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落》 第一章花落(前卷) 每天一更,库存不多,现写现卖,大家多多鼓励,我才更的快… ** 今年四月,我和靖流回到了阔别十来年的繁城,说是十来年,实在是因为我对自己离开这里究竟有多久没有确切的概念。 对我来说,这座城市留给自己的,除了梦境里灰蒙蒙,定格如同旧时伦敦一般般雾霾的,黑白照片般的剪影,实在缺乏其它更为具体的影像,但当我看着机窗外不断变得生动的城市时,竟有五分的惊讶,惊讶于这座城市沐浴在鲜嫩的春光里所反射的耀眼光芒,那一条条的街道,一座座雄伟的建筑物,一片片的绿地湖泊,怎地让人越看越觉得是个风流温柔的去处。 因此摇了摇坐在一旁靖流的手,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愈发清晰的城市景色,半带惊诧地问:“怎么和我印象中完全不一致?原以为是那种重度污染的工业城市。” 耳畔先是传来他翻动报纸的声音,接着是漫不经心地回答:“这几年政府开始花钱治理环境污染了,不过呢,原先也不像你想的那么糟,应该是太久没回来的原因。” 我默然,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窗外,心里,竟然第一次对自己即将展开的新生活,有了种不曾的预期。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想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贺知章的这句诗正好用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伸到大衣口袋里掏了一半钱包的手因为司机干脆的离去而停在那里,这才想起这里不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国外,而是繁城,在这里可以用方便的移动支付,也不需要为别人额外的服务,譬如说帮忙搬运行李而支付小费。 好心的司机,路上听到我们是如此长的时间才第一次回国的游子,就自告奋勇地帮着把几箱行李抬进了我们的新家,等我回过神时,车子已经绝尘而去,只听得一声喇叭声,勾勒出司机大哥憨厚的外表和乡音极重的热情谈吐,因此我的手最终空空地抽出口袋,只是笑着,对着那渐远的车挥了挥,心里,又开始好奇,繁城,你究竟是座怎样的城市? 我站在自家的院门口,等着出租车走远,一回头,看见靖流正倚着门对我笑。 我也笑,这一路顺风顺水,繁城比想象中的好了太多,心情也因此轻松起来。 不禁想起回国前与靖流的激烈争论,只因我已经习惯原本的生活,没想过有朝一日再回这座生养过我,却无比疏远的城市。 只因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让你变得懒惰,变得保守,变得固执,可是对我来说却更为特殊,只因之前莫名的创伤-直接成因就是一场惨烈的车祸,它让我失去了太多,因此变得极度惶恐,恢复的那段时间,我对周围一点点细小的改变都极度敏感--病房里的椅子一定要朝向第一扇落地窗的方向,被子,一定要抚得整整齐齐,见不得除了白色以外的花出现在花瓶里,我的床头只能放不超过叁瓶药,还有就是,不能有镜子,或者任何反光的东西。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真像一只刚出生就被暴风雨吹落了鸟巢的幼崽,惶恐地对着陌生的世界嘶叫着,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脆弱到只需别人轻轻那么一踩,就可以与这个世界告别,甚至在生命真正开始之前。 是的,那时的我就是一只失了家园,跌得粉身碎骨的雏鸟,如果不是因为靖流,还有他背后强大家族的支持,我早就不该存在了。 腰际传来他强壮手臂渐渐收紧的感觉,我于是垂下双臂,顺势靠在他的肩头,轻轻说:“也许,你是对的。” “那是,我什么时候错过?”他笑答。 夕阳下,我们静静相互偎依,身后是我们的新家,一座两层的青砖斗拱小别墅,透着浓浓的江南风情,不是真的古物,却仿得有模有样。 靖流本不喜欢这种披着古物的现代产品,但我却第一眼相中了它,我喜欢它地处幽静,喜欢他水磨方砖的四方院墙,喜欢院子里植入的高大青柏,更喜欢一弯碧水环绕,静谧悠然的风情。 “这不正是我们要的吗?恬淡安静的生活。”当初我是这样说的。 靖流瞥了我一眼,半晌,方答:“只要你高兴就好。”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和谐,我们的旅途,我们的新家,我们在繁城的第一天。 看来,未来会是不错的。 第二章形婚 这文慢热,但喜欢虐心文的应该爱看,比如我本人就是,做好清汤寡水的准备,肉,有,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知道大家接受程度如何,我BT,必须承认… ** 晚上,我开始一件件地将行李里的衣物取出放好,东西不多,只是一些必须带的带了过来,那边的房子里保留了我们十来年生活的大部分物品,而这里,清一色都是新的,除了我的东西,只因我是个习惯了习惯的人,不能轻易改变,因此行李里的,九成以上都是我的直属物品。 正用心收拾,听到外间靖流用家乡话电话的声音,应该是和婆婆报平安,却不知为何,一向甚少生气的他竟然压低声音,没好气地说:“这事我来做主,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听到这里,我不经诧异,手上的活也不经意停了下来。 靖流是不知道我听得懂家乡话的,只因当初我遭受的车祸过于惨烈,甚至影响了我大脑的语言功能,恢复后,除了能听说最普通的普通话,却丧失了听说家乡话的本领,更遑论外语了,靖流曾经打趣我,说我一夜间就把祖国多年的精英教育忘了个精光,而且,连看家的本领也给丢了,不过万幸的是,还留了那么一种最普通的,否则真是要变成原始人类了。 我们的家乡话不是那种变异的普通话,而是与粤语闽语一般,不是生来就学,后天极难听懂,也许是这么多年过来,我脑子里的这部分记忆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因此这几年间,耳濡目染自家先生与家里人的电话交流,竟然慢慢听懂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靖流啊靖流,他怎么也想不到,最不想让我知道的,我还是渐渐知道不少,当然,支离破碎的信息,他们本就不敢多谈,而我,也选择了缄默。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也不想太过刻意去改变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来,未能给他生下一子半女,这实在有违当初我们在一起的初衷,可也不知怎地,竟然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走了下来,如今,俨然是老夫老妻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靖流已经推门进来,我听到声音立刻收了心思,手上慢慢迭着衣物,按平,一件件放好,直到他走过我,听到床陷下去的声音,然后,他低低说了句:“晚了,明天收拾吧。” 我仍然垂着眼,平平答道:“就好了,你那还没打理好?” 他哼了一声,我的心一紧,复而自嘲了一下:“沉嘉洛,你在怕什么?那么久过去了,你还是想逃避。” 于是我说:“你先睡,就来。” 谁想他立刻起身,来到我跟前一把拉起我,一打横,又将我抱起来,瞬间,满眼都是他放大的笑容。 靖流喜笑,他说过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看不开过不去的,所谓知足者常乐,说的就是他这种,而且他笑起来很好看,年轻几年,曾是阳光般灿烂,带着一丝丝智慧狡黠,配着本就清秀的五官,用流行的话,就是个清新文艺青年,如今已过而立,风雨沉淀了些,凝练的气质让他更加有男子气概,越来越有几分荧幕大众情人的味道了。 他抱着我上了床,然后细心地开始帮我脱去双腿的假肢--那场事故留给我的又一纪念。 我靠着床头,默默看着他熟练地一气呵成,半晌,不知为何却觉得有些心酸,到底是我害了他,还是他害了我?还是我们明明知道在一起是一件无聊到极致的选择,却依然固执地走了这么久?而如今,每每看到他如此细致体贴的一面,我都会心生愧疚,明知他也一样,却忍不住想,如果放他自由,他还是有机会幸福的。 谁想他竟头也不抬就仿佛猜到我心中所想,只说:“别多想,早点睡。” 说完,移身过来亲了我的额头一下,然后把假肢放到床边,转身倒了杯水,让我就水吃完了药,再将轮椅放到一侧,拉了窗帘,离开前,仍是那句:“晚安。” 待他走后,满屋子的漆黑却让我意外地安静下来,每个晚上,我们例行的公式都是这样,终究他过不了自己那关,我也过不了我的,可是他的原因再明显不过,而我的,却始终是个谜。 作为当事人的我,也觉得自己最初的17年过得太过神秘,转念一想,当时的自己屁大一点,总不会做出什么十恶不赦,通敌卖国的大奸大恶,可如果不是这样,却又为何落得丧失记忆,双腿小腿截肢的凄惨下场?那不该是罪大恶极的人才有的报应吗? 因此我这后来的十几年人生,过得实在因循守旧,谨小慎微,只求这样普普通通,守着一方终老,至于其它,终究是奢想了。 想着想着,最后还是想到孩子的问题上,我已经30了,不能不想,孩子该要的还是要,这也是我们,回国的一个重要原因。 叹了口气,如果实在不能做正常的夫妻,那么人工受精或者领养,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 第三章领养 此文慢热…男主…嗯…再等等 各位亲,看得好就点收藏评论给我些打赏也是极好的,会更的快些… ** 翌日,当我在鸟儿的脆鸣声中,以及晴好的,早已偷偷撒入多时的春日暖阳中醒来时,第一个反应,竟然还是早餐是咖啡面包,或者牛奶麦片,面包店还等着我去打理,走完一遭后,赶着回来的路上买些菜类,要在靖流回来前做好晚饭。我的头脑里,全是这些琐碎平常的事务,难怪我的华裔闺蜜文裴雪要说我是个庸常劳碌的命。 庸常劳碌,可能是裴雪之类职场精英,情场老手,将生活过的锦上添花的女子所不屑的。 她不能理解我的事业选择,因为我虽有国外名牌学府的金字文凭,却舍弃不用,退而做起了平凡蛋糕店的老板娘,因为我虽有几分不能忽略的小姿色,却选择了崔靖流这样看似很好的男子,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的生活中如此多的条条框框,简直如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套中人,将自己牢牢套在一些连自己都不明白的规则框里。 可是,她却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只在我们大学同寝时,那一次她撕心裂肺的失恋之后,自那时起,不知为何,就对我死心塌地了。 我甚至都不记得当初自己安慰了她什么,但却记得她那天说的废话,比之前两年间我们朝夕相处说的都多,大抵是因为我这个人寡情无欲,再惨烈的故事到了我这,就如同光进了黑洞,霎时没了影踪。 也许当时的文裴雪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黑洞来吞没她所有的哀伤,更何况我是个守口如瓶的人,秘密在我这里简直如同进了瑞士保险库,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心高气傲如她,却渐渐与我靠拢,到了现在,水到渠成地变成了所谓的闺蜜。 我起身,仔细地穿好假肢,再迎着晴好的朝阳,拉开了白色纱帘,欣赏了一会院子里欣欣向荣的春色,浅浅的草皮,却是最好的青绿色,还有返青的柏树,和柏树上肆意跳跃鸣唱的鸟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不免俗套地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 客厅里的钟已经指向十点,看来是一个好觉睡过了头,想起昨天靖流说过要去学校报道,不禁摇摇头,自己又失职了啊!不过也没关系,他想必是高兴还来不及,我在繁城的第一天,表现的如此之好,连我自己都惊讶呢。 我晃悠到厨房,拉开冰箱,果然那人留了果汁和面包给我,于是我拿了托盘,坐在向阳的餐桌边,一点,一点地撕着面包,间或一口清爽的果汁,真是觉得人生不过如此。 当钟表时针又走过一个格时,我才懒懒退下睡衣,拉开昨夜整理的差不多的衣柜,里面,清一色湖蓝,黑的衣物,我的食指从它们上面一一划过,最后选了一套湖蓝色的百褶吊带配黑色雪纺衫,再加上一条黑色的外裤。 穿好后在镜子里左右审视了一会,不错,千篇一律,却也不出半分差错,虽然总被指责说能引起视觉疲劳,可我却觉得这两种颜色百穿不腻,以至于我的生活用品,除了这两种颜色,也就只有白色而已。 文裴雪分析过我对这两种颜色偏执的原因,她说:“喜欢黑色,大概因为你遭受过那样大的变故,黑色沉寂却能让人安心,可以理解。可是湖蓝呢?这种颜色比天蓝深,比紫色浅,也正是介于生机与神秘之间,沉嘉洛,你隐藏着许多不能说的秘密哦。” 我轻笑,裴雪也许是对的,但我本人却无从求证,一场车祸,隔断了我和自己前半生的联系,但是也只有我知道,那亮丽的湖蓝色,在第一次看到时,便如同一根针扎入我的眼中,再也无法拔除,就那样恋上了,强烈到毫无原因。 正如同我许多其它凭空而来的爱好--我做各类的芝士蛋糕,我临摹各类名家的隶书,我喜欢在阳光下对着蒲公英一类的植物发呆,我还常常想起些莫名其妙的钢琴曲,然后就买各个版本的来听,尤其钟爱巴赫,除此之外,我对西式古建筑好奇,却又喜欢中式古典诗词。 这些不相关的,甚至是对立的兴趣爱好,每每让我怀疑车祸给我带来的不仅仅是失意加脑震荡这么简单,我是不是有些人格分裂?真真说不清道不明。 想着想着,突然想起有关再开一家蛋糕店的打算,但是靖流似乎不太赞成,他认为我们住的地方过于偏僻,而国内如果想开一家能够生存下来的蛋糕房,一个中心的地段是必不可少的条件,而他不想我天天开车几十公里穿梭于乡村城市之间,所以回国之前并未做这方面的准备,而我则认为万事开头难,先把生活稳定下来,蛋糕店吗,终究还是要开的。 而我对繁城的适应,已经在第一天来到这里时表现的淋漓尽致,毕竟是生长在此处的人,走了再久,忘了再多,根还是不变的。因此,有可能的话,我也会在为首要任务奔波的同时,打听一下蛋糕店的选址问题。不过,first thing first,今天,我要去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开了半小时的车,来到了本市最大规模的儿童福利院,迎接我的是已经电话网络打过多次交道的马院长,福利院设施完备,孩子们在返青的绿地上玩的正起劲,怎么看,都是一所相当正规的机构,并不像国外网站上一些领养父母说的那样,看来中西对于“福利”这两字的理解真是有所差异。 马院长又重新打印了几份孩子的资料,与我一一核对,我自二楼的院长室向外望去,随着她的指点一一了解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清一色的女孩,这就是我们此番回国的首要任务。 我和靖流都想要一个小女孩,但是这并不与我们打算要自己的孩子相冲突,只是,自己的孩子尚在协商阶段,而我们心理上,早已做好有那么一个孩子的准备,领养,因此成为很好的选择。 在国外,如果想要通过正规途径收养一个孩子,光是走完那些冗长的申请手续,再加上等待,就是个遥遥无期,而回国,一切变得容易许多,尤其我们想要的是女孩,回来,让我们有了许多选择。 我仔细听院长对每个孩子的介绍,眼睛,随着她的指点饶有兴趣地绕着每个被提及的孩子打转,坦白地说,我想要的,正是那种一眼对味的,但是这次,似乎没有什么太大惊喜,因此我客气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马院长点了点头,也表示理解。 送我离开时,瞧出马院长的欲言又止,因此开诚布公让她询问,只听她最终还是问出那个问题:“沉小姐,你们夫妻都是身体健康的正常人吧?收养,真是像那些外国人一样,只是想要个热闹的大家庭吗?恕我直言,我们国人对于血缘的看法,与外国人完全不同,如果您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怎么看待收养的孩子呢?” 我点头,思索片刻后,无比认真地回答:“是的,我承认血缘的重要性,正是因为与我有血缘关系的近亲之人都已离世,才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多开枝散叶吧,马院长,我是个孤独的人,怎么都不会嫌孩子多的。” 她吃惊地望着我,似乎后悔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我摇摇头,当初跟文裴雪说我家里人死的死,亡的亡,剩下的就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时,她也是这样的表情。 同情,我不需要,因为本身不觉得有什么好同情的,只是孤单是真的,如果和靖流始终走不到那一步,那么,这个领养的孩子,就会成为我的一切,也是完全属于我的一切。 我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认真,虽然,不太确定是否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第四章同学 如果我说,繁花是一本披着正剧外衣的小黄书,你们会信吗?真的很慢热啊!但是呢,前戏做得好,高潮才会更持久,对吧?喜欢肉文的,可以看我另外一本NP情节的《云袭风翔传》,嗯嗯,飘走… ** 回程途中,看看时间还早,还是忍不住往城里走了一遭,之前查过繁城的几个可以立脚的商圈,这次,捡了个离家最近的地方,一片新兴的,中高档楼盘林立的生活区做考察对象。这片区域中有个还在招商中的shopping plaza,规模品牌都是上档次的那种,我临时约了其中的一个项目经理,他带我走了走还处在装修收尾阶段的商场内部,然后又大概谈了谈价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我留下了资料,记好了笔记,赶着回去。 也就是与对方告别,转身离开的刹那,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一回头,发现叫我的是个职业套装穿着,面相十分干练清爽的女人。 我努力地从记忆中寻找对方的影子,可是不出意外,什么也想不起来。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主动上前自我介绍,透出几分熟人的亲密姿态:“沉嘉洛,你果然还活着。” 我苦笑,是啊,难不成你大白天见鬼了?这样说话。 她又自作主张地给了我一拳,道:“都说你失踪了,唉,当年是怎么回事啊?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还有那个崔靖流,也和你一起消失了,说,是不是你俩丢下卓少私奔了?” 我看着她绽放笑容的脸渐渐僵硬,估计是因为我完全冷淡的反应,她最终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说:“老同学难得见面,走,请你喝杯咖啡。” 我不动,低头看了看她拉住我手臂的手,淡淡道:“对不起,早该跟你说,你认错人了。” 她的表情瞬间如同泼了油彩般精彩,结结巴巴地反应了半响,才蹦跶出几个字:“不可能!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 我镇定地抽出手臂,想了想,道:“抱歉,该走了。” 转身离开时,听着她在后面叫:“沉嘉洛,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真是的,怎么就这样走了,至少留个名片啊!” 我越走越快,待等完全听不到对方的絮叨才慢下脚步,想了想,看来高中时的我真不是无名小辈,是因为和靖流这样的好皮囊在一起厮混的原因?还是刚才那女子口中,所谓我与靖流以及那个卓少之间狗血的叁角关系? 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十分可笑,我与靖流?还有另一个男人?那么,究竟是谁和谁,谁又是第叁者呢?看来靖流也曾用我打着幌子,干自己真正想干的勾当啊! 卓少?再一想到这个称谓,浮上记忆的是从不兴趣财经的靖流,两年前拿回家中的那本《财富》,里面,大书特书的一篇专稿,就是关于一个姓卓名音梵的男人的丰功伟绩,国内年轻一代最出色的企业家,如何将家族事业缔造成国际帝国的神话,如何如何出色,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之类。 我大概只翻了几页,从这些张扬的溢美之词之中,只能记住的是那男人过于犀利的眸,待靖流回来时,我扬了扬手中的杂志,问:“这是你喜欢的类型?” 他拿下那本杂志,笑了笑,道:“没,正好看见,小时候的邻居而已,直的不能再直了,真是令人心碎啊!” 我瞅了他故作痛苦的表情一眼,心道:“假话。” 看来当初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崔靖流啊崔靖流,原来你的曾经,是遗落在了那样一个男子身上,果然,还是有你的范儿的。 (这章好短,下章补吧) 第五章良人 回到家中时,已经是万家灯火了,但是我们的小区由于地处僻静,又都是别墅,因此只能用黑灯瞎火来形容,让刚从繁华中走出的我十分不习惯。一开门,菜香扑鼻,崔靖流围着围裙正在满头大汗地折腾着,我放下东西,也前来助阵,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去福利院了?看上了?” “没,暂时没有。真人和照片感觉还是相差许多的。” “这事急不得,确实得找个投缘的。” “你今天去学校报道的怎样?” “院里开了个欢迎会,搞得我这叁流的建筑设计师倒是不好意思了。” “唉,我说你们叁代建筑世家,到了你这,算是毁的干净啊。” “谁说的,应该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打我家老爷子弃建筑从政来,我家就成为了御用包工队,老爷子就是御用包工头。” 那倒是,不过你连御用包工头都当不上,整一个败家子。对了,什么时候去见你家里人?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啊。 “别了,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怎样的情况,这些虚礼,犯不着,也不想让你受这份累。” “那就多谢了。” “娘子客气。” 我俩一来一回,气氛如同普通夫妻般平和温馨,但是,心知肚明的是,这完全是时间沉淀下来的感情,如同新婚第一天,我还在惴惴不安怎么处理传说中的初夜问题,他已经倒在身旁,呼呼大睡,然后第二夜,第叁夜,直至和我完全分房,也只有在我被噩梦惊醒时,才会借靠一下他的臂膀,其余大多数时间,我们是有明显的生活分界线的,但是,又可以一团和气地生活在一起,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今天去了趟城里,碰见了个熟人。我甩出这句话,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谁想他也不像想象中紧张,只顿了顿,问:“谁?” 我反而有些失望,心想他是蓄谋已久的,等我回来,估计就会慢慢解开尘封往事,但我反而不像失忆最初时那样好奇,却又想逗逗他,因而故作神秘地反问:“你猜?” 他嗤笑一声,甩了我一脸水珠:“装模作样,你能认识谁?” “你的老情人怎样?”我奸笑地回。 果然,他的脸有一刹那的煞白,转过身,慢慢擦了手,方道:“洛洛,别告诉我你现在有通灵的本事。” 我哑然,这这…这是什么情况?以我对靖流的了解,他刚才的反应是千真万确的,那么,他的话也是千真万确的,那么,那个卓音梵竟不是他的良人,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 我? 如果现在有豆腐,我一定能一头撞死自己,如果是我,那么这里面真的有些误会了,想我观赏过金庸大师的《倚天屠龙记》后,都有忍不住将自己划归到灭绝师太门下的冲动,只因太过亲密的感情总让我不舒服,望而却步也好,懵懵懂懂也好,总之在我17岁往后的岁月中,不是没有出现过除了崔靖流以外的男人,但他们多让我连了解的兴趣都没有,比起来,我反而觉得崔靖流始终是我的最爱,并且始终不以为异。 “洛洛,回来了,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把你放在一个真空的罐子里,如果你想知道,就去找寻答案吧。”崔靖流又转身回来,十分认真地望着我。 我也望着他,半晌,忍不住先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我怎么想,你不会不了解的,赶紧吧,我要饿死了。” 第六章不见 求珠,求收藏,求评论,都求,上班码字,很不容易吧… ** 晚上,忍不住还是翻箱倒柜了一翻,记得是把那本杂志带了回来,当初的我竟然神经兮兮地也买了一份。 当然,初衷是隐约感觉到这姓卓的与靖流关系不一般,有备无患。 可当我拿到杂志的一刻,竟又失去了原有的兴致,如同我对其余的雄性一般,只是卷了卷带回了家,然后又鬼使神差地把它带回了国,此时突然想要翻看,找了许久,才在一个隐秘的夹层中抽出。 杂志的封面有点皱,却不妨碍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孔,还有那双看了令人心烦的冰眸,似能用眼神掏走你的钱,正是我这种守财奴所不喜欢的。 于是才刚翻出,就又将它扔到一边,只是靠着窗,就着无边的黑夜,出神起来。 后来竟然就那样睡着了,梦里头一次出现了那对令我讨厌的眸子,怎么那么犀利,怎么那么寒冷,怎么那么的让人无所遁逃,梦里的我似乎被他盯得无路可走,因为灰蒙蒙的天空中只有那样一对巨大的眼睛,我跑啊跑,最后还是跑不掉。 一回头,我对着那对冰锥子嚷道:“行行行,都给你,就这些了,资本家真是夺命鬼!” 我经营小店所得收入的银行卡,就这样被灰霾的天空所吞没,然后我心痛欲绝,一声尖叫,惊醒过来。 “你都梦什么了?”谁想我竟然躺在靖流的怀里,星子般的眸作弄地望着我,唇边勾着浅笑,问。 “梦到被讨钱了呗。”我没好气地答,拱了拱身体,往他怀里钻了钻。 他搂住我,说:“没事,你老公我其它没有,有的就是钱。” 我哼了一声表示赞同,模模糊糊,又睡着了。 * 翌日,还是约了几家商家看铺面,最后一家看完,天光尚早,想起自己初高中就读的繁城实验中学就在附近,当然,这是通过靖流了解的信息,又想起昨日的怪梦,觉得有必要去查查是否有些蛛丝马迹,能够说明我和大资本家卓少是怎样勾搭上,以及又是怎样分手的…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最后的凄惨遭遇和这位卓少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考虑到昨天那女子的短短几句言语,就能猜出在我消失在这片土地以前,我和他之间仍是有着某种世人所认可的关系的… 咳咳,就是男女朋友,或者准男女朋友关系? 那么,结局我是知道的,十来年不相来往,肯定是吹了的。 但是,这卓姓人毕竟太过犀利,和如此犀利的人来上一段风花雪月,对于才女或者财女来说可能比较靠谱,但是对于我这种不香不艳的野花来说,实在太不靠谱。 唉唉唉,以后一定要教育自家女娃娃,早恋危险。 我一边义愤填膺地想着,一边翻弄着手里泛黄的学校简报,十多年前的资料,已经脆弱到要用硬纸做骨架支撑,一页页磕磕巴巴地翻过去,实在找不到什么有营养的信息,大多都是报道一些时政要闻,学校教务动态,还有学术信息。 不能不说,这所繁城首屈一指的百年老校,还真是教育严谨,学习氛围浓厚,看来我当年真是贼胆包天,在一片大好形势下逆势而行… 想到此处,不禁双拳握紧,眼中仿佛是自己调戏那冰山美男的绮丽景色,转念一想,不对啊,那也要被调戏对象愿意不是? 一页页翻过,虽然没有任何关于我存在的信息,但是卓音梵的名字,还是多次反复出现的。 说信息没营养,只是因为他就是那种天之骄子类型,注定就是学生会主席,奥数冠军的命,看得我直打哈哈,这些不用查也能猜到个十之八九,你想吗,如果是个无名小卒,又怎能成就如今亚洲首屈一指的财富帝国? 翻到最后,也没出现任何关于我,或者我和他之间的信息,本以为会来个处罚通知,什么某某和某某风纪不正啦,私相授受啦啥的,谁知这所学校的学生实在老实得无趣,硬是一条处罚通知都没看到,更别说是我和他相关的了,唉,正史就是这样,一片风光。 还资料给档案室的时候,忍不住想调出自己当年的个人学籍资料,谁想那位戴螺旋镜片的大爷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只说私人信息非得本人通过正当方式申请后方可调阅。 而今天时间已过大半,眼看图书馆就要打烊收工,于是我抱着最后的希望,借出了当年的一份校刊,名曰铃兰,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当年那种寄托少年人春情思绪的休闲刊物。 但是可惜的是,就因为它的这种可有可无的身份,留下的,竟只有寥寥几份,残品而已。 但是翻了几份铃兰,却觉得这份刊物做得着实有趣,里面多是学生自己创造的东西,十来岁的少年们,想象力极为丰富,天文地理,文史艺术,无不涉及,竟不像我预料中的那样,只是一些哀怨的诗歌而已… 当然,还是有这类东西的,而且最让我气愤的是,其中的一个作者,竟是本人。 找了半天,原来我还真是存在过的,只是一节简短的诗,却暴露了我狼子野心的企图,真不知道当初自己的脑子是咋长的,只能说是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量,才会傻呵呵地将那首后来随电影红遍大江南北的《见或不见》刊载在一份如此有思想深度的刊物上,浅薄如斯--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我“啪”的一声将纸页合上,用力程度几乎能将这样一份风中残烛的老古董立刻摧毁,引得旁边坐着的学生纷纷看向我这里,也许正是因此,我十来年不曾红过的脸,此时竟如火烧云般,熊熊燃烧。 第七章追寻 看得喜欢的,可以点一下收藏咩?谢谢谢谢! 男主快出现了…加油! ** 我基本是飙车回家的,那首诗竟然不可理喻地占据了我整个脑袋,当年的自己,想必是很文艺很敏感的,但是,想必也是很单纯很愚蠢的,蠢到不但抄袭了诗,还自各写了个序,什么“送给我的梵音。”OMG,如今真是让我无地自容,或者,当年的我别急着将那些荷尔蒙用尽,现在也不至于守着个靖流过寡妇日子,真不知道,这是叫做总量平衡呢?还是咎由自取呢? 靖流回来时,估计是发现我神色与往常大不相同,而且翘着脚坐在沙发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竟然灰溜溜就想往自己卧室里跑。结果还是被我一声喝止。 “崔靖流,今晚,你要告诉我,我和那卓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原来这样,呵呵,不是我说,当年你确实挺疯的,追得他到处跑。”靖流笑眯眯地说着。 “比如说。”我指尖按住太阳穴,忍着不去想象当年自己的愚蠢行径。 “比如说把他堵在下学的校门口?比如说,当众送他自己做的蛋糕?”靖流试探着说,讨好的表情。 “然后呢,就那样被我搞定了?”强忍着问。 “应该,算吧。”他无奈答。 “什么叫应该算吧,到底怎样了?我有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我攥紧手掌,一副后悔当年辣手摧花的表情。 “这谁知道?只知道后来你挺安静的,每天和他一起上下学,两人俨然情侣关系啊。”他摇晃着脑袋,煞有介事地说。 “那后来?”我蹙眉。 “你知道的,那样的男人。”他摊摊手,表示无奈。 “在我车祸前?”我不信,追问。 “是…吧…况且那时他家也碰到些变故,自顾无暇,最后,也就那样了。”他淡淡地说。 我当然不满意他的答案,但也瞧出了一些端倪,只是,真相也许只有自己去探查了,崔靖流显然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可我,也不能指望用什么暴力逼出真话,况且,他虽然是见证人,却不一定知道许多。 此时,靖流靠了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你想知道就去查吧。”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查?” “问本人呗,问问他,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造就了如今的灭绝师太?”竟然还笑得出来。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我一把打掉了他准备覆上我额头的手。 “天地良心,这不正是我带你回来的重要原因之一吗?要知道我担负了多大压力。”他半真半假,眨着眼睛说。 “算了吧,不管怎样,如今都是男婚女嫁了,何苦去追问那么多,我知道你的苦心的,放心吧。”我却在此时打了退堂鼓。 他收了笑容,只仔细瞧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毛,推了他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道:“洛洛,你真的变了。” 我笑答:“能不变吗?都叁十岁的老女人了。” 他却一把搂住了我,声音变得低沉:“你永远是我的洛洛,就这样待在我的身边吧。” 我犹豫了片刻,终于哼了一声,也抱紧了他。 ** 崔靖流究竟打了什么样的算盘,我还真有些不确定,我对他这个人的认识只限于一个有名无实的丈夫,一个死忠大方的朋友,还有一个固守寂寞的怪gay这叁样上,但是,他对我终是极好的,好到有段时间,我忍不住怀疑他还是喜欢我的,也就是说,他要不然就是双性恋,要不然就是我太有魅力,他最终还是拜倒在我的假肢之下。 不过呢,这一切都是不能证实的,况且,两个人朝夕以对地过着普通夫妻的日子,去追寻这么多的为什么也显得有些累赘,日子日复一日,我却越发懒惰,懒得去问他为什么只有他陪着我,懒得去追寻疼痛的记忆,甚至懒得去问我们终将走向何方,连要孩子的事情,也是被我这样习惯地一拖再拖,我啊,真是个懒鬼,一个墨守成规的懒鬼。 但是,崔靖流在打算回国之前,应该就已经想好怎样逼我就范,虽说以前我曾是想主动就范他却不与成全,现在,却变着法子推着我前行,正如此时,竟然拖了我参加了本城豪门第一家,卓家的夜宴,好像是卓老爷子八十大寿,而我们一出现在现场,真不是吹的,那场面叫一个鸦雀无声… 第八章怪人 哦耶,这章男主要出场了…是个别扭又坏心的孩子,嘿嘿 重申,1V1双处,不要被表象骗了… ** 我发现呢,大家窃窃私语的对象不单单是我本人,还有我身边无事人般逛过全场的夫君. 就在我们离卓老爷子的寿桌还有五十米不到的距离时,哪里跑出的一男一女,男的拉了靖流,女的拐了我,于是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拉到了静谧的卓家花园里. 一路上倒没有什么不安,就是隐隐约约觉得对附近的环境有些熟悉,近而又为当年自己大胆的行径感到激动,看来,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都打入敌特内部了啊。 身边的女子似乎极为紧张,握着我的手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只听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稳:“嘉洛,抱歉就这样把你拉出来,靖流真是疯了,竟然直接把你带这儿来了,你在这里等会,我马上让人带你离开。” 我一听不乐意了,难不成分手后的前女友不能出现在前男友家里吗?这是哪门子规矩?于是甩开对方的手,冷冷开口:“抱歉,您是哪位?为什么要听您的?” 她愣了一下,尴尬道:“这……嘉洛啊,我是你没见过面的大嫂,听大嫂的,还是赶紧回吧。” 这盘轮到我尴尬了,正想恭敬地打个招呼,毕竟是自己的家里人,而且素未谋面,但却发现对方竟一刻都不敢停留,一转身,匆匆已经走远。 我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进退,但是考虑到如果女子真是大嫂,还是给上几分面子,任由安排比较好,于是原地转了转,又转了转,几步之间,移步换景,眼前竟露出个透明花房来。 我看那花房亮着灯,趋光性而已,想往那里移动,心想来人总能找到我的,因为离我刚才站的位置不远,谁想花房里此刻是一片春意,我指的春意,是大家知道的那种春意… 只见憧憧光影下,一极为修长优美的双腿正半搭着花架的一角,而腿的主人则半坐在另一侧的圆木长桌边,双臂撑着桌沿,却露出一双戴着极不合时宜的,紧贴皮肤的黑皮手套的手,但那手型也是极好的,如果配上男子半开领口下玉色的肌肤,应该是个正宗的美男才对… 只可惜美男的脸孔此时不得而见,因为在他双腿中央杵着个同样娇美翩翩的女子,两人距离越贴越近,但是我却瞧见男子的右手正沿着女子的裙裾往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越往上越大胆,基本是采取了揉面团的几种功法,而那女子似乎被他挑得越来越招架不住,衣衫凌乱之余,背影竟然也是瑟瑟发抖。 我在心里暗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不想长针眼之余,却又好奇俊男美女的下一步打算,如果形势太过于火爆,我自然应该乖乖离去,可谁想此刻,那男子竟然颇有兴致地吟了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下一句呢?” 男子的声音却不像花房里的景色那样旖旎,而是冷清,不染一丝情欲,我正琢磨这不是徐志摩的那首沙扬挪拉吗?后一句是什么来着的?“”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却没想到花房里的女子想的根本不是徐志摩后来沙扬娜拉了什么,而是好事只做了一半,着急!只见她的手,菟丝子般缠上男子,撒娇:“好浪漫啊。” 谁知男子的手,不,只是两支手指,似乎嫌恶般移开了女子覆上自己肩膀的玉手,声音愈发不耐烦:“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后半阙呢?” 偷听的我乐了,这男人真是奇怪,非得这么应景地来上个我爱记诗词,这首是李后主李煜有名的《菩萨蛮》,说得就是他们正干的勾当,若那女子能答得上,倒也是雅致风流,又名有情调,可惜,我虽然知道后半阙是:“画堂南畔见, 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 教君恣意怜”。但却不能帮她。 而那女子似乎已经急了,颤声道:“我,我,不记得了!” 谁知那男子竟是个不依不饶的个性,一连又问出一题:“π的平方根多少?” 这盘我也傻眼了,一时半会竟然也想不出答案是多少,屋里的娇娘,只比我更糟,急得有了哭腔,只懂得说:“我我我”几个字。 “叁十五乘五十二等于多少?”男的冷不丁又来一问。 我暗自叹气,真是服了,变态的不是没见过,这种在温存时咄咄逼人,用不知所云的问题将对方问的梨花带雨的,倒是闻所未闻。 只听那男子冷笑一声:“郭老要是知道,他家叁代书香门第,徐志摩甚至与他父亲有兄弟之谊,而你这做孙女的却连个基本常识都没有,真不知要作何感想。” 女子此时已经是嘤嘤暗泣,似乎十分委屈。我又慨叹,真是变态中的极品啊,虽然我不讨厌,但不代表赞同,譬如说你可以有个性,但犯不着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怀时做此焚琴煮鹤之事吧? “最后一题,1加1等于几?” “……2?”想了一会,女子才抽泣着,不确定地答。 只见男子自后方某处抓了条白布,递给女子,待那女子擦干泪痕,稳了情绪后,方冷冷说了句:“对了,看来,你也就这智商。” 第九章重逢 嗯,恭喜男女主久别重逢开启全(HU)新(NUE)篇(MO)章(SHI). 求收藏打赏评论,各位亲,么么哒… 今天中午更一篇,下午如果各位亲多给鼓励,我再想办法修一篇,两个坑,填的很累! ** 要不是暗中偷听,我此时一定会笑出声来,这是怎样一个奇怪的男人,又有怎样奇怪的打算? 此时,花房另一侧的门被大力推开,走进另一美艳的女子,却是怒容满面,我琢磨着这盘可有好戏,谁知那后来的女子并没像我预料中那样,先给男子一记耳光,而是径直一把拉出男子腿间的女子。 男子倒也配合,太配合了,只见他慢慢放下双腿,然后无事人一般转身离去,只留那两人大打出手,我看着两女左勾拳,右勾拳,打得好不热闹,却没想身旁猛地响起阴冷冷的声音:“很好看?” 我深吸一口冷气,反应的很快,迅速地往花房反方向的夜色中撤退,心中虽暗念糟糕,但又想方才幸好在阴影处偷听,倒不至于被立刻抓个现形。 我往前疾走,却没想那声音竟如影随形般响起:“把你看到的都忘掉,但凡有一点点泄露,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男人不但性子古怪,处事也相当狠戾霸道,威胁人似乎天经地义般不变声色,我终于有勇气抬头,待要反驳,瞬间,却僵在原地… 只因此刻,躲在云后多时的月亮终于露了脸,一片月华之下,我看清了前方,斜倚紫藤花架人的模样,那确实是副好面孔,但却只能让人感觉冷,太冷,特别是那对寒夜般的眸子,比梦里竟还能犀利几分,如淬在水里的冰渣,刺得我后退几步。 他也看清了我,一切只在电光火石的刹那,我看到那一汪冰渣晃了晃,然后闭了起来,又再一次睁开,只是这次,凝结成冰,只听他一声冷笑:“原来是你。” 我没想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是这样尴尬的情状,但好在他认出我,怎么说也要看在旧情的面上,网开一面,偷听是我不对,因此干脆放开:“不是有意,见谅。” 又一声嗤笑,一汪寒眸,考究般锁着我,高大的影子此时正在向我慢慢靠近,而我正犹豫是上去给他个友好的拥抱再胜利大逃亡,还是直接转身就跑? “洛洛,你怎么在这里?”身后响起靖流的声音,虽然他的声音此刻听起来一点也不惊讶,反而有些阴沉。 “哦?这不是音梵吗?好久不见,看来你已经见过洛洛了。”靖流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手臂也顺势圈上我的腰际。 天知道我这时候有多感激他的及时支援,即便觉得他不早不晚的出现有些可疑,但比起身前的另一位,我觉得他实在是太太太太可爱了。 “洛洛?”身前的男子用鼻音吐出这两个字,似乎极为不屑。 “洛洛,跟音梵打招呼啊。”靖流狗血地要求。 我无奈抬头,仍觉得对方给人以巨大的无形压力,气场过于强大,尤其是我更不清楚对方所想,只能傻呵呵地举了举右手,机械地左右各摇了一下,说了声:“嗨~” 卓音梵却停在原地,我看着他月色下不知为何有些惨白的面孔,又私自加了句:“好久不见,音……梵。” 这两个字自我喉咙吐出时,我竟然感觉如释重负,似乎释放了一种积攒已久的情绪,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莫名的心悸,好像又不该将这两个字轻易出口。 正在纠结处,靖流又一次开腔救了我:“洛洛,走吧,爸妈哥嫂在前厅等我们一起回家。” 然后他又向卓音梵一点头,道:“有空来坐坐,我和洛洛刚回国,我们,结婚五年了。” 他这样说时,我也十分配合地与他相互深情对望了一眼,却没被给予机会好好观察一番对方的反应,就已经被靖流一扯,转身离去。 第十章梦忆 继续求收藏评论打赏,是慢了点,但不同于《云袭》,这文是纯手工现做现卖的啊! ** 翌日,我又出现在繁城实验中学的图书馆里,一边查着冗繁的资料,一边后悔没有向那次偶遇的女子坦白自己的情况,留个联系方式啥的。 实话说,昨夜回去崔靖流脸色极为不善,我虽憋着一肚子的话,却也不敢在他那样的情绪下贸然出口. 好在我有的是时间,今早他前脚去学校,我后脚也出了门,本想申请调档案的,但是问题在于,档案处答复说超过十年的学生资料极为难找,而且不一定找得到,因此让我回去等通知. 我无奈,但想总要留点时间给人家先查着吧!因此闲来无事,就又待图书馆了。 只可惜这次再无任何收获,看着看着,却觉得眼皮沉重,缓缓趴到桌上,打起了瞌睡。 在图书馆里做的梦,果然也是无比文艺,梦中的视觉角度大概是偷窥,应该是本人正透过层层书架的掩护,觊觎那如今冷死个人的卓音梵… 但是那时的他,正值年少,安好地坐在阳光丰盈的窗边,黑发柔软,被微风吹起些许,睫毛如蝶,轻轻闪动,还有那白皙的脸上,仿佛还能瞧见被光线映成金色的细小绒毛,修长的颈下,是一对不能不承认性感的锁骨,最要命的是,昨夜已经窥见端倪的招牌长腿,就那样自然交迭着… 这幅场景,让我心里不知暗念了多少句阿弥陀佛,想我并不是外貌控,可这人的外貌却实在让人难以忽略,少时的我,不知吃了他多少冰淇淋,怪不得后来对什么样的雄性都难以有所反应,这真正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我正文艺的一塌糊涂,却发现场景一转,自己似乎在急速的奔跑中,仿佛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那种感觉,还不光光是激烈运动那么简单,夹杂着明显的荷尔蒙分泌过盛的症兆,如果我能对当时的自己说话,我一定会告诉她:“小女生,慢慢来,你不知道荷尔蒙只是一种会挥发的激素吗?” 可惜我不能,所以我的身体还是往前奔着,如同跳跃的超级玛丽,穿过层层障碍--我是指碍手碍脚的路人甲乙丙丁,最终,看到目标就在前方的那一刻,眼睛竟然毫无预兆地氤氲开来… 潜意识里的我翻着白眼,心想当年自己真是纯的一塌糊涂啊,至于吗? 可下一秒就被自己接下来的危险动作吓了一跳,大概是太激动了,年少的自己竟直接飞身那么一扑,将毫无准备的卓音梵同学,一下扑倒在地,而那时自己则伏在他的身上,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危险有多危险。 然后,我听到自己竟然还能恬不知耻地在他耳边私语:“总算被我找到了,这次,你逃不了了!” OMG,潜意识里的我做撞墙状,逃不了了?难道你要大庭广众和他ooxx吗? 我耳根子发烧,只想赶紧结束这场荒诞的梦魇,于是我强烈地自我暗示,这是梦啊,这是梦… 谁知这一暗示更糟糕,场景又一转,从白天变成了夜晚,我能清晰闻到花香,抬头,果然,那高大稀疏的树上只剩一朵朵怒放的木棉,透过那些红色的巨型花瓣,还能看到这是个晴朗的月夜,星辰璀璨,正适合…… 但是但是,不要这样啃我的唇,会痛的。 我还是有理智的,立刻用力推开那带来疼痛的根源--如水蛭般吮咬我双唇的物体,血滴滴答答顺着嘴角流下的同时,我愣在原地,看清了刚才咬我的人,正是那冷死个人的卓音梵,只是那时的他春色满面,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如那时的我有如今的阅历,自然知道少年想要什么,可那时的我,竟然就傻傻地站在那里,老半天,才反应了一句:“卓音梵,你刚才吻我了吗?” 只见对面的少年勾唇一笑,又欺过来,将我半抱起,放到他的鞋面上,然后,开始唇齿相缠。 少年的吻感觉是那样的青涩笨拙,却又带着浓重的侵略性,那时无知的我,一定是吓坏了,竟然毫不配合地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少年抬起了头,唇边也有血滴泛出,但是表情却显得轻松愉悦,他说:“沉嘉洛,现在满意了吧!” 我基本上是在这种春情无边的状态下醒来的,醒时发现周围的人又都盯着自己,于是只能落荒而逃… 一股脑躲进了洗手间,用冷水狠狠扑了几次脸,抬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果然也春色无边,而且尤为严重的是,镜子里女人的双眼,竟是我所不认识的,那样的神采熠熠,仿佛突然被点亮的灯,一闪一闪,预示着一些如今的我所从没经历过的事情,是真真实实地,发生过了。 第十一章再见 好了,开始过招了… ** 我自然不敢再做停留,看来图书馆简直是个让我反省当初自己有多么不检点的地方,自尊心受创的同时,我决定化郁闷为食欲,繁城中学东门口的小吃一条街上,我漫无目的地逛着,左手一袋葱油饼,右手一杯奶茶. 但是我竟然一口也吃不下去,只感觉心跳仍是那么快,唇齿间,仍然残留着少年好闻的麝香味,我的行为举止,失魂落魄如同失恋的大嫂,惹来许多学生好奇的观望,但是我却不能自拔地回味,哦,不!反省着梦里自己所做的一切,最终,我还是坚决地下了个定义:“初恋是最难忘的。” “孩子啊,听奶奶的一句话,没啥过不了的坎,千万别想不开啊!” 我被这样一句话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捏碎了葱油饼,右手压爆了奶茶,正摆出奥特曼般勇往无畏的姿态,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站在我的面前,面带忧虑地望着我,再一看,前方正好是一个烧烤摊,老板娘正抽搐着嘴角看着我,而摊前坐着的客人,在接到我眼光的同时,纷纷缩回头,窃窃私语,诸如:“疯了吧?”之类。 于是我又落荒而逃了,不过此时距离我承受巨大的睡梦打击也有了一段时间,已近傍晚,渐渐清明过来的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家挂着黑色牌匾,上书:“老字号林记水煮鱼”的地方. 我瞅着那块牌匾,还有牌匾下小小的档口,不知为何,一股子熟悉亲切的感受涌来,这就不受控制地往那里走去,但也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刹车声… 然后我听到,有人缓缓唤我:“沉嘉洛。”用的正是,那让我过耳不忘的声音。 * 他就那样靠车站着,姿态撩人,寻常人那么斜靠着,别人会评判诸如--你耍什么帅之类。可换成这人,只能引来围观赞叹。 我也就那么站着,在水煮鱼店和他之间犹豫着,终究觉得他这种人出现在此处十分奇怪,却没想店铺里此时走出个中年大婶,径直走到他面前,十分熟络地问:“今天怎么没给个电话就来啦?”大婶看他没反应,顺着他的眼神这才瞅到了对面的我,谁想,竟露出十分惊诧的表情,如同见鬼。 “诺,诺,诺,诺……”不知是不是过于惊诧,发音都不准,大婶一连“诺”了好几声,就是没念出我的名字。 我款款大方道:“沉嘉洛。” “对,对,对!!嘉洛,嘉洛!瞧我这记性!快啊,当家的,赶紧的,麻辣水煮鱼,青瓜腐竹不放豆芽,叁斤!!嘉洛回来了!!”大婶一边大叫,一边从我身边迅速掠过,带起落叶片片。 我弹弹衣服上的碎叶,强作镇静,貌似潇洒地对男人说:“走吧,我请客!”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往我这走了几步,而我,本能地后退几步,他这才停了下来,转身敲了敲司机的车窗,冷声吩咐:“电话跟林婶说改天。”然后,转头又对我说:“我请客,去吗?” 我眯起眼睛在他沉寂无波的脸上打了几个转,实在看不出他的意图,但也不觉得有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好的,你说个时间地点吧。” “现在,坐我的车。”还是那种语气,心思真是滴水不漏。 “这……”我犹豫了片刻,道:“现在我倒是有时间,可惜开了车来,不然你在这里等我,我跟着你的车吧。” 他无一丝表情变化地反驳:“怎么?嫌弃我的车吗?” 我赶紧摇手,客气道:“不敢不敢。”同时用余光打量他的这辆宾利,腹诽:“你这样说让劳苦大众情何以堪?” “那好,上车。”这话说完,我的胳膊就被他一拽,车门一开,我眼前再一黑,人已经被塞进去了。 我摸着被拽痛的胳膊,正要发话,发现车子已经启动,此刻,我开始惊慌,因为,车的内饰正是我最恐惧的那种,正与当初辗过我的车子相同-- 白色的皮椅,红木的围边,黑色的植绒包围,在昏暗的黄灯下本来低调奢华的内饰,在我看来却是当年车祸闭眼前,脑海中所残留的最后片段--我倒在血泊里,眼瞧着那翻了几滚的车,又漂着向我迅速移动过来,我清楚记得破损不堪的车内装饰,残着乘客流出的一片血红,而不远处,还有被碾过的其他路人的身体…… 我开始出冷汗,右手不断在侧门边游移,想要找到升降玻璃的控制按钮,而此时对面坐着的他敲了敲隔板,对前面的司机吩咐:“降下车窗,沉小姐晕车。” “卓少,这辆是经过改装的那辆,除了司机位,其余车窗都做了加固处理,是开不了的,您忘了吗?”司机为难地回答。 “哦!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他的声音此刻竟然活了些,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一切可能都是他预谋好的,只是我现在人在车里,在不知道他进一步预谋的前提下,只能任他愚弄,于是闭上双眼,反复做深呼吸调整。 “水?”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 “不用,谢谢!”我勉强答。 “我不知道你会晕车。”听起来真的好像很惊讶。 “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的车罢了,要不,还是放我下来,不然等会吐到车上不是更不好?”我求情。 “嗯,还有一个红绿灯,确定忍不住了吗?不然我陪你走一段吧。”他答应的很干脆。 于是我点头,他立刻命司机靠边停车,待等车停稳的一刹那,我立刻打开车门,呼入第一口新鲜空气时,我就扶着车门狂吐起来,幸好没吃中午饭,不然我这一吐还不知道要吐到何时。 第十二章排骨 渐渐止住时,我也已经控制住自己不再去想刚才的所见,更不再去联想那场车祸的惨烈,我把思绪放在他这样做的目的上,如果说他是故意,他又是怎么得知我的软肋的?又为何如此轻易放过了我?如果说他是无心,又怎会有这样的巧合? “晕车这么厉害?”疑问的语气,也无一丝破绽。 “是的,现在还是头晕,我们改天再约吧。”我抚着胸口,柔弱地望着他,如果这是误会,他定会放我走。 “嗯,不过刚才看你吐了那么多,确定不需要吃点东西再走?还有,靖流今晚也会来,我看,还是让他送你回去比较好。”他也望着我,眼神,却不似初见般寒冷,而是有着些许的暖意。 我被他这些许的暖意所感,暗示自己可能想得太多,毕竟,就算我们曾有过纠缠,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对于这样的男子,更应如此,我一定是多心了,思及此处,还是点点头,随他赴宴。 我们一前一后,彼此间始终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一路无话,很快到了目的地。 当我俩出现在这家五星酒店的门口时,门口已经等得有些焦急的酒店人员立刻迎了上来,卓少长卓少短地打着招呼,他淡淡应着,却与我始终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似乎格外留心我的步调似的,于是我的最后一层防御,也在此时卸下,心想我终究不过只是他的一页情史,又不是什么非得除之而后快的竞争对手,终究是多心了。 包厢不大,陈设的却十分华丽,一室琉璃璀璨外,竟还有隐隐的檀香传来,稍有些不搭调,但我紧绷的精神却得以放松。 “我给靖流电话吧,让你久等,不好意思。”我客气地说。 此时他正坐在我的对面,盯着餐牌,听到了,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于是我拨通了电话,一番交谈后,我有些不太确定靖流的想法,很明显,他知道今晚卓音梵请客,但是,语焉不详地说有点事情拖累,让我们先吃,挂掉电话后我有些奇怪,但只能实话实说. 卓音梵倒还算客气:“那就等一会?不过,饿了也可以先吃。”他这样说时,抬起头向我笑了笑,这也是我第一次瞧见他微笑,倒是有模有样的,只是不太与他冷淡的气质搭调。 “还是先吃吧,等会他就该来了。”我顺势答,况且是有些饿了。 第一道菜上上来的时候,我的脸却刷的一下白了,那是一盘糖醋排骨,可问题是,我是碰不得猪肉的,倒不是说我吃素,可我就是不吃猪肉,更见不得这道名菜,连我自己都解释不出原因,靖流还因此嘲笑我是同情自己的同胞才如此,可是天知道,我根本不清楚自己为何这样! 只记得有一次和文裴雪在唐人街吃饭,她点了这道名菜,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禁忌,只那么一块排骨,我就洗了一次胃,住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医院… 如今,在我面前摆的也是这样一盘喷香四溢的排骨,对面的那人,整以闲暇地替我夹了一块,送到盘子里,我不可置信地抬头望望他,再低头看看盘中那块肉,头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尖锐地碰撞到一起,而我张口本能地想把那些东西表达出去,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接着,眼前就那么一黑,整个人,向侧边倒了下去。 (这章好少,后面补吧) 第十三章陷阱 扪心自问,我是个非常勤劳的作者,求收藏打赏评论,男主要发大招了,但不是你们想看的H…是轻度S…这文,我也是写得很辛苦… ** 一块排骨引发的血案,绝对是一块排骨引发的血案! 晕倒的空闲中我仍有意识,妄图从被掩盖的记忆中寻找答案,可惜的是,除了看到排骨和那人面孔时所激发的刹那火星,其余的,仍是黑暗。 我知道自己晕倒一定是急火攻心,可是郁闷的是,怎么会和一块排骨有关?难道是分手前我用排骨砸了他?所以一见排骨和他就觉得万分sorry以至于一下子晕倒?这个说法,真是太太太匪夷所思了。 呢喃着:“排骨,排骨……”我慢慢清醒过来,眼前是一片黑暗。 我本能地伸手去探索周边的情况,发现自己应该是躺在床上,熟悉的香味和熟悉的材质,我开始怀疑是躺在自家的床上。 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伸手去按台灯开关,灯光亮起,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的同时,却又被惊了一跳,因为自己对面正坐着今晚一切悲剧的源。 我虽没被他一声不吭,以及不开灯的行为吓得大声尖叫,却也结结实实地心跳加速一把,第一反应,是看自己穿戴是否齐全,于是掀开被子一瞧,很好,衣物规整,一颗纽扣都没错位,这才压低不快的情绪,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地说:“谢谢你送我回来,靖流呢?” 他不答,面色沉沉地望着我,一语不发。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男人毕竟是当今的商界巨鳄,手段脾气估计都不好惹,更何况此刻我明显感觉到了昨夜初见他时的那种冰冷。 他看着我,似是不经意,却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忍不住心慌害怕,于是只能下逐客令:“我已经醒了,送你走吧。”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感叹句,却下意识里觉得,他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就会离开,看来,我可能有麻烦了。 他还是不答,只是眼中寒意凝聚,另我防备心突起,先是环视周围,却没看到自己的手提包,于是只能站起来,想要找到手提包中的手机以备不急之需,谁想对面的他突然发话了:“在找这个?” 我看见他的手掌里晃着我的手机,于是只能点头,缓缓靠近,伸出手,他很配合地将手机交还给我,而我则立刻退回床边,一边按出靖流的电话,接通了,但却始终没有应答。 我缓缓地放下手机,将视线转向对面的男人,心里明镜一般,问:“你要怎样?” 他哼笑一声,让我不禁痛恨人长得好看,连所谓的皮笑肉不笑都能表现的如此美妙。 但是不管怎样,这都可能是一头不怀好意的狼。 我的头脑中闪现过若干种他可能的企图--劫色?这是我第一想到的,因为老情人嫁给了老同学,不甘心,要霸王硬上弓。 可他一定不知道,我和靖流只是名义夫妻,而他又长得难得的对我胃口,半推半就,对我来说,可能还是不错的选择。 劫财?我和靖流都是典型的啃老族,家里给多少花多少,况且他这种身份的人,自己的钱都花不完,用得着找我们这种不上档次的打劫吗? 正在胡思乱想,他却慢悠悠站了起来,坐到我旁边,手掌,覆上了我的右腿膝盖处。 我一顿,打了个寒颤。 “怎么脱下来?”他用手,轻轻勾勒出我的西装裤下,残肢与义肢的交接部位,令我忍不住发抖起来,我用手迅速移开他的,半晌,只听到他低声道:“脱给我看,现在。” 我仍然僵在那里,抖得更加厉害,身旁的男人果然是狼,而且是又狡猾又冷血,我虽然使用义肢,但行走各方面都与常人无异,他是做了功课的,他知道我的软肋,而且现在就要狠狠利用! 我牵出一抹笑来,道:“这就不劳费心了。” “我说的,听起来像在开玩笑吗?”他冷冷地问。 于是我知道此劫难逃,如今只剩奋力反抗与屈从就范两种选择,当然,我肯定打不过他,却能让他害怕,毕竟我可以大声惊叫惹人注意,可是,就在我有了这样的念头的同时,他却又抛来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窖,冷汗淋漓:“崔靖流的电话打不通吗?你满足我后,再试试?” 我狠狠盯了他一眼,发现他果然不是电视剧里那些威胁柔弱女猪脚就范的大色狼,面露凶相,还要猥琐地笑上几声。此时他的表情应该说是十分平静,眸子竟不像日间所见的那般犀利,但却不妨碍威胁我的效果。 我想了想,慢慢躺回床上,想要盖上被子,却被他一把扯住,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是怎么说的,忘了?” 我立刻咬牙切齿,一边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一边抖抖索索地解开裤链,缓缓褪下外裤,而他则盯着我的双腿看得津津有味,于是我放慢速度,同时悄悄搜索周围是否有可以用于攻击的物品,这时十分后悔没有把崔靖流掰直,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为了预防他偷袭而准备些防狼药水之类的,而现在就完全派上用场。 我不动声色地寻找武器,却感觉裤子被一脱到底,错!应该是粗暴地撕扯下来… 于是完全顾不上什么武器了,本能地,我立刻躲进被子里,却又被他一把掀开,接着我发狂般与他搏斗起来,可惜力量悬殊,几下过招,结果就是… 我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而他伏在我的背上,粗重地喘气:我再说一遍,乖乖脱给我看,明白?他用力拧了拧我的手臂,示意我回答,而此刻的我也别无选择,只能乖乖点头,于是他放开我,而我瞬间倒回床上,已是精疲力尽。 第十四章凌辱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十五章挣扎 女主继续努力自救,男主全面收网,情节继续黑暗。 求求求珠珠,收藏,评论 周末愉快哈! ** 我叉着手,靠着床,搂着被子,狠狠盯着对面的男人,而他,却在看腕表,抬头,竟然说:“吃点东西?” 我还是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依然故我,自顾自地说:“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嗯?”说着起身,往房门外走去。 我谢天谢地,恨不得放上几挂鞭炮送走这个变态,还好,最终没有失身也没有破财,吃亏最大的就是双腿被折磨破了一大片皮。 于是点点头,希望他立刻消失在我的眼中。 谁想他推门出去后又转了回来,我赶紧放下手机,紧张地望着他,而他又绕回到我身边,我拉紧了被子,庆幸趁这么一会已经重新穿好了外裤,但也不确定这变态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于是防备地问:“你又要干嘛?” 