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欲望 赵时昀身体上的反应如此直白,阿宁脸上泛起一抹薄红。 赵时昀提前回府,比预计的时间要快半天。 阿宁之前听赵时昀身边的侍卫长林说过,昀王府到军营骑马需花费一整天时间,赵时昀待在营里的时间是固定的,也就是说赵时昀是急着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想起冬梅说还要进宫觐见,这会一定不能由着赵时昀性子。 男人身量窜高不少,阿宁站在面前明显矮了一大截。 于是只能踮起脚尖,主动将舌儿伸进赵时昀嘴里给男人吃,阿宁知道这个时候只有顺着赵时昀的性儿,才能快点解决。 “阿蕴,先把身上的水擦干好不好?”乘着亲吻的间隙道。 纤手同时抚上赵时昀俊脸,这才发现男子脸部线条比以前稍微硬朗了,肤色比以前稍微黑了一点。 以往稍显薄弱的身形也壮实了不少,不知道这几个月在营中都经历了什么。 阿宁从赵时昀十岁开始就被安排在他身边,到现在的通房伺候,对他的每一寸变化都很熟悉。 内心不由涌现一股淡淡的心疼。 阿宁的主动,柔软的身子蹭着男子坚硬的胸膛,令刚刚开荤,还几个月没有近女色的赵时昀欣喜。 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尽,反客为主捉住阿宁的小舌,说出的话语瞬间被吞没了下去。 “滋滋” 唇舌交换声响彻房间,听在阿宁耳里小脸更红了。 男子强势的大舌勾住阿宁的小舌与之纠缠,大手也不甘寂寞的在女子身上游走,最后罩住了女子胸前的一团圆乳。 兜衣被男子的动作,弄的松松垮垮的,堪堪挂在女子身上。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阿宁身子被揉弄的越来越热,耳边是男子越发粗噶的气息。 坚硬的欲望隔着衣服戳着阿宁的肚脐眼,随后阿宁看见自己松散的外衣被一把扯了下来,露出里面松垮的兜衣。 男人的大手紧接着往下,要去扒阿宁的亵裤,被阿宁及时制止。 阿宁本意不是如此,没想到几个月不见,男子现如此孟浪。 不由一急。 “阿蕴,你等会还要进宫呢”只能在再次在耳边轻声提醒。 这下赵时昀倒是停了下来,不过只是一瞬,手上仍旧不老实。 “阿宁,我想你了,好阿宁,我不进去,让我解解馋。”男子眼睛发红,语气间透着委屈,像讨着要糖的小孩子。 阿宁一时不忍,犹豫了一下,立马就被打横抱上了旁边的小塌。 男人略显强壮的身躯覆了上来,强势的分开了阿宁的双腿,单手握着肉 棒隔着亵裤不停戳弄阿宁的下体。 雪白的亵裤被打湿了,紧紧的贴着下面的穴口,薄薄的布料遮不住美好的形状。 阿宁被弄的难受极了,身子一寸寸软了下去,最后只剩嘴里直哼哼。 男人嘴儿也隔着兜衣吃上了胸前那颗湿漉漉的奶子,动作猴急中透着粗鲁,阿宁被吸的奶子生疼,抽了一口气,眼泪都出来了。 几个月没被男人吃了,娇嫩的地方承受不了男人的粗暴,泪眼婆娑看着赵时昀:“阿蕴,轻点,疼” 看见阿宁眼角的泪,男人意识到自己的粗鲁,停下了动作,再一次紧紧的抱住了阿宁,轻柔的吻去阿宁的眼角的泪。 虽然没有动作了,但耳边的喘息声似乎更重了。 “阿宁”一声声的喘息下,赵时昀面容略显扭曲。 阿宁感觉到赵时昀难受,想起之前宫里教事的嬷嬷的教导,颤颤巍巍的伸出纤手,忍着心中的那股羞意,握住了顶在小腹上的粗大。 赵时昀的肉棒被阿宁这么一握,舒服极了,喘着气在阿宁耳边低低要求: “阿宁,动一动” 阿宁虽说是赵时昀通房侍婢,但确是保守性子,一直以来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的,床事上其实并不怎么热衷,之前几次都是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现在第一次主动做这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弄,有点放不开。 男人性器柱身粗壮,顶端的蘑菇头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在烛灯的照耀下,呈现出了与男子身上肤色不一样的粉色,握在手里热乎乎的,一跳一跳的触感让阿宁险些一只手还圈不住,明明比自己小,不知道那个地方究竟怎么长的,怎么恁个大。 握着男人性器的手,只能凭着本能上下套弄。 弄了好久,阿宁觉得手酸的厉害,可手上那个东西还没有出来,准备重新换一只手。 手刚一放开,就被赵时昀紧紧握住,带着阿宁撸动着。 方才已经套弄过,这会只撸了几十下,感觉快到了,隔着亵裤对着女子的花穴射了出来,白浊糊满了女子下穴。 感觉抵着自己的那个东西软乎下去,阿宁动了动身子,想着赵时昀还要进宫,从榻上爬起来,给赵时昀清洗更衣。 结果才一起身,就被赵时昀整个身子抱进了怀里。 进宫 得到满足的赵时昀将要起身的阿宁按了回去,搂进怀里。 赵时昀许是累了,手臂怀着阿宁腰枝,闭着眼睛休憩着。 经过刚刚一番折腾,男人身上炽热灼人,阿宁衣衫凌乱,湿哒哒的衣物紧贴着皮肤,不舒服的很,不过不敢随意挣扎,只能由着他。 阿宁性子历来安静,窝在赵时昀怀里看着赵时昀发呆,躺在榻上的两人一时无言。 品尝过人事的少年,再经过几个月的磨练,褪去青涩,成为了真正的男人。五官硬朗,剑眉入鬓,挺鼻薄唇,一副绝好相貌。 看着身边比自己小的男人,阿宁心情略显复杂。 赵时昀知自己还要进宫,只是在旁假寐,感受到投射在自己面上的灼灼目光。 心事重重的阿宁骤然对上男人漆黑墨瞳,慌张的移开视线。 阿宁的举动,让赵时昀表情愉悦,握住阿宁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姐姐,是在看蕴儿是不是比以前大了?”意味不明的话,听在阿宁耳朵里使得才消散下去的红霞又浮现在脸庞,只能埋头不语。 知阿宁羞涩,也不在逗弄。 “宁姐姐上午去哪了?”音色低沉带着慵懒似是漫不经心。 “蕴儿想念姐姐的紧,许久没看见姐姐,以为姐姐这么久没见蕴儿,也会像蕴儿想见姐姐一样想见蕴儿呢” 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不满,又是之前那副委屈的表情。 跟在赵时昀身边这么久,因赵时昀比自己小,之前一直将他当弟弟待,知赵时昀性格有时像小孩子,喜把着一件事执着到底,今天阿宁不说早上的事儿,一时半会不会罢休。 “我去永寿宫看望阿安了,早上永寿宫的人来告诉我说阿安身体不适,你知道阿安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女子启唇,眸中也流露出了淡淡担心。 “宁姐姐关心妹妹,让阿蕴羡慕,不过姐姐是蕴儿的”赵时昀眼神晦暗不明,占有欲十足的说着。 阿宁说完后表情复杂,眼里似是担心变成了忧伤,最后闭着眼睛掩盖下去,不想让身旁的人瞧出端倪。 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脑袋也晕乎乎的,隐约听见门响伴随着门外的说话声,似是长林,阿宁想起还要进宫的赵时昀,强撑着爬起来要去伺候,又一次被一把按了回去。 鼻中嗅着熟悉的男性气息,阿宁莫名心安,身子彻底软了下去。 感受着怀里身子不正常的滚烫体温,看着女子身上的薄衣,和之前随意扔在地上的蓝衫。 赵时昀脸色懊悔,戾气顿时浮现,草草的穿上了衣服,将怀里的阿宁收拾了一番,打横抱着走了出去。 守着门外的婢女看见里面的人怀抱着女子,面色不善的走出,纷纷低下了头。 外面也远远的站着锦衣官服,身体胖乎乎的人,赵时昀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人。 长林是跟着赵时昀上午一起回来的,上前打算接过赵时昀怀里的阿宁,被赵时昀给避开了。 意识到什么的长林,立马单膝请罪。 “属下逾越了,请求责罚” 赵时昀只是站在那里,低声吩咐: “府里所有人扣半月月银,伺候阿宁姑娘的仗着二十” 命令下去,周围奴仆的脸色顿时白了,噗通一声都跪了下去。 冬梅站在一旁,听到后没有任何意外。 远处的人看见赵时昀,眼睛一亮,拖着圆滚滚的身躯凑向前。 “四王爷,奴才可终于找到你了,皇上等你多时了,”胖公公尖着一把嗓子,腆着脸谄媚道。 赵时昀视而不见,紧紧的抱着阿宁,越过宫里的公公匆匆离去。 被忽视的公公急忙追了上去。 宫殿森严,崇天门里里外外把守严格,各个角落都有着不少禁卫军,此处禁止宫外官员随意通行,此时远远的,呼闻马蹄长啸声传来。 更别说此处禁止骑马,各个守卫严整待发,欲拦下此等狂徒。 只见骏马上来人头戴紫金冠帽,一身玄色外袍,骑着威风凛凛,透着桀骜,年轻的禁军统领立马让人散开。 马上的人看着没有要下马的意思。 对着越来越近的人,谢堰双手抱拳行礼,开口道:“昀王还请下马通行” 禁军统领谢堰说完后,有点犹豫。 赵时昀虽年纪轻,但却是所有皇子里最为得宠,其母后常妃盛宠不衰,历来性格也最是桀骜嚣张,宫里很多规矩都不遵守,圣上也由着他。 禁军统领在此值岗时间不短,性格古板,以为要僵持好一阵,没想到来人确真的跳下马来。 立马有其他禁军将马给牵了下去,赵时昀踏入崇天门,越过禁军统领疾步而去。 赵时昀走后,胖公公章元拖着肥滚滚的身躯,手里拿着佛尘,气喘吁吁的撵了一路,嘴里直呼“这把老骨头迟早要败在昀王手上” 趴在门口喘了好几口气。 在昀王府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半天,传的口谕还没说出来,就听管家说王爷已经骑马进宫了。 看见站在门口的禁军统领,掏出怀里的腰牌,又继续追了上去。 最近秋收季节,好几个地方都不太平,距离京都不远处的隆县有山贼出没,十几家百姓收的粮食被劫,有几个无辜百姓还被打成重伤。 天子脚下,恶徒猖狂,下面已经上奏请求剿匪了,不少人想表现一番请求带兵。 恰好知晓昀王从营中历练回来,因之前年纪尚小,未及弱冠,虽有圣宠,但性格乖张,桀骜难顺,目中无人,也引得朝中部分官吏为之不满。 因此陛下想将此等差事给最为喜爱的昀王,让之博取美名,因昀王离京数月,还不晓得此事,于是派出章元私下告之此事。 没想到这去一趟昀王府,章公公跟昀王话没说上一句,不是在找就是在追,直到这会追着撵到崇天门。 