笑道:“今日不管是天界诸位,还是魔界诸强,既然大家都要在今日死在一起,那也是一场缘分,拼了吧,能多斩杀一个就斩杀一个。” 话音方落,麒麟与涵公对望一眼,二人一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一起飞身扑出,迎向阿弥陀王,麒麟张嘴便是一片雷霆,雷霆之上有一尊神殿,有无尽道痕交织,更有无尽大道神威,虽没有三千大道,但是却有近两千大道神能,这两千大道比起神明之巅只强不弱。 而涵公一只御笔祭出,悬浮于九天上,每一笔点落,就有一道誓言之力砸下,冥冥之中仿佛神明现世,有神能自九天外垂落,御笔在虚空中卸下无数神文,化作一道道符箓,纠缠向神明之巅,只要神明之巅被破,麒麟昂或是涵公,任何一人都能独战阿弥陀王,而不落败地。 眼见麒麟与涵公双战阿弥陀王,帝俊与三清道祖互望一眼,猛地一点头,四人合身扑向黑龙王,他们不如麒麟与涵公,没有规则之力支撑,也只能凭借人多战术,希望能拖住黑龙王。 三皇五帝,八曜星君,十方阎罗,魔界诸强者,计蒙,始魔王,妖王,宝葫道君,刑天,黄龙族长,三界诸强者一起嘶吼了一声,无尽的杀机迸射,一场混战展开,神血洒落,不时有人陨落,虚空都被染成血红色,这已是一场死战,没有退却。 就在此时,遥遥听见有人低喧了一声佛号,有十余人远远冲来,当前一个大肚子和尚,与如来佛祖并驾齐驱,眼见这一场生死大战,众位佛祖脸上一阵悲戚,顾不得多说,便于身后四大天尊八大金刚一起冲入战场,有了这一批生力军,三界强者登时轻松了一些。 计蒙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但是最终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我就说怎么一直没见到这些秃驴,原来非要等到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之际,才肯现身,怎么这样才能显得你们比我们强呀。” 被计蒙损了一顿,如来佛祖叹息了一声,苦笑着道:“计蒙魔王,你就别再损我们了,我们是来的晚了一点,不过那也是有原因的。” “别说废话了,既然来了,就收起你们那一套慈悲之心,今日这一战关乎我们三界安危,只能以杀止杀,你们若是还不肯下杀手,就从哪来的滚回哪去。”始魔王一拳逼退一个神将,满脸杀机的又是一拳砸向另一个神将。 弥勒佛闻言,低喧了一声佛号,手掌一翻,一道金光压下,径自砸向一个黑龙族强者,叹息了一声道:“阿弥陀佛,众生本是平等,却为何总有杀戮存在,大家平平和和的相处不是更好吗。” 哪知道话音方落,就听见混鲲祖师一声惨叫,确实被黑龙王一爪子抓住,给撕裂在眼前,只得元神遁出,若不是元始天尊与帝俊同时出手,只怕这元神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呢,看的众人一阵心寒,计蒙眼中杀机迸射,狠狠地朝着弥勒佛道:“秃驴,愿意说教你就去给黑龙王与阿弥陀王说教,只要他们滚蛋,龟孙子才愿意拼命。” 弥勒佛一声叹息,也知道此事自己说这话根本没有用处,但是还是忍不住多嘴,这是一场杀戮,本来佛界他们并不想参战,但是毕竟关乎三界安危,不肯杀生的他们,在这场战争中又该怎么给自己定位,杀与不杀都是艰难的抉择,看着身边陨落的三界强者,心中说不出的苦涩,眼光落处,只听一声悲呼,却是八大金刚中的一人已经被黑龙族的一个强者斩落。 这一刻,弥勒佛与如来佛祖都感到一阵无力,虽然佛祖有舍身饲虎的传说,可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弟子被打得神魂俱灭,这心中的滋味是在说不出来。 一场大战打得昏天昏地,不知道陨落了多少人,三界强者,玄黄神将,黑龙族强者已经分不出那个更占上风,虚空中洒满了神性的血液,这一片变得都血红血红的,将来之后,这里绝对会是一片禁区,杀机四布,可以磨灭神明。 就在大战斩的激烈处,将是一场灭绝的时候,却忽然自遥远的虚空之中传来一声咒骂:“第二魔王,你这王八蛋,差点要老子上当,耽搁了老子这么多时辰,今天这一场帐,老子要和你好好算算。” 随着话音,有一道火光自宇宙深处冲来,身后还跟着几十位强者,当前那一道火光,隐隐看得出是一位绝世强者,这人鸿钧道人认得,没想到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出现了,鸿钧道人不由失声道:“陆压,你也赶回来了。” 第694章 不死之身浴火重生 远处陆压道人后的这一嗓子,别人还不觉怎样,但是阿弥陀王脸色却变了,他和陆压打过交道,所谓的打交道,那是因为自己去剿灭一处世界,本来都快要将哪一界强者斩灭,接下来就可以直接一张神明之巅毁灭世界了,哪知道就是那个时候,陆压道人出现了,只说是看着自己不顺眼,便拉开架势和自己联同玄黄一百二十将大战一场,说真的,让阿弥陀王评价,这陆压道人很可能要比自己略差了那么一点,但是打到最后,却是阿弥陀王自己退了,只因为这陆压道人有一个最大的神通,那就是浴火重生,只要还有一丝火气在,便能重生,而且丝毫不弱于最强盛之时。 那一场大战足足打了两年的时间,从紫奎星一直战到几十万里之外的雨淼星,打得昏天昏地,只是玄黄一百二十将,就有二十多人葬送在他手里,如今这些神将还是后来从新组建的,已经大不如前,这么多强者围攻陆压道人,打死一次,重生一次,在打死一次,却有重生了,无休无止,最后打得阿弥陀王没了脾气,领着玄黄一百二十将仓皇而去,到底将紫奎星留下了。 直至后来,又一次在洪晨星相遇,又是一场旷世大战,最后还是以死了七八位玄黄神将告终,自己又一次退却了,那根本就是没办法,这陆压道人本身是离火精,乃是本天地初生一丝离火精气得道成精,有通天彻地之神通,或许一身修为不如自己或者是黑龙王,甚至不如蚩尤与鸿钧道人,照着第二魔王那更是不如,想要杀他也不难,自己和黑龙王联手,用不了多久,定能将陆压毙于手下,但是最可怖的是杀不死,自己记不得陆压道人重生了多少次了。 所以阿弥陀王一见到陆压道人,不由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正在沉吟之间,却被陆压道人望见自己,只听陆压道人大骂道:“阿弥陀王你这个王八蛋也在,正好,天大地大,我也不要去找你们,咱们的帐一块算吧,哪个是第二魔王,给老子滚出来。” 阿弥陀王嘴角抽动了几下,却没有说的出话来,原本还在大战的玄黄神将,一见到陆压道人出现,脸色全变了,再也不敢全力攻杀,一面应付着三界强者,一面向阿弥陀王靠去,阿弥陀王如何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心生惧意,对于陆压道人,都有深深地畏惧,死并不怕,玄黄神将没有怕死之人,但是对上陆压道人那是一种绝望,没有一点希望,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慢慢的被耗死。 阿弥陀王心中一声叹息,三界强者,如果在加上陆压道人,那简直是一种折磨,早晚会全部折在这里,心中一动,催动神力,将神明之巅挥动,硬生生将麒麟与涵公避开,趁着麒麟与涵公退却的那一瞬间,阿弥陀王已经向玄黄神将退去。 只是他这一退,却把黑龙族强者选入危机之中,玄黄神将一去,登时便有黑龙族强者被斩灭,那一声惨叫撕心裂肺,让正在得意的黑龙王不由的一惊,眼见阿弥陀王与玄黄神将退却,心中不由大怒,不由得喝骂道:“阿弥陀王你这孙子,你要干什么,要陷我们于死地吗,你他妈疯了。” 只可惜阿弥陀王没有理睬他,对陆压道人的畏惧,让玄黄神将已经失去了信心,在强行留下,已经是等待败亡了,轻声叹息了一声,向黑龙王苦笑了一声道:“黑龙王,咱们退吧,看来这一次是没有胜算了,你没看见那个陆压道人和那些强者赶来吗。” 黑龙王也领着黑龙族强者慢慢退却,与阿弥陀王合兵一处,但是脸上的怒意却是格外分明,狠狠地瞪了阿弥陀王一眼,眼光望向陆压道人,却只见不过是一个比自己还要略逊一筹的那家伙,不由的冷哼了一声:“阿弥陀王,你也凭的胆小了,就这么一个家伙,你也会害怕,我怎么就没见过你大退堂鼓,这道人有何厉害的,看我的吧,剩下的人交给你了。” 眼见黑龙王冲了出去,阿弥陀王一阵苦笑,既然黑龙王愿意试试,那就让他试试吧,阿弥陀王有一些无奈的挡在三界强者前面,却并不完全陷进去,而是采用拖字诀,只要将三界强者拖在哪里,不让他们去支援陆压也就是了,不过想想陆压道人好像也不用支援。 黑龙王远远地张嘴吐出一道黑光,化作一条黑龙,咆哮着冲向陆压道人,让本来拿不定主意,分不清哪个是第二魔王的陆压,心中一顿,一声轻叱,身形一动,神力催动之际,便有无尽火焰冲起,猛地反卷而上,向黑龙王烧去,离火之气化作一柄神刀,与冲来的黑龙硬生生的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黑龙破灭,离火之气也跟着破灭。 陆压道人眼光落在黑龙王身上,‘嘿’了一声,一身神焰燃起,猛地朝黑龙王扑去,神力所动,一拳砸向黑龙王,神焰所过之处,登时将虚空化作一片虚无,轰的一声,拳头与黑龙王的龙爪砸在一起,黑龙王龙尾反卷,龙爪抓住陆压道人的拳头,龙尾如一柄万金巨锤,扫向陆压道人,而这一切陆压道人浑若未见,猛地一脚踢出,这一脚便是万钧神力,带着无尽神焰,就在龙尾扫中陆压道人之时,轰的一声,踢在黑龙王身上,硬是将黑龙王的鳞甲踢碎,在黑龙王身上留下一个大坑,血肉横飞,黑龙王一声闷哼,很是吃痛,但是龙尾扫过,也将陆压道人斩成两段,接着不等陆压道人反应过来,张嘴便是两道黑光,砸中陆压道人的残躯,彻底将陆压道人化作飞灰。 感觉不到有元神遁出,让刚刚得手的黑龙王不由一呆,就这么容易得手了,心中却没有一点得手的喜悦,反倒是很郁闷,这也得手太容易了吧,愣了愣神,眼光扫过四周,也没有感觉异样,有些莫名其妙的转身准备离去,却听见远处阿弥陀王大喝一声:“小心。” 还没等明白过来,就在刚才斩灭陆压道人的那个地方,一点神焰迸射,只是一瞬间陆压道人又浴火重生,竟然不等黑龙王反应过来,猛地一拳砸在黑龙王身上,这一拳砸的血肉横飞,让黑龙王吃痛大呼一声,龙爪扫过砸在陆压道人身上,将陆压道人扫了出去。 黑龙王死死的盯住陆压道人,刚才自己明明斩灭陆压道人,怎么一转眼陆压道人又重生了,根本就没感觉到有元神遁出,仿佛那一瞬间陆压道人的一切都都磨灭了,偏偏陆压道人还是古怪的重生了,可是容不得黑龙王想明白,陆压道人又冲将过来,拳头上遁起的神焰,万均神力,哪有一点受过伤的样子。 一声咆哮,黑龙王张嘴吐出一道黑芒,龙爪如电,龙尾如雷,横扫陆压道人,却哪知道陆压道人浑然未觉扫向他的龙尾,不躲不避,轰的一声,将拳头砸在黑龙王身上,但是那一瞬间,也被黑龙王龙爪抓中,身躯登时被碎裂成几段,接着被龙尾所中,再一次化作飞灰。 这一次黑龙王一边死死的吸着凉气,自己挨的这几拳,虽然没有伤到根本,但是龙躯受损,也不是哪么好受,钻心的痛,却不敢稍有大意,眼光神识死死锁住这一方虚空,却感觉不到陆压道人的一点残魂,或者是元神,心中微微放松,但是下一刻,黑龙王脸色大变,就在黑龙王眼前,陆压道人再一次凝出身形,只是一点神焰迸射,陆压道人自神焰中冲出,一双拳头依然砸向黑龙王。 黑龙王脸色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陆压道人有不死之身,而此时身后的黑龙族强者也迎了上来,企图去拦截随陆压道人而来的那些强者,那是许多星辰,受过三魔头迫害过得人组成的联军,虽然修为残差不齐,但是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而此时陆压道人冲来,但是对象却不是黑龙王,而是黑龙族强者,一拳砸向其中一位,陆压道人或许略逊黑龙王一筹,但是对付这些黑龙族强者,却是绰绰有余,轰的一声,硬生生砸在那个强者身上,根本无视那个强者对他的攻击。 一声惨嚎,那个黑龙族强者,大半个身子都被离火之气烧的化作飞灰,眼见着陆压道人再一次挥拳而上,黑龙王呆不住了,身化流光,张牙舞爪的冲向陆压道人,轰的一声,砸出一道黑光,虽然黑光砸中了陆压道人,但是终究没有能阻止陆压道人那一拳砸中那位强者,将那位强者彻底化作宇宙尘埃,只是自身也被黑龙王那一道神芒碾过,一条腿连着半个身子化作飞灰。 哪知道伤的如此之重,陆压道人却根本不在乎,依然挥拳砸向另一位黑龙族强者,当那一拳砸中那位强者之时,自己也被黑龙王扫中,彻底或作飞灰消散,可惜没等黑龙族的强者欣喜,在一点神焰迸射之后,陆压道人又一次浴火重生,依然嚣张的砸向那个强者。 神焰冲天,神力万钧,根本看不出已经被几次毁灭的样子,反而依然是龙精虎猛,丝毫没将黑龙王看在眼中,直到此刻,黑龙王才隐隐知道,为什么阿弥陀王一见到陆压道人,便想退却,这根本就是一个打不死的怪物。 第695章 双邪魔竞相退避 当又一位黑龙族强者被陆压道人一拳,毁灭与神焰之下,而自身也也被黑龙王化作飞灰,黑龙王脸上没有一点喜悦,反而冰冷着一张脸,张嘴吐出无尽黑芒,演化一片修罗地狱,将那些联军抵挡在那里,却没有了再战下去的欲望,演边看着不远处一点神焰迸射,黑龙王嘴中发苦,一声叹息过后,朝黑龙族残存的七位强者高声道:“快退,与阿弥陀王汇合。” 自己义无反顾的迎向陆压道人,轰然间撞在一起,天地动荡,龙爪抓住陆压道人,猛地撕裂成一蓬血雾,但是自己也着实挨了一拳一脚,在身上留下两个大坑,离火之气所燃烧的,反卷的血肉丝丝冒着青烟,道身上传来的疼痛,让黑龙王也感到乏力,只能趁着陆压道人还没有再一次重生的时候,飞快的向阿弥陀王退却而去。 阿弥陀王远远望见黑龙王冲了回来,便知道黑龙王也已经萌生退意,心中不由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一次的行动算是要彻底毁在陆压道人手中,三界强者加上新来的宇宙联军,已经比起自己这边强了一点,何况还要加上一个打不死的陆压道人,心中略作沉吟,朝黑龙王一摆手,无奈的下了一道命令:“退,我们走吧,第二魔王应该自己能走掉的。” 黑龙王与阿弥陀王对望了一眼,二人眼中尽是苦涩,退也不是哪么容易退的,也只能舍弃第二魔王,否则没有人拖住三界强者,很可能在撤退的途中,将再一次被人拦下。 虚晃一枪,阿弥陀王与黑龙王毫不犹豫的退却了,如一阵清风,瞬间开始远遁,而三界强者与宇宙联军合在一起,却开始反过来追击而去,特别是追在最前面的陆压道人,一边追击,还一边张狂的叫嚣着:“阿弥陀王你们两个王八蛋,有种就别跑,看老子怎么教训你们,都给我站住,无胆鬼,王八蛋,都给站住。” 尽管抓到了一个逃的最慢的玄黄神将,但是眼见着陆压道人将那个神将砸成肉泥,随后将其化作飞灰,却没有人停下来去救一救那个神将,反而庆幸那个倒霉蛋帮他们拖了一下,让他们得以彻底脱身,毫不停顿的向宇宙深处遁去,化作一股黑云,最终消失在宇宙深处。 知道已经追不上,三界强者望着阿弥陀王与黑龙王离去的方向,也只能苦笑不已,危机已去,却再也支撑不住,他们已经消耗的太过严重了,一身神力几乎荡然无存,全凭着一股搏命的意志力在支撑着,但是此时没有了搏命的对象,反而支撑不下去了,一个个像没了骨头一般,彻底瘫倒在虚空之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甚至向宇宙联军说一声谢谢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压道人狠狠地将手上残存的玄黄神将的元神,一把抓的粉碎,都是阿弥陀王那个王八蛋,要不然黑龙王那会跑,虽然不一定能将黑龙王留在这里,但是最少能将黑龙族那几个强者留下吧,没有了这些人,也算是少了一个祸害。 “阿弥陀王,你给老子等着,早晚有一天会让老子堵上的,咱们的帐没完,敢打到我家门上来,打不死你我也耗死你。”陆压道人叫嚣着,声音宛如滚滚海浪涌过,传向宇宙深处,不知几十万里,无数宇内强者听到,却不晓得是哪一位大侠敢这样张狂,直接叫嚣阿弥陀王。 正在宇宙中飞遁的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也听到了这一声叫嚣,但是意外地两个人都没有发怒,对望之间,只有隐隐的无奈,二人相对,只有苦笑着叹息着,这个令人头疼的陆压道人,还真说了实话,是打不死他们,但是却足以将他们耗死,最少会让自己手下全部陨落,黑龙王更是嘴角抽动,脸色阴沉的盯着阿弥陀王道:“阿弥陀王,你究竟是怎么惹到了那个活祖宗,他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听着黑龙王略带责备的语气,阿弥陀王却并没有怒火,有的只是一脸的落寂,和深深的无奈,苦笑道:“我哪里招惹过他,是他在找我们麻烦,只怕以后有我们烦心得了,见到他不妨首先退走,一旦缠上就要损失人手,绝对不能被他缠上。” 顿了顿,心中转过自己对陆压道人的了解,脸色也变得阴沉:“这个陆压道人是哪一界开天辟地之时的一缕离火之气成精,历经了九百九十九劫难,最终得道,虽然并不是神通多么广大,却有一种别人没有的神通,只要这个宇宙之内还有一丝火气,陆压道人就可以浴火重生,打不死磨不烂,而且每一次重生,神威不见一丝减弱,哎。” 阿弥陀王一声轻叹,说话之间满是无奈,这是第三次了,但是这一次却是最轻的了,只损失了一名神将,想想前两次阿弥陀王头就大了,好在每次自己都是英明决断,及早抽身了,但是这损失却是让自己心痛的,要是一直与陆压道人纠缠下去,只怕玄黄神将就要损伤殆尽了。 再一想到陆压道人刚才的话,阿弥陀王就有些头大,自己倒是还不怕,打不得退的,但是自己手下这些玄黄神将,又有几人能在陆压道人手中挣命呢,那个陆压道人那是搏命,根本就是在凭着不死之身在抹杀他们。 