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春封艳》 有我你还不解渴吗? 一月,G城终于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各个明星工作室和网红工作室纷纷要拍初雪大片,冯乔今天接到叁个预约,从日出拍到日落才终于能喘一口气。想想五年前的自己还因为主摄影师只让自己端茶倒水、拿打光板而抱怨,现在她倒宁愿躺平做一条咸鱼。 这些祖宗们太不好伺候了,他们什么都不懂,却来指手画脚,不满意就要重拍,叁个十八线网红,微博粉丝加起来还没上十万,硬是摆出了一线明星的谱。 冯乔打算开车回家洗洗睡了,却接到了楚瑟的电话:“乔,今天晚上喝一杯吧,好久没见了,你不想我啊。” 冯乔想了想,虽然她们住的不远但已经两个月没见面了,楚瑟交了个新男朋友,两人正起腻,绕世界地秀恩爱。再加上冯乔最近工作忙,根本没空碰面,但是也不好冷落她,楚瑟内心非常纤细敏感,要是回绝了,说不准她一会儿就泪眼汪汪地打来视频控诉冯乔:“呜呜呜,你不爱我了。”总之难缠的很。 “好吧,在哪儿见。” 电话那头的楚瑟喜滋滋地发了地址,她长得漂亮,但是很缠人,无论同性还是异性都受不了的那种缠人,所以她身边没有长期的朋友,冯乔是个例外,两个人认识有五年了,彼时冯乔是个被呼来喝去的小助理,而楚瑟是风头正盛的模特,每天各大时尚爬梯出席个不停。 两人因为一次拍片认识,冯乔被摄影师骂得狗血淋头,楚瑟给她解了围。当时冯乔还是个大叁的学生,楚瑟断定她会因为伤了自尊放弃这次实习,或者大哭一场。但她都没有,依然做着摄影师指派的杂活,甚至更加积极。 拍摄结束后,冯乔红着脸来道谢,此时楚瑟才觉出她身上那些青涩的社会经验,一份感谢词说的磕磕巴巴的。两天后,工作室里她的办公桌上出现一封手写的感谢信还有一盒子冯乔烤的饼干。 楚瑟拆开信封,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行文十分不干脆,绕着圈地表达感激。她看得发笑,冯乔年纪轻轻的,为人处世却这样老派,不过怪浪漫的。 这样内敛的人,应该边界感很强才对,可是她们却成了多年的好友,冯乔承接着楚瑟过剩的情感,在她又发神经的时候,一针见血地怼回去,有人爱意如山洪爆发,而有人如涓涓细流,虽然大相径庭却能和谐共存。 两人约在7点,冯乔最讨厌迟到,所以一路开得很快,携霜带雪地赶到酒吧,楚瑟体贴地把杯子推过去:“渴了吧,喝杯牛奶。” 从洗手间回来的储盛安眼看着冯乔咕嘟咕嘟地干了那杯牛奶,酸溜溜地跟楚瑟说:“我还以为你给我点的。” 楚瑟红唇一嘟,啪叽亲了储盛安一口,“有我你还不解渴啊。” 得了这枚香吻,储盛安的眼神登时就变了,不住地往外冒粉红泡泡。冯乔对此熟视无睹,她已经习惯了这两人像是放了十年的老浆糊一样酸臭黏腻的关系。但是坐在冯乔旁边的储盛宴不习惯,他咳得满脸通红,差点把中午饭yue出来。 动静大到无法忽视,冯乔给他抽了张纸,顺便仔细打量他一番,长得很是青春逼人,气质是小太阳挂的,但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让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添了几分忧郁气质。 感觉到冯乔一直看着自己,储盛宴脸更红了,直到送酒的酒保过来,冯乔才回过神来。这是她的职业病,看人的时候直勾勾的,总要找到他们脸上的缺点和优点,在脑子里构思合适的拍摄角度。 咳声渐歇,储盛安揉着楚瑟的手,揶揄地看着他弟弟,“这就开始介绍自己了?” 楚瑟把手抽出来,嗔怪地轻拍了储盛安一下,对冯乔介绍道:“乔,坐你旁边的这位小帅哥是盛安的堂弟,今年刚上大学,年轻人脸皮薄。”接着又对储盛宴介绍冯乔。 两人交换了姓名之后,气氛便不那么尴尬,主要是储盛宴年纪小,冯乔把他当弟弟看待,心里随意多了。 几杯酒下肚,冯乔觉得有点热,脱下了大衣,开始变着花样地损自己的客户:“就那个羽叁公子,明明是个眯缝小眼锥子脸,肚子上好几坨肉,非要硬凹什么气质型帅哥人设,每回给他修图就是废墟重建,但是他自我感觉特好,说自己火不起来就是因为没有金主,时不时地给我发消息让我给他牵线搭桥。” 说到兴奋处,冯乔嘭地一下放下酒杯,指着自己道:“我就奇了怪了,我长得这么正经能干拉皮条的事吗?而且这个货还是个劣质产品。” 说着翻出高清原图说:“就这个样子,楚瑟你看看能不能啃下去,反正我认识的最富的女人只有你。” 楚瑟拿起手机仔细端详,不解地说:“还挺帅的啊,这种死亡角度都不崩,这丹凤眼长得多魅惑。” 储盛安在一边坐不住了,挺直背凉凉地说:“有我帅么,楚瑟。”长着七窍玲珑心的楚瑟此时并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头也不抬地说:“你们不是一样的风格,没法比较,而且这种妖孽型的长相更戳我。” 储盛安一把夺过手机来,捏着酒杯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满含怒气地盯着楚瑟,楚瑟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而他们对面的冯乔和储盛宴无声地对视了一眼,顺带轻轻地击了个掌。 该,让你们亲来亲去地恶心人。 不如他们所愿,没过一分钟,那二人就破功了,楚瑟靠在储盛安肩头,捏着一股做作的劲儿说:“安安,我就是逗逗你啦,你才是我的理想型。” 安安?这是什么五花肉般油腻的称呼,真应该把他俩放在烤盘上煎一煎,撒点孜然,去去油。 “说正经的,我们打算去海岛度假,你去不去。”楚瑟邀请道。 不等冯乔犹豫,她继续劝到,“你都两年没出去玩了吧,一直在工作,工作是做不完的,而且你现在也算小有名气了,不用那么拼,来嘛来嘛。” 现代社会996都成了奢望,冯乔灌了一杯酒苦涩地笑笑,我们的人生太仓促了 ,仓促到别人评价我们的消亡,只能从喉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未曾落地,便被这寒风吹散了。 “行,去吧,什么时候出发。” 两分男 冯乔推了一周之后所有的工作,第二天出发。 海岛在热带,一下飞机,暖融融的风吹的冯乔浑身舒畅,她到了别墅放下行李就奔了出去。 海水特别干净,颜色是蓝绿色,像深邃的宝石。她穿着一条沙滩裙,边跑边喊 ,引得这里的其他游客纷纷回头,冯乔并不觉得丢脸,反正这里没人认识她,发疯也无所谓。 约莫十几分钟之后,储盛宴气喘吁吁地找到冯乔,手里拿着一顶宽沿的女式帽子,“戴上吧,小心晒伤。” “哦,你想的好周到,谢谢。”冯乔接过帽子冲他灿烂一笑。 储盛宴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把那个腼腆的笑容藏起来。 “小宴,你这么细心,是女朋友锻炼出来的吗?”冯乔停在此处,任由海浪冲刷脚面。 储盛宴默默戴上墨镜,“没有女朋友。”很沮丧的语气。 也是,一个和她一样看不得秀恩爱的人,想必没有什么甜甜的爱情。 “别伤心,单着单着就习惯了。”冯乔自认为这是一句很恰当的揭露了人生真谛的警世恒言,却不想储盛宴并没有得到安慰,脸上的表情更加灰败。 冯乔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开个玩笑,你的女朋友说不定正在等你呢,你们肯定会遇到的。” 虽然这句话饱含封建迷信的宿命论观点,但是它可以给人一点笑着活下去的希望。 一连四天都是大晴天,楚瑟和储盛安每天冲浪,冯乔不喜欢这种运动,选择在沙滩上雕塑或者去附近的蝴蝶博物馆转转,储盛宴和她一起。 此刻,夕阳西下,储盛宴正坐在沙滩上给冯乔做人体模特。 “你大学学的是雕塑吗?”储盛宴问。 “不是,这是小时候的兴趣。” 后来冯乔便沉浸在自己手头的创作,几铲子下去,人物的轮廓已经有了。斜阳将她的眉眼全部笼罩在黑暗里,只剩一个剪影,微风吹散的几缕发丝,被缠绵地染上金黄。本来是橘色的场景,不知为何,储盛宴记忆里却是粉红色的。 第二天,海岛上开始下雨,而且天气预报显示,这雨要下一天,四人围坐开始看电影,中间演到男主角的基友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男主角一副舔狗多年甘做备胎的表情说道:“长得干净的。” “切,这男人还挺会美化自己,直接说要长的好看的,皮肤白的不就得了。”冯乔拆开一袋薯片,咔嚓咔嚓地吃着,“而且这种喜欢白幼瘦的男人一般性能力不太好。” 身旁两个男人听了冯乔的判词,立马开始反省,储盛安瞅瞅女朋友鼓鼓囊囊的胸脯,浑圆的屁股,怎么看怎么性感,暗暗放下心来。 储盛宴则在脑海里飞速地过自己喜欢的女明星,他属于见一个爱一个的路人粉丝,但是大部分女明星都是清纯类型,他陷入了怀疑中,因为没有试过,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何,但如果单用手的话时间还是挺长的。 不知是不是受了下午电影里某些亲密场景的刺激。晚上,住在冯乔上面的楚瑟和储盛安,一直在床上折腾,偏偏这个别墅建成多年隔音不好,冯乔单用耳朵几乎洞悉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细节。 “这是在向我证明他能力很强吗?”冯乔搔搔头皮,按耐住在天花板上放新闻联播的冲动,拿了个薄毯子去客厅睡,这里动静小,她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两点,储盛宴渴醒了,他下午嗑瓜子太投入,咸的慌。 喝完水后,他一转身,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冯乔,客厅里没有关门也没有拉窗帘,月光正好洒在她的身上,衬得肌肤如玉似的透。 冯乔睡相不好,薄毯子只盖住了肚子,黑色吊带睡裙堪堪遮住大腿根,又是真丝的材质,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尾鱼,滑不溜丢。 储盛宴觉得脸热,但是眼睛又管不住地往上瞟,冯乔的睡裙的带子掉了一点,胸前春光微露,光这一抹,储盛宴便觉得她的整体形势应该相当可观。 这时楼上的二位主阵地转到了二楼阳台,储盛安颤着声说:“宝贝,你夹死我了,我快射了。”听着十分情动。 楚瑟软着嗓子玩赖:“不做了,都叁个小时了,好累啊。” “最后一次,瑟瑟,好瑟瑟,放松。”储盛安哄着楚瑟,把她按在椅子上,身下又开始动作。 接着便是激烈的肉体碰撞声,和男女的喘息声,储盛宴可耻的发现自己硬了。他飞快地逃回房间,可是脑子里想的不是哥哥和他女朋友的黄暴现场,而是冯乔那叁点全没露的身体。 脑海里,他不由自主地拨下了那根细细的带子,手附在冯乔浑圆白皙的乳房上,他觉得那一定沉甸甸的、软绵绵的,揉起来像波浪一样。乳头小小的,只要他轻轻一扯,冯乔便要咬着嘴唇呻吟,这时他就会去垂怜那可怜的嘴唇,正当他要贴上去的时候,右手触到一片粘腻。 储盛宴打了个哆嗦,一看时间才过去两分钟,他坐在床头,垂着双手,欲哭无泪。 难道他年纪轻轻的就要做两分男吗? 你发骚了(woo14.com) 当晚他没有睡好,因为他终于做了一个有脸的春梦,而且那个人还是冯乔,一个才认识4、5天的姐姐,他不禁反省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肤浅?只是因为看了她的大腿就对她有欲望了吗? 储盛宴前十八年一直被他妈妈用言情偶像剧荼毒着,导致他对爱情有着相当不切实际的幻想。 比如两个人应该是欢喜冤家,每天斗嘴耍贫,最后蓦然回首,你竟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她,最后喜结连理。 再比如他对那个霸道女总裁不屑一顾,白眼一翻,“哼,谁稀罕你的臭钱。”但是那个女人却觉得,“哇哦这个男人好特别,他引起了我的注意。”最后排除万难,搞定难缠的老丈人,喜结连理。 再不济也应该是,青梅竹马失散梗,有个证物,或者傻缺的手势,让他的女朋友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然后喜结连理。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应该上演的浪漫电影既不是校园纯情,也不是都市热恋,而是姐姐的腿这种十八禁内容。 中午,楚瑟和储盛安爬起来吃饭,楚瑟戴了墨镜遮住因为晚睡而没有神采的眼睛。她歪在椅子里,想到今天凌晨在阳台的场景,老脸一红,手指懒得拿起来,指挥储盛安给她剥虾。 冯乔也在剥虾,她喜欢全剥完之后一起吃,只是剥完之后她不小心打翻了甜辣酱,为了擦桌子,她把盘子推到储盛宴旁边。 储盛宴兀自沉浸在纠结中,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感情,结果视野中就出现了一碟子虾,他歪头看看冯乔,发现冯乔正在擦手,看看楚瑟,她正心安理得地吃着哥哥剥的虾。 忽然他悟了,这碟子虾是冯乔专门剥给他的呀!这么暧昧的事冯乔都对他做了,原来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而是两个人的双向奔赴啊。 而在冯乔眼中就是她好不容易剥好的虾,被储盛宴拿走了,他吃一个偷瞄她一眼,越瞄脸越红,冯乔脑子里的小人,抓着头发大喊:“你也知道偷吃别人虾不对啊,自己没有手吗?要不要我给你捐了!” 但是看在楚瑟的面子上她并没有发作,而是笑里藏着刀,眼里淬着毒地问储盛宴:“好吃吗?” “好吃。”储盛宴脸红红的回答,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再看到冯乔的眼神,妈妈呀,这个女人在对我放电。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冯乔怒切几块牛排泄愤。 下午,四人打扑克,冯乔坐在南边,结果把把垫底,她觉得是她的位置风水不好,正所谓屁股朝南,输个没完,所以她吵着要换,“小宴,你和我换换。” 她的胳膊肘不住地碰着储盛宴,语气不同于以往的干脆利落,黏糊糊的,“嗯嗯,换一换嘛。”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声音,一字不拉地砸在了储盛宴的脑子里,他觉得自己晕乎乎的,那个地方又开始充血,胀大。 他装模作样地摸了个靠垫,放在肚子上,用拿冯乔没办法的语气说道:“好了,换吧。” 又打了一会儿牌,储盛安看储盛宴脸涨的通红,便问:“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储盛宴剜了他堂哥一眼,“没事。” “没事你干嘛弄个抱枕,不嫌热啊。”说着就去揪抱枕。 储盛宴连忙去躲,嘴上讨饶道:“我胃疼,抱着暖一暖。” 因为借了储盛宴的东风,冯乔之前输的钱已经回来的差不多了,所以她变得特别殷勤,“胃疼啊小宴,我给你倒杯热水,要不要喝点药。” “要,谢谢乔乔姐。”储盛宴是大家庭里最小的孩子,从小长的可爱,仗着自己的外貌优势向哥哥姐姐们撒娇。所以他眼睛亮晶晶地让冯乔喂他喝药的时候,冯乔没有毅力拒绝。 “好苦啊,想吃糖。” “可是只是胶囊啊,怎么会苦?”冯乔问道。 储盛宴头一歪,干脆靠在了冯乔肩上,“在喉咙里化了,好苦的。” 看到这副场景,楚瑟和储盛安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皱着眉头露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般的嫌弃模样。 冯乔只得在包里翻了半天,找到一盒口香糖,倒了两粒给他。他却不接,就着冯乔的手吞进嘴里,舌头不安分地搔过她的手心,留下一圈水迹。 冯乔不好摆出嫌弃的表情,只是抿着嘴,站起身,拍了拍储盛宴的背,顺便擦擦手。 “喂,方羽。”不等储盛宴再度靠上来,冯乔接了个视频电话。里面的人赫然是之前的羽叁公子。 “冯乔,我上回放在你那儿的衣服,你没丢了吧。” “没丢,在衣柜里呢,等我回去你来拿吧。” 二人的语气熟稔,而且聊着聊着冯乔就回了房间,储盛宴想跟着去,被储盛安拦了下来。 楚瑟被支回了房间,只剩他们兄弟俩,储盛安看到他弟弟这副样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点支烟说:“你发骚了?” “关你屁事。”储盛宴敛去眼里的春色,回击道。 “冯乔和你年龄差太大,你又没谈过恋爱,应该找个和你岁数差不多的。” “得了吧,你不也只有俩女朋友吗?装什么情场老手。” 储盛安丝毫不感到生气,反而美滋滋地说:“我那都是为了遇到瑟瑟,在为她保持贞洁,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你不知道吗?男德男德,歪瑞古德!” “是啊,你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储盛宴用看苍蝇似的眼神瞥他。 “你不懂,和喜欢的人做爱,有多舒服。”尽管四周烟气缭绕,也挡不住储盛安陶醉的目光。 虽然储盛宴此刻没有体验过,但只要想想他就颅内高潮了,和冯乔做那种事,一定很美好。 追-更:yushuwu.mobi(woo14.com) 私房照诱惑 晚上储盛宴洗了澡,特意喷了据说是直女斩的香水,去敲冯乔的门。 “冯乔,今天晚上要不你去我那屋睡,咱俩换换,我哥动静太大,你肯定睡不好。” 如果是因为储盛安打呼噜动静太大也就罢了,可是他们此刻要讨论的动静怎么也和纯洁坦荡没半毛钱关系。冯乔自问是个见过大世面的成年人,可就是在这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坦荡荡的眼神中羞红了脸。 “行吧,但是你年纪轻轻的会不会更受不了?”冯乔罕见地扭捏起来,支支吾吾地问。 储盛宴爽朗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没事,我睡得死,只要早睡,打雷我都听不见。” 冯乔也刚洗过澡,几缕湿发黏在锁骨处,像缠缠绕绕的水草。更有脱离掌控的水珠拉帮结派地滚入睡裙深处,像是在替人探路。 没说几句,冯乔就被推到了对面的房间,她敲门要被子,储盛宴甩了一句:“用我的,我每天都有洗澡。” 再坚持的话,难免储盛宴会觉得她嫌弃他,冯乔只得钻到他的被窝里,还好,是一股太阳的味道。 与冯乔的勉为其难不同,此时的储盛宴好像面临着人生的重大选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全身被冯乔的味道所包裹,但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这样做很猥琐。 所以他只能折中一下,面上表情平静,之后非常寻常地掀开被角,坐到床上去,缓慢地滑到底,再用被子将自己密不透风地罩住,整个过程庄严得像他考驾照之前的宣誓。 他侧过身子,嗅到枕头上的味道,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冯乔,她用那只软绵绵的手去推他的肩膀,嗔他道:“你压我头发了。” 储盛宴觉得自己没救了,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出现幻觉。 薄薄的夏凉被罩下来,他感受到的不是布料,而是冯乔的两条胳膊,轻轻地环在他的腰上,那两条柔藤并不安静地停留在那里,摸索着向下,直接触到他的火热。 睁开眼睛后,他挺立的小兄弟告诉他,今夜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等回到G城,冯乔便继续投身于工作,储盛宴早已放假,本该回家准备过年,但是他放不下冯乔,准备趁热打铁,把女朋友搞到手。 他家里在G城为他买了一套房子,因为他不适应学校的大澡堂子,而他又是个每天都要洗两回澡的讲究人,顺便把家里的二手车转给他开。 因此这位处于求偶期的青少年,每天的工作是打探到冯乔今天有没有出外景,然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偶遇。 虽然被他偶遇到一两回,不过压根儿说不上几句话,冯乔的行程很紧,再加上那个羽叁公子隔叁差五地就要拍照,还不让别人看,就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气得储盛宴嘴角长泡。 在羽叁公子的刺激之下,储盛宴福至心灵,他给冯乔发微信说他想出一套写真,尺度应该有点大,只放心冯乔拍。 