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 (古风,重生,1v1)》 1.命如浮云 寒星点点,万籁俱寂。 一阵尖叫声却响彻了整个雁回院,守夜丫鬟立刻推门进了房,看见大小姐又在睡着时尖叫。 “小姐!小姐!醒醒!” 舒纯雁从噩梦中被叫醒,花了一点时间才发现自己真的还在未出阁前的闺房里,面前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之一黄鹂。 这张脸她没有忘记,在最绝望的时候还推了她一把,只是如今她只能先忍耐。 低调地伺伏,等候机会报仇。 “小姐,我再去给你煮碗宁神安睡茶来。”站在后面的百灵主动的揽下工作,其实小姐睡前已喝过一碗,却还是做噩梦。 舒纯雁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应该更坚强,尽快表现得正常些。可是她每天还是做梦梦到自己死前的一切。那长达十年的噩梦,让她如今都分不清何时是梦,何时是真实。 她是叁天前回来的,听说她当天跟二房和叁房的几个堂哥堂弟去看一叶江的水龙卷叶。 一叶江当然不只有一片叶,指的是江上奇特的自然现象。何时开始已不可考究,只知当年第一个发现的人,便是偶然看到一片叶子掉在江里却被水龙卷卷了起来,因而得名为一叶江。 每年六月初六前后,水龙卷会频繁出现,而且规模盛大,一卷起来更不止会卷走树叶,在江上一整条小船都能卷了去,场面蔚为奇观。 因此历年来都吸引很多人观看,被水龙卷带着掉下江里的人也不少。熟悉水性的人通常都能游回来,但回不来的人也不是没有。 这次就是因为当时舒纯雁走得太近,差点被水龙卷卷到江里。要不是百灵跟画眉同时拉住她,她肯定被卷到江里,可是叁个人都被打得全身湿透,回来舒纯雁便病了一场。 虽然如此,她这半夜做噩梦的情况却还是不寻常的,这两天母亲都说她是不知怎的魇着了,要带她去天宏寺定惊了。 她记忆中的一切,有如上辈子的事了,却又那么清晰的印在她脑海里,无论是怎样说服自己是南柯一梦,也无法让自己相信。 只除了...她不记得上辈子自己去过一叶江看水龙卷叶... 舒纯雁乃飞南国开国功勋之后,镇国公舒廷云嫡长女,自幼已美名远扬,粉雕玉琢,肤如凝脂。她还从小学舞,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书中每一句赞美之词用于她身上,都无比的贴切。 12岁时她曾与父母登宝泰山,遇一神僧,神僧赠言,指其面相贵不可言,命格旺夫帮夫,百年难遇。 老和尚那番话当时她听得懵懵懂懂,如今想来却一点不准! 虽然能够嫁与飞南国朝中最尊贵的天羽军统帅,靖国大将军、南院大王赫连川天…之子赫连铭,当时人人都说除了入宫,再没比这头亲事更好的了,如今想来嫁给谁都比嫁给那渣男强千倍万倍。 她也没什么命好,如果命好,又怎会嫁那杀千刀的渣男,被害得失去孩子,又被卖进青楼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 如果有机会再见到老和尚,必定要狠狠地砸他招牌。 只是要解当前难题,却还是没想到好方法,要知道她回来的时机对她十分不利,还有不到半月便是迎亲之时。 这么短暂的时间她根本没办法妥善地处理退亲。尤其是...身为女性一方,一旦退婚无论是什么原因,她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要再想找到好人家谈何容易。 要是无法嫁到更好的人家,报仇之事也就更加渺茫了。 这几天她简直吃不下、睡不着,一睡着便做噩梦回到上辈子那样的日子,就怕她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命运。 早上醒来她不得不带着还有点憔悴的脸去见她的母亲,镇国公夫人,她的母亲几年前从怀南宝泰山回来,途中不慎流产,身子一直没养好。舒纯雁觉得那也可能是心病,因为没有提前发现怀孕,舟车劳顿而流产,镇国公夫人一直没有原谅自己。 为了镇国公有人继承,她主动为感情甚笃的丈夫纳了妾室。 只是到了如今,家里还只有舒纯雁一个孩子。镇国公已经放话,日后要从几房兄弟里面过继一个孩子,镇国公夫人才死了心,不再为丈夫继续纳妾。 如今她就是在熬日子,怕自己早去了,女儿要守孝,担误女儿嫁人。等舒纯雁出嫁了,她也就安心了。 “燕燕,昨晚又做噩梦了?” 燕燕是她的小名,雁是大名,但是小时候舒纯雁并不会“雁”这个字,别人叫她雁雁,她还以为就是燕燕,燕子的燕,所以后来家人就叫她燕燕。等她弄清楚燕和雁其实是两种不同的鸟,她对鸟的种类便开始有了认识,兴趣也就上来了,故而把她身边的丫鬟都改成了鸟的品种。 黄鹂、百灵、画眉、芙蓉是她为四位大丫鬟取的名字,四人之中芙蓉和黄鹂长得最好看。 其实能做贴身大丫鬟,就没有长得不好的,从小都是从家生子里面挑的拔尖儿的人选来培养。只是当年她要出嫁,母亲早早提起日后愿意帮忙固宠做通房的人选,自然从自己感情好的这几个丫鬟中选。 芙蓉知道自己长相出挑,怕小姐忌讳,也不想日后做些争宠之事,便说愿意在府里配个小厮,舒纯雁念着二人多年情意,便没让她跟着出嫁。倒是后来她在南院大王府出了事,母亲不在了,她让百灵去找她帮忙传消息给她阿爹,结果一直没回回覆,也等不来她阿爹救命。 百灵和画眉都出打探过,才知道她和她丈夫都被害了。 后来百灵和画眉都被害了,她被送去云兰府一条街的青楼,天天被人搓磨。不算她那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搭上那么多条人命,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又说起南院大王府,不得不提起如今飞南国朝中最尊贵的天羽军统帅,靖国大将军、南院大王赫连川天,称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传说中龙腾大陆上的几个国家,都是由第一批从神界到大陆上的神兽所建立,而各国的皇族,皆为神兽与人结合所生后代。 飞南国位于龙腾大陆的南方,护国神兽为天马,国姓萧。 大约七十年前,皇室同时有数位皇子争夺皇位,正晖太子被陷害与当时的赫连大将军家族密谋造反,正晖太子含冤而死,赫连家嫡系全遭下旨斩杀,庶系和其余其他有关人等,男子皆流放千里,女子充入教坊司。 直到十年后与正晖太子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曜王得到了卷土重来的赫连家大力支持,登上大宝并成为后来的光曜帝。他平反当年冤案,大力封赏赫连家,可是赫连家最后一个嫡系赫连谦,当年便是因为天生体弱无法上阵,只担任后勤文书(实为军师)才逃过一劫。 他后来甚至没有娶妻,只有一个养子赫然昭雪。 那个养子后来继承了赫连家世袭的封爵,光曜帝自然觉得奇怪,明查暗探才得知那个养子便是当年正晖太子的通房为太子留下的遗孤。 把所有兄弟都斗倒了的光曜帝,无论是为了名声或是真的与太子兄长感情深厚,以至于当时虽然没有公开承认赫连昭雪的真实身份,但是除了天羽军统帅,靖国大将军的封号之外,又加封了他世袭的南院大王。 这个帝位无法还给正晖太子的后代,至少这些封赏能让他得到他应得的身份地位。 而为了报答光曜帝的信任,赫连昭雪也定了家规,从他以后这次嫡系血脉,每代不论嫡庶都只生一男丁,世代承袭了封爵,但是也要世代统领天羽军,尽到保卫飞南国疆土之职。 赫连昭雪是赫连川天的祖父,祖父和父亲都只娶了一位夫人并且生下一位嫡子,皆是悉心栽培长大,赫连川天本也应该如此跟随祖父和父亲的脚步,可惜到了赫连川天十五岁上,其母要替他议亲,让他娶娘家的表妹。其父并不同意,认为莫家这是心大了,有所图谋。 赫连夫人见丈夫拒不同意,竟然与莫家合谋,下药让赫连川天跟表妹成了事,之后这位表妹虽然也只抬进门做了妾,却一矢中的,生了赫连川天唯一的儿子赫连铭。 因此无论赫连铭的身世多不光彩,但因为赫连家的家规,赫连川天有了儿子,便不能再生第二个孩子,故而日后所有的封号爵位还是会由他来继承。 若非如此,堂堂的镇国公府嫡女,是没理由嫁去做庶子之妻的。当时那么多求亲的人当中,镇国公夫人千挑万选过的,加上赫连铭那人,未出嫁前,舒纯雁是见过的。人长得高大英俊,武功人品看起来也不可多得。 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舒纯雁低头在想事情,一直没有回答,还是画眉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她才回过神来。忙应道:“没什么事的娘亲,别担心。我就是有点不舒服,今日好些了。” 镇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又道:“那明日便去天宏寺了,好事多磨,去拜一拜,收一下惊,回来安安心心做新娘子,娘亲就这桩心事未了。” “娘亲!你也要好好保重,你还那么年轻,不要多思多虑,肯定能长命百岁!”舒纯雁是早知她亲娘活不过明年。她走的时候,才不过叁十叁岁,而她...她还活过不娘亲的年岁。 她不明白,如果重活一场,所有事情都还是一样,那让她活过来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能认命,一定有办法!一定会有! ---------------------------------------------- 新书华丽开张了!3千多字! 求珠珠、求收藏、求留言呀! 2.上天宏寺 第二天舒纯雁还没天亮便起床,跟随母亲到天宏寺上香。 在首都天羽城,天宏寺是最大的一座佛寺,恢弘大气,建筑宏伟,是为飞南国的国寺,占地极广。北边最奢华的殿阁,屋檐上全以栩栩如生的天马镇守。当年是由皇室齐集各地能工巧匠,花了十年时间建造,供奉神兽天马以及飞南国的历代帝皇。 故而每位皇帝继位,都需要来此参拜并进行祭天仪式。 天宏寺如今香火鼎盛,本就是国寺,寺中有不少得道高僧修行,每逢颂经讲课,皆吸引不少朝中名士和世家夫人参与。更不说住持祈生方丈佛法精深,八字批命更是精准。因此平日里就有不少善男信女前来参拜祈褔,更不乏求指点迷津的。 天宏寺又佔据了城外叁大宝山之一的香树山,此山种满沉香树,翠绿环绕,风景优美,加上沉香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若能爬到山顶上,更可攀云逐月,日升月落,观赏朝霞、夕阳皆美不胜收。 因此特别的节日如果没有提前通知,斋菜都未必用得上,更别说留宿或休息的厢房。 镇国公夫人自然已经提早通知并预定了厢房休息,她们母女是在中午前到达的,添过香油,也在几个大殿参拜了一轮。镇国公夫人说想让祈生方丈为舒纯雁颂(定)经(惊),要等下午住持方丈有空,于是让人领去厢房安顿好。 “娘亲,祈生方丈要下午才有空见我们,你先歇一会吧。”舒纯雁看母亲精神不济,便开口道。 “也好,你也去休息一会吗?”她想一想又怕女儿特地跑来一趟,总不好跟她这病弱“老太太”一样闷在房里,又道:“要不让崔嬷嬷陪你四处走走?” 小时候崔嬷嬷是她的奶嬷嬷,她是镇国公夫人从前的的陪嫁丫鬟。自从十二岁以后,她有了自己的四位大丫鬟和其他丫鬟嬷嬷,崔嬷嬷平常便都是陪在母亲身边的,她自然不能让母亲身边少了得力之人。 “不用了,我先到房间换件衣服。如果还有精神也是随便逛逛,很快便到午膳时间。”她干脆地说,也不让母亲再费神替她安排。 她带着丫鬟进到为她安排的厢房,换了衣服便想出去走走,为了留下黄鹂,只能把画眉也一起留下,借口今晚可能要住一晚,要她们清扫房间和打理带来的东西。然后只带着百灵和芙蓉出门,她们也没特别在意,小姐这阵子是有点怪异,她们都只道她在一叶江吓着了。 今天参拜的人也不少,所以她也没再去其他殿,只是在四处逛逛,偶然走到一处花园,看到两个老和尚正在下棋,一位穿的是天宏寺和尚的黄色僧袍和袈裟,似乎便是住持方丈,另外一位穿的是深色僧袍,看起来是在此寺挂单的和尚了。 “这位女施主,这里一般香客不能进来的。”一位年纪很轻,眉清目秀,大概十一、二岁的小和尚挑了一壶热水过来,似乎便是因为他刚刚走开了,这才让她们主仆叁人进来也没人阻挡。 “不好意思了小师傅,小女子只是无事闲逛,看到有人下棋,才过来看看。”她随即表示歉意,语气也非常客气,没有因为自己身份高贵,便自觉高人一等。 “明心,女施主既能来到这里,便是有缘人。”祈生方丈率先开了口跟那小和尚说话,接着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另一个和尚,又道:“你等的人已到,这盘棋要下次再续了。” 等她? 这话在她内心深处好像敲了一下钟一样,震得她的心激烈地跳动。 深色僧袍的和尚浅然一笑,这时才终于转过头来看她,他的样子好像有点熟悉? “女施主,不认得我了?”他虽生得一脸慈祥但目藏精光,一看就是十分精明的样子。 舒纯雁这才从上一辈子的记忆里把这人找了出来,那时...她见到这和尚,才不过十二岁。 当年在怀南的宝泰山... 那个替她批命的老和尚! 上辈子,她明明没再见过他。 ----------------------------------------------- 求珠珠、求收藏、求留言! 3.命格被改 认出老和尚之后,舒纯雁以为自己会哭。 上一辈子的痛苦,实在不堪回首,有些事情她连想一想都痛苦到只想尖叫! 现在用惊涛骇浪来形容她内心的翻江倒海,一点儿都不夸张。 当时她被折磨了那么久,其实有很多时间来思考,为什么赫连铭那个亲娘会给古月楼的鸨母下了死命令,可以折磨她,却不能让她死! 她确实猜想一定跟她的命格有关,所以她带着好多疑问死去,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如今她是亟欲问清楚的,过去也无数次想过如果再见到老和尚,要怎样质问他! 但在所有人面前,她却沉静如故,好像只是稍为有点惊讶而已。 她听到自己用非常镇定的声音说:“大师,好久不见了!” “看来女娃娃想起我了,果然是有缘人,自己就能来到我面前。”老和尚和气的说话,似乎真的就在等着她。 这时祈生方丈站了起来,让出了自己的位置,打了招呼便带着那个叫明心的小和尚先行离开了。 “百灵、芙蓉,这位大师,以前我和爹爹娘亲去怀南宝泰山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今天又有缘再见,刚好我也有事想请教大师,你们去那边等我吧。”话落她指了一下让两个丫鬟退到她估量着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仍能看到她的距离。 原来她是没必要解释的,但是她和几位贴身丫鬟感情一直不错,也怕日后母亲问起,便说了几句。 等她们走开了,她才在老和尚面前坐了下来。 “大师怎么知道能在这里见到我,难道真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她的声音轻颤,泄露了主人实际上没有表露出来那么云淡风轻。 “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 有些话她实在说不下去,可是老和尚却好像已经洞释一切。 他主动抢过话头,徐徐地说:“女娃娃,以前我就说过,论辈份,我是你太叔公,不用那么见外。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要不...你我就不会再这里相见了。” 看他似乎试图把事情淡化,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大师说得好轻巧,我的一辈子毁了,难道不就是您的错?” 老和尚这时才好像真有几分不好意思,把刚刚小和尚冲的茶拿起来呷了一口,才在舒纯雁忍不住要催促他之前开口:“确实,当时因为看到本家的小辈,多说了几句。这些话,原来是想对你有所帮助。但是你的命格会被泄露,引得有人故意要篡改了你的命格,设局拿走你的运气,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老和尚也是始料未及。” “你说什么?有人改了我的命格,故意拿走我的运气?”虽然上辈子她一直都在怀疑,但是如今却是第一次有人明确的告诉她,她的命格被人篡改了。 “你应该能够感受到了,你跟赫连家那位结为夫妻本就是一个局,他汲取了你命格上所有好运,留你承受所有噩运,你越过得不好,他便越是飞黄腾达。你知道他最后坐到了什么位置?” 当年她被卖到云兰府,那里离天羽京师不远,大概叁四天的路程,却是附近几个州府中,唯一能让商人开设青楼的地方,其他如天羽京城,只能有教坊司,教坊司说白了就是官方妓院,能玩弄那些女子的,也都是有身份地位的贵人。 云兰府一条街上各大青楼却不同,那边招待所有出得起钱的客人,而且有高级的、中级的也有低档的妓院,各式其色,声名远扬,可说是个不夜城。大概无人会想到堂堂的镇国公府嫡女,被卖在那里做低贱的娼妓。 她刚到之时宁死不从,几次逃走被抓回来,身上被打得处处伤痕,后来她故意弄伤自己的脸,鸨母根本不在意,她的目的就是折磨她。 后来有客人还是喜欢她,要替她赎身,开价多少钱鸨母都不敢卖,只管牢牢看管住她。每天固定的迫她接客。那些年全凭她过人的意志,她才没有发疯,她原是想既死不了,活着也好看看那对贱人母子的下场。 可惜,在她死之前,赫连铭已经因为萧家皇室绝后而被捧上了皇帝位置。据说,他还追封镇国公嫡长女,他的元妻舒纯雁为皇后,并表明终身不立继后。 谁又能想到,舒纯雁根本没死,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她的牌位代替她继续与赫连铭绑在一起,承受他的噩运。 她咬牙切齿地说:“飞南国皇帝!” “这就是了,若不是夺了你的运道,他怎能爬上那个位置。不过你现在有了第二次的机会,只要你好好把握,一切还是有机会改变。” 这是第一次有人笃定地跟她说,这一切还没注定,她还有机会重新来过,舒纯雁慢慢地呼出一口气,多日来压在身上的重担轻了不少。 “所以...是大师帮我的?我才有重来的机会?” 老和尚闻言一笑,摸一摸自己的花白的胡子。“怎么可能,和尚还没有那么大本事,只不过趁着有人开了九天逆转大挪移终极秘法,老和尚才能趁机把你捞出来。” 所以她只是刚好得到机缘,那是什么意思?待要问清楚,老和尚又说什么都不肯再讲,几句天机不能泄露想打发了她,但是舒纯雁这次不能就这么得过且过了。 “要趋吉避凶,只能获得更多情报,才能高瞻远足,看得更多更远,大师救了我,但如果不说清楚,让我又再陷进去,岂不是跟没救我一样?况且如今我婚事已迫在眉睫,就算我要毁婚,父母也是不能同意。大师救救我吧?” 说着就要向和尚跪下,和尚立刻把她扶起来。 思索半响,最后终是改是主意,才又道:“女娃娃是否知道我们的祖先,是怎样从旧世界,来到龙腾大陆上?” ------------------------------------------------------ 作者的话: 这个旧世界,就是我们熟知的古代世界,这本文架空历史古代,但是祖先都是从旧世界来的,所以文化、衣着、诗词歌赋皆比我们的古代世界。 男主可能下集要出现了? 多些人支持会快点出来哦! 新文求珠珠、收藏、留言! 4.龙腾大陆 这问题把事情扯得越来越远,但舒纯雁也知道若没有关连,大和尚不会提起。于是她努力地回想自己所知道有关龙腾大陆的历史,却没有找到答案。她知道的就只是各国皇室都是受命于天的神兽后代,但是在旧世界来到龙腾大陆的事,却是不清楚的。 如今想来,竟然跟她重生的事有所关连? “小女子不知道,请大师赐教。”她礼貌地问。 “在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们都生活在旧世界,那是个文化、音乐、棋艺、舞蹈、绘画和雕刻铸造都不比我们这时候差的年代,到如今我们使用的文字、很多佚名文章,都是来到龙腾大陆的人凭记忆或是带来的书籍传下来的。” 那个大陆在当时正进入群雄割据的年代,数十年间战争不断,民不聊生,吃不饱、穿不暖,易子而食,比比皆是。 就算是比较有能力的人,也因为各地征兵制度,把壮丁都抓去打仗,迫使人只能做逃兵,也没法安家。逃亡的生活,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护不了,使祖先们下定决心带着愿意跟随的数千人出海寻找适合生活的新土地。 也不知是考验还是不走运,当时他们在海中心遇上了百年难遇的狂风暴雨,七天七夜,他们都在害怕着什么时候这船就要翻了。 只能不断地向上苍、向菩萨祈求,让他们能平安找到新的陆地。在熬过这场暴风雨后,他们隐隐在天边远处,看到一只金红色大鸟,年纪大些的都说是好兆头,于是他们跟着方向航行,没多久果然来到一个全新的大陆。 新大陆上的资源非常丰富,各种果子、草药、树木材料,应有尽有,取之不尽,可说是世外桃园…只是在当时,这个还没经开发的新大陆,同时也暗藏着无数危机,比旧世界凶悍百倍的各种猛兽、蛇虫鼠蚁,有时候被怪虫叮上一口,一条腿便要砍下来才能保命。 更别说那些猛兽把他们的孩子当成了食物,只要看漏了眼,随时会被衔走。 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再次祈求上苍、祈求菩萨帮助。他们的祈求没多久便得到了应许,这时候神族受菩萨所托,派出了神兽来到龙腾大陆。 据说,神兽们可自行挑选适合的人,结合后生下更强壮,更适合在新大陆生存的下一代。 他们从建立族群、到部落、到王国,一代一代的把龙腾大陆发展起来,如今虽然所有神兽皆已退出龙腾大陆,但是各国皇室仍保留了神兽血脉,也一直得到庇佑。 舒纯雁猜道:“所以…这次我能够重生,是因为国与国之间的变动不被允许?” 当年虽然她流落青楼,却还是断断续续能从来往客人之间听到不少消息。据她所知,漠北的君傲磊,借道凤越国,反杀大正国皇室成为皇帝,又娶了凤越国大长公主,把两国合二为一。 “非也非也!”大和尚摇了摇手,否认了这个说法。“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本不是什么。只是有些血脉,不能断绝!” 血脉…断绝?! 难道是… “事情我只能说到这里,有些话我如今说你可能还没法明白,只能留待日后。”老和尚站了起来,舒纯雁也只得跟着起来。 “大师…那我…” 高人说话都要这样吗?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到如今舒纯雁仍不是很明白。 “女娃娃,那些你经历过的苦难,以血泪铸造了你,我相信这一次你一定能过得很好。”他沉吟一阵,又道:“老和尚是可以再给你些帮助…但是必须要能驾驭得了…要不然…” “要不然?” “要不然可能会发疯或是分不清现实!而且以后一辈子也不能收回,女娃娃确定想要吗?”老和尚神情凝重地问。 舒纯雁几乎没有考虑便同意了,她到现在都没疯掉不是吗? “我要!” “那可能是天意,你站过来我面前,闭上眼睛吧。” 她依老和尚所言站好,闭上眼睛,没过一会,老和尚便叫她再睁开眼了,只是她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同… 正想再问,老和尚又说:“开始的时候控制不了,慢慢便能看得清楚了。” 她还是不知道看什么,但是反应过来可能是一种能力,想着只能等等看。而且,今天的见面已经带给她不少的信心,知道未来可期,只要她愿意去做,什么事都有可能! 老和尚离去了一阵,她还站在原处,还是百灵和芙蓉过来叫她。 “小姐,我们出来很久了,快要用午膳了。要快点回去了!”百灵心急地道。 “知道了!” 应了一声,她便开始原路返回,突然想起来一事,便问身边两个丫鬟。“对了,你们有看见我闭上了眼睛大和尚做了什么吗?” “没什么呀小姐,你们不是一直在说话吗?” 所以她们什么都没看到?“喔…那没事了,就问问看。” 因为时间比较迟了,她出来也换过了衣服,不用回去再换,便让百灵去通知母亲,自己先去用斋菜的地方。 午膳的时间人头涌涌,镇国公夫人定了包厢,但是她们走到用餐的包厢,也要经过大厅。就在这个时候,她脑中突然浮现一个画面,一个小和尚正在传菜,他手里捧住一盅热汤,遇上了把弹珠掉在地上的小男孩,小男孩为了要捡回弹珠,走到大厅的过道,刚好不小心撞上小和尚,热汤溅了他一身,把他脸上身上的皮肤都烫红了,有些还立刻起了水泡,小男孩哭得好大声。 还来不及分析这段像是记忆一样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的原因,那个捧着热汤的小和尚,便出现在了她眼前。 她立刻汗毛直立,下意识四处观望,寻找那个小男孩。果然就在不远处发现他确实正向着小和尚的方向走去。 她急步上前,把小男孩拉在一旁,只差两步,小和尚便与小男孩撞上。 “小心些哦,这边都是在上菜,如果不小心碰到便不好了。” 小男孩道了声谢谢,芙蓉这才来到他们身边,帮忙捡了弹珠还给小男孩,这时他的家人过来刚好把人带回。舒纯雁原想叮嘱两句不要放小孩自己走出来,但是除了她,大概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该说,原本会发生什么…因此她也不好多说,只能自己再次回味刚刚发生的事… 她是…有了预知的能力? -------------------------------- 还没写到有男主出场,这一篇我昨天写到一半突然全没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重新又写.... 比预计内容多了些,要交代的都交代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男主应该下章出场了..... 照例求珠、求收藏、留言! 不过我也知道大家都是想等出多些,攒着再看的,还是感谢追看的朋友! 5.赫连川天 到坐下来吃饭,她还是有些懵的,她竟然得到了预知能力,配合她所知的上辈子的事,趋吉避凶,翻身改运,再也不是奢想了! “燕燕,是有什么好事吗?”镇国公夫人看女儿眉梢暗藏一丝喜色,之前的苍白尽去,似是短短时间便恢复了健康,整个精神面貌不一样了。 难道是来到天宏寺,浴沐佛香,聆听佛经,处于开阔环境,又出外散心,所以心情好转? “没什么特别,就是出嫁前能出来一趟很高兴。娘亲,女儿好好的,谢谢娘亲费心了。” 亲自为女儿夹了道菜,镇国公夫人的心情被女儿感染,也好了不少。“傻女儿,娘亲只有你一个孩子,不为你费心还为谁费心?” “只是没能为你生个弟弟,日后就怕你嫁了人,受了什么委屈,也没个兄弟能帮衬你。”镇国公夫人每每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便难以释怀。 舒纯雁就觉得她娘亲就是困在失落的情绪走不出来,身体弱是一件,但是心病也影响身体,又想再劝劝她。“娘亲,这没什么的,女儿这辈子一定会过得好,而且你和爹都还那么年青,怎么就担心我日后没兄弟帮衬了?” “好好好,娘亲不说了,就盼着我的燕燕以后过得好,事事如意。” 母女相视而笑,一顿欢喜。 饭后镇国公夫人带着女儿求见主持方丈,这才被告知,女儿已经见过方丈,所求之事已成。 “燕燕已经见过方丈了?刚刚怎么没听你提起?”镇国公夫人问她。 “哦,我刚刚并不知道遇上的是祈生方丈,就是之前出来走走遇到一和尚,她已为我祈福,女儿感觉心头大石如被移去一般。原来竟是主持方丈,难怪佛法精深,普渡世人。” 听了女儿的解释,想着这算是与佛有缘了,难怪从刚刚就发现女儿情神好了那么多,漂亮的眉目之下再不见一丝阴影。“那真是好事!” 如此,镇国公夫人便改变主意想动身下山,始终镇国公这次出了门,没有陪同在侧,只有她们母女两个女眷,在外投宿实是多有不便。 她和百灵、芙蓉便在下山的阶梯前,等候镇国公夫人与寺中接待交代一下再走,这时候她脑海里好像又看到些什么。 接着她看到之前遇到那个弹珠小男孩一家人,他们也正要下山,小男孩看到是她,便走过来,把一颗小弹珠递了给她。 “要送我吗?”她接了过去,那弹珠竟是沉香木所制,浑圆沉重。 小男孩点了点头,舒纯雁道了声谢接了过去,小男孩便回到家人身边。看着他们一家叁口离去的背影,她对百灵说:“我们有带伞吗?没有的话便去寺里借两把,送给那家人。” 百灵听了小姐的话,看了看天色,没看到要下雨,心里有着莫名,但她一向机敏,做事迅速,会很好地完全舒纯雁的交托。 等百灵追上去交给他们两把伞,小男孩的家人也感奇怪,只是毕竟是人家的好意,便也收下了。 天宏寺大门前叁百八十八级阶梯,还没走到一半,雨点便滴滴答答的倾盆落下。 百灵和芙蓉看了大感惊奇,不知小姐是怎么看出来要下雨。舒纯雁带着她们二人折返寺里,劝镇国公夫人还是多留一夜。 镇国公夫人原是觉得这只是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骤雨,不必担搁太久,正要拒绝,舒纯雁又说:“娘亲今天不是还说想起我那早逝的弟弟,我觉得天宏寺实在是处好地方,要不我们在这里替他点个长明灯,娘亲也好早些放下这桩心事。” “也是,还是燕燕你考虑周全。以前原是觉得他...这么小,不能接受供奉,如今也不管那么多了。”镇国公夫人想了想,觉得自己未必能再出门来一次,如今把这心事也了结也好。 天宏寺如此灵验,希望这灯能助那小儿早日投到另一处好人家,来生有缘再做母子吧。 这样母女二人还是留了下来过夜,舒纯雁带着两个丫鬟回到厢房,让她们重新把衣饰都铺陈出来,她细细地挑了一阵,一边挑一边计划。 镇国公夫人与寺中接待说明她的意愿,细细安排了一番,又添了香油钱,祈福、念经、点长明灯都安排在明天清晨,母女俩吃过晚饭,各自休息。 二更时份,舒纯雁重新起了床,芙蓉也很快来到她床边,只是看到小姐并非像之前那样做了噩梦,而是非常的清醒。 “小姐,怎么不睡了?” 舒纯雁知道无法绕过芙蓉,只能实说。“我要去个地方。” 自从小姐差点落水回来,晚上总不安生,她也见怪不怪,但是她今晚既然清醒,提出这事仍然让人匪而所思。“半夜叁更了小姐,有什么地方要去,要不等天亮吧?” “天亮就来不及了!”她喃喃道。 “芙蓉,我知道你回去后打算跟我母亲说,不跟我出嫁了是吧?” 小姐这时提起这事,把芙蓉吓了一惊,她确实想回去便跟夫人提。她是几代的家生子,家人都在府里,主母大方、小姐和善,本就过得比一般人家的小姐也不差。她是长得好,但自问并不想跟黄鹂一样,被选中去服侍日后的姑爷。 但是这事自己先提,主母成全便是好事,如今小姐先挑破,引得小姐不满,便是她之过错。她立刻跪在地上,向舒纯雁告罪。 舒纯雁没马上处置,等待的这么短短一刻,芙蓉额上出了冷汗。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一会儿,舒纯雁今天已在心中衡量了很久,如今是到了决定的时刻。 “芙蓉,我要做的事,需要跟我一条心的人。”说这话之时,她直直盯着芙蓉,不放过她一丝变化。“如果你今天选择相信我,留在我身边,就算日后我真的要嫁进南院大王府,也不会违背你意愿把你推给姑爷做通房。到了适合的时候,我还会帮你安排让你满意的亲事,比你留在府中配小厮肯定只好不差。” 芙蓉没想到小姐已完全看穿她的打算,大晚上竟然就在敲打她。 只是... “怎样,还需要考虑吗?” 如果她不同意,回去小姐马上能把她发卖了,卖出去了下场还不知怎生凄凉,就算不卖让她做些贱役杂事,她也受不了。原本她的想法是跟家里老子娘商量过的,连百灵她们几位一直服侍小姐的姐妹都不敢说,就怕提前走漏了风声,惹得小姐不满。 如今小姐居然就知道了,她也没了选择余地,只能全力一搏了。 “我听小姐的,从今往后,绝无二心。”她举了叁只手指,郑重在舒纯雁面前起誓。“如果敢有违背,我不得好死。” 舒纯雁目的已达到,声线也软了下来,把她扶了起来。“放心,只要往后你听我的话,我们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去,帮我把我睡之前挑好的衣服首饰拿过来。” 芙蓉替她装扮好之后,主仆二人小心绕过百灵,向着后山的沉香林走去。 小姐这么晚还打扮得好好的到底要去干嘛,芙蓉真完全没谱,心里很担忧,但是如今也只能跟上。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林中远处却好像传来什么声音,她们越走越听得清楚,这怎么好像伐林声音? 这山头包括天宏寺都是属于皇家产业,从来无人敢在这里偷偷砍伐这些珍贵的沉香树啊! 终于走到声音来源附近,她们藏在树干后面,偷偷看着那些伐木之人,其中一位吓然就是日间他们遇到的小男孩的爹? 芙蓉看着这事危险,不是她们女人家能管的,拉着小姐要走,跑没几步小姐便踩住了一段断枝,跌了一跤。 那些人自然听出来了,跑没几步便追了上来,把她们主仆二人围住了! 芙蓉实在不明白,小姐是怎么硬要来趟这浑水! “那里来的两位神仙似的人儿,我赵老四这辈子都没见过!” “什么神仙,说不定是不正经的姑娘,要不然怎能半夜不睡过来?” “不是,看她身上衣饰似乎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那便不用担心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失了踪,为存名节,家人都不敢报官找,我们把她们藏起来,避过一阵风声,自然没人再找了!” “...不好吧...就放她们回去吧,她们怎么敢乱说。而且就算家里人不敢报官,还是会自己派人出来找!” “陈五,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畏首畏尾能成什么大事!你家那几口不是都等着你养...你如果被抓进去,女人和孩子怎么办?” 听到陈五的话,芙蓉立马镇定了些,想着用身份可能吓到他们,大喊:“我家小姐是....” 这时舒纯雁却伸手摁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我的身份怎能跟这些人说,万一出事不是让我爹我娘蒙羞?” 听了小姐这么说,芙蓉也立马反应过来,在这样可能会被侮辱的情况下,确实不好嚷嚷自己是镇国公府的小姐,传出去了小姐还怎么做人! “你们别过来,要是不让我们走,我就死在这里!”舒纯雁伸手从发间取出一支银钗,对上了自己咽喉,又道:“你们休想碰我一下!” 她的手死死用力握住那支银钗,以至于有些颤抖,出来前梳好的发髻如今已然凌乱,可是却无损一分她的美感,那一双大大的美目明亮灼热,在黑暗中燃烧得艳丽佚然,配上她一身素白的衣裙,整个人就像在静夜悄悄开放的白色昙花,高贵而清丽。 这一副宁死不屈的傲然,在她雪白的脸上清楚映照,那几人却好像耐心耗尽,向她们扑来! 这时从远至近快速传来马匹声音,不知打哪来的一支军队闯入,反将他们团团围住。舒纯雁手上的银钗被打掉,她抬头看过去,只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上载着一位天降神将! 他一身银白色的盔甲,面如冠玉,眉目如星,俊朗如仙,身姿挺拔,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种强大气势,那种笃定的眼神,只有在千军万马下闯过、杀过人、舔过血才会有! 赫连川天果然不同凡响!赫连铭...跟他比真的像个小娃娃! 从前在闺中听姐妹们说起,南院大王赫连川天,如果他愿意娶正妻,就算一辈子都不能生养孩儿也大把大把愿意前赴后继的女人,现在她有点相信了! -------------------------------------- 作者:写到叁千多字,男主终于能出场了! 要命! 6.天羽军统帅 舒纯雁晚上的打扮和化妆,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淡鹅黄色的寝衣,素白的披风,加上化妆掩去了她过份明媚娇美的感觉,素净萤白的脸色,带着娇弱又楚楚可怜的感觉。这么做都是为了今晚跟赫连川天见面时,能够让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其实她最近就在心里盘算过,上辈子镇国公夫人替她找夫婿之时,几乎把整个天羽京都能够与她匹配的适龄人都罗列过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不能说没有比赫连铭好,有样貌人品比他好的,可没他权势地位高;也有权势地位比他高的,分封的皇爷世子都在各自领地,等闲不进京。再有就是没在名单上的...除了皇帝,便是他爹赫连川天。 如今的嘉仁帝,是个守成皇帝,年轻且治绩也不差。可惜活得还没她长命,就算她能把他救回来,后宫那么多女子,她要宫斗到何时才是个头?何况皇帝已情有独钟,可为之弃皇位,也可为之而死,她是怎样都比不过了。 那么就剩下她的公爹了,记得上辈子在她新婚之夜后,第二天长辈见面礼看到过他,那时候她新婚燕尔,满心满眼都是那混蛋赫连铭,何曾去仔细瞧过自己的公爹怎生模样。 只依稀记得他容颜俊美无匹,得天独厚,看起来也甚是年轻,并没有因为驻守边关而变了个粗糙汉子。赫连铭虽也长得俊,跟他面相却并不相同,夫妻二人关起门来说时,那赫连铭只道他长得比较像他娘。 那时听说他是特地赶回来参加唯一儿子的婚礼,所以她是知道这段日子他会回来,本有心提早结识他,只是数一数,留给她的时间太短了。 何况她就算能跟赫连铭退亲,又如何能改嫁给赫连川天,如今就只见了一面,怎能让对方抢儿子的女人。实在无法,只能另辟蹊径,不走寻常的路子了。 那边几个人很快被军队制服,绑在了一起。 “小娘子,给。”一个副将先下马,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银钗,要交还给舒纯雁,她没有接过去。 “各位官爷救了我和我的婢女,小女子在此谢过。”她柔柔地道谢,却谨守礼法,只是点头致意。芙蓉会意,把银钗接了过去。 “小娘子那么晚为什么还在这外面?”副将客气的询问,舒纯雁眼角余光能瞥见赫连川天虽然还在马上,但也是注意着他们。 舒纯雁听了话却不回,低下头似有难言之隐,露出一截白晳莹润,天鹅似的优美脖颈,欲语还休,引人入胜。 这时候便是芙蓉派上用场的地方了,作为小姐,她不与外男直接对话,实属正常。如果她爽快地回应,看起来更加不妥。今天的计划是匆匆想到的,但是若她单身一人,便难以取信于人,幸好她已镇摄了芙蓉,让她向自己投诚了。 旁边的芙蓉也并不镇定,但她还是按着小姐预先跟她说的话去说:“我家小姐今晚是住在天宏寺兰亭阁厢房的,小姐本来晚上就浅眠,不容易睡着,后来不知点的,隐约听到声音,便想出来看看。” 其实这个说法还是很多破绽,在他们房间内当时并没听到声音,至少出房间走一小段才会听到。但是她解释了小姐是很浅眠的,又说了她们来自兰亭阁,那边是除了北边皇家祭庙之外最高等的殿阁,既暗示了她们的身份,正常来说便不会再详细查问。 果然,那个副将听了之后,走过去跟赫连川天商量了几句,便说了会把她们送回兰亭阁。 离开的时候,赫连川天还在处理那些砍伐沉香木的人,看起来并未多留意舒纯雁,她却回过了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世事真是奇妙,如今在她眼中看来,这男人处处都比赫连铭好,可是当年她却根本没把他看在眼中,以至于错把鱼目混作珠... 从今以后不会了... 副将把她们送回厢房,百灵已经醒了,今天早上她们还要跟镇国公夫人做场法事。 “大人是哪里的军队,为什么会来到天宏寺?”临走前芙蓉又按小姐的意思问了副官。“日后我家小姐禀告了家中长辈,会另行道谢。” “我们是天羽军,刚刚救你们的是我们天羽军统帅,请告知小娘子不必多礼,就是尽我们本份而已。” 最后寒喧了几句,副将便离开了。 回到赫连川天身边时,天边现鱼肚白了。“统帅,已经把她们送回去了。” 赫连川天有很多封号头饺,但是他还是习惯别人叫他统帅,他手下自己带的天羽军都这么喊他。要是喊南院大王或靖国大将军,便不是他自己的兵了。 “是哪家的?”他问,声音中听不出来是否重视,就好像无甚感觉。 “镇国公舒家的,这小娘子原来非常有名。而且幸好我们救了她,要不就坏事了,她可是统帅未过门的儿媳妇呢!” 儿媳妇? “这事在外面别乱说!”他吩咐道。 “知道知道!统帅也好久没回家了,这次办喜事,我们都去蹭一蹭统帅家的好酒!” --------------------------------------------------------- 作者的话:本书又名:论(假)正经公爹如何堕入媳妇情色陷阱 哈哈 7.我要的是真相 天色大亮,舒纯雁心里也与这天色一般,重生后首次感到了光明,觉得自己已摸到了正确的路向。 只是时间不多,她也要早作准备才好。 陪着镇国公夫人点好长明灯,法事也做过了,往后就是每年春秋时节,可再过来。只不过多的,镇国公夫人也怕自己无能为力。 舒纯雁想为母亲改运续命,可是试了好几次,仍是没看到其他什么,只能说大概就在明年。 出嫁在即,镇国公夫人也开始细细交代女儿,日后嫁到夫家后的管家事宜,还有嫁妆陪房等等... “娘亲,我想多带些人,不止要丫头,要陪房。” 女儿日后嫁过去是要做当家主母的,有主意自然是好,镇国公夫人当即同意。“可以,明天我让管事去问一问,把几个庄子里想要跟你去的,都叫过来给你看看。要是家里有你看中的也可以,只是没在庄里的容易。” 陪房基本就是把一整家庭的人带到夫家,她需要陪房因为只有丫头便无法替她在外面走动,但她需要办的事,都需要有人能在外面帮得上忙。 不过已经在这府里站稳阵脚的体面仆人,谁会想跟小姐去夫家,就如同去新地方做开荒牛,也本必讨得了好。因此镇国公夫人才说要挑庄园的人,那些人如果有上进心,加上舒纯雁给机会,自然能更紧着她几分,做事也会更卖力。至于家里的人,就算看中也未必愿跟她走,都是几代的世仆,若没犯大错,很难强迫别人离开。 “听说你只挑了黄鹂日后做通房?怎不加上芙蓉?要不在庄子上也一拼挑下,要是你怕人多压不住她们,要不我让崔嬷嬷跟着你去吧?” 镇国公夫人再提起崔嬷嬷其实是有深意的,她自己总感觉这些日子越发力不从心,怕是大限将至,若是崔嬷嬷在她身边,少不得日后还要给她殉葬。但是如果跟去舒纯雁那里,她要照顾自己一手奶大的小主子,说不得便不会跟着她去了,还能保住她一命。 舒纯雁略一细想已知母亲的意思,认真考虑了这事,只是当她考虑的时候,脑海里又出现一些画面。 然后当她决定不要带崔嬷嬷去的时候,在她脑海里关于未来的画面便有所更改了。 这简直是中了个大奖! 她来回反覆的想着两个不同的决定,终于找到以前忽略的事。 “百灵,帮去后厨看看,我娘的药是在哪煎的,你在那盯着,然后把药渣给我带回来,这事低调一些,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然后把我娘以前的药单也拿过来。” “芙蓉,你拿着这银票,找个小厮送你去一趟京兆府,问一问那几个偷伐沉香木的犯人之一,那个小孩的爹,好像是叫陈五,去看能不能把他救出来,要打点的便打点。” “小姐!”芙蓉低喊,想不到小姐还要把那人救出来! “去吧。”舒纯雁没多解释,如今她需要人手,那个陈五本性不坏,看起来就是为人看风踩点的,又有家人在,利用得好倒能帮上她的忙。 可能在叁教九流地方待过,她并不排斥低下阶层的人。 “仗义每多屠狗辈”,这句话如今她深有体会。 午后叁刻,镇国公夫人每天都差不多在这个时辰喝药。 舒纯雁却在这时候带着李御医到来,镇国公夫人大感奇怪,崔嬷嬷捧药的手,也轻微的颤了颤。 “娘亲,我请了李御医来看看你喝的药。” 这时候崔嬷嬷待要把药摔了,舒纯雁带的两个有力的婆子已经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 “李御医,麻烦你验一下。” 镇国公夫人似是还不明白这一阵变故,急问:“燕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娘亲,先等李御医看看药,女儿再慢慢解释。” 李御医闻了药,这时百灵也找到刚刚煮的药渣子,李御医一一检查了之后,向着舒纯雁点了点。 “娘亲,崔嬷嬷多年来都把你药里面的红天参换了水毛参,两种参虽然外表相似,但不论价值和药效也不一样。所以你这些年来一直没好起来,病情越来越差。” “崔嬷嬷你来说说,为什么要害我娘亲?” 要不是她看到把崔嬷嬷带走,娘亲能再活好几年,不带走崔嬷嬷,娘亲就是明年驾鹤西去。她从没想过娘亲的心腹,她的奶嬷嬷,居然立心害死她娘! “小娘子...不是这样的...”崔嬷嬷试图解释,却也说不出什么。 “不需要多辩驳解释,如今证据确凿,我要的是真相!” 几乎不需要怀疑,她的生辰八字,是谁泄露出去的。 金贵人家,子女真正的生辰八字字都不向外人提,生了孩子要去报喜,也是等第二天或隔一天,别人知道谁家孩子出生也不会问哪个时辰生的。长大以后,非到两家谈好亲事真正合姻缘八字,也不会把庚帖交出去。 因此舒纯雁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莫家那边会知道她的八字,从而定下那样的毒计。 当年崔嬷嬷便是跟着她娘亲殉了主,谁能想到也是她亲手害了主人? “对不住夫人...我是为了我的笙儿...” ------------------------------------------------------------------ *上面说的红天参和水毛参都是自己创作不是现实中有的 从救了母亲开始,女主要翻身了... 公爹要小心了,因为女主不是善良傻白甜,而是个心机媳妇! 8.十里亭迎接爹爹 春风十里,舒纯雁今日天不亮便起床出门,她想早些见到父亲。 舒廷云几个月前便领皇命出使大正国,大正国皇帝是想要飞南国出兵协助剿灭漠北君傲磊。 说起这事,连飞南国嘉仁帝也觉得大正皇帝是咎由自取。 