不但是阿弥陀王这般心思,此时的黑龙王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小心了,不然手下的族人一旦被陆压道人遇上,那就要损失几个,时间久了,那会能经得起这般损失,黑龙族还不被陆压道人给消耗干净。 最终,阿弥陀王与黑龙王带着满心的沉重走了,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只是双方都损失了很多人马,在想阻止这样一次杀伐,只怕却要很久以后了,只留下一个强横的第二魔王在那方世界,毕竟阿弥陀王与黑龙王二人,都不能和第二魔王相比,人家出了一个车夫,就是那九头异兽,可是他们却都是有各自的人马,和陆压道人耗不起呀。 水蓝色的星辰远远看上去,依然是那样神奇,如一湾碧水在宇宙中流淌,又像一颗水蓝色的明珠,镶嵌在宇宙之中,可是就在离星辰不远的地方,却还有一场殊死搏斗,第二魔王与鸿钧道人蚩尤魔王,三人正拼的你死我活。 陆压道人领着三界强者还有宇宙联军赶了回来,远远望见正拼命地三人,犹豫了一下,却看到那家黑色的车架上,摩力支正稳稳地坐在那里,静待着第二魔王归来,九头异兽也默默地吞吐着死气,没有人敢轻易靠近。 陆压道人眼珠飞快的一转,一时间心中跳出一个坏主意,与鸿钧道人与蚩尤去对付第二魔王,短时间内是不会奏效的,倒不如现在趁着第二魔王在和两人拼命,自己来个釜底抽薪,将摩力支与九头异兽斩了,将车架毁掉,好好恶心一把第二魔王。 心动不如行动,陆压道人轻叱了一声,身形一顿,消失在虚空中,那一刻已经出现在车架那里,强行破开黑色伞盖压下的神威,和车架构建的神禁,轰的一拳砸向摩力支,无尽神焰反卷而上,几乎将虚空烧塌,幸亏摩力支一直观察着动静,神禁被破开,让摩力支心生感应,躲开了陆压道人这灭世一击,但是神焰擦过,也让摩力支损失了一条胳膊。 可惜陆压道人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身形连闪,双拳砸向摩力支,就在此时,车架的九头异兽忽然动了,一起张嘴吐出九个光团,与虚空中演化九种神通,轰然间砸中双拳刚刚及上摩力支的陆压道人,本来就没有打算躲避的陆压道人,虽然一拳轰烂了摩力支半边身子,但是在九头异兽的攻击下,竟然被砸的身形破烂,差一点就要灰飞烟灭,这让陆压道人着实没有想到,这九头异兽竟然都是堪比神明的存在。 一团神焰自陆压道人体内燃烧起来,一瞬间又浴火重生,脸色严峻,却依然没有放弃追逐企图躲入黑色罗帐之内的摩力支,轰的一拳砸出,直趁摩力支而去,便要将摩力支毁于手下,而这一次再也不敢小瞧那九头异兽。 眼看身受重创的摩力支,在陆压道人面前机会没有还手的余地,毕竟摩力支也不过是一个强者而已,与陆压道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眼看着这一拳要是砸中了,只怕摩力支就要彻底毁灭在陆压道人手上,但是就在此时,摩力支身后的那黑色罗帐忽然暴起一股黑色的光华,将摩力支护持在其中,轰然一声巨响,陆压道人一拳砸在黑色光华上,虽然将黑色光华斩灭,但是摩力支却已经被黑色罗帐卷入其中,错过了斩灭摩力支的那一瞬间。 而此时,九头异兽也吐出九道神芒,砸向陆压道人,陆压道人脸色一暗,竟然没有想到要斩灭一个强者都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心中不由冷哼了一声,猛地一声大喝,竟然在九头异兽突出的神通之前,化作一片火海,离火之气升腾而起,一瞬间将整个车架笼罩在其中,任凭那九团光华冲出火海,但是神焰燃烧之中,车架整个被燃烧起来了。 第696章 忽然而来的魔神 远远看到这情形的第二魔王脸色不由一变,猛地一声咆哮,双手猛地一错,一团神力在双手间炸开,金钵旋转着冲出,将鸿钧道人与蚩尤硬生生的抵挡于外,身形一顿,冲向那座车架,一身黑雾涌起,直扑火海而去,轰的一声,黑雾与火海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响声,就像一点凉水点入热油之中,黑雾催动,逼的火海向后退却,将车架慢慢露了出来。 鸿钧道人不敢这样被拖住,手中造化玉牒掷出,化作一片混沌将金钵包围在其中,而蚩尤趁着这一瞬间的松动,人刀合一,神力强行催起,化作一道刀光斩向第二魔王所化的那片黑雾,轰的一声,蚩尤一震身形,被迫顿在哪里,但是第二魔王那片黑雾也被刀光卷起的乱流冲起,将第二魔王暴露出来,蚩尤大喝一声,再一次催动刀光斩向第二魔王。 远远地,三界强者与宇宙联军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场三英战吕布的大戏,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去插手,到了他们这种绝世强者的大战之中,别人没有绝世强者的修为,已经插不上手了,也只有向陆压道人鸿钧道人与蚩尤魔王这等人物才能凑的上手。 远处,刘玉麟也是默默地望着这一场大战,但是看着蚩尤一边吐血一边还在向前攻杀,却让刘玉麟心中很不是滋味,别人在拼命大战,自己却在后面看戏,是因为他们太过强大,还是因为自己太过无能,刘玉麟心中其实也明白,沉吟了半晌,忽然轻轻拉了拉身边的麒麟与涵公,低声道:“诸位,打击能不能帮我个忙?” 刘玉麟一开口,众人不由望向他,不知道他又要开口求什么事情,但是麒麟与涵公等人也没有多想,轻轻点了点头,一旁的宝葫道君嘿了一声:“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怎么就没个爽利劲儿,说罢,咱们啥时不帮你过。” 妖王也点了点头,很认同宝葫道君的话,对于自己这个便宜的孙女婿,妖王还是要高看一眼的,心中虽然在琢磨这时候刘玉麟开口会求他们什么,但是还是微微笑道:“老葫芦说得对,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大家又都不是外人。” 眼见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望向自己,刘玉麟轻轻吐了口气道:“我想上去帮蚩尤大哥一把,不知道诸位前辈肯不肯帮我?” “什么,”众人一呆,只感觉刘玉麟疯了,就算是麒麟也不由得脸色怔住,涵公更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小子,不是我打击你,说句难听的话吧,咱们就是一群羊,人再多也还是一群羊,而第二魔王根本就是一只虎,羊再多也不可能是虎的对手,最多也就是能拖延一下时间,你可知道,这第二魔王要比起阿弥陀王与黑龙王要强横的多,就算是他们双战第二魔王也不是对手。” 刘玉麟脸色一正,轻轻点了点头道:“前辈说的我都知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却需要大家一起出手,我才方有把握。” 麒麟脸色一暗,叹息了一声,苦笑道:“小兄弟,不是我打击你,你要是想拼了,大家也没有意见,大不了随你一起拼命,但是说实话,你说的办法根本就不可能,即便是大家一起出手又能如何,并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否则大家这么多人还会站在这里干看着吗,只怕早就冲上去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即便是联手,不要说出手有先后,其中有很大的空隙,就算是能把握同一时间,但是个人修炼的神通不一样,各种神通之力也根本难以融合到一起的。” 这番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其实哪一个愿意当一个看客,也都想冲上去大战一场,即便是死了也能名留青史,只是他们心中明白,即便是你冲上去,那也是白填上性命,根本威胁不到第二魔王,众人神通根本合不到一起,会产生排斥的。 但是就是面对这么多人的怀疑,刘玉麟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但是我想我的世界能容纳万物,能与万物相容,是不是能将大家的神通融合到一起呢,若是能的话,绝对可以和第二魔王硬拼。” 这个提议很冒险,众人那会不知,就连很想帮助蚩尤的计蒙,也不无担忧的道:“小兄弟,不是我打击你,你说的虽然看上去可行,但是一旦发生意外,并不能融合各种神通力,那将会发生一场爆炸,不但会将世界炸毁,只怕就连你自己也留不下性命,还是不要冒险了,我相信蚩尤大哥会坚持下来的,你的心意大家也都明白,这份心意也都记在心里了。” 一时间众人都附和着计蒙的话说,毕竟计蒙是哦的这话一点不错,就连和刘玉麟不对付的三清道祖,昂或是三皇五帝等人,也都出言反对,毕竟大家经过这一场生死大战,已经融到一起,多了一种感情,即便是看不过刘玉麟的张狂,但是还是说了真心话。 面对众人的关怀,刘玉麟心中不无感动,心中一暖,却依旧沉沉的开口道:“大家的意思我明白,也多些大家对我的关心,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你们不放先将一点神通之力注入到我的世界之内,一个一个来,总可以试试吧。” 众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眼见刘玉麟这么坚持,麒麟深深地望了刘玉麟一眼,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违逆你的意思,那我就先来吧。” 知道刘玉麟已经下了决断,自从与刘玉麟相处以来,却慢慢知道刘玉麟看上去有些嬉皮笑脸,好像是玩世不恭的养自,但其实心中很是坚持,只要已经能决断的事情,就不是别人能改变的了得,说也罢刚愎自用,说他听不得别人的意见也罢,但是刘玉麟的脾气其实真的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是个果敢决断的主儿,所以,麒麟也就只是叹息了一声,神力一催,一点雷霆点出,径自没入刘玉麟的世界之中。 眼见麒麟动了,涵公也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一点,一点神通没入其中,却蕴含了一丝规则之力,紧跟着妖王刑天宝葫道君,黄龙族长等人也都异议将神通注入到世界之中,轮到计蒙的时候,计蒙却忽然停住手,只是静静地望着世界,一时间没有出手,半晌,在众人的注视下,眼见世界并没有异样,计蒙才伸手将神通灌入其中。 有了计蒙做表率,自始魔王之后,众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了,但是也不过又过了几人,就在魔戒一位强者刚刚将神通力注入到世界之中的时候,世界猛地一下起了变化,隐隐变得有些发白,不再是灰蒙蒙的混沌之色,直到此时,众人心中一紧,再也不敢望世界中灌注神通力。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世界的变化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变故,确实世界承受了太多杂乱的神通力,已经到了顶点,若是在强行注入,世界不能强行融合,到时候只怕就要发生爆炸了,叹息了一声,刘玉麟低声道:“已经到了顶点了。” 众人自然明白,但是心中却不由的有些喜悦,不是世界容纳的神力太多,而是不能融合这么多神通力了,这却是本质的区别,世界再小那也是一个世界,况且刘玉麟这片世界已经不小了,能承受无尽神力,只是不能消化这么多杂乱的神通力而已,刚才众人加起来,已经有十三人注入了神通力,这也就是说,能有十三个人联手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麒麟还是提议道:“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进去十个人,在世界里面灌注神力,看看将神通力凝合在一起,究竟能有什么样的威力再说,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望向刘玉麟,最有发言权的确实刘玉麟看,世界毕竟是他的,麒麟说的很对,能容纳这些神通力,是不是能融合还说不准呢,就算是能融合,刘玉麟能不能驾驭这么强大的神通力也还是难说的事情,眼见刘玉麟点了点头,众人身形一顿,径自没入刘玉麟的世界之中,除了刘玉麟原班人马,加上计蒙与始魔王和魔界两位强者,一共十人。 世界之中,麒麟等人围在那可神明之血所凝就的星辰之前,而刘玉麟却已经遁入其中,这颗星辰是这片世界的中心,要怎样催动这个世界,唯有这颗星辰,听到刘玉麟一声召唤,麒麟又是第一个将神力注入其中,但是这一次没有犹豫,夹杂着万丈雷霆的神力,如潮水一般涌入星辰之内,紧跟着涵公出手,接着妖王刑天宝葫道君黄龙族长也相续出手,最后却是计蒙始魔王与两位魔界强者出手,那颗星辰越来越亮,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就在这一刻,刘玉麟一声轻叱,催动星辰化作一个神魔,昂然立于世界之中,无尽神威迸射,就连麒麟等人都有些经受不起,虽然神魔慢慢显化,世界最终化作一件鳞甲附在神魔身上,只听神魔一声嘶吼,猛地一拳砸出,直直砸向那架车架,轰然之间,径自砸中那裹在黑雾中的车架,让车架不由得晃了晃,即便是第二魔王也向这边望来,虽然不能让第二魔王畏惧,但是魔神的出现,已经能威胁到第二魔王了。 第697章 东风吹 战鼓擂 果然神威无量,与世界之中的众人不哟肚饿心花怒放,神血为骨,混沌之气与玄黄之气为肉的星辰,真的将神力融合,刚才发出的惊天一击,确实让众人不敢相信,绝对有绝世强者的一击,就算在一旁观望的帝俊等人,也不由大喜,这太好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最少能对第二魔王造成一场威压,让第二魔王心生顾及。 世界之内,妖王高兴地哈哈大笑,抖手将妖神经抛出,送入星辰之内,却是大笑道:“小子,看你没有合手的兵器,先将妖神经借给你,其中的神通你也基本都知道,也明了妖神经的本质,应该能用的了妖神经,就让妖神经在你手中在展现一次当年的风采吧。” 刘玉麟心中一喜,真是打瞌睡有人给送枕头,自己正在向用什么神兵好呢,妖王就将妖神经送来了,要不然自己还不好意思去借呢,心中一动,魔神发出一声长啸,舞动手中的妖神经,径自向第二魔王冲去,一片杀机之海迸射出来,六百七十三种神通应运而出,在杀机之海中沉浮不定,裹着魔神冲出,天地动荡。 而此时,蚩尤刚刚被第二魔王震退,陆压道人也被迫的向后退去,自不远处显化真身,加上正压制金钵的鸿钧道人,一起向魔神望来,心中却不由奇怪,究竟是何人,竟然从不曾见过,更不曾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就这么忽然出现了,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没有人知道,但是刚才却已经表明了,魔神也是第二魔王的敌人。 不等几人多想,魔神已经舞动妖神经,裹着无尽杀机,催动漫天漫野的神通所化的神器,轰然砸向第二魔王,杀机之海与第二魔王的黑雾向撕咬,轰轰之声不绝于耳,魔神更是手执妖神经,兜头砸向第二魔王,轰的一声,虚空破碎,妖神经被第二魔王一拳迎上,第二魔王身形一顿,而魔神却被震退,终究神力不及,不如第二魔王的神威。 眼见魔神向第二魔王出手,虽然并不认得魔神,但是魔神手中的妖神经,鸿钧道人却认得,蚩尤也认得,知道是站在自己一方的人,脸上不由透出一点喜色,蚩尤更是一紧手中的蚩尤刀,猛地一刀劈出,斩向第二魔王,而与此同时,陆压道人也一拳砸向第二魔王,神焰冲天而起,另一边,鸿钧道人眼见大家都动了,也奈不住寂寞,将造化玉牒留下,拖住金钵,而本尊却化作流光,狠狠地撞向第二魔王,四人战第二魔王,一场大战拉开。 轰的一声,蚩尤一刀斩在,将黑雾劈开,与第二魔王硬拼了一记,身形方退,还不等黑雾再一次弥漫开来,魔神又冲上,一扬妖神经,无数神通砸向第二魔王,激荡无尽杀机,更有一尊天地烘炉,经魔神催动,无尽神焰洒落,硬是将第二魔王的护身黑雾卷走一大片,便在此时陆压道人又自杀到,借着天地烘炉的神焰,猛地一拳砸中第二魔王,却被第二魔王反手一拳砸中,登时半边身子被咋个稀烂,只是就是这一瞬间,陆压道人又是一脚踢中了第二魔王。 黑雾一清,第二魔王嘴中终于第一次溢出一丝血迹,这是交手以来,第二魔王第一次受伤,却是陆压道人拼着身躯被毁才做到的,第二魔王没有想到会这样,心中大怒,正要一拳将陆压道人轰个粉碎,鸿钧道人又已经攻到,万钧神力压来,让第二魔王顾不得去斩灭陆压道人,只得一拳迎上,轰的一声,将鸿钧道人迫退,但是也是这一瞬间,逝去了斩灭陆压道人的机会,借着天地烘炉的神焰,陆压道人化作一团火焰,在神焰中再一次重生,却毫不停歇的砸向第二魔王。 与此同时,蚩尤已经挥刀而上,没有绚丽的法术,没有诱人的神通,只是强横的力量,也只有强横的力量才能对第二魔王造成威胁,第二魔王一拳砸中陆压道人,将陆压道人砸的支离破碎,但是陆压道人并没有退,而是逆流而上,硬是将第二魔王的双手拖住,就是那一瞬间,蚩尤那一道斩落,在第二魔王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神性血液洒满虚空。 