入宫后,章公公动用了一点轻功,胖嘟嘟的身子以此生最快的速度追去了御书房,眼睁睁的看见昀王进去了,里面可不只有圣上,还有因为此事来晋见的官吏,一声“不好”脱口而出。 自己话还没传到。 几个月不见,都差点忘了昀王的乖张跋扈,以昀王以前那目中无人的性子,此怕还会引来不满被其他官吏弹劾,看来这事是要搞砸了。 章元只能在外面暗暗着急。 请旨 御书房 赵帝坐在黄木楠书桌后,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挥在地上,已到知命之年,鬓边隐约可见其银丝,脸部线条硬朗,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上虽有几道浅浅的几道皱纹,但仍可见年轻时的俊朗,然此时正震怒道:“隆县郡守是何人?” 惹得旁边的小太监瑟瑟发抖,抖着手身子奉上热茶。 “陛下消消气” 章公公现在不在,小太监苦着脸讨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弯着腰,小心捡拾着地上的东西。 赵帝接过热茶,轻抿一口,然后看着跪于下方风尘仆仆的隆县县丞,随后又缓缓道: “爱卿还是平身吧,此番上奏朕已知晓,爱卿不辞辛劳专程跑一趟,乃是百姓之福” 赵帝话后,位于左右两边的几位官吏有的跟着寒暄褒奖,有的却是恨恨的看着隆县县丞。 “县丞大人快起身吧,” “隆县县丞不必担心,贼子猖狂自有国法整治” “对对对,太傅所言极是,天子脚下断不会容许此事发生”旁边的刘尚书也紧接着道。 “回陛下,隆县距离京都较近,是卫亲王所管辖范围”这时御史大夫冷不防开口。 御史话毕,有人不淡定了,站了出来“陛下日理万机,此事之前卫亲王已经派人去捉拿贼人,奈何贼子狡诈凶残” “哼” 蒋国公听后,发出重重一声不屑般的冷哼。 “既是贼人如何不凶残,卫亲王整治不严,反过来赖贼人身上”因是武将出身,蒋国公祖父那辈是赵氏开国功臣,世袭爵位,手握重兵,当朝皇后乃是其一母同胞的亲妹,太后也是出生于国公府,显赫殊荣,自是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更别说留什么面子。 “国公你?”尚书一时被怂的哑口无言,有点气急。 “尚书大人一大把年纪,这么激动干嘛,陛下问的是卫亲王,卫亲王现办事不利,虽是皇亲国戚,但也应稍加惩罚。” 气的尚书心里直骂老匹夫,嘴上也不甘示弱:蒋国公管教有方,公子整日不学无术,想来御史大人比国公大人都了解令公子以往作为,所谓一屋不平何以平天下,令公子被教导成那样,想来国公亲自去管辖也与卫亲王一般无二 早年可能畏惧蒋国公,现在刘群可不怕,刘尚书两个女儿一个进宫为妃,生下了二皇子,一个嫁给了卫亲王,这些年赵王明里暗里削弱蒋国公手里的军势权力,几乎都被刘群所接手,自是能相抗衡一二。 这一番讥讽的话可畏踩到蒋国公痛点上了,幸好年轻时征战沙场,整日受烈日曝晒,现在皮肤黝黑不然肯定涨红,想想自己一把年纪,只得这一子,偏偏声名狼藉,终日出入烟花之地,寻花问柳毫无上进之心。 两人旁若无人争论起来,像两只分外眼红的斗鸡,恨不得啄下对方一口。 按理说卫亲王与当今陛下乃是兄弟,先不说兄弟两人关系如何,再怎么卫亲王也是皇亲国戚,蒋国公应该委婉陈词,现在却毫不避讳直言其过,可见其嚣张。 而刚刚还震怒不已的赵王,此刻却是淡然的坐在桌后看着两人剑拔弩张、言语相机,只作壁上观,不置一词。 周围的其他几位官员看着争执不休的两位,再看看丝毫没有反应的赵王,两个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怕殃及池鱼,也只能干巴巴的站在一旁。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国公与刘尚书好生热闹” 这时书房门被打开,进来一面容俊俏,头戴紫金冠玉的男子,一双墨瞳凌厉异常,只是霎那,而后却只能看见似笑非笑的庸懒,长相与坐在那里的天子有七八分相似,赵王赵晏年轻时是实打实的美男子,来人也不遑多让,只不过看着未及弱冠。 正是数月不见,今日回京的赵时昀,看着与往日似有些不一样。 看着赵时昀,两人停下了口舌之争,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自是不将来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赵时昀不足威胁,虽得陛下宠爱,被养的难免不足天高地厚,即使其舅为相,官至一品,文官之首,但赵国可是靠武力建国的,武将自是对文官不屑。跟蒋国公公子蒋乘一样,只不过比蒋乘肚里多几两墨水罢了,只是现在想起了自己此时的目地罢了。 “拜见父皇”赵时昀进来后,也不再搭理两位,径直向位于桌案后的赵王行礼。 看着比以往倒是规矩的多。 “皇儿,此行去营中历练后可有什么收获”看见赵时昀,赵王起身,亲自去将其扶起,可见其喜爱。 “回父皇,营中士兵们横刀立马,骁勇善战,……”面对赵王的问题,赵时昀从善回答。 蒋国公与刘尚书看着有几分变化的赵时昀,顿时警铃大作,再听到赵时昀夸夸其谈,同时在心里发出不屑的冷嗤,赵时昀虽聪颖但只是文学造化上,用在文人那种文绉绉上还过的去,在京里仗着陛下宠爱,嚣张得瑟,营里生活那么艰苦,一个未曾出过京的小儿,更别说真正行军打仗了,只当他去体验生活。 正想着,未想突然画面一转,赵时昀撩袍而跪,“儿臣回京路上听说隆县遭遇山贼掠货抢劫,更有甚者还伤人,于是儿臣快马加鞭赶回,想为父王分一分忧,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儿臣请旨愿亲自带人前往剿灭。” 突如其来的请旨,令蒋国公与刘尚书两人措手不及,蒋国公此行就是想为其子揽下此事。 赵王听后,没有立刻准奏,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是在斟酌,此行的危险性,蒋国公借此立马开口道: “昀王殿下初出茅庐,不知山贼的凶恶,为臣觉得这对殿下来说太危险” “犬子乃是武将出身,曾跟过为臣带兵作战,去剿灭山匪再适合不过了” 刘尚书也上前道:“此事卫亲王处理不当,为臣觉得卫亲王应该将功补过” “刘尚书别忘了县丞都亲自过来了,说明卫亲王办事有多不当了,既然如此此事应交予他人” “蒋国公公子整日声色犬马,焉能带兵剿匪?” 两人又开始了旁若无人的争论。 “够了”久居上位的赵王终于开口了,气势威严,两人瞬间禁了声。 “各位爱卿觉得呢?” “回禀陛下,为臣认为既然昀王想为陛下分担,刚好也可以考验一下这几个月昀王历练的成果,昀王再适合不过”这时站在那里被忽略,一直没说话的常哲道。 “为臣也觉得昀王可去”御史看常哲开口了也附议道。 赵氏江山乃马背上所得,当时各个儿郎骁勇善战,所以重武轻文,官位居高者大多是粗莽舞刀弄剑之人,国势初定,时局不稳,动荡不安,各地都隐有祸患,到处都需要整改,后来才知晓其文采谋略的重要性,所以最后提倡文武平等。 常相常哲乃常妃兄长,一介布衣,步入朝纲为丞成为文官之首,因着常妃自有不少人不满其裙带关系。 赵王百般拉人入朝纲,明眼人都知道即使再怎么有才能,也不可能一介布衣短时间内官至一品,只不过是给出身庶民的常妃家族荣耀傍身罢了,可见对其常妃的宠爱,即使文武百官再不满也无可奈何,武官还好点,武官一向瞧不起文绉绉的官吏,即使是提倡文武平等,但仍认为百无一处是书生,文官里不乏文采卓越,出身高贵者,突然要奉一布衣为其首,自是不满者甚多,然圣旨一下,也不能改变什么。 清正廉明,博学多才,淡泊明志,治理得当,这是御史谢央对常哲的评价,谢央最是秉公执法,刚正不阿,欣赏有才之士,几番接触下来对常哲不免心生佩服。 只是常相为国鞠躬尽瘁,而立之年仍未娶亲,常妃也未请求陛下为其兄常相赐一门好亲事,至今仍孤身一人。 无妻无子的常相只有昀王一个亲外甥,谢央还以为常相会担心昀王,阻止其前往。 但一想到现在局势震荡不安,赵王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以往,即使满朝文官因常哲为首都拥戴赵时昀,然文武官吏素来不对盘,武官那里,其势大都在国公和刘群手上,陛下让昀王去营里历练,今天这一出应是陛下有意为之,这是想让赵时昀自己手握军权,培养势力。 “既然皇儿有如此用心,那就昀王去剿灭山匪,刻不容缓” 想了想又道:谅四王爷奔波劳累,那就明天一早出发吧 一锤定音,蒋国公和刘尚书还想再说点什么,最后只能狠狠的瞪着对方,看向常哲,隐有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之感。 常哲总是隐藏锋芒,隐而不露,让人感不到竞争,不过那又怎样? 不信赵时昀会将此事办成。 赵时昀此行目的达到,也不再多停留,以路途劳累为由,拜别赵王,留下众臣,先行一步。 文官最是重规矩,虽早已知道赵时昀目中无人,但在场以常哲为一派的文官看赵时昀如此没规矩,进门后未曾看一眼常哲,视常哲这个舅舅仿若空气,对常哲这个亲舅舅没有一点尊重,不满少不了心生而起。 赵时昀从御书房出来,径直向宫门外而去,路过御花园时有一女官正候在那里等待。 看见赵时昀走过来,女官上前行礼: “昀王爷,常妃娘娘听说你回来了” 赵时昀仿佛没听见,目不斜视直接绕过女官。 就算听见常妃两个字,也无什么表情,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前走,直奔宫门口的方向。 “昀王爷,你和常妃毕竟是亲生母子” 赵时昀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般的气息,令女官发怵,看赵时昀要走,只能硬着头皮挡住赵时昀的去路。 “滚”被挡住去路,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表情冰凉,不带一点感情。 月娘不知道为什么昀王爷自从离宫自立府邸后,与常妃越来越生疏,之前还会维持一下表面的关系,现在越来越陌路。 月娘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有人过来了。 “昀哥哥,你回来了”声音清脆如出谷的黄鹂,语含兴奋。 月娘寻声望去。 