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高H)》 施言,喜不喜欢我这样操你? 第1章 喜不喜欢我这样操你? 漆黑如墨的夜晚。 某总统套房中传来女人娇媚如水的喘声,以及男人低沉沙哑的粗喘声。 昏暗的光线笼罩着卧室中央的大床,上面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正做着羞人的事情。 女人身材虽然纤细,但前凸后翘,肌肤雪白如脂,摸在手中的触感也是极为柔软嫩滑。 更不要说她下身私密那处紧致,小穴中的肉壁此刻正紧紧绞着男人粗大的性器,吸得男人头皮发麻酥爽,真真恨不得让他死在她身上。 陆时峥深呼了口气,大掌拍在女人白花花的臀上,一边用力挺动下身,一边在她耳边低语道:“一个星期没做,就这么紧,嗯?” 女人紧紧咬着唇瓣,脑袋意识不清的摇头,呜咽声从她唇齿中溢出。 看着她摇头摆脑的动作,如海藻般的长发凌乱的铺在白色的大床上,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陆时峥被逼得红了眼,漆黑深邃的黑眸此时遍布情欲之色,浓烈的几乎要烧起来。 陆时峥如同凶猛恶狠的野兽,只想在女人身上逞凶发泄。 如此狂乱的做爱,施言还是第一次体会。 男人平日里一副成熟内敛,矜贵冷漠的模样,谁知道关了门一到床上直接变了个人! “呜呜......不要了......” 小穴里巨大的肉棒还在不停胀大着,将她的内壁撑得满满当当,再无一丝缝隙,龟头狠狠挂着她柔软的嫩肉,他的动作又重又狠。 施言控制不住的扬起修长的脖颈,修剪完美的指甲陷进男人紧实的手臂肌肉里,身体浑身战栗,她快不行了! 这个男人平时还不会那么狠,做得久了,他明白她身上哪些是格外敏感的地方,偶尔也会顺着她的心意让她不至于太难耐。 “陆时峥......我难受......” 此刻,男人眼底充斥着红欲,听见在他身下起伏不停的女人喊难受,粗喘了口气,挺动的下身忽然停了一下。 “难受?哪里难受?嗯?”两秒后,他又重重的撞击着她穴内的敏感地带,抽出猛进,体内的肉棒如同猛兽般,低沉的嗓音附在她的耳边,“这样还难受吗?” 女人的小穴紧得不行,她刚才已经经历过一番高潮,此时里面盈满了水,陆时峥也不担心会弄伤她,于是撞击得越来越狠...... 陆时峥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灯光下女人娇躯赤裸,上身雪白的两只胸乳随着他的动作不停荡漾摇摆着,宽厚粗糙的大掌覆盖其中一只,使劲揉捏。 不一会儿,陆时峥又低下头,薄唇含住上面的娇艳红梅,灵活的舌头吸吮挑逗,时而牙齿轻轻刮弄着。 胸乳被人几经蹂躏,而她的下体正被男人粗大的肉棒撑满,凶狠的进出抽插,施言忍受不了这种激烈的刺激,红唇微张,失声浪叫着,“啊......啊......” 她说的根本不是这种难受啊! 陆时峥这次出差回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惹到了他,偏偏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久后,穴里又涌出一股热潮出来,施言以为这次做完就结束了,她瘫倒在床上,浑身无力乏困,但不曾想,她低估了男人被下半身支配时的欲望。 这里是京都的五星级酒店之一,寸金寸土的商业地带,百米高的楼层,视野宽敞极佳,房间的正对面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立于窗前,可以将大半京都的繁华景色尽收眼底。 陆时峥将自己的分身从女人体内抽出来,白色浓稠顺着他抽动的幅度涌出几股,很快两腿间那处被撑开的穴口又变成了一条缝隙。 “起来。”陆时峥看着女人狼狈瘫软的模样,薄唇扯出讥诮的弧度,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连抱带拖的从床上扯下来。 “放过我吧......我不行了......”施言连连求饶,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沙哑却娇媚至极,陆时峥目光深邃得盯着她微张的红唇,喉咙一紧,两腿间立即又有昂扬的趋势。 换做平常,陆时峥要够了就会好说话点,见她累得不行还会大发善心,但是陆时峥此时兴致正浓,怎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女人到底不敌男人的体力,施言软绵绵的身体下床时差点被铺在地板上的地毯绊倒,陆时峥将她压在那面玻璃窗前,火热的胸膛紧贴着女人光滑赤裸的后背。 “啊,太凉了......”高潮后的身体猝不及防碰上落地窗的冰凉温度,施言立马皱紧了眉,撅着唇娇声控诉。 陆时峥将她一条腿抬高,重力压在玻璃窗上,挺了挺跨,迫不及待将肉棒埋进那处柔软里,穴肉里一阵紧缩发颤,让人舒服得不行,他俯下头,亲了亲她的耳背,低低道:“很快就不冷了。” 如他所言,施言确实没那么冷了,但她两边浑圆的雪白奶子被玻璃壁压得变形,前面冰凉, ? 背后却炽热火烈得快要燃烧起来,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啊! 施言头脑发昏,身子难受得不行,红唇控制不住的溢出“嗯啊”的声音,柔软的身子在男人的大掌下被任意摆弄,穴里源源不断的流出水来,一边滴落一边打湿了地板。 “舒服吗?施言,喜不喜欢我这样操你?”低沉沙哑,带着诱惑力的男性嗓音在她耳边萦绕,见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舒爽,陆时峥心里顿时被征服欲充斥满,低头吻住她的娇唇,加快了抽动的速度,抽插了几十下后,闷吼着将蓄满已久的浓稠液体往她深处喷射进去。 “啊......”再次达到高潮。 云雨停歇。 陆时峥抱着女人去浴室洗澡,对于施言来说,他的床品还是挺好的,施言在他怀里像是小猫般,微眯着眼,浑身酥软无力,一脸要睡不睡的样子。 抱着女人柔软得似乎没有多少骨头的身体,陆时峥大步朝床上走去,施言一沾到熟悉的大床便闭眼沉睡了过去。 此时已经深夜,想到明天还有工作处理,陆时峥便没再花精力折腾她,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搂到自己怀里,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ps:时隔半年,失踪作者回来填坑啦d(?д??) 解释一下,之前断更是因为一直登不上po,账号和密码也忘了ㄟ( ▔, ▔ )ㄏ,就重新弄了个号,书名也改了,人物那些不变哈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失踪事件,大家关注我微博吧@云里雾里皆是你,还能捞捞我 喜欢收藏评论投珠呀,你们的反馈就是我码字的动力啊!此书没有大纲,看后面成绩怎么样~ 男主陆时峥,女主施言,大概是个别具一格的包养故事! 女人身上遍布着刺眼的吻迹咬痕 翌日早上,施言从睡眠中醒来的时候,身旁已不见男人的身影,床的另一边温度已经冷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浴室里,施言站在偌大的镜子前,近乎失神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只见女人原本白皙无暇的身子上遍布着各种颜色的吻迹咬痕,那明显就是激烈性爱过后留下来的斑驳痕迹。 她昨天晚上,被陆时峥弄得委实太惨了。 他尚未尽兴,她已缴械投降。 他们的关系么,说复杂其实也就是一纸合约就能结束的关系,说简单却也不是普通的金主包养的关系。 施言是陆时峥这么多年来鲜少能入他眼的女人,他喜欢施言年轻美丽的身体,每每鱼水之欢时都能让他沉沦不能自已,同时,施言也在享受这个男人在床上给她带来的欢愉。 可以说,各有所需。 她并不依附于陆时峥而存在,她有自己的圈子和工作,陆时峥亦是。 他是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掌握公司运营命脉,而施言则是娱乐圈里一名有了点名气的女艺人,如果不是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他们的生活原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似乎都没有踏入彼此生活的想法,施言做了陆时峥将近两年见不得光的情妇,她不知道这段关系还会维持多久。 但是陆时峥当时已经警告过她,他说,既然这场游戏已经开始,那么什么时候结束便由不得她说了算。 施言穿上昨天来时穿的衣服,洗漱好后,才缓缓下了电梯,房间不是她定的,自然也由不到她来退。 她叫的车已经在楼下等她,酒店里人来人往,声音嘈杂,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她极有自觉性的戴了顶帽檐十分宽的太阳帽,墨镜和口罩刚好能将她绝色的脸严严实实的遮住。 施言加快脚步,出了大门一眼就看见来接她的车,她迅速走过去拉开车门,整个人坐了进去。 “小姑娘,去哪儿?”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穿着干净整洁,一双眼睛透过后视镜瞥向后座的小姑娘,不由得愣了几秒,主要是施言这身打扮,实在是太清奇了点。 施言上了车后便往后一靠,眉眼间萦绕着淡淡的倦意,听见司机的声音,她抬起眸,女人轻细柔软的嗓音从口罩里传来,“华庆路7号丽溪小区,谢谢师傅。” 她说完,侧头看向窗外。 司机目光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番,之后落在女人裸露出来的一双纤细白皙的腿上,他离过婚,目前单身,还带着个几岁大的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过女人。 虽然看不见她施言的脸,但那窈窕的身姿足够表明该是个怎样绝色的人儿,何况,她刚从酒店里出来......司机看着看着,眼神里透露出了几分深意。 在他出神的时候,耳边冷不丁的响起女人的话语,“看够了吗?青天白日的,不会每个上车的女子您都会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吧?” 猛地被人呛了一句,司机脸上红白交加,这下终于收回了视线,默不作声的踩下油门,开动车子。 ...... 半个小时后,丽溪小区C栋22层,施言终于回到了家。 脱下咯人的高跟鞋,她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身上仅裹着件单薄的浴巾,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上,周身依旧弥漫着氤氲的雾气。 她打算先把头发吹干,再睡个舒服的回笼觉养好精神,再安排下午的工作。 经纪人打电话过来时,施言还在梦乡里和周公约会。 香水广告 “喂......” “施言,你在哪儿?”经纪人在电话那头提醒,声音穿过电流进入她的耳朵,“下午有个重要的拍摄活动,你可别忘了!” 被人这么一打扰,施言自然没了继续睡的欲望。 她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 施言下午有支香水广告要拍摄,拍摄地点在市中心,位于京都最繁华的地段,离她住的地方有点远,施言需要提前一个小时到场。 她到的时候经纪人已经在那等着了,经纪人苏迪是公司给施言安排的,手底下带出的人大多已经在娱乐圈中小有名气,工作人员领着两人往化妆间走,苏迪和施言跟在后面边走边说话。 苏迪说:“今天这支香水广告就是之前我跟你提起过的,在业内名气经久不衰的GS香水广告公司推出举办的,拥有本国最古老的历史,上次他们家的代言人还是最近拿了奥斯卡奖的影帝顾墨然呢......” 她说这话里明显透露出自豪和欣喜之意,说着又看了施言一眼,继续道:“这次啊是咱们运气好,才能拿到GS的邀约,今天若是拍摄成功,对你自身发展也是极好的......” 听她这么说,施言也觉得是自己走运,说起顾墨然,她回忆起去年某电影节,在茫茫人海中匆匆瞥到的那一抹身影,确实是英姿飒爽,气质非凡。 男人穿着白色西装,面容十分英俊,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优雅与矜贵。 想来影帝就是影帝,不是她等凡夫俗子可以觊觎的,看看就行了。 施言如此想。 说话间,便到了化妆间,两人停止了对话。 化妆师给施言画了与今天拍摄活动主题相应的妆容,她五官本就精致立体,是标准的美人胚子一枚,面部轮廓带着一点棱角,却不显得锋利庸俗,淡淡抿唇时,隐约带着犹如江南女子的婉约柔和。 而当她眼尾微翘,真正笑起来时便是另一番令人移不开目光的美了。 妆画完时,化妆师还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的脸,赞叹说这是她目前觉得最为满意的作品。 施言听出了这话的含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轮拍摄结束,摄影师抬手说暂停,让众人休息一会再接着下一轮。 等到拍摄终于结束,外面的天空已经变成了瑰丽的深紫色,太阳下山了,众人收工下班,施言也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考虑到拍摄结束有些晚,主办方便在餐厅定了位置,邀请了施言一干人共进晚餐。 吃完饭,便到了晚上八点,施言和苏迪准备乘坐接送车离开。 仲夏的夜晚,刚出了大门,便有凉风吹来,施言穿着露肩的吊带小黑裙,站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晚风吹起女人的栗色长发,她伸出手指拨到耳后,白皙纤细的手臂上冒出了几颗鸡皮疙瘩,最近天气有点冷。 苏迪和举办方那边的人员客套了几句话,对方随后把目光投在旁边一直都很安静的施言上,眼神有几分深意,笑着道:“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和施小姐合作。” 施言冲他点了点头,双方态度都很友好。 ...... 临近上车的时候,施言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好友林歌儿打来的,她伸手接了起来,声音犹如被仲夏的风浸泡过般清细,“喂,歌儿。” ps:把前面的四章发完,就更新后面的啦 倾城会所(woo14.com) “言言,你在干嘛呢?” “刚忙完工作,准备回家啊。” 那端怔了一会,随后很快道:“这么晚了还在忙工作啊,言言真是辛苦了。” 施言早已看穿了她,哼唧一声,“少来,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啊?” 林歌儿直说道:“你不是还没回家吗?那正好了,我在倾城会所,你赶快过来吧!” “我过去干嘛?等等”施言顿了顿,秀眉皱紧道问道:“倾城会所?你怎么又去那了?” 倾城会所,一听这名字,便知不是什么好地方。这地方是京都出了名的娱乐场所,也是供有钱人找消遣的地方。 “嘻嘻,我去那里自然有我的道理,”林歌儿狡黠的笑了笑,说着,语气蓦地一转,扬声说道:“你今晚要是不来的话,万一我在这里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儿,碰到危险的人,那我该怎么办呀!你忍心吗?啊?” 施言哑口无言,最终无奈道:“行了,林歌儿,我去还不成吗?” 她忙了一下午的拍摄,正想回家好好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岂知林歌儿突然给她打了电话,但又担心林歌儿一个人若是碰到了什么危险 怎么说,倾城会所不是安全的地方。 林歌儿不是第一次去倾城会所,但她平常不会给施言打电话,让她和她一起去,她知道施言工作忙,像今晚这样让她过去的,倒是第一次 施言说自己临时有点事,让苏迪他们先坐车回去,自己再另外搭车,一行人分成两路相继离开。 倾城会所是高级娱乐场所,会员制,私密性强,能来这的人通常都非富即贵。 会所地理位置临江,从高处看去,一眼能将江对岸的繁华灯火与月色下,水面上的粼粼波光尽收眼底,遥远的江面中心,孤独的灯塔矗立在沉寂的江面,隐约散发着星芒。 林歌儿刚给施言打完电话,唇角弯起的弧度还未完全下去,身后蓦地传来异样的气息,她一转身便见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惊叫道:“二哥!你走路不出声的?!” 林锦城睨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脸颊,“明明是某些人心不在焉,做贼心虚,还怪我?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你不会交男朋友了吧?”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煞有其事的说着,又反应过来,回眸看了眼包厢里面,“不对啊,你不是对里面那人情有独钟么?你今天晚上的目的,难道不是因为他?” 林歌儿瞪了他一眼,随即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刚打给的人是施言!我让她过来陪我” “施言?”林锦城微愣,眯起眸,搜寻着记忆深处那抹小小的身影,女孩精致漂亮的小脸,穿着及膝的裙子,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如同瓷娃娃般,“是小时候经常和你一起玩的那个?她要过来?” “是啊!”林歌儿重重点了点头,“二哥,你不会出国这些年,把她给忘了吧?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过呢!” “” 京都林氏财阀的二少爷两天前从国外进修回来,阔别多年的兄弟得知他回来的消息,特地在倾城会所订了个大包厢,今晚的聚会,主要是给他接风洗尘。 林锦城在外面和妹妹说了会话,提起从前的故友,还未深思,包厢里面便传来叫他名字的声音,他拍了拍林歌儿的脑袋,走时落下一句,“我先进去了。” 施言刚挂了电话,手机上便收到了信息,是林歌儿发给她的具体位置。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达目的地。 夜色如墨,周围都是鹤唳的风声,树影婆娑,施言踩着高跟鞋,进了大门,前台小姐带着她一路坐上电梯,最后在一间包厢门前停下,脚步往后退了退,恭敬地朝她道:“小姐,就是这里了。” 施言道了声谢。 她并未立即进去,而是在门口给林歌儿发了一条短信。到了之后,她便隐约感觉今晚之行不简单,却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没过多久,包厢里面出来个穿着有些暴露的女人,这人正是林歌儿。 施言这才知道,原来林歌儿的二哥从国外回来了,今晚的聚会是他的朋友给他准备的,林歌儿是觉得包厢里清一色都是大男人,她一个女孩子在里面,实在有点尴尬,加上无聊,便将施言拉过来了。 首-发:woo15.com (woo14.com) 她被人包养了 林歌儿笑嘻嘻的挽住她的手,看得出来她今晚心情很好,“我二哥从国外回来了,你应该还记得他吧?一会儿我再带你俩认识认识。” “你二哥?”施言回想了下,有了点印象,点头道:“记得。” 林歌儿满意道:“那就好。” 包厢很大,里面的格局类似精装公寓,气氛十分热闹,但又不是那种纸醉金迷的奢靡画面,只是七七八八的人围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旁边还开了牌局。 施言跟着林歌儿进门后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她端了杯果汁安安静静的喝着,打量着周围环境,她坐的位置偏僻,加之吊灯光线昏暗,虚虚实实的笼罩下来,倒没人怎么注意到她。 林家经商多年,在京都有一定的地位,自上任家主退位后,嫡系大儿子便握了掌家权,继承了家主之位,彼时,二儿子还在念书年纪,没多久后也办了出国留学手续,直至近日才回来。 这一大包间的人,想来不是商业贵胄,也是京都贵少。 施言出神之间,林歌儿却突然不知去哪儿了。 纵然她身在娱乐圈,每天都要和新的人打交道,但独自面对眼前这群陌生的男人时,还是有些紧张。 她张望四周,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却突然听到有人叫她,“言言?” 施言闻声抬眸,却见林锦城朝她走了过来,他穿着休闲的白色西装,模样清隽和煦,唇间挂着浅浅笑意,“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林二哥。”施言随即站起来,简单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林锦城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满是惊艳,许多年不见,从前那个懵懂青涩的小姑娘已经出落成让人移不开眼的娇艳美人了。 女人一身黑裙,肤白胜雪,五官精致小巧,一头栗色卷发披在纤瘦的锁骨上,眼尾轻挑,更具魅惑。 两人说话间,这边的动静很快被人注意到, 施言如今是娱乐圈的当红小花,她这张脸,时常在荧幕上出现,何况此时被这么多人打量。 不一会儿,讨论声一阵响起—— “二少,这美人儿是谁啊?是你带来的?” “难道是女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女的看着有些眼熟啊,我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 “……” 施言抬眸看向林锦城,只见他耳根微烫的紧盯着自己。 而两人之间的交流,被不远处隐在昏暗光线中的一双黑眸尽收眼底。 “诶诶,你们在说什么呢?施言是我带来的,你们可不许欺负她。”这时,林歌儿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走过来朝众人道。 林家的小公主出来发话,众人讪讪笑了笑,便没再多议论什么了,只是还有些好奇。 沙发的另一边,傅晋离端着一杯红酒,姿态有些慵懒闲散,唇边挂着邪肆的笑,“施言?还真是她,不过……锦城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闻言,对面的年轻男人嗤笑了一声,语气十分的不屑和嘲讽,“谁知道呢,娱乐圈的女人,能有多清白干净?外表再清纯无辜,私底下不知道有多放荡呢。” “老叁,我怎么听你这么说,像是对她有意见?” 傅晋离这一问,连旁边独自抽烟的男人都不由被吸引过来,他侧过脸,灯光昏靡,隐隐绰绰的光线勾勒出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和那菲薄的唇瓣。 老叁唐昀西用“你们不是娱乐圈的不懂”的眼神看着他们,想起了什么,又说:“你们瞧瞧她那张脸,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被她勾了去,这女人使得一手好手段,让我那表弟整天围着她转悠,而且圈子里还在传,她被人包养了。” 傅晋离闻言,挑了挑眉,似乎很意外。 而旁边坐了一晚上的男人蓦地勾了勾唇,薄唇翕动了下,嗓音里带着被烟草味浸泡过的低哑慵懒,“是么?” 傅晋离和唐昀西看着他站起身,顺着他的动作视线往上抬,只见男人手指扫了下衬衫上的烟灰,迈开长腿便往外走。 唐昀西张口问道:“陆哥,你去哪儿啊?” 男人没理他。 ps:怎么写着写着往言情的方向发展了,这明明就是个轻松的小肉文~ 下章洗手间play(摩拳擦掌) 顺便问问,你们喜欢肉多点还是剧情多点? 看看,已经湿了(微h) 幽静的走廊,晚风吹过,树影婆娑。 施言向服务员询问了洗手间的方向,之后便一个人朝洗手间走去。 镜子里的女人五官精致艳丽,年轻漂亮,犹如暗夜里盛开的玫瑰,眉眼间若有若无的带着丝勾人的意味,世人都说她的美貌完全遗传了她母亲,这话倒不假,施言的母亲年轻时是个妥妥的美人,只可惜她前半生欢喜无忧,后半生却遇人不淑,抑郁终老。 施言想起往事,心情变得低落了一些,垂下眸子,长睫掩盖住眸里的情绪,扭开水龙头,纤细白玉般的手指在流水中穿梭,她洗好手后,又补了下妆,之后泰然自若的走出洗手间。 却不曾想,她这一出去,会在这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出了洗手间,便是一条长长的观光长廊,远处便是五光十色的高楼大厦,夜晚凉风习习,周围树丛茂盛,气氛幽静。 男人站在洗手间外的通风口处,身材修长笔挺,骨节分明的指间正夹着根香烟,火星微弱,烟雾缭绕。 施言脚步顿住,蓦地觉得那背影熟悉,倒像是某个人……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怎么可能呢,不等她把念头甩出脑海,男人恍若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下一秒转过头来。 他一身黑色,几乎要与浓郁的墨夜混为一体,半张侧脸隐在黑暗中,明暗的光线照在刀凿釜刻般的五官上。 看清男人的面孔,施言呼吸一窒,陆时铮?不知怎的,许是记忆太过深刻,脑子里就浮现出昨晚她和男人纠缠的那些旖旎画面。 眼神碰撞间,陆时铮已经看见了她,女人一身黑裙,娇艳而不自知,其他部位裸露的肌肤白的让人移不开眼。 陆时铮眉头皱了下,心情有些躁动,开口说道:“过来。” 脑海里闪过那人曾经说过的话,施言垂下眼,正想装作没看见一样从男人身边走过去,却听男人突然叫她。 施言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没动,眉眼盈盈的看着他,“陆先生,好巧啊。” 明明不是第一次见面,两人亲密的事也做的不少,她却依旧如初见那般叫他“陆先生”,女人音色清细,语调温软,听在男人耳里,带了股勾人的味儿。 陆时铮定定看了她几秒,“嗬”了一声,将手里的烟头掐灭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抬脚朝她走过去,“这里没别的人,跟我在这装呢?” 他由远及近走到她面前,却没停下来,施言不由得跟着往后退,直到发现身后是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施言迎上他的眼神,男人眸色漆黑,深不见底,她迷惑的看着他,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 而女人漆黑明亮的眼神,像误入森林的小鹿,迷茫却又干净,陆时铮被她瞧得眼神一暗,下腹某处蓦地涌动了什么,他直接问道:“你今晚怎么会在这儿?” “陆先生这话问的好奇怪,难道我不能来这里吗?”施言大概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她和陆时铮,因为一纸协议而有了交集,除了在床上,平时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今晚,却那么巧的在这碰上了。 陆时铮没说话,锐利森凉的眼神锁着她的小脸,正要开口说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施言只觉腰间一紧,下一秒她被男人拖进旁边的洗手间里,之后顺势压在了门板上,隔着门,施言听见了那道声音,外面有人走动。 施言下一秒就想出去,推开腰间的手,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面前,嗓音低沉,带着蛊惑人的意味,“你现在出去是打算让人看到我们俩在一起么?” 施言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声音越来越小了,施言才咬了咬唇,缓缓道:“陆先生,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男人大掌带着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进她的皮肤里,室内温度偏高,施言脸颊微红,有些不自在。 温香软玉在怀,男人恍若未闻,嗓音平静的提起另一个问题,“你和林锦城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 施言微怔,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提醒道:“陆先生,我记得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陆时铮嗓音低低缓缓的重复这两个字,不等施言有所反应,便感觉那只原本落在她腰间的大掌慢慢往下,手指挑起她的裙摆,往里伸了进去,落在她双腿间的软肉上。 施言身体敏感,因为他这一动作,猝不及防差点叫了出来,嗓音里带着恼怒,“陆时铮!” “不叫陆先生了?嗯?”陆时铮英俊的面容浮现出凉薄的轻笑,眼神里带着戏谑的意味,她这反应可真大,他还没做什么呢。 两人身子紧贴,女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玫瑰香味便飘进他鼻尖里,清淡却撩人得很。 陆时铮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白皙的锁骨上,她身材窈窕纤瘦,身上的裙子只有肩上两根极细的带子作支撑,包裹着胸前的两团起伏。 竟是让人忍不住将那两根带子扯断,看看这副身子有多美好。 施言觉得今晚的陆时铮很不对劲,他将她压在怀里,脸庞的轮廓绷得很紧,线条棱角分明,周身的气息有些让人畏惧,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抬起眸,便对上了那双逐渐浮现出欲色的眸子,脸颊猛地一红,娇嗔道:“陆时铮,你……别忘了这是在厕所里,外面还有来往的人!” 他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 陆时铮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除了在床上,床下他们是陌生人,不干涉彼此生活。 可现在,怎么…… 然而没等她思考别的,那只不安分的手变本加厉的往更里面划去,不一会儿,便触到了双腿间那块面料细薄的遮挡布…… 施言抓住他的手,想要阻止,却被反手扣在耳边的墙壁上,动弹不得,这下,彻底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灵活的手指已经挑开薄薄的蕾丝内裤,粗砺的指腹按压着那娇嫩的花穴,轻轻揉弄了一会。陆时铮盯着女人欲加娇艳的小脸,手指往里插了进去,花穴柔软又紧致,又湿又暖的嫩肉一颤一缩的吮吸着他的手指,他转移阵地,熟稔的触到了里面的小花核,肆意揉搓着。 施言白嫩的身子泛起阵阵战栗,她身子本就敏感,如今被男人这样玩弄,便觉有些受不了了,穴内随着他的动作涌上一阵炙热酥麻的快感。 她仰起头,纤细白嫩的脖子在灯光下愈发耀眼娇媚,艳丽的红唇微张,嘴里抑制不住的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不……” 发软细长的双腿,几欲要跌下来,却被男人扣在他膝盖的位置,依靠他手臂的力量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不一会儿,男人将手指从花穴抽出,立在她眼前,上面沾满了属于她的晶莹粘腻的蜜液。 陆时铮目光灼热的盯着怀中被他弄得身娇体软的女人,沉重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小脸上,嗓音低沉喑哑,话里带着一丝得逞,“看看,已经湿了。” ps:首-发:danmeix.com (woo13.com) 你说你浪不浪?(高H) 黑色丝绒布般的天空,悬挂着一轮圆月,银光流泻,时而被乌云遮住,时而变得模糊,凉风吹过,树丫丛丛,树影幢幢。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 “嗯”一声轻哼从女人口中溢出,娇媚诱人,引发出男人隐藏在深处的兽欲。 女人衣衫半解,肩上的两根细带已被人扯下,松松垮垮的挂在白嫩的藕臂上,她今晚穿的这类裙子不适宜穿胸罩,只带了寻常的乳贴,没了布料的掩盖,两团坚挺彻底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粗粝的大掌突然攀上她一只坚挺饱满的奶子,然后用力揉捏起来,乳贴随着他的动作掉在地板上,上面凸起的茱萸粉嫩无暇,施言的胸又软又大,陆时峥一只手掌几乎覆盖不住全部,指间缝隙处溢出香艳的乳肉,触感柔软,令人爱不释手。 施言秀眉紧蹙,原本清澈的双眼此时变得迷离,贝齿咬着柔软的唇瓣,强压着自己不发出声音,雪白的脖颈高高昂起,在灯光的映照下犹如白天鹅般高贵纯洁,但这张脸上现在媚意横生,俨然是一份饥渴难耐的表情。 像是堕落人间的天使。 陆时峥黑眸盯着女人散发着媚意的小脸,眼神愈加深暗,犹如平静的海面下,翻涌着无尽的骇浪。 男人衣服还算整齐,黑眸低垂,英俊如刀刻般的脸庞,反观他面前的施言,裙子脱了比没脱还诱人,若是有人进来,看到这淫靡的画面,必会大吃一惊,以为是外面那些不安分的女人自己送到男人面前,试图勾引他。 下身的肿胀几乎要撑破黑色西裤,陆时峥直接低头吻上了她的脖子,肆意吮咬,一点点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鼻尖更深刻的闻到她身上的玫瑰香气,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好闻 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他。 施言攀住他厚实有力的肩膀,呼吸急喘,在他的耳边低声叫道,“不要有人会进来。” 她没想到会在这碰到陆时峥,更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在这发情。 方才搂着她进来的时候,男人便顺手锁上了门,但这一切,施言并不知道,陆时峥似乎也没有打算告诉她。 就这么任由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陆时峥薄唇微勾,她在他身下,这么一副样子,还有脸说出不要这两字么? “你试图勾引我,我如愿上钩,不正合你意么?” “不我没有啊!”陆时峥突然咬住她胸上的乳头,粉嫩的乳头受到猛烈的刺激,不一会儿,变得硬挺起来。 洗手间外,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响起男人急切的呼唤声,“施言!你在里面吗?施言?!” 是林锦城! 林锦城在包间里没看到施言人影,后来问了其他人儿才知道她去洗手间了,等了许久,也没见她回来,便沿着包间寻过来。 陆时峥明显的感受到怀里的女人身子猛地一颤,迷离的双眸逐渐清明起来,抬起眸,却对上男人危险如黑洞般的双眼,此时像看猎物般正紧盯着她。 “要出去找他么?施言,你就这么想要男人?”他嗓音低沉,却阴冷至极。 像是施言下一秒真说出一个“是”字,他就能把她弄死。 陆时峥手指探到她腿间,触到水意泛滥的花唇,缓缓挤推进去,指腹轻柔的按压着花穴内的花核,不到片刻,施言已被他玩弄的娇喘吁吁,穴内酥麻犹如蚂蚁嗜咬,不一会儿又涌出一股水液。 “你说你浪不浪?嗯?”温热的水液喷在男人的手指上,陆时峥眼里的红欲浓得让人心惊胆战。 施言紧咬着唇,摇晃着脑袋,头发贴在微湿的脸颊上,两颊绯红,勾得人想脱去裤子立即去干她。 穴内的异物猛地抽出,耳边传来金属扣皮带被解开的声音,施言便明白他想做什么,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就想逃,她不想在这里,被男人强压着干一场。 但陆时峥却不在意这些,他想要她便要了,她也只能乖乖躺在他身下,哪里去不得。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欲望说来就来。 然而没等她推开身前的人,摸到洗手间的门柄,便被他扯了回去。 陆时峥将裙子撩到她腰间,抬起她一条纤细的长腿,内裤扯下,露出幽秘的花穴,西装裤里的肿胀被释放出来,蓄势待发的紫红色肉茎抵在穴口,狠狠的挺了进去,“啊” 一声满足的喟叹从滚动的喉间流出,两人同时感受到了快感。 她穴里已经有了水意,粗大的肉棍进去时不至于太艰难,花穴内又紧又软,似有千百张小口吮吸舔弄,一进去无尽的快感接踵而至,大掌掐着施言的细腰,让她更贴近自己。 “你是我的,这穴也是我的,除了我不许让别的男人进去,听到没有?” 陆时峥双眸赤红,边说边插着,硕大的龟头劈开紧致的肉壁,在她穴内摩擦,青筋勾刮着媚肉,每一次全根抽出,又用力挺进,紫红色肉棒抽出时翻出粉色的嫩肉,淫液顺着腿根往下,一点点滴落在地板上。 陷入疯狂快感中的施言听到男人下命令般的这话,觉得陆时峥简直有病,但她说不出话来,或者说她不敢发出声音,林锦城还在外面,没有得到回应,还在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而外面的林锦城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心中生奇,却没仔细探究,久久没有听到施言的回应,便只能转身往回去的方向走,心想,兴许施言已经回包间了。 狭窄的空间里,燥热、汹涌,男女压抑的欢悦喘息,肉体的拍打声与甬道内搅动的水声汇集成狂热的交响乐。 施言手指陷入男人坚实的皮肉里,仰头娇喘,身子被操得摇摇晃晃,像是漂泊在海浪里的一叶扁舟,难以自控,小穴死死紧咬着他的棍棒,暖热、紧致,男人头皮发麻,舒爽到了极致。 花穴被撑开了一个圆,柔软的腰肢扭动着迎合插干,陆时峥没打算轻易放过她,粗大的肉棒插得凶狠,两人结合的地方泛起白沫,男人每次顶进来,都几乎快到宫口的位置,剧烈的快感让施言忍不住浪叫出声,“啊够了不要了” ps:首-发:fadianxs.com (woo14.com) 想要吗?自己求我(高h) 洗手间里温度急剧上升,弥漫着暧昧而淫靡的味道。 彼此气息交缠,情欲似乎占据了大脑,迷失了人的心智,男人粗胀的肉茎在媚穴中不断抽插,结合处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响,随着男人的用力插干,那湿滑的肉壁欲加收紧,吸得男人差点守不住精关,直接射出来。 陆时铮换了只手搂住她软得不成样子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她饱满的的右胸,长指熟稔地掐住顶端柔嫩的茱萸,搓揉几下,硕大的龟头惩罚性的用力顶了几下。 女人被刺激得发出娇媚的轻哼声,“嗯……啊……” 施言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的快感和欲望却不是她能掌控的。 何况她的身体被男人开发得差不多了,身体已经习惯性的对他的触碰产生感觉,如今抽插几下身子便被干出爽感。 陆时铮突然将巨棒从她体内抽出来,没了肉棒的堵塞,湿黏透明的水液源源不断的从女人腿根处流出来,软嫩的花穴被弄得充血红肿,像是娇嫩的花朵被人摧残后的样子。 施言嘴里哼哼唧唧着,水眸微抬,迷离的看着他,潋滟的水色与情潮混在其中,脸颊红如熟虾,这副样子落在男人眼里,勾得人又是欲火难耐,恨不得下一刻就顶进去,插得她失声浪叫。 她还到达高潮,小穴里酥酥麻麻,一阵痒感。 “想要吗?自己求我。”男人眸子漆黑深暗,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情欲之色,即便如此,他却还能忍住, 陆时铮说完,低头用力吻住她的红唇,舌头长驱而入,攻城掠池,一寸寸吸吮她口里的香甜,霸道汹涌的气息快要将施言淹没。 “唔……陆……” 大龟头抵在小穴口摩擦,性器摩擦时碰撞出汹涌的快感,但他偏偏就是不进去,不愿这么满足她。 施言的唇被人狠狠攫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身子轻而易举的被他弄起情欲,湿嫩的小穴一颤一缩,极尽渴望着有人来填满它。 忍不住的还有陆时铮。 “陆时铮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放开我……啊……”挑衅的话刚说出口,男人将她臀部一抬,精瘦的腰猛地用力,粗大的肉棒狠狠挺入穴道,就着润滑的淫液,一气顶到最深处。 “啊……” 洗手间里回荡着女人娇媚的呻吟和男人压抑的低吼声,以及经久不散的气息。 手指拨开女人汗湿的头发,露出一张娇媚如花的小脸,陆时铮眸色幽深,加快了肏干的速度,肉穴紧收,犹如无数张小嘴裹住棒身,绞着巨棒不放。 最后,大龟头顶到甬道里的敏感点,施言面容突然扭曲,小腿绷直,细长雪白的脖颈高高扬起,尖叫着泄了身。 肉棒被湿滑紧致的肉穴吸得动弹不得,怒涨的青筋突起,陆时铮爽得头皮发麻,马眼处射出一股腥浓的精液,一滴不漏地灌入女人的子宫…… 高潮褪去,意识回笼,施言呼吸还有些喘,她低头看着腿间的混浊液体,皱紧了眉,控诉道:“陆时铮,看看你弄出来的东西,我这还怎么回去啊……” 陆时铮低头看了腕表,刚才做的时候他衣服没脱,衬衫被施言手指抓出了些许褶皱,现在已经穿戴整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女人嗓音低哑,又娇媚至极。 “乖,一会我让人送你回去。”陆时铮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话语似诱似哄,刚从施言身上得到满足,此时眉宇放松慵懒,向来俊冷的脸庞也带着几分柔和。 甚至还大发善心的给她整理了下裙子。 ps:首-发:rouwenwu9.com (woo17.com) 宝贝们看过来~ 这本没有弃哈,就是比较忙 忙着考试,忙着完结别的书…… 大概25号之后就有时间了!会回来更的! 宝贝们等等我! 追-更:po18.app (ωoо1⒏ υip) 女人身上的玫瑰清香 第二天一早,公司的车过来接施言去拍摄场地拍摄杂志封面。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空旷的草坪上,助理此时坐在车后座,目光朝车窗外打量,不一会儿便见那抹熟悉的人影朝这边走来。 施言头上戴了顶宽檐的遮阳帽,黑超口罩遮面,她穿搭向来以舒适简约为主,今早出门,身上也是黑色背心打底,下身是一条阔腿牛仔长裤,外面罩了件白色冰丝防晒衫。 六月份的夏日,天气已经变得炎热,光是走这几步路,她坐上车时额头便起了几颗汗珠。 车厢内开了冷气,丝丝的凉意渗入人的皮肤里,施言很快不觉炎热。 车子开出小区,驶上大路,施言将墨镜和口罩摘下放进手袋里,将身体完全放松地躺进座位里,她揉了揉眉心,眼皮子往下耷拉着,整个人有点恹恹的。 “施姐,你的早餐。” 助理徐潇潇来时给她买了早餐,施言已经习以为常,她伸手接过来,道了声谢。 撕开包装袋,里面正是她爱吃的小笼包,浓香四溢,让人闻着便食欲大开。 等到施言吃完早餐,徐潇潇打开笔记本,开始和她讲述后面工作的一些具体事宜。 四十分钟后,车子抵达目的地。 苏迪和化妆师已经在化妆间等候了,施言到了便坐在化妆镜前任化妆师往她脸上上妆。 化妆间里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在,声音杂乱。 苏迪站在一旁环着胸,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施言,觉得她今日与往日比不太相同,在注意到她眼眸下面有一小片青黑,眉眼间萦绕着倦色时,当下眉头皱了起来,“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听到声音,施言睁开双眼,从镜子里和她对视了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回事?” 施言抿了抿唇,有些不欲多说,“大概是失眠了。” “是最近的工作安排得紧凑,给你造成压力了?”苏迪语气缓了些,她心想施言的工作确实安排的比其他艺人紧凑,又是接广告代言,又是杂志拍摄,还要走下月份上映的电影宣传。 但她如今发展势头正好,公司也有意培养她,手头上的资源更是某些同行的女艺人想要却得不到的。 在外人的视线盲区里,施言指甲刮着手心的肉,心想,她确实累得不行,但不是因为工作上面的,而是因为这几天和陆时铮的过度放纵…… 昨日在卫生间和陆时铮胡来了一次,她回到家洗澡,热水从头顶的花洒淋下,男人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流了一地,热水混合着混浊的液体,大腿根处一片濡湿。 更惨烈的后果是她今早起床,身上又是腰酸背痛,又是腿软。 洗漱换衣时,还发现了腰上有几道拇指按掐的痕迹,经过一夜的沉淀,变得有些发青了。 现在回想起来,脑子里最清晰的是那些旖旎画面,她想着想着,耳后根不由染了几分绯红,犹如落日烟霞般艳丽。 她重新闭上眼,面上还是一片平静淡然。 …… 拍摄到了午饭时间暂停。 施言和苏迪,徐潇潇,还有团队的几个工作人员准备去附近找个餐馆吃饭。 一行人从摄影棚出来,陆陆续续往外走。 最终吃饭的地方选在了附近的一个粤菜馆,餐馆地理位置优越,离商业区不远不近,环境清幽雅致,周围是茂密的树木草丛,看着别有一番风味。 考虑到人数的问题,最后还是选了个包厢,众人跟随着服务员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他们到的时候,电梯外面已有人在等候,听见脚步声,男人转头往施言的方向看过来。 苏迪和施言走在最前面,看见男人那张英俊非凡的脸,苏迪最先认出来,脸上划过惊讶的神色,脚步不由得加快,“顾影帝?这么巧?!” 顾墨然神色十分的平静淡然,方才转过头去也只是人在听见外界声音后做出的自然反应,此时听见有人将他认出来,他先是愣了愣,之后打量了对方几眼。 他旁边还站着个跟他一起来的人,看着像是助理,在看清苏迪的脸后,附在顾墨然耳边低语了一句,“这位是星河传媒影业旗下的经纪人苏迪。” 顾墨然了然,朝苏迪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唇角弯起浅淡的弧度,“你好。” 随着苏迪刚才那句称呼,更多人认出他来,施言听见身后响起几个女生不约而同的惊呼声,情绪似乎异常激动。 她抬眸朝顾墨然看去,男人穿着银灰色的休闲西装,衬得身材挺拔而修长,面容清俊如玉,五官立体分明,他气质是属于偏冷那种,虽然唇角带着笑,但那笑不及眼底,显得客气而疏离。 她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影帝顾墨然。 “你们来这吃饭?” “是啊,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碰到顾影帝您。”苏迪做这一行,擅长与人交流和周旋,没几句话,便和顾墨然熟络的聊了起来。 顾墨然轻笑,“是挺巧的。” 他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施言身上。 讳莫如深的眸子深处划过一丝兴致盎然,他不经意的问道:“这位是?” 施言和苏迪对视了一眼,随后她上前两步,率先做了自我介绍,语气里带着恭敬,“前辈你好,我是施言。” “施言……”他唇间咀嚼着这两个字,唇边的弧度缓缓加深,下一秒,吐出一句让人讶异的话,“我记得你。” 施言愣住。 苏迪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 其他人也是不明所以。 顾墨然这时收回了落在施言脸上的视线,看向前方,提醒她们:“电梯到了。” 既然双方都打了招呼,没有不同坐一台电梯的道理,顾墨然侧了侧身,示意让她们先进去。 施言她们人较多,进电梯口的时候,空间略显拥挤,施言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行动不太方便,这时,一只手忽然搭在她的腰间,不经意的扶了她一下。 在施言诧异的回眸看向他的时候,顾墨然很自然的收回了手。 施言靠着墙壁站稳,默不作声的和他拉开距离,冲他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谢谢前辈。” 电梯门关上,顾墨然低头看向她。 他回忆起刚才手上的触感,虽然很短暂,但是那感觉透过薄薄的丝质衣料,很清晰的传进大脑里,让人难以忘怀。 女人的腰很细,也很柔软。 身上还有一股很淡的玫瑰清香。 那香味直到电梯门开了,到达要去的楼层,施言一行人走了顾墨然也还清楚的记得。 ps:哈喽大家好,我回来更新啦,准备好好码这篇文 比较难受的就是po好难上,爬了半天才上来(哭唧唧) 喜欢这本书的宝投投珠珠吧,么么哒 你不会是背着我找男人了吧? 吃完饭,一行人回到了摄影棚。 只是这次没有再碰见顾墨然。 施言也把这次相遇当成一场偶然,却没有想到后来还会与他有交集。 下午的拍摄进程就加快了很多,施言换了几套造型,等到拍得差不多了,后坐在机前与摄影师讨论已经拍摄好的片段。 直至夕阳渐渐下沉。 天边染上深紫色的烟霞,瑰丽而宁静。 …… 陆时铮今晚有个饭局,是近期与公司有合作项目的负责人,还有几个集团董事同行。 等到吃完饭,一番周旋,场面话说完,秘书江南才将人一一送上车,而陆时铮则独自开车去了相反的方向。 夜色浓稠,灯火阑珊,入了夜的京都比起青天白日,少了些浮躁,多了几分清凉之意。 距离商业中心几里外的七曲路北巷有一家出了名的高档酒吧,名字叫“1998”,规模很大,开办时间长,有人猜测,酒吧背后的老板是京都上层社会某世家公子,但至今无人知晓那所谓的背后老板究竟是谁。 陆时铮来得晚,到的时候已经八点过。 他轻车熟路的去了之前的VIP包厢。 不曾想,里面会是另一番旖旎光景。 包厢里坐着叁叁两两的人,基本都是熟面孔,光线黯淡,茶几上零零散散的摆着酒杯和烟灰缸。 空气里萦绕着暧昧炙热的气息,靠近角落的沙发上有两团人影隐约在动。 陆时铮扫了周围一眼,目光落在角落边的沙发上,已经有人急不可耐的做起了荒唐事儿。 一男一女。 男的是唐昀西,女的此时坐在他的怀中。 昏寐的光线下,女人头发遮挡了大半的脸,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见她身上穿着件极为暴露的裙子,纤细的腰肢正不安的扭动着。 男人的手掌握住了她一边的胸乳,用力搓揉着,角落里,时不时传来女人极力隐忍的低吟声,“啊……唐少……” 陆时铮面色淡漠,看了一眼后便收回视线,随后在傅晋离旁边空着的沙发上坐下。 傅晋离正独自坐着喝酒,身旁忽然落下一道阴影,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怎么来的这么晚?” 陆时铮言简意赅的说:“有事。” 昏暗的角落里,一颗男性头颅此时埋在女人脖子上,女人上身衣襟半敞着,湿热的火舌从她的脖子一路亲下去,在她酥胸上用力吸吮舔弄着,粗硬的短发咯着她的下巴和脖颈,女人迫不得已仰起头躲避着。 “唐……唐少……这里还有外人在呢……”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唐昀西闻言抬起头,捏了捏她的下巴,嗤笑了一声,戏谑道:“有人在怎么了,害怕呀?” 女人羞得满脸通红,她一个十八线小网红,初出茅庐,哪经历过这些,对唐昀西本人性格不太清楚,但也多少知道外界对他的评价不是多好的那种。 而唐昀西本人,身为房地产业叁大巨头之一唐家叁少爷,若是能攀上他,也不枉她费一番心思了。 心里这么想着,女人娇笑道:“不怕,只是唐少太用力了,弄得人家好疼呢。” 那张略显青涩的脸蛋上画着浓厚的妆容,唇边挂着的笑容让人觉得很刻意,也很媚俗,但她此时衣襟半敞的坐在自己怀里,纤细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缓慢滑动着,妖娆姿态尽显。 唐昀西看了她几秒,兴趣忽然就来了,她这话里虽是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但确实让他感到身心愉悦。 “你叫什么名字?” “您叫我晚晚就好。” “晚晚……”唐昀西点了点头,接着拍了拍女人的屁股,示意她起来,“给我陆哥倒杯酒去。” 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只管自己心情开心与否,虽是在和怀里女人调情,但他也注意着那边动静,也知道陆时铮已经来了。 这话一出,晚晚脸上笑容僵住,她目光顺着唐昀西的视线看过去,只是这一眼,倒是愣住了。 包厢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个男人,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侧脸线条英俊而利落,眉骨深邃,鼻梁高挺,两指间夹着根烟卷,时不时往唇里抽送,吞云吐雾。 由于空气有些闷热,黑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片白净皮肤,双腿微分向后靠着,神色间带着慵懒和散漫,却自带着让人望而生畏的距离感。 陆哥? 晚晚看着男人的长相,穿着以及周身散发的气场,再联想到什么,脑中迅速闪出一人身影,登时便猜出他身份了。 心跳不由得加快,她将衣服拢好,咬了咬唇,扭着腰就往那边去了。 唐昀西和女人刚才的对话,那边自然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陆时铮这次看清了她的面容,是个新面孔。 他挑了挑眉,薄唇吐出一口烟雾,侧头问向傅晋离,“又换人了?” 熟悉唐昀西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且是浪子中的浪子。不谈感情,对女人也是兴趣来了玩玩而已。 跟在他身边的女人期限没有超过叁个月的。 傅晋离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早就换了,你不知道?”说完又转念一想,那段时间他似乎在岚市出差,不知道也正常。 “陆先生……” 晚晚胆子没那么大,她可不敢像唐昀西那般随意的唤人“陆哥”,况且他们是熟识,而她算什么呀?自知之明这东西,她还是有的。 而且若真这么叫了,万一打脸,难堪的不就是她么? 她心里算着,不曾想,男人只顾与身旁的傅晋离说话,没有一丝反应,眼神都没给过她,刚才那一瞥似乎也只是错觉。 晚晚揪着身上的裙子,周围逐渐有不少的目光朝她投来,她更觉得浑身不自在。 “陆先生……唐少让我给您倒杯酒。”她声音低低柔柔的,加上此时脸上羞赧咬唇的表情,反倒惹人怜爱了。 她犹豫了几秒,陆时铮这时目光看了她一眼,眼神凉薄淡漠得很,而这一眼似乎给了她勇气般,于是想也没想别,自作主张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 但她过于紧张,大脑也不知为何亢奋得很,拿起酒杯递到男人面前的时候手一抖,酒有一半洒到了男人的衬衫上了。 晚晚震惊的看着这变故,急急忙忙的道歉,“对不起……陆先生……都是我的错……” 陆时铮的衬衫被红色的液体打湿,浓郁的酒精味儿迅速散发开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眉头皱起,幽深黑眸掀起森凉的冷意,喉咙里吐出一个字眼,让人惶恐,“滚。” 晚晚拿起桌上的纸巾,手指欲往男人身上伸去,“我……我帮你擦干净……” “叫你滚,没听见?”陆时铮骤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边上甩去。 晚晚身子陡然一颤,她屏住了呼吸,看着男人变了的脸色,一声不敢吭。 唐昀西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想让女人给他倒杯酒,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忙站出来解释,“陆哥,你别生气,我……”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男人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径直起身朝外走,走之前还看了唐昀西一眼。 傅晋离在旁边看热闹,只觉得好笑,“你说你,上哪找的人,这么不懂事?” 唐昀西烦躁的说:“这……我哪知道啊,艹。” 这女人原本是酒吧经理给他送过来的,说是长的过去,性格乖巧听话,更重要的,还是个处女。 …… 陆时铮坐了半小时不到就出来了,酒保将他的车从停车场开出来,又将钥匙递还给他,“陆先生,您慢走。” 他弯腰坐进驾驶座,将手里的外套随意扔在副驾驶座上,手机在这时滑落了出来。 车子引擎发动。 车窗降下,夜里的凉风顺势吹进来,远处的霓虹路灯若隐若现的照着男人冷峻的面容。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郁而独特的味道。 陆时铮这人有洁癖,而晚晚好死不死的将他衣服弄脏了。 胸口忽然升起一股燥乱,郁结于内,脑海里闪过一道纤细身影,他想起了那个女人。 陆时铮眯起眸子,深邃眼底隐约跳跃着明暗的光芒。 下一个路口便是红绿灯,陆时铮打着方向盘,将车速放慢,直至逐渐停下来。 他拿起旁边的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滑动了几下,之后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不曾想,号码还是原先的那个号码,电话里的女声却不是自己认识的。 “喂……” 陆时铮顿了顿,问道:“你是谁?施言呢?” “你找施言?”那头的反应似乎挺惊讶,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陆时铮将电话直接挂了。 那头,苏迪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一头雾水,转身便看见施言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盘水果。 两人视线相对,苏迪开口说道:“刚才你手机响了,我自作主张帮你接了。” 施言闻言,“哦”了一声。 紧接着,听她又说:“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我问他是谁他也没说,看起来还是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而施言在听到“男人”两字时,眼皮子蓦地抖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盘子。 她将水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接着在沙发上坐下来。 “是吗?估计是打错了吧。”她语气自然,神态十分平静。 苏迪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笑容,“他亲口说的,他找施言。” “……” 苏迪见她没说话,脸上笑容骤然收起,变脸变得飞快,她惊呼道:“施言,你不会是背着我找男人了吧?!” “没有,你误会了。”施言抿了抿唇,这事她无从跟她解释,也不知该如何和她说,她只说:“可能是某个品牌广告的负责人有事找我,想让我和他们合作吧。” 苏迪还是有些不信,“真的?” “真的!”施言用力点头。 施言和苏迪她们几人吃完晚饭便分道扬镳,施言坐着苏迪的车回到自己的公寓,而苏迪由于还有点事情要和她商讨,也就留了下来。 夜色漆黑如墨,忙了一整天,都很累了,苏迪此时也无心与她详细掰扯这件事情,她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和她说了一句,“没有就好,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施言送她到门口。 公寓重新安静了下来,施言走回客厅,拿起茶几上自己的手机解开锁屏,通讯录里最新通话记录显示在几分钟前。 这时屏幕上一条信息突然跃入眼帘。 “人在哪儿?” 她看着这条信息,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男人英俊冷厉的面容浮现在她脑海中,她心里想着,那般矜贵的身份,原本不该与她牵扯上关系的。 几秒后,她手指在屏幕上打字,“在家啊。” 下一秒,“来酒店。” “现在?” “嗯。” ps:以后争取十二点前更,熬夜真的太遭罪了 寻常的霸总都是: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咱陆总是:滚! 唇齿交缠 “陆先生,现在挺晚了诶,有事的话明天再说哦?” 正在打方向盘的陆时铮看见这句话登时就笑了,他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我找你,能有什么事?” 好家伙,除了男人女人间那点风花雪月的事儿,施言居然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别的他找她的原因了。 她心里犹豫着,最后还是去了,正好她也有些话和他说。 …… 一个小时后,施言出现在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门外。 她将房卡插在门口的凹槽上,门开出一条缝,轻轻推开门便进去了。 房间里亮着灯,却空无一人,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施言往里边看了一眼,磨砂玻璃后面隐约可见一道高大模糊的背影,只看得到身形轮廓。 她收回视线,往里面走去,房间里开了空调,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 施言来之前已经洗好了澡,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赶杂志封面的拍摄,回家后本想洗完澡就上床睡觉,后来却又接到了陆时铮的电话,在苏迪走了之后她独自开车过来,此时已经精神疲惫,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 浴室里,雾气升腾。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流下,从头发渗落到冷硬分明的下颔线条,再缓缓,顺着男人健硕有力的肌肉蜿蜒,滚落。 陆时铮两手撑在墙壁上,微曲着腰,双眼闭着,听到外面隐约有动静传来。 不一会儿,陆时铮洗完澡,走出浴室,他上半身赤裸着,腰间也只围了条白色浴巾,堪堪遮住腿间的巨物。 环望四周,并未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地面上铺着浅米色厚软的毯子,他赤脚往卧室的方向走,手指在发间穿梭,边走边擦拭着还在滴水的短发。 卧室里亮着光线微暗的壁灯,正中间的双人大床上,被子伏起一团,陆时铮走近,便看到一张闭着眼,精致小巧的脸蛋。 白日里的妆容已经洗了个干净,不加粉饰,素白又娇嫩,光线昏寐,此时照在她脸上,安静,柔弱又动人。 陆时铮盯着她看了一会,觉得这般安静熟睡的施言反而不像往日里他所看见的她了。 施言是被人活生生弄醒的。 她唇间的呼吸全部被剥夺,两颊被人用拇指按压着,实在是难以再入睡,她睁开眸子,眼前出现一张放大数倍的俊脸,幽暗如深潭的眸子与她相对。 下唇被人含住,时轻时重地吸吮啃咬,暧昧缱绻的气息在两人的唇齿间交融。 “唔……陆……时铮……” 她小幅度的摇着脑袋想摆脱男人的薄唇,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按在枕头上,她被他拇指扣紧下巴朝他逼近,嘴儿不由自主的就张开了,火热的舌头直接长驱而入,绞住她的,一寸寸,扫荡和吸吮她口中的香甜。 虽然和陆时铮之间亲密羞耻的事做了不少,但施言不喜欢这种透着缱绻意味的吻,她觉得这样的接吻应该是属于恋人之间情到浓时该做的事。 而她和陆时铮,没有爱,只有性。 激吻之中,身体隐秘的欲望逐渐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陆时铮终于亲够了,才肯放过她的唇,施言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被人蹂躏得饱满红艳的唇微张,让人食髓知味。 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在女人如丝绸般光滑白嫩的皮肤上,从脸颊,一路到她瘦削小巧的锁骨,身体上的触感瞬间放大数倍。 施言忍不住嘤咛一声。 陆时铮索性直接将她整个人从被子里拨出来,被子被掀到一旁,女人的身体曲线凹凸有致,腰臀比例十分傲人,在灯光下,皮肤更是如剥了皮的鸡蛋般。 她身上仅穿着单薄的吊带长裙,裙子是贴肤的绸缎面料,丝滑柔软,陆时铮此番动作,更是将她两条纤细的长腿暴露在男人面前。 ps:追-更:futaxs.com (ωoо1⒏ υip) 前戏(微h) 男人抚过她白皙细长的大腿,温热的大掌从她裙下穿梭探入,下一秒,带着挑逗意味的长指压在薄薄的内裤上。 施言的脸颊在昏黄的光线下染上晕红,明亮清澈的眸子此时宛如一汪盈盈春水,勾魂摄魄,瞳孔里倒映出一张缩小版的英俊冷硬的脸庞。 身上突然传来一片凉意,施言胸口前的衣料和内衣被人往上拉,下面的裙摆也往上推至她腰间。 两颗硕大的浑圆弹出,皮肤白的晃人眼睛,平坦的小腹,再往下则是让人想一窥究竟的芳草幽地。 陆时铮直接覆身而上,大掌握住女人一只雪白丰满的胸乳,搓揉按压,画着圈在乳尖周围打转,奶子被男人揉捏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指间缝隙处露出了些白皙软嫩的乳肉。 浑圆上面的茱萸粉嫩无暇,粗砺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在他的攻势下,逐渐变得硬挺起来。 “啊……”娇吟声自她朱唇逸出,两只白皙藕臂缓缓攀上陆时铮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施言这才知,男人身上的温度此时灼热得烫人,她低低叫他的名字,“陆时铮……” 男人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而急促起来,就贴着施言的耳边,如同鼓鸣般,隐约带着撩拨意味,施言的耳朵也变得滚烫起来。 空气里,暧昧、温热的气息骤然攀升,她的大脑渐渐失去理智,心智也迷乱了,身体里似乎压抑着,又涌动着一股情潮的欲望。 他大掌探到她两腿之间,扯下薄薄的内裤,手指抚摸着紧闭柔软的花唇,施言那处地早已湿了,穴缝间此时流淌着湿润的水儿,很快,晶莹的液体便弄湿了他的手指。 陆时铮眸色幽暗,跳跃着无尽的焰火吗,他拨开那处唇缝,将食指插进去,穴中突然有异物闯入,女人身体一颤,又涌出一股水来。 陆时铮盯着床上扭动着腰肢的施言,只觉得她浪得没边了。 他原本也没有打算要忍的心思, 当下便没打算今晚要放过她了。 施言自然是能猜到他要干什么的,在意识淹没之前,她伸手捉住他作乱的大掌,“不要……” 她抬起眸,便对上那双黑眸,深沉,晦暗,如同漩涡般深得似乎能将她吸进去,灼烧她的心智,难以自拔。 手心下的大掌温度灼热滚烫,蕴含着力量,隐约蕴含着燥郁,似乎在克制什么。 “我不舒服,疼……”施言咬着唇,水光盈盈的眸子勾着他,她下面还疼着,陆时铮看着禁欲,但欲望的匣子一旦来了,止都止不住,做起来就跟不要命似的。 她和陆时铮平时见面次数不多,一周差不多两叁次,有时因为工作原因,十天半个月没见面都正常,但每次做完她第二天腰都是酸的。 洗手间那次,陆时铮其实没尽兴,怎么可能尽兴呢,就弄了一次,还是在那么狭窄的空间里,受限大,兴许是因为环境问题,女人身体敏感,反应又出奇的大,下面小穴如同紧紧裹住他的,紧致得让人头皮发麻,很快便让他缴械投降。 男人像是没听见,低头吻住她,从雪白胸乳一路往下……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传来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下一秒,女人指甲陷入男人结实的手臂肌肉里,“啊……陆时铮……” 要不我们分开吧(高h) 陆时峥扯开围在自己腰间的浴巾,两人如今便是赤身相见。 无需更多的前戏,大掌扣住施言两瓣臀肉,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硕大的性器顶在湿淋淋的穴口,硬邦邦的,龟头往里挤进去,细窄柔软的小穴被撑开一个圆,里面的媚肉迅速缠住男人的肉棒。 几秒缓冲时间过去,男人就开始大力抽插起来,随着甬道的收缩,小穴缝隙被填塞得满满当当,蜜汁泛滥,湿软紧致的媚肉像是无数张小嘴拼命吮吸着,巨大的爽感铺天盖地袭来,陆时峥闷哼了一声,额间隐约冒出了湿汗,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颔线滚落,扣住施言腰臀的手背青筋四起,更加大幅度的摆臀起来。 “嗯”施言咬着下唇,身子随着男人的大力插干而摇动起来,两只雪白酥胸上下跳动,这幅场景落在陆时峥眼底,掀起更猛烈的波澜。 “慢一点轻一点啊” “轻一点能满足你吗?”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就落在她耳边,带着浓郁而惊人的情欲,那双幽深的黑眸,此时深得像一望无际的汪洋,看不见一丝光亮。 赤身裸体的女人平仰在总统套房的双人大床上,两条腿搭在男人后背腰上,肉穴大开,此时男人粗大的阴茎肆意插干着,每一次抽插,都带着外翻的粉嫩媚肉,水液顺着动作潺潺不绝的流出,打湿了身下的白色床单。 男人蜜色偏白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光泽,加上他平时有健身的习惯,身材严格把控,背部、手臂的肌肉蕴涵着力量,八块腹肌流畅而匀称,性感的人鱼线往下延伸至隐秘的位置。 女人身子软软的,又轻,陆时峥轻轻一拉,便将她从床上拽起来了,施言手指本来是拽着身下床单的,忽然失去了支撑点,她动作慌乱的往空中抓去,指甲不经意的划过男人的下巴,落下痕迹,“嘶” 陆时峥眉头当下皱了起来,他冷冷地盯着身下不着寸缕的女人,黑眸眯起,嘴里说出一句与他那张俊美冷硬的脸十分不符合的话,“施言,你是不是欠操?” 施言闻言,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就想逃。 一个小小的指甲印,隐约泛着红色,形状类似于月牙,此时出现在男人那张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上,叫人看着有些滑稽发笑。 不止他下巴,他胸膛上,后脖子,基本上都沾染了女人的指甲痕迹,虽然不深,但怎么看都不符合属于陆总那高贵冷傲的气质。 很难不让人怀疑施言是故意的。 因为陆时峥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让她差点不能完成第二天的工作,所以她便使心思报复回来。 一只大掌突然拽住她往床下爬去的脚腕,将她重新拽回自己身下,接着整个人贴了上来,就着她双膝跪床,臀部翘起的姿势,摆动着腰,粗大的性器用力撞了进去,施言没忍住,直接叫了出来,“啊啊啊” 女人白花花的身子被顶得整个人往前耸去,乳波乱晃,这个姿势,进去得更加深,施言顿时感觉肚子有种被撑满的痛意,小穴深处酥麻不已,水意泛滥。 可男人不察,撞击的速度更加快,噗嗤噗嗤的抽插声和卵蛋与臀肉相撞的拍打声,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空间,激起更深的欲望。 陆时峥抽插了上百下,女人的吟叫声渐渐变得急促难抑起来,身子扭动得更加厉害了,雪白无暇的身子泛着晶亮柔和的淡粉色。 身下粗大的肉棒被她的穴肉死命绞着,男人被挤压得倒吸了一口气,最后凶悍的撞击了数十下,抵着施言的臀瓣尽数射了出来 云雨停歇。 男人背靠着床头,漫不经心的抽着一根烟。灯光昏寐,烟雾模糊了他的面部五官,腰间盖着被子一角,眉眼间都是松散而慵懒的。 施言就躺在他身边,虽然她现在很累,很想抱着被子直接睡死过去,但还是凭借意识撑着,睁开眼,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俗话说男人事后一根烟,快乐似神仙。 她虽然不太能体会男人的这种快乐,但从陆时峥的脸色表情上看,想来这事应该还挺让人惬意的吧? 她心想男人这时候应该会好说话一点。 “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嗯?”陆时铮侧眸朝她看来。 “要不我们分开吧。” 施言斟酌着开口,弯起唇,嗓音平静中带着一丝沙哑,“我们总不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吧。” ps:首-发:seyuwen.com (woo16.com) 你挺行的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其实主要是因为施言怕了。 虽然她和陆时峥在床事这方面出乎意料的十分契合,但心里谁都知道,他们只是床伴的关系,总归不会多长久的。 况且今天晚上陆时铮突然打电话过来,却让苏迪不小心接到了电话。 时间拖的越长,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但她似乎忘了,她和陆时铮之间,从来就不是她能做决定的。 一开始不是,要分开的话也不一定。 房间里突然陷入安静。 因为她的话,陆时峥动作蓦地一顿,烟卷还含在唇里,唇间吐出轻烟,五官轮廓映在一层淡淡袅袅的薄雾后面,他脸色还是那般漫不经心,只是那双幽深的眸子隐约有什么东西沉寂了下来,刚释放后的那点愉悦感也消失殆尽。 女人一双乌黑澈亮的杏眸,此时在灯光的映照下,蕴含着盈盈水意,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是用眼睛看着他,饱满粉嫩的唇瓣弯着一丝弧度,就能勾得人欲念生起。 这样的女人很难不让人产生将她占为己有,变成自己私有物的想法。 见他不答,只盯着她看,施言嘴边挂着的笑也淡下来了,心中渐渐发怵,但她还是不怕死的问,“陆先生,你觉得呢?” 陆时峥常年身居高位,周身便养成了那种上位者的气场,高深莫测,情绪难辨的男人,无论两人在床上有多缠绵疯狂,但下了床,就又是谁也不认识谁的关系了啊。 施言知道,陆时峥这样的男人从来不是她想拿捏,就能拿捏得起的。 “我觉得……”男人看了她一会,喉咙滚动了一下,之后他低笑了声,嗓音格外的性感而沉冷,“你挺行的。” “” 几分钟后,男人指间的烟卷抽的差不多了,他随手丢进垃圾桶里,不发一语,地大手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往浴室走去,看样子,是要去洗澡。 施言盯着男人挺阔颀长的背影,一时怔住了,有些迷惑,她不明白他这是何意思? 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 “陆先生”她看得出来,陆时峥对她这具身体还是挺满意的,但他喜欢的也只是她的身体呀,若是哪天,他不喜欢了呢,还不得一脚将她踹了。 施言手撑着脑袋,目光盯着浴室的方向,心想,快两年了,他也该腻了吧? 他不腻,她也腻了呀 这晚过后,两人再没见面。 陆时峥向来不会主动联系她,有事也是直接吩咐助理找她,而那晚会给她打电话也只是意外,陆时峥不找她,施言也没有主动送上门。 ps:首-发:woo16.vip (woo16.com) 磕CP 施言第二天早上回公寓收拾了行李,下午便跟着剧组开始跑电影《重生》的宣传。 她出道一年多,这是施言的处女作电影,也是她第一次担任大荧幕女主角。 导演陈晋是国际知名导演,拍摄过并且获了奖的片子无数,他喜欢用新人,严格意义上说,施言在演艺圈还是个新人,但这部戏广受瞩目,选角竞争很大,本来以为这部戏落不到她的头上,但陈晋在亲自见过了施言本人之后,便直接确定了女主角。 这部戏内容完全围绕女主角的视角展开,施言是核心角色,接下来至少半个多月都要在全国各地城市流连,进行路演。 男主角也是当红流量演员杜疏朗,比施言要早出道两叁年,此前也出演了多部热门作品,有庞大的粉丝基础支撑,而施言,虽然出道一年,出演的影视作品不多,但凭借讨喜的性格和那独一无二的美貌在观众脑海里留下了深刻印象,也获得了大批粉丝。 单凭两人本身的热度,便注定了这部片子的票房不会低到哪里去。 之前,官方在网络上放出主演和预告片时,便引起了巨大的讨论热度。 确定了上映时间,电影在各地城市开启点映后,话题热度就一直上升,《重生》也迅速登上了各大网站电影榜单前叁。 由于电影内容涉及到女性主义,暴力和绑架等社会敏感话题,观众对这部片子的期待值一直很高,点映之后,更是口碑大涨。 施言扮演的女主与杜疏朗扮演的男主角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但后来遇到的种种事情导致两人分裂,男主角为了保护心爱之人在这场纷乱中丧命。 片中两人的爱情令人叹惋,虽然遗憾男女主最后没能在一起,但有不少粉丝纷纷嗑起了施言和杜疏朗的CP。 粉丝发现一身粗布麻衣都掩盖不了眉眼间的绝色的施言,与同样气质卓然的杜疏朗站在一起,真的不要太有CP感! 两人在新浪上互相给对方的微博转发评论,以及宣传过程中的互动被网友剪辑成各种短视频,CP粉表示,“嗑到了,太甜了!” “不好意思我上头了,kswl!” “同样是搬砖的,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欲哭无泪。” 当然也有来杠的,“求你们了不要嗑真人!一部戏而已,非要捆绑吗?” “妹妹我也求你了不要在tag下找晦气好吗?看不惯就滚。” “手动点赞,好刚!” * 青城是路演的最后一站,下午四点左右,施言同剧组下了飞机,提前一晚到达剧组提前就预定好的酒店。 黄昏时候的青城,天边挂着绛紫色的云霞,不似白日强烈夺目,光线温柔和煦,金灿灿的光芒铺落在酒店的落地窗上,整座城市被一层朦胧的色调笼罩。 一行人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会后,便讨论着要去哪里吃饭,正巧主创里有个人是青城人,最后推荐了附近一家比较有特色的餐厅,地点确定好后一行人便赶往那边去了。 餐厅是园林式风格,环境优雅,整体设计呈现椭圆形,每个包间对着不同的地理位置,看到的山景也不同。 ps:首-发:nannvwen.com (ωoо1⒏ υip) 陆总你好,初次见面 顺着旋转楼梯往上走,便能看到一面十分宽敞而私密的包厢,里面的装潢与方才施言所在的包厢大同小异,半封闭设计,连着花园式的观景露台。 江屿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踩着木质台阶,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张熟悉的侧脸。 那人正侧对着她,漫不经心地抽着跟烟,侧脸轮廓线条凌厉而流畅,他悠然闲适地靠坐在沙发上,身后是漆黑深沉的无边夜色,淡淡的橘色光线萦绕在他周身。 他身旁还坐着个气质成熟的男人,大约叁十出头的年纪,长相硬朗,唇间含着抹浅薄的笑意,两人不知在交谈些什么。 施言微微愣住,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蓦地侧过脸来,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与她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 在暗色的光影变化中,男人刀削斧凿般的面庞清晰地落入她眼底,眉如刀裁,眸色清淡,鼻挺唇薄。 施言直接一脚踩空,整个身子往旁边歪去,这时,腰后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及时扶住了她。 杜疏朗就跟在女人身后,只见她走着走着,身子忽然摇摇欲坠,脑子还没做出反应,手已经下意识地伸出去了。 而这一幕,正好落在不远处的男人眼里。 “没事吧?” 江屿惊魂未定,抬眼看着眼前的杜疏朗,朝他摇了摇头,抿唇笑道:“谢谢。” 杜疏朗低头看了眼她的裙子,又想起她刚才还走得好好的,一切都很正常,怎么会突然走神,还差点摔倒了呢?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松开手便径直往前走去了。 那头,贺东弛与男人说完公司里的事情,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拍了拍他肩头,兴致勃勃地道:“你今年也二十九了吧?是不是也该考虑自己那方面的事儿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据我所知,我那操心的姑妈已经替你物色好了对象,听说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挺入她眼的,估计过段时间就会安排你跟人家见面” 他说着说着,忽然察觉到身旁的人许久没有开口,仔细一看,才知,男人心思根本没放在他说的话上面,眉头皱起,“你在看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视野里,一个女人缓步朝这边走来。 陆时峥确实没有在听贺东弛说什么,因为他的注意力全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贺东弛这边,包括陆时峥便是叁个男人,另外一个也是受贺东弛邀请而来,导演和制片人与贺东弛是旧识,双方脸上各自扬着笑容,在他们走近时,贺东弛就站了起来,见面便热火朝天的寒暄起来,握手打招呼等礼貌性的礼节。 “贺总,好久不见,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意外了。” 贺东弛淡淡笑道:“确实巧。” “这位是?”打过招呼,陈晋目光落在贺东弛旁边的男人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茫然。 男人起身站了起来,与他礼节性的握了下手,率先报上名字,“陆时峥。” 男人身高腿长,完全站起来足有一米八七,加之身着剪裁合适的墨色衬衫,同色系西裤,宽肩窄腰,气质冷沉淡漠,周身带着与生俱来的,属于上位者的气场,压迫感十足。 陈晋猛地怔住,跟着就反应了过来,眼神从方才的疑惑不解的变成了现在的震惊和错愕,陆时峥? 是陆氏集团的那位? 陈晋给叁人一一介绍旁边的施言,杜疏朗,还有苏迪。 施言其实并不是完全不认识贺东弛,对方毕竟是华策影业的执行总裁,多少是与她这个行业沾点关系的,何况她这部电影他也是投资方之一。 施言一一打了招呼,到陆时峥时,她停顿了下,之后语气客气而礼貌地说:“陆总你好,初次见面。” 男人目光从她脸上划过,点了点头,很随意的回应,“你好。” 态度同样的客气而疏离,两人之间落在外人眼里,俨然就是第一次见面。 贺东弛几人要比施言他们先来一会,他按了铃,叫服务员过来在餐桌旁边加了五个位置,几人一一落座,杜疏朗与苏迪各自坐在施言左右两边,好巧不巧,她对面就刚好坐着陆时峥。 施言听着桌上的人寒暄数句,从影视项目,聊到生活上的琐事,她始终安安静静的坐着,察觉到对面有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手指攥了下身侧的裙子,有些如坐针毡,但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静淡然。 陆时峥的目光从上至下的打量着她。 女人一身玫瑰色碎花吊带裙,雪肤红唇,妆容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在这深沉的夜里,明艳而动人,又带着不容言说的风情。 浓密柔顺的卷发披在肩后,雪白如玉的香肩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下两团浑圆高高耸起,露出一道沟壑。