第二魔王吃痛,猛地一拳将蚩尤砸出,鸿钧道人却又已经攻到,而与他一起的魔神也将妖神经一抖,竞相砸来,几百种神通,无尽的杀气,纷纷呈呈的涌来,轰的一声巨响,第二魔王被逼的退了几步,而鸿钧道人与魔神也被震退,但是陆压道人悍然的冲了上来,与神焰中浴火重生,哪有一点受过伤的样子,第二魔王虽然一拳砸出,但是心中对这个拼命三郎都开始有些畏惧,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每一次陆压道人冲上来,都会让他受到创伤,因为这个陆压道人根本不会顾惜自己,你怎么打也没关系,就连元神毁灭也不在乎。 第二魔王又退了一步,拳风交织,死亡的道痕交织,轰轰作响,双拳交错这砸出,无边气劲儿硬生生将陆压道人给震退,还没等心中松一口气,嘴里还在吐着血沫的蚩尤又已经冲了上来,第二魔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蚩尤一样让他头疼不已,虽然没有陆压道人那样拼命,但是每一次也毫不顾惜自身,也在玩陆压道人的那一套,只是比起陆压道人,蚩尤更具威胁性,简简单单的一刀,虽然没有道痕交织,但是杀机赢野,让第二魔王颇感难过。 第二魔王不想在拼着受伤,毕竟人家是四打一,就算是伤了一个,另外三个也足以和自己抗衡,但是自己每受一次伤,神力就会弱一分,长此以往,自己早晚要毁到这些人手中,所以,他只能一退再退,挥拳而上,震塌一片虚空,死亡之气充盈了这一片世界,抵挡住那漫天杀机,将蚩尤逼退,但是鸿钧道人与魔神双双出手,却又将第二魔王逼退。 就在此时,已经做好应付陆压道人的第二魔王,忽然间听到一声惨叫,这声音他很熟悉,心中一颤,向自己已经脱离开的车架望去,摩力支被陆压道人抓在手中,身躯几乎已经被离火神焰烧灼的不成样子,大半个身子在烈焰中消失,而且元神也已经被陆压道人束缚住,根本不能逃遁,只能在烈焰中挣扎嚎叫。 一声大吼,第二魔王怒了,但是还没等动一步,一抹刀光划破虚空,将道痕斩灭,生生劈到他面前,轰的一声,却是魔神手执妖神经强行砸落,而鸿钧道人也在这时候,挥掌而上,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是力道万钧,能将一片虚空碾碎,能让一颗星辰塌陷,万般道则都不能拦阻,三人一起动手,而且剧都是最强的一击,杀机冲天而起,虚空在这一刻被撕成裂痕,第二魔王心中一惊,对三人联手还是有些畏惧,顾不得再去理睬摩力支,不由得退了几步。 就是这几步,陆压道人要的也就是这几步,强横的离火之精反卷而上,只是这一瞬间,另一只手已经如闪电一般,砸出几百拳,每一拳都凝聚了万钧神力,整个车架上都被拳风砸出的虚无充斥,甚至于九头异兽吐出的神光,都被吞噬,可惜这一切几乎都落在已经不能反抗的摩力支身上,轰然间摩力支只来得及一声惨叫,就彻底化作飞灰,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也没留下。 ‘啊’一声咆哮,第二魔王真的忿怒了,自己跌属下,就这么在自己眼前被人杀了,这真是奇耻大辱,而且陆压道人的目标,已经从摩力支,转向九头异兽,那是要将机头一首也在抹杀,甚至于将车架彻底毁灭,这是代表第二魔王身份的车架,若果这车架一毁,传扬出去,自己的声威将大受打击啊,只怕有很多已经沉浮的种族,或者那些被斩灭的种族余孽,只怕都会跳将出来,一定不能让陆压道人毁掉车架。 但是好像已经商量好了一般,蚩尤鸿钧道人与魔神又一起攻来,这一击依然凌厉,即便是第二魔王也不易承受,但是能退吗,一退车架难保,嘴角溢出一丝狠戾,一丝寒芒在眼中闪过,手中一凝,便有三杆死亡之枪出现,被第二魔王当做标枪掷出,轰的一声,将三人攻势瓦解,但是就在此时,本来看似已经攻伐车架的陆压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第二魔王面前,双拳暴起离火之气,狠狠的向第二魔王砸来。 轰的一声,四拳相撞,激起无尽乱流,硬是将第二魔王身边的黑雾卷走,‘啪’的一声,陆压道人的双臂仿佛承受不了第二魔王的神力,自行化作血雾飞散,而陆压道人本尊却化作一片离火之精纠缠上来,不退反进,轰的一声撞在第二魔王胸腹之间。 一声巨响,破出一片虚无,将第二魔王拉扯的一瞬间身子一个趔斜,那一团离火之精却被大半吸入虚无之中,剩下一点飞射而出,第二魔王心中确实一阵喜悦,这一下看你陆压道人还能不能完好如初,大半离火之精被扯进虚无之中,卷去不知名的空间,所能留下的只怕不足十之一二,看你陆压道人恢复之后,还能不能将逝去的离火之精召回。 第698章 世界将要崩塌 就在第二魔王惊喜之际,还没有完全摆脱虚无的牵制,一条手臂被虚无拖住,蚩尤与魔神却在同一时间展开逆袭,杀机之海内内隐藏着一道刀光,狠狠地砸向第二魔王,轰的一声,劈落在第二魔王身上,虽然第二魔王也是一拳捣出,直接砸中魔神,肉眼可以看见的魔神身上多了一道道裂痕,但是自己也被蚩尤狠狠地一道劈在身上,带走一块皮肉,神性血液飞洒虚空,充满杀气的刀光依旧在第二魔王身上肆孽。 而最让第二魔王心惊是,自己又被虚无拖进了一点,一条手臂几乎完全被虚无所沾住,眼见鸿钧道人有意境一掌拍来,第二魔王没敢硬接,无边神力猛地一震,将虚无震开,拼着自身受了鸿钧道人这一掌,却强行摆脱了虚无的牵绊。 一口鲜血吐出,嘴角间溢出的鲜血,让第二魔王心中怒火冲天,但是还是选择了飞退,而且一退便是千里,刚才接二连三的受到重创,第二魔王也感到吃不消,毕竟这都是绝世强者,每一击砸在身上,都是毁天灭地的神威,每一个人的一击都可以让一颗星辰破灭,第二魔王相信,这个宇宙中的任何一个人,也绝对承受不住,他们接二连三的重创。 但是没等第二魔王喘一口气,却忽然听见远处一声悲鸣,紧接着又是一声悲鸣,放眼望去,确实已经浴火重生的陆压道人与蚩尤联手,一人斩杀了一头异兽,刀光起处,又向另一只异兽斩去,而陆压道人却催动离火之气,锁住其余的异兽,为蚩尤争取时间。 第二魔王脸色大变,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几人疯狂的冲上来看,宁肯拼着受伤,也要逼退自己,可惜当时没时间想,原来图谋在自己车架之上,眼看着被陆压道人压制不能飞遁的异兽,哪里能抗得过蚩尤一刀,一声惨叫之后,便又是一头异兽被斩灭。 一声悲愤的长啸,第二魔王身形遁起,与魔神鸿钧道人在虚空中硬生生拼了一记,眼看着魔神身上又多了一条裂痕,二人一退,第二魔王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毫不停留的顿起身形,千里之遥不过一步之间,已经闪到车架之旁。 便是刚才那一瞬间,陆压道人与蚩尤联手又已经各自斩灭一头异兽,而身后魔神与鸿钧道人也已经追了上来,而此时蚩尤与陆压道人也已经舍弃了车架,向第二魔王迎来,毕竟车架不是真正目的,只有将第二魔王斩灭,才能保这一方世界平安。 轰的一声巨响,在四人合击之下,第二魔王虽然将蚩尤与陆压道人震退,甚至于将陆压道人的肉身砸毁了半边,但是自己也被蚩尤一刀劈中,洒下无尽神血,一丝丝死气自伤口溢出,但是这都不能让他震惊,让他心惊的是,那个该死的陆压道人,却不见一点衰败,依然是龙精虎猛的,一身神威丝毫不见减弱,眼看着身子冒起一点火光,又自重生出来。 这一刻,第二魔王终于知道码头网与黑龙王为什么选择遁走了,那都是因为这个打不死的家伙,虽然陆压道人比起他们都要差一些,但是对于他们的手下,却是收割生命的阎罗,打不死你磨死你,第二魔王想起了陆压道人叫嚣过的一句话,心中不由得一阵苦涩,暗骂了一声怪物,这个该死的陆压道人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神通。 但是没时间多想,望着又开始合围上来的第二魔王,猛地一声仰天长啸,四杆死亡之枪掷出,分别袭向四人,虽然死气之枪有无边死亡之气,交织着死亡的道痕,更有死亡之音鸣动,但是面对蚩尤鸿钧道人陆压道人与那个魔神,却根本不可能伤到他们,但是也没有敢小视这一枪,刀光拳风神掌杀机之海,神通冲起,将死亡之枪斩灭,但是也是因为斩灭这死亡之枪,众人身形一顿。 第二魔王要的就是这一顿,身形一闪,体内冲出一团黑雾,裹着已经残破的车架,猛地向宇宙深处飞遁而去,全力飞遁之下,不过眨眼间就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底,却让四人追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第二魔王消失在宇宙深处。 “王八蛋,第二魔王你要是个带卵的种,就给我滚回来,咱们在大战他几百回合。”陆压道人一愣之后,怒火冲天的高声叫骂。 相对于陆压道人又哪么好的精神去咒骂,已经几近干枯的蚩尤,眼见大敌离去,那口气一松,再也支撑不住,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一屁股坐在虚空中,再也起不来了,甚至于手中蚩尤刀都跌落在虚空中,原本杀机无尽,明亮如太阳的蚩尤刀,此时也是神光暗淡,仿佛一块凡铁一般,当可知在这一场杀伐中,蚩尤是怎样的拼命,不但自己神力耗尽,就连手中神兵也已经逝去了颜色,但是就是这样,也还是在第二魔王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眼见蚩尤跌倒在虚空中,那边魔界强者已经按耐不住,便要向蚩尤冲来,这是魔界的战神呀,但是不等他们动弹,鸿钧道人身形一顿,便已经闪身而出,便要落在蚩尤身边,哪知道便在此时,魔神却已经出现在蚩尤身边,手中妖神经虚晃,一片杀机之海而出,将魔神与蚩尤淹没在杀机之海中,无尽神通沉浮,魔神一手抵住蚩尤后心,将无尽神力送入蚩尤体内,隐隐之间,却是将蚩尤护在其中,不想让鸿钧道人靠近。 这种明显不信任的动作,让鸿钧道人不由一呆,说真的,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心思,或者说刚刚经过一场大战,还没来得及多想,刚才一动,只不过是想看看蚩尤的情况,毕竟都是为了护持这一界的安危,都已经很拼命了,哪知道这个忽然出现的魔神,竟然在怀疑他,这让鸿钧道人心中有些不悦,但是却还是遁下身形,看魔神的样子,自己在踏前一步,只怕魔神便会出手。 相对于鸿钧道人一脸的不悦,陆压道人倒是根本没有多想,身形一晃,却已经出现在蚩尤身边,关切的道:“这家伙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忙。” 得到魔神相助,已经略有些恢复的蚩尤,自己勉强盘膝坐下,艰难地朝陆压道人一笑,低声道:“没什么,就是耗尽了神力,恢复一下就好了。” 说罢,轻轻闭上眼睛,自行去调息了,而魔神却是一脸冰冷的站在蚩尤身边,为蚩尤护法,眼见魔界众人便要冲将过来,魔神眉头一皱,忽然沉声道:“你们都退下吧,蚩尤魔王没什么大问题,不用你们帮忙。” 魔界诸强者自然知道这魔神怎么回事,自己没有发出质疑,很听话的停下身形,默默地围在不远处,等待他们的战神恢复过来,感激的望着屹立在蚩尤魔王身边的魔神。 却根本不能不知道此时直挺挺站在蚩尤身边的魔神,也在很艰难的支撑,,刚才几次受到第二魔王的重击,毕竟只是联手应撑起来的,世界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要不是众人的神力在支撑,刘玉麟一点也不怀疑,只要麒麟他们一退出去,世界就会立刻崩塌,但是鸿钧道人在侧虎视眈眈,蚩尤已经油尽灯枯,他不能不坚持,否则一旦鸿钧道人起了异心,到时候不但蚩尤危险,甚至于魔界诸强者与自己穿云峰一脉也都危险了。 一丝丝神力自裂痕中透出,世界之内虚空塌陷,道痕在交替自灭,世界眼看就要崩塌,那几十颗星辰都已经暗淡无光,神血之星上,麒麟涵公等人苦苦支撑,刘玉麟也在飞快的想办法,世界不能灭呀,这世界之中还有无数生灵,还有很多人那,一旦世界崩塌,将有无数生灵丧生,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众人想不出来,刘玉麟也想不到。 鸿钧道人眼见自己被人怀疑,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很是不悦,心中一动,望向虚空中犹自在纠缠的金钵与造化玉牒,心中一动,飞身而上,趁着现在的机会,还是先将金钵收服再说,这件传说中阿弥陀佛的神器,可不是一般凡物。 无尽神力涌入造化玉牒之中,混沌世界一点点缩小,将金钵越缠越紧,一点点开始瓦解金钵的神禁,造化玉牒何等神妙,乃是先天混沌所生,若非只有一半,要是完整的造化玉牒,可以造就一个世界,诞生无尽生灵,可以让斗转星移,可以演化宇宙中的道之极致,大道无形,衍生万物,道之道,在造化玉牒之中释义的很完整。 这等神奇的造化玉牒,更在鸿钧道人白的支持下,也不过没多久,就将金钵镇压了,鸿钧道人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心中的喜悦确实油然而生,多了这件金钵,即便是独自面对第二魔王,那也有一定把握了,这可真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但是有时候人总是有很多意外发生,就在鸿钧道人正为得到一件金钵而高兴的时候,却在此时,异变忽起,刘玉麟所化的魔神终于支撑不住,自行将麒麟等人吐了出来,一道道裂痕自世界中迸现,灵气道痕神则自世界中宣泄,刘玉麟却无力阻止,甚至于不能自世界中脱身出来,世界只是将不属于它的一切吐了出来,但是刘玉麟却被留在其中,或许就要随着世界的毁灭一起消亡了。 第699章 乱象将起乘东风 惊变骤起,不要说被跑出来的麒麟等人大惊失色,就是一直还在调息的蚩尤也不由止住调息,猛地站起身来,神色猛地一紧,望向世界,眼见着无数光柱自世界中迸射而出,就是一直在远处静立的三界强者也都神色大变,尽管三皇五帝对刘玉麟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对于这个在这场保护家园的杀伐之中,做出了很大贡献的小子,也不想看到刘玉麟就此陨落,神色间也多了一丝沉重,更不要说像魔界诸人,或是对刘玉麟有好感的紫微大帝,甚至于十方阎罗。 当然这其中最紧张的莫过于穿云峰这一脉的人马,麒麟与涵公脸色拧成了一个疙瘩,刑天与黄龙族长心中不安的望向妖王,平时就是他主意多,但是此时妖王也只是傻了眼一般,愣在那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最为暴躁的宝葫道君猛地一咬牙,神力忽然冲起,便要将神力注入到刘玉麟哪一方将要破碎的世界之中。 却在此时,身形一晃的陆压道人挡在宝葫道君面前,一把抓住宝葫道君,重重的哼了一声:“你想干嘛,想要那小子早死早托生的话,就赶快将神力注入里面。” 宝葫道君一呆,怔怔的望着陆压道人,却听陆压道人摇了摇头道:“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只要有一点外力注入其中,那就会立刻炸开,到时候只怕世界中的那小子便要魂飞魄散,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宝葫道君微微一愣,脸色先是一阵苦涩,却紧随着激动起来,一把抓住陆压道人的胳膊,苦苦哀求起来:“前辈,你既然看得透,那就请你想办法快救救玉麟吧,这小子可是为了三界的安危出了很大的力,若是这样死了可就太屈了。” 话音落下,却见陆压道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世界即将崩塌,此时极不稳定,根本受不得一点外力,即便是陆压道人又天大的能耐,也不敢轻易伸手,莫说是他,就算是加上鸿钧道人与蚩尤,三人联手,也不敢保证能救得了刘玉麟,救不了这个世界。 眼见陆压道人一脸的无奈,宝葫道君那还不知道陆压道人没有办法,但是却不甘心的望向犹自在发愣的蚩尤,身形一动,便抢到蚩尤面前,猛地抓住蚩尤的手,仿佛抓住唯一的一根稻草,蚩尤可是和刘玉麟关系不错,咽了口吐沫,颤声道:“蚩尤魔王,算我求你了,你和玉麟关系一直不错,何况你还欠了玉麟一个人情,就求求你了,快想办法救救玉麟吧。” 蚩尤望着宝葫道君一脸的激动,心中的感伤却并不比宝葫道君差到哪里去,但是刚才心中转过无数心念,却始终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救刘玉麟,不用宝葫道君相求,只要有一丝希望,自己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是自己真的想不到办法,望着宝葫道君一脸的期盼,蚩尤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也只能默然的摇了摇头。 宝葫道君彻底傻眼了,如果只是陆压道人说这话,宝葫道君还抱了一丝侥幸,但是在有蚩尤这样一来,宝葫道君却知道确实没有办法了,蚩尤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就是蚩尤的骄傲也不会说谎,看着蚩尤无奈默然又惭愧的脸色,宝葫道君就像被一道天雷砸中了一般,一时间傻在那里,脑子里乱作一团,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默然了,如今三界的三大巨头有两个人说过这话,剩下的鸿钧道人也只是苦笑着摇头,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刘玉麟是没办法救了,没有人能帮得上他,所有人都为刘玉麟感到惋惜,若是在杀伐中死去也就算了,却在大局已定,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坚持不住,要落得个魂飞魄散了,这却要怎么说呢,当真太可惜了。 “哎,可怜刘兄弟了,为了三界安危舍生忘死,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紫微大帝叹息了一声,一脸的沉痛。 一旁帝君也是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虽然与刘玉麟没什么好感,但是毕竟一起拼过命,看见刘玉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心中还是感到很凄凉,说不出的落寂,却化作一声叹息:“是呀,刘掌教这一次为了三界的和平,做了很多事情,这是大家亲眼共睹的,真不希望他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惜天意如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天道不公呀。” 一声声叹息之声此起彼伏,众人都在为刘玉麟哀叹,大部分人脸上都是真诚的,但是此时还有人去关心这些吗,与刘玉麟知近的这些人,只是默默地围在世界之旁,却素手无策,心中悲痛与愧疚交织,让众人对说不出话来,难道就这么看着刘玉麟彻底消亡吗,世界破灭了也就罢了,只要能将刘玉麟救出来就行,但是没有想到办法。 就在这众人都以为刘玉麟几乎是必死的时候,异变忽然发生,刚刚镇压了金钵的造化玉蝶,并没有落回鸿钧道人手中,飞到半途却忽然顿住,接着一转头,仿佛是被什么呼唤,忽然掉头朝刘玉麟将要崩溃的世界遁去,这变故让鸿钧道人脸色忽的一变,手中掐住神诀,企图将造化玉牒召回来,但是本来与鸿钧道人几乎是一体的造化玉牒,却不在听鸿钧道人的召唤,径自向世界投去。 这变故让众人都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呀,不由望向鸿钧道人,陆压道人也不明白,蚩尤更不明白,眼见造化玉牒向世界砸去,蚩尤脸色一沉,猛地一声大吼,身形横在世界之前,手中蚩尤刀猛地一刀劈出,斩向造化玉牒,同时阴沉着脸,怒吼一声道:“鸿钧道人,你这是想干什么,小兄弟已经危在旦夕了,这时候你他妈的还下黑手。” 话声一出,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要说是刘玉麟的好友麒麟等人大怒,就连魔界群雄也是大不甘心,天界帝俊等人也向鸿钧道人投去质疑的眼神,甚至于鸿钧道人的三位弟子三清道祖也呆住了,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师尊会向刘玉麟动手,但是一切就在眼前,已经不可反驳,事实胜于雄辩,让三清道祖无话可说。 但是鸿钧道人此时有苦说不出,眼见造化玉牒的飞向刘玉麟的世界,心中大惊,根本没有心思反驳蚩尤的话,这造化玉牒乃是当年鸿钧道人诞生之时,就存在于他手中的,已经相伴了无数岁月,和鸿钧道人宛如一体,很多时候根本不用催动,便能按鸿钧道人的心意行事,从不曾出过什么岔子,当年盘古开天辟地,将造化玉牒一斧子给劈成两半,其中一半化成刘玉麟他们所在的那一方世界,而另外一半却就在鸿钧道人手中。 但是今日造化玉牒的反常,让鸿钧道人傻了眼,甚至顾不上蚩尤诬陷他的话,造化玉牒对他太重要,没有了造化玉牒就等于去掉了鸿钧道人一半的神通,眼见着蚩尤一刀斩落在造化玉牒之上,将造化玉牒磕了回来,鸿钧道人不怒反喜,身形遁起,径自向造化玉牒伸手抓去。 就在鸿钧道人伸手几乎就要够到造化玉牒的时候,手指马上就要摸上了,但是就在此时,造化玉牒忽的一转,又向世界飞去,就像鸿钧道人故意腾身而起,将造化玉牒砸出去一般,这一下子本来还心存顾忌的蚩尤真正的怒了,一声怒喝,蚩尤刀扬起,一刀劈向造化玉牒,将造化玉牒磕飞出去,紧接着又是一刀,却是劈向鸿钧道人,杀机四溢,蚩尤这一刀根本毫不留情。 眼见蚩尤与鸿钧道人动了手,远处的三清道祖虽然不解师尊为什么要想刘玉麟下手,但是师尊动了手,作为弟子又怎能冷眼旁观呢,三人对望一眼,身形一动便要抢出,哪知道早已经愤恨不平的麒麟等人,一见到三清道祖也想动手,不由怒火上涌,一声声厉吼,麒麟涵公妖王刑天黄龙族长与宝葫道君几乎同时出手,飞身迎向三清道祖,各种神通向三清道祖压下。 天界众人眼见三清道祖和麒麟等人动上了手,和刘玉麟关系不算好的三皇五帝等人身形一动,编也要闪身出去,帮助三清道祖,但是身形一动,却被帝俊拦住,而在此时,魔界的诸强者却在计蒙与始魔王的带领下,逼住天界诸人,若不是帝俊拦住三皇五帝,只怕这一场天界与魔界的大战便要拉开,而剩下的八曜星君与十方阎罗眼见双方将要爆发一场大战,他们却不愿意参合进这种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情中,叹息了一声,飞身向后退去,摆明了不会帮着三皇五帝。 帝俊眼见八曜星君与十方阎罗的动静,不由得叹了口气,鸿钧道人这一次出手实在是不得人心,望着三皇五帝苦笑道:“几位,我看还是不要搀和进去了,听我一句劝吧。” 三皇五帝哪里还看不出这阵势,眼见八曜星君退却,脸色微变,再见到帝俊拦住他们的话语,不由得一阵默然,看来还真是不能搀和进去了,否则偷不着腥只怕还要惹一身骚呢,朝帝俊点了点头,身形向后退去,就他们几个要和魔界诸强者动手,这根本就是开玩笑,而此时场中三清道祖被麒麟等人压的尽落下风,蚩尤与鸿钧道人大打出手,而陆压道人却拦住造化玉牒。 第700章 突如其来的煎熬 蚩尤真的动了怒,杀机迸射,每一刀劈出,都有道痕交织,更有大道神音轰鸣,杀机四溢,仿佛和鸿钧道人有血海深仇一般,根本不顾自身受伤,大妖将鸿钧道人斩于刀下的样子,逼的鸿钧道人也顾不得在惦记造化玉牒,全身应付蚩尤魔王,稍有不慎只怕就要败落在蚩尤手中,但是心中的焦急,却让鸿钧道人忍不住低声道:“蚩尤魔王,你先听我说,绝不是我向斩杀那个刘玉麟,只是造化玉牒忽然间失去了控制,先容我将造化玉牒追回来可以吗,到时候我再向你赔礼道歉。” “呸,你说这种话,拿来骗傻子呢,是我傻还是你白痴,我小兄弟与你无仇无怨的,你为何要算计与他,还是三界第一人,真是见了鬼了。”蚩尤很不给鸿钧道人留面子,更不会相信鸿钧道人这样无力的解说,说真的鸿钧道人虽然如此说,其实连自己心中都没办法让自己相信,蚩尤这般反应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听在耳中却还是很不是滋味。 而另一边,陆压道人离火之气催动,一条条神火索缠住造化玉牒,将造化玉牒定在半空,即便是这样,造化玉牒也好使挣动着,要向世界那边去,陆压道人想要镇压,又不敢下狠手,一时间犹豫不决,望向大战之中的鸿钧道人与蚩尤道:“鸿钧道人,你是吧造化玉牒收回去,还是让我来镇压它,你要是还不快点收回去,可就不要怪我了,我可要将造化玉牒镇压起来了。” 哪知道就在这一说话之间,造化玉牒忽然动了,幻化成无尽混沌之气,自神火索中挣扎出来,嗖的向世界投去,即便是陆压道人也没想到,不由一呆,等在反应过来,想要在追上去却已经晚了,造化玉牒已经强行投进那个要崩塌的世界中去了。 陆压道人先是一愣,望着那个世界沉默了一下,随后忽然转身望向鸿钧道人,脸上一脸的怒气,重重的一声冷哼道:“鸿钧道人,你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这般奸猾,今日便让我来教训教训你吧,看拳,今日还我一个公道。” 对于造化玉牒从自己手中遁出,窜进世界之中,这会让刘玉麟彻底消亡的,陆压道人如何不怒,这可是从自己手中过去的,这该如何向众人解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和鸿钧道人串通一气呢,心中怒气滔天,手中这一拳便轰然砸下,让一片虚空破碎。 蚩尤听到陆压道人的话,心中一惊,眼角刚好扫过,正看到造化玉牒投进世界之中,有心想要阻拦,却已经是来不及了,脸色一变,悲愤之情自心中涌上来,却是更加忿怒了,自己在身边,竟然没能护住自己的小兄弟,情何以堪呐,望着破裂的世界,无数光柱透出,蚩尤的心情就不用说了,猛地大喝一声:“杀。” 这一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蚩尤杀心大动,再无缓和的余地,而另一边麒麟等人眼见悲剧发生,已经不可阻止,心中悲痛,手中再无保留,无尽神通砸下,更有两种规则之力压下,勾动天道,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便将三清道祖逼的几次险象环生。 其实不用说陆压道人与蚩尤脸色大变,就算是鸿钧道人也是脸色大变,望着造化玉牒投入世界之中,心中一痛,面对蚩尤狂风暴雨一般的杀伐,和陆压道人满是怨恨的攻杀,鸿钧道人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解释,他们会相信自己吗,答案是否定的,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这变故让鸿钧道人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无奈,却实在想不通造化玉牒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了造化玉牒的鸿钧道人,并不是陆压道人与蚩尤两人的联手,一点点向后退去,面对失利,心中却是发苦,这是为什么,鸿钧道人想不透,平日里与自己心有灵犀的造化玉牒,此时和自己仿佛一点联系都没有了。 而此时,世界中的刘玉麟在做什么,他又能做什么,刘玉麟一脸认命的坐在星辰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如自己身体一部分的世界,此时自己一点也催动不了,被世界的天威将自己压制在这颗星辰之中,根本就出不去,已经不知道试了多少次,却根本动弹不得,神识也探不出去,如今外面是一副什么摸样也不知道。 不知试了多少次了,却根本没有一丝效果,刘玉麟几乎都绝望了,世界已经不再他的掌控之中,自己如今是被困在世界之中,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猜一猜也知道了,世界出现这种情形,只怕是就要崩溃了,而自己却出不去,只怕就是要给世界陪葬了,世界不知道救了自己多少次,但是这一次却是要拉自己做垫背的,只是对不起这方世界之中的无数生灵了,但是自己也已经没办法了,听天由命吧。 就在刘玉麟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件让刘玉麟都不明白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世界不能掌控,但是还是有最起码的感知,在那一瞬间,世界仿佛多少年故友重逢,有仿佛见到了很久未见的亲人,有一件无比亲切地东西正被世界召唤,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一如自己当初刚刚建立这个世界的时候,时机与自己建立联系的那种感觉。 刘玉麟愣住了,不会是世界另结新欢了吧,要抛弃自己吧,要不然怎么会不在和自己联系,反而将自己困在这里,心中所想,不由得有些焦躁,但是思来想去,确实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由得苦笑了一阵,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正当刘玉麟一切都放开,不关事自愿,还是被逼的也好,反正一切都不去想了,但是有些事情你不去想,事情摆在面前,不想都不行,整个世界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自世界之外冲了进来,就在刘玉麟暗道一声糟糕之际,星辰猛地一震,有东西直接砸在星辰上,天地震荡,整个世界不停地颤动,天地开始变得混沌。 星辰也在震荡,天地轰的一声仿佛星辰将要炸开,无数混沌之气涌入星辰,仿佛有什么在吞噬星辰一般,刘玉麟一呆,难道是有人想要相助自己,但是这个念头刚起来,刘玉麟就不由得苦笑不已,这那是帮助自己呀,这是在送自己一程呀,世界就要爆炸了吧,刘玉麟闭上眼睛,一切都不能改变了,自己对不起兰儿她们呀。 但是这由得自己吗,一丝苦笑浮上嘴角,但是蜂拥进来的混沌之气,精纯没有一丝杂质,而且仿佛有实体的东西将星辰一点点吞噬,刘玉麟便感觉不对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人送进来的灵气,这是一件神器,想到这里,刘玉麟心中飞转,能将神器丢进来的,就只有蚩尤大哥,陆压道人与鸿钧道人,首先蚩尤大哥没有一件是混沌之气所凝的神器,蚩尤大哥所依仗的就是那一身杀机,可以让星辰磨灭的杀机,那这件神器不会是他的。 又想了想,陆压道人乃是离火之精,一身火气无可改变,又是打不死的,能在神焰中重生,更不会去祭炼一件混沌之器,哪么思来想去,就只有鸿钧道人了,鸿钧道人,鸿钧道人,刘玉麟轻声念了几遍,心中忽然一动,却不由失声道:“造化玉牒。” 只有造化玉牒,才是混沌神器,传说可以开天辟地,万物混沌,就算是世界在崩塌的边缘,但是还是能和混沌相容,或者是玄黄之气,也只有先天之气才能溶于世界,慢慢修补世界,不过有一件让刘玉麟想不通的事情,那就是鸿钧道人为什么帮自己。 不过世界并没有给他时间多想,星辰猛地一震,世界在变化,无尽混沌之气压向星辰之中,仿佛要找一个宣泄点,轰的一声疯狂涌了进来,刘玉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混沌之气如犁庭扫穴一般,在自己身上碾过,冲击着星辰每一个角落。 刘玉麟不由得大惊失色,混沌之气仿佛并没有包容他的打算,撕扯着,那一瞬间差点将他撕裂,刘玉麟禁不住惨叫了一声,只能尽力去抵御混沌之气的撕裂,到那时越来越沉重的压力,几乎要将刘玉麟压成肉饼,无尽的混沌之气,并不是每一个都能消受的。 肉体在一点点崩坏,随着星辰完全被造化玉牒包围起来,整个星辰猛地炸开,而刘玉麟也经受不住星辰炸开的变化,肉身也跟着轰然炸开,但是感觉没有丧失,神魂不灭,元神不朽,无尽的疼痛涌入刘玉麟脆弱的神经,撕扯着,紧跟着,刘玉麟感觉自己被撕裂成无数碎片,那种疼痛已经不受人所能忍受得了,但是刘玉麟却并不消亡,依然存在于混沌之中,在世界之中,世界不灭,刘玉麟就不会消亡,但是不能消亡并不意味着刘玉麟好到哪里去,那种被撕裂的感觉那般清晰。 每一刻,刘玉麟都在承受着混沌的撕扯,感觉自己仿佛被分成无数块,但是每一块都存在感觉,这一刻,刘玉麟终于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仿佛一切都破灭了,但是偏偏自己却还是清醒的,能感觉到一切的一切,无尽的痛苦,让刘玉麟迸发了个心声,让我快点死去吧,受不了了。 第701章 脱难之后的意外 被混沌之气撕扯着,无休无止的痛苦,刘玉麟真想让自己毁灭了,这那里是人能受的痛苦,但是一切都不是刘玉麟所能掌握的了,世界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在和造化玉牒相融合,鲸吞这混沌之气,如果有可能,刘玉麟真想直接结束自己的生命,撕扯的不是肉体,而是刘玉麟的神魂,那种滋味,让刘玉麟根本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 不去说刘玉麟的感受,从外面看,世界在变化,本来耀耀发光的世界,本来有无数光柱透出,但是就在此时,灰蒙蒙的混沌掩上,慢慢将世界包裹起来,将世界化作一个灰球,所有的光柱都被混沌之气湮灭,像一团雾气一般在流淌。 而在世界之内,那可本来是有神明之血所凝就的星辰,这里本来是世界的核心,那可红彤彤的星辰,此时已经变得灰蒙蒙的,再不是原来的样子,当混沌之气成型,星辰慢慢化作一个玉蝶之状。 随着混沌之气慢慢的成型,星辰终于将趋于稳定,一点点的意识又回到刘玉麟的神识之中,慢慢从无尽的苦痛之中清醒过来,但是却依然是许多游离的碎片,在混沌中艰难地前行,终于慢慢的靠拢在一起,将神识一点点联系起来,刘玉麟才终于算是凝出自己的身形,虽然肉身不在,但是元神未朽,肉身自然不足为虑。 慢慢的从星辰之中向外冲去,所谓冲去,不过是想蜗牛一般,慢慢的挪动,但是终归是一点点靠近外面,因为几次的试验,刘玉麟发觉自己在星辰之中,准确的说,是在造化玉牒所化的混沌之中,根本就不能从新凝就肉身,所以刘玉麟便向脱出这一片混沌,去世界之外,凝就真身。 不知多久,刘玉麟也不知道自己挪动了多远,反正是一点点挪出来的,更不知道这片混沌有多大,但是只要能动弹,早晚有一天自己能出去,远远地有一点金光闪耀,无尽的混沌压制着那一点金光,刘玉麟这才知道,原来一切并不是因为自己,混沌的撕扯是因为这一点金光,这绝不是混沌之中自行产生的,而是一件外物。 刘玉麟艰难地向前挣扎着,慢慢的靠近了那一点金光,远远望去,那不是一个金钵吗,刘玉麟自然知道那是敌人魔王曾经用过的那个金钵,再一联想,自然更确定自己如今是在造化玉牒之中,只是却想不明白,造化玉牒怎么会跑到世界中来,难道还真是鸿钧道人发了善心,将造化玉牒给进世界之中,就自己的性命,但是一想到鸿钧道人先前的手段,却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就凭他鸿钧道人,会有那样的胸怀吗。 