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官》 重逢 云来山的顶峰上,灵气晕绕,是千万年来众仙都觊觎的修仙圣地。 只是此宝地被云来君一人独占,青珛想要沾沾这里的仙气只能在云来君的府邸做个小小的仙俄。 好在云来君不喜与人结交,多数时候都在宝云洞中悟道,青珛即使是在这里做仙俄,也轻松的不得了,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自行修炼。 只是这一日,山里罕见的来了贵客,云来君也破天荒的走出了宝云洞。 青珛跟着一众仙俄低头跪在大殿外的门廊里,只能瞧着云来君墨色绣金的靴子从她眼前走过。 她老老实实的做着婢女应有的本分,卑微的向云来君行大礼,可她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不甘心,玉佩里头封印着的妖物挣扎着,企图冲破封印。 青珛暗自费劲的抑制住那妖物,等到云来君毫无察觉的进入大殿,她才松了口气,跟着前边仙俄们的动作,从地上爬起来。 一口气没全呼出,就又听见云来君从大殿内返回的声响,靠前的仙娥们又重新跪下行礼,青珛还没站直的腿也只能跟着再次跪地。 那双墨色绣金的靴子缓步走到青珛的面前,来回踱了几步,随后一把清澈悠长的嗓音从青珛头顶传来:“院里的花开的好看,你去折两只放到我房里。” 青珛有一瞬间的愣神,这熟悉的声音她已经快两万年没听到过了,多少个夜晚这声音的主人跟她耳磨斯鬓,缠绵入眠。她寻了他许久,天上地下都寻不着的人,尽然就是那薄情寡欲的云来君? 又怎么偏偏是他呢? 青珛抬起头来想要确定一下她的猜测,可她只能看见一个冷清的背影。 他说完这句话就回了大殿。 显然刚刚是认出她来了,可也没有跟她相认的意思,但又特意留下句话,让她知道他认出来了。 折花是两人之间约定成俗的规矩。 在凡间的多少个夜里,只要她在窗口的青瓷瓶里插上一束鲜花,他就会偷偷的潜进她的房里,陪她到天明。 这也不怪青珛想不到,换做谁也不会料到向来清心寡欲的云来君尽然就是那个同她夜夜荒淫的奸夫。 青珛神游间,耳边传来小仙娥们愤愤不平的声音:“凭什么是她?我到这府上两万年都没进过神君的寝殿,她才来多久!” 云来君来头不小,连天帝都要看他眼色行事;又有传言道他容貌俊美,清新脱俗,青珛初来云来山就知道这府邸内有不少仙娥仰慕云来君。 如果云来君当真是那个人,那他是该被众星捧月的爱戴,青珛叹了口气,只当听不见这些闲言碎语。 “秋月仙子莫生气,神君不过是随便使唤了个人而已。”有人劝慰着。 倒不是真心想劝慰,毕竟也有不少仙娥心中都存着秋月那般的心思,但是这会儿秋月仙子横在了青珛面前,挡住了青珛的去路,怕是要惹出是非。 也有像青珛一样来此专心修道的仙娥反驳:“就算是随便使唤,也使唤不到你这种肖想神君的人头上来。” 两方突然起了争执,秋月仙子更是火大,冲着青珛就使出了红妆决。这红妆决对身体没有什么损伤,但在短时间内会让人变得容貌滑稽可笑。秋月仙子看着青珛的脸蛋变得丑陋,终于露出了笑容。 又有正义之士看不下去:“秋月,你真是太过分了,欺负刚入门的婢女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同我比划比划。” 两边开打起来,顿时打架的,拉架的,火上浇油的,吃瓜看戏的,混乱的不得了。 那妖物也在玉佩中气的跳脚:“窝囊废,你封印住我,就等于封印你自个儿,这样两败俱伤算什么事?连个小仙娥都能骑到你头上!” 青珛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闻不问的精心折捡了些花枝送去了云来君的寝殿。 一塌进他的卧房,就有股檀香迎面扑来。 他在凡间的时候就偏爱这种香料,每每靠在他的怀里被他爱抚过后,她的身上也会残留下这种香气,闻着他素来爱用的熏香,青珛就有些情难自禁。 但还是定下心来,将花枝分别放入两个白瓷瓶,一瓶摆在窗前,一瓶放在桌上。 桌上还放着一碟零嘴吃食,是酸甜可口的杏仁干,黄澄澄的果脯倒影在白瓷瓶的瓶身上,晃的青珛眼睛疼。 青珛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等她再睁开眼云来君就站定在她面前。 她吓得倒退了一步,这时候他应该在大殿内招待来宾才是。 她退一步,他便进两步:“怕我?” 青珛抿着唇不作声。 云来君一个抬手就解开了青珛身上的红妆决,低垂着眼睛话里带着些嘲弄:“承了本君那么多雨露尽然还只是个散仙。” “不过是个劣等的法术,你是避不开还是解不开。” “这般任人宰割可不像是你的性子。” “难不成故意到本君面前卖惨,好让本君心疼你?” 青珛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凡人,那一世与他突兀的纠缠上,每日被他的元精滋润,死后尽然得了仙籍。可那都是两万年前凡间的事,这乍得一见面,就开始讲她受了不少他的雨露,青珛觉得有些害臊,但他又说的一本正经,仿佛只有青珛思想龌龊,青珛就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了。 她一直不作声,他显然很不痛快:“说话。” 青珛只好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唤了他一声“东官”,他又怒斥着让她闭嘴,真是好难交流。 景东官,是他那一世的名字。 从她嘴里道出这两个字,前情往事就在这一刻同时涌现在两人的脑海里,谁也没再开口说话,空气里是甜腻的熏香,暧昧不已。 那一世青珛伤他甚深,这些年想起他心中难免有些愧疚,天上凡间青珛寻了他许久,直到前些日子元道仙君算出来青珛要历天劫受十四道天雷之苦,特意托了关系把青珛送到这片福地希望青珛能顺利渡劫,青珛这才暂时停下了寻人的事。 可没料到他尽然就是云来山的主人。 青珛自觉对不住他,深吸一口气以后郑重的道歉:“东官,对不住。” 云来君冷笑一声:“凡间诸事皆是过眼云烟,本君从未放在心上。” “那就好。”青珛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果然上君们都是大人有大量,前些年机缘巧合下我碰到赐由仙君,嗯,你可能不知道赐由仙君就是魏另能,他也是跟我说,凡间的事只是诸君历劫,让我不必放在心上。” 云来君听完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那一世的结局,青珛是魏另能明媒正娶的娘子,魏另能是青珛拜过天地的夫君,两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他赐由仙君自然乐享其成顺利抽身。 他景东官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那短短数十载他都只围着青珛一个人转,为她哭,为她笑,由着她愚弄欺瞒,把她宠到心尖尖上,最后做了她的奸夫姘头,结果还是被她玩腻了就丢开,说他不介怀那都是骗鬼的。 两人都不愿先开口打破沉默,长长的静默对峙后,云来君无奈的叹了口气,捏了个手决,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封密信,他轻飘飘的把信丢到青珛身上:“元道仙君给你的。” 青珛打开信看了一眼,元道仙君最近又算了一卦,算出来青珛这次要历的是情劫。 青珛抬头看着云来君,他那一副对往事耿耿于怀的模样,可不就是她的情劫嘛。 看来青珛命中注定这次非得要和云来君彻底放下心中芥蒂,一笑泯恩仇才能顺利渡劫。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不过这回青珛积极主动的挑起了话头:“东官。” “做什么?” 云来君其实很想和从前做个了断,他不喜欢青珛再那样叫他,可青珛一开口,他又条件反射的答应了。 青珛狡黠一笑,凑到云来君跟前:“东官,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从前置起气来就是这幅模样,到现在也没大变。 青珛的脸一凑到云来君面前,他就赶紧扭开了头。 她哄人的那套也是一成不变。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世,她仗着他的宠爱肆意妄为的欺负他,可真把人惹怒了,她又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拉着他撒娇。 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这种时候他都会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弄的她接连求饶,娇滴滴的唤他好哥哥。 两个人显然同时想到了这档子事,青珛刚刚抓住云来君衣袖的手就有些尴尬的松开来。 云来君见她松了手,一双眸子忽明忽暗,似是情绪波动太大,导致元神不稳。 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青珛:“很好,刘杨青珛,你重来都是这样,抓着我又松开我。” 青珛入了仙籍之后便舍去了父母的姓氏,就像不会再有人称云来君为景东官一样,这两万年来也再没有人称呼我们青珛小仙为刘杨青珛。 云来君这一开口,显然是要旧事重提。 提的哪件事也很清晰明了,青珛又松开了他的手,又,又一次。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也许是刘杨青珛,景东官,魏另能叁个人第一次聚在一起的修罗场。 也许是刘杨青珛选择嫁给魏另能的时候。 也许是他在雨夜里苦苦哀求她不要走的时候。 这样的事发生过太多次,根本就数不过来。 吃味 这样的事发生过太多次,根本就数不过来。 青珛可不会傻到让他一件一件的去细数回忆这些破事,她又重新抓住云来君的衣袖:“那我拉着你,再不放开好不好?” “不好。” 他说不好,但是他也没有挣脱她的小手。 青珛顺着他的衣袖去牵他的手,轻轻摇着他的手臂:“东官。” 他仍由她拉着手,面无表情的问她:“刘杨青珛,你不会想着要跟本君重修旧好吧?” 青珛这两万年来见过不少双修的仙侣,她觉得:“也不是不行。” “那你眼光未免过于高了些,你什么修为,本君又是什么修为?本君岂是你能觊觎的。” 云来君原是一颗上古时期的神树,即使是修为到了也懒得修成上神,直到天帝九子都身归混沌,他作为唯一一个从创世纪就存在的老古董,不得不修成上神钦点出新任天帝。 他没有仙阶,超脱在叁界之外,可谁又不知道上古之神的修为远在天帝之上。 青珛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她高攀他了。 青珛觉得这下子事情就有些难办,他把自己叫到屋里来,嘴上说着凡间的事已经不在乎了,结果他又一个劲儿的提那档子破事,提完了吧她道歉他又不接受,她说和好吧他又嘲笑她想得美。 那他到底是想怎么样啊?青珛烦躁的锤了锤胸口,情劫还真他妈的是让人心烦。 云来君把青珛的每个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脱了肉身,怎么还会有心疾?” 她想说都脱了肉身修炼成神仙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心疾,可抬眸就发现他眼里暗藏的关心和紧张,她就狗改不了吃屎的想要愚弄他,谁让她发现了他还牵挂着她呢? “东官,我今日突然见到你,回想到从前的事,那旧疾好像就发作了。” 云来君显然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神色紧张的把她扶到床边坐下,等他一靠近她,想要探探她的情况,就被青珛一把按到在床上。 上古之神是不是?高攀了是不是?那她还就非要再把他骑在身下不可! “刘杨青珛!” 云来君发现又被她愚弄了,怒斥着要把青珛推开。 她把他压在床上,轻轻的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雷鸣般的心跳声:“东官,这两千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东官,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千年里每一天都在寻你。” “东官,我好念你。” “东官,这两千年里我见到赐由仙君就只把他当作赐由仙君。” “可我见着你,就没法子只把你当做云来君。” 青珛听着他的心跳愈发大声,又仰起头在他颈间轻轻摩擦。 她的发丝蹭的他痒痒的,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青珛见他喉结滚动,便知道他动情了。 她嗤笑一声,凑到他耳边吐着若有若无的气息叫他:“东官。” 他侧过头不理她。 她又重新追着他的耳垂轻咬湿舔:“东官,我的心肝肝。” 云来君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躲避,也不拒绝,也不回应,就那样闭着眼一言不发。 青珛径直伸手去摸他的下身,果不其然,那里已经肿胀的不行。 他的东官就是那样喜欢她,不需要过多的勾引,有时候她只需要轻轻的唤他一声,他就能硬成铁块。 青珛隔着衣衫抚摸他那处的形状,他禁欲多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情的感觉,那里又硬又烫,不停的分泌出粘液,很快就把亵裤弄脏了。 她这时候去亲吻他的唇瓣,他虽然不给回应,倒也没有推开她。 青珛用牙齿轻轻刮着他的唇,慢慢敲开他紧闭的嘴唇,知道他此刻不肯回应她,她就把小舌往他的嘴里钻,像钩子一样钩着他的舌头,不肯放过他。 他渐渐被她吻的失了神,开始轻浅的回应,她就趁机扒了他的衣衫,让他赤裸着趟在她身下。 她愈发用力的吻他,手上撸动的动作也愈发加快,他唇角漏出破碎的呻吟,最后终于像从前那样唤她:“珛珛。” “东官,我在。” 他睁开眼睛看她,一双眸子血红:“珛珛。” 她亲吻着他的眼睛:“东官,我在的。” 她从他的眼角吻起,温柔的吻,吻的他又舒服的把眼睛闭上。 她也是舒服的,从见到他起就情动不能自以,青珛湿的厉害,扶着他的阴茎,对着自己的花穴,一点一点的摩擦,蠕动,就是不进入。 她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东官,我这里好湿。” 他听了不作声,又把头转到另一边。 青珛知道他的身体向她屈服了,可他心里还在跟她怄气。 她又贴着他的耳朵,委屈巴巴的请求:“东官,我好湿了,好想要你,我能不能插一插小东官?” “东官,珛珛好念你。” “东官,珛珛想要含着你。” “就插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求求你,可怜可怜珛珛,让小珛珛含着你,可以吗?” 他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正视她,然后按着她的小脑袋吻了过来。 青珛知道他这下子才算是同意了,急不可耐的扭着屁股把他的硬物整个吃了进去,惹的两个人一同发出了舒服的呻吟。 两个人久违的合体,青珛夹着熟悉的尺寸,上下耸动着屁股,有些兴奋的对他说道:“东官,你看,我们又连在一起了。” 他原本已经不计较,忘我的躺在她身下承欢,被她拉起朝两人紧密相连的私处看了一眼,只见他那紫红色的巨物青筋凸起,整个泛着蓝青色的幽光。 那是守身咒的光芒,是他这两千年来从未与他人交合过的证明。 而和他一起种下守身咒的那个女人,下身黑黢黢的,连一丝暗淡的光芒都没有。 “刘杨青珛!” 他原本是让着她,她才能稳稳的骑在他身上。 眼下他发了怒,一脚就把她掀翻了。 他的巨物突然从她的小穴里落了出来,青珛觉得不上不下的难受,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他那里散发出来的幽光,这么多年他依旧只有过她一个人,青珛心中突兀的就被刺了一下。 听说过云来君是个清心寡欲的神仙,可青珛见他稍微一撩拨就情动,是万万没料到他这些年来依旧为她守着的。 “东官——” 她想去抱他,却被他厌恶的推开:“滚。” 青珛却很明白她现在是不能真的滚的,她要是现在走了,这上古之神为她存了两千年的纯阳元精她就再也吃不到了。 “东官,你听我解释。” “你给我滚!” “是魏另能,没有别人,是魏另能。” 这解释跟没解释又有什么区别?徒劳的火上浇油罢了。 景东官当年在她和魏另能成亲以后,为了不跟她分开,甘愿做她的奸夫与她偷情,他其实早就已经接受了她跟魏另能有肌肤之亲的事实。 可接受并不代表他就能释怀,就毫不介意,刚刚那守身咒发出的光芒重新提醒着他这档子事,他原本就充满芥蒂的内心此刻异常愤怒。 可至少不能让他知道她还有过别的男人。 青珛见他虽然依旧铁青着一张脸,但至少没有再叫她滚,她便抱住他,紧紧的抱住:“那一世,你早早没了,他也落下病根,在他身故前一年,他想留个孩子给我依靠,但也没能留下。” “你想跟他有个孩子?” “你要怀他的种?” 云来君抬起手掐着青珛的脖子又说了一遍:“你想跟他有个孩子,你们便每日不停交合,你在他身下浪叫个不停,你管他叫着相公,夫君,他听了更加卖力的操弄你,你便大张着腿让他把精液都射进你的子宫。” 云来君只觉得心上有刀子在刮一般疼,愤怒的血液聚集在一起往下身冲去。 青珛就这样看着他原本就肿胀的巨物又涨大了一圈,她心疼他:“东官,你冷静一点,不要去想。” 他掐着她的脖子,可又舍不得用力,他只能靠着用力吮吸她的奶尖,把她整个柔软的奶子都吸进嘴里,用舌头狠狠的围着乳晕打转,把她吸的身子发软,全身无力的靠着他才能泄愤。 “啊~东官…轻点…你吸的珛珛好疼。” 她这点疼痛远远不够跟他心中所比。 他蛮横的分开她的腿架到肩膀上,把她的屁股抬起来,蘑菇头磨着她的穴口,血红的眼睛瞪着她:“刘杨青珛,凡间的事本君不再追究,可我今后再无法纵容你,也无法跟人分享你,你现在必须给我选出来,你要他还是要我!” 这人是真的气的糊涂了,一会儿本君一会儿我,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如今的云来君,还是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人的景东官。 而这问题更是从开始就问错了,这从来都不是一个二选一的答案。 青珛在心底叹了口气,她从来都不想辜负他,可他非要在床事上拿捏她,她又有什么办法:“要你,要你,东官我只要你。” 要你这上古之神存了两千年的纯阳元精。 心尖 青珛不得已又骗了他,她上次与赐由仙君见面,青珛便收下了赐由仙君重归仙籍以后的初精,修为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而后青珛又收了天帝之子承微做入幕之宾,道法大大突破。 一旦尝到甜头,这云来君的元精,青珛真是想要的不得了。 她又开始骗他,专捡他爱听的,招架不住的话来讲,等到青珛说从此以后只要他一人,云来君便疯了一般全根进入,大力抽插。 青珛卖力的夹着他,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他便彻底发了狂,用尽全力的撞击她,每撞一下都会问她一个问题:“现在操你的是谁?” “是…是东官…啊,我…的心尖尖…唔…啊…轻点…” “你要我还是要他?” “要…东官,只要…东官…” “我的大还是他的大?” “东官…我…不行了…不要了…唔…轻点…” 他捏着她柔软的奶子,用力的挤到变形,态度强硬:“回答我!” 青珛又痛又快活:“是东官的…更大…更粗…更硬…啊…啊…” “我操的爽还是他操的爽?” “东官…唔…是东官…” “你爱他还是爱我!” “爱…东官…珛珛最喜欢…东官了…啊~~” 延续了两千年的嫉妒使得他疯魔一般在她身上卖力耕耘,他向来温柔周到,今天却是发了狠,在她身上留下一片一片的掐痕。 他大抽大合,每一次都刺到她最深处,不知疲惫的耸动着,直到她受不住,在她颤抖着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他才附身轻吻着她,温柔的诱导:“珛珛,叫相公。” 她在高潮中不停的吸着他,不断的叫着相公不让他从她身体里抽出,他被她吸的艰难的入了两下,就尽数射给了她。 明明已经结束,他还是不肯退出她的身子,堵在里边,双手环抱着她,抚摸着她,亲吻着她不肯放手,这隔了两千年的亲密终于让他心满意足,搂着她沉沉的睡去。 他许久没睡的这样安稳过。 她却睁着眼睛失了眠,她调着息吸收着身体内的元精,恍惚间想到他轻声诱惑她叫相公的时候。 青珛在夜里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介意的,那一世她嫁的人不是他,他从来都不是她的正经夫婿,他一直都介怀着。 等到他睡的沉了,青珛轻轻的挣开了他的束缚,回了小仙俄们居住的后院。 青珛打坐入定,她没有料到东官重返仙籍以后的修为如此深厚,她一时之间无法承受他的元精,蓦得,她现出了原型,变为了一只青鸟。 她的修为已经满出来,在身体周围四散,这散出的气息内带着一丝魔域的味道。 她胸前的玉佩微微透出亮光,被封印在内的妖怪阴阳怪气的嘲讽着:“魔族尊者的幼子居然修成了半魔半仙的怪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珛没功夫搭理那块玉佩,她虚弱的躺在床上,任由身体在原型和人型之间虚实交换。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世她就是个普通的凡人,等她死后入了仙籍才发现自己的原身尽然是只青鸟。 云来山上气息波动不平,使得云来君骤然睁开了狭长的双眸,空气中漂浮着的一丝淡淡浊气让他蹙眉。 他不应该睡的那么沉的,他根本就不需要睡眠,可他刚刚陷在了美梦里醒不过来。 他大手一挥,云来山上便同时百花齐放,散发出阵阵花香,遮盖住了那丝来自魔族的气息。 