他一把掀开被子,又一次按住我欲往后缩的残肢,然后掀开裤管,拿出了些纱布并消毒喷雾,安静地为我处理起创口来。 我张大了嘴看着他的动作,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 “继续你刚才想做的事。”他头也不抬地说。 我盯了盯手机,不确定他是不是指打电话给靖流这件事。 “要我帮你打吗?”他完成了包扎,从我手中抢过手机,拨通后放到我的耳边。 我愣在那里,以至于电话对面,靖流正大声地喊话都听不见。 “喂喂?洛洛?” “崔靖流,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我狠狠吐出几个字。 “啪”的一声,那人竟敢按掉我的电话,而且面不改色。 “你干什么?”眼睛里几乎冒出火花。 “先吃饭。”他还敢命令我。 于是我气极反笑:“请问,如果你刚刚被人揍了一顿,可是对方却是个泼皮无赖,仗势欺人,你明知打他不过,难道不会气得暗伤?吃饭?都气饱了!”接着,迅速地一扑身,想抢他手中的手机。 谁知他顺势那么一倒,抓着手机的手再那么故意一放,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滋溜溜地打了几个转,滑到了落地窗边。于是不顾自己此刻趴在他胸膛上的狼狈情状,撑起身子,用力往地上一扑,没来得及理会胸口的镇痛,就挣扎着往手机的方向爬去。 我想用力蹬腿,但那里却传来一阵阵剧痛,提醒我刚才断面处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害,但是我仍不死心,手臂撑起上身,再用两手轮流支撑身体向前移动。 这种姿势极为辛苦,几步路的距离,已经让我用尽全力,手掌如火烧般疼痛,额头的汗水狂落,而背后则传来一片冰冷湿腻的感觉。 我边支撑着,边想当初自己学用轮椅时,不小心掉到地上,也是这样倔强地不愿靖流帮忙,轮椅被反作用力推出很远,我就那样一点点匍匐前进,直到抓到椅蹬,然后胜利地对靖流笑。 是的,区区3,4米的距离能奈我何? 就在我快要碰到手机的刹那,视线里却多了一双锃亮的黑皮鞋,然后,我看到其中的一支,就那样肆意地踏上我的手机,转了转,移开时,地上只有手机的尸体了。 于是我用心里最恶毒的字眼问候了一遍皮鞋的主人,只能翻过身,靠着墙壁,剧烈喘气。 此时我的视线已经十分模糊,分不清是汗水或者其它,却能感觉他在接近,身子果然被抓起,我则顺势靠了上去。 不太确定是不是找准了地方,却知道那是一片半裸露的皮肤,于是狠狠地咬下去,就像咬一块牛排一样,直到嘴里涌入腥甜的液体,我才抬头,摆出胜利的笑容,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越来越模糊,竟然看不到此时他的表情。 于是我又伸手想去抹眼睛,谁想他却先来了句:“信不信我让你再也见不到崔靖流?” 我冷笑了一声,狐狸总算露出尾巴了,我该乘胜追击才对:“卓先生,刚才发生的种种,我还没有说不追究你的责任,这里毕竟是我家,而我毕竟是女人,还是个残疾的女人,你觉得警察会更采信谁的说法?纵使你有几个臭钱,也不可能歪曲事实吧?” 他则冷哼了一声,似乎十分不屑:“你家?你知道这片小区的所有者是谁?知道你们的租赁合同已经失效了吗?你知道,咬人,特别是咬一个有几个钱的人,要付什么样的代价?” 我顿了顿,确实没想到自己当初向物业公司租下的这栋别墅,竟然会是卓家的资产,只是合同失效,怎么会? “要我帮你打110吗?”他把我扔回床上,居高临下地问。 第十六章溃败 110最终还是被招来了,而此时的我正包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抖得不成样子。 头脑里闪现的,一会是车祸后最难熬的那段日子,发脾气,摔东西,忽忽如狂。 一会儿却又是和靖流安静厮守,一起牵手走过深秋落叶缤纷大道时的样子,平静,似能永远。 我将自己包成了个茧子,悄悄地躲在里面哭泣,当女警想要靠近我取证时,我却连头都不敢露,只是越缩越小,听她不耐烦地一遍又一遍强调:“沉小姐,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本质上,我是个骄傲却又自卑的人,今夜,我的骄傲被一个可以称之为素昧平生的男人摧毁得精光,而我的自卑,却被他全然收入眼里,并加以狠狠利用。 一个他已经足够,再也承受不住更多或者同情,或者鄙夷的眼光。 我知道他有恃无恐,更知道他这样做,只是让我明白谁才是这场游戏的庄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强,何况对我是有备而来。 “他们应该在今天,哦,过了十二点了,那就是昨天就搬出这栋公寓的,您也注意到了,这份合同签署的租赁方根本就不是我公司,至于沉小姐是不是受害者,我想说的是,通过网络交易,还是要时刻注意风险的。”他的律师如是说。 可我心里清楚,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我们的律师应该是被卓音梵收买了,因为我分明记得当初看初版合同时,那物业公司的名字是OK的,可是到了签订正本的时候,我却没有再去细看,一切的手续,都是我和靖流的金发大鼻子律师去办的,真是家贼难防。 “当然,我们管理上存在的巨大缺陷正是此类事件发生的重要原因,背着我公司私自出租别墅的员工,还有与之配合的保安会被解雇,我们会通过法律途径对他们提出诉讼,沉小姐付出的租金和押金,我公司现在就可以予以退还,以表示我方的诚意,但是这套房子,我公司却必须立刻收回!” “今夜是我的当事人送沉小姐回家的,曾经的同学,确实比较凑巧,是的是的,我的当事人并不知道沉小姐是非法取得此物业的居住权的。” “沉小姐喝多了吧?很多酒店的服务员都看到她拉扯我的当事人,但是因为她醉酒,我的当事人本着负责任的心态还是送她回来了,最后竟然弄成这样,唉!”听到此处,我真觉得卓音梵的律师得奥斯卡奖都不在话下。 “肢体冲突不是我当事人的意愿,况且,您也看到了,我的当事人也受了伤。” 律师还在说着,身旁的法警还在劝着,我突然觉得这是一场非常精彩的肥皂剧,而我实在是个悲剧的女主角。 这个时候,既找不到一个能为自己叉腰大骂的亲戚,也找不到一个能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朋友,孑然一身。 “卓先生,那么我们就这样结案了,至于沉小姐,您是想让我们带走,还是?”谄媚的声音。 只手遮天,原来就是这个含义,我不禁冷笑,这场戏,他想要个怎样的结局,就会有个怎样的结局。 结局当然不会是我被带走,等一切恢复寂静,黑暗重新笼罩时,我却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他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在我还来不及挣扎前就压制住我,冷声命:“十分钟时间,把粥喝完。” 我当然能猜到他这样说是有底气的,但仍然需要求证,于是狐疑地望着他,他冷笑一声,拨通了电话:“让秦凤英现在过来。” 挂断电话后,仍将那碗粥递到我的眼前,他说:“只剩9分钟了。” 我在犹豫是否需要用一碗粥来赌一赌崔靖流究竟在不在他手里,但是转念一想,算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不做也罢,况且冤有头债有主,我的对手是他,而不是他手里的粥。 狼吞虎咽地将粥喝下,舔了舔嘴角,似乎还能再来一碗。 一转眼,却瞧见和我面对面坐着的男人表情十分有趣… 我说过他气质偏阴冷,是那种皮笑肉不笑型的,尤其是眼神特别恐怖,让人不敢直视。 可是此刻,他并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因为我的屈从而面露得意之色,相反,这变态的脸色更加阴沉,暗色月光下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此刻却有些狰狞,也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我悄悄躺回被子里,当然,不出意外的,被子又被掀开了,其实我只是累了,想在那个叫秦凤英的关键人物来之前睡一会,谁想这变态竟然频频出招,难道他是酷吏投胎?不然怎么会这套疲劳战术? 只能打起精神周旋:“又要干嘛?拜托你消停点行不?” “我讨厌邋遢的女人。” “这不都拜你所赐?”我嘟囔着,虽然也很郁闷自己这披头散发,满身臭汗的形状,不知为何,被他指出,心里尤其不是滋味。 “喂喂!!放开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抱起我,“砰”地一声踢开浴室的门,转眼又把我扔到了浴盆里。 我揉着自己被撞疼的手臂,斜着眼睛瞅他,撇撇嘴,挖苦:“这是又要玩湿身的情节了吧?” “砰”,又一声巨响,浴室的门被狠狠关上,只留下我一个,傻傻坐在浴盆里。 第十七章受制 我对洗澡这件事是最热衷的,想当初,截肢的残断面才刚刚长好嫩肉,我却不知已经洗了多少次澡了。 此时,我也觉得有必要通过水流来洁净一下自己,尤其是刚才被那变态碰触过的地方。 但转念一想,好像从头到脚,他都接触了一遍,但是,只有此时包着纱布的地方,才是他最为留恋的地方。 我在考虑要不要学习一下苦情小说里的女猪脚,对自己的伤口大肆破坏,但是一转念,又觉得那样的话,我也显得十分变态。 因此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双腿放到浴缸的台阶上,只用花洒,清洗身体的其它部位。 热水确实缓解了我的压力,我尽量让自己放松,不去想今晚发生的事情,只让热水轻轻冲刷着我的身体。 很快,氤氲的蒸汽溢满了整个空间,我的脑袋也渐渐沉了下来,虽然里面还是不能避免的出现几幅令我不快的场景。 但是,渐渐地,我却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每个普通的夜晚,洗好澡,就可以躺倒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热水,渐渐溢了上来,我却,渐渐失去了知觉。 “怎么?想死?” 什么声音,听起来这么怪异? 我一张开眼,发现自己仍然躺在浴盆里,而四周的水已经漫过脸颊,再往上一点…… 于是我呼地一声坐起,随之而来的是湍急的水流声,我盯着眼前皮笑肉不笑的那张脸,反驳:“要你管!” “呼啦”一声,我被捞出了浴盆,一条浴巾顺势盖了上来,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当口,他回:“当然,我还没有玩腻。” 于是,我又被扛着扔回了床上,他扯了浴巾,用被子将我牢牢包裹起来,然后用浴巾裹了我的头发,动作一气呵成,让我不禁联想他有这样对待女人的嗜好。 这个过程中我非常配合,还指点他在哪里可以找到吹风机,虽然被冷眼一瞪,却还是享受到非常细心的梳理、吹干服务,让我不禁赞叹,恶人也不是没有一丝闪光点的。 当然,这个过程里,我也思索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实在忍不住困倦睡着了,可能头发长堵住了浴缸的下水口。 而他本就是狼子野心,否则也不会那么恰好出现在浴室里。 至于我的身体,估计被淹着的那会,他就已经看够了,于是我忍不住慨叹,我们俩的这种关系,比正儿八经的恋爱关系来的突飞猛进许多,诸位男同胞要得知如此方法,会不会纷纷如法炮制? 当然,前提是你要像我面前的这个变态一样钱势熏天。 等吹好了头发,他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件款式规整的吊带睡裙,黑暗中瞧不清颜色,但却能看清其上层层的波浪流苏,只觉得他选择女性睡衣的品味实在太差! 要不就是他有萝莉控,这种睡衣,我20岁以后都不再穿了,而现在他对我的需求,也实在不是草莓甜心款的! 正穿睡衣的当口,听到外面传来的急刹车声,看来他叫来的人到了。 开灯开门前,变态竟然知道让我把被子拉好,原来他还是有理智的,却不知道这样叫做欲盖弥彰吗? 而当秦凤英,也就是我惟一见过的崔家人,我的大嫂一副苦情地站在我面前时,我大概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因此剩下她的话就变成了场面话,我只听了几句,就懒懒地答应了,只是时不时地剜一眼立在一旁的罪魁祸首,心里却盘算着他需要用多少年的时间来设这样一个局,根基颇深的崔家,在他面前,竟然也只能退让求饶? 待送走了已然哭得梨花带雨的崔家大嫂,我转脸质问卓音梵:“从头到尾,她都在替自己的丈夫求情,你的把柄,好像和靖流没什么关系吧?” “崔靖流是个什么货色?他的大哥都被我玩得没了退路,让他消失,太过简单。” “哦?据我所知,你们是从小长大的发小吧?崔家再不济,也是叁代的乌纱,官阶,不会比卓老爷子小吧?”我冷笑。 “此消彼长,你以为是我一手遮天?”他也冷笑着答。 我突然想到回国前靖流与家里的一通电话,微微提及了一些家中碰到麻烦的事情,模模糊糊听过一个“郭”字,猛地又想到那夜花房中,被卓音梵羞辱的美娇娘,心中“咯噔”一下,明白了这招叫借刀杀人。 “怪不得不让我说漏一个字呢,净干些出卖色相,见不得人的事。”我悠哉地望着他说。 “哦?怎么说我出卖色相?你见到什么了?”他边说边靠近,使我不得不又抓紧了被子,不让他有机会得逞。 谁知他略略走了几步,看见我的局促紧张竟让他脸色缓和不少,也许因此放过了我,转身,关灯关门而去。 而我还是保持着防御的姿态,直到一会后没见他回转,于是松了一口气,一挨到枕头,立刻沉沉睡去。 第十八章明白 小拘禁一把,两人的感情如何走向呢?继续看呗 求求珠珠,求求收藏,评论打赏谢啦! ** 我希望能再做一个,中午图书馆里所做的梦,可惜这一觉竟然睡得十分香甜。 等我醒来时,首先听到的是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我卷了卷被子,觉得雨声十分恼人,但是紧接下来的雷声,就让我再难以入睡。 看来繁城晴好的天气只维持了那么几天,如同我的心情一般,唉,终究将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意识到前半生的自己竟然也不与我商量一下就留下了一笔如此巨额的债务,而且债主还是周扒皮的那种,最郁闷的是,我完全没有从哪里还起的认识。 模模糊糊地想起昨天与卓音梵过招的几个片段,能够肯定的就是他恨我,不遗余力地想要折磨我,而且恨屋及乌地对崔靖流也下了毒手,当然,还是会留着他用来做威胁我的工具。 卓音梵想要这样做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也许万事具备,就等着我们这两个大傻瓜自投罗网,如今,他已经在坐收渔利,而我,却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所以,我需要想起来,而此时,想起往事已经变成了我扭转劣势的唯一方法,因为对方是卓音梵这样披着正常人外皮的大变态,当然不能指望他会主动放手。 但他行事虽然乖戾,对我却始终留了几分余地,我在猜测,他的心里,是否还是有我? 这个念头,在一出现时就被我虐杀地干干净净,十几年,还不足以使得曾经的爱恋随风而逝?留下的,应该只是未报的恨。 所以我,终究需要了解他恨我的原因,并试图解开它。怪不得靖流一反常态推着我去探索过去,原来,他也是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道理的。 想着想着,愈发觉得应该振作反击,我从床上弹起来,一低头,发现滑落的被子下面,正露出昨夜变态拿给我穿的那条睡裙,此刻,清楚分辨出它的颜色嫩黄,果然是早安少女款的。 我用手拉了拉它,头一仰,竟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因此急得就想脱去,却又担心变态没走,万一突然进来,那我不是…… 于是,我下意识地先去寻找假肢,却没找到,顺着床铺仔细查了一片地板,压根没瞧见假肢的影子,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那变态不是故意拿了我的假肢吧? 幸好的是,轮椅依然放在固定的位置,我先将自己转移到轮椅上,又将卧室翻了一遍,最后连衣柜都打开了,这一下被打击得够呛,空荡荡的衣柜,预示着我今天只能和这件令我头晕的嫩黄色睡衣作伴了,而且还缺少了内衣裤的助阵,看来有人存心想让我出不了门。 我又反反复复搜查了几次,只看见一件白色的小外套整整齐齐地迭放在梳妆柜台上,迅速套上外套,准备离开梳妆台时,却不经意间被镜子里映出的自己所吸引… 自车祸后,我的衣服除了湖蓝就是黑色,浅色的搭配倒是第一次见到,镜子里反射出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孔,但是白黄的搭配却又衬它十分柔嫩,我左瞧瞧右瞅瞅,实在觉得这样的打扮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再一想也就明白了,原来我和变态以前就到了睡衣相见的地步,因此他这么了解我的“品味”。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叹,顺手拿起梳子,将半披在胸前的长发梳理整齐,再如往常那样盘个后髻,鬼使神差地,当我完成后,对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尖叫了一声。 第一反应是,这样的发型太丑了,丑的让我闭眼不敢去看,但是,我还是透过双手间的缝隙稍稍瞅了瞅,又再瞅了瞅,然后毅然将这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弄出的风骚半弯月形斜发髻打散。 我冷着脸看着镜子里披头散发的自己,意识到习惯真是可怕,竟然能够突破记忆的限制,就这样将我吓了一大跳。 以前的我竟是喜欢鲜艳色彩,爱摆弄奇形怪状发型的一个,也算是和我的猜想不谋而合。 说实话,卓音梵有这样好的家世背景,还有如此强的能力,卓家的产业在他的打理之下蒸蒸日上,早已不是裙带企业那么简单,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要一个浅薄如斯,幼稚如斯的,真真让我好奇不已。 我又胡乱梳洗了一番,这才绕到门边,先小小地打开了一条缝,听到外面寂静无声,才敢将门缓缓打开。 客厅,此刻已经不是我昨晚印象中的客厅,我不禁叹服卓音梵的办事效率,他说要收回产业,却没提要这么快地搬进来。 我瞧了瞧中心放着的半圆环形白色皮沙发,走过去狠狠摸了几把,果然是上好的羊皮,闻起来就是一股子钱的味道,我又身体力行地坐了坐,发现这沙发的高矮比原先家里的适合我多了。 我坐在沙发上,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重新装饰后的客厅,卓音梵的品味是不错的,简洁,干练,隐隐几分贵气,而且…… 我又坐上轮椅,将客厅走了一遍,如果没有记错,昨天还存在的,客厅与餐厅的阶梯,餐厅与厨房,客厅与客卫间的门坎,都已经被拆除。 我又转到大门口,一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木板铺成的残道。 我盯着那条残道很久,久到忽略了屋檐不断下落,渐到自己身上的雨水,久到心里茫茫然不知该作何感想,最终,还是回了卧室,停在窗边,静静看着屋外飘洒的雨水发呆,好久,才叹了口气… 我实在想不出,一个人要同时爱,再同时恨一个人,会有多么难。 第十九章相处 总算迎来放假啦,假期愉快!我想求珠珠,有动力更的快些!加油! ** 我时不时瞅瞅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10,别墅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其实在我靠着沙发,读着有关他的那篇《财富》报道的整个过程中,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墙上的钟,可是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瞟上一眼。 报道今天我已经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几遍,从中我知道了一个大资本家对于奴役亚洲劳动人民的心得体验,我也得知了这位大资本家对于染指世界经济,奴役世界劳动人民的野心宏图。 我还得知了大资本家的显赫家世,比如说他的曾祖父曾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律师,官居律政司司长之职,比如说他的祖父是怎样在历史洪流中进退自如,留下赫赫英名,又比如说他的父亲,是怎样一个政商二界的跨界精英,弃政从商,打下江山半片。 但是,通篇却没有什么太多关于资本家个人私生活的描述,只说他极爱伏特加,抽davidoff的雪茄,爱几何数学,偏好黑色,而且23岁就成家立业,生活幸福美满。 我从这篇报道里,找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信息,无聊间数了数这篇文章的字数,洋洋洒洒五千六百四十二个字母,不含标点符号,却觉得每个字母所描述的,都不是我想认识的那人。 虽然我这样说显得非常没有道理,毕竟《财富》的作家也不是吃干饭的,但问题是,我的潜意识不能取信于它,所以也无可奈何。 当我第二十次地下意识去瞄钟表时,远处传来车声,白色的车灯掠过纱帘时,我立刻将手中的杂志塞到沙发坐垫下,然后,打开了电视,装作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我先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再是关门的声音,我仔细地听着,分辨着,下意识里不能解释此刻自己莫名的心慌气短。 餐厅那边开了灯,然后是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晚饭吃了吗?” 心“咯噔”一下,握着遥控器的手竟然有些发抖。 我暗想这次糟糕,可自己的反应完全不受控制般蔓延着,我不能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 “一起吃吧,我打包了林姐的鱼。”他又说。 我咬咬牙,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却发现自己越是去控制,就越难以压抑那种奇怪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现在的我该有的反应,也知道他的出现如毒药,迅速蔓延我前半段的记忆。 可是我努力了又努力,却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将这种感觉归于一种直觉,仍然保留的直觉。 最后,让我冷静下来的方法,是努力去回忆昨晚他残忍的言语,是我在他身下,屈辱展示自己残缺的痛苦。 这样一来,竟然强压下那种感觉,我终于可以坦然抬头,望向那边布餐中的他,而他感觉到我的目光也立刻抬头望着我,一会,调笑道:“怎么?饿得都眼睛冒红光了吗?” 我一撇嘴,推了轮椅,在餐桌另一边停下,发现他正一边挑鱼刺,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我。 我低头,捧起碗就开始大口扒饭,而他,时不时扔些挑过刺的鱼肉到我前面的小碟子里,我望着那小山般堆起来的鱼肉,不屑地说:“好油腻。” “好吃的东西一般都是不健康的,尝过才知道,趁热吧。” 于是我夹了一筷子,当那滑嫩鲜美的鱼肉滑入我喉咙的一刹那,似乎唤醒了我蛰伏已久的某种记忆。 接着,我本能地一筷子一筷子地大口吃肉,同时注意用头发挡着自己的脸,不想让他瞧见此刻我的表情。 我告诉自己是因为这鱼做的太辣,却没想到接着就被呛到,而当我俯身大声咳嗽的同时,却感觉自己的背部传来轻柔的拍抚… 于是我一边喘气,一边抬头,却发现那人的表情瞬间由柔和变得僵硬,接着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坐回原来的位子,继续静静挑鱼肉。 而我,却在猛地灌下一大杯清水后,被辣出了眼泪,可他却故意装作看不见,于是我也不再刻意避开,我们,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一餐晚饭。 第二十章怕脏 刚和谐一点,又要恶化了,这章仍是微SM情节,预警! 另外强调,双处双处!男主的BT,除了女主,没人真的领略过… ** 我在洗碗的时候,他在客厅那边看外国的经济台,边在本子上迅速写着什么。 待我洗完了碗,好奇心地转到客厅那边,瞧见他手中本子里,全是一些看不懂的数算公式,又听得电视里正播的是纳斯达克指数的走势,也能大概猜到他该是在算进账出账,因而问:“现在买那支好啊?” 他手上不停,眼睛却瞄着电视上变动着的数字,瞧也没瞧我,态度冷淡:“你这种,基本买什么亏什么。”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却不自觉地将身子凑到他那边,好奇地继续看他展开公式,计算得值,又问:“你在算什么?” 他这才瞄了我一眼,沉下好看的眉眼,答:“算明天能赚多少零用钱。” 我吐了吐舌头,贪财的心态让我不能放过那些公式,但又看不懂什么,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笔,皮笑肉不笑地反问:“看懂了?” 我诚实地摇摇头。 他用笔杆敲了我一记,讥讽:“所以说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 当我洗漱完毕,坐在梳妆镜前发呆的当口,又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我略略偏了偏头:“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满意?” “看你的表现了,这可说不准。” 我推了轮椅转身,看到他穿了家常的黑色缎子睡衣,拿着张报纸,已半躺在床上。 我本来想约法叁章,毕竟这种关系总有个结尾的,而我也需要他亲口保证在此期间不对靖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可是话没出口就收住了… 今晚我们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和谐的,如果这个时候我来个讨价还价,谁知吃亏的会不会还是自己? 况且,我现在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本钱?除了我这个人,不!连我的人都因为靖流而受制于他。 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而我,与他某个夜晚心血来潮所可能临幸的女人一样,也许只是一夜,也许是几夜,这还真难说清。 于是我采用了比较温和的手法,也爬上了床,在他身侧躺下,揣摩他是不是真在看报纸的同时,用一根手指试探性地往报纸那戳了戳。 “啪”的一声,他收了报纸,而我伸到一半的指头,则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我这才注意到他睡觉时都带着那副奇怪的手套,不禁问:“你怎么老是戴手套呢?” 他一滞,黑眸暗淡,继而冷冷开口:“怕脏。” 闻言,我咬了咬唇,半响才不甘愿反驳:“卓先生,现在的这幅局面好像是您所希望的吧?” 他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又拿起报纸看起来。 我气不打一处来,翻身背对他躺下,心想他凭什么嫌我脏? 我这辈子,惟一谈过的对象不就他一人? 反观他,老婆情妇一大堆,我不嫌弃他,他倒来嫌弃我。 就在我美梦做得正浓的时候,身旁规矩了一晚的他开始兴风作浪,我叹了口气,明明知道对待变态就不该心存侥幸,却还是忍不住慨叹身旁的这位真是变态中的极品。 我挺尸一般,哪怕已经被他弄醒,却不愿睁眼。 说实话,这方面没经验,因此,参不参与也是无足轻重,他高兴就好。 但是当他窸窸窣窣地褪掉我的睡衣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感觉到炽热的唇,正紧贴我的脖颈游走… 我不太舒服,因而主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想要迎合他,谁知他的双手,此时却突然掐住我想要靠近他的腿,用力那么一按后,再用指尖掐进来。 于是我一吃痛,睁开眼睛喊了声:“你就不能干脆点吗?” 黑暗中,他的眸子此时亮的吓人,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饿狼般的双眼,又怕他折腾我太狠,于是缓和了口气,柔声求:“轻一点,疼的。” “疼?可我想让你更疼!”他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沙哑无比,却透露出浓重的欲望。 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若干种少儿不宜场面,因而又打了个寒颤,选择讨好:“其实不疼,一点也不疼。” 话音刚落,他就覆了上来,这次换了牙齿,直接开始撕咬我的脖颈,我被他咬得死去活来,却还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而他的双手仍死死压制住我的双腿,同时狠狠地反复刮过,这样过了一会,我感觉自己脖子上也没有什么完好的皮肤了,而大腿,也该是一片红肿。 他这才换了一种手法,压紧我的背部,一边用唇,一边用齿,在我身上因车祸所留下的每一处伤疤上反复肆虐。 那些伤痕,毕竟不像好的肌肤那样结实,被他吸吮啃咬后火辣辣地燃烧着,而他似乎仍不满足,竟然用手打开任何可能的伤口缝隙,再探入舌尖,舔舐,似要将它们重新弄开。 他紧贴着我,一点点啃噬着我,每换一个地方,我都能听到他发出一声闷哼,似乎满足般,但是不过一会儿,他又折腾回来,再一次逼迫我与他紧紧相贴。 我们的汗水,渐渐穿透了他的睡衣,使得两人仿若肌肤相贴,他的体温高的惊人,而我则是愈发冰冷。 最终他游移回我的脖颈,顺着那里往上,一直到耳垂,热热的蒸汽,熟悉又陌生的麝香味笼罩了我。 我拼了命用力撑起自己并他的重量,却再一次被他狠狠按下。 他将我的脸搬过来,又慢慢地靠近,这一次的目标似乎是嘴唇… 我闭上双眼准备认命,谁知,他却突然改变了方向,一口就将我的耳垂咬了下去,然后又将我翻过来,死死抵着… 我此时痛的只能发出动物般的呜咽,但每一声,都配合着他的一次血腥啃咬。 我也用指甲死死掐着他的背,良久,他终于松开了些,我立刻趁势推开他,不顾一切地让自己摔到地上。 此时,我拉着被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抖抖索索地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尝到的是咸咸的液体。 视力渐渐被泪水所模糊,看不清对面跪伏着的野兽的动静,但是,当我开始抽泣的时候,突然听到关门的声音,一切终究归于平静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心如刀绞,只能将自己埋在被单里,哭得昏天黑地。 (沉嘉洛:“你这个大变态!” 卓音梵:“是!又怎样?” 沉嘉洛:“…” 卓音梵:“乖…好好疼一下…” 沉嘉洛:“不!要!” 卓音梵,挑眉,魅笑:“嗯?” 沉嘉洛:“呜…” 想看真的肉?抱歉,才开始炖,但我保证,会很黄很暴力,掩面逃跑…) 第二十一章知足 周末,天气愈发阴沉,我听到天气预报里说将来的一周都将会以降水为主,因而深深叹了口气,叹气的当口,身旁的坐垫一陷,眼前多了个盛草莓的小碟子来。 我对这种廉价的食物诱惑根本不感兴趣,继续移开眼光,盯着电视,谁想那人索性起身关了电视,复又塞了一颗草莓到我嘴里,冷冷地问:“怎么?