大正国居于龙腾大陆的正中位置,飞南国自然就在南方,而漠北就在西北方,漠北之地苦寒,每年冬季差不多占一年中的半年时间,又多是祟山峻岭,也不好栽种食物,游牧民族及原大陆强悍的土人占多数,生活条件自然不好。 但为了守住边界,防止土人下来抢掠,于是大正国在那里建了一座沧溟关。大正国每一代都会派一个皇族子弟封漠北王,镇守沧溟关。 上一代漠北王去世之前,可带同家人回到大正国,家人子女要成家立室也可送回大正国内,后续也会有封赏恩赐。既是镇守西北,自然手下拥有大军,漠北王拥有如此大的兵力,又是同宗同源甚至是皇帝的亲儿子、亲兄弟,凭什么一个要去苦寒之地受苦,一些却在京城之内香车美人,享尽荣华富贵。 为怕会有人伺机做反,因此便有了质子制度,漠北王有了儿子,需要至少送一个到大正国京城为质。到这一代的大正国,本身就只有两兄弟,轩辕璟和轩辕琩,二人同是皇后所出,同父同母亲兄弟。 听说当年因着兄弟情深,轩辕璟把皇位留给了弟弟,自己领了漠北王之位,带着新婚有孕的王妃,到了漠北生活。不知当年是为了让皇帝弟弟安心还是怎样,轩辕璟甚至舍了国姓,改了姓君,后面他和王妃的子女,皆姓君。 转眼过了二十年,王妃给漠北王生了五子一女。把最宠爱的小儿子君傲磊送到大正京城做质子,也把女儿嫁了过去。 怎知轩辕琩竟老糊涂到认为漠北王要谋反,把他一家人都抓起来杀了,除了漠北王妃自尽,那个小儿子君傲磊最后也逃回了漠北,召集旧部,操练军队,多次攻打大正国。 大正国自己的军队人数是比漠北驻军多,但是漠北军队是在严厉的训练和残酷的生活环境里生存下来的,自然比大正国军队有优势。 于是大正国皇帝数次求飞南国守住与漠北边角地带接壤的青铜关,一旦攻入青铜关,便可从飞南国与大正国之间的长隶关攻入大正国。 但是飞南国有天羽军,有南院大王,边境的南院大王府正式来说便建在叁处交汇点,守在南院大王府,无论是青铜关有事,或者长隶关有事,都可连夜出兵增援。 舒纯雁知道父亲入京还要先入宫才能回家,可是她感觉自己都有一辈子没见过亲爹了,故而今天一早便出门来十里亭等着。 当年在娘亲的葬礼之上,便是他们父女最后一次见面。 她都可以想像,赫连铭那杀千刀的娘是怎样把她父亲骗得团团转,欺负她那不愿意续弦的老父。因为镇国公家没了有地位的女眷,家里便无人能来探望她,黄鹂又做了帮凶,到后来又是怎样告知她父亲她是病殁的。 她的父亲... “小姐,看到马车了!”百灵大喊,舒纯雁抬头把泪水逼回去,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流血不流泪。 不多久镇国公便来到了十里亭,看到女儿来接他,他吓了一跳,赶紧下马入了亭。 “燕燕,怎么突然来了?家里...没事吧?” 舒纯雁看了一眼才叁十多岁,芝兰玉树,丰神俊秀的父亲,心中真的感恩,无论她是不是顺便捞上的,有机会再见到父母,真的彷如隔世。 “没事,就是想你了爹爹。”接着想起崔嬷嬷的事,于是又摇摇头,说::“确实有事,不过女儿就是想爹爹了,才出来接您。” 她靠近父亲,抱住他的手肘,还像小时候那样跟他撒娇。如今她才觉得,那时候是多么的幸福。 镇国公微笑着看心肝女儿,本想伸手揉一揉她发顶,又想到女儿都十五岁大,可不是自己能动手动脚的了。 “燕燕,爹带了好多好东西给你添嫁妆,我让舒子初把东西送回去,你也跟他一道吧。爹爹入宫覆命之后,很快会回家。” “好,爹爹,你要快些回来,我和娘在家里等你。” 等镇国公带着其他出使官员离开,舒子初也来到她面前,舒子初是几年前镇国公收留的小流民,无父无母,但他投了镇国公的缘,不止为他延医问药,还请人教他读书识字,赐名赐姓。 舒纯雁不喜欢他,觉得他来到她家里,骗吃骗住,不过他长大了却一直以奴才自居,就算老师说他多有才学,他都不肯去科举入仕,镇国公无法,便先让他做了个管事,这几年家里越来越好了,舒纯雁的嫁妆也越见丰厚,只是她也拉不下脸去跟他说什么以前误会过他的事。 只是如今知道娘亲生病的真相,她真觉得她家的钱就算给了舒子初,都好过留给那些个白眼狼! --------------------------------------- 对不起各位,病了好几天,所以停了更新。 这两天好些了,会加紧更多些。 9.二房陷害 “大小姐,请吧!” 舒子初来到她面前恭敬地请她上车,舒纯雁这才瞧他看了过去,以前都没好好瞧过他的脸,脑中就只有个清秀的轮廓。 此时一看,舒子初长得清隽秀逸,而且举止得体,礼仪无可挑剔,难怪父亲喜欢他。 而且父亲这个年纪还没有儿子承欢膝下,像这次出使别国,还有个信得过的人在他身边,这么一想,其实当年看不上舒子初,只不过小女孩怕爹爹被抢的嫉妒心态,真的不值一提。 “谢谢啦,把我爹爹平安带回来。” 在她面前低头施礼的舒子初彷佛并不相信刚刚那句谢谢出自她之口,抬头想再看清楚,她已开始走向马车。 “我们赶快回去吧,娘亲在家等着了!”她的话说得迅速,舒子初只能从那纤柔的背影,想到她可能是不好意思。 大小姐...几时变得那么可爱了... 镇国公再叁推辞了嘉仁帝留午膳,出宫回了家。 他心中其实反覆想过,女儿这些日子都在家里待嫁,很少会外出,突然出去十里亭接他,绝不会是没什么事。 而且她的样子就像受了什么委屈,因此他真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家的。 来迎接他的除了妻子和女儿,还有一件非常棘手严重的事。 “崔嬷嬷已经招了供,原来当年她出嫁之后,说是丈夫和儿子死了,后来又重新回到娘亲身边给我做奶嬷嬷。” 但是其实当时崔嬷嬷和丈夫儿子出门说是遇了贼人,然后把她丈夫杀了,把她掳走了又放了她,强逼她回家找钱赎回孩子,她把家里的东西都当了要拿钱去赎,那些人收钱又不放人,后来又说她儿子笙儿死了。 她自然不肯信,后来便被人告知要她回到镇国公府找她以前的小姐,如今的镇国公夫人,留在她身边。 镇国公夫人听她遇贼人后丈夫儿子都没了,无依无靠,加上正在为嫡女舒纯雁找奶娘,于是便让她在女儿身边做了个奶嬷嬷。 从没想过,当时是有人故意让她回来的,那群人贼人背后有主人。 “崔嬷嬷说她虽然没真正见到主人,但是一直跟她接头的人,是二叔家的一个管事!” 镇国公是长子嫡孙,继承了爵位,但他有两个庶弟,关系处得不差,但是后来前镇国公和夫人双双去世,没有正经长辈需要叁兄弟一起奉养。 两个弟弟的姨娘庶母倒是健在,但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镇国公奉养父亲的姨娘也是尴尬,叁兄弟们商量着便分了家,二弟和叁弟可各自接回庶母回家奉养。 这几年镇国公府一直没孩子出生,镇国公甚至动了念头,日后要从二弟和叁弟的儿子里面,挑一个过继做嗣子。 可是如今这么说,一直有人不让舒廷云生出儿子。崔嬷嬷不单止当年害了镇国公夫人,让她养的那个孩子没了,后来也慢慢在她喝的药里做手脚。 她做的隐秘,又是长时间的慢性换药、加药,大夫甚至御医看过,都以为是镇国公夫人流产后身体慢慢变差,无论怎样补救也没好转。 根本想不出来,身边最信任的嬷嬷,长期的慢性地把她身体弄坏,按崔嬷嬷的说法,她收到的要求是让她身体坏到不能怀孕,之前镇国公夫人替丈夫纳回来的女人,她都是一次药便让她们绝了育,但是她常常念在镇国公夫人对她的恩德,又真怕大小姐出嫁前镇国公夫人熬不下去,因此每次镇国公夫人的病一看起来严重了,她便又会让她吃真正的药,让她身体好些,可以至少等到大小姐出门。 “我呸!害了人还说什么顾念娘亲,爹爹,你要替娘亲做主!”舒纯雁看着这两天哭红了眼后,又精神不济的亲娘,真的恨那些所谓亲戚。 镇国公的眉头紧皱,开口道:“燕燕,这事情爹知道了,爹会好好处理这事...你快要出嫁了,这事就不要管了...” 看起来爹爹竟是打算放过那两房人了?虽然崔嬷嬷就吐出个二房管事,但这事情二房、叁房人都可能得益,谁有份谁知情都不好说... “爹爹!” 家里藏着件那么大的事,上辈子她什么都没发现,送走了娘亲,如今她根本就一刻都停不下来,无法袖手旁观。 “乖,你就是个待嫁的大姑娘,这事自有爹爹处置,那两房人无非是想看我这房断了子嗣,要从他们那边过继,爹不会让他们那么如意。” “可是...” “没有可是,要真没法子,必要时爹爹宁愿把爵位还给皇上。”镇国公决断地说,他本就没那么执着子嗣血脉,为人豁达,要不十几年没有第二个孩子,他肯定就想尽办法了。 舒纯雁自认也算是了解父亲,他就是不想她担心家里,想让她好好出嫁,这事才要拖过去。 “爹爹,日后...如果我多生孩子,叁个、不、两个,如果我有两个儿子,就让其中一个孩子姓舒。”她虽然也不知道自己日后生多少孩子,但是要让父母日后连个摔盆上坟的人都没有,她就是不孝了。 要不然镇国公也不会不敢跟二房、叁房撕破脸,一来家丑不外传,镇国公家还要顾名声,二来真的把那两房全部除族,那舒家这一血脉就断了,日后列祖列宗无人继后无人拜祀,是何等罪过。 镇国公勉强地扯一下嘴角,想让女儿放心,才说:“这事情不小,等你嫁过去,先跟女婿好好商量,他愿意自然是好,不愿意也不用勉强。你是爹爹唯一的孩子,最重要的是你过好自己的日子。” “女儿知道,爹爹和娘亲最疼我了...” 表面上是那样应的,但舒纯雁一想到日后让儿子姓舒便觉得好,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有件事爹爹不知道...这辈子她孩子的爹都不会是赫连铭... 她不敢说的是...她相中了另一个丈夫了! --------------------------------------------------------------- 下一集应该就是嫁人入洞房...不过当然...不会便宜了那混蛋 公爹嘛...什么时候再见呢?新婚之夜? 10.把夫君跟贱人送作堆?!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在上一辈子,她怀抱着美好的遐想完成婚礼,而这一次只有冷静、算计。 本来她打算让爹爹在她过门前约见赫连老夫人,把她想日后其中一个孩子过继姓舒的要求正式提出来。既然看中了她的八字,立了那旁门左道的歪心肠要娶她进门搓磨她,她提的要求再难办,只要表现出她的坚决,甚至宁愿毁婚,对方骑虎难下,也只能答应。 不过她就没打算跟赫连铭生孩子,只想看赫连老夫人和那一辈子只能做小妾的外甥女莫氏,怎样恨得牙痒痒却又迫于无奈答应的吃鳖样。 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是不想再忍耐,但也没道理打草惊蛇,把现在她手上的好牌打坏。 她已看到关键就在赫连川天这个人,虽然孤注一掷赌在他身上,也不能保证自己这辈子一定翻身,但她也没更好选择。 如果说要走一百步才能看到最后的结果,现在她不过走了一、两步。 而每一步都会因为某一个时刻某个人的想法改变而存在变数,那样的变数是非常多的,难怪老和尚当时说心性不好、定力不够很容易发疯... 她面前可能看到一个很好的未来,却会在顷刻间完全粉碎,不知哪个会成真,哪个是假... “小姐,姑爷很快就要过来了。”芙蓉悄悄拉一拉她的手袖,跟舒纯雁说着打听到的事。舒纯雁还盖着红盖头,没法看到外面。 “别紧张,都安排好了。” 看不看得到房里她并不在意,这房里的一切她在上辈子已看过,就不冒险拉红盖头了,让其他人以为她是个不规矩的新媳妇。 “新郎官到!” “大少爷到了...” 人声此起彼落,不少人跟过来要闹洞房,不过闹了一阵也就散了。舒纯雁美名在外,多少人都想一睹芳容,可是入了南院大王府的门,谁敢不给面子赫连川天? 听说他一回来就抓到几个专门在天宏寺后山沉香树的贼人,他见不到的也就算了,人刚好撞在他手上都没好结果。 如今是他家娶儿媳妇,他还在外面坐席,招待自己属下一大群天羽军,要敢在他的地盘撒野,怕是不要命了吧? 因此新郎顺顺当当地进了新房,掀开红盖头,饶是之前已曾见过舒纯雁,赫连铭这刻对着新婚妻子也万分惊艳心动...想他不过就一十六岁少年,弱冠也未及。 不知是在前头喝了酒还是怎的,那张俊秀的脸红得厉害。 “娘子,夫君这厢有礼了!”他拱手为礼,舒纯雁不得不还礼:“夫君有礼了!” 接下来倒的合卺酒她早已吩咐芙蓉,自己半点未沾,都趁机倒在礼服的大袖内。到了要剪头发结同心结时,她更是交代芙蓉拿出早已准备的头发,而不是用自己的头发。 这辈子,她不会再跟他结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听了这话舒纯雁只觉讽刺!忍耐到仪式完毕,她便要求去屏风后换寝衣,本来她这一身大红喜服就应该由丈夫来脱,赫连铭想说两句留她,不料她已走开,只能坐在床畔等她。 等着等着他便也发觉到刚刚喝的酒里面加了料,合卺酒内加助庆的药,他有听过,也许是嬷嬷或媒婆看他们夫妻年纪小,想着能帮他们顺利圆房才下的药。 于是一看到舒纯雁回来,他便有点心急地拉她到床上,也没细看她脸色好像有点苍白。 “夫君,等等...”舒纯雁欲言又止...眼中流露出一丝脆弱,极是惹人怜爱。 “娘子是怎么了?”想到自己好像确实太过急色,便力持稳定地听她说话。 “夫君有所不知,上个月我随家中堂兄们去一叶江看水龙卷叶,差点被卷走,后来病了好多天,虽然吃过药调理了,但是...” “但是怎了?娘子怎不早说,我定请御医为你治病。”虽不知为什么在洞房花烛妻子提起这扫兴事,但是也知道女人就是要哄的道理,少不得说些软话。 “娘亲已为我请来御医,只是服药了一段时间,所以...身上有些不便...”她说得含糊,但是今晚不能洞房的意思也是说清楚了的。 赫连铭真是不敢相信,她的意思是那个女人的不便?今晚是洞房之夜,他还喝了酒,都开始有了反应她居然说不便? 看到他那一大便排不出的脸,舒纯雁知道自己将了他一军,忍笑忍得多辛苦。 她示意芙蓉拿了刚换下来的里裙给他一看,因为颜色与血也相似,他看了几眼也只是觉得差不多。 “娘子...” 他没说什么,可是手臂青筋暴现,显见正在忍受什么,舒纯雁也不敢吊他太久。要是他失去理智,要霸王硬上弓,她便得不偿失。 她向他盈盈拜倒,道:“夫君,妾身知道出了这种事,实在太委屈您了...妾在家里带来的丫鬟里,有...可做通房之人,是娘亲让我带上的...唯今之计我只能让她来服侍夫君了。” 她的样子表现得更加哀戚,又用手帕在脸上印了几下,双眼便像兔子一样通红。“只盼望夫君不要得了新人,便忘了妾身...” 要换了个情况,赫连铭不会立刻答应,上辈子新婚时他好歹也在她面前装了一段时间,只是如今留给他的时间已不多,他...拒绝不了! “怎么可能?娘子才是我明媒正娶,八人大轿抬进来的正室夫人,又是为夫心爱之人,怎可能不把你放在心上。” 他这话已说得极不容易,舒纯雁也不多拖延,让人叫黄鹂过来。 黄鹂事先已被告知,因为早上出门前,她这几个跟过来的心腹丫鬟都是知道小姐月事突然到了,之前小姐病了一阵,天天喝药,信期因此紊乱。因为有红事也不好请大夫,所以只能请嫁过来再医治了。 黄鹂本就同意陪嫁过来做通房,只是她原打算至少等到小姐怀孕,如今走马上任顶替,本是有几分惶恐,但看新姑爷一表人才,俊秀英挺,心中喜欢,对代替这新婚洞房之夜的抵触尽去,对着赫连铭,不胜娇美。 赫连铭的药性已发作,不说黄鹂面目亮丽姣好,就算是差一些,这会他也不会挑了。 几乎是走近床边,赫连铭已把人拉到床上去了。舒纯雁轻篾一笑,听到衣裳被撕的声音,没多久便是一阵阵痛呼声,接着是男人粗重低沉的喘息,夹杂着肉体推撞声,这些声音都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只是她却没半丝难堪,只觉得尝到了一丝报复快感。 芙蓉看小姐竟没有马上要出去,心下实在惊异,拉了拉小姐的衣袖,给她穿上披风,便跟她推门出去,百灵和画眉这时迎了上来。 “小姐...你怎么?” “没事,我不方便服侍夫君,便由黄鹂“代替”我了。你们继续在这看着...”她还要赶下一场呢... 带着芙蓉走出正院,她在黑暗中竟像很熟悉路线,没多久竟来到一处荷花池畔的亭子,从这边还依稀能听到前头喜乐声和斗酒的人声.... 看来她替自己选了个挺不错的地方,正好还能见见新上任的“公爹”? ---------------------------------- 需要多些支持才能更努力写哦,收藏、点赞和留言!感谢大家! 11.新婚夜在亭子里跟公爹扮偶遇 荷花亭里,香气四散,可惜夜风冷洌,她却不发一语地等着。 芙蓉冷得不行,口中呵出一阵白烟,劝道:“小姐,这里夜里挺冷的,要不去院子里找个房间歇一歇吧。” “先不用,我们还要等一等。”舒纯雁远远看过去前院,那一片喧闹之声,渐渐趋于平静,她就知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陈五一家是否都安置好了?” “都安置好了,跟王有道一家一起安排在前院,如果小姐明天有空,便让他们媳妇过来听差。”芙蓉的声音颤抖,但还是迅速地回答了。 舒纯雁看到了,便说:“你回去拿件外套吧,我在这就行了。” “可是...小姐...” “去吧,快点回来就行了。” 听她这么说,芙蓉便离开了,如果换做以前她绝不会这样做,但现在她能从这段时间小姐做的事情,知道小姐吩咐她做的事情,都是有深意的,或许她不能马上明白,但是总是有道理的。 “好,奴婢很快会回来。” 芙蓉走后,她索性坐了下来,这荷花亭因为今日的婚宴也挂上了红绸,里面也简单布置了。 她这时才拿出早已预准的药丸吃下,没多久便面泛桃红,娇艳欲滴。 这是她上辈子在青楼吃过的药,发作很快但只要忍过了很快药力便散,也不伤身体。赫连铭喝那种却不是,相信黄鹂今晚应该睡不上觉。 没多久隆重的脚步声自远而近,一支穿着军服的队伍,似乎这之中有人七歪八倒,有的互相掺扶,而为首一人却仍行动如常,他似乎看到坐在亭中的人,便走了过去。 终于等到要等的人,舒纯雁内心窃喜,一番劳累,终是有所回报。 她轻轻屏住了呼吸,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惊艳,这男人任何时候看也那么赏心悦目,能攀上他真的赚到。难怪那莫氏情愿弃了嫡妻身份,都要嫁进来做妾。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赫连川天仍是马上认出亭里之人,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 “你是...上次救过我的将军?将军在上,上次还没谢过救命之恩,请受小女子一拜。”她盈盈一拜,扶风弱柳,引得赫连川天也不由自主的轻扶了一下。 “不必那么多礼,不过顺手之举,何足挂齿。只是...你怎在这?”想起穆云说过她便是今天赫连铭刚迎娶过门的媳妇,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她双腿发软,腿心处开始泛着湿色,燥热上面,幸好风吹过来又感觉好了一些,只是那双绝美的眼楮,水盈盈的像闪着星子看着他。 “我...” 新婚丈夫撇下她,正在睡她从家里带来的婢女,这些话她不会说也不能说。如果他有心,自然能知道。 千言万语不敢轻吐,化作了些许委屈的表情,却一闪即逝,那仍然艳丽的绝色容颜,能叫七尺汉子也心软。 “小姐...”芙蓉不止自己添了衣,还又给她带了一件更厚的披风。 她来到两人之间,因为还不知道赫连川天的身份,所以只是轻轻福了一礼,便把厚的披风给舒纯雁披上。 “小姐,百灵和画眉已经收拾出了西厢房,今晚先将就着在那边休息吧。” “好...”这次没有多犹豫她便应了,芙蓉也松了一口气。 “那...请容妾身先行告退...”她向他福了一礼,款款走过,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和端庄,没多久便再也见不到了。 这时那群被他晾着的手下也吹了半天冷风,他的副将穆云也吹醒了大半,便说:“统帅,我不是看错吧?那不是...今天的新娘子?怎么会...” “嗯...”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刚刚是想找人送她们回去,但又隐隐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不好让那么多人知道。 “你醒了的话,便去查一下。” “属下领命...” 于是不到天亮,穆云便查出来,新娘子似乎身体有些不便,无法圆房,不知怎的少爷便收用了新婚妻子的一个丫鬟。 赫连川天睡醒一觉起来,听到副将的报告,脸色都黑了,暗叫一声:“竖子!没教养!” 只是随即又想到自己有些不能推脱的责任,多年来半是逃避半是羞耻都不想回来不想面对,孩子的教养他确实是忽略了。 早上起来锻练之后,他便去赫连老夫人的院子,回到家中的日子他通常去陪母亲用早膳。 莫氏早知道他这习惯,因此早早便也跟了过来。 “表哥,早。” 他点了点头,便由着莫氏跟在身后来到老夫人面前,早膳已摆满一桌。 “娘亲...” “姑母...”因为莫颜在赫连家只是个姨娘身份,她不好叫老夫人,便还是称她为姑母,以示亲切。 “好好,都好。快坐下吧,这些是天儿喜欢吃的,都是颜颜一早起来安排的。” 赫连川天没有回应,也没说什么,便也坐下来吃早膳。莫氏从前就是她的表妹,算是从小认识的,不说喜欢,但也从无恶感。 如果她们不是用那种手段来让他就范,他也未必生出那样大的反感。 但是当年老王爷已经明明白白说过不能两代都跟莫家联姻,他听了父亲的分析,也觉得有理,想着母亲无论怎样也不会违背,怎知却出了事。 赫连川天是个强势的男人,吃软不吃硬,好好跟他解释,他未必不会采纳意见,但是强来肯定是不行的。何况当年是被下药强迫,他产生了逆反心理,也觉得太过耻辱,竟一走多年,长期住在边境不回来。 “当年的事也是娘亲一时想错了,颜颜她一个黄花闺女,大好的一生便如此断送,铭儿也没有父亲在身边教导。如今铭儿也成亲了,娘亲其他都不求,就求你留多些时间在家里吧。” 赫连老夫人觉得很是遗憾,儿子这十多年在外面没人照料,但也不肯回来。只是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她也未必会改变。 至少,现在赫连铭是莫家培养起来的,也跟莫家很亲。 “老夫人,少爷和少夫人已起了。用过早膳便要来拜见,其他亲戚也在花厅里准备好认亲了。” 听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来报,赫连川天脑海不自觉地想起昨晚那一抹倩影。 昨晚的事大概也会有老嬷嬷来报,只是这是儿子后院的事,他却不好多说。 如今的赫连川天,还不知道,他最讨厌的事情,竟很快便要再经历一次! ----------------------------------------------------------- 哈哈哈...公爹又要被霸王了? 求收藏、留言、珠珠,哭求! 12.公爹居然公然维护她了! 再说赫连铭那边,早上已有嬷嬷来收元帕,当然后来便知道了他不是跟新娘子圆的房。而且他回过味来,自然也有点不能相信新婚妻子就这么大方地把自己推给别人。 其实在上一辈子,赫连铭跟她之间便有这个问题,他经常觉得舒纯雁不够爱他依赖他,就算他收用了她的丫鬟,她也是一脸和气没有嫉妒,体贴大方地给他纳妾收通房。 那不过就是身为高门大户的嫡女的教养,舒纯雁并不想好好的婚姻变成狰狞地互相撕咬,因为遵从丈夫的心意,在怀孕不方便时给他安排通房,后来她流产之后没再怀上,她便只能替他纳妾。 当然这是在她知道是黄鹂害她流产,而且让她再也怀不上孩子之前。在那之后,那段婚姻真的只剩下互相撕咬了。 “夫君,你可安好?”她说罢向赫连铭行礼,他连忙把她扶起。 舒纯雁已换过了全新的大红褙子,六幅罗裙每幅刺绣都非常精美,这是早选好的第二天敬茶认亲时穿的。只是这时她的脸却带着一丝苍白,那双如秋水莹润的眸子带着脆弱的秀美,她没有上花钿,却戴上了额坠,衬得她更是美得出尘脱俗,这红色在她身上不显俗艳,却更见贵气。 “得如此心胸宽厚之妻,为夫自然安好。”虽然为她倾倒,可他想起昨晚之事,还是忍不住刺她一刺。 闻然她如星子闪亮的眼楮暗了一些,彷佛蒙上了阴影,可她还是柔柔地说:“夫君安好,妾身深感安慰。” “好!好!好!你...”赫连铭气倒,就不明白这比他还小一岁的妻子,是怎么能如此沉稳,让他气得不行却话也说不出。 加上他今早想起来,明明他们两人是一起喝的合卺酒,为什么他的药力散发的如此快,她却没事? “姑爷可不要误会了小...少夫人,她可是一晚上都没睡好。”芙蓉在一旁,心急地替舒纯雁解释。 听了这话,赫连铭才又细看了舒纯雁,发现她确实眼底有些阴影,难怪之前看就感觉她精神有些不济,或许她昨晚确实喝了那酒身体不适,却只能忍住不说,煎熬了一夜。她既已嫁给自己,又怎会在新婚之夜把丈夫推给别人。 肯定也是真的身子不便,不堪承欢,才无奈把那美貌的丫鬟给他,实在内心也不好受。 想到此处,他对舒纯雁便多了几分怜爱。“是我错怪了夫人,只是今天早上要给我爹娘敬茶,又有认亲礼,不好缺席,等回来了你再好好休息。” “多谢夫君体谅。”舒纯雁的规则是找不出一点错的,从小到大深植到骨髓,教人无可挑剔。 吃过早膳他们便去到荣泰院,那里一般就是用来宴客的大厅。 在偏厅,赫连老夫人、赫连川天、莫氏叁人的位置,早已摆好。 原来按规则,是先拜见老夫人,再拜赫连川天和夫人,但是赫连川天到现在还没正式的夫人,莫氏的身份却没资格一起受礼。 故此,安排他们叁人分开受礼,亲戚们却是在正厅等着这边完结了再见的,要不以莫氏现在妾室的身份,不说没资格坐下来给新妇敬茶,反而应该敬奉舒纯雁这个正式八人大轿迎进门的未来当家主母才是。 “祖母,请用茶。” 赫连老夫人已听说了昨晚没有圆房之事,有心给个下马威给舒纯雁,怕她是自恃身份,日后拿捏住丈夫,竟等了一刻才说茶凉了要再换过。 舒纯雁并无怨言,默默忍受,又换上新的茶,跪下送上出嫁前绣好的鞋子。 女子出嫁要给婆家带自己做的鞋子、绣物,如果是早些时间她重生回来,她肯定不会亲手做,只是她回来的时候都做得七七八八了,其他关系远的像赫连家旁枝(真正的赫连家庶族后人),原本就是找绣娘来做的针线。 她是高门贵女,在家中连父母都很少要她下跪服侍,只是一想到上辈子那一幕幕回映在心头,这时的委屈又变得微不足道。 只是她不知道,她那双美得灿入人心的灵魂之窗,丝丝缕缕地传达出她的脆弱惹人怜爱的一面。坐在一旁另一张太师椅上的赫连川天,也觉得自己平常冷硬的心,软了不少。 赫连老夫人就送了一对玉镯子,成色看上去是不差的。但赫连家是什么人家?京中数一数二的世家,唯一的孙子娶嫡妻,送这么一双镯子不嫌寒酸,连芙蓉她们几个都忍不住要为她抱不平了,还是她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接着便是赫连川天,她还是恭敬地跪了下去,芙蓉又同样用托盘,摆上了新做的鞋子和袜子。 “公爹,请用茶。”送上茶盏的时候,舒纯雁才敢稍为打量新任公爹的样子,一看却是愣了一下。 赫连川天早知道小娘子会吃惊,昨晚大概以为他是亲近的宾客吧? 他也没让她多等,接过茶便喝了,只觉得清香甘甜,比他喝过的茶都好喝。 坐到他这位置,本应该享尽荣华富贵,但是却每每要克制。就像睡惯了高床软枕,再去睡冷硬的行军床,还怎能入睡。因此名茶他是那样喝,粗茶也那样喝,到他这年纪,才能做到收放自如,山珍海错、冷饭菜汁都能将就着吃。 倒是如今生出想多喝几杯的想法,要说他没什么品味,那也是真的,喝了也不知喝了什么。他就是没办法像京中贵族子弟那种,对各种奢侈之物,了如指掌。因为这些人能高床暖枕,那个南边的门户,就是他十多年来都在守着的。 他让自己的心腹管事卫廷,从他的私库拿出来一箱子。南院大王的私库一代传一代,价值无可估量。当初正晖太子去世,东宫的东西都充公了,后来光曜帝把那充公的东西都还给了侄儿赫连昭雪,又把元后留给正晖太子和光曜帝两个儿子的各种御赐宝物分了一半给他。 因此那私库里很多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通常只有赫连家的正室嫡妻入门后,得丈夫喜爱,才能得一、两件, 赫连老夫人这辈子就只得过一件! 因此她和莫氏两姑侄几乎是眼楮一错一错的就盯住那箱子,只差没开口说这东西是我的才对。 箱子一打开还不算,里面是一个黑漆螺鈿的首饰盒子,上面绘了七彩祥云凤鸟纹花,似乎是凤越国的顶尖工艺。卫廷再打开盒子, 深紫色的姑绒毡垫上,静静地躺着一条四色宝石项链,红宝石、蓝宝石、黄宝石、金刚钻,宝石每颗都有婴儿指头大小,每颗都有每数个切割面,闪烁夺目,映照一室光华。这种雕凿的工艺,从海外传入,听说连最靠近海的东南方凤越国都未完全掌握,可这项链手工之精美,堪称一绝。 看面前那些女人都看呆了,赫连川天面无表情地轻咳了几声道:“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你拿去戴着玩儿...” 天呀!!!这都不算好东西!赫连老夫人心理阴影严重扩大,因为她这辈子就没看过丈夫的私库是怎样! 莫氏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赫连川天摆明要抬举舒纯雁,其他人怎能再下面子?故而接下来对莫氏的敬茶更加顺利,舒纯雁甚至没真跪下去,只是做个样子,矮身敬茶。 其他嬷嬷婢女更加不敢说什么,不过一个妾,真要说也是奴婢,这府中的未来当家主母,为什么要给一个妾室敬茶。 只有赫连铭一言不发,他自然不敢跟父亲叫板,但看亲娘受冷落,确实不好受。 这边舒纯雁无比顺利地过了之后的认亲礼,她把项链戴上了,闪瞎那一堆亲戚,谁都知道她现在是赫连川天承认的儿媳妇。 于是舒纯雁又纠结了,身子不适的借口拖不了太久。她只能尽快跟赫连川天睡,之后他才能保护她。要迅速跟他扯上关系,她想的计划还是下药,只是会高明一些,也不让他发生是她下的药。 只是今天看他送项链给她,在众人面前公然的维护之意,她便有些不忍... 如果日后他知道了...会不会也不原谅她? -------------------------------------------------------- 想得很快,写得太慢。 写文不易,喜欢的请多留言、珠珠、收藏,谢谢! 13.这家主人有法力! “小姐,姑爷也太过份了,早上还怪小姐把他让给别人,结果今晚还没点上灯,便急着把黄鹂拉到房里了。”芙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忍不住打抱不平。 “就是昨天是小姐新婚之夜,无法侍候姑爷,才让黄鹂去了,今天小姐还没说什么,她她她”原来四个丫鬟一起跟着舒纯雁,感情都很不错,可是她这样做,画眉气得想哭,又怕惹小姐生气。 “好在小姐早就吩咐我们把正房的东西搬过来西厢,就是可惜了那床鸳鸯被,小姐都没睡过,却让她先睡了!”百灵本来是手脚灵活少话的,看到两个小姐妹吐糟,她都忍不住了。 舒纯雁坐在榻上绣花,倒是没她们那么气愤,她早知黄鹂反骨,四个人里面,只有黄鹂上辈子背叛了她,因此这辈子她早早把人跟渣男送作堆,倒是能一举两得。不过她还是抬起头看着她们,正式地说:“我不生气,鸳鸯被什么的,以后再绣就有了。倒是你们,之前说好了日后会好好送你们出嫁,不过要是你们改变主意,也想去服侍姑爷,日后做那人上人,早些跟我说,我也好成全你们。” 叁人一听都吓得跪了下来,实在是小姐现在说话虽然也轻轻柔柔的,但却多了从前没有的气势,从表面看不出来,但像她们这几个跟在她身边的人都知道,现在的舒纯雁,外柔内刚,执着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小姐奴婢们绝无二心!” 其实她们的身契都在她手上,原也是信得过的,只是人心易变,这辈子很多事都因她而改变,当初黄鹂的身契也在她手上,可是奴大欺主,也不是不可能的。因此适当时候,还是要敲打敲打,何况她接下来的事,都要她们帮忙才能成功。 “不用这样,既然选了跟我同一条船,只要尽心办事,我绝不会待薄你们。” “谢谢小姐” “嗯,陈五和其他人都安置好了吧?” “回小姐,都安置好了,挺顺利的。”芙蓉回道:“这事办得顺利,还要多谢老爷,我们把人安在前院、后院、厨房,谁都没敢说话。” 想不到赫连川天的面子那么好用,舒纯雁的手抚上自己载着的那条彩宝项链,嘴角上扬,多了几分轻快。 其实赫连家的内务派系很多,原来赫连老王爷的人,赫连川天的人、赫连老夫人的人,因为赫连川天没有正妻,赫连老夫人也五十多岁,想交些事给莫氏管,她却名不正,言不顺,手下有些她自己培养起来的人,但是好几位后院的管事嬷嬷,他们的男人都在前院管事处办差,前院的总管事处、回事处等等,都是从第一代南院大王开府就建立起来的,所以后面真有什么事,捅到前院总管处,他人没回来,但是该知道也会知道,该管的事肯定有人管。 加上舒纯雁得赫连川天看重,送了一连价值连城的项链的事,很快就传遍府里。她日后就是未来当家主母,又带了陪房过来,自然是要安排在府中做事,各派系自也不敢轻易得罪。 “好,有什么消息,尽快回报给我。”—— “姑母,你说表哥是不是开窍了,看上自己儿媳妇了?”莫氏正在赫连老夫人房里,跟她告赫连川天的状!。 “以前姑母你总说,表哥是还没开窍,我等着等着,等到年纪一大把了表哥也不回头看我一眼了姑母你说我怎么办怎么办”她拿着手帕不住抹泪,确有几分楚楚可怜,但也不想想自己都叁十开外了,做这些不嫌太做作。 赫连老夫人是她的亲姑母,这才肯多看她两眼,也是怜惜她多年来独守空闺。 “好了好了,男人谁都喜欢看新鲜的颜色…可我们教出来的孩儿,我还是知道几分的,他可是最规矩不过的人,就像他说的那项链可能不过是他私库里普通货色,甚至都可能不是他自己挑出来的东西。再说,他要是真的开窍了,想要小娘子,你在家里倒是有几个小的庶妹,还有些你哥哥弟弟的女儿,都颜色鲜嫩,就是隔着个辈份。要不还是从你庶妹那边挑一下” “姑母,你就这么放弃我了?” “胡说!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赫连老夫人气得不行,把茶杯都推倒在地上,立刻有心腹嬷嬷去收拾。 “表小姐有话好好说,老夫人的心肯定是向着你的。”老嬷嬷顺着话让二人好下台,莫氏也不说话,就一直哭。 看她一直哭得可怜,赫连老夫人说话又软了几分。“我这不就是为你着想吗?要是能选一个庶妹过来,你是大姐,就算你的庶妹是做正室,也越不过你去。怕就怕身份太低,天儿还看不上眼。” 其实当年莫家老爷是沙场战将,是曾经在赫连老王爷手下的千夫长,后来因伤退了下来,便被老王爷推荐入仕做了个兵部郎中,后来还娶了他的妹妹。 莫家从那时便走向辉煌之路,要是稳打稳扎,又有赫连川天这个外甥在,只要用心栽培家中子弟,日后肯定能更进一步。莫老爷子的算盘打得响叮当,食髓知味,想着当年嫁个妹妹换得那么多好处,就想再嫁个女儿给外甥。当年他已经官至兵部侍郎,如今更是堂堂尚书,这样两家人结成那么紧密的同盟,这可不是心大了吗? 难道还想封侯拜相? 赫连老夫人也是个拎不清的,想着丈夫不肯帮自己娘家,儿子听丈夫的,也不跟她娘家亲,一定要他娶了表妹才甘心。 “只是当年我们做的那件事,把他爹气得半死,也伤透了他的心。这些年他连对我这母亲也就剩些面子情了,但就算他不去你那,你还有铭儿在身边,其他的都是虚的,你有子嗣在手,铭儿他跟我们莫家也亲,跟他表哥表弟们也玩得好,人也孝顺,我们女人还求什么呢,那些个风花雪月的事,就不要想太多了。” 实际上赫连老夫人帮的就是莫家,当年做那样的事也不是为了帮莫颜,就是为了娘家,想着要带给家族荣耀,自己也受人尊敬。加上赫连川天是从小跟着老王爷长大的,叁岁起就被送到前院住,跟她本来就不够亲近,她是想着给他娶了自己娘家的表妹,也能拉近些关系。 没料到赫连川天就那么倔,儿子都长到十六岁了,他都仍对她下药那事耿耿于怀。 “姑母,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次肯定会好好服侍表哥的。”莫氏也没法了,向赫连老夫人跪了下来,生怕姑母真的弃了她另选她的庶妹。 老夫人长叹了口气,过了一会才道:“那你就试试吧,只是如果这次再把他气走了,那就再也没下次了。” “多谢姑母。” 千恩万谢的莫氏,一走进房里,便拿两个大丫鬟来打,她不敢打碎房里的东西,一来房里东西太多都有纪录,很容易被人知道,就算派人出去买,也不容易,过去她也试过几次,少不得便会让姑母知道她的脾气不好。 这些年她好不容易才建立一些自己的人手,软硬兼施,可是总怕百物一疏。 她气得发抖,自己的亲姑母,把她一辈子给害了,如今居然还说要在她娘家里挑个庶妹来压在她头上! 当年她爹虽也没到一品大员,但也是朝中红人,要选个称心如意的好夫婿也不是难事。要不是给了她这个嫁给表哥的希望,她怎么会不顾一切? “老虔婆!枉我服侍了你这么多年,如今却这样对我!既然你不帮我,那我只能自己帮自己了!” 她坐在梳妆台,又喊刚刚被她打的春娘来给她梳头。又喊:“快,夏娘去给我拿另一身衣服!” 不到一个时辰,来到城里一处小巷子。 那里有个婆子在门边守着,看到她的马车来,便引她下车进门。 “你家主人呢?” “在里面等着您!” 这家主人有法力,自称精于术数算命,能偷天改运。本来她并不相信,可却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被掀了老底! 她居然知道铭儿不是赫连川天的儿子!—— 首-发:po18f.com (po18uip) 14.那个人这会儿是不是在用加料早点了? 幸而对方并没有揭穿她的意思,如此自然最好,那人能力太大,如果执意跟她死嗑,自己都不知怎么死的。 莫氏非常不愿跟对方多打交道,可是却又不得不仰仗对方的能力。上次探听到舒纯雁的生辰八字,必要把她娶进门,便都是她教的。把气运之女带到家门来,然后借势而起。 以前她存了心要跟赫连川天再生一个孩子,然后悄悄地弄死赫连铭,但是事隔那么久,赫连铭也长大了,就算让她再生一个,又怎比得上已经长起来的赫连铭。加上知道这事的人很少,连姑母都不知道,如今假的亦变成真了。 来到一处静室,门被推开,果然主人盘腿打坐,正在等着她。 跟一般娇小的女子不同,此间主人长得比一般女子都高壮,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有气势,似乎有点混了海外或是土人血统。容颜美艳,五官分明,鼻子也高挺,右边眼角下纹着一缕独特的花纹,而最让人吃惊的是,是她张开眼楮的时候。 那双眼金黄色就像猫的眼楮,眼瞳尖细而且可随光线放大缩小。看着这双眼楮簌在人类身上,实在太过惊栗,很多时她都不敢看,每看一次便多惧怕一分。 “夫人有事找我?”她丰润的红唇扬起,微笑着问她。 “你能知道我什么事候来,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吧?”她也不拖延,只想快快解决。 她微笑着,笑她的不知量力。说:“你想要赫连川天,但她不是你能控制的人。” 她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事实。 莫氏已经破罐子破摔,她等了十几年了,这次无论如何要把男人留下来。“我不管,我就要他!你说要怎么做,只要我能付的代价,随便你开。” “成交!” 莫氏知道自己就在跟恶鬼交易,但她已经没了踩停的欲望。 当年她借着姑母下的药,把自己的清白给了心心念念的表哥,可是过后表哥对她却无一丝情义,听了他父亲的话,不肯迎娶她。 她只有怀孕了才有机会入门,于是她一直等着,只是不到半个月她的小日子便来了,眼见梦想破灭她只能一边暪下去一边想办法。 原想着入了门再把孩子流了,却不料姑丈只许她做妾,她忍住委屈同意了,进了门表哥不说碰都不碰她,甚至都肯不见她。最后跟着姑丈去了边境,一年几乎都不回来一次。 等她生下孩子,幸好是个男孩,她想着表哥为了儿子始终要原谅她,却又一次落空。 她知道自己已是明日黄花,怎也比不上十几岁的小娘子,但她不甘心,空等了这些年。 这次她一定要抓住机会,让表哥重新喜欢她。 只要能亲近表哥,他一定能让他想起她的好,想起他们小时候也有过快乐的时候! ※※※ 晚上,舒纯雁在睡梦中,翻来覆去地看到了那双让人震撼猫瞳! 她忍耐着看完那些画面,看到那女人把一瓶药交给莫氏。 那女人说:“赫连川天乃天马血脉,有神兽眷顾,他又心志坚定,勇悍无匹。一般旁门左道,动摇不了他。” 莫氏听罢急了,又追问:“那你不是说可以?” “我没说一定不成,如果能达成某些条件还是有可能的。”她不知从哪掏出一包药粉,交给了莫氏。“这药粉你拿去,掺在他吃的东西里,只要他吃下了,短则有大半天时间,长得十天半月,他会对女人动了情欲。” 莫反接了过去,却不是很满意。“那跟一般那种药有什么分别?要是这样我还用得着求你吗?” “这跟你用的下叁滥药当然不一样,这中药的人不会立刻身体起严重反应,而是慢慢自然起的反应,而且还不止身体的感觉,还能影响他正常的判断,让他感觉自己喜欢怀中的女人。只要你安排妥当,说不定药力完全清除后他也不发觉。” “真的那么好?”莫氏惊喜,当年那一遭她可是受了大罪。 “你一试便知!” 舒纯雁再次睁眼,天色慢慢亮了起来,她坐了起来,感到一丝恐惧中的兴奋。 如果刚刚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么只要将计就计,她想要的便能实现了。 早上她叫了黄鹂过来,给她开了脸,正式成了通房。黄鹂本来心中忐忑,怎知小姐还赐了她东西,让她好好照顾姑爷。 黄鹂千恩万谢,但是舒纯雁知道,这种人无论你如何对她好,她也是不知反哺的。 接着他找来了前院的大管事连忠,问他:“听说府内有一处院子引了温泉水做了池子,功效甚好,我有体寒之症,想去那里泡一下,不知可否?” “是,有这一院子,但那院子不属前后院管理,是属家主所专用。少夫人想借用,奴才还要问过王爷。” “无妨,等你问过再报给我吧。” 事实上,她看中那处院子,叫晖盈院,是当年光曜帝下赐给侄儿赫连昭雪,用来纪念正晖太子的。那院子就算一草一木的设计,都跟当年的东宫相仿,那个每代赫连家主拥有的私库,就在里面。当年的正晖太子曾带兵抗敌,回来后身上带着些旧伤患反覆未愈,经太医推荐,老王帝便下令在东宫为他挖温泉池。 因此晖盈院同样有个温泉,那里自成一角不属前院和后院,却可连通两处,只是长期有人把守,府里一般人进不去。 她看中那个地方,便是那个是完全属于赫连川天的地方,那里面全是他的人。 连忠很快来回报给她,赫连川天允许她进晖盈院泡温泉。 她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向连忠道了谢。她其实没把握他会同意,可如今一切都顺利了。 她望向老夫人住的寿安院,想着那个人这会儿是不是在用加料早点了?—— 首-发:po18f.com (po18uip) 15.看到媳妇的裸背了!(H)(修) 赫连川天自当年那一场之后,对自己吃食的东西是很小心的,除了打仗在外跟手下将军一起吃饭,他吃的东西都有专人查过、验过、试吃过的。 赫连老夫人刚开始几年对这安排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想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也难得他在府中必然会陪她用早膳,便也默认了这种操作。 莫氏每逢赫连川天过来,也必会一起来用早膳,赫连老夫人昨天才答应莫氏给她机会,自然也就成全了她。赫连川天回来十几天了,这些日子莫氏也对他这套流程非常熟悉。 基本上食物在端上桌之前已经会多重查验,上来之后每款都有人试吃过,赫连川天比较谨慎,还会再等一会看试吃的人的反应才吃。 这时候赫连老夫人和莫氏通常已经开始吃了,但他宁愿把东西放凉再吃,也不敢完全放心。 莫氏早知道,姑母说给她机会,也不过就是同意她借机会亲近赫连川天,但是要再做么,她却是不肯的。 幸好她入门时间不短,这府里的主人就这么几个,赫连川天长期不在家,如今她能使得动的人也不少。 莫氏看着他把东西都吃下去了,心情大好,席间还缠着他说了一会话,话题大多环绕着赫连铭。其实这阵子他也考虑过今后对赫连铭的安排,过去因为对当年被算计的事情感觉太羞耻,加上赫连老王爷临死之前也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更不由得生出怨愤。 这些年来确实没按过去赫连家培养嫡子的方法去培养他,甚至他如今还更亲近莫家人,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事我会再想想。”留下一句话,他便说要先告退。 若是往日,接下来的时间,赫连老夫人和莫氏两姑侄肯定还是闲话家长,或叫来嬷嬷丫鬟,打牌消遣,不在话下。 可是今日,莫氏借口有事也早早告退。 坐在妆台边,仔细地上妆打扮,等人来报,她又急急地问:“事成了吗?” “成了!夫人,药都放下去,肯定是连着一起吃下去的。奴婢还看着那副碗筷都被收了拿去洗了。” 莫氏笑了,食物汤水一样样验过了,但他吃东西的餐具碗碟都是专用的,在那上面抹了药,验了验不了。 “那好,派人去守着,看到什么异样,尽快来报。如果看到王爷要出门,务需想办法把他引来,就说我有关少爷的事,要跟他商量。” “是!” 说回赫连川天,他吃过早膳,便去了皇宫,谨见嘉仁帝。 因唯一的儿子大婚所以他才回到皇城,如今算是休假,并不需要上朝,所以也是散朝之后,他才入宫。 要论年纪,嘉仁帝比他还小几岁,帝皇血统好,母妃长得漂亮,宫中生出来的就没有不漂亮的孩子。小时候他们还曾在上书房一起读书,下学后便在皇宫校场一起练武。赫连川天一直很照顾这俊秀的从弟弟,因此二人感情一向不错。 “怎样了,前两天你儿子大婚,朕也赏赐了。你做老子的,什么时候成亲,都叁十好几了!”嘉仁帝语气亲切,倒真是闲话家常。 赫连川天就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也没往深里说:“我的事你都知道,你觉得我这样适合娶妻?” 嘉仁帝也是一听便知,现在那府中,有赫连老夫人这个偏帮外家的老母亲,有一位俨如主母的莫氏,虽不在正位,但育了他唯一的子嗣。