冯乔本想推脱不管的,但是转念一想,万一储盛宴找了别的不靠谱的摄影师,把他这些私密的照片泄露出去,他年纪小,肯定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纠结半天,她决定挑在自己最近休息的那天上午,去和储盛宴谈谈。 本来约在咖啡厅见面,储盛宴却突然羞涩地和冯乔说:“这么私密的事,人多的地方我不好意思说,你来我家吧。” 冯乔满脑门黑线,一开始约她的时候坦荡的和拍证件照似的,现在知道难为情了?而且要难为情也是她好吗?虽然艺术无边界,但是拍男人的裸体,她还是第一次呢。 被储盛宴迎进门,冯乔才发觉他只穿了一件浴袍,深V的领子一直开叉到腹部,露出一些腹肌,走动的时候会不经意地露出大腿根,她仿佛被针扎了似的坐立不安,眼神不知道如何安放。 储盛宴前十八年一直埋头在题里,异性朋友都没有,现在看了网上勾引女人的教程,他也没个商量的人,不知道靠不靠谱,只能硬着头皮上。一开始很羞涩,但为了最终的目的,他渐渐大胆起来,现在已经发展到真空上阵了。 冯乔抿了一口咖啡,转过脸去看窗户,今天的阳光不错,“你喜欢什么风格的?” 储盛宴避而不答,反问道:“那你喜欢什么风格?” “我包容性很强,主要看你的诉求。” “我的诉求是,你喜欢就好。”他自认为这个眼神包含着所有的真心实意,但是冯乔并没有看到,她翻着自己的大包,里面有拍摄用的小道具。 “那我们开始吧,主题不限,我想到哪儿拍到哪儿。” “好。” 第一类设定为夏日午后,打球回来的储盛宴,脱掉自己的篮球服,露出窄窄的腰和流畅的脊椎线条。滤镜带着复古的昏黄,像一杯浸泡已久的乌龙茶,静谧的空气好似被他朝气蓬勃的身体点燃,隐隐有燎原之势。 第二类则是美男鱼设定,储盛宴的侧脸被涂上蓝紫色的闪片。他安静地躺在浴缸里,腹股沟以下的部位被薄纱遮住,四周有飞舞的泡泡,折射出绚烂的色彩。他的目光追逐着那些易碎的泡沫,仿佛要同它们一同破碎。 接下来是储盛宴的要求,他从包里拿出一朵红色的非洲菊,接着随意地躺在沙发里,左手撑头右手捏着花茎。花瓣碰触着他的鼻尖、唇畔,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冯乔,仿佛他碰到的不是花,而是眼前的这个人。 冯乔拍下这像油画一般的场景,后背却出了汗,她不知道脱了衣服的储盛宴竟然如此性感。 “你过来一下。” 储盛宴突然出声,把走神的冯乔唤回来,他已经在自己的脖子上打了蝴蝶结,这是礼物的意思,他要把自己献给冯乔。 “把手给我。” 冯乔不明就里地伸出手,储盛宴跪趴在沙发上,用嘴唇轻轻地蹭着她的手指,接着用湿热的口腔包裹住她的指尖,越吞越深,舌头攀附在指腹,肆意纠缠。 冯乔想起了荒木经惟的一幅作品,男孩含着女孩儿的大拇指,虽然眉目平静,但是她一眼就觉出了下面的暗潮涌动。 就像现在,储盛宴认真地吮着她的手指,眼睛微眯,但她怎么能不明白这里面深层的含义呢?他眼神里闪过的碎芒,分明是一同沉溺欲海的邀请,透着处心积虑的诱惑。 那么就一同沉沦吧,只要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想被你拥有(H) 她默许储盛宴顺着手指一直亲吻上去,任由他摸索自己的身体,毕竟她也很喜欢和年轻的肉体肌肤相亲。 储盛宴揽着冯乔的腰,不住地揉搓,最终没有忍住,他解开冯乔的胸罩,推高衣服,迫不及待地抚摸着,看着它们像波浪一样摇动,瞬间储盛宴就把之前对自己不要太急色的告诫抛在了脑后。 吸吮的本能被唤醒,储盛宴埋在冯乔的胸口,胡乱地拱来拱去,舌头舔过乳房每一个角落,把那小小的乳头吸得像红樱桃一般。 不知何时,冯乔发觉二人互换了位置,她被储盛宴按在沙发上,接着下来的便是他的唇,可是他又不合时宜地停下,“我可以吻你吗?” 冯乔无语地笑笑说:“你不觉得现在问有点迟了吗?” 储盛宴在这方面有着怪异的执着,他不记得是在哪部偶像剧里看到的,女人和你上床不代表喜欢你,但是和你接吻一定是喜欢你。 所以他一直等着冯乔的首肯,冯乔懒得和他啰嗦,长臂一伸,环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突然被吻住,储盛宴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蠕动自己的嘴唇才能不显得青涩,据说女人最讨厌没有吻技的男人了。 感觉到他的僵硬,冯乔强忍着笑意继续,蹭开他的双唇,冯乔伸出舌尖来骚扰他的牙关,这是挑逗性极强的动作,果不其然,他上钩了。 储盛宴觉得自己陷到了一团云里,稍有不慎便要掉下去,所以他拼命的抓紧,去留住冯乔的舌尖,吸到自己舌根发麻,这时他泛起了巨大的空虚,他的心脏叫嚣着想要更多,于是他到冯乔嘴里搅动,或刺或探,像他下身无法抑制的冲动一般。 “你这里有套吗?”冯乔用力推开亲昏头了的储盛宴,问道。 储盛宴眼睛狭长,眼尾上翘,此时沾了欲色,微微发红,像是勾引书生的狐狸精般开口,“当然有,早就备好了。” 果然,是预谋已久的。 他拿着安全套,微微蹙着眉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冯乔,冯乔忽视掉他无声的请求,反而捋着他的脊椎,极轻极慢地向上,转到身前去拧他红艳艳的乳头。 “啊……有点痛,但很舒服。”他难耐地喘息着,下身在这样的刺激下涨得更大,颜色也越发深了,他捉住冯乔的另一只手往那处按,想要被抚慰。 冯乔没有握住他的柱身,而是去磨蹭他的菇头,指尖带出黏黏的液体,拉扯着向上。 储盛宴的身体泛出微微的粉色,腹部不住得痉挛、抽搐,他情动了。 看到他迷醉的样子,冯乔感觉到极大的满足,掌控着别人欲望的感觉原来这么好,她的私处一阵热流涌来,甬道又空又痒,她听到自己软掉的声音说:“进来吧。” 脱掉冯乔的内裤,储盛宴抬高她的双腿,仔细地欣赏她的花穴,深红的媚肉层层堆迭着,像一只微微振翅的蝴蝶,大概和他胃里的是同一只。 冯乔不满他的磨蹭,勾着小腿,催促他快些进来,储盛宴把戴好套的阴茎抵在穴口,浅浅的刺探着,开口便是破碎的声音,“拆掉蝴蝶结……我想被你拥有。” 黑色的蕾丝带子和他白净的脖子有着惊人的反差,冯乔觉得这样很性感,不打算拆掉,便说:“你算我的什么?要被我拥有。” 自然是想要成为她的男朋友,可是储盛宴不敢说,这样太热烈的感情很容易把冯乔吓跑,他要循序渐进,“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要我。”他用最急切卑微的语气祈求着。 “可是,我什么都不缺。”冯乔坐立起来,扶着他的阴茎一插到底,手抵在他胸口,前前后后地摇动起来。 “哈……啊……进去了。”骤然进入如此丰沛多汁的美妙之处,储盛宴的心都要化了,他想化成一摊水进到冯乔肚子里,永远被这样包裹着。 “轻一点……轻……一点……摩擦。”储盛宴看着冯乔转着圈地摇着他的下体,乳浪翻涌,射精的冲动很快就来了,他夹着自己的屁股想要抑制,但是没有成效。就在和冯乔亲密结合的两分钟关头,他射了,而且是好大的量。 这就射了?冯乔并没有得着什么趣味,哭笑不得地搂着扑倒她怀里哭唧唧的储盛宴。 她摸着他的头发,烂俗地安慰道:“第一次,时间短一些是正常的。” 储盛宴哭得更惨了,果然,他的时间很短。 不过他是不会服输的,这几天他早起早睡,不吃煎炸油腻的食物,每天健身,他有信心带给冯乔前所未有的体验。 平复了一会儿之后,半硬着的性器又充满了斗志昂扬的精神,储盛宴在冯乔耳边作乱,舔着她的耳垂,分散她的注意力,下身则不由分说地冲了进去。 “乔乔,这里好热好紧啊。” 他先是慢慢地抽插着,感受甬道里每一处嫩肉对他的吸吮,后来他便不满于此,将冯乔的双腿架在他的肩膀上,性器整根没入又拔出,如此几番,他觉出了冯乔的敏感点,每次插到底部又重重的碾过那个地方,他喜欢看冯乔张开嘴短暂失神的样子,那种感觉比他高潮更爽。 动作越来越剧烈,空气也越来越火热,储盛宴已经找不到自己喘息的规律,只是不停地撞击着冯乔,嘴里胡乱地喊着:“乔乔……宝贝儿……姐姐……好舒服……和我一直做……好不好……” 在这样的冲撞之下,冯乔觉得自己乘着的浪头越积越高,颠簸着向前,最终兜头浇了下来,砸得她头脑空白,手脚发麻。 两个人被在高潮的余韵中紧贴着,储盛宴一下又一下地啄着冯乔的嘴角,双手也不闲着,又去揉弄冯乔的乳肉,嘴边含浑道:“好软啊,想吃掉它。” 冯乔嫌热,伸手要推开他,却被他捏住,放在身下,“这里硬不硬,是不是和你做过的人里最硬的。” 这她哪里记得住呢?她连口红的色号都记不清,只得搪塞说:“是是是,你最硬了。” 储盛宴喜滋滋地翻过冯乔的背来,从上到下地又亲又咬,看着他在这白皙细腻的地方弄出了自己专属的痕迹,他原本不安分的小兄弟又蠢蠢欲动起来,他按着冯乔的纤腰,红着眼眶说:“想要你,再来一次。” 揉皱的芳心 冯乔被牢牢地按在了储盛宴的怀里,后背时不时地剐蹭到他的小肉粒,从它充血变硬的程度便可以判断它主人此时的状态。 “啊……嗯……哈……好喜欢……姐姐……。”储盛宴在冯乔耳边不知疲倦的喘息,好像是故意叫给她听的,她很受用,花穴因为硬物的摩擦很快泛起酥麻,腔内进行着高潮前的收紧。 感受到了花穴内的阻塞,储盛宴知道冯乔要到了,屏着气加快速度,“和我一起。”一只胳膊锢住冯乔的酥胸,另一只去掰她的下巴,幽深的眼里蓄满了渴望,“亲亲我,乔乔。” “嗯……哈……哈……”灭顶的快感又到了,冯乔好似断绝了对外界的觉知,只是张开红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根本没有听到他的恳求。 一次性过量的多巴胺让储盛宴的眼睛漫上一层水雾,像是暴雨洗礼过的琉璃珠子,晶莹透亮,垂着眼皮看冯乔的时候像两汪摇曳的清泉,因为被忽视而不满。 他气愤地咬住了冯乔的下唇,细细地啃噬着,有种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意味。下身却又讨好地缓慢摇动,意图延长冯乔的快感。 洗过澡后,二人陷入了昏睡,待储盛宴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床上哪里有冯乔的身影,只有枕头上残留的洗发水香气提醒他,他真的把第一次交了出去,交给了他喜欢得无法自拔的女孩子。 他捧着枕头不住地嗅,所有床上的细节历历在目,他越回想脸越红,储盛安说得是对的,和喜欢的人做爱真的想死在她身上。 可是到了第二天,他依然联系不上冯乔,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去她工作室,她同事却说冯乔今天休息,不上班。 储盛宴揉皱了一颗芳心,冯乔是不满意他昨天的表现吗?可是他是第一次哪里有那么多技巧?看来还要再加紧练习,如果冯乔愿意陪他的话。 翻了好久的联系人,储盛宴发觉,能给他帮助的,只有那个不着调的堂哥了。 储盛安在他高考那年考上了全国最好的音乐学院,在大一的时候就举办了个人独奏会,之后斩获了好几项国际上的大奖,却在毕业的时候宣布退出音乐界,转头去做了小学音乐老师。 小学离他住的地方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问了办公室里的老师之后,储盛宴直奔一年级叁班而去。 “快乐的池塘里面有只小青蛙,它跳起舞来就像被王子附体了。”储盛安唱道。 “快诺的奇谭你面有鸡小青呱,它跳起努乃就像被房子付起了。”孩子们唱道。 “酷酷的眼神,没有哪只青蛙能比美。” “苦苦的碾神,没有哪只青呱能比美。” …… …… …… “快乐的一只小青蛙,LeeLeeLeeLeeLeeleap frog。” “快诺的一鸡小青呱,你你你你你你泼发。” 七八岁岁正处于换牙期间,满屋子都是些门牙漏风的孩子,储盛安教孩子们唱歌那段正应了那段绕口令,“母鸡骂小鸡,你这笨东西,教你咯咯咯,你偏叽叽叽。” 不过储盛安才不会骂自己的学生呢,他对这些孩子耐心的很。 下课后,储盛宴急急地跟在他堂哥身后,“哥,楚瑟最近不攒局吗?” “瑟瑟去看秀了,一周之后回来。” “那你呢,你也可以攒一个,把你认识的单身女生都叫上。” 这个就很有指向性了,一来他说得上话的异性不多,二来几乎都结婚了,这么算下来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冯乔。 经过这么一计算,他了然地开口,“怎么?冯乔不理你?” “不……是。”储盛宴刚要反驳,想了想又沮丧地垂下头。 “你还是太嫩了,追女生没有方法,我当初追瑟瑟的时候,那才叫又浪漫又接地气。”储盛安骄傲地一昂头,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在我的独奏会第一次看见瑟瑟……” 储盛宴痛苦地用拳头砸了自己额头一下,怎么把这件事忘了?每回和堂哥提到楚瑟他总要极其详细地描述恋爱之前的所有细节,加上这次已经第九回了,不讲个几个小时停不下来,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越说越精神。 楚瑟和储盛安的恋爱故事可以笼统的概括为,那个女人让我发觉了我生命另外的意义,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两个人在储盛安的独奏会上认识,楚瑟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睡得天昏地暗,结束之后陪着公司老板去后台献花。 她抹抹嘴角,带着刚睡醒之后的懵懂真心实意地说:“你弹的真好睡,这是我好久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次。” 这对于钢琴家来说,当然是一种侮辱,储盛安碍于修养没有发作,回去之后却像受虐狂一样,控制不住地收集楚瑟所有的消息。买下每一刊她做封面的杂志,看她走秀的所有视频,慢慢地他的生活被楚瑟填满,除了弹钢琴之外,脑子里想得都是楚瑟。 他觉得他坏掉了,或许只有亲眼看到楚瑟才能缓解这种状态。 他打探到了楚瑟最近要去走的秀,自荐去做秀场音乐。毕竟他是个在国际上颇有名气的钢琴家,设计师求之不得。 前半段他浸在音乐里,很少抬头,该楚瑟上台的时候,他却差点忘了谱子。楚瑟穿了一件璀璨的黑色长裙,行动处便是耿耿星河,眼神一改生活中懒洋洋的样子,是那种淡然的目空一切的状态,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一同波动的还有储盛安沉浸的心。 走秀结束之后,记者来采访楚瑟,她象征性地答了几句,一回头看见了坐在钢琴旁的储盛安,她走了过去,开口道:“今天伴奏的原来是你啊,我说嘛,在后台我那么困。” 之前每天弹着钢琴,储盛安陷入了虚无主义之中,他并不知道他做出的音乐到底有什么意义,楚瑟直接给出的评价让他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他弹奏的音乐能让人进入一场香甜的睡眠,才是最有意义的事。 “哎,说真的,我把你的专辑都买回去了,每天睡得可香了。”楚瑟笑着说。 看到她不设防的笑容,忽然,储盛安之前所有的烦躁都有了答案,他想他是爱上楚瑟了。 草莓味的吻 “行了哥,打住吧,嫂子喜欢吃皮蛋拌豆腐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储盛宴忍无可忍地堵住了他哥的嘴,这个俗套的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女人的胃的故事,哪里浪漫了?明明一股皮蛋味儿,偏偏那个长的很时尚的楚瑟就爱这一口。 这一句嫂子叫到了储盛安心坎里,他一反常态地请储盛宴吃大餐。本来气氛低沉两人相对无言地进食,突然储盛宴捧着手机跳了起来,是冯乔发来的消息,她说她生病了,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没看到他的信息。 这下子储盛宴乌云密布的脸色终于晴朗起来,可转头又有些愧疚,看来自己在床上的表现太猛了,冯乔都被他折腾病了。 病着的冯乔在这头拿着手机万般纠结,她本想看到了也不回复,慢慢晾着储盛宴,只当是一场露水姻缘。但是她因着楚瑟的关系以后难免要和他碰面,那样会太尴尬,想想都头皮发麻。 有了如此趁虚而入的好机会,那储盛宴能不把握吗?他连忙风也似的回家开车,要赶到冯乔家里,他早就起了要到冯乔家里堵人的心思,可那样像个变态,不太妥当,现在不是名正言顺了吗? 冯乔是因为昨天晚上脑子太乱,自己在楼下公园里吹了半夜的风才生病的,所以她对于储盛宴无微不至的关怀受之有愧。 “我没事的,你坐一会儿吧。” “好了,荷包蛋熟了。”储盛宴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会儿端出一碗红糖姜水荷包蛋来。 冯乔在家里根本不开火,能摸出个没过期的鸡蛋也算他手段高明。 这几样食材分开冯乔都能接受,可是和在一起,味道就不太美丽了,冯乔做了好大的心理建设才捏着鼻子,囫囵吞枣地吃了进去。 吃过之后,冯乔出了一身汗,储盛宴拿了厚厚的毛毯,要把他们两个人裹在一起,冯乔推脱到,“家里暖气挺足的,不用裹了吧。” “不行,感冒就得多裹点。” “那只裹我就行了吧。” 储盛宴无视她的建议,反而伸手搂住了她,“我给你用身体取暖,武侠剧不都这样演吗?” “那你不怕我传染给你?” “不怕,传染给我,你好得更快。” 冯乔无奈地笑笑,偏头看他,他的睫毛又密又长,眼窝深陷下去,是以冯乔总会忽视他的眼神,认为那里藏着天真单纯的少年心事,今天仔细看来,他时常是忧郁的,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总要燃起两团小小的火苗,若是被她忽略,双眸则只剩一片幽深的黑色,任谁看都是极其委屈的。 冯乔不想去回应这样炙热的情感,她坚信在她这个年纪,拼事业是最重要的,这样总不至于年岁大了,连养老的钱都没攒下,男人只能算是工作之余的调剂,若是他们太黏人是断断要不得的。 看储盛宴的表现,他肯定很黏人,所以暂时还是只做炮友好了。 单纯地拥抱了一会儿之后,储盛宴的思想就往不纯洁的地方去了,他的手指不住地在冯乔腰上打圈,寻一个空隙就钻到了睡衣里面,触手是滑腻的皮肤,因她体温偏高,储盛宴像是摸到了一团快要融化的奶酪,又热又软。 他爱不释手地捏着冯乔肚子上的软肉,冯乔则不留情面地打掉了他另一只想要乘势而上的咸猪手。 看着冯乔烧的通红的耳朵,想到她是因为他做的太狠了才生的病,他一下子就掐断了心里的绮思,变得正人君子起来,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看。 不多时外卖到了,陪着冯乔吃过之后,他又端来一杯感冒冲剂,冯乔清醒的时候不太好说话,但是生病之后乖顺的一踏糊涂,吃药很干脆。 “苦不苦啊?”储盛宴问。 “不苦。”她很喜欢吃微苦的东西,夏天的最爱菜就是凉拌苦瓜。 “那我喂你吃糖吧。”储盛宴好似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坚持要投喂她。 “不用了。”话音刚落她就碰到了两片柔软的东西,自然不是甜蜜的糖果,不过随之到达的舌头上推着一颗圆圆的东西。 糖在口中化开,草莓味弥漫在每一次舌头勾缠中,坚硬的糖块在牙齿之间流转,发出清脆的声音,储盛宴的舌尖随着它舔弄着冯乔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啧啧作响。 直到再也找不到糖块,储盛宴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来,看到冯乔红肿的嘴唇上闪着水光,他又控住不住地重重吮了两口。 “接吻有助于提高免疫力,我这是在帮你治病。”他心虚地补充道。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 下午,冯乔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只是感觉时不时地有人摸自己的额头,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某人。 储盛宴其实没有睡着,只是迷迷糊糊地打盹,冯乔一动弹他就醒了,但他等着冯乔伸出手来摸摸他的头,描摹一下他英俊的轮廓,为此他故意露出了自己的左侧脸,这是他的黄金角度。 但是冯乔毫不客气地推他几下,“嘶嘶嘶,我的胳膊被你压麻了。” 哎,这个女人真是,不懂情调! 这一觉醒来,冯乔退了烧,精神了不少,便开始打电话问明天的工作安排,“明天方羽要在棚里拍短片,九点?行我知道了。” 听到方羽又来找冯乔,储盛宴怒火攻心,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说的话却醋意十足。 “方羽怎么总来你们工作室啊?” “我们工作室,当然,主要是我专业技术过硬,只有我拍的方羽才最好看。”冯乔非常自豪地说。 “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了吧,我眼看着他粉丝数破百万,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他。” 冯乔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满满的成就感,而这是另一个男人给的,他们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相互成就,彼此越变越好。储盛宴突然生出一股心悸来,幸好冯乔感情方面比较迟钝。 而那个方羽,同为男人他太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了,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时不时地找她,以工作为理由霸占她的时间,企图渗透她的生活。 不过现在他来了,冯乔,只能做他的女朋友。 对着情敌的心机(H) “你就让我去吧。”储盛宴央求道,他不放心方羽和冯乔长时间呆在一起。 冯乔把自己的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我工作你去干什么?” “我不放心啊,你病才刚好,万一再累着怎么办。”储盛宴随口扯谎的水平是初中时逃课下网吧练出来的,非常自然,“我就给你端茶递水,有什么体力活儿我也可以干。” 他的姿态放的非常低,再加上冯乔实在是个定力不强的人,看他可怜兮兮地盯着她,一松口便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储盛宴便开始收拾自己,打扮得油头粉面的,意图看起来成熟一点,不能让方羽拿他的年龄说事。 等到了棚里一看,方羽却穿得和个学生似的,灰色卫衣运动鞋,只是笑起来眼角的细纹骗不了人,他今年已经整30了。 方羽让助手给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带了小礼物,他很会笼络人心,冯乔周围的每一个人他都照顾到了,所以大家对他的评价很高。 “冯乔,你帮我挑衣服吧。”方羽不经意地瞥了储盛宴一眼,说道,“我的造型师最近请假了。” “又请假了?”冯乔无奈地站起来,“你的造型师工作真轻松,一个月有20天请假。” “她家里有事儿,我总不能不放她去吧。”方羽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去搭冯乔的肩膀。 储盛宴适时站起来,插到两人中间,对冯乔说,“一起去吧,我得照看你。” “这位是?”方羽指着储盛宴问道。 “我朋友的弟弟,对摄影感兴趣,所以非要跟着我来。”冯乔解释说。 “羽哥,都是男的,看你换衣服应该没什么吧。”储盛宴笑道。 “没关系。”方羽干笑几声,又去关心冯乔,“你怎么了,要他照看。” 储盛宴脸上泛起两坨红晕,含羞带臊地说:“感冒了,都怪我太不体贴。” “就是冷风吹多了,感冒了,我们赶快开始吧。”冯乔连忙截住他的话头,再说下去不知道要冒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 有储盛宴照看着,方羽换衣服的时候规规矩矩的,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大敞着衣襟走来走去,就为了秀自己的腹肌。 不过拍摄的时候就没那么看起来那么平静了,方羽穿了一件宽袖交领汉服,戴一顶银色长假发,因行动处不慎,额前发丝凌乱,勾在瘦削的下颌处,生出一种潇洒肆意的情态来。他腰肢纤细,旋转时长袖翩然,若流风之回雪,眼波在镜头处流转,他知道,冯乔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储盛宴坐在镜头旁边,全程以一种旁观者的眼神凉凉地看着方羽的表演,心里不忿地挤出仨字,“狐狸精!” 结束了这一套的拍摄,冯乔便又去找另一套衣服,她突然有了个新主意,应该让方羽试试女装的,搞一个红衣女郎的装扮反响肯定很好。 她沉浸在自己的构思当中,没有注意到储盛宴幽暗的眼神。终于找到一件合心意的,她高兴地转身去找方羽商量,他正在改妆。 结果却跌入一个热气腾腾的怀抱,她拧起眉头,不悦道:“放开我!你干什么。” “干体力活儿啊。”储盛宴不由分说地把冯乔逼到椅子里,欺身上来。 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侧,紧跟着的便是他火热的唇。冯乔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攥紧那件红衣,留下深深浅浅的褶皱。 正午的日头被窗帘牢牢地隔绝,荡起的飞灰纠纠缠缠,正如同椅子里的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冯乔还记得这是青天白日的,周围都是同事,不能做出出格的事。但是储盛宴早已抛却理智,倒不如说他现在存着些让人知道的心思,冯乔已经和他如此亲密,别的人就不必贴上来了。 他双手游走在冯乔的身侧,像无处不在的冷风,循个缝儿就钻进去,所到之处引起一阵战栗。他不轻不重地捏着冯乔的双乳,把她推到化妆镜前,让她看着自己胸前被揉弄的起伏,还有爬到脸上的春情。 不得不说,太淫糜了。储盛宴尤在不断摩擦着她的臀缝,她能感受到那物的热度和硬度,联想到之前它的表现,她不由得春水泛滥。 储盛宴看她又咬住了下唇,松开后微微地喘息着,留下一点点鲜红的齿痕。他便伸手去探她,果然那里水草丰茂,是个绝妙的去处。 “别在这儿。”虽是推拒的姿态,但是冯乔的气音已带了些娇软之意。 “可是你已经好湿了,而且我也好硬。”储盛宴分开她的两瓣大阴唇,去摸她的阴蒂,声音是之前从没听过的低沉。 冯乔好似被蛊惑了,妥协道:“那去锁门。” 反锁住门之后,冯乔也放开了所有的顾虑,坐在桌子上开始热烈的回应他。储盛宴大开大合地挺胯,像是怎么都要不够似的捣弄着冯乔的花穴,滑腻的液体不断地涌出被磨成四散的飞沫,他紧皱着眉头去抵抗快感的到来,嗓音已带了哭腔:“呜……嗯……嗯……好棒……好舒服……怎么办……”他呻吟的声音太大,冯乔紧张地捂住了他的嘴。 正此时,有人来拧门把手,发现拧不开后惊奇地说道:“怎么把门锁了?” 越发现人来,储盛宴抽插地越狠,重重地戳到冯乔的那处敏感软肉,待人走后她脱力地软到储盛宴怀里,任由他摆布。 “啊……哈……哈……姐姐好会吸……好美。” 不多时,又有脚步声传来,还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冯乔连忙攥紧了他的肩膀。储盛宴也不愿意被围观,抱着冯乔几步之间钻进了衣柜里。 密闭的空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剧烈的呼吸声,外面那个人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人,便给冯乔打电话,冯乔的手机就在化妆台上,嗡嗡地响个不停。 “奇怪,手机在这儿,人去哪儿了。” 是方羽的声音,储盛宴开始坏心眼地动起来了,插得又猛又深。悬挂着的衣物摩擦着冯乔的乳头,上上下下都泛起酥麻的快感。在外面有人在这样的刺激下,高潮很快来临,电流从尾椎骨上到后背接着漫至全身,冯乔没忍住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这一声甜腻的声音,像一阵风,轻而易举地吹倒了方羽的沙上之塔,他脚步凌乱地走出了这里,重重带上了门。 “你,过分!”冯乔着急地去拧他的腰上的软肉,,想让他离自己远点,可他却紧紧锢住冯乔,双唇贴上来,堵住她的怨气,细细地研磨品味,眉头满是得色。 又折腾了片刻,储盛宴总算射了出来,精液不小心沾到了红裙子上。冯乔指挥他擦了好久,才心虚地去见方羽。 方羽此刻的脸色,可以用煞白来形容,衬得他额上的花钿越发艳丽,储盛宴挑挑眉毛神清气爽地坐下,时不时爽朗一笑:“羽哥这身真好看,真像个女的。” 方羽全程心不在焉,拍完后看着冯乔欲言又止,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特殊癖好 储盛宴乐得看方羽吃瘪,最好一蹶不振。回去的时候冯乔一再警告他,以后不许在工作场合这么乱来,同时拒绝他跟着上楼,“我感冒已经好了,你回去吧。” 物极必反,他懂得这个道理,若是缠得紧了,冯乔可能离他越来越远。所以他只好回到自己家,无聊地看电影,说来也怪,以前在他看来精彩纷呈的电影现在索然无味,摸着手机时不时点开对话框看看,可最后的问候还停留在昨天。 他突然不能理解那些暗恋别人好多年,却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爱情剧套路。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忍住不和她联系呢?一天他都嫌长,更别说几年了。 方羽在家里消沉了几日,他很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和冯乔挑明,明明半年前他就开始意识到对她的心意了。 可当时他信奉“小孩子才表白,成年人都靠勾引。”这样的撩人圣经。只是做些暗戳戳的动作,想要让她主动咬饵,可冯乔是个傻的,只以为他是想要个金主包养他,为此还鄙视了他一番,这满腔的辛酸泪,能向谁去吐呢? 冯乔的长相不错,但不是那种抓人眼球的攻击性强的好看,一旦你仔细端详一会儿,入了你的眼,别的人好似在你脑子里化成了烟,满心满脑的只剩下冯乔一个人。她笑着好看、薄怒着好看、吃饭好看、睡觉也好看。 过去半年,方羽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有人和他一样,陷入冯乔的魅力中,现在他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感,有人喜欢冯乔,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啊,重点是情敌值不值得他这么严阵以待。 那个储盛宴一看就是个大学里的毛头小子,见过几个女人啊,他倒还不必把他放在眼里,自乱阵脚。至于衣柜里的声音,只要不是他亲眼见到的,都不是真的! 方羽就这样自欺欺人地重振旗鼓。储盛宴攒着几天不和冯乔见面,一见面就黏在她唇上。和她接吻,他总有种触电的感觉,忍不住想要将这酥麻的、噬心的柔情蜜意永远留住。 待理智回笼,储盛宴才反思自己,这个顺序不太对,应该是先手牵手、肩并肩地逛街,逛累了去吃饭,然后晚上去看个电影,情到浓处再接吻。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怎么他一见冯乔思想就总往下叁路跑呢? “你今天要买什么?非得让我陪你来。”冯乔插兜问道。 “就……就一些生活必需品啊。”储盛宴搪塞道,“我刚独立不久,你帮我想想我该买点什么。” “你不是已经住了有4、5个月了吗?” “所以那几个月的生活质量就……非常凑活。” 径直上了叁楼,这里是女装区,他想看冯乔穿裙子,为了工作,她平时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冯乔看到这琳琅满目的裙子、丝袜,复杂地看了储盛宴一眼:“没想到你有这种爱好。” “有问题吗?”储盛宴不解地回望她,想看女孩子穿裙子是什么不好的事吗? “没问题,我尊重你。” 接着储盛宴让导购带着冯乔去换他看中的裙子,是最近很流行的在逃公主裙,复古的方领下方是一个硕大的蝴蝶结,上身是收紧的黑色,下身则是蓬蓬的米白色裙摆。导购很上道地给冯乔扎了高马尾,这样便一扫之前的疲态,显得神采奕奕。 储盛宴十分满意,连连点头,又让冯乔试了几件,效果都不错,大手一挥:“把这几件都给我包起来。” 冯乔紧接了一句:“要比这个大两号的。” “我看着女士您穿挺合身的啊。” “不,胸口还是有些紧。”冯乔捂着胸口,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储盛宴自然是知道冯乔那处的条件的,喜滋滋的说:“那就按她说的号拿。” 抬头看着储盛宴翘上天的嘴角,冯乔觉得心累,给他的特殊癖好打掩护这种事,可真不是人做的。 相反,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储盛宴却觉得幸福得冒泡泡,他上学期好好学习果然是对的,可以名正言顺地花自己的奖学金给喜欢的女生买裙子。 和喜欢的人逛超市,然后购置一些生活必需品、零食,还有把女朋友放在购物车里推着走,这是都市言情剧里必有的一幕。储盛宴对此心痒已久,今天终于逮着机会了,他要过把瘾。 “乔乔,坐进来。”储盛宴扫了一眼购物车,示意到。 “坐这儿不仅不雅观,而且可能导致推行过程中重心不稳,极其容易发生碰到超市里的物品或者撞到其他人而受伤的情况,所以这是应当收到谴责的行为,为什么要尝试?”冯乔果断地从他手里夺过购物车,向清洁洗涤区走去。 虽然被冯乔怼了,储盛宴丝毫不感觉生气,傻笑着想,不愧是他喜欢的人,思想境界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嘿嘿。 全程储盛宴像个学人精似的,冯乔拿什么他都跟着,从洗衣液到身体乳。 “女士用的洗发水和身体乳你买来干什么?” “好闻。” 要不是男女构造不同,男人不用来例假,冯乔怀疑他要屯一箱卫生巾,不过就日用、夜用、护垫,以及网面和纯棉等分类上,他问得非常详细,最后摆出一副受教了,我一定好好消化这些知识的表情,让冯乔哭笑不得。 储盛宴坚持一揽子约会计划,一步都不能少,接下来就是看电影,附近的汽车影院,今天晚上片单是泰坦尼克号。 他想到小时候曾经看过Jack和Rose裸着身体作画,还有水汽弥漫的车窗上缓缓滑落的那个手掌。 这不是正应景吗?四周华灯初上,昏暗的车里,他和冯乔伴着曼妙的旋律接吻,双手攀上彼此的脸庞,气氛随着剧情深入而更加火热,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冯乔在他耳边喘息的声音。 几个小时过后,冯乔面无表情的递了几张纸给他,储盛宴右手握拳捂在嘴上,哭得肝肠寸断。 边哭边说:“以后要是我们也遇到这种事,我也会选择救你,成全你的碧海蓝天。” 冯乔被他酸得牙都要倒了,“放心,我以后不坐船。” 渐渐平复了情绪之后,储盛宴才拾回自己的羞耻心,沉默地开车把冯乔送回去,一反常态地没有要亲亲抱抱,给冯乔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等回到自己家,所有的伪装瞬间卸下,他自暴自弃地飞扑到床上,抓挠着他的头发,他怎么就没想到上映的是删减版的呢?广电,剪了又剪,一剪没,不愧是你! 希望能多写小可爱来看,并且给我留言,鞠躬。 勾人的女装 第二天一早,储盛宴百无聊赖地开启了新的一天。他坐在床上找今天去找冯乔的理由,突然想到昨天那些裙子还在后备箱里,立马喜上眉梢,这可真是瞌睡就给递枕头。 过几天有一对新人结婚,新娘是冯乔的粉丝,一个大富婆,执意要冯乔接下给她拍婚纱照的单子,没有别的要求,任由冯乔发挥。 虽然没有要求,但是冯乔不允许自己的作品有一点点瑕疵,而且她想给自己的粉丝一个礼物。 冯乔正处于创作的枯竭期,储盛宴的到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他和新郎的身高相仿,新郎比他要瘦一些,冯乔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活体模特,立刻把他拉进门。 储盛宴晕乎乎地站在客厅里,心里忍不住泛起丝丝甜蜜,一晚上没见,冯乔都想他想成这样了吗? 接着冯乔想象着新郎和新娘拥抱的姿势,时不时搂储盛宴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或者让他搂着她甜蜜的对视。 冯乔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储盛宴的智商彻底掉线,他断定冯乔是喜欢上他了,不然怎么一见他就对他投怀送抱的,这是在暗示他表白啊,女孩子脸皮薄,捅破窗户纸的事他义不容辞! 而冯乔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储盛宴百转千回的少男心事。 “乔乔姐,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储盛宴搂着冯乔的纤腰闷闷地说。 “你说呢?”这是冯乔糊弄人的绝技,把问题抛回给对方。 在储盛宴看来,这是冯乔在害羞,他要问的再明白一点,“那你需不需要一个男朋友?” 这时间,冯乔才回过神来,储盛宴这是在套她的话,抬眼回望他,逗他说:“我不需要黏人的男朋友。” “我不黏人的,一点都不。”边说边箍紧了冯乔,鼻子在她耳后不住地摩挲,声音忍不住焦急起来,带出了一点撒娇耍赖的意味。 “那如果你不黏人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她这是同意了?储盛宴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火花四射,轰鸣声不断,可以当场去跑个八百米来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看着浅笑的冯乔,他想捧着她深深地吻她一番,但是顾忌自己刚刚立的人设,只能不舍地放开她,脸上是肉眼可见的遗憾。 为什么忽然考虑他了呢?实在是因为快要过年了,她又要经历一年一度的催婚大戏,有男朋友的话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免得七大姑八大姨都要给她介绍对象,好好的春节假期还得去应付各路相亲。 一下子从暗恋对象变成女朋友,储盛宴觉得自己干什么都不对劲,明明什么都做过了,现在却纯情起来,看到冯乔不经意见露出的胸口,目光像被烫到似的避开。 两人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变化,又似乎没变,冯乔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储盛宴企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些不同的情绪来,可是未果。他暗笑自己得到了却突然患得患失起来。 冯乔埋头在电脑里做了一会儿设计图,伸个懒腰准备歇一会儿,余光瞥见沙发上的购物袋,这才想起那是昨天买的裙子。储盛宴带着这些来干什么?难不成要穿给她看,让她拍照? 拍照?这个想法给了她灵感,她知道该给他们的婚纱照定什么主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看看成品。 “如果你想做我男朋友的话,我有一个条件!”冯乔挥着手揉碎储盛宴沉沉的目光。 “什么条件?” 她弯下腰,凑近储盛宴,眼神像是带着勾子,狡黠地冲他眨眨眼,“那就把它们穿给我看。” 储盛宴无法拒绝此刻的冯乔,她微微带着笑意,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显出长久以来唯一一次深切的渴望,甚至因为投入,红唇微微张开,露出带着水泽的软肉,储盛宴那点少的可怜的男性自尊瞬间便崩塌了,就算是冯乔要让他拍AV他也是无法拒绝的,他想。 “好。” 冯乔从衣柜里拿出了以前穿的白色丝袜,公主不适合肉色和黑色,只有白色丝袜才能显出她们的纯洁无害和柔弱可欺。 卧室里,储盛宴手忙脚乱地穿着冯乔给他找的内衣,她说如果不穿显不出公主的柔美来,所以他只好艰难的伸手去扣后面的暗扣,这个玩意好解但是不好穿,他急得满身汗。 冯乔在门外等得不耐烦,推门进来帮他。她的手指很凉,储盛宴觉得后背攀上了一条蛇,不疾不徐地游走在他的敏感点。 “你有腰窝,显得屁股好翘。”冯乔夸道。 “谢谢。” 储盛宴发现自己丧失了掌握主动权时的那种游刃有余,他现在身体的所有感官都挂在冯乔修长的手指处,唇舌间。他的臀部在听到冯乔的夸赞后竟有些痒,想要被揉一揉,掐一掐,或者被狠狠地拍打。 这些隐秘的欲望无法宣诸于口,只能从另一处表现出来,他的阴茎正不断地胀大,被薄薄的内裤勒出可观的形状。 