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裙身收腰的设计完美展现出女人的身材曲线。 她刚才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陆时峥便注意到了,女人腰线分明,臀瓣挺翘,行走间,下身两条腿又细又长,肤色更是白的发光。 很容易就让人回忆起那些火热深沉的夜晚,便是这双腿像树的藤蔓一般紧紧缠住他的腰,抵死纠缠,勾得人欲罢不能,难以抽身。 她长相完全是属于让男人移不开眼的那种类型。 艳而不俗,欲而不骚。 很少有人能把美艳和清纯这两种气质融合得这么毫无违和感的,起码在陆时峥看来,施言是第一个。 ps:首-发:yanqinggang.com (ωoо1⒏ υip) 我终于上来了 原先在之前的包厢里,都是同龄熟识,大家吃吃饭聊聊天,施言觉得还挺轻松的,但眼下在这样的环境里,气氛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原本简简单单的吃顿饭变成了带着商业性的饭局。 桌上的菜有一半是辣的。 施言自顾吃着菜,她看着不远处那盘红烧鲤鱼,眼馋很久了,但她是南方人,不怎么能吃辣,一番挣扎后,最终还是夹了一筷子想要尝尝味道,但吃完就后悔了,她没想到会这么辣…… 咽下口中的酥肉后,她什么也没想的伸出手指想要去碰桌上的那杯红酒,手指刚伸出去,就停住了。 苏迪在一旁看着,见她吃菜又吃肉,这会又想要喝酒,用手肘轻轻戳了戳她的手臂,提醒道:“宝贝儿,少喝一点,别忘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她其实是想提醒她别忘了减肥的事。 施言是女明星,保持身材体重这种事避不可免。 闻言,施言侧头看了她一眼,与她带着深意的眼神对上,还是依言慢慢收回了手。 苏迪说这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一旁的杜疏朗听见了,跟服务员要了杯果汁,之后将果汁当着所有人的面递到她面前,说道:“苏迪说得对,女士不适宜喝酒,还是喝这个吧。” 这样的举动,说不上很突然也不是很刻意,但落在某些人眼里,便吃出一些味儿来了。 施言其实酒量还行,她从前喝过的酒比现在喝得多多了,眼下这一两杯,难不倒她。 她还辣着,没有拒绝杜疏朗的好意,拿起果汁猛地吸了一口,一口下肚,凉意渐渐缓解了辣味,口腔里的辣味没有那么浓了。 “施小姐似乎不能吃辣?” 对面的男人突然开口问道,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红酒杯壁,嗓音低沉温淡,听不出别的情绪,就是很简单的询问。 话一出,桌上的人都朝施言看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陆时峥这时候会开口,因为他这一晚上几乎就没怎么说过话,神色寡淡,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抽着,偶尔交流一两句,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苏迪闻言顿了顿,目光扫了一眼施言方才吃过的菜上,红通通的一片,鱼肉旁边铺满了切成丁的朝天椒。 她知道施言不能吃辣,但这种个人习惯的小细节,她都没有注意到,怎么对面的男人就注意到了呢 何况陆时铮是什么样的人啊,她是听过外界对他的评价的,陆时铮二十二岁学成归国,之后就接管了集团,做事狠绝,不近人情。 她心中疑惑,又听男人声线低沉慵懒,觉得这道声音在哪里听过似的,她回想了下,却实在想不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却见她脸上带着茫然的神色,似乎也挺意外陆时铮会忽然与她搭话。 施言挺意外陆时峥会出现在这里,见他与贺东弛相识,心里也就没想太多,两人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面了,谁知道再次见面时会是这种光景。 施言拿着果汁的手指蜷缩了下,抬眸的时候,冷不丁的对上那双黑沉的双眸,她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缓缓道:“不太能吃。” 她不明白陆时峥这是什么意思,不一会儿又听他漫不经心地问,“施小姐看起来挺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床上见过,算不算? 但这话她当然只敢在心里这么说。 ps:排除万难我终于上来了,还是剧情章( ̄へ ̄)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回去了再来操你(h) 酒过叁巡,一群人互相道别,各自散场。 施言,徐潇潇和苏迪叁人坐同一辆车来的,临走前,施言给徐潇潇打了个电话过去,才知道那边半小时前就散了,徐潇潇也跟着他们先回酒店了。 青城位于东南部的沿海城市,夜晚气温低,凉风吹过,掀起一股渗人肤骨的冷意。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苏迪去开车,施言想去餐厅外面等她,谁知刚走出门口,还没等苏迪将车开过来,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拦住了去路。 “施小姐。” 熟悉的声音和语气,男人穿着整洁得体的黑色西装,脸上挂着一贯的淡笑,施言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陆时峥身边的人——周律。 大多数时候,陆时峥想要找她,都是周律出面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耳边响起他的话:“施小姐,我们陆总有请。” 施言往四周看了看,门口没什么人经过,前方不远处的树荫下此时静静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车窗紧闭,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任何景象,车身几乎要与浓黑的夜色融合,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般。 她看了一眼,抿了抿唇,犹豫着道:“麻烦你和他说下,今晚不方便,我要回酒店了,一会我经纪人就要过来接我了。” 周律还是一成不变的脸色,淡淡道:“这是陆总的决定,我就是个传话的,您还是亲自去和他说吧。” 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不论她怎么说都岿然不动,大庭广众,两人就站在餐厅门口,很容易引起注意。 施言意识到了这点,最终妥协了。 她抬步跟在周律身后,朝不远处的车子走了过去。 周律拉开了后座车门,让施言坐了进去,之后就绕头坐进驾驶座。 车厢内一盏灯都没开,施言凭着从外面路旁的照明灯照进来的昏黄光线看到了男人的身形轮廓。 施言一坐进去,就感受到了来自那人的存在,熟悉的气息,带着迫人的冷冽感。 她没想到陆时铮会在这个时候找上她,他们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面,那天晚上又是不欢而散,便自以为她和陆时铮大概也就那样了,就这么结束也挺好。 施言将散落的头发勾至耳后,“陆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经纪人还在外面等我呢。” 她坐在靠车门的位置,与他刻意保持着距离。极具男性气息的躯体突然靠近,身旁的男人突然大手一伸,直接揽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过去,她整个人就变成了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施言猝不及防,“呀”了一声,声音如百灵般娇柔婉转,惊魂甫定后,看了眼两人此时暧昧的姿势,有些羞恼,“陆先生,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 施言边说着边扭动着腰,看了一眼车子的前座,挣扎着想要下来,“我以为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陆时铮深吸了口气,大掌锢着她腰,不让她乱动。 接着深深看了她一眼,俯首埋进她的脖子里,一边闻嗅着她身上的玫瑰馨香味儿,一边又啃又咬,被他咬过的皮肤泛起颤栗感,酥麻又刺激。 男人在她看不见的视线盲区里勾了勾唇,声音又低又冷,没什么情绪起伏,“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你了?嗯?” “还是说你已经找到了下一个,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和我划清界限了?” 他说完,不待她回答,带着凉意的薄唇便猛地压上女人的娇唇,如恶狼扑食般,带着惩罚性的意味,顶开她的唇齿,勾住她的香舌,安静的车厢里传来淫糜水渍的声音。 他欺身逼近,男人身上散发着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两人身子紧贴,施言鼻尖的呼吸都被他身上的淡淡酒香和烟草味儿占据,感官快被淹没。 大掌悄无声息地抚上女人后背,顺势拉开裙子的拉链,游刃有余地摸到她前胸,她里面没穿胸罩,两团浑圆的顶端用薄薄的胸贴覆盖住,女人的胸又大又软,触感极好,满满实实的握在手里时,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他用力搓揉着,将白皙的奶子揉捏出各种形状,太爽了。 施言没过一会儿就被他弄得喘息不止,身子不住地颤抖,纤细白皙的手指撑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胳膊上,身子都酥软了下来。 这时候,她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施言猜到应该是苏迪打来的。 “陆时铮我真的要走了!我经纪人还在等我!” 她急急的去推他,两只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前, 如鹿般的清澈水眸此时带着惊慌无措的眼神,当下男人看得喉头一紧,有股涌流从小腹处升了上来。 感受到那只嚣张的大掌掀开她的裙摆,粗砺的指腹游过她大腿肌肤,往她更深的私密的地带摸去,施言脸色都白了白,生怕陆时铮此时精虫上脑,不管不顾,她慌不迭乱地去抓他的手,声音柔柔地哀求道:“求你了,今天真的不行……” “不操你,就摸摸。”男人被她弄得有些不耐烦,下腹紧绷而涨痛,手下的动作变得粗鲁起来,他掌心干燥,手指又粗又长,带着灼热的温度,拨开了她的底裤,刚一插进去,紧致的媚肉就缠了上来,娇嫩的花穴被他两根手指插得噗哧作响,汩汩的水儿潺潺流了出来。 “啊……”施言脸色通红,死死咬住下唇,极力忍耐着,不让声音从嘴里逸出来。 男人的手指一次一次深入,像是在模仿着操穴的姿势冲撞她的每一个敏感点,骚穴被人肆意搅动着,施言死死地抓着男人的手臂,感受到穴里有更多的水流出来,弄湿了屁股下面的座椅。 上面的两团白皙大奶也跟着晃荡摆动,刺激得男人大脑神经每一根都在跳动。 怀里的女人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不安的扭动着腰肢,陆时铮动作又快又重,突然间,小腿痉挛了一般紧紧地绷住,低低的呜咽出声,在男人娴熟的指奸技巧下颤栗,娇喘,最终达到高潮。 “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抽出手指,又抽了张干净的纸巾擦了擦手指,淡淡开口问道。 施言愣了愣,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平复呼吸,之后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应该是她什么时候结束这边的行程。 “快了,明天是最后一场。”她脑子里理智尚存一分,声音软糯,娇媚得能滴出水来。 陆时铮“嗯”了一声,沉黑的眸子里尽是压抑的情欲,喉咙滚动,声音也是哑的不行。 “乖,等回去了再来操你。” 这么久没见了,一见面这女人又是一副企图引诱他的模样,这会儿好不容易人坐怀里了,想做的事又做不了,陆时铮心中气结,抱着怀里的香软又亲又摸了好一会儿,实在舍不得放手,女人的味道太美好了。 其实如果不是此时情况不允许,加之施言又这么不愿意,他不介意就在车里来一场的。 他隐忍已久,克制已久,想把女人身上的裙子撕了,直接冲撞进去用力肏她。 刚才在包厢里面,他看着施言与旁边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了。 恨不得把她吃了 施言理了理裙子和头发,检查无虞后拿着包迅速地下了车。 夜里风大,推开车门便有一股冷风嗖嗖吹来,她拢了拢外套,裙摆微微掀起,腿间残留的湿润还黏腻着,极为不舒服,施言忽视掉腿间的不适,走得很快。 周围昏黄路灯将她的影子照得斜长,从后面看过去,女人的背影显得消瘦而纤细。 半晌后,后座传来男人低哑沉静的嗓音,“开车吧。” 车前灯亮起,两道明晃晃的刺眼光芒直直地从后面打向前方,苏迪目光从后视镜往外面看过去的时候,只见一辆黑色SUV擦着她的车疾驰而过,很快融入浓黑的夜色里。 紧接着,耳边传来开门声,熟悉气息传来,她侧头看过去,身材纤细的女人裹着一股凉气坐了进来。 苏迪一看,可不就是让她好等的女人嘛? 她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慢?” 施言说:“我有东西落在里面了,刚回去找了。” 苏迪左手撑着敞开的车窗,眼神扫了她上下一眼,侧眸看她,“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啊?” 施言闻言怔了怔,睁着一双无辜清澈的双眼回视她,“是吗?可能手机开静音了吧,我没听到。” 她这么解释,也合情合理,苏迪没再问,她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车子掉了个头,之后穿过树木丛生的小径,驶上大路,融入车流中。 这一路,苏迪有些心不在焉,肘部靠着车窗,单手撑着下颚,不知在思考什么,她想起方才路过的那辆黑色车子,还有今晚饭桌上的一些异样。 苏迪在艺人经纪人这一行业,摸爬滚打很多年了,她自诩对事物有高度的敏锐感,这一晚上,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掉了,她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施言此刻也没说话,车厢安静得似乎能听见车轮滚过地面的声响。 她正拿着手机上网,刷了会儿微博和超话,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极淡的声音,“今晚你见到的那位,陆氏集团的老总陆时峥,和贺东弛有亲戚关系,他们是堂兄弟。” 施言眼皮轻轻抖了抖,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她抬头看向旁边的苏迪,有些惊讶,“是么?” 不过,她有点好奇,苏迪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我去华策和那边的负责人讨论剧本的相关事宜,正好看见陆时峥在那儿,正和贺东弛交谈,我后面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苏迪没看她,目视前方,车窗外驶过的昏黄路灯,在她脸上圈出丝丝缕缕的光晕,将她本身偏硬气和立体的侧脸线条变得柔和了些,“我记得你和陆时峥没有过商业性的往来吧,也没有合作,可是我怎么觉得今天晚上他一直盯着你看呢?” 那眼神深黑而平静,像是平静的海面下藏着汹涌,隐约带着侵略性,就跟要把施言吃了差不多。 而有几次当她看过去的时候,男人视线缓缓移开了,漫不经心地抽着烟,像是不经意的一瞥。 施言闻言,嘴角勾起笑容,手指摸着自己滑嫩的脸,对自己的美貌表示满意,“唔,可能是看我长得好看吧,人在看到好看的事物的时候,不都会忍不住看几眼吗?” 前方路口是红路灯,苏迪将车速放慢,直至车子渐渐停下来,回头看向她,借着车内光线打量了她一眼,女人肤色白皙,脸颊饱满,眉眼弯弯,唇色殷红而水润,让人看着便忍不住蹂躏一番。 她在这一行,见过不少男人,有些男人心思正派,直白坦荡,摆在明面上的容易让人看懂,有些男人的心思却埋在暗处,有时丑陋,不堪入目 路演工作结束后,施言和剧组一行人就启程回了京都,这次工作结束之后,她有一段短暂的小假期,大概叁四天。 ps:首-发:sanyeshuwu.com (po1⒏ υip) 你演的很好 由于首映礼是在京都的这个月举办,施言早上九点的飞机,下午就到家,她将行李放回居住的公寓,之后和苏迪去外面吃了顿饭。 首映礼当天,施言下午就出门了,之后赶往首映礼现场附近的酒店做造型,为晚上做准备。 主办方给她准备的裙子是一条蓝色抹胸礼服裙,蕾丝缠腰,胸口处围了一圈水钻,裙摆也做成了鱼尾设计,很适合像今晚这样不似大型晚宴那么隆重,又不会显得失礼的场合。 今晚制片人和一些投资方代表都会到场,受邀群众大多是各大媒体代表,业内人士以及电影的几位主创演员。 所有人陆续入座,场内很快就人满为患。 不久,头顶灯光熄灭,荧幕上光影闪烁。 暗淡的光线中,隐秘的后排位置,模样清隽的男人穿着银灰色休闲西装,荧幕上交错变化的光影照在他脸上,露出白玉般的侧脸。 腕上的昂贵男士手表在白色袖口下若隐若现,他托着下巴,眸光熠熠,眼神很专注,直直地盯着大荧幕上的女人,陷入沉思。 直至电影结束,掌声响起,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顾墨然才回过神来,经纪人文森坐在他旁边,他仰着脑袋,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紧张压抑的氛围之中,几秒后,带着夸赞意味的语气评价道:“别的不说,这部电影拍的确实很良心,剧情,人物关系,还有拍摄手法都很成熟,不愧是出自国际大导演陈晋之手,那个叫施言的演员演技也挺不错的,听说才入行一年?但我怎么感觉她不像个新人呢?角色演绎得很深入人心啊。” 顾墨然沉默了一会,目光仍旧凝视着前面的大屏幕。 文森看向身旁安静的男人,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坚持要来的理由?可是你怎么知道这电影后期出来的效果怎么样?” 顾墨然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这话问的多余,淡淡回道:“你自己刚才不也说了,大导演陈晋的作品,值得一看。” 几年前,顾墨然还没有拿到影帝头衔的时候,和陈晋合作过一回,也是出演他电影里面的男主一角。 不出意外,电影大受好评,反响很好。 之后他的成名之路就顺畅了许多,少了很多弯弯绕绕。 灯光大亮,荧幕上滚动着最后的片终字幕,音乐结束,主持人上台,导演和制片人,携几位主创陆续上台发言。 “只是这样?”文森皱眉,虽然听他这么说,但心里并不觉得他此行目的如此简单。 他没答,反问道:“不然你以为呢?” 话音落下,只见男人蓦地起身,在一片嘈杂声中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说:“走吧,去打个招呼。” 施言发言结束,提着裙子走下台。 已经晚上十一点,观众也已离场,相关人员留下来合影留念,拍完照后,大家也相继离开。 施言含笑与人寒暄,站在后台的位置,看见不远处,顾墨然正和陈晋交谈,两人脸上洋溢着笑容,陈晋拍了拍顾墨然的肩膀,心情似乎很好。 顾墨然视线一转,接着就看到了施言,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视线对上,施言朝他淡淡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施言转身想去找苏迪,那人忽然朝她走了过来。 他眼底倒映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眼神意味不明,赞叹道:“电影很好看,你演的也很好。” 施言没想到他会来看,更没想到他会过来和她说这些话,严格来说,她和顾墨然并没有什么交集,也就是见面能打个招呼的程度,顾墨然毕竟是国内享有盛誉的影帝,而她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她抿了抿唇,有点受宠若惊。 女人穿着水蓝色鱼尾曳地裙,身材高挑窈窕,脸蛋白皙秀致,五官精致娇美,娇艳得像是开在温室里的玫瑰花,动人而不自知。 顾墨然喉咙滚动了下,忽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某种情绪似乎快不受他控,这种感觉叁十年以来,还是第一次。 静了片刻,他忽然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次?” 施言顿时懵了。 她看着男人清隽瘦削的面容,他嘴角噙着抹弧度,施言辨别不出他是否在开玩笑,那话像是一句邀请,她茫然的眨了眨眼,心想顾影帝这是什么意思啊。 ps:下章你们是想吃肉还是走剧情?吃肉的话今晚就能上,走剧情的话我还得斟酌一下 另外,求珠珠啊 贺东驰是妻管严 电影《重生》于七月九日正式上映,上映当天,票房就突破了一个亿,这个成绩在近年来竞争激烈的大陆电影市场中不算惊天动地,胜在后期票房涨势平稳,最终在同期上映的电影中拔得头筹,居于榜首,成绩远超出前期所有人的预料。 电影官微早早盯着,数据一出来,话题“重生上映破亿”便上了热搜,引发了网友的剧烈热议。 由于电影后期反响很不错,施言收获了不少热度和新粉,各种商务合作和影视资源接连投到她手上,名气大涨。 上映首周末晚上,剧组在君盛酒店举办庆功宴,邀请了制片人,主创演员及各大投资方代表等人前来,贺东弛自然也在受邀队列中。 他喝了不少酒,整个人处于微醺状态,但意识还很清醒,当晚过了九点一刻,他便打算收拾收拾离开了,旁边主动上前想和他搭话的女人见他这么快就要走了,脸上露出十分意外的神色,试图找些话题挽留他。 女人是电影《重生》的女二,此次庆功宴也在参与之中,她挺了挺傲人的胸,刻意地靠过去,丰满的胸乳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胳膊,身上飘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儿,说话的声音嗲得能几乎能滴出水来,“说起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叁年前我们见过面,那时候我遇到了麻烦,你正好路过,帮了我一把,你还记得吗?” 贺东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再抬眸落在她妆容浓厚艳丽的脸上,当即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扯了扯唇说:“别离我这么近,容易让人误会。” “贺先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苏语柔孜孜不倦的说着,试图勾起他的回忆。 贺东弛被缠得不耐烦了,状似认真地打量了她几秒,接着摇了摇头,淡淡问:“你是?” 苏语柔被噎了一下,脸上表情似乎很受伤,她深吸了一口气,柔柔地笑着说:“我叫苏语柔,是红星传媒的艺人,叁年前我们见过面” 贺东弛抬手,直接打断她未说完的话,伸手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未接来电,他朝大厅外面的走廊走去,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接电话,余光瞥见想要跟过来的女人,当下冷了脸,毫不留情地说:“离我远一点,家教严。” 说起来贺东弛结婚之前还是个浪子,在圈子里玩得很开那种,这些事儿都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正因为事先知道这些,苏语柔才有了今晚借着庆功宴的机会试图勾上他的勇气,男人么,哪个不偷腥?哪怕是结了婚的已婚男人。 可谁承想,浪子最终步入了婚姻殿堂,结婚之后还成了妻管严? 贺东弛走到酒店外面的花园,这边人不多,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便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家里带孩子么?怎么还在外面?” 大厅里面的大提琴音乐和人的交流声掺杂在一起,穿过电流,清晰地传进陆时峥的耳朵里。 “嗯。”贺东弛捏了捏眉心,这会酒的后劲儿上来,整个人感觉就不太好了,“这不是刚上映的电影票房大卖吗?在酒店里参加庆功宴,等会儿就回去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陆时峥在那头漫不经心地开口,语气没什么情绪起伏,像是这样的事已经做惯了,“嫂子不放心你,让我打电话过来看看。” 说起贺东弛结婚的妻子,是京都出了名的名媛,貌美可人,性格温婉柔善,可这样的人,最终因为一纸婚约和贺东弛绑在了一块,结婚五年,育有一子,两人前几天不轻不重的吵了一架,贺东驰被罚睡客房,原因还是因为贺东弛早年的浪荡史。 贺东弛,“” 电话挂断,他便随手拉了个路过的侍应生过来,交代了句话就走了。 ps: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有没有想我 (ωoо1⒏ υip) 今天晚上,大家兴致都很高,边喝边聊,直到十一点了才相继离开。 施言离开酒店之前去了趟偏厅的卫生间,偏厅外面连着露天式花园,草坪上的地灯此时散发着昏黄的暖光,星星点点的光芒点缀着寂静的黑夜。 夜里更深露重,此时走廊没什么人经过,远处万家灯火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等她再次走出来,腰忽然被从石柱后面伸出来的大掌搂住,身子被压在冰凉的墙上,转角处的玻璃幕墙反射出此时两人紧密交缠的画面。 女人身子软得没什么力气,陆时峥低头在她脖颈处闻了闻,一股清淡的酒香钻入他鼻尖,他抬起头,便见女人微眯着眸,眼神迷离,纯澈无辜得像森林里的小鹿,勾的人欲火焚身。 “喝了多少酒,嗯?”说话时闷热的呼吸尽数喷在她脸上,施言似乎觉得痒,忍不住偏头躲了躲。 她边说边摇头,嗓音娇软,不忘回他:“不多,就一点点。” 陆时峥扣住她尖细小巧的下巴,逼她直视着自己,“还能认清我是谁么?” 施言此时被他拥着,身形差距原因,就跟窝在他怀里一样,抬头的时候视野里只看到他坚毅分明的下巴,亮闪闪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在仔细辨认,几秒后她似乎认出来了,两只纤长的手臂从他脑后勾住他的脖子,像只猫儿般钻到他脖颈处蹭了蹭,“陆时峥你怎么来了呀?” 两人一路进了电梯,陆时峥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外那只从她腰后伸出按下电梯键,窄小的空间里,男人呼吸粗重,声音低哑,贴着她的耳朵说:“嗯,有没有想我?” 白皙脸颊泛起被酒精熏染后的绯红,明艳动人的脸,此时毫无攻击性,又比平时多了几分娇憨,陆时峥看得心尖发软,身下那处肿胀得发痛起来,快要撑破西装裤。 男人在电梯里就开始吻她,密密麻麻,带着微凉温度的吻落在她肌肤上,施言失神地仰着脑袋,一股燥热的火气在她身体四处乱窜,难受得快要炸掉。 不一会儿施言就热烈的回应起来,手指抱住他的脑袋,掌心下的黑色短发硬的扎手,娇艳红唇亲吻他的下颌,慢慢蹭到他唇上。 陆时峥将她提起来,狠狠地在她嘴上咬了一口,施言吃痛皱眉,想躲却躲不掉,湿热缠绵的吻在两人唇齿间纠缠,香舌被勾住,津液从唇间流出,拉出淫靡的丝。 大掌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从锁骨往下,隔着裙子布料握住她一边的胸乳,用力揉搓起来,抓揉出各种形状。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陆时峥停住动作,一把将她抱起,朝外面走去。 顶层套房的门被男人的腿踢开,发出沉闷的声响,施言被抵在玄关的墙壁上,陆时铮开灯的时候,她的手指便胡乱摸索着往下,划过他紧实分明的腹肌,摸到他西装裤下的那处凸起,轻而易举地贴住,“唔好烫啊。” 还没等走到床上,陆时峥就忍不住分开她的腿,拉下那层薄薄的内裤,挺身操了进去,结合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喟叹。 甫一进去,媚肉就紧紧的裹住他的肉棒,蜜汁泛滥的小穴让男人进去得十分顺畅,粗大硬挺的棒身挤压着里层软肉,甬道被塞得毫无缝隙。 久违的舒爽让男人头皮发麻,差点就忍不住射了出来。 巨根在她肉穴里插进抽出,就这般操了几下,施言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一开口便是破碎的呻吟声。 陆时峥将她抱起来,细长的腿顺势缠在他腰上,大手箍着施言两瓣臀肉,就着插在她穴里的姿势,一路走进卧室。 “唔啊啊”埋在她屁股缝间的性器像一根硬邦邦的烙铁,炙热滚烫,行走间,硕大的龟头直往她花心深处顶。 身子被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接着高大的阴影便压了上来,陆时峥俯身半跪在床上,低头注视着身下妩媚的女人,双腿被人拉开,穴口此时被撑出了一个圆洞,半根性器都被吃进了那窄小的水穴里,似有无数张小口紧紧地咬着他粗大的肉棒不放。 底下性器忽然停住不动,施言忍不住抬高臀部贴过去,磨蹭着他的肉棒,此时体内的情欲全被挑起来了,小穴深处又痒又麻,难耐地催促道:“你快动一动呀。”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忽然攥住她的下巴,黑眸里涌动着危险的气息,“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不说就不给你了。” 施言这会儿也没什么理智,扭着腰肢,被男人引诱着说出无比撩人的话,“想要哥哥的大肉棒用力操我。” 陆时峥顿时理智全无,叁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裙子撕碎,灯光下,女人赤裸的身子白得发光。 没了衣服的遮挡,两个乳球弹了出来,在男人注视下颤颤的抖动着,乳尖红梅,艳艳地耸立着。 他解开衬衫扣子,大片精壮的胸膛露了出来,接着抽出皮带,和脱下的裤子一起,被他随意地扔到了地上。 陆时峥深吸了口气,将那半截性器抽了出来,接着五指扣住那软弹的臀肉,硕大的龟头抵在湿润的穴口处,破开层层阻碍,狠狠冲撞了进去,也不给她喘气的时间就用力插干了起来。 “啊”施言浑身战栗,头部后仰发出一身绵长的尖叫,贝齿咬着饱满的唇瓣,雪白的身子逐渐泛起粉色的光泽。 粉嫩的穴肉被肏得泛红,随着肉棒的抽动不停地翻出,两人结合的地方水液泛滥,逐渐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两只白花花的奶子随着男人的插干不停跳动着,陆时峥被迷了眼,张嘴咬住已经挺立的乳尖,大力吮吸,底下性器仍在疯狂的操弄着。 施言脑袋几次差点被顶到床头,下一秒就被拉了回去,剧烈无比的快感像暴风骤雨一样涌来,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被淹没了。 噗嗤噗嗤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清晰非凡,沉甸甸的囊袋拍打在雪臀上,伴随着“啪啪”的声响,每次都是全根进入又全部抽出。 施言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那种刺激又临近崩溃边缘的感觉让她不住颤抖,身处云端,又怕掉下来。 “继续叫。”男人喜欢听她的叫声,每次做都会逼迫她出声。 “不要这么快啊” 她越是这般说,他便不肯放过她,抓住她的脚腕往下拉扯,迎合他的每一次肏干,龟头用力往那处细窄的宫口捣去,原本就紧致狭窄的甬道更加用力的收缩,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抽插的力度越来越大,快得让她承受不住。 快感如同翻滚的巨浪将意识掀翻,施言身子突然绷出一道曲线,穴内收紧,脚趾蜷缩起来,体内一阵痉挛,接着源源不断的水液涌了出来,淋在男人的肉棒上。 “嗯哼……”男人喉咙里发出性感的低吼声,被她水穴绞得当下没忍住,抵着她的臀射了出来。 花穴被浓精灌满,还有些装不下的浑浊白液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滴落到床单上。 满室都是释放后的淫靡麝香味。 滚烫的汗珠沿着男人坚实的胸膛不断滴落,整个过程,陆时峥都盯着身下的女人,那张布满情潮的脸,眸中水雾盈盈,眼神失焦,红唇微张,一看便知是被干爽了。 陆时峥握住她起伏不断的一只娇乳,眯眸看她,心想,这女人,喝点酒就骚得不行。 ps: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荡妇(h) 结束之后,陆时铮将她从床上拖起来,抱去浴室洗澡。 水雾弥漫,像一层薄纱微微掩住了那暧昧的画面,哗啦啦的流水从头顶的花洒喷出,不停冲刷着两人的身体。 后来不知怎的,两人在这一方空间里又热吻了起来。 后脑勺被人扣住,迎合着那略显粗暴的吻,舌头长驱直入,卷着女人口中的香津蜜液,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开始躁动难安,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陆时铮将手指插进女人的小穴中,刚进去,手指便被那紧致的贝肉紧紧咬住,甬道收缩,指腹抵着穴壁,搓着中间凸起的软肉,混着蜜汁肆意抠弄。 底下的小穴刚高潮过不久,变得更加敏感,两瓣粉色花唇微微开合,吞吐着男人粗长的手指,不断蠕动收缩,紧紧咬着底下抽插的手指。 陆时铮黑眸沉沉,暗潮涌动,幽深得不见底,他拧起眉,大手抓住女人硕大的奶子放肆搓揉,将上面挺立的乳尖红梅送进嘴里,大口吮吸。 女人此时双颊红得如烟霞,湿漉漉的眼睛半睁半合地看着他,媚眼如丝,如同暗夜里的妖精,妖冶魅人。 “唔……啊……” 白皙细长的手指陷入男人紧实而有力的肌肉里,留下一道道红色划痕。 陆时峥看得喉咙一紧,此时眼底清晰得倒映着女人在他身下扭出妩媚妖娆的姿态,她不知死活的用腿蹭着他那处,下腹又涌起一股火热,胯间凶猛的性器昂扬的挺立起来,上面暴起的青筋狰狞可怖,马眼处隐隐流出白液。 “荡妇!” 牙齿松开了被咬得发红的胸乳,喉咙里溢出带着粗鲁和侮辱性的字眼,他将她翻了个身,大掌握着她的腰,粗大的龟头正好抵在她穴口处,磨蹭了几下,之后就着流水,从后面挤进了狭窄的甬道里。 “啊啊……”施言仰头呻吟了一声,嗓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她紧紧皱着眉,表情似舒爽似痛苦,雪白的身子连连战栗,随着抽插的动作一晃一晃。 “唔……好大……好舒服……” 粗大的巨物在紧窄的甬道内快速抽插,快意席卷周身,迅速淹没了其他感官,耳边传来女人咿咿呀呀的叫唤声,更加剧烈地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 黏滑的液体顺着女人的大腿根流下来,在剧烈的抽动下泛起白沫。 施言根本站不住,两条腿都在打颤,身子无力的往下滑,只能撑着面前的洗漱台借力勉强稳住。 镜子里清晰的映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脑子混混沌沌,施言不知道被操弄了多久,也不知泄了多少次身,那人不断在她身上索取,浴室里源源不断的响起女人婉转的娇喘声和男人粗重的低吼声。 她深陷在无尽的快感中,身子酥软无力得很,到了最后只能任人摆弄。 …… 第二天清晨。 室内光线偏暗,厚重的窗帘阻挡了外界的光线,白光从窗帘的缝隙处照进来,直直地落在地板上。 施言猛然睁开眼睛,茫然无措地打量着周围环境,思维处于模糊与清醒之间,加上室内暗淡的光线和周围的寂静让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动了动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腿间的酸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记忆蓦地回笼,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在她脑里闪现。 她隐约记得自己被男人箍在身下,动弹不得,不断索取,沉沦在无尽的欲海中,从床上到浴室,再从浴室辗转回到床上。 到后来就意识全无了。 身旁男人还在熟睡,闭着眼,脸侧对着落地窗的方向,胸膛裸露了大半,一只手臂横在她腰间,施言余光瞥见地上被撕坏的裙子以及迭在上面的男士衬衫,顿时有些头疼。 她悄无声息地下了床,颤着两条腿儿捡了地板上的衬衫披在身上。 陆时峥睁开双眼的时候,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旁边,身旁空无一人。 卧室里安静得出奇,便衬得浴室里那哗啦啦的流水声更加空洞而清晰,他撑着床坐起来,抬起头,沉黑的眸子朝浴室的方向扫去。 这酒店,浴室的设计做的不怎么人性化,只用玻璃隔断视线,水雾像层笼纱,朦胧,玻璃面上此时清晰的映着女人纤细曼妙的身材。 陆时铮低头在周围扫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的衬衫,索性就不找了,掀开被子下床。 他先是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多钟,之后捡起掉落在床角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ps:首-发:44b44.com(ωoо1⒏ υip) 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 施言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她似乎没有衣服穿,她站在镜子前面,双手抱在胸前,脑袋放空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施言听见声音回头看去,就见原本应该熟睡的男人已经醒了,他长腿一跨,从外面进来,她身上一点都没穿,哪怕再亲密的事情早已做过不少,但要赤身裸体相对,施言还是有些赧然,“你你怎么进来了?我还没好,你快出去!” 浴室里准备了干净的浴巾,她扯了条迅速围在身上,浴巾不长,底端勉强盖过她臀部的位置。 门没有锁,陆时峥很容易就开了门。 男人身躯高大,一进来,原本就不大的空间里就变得逼仄了些。 视线里捕捉到一片白花花的春色闪过,不过很快消失在眼前,他目光直白又深沉地盯着她,漫不经心地回应。 “遮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他倚在门框边上看她,语带调侃,很是嚣张。 这浴巾根本遮挡不住什么,反而将她身子衬托得更加性感动人,她双手环抱于胸,胸前的两团柔软被包裹着高高撑起,白皙的乳肉露了大半出来,不堪一握的腰肢,挺翘饱满的臀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男人光是看着,就觉得下面硬了。 一听这话,施言又气又恼,瞪眼看他,?“你还说,我裙子被你弄坏了!” 相比她的反应,陆时铮显得很无所谓,??“赔你就是。” 他上半身赤裸,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人鱼线,一步步朝她走过来,施言手指紧攥着胸前的浴巾,眨了眨眼,眼神茫然又大胆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想用男色来诱惑她? 世人都说女色惑人,但她觉得这话半错半对。 英俊的脸突然逼近,施言后背贴着墙壁,鼻尖相对,呼吸交缠,两人都开口,丝丝缕缕的暧昧在空气中弥漫开。 陆时铮比她高出一大截,俯视的角度看过去时,可以看到那挺翘的鼻梁线条,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营造出一种让人觉得她温柔又很乖的假象。 一只手忽然扣住她后脑勺,压着她的唇低头就亲了下去,另外那只手掌将她合拢的五指逐一掰开,接着反握住,没了力支撑,薄薄的浴巾顺势就从她身上滑落下去。 “唔……” 强横而霸道的吻袭来,紧闭的牙关被撬开,直接长驱直入,勾着她的舌头,尽情纠缠,热烈而凶猛地攫取她口中的甜蜜香津。 这猝不及防的甜腻接吻,让施言呼吸紊乱而急促起来,她睁大眼看着眼前的俊脸,一时失了神,任由他动作,睫毛轻颤,心跳加速。 “疼……” 胸前传来一股疼痛,她皱眉嘤咛了一声,粗砺的大掌指腹正抓着她的胸肆意搓揉着,含着乳尖轻轻咬着,用不着多少攻势,酸软的身子很快就瘫得像一汪水。 本来经历了昨晚,她身上都是纵欲后的痕迹和酸疼,要是再来的话,她也承受不住了。 施言被弄得意乱情迷,直到门口的敲门声让她恍然清醒过来,见他依旧锢着她的腰不愿放,只好对着他肩膀用力拍了几下,“陆时峥外面……有人在敲门!” 几秒后,陆时铮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幽黑的眸子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视线往下,便是她的唇,修长的手指按揉着女人被吻得红肿而水润的唇,动作漫不经心又带着轻佻的意味,无声中透着股说不出的色情。 两人身体紧贴,她似乎能听到他胸腔里强有力的心跳声,坚实的手臂肌理分明,蕴藏力量,体温灼着她的掌心。 施言能感受到底下抵着她大腿根的那根巨物斗志昂扬,她低头瞥了一眼,并不惊讶,她不知道天底下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容易起反应,但陆时铮显然是属于那种不经撩的,这还是在早上呢。 “晨勃而已。”陆时峥瞥她一眼,就猜到她在想什么,解释道。 他声线低沉喑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欲色。 “陆先生,既然是晨勃,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你自行解决吧。”施言不想和他再待下去,说完便果断的捡起掉在地上的浴巾,重新围好后,迅速出去。 陆时铮还未反应过来,她已从他臂弯下出去,像只逃脱掉的猫儿,他盯着女人的背影看了一会,想起她方才出去前说话时嘴角上扬,脸上染着几分狡黠和得意的笑容,微微上挑的眼尾,自带不落俗套的风情。 对于施言这种撩了就跑,又不负责的坏习惯,陆时铮恨不得把她抓回来狠狠收拾一顿,以免助长她威风,他日再犯,但眼下……他低头看了眼兴致勃勃的兄弟,眸色逐渐幽深,随后面不改色的关上浴室的门,打开花洒,温凉的水源源不断的从头顶淋了下来。 …… 施言走出浴室,仔细打量着周围环境,干净简约的装潢让她隐约猜到这里应该是酒店之类的地方。 门口站着周律,看见开门的人是施言的时候,惊讶了几秒后就淡定下来。 “周秘书?”她斜倚在门框上,眼里含笑。 刚洗完澡的女人,不同以往见到的那般美艳绝伦,此刻如同出水芙蓉般,肤色雪白,不施粉黛,浑身上下仅有一件浴巾遮挡,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什么,想起陆时铮在电话里吩咐的事情,心中了然,他低下头去,不敢多看一眼,“施小姐,我来给陆总送衣服。” 说着便将手里的袋子递到她面前,施言接过来看了一眼,黑色衬衫里面交迭着女人穿的衣裙。 周律听到里面有水声传来,猜想应该是陆时铮在洗澡,他送完东西后没有多待,“施小姐,麻烦你转告给陆总,车子在酒店楼下等着……” 施言关上门,重新回到房间里,周律送来了两个袋子,一个装着适合她穿的衣服,另外一个装着贴身内衣裤,衣服是香奈儿的当季新款,上面还有未拆的吊牌,她很快换好衣服,又在房间里晃了一圈,最后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自己的包包和手机。 十分钟后,陆时铮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空空荡荡,卧室的大床上,一个多出来的购物袋子格外显眼。 ps:首-发:rousewu.vip (ωoо1⒏ υip)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呀?(ωoо1⒏ υip) 施言入行一年多,算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心思都扑在事业上,因为拍戏和其他各种商务行程,导致作息紊乱,有时还因为拍夜戏的缘故而睡眠不足,精神疲倦。 况且有些品牌活动和拍摄行程在不同的城市,行程紧的时候,前一天参加完某活动,第二天又要打早飞去另外一个城市。 苏迪有时候也担心她精神压力太大,幸而这一年来她并未被压力击垮,产生中途退出的想法,也算没有辜负她。 她原本不是科班出身,却阴差阳错半路进了娱乐圈,若是想要达到某种程度的成就,除了机遇和有心之人的栽培之外,自身付出的努力自然需要比别人多。 何况苏迪花在她身上的时间和心思……她不想让一路带她过来的人失望。 施言回到公寓里补眠,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是来自林歌儿的电话,约她中午一起吃饭。 睡到中途被吵醒,施言迷迷糊糊地醒来,只知电话那头是林歌儿,至于具体说了什么也没有听清,迷迷瞪瞪的回应过去,电话挂断后,一串地址便发了过来。 临近饭点时间,窗外灿烂的辉光将整个卧室照得十分明亮,施言再睡不下去了,于是下床洗漱。 她仔细收拾了自己一番,才开车出门,把车开到了一家位于珠江边的海鲜主题餐厅。 考虑到她的身份不便,林歌儿挑地方的时候特意选了这家隐私性较强的餐厅。 林歌儿比施言先到一会儿,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过了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放下了,远远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朝这走来,眼睛顿时一亮,冲她招手。 脸上漾开笑容,一张年轻女孩的脸鲜活而灵动。 此时餐厅里人不多,施言扫了一眼,就看到人了。 她今天穿了件法式宫廷袖的碎花裙,走动间,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戴着出门必备的口罩,墨镜和遮阳帽,出门时还顺手提了个和她有代言合作的品牌包,垂眸径自往里走,尽量不和人有目光接触。 “这家餐厅刚开不久,口碑和味道不错,你工作这么忙,应该还没有尝过吧?”等她坐下,林歌儿叫来服务生,又问她,“想吃什么?” “随便,你点吧。”她确实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也不知道有什么味道好的菜品。 “好。” 施言卸下身上的装备,将墨镜和口罩放入包里,抬眼时,忽然被什么吸引住了目光。 一男一女坐在落地窗靠角落的位置,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从双方各自脸上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 餐厅临江,视野开阔,透过落地玻璃窗,能欣赏到远处属于京都的,耸入云端的标志性建筑物。 林小公主像指点江山似的“这个那个”点了一会,才满意的合上菜单,抬起头便看见对面的女人不知何时,目光看着前方不远处,她身后的方向。 她将菜单递给服务生,那人接过后说了句“两位请稍等“就自觉退下了,这边就只有她们两个人,林歌儿皱起眉,目光疑惑的看着她,“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多天没见,你怎么不看看我?” 施言扯了扯唇,解释说:“看到一位熟人。” 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看到认识的人——一男一女中,女的正是与她出演过同一部电影的苏语柔。 而她对面的男人怎么看着也很眼熟呢?施言眯眼看了几秒,终于想起那人身份了。 张制片人啊,将近半百的年纪,早有家室,不过据说在业内的风评不太好,可是,他怎么会和苏语柔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关系还挺亲密? 由于视角问题,加上有半人高的绿植挡住了大半视线,两人聊的很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有道目光正看着他们。 “熟人?你认识的?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林歌儿微愣,转头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不认识,也就不感兴趣。 女的年轻,男的已经迈入中年,而且还一看就是个比女的大了二十几岁的大腹便便的秃头男。 施言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估计他们不会想看到我。” 嗯?这话是啥意思? 林歌儿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也没深问。 她一只手撑着脑袋,目光深深地打量着施言。 当初她问过施言,为什么会想要进入娱乐圈,那是在时隔几年,再次相见之后,她了解到她如今的生活状态,施言当时没有避答,沉思了一会后,回了她叁个字,“我缺钱。” 她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堂堂施家的二小姐,怎么可能会缺钱?可对上施言沉静的眼神,她又心存犹豫了。 施言在高中毕业之后,就去墨西哥读书了,这期间她们分开了四年,四年时间,能发生也能改变很多事情,再次见到她,林歌儿就觉得,她变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她们都在成长,但除了施言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她经历了什么。 就在这时,和男人说话的苏语柔忽然转过头来,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与她的视线对上,施言确信对方看到了自己,因为两人在视线相撞的时候,苏语柔嘴角的笑意就僵在了那里,直到对面的男人叫了她第叁遍才反应过来。 施言冲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苏语柔看到了,却极快的回过头去,脸上表情佯装镇定,就跟刚才没看到她似的。 菜还没上,施言趁着这个时间,去上了个洗手间。 彼时她刚上完洗手间,正在镜子前洗手,扭开水龙头,看着水流淌过自己白皙细长的手指 。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有人推开门进来。 听见声音,她抬起美眸从镜子里看到了苏语柔的身影。 她率先出声,“苏小姐,好巧,你也在这里吃饭?” 镜子里,苏语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是啊。” 施言和苏语柔的交集仅限于在剧组的那段时间,但她们其实并没有多熟,苏语柔比施言大两叁岁,且入行还比她早,当初《重生》这部电影试镜角色,她本来看中的就是女一号这个角色,而且势在必得,实际上她出演的这个角色,说的好听点是个女二,但其实在整部电影中戏份不多。 她心中早就对施言出演女主一角而不满,只是隐藏得好,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她自问有貌有能力,不比施言差,凭什么看中的角色被一个出道才一年的新人抢了去! 再联想到刚才在餐厅大厅发生的那一幕,她不知道施言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餐厅,也难以确定她是否看到了什么,看到多少,她原本会选在这个餐厅吃饭,也是知道它的隐秘性做得不错,谁成想会在这碰到认识的人……心不由得跟着就慌乱起来。 她与施言相处过一段时间,多少是了解一些对方性格,可人心难测,何况是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的环境里,难保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苏语柔站在原地,心思百转千回,一瞬间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 施言看了她一眼,抽出一片纸巾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净,之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转身欲走,苏语柔却忽然开口叫住她,声音短促而有力,“施言!” 施言停住脚步,回过头去,没有开口,挑眉看着她,等待下文。 苏语柔捏了捏手心,兴许是因为刚才在大厅里,被施言撞见她和业内的张制片人在一起,神情里夹杂了几分复杂。 洗手间的灯是明亮的白炽灯,清晰地照着女人明艳生动的五官,清亮的双眸水光潋滟,与她淡定从容的姿态相比,苏语柔脸上的笑就显得过于不自然了,像是在心虚。 苏语柔咬了咬内侧的唇,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施言疑惑,顿了顿,如实说道:“我只看到你也和人在这里吃饭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人是张泉张制片人吧……” 施言忽然想起来,她曾经偶然听苏迪提起过,华策公司旗下投资影视项目众多,但真正高质量,收益高的项目并不多,近几年,公司紧跟时代潮流,着重在大IP剧上入股投资,而张泉就是其中一部IP剧的制片人,那个剧本她曾看过……想来现在这个时间,应该还在选角阶段。 身为艺人,施言的商务行程一向是由苏迪和经纪公司把控,自她有了名气之后,某些品牌合作和影视剧本也是经过苏迪查看筛选,觉得合适不错,最终才落到她手上,再询问过她的意见,考虑让她接。 苏语柔闻言,手指捏紧了身上的裙子,心底一慌,脱口而出说道:“施言,作为比你出道几年的‘长辈’,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要想在娱乐圈里待的长久,最好明白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最好守紧自己的嘴巴,安身立命才是。” 施言觉得好笑,她这话很明显意有所指,说是提醒,但其实警告的意味更浓,她这人一直以来就不是逆来顺受,乖巧听话的性格,只是随着时间变化,性格逐渐沉淀下来,学会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当下便反驳道:“我说什么了?我只不过是在这里和朋友吃顿饭而已,谢谢你的提醒,但是不用了。” 再说她最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 虽然苏语柔是比自己要入圈几年的“长辈”,但施言觉得,自己没必要让着她。 “苏小姐,有求于人就别摆出一副高姿态的样子了,我原本就没打算说什么,可你这样,反倒让人觉得你在心虚。” “你……你说什么?我哪里心虚了?” 施言淡笑不语。 苏语柔脸色微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像是第一天才看清她的“真面目”,没有想到她这么伶牙俐齿。 落在苏语柔眼里,施言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就是对她的挑衅和嚣张。 说完施言便不再逗留,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清脆入耳。 身后,苏语柔气得脸色都发白了。 施言开了门出去,回到位置上,她没将刚才发生在洗手间里的事放在心上,也不想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而影响心情。 此次见面,林歌儿除了吃饭之外,实则还有另外一件事,她舔了舔唇,看着她说道:“宝,你这两天有没有空啊?我二哥和一群朋友,这周六要去云浮山那边的度假村玩几天,我也会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呀?” 施言本来打算假期的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但……她看着对面林歌儿的神情,见她目光熠熠,隐约充满了期待,就差没把“去嘛去嘛”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她沉吟几秒,点了点头:“这几天我正好休息,可以一起去。” “那可太好了。” 正说着话,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吃完饭,林歌儿提议去附近的商业广场逛逛,施言想起这段时间因为各种杂七杂八的工作行程,确实很久没有和她一起出去玩了,再说眼下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没有拒绝。 ps:首-发:po18vip.de (ωoо1⒏ υip) 一晌偷欢(3500) 这日回去之后,施言又接到了林锦城的电话,这俩人果真是兄妹,一先一后,聊天的内容和白天里林歌儿和她说的事情相差无几。 云浮山是京都着名的休闲旅游和避暑胜地,也是存留了百年之久的天然氧吧,植被茂盛,占地面积极广。 经过百余年演变,四面环山的中央地带都建立起了酒店别墅,民宿等商业性地标,早些年,林氏企业就在地标竞选中拔得头筹,在云浮山的半山处已经有一家运营的高档酒店。 一年四季,冬暖夏凉,确实是度假避暑的好地方。 上流社会追求档次,富二代富叁代们常把聚会地点选在这里,因此就渐渐地拉高了这里的消费。 周六下午,林歌儿开车来接施言。 彼时正值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映满天际,渐渐染红了蓝天里的白云。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酒店的露天停车坪停下。 施言随意地扫了一眼,门口停了不少豪车,一排看过去,有些壮观。 酒店里配有餐厅,温泉泳池等设施,下了车,施言和林歌儿两人就想先去餐厅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残阳渐渐隐去,潋滟辉光换做海水般的深蓝,从高空俯视下去,深山轻烟袅袅,笼罩了一层薄雾,傍晚,开始变得昏暗起来。 施言和林歌儿进去的时候,里面正是热闹,有人在打桌球,有人在玩牌。 空间很大,人所在的地方,几乎占据了一层楼,分了很多个区域,棋牌区,休闲区,还有提供休息的区域。 施言侧眸,往右边棋牌区的方向看了一眼,叁四个人围在一张桌打牌,林锦城也在其中。 施言往棋牌区的方向走,看了牌桌一眼,挑了挑眉,他们打的是德州扑克。 林锦城此时眉头紧皱,一脸不爽,看样子输了不少。 “二哥!你在干什么呢?”林歌儿也瞧见了林锦城,走了过去。 “言言,你来了。”林锦城先是看了一眼林歌儿,之后目光落在紧随其后的施言身上。 “林二哥。” 林歌儿凑到他身旁,看了桌上一眼,摇了摇头,叹气说:“二哥,你不是玩牌的料,十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何况你现在和他们打……就是送人头,再说爸爸最不喜欢你碰这种游戏了,要是知道你玩的话……” 他今晚运气不太行,玩了四五把,把把输。 这种游戏,越玩越容易上头,赌注也越大,而他手边的筹码也快没了。 再看桌上其他人,面前堆着高高的一迭。 林锦城回头瞪了她一眼,觉得她不帮自己加油就算了,还没好话。 林歌儿吐了吐舌头,根本不在怕的样子。 她了解林锦城,平常简单的棋牌游戏或许能赢几把,但德扑这种需要技术的,她二哥不行呐。 “林少,要不今天就算了,改天再玩吧。”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林锦城就不大愿意了,男人么,很多时候是因为尊严而战。 施言抿了抿唇,扫了一眼他的牌,这下也知道林锦城为什么会输的这么惨了,在旁边看得也挺替他捉急,最后,她道:“二哥,要不让我来试试吧?” “你?”林锦城正盯着手里的牌犹豫不决闻言,怔愣了几秒,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说,随即笑开,“你会打吗?” 施言淡淡笑道:“你忘了,小时候我可是赢过你的,就连歌儿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周围人好奇地打量着施言,女人身段姣好,凹凸有致,脸也很绝,有记性好的很快便将她认出来——就是那天晚上出现在“倾城会所”的女人。 一时间,脸色各异。 她这么一说,林锦城就想起来了,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大人们都聚在客厅里喝茶聊天,冬天里白雪皑皑,寒风簌簌,壁炉里的火烧得浓烈旺盛,而他们几个小孩就在小阁楼里打牌玩游戏。 现在回想起来,那已经很久以前的事了。 过了一会儿,林锦城起身挪了挪,让施言坐在他的位置上。 施言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玩牌了,看见他们玩,她自己也有些跃跃欲试。 林锦城用一种护着自己犊子的语气说:“诶诶,你们玩玩儿就够了啊,可不许欺负我小施妹。”施言毕竟是他叫来的,在他眼里,施言就是单纯无比的小白兔,而这些人 他是真挺怕施言被这些吃肉不吐骨头的欺负了去。 一开始唐昀西就是抱着不屑的心态陪着玩玩儿,但两轮下来,他们就发现施言确实不是省油的灯,周围都是几个大男人,她却一点没在怕的样子。 几局下来,林锦城输出去的都被她赢了回来,再之后,就一直是她赢。 “卧槽,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林少,我们可没欺负她,您带来的这位可厉害着呢,没瞧见被欺负的是我们吗?” 林锦城看了对方一眼,嘲讽道:“技不如人你也好意思说?” 坐在施言对面的男人正是唐昀西,他撇了撇嘴,话语轻蔑而不屑,“你好意思,叫女人替你玩儿。” 林锦城别开脸,装作没听见。 有人接了话茬,“原来她是你的人啊,难怪,我说怎么看着面生呢,林少,你倒真给自己找了个好帮手。” “少阴阳怪气的。”林锦城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实则心中愉悦,看着施言赢,似乎比他自己赢了还开心。 他低头看着专注打牌的女人,忽然陷入回忆里,施言与林歌儿上学时期认识的,从同学发展成无话不说的玩伴,闺蜜,那时候的林锦城也很叛逆,不受家里人管束,叁人常常出去玩,但是后来渐渐长大,期间又发生了太多不可预料的事情。 “陆哥来了。” 突兀的声音在一片嘈杂声中响起。 大门被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穿着剪裁合适的衬衫西裤,走廊上的宫灯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在他周围镀了一圈光晕,渐渐模糊了男人的身形。 陆时峥日程安排得紧,下午有个国际视频会议要开,直到五点多快下班了才结束,接着又和南兴科技控股的老总吃了晚饭,之后才姗姗而来。 而此时坐在施言对面的唐昀西头往外一伸,看到陆时峥的身影,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大声叫道:“陆哥!你可来了!锦城今天带来的人儿可太厉害了,就这几把,差点没把我老底儿都掀了!” 施言听见声响,微微愣了愣,从牌堆里抬起头,隔着隐隐绰绰的光线,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 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头顶落下一片阴影,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淡薄的唇线微抿,看到熟悉的女人,漆黑的瞳仁里极快的划过一丝诧异。 气氛忽然变得微妙起来,但这短暂的变化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真出息,玩几把牌就能把你老底掀了。” “没出息”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男人的脸色,试探性地说:“那不是等你来吗?后面几把,你帮我玩儿?”他心有不甘,又不想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没有办法,在他们这些人里,陆时铮是玩牌的高手,他一定要让他陆哥,好好杀一杀这女人的威风! “小施妹,你觉得呢?”这话是唐昀西问的。 陆时铮挑眉,嗓音低沉慵懒,“谁是小施妹?” “” 这叁个字自他口中说出,有种别样的怪异感,施言抿了抿唇,“唐少随意。” 陆时铮视线若有若无的看她一眼,话是对唐昀西说的,“玩的什么?” “德扑,你拿手的。” “起来。” 见他真有要玩的意思,唐昀西忙站起来把座位让出来,在旁边看戏。 施言变了变脸色,十分诧异地看着他,她没想到陆时铮“这种人”也玩牌,而且下一秒还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言言,没事你随便玩,输了也没关系。”林锦城见状,脸色也复杂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善解人意地说。 施言看向他,眼里闪着光,潋滟生动,“二哥,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信!我信你!” 牌重新洗过,开局。 施言凝了凝神,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牌桌上,实话说,她不想输给这男人。 原本在另一边喝酒的,玩游戏的,不知何时都往这边看了过来,牌桌旁边,围了一圈人。 男人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修长如玉般的手指握着一把牌,剑眉微蹙,食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两个人,一个不动如山,一个平静如水,在这种嘈杂的环境里,像一场博弈。 输赢难料,结果未知。 可在不为人知的桌底下,一条裹着黑色西裤的长腿朝她伸了过来,很快就碰到了她的腿。 硬挺的面料在她大腿内侧缓慢地摩擦着,那处的皮肤逐渐被磨的发疼起来。 施言今天穿的是条复古印花裙,裙摆刚好到膝盖的地方,双腿叉开坐下来,裙子就往上收了几分。 这样的话,她根本就挡不住男人的攻势。 蕴含着紧实力量的长腿,还在肆无忌惮地往上挪动着,随即,膝盖就抵在她的花心处,娇嫩的花蕊被一层薄薄的布料遮盖着,男人这时忽然用力,狠狠摩擦。 施言身子微颤,拿着牌的手抖了一下,一张原本不是她要出的牌就从她手里不小心滑了出去。 大无语,“………” 施言抬头瞥了眼对面的男人,目光正好与他对上,黑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裤,一派从容。他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里,眉目舒展,幽深的双眸像蒙了一层浅淡的雾气,瞳仁深处黑沉沉的,隐约藏着一种玩味的笑意在里面,唇角勾出微冷的弧度。 她眉头蹙起,难以维持先前的平静。 耳边蓦地响起一道声音,林锦城坐在她旁边,轻声问她,“言言,渴不渴?要不要喝点东西?” 林歌儿上完洗手间回来,刚往这边走近,就听见这道熟悉又温柔的声音,来源于她二哥,她忍不住“啧”了一声,狗男人真双标。 怎么就不问他亲妹妹渴不渴,饿不饿呢? 施言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即便如此,林锦城还是让人送了杯白开水进来,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天边最后一缕晖光已经消失殆尽,天已经黑了下来,窗外月明星稀,一片寂静。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没过多久,局势就扭转了。 ps: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我赢了 (ωoо1⒏ υip) 施言觉得,自从在“倾城会所”里见到陆时铮,之后的事情似乎就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两人在私下里碰面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脑子里各种思绪纷飞,但眼下的场景,容不得她思考太多。 方才的局面是,不管施言拿到多烂的牌,她都有办法扭转局面,化败为胜。 因为已经知晓对方的底细,但现在……她从没见过陆时铮打过牌。 这游戏考验的就是心理战术,而陆时铮这男人又善于伪装,永远都这样……叫人猜不透。 心里想着这些,施言思绪就有些混乱了。 桌上其他人,早已经默默退出,看两人单挑。 “啪”地一声,对面的男人气定神闲的甩出一张牌,这声音也将施言的思绪收回了几分,不由看他一眼,这人平时就是一副冷静端庄的矜贵样子,谁能想得到背地里的手段有多胆大有多恶劣? 施言心中暗自骂着陆时铮道貌岸然,许是周围环境的气温问题,脸颊这时不受控制的发红了起来,她皮肤又薄又嫩,一点点变化就容易让人看出来。 她抿了抿唇,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余光瞥见放在一旁的水杯,顿了顿,伸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甘甜的水流下肚,嘴巴也不觉得干涩了。 放下杯子,再看牌面,陆时铮刚才那张牌,将局面变成了不上不下,双方持平的境地。 陆时铮盯着她的动作,从染着口红印的杯口缓缓移至她的唇,黑眸变得深暗了起来。 女人唇上染了几滴水渍,红唇水润鲜艳,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诱人的光泽,又见里面有条粉色小舌伸出轻轻舔弄了下唇瓣,接着又收了回去。 幽暗如菏泽般的黑眸似乎又深了几分,陆时铮滚了滚喉咙,眉心紧拧,拢着一股躁意,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挲了几下,似是烟瘾上来了,这会儿,有点想抽烟。 又想起来烟盒被他放在西装的口袋里,西装他进来的时候就随手扔在外面的沙发上了。 陆时铮手臂撑在桌面上,微微往前坐了几分,距离拉近,似是刻意捉弄般,桌底下,男人的动作变本加厉的起来,坚硬的膝盖隔着一层西裤面料,轻轻顶弄着那朵躲在温室里的娇花,花蕊已经不堪折磨,似乎能感觉到有股水儿藏不住般,往外流了出来。 他的膝盖处,已经是湿黏黏的了。 周围都是人,施言心里满是怕被发现的紧张,和对于罪魁祸首的气恼和愤怒,可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身体深处不可控制地激起了战栗感和一股酥麻。 男人的动作忽然停住,陆时铮抬眸看她一眼,对方注意到他的眼神,回之一笑。 桌底下,施言用力夹紧了双腿,而他的长腿顺势被夹在中间,难以动弹,若想要挣脱的话,就必须用比她更大的力,可这样难免不会被人察觉。 接着她打出一张牌,趁男人心神不宁的时候,顺势扭转了局面。 这一局,是她赢了。 “不好意思了,陆先生。” 赢了他一把,施言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一旁眼尖的唐昀西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别人或许没注意到,可他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施言就已经赢了这局。 施言觉得陆时铮也不过如此,亏她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然而陆时铮什么也没说,只是定定看了她几秒,忽然勾了勾唇。 她不知道陆时铮这个笑是几个意思,但却感觉后背爬上一股凉意,有种被人盯上的森然。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到了第二局,陆时铮似乎正经了起来,不再捉弄她,目光专注的放在桌上,配合她认真打起牌来。 施言低头认真的看牌,灯光下,脸上的皮肤细腻得几乎能看清绒毛,白皙的指尖摩挲着质地偏硬的纸牌,几秒后,扔出一张牌,陆时铮瞥了眼,随即甩出。 她出一张牌,陆时铮就紧跟其上,永远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底牌,渐渐下来,施言就有些吃力了,她眉头紧锁,不明白原本于她有利的局面怎么现在就处处受制了。 下一秒,陆时铮手一摊开,后背靠在椅子上,说:“我赢了。” 周围有人看得忍不住拍手叫好,看客永远比当事人还激动。 林锦城怕她觉得有压力,安慰道:“言言,没事儿。” 后面又来了几局,施言输的比较惨,赢的一直都是陆时铮,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山还比一山高,大概就是形容眼下了。 到最后结束,陆时铮似乎觉得累了还是觉得无趣,推了牌,起身离开了座位。 这场博弈,终是结束。 …… 这山地处僻静,环境清幽,深山远景里茂密丛林与数栋灯火通明的酒店交相掩映,别有一番意境,来这一趟,若是不好好欣赏一番真是可惜了。 离开房间之后,施言和林歌儿打算去别墅后面的玻璃泳池游泳。 两人先去各自的房间里换了泳衣出来,之后穿了酒店提供的浴袍往露天泳池那去。 泳池这会儿没什么人,皎洁的月光照下来,宽敞清澈的水面波光粼粼,施言脱下浴袍,跳入水中,两人游了一会儿后,就停下来靠在池壁上暂作休息。 泳池岸边放着装红酒和蜡烛的托盘,施言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抬头仰望着夜空。 远离了繁华浮躁的城市中心,习习凉风吹来,仿佛吹开了人的毛孔,闷意散去,一片惬意清凉。 ps: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又想勾引我?(微h) 施言正享受着久违的惬意,忽然听见一旁的林歌儿问,“阿言,你觉得我二哥这人怎么样?” 她睁开眼睛,“什么怎么样?” “人品,颜值,气质……你喜不喜欢他这种类型的?”林歌儿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施言怔忡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觉得好笑,“你怎么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你不会是要给我说媒吧?” “不行吗?我反倒觉得他对你应该是有那层意思的,我二哥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心地善良,对女人还温柔体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今天打牌的时候她就将林锦城的举动看在眼里,林歌儿本来就有那意思,现在说穿了她也很坦然,说完又改口道:“当然了,我也就随便问问,你要是不喜欢他就算了,对了,娱乐圈里那么多明星帅哥,你就没有一点谈恋爱的想法?” “谈恋爱还是别了,我这个行业,就算我有那方面的想法,我经纪人知道了也会直接给我抹杀掉。”施言说着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何况,她现在才二十叁岁,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谈恋爱这种事情,她不配啊。 “啧啧,艺人这种职业还真是高危行业。”林歌儿虽然理解,但还是用一种遗憾加同情的眼神看她。 “你还担心起我来了,你自己呢?” “我啊,我也不着急。” 施言手指摩挲着酒杯,状若思量了一下,随即道:“林二哥是挺好的,但他不适合我。” 林歌儿闻言,心里咯噔了一声,顺口问,“那什么样的适合你?” 这话问出,不知怎的,施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英俊冷厉的脸,那人瞳孔漆黑 ,直直地盯着她看,眼神像汪洋漩涡,让人心生发怵,她甩了甩头,抿唇说:“不知道。” 两人聊了一会儿,施言没有了继续游的欲望,她放下酒杯,有些想回去休息了。 林歌儿让她先回去,好不容易来一趟,她还想再游一会儿。 夜晚温差大,施言刚爬上岸,就感觉浑身发凉,一股刺骨的冷意席卷全身。 她连忙裹上浴袍,凉意减退,之后回过头对还在泳池里的林歌儿说:“那我先去换衣服。” 林歌儿朝她挥了挥手,之后便一头扎进水里,月光下,只见女人纤细的身子像条鱼般灵活的在水里穿梭,往泳池的另一头游去。 之后施言便光着脚独自沿原来的路往回走,天空如墨,夜晚寥廓寂静,从观景台眺望远处,山间灯火,尽收眼底。 院子里花团锦簇,枝繁叶茂,有风吹过,树影婆娑,只一条林间栈道掩映在昏黄色调的路灯和茂盛的草丛里。 酒店房间离这边有一段距离,施言穿过公共区域,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经过一个拐角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了一个房间里。 “唔!”手臂上的力气极大,施言被吓了一跳,呼吸屏住,气儿都提到嗓子眼,“救命”两个字落到嘴边差点脱口而出的时候,便已然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 她一进来就被人推在了门板上,脊背贴着坚硬的物体,门“啪”的一声合上,接着落了锁。 “陆时铮,怎么是你?”施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惊吓退后,心里只剩下了恼怒。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陆时铮手指还维持着搭在门把上,俯身盯着她看,黑眸半眯起,眼底的温度还有些冷,嗓音低沉又危险,“林锦城?” 施言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才知这是个供贵宾使用的酒店套房,面积很大,装潢低调奢华。 她抿着唇没回答,抬手想将他推开,离自己远点——他离她实在太近了,满鼻尖都是他的男性气息,这样很容易……咳咳,色令智昏。 “跟你有关系吗?陆先生。”她推了他两下,却发现根本推不动,反倒是摸了一手的肌肉,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那肉硬邦邦的,肌理分明,触感也很好。 女人手指柔软,被她摸过的地方像点燃了一把火,就像无声的撩拨,隐约还有火烧燎原的趋势。 陆时铮视线从她的脸一一往下扫落,方才没注意,此时才发现她身上穿着浴袍,刚才挣扎的时候,浴袍的领子也乱了,他高她一大截,又靠的近,一低头视线便不由得往她胸上看去,两团柔软高高耸起,一条深深的乳沟显露出来,白皙的软肉露了大半,另外部分被一团黑色包裹着,隐藏在了浴袍之下。 “你里面穿着什么?让我看看。”他目光被那黑色的东西吸引住,忍不住想一探究竟,说着便伸手去脱她浴袍。 她没来得及阻止他的动作,陆时铮已经扯开了她腰间的浴袍带子,接着袍子就顺势掉了下来。 “你……” 陆时铮看到她身上穿着黑色的比基尼的时候,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抬起眼看向她,幽深瞳眸里满是红色欲望,呼吸渐沉急促起来,嗓音低哑得像被烟草浸泡过般,“这么骚,又想勾引我?” 施言,“……” 她不懂,游泳不就是要穿泳衣吗? 原本就雪白的肌肤,此时被黑色比基尼衬托得更加性感妖艳,黑与白的剧烈冲击,娇媚得不行,活脱脱的像水里的妖精,食人精,要人命。 陆时铮被她这副样子刺激得顿时受不了了,直接扣住她的下巴,低头重重攫住她的唇舌,如同疾风骤雨,掠夺她的呼吸,牙齿轻轻咬着女人香甜的唇瓣,迫使她张嘴吞下他的津液,另外一只大掌用力抓捏着她的乳儿。 “唔……啊……”施言对此并不意外,她从被拖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即将发生的危险。两条细胳膊抱紧他的脖子,热烈回应起来,与上次醉酒不同,这次她是清醒的,能够真真实实感受到男人的变化。 如同饥渴的旅人般狼吞虎咽地交缠着,黏腻的水声自两人唇间不停流泻出,响彻在安静偌大的房间里,暧昧,汹涌,如同滚烫热浪下一秒就会爆发。 柔软丰满的奶子在男人的魔掌下变换出各种形状,战栗的快感从胸上蔓延着四肢,隐密的小穴也渐渐酥痒起来。 ps: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操死(高H) 施言被吻的七荤八素,一时间心潮澎拜,仰着脑袋娇声轻喘着,眼波流转,眉眼间,都是动人心魄。 她是典型的胸大腰细身材,骨架不大不小,身材既不显得过于瘦弱也不会显得骨架太大,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皮肤细腻光滑,味道尝过之后就让人食髓知味。 湿热火热的吻从她的脖子渐渐下移,上身的泳衣已被人掀开,俯首轻轻含住红粉的乳尖,吮吸打转,施言已经情动,不能自已。 陆时铮膝盖抵住她的腿,长腿挤进她的双腿间,又抓着她的手拉到自己身下,手指覆住巨物那一刻,下腹瞬间绷紧,他哑声说:“帮我解开。” 炙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耳根处,施言双颊绯红,被他撩动得浑身酥麻,小穴里的水儿一股股涌出来,似乎在渴望着什么东西插进来。 她也不扭捏,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手指熟练地替他解开西裤,粗壮的肉棒如同挣脱开的困兽狰狞咆哮,拨开底下那层薄薄的阻隔,在她湿润的穴口滑动了几下,顺势就冲破重重阻隔,一下就顶到底。 “啊……慢点……”饥渴的小穴瞬间被填满,施言顿时失声叫了出来,酒红色的指甲掐进男人的后背,不断地呜咽着,脸上布满了红潮。 然而此时男人就跟疯了似的,恨不得能将她拆吃入腹,每一次顶撞都用极了力气,肉棒深深埋没在女人紧致的甬道里,情欲的狂潮渐渐让人失去了理智,变得疯狂,用蛮力来宣誓自己的领地。 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大手抬高女人的一双美腿,抵在自己的腰腹处,粗壮的巨根不断没入女人的花穴里。 