床榻上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旁边的枕头上不留下半点温热,她显然已经走了许久。 在半夜的时候,偷偷摸摸从他的房间溜走。 即使是到了仙界,他们两人也依然无法共枕到天明。 思及至此,他匆匆的换了身衣衫,快步向大殿走去。 大殿内他的十四个徒儿已经等候多时,看着他进了大殿,一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恭贺师傅!” “恭喜师傅,贺喜师傅!” 这群原本各自下山历练的徒儿,今天一早醒来便见着六道内的飞擒走兽都往云来山的方向涌来,这群畜生向来无利不起早,众仙掐指一算便知道山上终于要有喜事了。 毕竟早在一百多年前,那颗孕育出云来君的古树就隐隐有着要开花的景象。 十万年前,那颗古树第一次长出洁白无瑕的花朵,云来君便和蓬莱仙翁家的小祖宗定了亲。 众仙都认为再没有比这更适合云来君的姻缘了,蓬莱仙翁家那个喜爱长眠在雪山之下的无辰仙姑,虽然也还只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但她在仙界的辈分极高,也只有她才能勉强够的上云来君的身份。 如今古树二次开花,想来云来君命定的姻缘已经到了时机,十万年前定下的婚事,如今终于是要完婚了。 弟子们兴奋不已,纷纷幻想着要怎么办好这天大的喜事。 云来君却只是在大殿内匆匆巡视一圈,就又退了出来。 他昨日是在这里碰见她的,说明她是在这边当差,可眼下日上叁竿,她还没来上值。 云来君问道:“昨日替我折花的那个小仙俄呢?” “回尊上,她今日修炼时走火入魔,告了半日的假。” 他脸上不表,但还是很快遣散了一众徒儿,暗地里去寻她。 他看着她半依在床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连人型都稳不住,只好伸手点着她的眉心,替她稳住了元神。 “贪心不足蛇吞象。” 他笑她自不量力,可她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说:“东官,你昨晚给了我好多,我肚子里都装不下了。” 他突然忆起昨夜的事,脸上的红晕飞快染到脖颈,他那禁欲多年的纯阳元精她必定是吃不下的。 青珛见他满脸红霞,心中又是一动,他是那种典型的不食烟火又清心寡欲的神仙,即使和她翻云覆雨那么多回,可依然还是面皮子薄。 像他这样容易害羞的性子,也不知道昨晚上怎么就冲她讲了那么多混账话。 可青珛就喜欢折磨他,喜欢看他那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被她拖到情欲里沉沦。 青珛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小腹:“东官你摸摸,里边塞的满满的,都鼓起来了,全是你射给珛珛的精液。” 他一瞬间变得粗重的鼻息急切的洒在她的耳边,可他脸上的表情却端庄的不得了,甚至还在斥责她:“都吐出来,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 她吻上他的唇堵住他想说的话,直到吻的他身上发烫,她才松开他,噘着嘴说:“不要,我要夹紧了一滴都不流出来。” “胡闹!” 他强行把手伸进她的里衣,脱掉她的亵裤,两根修长的手指并拢,撑开她的花穴,扣弄着要把昨夜留在她体内的元精挖出来。 她使劲夹着他的手指,用力的吸着他:“不要,我不要。” 他亲吻着她的脸颊,想象着她现在夹着的如果不是他的手指那该多好。 但他还是哑着嗓子哄她:“乖,听话,让我扣出来。” “我不要,东官心里还是在怨我。昨儿是我求着,东官才不得已跟我做了那种事。今儿我要是再不含紧了,以后我身体里就再也不会有东官的痕迹了。” “说什么胡话呢。”他把她放平在床沿边上,跪在她的腿间亲吻她的花心,她夹的太紧了,他的手动都不能动。 他只能奋力的舔着她的阴蒂,让她舒服的在他的大舌下舒展开来,不再夹的那样子紧。 他向来习惯了服侍她,两叁下就把她舔的忘乎所以,白色的浊液混着透明的津液顺着他手上的抽插,慢慢从她体内流出,他一点一点的全都舔食干净。 青珛哪里舍得这没吸收消化的元精就这样子被他收回去,她还等着存起来慢慢炼化呢! 青珛哭闹起来:“我不要这样,没有了,再没了,东官射给我的精液,我再也没有了。” 他起身把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珠:“胡说些什么呢。” 她推着他,作势要他把推开,手上倒是一点劲儿都不使:“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不肯原谅我,昨儿入我入的那样用力,也不过是气不过拿我撒气罢了。如今气也消了,您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云来君,我自然是高攀不起的。” 原来她夜里偷跑是存着这样的心思,云来君听她哭闹,看她在自己怀里挣扎,白日里醒来瞧不见她在身边的那股怒气也烟消云散:“乖珛珛,别哭了。” 她想听的才不是这个,抡着小粉拳锤他:“没了,都没了,东官射给我的元精一滴都没了。” “乖珛珛,你好好修行,我以后再给你好不好?” 她不依不饶:“你现在是云来君,不是我的东官了。” “我是,我是东官,我还是你的东官。”他拉着她的手让她握紧自己肿胀的下身:“它也还是珛珛的小东官,这两千多年来,一直都是珛珛一个人的。” 她的目的达成,双腿一勾缠在他腰间想要跟他缠绵一番,却被他就势推到床榻上,替她把刚刚脱下的衣衫重新整理好:“我陪你去净灵池梳洗。” 欺骗 她的目的达成,双腿一勾缠在他腰间想要跟他缠绵一番,却被他就势推到床榻上,替她把刚刚脱下的衣衫重新整理好:“我陪你去净灵池梳洗。” 青珛的身子刚刚被他口的动情,好不容易忍着憋着诱他说出了她想听的话,连忙去用花穴贴那火热的硬物。谁知才碰上就被他推开。 青珛自然是不肯的:“东官,珛珛好想你的。” “珛珛也已经两千年没含过小东官了。” 云来君其实也情难自控,生怕又被她勾了魂,急忙打断:“又胡说了,昨才…才含过。” “昨晚上只是跟它匆匆见了一面,东官,珛珛想要你。” 他又哪里不想要她! 两千年了,好不容易又尝到了她的味道,一次怎么能够。 可如今两人都脱了肉骨凡胎,再像昨晚那样肆意妄为的交合,只怕青珛会受不住。 “东官也想要珛珛。”他拉着她的小手从床上起来,引着她往外走,推开了门:“你要乖一点,跟我去净灵池,我便都依了你。” 见她没有回应,他又暂缓脚步,柔声细语的问:“珛珛听话,好吗?” 青珛嗯了一声,他便使了仙法把人带到了净灵池。 青珛得到了净灵池的净化,身体里原本安耐不住的魔性瞬间就老实了起来。 “感觉好些了吗?” 青珛被云来君温柔中带着关切的目光包围,点了点头,伸手要去抱他,他便重新把她搂在怀里,低头与她凝视。 一对千年未见的恋人,在久违重逢后化解了多年的芥蒂,眼下再对视的时候,目光中都是柔情蜜意。 再也没有人能比他们两个更熟悉对方的身体,在净灵池泉水的帮助下,他们肆无忌惮的爱抚对方,急切的想要合为一体。 云来君把青珛抵到池边,低头亲吻她,她搂着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 等到时机成熟,他缓慢的进入她的身体,这一次的进入带着他心满意足的快乐,他虽然入的慢,但是径直抵到了最深处。 这种温柔的粗暴惹的青珛声音都打着颤:“啊~~东官~~” 他又全根退出,再一插到底,动作依然轻柔缓慢:“我在呢,怎么了我的乖珛珛?” 他问的一派正经,好像正在青珛体内缓慢抽插的人不是他一样。 青珛不回答,他便停了下来,假装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叫他:“珛珛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嗯?”他问的时候有故意用力在她身体里顶一下。 青珛埋怨的看着他,伸手要锤他的胸口,他抓着她的手腕放在头顶,又顶了她一下:“嗯?” “珛珛这是怎么了?嗯?” 再轻轻的顶了她一下。 “珛珛哪里不舒服吗?” 再慢慢的退出来,奋力的一送。 青珛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珛珛舒服,东官顶的珛珛好舒服~” 他才满意的开始大力插她,使劲插她:“珛珛不哭,东官这就好好疼你。” “好好插你。” “插死你。” 他插的又快又用力,卵蛋打在青珛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许久许久,他还是停不下来,甚至言语间比从前更放荡不少,动作也有些孟浪。 但青珛喜欢他这样,她喜欢看他那样一个出尘的人,为了她变得世俗。 谁都想不到那个谪仙般的云来君带她到净灵池里,就是为了要插死她。 青珛想到这里,双手环抱在他的肩膀上,巨大的成就感让她爽利,她埋着头露出了笑。 她总归是个魔女,心里都是阴暗的心思。 云来君却因为她在这激烈的性爱里主动的拥靠他而心中一动,他瞧着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一副娇俏顺从的模样,无边的满足感就由心而发,低沉着发出一声喘息。 两个人都获得了巨大的快感,紧紧相拥着感受这份愉悦。 等到高潮结束,青珛原本的笑颜不再,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 既然天命是要让她遇到魏另能,组成让人羡慕的美满家庭,圆满度过一生,又为何还要让她遇到景东官? 既然已经让她在凡尘的情爱里煎熬过,为什么不让她作为一个凡人女子死去,在奈何桥上喝下孟婆汤。 既然让她得了仙籍,为何又告诉她,她是魔尊幼女。 既然她寻了他两千年都寻不到,等到她和别人再结仙侣的时候,为何又再一次与他重逢。 她从来都不是真心想伤他的,可天道非要愚弄她。 她喜欢与人交合,享受那美妙的滋味,又惧怕这种清醒以后的痛楚。 她是魔,又不是魔。 “珛珛?” 云来君低头想要亲吻她,却发现她躲在他怀里哭泣,一瞬间又红了脸:“珛珛,我…” 他刚刚有些情难自禁,举止相比从前有些粗鄙,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她:“珛珛,我以为你喜欢的。” “是不是伤到你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青珛看着云来君在她面前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红着面,手足无措,连忙宽慰道:“不是的,东官,我是太念你了才哭的。” 他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我也好念你的。”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念你。”他又亲吻她,从她眼角的泪珠开始吻起:“珛珛,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青珛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再去吻他,可她只是送出去一个吻,他又开始不死不休的缠绵。 青珛只好一一受着,这是她欠他的。 但他尽管有些胡来,而后的动作却始终是温柔有度,那些粗鄙的话语再说不出口,只是叫着她的名字,轻轻的,温言细语的,配合着他那缓慢的动作,细致又深刻的送进她体内,又刻在她心头。 在这愈发柔软的呵护下,青珛被填的满满的,可就是填的太满,那颗饱含爱意的心就不断涌出愧疚感,使得她胸口闷痛,酸酸软软,又幸福又难堪。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专情的呆子,一次次被她欺骗又一次次相信她,搞得她好是心烦。 明明是做错事的那个,仗着对方的宠爱,恶从胆边生的露出尖利的牙齿,在他的肩膀咬下去。 “啊…珛珛,别…” 一直在竭力忍耐的男子,冷不丁被咬了一口,便再憋不住,精关失守,一股一股的暖液汹涌澎湃的全数射进了女子的体内。 青珛被烫的一个激灵,脑海中一片白光闪过,软弱无力的瘫在了他的怀里。 或许她本人并不知情,但云来君是看在眼里,每当她攀上高峰,浑然忘我的时候,她体内的魔障之气便不受控的外泄。 云来君单手搂着她,就能将那娇小的人儿藏在怀里,空出来的那只手掐了个决,配合着净灵池的泉水把那瘴气祛除。 在凡间他吃尽苦头才让这丫头得了仙籍,可她居然还在背地里修魔道,真真是让他头疼。 可更让他头疼的还是眼下,他想要带她回自己的寝殿同住,想要在众仙面前引荐他的仙侣,想要从此天上地下跟她正大光明的牵手携游,好说歹说的她愣是不肯。 两人才将将重修旧好恩爱甜蜜,又突然怄气起来,互不搭理。 青珛自然是明白他置气的缘由,他的要求合情合理,他被她藏得太深太久,隐蔽到他此刻急切希望在人前得到祝福,可是她不敢。 她再见到化神的魏另能,两人虽有了鱼水之欢,但她一见到他,与他欢好,就会想起凡世的景东官。 她一直寻不到东官死后的下落,就愈发觉得愧疚,这让她无法心安理得的再跟赐由仙君快活下去。 她最终选择了放弃,这两个男人她一个都不要。她无论选择谁,都会对另一个心怀愧疚。 说长不长的两千年里,她跟赐由仙君隔上几百年会见一次,听他讲他这些年云游的历练,听他讲他如今已经另结仙侣,是一位活泼俏皮的狐仙。 她也见过他的那位仙侣,容貌靓丽,性格开朗,她为他感到高兴,正如云来君那日所说的,凡间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不必挂在心上。 她和赐由仙君是真的做到了。 小狐仙也不介意她跟赐由仙君往来,甚至还劝她放下心魔专心修道,不仅如此,小狐仙去凡间历练的时候,还会帮她寻找景东官的下落。 再后来她遇到了承微,一开始两人小打小闹,闹着闹着就闹到了床榻上。 承微不曾劝过她放下心魔,还动用他的权势去地府帮她寻景东官的生死簿,可都无疾而终。 渐渐的,她也就放下了,尽管她还是在寻着景东官的下落。 可这个人不再像从前一样霸道的横在她和承微之间,寻他只是成了一种习惯,她想爱的人已经变成了承微。 她不是没有想过万一寻到了人怎么办,她是想着,或许他早已喝过了孟婆汤忘却了自己,或许他像赐由仙君一样也是个神通广大的神仙。 可无论他是谁,等她诚心诚意的道歉,最后也能够像她和赐由仙君一样,一笑泯恩仇。 总归,她是要寻他的,这是一种执念。 可是她错了,她大错特错,他尽然是云来君的化身,他这些年来一直为她守着,不曾忘过她一分。 而两人再相见,她一开始就又是在骗他。 最可恨的是她既然开始了骗他,又不敢一直骗下去,两个人真的公开了,保不准依着承微那自负的性子,会在第一时间提着剑杀过来。 承微可不是景东官那样好欺负的,任由着她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给他一顶一顶的戴着绿帽子。 思念 承微可不是景东官那样好欺负的,任由着她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给他一顶一顶的戴着绿帽子。 并且如今的云来君,也不再是原来好性子的景东官,她这两日里不搭理他,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上赶着求她别不理睬他。两人白日里在大殿外碰见,他只是垂着眼冷眼瞧她;她苦不堪言的写了封信向元道仙君求救,第二日元道仙君就被请来云来山做客,被软禁在了客殿。 就这样过了五日,他还是忍不住给了她台阶下。他进了大殿,坐在高高的主位上,让一个小仙娥出来传话,说云来君的靴子脏了,要她进去擦一擦。 云来山仙气萦绕,又怎么会有污秽能玷污他的靴子,也不知道他是要擦一擦,还是要插一插。 总归,他虽然还是她的东官,又跟从前有些不大一样,青珛碰上如今的云来君似乎是讨不到好了。 青珛跪在地上,抬起云来君的脚放在大腿上,仔细的擦着洁净的靴子。 他突然脚掌向下,踩在她的柔软的胸脯上。 大殿内还有一众仙娥,青珛大惊失色又只能低声询问:“你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 大殿上正襟危坐的男子,镇定自若的回答着,然后摆了摆手,让大殿内的小仙娥们都退了出去。 “别这样,东官。” “怎么样?” 两个人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个懒懒的坐着,穿着靴子撩拨她傲挺的软嫩,一个躬着身子跪在地上,想躲又不敢真的躲开。 “别在这儿,这是大殿。” “那要在哪儿?你肯去我房里吗?” 青珛不作声,重逢后互不搭理的五日,对她来说已经到了极限,不是身体上的需求,而是…她真的想他,比想承微的时候还多一些。 “说话。”云来君抬脚在她肩膀上轻轻一点,她便跪不稳往后仰去。 他脚上并没有使力,她摔在大殿内的红毯上,也不疼。只是从前他不会这样对她,青珛心里有些矫情的不是滋味,更加沉默,故意不回答。 他也难得的没有扶她起来,两个人又对持着半晌无人作声。 他倒是坐的舒服,青珛就难受了,原是想着他会来搀扶自己的,所以她倒下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寻个舒服点的姿势,反而压着一只手,这会儿手臂有些酸麻。 突然就委屈起来,青珛抬眸瞪了他一眼,忽的从地上爬起来,使上腾云决就往外跑。 她用那种眼神瞪他,他心里就慌了起来,这五日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只是不敢再像从前那般纵容她,没料到她不光瞪他,还敢跑。 等她跑的不见踪影了,云来君摊开掌心,短短念了个口诀,再画了一个圈,袖中就飞出一尺白绫,把青珛给捆了回来。 “想跑?” 他是怒极反笑:“刘杨青珛,要走也行,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了。” 青珛刚刚在气头上,是使出十成的功力想跑,没料他功力高强到这种程度,两人只是略微在法术过了一招,她就败的一塌涂地。 他这修为,承微来了,只能是白白送死。 青珛觉得是该说清楚,但又不敢全说,只能些许吐露一些真心话:“东官,我虽然一直在寻你,但在来云来山之前,没想过会遇上你。” “元道仙君算到我的天劫将至,让我到云来山来寻天道庇佑。” “狗屁天道。”不可一世的云来君窝着一肚子火,拿面前的可人儿没法子,只好怼天怼地。 青珛不敢跟着他的话说,只能接着讲自己的:“那日,我再见着你的时候,元道仙君托你给我的信上写着。” “我这遭的天劫。” “是情劫。” “我不想连累你。” 这是真心话,不想连累他,也不想拖累了承微。 云来君听完诡异一笑,笑的青珛毛骨悚然。 上古神树再度开花,叁界飞禽走兽争相来贺,可又有谁知道他的情缘居然又是她的情劫,天道又在玩他! 这剧本他再熟悉不过了,在凡间他就吃够了苦头,他环绕着青珛转了一圈,四下打量:“珛珛,你还有事情瞒我。” “我既然是不想跟你牵扯,自然不必什么话都同你讲。”青珛这回答未免底气不足。 “现在才想着不拖累我,那我在下界受的苦算什么?”云来君清楚了他又要再经历什么,云淡风轻的审问道:“说罢,奸夫是谁?” “什么奸夫?”讲道理,您才算是奸夫!可青珛不敢真这样说,只能装傻。 云来君笑了一笑,收回白绫,垂眸轻扫:“刘杨青珛,你走罢。” 没有任何责备,没有一句重话,是青珛想象中的温和的结束这段关系,可她没有丝毫心愿达成的轻松。 她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 原本是不需要整理的,一会儿腾云驾雾的时候,少不得又要被风吹乱,可她就是想要拖延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实在拖不下去了,也没等到他挽留,青珛试探着:“那我…走了?” “嗯。”他轻浅的笑着:“恕不远送。” 一如两人初次在柏树林相见,他在清晨的浓雾里向她走来,把迷路的青珛带到林边,然后原地站定,冲她温和的笑道:“到这儿我就不方便送你了。” 那浓雾中突然出现的清秀男子,和他那轻柔温暖的笑容,从此便在她梦中出现千百次。 青珛突然又不想走了,她转过身来看他,撒娇道:“东官…” 可身后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刘杨青珛原地转了叁圈,竟是不敢相信他已经走了。 等她失魂落魄的回了清河洞,才摸了摸心口,心结已了,心里便空旷起来,旷的冰凉,旷的寒风呼啸。 承微被天帝派去南海练兵,清河洞里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可青珛失了性质,也不想再去南海找承微,施下防守结界就开始打坐练功。 从青珛开始跟承微不清不楚,她就只有一个念头,要变强。 天帝长子,眼下是爱她爱的热烈,把她当作眼珠子,可青珛从没把两个人的未来寄托在承微身上。 她在凡间那些年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让她明白一个道行浅薄的小仙娥,是没那么容易就能跟承微走到最后的。 可她就是享受那种跟承微偷偷摸摸又正大光明的相守。 承微从未说过要娶她,也从未忤逆过天帝的意思,天帝派他去南海,他便去。也不管两人是不是将将在一起,热恋之期就聚少离多。 青珛也没有任何怨言,他要走她不会紧紧追随,他得空回来她就热情迎接。 但承微回来的次数实在太多,搅得青珛没有那么多时间静心修炼。 眼下倒是青珛练功的好时机,可她心思太杂,刚一入定就心魔大开,迷失在那片柏树林的浓雾间。 是刘杨青珛初次见到景东官的那片柏树林。 在那一个微凉的晨间,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他像是凭空出现在她面前,浅笑着看了看她,就一言不发的转身往林中走去,她便安心跟在他身后。 好像知道他是特意来给她引路的。 