而冯乔并没有收手,帮他穿裙子的时候不小心重重地蹭了他的乳头,疼痛夹杂着快感一起袭来,他没忍住溢出一声呻吟。 “对不起,弄疼了吧,我给你吹一吹。” 说着便朝那处吹了起来,若有似无的呼气,像是隔靴搔痒,乳头更难受了,硬得像小石子似的,涨得发疼。 白色丝袜是中长款的洛丽塔风格,只到膝盖,冯乔帮着他穿,手掌不经意地碰到他的大腿,储盛宴像是弹簧一样,一下子躲开,脸庞染上了可疑的红晕。 经过两个人的努力,储盛宴终于穿上了红色的公主裙,冯乔还为他准备了假发,一套装扮好后,冯乔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不得不说,储盛宴长的真是好看,穿女装并不显得不伦不类,反而有种大美人的明艳,腰细腿长肤白,人间尤物! 冯乔想搞一个暗黑童话主题,白雪公主和后妈、小红帽和大灰狼、长发公主和囚禁她的女巫,原本有些不确定效果,但现在看到令人惊艳的储盛宴,她马上放心了,新郎比储盛宴更单薄,想必更适合女装。 接下来便是姿势的设计了,冯乔把储盛宴推坐在床上,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经过刚刚的一番的撩拨,储盛宴早就燥热难耐,但是又得忍着,眼睛生生地被逼出一层水雾,眼角泛着红,被挑起下巴来细看,他又觉得羞耻,只好咬着下唇偏头不看冯乔。 这一幅表情映到冯乔脑子里,她所有压制独特癖好的理智全线崩坏。 既然这么会勾引人,那就不要怪她欺负他了! 下章有肉哦,应该算调教吧,只写过自行车的我在线卑微。 艳艳(H) 红色的裙摆散在洁白的床单上,像一朵单薄摇曳的虞美人,立在中央的那个人双手被缚在身后,脸色潮红,明明白白地写着,任人采撷。 冯乔拉开了他的裙子拉链,半褪下前襟,伸手进空荡荡的胸罩里刮蹭他的顶端。储盛宴有种被肆意玩弄的羞耻感,可偏偏身体不为他所控,眼含热泪,口吐秽语:“重一点……唔……重一点。” 同时下身崩紧臀部,合拢双腿,轻摇满蹭,想要那单薄的布料来磨一磨他的火热,可是那感觉太细微了,让他越发难耐,他只好去求冯乔:“帮帮我,我好难受。” “怎么帮你呢?”冯乔明知故问。 “揉一揉我那里。” 冯乔慢条斯理地从他的小腿一直划到大腿根,在内侧的软肉处徘徊,手指在他的柱身处打着圈,却并不去释放它,出声问道:“是这里吗?” “嗯……揉一揉……好不好……姐姐。” 储盛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急切而又滚烫,带出了内火灼烧的沙哑,眼神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无助地坐在床上像一件脆弱又易碎的工艺品,让冯乔忍不住地想要弄破他,看看他能破败成什么样子。 “这样吗?”冯乔拉下他的内裤,阴茎便直挺挺地跳了出来,她手上力气稍重地套弄几下,储盛宴立刻讨扰,“轻一点……受不住的。” “你又要轻又要重的,好难伺候。”冯乔故作不悦道。 “不,我很好打发的,姐姐轻一点点就可以了。” 冯乔觉得蹲着有些累,干脆也上床去,跪在他身后,推倒他去摸他的屁股。形状挺巧圆润,触手柔软又有弹性,冯乔手上的力气渐渐失控,在他的屁股上捏出一片一片的红痕,接着又去拍打,整个臀部通红一片。 储盛宴在疼痛中觉出快慰,只是嘴唇被床单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有种被凌虐的感觉。 之后,冯乔将他扶坐起来,左手去抚弄他的阴茎,右手时不时地蹭蹭他的乳头。 他的欲望此时全部被冯乔掌握,细白的手虚握成拳,从他的菇头抚弄到柱身,这动作并不连贯,隔几秒来一次,而且极其轻柔,离开时五指分开揉弄他的囊袋。 这样挑逗式的抚慰,让储盛宴的阴茎不断地胀大,由粉红变为深红,睾丸像一颗心形的水汽球,又沉又有弹性。他想要冯乔多摸一会儿,便忍不住顶胯,呜呜乱叫,“唔……嗯……给我啊……让我射……” “这么快就射了怎么行,再忍一忍。” 在这个时候,储盛宴特别听话,他害怕讨不了冯乔的欢心,那么她的这套办法就会用在别人身上,或许会是方羽。她会像玩弄他一样去玩弄方羽,夸他的肉棒长的又粗又长,乳头又红又硬。 只是想想他便妒火攻心,所以他要忍着,夹紧臀部,崩直腰线,脖颈后仰露出凸起的喉结。 好像一只天鹅!冯乔这样想着,伸出舌头去吮他的喉结。这里本就脆弱,冯乔却不懂得控制力道,舌头像拨弄糖球一样划圈,逼得他喘声连连。 肉棒已经敏感到极致,再受不住多余的抚慰。每次碰触,他的臀部和腹股沟都会触发一阵痉挛,躲闪是本能的,可他又贪恋冯乔的温柔,所以他坐立难安,喉头发出痛苦的哽咽。 冯乔这时不满足于扣捏他的小肉粒,转而去舔弄,牙齿轻轻咬住向上一扯,储盛宴登时感觉铺天盖地的快感尽数袭来,眼眶被刺激得充了血,肉棒一跳一跳地吐出了许多精液,射了冯乔一手。 等储盛宴从炫目的白芒中回过神来,冯乔已经解开了他的手腕,他意识到自己射了,委屈地哭了起来,“对不起……呃……呜呜……我射了……” 这是怎样一副景象呢,小美人衣衫凌乱,胸罩搭在臂弯,露出大片洁白的皮肤,还有薄薄的腹肌,显出一股少年气。长而卷的假发被汗浸湿,黏在嘴角、下颌还有锁骨。下身的裙摆撩到小腹,被挺立的肉棒拦截,满含春光的眼睛因为哭泣而发红,鼻头也是。 冯乔觉得喉咙发干,但是身下却流出了汩汩清泉,她抚上储盛宴的脸颊,食指去摸他的下唇,“叫你艳艳好不好,美艳的艳。” 虽说射过一回,但是储盛宴并不满足,他们已经一周没有过了,兼带着冯乔现在被他蛊惑,想必很好说话,他必定是要狠狠做上几次的。 储盛宴转过头来,恶狠狠地把冯乔扑倒,手已经伸到衣服里去揉捏她的双乳,同时迫不及待地吻住冯乔的双唇,这张嘴说出多少让他患得患失的话啊,可他就是戒不掉,怎么吻都吻不够。 衣衫半褪间,储盛宴已经忍不住了,直直地插进去,虽说冯乔的手也很刺激,但他还是喜欢插到她里面,被又湿又热的软肉包裹着、吮吸着,欲仙欲死。 冲撞的时候他的眼角依然带着泪痕,嘴里委屈巴巴地说着,“姐姐好坏……就知道……嗯……啊……欺负我。” 身下却像装了发动机,永远不知疲倦的出入着,又快又狠。 臀浪、乳浪翻做一团,冯乔在颠簸中把住了他的腰侧,这让储盛宴有种被依赖的感觉。 他将冯乔的腿驾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在她身下垫上枕头,这样更方便他顶到深处,那深处极窄,依依不舍地挽留着他的肉棒,他喜欢极了,“姐姐那里……啊……好棒……好会吸……” 冯乔被他伺候得很是得趣,年轻人就是体力好,跪在那里做,她都怕他膝盖磨破皮了。 又经过几百下的抽插,储盛宴觉得自己要到了,“乔乔……叫叫我。” 冯乔已经泄过几回,眼见着又要来了,胡乱地开口:“艳艳……小宴……阿宴……” 被冯乔沾满情欲的嗓音柔柔地叫着,储盛宴感到空前的满足,他可以让这个女人感到快乐,瞬间精关失守,阴茎一突一突地为他由衷庆贺,冯乔也在这不同寻常的脉动下又历一番极乐。 事后,他并不想出来,依然埋在那温柔乡,嘴唇不住地啄吻着冯乔舒展的眉心,开口道:“我喜欢你叫我阿宴。” 作者要哔哔:这就是书名里艳字的由来啦 贱人与狐狸精 冯乔把她的构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告诉了新娘王沐和,她的脸上登时浮出了然的笑容,“不愧是我偶像,玩得就是野,不过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只是你男朋友那边能不能配合还不好说。” 王沐和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他肯定配合,大不了床上多让他换几个姿势。” “呃……好吧。”冯乔不禁感叹,男人就是如此容易搞定。 转眼便是2.14,这是做了18年单身狗的储盛宴脱单的第一个情人节,他浑身都散发着我要撒狗粮的得瑟劲儿,所有的社交媒体账号都发了秀恩爱的文案,鲜花蛋糕巧克力一应俱全,当然,要度过火热夜晚的酒店也不能少。 白天,他牵着冯乔的手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去,什么把女朋友的手放到自己兜里揣着、和女朋友共用一根吸管、拍大头贴这等言情剧里土得掉渣的事情,他拉着冯乔做了个遍,全然没看出冯乔嫌弃的表情,并且为这样浪漫的约会醉心不已。 终于捱到晚上,冯乔不用再配合热情高涨的储盛宴去做那些引人侧目的举动,心情明朗不少,洗澡的时候都哼上了歌儿。 恰好,方羽此时打来了视频电话,储盛宴看到来电,心头烧起一把邪火,这个狐狸精,又来勾引他的女朋友了。 他接起电话,故作平静地看着方羽。方羽脸色不好,嘴唇都发着白,眼神透着疲倦,若是让冯乔看到一定要给他拍一套写真的,这呼之欲出的病美人感又能给他圈一波泥塑粉。 “羽哥,你找乔乔什么事?” 方羽觉得他储盛宴口中亲昵的称呼分外刺耳,“冯乔呢,她在哪儿?”他并不回他的话,而是执意追问。 储盛宴状似羞窘地笑了一声,“这大晚上的,她能干嘛,在洗澡啊。” 方羽咬紧牙关,继续问,“你们在哪儿?” “酒店,我们出来过情人节。”储盛宴切换了摄像头,把酒店的布置扫给他看,但是隐去了这里的名字。 “我特别喜欢这副画,羽哥你知道是哪个画家的吗?”虽然嘴上说着画,但是摄像头里只扫到一角,正中央聚了焦的,是一盒避孕套,上面标着,大号超薄、螺纹大颗粒。 方羽直接挂了电话,储盛宴则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对敌人最沉痛的打击,就是来自身体硬件设施的全方位碾压,冯乔可说了,他是她所有男人里最硬的,方羽那个老男人,拿什么和他比? 冯乔的手机没有密码,但是储盛宴从来不偷看,若是偷翻手机那是对自己女朋友的不信任。 但是今天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冯乔的朋友圈,他直觉方羽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果然,今天中午他发了一个朋友圈,上面写着“我发了这么多仅你可见的朋友圈,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心呢?” 再往下翻,几乎每一天都有他,或是发一张嘴上沾满奶油的自拍说:“吃到了好吃的草莓蛋糕,下次想和你一起来。”或是发一张自己的腹肌照,裤子都要掉下去了:“qiao,我的腹肌,你要不要摸一摸。” 又或是在深夜发一杯酒,“又梦到你了,醒来睡不着,你睡得好吗?”还有一些电影的截图,上面都是些表白的情话,整个行文都洋溢着一股子公狐狸发情的腥骚味。 幸好冯乔不怎么看朋友圈,被他缠着今天她还没空看手机,要不然今天方羽就要坏他的好事。 储盛宴越想越后怕,冯乔一出来,便被他拉到了床上,不能给她摸到手机的机会!怒气夹杂着怨气以至于他在床上尤为卖力,做完冯乔便昏睡了过去。 他则迟迟没有入睡,想着对付方羽的办法,大脑越思考越清明,他终归是不能去欺骗冯乔的,情侣之间最重要的便是尊重。同时他又宽慰自己,按照冯乔的性格,如果对方羽有意,那么肯定是不会只做朋友的,他自然不会有上位的机会,所以他断定冯乔对方羽没有感觉。 想通这个关节,他悬在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储盛宴就着清晨的躁动,把沉睡中的冯乔扔进了茫茫的欲海,冯乔最听不得他在耳边的喘息,他却偏偏在这里火上浇油,潮湿的热气带着粗砺缠绵的尾音,让她身体软作一团,爱液越流越多,冯乔怀疑自己要肾虚,但是又没办法拒绝他,真真是色令智昏。 方羽在冯乔家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一夜,他总是带着一丝侥幸,冯乔不会喜欢那个储盛宴。他和她在工作上那么合拍,应该水到渠成地在一起。 可总是差那么一点,他前几天接了一个网综的录制,野外生存类的,每天累得没时间说话,回到帐篷里就是睡觉。而就在那几天里,储盛宴便趁虚而入了,用他下贱的身子去亲近冯乔,亲吻他梦寐以求的人。 决定来这里坐着的时候,他就想清楚了,他终归是无法放弃的,只要他能做冯乔身边的男人,即使是要做些他原本所不耻的事情也无所谓,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情敌之间的相互捕捉,比起别人来分外敏锐些,储盛宴开着车甫一进小区,便看见了方羽,穿着一身白,眼底青黑,一副不久于人世的大烟鬼模样。 下车后,方羽也看见了他,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别开头去。 “贱人!” “狐狸精!” 追-更:rouwenwu.de (woo13.com) 八二年的龙井,老绿茶了 “方羽!”冯乔惊讶地开口,“你怎么了?” 本来她是要问问方羽,来干什么?但看到他灰败的脸色十分吃惊,便去问他的身体情况。 “前几天拍综艺,没有休息好,没关系的。” 这几句话他说得很勉强,生怕冯乔听不出来他很有关系。 储盛宴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他都快趴在冯乔身上了,“羽哥你靠着我,我看你都站不稳了。”他快步走过去,架起他的肩膀,带着警告的意思。 方羽扒拉下储盛宴那像铁枷似的两条胳膊,挤出一抹和蔼的微笑,“没事,我们上楼去说吧,”接着他又去拉冯乔的衣袖,脸上摆出几分无措的情绪来,“寿寿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寿寿是他养了叁年的猫,冯乔曾经给他和猫拍过照片,那时寿寿还不太胖,可是后来它一路像吹气球似的鼓了起来,每次冯乔看到它都会发出感叹,啧啧,可怜的孩子,叁秒没吃了吧。 “哪里的毛病啊?”冯乔问。 “医生说是胃上的。”其实只是有些积食,他托邻居给猫喂食,邻居把猫粮倒到机器里就走了,寿寿早就学会了怎么开自助猫粮机,就这样放肆地吃了十天,它成功地积食了。 冯乔猜也猜的到是胃的问题,“严重吗?” “不好说,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寿寿天天只吐不吃,看着都瘦了。” 上楼之后,储盛宴很是殷勤地给方羽端茶递水,这活要是他不做就得是冯乔做,要他女朋友照顾他,门儿都没有。 “我都没法想,要是寿寿真的有事该怎么办?”虽然寿寿没什么大碍,但是暂时以它为理由博取一下冯乔的同情,想必它也没什么意见。 冯乔实在是不会安慰人,一般都是陪朋友安静地坐着,这样总不至于是他独自悲伤,咫尺之间还有个人可以拥抱。 方羽很不客气地抱了上去,毕竟他现在陷入了要和宠物生离死别的情绪中,冯乔不会拒绝他。 “羽哥,放开我女朋友呗。”储盛宴不悦地端着一筐苹果出来,把方羽从冯乔身上薅下来,而后又笑眯眯地说:“你要是想抱,我随便你抱。” 呸,谁要抱你,方羽又去给冯乔上眼药,“真羡慕你,有个这么黏人、体贴的男朋友。”他抱着自己的双腿,十分失落地说:“我的真命天女什么时候出现呢?” 一听这个冯乔可就不困了,“就你经常朋友圈发的那个‘你’吧,她没有看出来吗?” 方羽幽幽地看着她,说:“何止是没看出来啊,简直是没看出来。” “那她也够迟钝的,都那么明显了都没看出来。” “是啊,就是缺根筋。” 储盛宴可是非常满意缺根筋的冯乔的,“那叫单纯好不好,什么缺根筋。” “要不你看看,帮我参谋参谋。”方羽提议道。 “实话说,你发的朋友圈有点子油腻,我看了头皮发麻,所以不怎么看。”边说边点开了微信。 储盛宴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夺下手机,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尊重冯乔的选择,但他还是怕,怕被弃如敝履。 冯乔翻着翻着,奇怪道:“你昨天晚上发那么多条朋友圈干嘛?还有你哥和楚瑟,什么时候干起代购了?” 那是他昨天电光火石间想到的方法,让冯乔微信列表里的人多多地发朋友圈,那方羽那条不就被压下去了吗?冯乔本来也不怎么看,再等个十天半个月,方羽的表白早就石沉大海了。 虽然很傻,但这是最不违心的对策。 冯乔终于翻到了昨天中午的内容,读了一会儿,眉头紧紧皱起,方羽看得心跳加速。 “仅你可见,那为什么我能看见啊?” 啊,这个缺根筋的! 方羽反问她:“你说是为什么?” 这时她才转过弯来,合着这些个油腻腻肥颤颤的照片文字的受众,只有她一个人,凭什么?她要接受这么大的精神污染!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的心意,本意不是要拆散你们,我不知道你和小宴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方羽眼眉低垂,一副无辜无害的样子。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羽于她而言是个合作默契的顾客,只是比别人更熟络一些,算得上朋友,突然把这么庞大的感情砸给她,她很无措。 “没关系的,我不是要你的回应。”看冯乔长久地不说话,方羽自己打破了僵局,“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我不想因为这个失去你……这个朋友。” “可以,我们当然还是朋友。” 储盛宴走去了卧室,他不想看着冯乔动摇,只要结果是还和他在一起,中间的过程不重要。 很好,方羽觉得自己的计划通了,如果冯乔这么快地接受了他的表白,抛弃了储盛宴,那么就当他看错了人。他以后要走的就是知心解语草的路线,在冯乔和储盛宴吵架或者工作上遇到难题的时候,给她无微不至的关爱,一点一点磨这个石头,不信撬不到墙角。 他之前看到储盛宴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个青春逼人的痘痘,心中升起不可名状的嫉妒之情。随后他又开解自己到,年纪大的成熟稳重,更会照顾人,储盛宴这个青瓜蛋肯定被宠坏了,说不定以后总会气冯乔,他们两个长不了。 冯乔走进卧室去安慰储盛宴,他蜷成一团像个被烫熟的虾子,隔着厚厚的棉被,冯乔抱住了他,“我和你保证,在和你交往期间绝对不会出轨。” 如果是一个神经大条的男人听了这话,会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好人。可储盛宴不是,他其实很敏感,脸皮很薄,为了冯乔舍掉了自己的自尊心,可换来的并不是一颗热腾腾的心脏。她早就设定好了,她并不想在这段关系里付出,也不想让她心里有负担,所以下了这么个保证,扒开一看,是冷冰冰的虚情假意、两不相欠。 储盛宴打起精神来,认真地看着冯乔:“我吃醋了,我很在意你和方羽的关系,你以后能不能和他保持距离?” 她不是要全身而退吗?他偏不让,他要一步步地蚕食她的铜墙铁壁,乱她的阵脚,最后让她心甘情愿地爱上他。 出得门来,他还要笑容满面地和方羽你来我往,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临走时,方羽拥抱他,在冯乔面前装样子,解释说:“小宴你别在意,我不知道冯乔和你在一起了,你不要误会冯乔,我们青青白白。” “羽哥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我相信冯乔的眼光,你不是她的类型。” 方羽听出了储盛宴的讽刺,双手慢慢往下,摸到了他的屁股,然后狠狠捏了两下。 储盛宴果然被方羽隔应到了,他一脸恐惧地看着方羽,脑子飞速旋转,难道方羽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因为冯乔,而是因为他? 方羽恶劣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地吐露着,哥哥我是八二年的龙井,老绿茶了。 作者's叨叨:抱歉诸位,昨天有个考试。 锁(H)(二更) 情人节没多久,冯乔准备回家过年,终于撕掉了储盛宴这块狗皮膏药,她准备自由自在地瘫在家里。 她和父母交代了自己有男朋友的事,但是他们不相信,因为俩人联系的太少了,一天都不说几句话,这是谈恋爱的小情侣应有的状态吗?这是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的既视感。 所以冯乔被迫每天用那种甜得浸了蜜的嗓音和储盛宴打视频电话,中午一通、下午一通、晚上还有一通。 经过这几天冯乔异常的主动,他又有些飘飘然,果然距离产生美,四天没见,冯乔想他想得不得了。 