还上了脾气了?” 我则别过脸:“哪敢?只是不知道堂堂卓氏首席执行官竟然是只恶狗,而且是……” 我没来得及说完,一颗草莓又塞到我的嘴里,我回过头,只见他一边悠闲地吃草莓,一边皮笑肉不笑地答:“你该知足了。” 我扔掉草莓,反问:“知足?” “昨夜,难道你不满足?”他转过脸对着我,微笑着问。 我一时语塞,调整了一下,复又道:“早知你那么变态,我根本不跟你做什么交易!” “哦?”他挑了挑眉,靠近了我几分,轻声耳语:“原来你以为我们会……” 我的脸还是禁不住皮薄,红了。 他却转回头,收了笑脸,冷冷道:“我对床伴要求很高,这样说之前,先看看自己。” “那你放我走!”我接着他的话茬高声要求。 他复而又一笑:“但是,我对受气筒的要求不高。” ** 早餐后。 我时不时瞄一眼在窗边花式跳绳的卓音梵,手里继续绣我的花样--这是我的又一习惯,而且应该是车祸前就有的,说不上好或者坏,打发时间倒是不错。 当初发现自己有此癖好还是因为裴雪,她准备参加毕业舞会的中式旗袍裙裾的花纹被不小心勾开了,急的到处找人缝补。 而老外裁缝多不敢接这样的活,只因根本不熟悉旗袍上卷云纹的绣工,可我当时拿来瞧了瞧,竟然颇为大胆地试着缝补起来,而且效果出奇的好。 缝好之后,我便知道自己之前是精于此道的,问过靖流,答案当然是他也不知道,于是我保留了这一特长,时不时找些样子照着绣,如同很多人为了打发时间绣十字绣一样,只不过我用的是丝线。 我俩就这样安静地打发了一个早晨,他跳完绳,做完俯卧撑,又拐进卧室洗了个澡,接着便出门去了,而我则继续手里的活计,直到他回来,将手里的大包小包往我面前一扔。 我倾身瞧了一眼,里面是各色女装,这正中我下怀,只因别墅里的无线网络估计是被这个大变态给掐掉了,而我的手机也被他踩烂,因此除了电视,便再无与外界交流的工具。 他给了我衣物,自然是默许我外出,如果能正常出门,那么我的处境自然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于是我笑眯眯地随便拎了一袋,准备进去换上,但是展开衣物后才发现,粉色的内衣裤我忍了,但外套却是同色系的纱裙,裙摆只到膝盖,我暗想,他不会故意这样的吧? 于是将剩余的衣物全拿回卧室那么一看,竟然真都是五颜六色的连衣裙和外套,气得我看一件扔一件,最后只能挫败地直拍轮椅扶手。 就在我恨得牙痒痒,准备问候他老妈的时候,他却推门进来,对被我扔了一地的衣物视而不见,只是留了句:“快穿,我要出门。” 我头也不抬地回:“把我原来的衣服还给我,还有,我的假肢!” “你想穿成这样出门?我不介意。”他自动过滤了我的要求。 我气急败坏地冲着门扔了一件衣服过去,他顺势接着,摆在手里瞧了瞧,答:“就这件吧。” 第二十二章出门 求珠,求收藏评论,今天二十二点左右还有一更,但是字数都比较少… ** 我在卧室里挣扎了很久,情感上我根本不想配合他做任何事情,况且,没有假肢,没有遮盖,我根本不敢,也不能出门,而理智上,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激怒他的时候,更没有我反击的余地。 两相对比之下,最终我用无比强大的暗示能力,强压下自己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顺势捡了套衣物胡乱穿上,当我推着轮椅走进客厅时,发现他一身黑色运动装,脚边放了个黑色的旅行袋,正悠然欣赏落地窗外的雨景。 我恨恨地想,凭什么他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我就要愁云满面?我偏不让他如意。 因此我尽力控制自己的不快,冷冷问:“你要带我去哪?” 这才是我现在最关心的,参考前两天的经验,现在他很可能会强拉我到一个人多的地方,说不定还都是认识我而我不认识的人的场所,让我当众崩溃,这样,一定会让他成就感倍增。 我也暗自打定主意,如果他不说明,我死都不会出门,无论采取多么偏激的方式。 他半蹲下来,平视着轮椅上的我,眼神竟然出奇平静,先是用手捋了捋我外套的领子,然后一下子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往门边走去。 我暗想这回不妙,于是开始奋力挣扎,因为意识到现在形势的严峻,我的挣扎和推搡都是用尽全力的,他一时不备,竟被我得逞,只听得“砰”地一声,我整个人已经重重摔落在地。 我忍住疼痛,落地后第一时间就拼命往反方向爬,一心就想离他越远越好。 但他很快追了上来,大手一捞,眨眼我又被他死死抱住,这次,任我拼命挣扎,就是纹丝不动,我又想用牙齿去咬,谁知他今日穿的运动衫是高领,而且很厚实,一口咬下,全是衣物。 我又咬了几次,却听到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究竟谁才是恶狗?” 我用尽全力狠狠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告诉我要带我去哪,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闻言,他那张平日不苟言笑,冰冷无波的脸竟笑得生动无比,连我也愣了一下,继而别开眼,心想不就是长了副好皮囊吗?臭美什么?! “信不信你做了鬼,也一样被我奴役?”他厚颜无耻地如是说。 第二十三章湖屋 我就是一边挣扎,一边被他塞进一辆悍马的。 他用手肘顶住我的胸,继而从左上角到右下角,再从右上角到左下角,交叉各系了一次安全带,最后平行地在我的胯部再系上一条。 此时我突然安静下来,身下米白色的座椅和背后的靠椅,包围显然做的有些高,椅部尾端明显上翘,而我的身体一经接触就自然地陷入其中,还有他刚刚为我系的叁条安全带,以及头顶两侧垂下的可伸缩把手。 我瞬间明白这是一辆经过改造后的车,副驾变成了残障人士专座,这人真是……狼子野心! 我在研究自己的座位的当口,他已经绕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而当我回过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冲出很远,我无奈地望着车窗中迅速掠过的景物,真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车里有种若有似无的香味,闻起来甜美舒心,音乐是巴赫的钢琴,再加上车内一片浅色明亮的内饰,我不禁慨叹变态做研究调查的功力。 “沉嘉洛,有一件事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事,只能在我们之间解决。”他盯着眼前的路,淡淡说了一句。 “我没看出你想解决什么。”我腹诽,而后又加了一句:“你只不过是享受那种极端变态的手法折磨我所得到的快感。”当然,这两句话都不敢出口,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立刻打开车门将我扔出去。 随着车子驶往更偏远的郊外,我的心情是半喜半忧… 喜的是他应该不是把我往什么人多的地方带。 而悲的则是,他才刚刚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要在我们之间解决,那么,他会不会把我带到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先奸后杀?或者是直接杀害?再来个毁尸灭迹? 一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发现旁边的他也十分配合地手动调整空调。 我暗自咋舌,心想他犯不着对于一个即将惨死在他手中的女人这么细心体贴吧?那么,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最终,经过一小时的车程,我们驶入了一个有着十分隐秘标志的,名曰:“繁城高级干部疗养所”的地方。 在我看到那个不起眼的标志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这里是正规的政府产业,他再蠢,也不至于选择这里下手吧? 进入疗养所后,车子一直行驶在一条不宽,但风景十分优美的蜿蜒路上,两侧是高大的遮天乔木,靠我的这边,隐隐可以看到茂盛的乔木林后,是一大片湖区。 一直沿着这条路,我们又驶出了一个门,前面出现了:“欢送领导”的标志,我不禁绝望地抓紧了窗沿,抖抖索索地回过头望着他,却看到他面色如常… 此时,我不得不拜服他甚深的隐藏功力,同时,迅速地在心里想了一遍自己的遗产,除了经营蛋糕店的那笔收入,我还有什么可以留给靖流的? 还有,我没写遗嘱怎么办?会不会因此让那笔钱落在身旁的这个恶棍的手中? 我的脑袋里出现了自己一支手努力伸出坟坑,死不瞑目的景象,而坑边,卓音梵正一脸阴笑地拿着铁锨…… “到了。” 他的声音把我吓醒,一看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一栋原木构造的二层小木屋前,木屋临湖,此刻湖面因雨而烟雾氤氲,景色竟如同水墨画般诗情画意。 第二十四章缺陷 此行,是两人关系转折的重要点 ** 处在呆傻状态的我被他抱出车,再抱到木屋里面。反应过来后,我还是忍不住先打量了一番屋里的陈设--原始的木料是屋子惟一的建筑材料,外加一个简陋的壁炉,一堆随意放置的干柴,一条旧到看不出原来面貌的地毯,还有我所坐着的,硬邦邦的双人沙发,再就是同色系的原木餐桌并几张椅子,除此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其它陈设,显得十分简洁,甚至有些简陋。 打量完屋里的情况后,我不禁松了口气,因为我既没有发现军刀,也没有发现猎枪,总之,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生命的物体出现。 “这是你家的别墅?”我对去拿行李,去而复返的卓音梵问。 “嗯。” “风景不错。”我努力踮起身体,看向窗外的湖景。 “我去铺床,你在这里乖乖等着,这片湖有不少水怪的传说,实际应该是很大的鱼,如果掉了进去,别怪我不救你。”他一边说,一边上了楼。 我对着他的背影碎碎咒了几句。 不一会,他拿着些渔具下了楼,看我紧张地盯着他,笑了笑,问:“怎么?这样就怕了?” 我啐了一口:“谁怕!” 他又将我在家绣了一小半的花样子丢了过来,开了后门出去。 我拿起花样子左右瞧了瞧,觉得不弄清他的目的实在难以平静,于是坐上轮椅,推着出了后门。 原来后门连接的是一片十分宽阔的平台,其上有顶,其下几乎与湖水平齐。 此刻平台上也是烟雾缭绕,我模模糊糊看见一个影子靠着远处的栏杆,身侧好似还有根鱼竿。 于是大着胆子往前推了推轮椅,谁想那人影听到轮椅撵动木料的声音,竟立刻回身,向我这里急急走来… 很快,卓音梵出现在我的眼前,只见他半跪下身子,表情竟然有些焦躁,接着,我的身子被他打横抱起,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在我耳边恨恨道:“不是跟你说过掉下水我不管的吗?怎么不听话?!” 我顿时失语,接连“我”了几声。 闻言,他又恶狠狠盯着我道:“真是死性不改!” 我这才反应过来,快速接口:“你凭什么骂人?这里就你来得,我来不得吗?” 他一愣,表情瞬时沉了下来,半响,冷冷开口:“这里的木板长期被水腐蚀,经得起你的轮椅吗?”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原是好心,但又不甘,只悄悄念:“那你还我的义肢啊!” “什么?”他敏感地问。 “没,没什么。”我心虚地答。 只见他抱着我又想往屋里送,我却一下子拽住他的衣服,小小声道:“我想在这里待会,行吗?” 他目光寒寒地打量了我几周,似乎在确认我这么做的目的,最终,说:“不要做傻事。” 我点头,心里想,其实是怕你做傻事。可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变态,疯子,狐狸,以及潜在谋杀犯在一起?我不该离他越远越好吗? 想到这里,我的脸竟然迅速地燃烧起来,那种莫名的感觉又占了上风,此时,我死死地拽着卓音梵的衣服,将自己的脸牢牢埋在他的怀里,只怕他瞧见我此刻的窘态,只怕,只怕他再发现我的一样缺陷,然后狠加利用。 如果是我欠他的,那么,就让我这样悄悄地还吧。 第二十五章初触 出差了,不定期更新,特此通告 这章有点甜,两人的曾经啊… ** 我静静窝在椅子里,时而望着眼前雾蒙蒙的湖水发呆,时而看看身旁站着的卓音梵,手中的钓竿是否有一丝的晃动。 我观察钓竿的同时,忍不住顺便打量了他几眼… 水雾让他显得柔和了不少,也让他显得不再那样冰冷,难以靠近。 他的五官是极好的,气质本带着几分阴柔,却因为过于犀利的眼神而频频被我忽略,此时,临湖的他影影绰绰之间,竟然让我有了几分迷醉,不得不承认,我是俗人一个。 可能是我太过明显的关注,他突然回头,犀利地盯住我,而我,立刻没了气势,心虚地转头去看湖水。 我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已经超越了花痴的定义,我明白此刻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的危害,却对那它无可奈何。 但我也知道,到了晚上,这种感觉就会换成另一种,一种以现在的我为主导的,一种还算不上恨,却算得上抵触的情绪。 白天黑夜,对我来说如同前世今生,不知道,对他又是如何? 想到这里,我终究有勇气回望他,而他的眼神,在接触到我的刹那,却渐渐平静下来,如冰,渐溶,似这无边湖水,安静悠长。 我们在平台上许久,也没一只鱼上钩。 天色已经很暗,柱栏上的灯已被他点上,此刻,再看湖水已经是一片漆黑。 “冷吗?”他头也不回地问。 “还好。”我紧了紧他从里面拿出的毯子。 “饿了?”他又问。 “不才刚吃过你带的点心?”我搓了搓双手,呵出一片白气。 “这是我有史以来收获最差的一次。”他回头对我说,我却瞧见,他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 “是你技术差,还敢怪别人。”我瞪了他一眼。 他走过来,拉开我的毯子,然后,抱我在怀,坐下来后,用毯子包住彼此。 我俩靠的那么近,他身上蒸腾出的男性麝香味瞬间缠绕了我,而他,自顾自拉下了上衣领口的拉链,漏出其下诱人的锁骨和胸肌,又引导我,将冰冻的手,贴紧上那片肌肤,在感受到他温暖的刹那,我打了个寒颤,继而,鬼使神差地,竟环起双手,扣紧他的颈,将彼此缓缓拉近,然后柔柔地靠上他的肩头,紧挨他的耳朵,诱:“一定要那样吗?这样,不是很好吗?” 没有回答。 “告诉我曾经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如果我一切配合,能不能原谅我?” “我说过,我们现在的关系,看你的表现,等我腻了,自然会放你走。”良久,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但是,如果你始终不腻呢?” “沉嘉洛,别太高看自己。” “不是我高看自己,我们之间的结,这样,根本没有办法打开,你告诉我,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真的记不起来……音梵……” 他身子一震,瞬间僵硬,急急脱口而出:“再叫一声。”声线竟有些不自然地发紧。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要我叫什么,于是直起身子,正对着他的脸,缓缓启口:“音梵。”用的是潜意识中,那样怯怯糯糥,绵柔轻软的乡音。 我感觉到他身子愈发绷紧,而手则急切地覆上我的下巴,钳住下颚骨,让我的口型,尽收他眼底,此时他的眸,是一片氤氲的湖,深深沉沉映不出倒影,他哑声命:“再叫。” 我覆上他钳住我的手,顺从地仰着头,一声声轻唤:“音梵,音梵,卓音梵……” 每唤他一句,他就靠近一分,最终,我们的距离已经是那么近,他的唇,带着凉凉的湿意,一点点靠近我的,而这次,我没有闭上眼睛…… “哗啦” 突然鱼咬钩溅起的水声将我们之间的气氛一扫而净,他推开我,同时避开我的目光,起身,走到那边收杆,而我,则似瞬间被人抽完了全身的气力,软软地瘫倒在椅子里。 第二十六章余情 抱歉啊,各位,出差写作不便,可能要停更若干天。正在努力备库中,大家稍安勿躁。 各位看文小仙女,每天听说每人有两颗免费珍珠,能投喂我些吗?可怜巴巴地求。点击书页下角的评分,选择送珍珠就行啦!谢谢! 更文不容易,上班更文不容易,出差更文特别不容易呀! 最后一点库存,清零啦! ** 晚餐吃的是鱼汤,煎蛋,并几件卓音梵带来的凉菜,而我则兼任厨娘并清扫工的责任,一是有些做贼心虚,二是卓大少始终不肯脱下那副奇怪的手套。 我收拾完推了轮椅想要洗漱,却发现这房子里到处有这样的,或者那样的坎,轮椅行走十分不便。 就在我努力想要克服客厅与浴室之间的门槛时,轮椅后传来一股力量,知道是他散步回来了。 于是我放下双手,任他将我推进浴室,再将我抱起,放到一个狭小的木澡盆中,一转身,又去拿了一套换洗衣物并几条浴巾,放好衣物后,他帮我打开花洒,转身出去时,说:“我就在外面,需要时说一声。” 我胡乱洗了洗,拿浴巾裹了自己,待干一些后再套上内衣睡衣,这才糯糥地唤他进来。 他本想抱我出去,我却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我有话说,紧接着就憋着红脸,细若蚊蝇道:“还要刷牙和…上厕所。” 不敢看他的反应,只知道他又把我抱到马桶上,回身带上门,而我此时,恨不得自己掉到马桶淹死算了。 最后刷牙,也是一并在马桶上完成的,期间我一直紧张地盯着帮我捧水杯,递毛巾的他,却发现他神色如常,找不出一丝反感或者嫌恶的迹象。 转念又一想,他这不都是自找的吗?我干吗担心他的反应。 我躺在二层阁楼的床上,有些辗转反侧,今天,潜藏于我身体里的,前17年的记忆作祟,让我做出了一些十分奇怪的事情,具体的可以参照之前的描述。 当然,正如我所说的,爱情,很多时候只是荷尔蒙的复杂反应,会随着时间挥发直至消散,特别是对于我这个年纪的过来人,而且对象又是那样一个阴晴不定的变态,疯子,潜在杀手,这种感觉更是来得快,去得更快。 此刻,当我躺在床上时,惟一能想的就是,今晚,他又会出什么花样来折磨我?全身的皮肤,拜他昨夜所赐,已经伤痕累累,今晚如果再来一遍,一来我觉得会让他没有新鲜感,二来则是我实在也经受不起。 因此我打定主意,如果他又要故技重施,我就以咬舌自尽啥的进行威胁,毕竟变态还是很在意我的,无论从身体,还是感情上,如今,我都能肯定他对我余情未了,但是,也不能肯定这样就能百分之百地停住他前进的脚步,因而我又东张西望,希望能在房间里找些什么自卫的武器。 “找什么?” 我一惊,顺势看到洗完澡后的变态,还是一身锦缎黑衣,戴着标志性的贴合如皮肤般的皮手套,站在床对面,面色沉沉地望着我。 “嗯……喝水。”我急中生智。 “不许,晚上大半的汤都是你喝的,再喝,你要上几次厕所?”他阴沉沉道。 我一听,只能缓缓拉起被子,借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但是变态是谁,变态是不能让我有片刻顺心如意的家伙,刚刚盖过头顶的被子被掀起,我看到他双腿叉开,跪坐在我臀部两侧,因而尴尬中立刻平添了一份紧张,结结巴巴问:“你,你…要干吗?” 他果然如电视里,要OOXX女主的男主一样,冷酷一笑,当然,瞬间达到了恐吓我的效果,然后,一把按住我的双腿,开始拆那里缠着的纱布。 我愣了片刻,才想起他不会又要来第一晚的大招了吧?顿时暗暗叫苦,用手拔着自己的大腿,不让他得逞。 他则一把拉回了我的残肢,再用十分凶狠的语气威胁道:“别动!否则牵出新的伤口自己负责!” 此时,右腿的纱布已经基本被他打开,最后的一层是紧贴伤口的,他慢下动作,我也不敢再做折腾,只能任他小心地,一点一点地揭开,他将一块新的纱布垫在断截面下面,再从一侧取了药膏,用棉棒粘着,动作轻柔地上到已经基本愈合的伤口处,最后再帮我缠上新的纱布。 等他弄完了我的两个腿,我躺在那里已经昏昏欲睡,最后的意识,在他关灯的一刹那消失干净。 第二十七章墓葬 回来了,继续孤独更文,看文不收费,只求大家多鼓励,留言可以,点击页面下方的“评分”,送出珍珠更好,谢谢大家啦! 这章,重要人物出场,不过是…已故的 ** 翌日醒来时,他已然不在,我撑起身子向阁楼外望去,只见下方的平台上,那人面对着湖水,身边没有鱼竿,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停在原地,发了半晌的呆,最终还是轻轻推开窗子,下面的人听到声音立刻回头望向我这里,我对他笑了笑,却见他脸色苍白,眼底有明显的青黑,似乎睡得不好。 片刻后,他抱我下楼,又帮我洗漱,一起吃完早餐,收拾好残渣后,他先开口:“不下雨了,出去走一走。” 他推着我,缓缓走在潮湿的林间小路上,空气里是雨过后树林所特有的,负氧离子的清新,我深深地吸气,呼气,觉得身子都轻松起来。 这条路很快也就到了尽头,尽头左半边是一个环形的观景平台,右半边则是一个小山包,期间一条青石台阶铺就的小路顺势向上,他背起我,向那山包顶端爬去。 我紧贴他的后背,闻他身上传来的,略带热气的麝香,有那么一刹那,竟希望这条路可以更远,可惜,没走多久就到了顶,他将我背进了山顶的五角亭,掏出手绢擦拭了一番才将我放下,还不忘边喘气边问我:“坐的住吗?” 我顺势斜靠着亭子的廊柱,对他点点头,于是他放开我,也靠着那廊柱站着休息。 我这时打量起这座小山上的风景,从这里,竟可以将半边湖面收入眼底,亭子四角不知是种植,还是野生了几株桃花,开的正旺,其下更有许多野花野草,盛开之余芳香扑鼻,俨然一个世外桃源的景象。 美景还没看够,他又抱起我来,顺着亭子另一边没走过的路,似要下山。 谁知没走几步,我就发现这不是下山的路,而是通往一处平台,平台尽头,有一半圆形锥体,之前,耸立着一块白玉碑,我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一处墓葬。 果然,走近时发现,那果然是个做工考究的大理石坟,白玉碑上书:“爱女卓玲之墓”,碑顶是一女子的黑白照片。 不知为何,我对着那照片中清秀温婉的女子,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但看上第二眼时,那种亲切感却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愧疚,竟然使得我的心,毫无预兆地抽痛起来。 “姑姑,音梵带她来见您了,您可以放心了,音梵,会信守诺言的。”我听到卓音梵如是说,声音低沉。 “她是因我而死的吗?”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他没有反应,只是盯着墓碑,面色沉沉。 “这就是你恨我的原因?”我咬着唇,又问。 他冷瞥了我一眼,缓缓摇头。 “我真的这么可恨吗?不可原谅吗?”我又问,带着些许的期盼。 这次,他低头,黑眸深锁着我,一如往常犀利冰冷,他说:“沉嘉洛,不要以为失忆,就可以装出一副幡然悔悟的样子,特别是在姑姑面前,要知道,你,不配!” 我顿时语塞,同时也明白这也不是我所能言及的,于是,选择了沉默。 最后,景色再好,终究抵不过人心的阴暗冰冷。 第二十八章发病 求投喂珠珠,每人每天有两枚免费的,点击页面下角评分就能送出了,多鼓励,作者有动力,谢谢啦 ** 从那名叫卓玲的女子的墓回来后,卓音梵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我的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反而激怒了他,只感觉他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狠劲,似乎把不能发泄在我身上的怨气,都发泄到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体上。 他不知道的是,那时,我的心也乱成一团,倒不光光因为他恶毒的言语和冰冷的表现,大部分原因,是我对头脑中那墓碑上温婉而笑的女子的念念不忘,而我越是不许自己去想,就越要去想,一次次忆起那女子的笑容,就一次次觉得自己的心被划开。 我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可惜卓音梵,他听不见。 回程的路上,因那挥之不去的女子的笑容,我只觉得在心痛纠结之余,头部从隐隐作痛很快发展成剧烈的疼痛。 我想咬牙坚持过去,因为这种因脑部受过重创而引发的震荡后遗症在我情绪激动的时候时有发生,但问题是,我没料想这次的如此严重。 很快的,头部剧烈的疼痛引发了其它反应,我开始耳鸣,眼花,最终,天旋地转竟一口吐在卓音梵的悍马里。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吐了几口后,我开始抽搐,全身抽搐,就这样,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地陷入了昏迷。 意识模糊的黑暗里,往事像快门般迅速打开又关上,快的我什么也看不到。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我。 我17岁后的人生就是这样,在黑暗和孤寂中行走着… 我有靖流,可他是我的恩人,他救我,陪伴我,和我结婚,却始终和我保持着距离,他不是我的良人; 我还有文裴雪,和若干其它的朋友,可她们却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她们认识的我,现在的我,究竟是不是真实的我? 黑暗中的我是那样的孤独,可就在此时,暗中似乎伸出那么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慰着我,我听到女子温婉的声音,一遍遍对我说:“洛洛,不是你的错。” 我在那如同母亲怀抱般温暖的手中渐渐安静下来,我低声问她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对我? 可她却说:“音梵,这是洛洛,她可是沉老的独苗,你要好好待她。” 我恶毒地反驳:“可是卓音梵他恨我!他不要我!” “洛洛,音梵是那样一个孩子,就是骄傲,我也知道,你晓得他对你的好。”如同叹息。 是吗? 卓姨,如果您知道我们天各一方十几年; 如果,您知道如今的卓音梵是怎样一个男人,您还会这样肯定吗? (字数好少…我努力填填,晚上凌晨看看能不能再发一章,写文不容易呢,各位亲,求珠) 第二十九章挣扎 努力凑出一章,有人鼓励不?尬笑 ** “什么?她多久没服药了?你不是不知道她受过很重的脑部外伤,像她这种的,一辈子都离不开服药!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知不知道这不是为了她好,是害了她!如果这次抢救的稍晚一些些,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还有,还有!如果继续不服药,下次发作,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脑水肿或者脑出血!你要她一辈子做个植物人?是不是这样你就满意了?就可以把她留在身边了?啊?!卓音梵?你是不是男人?是的话就回答我!快点回答!” 什么声音这么吵?隔着门的我都能被吵醒,简直大的可以把房顶揭穿,我虽然非常赞同他的观点,但是如果他这样絮叨下去,估计我又得被吵晕过去。 “让她慢慢恢复记忆的方法有很多,你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嘉洛这辈子是被你毁了,弄成这样你还不满意?如果她不想记起来,就别逼她!这样不是更好?所有的……” “闭嘴!”卓音梵的声音,音量不小,气势更是慑人,不愧是嗜血的大资本家。 “好好好!我闭嘴!你记得哦!是你让我闭嘴的,下次有事,别来找我!”那人气急败坏地嚷,然后是重重的,脚步离去的声音。 继而,门被打开的声音,应该是那人进来了… “卓……”我试着发出声音,告诉他我醒了。 果然,手上传来用力的感觉。 “别说话,闭上眼休息。”他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是刚才吼的太大声了吗?可惜啊,我没能看到刚才那医生和他针锋相对的样子,总算,有个人能替我教训教训他了。 就这样过了一会,门又被打开,我敏感地意识到有人进来了。 “不,不要!我不要!!”我一声喊得比一声明晰,不管不顾地想要坐起来,却被他压下来,我听到他用训斥的口气命令那些进来的人都出去,当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他轻轻在我耳边道:“就让一个医生进来,好不好?”竟然分外轻柔,带着乞求。 可是我抓紧他的手没有一丝一毫放松,缓缓摇头,呢喃:“不,一个都不行。” 他叹了口气,似无奈之极。 *** 我知道自己会立刻昏睡过去的原因,我也理解他们这样做的原因,这也是当年国外疗伤时,我的医生们为了让我安静地接受治疗会诊所惯用的方法。 他们以为镇静剂安眠药会让我失去意识,放弃抵抗,可是却不知道我在这种情况下一次比一次清醒。 虽然我不想清醒,我更愿意选择真实睡过去,因为这样就听不到他们对我病情的讨论,也听不到他们或者同情,或者无奈的叹息。 这次,我醒的尤其快,在睁眼的刹那,我便立刻推倒身边的输液瓶,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我开始横扫周围一切可以触到的东西,但是,不一样的是,这次竟然有人敢阻止我… 那人第一时间按住了我的手腕,并用另一支手紧紧将我圈到自己怀里。 我虽用力挣扎,却抵不过虚弱身体的抗议,很快,我就被那股力量重新按回到床上。 而我开始用腿去蹬,却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腿了,只有那么两段丑陋的残肢,而它们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我生死竭力地尖叫起来,却被那股力量抱得更紧。 我听到耳边传来的,男人嘶哑之极的声音,那声调几乎是在哀求。 我听到他一遍遍,用我从未听过的语言重复唤着一个双音。 这双音,初听时让我更加狂躁,可是越听反而越安静…… “诺诺,诺诺,听话,乖,乖……” 最终,仍然是镇静剂或者安眠药水的药力,让我模模糊糊地昏过去。 (洛洛,是女主熟人叫的,但不包括男主,男主叫她诺诺,变音来着的,甜…现在看来,虐…) 第三十章回归 继续孤独更文,尬笑… ** “卓音梵,你这个混账!”我认得这个声音,这是靖流的声音。我很高兴他总算还是出现了,可是,药物让我失去控制自己行为的一切能力,我闭着眼,但是心里却渐渐清明。 接着,我感觉床震动了一下,是一记重拳,以及男人的闷哼,有影子遮住我的眼,却没有倒下来,还有就是,热热的液体,一滴滴掉落到我的脸上。 “她才刚安静下来,我们出去。”我听到卓音梵故意压低的声音,还知道他正抹着我脸上的血迹。 “你这种禽兽,根本就是脏了我的拳头!给我让开!滚出去!洛洛不想见到你!”靖流此刻的声音已经十分不稳,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那种极度克制自己负面情绪的人,看来这次气得不轻,不然不会声音都在发抖。 我没有再听到卓音梵的一句反驳,但是我却知道离去前,他狠狠地捏了捏我的手心。 看来,到头来,他还是嫌我不够痛,还是没有报复够。 如果,我真的醒不过来,或者醒了,却变成彻底的傻子,是否会让他更满意? 房间里安静下来后,我听到靖流大声的喘气,他似乎正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一点我还是很相信他的,况且,卓音梵实在也不是什么用暴力就能解决的人物。 许久后,估计他已经平静下来,我才听到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对不起,洛洛,我再也不会对他抱一丝希望,再也不会把你交给他。” 其实,我倒觉得他不必如此自责。 一来,他有家里的苦衷是肯定的,二来,我与卓音梵相处的短短几天,并不是只有不愉快的经历,特别是,他虽然变态,却始终没有逾矩,就我所能回忆到的,他对我的各个隐私部位完全避开。 