她跟老夫人还是姑侄关系,两代的莫家女儿,就这一点就很难有其他人能打进内部。 加上有赫连家的家规在,他就算娶了正妻,都不能让她生育,就算勉强怀孕,谁能知道是男是女,难道生下来是女的才要,男的要掐死?哪个正经人家闺女能接受呀。要真让人生了,最好的安排也要把孩子送走,但又不能获得他应得的身份,那孩子也太憋屈了。 仔细想想,好像真是不娶好过娶。 嘉仁帝仔细想一轮后便觉得他刚刚那话确是说得不地道,便笑笑做罢:“那就等你有需要的时候,跟朕说,朕再给你赐婚。” “要不然,朕赐几个人服侍你!”想一想又放弃了,说:“朕知道你不要,到时候又转手给你了手下,实在太浪费!” 实在是之前嘉仁帝也赏赐过人给他,为了配得上他的身份,他选出来服侍赫连川天的女子,大都是朝中五、六品京官家的女孩,最差的都是七品。但他毫不犹豫就转手给了他的手下们,说他们都没娶媳妇刚好。那些人家事后不满意的还会回来闹,弄得他都不敢再随便赐人。 嘉仁帝在赫连川天面前,总有点像小心翼翼讨好兄长的小弟,赫连川天自己都知道。他跟嘉仁帝之间有几代前的血脉相连,本就是排得上族谱的从兄弟。加上赫连川天替他守住了江山疆土,他们又没什么冲突,感情一直很好,甚至比嘉仁帝跟其他兄弟都好。 实际上,在他们都不知道的上一辈子,便是因为嘉仁帝被兄弟谋害推翻了,才有后来的赫连川天出走飞南国。 “对了,镇国公最近出使大正国回来,他说大正跟漠北虽然几年来战争互有死伤,但他们之间的大战,似乎一触即发。大正国想跟我们结盟,你觉得如何?” “结盟不是跟漠北结怨了,日后怕是不好收场。”这事赫连川天倒是都想过了,在边关他的消息比京中更是灵通。 “那你是看好那君傲磊了?”嘉仁帝问他。 “一头被屠尽全家的荒漠之狼,他的复仇是很难抵抗的,而且他行兵快速、精准、狠辣,就算是我也不愿意与他为敌。而且那是他们大正国同室操戈,只能说该我守的,寸土不让,不该我管的,也就不去操这份心。”说完他还看了一下嘉仁帝,考量着是否他想着趁机扩大领土。 “不过如果皇上有什么想法,自然另当别论。” 嘉仁帝立马表态,说:“朕没其他想法,只是也怕这君傲磊如狼似虎,日后坐大了,就算报了仇,做了大正国皇帝,野心未必就能完全满足了。” “皇上之虑,臣明白,但是莫说如今君傲磊还没能得到大正国,就算真的赢了做了皇帝,也还不知要花多少知时间,才能把所有地方势力都掌控在手。等他达到地方军队都能如臂使指,我们也已有充足时间来好好防备了。” “好,那这次你回来了先别急着走,顺便帮我操练了一下禁卫军和京郊的几个大营,下个月秋狩,看看他们有没有进步。” “臣遵旨。” 事情谈好了,赫连川天也没留下吃午饭,便回了府,总觉得有些什么牵引着,怪不舒服的。一进门没多久,便有莫氏的人来说有儿子的事情要跟他商量,他挥手把人给打发了。 “还有其他什么事吗?”他问大管事连忠。 “王爷回来以后很多人送帖子过来,这些都是回事处批选过的,看王爷要怎么回。”他放下一堆帖子,想了一想又说:“云嬷嬷说做了些您爱吃的桂花糕,要是你有空便过去吃,要是没空她便找人送过来。” 他感觉自己有种不稳定的燥动,却难以解释,只得道:“全部都回了没空,今天不出去了,我去看看云嬷嬷。” 这个云嬷嬷,便是从小把他照顾长大的乳母云娘。 其实很小时,赫连川天便发觉,他爹的眼神总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云嬷嬷。后来才知道云嬷嬷本是老王爷身边从小服侍的贴身丫鬟,二人胡夕相处,互生情愫。只是因为家族的责任,后来只得各自婚娶。 直到赫连川天出生以后,老王爷才知道云娘被送回家,嫁给了一个乡下农夫,儿子刚生下来没几个月,丈夫便意外过世,留下两母子无依无靠的,还被亲戚剥夺,险些流落街头。于是老王爷接她进了府,又准她带着儿子来给赫连川天做奶娘。 赫连川天跟云嬷嬷的儿子张贲便是吃同一口奶长大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奶兄弟,如今张贲便在边关替他镇守,他才能休假回来。 云嬷嬷如今就在晖盈院当差,不用受老夫人搓磨,生活的不差,要不是张贲也跟他一样叁十多岁没娶媳妇,让云嬷嬷出去好好跟儿子媳妇住一起,能享天伦之福才是最好的。 他一边想着云嬷嬷,一边从前院往晖盈院方向走,莫氏的人追了上来,大着胆子又重提莫氏有事跟他商量,邀他先过去一趟。但他内心总觉得燥动越来越明显,他想回晖盈院待着,那里有云嬷嬷打理,他在那里也最放松。 只是不知为何,一进晖盈院,便见到个面生的年轻丫鬟在一旁树下站着,感觉有点奇怪。 之前提过晖盈院是按以前的东宫规模建造,这一个院子就可比一府之大小,外加这处晖盈院的部份也是光曜帝收回旧宅之后赐下来的。这边的奴仆也不少,都受云嬷嬷管理,按说都是惯用的旧人,很少会换人才是,更是少有年轻丫鬟会被调过来。 但这丫鬟就像在这没差事,专门在盯着他一样。 他勉强压下不管,想着之后交跟云嬷嬷说,交由她处理更妥当,加快脚步向着主院而去。结果刚刚那个面生丫鬟不见了之后,他在路上又遇上另一个也是面生的年轻丫鬟,这便让他本来燥动的那根弦越崩越紧,几次想抓住人直接查问。 彷佛就想细细查问,你们这些人在我家里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这会儿他也不急着去正院找云嬷嬷了,跟着那丫鬟向前走,一直走向东北方一个院子,并向着内殿走去。 走进内殿,一股清甜柔和的气息,瞬间暖入他的四肢百骸,使得他燥动不已的心和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 几息间他便反应过来,蹙紧眉头,他这人从不贪图享受,这些年来,能让他几柔软的人和事越来越少。他不得不怀疑刚那些年轻面生的丫鬟怕是不怀好意,叁两步往屋里继续走,掀开帘子,才发现不对劲。 他感受到了里面热气蒸腾,一片白雾,也闻到了温泉汤池的独有的气味。 自己这分明是想错了,早上连忠好像是来问过,说他那新进门的儿媳妇想借用这里的温泉汤池。 他自觉使用率很低,却也经常有派人清理,一直不用也是浪费。她既然提起,他便爽快同意了,进来时他一直没想起来。这么想一下,刚刚那些面生的丫鬟应该都是她带过来的吧? 想明白之后,他叹息着怎么自己现在才想起来,这会他是不想也不敢惊动人的,便想着慢慢往外退,不妨脚下一滑,重重跌倒在地上。 “是芙蓉吗?”轻柔的女声从雾气里传来,似乎就在几步之外了。赫连川天憋屈了,不敢发声,只觉心口那股燥动莫名的火艳,一拨一拨地喷泄出来,快要压制不住。 “芙蓉,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吧,我差不多要起了,不然都要热昏了。”那声音软软糯糯,带着蒙蒙的水气,勾得他心痒难耐。 赫连川天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为了他身为公爹的面子,又唯恐舒纯雁生疑,他只好站起身来,放轻脚步,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去。 他想找一找她的衣物在哪,把衣服递给她后,便可趁机离去,却在看见那一身冰肌玉骨的背影时,忘乎所以,思绪一片空白。 少女纤巧玲珑的蝴蝶骨嵌在一片晶莹的雪白上面,美得人目不瑕及。 看她随意将长发拢于一侧,又露出细腻修长的脖颈,那小耳朵一整只都被热气熏得发红,可爱至极。 过了一会他这才发现,自己直愣愣地站在她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良久了。 ------------------------------------------------ 叁千多字了,还没能搞上,不过我觉得很很接近了.... 嗯...继续写! 16.公爹压着她替她口(HH) 许久之后,舒纯雁终于察觉到了异常,回过头来往池子上看。 这一看不得了,她吓得花容失色,抱住胸前那两只小白兔,匆忙将身子沉进水里。万般忍隐在看清来人时,堪堪控制住即将出口的尖叫声,喘息几下才又努力保持住平静,咽哽着说:“公爹,怎么会是你?你你你...快出去...” 她可不敢大叫,一叫出来,她和公爹的名声就全没了。 但她没发现的是,这温泉水极为清澈,清澈到,她在水下的风光能叫人一览无遗。 赫连川天这时已再也控制不住,也不想再控制,他就这么直勾勾地,将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锁在她双臂合拢着,仍遮挡不住的两团白皙丰盈上。 她那双饱满娇嫩的乳房,被她不费多少力气便挤压出幽深的沟壑,能让任何男人都神魂颠倒,再也移不开眼。 赫连川天这位公爹,不落俗套的也是那任何男人之一,他当场感觉自己的理智瞬间崩塌。 如果这就是别人常说的美人计,他甘心情愿跳进去。 因此他不再犹豫,在她变得有点惊恐的注视下,他脱掉了鞋袜,跳进水中,向着她走去。 舒纯雁迅速就反应过来,急忙地往后退,喝斥道:“公爹,你疯了么?你要做什么?” 赫连川天下手极快,她话音一落,他便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得她跌进他怀中。 她那柔软至极的娇躯,便被迫紧紧贴在他身上,他一抱住了她,冲低头含住刚刚诱惑着他的那只小耳垂,心道这小东西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可爱。他真喜欢,好喜欢。 好像从来没有如此执着地喜欢过什么,如今却因她而完全被扭转过来了。 他接着想吻她,但他们身高有差距,他吻得不顺,未免不尽兴,于是便推她到池边,将她按在坚硬的石壁上,方便他亲吻。 他的吻不住落在她的嘴角、耳垂,颈窝甚至胸前白嫩的胸脯... 舒纯雁在那急如暴风骤雨的狂吻里,半是喘息半是哭喊,一边挣扎拍打他的肩膊,一边还企图唤回公爹似乎已丧失的神智:“公爹...爹爹,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对我,求求你...求求你快住手,我……我是你儿媳妇啊……” 赫连川天从跳下了水那刻,便再没有回头的想法,哪里还会听得进去这些话,只一边毫无章法地舔吻她的脸颊和颈窝,一边把她双手扣住,身子抬高,好让他亲吻到更多地方。 他单一只手便能把她压制得她无法反抗,在绝对的强大面前,她那小小挣扎反抗,根本不值一提,说不定就像帮他抓痒一样。意识到这个强弱悬殊的对比。她只能睁大湿漉漉的双眸,眼楮里充满着惊惶和恐惧,就像被猎人捕获的小兔子,颤抖着等着被宰割。 “不!求求你...”她无力地摇头,双手被赫连川天强制性地扣在她自己的身后。 几滴泪珠从她绝美的小脸滑落,经过她小巧的下巴,跌落在她泡浮在水面的乳房,溅起小小的水花。 赫连川天的眼神更为幽深,她一起一伏的胸脯,如今刚好与水深持平,令她胸前的蓓蕾时隐时现,更是勾人,他喘息着,忽地将头埋入水中。 热烫的触感从最敏感的粉嫩乳尖传来,舒纯雁瞪大眼睛,却无力施为。 又热又软的舌头,灵活地一吸一卷,将她右边的蓓蕾吞进嘴里,越吸越猛,好像已饥饿多时的婴儿,吸得她有点疼了,又换去左边。随着他的动作,她深深地抽着气,忍不住落泪,脸色越发苍白。 自己这辈子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连丈夫都未有幸把玩的娇躯……如今...就被自己的公爹这样亵玩…… 这一瞬间,她羞得想死,又惊又怕。 修长的双腿在他越来越激烈的抚弄之下,越发不争气地软了起来,她再也站不住地向下滑,接着感到腰间一紧,又被他的一双大手捞了起来,扶住了她。 “啊!不能的...不可以的...公爹...不要这样...求求你了...”泪水和溅在她脸上的汤池水混合在一起,让她都快要看不清,被凌辱的感觉与她新生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在她心里来回撕扯着。 彷佛过了许久,赫连川天才从水里鑽出来,他已发丝尽湿,脸上满布欲望。 他托起她的腰将她抬高,把她放在用白色大理石铺就的池边坐着,只剩一双腿还陷在水里。这样的高度,站在水里的他刚好与她平视,他问:“我弄得你不舒服,不爽?” 舒纯雁只得不住摇头,怯怯地应:“不...不是,但...我是你儿媳妇啊!公爹你快出去好不好?就当做...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接着她好像又记起什么,才又道:“妾身...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 听她小心翼翼的讨好话,一向成熟稳重的俊俏郎君,这会也像少年一样勾起唇角,彷佛多年以前还未经历过算计的他。露出了个十分勾人的笑容,口中说的话却能把人气死! “妾身,谁的妾身?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你跟人提起?说不定我就想你喊人过来看!” 说完这话,他略使些用蛮力,便将她双腿强行分开,人站在了少女最隐秘的蜜穴前,发现那里竟干净白皙得如同婴儿肌肤那样娇、那样嫩... 舒纯雁大惊失色,一边想要并拢双腿,一边毫无说服力地试图警告他:“公爹,你再这样我就喊人进来了!” 赫连川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那样,爽朗地道:“好啊,你叫人来吧,你想她们看见不该看见的,到时候没命活着出去,随便喊!” 不能说他喜欢给人看,但是这事一揭穿,活不下去的却不是他,而是她和她身边的人,因此他已料定她不敢叫人。 刚刚才开始尝到了女子身上的甜蜜滋味,如同得到一个新玩具,他觉得自己入迷了,实在无法在这个当口收手,因此还以她侍女们的性命要胁。 男人也不等她再提反对,纤长的手指便探向她的花穴,这才发现她不是完全没有毛发,而是毛发很稀疏很少,而且色泽很浅,咋看还以为没毛,这会摸着非常柔软顺滑,说爱不释手也不为过。 他这是第一次仔细看女人的嫩逼,也是第一次在这上头得了趣,他的手指在里面不住的探索逡巡,捻揉着来回打圈,又细心观察她的表情,看她有没有不舒服。 当他撩到一个粉嫩的小肉珠时,他敏感地发现她娇娇地瑟缩了一下,似乎还小小地抽了口气。 “公爹...你快住手吧,再这样我只能喊人了,我顾不得其他的了...”她夹住双腿,又羞又怕,娇软无力地又再次警告他。 男人越发不听她的,淡定地一笑,竟就低下那高昂的头胪,贴过去她下身,对着她那个敏感点发起攻袭。把她当作美味甜点那样舔舐吮吸,无所不用其极。 “啊!”滔天的快感席卷了她,她无法克制地尖叫了一声,脚趾无意识地用力蜷起,用尽力地踹了他几脚。 赫连川天当然还是不痛不痒,只是感到被妨碍了,因此便捉住她那双作乱的小脚叉,把它们强制性的架在自己肩膀上,舌下又加重力道,含吞得越发用力。 舒纯雁这副身子,这辈子还未经人士,压根儿就受不住这么强烈的性刺激,她大口大口的抽着气,喘息不已。无意识双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仰倒。她瘫软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泪流披面,却还阻止不了他的侵略。 她一边哭一边咽哽着低喃:“啊!呜呜……不要...不...啊啊啊...” 就那么几个来回,她便兵败弃甲,只想落荒而逃,挣扎着撑起来拱起腰背,侧面看简直是最优美的弧度。 就这样,她咬住红润的樱唇,迎来了两辈子以来的第一次高潮。 就像有什么在她脑子里爆发了一般,她感觉一片空白,快感攀升至顶端,也夺去了她所有的神智。 接着她又觉得自己从高处坠落到人间,身子软绵绵地瘫在地上,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 哇哈哈,公爹竟化身禽兽了肿么办! 17.与公爹双双达到高潮 (juseshuwu) 赫连川天想不到自己能做出这些事,但他就是想细细地品尝她也许从第一眼落到她身上时,就有这个想法,只是那深沉的想法,一直被他死死压在一切道德规范之下,如今却是不想再忍了。 接着,他爬上了水面,开始宽衣解带。 舒纯雁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很快便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无力地摇头:“公爹不要” 忽然间,外面有熟悉的人声传来:“小姐,奴婢好像听到您的声音,是需要奴婢进来了吗?” 声音越来越近,听得出来对方是一边走一边说话的。舒纯雁脸色一变,低声对赫连川天道:“公爹再不住手,为了清白,我只能喊芙蓉进来了。” 赫连川天已经扯开腰带,褪去外衣,脸上一点惧怕也无,从容无比地说:“想喊便尽管喊,我不会阻止。”他还压低身,亲密地在她耳边低低道:“不过,你还有清白吗?” 说罢锐利的目光还毫不掩饰地来回巡览过她一丝不挂地胴体,那身体被温泉水浸泡过,浮现出美丽的粉红色,能让最铁石心肠的硬汉也身心酥软。 芙蓉已经来到帘子外面,又听她问了一句:“小姐,奴婢进来服侍你穿衣。” 舒纯雁认识她这位公爹的时日太浅,却不信他只是虚张声势。何况他说的都是事实,如果被揭穿了,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叫人进来也是多害一个人,遂出声阻止:“不……不用了,我还要再泡一会。” “一次泡太久也不好的,小姐真没事吗?要真想泡,可以明天再来。”芙蓉又谨慎地问,还劝了两句。 这时,赫连川天已是坦露出宽肩窄臀,那小腹上有六块腹肌,全身上下的比例完美得连舒纯雁都在心里赞叹,完全忘了面前的男人正在做强迫她之事。可他身上脱得只剩一条亵裤,她更是一丝不挂,一男一女这副模样如果被人看见,黄河水怕也洗不清。 她只得眼眶含泪,绝望地道:“没事的,我很好,你退下吧。” 赫连川天已将所有的衣物除下,这是他第一次与女子如这般袒裎相对,腰间那已高昂勃起的物事,气焰嚣张,青筋毕露,看着十分骇人,与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形成强烈对比。 舒纯雁是个高门贵女,也未与丈夫圆房,自是没见过如此凶猛之物,只迅速扫了一眼,便仓皇挪开视线,双手撑起娇躯,挪动腰肢,挣扎着想往后退开。 男人跪在她腿间,一下就拉住她一只脚踝,把人拉回他的身下,并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腕,那处有一条红色细绳,衬得那小脚腕也诱人不已。 他轻轻地吻了一下,眸色幽深如海,里面盛载着她的绝美的倩影,玉体横陈,春色无边。 “不想叫了是吧?” 两人此刻已是不着一物,她的双腿向他敞开,裸露出属于少女的私密花园,那粉嫩柔软的花穴壶口,仍处在刚刚高潮的余韵中,一张一合,还流出透明的蜜液,点点滴滴拍打着他的心弦。 他霎时就回忆起第一次见面那天,她一身素色衣裳,宁死不屈的模样。 那么贞烈、那么美。 如今却躺在他身下,快要成为他的女人。 舒纯雁被他看得面红耳赤,本能地双手向后撑起身向后退远了一些,又劝他:“公爹,我们不能这样的真的不可以你放了我” 男人自然没听她的,跟着她向前匍匐地爬几步,重新压住了她。未几,她便立时感觉到那滚烫的硬物,已抵在了她花穴的入口,正在试探地刺入。 赫连川天的脸变得认真又沉迷,连舒纯雁也有点摸不准,如果是一般的药,他可不能如此清醒地跟她说那么多话。可说没中药,他又怎会怎能,如此对她 如此罔顾人伦 “我不想放因为”他扶着分身进入,推着龟首在穴口处试探挤压,又逐渐增加压力,找准了位置,便毫不留情地用力推进去。“我想要你!” 若说什么时候他有这个念头,他好像也不肯定,是敬茶请安那天她脸色苍白娇弱却硬是打起精神地撑起嫡妻的尊严,又为保存体面而不敢认他的时候 还是新婚之夜她独自落在荷池边艳丽又倔强的孤寂打动了他又或许就是打从第一面那个为保贞节而毫不畏死的她 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大胆地掠夺,都说他有神兽天马的血脉,也许他身体里还真藏着一只禽兽也说不定 “不”舒纯雁嘶声哭喊着,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却也阻止不了下身被一寸寸拓开。 花穴里紧致的媚肉死死地绞着他,推进去一个头之后,他便感觉有些阻碍,无法前进,似乎是撞上了一层柔韧的薄膜。 脑中本能地唤起久远的记忆,知道这一部份会让女子很难受,于是压低身子拥住惊慌抵抗的少女,用自觉最温柔声音道:“乖乖,忍一下。” 接着,他按住她敞开的双腿,用力一顶。 一种排出倒海的撕裂痛感从下腹传来,一切已无可挽回。舒纯雁豆大的泪珠控制不住地一直掉,她再也无力抵抗,抱住他的肩膀,十个指头在他的背上抓出了深深的指痕。 他彷若无事,好像没有痛感,只紧紧扣住她的腰身,一下一下地缓慢抽送起来。 一缕缕的血丝从他们的交合处一点点流出,和着淫液让他的抽插越发的顺畅,还有一些顺着她的大腿根部,滴落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又和着地板上的水迹,开出一朵朵鲜红色的小花。 赫连川天不住地挺动着腰身,享受着在她身体里的暖热紧窒,快感一层又一层的如潮水汹涌而来,将他推向欲望的巅峰。 他对这事并不熟练,多年前的经验更是不可借鉴,但男人都有繁衍后代的天赋。 按着本能行事,推动的每一下,他都比之前一下入得更深,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用力。 舒纯雁硬紧牙关地想忍过这场旷日持久的蹂躏和凌辱,她并不认为自己能得到快意,甚至只求能够减少疼痛。 但是慢慢地,她感到被侵犯的私处隐隐传来一阵的酥麻感,像是有什么小虫在她身体里爬行一样,痒得难受。 只有当男人用力顶进她身体里时,才能暂时得以舒缓。 她蹙眉忍受了许久,终于忍不了,松开了抓紧他肩背的双手,细腰也微微扭了扭,又把双腿敞得更开,彷佛在迎合他的进入。 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身体反应有所松动,赫连川天心下暗喜,开始肆意地操干起来。 终于,在他又一次用力的顶撞之下,阳物彻底地没进她的花心,与她亲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 舒纯雁发出一声低哼,像一只娇贵的猫儿被彻底的驯服。 赫连川天见她已经彻底放弃挣扎,靠过去在她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又亲亲热热地把她抱坐在身上,抬高她的身子,一边低头吻她粉嫩挺立的乳尖,一边用力抽插。 舒纯雁只觉身在惊涛骇浪之中,不住被抛起,如何坐得稳,上下皆失守,无计可施,只好破罐子破摔,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双腿也伸到他背后,夹住他的腰,迎合着他。 抬头看她被操弄的模样好看得紧,俏脸更是红得滴血,赫连川天被勾得移不开眼,凑过去吻住她的双唇,舌头反覆地一顶一弄,她却不肯松开牙关。 因她不欲丧失更多尊严,虽然身体正在做着无耻放荡之事,却不想跟他相濡以沫。他也不说什么,只不疾不徐继续操弄,九浅一深、六浅一深,不规律地几个用力深顶,让她控制不住喘息呻吟,再趁机直捣黄龙,卷住她的丁香小舌,迫着她与自己纠缠。 “在你里面真的舒服,以后都不想出来了”男人粗喘着在她耳边说:“见到你那天就该下手” “不要说不准你说”她听得脸红耳赤,就想找些什么堵住她的嘴。 花穴内一阵阵紧缩,赫连川天被绞得舒爽,一双大手捧住她雪白的臀不住套弄他的巨龙,换来她一声声的娇喘,男人得到极大的满足。 “我还没说完”他又含住她红通通的小耳朵,从耳贝开整个含吞,又用牙齿轻轻刮蹭耳垂,声音越发低哑:“从今以后,我还要天天插在你里面不出来,我喜欢就这样把你弄哭你是我的,再没有别人可以这样碰你亲你” 舒纯雁实在羞得耳朵发烧,便伸手过去他想按住他的嘴,却被他舔了几下掌心,猛地便缩了回去,结果她只得主动用唇去堵,才避免听到更淫荡的话。 差不多有两刻钟过去,她的花穴内却越来越紧致,迫得赫连川天满头大汗,勉力紧锁精关。 他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腰腹之上,不住调整角度更快更用力地操她,一有射意,便又缓了下来,慢慢便掌握如何延长时间。 没多久,舒纯雁被操得酸酸软软,靠在他的肩上娇喘吁吁,花穴一抽一紧。 赫连川天虽没什么经验,除去十多年前那次,这还是多年来头一次真正操穴,却无师自通地知道她这身体反应代表她快到顶了,便将她放回地上,又拉开她的双腿,狠狠地发力冲刺。 终于,在舒纯雁一声声婉转媚惑的呻吟中,他和她一起爆发,双双到达了高潮。 滚烫的白浊精液全都射进了她身体最深处,两人的身体仍连在一处,他双手却撑在她两边身侧,把头靠在她颈窝里喘息。 舒纯雁伸手擦去自己满脸的泪水,也感到十分满足。这个孔武有力,英俊挺拔,在战场上手起刀落,决战千里,随时可决定数万、甚至数十万大军生死的男人,伏在她身上吃过她的奶子、操过她的小穴,如今还脆弱地靠在她身上,与她紧密相连。 这份满足感差点让她忘记了,今天他可是强迫了她,让她失了身的“罪魁祸首”。 一个叁贞九烈的女子,怎可能在受到这样的凌辱之后,苟活于世?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只能想法子补救。 她毫无预兆地用力推开了他,仍插在她体内的阳物被推出,带出不少刚刚射进去的白浊,她再也受不了地咬紧牙关,从地上爬了起来,半句话都不说,便猛然用头去撞帘子旁边的柱梁。 赫连川天是何许人,天羽军统帅也不是徒具虚名,虽说他高潮后暂时脱力,喘上几息也就开始恢复了,看到舒纯雁发了狠劲推他,也是想到她可能会寻死,慢了几步爬起来,却还是在最后关头拉住了她。 只是她用力过猛,还是撞上了柱子,额上登时红肿见瘀,深处稍为破皮了。 她晕呼呼地被他抱住,睁眼见他满是关切,却又带着恼怒:“你这是干什么?跟了我真那么委屈,那么憎厌?” 她无力地摇头,却一字一句清楚地道:“一女不事二夫!以后若要我回去,跟夫君我宁愿一死” 这话半点不假,舒纯雁早早就跟自己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走上辈子的老路,也再不会和第二个男人睡。 赫连川天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好了很多,道:“你跟铭儿没有圆房,算不得夫妻,你的身子给了我,我才是你的夫君。从今以后你只会服侍我,没有别人。” 她心弦微震,泪珠无声滑落,轻声问:“真的吗?” 天知道赫连川天从没哄过女子,听她小心翼翼的问话,怜惜之心瞬间涌起,迅速地应:“真的,我已说过,你只会是我的,我怎会让你再去跟铭儿。” 听了他的保证,她的唇边扬起了一抹绝美的笑靥,再也支持不住,闭上双眼,晕了过去—— 首-发:po18x.vip(woo18uip) 18.公爹说:我轻轻的就做一次...(H) 她又看到那双吓人的眼睛,金黄色的瞳仁,猫眼一般的诡异形状,篏在那个高大的女人身上,就像人与兽的混合体,让人不寒而慄。 房间里面还有另一个女人,那个人是她的婆母,赫连铭的生母莫氏。看到她们在一起,便知道不会有好事,因为那女人一吐子坏水。 舒纯雁发现自己能看到面前发生的一切,别人却看不见她。 难道又是一个未来的预知?自从她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初期看到的画面都很杂乱,而且只能预知很短暂的事情,大概就是一、两个时辰之后的事。后来慢慢看到的越来越多,随着不同的人改变他们的决定,未来又会有千百万种变化。 有时这些画面让她不胜其扰,只能透过自行摸索,学会控制只看与自己相关的未来变化。 面前的难道又是其中一个变化的未来? “早就跟你说过了,那个药只能用一次,你说他没来找你。一个可能是她已经找过别的女人了” “不可能!他身边根本没有别的女人!”莫氏激动反驳,不能接受自己输给别的女人。 那个金瞳女人没反驳她,只道:“第二个可能就是他已经熬过药力,如果真是这样,那个药再下也无法影响到他。我劝你早做打算” 莫氏迟迟不回应,似乎无法下定决心。后来才然强道:“女师傅说的我明白了,那么另一件事,便是铭儿了。” 养了这么多年,赫连铭一直对他这母亲非常乖顺。虽然名义上她只是个妾,可是家里又没外人,他都喊她母亲,二人关系亲厚。 “表哥这么多年冷落我,如今我能依靠的人,便只有铭儿了,只要铭儿有出色了,我才能在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面前抬起头。你说,我要怎样做?” “我要的那个元帕,你拿来了吗?” “拿来了”女人从盒子里拿出元帕,舒纯雁看到心里一惊,怎么会? 难道 她正在疑惑,又听莫氏问:“一定要用这个血吗?” “必须得这个血,这是混合了她的血跟你儿子的精元,只有这个东西才能把他们一直绑在一起,再把她的气运转移到你儿子身上。” “那你之前说,这个元帕,加上她的生辰八字作法,就能成功了?” “不止远远不止!你还要处处打压她,想办法让她过得悲惨、痛苦,她过得越差,你儿子便过得越好。你不是说他现在连个正式的世子之位都没捞到手,你可以试试看我说的灵不灵。” 这么阴毒的做法,舒纯雁听得很不舒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想去抢那元帕,甚至忍住了恐惧想跟那两个女人对抗,可是任凭她怎么做,在场两人好像都没有看到她。 而她,自然也触摸不到她们。 舒纯雁喃喃喊着不要,从那个过于真实的画面的好不容易挣脱而出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听到呼唤,舒纯雁睁开双眼,这才发现是芙蓉在喊她。一双美眸环顾了四周,看着环境十分陌生,这个房间不是她现在住的西厢房,一瞬间竟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刚刚那个是梦吗?但是她总觉得是真实发生过的。 难道那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感受到私处传来的不适感,想起在温泉池边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她已失了身,被公爹破了瓜,却不会有什么元帕留下来了。 对,这辈子绝不会有那件事了,她不需要再害怕 “那个我晕倒了是吧?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现在在哪里?”她备重就轻地问芙蓉,很想尽快了解更多她晕倒后的事情,又不敢在这不熟悉的地方说得太深。 听她问起,芙蓉看她的目光有点怪异,缓了一缓,也斟酌要怎么说:“王爷说小姐泡温泉太久昏倒,头撞上池边的石壁,所以额头受了伤。小姐还没醒来的时候,王爷已经请了太医来为小姐医治,太医说小姐头受伤了,需要休养,暂时不得搬动。所以王爷让小姐在盈晖院住下,还拨给小姐这处庆华殿,找卫管事开了私库,把这里都布置好了。” 事实上,有些事情,芙蓉也并不知道。 之前已经说过,盈晖院是参照东宫而建,故要比原来的南院大王府华丽得多,而如今这个庆华殿,是留给太子妃的宫殿。除了主人所住的昭阳殿,这是最好的一处宫殿。 芙蓉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却让她更犹豫,很多事情她还不明白。“小姐您为什么” 瞥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便明白芙蓉什么都知道了,不过她也没打算瞒她。“这事情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楚反正这就是我想要的” 在外人看来,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却不要年轻英俊的丈夫,而去就那跟自己父亲差不了几岁的男人,甚至如今还要没名没份的把自己清白交了出去。 她的前世今生,任何人听到也会觉得匪夷所思,所以也不必解释给任何人听。 舒纯雁既然这么说,芙蓉也懂事的不去再问,只挑好听的话说:“这处房间布置得比那西厢房好多了,比小姐原来在家时的也只好不差,百灵和画眉去替小姐收拾衣服和常用的东西过来,到时我们再好好替小姐佈置一番。” 芙蓉再想想,其实王爷也不错,这么多年来还没嫡妻正妃呢,小姐跟他也差不了那里,便也有意把他说得更好。“还有,王爷还让太医从宫里带了一瓶白玉圣疗膏,说是天天涂抹,便不会留疤。” 舒纯雁松了口气,本来她就是捡了个漏,趁着莫氏下了药,中途把人截了去。如果赫连川天回过神来觉得事情有蹊跷,她便前功尽废了。 “黄鹂的避子汤今天送过了吗?”没等芙蓉回答,又道:“送了也没关系,你去药库多拿些药,就说是要给黄鹂喝的,然后煮一碗过来给我” “小姐” “去吧” 芙蓉也不敢多说便去了,她闭目休息,重新把事情理了一遍。 赫连家对子嗣一事向来尤为小心,她之前是故意装作月事不调,身体虚弱,避过了圆房。但是为了确保不能让黄鹂先有孕,之前就有赐下避子药。这段时间赫连铭几乎天天找她,如果舒纯雁给的是不好的药,怕是会被人说她故意坏了黄鹂的身体。 因此,她从一开始知道府里有药库可以配药,她拿的避子汤都是最上等的药。 上辈子在青楼讨过生活,她便知道,身份低贱的妓女,喝的最便宜最劣等的避子汤,含有微量毒素,尤为伤身,多喝更会严重伤了身子,因此那些女人多活不过四十岁。 虽然她表面上以身体虚寒的借口来泡温泉,但要是她不喝这药,怕是赫连川天也会怀疑她。 果然晚上她吃过晚餐,喝过药,他便出现了。 她额上的伤口涂了药,还包了软纱布,却是不损她的一分美貌,反而更加我见尤怜。赫连川天也不例外,看着她这的模样,便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房外面只留了芙蓉守夜,明面上画眉跟百灵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当然她们心中有怀疑,只是不敢问而已。 “公爹”她规矩地向她请安,又瞥了一下门外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不客气地坐在床边,大手却轻柔地抚上她的额头。 舒纯雁脸红了一下,低声道:“芙蓉” 她猜他抱她出来,芙蓉肯定是第一个见到的,但他却把她留住,没有处置了她。 “那没什么,是你的心腹,就留着,不是还能随时处置。”他坐得更近,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还有不舒服吗?” “没有,喝了药,好很多了。” 听到喝药二字,赫连川天沉默了下来,舒纯雁更肯定他已经知道她喝过避子汤了。虽然她是以黄鹂的名义去拿药,但是这整个盈晖院都是赫连川天的地方,要说这事情没人禀报他,她都不会相信。 “委屈你了是不是?”他用大掌扫过她的一头青丝,那没有一任何发钗点缀的长发如瀑布一样顺滑有光泽,让人爱不释手。 舒纯雁没有回答,还转过脸不想看他,他大概知道她是委屈的了。 他却没说让她不要喝 她便知道他也许喜爱她,可如今的她还比不上他对家族的忠诚。 “妾身不委屈”她还是回答了,轻音寡淡地应了,表现出来也很淡很淡。 但他知道她在乎的,生儿育女少有女人能不在意。他也知道她也肯定会想要这个,如今他却给不了。只是若要他放手,他又放不了。 尤其是在再见到她之后她对他吸引力不单没有减低,反而越发更想要她。 进来房间之前,他派人调查了昨晚到早上他吃过的东西,却没发现异常。就算有问题,舒纯雁一个新进门的媳妇,却没那么手眼通天。 说是莫氏,他还比较相信。 可是同他春风一渡的却是面前的小娘子,如今把她搂在怀里,他的劣根,难以压制的又再抬头。 “头还疼吗?”他哑声问。 “不疼” 她看向他,发现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如同白天那样幽深,那样热烈 彷佛,想把她吞吃入腹 她一点没想错,因为他已扶着她,把她放倒床上,凑上来轻吻了她嘴角。 “那我轻轻的就做一次”—— 首-发:po18vip.in(po18uip) 19.公爹发现她的乳尖儿硬得更快,花穴儿也湿 舒纯雁听了他的话,却是冷了下来,虽没像白天那样强硬拒绝,却也把头扭过一旁,并不看他。 他的吻也只能落在她的脸颊,这样的拒绝也已经够明显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你的要求我答应了。”赫连川天知道她的委屈,她本是镇国公嫡女,嫁过来身份也是嫡妻,如今却得无名无的跟了他,他自是愿意补偿她的。 她终于转过头,一双片眸晶莹剔透,泛着几丝红痕。“我妾身白天想错了,妾身已有了夫君,跟公爹那是一时失足,做错的事情,岂能一错再错” “所以你是恨我强迫了你?你想回去跟铭儿一起?”他怀疑如果她说是,他能否放手。 她摇头,含在眼眶中豆大泪珠像断了线一样掉下来,落到了床铺上,可谁也没心思去管。 “那你还想寻死?” 她仍是摇头,低低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之前妾身自伤,已经错了,爹娘只有妾身一个女儿,妾身若是走了是大不孝。如果公爹允许,妾身便寻一处庵堂带发修行,天天为公爹、夫君和父母颂经祈福。” “我不许”也许是阴差阳错,但是这么多年,她是唯一在他平静的心湖中抛下石头,泛起一波波涟漪的女人。 听他拒绝,她尤不死心,又道:“公爹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再跟我这个“儿媳妇”纠缠” 这些年不知多少人明着暗着送女人给他,柔顺乖巧、曲意奉迎的绝色美人也不少,不说比得过舒纯雁,不比她差的总有几个。 可一想起当日她贞烈求死的模样,他一颗心便被哄热了。他喜欢她的美丽,更爱慕她的忠贞,送来的女人只是畏于权势,不得不低头,被人调教过,毫无风骨可言。舒纯雁却不同,她拥有绝色美貌,更有宁折勿弯的坚持。 故此虽然她下了他的面子,他还是耐着性子哄她。 “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舒纯雁气恼不过,推了推他,嗔道:“公爹要我一辈子做你见不得光的女人?” “所以你是在生气?” 舒纯雁知道大概再怎么讨论也无用,条条细细去说她怎么生气,只会让男人觉得她得寸进尺,因此闭口不言。 “不说?” 男人和女人,天生在理智与感情上有分歧,因此有时候男人最看重的,未必是女人看重的;女人最看重的,男人却根本想不到。 “你不说,我便不问。以后想要什么,可差人去跟卫廷说,他都会想办法给你找来。我答应过你的事,都会做到。” 可是不答应的便不会答应她还能怎么办? 赫连川天既是要她,自然容不得她拒绝。但他还是调慢了一些步调,想让初经人士的她好受一些。他脱了鞋上了床,打开了床头的机关,一颗成人手掌大小的夜明珠露了出来,把床榻内照得柔和萤亮。 舒纯雁好奇地瞧了瞧那机关,他便再次凑上去,一连串细碎的吻落在鹃舒纯雁的脖颈上,带着试探性的轻柔,她身子一僵,却很快就软了下来。 她自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她无从逃避。 如果闹得太过,他是不是便不会纵容她了? 她已把一切都赌在赫连川天身上,只能嬴不能输,就算如今他只想要她的人,却不肯给她他的心,日久天长,她总不会一直输。 赫连川天感觉到了舒纯雁的变化,将她一把抱紧,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她胸前的绵软被男人坚硬的胸膛压住,男人下身的勃起,也强势地抵在她的小腹上。 赫连川天的大手伸向了她的细腰上,把她精致的金线腰带解开,一件件解着她的衣服,直到她身上只剩下亵裤和肚兜,那纤细的腰线简直让人垂延欲滴,眼红不已。 他一边不住地在她的腰线上轻轻摩挲,爱不释手;一边又沿着她的脖颈向上亲吻,他吻过她的脸颊,她的嘴角,接着就要落到她诱人的粉色樱唇上,舒纯雁却是不肯,转开了头。 在她来说,唇舌的纠缠,比身体的交缠更为亲密。 赫连川天的吻落了空,身子微微一顿,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强势地重重的吻住她的双唇。她咬牙抗拒,但他不肯放弃,手滑到她的胸前,握住她的一边只椒乳,在她惊呼之时,直接撬开了她的小嘴,卷住她的舌头和她深入纠缠。 他的入侵太强势,太刺激,她本能的想要反抗,但最终还是僵硬着身子放弃了抵抗。 无论是这副身子或是她的双唇,他都已彻底要过,这刻对抗也不过矫情。 赫连川天的吻,热烈而绵长,他吸吮她的小舌,扫刮她的津液,如果有旁人在场,说不得能让人看到面红耳赤。 舒纯雁被吻得呼吸也乱了,小嘴被他亲吻得红肿泛着水光,让赫连川天看得把持不住。他的呼吸越发深沉,眼里摄人的欲望更让人心惊。 她披散着那如瀑布一般的乌黑长发躺在自己身下,就像一朵娇嫩无瑕的花骨朵,诱人采摘,而她莹白绝美的脸,经过刚才一番疼爱之后变得更加娇艳欲滴。 她不知自己是否应该更乖觉、更顺从,只是想起上辈子在青楼那些日子,听到老鸨和那些红牌都说,越容易得到的,男人越不会珍惜。 因此她只是紧闭眼睛躺着,也没想去服侍他脱衣。 他确实也没心生不悦,反而小心翼翼地为她褪下了身上最后的遮掩,她绝美的娇躯再次展现在他眼前,竟比之前看到的更美更白,他心跳如鼓,口干舌燥,想到白天那一次亲密,竟让他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想立刻便进入她,操弄她。 心知她还是有些抗拒,他想让她接受他,而不是无奈忍受。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化身成最有耐心的猎人,大拳轻柔地覆上她的一双娇乳,一边揉抚着它们,一边轻吻她的脸颊嘴角,柔声道:“别怕,我会很温柔。” 说罢他便低头,含住她一边乳尖,那黄豆大的粉红色的乳尖儿被他吸吮了一会,便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她被吸得颤声呻吟,双手紧抓住床单,指甲都快要被挤断。 他疼爱了一边,自然也不放过另一边,等他停下来,两边的蓓蕾,都被吸得红肿了。 可她也动情了,她的一双长腿不自然也夹紧,他抓住它们拉开一看,便看到腿心的花穴泛出少许汁水儿,他忍不住说:“好美” 男人盯着自己的私处看,舒纯雁感觉羞耻极了,只想合拢双腿,赫连川天却不许,他伸出手指试探性地拂过那带着露水的花穴,舒纯雁立刻像被电击了一般浑身酥麻。 今夜她的反映比白天更为敏感,因此他没弄几下,她便闷哼一声,“啊!” 她挣扎着要爬起来,赫连川天压住她,又往她双腿间埋头进去。她忍不住呻吟,双手抓紧床单,一床真丝牡丹绣,被她抓得凌乱。 “你的反应更敏感了是不是?”这虽是问句,但他却是确定的。 他能感觉到,她的乳尖儿硬得更快,花穴儿也湿得更快,里面的媚肉也收缩得更快更敏感。 这让他想到,有一次在军营里听到手下的小将在围炉取暖,其中一个说起自己新讨的婆娘,说一开始全无反应,还比不上偶然去营外找的妓女,但娶妻是为了传宗接代,他只得耐着心天天操弄,五、六天之后,女方才慢慢来了反应。 这么一想,舒纯雁的反应算是很敏感了。赫连川天知道这些事她说不出口,也不要她回答,更是细细地舔吮了一会,把她弄得柔软成了一汪水。 舒纯雁呜咽出声了,想推开他却推不动,双腿夹紧还把他的头扣住了,小肉珠还被他吸得蜜液潺潺不断的流出,不少被他吞了,她无助地想哭,也分不清是爽哭的还是真难过,只知道是种濒临失控的状态。 看她的眼楮水汪汪惹人怜爱的模样,赫连川天忍不住凑上去又想吻她,可他唇上还留着她那淫水的湿亮,她不肯给亲,侧过头躲开了。这幅明显嫌弃的模样,赫连川天却竟轻声笑了,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硬是亲了上去,还说:“本王觉得这水挺甜的” 舒纯雁被他亲得失去力气,瘫软在床上,看着他又一件一件脱掉衣衫,等最后一件也脱掉,那健硕滚烫的身躯便重新覆上了她。 他将自己放置在她一双长腿之间,大手握住自己坚硬的顶端,磨蹭着舒纯雁早已淋漓尽湿的花穴口,沾着那些蜜水,他的巨物油亮亮,不住地刺激着她的穴口,然后一点一点地侵占她。 舒纯雁咬牙适应,忍不住地退缩,被他扣住了双腿,一下一下地推开甬道,直到完全被他填满撑开。她的身体竟然又和公爹亲密地结合,被她丈夫以外的另一个男人占有。 如果舒纯雁是没经历过上辈子那个舒纯雁,她大概真的撞柱而亡了。 “还疼吗?”他停在里面,感受到她如处子般的紧窒,爽得头皮发麻。 她疼,但是他这样不动她更不舒服,于是她抓紧床单的手爬到他的背上,摸着那些之前被她抓伤的痕迹,一路摸到他的后腰,往下是他紧实的臀部。 这下他再忍不住,双手掐着她的细腰,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她,抽插不断。舒纯雁胸前的嫩乳被操弄得一跳一跳的弹动,小嘴微微张开,眼神迷蒙,身子越操越娇软,快感颤抖着传遍浑身上下。 慢慢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入得越来越深,阳物整根没入,又抽出来,又撞进去。她的双手已然抱不住他,只得紧紧抓住床单,不住地承受那好像快要被撞飞感觉。 