等青珛走出那片柏树林,撵转经过闹市,赶在日出之前回到家中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消失两月有余。 而后五年间,她看了许多杂书,见到“神隐”之流的杂谈,都会分外留意。 她再无数次去往那边柏树林,可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夜夜在她梦中出现的男子。 以至于五年后,家中的婢女偶然提起,城南闹鬼的老宅被人盘了下来,修整的好是气派。 刘杨青珛路过那宅子的时候便多看了一眼,看到了那魂牵梦绕的身影。 景东官穿着一身白衣,撑着一把油纸伞,正准备出门,就被人拦住。 那人劈头盖脸就问他:“你成亲了吗?” 他摇摇头。 那人又问他:“你记不记得我?” 他点点头。 “那你没成亲是在等我吗?”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一直不断发问的少女便在大雨中噗嗤一声笑出来,头上的步摇也随着主人的笑意叮铃作响。 她有些掩饰不住的快乐:“我好念你。” 时隔五年,他再一次与她说话:“那是什么?” 刘杨青珛仰着头,雨水吹落进她的雨伞:“就是你虽然不知道,可我时常会想到你,挂念你,心悦你。”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家的婢女就冲上来将她带走,留下一个老妈子冲他行礼赔罪:“我家姑娘是神隐儿,有时候会突然说些胡话,冲撞了公子,公子切莫见外。” 他又点点头,等到府门外空无一人,才对着虚空问道:“神隐儿是什么?” 一个细小的声音穿进他的耳朵里:“是凡间的一种说法,指突然失踪,家人费尽心思都寻不到的人,隔了很长多年以后又突然回来了,回来的人还是从前的模样,穿着从前的衣服,以为自己只是走了片刻,可是世间早已沧海桑田,家人都已垂暮。” “那她也没有神隐啊。” “仙君,您五日前突兀的到凡间来见她,在您看来只是一瞬间的事,对凡间的运势来说可是有非常大的影响,按照凡间的算法,等她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两月了。” 他像是听懂了,再一次点头,又像是没听懂,突兀的丢掉油纸伞冲进雨中。 一直未现身的秋菏这时候也来不及避讳,紧急出现拦住他:“仙君,您今日在这儿等她,不是已经等到了吗?现在这是做什么?” 此时已经套上景东官名头的云来君楞楞的看着秋菏,不明白秋菏为何要阻拦自己:“可我刚刚还没告诉她,我也是好念她的。” 甜蜜 此时已经套上景东官名头的云来君楞楞的看着秋菏,不明白秋菏为何要阻拦自己:“可我刚刚还没告诉她,我也是好念她的。” 她自孵化出来就一直栖息在他身上,在他怀里筑巢,在他身边展翅鸣叫,他们彼此相伴几个世纪。 他迟迟不肯化神,用灵气滋养她,想等她得道再一同飞升。 谁想那几位上古之神那么不中用,才堪堪几个世纪就生归混沌,搞得天帝之位悬空多年,天道大乱。 他久久不愿化神,出来主持公道,惹得天道大怒,不知从哪儿搞出来一只凤鸟,把他的小青鸟勾走了。 他不得已化身成神,屠魔卫道,稳定局势,指定出新任天帝,再一脚把那凤鸟踢到凡间历劫。 然后他才得空去寻他的小青鸟,然后他才知道那傻鸟花了几个世纪都无法得道,是因为她一直修的是魔道! 他又花了好大的功夫安排她到凡间引她重新修行,可他在上界周旋,她已经不声不响的在凡间长到了及笄之年。 他前几日偷偷来瞧了她一会儿,便知道不能再等了,找到司命仙君给他捏造了个身份匆匆就来寻她。 秋菏趁着这位不太懂仙家路数,更不懂凡间礼数的上古之神发愣的间隙,赶紧把他拉进府内,禁闭大门。 那呆子还在喃喃自语:“原来我这般心境,就是在念她,想她,心悦她。” 秋菏赶紧反驳:“不是的,不是的,仙君,您对她只是抚育之情。” “那又是什么?” 秋菏叹了口气,看来他也只能留在凡间对着活了一大把年纪又懵懂无知的上神进行手把手教学了。 可秋菏留在凡间也没有什么用,他拦不住云来君想要去找那小青鸟,也管不着那刘杨青珛要来寻这景东官。 无论秋菏怎样从中作梗,万般阻挠,潜移默化的暗示他家仙君对那丫头只是舐犊之情,可他家仙君即使怀揣着老父亲看女儿的心态,也是活生生的掐断了刘杨青珛的一干姻缘。 有秋菏布局,景东官便成了席草城最有威望的书院院首,刘杨青珛成了席草城内最着名的老姑娘。 秋菏企图用凡俗礼法约制两人,倒也不是没有效果,这两人在他的监视下偶尔见面,一直相近相守,相敬如宾。 直到刘杨青珛将满二十岁生日的那年中秋,秋菏才明白原来他自认为的掌控住了局面,都是他恃才傲物的自以为是。 熙熙攘攘的街道,各家各户张灯结彩,皎月挂在天空,把夜色都照亮,阖家团圆的日子,刘杨青珛只在园中陪家人分食过月饼,就提着花灯等在刘府门口。 不多会儿,秋菏陪(监)着(视)景东官出现在刘府门口,刘杨青珛愉快的蹦起来,环绕着他转了一圈,便冲着刘府的下人挥挥手,径直往闹市走去。 景东官携笑紧随在刘杨青珛身后,秋菏对着刘府的人点点头,寒暄了两句,说着逛完灯会就会把人送回来,然后才去追逐两人的步伐。 这两年刘杨青珛的岁数见长,婚事却是黄了一门又一门,眼下冒出来一个景东官,虽父母早亡,但各方条件都不错,刘家已然是默许了刘杨青珛同他来往,只等着这呆子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这夜天晴月圆,出门赏月看灯会的人不少,挤在景东官旁边的一家叁口紧紧牵着手,那做父亲的更是叮嘱儿子要牵紧些,别被人群挤散了。 景东官听完原地站定,看了看秋菏,然后再目光定定的望着刘杨青珛。 秋菏顿时感觉不妙。 果不其然,在下一个人潮涌来之时,景东官伸出手牵住了刘杨青珛,然后叮嘱道:“珛珛,这里人多,你抓紧我,别被人群挤散了。” 秋菏捶胸顿足,他一路教导自家仙君男女有别,云来君悉数将他的话听进去,这些年来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从未有过半点肌肤接触;他又引导自家仙君对刘杨青珛只是家人的关心,这一世只需要守她安稳,提防她再坠魔道便可,他家仙君也是默认了这个理。 只是此刻,景东官是学着旁人护着他的珛珛,要说逾越又算不上,要说合理那又是不应当。 正当秋菏一筹莫展,刘杨青珛脸上却是飞快的浮现出动人的艳笑,星光灿烂都抵不过她此刻的笑容。 景东官不懂儿女情长,但刘杨青珛是清楚的,她平日里不止一次想要与他亲近,但他避她如蛇蝎。 刘杨青珛邀约他,他会准时赴约,但她要是靠近他一寸,他便会退后叁尺。 有时候青珛会觉得不知他心中所想,又羞又恼,生气不搭理他。 他又会想着法子见她,哄她,可怜兮兮的眼巴巴的望着她。 青珛又不忍心。 终于等到这呆子开了窍,主动来牵她的手,刘杨青珛用力回握住景东官,甜甜的笑道:“东官,我觉得好开心。” 那呆子也跟着笑起来:“珛珛觉得开心,那我也开心。” 秋菏站在两人旁边,觉得自己多余至极,更觉得天帝交由他的任务真真太难了。 叁人在闹市上转了两圈,花灯已经反复看过,街上的人也没有先前的多,只剩些零零碎碎的散客和想在收摊前把货卖出去便全力吆喝的小贩。 秋菏看了眼那两人还是没有打算要把手分开,咳嗽一声提醒自家仙君:“街上人已经不多了。” 景东官冷眼撇了秋菏一眼,反问道:“那又怎样?” 只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便让秋菏回想起云来君当年在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做派,吓得浑身哆嗦。是了,到了凡间景东官对他言听计从,不外乎是开始的时候不了解凡间的规矩,怕一个不小心又惹的刘杨青珛“神隐”,被世人当作怪物对待。 如今,景东官已在凡间住了些年头,许多事心中有了分寸,虽然平日里不会跟那丫头过分亲近,但眼下他好不容易能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她也没有分毫闪失,并对他说她好开心。 他怎么还舍得放开? 刘杨青珛没有注意到这主仆间的举动,拉着景东官立在一卖果脯的小摊面前。 与对秋菏的冷淡不同,景东官讨好的凑到刘杨青珛面前:“珛珛想吃这个?” 刘杨青珛点点头:“想买些回家再吃。” 那小贩听了极力推荐:“我家的果干可甜了,姑娘要不要尝一下?” 刘杨青珛又摇摇头:“可我右手提着花灯,左手要牵着东官,腾不出手来。”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把手放开不就能拿果干了吗!秋菏气的捶胸口:“那就算了吧,反正姑娘平日里都不爱吃甜食。” 这几年相处,景东官也知道刘杨青珛平素喜好吃辣的,但她偶尔想换个口味,又不是什么难事。景东官接过小贩用油纸包裹着的杏脯递到刘杨青珛的嘴边。 刘杨青珛朱唇微启,尝了一小口:“真的好甜,东官你也尝尝。” “好。” 她果然是不爱吃这甜口,只咬了一小块尝尝味道,景东官把杏脯收回,就着她刚刚咬过的地方吃下去。 真的好甜,不知道她嘴里是不是也是这般甘甜的滋味。 “是甜的。” “那东官我们买些回去吧。” “好。” 一个说买,一个说好,但那挑东西结账的事还不是落在秋菏身上,秋菏愤愤的提着两袋果脯跟在两人身后:“看姑娘的样子明明就不喜欢这个。” “是不喜欢吃的。”刘杨青珛也不否认:“有东官在的时候,不用吃这果脯,珛珛也觉得好甜。可东官不在身边的时候,只能吃些果脯,从这些果干里,珛珛才能感觉到,一个人也能是甜的。” 秋菏听的瞠目结舌,这种甜言蜜语谁能顶得住?更不肖说自家仙君这种懵懂未经事又早已对她情根深种的愣头青。 但景东官的反应出乎秋菏所料,他听完这话就从秋菏手里抢下果脯丢到地上:“珛珛不喜欢吃,那这东西我们就不要了。” 秋菏松了口气,还好自家仙君不解风情,不会被那丫头蛊惑。 景东官丢了果脯又转过头柔柔的在刘杨青珛耳边道:“珛珛不喜欢吃,以后也都不肖再吃这东西,从此以后,东官会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和珛珛在一块,永不分离。” 秋菏那一颗心还没落下去,这会儿又被吊了起来,这话真是从自家仙君嘴里讲出来的?他不信!这要是真的,那他的差事可就不好办了。 那是真不好办,两人说着永不分离,便到了深夜也不肯分开。 刘杨青珛扭着想跟景东官在一块,这呆子也就没想着要把人送回去,牵着人姑娘的手就往自己家里去。 秋菏头都疼了:“不可,不可,两位祖宗万万不可啊!” 景东官面露不悦:“有何不可的。” 秋菏知道同这位讲不通,只好跟刘杨青珛讲道理:“姑娘,您还未出阁,这传出去不好。” 秋菏对着刘杨青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把人劝住了。 到了刘府门口,刘杨青珛依依不舍的说:“东官,我想跟你成亲,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夜里也不用分开。” “好。” 成亲 “好。” 好个屁的好,她说什么你都好!秋菏在这凉夜里折腾的满头大汗,劝慰着:“今夜就到这里吧,姑娘回去好生歇息,有什么话白日里再细说。” 可那两人又有什么话要说,只不过拉着手,你看着我,我望着你,也不言语,又像是道了千言万语。 秋菏觉得好生奇怪,这样要好的两人,怎么在那叁生石上就没能谱写出一段良缘?害得他非要做那讨人嫌的棒槌打乱人家这对恩爱鸳鸯。 第二日,刘杨青珛还在睡梦中,便被丫鬟婆子吵醒,一群人围在她的房里:“小姐,有人上门提亲!老爷问您要不要嫁。” 刘杨青珛能在刘家养成老姑娘,除了云来君见不得有人肖想他的小青鸟,更主要的是刘老爷疼女儿,舍不得宝贝女儿受一丝委屈。这会儿有人上门提亲,也是先派人来问刘杨青珛的意思,如果青珛不同意,刘老爷便会当场回绝。 青珛也没料到景东官速度这样快,昨夜才依依惜别,今日一个早他便备了礼,请了媒人来提亲。 他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自然高兴的紧:“嫁,当然要嫁!越快越好!” 家里的老妈子打趣道:“小姐也不问问是哪家的公子来提亲就答的这样快。” 青珛羞的拉起被子盖住脸:“不问我也知道是谁。” 那之后的两个月,刘杨青珛再没跟景东官见过面,但她知道这是成亲前的礼数,两个月后两人拜堂成亲,就再也不用受这份相思之苦,有了这份盼头,她又能苦苦撑着,略带甜蜜的修改着嫁衣。 她想要美美的嫁给他! 清河洞内,青珛小仙突然从梦魇中醒来,嘴边还挂着美梦中的微笑。 她摸了摸嘴角,苦笑一下,若故事只到这里便结束,她可能会永远这样笑下去。 她还记得那一世,洞房花烛,他带着一身酒气,隔着盖头吻她,然后慢慢吻到她的脖子,有些粗鲁的扯开她的嫁衣,沿着锁骨一路吻下去,在她的胸口停留,一会儿轻舔她的酥胸,一会儿又用力吸她的奶,她舒服的飘飘然,都没时间细想这呆子是在哪里学会的这些折磨人的伎俩。 他像是知道她怕羞,故意不肯揭开盖头,嘴里轻咬着她的奶,一只手熟练的把她脱个干净,再伸进她湿润的花穴,揉捏着花蒂,等她舒服的轻颤,再伸进一指在小穴里探寻。 手指触摸到那层薄膜,便停了下来,轻轻抽插,渐渐的穴内水流不止,他再加入一指,两根手指在小穴内搅个不停,搞得刘杨青珛又羞又躁的呻吟。 他这才轻轻插入,先是龟头进去一点,便不再进入,只把盖头掀开一小片,俯身低吻她的樱唇。 他吻技高超,青珛被吻的有些失神,丝毫觉察不到他下身在缓慢的抵入,直到到达那层薄膜前,他突然用力抱紧青珛,嘴上深吻不停,一个挺身全根而入。 青珛这才感觉有些疼痛,可他不再动作,只静心潜伏在她体内,用心吻她,手上撩拨着她的花蒂,勾出她的快感和欲望。 青珛在大婚前习过一些房事,教导姑姑也对她说过,若是姑爷疼惜小姐,小姐第一次也不会感觉那么疼,是能忍耐的。 青珛自然相信她的东官会疼惜她,可她也疼东官,她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火热虽然静止不动,但也忍的难耐,他憋的满身大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到她身上,她好是心疼的搂着他:“珛珛不疼的,不要你忍着难受。” 他才方开始缓慢的摩擦,轻轻入两下,再狠狠顶一次。而后又接着与她热吻,等她接受了他的尺寸,习惯了这样的抽插,嘴角开始漏出舒服的呻吟,脚背微微躬起又难耐的绷直,他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大张大合的奋力抽插。 青珛那里见过这些花招,而他又异常老道,很快就找准她的敏感点,专指着那点狠狠的入,青珛才刚刚破身,青涩的身体没多几下碰撞,尽然就泄出一滩春水。 她舒服了就再也受不了男人的进出,娇气的推着:“不要了,不要了。” 男人委屈的调侃:“珛珛爽利了,就不管哥哥的死活了。” 这声音青珛听着耳熟,那并不是景东官的嗓音。 刘杨青珛飞快的扯开脸上的红盖头,望着身上的男子,大惊失色道:“魏哥哥?” 魏另能拍拍青珛的脸颊,又大力操了她几下:“珛珛,这盖头要哥哥替你摘才对。” “珛珛自己揭了盖头,哥哥得惩罚你。” 说完他双手就禁锢在青珛的腰间,横冲直撞的插着穴。 “魏哥哥,不要,不要,求求你出去。”青珛都要哭出来了,挣扎着想要逃脱男人的禁锢,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珛珛乖,哥哥很快就好了。”魏另能只当是这丫头舒服了,就想偷懒不管自己,嘴上耐心的哄着,那坚硬处却狠狠的操着她,想要给她点教训不让她再躲懒。 “魏哥哥,珛珛求你了,不要了。”青珛这时候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要他从她体内退出去,无奈根本推不动他,只好像排尿一般,下身使力,企图把那物什推出体内。 “珛珛…别乱动,这样绞的哥哥…好紧…” “珛珛…别…别吸…” “珛珛…再不松开…哥哥就要射给你了…” “坏丫头…这样绞着哥哥不放…是要…哥哥…的命吗…” “给你…哥哥…都…给你…” 魏另能全数射在她体内,那滚烫的精液烫的青珛全身颤抖,她再抑制不住的失声痛哭出来。 魏另能搂着她,顺着她的背轻轻拍着:“珛珛别哭啊,哥哥弄疼你了是不是?哥哥给你赔小心,你别哭了成不?” “哥哥已经很克制了,珛珛不也知道哥哥难受,心疼哥哥,才让哥哥不用忍的吗?” 刘杨青珛掰开魏另能的手,他以为她要起身梳洗,便放开她来。只见她起身开始穿外衣,魏另能才觉得不对劲,一把将她扯回榻上,又接着哄:“其实哥哥还是忍着的,怕伤着你,都没敢使全力。” 青珛擦干泪,笑了笑:“那样正好,我不合你心意,那你快去找你那不用忍着好好使出全力的相好吧。” “哥哥不找,再没有比珛珛更合哥哥心意的,珛珛下面的嘴好紧,好会吸,哥哥好喜欢。” “你!”刘杨青珛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个人变得更加没皮没脸,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说,只能马着一张脸怒斥:“你放开我!” “哥哥不放。”魏另能将她打横抱起:“哥哥带你洗一洗。” 魏家这种大户人家,新房门口早就有听墙角的奴仆备好热水,等着主子召唤,不多会儿,便有人伺候着刘杨青珛清洗干净。 青珛换了衣衫,回到里间的时候魏另能也已经洗好换了白净的里衣在等她。 青珛问:“怎么不见从前伺候你的那几个丫鬟?都是些没见过的生面孔。” 与其说的是生面孔,青珛更想说是老妈子。 “你不喜欢,当时就都发卖了。可珛珛你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又不肯见我,我想说让你冷静冷静,等回来再跟你解释,谁知道吴王起兵造反,一去就耽搁了大半年,等回来才知道你尽然将我两的婚事退了。” “退婚的事都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你为何又突然来提亲!”偏偏挑上那种让人误会的节骨眼。 魏另能苦涩一笑:“因为我刚刚回来。” “就这?”这样简单的理由完全说服不了青珛她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嫁错人。 “珛珛,你还想听我说什么呢?” “说我被退婚的这些年依然没骨气的念着你?” “说我母亲因为退亲的事觉得很没面子,原是不同意我再找你,是我以命相挟她才答应?” “说我才说服了我母亲,又被陛下钦点到陇南平乱,脑袋挂在腰带上,怕你成了寡妇又不敢娶你了?” “说我魏家男儿全都战死沙场,只剩我一根独苗,母亲到宫中跪着求我姐姐,母女两人哭作一团,陛下不敢再让我带兵,给我加官进爵,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你家提亲?” 刘杨青珛突然捂着耳朵:“别说了,我不想听,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魏另能倒是不意外,他只是笑:“是书院那小子吧?” “没错,既然你都清楚,那我也不瞒着,我要去寻他。” “好啊。”魏另能起身替青珛把外衫套上,自己也胡乱的抓了件衣衫:“现在就去,我同你一道去。” “我正好要告诉他,他占了你五年,是时候该还给我了!” “当着他的面,我也要问问你,刘杨青珛,你心里当真就都放下了?” 魏另能用食指戳着青珛的心窝子,一下又一下:“刘杨青珛,你敢说你心里再没哥哥了?” “你要说没有,我便都认了。” “这五年你逍遥自在,活该我一个人对你牵肠挂肚。” “来人,拿笔墨来。” 青珛原本脑子乱成一团,听他要笔墨更是晕头转向:“你要笔墨做什么?” “你要说心里没我,我立马给你休书一封,明日你就去寻你的心上人,我到青云山出家问道,就让我魏家就此绝后吧!” 非要把话说的这样重吗?他要是出了家,魏家老太太和贵妃娘娘哪里会轻饶了她和景东官,青珛又哭起来:“有你,有你,心里有你。” 恼怒 非要把话说的这样重吗?他要是出了家,魏家老太太和贵妃娘娘哪里会轻饶了她和景东官,青珛又哭起来:“有你,有你,心里有你。” 是有他的,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清晨跑到那片柏树林寻短见。可她那日没死成,还遇到了景东官。 想到景东官她的心里就揪成一团,难受的不得了,偏偏这个时候魏另能还要逼她:“那你还去不去寻书院那小子?” 青珛面无气色:“不去了。” “不,你要去。”魏另能的态度强硬的不得了:“你要去跟他做个了断,明日便去。” 刘杨青珛新婚之夜是哭晕过去了的。 青珛小仙时隔两千年再回想这段往事,想不明白那有什么好哭的。 心里装着两个男人,那是她心大!她又做错了什么? 魏另能不也早在成亲之前就收了通房丫头? 她唯一错的是她在那段感情里,自以为盛气凌人的凌驾在伏低做小的魏另能之上,她想要什么,他便给她什么,看起来不可一世,还不都是别人的施舍? 他不想给她的,即使她哭红了眼也没有半分用。 她依然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寄生虫,没有权势,也没有话语权。 秋菏说她淫荡,不守妇道,可青珛觉得她没有错,她就是两个都喜欢,两个都想要。 她唯一错的地方,就是她不够强大。 等她有足够的能力,她便要重新制定规则。 就像是谁说的仙魔不可同修?她现在不就练的好好的? 青珛一把扯断颈间的红绳,将那枚暗红的玉佩丢到地上:“滚出来。” 玉佩中囚禁千年的妖怪没了前几日的嚣张,低眉顺眼的匍匐在地上:“主子,您终于下定决心破处封印了。” 青珛重新调整姿态,盘腿打坐,周身汹涌的灵力滚动不停,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十四道天雷轮番落在她单薄的身上,青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那团忽然聚集的乌云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又凭空消失,屋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青珛调息运气,缓慢的睁开双眼,对着一直趴在地上的炉萃妖道:“滚回去,不用再跟着我了。” 