想着想着他就蠢蠢欲动,晚上蹭着被子睡不着觉,和冯乔做的种种细节历历在目,他耳根通红,本想自己解决一下,但他忍住了,这些都得攒着,要不然床上撑不了多久可怎么办。 第二天他就订了机票,准备到了之后再通知冯乔,给她个惊喜。让他没想到的是,方羽那个阴魂不散的,和冯乔一起出现在机场,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自在的很。乃至看到他的时候,衣服的带子都缠在了一起,解了好久。 “方羽和我在谈工作,还有导演,他有急事昨天走了,方羽就留了一晚。”冯乔急急地解释道。 “是吗?什么工作啊。”储盛宴脸色不太好。 “就一个电视剧,他们的摄影师被对家挖走了,需要找人救场。” “小宴,都是我不好,昨天没买到票,但这是冯乔的工作,你要理解她。” 储盛宴听到方羽说话就生气,脸色更不好了,“我当然理解乔乔的工作,慢走不送!” 虽然冯乔没送他登机,但是方羽的心情非常的好,这一趟真是收获颇丰啊,不仅以后叁四个月里要和冯乔朝夕相处,还给储盛宴添了堵,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储盛宴随便拦了辆出租车,在车门前来回转悠,生怕冯乔赶不上,司机师傅不耐烦地说:“走不走啊。” 一看见她跑了出来,他立马绕道前面去和司机说目的地。 冯乔在最后一个瞬间把住了车门,气喘吁吁地坐上,“一起的。” “谁要和你一起?”储盛宴嘟囔道。 司机师傅听到了他这句话,本着让顾客舒服的服务原则,立刻说:“不好意思啊姑娘,是这位小伙子先上来的,他不想拼车。” “哎,我们是一起的。”储盛宴急声道。 这种情形,有儿有女的师傅,如何不懂呢?他哈哈一笑,“姑娘,你惹男朋友生气啦,没事,男人特别好哄。” 于是在酒店的床上,冯乔身体力行地哄着储盛宴,她蹲在床上,上上下下地起伏,吞吐着肉棒,学着储盛宴说些调情的话:“啊……好满……你好大哦。” “哈……嗯……嗯……要不行了。” 储盛宴哪能受的了这样的诱惑呢,他只想摁着冯乔的腰,狠狠地进出,可他又难过委屈,明明前脚才答应和方羽保持距离,后脚连衣服带子都勾在了一起,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就像现在,她其实根本没有感觉,花穴的水也不多,可还要说些好听话来哄他。 毕竟是她没有信守承诺,她看着千里迢迢来找她的储盛宴有些愧疚,“阿宴,只要你原谅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冯乔觉得自己蹲着有点累,干脆一坐到底,手背后撑着储盛宴的大腿,动作起来。 储盛宴被紧致的甬道尽根吞入,身体上的刺激联合心里的难过逼出了他的生理眼泪。冯乔只顾她心里的负罪感,根本不会考虑他的心情,只是知道要哄他笑,至于他是不是真的笑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的眼睛带着眼泪的亮光,立起身来把冯乔压在身下,正得了趣味的冯乔微眯着眼,等他使力,见他迟迟不动,便自己去晃小屁股,哼哼唧唧的,像个小妖精。 储盛宴按住她,深深地入了一下,然后停住,看她的样子,如此反复几下。冯乔搔不到痒处,便用手去摸储盛宴的臀尖,“阿宴,你动动嘛。” 她叫得可真好听,储盛宴也快憋不住了,他起了一个念头,好想把冯乔锁起来,让她每天只能看到他,在床上、沙发上、洗手间里软软地叫着阿宴,他会把所有的精液全都射进去,射得她肚子鼓鼓的,一按就会流出来,然后含着他的肉棒睡觉。 这邪念像藤蔓似的,缠满他整个脑子,他故意吊着冯乔,“把你锁起来好不好,只能被我一个人看。” “然后天天和我做,我都射给你。” 冯乔被他吊得不上不下,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想什么强制爱情节呢?犯法!” 是哦,他不能犯法,会连累孩子不能考公务员的。 储盛宴压下那些杂七杂八的欲望,只专心解决眼前的问题。 “你到底做不做?”冷静下来的冯乔决定不惯着他,给他个梯子他就上房。 “做做做,可我不是还在生气吗?” “我都说了答应你一个条件,你别生气了。” 储盛宴觉得这不是哄人的态度,这是在谈判,这个女人一点耐心都没有,就不允许他有点小脾气嘛。 气鼓鼓地吻软了冯乔的身子,储盛宴再不压抑自己的冲动,把冯乔摁在自己的下身上,劲臀放肆地向上顶,把冯乔的呻吟都撞碎了。 储盛宴射过一次后,冯乔摆摆手说不要了,有点累。 “你刚刚不是答应我一个条件吗?”储盛宴捏着她滑腻的乳肉说。 “什么条件?” “做到我喊停为止。” 他把冯乔抱到了酒店的桌子上,那桌是纯黑的,上面坐着的女子肤色又极白,流着水的地方和桌子完美融合到一起,本来显得圣母像似的。但往上一看奶尖被他吮的红红的,像是刚刚开始上色的水蜜桃,只红了一小尖,红唇也张着,里面灵巧的舌头,一勾一勾的,看得储盛宴血气上涌,狼也似地亲了上去。 冯乔没个支撑,腿缠着他的腰,手搂着他的背,嘴里含着他的舌头,花穴绞着他的肉棒,上上下下密不可分。 桌子被他俩撞得吱呀吱呀,蜜水流在桌子上被肉体抹匀涂开,气味散了满室。 这一番做罢之后,储盛宴尤嫌不够,冯乔被他放在洗漱台上,娇嫩的臀部直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宝贝儿……真夹死我了……” “凉,我控制不住。”冯乔说。 “放松……舒服吗……我要……舒服死了。” 储盛宴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猛,眼睛发红地盯着两个人的结合处看,冯乔穴内红艳艳的软肉,吸附在他的阴茎上,被带出来又送回去,它的主人正咬着嘴唇享受着结合的快感。 他觉得他是做不够的,在冯乔身上他有无尽的欲望,好在攒的东西多,能多撑几轮。 冯乔因为多次的高潮,皮肤泛起淡粉色,她仰着头,露出漂亮的锁骨,头部的胸骨端上面覆着薄薄的一层皮肤,圆圆的钝钝的,很好亲的样子。 储盛宴用舌头把它们舔得布满水泽,又不满意地去吸,直到吸出红痕来,因为这红痕,两端连在一起,像一把做工精巧的锁,他锁冯乔是做不到了,只能任由冯乔把他牢牢地锁在这里。 首-发:po18x.vip (woo15.com) 交往过密 冯乔的高中离酒店不远,就着初春的晚风,他们二人在操场上散步,高叁的学生已经开学了,教学楼里灯火通明。 “我以前也是在这个楼里上课。” “几层啊?” “二层,你看见那棵树了吗?那是桑椹,我当时就坐在窗户边上,夏天的时候一伸手就够到了,后来离我近的摘完了,又拿根旗杆打,下面的同学拿班旗接着,染得那上面都紫了。” “还有同学跟隔壁理科班的人学酿果酒,放在暖气片上结果炸了。” 冯乔此刻的脸上带着真情实感的笑容,露出两颗虎牙,显得有些孩子气,仿佛刚从高中毕业不久。 夜晚的操场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星空闪着微弱的光芒,他们在台阶上坐下,冯乔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储盛宴仔细地为她整理,指尖轻轻划过头皮,带来酥麻的感觉。 冯乔的心头微微一动,仔细地去看他,明明没有任何光源,他的眼睛却亮得过分,像把最后的一抹夕阳装了进去。 这是冯乔为数不多的主动亲吻,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忐忑,试探着靠近他,呼吸带出的热气洒在唇周,她觉得有些痒。 储盛宴的眼神渐渐向下定在她的双唇上,饱满又柔软,咬上去一定有丰沛的汁水。 因为气温的原因,冯乔的鼻尖有些凉,因此储盛宴更能鲜明地感觉到它移动的轨迹,贴着他的鼻梁滑来滑去,像是一对摩挲鸟喙的火烈鸟。 “哪个班的,怎么不穿校服?” 突然一阵强光照射在了他们的脸上,冯乔立刻把脸埋到了储盛宴的大衣里,听那个人的声音是她以前的班主任,现在转走行政路线,当上政教处主任了。 “班主任是谁?高叁了不去上自习,在这里交往过密,知道还有几天高考吗?” 储盛宴被这一惊,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嘴里漫出一股血腥味,他想起高中的时候班里一个无心学习满脑子就是谈恋爱的男生,因为早恋被抓住,最后休学了,当时是在哪里被逮到的呢?好像也是操场,不过比他们可纯洁多了,只是拉拉小手而已。 “老师,我们不是这里的学生,就是随便转转而且我们不是早恋,我到年龄了。”储盛宴一手护着冯乔的后脑勺,说道。 张老师不信储盛宴的话,因为他怎么看也就十八九岁,虽然头发稍微有点长,但是有可能学校监管不力,漏了耍个性的他。 “身份证拿出来让我看一眼。” 储盛宴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坏了,身份证放在包里了,这可真是百口莫辩。 见他拿不出身份证来,张老师一意孤行地要把他们拉到政教处,让班主任们来认人。 “张老师,是我,冯乔。”冯乔抬起头来糟心地说。 “冯乔!哎呀,你来学校怎么不和老师说一声啊。”张老师惊喜地说。 冯乔当年是他们这个艺考班里成绩最好的,专业成绩也很靠前,因为她,自己当年得了不少奖金呢。 接下来,张老师像是拉着自己亲闺女似的对冯乔嘘寒问暖,储盛宴一句话插不上。 “这是你男朋友吧,看着挺小的,我还以为他高叁呢。”张老师打趣道。 “谢谢张老师夸奖,我都工作了,长得显小吧。” 冯乔诧异地看他说胡话,技术很高明,面不改色。 “那就提前祝你们修成正果,老师等着喝喜酒呢。” 中国人好像是把说媒拉纤刻在了基因里,小区里五六十岁的大爷们每天谈论的不是美国总统就是哪家的儿子女儿。怎么还没结婚呢?不结婚老了可怎么办,死了都没人收尸。再者结了婚的就问人家什么时候生孩子,生了孩子又劝人家生二胎。 估计是被生在太平洋了,管得那叫一个宽。 要冯乔来看,这些满身都散发着一股爹味儿的男人就应该送去男德学院好好调教调教,知道知道什么叫长舌夫是没有老实女人愿意接盘的,明白明白洗手作羹汤才是他们这种没市场的老男人最好的归宿。 走出学校后,冯乔带他去吃后门的麻辣烫,还有炸串。以前每天下了晚自习,小摊前就围满了人,看着油滋滋的炸串不停地流口水。 不同于冯乔咀嚼回忆的喜悦,储盛宴好像一下子被拽到了现实里,刚才张老师的话让他忍不住地想,冯乔已经到了被催婚的年纪,可是自己才刚上大学,这之间8年的鸿沟不是自欺欺人就能忽略的,如果她有一天决定要和别人结婚,他以什么理由让冯乔等他呢? 他好像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回家之后埋头看书,要想和冯乔有长久的发展,便要更努力才行,成为一个能配得上她的人。 作者有话说:追-更:lashuwu.xyz (woo18.vip) 娈宠 冯乔简单地交代了工作便赶去了剧组,因为是修仙的题材,场地选在山里,方羽演男叁号,有另外的感情线,他的cp徐娆是个长的很甜的女明星,演技虽然不怎么样,性格倒是很好。 其他的演职人员都已入组,男主角陶令行却珊珊来迟,硬是拖了半个月才进组。 在剧组的接风宴上,除了陶令行还有一个生面孔,那个女人看起来40多岁,她很清瘦,保养的也不错,眼神像鹰一样敏锐,腕上挂一串佛珠,导演叫他林先生。 很奇怪的叫法,明明是女子却叫先生,一下子让人想到了动荡不安,战火纷飞的民国时期。 她的名字也很有古意,冯乔听见陶令行叫她“少卿。” 那是很婉转的一声呼唤,冯乔听出这里的缠绵悱恻,对他们的关系也有了判断,无非是金主和小明星,她如今也算是扒到了娱乐圈的边缘,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要见多少,没什么可奇怪的。 只是第二天晚上,陶令行来敲她的房门,让她无法冷静。 陶令行不是阳刚的长相,眼角眉梢总有一丝阴柔的气质,但不显得女性化,此刻在酒店走廊昏暗的光的映衬下,他脸色发白,看起来要哭了。 “陶先生有什么事吗?”冯乔出于礼貌地询问。 “冯老师,你可不可以帮帮我?”说着陶令行撸起袖子来给冯乔看他隔壁上的鞭痕,抽得轻的只是一条红色的丘陵,抽得狠的则直接破皮渗出血来。 这样的伤痕断然不能是他在大街上被搞出来的,那只有林先生了,没想到他们在床笫之间玩得这么狂野。 “可我这里没有包扎用的东西啊,您的助理没有准备吗?” “我不想让他知道。”陶令行脸上浮起一丝尴尬,解释道,“越是熟悉的人我觉得越难为情。” 你倒是不难为情了,我觉得不太好啊! “那,我去帮你买一点吧。”冯乔妥协到,毕竟是剧组的男主角,这个剧都是为他拍的,不好拒绝。 “那,我进去等你。” “不会被拍到吧,这样对你的声誉有没有影响?”冯乔问。 “林少卿已经走了,不会有人发现的,放心吧。” 冯乔还是觉得不对劲,怎么偏偏找上她了呢?昨天他们只是在入席的时候,相互认识了一下,话就说了两句。陶令行就如此不设防地和她吐露床上sm的那点事,不会是什么美色诱惑吧,就像某穿越时空的电影里把自己老婆舍出去考验兄弟的桥段。 直到她买药回来,她也没想通,结果进门的时候,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 方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冯乔,他本来是叫了外卖要和冯乔一起吃的,敲开门却看见了吊着一张脸的陶令行,长得和张古画成了精似的,看着他像是看一只蟑螂那么嫌弃。 他方羽好歹也是有900万粉丝的,还比他多一百万呢,一个靠买肉上位的糊咖,有什么资格这么看他。 两人在门口互瞪了半晌,陶令行怕惊动剧组其他人,才把方羽让了进来。 屋里气氛冷得让人窒息,冯乔很怀疑在剧里演好兄弟的这两位仁兄,以后怎么演对手戏。 冯乔把药揣在大衣兜里,随后挂起来,说道:“方羽点了外卖啊,那一起吃吧,陶老师不饿么。” 陶令行面对着冯乔终于和缓了脸色,拿起筷子文绉绉地吃了几口,他在保持身材,不能多吃。 方羽像是泄愤似的吃个不停,小龙虾嗦得滋溜滋溜,谁还没减过肥啊,他就不信陶令行不馋,能受得了如此诱惑,最好吃得一发不可收拾,开播的时候,一帮人骂他胖。 “行了,你不是刚结束减肥吗?小心反弹。”冯乔拦下了他伸向榴莲披萨的手。 方羽懊丧地垂下手,没馋到陶令行,倒是害得自己又得锻炼几个小时。 方羽磨磨蹭蹭地不肯走,他总觉得陶令行不怀好意,一个被金主包养的的金丝雀来别的女人的房间,他小子想得还挺花。 “我和陶老师还有事商量,方羽你先回去吧。” 方羽狐疑道:“你们能有什么事?难不成以前认识?” “不认识,我们要对戏。”冯乔随便扯了个谎。 “对戏,我来啊,我可男可女,可盐可甜。” “和男的对戏倒胃口。”陶令行翘着二郎腿,腰挺得很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骄矜的气质,让方羽一下子拳头就硬了。 “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你放心,忍忍吧,以后还要一起拍戏呢。”冯乔低声在方羽耳边说道,终于把他打发走了。 再回过头来,陶令行的上身已经脱得精光,冯乔惊呼一声捂住嘴,这倒也不用这么迅速的。 冯乔拿棉签,蘸了些碘伏,“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吧。” 轻微的动作伴着疼痛,让陶令行心里痒痒的,他并没有受虐倾向,但林少卿喜欢,花着人家的钱,当然要顺着她的意。 只是长久的忍耐,让他压抑不堪,他必须从别的地方发泄一番。他背着林少卿在剧组里乱搞,但是没有人会去戳穿他,那些女人傻得很,自己叁言两语就能哄得她们团团转,真的信了他是被迫委身于林少卿,要是不跟她,她就让他家破人亡的鬼话。 他会对每个女人说她才是他的真爱,并且让她保密他们之间的关系,过一段时间就断掉,说是林少卿发现了蛛丝马迹,怕她受到报复。这个办法屡试不爽,甚至有人给他介绍了律师帮他恢复自由身,笑话,有吃有喝还有流量,谁要自由。 他无声地勾起了唇角,冯乔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他有信心,这次一定也是万无一失。 单纯好奇,如果林少卿换成男人你们能不能接受,1v1哦,除了艳艳不会有人上位的。 首-发:regou6.com (woo13.com) 识破苦肉计 第二天一早拍戏之时,陶令行倒很是规矩,他不敢太明目张胆,和女主角对戏的时候也要避免不必要的身体接触,而且他出道3年连一次吻戏都没有拍过,林少卿要是看到了要不开心的。 今天是他和方羽的戏,青葱少年之间相互比试,他是男主角,自然是天姿聪慧的,叁下两下便把方羽打败。 因为冯乔在镜头前的关系,他今天分外卖力,一招一式使得即好看又干脆,可是看镜头里的回放,他总觉得方羽比他好看。 冯乔对方羽的表现非常满意,那种失败之后的小小失落,还有对朋友的进步感到由衷高兴的小表情,他拿捏的恰到好处。而且她拍方羽可是专业的,八分也能拍到十分。 导演也这么觉得,于是把冯乔派去跟b组,拍些配角的戏份,因为她运镜非常流畅,空镜出来的效果非常好。 这下除了非常重要的戏份,两组人聚不到一起,陶令行的计划遇上了拦路虎。 方羽的cp是他的小师妹,暗恋男主角,但是爱而不得。方羽扮演的角色一直默默守护,即使变成反派大boss也没有搞强取豪夺那一套,最终捂热了小师妹的心。 方羽读到剧本就觉得他和剧里人物的处境可太像了,只是故事总归是有了好的结局,他和冯乔还是未知数。 冯乔比他要忙好多,他只负责演完自己的戏份,之后便是和同组演员一起打闹。冯乔则从头拍到尾,有时候要熬通宵。 他原以为两个人一起工作,肯定有很多空闲时间,正合适发生故事,产生感情。可是他每天面对的人只有徐娆,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 她酷爱看吃播,越饿看得越起劲,说是这是一种代理满足,不光自己看还要拉着方羽一起看,这可害苦了他,冲动进食之后只能把多余的精力投注在健身房里。这下子他的脑子里连冯乔两个字都存不住了。 多日没见冯乔,陶令行坐不住了,他必须再去她面前刷刷脸,虽然他自认为这张脸帅得天妒人怨,男人谈之色变,女人见之忘俗。 他喜欢挑战高难度,越难拿下的女人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他希望冯乔不要太快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他还要多演几场戏,好好过过戏瘾。 这几天碰到山上下大雨,所有的戏份挪到棚里,冯乔有了休息的时间,刚刚和储盛宴通过视频电话,她准备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所以陶令行来敲她的门,她的心里隐隐有了怒火,她点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冷眼看着陶令行的行动。 “冯乔,一起喝一杯吧。”他左手拎着一瓶红酒,右手攥着两支高脚杯。 虽然他想要进到房间里,但是冯乔堵上了门,“不好意思啊,陶老师,我牙龈有点发炎,喝了头孢,不能喝酒。” “叫我令行就好,我们岁数应该差不多。” 冯乔讪笑说:“这多不好,显得我们有什么私下联系似的。” “和你私下联系我自然愿意。”陶令行低下头去,左脚不住地摩擦地毯,做出羞涩的样子,“我觉得你很特别。” 冯乔被这两句话恶心坏了,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目的不纯,被金主包养着还不安分,不守男德,今天就让她好好给他剪剪腿。 冯乔偏身把他让进来,“陶老师你觉得,我有什么特别的?” 他变戏法似的“嘭”一声打开了红酒,漫不经心地一笑,说道:“你很温柔,让我一见你就有倾诉的欲望。” 这是对女人最高的赞美了,陶令行认为。而且刚刚他的笑容应该瞬间击中了冯乔的心,她的脸都发红了。 冯乔的脸是气红的,温柔?有倾诉的欲望?谁要听你和林少卿那档子事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给你整出几分黄世仁强迫白毛女的感觉来,谁给你的脸。 “是嘛,我忽然觉得陶老师你长得也怪面熟的,和我小学门口小卖部里的老板一样的忠厚老实。”冯乔坐到椅子里笑着说道。 说这话着实是侮辱了老板,人家可是自立更生的男子汉。 陶令行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握着红酒杯的手青筋爆起,他压抑住心里的怒气继续道:“你其实知道我和林少卿的关系吧。” 因为从小到大的经验,陶令行觉得苦肉计对女人最管用了,你只要湿漉漉的看她们一眼,她们立刻母性泛滥,对你怜惜起来。 对此冯乔只想告诉他,你还是不了解女人。 “林先生?你们不是表姐弟的关系吗?” 