腰胯犹如打桩机似的猛力耸动,一下一下肏干到深处,肉棒啪啪啪地操着淫穴,粗大的龟头对准蕊心猛攻。 乳白的汁液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滴落下来,咕叽咕叽的水声,奏响了欲望的的交响曲,陆时铮一掌拍在了女人的软软的臀肉上,“放松点,夹太紧了。” 水多又紧的肉穴,真的太好操了,像是怎么也操不够一样,陆时铮觉得,似乎只要一遇到她,再被她轻易勾引几下,自己就上钩了,陆时铮心中懊恼又愤怒,既气自己,又气她放荡成性,总是有本事勾得自己忍不住肏她,最终还是把气全都撒在了女人身上。 “还敢不敢再勾引我了,嗯?我操死你!” “我没有……啊……”女人摇着头,下意识地反驳道。 他力度放缓,让她有喘口气的机会,一边挺动着腰腹,一边随口漫不经心地问,“你和林家兄妹,很熟吗?” “关你什么事……啊……轻点……要坏了……”男人猛地一记深顶,像是惩罚她的不听话般。 花穴里一片温热紧致,似有无数张小嘴包裹住肉棒深吸紧咬,每次抽出插入轻刮到肉壁的小花核,刺激的穴道紧缩,更加用力地夹紧。 “嗯……啊……不要……顶到了……唔唔……小穴被填满了……” 不要还咬得这么紧?果然是个荡妇。 露台,宮交(高H)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抽出肉棒,只留下一截龟头在里面,然后又狠狠一捅到底,紧致的媚肉贪婪的迅速缠了上来。 今晚的陆时铮似乎特别兴奋,肉棒不断往里挤,窄小的穴口已经被蹂躏得红肿起来,饶是已经做过无数次,自己还是无法一下子适应他的粗大和猛烈的冲撞,肉棒青筋狰狞,龟头狠狠地摩擦挤压过内壁,一股强烈的痛意袭来。 施言感觉自己要被撑坏了,她娇媚地在男人怀里喘着,一时猝不及防,男人突然将她绵软的身子提起来,肉棒往上一挺,接着直接就冲到了宫颈口,女人没忍住呜咽了一声,她咬住下唇,“唔……啊……好深……那里不要啊啊……” 蜜穴吸着肉棒,两人的交合处紧密得一点缝隙也没有,好似永无止尽的纠缠。 大掌微微施力扣住她后腰,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了起来,往房间里面走去,施言以一种八爪鱼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随着每一步走动,女人的身子都会被抛起来一点,下一秒又随重力下落,男人狠狠的往上顶,几乎每一下都顶进了子宫,比小穴更加紧密的宫口,更加难进去,可越艰难,他越要进去,可见他今晚就是铁了心的,要惩罚女人的不听话。 伴随着强烈的快感而来的是难耐的痛感,阴道深处像被撕开了一样,这种又痛又爽的感觉,于施言而言,就是难耐的折磨。 和她截然相反的感觉,陆时铮尾椎骨阵阵发麻,铺天盖地的爽意如同潮水包裹全身,刺激得他差点就要忍不住射出来,他轻哼低叹了一声。 女人平坦的小腹随着男人的抽插凸起一个肉棒的形状,出去后又迅速消失。 他呼吸沉重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白嫩的脖颈上,浑身肌肉贲张,脊背宽阔,周身散发着一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她能感觉到陆时铮今晚的异样,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就跟没吃药一样,往往这个时候,遭罪的都是她。 此刻就如同脱了水的鱼儿,干涸缺氧,濒临死亡。 陆时铮走进了卧室,一只手托着她,另外那只手推开露台的玻璃门,几步就将她抱到了露台上。 对面也是一栋酒店别墅,夜色漆黑,别墅里面亮着明晃晃的灯光,房间里面的主人只要拉开窗帘走到阳台外面,就能清楚地看见这一幕。 冷风吹来的那一刻,施言脑子便清醒了一些,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房间外面的露台上,而两人姿势旖旎暧昧,男人的巨根还深深埋在自己的身体里。 “陆时铮,你干什么……不要在这里……会被人看到……” 陆时铮半抱着她,将女人软软的身子放在栏杆上,闻言,冷笑了一声,“被人看到不好吗?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操的,怎么在我身下浪的不成边儿……” 他说着往她腿根处摸了一把,一手的滑腻触感,俨然是女人穴里流出来的淫水,幽黑的眼底浮起一丝讥讽的嘲意,“你看看,这水儿都漫出来了。” 女人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这男人是疯了么? “去里面好不好?你想怎么样,我都陪你玩儿……”她吻了吻他的薄唇,眉眼间散发着无限风情,嗓音娇软,像在请求,妥妥的一只狐狸精,为达目的,又在勾人。 “怎么样都陪我玩?可我就想在这里操你,怎么办?”他偏偏不如她意,肆无忌惮地说,高大的身体重新朝她压了下来,大掌握着她硕大的奶子,指尖夹着顶端上粉嫩的小红莓,一边往嘴里送。 “嗯……啊……轻点……”施言两只手用力抓紧身后的栏杆,情不自禁地仰起前胸,那样子就像自己把奶子送到男人嘴里似的。 女人浑身赤裸,白花花的身子窈窕曼妙,胸大腰细,双腿修长,而男人衬衫西裤还完好的穿在身上,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远处霓虹闪烁,露台上有茂盛的绿植作装饰物,昏黄色调的灯光将周围环境营造出一股暧昧,昏靡的氛围。 陆时铮感受到女人的身子隐约在颤抖,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底下的小穴也在不断的紧缩吮吸,咬着他的肉棒不放,透明的淫液更多的溢了出来。 男人被绞得受不了了,双手掐住她的细腰,用力地往自己身下按,同时腰腹不断往上挺送,粗长狰狞的肉棒又重又狠地插着,破开穴道里层层的媚肉,插进宫口里。 热汗将头发打湿,湿湿的贴在脸颊上,施言红唇微张,喘着气,脸上的表情痛苦比欢愉多,他干的又猛又快,撞的她语不成调,“啊啊……好深……不要了……好痛……我不要……和你做了……慢点啊要坏了……” 手指死死的掐在他手臂上,骨节都泛白了,她浑身酸软无力,只能勉强稳住身子,配合着他的激烈肏干,两只雪白圆润的脚丫子在空中胡乱荡着。 “不想和我做,那你想和谁做?林锦城,还是那个什么姓杜的?”他每说一句就用力的往上挺动,狠狠地插干着,额头上滚烫的汗珠沿着脖颈不断滴落下来,呼吸又粗又重。 他一想到这个就来气,开口就嘲讽道:“不是还想和我解除这种关系吗?现在又在我身下被我干,口是心非的女人。” 施言咬唇,攀住他强壮的胳膊,浑身软成了一滩水。穴肉都被干软了,这时,小腹突然一阵紧缩,她浑身猛烈的颤抖,一股从子宫里流出来的热流喷在龟头上。 这般干了半个小时,肉棒猛地受到刺激,陆时铮咬紧牙关,冲刺了几十下,正想着射出来,施言忽然手抵在他胸前,急急地阻止道:“别射进去……会怀孕的……” 但紧要关头,还在胀大的肉棒卡在了紧窄的穴口里,拔不出来了,囊袋早已积蓄了许多鼓鼓的精液,大股精液汹涌地喷射出来。 “你出去……”小穴里装满了混着浓稠精液和她的淫水,她的小腹又胀又痛,施言皱紧眉,觉得很难受。 施言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她心里有点担心,想起林歌儿,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找自己…… 陆时铮抿着薄唇,发泄了一次后渐渐冷静下来,他没开口说话,抽动下身,将肉棒从她体内缓缓退出来,穴道里粉红的媚肉被翻开,从股缝里流出透明混着白浊的液体,却不想肉棒刚拔出去,只留了个龟头在里面时,他忽然又重重地冲进来,小腹瞬间被顶出一个形状,女人仰头呻吟,“啊啊……不要……肚子好涨……” 饶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但女人每次还是那样像处女一样紧致,小穴即使被干软了,仍然死死的裹住他。 小穴里面湿润、温暖、火热,媚肉如同贝壳肉一般紧紧裹住男人的肉棒,柔软滑腻,令人欲罢不能。 穴道重新被填的满满当当,精液和淫水被堵在里面,流不出来,仿佛再也装不下般。 陆时铮将高潮后的女人从栏杆上抱了下来,之后在露台的休闲沙发上坐了下来,以女上男下的姿势,让施言坐进他怀里。 ps: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女上play(高H) 两人面对着面,下腹紧贴,耻骨相抵,女人小穴紧致,小穴里,像有一根坚硬滚烫的棒子直戳戳的捅着,埋在里面,却一动不动。 …… 施言浑身瘫软的靠在男人身上,身体里密密麻麻的酥痒感如同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燥热空虚,小穴里久久得不到满足,正贪婪的渴望着,粘腻的水液一股股的沿着腿根流出来。 “你快动一动呀……小穴……好痒……”女人娇暔出声,双颊宛如烟霞般绯红,眼睛迷离,像暗夜里勾魂摄魄的女妖,扭着细腰,白花花的奶子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挥舞。 陆时铮忍得也很厉害,额头上的汗不断的往下冒,那层层迭迭的软肉不停地吸着他的肉棒,过了一会儿,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花唇里的小核,反复揉捏着,湿热的唇不停轻咬着她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一路往下,最终薄唇含住近在咫尺的乳尖红梅,女人猛地抓住他的头发,失声浪叫着,“嗯……啊……” 小屁股左磨右蹭,一不小心肉棒便从小穴里滑了出来,胀大的龟头抵在穴口摩擦,陆时铮扶着她的腰,防止她从自己身上掉下去,嗓音低哑地说:“想要的话,自己来。” 她只好两只手撑着他的肩,臀部缓慢地往下坐,肉棒磨蹭着花唇内核,混着精水儿的蜜液一波波涌出,打湿了男人的西裤。 忽然间,施言低下头,张嘴咬住男人的肩膀,陆时铮猝不及防,喉咙里低哼了一声,接着“啪”地一下,大掌拍在女人白皙的臀肉上。 “啊……好痛……”这一下,估计屁股都红了。 女人当下不乐意了,她扭着腰挣扎道:“不来了……你让我下去……” 施言动作缓慢,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的,这会儿,又扭着屁股想要逃离,陆时铮实在是忍无可忍,抓着她的小屁股往下按,同时腰腹往上一挺,粗大的肉棒又顺势插了进去。 肉棒缓缓往里挤,两瓣湿漉漉的花唇被大力顶开,穴口一紧,紧致的阴道像被撕开一般,狠狠撑开,施言感觉身子都被贯穿了,“啊啊啊……好大……吃不下了……” 这样的姿势,进去的更加深,龟头几乎顶到了宫口的位置。 小穴里满是淫水和男人刚射进去不久的精液,一进去,小腹又被撑大了,里面的嫩肉将男人的巨根绞的死紧,媚肉紧紧地圈住那根青筋暴起,狰狞着的肉棒。 刚泄了一次,身体更加敏感,快要禁受不住男人的猛烈冲撞,快感如电流一般蹿遍全身,滚烫的淫水从深处不断喷出,却被硕大的龟头堵住,花穴撑得又大又满。 一方天地里,咕叽咕叽的声音和肉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画面淫靡,足够让人看了脸红心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时铮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在这种情形下不合时宜的响起,清晰又突兀。 施言浑身一颤,小穴忽然紧缩,绞得陆时铮差点射出来,他眼睛都变红了,死死盯着身上的女人,额头青筋不停跳动。 他本来不想搭理,铃声很快就停了,但几秒后又一遍遍地响起。 陆时铮一手掌着她的腰,另外只手去掏口袋,下身缓慢的挺动着,软了语气,似诱似哄道:“乖一点。” 凭什么要她乖一点就得乖一点? 施言偏不,她倾身凑过去,像猫儿一般挠人,时不时稳着他的薄唇和脖颈,白皙细长的手指慢慢划过他的胸膛,一一解开身上的衬衣扣子。 手机一接通,那头,唐昀西的声音便清晰地传了过来,“陆哥,你在哪儿啊?” “什么事?”陆时铮忍住那股想要在她身体里抽插的冲劲儿,嗓音平静地开口。 唐昀西说道:“酒店经理提供了烧烤和其他的特色小吃,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宵夜?” 酒店每周日都会推出烧烤小吃和一些表演活动,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服务这里的顾客,也是提高顾客体验,而今天本来不是周日,但酒店经理还是特意准备了这些。 “不去。”他果断拒绝。宵夜哪有身上的这个女人美味。 “好吧,那你一个人在干嘛呢?”这答案在他意料之内,他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唐昀西这人,感官和动物一样敏锐,陆时铮声音虽然装作平静淡然,和平时基本没什么不同,但难掩里面的情欲。 “没干嘛。” 施言两只手撑在他坚硬分明的腹肌上,看着男人一边操着她,一边听电话,她舔了舔红唇,长发飘动,身姿妖娆,风情地对他笑。 陆时铮一直任由她动作,见状,眸色更加深了,黑沉沉的眼神如汪洋大海,能将人溺毙,薄唇动了动,用嘴形说出了“骚货”两字。 施言抿了抿唇,低头就咬住他的喉结,湿热柔软的小舌轻轻舔弄了两下。 陆时铮顿时眉头紧皱,性感的喘息声溢于喉间,他连忙扣住女人的后脑勺,拉开一点距离,不让她再动。 “不对!有人在你旁边?是个女人?!”电话里,唐昀西情绪高涨,音量都拔高了几个度。 “你在干什么?” 他哪里知道,那个他曾经说过坏话,让他觉得厌恶的娱乐圈女明星不知何时勾搭上了他的兄弟,还和他关系最铁的陆哥正在做着世间最亲密激烈的情事。 两人身下紧密交合,潺潺的水液打湿了地板。 若是知道了,可能会崩溃。 而陆时铮这人平时看着挺禁欲,他们这几个兄弟里,最正经的就是他了。想当初他特意挑选了个处女送到他房里,他看都没看上眼,就给他送了回去 ,最后,还是他要了女孩的身子。 陆时铮懒得再回答,直接就挂了电话。 下一秒,他抓起女人的臀部往上提,将肉棒从里面抽出来一点,接着又快又重地插了进去,“啊啊……慢一点……不要……啊啊……陆时铮……” 他加快了速度抽插,粗大的肉棒像滚烫的利刃般一个劲的戳着她的宫口,花唇外面一片充血通红,触目惊心,晶亮的水儿糊满了穴口,女人两只白嫩嫩的乳儿一上一下的跟着乱颤,刺激得男人双眼通红,动作越发凶猛。 不知过了多久,抽插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小穴甬道突然拼命的收缩,似乎要把男人的巨根绞断,脚趾蜷缩着,施言尖叫着泄了出身,肉棒猛地受到水流的刺激,陆时铮咬紧牙关射出来 ,这一次射了足足有大半分钟。 施言浑身无力的倒在他身上抽搐,感受高潮的余韵,而男人则仰躺在沙发上,摸着她的脊背,平复呼吸。 ps:首-发:rourouwu.info (po1⒏ υip) 我先回去了 盛夏的夜里,空气浮躁,夹杂着一丝凉爽之意,风吹来,施言浑身激灵了下,蜷缩着身子往男人温暖的怀里靠,她脑袋枕在宽阔的胸膛上,耳边传来他如鼓鸣般的心跳声,眉眼间萦绕着疲倦,陆时铮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呼吸平复后将她一把抱起,起身往房间里走去。 一身黏腻,身上沾满了属于他的味道,难受得不行。 陆时铮将她一路抱去浴室,两人又在里面耳鬓厮磨了近半个小时,之后才躺在床上。 从浴室到床上,施言都昏昏沉沉的,幸而这一路她不用自己动手,她眯着眼,身子攀附在男人身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伺候”。 陆时铮见状,又忍不住捏着她的下巴,俯首咬住她水润的红唇,温热的舌头,不似刚才那样霸道又蛮横,带有攻击性,力度轻柔地伸进她的唇里,勾住她的小舌纠缠。 …… 这一系列事儿做完,天色已经很晚了。 施言头一沾到床就想睡,脑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之中又想到林歌儿,自己不在房间,手机也没有带在身上,不知她会不会临时有事找自己,如果真有,后面问起来,到时候自己又无从跟她解释。 这般想着,施言从床上爬起来,泳衣已经不能穿了,幸而还有浴袍可以遮住身子,昏暗温暖的床头灯将女人的每一寸肌肤照得晶莹剔透,冰肌玉骨,只是那白皙的皮肤上面沾染了点点的红,旖旎娇艳。 身后男人慵懒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鼻音,“去哪儿?” 陆时铮躺在床上,半眯着眸,神色倦怠,视线里瞥到女人起身穿衣的动作,眼皮抬了抬,淡淡问道。 吃饱靥足后,男人平日里的戾气和冷峻褪了大半,短发凌乱,胸腔随着心跳的律动而微微起伏,透着一股别样的性感,少了白日里的冷静沉稳,多了几分流里流气。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先回去了。” 女人这般潇洒的姿态倒像是古代里的嫖客,爽完之后,提起裤子就走。 男人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英俊的脸庞很明显就沉了下去,质问的话里带着不满,“为什么不能?” 施言系好浴袍带子,回头看向他,笑了笑,“陆先生,咱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是不好牵扯太多,万一被人撞见了,那我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陆时铮不知是因为她说的话还是因为什么,薄唇紧抿,灯光下,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条都透出了几分不耐烦的味道。 施言见他神色不爽,以为是刚才自己没有满足他,他还有那方面的意思,但眼下她要走了,再来的话,她也是真的不行了。 气氛静谧的卧室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又消失,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又合上。 施言出了门,兜兜转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果不其然林歌儿在找她,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开门声,扭头看见她的一瞬间,脸色骤然松了一口气,小脸皱在一起,就快哭出来了,“你去哪里了?我差点以为你出事儿了!” 面对林歌儿的质疑和担心,她心里一阵心虚,早已想好了措辞说:“这里空气新鲜,我出去散了会步。” “散到现在?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这话就跟女儿被父母发现晚归,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一样。 林歌儿游完泳回来,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去敲施言房间的门,才发现里面根本没人,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吓得她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差点就想去找人了。 “我……手机没有带,走了一会发现迷路了,绕了几圈我才找到回来的路。” “真的吗?” 施言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嗯。” 林歌儿见她一脸坚定不移,也觉得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便相信她的话了,又说道:“我们今天晚饭吃的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了你那么久,现在肚子都饿了,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我二哥说这里有专业厨师做的烧烤和小吃,味道都挺不错。” 施言闻言,有点犹豫,陪陆时铮运动了那么长时间,她身体早已累的不行,什么也不想,只想早点上床睡觉,但听林歌儿这么一说,嘴巴感觉也馋了,摸了摸肚子,也确实挺饿的。 最终还是答应了。 施言换了身衣服,两人一同出了房间。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 影后洛笙 公司有事情需要他处理,何况陆时铮本来就不是来度假的,他也没有久留,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云浮山,而施言则和林歌儿在这里玩了两天,将山里有名的景点逛了个遍,才决定回去。 翌日,施言受邀参加某国际品牌的酒会,一同出席活动的有杜疏朗等圈内多名艺人,正值施言和杜疏朗的电影刚上映,热度尚存,cp粉的热情也很高涨,品牌方为了炒作一番,邀请两人共同前去,顺带了一波讨论度和话题。 活动当天,施言穿了一身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脚上踩着银色丝带高跟鞋,乌黑长发挽在脑后,雪肤红唇,服饰妆容都带着复古的味道。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会场门口停满了车辆。 大门口人满为患,保安勉强还能控制住秩序,基本上都是蹲守已久的狗仔和各家艺人的粉丝,无数道闪光灯“咔嚓咔嚓”不断闪烁,粉丝的呼喊声远远便能听见。 进圈一年多,施言还是不太能适应这种被众人围观的场面,她坐在车上,挽着旁边的杜疏朗的手一同下了车,一边对镜头从容微笑,一边朝周围粉丝挥手。 身旁的杜疏朗穿着一身白色高定礼服,身姿笔挺,英俊优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衬得那双璀璨的眸子更加熠熠生辉,两人站在一起时,确实是俊男靓女,受人瞩目的组合。 忽然间,人群一阵轰动,施言回首看去,只见一红裙女子从黑色保姆车上下来,在几个身形高大的保安的簇拥下,身姿娉婷袅娜的走进会场。 人群之中,那抹身影鲜艳夺目。 施言看到现场闪烁的应援灯牌,以及粉丝热烈的呼喊声,她才知道原来今天晚上影后洛笙也来了。 身旁的杜疏朗瞥了那边一眼便垂下了眸,平静的眸子里隐隐有暗潮涌动。 洛笙十八岁出道,凭借精湛的演技,敬业的态度在圈内站稳脚跟,多年来出演过的影视剧不计其数,且每部作品的反响和口碑都很不错,二十叁岁与国内知名导演合作的电视剧,被提名为金鹰奖项最佳女主角,二十五岁在国际某知名电影节,摘得影后桂冠,如今已经二十八岁,与同为影帝的顾墨然齐名,同为国际时尚资源的代表人物,早已是娱乐圈红透半边天,且屹立至今的顶级流量。 只是洛笙鲜少参加综艺节目,线下活动也较少出席,除非是有长期合作的代言品牌,才会露面,她把工作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影视作品上,今晚出席此活动,也难怪粉丝会如此激动。 大厅里衣香鬓影,暗香浮动。 整个会场装潢是由国际着名建筑师设计,利用了现代科技投影技术,会场顶部采用星空设计,一抬头看到的便是浩瀚苍穹,星光熠熠,恍若置身于如梦如幻的时空里,奢华精致。 活动已经开始,施言和杜疏朗在活动主题背景板面前签名,拍照,主持人控制,维持着轻松愉快的氛围,从容不迫的接受记者的采访。 两人心照不宣的互相配合,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们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合作关系,不论外界传得如何,也只是炒作手段,绯闻而已。 施言走下台,便对杜疏朗说:“我肚子有点饿了,我们去餐区那边吃点东西吧?” 杜疏朗点头:“好。” 两人刚走到餐点区,忽然间,人群中传来一阵尖叫声。 新来的侍者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慌张之中不小心踩到了路过的人的裙摆,洛笙刚签完名字,提着裙子走下台,就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地板滑,加上她穿着极细的高跟鞋,身子一晃,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摔去—— 幸而被旁边的助理抓住了手臂,才没有摔下去,不然明天的热搜榜便是大明星洛笙出席活动摔倒在地的丑态了,虽然被身旁的助理及时扶住了,但还是避不可免的崴了脚。 “怎么样?还好吗?”身旁的助理立马关切的问。 膝盖弯曲,脚踝上传来一股剧痛,洛笙疼得“嘶”了一声,她朝助理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侍者手中的托盘啪的一下摔在了地面上,脸上的表情已经被吓得发白了,嘴里一个劲的说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似乎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意外,而被他不小心撞到的人还是娱乐圈里的女明星洛笙。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议论纷纷。 “我的天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 “洛笙……她也太倒霉了吧?!” 今晚来的大多是行内艺人和一些舆论媒体,一时间,惊讶的,关心的,同情的,看热闹的眼神纷纷落在洛笙身上,当然,或许还有幸灾乐祸的。 人多的地方难免发生一些碰撞或意外。 这种情形下,洛笙不可能去当面指责对方,何况对方在她什么话都没说之前就道歉了,她若是计较,免不了被某些营销号大做文章。 洛笙紧抿着唇,额头上疼得冒出汗来。 施言自然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怔愣之际,只觉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迅速掠过,带起一阵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杜疏朗已经站在了洛笙面前,“没事吧?” 洛笙抬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红唇紧抿,没说话。 见状,杜疏朗的眼神逐渐暗了下去。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侍应生,那张俊朗温和的面容上头一次浮现出彻骨的冷意,看向那个侍应生的眼神有些阴鸷,“去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要是再伤到人你这份工作还怎么做下去?” 他的话是对侍者说的,其他人离得远,很难听得见,侍应生身躯一僵,这话虽然表面上是善意的提醒,但他却听出了里面暗藏的警告和责怪之意。 侍应生连连点头,朝洛笙再一次道了歉,之后就急急忙忙清理地上的狼藉去了。 杜疏朗再次看向洛笙,视线落在她的脚踝上,“还能自己走吗?” 洛笙点了点头,她把脚微微伸直,刚用了一点力,一阵刺骨的痛楚从脚踝处传来,她登时不敢再动。 “冒犯了。”话音刚落,众人只见,英俊帅气的年轻男人在洛笙面前弯下腰,手臂伸到她双腿边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动作说不上多么温柔,反而有些粗鲁,他不管不顾,抬起脚便往门口走去。 “啊……”女人猝不及防,低呼一声,眼里充满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手臂下意识的环住他脖子。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杜疏朗充耳不闻,“你受伤了,先去医院。” 旁边的助理看傻了眼,呆滞了几秒钟后迅速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做善后工作,和品牌方那边说明情况又交代了几句话后也离场了。 而那边,还在餐区的施言在杜疏朗走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惊愕之余 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她这算是被抛下了吗? 杜疏朗这一波操作,着实看愣了众人。 ps: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你吃醋了?剧情+小剧场 (ωoо1⒏ υip) “杜疏朗,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天晚上是和她一起来的吧?你现在把她一个人落在那里……不太厚道吧?”洛笙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几米开外的施言身上,只见对方的目光也朝她看来,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洛笙收回视线,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杜疏朗不答反问,“我和她在一起,你吃醋了?” 洛笙为他的脑回路感到惊讶,不知他怎么会这么想,她唇边勾出浅笑,眼神闪烁,一双美眸看着他立体分明的侧脸,“吃醋?为你吗?” 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坚毅的下巴和凸起的性感喉结。 杜疏朗没答,黑鸦羽般的眼睫往下垂着,薄唇紧抿,平静的看了她一眼。 暮色渐浓,外面的夜色漆黑,到了正厅门口,玻璃旋转门上反射出两人暧昧的姿势,头顶的小圆灯从上至下照着他皮肤白皙干净的脸庞,却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杜疏朗个子很高,身材总体偏瘦,肤色白皙,却不显得羸弱,两只手臂稳稳的托着她,脚步又快又稳,她这么大个人被他抱着,而他看着根本不费力似的。 宾客都聚集在大厅里,便衬得偏厅这边空空荡荡,十分安静,杜疏朗按了电梯,轿厢直达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 她蹬着腿挣扎了几下,又怕动作太大会摔下来伤到自己,“你快点放我下来,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媒体拍到了,明天的热搜会怎么写?” 杜疏朗稳如泰山,坚持己见地说:“我说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洛笙被他这态度气恼,冷声道:“我没那么矫情,这点伤不用去医院,再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她突然想起一些过去的回忆,好的,不好的,脸上的表情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一句平静的冷淡,“你忘了吗?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杜疏朗脚步停顿了下,然而他好似已经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电梯停住,很快就到了地下停车场,杜疏朗刻意放慢了脚步,没过多久,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洛笙的助理跟上来了。 助理怔怔地看着两人这副样子,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杜疏朗却是一脸平静淡然,无畏无惧,又语气温和地问她,“我先送她去医院,你们的车停在哪里?” 助理回过神来,指了指停车场的某个方向,“那儿……” 随即她从包里拿出车钥匙解锁,又拉开后座车门,杜疏朗俯身,将洛笙放下,洛笙身子靠在椅背上,见他弯下身体要坐进来,急忙拉住他的手,冷淡而疏离地说:“杜先生,我的助理会带我去,就不劳烦你了。” 柔软无骨的手指贴上自己的手背,带着一股凉意,杜疏朗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纤长的手,心头微微悸动,眼神都暗了几度。 她像防贼似的防着他,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生怕跟他扯上一点关系。 那双漂亮清澈的眸子里此时也写满了警惕和质疑。 他想起刚才到现在她说的那些话,心里这会儿被她彻底惹出了一团火气,他扯了扯唇,笑了下,眼底的温度有些凉,又有些复杂,“我干什么又惹着你了?你这么防着我?” 洛笙抿起唇,眼神直直地看着他,意思像是在说“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用得着我说?”,气氛逐渐僵凝下来,两人之间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前面开车的助理着实觉得尴尬,她屏住呼吸,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好像不小心窥探到了洛姐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杜疏朗她当然是认识的,她有个小姐妹非常喜欢他,时常给她发一些关于他的视频和照片,聊天内容也是叁句话不离她男神,比如他最近又接了什么剧本,出演了什么角色,如何如何的。 眼下亲眼见到他本人在这里,一时间有些心潮澎湃。 杜疏朗一直都不是那种“听话“的人,如果是,他们的关系也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僵持了几秒,之后他不顾她意愿,强制性的坐进来,薄唇贴在洛笙的耳根处,喷洒出来的热气让人一阵酥麻,“你不想让我去,我偏要去。” “你……” …… 那头,酒会的气氛已经恢复热闹,施言看着衣香鬓影,美轮美奂的宴会厅,渐渐觉得无聊,心想时间到了,她便收拾收拾准备离场。 苏迪今天另有工作在身,没有参加今晚的酒会,和她同行来的只有徐潇潇还有另一个,她们公司的工作人员。 离开之前施言给杜疏朗打了个电话过去,但那边不知是什么情况,一直没有回,然后她也就没有打过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施言打算离开,主办方专门给今晚来的明星艺人和一些重要身份的人设置了VIP通道,施言一行人从偏厅后面的通道离开 ,避开了媒体狗仔的视线,车子停在门口,她上了车,打算先回酒店换衣服。 施言上了车便脱下高跟鞋,白净光裸的脚踩在柔软的垫子上,她今天这条裙子是品牌秀款,全球限量,鞋子也是新的,为了搭配她这身造型特意而准备,因为是新的,穿的久了,鞋皮磨的她脚后跟疼。 “施姐,那个杜疏朗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把你自己留在那里?真是的……有没有点合作精神啊!”旁边,徐潇潇还在因为杜疏朗今晚的举动而心生不满,忿忿不平地说着。 之后又想起什么,给苏迪打电话,将今晚的事情说与她听,那边刚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还在公司里,听完之后,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去问问他们那边的人是怎么回事吧,你们现在在哪里?” “还在车上,准备先回酒店呢。” “好。” 施言先回酒店的房间里换衣服,徐潇潇二人则先去餐厅里点菜。 她下午两点的时候便坐了公司的车过来开始做妆发造型,晚饭没吃,就只在酒会上吃了点甜品垫垫肚子,这会儿早已饿的不行。 “你们先去,记得把位置地点发给我,一会儿我好了就去找你们。” “嗯嗯。” 施言很快就换好衣服,妆发还是原来的样子,仅换了身衣服,法式V领的无袖拼接裙,肩上披了一件灰色针织小外套,比起曳地的礼服来说,简约舒适太多了。 她从房间里出来,在走廊的尽头处等电梯,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男一女,她抬眼瞥了眼,蓦地怔住,身体僵在原地。 ——下面是小剧场—— 某天,陆时铮带施言参加陆家的聚会,晚饭之前,她在花园里散步。 雪后初晴,冬寒料峭,地面铺了层厚厚的雪,入眼皆是苍白之色。 一个小家伙迈着两只小短腿猛地撞进她怀里,施言后退了半步,下意识抬手扶住那小小的身子。 男孩大约五六岁,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头上戴着灰色毛线帽,小脸被冻的通红通红的,传言,陆家人丁兴旺,子嗣众多,施言猜测,这应该陆家某个亲戚的孩子。 贺允礼睁着两颗葡萄似的大眼睛,“噫”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惊奇地打量着她。 接着他双手放在胸前,十分有礼貌的做自我介绍,“小姐姐,你好,我叫贺允礼。” “我叫施言。”她将他衣服上不知从哪儿沾染到的污渍轻轻拍掉,皱眉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家伙的耳根红了一片,“我……我在花园里堆雪人呀。”他从未盯着陌生人这么看过,主要是这个小姐姐长得太好看了。 施言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却被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拽住衣服,“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玩?” 施言面露难色,陪小孩子玩?这事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 贺允礼咬着嘴唇,乌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施言轻声哄道:“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先回去吃饭,之后我再陪你玩,好吗?” “好呀好呀!” 他有些害羞,试探性地捏着她的衣袖,一字一句,很认真的问,“言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能不能和你做朋友呀?” 施言看着个子只到她腿的小团子,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这么好看,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施言忍不住伸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小家伙,你知道什么是男朋友吗?” 贺允礼刚想说“我当然知道”,他爸就来了,陆时铮也在旁边。 “爸爸,陆叔叔!” 贺东驰一来就看见自己儿子在对一个女人撒娇,皱了皱眉,然后便教育起只有五岁的儿子来,“贺允礼,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女孩子看,你礼貌吗?” 贺允礼撅着嘴,反驳道:“爸爸,话不能这么说,老师说了,爱美之心,人人都有,你不能剥夺我看美女姐姐的权利。” “……你们老师还说了什么?” “老师还说,喜欢的人就要勇敢追求,机会只有一次。”贺允礼普通话还不是很标准,奶声奶气的童音,煞是可爱。 贺东驰彻底无语,他跟他妈都是高智商,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小傻子来,这智商到底是随了谁呢? 他抱起地上的儿子,无情地戳穿,“行了,她是你陆叔叔的未来老婆,叫施阿姨。” 说完他看了旁边身姿笔挺的男人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异色,大掌自然地搭在女人腰后间,像是在彰示主权。 贺允礼蓦地睁大了眼睛,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碎掉的声音,乌溜溜的眼睛在叁个大人之间来回转了转。 见施言没说话,小嘴一瘪,脸上盈满了失落和难过,“爸爸,你不要骗我,我虽然小,但是,老师说大人骗小孩是不对的……” 贺东驰嗤笑一声,拍了下他的小脑袋,“你妈在找你。”- 当晚回去后,上了楼,陆时铮就迫不及待地拉她上床,施言果断拒绝,“我还没洗澡。” “等会一起洗。” 男人今晚不知为何,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抱着她的娇躯格外卖力,做完一次还不知餍足。 他还埋在她的身体里,耳边是他粗重低沉的喘息声,施言被折腾得心烦意乱,快感交迭而来,脑袋迷迷糊糊间,忽然听见他问,“乖乖,我们生个宝宝吧。” “……什么?”她怔住,意识清醒了大半。 “生个孩子。”陆时铮吻着她,沾染情欲的吻从她的脸颊往下落至她的锁骨,他哑着声音说:“你不是喜欢小孩吗?” 施言忽然想起今天在陆家见到的贺允礼,顿时就明白了,她单纯觉得那个小家伙很可爱而已,但是没想过要自己生一个啊。 她摇了摇头,“喜欢啊,但我还不想生。” “乖乖,我已经叁十岁了。” 陆时铮抿紧唇,在今天之前,他没想过关于孩子这种事,他心想,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是不是能让她收收心?她是不是也会完全属于自己了? 这么想着,他默默在心里把生孩子这项计划提上日程,甚至已经在脑子里幻想,他和施言的孩子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窗外大雪簌簌,而室内一片春色旖旎。 ps: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撞见 (ωoо1⒏ υip) 施言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吃个饭都能在这里碰到认识的人,且眼前这俩人和她都有不小的渊源。 电梯里的一男一女看见她,脸上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诧异,细看之下,女人的五官和施言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又不似她那般明艳生动,反而气质温婉,她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臂,诧异的问道:“施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施言看了她一眼,视线触及他身旁的男人时,那笑很快淡了下去,“见到我,你好像很意外?” 她说着走进电梯,刻意避开了男人,走到施静的左手边,另外两人往后退了半步,分出来一个空间,正好可以容纳下她。 “好久没见你了,你什么时候回趟家啊?这么久没回去了,爸和妈都挺想你的……”施静手指勾了下额间的碎发,笑得漫不经心,话里一副关心她,为她着想的语调。 这么多年的相处,施言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虚情假意,闻言,她淡淡笑了下,语气里带着轻蔑和嘲讽,“家?那个家还是我的家吗?” “当然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施言冷嗤了一声,没有说话,她懒得配合她演戏。 “施静,不介绍一下?”电梯里,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突然开了口,熟悉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落在施言的耳朵里,却刺耳得很。 “哦……这是施言,她是我妹妹。”施静恍然反应过来,给两人介绍,说到男人的身份时,她朝施言抬了抬下巴,话里带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得意,“陆时铮,陆氏集团的总裁。” 男人客气而礼貌地对她点了点头,就当作打招呼了,而施言却没什么反应,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英俊立体的脸,她脸上依旧是参加酒会时化的妆容,精致而明艳,眉尾轻挑,勾魂摄魄,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施静看着施言这副姿态,心中又升起一团火来,就在她快要控制不住要发作时,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从身旁传来。 “你还有个妹妹?” 施静点头,下意识地回应道:“是啊……” 施言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别乱攀关系,我记得我妈生前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而你,不过是小叁的女儿。” 施静脸上顿时青红交加,心中窜起一团火,她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了施言还是这么一副令人生恶的样子,目中无人,颐高气使! “施言,你……”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些受伤和委屈,语气酸涩地说:“我好像没有惹到你吧?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不论她心中如何恼怒,在第叁人面前,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不动声色,温柔和气的样子。 “这是你的新男朋友?你们在交往吗?”施言懒得理会她,像是不经意的问道,眼神若有似无的打量了陆时铮一眼,那双漂亮的眼眸里蔓延起浅浅的冰冷和讥讽。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施言这句话忽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闻言,施静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蔓着一片红晕,头往男人的胳膊上靠了靠,没说是或不是,但这欲说还休的样子,倒像是间接默认了。 施言见状有些惊讶,她从未见到过施静作出这么一副小女人的姿态,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魅力和手段,同时心中的嘲讽更浓更深了。 她不知道施静是什么时候和陆时铮在一起的,但见施静对陆时铮这副芳心暗许的样子,她猜测,时间应该不会很短。 以她和陆时铮的关系,其实没有必要如此生气,毕竟当初立协议时,便已放下话说好彼此不会过问对方的私事,但她不确定陆时铮是否知道她和施静的关系,如果是早已知道,一边和她在一起,一边又和她不清不楚……那他到底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而如果他不知道她们关系的话,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不论如何,施言还是觉得恼怒,她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欺骗。 男人早已察觉到施言投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灼热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灼出个窟窿来,又像把利刃,想把他整个人看穿。 然而陆时铮仍然是一脸沉静淡然的模样,好整以暇的闲适姿态,幽深如井的眸子径直迎上她的眼神,深沉,难以捉摸。 在这之前,他其实并不知道施言与施静,还有施家的关系,今日才知,着实让他感到意外,再看施言,她身上如同萦绕了层层迷雾,带着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探寻。 施言收回视线,抬眸看了下电梯键亮起的楼层,是酒店餐厅的方向,她蓦地想到了什么,忽然说:“你们是要去吃饭吗?正好我也还没吃,不介意的话我跟你们一起吧?” 施静当然不愿意,施言对她的敌意很深,何况刚才她们还剑拔弩张的……她不知道施言突然这么说是想干什么,她怕施言在陆时铮面前说她坏话,破坏她在他心中的良好形象。 何况今天晚上是她和陆时铮的第一次“约会”,可不想有不相干的第叁者加进来。 但既然是吃饭而已,她没有理由拒绝自己妹妹的提议。 她脸上挤出一抹笑,笑容却极不自然,半晌,声音轻柔的说:“不介意。” 陆时铮扯了扯唇,饶有兴致的看着施言,也没有提出异议。 他从电梯的反光镜里悄声打量着女人的身影,白净的皮肤,姣好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身上的窄裙勾勒出那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臀部浑圆挺翘,往下便是一双细长笔直的双腿,惹人遐想。 男人目光直白炙热,毫不掩饰,犹如汹涌的猛浪,渐渐地掀起无穷无尽的趋势。 现在这个时间点,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间,施言是因为晚上要参加活动才没有吃,而施静是因为男人工作安排的原因,才推迟到现在。 电梯门打开,叁人往餐厅走去,位置选在了靠窗边的方向,抬头可见京都的标志性建筑物,低头可见繁华的江景,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ps: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暧昧的撩拨(3000+) 餐厅氛围清静,装潢雅致,小提琴声悠扬动听,满满的法式浪漫。 落座之后,施言放下包,拿出手机编辑微信,给徐潇潇发了条消息过去。 说自己不过去了,有点私人事情,让她们吃。 那头不明所以,但也没细问。 发完消息之后便将手机放回包里,她抬眸看着对面两人。 “陆先生,我还不知道,你和我这同父异母的姐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怎么认识的?”方才还说她妈只生了她一个女儿,这会又改口说她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施静扯了扯唇,觉得施言也挺虚伪,为她话里刻意强调的“同父异母”而不悦。 回答的是施静,“前不久。” 就在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施静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握着手机,心里有些犹豫不决,她不放心让陆时铮和施言两人单独相处。 她瞥了眼一边的施言,一身V领拼接无袖连衣裙,长度刚遮过臀部,长发慵懒的挽在脑后,眼尾一颗小痣将整张脸点缀得明媚起来,她语气还算温柔,但嘴里说出的话却能把人气得裂开。 而施言这时却在想前不久是前多久?几天?还是有一段时间了? 几秒后,施静站起身,握着手机往另一边走去,“时铮,这地方我是第一次来,还是你来点餐吧,我去接个电话。” “嗯。” 待人走后,施言盯着对面的男人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率先叫了他一句,“陆先生。” 陆时铮听见了,没理她,两条长腿交迭,姿态闲适散漫,好整以暇的翻看着菜单。 施言看着男人的反应,心中淡淡冷笑了下,觉得陆时铮这人手段真是厉害极了。 她偏过头去,看着玻璃窗里西装颀长笔挺,气质不凡的男人,心里想着,大概像他这样的人,不用他主动,勾勾手指就有女人送上来了。 她抿起唇,暗自脱下了高跟鞋,无人注意的地方里,白嫩柔软的脚尖一点点的往他那边探去,从男人结实的大腿那里慢慢移到了他胯中间的部位,悄无声息,轻轻按压着,比起方才动作大胆放浪了不止一点。 她倒是想看看,陆时铮这男人还能装到几时。 陆时铮呼吸凝滞了几秒,手上动作停住,抬起眸,对上女人挑衅的眼神。 施言没半点心虚羞涩,笑吟吟的看着他,眉眼弯成月牙状,风情万种, “你说如果她回来,看到我们这样会怎么想?” …… 施静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这个角度清晰的看见桌子底下施言伸出一条白皙的细腿碰着对面男人的西装裤,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动作肆意大胆,充满了挑逗撩拨的意味。 偏偏男人面上无动于衷,他把玩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对女人的撩拨毫无反应。 他光是坐在那,就足够引人注目,一举一动的都充满了上位者的卓绝和矜贵气度。 这样的人,难保不会招小姑娘惦记。 而施言,不就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么? 她比施言要大两岁,早到了适婚的年纪,所以她妈才会迫不及待给她找寻与她身份匹配得上的世家公子,刚才打电话过来的人也是她母亲林婉蓉,通话内容也是问她和陆时铮之间的进展如何,她本人实际上并不缺追求者,只是眼光挑,要求高,让她觉得各方面都满意的少之又少,寻常的家族少爷她看不上,而陆时铮,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很满足她的心意。 这么想着,她吐出一口气,假装无事发生,只是手指用力捏紧了手机,踩着高跟鞋往那边走,姿态端庄优雅,步伐急促有力。 事实上,陆时铮比施言以为的还能装,眸子深暗的死盯着她,下颔紧绷,脸色有些沉,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看着心里发怵,极力隐忍和克制。 那只打火机“啪”的一下被他随意扔在了桌子上,眼窝像外面的夜色一样深黑。 西裤那里鼓起来一团,她感受到了,硬邦邦的,有些吓人。 她肆无忌惮的,像上次他在云浮山的酒店里当着在场那么多人,用膝盖顶弄她的花唇,差点让她出丑那样撩拨他。 空气里萦绕起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氛也不复如初,有些诡异。 施言远远的就瞧见了施静走过来,她没收回腿,浅浅勾着唇,她看着她没什么异样的脸色,心里一时不能确定她刚才是否看见了…… 施静坐回位置上,“你们在聊什么呢?” “在聊姐姐的前男友呢,说起来当初你和那个秦家少爷关系好的快要结婚论嫁,可是因为后来他们家公司出了事,欠了一屁股债,家里也闹得分崩离析,姐姐知道后就马不停蹄就上门跟他解除了订婚关系呢。” “秦家少爷?” 施静霎时脸色一变,她努力挤出笑容,一字一句,解释道:“施言,你是不是记错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忘了吗?我和他分手是在他们家出事的前一个月,因为彼此性格不合适才分开!” “哦?可能真是我记错了吧。”施言状若沉思。 毫无疑问,施言就是故意的,她就是喜而乐见施静这副明明被她气得要怄死却偏偏还要装的一副温柔和善的样子,平时不来招惹她还好,但被她撞见了,她总要呛她两句才愉悦。 几年前的事情还拿出来说,施静现在也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了,一开始见面还针锋相对的样子,后面提出要一块吃饭她就觉得奇怪,她现在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施静侧眸看了男人一眼,陆时铮此时也在看着施言,倒是对这话题并不感兴趣,刀刻般英俊的脸庞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方才她故意模糊她和陆时铮的关系,让施言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但她心里其实有些心虚,她摸不透他的心思,更不知他心里对她的想法如何。 但刚才她在施言面前那般说,也没见陆时铮有什么别的反应,像是一种默许的态度,默许她们的关系,这么一想,施静心里有些许得意。 施言是浓颜长相,与她截然相反,属于第一眼男人就会注意到的类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成月牙状,整张脸就有一点媚。 施静看着她那张脸,即便再怎么掩饰,眼里的妒色都快溢出来了。 怎么她就没长成这样呢? 虽然她长的也不算差,但得不到的,才会让人心生想法不是么? 她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女人,施言的长相有叁四分遗传了她。 她也不知怎的,就想了自己母亲曾经暗地里不止曾经评论过施言的那句话——和她妈一样,都是祸害人的狐狸精。 施言不知道施静此时心中的想法,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怎么在意。 她在想,如果施静知道他们之间的那点事情,脸色会不会气得很难看?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同时她心里对男人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排斥感,陆时铮都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还和她在桌子底下搞这种暧昧的举动,啧啧,得多渣啊? 她顿生无趣,玩弄的心思没有了,刚想把脚缩回去,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只大手默默地往下面伸去,忽然伸手攥着她的脚尖,紧紧贴着他那处,不让她有退缩的余地。 施言挑了挑眉,“……” 床上的时候她也会用其它地方替他疏解欲望,那也仅是在她愿意的情况下,但在这种公众的场合,施言不太敢,何况她现在对那种事情没有兴致,更加不会配合他。 后面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了,上了菜,吃饭的过程就比较安静。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陆时铮起身去买单。 男人一走,施静便沉下脸来,拽住旁边的施言,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冷冷说:“是不是我看上的东西你都要抢?” 潜意识里她已经将陆时铮划分为了自己的归属领地,不允许别的女人靠近和侵犯。 施言用力甩开她的手,淡淡说:“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施静实在气急,当下口不择言地说:“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他是谁么?你明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你却……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桌子对他下面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很缺男人?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找几个男人,满足你!但是我告诉你,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听听她说的话,找几个男人满足她?她把她当成了什么? 施言说:“不过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他还不是你男人呢!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要论嘴皮子,施言就没输过。 施静深吸了几口气,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口腔里蹦出几个冷硬的字眼,“施言你真不要脸!” “那我问你,你们认识了多长时间?你了解他吗?你知道陆时铮是什么样的人么?”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余光瞥见不远处男人颀长的身影,顿时噤了声,转过头,冷冷地瞪她一眼,眼神里的警告意味浓郁。 施言看着她,讥讽似的勾了勾唇,不以为意。 ps:中秋快乐,宝子们 你不会是小三 吃完饭,叁人准备离开。 施言今晚没有开车来,而让她一个单身女性独自打车的话不太安全又不符合规矩,最终只好让在场唯一的男性送她一程。 施静没有想到,原本让她对今晚满怀期待的二人“约会”会变成叁人行。 更加想不到,她以为陆时铮会先送施言回去,不曾想他会先将她送回到施家大宅。 车子在一扇雕花铁艺大门前停下,施言坐在后座,透过车窗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半山别墅,大门前矗立着两盏似人高的照明灯,光晕朦胧,熟悉的感觉蓦地涌上心头,一时陷入了回忆。 耳畔一道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施言,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爸爸要是看到你,估计会很高兴。” 她垂下眸,声音轻慢地道: “还是算了吧,我早就不住在那里了。” 施静点了点头,十分善解人意地说:“好,那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告诉我吧。”她其实也是表面上的客套话,实则并没希望她会真的回来。 闻言,施言心中冷嗤,她就算要回去也用不着事先和她报备。大概这些年施静早已把自己当成施家唯一的女儿了。 之后施静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手指勾起耳边被风吹散的发丝,眉目蕴含着温柔,缓缓开口说:“时铮,谢谢你送我回家,也麻烦你送我妹妹一趟了。” 男人侧眸看了她一眼,面色无波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话说完,施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车。 她站在车旁,看着车子逐渐驶远,心里无端蔓延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惊慌感,直到凉风吹来,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才转身朝别墅的大门走去。 施言从车窗里看见这一幕,不禁勾了勾唇,嗓音温软,隐约带着娇媚的味道,话里意味不明,“陆先生可真是魅力十足啊。” 男人闻言,顿了顿,没开口。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忽然在柏油马路旁边停下,随即,男人低沉慵懒的嗓音从前面传来,“坐到前面来。” 他一只手撑在敞开的车窗上,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说完话,将烟卷送进唇里吸了一口,烟雾吐出,青白色的雾气将他的面容轮廓模糊了一层。 施言从后面看着那颗黑色后脑勺,心中有些犹豫,几秒后还是下了车,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等她坐稳,陆时铮这才踩下油门,单手打转着方向盘,下一秒车子犹如离弦的箭驶了出去。 “住在哪儿?” 冷不丁的听见他突然问,施言反应过来后,嗓音温淡的报了地址。 说完车厢内便陷入了安静之中。 枝繁叶茂的绿化树挡住了路灯昏黄的光线,男人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光影交错,看不清他完整的脸,清晰可见一张弧度优美的下颔。 他衬衫领口的扣子解了两颗,露出小片麦色偏浅的皮肤,喉结微凸,有些莫名的性感。 车子从施家驶出来后,施言的情绪就不是很高涨,她背靠着座椅,周身萦绕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男人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在想什么?” 施言侧过头,沉吟一会说:“我在想,你既然有了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和我不清不楚?难道你还想继续和我保持这种关系下去?” 之前是她不想和他再接着下去了,那时他不同意,但现在他既然已经要和施静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纠缠不清? 陆时铮挑了挑眉,回答的随意,“为什么不行?” 施言侧身看向他,一字一句,义正言辞地道:“陆先生,我可没有当小叁的爱好!” 陆时铮薄唇勾起抹弧度,黑沉沉的眸里浮起细不可闻的笑意,冷峻的眉梢也软了几分,“你不会是小叁。” “那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施言不懂,她现在越来越不懂他在想什么了,哦不,应该说她从前也没有深入去了解过男人。 她觉得事情发展似乎越来越不正常,像是某种平衡被打破,她有些不安。 陆时铮没回答她的疑问,语锋一转,随口问她:“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你和施家的关系?” 施言怔了怔,反问道:“这有什么可说的?” 确实,如果不是今晚碰见,他估计也不会知道她这层身份。 而他之前也从不会对她的事情产生兴趣,他们最多的交集就是在床上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发生改变的。 车子行驶到小区门口,被降落的路障杆拦住。 施言住的是高档公寓小区,私密性强,安全性高,出入都有登记在册,保安亭的保安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上了年纪后视力也下降了,他眯着眼看了好几眼那辆从远处驶来的顶配版豪车,正狐疑他们小区什么时候住了这么一位人物…… 直到车窗降下,接着探出一张年轻的女人面孔,声音清脆,“大叔,是我。” 施言这张脸,他自然是不陌生的,保安怔了怔,随即说:“施小姐,是你呀?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施言说:“这不是加班吗?” “这样啊……” 保安看着眼前这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心里好奇,往前座车窗瞥了一眼,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还想再看清些,车窗却已经合上。 他讪讪的收回目光,给车子放了行。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住宅楼草坪旁。 “陆先生,多谢你今晚的款待。”施言一边低头解安全带,一边说,虽是感谢,但她话里却没几分诚意,笑容浅浅淡淡的,看不出其真实情绪。 他顺着她说的话,轻哼了一声,“不客气。” 客套的话说完,施言不再逗留,伸出手去拉车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打不开,她回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不悦地看回她,嗓音幽幽地说:“就这么走了,当我是免费的司机?” “哪能呢?”施言反应过来,从包里摸出一张红色大钞,拍在中控台上,“喏,多出来的,就当赏你的了。” 还真把他当司机了。 陆时铮顿时被她气笑,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将烟卷捻熄在车载烟灰缸里,在她转过身去的时候,探身过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接着把她拽了回去,力度大的让她挣脱不开。 她膝盖上的包顺势滑落下去,手机从里面掉了出来。 细白的皓腕被他攥在手心里,施言心尖一跳,回眸之际冷不丁撞进那双隐藏着深沉欲色的黑眸里,陆时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从自己吃饭到现在就一直硬着的巨物,“你撩起来的火,自己灭。” ps: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车震预警(2000+) 话题转变太快,施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他眼里欲色太浓,让人想看不出来都难,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瞥了一眼他西裤那块地方,脸颊顿时发烫起来,有些心烦意乱地说:“你就不能自己解决……” “不能。”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落下。 浓郁带有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覆盖过来,陆时铮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往自己那边方向带,女人柔软无骨的身子猝不及防地半压在他身上,鼻尖猛地窜入一股熟悉的馨香甜味儿,好闻得很。 她身上这条裙子领口是V领收腰设计,勾勒得腰肢纤细,臀部挺翘,加上低腰的姿势,他不用低头就能看到她饱满的雪白酥胸,凸起的小点将轻薄的裙子布料顶起。 男人眸色顿时暗了几分,大掌在她腰间顺便摸了一把,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吃什么东西长大的?胸怎么这么大,腰也这么软?” 思维忽然发散,她这副样子要是被别的男人看到了……陆时铮闭了闭眼,不愿去想那情景。 她被他锢住腰身,用手去掰也掰不掉,施言脖子酸疼,羞恼地瞪他一眼, 脸色涨红,这人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骚话也是张嘴就来。 然而这一眼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威慑力,反而更像娇嗔。 施言克制着呼吸,环顾了一圈外面四周,夜已深,车外环境幽黑静谧一片,车前灯也已经熄灭,加上旁边有高大的绿化树遮挡住车身,倒不是很显眼。 只有车厢内的顶部亮着橘色暖调的氛围灯光,陆时铮低头看着女人精致艳丽的小脸,她脸上的表情太过生动,勾的他心痒痒,没忍住,就着她歪在他怀里的姿势,在她水润的唇上亲了一口,亲完似乎觉得滋味太美妙,拇指强硬的攥住她的下巴,又重新覆盖了上去。 “唔……” 柔软香甜的唇瓣被他重重吮吸着,舌头直深深的往里面探,陆时铮用力攫取着女人口中的津液,攻势迅猛,强势得不容她抗拒。 施言本身不排斥与他接吻,男人长得好,吻技也很不错,口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并不难闻,反而更显男性气息十足。 舌尖被他弄得发麻,大脑也开始缺氧,施言在他怀里气喘吁吁,身子也自觉的软成了一潭春水。 再抬起眸时,那双澈亮的双眼里此时蒙了层水雾,在灯光下,闪烁着迷离无辜的水光,分外诱人。 陆时铮离开她的唇,声音更哑了,“我们好像还没在车里做过。” “不,不行。” 趁着这一会儿,陆时铮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摸上她后背的拉链,接着拉开,手指灵活的钻了进去,大掌包住前面两团诱人的绵乳,用力的揉搓。 胸上一阵疼痛,她慌乱地去抓他的手,试图阻止,“嗯……不要……不要在这里……” 施言低头便清晰的看见她的胸,在男人手里变换出更种形状,她脸颊越发滚烫,红如熟虾,下腹涌动,小穴里隐隐有一股透明的液体从体内流了出来。 大拇指与食指捏着上面的乳头摩挲,不一会儿,乳头便在他的挑逗下变得挺立起来,偏偏男人还不要脸的在她耳边问,“有感觉了?想要了么?” 施言抿唇,双眼微眯,嘴里时不时溢出几句娇滴滴的轻喘,男人低沉的嗓音鼓动着她的耳膜,耳根酥麻,娇躯颤抖的更厉害了,她两只手无力地撑住他的手臂,身子止不住地瘫软。 狭小的空间里,气温攀升,欲望在体内迅速发酵。 陆时铮喜欢看女人因为他手指的逗弄而抿唇不语忍耐的反应,身子也因为快感而打着战栗,脸颊不受控制的滚烫起来。他十分受用,征服这样一个女人,比起在商场上纵横谈判,签下一个大单更有成就感。 他一声一声的轻轻诱哄,腾腾热气快将她融化,“想不想要?嗯?要不要我操你?” 她声音娇软,如泣如诉,“要……” “要什么?” 这一次施言没有顺着他的意回答,她觉得陆时铮兽欲熏心,似乎只要和她单独在一起时就想做爱,叁言两语就能把话题调转到那种事情上去,偏偏她最终都会经不住诱惑配合他。 而她内心还在做着挣扎,犹豫不决,脑子里此时混乱一片,一边是情欲的引诱,一边是清醒存留之际,在想陆时铮和施静之间的关系,两种想法交织缠绕,让她心神意乱。 最终还是情欲战胜大脑,理智坍塌,她微张着唇,精致的眉眼染上了几分情欲的色彩,妖冶动人。 陆时铮眸子暗了暗,大手拢紧她的细腰,轻而易举地将她往自己身上提,不知按了车子的哪个开关,座椅就往后仰倒了一些。 施言岔开两条腿,顺势坐在他身上,下一秒,裙摆就被人掀开,手指熟练的从裙摆探入,却忽然像是摸到了什么不同的东西。 男人惊奇,低头一看,只见女人大腿根处绑了根细带子,黑色蕾丝边的丁字裤,和女人白皙嫩滑的皮肤相得益彰,与寻常的内裤不同,丁字裤只有中间那块薄薄的布料才能勉强包住惹人遐想的花穴处,而布料上面,很明显湿了一块。 他低头死死盯着女人那处地方,呼吸愈发粗重,深邃的眸子里隐隐燃起火苗,下一秒就要燃烧起来。 脑子里有个想法闪过,黑眸里闪过一丝森森暗芒,他伸手勾住施言腿缝中间的布料,内裤锊成一根线,再松开,那根线就深深陷进那粉嫩的肉唇里。 陆时铮存心折磨她,手指拨开那条布料少得可怜的t-back,娇嫩的花唇正吐露着蜜液,男人手指极有技巧性的揉捏着花唇里的小核,一股滋生的酥痒感从腿心处迅速爬满全身上下,施言浑身难受,忍不住张开嘴呻吟,“唔呀……啊……” 两根修长的手指忽然狠狠插进那紧窒的蜜道,在她湿热的穴肉里抠挖旋转,手指一插进去,媚肉就紧紧咬住他,晶莹的淫水不断往外流,沾湿了他一手,一滴一滴地沿着他的指缝往下流,亮晶晶的,画面色情极了。 施言紧紧咬住下唇,车里热度越来越高,皮肤表面都起了一层薄汗,几缕汗湿的头发粘在脸颊上。 几十秒后,他把作恶的手指拿出来,恶劣地放到她嘴边,让她尝。 陆时铮眼含戏谑,盯着她涨红的小脸,周身横生出一股邪戾之气,声线低沉诱惑,“尝尝?” 车震 (ωoо1⒏ υip) 她偏过头去,白皙的脖子正对着他,“我不要!” “真不要?”男人把沾着她淫水儿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撮了一口,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食物般,尝完后喉咙里发出一句感叹声,“可甜了。” 施言听着他的声音,忍无可忍,“陆时铮,你色不色?” “我色?”陆时铮挑了挑眉,眯起眼,嗓音沙哑着问,“是谁先撩我的?” 说着,手指再次戳进她的小穴里,发狠似的加快速度,往她腿心里的敏感点一顿抽插,女人咬住贝齿,低声呜咽,小穴里忽然一阵痉挛,没多久,她就颤抖着两条腿儿喷了出来。 喷出来的水很多,大部分都流出来弄湿了身下的座椅,以及陆时铮的西裤。 男人看她喷了水儿,索性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抓着她的手去拉他金属扣的皮带,然后解下西裤,紫黑色的阴茎迫不及待的从内裤里跳出来,上面青筋跳动,显得狰狞又可怕。 施言一低头就看见那个丑陋的东西在她腿间张牙舞爪的叫嚣,她红着脸,回忆起他插进自己身体里的画面。 陆时铮抬起手,把车里最后的灯光关了,车厢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路灯透过车窗照进来,幽暗光线在他脸上闪过,一明一暗,看不清其脸上的神情。 他分开她的腿,用膝盖顶住,再握着直挺挺的肉棒,硕大滚烫的龟头在她湿润的穴口处研磨了几下,女人的小穴一缩一缩的吮吸着,试图将它吸进去,像是预料到即将会发生什么。 空间有限,很多动作施展不出来,那种刺激和紧张感,充满了整个心间。 下一刻,她就感觉下身被狠狠贯穿,“噗嗤”一声,硬梆梆的肉棒猛地顶了进去,龟头摩擦过她的肉壁,里面的内壁褶皱剧烈的收缩起来,紧紧夹着他的巨根。 “啊……好大啊……你轻点呀……” 紧致的穴道突然被入侵,一下子就被人撑开,体内的空虚瞬间被填满,一道快感的电流迅速窜过全身,施言仰起脖颈,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叫。 这一顶就进了一半,肉棒被粘腻温暖的水穴包围,爽的男人倒吸一口冷气,“怎么这么紧?都肏了那么多次。” 他边说,边低头轻吻着女人如同天鹅颈般细长的脖子,火热的薄唇一路往下,大手拽下她的内衣,抓住她一边丰满的胸乳,低头张开嘴就咬住,湿热的舌头舔弄上面娇艳欲滴的红梅,像撮奶一般大口吮吸着,最后弄的她胸上都是他的口水。 “啊啊……”施言的小脸上已经布满了不正常的红晕,像一朵盛开在夜里的艳丽玫瑰花,妩媚娇嫩,待人采摘。 娇媚低喘,双眸含着氤氲的水汽,眼睛外面围了一圈红色,有些无辜可怜,活脱脱的像被恶人欺负了似的。 他虽然不能看清她此时脸上的神情,但从那娇媚惑人的叫声,和交合处流出来的汩汩的水液,也能知道她此时有多浪。 思及此,他也兴奋了起来, 每一下顶弄都让女人尖叫连连,她晃动着脑袋,媚眼如丝的叫,“啊……求你轻点啊……要坏了……嗯啊……” “不会坏的。”她上次就说那里要坏了,结果呢?还是紧紧的夹着他,小骗子。 陆时铮一只手钳住她两只胡乱挥动的手臂,抬高压在头顶上,加重力度,沉下身将肉棒更深的往阴道里撞,次次破开女人的窄肉,肆意放纵的捣弄。 另外那只手掐住她乱动的腰,女人细软的腰肢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动,小穴酸痛肿胀,两条腿无力的垂着,被他干的快要失去知觉了。 陆时铮眸里升起浓浓的情欲,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快感而跳动起来,一边咬牙喘气,一边狠狠地操入,女人雪白的皮肤由于他的肏干泛起一层诱人的粉红色。 “啊啊……好痛……”肉棒全根进入,一次次的往上挺,施言的头顶猛地被顶到车内某个坚硬的地方,一股剧烈的疼痛与体内的快感交迭而来,如同猛烈汹涌的巨浪,将她掀翻。 “你求我,我就慢一点。”他速度放缓,粗长的阴茎在她穴道里缓慢的磨着,火热滚烫的唇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引得她皮肤酥麻,身子颤抖了几下。 “求你呜呜……你慢点……啊……” 狭小的空间里,每一丝的声音都会被放大,女人娇媚如水的哭腔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反复在车里回荡着,夹杂着噗呲噗呲的水声。 “啪啪啪”耳边响彻着肉体撞击的声音,两人的交合处泛起股股白沫,每次抽出和插入都会导致媚肉外翻。 插了几十下,陆时铮忽然停下来,喘了一口气,腰腹往后退了点,直挺挺的肉棒顺势滑了出来,上面沾满了女人的淫水,他将她一条腿抬高,压在女人白花花的奶子上,摆成M字型的姿势,接着龟头抵在她穴口上,又挺身重新插了进去,两颗沉甸甸的囊袋一下下撞击着柔软的耻骨,“啪啪”迅速插了几下,花唇外面都红肿了起来。 整个车里都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淫靡麝香味。 从外面看,隐藏着树荫之下黑色车身如同蛰伏的野兽,却突然晃动了起来,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人会注意到此时车里是怎样一副让人面红耳赤的景象。 “慢点啊……里面……要出来了!我不行了……”不知过了多久,施言喉咙里发出一串绵长媚人的尖叫声,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 精壮的腰臀大开大合的抽送,龟头次次顶在她的G点上,胸前的两团白嫩嫩的乳肉激烈晃动着,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股淫水猛地喷在还在抽动着的肉棒上,“啊……” 陆时铮听着女人动情的声音,心头悸动,被眼睑遮掩的眸底逐渐深沉,他忽然回忆起一两年前的某个夜晚,也是在这种漆黑紧张的环境下,他置身于陌生危险之地,却碰见了她。 耳边,女人的声线轻细,语音娇软,“先生,我卖给你吧。” 彼时他浑身戾气,黑眸中暗芒闪烁,眼神锐利如刃,冷冷地盯着贴上来的女人,里面情绪诡谲难辨,一身的疏离冷漠。 这么一句话,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他心念微动,转身就想走,却被她缠住,女人的身子贴了上来,一股淡淡的馨香袭进他的鼻尖,胸口处的两团柔软紧紧压着他坚硬的胸膛,“我还是处女,你不亏的。”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我还没射(高H) 他虽然看不清她当时脸上的神情,但从她话里也能看出镇静的表面之下透出的那股紧张和羞怯。 后来他们就滚到床上去了,如她所说,她确实是第一次,他能感觉到身下娇小的躯体隐约在颤抖,动作也十分青涩,两只小手缓缓抱住他的后腰,为了让他爽而努力迎合他。 一整夜,都在欲海中度过。 …… “还没好吗?”思绪被硬生生拉回,女人娇媚如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施言嗓子已经叫的沙哑,她全身瘫软,脑袋放空,双眼失神,微微张着红唇轻喘,一身香汗淋漓,致命的快感让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置身于黑暗中,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身被插满的肉穴上,肉棒的剧烈摩擦让原本就娇嫩的内壁更加火辣辣的疼,她突然有些后悔,今天晚上主动去撩他了,不然这会儿她可能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 施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惩凶,柔软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而起起伏伏,她恍若已经坠入深渊,在深深欲海里沉沦,高潮褪去后,她只觉得疲倦,她好困,什么时候结束啊……她想回去睡觉了。 