那炉萃妖嗑了个头:“玉佩既碎,小的便无法替您封印住灵力,主子若是还想留在仙界,往后还要多多藏拙。” “用不着你来教训本尊,本尊自有打算。” “是小的逾越了。” “结界波动,怕是刚刚的天雷引人来瞧热闹了,赶紧滚蛋。” “主子息怒,小的这就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魔尊。” 元道仙君守在清河洞外,对着刚刚晋升仙使的青珛仙子作了个揖:“恭喜,恭喜。都说云来山是个修仙的好地方,没想到有这么好!” 青珛提了两壶酒坐在洞府口的石凳上面无喜色的反驳:“也没有多好。” “这还不好?你修了两千年毫无进展,去了云来山几日,就升了仙阶。” “那原是我不想,你信不信我过两日就能与你平起平坐?”青珛举了举手中的酒壶,示意云道仙君过来一同品酒。 元道仙君在她身旁坐下,拿起酒壶与她碰了一下:“你可不一直都同我平起平坐?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讲礼数的小仙。” 青珛抿了一口酒没有作答,元道仙君便又开始了老本行,捡起石桌上的落叶就开始施法:“让我再替你算上一卦。” “不用算了,我问你,你不是被软禁了吗?怎么又突然来了我这?” “想知道?”元道仙君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青珛看着即将显露的卦象:“你泄露的还少了?” 说完她提着酒就往外走,元道仙君急急叫住:“欸,去哪儿?我这儿卦还没算完呢!” “不用算了,家里缺点东西,我去去就回。” “去吧去吧,早些回来。”元道仙君见留不住人,回头仔细专研起了卦象:“这…不对啊,都遭过天雷了怎么情劫还没闯过?” 云来山上,云来君正在大殿内和弟子们议事,忽的有个不懂规矩的小仙娥闯进来斟茶,斟完茶也不走,就立在云来君身后。 云来君轻描淡写的看那小仙娥一眼。简短的说了两个字:“出去。” 那小仙娥乖巧的福了福礼便退了出去,她前脚一踏出大殿,云来君便大手一挥,关了殿门,步下结界。 殿内弟子只当是个小插曲,也没多留心,待那女子走后又讨论起了蓬莱仙翁的寿辰该送什么礼。 不多会儿,那个“不懂规矩”的小仙娥又送来几盘糕点,送完也不走,就立在云来君的身后。 云来君看也不再看她,直接说了两个字:“出去。” 那小仙娥又福了个礼,悠哉悠哉的走出大殿。 弟子们这才察觉不对劲:“师傅,您刚刚不是在大殿外布了结界吗?” 云来君叹了口气:“她手里拿着我的木灵珠。” 木灵珠是他飞升后炼化出的第一件法宝,没什么巨大的威力,但能与他心灵感应。赠与她的时候没多想,只当是个表心意的信物,却没料到她能把木灵珠用的这么妙,轻易就破了他设下的结界。 “不自量力的小仙尽敢偷拿师傅的法宝!”云来君的十四弟子秋霖拿出法器:“师傅,这小仙娥不懂规矩,我这就替你去把木灵珠收回来。” “你不一定能打过她。”从青珛第一次进大殿起,云来君就已经觉察到,她的修为纯净深厚,跟几日前大不相同。 云来君只是实话实说,但秋霖却是觉得受到了伤害,师傅尽然认为他打不过一个小小的仙娥? 年少气盛的秋霖冲出大殿,片刻后就被人丢了进来。 随后,那小仙娥又绞着手娟慢吞吞的踏进大殿娇气道:“东官,他冤枉人家。” “说我偷了你的木灵珠。” “她叫师傅什么?”大殿内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面前是个什么情况。 前几日还不想跟他在人前相认,如今又在他弟子面前这样娇柔造作,殊不知自己那小女儿姿态多引他垂怜,云来君硬是不忍心呵斥她,又叹了口气:“刚刚不是叫你出去吗。” “那刚刚不是已经出去了吗?” “现在又进来做什么。” “那不是也没说不准再进来啊?” “不是已经让你走了吗。” “那不是也没说不准再回来啊?” 云来君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事又回来做什么。” “回来看你一眼。” “可我不想见到你。”是句违心话。 “那我这不就立马走人吗?”明知道他说的是假的,又硬要唱反调。 青珛临走前来到被一众师兄搀扶起的秋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别怨我不给你面子,胡乱编排我,这顿打是你该挨的。” 青珛走后,云来君不敢面对秋霖的惨相,只是从高位缓缓步下道:“你师娘说的对。” 不是做师傅的不给你出头,是这人,为师也得罪不起。况且秋霖这脾气,是要吃过苦头才晓得收敛。 “师娘?”弟子们一时之间不敢相信,也没人再管秋霖的事,纷纷交头接耳:“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那蓬莱仙翁家的小仙姑又怎么办?” 云来君感觉到青珛的气息还未离去,也不管弟子们的窃窃私语,叁言两句就将人打发了。 他现在只想寻她去,那日堵着气,恼怒是真的,放她走却是假的。 青珛觉察的没错,他跟当年比起来,是变了不少。 他那时候不懂情爱,凭着满腔热血,仰仗着一颗真心对她。 而后这些年,他才惊觉,情意或许不能掺假,但相守之道犹如带兵打仗,没点计谋,又怎么留得住那叁心二意的人儿。 他遣那云道仙君去她身边,是为了守着她,为着两人的将来,他还有一干事物要解决,竟是没料到她这样快就来寻他。 云来君嘴角擒着笑意,快步走到她的房间. 洞房 青珛这回儿的情况不太妙,历劫天雷,道法突破,少说也得飞升上仙,然而应该出现在青珛眉心的仙子印却未显现,这情劫还未过去,胸中那口浊气无法排出。 云来君踏进房门时,眼前便是青珛委顿之状,她神情木讷的呆坐在窗边,看到他来,嘴角才没精打采的勾起抹笑意,就好像在凡间的无数个夜晚,她插好花后便一直在房里等他,直到他前来,眼睛里才会浮现晶亮之色。 木灵珠悬在空中,闪出金色耀眼光芒,整个屋子都被金光笼罩着被封印起来。 “怎么回事?”云来君蹙眉发问。 不应该的,从元道仙君送来的消息来说,青珛已经度过了雷劫。 青珛微微抬手,指着木灵珠:“那里有我的心魔。” “别怕,我替你护法。” 道法已成,心魔未除,这是飞升受阻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万劫不复的开始。可无论他是云来君还是景东官,总归都是那样沉稳可靠,听见她有心魔也不会露出诧异神色,只是平静镇定安稳的告诉青珛,别怕啊,有我呢。 青珛不怕,她只是愧疚:“那里有你。” 她的心魔幻境内,全是他的影子,她需要他帮助,即使在他诀别之后,她还是要前来寻求他的帮助。 云来君未答话,神识在木灵珠内探索,片刻后淡淡道:“我陪你。” 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不等青珛反应就将人拉入心魔幻境。 幻境内一片暗红,龙凤蜡烛滴落长长的蜡泪凝结在烛台边沿,红绸落账,鸳鸯喜被,青珛盖头遮面,一身鲜艳喜服坐在床边。 云来君望着手里的秤杆,微微发颤。 即便刚刚已经探寻过,可真正进入幻境他还是感到惊讶,青珛的心魔尽然是在洞房花烛夜。 也不知这到底是谁的心魔。 云来君起欲挑起盖头,青珛却出手阻拦。 “东官,是你吗?” 她在怕,她的声音在颤抖。 “是我。” 云来君急切的想要掀起盖头,想要青珛知道她面前的人是她,可青珛只是摇头拒绝。 “东官,我们还没有拜堂。” 没有见证者,没有亲朋好友,没有祝福声,只有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完他们依稀记得的所有凡间礼数,等到所有礼成,喝完合衾酒,一直配合着青珛默不作声的云来居终于沙哑开口:“珛珛,如果你想,我会昭告天下,用最热烈的方式将你迎娶到云来山,不必在幻境内……” 她沉迷过往,她的心魔是他,可云来君却觉得莫名的心慌,喜悦中掺杂着不安,他说过凡间往事皆是过眼云烟,因为他更想重新来过,遥望未来。 青珛也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当她第一次独自踏进心魔幻境的时候,见到这番场景的时候,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执着在新婚之夜。 如果说新婚之夜见到魏另能的时候她有些许惊慌失措,可同魏另能的成亲同样是她少女时的绮丽美梦,况且魏另能待她很好。 只是愧疚,对景东官愧疚。 或者说她两个都想要,顾此失彼,那一世没有跟景东官成亲,是她的遗憾,于是便成了心魔。 青珛定下心神,眼下她需要云来君,围困心魔元神不稳,如果能够与他双修最好不过。 “东官,我想要你。” 云来君没有回应,两人之间又不是没有过,他也很想要他的小青鸟,可看着心魔幻境内的诡异景象,看着她眉心已经浮现的仙子印,云来君感到了困惑。 她的心结在他,他陪她演绎荒诞故事,她的仙子印记顺利凸显,她的心魔已经了却,可木灵珠的结界并未展开,她眉心的仙子印也只出现淡淡青色痕迹。 结界不应该继续封锁,她的仙子印也不应该是青黑色。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还有什么执念? 来不及思考,青珛的红唇已经贴在了他的耳边。 痒痒的,缓慢的撩拨,顺着他的耳廓划到颈间,然后轻轻捧着他的脸吻了过来。 两唇相碰,舌尖探出试探,都只伸出顶尖徐徐接触,明明都清楚接下来是什么样的蓄势待发,可都按捺着,一点一点浅尝。 云来君不慌不忙的亲吻到青珛不太适应,对方太镇定了,与那日重逢时的急不可耐完全不同,又与净灵池内大张大合的索取不一样。 云来君只是舌尖同青珛碰触,甚至未探入青珛的口腔,双手也握着拳放在膝盖上,不进攻也不躲避。 “东官~” 青珛彷徨又无助,摸到男人那处是滚烫又坚硬,心中的不安才稍微松懈:“东官,你碰碰我。” 男人指节分明的大手这才放到青珛的颈间,禁锢住青珛的后颈,把人的后脑勺往前一压,红唇终于贴合相碰,不再只是舌尖轻触,此刻这才终于算上亲密无间的接吻。 一手压制住青珛的脑袋不让人有退后的余地,另一只手才缓慢的摩挲在青珛颈间,在肌肤上一寸一寸探索,方才滑到嫁衣领口的盘扣轻轻解开。 这样轻柔缓慢的动作,像是对待珍稀至宝,青珛没来由感觉心中酸涩,他疼她,即使只是个普通的吻都能让青珛感觉到云来君的情谊。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她,青珛更愿意云来君像前几日那样,拿着她泄愤,说他埋怨她,恨她,把她折磨的浑身青紫,用尽全身的力气折腾她,也不要现在这样磨人。 “东官,你摸摸珛珛。” 嫁衣才解开几颗口子,青珛便忍不住拉着云来君的手送到胸前,她挺起胸脯,把那软绵嫩肉送到他掌心。 可云来君只是捏了捏那团柔软,依旧专心在纠缠青珛的香舌,她刚刚躲开他,娇滴滴的哀求他,可他仿佛听不见,追着重新堵住她还想说的话。 青珛难耐的按着云来君的手在自己胸上加重力道揉捏,身子瘫软在他怀里无力的扭动。 这样的亲吻实在是太像刑罚,青珛锤着云来君的胸膛把人推开,捧着雪白的胸脯往上送:“东官,你给珛珛吸一下嘛~这里好涨……” 云来君停下动作,垂眼看着面前白嫩的奶子,洁白如玉的肌肤上一点桃花色的粉晕,他喉头滚动,默不作声的低头含住。 那又是另外一种折磨,火热的口腔含着那团软肉,却只是温柔的舔舐,上下围绕乳头舔动,时而慢悠悠的转圈,青珛的呻吟逐渐带上哭腔:“东官,别折磨我。” 云来君这才埋首在那片软糯中,咬着那团软肉重重的深吸一口,再狠狠的咬上去。 “啊~~~别~~~~东官,别……这样对珛珛……” 青珛没想过她的高潮会来的这样快,仅仅只是浅浅的吻,求着他吃自己的奶,甚至还有右边那块他还没碰过,她就湿了一大片,穴口流出不可思议的水量。 可青珛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她感觉到了,他什么话都没说,他一直静静的一言不发,可青珛就是从冥冥之中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在说他珍视她,他爱她。 这比他前两日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的发泄还让青珛感觉无法抵挡。 青珛喘着粗气靠在他怀里等着这波情欲退去,他只是镇定的看着她:“还要继续吗?” 他哪里灼热的气息顶在青珛的后背上,青珛能听出来他的嗓音里带着沙哑的克制,可青珛想不明白他这个时候是在隐忍着什么? “我要,东官,我要你,我想要东官。” “好。” 云来君说好,一如既往的说好,这让青珛心尖颤动,他向来是这样的,无论青珛有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在凡间便是如此,可青珛这时候突然有种错觉,为什么会让人感到东官这是被她欺负了? 可明明云来君才是欺负人的那个,青珛被他推翻平躺在艳红的床榻上,衣衫不整,虚虚挂在身上,香肩外露,雪白玉兔呼之欲出。 青珛明显看出云来君此刻隐忍着,面上有不自然的潮红,如果不看下半身支出的高高帐篷,他依旧衣冠楚楚头发都不乱一丝。 他唇舌重新覆盖在她胸前,一手安抚被忽视的雪兔,一手直接探入蜜穴。 已经很湿润了,饥渴的吮吸着手指,希望更密切的行为。 身体在说话,在说需要他,可青珛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多么彻底的前戏,又为何蜷缩起身子,不让自己火热的那处触碰到自己。 “东官,我想要。” 青珛忍不住,抱紧云来君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手指插入发间,扯乱他的发髻:“进来,求求你,求求了。” 声声催促,可怜惹人怜爱,云来君只是一指一指慢慢加进,等到叁指并入,这才不急不慢的抽插起来。 噗呲噗呲是青珛的蜜水伴随抽插发出的声响。 嗯嗯啊啊是青珛嘴角破碎的呻吟。 追-更:yushuwude.vip (woo18.vip) 心魔 噗呲噗呲是青珛的蜜水伴随抽插发出的声响。 嗯嗯啊啊是青珛嘴角破碎的呻吟。 水声俞来俞有洪水泛滥之势,呻吟逐渐表露青珛的失控无助,那只手才加大力道,往着敏感点不由余地的进攻。 他熟悉她的身体,他向来习惯服侍她,他光从肉体就能轻易让她俯首称臣,可他不甘心于此。 云来君吐出嘴里的粉晕,手上动作不停,舌尖一点一点从胸口往上,舔舐到青珛的下颌,最后在青珛不描而红的唇上轻轻香了口。 这样收敛又蜻蜓点水的吻,非常的不合时宜又让人出乎意料,早在云来君的唇点在青珛唇上,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张开了口,等着他的纠缠。 可云来君只是亲了她一下,手上力道不减,面上沉默深邃的望着青珛。 青珛身体陷入情欲之中,完全被身上的男人操控,强行让自己清醒着,有些不解又有些埋怨:“东官……” “我在。” “东……官……啊~~~” 像是害怕再听见青珛叫他的名字,青珛的呼唤被他陡然加重的力道撞的支离破碎,咿咿呀呀发出不明所以的娇呼,勾人而不知自。 身下的人已经被自己弄的神志不清,双眼无力的合上,云来君却非要青珛看着自己:“刘扬青珛,睁开眼。” 青珛茫然无措的仍由云来君差遣,凤眼微张,眼里是一片茫然之色。 “刘扬青珛,看着我。” 青珛这才仿佛找到一丝神智,目光定焦在云来君身上:“东官……不要手,珛珛想要你……” 但云来君似乎有自己的打量,眼色沉沉的望着青珛,手上探索着青珛的秘境,寻到那处就决然进攻。 青珛刚刚才说过的不要手,此刻却是被撩拨的当场打脸,紧紧夹着不肯放。 两目对视中,云来君居高临下的宣布:“刘扬青珛,本君心悦你,从未变过。” “不要~~~~~” 青珛尖叫着,身体颤抖起来,伴随着云来君手上的动作,嘴里的告白,她尽然又在他还未真正进入之前就第二次达到顶峰。 青珛觉得她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了。 细数见面后的几次亲密,重逢那日各人心中都怀揣着不同又强烈的情感,伴随着云来君的怨怼和不甘,那场战争虽然激烈,但是短暂。青珛能够理解云来君寡欲多年的重新开荤坚持不久,毕竟他那天根本也没打算隐忍。可那日他结束的仓促,她尽然也去的快。 假以判定为是久别重逢的加持,可在净灵池那几次是让青珛真正感觉到了大快朵颐的酒足饭饱。 不应该的,青珛根本就没饿过。 在凡间的时候,魏另能花样百出的手段就已经让青珛这张白纸应付不暇;入了仙籍以后,除开跟魏另能的化身赐由仙君和承微,青珛呆在魔域更是有专门服侍她的男宠。要说技巧,这些人的能力都在云来君之上,清心寡欲的云来君少有欲念缠身的时候,这么多年来,也仅有过她一人。 但是眼下,云来君一板一眼的简单动作,就让青珛快活不止。 这让青珛感到不服气,抓住云来君的衣袖撒娇诱哄:“珛珛也喜欢东官。” 男人有片刻的僵硬,然后探上青珛的脉搏,灵力注入四下探查,确定无碍后才道:“你进阶了。” 青珛这才摸上自己额心的仙子印,她渡劫了,但是心魔幻境没有打开。 种种因由在青珛脑海中浮现,并没有找出木灵珠依旧封锁的原因,但青珛却突然明白云来君克制的缘由,他一直担心着她,所以才宁愿忍耐也不愿意在刚刚与她交合。 这想法又让青珛一阵情动,明明已经泄过两次,但只要想到他的所做,青珛就控制不住自己动情。 她的欲念居然来自于他的深情。 浴火夹杂着怒火,青珛猛的抱紧云来君,狂热的吻过去,将人压在身下,急切的想要把人吞进去,拆吃入腹。 云来君仍由青珛索取,只是在紧要关头侧过头,避开那个猛烈的吻,他目光落在远处,固执的不同身上的人对视:“刘扬青珛,你可要想好了。” 那一世,他不懂凡间礼数,懵懂无知,和她的纠缠开始的莫名其妙。可现在,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他已知七情六欲,他前几日才忍痛将人割舍,他已经给过她最后的机会。 “东官,珛珛心里有东官。” 青珛也是懂他的,在凡间的时候,景东官夜里来找她,时常会因为魏另能前些日子的归家久留而不愿意再跟她亲近,她知道要怎么哄他,却不知道自己眼下的甜言蜜语对云来君来说,代表着怎么样的选择。 “刘扬青珛,你跑不掉了。” 云来君一个翻身,转变形式,反守为攻,在青珛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突破层层阻碍,一击命中,直到深处。跟前两次的温吞细致不同,这是滚烫的,跳动的,用尽全力的深入。 只肖几个来回,青珛便曲起双腿,想要逃离,怎么会这样,他才刚开始,青珛就感到了铺天盖地的快感。 身下的人想跑,云来君面色阴沉的禁锢住青珛的腰肢,拽着人向自己送过来,又在人被拉回来的瞬间,死死的撞过去。 这真是太多,受不住了。 该服软的时候还是得服软,青珛伸出双手,一双美目蕴含雾气,可怜巴巴的:“东官……珛珛疼……” 她软绵绵的撒娇,云来君便受不住,顺着她的手将人抱起来,动作变的缓慢轻柔:“我弄疼你了?” “床上有东西,咯到珛珛到了。” 两人这才注意到,鸳鸯喜被下铺着的枣生桂子,这让原本怜惜青珛的云来君突然受到刺激,毫无章法的肆虐起来:“那让珛珛在上面。” 这跟青珛想的不一样,换了个姿势,得来的反而是更凶猛的顶弄,云来君虽然躺在她身下,双手紧紧握着青珛的细腰,抬手将青珛提起的时候力道之大,等青珛失重落下的时候,他还会顶跨直上,尽然比刚刚那个动作还进的更深。 青珛像在风中摇摆的花枝,只能随着风向时而左右摇摆,时而前后转动,紧紧夹在身体内的硬挺之物随着她的动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珛珛,你夹得我好紧。” “啊,珛珛,别那么吸着我不放。” 云来君失控了,从前不是没有过女上位的姿势,可青珛没用过这样的花招。 他的失神落在了青珛眼里,她早就受不住了,恨不得要他马上结束才好,青珛放声呻吟,企图快些勾出他的东西。 “嗯……啊……东官,你弄的珛珛好舒服……” “东官,太大了……珛珛不行了……” “啊……好深……东官……” “东官……不可以……你顶到珛珛花心内了……” “东官……不要了……不要了……” “疼……” 因为舍不得,虽然知道插入子宫时是销魂快感,可景东官从前很少进到里边,但青珛今日几次泄身,花门早就打开做好准备,几个深顶就轻而易举的让人顺利造访,云来君此刻即便想要退出,那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珛珛,忍一忍。” 云来君咬着牙关,用尽全力几个来回,重重释放在青珛身体深处。 青珛被烫的一个激灵,登上顶峰之时神情涣散,较软无力的直扑扑朝着身下的人倒下。 云来君把人搂在怀里,喘着气亲吻着青珛的眉眼,也没打算把东西拿出来,反而问道:“珛珛,我弄的你舒服吗?” 听到青珛娇滴滴的嗯了一声,云来君抱紧了怀里的人儿:“你乖一点,我等下让你更舒服。” 原本迷糊着的青珛顿时清醒不少,还要继续? 她刚刚历劫,身子不太吃得消,凝神调息间骤然发现,她与木灵珠的羁绊变的更深了,心魔幻境没有因为她的心愿达成而减弱,反而变得更坚固。 可云来君没给青珛时间深思,他低头找到青珛的朱唇吻过去,刚刚释放过的物件又昂扬起来,已经就着插入的姿势在青珛体内缓缓行径。 在新一轮的情欲升起之时,青珛明锐的感觉到,这不是她的心魔。 在这幻境内,除了她,还有一人心结未解…… 偷窥 缠绵到精疲力尽,蜡烛都已经燃烧流干,云来君搂着青珛昏昏睡去时,青珛感到了事情脱离了她的预估。 上古之神是什么样的修为,即便两人夜半贪欢,也绝对不能是云来君想要休眠的原因。 有什么脱离了轨道,青珛意识到了这点,但是捉摸不透。 青珛思索间稍微想要挣脱云来君的束缚,就感觉到男人臂弯强劲的禁锢。青珛只能微微仰头打量云来君的情况,红艳艳的婚房内被黑雾缭绕的不止青珛一人,他渡她得道,他也被她拉入深渊。 青珛甚至不用灵力探寻,就能感觉到原本狭小独立的心魔幻境在无限扩张,除了青珛第一次来到时见到的婚房,这个幻境在云来君的睡意中无限蔓延,形成了一个虚拟的繁华人间,耳边甚至能听到几条街外的闹市声响。 为什么需要这样?他想要什么? 青珛试图揣测云来君的心意,两人心思相近,她自认为都猜到他的心思。