只见来人身穿一袭粉色长裙,头戴金珠玉钗,盛装打扮,小脸上还有着婴儿肥,圆圆的自带几分可爱,看见赵时昀立马小跑着上来。 “见过县主”月娘对着女孩行礼道。 来人是蒋国公女儿蒋思思,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刚及笄就被太后请旨封为县主,此时正一脸兴奋的看着赵时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赵时昀依旧无视来人,只想快点出宫,回府见阿宁。 受罚 赵时昀经过几个月的历练,双目沉静,眉目冷峻,蒋思思清晰的感觉到赵时昀的改变,盯着俊朗异常的面孔,不由的有些痴了。 只是那人并没有因此停留,甚至连个眼角也未给。 身份尊贵,从小被娇养长大的蒋思思,在家有父兄宠,在外也从来都是奴仆围拥,其他官家小姐妹阿谀讨好,及笄后上门提亲者差点踏破门槛,现在被赵时昀如此忽视不免有些不甘。 蒋思思想起自己及笄那天,赵时昀不在京,当时失望了好长一段时间。 虽然蒋国公早已告诫,赵时昀是太子哥哥继承帝位最大的障碍,可蒋思思知道太子哥哥从小体弱多病,也无心权势,国公府历代出皇后,蒋思思渐渐萌生出一个想法。 赵时昀不在京的日子,每天让小环去打听赵时昀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好不容易听说赵时昀回来了,瞒着父亲偷偷进宫。 看着赵时昀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甘心被忽视彻底的蒋思思,小跑着跟了上去。 阿宁在赵时昀离开不久就醒来了,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躺的也不是自己的床,房间很大,面前屏风直立,隔绝着外面的一切,周围装潢布置奢华低调,这一切都是经阿宁之手。 阿宁现在所躺的大床旁,隔着屏风不远的距离有一小床,那是阿宁以前宿的小塌。 在赵时昀身边这几年,赵时昀不喜其他人靠近,因此赵时昀的所有一切都是经阿宁之手,就连夜间伺候也都是阿宁,旁边的小塌是阿宁以前所睡。 赵时昀走后,除了日常打扫阿离都不怎么踏入这个房间,一直宿在自己的屋子。 阿宁记得赵时昀回来了,这会应该是进宫去了,不记得自己怎么睡过去了,脑袋有点昏昏沉沉,支撑着身想要起床,双手手腕酸软无力,之前的两人荒唐画面浮入脑海。 阿宁想起自己是用这双手给赵时昀解决的。 阿宁现在虽是赵时昀的通房婢女,身子也给了赵时昀,但阿宁素来保守,一想到是自己主动碰了赵时昀的那个地方,光想想就羞涩不已。 想起之前自己身上的污秽,和被弄脏的里衣,现在感觉干爽舒适,身上所穿的已经明显不是之前的,羞涩更甚。 不管是其她婢女给自己换的还是赵时昀换的,都令阿宁羞涩不已,赵时昀之前的不知轻重,现在都仍感觉胸口隐隐作痛,不用想身上定是布满了青紫痕迹。 “阿宁姐,你醒了吗?” 这时,夏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股子虚弱。 听到有人叫自己,阿宁也不在纠结谁换衣服了,问道:“昀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随后,门被打开了,夏荷端着盆进来,小脸略显苍白,隐带痛苦,虽极力掩饰,但阿宁心细,逃不过阿宁的眼睛,明显是受了刑罚。 “夏荷,你”怎么回事。 然还没说出口,就被夏荷打断。 “阿宁姐,是夏荷失职,理应受到惩罚,而且昀王念阿宁姐醒来没有人伺候,已经从轻责罚了” 本来是打算每人仗责二十的,幸好常林在旁提醒阿宁生病需要人照顾,所以最后减了一半,但即使减了一半,也还是令人吃不消,所以夏荷才会现在小脸苍白的出现这里。 “那冬梅、秋枫、春桃呢?” 阿宁醒来后只看见夏荷,其余叁个没有看见,不由担心的问道。 “都没事”夏荷将手里的盆放在一旁,伸手去拧水里的帕子,被阿宁阻止了,“夏荷,你回去休息吧,我和你一样都是奴婢,我自己可以的” 阿宁伺候人习惯了,惯来不喜被她人伺候,从夏荷手里拿过帕子。 夏荷站在一边,并没有出去, 夏荷其实也是赵时昀的大婢女,阿宁被赵时昀破身后,身边没有人伺候,赵时昀就一直让四个婢女跟着阿宁。 阿宁知道自己身份,并不会真的让她们伺候自己,知道夏荷性格倔犟,于是也不再坚持,最后只能以自己需要换衣为由,将夏荷支了出去。 赵时昀出身皇族,跟阿宁亲近,但阿宁一直都知道赵时昀性格淡漠、乖张,然而也不会随意惩罚府上的人。 吱呀,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阿宁以为是夏荷去而又返,抬眸,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斑驳树叶的阴影落在玄色衣袍,阿宁心不受控制的一跳。 安心 阿宁坐在床上被赵时昀紧紧抱着,赵时昀脑袋埋在阿宁腿上,从宫里回来到现在,赵时昀心情低落,一言不发。 每回进宫,赵时昀回府邸都很低落,阿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在一旁无声的安慰着。 纤手放在男人越发宽厚的背脊上,有一下无一下的拍打着,这是阿宁对赵时昀做的最多的动作,以前在宫外哄妹妹阿安时也是这样做的。 拍了没两下,阿宁的手就被赵时昀握住。 大手带着凉意,触到阿宁温热的小手,赵时昀立马收了回去。 阿宁不解,这时门外敲门声想起,夏荷的声音传了进来“王爷,阿宁姑娘的药熬好了” “端进来吧”赵时昀道。 夏荷听到后,打开房门低下头,将冒着热气腾腾的药放下,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听到药这个字,阿宁第一反应是避子药,可赵时昀根本没有插进去,阿宁看了看身边的人,再看了看被夏荷放在桌上冒着热气腾腾热乎乎的药。 皇子没有娶正妻之前,妾室是不能诞下孩儿的,更何况阿宁并没有任何名分还只是一个通房丫鬟,可阿宁知道刚刚并没有跟赵时昀发生实质性的关系,犹豫着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端过来喝下。 赵时昀自是知道阿宁投过来的目光,亲自将桌上的汤药端了过来,用勺子搅了两下,再亲自递到阿宁嘴边,对阿宁道:“蕴儿不在府邸,阿宁就染了风寒,定是府上奴仆们趁蕴儿不在,没有好好照顾我的阿宁,不过我已经惩治她们了,这是给阿宁煎的治风寒药,阿宁趁热喝下” 动作体贴,声音也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说到没有好好照顾阿宁时表情阴翳,阿宁明显的感觉到赵时昀的表情变化。 万万没想到,夏荷们受罚是因为自己,阿宁一时内心有点愧疚。 出身穷困人家的孩子,不敢生病,因为没有多余的钱来看病,幸好阿宁自小身体也强健,很少生病。 阿宁进宫后,虽做了奴婢,但阿宁手脚勤快,偷懒耍滑从不会发生在阿宁身上,生活跟以前相比自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尤其是后来跟在赵时昀身边伺候。 赵时昀十岁就被赐予了府邸,那时阿宁也被太后赐到了赵时昀府上,跟在太后身边时,阿宁虽嘴儿不甜,但做事认真,手脚利索,太后总说阿宁虽出身贫困但机智、聪颖,性格恬静,性子极好,照顾年纪小小的赵时昀最合适不过了。 阿宁还跟在太后身边时,就知道赵时昀是赵王最宠爱的小儿子。 初到府上,赵时昀小小年纪,脾气差劲,也不爱与任何人亲近,一言不合就摔东西,连常妃派来伺候的嬷嬷都挨了板子,听说以前还是赵时昀的乳娘,惹得府里的奴仆整日战战兢兢,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阿宁虽早熟但面对脾气差还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小主子也是害怕的。 后来阿宁看着那个整日将自己关在自己院子,身穿锦衣华服的粉雕玉琢的小孩,处在这诺大的府邸,一时觉得有点孤寂。 赵时昀才十岁,就离开了皇宫,离开了自己的母后,外面都说赵时昀天资聪颖,十岁就拥有了自己的府邸,无一不是夸奖赞赏,阿宁却在赵时昀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喜悦。 看着小小的赵时昀,阿宁触景生情,想起跟自己分离的阿安,本来只想快点攒够银子等年纪大了出宫,渐渐的对赵时昀投入了几分对阿安的关怀。 阿宁感觉脑袋昏沉的厉害,一时没想到是自己染了风寒。 苦涩的药下肚,阿宁看着赵时昀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眼皮又沉重起来了,困意袭来,再一次睡了过去。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下次不能生病,这样赵时昀身边就没有伺候的人了,不然又会连累其他丫鬟受罚。 看着闭着眼睛呼吸沉稳,面容恬静的阿宁,赵时昀想起大夫说过,汤药里有一味药喝了后有嗜睡的效果,不过睡一觉后就基本无恙了。 怀抱着阿宁,赵时昀心也安定下来,奔波劳累了一天的躯体仿佛找到了归宿,也跟着睡了过去。 夏荷进来,轻手轻脚的将里面的碗收拾好,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蒋思思离宫后,一路跟着赵时昀,结果走到半路上就被甩出老大一截距离,等好不容易到了昀王府,又被外面的侍卫拦在了门外,通报的小厮过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蒋思思有点不耐烦了,但任蒋思思好话歹话再怎么说,都不许进去。 最后去了很久的小厮跑回来说,“昀王已经休息了,蒋县主请回” 听到这话,蒋思思愤愤的瞪着这几个阻拦自己的侍卫,以后自有机会收拾你们。 出城 “咚!咚!咚!”梆子敲得声音响起,在夜里格外清晰。 这会正是五更时间,天仍然是黑的,街上有的人家已经亮起了烛火,更夫敲完这最后一下,收拾东西回家。 天还没有亮,行人寥寥,几乎看不见人,一辆马车飞快的行驶着,从打更的那人身边驶过,更夫受惊,睁着迷朦双眼,只看到了夜色里一片漫漫灰尘。 