那根肉棒还在她体内不断胀大,硬邦邦的,像根滚烫的棍子般戳着她的小肚子,难受又酸麻,平坦的小腹随着巨根的进进出出而凸起变平。 男人英俊沉静的脸庞上此时染上了一层情欲,陆时铮手垫在她的臀下,将她抱起来,腰腹插的更加卖力,薄唇贴在她脖子上,嗓音沙哑又隐忍,“我还没射。” 闻言,施言没再说话,无声的用腿夹紧他坚实有力的腰腹迎合,下面穴口紧缩,嫩滑的肉壁紧紧挤压着他的肉棒,想借此将他绞射出来。 肉棒忽然被紧致的媚肉包裹,陆时铮爽的头皮一阵发麻,抽插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闷哼了一声,咬牙忍过那阵致命的快感,又把射精的欲望压了下去,大手惩罚性的拍在她饱满的臀肉上,“夹那么紧干什么?小荡妇,想把我夹断吗?” 女人疼得呜咽了一声,晃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湿热的薄唇再度朝她香甜的唇印了上去,大掌托住她的臀肉,肉根在她穴里旋转打磨,换了个女上男下的姿势,眉头蹙紧,语气似命令道:“你来。” 男人的性欲强烈,加上平时工作的缘故,欲望有时得不到疏解,使之他一有机会便将一身欲火都发泄在女人的身上,一做便要做到尽兴为止。 施言浑身软的没什么力气,两只手臂撑在他肩膀上,上身缓缓直起来,小屁股一点一点地缓慢坐下去,剩下还有叁分之一露在外面,阴道里已经被撑满,再顶就进到子宫里去了,她回想起上次被他肏进子宫里的那种又痛又爽的滋味,小穴蓦地一阵瑟缩,一股粘腻的淫水涌了出来。 她缓慢动了起来,陆时铮深吸了一口气,往后仰躺,右手虚虚扶在她腰上,眯起眼享受着肉棒被她水穴包裹的爽感。 她摇着腰肢,像妖精般扭动了一会,发觉小穴里的那根肉棍仍没有软下去的趋势,手指不由得往下面伸去,握住剩下那截,面露疑惑的问道:“它怎么还没有射?” 她一低头,如瀑的长发垂在锁骨上,两团香软挺翘的奶子随着身子的摆动而在空中肆意跳动,划出诱人的弧线,窗外路灯光线刚好照进来,陆时铮眸色晦暗,伸手握住她的娇乳,胡乱揉了一把。 男人的性器在她手下缓缓变大,上面的青筋跳动,施言心下一动,指腹蓦地微微用力,肉棒忽然受到外界挤压和刺激,然后就控制不住了。 陆时铮忍不住低吼粗喘,尾椎骨一阵酥麻,掐住她的腰,劲腰快速上挺,用力插干了几十下后射了出来,滚烫的液体浇在她的内壁里,女人呻吟出声,“唔啊……” 他将积攒已久的浓精全射在她里面了,一股股白浊从被撑开的小洞里流出来,她的手也未能幸免,掌心和指缝被弄得都是,一股浓烈的骚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施言脸臊的厉害,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两人身下同是一片狼藉。 反正回去就要洗澡,她便没仔细清理身上了,整理好裙子后,找到自己被遗弃已久的包后便推开车门下车。 脚碰到地面的时候差点因为腿软摔下去,幸而她及时扶住了车门才避免,只是小腹涌动,有什么液体沿着她的腿根流了出来。 陆时铮也已经收拾好自己,衬衫西裤完好的穿在身上,扫了一眼她的样子,蹙眉道:“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她语气冷淡,嗓子依旧有些沙哑,她这个样子难道不是被他这个罪魁祸首弄的吗? 陆时铮看着她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大楼里走,直到那抹身影融入在夜色中。 他没立即启动车子离开,而是降下车窗,重新点燃了根烟含在唇里,微弱的火星在他指间跳动,他将烟灰抖落出去,凉风吹来一股清爽,体内的燥热感降了下去。 他抬起头望向那栋不远处公寓楼,大约五六分钟后,某一层楼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 夜色深沉,周围一片寂静,就这么抽了大半根烟,等到车里那股浓郁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他才重新点火,启动引擎,踩下油门,调转车头离开。 ps: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你就不能轻点吗?(杜疏朗×洛笙) 车子一路行驶到一家私人医院的停车场停下,杜疏朗率先下了车,洛笙坐在后座,微曲着腿,滑落下来的长发挡住了大半的脸,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他不发一语,伸手就将洛笙打横抱起,转身朝医院的大门走去。 洛笙拒绝他的触碰,这一路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她把头埋进他的胸前,挡住自己的脸。 时间已经很晚了,此时医院里没什么人,走廊空荡荡的,气氛静谧。穿着白大褂的值班医生正巧从电梯里走出来,远远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了顿,接着迈步走向两人。 杜疏朗看到他时,眉头一松,加快了脚步走到他面前,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嗓音有些低哑地说:“帮我看看她。” “怎么回事?” “她脚扭伤了。” “先进来,做个检查。”医生点了点头,示意杜疏朗先进科室里面去。 科室里,杜疏朗弯腰将洛笙放在椅子上,然后就在旁边低头凝视着她,她抻着腿,将过长的裙摆拉上了点,露出一截白皙细长的小腿。 洛笙皮肤生来娇嫩,以前参加活动时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一开始觉得没什么,这会儿看见已经高高肿起的脚踝,才觉得那痛越演越烈。 给她检查的是看着有些年轻的男医生,叁十岁左右,个子挺高,脸上带着医用口罩,看不清他的模样,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只露出一对浓黑的眉毛和下面那双温淡的眼睛。 杜疏朗盯着他握着女人脚踝的那只手,眉头拧的死紧,此情此景,他其实不该想其它的事情,但他看着女人白皙小巧的脚背,皮肤光滑,忍不住回忆起了他一些有关从前的记忆片段。 正出神时,忽然听洛笙“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上密密麻麻的传入她大脑神经,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杜疏朗见她明明疼得眼圈都红了却极力忍着的样子,心尖蓦地泛疼,他很少见她这般脆弱的模样,转头看向医生,忍不住开口道:“她脚受伤了,你就不能轻点吗?” 医生淡淡瞥了他一眼,眼底里划过诧异,倒没想到他如此在意眼前这个女人,心里不禁猜测这两人究竟是何关系。 他心中腹诽,至于吗?又不是什么大病。 再细看女人的脸,才发觉有些熟悉,等他认出来这是谁之后就觉得事情更有意思了。她和杜疏朗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身份,这个时候来医院,有想过后果吗?若是被人看到......很难不让人猜想两人的关系不纯。 检查的过程不过几分钟,之后他便收回手,没有任何过矩的举动,缓缓对两人陈述道:“脱臼了,需要正骨。” 正骨?那不是很疼?洛笙迟疑了,她怕疼。 “错位的骨头要把它板正,才会好。”旁边的杜疏朗也看出了她脸上的异色,以为她害怕,便主动把胳膊伸到她眼前,放软了语气,似劝似哄道:“怕疼的话,你可以抓着我的手。” 洛笙不满地瞪他一眼,语气很凶,“谁跟你说我怕疼了?” 说完转头看向医生,俨然换了一副态度,浅笑着问道:“医生,可不可以不正骨啊?擦药不就行了?” 医生摇头道:“不行,只靠擦药并不能解决你的脚伤。”像洛笙这样因为害怕而逃避正确治疗手段的人他在医院里其实见得多了,比如有些人身体生了病需要做手术却不愿意做,仅依靠药物支撑,但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到头来,误了治疗最佳时期,还留下后遗症。 洛笙犹豫了几秒,点头道:“好吧。” “会有点疼,忍一忍。” “没事,你来吧。”洛笙咬牙,刚说完脚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啊——”剧痛袭来之际,她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手指死死地攥紧了掌心下紧实有力的肌肉,细长的指甲陷进他的肉里,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杜疏朗看着清瘦,实际上力气很足,洛笙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记忆里那个白净瘦弱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的模样,拥有健壮的体魄和力量。 喉咙里的尖叫声溢出口,听起来有点惨。 杜疏朗倏然听见她的尖叫声,眉头蹙紧,一时血气翻涌,莫名就回忆起了很久之前的某天晚上,女人在他身下软成泥,像一株含苞待放的娇花绽放盛开,妩媚娇嫩,她一声声的尖叫,他被情欲迷了理智,对于她的求饶置若不闻,把她柔软得几乎没有多少骨头的身子翻来覆去,一遍遍的弄。 少年二十出头的年纪,初尝女人的滋味,久逢甘霖,像只挣脱牢笼的困兽,将她吃抹干净后仍不知餍足的索取。 记忆太久远,许多细节他都记不太清了,唯独记得女人那地方,湿热紧窒,水浪滚滚,他快被溺死在里面。 他垂下眸,眼睑遮住了眸里变化的底色,只余表面上的平静。 科室里的光线很亮,周围环境都是简洁的白色,一阵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将窗纱掀翻一角,如同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 剧痛过后,医生给她抹药。 冰凉的液体贴上她的脚踝,一股浓郁的药水味弥漫开来,渐渐缓解了脚上的痛感。 洛笙这会儿感觉没那么疼了,她打量着面前给她抹药的男医生,视线落在他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她撑着下巴欣赏了起来,几秒后勾了勾唇问:“你们当医生的,手是不是都这么好看啊?” 医生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礼貌性的回了声谢谢。 女人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里面隐约有水光闪烁,她脸上还化着今晚出席活动时的妆容,眉眼精致,不笑时冷艳,笑起来便是顾盼生辉。 气氛活络起来,洛笙继续和他扯,“你手指这么好看,你长得应该也挺不错吧?” “一般般吧。”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男人忽然降下来的低气压。 这时,突然插进来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杜疏朗语气微沉,“洛笙。” 女人浑然不觉,假装没他这个人,“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医生头也不抬,抹完药就收回手,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可以了。” ps:这部分剧情有点多,分两章 你喜欢他?(杜疏朗x洛笙) 洛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上面已经抹好了药,此时包裹着厚厚的纱布,肿得像个粽子似的,她皱了皱眉。 之后他又开了张单子,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打算离开,出门之际,忽然被洛笙叫住,“医生。” 他脚步顿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洛笙拨了拨头发,朝他浅浅地笑了下,“请问你认识我吗?” 话一出口,杜疏朗和医生同时朝她看了过去,杜疏朗的脸色彻底地冷了下去,眼底暗芒闪过,他舔了舔下唇没开口,而医生则是诧异她会突然这么问,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只是挑了挑眉,几秒后,点了下头。 洛笙笑了笑,“哦,没事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此时透着一点红色,眼底笑意浅淡,红唇水润,看着又纯又欲,莫名的吸引人。 人走了,洛笙便转过头去,沉默不语,低头看起自己的脚踝。 气氛安静下来,洛笙似乎不愿理他这个人,杜疏朗低头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心口上,让他难以呼吸,最终还是按耐不住,“洛笙,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她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反问道。 杜疏朗抿唇,思索了几秒,随后想出了个结果,嗓音阴沉沉的挤出几个字,“你喜欢他?” 她勾唇一笑,嘲讽似的说:“我喜欢谁和你有关系吗?” “你不喜欢他最好,你要是喜欢他……”洛笙回的全是答非所问,他也不恼,自顾说着自己的话,说着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其他男人他该拿她怎么办。 “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他周身的气质倏然发生变化,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薄唇抿成一条冷冷的直线,眼神里凉意森森如利刃,能将她整个人刺穿,过了几秒,他又说:“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 他没回答,像是不想和她多说这个话题,没多久医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装药的袋子递给杜疏朗,“这是药膏,一日叁次,记得擦。” 杜疏朗轻声说了句谢谢。 “走吧。”他将上滑的裙摆给她重新弄回去,俯身弯腰抱起女人娇小的身子,手臂从她胳肢窝下穿过,稳稳的将她抱了起来。 “医生,再见。”洛笙这时也不在意他这么随心所欲的抱自己了,反正她这时也无法自行走路,而杜疏朗自愿当免费劳力,抬起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离开时不忘回头和那医生告别。 …… 杜疏朗直接把她送回了家。 洛笙基本一年搬一次家,倘若不是今晚她突生意外,他或许还不知道她如今住在哪里,她住的是大平层公寓,这里距离市中心较远,环境极好,视野宽敞,就是她一个人住太空旷了些。 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了,助理不安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洛笙,犹犹豫豫,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洛笙现在有脚伤,她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 洛笙看出了她的心思,“我没事,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助理点点头,“那你早点休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余光瞥至旁边的男人,后者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刚从厨房里转了一圈出来,她顿了顿,商量着说:“杜先生,正好我也要回去了,不如我送您一程?” 杜疏朗闻言看了她一眼,这时沙发上的女人也朝他看过来,几秒后,他扯了扯唇,谦谦有礼地点头道:“好。” 不知为何,洛笙听见他这般说,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两人相继离开,门开了又合上,房间里重新恢复宁静。 茶几上放着她的包包,洛笙伸手将包里的手机拿出来,一看已经没剩多少电了,她将手机充上电,之后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她一蹦一跳的,先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然后准备去卫生间卸妆洗脸。 卫生间里,洛笙将头发全部绑在脑后,类似于丸子头的样子,一张饱满的额头和白皙漂亮的脸完整的露了出来,多了几分干净清爽。 刚洗完脸出来,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也没多想别的,走过去开门。 开门一瞬间,洛笙有些轻微的失神,门口站着去而复返的男人,对方高出她半个多头,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外面走廊大半的光。 洛笙皱起眉,冷下声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杜疏朗朝她扬了扬左手,手里拎着个购物袋子,说:“我在你厨房的冰箱里没看到什么吃的,就去附近的超市给你买了一点,洛笙,离开我之后,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他说着趁她不备,抬脚就进来了,刚才进来他就注意到,鞋柜里没有男士穿的拖鞋,屋子里也没有任何男人住过的痕迹,想来她一直都是单身。 杜疏朗脱了皮鞋,脚上只穿着袜子就径自走进屋子,朝厨房的方向走去,他将买来的东西都拿出来,大部分是菜,水果还有一些速冻食品,然后一一按照顺序放进冰箱里。 她是不怎么会照顾自己,她厨艺不精,有时工作太累她也懒得自己动手做,基本都是点外面餐厅的外卖,不然就是让来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做好送过来。 洛笙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看着男人登堂入室,走动自如,她心中怒极,抬脚就想朝他走过去,却忘记了自己脚上还有伤,她痛呼一声,直接跌倒在地。 杜疏朗脸色顿变,叁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抱到沙发上,冷声嗤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脚是不想要了吗?” 洛笙这会儿疼得很,又被他一凶,心里只觉委屈,她抄起旁边的枕头,出气似的往他身上砸,“不用你管!”可枕头本就是柔软的东西,对人体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杜疏朗站在沙发边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炸毛的女人,“不用你管”四个字像石头般砸在他心上,他脸色越来越沉,“我不管你想让谁管?!” 洛笙眼睛瞪着他,胸口因为怒意而剧烈起伏,衣服领口露出一片雪白肌肤,眼圈微红,嘴里说着凶狠的话,但气势不足,落在别人眼里,半点杀伤力都没有。 “总之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 杜疏朗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一堆怒意在胸腔里翻滚,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忍了又忍,喉咙里挤出叁个字,“不可能。” 洛笙不愿意看到他,只要看到他,脑子里就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她闭了闭眼,稍微冷静了下说:“杜疏朗,我们像之前那样相安无事下去不好吗?谁也不打扰谁,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可你现在你来招惹我……这样有意思吗?” 气饱了 (ωoо1⒏υip) 施言这晚回去后,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许许多多片段拼凑出来的梦境,扰的她夜不能眠。 到后来,梦里出现一个庞大的巨兽,冲她张牙舞爪,她躲不掉逃不过,最终巨兽张开嘴巴将她一口吞掉。 她从梦魇中醒来,迷糊的睁开眼睛,额头上冒出冷汗,卧室里静谧无声,静的似乎能听见心跳的鼓动声,外面天空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深蓝色。 施言躺在床上没动,闭着眼,过了一会困意和疲倦重新袭来,她又抱着枕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晚上没睡好,直接导致第二天她睡到了日上叁竿,醒来洗漱,就发现眼睛下面顶了两个黑眼圈,好在不浓重,用遮暇膏能勉强遮住,她化完妆之后直接去了公司。 前日酒会上发生的事情第二天就上了热搜,舆论很快就发酵。 “影后洛笙出席活动出现意外”话题排在榜一,紧接着第二就是“重生夫妇合体营业”,后面跟了一个沸字。 这件事直接引发施言的粉丝不满,纷纷跑去杜疏朗的微博下面,基本都是在为自家偶像抱不平,骂杜疏朗不厚道的,当然,杜疏朗的粉丝也不甘示弱,不能容忍外人辱骂自己的男神,然后,双方粉丝就撕起来了。 一早上,网友吃瓜吃的不亦乐乎,毕竟这件事还涉及到了鲜少出现活动的洛笙。 某些媒体和营销号在网上放出照片,不过拍到的照片仅有杜疏朗从酒会偏厅离开的背影,连张侧面的都没有。 昨晚两人出席活动,本就是为了增加电影热度,要是引起粉丝撕逼互骂,再将影后洛笙的粉丝扯进来,那事情可就愈演愈烈,与初衷相悖了。 这种话题虽然能增加艺人的讨论热度,但本身不是什么良性话题,要是被某些营销号利用,反倒败坏路人缘,对艺人影响不好。 苏迪早上与杜疏朗公司那边的人打电话商量了一阵,对方尚且态度良好,好说了一会,最终统一意见,让公关公司压消息,降热搜。 到了中午,话题就从热榜前叁慢慢降到了叁十几。 网上的事情施言倒是不怎么在意,她按照往常生活正常过,照样接代言,拍广告。 她中午在公司里和苏迪一块吃饭,点的附近餐厅有名的招牌菜。 事情处理好之后,苏迪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对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说:“问过了,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具体原因恐怕只有杜疏朗本人才知道了。” 这时,门口忽然有人敲门,是送餐的工作人员提着饭来了。 两人一同在休息室的餐桌上吃饭。 施言今日的妆容比较日常,她低着头,面部线条柔和精致,弱化了了几分鲜艳夺目的明艳感,增添了几分温柔。 衣着也很简约,裸粉色的抹胸吊带和浅蓝色牛仔长裤,曲线婀娜,皓白的细腕,手上没有戴任何的首饰,干净又大气。 明媚的阳光穿过云层从玻璃窗外照进来,女人皮肤白皙通透,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挺翘的鼻梁到下巴的弧度优美柔和,美的赏心悦目。 苏迪觉得此情此景,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她淡定的拿出手机,拍了张施言低头安静吃饭的照片,编辑了下文案,然后发到她的微博号上。 施言不常发微博,她的微博号通常是由苏迪和经纪公司在管理,偶尔发几条,基本也是出于工作需要,封面拍摄和一些代言活动的照片。 距离施言上一次发博还是电影《重生》的宣传照,博文一发出,评论区顿时炸了。 “姐姐好美啊!!多发博吧球球了!” “大美女太瘦了,多吃点!!!” “半月一条博,老婆你可以的。” “……” 不过几分钟,评论点赞数便过万,苏迪看着粉丝成功被施言的美照吸引,顿时觉得心满意足。 施言半点没察觉到坐在她对面的女人做的小动作,她拿着手机看微信消息,接着又点开朋友圈,有些无聊的翻看着,不一会儿,目光就被一张图片吸引。 是施静发的,和几个女性朋友聚会的合照。 施静几个人占了大半张图片,她和旁边的人一同做着手势摆造型,对着镜头满脸笑意。 背景是在一栋泳池别墅的露台上,画面并不清晰,光线偏暗,隐约可见不远处一张男人的侧脸落入镜头中。 他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半垂着眸,眉眼冷峻,微薄的唇角扯着一抹弧度,像是在笑,视线却不知看向哪里。 施言放大图片,看了几秒,忽然“啪”地一下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眼不见为净。 苏迪被吓了一跳,手指轻抖,抬起头看她,“姑奶奶,怎么了你?” 施言不咸不淡地说:“看到一张让人食不下咽的照片。” 她低头喝了几口汤,就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下嘴巴。 苏迪扫了一眼桌面摆着的饭菜,这家粤菜餐厅已经开了很久,就在公司附近的几百米外,口碑一直很好,色香味俱全。 再看了眼她碗里没吃多少的饭,炸了眨眼问,“不吃啦?” “气饱了。” “……” 她不明所以,看见她这样忽然好奇到底是什么照片能让她如此生气,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来,施言出演的新电影虽然没有到大爆的程度,但也算是今年影视圈里杀出重围的一匹黑马,业内的导演似乎挺看好她,投到她手上的剧本有好几个。 其中包括盛天影视旗下的一个剧本,她事先已经看过剧本,觉得挺不错的,便考虑让施言接。 一来剧本题材是民国时期的悬疑偶像剧,由行内负有盛名的大导演主导,且邀她出演女一号,施言此前并未有过这种角色的经历,就当是历练演技和丰富经验也挺好的。 二来是由盛天影视投资的剧本项目,要是能施言能出演,不但能增进星河传媒和盛天影视之间的合作关系,还能增添公司的市值和利润。 苏迪把这事和施言说了,想看看她的意见。 施言一向相信苏迪的眼光,因为《重生》这部电影当初就是她给她接的,她向来眼光周到,既然能入她的眼,那就说明剧本真的挺不错。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剧本 吃完饭后,苏迪将剧本的电子文档发到她的邮箱里,再装订成本,下午的时间,施言便窝在沙发上看剧本,毕竟是电视剧本,内容过长,施言仅看了几页,心中便大致有了考量。 据苏迪所说,这部片子很早之前就开始筹备,目前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各项准备工作都已进入尾声,角色除了男女主选角尚在商榷中,其他都确定得七七八八,预计的开机时间大约是在九月中旬。 趁着电影热度,施言现在人气上涨,关注度高,苏迪本来给施言安排的计划就是在下半年争取拿到某国际品牌的亚太区代言人,拍两封杂志,再接拍一部电影和电视剧。 午后时间,施言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挑了挑眉,是个陌生号码。 “喂?”清丽慵懒的女声,清晰地通过电流传入电话那头的耳朵里。 那头,顾墨然微微顿了顿,喉咙滚动了下,开口说道:“是我,顾墨然。” 施言怔住,顾墨然?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她反应了几秒,有些不淡定地回道:“顾前辈?您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你怎么总是叫我前辈?”他嗓音极低地笑了下,话语温和,缓缓地说:“我也就比你大了几岁,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他也就叁十出头的年纪,施言却一直叫他前辈,还用“您”这个字眼,虽然说是礼仪,但言语里无端让人产生距离感和疏离。 施言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接话。 见她沉默不说话,他也没继续说下去,转了话头,道出此次通话的目的,“我打来是想问问你,剧本看的怎么样了?” “什么剧本?” 施言没反应过来,他解释说:“我听说盛天影视最近向你经纪人投了个本子,我猜想,他们应该是有意与你合作,我没猜错的话,是女一号这个角色吧?” 她这才明白起来,顾墨然所在的公司名字就是叫作盛天影视,大概是内部传出的消息,既然这样,他知道剧本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施言点了点头,又想起来对方看不到,便开口道:“是,我刚才就在看这个剧本……”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顾墨然轻笑了下,他句句卖关子,话里轻松散漫,却意味不明,奇怪的是,他们明明不是可以这般无所顾忌,随意聊天的关系。 “……”施言眨了眨眼,好半晌都没想起来是哪一句。 “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如合作一次?”顾墨然停顿了一下,他声音低沉又悦耳,像一汪缓缓流淌的清泉,隐约带着股蛊惑的味道,“你的电影上映刚不久,找你拍戏的人应该挺多的吧?” 此时正是下午叁点多钟,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裸露在表面的皮肤上,她在躺椅上坐了许久,身体有些僵硬和酸麻,大脑意识略微缓慢,她舔了舔唇,嘴巴有些干涸,“还好,自然不及您多……” 顾墨然闻言淡淡笑了笑,声音低缓,很明显带着愉悦,“嗯,你可能不知道,盛天下半年主要投资了两个大的IP项目,一个是民国题材的悬疑爱情剧,就是你手里拿着的那个,由我出演,另外一个是玄幻题材古装剧,是由洛笙出演。” 合作愉快 他是何意思,到这会儿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我们,合作愉快?” 施言轻笑,回了一句,“合作愉快。” 苏迪刚开完会议回来,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不远处坐在落地窗旁边躺椅上的女人,不知在和谁通电话,嘴角含着一抹笑,她眯起双眼,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往那边走了过去。 可没等她听到两句,女人就挂了电话。 “是谁的电话?”结束通话后,被刚才两人的对话吸引过来的苏迪站在边上,忽然开口问。 施言倏然一抬头,就见苏迪双手抱胸,倚在桌旁晲视着她的脸,眸光锐利,眼神里透出深深的审视和疑惑。 “是顾墨然。” 苏迪脸上的表情就跟施言刚才的如出一辙,她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事情不简单,“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你?” 施言对她扬了扬手里的剧本,解释说:“是这个剧本,苏姐你不会不知道他背后的公司是盛天影视吧?” 经她一提醒,苏迪才反应过来,声音一下子拔高,“你的意思是……他找你合作啊?”除了这个可能性,她也想不出其它的原因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刨根问底似的追问道:“不对啊,顾墨然怎么会突然找你合作?而且他怎么会有你的电话,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来往的?” 施言摊了摊手,状若思考了下,“唔,就上次吃饭在电梯碰到,还有之前电影的首映礼,他也在场……但我们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施言,我当初果然没看错你,你就是个宝,你这运气也忒好了……”过了一会,苏迪用一种“真给她争气”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啧啧感叹道:“影帝亲自找你合作,开不开心?” 施言,“……”那不是她给她接的剧本吗? 不知为何,顾墨然给她的感觉总是觉得不对劲,她觉得事情发展太过顺利,顺利的有些出奇,但人家是影帝级别的人物,咖位那么高,在娱乐圈里又待了那么多年,她不过是个当红小花旦,有什么值得他有所图谋呢? 别说苏迪觉得她运气好,她自己都觉得不太真实,施言心里胡乱揣测,最后也没想个所以然来。 确定后,苏迪晚上便回复执行导演那边,那边很爽快,又约了具体时间见面详谈,苏迪答应下来。 两天之后,苏迪与施言一同去赴约,和执行导演与制片人见面,顺便吃顿饭,商量一些细节问题,如果进展顺利的话,这两天便能签下合约。 见面的地点是对方选的,定在城西的先歌山水山庄。 餐厅位于湖心之上,周围被偌大的人工湖和成林的植被包围,面积极大,流水潺潺,傍晚水汽萦绕,薄烟袅袅,湖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颇有一番意境。 据说这里是私人产业,从前并不对外开放,只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近几年老板才愿意对外开放,风景极好,叁面环水,一年四季,冬暖夏凉。 由于考虑到顾客体验和服务质量问题,这里限制每天接待人数,导致位置紧张,想来都得提前好几天预约。 湖中楼阁由一条原木栈道与岸边相连,接待员一路带领着施言和苏迪,往湖中餐厅走去,施言边走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越看心里越觉得这导演品味真不错,选了这么个地方。 推开包间门,里面坐着几个看着比较面生的成熟男性,有两个看起来年龄较大,阅历丰富,而包厢最里头还坐着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施言看到那人的脸时,愣了一愣,才知今天来的不仅只有导演和制片人,顾墨然也在。 我让你删了 包厢的装潢古香古色,窗棂旁边立着一展屏风,墙壁上还贴着水墨画,案几上摆着一鼎香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味。 顾墨然正低头喝茶,听见推门的声音,抬起头往门口看来,正好和她的视线相对,明亮的光线下,他眉目清朗,表情温淡,举手投足间有种清风霁月的感觉,可他目光深邃,隐约藏匿着让人看不真切的情绪。 苏迪脸上扬起笑容,踩着高跟鞋款款走过去,“李导,程制片人,真是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她穿着绸缎面料的裸色衬衫和西装裤,嘴角噙着的笑容恰到好处,气质干练成熟,眉眼间染着几分英气 。 苏迪一一和人握手,目光扫到顾墨然时,也是一愣,脸上诧异的表情飞快消逝,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接着熟练的和他打招呼寒暄。 “顾影帝,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顾墨然站起身,点了点头,主动解释说:“我今天出来见朋友,正好路过这里,听说你们今天要谈合约,顺道一起过来了,不介意吧?” 她摆摆手,说着场面话,“哪儿的话,当然不介意了,能和影帝一起吃饭,这是我们的荣幸。” 一番介绍之后,几人相继落座,顾墨然让服务生送了两杯新的茶进来,施言和苏迪来之前,他们已经点好菜,吩咐服务生等人来到了再上菜。 施言今天穿了一身露肩的黑色抹胸及踝沙裙,胸前领口的不规则褶皱设计,勾勒出纤白的锁骨和肩颈线条,硬挺的西服面料,富有质感,再搭配上精致复古的妆容,美而明艳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气质介于属于女人的轻熟和清纯之间。 她坐在顾墨然的对面,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施言总觉得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飘向自己,她假装不知道,低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却见顾墨然待她喝完后,忽然开口问,“茶的味道怎么样?” 施言微愣,点了点头说:“不错,入口味道醇厚,有种淡淡的甘甜香。” 顾墨然笑了笑,和她说是泡茶用的水质问题,这里的水都是采自山涧里天然生长的清泉,新鲜又干净,用来泡茶,再适合不过。 傍晚六七点的光景,太阳已经下山,遥远的天际呈现出深蓝色的色泽,辽远而广阔。 包厢里几个男人顾及着两位女性在,都没抽烟,只开了两瓶香槟,谈话聊天的气氛刚刚好。 …… 湖上坐落了好几栋阁楼,每栋楼基本都是叁层楼高,一层楼有两个包厢,中间隔着哗啦作响的小桥流水和低矮的植被,环境幽静,沿着桥过去,就是另外一个包厢。 包厢里,陆时铮,傅晋离几人与来自MC美国总部负责海外项目的两个高层经理见面,一群人从合作的项目,聊到近年来的股市基金,金融债券,旁边有两叁个年轻女孩陪同,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聊着八卦话题。 陆时铮坐在椅子里,一只手夹着烟卷往薄唇里送,右手边搁置着红酒杯,他脱去外套,上身穿着件剪裁完美的白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起来,整个人姿态闲适懒漫。 包厢里空气有些闷热,其中一个聊天的女孩起身将一侧的窗户推开,清爽的凉风送来,将屋子里的烟酒味儿驱散了些。 暮色低垂,有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远处依稀传来虫鸣声。 年轻女孩视线瞥向不远处对面的包厢,只见对面的门半敞着,服务员将菜送进去,里面一女人侧身往旁边让了让,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孔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她倏然睁大了眼,指着里面坐着的那个女人,忙对身旁的人说:“你快看看对面那个女人,眼不眼熟?像不像一个明星?” 有人往外头看了几眼,惊讶地说:“你是指施言?还真像啊!会不会就是她?” “我猜是,我前几天还去看了她的新电影,不可能认错。” “你说她怎么也在这里?我刚才隐约看到里面还有男的在……会是谁呀?” 谁能想到施言居然也在这里吃饭?她不由得心里好奇,猜想她是跟谁一起来的?包厢里面还坐着谁? 施言最近在圈里的风头正盛,加上她和杜疏朗炒的绯闻,几个年轻女孩关注娱乐圈的八卦,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追星,基本上没什么悬念就把她认出来了。 两人交流的声音不大不小,引起了包厢里其他人的注意,目光不约而同的 往对面的方向看去。 众人只看到对面窗户那头坐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头发散在肩上,黑色裙子,皮肤白的像雪,远看气质独特,风情又不张扬。 “这人是谁啊?看着还挺漂亮……” “哦,看着像最近一个挺火的女明星。” 有对娱乐圈不了解的人兴趣不高,看了一眼就回过头继续聊了。 女孩拿出手机打开拍摄功能,对准对面,放大焦距,动作迅速地按下快门键。 她刚拍完,一转身,就见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就立在她身后,长身玉立,衬衫西裤,气场强大,一股浓烈的压迫气息直冲她来。 女孩的脸顿时就红了,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陆总……” “你刚才在干什么?”他目光清冽,带着浓浓的探究意味,犹如利箭,不带半分温度地扫向她。 “没干什么呀。” 陆时铮不和她废话,言简意赅的地吐出两个字,“删了。” “什么?”她愣住,见男人垂眸,目光落向她手里的手机,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解释说:“陆总,您误会了,对面那个女人是娱乐圈的艺人,我觉得在这里碰到还挺巧的,想拍张照片纪念下而已……” “我让你删了,”陆时铮向来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他面容英俊,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冷厉,语气冷淡下来,“未经允许就私自拍摄他人照片,属于侵犯肖像权,懂不懂?” 他说这话时漫不经心,语调低沉,薄唇扯着讥讽似的弧度,话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女孩被吓得愣在原地,紧接着脸上飞快闪过羞耻,心里只觉得委屈极了,删就删,那么凶干嘛? 但这话她当然不敢反驳,只敢在心里腹诽,毕竟男人的气场摆在那儿,一个眼神就能让她胆战,最后只能乖乖的将照片删了。 看他刚才和人说话的时候,低眉敛目,看起来态度低调又温和,就自以为是个好说话的,谁知道这人转头就变了脸,看似平和,实则高深莫测。 首-发:rouwenwu.de(ωoо1⒏υip) 玩物 施言自出道以后,私底下的生活就一直很低调,她很少上节目,苏迪也没有给她安排,本身的想法就是让她把精力放在作品上,微博很少发,日常vlog一条也没有,某些无良营销号和八卦媒体使劲想挖她过去历史或者是找些黑料作为话题都找不到什么可卖点。 除了最近她和杜疏朗一些网上传的绯闻比较火热,但这也是为电影宣传的一种手段,放任自流,过段时间就会熄灭,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陆时铮坐回原来的椅子里,目光若有似无地往对面包厢的方向瞟去,此时对面的包厢门窗紧闭,那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可他知道,她就在里面。 傅晋离将刚才那一幕看进眼里,又注意到旁边男人的不对劲,手肘碰了碰他的,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个女人,你是不是认识?” “谁?” “施言。”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这名字。 陆时铮重新抽出一根烟点上,他半倚在椅子上里,薄薄的烟雾后面,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越发显得淡漠和无法捉摸。 傅晋离见他不说话,好整以暇地打量他两眼,有些来劲了,接连问道:“真认识啊?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和陆时铮这么多年的兄弟,平时有事没事就聚在一起,对于彼此性格都了解得七七八八,身边有没有女人也一清二楚。 傅晋离很少见有女人能波动男人的情绪,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而他对那个叫施言的女人,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原本以为陆时铮不会回答这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谁知他吸了一口烟后,缓缓吐出烟雾,瞥了他一眼,之后嗓音淡漠而平静地开口:“两年前。” “……”傅晋离沉默了一瞬,紧接着就问,“你们是什么关系?”话刚问出口,脑子里便闪过一个想法,但很快他就自动否决了,他们不可能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如果是的话,陆时铮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带她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出现过?甚至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人。 那就剩下一种可能了,人世间的男男女女,大抵都逃不过那几种纠缠,比如这种,夜里无尽狂欢,白日一拍两散。 什么关系? 陆时铮想了想,最终无解,他找不到一个词来准确界定他和施言之间的关系。 他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薄唇紧抿,半眯着眸子,像是在思考什么,让人猜不透心里的真实想法。 如果只是简单的普通男女关系,大可以直接说就好了,免得让人胡思乱想,傅晋离见他沉默半天,像是说不上来的样子,更加坚定了心里的猜测,他扯唇低低笑了下,不置一词。 实话说,傅晋离对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没有什么多大的感觉,在他们这类人眼中,想要什么没有? 有时是被燃起来的欲望所支配,很少有对感情上心的,把女人当成玩物已是司空见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是娱乐圈里的女人。 今晚来不来? 他以为陆时铮不会碰娱乐圈这款的,但事实看来,好像和他所认为的有冲突。 最后,出于朋友的关心,傅晋离还是提醒了一句:“这种女人玩玩就好,可别上了心,到时候惹得一身腥。” 陆时铮不以为意,瞥了他一眼,声音凉薄平静的回道:“你想多了。” 他垂下眼睫,细碎的光影落在他的肩后,俊脸轮廓半明半暗,脸上没什么表情拨动。 …… 吃饭中途,施言手机里突然发来短信,很简短的几个字,来自陆姓某人,“在干什么?”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施言差点以为自己看岔了,因为陆时铮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找过她。 再叁确认后,她瞥了一眼周围的人,苏迪正和李导,陈制片边吃边聊着有关电影的事情,压根没有分出心思注意她这边,她心态渐渐放松下来,从容地拿起手机回复。 “在吃饭。”施言以为这叁个字,会让他识趣点现在别发消息过来。 没成想,那头男人回的很快,“和谁一起吃的?” 施言皱了皱眉,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又不像是简单的询问,倒像是质问的语气,她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她脸颊上形成一片剪影,“陆先生,我好像没有必要和你事无巨细的汇报吧?” 信息发送成功,那头再没发消息过来。 她呼出一口气,放下手机,低头拿筷子吃饭,这家餐厅的饭菜做得很和她胃口,她食欲大涨,忍不住想要多吃一点。 过了一会儿,桌面上的手机又响起震动声,她低头去看,上面那行字让她呼吸骤然停滞了下,“今晚来不来?” 简单的几个字却隐含着意味不明的味道,像是有某种暧昧的气息横生,心照不宣,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她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微微遮掩住屏幕,接着,拿到桌下,白皙的指尖迅速在屏幕上敲打几下,“陆先生,现在还是吃饭时间……”这男人,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起这种话题? 她刚回复过去,对面的顾墨然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抬起眸朝她看来,深邃清淡的视线扫过女人白皙精致的脸庞,水晶吊灯的光晕柔和了她的脸部线条,她手里还攥着手机,神色有些怪异,耳根泛着点点红晕,他眼神顿时暗了暗,唇角微微弯起,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施言摇了摇头,露出浅浅的笑容,“没事。” 手机还在震动,屏幕上一行字清晰地映入她眼眶,“你不想吗?” 她低头看着,心里忽然升起丝丝缕缕不知名的情绪,她抿了抿唇,“不想。” “我不信。” 施言看着屏幕上亮起的叁个字,眼前忽然闪过一张英俊沉冷的男性面孔,红唇微微勾起弧度,眸光潋滟,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她回复:“陆先生,你就不能说点正经事吗?” 那头和她据理力争,“上床怎么就不正经了?那你说,什么是正经事?做爱?交合?不都一个意思么?” 这话题怎么越说还越离谱了?男人开黄腔开的顺手拈来,施言感慨自己道行还是不够深,又觉得和他无法沟通,她干脆锁屏,将手机放进包里,打算置之不理。 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夜色漆黑寂静,餐厅周围已经亮起了照明灯,星星点点的灯光如同璀璨的银河,远处传来风声和鸟叫声。 浮光掠影,星光熠熠。 一顿饭下来,施言整体体验还算不错。 吃完饭,几人便打算离开。 从桥上下去时,对面的包厢正好打开门,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一群人,为首的男人气质卓然出众,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面容英俊冷厉,就是表情太过冷淡 。 施言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在一众男女中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不禁眯了眯眸,这一愣神,导致她没注意到脚下石板路的石子,高跟鞋一歪差点摔倒下去。 腰上忽然压下来一只手,顾墨然及时扶住了她,耳畔响起他磁性的声音,“小心点!” 施言惊魂甫定,也不敢再分心,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的顾墨然,由衷说了句:“谢谢。” 顾墨然缓缓收回手,五指在空中抓拢了下,掌心里还存留着女人细腻香软的皮肤触感,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神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施言对于他的感觉,总是在靠近她时出现。 苏迪和施言今晚都喝了点酒,不好开车,只能叫代驾来。 顾墨然提议:“天黑了,我正好也要回去,不如我送你们一程?” 陆时铮脚步一顿,回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眯了眯眼,无声地打量着那个在施言面前献殷勤的陌生男人,之后又看了她一眼,施言背着灯光,明艳的五官多了几分朦胧感,黑色裙子将她的皮肤衬得白皙如玉。 “不用了前辈,我刚才叫了代驾,估计一会儿就到了,谢谢你的好意。” 轻细温软的女声在夜色里十分清晰,如同石子掉进湖里,泛起波澜不惊的涟漪。 苏迪也说:“是啊,这样太麻烦了,还是叫代驾吧。” 顾墨然闻言,就没再坚持了。 头顶这时落下一层阴影,顾墨然忽然朝她凑近,浓厚的雄性气息笼罩在她周身,施言呼吸蓦地一紧,眼里划过诧异,抬起手在她头发上,拈下一片落叶。 那男的身形高大,看不清脸,和女人纤细的身影重迭了大半,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进了,萦绕着亲密和暧昧感。 旁边有个高管见陆时铮脚步停顿,目光往不远处的方向瞥去,在他的眼里,那就是一对举止亲密的年轻男女,没什么新奇的,他不由问道:“陆总,您有认识的人?” 陆时铮收回视线,抬起脚,两条长腿继续往前走,菲薄的唇角轻轻扯了下,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没有。” 他从前评价过施言挺能的,那并不是句玩笑话,现在回想起来,她是真的挺有能耐的。 有些人是越来越得意忘形了,从前他跟她说过的话,她是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 男人周身的气场骤然发生变化,弥漫着一股低压,高管隐约察觉到什么,却没有说话,他早就听说,陆氏集团的总裁性格阴晴不定,深不可测,看来还真是。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高岭之花 (ωoо1⒏υip) 刚才匆匆一瞥,施言并未看清,潜意识又觉得那个人不可能是陆时铮,直到她看到餐厅门口那座巨大的石狮前面停着的那辆黑色顶配,心里才确定陆时铮今晚也在这里吃饭。 她站在青石板台阶上,车子正从她眼前驶过,后座车窗半降,露出一张成熟男人英俊冷厉的侧脸,那双深邃幽暗的双眸不带半分温度的扫过她,转而回过头去目视前方,施言看到那人的脸,脑海里顿时想起一句话:人生何处不相逢。 她心思百转千回,转念又垂下眸去,想起手机里的信息,心想陆时铮在这之前知不知道今晚她也在这里? 苏迪自然是认识陆时铮的,刚才那一幕她也注意到了,压着声音,有些不确定地问身旁的女人,“刚才那个人,是不是陆时铮?” “嗯?” 苏迪眯起眼,若有所思地问,“他刚才是不是在看你?” “……不是吧。”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辆车在两人面前停下,顾墨然坐在驾驶座上,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他探出头来,视线落在施言身上,话却是对着两位女士说的,他再次询问了一遍,“真的不用我送你们?” 顾墨然今晚是自己开车来的,饭桌上他没碰酒,最多喝了几口茶,他嗓音低沉温润,像静静流淌的河水,屋檐下的廊灯落进他的眼底,眼底的光芒像星辰般熠熠生辉,很容易让人迷了眼。 施言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那行,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车子启动,待他离开后,苏迪的注意力就落在了顾墨然身上,她啧啧叹道:“这一顿饭下来,我感觉顾墨然还挺平易近人的啊,网上是怎么评价他这人来着?实力派影帝,真真正正的高岭之花?娱乐圈的一股清流?说的这么神乎,我看也不见得吧。” …… 新签约的剧本名字叫作《芳镜》,由国内金牌编剧秦颂,和导演李暄制作,作为国内华语电影七大导演之一,李暄拍过的影视剧不计其数,拿过金凤凰,白玉兰最佳导演奖等多类奖项,他一向以制作精良,考据严谨出名,网上曾有人调侃过李导出手,必是精品。剧情题材是剧的一大看点,另外这部剧男主还是花重金找了顾墨然来出演,影帝的流量可不是盖的,有网友猜测这部剧一旦开播就会爆火。 由于是民国小说改编成IP剧,《芳镜》拥有庞大的粉丝基础和流量,早在七月中旬官博发布概念海报时,便上了热搜,引人瞩目,又在公布总导演和编剧,制作人马之后一下子拉高了网友的期待值。 就在施言和导演见完面的几天后,网络上便有小道消息传出,《芳镜》的女主预测为某微博两千万粉丝新晋小花,文章起初是由一个大V的营销号发的,这消息也不是空穴来风,无凭无据,文案下面附带几张好几天前施言和导演几人在先歌山水山庄见面那次的动态图,由于是偷拍,拍摄的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距离远,角度模糊,照片上,只有施言所坐的车子在山庄门口停下,只拍到两人先后下车走进大门的背影,背景是傍晚山庄天将黑未黑时候的景况。 从身形衣着来看,若有熟悉她们的人一眼就能认出,照片上的人,就是苏迪和施言无疑。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来找我的?(3200+) 近日作为谈资的,还有关于陆氏总裁的一条花边新闻,是在某个入夜的晚上,陆总和一个年轻女人从倾城会所里出来,然后上了同一辆黑色轿车。 照片上只拍到了男人的侧脸,但女人的脸却拍的很清楚。 有关女人的家室背景,何许人也,很快就被网友扒出来,是施家的女儿施静,传言施家大小姐性格温婉娴静,从小到大就是优等生,名校出身,硕士毕业后就进了自家公司上班,现在已经是公司的一名高管,工作能力强,怎么说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又是在晚上,又是这种角度的照片,标题还起的十分暧昧,很容易就让人产生遐想,吃瓜者纷纷猜测两人是那种男女关系。 …… 翌日下午,施言刚拍完某L家品牌的护肤品广告,刚收工回家,就接到了林歌儿的电话。 “言言宝贝!你快来!陪我一起唱歌呀!”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她皱起眉,“林歌儿?你又干什么去了?” 那头音乐声音嘈杂,她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从那廖廖几句话她也能感觉出来,林歌儿的状态不太对。 施言来不及想太多,心情逐渐沉了下去,“你在哪呢?我过去找你!” 脸上的妆都来不及卸,她换了一身衣服,拿起斗柜上的车钥匙后就开了自己那辆不常开的车出去了。 正值夏季时节,天黑得晚,落日余晖渐渐消失殆尽,城市华灯初上,流动的车灯像星河般闪烁,光影绰绰。 半个多小时后,施言到达倾城会所,她推开一间包厢的门,充满年代感的歌词陆陆续续从里面传了出来,“原谅今宵我告别了/活泼的心向下沉掉/梦里有他又极微妙/情怎可料/全是你一生轻佻/无情地把我当玩笑/让这颗心静静逃掉/情也抹掉……” 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林歌儿一个人在,她站在沙发上一蹦一跳,五光十色的效果灯在她脸上闪来闪去,她手里拿着话筒,半眯着双眼,如痴如醉地高歌。 施言被音乐震得头晕,走到点歌台前,将音响设备一把关了。 歌曲进入尾声,忽然音乐就没了,林歌儿猛地反应过来,她这时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了,不满地看着施言说:“你关掉干什么啊?!快来陪我唱歌呀!唱歌!” 桌面上零零散散的摆着几个酒罐,有几个已经空了。 施言扫了一眼,朝她走过去,鼻尖传来一股浓郁刺鼻的酒气,这怎么还喝酒了? 林歌儿此时的样子就像一个受到重大打击的失恋少女,买醉发泄。 施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好笑又无可奈何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失恋啦?” 她这话纯属疑惑加调侃,林歌儿还是单身,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失恋? 岂知林歌儿听到“失恋”这两个字好像失了魂似的,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她一把扔了话筒,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对着嘴巴作势要吹。 她叹了一口气,一边将她手里的酒瓶拿走,一边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林歌儿抱着酒瓶不肯撒手,撒娇似的摇头,“不要嘛!我不要走!” 施言太阳穴隐隐跳动,她觉得林歌儿就是天生来克她的。 几分钟后,施言一手拿着她的包和衣服,又要扶着喝得半醉的林歌儿,两个人身高体型差不多,她步伐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这种体验着实不好受。 刚推开门,就看见此时走廊的墙壁上,倚着一个男人。 四周空荡荡,没什么人经过,走廊的灯光色调昏暗,暖橘色的光晕打在男人周身,他垂着头,指尖夹着燃烧的烟卷,珵亮的皮鞋旁边落了一层烟灰,他听见开门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往声源的放向看过去,隔着不远的距离,施言看清了他的脸,随即挑了挑眉。 这男人施言不是完全不认识,她曾在云浮山的酒店别墅里见过一次面,也是林锦城那个圈子里的人,好像是叫傅晋离? 对视几秒,傅晋离先开了口,“施小姐。” 施言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 意识模糊不清的女人埋头在她身上蹭了蹭,林歌儿吸了吸鼻子,呢喃着说:“言言,他不喜欢我怎么办……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白皙的脸颊泛着酡红,像嫣粉色的桃花,醉意朦胧,话里也带着委屈的哭腔。 酒精麻醉人的大脑神经,似乎什么情绪都能借机发泄了出来,她还在胡言乱语地说:“我长得不好看吗?身材不好还是胸不够大?” “……” 施言这下确定她是真的醉糊涂了,清醒的时候林歌儿在外人面前绝对说不出来这话。 林歌儿口里还在振振有词的控诉,“老男人!” 她从来没见过林歌儿醉成这个样子,再加上她刚才说的话,难道她是有喜欢的人了?那她口中的老男人又是谁呢? “……” 施言觉得尴尬极了,打完招呼就想拉着林歌儿赶紧走,“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她喝醉了。” 傅晋离没说话,目光缓缓落在了旁边的林歌儿身上,没开口说什么,只是目光灼灼,眼里的兴味颇浓。 就在这时,林歌儿像是感觉到了某人看向她的视线,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傅晋离,你给我等着!”说完这句话女人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沉沉地闭上双眼,整个人又安静下来。 施言,“……”所以,林歌儿口中的老男人指的是傅晋离? 走廊里的氛围忽然变得诡异起来,隐约有歌声不知从哪个包厢没关紧的门里传出来,她抬眼去看傅晋离的表情,他却好像没听到刚才某个醉鬼说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吸了一口烟之后吞云吐雾。 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傅晋离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另外那只手还夹着火星微弱的烟卷,他看了施言一眼,也没有避开她就接听电话,从开始到结束,他总共就说了叁句话—— “嗯,不过去了,有点事情。” “对了,你的小情人也在这。” “行。” 傅晋离挂掉电话,对上施言看过来的眼神,蓦地淡淡一笑,那浅淡的笑意落进她的眼里,有种别样的渗人感,就像被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将她看穿。 “小情人”这叁个字让施言浑身一僵,脸上的表情停滞了几秒,昏昧的灯光照在女人白皙明艳的脸上,像块明镜将她脸上微妙的变化照得无处遁形,她一颗心渐渐往下坠。 傅晋离说:“你可能要等等,老陆说他一会儿就过来。” 施言沉默了几秒,没忍住问,“傅先生,你......” 她想问,傅晋离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知道她和陆时铮之间的关系?是陆时铮告诉他的? 她还没从上一个重磅信息里反应过来,忽然听见傅晋离又问她,“说起来你也姓施,那你和施静是什么关系?” 施言大脑停机了几秒,直接愣住了,耳边忽然听见“施静”的名字,她脸上的表情继而变得漠然,看着傅晋离的眼神也意味深长起来,淡淡说道:“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样啊......”傅晋离微怔,他其实也只是随口一问,谁能想到会知道这个惊天消息,顿时就觉得事情有意思极了,他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施言觉得他话里有话。 “傅先生,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我?你认识她吗?” “哦,我不认识,但她是老陆的相亲对象.....”他说着顿了顿,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的脸,惊讶道:“难道你不知道?” 施言抿起唇,脸色不太好看,心里想,她怎么不知道?陆时铮和施静的绯闻,都上了娱乐版头条了,她又不是2g网,她只是没想到,施静竟然是陆时铮的相亲对象。 她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绝对不是喜悦的那种。 她和傅晋离不熟,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但他既然认识陆时铮,又知道她和陆时铮之间的关系,再加上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施言潜意识里就产生了不适感,和陆时铮有关的人,大概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 但不管是什么人,施言都不想招惹。 她没想等陆时铮过来,何况林歌儿现在这个样子……她跟傅晋离道完别后,就想半拖半扶着意识不清的女人往外走。 傅晋离微微曲着身躯,靠着墙壁无动于衷地站着,施言要走他也没有挽留。 这时,走廊的另一头蓦地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下一秒,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接着就出现在她视线里,男人穿着墨色衬衫和同色系的西裤,衬得身高腿长,模样英俊又冷漠,那双眸子幽深凌厉,行走间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气场。 陆时铮一眼就看到了施言,然后加快脚步朝她走过去,女人一身冷白色的皮肤,娇俏妩媚的小脸,穿着布料单薄的衣裙,身材纤细高挑,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张明艳的脸上此时没有什么表情,瞳仁漆黑澈亮,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似嘲似讽的意味。 他几步就站在她面前,虽然是在这种声色场所,但他身上有股木质冷调的气息,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酒香,清冽且不难闻,他嗓音低沉,音色如浸染了醇厚的酒液般喑哑,“你怎么过来了?来找我的?” ps:下章上肉了吼 换个地方好不好?(微h) 他一来就旁若无人的和施言搭话,像是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第叁者和第四者在,兴许他早就看到了,只是根本不在意。 施言抿了抿唇,手指指了指已经半昏睡过去的林歌儿,解释说:“我来接我朋友。” 陆时铮平静地看了林歌儿一眼,表情没什么情绪起伏,黑眸又落回她脸上,接着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抬脚往外走去,“嗯,走吧。” 施言怔住,走?走去哪啊? 她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自己手指被温热有力的大掌攥在掌心里,她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接着用力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她低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陆时铮转过身来看她,眼神暗了几分,幽深的眸子里隐隐透露出不悦,她扯了扯唇,淡淡说:“我是来接我朋友回家的,不能跟你走。” 闻言,陆时铮沉默了几秒,看了旁边的傅晋离一眼,后者接收到某人的暗示,挑了挑眉,过了一会还是走过去,浅浅笑着看向施言说:“施小姐,不如把她交给我吧,我送她回去。” “这……” 他说着就直接上手将林歌儿从施言手里接了过去,林歌儿这会儿倒是出奇的安分,在男人的气息向她靠近时,她蓦地伸出两只手攀住他的腰,像只无尾熊一样缠在他身上,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如同找到了舒服的港湾不肯撒手了。 施言,“……” 陆时铮看出了她的顾虑,皱起眉头,淡淡说:“你放心,有他在,她不会有事的。”说完就强制性的拉她离开。 陆时铮对这个地方像是很熟悉,一路穿过几个弯,这边的走廊空空荡荡,直接和外面的露天花园相连接,位置更加隐秘,路灯的光线也更加黯淡。 他走到这里时忽然停住,一转身,就将她压在走廊拐角处的墙壁上。 施言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男人的俊脸就近在咫尺,她一抬头就撞进他的眼里,幽深的眸子像望不尽的深海,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气息,他微微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鼻尖,透露出一股亲昵的味道。 “陆时铮……唔……” 她刚叫他的名字,下巴被人抬了起来,紧接着温热的薄唇就覆盖在她唇上,强势的撬开她的牙关,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不停的吮吸着,将自己的气息霸占她的口腔,炙热急促的呼吸萦绕在两人鼻间。 男人本来一开始还挺有耐心,动作还算温柔,后面像是有什么欲望控制不住了,攻势就变得急促疯狂起来,就是忍不住,想将她拆之入腹。 陆时铮的攻势太猛,差点让她招架不住,她被迫的仰起头,承受着他疾风骤雨般狂热的吻。 就这么吻了一分钟,陆时铮才舍得离开她的唇,漆黑的双眸盯着她水润饱满的红唇,女人半睁着盈盈如水的杏眸,眼尾晕染了勾人的妩媚,原本没什么表情的小脸上此时也泛起娇媚的红晕,就像一颗熟透了待人采摘的水蜜桃,鲜嫩又多汁。 他咬住她小巧柔软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弄着,撩拨得她身子泛起战栗。 陆时铮敏锐的感觉到怀里女人身子的变化,黑眸紧紧盯着她红嫩的能滴出水来的脸,忽然低低沉沉地笑了声,带着挑逗玩味的意味,“这么敏感?” 他的大手一边扣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一边抚摸着她腰间的肌肤缓慢往上揉搓,掌心下那滚烫的温度透过两人薄薄的衣料传入她的身体。 施言靠在墙壁上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衣摆被人掀了起来,紧接着胸前传来一阵疼痛,隔着柔软单薄的内衣,男人握住她一边的奶子重重揉搓了起来,施言猝不及防,咬住下唇,难耐地娇哼,“嗯……不要……” 此时若是有人从这里经过,也能隐约注意到光线暗淡的花园拐角处,一对年轻男女肌肤紧贴,暧昧至极的交贴在一起。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声音不大不小,隔着一段距离传入两人的耳朵里,“你有没有看到陆总?” 施言听见这道声音,大脑意识就清醒了几分,她听出来,这是施静的声音。 她怎么也在这里?她是和陆时铮一起来的吗? 施言重新聚集起力气,微微将陆时铮推开一点,呼吸微喘着说:“陆先生,你听见声音了吗?是施静……” “你不出去吗……她正找你呢……啊!” 浓烈的男性气息再次覆盖而来,薄唇从她的耳根一路往下,像烙印般咬在她的锁骨上,吮吸舔弄,施言吃痛,疼得忍不住嘤咛一声,他声音低沉地反问道:“我出去干什么?” “她找你或许有什么急事呢……你不管她啦?” 他压根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候和她讨论这种问题,陆时铮嫌她话太多,索性低头直接吻住她的唇,将她剩下的问题湮灭在喉咙里。 陆时铮身材高大健壮,肩宽腰窄,在极致的对比之下,就衬得女人身材格外娇小可人,从侧面看过去也只能看到男人挺拔的身躯和女人的衣角。 男人不满于这么止渴似的亲她摸她几下,便迫不及待地上手将她的上衣撩开来—— 眼前的景色让他看得呼吸沉了下去,性感的喉结不禁滚动了两下,女人的皮肤白皙细腻,两只奶子一半包裹在黑色蕾丝的内衣之下,仍能看出来形状完美,而且又大又坚挺,他一只手几乎握不住全部,白皙软嫩的乳肉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她的胸口里迅速窜到四肢各处。 施言咬紧唇,过了一会,握住他不停作乱的手,声音软腻得像在撒娇,“不要在这里,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女人的身子对他的诱惑程度有多大,再这么吻下去,情势就会完全刹不住了。 陆时铮再怎么迫不及待也不能将她压在这里凶狠的操弄,虽然他心里很想不顾时宜,不顾地点这么随意地干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按耐住心中火热滔天的欲望,胯下那玩意儿早已雄赳赳气昂昂,忍到胀痛,陆时铮眸子猩红的看着她,过了一会,还是抽出手,将她的衣服重新收拾回去。 给她舔穴(h) 几分钟后。 陆时铮拉开一间房间的门,按开灯,将女人推了进去,这房间的环境和外面其他包厢装潢完全不同,装修得像一间精装公寓,布局干净简洁,气氛静谧,隔音性能好。 房间里还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透过窗户,能看到漆黑的天际和高楼之下,灯光辉煌的城市夜景。 陆时铮进来后就反手关上门,施言被抵在门板上,明亮的光线里,她清楚的看见他眼里的汹涌和暗藏的欲望,她心尖微动,声音娇软,满怀好奇的说:“你真的不管她了?啧,真是无情。” 身后是冰凉冷硬的门板,身前则是男人健硕温热的身躯,紧紧地压着女人柔软的身子,容不得她半点逃脱。 陆时铮没说话,他捧起她的脸,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从耳朵吻到脸上,闷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耳廓。 夏季的夜晚,空气炙热干燥,呼吸纠缠时,带着暧昧和灼热的气息,男女之间那点事情,不需要太多的明示,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够。 就像一根被点燃的火苗,一触即发。 他迫不及待的将她衣服脱下,女人的皮肤白皙,锁骨削瘦,两只娇乳没了内衣的束缚在空中晃荡着,荡漾出诱人的乳波,顶端两颗红梅鲜艳欲滴的耸立着,引诱着人将它采摘。 陆时铮看得呼吸一窒,低头张嘴就咬住上面的软肉,舌头含住乳尖不停地打转和舔弄。 “嗯……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施言下意识地攀住他的肩膀,紧紧咬住下唇,但还是忍不住的溢出几句娇喘。 过了半晌,她稳住呼吸,语不成调的问他:“陆时铮……你跟施静……做过吗?” 这个问题其实问的不合时宜,而且她没有立场这样去问他,但她就是忍不住想问,想知道,陆时铮是否也和施静做过这种私密的事情。 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陆时铮动作蓦地一顿,眯起眸盯着她的脸,眸光中幽暗沉沉,薄唇紧抿,俊脸棱角轮廓绷出冷硬的弧度,当他静静看着你时,就像是无尽深渊,能将人吸进去。 过了几秒,陆时铮有些冷淡的勾起唇角,嗓音低沉沙哑地反问:“你觉得呢?” 应该是做过的吧,施言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陆时铮非她不可。 她仰头看着头顶上橘色调的宫灯,那明亮的光线照进她眼睛里,有些刺眼夺目,眼眶渐渐酸涩了起来。 陆时铮说完这句话便低头继续吻了下去,她身上的裙子这时也被撩了起来,全部卷成团堆在细腰上,有力的大掌揉搓着她白嫩的皮肤一路延伸至她的双腿间。 内裤被剥开,修长的手指抵在娇嫩的花唇口,极有技巧性的捏着小小的阴蒂反复揉搓,直到它变得红肿充血,渐渐的,一股湿热的黏液从小穴里流出来,沾湿了男人的手指。 他将两根粗长的手指插进流着蜜液的小穴里,狭窄紧致的穴道又吸又吮着他的手指,让男人恨不得立刻换成身下的巨物,直接插进去。 女人扭着双腿,穴道被他弄得又酸又麻,“呜啊”的叫唤,“你别弄了……” 过了会儿,陆时铮抽出手指,在她身前缓缓蹲了下去,黑眸凝视着眼前的美妙景色,女人饱满的阴部暴露在他眼前,茂密的花丛中一条粉嫩穴口若隐若现,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他的鼻尖。 他眼神灼灼,大掌掰开女人的双腿,根本不容她逃窜,接着把头埋在她的腿间,男人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腿心里,火热的舌尖猛地含住了她的嫩穴,花蒂被舔弄的充血,汩汩水液源源不断的从深处流出来。 慢慢的,那条大舌像是尝到了水液甘甜的味道,下一秒钻入了湿滑紧窄的小洞里,舌尖刮过柔软的肉壁,凶狠的在里面肆意搅弄。 施言绷紧了身体,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的更多的汁水流了出来,她忽然用力抓住他的短发,呼吸急促,“陆时铮!啊……不要舔!” 小穴里空虚和酥麻感席卷了她的身体,她脚蹬着地面,两只手拍打着他的肩,试图挣开他的束缚,离开那不断折磨自己的热源。 在这之前,陆时铮从来没有舔过她的私处,他在性事这方面向来强势,喜欢占主导地位,目的直接了当,更别说这种带着取悦性质的给女人带来欢愉。 “啊!要出来了……”眼角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小穴深处猛地喷出一股水儿,她低声呜咽着泄了身,浑身无力地攀附在他身上,双眼迷离的轻喘。 她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就这样被他舔到高潮了。 男人抓住她的腿,头从她腿间退出来,在灯光的照映下,性感的薄唇上沾染了一圈亮晶晶的水光,他滚了滚喉咙,将口腔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施言看着男人滚动喉咙的举动,脸颊红的发热。 陆时铮看着女人动情的样子,勾唇笑了下,薄唇覆在她的耳边,引得她浑身颤抖,“你很喜欢这样,是不是?” 施言没否认也没承认,事实上,他刚才舌头舔弄她私处确实弄得她很爽,像是到达了另一片从未触及过的世界。 她心跳动得厉害,却在这种时候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她忍不住问道:“一边和姐姐相亲,一边和她的妹妹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陆先生,你这……是不是网络上说的渣男行为呀?” 陆时铮眯起双眼,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下身坚挺的欲望隔着薄薄的布料时不时的顶着女人的腿心,语调暧昧又危险:“我是渣男,那你是什么?被渣男操的小荡妇?嗯?” 硬挺的西装布料摩擦着她的大腿根,有些刺痛,西裤之下,就是结实分明的长腿。 他若是渣男,那她就是勾引他的小荡妇,总归他们都好不到哪里去。 “去床上。”施言听懂了他的意思,咬了咬唇,娇笑着攀住他的脖子,白皙的脚勾住男人的劲腰,“你抱我。” “娇气。”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按照她的话单手托住她的臀部,稳稳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往卧室的大床走去。 我真想干死你!(po1⒏υip) 双人大床上,女人皮肤白皙,散着一头长卷发,小脸艳丽,就像暗夜里勾魂摄魄的妖精。 施言主动抬起腿,白嫩的大腿根缓缓勾着他的腰眼,红着张脸,娇滴滴地邀请道:“你快进来呀。” 陆时铮呼吸骤然一紧,骤然失去了耐性,索性解开裤子皮带,覆身而上。 他调整好姿势,握着硬到不行的巨根抵在湿答答的穴口处,他一个挺身,就用力插了进去,进去的瞬间肉棒就被层层迭迭的软肉给吸附住了,陆时铮喘了口气,紧接着大刀阔斧的挺动起来。 紧致的穴口忽然被粗壮的巨物蛮硬的撑开,因为刚才的前戏,她的嫩穴已经够湿滑,进去得很顺畅,下一瞬,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而来。 他下身操的很凶,像是要把她给操坏,粗大的龟头挤压着她的肉壁,凶狠的撞着她的花心。 精壮的雄腰大开大合的抽送,每一次挺入都几乎顶到了她的宫口,平坦的小腹也被操的凸起肉棒的形状,柔软的小肚子也像是快被顶穿了。 这种事情,其实做的次数多了,也就释怀了,可看他随心所欲的在她臀下垫了个柔软的枕头,方便他操干时,还是觉得他很禽兽。 男人手臂支撑着身下的床,低着头看她,昏迷的光线下,俊脸轮廓深挺,五官立体分明,深邃的眉眼,完美到无可挑剔。 她看着他冷静淡漠的面具染上情欲的色彩,滚烫的汗珠沿着他的额头滴到她的胸口上,喉结滚动,莫名的性感,撩人。 施言抱住他的头,情不自禁的夹紧了他的劲腰,又爽又难耐,扭着腰迎合男人的抽插。 “你说……施静要是知道你和我做这种事情,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情绪会不会崩溃啊?” “你这么在意她?叁句不离她。”他边说边吻着她的脖子,湿热的唇落她的胸上。 女人两只巨乳跟随他挺动的姿势在空中甩出淫荡的弧度,陆时铮一只大手抓着她一边的软乳,肆意的揉捏了几下,白嫩的奶子在他手里变换出各种形状。 “当然了,我不喜欢她。” 陆时铮见她还有兴致和自己说说笑笑,脸部下颚线条绷紧,一言不发,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和不认真,他抓起她的腰,往自己身下撞去,劲腰一下又一下挺动起来,顶着她的敏感点,“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如同浪花拍打滩面般袭来。 凶猛的浪潮没过头顶,快将她淹灭,她嗓子叫的沙哑,摇着脑袋呜咽,“慢点……啊……我承受不住……” 过了会儿,男人抽插的速度降了下来,缓慢地揉着她的奶儿,享受着她身子的柔软。 施言得以喘息,趁此机会又将心中想法问出:“陆先生,你不会真要和她结婚吧?” 他不答反问,“你想我和她结吗?” 她咬着唇轻笑,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翘,格外的烟视媚行,“当然不想了,你是我的。” 说完就见陆时铮停下动作,直直地盯着她,目光幽深晦暗,藏着深不见底的炙热。 