眼前的金钵,早已经逝去了原来的强横,已经被造化玉牒抹去了棱角,神器有灵,自己知道此时很危险,造化玉牒正在炼化它,如果不赶快想办法脱身,没有人在支撑自己,跟本不能和造化玉牒抗衡的,正在拼命挣扎的时候,便看见刘玉麟也正在向外挣扎。 虽然混沌世界中,刘玉麟的身形也是一步步艰难地前进,但是最少能挪的出去,混沌之气好像并不针对刘玉麟,只是混沌世界根本就像一片沼泽,让任何人进来,都感觉寸步难行,但是对于进步却不一样,无尽的混沌之气向金钵压去,不但压的金钵动弹不得,更是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根本得不到灵气补充,更甚者,混沌之气在一点点消磨金钵的元灵,只怕用不了太久,金钵就要被彻底消亡,这无尽岁月,金钵才凝练出元灵,又怎甘心就这样被消磨呢。 当初追随阿弥陀佛的时候,那时候刚刚凝练出元灵,还不知道事情,就被第二魔王强行夺来,虽然第二魔王一直在祭炼与他,但是也没想过要消磨它的元灵,只是最后金钵臣服了,在混沌世界之中,第二魔王留下的那一点烙印,早就被消磨干净,此时的金钵也已经是自由身了,但是这感觉并没有让金钵兴奋,因为现在面对的是要被彻底磨灭的危机。 这一个想法,金钵此时都有些绝望,得不到灵力支撑,消亡是迟早的事情,若不是第二魔王遁走,金钵本来是可以和造化玉牒抗衡的,但是现在,金钵将目光落在刘玉麟身上,但是很明显,刘玉麟根本没有想过金钵的事情,远远地避开金钵向前而去。 一声叹息,金钵在心中下了决断,鼓起最后的神力,向刘玉麟身边冲去,如今也只能将赌注压在刘玉麟身上,这是唯一的选择,否则就要面对消亡,金钵并不甘心,说真的金钵若是在平时还真瞧不上这样一个半神,但是此时并不是摆架子的时候,自己只有沉浮这个小子,才能换来脱身的机会。 眼见金钵向自己冲来,搅动无尽混沌,乱流激荡,让刘玉麟如一片汪洋中的小船,起起伏伏,望着冲来的金钵,刘玉麟无奈的摇了摇头,金钵还真是死脑筋,都被困在混沌世界之中了,却还是要完成第二魔王的命令,不过刘玉麟也不担心,毕竟在混沌之气中,金钵也更难摆脱混沌之气的束缚,还不如自己呢。 哪知道就在刘玉麟优哉游哉的像一只蜗牛一般的向前挪去的时候,离刘玉麟还有好大一截的金钵,忽然暴起一股强横的金光,这一瞬间仿佛有一只大手,将混沌拨开,径自向刘玉麟冲来,速度之快,让人不敢想象。 其实最不敢想象的却是刘玉麟,眼见金钵向自己冲来,刘玉麟脸都绿了,心中一边暗骂,第二魔王我和你有这么大的仇吗,怎么不去找鸿钧道人或者陆压道人的麻烦,至于蚩尤就下意识的略去了,他们才是大头,这柿子也不能总拣软的捏吧,但是脚下却不想他心中所想,尽力催动神力,向远处遁去,心中的幽怨,此时都化作前进的动力。 但是事实总是不如预想的好,在刘玉麟无数的盼望下,金钵依旧爆发着强烈的金光,如一阵风一般,吹向刘玉麟而来,而刘玉麟的速度虽然比开始快了很多,但是却很不尽人意,眼见着金钵就要砸中自己,刘玉麟心中生出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慨。 可惜这感慨也没有能为刘玉麟带来什么变化,金钵依旧飞也似的砸中刘玉麟,而刘玉麟能做的也只是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毕竟金钵全力爆发,就相当于绝世强者的一击,足以让刘玉麟神魂俱灭,彻底化作飞灰。 但是等了许久,刘玉麟也没感觉自己被砸中,身边没有一丝震荡,不由得愣了愣,刘玉麟缓缓地张开眼睛,便看见金钵正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中,像一只眼睛一般,正望着自己。 难道是金钵耗尽了神力不成,不会那么巧吧,但是金钵虽然看上去黯淡了很多,但是金光依旧不时迸发出来,让刘玉麟知道自己的推测是错的,金钵并没有耗尽神力,绝对还有一击将自己化作飞灰的能力,可是为什么没有砸将下来呢。 沉吟了一下,刘玉麟心中神念飞转,仿佛明白了点什么,看来金钵并没有砸死自己的打算,轻轻地伸出手,将手搭在金钵之上,便有一点神识送入自己的识海之内,却是金钵的一股意念,想要和自己达成一种交易,那就是自己将它带出去,而金钵会成为自己的一件神器。 感觉着金钵送来的那一点誓言之力,刘玉麟还是相信金钵的诚意,最少金钵不想被造化玉牒给炼化,刘玉麟能感觉到强烈的生存意念,这是不容置疑的,刘玉麟有些晕,就像被一件东西砸中了脑袋一般,砸的自己晕乎乎的,一件神器,一件可以抗衡绝世强者的神器,就这么简单落在自己手中,一时间都不敢相信是真是假。 但是刘玉麟还是打算搏一搏,毕竟那一丝誓言之力并不是假的,再说了,金钵若是真的向杀自己,难道还要这样来哄骗自己吗,当然刘玉麟也想过,也有可能是缓兵之计,一旦自己将金钵带出去,也有可能金钵就会翻脸无情的。 机遇总是与风险并存,你有多大的冒险,就可能有多大的收获,这样的好事别人可能三辈子都赶不上,但是好巧不巧的就砸在自己脑袋上,刘玉麟心中胡思乱想着,但是手却轻轻探了出去,搭在金钵之中,将那一丝誓言之力纳入自己体内。 紧接着,刘玉麟伸手将金钵取在手中,将全部神力涌入金钵之中,便见金钵再一次金光大亮,虽然刘玉麟神力有些弱,当然这是金钵这么像,可惜有了这股神力的支持,金钵神威大增,神光起处,将混沌之气逼在一旁,刘玉麟催动金钵向外面而去。 有了金钵相助,刘玉麟显然是快了不少,也不过很快,当然只是刘玉麟自己这么觉得,因为比起刚才快了很多,感觉上时间也快了很多,便已经冲出了混沌世界,来到了世界之中,但是眼前的一切,让刘玉麟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这一片世界之中,已经感觉不到边际,满天星空,一眼望去,数不清的星辰悬挂在天空中,那一副景色好美。 第702章 刘玉麟惊呆了,那满天星辰一眨一眨的闪烁着,告诉刘玉麟这都是真实的,可是刘玉麟急的这世界之中本来就只有那几十个星辰,难道是已经脱出了世界之中,而造化玉牒已经将世界化作一片混沌,可是那其中的无数生灵怎么办,而且怎么看不到蚩尤大哥,看不见麒麟涵公妖王等人,他们又去了哪里,一切都是让刘玉麟心中有些发证。 有很多想不通的,但是刘玉麟能感觉得到,就在自己身边,有一颗星辰又生命的波动,但是刘玉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家乡,不是那颗水蓝色的星辰,可是这是哪里,不会是造化玉牒将自己带到遥远的星空了吧,应该不可能吧,刘玉麟安慰自己说。 沉默了半晌,刘玉麟心中一动,先不管了,还是先将自己化出真身再说吧,神力一催,元神有死哦异动,刘玉麟到此时才发现,自己的神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混沌之力,而且绝对是先天混沌之力,让刘玉麟不由一呆,这又是怎么回事,但是想到那片混沌之海中,自己所受的那些痛苦,刘玉麟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了,自己是因祸得福,肉身被撕裂了,甚至于神识与元神都被撕裂,但是混沌之气也成功的将自己化作先天混沌之体。 这一刻刘玉麟几乎想欢呼一声,先天混沌之体有什么好处,刘玉麟一清二楚,曾听宝葫道君与自己详细解说过,先天混沌之体,那是宇宙中最神妙的几种体质之一,可以修习任何一种功法,也可以同时修行几种法决,当然那要有精力去修习,而且最大的好处就是,混沌不灭,刘玉麟也就不会死,就像陆压道人一般,而陆压道人不就是先天离火之精吗。 轻轻叹了一口气,刘玉麟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就算是宝葫道君也只是后天的混沌之体,还不能不死不灭呢,自己成了先天混沌之体,还不让宝葫道君羡慕死呀,本来以为自己将死之际,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逆天了,自己不会是天道的私生子吧,刘玉麟不无恶意地想着。 他却哪里知道,这都是造化玉牒的功劳,不但他不知道,就连蚩尤造化玉牒的鸿钧道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让鸿钧道人知道刘玉麟是怎么想的,只怕会疯掉了,这不是折磨人吗。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要从造化玉牒的来历说起,当年盘古开天辟地,清者上升形成天,浊者下降形成地,耗去了半块造化玉牒,造化玉牒的另一半形成刘玉麟生活的这个世界,而鸿钧道人生育天地初开那一缕混沌之中,自然能将造化玉牒收在手中,而正因为有了这半片造化玉牒,鸿钧道人才得以得道化生。 所以说,造化玉牒其实是世界之母体,当造化玉牒感觉到刘玉麟的世界将要崩塌之时,便向被亲人召唤,像是看到自己的儿孙就要死掉一样,有心帮助世界,便挣脱了鸿钧道人的手,当然也是因为造化玉牒根本就不是鸿钧道人祭炼的缘故,所以鸿钧道人其实并不能完全掌握造化玉牒,便有了造化玉牒投到世界之中的事情。 当造化玉牒凭借本身的混沌之气,来修复和改造世界的时候,便慢慢和世界融为一体,而这片世界是刘玉麟用自己的神血造就的,自然等于刘玉麟身体的一部分,这也是为什么当世界要消亡之时,将麒麟等人都剔除世界,而偏偏将刘玉麟留下的意思,因为世界本来就是与刘玉麟一体的,所以才将刘玉麟留下,因为那时世界要自行保护自己,而随着造化玉牒用混沌之气慢慢改造世界的时候,也将和世界一体的刘玉麟,也一起改造了。 这一切刘玉麟并不清楚,但是有好运却是刘玉麟知道的,既然不知道,也没时间想那么多,将神识探出,向周围探去,但是当神识触碰到那可星辰之时,刘玉麟却像感觉到自己就像是碰触了自己的一部分,这种感觉没来由的让刘玉麟一呆,自己的一部分,难道自己还呆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吗,心中这样想着,便心念一动,将那星辰向自己拉来。 刘玉麟没有猜错,果然是自己的世界之中,要不然刘玉麟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神通,可以拉动一颗星辰,让星辰向自己靠近,一想到是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刘玉麟不由心花怒放,再不犹豫,将神识向整个世界探出,在世界之中,刘玉麟的神念仿佛就像是无休无止,没有尽头一般,不过很快,就已经遍布了整个世界。 这一刻,刘玉麟真的震惊了,这个世界变得已经宽广无垠,而且不知道有多少颗星辰,有很多星辰之上都有生命出现,这个世界在得到混沌之气的支持下,已经化作一个宇宙,或许无数年后,将会有无数生灵,无数想自己一般的修道之士出现,自己甚至感觉不到界壁的存在,也感觉不到外界的事情,当然那是自己不刻意去做的情况下。 刘玉麟催动神念,透过世界,便看到蚩尤与陆压道人正一起攻击鸿钧道人,而另一边,三清道祖巍巍可及,被麒麟等人围攻,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而帝俊等人却在一旁默默地观战,不远处,魔界诸强者冷冷的压着三皇五帝,却是一副随时可能开战的样子。 刘玉麟一呆,这是怎么了,蚩尤大哥怎么会和陆压道人联手攻伐鸿钧道人呢,相比麒麟等人猛下杀手,只怕也和这有关系,而魔界强者蠢蠢欲动,也一点是因为这些,怎么刚刚赶跑三个瘟神,就像迫不及待的来个三界大战不成。 不行,自己不能看着三界大乱,心中一动,神念透过世界,整个人毫无感觉便来到世界之外,立于虚空之中,远远地望着正在交战的蚩尤陆压道人与鸿钧道人,正沉吟着不知道该怎么来劝解他们,却不想所有的人猛然间看到刘玉麟出现,都愣住了,一切诧异的向刘玉麟望来,一时间场面有些诡异,说不出的诡异。 下意识的,蚩尤与陆压道人脱开鸿钧道人,而鸿钧道人更是本身就没有打下去的欲望,一起向刘玉麟望来,另一边麒麟涵公等人也停了手,而三清道祖,本来就趋于劣势,更不会愿意与众人动手,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落在刘玉麟身上,让本来想说话的刘玉麟一下子也呆住了,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自己的眼光这样奇怪呢。 愣了好一会,刘玉麟挠了挠头,莫名其妙的望着众人,有些不解的道:“诸位,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刚刚赶走那三个瘟神,就忍不住打起来了,现在可不是三界动乱的时候呀。” 刘玉麟一开口,让众人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刘玉麟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机,让众人又感觉有些陌生,这气机可并不像原来的刘玉麟,而且刘玉麟应该已经随着世界消亡了呀,怎么可能出现在他们面前,虽然世界消亡的有些怪异,但是确实已经感觉不到世界的一点气机了,难道这个是刘玉麟的阴魂不成,当然这只是下意识的想法,没有会真的这么想。 “你究竟是谁呀,快点从实招来,否则快别说我们不客气了。”远处宝葫道君一声怒喝,对于刘玉麟的消亡,最难过的就是宝葫道君了,也是他和刘玉麟认识的时间最长,自然和刘玉麟感情最深,眼见刘玉麟出现,但是并不是刘玉麟的气机,让宝葫道君异常的愤怒。 这一句,就像一柄重锤,砸的刘玉麟晕头转向,傻乎乎的望着宝葫道君,挠着头,不知道宝葫道君为什么会问出这一番话,问的自己傻了眼,脑子里轰轰作响,傻乎乎的问了一句话:“前辈,你怎么了,怎么问出这话,才一会不见,难道就不认识我了。” 说这话的那一瞬间,刘玉麟几乎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看着众人那种说不清的目光,刘玉麟心中乱作一团,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世界是假的,怎么可能他们都不认识自己了呢,望着蚩尤望过来的眼光,那种满是杀意的眼光,刘玉麟更是郁闷了,苦笑道:“蚩尤大哥,你也不认识我了吗,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会的功夫,世界就变了。”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小兄弟?”蚩尤眼中一闪一闪的杀机,根本不相信这个气机不对的人,就是自己的小兄弟。 刘玉麟一呆,原来是怀疑自己不是自己呀,这问题还真严重,该怎么说呀,刘玉麟一阵头大,半晌,也没想到该怎么解释,犹豫着将情况说了一遍,但是看着众人眼中并没有散去的疑惑,刘玉麟知道众人还是没有相信自己,其实也不怪众人,刘玉麟自己都弄不很明白,又怎么去说明白。 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刘玉麟叹息了一声,该怎么说呀,都是造化玉牒惹的祸,到如今刘玉麟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气机变了,让众人都感觉陌生,不敢相信自己,说不定还以为是阿弥陀王他们的一个阴谋呢,造化玉牒,对了,就是造化玉牒,刘玉麟心中豁然开朗,只要将造化玉碟拿出来,不就能证明自己了吗。 第703章 烟消云散化喜悦 刘玉麟心中打定主意,双手一番,凝出世界,但是当催动神念想要召唤出造化玉牒的时候,却发现造化玉牒根本没有一点动静,怎么也挪不动,让刘玉麟感到颇为无奈,眼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一种莫名其妙,不由得又是一阵苦笑,不经意间感到藏在元神之中的金钵忽然轻轻一动,刘玉麟心中一动,不由得喜上眉梢,神力一催,金钵便出现在手上。 本来见到刘玉麟凝出一个世界的众人,虽然不知道刘玉麟想要做什么,但是眼见那世界的神妙,便有些多多少少的相信刘玉麟了,更在刘玉麟取出金钵的时候,让众人更是一惊,哪一个会不认识金钵,都记得这金钵是被鸿钧道人用造化玉牒给镇压了,但是奇怪的是,怎么会出现在刘玉麟手中,其中脸色最为难看的却是鸿钧道人,自己镇压的金钵出现在刘玉麟手中,那造化玉牒是不是已经落在刘玉麟手中了,鸿钧道人只觉得就像当头一棒,脑袋‘嗡’的一声轰鸣。 眼见众人发呆,刘玉麟还以为自己的办法有没了用处,心中沉吟,忽然想到自己与蚩尤早落日峰见面,当是应该属于两人之间的秘密,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应该足以让蚩尤相信自己,叹了口气,双手一番,手掐法决,便有一点光华凝出,其中蕴含了刘玉麟与蚩尤落日峰见面的情形,轻轻弹出,径自落向蚩尤,刘玉麟苦笑了一番道:“蚩尤大哥,你可记得当日你我在落日峰初次相识的时候,你我一醉,何等的畅快。” 光华落在蚩尤手中,略一迟疑,蚩尤便将光华半纳入体内,落日峰上,二人饮醉的情形,说的什么做的什么,在蚩尤识海之内有翻腾了一遍,当日所有的一切,在那一点光华中迸射出来,当日的情形,蚩尤敢绝对的说,出了自己与刘玉麟再没有人会知道,否则凭蚩尤的神通,没有人能在他面前躲藏,心中一动,一个箭步落在刘玉麟身前,一把握住刘玉麟的手,一脸的激动:“小兄弟,原来真的是你,你真的没事呀,太好了,没想到这一次你能活着出来,可真是天道开眼呐,哈哈。” 