正是城门开通行最早时刻,交接换班,士兵打起精神守在城门口,秋季天儿渐冷,在寒冷的城门口来回走动着,不住的搓着双手,夜色仍浓,一眼望去什么也看不见,这个季节的这个时辰想必不会有人要出城。 突然有马蹄声传来,便看见一辆马车从前方飞快驶来,守城士兵立马打起精神,上前阻拦,对着马车上的人道:“请出示官府文书,然后车上的所有人下车接受检查”现在进出城门都需要官府盖章的文书,因为隆县遭遇,最近这段时日不怎么太平,以防止贼人趁机溜走。 只见车帘一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掌心里露出一块的玉牌,在前方的士兵看见此物立马便要跪下,被外面的车夫阻止了,车夫靠近士兵耳语了几句,前方那士兵了然,吩咐其他士兵打开城门放了行。 城门被打开后,马车继续以刚才的速度急驶而去。 阿宁坐在马车里,身上披着狐皮大氅,为一旁闭目养神的赵时昀沏上热茶,从昨儿赵时昀从宫里回来,阿宁一觉醒来发现已是四更天,自己并不是嗜睡之人,伺候赵时昀多年,阿宁已养成浅眠的习惯,就算赵时昀晚间一个翻身,阿宁都会立马察觉,阿宁很自信,自己不可能会睡的那么沉,只记得自己喝了夏荷端来的祛风寒药汤,然后就沉沉睡去,想来那汤药有让人嗜睡的效果。 马车一路疾行,出城后一段距离后,车速渐渐慢了下来,阿宁不知这是要去哪里,自己一觉醒来已接近卯时,常林早已收拾好东西,候在门外,看样子是准备出发,奇怪的是赵时昀并没有让他备快马,而是命令常林牵出一辆马车,阿宁便知道这是要自己一同前往的意思。 自觉的将自己拾掇妥帖,早上醒来后,风寒带来的难受感已完全消失了,想来是那汤药的疗效,简单的穿了一件稍厚实的浅蓝色便衣,阿宁喜爱蓝色,在赵时昀身边一直都穿戴蓝色。 着窄袖长裙,外出办事极为方便,同时这身装扮也将阿宁衬显的纤瘦窈窕,阿宁聪颖,知这时间点出去想来是有重要事要去办,不想引人注目,自是越简越好,以前跟赵时昀出府去玩时,为了方便也做此装扮过。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阿宁给赵时昀进行一番梳洗,临出门时,一件狐皮大氅披在了阿宁身上,遮住了便衣长裙下的窈窕身姿,这是阿宁刚才给赵时昀披上的,看着只着单衣的赵时昀,急忙的要去解下,被赵时昀给及时阻止,哑着声道:“阿宁,穿这一身真漂亮”说完后自己从旁边衣架子上重新拿下一件大氅披了上去。 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令阿宁不解,这次出行明显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不过既然赵时昀都这么说了,大不了等到时候再解下也不迟。 外面天色依旧,里面夜明珠散发出冷白的光芒,阿宁手持紫金茶壶,微微倾身靠近赵时昀面前的小几,伸出手臂倒茶,莹白的手腕露出小小一截,在夜明珠散发的光芒下极为惹眼,阿宁轻轻的往茶杯里倒茶,时刻注意面前的人,看到男人皱起的眉头,将壶压的更低了。 一旁假寐的赵时昀,听到细细的水声,缓缓的睁开眼,正好看见这诱人的一截莹白手腕,又想起临出门时,阿宁浅蓝长裙下的窈窕身姿,喉头不受控制的滚动着。 寥寥白烟由热茶中升起,视线不受控制的顺着烟气往上移,大氅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看的到那一张美艳的小脸,下方大氅的系带结扣整整齐齐,将里面遮的密不透风,难以窥见里面的春色,胸口随着呼吸小小的起伏着,虽早已知道里面是何等美好,但现在有些懊悔将这件大氅披在阿宁肩头,毕竟车厢里又没有外人在此。 正想着,阿宁视线看了过来,两颊生红,一张标准的鹅蛋小脸,美艳却带着一股清纯,赵时昀被看的难受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知阿宁脸皮薄,幸好自己身上的大氅够长够厚,掩盖住了下身勃发的欲望,只能闭着眼睛继续假寐。 路途 马车在之前的飞快驾驶一段距离后,现慢慢的行驶在路上,外面的天儿也微微露白,阿宁时不时的注意着旁边的赵时昀,看是否有什么需求,只发现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之前倒出的茶水长时间无人饮用,现已微凉。 双眼轻阖,眼睑下可见青灰阴影,想来昨日是累坏了,快马从营里回京都,再去了一趟宫中,现在又要一大早出去,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 哐哐哐 车框被敲响,常林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特有的严肃“主子,我们抄小道行驶,现距离京都已经有好几十公里了,再以这样的速度行驶一个时辰就要到隆县了” “加速呢”赵时昀问道,音色里透着一股子刚睡醒的慵懒。 “如果加快速度的话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 “常林,接下来就以现在这个速度继续驾驶” “是” 马车行驶的速度像是要去哪里游山玩水一般,然四周环绕的高大树木罩下的阴影覆在车厢上,只显阴森,甚至还能听见林中野兽的嚎叫,想来这地方鲜少人至。 阿宁掀开车帘的一个小缝,寒风冷不防灌了进来,即使穿的厚实,还是瑟缩了一下,头发被吹得飞舞飘扬,阿宁好奇这是何地,又怕冷着赵时昀,只能整个脑袋堵在那个小缝往外看,见外面确实衰败苍凉,树叶枯黄凋落,厚厚的铺满了一地,马蹄踩在上面发出沙沙声,有几片甚至还落在马背上。 车帘的小缝突然被合上,赵时昀伸手过来整理阿宁被吹乱的鬓发,“阿宁初愈,蕴儿可不想姐姐一路上病怏怏的,这样蕴儿路上会多没意思,没人解闷” 解闷叁个字意味不明,阿宁耳根稍稍泛红,即使阿宁这几年在赵时昀身边也读了不少书,但赵时昀的话总是意有所指,尤其阿宁自己都知道自己闷葫芦一个,一介婢女,虽跟其他婢女有点不同,但文识上不比赵时昀,也没啥过人的手艺,阿宁不知道自己还能解什么闷。 阿宁不知如何回话,低着头不语。 赵时昀也不恼,阿宁性子静,易羞涩,逗弄阿宁看阿宁羞涩也是一项乐趣。 阿宁正鸵鸟般低着头,突然赵时昀靠近阿宁身边,伸手握住阿宁柔荑,触手一片冰凉,“蕴儿给阿宁暖暖”说着就将阿宁手放进了自己大氅里。 男人的气息呼在阿宁耳边,惹得阿宁耳朵痒痒的,小手被大手包住不住的摩擦,动作亲密,阿宁手儿细嫩,连赵时昀手心上的茧都能清清楚楚得感受的到,虽然两人更亲密的都做过了,但阿宁始终谨记自己婢女的身份,每次亲近都感觉别扭的很,带着稍微的不自在。 握着无骨的细嫩小手,十指纤长白嫩,葱白的指头红润可人,赵时昀喜爱的紧,细细磨柔着阿宁的手心,也带有微微的细茧,这是早年阿宁为生活所迫,现只剩淡淡的痕迹。 赵时昀的手心灼热,灼的阿宁心不住的跳,感觉手慢慢热了起来,阿宁立马抽了出来,却被赵时昀紧紧握住,“阿宁抽手的动作这么迅速绝情,蕴儿被真是阿宁伤到了,阿宁以后会不会这么决绝的离开蕴儿呢?”赵时昀看着阿宁不满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询问,但阿宁低着头,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头顶。 “阿宁是王爷的婢女”阿宁低下着的头看不清此时的表情。 “叫我蕴儿”,赵时昀放下阿宁的葱白小手,准确的纠正阿宁的称呼。 “蕴…儿…,常林现在在外面”阿宁支支吾吾小声道,只有时私下被赵时昀欺负狠了,或者是讨好赵时昀时才会叫出那两个字。 “那阿宁姐姐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话,阿宁是本王的,不然就把阿宁锁在蕴儿房间,再把阿宁衣服脱光,露出奶子,天天给蕴儿吸阿宁的奶子”凑近阿宁耳边,流氓似的说完最后一段话,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意,像是提醒又像是玩笑。 床笫间的荤浪话,赵时昀情动时也说过,但这么露骨浪荡的还是阿宁第一次听,尤其是端着一张俊俏脸庞,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只怕在营里学坏了。 阿宁的脸皮薄,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连带着脖子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红,下意识想捂住胸口衣襟,不知道车外的常林听到了没,顾不得尊卑礼节了,又急的伸手想去捂赵时昀的嘴,怕赵时昀又要说出什么令人羞耻的话。 阿宁本就颜色好,看着这样满脸通红的阿宁,赵时昀脑子里蹦出四个字秀色可餐,赵时昀喜欢看这样羞涩的阿宁,真想狠狠的压在身下欺负一番,想起这之前平复下来的欲望又上来了,有个地方硬的发疼,又想到现在有大事要做,而且阿宁现在风寒初愈,不能太过孟浪,只能强行压下这个念头。 阿宁嘴笨,觉得每次跟赵时昀说话都被调戏,尤其是这次去营中回来后,赵时昀嘴巴更是变坏了不少,阿宁聪明的闭上嘴,悄悄的往车门外移了下身子。 注意到阿宁的动作,赵时昀这次也没阻止,毕竟一忍再忍,再撩拨下去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马车在慢悠悠的行驶了一段距离后,突然猝不及防的停了下来,马儿被强行停下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阿宁秀气的小鼻子也差点撞上了身旁的车框,好在被赵时昀及时拉扯进了怀里。 阿宁刚被扯过去,耳边就响起咻的破风声,有什么东西射了进来,钉在自己刚刚坐的地方。 赵时昀将阿宁掩在自己大氅里,阿宁透过大氅缝隙就看见一枚乌黑色的铁质暗器没入了车框,紧紧的钉在了那里,周围木板立马小范围肉眼可见的漆黑,阿宁身子不由轻颤了一下,不知那人目标是自己还是旁边的赵时昀。 感受到怀里轻轻颤动的身子,赵时昀看着阿宁身上的大氅,面色佟然变得狠厉,轻轻的拍了拍阿宁的身子,以作安抚,快速的解下阿宁身上的大氅朝外扔了出去,连带着刚刚那枚钉紧的乌金色的暗器也一起被带了出去。 