毕竟她心里是有他的,也明白他对她的情谊,新婚之夜是青珛的痛楚,成为青珛耿耿于怀的心魔,同样也是景东官过不去的坎。 现在两人重塑梦境,青珛顺利度过这劫难,才赫然发现,他想要的远比她以为的还要更多。 青珛心中微动,贴近云来君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中,青珛开始筛查还有什么是没有满足云来君的地方。 幻境内的黑夜在云来君熟睡后飞逝溜去,被缩短的夜很快被天光撑破,在这与凡间不同的异样中,青珛突然明白过来,他想要的是相伴天明。 他总是只能在夜里前来,又要趁着夜色离去,他自嘲过他只是她藏在黑夜无法见人的奸夫姘头,他说过他想要出现在日光下。 强烈的愧疚充满青珛的心脏,似乎要将青珛撕裂开来,青珛突然咳嗽起来,仿佛要把一颗心都吐出来。 云来君被青珛的动静吵醒,大片暗红映入眼帘时有瞬间的愣神,然后反应过来,安抚着青珛,替她顺着气:“你还有别的心愿?” 那浓稠的黑雾在云来君醒来的那刻诡异的收敛起来,导致身心都放在青珛身上的云来君忽视掉了这他本不应该能过毫无察觉的景象,但是青珛看在了眼里,他还没有发现,此刻已经不是青珛的心魔幻境,而是他的…… 青珛只能含糊的敷衍过去。 云来君轻笑道:“还要我怎么做,昨夜还不够?” 够,对青珛来说那已经太够了,可他早起的勃发在说,他还没够。 欠下的债,是该还回来的时候了,青珛硬着头皮抚上他那处,被云来君轻轻推开:“起身吧。”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青珛狐疑:“你不想要?” “想,但是你吃不消。”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是有些吃不消的,可天色大亮,他已经跟她相拥而眠,又共同迎来清晨,除开低级趣味,青珛想不明白他到底还要什么。 云来君叁两下就收拾妥帖,还顺手给青珛打了几个清洁咒,意气勃发的就出了门。 青珛赶忙跟在云来君身后,想知道他要去哪里。 云来君很快就找到心魔幻境内的阵眼,此处灵力充沛,心魔幻境正是借着这磅礴灵力得到扩张,但这灵力在云来君看来不过尔尔,可他尽然没打算破坏阵眼,只是对青珛说:“此处正适合你修炼。” 青珛感觉脑袋疼,她找上的这是什么鬼男人,围困在心魔幻境内,不急于解困,反而催促她修炼。 青珛被逼无奈,原地打坐,这世间能勤奋到在心魔幻境中借助幻境灵力修炼的,可能就她一个了吧。 心魔幻境内的时间走势很诡异,但青珛还是能依稀推断出她已经在此修炼半月有余,这半月里,她潜心修行,云来君也没有闲着。 等青珛再度睁眼,眼前的景象让青珛暗觉不妙。 蜿蜒小溪,岸边垂柳,树下茅屋叁两间,正是青珛在凡间时被人暗算中毒后躲避的栖霞镇。 汹涌记忆铺面而来,青珛忍不住想起那一世被魏另能拉着去见景东官的场景。 在青珛成亲后,景东官消失了很久,久到她以为这辈子两人都不会再相见了。 毕竟魏另能操办的婚礼很盛大,十里红妆,流水席摆了叁天叁夜,街边的叫花子都知道魏家这样大张旗鼓的娶妻,新娘居然是刘家那个老姑娘。 声势浩大,景东官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可是他消失了。 青珛曾经依旧是自以为了解景东官,他这样的不告而别代表着他的态度。 可他又在枯叶飘飞的秋日出现,一箱一箱的聘礼抬进刘府,好似那半年他隐居深山,都不知道刘家的老姑娘已经嫁做新妇。 还是秋荷来收拾的残局,把那一箱一箱的珍宝归纳为贺礼。 刘老爷自然是不敢收下这些东西,明白秋荷这是在搭台阶,叁言两句打着太极,捡了几幅稍微便宜些的字画收下,又备下宴席盛情款待,这事才盖上祝礼的遮羞布含糊过去。 消息很快传到魏另能耳朵里,他一言不发的带着青珛敲开了书院大门。 青珛的记忆里,她那整日都是恍惚的,魏另能对她不可谓是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千依百顺,但是在景东官这件事上,魏另能从未给过青珛好脸色看。 叁人对峙的那个午后,青珛没听见过景东官开口,所有的对话都来自于魏另能和秋荷。 秋荷替景东官送上祝福,魏另能咬着牙警告,秋荷作保自己主子会离开,魏另能颔首应允,秋荷告诫魏另能好生对待青珛,魏另能沉着脸说不劳费心。 原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会在那个午后真正划上休止符,但青珛的新婚生活并不因为景东官的退出而好过。 早在那一年在柏树林相遇,那个相遇茫然迷失在树林间的青珛被魏另能伤透了心,婚后尽然也是一样。 青珛的初体验是魏另能给的,青珛对于男欢女爱的启蒙也是来自于魏另能,在退亲前,在迷失在柏树林前几天。 原想着给魏另能一个惊喜,青珛那日去魏府的时候并未让人通传,只是先去后院跟魏老夫人问了声安,被魏老妇人觉察出小姑娘的心不在焉后告诉她,魏另能在书房习字。 书房的门只是虚虚掩着,青珛蹑手蹑脚的走进书房,就被书房内激烈的拍打声惊的呆在原地。 透过屏风,青珛能够隐约瞧见两个人影,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劝阻青珛,但她还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就那一眼,青珛见到了一个让她陌生的魏另能。 魏另能在青珛心中,是个温文尔雅的好哥哥,将来也许还会是个好夫君,但青珛从未见过这样失神又凶恶的魏另能。 “贱奴,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 魏另能像是在骑着小马驹一般匍匐在兰芝身上,衣衫凌乱,发冠都松散。 而兰芝可怜兮兮的跪爬在地上,眼角擒着泪珠,又依然尽力的绷着腰肢,撅起屁股迎合着魏另能的动作:“少爷,轻一点。” “轻一点?你这骚穴可不是这么说的。” 魏另能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兰芝粉嫩的翘臀上:“放松点,夹死我了,骚货。” “少爷,不要……不要……” “少爷,您要肏死奴家了……”兰芝突然扬起头来,张着嘴胡乱呻吟,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红唇滴下,魏另能也不嫌弃得一把抓起兰芝的发髻,强迫着兰芝扭头亲吻。 兰芝被迫迎接这个吻,从趴跪变为半跪,魏另能依旧牢牢骑在兰芝身上,跨下动作俞发猛烈,一手扭着兰芝的脑袋,一手粗暴的揉捏着兰芝过于饱满的胸脯。 随着顶跨的动作,胸脯也被挼的变形,抽抽插插间,魏另能突然丢开身前的人,拔出跨间丑陋的巨物,自己动手快速撸动起来。 被丢到地上的兰芝却是能够明白魏另能的意思,飞快转身,跪步走到魏另能跟前,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张大嘴迎接着。 第一股精液喷出,自然而然的射了兰芝满脸,但还没射完的部分怎么能够浪费,兰芝乖巧的含住了魏另能的命根子。 魏另能按住兰芝的脑袋,几个狠冲终于全部交代完毕。 软绵的阳具从兰芝嘴里滑落,魏另能用手捏起,在兰芝脸上戳了几下:“给爷再舔舔,爷还想肏你几回。” 兰芝捧着那宝贝砸吧起来,好似人间美味。 刘杨青珛看的目瞪口呆,悄无声息的退出书房,贴心的替两人把门关上。 追-更:xfadian.com (woo18.vip) 良缘 云来君看出青珛的失神,问道:“在想什么?” 青珛摇摇头:“没什么。” 总不能说在想魏另能跟兰芝的情事。 那件事青珛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头疼,头疼不在瞧见了魏另能跟通房丫头白日宣淫,头疼在青珛那日不告而别后,魏另能从下人口中得知青珛来过的消息,猜中青珛看到了那一幕。 而后那名唤兰芝的婢女被魏另能送出了府,而后青珛得知了兰芝自戕的传闻,而后青珛便有了退亲的念头。 不是青珛小肚鸡肠容不下人,也不是因为青珛吃味,而是青珛对魏另能感到了陌生,原以为那天的场景已经够让青珛清楚魏另能私下的模样,但魏另能转眼就将人送出府的举动更让青珛感到了冷酷无情。 可那时候让青珛觉得可怖的是,在她听闻兰芝自戕的消息时,她尽然感觉到了轻松,内心深处甚至有个恶魔在为兰芝的死鼓掌。 但兰芝还是活了下来,因为青珛不想让自己变为魔鬼。 在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对死亡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愉悦时,青珛企图自救,她不要变为恶魔,更不想她变为魔鬼的原因是因为魏另能。 定亲前的通房丫头可以送走,那是魏家对新妇表面的态度,可成亲以后呢?青珛要做个妒妇不让魏另能纳妾吗?虽然青珛很想这样,毕竟她的爹爹就是个万里挑一的好丈夫,这辈子除了她娘亲,刘老爷再没有过别人。 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她爹爹那样的。 青珛想要退亲,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刘老爷,刘老爷思索片刻后答应了青珛的要求,并且提出招个上门女婿,这样就不用担心青珛成亲后受委屈。 但魏另能不给青珛好日子过,他不愿意退亲,绝食数日只为要见青珛一面问个究竟。 没有人知道青珛在柏树林里遇到景东官的那天之前,她答应了魏另能的要求同他见上了一面。 那时候的魏另能肉眼可笑的消瘦,本就清瘦的面容因为绝食让颧骨更加突出。许久未洁面刮须,在突然受到青珛的邀约后急冲冲的梳洗,手忙脚乱表现在脸上留下了刮刀的痕迹,浅浅的一道血痕,在见到青珛的时候已经结痂。 青珛见到这样的魏另能有些许动容,但依然坚持着要退亲。 但魏另能只说了叁件事。 第一,魏另能不想退亲。 其二,陛下的旨意下达,魏另能即将出征。 最后,兰芝有了身孕,但是魏另能不会让庶子先于嫡子出生,他为了他和青珛将来的孩子,选择亲手拿掉了自己的骨肉。 青珛听的心惊胆战,沉默着答应了魏另能等他出征过来后再从长计议。 而后青珛鬼使神差就去了那片柏树林。 一切都像是上天的指引,不管是她跟魏另能的纠缠,还是那一日踏进那片柏树林,好像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对此,青珛有疑问:“东官,你那日为何会出现?” 出现的不早也不晚,刚好就在青珛迷失的时候。 没有人比青珛更清楚,她那日不是在柏树林中迷路,而是她的心智迷失了。 “因为感觉到了你身上的魔障之气。”云来君回答的轻描淡写。 对此回答青珛更费解:“你早知道?” “不是,是让秋荷照看着你,察觉到凡间有魔障之气。” 云来君有问必答,还是个不会撒谎的性子。 景东官也不会撒谎,消失的那半年无论刘扬青珛怎么问,他都沉默不语。 可以透露的话题知无不答,不能泄露的天机任凭刘扬青珛用尽手段也套不出分毫。 但现在已经不怕泄露天机,青珛也能猜到景东官消失的那半年去了哪儿:“那时候你回了天界?” “是,想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没料到延误时机。” 确实是没料到,没料到秋荷胆子那样大,设计将他拐回天界,就是要完善刘扬青珛与魏另能在凡间的姻缘。 只是那时候秋荷承诺过的,魏另能是刘扬青珛的良配,仙君不必再留人间,回去再饮一盏茶,打个盹,小青鸟就会完成历练回到仙君身边。 实际上秋荷也没那个胆量诓骗自家仙君,命薄上就是那样记载的,魏另能与刘扬青珛婚后甜蜜,恩爱缠绵,诞下两子一女,终身彼此相伴,携手白头归与天命。 可是事与愿违,秋荷回到人间的时候便发现那名为兰芝早该身故的婢女还怀着身孕活的好好的,而导致这一变故的始作俑者尽然就是刘扬青珛。 刘扬青珛暗地里解救了自戕的兰芝,兰芝醒悟后捧着肚子跪在魏家老太太跟前苦苦哀求,于是魏另能想要拿掉的孩子,被魏老夫人保下了。 当那个孩子啼哭落地,命薄就此改写,魏另能与刘扬青珛后半生再无所出,天赐良缘变为纠缠夙愿。 【首-发:vpo18.com (woo14.com)】 荡妇 自打青珛升阶后,几次入定都会想起凡间许多往事,而现在身处心魔幻境内见着的景象,只让青珛更觉得这就是在人间。 云来君坐在溪边柳树下,耳里听着围在他身侧的那群孩童咿咿呀呀念书,手上拿着戒尺跟柳条嬉闹,看起来是漫不经心,实则一旦有人念错字,云来君手中的戒尺就对着桌上的不倒翁戳上那么一下。等到不倒翁倒地又“啵”的声弹起时,犯错的小童就像收到了讯号,赶忙从头念起。 云来君眼下这副悠哉模样,又好似当年书院里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先生,明明一肚子学问,却什么都不懂,明明清高冷冽的很,又充满顽劣童真。 可过去和现在始终是不同的。 珛珛的东官要是远远见着心上人,嘴角便会不自觉的上扬,一边快步朝着她走来,一边大声叮嘱:“我过去便好,珛珛你慢些走,哎,慢些,别跑,小心摔了。” 而柳树下的云来君只是在感知到青珛小仙的气息后微微侧头道:“调息好了吗?” 是很稀松平常的举动,类比旁人已经算是过分关心。旁人谁会管你是否心魔缠身,旁人谁会在你调息时周到护法,旁人谁会这样挂心你的修炼结果? 旁人都不会这样对青珛好,可是东官怎么能跟旁人比?东官是特别的,是不同的。 也没人把我们的青珛仙子怎么样,可青珛就是难过又委屈,就像那日转过身就空无一人的大殿,他当时尽然真的狠心赶她走,如今也真的是好冷淡。 “你又在想些什么?”丝毫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小姑娘难过的云来君蹙起眉头,小童们便识趣的收拾好书本做鸟兽散状。 小姑娘近来从入定后醒神,都会有明显发愣的时候,苦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露出愁容,仔细问又问不出个结果。 云来君觉得问题很严重,早在青珛入定时,他就将整个心魔幻境探查了一番,而后惊讶的发现,此幻境结界之辽阔,以青珛的修为根本无法支撑。那么这便只能是自己的心魔幻境了,因为共用过木灵珠的缘故,又被青珛身上魔气所扰,在云来君踏入心魔幻境的那刻,木灵珠感受到了原主人的到来,产生了不可抗力,混乱之中糅合出个怪异的心魔幻境。 这样怪异的心魔幻境,表面云淡风轻的云来君其实是束手无策脑袋抠破,他隐隐已经明白,这心魔幻境即是青珛的,也是他的。他们两人有着同样解不开的心结,远在洞房花烛之上,远在像幻境内这样择一小镇甜蜜相伴之上。可他又想不明白那心结是什么?不是跟珛珛永远在一起就好吗,但此刻他还有什么围绕在他心头没化开?难道是因为知道这不是真实? 云来君想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云来君也想不明白,他的珛珛,为什么会跟他有个相同的烦恼? 云来君的眉头越皱越深,这问题棘手,跟在凡间那个中秋夜以后,在他被迫离开片刻之时,在魏另能清晨提亲之前,在云来君悔恨至今那时发生的那件事不分伯仲的棘手。 云来君不由得皱眉沉思起来。 青珛的矫情转瞬即逝,恢复成平常那个聪明伶俐的青珛仙子后还忍不住暗骂自己两声,怎么就因为个男人变得这般玻璃心呢? 一直找寻不到东官的这些年里,青珛的男宠可没有少养,直到跟承微确定关系,才心痛不已的遣散后宫。是啊,即使是因为要跟承微在一起,青珛送走最宠爱的男宠平帛当晚还是忍不住按着平帛大干了一场。是啊,即使是跟承微在一起了,青珛也从来没觉得承微就应该对她什么样,不该对她怎么样。即使承微丢下青珛去了南海,偶尔才能回来一趟,青珛没觉得不舍只觉得轻松。 承微不在的日子,青珛很刻苦的在修炼,若是承微回来的太勤打扰了青珛的修行,青珛小仙也是闹小脾气的。只有那种修为小有突破,喜悦找不到人分享,元道仙君的耳朵听的都要起茧子,青珛才会趁着这股高兴劲头赶去南海找承微炫耀。 多么的独立啊,不用依附着谁,也不用依赖谁,就算是仙魔同修,青珛也靠着自己从散仙修成了正经小仙。青珛自以为这是一种带有阅历的成长,在凡间那遭走下来后,魏另能带给她的伤害都因为景东官留给她的包容抚平,青珛在后来的感情中,学会了保护自己不受伤,也学会不要让对方伤心。即使她有不止一个的男宠,青珛也学会了不让任何人为她难过。 不要让人伤心,不要再像伤害东官那样,让东官感觉难过了。青珛再回不到凡间那世,天上地下再寻不到东官这人,没有办法跟他说对不起,没有办法弥补他,独自成长的几千年里,青珛能自己琢磨明白的也只有这些。 可看着面前冥思苦想的云来君,青珛觉得自己这两千年可能是错了。她找东官,不是想要道歉,不是想要弥补,就是想他而已。她也不要什么坚强独立,如果东官是颗树,她非得是寄生的藤蔓狠狠缠绕在他身上,永生永世不得分离。 喜欢东官,几千年里想着他,挂着他,现在还要缠在人身上。云来君要是这会儿抬头,便能看见青珛能把他吞进肚皮的眼神。 刘杨青珛家的景东官是去不了南海的,青珛仙子惦记上的云来君就更惨。 云来君只是专注思索了片刻,目光没有落到那个近来升阶以后变得些许玻璃心的矫情仙子身上,就搞得矫情仙子要使诈。 青珛捂着眉心,直直的就往后仰去,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晕倒,只有豪赌一把,是摔个头破血流还是重新得到他的关注,青珛在赌,赌自己能赢。 重逢那日和好的太顺其自然,东官原谅她的太快,床单滚的太早,给青珛营造了人生叁大错觉之一的——他好喜欢我。 自然,青珛没感觉错,但青珛同样也感觉到了云来君的改变。东官还是东官,东官又不只是东官,这位拥有东官记忆的云来君,她要是再惹人伤了心,他可能就会再像大殿内那般撵人走,可能就会再像眼下这般冷冷淡淡。青珛害怕因为承微的缘故再次伤了云来君的心,可青珛此刻更害怕真的失去东官。 云来君手疾眼快的将青珛仙子搂在怀中,语气因为关心变得严厉:“刘杨青珛,你再修你那劳什子的邪魔妖法,休怪本君废你修为。” 语气虽严厉,但是满满关心,说完话就已用灵力探测青珛周身。 被熟悉的草木清香拥在怀里,青珛心满意足,东官还是关注着她的,就算是走神也留意着她。可是东官又好凶,东官从前可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 提醒着自己不要矫情,可还是觉得哪里不是滋味,青珛窝在云来君怀里,闷闷的说:“好难受。” 确定怀里的小仙子并无大碍,云来君收回灵力:“哪里难受?” “心里难受。” “你有什么好心里难受的?” 自打在心魔幻境的洞房花烛夜后,青珛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奇异。尽管东官在生气,可他是在乎她的,所以才会在那个清晨忍耐着拒绝欢爱,才会督促着自己修炼,才会接连几日跟着幻境内的假人悠哉乐哉的过家家也没再碰过自己。 他明明是想的,青珛能感觉到,可为什么,为什么东官开始这样对自己了。 青珛拉着云来君的手放在左胸口,娇娇滴滴就是要勾人:“东官凶珛珛,珛珛心里好难受。” 明白怀里的人儿在撒娇,云来君担忧的那份心松下,替人揉着胸口:“多难受?” 不揉还好,这一揉是真的非常难受,久别重逢早就应该缠缠绵绵大战叁百回合,可初相遇短短一回就导致青珛神魂不稳;净灵池那次倒是酣畅淋漓,但完事以后就开始了冷战,开始了大殿撵人;在心魔幻境内的洞房花烛夜弥补了心中多年来的遗憾,可那应该只是个甜蜜故事的开始,哪里有云来君这样除了催促新婚妻子调息凝神就再不碰娘子的夫君呢? 被云来君体贴的揉着胸口,青珛觉得自己要疯了,自己应当变得更像魔女了,不然她怎么会这样淫荡,这样急切的想再次跟东官交缠在一起。 “东官~”女子脆生生的娇呼。 “怎么?”男子简单却隐忍的回答。 “东官~东官~珛珛难受。” “哪儿难受?”看着怀里的姑娘抓着自己的衣领强忍着不露出呻吟,云来君这才将手掌下移,发狠用力抓紧那团软肉:“这儿吗?” 青天白日柳树下,在东官面前始终时不时就浮现出席草城里姑娘娇羞的刘杨青珛,将头在云来君的坏里埋的更深,就是不回答。 云来君不紧不慢的揉着酥胸,胯下猛兽一点一点抬头苏醒,可他还是那么镇定自若,很耐心的复尔又问一遍:“这里要是不难受,本君便不再替青珛仙子轻揉了。” “难受,就是这儿难受。”再受不住云来君这些欲擒故纵的伎俩,青珛难耐的挺着胸脯,开始了属于自己的进攻:“珛珛的胸儿难受,涨的好疼,要东官含两口才能好。” “哼,荡妇。”一把大力捏下去,任凭软肉在掌心四溢,可也顾不上这些粗暴,如果可以,他还想更残忍一点。 云来君再难忍耐,这几日他已经憋到极限,叼着雪乳狠狠咬下去之前还再强调着:“你个荡妇。” 求您 不远处还有散学后还不肯老实归家的童子在溪边踩水,上游浣衣的妇人的告诫声还能传进耳边,青珛的外衫却已被扒光垫在身下。 青珛捂着曝露在空气中的上身有些惊慌失措:“有人。” “怕什么?”见青珛遮住胸口,云来君顺着往下浅浅吻去:“不过都是你幻境中不复存在的虚拟,紧张些什么。” 恍然醒悟过来,向来脸皮子薄的东官做出这样大胆之事,不外乎即使这样露天席地的野合也没什么打紧,那些都不是真的人,可青珛还是没有办法像云来君这般坦然自若,当周遭一切都不存在。 而且东官说什么?这是她的幻境?这是她拟构的世界?不是云来君的? 青珛没来的及细想并追问,云来君已吻到蜜穴处,不满的将花蒂含进又吐出,语气颇为不满:“走神。” “我这样待你,还不够让你舒服吗?” “还有心思惦记旁的?” “嗯?” 是舒服的,不仅是身体上的舒服,东官这样耐心的前戏,东官再一次跟自己亲密接触,东官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切的一切都不止是让青珛觉得被伺候的好舒爽,连青珛那颗近来总是会胡思乱想的心也熨帖的很。 更何况从前羞赧腼腆的男子,最近在情事上尺度更拓宽,这改变让青珛异常的满意。 不是说从前的性爱不快活,而是从前白纸一般干净的人儿,云来山上的谪仙,天上皎洁的明月,清澈的那汪泉水,都脏了,被玷污了,被自己这滴墨晕染,逐渐放开束缚,白纸上有了画,谪仙有了清,明月遇上乌云,至于泉水嘛,全都化成淫水打湿衣衫啦! 就这样在每一次的亲近里更加绽放自我,这让青珛感觉到养成的、调教的成就感。 