话音方落,麒麟涵公等人也按耐不住,一个闪身也窜到刘玉麟身边,有些惊疑不定的望着蚩尤刀:“蚩尤魔王,你说他真是玉麟那小子么?” 蚩尤点了点头,将落日峰的事情说了一下,这一点化,刘玉麟忽然心中有所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原本麒麟等人与自己在一起,只属于两个人的事情,通通凝成一个光团,各自打入众人体内,随着光华闪动,众人回味着和刘玉麟在一起的日子,特别是宝葫道君,更是挤落了几滴泪水,一把抱住刘玉麟,哈哈大笑道:“小子,还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小子命这么硬,这种逆天的运道你都有,不过你或者回来就好了。” 使劲拍打着刘玉麟的后背,一时间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这种亲热却让刘玉麟在众目睽睽之下,觉得很不好意思,拍了拍宝葫道君,心中感动,却是一丝苦笑道:“前辈,你要是再抱得这么紧,只怕我就要被你个勒死了。” 宝葫道君一呆,干笑了一声,将刘玉麟推开,眼光所过,却见刘玉麟露出一丝脸红,显然是对宝葫道君的亲热感到有些不适应,但是落在麒麟眼中,却让麒麟更相信刘玉麟的身份,但是麒麟却买尅有过多的说话,只是朝刘玉麟点了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而涵公却按耐不住寂寞,心中一动,拉住刘玉麟的手,呵呵笑道:“小子,你倒是给我讲讲,我们可是眼看着世界没了踪迹,你是怎么脱困的?” 话音方落,妖王也是面带笑意的接道:“是呀,玉麟,你倒是说说,否则大家伙都闷的不行,你小子可真是命大呀。” 刘玉麟黑黑的笑了几声,挠了挠头,却将眼光转向鸿钧道人,嘴角扬起一丝讥诮,朝鸿钧道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略带一份挪移的道:“这一切还要多谢鸿钧道人前辈,要不是鸿钧道人无私的将造化玉碟抛入世界之中,只怕我还真的要随着世界一起崩塌,化作宇宙中的尘烟了,但是鸿钧道人前辈,不忍心看我落得这般下场,将造化玉牒贡献出来,我还真是要好好谢谢前辈了。” 话说的虽然恭敬,但是其实每个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鸿钧道人哪有这般好心,会大公无私到这等情形,这其中的猫腻,自然不足外人道哉,特别是蚩尤,一想到这,心中就大呼痛快,站在刘玉麟身边,望着鸿钧道人讥笑道:“还真看不出来,鸿钧道人你竟然有这等胸怀,蚩尤深感佩服,可要多谢你救了我的小兄弟了。” 听着蚩尤的挤兑,鸿钧道人脸色一变再变,一张脸先是一红,接着便开始发白,最后开始发青,变换之间,可谓精彩之极,曾几何时,鸿钧道人乃是三界第一人,何曾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这也罢了,但是造化玉牒如今与自己一点联系也没有了,这才是最大的心病,心中难过,嘴角不由一下下抽动,冷哼了一声道:“不用谢我,也不用多说了,小子,你把造化玉牒还给我就成了,大家一笔勾销,从此谁也不欠谁的。” 看着鸿钧道人的脸色,刘玉麟心中那叫一个舒畅,鸿钧道人自然不会自愿的将造化玉牒拿出来救自己,这其中的的关窍刘玉麟自然想通了,如今那造化玉牒只怕鸿钧道人一点联系不得,所以才会有如此一说,也就是说,造化玉牒今后就再也不是他的了,而是自己的了,虽然脸上笑面如花,但是刘玉麟嘴中确实懊恼的道:“这个可不瞒前辈,那造化玉牒怎么是我这等人物能掌握的,虽然还在我的世界之中,但是却不受我一点控制,前辈你看——” 虽然话未说完,但是鸿钧道人却知道刘玉麟想要在说什么,看着刘玉麟那一脸的笑意,真恨不得一脚将刘玉麟踩死,但是看到蚩尤与一旁呵呵而笑的陆压道人,鸿钧道人心中还是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冷哼了一声,再不肯多说废话,扭头而去,领着自己的三个弟子,直奔宇宙深处而去。 鸿钧道人知道自己与造化玉碟已经逝去了联系,即便是自己强行出手也没有用了,造化玉牒根本不是能凭借强硬手段拿住的,造化玉牒既然投到刘玉麟哪里,自己就算是将刘玉麟杀了,也已经无济于事,造化玉牒也不可能回来了,虽然真的很想将刘玉麟斩杀了,但是面对蚩尤与陆压道人,鸿钧道人还是很理智的领着三个弟子离去,留下来也不过徒取其辱,修行到这般境界,鸿钧道人自然有大智慧,有大定力,知道该怎么取舍,造化玉牒这等神物,鸿钧道人也还是耐住诱惑选择离开。 鸿钧道人离开了,一场可能引发三界动乱的诱因也就消失了,眼见鸿钧道人离开,一直没有开口的陆压道人,忽然哈哈大笑道:“蚩尤,诸位,既然大家都没事了,那我也该离开了,和我一起来的那些朋友还等着我呢,我要去追杀第二魔王他们,斩灭一个算一个。” 话音落下,刘玉麟却前行一步,对于陆压道人,刘玉麟还是蛮尊敬的,毕竟陆压道人那是真心帮助过自己,甚至于与鸿钧道人闹得很不愉快,这就是一份人情,朝陆压道人拱了拱手,笑道:“前辈,何必那么急呢,对付那三个邪神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功成的,如今大事已了,小子准备最近大婚,还想请前辈留下来喝杯喜酒呢。” 说罢,刘玉麟转向陆压道人身后那几十位各星辰的强者,一脸笑意的约请:“诸位原来我的家乡,我们这里有句话叫做远来是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呼,大家来一趟也不容易,不知道可不可以赏脸,留下来和小子一杯喜酒呢。” 虽然每一个星辰之上的语言不同,但是刘玉麟看这番话确实用神念传出的,自然每个人都能听得懂,眼见刘玉麟真心实意的约请,虽然不过是半神的修为,但是看这小子地位在这一界好像不低,众人还是愿意和刘玉麟相交,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呀,何况刘玉麟身后还站着蚩尤这样一尊大神,关系搞好一点,没有什么坏处,何况对这一方世界,他们也是充满了好奇,能出现几位绝世强者的世界,在整个宇宙中也是无出其右的。 所以这些宇宙联军交流了一下,便欣然应承了下来,打算喝一杯喜酒在离开,眼见众人答应下来,刘玉麟心中不由高兴,再望向陆压道人,却见陆压道人呵呵笑道:“既然大伙都这样赏脸,我还能搞特殊不成,那就喝完喜酒再走。” 话音落下,蚩尤也是很高兴,陆压道人很对他的脾气,能留下来他自然高兴,上前把住陆压道人的手,一阵大笑道:“那就好了,等小兄弟的大婚过后,我也和你一起去找阿弥陀王他们的麻烦,大家走成一路,也好有个伴不是。” 第704章 大婚进行时 既然打定主意,刘玉麟便也向三界强者发出约请,这种大形势下,哪一个不想把关系搞好一点,自然没有人不去喝一杯喜酒,即便是三皇五帝,虽然心中并不喜欢刘玉麟,但是既然不想三界大战,那也只有违心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就更不用说帝君等人,十方阎罗也欣喜的答应了刘玉麟的约请,魔界诸强者就更不用说了,那自然是笑口常开的答应下来。 在刘玉麟的引领下,三界强者加上宇宙联军,一起浩浩荡荡的回到天界,当然魔界诸强者自然是赶回魔界,毕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蚩尤还不想呆在天界给自己找别扭,至于十方阎罗也赶回鬼界,妖王也领着五大帝君赶回了妖界,而帝俊等人也回到凌霄宝殿,紫微大帝赶回星神宫,至于宇宙联军这些人,纷纷被众界约请,各自凭着与自己关系交好的人而去,一时间三界之间仿佛恢复了平静,到哪里都是一团和气。 而刘玉麟却与麒麟等人回去了穿云峰,如今外敌已去,三界大乱款更不会出现,穿云峰也不再是天界的敌人,甚至于少昊还亲自来到穿云峰向刘玉麟表示祝贺,一时间天界也多了无数议论,但是不可否则的是,所有人对于三界的和平,还是心中很踏实的,没有人愿意三界大乱。 而在这慢慢平静下来的日子里,无数喜帖发出去,自穿云峰送出,飞向三界六道,几乎所有的高人都在约请之列,穿云峰更是忙碌起来,为刘玉麟的大婚开始做准备,一时间人们的注意力纷纷落在刘玉麟的大婚上,仿佛此事成了三界六道的一件大事。 知道的人心中有数,刘玉麟的大婚只怕这一次甚至要比当年少昊与西王母大婚时办得还要热烈,几乎囊括了所有的三界强者,甚至于还有很多宇宙中的强者参加,慢慢的消息流传而出,甚至于有人说,凡是能参加刘玉麟大婚的人,那都是三界之中有头有脸的,只要能参加就证明自己在三界六道中的地位,能参加刘玉麟的大婚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在三界六道,如今刘玉麟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新生的强者,已经崭露头角,而且和三界诸强者的关系还都不错,虽然刘玉麟大婚的消息传播开来,无数人都在关注着,甚至于有些人都开始想办法争取去参加刘玉麟的婚礼,因为有消息传出,三界的强者都会参加刘玉麟的婚事,甚至于三界的巨头蚩尤与陆压道人都会参加,很多人都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能和这两个巨头搭上话,只要略略接收一下指点,那将是一比享受不尽的财富。 很多人都在找关系,甚至于打好主意,在那一天做个不速之客,像这种结婚的喜事上,不管主人愿不愿意,有没有请他们,只要备好礼物,直接去了,就是没有喜帖,也不可能会被轰出来,喜事吗自然不会有人那样做,而且只要是去了,只要不是和刘玉麟有仇的,刘玉麟也不会不高兴,这个时候即使身份差一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三界六道乱哄哄的,一时间都在议论这刘玉麟的大婚,而此时穿云峰上更是喜气洋洋,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大红灯笼挂满了这座山峰,不知多少盏,红红的灯笼漫山漫野,红的像火,更像是一个个红心,耀人眼睛,一个高有十几丈的大红喜字,竖立在山峰的最高处,几百里外都能看得到,倒像是无情宗的一个招牌。 无情宗上下,恩,应该是穿云峰上下,有很多和无情宗关系好的宗门,掌教领着弟子都来帮忙,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山峰上下都有人在忙碌,登山的道路已经铺上了红地毯,甚至于道路两旁都是刘玉麟叫不上名字的大红花,刘玉麟虽然感觉这样有些夸张,但是那许多宗门的坚持下,刘玉麟也不还抚了那些人的好意,何况还有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等人,时到如今,无情老祖虽然还是个大罗金仙的修为,但是如今放到整个三界六道,也没有几个人敢对无情老祖不敬,毕竟人家的徒孙的能量在那里摆着,刘玉麟的大名可谓是无人不知呀。 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站在一起,笑望着满山喜气洋洋的人鼓捣着,心中确实高兴得很,如今无情宗的威望几乎可以与太乙宫方寸山相比,甚至于绝对的实力还在他们之上,有麒麟与神兽一族镇守,五人敢犯其神威,这种感觉让无情老祖心中说不出的得意。 “老祖,掌教这次大婚你看该谁主持最好?”眼下这些事情已经不是刘玉麟拿主意了,而是刘玉麟的这两个长辈,无论刘玉麟在优秀,但是有一点别人无人抹煞,那就是无情老祖是刘玉麟唯一的家长,有很多事情,刘玉麟还是很听无情老祖的话。 一说到这个问题,无情老祖头也大了,自己已经考虑了好多天了,有心请帝俊,这个曾经贵为天界之主的人来主持,这也是一个很有面子的事情,若是换做别人,那是求也求不来的,但是对于无情宗确实很犯难,因为还有一个绝世强者蚩尤在哪里摆着,若是请蚩尤,却有是个问题,毕竟无情宗的地盘是在天界,一个帝俊,一个蚩尤,真的很为难,再说还有亲麒麟涵公在,这个面子究竟该给谁呢,无情老祖拿不定主意。 苦笑了一声,望着东方神武摇了摇头道:“东方长老,你看咱们该怎么安排呢,蚩尤魔王曾经说过这个话,要为玉麟主持婚事,但是我总觉着蚩尤魔王有些不合适,一来蚩尤魔王根本就没接触过这种事情,二来如果把帝俊越过去,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东方神武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同样纠结了他很长时间,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周全,东方神武心中没底,面对这种都是重量级的人物,哪一个也不能得罪,若是请蚩尤来主持,只怕在天界会热的议论纷纷,让人以为无情宗是何魔界走得近,对无情宗以后的发展不利,但是若是请帝俊主持,又怕曾经说过话的蚩尤不愿意,若是为此惹的蚩尤不高兴,又怕失去一个强力的盟友,虽然看上去玉麟好像与蚩尤关系不错,但是其中的好坏其实他们能看出来的。 想的越多,东方神武就越觉得头痛,不知道该怎么说,更是拿不定主意,另外这坐席的安排也很为难,这些客人一个比一个身份厉害,但是有一件事情不可否认,那就是魔界天界远没有看上去那样平和,若是放在一起,只怕到时候在宴席上闹起别扭来,可就成了麻烦,一旦闹将起来,自己这个主家可就难堪了,越想越乱,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老祖,我是拿不定主意,眼看着大婚之日就要到了,咱们连着位子的事情还没定住呢,甚至主持之人也没安排好,这可怎么办呀,这主桌可就只有一张,让谁上不让谁上,那可关乎着身份呢,这才是大事。” 无情老祖闻言,想到这个问题头就更大了,一张主桌上,去了刘玉麟这个新郎官,在去了无情老祖这个家长,别人没话说,倒是可以让妖王这个女家家长坐上去,倒是也可以让别人无话好说,但是剩下的那五个座位可就难说了,陆压道人占一个,那是必须的,毕竟身份在那摆着,又和天界魔界没有什么纠缠,自然是很合适,蚩尤作为绝世强者,占一个座位,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剩下的三个座位就真的难办了。 帝俊作为天界强者的表率,又曾是天界之主,还不是该有个座位,少昊贵为当今天界之主是不是该有个座位,麒麟涵公身为神明,又是无情宗的朋友,是不是该有个座位,计蒙,始魔王等几个魔界的老牌魔王,魔界的强者,是不是也该有个座位,紫微大帝乃是星神宫之主,是不是该有个座位,三皇五帝,他们那就算了,反正和玉麟关系很糟,不怕得罪他们,但是十方阎罗呢,那些域外来客呢,这都是需要考虑的,但是座位就那么几个,僧多粥少呀。 无情老祖和东方神武相对摇头叹息不已,像这种身份的象征,没有人会不在乎的,那是关系到颜面问题,这些人可是代表着三界六道呢,每一个人身份都不弱,甚至还有域外强者,这也是尊贵的宾客,甚至于恼的无情老祖都想,直接让域外强者坐上去得了,尊重客人吗,只怕不会有人说什么的,但是那也只是想想,域外强者好几十个呢,又该让哪一个坐上去。 一声声苦笑,二人相对无言,怎么一件喜事,反倒成了伤脑筋的事情,看见一脸幸福的刘玉麟在哪里指指点点,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不出来也要想呀,谁让自己是家长呢,可是都不知道想了多少遍了,脑子里还是糊糊涂涂的。 无情老祖叹了口气,望着远处那个一脸幸福的弟子,无奈的道:“算了,东方长老,既然想不出来,那就索性去问一问玉麟吧,他平时主意最多,凭你我只怕还真搞不定了,眼里着这婚事还只有两天时间了,可不能在耽误了。” 第705章 刘玉麟站在大殿之前,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四女也都回了娘家,此时自然不好在住在穿云峰上,不过这迎娶起来确实有些麻烦,胡兰儿作为妖界的公主,自然是回去妖界,妖王还备下了厚重的嫁妆,而王小蝶自然回去魔界,在珈蓝山,不过这也让刘玉麟有些头疼,一想到到时候要面对珈蓝魔主,心中就不由一颤,珠儿却是被鬼界迎了过去,说是宝儿是鬼界的弟子,那鬼界就是珠儿的娘家,甚至于这一届的楚江王,还和珠儿结拜,成了干兄妹,至于姗娃,亲人早已经不在了,但是却被紫微大帝接去,也认了姗娃做干兄妹,也算是有了娘家,去了星神宫。 这一来,四位新娘,却是分作四界之中,迎娶起来自然麻烦,要跑四个世界去接新娘,可让刘玉麟有些分身乏术,如不是长老张琼宇出了个主意,既然四位新娘,刘玉麟一个人是没法劝照顾到的,索性就安排无情宗弟子去迎娶,这样一来,就不会出现问题,能一起到达,不耽误婚礼,当然这个做法也提前通知了四位新娘。 这一晚,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一起来找刘玉麟拿主意,却是为了主持婚礼之人和主桌安排之事,沉吟了很久,刘玉麟倒是有主意,既然是关乎颜面问题,索性叫少昊来主持得了,第一少昊是现在天界之主,第二,少昊主持,乃是一个晚辈,不管是帝俊还是蚩尤,都不好去和一个晚辈计较,再说了,他们也丢不起那人。 