义气 速度快的惊人,大氅刮出的劲风卷起了车厢的窗帘,阿宁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枚乌金暗器就已经射了出去。 有人痛呼一声后,阿宁顺着声音看去,见一黑衣蒙面人被那乌金暗器射中,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弹了。 “撤退”旁边的同伙见被发现了,同伙被杀了,没想到马上里的人身手如此了的,一招就让那人毙命,立马叫其他人离开。 听到撤退的话,阿宁在赵时昀怀里瞧瞧的往马车外看,这才发现,还有好几个黑衣蒙面人潜伏在附近。 常林在坐在车门口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暗暗奇怪为什么那几人不想着为那同伙报仇,怎么看对面人都比这边人多。 “别怕”赵时昀以为阿宁害怕,将阿宁搂的更紧了,然后才对车外的常林冷声吩咐“一个不留” 赵时昀的话被那几个人听见,似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反而停下了要撤退的脚步。 “小子,就凭你们?”说这话的人就是刚才说要撤退的人,身材格外高大,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中年汉子,抬手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粗犷的五官露了出来,脸上一道深深疤痕看着格外狰狞,似乎是这几人的头儿,视线在马车周围逡视了一圈,发现车里车外才两个人,言语间透出明显的不屑。 “既然你们想送死,兄弟伙儿就成全你们,这荒郊野岭的正好喂狼” 刀疤汉子拔出腰间的佩剑,剩下的差不多有五六个手下,也拔出腰间的佩剑对准马车里的叁人。 似是发现了赵时昀怀中的阿宁眼睛一亮,“你这小妮子长的真不错,等我们杀了你们,将这小妮子弄来做我的夫人” 刀疤汉子刚刚趁着间隙仔细观察过那枚暗器是带有毒的,所以才让那人死的那么快。 而车里那个人锦衣华服一看就是京都里来的官家子弟,姑且初生牛犊不怕虎,误打误撞杀了自己的同伙。 马车被虎视眈眈的围着,赵时昀脸上不见一点害怕,反而脸色越来越阴鸷。 常林察觉到赵时昀身上的变化,刀疤汉子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有点后悔没早点动手,常年跟在赵时昀身边,别人不知道,常林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赵时昀有多重视阿宁姑娘,殿下这么快回京是为了隆县吗?是的话就不会先回昀王府等阿宁姑娘了,从营里到京都的距离路上快马也得一整天路程,就算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幸好之前赵王送了殿下能日行千里的宝马,平时赵时昀多宝贝那马,结果路上赶路眼睛也不眨一下,那马也是累的够呛。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马鞭向那前面出言不逊的刀疤汉子挥了过去,刀疤男被搞得猝不及防,一下子被马鞭卷起砸到树上,吐出好大一口血,旁边的小弟也纷纷上前来,那根马鞭被常林的单手甩的行云流水,几人挥刀砍了下来,硬是没碰到一点衣角,反而累的够呛。 “速战速决”赵时昀不耐烦的话想起。 不再耽搁下去的常林,抬起另外一只手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离他最近的那个黑衣蒙面人。 动作太快不给那蒙面人一点反应。 之前趴在地上的刀疤男,被常林那一下摔的差点站不起来,摇晃着身子强撑着,又看到常林的剑的方向,目眦尽裂,那是自己最信任手下的方向,刚刚车上那人的吩咐刀疤男也听见了,知道这人听从车上的那人吩咐,立马对其他人大声吼道:“去解决车上那人” 其他人听到刀疤汉子的话,不再纠缠常林,飞快向马车冲去。 常林也听到刀疤汉子的话,手中佩剑偏了一寸,转头看向马车方向。 趁着这个空档刀疤汉子又大吼了一声“赶快撤退” “常林,一个也不许离开”没想到刀疤汉子想跑。 “是” 刀疤汉子扶着被常林刺伤弟兄,和其他蒙面人往四处撤退。 砰 赵时昀掷出面前小几上那只茶杯,打在受伤的那蒙面人腿上。 那人失血过多,全身力气都在刀疤汉子身上,刀疤汉子也受伤了,扶着蒙面人站立不稳,身体踉跄了一下,双双摔下去。 阿宁在赵时昀叫常林动手之时,就被赵时昀蒙上了双眼,听觉变得异常灵敏,耳边传来几声痛呼。 同时还有其他人的急切的声音,“快带大哥离开”想来是其他蒙面人。 其他人也都要调头回来搀扶刀疤汉子。 被刀疤男阻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快走”最后一声命令,刀疤男迎上常林拖住他,其余人趁此不在逗留四处分散离开了。 看到其他人离开,刀疤男支撑不住的到了下去。 常林想去追被赵时昀阻止了“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正好一网打尽。” “大哥你也快走,莫要命丧此处”刀疤汉子旁边受伤的那个黑衣人,凭着一口气道。 “你我兄弟相依为命多年,怎能丢下你离开”这个刀疤汉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虚弱。 从简短的对话中,阿宁知道了兄弟两人情义深厚,想到什么,隐有触动,但知道刚刚那些人是要杀赵时昀,而且手法歹毒,那暗器说带有剧毒,还是致命的那种,又没有什么同情心了。 眼见常林持剑将至,危在旦夕,刀疤汉子决定一博,对着马车方向拼尽全力大声道“等一下,刚刚死的那人跟我们没有关系,你们是朝廷来的人,只要你不杀我们,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消息” 算是看出来了,此人剑法了得,不是等闲之辈,算是碰到刺头了,而马车里那位,怀抱美人悠闲自在,想来才是不好惹的主子,早知道不应该跟那人来此处,那人死就死了,现在还要害得自己和兄弟都命丧此处。 常林也奇怪之前那人死了,刀疤汉子这些人却都无动于衷,而后面的人受伤却带明显的担忧,甚至还豁出性命让其他人离开,现在迎刃而解了。 不过刀疤汉子的话并没有引起马车里的人的兴趣,常林仍继续将剑对准刀疤汉子两人。 阿宁经过路上这一事,也隐约猜到了赵时昀此行的目的,觉得在刀疤汉子这里可能真能得到什么消息,同时被刀疤汉子的义气所打动,抱着试试的心态,抓着赵时昀手,在赵时昀耳边小声道:“阿蕴,你先别杀他,他有什么消息也说不定呢?” 风波 今天的隆县街巷异常热闹,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艳红灯笼高高挂起,乃是当地的习俗乞巧节,男男女女,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乞巧节顾名思义单身女子或男子结交认识表白心上人,择选另一半的节日,未出阁女子一般不容易结交其他外男,男子也一样,这个节日就为双方创造了机会,看上了谁只要大胆的将手里的灯笼交给对方手上,如果对方收了并将自己手里的灯笼递换过去,表示可以发展下去甚至男子可以上门向女方父母求亲。 街头小巷,卖货小贩,吆喝声起,郎情妾意,青年妙女大多手上都提了一个红色的灯笼,热闹非凡。 妙龄女子,锦绣长裙,一袭蓝衣白裙,轻纱遮面,气质出众,备受瞩目,似九天仙子,只是眉头轻蹙,似乎隐有愁思,虽看不清容貌,却引得周围人频频张望,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甚至有身穿锦衣华服华服的公子哥提着灯笼想上前搭讪。 刚一上前,就被后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横眉怒目之人提着剑给挡了回去,阿宁的好几朵桃花都被这样赶走了。 最近这几日,阿宁都会在这里街头晃荡。 赵时昀白天不在,将常林留给阿宁,常林白天一直隐匿身形,远远的跟在阿宁身边,看见有不良心思的人想靠近,就会上前冷着脸一脸不耐的将其赶走,作为赵时昀的近身护卫,常林一直跟着赵时昀不离身,现在要赶这些破桃花,而且不知道是第几批了,脸色早已不耐烦了,索性拿出自己的剑站在阿宁身后,明晃晃的表明生人勿近了。 尤其是乞巧节这么个特殊日子,街上更是沸沸扬扬。 也偏有不长眼的,被阿宁那一身气质所吸引,大着胆子也要上前。 “姑娘先别走”轻浮的声音在阿宁耳边响气,阿宁被人挡住去路,不得已停下脚步寻声望去。 那人长相一般,粉面油头,说话也带着一股子油腻,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公子你有什么事吗?”被当街拦住去路,阿宁也不惧,礼貌性的询问道。 落落大方的气质,更为心动。 “本公子看上你了”行为霸道,不由分说就要将手中的灯笼强硬的塞给阿宁。 第一次遇见这事,阿宁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其实也不怪阿宁,之前几个想靠近阿宁的人都被常林及时发现,在后面给赶走了。 这几日,阿宁虽一直在外游晃,但兴致其实并不高,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和事。 阿宁迟迟没有动作引得那人身后的护卫不满,“还不快收下,我们少爷这是看的起你” “陈二,退下,对美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抱歉公子,小女子乃是一介婢女身份,恕阿宁不能接受”看此人衣着和身后的护卫就知不是一般人,阿宁不想惹麻烦,直言自己婢女的身份。 那人没想到气质如此出众的女子乃是婢女,想必也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婢女。 