做得好便要有嘉赏,青珛明白没有什么能够比悦耳的春吟更能鼓舞身上的人,于是青珛也不隐忍,极力抒发自己的愉悦:“舒服,珛珛舒服的,东官弄的珛珛好快活。” 蜜穴内接连不断流出的淫液也是快乐的最好证明,云来君尽力用舌将它们都卷入唇中,也依然吞不完那些蜜汁,抬起头时,嘴边都是盈盈水光。 能够让心爱的女子在自己身下爽成这幅模样,云来君心中也有顾莫名自豪的成就感,两指并拢探入洞中,嘴角勾起个漂亮的弧度:“湿成这样,可见你是真的舒服了。” 那可真是不要太爽的美妙滋味,但这人向来对自己的身子太过熟悉,青珛不愿意就这样叁两下就泄在云来君的手中,青珛伸出手,想要勾着面前人的脖子,因着这样的姿势又够不着人,只能娇唤着:“东官……” 怎么能不懂青珛的意思,她素来喜欢两人面向的姿势,光看着人不够,即使下身紧密契合的时候,也是爱跟人紧紧相拥,时常是插着下边的小嘴还不够,还要缠着人亲吻。 云来君俯下身来,好方便青珛能够搂着自己,又果不其然的,那两只小手一搂上自己,胡乱的吻就迎面落下,从眉眼到唇畔,密密麻麻的吻砸来还不够,硬是要把红舌往自己口中送。 云来君被吻的难以招架,急切分离后又听嘴上得空的仙子在自己耳边呻吟:“东官,我要你,要你。” 玉龙早已昂首,云来君却只是加重手上的力道:“这不是正给你。” “不是,不要手,珛珛想要东官。” “东官,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求您了,肏肏珛珛吧。” 重逢后的几次交合,云来君好像也发现了,即便是跟从前不同,是更粗鲁些的、更激烈些的行为,青珛仙子也依然能够接受。 到底,到底还有过多少男人才会变成这样?无法抑制的醋意就泛上心头,云来君手上依旧动作,脸却微微抬起不再让青珛可以轻易吻道。 又霸道蛮横充满强制性,又拈酸吃醋委委屈屈,云来君便是用这样一种怪异的语调望着青珛说:“什么小东官,鸡巴两个字就这么说不出口来吗?” 青珛从云来君这样的人口中听到鸡巴这样的粗鄙之言,本就已经很满足的肉体再这样被刺激,简直就快要溢出来了。青珛额头薄汗微启,脸上红晕渐显,根本无暇回答云来君的问题,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想要抓住可只有一片空白。 云来君见着青珛只是双眼无神,满面春色的望着自己,狠起来连自己都不对付,明明已经硬的要爆炸,就是堵着口可恶的难受劲不肯妥协,手上动作快到出现重影,嘴上咬字都在发狠:“说不出便不操你了。” (新的梯子不好用看到评论了也没有办法回应,明天还会有一章) 吻我 “说不出便不操你了。” 这话像主导者,说不出口我可就不操你了。但青珛感受到云来君那处滚烫的火热,仿佛又从这话里听出些撒娇的可怜像。怎么就委屈上了呢,好叫人心疼,青珛再次朝着云来君伸出手去:“要的,东官,珛珛要…” 可那醋意大发又觉得自己委屈样的云来君,早就把头埋进雪乳之中,又撕又咬,又重又轻,红红紫紫留下片片痕迹。 伴随着云来君手上从未停止过的动作,青珛始终没能说出云来君想要听到的荤话,就那样子直接攀上了高峰。 感觉到手指被青珛绞的老紧,云来君才沉默着抽出手来,就着滑润的粘液朝着自己等待释放的那处抹去。 一手将高潮后疲软的青珛搂在怀中,一手上下撸动着巨龙,闻着怀中女子的少女香味,云来君吃力的自力更生。 青珛靠在云来君肩头,双身紧紧搂着男子紧实的腰身,听着男子偶尔发出两叁声的破碎呻吟,逐渐从极乐世界找回神智,然后顿觉不妙。 怎么会这样?云来君并没有排斥跟自己的亲近,可自己都那样求他了,为什么还不肯操进来? 青珛顺着云来君撸动的方向将手搭了上去:“东官,你不想要珛珛了吗。” “怎么不要。”搂着人翻转过身,云来君换到了下位靠在柳树上,将那只白嫩小手裹在鸡巴上:“给我弄出来。” 青珛机械的跟着云来君的动作上下套弄间,又见着云来君低垂着眼帘看自己,接受到了云来君的下一个指令。 云来君在说:“珛珛,亲亲我。” 青珛乖巧的仰起头送上自己的吻,云来君却只是飞快的碰了碰青珛的嘴角,就压着青珛的脑袋往下。 云来君又在说:“你亲亲它。” 虽然不太喜欢,可只有片刻的迟疑,青珛就已经将耳边碎落的长发勾在了耳后,低头吻在了灼热的阳物之上。 吻完还轻轻围着棒身舔舐起来,抬眸的时候不忘问问男子的感受:“东官喜欢这样吗?” 太过顺从,太过熟练,云来君望着匍匐在自己下身的青珛,既是征服的快感,又是莫名的不开心。 没有等到云来君的回答,青珛望着男子,努力将红唇张到最大,一点一点,吃力的将柱身都含了进去。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里,都是讨好。 青珛想的很简单,也不能太自私是不是?东官向来很顾虑自己的感受,哪回不把自己舔的爽上天?只是因为自己不喜欢巨物插入喉咙的异物感,东官素来不会提这般要求。可是难得东官想要这样,青珛是愿意的。 青珛吞吞吐吐,吮吮吸吸,十足的卖力既是想要云来君舒爽,也是想早点结束这场战斗,毕竟是真的难受。 而青珛越是卖力,云来君脸色愈发难看,双手禁锢住青珛的脑袋,狠狠挺腰的时候,也终于问出了口:“你还吃过多少鸡巴。” 青珛瞬间停下动作,想要吐出嘴里的东西说上两句话,而那早有准备的大手堵死了青珛后仰的退路,又是个挺跨间,直接就顶到了深处。 太爽了,也太让人疯狂,不停动作时云来君还在问:“吃过魏另能的吗?” 青珛推着身前人,却被控制着只能无力摇头。 是没有过的,洞房花烛夜见到的是魏另能,青珛的第一次口交是带着愧疚的,不让景东官拒绝的,自发的主动。 而东官也是知道的。 整个凡间一世,虽然不多,但那是只有东官享有的独一份。 许是见不得青珛这般难受的模样,尽管被喉咙挤压的快感让人沉迷,云来君始终是慢慢退出半寸,放缓了动作。 而青珛也逐渐明白过来,东官在吃味。舍不得埋怨他刚刚的粗暴,小舌在马眼打着转,极力的想要抚慰东官敏感的心。 可云来君想问的又不止于此,被青珛卖乖的讨好着,又忍不住还是难受,着实是控制不住,谁让他已经知道了呢? 闭着眼,心一横,该死的问题脱口而出:“那承微的,你又可吃过?” 青珛吓的瞬间倒吸口凉气,可是嘴里堵的满满当当,那惊吓住的一吸气,爽的云来居是头皮发麻。 身下二两肉是无尽快感,可青珛这反应让云来君满心酸涩,硬是也要青珛要尝尝他有多难过。 不再怜香惜玉的大开大合,即使那些吞咽不及的涎液已经顺着青珛嘴角滑落,云来君也毫不心软:“刘杨青珛,你这该死的淫妇。” “给本君含紧了。” 脑子嗡嗡作响,鼻间是熟悉的草木清香,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的喉咙里是火辣辣的疼痛,一直到男子闷哼出声逼着自己将浊液咽下去,青珛仙子才能从窒息后重新呼吸。 “东官……”疼痛导致短短两个字,都嘶哑的不行,可青珛根本顾不上这些,粗粗披上外衣就朝着云来君离去的方向追去。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青珛过,即使是魏另能,也只是用临幸姨娘来让青珛心里添堵。更何况是被青珛吊着的承微,青珛根本不在意的平帛。 青珛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被人这般折辱丢弃后,第一反应是去哄人。 可青珛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在云来君红着眼眶低吼着释放在自己口中的时候,青珛清楚的看到了,他那眼角的泪光。 心被人撕开了,在云来君叫出刘杨青珛,在他自称本君,在那泪珠滴落,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青珛感觉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 (追-更:po18wen.vip (woo18.vip)) 怨恨 只有痛苦来袭的时候,才会分外的清醒,青珛跟着云来君身后沿着溪边前行,开始有些理会云来君说这是自己的心魔幻境的意思。 两人说的都对,之前察觉到云来君身上出现的问题也没错,这无限扩张的心魔幻境的确是云来君无意识的手笔。青珛在阵眼处修行出来后见着的树下小童,也是云来君闲来无事的消遣。可青珛害怕人瞧见叫着羞时,上游那些瞬间消失的村妇是受到了青珛的感知。而此刻,云来君穿过小溪,走进村巷,空荡荡的幻境内再无旁人,这是两人的共同杰作。 这心魔幻境,居然是合二人之力形成的。 “东官,你等等我。”许是匆忙,青珛只将外衫虚虚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露出香肩,衣服也没顾得上系,粗略用跟细绳就当做腰带,又怕固定不住失去最后的遮羞布,绳子系的过紧,显得腰身纤细,再往下就是白花花的腿,和没来得及穿上绣鞋的光脚丫。 这模样,别说有多诱人了。 听见青珛略微沙哑的声音,云来君停顿片刻往后看了眼,只一眼,捏紧了拳头走的更快。 青珛看着云来君行走的方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早先青珛在阵眼内打坐的时候,云来君会在日出后前来,观察一下青珛的情况,又在日落时分离去。 心魔幻境内的时间走势诡异,有时日出日落不过眨眼间,便会出现云来君前脚伴着日落离开,后脚又追着日出而来。起初青珛以为云来君是在通过时间推演心魔幻境的规律,以便破除幻境。直到有一日青珛问云来君推演出什么来没时,才得到云来君的回答:“我并未演算任何,只是家去了。” 督促着青珛勤奋练功,自己却在心魔幻境内像模像样的过日子,每到夜晚,云来君都会回到景东官同刘杨青珛在栖霞镇的家中,就连此刻也是一样。 青珛气笑了,不再去紧追那人的步伐,就像他唤自己凡世名字一般叫出那人的全名:“景东官,你给我站住。” 就像青珛仙子听见云来君连名带姓的叫出刘杨青珛时会被震慑住一样,云来君也感到了一丝慌张,她每日都在身边唤着东官啊东官,可这次不同了。 家门就要面前,推开未上锁的木门就能踏进篱笆小院,可云来君还是止步在了小院前。 人是站住了,但只留给青珛个背影,转身都不肯。 如此也好,好多话直面云来君时,青珛也是说不出口的。 一如许多年前山清水秀的栖霞镇,只是如今这硕大的镇子里仅有位小仙和上神在沉默。 这沉默可怕,便让率先打破沉默的人说出的话都变得可怖。 青珛沙哑的嗓音平静无波,可她在说:“我恨你。” 云来君听闻此话后,原本就挺拔的身姿立的更直几分,喉腔里闷闷传来声响,是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原我这般境遇,是珛珛在记恨我,可告知我为何?” 青珛望着那人的背影,明艳的笑容挂在面上,可是无人能看见。 “柏树林中是因为仙君到访的缘故,凭白让我成了神隐儿。” “不过无妨,小小磨炼,青珛自认为还是受得起。” “可仙君你又为何再次出现,勾的人魂牵梦绕许下终身?” “白白给人盼头,便又像玩腻般丢下不管,非要等到那木已成舟皆是定局,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上门提亲。” “云来君,你说这事,是你可笑,还是我比较可笑?” 云来君缓缓转过身来,似乎有话要说,青珛不给机会,继续说下去:“凡间一世,我怨过,我怨阴差阳错,我怨造化弄人,但我从未怨恨过东官。” “可你不是东官,你是云来君啊!” “你明明可以,你有能力化解,凡尘小事对仙君您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又为何要那样待我?” “珛珛。”云来君无力的叹出口气:“果然是恨着我,这些年来才躲着我是吗?” 青珛哑然禁声:“只是猜测。” 天上人间寻不出个转世的景东官来,赐由仙君打趣时的一句玩笑话青珛便记在了心头,那时候赐由仙君说,除了云来山上那位超脱六界之外的老祖,他连天帝在他凡间历劫时每日打坐几个时辰都查了个底朝天。 开始只是个不敢想的猜测,可那炉淬妖信誓旦旦的告诉青珛有股上古之力在窥探青珛的气息时,那猜测便从青珛心中破土萌芽而出。 将自己与炉淬妖绑定在一起,混淆视听的不让人找到自己,是不敢、不愿意揭开最后的窗户纸面对事实。 如果景东官只是景东官,那样温柔包容的男子便是青珛仙魔同修时的明灯,抚慰着青珛魔功大成时的躁动。 可景东官要不只是景东官,他是那云来山上的云来君,青珛便只感觉到愚弄和欺骗。而最让青珛恼怒的,是那怨恨中还有别的东西。 青珛思绪纷乱间,云来君肯定道:“因为记恨着我,所以你跟承微在一起了。” “因为木灵珠让你感应到了我跟承微的渊源。” 云来君苦笑一声:“这一遭,我又算是输还是赢呢?” “什么意思?”青珛有点懵,云来君不是景东官,他身上有青珛看不懂的秘密。 “你不必知晓。”已经感知到心魔幻境即将瓦解的云来君定定注视着青珛,缓缓道:“珛珛,我也恨我自己。” “我恨我当年懵懂。” “我恨我相信天道命数。” “我恨我让你怨恨上我。”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拥抱 伴随着云来君落下的话音,大地阵阵颤动,整个心魔幻境由远及进开始大片大片的瓦解脱落。在这一刻,云来君明白了两人共有的心结是什么。 青珛感觉到心魔幻境脱落到自己脚下时,还没来得及惊讶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身后有只无形的大手在自己后背上重重一推,整个人就撞进了云来君怀里。 云来君连忙上前护着青珛,可来自心魔幻境的灵力太过巨大,自保以非容易的事,更何况还要看顾怀中人。云来君只是稍微轻敌,就被迎面而来的狂风向后卷去。 木门被吹开,云来君抱着青珛平稳落进篱笆小院,脚尖落地的瞬间,场景快速转换,栖霞镇就化为回忆成为了过去,满目艳红,竟然是又回到了婚房内。 青珛还没来得及诧异,云来君便将人紧紧搂在怀中,坚定道:“青珛,就留在云来山上吧。” 是非曲直,对对错错,在意识到两人共有的心结是怨恨时,一切对云来君来说都不重要了。平凡一世,刘杨青珛不曾怨过景东官,她只当他跟自己一样是个被命运摆布的可怜人。可云来君却是悔恨的,正如青珛所说,景东官无法做到的事,对上古之神何其容易。于是岁月来去之间,宝云洞中闭关修行的云来君,每一日都在思念与后悔中苦苦煎熬。 是他做错了,不怪珛珛怨恨自己。 可这两千里,云来君也不是毫无成长,曾经无知的少年阅经人间百态,即使叁生石上找不出景东官同刘杨青珛的名字,他也有办法、有信心留住自己的小青鸟。 毕竟,他已经谋划够多了。 “你如今道心不稳,又接连遭遇心魔雷劫,应当好生修炼。” “你就再像从前那般做你的青珛仙子,好好在云来山上修行。” “青珛,我不会再逼你,看你为难始终还是我自己个儿伤心。” “可是珛珛,你也别再逼我了。” 青珛还在状态外,既不明白云来君怎么就不跟自己生气了,也不明白栖霞镇为何消失,如今怎么又出现在这鬼地方。青珛只记得,上一刻,本来只是想去哄人的自己,脑袋一热就冲着云来君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可那又实在是心里话,是青珛一直不肯承认的,从来都埋藏心底的真心话。 早在遇到赐由仙君,拜托人帮忙寻找东官下落的时候,不知一次听赐由仙君长吁短叹的唏嘘这段悱恻姻缘。青珛也觉得那段感情虽然不圆满,可它十足的美好。与东官的小小点滴都值得青珛在这几千年里回味无穷。 就是这样美好的感情里,青珛不肯承认它的瑕疵。 相互喜爱已经十足难得,有爱就够了,怎么能填出恨来呢? 怨恨是不美好的,在魔域的日子里,青珛见识多许多因恨坠魔的魔修。青珛不愿意,她不要对东官带有怨恨,她只想修行厉害的魔功,不是要成为真正的魔鬼。 可青珛还是说出来了,对一直疼她爱她的东官说了她恨他。可是东官并没有跟自己计较,东官只是说,我不逼你了,你留下来,留在云来山好好做你的青珛仙子。 我不逼你了,是说不管是不是还有承微,云来君都不会再逼着青珛做选择,逼着青珛逃跑。 还做你的青珛仙子,表面是说天底下没有比云来山更适合修行的地方了,其实在说是在担心青珛进阶太快神魂不稳。 你留下来,才是云来君心中的渴望。 无论如何,青珛啊,你留下来吧。 就像那个雷声阵阵的雨夜里,栖霞镇内的景东官拉着自己的手苦苦哀求,他那时候也是说,珛珛,你不要走。 青珛在恍惚在犹豫,在用身心感受云来君桎梏住自己的手臂上传来的颤抖。 在青珛轻轻说出我不走叁个字时,云来山上青珛小仙的寝房内,久久悬浮在半空中的木灵珠“嘭”得声掉落地面,一切幻象消失不见。 明亮月色洒进屋内,于是那金玉屏风上便有双人影在紧紧相拥。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快乐 云来山的顶峰上,灵气晕绕,是千万年来众仙都觊觎的修仙圣地。 只是此宝地被云来君一人独占,从前青珛想要沾沾这里的仙气只能在云来君的府邸做个小小的仙俄。 如今青珛依旧是云来山的的一个小小仙娥,除了修为提升,没有旁的不同。 只是从前没事就在宝云洞中修行的云来君似乎道法已成,不再潜心闭关,每日来来回回就在大殿内进进出出。 青珛跟着一众仙俄低头跪在大殿外的门廊里,只能瞧着云来君墨色绣金的靴子从她眼前走过。青珛老老实实的做着婢女应有的本分,卑微的向云来君行大礼。 青珛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里头没有封印着的妖物挣扎着企图冲破封印,此刻青珛的烦躁完全出自真心。 等到云来君进入大殿,青珛身前的仙娥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只有青珛跪在原地在心中默默数数:叁、二、一。 不出青珛所料,默数完毕就又听见云来君从大殿内返回的声响,靠前的仙娥们又重新跪下行礼,只有青珛不需要再动作。 那双墨色绣金的靴子缓步走到青珛的面前,来回踱了几步,随后一把清澈悠长的嗓音从青珛头顶传来:“我房里的花谢了。” 青珛并没有抬头,毫无所动,云来君便对其中一个小仙娥说道:“劳您替我折支花。” 说完话云来君便又回了大殿,突然被点到的秋月仙子瞬间从地上蹦起来,绕着青珛转上叁圈,神态里全是耀武耀威。 青珛记得这个秋月仙子,不久前就是她对青珛使了红妆决。可青珛只当做未看见,依旧按着云来君教导的方法使用灵力操纵着工具在大殿外洒扫。 青珛近来很忙,实力提升以后明显感觉到了体内灵气充沛。而云来君教导青珛的法子,是怎么更巧妙的使用这些仙法。同样的洒扫工作,同样的操纵器具,按着云来君的方法,青珛感觉见识到了更广阔的天地。日复一日的枯燥起居生活,因为修为的改变,让青珛对一切平凡的事务都备觉新奇。 只是如此,便冷落了云来君,使人开始闹起了小情绪。 青珛没有想过决心要跟如今的云来君重修旧好能这样顺利,忐忑着差人送信去南海,告知承微自己如今已经寻到了景东官的下落,隐隐表示希望能够东官在一起。 承微的回信又快又稳,原以为承微多少会有怨言,谁料到承微只是很温和的说,两地分居,聚少离多,没能作为合格的仙侣陪伴在青珛左右已是他的失责,况且明白青珛对景东官的深情,起初也是被青珛这份对感情的郑重所吸引,如今青珛既已寻得旧爱,岂有阻止青珛的道理。只是希望,等到自己从南海归来之时,叁人能堂堂正正的面谈一次,既是想同景东官较量几番,亦是再像青珛求个机会。 承微的信是青珛和云来君一同观看的,云来君看后并未觉得不妥,也有信心在叁人对峙时牢牢抓住青珛的叁心二意的心。 云来君的亲事也解决的很迅速,备上厚礼亲自寻了蓬莱仙翁,又将当初定亲时的信物一一奉还,言辞诚恳,态度谦卑,把同青珛的相识相知细细告知后,向来和善的蓬莱仙翁也未多说什么。蓬莱仙翁甚至又另寻的宝物恭贺云来君喜得良缘,只是当初定亲时云来山上送来是信物还在无辰仙姑身上,而如今无辰仙姑还在雪山下休眠,还需得一个四季轮回才能醒来。怎么着也是另一个当事人,蓬莱仙翁希望云来君估计无辰仙姑的颜面,暂时不公开同青珛的交往,静待无辰仙姑得知此事归还信物。 青珛对此事也并未觉得不妥,真要按照云来君的意思在云来山上大肆操办两人的婚事,前后准备也得个四五载,更何况青珛发觉近来的云来君很喜欢这种隐蔽的恋爱关系。 青珛无意间提起,如今这样偷偷摸摸,自己倒像是那个见不得光的了。这话意外的让云来君体验到美妙滋味,存着也要青珛好好感受自己当初在凡间的感受,除了告知自己的几个弟子外,云来君最近正在愉快的享受这种秘密快感。 只是青珛沉迷修行,这让云来君很不爽快。 待到夜深人静,青珛才来到云来君的门前,扶手推门就吃了个闭门羹,云来君居然设下了禁制。 大门紧闭,窗户却开着,午后秋月仙子折来的花枝就插在窗口的琉璃瓶内,散发出幽幽花香。 青珛暗叹一口气,转过身准备离开,房门又突然从内打开,透过虚掩的门缝,能看清云来君背立在床边的身影。 哎呀呀,今天这样晚才来,惹人生气啦! 青珛走到云来君身后,乖乖巧巧的叫人:“东官诶~!” 回应并不热情:“不是要走吗,还进来做什么。” “是东官设下禁制,珛珛打不开。” “少唬我,不过是个低等法术,你根本就是连试都没试过。” 青珛从身后搂着云来君,拍着马屁:“东官那么厉害,对东官来说不过是个低等法术,可是珛珛就是不行呀。” 身前的人沉默不说话,青珛搂着人晃悠起来:“景哥哥~~” 这人在凡间的时候就吃这套,被秋荷管制着不肯跟自己亲密游街看戏的时候,只要青珛这样撒娇,便是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这时候也是同样,云来君看着窗边的琉璃瓶,再次重复了一边午后的话:“我房里的花都谢了。” 青珛从云来君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这花不是开的好好的吗?” 云来君这才把话说完整:“我房里的花都谢了,你也未来找过我。” 青珛又把脑袋缩回去,有些心虚:“那不是你说的,如今是要你主导,你什么日子插上花,我什么日子才能来。” 云来君顿时转过身来:“我一直不插花,你尽然就能一直不来寻我。” 好家伙,在这儿等着呢?青珛真是有口辨不出,这半月里来过几回都没动静,还以为东官最近跟自己一样,也要潜心修炼不敢打扰呢! 青珛只好转开话题:“我近来每日都在后山修行练气。” 云来君咬咬牙,不甘愿的道:“我近来每日都在后山看你修行练气。” “你偷看我?”小仙子雀跃的抬起脑袋,眼睛亮晶晶。 云来君别过脸去,说出些难为情的话:“是我偷想你。” 