陶令行只当冯乔给他留面子不好意思戳穿,“我其实是她包养的宠物。” “啊,是吗?天呐!”冯乔适时张开嘴,惊呼道。 “我本来不愿意跟她的,但是她逼我,说是我要是不从她,她就让我家破人亡,我不敢激怒她,毕竟她有权有势,我只是个普通人。”说着说着陶令行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冯乔连忙递上几张抽纸,“哎呦,演戏都没见您哭,戳到伤心事了吧。” 陶令行双手紧紧握住冯乔的手,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个变态,喜欢在床上虐待我,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哎,人生啊。”冯乔拍拍他的手,把自己的右手解救出来。 “你是第一个不因为我这些腌臜事看轻我的人,还帮我上药、换药,我……我有点喜欢你。” 最后那几个字声音低如蚊呐,陶令行的脸色通红,他觉得这回的演技又有了长足的进步,情绪拿捏的更到位。 “什么?我没有听见,您有点什么?”冯乔的身体微微前倾,摆出倾听的姿态。 陶令行大声道:“我说,我有点喜欢你。” “嗨,同事嘛,我也喜欢陶老师,您的戏谁都演不来,特别有特色。” 那挤眉弄眼的演技,谁也学不来啊。 接着冯乔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些他对林少卿的感情,陶令行以为冯乔上心了,便说对林少卿恨之入骨,以后发达了一定要报复回去。 看到陶令行的丑态,冯乔为林少卿不值,她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烂到根儿的男人,给他砸资源,买奖杯。 确定他们之前说的所有话都录了下来,冯乔松弛下来,问道:“陶令行,你还要演多久。” “嗯?什么意思?” “你的那点演技全都用来骗女人了吧,这么熟练肯定不止骗了一个。平时导演让你演哭戏,眼泪挤都挤不出来,现在倒是很顺利嘛。”冯乔双手抱胸,眼里是极度的蔑视。 “是你太蠢,还是把别人当傻子,什么年代了,还编强娶豪夺的故事,林少卿是没见过男人吗?她一招手,多少比你器大活好还好看的男人涌上来,用得着逼你吗?”说着冯乔上下打量他一眼,翻了个白眼,“瘦得像个小鸡崽似的,我都下不去嘴。” “你这是什么意思?冯乔,我只是在和你谈心啊。”陶令行不肯相信,自己的计划竟然会被识破,所以尤在狡辩。 “谁要和你谈心,你的心早就烂透了。” 见此现状,陶令行知道再无转圜的余地,气急败坏地说:“冯乔,你不怕我报复你?” “哎呦,你出轨不成反而要反咬我一口啊。”冯乔拍拍口袋,“我留下了证据,一点也不怕,如果你能安分一些,大家相安无事,否则,你的林先生会不会真的让你家破人亡呢?” 陶令行要扑上去抢冯乔的手机,被她闪身避开,“我已经传到云盘里了,你把我手机砸了也不管用。” 陶令行堵到门口,防止冯乔出去,嘴唇哆嗦着说:“你要多少钱?” 冯乔看着他频频摇头,不光蠢还怂,真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不守男德,啧啧啧。 抵足而眠 自从冯乔入组之后,储盛宴的心就跟着她走了,本来还能维持一天一通电话,后来叁天也说不上一句。他很不安,不过还能接受,毕竟冯乔不喜欢他太黏人,他要是太过频繁的联系她,是要让她生厌的。 但是这种不安,在开学之后达到了顶峰。 他篮球队的同学曹恢失恋了,女朋友是他的高中同学,满打满算两人好了叁年,结果今年回家过年时他女朋友向他坦白,爱上别人了。 这个别人不是陌生人,也是他的高中同学。因为他们在一个大学,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一来二去地就陷入了爱情的漩涡。 “异地恋要不得啊!”曹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储盛宴诉苦,这几天他一直喝酒,只有酒精才能暂时麻痹自己。 储盛宴看着憔悴的曹恢,总觉得这就是他不久的将来。冯乔现在和他是异地恋,身边还有个方羽随时等着撬墙角,这不是典型的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吗? 是以他磨着冯乔,要去探班。 储盛宴坐在床上,捧着手机,凑得极近,“乔乔,你看你这段时间累的,都有黑眼圈了。” “我一直都有呀,你观察的这么不仔细。”冯乔存心逗他,接着说:“你这个男朋友当得可不称职。” 听听!听听!他的危机感果然没错,冯乔这不就开始嫌弃他了吗?才出去一个月。 “我是说,你的黑眼圈好像颜色更深了,你需要有人去照顾照顾你的生活。” 冯乔看着他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生怕她接受不到他的明示。 “你是说,你要给我雇个保姆?”冯乔忍着笑意,状似认真道。 “嗯,男保姆,年方一十八岁,身长八尺,貌美如花,能洗衣会做饭,兼职暖床,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冯乔说:“少给你脸上贴金了,你刚开学好好学习吧。” 储盛宴一偏脑袋,流露出几分受伤的情绪,手指扣摸着床单,“我假期早就开始学习了,现在老师讲得我都会,在学校也没事干啊。” 冯乔在别的情况下都能严词拒绝,偏偏受不了他这副样子,像是在外面淋了雨的小狗,睁着一双大而黑亮的眼睛,无辜地盯着她,一旦她伸手过去,他便凑上来,喉咙里是低低的呜呜声,仿佛藏了天大的委屈,怎么能拒绝这样的小可怜呢? 最终她妥协了,不过在探班时间上进行了极大的缩短,由本来的一个月变成了一个星期。 储盛宴等导员批了假,他就迫不及待地赶到了抱月山。这几个月他在学校都快待成望妻石了。 冯乔答应要去接他,但是临时有镜头要补拍,没办法脱身,情急之下揪住了在棚里闲晃的方羽。 “你要我去接储盛宴?”方羽一开始不能理解冯乔的行为,但是后来就想明白了,这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啊,而且她也没多重视储盛宴,要不怎么一点都不考虑他的感受,直接让情敌去接他呢。 他羽叁公子的春天马上就要到了。 他嘚嘚瑟瑟地亲自开车去机场,走下车门一摇叁晃,在储盛宴面前扭得像朵花似的。 “小宴,冯乔特意嘱咐我来接你。”他含着一抹笑,摘下墨镜说。 “乔乔和我说了,临时有事,我这种正式的男朋友肯定会理解她的工作的。”储盛宴不甘示弱地回击到,特意在正式的男朋友这几个字加重了语气。 方羽不理他这小孩子似的示威,“是啊,她确实忙,昨天还因为要拍我的戏熬到了半夜,要不是她陪着我,我都要睡着了。” “这我也听说了,是你和女叁号的鸳鸯浴戏份吧,羽哥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储盛宴用肩膀搡他,笑得春水荡漾。 可是储盛宴比他高不少,这一搡正好撞到了耳朵上,剧痛阵阵传来,他只能忍着,嘴上身体上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所以,回程路上,他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闷头开车。 等到了拍摄场地,冯乔把储盛宴安排到酒店,又匆匆赶了回去。 储盛宴坐在床上生闷气,不去接他也就算了,还让方羽来气他,现在见到面连个亲亲抱抱都没有,结果又走了。就不能解一解他旷日持久的相思之苦嘛。 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冯乔带着满脸倦容赶回酒店,进了卫生间她看到脏衣篓里的衣服早就被洗干净了,熨烫过整齐地迭放在一起。但是,如果她的胸罩和内裤没有出现在这里,她脸上的表情肯定更幸福。 回头看看一步之外的储盛宴,脸上写着,我听不听话,懂不懂事,快表扬我。 冯乔觉得他今天特别可爱,没忍住在他脸上亲了亲,他这时候倒扭捏起来,吱吱唔唔地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处于回南天的南方又冷又潮,冯乔是北方人,在暖气房里待惯了,猛然经历这样的气候,只觉得是呆在冰箱里,寒气无孔不入,她手脚冰凉的毛病尤为明显。 即使开着空调,躺在被窝里,她也觉得自己是个大冰块,不住地往外冒冷气。 这几天接连熬夜,冯乔急需睡眠来补充精力,所以储盛宴贴上来的时候,她分外抗拒。 储盛宴从背后抱住她,握住她挣扎的手,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累了,不碰你,睡吧。” 说完,他的脚便缠了上来,紧紧拢住她的,脚心贴着脚背,热气源源不断的传送到冯乔身上,冯乔觉得好像有一轮太阳晒着自己,暖洋洋的,随即陷入了黑甜的睡眠。 咔嚓一声,冰封的河面有了第一道裂隙,或许不久之后就会有第二道第叁道,乃至巨大的冰层分崩离析,消融在阳光下,毕竟春天已经到了。追-更:xp578.com (woo18.vip) 老处男 经过那天出轨不成反蚀把米之后,陶令行的日子过得很是低调,导演给讲戏的时候听得格外认真,生怕惹恼了冯乔。 冯乔那日对他说,如果他安分守己,不再招惹别人,那么她就不会把录音爆出去。毕竟他要是出了事,整部剧都会受到影响,那么所有人的辛苦都打了水漂。 陶令行觉得这个说法站得住脚,但是心里还是害怕,日日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吃不好睡不着,心情正符合剧本里不能手刃仇人的男主角,所以这几场戏演得还算不错。 储盛宴站在外围看着陶令行,发现他总是时不时直勾勾地盯着冯乔,用那种紧张而热烈的眼神。 他越看越觉得这眼神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很多次。思考一阵过后,他想起来了,在镜子里看到过很多次。 当时他还没有成为冯乔的男朋友,整日想着她,连做梦也寻不到空隙,虽然休息不好,但是整个人显出一种别样的精神,尤其是眼神,炽热得如同盛夏的阳光。 所以储盛宴决定一直跟在冯乔身边,片刻不离,碰到人便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冯乔的男朋友。” 这样的行为收到了广大单身狗严厉的谴责,但储盛宴丝毫不在意,因为他早已忘了当时吃狗粮的自己,是多么的辛酸。 储盛宴体谅冯乔辛苦,不打算缠着她要,但是冯乔的需求不小,大概是工作压力太大,水乳交融带来的多巴胺能够缓解心里的焦虑。 外面是浓稠的夜,急急的雨,屋里是契合的身,交缠的发。分明是阴冷的天气,床上的二人出了一身的密汗,储盛宴像敲鼓点似的挺动下体,那节奏越来越急,最终戛然而止,所有的愉悦攀上眼角眉梢,从唇舌间无声地散去。 几番云雨下来,冯乔感觉她身上每个毛孔都舒张着,软绵绵的,像躺在云里。储盛宴看她自顾自地躺在一旁,一副爽狠了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只是个有心跳,会呼吸的按摩棒。 别的情侣这个时候,不都是会腻在一起温存一会吗?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耳鬓厮磨,交颈而卧啊。 他越想越气,便去啃她的脖子,留下一串密密麻麻的红印子,一直攀到耳根,他看着这印记满意极了,如此暧昧的痕迹,任傻子都能看出来到底发生过什么,即能气了方羽,又能防着陶令行,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这边厢本该借酒浇愁的方羽,正在和徐娆打游戏,徐娆很厉害,跟着她每回都能吃到鸡。 “我就说嘛,有什么悲伤是吃鸡治愈不了的,嫌经典不好玩,我们开团竟,进去直接突突。”徐娆拍拍方羽的肩膀,哥俩好地说道。 方羽这几天一直阴着脸,闷闷不乐,心细的徐娆看出他是因为冯乔的男朋友而失落,便来安慰他。 “我知道冯老师很好很优秀,我也挺喜欢她的,但是人家有男朋友了啊。人生啊,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遗憾,我还想泡到金城武呢,那人家认识我吗?”徐娆说道。 方羽回道:“那能一样吗?你那难度系数也太高了。” 听到这里徐娆就不同意了,“难度系数怎么就高了?我盘靓条顺气质佳,总比你的差距小。” “我和那个刚上大学的青瓜蛋差距大?你什么眼神啊?”方羽的脾气也上来了。 “人家又高又帅又体贴,还年轻体力好,听说过吗,高中生的jj比钻石还硬,你行么你!” “我不行?你……”男人最怕被置疑性能力,方羽也不能例外,他一下子血气上涌,“我行的很,你不信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徐娆是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和甜美的长相不同,她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虎劲,除了犯法就没有她不敢干的事。 气氛陡然到了这样的阶段,他们谁也不肯认怂,但是心里打突,肢体僵硬地凑到一起。 方羽记得自己是个男的,要主动一点,但是关键时刻,什么循序渐进,缠绵挑逗,他通通忘在脑后,脚下一拌,直直扑到徐娆身上,牙齿碰在一起,嘴唇被磕破渗出血丝。 “疼。”徐娆推开他,摸摸嘴唇,不悦道:“你到底会不会,不会我来。” 方羽喉头滚了两下,没有说话,又贴上去,把血抿在嘴里,推开,铁锈味在口腔里漫延,他不由得想起,血腥爱情故事。 你尝过的那些甜头 都是寂寞的果实 那是活生生从心头割下的我 他在想着冯乔吗?没有,他什么都没有想,他专注在眼前的事,徐娆的舌头正在和他纠缠在一起。这种感觉和拍吻戏一点也不一样,他不再绅士识礼,不再满足于浅层的索取,他要更深入,甚至触到了徐娆半萌发状态的智齿。 “是啊,我不会,你教教我。”方羽的嘴唇带着水渍,气喘吁吁地说。 徐娆不记得当时自己的心路历程,只知道脑内闪过叁个字,“办了他!” 天刚蒙蒙亮,方羽从睡眠中醒来,他的身侧躺着一位软绵绵热腾腾的姑娘。 昨晚真的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各种姿势试了个遍,两个人谁都不肯服输,谁先喊累谁就是怂包,所以今天他的腰还是有一些疼的,这绝不是他上了年纪的问题。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徐娆,徐娆是个挺好的姑娘,是他的责任就要承担起来。 徐娆被他醒来的动作惊醒,想到万一早上有狗仔蹲守怎么办,于是打算趁时间还早,赶快回自己房间。 她毫不避讳地在方羽面前调整内衣带子,方羽羞得老脸通红,她嗤笑道:“什么都干过了,这倒是不敢看了。” “对不起,昨晚是我的问题。”方羽道。 “呵,你舒服我也舒服的事,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那我也要负起责任来。” “负什么责任?你不会想当我男朋友吧,那不可能,我可是要泡金城武的人。” 说完她戴着帽子墨镜便要出门,忽然又回过头来说,“你昨晚的表现,还行吧,看在你是老处男的份上,不算你技巧分了。” 老处男?他那是洁身自好,方羽愤愤不平地想道,不过早上睡醒的徐娆还怪可爱的。等等,他不是喜欢冯乔嘛。 首-发:po18kk.com (woo16.com) 留得佳人在,不怕无人采 “傻笑什么呢?” 这是冯乔今天第叁次叫醒方羽了,他不知怎么了,一不留神就陷入这种状态,那种浑身冒粉红泡泡的状态。 “没什么。”方羽抬头看冯乔,说来也怪,以前总觉得冯乔垂眼看他的时候,特别撩人,现在他盯着冯乔一直看,心里却非常平静,和普通朋友没什么区别。 “徐娆呢?一会儿要拍她和陶令行的戏。” 方羽不满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干嘛要问我,我又不是她助理。” 冯乔答:“你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不问你问谁?” 方羽的老脸腾地泛上红晕,“我什么时候和她好得像一个人了,你别乱说。” “你们两个人一起拍戏,一起吃饭,一起打游戏,健身也一起,就差睡觉在一起了,这关系还叫普通?” 准确的来说,他们睡觉也在一起,经过那天以后,他们时不时对视一眼,就能读懂对方心里的想法,晚上便滚在了一块。 不知不觉间戏要拍完了,方羽突然意识到,他这几个月很少想到冯乔,每天嘴上说得最多的就是徐娆。 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如此容易变心的人,方羽很是唾弃自己。但是他助理对此表示,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尽情享受吧。 所以方羽很是干脆地移情别恋了,每天追在徐娆屁股后面。他准备抓住机会主动出击,不能再重蹈覆辙,要是再来一两个储盛宴来截了他的胡,他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 回g城的时候,叁人一趟航班,储盛宴来接机。 方羽殷勤地要替徐娆拿包,冯乔看见了,对储盛宴说:“你看看,方羽像头狼似的,撵在徐娆后面。” “狼?黄鼠狼吧。”储盛宴笑道。 徐娆听见了,很是不满,她嫌弃方羽可以,别人可不行,“没事儿,搁我们东北,管黄鼠狼叫黄大仙,家家户户得供着,那可是神。”说完白了储盛宴一眼,潇洒地走了。 冯乔和方羽对视一眼,微笑着点点头,无声地说:“加油,要成了。” 时值五月,G城的气候正适合游玩,储盛宴的生日就在五月,他非常开心,19岁听起来比18岁成熟多了,这也意味着他离真正的独立又近了一步。 中央公园里海棠开得正好,储盛宴约了冯乔赏花,顺便为他庆生。他买了粉色的情侣卫衣,让冯乔穿上,他们二人正好和这铺天盖地的西府海棠相得益彰。 “给,你的礼物。”那是一双签名球鞋,正好是他最喜欢的球星的。 这,是不是说明,冯乔开始关注他的生活了? 储盛宴很开心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你们男孩子大部分都喜欢他不是吗?” 储盛宴才不管这些,男孩子就专指他一个人,冯乔一定是偷偷了解过他的喜好了,真是的,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不就好了,干嘛还要私下打听,他很是自恋地烦恼着。 其实是冯乔工作室的小刘告诉她,最近大热的篮球明星是谁,而且送球鞋有不好的意义,男朋友会穿着它跑掉。 冯乔巴不得储盛宴跑掉,她第一次参加了电视剧的拍摄,发觉她很想做导演,把自己想讲的故事拍出来,那是多酷的一件事啊。 所以她准备考研,母校的导演系全国顶尖,只不过她好久没有学习,怕自己被社会糟蹋得太浮躁,沉不下心来,而且储盛宴时不时地会来打扰她,总是拒绝也不好,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这样对他不公平。 经过方羽追求徐娆这件事之后,她忽然悟了,给储盛宴新找个女朋友,所有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你有没有参加什么社团啊?”冯乔问。 储盛宴左手拿着礼物,右手同冯乔十指紧扣,幸福极了,“有啊,我参加了篮球校队。” “哎呀,不是那种,有没有女生比较多的社团。” “都是女生,我去干吗?”储盛宴好奇地问。 但随即他就想明白了,这不是在查岗嘛,怕他和女孩子挨得太近,吃醋了。 “你放心,我不参加那些。”他声音低沉地安抚冯乔道。 冯乔忽然激动起来,“参加啊,为什么不参加,有交谊舞社团吗?” “应该……有吧。” “那你明天就去报名,还有吉他社,也多去学学。” 储盛宴问:“为什么?” 冯乔一时语塞,“呃……嗯……我们工作室要到十周年了,要办舞会,你想让我和别人跳舞啊。”她掩饰掉自己脸上的慌乱,拧着眉毛质问他。 那他当然不愿意,握紧冯乔的手说:“好,我明天就去。” 冯乔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交谊舞社里女孩子多,而且跳舞需要肢体接触,每天对着同一个人搂搂抱抱,那就是块木头也能看出点感情来,别说是温香软玉了。 再者,文艺一点的女孩子都喜欢弹吉他的男生。滚圈里的那些个歪瓜裂枣,屁股后面都跟着一票儿女粉丝,储盛宴差哪点了,那张脸往那一摆就是滚圈天菜。 虽然冯乔想得很顺利,但她不知道,储盛宴的肢体极其不协调,一开始,美丽的学姐热情地做他的搭档,温声细语地教他先抬哪只脚,步子迈多大,被他踩了也不生气。 