她恍然想起来她这话说的不对,很容易造成误解,又怕给他带来误会, 施言解释说:“我说过了,我不当小叁,你要是和施静结婚了,那……我就不和你做这档子事了,我们趁早分道扬镳。” 陆时铮像是被她这句话给刺激到了,忽然发了狠似的,下身力度重重地撞了她几下,“不想和我做那你要和谁做?嗯?上面的小嘴说的这么欢,下面的小嘴却死死的吃着我的肉棒,口不对心说的就是你。” 她扬着脖子娇喘,“嗯啊……我又不是……非你不可,没有你那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啊!” “别的男人,有我弄得你舒服?” 施言把头埋在床单上,似是累了不愿开口,她这个样子反倒没让他半点愉悦,男人心中逐渐聚集起怒火,眼底溢出浮冰似的冷意,大手掐着她的腰肏干。 惹怒他的后果就是被操得更惨,到后来,她哭着求饶,通红的小脸妆都花了,“我错了……啊……放过我……” 听她开口求饶,陆时铮才放慢了抽插的速度,他喘着粗气,随口一句话就下了决定,“好,那就不结。” 施言微微怔住,空气静了半晌。 “不过,你是不是也该离想靠近你的男人远一点?我说过,在我还没有想要放过你的这段期间,你是属于我的,记住了。” “啊……没有……没有别人……” 这么操了半个小时,陆时铮才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紫黑色的阴茎没有半点软化的趋势,直挺挺的立在半空,棒身周围都是属于女人的水液。 接着他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背对着他,雪白纤细的身子泛着淡淡的粉色,浓密的长发散在背后,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丝毫不给她休息的机会,他再次分开她的嫩臀,从后面进入。 施言浑身瘫软的趴在床上,浑身香汗淋漓,好像失去了力气,蜜桃状的臀瓣被男人操的一耸一耸,淫液四溅,空气里都是淫靡甜腻的味道。 灭顶的快感如同电流来的迅速猛烈,施言脚趾紧绷,尖叫连连,不一会儿就攀上了高潮。 高潮时收缩的甬道紧紧绞着男人的巨根,陆时铮爽的头皮发麻,一个不留神就被她绞射出来。 女人的花穴被抽插得红肿,两边臀瓣也都是男人的抓痕,穴口被撑出了一个小洞,粘稠的液体源源不断的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流出来,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到最后,漆黑深沉的夜里,他倒在她脊背上平复呼吸,沙哑的声音森冷得让人心尖发凉,“施言……我真想干死你。” ps: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是哪个狐狸精?(高H) 卧室里点着很淡的熏香,是会所专门给这里的客人准备的,有男女之间助兴调情的作用。 陆时铮话说完,卧室就安静了下去。 施言身子一僵,敏锐的察觉到插在她穴里的肉棒渐渐变硬了起来。 这时,卧室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是从男人裤子的口袋里传出来的。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第二遍陆时铮才打算接起来。 男人手臂撑着床,缓缓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慢慢悠悠地伸出手去捡刚才丢在床尾的衣服,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屏幕上闪烁的字眼映入他眼里,陆时铮下意识抬眸看了女人一眼,施言翻了个身,身子正面对着她,目光也朝他看来,然后视线下移,落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她也看见了。 施言轻笑了下,见他拿着手机没动,眼神变得兴味盎然起来,“陆先生,你不接吗?” 那头施静因为陆时铮接了一个电话而出了包厢,结果一去不复返而着急起来,电话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陆先生,你在哪里呀?” “有点事,先走了。”男人缓缓开口,嗓音微哑,带着慵懒散漫的味道,就跟刚睡醒似的。 施静像是很意外,接着她淡淡笑了下,语调委婉地说:“陆先生,你这样......不太厚道吧?” 她心想,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走之前不能提前跟她说一声呢?或者不能带她一起离开?今晚的聚会,她以为是他们感情的进一步发展,她本来还有些欣喜,结果转头就被人丢在那里,这让她心里有种被人耍弄的不爽。 陆时铮静了几秒,淡淡地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好,那就谢谢陆先生了。”她刚说完话,就听见电话里好像有什么声音传来,她微微怔住,握着手机愣在原地。 陆时铮此时同样看得移不开眼,眼前是一幕极有冲击力的画面。 柔软的大床上,女人扭动起身子,难耐的渴求着,两条细长的双腿夹紧男人的腰腹,缓慢摩擦起来,女人的花穴和他正面相对,向他徐徐展开,里面一汩汩的水液混合着刚才射进去的白浊精液流到床单上,味道糜烂,画面色情又淫荡。 电话那头,透过电流隐约传来女人销魂又娇软的呻吟声,“陆先生......你快进来呀......小穴好想要......” 这么娇媚的声音,别说男人,施静听到骨头也酥了。 更何况,她不是什么纯情小女孩,她当然知道这种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施静此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死死的攥住手机机身,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心中聚集起一股怒意,她不敢相信,陆时铮现在是在做那种事情?怎么可以?! 他是和谁在做那种事?又是哪个狐狸精这么有胆子敢勾引她看上的男人?! 思绪纷乱间,电话就被挂断了。 那边,陆时铮丢了手机,一把抓住女人企图往床头爬的脚,将她拉回自己身下,大掌紧紧扣住她的腰,陆时铮扯了扯唇,冲她邪肆一笑,“好玩?” 女人咬着唇,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双眼看他,陆时铮眼里重新燃起火苗,光色在幽深的瞳眸中蠢蠢欲动。 施言清晰的看见他的变化,撞进他深黑的眸子里,心底产生一股惧怕感,余光瞥见他胯下昂扬的阳物,眼眸流转间带着盈盈春水,精致清艳的五官带着一种动人的娇媚感,“你不是也挺喜欢的吗?” 陆时铮眼神骤然暗了下去,周身浮现出危险的气息,脸上的咬肌都绷紧了,他分开她的腿,粉嫩的小穴已经被蹂躏到红肿,对着他的小口正一缩一缩的十分诱人,他挺着还在胀大的肉棒猛然插了进去,哑着声音问道:“你再说一遍,我喜欢什么?” 身下的异物感猛然进来,凶狠的冲撞着无比娇嫩的私处,施言睁大眼,一开口就是破碎又可怜的呻吟声,“啊......我......” 什么物种的猫这么厉害?(3200) 事后,施言问他,“傅晋离知道我们的事情……是你跟他说的吗?” “不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施言默了默,这答案她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去吗?” “害怕?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事情?” “……你难道想让人知道吗?” 半晌,男人才回:“不会。”他不会说出去。 …… 苏迪手下不止施言一个艺人,近日她忙着处理其他老艺人合同到期之后是否续约的事情,晚上又加班处理一些事情,很晚才回家休息,第二天清早突然接到电话,才知道施言又上了热搜。 她上网一看,顿时就有些头晕。 自从网上传出施言大概率出演《芳镜》女主,和顾墨然搭戏的消息后,就冒出了很多风言风语,由于施言上部电影是和杜疏朗合作,电影火了人也就跟着出圈了,不光引起了两人cp粉的不满,还牵扯到了顾墨然的粉丝。 营销号发作,拿着这件事添油加醋了一波,拉顾墨然的粉丝下水,其中又有对家暗中操作,有引战的嫌疑,导致叁方粉丝互相掐架,撕逼,场面闹得很难看。 前排评论可以说是相当精彩,一楼顾墨然的粉丝表示,“非官宣不约,勿cue然然!” “然然独自美丽!” 二楼我磕的cp是真的:“瞎了吧?疏言cp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某些人还想老牛吃嫩草?多大脸啊。” 这话让对方粉丝顿时就气炸了,火苗愈燃愈烈,“老?你才老!男人叁十一枝花你懂不懂?我家然然正处于男人的黄金时期!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接着又有人说施言蹭影帝热度,阴阳怪气地暗讽:“又上热搜了?某些人真是资本家的宠儿,热搜的常驻嘉宾啊!一天天买热搜!别杠,杠就是你对。” 没有实锤的事情,粉丝显然不买账。 娱乐圈里多有攀比的现象,上至咖位大小,某某品牌官宣了谁谁为代言人,又邀请了谁谁谁参加周年庆典,下至明星出席活动时的生图,皮肤状态和身材管理,手段层出不穷。 施言在演艺圈还算是个新人,第一部电影就和知名导演合作,还担任大女主一角,本以为她担不起这样的角色,肯定会糊,可电影没糊反倒火了,新剧还即将和演技派影帝合作…… 两人的咖位太悬殊,一个是流量小花,一个是顶级影帝,网友猜想,施言有什么本事能让影帝和她搭戏? 要么是她运气太好,要么是她背后有资本。 网传施言背后有资本这个说法从她出道后就一直存在,现在看来这个说法是最能让人信服的。 Dear言言子:“怎么着?我家言言资源太好挡着某些人的道了?眼红了?喷子快滚开!” 一整个给无语住了:“是是是,你家言言最好了,一群脑残粉,呵呵。” 顾墨然的资深粉说:“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就别蹭啊,流量艺人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言言崽小可耐:“她不配你配?你是有天仙的面孔还是魔鬼的身材?我家言言怎么了?第一部电影就成功火出圈了,还想怎样啊?” 施言上热搜,其实最高兴的应属她的唯粉了,自己粉的艺人有热度,有新剧,比什么都强,对此表示:“言言太棒了!期待言言宝贝的新剧!” “……” 好在苏迪早已预料到会有这局面发生,没有很意外,这次的热搜既是粉丝的自发行为,牵涉多方,她不太好私自解决,她打电话给顾墨然经纪人那边,打听那边的想法,看看要怎么处理。 那边的回应是先让热搜降下去,就当是为剧提前宣传了,苏迪明白对方的意思,她让公关发一篇反黑的通稿,然后这事就打算放任逐流了。 之后,她打开手机微博,翻到一条热评,是说施言蹭顾墨然热度的,她扯唇冷笑了下,以顾墨然今时今日的地位,有谁能强迫他,让他拍自己不喜欢的剧本和不喜欢的演员合作? 他有自己的选择权利和判断能力,不然当日去餐厅吃饭时,他又怎么会突然出现? 回去之后,她就想明白其中深意了。 这场撕逼大战直到官微正式公布几位主创演员而宣告暂停。 翌日上午,《芳镜》官微发布了最新概念海报,并附带文案:入目无他人,四处皆是你,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随后一一@各演员的微博名,其中就包括了顾墨然和施言两人的名字。 没多久,就有眼尖的发现顾影帝的关注列表里多了施言的名字,五分钟之前显示在线,还点赞并转发了她最新发的一条微博,回复:“你好,白小姐。” 施言最新发的那条微博是:“林先生,久仰。” 白小姐和林先生分别代表了两人在剧中的角色,白霜降和林远容。 这下,板上钉钉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堵住了部分人的嘴。 顾墨然这一举动,显然在粉丝圈里又炸了,如今的娱乐圈和以前不同,多的是已经出名的明星依旧抛头露面,四处赚取热度,而顾墨然自成名之后就挺清心寡欲的,不争不抢,很多粉丝都希望他能多接几部剧,而顾墨然本身也有转型的打算,更注重一些高质量的本子。 …… 施言今天没有工作安排,她早上睡到自然醒,起床吃早饭,之后就窝在阳台的沙发上看剧本。 中途接到苏迪的电话,让她过去公司一趟,有些重要文件需要她签署。 她换完衣服,就开车过去公司,签完文件就刚好到了中午,两人准备去吃饭。 苏迪常年累月干经纪人这一行,早已经是公司的金牌经纪人,她有一间自己的私人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才发现公司里大部分的员工都已经去吃饭了。 电梯“滴”的一声到达,电梯门向两侧移开,轿厢里面此时站着四个男人。 其中一个是星河传媒影业也就是这这栋楼的老板,一个是贺东驰,另一个则是手臂挂着黑色西装外套的陆时铮,最里面还站着陆时铮的助理,周律。 星河传媒公司的老总姓方,今年已经四十二岁,模样端正,气质温和儒雅,平时酷爱锻炼,又注重保养,身材没太走样,脸上也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施言看到陆时铮时,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她视线划过几人,一一叫了称呼,最后落在里面那人身上,周律也正看着她,微笑着朝她点点头。 陆时铮听见熟悉的女人声音,抬起眸轻轻瞥了她一眼,英俊冷厉的轮廓,有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气质矜贵淡漠。 电梯门外,女人穿着一身吊带抹胸设计的缎面白裙,脸上化着明艳通透的淡妆,绯色唇瓣抿着浅浅的弧度,长发微卷,有一种迷人的小性感。 这裙子清凉,肩头堪堪挂着两根珍珠细带,包裹着两团酥胸,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晃着人的眼球,裙摆随着走动的姿势晃动,摇曳生姿。 他不动声色地眯了下黑眸,他一直知道这女人有两张面孔,一面是在人群面前装作一脸正经又温静的模样,另一面是除了他以外无人知晓的,那具身子的浪荡和风情。 方羡看着两人,笑着问:“你们是要去吃饭?” 苏迪说:“是啊,这都快一点了,方总您不也是吗?” 他点点头,又见两人站在外面不动,“电梯到了,你们俩不进来?” 施言看着敞开着门的电梯,又看了看里面几人,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 贺东驰也认出了施言和苏迪两人,淡淡笑了笑,温和地说:“既然都认识,那就别客气了。” “那就多谢方总,贺总了。” 电梯门合上,缓缓往下坠。 轿厢里四面都是反光镜,反射着莹莹灯光,营造出一种奢华的氛围。 电梯是反光镜面的设计,光线明亮,能将人的面部表情看得很清楚。 陆时铮垂着眼,盯着右侧前方贴着反光壁站着的女人,目光直白灼灼。 贺东驰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玩味地问身侧的男人:“刚才开会我还没发现,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陆时铮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接着收回视线,“家里养的小猫挠的。” 施言闻言,侧眸看了一眼,只见贺东驰的视线正落在旁边男人的脖颈上,距离他的衬衫领口上一厘米的皮肤此时露出浅浅的红色痕迹,惹眼的很。 从陆时铮的角度看过去,可见原本事不关己的女人抿起唇,忽然绷直了身体。 “你什么时候养猫了?”贺东驰可不觉得他有这闲情逸致养猫。 他声线凉薄,带着一种漠不关心的随意,“嗯,刚养的,爪子厉害得很。” 要真是被猫抓的也就算了,可这痕迹看上去可不像是被猫挠的。 贺东驰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诌。 其他人则是不明所以,什么物种的猫这么厉害? 苏迪的目光悄无声息地在陆时铮和施言之间来回移动。 她垂下眸,要是没看错的话,陆总刚才是一直盯着施言看吧?她忽然有些忧心忡忡,这位大名鼎鼎的陆总,不会是对她家的白菜有意思吧? 她忍不住想,要是真看上了,那该怎么办? 有钱人的心思太难猜,有钱人的世界太复杂,更何况是陆时铮这种身份地位都在顶层的。 两拨人出了电梯,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吃饭的地点是CBD商厦附近的一家法国餐厅,坐落于江边的一片西式建筑中。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陆先生,你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苏迪又想起网上各种黑她的言论,她深知这个圈子的规则,却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些二叁流媒体和营销号可真够无聊的,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是有利于他们的就都写,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还有那些狗仔啊,一天天到晚就知道盯着别人的生活不放,越来越没有道德底线,连吃个饭都能被说成跟逛窑子似的……” 闻言,施言忍俊不禁,她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工作,而有些人的工作内容似乎就是无时不刻的盯着别人的生活,以此作为升薪加职的资本。 苏迪手下不止她一个艺人,要是个个不安分,给她惹一堆事情,那不是麻烦死了?今天处理这个艺人的,明天要处理那个的,但人的精力有限,总会有疲倦的时候。 从认识她到现在,苏迪在外人眼里永远都是一副强势,干劲十足的样子,施言评价她,她如果不做经纪人的话,在职场上也会是一名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不过,相较于她的发泄式吐槽,施言对另一件事比较感兴趣,她眨了眨眼,“贺总今天有空来公司了?” 苏迪的注意力成功被她转移,叹了口气,说道:“星河和华策有长期的合作你知道吧?华策打算投资新的影视项目,而星河近几年来发展走势下降,也需要有新的投资方注入新鲜血液,嗯……你刚才不是还看到陆时铮也在吗?如果陆氏真有想法,那么华策应该就是中间人了。” 另外的,苏迪也不太清楚,她从董事长办公室秘书那里听说,陆氏集团似乎有意进军影视方面的产业,一直以来,陆氏集团占据房产和科技几大产业,随着网络行业发展,影视行业逐渐扩大,未来收益可观,陆氏有想法也无可厚非。 …… 下午,陆时铮刚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又是同样的话语,她让他晚上记得回去吃饭。 陆时铮一开始没放在心上,他早已习惯,陆母每月总有七八通电话是催他回家的,近日更是频繁,一周就有叁四通,后来他将私人的那个手机交给周律暂代保管,交代说,要是陆母再打来的话,说他在开会就好了。 而今天……他恍然想起来过段时间就是她的生日,况且他也确实很久没有回去了,于是他下班离开公司之后,经过购物中心,买了一些礼物给她带回去。 这里是市中心的繁华地段,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前面路口就是红绿灯,他将车速放慢,直至完全停下,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视线不经意地看向车窗外,随后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目光忽然顿住。 对面购物广场的巨幅LED屏此时正插播着一段某品牌的香水广告。 前半段,是悠扬悦耳的音乐声,背景是在一座幽静隐秘的古老城堡,斑驳的城墙爬满了青藤,白裙少女在一片浪漫的玫瑰花丛中出现,少女身姿曼妙,灿烂的阳光照着她瓷白的肌肤,她先是坐在秋千上摇荡,之后在花丛中翩跹起舞,裙摆摇曳。 几秒后,画面切换,少女赤着脚,渐渐往丛林深处跑去,黑色浓密的长发飘扬在空中,她忽然回过头,朝镜头浅浅一笑,光线变暗,下一秒就出现了另一副画面。 镜头是从上往下俯拍的,女人仰面躺在那片玫瑰花丛里,身穿一袭宫廷风的黑色丝绒长裙,长发全部挽起,用一顶发冠作装饰,纤细的脖子挂着一串珍珠项链,带着同色蕾丝手套。 女人五官精致,红唇潋滟,浓郁复古的妆容,很好的放大了她的五官优势,艳丽却不显得庸俗,美的冷艳而诱惑。 高贵又优雅,如同来自旧世纪的复古名媛,神圣不可侵犯。 忽然间,女人清冷的眉眼淡淡朝着镜头看来,纤白的手指朝红艳的唇角抹了一下,随后勾唇一笑,一举一动,绚丽夺目,魅惑十足。 同是一张脸,风格却完全不同,一白一黑,一纯一欲,强烈的对比感让男人的眸猛地缩了一下,他盯着女人的脸,眼神越来越漆黑。 镜头再次切换,画面变得模糊又清晰,女人已经消失在画面中,与此同时,屏幕的正中间,一瓶香水缓缓出现在袅袅升起的雾气之中。 这广告拍摄得氛围感极强,运镜手法成熟,每个细节都充斥着满满的高级感。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半边天空被染红,刚好赶上白领下班的高峰期,耳边是一片嘈杂的车流声和喇叭声,男人的目光却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远处的大屏幕,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久久抽不回神。 大屏已经黑了下去,男人回过神,恰好这时红灯了。 …… 陆家别墅位于城南半山腰的清净地界,沿着面积广阔的人工湖而建,湖水清澈,碧波荡漾,几栋叁层高的白色小楼伫立在枝繁叶茂的黑色栅栏里。 太阳已经下山,别墅周边的地灯尽数打开,沿途的灯火闪烁,如同静止的星河般蜿蜒起伏。 陆时铮到时已是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主楼院子前面的空地上,他熄了火,下车朝房子的大门走去,很快就有佣人来开门,他将车钥匙随手扔在柜子上,立在玄关处换鞋,余光瞥到旁边放着一双红色尖头的高跟鞋,里面还传来一阵谈话声和女人的笑声。 “谁来了?” 佣人知道他在问谁,恭敬地回道:“哦,是施家的大小姐。” 他顿了顿,眯起眸看向前面的方向。 陆家的宅子是中西结合的风格,明亮的复古吊灯从头顶垂落,精雕玉琢的紫檀木雕花家具,一扇又一扇的拱形门窗,繁复的白色窗幔飘落,看着大气又内敛。 陆时铮经过厨房时,看到里面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得脚步停下来,施静正好从里面出来,撞上男人沉黑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她此时袖子半挽,手里端着一盘新鲜水果,抿着唇,“陆先生,你回来了。” 陆时铮的眸色悄无声息地冷了下去,似笑非笑地打量她,语气淡的没什么温度,“你怎么会在这里?” 施静看着男人英俊冷厉的脸庞,一只手勾起耳边掉落的发丝,莞尔轻笑:“是沉阿姨叫我过来的。” 沉阿姨就是他的母亲。 睿智如他,在看到施静在这里时,几乎是下一秒就明白了今晚陆母非要他回来的原因。 那女人是谁? 陆家发展于上世纪建国时期,陆老爷子年轻时和两个堂兄弟出谋划策,审时度势下共同创立了陆氏集团,陆老爷子膝下有叁儿一女,大儿子陆正业和二儿子陆正恒从商,陆正业管理陆氏集团,而陆正恒一家则被派去了北美洲,一方面管理陆氏在国外的分公司,另一方面是为了开拓海外市场,叁儿子从政,在军政府任职,小女儿也和女婿早在九十年代初就移居到国外生活,直至现在。 好几年前,陆正业和秘书去香港出差,商议一个合作项目时,却遭逢意外,深陷险境,那段时间,陆老爷子的身体并不好,惊闻大儿子突然身亡的消息,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地板上虽然铺了一层地毯,但人上了年纪,一点毛病都容易出事情,管家佣人连忙打医院电话,直接送进急救室了,好在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检查结果显示,这次的事故引发了他身体里原本的疾病,导致他重病昏迷,这么多年,一直缠绵病榻。 陆氏的领导人和董事长都出了事情,这在商界引发了巨大的争议,集团股市动荡,内部产生了矛盾,陆氏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危机,而陆时铮就是在这个期间进的公司,开始着手管理公司的事务。 他是陆正业唯一的儿子,也是陆家长孙,公司里没有人质疑他是否有担任集团领导人的资格,只是他太年轻,羽翼不丰满,毋庸置疑,董事会里自然有不服他的人。 但那些人后面都被他一个个收拾了,男人做事手段狠绝,不留情面,很有其父的风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他上位之后,锋芒毕露,凭借出色的能力,将公司带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峰水平,之后就再没人敢说什么了。 至于其余旁系的陆家人也有自己住的地方,只逢年过节时或陆老爷子有传唤才会回来小住相聚,因此陆家别墅虽大,但平时人烟稀薄,主人不多,大多是管家佣人。 “施小姐......”陆时铮皱了皱眉,正想着把话和她说清楚,一道温柔和善的女声这时插了进来。 “时铮。”陆母从客厅那边走过来,一身浅色系的修身针织裙,挽着发髻,面色和善,姿态优雅从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妈。” 陆母本不想理他,瞥了他一眼见他好像瘦了些,想他现在一个人掌管着偌大的集团上下,心头追究不忍心,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说:“可算回来了,菜快做好了,先洗手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嗯。” 吃完饭后,陆母就说要去客厅看电视,今晚她叫施静过来家里吃饭,一方面是有意制造两人相处机会,另一方面也是想试探陆时铮的态度。 男人率先往外面的花园走去,施静不疑有他,抬脚就跟了上去。 她刚走出门,就看见身姿颀长的男人站在一棵高大的榕树下,旁边幽蓝色的路灯光亮将他拉出长长的影子。 陆时铮点了根烟,微弱的火焰在修长的指间跳跃,深邃的眸藏在薄薄的烟雾后面,连面容轮廓都变得模糊了。 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成熟的魅力,气质冷淡疏离,她不由得放轻了呼吸。 她踩着一地的落叶走过去,清脆的声音落入寂静的黑夜里,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 陆时铮的目光看向她,等她走近,才淡淡开口,“施小姐,我想还是有必要和你说清楚,我并没有想和你深入发展的想法。” 施静还没从刚才心头短暂升起的怦然心动里抽出身,蓦地听他这么说,微微一怔,她不太相信,“既然你没有打算和我在一起的意思,那为什么还要和我相亲?” 陆时铮极淡的扯了下唇,轻描淡写地说:“相亲而已,谁规定见过面,吃过一次饭就是在一起了?” 确实是这个道理,可那两晚他送她回施家,网上又传出他们的绯闻……她就以为,那是经他默许的,自己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我和你相亲,是因为我母亲想要个儿媳妇,至于为什么是你,大概是因为我母亲对你的印象不错,有好感而已,但是你今晚会在这里,却是在我出乎之外,我事先并不知情。” “陆先生……”施静做梦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喃喃自语道:“我以为……”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不同。 男人现在将事实摊在她眼前,告诉她一切只是她的自我感觉,这打击对她太大了。 夜色漆黑,路灯的光线朦胧,空气里只剩下清晰的风声和沙沙作响的树叶声。 过了几分钟,施静冷静下来后,目光直直地看向他,“既然你能为了沉阿姨而和我相亲,那为什么不能因为她试着和我发展下去呢?” 她言语中温柔轻慢的语调像是在试图劝导什么,“陆先生,感情是可以发展的,你这么直接的拒绝我,怎知日后不会后悔?以后的事情可说不准。” 陆时铮抬眸,眼神锐利,带着若有似无的冷意,过了一会儿说:“盲目的自信,就是过于的自以为是了。” 女人咬了咬唇,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间萦绕着一股自尊心的受挫感和委屈,她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他面上仍是无动于衷,心里只觉得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冷漠无情。 过了半晌,“陆先生是有喜欢的人吗?那天晚上我听见你……” 施静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打电话给他时,听见的那道女声,她想知道他这么直截了当的挑明没有和她继续发展的打算,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更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是否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如果有,但外界一直传他是单身,如果他有喜欢的人了,陆母为什么还会让他和自己相亲?而且陆母对于这事完全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就说明,他对那个女人也就是玩玩而已。 施静也知道,像陆时铮这样的男人,身边自然不缺女人追求,但是陆母喜欢她,那么自己相较于别的女人就是有优势的。 况且她对自己很自信,不管是家世背景和样貌能力,自己怎么也不会比那女人差。 除了在床上勾引男人的本事,那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男人的身躯贴了上来 (ωoо1⒏υip) “你是在过问我的事情?”男人深邃淡漠的眼神倏然变得阴冷下来,落在她脸上,隔着微弱的光线,像是要把她人刺穿。 施静垂下眸没说话。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陆时铮见她这么执着,耐心随着手里那根被抽的差不多的烟卷而消耗完,不再多说,“话我说到这,你还要固执己见就是你的事情。” 男人盯着眼前这张与那人五官有两叁分相似的脸,对于她刚才的话心头泛不起一丝波澜,一根烟抽完,他将烟头捻灭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转身朝别墅的大门走去。 十点多钟,陆时铮打算驱车离开,陆家别墅离市中心远,时间已经很晚了,陆母本想让陆时铮和施静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迟,但陆时铮以距离远怕明天赶不及去公司为由婉拒了,他以公司事务为由,她也不好指责他的不是,只是不满他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她。 开车回去的路上,陆母打来电话,开口就是夹杂着讽刺的怒意,“陆时铮,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没有,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我问你,今晚吃完饭我不在的时候,你和那施家小姐说什么了?怎么我回来看见她怎么一脸伤心委屈的样子?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男人声调低沉,不疾不徐,透着无奈的口吻,“妈,她为什么伤心委屈,这您恐怕就得亲自去问她了,您儿子可没有那么有空去照顾别人的情绪。” “你……”陆母正要说话又听他压下声音说:“妈,您今晚不该让她来。” 陆母着实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更不理解他的意思,“我都看见你和她在网络上传的新闻了,你要是对她没有那层意思,为什么网上会报道出那些消息?” 男人从容不迫地答道:“那些二叁流媒体,只要有钱就什么都能写,他们这样写您就信?” 陆母一时哑然,几秒后重新和他理论道:“那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叁十岁的人了,还要我催你结婚,你好意思?你秦姨的大儿子今年又和他媳妇儿生二胎了这事你知道吧?秦家老大和你差不多年纪,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给我个确切的答复,你打算什么时候结?” “秦姨”是陆母多年来的闺蜜,两人年纪相近,秦家老大叁年前就结了婚,去年生了儿子,今年年初又生了二胎,姐妹聚会打牌时对方常说起家里的孙子孙女怎么样,这可把她给羡慕坏了,对于陆时铮,陆母恨铁不成钢,她此生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活到这把年纪,她别无所求,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终身大事。 “妈,您要我去相亲,我去相了,你对施静有好感,要她来家里,我也没有说什么,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宅里,陆母坐在沙发上,看着管家带施静上了二楼,对着电话那头说:“你早点结婚给我生个孙子孙女我就满意了。” 又是这话。 男人声音沉缓,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妈,我给您带了礼物,我让管家把它搬到楼上书房去了,您不想去看看么?” 陆母一怔,“礼物?这次带了什么?” “黎清先生的那幅画,您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吗?” …… 九月,京都的气温骤降,一连几天阴雨连绵,空气里带着冰冷和潮湿的味道。 施言这段时间忙的晕头转向,白天去摄影棚拍定妆照,晚上赶其他的通告,《芳镜》预计在九月底开机,苏迪将她后面几个月所有的行程尽量都往进组前安排。 这日晚上,施言要出席一场时装电影展会,她前两天去岚市出差,拍一则新品广告,今早十一点多才下了飞机,匆匆赶到展会举办地点附近的酒店,吃完午饭后就在房间里补了一觉。 再次醒来是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的,她迷迷糊糊的下床开门,是她的造型团队来了要给她做造型。 施言这会儿坐在镜子前,跟个工具人似的任由化妆师给她上妆,她整个人靠在椅子里,闭着双眼养神。 化妆师从进门后就发觉她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怏怏的,脸色还有些虚白。 她目光落在女人素净的脸上,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关切地问,“生病了?” 施言听见声音,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话里带着一点鼻音,“没有,就是有点感冒。” …… 今晚的电影展览会流程是明星先走开幕式红毯,拍照签名,之后再进内场参加开幕式,观看电影短片,结束后参加媒体的采访和闭幕式。 红毯周围挤满了媒体,镁光灯不断闪烁,施言走完红毯,在签名墙上签下名字,拍完照之后便离开了舞台区域,跟随着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嘉宾往内场里走,场内布满了许多与主题元素相符的艺术品和电影海报,充满了现代化的艺术气息。 此时,内场里的人比外面更多,施言提着裙子在人群的簇拥下,往展厅的中心走,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惊呼声,“哎呀,这裙子怎么裂开了?!” 几人不约而同的低头朝施言身上看去,她腰间不知何时裂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一小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格外显眼。 施言穿着一身香槟色的亮片长裙,裙摆曳地,走时需得小心提起裙摆,和她今天的发型妆容相得益彰,明艳而夺目,当然如果裙子没有破的话,就更完美了。 这裙子是出自一个国内工作室的设计师之手,设计师和制作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裙子在送来之前是完好无损的,在施言穿上之前徐潇潇也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有异样,那么最有可能就是刚才她出现在展厅的时候,在人最多的地方被动了手脚。 娱乐圈里勾心斗角的事情她听说了不少,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也会落到她的头上,对此,施言有些无奈。 “怎么会这样?”徐潇潇顿时乱了手脚,慌乱地说:“现在可怎么办啊?” 施言让她别急,她想起来车里有带备用的衣服,让徐潇潇去取来,不出几分钟,徐潇潇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件月白色旗袍。 施言去后台的更衣间里换衣服,让其余人先过去那边,徐潇潇一人等她就行了。 这旗袍款式独特,盘扣设计复杂,她换上旗袍之后,扣子却怎么也弄不好,正想着叫徐潇潇进来帮她弄,蓦地,一具温热宽阔的身躯贴了上来,紧接着,一只干燥有力的大掌缓缓圈住了她的腰身,脖子上还传来淡淡的痒意。 ps:首-发:po18x.vip(ωoо1⒏υip) 我又不是没给你舔过 身后蓦地传来不属于自己的体温,施言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去,一边慌乱地往后退,一边回头看向来人,陡然看清楚男人那张脸时,她心里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这里是更衣间!他是怎么进来的? 施言弯起红唇,故作轻松地笑,“陆先生,你怎么来了?”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上次电梯一见之后,两人投入了各自的工作之中。 “嗯,我不能来?”陆氏是今晚电影展览会的赞助方,而陆时铮作为陆氏的执行总裁自然受到邀请,他出现在晚会上,并不奇怪。 隔着一扇门,所有的喧嚣都被隔绝在外。 尽管如此,施言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她皱了皱眉,温声细语地说:“陆先生,你在这里不合适,你能不能先出去?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后台的化妆间连接着前面的展厅,到处都是人影,人多眼杂,这男人怎么就敢堂而皇之的进来?要是被人看到……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时铮挑挑眉,漆黑深暗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下打量着她,“胆子大了?敢赶我出去?” 陆时铮见她手指仍旧抓着衣襟扣子,脸色微微泛白,浑身还处于紧张防备的状态中,大概是被刚才吓的不轻。 明亮的灯光下,女人穿着月白色的刺绣旗袍,腰线清晰分明,胸前用金色和蓝色丝线勾勒出大片的兰花和秀竹,头发盘了起来,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颈线条。 旗袍从侧面开叉,几乎快到腰眼的位置,走动间若隐若现的一双白皙双腿笔直而修长,带着撩人的风韵。 他是第一次见她这身打扮,不由得被吸引住了目光,多看了几眼,喉结滚了滚,眼神不自觉的深了下去,“衣服不是扣不上么?过来。” 施言站在原地没过去,她潜意识里觉得男人出现在这里不怀好意。 陆时铮拧起眉,朝她走近了两步,目光从她脸上下移在她如天鹅般白细的脖颈上,大手用了点力,将她攥着衣领扣子的手分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胸前穿梭了几下,几颗扣子就好了。 两人距离不过几厘米,施言低头可见男人英俊深挺的五官轮廓在她眼前放大,彼此呼吸缠绕,她心跳陡然漏了几拍,突然觉得更衣间的空间变得狭小了起来,大脑也有些失智。 果不其然,男人给她系好扣子后,就反手抓住她柔软无骨的手指一路往下,直至贴在他下面那处,让她感受他的温度,嗓音低沉,带着诱惑性的磁性,暗示性十足,“硬了。” 施言被那处的温度和硬度惊到,手碰了一下就反射性的缩了回去,耳根陡然泛红,勾了勾唇说:“这东西怎么随时随地都能起来……不过,我现在可没办法帮你。” “也不一定非要用那儿。”他双眸落在她柔软饱满的红唇上,眼神越来越轻佻,像是在回味上面的味道,里面翻滚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欲色。 施言后退了两步,直接拒绝,“不行。” 她退一步,陆时铮就前进一步,直到让她无路可退,他好像来劲了,嗓音低沉沙哑地反问,“为什么不行?我又不是没给你舔过,水我也喝了不少。” “……” 她一想到他那个地方,虽然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无数次,但要给他口,就觉得有些难为情。 过了一会儿,施言踮起脚尖,在男人眼神越来越深沉的注视下,主动抬起头在他薄唇上印了一下,语调格外的娇软勾人,“陆先生,我先出去了。” 蜻蜓点水般的吻几秒就结束了,男人意犹未尽,女人却抿了抿唇正想抽身离开,忽然她腰间一紧,紧随其来的是男人来势汹汹的吻,和她刚才两叁秒就结束的亲一下完全不同,他吻得粗暴,舌尖缠着她的唇舌,凶猛的吮吸啃噬,不留余地地攫取她的呼吸。 两人身体严丝密缝的紧贴,男人的手也没停歇,大掌沿着她滑腻的大腿逐渐往上,落在她两瓣饱满的臀部上,粗砺的指腹在上面抓揉了几下,扣住她的臀按向自己胯下苏醒的巨物。 欲望好像打开的匣子,刹不住了。 突然门口有人敲门,清晰地传来熟悉的声音,“言姐,你好了吗?咱们得快点出去了。” 一会出去后她们还得接受采访,不能出现太晚,施言咖位不够,要是太晚出去,容易让人落下话柄,本来就是话题人物,再担上个艺人耍大牌,摆架子的罪名…… 施言大脑瞬间清醒了一些,抬手急急将陆时铮推开,迅速理了理头发,整理好裙子,红着脸说:“我先出去,你过一会再走。” 在施言打开门之后,过了几分钟,陆时铮才缓步走了出去,他面色如常,他巡视了周围一圈,然后就在不远处前面几排的座位席中看到了那女人。 也不知主办方是有意还是无意中,给她安排的位置旁边正好就是顾墨然,两个人都是话题人物,距离上次的热搜过去不久,热度未消,现场媒体又多,摄像头一直在两人之间徘徊。 施言正弯着腰,朝座位席走去,顾墨然已经到了,侧过身让她进去,等她坐好后,又凑过去主动和她搭话,两人距离拉得很近,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女人浅浅一笑。 对方的身形轮廓莫名熟悉,让陆时铮恍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先歌山水山庄看到的,和施言在一起的男人。 陆时铮轮廓分明的五官忽然增添了几分阴翳,漆黑深邃的眸此时浮现出凌厉的光芒,冰冷如利刃,一点点地剐着远处的两人。 顾墨然看到施言这一身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这旗袍竟比她之前穿的那身长裙,更能将她衬托得风姿绰约,妩媚动人。 大厅里的光线暗淡,依稀可见女人脸颊泛着不正常红晕,眼底荡漾着春潮似的水光。 顾墨然注意到了,“身体不舒服?” 施言回道:“还好,就是有点小感冒。” 顾墨然招了招手,让小助理过来。 他附在助理耳边说了几句话,助理听见他的吩咐,脸上划过几分诧异,接着看了眼旁边的施言,这一眼就有些意味深长了,随后他点了点头,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软毯。 助理将毯子递给施言,她接过,道了声谢。 顾墨然忽然认真地看着她,目光熠熠,声音沉缓:“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两个月前,施言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前辈”“高岭之花”“可远观而不可及”这些形容词上。 她眨了眨眼,装作听不懂。 言姐被人带走了 瞧瞧这女人的本事,刚勾引完他转身就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上了。 陆时铮有些不懂她的脑回路,他难道这么见不得人?非得这么小心翼翼的藏着?她知道外面多少女人想和他传绯闻借此攀上他么?而施言反而生怕被别人看到,可他这时忘了,不明确和不被证实的关系总是会被蒙上不干净的色彩,身处于上流圈子,男人玩女人顶多会被评价成风流好色,而女人则会被冠上浪荡、贪钱各种难听的词,这个社会对于女人终究还是残酷的,但凡沾上了污点,不光事业受损,网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她淹死。 …… 夜色越来越深,繁华落幕,晚上十点多钟,晚会终于有偃旗息鼓的趋势。 有些名气大点的明星艺人已经提前做保姆车走了,会场里只剩下七七八八的人。 施言临走前,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是陆时铮发来的,“在门口等我。” 彼时她正在一众保安和工作人员的拥护下离开会场,一路穿过VIP通道,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神色平静地将手机放进包里,弯腰坐进保姆车。 不多时,一辆白色保姆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驶上大路,很快汇入黑夜里的车流中。 开车的司机按下车窗,视线从后视镜里看过去,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感觉有辆车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但也想太多,直到车头转过一个车流较少的路口,车子猛地发出“砰”一声巨响,车厢里的几人身体同时晃了晃,车子已经被迫停了下来,差一点就要撞上前面的障碍物。 一阵头晕目眩,徐潇潇脑袋差点撞上前面的椅背,她反应过来直接将问题抛向驾驶座上的人,“怎么回事啊?开车不能开稳点?” 施言今天没吃什么东西,一直坚持现在,本来就有些头晕脑胀的,刚才那一晃,胃里好像有什么在翻江倒海,有些犯恶心。 司机也是公司里团队的一员,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脸色发懵,忽然听见徐潇潇的声音,回过神来急忙为自己辩解,“不是啊,是后面有辆车它突然超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就撞上来了……” 徐潇潇怒了,她本来就是直冲冲的性格,冷笑道:“是你有病还是那车有病?好端端的它突然撞我们干嘛?” 司机心说我怎么知道啊。 施言趴着车窗,目光从里面看向车后面,夜色黑沉沉的,路灯暗淡的光线下,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就停在他们斜后面不远,紧接着,车上下来几个人。 驾驶座的司机已经被制住,过了大约两分钟,后座的车门被人大力拉开,车上的两个女人脸色同时白了白。 眼前蓦地出现一个身躯挺拔的男人,身后跟着两叁个黑衣保镖,她不敢相信,这种只发生在电视剧里的场景居然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徐潇潇心里怕的要死,面上却依旧佯装镇定,颤抖着声音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对方皱了皱眉,没什么表情说:“不干你的事,让开。” 徐潇潇拿出包里的手机,气势不足语气来凑,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们敢乱来我就报警了!” “你报吧,报个我看看。” 徐潇潇,“……” 那人不和她废话,目光越过徐潇潇,径直落在最里面的施言上,语气缓和了些,“施小姐,陆总有请。” 施言这时也明白过来了,只觉得好笑,那人要见她何至于费这么大一番功夫,“潇潇,没事的,我跟他们去一趟,不用担心我,你们先回去吧。” 徐潇潇紧紧抓着施言的手臂,脸色复杂难辨,“言姐……” 几分钟后,苏迪接到徐潇潇的电话。 那头情绪着急,话里隐约带着哭腔,“苏姐,不好了,言姐被人带走了!” 苏迪心头骤然一紧,“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徐潇潇欲哭无泪,“我……我也不知道啊,晚会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我们才走,车在路上开得好好的,没过多久就有一辆车突然超过来,撞了我们的车,然后就下来了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将言姐带走了……” 她被吓得不轻,从未见过这种场面,这种剧情她从前只在香港电影里看过。 苏迪心中惊讶不已,现在这个年代,放眼整个京都,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当街劫人? “我听他们说,是叫什么陆总的要见言姐。” 陆总? 陆时铮? 也不知为什么,她听到这个称呼,脑子里就闪过这个名字。 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很久之前在施言手机里听到的那道男性声音,想起前几次的偶遇,再联想到现在,答案不言而喻。 苏迪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甚至可以用黑脸来形容。 京都姓陆的不多,何况是敢当街劫人还不怕警察追究责任的,足可见那人的身份不凡,阶级不同,不是她们这种打工人能相提并论的。 关于陆时铮的身份背景,苏迪多少了解一些,陆时铮除了是陆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这层身份外还是京都首屈一指的陆家长孙。 苏迪感慨自己这个经纪人做的真够心累,自己忙里忙后的安排这安排那,施言却一直瞒着她和某个商业大佬牵牵扯扯。 这大晚上的,对方似乎来势汹汹,她会被带到哪去? 苏迪不敢想再下去,她当经纪人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有碰到过这种事,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思绪乱飞,转念一想,以贺东驰和陆时铮之间的关系,或许他可能知道些什么讯息,不如和他打听一下情况。 之前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她加了贺东驰的手机号码,翻出通讯录后拨了出去。 那人似乎很意外她会给他打电话,声音里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哑意,“苏小姐?” “贺总,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实在是事出紧急,要是有哪里得罪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客气了,有什么事?” 苏迪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复述给贺东驰一遍,话里意有所指是陆时铮让人带走了施言。 贺东驰听完之后沉默了几秒,随后才淡淡开口:“你的意思是说,陆总带走了你名下的艺人?” 苏迪顶受着重大的压力,笑着和那头虚与委蛇,“我这不是来向您求证吗?是不是陆总现在还不清楚,我只是希望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的好。” 身为一个经纪人,苏迪真的觉得自己操碎了心,她心想,再过两叁年年自己就得退休了,拿着这么多年攒下的积蓄舒舒服服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不然的话精神真的承受不住,可现在,她又不能真的不管这事。 对方蓦地低低笑了一声,悠悠说道:“你这话不该对我说啊,你应该直接找他啊,这事儿,我管不着,你找我也没用。”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劝你啊,也别管了。”因为这根本不是她能管得起的。 ps:首-发:po18.vip(po1⒏υip) 哪儿那么容易让你死?(h前) 陆时铮对生活质量要求非常高,出行皆有人悉心安排,住的酒店也是订的VIP套房。 这间自然也是,干净整洁的房间,面积极大,入目就是视野宽阔的客厅,桌面上放着几份文件,冷风吹着纸张翻动出轻微的声响,旁边的玻璃烟灰缸里落了两个烟头。 男人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微侧着头,由于空间受限,他两条长腿微微曲着,一只手搭在眼睛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像是睡着了。 沙发的扶手搭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他身上只穿着白色衬衣,没系领带,领口解开了两颗,露出小片麦色偏白的皮肤,慵懒又随意。 施言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呼吸不由得放轻了不少。 男人在她进来之后就醒了 ,调整好姿势,抬起眸就看见女人傻站在门口,他皱了皱眉,“站在那里做什么?”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他嗓子还有些喑哑,他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不是让你在门口等我?” 她仍旧穿着那身动人至极的旗袍,高耸的酥胸,细腰不盈一握,柔白的底色,配以兰花暗纹,在明亮的灯光下,流转出潋滟光华。 施言弯了弯唇,避重就轻地回:“陆总工作这么忙,还有时间找我呀?” 陆时铮眼里陡然聚起凉意,泠泠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那不得时时看着么,省得你在外面找野男人。” 野男人? 她一愣,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陆时铮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走回沙发前,在桌面一沓文件下翻出一个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拿到她眼前给她看。 照片上面赫然就是她和顾墨然,背景是在今晚的电影展上,看此刻男人面无表情,墨色瞳眸冷冷盯着她看的样子,施言心知他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她好像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 “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摇了摇头,意思就是没有。 她这般坦荡直白,反倒显得他小题大做,多此一举,陆时铮顿时心里的怒火不断往外冒,讥讽似的说:“你勾搭男人的本事,可是日渐增长啊,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以他对男人的了解,对方看她的眼神,明显就是不怀好意。而陆时铮气的是,她明知那男人对她目的不纯,却放任自如,并且根本没有避讳的意思。 施言愣了愣,红唇溢出轻笑,“陆先生,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男人多少有点占有欲?懂么?”粗粝的指腹缓缓覆上她的脸颊,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他手上忽然用力,指尖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 下巴上的疼痛让她皱眉,嘴角的笑意也没了,施言挥开他的手,一字一句说:“不懂,我只知道陆先生你,越界了。” “越没越界,界在哪,不是你说了算。”他信誓旦旦地说:“你是我的女人,在我还没有腻了你之前,你哪儿都不许去。” 施言微微睁大眼,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讲理,索性破罐子破摔,“要说野男人,陆总你也是其中之一。” 闻言,陆时铮危险地眯起眸,语气陡然森冷下来,指腹用力,“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以你我的关系,哪里谈得上‘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这种亲密的程度?不觉得可笑吗?” 他像是被她的话激怒,双眸猩红,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神色阴冷。 他的手指摩挲着那处白皙娇嫩的皮肤,然后攥住她的脖子,一点一点用力,细白的脖颈在男人手掌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脆弱,修长分明的骨节泛着青色,像是再用点力她的脖子就会被他捏断。 “嗯……” 施言仰着头,呼吸微窒,却仍旧倔强地反驳,“凭什么你能和施静勾勾搭搭,我为什么不可以?” 女人这副柔弱的样子却没让他心软半点,反而觉得这又是她使的伎俩,沉沉地问,“所以你这是承认了?” 施言一时哑然,要说她没有蓄意勾引男人,他会信吗?既然一开始就已经潜意识里认定,那她再做解释也是多余。 施言索性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陆时铮,你干脆掐死我好了。” 男人看着她的脸色逐渐发白,神智像回笼了似的,手上的力度骤然轻了不少,下一秒微凉的薄唇就贴在她耳朵上,湿热的舌头轻轻舔弄着,灼热的呼吸全喷在她的脸上,“哪儿那么容易让你死?我还没操够你呢。” 她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陆时铮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无话可说,他气得不住冷笑,嗓音低沉又危险地逼问:“顾墨然知道你这具身子早八百年就被我肏透了吗?他要是知道你不是处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么?” 这些话男人是气糊涂了才会这么说,随着他的话女人的脸色又是一白,陆时铮心底划过淡淡的悔意,但有些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又想起她和顾墨然之间不清不楚,一时间怒上心头,两种情绪交织,说不出后悔的话。 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易怒,原本不形于色的情绪也会被一个女人左右。 这几句话像锋利的利刃一个劲儿戳着她的心口,施言深觉被侮辱,怒气冲上大脑,什么也不想推开他,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响,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施言睁大了眼,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眼圈泛红,里面逐渐漫起水雾,光色潋滟,她什么也没说,又像是跟他无话可说,双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似恼怒,又藏着万般委屈。 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她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就出去了,脊背挺直,姿态决绝又倨傲,高跟鞋急促有力地踩在地面上。 陆时铮愣在原地,脑袋偏向一边,短暂的失神后舌尖舔了舔后牙槽,被她扇过的半边脸颊此时传来清晰的火辣感,不是很疼,但存在感极强。 身后传来急促有力的脚步声,施言脚步加快,却仍是逃不掉。 她的腰身被一只手臂锢住,下一秒被他轻而易举地从后面提了起来,她猛烈挣扎起来,但很快就被带回房间里,被人压在坚硬的门板上。 ps:首-发:win10.men「ωoо1⒏υip」 当初不是你要我上你的?(高H) 进退维谷。 “有这么委屈?说你两句就不行了?” 陆时铮眯眼打量着她,心情有些复杂,他手指捏着她白皙小巧的下巴,女人咬着唇,漆黑的瞳仁在灯光下漾着清澈的水泽,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劲。 一听这话,施言挣扎的更加厉害了,两只手用力推搡着他,又拍又锤着他的手臂和肩膀,浑身上下都是对他的抗拒。 女人在他怀里不安的左扭右扭,她的挣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反倒蹭出了一身欲火,陆时铮按住她的腰,嗓音低哑,藏着无尽的情欲,“别乱动,想让我操你的话就直说。” 施言睁大了眼,挣扎的力气渐渐弱了下去,晶莹的泪珠还挂在卷翘的睫毛上,脸颊泛着由于过于激动引起的红晕,整个人显得娇弱又可怜,“陆时铮,你混蛋!”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人这么蛮横无赖!这么变态! 他低低哼笑了一声,这会儿心口的怒意散了几分,毫不在意地说:“知道我是混蛋,就别激怒我。” 过了一会,她浑身像是软了下来,“陆时铮,你放过我吧。” 她说完,陆时铮脸色蓦地一变,眼神阴鸷又犀利,唇边勾出讥嘲似的弧度,戾气十足,“当初不是你要我上你的?嗯?忘了?” 男人阴沉着脸的样子和平时截然不同,看着让人发怵,施言心中胆寒,却又不想顺应他的意愿,便声音没有起伏地说:“忘了。” 他扯唇冷笑了下,大手猛地掐住她尖细的下巴,声音低沉又冷冽,蕴着怒气,“真忘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说完掌心下移,落在她身上的旗袍上,作势要撕。 “嘶拉”一声,柔软的料子轻易就被撕成片状,一对白皙丰满的酥胸弹跳出来,粉嫩的乳尖娇滴滴的耸立着,男人看得眼神幽黑沉沉,如同海浪翻滚藏着滔天的欲念,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子和锁骨上,像是要在她身上印满属于他的痕迹,薄唇一路往下,大手握住一边奶子,低头就咬住一口软嫩的乳肉,舌尖勾着翘起的奶尖轻轻刮磨,吸吮舔弄。 女人两手攀住他宽阔的肩膀,掌心下是男人绷起的壮硕分明的肌理,她半仰着头,精致的脸蛋上布满诱人的潮红,不受控制的呻吟了起来,“嗯……啊……” 男人将西裤解下,皮带扯了出来,两人衣衫半褪,他抬起她一条腿,扯掉底下那层薄薄的布料,就挺着粗硬的肉根就肏了进去,她里面还是干涸的,一点水都没有,进去的有几分困难。 施言疼得整张脸皱了起来,“不要……不要进去……疼……” 是真的疼,粗硬的龟头摩擦着柔软的内壁,硬梆梆的肉棒不断地往里探,下体像是要被撕裂了。 陆时铮也很不好受,她里面太紧,甫一进去,层层迭迭的软肉就紧紧咬住顶端的龟头,挤压绞弄着他的巨根,难以前进。 他咬牙深吸了口气,没有心急如焚地压着她抽插,而是将她两只手压在头顶上,一只膝盖抵住她乱动的腿,她整个人好似变成了他的掌中之物,砧板上的鱼,他低下头重重咬住她的唇,吮吸着她柔软的唇瓣,攻击性十足地掠夺她的呼吸。 本就万分敏感的身子哪里禁得住男人带有技巧性的攻势,很快,娇嫩的花唇里便有湿湿热热的暖流涌出来,逐渐化成一滩春水,女人的穴里升起一股密密麻麻的酥痒感,她难耐的扭动着细腰,浅浅地呻吟着。 陆时铮敏锐的发现她的变化,将她抱得更紧,声音低低哑哑地调侃道:“且不说我现在还没有厌弃你的想法,看看你现在躺在我身下这副浪荡的样子,你离得开我么?” 他看着施言从青涩清纯,到现在的妩媚动人,满面春情的样子,一举一动都魅惑人心,这里面他占据了多少功劳,何况那销魂地都是他开发的。 他又怎么允许让别的男人碰她呢。 从头到尾,她只能属于他。 “唔……”施言舌头被吸得又酸又麻,浑身变得酥软无力,理智尚存,她动了动牙齿,蓦地微微用力,反咬了他一口。 陆时铮吻得正投入,唇上猝不及防传来一股淡淡的痛感,他吃痛退开。 心头的怒火愈燃愈烈,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抽出直挺挺的肉棒,对准穴口重新插了进去,然后发狠的顶撞起来,一下又一下,像打桩似的,毫不留情。 “啊……太快了……慢点啊啊……”施言承受不住这般凶猛的冲撞,淫荡地摇摆着挺翘的臀,底下两片阴唇开开合合,将那根热烫的肉棒一点点全部吃了进去。 陆时铮在门板上操了她一会,又觉得不得劲儿,便抱起她,缓慢地往里面的大床走。 两人下身紧密交合,身体的重量让肉棒进入的更加深,平坦的小腹若隐若现被顶出男人性器的形状,潺潺的水液沿着地板一路蜿蜒,空气里散发着淫靡的气味。 两人一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男人迅速欺压而上。 陆时铮一只手扣着她的腰,一只手分开女人的两条腿压在她的奶子上,摆成一个大M的姿势,他一低头就能看见两人交合的地方,女人小穴被他性器塞的满满当当,粉嫩嫩的肉穴被肏得通红,如同一朵盛开在夜里的娇花,此时正吞吐着一根紫黑色的肉棒,花唇被撑的大开,股间的水儿流的正欢。 “不要……不要看……”施言脸颊红如熟虾,不喜被他这么直白灼热的盯着她那里看,伸出手试图遮住他的眼睛,却被他抬手拿下,反而压在头顶上。 这副旖旎浪荡的画面像被刻在了他脑海里,刺激得他双眸愈发猩红,身体内的暴虐因子像是被激发出来,陆时铮喘着粗气,浑身燥热难耐,索性将身上的衬衣都脱下,伸出两根手指玩弄似的揉捏着她的花核,引得她一阵战栗尖叫,底下咬着他肉棒的软肉又收缩了几分,腿间满是一片黏腻腻的湿滑液体。 水都流在一块,分不清楚是她的,还是他的 老公全部都射给你(高H) 女人美艳的脸蛋上写满了勾人的情欲,微红的眼尾泛着迷离的水光,红唇微张,时不时发出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声,隐约可见唇齿之间吞吐着粉嫩的小舌尖。 相比于女人此时完全被欲念覆盖,男人还保持着尚存的冷静,沉黑幽深的眸子藏着深不见底的情欲,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发骚的样子,心中被一股满足感和占有欲充斥。 他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动作越发粗暴,长指在穴口处搅动了一会,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大手握住她一只白皙饱满的奶子,不断搓揉出各种形状。 她身上的旗袍此时已经被撕烂了扔在地上,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终归做起来不方便。 室内明亮的灯光下,女人一身雪白,娇弱白皙的身躯和男人健壮迸发的肌肉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软一硬。 随着男人越来越激烈的抽插,濒临死亡的快感强烈涌来,施言的身子经受不住刺激的颤抖起来,脚趾紧绷,穴里一阵痉挛抽搐,随后不受控制地喷出一汩汩水液。 大量温热的水液喷涌而出,浇在男人的肉根上,陆时铮爽得头皮发麻,尾椎骨一阵酥麻,差点就没忍住急急射出来。 过了一会,男人停下抽插的动作,健硕的身躯伏在施言娇软的身子上,龟头跳动,往她穴里深处“噗嗤噗嗤”的射精,清晰可见男人的脖子上由于强烈的爽感而凸起的青筋,根根分明,而女人的肚皮鼓起了一个微小的幅度,随着他的抖动身子起起伏伏,阴道里被他的浓精射满了。 有一瞬间,施言以为自己要被操死在这张床上。 但是并没有,她在床上小死了一回,然后被弄醒。 施言被操得昏昏沉沉,意识全无,插在穴里的肉根如同滚烫的烙铁,存在感十足,戳得她肚子十分难受,她失了神似的瘫软在床上,还未等她缓冲过来又是新一轮的卷土重来。 第二次,她被拖到房间的落地窗前,光裸的后背抵在冰凉的玻璃壁上,她往他怀里缩去,娇声哭诉,“不要……不要在这里……” 落地窗外是万丈高楼,这个高度,大半个京都繁华的商业圈都能尽收眼底,高楼之下,是闪烁的霓虹星河和车水马龙。 仿佛回到了最初。 陆时铮抬高她的两条腿架在肩头上,调整好姿势后就重新挺动了进去,大刀阔斧的戳弄她的敏感点,青筋遍布的肉棒一点点消失她的股间。 她此刻完全是挂在他身上的,浑身软弱无力,眼前的男人就是唯一的着力点,两只细白藕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随着他肏入的动作,两团晃动的奶子荡漾出白花花的乳波,不断的摩擦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女人咬着唇低声呜咽。 陆时铮像是失了神智,也不管女人承不承受得了,硬是抱着她的软臀,提起按下,耸动雄腰,次次全部进入,粗大的龟头破开娇嫩的花心,直直地插进她的子宫里,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碎在他的身体里。 不光是今天晚上看到她和顾墨然在一起,引发的妒火中烧,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这身旗袍,他本来就对她没有什么抵抗力,那衣服,他越看越勾起心底压抑的欲火。 彻彻底底的水乳交融,滚烫的温度从他的身上蔓延到她的身体里,仿佛是一场永无止尽的纠缠。 偌大的房间里,只听到女人时不时的抽泣声和男人压抑沙哑的粗喘,夹杂着阵阵咕叽咕叽的水声和肉体相撞的啪啪声。 女人被撞的语不成调,红唇微张,溢出一声声媚人的叫唤,“啊……要死了……太深了……不要那么深……” 陆时铮一低头,就看见她挂在脸上的眼泪,施言此刻的样子,就像朵被欺负惨了的娇花,娇弱又可怜,他皱起眉,声音哑的不成样,“哭什么?” 她摇头否认,“我没有。” “好,那就忍着别哭,你一哭,我就觉得你欠。” 施言抬手一抹眼睛,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流的眼泪,这会儿止都止不住,女人终于服软,“陆时铮……你别欺负我了,我是真的疼。” “疼?不爽吗?”听她求饶,男人心里报复性的划过一丝快慰,又听她喊疼,动作一顿,里头的软肉紧紧地裹着侵入的肉棒绞弄,他咬牙忍过那阵爽感,接着掐着她的大腿一阵凶狠猛顶,语气发狠,“是我操得你不爽?所以你要去找别的男人?” 她摇着头,长发凌乱地甩在肩头和后背上,小穴里又酸又痛,白嫩的大腿也被掐他的发红,再这么插下去可能真的要坏了,她断断续续地回应:“不是……爽……很爽啊……求求你……” 疼也有,爽也有,但是疼比爽多。 他捏着她的脸颊,声音凉凉地问,“你喜欢顾墨然?”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否决,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声,“不……不喜欢……嗯啊……” 男人这才满意,也不再刻意折磨她,挺腰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低头吻住她的唇,长驱直入,将她娇媚如水的呻吟声全部吞没在喉咙里,这次已经不如刚才那么迫切。 直到她被吻得脸红心跳,意乱情迷,陆时铮才退出去,威胁着说道:“再有下次,就让他过来看看你是怎么躺在我身下被我弄的。” “不可以……”她从未想过,这男人的心眼也太小了。 陆时铮做起来便是不依不饶,这会儿她的私处定然是红肿一片。 每次结束后都要好长一段恢复期,身上的痕迹才能消掉,那几天她都不敢穿过于暴露的衣服。 陆时铮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出神,大手捧起她的脸,逼她和他对视,他漆黑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女人红潮遍布的小脸,缓缓问:“看着我,我是谁?” “陆先生?” “不对。” “陆时铮……啊!”他不再开口,提起巨根插进那又暖又小的穴洞里,一下一下的深入,只想狠狠的干她,将她干坏。 “再叫。” “哥哥……呜啊……”剧烈的欢爱已经让她失去理智,施言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抱住他的脑袋,舒服又难耐。 “老公……”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大脑里轰地炸开,男人兴奋得双臂肌肉都鼓起来,死死地掐着她的腰,整根肉棒都操了进去,他浑身舒爽,恨不得将两颗囊袋都塞进去,“乖,老公全部都射给你……”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腰腹挺动得越来越快,啪啪啪的撞击声如同疾风骤雨般密切,一遍遍在房间里回响,两人的交合处逐渐泛起白沫,淫水四溅。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抽出自己软下去的肉棒,棒身沾满了湿淋淋的液体,没了东西堵住的花穴流出股股白浊和大量的淫液,保持着一个张开的状态,媚态横生,淫荡又色情。 之后,就是落地窗旁边的那张沙发。 施言浑身无力的趴在沙发上,像被干坏的娃娃,任由男人肆意索取,他扶着依旧硬着的的肉棒从后面将她贯穿,里面的软肉已经被干得十分软嫩滑腻,但还是紧紧夹着他,男人一口气顶弄了几十下,便停下来深深埋在她里面,享受着被她夹着的快感。 他仍旧压在她的后背上,大手抚摸过她滑腻的皮肤和线条分明的蝴蝶骨,逐渐下移至被水液润湿的饱满臀瓣,他随意揉捏了两下,感叹这触感是真他妈的好。 两人呼吸和体温全部交织在一起呼吸,如同翻涌的潮浪,扰乱了她的心迹。 男人薄唇附在她耳边,沿着她的侧脸一路亲吻舔吮,修长的手指拨开她贴在脸颊上的发丝,然后从后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着前方。 他指着正前方一面空墙,语调低沉温柔地问她: “乖乖,老公在这里挂一幅你的画好不好?挂一幅你高潮时候的样子如何……一定很好看。” 墙正对着床和沙发,不论是谁,只要一抬头就能清楚的看见。 男人眯着眸,深沉晦暗的眸子如同鹰隼盯着前方的空白墙,像是在想像那墙上挂着一幅女人赤裸着身子,到达高潮时迷离痴醉的巨幅海报,若是把它挂在房间里,只供他一个人观赏,那种满足又刺激的感觉,定然妙不可言。 光是想想,插在她身体里的阴茎就又变硬了。 头皮拉扯的疼痛让她清醒了点,施言意识回笼之际,只清楚地听到他这句话,蓦地睁大了眼,一双漂亮清澈的眸子里装满了不可置信,心中又惊又怕,怕的是他真的会在这房间里挂一幅她的画。 施言心中开始后悔,她当初不该主动招惹这男人的,招惹之后还妄想能够全身而退,真的太天真了。 看现在,他们这样算什么呢?恋人不像恋人,情人不像情人。 忽然,体内停下的肉棒继续抽动了起来,棒身将穴口撑得变形,龟头死死地顶着最深处的逼肉,一下下戳着她的敏感处,大半个小时后又抵着她的臀射出来…… ps:追-更:xiaоmage.in(woо18.vip) 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黑夜,更深露重。 陆时铮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短发湿润,发尾还挂着几颗水珠,他身上只穿着件睡袍,带子松松垮垮的在腰间系着,露出大片宽阔的胸膛。 他走到落地窗边站着,眺望远处,视野开阔,远处高楼霓虹,城市已经陷入沉睡。 地上掉落的包里一直传出震动声,男人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包,翻出里面的手机,他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他没记错的话,施言经纪人的名字就是叫苏迪。 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下,顺手接了贴在耳边,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女人的声音,“施言?你可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是我。” 苏迪愣了几秒,呼吸微顿,“陆总……?” “嗯。” 电话里,苏迪强装镇定,语气里还保持着客气的态度,“这不是施言的手机吗?怎么是你……她人呢?” 陆时铮余光往床上瞥了眼,不远处床上的女人由于过度劳累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整个人显得柔软又无害,隐约可见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从被子里抻了出来。 他静静地看了几秒,嗓音低沉淡漠的回道:“睡着了。” 电话那头瞬间没声了,这叁个字平平淡淡,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是在种深夜时刻,就带着一种亲昵旖旎,让人浮想联翩的意味。 之后,陆时铮顾自说了两句话,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就挂了电话。 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放在唇上含着,烟头的火星忽明忽暗,青白色的烟雾缓缓吐出,深刻俊挺的轮廓模糊了几分,深邃的眉眼间攒着淡淡的痞气和释放之后的慵懒。 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在极度的疯狂之后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他完全感受不到疲惫,精神也越来越清醒。 一根烟抽完,陆时铮随手将烟头捻灭,丢进桌上的烟灰缸里,他走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按灭了台灯。 他身上沾染了秋夜的寒霜,凉的刺骨,他一靠近,那股凉气便渗了进来,熟睡的女人身子瑟缩了下,抱紧被子,不安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男人低头瞥了一眼,两人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几秒后他伸出大手,微微用力就将她捞回自己怀里。 卧室里静得只听见心脏的跳动声,床的两侧壁灯散发着柔色的暖光。 陆时铮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感受着怀里近在咫尺的馨香暖玉,耳边传来女人平稳的呼吸声,胸膛里那颗浮躁的心渐渐沉寂下来,心中萦绕着浓郁的满足感,不一会儿,就有了睡意。 …… 第二天一早,苏迪就兴冲冲的杀到酒店。 她在前台拿了房卡,很顺利的就进了顶楼的VIP套房,她先是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之后就开门进去了。 客厅和浴室都没人,她直接就进了里头的卧室,光线暗淡的室内,厚重的落地窗帘紧紧拉着,一点光都透不进来,而且气氛过分静谧。 她一进来就看见,卧室的地毯上,四处掉落着被撕得破碎的旗袍,混合着女人的贴身衣裤,至于男人的,已经不在了。 隔着隐隐绰绰的昏暗光线,隐约可见里面的大床上凸起一团,苏迪走到窗边,将窗帘一把拉开,顿时大片灿烂细碎的阳光倾泄进来。 她返回到床边,看着女人酣睡的容颜,苏迪太阳穴砰砰跳动,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一直盘踞,一开口,话里就夹杂着压抑的怒气,音量都拔高了好几度,“还睡呀宝?太阳都晒屁股了,天不塌下来你就不醒是不是?” 施言成功被吵醒,她只听到有人在她旁边讲话,具体说了什么并没有听清,她迷迷糊糊的回应了一声,直到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 随即耳边传来一道惊呼声,不为别的,只因施言此时不着寸缕,被子下面是一身雪白通透的皮肤,上面各处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苏迪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看就是被男人狠肏过的样子。 没想到那人看起来禁欲又高冷的样子,在这种事上会这么疯狂,即使已经知道他和施言有不明关系,但亲眼见到的那一刻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暗骂了好几遍男人禽兽。 彼时她终于明白,前两叁次的偶遇,每每视线落向施言时,男人漆黑深沉的瞳眸里那跳跃的幽光里掩藏的汹涌究竟是何含义了。 是那种男人对于让他产生兴趣的女人,恨不得将她吞之入腹,不怀好意的眼神。 “苏姐……你怎么来了啊?”她眼皮抬了抬,视线里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话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没完全清醒。 苏迪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陆时铮给了我地址,让我过来的。” 施言听见“陆时铮”叁个字,陡然清醒了些,她费了些力气坐起身,却发现浑身都在疼,腰酸腿痛,身体像被车轱辘碾过似的,尤其是腿心那处,清晰得好像撕裂了般,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大脑,施言环顾了一眼四周,房间里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之后才看向床边的快气得冒烟的苏迪,“几点了啊?” “九点多了,你先告诉我,你和陆时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此时嗓子沙哑,头痛欲裂,听见这话心头猛地一跳,顿时有些心虚,含糊不清地说:“什么怎么回事啊,就那么回事啊……” 说完她撑着额头,摇摇欲坠的往床上倒去,“不行了,我头好晕,而且好困……” 苏迪这才注意到,女人白皙的脸此时气色红润到不正常,眼皮一跳,抬手试探性的摸上她额头,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手心,顿时让她心惊,“生病了?” 