舒纯雁娇俏的小嘴无意识的发出诱人的呻吟,媚得让赫连川天受不住,情不自禁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在感受到舒纯雁花穴里的媚肉一抽一抽地紧缩,知道她已达到高潮之后,赫连川天才抽出了阳物,把浓精全部倾泄在了舒纯雁的小腹上。 他侧躺在她后面拥着她,汗湿粘腻散发着热气的滚烫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两个人都喘了好一会。赫连川天恢复得快,大手在她身上,从肩头至大腿上下轻柔地爱抚着。 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在上床后这么爱抚她,不知怎的,她觉得这样比进入她身体里更亲密 “舒纯雁你有小名吗?”他突然问:“雁儿?” “燕燕”她拉了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个燕字。“小时候不会分雁和燕,一直以为就是燕燕后来家里大人都叫我燕燕” 他吻了一下她的发顶,道:“燕燕更好,一双一对。” 她也更喜欢燕,做燕燕时是她最幸褔的日子。上辈子自从嫁给赫连铭,娘亲死了,也没再见到阿爹,便再也没人叫她燕燕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难得俏皮地转过头看他,说:“怎样好?媳妇跟公爹一双一对?”—— 首-发:po18vip.in(po18uip) 20.小娘子喊他爹爹,他差点就射了。(HHH) 赫连川天听她这样说,并没有跟着笑,不知怎的,他竟能感受到她心底的不安,还有一种淡淡的哀伤。 一个刚及笄,被父母养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娘子,不应该有如此愁思。 他把她抱得更紧,凑过去吻了她。“我抱你去沐浴” 她本想说不用,自己可以走,可是她浑身无力,只能抱住他的脖颈,被他带到了后殿。 后殿进去原来还有一个小汤池,这个比之前她用海棠池的那个小得多。这个底座呈莲花状,不能像之前那样在水里游,但两边莲花瓣处都可坐人,四、五个人坐下也有余裕,现在两人个用,堪比大型澡桶了。 这池子引的也是温泉水,池水喷口处精工雕凿了一朵莲花作为出水喷头,巧夺天工。她仔细看了一下,似乎是池子是白玉所砌,朴质无瑕,低调中奢华尽显。 赫连川天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进了池汤,他坐在舒纯雁身后,让她的背靠着他。 “喜欢吗?”他在她耳边问。 “嗯?” “你说泡温泉对你身体有帮助,这庆华殿后殿便有这座玉莲池,你住在这里,随时可以泡。” 所以这是男人告诉她,他有为她的事情考虑?这么说刚刚在床上的时候,他好像也没射进她里面,是因为她要喝避子汤,所以照顾到她? 男人肯为她用心,她自然要领情,如今她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娘子,按理是什么都不懂的。别的什么她这会做也太出格,只能转过头,飞快地在他脸颊吻了一下。 “妾身谢谢” 赫连川天自然不让她那么敷衍,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虽只是吻脸颊,也够让他心口热哄哄了,追过去亲吻了好一会,吻得她脸都红通通了,他才勉强放过了她。 在池边早放了用赤金盘子成载的各种沐浴用品,赫连川天拿了块金银花做的香皂,轻轻地往她身上涂抹。 虽然让公爹帮自己洗身子有点太羞耻了,但是更亲密的事他们也做过了,这会她确实觉得累,头上伤口也让她感觉仍有少许晕眩感,便也没有拒绝。 只是,随着赫连川天的大手在她身上缓慢地游离,舒纯雁感觉到越来越不对劲了。他的大手一直在她胸前爱抚停驻的时间越来越长,香皂能搓揉出少量泡沫,就着那泡沫他把她的一双乳儿搓出了各种形状。 舒纯雁听见了自己耳边公爹低沉的喘息声,他抱着她越来越紧,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也变得滚烫。 赫连川天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今天才开了荤,白天做了一次,晚上也才做了一次,因为不能射在她身体里,晚上还不得尽兴。看她身娇体软,实在要不够,只是念在她初次承欢,便下意识克制自己对她的欲望,不想吓到她。 一开始是确实就想让她再泡泡温泉,舒缓不适,但后来一切都失控了。 舒纯雁软绵绵的娇躯还残留着刚才的激情的余韵,这样轻柔的抚摸唤起了她身体的反应,也没像前两次那样抗拒,就直接软倒在他的怀里,赫连川天受到了鼓励,手上的动作越发过份了。 不止一边玩弄她胸前的两只白兔,一边还把手伸向下面,来到她两腿中间的腿芯处,用大掌搓揉她整个花穴,她敏感地起了反应,下体羞耻地湿了。 舒纯雁如今身上最为敏感的两点都尽在赫连川天的掌控之中,他是靠着感受她的反应,摸索着上下揉弄,那胸前的山峦起伏,沉甸甸地变硬变尖,下身那花穴更是渗出比温泉水更暖的蜜水。 她的反应令赫连川天欣喜不已,薄唇贴在舒纯雁的耳后,如雨点般落下一个个灼热的亲吻。 “燕燕,舒服吗?” 确实挺舒服的,舒纯雁都不记得,曾被人这样轻怜蜜意地照顾过。“嗯啊” 她娇媚的呻吟声是最好的回答,于是他放在舒纯雁腿间的大掌不再安于在花瓣外面搓弄,他的长指也试探着轻轻拨开花瓣插入花径里。 舒纯雁开始有点紧张,双腿绷紧,抗拒着长指的侵犯,赫连川天耐心的哄诱了一阵,才让她放松了身体,让他的手指顺利的探进了她体内。 刚刚才被承欢过的小穴儿,这会又变得紧致难入,赫连川天模拟着交合的动作,手指在她的花径甬道内进进出出,舒纯雁忍不住娇吟出声,双腿情不自禁的打的更开,竟是要方便他的进入。 看得出来,她的身体被唤醒了情欲,也渐渐懂得了享受欢愉。赫连川天见自己手下凑效,也不停下来,速度越来越快,直到舒纯雁在他手下爽到喷出蜜液,达到了高潮。 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令赫连川天十分愉悦,虽然他的灼热硬得都疼了,但他能让自己的女人在他手下高潮,这可是个不差的本领,尤其今天之前他还严重缺乏实际操作经验。 舒纯雁早就瘫软在他怀里,那诱人的白皙臀儿,便坐在他的命根子上,这会她自然越发感受到他那巨大的物事,不自然地扭动,难以忽视地正顶住她花穴的入口。 原本他还在想要怎样才能在这里要她,刚想嗑睡就有人送枕头,他聪明地发现操穴应该不只有一种姿势,跃跃欲试。于是顺势微微抬高她的臀儿,便从身后一举进入了她。 本来早已潮红酥软的娇人儿,此刻因为公爹的举动而紧绷了身子,她“啊!”一声,花穴便被滚烫的巨物给填满了,臀部与他坚实的腹部紧紧相贴。 “啊!好胀好深太深了太烫了不要”舒纯雁被抱坐在赫连川天身上,这个体位入得好深,又在水里,每入一下,都把热水一拼推进她的花穴里。她下意识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扣紧了细腰,公爹毫不留情地进攻,狠狠地撞入,让她尖叫不断。 她一声声地的哭泣,娇媚得惑人,只是要他放开她,那绝不可能,只能哄她:“燕燕不疼一会就舒服了” 他哄了一会,又轻柔地将舒纯雁的脸转过来,细细密密地吻上去,唇间的亲吻多么缠绵,下身的攻占便有多凶狠,他的侵占越来越猛烈,水声拍打着啪啪作响,池边的地板上也满是溢出的水渍。 她想说他混蛋,说话不算话,明明今晚来她床上时只说轻轻一次,结果抱到池子里又来了,而且让她无语的是,刚刚是她自己默许了他再进一步。 怎么就那么欠操呢?当然其实就算她不许,他也不太可能放弃。 “公爹公爹”她的一双柔荑放在他双边的手臂上,轻抚而过,充满示弱恳求意味。 “燕燕叫我什么?”赫连川天偷到了腥,这会还得寸近尺。 “王爷爷?”她也摸不清他喜欢她怎么叫他,便都试一遍:“爹爹爹爹” 小娘子喊他爹爹,他差点就射了。这下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就偏爱她那么小那么娇的女娃儿。 仔细想想其实这并不奇怪,赫连川天这十几年男女方面都被刻意压制了。当年他是个意气风发的十六岁郎君,本想娶个可心的娇娇小娘子,琴瑟和呜,妇唱夫随,可这一切都被莫氏姑侄联手破坏了。 如今他年纪虽大了,心中想要的娇娇小娘子却终于来到他身边了。 他含住她已变成粉色的耳垂,低哑道:“燕燕真棒爹爹差点射了还有吗?” 舒纯雁咬着唇被他顶的上下起伏,粉嫩的花穴被操得狠了,不知明早还能不能站起来,只想他快点射,狠一狠心,娇娇地喊:“郎君郎君放过我吧” 这下赫连川天真受不住了,抱住她迅速又疯狂顶弄了上百下,都是入得深,抽得浅,知道她高潮了几次,花穴抽缩已到极限,怕真伤了她,这才抱住她抽出来,射在她后腰上。 舒纯雁这次真的脱力,累得整个躺回他身上,他又重新替她洗了一遍,这才用大块的锦绵毛巾把她包住,抱回前殿。 回到前殿芙蓉已经换好新的床单被褥,他抱着人回到床上躺着,心道舒纯雁手下这丫头算是机灵,但是她带来的叁个贴身丫鬟看起来都是没梳妇人头,皆是没有经验的小娘子,如今照顾舒纯雁怕是不够周到。 想着跟她说些什么,却见她挺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小小的泪珠,两腮氤氲着团团的酡红,樱唇已经被吻成红肿,他便觉得“我见犹怜”这四个字,是为了舒纯雁而存在的。 凑上去轻吻了她一下,道:“睡吧,我在。” 他说“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再是大王,不再是统帅,不再是大将军,就是一个男人。 她的男人,她的郎君—— 首-发:po18vip.in(po18uip) 21.燕燕不乖...公爹要来帮你上药了(H) 舒纯雁醒来时,房间因为挂上了重重帘幕,看不清外面的天色,但她的身体时钟就是知道,时间不早了。那个临睡前说我“我在”的男人,此时也已不在。 坐起身拉开床帘,刚好瞥了眼房间里居然放了一个制作奢华精巧的八音盒(自呜钟极度奢华版),果然已经是晨时末了。 仔细看看,上部为铜鎏金珐琅嵌料石大吉葫芦造型,中部为水法柱,下部及为钟身主体,近似方形。錶盘四周镶嵌各色宝石。之所以叫八音盒,因为还能在指定的时间打点并奏出优雅的音乐。 八音盒和自鸣钟都是从海外传入凤越国,凤越皇室见多识广,收藏的都是海外的极品,再经凤越国改良,配合龙腾大陆惯用的古时辰显示,是非常珍贵的贡品。大陆上几大帝国,都喜欢跟凤越互换礼节的时候,收到八音盒或自呜钟。 面前这一架八音盒,更是少有的名贵贡品,拥有这样的八音盒或自呜钟,还需要有人时不时打理或保养。如今天羽京城的司辰局外,便另立了司钟局,除了配合司辰局四时变更确认纪录,还有人专门在凤越国学会了钟表维修及保养。 舒纯雁出嫁前家里也有一台特色的自鸣钟,半人身高,每到点会有小鸟叫声示意,手工精凋细凿,一花一鸟都栩栩如生,虽不像八音盒那样镶嵌各种宝石,但也非常珍贵,因此她对用钟看时辰并不陌生。 她的私处隐隐作痛,浑身无力,骨头散架。第一次在大理石地板上被夺走处子之身,她便没那么好受,后来床上、汤池里又再来,虽说有她上辈子的经历,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只这身子如今还是青涩稚嫩,受不得如此折腾。 她张嘴想喊个人,大概听到些动静,芙蓉便在外室进来了,柔声问:“小姐,醒来了?” “嗯,侍候我换衣服吧。” 本来舒纯雁是新婚,衣服应该都穿各种红色才显吉利,她五官出色,明眸皓齿,笑的时候尤如百花盛开般好看,红色更是衬得她特别出众。只是她重生回来之后,总觉得太露锋芒未必是好事,因此衣饰更偏好素色。芙蓉选了好一会,才挑出一件藕荷色的刺绣褙子,配一条十二幅的海棠色湘裙,不是十分打眼,也还配她的身份,一点不出错。 如今舒纯雁眉宇间还多了几分媚意,风华尽显,连芙蓉多看她几眼都要脸红。 换好衣服装扮好了,基本上已到午膳时间,送过来的膳食都是舒纯雁在闺中喜欢的,还多了些给女性滋补的食膳,舒纯雁吃着也不错。 等吃完了东西都撤下去漱了口,便有人来通传说一位云嬷嬷要来拜见。 “那就让她过来吧” 云嬷嬷说不得跟赫连家老夫人应该差不多岁数,总该有个五十岁上了,可能是这几年养尊处优,看着就叁十多四十岁,很是秀气斯文。 她给舒纯雁行了大礼,接着才站起来微笑道:“夫人,王爷让奴婢来给您请安,你住在盈晖院,有什么事情,都尽可吩咐。” 一声夫人,让一旁画眉和百灵她们吓了一跳。 如今舒纯雁和赫连川天的关系还没过明路,何况她还是赫连铭明媒正娶的妻子。 但云嬷嬷是什么人,她是赫连川天的乳母,还替他打理整个盈晖院,她说出口的话自然有道理。 “那就谢谢嬷嬷了”多的不说,心领即可。 这么聪明又漂亮的人儿,云嬷嬷真心为赫连川天开心。从前她和老王爷未婚嫁前,虽二人日久生情,却是发乎情,止乎礼。 她也从来不敢想跟老王爷一起,后来碍于赫连家的家规各自婚嫁,也是希望各自找到幸福。只是后来她重新回来做赫连川天的乳母,当时她的丈夫已然不在,赫连家也有了嫡长子。老王爷原是想要给她个名份的,但她还是规规矩矩地以奴婢的身份在府中照顾打理细务,照顾赫连川天和自己的儿子张贲。 赫连川天在她心中是比亲生儿子都更珍贵的孩子,更是得到老王爷全心全意地栽培,可这样的好孩子当年才十六,就差点完全毁在了老夫人和莫氏手上,叫她如何不愤恨。 要不她根本不会接下总管盈晖院的差事,和赫连老夫人分庭抗礼,为的就是给赫连川天留下这个完全属于他私人的领域。 昨天知道他同意让人进来泡温泉她便有些上心了,到得晚上她便收到消息心中更是啧啧称奇,这么多年来他都没看中任何女子。自从当年那事又过了一十七年,他今年都叁十叁岁了,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 由于赫连川天没娶正妻,张贲的亲事也都担搁了,她问了几次儿子都不愿早于赫连川天娶亲。他们二人是奶兄弟,年岁就差几个月,说是这样还能给他些压力,让他始终要考虑娶妻之事,要是张贲自己先娶了,说不得赫连川天就当作没有这回事了。 怎么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早上赫连川天更是亲自跟她打了招呼,让她好好照顾那小娘子。她便高兴了一整个早上,可不会管那小娘子原本是不是赫连铭的妻子。只要是赫连川天自己喜欢的,她便欣然接受。 想起这事,她亲切地靠近,小声地对舒纯雁道:“夫人,你那里还疼吗?我听说你没让上药” 舒纯雁一听满脸通红,愣愣地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隔了一会才道:“这会儿已经不太疼了。” 云嬷嬷一脸了然,大概知道她是脸皮太薄,不好意思,便放下了个白色小瓷瓶说:“那好我先把药留下,夫人让贴身的侍女替你涂药吧。” “谢谢云嬷嬷”温婉地道谢,又想起来听说这云嬷嬷是赫连川天的乳母,不敢指使,还让百灵送了她出去。 “对了王爷今天有事出去,晚点就会回来,夫人不必担心。”临走前云嬷嬷还替赫连川天解释了一番,舒纯雁表面上没什么,实际心里还是有几分欢喜。 这男人硬梆梆的未必知道女子心事,更不解风情,要想他能说些好话哄她应该是不容易,可是他既派自己乳母过来打招呼,甚至没在对方面前隐瞒二人的关系,对她还是有几分重视的。 想着既然对外宣称她受了伤要留下养伤,她还是装模作样地休息了。百灵、画眉和黄鹂轮流要回到她西厢房的住处照应一下,她的嫁妆和其他东西在赫连铭的院子里暂时不能搬动,黄鹂那里也要留意几分。 看着那个白色小瓷瓶,她终是没在那里涂药,想着忍一忍大概就过去了,倒是额头的伤,涂了几次那个白玉圣疗膏,差不多完全消了肿,怕是再涂两天,找到找不到痕迹了。 赫连川天是有事要忙的,他答应了皇上要在秋狩之前训练禁卫军和京郊几个大营的将士,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他选上的。就是挑选一批他觉得有潜力的,集中训练,完成之后便可回各自的大营教导手下训练。所以他挑出来的人基本都会升官阶,这几天他便要忙着选拔之事。 选拔会持续几天,但选拔完了才是正事,这几天他还能回家,但是等到正式练兵,他便无法天天回家了。 所以今天他出门之前,还是特地向连忠打听了镇国公府的事。 “夫人提起家里的事,最近镇国公家里有什么事?前几天不是有回门礼,发生了什么?”昨晚舒纯雁似乎提到家里有些什么事,却好像不敢跟他说。 他只好自己回想,他记得有回门这回事,但当时舒纯雁真的就只是他的儿媳妇,这是后宅女子的事情,除了吩咐多送些回门礼,其他的他也不方便过问。 “回王爷,镇国公家里似乎是最近出了些事情,少夫人过门之后,镇国公跟二房、叁房好像不知为何闹翻了。然后,前几天叁朝回门老夫人说,少夫人既是身体不适,甚至无法圆房,自然也不方便回门探亲,便打发了人只是送了回门礼,并没有让少爷和少夫人回去。” “荒谬!这叁朝回门不是婚姻的礼数?我们这样的人家,只是派人送礼,是多看不起人。”而且她家里人会怎么想,好好的女儿出嫁到别人家,几天就不让回来了。 他想了一下,便道:“你再去备一份厚礼,送去镇国公府,就说夫人身体微恙,需要多休息几天,等她好了便会让她回去。” “是,属下这就去办。” 晚上过了戌时赫连川天才回来,这个时辰舒纯雁已经用过晚膳,赫连川天也就在自己院子里先用些膳,又跟云嬷嬷问过舒纯雁今天的情况,才过去她那里。 进了房间,便看她坐在窗棂旁边的贵妃榻上,那乌发雪肤,一双黑眸明亮晶莹,鼻子挺直秀气,粉唇犹如花瓣般美丽的女子她那唇上还泛着微微的肿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情景,光裸的少女,长发散落铺满了柔软的大床上,她身不由己地随着他晃动着,尤其那如山峦不住起伏摇晃的双乳,她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泛着动人的粉红,红肿的樱唇里断断续续地溢出求饶和呻吟声。 他立刻起了反应,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还疼吗?云嬷嬷送来的药,用上了吗?” 面前的少女低着头、红着脸,一句没说。 “” 赫连川天眸色幽深,低哑道:“燕燕不乖公爹要来帮你上药了” 说罢,竟是要去掀她的裙子!!!—— 首-发:po18.vip(po18uip) 22.“公爹....爹爹...我疼...我疼”(HHH) 赫连川天觉得自己挺像个登徒子的,突然间好想随心所欲的做想做的事,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难自禁? 她陷入疑惑的同时,舒纯雁也是不免有所怀疑的,虽然她之前对面前这位公爹的认识不深,但也是听自己父亲多少提过一、两次,赫连川天镇守一方而且是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身份如此显赫却又愿意在开战时与边疆士兵同吃同饮,父亲提起的时候偶然还流露出敬佩之意。 能成为开国元勋,舒家多年以前就是专出的武将世家,只是开国之后,飞南国偏安西南,与其他几国都休养生息,没什么仗打,以至于一代不如一代,到这一代的镇国公舒廷云,除了仍保留镇国公的封号,还有个太子太保之职。 镇国公武功是从小练的,可是没上过战场,因此特别推崇赫连川天。 如今他在舒纯雁面前却表现出不同寻常的一面,是他本身就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是 还是那些药力未曾散去? “公爹不要”她心中疑惑,却还是不动声息地扮演着十五岁少女被夺走初夜后的羞怯惶惑。 这种程度的欲拒还迎,自然没能阻挡赫连川天,她轻而易举地掀起她的裙摆,解了她的亵裤小衣。 她的脸唰地一下烧红,毫无办法地试图将腿并住。只是这力度太小,根本无甚作用。 少女纤细的双腿被强行打开,露出她令人目炫神迷的秘密花园来。一向色泽粉嫩的腿心内,小小的两片花瓣依旧红肿充血,在他的视线下颤巍巍地抖动着。 本来这种程度的疼痛她不是不能忍受,更大的痛苦她在上辈子都一一忍过来了。但是如今她必须忠实地扮演自己的角色,于是她心中想着自己上辈子各种悲惨的事,一接触到他似曾相识的侵略目光,便可怜兮兮地掉了几滴豆大泪珠。 衬着她白嫩的花户上带着大片被撞出来的红痕,一看就知道是昨天被折腾出来的。 赫连川天那怜爱之心,如潮水汹涌上来。他伸手轻轻触了触那红肿的花瓣,舒纯雁的身子顿时敏感地抖了抖。 她又羞又恼,只得低头不看他。 “你需要上些药,药放在哪?”他语气有些冷,收起之前的心猿意马,如今是竟是真有点气恼小娘子不听话的责罚之意。 “在那边”她指了指不远处茶几上的白色小瓷瓶。 赫连川天也不说其他,叁两步走过去拿了药,用手指挖了药,重新拉开她刚刚害羞合上的腿心,把药给她细致地涂上。 没一会,她那花瓣的肿痛酸涩便慢慢消失,感觉清凉舒适,只是又新生了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她不由稍微控制了下身的肌肉,一紧一缩,竟是咬住了他的手指。 “放松!你咬住我手指了”他低哑道,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情欲,似乎又被她轻而易举地挑了起来。 实在太羞耻了,她的手拉住男人的衣袖,眼神乞求地看向他道:“公爹,不用再涂了,我好多了” 她怕被他再多涂几下,她那下身的水儿都要流出来了。 有些身体的反应她控制不了,但她跟赫连川天确实不熟哪怕他们身体曾深入交流过 知道她被涂几下穴里就湿了,会不会把她当做不安份的女子,可这一场还是得演下去 “公爹”她可怜兮兮地喊他。 赫连川天终于绷着脸将手指收了回来,闭着眼深深吸气。 人躺在榻上,等他收回了手,她立刻把裙子拉去遮住大腿,看着他喉结上下翻滚,好似生怕他忍不住。然而她还是低估了他的耐力,赫连川天猛然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这一刻舒纯雁心中非常复杂。 既然决定要用身体勾住男人,她今晚便应该继续留住他,但是她又想男人能真心敬爱她,而不是把她当成是为贪恋色欲而摁下来的见不得光的情妇暗娼。 而且这时她还担心赫连川天究竟是清醒还是仍被药力所控? 那她只能凭着心中所想行事了,想到就做,她立刻爬起来,趿了鞋,下榻抓住了他的衣角。 “公爹别走” 男人身形一顿。 “我” 她明明不是天真无邪不知事的小娘子,自然知道留下男人会发生什么事。 幸好,这事情没什么人知道。 “我去洗手,再回来陪你。” 不一会他便回来,看起来已洗漱过,他抱住她入了内室大床上。 他让她睡在内侧,床很大,至少可睡四个人,她钻到里面,他基本碰不到她。 灭了灯火,两个人各占一边,却是好久都睡不着。 尤其是赫连川天,闻着房间里女子独有的馨香,他觉得心都软了,某个地方却一直硬着。 他转了个身,向着里侧那个纤细的背影,那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散落床上,勾得他难以入眠。 在黑暗中他轻咳了几声,没话找话:“我听说你叁朝回门没有回去等你额上的伤好了,看你什么时候想回去都可以” “还有你想不想铭儿陪你回去” 她自然还没睡着,听着这话心里也五味杂陈。赫连铭是他名正言顺的丈夫,但是前几天老夫人不让她回家,本来就是有意敲打她。 她心中有了计谋,本来就觉得不争这一日长短,所以也只能把那些委屈压下来。 这刻被赫连川天这么一说,她的泪却是暗暗流了下来,如果她没有上一辈子,这样的屈辱,她怎会忍下来? 堂堂镇国公嫡女,居然没有叁朝回门,这在外人来看多么难看。 她哭了一阵,赫连川天一直等着,还是忍不住想安慰她,小心翼翼伸手要去摸她的后脑袋瓜。 她却突然转身靠了过来抱住他,头靠到他胸膛上。 “我要不要”她咽哽着边哭边说,说得赫连川天都混乱了。 “要还是不要?” “要回家不要夫他陪我”她本来自然要说夫君,可是这样身旁睡的又是睡? 赫连川天听了未免觉得好笑,左手摸着她的发顶,一下一下顺着,安抚着她,不过一忽儿,又问她:“你说的“他”是谁,不要谁陪你?” “你知道谁”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公爹!”她气极,拉了他的手臂咬了他。“你欺负我” “好了乖”他是有点气恼,却知道不是小娘子的错。“明天给你送礼赔罪!” 谁还稀罕送什么礼? 舒纯雁小脾气也上来了,拉开他的手臂,就要挣脱他,他却不让,抱紧了她。 “别气了想咬可以再咬”说罢便将手臂递到她唇边,要让她咬到不气为止。 这下她被弄得没脾气了,况且他会嫉妒赫连铭在她心中是什么位置,对她来说本就是好事。但她还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不过咬得牙齿都隐隐作痛,他都好像没当一回事 “不气了?” 看她摇了摇头,他才再问:“你为什么不要铭儿陪你?他陪你回去才能给你体面” 舒纯雁咬了咬牙,这么快他便要她先开口向他投诚她说了,他还会稀罕她吗? 可她又感到,如果自己不回答,他跟她之间也只是停滞不前 “他他不是”感情先于理智判断,她决定回答:“他不是我夫君不要他陪我回去” 小娘子家教涵养摆在那,他原是没想她能这么干脆地认了,他甚至没答应给她名份。 但她认了,他喜欢。 非常喜欢! 赫连川天把她转了过来,在她娇嫩的粉唇上热烈亲吻,男人亲吻的技术越来越好,含吞吮舔,黑暗中他的眸光火热的仿佛要把她融化。 舒纯雁扇般的眼睫轻颤,身体和眼神已没有之前几次的抗拒和排斥。 “可以吗?燕燕”赫连川天一边吻她一边低喘道。 他等了一会儿,舒纯雁还是沉默没有反对,他心口一跳,那是应了 赫连川天早便硬了很久,如今几乎是恨不得将人立刻吞吃入腹的心情,他迅速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衫。 他翻个身撑在她身上,又凑上去吻住她,一会又在她优美的颈脖处吮吸舔弄,让她也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哄着她张开了嘴,将舌头伸进去和她勾缠,舒纯雁羞涩难抵,却开始配合他的接吻,亲密地与他交换唾液。 没多久舒纯雁便被亲得迷迷糊糊,黑暗中看不清楚,眼眸也是一片迷蒙,但她感受到身上的男人是谁,他身上灼热的温度与味道,让她感到安全。 她可能看不清楚,但他夜视能力很好,他注视着她情动潮红的小脸,眸底情欲加深。 大手一件件把她的衣服褪去,她彷佛有些承受不住地闭上了眼睛,羞涩得利害。 知道小娘子脸皮薄,赫连川天也不迫她,爱怜地低头吻了吻她美丽的眼眸,也没有逼迫她睁开眼。 没多久他赤裸的胸膛便贴上了舒纯雁的柔软圆润的娇乳,他轻压下来,肌肤相接,舒纯雁轻叹了一声。 舒纯雁无一处生得不好,那对乳儿更是极品,形状极美,比豆腐还嫩,可口极了,赫连川天一沾上就舍不得松手,手里握着还不满足,低头便想含住吃一吃。 乳尖儿一被含住,快感便不住上来,她的身体一阵酥麻,小腹紧了紧,一股股热流涌出。 男人的大手顺着那白皙滑嫩的肌肤往下抚去,便落到了她光洁修长的两条玉腿上,也许是黑暗让舒纯雁变得大胆,虽是怯生生的小娘子,却也主动地分开了双腿。 这意味着什么,他就算经验不多,还是能理解的。 他的小娘子,他的燕燕不再是被动、被强迫地接受他 他心头悸动,更缠绵地跟她接吻,坚硬抵在舒纯雁的花穴口,不时蹭一蹭,她下身越来越湿,赫连川天身子往下一沉,腰臀用力,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感受到了自己身体被破开入侵,舒纯雁的一双小手攀住他的肩膊用力抓紧,张开的双腿蹬得笔直,莹白的玉足上脚指头都绷紧卷曲了。 舒纯雁那窄小的甬道被他一点一点撑开完全填满,涨的发麻发痒。 好紧!好热! 赫连川天平常自认定力极好,如今皆全面崩溃,他等不了很久,便猛烈的冲撞了起来。“啊啊啊!”小娘子被撞得鬓发散乱,两团白皙绵软不住乱晃,她的快感不断攀升,思绪被撞得破碎迷离。 这幅模样落到赫连川天的眼里,说不出的妩媚迷人,让他的动作越发用力,却是因为喜欢跟她肉贴肉的感觉,总是压低自己的身子跟她贴在一起,他的胸膛也紧紧压到她身前的两只娇乳上。 随着他的进出,舒纯雁的一双乳尖儿在他的胸膛上弹跳磨蹭着,勾得他快要发疯。 舒纯雁被操得死去活来,双腿开始学会夹住他的腰,一声声闷哼,无法压抑的娇吟从她嘴里冒出来。 男人听了只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甚至隐隐要进入某个瓶颈,舒纯雁大惊,把男人背后又抓出几道伤痕,哭喊着:“公爹爹爹我疼我疼” 要命!妖精! 他不知深入那个地方是什么,但男人天生有探索精神,自然想进得更深,但听她哭喊,又想起她今天那花穴本就红肿,更是舍不得伤了她。 见他放弃再进一步,那是对她爱惜的表现,又想到之前他打听自己回门的事,心里更软了。舒纯雁便主动抱紧了他,主动扭动自己的腰肢迎合他,这个感觉又比之前更缱绻,更亲密。 是那种身心愉悦的感觉,好像比只单单身体上的极乐,更加让人欲死欲仙。 他便又放慢了速度,一边与她缠绵热吻,一边深入浅出地缓缓挺进,就这样操弄了半个晚上,操得她腿儿都软了,几乎夹不住他,他才要退出来释放,她又连忙夹紧他的腰,不让他出来。 “射在里面”她在他怀里,抱住了他,娇喘道:“我喜欢你射在里面” 赫连川天听她这样说,便照她说了又迅速顶弄了上百下,才一股脑射了给她—— 首-发:po18.vip「po18uip」 23.赫連王叔!「juseshuwu」 低调黑漆的一辆马车,从断树胡同出来,车上的女子叁十岁上下,保养得宜,衣饰名贵,脸色却黑到了底。旁边从小服侍她的陈嬷嬷,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她:“夫人,刚刚女师傅怎么说了?” 车上的人自然是莫氏,她等了一天一夜,肯定知道不对劲了。但她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因为那天早上吃完那顿加料早膳,赫连川天是进过宫的,没多久他又出来了,然后又去了盈晖院就没出来。 她琢磨了很久,甚至怀疑那些药根本没效,到今天早上她才能找到机会出来,就是想问清楚,结果却被奚落一番。 加上赫连铭和那舒氏至今还没圆房,也交不出元帕,事事都不顺,让莫氏非常恼怒。 “她说药肯定有效问题肯定出在我们这边!”回想刚刚跟那金黄瞳女人的对话,她简直气的七孔生烟!她不能相信自己有任何出错,恼道:“你说怎么可能!” 陈嬷嬷瞥了莫氏一眼,到底还是坦白说:“不,有可能!” “那女师傅非常显验,我们也试过她几次,她的能力还是可信的。那天王爷进过宫,后来又进了盈晖院,这两处地方我们都没法打探到消息。何况那天盈晖院还传过太医,虽然后来说是少夫人泡温泉撞到头,但是时间就是那么巧合” 莫氏经这么一提点,才惊觉自己太过自以为是,都没把事情联想在一起。只是她还是有点不愿相信,又坚持道:“那舒氏是他的儿媳妇,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加上那天她又受了伤尤其女师傅说过,那药并非一般,他应该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才是。” “的确有可能是在宫里,但是在盈晖院的机会大很多,王爷从宫里回来的时候,门房那边说他看起来很正常,身上衣服也没脏乱。但是进了盈晖院,虽然那边的事我们钉子打探不到,里面也没什么适合服侍的年轻女孩可是就是那么刚好” 这话换言之,她是怀疑起舒纯雁的,只是这想法太过大胆,因此也不敢太笃定。 莫氏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压下怒气,又道:“回去查一下,盈晖院有没有用过避子汤。” 她是了解他这个表哥的,就算真的因药力而做了错事,那肯定会给用避子汤。当年那一遭,他虽然年轻,又受了打击,但是醒来后没多久便提了这事,要不是姑母一力把这事扛下来,当时又是安排在莫家发生的,她恐怕也被灌了药。 只要查到哪里用了药,便八九不离十。 回到府中,陈嬷嬷查了一圈,得到消息便是舒纯雁那里取过药,但是记录是给通房黄鹂用的药。 舒氏还没生下一儿半女,压着不让通房小妾怀孕,这是高门大户正常做法,加上赫连家的规矩更是严格,这么做却是合情合理,莫氏连怪罪的由头都找不到。 莫氏在手袖下的手握成了拳,指甲都扎在掌心里。 “去,把少爷给我叫来,他自己的媳妇伤了头,两个晚上没回来,怎能不去接她回来!” 另一头,赫连川天连续第二天去了兵部。 兵部是全国六大部门之一,里面有个新武司,专司武器研发改良,是参考凤越国而建立的,目的便是研发更新颖、精巧、杀伤力更大的武器。原本龙腾大陆上几个国家都算得上和平,除了大正国和漠北的矛盾,便是各地边界的土人骚乱,没有大规模战争。但是情报和武器这两项却是不进则退的,若是被别国抛离太多,最后肯定会被淘汰。 赫连家曾从边关推荐了好几位能工巧匠到新武司,最为发光发亮的要数武义,武义今年四十岁左右,但是打做武器的水平已是全飞南国最顶尖之一。 赫连川天一到,便想先跟武义打个招呼,怎知前面一个非常面生的年轻小公子已先他一步占了位置,他皱着眉头,叫人来问是怎么一回事。 “回赫连大王,那位那位是”回答的人是一小匠学徒,他手指着上面。“派来的生得唇红齿白,我们都猜是那个你懂的” 内侍?确实有可能,只是面前这位言行举止并不像内侍那样畏缩克制,相反一举一动,自然地流露出上位者的高姿态,要真是的话也是在内殿贴身侍候,非常得力又有体面的人。 如果有这样的人,他应该认识才对。 正沉思间又听到那人说:“我要最精良的锁镣,两副,分别用于手、脚,尺寸按这个。” 这声音听着清脆悦耳,难道是还没变声,那可能还很小,嘉仁帝为什么派那么小的内侍出来办事? 只是这会他正有事,听他要做的也不是什么凶器,便也没多理会,转身去了另一间工房。 昨天他来的时候,便要求武义为他打做一对脚链,武义才说他年纪大了,做不了那么仔细的功夫,让他的大儿子武吉来做。 武义年纪并不真的大,甚至正在盛年。但他是打听过武吉在制作小型精巧的武器上非常有天赋,才同意转给他做。 想起那天在温泉池,舒纯雁的脚上戴着一条红绳,却把他勾得火热,他便想为她寻来更好更配她的脚链。 看到他过来,年轻的武吉便非常高兴。在他看来赫连川天是个大英雄,是他从小便非常祟拜的人,能够帮忙他做事,是非常荣幸的。因此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才能做好他交代的东西。 “赫连大王,你来了。”他不太会说话,但是武吉有一双非常通透的眼楮,配合他灵巧的手工,要跻身顶尖,已是指日可待。 “嗯,做好了?”原本他想至少需要几天,但是这小子昨天一口答应今天就能做好,他自然更满意。 武吉拿出一个托盘,上面铺着深得近黑色的姑绒布,并排放着一对银链,每条脚链上面还挂两了小铃铛。赫连川天拿上手一看,便发现链子是由几百个打成大小几乎都一模一样的小方型粒串成,银粒小到比米粒还小,拿上手似乎毫无重量。 这东西精巧又美丽,而且独一无二! 赫连川天现在相信,武义的确做不出来这样的手工了。 武吉从赫连川天的眼神中看到对他的满意,心中一喜,忍不住分享道:“这不是纯银造的,是太金,这是新发现的金属,非常稀罕而且已经开始用在盔甲和兵器上面。它不像银饰那样会变色,就算泡过温泉水,染上硫磺也不会变,还有许多好处。” “我知道太金,但是不知道能打造得如此精巧。”而且这太金,呈银白色,一两至少值十两黄金,还有价无市,一般人根本见都没法见到。 武吉把那太金链放在手上,在链子的两端一拉,便把链子拉直,之后就像一支尖锐的金属铁支,他拿过一旁测试用的石头,用力插几下,手链毫无损伤,石头却被戳出个洞。 这已经算得上是武器的一种,完全超过了赫连川天的要求和期待。 “还有这两颗铃铛,里面我特地放了毒药。如果遇事,还能下药脱身!” 听到这句介绍,赫连川天半响才回了一句:“你以为我是给谁用的?” “不是给情报院的女间谍用?”说罢武吉才觉得可能真的想错了。 他是知道有不少为皇帝刺探机密的人员,有男也有女,有时候也在这边讨要武器和暗器。他就曾被要求做过一支能藏东面,还能变成利器的发簪。 赫连川天一阵无语,武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尴尬地赔罪道:“小人马上把药卸下来!” 终于拿上那对太金脚链,赫连川天想到自己居然用国内顶尖的武器工匠来做一件首饰,难怪武吉会误会。但又想到他能举一反叁,自行设计出这样精巧的东西,未来可能比他老子更出色。 从工房出来得经过一段抄手游廊,他走到一半,有人跳出来挡在路上,赫然是之前看到大家说是皇帝派来的小内侍,如今正面看到对方的脸,赫连川天已肯定那不是内侍了。 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眼神清澈透亮,脸上有着最天真无邪,不知人间何世的潋灎笑颜,这世上大概再没有别人。 果然? “赫连皇叔!” ————————————- 首-发:po18.vip「po18uip」 24.少爷来了盈晖院,怎么办? “赫连王叔!” 当朝的永安公主萧星若,被嘉仁帝当作掌上明珠,如珠如宝地宠爱了十年。 萧星若本是先帝心爱的庶长子荣王的遗孤,反而嘉仁帝这个皇后嫡子中规中矩,不特别受宠,也不特别受冷落。荣王十七岁时与青梅竹马的表妹成婚,可不到两年二人便先后病殁。 先帝因此大受打击,身体如风中残烛,苟延残存,自然没人顾及到荣王府还有个小可怜。及至嘉仁帝登基以后,政事繁忙,自己的儿女都没顾上,当然也没注意到荣王府里自己还有个小侄女无人问津。 幸好,还有忠心耿耿的仆妇,在一次皇宫宴会把萧星若带到嘉仁帝面前。叁岁的萧星若人如其名,眼楮灿若星河,稚嫩的面庞已有了日后倾国之色的美人胚子。她却竟在皇帝面前,撩起裙子,给他看自己已经穿了个破洞的鞋子。 还问皇帝叔父,能不能给她买两双新的鞋子。 堂堂亲王府郡主,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可想而知。 无论是因为内疚还是真心喜欢萧星若的可爱聪慧,嘉仁帝晋封她为永安公主,接了她入宫,让她享受比他亲生的公主更优渥的待遇。 宫里的人都说,这是投到了贵人的缘。人与人之间靠的大概就是这点缘,嘉仁帝很少抱自己的孩子,但是小时候的萧星若却能在他批奏摺时坐在他大腿上,玩着玉玺、扯大臣的胡子。 再大一些,上树捉鸟,下河捞鱼,四处胡闹捣蛋,整个宫里只有她能活得那样肆意。 这些事赫连川天当然知道,不过他不进后宫看到她的机会也不多,萧星若再怎么闯祸也不敢闹到他头上,就是跟嘉仁帝情同兄弟也没理由管到他家里的事。 怎么这次,真的敢闹到他面前了? “王叔王叔!你怎么在这呀?”这小姑奶奶叫的可亲切了,但一看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赫连川天没有回答,就看她想怎样。 “” “赫连王叔,你欺负我!” 赫连川天只感到好笑,小娘子们都说他欺负人,他却只想欺负那一个。 “本王怎么欺负你了?”他没法,只得顺着小娘子的话头。 “王叔刚刚拿了什么,永安也想看嘛”她天真可爱的笑着,却毫不犹豫地出手向他攻击,也没等他拒绝,便要从他身上抢过来看的意思。 赫连川天怎容得人随便摸到他身上拿东西,自是出手挡格,但也很有分寸,并没有伤到她。只是永安公主显然就是来碰瓷的,都没碰到自己就倒了下去,还辩称一跌就扭伤了脚。 “王叔好粗鲁,都不会怜香惜玉!” 赫连川天被气笑,也有正事要做,直接问:“你说,想怎样?” “王叔看到我也没理我,又推了我让我扭伤了,还想丢下我呜呜没爹没娘的孩子好惨” 永安公主这些话简直胡搞瞎缠,不过赫连川天也不至于跟他斤斤计较。“再不说,我就走了” “不不不”她毫无办法地爬起来挡住他去路,急忙地说:“赫连王叔不能跟人说在这见过我,也不能说我在这要了东西!” 要不是她把他堵在这里,怕是他早把这事情抛到脑后。 他用手指点在永安公主白皙的额上,冷淡道:“出息!” 永安待要再追上,听得他说:“再跟上来,我便进宫了跟皇上说了。” 永安公主从小生活在宫中,自然也不笨,知道他的意思,也就不跟上去了。 跟着她出来的小卓子,这刻才敢走出来,手捂住心口道:“哎哟我的大姑奶奶,我的好公主,不带这样吓人的,赫连大王这都敢要胁,奴婢哪里有命去填!” “放心,赫连王叔是大英雄,怎会随便杀你这样的小人物。我不过就想要他一句话,他应了,便不会告诉皇帝叔父了!” 小卓子完全不想说就算赫连大王不开口,她做的事哪件皇上不知道,那些大内暗卫也不是吃闲饭的呀 赫连川天的确不会没事去给皇帝举报,他要忙的事太多,京城四大营都在点兵选拔,他让穆云先去安排这事,他自己也还要在京城禁卫那里做选拔。 训练的地点和规划,虽然都有人处理,但都要他最后检查一遍。 舒纯雁起床的时候是高兴的,赫连川天跟她的关系是有所进步的,她也不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那男人不是个只知道打仗的武夫,她表现得太出格,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叫来了芙蓉、百灵和画眉,把自己的事婉转地说了一遍,主要是让她们知道,在她心里如今向着的人是赫连川天,要她们还把赫连铭当她的丈夫,在她们需要做决定的时候,便没法做出对她有利的事。 芙蓉早知内情,百灵和画眉却是懵懵懂懂的,她也只说阴差阳错下已失身给赫连川天,只能将错就错。 幸好这俩本来就是个忠心的,也很快接受了。舒纯雁非常满意,叁个人之中,百灵行动力强,遇事不怕,又够大胆。画眉算术好,做事仔细,看管她的财产和首饰,话不多却经常能说中重点。 芙蓉长得出挑,贴身服侍她,梳头上妆都非常出色,就是没黄鹂那么有主见,往日跟黄鹂一起,她都是退让的那个,不过没那么有主见也是优点,看黄鹂可是心大得很。 “安排在庄子里的李旺来,你明天让他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知道了小姐” 画眉这时把煮好的避子汤给她送了过来,她一口喝尽也没扭宁,没多久便听到云嬷嬷打发人来跟她通报。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婆子,行动迅速又壮健,口齿倒也利索,叁两句便交代清楚。 “少夫人,少爷来了盈晖院,说要来接你回去,云嬷嬷已经找人通知王爷,也让连总管尽快过来了。只是少爷看起来是劝不退,又怕王爷赶不回来,云嬷嬷差我来,让你拿个主意。” 换句话,是问她要不要撕破脸! 赫连铭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之前是赫连川天做主,发话让她留下来养伤。但她的伤断断不是严重得爬不起来那种,尤其她的用白玉圣疗膏,药效明显,今天已不太看得出来伤痕。 赫连川天如今不在,要是她坚持云,嬷嬷也可能集合这里的人一起抗命,但是却名不正言不顺,这些人可能都会因此受罚。 况且她若此时就跟赫连铭撕破脸,她的名声也就完了 怎么办?—— 免费x影视:「po18hub.com」 25.公爹气道:“你说!刚刚我若没赶上,你是 这刻发生的事情,舒纯雁是惊异的,她没有提前看到。 不不能说没有看到只是实在太迟,让她基本没有可操作的空间。似乎赫连铭是突然决定过来的,或是说他是被人叫过来的? 一旦涉入人为选择和决定,结果可以有很多不同。 原来当涉事者没下决定之前,她也没法知道后面的事,这等于是一大盲点了。 她当机立断,决定出去见赫连铭。“芙蓉,快点过来,替我梳妆;画眉替我拿衣服,百灵去回了云嬷嬷就说我很快出来。” 只要能暂时将赫连铭哄好,事情便不算坏。就算跟他回去,他也不会马上霸王硬上弓,总能寻办法推了。 此刻不出去,只能任由事情变坏,到时她更百辞莫辩。 几个人合力,一会就妆扮得扶风弱柳,头上又绑了纱布,其实额上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但也只能这样才有借口解释一直拖延不回去新房。 赫连铭是被莫氏叫过来接他媳妇的,这几天他固然在温柔乡,但也不是忘了刚娶过门的媳妇,只是事情确实有点脱离他的控制。 她进了这个比南院大王府更广阔的盈晖院之后,便好像不愿意再出来。 虽说是养伤,但连他这丈夫都不能见到她的面,实在说不过去。要不是传话的是连忠大总管,那连忠是他爹的人,他只能乖乖遵命。 可是今天娘亲一说,他又觉得自己应该接回媳妇,他自己的媳妇,要养伤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后院,偏偏去了那盈晖院。 盈晖院里一个一个都在阻拦他,让他真的生出几分气性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事?!这盈晖院难道就是这样没规没矩,连我都不认了?!” 在他心中,这盈晖院日后是由他来继承的,他平常不过来,是尊重他亲爹,但不代表这些下人可能这样忤逆他这少主人的命令! 云嬷嬷这时终于收到舒纯雁的消息,松了口气,给赫连铭行了个大礼,才道:“少爷来了,我们怎敢失礼,只是怕你不熟悉这里的路,一时走错。奴婢已经差人通传了少夫人,她本来在休息,知道少爷来了,正要过来。要不奴婢先带你去花厅喝杯茶?” “云嬷嬷,茶我就不喝了。你既然说是怕我走错路,要不你直接带我去少夫人这两天歇息的地方,我今天亲自来,便是要带她回去。” 赫连铭虽然年轻,但自小便是做主子的,哪能被云嬷嬷叁两句绕过去。反正今天他是打定主意要把人接回去的,他接自己媳妇也是名正言顺的事,谁都没理由挡着他! “少爷老奴怕是做不了主,既然少夫人都说要出来了,少爷何不等等她”云嬷嬷知道只能拖,不住的拖,所以话说得又多又长。