注意女子好几天了,该女子几乎每天都会在此处,想起这几天跟在该女子身边一身材高大的持剑男子,一看就是练家子,一脸冷酷的赶走了不少靠近该女子的男子,之前还以为那人是该女子的护卫,不敢过多放肆,正是趁那个护卫现在不在才上来搭讪,又听到女子说自己婢女身份,不由心中一动。 “姑娘是哪个府上做事,我可以”, 美人如斯,岂能错过,上前靠近阿宁,伸手就想动手动脚,只是话没说完,脖颈上就凭空多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剑,倒映出一张冷酷的脸。 脖子上突然横出一把利剑,那人脸白了不少。 “你放肆敢这么对我们公子”那人身边的护卫看见常林手里的剑,在旁边立马嚷嚷道。 说着手一挥,跟着的那几人立马冲了上去,常林身体极为灵活,将人一脚踢了开去,随后闪到那人身后将其扣住,手腕往后一折,咔嚓声响气,手里的灯笼掉到了地上。 骨折声,紧接着“哎呦”声。 动静惊动了周围的人,但周围行人看了,却躲得远远的,无一人敢上前劝架,霎时这个地方就只有双方几人。 打架斗殴场面,无关人员离开,阿宁觉得也实属正常。 “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这个地方是属于爷我的,你在我的地盘放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手腕被折了,那人狠瞪着常林,嘴里还不停的放着狠话威胁。 常林无动于衷。 阿宁不想惹事,看向常林,摇头示意。 “还不快滚” 常林没想到自己才走开一小会,阿宁身边就又有了苍蝇,也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手一松,那人匍匐在地上,其余人立马上前将人搀扶起来,嘴上仍不忘继续向常林放着狠话,不过脚下倒是不停的开溜。 这一段小插曲不足以挂在心上,但却耽误了一点时间,阿宁继续向前有目的走着。 注意到周围,街上的男男女女提着灯笼,红光满面,好生喜庆、热闹,听说今天是乞巧节。 只是奇怪的是现在青天白日的,已经看见有好几个男男女女交换了手里的灯笼,没记错的话,这个节日不是应该晚上才开始换的吗? “姑娘,最近这里不太平,尤其是晚上,天色要黑了,还是不要在外面乱走的好,早点回去吧”面摊大娘收拾摊子准备打烊,而最近总看见这姑娘在自己摊子上来,于是就忍不住上前好心提醒。 阿宁坐在凳上久久未动,只是看着这个地方,眼角隐有湿意,许久没有回过这里,这里已变成了一家小面馆,有些记忆久远的仿佛上辈子。 直到面摊大娘的话响起,阿宁收起心绪,想起刚刚看见的,不禁好奇,“天色尚早,大娘,为什么现在就收摊?” 晚上街上人流稀少,尤其是这会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淡了下来,白日里还热热闹闹的街道,寂静了不少,就连其他摊货老板也在收拾东西,记起之前也被客栈小二嘱咐过,夜间尽量减少出行。 “姑娘是外地人?” 阿宁点了点头。 “那姑娘有所不知,最近隆县强盗贼子猖狂” 阿宁知道赵时昀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可这盗贼不是在城外吗?没听说城里也有呀,阿宁不解,问出来心中的疑惑。 只见那大娘左右看了看,凑近阿宁耳边轻声道:“近些时日,城中有姑娘夜晚莫名失踪,贼盗狡猾,姑娘姿色绝佳,还是早点回去为好” “就没有报官吗” “官府说最近朝中有人要来铲除这些贼人,未免打草惊蛇,所以这事暂时压下来了” 说完,再次嘱咐阿宁,那大娘收拾好自己的摊子就匆匆离去了。 惹火 夜色沉沉,微凉如水,天上星子也没见几颗,整条街道灯火通明,一排排灯笼惹人注目,看着喜气怡人,只是街道人烟寥寥,又透着清冷。 屋内也烛火通明,照耀在阿宁脸上映出两朵红云。 阿宁坐在窗边,此处视野极好,下面的人一览而尽,透着漆黑的夜色往下眺望,寥寥行人里并没有那熟悉的身影,略显失望。 “平安无事、平安无事”外面街道上更声想起。 现已到叁更时间,子时已到,人还未归,街上也无一人,阿宁隐有担心。 这几日到隆县后,赵时昀将阿宁安置在这个客栈,白日里是见不到人的,一般到二更人就会归来,而赵时昀到现在也未曾归来。 阿宁想让常林出去找找,又想起赵时昀曾吩咐常林,不许离开半步,而常林最是衷心,遂打消了此念头,只能靠着窗檐撑着身子时不时注意街道。 脑海里响起面摊大娘说的近来有姑娘失踪之事,想来赵时昀也是应知此事的。 眼睑沉重,撑着脑袋渐渐昏昏欲睡。 吱呀一声。 门开了,女子未曾察觉。 女子支着一颗小脑袋,身子靠在窗边,保持着往下看去的姿势,引得男子心里一暖,上前将其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屋中残留着几分酒气,味道极淡,扫了一眼桌上,收回了视线。 女子双眸紧闭,颊上生红,睡颜可人,有着一种与平日里的不同,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想来是今天累坏了,想起常林说的街上登徒之人,又有些不快,脸色也沉了下来。 赵时昀知自己占有欲强烈,不喜他人觊觎阿宁,今天如若是自己碰上那人,非的叫常林剁下那人爪子不可。 蹭了蹭阿宁的小脸蛋,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寒意,稍稍退了一下,两叁下脱去了带着寒意的外袍。 刚一躺回去,就被阿宁给缠了上来,腰肢被双手环抱住,整个人也贴了上来。 温香软玉在怀,就连发丝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赵时昀喉结滚动,身体逐渐僵硬起来。 可怀里的女人像根缠绕的藤蔓越缠越紧,平日里也不见阿宁这么粘糊,喝酒害人。 温香软玉,美色当前,怀里人却不甚清醒,反而还无意识的点火。 年轻的男子开荤也没多久,上次也没有真正的吃到嘴里,而近来有其他事物在身每天早出晚归,想到这赵时昀顿时欲火丛生。 伸手剥下了女子的衣裙,洁白无瑕的胴体露了出来,在烛火下白的晃人眼球,四肢纤细,腰肢盈盈一握,下面双腿笔直,紧紧的闭拢着,看的赵时昀欲火越加旺盛。 考虑到天气渐冷,阿宁体寒,赵时昀飞快的除去自己身上剩下的衣物,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就这样不着一物的女子,赤裸着身子躺在男人怀里,两团柔软的白嫩紧紧的贴着男人赤裸的胸膛,一只手就能掌握住的大小,任男人随意揉捏。 女子身体娇嫩,想起上回的粗暴,赵时昀有意控制自己的力道。 白嫩的身子诱人的紧,男人的整张脸埋在里面,皮肤异常白嫩,即使再怎么控制,美丽的蝴蝶骨还是被留下了一道道痕迹,看着倒有点被蹂躏的美感。 看在男人眼里,通通汇聚在了一处,下面早已硬如铁杵,急需宣泄,找到女人的秘处,几根稀疏的毛发下干燥的不见一点湿润,没有一点动情的迹象。 赵时昀有点失望,阿宁醉酒没有一点反应,自己倒有点趁人之危,虽说两人早已有过亲密关系,但潜意识里不想在阿宁醉酒时这样,难受的快要爆炸了,只能推开怀里的身子。 捡过地上的衣物,准备套上,结果后背赤裸的女体又贴了上来。 “阿蕴,你回来啦”女子傻傻的笑着,声音清脆,充满喜悦。 阿宁性格清冷,很少这样笑着,赵时昀有点走不动了。 转头就对上女子迷蒙的双眼,媚眼如丝,眼角带媚,仿若一只勾人的妖。 手臂被女子小手抓着,往床的方向带去,嘴里还不停的说着:“阿宁伺候阿蕴就寝” 轰 赵时昀脑海里那根克制的弦断了,只想把人狠狠的压着身下。 惹火(二) 猛然回首,寻上了女人的小嘴,啃噬吸吮着,带着人滚到了床榻。 衣物早在之前就除掉了,女人小小的身子被拢在身下,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无辜的看着身上准备作恶的男人。 甚至还小声的委屈道:“肚皮…戳到了” 赵时昀被看的难受极了,正值兴头上脑子里只有那种事,根本没有听清阿宁说什么,明明一副勾人的样子,却偏偏那人还露出一副可怜无辜的表情,甚至还伸出白嫩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阿宁肚皮上被顶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戳的痛痛的,难受的很,赵时昀不帮自己拿走,只能自己去拿开。 结果双手被禁锢在了头顶,双腿也被大力的往两边分开,就像一只砧板上的鱼,而那刚刚戳着肚皮硬硬的东西也移了个位置,跑下面去了。 秘处被那东西戳弄着,腿儿也被禁锢的不能动弹,阿宁难受的眼角带出些许薄泪。 美人含泪,引人怜惜,但现在赵时昀只想变本加厉的欺负美人。 阿宁晚上饮了点酒,脑子不甚清醒,现身体大张被禁锢着四肢,浑身上下都映在男人眼皮下,以往温顺的人此时挣扎的厉害,前面两团雪白虽然不大,但随着身体的动作上下起伏,乳波晃荡。 胸口周围青青绿绿的痕迹,是刚才的杰作,两团乳肉形状姣好,赵时昀被此美景刺激的眼睛发红,一口含住了上面小小的乳尖,舌尖转着圈描绘乳肉其美好的形状。 唇舌带来的刺激令阿宁停止挣扎,拱着身体将乳儿送进男人嘴里,这番动作,清醒时阿宁是万不会如此做的。 乳头被含的湿漉漉的,然后被男人吐了出来,引起了阿宁的不满,嘴里哼哼唧唧的,身体也更加贴近男人。 这样热情的阿宁并不常见,没想到阿宁还有这样粘糊的一面,赵时昀内心得到满足,在阿宁耳边诱惑道:“那好阿宁,自己将另一只乳儿放进阿蕴嘴里” 说完就看到女人难耐的哼唧着,手还被禁锢着,另一只乳儿够不到。 赵时昀放开阿宁的手,得到自由的阿宁,挺着另一个乳儿往赵时昀嘴巴凑去。 这样急切的阿宁也是第一次见,赵时昀玩心大起,强行忍耐着自己,在乳儿凑上来的时候,身子就往后小小的退一下,如此反复几回,阿宁就算是醉的再迷糊也看出赵时昀是在逗弄自己。 得不到满足的阿宁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臂,环抱住赵时昀的脖颈,不满的上去啃咬着男人狡猾的嘴唇。 立马被男人反客为主占了上风,阿宁被吻的气喘吁吁,那个没有被男人含的奶子,此时正被男人用手舒服的揉捏着。 阿宁舒服的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女人倒是舒服了,赵时昀已经忍了多时了,那只手慢慢的顺着女人滑嫩的背脊下移,停在了两臀缝间。 