青珛踮起脚尖,将云来君的脑袋转过来,欢欢喜喜献上虔诚的吻。 青珛觉得,情劫应该过去了吧,因为此刻,她只觉得好快乐。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温柔刀 为了迁就青珛的吻,云来君仍由青珛捧着自己的脸颊低下头给予回应。 青珛的吻轻轻柔柔只用唇瓣触碰对方的唇。 云来君也足够有耐心,他的小青鸟一点一点的轻啄,他就定在那儿稳稳的迎接下一个到来的吻。 确定好彼此的心意以后,似乎等待着两人的便是漫长岁月的厮守,所以两人有着充分的时间慢慢享受这样循序渐进的接触。 只是青珛偶尔浮躁,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啄吻,突然就搂着云来君的脖子将人死死拉向自己,发起猛烈进攻。 作为最契合彼此心意的爱侣,云来君对这样的横扫千军的入侵也是非常配合。 她要缓慢体验柔情时,他给她温柔的反馈。 她要激情四溢的火花,他告诉她自己最真实的反应。 明明是主动开始的那一方,青珛却在这个绵长的吻里瘫软无力,沉醉在心爱之人温热的怀抱里,感受着身体相拥时对方那处火热随着自己的亲吻是怎么苏醒,怎么紧紧贴合着自己的小腹。 青珛被这个甜丝丝的吻迷的晕头转向,靠在云来君胸膛上气喘吁吁的告饶。 还没怎么样,青珛就已经缴械投降,但不巧了,云来君这时劲头正望。 “东官,不要了。” 云来君笑容温和,打横将青珛抱起,往床榻行去,语气里是打趣:“这就受不住了?” “青珛仙子就这么点能耐?” 云来君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青珛以青珛小仙的身份在云来山上好好修行,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可是都到了这样的时刻,还在叫着青珛仙子,难免不是故意为之。 明明是自己当初为了将人留下提出的要求,如今这模样又带着些委屈巴巴,可怜兮兮。 青珛看在眼里,备觉好笑,为云来君这样为自己苦恼感到心酥,也为云来君还是像从前那般偶尔露出的稚气感到可爱,心中又生起些逗弄人的主意。 青珛被云来君放在床榻上,仰视着站立的云来君时,戏精附体的演起戏来:“珛珛确是个没什么能耐的小仙,哪里像云来君这般厉害呢。” 如非人前,青珛几乎从未叫过对方为云来君,私下缠绵悱恻,向来唤的都是东官,相公,好夫君。咋的一听见青珛学着自己可疑疏离的语气,云来君顿时明白这丫头在玩儿什么花招,再难隐忍的将人一把推到在塌间,狠狠的欺身而上:“呵,骚货。” “都爬到本君塌上,我看青珛仙子可是很有能耐。” 青珛略微挣扎,似是反抗:“青珛冤枉,明明是仙君强行将青珛抱到塌上的。” 许是刚刚就情难自禁,许是场景带入让云来君更加愉悦,湿润的吻落在青珛耳边时,粗重的呼吸也响在青珛耳畔:“那刚刚是哪只妖精先招惹本君的。” “仙君不可。” “仙君不要啊……” 一推一拒间全是欲拒还迎,葇荑小手抵在男子胸前,粉嫩唇舌娇滴滴的说着不要不可以,可惜不足片刻就配合着对方脱的只剩下贴身小衣。 青珛故作羞臊的捂着脸:“求求仙君,饶了青珛吧。” “青珛家中已有夫郎,仙君万万不可啊。” 原本旖旎的氛围因着青珛这入戏的一言变的可怕起来,这话像是触碰到云来君的逆鳞,云来君停下手中动作,呆愣两息后隔着衣物凶狠的拿着跨间凶兽朝着青珛腿间撞去,眼尾绯红,声音冰冷严厉是在提醒也是警告:“刘杨青珛!” 青珛暗道不妙,经验丰富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各种情趣青珛都已体验过,太懂得了怎样让男子兴奋,怎样引导别人服侍自己。云来君也确实太会取悦她,刚刚意乱情迷间爽过了头,惯性加戏,忘乎所以闯下祸事。 云来君不是承微,不是其他男子,这种强制的禁忌感能够让别人感到兴奋,但是云来君不行。 但是云来君方才分明也是有冲动的,只是那种情趣来自于半推半就的强制,而不是…… 青珛明白云来君情绪突变的缘由,心儿瞬间又融化软绵的一塌糊涂,甜言蜜语是发自真心的要说出口:“青珛家中郎君,名唤景东官。” “是青珛一生所爱。” “东官是青珛见过最好的男子。” “东官他……” 还有许许多多的彩虹屁可以吹的,但是被云来君的吻堵回去了,结结实实密不可分的吻,带着刚刚的余怒,把人亲的都快喘不过气,云来君才放过青珛,命令道:“不许想他。” 看来是哄好了,就是没想到连自己的醋也要吃了。 青珛松下口气,又愈发的骄蛮起来:“不,我就要想。” “东官对珛珛好。” “东官疼珛珛。” “东官从来不会那样凶珛珛。” “你总是对我凶。” “珛珛只喜欢东官,珛珛只喜欢东官,不喜欢云来君。” “不行。”云来君有些心慌,他自然知道作为景东官的时候自己对那丫头有多么纵容,而以云来君的身份相认之后又怎么狠下心来教训过这丫头。 云来君语气里难免带上些讨饶和讨好:“珛珛也要喜欢我。” “我今日不那般放浪,珛珛也喜欢我好不好。” 其实云来君近日在情事已经极近温柔了,自打那回粗鲁了些,使得青珛嗓音嘶哑了好些日子,之后的每次亲热都是耐心呵护,蜜意柔肠。 但此刻更把青珛奉为珍宝,小心爱护:“珛珛,我轻轻的。” 青珛哪里受得住这个,云来君的温柔要把她溺死,这些日子不敢同云来君亲近,就是因为那种销魂的温柔让她欲罢不能,回味无穷。 青珛是真的向往,也是真的害怕,推开人的动作的认真的:“东官……珛珛不要了……” 白月光 青珛再一次感受到了上古之神经历漫长岁月时培养出来的顶级耐心。 她只是轻轻的推了推身上的人说不要了,云来君便细微的觉察到了青珛的那一丝胆怯,将人压在身下却不再动作,只是亲吻,吻她的发丝,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脸蛋。 然后云来君的吻落到青珛耳边,用他那低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念着青珛的名字。 那声音低低的,沙哑的,伴随着呼吸声,迷进了青珛的耳朵里,耳蜗里,大脑里,心尖里。 完蛋了,更喜欢东官了。 青珛再次主动抱紧了云来君,回应他细碎的吻,她也要吻他的脖子,吻他的下巴,吻他的胡茬,吻他的唇。 贴合到一块的唇便再也分不开,薄唇含着樱唇,大舌勾着小舌,久久纠缠,你来我往,不亦说乎。 他那里火热着,坚硬着。 她那里火热着,湿润着。 然后两处就融合在了一起,碰撞在了一起。 它们彼此吸引,它们互相需要。 他们两人再也分不开了。 青珛本以为,没有比再遇到东官更让她高兴的事了,如果有,那一定是趟在他身下,被他一次又一次送上顶峰的时候。 可青珛没料到,这六界之中居然还有比与心爱之人交合更快乐的事。 那就是青珛在高潮之中进入了云来君的神识。 青珛听说过神交这种古老的传说,但这个传说众说纷纭,有人说那是销魂滋味,有人说那是无边地狱,听他一言我一语,青珛大概明白了神交这件事,必须要完全信任彼此才能进入对方神识,稍有差池便会有巨大反噬。 尽管如此,也依然会有双修的侠侣冒着风险尝试神交。 尽管如此,那毕竟也是少数。 毕竟无论是进入别人神识的闯入者,还是被人闯入神识的接纳者,修为较低的那一方,往往承担着高风险。 更遑论是青珛与云来君这样巨大的修为差距,所以云来君从未想过要在此时同青珛神交,可他只是在同青珛共同攀上高峰的时候有片刻的完全放空,就一个不留神的将青珛仙子拉入了自己的神识当中。 云来君无奈叹气,果然是,好喜欢好喜欢他的小青鸟,喜欢到只要不克制,神识便会不听使唤的去纠缠青珛,好像个不知羞的流氓。 青珛也没想到自己对云来君如此毫无防备,他的神识稍加勾引,她便义无反顾的前去造访。 可青珛也没打算就这样退出,云来君的神识里是他的本体,宽广的树冠将她笼罩,枝叶藤蔓将她缠绕,那些不听话的小树枝们还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让她感觉酥酥麻麻又痒又燥。 仅仅只是短暂的进入了云来君的神识,青珛便再一次感觉到了电流涌动周身的快感。 “东官……” 青珛有气无力的发出娇吟,只有枝叶轻摇,不过青珛明白,那是东官在回应她。 青珛索性彻底束手就擒,化为原身栖息在了树干上。 明明是闭着眼,可那些树叶好像都成为了青珛的眼睛,青珛不仅能看见天边云卷云舒,甚至还能看见有个身穿彩色羽衣的少女朝着树下走来。 当那彩色羽衣的女子走来时,青珛明显感觉到了栖息着的大树在颤抖,还没等青珛来得及细问云来君,便听见树下的女子在说:“我要走了。” “凤凰要带我去寻我的母亲。” “临走前,你也不肯让我见见你的肉身吗?” 青珛感觉到身下是树枝开始为难自己,有的在拉扯她,有的在阻拦她的视线,但她还是能狡猾的躲开来,扒开树叶往下看。 青珛能看见远处彩衣女子刚刚走开的方向正有一名男子慢慢朝树下走来,而在树荫底下,一团金色的光圈慢慢凝结成一个少年模样。 只是那少年似乎初初学会幻化人形的方法,只能模糊的形成个光影,少女伸出手想要触碰,只是徒劳的穿过一团空气。 更要命的是,那团人影还未捏出五官。 少女惊讶:“哎呀,你怎么还没有脸啊?” 稚气的少年音传来青珛耳边:“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少女跺脚:“怎么样都可以,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脸,将来寻到母亲,我才好来找你。” 那团光影瞬间消散,在空气中变为四处流散的萤火虫,说话的声音也七零八碎的:“你既要跟那鸟人走,就不稀得你再回来。” 少女追着萤火虫,却什么也抓不到,直到远处的男子开始催促她,她才妥协的对着虚空说道:“那好吧。” “不过咱们说好了。” “你是我的。” “无论你的肉身修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 “就算你一辈子捏不出脸来。” “你都是我的!” 少女再没有得到回应,等到远处的男子已经走进,这才讪讪的挽着男子的手离去,留下两道远去的背影。 只有青珛看见了,一圈金色的光影,从背后进入了男子的体内。 青珛是被云来君强制驱逐出他的神识的,但是已经足够青珛脑补出一场大戏。 如今的青珛仙子,可是已经游戏过人间的过来人,凡间的话本子没少看,六界之中勾搭过的人也不少,只从刚刚的片段,她便已经大抵猜到了刚刚的景象是发生了什么。 不外乎就是竹马不敌天降,未能幻化出人形的少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小青梅跟着别人跑了,然后又不死心的附身在了情敌身上。 这要真是戏台子上唱的戏,青珛还能津津乐道的等下文,可青珛不能。 因为她已经从那稚气的少年音里听出来,那是曾经的小云来君。 云来君不纯粹是青珛的东官,云来君身上有秘密,而青珛刚刚无意间触碰到了云来君的过去,并且被云来君强行从他的神识里赶了出来。 不介意 青珛从前就思考过一个问题,在和东官相遇之前,东官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东官的出现是直接空降进刘杨青珛的生命,第一次相见是迷失的柏树林,多年后再见是传说中的鬼宅门前,再然后消失了半年又在青珛成亲后再出现,死后六界轮回也寻不到这人。 当年景东官身上处处不合理的地方,到如今是可以解释为那只是云来君的一部分。 可云来君,从前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青珛在云来君的神识里见着那位彩衣少女的时候,心里才猛然惊觉,这些年来,都是东官在为着自己跟别的男子的亲密往来而不开心,导致青珛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此受欢迎的云来君有过怎样的曾经? 青珛在入神发呆,强行将青珛赶出神识又要避免不让青珛受损的云来君也匍匐在青珛的身上整顿心神。 这导致两人还保持着一种异常亲密的姿势,赤身裸体紧紧相拥,云来君甚至还没有从青珛体内退出。 是那物件因为云来君的走神彻底委顿,慢慢从蜜穴中滑出,带出大量白浊,两人才彻底清醒过来。 云来君率先青珛一步提醒:“珛珛,不要再使双修炼化之术。” 其实这术法也是当年在凡间的时候因为青珛中毒体弱,云来君才不得已用元阳滋补刘杨青珛时教导青珛的,可是那时候的刘杨青珛并不明白那是什么。 等到刘杨青珛变为青珛小仙后,才知道那是双修炼化之术,才知道当年景东官在两人身上种下过守身咒,才开始怀疑云来君便是景东官,才开始渐渐心生怨怼,才开始想靠近又害怕面对真相的躲起来。 不过青珛虽然仙魔同修,但也并不常用此禁术,只在几次明显能得到巨大收益的情况下冒险修炼。就像这次跟云来君初逢时,修为大有进步,可也差点元神崩坏。 青珛乖巧的嗯了一声,心思并不放在这里,还在思考刚刚在云来君神识里看到的景象,是该问还是不该问。既好奇又不敢理直气壮的逼问,毕竟跟自己的荒唐比起来,云来君神识里的少男少女们单纯的交往让青珛这个老色批都感到了害臊。 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幼年玩伴来同自己告别这件事,刘杨青珛的童年也经历过,在小孩子的世界里,还没有经历过多少离别,还没有学会消化那种悲伤。 即使云来君曾经真的对那个少女有过别样心思,那也不重要了,如今在云来君身边的,被他的温柔包裹着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云来君已经准备好了青珛的追问,刚刚突如其来的神交打了云来君一个措手不及,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怎么会突然回忆起了小青鸟离开他的那一天。 云来君倒是不介意告诉此刻的青珛仙子两人曾经相伴几个世纪的过往,只是那个小小的自己,在不甘心眼睁睁瞧着小青鸟跟那死凤凰离开自己的那一刻,毫不迟疑的附身在凤凰身上的那一幕,云来君并不是那么想要青珛这么快知道。 凡间一世,景东官对刘杨青珛表明真心爱意,得到的是刘扬青珛并不珍惜,被她拿捏的死死的,攥在手心里玩弄。 云来山上再相见,是云来君对着青珛仙子软硬皆施,对她强硬过,狠心过,冷战过,疏远过才换来了青珛仙子的回头讨好。 云来君很清楚青珛的孽根性,要是这么快就让青珛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是早到可以追述到上古时代,保不准这个被宠坏的臭丫头又要如何作天作地。 这些事,还是等到将青珛身边那些因为自己才出现的烂桃花们全部掐灭的时候再告诉她吧。 云来君在青珛额间轻轻一吻后才从青珛身上撑起,故作镇定的对青珛说道:“好好休息会儿,赐由仙君可能快到了。” 原本有些倦意的青珛听了这话,瞬间瞪大了眼:“谁?” “快到哪儿了?” “他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自然是要清算旧账,要这个赐由仙君从此彻底不敢觊觎他的小青鸟。 不过,云来君只是笑笑不言语。 平行线 赐由仙君带着小狐仙到来后,两两成双游玩,待到落霞漫天飞的时候,四人才回到云来山上的大殿中饮茶歇息。 云来君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尽管在外人眼中,今日只是云来君和赐由仙君各自带着个婢女郊游,但云来君很清楚的明白这是他和青珛头一次公开的携手同游。 从来没这么肆无忌惮的畅快,虽然顾虑着无辰仙姑还在冬眠,还未大张旗鼓的向天下人介绍自己的爱侣,但这样正大光明的带着青珛交际迎客,两对仙侣名正言顺的同游,其中一人还是当年的魏另能,云来君心里是说不出的轻松快乐。 只是情劫未解,云来君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此次召见赐由仙君,也并不是特意来耀武扬威的,而是关系着景东官和刘杨青珛的未来,云来君同小狐仙还要话要说。 小狐仙拿出乾坤袋,对着云来君眨巴眨巴眼睛:“神君大人,我家小福上次同青珛仙子见面时,还有盘棋未下完。可否借出青珛仙子同我家小福下完这盘棋,让奴家陪神君大人说说话解解乏。” 青珛也是到了仙界,才知道赐由仙君又被叫做小福大人,待到老福官身归混沌,赐由仙君便会成为新的赐福天官。可见赐由仙君年纪虽小,但是个有后台的,所以当年在凡间历练,赐由仙君拿到的身份牌,便是魏另能这样的好身家。 青珛还知道仙君们也和凡人们一样,名啊字啊乱七八糟的称呼一大堆。 但到今日赐由仙君和小狐仙前来,对着云来君一口一个神君大人的时候,青珛才知道,她的神君大人,是没有名字的。 云来是此座山的名字,云来君是外人代指住在云来山上的那位神君。 等待赐由仙君摆好棋子,小狐仙这才带着云来君出了大殿,青珛看着那小狐仙的身影,这才想起来,好像似乎,青珛也并不清楚小狐仙的名字。 青珛抓了把白子握在手中,上一次她就是执白棋,而且正好轮到她落子。 这一子轻轻落下,青珛才问:“一直忘了问,你家小狐仙叫什么?” 赐由仙君望着棋盘答道:“无魅。” 青珛有点惊讶:“我记得这是陨落的上古之神的名字啊。” 赐由仙君点点头,心思都在棋盘上,回答的漫不经心:“听说还是小狐狸的时候就很敬仰无魅上神,修成狐仙后便给自己起了这样的名字。” 与赐由仙君完全相反,青珛看着大殿外的云来君和小狐仙若有所思:“留下我们两人独处,感觉怪不自在。” 赐由仙君才把目光从棋盘上移到青珛脸上,再随着青珛的视线一同落到大殿外的两人身上。 说起来,赐由仙君能在于青珛相逢后能自然而然的作为老友来往,其中多亏了小狐仙的从中调和。 小狐仙仙龄不长,看起来比青珛都还小,但作为聪慧的狐族,小狐仙是有着大智慧的。 这些大智慧让赐由仙君能够很清楚的意识到,在有小狐仙陪伴指引的短短百来年间,自己的心智成熟了不少,对自己的修行也很有助益。 小狐仙是非常合格的仙侣,不仅仅带着赐由仙君朝着更广阔的仙途走去,当年也没少花功夫替青珛寻景东官的下落。 当年也是小狐仙告诉青珛仙子和赐由仙君,两人曾经彼此心生爱慕,定是从对方身上看到了闪光点,因缘际遇没能走到最后,是命数所定,而非所遇歹人。既有缘成为知根知底的少年同伴,何故要因为曾经亲密的过往,反而抹不开那薄面,就连朋友也做不成,白白痛失个好友。 青珛当即就被小狐仙这般言论说动,反而是当时的赐由仙君闹了小别扭。赐由仙君表面上阴阳怪气的夸赞小狐仙心胸开阔,背地里因为小狐仙的不吃醋而哼哼唧唧。 然而这些年里,赐由仙君跟小狐仙之间似乎已经形成了安稳又舒适的良好关系,他只是往大殿外看了眼,就很快收回了视线,继续着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听说你的情劫还未过去。” 这也是青珛感到费解的地方,按理说青珛同承微了断,云来君同蓬莱山退婚,两人感情顺遂,不至于还有情劫未解。 同样的疑问小狐仙也有,在避开大殿内那两人的视线后,她放出蓬松的九条狐尾,恢复成云来君熟悉的模样,撩拨着自己弯曲的长发,问着云来君:“唉哟,你这情劫可有够你受的。” 云来君不以为意:“有的受总比没的受的好。” 此时的小狐仙不似刚刚那青涩少女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都是婀娜多姿的韵味,她娇娇笑着,引得殿外的花儿们都在颤抖。 小狐仙笑脸盈盈:“是呀,是呀,臭小子可真够有能耐的。在我掌管红鸾星象的时候,你同那小青鸟的红线可是怎么绑都绑不上的平行线。” (小说+绝色影视在线:「po1⒏υip」) 双生子 大殿外的两位上古之神在窃窃私语,大殿内的两位前世夫妻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赐由仙君明显觉察到了青珛的心不在焉,也淡了下棋的心思,转而问青珛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在轮回谷相遇的时候。” 青珛自然是记得的,一切景东官转世会经过的地方,青珛仙子当年都处处寻觅,在轮回谷的时候没能见到景东官,失望归失望,但并不是一无所获。 青珛仙子在轮回谷外与赐由仙君偶然相遇,隔着山谷溪流,双方认出彼此之时,青珛的眼泪就莫名其妙的流了出来。 在景东官离开人世后,魏另能病逝前,刘杨青珛陪着旧疾复发的魏另能走过了他凡间的最后一段旅程。 两人婚后属于是年少力壮的那些年里,因着魏另能将兰芝养在别院,因着刘杨青珛心里已经有了景东官,婚后的鸡飞狗跳并不算和谐。 但魏另能当年在战场上留下的旧疾预示着他的生命已到尾声,在生死别离面前,夫妻两人渐渐回想起青梅竹马的儿时交情,尽然也冰释前嫌的留下个圆满结局。 青珛仙子没有骗云来君,在魏另能同刘杨青珛的最后,刘杨青珛从景东官身上学会了原谅和包容,魏另能再忆起刘杨青珛是他从小就疼爱的小丫头。 魏另能想要给刘杨青珛留下个孩子傍身,刘杨青珛也终于愿意为魏家诞下子嗣。 所以在青珛仙子始终寻不到景东官的下落,在刘杨青珛重新在轮回谷外遇见魏另能的那一天,青珛仙子是在赐由仙君的怀里痛哭到了晕厥的。 而后青珛同赐由仙君就有了深入交流…… 可是这时候再提这事,可是这时候大殿外还有云来君和小狐仙,青珛仙子面上就不太爽了:“提这个做什么。” 赐由仙君尴尬的咳嗽两声,转而换了个话题:“你从未问过我那日为何会出现在轮回谷。” 又换做青珛感觉尴尬了,在轮回谷外遇到赐由仙君后,因着自己的情绪失控,一直是自己抽抽搭搭的在讲见到赐由仙君的惊喜以及寻找景东官的辛苦。青珛只当是赐由仙君是偶然路过,并不曾设想原来赐由仙君出现在轮回谷也是有目的的。 时隔多年,青珛把这个问题补上了:“你那日为何会出现在轮回谷。” 赐由仙君倒是没有着急回答这个问题,慢条斯理的又抛出个问题:“青珛仙子当初为何会抛弃我?” 抛弃这个词用的就过分了,当时明明是好聚好散。 青珛希望赐由仙君正视主要矛盾:“小福大人,你喜欢过我吗?” 赐由仙君依旧没有回答,反而又问道:“你可知承微其实是我的兄长?” 青珛吓的手上不稳,重心压在了棋盘上,推的棋盘朝着赐由仙君的方向前去。 关于承微是赐由仙君兄长这事,青珛是真的不知道,抛开云来君的立场不说,如果青珛知道承微同赐由仙君的关系,青珛怎么也做不出来上了弟弟上哥哥这种事。 