“女为悦己者容,少夫人这几天受伤在休养,知道少爷要来接她,定是想好好收拾收拾,不想让少爷看到病容才是。” “少爷这样不管不顾闯进去,岂不是坏了少夫人一番心意” 云嬷嬷好说歹说,看到赫连铭越来越不耐烦的样子,却只得继续扯到天边边去 幸好终于看到舒纯雁出来,她一身素净打扮,头上还缠着纱布,由丫鬟扶着过来,一扶快要晕倒的模样。云嬷嬷在心中暗暗赞赏道:夫人果然聪明,知道示弱以人,以弱制强。 “夫君”她给赫连铭行了礼,弱弱地赔罪:“妾身有罪,不应该贪图一时安逸,连累夫君和老夫人、姨娘担心,是妾身不对就算是受了伤,也不应该担搁那么久” 舒纯雁连连赔礼,原本赫连铭心里一肚子火,这里的下人都不把他主人,云嬷嬷更是给他软钉子碰,话说得好听,却是不理他的命令。 只是如今,看她确实虚弱的样子,可能是听到他来才勉强起身的,这样一来他却又不好发作了。 “这也是意外,不全是你的错”赫连铭自己都惊觉太过平和,他确实很生气的! 日后等他继承了这个地方,肯定要把这里的人都换过一就遍的。如今他却是不想多留,夫子不立危墙之下呢! “我也不怪你了但这是我爹的地方,你却不好留在这里,让丫鬟给你收拾一下,这便随我回去吧。” 说罢他便伸出手要去牵她,舒纯雁知道只能先安抚他,于是便要把手伸过去。 正在此时,一声喝斥传来:“赫连铭!” 赫连铭回过头,便看见他老爹就站在离他十几步的距离,他头皮一阵发麻,竟然心惊胆跳。 “爹”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声音冷得成冰:“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我还没死呢,你迫不及待来这接收我的院子了?” 这话说得好重,在这时代孝道是很重要的事,就算是摊上那种极品爹娘,也很难摆脱。赫连川天这样的人物,也不能完全不理赫连老夫人。 当年要不是老王爷还在世,生米煮成熟饭,赫连老夫人那么执着强势地要求,他肯定摆脱不了娶莫氏为正妻。 “爹没有的事孩儿怎么敢孩儿只是只是想来探望一下舒氏,顺便把她接回去,也不好继续打扰了爹爹” “看你是怎么说话的,吞吞吐吐,长于妇人之手,毫无一丝武将之色,日后你怎能担当重任,坚守边关重地?” 他一边说着,冷冷的视线落在刚刚那二人即将交握的手,舒纯雁急忙似头,把手收回来,却仍感到全身如堕冰窖。 舒纯雁都能被赫连川天流露出来的威压冻住,直面他怒气的赫连铭自然更是吓得站也站不住。 他“扑”一声跪在地上,差点没给他爹用力叩头。“爹,都是孩儿的错,祖母和娘亲她们她们只是” “不用再说了!现在回去立马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出城,和城郊四大营和禁卫军一同集训,要是敢延误懈怠,军法处置!” “是,阿爹!”赫连铭听到他老子肯放过他,都来不及想一想军训会被操得多惨,反正就想立马离开。 于是领命之后,头也不回的自己走了,完全忘记刚刚才信誓旦旦一定要接舒纯雁回去。 这边舒纯雁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却也没放宽心,她可不是那么迟顿,感受不到赫连川天有一半怒意来自于她。 就刚才那一幕,让赫连川天看起来,便可能觉得她脚踏两条船了。偏偏百灵也乖觉地从刚刚那一幕,想到小姐还要跟少爷虚以蛇委,既还要脸面,不如礼数做足。 而且如果要去便要立马跟去,要不然黄鹂先她们一步把事情打理好了,小姐身为少夫人便理亏了。 想到此处,她走到舒纯雁身边,轻声地说:“少爷那边现在只有一个黄鹂,小姐留在这,奴婢去帮忙打点一下。” 这话原没什么,芙蓉她们这几天还是轮流回到她和赫连铭新婚后用的院落,检查留在那的嫁妆等物,也跟婆子及带来的陪房媳妇等交代小姐的事情。 可是舒纯雁伸出手要去牵赫连铭那一幕,确实让赫连川天恼火,也不知舒纯雁是否要左右逢源。刚才如果他没到,她真要跟她那夫君走了? 要是她坚持不跟赫连铭走,云嬷嬷自然会让手下的人拼命护住她,盈晖院还有他留下的人手,不至于让她给掳走了去! 他越想越气,拉住了她,便往庆华殿而去,芙蓉等人忙跟了上去,跟到内殿房门外,赫连川天却是把门都关上,摆明了不让她们进。 赫连川天关上房门,把人摔在罗汉榻上,把榻上的小几案都推到地上。 他把她双手分开按在榻上,气恼道:“你说!刚刚我若没赶上,你是不是就要跟他走?”—— 小说+精彩影视在线:「po18uip」 26.看来不罚你,你总是不乖!(HH) 她当然知道赫连川天生气,可要怎么才能让他不生气呢?她身份暂时改变不了,难道他以后也揪住这事不放 那只能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并不回应,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瞬间凝满了泪水,视线也全模煳了,看她拼命地不让泪水掉下,等泪珠盛满了眼眶,无可奈何地大颗大颗掉下来,赫连川天惊得松了手 她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把转向榻内,默默掉泪,过了一会才咽哽道:“妾不守妇道,脚踏两条船,是个水性杨花之女子,如今王爷见弃,何不赐妾一死” 赫连川天想她是觉得委屈,二人关系见不得光,压低身靠过去,伸手过去,把她脸转过来,看着她那双被泪水冲刷过的晶盈眸子道:“你这是负气话,脾气就那么倔,才几岁的人就说不活了?” 她哭喊道:“我有什么办法!公爹想我哄是吗?可是我如今这身份变不了,也不敢说再没有这样的事,再多几次公爹不烦了厌了吗?” 她一激动,直接说我了,也不说妾了 “如果有一天我的郎君真的厌了我,倒不如真让我死了吧” 二人间最亲密的时候,她也只曾喊他郎君,没喊过他夫君,她的夫君另有其人,这却不是她的错,他明明知道,如今拿了这事来迁怒她,却是他的不对。 她对他的称呼也是由远至近的,赫连川天听了出来。 原是恼怒他这小娘子不完全属于他,身份上还是赫连铭之妻,如今却是爱怜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让人碰了去,早知如此在看到第一面就应该把她抢过来,不让她跟别人拜堂成亲才是。 “生生死死的话,不准再说,你在我身边,谁还能给你气受!这院里的人都护着你,本王知道你有事,不是马上赶回来了!” 她也不哭了,只是一时收不住,一抽一喘。 “看来不罚你,你总是不乖!” 说罢他伸手解了她的腰带,那海棠红腰带颜色煞是好看,以至他把她脱得一丝不挂,却还拿着这腰带,舒纯雁早已满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这罗汉榻不比内室的拔步床,没有纱帐床缦,又在起居室,青天白日采光还好,无一丝遮掩。 她只剩双手可遮挡一些,却也只是无甚作用,只是赫连川天也不满意,他想看全部的她,于是直接把她那海棠红腰带绑住了她的双手,推向头上。 随即,美景一览无遗。 肤如凝脂,莹润生辉。两浑圆的娇奶儿如水滴状,乳尖粉嫩,腰肢纤细柔美,小腹上那一点肚脐灵巧又可爱,早上才离开她的床,如今他又忍不住想跟她亲近了。 赫连川天以大手缓缓复上那如羊脂白玉一般的娇躯,不由陶醉其中,“燕燕生得真漂亮……” 他强势地低头吻她,但她牙关咬得很紧,他进不到她嘴里,也跟她较了劲来,捏着她的颚骨闯入。 好疼,舒纯雁红着眼睛被绑的双手推拒着他。 赫连川天怕真弄疼了她,随即又松开了,捧着她的脸热烈地辗转深吻。 男人火热的气息禁固住她,将她锁入其中,躲避不得,也逃离不了。舒纯雁被迫承受着他唇舌的侵略,抗拒的双手又被他再次反压在头顶。 柔美的下巴,细白的颈项,莹润的肩膀,精致的锁骨,每一处都经过他一路细细密密的舔舐,水迹成片成片,被他舔过的肌肤,都变成了粉色,湿润靡艳。 舒纯雁赤裸的肌肤贴着他仍穿着衣衫的坚硬身躯,磨蹭得有点疼痛,想抵抗又清晰地感受到他强悍的力量,激起了心底的倔强,即使惶恐畏惧,仍曲起膝盖推他。 赫连川天趁势挤进她双腿间,含住了一边乳尖,大力吮吸起来。 他从不知自己喜欢这样像小儿一样吸吮,可这小娘子真让他欲罢不能。 舒纯雁被吸得一颤一抖,双手被绑住还抵着床榻使劲地挣扎,腰肢不住左右扭动,不小心撞到他结实的腹部。 赫连川天那巨大物事早硬得疼痛,被她碰到,更是激得嚣张猖狂,再不放出来也忍不住了。 他稍稍离开了她一些,叁下五除二把衣服脱光了,亵裤一脱,便能看到他那阳物顶端,已兴奋地渗出前精了。 重新压在她身体上方,他双手抓住她的一双椒乳,一边打着圈圈儿不住搓弄,一边又低头含住咬住。 她死死地忍住,竟是一声不哼,也不求他轻点。 越是这样,他越是要驯服她,掐着她的细腰,分开她的双腿,他挺着那巨大阳物,就抵在那花穴口处。 她的嘴是硬,身子却是软的,花穴口已流水不少蜜液,他逗着她,扶着那坚硬巨首,在穴口处来回地挤弄。 舒纯雁脸色时红时白,“公爹不要不要在这里” 赫连川天停了下来,抬起身伸手摩挲着她的脸,多了几分柔情:“为什么不要?害羞了,这里挺好的,看得清楚,乖一些。” 她知道改变不了别人,只能自己改变、妥协,慢慢闭上眼。 赫连川天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嘴角,手也去揉了揉已然湿软的花穴口,蓄势待发。 男人在她身边低喘,抚弄她的细腰,“张开一些,我要进去了。” 他的阳物在她细娇敏感的花穴边缝上滑动几下,沾上更多汁液,接着腰部用力,将巨首前端推了进去。 花穴里温热又紧緻,滋味销魂至极,赫连川天爽得上头,一下就用力挺腰深入。 他越入越紧,之前开发过的地方,也是寸步难行。 赫连川天被绞得低声呻吟,吻了吻她的颈窝,含住她的耳垂道:“你是我的,燕燕是我的,不准你跟任何人走!” 他得让她知道,这辈子她都只能选他,只能跟他走。 “嗯啊轻些” 舒纯雁忍不住,仰头轻吟了起来。 他也忍不住,在她身上驰骋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推得越来越深。 开始时舒纯雁下身还有些疼痛,慢慢却只感到酸胀,她被绑住的双手麻了,一时解不了,只能放了下来环在他颈后,亲密地跟他抱在一起。 随着到男人剧烈的动作发出啪啪声与木榻被撞击发出的吱嘎声交迭在一起,一声急过一声,密得分不开来。 外面芙蓉她们听着有女声娇喊着哭着,断断续续——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27.燕燕说:赫连川天,我想要你「juseshuwu 舒纯雁被彻底宠爱过一轮,眉眼嫣红,之前梳起来的发髻已散开,发丝铺陈榻上,浑身被操透操熟,肌肤染上了一片粉色,花穴还吐着乳白色的汁水 他只看那么一眼,那孽物又硬了。 他解开她被绑得有些红的手腕,替她涂了些药,清凉的感觉传来,她舒服得闭上了眼,一动都不想动。忽觉脚踝上也传来冰凉的触感,她睁开水盈的眸子一看,发现赫连川天不知从哪拿出一对银链,戴在她两只脚腕上。 她看到的时候,他正在把玩着她原来戴着的红绳。 “我们交换,这个给我?” 那个红绳她自从重生回来便戴着,上一辈子身在青楼里面最绝望时,她听那里的姑娘说,若有郎君实心诚意为姑娘赎身,并为姑娘戴上脚链,便是许愿今生结缘,来生仍再续。 只可惜她当时根本被当成畜牲豢养,想要一条红绳都买不起 这一生她不想等别人许她好姻缘,她向自己许诺,想要的会自己得到。 却不料,他不知含意,阴差阳错却送了给她,还是一对,她的眼神不禁柔和了很多。“你怎知有什么含意便胡乱地送,还要跟我交换?” “因为我的燕燕戴得好看?”他难得有点轻佻,像个少年郎君,向着心仪的小娘子献殷勤。“而且这不是在一般银楼买的银链,是我在兵部挖的巧手工匠,用的也是罕有的太金,独一无二,喜欢吗?” 她坐了起来,细看了一下,果见工艺卓绝,不是一般的首饰可以比拟。 “喜欢” 她低头,浅浅一笑,流露了几分真实情感,却教赫连川天触碰到了一点什么。 “那这个就留我这了”他拿着红绳,绑在了自己手上,长度刚刚好。 看着那盛载了她对未来期许的红绳绑在他手上,她的眉眼更温柔了。他对她也更体贴,他把她抱坐到腿上,他那物事已经高高地挺立,可他却忍住没急着做什么。 “燕燕收了我的礼物,也得礼尚往来。” 青天白日,二人光溜溜地没一丝遮掩,还要跟他赤裸相对,舒纯雁还有点放不开,偏过头道:“公爹刚刚不是说跟我交换了?” 赫连川天看着她的耳珠乃至整只耳朵皆染上了一层绯色,更是有心再逗一逗她,挺着硬物撞她的小腹,又道:“燕燕不给我,我便自己来取了。” 他太喜欢这刻的她了,跟平日都不太一样。 舒纯雁知他要占些便宜,轻喘着放开双手搂住他脖子,主动地轻吻他的薄唇。 赫连川天尝到甜头,自然不舍得放开,一手扣住她的细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推她更贴近他,她张开小嘴儿,用那丁香小舌,跟他唇舌交缠,那口中甘甜,胜过各种蜜饯甜糕。 “好甜的小嘴儿,但本王还想吃一吃燕燕的奶子,燕燕喂我?” 舒纯雁被说得面红耳赤,下意识用双手遮住了两只浑圆。 赫连川天怎容得她拒绝,又道:“燕燕不喂,本王只能自己动手了?” 他的威胁半真半假,但还是有几分作用,舒纯雁放开了手,颤巍巍地挺着胸脯送到他的薄唇边,羞得闭上眼睛。 她的乳肉早已遍布红痕,两点粉色花蕊也已被他吮得红通通,乳尖儿饱满挺立,沾了水更显娇艳莹润。 赫连川天眼神迅时更加炙热,低头便含着一只乳尖吮吸。 屋里除了他们再没旁人,显得有些太过安静了,独独是他吞嚥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啧啧作响。 舒纯雁头向后仰,胸乳挺起,更方便他的动作。 她被吸得舒服,喘息着咽哽,因为过多的兴奋的刺激让她眼眸里盛满了泪水。 赫连川天看到,一一替她拭去,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道:“我弄疼你了?” 她摇了摇头,抱住赫连川天,在他耳边道:“赫连川天,我想要你了” “我想要你进来” 赫连川天又惊又喜,不敢相信有如此好运道,让这小娘子心情变得那么好。 他自然不是与好运作对的人,捧起她白皙挺翘的臀儿,对准自己的龟首,慢慢推进去。 也不是第一次进去,但却仍是艰难,她那花径内重门迭户,肉褶一层一层随着他的推进不断包裹着他、推挤着他,他那小婴儿拳头般的前端,好不容易进了一些,他便爽得头皮发麻,险些要提早交代 她双手左右扶着他的手臂,被他扶住腰肢,不住按向他。“好胀有点疼公爹疼疼我轻些” “燕燕,你也要放松些让本王进去” 这个姿势入得比一般深,舒纯雁这身子却仍嫩得很,可没有办法,她只能把他一寸寸地纳入体内。 完全结合的一剎,二人额上冒都出了汗,他吻住了她,开始用力挺动。 起初她只是被动地配合,可是脚上的铃铛声随着他们的动作一下下传来,她好像抓到了节奏,配合着把他送得更深。 花穴内一阵一阵的紧缩,她几次高潮,下身又喷出不少蜜液,抽插得更加顺畅,一下一下,快感层层递进,她分开的双腿夹在了他的腰后,铃铛声一下比一下急促。 “燕燕燕燕”他低喘着喊她,“我的燕燕” “别喊了他们都在外面呢”舒纯雁一想到外面的人听到她们说什么,便快要无地自容,伸了一只手按住他的嘴,又怕他生气,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本王不怕,谁敢看你我的笑话,谁又敢笑我们?”他又低头一口含住她被吸肿了的乳尖,还用牙齿轻轻刮蹭,那黄豆般的粉嫩花蕾,也被吸大了好多。 “公爹” 她又快要到了,眼楮渐渐失去焦点,惘然却迷人。 “嗯燕燕叫我什么?”他征伐得越发急促,越发用力。 “王爷?” “郎君啊啊啊” 赫连川天满意地细细吻她,又边吻她脸颊边说:“真乖燕燕” 那花穴绞得越来越紧,他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又躺在榻上,架着她那双细长腿儿,搁到自己的肩上,迅猛地狂抽上百下,才又抵在深处,尽数释放在里面。 这次舒纯雁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也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28.小姐和王爷...要在车上? 一辆毫不显眼的的黑檀木大马车,伴随着后面几辆的货车和挑夫,浩浩荡荡地向着镇国公府而去,老百姓平常没什么娱乐,都爱听八卦,没等马车远去,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听车上的人是谁。 “那马车虽然车身全黑,但能用这样黑檀木的车子的在天羽城恐怕也不多吧”露天的茶肆里,不少人也正在一边看一边讨论。 “何止不多!那你就不懂了,人家那叫低调的奢华!四头同色的壮马拉的马车,多稀罕,多好看。而且你们没留意,刚刚经过那马车,是有挂上家徽的,天马上面的翅膀、盾牌、交叉的刺矛,那是南院大王府的马车呀!”这人一身书生打扮,说话倒有几分可信。 “不单是南院大王府的马车,还是我们有名的战神,天羽军统帅、靖国大将军的马车!我听说,那是赫连大王派出自己的马车,送儿媳妇回家住对月。”他身边另一个书生更是流露出一副我知道很多八卦的样子。 “?那这样子是代表重视、满意这个儿媳妇才是,可怎么老朽之前看这镇国公嫡女抬了一百六十八抬嫁妆,叁朝回门时却没有回去,只派人送了那么一点回礼,今天回娘家,丈夫也不送行,这算哪门子重视呀!”茶肆里坐着的老人家似乎仍有怀疑 “老人家,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前两天南院大王府的公子爷,也出了城去参加京郊四大营集训,男人大丈夫要建功立业为先,这才迫不得已未能送新媳妇回娘家。这次集训我家里有一个从兄弟也被选上了,能在南院大王本尊跟前拼前程,我那从兄弟可是兴奋了好几天!” “小兄弟这么说也是,你看这马车后面跟了那么多礼物,证明南院大王府还是愿意给镇国公府体面的。” “就是就是” 这辆黑檀木马车内部确实非常豪华,而且掀开先有外面一层,再有里面一层,也能打开中间间隔,变成一个大的包厢房间。 舒纯雁和赫连川天自然是在内层,而是芙蓉和画眉坐在外面伺候。 他们几人坐在车上,都听到了车外的人说话芙蓉和画眉,心情松了不少,这时代对女性也仍是十分严苛,如果传出不好的名声,不止对舒纯雁,对镇国公府也有影响。 赫连川天愿意主动配合,甚至适时找人放出那些八卦,说明真的对她们家小姐上心,二人不敢此时说起,却还是相视而笑。 “怎样满意了吗?”赫连川天不无邀功之意,嘴角轻扬。 舒纯雁被赫连川天抱着,靠在他肩上,一路走来也听了很多对她有利的评价,但她却没有如自己两个丫鬟那样放宽心。 因为上辈子的事,她对自己还挂着赫连铭妻子这个身份,是非常难受的,只是当时没有更好的选择。如今走到这一步她可是费尽心思,全力以赴了的,又不是天掉下来的,怎能算是很满意? “谢谢公爹费心了”她只能这样回了,多的却不愿意说。 “口是心非!”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似乎想仔细看清她的脸。“除了在床上跟我撒娇,你只有想跟我拉远距离时,才喊我公爹。” 她心中百感交杂,他说中了她的心思,但她不敢承认。她的愤怒源自她对现状的不满,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她跟赫连川天之间,她还没有自信,能把自己完完全全摊在他面前。 甚至有没有那一天,她也不知道。 “你不相信我?”他把她整个抱起来侧坐在他腿上,温香软玉抱满怀,又道:“也许如果你愿意说给本王听,事情便能如你所愿。” 她回看着他,最终没说出心底话,只想着转移话题:“你这次要去一个月?” “差不多,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来看你。”他想到他一不在,莫氏不知会做些什么,便想到要送她回家住对月,这借口能让她留在娘家住一些时间,等他回来,她也就安全了。 他又细细嘱咐:“我不在,府里有什么事叫你去,你都不要回去,知道吗?” “知道” 马车开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便快要到镇国公府。舒纯雁准备下车,甚至推开了赫连川天,想要让芙蓉进来帮她整理一下衣饰,迫不及待想回家见见父母,怎料赫连川天却拉住了她。 “赶得那么急?”男人语气里有点被撇下的恼火,“燕燕不请我回家坐坐?” 舒纯雁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只得道:“王爷跟我回家坐是什么身份?是我的公爹呢,还是奸夫?” “既说本王是奸夫,那本王可要好好表现一番了。”他一把拉回她,让她坐他怀里,便迫不及待的凑上去吻住她。 那张一开一合的樱桃小嘴,他从早上便想亲吻,她每说一个字,就算激得他生气,都让他更想亲她。 “嗯公爹放手”她的整个嘴巴被含住咬住,辗转地湿吻着,这个吻霸道而强硬。 她推着他的胸膛,却被他越抱越紧,他的大手甚至沿着她纤细优美的线条落下滑下,隔着薄薄的衣裙,抚弄那一对挺立娇美的浑圆。“不放!” “小方,先不急,多绕一个时辰。”他向驾马车的部下下了命令,对方自然遵从,立马便开始了绕路,原本快要看到镇国公府所在的街道,如今却是越走越远。 芙蓉和画眉不敢逾矩,没有刻意听清二人在里面的对话,对这个命令犹自不解,便已听到里面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 二人的脸马上红了小姐和王爷要在车上?——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29.公爹又要欺负人了(HHH)马车play 马车的窗棂有木板可以拉上,内部也有窗帘遮挡,车开在路上别人也难以窥探内里。赫连川天把舒纯雁抱在身前,他的身后透过雕花窗框透出白光,而她像菟丝花一样攀附在他身上。 他撕开她的前襟,隔着肚兜,把玩着她的一双乳儿,揉抚搓弄,技巧越来越纯熟。 她轻轻地呜咽了几声,感觉上来了,含含糊糊地又叫了他几声“爹爹”,他俊美又坚毅的下颌滴出少许汗来,俯身堵住她的唇,手下却更加卖力地取悦她。 这一切皆淹没在了车厢内的层层围帐里。 她的声音几乎都带了几声哭腔,像是求饶,又像...求欢。 这几天他尝了不少甜头,这回他便没有那么急了,就是想她得紧,想到要跟她分开一段时间,这小娘子又像个闷葫芦,真心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只能他自己想法子哄着。 他声音低哑地说:“好燕燕,乖乖的,公爹疼你啊。” 他把她的肚兜儿解了,那白嫩娇雪般的山峦起伏,诱人沉醉,又像软绵绵的白云,任赫连川天搓出各种形状,接着一头撞进去,含住了慢慢变硬的乳尖,舔弄了没一会,舒纯雁下身便湿得一塌糊涂。 “抬起来。”他伸手在她后腰上拍了一下,想让她抬起腿儿,方便他脱她里面的亵裤。但她没敢动,怕再那么配合他,真的要在大街上行那男欢女爱之事。男人却不想放弃,安慰她说,“别怕,这车很安全,很隐密,不会暴露的。” 她质疑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瞥过来,就像在说...我一个字都不信。他顿了一下,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从刚才起不是都湿了吗?公爹替你堵住,水才不会流到四处都是。” 她想堵住的只有他的嘴!可是她显然已没办法选择,只能顺着他把亵裤褪了下来,分开一双白滑长腿,面对面地坐在他的腿上。 他掐住她的腰肢,解了自己的裤头,释放出巨大的阳物,看了好几次,舒纯雁还是觉得尴尬又赞叹。 她声音幽幽的:“公爹又要欺负人...” “不,当然不是。本王是在疼你,只疼你一个。”他身上很热,她在他怀里,也热得冒汗。他从她的发顶吻到耳垂,又从耳垂吻到胸乳之间,吻得她浑身颤抖。他轻声说:“以后,我也只疼你一个。” 舒纯雁咬着唇,说是疼她,可是...这种疼,是只在床上疼,床下再哄哄?男人要提枪上阵,自然说得好听。 他扶着她的细腰,让她套住巨大的前端,磨挤了几下便用力挺入,她眼泪都被迫了出来,不知是痛的还是爽的。 她花穴里的媚肉绞住他的阳物,就像数百张小嘴在那一起吸吮着他,层层迭迭地推挤着、爱抚着。 一下一下,他把她不住地抛起,又再接住;一顶一顶,他操到她的花穴深处,不知疲倦。 这样亲密地在舒纯雁的身体里,他的心便热烫了,柔软了,本来为着小娘子的不识好歹置气。真心想说她怎么总当他这个大她一轮,能做她亲爹的男人,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武夫? 他轻咬住她的耳垂,一边向上顶弄着她,一边在她耳边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有什么想要的,都跟我说,能给你的本王都给你。” 他提起自己的身份,便是告诉她,以他的能力,当能满足她才是,他的女人自然应该由他来疼宠着,他也可以自己决定一切,但他愿意问她,由她来决定。 他其实愿意给的东西,比她所知道的多。 她抱紧了他的脖子,满面红霞,眉眼如丝,配合着他的节奏,抬着臀儿接纳着他的全部,二人的胯部激烈撞击,快感不住地攀升,赫连川天爽得头才发麻,尤其是听着舒纯雁轻轻哼哼地呻吟着,送给她的脚链铃铛声轻轻地响着,幸好马车的轮子声,马蹄声都把这些盖过了。 临近高潮,赫连川天抱紧她,咬住她一只乳房,狂乱地抽插顶撞,直到完全释放在她体内深处,她的两只娇嫩乳儿,都被吸得红通通。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我们的事...可以跟我娘说吗?还有我爹...我..”我们...能有结果吗?你会娶我吗? 她有她的尊严,有些话真说不出来。 “可以!”他马上应了,打碎了她全部的犹豫。“你想说就说,你还可以说,以后...我会娶你。”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明确地说会迎娶她? 舒纯雁无言地看着他,心里担忧着自己认识他以来的种种计算和筹谋,日后他若知道,会不会像今日这样爽快地原谅她呢? “怎么了,还不开心?”他气息渐趋沉稳,薄唇又在她的脖颈间流连。 她的眼睛涩涩的,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赫连川天看着她绝色的脸庞,亲了亲她的脸颊,扬起嘴角道:“好燕燕,想谢我,要不要再来一次?” 外间...芙蓉和画眉两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互相按住耳朵闭上了眼,惟恐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芙蓉...我们这样还能听到小姐喊我们吗?” ------------------------------------------------------- 公爹的技术还不错吧?不过花样儿不多,作者准备给他个机会,让他学多一些,哈哈 喜欢的话记得收藏、留言、给珠珠... 30.我当你是我兄弟,原来你想做我女婿! 马车到达镇国公府门外时,镇国公夫妇和舒子初都在门外等着她下来了。舒纯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看到父母的脸,哪能不知道他们是想为她撑腰。 外面的流言是经过赫连川天手下的引导,向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但是在她的父母眼中看来,好好地养在手心的娇女儿,出嫁叁天后夫家不给回门,只送了些许回礼打发人,如今说是回来住对月,丈夫也没送她,镇国公夫妇还怎能不品出有点问题。 因此今天无论送的礼物有多贵重,也很难打消他们对她夫婿的不满意。镇国公接到女儿,当场就说既然是送来住对月,就至少要住满一个月。 镇国公夫人更是带着女儿进了她未出嫁前的闺房,细细地问女儿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舒纯雁一脸难言之隐,脸色是刻意上过妆的白。她上辈子的经历太过离奇,没法和盘托出,只能说一些修饰过的情节了。 “夫人你可是有所不知,小姐小姐受了大委屈了” “什么大委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跟着小姐去,怎不护着她?”镇国公夫人紧张地问,看着女儿一言不发,就只能从两个丫鬟嘴里打听了。 “夫人是黄鹂她”芙蓉接下来和画眉一唱一和,把黄鹂新婚之夜顶上了舒纯雁,后来又未经安排去服待姑爷,接下来开了脸做通房,就更加气焰嚣张了。 这部份是真的,芙蓉说得自然更加活灵活现,镇国公夫人听得义愤填膺,她用力拍了拍罗汉榻上的小几,气得火冒叁丈。 这头婚事可是由她亲自选的,人也是相看过才定下的,如今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岂有此理,南院大王府欺人太甚”她握住女儿的手,激动落泪。“怎么办?我的燕燕怎么办?娘亲害了你!” 镇国公夫人本是看中南院大王府赫连家的家规,家主每一代只能一脉单传,四十岁无子方可纳妾,而从赫连昭雪下来,几位南院大王都只有一妻一子,那府上人口简单,赫连铭高大英俊又年轻,任谁看都是一桩好得不能再好的姻缘。 如今成婚没多久便弄出这事来! 倒不是镇国公夫人不能接受赫连铭收通房,要不当初便不会定下了芙蓉和黄鹂这二人,提早告知她们做了安排。 而是镇国公夫人觉得赫连铭没尊重她的女儿,也没尊重他们家。 之前舒纯雁生了怪病,夜夜惊醒,喝的药多了,月事不准新婚之夜突然见了血未能承欢,由黄鹂顶上也能解释过去,他们作为娘家也不能不顾姑爷。但是这么多天过去,舒纯雁生病出状况,他不好好照顾安抚,反而是对那事好像沉迷了下去,不顾舒纯雁的面子,连续宠幸黄鹂。 镇国公夫人觉得自己还是了解女儿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很难让自己上赶着去向丈夫献身,抢回注意力。而他们在这府里一直等消息,身为女婿的一直没一点交代,甚至成婚之日都如今就没上过门来见过自己的岳父岳母,这就更加显示他对这门亲事,对镇国公府的不尊重。 镇国公夫人想为女儿讨个公道,有点急着想跟丈夫讨论,就想说家里人少,要不中午就不分男女一起用膳。 这在其他高门大户是不太可能的,只是因为镇国公府就他们一家叁口,加上舒子初也才四人,不分桌也没人能说什么。 怎么知道镇国公夫人派人去通知镇国公舒廷云,这才听说南院大王赫连川天登门拜访了,中午还是男人们在前院用,舒纯雁两母女在后院用。 舒纯雁听到心里跳了一下,随即想到他不可能此事便向她父亲提亲,这事情多半要她自己先给父母做思想工作,便猜到他来是给她充场面。 “你公爹竟然来了,听说他这些日子忙着替皇上训练侍卫,这回特地来拜访你爹,可不得让他开心死了。” 知夫若如妻,这会镇国公舒廷云真的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从没想过杀伐果断的南院大王赫连川天,会对他如此客气。 二人的年岁相差不多,甚至赫连川天还比他年轻几岁,但他就是对他佩服,飞南国开国几百年,他们这些功勋世家很多都解甲了,赫连家却是实实在在传承了那么多代,还在镇守边疆的将领,实在令他心悦臣服。 他当初会同意把舒纯雁嫁过去,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对赫连川天的仰慕。 如今他敬仰的人成了他亲家,还亲自来到他家中拜访他,怎能不让他感到高兴。推心置腹地提起了对京郊东南西北四大营和京城禁卫水准逐渐下滑的担忧。飞南国立国几百年,当初开国功勋之家,皆逐渐败落。又因为荫恩,很多人进了军队也不过肚满肠肥,不思报国。 镇国公这些年看得多了,只是自己也无力改变,只能努力不把自己变成那些人。 “原来镇国公竟有如斯报效朝廷之心本王佩服” “知我者赫连大王呀!相逢恨晚真是相逢恨晚来来来,喝!” 赫连川天刻意讨好,句句话都让镇国公如沐春风,引为生平知己,一顿饭下来,中午就开始喝酒,醉了之后镇国公差点拉着赫连川天要结为兄弟! 只是这注定不能实现,镇国公又能猜到,这活脱脱是一出,“我当你是我兄弟,原来你想做我女婿!” 这边厢舒纯雁向镇国公夫人表示了她不愿意跟赫连铭再做夫妻之事 “燕燕,你是想和离?这事娘要先跟你爷商量” 舒纯雁拉住母亲的手,轻声说:“不女儿不是想和离” 她想了想,随即跪下,向镇国公夫人道:“女儿不孝,做了有辱家门之事,女儿无路可走了” 镇国公夫人不敢相信,怎么女儿话中流露自绝之意? 她拉想女儿起来,舒纯雁却不肯,她哭道:“你是我和你爹唯一的女儿,天大的事都有我们顶着,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你不想要那赫连铭,那就索性不要回去了” 镇纯雁还是不肯起,一边流着泪一边说:“女儿已然失身他人为免日后爹娘因女儿而蒙羞,女儿今天便是想来见爹娘最后一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娘不信”镇国公夫人不肯相信,可是随即停止了哀嚎,想到女儿既然把事跟她说清楚了,不免真存了自绝之意,若是她一味哀叹,不拿出个好方法,怕是这事真不好收场。 “乖燕燕,你别赫娘了,在我和你爹心里,什么都不上你重要,赫连铭也不是什么好鸟,换一个姑爷,只要是对你好的,娘都喜欢。” 舒纯雁是越说越有几分真伤心,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上辈子失去了亲娘,她咬紧牙熬过去了,如今有爹娘怜她爱她,反而忍不住矫情地哭了。 “可是爹会不会觉得女儿是个朝叁暮四,水性扬花之人?如果阿爹知道了,也不会原谅我的,娘你不要跟他说,不要跟他说” 她心中更担忧的确实是她爹的态度,镇国公纵然爱她疼她,但是她的对象是跟她爹平辈的赫连王王,又是她现任夫君的父亲大人,这样的关系 叫镇国公如何接受?—— 首-发:po18.vip「po18uip」 31.有人在想本公主了 舒纯雁在家里住了下来,她跟镇国公夫人说的话,暂时也没传到镇国公那里。原因是那天镇国公中午就喝醉了,晚上醒了还一直跟镇国公夫人说起中午跟赫连川天聊得多高兴,引为生平知己云云。 甚至还说了,觉得有赫连川天在,女儿受委屈了,自有这个公爹主持公道,有这样的爹,赫连铭应该没差到哪,他们这时不能拖女儿后腿,如此舒纯雁不愿跟赫连铭过下去的话,镇国公夫人便暂时没提起。 没过两天嘉仁帝召了镇国公入宫,问他可愿意领五城兵马司总指挥的职位,官从四品。比他原领的太子太保的从一品职差远了,但那太子太保只是个虚衔,太子如今还不知在哪呢五城兵马司总指挥却是个实权职位。掌管天羽京城内东、南、西、北、中,并称五城的治安。 五城兵马司中很多官兵都是走荫恩路子进去,管理那些人其实并不容易,但是官职在天羽京城,又不需要离家,加上镇国公身份地位显赫,不怕使不动五城兵马司里其他的世家子弟,由他来坐这位子是非常合适的。 只是多年来他都没怎么入嘉仁帝的眼,在外人眼中历任镇国公都爱惜羽毛,明节保身,因此都没想过他能坐这位子。这职位也是由嘉仁帝的舅舅,端木炎在掌管,最近端木炎身体抱恙,他想推荐个自己人,嘉仁帝就想换个人,刚好镇国公现在是赫连川天的姻亲,之前又出使过大正国表现可圈可点。在嘉仁帝那里,就更亲近可靠了。 镇国公接到任命简单喜出望外,他也才不过叁十六七岁的年纪,从小文武兼修,严格按国公府世子来培养,以他的身份地位已是非常高,然而却是第一次有机会能真正领兵。 舒纯雁听到此事有点担心的,记得上一辈子,天羽京城曾经大乱,镇国公现在这个五城兵马总指挥,到时可是会直面叛军。可是这辈子她重生已很多不一样,又看到父亲如此地精神奕奕,不同意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在心里把赫连川天骂了个遍,然后咬牙笑着恭喜她爹! 如今她只能加紧她的计划,她之前从镇国公府陪嫁的几家陪房,都有作用。她知道李旺来曾做过酒楼掌柜,打算在京中开一处客栈,从中探听消息。 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了解多些情报,其实她知道像之前云兰府那边一条街的青楼,收集情报更容易,只是天羽京城不容许开青楼,就算可以,对她现在的身份来说也不适合,只得暂时作罢。 西郊十里营地,被赫连川天选中为京郊四大营和禁卫特训的特训营地。 赫连铭先前进营,大家知道他赫连川天的儿子,看他跟不上训练,都觉得虎父犬子,心中实在看不起,也只能偷偷放水。 后来赫连川天也来了,明示暗示进来训练的都会一视同仁,穆云也要求赫连铭跟大家同吃同睡,不得有特权,赫连铭便开始叫苦连天了。 逮着个机会,竟然找到了主帅的营帐,想向他爹表达对训练的不满,却见他与几个将官正在议事,心中暗叫不妙。 “谁刚刚把守在帐外,罚二十军棍!” 这时便有人出去传他的军令,这里的将官也都挺有眼力,只说先退下一会,想让他们父子有机会私下聊几句。 看他们一一退出,赫连川天正想再开口,赫连铭便知道他爹要罚他,竟无耻地先一步下跪,有几个走迟几步的,看到这情况都摇着头,赫连铭如此没有风骨,未打/罚先跪,这样的人日后如何有人敢在作战时把命交给他?! 赫连家传到这一代,难道便要开始走下坡了? “爹,孩儿真不成了!这些不是训练,是折磨!” 赫连川天睃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在这里你可以叫我统帅或是大将军,这里没有你爹,也不是在家里找群人陪你玩耍。” 赫连铭听他这么说,知道他说的是他娘找来表兄们陪他一起练武过招,但这些年来赫连川天都没亲自教导他,如今却突然把他迫到这地步,并不合理。 “帅统,就算我的水准追不上,也请你给我多些时间,我认为练武也不是一朝一夕。” “不是一朝一夕,那你需要多久才能跟上其他人的进度?就这样见不得人的样子,你娘竟然让我请封你为世子?” 赫连铭气得脸色胀红,从小到大没人对他说话如此不客气,尤其是这人还是他爹,他反驳顶嘴也能视为不孝,但他真觉得太没面子了。 “我乃赫连家唯一子嗣除了我没人” “谁承认了?”他挑了挑眉,语气更冷了。“你去问你祖母,问你娘亲,你的名字上过族谱了吗?你敢说你是我家唯一子嗣了?” 没上族谱?! 这会赫连铭真想马上回家问一问了,那他爹是什么意思?就是随时能生另一个孩子代替他? 赫连铭不敢再说什么,赫连川天不放他出营,还让穆云找人看住他,他只能熬下去,直到结束为止。 这一天训练营又迎来了宫里来传旨的内侍,要求单独见赫连川天,他在大营里接见了人,便收到了嘉仁帝的密旨。 “皇上命赫连大王前去云兰府,找到永安公主并秘密带回宫。” “又是永安那丫头,他去那云兰府为什么?又不是男人要去那一条街!”赫连川天说完才觉得以永安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说不定真是去那“一条街。” 他皱着眉看了看那内侍,发现他神色有异,似乎有所暗示? “恐怕赫连大王要亲自去找找才知道了事不宜迟,请尽快出发。” 这边厢换了男装,带着小卓子在官道上驾着马车前行,还有最后一个没被她药到或使计放倒的暗卫。但那人不敢轻易现身,故此永安公主现时以后自己非常顺利的已经离开皇越。 “公主我们真不回去?” “当然不回去,本公主好不容易才一次把那么多人放倒,这时不快点走远些,到时又遇到追上来的人,麻烦!” 这次永安公主是铁了心,要好好去那云兰府一条街,学学那些服待人的功夫的。 听说飞南国最好的青楼、最好的姑娘,都在那里,等她学完回来,谁都不能再说她什么都不懂!哼! “呃乞嚏” “公主,你是不是穿太少着凉了?” “才不是,是有人在想本公主了。你看可多人想我了”永安公主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 首-发:po18.vip「po18uip」 32.南院大王赫连川天...自十五岁后第一次梦 永安公主萧星若赶了两日的路,终于到了云兰府,起初小卓子还以为这金枝玉叶的小祖宗受不了苦,肯定走没多久便要回去,结果不单止她忍了下来,还硬生生将行程缩短至两日。 若不是不敢再这么鼓励她,小卓子都要认真给个赞了。 “公主唉不是公子,我们今晚真的要去那一条街?” 他们主仆二人一进城便入住了最靠近青楼一条街的客栈,最好的天字第一号房间。梳洗之后永安公主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小卓子,你觉得本公子千辛万苦来到这里,还会改变主意?”十四岁的娇娘子,却是养在深宫,说的话带着久居上位的气势。 “不会”小卓子垂头丧气,替她梳发的手都不自觉停了下来,这次他真感觉自己会被皇上赐死。 “别担心,本公子肯定不让叔父杀你”她笑着保证,首露出小虎牙,可爱得不得了,说出的话能气死人。“不过如果他要罚你或是打打你来消气那你肯定得忍着啰反正,本公子保你不死哦!” 小卓子好想翻白眼,好想揍公主有没有?但他还是讨好地说:“谢公主!” “又叫错了!” “是,公主,不,公子!奴才掌嘴” 小卓子倒没真的打痛自己,在公主手下多年,他知道永安公主待人其实很是宽容,只是生活在宫中,如果被人以为好欺负,只会像以前那样被人怠慢,因此公主的架子她肯定要摆得足足的。 “够了!就罚你快点弄好陪我去那一条街!” “奴才遵旨!” 小卓子是宫里千挑万选的内侍,长相自然是没话说的,他人长得俊美清秀,永安公主更不必说了,笑起来更是迷死人不偿命,幸好二人年纪还小,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看起来像是富贵人家小公子偷偷瞒着家人要来开开荤的样子,青楼的鸨母什么人都见过,也没大惊小怪。 他们在一条街走下来,这家也好看,那家也精致,还听人说单看外面看不出门道,打听了一下之后选了一家很有名气的秦怀馆。 “哟,那么英俊的小公子,想玩的什么,多漂亮的姑娘,我们这里都有”鸨母看到永安手上的一大袋金叶子,双眼发光,笑逐眼开。 “我想看!”永安公主刁钻灵活的眼神,活灵活现的表现出她对那事的好奇!“有吗?可以吗?” “看?”鸨母很快弄清楚永安说的看,是要看各种各样的花式床上活动。 本来这也并不困难,本身楼里就有几个房间是开了孔眼的,方便查看一些客人或姑娘的状况。只是永安公主看了几场之后竟还不满意,要求要特定的场景,特地的姿势,甚至提出要求请教姑娘,还要近身观看! 于是当赫连川天在跟剩下那最后一个又被永安绊住的暗卫,分头找了好几家青楼之后,来到秦怀馆时,他已经看了一晚上活春宫,而永安看的只多不少,这会已经在仔细跟她花钱买下一晚的秦霜姑娘研究各种细节了。 秦霜已是双十年华,被开苞四五年了,曾是红极一时的花魁,长得明艳动人,尤其散发着成熟而抚媚的气质,她精通各种房事,经验丰富。永安请教的问题她解释的也非常仔细,让她在短时间内便有如醍醐灌顶,矛塞顿开。 “女子的第一次都很痛吗?不适合女上体位?”这样羞涩的话,永安公主问的竟没丝毫别扭,就像平时在宫里请教太傅功课那样。 小卓子却是恨不得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双手按住耳朵尤如掩耳盗铃的贼人 秦霜脸色不变,也是侃侃而谈:“会痛,但是程度有所不同,主要看事情功夫做得如何,如果第一次确实不建议女上位不过如果没有选择,也可试试用一些药,这样女子会好受很多” “之前不是说,适当地刺激女性的身体,像是摸胸、揉小肉珠,也能有所帮助?” “是有所帮助,只是女子初次承欢,很可能对这些的反应都比较慢,不靠药物能分泌出足够淫水润滑的机会不大,女上位进得本就比一般体位要深,要顺利达成,用药还是比较可靠也比较不容易受伤。” “药,那种比较好?” “放心,我们这里就有!待会让鸨母给你。” 赫连川天绝不想承认,他借着潜伏查看永安公主的去向,安静地偷看了不少春宫戏码。以至于他终于出现在永安公主面前时,她跟那个妓女,已经聊到“如何有效防止因阴道肌肉松驰导致丈夫变心” 出现的回覆是“练习坐缸、坐生鸡蛋等等” 当二人准备实际演练时,被赫连川天抓个正着:“玩够了没有,不知家里大人挂念?” “家里大人”指的是谁,永安公主和小卓子自然心照不宣,虽然意犹未尽,她也只能离开了。“秦霜我家人来接我了,嗯日后有事,我再请教你哦!” 说着又抓了一把金叶子打赏她,就光明正大在赫连川天面前。 “没事,应当的公子。”秦霜还有一点,聪慧,永安几个眉眼,便读懂了她意思,在大门前鸨母过去送客时,便抓着她的手把她要的药和用法都塞了给她。 因此半夜回到客栈时,永安半点不满都没有,竟还笑着对赫连川天道:“赫连王叔是遇到什么好事吗?还是好人?” “胡说八道什么,身为公主竟敢来这样的地方。本王告诉你,这次如果再敢偷跑,可不会再跟你客气!”赫连川天冷硬地说了她几句,却基本没有罚她,永安公主脸上更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我知道了赫连王叔,你现在没以前吓人呢!”永安不怕死地道。 她的感应力比一般人强,就像小时候她能感受到大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看得出来真心对她好的人是谁。 赫连川天以前是真的像冰山一样,严肃无趣,如今眉眼间却柔和了不少,虽然骂了她,但是 “王叔王叔,我们明天一早起程吧?我想回宫了呀,你是不是也好想快点回去呀?” “是不是要去见谁呀?” 被缠了好一会,好不容易摆脱了她,赫连川天静下来时,脑海中浮现了一张绝美的脸庞。 