因此,我这算是纯粹外伤,并没有受到侵害。 可是,靖流,我也不能不怪你,因为你把他引入我的生活,却又把他毅然决然的赶出去。 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人,一旦走进你的生命,就注定,再也赶不出去? 第三十一章追溯 嗯,求珠,点击书页下方评论,送我点吧,谢啦! ** 靖流的回归对我的病情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讯,我再次转醒后,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说了句:“你都死哪去了?” 闻言,他竟然长长松了口气,答:“你这死丫头真是吓死人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一醒来就死啊活啊的,真腻歪。”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贴近我:“你这种的,就该遗祸万年。” 我勉强扯了个笑脸,回:“那你陪着我遗祸万年吧。” 他轻声笑了起来,并在我脸颊边留了一个很长的热吻。 等他吻完了,我调笑道:“老夫老妻的羞不羞,回家再好好补偿我!” 他接口:“怎么补偿?” 我思索片刻,道:“咱把娃娃生了吧!” 他一愣,思索片刻后,用力点头。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靖流,这里有一位医生,是我们的老相识吧?” 他“嗯”了一声,继而又问:“张建,想见他不?” 我摇了摇头:“不要,想起来都心痛。” 他听我语气严重,忙问:“怎么了?” 我说:“以前好好的一小姑娘,现在成了这幅狼狈模样,如果碰巧又是个帅医生,让我怎么不痛心疾首啊!” 他敲了我一记闷栗:“人家都结婚了,想入非非!” 我甜甜一笑:“我也是啊!我有你吗!” 他抓了我的手来玩,有心无心地说:“我们回去吧。” 我立刻抽了手,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容易打退堂鼓,这多大一件事啊!况且,如果我们逃回国外,他在这里的家人怎么办?能逃得出卓音梵的手吗? “我都没喊,瞧你这点出息。”我斜了他一眼。 “你都这样子了,他不敢怎样的,而我家那里也基本上风平浪静了,这种斗争,多了去了的,我们尽量抽身世外就好。我在意的,就只有你一人,在这里,你觉得能过得好吗?”靖流面带忧虑地问。 我思考了片刻,还是说:“其实,走到现在,到哪,都一样。” 他目光一紧,继而握紧我的手道:“洛洛,对不起,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样对你,他以前……”话说了一半,他又停下了。 我问:“你都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比你现在多多少。”他苦笑着答。 我现在倒不怀疑靖流所说的,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不是亲历者,外人又怎么弄得清楚。 “你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帮我这么多?第二,卓玲,卓音梵的姑姑是怎么死的?” 靖流皱眉,犹豫片刻方答:“可不可以不回答第一个?因为牵涉到我家。至于第二,你只要坚信一点,卓玲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可以了。” “可是卓音梵不是这样认为的。”我冷冷道。 “他并不是认为你是凶手而恨你,他恨你,是因为你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还替别人背黑锅!”靖流大声道。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怪不得,我当时问卓音梵是不是因为卓玲的死恨我,他却摇头。 “那么,你觉得还有什么原因让他那样恨我?”我又问。 靖流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具体的细节我不知道,但是你注意到卓音梵一直戴着手套吗?他的双手,毁于一场原来可以要他性命的意外,而这场意外,你也牵涉其中,但再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请原谅,这真是我现在所能有的,最本能的反应,于是追问:“他的手怎么了?” 靖流哼了一声,答:“重度烧伤,做了不少手术,但还是留下疤痕,他那人有严重的洁癖,因此一直戴着手套遮丑。” 听了他这番话,我的第一反应是心好痛,第二反应是他活该,第叁反应是我俩还真像,第四反应是我真欠揍。 靖流看着我的表情,说明了他完全同意我的第四种反应。 于是我收了表情,狠狠道:“活该!” 他立刻附和:“就是就是,看他把你折磨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好皮肤,怎么看起来文质彬彬一人,脱了衣服就是一只禽兽!” 我剜了他一眼,冷冷问:“什么叫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好皮肤,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一只禽兽了?” 他心虚地看着我,讨好问:“难道不是他的错?” 我上下打量着他,问:“崔靖流,他不是你的菜吧?” 他立刻点头,复又觉得不对,又拼命摇头。 我这才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地说:“那就不要想太多!想太多也会长针眼的!” 第三十二章反转 这集剧情要出现反转啦,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太突兀,毕竟那两只才是天生一对 ** 我转醒的次日,靖流就替我办了出院手续,鉴于双腿截肢面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又在我强烈的要求下,催靖流应该是从卓音梵那里,帮我拿回了义肢,这样,我就完全可以出院了。 我们走出医院时,迎面匆匆来了个穿白大褂的高大男子,长了副精神的好模样,一见我,他立做雨打桃花的娇弱状,持着我的手,声声唤我:“老大,老大,要记得常来看我哦。” 从他标志性的大嗓门不难分辨就是那日与卓音梵针锋相对的张建,可是我一见他的脸就有种想对他拳脚相向的冲动,但考虑到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为我仗义直言,我只能一把手推开他的桃花脸,忍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张医生,太客气了,以后必定登门拜访。” 他却仍然不死心地往我身上凑,一边做撕帕状,一边道:“那一定要来哦,等你哦!” 我别过脸,忍住汗,叫上崔靖流,一溜烟走远了。 上车后,我仔细对着靖流的脸研究了一番,然后说:“看着你怎么都顺眼多了,原来真不能以性取人。” 靖流瞪了我一眼,没好气说:“这在国外叫做性取向歧视,我可以告你的!” 我轻浮地勾了他下巴一下:“有本事的,就来吧!” ** 靖流还真是没那个本事,当天,我们还是回到那栋二层别墅,靖流虽没提,我却心知肚明是谁默许他,或者让他这样做的,可是当晚,当我躺回自己的床,并且把他也强行扣押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于是我抱紧一侧的靖流,扳过他的脸,对他做了个嘘声的表情,他虽不解,却还是很配合我接下去的动作-- 我反身将靖流压在身下,叁下五除二将他扒了个只剩内裤,过程粗暴而猛烈,可能与被卓音梵郁闷了几天有直接关系,并且我拒绝去看身下靖流楚楚流泪的表情,非常坚定地撩起蓬松的睡衣,再做了个狠狠下沉的动作,最后一把将已呈呆傻状的他顺势拉起,让他环住我的腰,固定住我的身体,以便我开始做有规律的摇摆动作。 实际上,被睡裙掩盖下的崔靖流的敏感部位果然对女人全无兴趣,该有的反应全都没有,而我也依靠他的支撑,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同时不忘了卖力表演甩头发,后仰,圈O型嘴,以及露出似痛且快的表情等种种经典桥段,看得对面的靖流一愣一愣。 这样的表演没有持续五分钟,我们就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一声巨响,靖流敏感地喊:“贼?!” 我趴在他身上,得意地笑:“不是,是杀手。” “杀手?杀谁?我们?”靖流一头雾水,紧张地问。 就在此时,卧室的门也被“哐当”一声撞开,就着黑暗,我看到门边站着的黑影,用冷死人的声音对后面帮他入室的同伙说:“全部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然后,那人将已经被撞烂的门狠狠那么一带,跟着进了卧室。 此时我慵懒地撑着手臂,跪伏在靖流身上,而靖流侧着脑袋,也明白了来人的面目,于是一把将我拉到怀里,盖上被子,自己则一下子扑过去,和那黑影扭打成一团。 我紧跟着抱着被子爬到床沿,却看到靖流竟不是他的对手,已被他反身压制在地,又看他正要去扭靖流的手,于是大喝一声:“卓音梵,你要不要脸!大半夜的偷看人家夫妻做好事,还公然成伙入室,你这是要劫财呢?还是根本就想劫色?!” 那黑影闻言并不动作,只是通过对讲机一类的玩意发出命令:“进来两个人,把人带走!” 不一会,我听到可怜的卧室的门发出最后一声巨响,接着轰然倒地,就这样进来两个人,把不断挣扎的靖流带了出去。 很快,卧室里又剩下了我和他。 黑暗中,他的眸子不像之前那样闪亮,而是黯淡中透出血光,我虽然心惊,但却不惧,索性将被子一掀,露出已经摆好邀请pose的身体,顺便把表情也整出那种春情万状的媚态。 他果然还是慢慢靠近,只是,却没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扑过来,相反的,他坐上床沿,帮我盖上了被子,然后,骑坐上来,慢慢弯腰,在我耳边轻问:“沉嘉洛,这样很好玩吗?” 竟然被他识破!不过我本意也不在此,因此回:“大家都成年人了,好不好玩心知肚明,不过卓先生,你最好改了这些不好的癖好,别当其他人都是傻子!” “这是我的地盘,我想怎样就怎样!”此刻他耍起了无赖。 “那这是我的卧室,我和我的先生,也是想怎样就怎样!”我反唇相讥。 “他能怎样?”他边说,边透过被子,准确地到达我的私密处。 我立刻绷起身体,可心里又有些隐隐的期待,这时候,真是一边想掐死自己,一边又想更加纵容自己。 可是他并没有任何深入,不!是连触碰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溜了一圈,立刻又退了出去。 我气急败坏,嚷:“反正比你多多了!” 这时,我却听到他的闷笑,而且越笑越大声,最后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于是我尴尬地推了他一把,他顺势滚到床上,继续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如果我知道最后是这样一个下场,就绝对不把他揪出来了。 于是我撑着身体,郁闷地看着在床上笑得打滚的他。 黑暗里他满眼泪光,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说:“沉嘉洛,十叁年了,你这个好色的毛病,竟然一点都没有变!” 第三十三章互诉 互存情,说开了,也就那些 但是,别以为合了,后面内容还很多,两人曾经,人物关系,男主的另一面,才刚展开,慢慢看 肉,还要炖很久,正常的肉,这文里少有,苦笑… ** 我十分不老实地在他怀里扭动,忍了一个晚上,却连个安慰奖都没得到。 他两只手一收紧,我就完全动弹不得了,只能听他安静而有规则的呼吸,只能闻他身上已然熟悉的麝香,很久,我以为他睡着了,谁知他突然启口:“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思考半天,只能悻悻道:“是不想再见,谁让某些人让人忍无可忍呢?” 他讶异问:“是因为一直和崔靖流生活在一起的原因吗?不然怎么这么……” 我连忙抢过话题:“我是说某些人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让人忍无可忍!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我没曲解!喊得那么大声,是说谁劫色?” “你!”我斩钉截铁。 “忍无可忍的又是谁?”他问。 “我!”脱口而出。 “那不就是你忍无可忍地喊着我劫色吗?” 我理了理刚才的对话,顿时觉得他果然老奸巨猾。同时也深刻反省了自己刚才是猪油蒙脑,一想到他有可能躲在屏幕后,透过隐藏摄像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就忍不住的想要…… 打住!难道说这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啊!沉嘉洛,你这是肿么啦! “沉嘉洛?”他见我没反应,唤了一声。 我此时正处在石化状态,无法理他。 结果他自顾自地继续:“我答应过姑姑,决不食言。” 我一听他提到卓玲,总算从自怨自艾中醒过来,“嗯”了一声,同时又反问:“你答应过什么?” 他顿了顿,道:“你很快会知道。” 我还真有那么几分期待。 “这十叁年,都干什么去了?”静了片刻,他问。 我想了想,答:“养伤,读书,结婚,开店,过得平平常常。” “从没想起过什么?”他问。 我知道他这样问的目的,也知道真实的答案是“没有”,事实上,我过的麻木而墨守成规……念头一转,我不禁脱口而出:“卓音梵,你是不是喜欢湖蓝色?” 闻言,他滞了一下方答:“那是少年时的爱好了。” 果然,我心一痛,又问:“那你喜欢吃芝士蛋糕?” “嗯,不过是被人强迫的。”他答。 “谁?”我紧张地问。 他反问:“你觉得呢?” 我顿时安下心来,继续:“喜欢巴赫,会弹钢琴,写得一手好隶书,喜欢蒲公英一类的被子植物,对哥特式的宗教建筑很痴迷,因为各方面洁癖都很重,但是最爱的却是中式的古典诗词,对吗?” 一片寂静,良久,他才缓缓道:“这是你记住的方式吗?”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每找到一样自己所兴趣的,都会觉得生命又完整了一些。”我低声答。 “那,为什么不回来?”他停下了抚摸我头发的动作,迟疑地问。 我仔细想了想,吟出:“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又静了会,听到他低低地回:“我一直都在,每次出国公干,都不会逗留超过一周,再重要的会议,天大的事情,也要回来。你怎么能说我不在?” 这次,我将头深深埋入他的衣襟,不能回答。 “你藏哪去了?为什么我一直找,却找不到?”他不依不饶。 我还是不答。 “一直和那块玻璃在一起吗?”此时他干脆翻出我的脸,我只能点头。 他表情狐疑地打量了一番,又问:“还有什么朋友?” 我摇头,嘴一瘪,委屈不已。 “谅那块玻璃不敢!”他这才满意,又将我搂入怀中。 “你问了我这么多,我也要问回来!”我微微有些哭腔。 “第一,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略过。”他冷冷答。 我瞪了他一眼,他叹了口气,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虽然我对他的回答完全不满意,但是也知道这不是叁言两语的事情,本来还要问他排骨事件是怎么回事,但再一想,觉得正如他所说,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况且知道了又怎样?平添一份伤感而已,于是决定暂时不提。 “现在还是已婚?”这句话我虽然已经在心里演练过几次,没想到说出来的时候还是醋意盎然。 他嗤笑一声,理直气壮答:“是。” “那不公平!”我嘟囔,透露了不满。 “我的婚姻,和你的一样。”他紧了紧手臂,如是说。 我也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哼了一声,学着他的口气说:“谅你也不敢!” “这和敢不敢无关,和我愿不愿有关。”他答。 “看来,那天花房里的那两个就是愿意的喽?”我吃味地问。 “郭湘?”他反应很快。 我腹诽,还郭芙呢! “有的时候,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所能想到的,明白吗?”他答。 “另一个呢?是谁?”我也不依不饶。 “我妻子,隋鸢。” “随缘?”我反问。 “隋朝的隋,纸鸢的鸢。”他纠正。 “好好的,取这么个奇怪的名字。”我没好气地说。 他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你晚上吃的什么?怎么这么浓的醋味?” 我忍不住就想推开他,却反而被他抱紧几分,轻轻在我耳边呢喃:“今宵剩把银灯照,告诉我下一句。”语气分外温柔,带着一丝缠绵。 我一颤,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话:“犹恐相逢是梦中。” “现在,满意了吧?”他将头埋入我的发间,闷闷道。 我嘴角一勾,忍不住偷笑起来。 第三十四章坦诚 好不容易凑出2000字,看文的亲,动动小手,页面下方点击评分,送我点珍珠鼓励一下呀 同求收藏,谢谢! ** 第二天,我有叁件大事要做,按从易到难分别是-- 修门 向崔靖流忏悔 和卓音梵摊牌 谁知一大早就听到门外“叮叮咣咣”好不热闹,起身一瞧,才发现早已有人接手了我的第一件大事,于是我乐得做了监工,捧了杯咖啡,开始思考后两件事情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晚上,先回来的是靖流,他进门后就刻意半眯眼睛,试图从瞳孔里闪挤出些凶光借以表示自己的不满,而我则一直笑脸相迎,同时心里暗叹,有些人天生儒雅,如靖流,有些人,则是天生凌傲,如卓音梵,如果硬要反过来,真真有些不搭调,甚至搞笑。 我摆上佳肴,殷情为他布菜倒酒,最终可能是他最爱的威士忌起了些化学作用,脸色终于有些许缓和。 我正暗暗松了口气,谁想那边又传来开门的声音,一转眼,卓音梵也来到桌边,只见他完全忽略我和靖流的眼神,自顾自地往我俩当中那么一坐,顺势翘起脚,一副理所应当地对我道:“愣着干吗?盛饭!” 我听到催靖流手中筷子被一折两段的脆响。 但是犹豫片刻,我还是很狗血地替卓音梵盛了一碗。 崔靖流咬牙切齿,满脸通红地盯着我,一副被地下党同事出卖,送去临刑前的悔恨交加,于是,我只能心虚低下头,默默扒饭。 卓音梵则完全忽略崔靖流对他的怒目而视,吃喝自如,表情淡定。 就这样,我们在崔靖流怒火的燃烧下,完成了一顿叁人晚餐。 晚餐后,我洗碗,卓音梵仍回客厅看他的财经频道,而崔靖流则靠在洗碗池边,干杵着。 不过最后,还是他先发话:“你可要想好了,再有第二次,别怪我见死不救!” 我手中的碗一滑,差点掉地,幸好他帮我接着,悻悻道:“你和他处了几日,难道没看出他的脾气?从小就是睚眦必报,当初我以为他会对你特殊,后来才发现,他的心胸气度就那么一点,实在不是可托之人!” 我继续手中擦碗的活,不发一语。 “洛洛,我不是不允许你去追求幸福,如果对方好,我一定乐见其成,还送你一笔丰厚嫁妆!我是不放心啊!你们之间,横亘的不光是过去的是是非非,还有十几年的差距!你确定你了解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吗?你确定他能为你付出多少?最基本的,他还有妻子!还有家庭那一关!” “够了!”我一声喝止,靖流立刻安静下来,甚至客厅那边的卓音梵,都侧了侧头。 于是我拉了靖流,进了卧室,关上门的刹那,我对他深深一鞠到底。 他吓了一跳,立刻就要来扶我,我却抓住他的手臂,一字一句道:“靖流,别管我,就当我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欠你的,只能来世还了。” 他却一把扯了我入怀,拍着我的背,叹了口气:“这是你这种人会讲出的话吗?怎么听着就像你一向不齿的,文艺小说女主的苦情台词?我又不是逼你,只想让你想清楚再做决定,我知道他是你的菜,但就怕你被吃了个精光还替人家数钱!” 我推了推他,破涕为笑:“你这是什么逻辑?他是我的菜,自然该被我吃个精光!至于钱,该付的我还是会付的!” 崔靖流忍不住也“噗嗤”一声笑出来,摸了摸我的头,叹:“看来你主意已定,也好,总比像之前那样,过得糊里糊涂来的好,洛洛,那我祝福你。” 闻言,我只一把抱紧他,心念:“靖流,此生得你,夫复何求?” 他推开我,边拿出手帕帮我拭泪,边说:“等会该有人不乐意了。” 我偏偏挽了他的胳膊,道:“这由不得他,你可是我惟一的娘家人!” 他笑答:“那也得先把称谓改过来再说!” 我俩有说有笑出了卧室,而客厅里的卓音梵此时已经关了电视,正仰靠着沙发抽烟,他一见我俩,表情明显不快,灭了烟,不发一语就来到我身边,巧妙把我往自己身后那么一送,自己则正对着靖流,戒备之心明显不过。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待他低下头,方在他耳边轻道:“有点礼貌。” 他问:“都说清楚了?” 我点头。 他又指了指卧室说:“进去。” 我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眼神犀利,面色冰冷,正不是好惹的时候,因此虽然不满他对我的态度,但却还是乖乖地蹭回卧室里。 我紧张地扒着卧室的门,努力听外面的动静,可惜什么都听不到,十五分钟后,当我已经腰酸背痛,准备放弃扒门偷听这种无聊动作时,门却自动开了,我被狠狠地拍到了墙上。 当我沿着墙滑落的时候,卓音梵略带笑意的声音同时响起:“真是一点都没长进。” 我立刻弹起,朝着他扑过去,他顺势把我一带,两人转了几转,顺势一起跌落到床上,姿势仍然是他上我下。 我撇嘴,拉了他的领带示意他靠近,当他的耳朵贴到我的唇的时候,我一口咬了上去,道:“现在知道我的辛苦了吧?” 他竟没有反抗,任我咬着,我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放开了他。 “你们搞定了?”我问。 “什么?”他起身,开始脱外套。 “就是那个啊!”我追问。 “哪个?”他继续装,还蹙起好看的眉给我看。 “啊!真受不了你了!就是问你和靖流说明白了没有?”我大声反问。 “说什么?”此时他唇角露出一丝丝狡黠的笑意,眼眸闪亮有神,皮肤竟也因此显得有些红晕诱人。 我又一次猪油蒙脑,脱口而出:“就是我们打算在一起!你会怎样怎样的!” “哦?”他勾唇一笑,故意拖长了语调反问:“怎样怎样?我们不过是就你现在的状况展开了些讨论,沉嘉洛,你又在浮想联翩了吧?” 我气得愣在那里,直勾勾盯着他,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老奸巨猾呢? 他看我真的动气,却也不着急,只坐到床边,用手往自己的领带结那么一伸,示意。 我剜了他一眼,不动。 “帮我,兴许就有你想要的答案。”他慢悠悠地说。 心急的我又一次上了狐狸的当,急着叁下五除二地去扯他的领带,却发现他的手顺势将我的那么一带,领带掉落的同时,我被他成功又压到身下。 我待要起来,他却一把将我推回,然后身子贴上来,对着我,笑意盎然地说:“怎么每次都这么心急?放心,以后少不了你的。” 我真是有口难辩,只能瞪大眼睛望着他。 谁想他表情一变,竟是我从没看过的千姿百媚,眼波流转:“但是,也要等到洗完澡之后啊!” 完了,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下辈子还有翻身之日吗? (洗完澡也不会发生什么,禁欲风满满,男主是妖孽中的妖孽) 第三十五章宝贝 求珠求评求收藏,最近写甜比较顺手 ** 书到用时方恨少,真后悔之前没多看一些两性关系的书,于是我努力回忆文裴雪每一次失恋后对我总结经验的那些话-- “男人都贱!吃干抹净后就拍屁股走人!”这句话是最平常,也是最通俗的。 “永远不要主动,洛洛,你听到没?越是主动,他就越是吃定你了!”这句话也是经常听到的。 “男人啊,就要色诱为主,甜言蜜语为辅,一个个都是原始动物!”这句话一般是她甩别人后说的。 “洛洛,绝对不要对他坦白,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告诉他你的心!”这句话,一般都是她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边恨恨地说出来的。 “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没一个例外的。”说这句话时,文裴雪总要做出一副久经风月的妈妈桑姿态。 “我总结的四字真言,望网往忘,望清楚,网住他,交往一段时间别用心,最后大家byebye互相忘了。”这就是她最终极的心得体会。 我拿着这些经验对着一一入座,最后发现,自己基本已将这些恋爱条款全部犯规了一遍-- 首先,我没有望清楚卓音梵这个人,我对他的生活,仍是一无所知;其次,我也网不住他,相反的,是我被他网住,而且还是主动找了洞往网里钻的那种,接着,在我们短短交往的几天内,我已经被他迷得七荤八素,面目全非到连我自己都要问自己一声:“对不起,你谁啊?”,最后,虽然我们的关系还没结束,我却已经认定了我忘不了他,我们的关系,绝对绝对不可能是好聚好散,相忘于江湖的那种,我们的,只能是非死即生,这一点,我早有预见。 我本是尘世一大俗人,要的是平平常常的普通生活,可是,当卓音梵这样一只妖孽打破一切禁忌硬闯进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是该对我平凡人生,say goodbye的时候了。真是既不干,又向往啊!毕竟,人间能得此尤物者,能有几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嘿嘿”笑出声来,如电视里佳人在怀的土财主,面貌猥琐。 “沉嘉洛,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怀里的美人竟然敢打断我。 于是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现实状态,现实就是,我才是他怀里抱着的那个! 我一仰头,还是选择脉脉含情地望着他。 他叹气:“你可真不死心。” 我脸一沉:“卓音梵,老实交代一个历史问题--我们之前发展到哪种地步?” “我承认过之前有过什么关系吗?”他哼笑一声,反唇相讥。 我发现这种单刀直入的方式对卓音梵这种狐狸完全不管用,只有让自己吃亏的份,因而只能使用下一招:“那我就自己探索了?”说完就努力抬头,够着他的唇,轻点下去。 他“嘶”了一声,似乎吃痛。 我紧张问:“怎么了?”难道电到他了? 他却趁机一翻身,将我死死压在身下,一边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一边就凑过我的唇来,但也只是轻轻那么一点,就仿佛后悔般,慌忙后缩。 我立刻按住他的背,起身追了上去,慌乱中两人的又碰在了一起,他的唇型薄而柔软,我忍不住伸出舌头沿着边缘那么一舔,却感觉到那两片热度倍增,同时有渐变丰盈的趋势,竟然敏感的过份。 于是我更加得意,一边死死按住他不断后退的脑袋,一边用力地吻上去,再吻上去,每一次触碰,他就往后退一分,最后,我俩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此时,竟然是我坐在他的腹部,而他,被我压在身下。 我得意地瞧了他一眼,只见那平时不可一世,欺行霸市的男子,此时竟半侧个脸,用手挡了前额,乌发散乱,眉宇半蹙,眼含秋水,面带红潮,双唇未点胭脂而红,真真正正一副任君采撷的欲拒还迎状,于是我大吼一声,扑了上去。 ** “卓音梵,你是不是还是那个啊?”任我一亲芳泽后,我从后面抱着那一动不动的人影,好笑地问。 他带着浓重鼻音,没好气地回:“你怎么那么多这个那个的,究竟哪个?说个明白!” 我戳了戳他的肩,忍着笑道:“你看你笨得连个接吻都不会,只会一个劲地啃啊,咬啊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他“嗖”地一下翻过了身,恶狠狠地盯着我,冷声质问:“什么意思?你试过别的吗?” 我立刻摇手,道:“没有没有,只不过比起你,我有天赋多了。” 他仔细打量了我一会,最终将我一把抱住,然后将头埋到我的发间,闷声道:“现在,遂了你的心了吧?” 我在心里大笑,哈哈哈哈哈,卓音梵你这只狐狸也有今天!要不是我看出你一拖再拖犹豫不决的破绽,怎能翻身上位? 继而心思又一紧,不对啊!这家伙就这样做了近叁十年的和尚,这有些不合常理吧?就算是因为本大人我魅力无边,但就一个正常男人来说,也太稀罕了些吧? 于是我扳过他的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正色问:“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此刻,我手中的他显得非常平静,不复往日飞扬跋扈的气质,竟如海棠般,只让人想要再次一品他的娇美。 “有。”启唇,他答得干脆。 我心中大痛,忙问:“可不可以治?” 他却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弯出一抹媚笑:“这话,你该问自己。” 我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他在逗着我玩,接着又觉得他刚才的话真是寓意良多,最后心里不禁乐开了花,看来,我真的捡到宝了。 (女主第六感很准,可惜,男主不打算告诉她成长完全的妖孽有多可怕,心思是阴沉的,合法囚禁是跑不了的,作者是邪恶的,嗯,加油,周末愉快) 第三十六章恐惧 求珠,奸笑~ 剧情推动,同写两人感情发展,请多支持,肉,还在炖 ** 生命虽然充满危险,但也充满惊喜,这两者,我从未像今日这样领会得如此深刻,13年前,当我从那场可怕的车祸中醒来时,只觉得上苍一定是和我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它拿走了一些属于我的宝贵东西,却独独忘了给予,而我也因此怨恨腹诽直到今日。 今日,当我睁开眼瞧见窗外射入的晨光时,竟有种重获新生的欣喜,原来上苍一直是公平的,它给予了我重新遇见,遇见我的梵音的机会,因此洗涤了我心中的怨恨腹诽,我靠着枕头,追视着日光,终于知道,生命中最珍贵的,始终未曾离我远去。 我挑了一套浅蓝色的长裙,直到脚踝,梳了马尾辫,上了很清淡的妆,镜中的自己,亮闪闪的,仿佛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一切,从今天开始!” 客厅的圆桌上,留了一杯牛奶,几块土司,外加一篮蔬果,并一张字条,我一边吃,一边打开字条,上面的隶书字体遒劲有力:“打这个电话,我的律师,不是上次那个,他会指导你怎么做--卓。”那个卓字写得尤为好,带着股恣意洒脱。 我拿着字条看了又看,只觉得越看越喜欢,进而意识到,原来现在的自己也是处在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时期,不禁能够理解少女时的自己,面对这样一个男子,他的完美处处闪现,就好像天天对着一堆无主的金子,怎能视而不见?怎能不见财,不!见色!也不对!反正就是怎能没有想法? 电话联系了卓音梵的律师,我驾车赶到律师楼,肖律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示意我在该签名的地方签名。 这次,我委用肖律师为代表,替我处理和靖流解除婚姻关系的手续,来之前已经电话跟靖流商量过,看来昨夜他和卓音梵谈得应该不错,因此非常配合。 