但是后来他屡教不改,把学姐的脚都踩肿了,终于她撕掉了温情脉脉的面纱,“退社吧,你不适合跳舞。” 冯乔听到这里,觉得这个时候正是感情升温的好机会,“那你把人家踩成那样了,得负责仁,照顾她啊。” “我也想啊,可是学姐说她不想看见我,都是因为我耽误了她去参加学校的晚会上跳舞。”储盛宴现在都忘不了那个眼神,他就像一个被蛇怪看了一眼的麻瓜,瞬间觉得他的四肢逐渐石化。 冯乔也没有办法安慰他,只能安慰自己,新女朋友总会有的,留得佳人在,不怕无人采。 俺,吃瓜在线。首-发:sanyeshuwu.com (woo14.com) 糟糕的初恋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既然指望他找已经不太可能了,冯乔便开始自己谋划,据她的粉丝王沐和说,剧本杀和密室逃脱是脱单法宝,她和她老公就是在那里重逢的。 冯乔摸着下巴思忖,看她老公那副社会精英、性冷淡的模样,会到这种地方去吗?不过也说不准,人嘛谁没有一两个和气质不符的爱好呢。 冯乔联系了楚瑟,从她那里借来四个女孩子,都是模特,身材好、气质佳。不管储盛宴喜欢可爱风,还是御姐风,都可以满足他。看着如此青春靓丽的她们,冯乔觉得妥了,毕竟她都有些蠢蠢欲动,恨自己不是个拉拉。 周六,储盛宴被冯乔带到了密室逃脱的店,他瞧着一对一对的情侣,又心猿意马起来,这里恐怖主题比较多,NPC出来吓人的时候,正好是他显露男子汉气概的大好机会,想到一会儿冯乔小鸟依人地窝在他怀里,呼哧带喘地说:“啊,人家害怕。”,他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 冯乔只以为他是看见了她带来的女生,猛然被漂亮姑娘包围着,天大的喜悦把他给砸晕了。她在心里啧啧摇头,果然不管年龄大小,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楚瑟身边的朋友,都是和她一个类型的,极其喜爱社交,就算最后没有实质性的发展,交个朋友也是好的,而且有帅哥的局岂有不参加之理。据研究表明,每天看几分钟帅哥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何乐而不为。 看见呼啦啦的来了好几个人,储盛宴失落地扯扯冯乔的袖子说:“今天不是我们两个人来吗?” “两个人玩多没意思啊,人多才好玩,而且都是女孩子,你应该高兴才对。” 是啊,他摸着后脑勺傻乐,冯乔没有带男的来,他就应该高兴的。 冯乔选择了《深宅》这个主题,有小鬼和冤鬼,双鬼其下,姑娘们肯定花容失色。她拍拍储盛宴的肩膀,以一种期许的目光看着他,“就靠你了,拿出你的智慧与勇气。” 储盛宴眼里藏着欲说还休的爱意,“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 放心,你没有这个机会,冯乔微笑着想。 一行人准备进去,冯乔突然捂着肚子说要上厕所,一会儿再进来。储盛宴说要等她,但被她不由分说地推了进去。 甫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子腐朽木头的味道,储盛宴不适地捂住了鼻子,五个人只有两个手提灯,昏暗的光线更显得这里破败且阴森。 桌子上摆的酒盅,下面有数字,他们试着打开了第一把密码锁,里面是一片布帛,上面写着一首狗屁不通的诗,任谁看都要从这里面提取信息。 储盛宴觉得无聊透了,他靠在墙上并不与别人交流,只是等着冯乔。虽然只过去五分钟,他却觉得时间太漫长了,没有手机也没办法联系她。 见储盛宴一直沉默,阿玟以为他是社恐,便主动和他搭话,“乔姐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来解密,总不能被她觉得你不喜欢密逃吧。” 这一句话提醒了他,冯乔好不容易约他出来,他这么消极怠工的,岂不是让冯乔伤心,万一她一会儿回来看见,多失望啊。 在监视器前坐着的冯乔确实挺失望,阿玟不小心碰到了传感器,小鬼儿尖笑的声音瞬间传来,同时从房顶上掉下叁个眼里流血的洋娃娃,这还不算完,一直埋伏在这里的NPC,瞅准时间出动,一头乱发,拉着长舌头,出现在她们面前,瞬间姑娘们尖叫连连,抱做一团。 而此时储盛宴呢,跑到四大美人的挂画下面,使劲钻研,他一定要把自己的智慧展现出来,这样冯乔才会发现他各方各面的美,他才不是只有脸好看呢。 听到她们的尖叫,他很是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些人声音太大,把他的思路都吵乱了。 冯乔长长地叹了口气,感叹道,这个小伙子真是凭本事吊死在她这棵歪脖树上。 最终,储盛宴凭借着高中的等差数列知识,带着其他人成功逃出,冯乔无奈地看着沾沾自喜的他,夸也夸不出口,只能去安慰阿玟等人。 姐妹们,受惊了,是我不长眼,弄来这么根木头桩子,下次拍夏日大片给你打五折。 冯乔心里郁闷,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不顺利?她约了楚瑟喝酒,顺便诉苦。 等她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和盘托出之后,楚瑟微张着嘴,吃惊地看着她。 冯乔说:“你怎么了?喝酒噎着了?” “没什么,就是吃惊,你怎么能把你自己是个渣女的事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我渣女?有这么体贴的渣女嘛,还帮男朋友找下一任。”冯乔极力辩解道。 “你的渣,不……潇洒就体现在这里,正常陷进热恋里的男女,怎么会因为考研而谋划分手,而且还要给另一半找对象的。你就是没投入感情,然后心里还有主动分手伤害别人的负担,所以打算让他主动来提,然后把这种问题转嫁到他身上,这样显得你是承受的一方,完全不用内疚。” 楚瑟一阵见血地指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冯乔长久的沉默着。 楚瑟的说法其实不准确,她是有一丝丝愧疚的,对于无法回报储盛宴同样浓烈感情的愧疚,这是她的问题,毕业多年,她已经没有办法毫无保留地喜欢一个人,最多的只是好感,那感情淡的像一杯白水,稍微放的时间长一点,尝起来就变味了。 “这没什么,不想谈了就分,一切以自己的想法为重,对待男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楚瑟安慰她说。 冯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眼神瞬间坚定起来,“所以我还是直接和他说比较好,是吧。” “是,直接分手。” 楚瑟后来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说,她好让储盛安去安慰安慰,冯乔却含糊了,说道:“等他考完试再说吧,他最近要到考试周了。” 楚瑟轻笑一声,在这问题上面,冯乔真是多余的温柔。 ………… 考完试之后,储盛宴就要放假了,他准备收拾东西搬到冯乔那里住,早上送她上班,晚上接她下班,礼拜天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还可以多学学做饭,以后给她准备爱心便当,只是怎么措辞他还没想好。 这时冯乔给他打了电话,约在他家附近的火锅店见面,语气很是严肃,他莫名地心跳得厉害,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两周没有见面,储盛宴像是看不够似的,眼睛黏在冯乔脸上,“你今天的口红颜色好看,眉毛也好看。” 他总是不吝啬于夸奖,把他心里所有的赞美都说给冯乔听,冯乔看着他柔波似的眼睛,忽然有些不忍心。 “我和你说过吗?我不喜欢黏人的男朋友。”冯乔的脸崩得很平,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储盛宴一下子慌乱起来,“说过的,可是我已经很克制了,我每天都很想你。” 冯乔却不理他的恳切,把准备好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但是我每天有很多事情有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分给你,而且你的联系对我来说是一种打扰。” 储盛宴颤声说:“那我以后尽量不打扰你好不好,我们一周,不,两周见一次。” “不用,那对你不公平,是我的问题。” “所以呢?” “所以,我们……” 冯乔未说出口的话,被通通堵住,储盛宴哀切地吻了上来,带着十分的讨好,舔舐着那柔软的双唇。他不管,他不要听到那叁个字,心会碎的。 但是再自欺欺人,粉饰太平终归都是假的,他忽然泄了气,放开了冯乔。 “我们分手吧。” 冯乔补全了这句话,说过之后,才能郑重地宣告这段关系的结束。 几乎是同时,储盛宴眼里存着的眼泪砸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烫得冯乔心惊。 “你很好,都是我的问题,不要太难过,以后你会遇到更喜欢的人的。” 储盛宴自嘲地笑着说:“你一点都不难过吧,因为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原本他以为他的热血总能捂热她的石头心脏的,现在看来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冯乔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发,那里总是镀着一层朝气,即使它的主人此刻哭得梨花带雨,它也依然是昂扬的。 很快便会好起来的,冯乔想,储盛宴很快会忘了她,她俯下身吻住储盛宴的额头。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并不为渺小的人类有丝毫动容,冯乔转身走出这里,回头看向储盛宴。 对不起了,带给你的,是糟糕的初恋。 放心,放心,是he,俺没有那个写be的潜质 首-发:rougou9.com (woo13.com) 玩我吧 储盛宴浑浑噩噩地走回家,心里刮起了一阵徒劳的狂风,冯乔的抽身离去,像是带走了他生命所有的色彩,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了无生趣。 因为这次剥离,他起了一场高烧,储盛安得到消息去看他的时候,他正烧得人事不醒。 这或许是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心里的苦闷从躯体显出来,也算是一种发泄。 高烧一直不退,成年人一直这样下去,很容易对脑子产生影响,储盛安急得把他送到医院,终于在第二天晚上,他的体温降了下来,人也醒了,储盛安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睁眼,储盛宴发觉自己在医院,仔细回想一番,却发觉,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火锅店里,冯乔说分手的时候,那张嘴一张一合,字字如刀,剜着他的心头肉。 “哥,我怎么了?”储盛宴问。 储盛安在他床边坐下,没好气地说:“你烧到39度,吓得我赶紧把你送医院来了。” “那冯乔知道吗?”他微微挺起上身,期待的问。 “应该……知道吧,昨天我告诉瑟瑟了,她应该会告诉冯乔吧。” “那她没来看我吗?”或许是在他昏睡的时间里,冯乔来看过她了。 “没有。”储盛安摇摇头说。 那或许是她太忙了,等她做完手头的工作,就会来看他的,储盛宴固执地认为。 观察了一天之后,护士让他出院,他很不情愿,非要多等一会儿,冯乔还没来呢。 “走吧,她要来早来了,你都住院叁天了,连个电话都没有。”储盛安劝他说。 “再等等,说不定她一会儿就来了。”储盛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上的玻璃说。 走廊上时不时会有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分辨,不是,都不是,冯乔走路比较快,声音也轻。 一直到下午,依然没有冯乔的影子,储盛宴沉默地跟着储盛安去了他家。储盛宴的精神状态实在是不太好,时常就一个人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储盛安为了让他早日走出失恋,带他去爬山、攀岩,运动带来的多巴胺,可以治愈抑郁情绪。 在进行这些活动的时候,储盛宴几乎以为,他已经走出了失恋,但一到独处的夜晚,悲伤痛苦像涨潮一样,一下子席卷到全身。 他这时才想到,冯乔让他去参加社团,去线下玩游戏,都是想让他移情别恋,之后再也别纠缠她。 他感到莫大的伤害,冯乔把所有的结果都想好了,唯独没有想过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决定了,一定要忘了她。 冯乔并不知道储盛宴生病的事,楚瑟得到消息后,选择瞒着她,既然已经分手了,那么储盛宴的事一概和她没有关系,告诉她反而带来不必要的纠结。 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之后,冯乔准备辞职,既然下定决心转行,她就要彻底心无挂碍地投入进去。 所以她这几天一直泡在z大图书馆里,早出晚归,连手机都换成了老年机,只能接打电话,并且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到她考研结束。 储盛宴近来开始喝酒,并不像其他在酒吧的人,晃着玻璃杯,一副狩猎的模样。他只闷头喝酒,一杯又一杯,不一会儿就醉了,碰见来搭讪的冷着脸拒绝,嘴上说着:“你们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睡了我,拍拍屁股就走了。” 方羽在这里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样子,如果他们还是情敌的关系,那方羽肯定高兴得一蹦叁尺高,但他如今瞧着他,竟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别这么喝,很快就醉了。”方羽拦下他的手,夺出酒杯说。 储盛宴瞥一眼方羽,无所谓地说:“醉了就醉了吧,总比醒着强。” “你打算就这么每天喝酒?这不是个办法,要不出去旅游吧。” “当然不是只喝酒了,我还要抽烟,熬夜打游戏,不洗澡,不打扫卫生,我要变成冯乔最讨厌的人,气死她。”储盛宴高声说着,好像这样糟蹋自己就能报复冯乔。 方羽看着他这副情绪失控的样子,也没有立场去规劝他。毕竟如果徐娆要和他分手的话,他应该也是这副鬼样子。 “她最近在干嘛?是不是又有新欢了?” 储盛宴不能去问储盛安关于冯乔的近况,那样堂哥会更担心他的,每天看着他,稍稍皱皱眉就进入了一级警备状态。 但是他又忍不住想知道,她分手后生活会不会有一丝丝改变,会不会也在想他。 “她最近在准备考研,把工作都辞了,天天泡在图书馆里。”方羽如实回答道。 是因为考研吗?若是她出轨了,爱上了别人,储盛宴都可以去埋怨她,可是这个理由根本挑不出错处。 冯乔,真是理智的可怕。 ………… 爱恋不过是一场高烧,思念是紧跟着的好不了的咳,是不能原谅,却无法阻挡,是空空荡荡又嗡嗡作响。 储盛宴以前觉得这首歌很是苦情,配上李宗盛的嗓音,给人一种四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在故作深沉地谈情伤的感觉。 如今听来,句句在戳他的心肺管子。 他无法阻止自己给冯乔开脱,一会儿心里把冯乔想得无情无义,铁石心肠。一会儿又告诉自己,冯乔只是想要专注的学习,并不是一点都不喜欢他,因为考研而和他分手,和那些为了爱情死去活来的人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不愧是他喜欢的人。再过一会儿,他又气鼓鼓地想,工作比他重要,考研也比他重要,他总是排不在前面,太过分了。 知道了冯乔在哪里以后,储盛宴管不住自己的腿,说是要去散步,结果偷偷摸摸地开车去了20公里以外的z大。 最顶层是自习室,他戴了顶帽子,尽可能地缩着,怕冯乔发现。 冯乔的桌子上堆着厚厚的专业课书,她埋头在写着什么,头发绑成马尾,和周围的女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可储盛宴就是一眼就看见了她,贪恋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她的脸庞。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做她颊边的一缕头发,随着风扫过侧脸,歇在唇畔。 他坐在自习室外的走廊里,心里的空洞在见到冯乔的时候终于被堵住,他总算找到了年轻人该有的神彩。 当然,他不光坐在这里,他还负责截断冯乔的烂桃花。 总有一些癞蛤蟆,看见冯乔之后眼神就变了,趁冯乔去上厕所或者打水的时候,给她桌上放纸条。 “小姐姐,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我直接hi老婆,这是我的微信号,我们认识认识。” “我承认,我就是想拱你这棵大白菜,想让你这朵鲜花插在我这坨牛粪上。” 储盛宴面无表情地把它们撕掉,让他们那多余的荷尔蒙魂归垃圾桶。 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头油的能炒菜了,浑身散发着一股脚臭味,也好意思问人家要微信。 也有当面要的情况出现,不过冯乔都很有理有据地拒绝了,她拿起自己的2g手机说:“不好意思哦,我没有微信。” 储盛宴非常满意,他宣布已经原谅她一半了。 ……… 12月25号,周四,距离考研还有两天时间,冯乔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箱,考试的地方离她家比较远,需要住酒店。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外卖到了,推开门却发现是好久没见的储盛宴。 他脸色很苍白,像是忍耐着什么。 “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要和你说。”储盛宴直直走进来,顺便带上了门。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可说呢?虽然早就分手了,冯乔还是很在意体面的,所以去厨房给他倒水。 等到她端着水杯出来,发现储盛宴脱得只剩一件衬衫,腿上箍着皮质的衬衫夹,衬得皮肤越发的白。 他把身后的一条线连同遥控器交到冯乔手上,周围极其安静,冯乔听到嗡嗡振动的声音,是从储盛宴体内传出来的。 他弓着背,靠在她的肩头,祈求地说:“冯乔,你玩我吧。” 首-发:lamei7.com (woo16.com) 艳艳很经玩的(H) 秋风起时,储盛宴坐在上课的阶梯教室里,看向窗外。树叶已经开始泛黄,有些撑不住岁月的侵袭,晃晃悠悠地落在湖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就如同他此刻不平静的内心,他想起冯乔以前和他商量,问能不能玩他后面,他那时极力拒绝了,后来冯乔就没有再提。 在他略显传统的思想里,玩那里是很羞耻的,甚至于是一种折辱,他又不喜欢男人。 会不会是那次他惹得冯乔不高兴了,所以后来冯乔果断的和他分手,如果当时他同意冯乔玩他,那她是不是就会留下他。 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储盛宴便止不住地分析冯乔的小表情,越想越觉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开始后悔,那些所谓的自尊有什么意义呢,只是替他推远了冯乔。 既然决定要想办法补救,所以从那天以后,他便开始看一些教学视频,那些男人们很享受地撅着屁股被女人玩弄,后庭里夹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叫得极其淫荡,每每听得他面红耳赤。 多亏了这些视频的科普,他知道了如何灌肠,以及跳蛋、乳夹、锁精环还有马眼棒。 他偷偷地把这些玩具都买了回来,但并不去尝试,他的第一次要留给冯乔。 