至于主桌的安排,倒也是费了刘玉麟好一番脑筋,麒麟涵公等人好安排,包括刑天宝葫道君黄龙族长,都作为一家人,去给陪客人,不拿他们当外人,去那一桌也无可挑剔,而且是皆大欢喜,相信麒麟涵公等人也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这这个主桌上,除去无情老祖和自己,那是既定的,剩下的六人,陆压道人算一个,这别人没意见,而剩下的,刘玉麟却安排了妖王,珈蓝山的老魔王摩罗魔王,鬼界的老一届十方阎罗的秦广王,还有星神宫的上一届大帝,最后一个,刘玉麟却打算是让域外强者安排上一人,而这人却是所有强者里面最弱的一个,名叫多将,由他代表域外强者,不会让别人嫉妒,这样一来,主桌上就是男方和女方家长,加上域外客人,让人无话可说,不管你是多么厉害的人,但是你也不能和人家女方家长挣位子吧,更不能和域外来客争霸,哪个是客人,三界六道,不都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吗。 至于陆压道人却没在众人考虑之内,不管是谁,也不敢和陆压道人去比呀,人家的实力在那摆着,倒是在刘玉麟的安排下,蚩尤却作为刘玉麟的老大哥,去给刘玉麟陪客人去了,这样一来记拉近了关系,又让蚩尤无法挑剔,当然为了不起什么纠纷,刘玉麟安排蚩尤去陪十方阎罗了,鬼界一直很低调,有和魔界没什么冲突,自然和蚩尤不会有和矛盾的。 这样一安排,让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在无话可说,二人相互对望之时,确实一脸的感慨,怪不得刘玉麟能混的风生水起,三界六道之中无往不利,就凭这心机,也让人无话好说,这一刻,东方神武才真的自愧不如,枉费自己与无情老祖搜肠刮肚的想了那么长时间,落在刘玉麟手中,却是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两天的时间飞快而过,转眼便是大婚之日,刘玉麟一身大红喜袍,站在大殿之前,一脸笑容的迎接着来自三界六道的贺客,无情老祖与东方神武张琼宇作为主人,也站在刘玉麟身旁,与所有的贺客说笑风声,贺客一波接一波的,从一清早,就一直没断过人,四人和贺客握手,都不知握了多少次,,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笑的牙都酸了,见到人就本能的伸出手。 一座大殿,自是须弥世界,可以容纳无数人,本来只打算摆上一百多桌,但是在贺客如云的情况下,一加再加,如今只怕五百桌也不成了,闻风而动的不知是三界强者,更有无数三界宗门,甚至于在人间的许多宗门,甚至于原来在人间和无情宗关系好的,像上清宫,泰山仙门,昆仑仙门等,甚至于像逍遥教,峨眉仙门,天魔宗,崆峒仙门等本来和刘玉麟不算对付的宗门,也都派出宗门内最有分量的人,来参加刘玉麟的婚事,甚至于许多小宗门,像御器宗,太上峰,双鹤观等小宗门,也在少昊大开方便之门的机会下,也前来祝贺。 更不要说魔界大小势力,成群结队的,除了有数的几个魔主,那是和刘玉麟有仇的几个人,但是就算这样,他们没来也安排了老魔王前来,或找个安排手下魔主也前来,本来还摸不清魔界实力的众人,到此时才知道,原来魔界三十六方魔王,七十二方魔主,除去这些人,魔界只是魔主之流就来了不下三百人,再加上各方小势力,甚至于准帝的存在,包括半神魔王的存在,大大小小的不下千余人,可真是场面壮观。 而人间也来了为数不少的人,在各大宗门的几位半神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组了一个大队,望去也布下六七百人,这其中有一些刘玉麟认识,是刘玉麟的朋友,最少李长庚就在其中,但是更多的是刘玉麟不认识的,很多的人走的都是李长庚这条路,让刘玉麟也无话好说。 至于妖界,妖王一马当先,身后五大妖帝,更有三百上古大妖,也是声势浩荡,每人手中都拎着贺礼,说是来喝喜酒的,更像是一只送礼的大队伍。随后是鬼界的两代阎罗,更有上百位鬼王,不过百炼鬼王与清幽鬼王等人可不在其中,他们是作为刘玉麟的家里人去给陪客人的。 最后说道天界的贺客,帝俊等诸强者就不用说了,少昊也是领着天庭众仙官前来祝贺,只是天庭仙官就不下五百人,再加上太乙宫方寸山五庄观,最后算上星神宫,又是不下四五百人,而紧随其后的是天界四大部洲的宗门,甚至于以前和无情宗有过矛盾的宗门,也趁机来贺无情宗缓和关系,域外星空一战,已经让人意识到刘玉麟在三界的地位,自然都想与无情宗搞好关系,何况天界两位大佬,也都和无情宗看上去关系不错。 几千人在大殿里喔喔呀呀的,互相打着招呼,而此时一座偏殿中,无情宗的几个弟子,望着眼前如小山一般的宝贝,都已经眼花缭乱,根本没有想过眼前的情形,各种飞剑神兵不知多少件,法宝神器也不知有多少,更有无数神材堆在那里,哪一样拿出来,也是少见之物,但是如今堆在这里,却显得那样不起眼,只因为太多了,凡是来祝贺的贺客,每一个人都有贺礼送出,而在此时拿出来的,那可都是上好的法宝神材,否则谁有脸拿得出手。 “天呐,真是没见到过这么多好东西,顺子你瞧,那一尊神塔只怕是五行神则俱全的神器,竟然还有人舍得那这种神器送礼,只怕也只有掌教有这样的尊崇。”一名弟子惊叹道,言语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样子,不要说自己,只怕就算是那些帝君看到眼前的这些东西,也会眼冒精光的。 那个叫顺子的弟子,不由咽了口吐沫,眼中全是小星星,艰难地道:“师兄,这些宝贝要是给咱们这些弟子分的话,只怕一人也要有五六十件,真是不敢想象。” 顺子身边的一名弟子,有些讥诮的瞪了顺子一眼,轻哼了一声道:“现在看到这些了,当时天界众人围攻穿云峰,你不还说无情宗没有希望了吗,甚至于想过退出无情吗宗吗,如今你也好意思说分东西,哼。” “你怎么说话呢,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我要去老祖哪里告你一状,看看老祖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你信不信。”顺子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大变,这话要是传到老祖或者掌教耳中,那自己可就麻烦了,所以有些色厉内茬的冲着那名弟子。 只是那名弟子好像并不畏惧他去老祖哪里告状,冷哼了一声:“我信,当然相信,你本来就是那么一个东西,做得出来,是呀,你这马屁精在老祖那里得宠,但是可不代表都会相信你,不知道掌教哪里,你还能不能哄骗的过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说了,都是同门,不要争了,顺子虽然有些胆小,但是不是也坚持到现在了吗,已经不错了,当时不是都跑了好几个人了吗,最少顺子没走不是,听我黄德胜的吧。”黄德胜就是第一匹入门的弟子,有他说话,大家都安静下来,黄德胜可是当年誓死与宗门共存亡的表率,在一众弟子中那是很有分量的。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大婚,一阵锣鼓喧天,四方迎接新娘子的队伍回来了,四顶八抬大轿出现在众人眼中,所有的贺客,都随着刘玉麟的身后跟了出去,很多人争相要看一看新娘子,虽然有红盖头当着,但是能挡得住这些人的天眼吗。 第706章 大婚之喜其乐无穷 四顶八抬大轿缓缓落在大殿之前,刘玉麟一身大红喜袍,在众人的拥簇下,一脸幸福的走到四顶轿子前,听着有人起哄,直叫刘玉麟快一点,毕竟大家都是再等这一刻,说的,笑的,热热闹闹的,都在看着刘玉麟,等待刘玉麟去掀轿门,其实此时,最紧张的却是四位新娘子,外面乱哄哄的,喊着刘玉麟与她们的名字,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 拿着不知谁递过来的金簪子,刘玉麟就像一个将要赶赴沙场的战士,脸通红的,幸福地笑着,轻轻探出金簪子,将胡兰儿所乘的轿子掀开,那一瞬间手都有点发抖,自然是胡兰儿第一个,因为不管怎么排,胡兰儿当之无愧是刘家的大妇,这也是刘玉麟与四女商量好的,接下来是姗娃,再次是王小蝶,最后是珠儿,这是规矩。 轿门轻轻被打开,胡兰儿一身吉袍,端坐在花轿里,头上顶着红盖头,虽然隔着红盖头看不见,但是却能感觉到刘玉麟幸福的气机,这一刻胡兰儿被幸福所包围,身子竟然有些微微颤抖,这一刻等得太久了此时这你恨不得投到刘玉麟的怀抱中,告诉刘玉麟自己有多么的幸福,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胡兰儿哪里敢动一下,只觉得全身像是被是了定身咒,只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也是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当姗娃的轿门被掀开的时候,耳听外面一阵起哄的笑声,姗娃听见有人吵着让刘玉麟来掀开红盖头,虽然知道此时还不行,但是却有一种盼望,那就是真的很希望刘玉麟能掀开盖头,将自己拥入怀中,和自己一起分享这一刻的幸福喜悦。 缓缓的走到王小蝶的轿门前,刘玉麟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直到此时,刘玉麟才知道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沉稳,手在抖,身子在发颤,脑子里乱糟糟的,刚才差一点伸手将姗娃的盖头都给顺手揭开,不过好在自己提醒了自己,金簪子挑开了轿门,看着王小蝶端坐在轿子里,刘玉麟心中忽然泛起一丝柔情,不过王小蝶不愧是魔界中人,早已等得心急的她,竟然忘了等媒婆来扶自己,一个箭步便从轿子里迈了出来,把刘玉麟整个傻在那里,当听到众人哄堂大笑,便想起了媒婆的嘱托,心中大囧,慌忙之下,又忽的钻回轿子里面。 王小蝶的失误,仿佛是催化剂,一时间气氛猛地大涨,叫声,笑声,此起彼伏,有人在起哄,催促刘玉麟索性将盖头掀开,让大伙看看新娘子什么样的,更有人叫唤,这新娘子可是太心急了,比新郎官还要心急火燎的,甚至有人招呼让新娘子干脆抱着新郎官直接进洞房得了,欢笑声响成一片,直冲云霄。 刘玉麟害臊了,王小蝶脸上更是火烧火烧的,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还是在媒婆的搀扶下,与胡兰儿姗娃站在一起,脑子里轰轰直响,自己这下子可给玉麟丢大人了,自己怎么就那么一懵,也不想想就走了出来,感觉到胡兰儿与姗娃握住她的双手,那一丝温暖,才让王小蝶安稳下来,最少她们是一体的。 轻轻挑开是珠儿的轿门,这一刻珠儿喜极而泣,在她心中一直感觉到自卑,自己不过是一个渔民之后,又没有什么本事,四女之中,自己样貌最一般,也不会琴棋书画,什么都不懂,本以为自己能做个妾室就不错了,那样也就心满意足了,但是没有想到刘玉麟确实给了自己这种待遇,八抬大轿将自己迎娶进门,虽然是四房,但是珠儿已经很高兴了,刘玉麟为此还特意和珠儿说过,那是因为自己和刘玉麟在一起的最晚,做几房珠儿并不在意,自己与姗娃王小蝶一样,那都是平妻,无分大小,只是按相识的时间先后安排的,这一刻珠儿真想扑入刘玉麟怀中,告诉刘玉麟自己有多幸福,但是珠儿没有动,还是中规中矩的按班就部,在媒婆的扶持下走了出来。 一切都过来了,四女站在一起,手拉手,被众人围在中间,而听众人在起哄,刘玉麟站在身前,自盖头向下望去,便能看见刘玉麟的双脚,感觉到刘玉麟牵起胡兰儿,四女心中‘蹦蹦’直跳,终于成为夫妻了,心中被幸福所填满。 正当刘玉麟与四女就要举步向大殿走去,忽然间不知道哪里刮起一阵神风,好巧不巧的将四女的红盖头同时吹起,四女的娇颜一起暴露在众人眼前,不由得响起四女的惊呼,更响起众人的哄笑,许多人怪叫着,最响的的却是陆压道人,刘玉麟更看见陆压道人向自己挤眉弄眼的,原来是陆压道人在起哄,使的鬼,吹了一口神风。 即便是知道了有人搞鬼,但是刘玉麟又能怎样,也只能望着陆压道人苦笑不已,心中哀怨的为自己叹息了一声,今天这个时候,自己这个新郎官可是大家拿来折腾着玩的,果然不出刘玉麟所料,便有人在这时候吵嚷起来,要让刘玉麟唱山歌,刘玉麟自然认得那些人,那是自人间赶来的,闹腾的最凶的,却是那个蜀山剑派的人。 自己和蜀山剑派的关系一直很僵,更在蜀山剑派的山门前,斩杀过他们的老祖,本来也没想到蜀山剑派会来,但是毕竟蜀山剑派还是来了,而且还是送了一件神器,既然蜀山剑派放下身段,前来套着一个交情,刘玉麟自然不能说什么,但是此时蜀山剑派的人鼓动刘玉麟唱山歌,却是有意难为刘玉麟,可是刘玉麟又能怎样,今天就是这日子,何况此时闹腾的最欢的却是刘玉麟最为知近的宝葫道君,刘玉麟气都气不起来。 但是众人的起哄,刘玉麟也无可奈何,甚至于陆压道人与蚩尤也在跟着起哄,刘玉麟心中暗骂了一声,这不是让自己难堪吗,真是的,不过眼见众人挡住自己的去路,大有自己不唱的话就不肯甘休的意思,想到这,刘玉麟的脸色就不由有些发绿。 “山里的妹妹幺,唱山歌来——”这是刘玉麟家乡宁德的小调,此时被迫唱出来,却让刘玉麟忽然很想念家乡,本来的被迫,就慢慢有了感情。 刘玉麟这一开唱,场面登时更加热烈,有很多人索性吵着让四位新娘子也跟着唱,场面慢慢失控起来,在众人的吵嚷下,一向外向的姗娃,这个曾经的塞外女儿,一面是感动,一面是激动,竟然真的唱了起来,姗娃的嗓子很好,唱的又是草原上的情歌,一曲之上云霄,场面登时更加激烈起来,更多的人却让胡兰儿三人也跟着唱。 修行了一千多年,胡兰儿自然也不怯场,何况她的嗓音也不错,平时跟姗娃呆的也最长,也跟着姗娃学过几首塞外的情歌小调,轻轻哼出来,虽然说不上多么好听,但是也让众人高兴,更热烈的逼着两外两位新娘也跟着唱。 常年生活在海边的珠儿,对此也到不畏惧,渔民还是经常唱一些渔歌的,虽然比不上塞外情歌好听,但是在珠儿嘴中唱出来,也是差强人意。 众人最后的目光都落在王小蝶身上,这个从魔界成长起来的女子,又会唱出什么动听的歌谣呢,眼见三位姐妹都开了口,王小蝶却知道自己说什么也逃不掉了,心中紧张,犹豫了好半晌,还是朱唇轻吐,一直小调从王小蝶嘴中迸发出来,声音高亢。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一个个嘴角抽动,若不是是在婚礼上,只怕便有人要叫出来了,众人谁也没有想到平时说话感觉很算是好听的王小蝶,这一嗓子唱出来,简直就是透骨魔音,只让所有人都感到心中猛地一颤,纠结在一起,真后悔为什么要鼓动四位新娘子唱歌,这不是要人命吗,眼见王小蝶像是上了兴致,被请来主持婚礼的少昊,脸色一黯,嘴角抽了抽,赶忙高声道:“准备拜天地。” 话音一落,王小蝶的歌声也停住了,众人心中也是一松,终于不用再受魔音侵扰了,此时望向王小蝶的眼光,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一嗓子的杀伤力还真不弱,不管是蚩尤,还是陆压道人,都感到心中在颤抖。 大殿之上,红绸缠满了所有的梁柱,正中摆上了一张大椅,无情老祖早已经坐在那里,等待着刘玉麟与四位新娘子上来敬茶行礼,耳听少昊扯了一嗓子:“大家各就位,今日是刘玉麟与胡兰儿姗娃王小蝶珠儿的大喜之日,各位原来的好友宾朋,希望大家给他们祝福。” 话音一落,所有人喊了出来,祝福刘玉麟与四位新娘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祝福的话向潮水一般涌来,让身为新郎官的刘玉麟与四位新娘子都感到无比的欣喜,这一刻,都不知盼望了几百上千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今后的日子就只有幸福。 刘玉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回头望望四位新娘子,也都在自己身后,轻轻地站着,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刘玉麟能感觉得出来,四位新娘子也是很幸福,很幸福的,刘玉麟希望这份幸福能到永远。 第707章 烛影摇红眼眉流转 “一拜天地。”少昊高声唱诺,站在众人面前,这安排让少昊大为满意,可是听说蚩尤与帝俊都有意做刘玉麟的主持呢,这也是在三界诸强者面前露脸的事情。 眼看着刘玉麟与四位新娘子拜倒,恭恭敬敬的朝天空磕了三个响头,脸上那种幸福,让很多人都有一种也去找一个妻子的感觉,在场诸人,真正有家室的并不多,虽然修道之人并不排斥娶妻生子,但是这种耽误修行的事情,却很少有人去做的。 “再拜高堂。”又是少昊一嗓子高声喊道。 随着少昊的喊声,刘玉麟与四位新娘子一起拜倒,给无情老祖磕了个头,让无情老祖高兴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夫妻对拜。”少昊的喊声将气氛推到最高潮。 随着刘玉麟与四位新娘子相互对拜,众人的呼喊声再一次热烈起来,婚礼便已经到了最高潮,无数祝福的话,向雪花一样落下来,每一个人祝福都是真诚的,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但是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望着刘玉麟这些新人,一切都过去了。 只待媒婆将四位新娘子搀扶进后进的新房内,酒宴也就开始了,作为新郎,刘玉麟自然是大家照顾的对象,一个个开始凑到刘玉麟面前,举杯向刘玉麟表示祝福,说是祝福,其实就是在向刘玉麟灌酒,一个接一个,让刘玉麟目不暇接,很多人走马观花一般过去,甚至于刘玉麟都不一定认识那些人,都是刘玉麟也无可奈何,来者不拒,偏偏在这时候不敢用神力化解酒劲,大家要的就是这种气氛,一杯接一杯的,很快刘玉麟就开始迷迷糊糊的,说话都不是哪么利索了。 