他本还想用我们国外的大鼻子金发律师,结果被我训斥了一番,于是他立刻表示会另外选择,我本想我们之间,只是走走手续,并无任何歧义冲突,主要是涉外的特殊情况,其实也完全可以选择同一个律师,但又想,这样似乎太对不起靖流了些,因此始终没能出口。 走完律师楼,下午又将靖流留在家的东西给他送到指定的公寓,我在他新租的公寓里耽搁了一会,主要是帮他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最后看天色已晚,和他电话打了招呼,就准备回别墅。 我走在空旷的公寓地下停车场,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只因似能听到与我前后略有间隔的脚步声,我行,它行,我停,它停,为了证实,我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果然,那脚步声变得格外明晰,于是我立刻回头,但空旷的停车场里,竟一个人影也无。 考虑到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一边迅速向自己的车子快走,一边拨打卓音梵的电话,可他的却转入语音信箱,于是,我又打靖流的,靖流听了我所描述的,吓得不轻,连说电视里好像有播,离他现在住所的叁四个街区外,接连发生了好几起单身女子被打劫的恶性事件,示意我冷静,如果真碰到这样的事,对方要什么就给什么,尽量配合,而他则准备立刻帮我报警! 说话期间,我已经迅速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锁好门的刹那,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我跟电话对面的靖流报了平安,同时建议他立刻搬家,他连声答应着,又问我需不需要赶过来支援,我心中一暖,他对我始终如此之好,但我却不能和他百年,想到还欠他一个孩子的允诺,我神色有些凄清。 开车出了车库,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这时手机铃响,对面卓音梵标志性的冷声响起:“开会,什么事?” 我虽知道他正身处工作环境,周围应该全是他的下属,等着他发号施令,可是,不知为什么,刚才对于未知的恐惧,此时变成一种酸楚委屈,竟有些忍不住,带着哭腔道:“音梵,我怕。” “怎么了?”闻言,他的声音立刻变紧,低沉地催促:“你在哪?原地别动,我派人去接。” 我握紧方向盘,报出车载GPS里所显示的位置信息,然后挂掉电话,打起双闪,在车流川息的大马路边,等待他的援助。 第三十七接应 今天两更,情节原因要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字数太短了大家多多包涵,我努力填坑,各位可以帮忙打赏吗,谢谢! ** 他没有让我等待超过十分钟,就在这下班高峰期的主路边找到了我的车,也不知是怎样做到的? 没想到的是他本人亲自前来,将有些虚脱的我抱了出来,然后塞到了那辆H6里,他的下属则开我的车,远远地跟着我们。 本来他又想把我往医院里带,但是自他出现,我的精神已经完全放松,头痛的现象得到抑制,于是对他说自己已经好了很多,完全不必大惊小怪。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可不是我大惊小怪。”他时不时瞥我一眼,一脸紧张。 我和他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得他眉头越蹙越紧,等我说完,他立刻接口,用的是命令的语气:“以后出门,我会派专人跟着你,你的车,明天我会让人开走去装卫星定位,还有,无论去哪里,都要告诉我!” 我笑着问:“我是卓总的下属吗?走到哪里还要报告啊?” 他冷眼一瞥,正儿八经地说:“报告,可以以短信形式。” 我顺势答:“是!卓总。”一只手,却悄悄覆上他握波杆的,此时,车里轻柔的钢琴曲和不知名的香氛还有我两之间暧昧的情愫,叁者构成了完美的氛围,如果他不是在开车,我可能会忍不住扑上去,窃玉偷香一番…… 我这样想着,他却一抽手,斜眼瞥我,悻悻道:“沉嘉洛,你脑子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张建说你这种人最忌情绪起伏波动太大,但我看你完全是自找!” 我嘟嘴,用软软糯糯的乡音轻轻喊了声:“音梵哥哥,人家钟意你撒,就不能说点好话听听?” 这句话,我说的十分顺溜,说完我捂着嘴,惊喜自己竟然有了如此大的突破,而刚才那句话,用女声说出来,竟是每个字都显得柔软娇弱,浓情蜜意,听得我自己鸡皮疙瘩都一地,更何况还在开车的卓音梵…… 后面跟着我们的车,一定目睹了这一惊险情况-- H6似喝醉酒的醉汉画了个S行,而车里的我,得到的则是一记爆栗。 (这才是他俩小时候的相处模式,女主百无禁忌地撒娇耍赖,男主就吃这套,甜啊) 第三十八章见光 二更,两人关系半公开了,都是下了血本的 ** 我们回了卓音梵的老巢--卓氏总部。 他气派的办公室里,我呆坐如木鸡。 “沉小姐,要不要喝点水?”一会儿走进来一个美娇娘,虽然穿着正装,却掩不住优越的资本,弯腰送水时,我都忍不住瞄了眼打底衫下露得正好的波涛汹涌,一边在心里打鼓,想这卓音梵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变态,身边放着这样一位,竟然视而不见地继续做和尚?真真不可思议。 这会子,那刚才打过照面的,跟随卓音梵来接我的男下属也进来,对我毕恭毕敬,鞠躬成标准45°,言辞简略而恭敬道:“沉小姐,卓少还要开大约半小时会,在此期间,是否需要为您准备晚餐?” 比起答应他,我更有兴趣地是与身旁的美娇娘玩眼神捉迷藏游戏,就是说,在她偷偷打量我的时候,我装作看书喝水,而在她回过头时,我也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那男子见我不答,又原样问了第二遍,我这才懒懒道:“不用了,谢谢。” 他转身准备出去,我却叫住了他,问:“你叫什么?今晚谢谢你帮我开车。” 他还是那么一板一眼地鞠躬后答:“属下,凌风。” 我站起来,走近他,这才发现卓音梵身边的人都不是俗物,这名叫凌风的男子,长相七分俊俏叁分风流,竟也是难得一见的帅哥。 他见我打量他,故意侧开脸并半低下头,而我却觉得他越看越有几分说不清的味道,于是继续打量了一会,直到他脸上泛出红晕来,才悻悻作罢。 他转身出门,我却若有所思,只觉得他似在那里见过般,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身后的美娇娘故意咳了一声,我一转身,瞧见她转移视线,却移不开眼中的轻蔑,但我暂且按下心中不快,只有一搭没一搭问她些卓氏的情况。 从中得知,她是卓音梵的副助理,也就是说,她还够不上做卓音梵助理的资格,只是总助的副手之一,而刚才的凌风则是卓音梵的首席安保,年纪轻轻,却是身手矫健,还知道六年前卓音梵的父亲因病辞世,卓老太爷是完全不管这一堆事情的,所以卓音梵,俨然是卓氏的代言人,从上至下,对他是言听计从,敬他若神明。 我在听美娇娘复述那些卓音梵所谓的丰功伟绩,重大决策,一揽狂澜时,对她口若悬河,声情并茂的描述能力十分叹服,只觉得这人一定读了卓音梵的自传,如果他有自传的话。 第二就是觉得卓音梵实在用人不当,留一个存浓重私心的人在身边的位置,于公于私都不恰当。 可惜美娇娘对我的身份完全没有认识,或者有认识也拒绝承认。 她并不知道如果我想,应该可以间接地炒她鱿鱼,因为于公,我觉得她用心不专,业务肯定也精不到哪去,于私,留着这样一个胸大无脑的人在他身边,倒不是担心他会被勾去,却有些担心他会被骚扰。 当我哈气连天地听着美娇娘越来越激动的慷慨陈词时,卓音梵开门进来了。 我看了看腕表,比凌风预计的提前了十五分钟。 “不必急的,我可以等。”我撑着手肘,坐在他的办公桌后。 “只是意外顺利而已,你想多了。”他扯了扯领带,有些疲倦地答。 我起身,绕过此刻安静下来的美娇娘,走到他身前,双手覆上他的领带…… 他的第一反应是抓住我的手,眼光往美娇娘处瞥了瞥,我意识到他不愿在外人面前亲密,心猛地一抽,手顺势收回,也在那时,他却复又抓了我的手重新覆上他的领带,我抬头以确认的眼光望住他,却见他笑得笃定,于是,我叁下五除二地替他除下领带,而他,则低头抵住我的,来回蹭了蹭,低语:“我们回家。” 回头再看那美娇娘,已然石化。 第三十九章伤痕 又要没库存了,心里慌,加油搬砖吧 ** 最后,我是被卓音梵搂着腰,以十分亲昵的态度走出卓氏的。 上了车,我望着他,讪讪道:“不用这么心急吧?” 他瞄了我一眼,发动车的同时,悠悠开口:“我是怕某人心急。” 我趁势靠近他几分,搭了他的肩膀,故意试探:“谁说我等不及的?你要是想缓,或者想藏,我可以离开。” 谁想他猛地一脚刹车,转头死死盯住我,恶狠狠道:“你敢?” 我却坦然一笑:“别忘了,我们两人,本就是两国人。” 他眸子里寒气骤然积聚,冷了声音:“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我也挺了挺胸,不甘示弱:“我也是!” 气氛很僵,我俩大眼瞪小眼许久,竟是他先“啧”了一声,说了句:“沉嘉洛,你真是无理取闹!” 我头一扭,哼了一声,犟嘴:“卓音梵,你才是莫名其妙!” “凡事要讲个秩序,答应了的事,我从不食言!”他冷冷说。 我琢磨了一番他的这句话,似乎有些明白,于是试探地问:“是你答应过卓姨的?只是因为答应卓姨,所以才觉得一定要做到吗?” 他双眼直盯着前方路面,嘴角微翘,不置可否。 我心一冷,不再说话,难道他以为我如此稀罕卓太太这个称呼吗?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我是想往这个方向努力的,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为卓太太,我不希望这是任何人的恩赐,更不希望他是报着履行诺言的心态去实施! 这样一想,心竟然更痛,反反复复只过一会,就觉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传来,接着四面车窗大开,很快,我看到卓音梵放大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神色里有掩饰不住的焦急慌张,而他的手则覆上我的胸口,看我没有拒绝,就轻柔地在那里打转按揉,而我却将头扭向车窗另一侧,同时大口吸气,很快,心悸的疼痛得到抑制,因此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停下来,最终静了一会后,我涩涩说:“怎么觉得有些累?” 他只是发动了车,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飞驰而出,竟一路无话。 ** 回到家,我边做饭边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要说错也算不上,但究其因还是因为我是个极度自尊又自卑的人,而他则是个除了骄傲还是骄傲的家伙,因此我俩碰到一起,难免有些话谁都不想先说出口,因此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我边想边切菜,一不小心切着了手,看着手尖冒出的血,正准备去冲,却被突然冒出的他抢了个先机,他用力捏住伤口的下方,打开水龙头,边冲边说:“笨手笨脚。” 我心想都这会子了你嘴上还是不饶人,一时气不过,就想把手从他的手套中抽走,谁想他硬是拉着不放,沉声喝止:“沉嘉洛!这会子是赌气的时候吗?” 说实话,卓音梵这个变态在惯常状态下是十分有气场和架势的,比如他这么一喝,却喝得你不但得乖乖听话,还得心虚地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太过分?想来大资本家奴役人的本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 于是我安静下来,任他带着我到客厅找药箱处理伤口,处理完后,我看着自己包的像个蘑菇头的手指,再瞅了眼他那双戴手套的手,不禁慨叹今晚逃不过吃面包的命运了。 意外的是,他只让我在客厅里坐好,自己却走到厨房那边接着干活,我一时好奇心作祟,偷偷摸摸地往厨房那边移动,却见那人真的脱了手套,双手,正浸在布满菜叶的不锈钢水槽里。 他见是我,先是停了手中的活,复又不自然地低下头,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凝滞。 于是我主动走到他身边,用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轻轻道:“让我看看。” 他却丢来一个极狠的目光,让我差点后退两步,但是好在这点心理准备还是有的,我看文的不行,干脆动手将槽里的菜叶那么一打散,然后,在看到槽底平放着的那双手时,脸色瞬间煞白一片,只能愣愣地瞧着,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卓音梵注意到我神色大变,立刻伸手插在我腋下,似乎生怕我会瘫倒下来。 我这才动了动,继而牵动了眼眶中蓄着的泪,一滴滴,滴到他的手臂上,他见我有了反应,转身就准备去拿手套,却被我一下拉住,我拉着他的手,轻轻地在那些蜈蚣般凸起的狰狞上抚摸着,也不去考虑他是否厌恶我这样做,只是恨不得自己能用手抚平这些可怕的疤痕,只是恨不得一切发生过的,都可以这样消失。 他一直没有回头,而我就这样痴痴地牵着他的手,良久,良久。 第四十章凌风 各位看文的,麻烦点点手指,收藏赏珠,作者更的也是很幸苦的,谢谢! ** 我们很沉默地吃完了晚饭,终究他也是过不了自己那关,仍是戴上了手套,而我也不再坚持。 吃完饭后,他还是看财经频道,而我则安静地去洗漱,待洗漱完,我推了轮椅,静静坐到他身边,自然地靠着他,直到他的手臂从后面环上我的腰,迟疑地问:“吓到你了?” 我摇头,回他:“我吓到你了吗?” 他也摇头。 我叹了口气:“竟然弄到两败俱伤。” 闻言他一滞,沉声道:“所以,别再轻易说走。” 我努力点了点头,说:“好。”想了一会又说:“那你不会反悔吧?”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我摇了摇头,笑着窝到他的怀里,答:“好话不说第二遍。” ** 隔天,仍是正点出门,因为马院长相约,说院里来了些新的小客人,于是欣然赴约,反身关门时,却被身侧传来的声音吓得尖叫一声:“沉小姐,早!” 我一侧头,看见凌风靠着我家大门的侧墙,正缓缓站直身体,面色有些尴尬。我先是长吁一口气,一边拍胸,一边为自己刚才过激的反应道歉:“不好意思凌先生,吓到你了吧?” 他笑了笑,摇头,声音轻柔好听:“不,是我吓到您了,卓少吩咐我在这里等您出门,事前应该和您通个电话的。” 我也客气地答:“不必不必,他昨天是说过的,吃过早餐了吗?要不要进去吃点再走?” 他立刻摆手,连连说吃过了,我于是不再强求,两人并肩往院门走去。 我注意到低头似乎是他的习惯,但是半掩着的脸孔仍然被朝阳勾勒的分外艳丽,请原谅我用艳丽两个字,因为凌风实在长了张过分精致的脸孔,形容举止也不像我心目中标准肌肉型的保镖形象,而是,怎么说呢,通俗点就是灵巧,文艺点就是飘逸。 短短一段路,我感觉到他的紧张,因为他不但低着头,还微微将头别过另一边,嘴唇则一直紧紧抿着,搞得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想我昨天虽然多打量了他几眼,但却半分轻薄的意思都没有,当然,赏心悦目是真的,但究其主因,还是那种说不清的熟悉感。但我此时也只能认定他是因此而有如此的表现,于是找了些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凌先生怎么过来的?我这里不太方便吧?” “我有车,卓先生说您一般这个时候出门。还有,您的车我已经开去加装定位系统了,今天您坐我的车吧。”声音仍然是轻柔好听,我这又纳闷了,如果说他不喜欢我,语气又怎会如此好?就算他是奉命行事,也完全可以用昨天的那种态度,一板一眼,恭谨小心,而不是现在这样。 “那麻烦你了,今天我们去福利院,没什么问题吧?”我继续没话找话,此时,已经走到了一辆黑色汉兰达旁边。 “没有,沉小姐大可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会让您感觉我的存在的。”他笑了一下,转身帮我打开后排座椅的门。 我“哦”了一声,心想你这样一个大活人在身旁转悠,怎么可能没有存在感? “还有……”他在我上车之前叫住我,我回头,只见他别扭地望着我,最后,似是鼓起勇气般,道:“沉小姐叫我凌风就好了。” 说完后,立刻头一低,叁步做两步地飘回驾驶室里。 我一歪头,觉得卓音梵的这个首席保全,实在有些意思。 (凌风,算是叁男了,嗯,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第四十一章福音 凌风的车技很是不错,我坐在稳稳的车内,随便翻着他后坐的杂志,突然听到他开口:“沉小姐,介意我放音乐吗?” “当然不了,想听什么随你。” 于是,很快传来舒缓悠扬的音乐,男子的声音低沉温柔,歌词好像是这样-- 我又想起来,那个最黑暗的早晨, 但在黑暗中,逐渐现出一丝光明, 神的天使,带着柔和的福音降临, 她对我说,千万不要放弃, 于是我擦干了泪鼓起勇气, 于是我跟着天使的指引找到光明, 于是从此我跌得再狠却不言放弃, 因为我知道,在那一方,有你,是你,我的天使…… 但是天使,你去了哪里? 天使,你是不是回到了天堂里? 天使,今日的我你是否满意? 天使,可否回过头,看我仍在那里,即便孤寂,却仍在那里, 等着你…… 我会永远地,等着你。 这首歌不是大众流行的那种,听起来温柔里带着几分哀伤,我脱口而出:“谁唱的?” 他顺手递过来一个CD盒,我看了不禁哑然,原来这是一版福音教堂内部录制的唱片,翻了翻歌页,发现当代社会果然是与时俱进,年轻人能将自己的感情经历与信仰结合的如此之好,也不能不让人赞叹,只是可怜了上帝,左膀右臂都要成为信众的吐槽对象,真是不容易。 *** 到了福利院,我径自去找马院长谈事,他并不跟来,直到我下楼,才在楼门口瞧见他,仍然是倚着门,侧着头,神色安静地望着远处草坪上,追逐嬉戏的孩子。 我咳了一声,他立刻站好,跟着我,走了出去。走到一半,一抹红色从我的腿侧闪过,待我追着那抹红色转头,却见一个四五岁大小,着红艳艳的纱裙的女孩儿,正抱着凌风的大腿,仰着雪团儿般的脸,对着凌风傻傻笑着。凌风则是动也不敢动地僵在那里,看到我回头,立刻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我。 我心中暗乐。 我在草坪上的一张长椅上坐下,此刻凌风在我的教导下已经将小雪团抱得有模有样,而且任她撒娇打欢,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看他并不是打心眼里爱孩子,只是因为我才勉为其难,而且看起来他岁数尚轻,也不像是有孩子,能包容孩子的样,因此对他招了招手,他立刻将雪团儿抱了过来,坐到我一侧。 我张开双臂,示意要抱,雪团儿睁着圆鼓鼓,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了眨睫毛后,还是伸出一双肉敦敦的小手,冲着我扑过来的同时,甜甜叫了声:“妈妈!” 这一声喊得我心驰动荡,就是她了!我暗下决定。 谁知雪团儿刚到我怀里就一转头,对着凌风又甜甜一笑,大喊了声:“爸爸!” 我仿佛能听到头顶乌鸦飞过的声音…… 雪团儿此刻虽然靠在我的肩头,双眼望的却是对面的凌风,而且做口水状,同时嘴里一直念叨着爸爸两个字。 我叹了口气,心想异性相吸这句话真不是假的。 此刻凌风再也忍不住,噌地站起来,在我面前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我看他脸颊绯红,一副不知所措的窘态,先将小雪团放到椅子上,复而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别紧张,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何况是孤儿,就顺着她吧。” 他以确认的眼光望了我几眼,我肯定地点头,他终于松了口气,开口:“我该怎么做?” “就演爸爸啊,你没结婚吧?”我忍着笑,问。 他老实点头。 “多大了?22?23?”我随口问。 “25。”他嗫喏。 “怪不得,还是个孩子,是为难你了。” “不!沉小姐,是为难你了!如果卓先生知道……”他蹙眉,面带忧色。 我笑答:“他没那么小心眼,况且孩子是我领养的,叫谁爸爸,我说的算!” 滴四十二章商量 各位亲,打赏收藏不?谢谢 *** 我和凌风坐在椅子上,看小雪团追着蝴蝶跑东跑西,我不时被她那种天真无邪,自然活泼的动作所感染,捅着身侧的凌风,把他当做倾诉对象:“你瞧她,小腿跑得多快,哎呀呀,摔倒了,呵呵,不愧是我看中的,摔倒了知道自己爬起来,嗯,还知道拍拍干净,真是个乖孩子!” 一会又捅捅他:“你看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好,皮肤简直像雪糕一样,好想咬一口!” 我笑着,猛地一回头,却看见凌风一脸沉思地望着我,于是对他说:“你还年轻,不知道孩子的好。” “沉小姐很有爱心。”他中肯地答。 “这和爱心无关,这叫做归属感,所谓的一见钟情。”我笑着解释。 却见他眉头微微一紧,脱口而出:“你对卓少也是这样吗?” 我忍不住开始打量他,觉得他今天的反应还真是奇怪,正要开口,他却抢先一步:“对不起,是我逾矩了。” 我摇摇头,说:“没关系,你好奇可以理解,毕竟他那样一个人,看上我很奇怪吧?” “不!沉小姐,你很好,卓少他,很幸运。”他垂眸,一字一句答。 我一乐,拍了拍他的肩,道:“嘴真甜!” “爸爸……”小雪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回我们身边,正仰着小脑袋望着凌风。 “嗯?”凌风第一次对她的呼唤做正面反应,正准备弯下腰去抱她,却见小雪团拉了他的大手,回头就那么往我的手上一放,这才露出一排亮晶晶的小牙齿道:“爸爸想牵妈妈的手,牵吗!” 被她这样一说,我俩本已同时抽开的手,无奈何只能又放在了一起。 待小雪团跑出去后,我们才收回各自的手,他红了脸,站起身,对我毕恭毕敬鞠躬致歉,而我则笑眯眯地对他说完全不必介意,童言无忌而已。 陪小雪团玩了一个上午,直到午休时间,她熟睡在凌风的怀里,我们因此有机会将她抱回育儿室为止。 此后我又去见了马院长,得知这孩子小名素素,双亲在车祸中丧生,家里又无近亲,只能由社会收养,但之前已经被人领养,所以未能有缘与我相见,但是收养她的家庭不到一个月就又将她送回来,说她性格极度内向不好相处,无奈之下,马院长只好重新收留了她。 闻言,我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对马院长说明,我有要她的打算,但是,我需要多几次的相处。 “沉小姐,这样并不好,其实那孩子特别聪明,也不内向,只是经历了太多,有些和她年纪不相符的想法而已,我也不能说太多,但是就你所描述的,素素应该是很喜欢你和那位凌先生才对,如果你们也喜欢她,就早下决定,否则这样来看上几次,她必定知道你们并不打算要她,只会让她更受伤害!”马院长斩钉截铁说。 “可是,凌先生并不是领养人,我的另外一半,还没见过这孩子呢。”我也为难。 “恕我多问一句,那凌先生是你什么人?” 我思考片刻,觉得情况有些复杂,只因马院长知道我有婚姻,也知道领养是我单方面的决定,但是,要如何在以上已经很复杂的关系上解释清楚我和卓音梵的关系,就让我特别头痛,因而干脆说:“凌先生是我朋友。” 马院长转了转眼睛,道:“如果能让你的这位朋友,成为家庭的一份子,对素素就会好许多。” 闻言,我沉默不语,喜欢那孩子是真的,凌风那边就着卓音梵的关系也不难搞定,剩下的,就是和卓音梵打个招呼,即便,我没觉得他要为我的孩子负什么额外的责任。 晚间,犹豫再叁之下,我还是选择了单刀直入的方式,既然喜欢那孩子,就要为她争取,虽然考虑到我俩都没确立关系就谈得如此深入,在一般人中绝对是罕见,可我却开口开的坦坦荡荡,毕竟这是我一方的打算。 “我想领养个女孩。” “啪”的一声,卓音梵收起报纸,眼神犀利地望着我。 我开始例举有孩子的好处,说到情浓时,却被他一声打断:“现在吗?” 我点头。 他将报纸一扔,整个人就覆了上来…… 我用手抵抗他,找了个空挡,赶紧说完:“领养!是领养!!今天去了福利院,看到一个孩子很喜欢。” 他停了动作,撑了手肘盯着我许久,方阴冷冷地回:“沉嘉洛,你当我什么人?” 我转了转眼珠子,前男友?恩主?充当抱枕的床伴?还是男朋友?或者是…… 终究不敢随意出口。 “你觉得我冷血?”他哼了声,又问。 我微微地,微微地,点了点头。 他立刻用双手固定了我的脑袋,口型一张一合:“你给我听好了,第一,我是你未来的丈夫,第二,我一年做的慈善,比你一辈子能赚的多得多!还有最重要一点,你想要的,我不会横加干涉,但我也有想要的,你要优先考虑!” 我的脑袋一下转不过弯,傻呵呵问:“什么?” “先大了肚子,再考虑领养别人的孩子!”他恶狠狠地说完,嘴就凑了过来。 于是我一边忍受他极差的吻技,一边又醉心于刚才他所说的话,第一,他承认了我的身份,第二,除了嗜血的大资本家这一面,原来他还是良心未泯,第叁,也是最重要一点,他想要…… “等等,等等!”我一想到第叁点,赶紧手忙脚乱推开他。 谁知那人面如春潮,已然上了火气,我一边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一边煞有介事道:“不行不行!” 他凶恶地问:“为什么?” 我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委屈道:“因为大着肚子穿婚纱,很难看!” 闻言,他瞥了我一眼,看我确实是一脸正色,于是起身,头也不回地跑洗手间去了。 第四十三章离婚 此后一个月,我除了去福利院,和凌风偷偷地在远处看素素,还为自己的蛋糕店选定了地址,同时和靖流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到了月尾的时候,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完全解除,他本想慷慨送我一笔赡养费,却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他问:“”卓音梵的钱就比我的好吗?”我笑答:“不是!只是比你的多。”闻言,崔靖流大骂我拜金。 其实呢,卓音梵在这个方面却是出手阔气,他给我的信用卡,透支额度让我一看就暗暗咋舌。 但其实,我这个人对钱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癖好,我和他生活在一起,房租水电物业管理全免,连油费都不用出,因为每次都被凌风那小子偷偷开出去加满了再送回来。 我所要支付的,就是一些买食品,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用品的费用,还有极偶尔的置办衣物的费用。 而这些,用我那张经营蛋糕店所得收入的银行卡实在都是小case,即便是签店租,我也游刃有余,所以到现在也没用过一次他给我的信用卡,事实上,我俩同居是他出房子,我出生活费,有的时候还觉得是他赚到了。 卓音梵说他吃芝士蛋糕的习惯是被我养成的,但自我烤第一箱蛋糕开始,我就意识到他这话纯熟胡扯,每每他吃干抹净,还要感叹上一句:“沉嘉洛,如果我胖了,就是你的责任。”的时候,我都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因此,我把靖流和凌风也邀请到我晚茶的名单中,他俩倒是一见投缘,彼此攀谈十分投机,于是每每看到客厅里卓音梵独坐一方,黑着脸盯着电视,还有那大咧咧,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的崔靖流,再加上坐在一角,拘束不安,却又因我和靖流,而盛情难却的凌风的时候,顿时就觉得,场面真是顺眼了许多。 靖流初见凌风时,眼里所闪现的火花准确地被我捕捉到,我将他拉到一边,问他对凌风的印象,他果然和我一样,觉得他有些熟悉,我待要再问,却被他一声叹气地制止:“只是气质相似,长得到一点都不像,凌风更阳刚些。” 我敏感地追问:“是你一直惦记的那人吗?” 他微微一点头,然后露出痛苦的表情,答:“最糟糕的是,沉嘉洛,他根本不是gay,你说你桃花运走得正旺,究竟用了什么法宝?” 我悠哉地说:“秘诀就是,主动出击!” 他瞪了我一眼:“开什么玩笑,珍惜生命,远离直男,特别是会武的!” ** 我和靖流解除婚姻关系的判决下来的第二天,卓氏就发生了一件麻烦事。 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卓氏总裁婚外情曝光,主动要求解除婚姻,卓音梵个人股权面临分割,业报上市前企业内部动荡不稳!”之类的标题。 卓氏的股票,也因此一路下滑,直到卓音梵出面解释他和隋鸢会以和平的方式分手,财产分割他会尊重女方要求,他个人的私生活与卓氏去年业绩并无关系,卓氏内部运行平温云云,股票才止跌回稳,但是外界各方揣测仍然不绝于耳,卓氏因此仍在风口浪尖。 但是反观卓音梵本人,却像个完全没有压力的无事人,既没忙得焦头烂耳,每晚该做的功课也一项不落。 我本想小心伺候着,因为心知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却发现他对我的态度一切照旧,只是每晚索吻索得越来越长,技术也越来越好,有那么几次,我已经把持不住,谁想都是他半路刹车,至此,卓音梵每晚要洗两次澡,变成了一种习惯。 直到某一天,早上却被他拉起,我揉了揉眼睛,没好气问:“干吗?”他从不打搅我晨梦的,今天是怎么了? “起来,穿的正式些,带你去卓氏。” “为什么要我去?我去了你的那些股东会不会朝我扔臭鸡蛋?”我复又躺下,口齿不清地说。 他又将我拉起,好笑地答:“不会!他们只会对你毕恭毕敬!” 第四十四章赠予 求收藏珍珠 男主今生最最最大的梦想,就是把女主骗到手,合法那个啥…透露一下,这可是青少年期萌芽的梦想,卓式,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建立发展的,是男主一手的心血,为了防止女主后悔逃跑,他隐藏自己的癖好,一心想结婚后,合法那个啥,女主就跑不掉了吗!哈哈!BT又傻纯的孩子。 但是,如果女主啥都想起来了呢?如果青少年期,他们曾磨合过? 那就是花式炖口味奇特的各类肉肉,作者我写了这么久素菜,也期待换口味了… ** 当我坐在卓音梵的右手边,参与这场气氛诡异的股东大会时,简直有种如坠云里的感觉。 卓音梵则是翘着二郎腿,一脸轻松地应对各方源源不断的指责眼光。 我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纣王和妲己最后会走向极端,实在是因为群众的目光是可怕的,它们虽然不能表达什么具体的意思,却能让你浑身不舒服。 你说如果天天面对着一群让你一见就不舒服的人,你的心情能好吗?心情不好,自然就要发泄,当初社会比较原始,可以娱乐的项目实在匮乏,因此妲己能够发明那些变态的娱乐项目,还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这几项条件的。 会议开始后,随着卓音梵一一应对股东们的质疑后,我的眼睛也越睁越大,脑袋也越来越迷糊,最后竟然听到一阵掌声,刚才那些试图用眼神杀死我的股东们,此刻已然换了副亲切慈祥的表情,纷纷涌过来对我道喜,谁想卓音梵一把拉起我,大喇喇地转回他的办公室去了。 我仍然是呆傻状,直到他敲了我一记闷栗后方才缓过来,不可思议地问:“刚才,你说了我是卓氏大部分股权的真正所有者?” 他笑着点头。 “呃……”我发现自己舌头打折,脑袋里是下黄金雨的场面。 “算不过来了?等签了字,你从我手中正式接管卓姨和父亲的赠予后再算,也不迟。”他笑眯眯地答。 “为什么?”我惊醒,一脸狐疑望着他,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不!是金砖!是能把我砸死的金砖! “因为你注定是我卓家的人。”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竟有些疼爱地说。 我却觉得浑身一冷!