储盛宴以前看过一条新闻,说是在伦敦奥运会期间,奥运村随处可见的东西就是避孕套,这是因为运动员们上场之前压力过大,需要靠滚床单来发泄一番。 所以储盛宴把自己的献身时间定在了考研前两天,他要帮冯乔释放压力。 ……… 冯乔手里握着遥控器,心里乱乱的,这是什么发展?他莫非是找到了新的自我,发现原来自己喜欢在下面吗? “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不是想玩我后面吗?那就玩吧。”储盛宴说。 冯乔推开他,把遥控器塞到他的衬衫里,说:“可是你看起来很勉强,我不会强迫你的。” 他受够了这几个月的煎熬,如今冯乔又要推开他,他是不会允许的。于是他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衬衫,露出了冷冰冰亮闪闪的金属链子。乳夹夹着储盛宴的两个乳头,下端是一个锁精环,紧紧锢住已经充血了的阴茎。 “我一点都不勉强,我愿意的不得了。”储盛宴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渴求,垂下目光试探地含着她的手指,“请你玩我。” 冯乔认为这是人类不能忍受的诱惑,这样可口的一个男人,怎么能放过呢,她又不是柳下惠。 她不动声色地调高了遥控器的档位,储盛宴开始难耐地喘息,跳蛋不知疲倦地在他后穴里振动,那感觉像是数以万计的蚂蚁在爬。 由于他是第一次,不了解自己身体的构造,其实感受不到什么快感,但他得装出很享受的样子。他知道,冯乔喜欢看他淫荡放浪的样子。 “趴下。”冯乔命令道。 “好。”储盛宴打算趴在地毯上,却被制止。 “去沙发上,不要弄脏我的地毯。” 纯黑的皮质沙发,并不怕液体,储盛宴可以放肆地流身体里的水,或稠或稀。 冯乔拉着跳蛋的线,把它微微扯出一个头,翻出一些红烂的软肉,跳蛋过快的频率不断骚扰着肛周。储盛宴觉得痒极了,那痒意像根细而尖锐的针,直扎入脑中。 “好痒,姐姐……捅一捅我。” “拿什么捅啊?我不太懂哦。”冯乔很想看他失控的样子,便用这纯良的口气刺激他。 储盛宴声音焦急,迫切想要迎接冯乔的操弄,“就按摩棒啊。” 冯乔打开他的包,从里面倒出了一大堆玩具,好家伙,应有尽有,她故作烦恼地问:“用哪根呢,按摩棒有好多啊。” “要最粗的。”储盛宴手比嘴快,连忙拿起那根直径最大的按摩棒,递给冯乔。 “艳艳不乖哦,怎么能替主人选呢?” 听了这话,他立刻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端端跪好,“艳艳乖的,主人要用哪根就哪根。” 冯乔怜惜他是第一次,选了比较细的拉珠式按摩棒,看起来像一条软糖。 拉出跳蛋,储盛宴竟然有些不舍,他已经觉出一些趣味来了,那种后穴被塞得满满的满足感,还有振动时会时不时搔到敏感点,一闪而过的快感。 所以他的小穴正不受控制的翕动着,想要有东西来填满他。 冯乔握着富有弹性的按摩棒在他后穴附近顶顶戳戳,就是不进去。 “进来嘛……要被你插……” 冯乔很好奇,平时亲他一口就要脸红,怎么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这么放的开? “要怎么插啊?这样嘛。” 冯乔直直地捅了进去,整根没入,柔韧的柱体在肠道里转动,刺激肠液的分泌。之后冯乔微微拔出一些,在穴口四五厘米处,转着圈地戳弄,终于她戳到了一处稍硬的软肉,感觉是鼻尖的硬度。 连续戳弄了几分钟,储盛宴的前列腺开始充血,感觉更加强烈,他啊啊嗯嗯地放肆叫出声。 这时冯乔突然拔了出来,巨大的空虚瞬间席卷了他,“啊……嗯……不要走……要吃……要吃糖。” 见他晃着自己的屁股,求着要吃按摩棒,真的有几分小孩子吵着要糖的感觉,他真的是太会撒娇了。 “我们换一根。”冯乔哄着他说。 “那换根粗的好不好,我吃得下的。” 冯乔应他的要求,选了根稍粗的,慢慢塞了进去,抽插几下,起了坏心眼。 她从背后转过身前,去玩弄他前面寂寞已久的乳头和阴茎,轻轻拉动乳夹的链子,两个乳头随着被扯起来,中间连着薄薄的皮肉,看起来摇摇欲坠,脆弱极了。 冯乔用力一拉,乳夹被扯了下来,储盛宴的乳头瞬间红的要滴血,这红晕漫到四周,看起来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储盛宴吃痛,无声地张大了嘴,眼里因为这刺激蓄满了泪水,他这时记起自己是个男子汉,不能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所以只是忍着,只要眼泪不流下来就不算哭。 他存着这满眼波光粼粼的春水,求冯乔的垂怜,“后面,后面也要。” 虽然现在被粗大的东西填满了,但是冯乔不动它,他真的好难耐。 “艳艳自己动好不好。”冯乔的手又伸向了被冷落已久的肉棒,头也不抬地说。 “唔。”碰到这样只顾着自己的女人能怎么办呢,只能听她的话喽。 他双手背后,握着那根弹性十足的东西,款摆腰肢,动作起来。 就着他的频率,冯乔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着他的肉棒,阴茎已经充血到极致,一跳一跳的,模拟着射精的动作,但是锁精环把它牢牢锁住,他射无可射,只是越来越涨,有一点点触碰便要讨扰。 冯乔抹了润滑剂,手指虚握,撸动着他的柱身,持续不断过强的刺激,让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本能地躲着冯乔的凌虐。 “不许动。”冯乔语气强硬地说。 主人的命令不敢不听,他不敢躲了,只是小幅度地闪避着,这无法控制。 “要坏了……肉棒要坏了。”储盛宴带着哭腔喊道。同时眼泪也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滚落下来。 “艳艳好没用啊,这就坏了吗?”冯乔点点他的马眼说。 他听了这否定,立马讨好地说:“不是的,我很经玩,主人玩吧。” 冯乔没有再动手,反而卸下他的锁精环,淡淡地说:“你自己玩后面把你弄射。” 看她如此冷淡,储盛宴卖力地扭腰晃胯,叫得越来越大声:“哈……呜……呜……好大……好猛。” 虽然他攒了几个月的精液,数量很多,但是他自己在怎么顶戳就是射不出来,他带着未干的泪痕,抽噎地去求冯乔。 “要姐姐艹我……我自己射不出来,主人艹我。” “我好累的,自己动好不好。”冯乔伸手擦掉他的眼泪,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膝行几步,紧紧挨着冯乔,乳头在她胸前摩擦划圈,“姐姐艹我嘛……我叫给姐姐听……求求你。” 冯乔直接把他按倒,他十分配合地用手架着分开双腿,露出不住流水的后穴,而后冯乔握着按摩棒猛干起来,储盛宴的盆底肌逐渐收紧,高潮快要到了。 “啊……用力干我……我要射了。” 话音刚落,浓稠的白色液体喷涌而出,洒在他白皙的腹部,晶晶亮亮。 前列腺的高潮很绵长,储盛宴下半身发软,觉得自己飘起来了,许久落不到实处。 这时外卖到了,冯乔没有脸去开门,只好让外卖小哥把东西挂在门上。 “起来了,吃饭。” 储盛宴直直站起来,毫不避讳地跟她到门口取外卖,“那吃完饭再做一次好不好。” 他还上瘾了,冯乔瞥他一眼,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是个废物,我写不出粗口肉来,另外,这篇很快就要完结了。首-发:zyushuwu.com (woo16.com) 馋她的身子(H) “穿件衣服吧。” 冷静下来的冯乔看他裸着身体,实在是扎眼,把他的大衣抖开,将他牢牢地裹住。 肉棒还处于充血挺立的状态,而且他没有穿内裤,随着走动,大衣的内衬一点一点地磨着他,欲望又轻易被撩拨起来,泛滥成灾。 “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很诚实地求欢,被冯乔弄到高潮的感觉实在是美妙,一下又一下的侵入,就是把他身心内外通通打上冯乔的烙印,这是另一种形式的靠近,他很喜欢。 冯乔吃过饭后有点犯困,根本不想动手,只是看着储盛宴不得其法地自渎,甚至无聊到打了个哈欠。 “姐姐……亲亲我。” 储盛宴正处在不上不下的状态,特别贪恋冯乔的那一点温柔。 冯乔敷衍地凑过去,嘴唇蹭了蹭他的脸颊,权当亲过了。 他很是不满意这种蜻蜓点水式的触碰,又撒起娇来,“不是这样……要张嘴……要舌头。” “好娇气,这样也不是,那样也不行。”冯乔微微直起腰,靠得近些,吐出一个红艳艳的舌尖,在唇间滑动,似吻非吻地给他渡了些暧昧的热气,而后又撤回去。 这一番诱引下来,他果然像只渴了许久的兽物,情不自禁地朝着那红唇吻去,缠着冯乔的舌头,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满足地闷哼着。 同时把冯乔的手,按到他手下,大力地抽插起来,有她的加入,感觉果然不一样,快感来得更迅速也更猛烈。 他再次攀上了愉悦的顶峰,窝在冯乔的腿上,缓了好久。 “我是不是很没用,这么快又射了,明明要让你玩个够的。” 储盛宴没有抬起头来说话的脸面,他预想的时长和实际的时长,还是有点差距的,但谁让他一想到冯乔在艹他就兴奋得控制不住呢。 “好了,别难过了,我又没有怪你。”冯乔把他扶起来,替他揉揉红肿的乳头,安抚道:“好像肿得有点厉害,抹点药膏吧。” “不用……揉一揉……掐一掐……就好了。”储盛宴把上半身凑过去,“它想被掐。” 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摸到了冯乔的腰,钻进去,顺着脊椎凸起的骨头处转圈抚摸,另一只手去撩冯乔的鬓发,柔软的发丝骚扰着她的耳朵,她这里的皮肤分外敏感。 “就光我舒服了,姐姐都没有舒服到。”储盛宴呵着热气在她耳边说。 “艳艳好自私哦,要不要惩罚我。”说完,他还用尖利的虎牙咬了一口冯乔的耳垂。 “怎么罚?”冯乔问。 “罚我伺候你好不好?”储盛宴拉着冯乔的手,覆上他的阴茎,“用这里。” 今天这么长时间,它没有一刻不是这种斗志昂扬的状态。 冯乔可耻地犹豫了,之前种种都算是边缘性行为,现在要是答应他,岂不是吃回头草,这不符合她一惯在情场中一往无前的风格。 但是怎么能拒绝大狗狗呢,他的眼睛那么无害,腹肌那么硬,还有那个地方的条件也很好,体力还很持久。 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冯乔打定主意要再次吃掉他,抱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对于储盛来说这是一种信号,意味着他的手,终于可以摸到冯乔的胸了。 二人去了床上,他很是温柔地除去了冯乔的衣服,眼睛发红地盯着她看,每一处都完美地攥着他的心魂。 他对着冯乔挺翘的乳房赞叹道:“这里甩起来真好看。” 说着,便把乳头卷到了口中,像吃糖似的细细咂摸,舌面不安分地扫过柔滑的乳肉,吻着吮着,把冯乔揉得情动不已。 “还有这里,又软又热。”储盛宴试探地在外围磨了一圈,“主人,我可以进去吗?” 冯乔不说话,储盛宴知道她默许了,因为脸上的红晕可骗不了人。 “啊……滑进去了……不愧是姐姐……水好多。” 冯乔被他这种赞美闹得哭笑不得,但他是在真心实意地夸奖,也不能骂他。 储盛宴拖着冯乔的臀,把她的腿环在腰上,规律地律动着自己的腰身,这让他有一种被依赖的满足感。 长久的思念此刻全部化成这深深的插入,紧紧的结合,若他是一颗树,此刻一定欢欣地开着花,朵朵压满枝头。 由于已经射过两次,这次他挺得时间分外久,浅浅地拨出又尽根没入,只恨不得一辈子被她吸着绞着。狂乱的欲念一下子袭来,他摁着冯乔的腰,发了狠地抽插,嘴上是变了调的呻吟:“你要我……要我嘛……我离不开你。” 冯乔被他伺候得眼神涣散,只顾着捉住那快感,慢慢体会,压根不会管他叫些什么。 他牵着冯乔的手,摸向一片湿滑的结合处,“呜……嗯……它好想你……我也是。” “想每天吻你……和你做……别……丢下我。” 他已经受不了被抛弃的日子了,孤独又窒息,原本他已经适应了乏善可陈的人生,冯乔非要闯进来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一个人,然后自顾自地走开留他一人寂寞,太不公平。 所以留下我吧,我做什么都可以。 冯乔稍稍理智了一瞬,听着他说这些漂亮话,鄙夷地想,什么真正的爱情,还不是馋她的身子,不过她也馋他就是了。 追-更:xyushuwu.me (woo18.vip) 他才是最可爱的 两天的考试时间飞逝而过,储盛宴端坐在酒店的床上等着冯乔对答案。 冯乔觉得自己考得还行,题目所涵盖的知识点她都答出来了,英语的阅读正确率也不错,所以亟待解决的就是她面前的这个人。 她那天一时昏了头,答应他说,等考完试给他一个答复,而现在就是决断的时刻。 要不答应他吧,反正她现在不出意外也要重返校园了,有个男朋友可以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她又犹豫着,这要是被楚瑟知道了,不会笑话她被同一个男人套牢了吗? 储盛宴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而且她在床上耳朵根子分外软,定力又弱,很容易勾引。 “累了吧,要不去洗个澡。”储盛宴说到。 “嗯,是有点,那我去洗个澡吧。” 冯乔忙不迭地走进浴室,这种凝滞的空气实在是太尴尬了。 热水浇在她背上,周身舒泰,但她脑子里乱成一团,两种念头相互掐架,谁也不服谁。 她翻身去取沐浴露,没有看到打开的浴室门,只是感觉被抱住了,拥着她的是一个宽阔温柔的怀抱。 “你干什么?”冯乔惊讶地问。 储盛宴不说话,就着汩汩流水,亲吻着她的背,动作极轻极柔,温情得仿佛是鸟类之间梳理羽毛。 接着又转到她前面去,去亲她微微鼓起的小肚子,这是因为久坐而堆积的脂肪,储盛宴却很喜欢,每次都夸这里好可爱。 他的唇舌辗转着向下,挑开密闭的肉缝,舌尖去拨弄那凸起的小肉粒,动作虽然很轻微,但是那处神经密集,冯乔在他的挑逗下觉得腿软,快要站不住了,只好弓着身子撑住他的肩膀。 冯乔呻吟着到达了高潮,这种感觉和床上不一样,舌头更灵活更火热也更温柔,快感十分强烈。水从储盛宴的下巴流下来,不知是花洒的水还是花穴的水。 “舒服吗?”储盛宴沾着满唇的水渍问她。 “嗯。”冯乔点点头。 这是他刚学的技术,据说这样舔女生,她们会更兴奋,他看冯乔现在舒展的眉毛,半阖的眼皮,传达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冯乔现在很好说话。 他跪在地上,搂着冯乔的腰,头低下去,只露出毛绒绒的一个脑袋,语带试探地问:“姐姐要不要把我留下,我能让你更舒服。” 接着他继续推销自己:“我会做饭,煎炸焖烤样样都行,喜欢做家务,家里会被我收拾得井井有条,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而且没有异性朋友,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冯乔被他越说越起劲的语气弄得有些心软,这样一个好孩子,舍掉了他所有的尊严,只为留在她身边,这她怎么能不动容呢? “姐姐可怜可怜我。”他站起身来埋在冯乔肩窝说。 “好吧,那你就留下来吧。” 冯乔终于做出了决定,她感觉浑身轻松,别人的看法有什么重要的呢,毕竟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储盛宴长得帅守男德,能给她带来很大的情绪价值,她还是很满意的。 ………… 过年的时候,电视剧《云絮》定档,方羽和徐娆同时公布恋情,这让他们二人的cp粉纷纷在网上高呼,磕拉了,磕拉了。 陶令行因为从始至终的瞪眼演技,被骂得很惨,不过他才不在乎呢,演技又不能当饭吃,重要的是流量,黑红也是红啊。 而且他现在可忙着呢,同公司的女艺人招了一个新化妆师,长得特别可爱,胸还大,裤裆里的二两肉登时就不甘寂寞了,随后脑子就被他的小牛子所掌控,开始使出蠢手段骗那个女孩。 化妆师因为涉世未深,一来二去地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以为他真是身不由己,而且他们之间的背德才是真正的爱情。 研究生复试结束后,冯乔顺利地进入母校读研,不过距离开学还有很长时间。冯乔拿出被自己冷落了很久的相机,去河边采风。 储盛宴因为今天有课,没有时间陪她来。冯乔乐得清净,在河边一直待到了满月初升。 这时对面的树下来了一对情侣,吻得难舍难分,而且男的很是不规矩地在女生衣服里游走,冯乔看着镜头觉得扎眼,准备转身离开,但是越想越觉得熟悉。 那个男的不是陶令行吗? 不是冯乔天赋异禀,实在是当初陶令行拍吻戏的时候给她的印象太深刻,因为他以前没拍过,所以把握不好尺度,一直NG,冯乔记得那天叁机位男女主角亲了有六七十次。 所以他的侧脸,冯乔怎么可能认错,她连陶令行习惯从那侧偏头,先吻上唇还是下唇都一清二楚。 冯乔按动快门,拍下这一场面,回去给女孩子打上厚厚的码,但是陶令行的轮廓,还进行了一波锐化处理。 第二天,林少卿的办公桌上便出现了这些照片,以前的录音,还有冯乔的一份信。 信上冯乔给林少卿分析了,她为什么选择直接交给林少卿,而不是去找她的对家公司爆料,并且要求林少卿不能迁怒于和陶令行有过关系的女生,毕竟她们也都是受害者。 林少卿当然明白,这是冯乔对她的善意,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男人千千万,不行就换,在商海浮沉这么多年的林少卿,是不会为陶令行这样的货色而拉低她的水准的。 她一把子撸掉了陶令行的所有资源,同时把他原来的身世背景散播出去,找了他的大学同学爆料。 一夕之间,陶令行的傻白甜富家公子形象轰然倒塌,他变回了中学校园霸凌同学,大学撬舍友墙角的陶鹏。 吃瓜的网友纷纷表示,还没有粉过黑料这么多的男明星。 冯乔乐不可支地刷着微博,觉得她的行为和除魔卫道的修士没什么两样,都是为了爱和正义。 ………… 某日,储盛宴在家里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冯乔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眼看过他了,是他最近胖了吗? 他摸了摸他明晰的下颌线,保养得当的腹肌,觉得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你在看什么?”储盛宴坐在冯乔身边,搂着她说。 她最近总是抱着手机傻乐,又不是看到好笑的段子那种开心,总之她很不对劲。 “我的一个学妹,今年刚研一,太可爱了,说话特别逗。”冯乔头也不抬地说。 储盛宴瞥了一眼屏幕,上面赫然出现两个字,“姐姐。”,再往下看又是一张表情包,“我滴脑婆。” 储盛宴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姐姐是她能叫的吗?还敢叫脑婆,他作为师姐夫,得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立立规矩。 储盛宴拱着脑袋,钻到冯乔的臂弯里,委屈地说:“我不可爱嘛。” “可爱啊。”冯乔捏捏他的脸说。 “那你这几天都不看我,还让别人叫你姐姐。”他都伤心好久了,冯乔也不来哄哄他。 “她是女孩啊,你怎么女生的醋也要吃。” 女孩?女孩才更要防,她考研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女生给她递过纸条,还都长得很可爱。 “我不管,女孩也不可以。”储盛宴最会撒娇的时候胡搅蛮缠了。 “那你要怎样?”冯乔无奈地问。 “亲我,亲我就原谅你。” “那你还是不要原谅我了。”冯乔说着就要站起身走开。 储盛宴急得只能主动来索吻,仰着头红着眼去勾冯乔的舌尖,呜呜嗯嗯地叫。 吻着吻着气氛就火热起来,冯乔俯身下去,去扒储盛宴的衣服。 他顺从地脱了个一干二净,等着冯乔的垂怜,事后他喜滋滋地给自己的膝盖上贴了两个创可贴,太激烈了,都磨破皮了。 他在这场情事中确认了自己的男性魅力,果然,他才是冯乔心中最可爱的人,没有之一。 终于完结了,虽然不长,而且还有很多缺点,但是我也绞尽脑汁地写了很久,每天熬到现在才睡,希望你们能看得开心,另外很感谢apingguo245g同学的陪伴,还有奶糖同学的支持,以及各位投猪收藏的观众老爷。 我希望各位可爱的女孩子都能像冯乔一样,万事自己为先,不要为了别人而自我牺牲,以及祝大家都能找到像艳艳那样可爱的男朋友,鞠躬。 追-更:po18info.com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