他想抱她,吻她 晚上看到的春宫场景,换上了他自己和他的燕燕 天亮时,战无不胜的南院大王赫连川天,自十五岁之后再一次梦中遗精—— 好吧,今天还没见到面,下章肯定见到了。 公主喜欢的是谁我觉得大家应该猜到了,但是公主在公爹和燕燕之间,还是会制造出一些问题。 之后会尽量多写一些,但是也想大家多些支持哦,不然就没心机写了。 首-发:po18.vip「po18uip」 33.男人手掌下滑握住她的乳肉...(H) 回程不需要赶时间,永安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硬生生把回程时间拖长了一倍。整整四天之后,他们才回到天羽京城,要不是赶着日落前进了城门,怕还要再多等一天才到。 赫连川天风尘扑扑,几乎是拎着人回宫覆命。 嘉仁帝这几天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找暗卫去探了几次,知道是今天回来,一直在等着。 “臣幸不辱命,已将公主带回。”赫连川天话说得严谨,却并没有下跪 嘉仁帝是知道他有些生气了,其实他手下有很多人,暗卫更是数不胜数,叫赫连川天去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份,暗卫再怎么想遵从他的命令,但他每次给的命令都是矛盾的,导致很多时他们没法执行。 比方说要保证公主安全,不能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但是她不听话的时候,自作主张的时候,他假能不能武力带她回来呢?显然是不能!而且公主身娇肉贵,碰了一下都大逆不道,就算是女暗卫,也不敢随意碰她,如果回头她告状了,他们是怎样都难逃罪责。 因此这次她才能顺利逃出去,他们不给药倒了、迷倒,还真不好交代,而且还能再派人跟上去,证明他们只不过怕不小心弄伤她,而不敢跟她正面对抗。 因为嘉仁帝派赫连川天去,永安公主不敢像对付暗卫那样欺负,加上他武功高强,要是永安公主反抗,他大概还真能亲自绑她回来。 二来就是他真心信任赫连川天了,这事情交给其他人都不放心,虽然他知道这样会得罪亲如兄长的赫连川天,但他还是做了。 “算我欠你一次!”嘉仁帝叹了一口气,甚至不敢在他面前称朕了。 “不敢!皇上下次可要看好公主了,毕竟这次是微臣刚好在京中,要是正在外面打仗,可就没法赶回来帮你找公主了。” 赫连川天语气还是冷淡,而且还有些怪责,嘉仁帝也知道,只是他就是没法子,萧星若这丫头就是入了他的眼,从看见的第一眼,那个指着自己鞋子叫皇帝叔父的娃娃,他就是喜爱得不得了。 以前他还经常把她抱来抱去,后来看她长大了不抱了,她还会蹭着坐他腿上。 如今,这份疼宠隐隐超越了界线,向着有点危险的方向去。 他的宫中没有皇后,由林贵妃代管理后宫,除了萧星若,还有叁个公主,两个皇子,皇子一个八岁一个六岁,长公主今年十五岁,比萧星若大一岁,二公主与萧星若同年,叁公主今年才四岁。 林贵妃最近就明示暗示几位公主都大了,若是嘉仁帝没意思要留着联姻,那便应该开始相看了。其他林贵妃是想大公主先嫁的,大公主是她亲生女儿,这些年比不过萧星若受宠,如果真要和别国联姻,只能是大正国,凤越的皇子只有一位,天生有残疾,还百病缠身,怕是活不还今年。 大正国跟漠北君傲磊多次交战,所以就算有几位适龄的皇子,林贵妃也都是看不上的。万一大正国皇室真要被灭,她的女儿岂不是要遭殃。 因此她想早些为自己女儿相看,但又怕只提她女儿而不提年纪差不多的二公主和永安公主,被人说她做事偏心,因此才一并跟嘉仁帝提起了。 这话便引起了萧星若的不安全感,嫁给谁也没有人像嘉仁帝那样疼爱她。 她是他在怀抱里娇养长大的,离了他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活,她自小生活在宫中,知道能和皇帝永不分离的只能是他的女人。 这念头一起,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她可不管嘉仁帝是她的亲叔父,而且她也知道好久以前龙腾大陆上的几个皇室,为了血统强盛,都曾经近亲通婚,只不过时间长了血脉免不了被淡化,便也没再有这样的事。 嘉仁帝大概知道这事,但是他也觉得是永安公主过去跟他太过亲密,这几年他慢慢地想纠正过来,却好像把她迫急了。 一看见萧星若他便想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慰,担心这些日子她是否累坏了。去了那么多天,一看她好像瘦了一些,精神倒算是好。只是他把要伸出去的手收回来,也刻意不去看她。 “皇帝叔父~~~若儿好想你” 如果世上有一种声音是你一听就会投降的,嘉仁帝觉得就是她的声音了。 他转过身,不敢再看她。 “回来就好,把永安公主带回她的永寿宫,没朕批准,不得放出来。”天知道他是怎么装的冷漠,他好难! 眼角看到站在一旁看好戏一般的贴身内侍小卓子,恼火只向着他撒了。 “永寿宫小卓子擅自把公主带出宫,让公主在外受苦,罚五十大板!”他这次肯定得好好罚这些人,要不然下次都敢把人带到边关不回来了! 永安公主本来是想先回去装几天乖,再图后计,但嘉仁帝要重罚小卓子,她肯定要救的,她看过宫中行刑,五十大板如果是实打实的,人根本活不了,就算勉强活了,也是严重残废,哪还有人会听她的话。 她重重地跪下来,一点不含糊,还给嘉仁磕头。“小卓子是我的人,记得皇上让他来照顾若儿时,还吩咐他要听若儿的话,尽心尽力服侍。如今这奴才是奉了我的命,若是皇帝陛下要罚要打,若儿愿意替他受罚。” 这话一说嘉仁帝便生气了,她是他奉在心手上宠着长大的,跟奴才的皮粗肉厚怎能相同,他珍爱她,她自己却不爱惜,而且对他的称呼还越叫越生分,分明存心气死他! 他便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想要骂她两句,怎知就看见她跪在冷冰冰的地上,额头磕红了一片,脸上静静地还流了几滴,便犯贱了叁两步冲过去,把她扶了起来抱在怀里。 “我何时说罚你了?竟敢自伤!” 他的话是冷硬不好听,手下却很轻柔,把她整个抱在怀里,便要送进内殿传太医来看病。永安公主死命拉住他的衣袖,娇娇地哀叹:“小卓子” 嘉仁帝觉得十分没面子,但是又不敢真把人给打死,刚刚开口的确说重了。“小卓子这五十大板先记下,继续服侍你,再有下次,两罪并罚!” “谢谢你皇帝叔父,若儿就知道世上只有你疼我了” 小卓子磕了好几个头,才跟着上去,一个转身便看到靠在嘉仁帝怀里的永安公主,偷偷给他打眼色! 果然只有抱公主大腿才能过关! 这头赫连川天赶在皇宫落锁前的最后一刻出了宫,还没回到天羽京城,他便想去见舒纯雁,这时候又觉得把她送回家,想见她便麻烦了,只是对她却是一路赶回便想念得紧,便只能想着办法赶去镇国公府。 依仗着自己的武功,一晚上就在镇国公府,高来高去的,前前后后把所有地方都探了个遍,还把守卫和人手都摸个一清二楚。 到了夜深人静,他发现了舒纯雁是从她手下丫鬟打着灯笼在抄手游廊送她回住处,他夜视能力极好,以前还好几次带人半夜奔袭,远远跟着几个小娘子自然不在话下。 他估计她是与家人刚吃了晚饭,这才回自己的闺房,他找到她住的地方,是整个府中最好的位置,靠近花园,他等了一阵,又绕了几圈,才找到一个小后门,他计算过那应该是对应她房间内室,因为要方便运送恭桶和浴桶,打通两叁间房之中都会有这种小房门。 他发现有人正在来回的提水,便知道机会来了。 舒纯雁今晚跟镇国公夫妇回来之后便有点心不在焉,父亲最近意气风发,少不得几次提起赫连川天,随着分开时间长,她也开始思念他了。 只是大概当兵的男人都是这样,出门之后便把女人抛在脑后? 这么多天了,他一个讯息也没托人传给她。 于是等她看到站在浴桶前面的赫连川天,她全身上下已经脱个清光坐在桶里了。 她第一眼也不敢相信,吓得沉到水中,不小心喝了几口水,赫连川天叁两步走过去,把她从水里捞出来。 把人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地哄:“吓到了?” 她看他像没事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挣开他,拍打她,结果又沉下了水。 他又把她拉起来,抱着凝脂雪肤,不由分说低头去吻她。 两次的水声也真的蛮大的,芙蓉觉着有点不对,小声叫了两句,二人大概都没听到,她便转了进来,一看到赫连川天就在里面,也吓了一跳。 幸好她没发出声音,便又出去了。 等她走了,男人的吻便更放肆,一边吻她,手掌下滑握住她的乳肉—— 有点不人道?没事,敬请期待下集,肉肉会上哦! 首-发:po18.vip「po18uip」 34.燕燕不要咬那么紧「juseshuwu」 舒纯雁感觉被触碰的地方像是被电流击中,无助地向后仰,呜咽着哭出声:“公爹不要……” 碰上美人出浴,多正人君子都能化身禽兽,何况本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赫连川天更加无所顾忌。低头含住她的乳尖,比往日加重了几分力去吮咬着她的乳肉,舒纯雁控制不住差点起来,只得咬牙抵抗,突如其来的快感快要将她击溃。 没多久她的下身便有一股热流顺着腿心流淌出来,她无助地抓着男人雄壮的手臂,轻声抽泣,喊着:“公爹……” 赫连川天抬头吻住她的唇,气息粗重地把她拉起来压向自己,火热的大掌顺着她的腰际,向上摸到她起伏柔美的山峦,五指揉搓着那两团如白云般的绵软,指腹时不时捏一捏那已经变硬的乳尖。 这是在她未出嫁前的闺房,父母也在家中,一想起来她便羞怯地想抗拒,可是又被刺激得起了强烈反应,她浑身都像高烧似地发烫发红,双手抵在男人胸口,呜咽着喊,“公爹……不要了……不能” 他自然没停手,她挺翘的乳肉白得像豆腐软嫩,两颗黄豆大的粉色的乳尖在空气里颤栗着,她被呛过水的眼睛也红了,看起来又可怜又娇俏。 “不准哭!”把她抱起来,他一口含住她的乳肉,粗厚的舌头学着前不久见过的那样,在她乳尖上色情地舔弄着。 舒纯雁脑子里像有无数烟花炸开,被数不清的快感击中,也没时间去想想赫连川天怎么突然在那事上像开了窍,整得她爽到哭出声。 耳边又传来男人沙哑至极的声音:“反正你再怎么哭,我也不会停下来的。” 赫连川天的手指滑落到她下身,从美妙的花缝间探进去,很快便试到一点温热濡湿,跟泡在热水那种湿不同,是带有黏腻性的女子花蜜。 他低笑着吻住的唇,低低的声音说:“燕燕好像水做的,都湿了。” 舒纯雁羞红了脸,话也说不好。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不少,索性都脱了,抱着她坐进了木桶,这个木桶本是舒纯雁用的,一人用也很宽,两人就只是刚好,但这样紧紧贴在一起的肌肤相亲,却更是亲密。 男人抱住她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那巨大的前端不住地磨擦她的花唇,他的薄唇也轻柔地吻住她,舌头又伸进去吸吮住她的,手指不住在她那花穴口搓揉,那阴蒂小肉珠也被他搓得红通通。 舒纯雁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着,双手扶住他的宽肩,咬住唇低低地呻吟,如泣如诉,低回婉转。 这个体位赫连川天看不真切,但也不妨碍他的摸索,修长的指拨开那两片像花瓣般的嫩肉,露出底下那细窄的洞口,他扶着自己的性器,抵到入口处滑动了几下。 他来回地试探,找到了位置,才扶着她的纤腰,捅了进去,水里的抗力加上她的紧窒,一开始并不顺利。 “燕燕不要咬那么紧!” 她弓起身,想放松自己,优美脖颈向后仰起,张开双腿,让他深入,整个人坐到了他的性器上了,巨大撑得她有点疼,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滑落,更添几分抚媚…… 赫连川天被夹得又爽又疼,在水桶里也不能大幅度施展,便抱住她的腰,一下下地套弄,自己则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挺进抽插。 舒纯雁被插得小腹止不住地收缩,每收缩一下,她那紧致的甬道就仿佛有无数张小嘴用力吸吮着他的巨根,好半响他把她整个人拉得更近,重量压在他身上,都两条腿更是被他盘在腰上。 随着身下的动作越发激烈,他的吻也更加狂乱,她喜欢他在欢愉时总是不忘这样吻她,让她感受他们之间不止欲,还有爱存在。 她抱紧他,主动纳入更多的她,在他耳边轻吟着,告诉他她带给她的欢愉。 他们像欲望的小兽,互相激烈地碰撞,那相撞时激起的水声不断啪嗒啪嗒地传出来,响彻整个房间。幸而外室的人除了画眉和百灵,都给芙蓉赶远了,要不早就被人发现。 尖锐的快感随着高潮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赫连川天低头咬住她的一边乳尖,舒纯雁的喉咙里也发出细细不断的娇吟声,她两手掐住的他一双手臂,向后弯腰抬高胸口方便他的吸吮。 高潮中的小穴疯狂收缩,赫连川天被夹得腰眼发麻,浑身一紧,低喘着猛烈地在她体内射了。 他射了好一阵,她的小腹剧烈颤抖了几下,整个人无能力趴伏在他身上,他的大手从他的后背下直往下扫,非常轻柔地抚慰着她,又细细密密地吻她的脸颊、耳边。 舒纯雁竟觉得这一刻比任何时刻都更舒服更跟他贴近,过了一阵他才拿了放在一旁的香胰子,慢慢替她洗身。 洗过了后他抱她回内室床上,让芙蓉她们弄乾头发,他自己才回头就着冷掉了水匆匆洗了洗,这才回到床上陪她。 他还没上床已经又硬了,钻进带着她淡淡香气的被窝,想把她抱住,便发现她也只套了薄纱,亵衣亵裤也没有穿上。 他扭头过去吻住她,大手在被子里伸过去扯开她的薄纱,握住了她的一边乳肉。 舒纯雁浑身软软地没了力气,被他吻得止不住闷哼出声,那双乳儿也有点赤痛,却在他捏弄时迅速又开始硬了。 他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撑在她身上亲吻她,又沿着她的柔润的脖颈往下细细地吻,含住她的乳尖用薄唇轻舐,又用舌尖舔弄,另一只手握住她另一团绵软,五指抓握揉捏,带着细茧的指腹时不时地拨弄她颤栗的乳尖。 他的动作比刚刚的更轻柔,又更加怜惜。活了两辈子,舒纯雁只从赫连川天身上感受到,强悍的男人不一定在床上也只会强势地掠夺,而是会更加怜惜爱护自己的女人。 就像他在她高潮之后给她爱抚,那带着薄茧的手指每抚摸一下她的后背,都能让她感到愉悦。 她为他长开双腿,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哭似的呻吟,“公爹……” “想要?”他低哑地问。 大概知道她不会回答,也没打算让她回答。他压低身扶着巨大的前端,把自己顶进她那窄细的花洞里。 她那甬道里面还有些之前射进去没完全抠出来的白浊,也有她再次被撩拨流出的蜜水,他就着那些混合的湿润,缓缓地抽送。 等她重新适应了他,他才又掐住她的腰,越顶越重,快感层属迭加,赫连川天爽得头皮发麻,听着她一声声的呢喃更是无比动情。 “燕燕叫我” 房间里只留了小灯,床榻不像盈晖院里有夜明珠的百宝床,但舒纯雁那被操得胀红的脸让是被赫连川天看的一清二楚。 她怯生生地喊了“公爹”,他便含住了她的舌,等他吮得满意了,才放开她的唇,她才在他耳边又轻声叫了:“郎君郎君” 他听她叫得妩媚,越插越重,水却越来越多,二人交合处像有水声拍撞,床上精致的绣品吊饰随着男人的动作也摇个不停。感受到她私密处的抽搐,听她哭喊,知道她又高潮哭了,重重抽了几十下,才又抵在她深处射了。 她的身子在高潮的余韵中痉挛抽颤,他抱住她又翻了个身,让她躺在他身上,伸手理顺她凌乱的长发,不住地轻吻她,爱抚她等着她平静。 没多久她便睡着了,没想到赫连川天陪她睡到天亮,早上芙蓉来送水洗漱时他还没走。 “小姐,在这拿不到药”芙蓉有点担心,她们没把之前的避子汤的药材带过来。“要不,奴婢让百灵到外面买” 小丫头特意没避着赫连川天说的,也存了心要让赫连川天来解决,就算是出嫁回娘家,姑爷也有规矩不能闺房乱来,如今他却这样摸进来 赫连川天自然听得清楚,不知道是丫鬟自作主张的试探,还是舒纯雁也有意问他,但他爽快地说:“药不用喝如果有,便生下来。” 她的眸子瞬间比星子还亮,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吗?” “真的!”—— 首-发:po18.vip「po18uip」 35.赫连川天打算把赫连铭出继! 赫连川天是天亮以后再走的,她跟着出来,带走院子里不少人,想着这样能帮着打掩护,只是中途却遇上了舒子初,她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赫连川天,只能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 好在,她是真有话要跟他说。 回来这些日子,她偶然做梦看到过他。那些可能是她没有亲身经历的,在她死后发生的事舒子初原来真是舒家人,他的祖父与舒纯雁的祖父,原是亲兄弟。 只是当年不知因何事闹翻了,他们那一房人便转而回到乡下祖地生活,多年来甚至连年礼都不交换,只当作不存在一样。 舒子初八岁时家乡有水灾,接着又有煌灾,流民四起,他被家人拼着一切送出来,可是没多久连牛车都被抢了,食物也没了,与下人们失散了。他年纪小,沿路乞讨,倒真像是个小流民了。 终于熬到了天羽京城,没身份的流民入城本就困难,他想找镇国公府来投靠,身边却已经一件信物都没了。 他受了那么多苦,镇国公一家却仍在京中过着富足美满的生活,小小少年心中想法自然偏激了,加上先遇上了舒家现在那二房叁房那两兄弟,他们加油添酱,说得好像也是被舒廷云给赶出府来一样。 他们又说如果舒子初提起自己真实身份,舒廷云反而不会理他,舒子初一听便跟他们同仇敌忾,同意他们送他来到舒廷云面前,假装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小流民。 他来到这家里好几年,起初还会把消息传出去二房叁房,后来却渐渐了解到,舒廷云是真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不跟乡下的叔叔交往,他们从小的分开住,两家连年礼都不互送,他实在也不知当年的事。 后来他根本也不知舒子初要来投靠他,但他不知他的身份,却把他当成义子一样照顾重用,于是舒子初被感动了。 也许不止被感动,也许还有对舒纯雁懵懂的喜欢,却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他们是从兄妹的关系,所以从不敢言说。 但是这样的舒子初,在她死后不单止护住了她那渐渐年迈、丧妻失女的老父,最后还杀进皇宫为她报仇 就凭这一点,她便能原谅他过去所做的一切。 她邀他到旁边小亭说话,却一言不发,面色凝重地看着舒子初。 良久她才叹了句:“子初哥哥,你何时才要把你的事告诉爹爹?” 舒子初脸上闪过震惊,好像完全没料到,这个已出嫁的妹妹,何时变得如此敏锐。 可他也没想再瞒下去,他被二房、叁房拿住这把柄,原来他们没像如今这样紧迫,只是下药给镇国公夫人那事被揭发跟二房叁房有关,镇国公已开始不卖那两个弟弟的帐,对外说他们二人的事跟他们镇国公府再无关系。 这迫得他们只能动用最有力的舒子初这步暗棋,舒子初一直抗拒,不同意为他们做事,他们已经非常不满,扬言要揭破舒子初。 只是要真揭破了他们便连最后一张底牌也没了,所以他们只能不断地威胁。 “大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快点把这事告诉爹爹,要是被二叔叁叔他们先说了,爹爹可能就再也不相信你了!” “我知道了大小姐,我会去跟国公爷说的。” “那就好,我们快去跟爹爹娘亲吃早饭吧,迟了爹要出门了呢!”她率先转身,看到芙蓉给她打了个眼色,知道赫连川天已经走了,她松了口气,回头又说:“子初哥哥以后叫我燕燕吧” 说完她低下了头,匆匆地向用膳的花厅走去。 舒子初脸上火辣辣地,不知是因为舒纯雁竟好像已原谅了他,还是因为她真正承认了他是她哥哥的身份。 他为她做过什么好事,值得她原谅了他,还真心接纳了他。这点他不知道,只能暗暗地发誓以后会对她们一家倾尽所有地弥补。 这边赫连川天从镇国公府出来,没有直接回到西郊营地,而是先去拜访了赫连家庶族的一位地位非常高的族老。 赫连川天是赫连家的宗长,因为他是继承的嫡支,而当年因正晖太子的事,赫连家嫡支已绝,由拥有天马血脉的正晖太子之子赫连昭雪继了宗位。赫连家庶族当年被无辜牵连,也蒙受了很多损失,因此身为赫连家宗长,赫连家庶族受他的庇护,才能在慢慢地重新兴盛。 这也是他身为宗长的责任,这位赫连家族老,六十多岁,比赫连川天已过世的父亲年长,族中人称二叔公,家中开的是典当铺子,只要是赫连家庶族的人有需要去典当东西,都会拿到比较好的价钱,而且有时候期限过了一些,还能宽限一点,很得赫连家庶族各房人的尊重。 他听到赫连川天来找他,喜出望外,邀他到了书房敍话。 “无事不登叁宝,王爷今日来不知是为什么?”他话说完又觉得不够豪气爽快,赫连川天!那个尊贵的宗长来找他,无论什么事,他肯定要把事情办好,因此又加一句:“无论什么事,老头子也尽力替你办到。” 赫连川天淡淡地笑了,想着这位族老倒是爽快,话便说得更好听。“二叔公,这次来本王确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没料到赫连川天把二叔公也叫上了,心里一热,更是开怀。“不麻烦,不麻烦,您说!” 他斟酌了一会,才道:“本王记得赫连家庶族,当年也有不少人跟随嫡支从军,后来编入天羽军的不算多,但也不是没有,战场上刀剑无眼不知有没有那一房人,断了血脉需要过继子嗣的?” 过继?! 赫连川天为什么突然关心他们庶族各房有没有人断嗣需要过继?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二叔公在当铺几十年,见过的事多,勉强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脑海里浮现出了人选。 “老十六家的儿子前进,从小喜欢学武,还把我们赫连家上百年来每一场战役都背诵下来,最是祟拜英雄,十几年考前进了天羽军做后补,后来不知怎的,被派去漠北支援土人南侵之战,十几岁的孩子,再也回不来。” 十几年前!他当时可能还没正式接手天羽军,而他父亲因为那件改变他一生的事,大受打击,竟同意让没正式在军队里训练过的赫连家庶族子弟去支援漠北?他不敢想像! “那这人可算是忠烈之后,他父母没得到恩恤赡养?” 二叔公叹了句:“有又怎样,族里住在附近的人有空都会去串门子,有需要时帮个忙,但是他们两老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初老十六的伴儿,生这儿子便伤了身子,后来儿子死了把眼睛哭瞎了现在他们年纪也大,若是没人愿意过继给他们一个嗣子,怕是他们以后连扶棺摔盆的人都没有。” 听二叔公这么说,这老十六的儿子如果没死,年纪应该跟他差不多,那么出继的事情便合理了。 没错!赫连川天打算把赫连铭出继! 其实当年他和他爹都对此事很是疑惑,不单止下药这事,而是莫氏那么刚好的怀孕,可惜那事在莫家发生,老王爷找到的证据不足以说明赫连铭不是赫连川天的儿子。 因此老王爷为赫连铭取了个铭字,不单止不用赫连家一向用的两字为名,“铭”这个字也是让他谨记这个耻辱,而且不要忘记继续追查。 老王爷觉得赫连川天这一生都被拖累了,赫连铭成为了他最欣赏最心爱的儿子最大的污点,因此不单止不把他写入族谱,更是到死前都耿耿于怀。 之前赫连川天都没放弃追查,只是如今因为舒纯雁之事,他须得另想办法解决赫连铭。 所以他想了这个办法,只要他把赫连铭出继给了赫连家庶族,他就再也不是赫连铭的父亲,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妻生子了。 这事对二叔公来说是有点匪而所思,把自己的儿子出继给别人,通常是一家几个兄弟里有一个早逝,没留下子嗣,兄弟里又有多的儿子,才可能会出继一个儿子继承那个房头。 从没听说有人把唯一的儿子出继给出了五服的庶族 “这事先不要跟任何人说,你把你说那老十六和他儿子的姓名住处写下来,本王先派人去查清楚。” “好,老头子这就写。”—— 莫氏和赫连铭想了一辈子的赫连家身份地位赫连川天竟然用那么简单粗暴方法解决了? 首-发:win10.men「woo18uip」 36.“人来!带少夫人去验身!” “燕燕燕燕” 镇国公夫人喊了女儿几声,都听不到回应,看她好像神思不属,正在绣花的手更是一下是被针穿到,豆大的血珠喷出,滴在正在绣的花样上,这下绣到一半的荷包便毁了。 镇国公夫人连忙拿出手绢,包住了女儿的手指头。 “你看看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整天心神不定。”镇国公夫人嗔怪了女儿几句,心里却是担心的。“是不是还在想那事?” “那事你爹是不高兴,可是生米煮成熟饭,他始终会想开,你别太担心了。”镇国公夫人自从在女儿那里千方百计的挖出,跟女儿相好之人竟是南院大王赫连川天本人,也是好一阵惊吓。 更别说镇国公舒廷云本人了,一听到这事,便生气他诱拐自己的娇娇女儿,怪他安排五城兵马总指挥使的职位是想贿赂他,更是在家中私下说了赫连川天再敢登门,见他一次要打一次。 刚好赫连川天也进了西郊大营主持禁军和四大营的军队特训,他更觉得那人是为了避开他,气了好几天连舒纯雁跟他说话他都不听。 “没事,娘亲,我知道爹他是爱之深,责之切,确实是女儿让阿爹和娘亲蒙羞了。”舒纯雁回过神来,真诚地回应。 她是宁愿父母安在,就算怪责她,但是也代表他们重视她,爱护她。而且,镇国公最后实是遭受了连番打击,先是知道了舒子初的身份和目的,后来又知道了女儿嫁去赫连家,却失身于自己的公爹。 这两件事在镇国公那都是不容易迈过去的坎,一是他多年来对舒子初的真心付出,却知道了他和二房叁房有所勾结,虽然他最后是原谅是舒子初,但是这有裂痕的感情想要重新修补也需要一段时间。二是他对女儿的爱和对赫连川天的欣赏和敬佩,却无论如何难以接受他们一对儿的事。 “小姐,门房那里说外面有个叫陈五的人找你,说是有急事!” 舒纯雁抬头,用力捏住刚刚刺出血的手指,对一旁的芙蓉说:“你去看看是什么事。” “那个陈五是不是你其中一家陪房,那人过来是不是那府里有事?”镇国公夫人管理偌大的国公府多年,略一猜想,便知道这其中必有猫腻。 “或许就是我出来太久了,其实我昨天还派百灵回去照应一下,但她今天还没回来。”她在娘家住了那么长时间,留下几房陪房,还有几个屋子的嫁妆,那边自然时不时要派人去查看一下,百灵和画眉便轮流回去。 芙蓉没多久便回来,她神色惊惶,急急地说:“小姐,不好了,陈五说百灵被扣住了,说是百灵偷拿了府里莫姨娘的东西,还是黄鹂搜出来的。昨晚开始便关了起来,边打边审问,我们的人早上都被看管了起来,陈五好不容易才能出来报信。” 听到这里镇国公夫人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舒纯雁手下的四大丫鬟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从没有大胆到偷东西的。所以她担心的是,这是不是故意把人抓起来,想从百灵口中迫问舒纯雁的事。 “这可怎么办?” “我回去看看吧,百灵她们的身契都在我这,南院大王府也无权这么处置我的人!” 镇国公夫人还怕女儿不明白这是一条狠毒阴私招数,想点醒她:“怕就怕不是想处置百灵,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别回去,我找人通知你爹,让他带人去那府上要求他们交人!” “就算爹爹是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怕也管不了南院大王府里一个丫鬟的事,而且我怕被别人说阿爹公器私用。” “那那要不我亲自跟你回去吧,他们家自小要给我几分薄面吧。”镇国公夫人有母女天性,心怕女儿这次回去会受伤害。 “没事娘亲,她们还不敢对我做什么,我回去看看。”舒纯雁镇定地说,彷佛真的完全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真的吗?”镇国公夫人仍不放心。 “真的,府中那人留了些人照看我,怎也不会让我吃亏的。” 她的坚定说服了镇国公夫人,而且舒纯雁说得对,莫氏只能以惩罚百灵让她回去,而那府上能帮她的人都在盈晖院,她们其实无法出来帮她,但是这一点,她没对镇国公夫人提起。 匆匆收拾了一下,舒纯雁带着芙蓉和画眉回了南院大王府,一进了花厅,赫连老夫人和莫氏便在那里等着了。 百灵却不在场,不知被关在那里。 “孙媳妇见过赫连老夫人”她先给赫连老夫人见了礼,却不妨左右两边出来几个肥大腰粗,粗鲁的婆子,把她和芙蓉、画眉抓住。 “不知孙媳妇犯了何事?赫连老夫人竟这样对我,我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女,怎可让这些粗手粗脚的婆子抓我?” 只见莫氏一脸浓妆,气势大盛,不在像在赫连川天面前装可怜那样,而是一幅尖酸刻薄嘴脸:“我呸,什么国公府的嫡女?你那丫鬟偷东西被我抓到,不惜把你的丑事揭发了!” 舒纯雁听到这话,却并不怯场,反而眼神犀利地瞪住莫氏:“我能有什么丑事?” 她转而看向赫连老夫人道:“老夫人,莫氏只是个姨娘,也不是我的正经婆母,如今老夫人就让她如此乱说话抵毁于我?” 赫连老夫人见点到她,便点了点头:“莫氏是铭儿的亲生母亲,虽然只是姨娘的身份,但这事她有权作主。你的丫鬟揭露你嫁进来从未跟铭儿圆房,却已非完壁之身,要是你不承认,我们便给你验身!如果真是误会了你,老身便给你赔不是!不过如果是真的” 赫连老夫人没再往下说,但是这事情严重性,谁都知道。芙蓉和画眉听见,下意识地同时看向舒纯雁,眼神表现出非常担忧,莫氏和赫连老夫人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来!带少夫人去验身!”——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37.让她供出奸夫是谁! 眼看两个嬷嬷把舒纯雁拉进了用屏风隔起来的隔间,芙蓉和画眉对看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要完了。早知道无论怎样都不能让小姐回来,小姐失身的事被揭发,一切都要完了 果然没多久那两个嬷嬷又压着人回来,不屑地斜乜舒纯雁道:“已经不是处子了!” 赫连老夫人听了生气地拍了一下旁边的酸枝木茶几,茶杯也被拍得移了位,差点跌碎! “岂有此理,镇国公府竟教出这样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女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莫氏在一旁冷然地看着舒纯雁被作贱,心里终有几分报复的凉意。她本来怎样也不能相信赫连川天居然跟自己的儿媳通奸,可是那女师傅说过的话皆一一应验。 原是要让她的命格来带旺铭儿,这一切都被破坏了,她心头有说不出的恨意,这次把事情捅穿了,她就要看赫连川天是否还敢包庇这个贱人,难道他敢公然承认自己睡了儿媳妇? “姑母,是不是还要让供出她的奸夫是谁呢?” 看着面前年轻而拥有绝色容颜的舒纯雁,她嫉妒得非常丑陋,她知道她不敢说赫连川天,就算她说了,人家不认,她也是自取其辱,她就是要舒纯雁吃这个哑巴亏! 可是舒纯雁没有低下头,她像是一只高傲而从不低下头颅的美丽孔雀,在这刻仍静静地散发她倔强而不服输的精神。 莫氏皱了皱眉,感觉是不是太顺利,面前这女子一句话也不辩解,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输了?! “舒氏,供出你的奸夫,不然便要请家法对你用刑了!”赫连老夫人顺着莫氏的话,她是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奸夫的,莫氏并没有告诉她。 如果她知道,怕反而未必敢这样审她。正因为她不知道,她才自以为是替赫连铭做主呢! “姑母,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流眼泪呢!” 芙蓉被抓住,却挣扎着道:“你们怎么敢!怎么敢打我们小姐” “你们不能打小姐,要打打我!”画眉也跟着大喊,试图挣开被抓住的双手。 她们二人想着今天是不能善了的,百灵也不知是怎生的下场,可是无论如何她们只能是先拼死护住舒纯雁。 “够了!我是镇国公唯一的嫡女,我爹如今是五城兵马总指挥使,你们敢对我动私刑?!”舒纯雁本不想跟莫氏姑侄争辩,可是看到芙蓉和画眉拼命想护住她,也就忍不住撂下狠话。 “你你你这样不守妇道,闹到哪里都是没理的,敢做淫妇还想找爹来给你出头?你说,铭儿一表人才,有什么配不上你!”赫连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如此没脸没皮的人,尖叫着骂出声。 她自己却忘了,当年下药迫自己儿子跟表妹上床,又是多么难看的事,她不是也干过了。 “镇国公嫡女不能打,那这两个帮着遮掩丑事的丫头片子能打了吧,人来!先给我狠狠地打她们俩!”莫氏就想打掉舒纯雁面上的高傲与淡然,从刚刚被揭发到现在,她一声都没求饶过,实在是让人太不爽了! 马上有人出去带了拿着木棍子的家丁进来,几个大力的嬷嬷则是把芙蓉和画眉两人压住。 眼看着芙蓉和画眉被压在棍棒之下,舒纯雁终于神色一变,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插进了手心里。 “马上停下!王爷和少爷回来了!”连忠冲进来,看到被压着的是两个丫鬟,他挥手让人先放了,站在一旁。至于舒纯雁,虽然也被嬷嬷扣住,但身上没甚么损伤,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莫氏听到这话,心里一紧,怎么总是来得那么及时,她都还没来得及惩罚那抢她男人的小贱人。 不过,就算现在回来又怎样?她已验过舒纯雁并非完壁之身,这事情是压不下来的了,赫连川天迟了,也帮不了那小贱人翻盘了! 没过多久,果然见赫连川天和赫连铭一同进来,二人都向赫连老夫人请过安。赫连川天看着这场面,开口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两个丫鬟犯了什么大错,也不能把少夫人也给扣住吧?”他锐利如炬的目光一扫过,两个扣住舒纯雁的嬷嬷,吓得立刻松了手。 “天儿,这事你有所不知,这镇国公府藏污纳垢,教出来的嫡女不守妇道,如今正在问那奸夫是谁,她不肯说,只能看是她嘴硬,还是她丫鬟的骨头硬了!” “哦我看儿媳妇知书达礼,镇国公人品高洁,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不会差。” 未等她说完,刚刚看起来还非常倔强傲气的舒纯雁,红着眼睛对着赫连川天跪下,哭求道:“求公爹还我公道!” 赫连川天不动声息,没答应她,却轻而对赫连老夫人道:“母亲,舒氏是怎么不守妇道,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证据!”莫氏是知道内情的,赫连川天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她都能猜到他想帮她脱罪,因此急着要把舒纯雁罪名做实。 “刚刚已经有两位嬷嬷验过,她已不是处子之身,就算你再找多少个人来验,她也不是个姑娘家了,就是个淫妇!” 赫连老夫人觉得莫氏好像有点激动过头,但回心一想又觉得这是她儿子的媳妇,她为儿子抱不平也很正常,便顺着道:“这事情老身是看着的,没冤枉她的。” 赫连川天也不接莫氏的话,而是只跟赫连老夫人回道:“儿子不是这意思,而是儿媳妇已经嫁进来一段时间了,自然便不是姑娘家了,找人来验身,算是什么证据?” 这是在暗示,舒纯雁的身子是赫连铭破的,莫氏看穿他的意图,立马反对:“这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她就借口自己身体有恙,跟铭儿分房睡,连新婚之夜也是打发了自己的婢女代替。若是表哥不信,我让她那个开了脸的通房黄鹂进来,一问便知!” 这时候芙蓉和画眉听到这里,自然是知道了赫连川天的意思,芙蓉也跪下喊道:“王爷、老夫人有所不知小少夫人她跟少爷是同房过的” 事到如今,只能做实了赫连铭跟小姐睡过,才能把舒纯雁从失贞败德的指控解救出来。 “撒谎!”莫氏大喊,气道:“谁都知道他们没有圆过房!” 相较于莫氏的竭斯底里,赫连川天却似乎气定神闲,胸有成足。“有没有圆过房,我们说的都不作得了数,最有话语权的,我认为是铭儿才对。” 说罢他便看跟他一起进来,却一直站在一旁好像故意弱化自己存在感,不想让人知道他就在这里的赫连铭。可惜,这一刻他消失不了。 莫氏听得赫连川天这么说,这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赫连铭,她觉得实在荒谬,她知道一切真相,铭儿没理由会护着那个给她戴绿帽子的小贱人 只是她却听到他说 “祖母、爹、娘我我跟舒氏的确圆房了”—— ' 赫连铭反水了,为什么呢? 精不精彩?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38.请公爹准许和离! 莫氏以为自己听错,为什么从来跟自己一条心的儿子会这样说? 可她还是稳住了,想到儿子不知受了什么影响,只能提醒他。“铭儿,话不能乱说,你怎能跟她圆过房了,娘和你祖母都不知道。” 赫连老夫人也被整糊涂了,为什么突然赫连铭会反水?还是他说的是真话。 “就是,铭儿,今天你爹你娘都在,自然会给你作主,不需要你委屈自己的。” 赫连铭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一个是他祖母,一个是他亲娘,两个人居然都没替他想到,要是他的媳妇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 更最要的一点是来自他爹的要胁 之前他只知道他这父亲对他严厉,从小到大没抱过他也没教过他,在军营里他教了、他亲自督导,对他只有比对其他人更严格。 他被操得怕了,最怕的是他发现了他爹要把他出继给赫连氏的庶族宗亲,甚至毫不掩饰。这就是今早他会跟着赶回来的原因,只要他帮舒氏遮掩过去,他爹便不会把他出继。 虽然他知道他爹抛出来的这鱼饵不怎么样,甚至暴露了他和舒氏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但他不得不咬住。这么多年来身边所有人都说他会成为南院大王府世子,会继承赫连家的一切,会站到他爹那样的顶端上,要是他被出继了,他便什么都不是了。 “祖母,娘亲,是误会一场,有一次舒氏在房里洗澡我也刚好回房所以”赫连铭断断续续,但意思也清楚了。“那个没有留下元帕,是孙儿的错。” 至此,赫连老夫人和莫氏完全失去了刚刚那杀气腾腾,气势如虹的劲儿。赫连老夫人好一些,她年纪大些,脸皮也厚,又觉得也没真伤到舒纯雁和她的人,这事便好解决。 于是脸了副脸色,温和地道:“那就是你不对了铭儿,这事有什么好瞒住的,害得舒氏受了委屈,你得好生赔罪才是。” 她没说自己要赔罪,把错都推在赫连铭没把事情说清楚,但是从昨晚开始把百灵扣住,用刑迫问,今天又找了那么多粗壮婆子,强行把舒纯雁骗回来验身,做这么多事情之前,难道不是应该先问清楚? 甚至昨天根本没能让百灵招供,但她仍不信舒纯雁清白,那不是因为莫氏说得十分笃定。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完全是被误导的,责任都不在她身上。 莫氏自然没话可说了,她虽然自小喜欢赫连川天这个表哥,但并不愚蠢,要不当年也不敢做下这么件事。 舒纯雁一直跪着,这时抬头看了一下赫连川天,她是知道他会来的,本来她也可以不来,但是她已没有了留在这家中虚以蛇委的想法,尤其这阵子住回家中,与父母共享天伦,她觉得是什么都再换不回来的好日子。 因此她便借了这次机会大概那人还会帮她? 赫连川天也看出她想说话,便适时地道:“既是这样,舒氏便是清白的了,快点起来再说吧。” 他的眼底带着几分怜惜,可他不可能在这时亲自去扶她,便示意芙蓉和画眉去扶她起来,她跪的不轻,虽然看不到,但是膝盖瘀青是免不了的了。 “公爹可否先让人把我的婢女放了?” “连忠!” 他是这府上最大的主子,只要叫一声,自然有人为他服务,没多久百灵便被抬了上来,她的膝盖和背部都带着血污,鬓发凌乱,没法走路,伤势似乎颇重,舒纯雁真没料到她们出手如此之重! “百灵,你怎么了” 百灵勉强睁开了眼睛,干干地喊了句:“小姐” 芙蓉和画眉扶着她过去,看到平常一起生活的姐妹,一天不见,突然间便成了这幅模样,两个婢女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赫连川天也料不到,莫氏这女人出手那么狠,皱眉道:“先去找大夫来给她看看吧,不连忠,拿着我的名片,去请李太医,再安排个好点的房间让她休息” 李太医擅长跌打损伤,曾做过随队的军医。 “不公爹”舒纯雁在芙蓉和画眉的掺扶下,再次来到他面前,盈盈地拜倒。“百灵是我镇国公府的婢女,我要把她送回镇国公府。” “你的意思是?” “公爹,您亲自为儿媳主持公道,儿媳本不该再心存怨念,但今日一事,让儿媳实在心悸,思来想去觉得实无法继续留下来。请公爹允许儿媳和赫连铭和离!” 她当初会嫁进来,不过是为了赫连川天,是她低估了莫氏,以为能够在她眼皮子底下一直和赫连川天暗渡陈仓。何况,在她的梦里一直有那个金黄眼珠的女人在指点莫氏。 百灵这事情在今天之前她根本没看到,但她是昨晚便被捉住的。 如今留在这个地方,对她是不利的,她想报仇,也想让身边的人改变以前的命运,但如今却又护不了百灵,她不得不改变之前的想法。 “和离?” 她点了点头,看向那个她在上一辈子付出了全部的丈夫,以为自己有满腹恨怨,却一句都不想跟他再说。“请公爹准许” “我不同意!”莫氏喊道,怎能便宜了这个小贱人?!把他的男人勾去了心,给她的儿子戴绿帽,如今还想全身而退! “表哥,这既然只是一场误会,我也愿意赔罪,但既然跟铭儿已经圆房,便应该两夫妻一条心才是,成婚没多久便和离,当我们赫连家是什么?!” “老身也觉得这不妥!”赫连老夫人主要是觉得名声不好,赫连家可从没有这样的先例,若是同意了不是让别人都以为是他们家理亏了? “刚刚才喊打喊杀的,要迫我家小姐承认通奸,如今又当作没那回事,是不是太欺负人了?”芙蓉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不断给赫连川天磕头,喊道:“这里太可怕了,求王爷放小姐离开。” “求王爷做主放小姐离开” 画眉也跟着跪下,赫连川天就站在那里,强大的气墙让人不敢直视。他没想到舒纯雁如今就向他提出和离,本来他是想再过些时间,再用其他办法让她脱身。 但她求了,他便想答应。 “赫连铭,你怎么说?”——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39.南院大王亲自登门赔罪却被赶出来 赫连铭今年才十六岁,这时的他是怎样都没想过能和自己父亲正面杠上的,尤其加上之前要把他出继的事情他还没找到机会跟莫氏说,他如今就想把这事尽快揭过。 舒氏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他不是不生气,但是此刻他不具备报复的能力,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因此被赫连川天问一句,他几乎没多想便同意了。 “一切交由父亲作主。”他咬了咬牙,只能这么说。 赫连川天瞥了他一眼,虽然赫连铭很爽快地同意了,但却让他心里更看不起,毫无血性,这种人怎么会是流着他的血,内心对想调查当年的事更加迫切渴望,只是面上却没表现什么。 “既然铭儿同意了,那我也同意。连忠安排纸笔墨砚,服侍少爷写和离书。”他淡淡地作出最后裁决,就像在这件事情中,是最公正那个人。 只是除了赫连老夫人,在场的都心知肚明,赫连川天在这次事情中扮演着多重要的角色。 莫氏是恨到了骨子里的,要不是赫连川天赶回来,她肯定要舒纯雁、镇国公府皆身败名裂。 一切准备就绪,赫连铭也迅速地写了和离书,就是俗称的放妻书。一般和离而没有子女,妻子可再回嫁妆,镇国公府自然也不贪什么,赫连川天当场便让人帮忙舒纯雁把她留在府中的东西运回镇国公府。 黄鹂一直在门边偷偷看着这一切,看到舒纯雁居然毫发无损的和离,她这才怕了。她的身契是还在舒纯雁那里的,难道她还要跟她回家? 赫连川除了她又没其他通房,现在连正妻都没了,她完全可以留在他身边搏一个前程,因此她没多想,便冲出来跪到舒纯雁面前。 “小姐奴婢想跟你求个恩典!”她话不多说,不住地磕头。 她刚刚不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多委屈呢,她要做柔弱小花,自然不能此时翻脸。 “奴婢已经服侍过少爷奴婢” 芙蓉、画眉,甚至仍被抬在担架上的百灵都是气愤的,黄鹂背叛主人,应受惩罚,若是把她留下来继续当通房,岂不是大大便宜她了。 只是舒纯雁却是不宜在此刻翻脸,就算她怀疑昨晚也是她害的百灵,但是如今她什么证据都没有,伤不了她一分,无缘无故苛待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也会让人对她印象不好。 