粉嫩的两片花瓣在几片稀疏的毛发间颤巍巍的抖动着,少量蜜液渗了出来,大手覆在上面,慢慢的摸索着里面的蜜洞,就着滑液插入了半截手指。 被异物入侵的瞬间,阿宁难受的移了移身子,不让赵时昀的手指再往里去,再次泪眼汪汪的看着赵时昀:“难…受…” 赵时昀也难受啊,忍了那么久了,手指才进去了那么一下,阿宁就受不了了,自己的大东西都还没有进去呢。 耐着性子在阿宁耳边温柔道:“阿宁想不想更舒服” 说完,就见阿宁再次挺着两团白嫩凑近赵时昀,“这里痒…,要舒…服” “那阿宁不要乱动乖乖听话”赵时昀在阿宁耳边低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 阿宁被男人的声音蛊惑了,停下了乱动的动作,期待着看着赵时昀。 放在女人秘处的手指趁机整个插了进去。 数月不曾进入的秘处紧了不少,感觉比第一次还紧,周围的软肉积压着手指,想动作一下都困难,更别说让自己的大东西进去了。 阿宁被进入的猝不及防,恼怒的紧紧的夹住那根手指,不许男人再有任何动作。 喝酒后的阿宁不像平时那么温顺,而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赵时昀一眼看透,一口含住了阿宁的乳尖。 阿宁舒服极了,下面放松了力道,给了赵时昀活动的机会,经验极少的男人,无师自通,仿佛这方面天生的高手,手嘴一起取悦着阿宁,舌尖在上面挑逗着,手指在下面抠摸着女人的秘穴,不一会下面就汹涌起来。 随着蜜液越来越多,赵时昀再次伸进一根手指头,两根手指同时抽插着,扩增的女人的秘穴。 身体上的双重刺激,阿宁被弄的浑身无力,整个人软趴趴的躺在床上,任由赵时昀摆弄。 男人看准时机,抽出手指,将阿宁的细腿圈在自己腰上,扶着那粗壮的大东西抵住穴口。 下面的手指被抽出,顿感空虚了不少,女子再次不满的哼哼唧唧。 粗大的肉棒肿胀的快要爆炸,巨大的尺寸与粉红的穴口形容了鲜明的对比,即使穴口在刚刚已经扩容过了,然仍这巨型的东西寸步难移,才进去了一个口,就感觉到周围软肉的阻碍。 怕伤着阿宁,不敢像手指一样强行闯入,只能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推进着。 额上渗出大量汗珠,低落在阿宁身上,赵时昀头一次有点埋怨自己的雄风伟岸,明明和阿宁第一次的时候很成功的,难道下面的东西又长了吗? 想起以前看的画本子上的春宫图,那根小儿手臂粗的东西,将上面的女子弄的欲生欲死,可现在自己的那根东西进去都困难。 下面的手指抽出去后,再也没有进来了,阿宁空虚感加重,主动大力的将自己双腿往两边分的更开,嘴上还不停催促着:“快进来” 看着急不可耐的人儿,赵时昀想的是再也不能让阿宁沾惹半点酒气。 装睡 夜色弥漫,烛火摇曳,两人纠缠的影子斜照在墙屋上,被拉扯的老长。 略显宽厚的肩膀,布满抓痕,上面攀附上了一双细小的臂膀,紧紧抓着男人,如一艘小小的船摇摆摇晃不定,细小的声音从下面发出,被撞击的支离破碎。 “蕴…儿,蕴……儿” 大张着腿儿的女子,被男人轻压在身下,要求一遍遍的叫自己名字,贪吃的花瓣被撑得满满当当,男人粗大的肉棒从里面进进出出,带出一波又一波淫液。 每冲撞一下,女人的小嘴里就无意识溢出一声声轻吟,声音带着魅惑,此时热情的勾得更加赵时昀雄性大发,下面一下也比一下更重。 啪啪啪,臀部撞击声回响在整间屋子里,床榻也在两人身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随时会坍塌。 男人不在乎这些,这个姿势不满足,抱着女子又换了一个姿势。 双腿分开,跨坐在床边,翘起的肉棒直直向上挺立着,双手托起女人的小屁股,头部对准那个粉红色的穴口,送了进去,抱着女人的小屁股上上下下颠簸,两颗奶子随着剧烈的动作晃出一道道乳波,时不时经过男人嘴边,奶头早已被舔的硬硬的,每靠近嘴边就被男人猛烈一吸。 女人身体虽早已成熟,但经历的此事不多,怎受得了如此放浪房事,在男人的猛烈进攻下,早已溃不成军,无声啜泣着,任由男人变换各种羞人的姿势。 翌日,阿宁感觉小肚子胀胀的,似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塞在了里面,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略显麦色的肌肤,赤裸着身子不着一物,上半身满身抓痕,而自己体内的那个东西正是男人的肉棒。 昨晚等赵时昀回来时,脑海里想起一些自己未进宫前的事儿,有点伤感,就小饮了一点酒。 缠着赵时昀主动的画面这会也冲击着阿宁的脑海,脸刷的一下子就爆红开来,不敢相信昨晚那人会是自己。 宫里教导的规矩是不能缠着主子主动求欢,阿宁对这事一直也无什么兴致。 遥想作为赵时昀近身的通房婢女,第一次和赵时昀发生关系是为了教导赵时昀男女之事,其实阿宁也不清楚男人和女人间的那点事,毕竟和阿宁最亲近的是自己的妹妹,其余的男人,阿宁入宫那么久,除了赵时昀,阿宁也没怎么接触过了,但对赵时昀,阿宁心里清楚一直是对主子的心态,赵时昀和妹妹年纪一样,同时还带着对妹妹分离的寄托。 除此之外,阿宁也别无所求,毕竟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想的,就要绝了一些想法。 以往这个时候,赵时昀早已不在客栈了。 阿宁只想捂着被子继续装睡,可身份的差别告诉自己要起床伺候赵时昀洗漱。 正想着起床的事,男人慢慢的睁开了眼,阿宁心虚,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感觉到唇上的温热感,阿宁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男人下床,掖好被角,阿宁不是嗜睡之人,想到昨晚,赵时昀也舍不得吵醒女子。 起床后的赵时昀一直坐在桌前,并没有叫常林端早餐进来,也没有下去用餐或者要离开的意思。 阿宁微微咪着眼睛,注意着赵时昀的动作,可人就是不走,心里着急。 这时,门被敲响了,“爷,县丞大人派人私下说卫亲王今日到隆县了,可能会派人来找你”是常林的声音传了进来。 “卫亲王来找我的话,就说我在丽春院”赵时昀的话传进装睡的阿宁耳中,虽不知丽春院是什么地方,可京都有一家名叫丽红院的地方,听冬梅说那是达官贵人最爱去消遣的地方,这个地方想来和京都里那个地方一样。 想起前面几次赵时昀回来,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脂粉香,阿宁心情一瞬间有点自己不易察觉的小小低落。 沐浴 赵时昀吩咐常林让店小二送热水进来,打算沐浴。 不到半个时辰,就听到常林的敲门声,检查了床上被盖的严严实实的阿宁,将屏风挡在前面,然后打开门就看见年轻的店小二怀抱着大木桶,旁边的常林双手提着满满当当的两桶水站在门外。 常林手脚利索的将东西放置进去,身旁的店小二战战兢兢的抱着木桶跟在后面,屋子里烧着几十两银子一斤的金丝碳,这东西无色无烟,是有钱也难买到的,这还是小二第一次看见这玩意,想来屋子里的人非富即贵,如果不是掌柜的特意嘱咐过自己,没怎么读过书的小二这辈子也不会看见。 进来的小二看到披着外衣的赵时昀,贵气逼人,一张面孔俊朗优异,不免有点自卑,突然想起和这位公子一起的那位美貌姑娘,不免耳朵悄悄的红了起来,实在是那姑娘长的跟仙女似的,小二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会貌似没看见人,不免有些诧异。 屋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还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店小二年纪尚浅,头次嗅到这种味道,无缘故一阵莫名的心跳加速,抬头看着常林,目不斜视,一脸冷酷,立马低下了头。不免产生好奇,然虽好奇但不敢多言,最后跟常林出去,继续去提了好几桶水进来。 几桶热水放了进来,屋子里顿时水雾弥漫开来。 弄完后,两人离开了屋子。 赵时昀亲自调试好水温,然后走向了床的方向,阿宁僵着身子躺在床上,感觉到赵时昀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浑身赤裸的暴露在空气。 天儿寒凉,但屋里燃有金丝碳,女子暴露在外的胴体染有薄红,阿宁的耳也朵悄悄的红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搂上了纤细的腰肢,肌肤相贴的瞬间,阿宁脑海里浮现出昨晚赵时昀用自己的手指插入自己的秘处,高潮连连,自己甚至还抓着男子离去的手淫浪哀求,阿宁更加羞耻的无地自容了。 被抱着走向木桶,听着男人胸膛清晰的心跳声,阿宁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就对上赵时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男人嘴角含的轻笑,对阿宁的醒来不意外,仿佛早已知道阿宁在装睡。 昨晚的事一直在阿宁脑海盘旋,阿宁一时忘记动作,直到被放进温热的浴桶,一道直白而又赤裸的目光盯着自己胸部的位置,阿宁被盯得很不自在,低头顺着视线看下去,就见胸部周围斑驳青紫的痕迹极为显眼,乳头也有些许破皮,手臂迅速的捂住前面,挣扎着要起身,被赵时昀一把按住。 青天白日,浑身赤裸的的女子,上半身看着像是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昭示着男人的孟浪,阿宁脸皮素来薄,此时恨不得钻进地缝。 “阿宁身上的地方哪些是我没看见的?”男人轻飘飘的吐出一句,拿过旁边的皂荚就要往阿宁身上抹,被阿宁躲了开去。 “爷,这有逾规矩”阿宁素来重规矩,知有些事早已坏了规矩了,也知自己身子早已经是赵时昀的了,不应该矫情,但现在又怎能让赵时昀动手给自己洗澡。 这些平日里都是阿宁伺候赵时昀的。 “叫我什么?”赵时昀对于阿宁的称呼很是不满,单手抬起女子的下巴质问。 