苏迪心里又将陆时铮拉出来问候了千百遍,生病了还这么折腾,不要命了这不是? 结果就是,苏迪什么也来不及问到,就将人从床上拽起来,苏迪将带来的衣服拿出来给她穿上,将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包得严严实实。 之后心急如焚的医院那边打电话预约。 施言昏昏欲睡之时,抬起眼就看见苏迪站在床边打电话的举动,她不解的皱眉问道:“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周律来拿陆时铮昨天放在这里的文件。 施言和苏迪这时候也正准备出门。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苏迪抬头朝声源看过去,视野里出现一道身影。 叁人就在门口碰上了,他们之前在公司里打过照面,对于彼此的印象都还记得。 苏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周秘书。” 周律朝她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视线落向她旁边的施言,“施小姐这是……” “生病了,正准备去医院。” 苏迪想了想,忽然问道:“周秘书,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不便,要是被媒体拍到的话,不太好收场……你要是不忙的话,能否请你送我们去趟医院?” 周律看了看一旁的女人,精致漂亮的一张小脸,此时却白的毫无血色,而且精神状态困顿萎靡,哪里有以前看到她时那副明艳生气的样子?他心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今早陆时铮让他来拿文件,顺便让他看看苏迪来了没有,但施言会生病,他属实没想到,他愣了愣,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车子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VIP贵宾区,叁人坐电梯下负一楼,苏迪和施言在前面走,周律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着,在两人看不见的视线里他翻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求你别走 去医院的路上,施言难受的闭着眼,脑袋混混沌沌,意识几乎模糊不清,周律车开得又稳又快,大半个小时后,便辗转到市中心医院。 施言高烧近四十度,医生给她量完体温之后准备挂水,苏迪陪施言在VIP病房里输液,而周律在帮她挂完号之后便赶回公司了。 病房里,施言躺在病床上睡着了,紧紧拧着眉,小脸皱着,睡得并不安稳,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安静又乖巧,比起平时清醒的时候,多了几分无辜的娇憨感。 苏迪站在窗边,正打电话交代一些事情,忽然听见床上的女人口中传来呢喃细语,她回头看了一眼就回过头,面不改色地和电话里的品牌方道歉,本来今天她要与一个品牌方见面商谈合约的事情,但现在,她无法抛下施言一个人在医院里,就只能往后推迟了。 或许是连日的忙碌工作和经历了昨晚一夜疯狂让她不堪重负,身心俱疲,施言睡得很沉。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光怪陆离的幻像,分不清虚虚实实。 她身处于空旷而陌生的别墅,茫然无措的在原地打转,前头只有一扇不知通往何处的门,她推开房门,只见一道纤瘦的身影从她眼前闪过,接着就从窗户上纵身一跃,往下坠落,裙摆随着风轻轻飘荡,窗外残阳如血。 这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使得施言愣在原地,她来不及反应,回神之际跑到窗口往下面看去,大量的鲜血从女人的身下蔓延开来,凝聚成朵朵艳丽的玫瑰,在极致的盛开之后迅速枯萎,触目惊心。 方浓那时候已经病入膏肓,精神萎靡,整日躲在房间里,概不见人,最终还是以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之后就是施父再娶,新妇进门,她无法忍受亲人的背叛便负气地出了国,那时候她和施家所有人的关系闹得都很僵,她独自一人远赴墨西哥,还很不适应那里的环境,陌生的面孔和不熟悉的语言,让她不胜重负。 加上连日的失眠噩梦和胃口不善,她的体重直掉到九十斤以下,第一年施言过得艰苦,从前她是高高在上的施家二小姐,每个月花钱如流水,不在话下,但后来施父冻结了她的银行卡,每个月仅有两万块钱,这样的落差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她的性格也变得与从前不同,鲜少参与社交,全身心投入于忙碌的学习生活和适应环境中。 直到第二年,这样的状态才有所改善,忙碌的学习之外,她周末会和朋友市中心的旅游景点打卡,放松心情,游逛见证历史的人类博物馆和大教堂,偶尔去做做祷告,日子平静且惬意。 后面的记忆里,就剩下灰白色的石墙和高耸的尖顶建筑,充满了异域风格,淡蓝色的天空,沿街的金色枫叶,路上行人匆匆。 苏迪挂完电话,走到床边,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此刻格外的不安,所谓病来如山倒,都说生病的人通常都比较脆弱,施言这会儿泪腺像失去了控制,她哽咽着,眼角有晶莹的水流过脸庞,沾湿了脸下的枕头,鼻子通红,呼吸不均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苏迪越看心里越攒着闷气,想发泄又找不到出气口,只能心烦意乱地说:“行了别哭了,在这装可怜博我同情呢?” 回应她的,只有女人无声的哽咽。 正好这时护士进来检查病人状况,苏迪请她帮自己照看一会,她出去买个午饭,从早上忙活到现在,她一口饭还没吃上。 护士很热情,一口就答应了。 …… 梦境中的片段如同走马观花,拼拼凑凑,混乱且毫无章法。 都说梦境是现实的折射。 画面一转,施言回到了熟悉又久违的大学课堂,和周围的同学一样上早八,由于前夜熬夜赶作业,导致第二天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去上课,她边捂嘴打哈欠,边低头刷刷的记笔记。 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在窗边的女孩身上,在她周身形成一层浅浅的光影,她穿着件法式的白色及膝裙,肤色皙白娇嫩,神色平静且淡漠。 那段大学时光在她记忆里并不算得上多么美好,但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施言以为她的生活会一直平静下去,但命运如同一只操作人生的大手,将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清醒之际,她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后面发生的那一连串变故的话,那么她现在的生活会是如何?她或许不会遇见苏迪,不会踏进娱乐圈,更不会遇见陆时铮…… 然后,眼前又变换成了另一副场景,四周是刺耳的鸣笛声,和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仿佛从遥远而空旷的地方传来,拼凑在一起,组成了她这辈子想永远忘却的记忆。 “言言……”深陷于险境之中,那人沉静温柔的话语落在她头顶上方,用自己的身躯将她死死护在身下,不忘叮嘱,“好好活着。” 女人睁大了双眼,湿热的血液滴落在她的脸颊上,莫大的悲怆和痛楚将她吞噬,她脑袋一片空白,吓得失声,她承受不住,就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施言恍然从梦境中惊醒,她抬起眼皮,侧过头往窗户的方向看去,模糊的视线中,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床边,他逆着光,棱角分明的轮廓增添了朦胧感,并不真切,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眼底凝聚的浮冰渐渐融化,带着几分柔意。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试图去拽他的衣袖,眼角有泪滑落,声音哽咽,“不要走……” 陆时铮眉头紧锁,紧紧盯着她的脸,像是在仔细观察她的神情,视线落在她眼角晶莹的泪珠上时,他顿了顿,继而伸出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将那湿润轻轻抹去。 下一秒,他的手指被人拽住,床上的女人仍旧固执的恳求着,“求你……别走……” 陆时铮掀起菲薄的唇,“我不走。” 女人得到回应,终于放松下来,握着他的手指缓缓松开,接着又闭上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 直到下午,施言才退了烧,真正从昏睡中醒来,她看着空荡荡,白茫茫的房间,一瞬间有几分茫然,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窗外的阳光明媚而透彻,她忽然有种置身于梦境,还未完全清醒的错觉。她抚摸上自己的面颊,不知为何,总觉得在她睡过去的那段时间,有人在她身边,还用手指碰了自己。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苏迪走了进来,看见她已经醒来,松了口气,大步朝病床方向走过去,“醒了?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 ps:首-发:po18.vip「po1⒏υip」 你是不是得罪他了?「pо18hub.cоm」 她心生疑惑,难以相信那种真实感只是她梦里的错觉,“苏姐,在我昏睡的这段期间,房间里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苏迪这个人不擅长隐藏情绪,喜怒全表现在脸上了,听见她这么问,忿忿不平地说:“不然呢?我今天一天时间都花在你身上了,又是给你陪你挂水拿药还去给你买饭吃。” “唯唯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 施言,“……” 苏迪本名苏唯,是在踏足经纪人界之后才改的名,不过很少人知道她的本名,恰巧施言就是其中之一。 “说吧,打算怎么补偿我?” 施言想了想,讨好地说:“请你吃兰西阁的大餐,怎么样?”兰西阁的位子可不好订,而且物价不是一般的贵。 女人原本虚白的小脸已经恢复红润,此时眼底荡漾着煜煜水光,苏迪看了一眼,“成交。” 苏迪在病床上放了张小桌子,将买来的吃食一一摆开,顿时香味四溢,施言胃口大开,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吃饭期间,苏迪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随手翻看了下旁边的报纸,又觉得无趣,抬起眼看向病床上的女人,没忍住问,“你和陆时铮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觉得心塞啊,自己的艺人这么大的事情一直瞒着她,就不怕有一天她和陆时铮的事情被网友扒出来,网上传出对她不好的言论,那时她措手不及,连解决的对策都没有。 施言知道她会问,她也不打算再隐瞒,她在脑中回忆了下,是在墨西哥的时候,她和陆时铮相识的时间比认识苏迪的时间还要早半年多,垂下眸子,咽下一口饭,“嗯,也就比认识你的时候,要早一点。” 苏迪点点头,“啧,不错,真能瞒啊,要是没有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她想起之前种种偶遇,施言一句都没有提到过,问她也是一副“我不懂,我不知道”若无其事的样子。 想着想着,她又怒上心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你怎么会和他好上……是他逼迫你的?”她自认为对施言的了解,她并不是个贪慕虚荣的人。 施言纠正,“我们没有在一起,他也没有逼迫我。”算不上逼迫吧,毕竟当初是她先主动勾引的陆时铮,但现在早就分不清孰是孰非了。 “……” 苏迪一口气卡在脖子上差点上不来,既然没有在一起却做这种情侣之间亲密暧昧的事……那不就是娱乐圈里的潜规则吗?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可施言却说,陆时铮没有逼迫她,那看来就是她自愿的了。 她其实并不反对她与陆时铮有来往,毕竟男人的身份权势摆在那,要是能借着他的手拓展人脉,多认识些导演,接几部戏或者几个代言,不说施言的流量,连着她自己都能水涨船高……但前提是陆时铮这个人容易受控,那是最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怕施言上当受骗。 她深吸了口气,“你……” 施言猜到她在想什么,打断她,忽然认真地说:“苏姐,你放心啦,我有分寸。” 苏迪表情变了变,心情十分复杂,最终叹了口气说:“你们这种关系……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她想应该快了,陆时铮总要娶妻生子,施静不就是他的相亲对象么?而且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我听潇潇说,他昨晚派了一堆人把你从车上带走,就是为了和你做……那种事情?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寻常人都不会有这么反常的行为,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施言说没有。 陆时铮这人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能晴转阴,她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余的问题,她虽然很好奇,但施言不想说,苏迪也不再多问。 但她知道,她和陆时铮之间定然不简单。 外界传言施言非科班出身,却能以这么快速度成为当红流量小花,是因为她背后的金主给她出钱投资,花钱捧她,但施言背后有没有金主,她是知道的,在这个圈子里,最不缺漂亮的女人,第一是机遇,第二是靠后天自身的努力,有些人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打滚多年,却依旧名不经传,也有像施言这样的,公司给了她机会,而她也抓住了机会,至于结果如何,红不红就看命了。 等她吃完饭,苏迪双手环胸,走回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她一米七的身高,留着利落的栗色短发,御姐感十足,“老实交代,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没,没有了。” 苏迪却摇摇头,表示不信,“你在姐姐这里,已经彻底失去信任了。” “……” —— 施言出院之后就迅速投入了工作中,九月底,《芳镜》正式开机,之后,施言就收拾了公寓里的衣物,跟随剧组住进了横店附近的酒店。 十月份,已步入深秋,天气不再炎热,清晨薄雾浓浓,傍晚凉风肆意,街道落满了金黄色的梧桐树叶。 剧组里人来人往,施言已经做好妆发,坐在摇椅里看下一条她即将上场的那部分戏。 故事的背景发生于民国动荡时期,讲述的是督军府白大小姐和海城第一财阀林家长子林远容之间爱恨情仇的故事,以第叁视角,展现上世纪叁十年代的社会面貌,其中不乏夹杂了少女成长和家国的色彩。精彩x影视:「pо18hub.cоm」 哥哥,不约哦 这部戏角色性格前后转变较大,很考验演员的演技。 白家督军府是旧式的红房小洋楼风格,位于一片梧桐林中,曲径通幽,青砖黛瓦,很有意境。 昨夜下了雨,空气里飘着白色的木棉花絮,幽香袭人。 施言坐在绿荫树下,乌黑的长发编成松散的麻花辫垂落两侧,露出小巧的耳朵和白皙的脖颈,顾盼生辉,娇美的小脸眉目如画,眼眸清澈,穿着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浅粉色丝绒缀珠洋裙,整个人明媚生辉。 剧本里,白霜降自小乖张叛逆,不受管教,不爱读书,寻常女孩儿玩的花样她是一个都不喜欢,白督军担心再这样下去,将来不好给她找父家,为此苦恼了很久,他忽然想起不久以后故友的遗子林远容要来,说起林远容,二十二岁,品性极佳,学识渊博,还留过洋,可谓是风姿卓越。 于是他就计划着让他来做白霜降的家教先生。 彼时督军府的白家大小姐白霜降刚过了十七岁生日,开开心心的放完学从学堂赶回家,打算一会出门和好友去百乐门潇洒,刚到督军府就被父亲叫去了书房,然后告诉她这件事,这个消息对白霜降来说就是惊天霹雳,她顿时变了脸,然而白督军已经下了决心,对于白霜降的伎俩他早已摸清,因此白霜降一开始就对于这个素未谋生,即将要来她家的家教先生没有什么好感。 后来,白霜降才从管家口中得知,林远容的身份远不止是她的家教老师那么简单,海城发生战乱,不到叁月便全城沦陷,而林家也没有幸免于难,林远容父亲从前与白督军是故友,此次,林远容就是来投奔白家的。 这场戏,就是白霜降和林远容初识的场景。 导演坐在镜头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状态,拍摄期间导演NG了两叁次,施言第一次和影帝合作,说不紧张是假的,好在顾影帝很专业,私下里对戏的时候,施言跟着他也学了不少拍戏技巧。 不知道为何,施言现在看到顾墨然的时候,总会想起那晚陆时铮说的那些话,她和顾墨然明明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可他偏要觉得她和顾墨然有什么……那些话,她明明也不该往心里去,但时常会想起,她心里觉得很不自在,但又不得不面对他。 面前的顾墨然穿着一身灰色竹叶的立领斜襟盘扣长衫,长身如玉,短发梳的一丝不苟,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侧脸线条柔和,面容俊朗,气质温润。 后面施言渐渐进入状态,拍摄进程顺利了下来,导演要求一向高,力求每一个场景的效果达到最好,就导致最后结束的时间晚了点,收工时已经接近傍晚,天际染上了夕阳柔金色的光辉。 导演喊:“卡。” 平时没事的时候,两人就坐在一旁对戏,身上都穿着戏服,距离挨得也格外近,施言透过光影看见他的眼睛里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脸,这副画面落在外人眼里,就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顾墨然借着和她对戏的时间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听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 她一愣,随即点点头,“嗯,不过已经好了。” 说完,抬头就看见顾墨然的眼里浮出浅浅的笑意,他毫不遮掩的笑了出来,“以后和我对戏,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啊?我不紧张……” “不紧张吗?那你耳根怎么红了?” “……” 施言顿时觉得窘迫,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根,自己这个部位容易受情绪变化,比较敏感,这个毛病她是知道的。 剧组将一些路透图和剧组的日常照片,选取了一些发到官博上,没过多久就在网上引发了热议。 不过短短一个小时,某个营销号大V发的路透视频下面评论和点赞数便过万了,话题“《芳镜》路透视频“和“顾墨然施言cp感”直冲上了热搜。 评论区里,基本都是夸赞这部剧选角怎么怎么好的。 顾影帝的小娇妻:“这部剧造型好看,角色选的也好,俊男靓女太养眼了,期待值拉满!” 谁是谁的白月光:“wc,这是真的情侣吧?简直配一脸啊!太甜了。” 纯纯爱奶黄包:“不是我说,这俩人也太有cp感了吧,虽然年龄差了那么几岁,但是看着毫无违和感啊!果然,漂亮妹妹无论和谁搭都氛围感十足!” “………” —— 陆时铮上午和公司里的两个高层经理去视察工作,下午收到消息说他手底下的一个地产收购方案出了问题,之后就召开了个紧急处理会议,直到快下班了才结束。 晚上七点多钟,陆时铮从公司离开,这个时间早已经过了员工正常下班的时间点,公司大楼和停车场的人都很少,他出了电梯后便往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走。 空旷的停车场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是唐昀西打来电话问他今晚过不过去酒店那边,今晚他有个富二代朋友生日,在一个度假村酒店办了个大型的生日宴会,这种聚会他平时不会有去的想法,但今晚,他心情不怎么好。 陆时铮说一会就过去,之后便挂了电话,刚退出通话界面,手机屏幕顶端弹出一条微博推送,上面清晰的写着,“《芳镜》拍摄现场路透!顾墨然施言太有cp感了……” 陆时铮抬眸瞥了一眼,微微愣住,手指情不自禁的点进对话框内容,不期然就看到那一段视频,以及好几张有关两人的照片。 施言晚上收工后就和剧组一起去吃了晚餐,刚回到酒店,还来不及去洗澡,就收到了来自男人的信息。 男人仍旧是简言意骇的语气,“在哪里?” “刚拍完戏,回酒店了。” “嗯,过两天我让人来接你?” “哥哥,不约哦。” 接着,对方发了个问号。 “过几天我要和剧组去鞍山拍几场戏……” 陆总,施言不见了「po1⒏υip」 过几天,剧组要在鞍山的一个旅游拍摄胜地取景,那里有完整的旧式建筑系,如今很多影视剧片段的实景都在那里拍摄。 似乎觉得发信息不方便,男人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去多久?” 低沉的男音像是被拨动的大提琴琴弦,划破了寂静的夜,清晰的落入了她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施言将手机放在床上,开了免提,她站在镜子前,手绕到背后去拉裙子的拉链,光洁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如同牛奶般一一显现出来。 “大概半个月。” 这个时间其实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彼此两人都忙着各自的工作,何况这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可陆时铮心里还是觉得不快和不满意。 男人嗓音低缓,如同静静流淌的河水,有种波澜不惊的姿态,“顾墨然也一起去?” “……是,你怎么知道啊?”施言红唇抿起浅浅的笑,下巴弧度曼妙,开玩笑似的说:“陆先生,你该不会是找了人监视我吧?” 冷不丁,施言想起那天晚上……那晚给她印象太深刻,甚至还留下了阴影,男人在床上做爱的样子太过疯狂,她心里惧怕他会再发疯,那她真的是承受不住了。 男人忽然沉默,他单手操作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电话,左侧的车窗开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和嘈杂的喇叭声穿过电流进入她的耳朵里,施言微怔,“你在开车吗?那不打扰你了,我先挂了。” 说罢不等他开口,便率先挂了电话。 半晌听不见那头有声传来,施言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晚上气候变化大,空气里带了几分凉意,她脱了裙子,赤脚踩在地板上,有些瑟瑟发抖。 方才沉默的几分钟,陆时铮其实是在思考她刚才无心提议的可行性。 她如此不听话,自己是不是真该找人看着她,或者是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 直到电话里传来忙音,陆时铮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惊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 …… 施言和陆时铮再见面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彼时她刚从鞍山回来,晚上要去参加一场慈善晚宴,在陆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奢华酒店举行,此次晚宴盛大,受邀出席的要么是在各界有一席之地的政商界名人,要么是圈内走流量路线的顶流或是拿得出成绩的艺人模特。 晚宴当天,各明星工作室便纷纷转发了艺人的红毯照和宣传图。 施言的名字自然也在名单上,除了一些推不了的活动,她接下来直到年前的这段时间基本都在剧组度过,苏迪的本意是她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多出席一些有意义的活动,有助于提高曝光率。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施言就坐着保姆车和苏迪一起去了晚宴的举办地。 施言穿着一身秀款高定的酒红色丝绒长裙,前胸是V领设计,裙尾前短后长,露出一双银色碎钻的尖头高跟鞋和漂亮白皙的脚踝,行走间,裙摆晃荡出优美的弧度。 女人肤色白皙,这种鲜艳明亮的红色将她衬托的更加娇艳动人。 她一头微卷长发,今天还剪了个薄刘海,本就小巧的脸蛋被遮去了叁分之一。 夕阳消匿,高耸入云的酒店场地外面已经停满了各式豪车。 施言刚下车就被记者媒体团团围住,问的基本都是网上有关于她的那些绯闻。 门口有保安拦着,维持现场秩序,想要脱身也不是很难,施言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进入后场,正提着裙摆看着脚下的路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言言!” 回头一看,见是许久未见的林歌儿,施言脸上溢出惊喜之色,“歌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歌儿一身粉色抹胸鱼尾裙,栗色卷发,显得干净又不落俗。 两人简单拥抱了下,林歌儿巡视了周围一圈,笑嘻嘻地说:“我和我哥一起来的,不过他这会儿被人缠住了,脱不开身,我一个人无聊啊,就到处逛逛,没想到会碰到你。” 林锦城要是知道她这随便逛逛都能遇到施言,心里怕是会后悔莫及。 等施言拍完照,两人便在后台的休息室里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就有人过来提醒施言到了官方采访环节。 林家如今主要发展服务行业,在奢饰品,珠宝服装等多个领域均有涉足。 林锦城目前已经进入林氏企业担任总经理一职,这次参加宴会也是代表了公司。 他和林歌儿相差了叁岁,若说林锦城成熟稳重,那林歌儿性格则和他完全相反,她这人玩性大,平时不太爱参加这种宴会活动,但她是林家的女儿,保不齐以后会进自家的公司上班,现在多认识些业内的人也是为了将来。 直到采访结束,施言从舞台上下来,身后有工作人员帮她提着裙摆,苏迪站在台阶下方搀扶着她,转眼间看到一个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从眼前闪过,女人提着裙摆往人群里走,她侧脸线条优美,嘴角扬着自信的弧度。 苏迪看得微微愣神,问施言:“那是苏语柔吗?苏语柔怎么会在这里?” 她对苏语柔并不是很熟,对她的认知大多数是来自于徐潇潇,据说这人的风评不怎么样,有觉得她为人做派不端正,两面叁刀的,在剧组时仗着自己入行早就经常摆架子,言语中若有若无透露出高傲的姿态,施言上次和她一起拍电影时,徐潇潇便对她没有什么好感。 来之前,苏迪看过今晚宴会的嘉宾名单,若她没记错的话,苏语柔并不在受邀之中,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宴会厅里灯光流转,音乐悠扬,男男女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偌大的地方,那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她心想,今晚人这么多,兴许是自己看错了也不一定。 晚宴过半,苏迪正和某个杂志社总编交谈,林歌儿之后也接了一个电话,说要先离开一会,施言便独自坐在角落的沙发里,盯着手中的高脚杯发呆,灯光下,玻璃杯上折射出晶莹剔透的色彩,照进她清澈的瞳孔里。 过了约十分钟,施言突然觉得脑袋昏沉起来,有种眩晕的感觉,身体也越来越不适,周围环境嘈杂,她却觉得眼皮愈发沉重,想要闭眼睡过去…… ———— 苏迪和对方聊得差不多了,转身回来时就发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不见了踪影,她抓了个从这边经过的服务生,询问他知不知道坐这儿的女人去哪了。 服务生说去卫生间了,苏迪过去找了一圈并没看到,回来时脸色难看,手指紧紧攥着手机,骨节都发了白。 施言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要离开也会和自己说一声……她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迪站在大厅的转角处拨电话,忽然见不远处的玻璃旋转门传来一阵骚动,她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冷静从容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中,英俊得如同神袛,一身黑色西装,修长挺拔,步伐稳健,身后跟着周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聚光灯落在他身上,把他整个人都拢在了光晕里。 男人像是有所察觉般,黑眸一转,就看到了转角处的苏迪,他目光一顿,淡漠的眸露出了几分深意。 这人虽然面无表情,神色无波无澜,但气场实在太过强大,眼神平静的扫一眼无形中就有种压迫感,忍不住让人远离。 苏迪舔了舔唇,思索了几秒后,还是朝他走过去,神色凝重,压低着声音说道:“陆总,施言不见了。” 闻言,男人的脸色蓦地一沉,清晰可见那双深黑的眸里有什么东西闪过,“怎么回事?” ps: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陆时铮,你不想要我吗?「po1⒏υip」 施言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于陌生无人的房间。 周围是空怆的寂静,只有一道娇小的身影陷在柔软的沙发上,施言浑身酸软无力,意识混沌不清,她从沙发上爬下来,跌跌撞撞的扒拉着门把,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 她感觉浑身越来越燥热,呼吸急促,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体里爬动,难受得很。 她垂着眸,眼睫颤抖着,呼吸频率完全乱了起来,头发微乱的遮住了半张脸,隐约可见脸颊上爬着不自然的红晕。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倒流,她回想起今天晚上吃的东西,由于中午吃了饭,晚宴上她吃的并不多,吃了两块小蛋糕垫肚,喝了一杯酒而已,蓦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后背爬上凉意,酒,是那杯酒有问题…… 可那酒就是普通的香槟,度数也不高,她喝了几口,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她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但只抓到了一片虚空。 ——— 陆时铮让人抽取了部分宴会厅的监控,很快就得到了施言具体的位置。 夜色朦胧,酒店的位置临江,隐约可闻远处江边的码头传来邮轮声,月光照映下来,水面波光粼粼。 男人站在露台的栏杆前,目光落向前方,眺望着远处矗立在宽阔江上的灯塔。 陆时铮让人抽取了施言不见之前那个时间段的宴会厅的监控,很快就得到了她具体的位置。 苏迪站在旁边听着男人通电话,听到施言有消息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虽然不清楚施言和陆时铮之间具体情况如何,但她如果出了事情,陆时铮大概不会坐视不理。 男人忽然转过身,握着手机往电梯的方向走。 “陆总……”苏迪见状,抬脚便想跟过去,但他步伐太快,几步她就没跟上。 空气里飘过男人淡漠的嗓音,“嗯,人先放着,我等会过去。” 然而,他话里说的“等会”却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 酒店的一楼是大堂,二叁楼则是专门举办宴会的地点,再往上就是些娱乐服务基础场所,七楼以上则是提供给客人休息的房间。 五分钟后,十二层走廊的尽头处,电梯“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推开一处房间的门,只见偌大的空间,空无一人,视线下移,落在满地的水迹上,不知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陆时铮循着水流出来的方向,到了里面的浴室,浴室的门紧关着,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旁边挂着的脏衣篓里放着件女人的红色裙子,他大步走过去,握着门把顺势一拧,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瞳孔猛缩了下,心脏好似被只手用力攥紧了—— 浴室里水汽弥漫,白色的浴缸盈满了水,水龙头还开着,她整个人都浸泡在了偌大的浴缸里,水流没过头顶,隐约可见里面泡着个人影。 他心尖颤了颤,喉咙里溢出阴沉冷冽的声音,低吼着叫她的名字,“施言!” 过了一秒,两秒……那人还是没有反应。 浴室里安安静静的,只听得见水珠滴溅在地板的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时铮已经等不及大步过去将女人从水里提了出来。 施言浑身赤裸,雪白玲珑的身子暴露在男人眼前,带着诱人无比的诱惑力,只是她此时浑身都是水,皮肤柔软无骨,却凉得没有半分温度。 这个时节已是深秋,不比夏天气温炎热,她怎么能就这么不顾自己身体泡在冷水里?何况她之前还生了病,病好了就敢这么折腾自己? 这水的温度完全是冷的。 男人站在浴缸边上,阴沉着脸,剑眉黑眸浮现出冰凉如刃的肃冷之气,里面隐藏着不明情绪,身上的外套西裤都被溅湿了大片,却不显半分狼狈。 他拿了条干净的浴巾将她身上的水渍叁两下擦干,接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出浴室。 施言并未昏迷过去,她意识模糊且混沌,男人身上的气息将她包围,耳边传来低沉且熟悉的嗓音,将她悠远迷茫的意识渐渐拉了回来,那声音让她倍感心安。 她手指紧攥着他胸前的衬衫,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神聚焦在他冷峻的脸上,“陆时铮……是你吗?” “嗯,我在。”他将她抱得更紧,低沉喑哑的嗓音落在她头顶上,“抱歉,我来晚了。” 施言只觉得越来越难受,全身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爬动穿梭,躁乱难耐,愈发的火热,好似激发出了体内最原始的欲望。 她在浴缸里泡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要是他没来的话身体里那股劲儿估计已经被她强压下去了,可此刻,一沾染到男人的气息,身子像有了记忆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 陆时铮踩着一地的水将她压在柔软的床褥上,大手一伸,将旁边迭放整齐的被子拉过来紧紧盖在她身上,刚要起身,却被她拉住了。 女人的身子如同魅惑的妖精般缠了上来,施言手攀上他的肩膀,整个人重新贴在他身上,主动示好的蹭着他的脸,嗓音娇媚,“你身上好凉,好舒服我好难受呀” 兴许是受到男人气息的熏染,她的脸颊此时殷红一片,微醺的瞳孔泛着晶莹剔透的水光,体内的骨血肆无忌惮的浮动起来,药效再一次发作。 “陆时铮……你不想要我吗?” 她见他还是无动于衷,不明白之前他那么迫不及待地和她做那档子事,怎么这会反倒还能忍住。 “你帮帮我……” 施言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扯他的衬衫扣子,举止毫无章法,扯完之后又拽他的西裤皮带,抱着他脖子又亲又啃,肆意大胆的撩拨着,放荡又猛浪。 过了会儿,伴随着拉链的摩擦声,她灵活柔软的小手已经钻入他的西裤里。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浪成这样(高H) 陆时铮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额头上青筋跳动,隐隐有冷汗冒出,那双深邃沉黑的眸子不再清明,里面跳跃着情欲的火焰,看得出来已是临近爆发的边缘。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却没阻止她往下伸入的动作,哑着声音说:“宝贝,别急。” 彼此都对对方的身体已经万分熟悉,何况口可以不对心,但身体是骗不了人的,不出几分钟他下身就被她弄出了反应。 陆时铮从未见过这样子的施言,一时竟有些招架不过来,她的主动和投怀送抱让他更加疯狂和兴奋。 男人凸出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漆黑锐利的眸子攫住她如水蜜桃般绯红的小脸,她这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和平时截然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的不对劲。 不过,无论她是清醒还是神志不清,都不妨碍他要她。 男人身上衬衫完好,裤带松松垮垮的卡在腰眼的位置,露出一片人鱼线,再往下,里面的黑色内裤若隐若现。 施言从床上起来紧紧抱着他,包裹着身躯的被单便滑落在地,女人光裸娇嫩的身子在他眼前展开。 “陆时铮……你亲亲我呀……” 男人被她这副勾人的样子诱惑的不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最后将她压倒在床上,炙热凶狠的吻一连串的落在她的脸上,沿着柔软的耳朵和脖子不断往下,如同烙印一般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大手抚上那对浑圆饱满的双乳揉搓了几下,手指掐着娇艳欲滴的乳尖,很快白皙的乳肉上遍布着指痕,凶狠的发泄欲望。 施言感受到他炽热的爱抚,情不自禁的扭腰迎合起来。 此时身子早已经瘫软成一汪春水,可这远远不够,体内如同全身被虫噬啃咬,私处那里瘙痒难耐,她想要更多,想让他的大肉棒操进来,将她填满,用力的操着自己。 她睁着一双水辘辘的眼睛,咬着水润的红唇,可怜巴巴的求着男人,“嗯啊……别亲了……快进来啊……” 陆时铮一只手沿着她的胸往下摸到她的腿心,分开她的腿,手指在柔软的花瓣口轻轻揉弄了两下,又试着往里挤了挤,里面的媚肉迅速咬住他的长指。 女人的私处无论被肏了多少次,依旧是粉嫩诱人的样子,明亮的灯光下,清晰可见两片花唇紧紧闭合,一股透明的蜜液流了出来。 他抽出手指,大手掐着她白嫩的大腿,随即低头含住那两片贝肉,火热的舌头顶开柔软的蚌肉,用力吮吸舔弄着,女人低声呜咽,痛苦又舒爽的抓着他的脑袋,“呜呜……嗯啊……” 她身子敏感的要死,仅仅舔弄了几下便控制不住的一阵痉挛,两条纤细的腿在空中胡乱晃荡,穴口流出潺潺的晶莹水液,很快就潮喷了。 男人见状,再也忍耐不住,抓着她的腰摆好姿势,握着狰狞的肉棒在她穴口处剐蹭了几下,劲腰一挺,粗大的龟头挤开窄小的穴道,用力插了进去。 昂扬的肉根只进去了一节,就被女人紧致的穴道绞得寸步难行。 “小骚货,怎么这么紧?”陆时铮把住她两瓣翘臀,小穴里层层迭迭的软肉饥渴的缠着他的肉棒,绞得他鸡巴发疼。 他将她抱起来,大手拍了下她的肉臀,轻哄道:“乖宝贝,放松点。” 陆时铮喘了口气,腰腹下沉,粗硬的龟头破开层层穴肉,将她的下体狠狠贯穿。 “啊啊啊……”瘙痒空虚的小穴一下子被填满,小小的穴口被撑开到极致。施言喉咙里发出一阵媚叫,尖洗的指甲紧紧掐住了他的肌肉,留下深深的痕迹。 女人娇媚的呻吟声在耳边回荡,不断刺激着男人越发凶狠的冲撞,“老公……快点啊……用力操我……” 脆弱的花核被火热的肉棒戳弄着,狠狠的插进来又拔出去,反反复复了无数次,很快娇嫩的阴唇口就被蹂躏到发红。 卧室的大床上,女人雪白丰满的身子被男人健壮的身躯压在身下,两人四肢交缠,干净的床单上沾满了深深浅浅的水痕,女人乌黑的长发往后甩动,高强度的交欢让她几近疯狂,那双清澈的眸子看不到一丝清明,只有涣散的迷离和情潮。 陆时铮不断耸动着腰跨,额头上冒着汗珠,他紧紧盯着女人布满潮红的小脸,心里情不自禁的想,若是他今晚没有及时赶到,她是不是就会寂寞难耐的去找野男人满足了? 像现在这样,臣服在别的男人胯下,娇滴滴地喊别的男人老公? 修长的手指忽然掐住她的下巴,他嗓音阴凉的逼问道:“如果我今晚没来的话,你是不是就去找野男人上你了?” 施言意识昏昏沉沉,哪里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里面敏感的软肉被粗硬的龟头狠狠的戳弄着,花穴像发了大水似的,两人的交合处不断发出淫靡的水渍声。 女人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身子随着男人激烈的操干起起伏伏,胸前两团白花花的奶子在半空中晃荡出淫荡的弧度,嘴里呻吟的叫着,“嗯啊……老公好舒服啊……还要……” 陆时铮扯了扯唇,一边耸腰猛干她,一边反问:“谁是你老公?” “呜呜……是你呀……” “我是谁?” “是老公……” 看她现在这幅样子,哪还能记得现在肏着她的人是谁。 谁给她肉棒,谁就是老公。 陆时铮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无端窜出一股怒火,加快了肏干的速度,用力地在她花穴里猛烈抽插。 十多分钟后,陆时铮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龟头跳动,“噗嗤噗嗤”地在她花心里射出一股股滚烫的白浊,很快就将她的子宫填满,精液灼热的温度烫得穴道再一次猛缩,紧紧吸附着肉棒。 女人发出小猫似的哭喊叫声,很快就尖叫着攀上高潮。 结束后,男人倒在她身上平复呼吸。 卧室里的动静也短暂平静了下来。 过了几分钟,身下的女人又扭动起腰来,一边伸出手指握住抵在穴口处的坚硬肉棒,一边主动抬起自己的屁股去蹭着他的阳物,嗓音娇软地求欢,“老公还想要……” 陆时铮低骂了一声,也不知道她被人下了多少药,浪成这样。 是你先招惹我的(高h) 陆时铮撑着床坐起来,大手托着她的软臀,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抱在怀里,还硬着的肉棒抵在湿润的穴口处,轻而易举的就滑了进去。 他咬住面前一只弹跳不停的胸乳,舌尖勾着乳头吮吸,另外只手覆在她另一边的乳肉上,重重的揉搓。随即腰腹一耸一耸的摆动起来,粗大的肉根从下往上直挺挺的插进她的逼肉里。 满室都是淫靡暧昧的气息,床榻被弄得嘎吱作响,几乎要承受不住施压的重力坍塌下来。 身上的男人紧紧扣住她的细腰,发了疯似的往上顶弄,撞得她不断口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嗯啊……好大……肚子好胀啊……” “小荡妇,小穴怎么这么会吸,是不是天生给男人操的?喜不喜欢我操你,嗯?” 她“嗯嗯啊啊”地浪叫着,饱胀的小腹被大肉棒捅得隆起了个弧度,被操肿的逼口流着汩汩水液,混合着浓稠的白浊,弄脏了身下的床单。 陆时铮爽得不行,兴许是药物发挥的原因,她里面又软又暖,比以往更加敏感紧致,阴道里的软肉一层一层的裹着他的肉棒。 他眼角猩红,咬牙忍着,拉出一截,又狠狠插了进去,女人扬着纤长的脖子,尖叫了一声,身子承受不住的往旁边倒。 随着时间的过去,体内的药效渐渐消散,这次,过于激烈的性爱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好像在天堂与深渊里沉浮,身处于汪洋大海之中,被汹涌的巨浪拍打在沙面上,耳鼻和呼吸全都被大水淹没。 她无意识的挣扎,想撤身远离身下那根火热,插得她肚子难受的东西,却被他重新拉了回来,红肿的穴口再次撞回那坚韧如刃的肉棒上,蜜穴用力地绞着棒身,她浑身紧绷,身体猛烈的颤抖着,灵魂好似都被撞散了。 男人在她耳边低喘,霸道地宣誓道:“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你逃不掉了。” 他扣着她的腰做着最后的冲刺,抽插几百下之后终于射出来,小穴被干得汁水四溅,里面被灌满了浓浆,正汩汩的从被撑开的洞口处冒出来。 酥麻的电流迅速窜过全身,高潮再次来临,女人失神的眯着眼睛,眼角微红,雪白的身子泛着晶亮的水光色,一张脸娇艳欲滴,如同暗夜里绽放的玫瑰。 一室旖旎。 两人倒在床上相拥,陆时铮靠在她颈侧喘息,粗粝的大掌在她滑腻的皮肤上摩挲游移,见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便不再折腾她了。 过了好半晌,男人抓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柔地吻了吻,“乖乖,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 屋内慢慢恢复平静,施言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男人径自下了床,找了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很快就穿戴整齐,走出卧室。 他动作轻慢地掩上了门,转身的瞬间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口袋里响起手机的震动声,他没有接起来,径直走进了电梯,按下十五层的楼层。 以后离她远点,懂了么?「po1⒏υip」 苏语柔进了偏厅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出来后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再次醒来就是在这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她分辨不出方向,此时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边上的地板上,夜晚冰凉的冷气渗进人的骨子里,她浑身发凉,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慌。 今晚,她确实没有收到活动的邀请,但想要拿到这次晚宴的邀请函,也不是很困难,晚宴主办方的内部人员之中有个是她曾经的大学好友,她软语相说了一通,请吃了顿饭,最终对方卖了个面子就愿意给她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饿的前胸贴后背,有气无力,心里又忍不住猜想,到底是谁把她绑在这里?对方到底想干什么?她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思来想去,也没找出结果。 就在这时,门口终于传来了声响,苏语柔反应急切地看向声源。 接着,“啪嗒”一声,房间里灯光大亮。 刺眼的灯光忽然亮起,苏语柔下意识闭上眼,等她适应了光线,睁开眼时,才看清了来人的脸孔。 同时她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她睁大了眼,完全是她意想不到的人。 “陆先生……”她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期待又有些畏惧的开口,“您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身躯挺拔,遮挡住了大半光线,逆着光而来,接着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 陆时铮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淡疏离,薄唇微抿,眸光像深潭,似古井,里面隐约藏着她看不懂的深意。 男人的姿态过于睥睨众生,看得她心头发怵。 过了几秒,他才淡淡开口,“苏语柔,风华娱乐传媒的艺人,出道多年却依旧不瘟不火,你和施言有私人恩怨?” 前面的话让她心中欣喜,可到了后面,苏语柔的脸色直接僵住了,完全没想到他实际想问的话是和施言有关,又想起今晚的事,她心头闪过丝丝缕缕的慌张,面上还是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 “陆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端端的,我和她怎么会有私人恩怨呢,陆先生,难道你……认识施言?” “她今晚被人下了药,是你干的么?” “我……”他目光冷冽犀利,话语直白,一张俊脸没什么表情,落地灯清亮的光线落在他的肩头上,笼罩了一圈光晕,苏语柔张了张口,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明明深夜寒凉,她却觉得男人的姿态话语比这秋夜还要刺骨。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陆时铮眯起眼,薄唇勾起极冷淡的弧度,“我这人的脾气不太好,没什么耐心,惹怒我的下场,你想好了么?” 娱乐圈的竞争大,改朝换代速度快,她已经不年轻了,经纪人告诉她,要是再拿不出好成绩,公司年底就会放弃她,而《重生》这部电影原本是能让她翻身的机会,她自以为信心满满,但女主一角中途却被施言抢了去,现在那个女人火了,她却依然名不经传。 她怎么能甘心呢? 她今天晚上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她啊。 这个时候,想必施言身体里的药效早就发作了吧。 那药效果强烈,她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堪称能让清纯玉女变成淫荡欲女,除了做那事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没有男人怎么疏解欲望呢。 所以她就给她找了个男人。 也不知道对方事办的怎么样了。 陆时铮盯着她的脸,嗓音低沉淡漠,情绪没什么起伏,“那个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什么?” 苏语柔意识被拉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她对上男人深黑如海的眸子,心不断地往下坠落,好像掉到了深渊。 “一部戏?一个能让你火的机会?那你知不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什么?”男人往沙发前面移了一点,强烈的压迫感蓦地笼罩她全身。 与此同时,她视线下移,看到了陆时铮衬衫领口下白皙的脖颈上那块鲜红微小的痕迹。 像是被女人尖细的爪子挠出来的。 她盯着看了几秒,那块痕迹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了暧昧两字。 陆时铮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施言。 那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她脑子里浮现。 她做梦都没想到,施言的金主会是陆时铮。 苏语柔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施言何德何能能被他青睐,受到这个男人的庇护。 滔天的妒意和怒意涌上心头,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理智渐渐在慌张中丧失。 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可现在,情况似乎不受她控。 她忽然用力挣扎了起来,无奈于手脚都被绑住,摇着头急于解释,“陆先生,你不要被施言的表面给蒙蔽了,她没有你想象的单纯,她就是个贱人啊——” 苏语柔的脖子猛地被一只大手扼住,鼻息被尽数掠夺,快喘不过气来。 他脸色阴沉,嗓音压着怒意,“你是什么人,居然有胆子对她下手?” 苏语柔瞳孔收缩,说不出半个字,此时狼狈的样子哪有平时在荧幕中的光鲜亮丽。 直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男人才收回手,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擦了下手指,扔进垃圾桶里,“我给过你机会了。” 房间门在女人放大的瞳孔里再一次合上。 “陆先生——” 事实上,从陆时铮离开房间到回来也不过短短十多分钟而已。 房间再一次黑了下去,没多久,门忽然被推开,进来了个人影,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得意地笑着,步伐踉跄的朝角落里的女人走去。 …… 宴会到达尾声,大厅里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酒店后门,大理石阶的右下方此时一前一后停着两辆车,一辆白色保姆车,一辆低调的黑色SUV。 苏迪站在瑟瑟冷风里,裹紧了身上的墨绿色长风衣,脸上挂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加上昏暗的光线,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神情。 “陆总要把她带到哪儿去?” 周律站在车门旁边,闻言,看了她一眼,习以为常地说:“这是陆总的私人决定,你问我,我也不清楚,总不会把施小姐卖了吧。” 苏迪冷着声,“不行,我不同意。” 正说着话,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苏迪,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下意识的回头一看,见到是认识的人,心头猛地一跳,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脸上笑得自然,“顾影帝,是你呀!” “这么晚还不回去?”顾墨然外面穿着一身黑色长大衣,长身如玉,似乎从苍茫的夜色中走来,他插着手袋,目光往她旁边看了看,“施言呢?怎么没看到她?” 苏迪是施言的经纪人,两人今晚是一块来的,应该是形影不离才对,可现在只看到她一个人……这不免让人怀疑。 苏迪正思索着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就见不远处的玻璃旋转门里走出个颀长的身影,怀里还抱着个人,朝这边的方向走来。 这一幕,顾墨然自然也看到了。 男人怀里抱着的正是熟睡的施言,女人身量娇小,身上套着他的外套,闭着双眼,陷入睡眠之中。 一瞬间,顾墨然的脸色有些复杂。 空气里弥漫起丝丝缕缕的诡异和压抑的氛围。 苏迪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急忙问道:“施言,她怎么了?” “没什么,睡着了。” 陆时铮径直走过她,往旁边那辆车子走,纵使怀里抱着个成年女人,他步伐却依旧很稳,毫无压力感。 顾墨然脸色微变,上前两步拦住了他,开口问道:“等等,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陆时铮这时才舍得分了个眼神给他,侧眸看他一眼,“她叫我老公,我们不久前还睡在一起,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顾墨然否决,“不可能。”施言要是有了对象,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 苏迪恨不得把耳朵捂上,这位大佬知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啊。 她庆幸此时这里除了他们几个人,没别的人。 要是这话传了出去,明天他和施言的名字就会一起出现在娱乐版头条上…… 苏迪不经意地去看顾墨然的表情,只见顾墨然原本沉静淡然的表情一寸寸皲裂了下去,脸色难看至极,情绪复杂难辨。 这下,她也终于明白过来了,顾墨然这么关心施言,怕是也藏了什么私心。 她不由觉得好笑,自家的小白菜什么时候这么招人惦记了。 周律将后座的的车门打开,陆时铮弯腰将女人放进车里,合上车门之际却被一只手压住了。 对方紧紧盯着他,并不因为男人的身份而心有忌惮,“你要带她去哪里?” 陆时铮抬眸扫他一眼,薄唇掀起讥嘲的弧度,“和你有什么关系?以后离她远点,懂了么?” 两个身量相差无几的男人,就这么对峙了几分钟,互相审视着对方,气质一清淡温润,一冷冽深沉。 空气里的火药味浓的要烧起来了。 蓦地,车内传来轻轻的呢喃声,“冷……” “她说冷,你没听见?”陆时铮看着他,眼里蓄起森凉的冰霜,声音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冷傲,“放手。” 顾墨然这才缓缓松开了手,失了神似的,后退两步。 ps:首-发:po18.vip「po1⒏υip」 怀了就生下来 京都近日阴雨连绵,天气变化无常。 天亮之际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滴落在窗台上,窗台上的雨水凝成水珠沿着玻璃滚落,空气里弥漫着冰凉的寒气,窗外笼罩着沉沉的雾霭。 施言是被空气里的凉气冷醒的,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意识还有些模糊,蓦地察觉到脑袋下面压了个什么坚硬的东西。 她动了动腿,脚尖却不小心碰到了不属于她的体温,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入目就是头顶上方一张放大的脸,熟悉的轮廓,英俊的五官,施言直接愣住了。 眼睛扫过男人半露的胸膛,她随手摸了摸,掌心下就是结实分明的肌理,腰也被一只手臂搂着,她轻轻一动,就引起了身旁人的注意。 她视线落在窗帘缝隙露出来的白茫茫的微光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哪。 记忆逐渐回笼,她昨晚虽然中了药,也不是完全失去意识,隐约记得昨晚在酒店发生的事情,床上有多么疯狂激烈,这会儿清醒之后就有多无地自容,她将脸埋进枕头里,轻叹了口气。 昨晚她被陆时铮抱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他也没再折腾她,两人洗了澡之后就倒在床上入眠,此时醒来身上也没有不舒服的黏腻感,反倒是一身干净清爽。 几秒之后,她重新抬起头看向他。 英俊的睡颜,深邃的五官,菲薄的唇,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她这么看着看着,陆时铮忽然睁开了双眼。 视线对上。 施言仰着脸和他对视了几十秒,空气里无声的尴尬弥漫着,最终还是陆时铮先开了口,“醒了?再睡会儿。” 他眉间尚未完全褪去慵懒的睡意,带着几分缱绻,嗓音也是低沉中透着性感的味道。 她眨了眨眼,“这是哪?” “我家。” “……” 他说要睡,施言却睡不下去了。 毫无疑问,两人此时赤身裸体地躺着在一起,难保没有擦枪走火的危险。 她从被窝里慢吞吞爬起来,忽然双腿一软又摔在床褥上。 她全身都弥漫着运动过度的酸痛。 施言抱着被子一角坐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此时被子底下的身躯不着寸缕,裸露在外的肩膀白皙圆润,脖子修长。 她看了一圈,没看到她的衣服,这样一来,她想要下床的话要么就光着,要么就只能裹着被子出去。 她正在这两个选择之间徘徊,肩膀忽然被人扣住,一阵天旋地转后掉进身后男人的怀里。 陆时铮翻了个身,将她压住。 两人的身体严丝密缝的贴合着,姿势暧昧,男人身上灼热的体温传入她的皮肤。 他的长腿抵住她的,身上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直接就掌握了主动权。 两人距离靠得极近,他的脸就在相隔不到一尺的上方,男人的鼻息,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喷洒在她脸上,让她难以集中注意力。 卧室里的暧昧气息逐渐弥漫,炽热的气温攀升。 他眼眸漆黑,眼神深邃,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的时候会让她产生一种他眼里心里都是她的错觉。 施言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她两只手抵着他强健的胸膛,眼睛往别处看去,试图避开他的视线,“干什么啊?” 陆时铮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薄唇掀起,淡然地吐出两个字,“干你!” 她的脸悄然一红,还没反应过来,绵绵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和脖子上,男人求欢的意思很明显。 以陆时铮的角度,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女人胸前的两团被压得变形,挤出更深的乳沟,他一只手压住她两只乱动的手,扣着她腰间的手臂上移,轻而易举的握住了那对引人犯罪的娇乳。 清淡自然的体香溢入鼻尖,乳尖红艳艳的颜色引诱着他的视线,白皙的乳肉上还布着深深浅浅的痕迹。 男人的大手从被子里伸进去,抚上她的腿,酥麻的指尖仿佛带了电似的,很快就让她软了下来。 细弱无骨的腰肢前后不停的摆动,湿嫩的私处不断摩擦着他渐渐勃起的性器。 “别来了。”施言微微别开脸,带着几分抗拒。 陆时铮扣着她的后脑勺,拇指在她她滑腻的皮肤上摸来摸去,带着几分安抚和撩拨的意味。 施言轻轻地哼叫了下,挣扎了两下推不开便任由他了,在他的吻重新落下来之际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戴套。” 陆时铮动作微停,眉头皱了皱,“这里没有。” “你昨晚也没有戴套吧?万一怀孕了怎么办?”虽然她长期有吃避孕药,但这种事情很难保证,有时候床底间忘记做措施,一次两次,难以规避风险。 陆时铮含住了她的下唇,轻轻舔弄了下,浅尝辄止般又松开稍许,轻描淡写地说:“怀了就生下来,我又不是养不起。” “生下来?你是在开玩笑么?”她微微喘着气,双眸潋滟,朱唇被亲的有些红肿,睁大了眼,对他的话很不可置信。 他没回答,以实际行动说明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施言蓦地浅浅一笑,“陆先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对我太过放心了……你就不怕我拿你的种威胁你上位?” 他说得倒是轻巧,以他们现在这样不清不楚,连个定数都没有,并且随时都能一拍两散的关系,如果真的添个孩子进来,那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施言知道,施家有意想要攀上陆家这门亲事,不然也不会安排施静和陆时铮相亲,只是她不清楚的是陆家那边的意思…… 施家虽然富裕,但和庞大的陆家相比,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施静很明显对陆时铮有意思,施静要是知道她和陆时铮上床,还怀了他的孩子,那不得疯了? 陆时铮闻言,动作微顿,四目相对,女人的双眼清澈,里面蕴含着莹莹春水,十分的勾人,他是第一次听她说这样的话。 他莫名觉得新奇,认真的看着她,“上位?你想要陆太太的位置?” “我如果说是呢?” 他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女人娇媚的脸,勾了勾唇说:“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语气里似乎藏了些不同的情绪,“陆太太的位置就在这里,想要的话,就看你的本事。” 想要的话,就看你的本事。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她意料。 施言微微愣住,白皙干净的脸上露出几分少见的错愕。 不等她再发问,陆时铮已经忍不住了,喘着粗气,硬挺的性器抵在湿滑的穴缝处,磨了两下,接着重重一挺,她猝不及防尖叫了出来,“啊……” ps:一会还有一更! 那个女人是谁?「po1⒏υip」 十月末,晚宴结束的第二天,网络上爆出了一则艳闻。 圈内某方姓导演在酒店房间里和小叁一夜风流,结果被原配当场抓包,让人震惊的是女的是丈夫外面包养的情人,接着又有记者爆料,这名“情人”也是圈内人,二叁线女星,出道多年,近期还出演了某部备受好评的电影的女二。 说起这位方姓导演,年轻时富有才华,靠着一部文艺片电影出名,无奈家庭贫困,一穷二白,他一路从底层爬上来,认识了广电局副局长的女儿陈嫣,后来两人结婚,靠着妻子的娘家才混出头,有了自己的人脉圈子。 当人一旦收获了名利,就容易被欲望蒙蔽双眼。 陈嫣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乱搞,只是找不到实际证据,可现在,对方这么明目张胆在她眼皮底下窜,她哪里还忍得下去。 陈嫣也不是好惹的,她这人善妒,又精明,现如今知道丈夫出轨,苦心经营的婚姻破裂,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 一个多月前,苏语柔在参加一个线下产品发布会的时候认识了施静,活动主办方是施家的公司,施静是那次活动项目的负责人,交流的过程中,她偶然知道了施言和施家的关系。 后来双方加了微信,方便日后联系。 施静和陆时铮之前传过一次绯闻,两人晚上一同吃饭,女方还上了男方的车,绯闻出来后,双方还都没有澄清,虽然这事后来不了了之,但外界人基本都默认两人的关系不纯。 苏语柔也以为施静和陆时铮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于是当她知道施言的金主是陆时铮时,她意识到了他们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施静的反应。 当苏语柔告诉她施言勾搭上了陆时铮的时候,施静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苏语柔说施言昨晚被陆时铮带走了,现在他们就待在一块,要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看看,对方说的信誓旦旦,施静联想到那天吃饭的种种迹象,以及施言的反应,现在细想起来,太不对劲了。 施静打电话给陆时铮想要问清楚,但对方没接,她实在等不下去,第二天一早就开车出门了。 …… 陆时铮不喜欢自己住的房子里有陌生人出没,所以请的都是钟点工,每天按时过来做早餐,清理完屋子之后就离开。 李嫂早上买好菜,就过来别墅这边了,她推开房子的大门,看到玄关处鞋柜的皮鞋,就知道男主人昨晚回来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她看了下时间,还早,便打算去厨房做早餐。 等她做好早餐出来,楼上依旧没有动静,李嫂心中不由觉得奇怪,平常这个时候男人早就洗漱完下楼了。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眨眼间,门“叮”的一声开了,入目就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穿着靓丽,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气势冲冲的。 李嫂愣了愣,脱口而出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房子的密码?” 施静是第一次来这里,她边走进来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几秒后才看向李嫂,微微一笑,“我姓施,我找陆时铮,请问他在不在?” 既然她是来找陆时铮的,又知道门锁的密码,李嫂便没想太多,点了点头,“你找陆先生?在的,他在楼上……” 施静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之后就往楼梯口走去,接着响起一阵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清脆入耳。 李嫂错愕地看着对方堂而皇之地上楼,想拦又不敢拦,只能跟在她后面小声说着。 “施小姐?诶,你不能上去!”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错,着急忙慌地说:“陆先生还在楼上睡觉……施小姐,你真的不能上去呀!” 施静脸色微冷,越加坚信李嫂这么拦着她不让她上楼,肯定有猫腻。 果不其然,她上到二楼,站在右手边第一个房间外面,就听见屋里面传来异样的动静,暧昧的肉体啪啪声,混合着床板激烈晃动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情绪陡然失控,扭动门把却发现门锁住了。 早在施静上楼的时候,施言就听见了外面的对话,那句“施小姐”让她浑身颤抖了下,狠狠地缩紧了小穴,下一秒引来男人更深更激烈的冲撞。 施静怎么来了? 她伸手推了推身上压着的男人,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嗯啊……陆时铮……是施静,她在外面啊……” 施言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施静知道。 她知道施静就在门口,听见他们做爱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心里第一次生出了如同被捉奸的慌乱感。 身上的男人浑然不觉,或者他知道外面有人但并不打算停下来,温热的大掌垫在她两瓣屁股下面,挺动着腰臀在紧致的小穴里不断地抽插,阵阵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阴道里喷出大股淫水,打湿了白色的床单。 陆时铮都不怕,她怕什么?何况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这么想着,施言渐渐放松下来,她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红唇掀起上扬的弧度,因为被人偷听而产生的紧张和身体的快感交织缠绕,她呜咽着承受着汹涌的欲望。 隔着一道门,房间里,女人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柔软的大床一片凌乱,被子掉在了地上,随着男人蛮横的操干晃动着两只挺翘的奶子,粗长的性器不断戳弄着娇嫩的花心,仿佛顶到了宫口处。 施言脚趾蜷缩着,浑身舒爽难耐,双腿抵着男人的劲腰,甜腻的呻吟声从口中逸出。 “诶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啊!说了不能上去就是不听,陆先生会生气的……”李嫂似乎也听见了卧室里的声音,恍然明白里面的人正在做什么,老脸一红,话语声越来越小。 施静双脚好像被灌了铅,动弹不得,她脸色发白,自虐似的听着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直到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小。 “吵什么?”房间的门忽然被拉开,陆时铮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睡袍,短发微乱,俊脸上带着被人打扰的不爽。 施静看着他,双眼通红,心口好似被大石压住了,喘不过气,说不出来话。 男人往那一站,便有压迫感了,李嫂战战兢兢地说:“陆先生……施小姐她非要上来,我拦都拦不住……” “李嫂,你先下去。” “好,好。”李嫂不敢停留片刻,立即下楼了。 施静想要进去看看里面的女人究竟是不是施言,但男人高大的身躯堵着门口,她什么也看不到。 陆时铮看了施静一眼,后者仍愣愣地站着,他淡淡地开口,“有什么话下楼再说,到下面等我。” 说完便径自进了房间,再次关上门。 折身回去的时候,施言还趴在柔软的床褥上,她累得手指动都不想动一下,身体被汗液和体液沾湿,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空气里散发着糜烂的爱欲气息,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陆先生现在打算怎么办?”施言翻了个身面对他,见他眉头微锁,她看热闹似的问道。 陆时铮抬眸看她一眼,女人赤裸的皮肤上遍布着欢爱后的痕迹,白皙的脚尖在半空中晃荡,娇俏的脸上还带着点笑意,意味不明。 他眼神晦暗,低哑地吐出叁个字,“狐狸精。” “……” 他迅速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出来,一身白衬衫黑西裤,身姿修长,姿态从容淡定,又恢复了平时衣冠楚楚的样子。 客厅里,陆时铮坐在沙发上,黑眸凝视着她,深刻的脸部线条,颇有些不近人情,冷冽的嗓音,隐约带着几分喑哑。 “你怎么进来的?” 施静咬着唇没答,男人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有这里的地址和密码?” 她沉默不语,陆时铮这时已经猜到,他拿起桌面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我妈告诉你的?” 施静一张脸又青又白,紧紧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可惜男人始终从容冷静,看不出任何破绽,“陆时铮,你不需要向我解释解释吗?沉阿姨告诉我说,你身边没有女人……” 楼上卧室,施言简单的洗了个澡,这里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她只能穿上浴袍,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施静质问的声音,“那个女人是谁?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是在我们见面之前,还是之后?” “该说的话,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至于其他的,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陆时铮,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身后蓦地传来脚步声,两人回头看去。 施静一看到施言,情绪就有些崩溃了,怒目瞪着她,作势扑过来掐着她的脖子,“施言?真的是你!” 在她走过来的时候,施言就及时闪躲避开,她穿着宽松的浴袍,脖子上露出来暧昧的红色痕迹更加强烈的刺激着她的眼球。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你还要不要脸? 她冷笑了下,咬牙切齿地说:“施言,你够厉害的啊,连陆时铮都能勾引,是我以前太小瞧你了!” “你明知道陆时铮和我已经在谈婚论嫁,可是你还勾引他上床,你故意的对不对?” 施言扯了扯唇,轻描淡写地说:“是不是故意又怎么样?你们不是还没结婚么?”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挥起落下,施言的脸颊顿时红了起来。 施静可以容忍陆时铮有别的女人,但忍受不了那个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和施言从小就合不来,明争暗斗这个词用在她们身上也合适。 只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施言会去接近陆时铮。 那日她看施言和陆时铮之间的相处,哪想得到他们会有什么深层关系,这才过去多久,就上床了,原来他们早已珠胎暗结。 那么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的那道女声,也是施言?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这种自尊被人踩在脚下耍弄,欺骗和背叛的愤怒,形成一块重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你还要不要脸?” 她举起手还想再给她一巴掌,抬起手的瞬间就被人攥住了,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痛,施静吃痛的咬牙。 陆时铮脸色微冷,一把甩开她的手,“够了。” “陆时铮……”施静被他冰冷不耐的语气喝住,心头微微发怵,但心里的不甘心和浓郁的怒意给足了她勇气。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施言护在身后,宽大的后背贴着她的肩,浓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周围。 后者则是淡然地看着她,一相比,衬得她就像一个泼妇似的,哪有平时骄傲冷静的样子。 施言唇边勾着浅浅的笑,像是胜利者示威的笑容,加上男人刚才维护她的举动,这一幕看得施静更加扎心了。 施静深吸了口气,忍了又忍,期期艾艾地说:“陆先生,我也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没有想要和施家联姻的意思,又何必招惹我这个妹妹?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家里的事情,在家里,我是她姐姐,爸爸现在年纪大了,身边更加离不开我,你若想要增进公司之间的合作,又何必拒绝我?” 陆时铮淡淡看她一眼,眸色沉沉,“你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 这话他上次也说过,只是那时她没放在心上。 施静的脸色顿时白了白。 施言冷眼看着她,自始至终都没说话,施静这一段话说的很有意思,明里暗里都在说在施家,她左右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她的分量比不上如今的她,为了陆施两家的利益,陆时铮还不如答应和她结婚。 “自古人心难测,我这个妹妹高中毕业就出国了,表面上是不因世事的单纯模样,大家都以为她年纪轻轻不懂事,可谁知道她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她接近你绝对别有用心,你可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随着她的话说出口,陆时铮的眉头皱得便深一分,他眸色漆黑,深不可测,施静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他嗓音里压抑着怒意,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知道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么?” 施静犹豫片刻,心知再逆着陆时铮的意思只会将他惹恼。 她不敢对陆时铮做什么,便只能把气撒在旁人身上,她狠狠瞪了施言一眼,冷笑道:“施言,将来你会后悔的。” 施静气势冲冲的来,气急败坏地走了。 施言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急得跳脚却不得不强忍的样子,觉得稀罕又有意思。 旁边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陆时铮忽然捏起她的下颚,看到她脸颊上的痕迹时眼神暗了下去,有些不满地说:“她打你,你不会避开?” 她皮肤娇嫩,施静刚才那一下又用了很大的力道,这会她的脸颊已经变得十分红肿,估计一时半会儿都很难消下去。 “……我哪里知道她想做什么,她扑过来的时候我根本来不及躲好吗?” 他依旧冷着脸,薄唇紧抿。 施言看着他,忍不住反驳,“她为什么会气急败坏打我……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陆先生你的情债吗?” 陆时铮被她气笑,“这么说,还怪我了。” 施言不说话了,开口动唇时不经意扯到脸上的伤,疼得她神经都麻了。 气氛突然变得僵滞起来,这时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陆时铮低头看她几秒,缓缓收回手指,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往外走。 男人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打电话,玻璃窗外正对着一面泳池,视野开阔,天亮时下的雨已经停了,泳池里的水清澈见底,日光照进来,水面波光粼粼。 过了一会,施言忽然听见有人叫她,抬头一看是这里的佣人,她手里拿着个冰袋,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施小姐,我看您这脸都肿起来了,这里有冰袋,快敷一敷吧。” 施言微愣,接过冰袋,对她客气一笑,“谢谢。” 刚才叁人在客厅里说话,并未克制声音,音量大到她在厨房里都听得见。 眼前这个女人姓施,刚才那个女人也姓施…… 她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一部豪门大戏。 