而且,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们还不止一夜夫妻呢,赫连铭总不会不为她说两句。 果然 “黄鹂是你给我的,其他东西你要带回便带回,人你留下。”赫连铭自认为留下一个婢女,他还是有点权力的。 她可以争,但那没用,当初确是她主动为她开的脸,送她上赫连铭的床。 舒纯雁觉得两个都那样自私利己的人,就让他们互相祸害也未必不好。 “我没说不同意,黄鹂与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有好归宿我怎会挡她的路。”她的话分明是讽刺别人把她看低了,又点明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留难。“芙蓉,把黄鹂的身契还给她吧。” 一番闹剧,并不随着舒纯雁终于和赫连铭和离而落幕。 镇国公府和南院大王府的结亲,结果才不到一个多月,大批从镇国公府送到南院大王府的嫁妆,又浩浩荡荡的运回去,这样大的八卦自然足够大家流传很久。 流传的版本也很多,包含赫连铭宠妾灭妻,害得镇国公府嫡女郁郁寡欢,镇国公一怒为女儿讨公道,宁愿接女儿回家。 还有南院大王没有嫡妻,却被赫连铭的生母,作为妾室的莫氏掌控府务,婆媳不合,媳妇受辱,愤而求去。 不过这些个版本都包含了镇国公嫡女回家后便久病不愈,南院大王亲自登门赔罪却被赶出来 晚上,镇国公夫妇躺在床上正要入睡。 “老爷,不是我想说你,今天这样的事,不下为例了。”镇国公夫人回想今天那赫连川天在家中被镇国公赶了出门,心都跳了出来。“你不知道当时多吓人,妾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镇国公一听这事便又气血上涌,实在是太生气了。“他先是欺负了燕燕,如今又让她被赶回娘家。外面好事之人那么多,好几天了各种传言越说越起劲,你让她今后还怎么做人?” “是是是老爷你说的都对,可是你是最疼燕燕的不是吗?”镇国公夫人最近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只是随着百灵被打伤回来,舒纯雁跟赫连铭正式和离,刮破了表面的平静。 镇国公五城兵马总指挥使的职位,让他每日走到大街上不得不听那各种传言,却又因为不能把女儿私事说出来,更无法为女儿光明正大讨公道,让他鳖了许久的窝囊气,今天终于罪魁祸首自己送上门来给他出气。 “我就是因为疼燕燕你没听到外面说得多难听”镇国公愤愤不平,也实在不想把女儿嫁给那个跟他年纪没差几岁的赫连川天。 “这事情等过一年半载便会淡了,如果老爷是真心爱燕燕,此事便不要再阻拦吧你不知道,燕燕最近瘦了那么多,一半是因为你。” “怎么会是因为我?”镇国公感到非常无辜,她为女儿出气,怎么就害女儿消瘦了呢? “你是燕燕的爹,她从小跟你感情好,她跟我说不怕别人的指责,但你的想法对她来说非常重要。你不接受那赫连川天,便是不接受她的选择。她本就对自己为家里带来这些批评而自责,你的不接受更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所以她最近吃不下睡不好。” “真的?”镇国公这下什么气都发不出了,他没想过这些日子女儿的消瘦都是因为他。 “那那那我不反对了好呗?”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有要马上去看女儿的架势。“我马上去看燕燕,跟她说她想跟谁在一起,爹爹都支持!” 镇国公夫人马上按住他,嗔道:“你是疯了吧,燕燕都睡了吧,你要真是同意,明天我跟她说。不过我先跟你说好,你不要嘴上说说,别人一来你又生气把人赶走。” “是是是你们两母女是我的命根,只要是燕燕喜欢的,我都喜欢,行了吧?!” “差不多” 镇国公夫人侧过身背着丈夫睡,没让丈夫看到她微微扬起的小嘴。 而在另一个院子里,白天被赶出府的南院大王赫连川天,似乎又偷偷摸进了镇国公府——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40.想公爹了(HHH) 舒纯雁躺在自己闺房的床上,怀里抱着自己今天刚绣好的新枕头,身上只穿了一身薄纱裙,莹白的脚指像一颗颗珍珠一样,镶嵌在她秀美又可爱的小脚上,就算没有恋足癖的人也会爱不惜手。 “…怎么穿那么少” 赫连川天过来的时候不巧舒纯雁刚洗过澡,他便让她先出来,自己加了最后一小桶热水迅速洗了澡。出来时半干的头发还在滴水,舒纯雁拉他坐在床边,自己拿了毛巾替他擦头发,擦完了还用小火炉给他烘干。 她两只白嫩小脚丫子十分打眼,赫连川天伸手一摸却都是冷的,便把她一双脚丫子都塞到他前襟的衣服里,直接把那捂得暖烘烘的。 好一会两人都没说话,她照顾他的时候才觉得他是自己的男人,但是被他照顾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像个小女孩,连她亲爹都没那样烫贴。不过想想,他比她大那么多,都能做她的爹爹了,照顾她的时候就让她很有安全感。 好不容易把他的头发都擦干,她也把脚缩了回来,他这才跟着躺上床,舒纯雁自动自发地滚了过去侧抱住他,靠在他的肩上。 “公爹最近很忙吗?”寂静中她突然说话,小脸埋在他颈侧,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又有点模煳不清。 “嗯?”赫连川天一时没听清,低头看她。 自从她和离回家,他一次都没来找她,要不是白天他又上门来见她阿爹,她甚至下意识往最坏处想,也许他已经不想要她了 当日要求和离,她事先也没跟他商量过,只是自行判断当时对她最有利的做法,这些天她也反复想过,是不是这样做引起他的恼怒,因此他生气了不来找她了。 “燕燕想公爹了”她抬起头,凑过去找他的薄唇,侧着身子窝进他怀里。呼吸交错间重新感受他的味道,让他的气息包围着她。 安南国地处龙腾大陆的西南方,现在开始入秋,还不算很冷,火盆也用得不多,抱住他却总是让她感到温暖。 她曲着一条腿,跨搭到他大腿上,贴着向上移,膝盖刚要碰到他的性器,他的手已经已滑到了她腿上。大掌在她大腿上轻轻抚摸,让她没法继续往上移动。 舒纯雁也没说什么,只是小手改从他上衣的下摆伸了进去,他的身体从外面看十分精瘦挺拔,但是衣服下面的肌肉却十分紧凑结实,皮肤摸着滚烫又平滑。 她的手从他人鱼线开始往上摸,触感十分神奇,然后是那六块完美的腹肌,块块分明,她好奇的小手不断地蹭刮,他发出一声闷哼,将她搂得更紧,舌头在她小嘴里不断翻搅,把她的呼息全部吸纳。 舒纯雁揪着他的衣服,被他紧紧抱住,等她的小手还想往下鑽去,就被他捉住了。 “啊” 他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大手沿着她的大腿内侧钻进她的纱裙里,隔着薄薄的亵裤去揉她的下向的软肉,薄唇凑过去重新吻住她,把她的呻吟声全都吞和进去。 “啊…公爹”舒纯雁被他带进了情欲里,咬着下唇无力地抵抗,他比往常更耐心细致地以唇舌侍弄她,又褪了她的亵裤舔弄她的花穴和小肉珠,淫水一波波地泛滥出来,几乎完全淹没了她的理智。 “不要不要了啊啊啊”她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音儿一颤一颤地,就像激昂的乐曲绷紧着拉到了最后一下音符,才终于休止了下来。 她颤抖地缩进赫连川天的怀里,任身体浸没在高潮的余韵里。 赫连川天搂着她翻过身,让她整个躺在他身上,轻轻扫着她的后背,让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燕燕”赫连川天在她耳边轻唤,低头看她的美目轻闭,他的大手仍不住轻抚着她的每一寸。“怎么瘦了那么多?真的病了?” 舒纯雁是真的瘦了不少,虽然她以前也瘦,但是那是少女的纤瘦,如今她的身体因为被开发后渐趋成熟,乳房更饱满腰肢却更细更女人。 舒纯雁没有抬头,只有那如蝴蝶般颤动的浓长睫毛泄露出她的不平静。 良久她才道:“想公爹了” 他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不是不想她,但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再者他之前为了她断了出继赫连铭这条路,但是他提出要给老十六那家嗣子。他查清楚之后,发现人家那儿子真的死的光荣,可堪为烈士多年来却没没无名,要不是他想着把赫连铭出继,根本没发现这样的事 对赫连家族人他是有责任的,但是他多年来却忽略了个彻底。 因此他必须重新安排嗣子的人选,再一个这段时间西郊大营那边的特训已经差不多完成,但他还要分心准备秋狩。 这次因为天羽城中流言那么多,哪怕她日后可能要改名换姓嫁给他,但也不代表现在镇国公府、她舒纯雁的名声都可以不要,因此今天他才抽空上门。一来是真心向镇国公赔罪,二来是让外面的人看看,和离并不是因为她犯了错。 “我也想燕燕了”他边抚着她的发顶一边说,声音很是轻柔温和,比她初认识他的时候,简直天差地别。 听了他的话,她的眼中闪起了亮光,徐徐地从他身上坐起来。 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圈自己的唇,扬起一抹绝美的笑靥,小手摸索着他的裤头往下拨,那根硬胀得快要把裤子撑破的巨大性器便立时弹了出来。 他的性器长得红红的算是十分漂亮,胀大的时候棒身上有着青筋钢起,猩红的蘑菰头圆润巨大,张合着马眼吐着透明的前精。 她以为因着前世的关系,直面着这样的场面她只能忍着反感,但事实却是她不需努力却已克服了。 舒纯雁的小手握住他憋得发疼的性器,拉起自己的裙摆,露出不着一缕的下半身,抬高自己试着把他纳入,他在那云兰府一条街看过这样的画面,却不敢想有一天舒纯雁会主动这样服侍他。 “唔…燕燕…宝贝”他扶着她的腰,呻吟里带着几分痛意,那根粗大的巨物完全被她紧窄的蜜穴吞入,爽得他想喊叫,她吞吐着她,缓慢又磨人,他不满意了,抱她贴进他,咬吻着她的耳根,催促她加快。 他也配合着她,扶住她的细腰,不住向上顶弄,快速地抽离又撞进去,没多久她便开始脱力坐不住,上半身向前靠在他身上,她听到他喘息声急切又难耐,热烫的鼻息不住地喷到她耳边。 她整个头皮发麻,配合着他又骑了一会,但他却是越来越不满足,他撑坐起身,放她躺回床上,架起她的双腿放在肩上,便重重地撞进她身体里。 舒纯雁能感到他又胀大了一些,她被撞得双乳晃动,形成世上最美丽的一道风景,赫连川天狠狠地顶弄了百余下,她的高潮一直停不下来,喊得声到有点哑了,他才轻咬住她的乳尖射出一阵阵滚烫的热精。 “下月初皇上要秋狩,我要随驾,你想跟我去吗?”高潮过后,他一边吻着她一边低声跟她说。 第一下她是兴奋的,就算身为镇国公嫡女,但她从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只是跟着他,她用什么身份? “不想?” 她没回答,但是眼里的亮光却骗不了人。他试探道:“燕燕可扮作我贴身小厮,白天随行,晚上陪睡。或是想做我新收的心爱小妾,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多宠你爱你?” 他这么说是真有考虑过了?不是突然想到才哄她。 “公爹真的愿意带我去?” 他抿了抿嘴,捏了她的小鼻子才道:“真的,不过要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别叫我公爹了吧?”她都已经跟赫连铭和离了,他不是公爹了吧? 她装作考虑一下,接着才说:“那床上也不叫了?” 每次她喊,他都挺激动的呢 “只在床上”——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41.公爹!过份了 舒纯雁最后选择了扮作贴身小厮,跟赫连川天一同去参加秋狩。 她本是可以戴个帷帽挡住脸,舒服地成为赫连川天宠爱的女子跟在他身边。但若是这样,可以预见会成为京中一整年的大八卦的。多年来连正妻都没娶的赫连川天,竟然带着来路不明的贴身女子同行。 在她心中,日后她是要成为他的王妃的,自然爱惜他的名声,不想流言蜚语破坏了他在所有人心中那个英勇正直的形象,更不想日后她做王妃的时候,京中还有人提起南院大王曾经宠爱过这么一个女子。因此就算他知道扮作小厮骑马赶路并没那么舒服,但是她还是选择了这样。 天羽京中,镇国公府安排了舒纯雁到城郊天慈庵戴发修行,还让两个贴身婢女芙蓉和画眉随在身边。当然,实际上是她们两人管教和近身监视那个跟舒纯雁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替身。 这个替身是舒子初找来的,本来这事镇国公不打算交给他,但他二话不说自己帮着处理了,镇国公只能相信他。只不过这个替身要担任这么重要的身份,身份却只是个被卖进青楼的女子,她的举手投足,礼仪规矩都要重新调教才能适任,因此连舒子初也不敢放松。 无论流言真假,镇国公府嫡女出嫁不满两个月便和离回家,这是实打实的。在京中人人都在关注这事后续,传出来的什么样都有,总归对女子是不利的。 但是要不是打算让她换过身份来嫁给赫连川天,镇国公夫妇是打算留女儿在家一辈子也好,再嫁给谁都好,都不会让她去什么尼姑庵,以舒廷云的实力,还是护得住妻女的。 不过既然要日后更风光的再嫁,就只能是先把“舒纯雁”送到天慈庵,然后便是让她病死,再然后本来镇国公夫妇打算对外声称另有一个双胞胎女儿,出生时因便因身体不好寄养在外,年纪大了才接回来安排亲事。但是舒纯雁出生时,镇国公府却是还没分家的,这样的话二房和叁房如果在外面说几句便会戳破谎言。 如今镇国公夫人打算到时候说在颖川娘家看到一位外甥女,与自己女儿十分相似,因思念爱女,便收作养女,到时仍是可把女儿带回家,再风光出嫁。 这些安排舒纯雁知道个大概,但是安排后面的事,还比不上把丈夫套牢的重要,她搬回镇国公府,跟赫连川天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很多。虽然他怎么看也不像会见异思迁的男子,但是舒纯雁也不可能完全放心。 镇国公夫人也支持女儿,于是舒纯雁便女扮男装跟了去。 她的脸虽然绝色无瑕,但是毕竟年纪还小,扮作十五岁的少年,纤细瘦小,眉毛特意画得比平常英气些,把白净莹亮的脸用粉底盖住,加上穿了男装竟是雌雄莫辩。 赫连川天的副将穆云是见过她的,第一眼看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来。要不是赫连川天表现出对她的亲昵,穆云一幅见鬼的样子,可能还没认出来。 因为要先赶到这次秋狩之地万兽山处理围山之事,赫连川天是要比皇驾提早几天出发的,也会带着不少人马器具,因此赫连川天最后还是安排舒纯雁坐上一辆名义上运送主帅营帐的马车,至于内里空间还是很宽躺舒适的。 万兽山距天羽京城大概十天路程,该处为少数龙腾大陆上占地广阔的丛林环山之处,安南国的功勋世家子弟历练的最终目的地,通常都设在万兽山。这里保留了很多原始生态,天然资源丰富,但是若是实力不够的话,却也不敢贸然进入。 坐了那么多天的马车,舒纯雁是辛苦的,但她不敢吭声,怕别人觉得她娇气。可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山中的空气感觉与平常不同,呼吸特别舒服,鼻子闻到的草木气息,让她好生向往,这时她便有点想自己能骑马了。 突然,车窗的布帘被拉起,赫连川天骑马来到旁边。 “想不想骑马?” “可以吗?” “可以,我教你。” 不知是否因为离开了京城,赫连川天眉宇特别的轻松愉快。 舒纯雁下了马车,跟他上了马,这时她才看他不止跟共乘一匹红棕色的大马,还拉住另一匹白色的马。 “你们先过去安营扎寨,设黄旗区、绿旗区、红旗区。”他骑在马上对副将穆云和其他几个将士下令,几人立刻遵从。 然后他才带着舒纯雁,一马当先向着一处草原上走。 坐在马上的视野非常开阔,同时也是舒纯雁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男人在草原丛林间的力量好像更加惊人了,他控制着他胯下的这匹高大骏马,同时又能拉住疆绳控制住另一匹白马。 “喜欢吗?” 喜欢吗?好像真的好久没感受过这样直观的、单纯的快乐,纯粹地因为策马奔跑,看到从没看过的河山风貌,便因此而雀跃欢快。 这样的感受,多久没有过呢?至少她上一辈子的记忆里都没有过 有时候她也恨自己把自己锁住了,若她自己永远放不下,是不是就无法逃离上辈子那个囚笼。但是这刻她却感恩地发现,她还是能拥有这样单纯的快乐的。 她回过头,贴近他的脸,在他俊美的脸上亲了一下。 “我喜欢,谢谢你。” 她回过身看着前面,赫连川天却把她抱得更紧,让她感受他身体的紧绷和力量,然后向前贴在她的身边说:“谢谢不能只用口说,还要多些诚意。” 还要什么诚意? 没多久,舒纯雁便感觉被风儿呼呼刮过脸的越来越热,他那一只搂住她纤腰的大掌,竟然越摸越往上了 她马上看看四周,发现已没人跟在他们身边,可她还是抓住了他的“禄山之爪”。 “公爹!过份了” 虽然她在胸口处包了两圈布,可是被摸还是有感觉的,可他不但没停下来,更是挣脱她的手,隔着几层布料,握住了她一边乳房。 “还来!” “说好在床上才叫公爹,你这样叫不是讯号?” “!!!” ================= 公爹你这样好吗? 我感觉燕燕快被在马上吃了你们觉得呢 首-发:po18xx.com「woo18uip」 42.真的不放小兔子出来活动一下?(HH) 赫连川天一说完,她那刻意涂了粉的脸都掩饰不住地胀红了起来,尤其那双小巧可爱的耳朵,红通通地很惹人怜爱。 舒纯雁只感到坐在马上的身子和双腿都是软了的,那腿心因为跨坐在马上而不断给磨擦到,隐隐有了一阵湿意。 “不要嗯” 赫连川天跟她越贴越近,挨在她耳边,不断呵着热气,让她敏感极了,但她发现自己在马上纵是有两只手,却比不过他一只手操控两只手俐落,甚至还能分出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衣衫里。 “不要什么?燕燕绑得好紧,把一对小兔子憋坏了怎么办?” 赫连川天不知从哪学来这么色气的话,关键他还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难道因为长得好看,说什么话都不觉得猥琐? 她不觉回头看他,只感到他对她的影响力正无限地扩大。 “哼嗯不要你管,不准再拉啦!” 赫连川天感到好笑,他发现逼到一个程度,能看到平常看不到的她的另一面,而那一面他竟是觉得很有趣。 于是他又说:“真的不放小兔子出来活动一下?” “不要!你想都不要想!”把那裹胸布脱下来,然后让那对宝贝在颠簸的马背上摇晃着,她是坚决不要的。她把双手捂住胸前,防止赫连川天再来偷袭。 他也不纠结,含住她一只耳垂,低声道:“不放小兔子,那放小桃子吧,本王看看小桃子是不是湿了” 说罢他的一只大手便在她腰前面直直巡摸着往下去,毫不意外隔着一层裤子仍能摸到一手黏腻湿润。“果然,小桃子很想出来跟本王坦诚相见” 舒纯雁被他说得胸口狂烈跳动、身子软成一团,毫无办法对抗他,“哪哪有什么小兔子小桃子不要胡说” “燕燕害羞了?” 赫连川天知道有点唐突,但是带着心悦的女子策马驰骋,如果还能在她身上驰骋,那可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幻想。 他抬手把她的脸转过来,立马便凑过去吻住她,边吻边说:“燕燕,宝贝,给我好不好?不怕的,会舒服的。” 那已经箭在弦上的坚硬性器,已经毫不客气地顶在她的臀上,知道自己说不也是白说的,索性也不开口,只是那些从牙关处泄漏出的呜咽声,却是止都止不住。 “乖燕燕公爹疼你”他自然知道她的答案,只是甜言蜜语倒也没吝啬,手上对她也轻柔。 突然她听到他从上方喉咙发出的呜叫声,他们正在策骑的的棕红大马像跟他呼应一般长啸一声,赫连川天竟然毫不费力地抱着她,跳到另一匹白马身上。 等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们已经跳到白马上面,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只知道这白马跑得好像比刚刚那马平稳,这白马上面铺的马鞍马具也更舒适。 一到了白马上面,赫连川天便解了她的腰带,把她按向前抬高她的臀部,因为从没试过在奔跑中的马上欢爱,舒适雁是有点害怕的,但是她又下意识驯服于赫连川天的强大,知道她不可能让她受伤,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发现他不需要像刚刚拉着白马那样拉着那匹红棕色的马,那马会自己跟着他们走,她觉得神奇,回想见刚刚一人一马的呼应,难道说这马跟赫连川天能够沟通? 只是当他的手伸进她的裤子里揉弄她同样害羞的小肉珠,她便没了心思猜想了。 “燕燕的手可以拉住繮绳,对就是这样”他轻易地把操控马儿的繮绳交了给她,尽管这样,她仍是知道,真正操控着马匹继续走的,始终是他。 只是这样他不用分出一只手操控另一匹马,又不用拉繮绳,所以他两手都有空了,都可以任意施为在她身上了,于是没多久她便只能投降了。 穿在里面的亵裤,还有外面那条裤子都湿了大半。 她的体液带着一丝香甜,赫连川天在她身后闻得十分清楚,他再也忍不住,拉下她的裤子,亵裤拉不动的部份,他直接撕了,然后她听到他解裤头的窸窣声 巨大热烫的前端,随着他抓紧她的纤腰,一推一压,用力一顶,进了一半。 舒纯雁的心跳得很快,感觉自己完全不受控制,他一进来她便敏感得汗毛直竪,头皮发麻,呼吸急促,她抱住马脖子,依稀看到前方有风景开扬的水源河流。 下一刻,她便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狠狠地把自己全推进她身体里,伴随着那水泽湿意,他拍打着那白得亮眼的水嫩蜜桃儿,男人的囊袋也随着他的深入,不住拍打她的嫩屄。 “公爹轻点公爹” 马上的颠簸加上他施加的力度,实在入得很深很深,她不得不趴在马身上,更加抬起臀部配合他,而她前所未有地很快便开始了高潮,淫水儿一波一波地流出来,里面紧致的甬道肌肉却夹住他的肉棒一抽一抽,赫连川天爽得快要上了天。 “轻不了,燕燕乖乖的公爹疼你” 他扣住她的腰一点都不肯放松,进入的力度一次比一次更强悍,尤其配合着马身的奔跑律动,舒纯雁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和自己的身体一样,一直悬在半空没落到实处。 等到她不知高潮了几次,赫连川天才又狠狠地入了她上百下,逼得她眼泪直流,哭了不知多久,他才慢慢拉住马匹,在一个瀑布前停了下来,浓精一股脑的都射了给她。 他向前抱住她,想像平常那样抚弄她、安慰她,这才看到她脸上哭得粉都掉了大半,他这才觉得不妥。 “怎么了燕燕” 他抱着她下了马,她一下地,便用力推开了他,可仍是推不动他半分,反而被操得腿软而站不住跌倒,幸而这片瀑布旁的草地非常软绵,她并没有摔痛,只是她从跌倒开始便哭了起来,哭声比刚刚在马上更大,这下赫连川天当然知道那不是高潮时的呜咽了。 他蹲到地上抱住了她,舒纯雁却不住推拒,小手不住搥打他的胸膛,这种力度他当然没感到痛楚,只是看到她哭,心里竟也软得一塌糊涂,耐着性子去哄她。 “我不要你!你走!走开!呜呜” “怎么了我的燕燕,刚刚不喜欢?不舒服?”应该不会才是,他能感觉到她持续的高潮,那甬道在高潮时抽搐着绞他,弄得他又疼又爽。 “不喜欢!我不要了,不要了,你走” “哦乖乖的,燕燕” 他哄了好一会,但舒纯雁的情绪是紧绷的,她确实感到害怕,就算明知道他不会让她受伤,但是那种脚踩不到地,身体一抛一抛,起起伏伏,他在身后不住地挺进,偏生越是害怕心头悬空,身上的高潮不受控地一波又一波,她哭着想喊停,他都只以为是太爽了才哭。 她知道那是矫情和别扭,但是她就是想闹 她推他拍他,甚至不知怎的胡乱抽了他一巴掌,那声音很响,舒纯雁吓了一跳,赫连川天大概也没想过能被人打巴掌,这一辈子只有被人发现他跟表妹睡在一起那天,他爹抽过他一巴掌,那是他心甘情愿。 这次却很难容忍,尤其是被自己的女人打巴掌。 他没还手,但是却松开了她,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便走开了。 舒纯雁知道自己错了,那一巴掌太冲动。 她想着一切完了,重生又如何,能知未来又如何,她为什么不能忍住?这下他大概不想要她了,这辈子她也完了 她蹲在那里哭,越哭越大声,甚至有种想把上一辈子不能哭、不能流的泪都流尽 这种哭声有种深沉的哀伤,赫连川天想不到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为何哭得如此凄切,但如果那是因为他,那他得有多禽兽。 在舒纯雁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他重新出现,他蹲下来抱住了她。 “不哭了燕燕”他抱住她不住亲她,再次试图安慰她。 “呜呜呜”她还是推了他,避开他的吻。 “不要我?” “呜呜呜”她本来有点累,变小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想着不知会不会刺激到她,他便放开了她,想说可能要等她自己冷静。 怎知她却回头又抱住了他,甚至把蹲着的他扑倒,这当然是他顺着她的。看他被推倒,她立刻躺在他身上,边哭边把他身上的衣服拿来抹泪 他躺在地上自嘲地抿了抿嘴,手还自动地替他扫着背。 不远处,两匹马儿在水边一起喝着水—— 首-发:po18xx.com「woo18uip」 43.我喜欢谁,叔父真不知道? “刚才在马上是害怕了吗?” 等她的情绪平伏了好一阵,他仍是抱着她,让她躺在自己身上,不住地扫着她的背。知道她心情好了不少,这才开口问她。 良久她才应了一声:“嗯” 舒纯雁现在倒是觉得有些丢脸,觉得刚刚发这一阵脾气有些太恃宠生娇了,实际上赫连川天并不是只顾自己满足而不管他人感受的人,当时她的确没清晰地表明自己的界限,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害怕那无边无尽的高潮。 赫连川天吐了一口气,又问:“那你怎么不说?” 这下她是真的一直不应了,她怎么说自己就是突然怂了,又不好意思喊停,还有一个,如果喊情他也不管她呢到时她 这些女儿家的小心思,她怎么好告诉给他 见她真不想回,他也不再勉强,回想刚刚的情形,他怕是太自以为是,把她所有的反应都当作欲拒还迎,就算她说了,他也未必当真。于是想了想又道:“那以后我们约定一个暗号,要是你说了这个暗号,就表示真不想要,好吗?” 舒纯雁倒是没想过他愿意为她做到这一步,她上辈子在青楼待过,自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刻意虐待女人、想要操控女人来获得变态的快感,花几百个铜钱便把楼里的姑娘打残的也不是没有。 愿意在房事上让步,尊重女性的前世今生她只遇到他一个。 这刻她突然生出小小地骄傲,这么好的男人,今生被她套住了! 虽然没看到她的脸,但是明显感到她心情好了很多,他也跟着心情转好,柔声问她:“那么高兴?” 这次她很快在他怀里点了头,雨过天青,他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想好了没?” 她在脑中想了好几个,终于选中一个。“红豆” “红豆?有什么特别意义,不喜欢吃的东西?” “嗯反正就是红豆!” “那好,以后在床上你只要说红豆,那就是受不了的意思,我会停下来。” “谢谢你公爹” “还叫公爹,是想再来?” “” 皇帝的秋狩一行,阵容非常鼎盛。往常出来狩猎,因为行程也不短,通常是派几位年轻的美人跟出来服侍。今年却不同,从前根本不会出来凑热闹的林贵妃带着大公主、陈淑妃也带着二公主,特意来相看一下可招为驸马的世家子弟。 在天羽京城也不是见不到,但是能够看一下在狩猎时展现的实力,加上规矩没在宫里那么严谨,机会还是难得,嘉仁帝自是心中有数,却也默认了她们这个做法。 “若儿,大公主有林贵妃帮她挑选、二公主也有陈淑妃,你也不用担心,叔父肯定帮你找个最好的给你做驸马!” “我一点都没有在担心”萧星若翻了个白眼,谁要驸马谁去! 要不是最近同住宫中想见嘉仁帝都有点困难,她才不会也巴巴地跟来,天知道她只想要多见见叔父。 “你你你堂堂公主,你这样礼貌吗?看我不打你!” “好呀,叔父要打我,来来来,若儿马上给你打” 只见永安公主萧星若在最豪华的皇帝车驾里站起来,走到了皇帝身边,竟把自己襦裙里的裤子解下来,接着趴在嘉仁帝的膝盖上,露出一小截小屁股,惊得嘉仁帝立马把身边的大太监方海泉也赶了出去。 “叔父怎么大惊小怪了,小时候不是也这样打?” “你还敢说?那是小时候!你才七八岁,爬上梨树上差点掉下来,还有冬天的时候在湖里要凿个小洞来钓鱼,差点整个掉里冰湖里,这还不该打?” “该打该打,叔父打若儿吧!”她一边喊着该打,一边拉着嘉仁帝的手打她光滑的小屁屁,起初几下都没什么感觉,后来嘉仁帝大概也破罐子破摔,后面打那几下,真用了些许劲,打得她红红肿肿。 她像小时候一样被打了也不大声哭,就是忍着忍着忍到脸到胀红了眼睛也红了眼泪兜不住了才掉下来的。 嘉仁帝一看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些,随手便从身上摸出一小罐价比千金的白玉圣疗膏,这药本就是为这小丫头才用那么多珍贵药材做出来的,别人他都不给,就是之前赫连川天才能在他这讨了几罐。 他轻柔地替她涂了药一边涂一边说:“叔父知道你是舍不得离开叔父,你如今年纪还小,却已经到了京中贵女们订亲的岁数,现在看好了也不是让你马上出嫁,少不得筹备嫁妆和婚礼,至少两、叁年时间,到时你也十七岁了” “叔父也不逼你嫁不喜欢的人,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可以告诉叔父,叔父肯定给你挑到满意为止,好不好?” 萧星若被说得一阵难受,她不是不识好歹,而是 “我喜欢谁,叔父真不知道?”她突然站起来,拉好衣服,嘉仁帝想拉她也拉不住,她站到离他叁站的位置,侧过脸用一双美目睃他。 嘉仁帝听她提起,俊脸一红,都不似平常那个坐拥后宫的帝王。“那个已经你说了,只是你把亲情搞混了,长大些便不会那样了” “我都不明白,叔父一忽儿说我长大了要订亲了,一忽儿又说我年纪小没想清楚搞混了大人都是这样骗人的吗?” “还是说做皇帝的都那么会骗人?”她的一双晶亮眼楮,被泪水冲洗过后更加明亮,更突出了她的倔强。 她想走的是一条不归路身为她的叔父不能让她继续走下去 “若儿”—— 我感觉公爹正在向开发sm方面进化,连安全词他都想出来了,难道他还有其他项目? 太会玩了呀! 首-发:po18xx.com「woo18uip」 44.本王等着你来骑我... 流水淙淙,日影渐长。 眼看他们就要错过午膳,赫连川天不得不扶着舒纯雁起来整理衣服。 但是她其实挺喜欢这个地方,尤其是刚刚一直没有机会欣尝的瀑布,如一条银河从高处落下,白虹四溢飞溅,美丽又宁静。而且,跟一群大男人行军赶路十天,好不容易才能有机会跟赫连川天独处,一切似乎渐入佳境,她很想多留一会。 “一定要现在回去吗?”她不确定地问,也没有把握他会同意留下。 赫连川天对她的事有足够敏感,自她问出口,便已在考虑,留下不是不行,只是怕她留在野外会感到不舒服而已。 “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多留一会。”他迅速地评估环境,发现瀑布下流过他们面前的一条小河,有不少鱼在里面。 他本是可以打猎做午饭,只是怕要走开一阵,不放心她,如今看到河中有鱼,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丝笑意。 “等着本王抓鱼给你吃!” 身为镇国公府嫡女,何曾见过抓活生生的鱼烤来吃,舒纯雁几乎是马上点头,笑得甜蜜又可爱。“王爷加油!” 除了公爹,她还是比较习惯叫他王爷,郎君什么的要叫出口还是挺羞赧的。 只见赫连川天走向棕红马,把驮在马上的长枪拿了下来,接着脱了鞋袜,又打裤子卷起,预备下河。他的这么动作流水行云,简单利落却又自带一丝贵族的优雅,可以想见他从小受良好教养,并且一直贯切始终地执行。 一切准备就绪他很快便进到河中,水流有点急湍,但赫连川天却站得很稳。只见他在石头的夹缝之间找到鱼之后,一枪下去,迅猛无比,鱼立马便被叉中。接下来他又如法施为,不一会便抓了七八条男人手掌大的鱼。 舒纯雁全程在旁边看着,发现他都特别挑过才抓的鱼,太小的鱼苗他会放走。 抓够了鱼,他还亲自开肚刮鳞,处理干净,施纯雁就在附近捡了些柴枝,不一会他便生了火给她烤鱼,本来她以为这鱼烤了也没什么味道,怎知他在马背上驮的囊袋里也放了调味和盐,他先给她挑了大部份鱼骨,让她吃最嫩的部份,等她吃了差不多两条鱼,他才开始自己吃,他吃东西同样俐落不失礼仪,她发现他居然看男人吃东西也会让她着迷。 吃饱之后,赫连川天把一直在旁边休息的白马牵到她马前,刚刚她一直没机会看清楚这匹白马,这马身通身都是白色的没有杂毛,非常地漂亮,而且十分温驯,舒纯雁大胆地去摸了牠颈背上的长毛,白马只是点点头,喷了口气。 “这马好漂亮!” “这是本王挑来送燕燕的,当然漂亮” 虽然知道有这可能,但听他亲口说,心里甜蜜却多了几分。“真的?” “嗯,这匹母马性格很温驯,适合你。” 如果是上一辈子的舒纯雁,那时候她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未必会欣赏他送一匹马给她,可是今生的舒纯雁知道一匹这样的名种马肯定价值千金,甚至可能是他的战马之一,她没想过他会愿意送给她。 男人富可敌国自可送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但他把自己珍视的东西送她,却不容易。 她抬头深深地凝视着他,直到感到沉默了太久。“谢谢你!” “我好喜欢” “那我教你骑马?” 她欢喜地点头,重生以来她从没想过学骑马,但如今想想学会了说不定也是保(逃)命(跑)手段? 赫连川天感受到她的欢喜,觉得当初特地为她挑马驯马也有了价值,实在本来他手下几个大男人都觉得送女人一匹马是浪费,她不会了解那马的价值,还不如道一套水晶头面,可是他的燕燕却没让她失望。 虽然之前在马上吓到了,但这会儿却又打起精神来学骑马。 赫连川天看她真心想学,便教了她上马、骑马和控制马匹的技巧,她领悟力也不低,很快能自己骑马在附近慢走。 “秋狩的时候还能带我出来吗?”既然跟他出来,她是不想自己留在帐蓬里的。 “你能自己骑马就可以。”因为舒纯雁要扮做随从,这两个男人就没有骑一匹马的道理,今天是只有自己人在,没其他人看见。要是在秋狩那几天,肯定是不行的。 “肯定能,这几天皇驾还没到,你再陪我练练?” “好!” “对了,白马叫什么名字?” “你现在是主人,可以取一个” “那就叫白雪!” “你喜欢就好,还要练吗?” “要!” 接下来赫连川天又陪着她练了至少一个时辰,看天色不早,才拉着她回营。 “消气了吗?”回程的路上他有点忐忑地问,骑在马上双手把她护在胸前。 他与女人相处经验不多,但是舒纯雁年纪比他小那么多,每每想到自己把个小女娃吃干抹净,就觉得要对她更好些。 舒纯雁抿了抿嘴偷偷地掩饰笑靥,怕被看出,还伸手摁住嘴:“没呢” 虽她是这样说,但他却能感她的愉悦,也不怕纵着她:“那怎样才能消气?” “我说什么就什么?” “那你要什么?” 舒纯雁微红着脸,转身让他把耳朵转过来,她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几字。 赫连川天听得爽朗大笑,那俊朗的面容如星似月。“本王准了!我的宝贝燕燕,本王等着你来骑我”—— 红豆是什么事,后面会说。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45.公爹!现在是我在骑你!(HH) 日落前赫连川天才带着舒纯雁回到营地,穆副将一行人已挑选了最适合扎营的地方,这附近都插了黄色旗帜,是最为安全的区域。 绿旗区是这次圈出来方便各皇宫贵族的狩猎区域,一般不会有真正凶恶的猛兽,红旗区便是危险区域了,就算是最艺高人胆大的战将,也不能单独进入此区。进此红旗区者,天羽军也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赫连川天的营帐是由叁个营帐组成的,以前是两个,外部一个与将士们议事的大帐,内部是休息就寝的地方,因为舒纯雁跟了过来,她不能像他那样在公共地方和其他将士洗澡,于是再加一个营帐,方便她洗浴更衣。 虽然有些将士觉得赫连川天之前并没那么讲究,但是看他本身喜欢穿白衣和银白色战袍,都知道他爱洁,也没多想。不过后来看主帅多了一位样貌绝美清秀的随从小厮,又好像解释得通了。 连续几个晚上,因为舒纯雁说要骑他,一开始都是由她坐在他身上开始的,今天晚上也不例外,她知道他想要,但是她坚决反对躺下去,于是赫连川天便抱着她让她坐在他下腹上。 她越发勾人魂儿的身子在他几下拉扯下逐渐裸露出来,他从她的小腰摸上去,又爱不惜手地抚弄那对又软又嫩的小兔子,白白圆圆的让他忍不住托起来那双乳儿含进嘴里。 晚间营帐里因为太冷已点了火盆,舒纯雁被哄托得红唇欲滴,面泛桃花,她的小嘴吐出的气息竟让赫连川天感觉一阵扑鼻的香甜。 “燕燕真香真甜...” 他毫不吝啬地赞美,双手在她身上灵活游走,不一会便听到舒纯雁嘤嘤哼哼地舒服轻吟,再也忍不住抬起她的臀儿,把那湿热的小穴,套入他早已硬坚如铁的巨龙,狠狠一捅。 “啊!...”这体位一下就入得太深,她有点难受。“公爹!现在是我在骑你!” “好好...知道了宝贝...” 那层层软肉绞吞着他的肉棒让他进退不得,知道自己今晚太兴奋了太心急,又凑过去细细地吻她耳垂和颈窝,还在她湿湿热热的小穴外不住揉弄。 没多久便感到她穴内一阵蠕动后松动了少许,他才又躺下去扶着她的腰套弄着,舒纯雁几个晚上最喜欢就是这个部份,她感觉自己真的在骑着他,她双手按在他的胸前,坐在他完美的人鱼线上,她让自己慢慢适应他的巨大,轻轻地套弄,他也配合着律动,让她开始有奔腾、驰骋、酥麻、舒服的感觉... 她感觉这姿势能够让他操进自己最敏感的软肉,又充实又紧胀,真的好舒服,这样顶弄了几十下,她的小穴内便剧烈收缩颤栗,喷出一大波香甜淫液。 赫连川天被刺激的头皮发麻,极力地忍耐着,又很想翻过来把她压在身下,只是却不好反悔,只能更深更用力地配合着她顶进她的深处,等她像之前两个晚上那样自认战力不济,骑不下去,便又再抱着她又亲又舔,然后她大发慈悲地把主动权交回给她。 那便是下半场开始了,那下半场...赫连川天像是什么不会停止的机器,压在她身上扣住她的细腰入着她,他自然不放过那敏感的软肉,特意地对付,操得她腿都软了,根本夹都夹不住他的腰,高潮一波又一波,她呜咽着抱紧他,久到她喉咙都沙哑了他才终于射了精。 第二天嘉仁帝和所有随行车驾到达,赫连川天让舒纯雁多睡一会,自己去了接驾。 嘉仁帝远远看到赫连川天过来便很开心,打马跟他走一段,赫连川天也特意带他走了几个地势高的地方,一眼可看到整个狄狩围猎区域。“布置得怎样?” “一切就绪,旗帜分明,人手也已安排好。皇上风尘仆仆,可先休息一天。” “那就好,这次林贵妃、陈淑妃和大公主、二公主都来了,安全最重要,朕都交给你了。” “哦...不是永安公主来了,所以安全最重要?”赫连川天挑眉道。 “咳咳...那个那个...永安公主也是朕的公主,当然重要!” 陈淑妃的营帐里,宫女和内侍们正在收拾东西,陈淑妃拉着二公主在内室里说话。 “母妃,什么事那么紧张拉我过来。” 她的声音有些不耐,因为自己那营帐也没收拾好,她坐了好多天的车,正想好好休息一番。陈淑妃却压低声音道:“母妃知道你辛苦,要不是为了你选婿,这样辛苦的行程,谁都不愿出来,可是这次连林贵妃也出来了。母妃跟你说,这次能一起选婿我们是要承林贵妃的情,但是能挑上什么样的人,却是要靠我们自己。” “你不知道,适婚适龄家世好模样好的公子爷,这阵子我和林贵妃几乎都翻了个遍,老实说真没多少可选,要是再让...皇上为那位挑一挑,你还能剩下什么?” “母妃你怎么那么怕她,你是说萧星若吧?我就不信,父皇能把所有好男儿都留给她,我和大公主都是他女儿呢!” “天真!这些年来皇上怎么对她你没看见,你能跟她比吗?” “如果按母妃所说的,那我们还长途拔涉出来干嘛!” “那不是多个机会吗?晚上会有夜宴,母妃让侍女提醒你我精心挑选过几位不错的人选,你晚上看清楚了,要是有喜欢的,母妃便有办法!” “什么办法?” “那个你不用管,先去休息,今天晚上好好打扮。” “是...母妃。” 林贵妃和大公主营帐里也发展出差不多的对话,两人不约而同是想在这次秋狩选中女婿人选的,而且似乎为此会采取一切必要手段。 因着七十年前光曜帝上位之后,不想再起皇位争端,在自己四个儿子之中,刻意去了两子,只保留了自己属意的皇子和另一个体弱多病,又对皇位无心的皇子。然后下一代皇帝也差不多是这样,直到先皇,即嘉仁帝的父皇,他不想自己亲手杀儿子,也不想儿子们互相残杀,早早便把嘉仁帝封为仁王,看中他对兄弟仁厚又是嫡子,除他之外所有皇子都封王了分封去属地了。 这就导致如今各位王爷世子都是跟嘉仁帝有兄弟关系,是公主们的亲堂兄... 那么要选女婿,在国内要找能配得上公主的适婚男子,真的非常困难... -------------------------------------------------------------------- 有危险了嘿嘿嘿... 46.公主...这次奴才死定了 这第一晚的秋狩晚会其实非常一般,猎物由赫连川天手下的天羽军,还有一些之前城郊四大营和禁军提早在清理周边和视察环境时顺便准备的,也有部份从皇宫带过来的食材。秋狩明天才正式开始,今晚也没什么特别隆重的庆祝,但基本所有来了的勋贵大臣和女眷全都出席了。 消息稍为灵通的天羽京城名门望族、勋贵大臣,都知道嘉仁帝要替叁位公主选驸马,飞南国没有驸马不能担任实权官职的规矩,虽然一般不会无故因娶公主而授予太高的官职,但是要真有实力,也至少不会被压制得一辈子出不了头。 不得不说,这对想要出嫁的公主们来说还是比较好的,若不然名门望族是不会牺牲长子嫡孙或有出色的子孙来娶公主的。 可是谁又能想到,真要选适合的驸马,是如此的困难?林贵妃和陈淑妃身为嘉仁帝四妃中的二妃,是品阶最高的两位,她们坐在嘉仁帝左手边最靠近的两个位置,互相交换了个只有对方明白的眼神。 两位娘娘看中的人选差不多,一个是程首辅的嫡长孙程乐,刚通过乡试的十八岁举人,此子家世好却肯刻苦读书,人也聪明非常难得。他爹如今在六品翰林的位置上多年没移过,程首辅便一心栽培嫡长孙,因此才留到十八岁还没定亲。这样的家势又有能力,他人也长得清秀,京中不知多少贵女都偷偷找人试探过程家。 再一个是平昌郡王的世子萧昀学,第一代平昌郡王是光曜帝留下的另一个儿子,这个郡王没有封地,要世代留守在天羽京城,几代下来平昌郡王似乎都是刻意地低调,甚至是不出彩的,却稳妥地守住了这份家业。而且平昌郡王妃当年可是有名的美人,平昌郡王世子自然长得出色。虽然同是姓萧,但是隔了几代,这会公主要议亲,好人选难得,世子便被列为最好的几个人选之一了。 再接下来就是兵部尚书莫光左的两个嫡孙莫世华和莫世勋,这两兄弟一个在禁军,一个在西郊大营,一个十八九岁,一个刚弱冠的年纪,官职虽不高,但是有个做兵部尚书的祖父,更不说还有一门南院大王府的姻亲,有这样的家世,又年岁正好,还没订亲,自然非常难得。 提起莫世华莫世勋两兄弟,自然不得不提他们的表弟赫连铭,得知他刚刚和离,京中不少世家抱着观望态度,连陈淑妃也一度把他列入驸马人选,尤其嘉仁帝一向表现跟南院大王亲厚要是能做儿女亲家也是好事 只是当她知道林贵妃并不把赫连铭列入她的考虑之中,虽不知原由,她也就不敢再想了。 反正本身列的人选已不错,再加上林贵妃和陈淑妃各自娘家都有子侄,就是两位公主的表哥表弟,要真前面的都不成,都有后备人选在呢 赫连川天带着舒纯雁入席,来的时候已有些迟了,但是知道他负责这次秋狩的护卫事宜,他本身又地位显赫,谁也不敢挑他刺。只见他身边跟着个长得十分俊美的随身小厮,还带到他的席位上坐,想到他叁十多岁还没娶正妻,各人心中都登时像知道是什么秘密。 亏得镇国公舒廷云领着五城兵马总指挥使的职位,如今轻易不出城,这次秋狩便没跟来,要不然他绝不能认不出女儿。 加上舒纯雁在闺中之时便美名远扬,很多世家千金嫉妒她,不嫉妒她的也不敢跟她太多交往,怕跟她走在一起便被比下去,故而也没人能一眼看穿她真实身份。 舒纯雁没有自己的席位自然也不会特别有一份食物,赫连川天便不时把他面前看起来比较精致好吃的东西都夹给她吃,其他人可能没留意,可嘉仁帝在上面看着,真是啧啧称奇。 赫连川天何时跟一个随身小厮那么要好了,可他忍住没说,这晚上可是还有事情要做。 没多久嘉仁帝竟把林贵妃和陈淑妃挑选驸马名单中的人逐一喊过来,因为是在户外,天也很黑,就算点了火把,坐的远远的都看不清楚。嘉仁帝这样叫人过来,问一些问题,也没真说什么,却非常方便她们相看,这一招林贵妃和陈淑妃是想都没想过的。 一开始她们都有些惊喜,想着嘉仁帝竟如斯体贴,怕她们看不清楚,把人都叫过来让她们看。转念一想,这不对劲,她们都没把人选先交嘉仁帝过目他怎么就知道了? 再细看一下相伴十多廿十年的皇帝夫君,每喊上来一个人,也必定向着永安公主睃一眼林贵妃和陈淑妃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可不是为了她们的大公主、二公主,这都是为了萧星若! 这时同仇敌忾的林贵妃和陈淑妃,皆生出一致对外的决心了。 永安公主如坐针毡,原本高高兴兴地跟着出来,想着可有机会多跟嘉仁帝相处,可是看着他一个一个把那些所谓门当户对,家世和年纪正好的人叫出来给她相看,可他看中的驸马人选都不是他想要的。 