见着赐由仙君神色如常的出掌挡住棋盘,青珛才没好气的道:“开什么玩笑呢,承微比你我都小些,更何况承微不是天帝幼子,跟你有何关系。” 赐由仙君面不改色的解释起来:“我与承微是同胞兄弟,双生子。” “可在母体内时,因我过于蛮横的抢夺灵力,承微不得己早产出世,出世后的承微先天体弱,自我保护的封印起来,后被我母亲放置在莲花池以灵力滋养,才导致我已成人,承微却还以婴儿之姿养在莲花池。” 对于承微这个说法,青珛反而没有先前那么讶异,毕竟双生子在母体内就开始争取这种事,历代魔君十有八九都是这样出世的。 青珛只是静静等待着,等待着赐由仙君铺垫这么久后准备说出的最要紧的话。 果不其然,赐由仙君再次开口,却又问了一个已经问过的问题:“青珛,在轮回谷相遇后,你为何要决心同我分开?” 青珛依然用问句来回答问句:“小福大人,您不是魏另能,对吗?” 赐由仙君轻笑出声:“你果然是觉察到了。” 青珛不是粗枝大叶的人,赐由仙君的变化又太过明显,可青珛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为什么?” 赐由仙君依旧慢条斯理:“我被送往凡世轮回,也并非下凡历劫。” “而是因为承微的躯壳虽在莲花池,可我两人的魂魄却都在我体内。” “凡世历练,是想借助轮回之道将我和承微二人的魂魄分离。” “不曾想此举并未成功,反而是我在轮回谷与你相遇后,你与我双修那日,承微的魂魄居然回到了莲花池。” 青珛正欲开口,就被赐由仙君急急打断:“所以不是我变了。” “而是凡间一世,爱你念你是承微。” “轮回谷相遇,想你疼你是承微。” 棋盘终究还是被青珛打落,黑子白子遍地滚,混在一片,分不开数不清就像青珛此刻内心。 真心话 在赐由仙君的叙述里,凡世里同刘杨青珛的相处他记得并不真切,只记得自己同刘杨青珛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在兰芝来府上以后,自己不自觉的就想亲近兰芝。而后余年,便出现了魏另能既对刘杨青珛信誓旦旦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收房,但又始终割舍不下兰芝,将兰芝养在别院。 但实际上,对青珛许下诺言的那个魏另能,是承微,并不是赐由仙君。 如果不是相信赐由仙君的人品,青珛不敢相信这六界中能有仙君把花心这件事讲得如此清新脱俗。 此刻的青珛内心慌乱,在发现承微的身份后,在赐由仙君带来承微在南海中了蛊术的消息后,青珛对承微的心疼变得像当初对待景东官一样。 青珛想,自己其实也并不是花心吧?也许自己跟魏另能一样,身体里也挤着好几个魂魄,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心态。 大殿内的谈话已经进入尾声,狐仙大人同云来君的对话却才刚刚切入正题。 狐仙大人头一次对着云来君讲起初遇魏另能的情景:“我做了他的贴身侍女,才找到近身查探的机会。我以修为压制进入那凡人之躯,就见着小福被你的残魂压制的死死的。我本无心干涉,可在我抽离神识的刹那间,小福发现了我。” “小福这孩子,可怜兮兮的叫我帮帮他。” “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这才……” “我并不知道,我让小福的神魂苏醒,尽然改变了那两人的命数。” 狐仙大人许是想道歉,却被云来君制止,云来君淡淡开口:“旧事不必重提。” “无魅大人只需要回答本君几个问题。” “你当年是如何摆脱天道,成为如今的狐仙大人。” “可知道我那残魂的下落。” “能否好好对待小福。” 起初两个问题狐仙大人都还认真听着准备给予答案,待说到赐由仙君时,狐仙大人终于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你为何要我向你保证好好对待小福?” 云来君抿紧唇:“小福年纪尚小,我怕你伤了他的心。” 狐仙大人笑意俞深:“这不是真话。” 云来君不自在的别开脸:“我希望你们好好相处,别让他有旁的心思再多看珛珛一眼。” 狐仙大人被云来君的话逗得捧腹大笑,好半晌后才幽幽道:“傻小子,如此痴心,我怕你搞不定那小青鸟。” 云来君望向殿内:“那就不劳费心了。” 送走赐由仙君和小狐仙后,青珛意外的发觉云来君心情不错。即使青珛今夜并未跟着云来君去他的寝殿,云来君也并未像从前那般露出别扭的神情,只在夜深后再次来到青珛房内。 见着云来君张开双手,青珛自然而然的投入他的怀抱,并问道:“赐由仙君造访,让你很高兴?” 云来君将头埋入青珛发间,闷闷的发出一声“嗯”,再紧紧搂着青珛开始从她的后颈吻起。 青珛感觉到了,不太会主动求欢的神君大人难得的表现出了他对青珛的需要。 今日见过了赐由仙君,四人相处的很融洽,青珛担心的问题都没有出现,好像从前过往自今日起彻底烟消云散,无人在意。 这让多年来受尽委屈的东官得到了宽慰,但赐由仙君带来的关于承微的近况却让青珛没什么欢爱的心思。 青珛躲开了云来君的吻:“东官……我……” 云来君也知道因为赐由仙君的前来,自己今日对青珛的占有欲又更上一层,太过主动的索取让他的声音都有些羞赧:“珛珛,我会好好服侍你的。” (为了弥补再让男主吃次肉啦,要说男主也不算太惨吧,当初娶青珛的那个也是他,之后的承微也是他,不过还是会有个虐,就是我想写本体和魂魄有同感的船戏,女主跟承微do的时候,男主会有同感,心痛的要死,这也是之后分开的伏笔,但身体还是可耻的有反应了。狐仙和小福的设定是,小福君少年老成,平日里装作老派是因为已经发现了狐仙大人的身份,想要让自己成熟一点靠拢狐仙大人,而狐仙大人也喜欢看小屁孩在外架势十足,被撩拨到不行的时候还不是姐姐我要。只不过配角的船戏还没决定写,要是有人想看这种的再安排吧。女主对男主也算是一心一意了,不管是魏另能还是承微女主喜欢的都是男主在的时候,唯一不是男主的情况下是男宠平帛,因为实在太骚了抵挡不住诱惑,这里其实是排雷了,到时候想写男小叁勾引,女主无底线出轨,接受不了的现在跑还来得及到时候憋骂我啊!) 心又动 青珛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是个东西。 承微正受着蛊术之痛,但他作为一个合格的前任,为了不打扰自己跟东官的新生活,他阻止了一切想要前来与青珛通风报信的仙使们。尽管承微知道青珛有解除蛊术的路子。 是赐由仙君作为手足同胞不忍心看兄长受苦,才特意前来告知青珛此事。 青珛也打算同东官商量后就前去南海看望承微,如果东官要求同行,她也打算好了引荐二人相识。 毕竟这是个报答承微的好机会,青珛没想过凡间一世同自己相处融洽的那个魏另能尽然就是承微,在选择放弃承微以后再得知这样的消息,青珛始终感觉有点对不住承微。如果这次能够帮助承微拔除蛊术,会让青珛心里会好受许多。 而在承微身体有恙的时候引荐他和东官相识,顾念着承微抱恙,东官定会少同他计较些许,承微就算是在信中所写那样想同东官较量一番,也会因为身体不适作罢。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是青珛在自己回房冷静以后想出的好法子。 可还没来得及跟东官提及此事,青珛就把承微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有办法,谁还能有脑子在这种时候思考? 尊贵的神君大人此刻正虔诚的献祭自己所有包含爱意的亲吻,一个两个叁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越来越多的吻像烙印一般打在青珛身上,从额头开始,寸寸尺尺到脚尖,连每一个脚趾都不放过,青珛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 从来都是能够感觉到东官对自己浓浓爱意的。不愿意呆在魔界,始终坚持不堕入魔道,苦行着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半魔半仙的道路。这条路其实很难走,很艰辛。在同龄的仙子里,青珛升级的速度算龟速,要同时压抑着灵力和魔力,即使修为到了也不能轻易进阶,要忍着随时可能被仙魔之力爆体而亡的威胁,寻到两股力量少有的达成共识的平衡点才能缓慢进阶一次。会安慰自己说,虽然痛苦,虽然进展缓慢,虽然修行比不上同龄的仙子,可是自己能使用同阶的仙魔两力啊。可是这样的安慰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但作用不大,特别是还有炉淬妖在玉佩里阴阳怪气的时候,青珛能忍着不堕魔,是想着被东官的爱意紧紧环绕的回忆挺过来的。 可怎么还能这样啊,这也太犯规了吧,每一次感觉东官已经足够爱自己了,东官又能告诉自己,我还能爱你更多一点,再多一点,还有好多好多爱没能给你。 在这个夜里,明明还没有开始进入正题,云来君只是将青珛仙子从头到尾吻了一边,青珛就能清晰的感知到,在决定共度漫长岁月之后,在见过赐由仙君之后,在真的放下过往之后,在开始畅想未来之后,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携手相伴以后。 东官的爱意更加毫无保留,更加热烈,更加滚烫。 青珛抽回脚,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云来君。满头乌发散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形成白与黑的鲜明对比,若要看的仔细些,又能发现那白皙里因为情动隐隐浮现胭脂粉。上身虽然裸露,但亵裤穿的好端端的,因为忍耐不肯释放的巨物将亵裤支起个惊人的弧形。 看吧,她的东官就是那么欢喜她。 青珛脚尖点在云来君的肩头,喑哑着嗓音道:“好了,别折磨我。” 云来君这才附身搂住青珛,在她耳边低低说:“还没完呢。” 然后吻又随着锁骨落下,撵转到了腋窝也不停。 青珛突然又觉得害臊起来,紧紧夹紧双臂不肯。 有多久没在床事上这样害羞过了?就连被人舔弄花穴的时候也是坦然着只管被欲望支配。回想上一次这样羞赧,还是第一次与他这样坦诚相见的时候,那时候也是紧紧夹紧双腿,说你不许细看,说你不许舔,说那里是尿尿的地方,说不要,说东官你不用为我做这些,说很脏。 那时候,青珛前一晚才与魏另能行过房事,虽然事后很仔细的清洗过身子,可是被东官那样温柔的眼神瞧着那处,青珛还是哭了,留下了心酸的、苦涩的、又甜蜜的眼泪。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噢,他是说,我爱珛珛,永远,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发生了什么。 青珛终于松开了手臂,因为这时候的他也在说,说老掉牙的同一句话,尽管青珛感觉臊的脸颊都冒汗了,可青珛什么都顾不了,这算什么,这时候东官要她把心挖出来青珛也是愿意的。 有什么办法啊,东官可是在说,东官喜欢珛珛,哪哪儿他都喜欢。 青珛羞的一手捂着脸,一手伸展开来让他吻,可他又不只是吻了,他的舌尖落在青珛腋下敏感的痒痒肉上,青珛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战栗起来,那是什么奇异的快感啊!那个敏感的地方,那可是平日里跟姑娘们打闹都要护住的命门,那可是被人挠挠就能大笑不止眼角笑出眼泪哀求手下留情的痒痒肉啊。 青珛又羞又恼又快乐又尖叫又哀求,宛如一只任人宰割还无招架之力的可怜虫,却让云来君很满意。 云来君心满意足又带着肯定是说道:“我是第一个对不对?这地方从来没有人吻过是不是?” “珛珛,我是头一个。” 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争的,这话只让青珛感觉酸涩,她没有多少第一次能留给他,这让青珛多少有些恼羞成怒,粗暴的扯着云来君的头发,要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青珛的动作很蛮横,说的话也严厉,语气不善但也是蜜水里泡过的,青珛仙子在许下诺言,她说:“也会是唯一一个。” 云来君一定是疼的,青珛的动作那么粗鲁,她就那样用力的扯着他的发,扯的他眼角的皮肤都在上扬,可他不喊疼,也不回答,他只是笑了。 他眼里要落未落的晶亮,不知道是被疼出来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才出现。总归青珛眼里看到的男子,眼中带着晨间的露水,闪耀的宝石,漫天的银河,对着她绽放出了个烟花盛开的笑容。 那笑容简单质朴又单纯,那笑容又妖冶魅惑明媚,可无论怎么样,这笑是砸进了青珛的心里,溅起惊涛骇浪导致狂风卷席。 青珛的心跳的好快,这样强烈的心跳声,青珛只在柏树林初次见到那绮丽男子时听过,只在鬼宅门前勇敢对再相遇的男子说我好念你时听过,只在中秋夜里他握住了她的手时听过,只在他说要上门提亲时听过,只在他说我爱珛珛,永远,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发生了什么时听过。 青珛鼻酸着留下眼泪,伸出双臂就是要撒娇讨抱的姿态,浓浓的鼻音里她叫着他:“东官……” 云来君好无奈的将人拥进怀里,能猜测到青珛的心情,只是不知道柳暗花明一切都在好起来,这小人儿居然会哭的这么伤心,只能轻轻哄:“好珛珛,这又是哭什么。” 她却也不说其他,只是一遍一遍唤他,东官,东官,东官啊。 他按下亵裤内不老实的巨龙,轻叹口气将人抱在腿上圈进怀中,一次一次回答她,我在,我在,我在呢。 半身魔 云来君是期待着的,期待着一场往事已成追忆的,一场酣畅淋漓的,一场代表崭新未来的云雨之欢,不然他也不会少有的主动索求。 那种欲望强烈,这强烈并不是来自肉体的需求,这欲望来源于他的欢愉已到达顶峰。用语言已经无法表达出他满溢的情绪,必须要用做的,狠狠的做。 可搂着青珛在怀中,瞧着她泛红的双眼,断线的泪珠,云来君又觉得他什么都不想要了。自己无法宣泄的情感,蓄势待发的阳物都靠边去吧,他只想要珛珛不要再哭了。 明白青珛哭泣的原因,心中感觉甜蜜,但始终不想看到青珛流眼泪,无论是什么原因。 云来君用无穷尽的耐心轻哄怀中的心上人,尽管心上人多少有些不讲道理,但云来君是擅长等待和包容的。 可这忍让只换来了青珛无止境的怜惜,东官越是那样好,那样温柔,她就越热爱又心疼。嘴里要忙着嚎啕大哭,要忙着唤那人的名字,还要忙着在那人身上留下灼热的吻以及凶狠的咬痕。 云来君即使再能忍也感到了痛苦,每当意识稍微清醒,就会再次沉迷于青珛的激烈的亲吻中,即使青珛毫不收敛的突然咬上一口,云来君也会在那份疼痛中感觉到兴奋。 他此刻心中的酸楚是她带给他的,他此刻身上的疼痛是她带给他的,就像他的开心他的快乐,都是因为从青珛对他深深的爱意里带来的。 等到青珛咬上他的左胸,那里因为她的唾液和眼泪泛出盈盈水光,云来君感受到青珛的口腔是温热的,青珛的眼泪是温热的,青珛的爱也是温热的。 即使疼痛,云来君依然不受控制的发出了呻吟。 青珛从云来君的胸前抬起头来,用那双湿漉漉的红彤彤的眼睛望着眼前人,嗓音暗哑的问道:“想要?” 情绪起伏巨大时,青珛会无法完美平衡体内的仙魔两力,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哭是青珛的满足快乐,同样也是青珛的失控。可青珛仙子已经不是当初的刘杨青珛,东官包容她,用无边的耐心陪伴她安抚她,投桃报李,青珛仙子尽管神情涣散,在听见云来君的呻吟时,便也顾不上自己,只希望不要让东官难受。 云来君模糊发出几个气音算是回答,许是在羞赧青珛哭泣时自己依然未低头的巨龙,那声音低低沉沉羞羞答答,引的青珛本就快无法操控的情绪变得更加躁动。 青珛不在多问,直接上手抚到龙首:“想不想要。” 那动作因为失控有些粗鲁,云来君痛中又觉被珍重,一颗心酸酸涨涨,倒也是据实回答:“想的。” 青珛一手擦干眼角泪迹,调整心情露出个雨后彩虹般的笑,更加用力折磨龙首:“这样也想?” 云来君低垂着眼看青珛,他眼中倒映着仙子的笑容,如花似玉的笑颜美到不可方物,但要是细细打量,是看的出那笑容牵强,是为了不让自己再担心,是发现自己被欲念缠身刻意忽略她本身的情绪来讨好。 云来君压抑自己的欲望放纵青珛宣泄大哭,是发现了青珛刚刚的异样。数千年来,两人的相处中他一直是付出和忍让更多的一方,只是在这一刻,云来君感受到了小青鸟的付出和转变,在走向更好的未来时,他的小青鸟也开始将自己放在了首位。 青珛是爱自己的,云来君能够感受到,凡间一世他就知晓,所以才一直甘心在爱里卑微祈求。而这一刻,云来君更加能够感受到,青珛是爱自己的,比他想的还更多。 无法掩饰的,急于宣之于口的,云来君迫不及待的答道:“想要,这样也想要,只要是珛珛给的,我都要。” 后边的话没有能继续说出来,或许是要述衷心表爱意,应当是有更多的蜜水里泡过的甜话,但都被另一张小嘴给堵回去了。 唇与唇相遇,舌与舌碰撞,好激烈的亲吻,又好自然的下体契合,等到青珛中止这吻,云来君才终于忍不住将心中千言万语道出:“啊……珛珛……” 又不是没有过观音坐莲的姿势,又不是彼此头一遭亲密,可青珛坐的急坐的狠,每一次分开后毫不顾虑的死死压下,青珛完全失控,云来君也不见得清醒,一声叫的更比上一声诱人:“珛珛……啊……嗯……” 青色的翎羽从青珛身后蔓延生长,人形不稳的青珛却并不在意,这样尽显魅态的云来君青珛从未见过,她也想要展现更加真实的自己。 青珛重新俯下身轻吻他的唇瓣:“东官,你喜欢吗?这样的我你也喜欢吗?” “喜欢……嗯啊……珛珛怎样东官都是……喜欢的……” 爱意太凶猛,欲望太蓬勃,动作太原始,速度太激进,期待许久的又期待过高的性爱尽然只在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就结束。 在巨大的青色羽翼在青珛身后彻底张开那刻,在神识被仙魔两力彻底搅乱那刻,在云来君颤抖着说出喜欢那刻,青珛终于战栗着露出个甜甜微笑。 青珛是和云来君共同达到巅峰的,她清晰感知到自己在那瞬间小穴抽搐的有多么厉害,自己太失控,东官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会坚持太久。 只是青珛没料到,等射入自己体内的那一股股热液停止,等自己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等自己想要同往常一样在事后继续缠绵相拥亲亲抱抱时,青珛才发现,云来君晕过去了。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无力 青珛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任凭自己使出平生所学,任凭掏空储物袋中珍惜法宝灵药,任凭周身灵力输送枯竭的倒在地上露出原型,也无法将云来君唤醒。 青珛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思来想去整个天界,自己能求助的也只有元道仙君和赐由仙君,而这两人也对云来君的情况束手无策。 青珛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凡间一世。 凡间一世,刘杨青珛是幸运的,出生在富贵之家衣食无忧;夫君是此生非她不娶的青梅竹马;婆婆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半个娘。 凡间一世,刘杨青珛是不幸的,看似痴心的夫君其实只是有股得不到的执念,半颗心早已寄在了别院的兰姨娘身上,婚后六年无所出;身边亲近的人都先自己一步离开人世,独自面临着叔叔伯伯们企图吞占家产的丑恶嘴脸,天下之大刘杨青珛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扶持共度难关的人,只能靠自己苦苦支撑。 以及,所爱之人在那个雨夜后再不得见。 那个磅礴大雨的夜里,魏另能带兵找到栖霞镇,他本就在战场上留下旧疾,却依然在那样寒凉的夜里打马而来,单衣外只披着件蓑衣,仍由雨水拍打在身也顾不得,叁句一咳的告知刘杨青珛,母亲病疾,望归。 即使抛开同景东官的相识,但凭魏另能被退亲后又忤逆母亲的意愿坚持求取这事,刘杨青珛婚后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魏老太太同青珛之间多少生出了嫌隙,婆媳两人并不如青珛儿时那般亲近。 夫妻二人也因为兰姨娘的存在难续往日光景,魏另能对自己的感情仿佛仅存求而不得的执念和偏执的占有欲。在府里的时候不闻不问只维持表面夫妻情,可真等到自己借口养病搬到乡下后再提出和离,他又会是这般卑微祈求的模样。 那时的刘杨青珛并不知道魏另能的体内有着两个人才会如此疯癫,只当这个人已经魔怔。同疯子根本没有道理可言,毕竟他就算不会对青珛怎么样,可青珛身后还有整个刘家,还有东官。 尽管东官说他不在乎,他说你不要走,可青珛又怎么能不在乎呢?东官越是苦苦哀求,越是为了青珛命也不要,青珛越是不能因为自己牵连到东官。 她要东官好好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就像此刻,又到了青珛必须离开的时候了。 原来并不是云来山上灵气环绕,云来君才会选择此处栖息。是因为云来君的存在,云来山上才会有如此磅礴的灵力。毕竟作为可以久久不必修炼成神的上古古树,云来君的职责只在净灵便可。 而在此刻,因为云来君的昏迷不醒,就连赐由仙君此等修为是可以觉察到云来山上有灵气消散的趋势。 而云来君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因为青珛。 青珛恍然想起在心魔幻境内时云来君的异样,恍然想起云来君此前一直在宝云洞中闭关修养,恍然想起东官总是无奈的劝诫自己不要再使用禁术,恍然想起元道仙君说起解情劫便是断情劫。 青珛无力的发现,东官所有遭遇的一切苦难,仿佛都是因为她的存在才导致。 青珛无力的发现,什么仙魔同修,本就是魔尊幼子天生魔力,又有什么资格与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