主人家的事情,她不敢多问。 施言边敷着脸,边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她是第一次来这里,也没有想到昨晚陆时铮会把她带回家,毫无疑问,陆总住的房子,无疑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 李嫂站在旁边没走,思忖半刻,忽然问她:“我做了早餐,您要吃点吗?” 施言愣了愣,点头答应了,“好啊。” 十分钟后。 陆时铮打完电话,回来时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他站在客厅的中央,手搭在腰间看着空荡荡的地方,蓦地听见餐厅那边传来声音。 他刚走过去,就看见女人坐在高高的餐椅上,身上只穿着件白色的浴袍,皮肤白皙细腻,细白的手腕和小腿露在外面,看着清凉极了。 喂不饱的狼(3300+) 李嫂见陆时铮走进餐厅,主动的给他拿了个盘子。 陆时铮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开动起来。 在他坐下来之际,施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她确实很饿,多重的压力积聚在心头让她感觉身心俱疲,肚子空空荡荡,正需要食物补充体力。 谁都没有说话。 两人第一次这么平静地吃完一顿早餐。 施言比他先吃完,她向陆时铮借了手机,打算给苏迪打电话,她的包包从昨晚之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房间里也没有找到,里面放着她的手机和证件,要是丢了不好办。 陆时铮没说什么,直接就扔给她了。 这栋房子是一栋叁层独栋别墅,房子前面是 个小庭院,院子里的草坪上摆放着两张欧式圆桌和遮阳伞,还装了秋千,施言彼时就坐在秋千上和苏迪通电话。 雨后初晴,空气湿润清新,混合着淡淡泥土的味道。 四周静谧,放眼看去,周围是茂密的绿植,一片葱绿。 大概因为是陌生号码,那头过了几秒才接起,“喂?哪位?” “是我,施言。” “施言你……这是谁的电话?” “陆时铮的。” “……”苏迪哑了几秒,问道:“你现在在哪儿?他昨晚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施言踢着脚下的石子,略微沉思着说:“我还在他住的地方,我昨晚带去宴会的手袋也不见了,里面放着手机和证件,本来想问问在不在你那儿……” 苏迪说:“没有,陆时铮昨晚把你从酒店里抱出来的时候你已经不省人事了,这期间,我可是半点靠近你的机会都没有,你的东西不见了,应该问他才对。” 问他…… 施言思忖片刻,蓦地想起另一件事来,“迪姐,你能不能帮我查点事情,我昨晚在宴会上喝的酒好像被下了药,之后就神志不清,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苏迪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说:“不用查了,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了。” 施言微微愣住,“是谁?” 苏迪听她这么问就猜到她肯定还没看今天的热搜。 她淡淡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我昨晚在宴会看到苏语柔了,但是此次活动的嘉宾名单上并没有她的名字,你猜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上?” 施言沉默,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 “大概率就是她干的。” 施言心跳骤然停了下,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她和苏语柔之间其实并没什么深仇大恨,哪想得到对方有这么深的心思,竟然会算计她。 只是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为了那日发生的几句口角之争? 过了几秒,苏迪又说:“不过,今天以后,娱乐圈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这是什么意思?” 苏迪骤然换了一种口吻,冷哼了下,似笑非笑说,“昨天晚上,苏语柔和圈内一位已经结了婚的导演在酒店里干苟且之事,正好被原配捉奸当场,那位是省里广电副局的千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对方直接找到了苏语柔的公司施压,现在公司那边要求和她解约,苏语柔不但在圈内的名声臭了,还要支付大量的解约金,这下好了,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哼,她想害你,最终却害了自己!用这种下叁滥的手段,活该!” 苏迪现在想起昨晚的事就有点后怕,幸而陆时铮及时赶到,不管那人是谁,想干什么,要是真让苏语柔的计划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 施言听着她源源不断的说,心中暗暗心惊,短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只能说天道好轮回。 不过,苏语柔是红星传媒的老艺人了,资质深,这么多年也给公司带来了不少收益,出了事情,连内部公关都不做一下,她的公司就这么直接干脆的放弃她了? 施言说出心中的想法,不想苏迪却说:“要是只需应付一方就算了,但是据说,这背后还牵扯出了某位资本方,两头施压,苏语柔就算是再大的咖位,也没有人敢出面保她,公司那边已经容不下她,红星传媒的老板也已亲自下了命令要封杀她,你觉得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这事要是传出去,不但苏语柔名声尽毁,经纪公司的声誉和利益也会受到损害,兹事体大,懂得都懂。 施言又想起了之前拍的那部电影,苏迪曾说过电影《重生》上映后成绩太好,今年很有可能拿奖,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这种丑闻被爆了出去,别说获奖,提名都不可能了。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苏迪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安慰道:“这你倒不用担心,这件事被一位电影投资方压下来了,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出去,网友并不知苏语柔背后所做的事情,只是往后,圈里就再没这个人了。” 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从娱乐圈里消失,并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苏语柔设计给她下药,本想借着她上位,趁此毁了她的事业,不成想最糟糕的结果落在了自个儿头上。 吃力不讨好,既得罪了方太太,又得罪了资本方,最后惹了一身腥。 她一点都不同情苏语柔,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也是她自食恶果。 短短一夜时间,苏语柔往后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一连串的事件,接二连叁的发生,实在是有些过于巧合。 施言隐约感觉,背后似乎有股力量在驱动。 她能想到的,苏迪也已经想到了,她没有明说,卖了个关子,“我今天一早就去公司开会,之后方总在办公室里和我说了一些事情,他告诉我,那位资方姓贺,其他的倒是没多说,只是还问了我私下里是不是和那位有交情,这下,连方总都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了。” 对方姓贺……是贺东驰? 施言脑海里有个不着边际的想法渐渐成形,她心底没底,紧接着便听苏迪说:“你不妨猜猜贺总为什么会突然插一手?” …… 通话结束,施言回到别墅里,打算将手机还给陆时铮,却发现客厅里没人,李嫂也不在,她走到楼上的卧室,一进门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儿。 男人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黑色西装,身姿笔挺,手臂上搭着件深色大衣,看样子正准备出门。 陆时铮正想出去找她,看见她进来,挑了下眉,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施言走过去,将手机递回给他,空气里那股情欲的味道散了很多,只是大床还凌乱着,被子皱成一团。 她视线从床上移开,面色不改,只是耳根悄然红了红,眼眸一转就看到床尾搁着她以为已经丢失的包,顿时眼神一亮,没想到还真在陆时铮这里。 她拿起来翻了下,看到东西都在里面,一样没少。 陆时铮随手将手机塞进口袋里,递了个包装袋子给她,嗓音低沉,“换上。” “这什么?” “衣服。” 施言站着半天没动,拿着袋子脸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和荧幕上明艳动人的模样截然不同,女人素颜朝天的一张脸,皮肤白净通透,瞳仁漆黑明亮,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莫名的让人心神荡漾。 “看什么?”陆时铮对上她的眼,勾起菲薄的唇角,大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拇指卡在她的腰眼上,粗粝的指腹隔着一层布料来回移动着,“想让我帮你穿?” 施言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陆时铮,苏语柔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他动作微顿,眼神浮现出丝丝的森凉,之后又若无其事地揭过去,“她既然敢把主意打在你头上,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施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一时间内心也不知是什么感受,施言扯了扯唇,眼角增添了一丝媚意,轻轻笑道:“那真是谢陆先生了。” 对于陆时铮来说,他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染指,哪怕是碰一根手指头都不行,这原本是不足挂齿的事情,但看施言此时认真的表情,他心里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嘴上一句谢谢谁不会说?真想谢我,还不如用实际行动表达。” “那陆先生想怎样?” 他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把问题抛给她,“你以为我想怎样?” “……我不是陪你才做完那事吗?”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以及那双深邃的黑眸下隐藏的汹涌深意,难道陆时铮和她待在一起,就只想着干那种事?就不担心有天会精尽人亡么? 她不理解。 男人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那是上一回事,这次就先欠着,下次还上。” “……” 施言觉得陆时铮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狼,有心机,有手段。 她轻而易举就掉进他的套里,她甚至根本玩不过他。 ———— 宴会结束之后,施言再次进入平淡的拍戏日常。 新戏的进程过了叁分之一,她和顾墨然渐渐产生了搭档的默契,入戏也快,后面的拍摄就顺畅多了。 这天拍完两场戏,施言坐在椅子里边休息边背台词,忽然接到了施静的电话,对方说想要见她一面。 施言直说:“没空。”她不知道对方想和她聊什么,但她和施静也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有兴趣知道。 施静也没生气,声音温温柔柔地说:“你还在剧组里拍戏吧?我在你们横店附近订了位置,就今天中午,大概半个小时,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施言皱起眉,正要开口又听对方说:“你要是不来,我就去剧组找你。” 她和施静已经撕破脸,她没对方那么大的本事,能将发生过的事情当作从来没发生,对讨厌的人还能回以笑脸。 这一点,施言倒是挺佩服她。 施言本想让她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忽然听见坐在摄像机后的导演叫她过去一下,而这时施静也挂了电话。 ps: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他是最爱她的人(3000) 中午,施静所说的那家西餐厅离横店不远,施言打了车过去,她到时,施静人已经坐在包厢里了。 屋子里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女士大衣挂在椅子上,施静身上只穿了件米色修身针织裙,一头大波浪棕色卷发,气质靓丽且高雅。 她正看着窗外的景色,桌面上摆着一瓶开了的红酒。 听见声音,施静侧眸看了她一眼,施言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她将包放在膝盖上,衣服外套也没脱,一副随时准备走的趋势。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电话里不能说吗?” “先吃饭吧。” 施言看着施静叫来了服务员,自顾点了餐,然后又问她要吃什么,对面的女人正看着她,嘴角擒着浅笑,施言低头看了一眼,随便点了一个。 没多久,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出门,包厢里恢复两个人的寂静。 施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觉得她今天的举止很反常。 不久前,她们才撕破脸,施静还给了她一巴掌。 哪想得到这之后有一天会心平气和地和她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 施言没什么吃饭的心思,心想她又是约了自己过来,又一句话不说吊人胃口,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施静又问她要不要喝酒,接着不等她回答便拿了酒杯给她倒了一杯。 她手指摩挲着透明的玻璃杯壁,敛眸,关心似的问道:“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家了?过年也不回去吗?我看得出来,爸爸其实还是很想你的……” 家?那个地方,还是她的家吗? 施言蓦地扯了扯唇,目光认真地看着她,反问:“回家……你真的希望我回去吗?” 施静脸色一僵,从容地说:“当然了,你是他的女儿,总归是要落叶归根的……” “别装了。”施言陡然打断她,声音冷淡,却透着轻微的颤抖,“施静,当初你和你妈是怎么逼死我妈的,又是怎么逼走我的,你难道忘了?现在虚情假意地说希望我回家,回去干什么呢?” 她说完嗤笑了下,带着不屑和讽刺,时至今日,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能梦到她的母亲从高楼上跳下,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了却一生,最终死在她面前的样子。 而这些曾经逼死她的人,她们过得好好的,好像忘记了自己曾经所犯的罪孽。 “我……” 施静一时哑口无言,知道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会怕是会让局面失控,物极必反,随即转移了话题,“你和陆时铮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这样……多久了?” 施言闻言,挑了挑眉,心想这才是她的目的。 不过她也不介意告诉她,“我和他嘛,自然是在你们相亲之前认识的。” 施静微微一怔,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不仅没有让她觉得放松,反而心情更加沉重,她垂着眸,脸色复杂难辨。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服务员送了菜进来,施静很快收拾好情绪,重新看向对面的女人。 等人走了,她便迫不及待地问:“你一直缠着陆时铮,你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贪图他的身份?还是说只是为了报复我?” 虽说施言并不是很想和施静一块吃饭,但菜摆在她面前,色相诱人,香气四溢,没有不吃的道理。 施言没有立即回答她,低头拿着餐具切牛排,她叉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半晌才开口,浅笑着反问道:“陆时铮有钱有势,还有一张招女人喜欢的好皮囊,试问哪个女人不喜欢呀?你不就挺喜欢他的么?” 桌子摆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可此时她却没有什么食欲。 施静一股火直往上蹿,脸色青白交加,咬了咬牙,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愣愣地说:“现在的你不缺钱,你也不喜欢他,所以你是为了报复我?” 报复?她一开始没有这么想的,她和陆时铮只是简单的肉体关系,原本她是想过要结束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可他不准,她有什么办法呢?后来知道施静要和陆时铮联姻,她也只是想让施静不好过,让他们没有结果而已。 怎么,现在在施静眼里她就是破坏他们感情的小叁一样。 女人一向温婉柔美的面孔上此时露出了罕见的错愕和惊慌,脸颊还泛着苍白,施言平静看着,心里划过一丝快慰。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值得我报复?”施言勾唇笑了笑,她脸上还带着在剧组化的妆容,一张脸明媚娇艳,顾盼生辉,“我还没把你放在眼里。” “施言你不要太过分!”桌子底下,施静揪着裙子的手指十分用力,骨节泛着青白色,她气到眼角微微发红,带着不服输的恨意。 施言顿了顿,“我确实是不喜欢他,不过能看到你为了男人不得不在我面前放低姿态,怒不敢言的样子,就算是待在不喜欢的男人身边,那也值了。” 那天施静站在房间门口,知道他们在里面做那种暧昧的事情,后来都没有打算放弃,由此可见,她对陆时铮是产生了执念。 “那你现在赢了,我请求你以后不要再缠着陆时铮,行不行?他不适合你……”施静呼出一口气,压抑着情绪,以往高傲的姿态里此时透着一丝乞求。 施言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莫名觉得好笑,心头蔓延的讽刺更深,“你怎么这么笃定是我缠着他,不是他缠着我?” 这话一出,施静便是冷眼瞪着她,心里只觉得她更不要脸了,不知道她是以什么心态才会说出这种话,陆时铮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缠着一个女人不放呢? 她不相信。 施言也知道她不信,弯了弯唇,没多作解释。 施静冷笑,“你以为他喜欢你吗?别天真了,他现在是对你感兴趣,等他哪天不要你了,你的下场只会输得更惨。” 施言抿了抿唇,低下眸,漆黑明亮的眼眸泠泠地盯着面前的餐盘,不置可否。 输得更惨么?她这人不太会想不切实际的东西,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和陆时铮长久。 施静见她不说话,两人面对面相坐,近在咫尺,却好像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她越发看不清女人精致的表面下面隐藏了什么心思。 她已经放低了姿态,好声好气的劝她,可对方不领情,那就只好换一种方式了。 施静盯着女人明艳的小脸,过了几秒,缓缓开口:“施言,你是不是忘记了宋初城?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死的吗?” 她歪着头像是陷入了回忆,也不管她听不听自顾说着,语气叹惋:“我记得他是因为你而死吧,这才过去几年,你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在天上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很难过?” 空气里只有施静缓缓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里。 施言眸光一顿,握住刀叉的手指骤然紧了紧,顿时感觉面前的食物味同嚼蜡,宋初城……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两年,还是叁年? 原本尘封的回忆此时像被打开的潘多拉的魔盒,所有的过往渐渐清晰了起来。 “都说时间是忘却一切最好的良药,看来还真是啊。”施静说着冷嘲一笑,“你现在勾搭上了别的男人,早该把旧人忘了才对……” “我就是觉得遗憾,替他感到不值,他从前那么爱你,为了你甚至付出生命,可你现在却那么轻松地把他忘了,辜负了他的情意,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冷血无情的?” 一句句,像锋利的钉子钉在她的心口上。 施言不想再听下去,语气彻底冷了下去,“闭嘴。” 她丢了刀叉,金属掉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两片唇瓣抿得有些用力,“施静,你没有资格提他。” 施静眼尖地察觉到她的变化,看她变了脸色,心里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有些得意,既然不能让她主动离开陆时铮,那么戳戳她的伤疤也是好的。 “怎么?我难道说错了吗?宋初城死的时候才二十几岁吧?他那么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要不是你,他不会死,他舍身救你,你活得好好的,是你害了他……” 对于施静的话,施言心中怒不可遏,却无力辩驳。 宋初城死在叁年前那场车祸爆炸里。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一个人是有机会从车里出去的,后来车子轮胎漏油,很快就会爆炸,硝烟弥漫,他将她死死护在怀里,隔绝了周遭所有的危险。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昏迷,濒临生死之际,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指不放,那是怎样一种可以言说的爱意。 施言没有生命危险,宋初城却成了植物人,他在医院里撑了大半个月,最终还是没熬过去。 施言心想,这世上,大概找不到比宋初城更爱她的人了。 ps:首-发:pо18xx.com「ωoо1⒏υip」 施言,你和他没有结果(3000+) 打断这段对话的是一串手机铃声,施静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简洁说了几个字,便抬头看向对面的女人,边拿起外套,边淡笑着说道:“公司突然有事,我得先走了。” 施言没什么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她站起身,头顶落下一道视线,女人轻淡的语气在耳边响起,“施言,你和陆时铮没有结果,还不如趁现在早点收手。” “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施静自顾说完要说的话,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便离开了。 施言坐在位置上,蜷缩的细白指尖透露出她此时不平静的情绪,胃里空荡,眼前的食物却激不起她任何的食欲,过了十多分钟后,她拿起包走出包厢。 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天色灰蒙蒙一片,天际挂着沉重的乌云,施言站在门口的屋檐下,看着眼前被雨雾掩映得朦胧的街道,精神竟有几分恍惚,脚步还有些虚浮。 她接了个电话,是导演打来的,通知她由于天气原因,今天的拍摄就先暂停,她原本的那场戏份推后,下午不用去剧组了。 施言点头说好,挂了电话,她打开手机软件叫计程车,很快一辆白色车子驶来,她踩着地面的积水,迅速拉开车门上车。 明亮的车灯穿过雨雾,直直地照向前方,掩映着城市的霓虹。 空气里飘着雨丝,这会儿雨势没有半分收缓的趋势,前面是红绿灯路口,街对面正开着一家花店,附近还有赶着天气卖伞的小商贩。 施言让司机把车停在花店门口,她进去买点东西,店里没什么人,音响里正凄厉婉转地播放着一首《红玫瑰》。 过了一会,她从店里出来,手里多了一束新鲜的白色桔梗和一把透明伞。 施言上了车,报了西郊公墓的名字,司机一听犹豫了,从反光镜里看了她一眼,“那边正在施工,过去的话要一个小时,加上下雨,路也不好走……” 施言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高跟鞋的尖头沾染了湿润的泥土,已经脏了。 闻言,她声线轻细清凉,“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再加一倍。” 司机踌躇了几秒。 女人戴着大大的盆帽和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气质清丽脱俗,身段又十分姣好,莫名的吸引人目光,那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很像电视上的某个明星,但他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司机见她这么执着于去那,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加上她给的钱多,一趟能抵两叁个客人,也就不再推辞。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城郊的山脚下,施言下了车,打算一个人上山。 施言先给了一半钱,另外一半想等她回来再付,之后对司机说道:“我出叁倍钱,麻烦您在这里等我半个小时,可以吗?” 司机收了钱,又惦念着剩下的钱,心中动摇了,忙说:“那行吧,小姐,您可快一点啊,我还赶着别的活呢。” 施言点头道谢。 这地方空无一人,阴气重,又下着雨,空气冷嗖嗖的,冷风挂着树枝,呼啸摇晃的声音如同鬼魅。 他一个大男人在这待一会儿都有些害怕,想要不顾一切走掉又想起刚才那个独自上山的年轻女人,她撑着伞,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踏过地上的积水,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心中生起的那股道德底线让他犹豫不决。 司机透过车窗,看着远处那座灰暗的山林,心烦地点了根烟。 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在这公墓里出了什么事,怪可惜的。 …… 西郊公墓是本市最大的墓地,放眼望去,一排排的墓碑整齐错落。 四周空无一人,秋风萧瑟。 已经很久没来这地方了,但她还是能清楚地辨别出正确的位置。 每年的祭日,她都会来一趟,在这里待上大半个小时。 墓地定期有人来清扫,青灰色的石碑在风中矗立,周围长的杂草并不茂盛。 施言一只手撑着伞,半蹲下身,将手里的桔梗花放在石碑前,仔细地拂去上面的灰尘。 她裹紧身上的大衣,但还是能感觉到刺骨的风夹着雨水滴落在自己皮肤上,遍体生寒。 她静静看着墓石碑上的黑白照片,少年熟悉的五官轮廓,眉眼清俊深邃,不论何时,眼底都含着淡淡的暖意,施言热泪逐渐涌上眼眶,深埋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里。 那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就像一把连接现实和过去的刀,无情地插进肉里再拔出来,鲜血淋漓。 施言此时像失了魂似的,说着自话,“初城,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一次……” 可惜,回应她的只有荒凉的风声和滴答的落雨声。 大二那年,她认识了宋初城,彼时他正在上研二,还有一年就硕士毕业了。 他是Jo教授的助理,而她是他的得意学生。 异国他乡里,她很难见到和她一样是华人血统的面孔,因此见到宋初城的第一面,她就记住了。 他是寒冬日子里的一丝温暖。 后来他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她自责愧疚,难过伤心了很久,但再难过也换回不了什么,守着那些痛苦的回忆,并不是好的选择。 刚失去宋初城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每晚都能梦到他,梦见他一身是血,而她就在一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他失血过多而死,他怪她为什么不救他,怪她心狠,她摇头哭诉,想要解释,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午夜徘徊,夜不能眠。 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宋初城再没来过她的梦里,自此,就再没出现过。 宋初城的临终遗言是让她好好活着,哪怕今后的日子只有她自己,所以她这些年也在尝试着忘掉过去,只是在她快要走出来的时候,有人打破了这一切。 施静说她冷血无情,她嗤之以鼻,唯独在宋初城这件事上,不可否认,有时候也会陷入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试图忘记过去,忘记最爱她的宋初城,可这样对于他来说,是否太不公平,太过残忍了? 她陷入内心痛苦的挣扎之中,几番挣扎,可惜无果。 施言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一双眼睛像浸在水里般湿润,她盯着照片里少年的模样,缓慢地闭上眼睛,收拾好情绪。 她低低呢喃,声音轻得风一吹就散了,“对不起,初城,可是我得走了。” 四十分钟后,司机坐在车上昏昏欲睡,后座的车门突然被人拉开,冷风吹进来,司机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回头看去,只见身材纤瘦的女人收了伞坐上车,“师傅,走吧。” 那声音依旧轻细,却隐约多了几分沙哑。 ———— 施静离开餐厅后,就开车去了陆氏集团。 刚才吃饭间那个电话,是她办公室的秘书打来的,告知她之前一个在谈的项目合同在临招标之际出现了问题。 施静走进停车场,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掏出手机回拨了过去,“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秘书说:“原本是谈的好好的,但是张总今早突然说合同有问题,要更改合约内容……” “张总现在在哪儿?” “我和他秘书通了电话,对方说他出差去了,今天早上去b市的飞机。” 施静心中冒火,一只手用力拍在方向盘上,声音沉了沉,“既然这样,那就先等等,等我回来再想办法,我现在有点事情,先挂了。” 大雨冲刷着地面,积水众多,车载电台报道着一则交通事故,由于堵车,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拖到一个小时后才到了陆氏集团的楼下。 高耸入云的高楼矗立在市CBD地段,顶端的标志性建筑格外显眼。 来之前施静给陆时铮打了电话,但对方没接,之后便打电话给他的秘书周律,对方婉言说陆总正在开会,不方便见她。 施静淡笑了下,语气温柔,“我就到你们公司楼下了,周秘书……我确实是有事情要找你们陆总,你就帮帮忙吧。” 周律听后,沉默了一会。 半个小时后,陆时铮从会议室出来,就被周律告知,施静方才来了公司,声称有事情找他,现在人就在总裁办公室里。 陆时铮闻言,凌厉幽深的黑眸抬起扫了周律一眼,对方顿时头皮发麻,忙摆手说:“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公司楼下了,还说要是见不到你就一直在大厅等着,陆总您那时在开会,我实在没辙……” 关键对方是施家的大小姐,又受陆家那位夫人喜欢,他也不好得罪。 男人这才收回视线,迈开长腿,往和会议室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一眼就看到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施静。 他刚走进去,身后的感应门就自动关上。 施静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就抬起头,目光像着了迷似的追随着他的身影。 陆时铮将手上的文件随手扔在办公桌上,之后转过身,那双漠然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你有什么比得上她?「ωoо1⒏υip」 施静放下手中的咖啡,站起身走向他,柔声说:“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 陆时铮低头看了眼腕表,声线低沉清凉,“你只有十分钟,之后就会有人进来。” 施静咬了咬唇,他这话无疑是将她打算在提正事之前做些铺垫的想法击碎。 今早出门之前她在身上喷了点香水,是她最喜欢的牌子,茉莉清香夹杂着馥郁的抹茶味,随着她一步步朝男人走近,那味道随之飘来。 陆时铮往沙发上一靠,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咬在嘴里,烟雾从唇间吐出,眯着眸打量着她,他动作慢条斯理,带着慵懒的性感。 施静看着男人随性的样子,想起了之前刚认识陆时铮的时候,他虽然倨傲,高高在上,但对她至少没有现在这么冷淡。 而这一切的变化是因为施言。 施静收起纷飞的思绪,直入主题,“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看。” 她从包里掏出一支录音笔,葱葱细指递到男人的面前,笑意浅浅地说:“这里面是我和施言的对话,兴许你听了就会知道一些你从前不知道的事情。” 陆时铮盯着眼前小巧的录音笔,没有接,似乎不感兴趣。 施静直接将录音笔按了播放。 偌大的办公室,陆陆续续的响起两个女人的交谈声。 起初陆时铮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他听到后面那句,“你一直缠着陆时铮,你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贪图他的身份?还是说只是为了报复我?” 那双深黑平静的眼底出现了一丝裂缝,他静静地往下听着,不予置词。 接着耳边便传来施言的声音,轻细温软,“我确实是不喜欢他,不过能看到你为了男人不得不在我面前放低姿态,怒不敢言的样子,就算是待在不喜欢的男人身边,那也值了。” 陆时铮始终面色从容沉静,只是谈话里被复述了几遍的“不喜欢”这叁个字,让那双沉黑的眸子露出了一丝浮冰,心中似有无数情绪变化,看着施静的眼神也更加冷淡了。 录音放到这里就停止了。 施静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固执,“这下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虽然施言是我妹妹,但我也不想陆总你一直受她欺骗。” “我和施言从小性格不合,她大概是为了气我,才做出这些事情……” 说完又觉得力度还不够,她今天来的目的远不止于此,便添了一把火候,“陆总,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有必要告诉你。”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而玩味,俊脸淡漠,没什么表情起伏。 施静故意拖长了尾音,“施言在大学的时候谈了个对象,你知道吗?他叫宋初城,他们是甜蜜无间的恋人,后来那男人因为她死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点到即止,她相信以陆时铮的能力自然会理解她是什么意思。 关于施言和宋初城之间的事情,她其实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施言在那时候已经出国了,之所以会知道宋初城这么个人,是因为在有天晚上她路过施父的书房,听到里面施父和施言的对话,隐约猜到了一些,后来她因为好奇加上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就让人去查了她,才知道施言在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对象。 陆时铮没说话,薄唇微抿,吸了一口烟,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深挺的轮廓,更让人捉摸不透。 施静的意思很明白,施言之所以会勾引他,纠缠他只是为了报复她,谁能忍受被人当作报复的工具?何况是陆时铮这种身份的男人。 她现在把录音拿出来放给他听,用证据证明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带有目的接近他,这无疑是在挑战陆时铮的男性自尊,她相信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受这种委屈,陆时铮也会因此彻底甩了施言。 而施言不喜欢他的原因,则是因为她心里有个宋初城。 施静正勾唇浅浅笑着,言语中透着自信,下巴扬起的弧度和施言有叁分相似,陆时铮眯着眸,透过她的脸想起了那个女人。 施言和施静性格完全不同,施言表达方式直白,喜怒习惯全表现在脸上,而施静善用拐弯抹角的方式,旁敲侧击,让对方意会她的意思,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太多,扭捏做作,反倒让人生厌。 他脑海里霎时浮现出一张小脸,她眉眼娇俏生动,弯唇浅笑时散发着勾人的媚意。 那张柔软的唇一张一合,能说会道,几句话就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 他甚至分辨不清她有时候说的是真话还是单纯用来敷衍他的假话。 女人的身子也是又娇又软,弄起来是真好肏,在床上也很听话,虽然有时候会闹脾气,但他愿意宠着她。 他从来不知道,那女人藏了这么多秘密,居然还利用了他。 即便这样,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放弃她,看她被别的男人占有。 他毫不怀疑,如果没有他,她的身边就会是另一个男人。 陆时铮将抽到一半的烟卷捻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背对着施静朝前走去,眉眼锐利冷峻,沉默中透着股压迫感。 施静也站起身走到他身后,见他眉眼紧蹙,不发一语,她心里没底,不敢在这时候说话,也猜不到男人心里的想法。 她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可陆时铮却仍然没有表态,无动于衷的样子也出乎她的意料,难道他一点都不在意施言的过去吗? 还是说,他是真的喜欢施言? 自从知道施言和陆时铮暧昧不清,她就知道,她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利益。 她从小在施父身边长大,对于自己的父亲她很了解他这个人,他是典型的利益主义者,原本的计划是她施静和陆时铮联姻,实现陆施两家共同双赢的局面,但他如果知道她和陆时铮已经告吹,施言又冒出来,勾搭上了陆时铮,这之后……她猜不到他最后的决定会是怎样。 “虽然说这是你和施言之间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但她毕竟是我妹妹,我总得了解清楚,陆总您对她是何意思……” 施静从后面贴近他,缓慢攀上他的胳膊,沿着衣袖手指摩挲着他的指尖,见他看来,一双眼睛露出温柔的暖意,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男人黑色衬衫下是健硕硬实的手臂肌理,隐约能感受到那肌理蕴含的力量。 “时铮,与其让一个虚情假意的女人待在你身边,你不如看看我,起码和施言相比,我是真的喜欢你……” 陌生的体温从身后传来,陆时铮毫不犹豫地扯开她的手,转过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勾了勾唇,“你有什么比得上她?你没她好看,身材也不及她。” 他话语直白露骨,像一记巴掌打在她脸上,不加掩饰的打量视线更让她心底破防,施静脸上阵阵发烫,心头那股被人评判的羞耻感也在一瞬间消失,她攥紧了手指,“这么说,陆先生喜欢的只是我妹妹的皮囊,并不是真的喜欢她咯?” 施静咬了咬唇,看来她猜的果然没错,陆时铮和寻常男人没什么两样,看上的不都是女人的皮囊么? 情人间的逢场作戏,做不得真。 陆时铮只是盯着她的话,扯唇轻嗤了下,下一瞬又收敛了笑意,正要开口,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十五分钟过了,施静瞬间反应过来,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主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陆时铮朝她抬了抬下巴,漠然地说:“施小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有工作要忙,不送了。” 施静点点头,这次没再逗留,“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欲走,和推门进来抱着文件资料进来的经理擦身而过。 有两份重要的文件需要交给公司的执行官签字,陆时铮只是简单的翻看了下文件,签下大名,就摆摆手示意经理出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陆总这会心情不佳,经理也不敢触霉头,原本要说的话堵在嗓子眼儿,拿起签好的文件,迅速溜了。 办公室再次恢复安静,陆时铮走到落地窗前,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打电话,“陆总。” “去查查施言上大学时身边交往过的人,以及是否发生过一些重要事件。” 电话那头犹豫着问,“陆总……这个重要事件包括?” 陆时铮沉了沉声说:“她从前交往过的对象,有没有一个叫宋初城的人,我要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的。” 挂了电话,陆时铮手指往下划了划,接着翻出一个熟悉的号码拨出去,隔着细微的电流,电话嘟嘟了几声却突然被挂断。 他接着又打了一次,同样是拒接。 几百米的高楼大厦,这里视野开阔,风景极好。 陆时铮看着窗外的雨丝在城市的霓虹光影下飘摇,车水马龙也变得模糊。 他紧攥着手机,机身几乎要被他捏碎,骨节用力到泛白。 幽暗的深眸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眉头蹙起,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下这么大的雨,那女人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连他的电话都不接。 ps:首-发:pо18xx.com「ωoо1⒏υip」 曝光『po1⒏mobi』 陆时铮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施言还在墓园,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愣了两秒,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挂断。 属于她和宋初城的短暂时光,她不想被人打扰。 这种时刻,对于这种行为是否会惹恼陆时铮,引发什么不良后果也抛之脑后了。 下午五点多钟,她回到公寓。 她接连两次都把男人的来电挂了,本想是想晚点再回过去,但手机在付完车钱后就被她顺手扔进包里,之后也就不小心忘了要给陆时铮打回去这件事儿。 她站在玄关处,踢掉脏了的高跟鞋,换上舒服柔软的拖鞋,去了厨房,准备自己煮点东西吃。 厨房里烧着热水,还没有煮开,趁着这点时间,她去房间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出来。 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施言刚走进厨房,就听见熟悉的手机铃声,她拿起一看,是陆时铮的来电,对方单刀直入,语气冷沉,“你在哪儿?” 她不明所以,淡淡回道:“在家里呀。” 女人声音依旧温软,没什么情绪起伏,却带着一丝低哑,和平时相比似乎有些不对劲,但陆时铮此时却没有想太多,“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没接?” 施言从容地答道:“当时正忙着拍戏,没时间接,本来想着挂了之后再打给你……” “那你怎么没打过来?” 施言抿了抿干涩的唇,犹豫了几秒,还是诚实地说:“忘了。” 她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浇灭了男人心底原本就存留不多的温热和柔情。 他忽然沉默,施言也没有开口,像是突然之间无话可说了似的。 外面还在下雨,厨房的飘窗被风雨刮起,她刚好站在通风口处,肌肤表面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屋子里静悄悄的,施言听见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猛地反应过来,连忙走过去关灭了灶台上的火。 手机贴在耳边,那头却没了声音,安静得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透过电流,清晰入耳。 施言只觉得这气氛异常诡异,有些难以忍受,便问了一句,“陆先生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挂了?” 陆时铮气得掐断了线。 施言垂眸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面露茫然和不解,陆时铮给她打了两叁个电话,就为了和她说这几句话?结果还一言不合就挂掉。 也不知自己怎么惹到他了,真是莫名其妙。 她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东西,上层是蔬菜虾肉和各式调料,她拉开下面的冷冻柜,里面放着几包速冻食品,施言拿了蔬菜和虾,还有一包饺子出来,将合适的分量全部泡进热水里。 自从回国之后她就一个人出来租房子住,房子是大平层公寓,总共一百五十多平,她一个人住也够了。 随意的吃了点东西,吃完饭又觉得无聊,施言就找了一部老电影出来看,这是她平常打发时间的方式,虽然有时会觉得孤独和无趣,但这几年,她早已习惯。 她窝在沙发上,等电影结束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晚上九点多钟,她洗了澡卸完妆就准备睡下,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未觉半分困意,直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由于梦魇作祟,导致施言一夜睡好,第二天醒来就感觉眼睛干涩,喉咙有些发疼,脑袋晕沉,像是得了感冒。 她睡得昏昏沉沉,却不知自己的手机被人轰炸了多少次,最后没电自动关机了。 醒来时已接近十点多钟,她习惯性的看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她充上电,打开一看发现页面全是苏迪的未接来电。 她回拨过去,就听电话那头,苏迪沉重严肃的语气传来,“施言,出事了。” “怎么了?”她心跳漏掉一拍,苏迪很少用这种语气讲话,这种感觉让她直觉不好。 “你自己上网看看吧,我现在在公司开会,没有空和你说太多。” “剧组那里你就先别去了,外面都是狗仔,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听见没有?” 苏迪几句话交代完,还未给她缓冲的时间,就迅速挂了电话,态度一如往常雷厉风行。 施言只觉茫然,不知其中缘由,直到打开社交网络一看,顿时睡意全无,意识霎时变得清醒,她的名字正明晃晃的挂在微博热搜上。 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又白了白,心跳加速,握着手机的指尖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心情往低谷坠了下去。 她和陆时铮上热搜了。 今早一则八卦新闻席卷了各大网络媒体杂志,“当红电影咖小花和陆氏总裁暧昧不清”,“施言疑似插足他人感情”此类话题就挂在热榜上。 消息是由一圈内娱乐大V最先爆出来的,不是简单的文字描述,而是图文并茂的实锤她是怎么和男人搞暧昧,怎么插足别人感情的。 既有前段时间陆氏总裁和“女友”施静挽着手臂一同吃饭的照片,其中,有知情人爆料,两人进展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也有慈善晚宴那晚,黑色迈巴赫停在举办晚宴的酒店门口,之后,陆时铮抱着一个年轻女人从酒店出来的照片,举止亲密暧昧,大概是顾忌男人的身份,媒体还给男人的脸打了码,但从身形背影来看,确认是他无疑,再看他怀里的女人,虽然看不到脸,但凭借女人身上那件全球限量款的裙子,对于眼睛雪亮的网友来说,到底是不是施言心里早有了答案。 摄像头拉得远,图片大多模糊,并且拍摄角度刁钻,但照片没有作假,算是有理有据。 消息爆出来后,很快就有一批营销号纷纷转发报道了这条博文,点赞和转发数突破十万。 施言这阵子的花边新闻太多,一月前网上还传出有关她和顾墨然的绯闻,这么快又爆出了新的……若是那次被称为炒作的手段,那么这次已经不能再简单的处理。 因为还牵扯出了陆氏集团的执行总裁,要是处理不好,兹事体大。 有些敏锐的网友还联想到施言和施静两人同姓施,这未免也太凑巧了些?两者说不定有什么联系,之后便有人挖到了施言的背景,原来是京都另一家族施家的二小姐,十八岁的时候去了国外上大学,毕业后才回国进入娱乐圈。 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 网友直呼好家伙,这算什么,未来姐夫和小姨子搞在一起了,随后又大骂施言是心机婊,私生活不检点,居然还插足自己亲姐姐的感情生活,这戏码真是一套又一套啊! 绯闻演变成了丑闻。 短短时间,“施言小叁”“流量小花塌房”这样的字眼占据了娱乐版词条前叁的位置。 猛料一条接一条,舆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纵,将她诋毁到了谷底。 一夕之间,施言的名声一落千丈。 施言翻看了下评论,基本都是在骂她的,自己的微博评论区下面也是热闹非凡,有粉转路,路转黑的,似乎还有对家掺和进来,黑子一通乱喷,很多粉丝还在为了维护她和黑子作斗争。 看到评论区里,那些谴责她“知叁当叁”的恶行,大骂不要脸的评论,施言嘴角溢出嘲讽的讥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爆出这种对她不利的丑闻,能从中获利的人,可想而知。 身处于娱乐圈,施言一直秉承恪守本分,居安思危的态度,她不主动得罪人,也希望别人别来招惹她,但往往现实骨感,事与愿违。 虽然她从前没有经历过,但是众多的历史教训告诉她,舆论能将人捧上天,也能杀人于无形。 苏迪让她待在家里,暂时不要出门,可她哪儿能坐得住? 连《芳境》的导演也打电话过来,问她网上的绯闻是不是真的,施言支支吾吾解释不清楚,最后导演叹了口气,让她暂时不要来剧组了。 她心下一沉,想要说些什么,对方却已经挂了电话。 施言连忙起床洗漱,换好衣服,给苏迪打了电话说要过去公司一趟。 苏迪沉默了一会,说:“你想过来也行,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苏迪这会儿正在公司里开会,和团队人员商量此事的对策。 一群吃瓜群众蠢蠢欲动,想知道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纷纷都来找她打听,她的手机一上午就被打爆。 苏迪越想这事,越发觉得不对劲,距离慈善晚宴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爆出施言和陆时铮的绯闻来? 虽说爆出消息的那家娱乐媒体在圈子里有一定的底子,但敢报道有关陆时铮的绯闻,也要顾忌着陆氏集团在京都的影响力,可对方似乎浑然不惧,冒着风险也要曝光出来,还扬言说是伸张正义。 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事儿根本不会那么快在网络上发酵。 星河传媒的公关部门总监打电话过去,话传过来,苏迪听闻,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差点就忍不住骂人了,去他妈的伸张正义! 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会信?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宝贝儿 今天已经没有再下雨,只是天气依旧阴沉,乌云挂在天际,不见晴朗。 一个小时后,施言到达公司门口,她一出现,原本蹲守在门口的记者跟打了鸡血似的涌了上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爆出这种丑闻,施言理应在家里躲着,可她却没有,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 女人穿着件黑色斗篷样式的披肩,里面是羊绒毛衣和短裤,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脚上踩着一双过膝长靴,一头乌黑浓密的栗色长卷发,清爽干练,明艳动人。 一出现,就是人群的焦点。 周围是嘈乱刺耳的声音,清晰地落入她的耳朵里,公司的安保出动,尚能控制住场面。 施言脸上带着墨镜,看不清真实的情绪怎么样,可事发到现在仅仅几个小时,从她表现出来的状态来看,衣着光鲜,从容淡定,不见半点因为受到舆论影响而狼狈和颓废的样子。 也不知是装得太像,还是真的不在乎。 “你真的当小叁了吗?”“你是否真的插足了亲姐姐的感情?”诸如此类犀利尖锐的问题迎面而来,话筒几乎是怼到她面前,压根没有考虑到当事人的感受。 施言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墨镜下的杏眸平静得如同一汪泛不起波澜的湖水。 她总算明白苏迪为什么让她暂时不要出门了,纵然她再如何表现得淡定平静,面对这种情形,此刻内心也如波涛翻滚起伏。 安保人员开出一条道,护着施言走进公司大门,后面的记者不肯罢休似的追上来,却被保安拦在门外。 她直接坐上电梯去了苏迪的办公室。 到了中午,舆论已经从批判施言“拜金”“爱慕虚荣”发酵到“劣迹艺人滚出娱乐圈”以及“这种道德败坏的艺人不封杀留着过年么”这种程度。 今早的绯闻事件不光是对当事人造成了影响,也已经影响到了公司的名誉。 施言是她旗下的艺人,艺人出了问题,身为经纪人的也有责任。 苏迪今早被方羡叫去了办公室,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公司高层那边也表明对于这事必须尽快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则将采取手段。 苏迪深谙其中道理,也知道那话是在变相警告她。 苏迪已经开完了会,此时坐在休息室里等她。 门关上,休息室里只剩两人。 施言自知事态严重,见苏迪因为她的事忙里忙后,劳心费神,在一边沙发上十分乖巧地坐着,垂着头,心虚的不敢说话。 她是化了妆过来的,但此刻脸色发白,眼睛底下隐约有一圈乌青色,可以看出睡眠不好。 施言的长相是属于无可挑剔那种,漂亮得挑不出刺,五官精致立体,非常有辨识度,淡妆时清雅而不寡淡,浓妆时明艳大气,怎么说就是天生适合出现在荧幕上。 但娱乐圈从不缺美女。 尤其是生活在这个时代。 搞不好公司会因为利益问题而雪藏她,那这一路走来的努力和心血都付诸东流了。 苏迪心生不忍,见她这样子再多的火气也发不出来,她说不出责怪的话,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这件事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其实从知道她和陆时铮有不明关系后,苏迪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只是这一天的后果比她想象的更严重。 她最担心的事莫过于施言和陆时铮之间,由于男性的身份,女性永远是过错方,不管前因后果如何,直接就被冠上 “拜金”“贪慕虚荣”这些词汇。 这个社会对于女性终究还是不够宽容,当人一旦沾染上了污点,就像被钉在硬板上,背上无法洗清的罪责。 “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施静是怎么回事?” 施言垂眸,抠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坦城地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和她从小关系就不怎么好,施静是陆时铮的相亲对象……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没有插足她和陆时铮。” 苏迪从诧异中回神,这事儿看来比她知道的还复杂,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她和施言相处时间不长不短,对于她的为人比网上那些人清楚多了,虽然她不清楚这其中的真相如何,但要说她道德败坏,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对了,你和陆总联系了没有?” 施言愣了愣,摇了摇头。 “这事和他有关,又因他而起,你打电话试探试探,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苏迪缓缓说:“如果陆总能够出面澄清这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陆氏从得知消息,公关部门还来不及上报,消息就已经传播出去,纵然陆氏的财大权大,能控制住主流媒体,但也阻止不了消息在网络上传播的速度。 事发后,苏迪便让公司的公关紧急联系了陆氏那边,协商要如何处理此事,那边却说事关重大,他们不敢私自决定,怎么处理还要看陆总的意思,晚点会给予他们答复,可这晚点,又是什么时候呢? 正巧这时门口有人敲门,苏迪走出办公室,给了她独处的机会。 施言拿出手机,给陆时铮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遍,才被接通。 陆时铮也已猜到她会打来电话,他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姿态漫不经心,从容不迫,像是丝毫不在意似的。 “陆先生……” 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嗓音里似乎夹杂着万般委屈和隐忍情绪,男人一听,心顿时就软了。 “嗯,怎么了?” 她试探性的问:“今天早上,网络上爆出了你和我的新闻……你知不知道这事?” 他淡淡道:“嗯,知道。”说完顿了顿,“你想怎么解决?” “各自发文澄清,就说我们俩没有关系,我没有插足你的感情生活。” 陆时铮喉咙里溢出低低沉沉的笑意,一字一句,敲在她心上,泛起圈圈涟漪,“可照片是真的,他们都知道那晚我抱着的女人是你,这要怎么解释?” “……” 她沉默不语,大概也是在想对策。 之后她咬了咬唇,“那就不承认,就说那晚的人不是我。”她有认真看过那张照片,光凭穿着打扮,也不能十分确定就是她。 陆时铮轻嗤,像是嘲笑她太天真,“宝贝儿,你这番说辞,我信,媒体可不会信。” 施言欲哭无泪,“那你说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男人沉默了几秒,嗓音磁性清凉,透过电流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根,“与其藏着掖着,任由外人猜测,不如趁这个机会和媒体说我们在一起了?” 过来『po1⒏mobi』 话音刚落,施言愣了几秒,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随即否决,“不行。” 他乘胜追击地问:“为什么不行?” 施言抿紧唇,缄默不语,手指勾着耳边散落的发丝,对于他的问题答不上来。 陆时铮勾了勾唇,眼神凉薄,“你这么怕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你在害怕什么?” 他直白的话语戳中她的心口,一下子就看穿她的心事。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不想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了。” 施言心里惴惴不安,指尖紧紧握着手机,忽然间,像是下了决心般,“陆时铮,我们到此为止吧,这事过去之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她有认真想过,如果她和陆时铮再有来往,那么纸终是包不住火,他们这种不正当的关系……被发现是迟早的事,这一天终究会降临。 还不如及早结束,及时止损。 施言在这时,避不可免地想起了施静说过的话。 听她这认真的口吻,似乎真下了决心打算和他一刀两断似的。 陆时铮察觉到她是来真的,骤然收起了笑意,声音低冷,夹杂着隐怒和危险,“施言,没有你这样的,利用完人,没有价值了,就把人丢弃。” 事到如今,这女人还想和他划清界限,她不想将和他的事情向公众表明,不就是为了今后某个时候能够安然无恙脱身离去么?她给自己留了退路,可他陆时铮,看起来就是那么好惹的么? 真是不知好歹。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施言咬了咬唇,脑袋此时混乱一片,像层层迭迭缠绕的丝线,捋不清是非,也分不清对错。 目前要做的事,是要让舆论平息,可如果按照他所说,向媒体声明她和陆时铮的关系,无异于砍断了自己退路,那么,她接下来的生活恐怕都要和陆时铮纠缠在一起了。 “听不懂么?”陆时铮冷情地说:“当初你爬上我床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现在后悔了?呵,晚了。” 电话里忽然传来另一人的声音,大概是他办公室的秘书,有事进来找他。 “陆总,唐少来了,正在外面的休息室……” 男人此时却心情烦躁,不想被人打扰,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凌厉,毫不留情地喝道:“滚出去!” 简洁明了的叁个字极具有冲击力,施言心头一颤,纵然那人没出现在她眼前,从那语调也能想象得出来,他说这话时是什么样的神色,阴郁着脸,眼神里是对她不切实际的妄想显露出的冰冷又凉薄的讥讽。 电话里变得安静下来,施言放轻了呼吸,觉得喉咙干涩得很,此刻的心情也异常复杂。 另一头,陆时铮捏了捏眉心,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便放缓了语气,似诱似哄道:“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会不高兴,知道么?” 她没说话。 过了会儿,男人的情绪平复下来,嗓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清和平静,淡淡道:“网上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今早你经纪人就已经打来电话和陆氏的公关部进行沟通了。” 他说完就径自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忙音,施言蓦地感觉全身心都颓废下来,手掌捂着脸,周围弥漫着一股丧气和无力。 …… 第二天上午,陆氏公关部发布了一篇申明书,是有关陆氏总裁陆时铮与施静绯闻“恋情”的澄清,陈述内容简洁有力:“陆总和施小姐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从一开始就没有交往,目前都是各自单身的状态。” “对于恶意造谣者,陆氏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必要时会提起上诉,希望广大网友理性上网,勿信谣言,不要过度臆测,免得被有心之人误导。” 消息一出,又掀波浪。 众人没想到反转来得这么快。 既然陆时铮和施静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就不存在施言当“小叁”之论,那些义正言辞谴责她品行不端的人啪啪打脸。 不过,有细心的网友注意到,陆时铮只澄清了他和施静是普通朋友关系,可没有澄清他和施言的事情啊! 他和施言关系不清不楚总归是真的吧? 毕竟那些照片是真的呀!上面的人也确实是陆时铮和施言不假,这又该怎么解释? 网友又开始猜测两人的关系。 没多久,星河传媒的公共部也发布了一篇避重就轻的声明书,大致内容就是:近日有关我司艺人与陆先生的言论均为不实,我司艺人从未介入过任何人的感情生活,和陆先生仅仅只有商业合作关系。 热搜在事发当天下午就已经降了下去,到今天,网络上有关于施言被诋毁的那些言论基本都被清理了,最先爆出消息的那篇博文也已经被删了,营销号也开始删稿。 除了几个激不起浪花的小鱼小虾还活跃着。 这一通操作下来,吃瓜群众也明白过来了,当事人亲自发声明澄清此事,还不能够说明问题么? 接着又有营销号说施言肯定有后台,而那后台,似乎已经浮出水面。 不过这能怎么样呢?她从出道走到现在,一直都有人质疑和抹黑她没有演技,只能靠脸走红的花瓶。 事情告一段落。 苏迪给她放了几天假,待舆论平息之后再给她安排工作。 剧组那里施言也请了假,导演表示理解,之后的几天她便待在家里休息,看剧本背台词,足不出门,闭不出户。 她这人擅长调整自我心态,不高兴的事也不再去想了,该吃吃,该喝喝,身体状态都恢复了不少。 叁日后,网络上传出傅家长子与夏氏集团千金将于明年一月份订婚的消息。 这一消息在京都轰然炸开,成功转移了网民的注意力。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份,施言是在初五那日重新回到剧组。 由于网上爆出的丑闻,就算里面参杂了虚假成分,周围人对她的看法也或多或少有所改观,看她的目光里夹杂着鄙夷,讽刺,不屑,羡慕等等各种意味。 施言假装没看见,照常拍戏。 有好奇心重的想和她打听有关陆时铮的事情,施言每每都避重就轻,转移话题,奈何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让人怒不敢言,只能在私底下议论她榜上富豪后就装清高摆架子。 最后问她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是一问叁不知。 这天收工早,天还未黑。 剧组后勤人员忙着收拾拍摄现场,各演员们相继去更衣间换衣服,现场只剩下叁叁两两的人,施言也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去换衣服。 陆时铮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最先注意到不对劲的,还是徐潇潇。 在看到陆时铮的时候,她人都傻了,呆呆地扯着施言的衣袖,“言姐,你快看,那,是不是陆总……” 施言微愣,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撞进男人深邃漆黑的眸子里。 刹那间,她心跳静止,呼吸停滞。 黑色迈巴赫停在不远处的街边,霞光镀了一层金边,后座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 彼时正是黄昏时分,天际挂着大片绛紫色的烟霞,光影绮丽,分外迷人。 剧组在京都有名的古建筑区取景,斑驳充满历史气息的老城墙,四周是枯藤老树,一切都成为了衬托男人的背景。 风波刚平息下来,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而此刻男人却毫无畏惧,堂而皇之的来剧组找她。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施言。 而后者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候,施言的手机响了起来,一接通,就是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过来。” 她握着手机,低声问,“……陆先生,有事吗?” “上车,有事找你。” “哦,我得先去换身衣服。” “嗯。” 电话挂断,施言赶忙去更衣间换了衣服。 几分钟后,她从拍摄现场出来,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施言。”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她回头一看,身穿戏服的顾墨然站在她身后,长身玉立,气质疏冷。 施言弯唇笑了笑,“怎么了?” 顾墨然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眼底蕴含了复杂的情绪,缓缓问道:“你真的和陆时铮在一起了?” 依旧浅缓的语调,眉眼间尽是温柔和煦。 她怔了怔,思索着如何开口,“我……” 不远处的另一边,陆时铮看着距离靠得极近的两人,不耐的皱起眉,视线如寒光利刃般森凉。 猛然间,车停留的方向响起一声短促的喇叭,施言浑身一抖,不敢耽搁半分,忙挣脱开他的手,“顾前辈,我有事先走了,明天见。” 无人看见,顾墨然看着施言抽回自己的手,径直走向不远处的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和孤寂,那双澈亮的眸子像掉入了黑池,霎时间变得黯淡无光。 施言头顶着沉重的压力,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迅速拉开车门,上车。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男人的吻 上车后,施言总感觉有目光从四面八方朝她投来,好在她上车之后,司机便踩了油门,车子便从片场缓慢驶离。 虽是十二月的天气,但车上开着暖气,陆时铮身上仅穿着单薄的衬衫,衬衫下摆都扎进西裤里,勾勒出形状完美的腰线,腕上的名贵手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像是刚下了班从公司赶来,具体目的不得而知。 “陆先生,你怎么来这了?” 车里多了个人,宽敞的车厢就变得有些逼仄,男人就坐在她旁边,咫尺之间的距离,深邃黑眸落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施言穿着件克莱因蓝色的羊羔毛外套,上车后,她就将外套脱下,露出里面的杏色缎面及膝棉裙。 脑中瞬间浮现出刚才那幕,女人弯腰坐进来的时候,一截白皙的小腿在裙摆间若隐若现,冷白的肤色,气质端的清冷,又带着无意识的妩媚。 “路过这儿,顺便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陆时铮眼底像曜石般沉黑,无波无澜,看着她时却隐隐藏着侵略性,“我既然帮你摆脱了麻烦,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拿出点诚意来感谢我?” 她怔住,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所以呢?” “现在给你个报答我的机会。” 报答? 他指的是陆氏发通告澄清网上那事儿,只是他的确帮了她忙,可陆时铮今天肆无忌惮出现在她工作的片场,当着旁人的面,她上了他的车,这不是公然证实了他们有关系吗?! 要是再有闲言碎语传出去…… 她最近是真的不想再上热搜了。 施言看着男人这张深邃英俊的脸庞,打不得骂不得,还是忍了忍,咬牙切齿地问道:“陆先生想让我怎么感谢?” 他既然提了这么个要求,想必早已经好了,就等她这句话。 陆时铮看她一眼,眼底意味不明,薄唇轻启,“请我吃顿饭。” 施言愣了下,倒没想到他的要求只是吃顿饭这么简单,便答应了,“……好啊,你想吃什么?” “都行。” 车里静了静,忽然听见陆时铮不经意地转移话题,“顾墨然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施言侧眸看了他一眼,淡淡说:“没什么。” “他对你不怀好意,以后离他远点。” 她一时觉得无语,忍不住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怀好意?明明是你对他有偏见。” 男人蓦地不说话了。 只一双漆黑深沉的双眸无声的朝她投来,眼神如同审视的利刃,能将人的心思看穿,无形中给人施加压力,施言不适应地移开脸,目光落在窗外的风景上,却被他伸出一只手捏住下巴,将脸板回来,“你在替他说话?” “……没有。”她眨了眨眼睛,抬手握住男人修长分明的大手,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嘴角微微上扬,眼尾轻佻,笑起来温柔又妩媚,“我们去哪里吃饭呀?” 干燥温热的大掌贴着她带着凉意的手心,遒劲有力,骨节分明,相比起她的,像是两种极端。 陆时铮垂眸看着自己被她握住的那只手,指腹上还存留着女人皮肤的滑腻感,带着若隐若现的清香,顿时心头荡漾,有了别的心思,“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 空气又安静下来,车厢里流淌着动听悦耳的歌声,陆时铮侧眸看着她,施言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周遭是陌生的街道,车窗外不断浮现出倒退的城市夜景。 长发被凉风吹散开,施言伸手整理乱发,白皙的脸颊上两团淡淡的红晕,忽明忽暗的光线下,肌肤细腻得仿佛能看见微小的绒毛。 整个人周围萦绕着鲜明而柔软的色调,像是从浓烈的色彩画中独立出来的。 十二月,秋去冬来,京都逐渐入冬,黑也天得早,夜幕下,盘山公路上亮起星星点点的路灯,从高空俯视,如同一条蜿蜒盘旋的闪烁银河。 正是车流量的高峰期,公路上车辆越来越多,驾驶座上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后面跟着辆灰色普通大众,转了好几个弯仍旧跟在后面,前面正是红绿灯路口,他看了眼车距,默不作声的踩油门加速,还剩两秒成功跟上前面的车,甩了后面的跟屁虫。 下了高速,后面的车也没跟上来。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留在一栋临海别墅的院子门前,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物,施言顿时傻眼,有种自己上当受骗了的感觉。 陆时铮拉开车门率先下车,到她这边,施言皱着眉不愿下去,心生不安,“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 怎么还来他住的地方了? 原本以为吃饭的地方会是那种高大上的餐厅呢,这样才配得上陆总的身份……结果就这? 陆时铮走到她这边的方向,一手撑在车门上,一手搭在紧实窄腰上,低头凝着她皙白和生动的小脸,缓缓勾了勾唇,“不急,先吃你。” 他这般直接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心里大概也是想了很久。 施言眼神闪烁,带着淡淡的茫然无措,手指勾着长发,有几分掩饰自己内心情绪的意思,“可是我饿了呀。” 他抿唇,锐利的视线似乎能将她心底的想法照得无处遁形,“怎么?你怕了?” 院子里亮着灯,男人宽大的背影虚虚晃晃,斜斜的半罩在她身上,莫名让人心悸。 施言看着他,他似笑非笑,两人陷入僵持之中,两叁秒后,她还是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后面,陆时铮身高腿长,拽着她的手腕不断往前,手上力道如同铁钳,紧紧攥着她的,让人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 男人的私人领地,她有种一旦进入就有种逃脱不掉的错觉。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来这里时她失去意识,醒来就在男人的床上,那时只觉得别扭,第二次踏入这里,此刻心里却流动着说不出的感觉。 陆时铮输了密码推开门,施言脚刚进门,脚刚沾上地,转身时腰便被一只长臂锢住,将她压在玄关的墙壁上,房门“嘭”地一声关上。 炽热的呼吸在鼻息间纠缠,带着浓烈男性气息的吻朝她落了下来。 屋里没有开灯,外面清透的月光穿过窗户照进来,男人的脸一半模糊,一半清晰。 怎么能这么浪?(高h) 施言的脸被抬起迎上他的薄唇,在他低头靠近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顺势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一方空间里,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得厉害,身体的温度迅速攀升上来。 陆时铮含住她的朱唇,舌尖用力卷起丁香小舌,碾磨过水润柔软的唇瓣,而后长驱直入,吸取着口中的香津蜜液。 她此刻轻喘着气,脸已经红到不行,“嗯……” 唇瓣被吻得麻痹,大脑几近缺氧,直到过了一两分钟陆时铮才松开她。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的同时,顺手摁开了客厅里的灯光开关,瞬间屋内光线大亮。 接着,施言被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高跟鞋掉在地上,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就落下一片阴影,一只温热的大手贴在她的小腿肚上,掀起她的裙摆缓缓伸进去,低沉的声线里染着浓重的情欲,“上次欠我的,这次一并还上。” 狭窄的沙发几乎容不下两个人,他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浓重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双腿被迫分开架在他腰的两侧。 裙摆被卷成了一团堆在腰处,两条细长的腿彻底暴露在男人的眼前,腿间的私密地带若隐若现,带着诱人的遐想。 她抬起眼,睫毛轻颤,气息不稳地看着他,“我欠你什么了?” 陆时铮眼底晦暗,大手摩挲她背后那片蝴蝶骨,又卸下她裙子的珍珠肩带,褪到一半便从背后伸进去,握住一只软嫩的胸,力度又狠又重的揉搓起来,也不说话,让她自己回忆。 微凉的薄唇沿着她白嫩的脖颈落在锁骨上,男人灵活的舌头在那处细细打着圈儿,忽然狠狠啃咬了一口,似乎带着不爽的情绪,引得女人一阵吃痛。 施言身体禁不住地抖着战栗,电流在体内乱窜,这时,她已经明白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自己的那几两肉。 明亮光线里,女人眼里泛起晶莹的水雾,声音软糯,隐约带着一丝乞求,“别在这里,有人……”她忽然想起上次见过的李嫂,指不定她什么时候会出现。 要是被撞见了…… 那真是社死。 陆时铮明白她的意思,安抚性地揉着她的头发,“没人。” 施言还是紧张,手指抓在他的手臂上,紧紧掐着他紧实的肌肉,身体也因为受到刺激而不由自主弓起来,摆出向前倾斜的角度。 男人伸出两根手指剥开内裤,从两片紧闭的阴唇里探了进去,穴道里忽然闯进异物,施言条件反射地紧绷身体,夹住他的手指再不能前进。 他不厌其烦,灵活的指节勾着穴壁上的凸起轻轻按压,一寸寸推进,慢慢充满了整个窄穴,甬道撑得紧绷起来,随后便弯着骨节,向花心处顶弄过去,抠揉按搓,不过一会儿,便有丝丝蜜液从穴道里流出来。 滑腻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流在沙发上,留下一圈深色的痕迹。 陆时铮低头看着双腿间的湿润,倍感满意,唇角勾出带有深意的弧度,粗长的手指抽出了些,极有技巧性的揉弄着花穴外核,挤出更多的淫水。 女人不安的扭动着大腿,她抓住沙发扶手,嘴里发出低低的娇哼声,表情有些难耐。 陆时铮缓缓抽出手指,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很淡,却隐隐带着一股清甜,心中积聚的欲火渐渐愈燃愈烈,下腹肿胀难忍。 女人被逼到缩在沙发里,衣不蔽体的样子带着破碎感,又透着强烈的诱惑力,让人忍不住在那副躯体上爆发,肆虐。 裙子后背拉链大开,肩带松松垮垮挂在手臂上,更方便他动作,大手揉捏着她饱满的胸,白皙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他低头含住诱人的茱萸,舌尖绕着上面打转着圈儿,下腹火热的肿胀隔着衣料抵在她的小腹上。 他咬着她的乳尖吃了一会儿,才放开,唇贴在耳侧,嗓音低沉沙哑,“要我插进去么?” “要……”她手指抓着身下的沙发,似是被折磨得太难受,情不自禁地点头。 “帮我脱下来。” 她被指引着去脱他的西裤,衬衫下摆从里面抽出来,接着,又动作急促地解开皮带。 