晚宴完结嘉仁帝也喝了不少,他没让人侍寝,只有方海泉侍候在侧。 他进帐内的时候右眼皮跳一跳,感觉有些什么不对劲,帐内点着他惯用的龙涎香,一切好像都没什么不同,但他还是立马回身想退出来,却随即感到浑身无力倒地。 他挣扎着要保持清醒,眼前萧星若和她的内侍小卓子,却出现在他视线里。 “公主这次奴才死定了” “没事本公主一天不死,你也死不了本公主要死,你可要先走一步替我买通那阎罗和小鬼的” “公主” “快点快点!帮我” 小卓子口说怕死,但是还是接了公主的命令,大逆不道地把皇上抬上临时架设的龙床,还按公主的意思,用在新武司订做的锁镣,把嘉仁帝双手双脚,大定型的拉开锁住。 弄好之后,剩下萧星若,她还把在那秦怀馆拿到的药吃了,不一会便感到脸红耳赤,口干舌燥。 而这时嘉仁帝也终于再次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以毕生最羞耻难看的姿势被锁住! “萧…星…若…”——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47.叔父...亲我...亲若儿 永安公主听到嘉仁帝喊她全名,心头忍不住颤了一颤,硬着头皮不退反进,坐在了他身上。 “叔父别生气嘛!” 嘉仁帝挣扎了几下,迅速环顾四周,看清自己还在原来的营帐,心下稍定,用少有的严厉眼神盯住坐在他身上的萧星若,冷厉地道:“有些游戏叔父可以陪你玩儿,有些却不能,你应该知道!” 萧星若脸色一白,原来被他这样说,心里很疼。 “如果若儿不是想玩儿,都是认真的呢?” 她仔细地看他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他在想什么,可是非常困难,他做皇帝已经很多年,如果他刻意隐藏,谁都难以看穿他在想什么。 “若儿不想出嫁,不想离开叔父...” “这事情我们已经讨论过好几次,朕以为你已经明白了。” 他刻意冷淡的话,逼得她忍不住想落泪。 “所以叔父爱我,只是让我做个听话的小孩,如果不听话了,叔父就不会再爱我,不会再对我好了是吗?” 她绝美的小脸上甚是哀伤,一声声的质问也让嘉仁帝差点动摇,但他只能坚持,多年来的溺爱把她养得那么胆大包天,怎可能再纵容她? 可是转瞬她便重新把自己武装起来,彷佛刚刚的软弱并不存在。 “可是我就是想赌一赌呢,如果从此之后叔父不再爱我,不再看我一眼,那若儿便认了。” 她凑过去以唇相就,贴上他的薄唇,这时她正逐渐感觉到药力在她身上散发,她的发鬓滑下几滴香汗。 但她太喜欢吻他的感觉,好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只想更贴近他,更抱紧他。 嘉仁帝被她吻住,一瞬间也呆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大胆,一边大力反映挣扎,一边却不得不为她的勇气喝彩,只是她要走的这条路,注定没有好结果。 他对她的爱便是要给她一双翅膀,让她可以自由飞翔,而不是要她折了她的翼,让她永远留在那四面围墙的深宫里。 “萧星若,放开!” “不放...叔...要我...好吗?” 永安公主试着把当初在云兰府那一条街学到的招数使到嘉仁帝身上,但是这会她觉得实际操作比观摩学习实在艰难很多,一个重点是另一方并不配合。 而她觉得自己都快烧起来了,解他腰带的手抖得实在不像话。 “叔....叔父...” 她趴在他腰间操作,没发现嘉仁帝从那摸出来的磁极钥匙,叁几下便把手上的锁镣解了,等他坐起来按住萧星若要打屁股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脸红如血,神色有异。 一改刚刚冷漠的态度,也不想惩罚她了,把她翻过来抱进怀中,才更觉她不妥。 “若儿!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叔父...好难受...难受...” 萧星若感到自己像被火烧一样,她抓住嘉仁帝的手,拼命想让他把手往自己身上摸,彷佛这样便能解那烈火焚身的欲望。 这样的反应嘉仁帝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知道她是服了药才会这样难缠。 当年他的娶王妃时对方虽比他大两岁,但是当时也才十六,大概是家人也担心她骄生惯养服侍不好他这位皇子,竟安排侍女给她服药,大概仁王妃便觉得服药同房女子好受很多,后来好几次便都是这样。虽然这样她的反应特别激烈,但是明显因为服过药的关系,其实嘉仁帝并不喜欢。 嘉仁帝要求当时的仁王妃停药,仁王妃不愿意,二人差点生了嫌隙,只不过没多久仁王妃便怀了身孕,后来更生下了大皇子,夫妻关系便这么相敬如宾地处着。 直到嘉仁帝登基,册封仁王妃为皇后,大皇子却在册封太子前已夭折了,嘉仁帝和皇后感情本就算不上好,过往那些同房时服药的事毕竟太过隔应人。于是嘉仁帝规矩地把一切她应得的都给她,每月大概就初一和十五两天去探望,直到皇后郁郁而终。 从那时起他便再没立后,空下来这个位置各高门世家自然都想要,但是嘉仁帝硬是抵住压力没再立继后。贵、淑、贤、德四妃看着这个位置,都想过若能生出个皇子便有可能被封后,可惜比较高阶的妃嫔并没生育皇子,如今嘉仁帝的两位皇子的生母皆是美人,位份不高。 “人来!” 他一边抱住萧星若,一边要阻拦她的缠绕,幸好小卓子便守在外面,他进来一看便心知不妙,可也只得硬着头皮跪下请罪。 “皇上恕罪!” 嘉仁帝心知就小卓子做过的事,他可斩千次万次,但他又知道小卓子是以萧星若为主人的,因此倒不好罚他。 “你家主子是从哪拿到这种脏药,是否有解药?”他挑眉问,气势强盛。 小卓子不知第几次觉得自己要完,还是只得战战兢兢地回覆:“...药在之前云南府一条街上的秦怀馆拿到...公主拿到这药似乎并没有解药,公主也并不在意。奴好几次想把药偷出来去找太医验一下,可惜公主看得很紧,都是贴身带着。” 听完之后嘉仁帝自然更恼,却没法可施。“方海泉呢?被你们关起来?” “没没没...奴怎敢,只是让方总管走开一会...” 如此这般应该也来不及找药,嘉仁帝向了怀中的小娘子一眼,叹了口气只得再吩咐小卓子出去把风。 萧星若躺在床上,她时而清醒时而沉迷,一双美眸张开,眼里全是面前的男人。 他一边替她脱去衣裳,一边叹气:“若儿...叔父还要怎么做才好?” 她开始感觉清凉,因为身上被汗沾湿的衣服都被脱个干净,她青涩又白嫩的娇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嘉仁帝面前。 她感觉修长的双腿被拉开,以为终于要跟他做最亲密的事情,可他竟然埋头在她双腿之间,开始用舌头舔她... “啊啊啊...叔......” 嘉仁帝这辈子从没以唇舌就女子的小穴,可萧星若那私处实在太漂亮,白白净的连毛发都没长,就像小颗大白馒头,他伸手分开唇瓣,舔舐之间还能吸到津甜甘蜜,听到她舒服的嘤咛,不住的叫喊,他竟觉得以往从女子身上驰骋的快感也比不上。 他的舌越钻越深,把她的每一寸嫩肉都吸得红通通,按着她的身应更往那小肉珠那里多吸一会,萧星若喘息着不住哭喊:“叔父...叔....” 她从未体验过如丝高潮,没多久便颤抖着泄了身,如甘蜜般香甜的淫水流了一床被单... “叔父...亲我...亲若儿...” 她的神智不清,但是本能地想亲近他.... 大概是觉得跟刚刚想比,亲吻也不算什么,嘉仁帝满足了她的要求,他灵活的唇舌主动地缠上她,吻住她喊个不停的小嘴。 她的眼角流出泪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如果是假的,感觉为何那么真实强烈...呼吸的每一寸气息都有他在... 如果是真的,叔父真会这样吻我吗? ----------------------------------------------------------------------- 这次没真肉...嘉仁帝下不了手... 主角下场出来... 48.她不同意,他却下药,把她送到他床上... 第二天是秋狩之始,所有人基本都起了个大早,就算不会随队出外打猎的林贵妃、陈淑妃,也是早就起来送嘉仁帝出发的。 只除了永安公主,她天亮了才醒。小卓子在内帐外面等着,听她醒了叫人,忙应声进来,一眼看过去,公主从龙床上坐起来。 他打小服侍的小公主与平常大为不同,她的眉眼如丝,肌肤透着瑰丽的粉红,还多了几分慵懒的妩媚。 小卓子不敢多看,收敛心神,低头道:“恭喜公主,心想事成。” “成你个大头!”她正气在上头,随手拿个枕头扔他。 永安公主虽没真正懂人事,但她之前偷看过的也不少,自然知道虽然她和叔父昨晚做了些亲密之事,但她那远远不算成功。 到如今她不得不考虑一件事,她一直以为叔父是喜欢她的,不只是对侄女、养女的感情,而是跟她一样的喜欢。 就像他起居的蟠龙殿,他从不召后宫女子进殿,她们也不能随意去找他,可她可以想进就进,十二岁初潮之前,她甚至有时晚上蹭着蹭着住在里面,嘉仁帝也由着她。 他对她的宠疼特例多到数都数不完,像她就知道他特别爱干净,服侍他的人,手脚指甲必须清洁,甚至气味都有讲究。但是小时候她跟他一起吃饭,她学着自己吃饭总是吃不好,东西总掉到桌上甚至身上衣服也脏了,但他也不嫌弃。还有她不开心、难过大哭的时候,就算拿他衣袖来擦,他也不会推开她。 这些所有的东西迭加起来,让她从来没想过他可能真没把她当成女人看待。 想到昨晚他宁愿用嘴帮她,也不肯要她,也许便是因为只想要救她虽然这种救法也不正常,可是再想想他们曾经的那些过往她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也许只是因为不嫌她脏,又不想她被别人占了便宜,才肯那样替她解药 再一想这些年来他的女人一直没断,虽没所谓的后宫叁千,但百十来个总是有的,如今后宫里最年轻的那批美人、才人,都是两年前充入宫的,叁年一次的选秀,他从来都按规矩照办。不单这样,就算她不刻意去打听,但也知道就算他不是夜夜做新郎,每隔几天也总会进后宫的,有时候不是选秀,但是为着平衡各方势力,不是选秀的年份,他也会收一、两个美人。 从前她以为他都是为了忠实地做好皇帝的责任,如今再想想这跟他真心想要也不冲突。 他喜欢的美人,自然也是年轻好看的。这么一想,她可能从头到尾都是一厢情愿吧? “公主,皇上让你好好休息,今天不用去参加秋狩了。” 本来是体贴她,但此时永安公主把一切都放大了,多想了几遍,喃喃道:“他不想让我去,我偏要去,怕不是带上了哪个美人不想让我看到!” “去,把我把骑装拿来!” 永安公主出来之后便骑马跟了上去,虽然知道肯定有暗卫跟上,但小卓子还是骑马跟了上去。 这时众人基本已经分散入了山林,今天是秋狩第一天,嘉仁帝公布了猎数量最多、最稀有的猎物的前叁名都有奖赏。 赫连川天身份摆在那儿,这次又领着差事,所以根本不打算加入,带着舒纯雁基本就是陪着她练习骑马和简单的狩猎。 手下都派出去巡逻监察,又要保护嘉仁帝和几位公主,他们也不来碍他的眼,只是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懂事有眼力。 莫世华和莫世勋今天除了狩猎,还多一个任务,必须要在几位公主面前多多亮相,这这阵子的风向,莫家经营多年自不会看不清,就算真看不清,昨晚他们两兄弟昨晚被嘉仁帝喊出来说话,也知道八九不离十,皇上正在为几位公主选婿。 永安公主是他们的首选,嘉仁帝这么多年棒在手心上的宠爱,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娶她可比娶大公主二公主更好。 只是早上出发时好像都没看到她,两人带着手下从人已经找了一阵都没找到,远远看见了一身白衣的赫连川天,便想着过来打个招呼,顺便打听消息。 “表叔好!” “表叔您好!” 见到两人行礼,论的是亲戚关系,就算不认莫颜和赫连铭,但从他亲娘那里算,这两人确实是他表侄子,也不能不认,因此赫连川天也没说什么,点点头想让他们先走。却不妨骑着白雪的舒纯雁拉着马几乎是藏到他身后,马儿感受到主人的不安,也在来回蹬着腿喷气。 燕燕似乎有些不安,因为看到那么多外人在? 本想等他们过后再问,但那二人好像就黏住他不走了。 “有什么事?”他黑着一张脸,开门见生地问。 “那个那个表叔我们出来许久,没看到什么人呢?是不是划定的范围”莫世华硬着头皮问,又不好直接说他们在找永安公主,只得暗示是否范围划得太大人太分散。 这一问赫连川天脸更黑了,毛头小子这就能教他做事了? “什么意思,没找到猎物?” 莫世勋知道哥哥这话得罪了表叔了,在家里他一向是更听话孝顺那个,祖父和爹都特别嘱咐不能得罪表叔,甚至赫连铭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两兄弟也绝不能问。 “不是表叔祖父让我们出来,也是找机会认识认识几位公主的。”他红着脸低下头老老实实地说了,既然要跟表叔表示亲厚,他只能和盘托出了。 莫世华一脸恨铁不成钢,却不敢在赫连川天面前跟弟弟吵架。 不过赫连川天一早猜到,莫家如果不是那么喜欢以小搏大投机取巧,两家人也不至于暗里翻了脸。 “好好地去狩猎,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听他这样说,他们两兄弟只得离开,走得时候还能听到莫世华在教训弟弟。 而骑马在赫连川天身后的舒纯雁,脸色都是白的。 他让自己坐骑靠上她,拉住她颤抖的手问:“燕燕怎么了?” 前一个晚上嘉仁帝介绍这两兄弟之前她便刻意出去外面走了一圈,要说重生后比赫连铭更不想见的人,大概便是莫世华,怎知这么大一座山林还会临时遇上,避无可避。 莫世华赫连铭的表哥,在她失去孩子之后,痛定思痛,她重新振作,打扮好自己想去再次挽回赫连铭的心,但是赫连铭却说,他的表哥喜欢她,让她服侍他以求取他的帮助。 她不同意,他却下药,把她送到他床上——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49.你们有看到皇帝叔父向那个方向走吗? 自从她怀孕以后,赫连铭便把黄鹂收了房,起初黄鹂只说是值夜时姑爷迫的她,她怀相本就不算好,知道了更是心神大乱,自此形容憔悴,还强忍痛苦让黄鹂开了脸,怎知黄鹂狼心狗肺,害她失去孩子。 她勉强在百灵和画眉照顾下养好些身子,后来便被送到莫世华那里,她好几次想逃走,都不成功,最后却是莫世勋帮助她才能回去的 可惜回去后也没什么好结果,莫氏说她挑起两表兄弟的争斗,又说她已是不洁之身,硬是把她关了起来,那个当初百般哄她说事成归来只会更疼爱她的男人却从没出现,从此她的日子过得更是每况愈下。 这阵子她大概过得太过顺遂,竟然见到那两兄弟便心神不宁了。 “我没事,就是那么一大群人有点吓到,就怕被人看出来。”她低着头,装作害羞怕事。 赫连川天虽觉得她这解释不太合理,但也没深究,只道:“那你还想继续吗,还是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不不不我没事” 正想再说服她,他的副将穆云,这时却带着几个人过来了。穆云本身已经能独立带领大军,遇事一般都能自主决定,能过来找他,说明有些严重。 “统帅,猎场范围里有人故意拔走红旗,在那附近的守卫也不见了。我去查看过,好几拨人都已经跨过了红旗区” 红旗区是核心区域,有未驯化凶兽,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这如果是针对皇帝的行动,那便是要弒君了。 “皇上往哪去了?尽快去把人请出来”脑海里想着要怎么在不吓坏人的前提下把人移回安全区域,另一边他也怕分身乏术照顾不好舒纯雁。 “我有事情要处理,先送你回去,等事情过了再陪你出来。”他握了握她的手,语气很温柔,但神色却是挺急切的。 “既然皇上可能有危险,但便不能再担误,我跟你一起去吧。” 赫连川天本想再劝,却又真怕再拖延而让嘉仁帝受伤,只得点头道:“好,那你尽量跟在我身后,若是跟不上便喊我。” 一行人向着红旗区策马而去 永安公亮匆匆来到猎区时,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嘉仁帝,却是恰巧遇上大公主和二公主,便停了下来,想跟她们打听消息。 “永安怎么姗姗来迟?”大公主问她。 “没什么不小心睡过了头”在宫中跟二人也算一起长大,平常凑到一起也能聊几句,也没特意找藉口。 “我今天早上也差点起不来这里的床很不舒服,我一直睡不着。”二公主性情温和,听永安公主抱怨,故意这么说几句,想让永安好过一些。 大公主却并不认同二公主的温和心善,何必帮人下台。 “父皇爱惜永安呢,起不来也不会责罚,你若起不来就指不定怎么罚了”潜台词是:你跟人家有得比吗?人家犯什么事都有父皇关照,你有爹却是后爹 “大公主何必这样说?你和二公主都是皇帝叔父的亲女儿,他自然是疼爱的。”永安觉着无趣了,又不是后宫妃嫔,难道还要宫斗一番?只是话还是说圆了 “对了,你们有看到皇帝叔父向那个方向走吗?永安想先去向他请罪。” “我们也”二公主正想回答没看见,大公主便使了个眼色不让她再说。 “我之前看见父皇向那边走了”大公主随便指了个方向,不想那边竟是红旗区方向。 永安公主很快便向着她指的方向去了,等她走后,二公主才问:“姐姐,你怎么会说见过父皇,明明出来之后我们都没遇上父皇?” “我们的人都已经去把那把那个首辅嫡长孙和平昌郡王世子引过来,永安再不走,他们肯定也向着永安去,到时候还有我们什么事?”大公主满不在乎,虽然坑了永安,但也就点了条错路,也没大错。 “说不定父皇真的刚好就在那个方向呢?那我就不算撒谎了。” 没多久林贵妃和陈淑妃安排给大公主二公主的随侍真的把首辅嫡长孙程乐和平昌郡王世子萧昀学引了过来,他们二人也并非年心,便借口路上遇到,攀谈了几句,还要一起结伴狩猎。只是不等他们出发,赫连川天带着几个手下和永安公主的内侍小卓子,后面还跟着嘉仁帝的一行皇驾赶了过来。 “公主应该来过这里,我们约定在这附近等。”小卓子是把这附近都转了一遍,真的心急如焚。 “大公主、二公主” “赫连大王” 两边迅速的打了招呼,小卓子问了那些随从,都说没见过永安公主,程乐和萧昀学和那些随从却是真的没见过。 赫连川天看两位公主此乎有所隐瞒,也不多说,回头向嘉仁帝禀告了此事。嘉仁帝来到大公主和二公主面前,神色凝重,冷厉地道:“如果知道永安的下落便马上说,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朕绝不轻饶。” 二公主用手摁住脸,差点立马便哭了,虽然嘉仁帝从没像疼爱永安那样疼爱她,也从没抱过她,但也没试过这样冷厉不客气地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大公主也好不到那里,只是死死地咬住唇才没嚎哭出来。 最后还是二公主指点了路,向那路没走多远赫连川天便觉不妙,那边是原来插了红旗的地方,旗又不见了。 因为这一整个万兽山猎区,并不是只有一个进出口,他们判断可通进内围核心区域,便至少有十几个入口,通通都以大红旗标示,如今几处的红旗不见了,似乎故意引人深入。 但是无论有什么危险,永安公主自是必须要救,其他人除了护送大公主二公主,都自发的跟上赫连川天和嘉仁帝一行人。 舒纯雁一直低调地跟着赫连川天,为了不被抛下只能夹紧马腿赶上,两边大腿内侧因一直骑在马背上摩擦隐隐有些不适,但是如今也顾不上。她刚刚看到些东西,想告诉他,幸好白雪好像知道她想赶上他,便向前冲来到他的马旁,赫连川天看见了也慢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不是,那个你要快点,再慢便来不及了!”舒纯雁指着远处一个回转小山丘,一边向上,一边向下,还不到近处,也没下马仔细分辨马蹄和痕迹,但她已指那向山丘上的路。 “那里,快!” 赫连川天听她说得笃定,回头看了她一下,点了点头,信了她的话,一人一马向着山丘上,迅速奔去! =========================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50.“拉住!不要放手!” 赫连川天突然策马加速,把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后,大家都以为他是看到了什么,然而他们极目往前看,却什么都没看见。 原来那个山丘因树木遮挡,无论选上路还是下路,都根本看不到回旋而上/下的部份有什么东西。因此马在小路往上奔跑时,赫连川天根本看不到顶层的情况,只是因为赫连川天与他胯下的骏马有着惊人的默契,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危险。 那一小片山丘顶端并不大,赫连川天一眼便能看到永安公主一人一骑已被狼群迫到边缘。灰色的野狼成群结队、体形巨大,甚至比成年男子高大。 赫连川天的出现,只是稍稍让狼群短暂停了下来,就像在考虑是否先向他下手。最终狼群在几息间便选择先扑向永安公主的坐骑。赫连川天看她也没喊救命,而是冷静地抽出鞭子迎战,不禁高看了她两分。 他也迅速地从马背的囊袋里抽出他的银枪,跳下马后又一拍马臀,让心爱的马儿先逃命去,接着便冲向狼群一枪挑一狼,凶狠地扑杀起来。 永安公主鞭法师承国内有名的大师,坐骑也是万中选一,不断配合着主人避开危险,又以后蹄踢狼,比他的爱马烈焰差不了多少。只是狼群数目太多,渐落下风,眼见巨狼扑上来,永安渐渐不支,赫连川天朝着她狂奔而去。 看着她被头狼扑下马背,向着沿崖堕下,千钧一发之际,赫连川天抓住她鞭子另一端,一起跳了下去。 “拉住!不要放手!” 赫连川天跟永安各扯一头,他利用鞭子弹力,来回套住堕下时他们碰到的树枝,以此斜去下坠之力。永安抬头往上看,听见群狼嚎吼,还有一、两只狼直接从崖上直堕而下,不像他们那么幸运。 因几乎是使尽全力地扯住鞭子,到了一半时永安已是不支晕倒,脸上身上皆有些被树枝刮伤,平时娇养的柔荑因为一直扯紧鞭子也划出了伤痕,赫连川天只能接过另一头,又扶抱住永安,尽量让二人到底时不至受伤。 赫连川天抱住永安往回走时中途遇上了嘉仁帝一行人,原来嘉仁旁已派人跟上山丘歼灭群狼,却没看到二人,都是猜到他们堕崖,便分兵下来寻找。 嘉仁帝亲自下马来抱过了永安公主,谁都能看出来他有多么生气,却只有赫连川天看出他接过人时,手竟然是颤抖的。 “赫连大王救了永安公主,朕欠你一次!” 他不说赏赐不说封赏,他说欠他一次...小时候他们一起上课,一起习武时,嘉仁帝欠过赫连川天好多好多次....他说好哥哥,我欠你的嘛...替我把这交上这,赶上那.... 但是当他做了皇帝,他们正经地说过,不能再这来什么欠来欠去,君王不能欠臣子的...... 可如今他居然又说了欠他一次,为了永安,身为君王的他,又欠他了...... 永安在嘉仁帝那里,究竟代表什么?他第一次不得不去想这个问题。 因他的烈焰没找回来,他扭头一看,便在人群中找到舒纯雁,穆云他们一直按他的指令,暗地保护她。 他看见舒纯雁,便自动自发上了她的马。因他没了坐骑,之前抱住永安公主迫不得已走路,如今跟人共骑也无可口非,加上嘉仁帝想尽快带永安回去疗伤,自然也没人多说什么。 赫连川天很好奇为何她像预知永安公主身处地方,又知她遇险,如果没有舒纯雁提醒,他知道自己绝对赶不上,但他也没开口问她,刚刚他耗费精力,也不想马上去揭开什么。 等他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回营地,原地却冒出一只通体黄黑间纹,双眼如黄晶的巨虎。她的旁边还有一只四蹄白雪,额间也长白毛的大灰狼。 在这万兽山看到奇珍异兽并不奇怪,最不一般的,是这两凶兽,皆口吐人言。 “难道那死天马真还在保佑他那些后代?怎么这样都弄不死!” “唉!我早说了在这里他有金身有太庙,虽退出了龙腾大陆,却仍有手段。我们斗不过他!” “你这老狼,死了几只小狼你就怕了,那又不是你的嫡脉,还值得你唉声叹气?” “黄金虎,够了!天马是神兽,人家是神兽,我们不过是妖兽,为嘛你处处要跟人家作对!不就是因为当年人家看不上你,你求爱不遂,这才一心一意要折磨人家的后代子孙!” “不是黄金虎...”说罢了她竟又变了人形,赫然便是在城中替莫氏出谋划策的女师傅。“是通天彻地黄金虎!” “......”你这么不谦虚好吗? 白灰混毛的巨狼,其实却是一只吼天雷狼,他这时却变成了一个高大男子。凭心而论,他长的伟岸挺拔,面容却俊朗不凡,比之那黄金虎的人形,可是好看了几个阶梯。只是他本人好像毫无自觉,千百年来一直追逐着这只黄金虎,可她却心心念念那再无缘见一面的天马身上。 “不管你说什么,那老天马和他那些后嗣我必要好好教训一顿的...”她就不信迫不了他现身! “......就算你真的把整个飞南国搞乱...”他停下来指了指天,“那上面不是还有人能时光倒流,偷天换月,你做那一切也没用!” 原来他们是不知道时光倒换了的,只是最近他们隐隐感到受监视,一些事情渐渐露了端倪,似乎还有什么力量留下了,十拿九稳的事在他们二人手下,竟也能有变数。 “那跟飞南国和老天马没关系,那是风越国断了血脉这才出事!这次我慢慢谋划,肯定能成!” 吼天雷狼斜眼凝视黄金虎,想着她说的能成,顶多就千方百计搅动风云,乱了飞南国,迫那天马回来...要不是那些功成身退的神兽如今所处之地,他们这些妖兽不止进不了,甚至连在何处都不知道,他毫不怀疑黄金虎早就想办法直接去找天马了.... 如今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天马留在人间的子孙后嗣,还有他留下一丝气息的金身! 吼天雷狼想嘲笑她痴傻,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痴! ------------------------------------------------------ 前置差不多写好了,巨大矛盾快出来了! 51.永安心中已有喜欢的人 “卓大哥,求求您,拜托您去看看永安公主起来了没,我家二公主要请她救命!” “哦!找人救命倒是想起我家公主了,之前差点没就把她害死了,现在还有脸求我家公主去救。我告诉你,我家公主命没那么贱!” “不是不是...卓大哥不是这样的,我家二公主她最是和善,绝对没害人之心。”小宫女倒是有情有义,对小卓子又跪又拜,可小卓子是亲眼看着打小一起长大的小主子差点没了命的,怎么都没松口。 还是永安公主被那声音吵得烦人醒了,听没几句就大概想到是什么事。“外面在吵什么,人来!” 小卓子听到声音,喜出望外,也不管外面那宫女,便进去服侍永安公主了。 皇帐外,两位身娇肉贵的公主,一同被罚跪,帐外地上那都是沙石泥地,看见的人也多,永安公主遇险的事瞒都瞒不住,也没人敢偷偷给两位公主塞个软枕什么的,这样跪在外面可能一、两个时辰那双腿就能报废了。 林贵妃和陈淑妃则是跪在嘉仁帝的面前想替女儿求情,,二人都没料到会闯出如此大祸,不过就是打着抢女婿的念头,永安再得盛宠始终要嫁人,不如交个好,姐妹们日后嫁了人互相扶持,就算大公主当时念头也只想支开她,谁都没想过会害永安公主堕崖。 嘉仁帝这次却不像平常好说话,他整个脸都是黑的,他心疼永安,但这次外出狩猎不比在皇宫里,千百只眼睛看着,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所以他不能守在她床边等她醒来,否则那些言官一人一把口水能泡死他,迫得他只能坐在这听废话,越听心越烦燥。 看他眼色不对,林贵妃在下面不住示意陈淑妃.... 陈淑妃收到提示,拿着个帕子按着心口又哭又叫:“哎哟...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的错,臣妾活了几十年,服侍陛下从不敢懈怠,却只养活了这么一个女孩子,心心念念想替女儿找个好夫婿...都是臣妾身为母亲的不好...是臣妾没本事,你罚臣妾好了,让我代替她......” 陈淑妃这招好,不需要辩得明明白白,就把所有事说成为了想挑个好女婿....林贵妃暗地里给她点赞,要不是她来说这些话画风完全不对,她肯定也是这么“哭诉”... 眼看嘉仁帝还没什么反应,她又嚎叫:“最近臣妾经常想起那无缘的小皇子,那么可爱的孩子却活不过叁岁,要是还在...至少他二公主姐姐不会那么孤单...臣妾无用!臣妾万死难恕陛下...” 当年除了二公主,陈淑妃还生下过一个男孩,只不过当时嘉仁帝还在潜邸,孩子活不过叁岁又不是嫡子便没序齿,皇帝的儿子和一个王爷的夭折小儿始终是不同的。那个孩子因没正式的名份,陈淑妃连要祭祀儿子都只能私下来办。 这件事情她一直没提,如今一提起,就是要嘉仁帝想起来,过去那些年她们这些陪在他身边的老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委屈,如今他的心尖尖永安公主受了委屈,可也不能把人往死里罚。 “大胆!陈淑妃你怎么可乱说,陛下怎么会不念旧情,妹妹何必把那旧事重提!”林贵妃一阵斥责,可是真不真心,明眼人一看便知。 “姐姐恕罪,实在是臣妾只有二公主这么一个女儿了,臣妾只能拼死护着呀......” 嘉仁帝俊美的眉目绷得死紧,眼楮闭上又张开,几番惦量才恨恨地说:“两位爱妃真当朕是摆设?” 一句话二人便知嘉仁帝消不了气,原就知道这是软硬兼施的胁迫,但是却不得不为之。她们年纪已大,嘉仁帝已不太去她们宫中,去也是走个过场,女儿是她们的命根宝贝,现在多等一刻都心急如焚! 他怪嗔道:“你们是大公主、二公主的生母,为她们心疼,可永安早早没了父母,谁来心疼她?” 听得他不松口,似乎真不肯放人,林贵妃知道惜不得身,辩道:“可永安不是陛下的女儿!大公主和二公主才是,她们才是您的女儿,您的血肉所造。以往每一次,每一次妾臣都让大公主让她了,谁都不敢不让她,可是这一次,妾臣不想让了,大公主不想让了...是臣妾错了吗?如果是,请您罚臣妾吧,臣妾愿以身代罪!” 她跪下来,行了个五体投地之礼,嘉仁帝这才惊觉林贵妃这是生了恨意,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他是了解她的,否则不会把后宫交给她。可如今...... 正沉默间,有人拉起帐蓬个走了进来,待看清那是永安公主,她也已经跪了下来。“皇上,我与大公主、二公主本是姐妹,从小在宫中长大,不是姐妹胜似姐妹,我相信大公主当时让我走那条路,只是小姐妹之间的恶作剧,并无心存恶意。” 林贵妃和陈淑妃抬头看了永安一眼,那小脸仍非常苍白,脸上有些小伤痕,却更叫人我见犹怜。这刻二人是有一丝庆幸,若她这般跪在地上是反过来要嘉仁帝更重地惩罚大公主和二公主,连她们二人都没法转圜。 “还有,永安也不跟大公主二公主争驸马,永安心中已有喜欢的人。永安自幼失怙,喜欢成熟的、像父亲一样能照顾我的男人,年纪至少要比永安大上一轮,俊朗挺拔,他还...” “够了!永安...”为了阻止她说下去,他随手在桌上拿了个墨砚扔下去,幸亏小卓子上前挡了。 “把人带回去好生照顾,没朕旨意,不准放出来!” 嘉仁帝心中一阵自豪又害怕,永安若是敢当众把话说出来,她的名节就完了!可她是真勇敢,也许这就是初生之犊不畏虎。 只她在宫里一向有他保护,她不知道那些如刀锋般利的言语都刺向她会如何,也许....她不适合继续留在宫中。 大公主和二公主终于被放走,二人膝盖都是红肿的,经御医诊治,幸好没留下严重后遗症。秋狩提早完结,只是随着一行人回宫,流言纷飞,都说因为被赫连大王在危急中拯救,永安公主对这位出五服的王叔心生爱慕,还在嘉仁帝面前表白不要那些个年青的驸马人选,喜欢那年纪比她大很多的...... 赫连川天既负责保护一行人,这次又出了意外,他自然更上心。所以很早已经由手下传来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只是他当然以为这就是那些女子在马车里长时间无聊时的八卦,再加上贵妃和淑妃想消除女儿有力竞争对手的手段...... 他只猜对了一半,当嘉仁帝又召他入宫时,他才发现那竟不全是流言。 “赫连大王,朕想把永安公主赐你为正妃,你可愿意?” -------------------------------------------------------------- 看到这里,大家明白是什么矛盾了? 求收藏、求留言,求珠! 52.想早一点见到你 从万兽山回来不过半月,嘉仁帝要把最心爱的永安公主赐婚给南院大王赫连川天的消息便已甚嚣尘上。有关二人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凄美爱情故事在茶肆说书人那里绘声绘影地述说着,要不是舒纯雁当时在现场,她都以为那些故事都是真的。 更不说舒纯雁有个在做马城兵大总指挥的爹爹,天天在街上巡逻,消息灵通,就是她最近让人用她的嫁妆开起来的客栈饭店,消息也经常就有人传回给她。这几天饭桌上父母忧心又关爱的眼神,让她真的有点难受了。 只是她也在等着,原本永安公主跟赫连川天是没什么交集的,这辈子不知是否因为她重生改变了太多事,永安公主和嘉仁帝的命运都会改变? 但她不想巴巴地去问他,这段关系从一开始便是她主动地选了他,把自己给他,想求得他的庇佑也许当上辈子她一无所有,她能把期望放得很低,只要活着、活着再见到父亲一面就好,这辈子亲人都在身边,她再不愿意那么卑微了。 没几天穆云带来了消息,赫连川天约她在城郊的温泉山庄见面。她点了点头,便让刚康复的百灵替她装扮。 芙蓉和画眉还在教(看)导(管)那个替身没回来,镇国公夫人原是让她在二等丫鬟里升一、两个上来,但她不愿别人当真替了她们的位置,宁愿自己多费时间打理事情,刚好也让她有沉殿思绪的时间。 秋狩回来没多久,天气已开始变冷,但因为飞南国在龙腾大陆西南边,算是比较温暖的地界,因此虽说已渐入深秋,也还不至于冷到让人受不住。 从马车远远看过去,便知道山庄占地甚广,那一片红叶和黄叶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可是她从无心欣赏。 来之前她便知道有一场硬仗要打,只是她绝美的脸上却始终挂着淡然,连百灵也看不出什么来。 由穆云带着她进入山庄,看得出来大家虽不知道她的身份,却无一丝待慢,管事非常客气地带着她去了正北方的院子,舒纯雁并没表现异样,宠辱不惊,反而百灵看了便笑着看她。 无论什么样的大宅子,正常来说主人的住处都在正北,管事把她带到正北的院子,那便把她当成主人了,虽这事情没摆在明面上,但也是暗示了她的地位。 “房间已经布置好了,夫人可随意休息,王爷这会有事就在前面的偏厅跟人说话,很快便会过来。”管事对她十分恭敬,尤其看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并不惊讶,更知她见识不浅,必定出自高门,因此还多给她安排了几个二等丫鬟听她差遣。 等管事走后,舒纯雁便让百灵找那几个丫鬟来,问她们知不知道赫连川天在哪里。 “知道是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刚刚管事不是让你们都听夫人的话?你们要不说,我们也能自己找,到时候便治你们不敬之罪。”百灵自然是要敲打她们一下的,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受不住同意了。 舒纯雁带着百灵便跟着去了,赫连川天约了她,却把她晾着去见别的人,她怎样也要见一见吧。 来到偏厅那几个带路的丫鬟已是不敢再进,舒纯雁便带着百灵走到一座屏风后面,明目张胆地偷看偷听。 看过去厅堂中央的圆桌,坐着赫连川天和一名其老者,还有两个男孩站在一旁,一个看起来大概十一、二岁,另一个则大概只有七、八岁。 只听那老者道:“这次你抛出那么大的饵,族中不少人都抢着,我挑了好久才挑中这俩,老十六他们夫妻还没见过,我是想让你先看看要不合适” 原来老者是赫连庶族的族老二叔公,之前本来赫连川天明示暗示要把赫连铭出继,二叔公找了老十六两夫妻,可是现在赫连川天已经跟赫连铭交换了条件,便不能再把他出继。 这事到底还是提起过,赫连川天翻查过卷籍有关老十六的儿子赫连前进的事情,觉得赫连家庶族有这样的热血忠义之辈,他的父母不应该老来无依,他们家这一脉也不应该断绝,便让二叔公在其他赫连家庶族里面找人。 本来无缘无故,父母双全,不到无米下锅,很少有愿意把儿子出继。赫连家庶族这些年有赫连川天这边嫡宗关顾,生活都不会太差,甚至族中生活得不错的那一批,更是已不愿子孙从武,外出征战了,这些赫连川天都知道,可是他也不能怪他们。 身为赫连家庶族,无权决定嫡宗家族走向,永远得不到最好的资源,但是嫡宗这边出事,抄家砍头流放,都有他们的一份。如今都成了惊弓之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稳度日,从前的热血,彷佛都已经流尽了。 正因为这样,老十六家的赫连前进才让他如此动容,许出了优厚的条件。若是愿意出继又被选中的话,赫连川天会亲自扶持这孩子并让他日后能在天羽军有一席之地。谁都知道能进天羽军都是赫连川天的亲军,入选条件一直严苛。 如今几乎是打包票的进天羽军,又能被赫连川天亲自扶持,封候拜将再也不是白日梦。愿意出继男丁的人家,家里也不止一个儿子,都是第二个孩子或第叁个,虽说出继之后是要承老十六家的子嗣,但是这次选的人大的都十二叁岁了,都是记得父母的,父母是为了孩子前程让他出继的,日后真的飞黄腾达,自然也不会不管原生的家人。 二叔公是个做事非常仔细的人,这次对挑孩子的事也十分上心。他知道老十六的伴儿当年失去孩子哭瞎了眼,到如今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如果找来年纪太小的,他们夫妻反而可能没太大精力照顾。其实他们愿意接受过继,就不是为了他们自己,而是怕他们百年之后,前进的牌位便没人供奉,他们那么好的儿子,再也没人记得了。 赫连川天看着面前这两孩子,一大一小,眼神清明,筋骨也不错,还有点习武功底,果真是两个好苗子。 “都好,只要十六叔家的都喜欢便好。过几个月等仪式、祭祀等等都办妥,我再派人来接大的过去。小的可以在家里多待几年,承欢膝下。” 二叔公喜出望外,放下心头大石。笑道:“那好到时候肯定还要请您见证一下” 赫连川天并没马上答应,想了一想才道:“要看什么时候我离开边关也有一段时间了” 听他这么一说,二叔公立马带着两个孩子告辞,赶着带他们去老十六家。 从头到尾赫连川天好像都没往屏风这边看过一眼,可是当二叔公一出了偏厅,他却精准地看了过来,向着她说:“怎么窝在那偷听了那么久,还不舍得出来?” 舒纯雁也不矫情,直接走了出去,她一身藕色衣裙白色大衣,过尽千帆的绝色容颜却带着不变的清纯,只看一眼也少有男人不动容。 赫连川天也不例外,他轻搂住她问:“刚来怎么不歇一会?” “因为想早一点见到你” 她的话尤其甜蜜,那晶莹的水眸更加能教人溺死在里面。就算面对必败之局,她也在极力地挽救。 “现在不是见到了,有话跟我说?” 彷佛感受到她的依赖,他把她抱得更紧,这个拥抱除了温暖却不带一丝欲肉。 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她忽然就不想那么迫不及待的问出那个结果了。 就多一会儿再多一会儿 赫连川天竟也像看穿了她内心的渴望,低声在她耳边道:“先去休息一会,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良久,她顺从了自己的感觉,轻轻地回了一声好—— 免费精彩在线:「po18homes」 53.我娶她做正妃 二人来到了一处靠近正院的庭楼殿阁,舒纯雁看到此处牌匾题字为四时阁。里面却并不奢华反而所有实木家具都朴实无华,透着树木本身的清香,闻之让人心矌神怡。 “这地方真好...”舒纯雁不禁低叹,伸手抚上面前桌几的木纹。 要是她没看错,这种木头应该是降香黄檀,又名黄花梨,是一种非常名贵的木材,纹理柔美,材质细密,但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木头处理的非常平滑,还保留天然的质感。 赫连川天好看的眉毛抬高,嘴角微微地抿起来,带着少许笑意道:“喜欢?” 看她点了点头,便又续道:“日后...我给你做个梳妆台。” 这下舒纯雁真的来兴趣了,她是觉得这手工特别,想不到是他亲自打造。“你怎么会做木工?” “你猜?” 这时饭菜陆续送来,都是就地取材的时令菜肴,二人慢慢地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却是没再提及赫连川天做木工的事。 大概是因为这处山庄里有温泉的关系,四时阁一片大窗外是一个小山坡,看出去是一片的翠绿如茵,小坡上有小小的山溪从上流下,流水潺潺,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各种野花生长在其中,它们一点都不名贵,却又开得那么灿烂,美得那么自然,看着像是一幅最赏心悦目的画面。 他们吃完饭后还对坐了很久,似乎都有意无意地在拖延着什么,直到沉默延长得十分尴尬。舒纯雁才打发了百灵和其他人,她已经准备好听接下来的任何事。 赫连川天自然也是会意,却没立即开口,而是往窗边一站,等她以为他不会回头看过来时,他却回过头来,看着她正式而坚定地道:“皇上想让我娶永安公主!” 终于来了...这些话终于从他嘴里吐出来了...彷佛尘埃落定,她却生出愤怒! 为什么? 她整个人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双臂虚虚地环抱住自己,力图让人看不出她的脆弱。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她问。 就算知道答案,她还是想亲自听一听,让话语像利剑一样刺进心脏,哪怕是一剑毙命。 男人从来好看又光亮的眉眼一剎那变得黯淡,只听他道:“我没回...我没答应...” 舒纯雁抬头看他,眼里的光华还来不及绽放,又听他急急地吼:“但是...我拒绝不了,到头来还是要答应的!” 那是他的皇,他的兄弟...他最好的朋友... “燕燕,你听我说,我娶她做正妃,她会住在公主府。我不入府,也不会碰她。我娶你做平妻,带你去边关,那里有我真正的南院大王府,你会是那里的女主人,你永远不需要见到永安,不需要跪拜她,也不需要奉她为主母。” ......如此,便是他想了几天的办法...只要舒纯雁愿意牺牲一点点,便可两全其美! 可她为什么,凭什么一定要她牺牲,一定要她成全,要这样才能证明她的爱吗? 她心中的黑暗和愤怒逐渐加深,重活一世想混个正室当当都不成,这辈子她还有什么指望?那些负面情绪简直快要把她淹没。 她的内心已是不见天日,说出的话也冷风如刀:“我不同意,我不要!” 赫连川天没想到平常温温柔柔的一个小女子突然变得如斯冷硬,他准备好更多哄她的软话一时也再说不出。只得问她:“为什么?” “还有什么为什么?舒纯雁出身镇国公府,得父母悉心教养,幼承庭训,绝不为妾。王爷以前便许诺要娶我,如今说要娶我为平妻,说得再好听,平妻也是妾,就算我和她永不见面,这名份定下却也是改不了的。” 赫连川天忍不住露出几分讽意道:“那你是喜欢我、要我,还是要名份?” “那是两回事吗?我喜欢你,便得做你见不得光的女人,想要名份,不肯牺牲,便是不够爱你了?” 她不能让,绝不能让步! 虽然她知道永安公主前世和嘉仁帝便纠缠不清,二人更是走上了不归路,如今嘉仁帝把永安公主下赐给赫连川天相信也是想摆脱孽缘,可她不同意,也不允许自己必须牺牲来成全他们全部人。 “你那是无理取闹,谁让你做见不得光的女人!” “是吗?那我是谁,镇国公府舒纯雁如今还在天慈庵呢...”她这身份,本已经见不得光。 她也站了起来,却是向着门外走去,在门外候着的百灵,先一步打开了门。赫连川天也跟着走过去,拉住她的一截衣袖。 “还没说完,你要去哪?” “对我来说已经说完了,我想我要先回天慈庵了吧? “人来!带夫人回房!” 知道再下去也说不了什么,却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就此离去,只能佯装生气,把她留了下来。 舒纯雁没再说什么,只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他有种...快要失去她错觉... 赫连川天不是不心虚,君子千金一诺,不止是对跟自己身份地位相等的人,就算只是对一个女子的私下承诺,也不应该也不能打折扣,这与他从小到大的教养是相违背的。 但当事情无论怎样都需要付出代价,他默认了牺牲自己的女人,却忘了自己没权利替她决定一切,他料到她会生气伤心,但却想不到她如此凌厉,把他的错误毫不保留地指出来,一丝包容之心也没有。 这不是女子美德,有事不能好好说?就非得如此尖锐,那他们以后怎么过下辈子? 不行!可不能由着她越想越钻牛角钻,不然日后心肺管子都能让她戳破,还是要好好教训她。 想到这里,本来拉了马出来便骑到不知哪的南院大王便又勒住马掉头往回跑,只是一到门外,便看见管事正在那心急地来回踱步,他一下马人便迎了上来。 “王爷,那那....夫人说有事要马上回去,让人套了马车带着随身的丫鬟就走了...” 赫连川天一听,脸都黑了大半,少有地动怒道:“夫人想走你不会拦住?她让你套车你就套车了?什么人跟去开车了?” “...王爷说要听夫人的话...要尊重...小人不敢拦,开车还有跟车保护的都是我们的人...” 管事至少还靠谱,听到有自己人在她身边,赫连川天喘了口气,又上了马,急急地赶去追。 ---------------------------------------------- 我也喘口气,写那么一小段,我发觉还要翻去前面看看,久不写了怕有些忘了。 虽然这阵子家里实在太多事了,但是还是会坚持更完,希望还有人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