这怎么会是卓音梵这种嗜血的大资本家的作风?! “是为了离婚所做的转移资产吗?”我狐疑地问。 他摇头,朗声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除此之外,我对女性也很尊重。” 我双手一拍,砸在卓音梵的桌子上,又问:“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从文件里抬头瞥了我一眼,道:“无论是卓姨的,还是父亲的赠与,全是真的,法律手续齐全,只是上面注明了,如果你不出现签字,就一直由我代管,如今,也是合理合法地转给你,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吞了吞口水,说了一句十分俗气的话:“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了?” 他好笑地望着我道:“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知道你是个钱迷,现在开心了?” 我点头,复而嘿嘿一笑:“这么说,你是给我打工的喽?我可以炒你的鱿鱼?”脑袋里是他穿着围裙,被我呼来唤去的景象,最后还要做个倒地泪流满面的撕帕状,而我则一边奸笑,一边…… “卓氏首席执行官的位置,除非由股东大会决议,否则是换不了人的,况且,我还是10%股权的持有人。”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却瞬间打散了我脑中的旖旎幻想。 我咳了咳,凑过去,谄媚:“你这笔彩礼,给的也太丰厚了吧?” “谁说这是彩礼了?沉嘉洛,你又想多了。”他瞄了我一眼,淡淡回。 我却只觉得此刻他的讥讽也变成了一种令我心襟荡漾的挑逗,眼前这个嗜血的冷面大资本家在我眼里竟是如此的可爱,真有种就地正法了他的冲动。 谁想他却一抬头,鄙夷地看着我,良久,眨了眨眼睛,道:“沉嘉洛,你流鼻血了。” 第四十五章合意 走出他办公室门的时候,发现外面还是等了一群闲杂人,凌风和他的下属为我们开道,我偷偷瞅了眼环着我腰的卓音梵,发现他一副喜怒难辨的样子,对于旁人抛来的诸如:“恭喜恭喜,卓总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还有诸如:“卓总和沉小姐这样一看真是郎才女貌!”之类的评论完全不做反应,只是迅速地带着我离开人群的包围。 一直到出了卓氏的大门,我还来不及喘气,就看到前路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和人群让我措不及防地往卓音梵怀里钻,他也紧紧抱着我,用西服为我遮挡,艰难前行。 “卓总,请问沉小姐和卓氏是什么关系?” “卓总,您和沉小姐交往多久?您是因为何种原因和她交往的?” “卓总,请您谈谈在卓氏去报出来前,高层股东对发生易动的看法,请问您觉得这会对卓式产生什么影响?” “卓总,请问您以后还是会继续担任首席执行官的位置吗?” “卓总,请问您和您的妻子,什么时候会办妥离婚手续?” 我只听得卓总这,卓总那的一片声音,同时,也有不少记者试图接近我,问我问题,却被他一一挡开。 他示意我先进车里,然后站在车旁,发表了一段简短的申明,着重强调了他不会离开卓氏,与隋鸢的离婚手续正在平稳进行,以及卓氏去年业绩良好,无论是股权变更,或者是他的私人问题,都不会对卓氏的声誉产生任何负面的影响。 他对我的情况却只字不提,也没有提到我俩的关系。 说实话,我开始是有些想不通的,他完全可以把我俩的婚讯往外面一散,那么,任谁都会知道卓氏有了我们的联姻,自不会有分毫变动。 而他也完全可以将我的过往说清,这样别人就会发现,我实实在在是中了大乐透的那么一个幸运儿,只因被卓家看重,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从阴谋论角度出发,他们自然会猜测这都是卓音梵为了应对隋鸢提出的离婚财产分割要求的对策,而我,只是卓音梵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这样一来,对卓氏才是最好的。 可是他,却将我保护得严严实实,不让外界对我有些许觊觎,更不让我有分毫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压力。 待等他上了车,我便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乖巧地靠着,用糯糥的声音道:“音梵哥哥……” “干什么?”他戒备地问。 我在他耳边私语几句,他立刻红了脸,掐了掐我的脸,冷声:“大白天的,一点正经都没有!” 后来,报纸上又就此事闹腾了半天,但一等卓氏的业报出来,显示公司去年良好的增长率时,此事也就差不多收尾了。 再后来,偶尔看到一段小标题,上面是婚姻专家拿卓音梵和隋鸢的离婚案做案例,分析了两方的进退过招。 果然,外界还是将卓音梵转让股权一事看做了他的一手妙招,说他金蝉脱壳后,留给隋鸢的只是个如同鸡肋的选择,因为他们的婚前协定里说明,如果双方离异,那么是否以股权转让的形势赔偿女方,需要由董事会协议,最终董事会投票否决隋鸢进驻,而卓音梵也理所应当地给予等同股票市值的经济赔偿。 任谁都知道,他们达成最后协议离婚的那会,卓氏的股票一片惨淡,因而隋鸢得到的5%的股值,实在已经是大打折扣,而且就我的独家小道消息,卓音梵这只狐狸在自家股票跌的最惨时候用所谓零花钱大量买入,待等离婚事件一过,业报一出,再加上公众视线的转移,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卖出,赚了一大笔。 我不禁慨叹他果然是只修炼成仙的千年妖狐,而且,还是长得分外好看的那种。 第四十六章勾引 求求收藏珍珠,啊啊啊啊!库存亚历山大… ** 期间靖流来访,对着我捶胸顿足,说我不但是见色忘友,而且狼心狗肺,就这样让他与巨额分手费失之交臂。 我拍了拍他的背,安慰:“实话说,我只是签了字,钱,也是一分都没看到。” 他白了我一眼,恨恨道:“卓音梵真是只老狐狸!” 我点头,此时,对面传来个冷死人的声音:“沉嘉洛,快去做饭!” 我一回头,立刻做星星眼状,谄媚问候:“您回来了?是!这就去!” 崔靖流一愣,复而泪流满面:“洛洛啊!你就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 卓音梵却已经坐到沙发上,翘着脚,毫不客气地斜眼瞪着靖流,皮笑肉不笑:“洛洛?崔靖流,你大哥大嫂最近可好?” 靖流猛地一回头,咬牙切齿看着他之余,只能掩面泪奔而去。 *** 当生活已经如此完美的时候,还能有怎样更多的追求? 我因此十分腐化堕落地想往秦始皇老妈赵姬的方向发展。 可惜卓音梵虽然如吕不韦般,代理了我身为卓氏最大股东的所有政务外,却一点没有考虑我感情需求的自觉性,即便我对他的挑逗技术已经日臻完美,他却都能淡定地以各种方式一一化解。 于是,某一天,当我又一次失败时,忍不住叉腰指责:“卓音梵,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内伤,会短命的?” 他蜷着身子躺在那里,衣衫不整之余,更是一副娇喘细细,我见犹怜的妖孽状,看得我心痒痒地想要再次扑过去,谁想那人檀口一启:“明天去看我家老爷子,你想带着记号去吗?” 闻言,扑到一半的我随风而逝,悲壮地往床上一躺,有气无力地问:“卓音梵,明天,我们可不可以去你家结婚?” 他妖眸流转,勾了个魅极的笑:“不行!一切,照章办事!” 我恨得捶床,此刻真想把文裴雪揪出来质问一番,不是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怎么到了卓音梵这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因为他是妖孽啊,癖好异于常人,姑娘,做好准备了吗?结了婚,就跑不了了,哈哈哈,邪恶作者大笑几声) 第四十七章卓园 嗯,剧情有反转,甜完该虐了,要对男主有信心,推动剧情需要哈,他虽然BT,也只对女主一人。 ** 卓家老爷子所住的地方,是繁城有名的四号大院,地处闹市,却闹中取静,进门两边有武警把持,门内一条大道,两旁松榕翠柏,错落有致的小楼院落点缀其间,上次来赴宴的时候,已有所见识,只是这次是白日,更觉得这大院静的有些过份,如同公园,甚至有些墓地的肃杀。 我盯着窗外,问卓音梵:“你长在这里?” 他“哼”了声,不置可否。 “靖流家是哪栋?”说话间,眼前闪过一条蜿蜒小路,两侧种的红白石蒜花,一路开到不远处露出半个门庭的院落前,不知为何,看到这条小路时,我的心竟猛地一跳,几乎有让卓音梵立刻停车的冲动,谁想他竟主动出口:“那以前是沉老爷子的家。” 我不舍地回头看那丛丛红白渐渐远去,心有些暗痛,卓音梵说那是沉老爷子家,不就是我爷爷家吗?为什么他,不直接说那是我家呢? 我瞄了他一眼,却见他两手死死抓着方向盘,面色有些惨白,显然一副不爽的样子。 我吐了吐舌头,看来他仍未完全释怀,可我又能如何?在我养伤那段时间,沉家天翻地覆,主心骨,沉老爷子心脏病与世长辞,我的父母,据靖流说,当时被拘禁,没过多久,就传来所谓畏罪自杀的音讯,我甚至没见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一眼,也没有参加葬礼。 也幸亏失忆,否则我估计自己是熬不过那么多不幸的,所以卓音梵,你又恨我什么呢?恨我的人?如今我已是这样一幅模样,恨我的家?我早已家破人亡,再如何,也该了了。 我正往黑暗的部分思索,他却不知何时,将我冰冷的手一把握住,紧紧地,开口:“只此一次带你回来。” 笑了笑,我回:“没事的,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的手仿佛要把我捏碎般,于是我吃痛一声,他这才放开,沉声:“过去的,都过去了!” “嗯。”我回,是的,就过去吧,我们现在很好,那就足够。 ** 卓老爷子坐在梨花大理石长椅中,静静看着眼前漫不经心喝茶的卓音梵,还有他旁边坐着的,紧张到双腿微微打斗的我。 这种奇怪的气氛已经维持了至少有十分钟,期间,我由有些紧张,到非常紧张,又不敢抬眼去看那边威严不失的卓老爷子,只能低着头,时不时啜一口茶,却被他这种隐而不发的战术搞得越来越心虚。 终于,老太爷还是发话了:“音梵,到后面去看看鸢鸢。” 我开始一愣,没反应过来这鸢鸢是谁,可很快就明白,他说的是卓音梵的前妻,隋鸢,她,竟然还住在卓家?看来今天我是难逃被责难的命运。 一旁的卓音梵纹丝不动,继续翘脚喝茶,视老爷子的命令如无物。 我暗暗掐了他一下,心想你就配合一下吧!不然等会老爷子一发怒,吃亏的不都是我? 那人却一把按下了我的手,而且就没再拿开,简直是对老爷子的公然挑衅。 果然,卓老爷子接下去的话,语气已然不善:“还不去!我能吃了她还是怎的?” 卓音梵冷哼一声,谁想这却完全激怒了老爷子,只听他将拐杖用力在地上那么一磕,声若洪钟道:“你这个兔崽子,还不去看看你自己办的好事?鸢鸢那里,你总要给个交代!她肚子里怀的,是我们卓家的种!” 他这话一说,我身旁的卓音梵立刻将口中的茶“噗”地一声,溅了老远,而我只觉得全身血液往脑子里那么一冲,竟半响回不过神来。 “爷爷,你开什么玩笑?”卓音梵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卓老爷子这时又哼了一声,不屑的口气:“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知道?” 这时身旁的卓音梵却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老爷子面前,冷声问:“孙子确实不知道做了这样一件事情。” “大概两个月前,你回来过一次,喝得醉醺醺的,忘了?” 卓音梵竟没接话,我的手,立刻攥紧。 “第二天你怎么走的,还要我再提醒?” 此时,卓音梵叹了口气,转过头对我说:“我去去就来,倒要看看这次又要闹腾什么!”我却听出他的声音与平时那种冰冷平静有明显的不同,竟有些不稳。 但是我能说什么?大概两个月前?喝得醉醺醺的?对此,我真没有印象,却知道,认识他之后,基本上是日日相伴,除了特别不愉快的前两晚,还有我住院的那几天。 第四十八章隋鸢 大章,写的我吐血一口,求收藏珍珠,谢谢啦! ** ”洛洛……”意外的称呼,我几乎不敢相信地,慢慢抬起了头,以询问的眼光,望着对面坐着的老爷子。 他点点头,继而一字一句道:“其它的,不必再提,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我看到老人有些浑浊的双眼里,是时光偷不走的锐利,此刻,正无形地牢牢锁着我,认真无比。 于是我赶紧低下头,怯怯答:“您说!嘉洛一定尽力办到!” 他叹了口气:“洛洛,抬头看着爷爷。” 我顺从地这样做了,他才开口:“婚后,好好对待他,一心一意。” 我吃惊地忍不住张了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因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简单了,难道他就这么轻易放过了我? “我要说的,就是这事,至于鸢鸢肚子里的孩子,你们不想养没关系,我养着就行,你就当没这么回事。”他顿了顿,又说。 我机械地点头,只想狠狠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但转念一想,难道是因为隋鸢怀孕的事?这是老爷子的缓兵之计吗? 我猜疑的目光,却被老爷子捕捉的一丝不落,他缓缓开口:“鸢鸢和他,本就是错了,你,才是他一直等着的那个,爷爷已经八十了,膝下如今,也就只剩音梵一个,难道,我会不希望他过得好?”他说的竟有些悲凉。 “可是……” “没有可是!音梵那孩子是个认准了,宁愿撞死在南墙上都不回头的,我早已经看开了,对他好些,我就放心了。”他有些哆嗦地说完这样一句,复而叫来陪护,留下一句:“爷爷累了,去休息了,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自便吧!”,接着便由陪护搀着,缓缓离去,只留我一人,静静坐在那里,中午时分的日光,此刻竟有些刺眼,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 “沉嘉洛。” 听到有人叫我,我睁开了眼睛,看到逆光中,站着个女子的身影,而那影子慢慢向我靠近,离得非常近时我才认出,正是那夜卓家后园花房中见到的美艳女子,卓音梵的前妻,隋鸢。 “我们谈谈。”她双手交叉在怀间,神色平静地对我说。 不知为何,我还是点了点头。 她带我来到后花园里假山后的长凳边,示意我坐下,而她仍然站着,阳光下,我却觉得她身姿萧瑟,竟有几分可怜。 她转身背对着我,一会,开口:“你看爷爷的后花园,可能是这么多风雨后,惟一没变的了。” 我不语。 她偏了偏头,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启口:“沉嘉洛,小时候我真看不起你,沉家的私生女,母亲是个中学都没毕业的裁缝,凭什么和我们在一起?凭什么要什么有什么?又凭什么,得到卓音梵那样的男人?” 我得承认,她这句话是打击到我了,只因崔靖流没告诉我,我是私生女这一件事,更没说我的生母是个裁缝,转念一想,我那一手的好绣工总算有了个合情合理的说法了,只是不知我的生母,是否还在世? “沉老收养你的时候,全大院都知道你父亲的那些丑事!呵,不过你可真皮厚,亲妈死了没几天,就抢我的粉色公主裙!唉!真的,我都不知道音梵究竟看上你哪一点?”她说着,转过了身,用一种非常不屑的表情望着我。 我咳了一声,虽然大概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却仍有些失落。 见我一直不答话,她笑笑,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现在是根本不屑得和我多说了,马上就要成为新一任的卓太太了吗!” 不知为何,我本可以立刻起身就走,结束这场不愉快的,所谓的谈话,但是,心里却有种强烈的愧疚感,让我坐在那里,听隋鸢继续。 “但是,我肚子里的,确确实实是卓音梵的,呵呵,七年,婚后我等了七年,终于等来这么一次。” 听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就想离开。 “沉嘉洛,他是不是还没碰过你?”谁想她竟然这样问了一句,我脚下的步子,被她这么一问,硬生生收了回来。 “果然,看来你一定不知道他的癖好?呵呵,你是他的宝贝吗!肯定和那些模特,二叁流的小明星,还有欢场上的女人不一样,他肯定不会那样对你!”隋鸢边说,边绕到我的前面,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我的反应,而我只觉得潜意识里被她的话击中了什么,脸霎时变得惨白。 “哦?难道是我错了?真是意外啊!我难道赢了你一次?知道吗?之前他玩得怎么过火,就连人家告他的那次,我都没放在心上过,因为我知道,他玩得再疯,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所以他敬我!”她慢慢地说,说完,看着我,竟然微笑起来。 “啧啧!我真是高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了!怎么,感觉怎样?是不是像那些我用钱打发走的女人一样,恨死他了?”说完,她开始笑出声来,而我此时,已经是想走也不能走了,脑中,挥之不去的是被卓音压梵压在身下,曝露自己的缺陷,肆意侮辱的两夜,那时的我,就觉得他不正常,甚至变态!却根本没想到…… 我死死撑住身旁的椅背,开始暗示自己要冷静,一切都是她的一面之词,是诋毁,一定是她嫉妒疯了,想要诋毁他!我不能相信,我要冷静下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疯女人! “哈哈!我真猜对了啊!你们复合两个月了?那你是怎么忍过来的?哦!对呢!我怎么没想到?沉家和卓家!怪不得!他恨的一直是你!哈哈,哈哈!沉嘉洛,我不和你抢了,我怎么敢抢呢?只要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平安诞生,然后,再等他玩腻了你!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她大笑着,晃晃悠悠地转身离去,谁想,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我吃力地扭头,看见卓音梵面色沉沉地站在那里,举起的手,此刻还没来得及放下。 “音梵,你……打我?”隋鸢捂着脸,一脸的不可思议,大滴大滴的泪水,顺势流下。 卓音梵径直绕过他,走过来扶住我,问:“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努力扯出一丝笑容。 他一把打横抱起我,经过仍然愣在原地的隋鸢时,狠戾地留下一句:“我会找你算账!” (前妻出现,调虎离山计,对洛洛说了半假半真的话,打击不遗余力,放心,我家洛洛智商在线,自会分辨。至于妖孽男主一直苦心隐藏的,藏不住了哦…) 第四十九章解释 走过路过,喜欢的请点收藏,谢各位送的珍珠哈 ** 他将我一路抱到院门口,准备去开车门时,被我叫住:“解释!” 他回头,阴沉沉地看着我,开口:“回家!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听到!” 我竟还能笑得出:“卓音梵,你知道她说了什么?你叫我怎么能装做没听到?如果你是清白的,那么,现在就解释给我听!” 他低头,自言自语般:“一刻不防着,就着了她的道!”然后,抬起头,静静望着我,却是冰冷命令:“回家!我在路上解释给你听!” 我摇头,斩钉截铁:“不!一刻都不能等!现在就说清楚!”我只觉得每说一个字,胸口就仿佛被碾过般疼痛无比,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我要在此之前听完他的解释,否则怎能安心? 他看我的眼神,愈发焦急,伸过手就想抱我,我却一下子躲开,但用力过猛,脚底一浮,瞬间摔倒在地! 于是他顺势将我捞起来,打开了车门就塞了进去。 我坐在副驾上,剧烈喘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却不再理我,一路上,竟没有一句像样的解释。 我们回到家里,他将我放到沙发上,让我躺好,转身去倒水,我却再次主动开口:“她说的有多少是真的?还是……全部?” 他正倒水的手那么一抖,水,瞬间撒满了柜台。 我则缓缓闭上了眼睛,只因再也没有力气和胸中火烧般的疼痛相抗衡,只想快一点烧完吧,这样就解脱了。 “从湖边回来,你住院的那次,有一个晚上喝多了,鬼使神差回了卓园,后面很多事情记不得了,但要说是我的,只怕她拿不出凭据!” “这事我自有计较,你根本不用往心里去!”又加了一句。 “她还说了一些事情。”那才是我关心的重点。 “什么?”他问。 “你听到了,即便不是全部,对吧?”我只觉得自己无法复述隋鸢说的那些,单单想起,已经让我万箭穿心。 沉默,只能听到客厅钟表秒针一格格走过的声音。 “如果之前我说过些什么,让你误会,现在,我收回。”良久,他这样开口。 我只觉得他心思滴水不漏,切入点合情合理,他确实说过对床伴要求很高,但是就我后来和他的相处,真的看不出他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他这句话算是替自己正名了。 “但是……”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还是承认:“我不能否认自己曾做过的,也不以此为荣,而我对你,完全不像她说的那样!” 我闷哼了一声:“好了!明白了!” “沉嘉洛,我并没有你想的那样龌龊!”他却吼了一句。 “那么,为什么隋鸢说有人去告你?即便是我,也不是没想过要和你同归于尽!”我只问这么一句。 没有回答,我只是自己在自己的伤口上又狠狠划了一道。 “如果我说,告我的人是咎由自取,不但她,我从没有和任何一个有过真正的肢体接触,你也不会信的,对吧?”良久,他冷冷启口。 我只觉得全身像火烧一般,只求赶紧结束和他的谈话,他已经解释了,我也明白了,就让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 “沉嘉洛,你看着我!”他翻出我的脸,离得我很近,将额头紧贴我,软了声音:“沉嘉洛,你不可以不看我!” 我只是觉得好累,胸中烧的只剩残烟,双眼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我哆哆嗦嗦地对他说:“让我睡一下,就睡一下。” 第五十章逼问 情节周末推高潮,上部结束,下部开始,有肉渣,敬请期待,喜欢,点一下收藏好不 ** 梦里,一会是我枕着他的手臂,看他乌发散乱,勾着唇,温柔地对我笑的正媚;一会,又是他将我狠狠压在身下,强悍地一把托起我残破的肢体,冰冷地,粗暴地刺入。 梦里,一会是我们静静躺在木棉花树下,身下无数红色花瓣,互相静静对视,一会,却又是他背过我,走向大腹便便的隋鸢,任我在后面怎么呼唤也不回头的决绝。 梦里,我顺从地,任他托着我的头,撩起我的发,狠狠咬下我脖颈的血管,鲜血流下,剧烈疼痛传来的同时,是一种比疼痛更为强烈的快感,我最终紧紧抱住他,呢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你要什么都可以拿去!” 可他,最终消失不见,只有我,大惊之下猛地转醒。 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立刻下床,整理好衣物,搬了凳子,再悄悄将落地窗上可以活动的透气玻璃打开,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往窗外挤,这样做的同时,不禁感慨卓音梵的产业都带了股他的那种变态劲,这片与后花园连接的落地窗竟没有一个像样的门,害的我只能翻窗逃走。 正当我爬出了窗,坐在窗格上,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暗处却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沉小姐,你做什么?” 我吓得吸了口冷气,身子不稳就往地面倒去,不过,那黑暗中的影子竟比我掉地的速度还快,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就接住了我,我拍着胸口庆幸的同时,也看清了接住我的人正是凌风,而他,正用不解的眼神狐疑地望着我,我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我下地,然后干脆地对他说:“出去一会,透透气。” 谁想他竟然皱眉,咬了咬唇,为难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就在小区转转。”其实心里想的是能走多远先走多远,一想到卓音凡对我做的那些,竟是所谓的癖好,一想到他直接或者间接地接触过那么多具身体,我就忍不住恶心,我需要时间来思考他的解释究竟多少程度可信,而在我想通之前,不想看到卓音梵,一点都不想。 “我在后面陪着沉小姐,可以吗?”凌风问,看来他丝毫没放松警惕,也难怪,任谁看到我刚才的举动,都忍不住会多想。 我点点头,准了。 我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逛着,身后凌风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但我知道他就在不远的地方,而且跟的很紧。 小区里有一片人工湖,我挑了湖边的长椅坐了下来,再回头看看不远处寂然站着的凌风,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坐。” 他迟疑了片刻,才在我身边坐下。 “你跟他几年了?”我问。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出口:“五年。” 我瞅着黑漆漆的湖水,平静地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又顿了顿,答:“卓少虽然要求严格,但却是个好雇主,他……” 我嗤笑了一声,打断:“不是问你这些,你是他身边的人,我问什么,你心知肚明。” 他果然不再接话。 我仍不死心:“真的那样吗?”停了片刻,还是追问:“有过很多吗?” 眼角瞅到凌风正不安地搓着双手,看来我将他逼入了一个为难的境地,虽然理智上分析可能最后也许什么都问不出来,但是,直觉却告诉我这小子会说什么的,一定! 我不再逼他,四周很静,良久,他安静下来,淡然启口:“记得有一年我跟卓少去伦敦,回酒店时已经很晚,经过一条街的转角时,他却大喊司机停车,然后,车没停稳就冲了出去……我从没见卓少那样慌张过,因此跟了出去。”他停了停,声音更低:“我跟他沿着昏暗的街,往回跑了一会,却见他抓了一个行人的胳膊,用力将对方扯得翻过身,再看时,他的表情已经从紧张期待变成了落寞失望,他放了那女人的手,连声道歉,我靠近时,才看清对方是黄种人,而直到认识沉小姐,我才明白当初卓少失态的原因,他一直在找你,哪怕是背影。” 不能不说,他的话是一副良药,使得我的心沉下来许多,于是问:“还有什么?” 这次他答的很快,也很干脆:“别人用过的东西卓少他绝不用,常住的酒店都知道他的脾气,给他用的全是新的,他的私生活就和这一样。”,顿了片刻,又加了句:“当然,很多人抱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目的想要接近他,但成功的却没有,沉小姐,你是想问这个吗?卓少从不在外过夜,回卓园的次数也很少,你能相信我吗?” 我点点头,我确实相信,凌风这小子,他在打什么算盘呢?有些出乎我意料。 “大概是两年前吧,有个模特扬言要告他,可却根本没有证据!其实她和卓少发生冲突的那天我看到了,是那女人自己不检点,对卓少动手动脚,被卓少推倒,只能说活该!”他自顾自地说。 我望着他,眨了眨眼睛:“凌风,你说的我都信,但是我还是对你有些失望,你都在想什么呢?怕他炒你鱿鱼吗?” 却见他仿佛被我戳穿心思般,立刻别开了头,又开始紧咬下唇。 (男叁挺可爱的,可惜不能收了,哈哈,男主BT是从小形成的,妖孽的不行,马上可以开讲女主是怎样收服这样一只妖兽的故事了,激动,但是肉,呃…真心考验作者我,男主口味挺重,前段已经看到一些了吧,喜欢伤口,还有…嗯,慢慢说吧) 第五十一章逃避 两更,十二点,二十点,周末多写点 ** “他做过那种事情吗?”我继续盯着他,吐出这样几个字。 他像被烧了尾巴的猫般跳起来,背对我,焦虑地来回走着,我却冷了声音:“我最恨别人骗我。” 他的背影一顿,继而转过身来,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那么一刻,我本是想放开他的,因为不忍这样为难他,可是,终究还是狠下心,撇了撇嘴,故意不去看他。 他这才走了过来,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半晌,开腔:“具体的我真不知道,只知道他偶尔会去见那么一个…” “还有呢?”我追问。 “沉小姐,你别再问了,有些事情不知道不是更好吗?”他中肯地劝。 “凌风,我不会轻易离开他的,我和他之间,不像普通人那样,说分就可以分的,何况,我还下了那么大的血本……”说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自嘲:“你说,我是不是很蠢?” 他抬了眸子看着我,似在揣摩我的话。 我对他笑笑,复而垂下眸,一面痛恨自己现在所做的,一面却按耐不住翻腾起的黑暗情绪,冷冷逼问:“他是不是喜欢看?喜欢别人表演给他看,对吧?” 他张开了嘴,似要解释什么,却又立刻收了表情,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苦笑:“看来我对了,你说他这是虐待呢?还是自虐呢?” 我知道他不会回答,只苦涩着声音颤抖着说:“你看我都把他气成什么样了?早知道他这么不忿,是不是应该早些回国,省的别人做了我的出气筒?” 他偷偷瞄了我一眼,似带痛意。 “但他对我还是极好的,凌风,你说我该不该回去,跪着求他原谅我?问题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我都忘了,忘了啊!呵呵,多讽刺啊!所以,他只能恨下去,我只能忍下去,可是我们却分不开,凌风,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我总算知道了!我们在你眼里,都是疯子,是吧?”我竟然还能笑着问。 他却半蹲下身体,伸过自己的手臂,拘谨地放到我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却最终拍落了我眼眶中迟到的泪水,却也只有那么两滴。 * 卓音梵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贴身保全,对我竟是那么顺从,想到他失策的表情,我不禁面露笑意。 身旁开车的凌风,却被我的笑弄得有些不自然,此时他的脸色很白,但白里又露出一丝红色来,这红色让我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只能按住自己不去想,身边的这个孩子太过单纯,纯到我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分析他为何对我做出如此的让步,仅仅是短短相处时间内对我产生的好感? 但是,能带我暂时躲开的只有他,容我自私一会,就一会会而已。 “沉小姐想住哪家酒店?现在很晚了,卓少肯定会着急的,还是赶紧安顿下来,我好回去复命。” “你都带我出来了,还想自个回去讨罚啊?听我的,去你那!我先借住一晚!如果去酒店,说不定会被他找到,我说过今晚不想见他,明天,我会和你一起回去,你再把所有罪状往我身上推就是,我保证他不敢对你怎样!”我一气呵成地出着主意。 他递给我一个为难的眼神,迟疑地反问:“我家?” 我理所当然地点头。 