想起这会无旁人在,赵时昀性子向来执拗,阿宁妥协,低低叫着“阿蕴” “阿蕴”两字从女子朱唇小声溢出,悦耳欣喜,但男人不满女子总是忘记自己的话,倾身靠近女子,惩罚性的含上了女子的唇,带着轻微的啃咬。 不解风情的女子,没有任何回应,呆呆的任男人单方面熊吻,赵时昀此时倒有点怀念昨晚热情的像妖精一般的人儿。 没一会就见阿宁脸色发白,呼吸声略显急促,整个人软而无力的靠在浴桶边上,就靠着赵时昀的那只手撑着。 而男人嘴上却越发用力,仿佛要将人整个吞吃入腹,口里的气息被吃了个干净,阿宁觉得自己现在是出气多进去少的状态,随时可能晕倒。 被吻的快要晕过去,在阿宁快要晕过去的刹那,男人及时放开了阿宁可怜的唇。 心满意足的男人,收回了放在女子下巴上的手,不料女子整个身子往水里滑去。 一把捞住女子不断往下滑的身子,发现女子因呼吸不畅晕了过去,简单的擦拭了一下,重新抱回床上,赵时昀这才解下衣服,坐进了浴桶。 游玩 阿宁被放在床上,晕乎的脑子清醒了不少,整个人软绵无力,感受到身体上的一些敏感部位隐隐作痛,现在就连动动小指都困难,余光瞥见坐在浴桶的那个精瘦结实的背影,上面青紫斑驳,抓痕极为显眼,阿宁飞快的撇开了眼。 耳边水声响气,明明身上不着一物,但躺在床上却燥热的厉害,看见燃着的金丝碳香,现在这个天气未免有些浪费,毕竟还没入冬,一定是屋子里点了这个,所以自己才这样。 水声渐渐变小了,男人从浴桶里浑身赤裸的跨了出来,修长强劲的大腿露了出来,一转头就看见两腿见茂密黑森林里的长龙,粗长的柱身微微翘起,只见男人用手握住,快速的上下撸动,细密的汗珠从男人额角滴落下来,伴随着粗喘的闷哼声,男人泄了出来。 白色的浊液顺着顶端的蘑菇头滴了下来,赵时昀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卷成一团扔到了门口的方向。 阿宁傻傻的看完赵时昀这利落的动作,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脚步声传了过来,阿宁脸红的跟煮熟的虾似的,整个人更是躁的发慌,昨晚的事和赵时昀刚刚的自亵交织的在阿宁脑海出现。 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宁整个人不由紧张着,呼吸也急促起来,胸腔里的那颗心飞快的跳着,有点不敢去看现在的赵时昀。 虽不是第一次直面男人赤裸的身体,但阿宁还是第一次看自亵的赵时昀,想起上次赵时昀回京,自己鼓足了好大的勇气硬着头皮握上男人的欲龙,套弄了好久才给男人弄出来,结果现在男人自己才弄了一会就出来,阿宁决定下次让赵时昀自己弄。 阿宁不知才开荤不久的男人,就去 营里待了几个月,期间几个月不沾女色,一些大男人挤在一起就聊女人,聊着聊着有的就当场自亵起来,赵时昀年纪不大,但食色乃人之常情,久而久之,也学会了这种泄欲方式。 赵时昀不知阿宁所想,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肩上只是象征性的披了一件外套,不过也跟没有一样,前面不着一物,看的一清二楚,腿间黑色森林那东西疲软了不少, 可并没有完全消散下去。 意识到赵时昀正是重欲的年龄,阿宁将自己赤裸的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以免再次激起赵时昀的欲望。 长街里巷,红艳照人,巷里人流攒动,小小的街道就显得的异常拥挤,一身男装,将自己包裹严实的阿宁走在赵时昀身边,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围,防止有人碰到了身旁的男人。 今日,赵时昀并没有独自外出,甚至还很有兴趣的带着阿宁出门逛街游玩起来,阿宁打算像往常上街一样穿扮,脖颈上再系一条丝帕掩饰一些痕迹,结果赵时昀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套男装递给了阿宁。 衣服还算合身,阿宁愁了半天要遮挡的地方,也遮挡的严严实实。 只是走在街道,阿宁觉得街道似乎也比往日拥挤了不少。 阿宁隔着一人远的距离紧跟着赵时昀,注意到赵时昀并没有游街赏玩的喜悦,反而多次因路上行人太多,频频皱起眉头,赵时昀也算小有洁癖的,常林不像往常一样跟在后面,所以阿宁就格外小心,防止周围人沾到男人衣袍。 越往前走越拥挤,甚至还听到周围卖灯笼的小贩争执声响起,和女子的尖叫声,抬眼望去原来是两个商贩在那边大打出手,周围有的人去劝架拉扯,有的人囔囔着报官,也有大部分人远远的站在一边,以免伤及无辜,阿宁抬起手臂紧紧的贴着赵时昀,以免其他人碰到。 显然这个节日官府也很重视,不一会就有官兵过来,带走了两个闹事的人。 微风吹过,水波荡漾,湖水划出一圈圈涟漪,几只小船飘在那里,女子以袖掩脸,佯装羞涩,双眼脉脉含情注视着对面的人, 纤手摆弄着手里红艳的灯笼,脸上含羞,不用细想就知又有一对有情人彼此交换了心意。 阿宁收回视线,和赵时昀站在湖岸上,身旁的人似乎也有了些许兴致,眉眼愉悦了不少。 阿宁也放松了不少。 突然注意到情况有些许不对,周围路过不少人对着自己方向指指点点,眼神甚至还怪异的投了过来,这才察觉自己的双臂还维持着刚才呈半圈的姿势,环在赵时昀腰腹上,本来是虚环,奈何自己没有赵时昀高大,看着像是自己主动抱着男人腰腹。 而自己作男装打扮,两个男人大街上这样的行为举止亲密的不正常,意识到什么的阿宁里面放下了环在男人腰腹上的手。 灯笼 阿宁想带着赵时昀离开这拥挤的地方,回客栈休息,毕竟人太多不适合游玩,而且赵时昀身份尊贵,实在不该来这混乱拥挤之地。 但阿宁表露出自己的想法后,赵时昀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反而拉着阿宁的手继续向前去。 阿宁一心想让赵时昀早点回客栈,也就没注意两人之前的不妥。 两人停在了一卖灯笼小贩的货摊前。 灯笼小贩看着两位衣着光鲜华丽,极力的推销自己摊上的灯笼,“两位公子,你们看看,小人扎的灯笼最结实精致。” 说着看了看两举止亲密的人,眼含深意的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人精道“买来送给喜欢的人,最适合不过” 灯笼看着还算漂亮 不过阿宁没有什么大兴趣,跟着赵时昀身后,听着小贩夸赞自己手艺。 听到小贩说喜欢的人,下意识的看了看赵时昀,脸上并没什么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 赵时昀眼睛逡视了一圈货摊上的灯笼,看着很有兴趣,然后还亲自择选了一个看着小巧的,上面绘画了一位等着情郎的妙龄女子。 阿宁看赵时昀选择好了,问了小贩价钱,就要去掏钱袋,结果被赵时昀给阻止了,伸手去掏自己腰上的钱袋,结果一下子掏了个空,看了看身后的方向,没有看到熟悉的影子,想起常林被自己支去办其他事了。 磨蹭了好半天,小贩一直注意着赵时昀,眼睛紧紧的盯着,生怕拿不出钱来。 赵时昀一时间有点尴尬。 最后赵时昀想也不想取下挂在自己腰间的白玉玉佩,递给小贩。 小贩将玉佩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苦着一张脸,实在是这玉佩跟普通的没啥两样,到时候还要去典换,不过又想到自己的灯笼也值不了几个钱,而这玉佩再普通也可以换点钱,也就欣然收下了。 没想到正要捡拾起来,就被面前的女扮男装的阿宁一把夺了过去,小贩不解“公子这是何意?” 这块玉佩是边缘小国进贡给宫里的,瞧着跟普通玉佩没啥两下,但是是寒玉所造,带上冬暖夏凉,价值很是不菲,赵帝赐给了赵时昀。 阿宁记得当时赵时昀得到后要给自己,阿宁那里已经有很多赵时昀给的好东西,但宫里御赐之物阿宁岂敢随意收,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惹得赵时昀那时发了好大的火,昀王府的人都不敢随意在赵时昀眼皮子底下晃,阿宁那几日整个人也都战战兢兢的。 后来这玉佩赵时昀也没在强行送给阿宁,这次出府办事,阿宁想着赵时昀身份尊贵,但确是低调出行,这块玉佩很适合,就将这块玉佩当饰品的系在了赵时昀的衣服上,没想到现在赵时昀为了一个灯笼要将这块玉佩当出去。 不过想起赵时昀从小锦衣玉食惯了,这块玉佩自是不放在心上。 手里的玉佩被夺走了,赵时昀看向阿宁,阿宁的行为,赵时昀不解。 “爷…”阿宁刚一开口,就想起赵时昀的话,立马又改口道“这块玉佩阿蕴以前已经送给我了,所以阿蕴不能拿这个玉佩给别人” 阿宁的话让赵时昀已经没有印象了。 阿宁看到赵时昀脸上的茫然,眼里闪过淡淡的失落。 银子这种东西赵时昀没有概念,不然就不会打算拿这块玉佩给小贩了,可自己身上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趁着现在,阿宁掏出自己钱袋子里的一锭银子,对着小贩道:“不用找了” 小贩喜滋滋的接过,连连道谢,刚刚赵时昀手里的那块玉佩,成色普通并不是显眼,被阿宁拿走,因此小贩并没有什么感觉。 付了银子,阿宁以为赵时昀要走了,结果发现赵时昀眼含期待的的看着自己。 阿宁被看的一时摸不着头脑,良久,赵时昀凑过来,带着孩子气的悄声道:“阿宁也要选一个”语气隐有一丝不满。 阿宁对这灯笼没有多大兴趣,况且这灯笼是这节日男女看对眼互送之物,寓意特殊,阿宁年龄在女子中算大的了,在宫里待久了除了挂念阿安也没有什么他求。 不过却耐不住赵时昀坚持,大有阿宁不选就不走的架势。 无奈之下,阿宁在货摊前仔细看了一圈,又看了看赵时昀手里小巧的灯笼,鬼使神差的选了一个适合男子的。 付钱的时候,小贩没有再收阿宁的钱,反而一副了然的表情,笑眯眯的欢迎两人下次再来。 而且赵时昀这回不用阿宁提醒,自己就牵着阿宁的手离开。 一路上,阿宁手上提着两个灯笼被赵时昀牵着,引来路上行人频频回头注视。 赵时昀对灯笼的兴趣也只是一时兴起,在他手上拿了没多久,就被塞给了阿宁,还不忘告诉让阿宁一定要好好保管。 阿宁手提着两个灯笼,在被他人注视的眼光下,再次意识到两个男人青天白日这样实属不妥,挣脱出赵时昀的手慢慢往后隔了一点距离。 阿宁觉得妥帖了,走在后面没注意赵时昀一路上越来越臭着的脸。 俊脸微沉,路上一些想搭讪的姑娘都没有勇气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