也不知多久,刘玉麟都已经喝的像一滩烂泥,要不是有无情宗两个弟子,只怕再也支撑不住了,感觉起来,好像每个人都喝了酒,反正再也没有人来敬酒了,刘玉麟这才算是摆脱了,直喝的叮当大醉,分不清东南西北。 在甩开两个弟子的搀扶,刘玉麟打着趔斜,歪歪斜斜的向后进新房走去,一出了大殿,神力催动之下,酒劲便已经散发过去,人也登时清醒过来,看着满堂的大红灯笼,一个个向眼睛,冲着刘玉麟在笑,笑的那样开心。 那四件新房好认得很,每一间都是披红挂彩,灯火通明,但是刘玉麟站在院落中,却开始犯愁了,本来按照安排,应该是先去胡兰儿那个房里,但是人一旦太忙了,就会忘记很多事情,自己怎么就没问四间房都是谁的,这要是蒙蒙的闯进去,会不会走错了。 刘玉麟怔怔的望着四间房,心中一动,神识向四间屋子分别探去,刘玉麟还在为自己的反应感到高兴,哪知道便在此时,忽然有绝世大阵而起,将刘玉麟的神念阻挡于外,四间屋子的气息都遮掩起来,刘玉麟不由得苦笑,看来是有人故意那自己开心呀,心中想着,耳中便听到有人轻笑:“小兄弟,你可要好好瞅仔细了,要不然走错了房间可不怪我,呵呵,对了,提醒你一件事情,办好事的时候,可要记得布下大阵,而且一定要用心去布下,要不然这满大殿的贺客,可都耳朵好使着呢,可不是我们分要听墙角呀。” 刘玉麟一呆,自然听得出这是蚩尤的声音,原来在这等着呢,看来是布下了大阵,不知道是不是蚩尤亲自动的手,真要是蚩尤动的手,自己可就麻烦了,蚩尤何等人物,还来听墙角,一想到听墙角,刘玉麟可就烦恼了,蚩尤会不会也布下大阵,让着四件屋子的声音直接传到大殿上去呢,要是那样可就糟了,一想到自己和兰儿她们亲热的时候,所有的动静却要清楚地传入大殿之中,让几千贺客观摩,刘玉麟不由得嘴抽动着,真要是那样,只怕自己的大名第二天就要三界尽知了。 略作沉吟,刘玉麟索性不去管那么多,四女都是自己的妻子,就算是走算了,那也没人来怪自己,心中闪过许多念头,终于将目光所在其中一间屋子上,那间屋子里,隐隐有一点气机透出,是狐狸的气机,刘玉麟心中一亮,如今兰儿一身修为大为精进,更有秘法傍身,只怕是故意透出这一点气机,免得让自己难堪吧。 快步走进屋中,轻轻掩上房门,大红蜡烛升腾着火苗,一跳一跳像个调皮的孩子,一张精致的龙凤床上,一位新娘盖着红盖头,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刘玉麟的到来,那气机自然是胡兰儿。 刘玉麟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心中竟然有些‘扑腾扑腾’的直跳,是紧张,刘玉麟平静了一下心情,自己面对第二魔王都没有这样紧张,面对生死存亡之际,也不曾心中害怕,没想到此时心却有些乱了,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新娘子面前,毫不犹豫的伸手将红盖头掀起,却见烛光之中,一个天仙一般的人儿,巧笑兮兮的正望着自己,朱唇轻轻抿着,欲语还休,一双大眼睛充满了羞意,刘玉麟却是一呆,不由失声道:“姗娃。” 怎么会是姗娃呢,那气机明明是兰儿的,不过随即想到,自己是被蚩尤等人给耍了,不过是故意留下一点气机,让自己弄错了,好看自己出丑,不过错都错了,刘玉麟自然也就将错就错,轻轻坐到姗娃身边,将姗娃请拥入怀中,低声道:“姗娃,今晚高兴吗。” 姗娃呵呵轻笑,在刘玉麟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却在刘玉麟耳边轻声道:“傻瓜,你让那些人给骗了。” 吐气如兰,香气直如心肺,让刘玉麟全身发软,竟有一丝丝把持不住,搂着姗娃吃吃而笑:“算了,被骗了就被骗了,你们哪一个不是我的妻子。” 耳听姗娃低笑了一声,眼中却满是柔情,双眼朦胧的望着刘玉麟,但是却没有忘了一件事,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虽然满是不舍,但是还是推了刘玉麟一把,在刘玉麟脸上亲了一下:“玉麟,兰儿姐姐还在等着你呢,规矩可不能乱,你快去找兰儿姐姐吧,别让她等得心急了。” 刘玉麟一呆,姗娃却轻轻起身,拉着刘玉麟向外走去,不等刘玉麟反应过来,将刘玉麟推出屋中,望着刘玉麟幽怨的一眼,屋门轻轻关上了,只是留下一声:“我等你来。” 那轻轻地话语,仿佛有无尽魔力,让刘玉麟整个身子都酥了,心中一阵狂跳,站在那里沉吟了好半晌,才将心中的情欲压下去,大步向另一间屋子走去,伸手推开屋门,那端坐在龙凤床上的女人,静静地等着他,这屋子中的摆设和姗娃那屋中一模一样。 伸手掀开红盖头,那眼光流转的人儿,眼光迷离的望着刘玉麟,这个人儿刘玉麟却是四女之中最熟悉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熟悉,刘玉麟心中一动,轻声唤道:“珠儿。” 珠儿身子一颤,轻轻起身,本就与刘玉麟有过肌肤之亲的她,自然和姗娃她们不一样,心中虽然巴望着刘玉麟留下来,但是却很是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不管怎么排,自己也是最后一个才能承受雨露的,轻轻抱住刘玉麟,却伏在刘玉麟耳边道:“相公,不用多说了,我心中都明白,你还是快去找兰儿姐姐吧,莫要让她久等了。” 面对珠儿,刘玉麟自然不会向对别人那样还心存一丝拘束,拥着珠儿,热吻向雨点一样落下,让珠儿身子凭的一阵酥软,一阵阵发热,任凭刘玉麟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但是心中残存的理智,让珠儿轻轻将刘玉麟推开,望着刘玉麟低语道:“相公,我有跑不掉,你还是快去找兰儿姐姐,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克制不住呀。” 再一次被推出门来,刘玉麟不由得叹了口气,妻子多了,有时候也是一种难言的负担,两次登门都被推出来了,这以后要想亲热,只怕还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安排呢,却是在不知道在人间,那些达官贵人三妻四妾的,又是怎么应付的。 摇着头,一脸郁闷的推开另一间屋门,那床上端坐的人儿,将头杨的很高,虽然不说话,刘玉麟也知道不是兰儿,这是王小蝶,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大步走到床边,心中却是一动,也不去掀起红盖头,伸手将王小蝶涌入怀中,一双魔掌便探入王小蝶怀中,雨点般的热吻落下,王小蝶却哪里还能控制得住,不由得‘咦咛’了一声,身子一软,差点摊在床上。 再也按耐不住,王小蝶猛地伸手将红盖头自己掀起来,娇喘嘘嘘的,最终却轻轻责备刘玉麟:“你怎么这般猴急,也不挑起人家的盖头,你也不怕找错了人。” 不待刘玉麟说话,王小蝶果断的将刘玉麟推开,嘟着一张小嘴,将刘玉麟向外推去,眼中确实闪过那一丝笑意:“好了,快去找兰儿姐姐吧,嘻,我可还给你留了一个惊喜呢。” 刘玉麟不知道所谓的惊喜是什么,但是还是推开最后一间屋门,一眼望过去,确实不由呆住了,红烛摇影,那人儿端坐在床上,可不是胡兰儿吗,但是身边却站着一个刘玉麟想不得女人,刘玉麟一呆,挠了挠头莫名其妙的道:“安伊娜,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708章 大结局 一夜罗帐轻语,片片落红,刘玉麟这一夜算是享尽齐人之福,颠龙倒凤,好不逍遥,唯一让刘玉麟感到郁闷的是,安伊娜却是怎么也撵不走,为此还热的胡兰儿大是不高兴,将安伊娜给撵到王小蝶屋中,却也让刘玉麟大感头疼,偏偏王小蝶也在鼓动,安伊娜更是泪眼婆娑,只是道没有侍候过大王,不敢成婚,总要让大王满意,等刘玉麟为他们主持婚礼,倒是让刘玉麟头疼了一个晚上,是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自然还有让刘玉麟心生无奈的事情,那就是当刘玉麟揭开胡兰儿的红盖头的时候,将安伊娜撵出去,本来想与胡兰儿卿卿我我的时候,胡兰儿却告诉了刘玉麟一个天大的问题,那就是蚩尤和陆压道人一起布下一个大阵,这大阵能将所有的动静,甚至于包括影像都送到大殿,如果刘玉麟不能破了大阵,那刘玉麟也只能老老实实跌坐一晚上。 这自然让刘玉麟大为光火,但是想到蚩尤与陆压道人却又是一阵无奈,直气的跳脚大骂,骂的起兴,也传到大殿之中,让整个大殿中,喝酒喝得正热烈的众人,无不面面相视,原来刘玉麟还真有泼妇骂街的架势,这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就是这个大阵,让刘玉麟足足折腾了近两个时辰,不过还是灵机一动,将世界祭出,一片混沌将四间屋子遮掩起来,混沌世界很是奇妙,即便是蚩尤与陆压道人也无力窥探,只得在一阵阵叹息声中,将精力转到喝酒上,本来有心看一场热闹的众人,却只能接受者现实。 第二天一早,挨着刘玉麟领着四位新娘子去给无情老祖敬过媳妇茶,大殿之中,众人还在喝着,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只是喝过的酒,只怕就有一挂天河之水那么多,也亏得众人都是有大神通的人,否则还不醉死在这里。 又是一阵热闹之后,陆压道人便起身向众人告辞,身后是域外众强者,便要离开这一方世界,去追索阿弥陀王黑龙王或者是第二魔王,誓死要将他们完全斩灭。 “那我也陪你去,你一人若是遇到他们,怕不是对手。”蚩尤大声喝道,径自走到陆压道人身前,一脸的杀机,对这三个瘟神,蚩尤也是动了杀心,一日这三人不除,这一方世界就不能平静,子孙后代都要受到威胁。 蚩尤一发话,魔界诸强者,包括计蒙始魔王摩罗魔王等人也都纷纷开口,表示愿意追随蚩尤,不管生死,也要陪蚩尤而去,阿弥陀王他们不除,三界六道永不得安宁,不见这一次虽然将阿弥陀王他们赶走,但是这一场大战,也让三界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天地元气大损,本来强盛的元气,如今已经有些支离破碎,特别是人间最重,已经进入了末法时代,想要像现在这样,在出来这么多高人,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魔界群雄激愤不已,而帝俊等人代表天界也自然不甘落后,总不能让魔界之人比下去吧,也站起来表示要与陆压道人蚩尤一同前去,为三界讨个说法,帝俊一表态,十方阎王也自然表了态,紧接着妖王也表了态,却将五大帝君留下。 一顿喜酒还没散,变成了辞别宴,众人纷纷来敬诸位强者的酒,虽然他们修为不够,没有那种神通,可以遨游域外,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这个心思,一时间,众志成城,随着蚩尤喝了一碗酒,将海碗一砸,与陆压道人便向刘玉麟说了一声告辞,便腾云而起,破开界壁,直冲霄汉,众人也都是果决之辈,那个还会婆婆妈妈的,三界诸强者几乎都追随蚩尤与陆压道人而去,这一去,却不知道宇宙之中,要有多少争端,多少杀伐。 穿云峰安静下来,所有的客人也都自行离去,刘玉麟再一次尝到了笑到抽筋的心情,不过终究是心情喜悦,也巴不得这些人赶快走呢,毕竟新婚燕尔,那希望有人打扰,只是刘玉麟也早有打算,只待与四位新娘子亲昵上一阵子,也将追寻着蚩尤为他留下的神力,去宇宙中寻找他们,要与三界强者域外强者一起,去斩灭阿弥陀王等人。 一座小亭之中,刘玉麟当中而坐,望着眼前四位巧笑兮兮的夫人,心中充满了温情,但是当眼光落在一旁的安伊娜身上,眉头却是不由一皱,虽然那晚将安伊娜撵了出来,但是安伊娜却还是没有走,依然留下来侍候着他们,不管刘玉麟怎么说,安伊娜却告诉刘玉麟,没有刘玉麟的宠幸,安伊娜不敢成婚,若是刘玉麟发脾气,安伊娜便是泪眼婆娑的,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只说是魔界的规矩,主子不宠幸,做奴婢的不敢成婚。 刘玉麟无奈了,望着胡兰儿苦笑不已:“兰儿,你倒是也开口劝劝安伊娜,这也不是魔界,也不用非遵循魔界的规矩不是。” 哪知道一提起这事情,胡兰儿就是一肚子气,白了刘玉麟一眼:“你自己做的孽,自己去解决,只要你愿意,哪一个还敢管你不成,却那用我来说话。” 刘玉麟唯有一声苦笑,将目光落向王小蝶,干笑了一声道:“小蝶,那也是魔界出身,倒是劝劝安伊娜,让她不用死脑筋,我又不是那些魔界的魔主,还非要做这种事情,何况我也做不来,小蝶,你倒是说说话呀。” 哪知道王小蝶巧笑兮兮的,根本没有拿这当回事,竟然凑上来,揽着刘玉麟的脖子,吐气如兰的笑道:“相公,何必为这为难,你就宠幸安伊娜一次,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说不定安伊娜还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呢,到时候刘家人丁不是更兴旺,安伊娜也好安心成婚,否则你借她是个胆子,也不敢越过你这个大王呀。” 王小蝶的话引得几女娇笑不已,一旁的安伊娜眼见王小蝶帮自己说话,更是得寸进尺,将脸颊在刘玉麟腿上直蹭,更像一支小猫,眉目之间的情欲,也真让刘玉麟勃然心动,想到当日见到的安伊娜那身段,那每一寸肌肤,心中一丝情欲升腾起来,这男人终究难以脱出温柔乡,耳听安伊娜有些娇喘,细语如丝的道:“大王,您待不了几天就要走了,若是不肯宠幸了安伊娜,到时候安伊娜可该怎么办,岂不是一辈子不能成婚了。” 刘玉麟心中一跳,却不小心看到胡兰儿一脸寒霜,本来升腾起来的欲火,一下子被浇熄下去,只能一阵干笑,却不敢开口多说什么,忽然心中一动,凑到安伊娜耳边低声道:“安伊娜,你也别来缠我,你去问过兰儿,只要兰儿同意了,我这里自然不在推脱。” 心中得意,这样推给兰儿,自己却摆脱出来,让兰儿不能在埋怨自己,真是一举两得,哪知道安伊娜的一句话,却让刘玉麟的好心情消失的干干净净:“哦,原来大王是在怕大夫人呀,怪不得大王每次有反应,却不敢宠幸安伊娜。” 刘玉麟脸色一变,这是什么跟什么,望望胡兰儿,果然胡兰儿脸色不善,耳听姗娃王小蝶珠儿三女掩嘴轻笑,眼光流转,却不觉痴了,不敢在说话,索性装傻充愣的傻笑不已,看着安伊娜跪倒在胡兰儿身前,刘玉麟心中便不由松了口气。 哪知道天总是不随人愿,九子啊刘玉麟刚刚安下心来,却忽然见山路上,两道人影如青柳摇摆,恍惚间,便来到他们不远处,看着来人,刘玉麟却是不由得一呆,耳听王小蝶慌忙站起来,恭声叫了一声:“师尊。” 本来欢笑的场面,登时冷了下来,胡兰儿脸若寒霜,王小蝶一脸的默然,姗娃与珠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虽然刘玉麟没说起过,但是四女耳闻,也知道刘玉麟与珈蓝魔主之间的事情,却没人愿意提及,毕竟这关系有些混乱。 其实最为难过的是王小蝶,自家男人和自己的师尊有感情纠葛,这让王小蝶不知所措,一面是对刘玉麟的爱意,一面是对师尊的尊敬,这两个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但是他们的关系却该如何才能说,耳听刘玉麟失声道:“你怎么来了?” 珈蓝魔主脸色阴沉,对于刘玉麟的婚礼,她如何会不知道,但是犹豫了很久,没有敢在婚礼上出现,只是怕一旦见到刘玉麟,难以克制自己,到时候师徒争夫,岂不是惹的天下英雄笑话,但是勉强忍耐了几日,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还是来了,看到刘玉麟与四女巧笑兮兮,那幸福的摸样,心中直如刀割,对刘玉麟哪还有好气:“我为什么不能来,莫非有了新人就望见了旧人不成。” 珈蓝魔主身边的雨师姬也是垂泪欲滴,在魔界谁不知道雨师姬是刘玉麟的女人,还为他掌管着一座山岳,可是在大婚之日,新娘之中却没有她,尽管心中并不认为自己会爱上刘玉麟,但是自己是刘玉麟的女人,那也是不能不承认的。 雨师姬的轻泣,珈蓝魔主的寒霜,让刘玉麟一时间傻在那里,耳听珈蓝魔主冷哼了一声,眼中说不出的幽怨,语气中竟有些哽咽:“刘玉麟,雨师姬也是我为你定下的妻子,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安排我们。” 珈蓝魔主找上穿云峰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三界,被人当成一个笑话来看,甚至于天界人间有些基金的人,开始在暗处抨击刘玉麟,却站在礼教的高度上,让刘玉麟对这件事情颇为头痛,无情老祖都亲自来劝过刘玉麟,这关乎到无情宗的名誉。 大婚后的第九天,面对无数的指责,刘玉麟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与麒麟涵公刑天一同离开了,追寻着蚩尤的脚步,冲入无垠的宇宙之中,随他一起走的,出了三位神明强者,就只有六个女子。 三界六道在刘玉麟离开之后,从新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势力格局被打破了,天庭再不是唯一的至尊,刘玉麟的声名传遍了三界六道,无情宗更成为天界一方势力,以至于很久之后,还有人提起这个名字。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