瞬间,粗大的阴茎迫不及待的从内裤弹出来,龟头顶端渗出一点水液,他握着根部磨擦着她的花穴,两片湿软的肉唇正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引诱着他进来。 他又故意贴上来,舌头轻轻舔弄着她的耳根,声音犹如蛊惑,“自己把它掰开,让我进去。” 电流窜过耳根,掀起一阵酥麻感,施言脸红得能滴出水来,也顾不及羞不羞耻,鬼使神差的听从他的话两根手指将两瓣粉嫩的肉穴往外分开,做好迎接的准备。 举止肆意又浪荡,勾得人欲罢不能。 见状,男人瞳孔微缩,眼神顿时沉了下去,蓄着浓厚的危险和情欲,“怎么能这么浪?” 说完,一只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逼着她低头,让她亲眼瞧着,那根粗硬深色的肉棒是怎么样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腿间。 硕大的龟头被窄小的穴口包裹着,才刚进去了点儿,便有层层媚肉吸吮着,拽着肉根往深处顶去,又像是在试图将它挤出去,一时间舒爽难耐,分不清是迎合还是抗拒。 即使已经负距离接触许多次,每次紧密交合时还是会有不同的体验。 陆时铮喉咙紧了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往外躲,“太久没操你了,好紧。” “不要说了……” 他半撑着自己的身体,怒胀的肉棒在紧致的穴道里由浅至深地插干,碾过层层迭迭的媚肉,次次顶到花心,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激烈的交媾混着“啪啪”的声音,两颗鼓鼓的肉囊随着起伏不停的撞击拍在她的耻骨上。 咕叽咕叽的水声从两人的交合处传来,透明的水液弄湿了沙发和地板,如同夜晚的节奏曲。 陆时铮看她紧紧咬着唇,忍住不发出声,唇瓣就快被咬破皮了,他不满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低头含住娇艳欲滴的红唇,“大声叫出来,这里又没别人。” 最后实在是被折腾得忍不住了,施言才放声呻吟出来,“呜……啊……轻点……慢点啊……” 男人却毫无收敛,脊背紧绷,失控似的疯狂操弄起来,那肉穴却越肏越紧,紧紧绞着他的巨根。 整张沙发由于过猛的撞击而剧烈晃动起来。 客厅里光线明亮,她一抬头,就能清楚的看见,男人冷峻的脸由于快感而略微扭曲,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呼吸急促,浑身散发着极强的荷尔蒙气息。 彼此的身体越发炽热滚烫,紧致的小穴被肉棒高频率地贯穿,每次捣入和抽出,龟头都狠狠刮在媚肉上,穴口逐渐变成娇艳的颜色。 施言眯着眼睛,大口喘息着,无力的任由他摆弄,身子好几次快被顶下去,下一秒就被拽了回来。 大脑完全空白,仿佛陷入了无穷的浪潮之中,娇弱白嫩的身子泛着浅浅的粉色,满脸的迷离享受。 极致的美和欲。 陆时铮黑眸骤然一缩,眼底蓄起的冷意逐渐消散,激烈的快意冲刷而下,全都涌向下腹蓬勃的肉棒上,抱着她冲刺了好几十下,才抖动着龟头射出来。 他射出来的时候,女人也刚好达到了顶峰。 她陷在高潮的余韵里,身子抖动得厉害,陆时铮将她捞进怀里抱着,她全身骨头都是松软的,无力的任由摆弄。 缓了近十分钟,施言抬起脚尖,轻轻踢了下他的小腿,“陆先生,我饿了。” 闻言,男人手撑着沙发从她身上起来,身体移动间,刚释放过的巨物摩擦过她的小腹,叫嚣似的对着她,她一抬眸,恰好就能看见,蓦地耳根又红了。 他低头凝着她殷红的小脸,眼里浮现出戏谑的笑意,“想吃什么?” 做了这么一场剧烈运动,天已经黑得彻底,她饿得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但现在问她想吃什么,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吃什么。 “牛排。”半晌,施言脑中就有了答案,“我想吃牛排。” 陆时铮盯着她看了几秒,“嗯”了一声后就起身穿衣,原本平整的衬衫多了好几个褶皱,他穿好衣服,又将地上的裤子捡起来穿上。 滚烫如同暖炉般的男性身躯骤然从身上离开,施言瞬间感觉森森凉意袭来,冷得缩了缩手臂。 过了会儿,她看着他挽起衣袖,走进开放式厨房,这一举动竟让人有些看不懂。 她愣了好几秒,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诧异和震惊,“陆先生,你是要亲手做吗?” “不然?”陆时铮回头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去洗手,“这里只有你和我。” 洗完手后,又打开冰箱搜搜找找了一番,之后从冷冻柜里拿出一整块西冷牛排来。 高大宽阔的身躯背对着她,遮挡住了所有视线。 她觉得很意外,“看不出来,陆先生还会做饭啊?” 那人低低沉沉的嗓音从厨房传来,“我不会。” “……” 施言整理好裙子,抖着腿儿从沙发上爬起来,微微一动,就感觉有股湿润黏滑的液体沿着双腿缝间流下来,她看着地板上明显的痕迹,眉头皱了皱。 她觉得今天以后自己都无法直视这张沙发了。 但此时也无心去搭理,她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发现男人正拿着手机上网搜牛排的制作方法。 新年小番外:画 施言答应搬去和陆时铮住的那天,陆时铮专门叫了人帮她搬行李,由于职业原因,她东西多,但用不着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已收拾好,大半的衣帽间都占满了她的东西。 充满男性气息的房子里,渐渐多了女人的气息。 卧室的一面空白墙上挂了一副巨幅海报,是之前施言去叁亚拍的比基尼写真。 背景是蓝天白云,广阔无垠的海滩,女人背对着阳光,脸上洋溢的笑容如同灿花般明媚生辉,眉目如画,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一身雪白的肤色如同上好的白瓷,窈窕的身材在飘逸白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妩媚又诱人。 这画的原照片她自己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 每晚做那种事时,他都逼着她看。 施言不让他挂,可拿他没办法。 他以实际行动兑现他了之前所说的话。 施言问他,这玩意儿他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男人想了想,大概也就是和她在一起之后,搬进来之前的那段时间。 他说那画对他反应极大,他夜晚躺在床上,凝视着她那张脸,很快就来感觉了。 施言像看变态一样看着他,询问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挂?不难受吗? 他紧紧抱着她,炽热而浓烈的吻从耳根落下,“有时候见不着人,看看那画也能解解相思苦。”言外之意那种感觉虽然难受,他自己也能自己疏解,远比不上相思之苦。 施言觉得男人现在说情话的本事见长。 她面红耳赤,心头阵阵暖流涌过,又想起来一个问题,要是这画让人看见了怎么办?家里保姆进来打扫也避不可免会被看见,陆时铮早已想到,说房间今后他会收拾,不会让外人进来。 他怎么舍得,她那副勾人的样子让别人看到呢。 之后几天施言要出差,要去b市一着名旅游景点拍戏,预计离开大半个月。 晚上回去,她和陆时铮说了这件事,男人直言不想她去,她心里早有预料他会不同意,对此并不意外。 自从在一起之后,他给她提了很多“要求”,不准她和顾墨然有亲密往来,不准和其他男性有过多来往,哪怕是拍戏也要时刻保持距离。 男人的占有欲,有时候真的不可理喻。 “这是工作,我是主演必须得去,而且时间也不长呀,我很快就回来了。” 他沉着脸,眼神微冷地盯着她,“你去了我怎么办?” 以前从来不觉得,现在住在一块,朝夕相处,就觉得她这个职业真的挺麻烦,她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工作内容繁多复杂,又要参加商业活动,又要拍戏,拍一部戏,短则大半个月,长则几个月。 这么长时间不能见面,真的会难受。 施言只觉得好笑,“你以前不也是一个人过吗?” “这怎么能一样?”他开始长编大论和她辩论起来。 施言好不容易磨到他松口,男人却提出了个条件,“行,既然你非要去,我也拦不了你,我给你买的那几套情趣内衣,你选一套,晚上穿给我看。” “……” 说起情趣内衣,他似乎很喜欢给她买这类衣服,自从有次她心血来潮穿了件黑丝引诱他,陆时铮尝了甜头之后,跟上了瘾似的,不管黑丝连体袜,还是开裆露乳的,一套比一套露骨,看上了就买回来。 完完整整放在衣柜里,就等着她哪一天会换上。 原因则是许久之前,陆时铮看见施言穿着那身月白色刺绣旗袍,无比勾人的模样,心底便产生了无数旖旎的想法,他想多玩些新花样,想给她买各种情趣衣服,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动情绽放的样子。 除了这个条件,其他的没得谈,别无他法,施言无奈,当晚还是挑了一套换上,可那些衣服款式几乎大同小异,每套都挺露骨的,毫无疑问,一晚上又是翻来覆去弄了好几次。 她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了。 陆时铮的体力简直好到爆。 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男人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宝贝儿,不要离开我。” 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的性感,不难听出里面藏着丝丝缕缕的柔情。 水乳交融的那一刻,他在她身体里尽情释放,真实而让人心安,这时候才让他感觉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施言此时心间一片柔软,双手捧起他的脸,慢慢吻上他的薄唇,眼含春水,动情地说:“我不会离开。”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我们在一起 施言倚在旁边,默不作声地打量他,他身体侧对着她,低头袖子半挽,室内光线明亮,光影的变化映衬着凸出的喉结线条,神色闲散而淡慢,莫名有种禁欲的错觉。 但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客厅的沙发上做了那种事。 她心想,“禁欲”这两个字,不适合他。 而此刻,谁能想到商界鼎鼎大名的陆总会亲自下厨给她做东西吃呢?说出去大概都没人信。 她应该感到荣幸还是开心? 陆时铮没回头,即使认真地做着手上的事情,却也能清晰察觉到女人的靠近,一抬头,眼前就浮现出一张放大的精致面孔,女人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移开眼,视线落在她光着的瘦白脚背上,顿时皱了皱眉,“把鞋子穿上,不冷么?” 施言站了会儿,丝丝凉气从脚底升上来,她转身回去换了鞋,玄关处的鞋柜上放着一双新的女士拖鞋,她穿上去尺码刚好,看样子似乎是为她准备的。 她又折身回厨房,跟在他身后,“陆时铮,你真要做啊?” “你不是想吃吗?” 男人看起来确实是第一次下厨的样子,让他煎牛排这种事,真是委屈他了。 忽然,一只强劲有力的臂膀落在她臀侧的位置,陆时铮毫不费力的将她抱起,让她坐在旁边不会影响到他的料理台上,“乖乖坐着。” 施言努了努嘴,对他的厨艺深表怀疑,“我不会要一直饿着肚子吧。” 她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厨房总共就那么大的空间,男人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扯了扯,挑眉道:“不相信我?” 她口是心非地说:“我信。” 陆时铮按照网上的食谱步骤,先给牛肉解了冻,再给牛肉两面撒上海盐和黑椒粉,他手指瘦直且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此刻认真的模样像是在雕琢一件工艺品,很赏心悦目。 由于是第一次做,流程动作不熟练,导致速度太慢,做起来就有些耗时间。 施言不乐意在厨房里光等着他,打了个哈欠后,眼皮忽然沉重起来,欣赏了一会儿就有些困了。 她跳下料理台,索性去了客厅。 陆时铮做完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见蜷缩着躺在沙发上,睡得熟的女人。 刚入了冬,虽说室内比不上外面气候寒凉,但她就这么随心所欲在沙发上睡着,就不怕着凉。 陆时铮过去将她叫醒。 施言睡得并不沉,男人一出声她就惊醒了,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得撑着沙发垫坐起来。 她打了个哈欠,浑身充斥着由于刚睡醒而产生的疲软和无力。 陆时铮站在沙发边上垂眸看着她,过了会儿,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很困?” 施言点了点头,工作了一天,原本以为下了班能放松,却被带着做了一场剧烈运动,能不累吗? 女人睡眼惺忪的样子,莫名有些娇憨,还有些可爱。 一分钟后,她被抱到餐桌的椅子上,陆时铮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 施言低头打量着摆在眼前的牛排,嗯,卖相是好看的,就是味道不知道怎么样…… 她一抬头,就对上他投来的目光,男人的漆黑眼眸里,藏着浅浅的笑意,眸光潋滟,还隐隐充斥着期待。 她垂下目光,在陆时铮催促的眼神示意下切了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尝了尝,牛肉大概煎了七分熟,调料味有些重, 吃着油腻,还有点煎焦了的味道。 不过对于第一次下厨的人,做成这样算不错了。 之后他也切了一块牛肉送入口中,顿时皱起了眉,显然味道没有达到他预想中的结果,原本对自己厨艺充满自信的陆总,瞬间心情有些down。 施言不知道他此时心里的想法,意思的吃了几口,便停下动作,不打算继续吃了,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被油沾到的嘴角。 陆时铮见她这么快就撂了叉子和小刀,“不吃了?” 施言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开口说:“我想煮碗面条,你这里应该有面条吧?” “有。” 见他视线朝她看来,施言鬼使神差地又问了句,“你要吃吗?” 陆时铮很不客气地点了点头,“嗯,吃。” 和男人相比,多年来自食其力的施言动作很快,二十分钟就煮好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端出来,餐厅里飘散着葱花的清香,顿时就引起人的食欲。 就算是吃面条,他吃香也是很好的,动作优雅斯文,叁两下就搞定一碗面。 吃饱喝足,施言又精力充沛起来,她靠在椅子里,盯着对面的男人,“陆先生,我该回去了。” 陆时铮淡淡回:“天黑了,现在回去路上不安全。” 现在也才八点左右……不算很晚吧?他完全可以送她回去。 一听这话施言就知道这人并没有让自己吃完饭就送她走的意思。 …… 晚上,施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卧室里没有人,往外面走,就看到阳台上立着一抹熟悉的人影。 她洗澡的时候,陆时铮也去了客房的浴室洗澡,冲澡速度也比她快。 她洗了头,加上要打理头发就耗了些时间。 阳台的光线昏暗朦胧,男人微低着头,嘴里咬着猩红的烟头,两颊因吞吐烟雾而微陷,火光在寂静的夜里明明灭灭。 他听见声音,抬头朝她看来,招手示意她,“过来。” 施言不明所以地朝他过去,以为他对自己有话说,“怎么了?” 他没说话,一把将她拽到怀里,将她抱起坐在阳台的栏杆上,温热的大手掌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施言目光正好可以和他平视,女人洗完澡后身上存留着淡淡的沁人馨香,和男人身上健康好闻的气息渐渐混在一起。 夜间风声飒飒,枝叶簌簌。 他大掌在她皮肤上游走,摸着摸着就有些上头了,酥痒难耐。 “让我亲会儿。” 说罢,他就含住她的唇,扣着她的脑袋深吻了一通。 两唇分开时,唇间浓厚而清冽的烟草味被度进她的嘴里,施言被烟味刺激得呛了下,忍不住咳嗽起来。 女人皙白的脸颊和鼻翼顿时泛起红润,眼含水光,熠熠生辉。 陆时铮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底染着更深的笑意,眼皮褶皱弧度微微上扬,多少有些玩世不恭的痞气。 而那双黑眸此时蒙着一层雾,笑意后面藏着她看不懂的深意,眼底幽亮,他看她良久,郑重其事地开口:“施言,我们在一起吧。” 蓄谋已久(二更) 男人嗓音低沉,如同大提琴音般,让她没来由心悸了一下,“……什么?” 他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在一起。” 话音刚落,陆时铮敏锐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体猛地一僵。 两人靠得近,刚才那句话,施言不是没有听见,而是反应不过来,此刻又清楚地听见他说了一遍,心脏蓦地急剧跳动起来,鸣声如鼓,大脑变得空白,心间流淌着无以言说的情绪。 她沉默了几秒,“陆时铮,你喜欢我吗?” 她这时也已经明白过来,今晚他为什么会有这一系列不寻常的行为,原来是蓄谋已久。 陆时铮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因为他无法分清那种感觉究竟是不是她所说的喜欢,毕竟他也是第一次体会,但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答案,那就是肯定。 他点了点头,眼底燃烧的炽热足以将她熔化,“喜欢。” 就算他不说施言心里大概也能猜到,陆时铮对她,应该是有一点点好感的吧,起码对于她的身体,他满意并且迷恋其中,否则如果不喜欢的话,怎么会纠缠两年? 可当看到他点头承认的时候,她怔了片刻,此时心乱如麻,如同烈酒浇灼过心头,所过之处,原本寸草不生的荒野重新冒出了新芽。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一个人过日子,并把全身心都投入事业,行走在人世间,却如同置身于无边际的海岛上,徘徊不定,可忽然间,海上出现一座明亮的灯塔,而前路迷雾丛生,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性。 她不知道她的决定换得的是什么结果。 施言抿了抿唇,坚定说:“不,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这副躯体。” “这有什么区别?那都是你。” 她据理力争,“当然有区别,几年以后,当我不再年轻了,人老珠黄,身体对你也不再有诱惑力,你也就不会喜欢我。” “未来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陆时铮低低笑了起来,看着她道:“而且你这话是建立在我们在一起的前提上,既是对自己的不自信,还是对我的不信任。” 施言抿了抿唇,对他这话不置可否。 可陆时铮哪会想到这么多,他如今想要她,她就必须是他的。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动作轻柔,两人鼻息缠绕,身体蔓延起源源不断的炙热。 视线落在女人被蹂躏得红肿的娇唇上,眼神暗了几分,指腹轻轻摩挲着红艳的唇瓣,话里带着几分压抑的喑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微微抬起眼,就撞进对方幽深的眼眸里,她好像在那清澈的倒影里,看到了沉溺其中的自己。 不可否认,她沉溺于男人温暖的怀抱,沉溺于他浓烈的吻…… 大脑好像被分泌出的多巴胺所控制,渐渐地不受她控,施言怀疑他在故意引诱她,将她弄得思维不清楚,把她逼到无路可退的境地,然后逼她做一个决定。 真是……卑鄙。 她恍然回忆起他们相识,到结为床伴的场景,历历在目,再到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好。” 既然他想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 明知于她而言,陆时铮是无尽深渊,摔下去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可她还是动心了。 冬天的夜晚很冷,但两颗炽热的心互相依偎就不觉寒冷,陆时铮将她抱得更紧,过了会儿又缓缓问道:“什么时候搬过来?” “嗯?”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施言睁大了眼,“这……你总得给我点时间适应吧,哪有人这么快,刚在一起就同居的。”说到底,他们的关系不过才进入到成为情侣的第一步。 “那你想什么时候搬过来?” “我……再说吧。” 陆时铮却在这时想起顾墨然来,那个觊觎施言的男人,即使已经警告过,对方的眼睛还是恨不得黏在她身上,而他恨不得将她藏起来,让他一眼都瞧不到。 …… 陆氏集团顶层。 周律手上拿着调查结果,进了总裁办公室。 彼时男人坐在办公椅上,刚签完几份文件,就将钢笔丢在一旁桌子上,揉了揉眉心,接过周律递过来的资料,漫不经心地翻看起来。 周律神色有些凝重,简言意骇地说了下情况,“施小姐在大学期间确实有一个叫宋初城的男朋友,男方是施小姐老师的助理,据说,男方追了她大半年,施小姐才答应和他在一起,不过好景不长,叁年前,在墨西哥市中心当街发生了一起连环交通事故案,之后受伤者都被送去了墨西哥圣心医院救治,宋初城也在那场车祸中丧生……” 陆时铮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两面薄薄的纸张,指尖微微用力,上面有两人大学期间交往的经历。 他的注意力被后面的几行字吸引,心头忽然蔓延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抽痛,呼吸微窒。 叁年前,一月十八号…… 墨西哥圣心医院。 他恍然想起了什么。 时间倒退回叁年前,陆时铮那时年轻气盛,被他放在眼里的人很少,刚展露锋芒,就在董事会上言辞犀利地批评了一些只拿分红不做事的股东老人,后来也因此得罪了道上的人,对方和集团的一名董事蓄意谋划,趁他去墨西哥出差之际,使了手段,想要造成意外事故的假象让他在外丧命。 那天,陆时铮刚谈完一个项目合作,从酒店出来,却遭人暗算,中了埋伏,他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他幸而逃过一劫,车祸没要了他的命,却意外造成了一起重大事故。 刹车失灵,叁辆车追尾。 五伤一死。 而宋初城是那场事故中唯一的遇难者。 之后陆时铮受伤住院,昏迷之际忽然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那绝望的哭声将他叫醒,他忍不住走出病房门察看,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华裔女人,蜷缩在医院长廊的尽头处,孤零零的,哭得快伤心死了。 他听到经过的护士小声议论着前段时间发生的车祸,“这女孩看着也就二十岁吧?太可怜了,年纪轻轻的,男朋友就这么没了,搁谁谁受得了啊?” “这女孩哭得这么伤心,他们感情一定很好,可惜造化弄人唉……” 医院里每天都有这种悲欢离合的事情发生,护士早已见怪不怪,却还是不免为那个女孩的遭遇感到同情和心疼。 陆时铮这人性格天生冷漠,对不感兴趣的人和事难以共情,但在那种悲伤的环境下,不由对那个华裔女孩,多看了一眼。 但也只是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他并不知道,那天是医院下达第叁次病危通知单,主治医生宣布宋初城抢救无效死亡的时间。 虽然是交通事故,但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陆时铮那时还在养伤,车祸的后续处理是交由他的助理和律师来办的。 再过了段时间,这事儿就结束了。 他回国处理了那些算计他的人,那名董事以贪污受贿罪和经济罪获刑入狱,墨西哥警方也顺着那场车祸事故,将当时制造慌乱和蓄意杀人的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大半年后,陆时铮因为那个合作项目重返墨西哥,遇到了施言。 当施静告诉他,施言心底藏着个男人的时候,无疑是生气又嫉妒的,后来知道,那人正好是死去的宋初城…… 怎么世间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他心中彷徨无奈,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 他不敢告诉她,怕她知道背后的真相,承受不了打击,更怕她会恨他,离开他,如果可以,他宁愿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永远。 对于施言,他必须承认,在她身上,他遭到了人生第一次滑铁卢。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渣「po1⒏υip」 十二月中旬,京都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整座城市变得银装素裹,白雪皑皑,街景,建筑,树木都蒙上了一层萧索之气。 陆家大宅。 男人熄了车子的火,踩着一地的雪,朝屋子的大门走去。 管家透过窗户,看见院子外面停着的黑色轿车,以及那道熟悉的男人身影,急忙转身告诉陆夫人。 此时屋内客厅,陆夫人正拿着帕子仔细擦拭着她惯爱收藏的古董摆件,“夫人,少爷回来了。” 旁边的案台上摆着一顶雕花缠丝香炉,雾气升腾,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陆夫人闻言头也没抬,像是没听见似的,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陆时铮脱下沾了雪水的深灰色羊绒大衣,搭在劲实的胳膊间,身上仅穿着衬衫长裤,大步朝屋内走去。 身后管家亦步亦趋跟上,边走边提醒道:“少爷,夫人这两天心情不太好,可能是因为看了网上有关您的事情……还生着气儿,您可得多劝劝她……” 男人闻言脚步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进了内厅,陆时铮一眼就看见不远处陆夫人,他低声唤了句,“妈。” 对方抬眸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如同无波无痕的平静湖水,“来了。” 陆夫人出自书香门第,身上有种温婉柔和的气质,如同浸染了南方烟雨的婉约,气质出尘,加之她常年处在这大宅之中,鲜少出门。 “妈,我帮您擦。” 陆夫人语气冷淡,拒绝道:“不用了,你站那儿就行。” 男人站在她右前方一两米的位置,似乎再走近点,就会碍了她的眼似的。 陆时铮听出了陆夫人的阴阳怪气,轻笑了下,转身朝沙发走去,茶几上泡着一壶热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他心知这是陆夫人在他来之前就泡着的,想必也是为了他。 陆时铮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径自倒了杯茶,之后,颇有几分闲情逸致地品起茶来。 十分钟后,陆夫人将擦好的青花瓷器放下一旁,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说出:“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和那个施言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眸轻瞥,“什么怎么回事?” 陆夫人向来平和的眼神变得凌厉,冷笑道:“你拒绝了我给你安排的相亲,又说对施静没兴趣,是因为看上施家的小女儿了?” 她心想陆时铮不喜欢施家女儿,是不是因为网上那个女人? 后来她就让人查了施言的身份背景,竟然发现她原来是施家的二小姐,和施静同父异母的姐妹。 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陆时铮没答,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茶壶,又倒了一杯,推到陆夫人面前。 陆夫人见他这幅表情,心里已有几分答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要真的喜欢施言,你当初怎么不早点说呢?我还想着你都叁十岁了,一个对象都没有,就给你介绍了施家的大姑娘……”谁知道他竟不要大的,看上了小的那个。 “我看施静那姑娘对你也是一心一意……” 现在想想,自己这混蛋儿子也是真渣。 陆时铮扯了扯唇,没什么情绪地说:“妈,我早已经和施静说明清楚情况,你喜欢她,可不代表我就要接受。既然是要和施家联姻,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施言?” “她和施静怎么一样?”陆母脸色顿变,心里想着两人之间的差距,音量顿时就拔高了一个度,“施静好歹是帮家里的公司做事,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高层经理,我本来以为,你们将来要是结了婚,她多少能帮衬你一点。” “而施言,她虽然也是施家的女儿,但我也打听到,她和家里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加上她又是艺人,你明知道她身处在娱乐圈那种环境……” “妈。”陆时铮骤然打断了她的话,他靠在沙发上,指尖摩挲着磨砂质感的杯壁,散漫又有些半开玩笑似的说:“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了解么?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对我的要求,就别那么高了,我怕辜负了你的期望。” 陆夫人盯他半晌,见他态度和往日不同,话里话外似乎都在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说话,心生诧异,张了张口,“你是认真的?” “是。” 她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好,你既要和她在一起我不拦着你,不过我想见见她,你什么时候让我和她见一面?”她总得见见那个女人,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本事能让她这个从小不服管教的儿子收了心。 陆时铮软了语气,点了点头,“再过段时间吧,我最近比较忙,别担心,我会尽快安排您和她见面。” …… 这头,陆时铮抽空回家安抚陆夫人,而另一边,施言接到了一通久违的电话。 当天下午,施言正在剧组拍戏,补妆期间,徐潇潇拿了她手机过来,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言姐,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来……对方说他是你爸。” 施言闻言眼神微怔,接着,脸色便冷了下来。 徐潇潇瞧着她的脸色,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见她的脸色这么难看,以往施言的脸色总是温和平淡的,待人接物也是如此,可那样的她,总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对于施言的身份过往,如果没有之前网络媒体对她报道的那些恶意绯闻,她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更加不知道她和陆时铮的事儿。 “潇潇,他有说什么吗?” 徐潇潇摇了摇头,“没有,我说你在忙,他就挂了,只说让你有空记得打给他。” 施言弯了弯唇,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我知道了,谢谢。” 徐潇潇站在她旁边,捏着手指,犹犹豫豫地问:“言言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啊?” “什么问题?问吧。” 徐潇潇眨巴着眼睛,露出八卦的星星眼,“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施言看了她一眼,“很想知道?” “想啊想啊,你就告诉我吧,满足下我小小的好奇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徐潇潇说着,做了个闭上嘴巴的表情。 在对方期盼好奇的目光中,施言轻轻点了点头,坦然承认道:“是呀。” 徐潇潇露出一副“我猜得果然没错”了然于心的表情。 施言前段时间在家里休假,加之又下了几天的雨,拖了不少戏份,为了不影响预期进度,导演通知她今晚有夜戏,晚上八点才结束拍摄。 天气太冷,施言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椅子里吃剧组发放的盒饭,之后就投入新一轮的拍摄中。 直至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剧组准备收工,施言却在这时接到了陆时铮的电话。 她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划开屏幕接听,“陆时铮?” 电话里声音嘈杂,片刻后,回应她的,却是一道陌生的男性声音,“我是他朋友唐昀西,他现在喝醉了,你过来接他一下吧。”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不值 施言愣了愣,俨然没想到电话那一头会是别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喝了酒没法开车,这么晚回去路上也不安全。” 听筒里陷入短暂诡异的沉默,她抿了抿唇,有些为难,“可是我……” 对方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情愿,扯唇讥讽似的笑了下,“你爱来不来吧。” 话说完直接就撂了电话。 施言心里只纠结了一会,还是回拨了过去,“他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 唐昀西报了个地址,“你来了之后,去前台,会有人带你。” 那地方她去过,离这不是很远。 自顾说完,对方又挂了电话,施言这次听出了,男人话里话外似乎都对她有一种敌意。 好像是不愿和她多说一句,却受人威胁逼不得已才有了这通电话。 唐昀西确实是很不待见施言,施言第一部戏是冷艳反派女二,那时候戏刚播出,就以不同寻常的角色性格和颜值圈了一波粉,后来有个纨绔富二代不知怎的,见面的第一眼就看上了她,又是送礼物又请吃饭,追了她两月有余。 对方是他们那部戏其中一投资方的少东家,施言不太好得罪,那段时间受他骚扰很久,后来那人还邀请她参加自己的生日宴。 那个富二代,就是唐昀西表弟。 一年多前的生日宴会上,见惯了那些人表面上的阿谀奉承,谄媚讨好,唐昀西只觉得这场面忒没劲儿,趁着众人喝酒聊天的期间,他去外面的花园抽烟散步,却无意间听见了一段对话。 幽静花园中,女人的嗓音轻细温软,像羽毛般刮过人的心间,掀起涟漪,“可是你家里人不会同意不是吗?他们不会接受你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他们不同意那又怎么样?施言,是我喜欢你!是我想娶你!” 施言惊讶地看着他,“陈少爷,你这样我会很为难。” 他说的情真意切,态度诚恳,“如果你不喜欢他们,我可以和他们脱离家族关系,总之,他们阻止不了我,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花园里,高大粗壮的树丛遮住了两人的身形,树影婆娑,加之夜晚光线漆黑,视线受阻,也没人发现这地方闯入了第叁者。 唐昀西没有立即站出去或是原路返回,就这么不动声色地偷听着,听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 草坪上的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暖黄色光晕照在她白玉般的侧脸上,施言穿着一身黑色露肩长裙,冷白的皮肤,配上潋滟红唇,眼眸微抬,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心魄。 也难怪会把他那个表弟迷得不着调。 甚至为了她,不惜和家里人吵架闹矛盾,果然是红颜祸水。 然而男人的深情告白,没有让施言动容半分,淡淡地道:“你这番话要是说给其他小姑娘听,估计对方早就感动涕零了,但我们不过认识两月,我不信你说的非我不可。” “你不相信……” 施言看着他,勾唇笑了笑,似乎觉得他这想法太过幼稚和天真,“你一旦和你们家族脱离了关系,那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没有钱,没有权,你除了还姓陈,什么也不是。” “你觉得这样的你,还有什么值得让我和你在一起?” 对方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眼里全是震惊和不知所措,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酷绝情。 “你没听错,我就是这么一个肤浅的女人。” 到了后面,施言不忍再打击他,叹了口气,“陈少爷,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们不合适,祝你早日遇到适合你的人。” 说完便潇洒转身离开,女人纤细的背影融入苍茫夜色中。 徒留男人黯然伤神。 唐昀西这时才慢悠悠地走出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安慰道:“表弟啊,看开点,她不值得。” 再后来,施言就没见过那富二代了,偶然听圈子里的人说是家里给他介绍了个女孩,对方家世性格都很不错,认识几天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曾经信誓旦旦说非她不可的人转头就有了新欢。 多么可笑。 不过,这件事对于施言来说只是件普通的小事,她自然没放在心上。 正因为这事,唐昀西就觉得娱乐圈的女人都很肤浅,拜金又放荡。 他将这事说与陆时铮听,谁知男人听后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毫不在意似的,“她说的没有错,如果对方一无所有,她凭什么和他在一起?为爱发电么?可他们才认识那么短时间,哪来的爱?” 唐昀西被怼得哑口无言。 事实上,在知道陆时铮和施言在一起后,唐昀西那表情无异是震惊又不敢置信,心态几度要崩。 然后他就劝说自己,陆时铮就是对那女人玩玩而已,又不是结婚,有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刚才,陆时铮让他用他的手机打给施言,让她过来接他,唐昀西才明白,这根本不是玩玩儿的态度,分明是上了心的。 他想不通啊,他陆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喜欢上这种拜金的女人了? 但无论他有多看不惯施言,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和他的兄弟是真好上了。 “昀西,别说了。”傅晋离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晶莹的液体在玻璃杯壁中荡漾,示意他一眼,“你看看这人,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包厢的沙发上,陆时铮曲着腿,皱眉将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方挡着光线,下巴弧线流动着清晰的光影变化,胸膛前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随性又慵懒,神色间透着几分倦怠。 说完,傅晋离又侧眸看向旁边沉默的男人,眼底带笑,戏谑般的说:“老陆,看你这表情不对啊,是女人满足不了你,还是你不行了?” 男人之间的聊天,通常都直白露骨,毫无禁忌。 陆时铮睁开眼,一脚踹了过去,“滚。” 装醉 大半个小时后,施言匆匆到达倾城会所,她报了包厢号码,侍者领着她往二楼的VIP包厢走,直到停在最里面那间,侍者敲了敲门,随后一把推开了门。 里面光线昏寐,响着音乐,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烟酒味,颇有几分纸醉金迷的味道。 她往里走,最里边的一张长沙发,坐了男人。 傅晋离的视线不经意瞥向门口,开口道:“诶,来了。” 施言的视线一一扫过几人,随即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傅晋离点头微笑着回应。 唐昀西则是低头喝酒,不说话。 施言看了他一眼,知道就是他打电话给自己,之后转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眉头紧锁,“陆时铮,你喝了多少呀?还能自己走吗?” 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抬眸看过去,墨色瞳仁依旧幽深似海,眼神却流露出几分迷离和茫然,神情滞缓,和平时不太一样,看样子确实是喝了不少酒。 他没回答,就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施言微微俯下身,在他跟前柔声哄道:“你先起来好吗?我开车送你回去。” 女人两片柔软饱满的唇瓣在他眼前一开一合,如同甜美的花蜜,诱人浅尝,他的鼻尖瞬间被那股淡淡的玫瑰清香盈满。 说罢,施言拉着他的手臂,试图将他从沙发上扶起来,拽了几下,陆时铮却岿然不动,高大挺拔的身躯歪倒在沙发上,施言那点力气压根就动不了他。 陆时铮眯着深眸,眼底流动着一丝细微的浮光,忽然反手拽住她的小手,一用力,她猝不及防,身形踉跄,身子一歪跟着就摔进他的怀里。 傅晋离,“……” 唐昀西,“……” 宽厚温暖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住,随即一股清冽的烟酒味涌入鼻尖。 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举动,居然当着别人的面…… 施言面色染上点点红晕,尴尬的不行,她挣脱着想从他怀里起来,却被一只手紧紧扣住了腰,她顿时气恼,嗔怒道:“你想干什么啊?清醒一点……” 这人喝了酒,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听见这话,陆时铮似乎才收回了点意识,大手松了松,施言连忙撑着沙发站起来,顺带理了理有些微乱的衣服。 陆时铮动了动腿,这次也不用她扶自个就从沙发上站起身了,修长的手指挤进她的掌心里,又使坏似的挠了挠,“走吧。” 她一时怔愣,还没反应过来。 另一头,傅晋离也站了起来,捻灭了手上的烟头,抖开飘在白净衬衫上的烟灰,看向施言,“我送你们出去吧。” 施言感谢地看他一眼。 蓦地,一只大手不经意地搭在她的后腰上,几人往外走,男性身躯的大半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细看之下,男人脚步有些虚浮,没平时那么稳。 出了会所,四周幽静,周遭是飒飒的风声,几辆价值不菲的车子停在庭院的停车坪上。 陆时铮的车停在最后面。 接到电话之后,施言就从片场那边赶过来,自己没有开车,此时回去就只能开陆时铮的车。 好在他并未完全醉过去,陆时铮从裤带里掏出车钥匙,按开车锁,便扔给了施言,自个儿拉开副座车门,上了车。 傅晋离送他们到门口,见男人弯腰上了车,侧眸,目光落在施言身上,“施言,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可以。” 傅晋离沉思了会儿,缓缓开口:“其实老陆今晚喝了挺多酒,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具体原因可能和你有关,你如果有时间就多陪陪他吧。” 施言看着他,静静听着。 相较于唐昀西,傅晋离对她的偏见倒没那么大,甚至因为陆时铮的原因对她的看法有所改观。 他言语温和,鼻梁上架着的细框眼镜将他的气质调和得成熟内敛,不见半分锋芒,“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歌儿去哪了么?” 歌儿? 施言愣了愣,自上次慈善晚宴结束后,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这段时间她忙着拍戏,两人鲜少联系。 “她已经离家大半个月了,这段时间她家里人都联系不上她,家里派了人出去找,最后只能查到她买票出了国境,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你和歌儿是朋友,她和你的关系也最好,我以为她应该会告诉你她去了哪里……” “歌儿她……”施言抿了抿唇,“傅先生,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们已经挺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这样啊……”他垂下眸,神色没什么情绪起伏。 暖橙色的路灯映得地上的积雪闪着光芒,白色的雪照着月光的倒影,落在他的眉眼上。 细微的尘埃因子在空气中浮动。 沉默片刻,傅晋离蓦地转了话题,若有所思地问她:“下个月我订婚,到时候给你发邀请函,方便的话,能否请你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施言惊讶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行啊,不过我可能有段时间要进组拍戏,估计没时间。” 傅晋离摇了摇头,不介意地说:“没关系。” 两人道完别,施言上了驾驶座,车门嘭地一声关上,男人听见动静睁眼看过去,眉头紧拧,“怎么这么久才上车?你们在外面说了什么?” 施言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恰好撞上他投来的目光。 他胳膊搭着车窗,手指撑在额头上,眼底幽深,眼神却很亮,似醉非醉的样子,让人分不清他此时是否清醒。 “没什么。”施言蓦地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陆时铮,你真的喝醉了吗?不会是骗我的吧?” 话音落下,车内安静了下来,陆时铮这时侧头看向窗外,不知真的累了还是怎么,没有回答她的话。 爱我好不好?(po1⒏υip) 一路上都很安静,车子很快就到了临海别墅。 周围环境静谧,施言侧眸看向身侧的男人,他仍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她解开安全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侧脸,不由得出了神。 对比男人修长挺拔的身量,车内空间狭小,许是硬实的座椅和狭窄的地方让他感到不舒服,陆时铮抻了抻腿脚,不一会儿就睁开眼。 车窗外夜色漆黑,朦胧光线从屋檐下的两盏灯罩中晕开,树枝随着风摇曳。 施言回神,不自然地收回视线,出声道:“到了。” 陆时铮侧眸看了她一眼,“嗯。” 施言见他已经醒了仍坐着不动,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你下车吧,我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去?” “当然是回我家。” 男人闻言没再开口,静了一会儿后推开车门下车。 他脚步虚浮,手撑在额头上,踉跄着往前走,颀长的背影从后面看过去莫名有些寂寥。 施言透过车窗,看着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几秒后终是开门下了车,小跑着过去,扶着男人进了屋。 等陆时铮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她才缓慢直起腰,两只手臂已经酸麻到不行,“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她说完便没有停留,转身欲走。 哪知男人这会儿像是清醒了,冷不丁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施言顺势掉进他的怀里,纤细的腰身被一股重力压着,直不起身。 施言不得不仰起头和他对视,目光撞进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里面如同盛着水亮的星光,深不见底,多看一眼就叫人心头胆颤。 “施言,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个人,嗯?” 修长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尾调上扬,声线带着被酒液浸染后的低醇和沙哑。 她皱眉躲避,试图逃开他的气息,“陆时铮,你喝醉了。” 他自动屏蔽了她的话,自嘲似的说:“我知道,你不爱我。”因为不爱,所以就不在乎。 “……” 下巴那块皮肤被掐得紧,粗粝的指腹松开,瞬间就红了。 见她缄默不语,好像触发到了他某个点,男人身上的气息直接沉了下去,一只大手忽然扣着她的后脑勺,眼前落下一片阴影,接着唇就被含住,唇齿被撬开,火热的舌头顶进来,勾住她的香舌,用力汲取和剥夺她的呼吸。 她手指攥着他胸前的衣襟,低声呜咽着,被迫承受着这场迅猛而激烈的热吻,男人身体里的火热逐渐从她的手心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心脏跟着跳动起来。 施言被吻到几近缺氧,嘴唇发麻,她用力掐着他腰腹上的肌肉,陆时铮微微皱眉,倒吸了口冷气,才抽回理智。 他眼神沉黑,语气危险,“男人的腰不能掐,懂么?” 她坐在他怀里,报复性的用力扭了一下身子,他腿间那块,西裤里藏着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起来,“起反应啦?” 说完看向他深邃藏匿着汹涌的眸子,不屑地冷哼,眼尾上勾,像小狐狸似的,有种烟视媚行的挑衅,“醉鬼还能硬?” 施言不知道别的男人喝醉后是怎么样的表现,小时候施振东应酬喝醉了酒,回家将商场上受到的气和苦闷撒在她母亲身上,发泄完之后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然后她母亲给他收拾残局。 但陆时铮显然是不同的,时而清醒时而迷离,醉了又没完全醉的样子。 更让人头疼。 陆时铮气得又是发了狠吻了一通,作为惩罚,之后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别过脸去,“走吧,我不用你管。” “……”耍完流氓就让她走? 这人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陆时铮,你到底怎么啦?大晚上的发什么酒疯?”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他手撑着额头,嗓音有些说不出来的低哑,“你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施言脸上的神色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最后变得平静,缓缓扯唇,勾了个讥嘲的弧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她是真无语,不懂这怎么还越扯越远了? 果然跟喝醉的人说不通。 她站起身,在沙发旁边看了他一会,一股无名火从胸口底下腾腾爬上来,鼻尖酸涩,“好,我不管你了,我现在就走。” 随即抓起外套和包包便转身,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低低的呢喃声,“好难受……” 施言脚步顿住,忍不下心,又折身回去,蹲在沙发面前看着他,“哪里难受?” 陆时铮皱着眉,酒精的作用让他头疼得很,脸上隐隐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 “胃。” 晚上喝的那些酒,是会所酒窖里的珍藏,存得越久味道越醇厚,度数也不低,此时后劲上来,如同滚烫的热浪在胸腔里燃烧翻滚。 她转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出来。 看来是真口渴,他直接就喝了个干净。 “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点了点头,一瞬不瞬盯着她,眼底的光逐渐变得火热,“我想洗澡。” 施言觉得自己有几分奴性在身上,竟真的听话地去浴室给他放了洗澡水,五分钟后折身回去,“陆时铮,水给你放好了,你自己去洗,我不伺候你。” 闻声,沙发上的男人睁开眼看向她,那有几分清明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薄唇微抿,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几秒后起身去了浴室。 施言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浴室里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倒了,施言顿时心跳加速,她踩着拖鞋小跑着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一到浴室里面又没声音了,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紧张地问道:“陆时铮,你到底在里面干嘛?说话呀!” 她敲了半晌也没人回应,施言心急如焚,忽然门拉开一条缝,一只长臂伸出来将她拖了进去,“啊——” 满浴室的水汽,雾气缭绕,男人赤条条的站在她面前,浑身淌着水,水珠沿着他迸发的肌肉线条和腹肌不断滚落,两条腿修长笔直,中间的男性特征冲她昂首示威。 腾腾热气将她的脸熏得殷红。 陆时铮将她压在浴室的墙壁上,语调有种难以言喻的缱绻,“先前说过的话我收回,施言,你也喜欢我,对么?不然你为什么要管我?为什么这么紧张我?” 说着,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难道不是怕我在里面会出事?” 他接连几句话将她问住,“我……” 陆时铮却猜出她要说什么,率先封住了她的嘴,“别不承认,口不对心。” 汗湿的额发搭在眉眼上方,衬得他的面部轮廓更加深邃。 他眼里的炽热浓得几近将她吞没。 短短几秒钟,施言身上就被溅湿了大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她身上只穿着件嫩黄色毛衣,柔软的布料沾了水紧紧贴在身上,这颜色将她衬得更加妩媚动人。 “既然湿了,那就别穿了。” 陆时铮直接上手将她的毛衣从底下拉上去,再脱下来,白皙的皮肤,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和圆润的香肩瞬间展露无遗。 软嫩的娇乳被裸粉色的蕾丝胸衣束缚住,中间那条深沟诱惑着男人的视线,他一掌握住半边胸,揉捏了几下。 她今天穿的阔腿牛仔裤,束腰的,上面有一排扣子,不好解开,男人动作急切,那小小的金属扣子刮过她白嫩的皮肤,将她弄疼。 陆时铮费了点时间,才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去除干净,他紧紧抱着她,脸庞触到她的鼻尖,彼此视线在空中交汇。 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落下,炽热的唇落在她的锁骨,脖子上,灵活的舌头刮蹭着她的皮肤,阵阵酥麻的电流窜过身体,所到之处泛起连绵的战栗。 带着热度的大手从女人平滑的小腹往下滑落,划过那滑嫩的腰窝,她双腿间的那处肉缝软嫩紧闭,食指和无名指将贝肉分开,指节一寸寸推进,慢慢充满了整个甬道,抠着穴内的软肉按揉。 施言仰起头,闭着双眼,娇俏的小脸逐渐被媚意和迷离熏染,优美流畅的脖颈线条,挺翘饱满的奶子,形成一道诱人的弧线。 陆时铮勾着她的腿搭在自己腰上,抽出湿润的手指,大手贴着她的软臀,随后将自己的性器缓慢插入,大幅度的挺动起来。 粗硬的龟头刮过软嫩的壁肉,狠狠地撞在花心上,小腹被顶的鼓起,抽插间隐约可见里面翻出来的粉色媚肉。 如同烙铁般的巨根在小穴里疯狂驰骋,直插到宫口处,滋味又痛又爽。 施言双腿止不住的打颤,差点就撑不住跌下去,她咬着唇,仍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唇间流出。 男人同样喘息不止,掐着她的细腰一遍遍疯狂耸入,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低声问道:“爽么?舒服么?” 快感在身体里四处逃窜,她说不出话。 灯光明亮,光滑的墙面上映出两道紧紧纠缠的影子,炽热的纠缠。 外面夜色黑暗,皎皎月光从浴室的小窗照进,空气里的气息暧昧而火热。 …… 床头的落地灯亮着暖黄色的光,床上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陆时铮靠在床头上,眼神清明,长指勾着女人的发丝,忽然开口:“你还爱他么?” 她趴在他胸膛前昏昏欲睡,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宋初城,那个你放在心底的男人,你还爱他么?” 施言愣住,困意全无,五指握成拳锤在他的胸口上,嗔怒道:“你装醉?” 这人居然真的装醉! 早知这样自己刚才就不该犹豫,转身就走才对,任他是死是活也不管了。 这一拳用的力度不大,稳稳落在他胸膛上,陆时铮紧紧攥住她的手,头低下来,脸贴在她的耳侧,“没有装,是真的喝醉了。” 她的反应有些出乎他意料,陆时铮心底有股丝丝缕缕的不悦情绪流过。 低沉微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出来,耳根有种酥麻的痒意,她能感受到他胸腔微震的动静。 她浑身僵住,“你怎么会知道……” 陆时铮敛眸,几秒后,语气沉缓地说:“施静来找我过一次,说了一些有关于你过去的情史,她想挑拨离间,我没让她得逞。” 什么情史…… 她微微抬起头,撞进男人投来的眼神,里面似乎有种极强的磁力,能将人吸进去。 她沉默,思考刚才的问题,陆时铮问她还爱宋初城么? 记忆封存得太久,已经没有多大的感觉,就像已经融入骨髓,当他人提起时,不再有最初刺骨般的痛,如今的她可以做到平静接受他的死亡。 然而无法释怀的是,他因她而死,她的命是他救的。 她却将自己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心底更多的是自责和负罪感。 归根结底,没有当初那么爱了。 陆时铮看她垂丧下来的表情,心底莫名的发酸,循循诱导道:“他不是因为你而死的,不是因为你,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他救了你是他的选择,你无需自责。” 说起那件事,即使再发生一次,他也不后悔,他还是会去墨西哥,因为如果没有那些事情,他不会遇到她。 如果没有她,他想象不出来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大抵是很孤独又无趣的。 这样一想,他又感谢命运,感谢让他再次遇到她。 不需要自责吗? 她动了动唇,喉咙有些干涩,随后她转过身面对他,手掌摸着他硬硬的发根,“傅晋离跟我说你今晚心情不好,你……就是因为这件事?” 陆时铮反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眸光闪烁,“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心底还藏着别的男人,过去怎么样我不再追究。” 他嗓音低低沉沉,在浓郁的夜色中透着沙哑的恳切,“你把他忘了,爱我好不好?” 明明最开始,他也只是想把她拴在身边而已,想让她只属于他,可慢慢的,欲望扩散,想要的越来越多,他现在想要她眼里心底都只有他。 除了他,她的心里再容不下任何人。 那日施静的话在他心底扎了根,他心底忽然产生个大胆而荒谬的想法——如果不把宋初城铲除,他永远都比不上那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 因为他曾亲眼见过她因为宋初城的死而伤心绝望的样子。 后来他又说服自己,时间会冲淡一切。 那毕竟是个死人,施言不可能永远守着那个人,她总归要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 所以他要将宋初城从她心底挖掉。 虽然这太残忍。 ps: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获奖 转眼便到了年底,临近新年那几天,施言的新剧杀青。 此外,第叁十六届电影界顶级奖项金凤凰奖的评选结果已经出来,官方公布了本次奖项的提名名单,瞬间引发网上热议。 金凤凰奖是华语五大电影奖项之一,由国内电影协会出品,具有崇高的权威和认可度。 颁奖典礼将于年后举行。 施言的处女作电影《重生》凭借高热度突破重围,被金凤凰奖提名为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和最佳女主角等叁大奖项。 这部电影讲述的是救赎与温情的故事,其中穿插了一些悬疑犯罪色彩,题材特别,故事也是引人入胜。 施言在影片中一人分饰两角,女主秦以欢和女主角的闺蜜宋蓝,男友是上层社会的精英富二代,表面温和如玉,实际上患有偏执症和精神障碍,在这场不平等的恋爱关系危机中,秦以欢长期遭受男友家暴和PUA,在一次醉酒中,男友再次将脾气发泄在她身上,恰巧那次宋蓝也在,为保护她,宋蓝被男友意外杀害,秦以欢幡然醒悟,从屋子逃出,开头换面后卷土重来,拼尽全力寻找证据,只为将凶手绳之以法,而实际上后半部分的故事,是她臆想出来的,她早就死在那场大火中。 警察赶来之时,那栋单元楼其中一间房子已经被烧的所剩无几,大火漫天。 秦以欢因为遭受长期的虐待,患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死的是她,她没有被救。 最后的结局是,男友涉嫌故意杀人罪而锒铛入狱,宋蓝出院,她站在空旷的夕阳下,静静凝视着墓碑上的年轻女孩,表情若有所思。 电影镜头俯瞰上方,逐渐延伸拉长,消匿在落日西沉中。 苏迪对这部电影怀有很高期望,她希望她能一举拿奖,但施言并没想太多,她第一次独挑大梁,靠着一腔执念走到现在,有此成果她已经很开心,无论如何,这项奖项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这意味着,她即将在万众瞩目下,踏上领奖台。 奖项公布那天,她和《芳境》剧组一行人正在外面聚餐。 今天是正式杀青的日子,剧组组了个局,在当地一家有名的特色酒楼订了包间,吃的牛肉火锅。 去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暮色低垂,包间里坐满了人,气氛热闹融洽。 施言边往锅里放食物,边听桌上的人讲着各种八卦趣事,空荡荡的肚子逐渐被食物垫满。 她被热气熏得不行,小脸通红,唯独一双眼睛很亮。 饭吃到尾声,她去洗手间补妆,抽空时间察看手机里的消息,她收到了很多祝贺,有参加过同一品牌活动的艺人,合作过的演员等等。 再往下翻看,其中有一条讯息来自陆时铮,他问她在哪儿。 临近新年,陆氏集团即将举办一年一度的年会,身为执行总裁的陆时铮忙着处理公司事务,一天最少开两场会议,晚上也有饭局,上周还赴美出差,商谈项目。 与此同时,施言也很忙,光要拍戏不说,还要拍摄广告代言,出席各大时尚晚宴。 两人又是半月不见。 各自在不同的地方默契而认真地工作着。 只偶尔想得不行了,才会抽空打电话联系,大多数时候是在晚上。 施言背靠着墙壁,身体放松,一只脚尖踮着地面。 四下环境寂静无人,她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分享欲,指尖在屏幕上点击几下,一条消息发出,“陆先生,我要拿奖了。” 那头很快就回,他也没多问是什么奖,“施小姐,恭喜。” 屏幕上很快出现一行黑字,她视线落在上面,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过了几秒,一条信息发过来,“晚点我来接你。” “你忙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 施言给他发去地址,出了洗手间,原路返回时意外地碰到了顾墨然。 今晚聚会他也在场。 男人穿着件深蓝色立领大衣,长身如玉,面容清俊和煦,背景是漆黑的天空,就像是从水墨画里衍生出来的一抹蓝。 “顾老师。” 平时在片场施言叫他“顾老师”。 顾墨然觉得“前辈”两字生分,无形中让人产生距离感,施言觉得既然一起搭档拍戏了再叫前辈也不太合适,所以“顾老师”这个称呼是她觉得比较拿捏尺度的。 “施言,恭喜你获奖。” 他看着她,忽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墨然今晚喝了点酒,眼底蓄着笑意,因着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而高兴。 走廊连接着外面的小花园,树枝被风吹得摇曳,周围壁灯偏暖色调,将人的身影照得朦胧而旖旎。 经过几个月的合作,她和顾墨然的关系拉近了不少,顾墨然看着高冷,实则并不难相处,反倒平易近人。 “谢谢。” “不用谢我,你值得。”顾墨然眼神炙热地盯着她,缓缓道:“说实话,你的表现让我很惊喜,也让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我也是啊,和顾老师拍戏的这段时间我学到了很多,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合作?” 她低头浅笑,“你放心,你还是我心目中的男神,我会努力向你看齐的。” “是么?”顾墨然失笑又无奈地看着她,“只是男神吗?” 他忽然朝她走近一步,施言微微愣住,下意识往后退,手臂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花瓶,腰上忽然贴来一只男人的手掌,顾墨然将她搂住,往他怀里带去,旁边的花瓶擦过她的衣角,嘭地一声掉在地上,应声碎裂。 “你没事吧?” 他低头迅速察看她,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哪里被伤到。 施言摇了摇头,脸色划过一丝尴尬和为难,“我没事。” 顾墨然掌心干燥,源源不断的温度隔着衣料渗进她腰间的皮肤。 看着两人略显暧昧的姿势,施言忽然笑了,“顾老师,我可不能再和你上热搜了,要是被拍到的话……我男朋友他看到了,会吃醋的。” 她说完就退后了一步,主动和他拉开距离。 顾墨然动作一滞,“男朋友……”是陆时铮么? “是吗?你都有男朋友了……那看来我来晚了?” 他语气略显惋惜和遗憾,似乎并也不担心她知道自己心意,反而有意想让她知道。 她错愕的看着他,心里揣摩着他这话的意思,“顾老师……” 顾墨然淡淡笑了笑,表情有些落寞,剩下的话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 尾声 接着他又叫来服务员打扫地面上的花盆碎片,施言看着地上的狼藉,心中生出几分自责。 顾墨然安慰她,“不怪你,这花盆理应不该放这。” 吃完火锅,一行人拍完合照,互相道别离去,各自散场。 时间尚早,苏迪和徐潇潇两人打算去附近的影院看电影,问施言要不要一起。 施言委婉拒接,眨了眨眼,“不用了,晚上有人来接我。” 苏迪看她的表情,一下就猜到了,“和谁啊?陆时铮?” 施言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抿唇道:“嗯,迪姐,我和他……在一起了。” 苏迪看了她好几秒,脸上的表情显得并不那么意外,似乎已经有所预料,十分淡定,“哦。” 施言以为她会长篇大论义正言辞劝她一番,至少也不会如此平静。 这不是她的风格。 苏迪冷哼道:“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我还能说什么?我不想你和他在一起,但你会听我的话吗?” 苏迪对陆时铮的印象改观,源于前段时间施言和陆时铮的绯闻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那件事,不得不说有资本就是好办事,陆氏发文澄清,解释施言不是“小叁”,帮她摆脱困境,洗刷罪名。 网友相不相信是一回事,但他愿意出手帮她,就有那么点意思了。 她之前不支持施言谈恋爱,是因为她目前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事业尚未牢固,一旦她的恋情曝光,收获到的不只是祝福,还有谩骂,侮辱。 当一个人真正强大了,才不会受世俗评价眼光影响。 苏迪回想起初见施言的场景,她作为公司代表受邀去墨西哥参加一场春夏季时装秀,她在台下作为嘉宾。 灯光闪烁,舞台上身材姣好的女模特跟随着音乐的节奏登场,转身离场。 在一群金发碧眼的模特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名长相出众的华裔女子。 她穿着一身白色露背绸缎长裙,纯白雕花抹胸,复古大裙摆色调浓墨重彩,勾勒出纤细腰肢,搭配主题的妆容精致淡雅,锁骨上挂着一条珍珠项链,衬得肌肤白皙如玉。 张扬又漂亮。 她的注意力全落在女人身上了。 大秀落幕后,苏迪去到后台,很轻松就找到了她,化妆间里,施言背靠着化妆椅,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烟雾升腾,模糊了女人的五官轮廓。 她听见脚步声,抬起眼看向对方,眼尾微翘,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疑惑,神色间萦绕着如雾般的颓丧,模样青涩,却有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疏冷与妩媚。 和台上的样子截然不同。 那时候的心情难以形容,好不容易遇到个顺眼的人儿,苏迪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临走前递给她一张名片,发出邀请,“别当模特了,跟着我做演员怎么样?” 施言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眼底装着惊讶和疑虑。 彼时她还没毕业,一边忙着论文,一边兼职模特。 她非专业出身,模特这圈子门槛高,竞争力强,像她这种野模,刚涉圈,没有人脉经验,根本赚不到多少钱。 那时候的施言,就像一只孤雏,独树一帜,让人难以走近她的内心。 但今时不同往日,苏迪想,有个人愿意陪着她,起码这条路,她走得不会太孤单。 …… 傍晚的时候,京都又开始下起雪。 此时街上几乎没有行人,车辆也很少。 雪花如同棉絮,将街上的松树层层覆盖,远处几米开外,一辆黑色迈巴赫静静停在街边。 施言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车牌,不知停在那儿多久了。 只有她知道,那辆黑色轿车里,正坐着一个等她的人。 好像不管过去多久,月亮下去,太阳升起,他都会一直等着她。 夹着雪花的冷风刮着她的脸颊,施言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石阶,抬脚朝那边走过去。 陆时铮坐在车里,远远的注视着窗外满目的白色,直到画面里出现一道身影。 满天雪白,她是独一份风景。 车厢内光线漆黑,只有闪烁的霓虹光线照进来,男人的脸一半陷在阴影里,他看着那道纤细身影,鬼使神差地将这一幕用手机拍了下来。 他低头盯着手机里的照片,点开相册,然后将其设置成屏保。 耳边同时响起打开车门的声音,接着就见女人坐了进来。 施言正好瞥见男人在她上车后就收起手机,随手丢在一旁,这举动,莫名让她觉得有些怪异…… 车子驶上大路,她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陌生风景,人影稀少,霓虹闪烁。 这座繁华的城市,已经有了新年的味道。 “我们这是要去哪?” 陆时铮今晚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伸去抓着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大腿上,慢慢摩挲着,“去吃饭。” “我不饿,晚上和苏迪她们吃了火锅……” “那就陪我吃。” 施言惊讶地看着他,这个时间点说是吃夜宵还差不多。 施言不知道陆时铮开了多久的车,车里开着暖气,车载音响里放着舒缓的歌,她坐在副驾驶上耷拉着眼皮,兴致缺缺。 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到了一家温泉度假酒店。 陆时铮提前订了座,两人在酒店的餐厅里吃饭,本就是陪他吃,施言就只点了一份甜品。 吃完饭,男人牵着她的手走进电梯,推开房门,将她推了进去…… 晚上十一点,办完事。 陆时铮订的是情侣套房,房间自带了一个玻璃观景房,连接外面的弧形露天阳台,圆弧穹顶上方是漆黑夜幕,抬头便是浩瀚苍穹,手可摘星辰。 室内光线昏暗,只用几盏夜灯营造出朦胧的氛围。 男人靠在躺椅上,慢条斯理地抽着香烟,大手环着她的腰,施言脑袋枕着他坚硬的胸膛,一边欣赏星空夜色,一边昏昏欲睡。 两人都没说话。 今夜月色皎洁,眺望远处,可以看到绵延起伏的山,大海宽阔,海上灯火通明,隐秘而悠远。 隐约能听见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远离了城市的浮华,这里反倒有种回归于大自然的真实和平静。 就在施言快要睡过去之时,耳边轰鸣作响,头顶天空炸开大片的烟花,一朵朵在她眼前绽放,瞬间照亮了夜晚的黑暗。 施言睡意全无,怔怔地看着眼前风景,十分入迷,没注意到身旁那人的动静…… 男人从裤袋里掏出了个小巧的红丝绒盒子,盒子翻开,里面躺着一颗切割完美的钻戒。 指节忽然传来一股冰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套在她手上。 施言后知后觉,抬起手,就见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她睁大了眼,错愕又震惊地看向陆时铮,“陆先生,请问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嗯……不知道施小姐愿不愿意嫁给我?” 她心潮起伏,语气却不满,“有你这么求婚的吗?” 都没问她同不同意,就直接给人戴上了…… 他眼底柔软,有种阴谋得逞的笑意,语气很理所当然,“有。” 星空,烟花,戒指,虽然庸俗,却是属于男人的浪漫。 下半辈子,她再也找不到像陆时铮这样的男人了。 施言心想,如果漫漫余生一定要找个灵魂伴侣,那么她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陆时铮呢?他们如此合拍。 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你还没回答我,你愿不愿意……” 他话未说完整,她便答,“我愿意。” 说完,就主动搂住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 二十一岁遇到陆时铮,二十叁岁和他在一起,即将在二十四岁摘得影后桂冠。 她的人生,已经圆满。 往后余生,她只想和他过。 这一刻,她恍然明白,生活的迷人之处,不是如愿以偿,而是阴差阳错。 --end。 番外:陆总的心头好(接新年番外) 第二天一早,施言就提着行李去了b市。 她的行李是提前一晚就收拾好了,出差的时间不长,她只带了些衣物和日常用品,她整理好后就放在衣帽间门框旁,早晨走时拉着个24寸的行李箱,十分潇洒。 陆时铮听见轮子在地上滚动轱辘的声音,他向来睡眠浅,如今哪怕是身旁多了个人,有些习惯也难以改掉,直接就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见女人站在床尾,正背着他伸手在拉后背裙子的拉链,长发低低挽在脑后,露出来的小半皮肤白得晃人眼。 她穿了件杏色针织及踝长裙,外面套着件卡其色呢大衣,接着又弯腰穿靴子,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身材纤细,腰臀比例近乎完美。 施言整理好着装,转身就对上一双审视打量,意图不轨的黑眸。 男人不知何时醒了,手臂搭在脑后,正靠着床头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 她挑了挑眉,几秒后朝床边走过去,在他黑沉沉的目光中蜻蜓点水般吻了下他的唇角,有点安抚的意味,“陆先生,我走了哦。” 她嗓音温软,语缀轻轻一个“哦”字,从她口中说出就别有韵味,尾调上扬,像是在撒娇。 他手搭在她腰上,滚动了下喉结,看着她漂亮的脖颈线条,隐约可见里面藏着淡青色的血管,空气中飘着浮动的暗香,被她一个吻弄得有些意犹未尽,“几点的飞机?” “唔……九点。” 他眼眸渐深,青筋伏起的大手缓慢往下收拢,在她臀上抓揉了一把。 “时间还早,不会耽误你……”现在才七点,还来得及。 她秒懂他的意思,娇俏的脸别开,拒绝道:“不行,我腰还疼着呢,陆先生就可怜我一下吧。” 她不愿,陆时铮也不是非做不可。 毕竟这段时间两人住在一起,腻歪的次数只多不少。 听她声音凄楚楚地喊疼,他动作微顿,搭着她腰的手掌变成了力道温柔的揉弄,过了会儿,他才开口,嗓音低哑,拖腔拿调地说:“回来再收拾你。” …… 施言一走,他也彻底睡不着了。 他在床上躺了会儿养神,外面天色已明,淡淡光线从窗帘缝隙处钻入,他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 外面的阵阵脚步声逐渐消失,直至房间里重新陷入安静。 他起床洗漱,之后就去了健身房,锻炼了一小时左右,才去在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便去了公司。 晚上有个饭局,对方是海外来的华侨地产投资商,近期想要在内陆驻扎发展,之前多次向陆氏发出邀约但都被拒接,而这次,陆氏集团陆总却接受了他的见面邀请,对方喜出望外之际觉得奇怪,还很诧异地问了秘书周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缘由…… 周律那时心想,还能有什么缘由呢?无非就是为了那位么……陆总的心头好。 自从两人同居后,陆时铮的确推掉了很多商业性的饭局,有些不好推掉的应酬,也让周律代他前去。 好友聚会他不去,叫他去喝酒也推叁阻四,找借口说是有别的事情,实际上他每晚都按时下班,准点回家。 这在以前是不常有的事情。 用唐昀西的话来说,这人当真是要改邪归正的样子。 反倒是施言,每晚回临海别墅都能在停车库里看到男人常开的那辆车,李嫂在厨房准备晚饭,她进屋上了楼,就看到已经换上家居服,坐在书房里认真办公的男人。 …… 陆时铮吃完饭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屋檐下亮着两盏照明灯,除此外,别墅里漆黑一片,他摁开电源开关,瞬间光线大亮,屋子宽敞明亮,却空无一人。 推开二楼卧室的门,窗户开了条缝隙,窗帘随风飘动,床上是折迭整齐的被子,一股极其空怆和寂静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时铮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奇怪的是,以往他享受并且习惯了这种生活状态和环境,可他却是第一次觉得,这种氛围,过于沉闷,让人难以忍受。 之后的几天,他都是忙到很晚才回,几乎每天都有应酬,要是累了懒得开车回别墅就在公司办公室旁边的独立休息室睡下。 傅晋离举行订婚典礼那日,施言还在b市拍戏,赶不回去,陆时铮便独自出席。 陆时铮让周律提前订了飞b市的机票,直至晚上订婚宴结束后,他便让司机开车去了机场。 b市是一线海滨城市,气候冬暖夏凉,环境优美富饶,很有地方特色。 施言白天拍戏,晚上得空就和徐潇潇去附近景点逛逛,这晚她结束所有拍摄,之后就同团队两名工作人员一起去了当地有名的海鲜餐厅吃饭。 她住的酒店临近江边,距离也不远,吃完饭,回到酒店,已是晚上九点。 施言卸了妆,在浴室里洗完澡吹完头发后出来,正打算去卧室睡觉,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她便折身去门口。 开了门,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男人穿着一件深黑色立领长风衣,里面是衬衫西裤,短发修的利落,眉骨深邃立体,几天没见,脸部轮廓似乎瘦削了些,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色深沉,脚边立着个小型的黑色拉杆箱。 完全没想到会出现的男人此时竟出现在她的面前……一瞬间,喜悦的心情无以复加。 施言看见他既惊讶又欣喜,睁大了眼眸,反应了几秒,就过去踮着脚抱住他,“你怎么来了?想我啦?” 陆时铮张开双手将她稳稳接住,接着将房门一脚踢上,边抱着她边进屋,嗓音低醇,“嗯,想你。” 温香软玉在怀,满足感顿时充斥整个胸腔。 鼻尖传来阵阵馥郁的女人香,陆时铮俯首在她脖子里嗅了嗅,有些着迷,“洗完澡了?这么香。” 一天下来,他下巴上长出了一点不易发现的青色胡茬,他埋下脸,硬硬的东西扎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施言觉得痒,笑着躲开。 由于洗了脸,她此时素面朝天,没有了白日里精致明艳的妆感,增添了几分娇俏和媚意,整张脸带着白里透红的粉嫩。 很快,施言被推倒在床上,男人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住,从眼睛,渐渐移至鼻尖,粉嫩的唇瓣…… 她身上穿着薄薄的丝质睡裙,很方便他动作。 男人动作热烈又耐心,施言咬着唇,不管是温柔,还是难以克制的粗暴,都一一承受,快感如同潮水涛浪瞬间将她包围。 仿佛身和心都连在了一起。 床头的光线昏黄旖旎,行李箱自被推进来后就孤零零待在角落里。 …… ps:这本书就到这里啦 万分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鞠躬)断断续续写了一年 没想过会坚持把它写完 期间有过纠结迷茫疲惫 但最终还是写到这了 也算没有辜负真正喜欢它的人吧 再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