他回过头,咬了咬唇,半晌,小声答:“我那里又小又乱,怕沉小姐……” 我敲了他一记道:“听姐姐的,专心开车!” 幽怨的眼神,一脚油门后,汉兰达加速而去。 (男主的癖好的恐怕不是看那么简单吧…但是他确实不直接接触猎物,也不会和他们发生肉体关系,能靠近他的,他真正想要的,again,只有女主,慢慢看) 第五十二章被劫 求求收藏,珍珠,啊啊啊啊,明天务必结束上部。 你们想看卓音梵在没有洛洛十叁年里是怎样披着成功人士外衣干着堕落绝望的混账事的吗?还有他家和隋家的政治联姻,以及他对洛洛疯狂的思念和寻找,again,他找到的,都是残次品,没有一件让他满意,他曾许诺只有洛洛,最终也算做到了,因为再也没有人能入他的眼,更不要说他的心,不是青梅竹马,这人肯定孤独一辈子,可能养些个“宠物”,但绝没有洛洛那样能满足他对性和爱的所有需求,想开个番外,咋样? ** 凌风的房间,确实如他所说的……很乱。 我脑门流汗地看着那一地的衣物,鞋袜,泡面,还有不知名的杂物,简直惨不忍睹。于是转头,却发现他家还是有那么一处清净的--一面挂满奖状,奖牌,摆满奖杯的橱柜,上面还放了一把剑并一把刀,擦拭的光洁耀眼。 我凑过去看那些奖状,全是他参加各类武术散打比赛所得的战利品,每个奖状旁,都配有一个放了领奖照片的相框,里面的凌风,意气风发,璀璨的笑容配上俊俏的外表,真是养眼。 我又想用手去碰那柄刀,却被他从后面喝止:“小心!别碰!很锋利的!” 我赶紧抽回手,暗自吐了吐舌头,原来是真货,看来他还真是专业。 我继续在小小的客厅里转悠,同时问:“你练了多久的武啊?” “打会记事的时候起。” “家里有人是做这行的?”我好奇地问。 他嗯了一声:“我爸,他是跑江湖的艺人,但自从有了我就回乡种地了,我还不会走路,就会拿刀了。” 我转身,笑着反问:“你小时候力气那么大?你爸不怕你伤了自己?” 他也笑了笑,有些生涩地回:“不像你想的那种刀,还没有开刃的飞刀,我小时候的玩具,全是他走江湖留下的那些道具,破旧,但是却怎么都玩不腻。”说着,他眼中泛出一层柔光,竟有些出神。 我静静地坐到他身边,问:“然后呢?” 他仿佛自言自语地回:“我跟他学蹲马步,压腿侧腿,竖叉劈叉,下腰甩腰……渐渐打出一套套拳路,后来又学会棍,鞭,枪,刀,剑,最后是完整的路数,他教会我他所知道的一切,最后就那样静静走了……” 听得出他和他的父亲感情很深,我不禁默然。 “他走的时候,我只有十二岁,除了一身武艺,什么都不会,为了生存,到城里投奔亲戚……”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看我,眼神如水雾般柔和,复又笑了笑,道:“然后就那样,在这座城市里活了下来,一直到今天。” 我叹了口气,望着对面那整洁的橱柜,叹:“你父亲看到你有今天的成就,一定很欣慰。” 他摇了摇头,道:“我连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都快要记不得他长得是什么样了。” 我心中一酸,只觉得身旁的这个男孩像自己的弟弟般亲近,如果我曾有过弟弟的话。 忍不住地,我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发:“凌风,有些人走了,但却永远留在你的心里,想的时候,摸摸胸口,你能感受到他们,就在那里。” 他“嗯”了一声,复而抬头,定定望着我,正要出口说些什么,脸色却突然一变,急急道:“屏住呼吸!快!” 我还在错愕,他就伸手过来帮我捂住了鼻子,但几乎同时,四周却突然弥漫起一种浓稠的浅黄色雾状气体,很快,我就觉得头晕眼花,感觉到对面的凌风似也一样,他的手渐渐软了下去,而我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第五十三章陆遥 谢谢各位亲的留言打赏,今天两更,十五点,二十二点,我加油! ** 值得庆幸的是,亏得我这几年和医院打了不少交道,使得自己对催眠一类的药剂有了很强的抗性,因此才能在被迷晕的当口保持一丝意识,先是感觉自己被移动到了某处,但却也不是很担心,因为凌风与我在一起,他可不是什么叁脚猫功夫,对我们下手的人,即便偷袭成功,也不一定能过了他醒后的这一关。 谁想我在意识渐渐清晰的当口,却听到了熟悉的女声,心里咯噔一声,瞬间明白过来,隋鸢,你可知道自己的这步棋并不高明?如果我出事,卓音梵会放过你吗?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隋鸢有些急切地问。 “怎么处置,与你无关。”听起来让人极不舒服的,如同揉了砂子般破碎的男声响起。 “卓音梵通知我,让我15周的时候去做胚胎DNA测试,怎么办?” “你做的好事,与我无关,别来问我!”那沙哑的声音道。 “主意是你帮我出的,现在你当然要管!”隋鸢提高了音量。 “我的主意是让你怀卓音梵的孩子,不是让你因为什么下不了手的烂理由而错失机会,现在你肚子里的野种,想瞒过他,不是太可笑了些吗?”那声音不屑地回。 孩子果然不是卓音梵的,这点,我倒从未担心过多。 “我不管!那就杀了她!”阴冷的女声。 “杀了她?隋鸢,你多大了?怎么智商还是那么差!杀了她,你就会变回卓太太?杀了她,卓音凡就不会追究你肚子里怀的野种?最糟糕的是,她死了,他会放过你吗?你是活腻了还是怎样?”男人平静地一连问出许多问题。 隋鸢被他问得安静下来,顿了顿,恶狠狠接口:“我看她碍眼!我知道你也是一样!你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不也是拜她所赐?难道你准备错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陆遥?她死了,卓音梵也就死心了,再没有谁能得到他,我不能,你不能,很公平,不是吗?” 没有回答,隋鸢继续:“比起你来,我是笨,笨到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弄出那场大火,笨到不知道你是怎么成功让她离开音梵,更笨到不知道你现在正在打什么样的好主意,解决了沉嘉洛,干干净净地解决掉她,你本就是死人,我肚子里怀着孩子,卓老太爷不会让他对我怎样的!况且,如果这事出自你手,卓音梵肯定怀疑不到我的头上!他只会永远痛苦,痛苦地猜测是谁下了手,是谁夺走他最爱的人!是吧?我说的,都对吧?” “隋鸢,知道为什么卓音梵到最后都没多看你一眼吗?”男人出口,声音还是破碎难听,却夹杂了一丝寒意。 “还不是因为她!”隋鸢恶狠狠地答。 “不!是因为你这个人,从里烂到外,简直是让人恶心到家了!是男人,都不会多看你的,何况卓音梵?” “陆遥!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恶心?你看看现在的自己,是谁更恶心一些?卓音梵要是看到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会怎么做?呵呵!他只会踹开你!就像当年那样!” “闭嘴!” “我偏不!当年你在体育馆里的表白,我都听到了,看到了,完完整整!他是怎么揍你的?很痛是吗?不服气是吗?陆遥啊陆遥,你这个人太聪明,聪明到你觉得什么都被你算得准准的,但是你怎么也算不到,卓音梵会对这样一个女人动心,所以输了,全盘输了!别告诉我你心甘情愿!十叁年过去了,你看沉嘉洛的眼神,一点都没有变!你恨她,恨不得她立刻去死,是不是?那就做吧!快点!或者,让我帮你?” 此时我的意识已经接近转醒的边缘,同时因为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身体竟自卫般立刻有了反应,但也就在此刻,却听到“叮咣”一声,金属掉地的脆响,紧接着,一番推搡声后,隋鸢“啊”的那么一叫,紧接着便闻到一股子强烈的血腥气。 我立刻绷紧身体,却没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努力睁开眼的同时,看到脚底下漫过了大片的鲜血,顺着鲜血往远处一看,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隋鸢!竟然是隋鸢,此刻已仰面倒在血泊中,身上,插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沉嘉洛,好久不见。”阴冷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眼前出现一副,应该是被火舌舔舐后留下的狰狞面孔,很惊心,但却能透过那双保持了原始形状的眸子看出里面所透露出的,不该有的平静。 “陆…遥。”我吃力地吐出这两个字。 第五十四章往事 陆遥的出现,掀出了部分往事,看来周末没能更完上部,周一再接着努力 上部后面有音梵的小番外,黑暗无比,我已经构思好了 ** “还能叫出我的名字,看来你不是完全失忆了?”丑陋的面孔浮现一抹不知算不算笑容的表情。 我摇头:“你要怎样?” 他却用同样丑陋的手抚了抚我的额发,双眼静静地巡视过我的脸孔,仔细,很仔细,看完,他叹了口气:“沉嘉洛,我还是不明白,你哪点过人?” 我愕然,都到这份上了,我们不该来一场恶斗吗? 虽然眼下我被他绑在椅子上,挣脱无力,而我的唯一希望--凌风,又不见了踪影,但是我俨然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谁知这人也是个怪胎,万般紧要的关头,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而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如明白他对卓音梵的心思,可是现在,让我和一个被毁容的男情敌谈论彼此嫉妒这一话题,实在是有些怪异,甚至诡异。 他见我不答,也不在乎,继续:“靖流,过得好吗?” 我我我,我实在被他的一句话惊得只能瞪大眼睛,眼前的这个男人,难道是靖流念念不忘的那个?!不会吧?崔靖流眼光怎么这么差? 但是又一想,他原先长得啥样也还真看不出来,但是本性却实在糟糕!竟然杀了人都面不改色…… “他,从来没提过我吧?可以理解。”那人垂下眸,有些失落地说。 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杀人犯要和我叙旧?我该怎么做?脑中灵光一闪,打定主意,继而开口:“我和靖流这些年都在国外生活,他在大学做讲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且他本性单纯,就喜欢学校那种环境,因此过的还算不错……” 我慢慢地说着,只是想多拖延些时间,等待凌风,或者其它救兵的出现,况且对方所想要的,我正配合地提供出去,这样也算缓和了气氛,让他不至于一下对我痛下杀手,只是又把靖流卖出去了。 “嗯,他是那样的,当老师,委屈了他的才能,却成全了他的性子。”那人笑了起来,眼神也瞬间点亮。 我基本肯定他和崔靖流是有过一腿了,结合刚才隋鸢说的那些,他应该就是崔静流放在心底最深处的悼念,不禁替靖流可惜,他识人的眼光啊,真是…… 哎?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激怒对方的时候,我只能忍着鄙夷的神情,略略垂下头,不再看他,顿时也觉得眼前干净不少,只因那人的脸孔也实在太触目惊心了。 “靖流虽然和我结婚,但却是形婚,他其实一直单着,没见他和哪个男的出去过,他经常说自己这种人,没什么太多奢望,只求平静过完余生,当时我很不理解,后来才渐渐发现他是心底藏着个人,而且藏得太深,挖都挖不出来!”我趁热打铁,结合自己所知道的,编出这么一段话,不过,话的内容大致属实。 崔靖流这个人和我有一点特别相似,就是宁缺毋滥,我对身边的男子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从不会刻意去勉强自己,而他也是,因此一直这样孤单着,到了最后,我发现自己没兴趣的根源是卓音梵,那么他,就是眼前的这个陆遥了,只是,陆遥比卓音梵恶劣一万倍! “嗯,他是那个样子的,傻子。”他缓缓说,语调竟出奇柔和。 “他还说……”我看自己的方法已经奏效,毅然决然地决定--继续出卖靖流。 谁想他却打断了我:“沉嘉洛,这几年你倒变了不少。” 我不自觉地“啊?”了一声,他立刻接口:“变冷静,变聪明了。” “呵呵,那是因为年龄大了吗!再不熟就该烂了。”我装出一副谦逊的表情说。 他冷哼了一声:“卓音梵不喜欢你这样吧?” 这次我忍不住抬头,不解望着他,这话从何说起? “以前的你,天不怕地不怕土霸王的性格,第一次见到你缠他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讨厌你,反而同情你,觉得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是卓音梵的菜。他该喜欢那种可以陪他玩的,称得上对手的,直到赢他,或者输他,但关键是,一定要让他在这个过程中有全力以赴快感的人,无论性别,只是,要让他另眼相待,否则,像他那种生下来要什么有什么的太子爷,别说是喜欢了,最后绝对是一丝丝的印象都留不下。”他慢悠悠地说。 我能有什么反应?只能拼命点头。 “点什么头?是嘲笑我吗?嘲笑我最后错了吗?”他语气急转成暴戾,令我遍体一寒,于是我乖乖垂下头,不做反应。 “是,我是错了,沉嘉洛,你确实有过人之处,你让他记住了,而且他那种人,记性那么好,这就再也忘不了了,你说,这能不让我,或者隋鸢想不通吗?”他问。 我在思考怎么回答? 说:“是,你们都该羡慕我?”那他肯定立刻起刀杀了我。 说:“不是,你过誉了?”那他会不会又说我嘲笑他?然后发怒,最后还是杀了我? 我正为难,他却又发话了:“但是我打赌,他应该不太满意现在的你,这么油滑,这么有心计,还有,这么坚韧,忍耐,这都不是他爱的沉嘉洛,所以,我倒是平衡了些呢!” 闻言,我的心不受控制地一缩,竟是痛。 第五十五章卷尾 上部更完,明天是音梵单独番外,走过路过,喜欢的点击收藏评论还有帮忙评个分,谢谢啦! 两更哦,二十叁点应该能上番外啦,大家多鼓励啊啊啊啊! ** “沉嘉洛,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又问。 我想了片刻,启口:“陆遥,即便我没了记忆,但是我明白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的疼痛,多到每走一步,都让现在的我心如刀割,我知道,对他也一样。我们早已经不可能是王子和公主的童话,在我看来,能走到哪里都是个未知数,而你,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可不可以开出来,我想万事都有个解决的途径的!” 谁想,他却低低笑起来,然后越来越大声,我只觉得他的声音如同破锣般难听,让人心烦意乱。 “沉嘉洛,你真的变了!真让我另眼相待!但是你看看,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再看看,看看那边躺着的隋鸢!我问你,你能给我怎样的承诺呢?你能够让卓音梵爱我吗?你能够补偿我这么多年的恨吗?你能让所有被卷进来的,间接,直接死去的人死而复生吗?” 我默默望着他,不语。 “那就别和我提什么条件!”他吼。 “但是我能让你不为已经血腥的故事再添一笔!”我斩钉截铁地回。 他突然静下来,直勾勾盯着我,半响,却转身,叹了口气,悠悠道:“沉嘉洛,我累了,就这样吧。” 我立刻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动手了!太早了!我还没能用指甲抠开身后束缚双手的绳头,也没能等到凌风或者音梵的救援,如果他现在动手,我只有死路一条!我要拖住他,用尽一切方法拖住他! 于是我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强作镇静道:“是你,停车场里的是你!你怎么找到靖流的住所的?然后意外碰到了我?还是跟着我找到了靖流?陆遥,你对靖流,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这句话,果然如同砸石头入水,激起了千层浪,只见他背对着我的身体,正明显发着抖! 我意识到时间的宝贵,能拖一时就拖一时,于是继续:“靖流,他以为你死了,就那样守了十几年!你就没有一丝感动?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还活着?因为毁了容吗?可是,陆遥你知不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在活人心里活得长久!靖流他做过一点对不起你事吗?为什么要让他为你陪葬!知不知道,对靖流最好的,就是让他知道你还活着!而且活得如此卑鄙!那样,他就会明白过来自己有多么蠢!才会有幸福可言!”我开篇仅仅是为了挑起他的负罪感,可到了后篇却有些收不住,因着靖流,竟变成脱口而出的冲动。 他果然转过身,面目狰狞地望着我,眼里却有掩饰不住的痛! “果然!你想杀了我不是吗?你想让靖流就那样死守下去?还有卓音梵!总有一天你会被他抓到的!那么,你敢以现在的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吗?”我的语速不快,只努力做到字字见血! 他往前迈的腿果然有一丝的停顿,但我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听他冷冷地说:“沉嘉洛,你不会死的。” 他仍是一步步向我逼近,而我清晰地看到,他的手上拿了一根细长的注射器,里面有暗红色的液体! * 我开始拼命挣扎,快一点,再快一点!让我解开绳结! 但是没用!手臂处还是传来一阵疼痛,我看着那刺入我血管的细针,顿时软了身体,心里是一片绝望。 他拔除针管,平静地开口:“你不会死的,正如你所说的,我欠靖流,也同样欠你的。” 我吃惊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却半跪下来,再一次扶起我散乱的额发,将它们整理好,然后,靠近我,在我耳畔说了几句。 我惊得猛吸一口气,完完全全愣在那里。 “哥!” 只听一声喝止,我抬头,看到凌风,正从另一边的卧室里走出来,但他此时脚步虚浮,全靠双手死死扒着墙,艰难地拖着腿,一点点靠近。 “哥!不要!求你!不要!!”我听到凌风一声声唤着,脸上是焦急与痛苦的混合,竟也显得十分扭曲。 “我的亲弟弟,你救过他,所以,我欠你的。”他如是说。 “看来药下少了,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他又说,说完站起身。 我下意识追着他的身影望去,只见他站在客厅与凉台的交接处,背着光,再看不清表情,只剩明晃晃的光,遮盖了一切丑陋,竟有些不真实般,听到他的声音,变得柔和动听:“沉嘉洛,对不起。” “哥!不要!!不要!!”凌风撕心裂肺般大喊一声。 我一眨眼,发现是自己掉了两滴泪珠,再看凉台那边,空荡荡的,只有白色透明柔纱,逆光之下,翩翩然,随风而起。 番外一蚀骨 番外一设定是洛洛车祸离开音梵不久,这傲娇的可怜娃因为痛失两名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人设崩溃的故事,挺虐的 要再叁说明的是,卓少爷从小就不是个善茬,本性,经历如此。 我特别迷道貌岸然坏心眼只对女主一人好的男主,卓少爷就是典型。 ** 那年的雪来得特别早,下得特别大。 雪白色的空间中,一片寂静,老式的木窗全部向外开着,尽情地摇摆着,勾引着风雪的进入,打得屋内一片凄寒,偌大的空间,一丝温度也不留,好似不是活人居住的场所,而是北极的冰屋,白和冷,是这间屋子唯一的留存。 就在这一片冰寒寂静中,几声钢琴的低音响起,和着凛冽的风鸣,却不显得突兀,只是更凸显这间屋的死气,这里,仿佛又是座冰冷的囚室,囚禁了什么孤独的灵魂。 也确实有这么一位,少年身姿修长,只着了通体黑色绒衣,僵直地坐在白色叁角钢琴边,脸色苍白如雪,美好的唇形却透露出一种不健康的白紫色,他有细长若杏的眼梢,入鬓如墨的眉宇,可惜,此时眸子却紧紧闭着,全身封闭的姿态,似乎在努力抵抗着,也许是抵抗这入侵的满地风雪,也许是抵抗这满屋冰霜般的寒冷,也许,是什么忘不了的事的或者人… 他枯坐于那,从日出,到日落,冰冷安静,真的仿佛置身于北极,与这世界,彻底隔离开来。 傍晚时,门口响起拘谨的敲门声:“少爷,吃饭了,卓先生说晚上要来看您,行吗?”刻意压低的商量声,带着疏离与惧怕。 少年不答,但却突然动了起来,只见他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双手撑住琴盘两侧,缓缓地,十分吃力地将自己高大的身体撑起,完全站起来后,又继续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拖着自己一步一缓地往书架走去。 他吃力地踮起脚,在那书架的最顶层摸摸索索了好一会儿,才顺利将部分书籍挪位,露出后面藏着的一个铁盒来。 他取了那铁盒,双手捧着,顺势坐到地上,抖着手,打开了这花色俏丽的普通糖果盒,露出里面珍藏的物什儿来。 发卡,头花,都是女孩子的小玩意,其中,还有一方小小的手帕,他用指轻轻撩开那副帕面,帕脚漂亮的湖蓝色隶书字体“卓”印入眼帘,他将那卓字拿到眼前近观,苍白的唇角这才勾出一丝略显僵硬的微笑,低垂的眼眸,灰蒙蒙的暗中透出了一丝亮光,仿佛终于有些什么美好的回忆,让他微微鲜活了起来。 “诺诺…”他啜了啜双唇,暗哑地唤出心底的名字:“诺诺…诺诺,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那我,还要这个世界干吗?!”摩挲着那个“卓”字,少年用双臂绕膝,将头深埋其中,仿佛抵御最终极的严寒,可是这严寒,不似风雪,无法用体感衡量,刹那间的冰寒刺骨,让他瞬间他只觉得血液又一次停止了循环,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诺诺…诺诺…回来…”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站在洗手台边,与镜中苍白而又憔悴的自己对视着。 “是你,是你没有保护好她!”他对着那镜子里的人喃喃自语。 “不!是她自己的选择!姑姑是这个家付出去的代价!还不够吗?还不够吗…”他又疯狂摇起头,再冷静下来时,望着镜中错乱的自己,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小时候,他无数次地这样挣扎,像只明明可怜,却又不甘心的小兽,反复徘徊于爱与恨之间,用不甚锋利的小爪子,将接近他的一切撕烂,他不要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先遗弃了他,直到…有了姑姑,直到…有了他的诺诺… 可是,可是从今以后他的生命里将不再有她,姑姑也不在了,那么,他又何谈留存呢? 想到这里,漂亮的眸又变成灰暗一片,只有泪水,不断沿着深陷的眼眶下落,而自己,机械般动作着,褪去了松垮垮的绒衫,露出其下一片触目惊心的伤痕来… 莹白的肌肤,骨肉相连,红色的伤口,如同吸血的水蛭,一道道狰狞爬满,他用刀片随意划开其中一处,脆弱的皮肤立刻将道道鲜血吐出,他却感觉不出分毫痛意,相反的,却是分外舒畅,于是,毫不犹豫地,选了一处干净的皮肤,再一次深深划了下去… 皮肤如被手术刀冰冷划开,伤及真皮,可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紧闭的双目,略微翘起的唇角,都在说明陶醉其中… “嗯…”低沉的叹息,随着眼泪与血的融合,听得出一丝惬意。 “诺诺…诺诺…”此时,他只想和最爱的人一起分享,这样的爱及恨相融成一片,却无论如何,是让他感受到生命留存的唯一方式… “诺诺…诺诺…”他继续痴痴唤着,刀锋挪到了自己的手腕边,再没有半丝犹豫,手起刀落间,鲜血喷出,他整个人却仿佛解脱般,露出了久违的丰盛笑颜。 “诺诺…诺诺…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做我的小兔子,我来了…”声音渐渐哑了下去,人,也倾倒在一边,徒留鲜血,蜿蜒滴落,银红一片。 番外二联姻 这章对卓隋联姻做了描写,以及对音梵不可告人生活面的引出,十点还有一更,求收藏评论收藏涨的好慢呀呀呀!不好看吗? ** 卓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小老板有个毛病就是极度畏寒,每年冬天,都要飞往另外一个半球,躲过繁城冬日里最冷的一段时间,具体原因没人清楚,有人开玩笑说,那是因为老板本人已经够冷够犀利,冷上加冷,估计自己也有些承不住。 但那年冬天,小老板为卓式力挽狂澜,救公司于破产的边缘,同时被公布的还有他的婚讯,那年冬天,是卓式历史上最特殊的冬天。 婚礼,小老板不但卓式上上下下都邀请到了,还将各界名商政要齐聚,再考虑到新娘家的显赫背景,众人翘首以待的本来是场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豪门婚礼,谁想小老板却分外低调,婚宴选在了卓式总部,虽然卓式的大会议室被妆点一新后也是分外气派豪华,但是总让人觉得参加的不是一场婚礼,而是一场对外发布会,原因是-- 小老板在自己的婚礼上发表了一番严肃到有些不合时宜的演讲,题目就是“卓式再出发”,不但透露了卓式上季度扭亏为盈的重要信息,还第一次公布了新启用的叁年投资规划,以及内部的股权重组并未来上市计划。 他自己的婚宴,私人问题却只字未被提起,仿佛卓式,才是这场婚宴的主题。 老卓总也在其后发表了一番演讲,倒是很体面地顾及了新娘及各方的面子,他说的更多的是小卓总从小到大的出类拔萃,还有与新娘的天作之合,虽然总让人感觉有些干瘪,却好歹带入了些婚礼应有的喜气,而且最后,老卓总还是很英明地抛出了退位的决定,就这样,一位弃政从商的风云人物,结束了自己并不长,也不算成功的一段历史。 外界任谁都知道卓式的来历,不是源于老卓总,却是起自他那厉害到无以复加的儿子,这,也算是名至实归了。 于是,一场婚礼,稳固了卓式政商两界的地位,虽然卓式上下的女员工不知道多少伤碎了心,但比起丢饭碗,她们还是该感谢小卓总在一些事情上的英明果断,比如说,他的婚姻。 ** “卓总,林医生来电说下午两点半有空。”甜美的女声响起。 半依宽大办公桌的男子,双腿极为修长,西装笔挺,细长的眸,沉沉、默默地俯视着这一大片城市的繁华,却不发一语。 秘书也不急,她喜欢这少有的一瞬间,可以看到平时雷厉风行的老板的另一面,仿佛少了平日的凌厉与肃杀,少了居高位的不耐与高傲,此时的他,不经意间,展现出的是自己的柔美与沉寂,柔美到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沉寂到…让人微微为他心疼。 这样完美的男人,却没有一段完美的婚姻,对外说是幸福美满,身边人却都心知他与妻子的疏离,甚至当年娶她,只是为了卓式这个原因。 可任谁也知道,这样帅气多金的男人,没有任何的桃色新闻,也就是说,即便不爱自己的妻子,也为婚姻尽忠尽守。 秘书这厢刚刚有些幻想与沉醉,谁想此时,那人终于答了声:“嗯!” 秘书的一池幻想泯灭,知趣地关门离去。 ** “愿意谈谈你父亲?”着职业装,干练凝萃的女子问,双脚交迭,身体微倾,摆出倾听的姿态,同时,手中却不停转着笔。 半躺在长沙发中的“病人”,侧着半边脸望着窗外的绿色,轻轻摇了摇头。 “对了,你的药物皮肤降敏感治疗挺成功的,现在一般性的触碰没问题了,那我们就接着下一段治疗?”女子无奈耸肩,翻了翻手中厚厚的病历,又推了推眼镜。 “不必了,你知道的。”男子仍然一副兴趣缺缺,可有可无的样子。 “…”女子卡壳,本想不再说什么,但犹豫再叁,还是启口:“最近…还有做…伤害自己的事吗?” 男子没有反应,良久,才微微摇了摇头。 女子似有些丧气,站了起来,走到男子身边,蹙眉:“既然这样,干吗还来见我?” “林医生会错意了…”男子回眸,唇角一勾,也站起身,整了整衣物,又挑了挑好看的眉,贴近女子的耳朵:“晚上,约?supreme…” 闻言,女子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不自然,而男子仿佛得趣般继续挑着好看的眉,略带挑衅地望着她。 “约! ”女子也有样学样挑了挑眉,心道,自从被他发现自己的另外一面后,两人虽奇迹般保留了原本的医患关系,而且还多了层惺惺相惜的错觉,但,她最无法忍受他的挑衅,是,他是很强,S界大名鼎鼎的ice king,但是,她也不弱,弱了,怎么能做他的主治医生? 只是这世界,为何这么小? 而这样小的世界却容不下两个有情人重逢。 听说他已经找到了她,反复说的计划,也许,终于要实施了吧? 番外三岚盛(第三者调教,非男主出手) 这章重口味预警,直接从普通肉跳到SM肉了(话说好久没写肉的我有些激动),非男女主,完全展示了男主的另一个身份,还有与正文隋鸢揭露的部分相呼应(她和凌风其实知道的都不多,都只是根据自己见到的那一点,猜测,管中窥豹) 作者我很迷身为强S,成熟淡定的男主,小皮鞭啥时候能抽到女主的身上?亲妈表示很愁 ** 华灯初上,繁城如褪去了青涩的美女,艳光四射。 那处是繁城最神秘的宵金窟,有着满足人类五花八门欲望的各类服务,它被称为“岚”,听起来很日系,实际,也是很“日”系。 为着来得都是贵客,身份金钱一项不少,岚里的男女资源都是一等一的,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每周一次的“盛”,这个“盛”,由不同癖好的客人自行发起,岚提供必要的服务,当然,其它客人的参与也是非常重要的,其中最久负盛名的,叫“纸牌盛”,顾名思义,参与者会打牌,但是打牌的同时,他们还会“博弈”一些其它的,期间主桌四人为庄,一场牌局,除了金钱,还有各自“作品”的输赢,而坐庄最久的,就是这里的ice king。 其实他的头套是一副极度缺乏凶狠感的狼头,而他最先的名字叫阿努比斯-那是古埃及的死神,一只胡狼,在黑夜与黎明中永生,引亡灵入幽冥。 可是在岚混久了,因着这人无一丝差落的手法,外加10000%的自制力,浓浓禁欲风下,演绎出一场场令人惊叹的超高水平调教,在他的手下,不知多少猎物被彻底摧服。 听说,岚里有资源为了他,花重金买通内部得了他的真实信息,找上门去“表白”,坏了规矩,他一怒之下,岚曾关门谢客好几个月。 这人兽面,对猎物却没有一丝兽性,只有禁断与冷酷,只有一颗石头般冷硬的心。 至今,他仍然保持着纯器械手法调教的最高成功率,无sex,无swearing,不用药,以束缚,击打,禁控为代表手法,辅以十分节制的边缘性刺激,成为了众M眼中高高在上的king,无可取代。 他的技巧演示课,被奉为业界圣经,可惜的是,他对拥有“奴隶”并不感兴趣,对人格摧毁型调教也貌似不太感冒,因此,虽有无数想成为他“奴隶”的M,却没有一个能够心愿得偿的。 每每他来岚,就是纸牌盛开局时,也是岚里,M客人数激增的时候。 又听说,有身份尊贵的客人,爱他爱的疯狂,专门卡着他的时间,拦路跪求垂青的,还按他的偏好,将自己整成纯中带媚型的甜美女性,却连他的脚步都未能留住。 他说自己来岚,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他说自己是绝缘体,不可能与任何人形成亲密关系,他还说猎物之于他,已经失去了挑战意义。 他是众S中没有固定relationship的唯一,如同高山之雪,清冷安静。 这夜牌局,四人重心本就在牌局上,对下面台上进行中的挑战赛貌似并不关心,赢得正开心的,白雪公主面具下的supreme,林韫,林医生,通过变声器的声音比身为职业女性时,要俏皮年轻许多:“哎,我打赌,叁分钟计时,不超五分钟,M一定喊安全词,输了我今天就垫底。”谁能想到,学历履历家庭背景无可挑剔的她,褪去了伪装,内里竟然藏着的是一颗萝莉女王控制欲的心。 她的对家黑桃K,“嘿嘿”笑了两下,才接口:“这不是明摆着的,别仗着女人就老是让我们让着你,最近的作品,可是越来越不能让人满意了呢!”说完,摇了摇那方块大脑袋。 牌局上另外两人,其中一位,是这岚的老板,十分神秘的白瓷欧式面具“S”先生,他的变音最为夸张,低沉如老者:“呵…是的,按规矩,如果再有两次垫底,这位置,你就得让贤了。” 四周沉默了一下,唯一没发腔的ice king终于发声了-- “我和你赌。”一如既往的嘶哑男声,平静开口。 顿时,桌上其余叁人齐刷刷望向他。 “他像我年少时候。”他一边自顾自出牌,一边说。 “ice,这么多年,除了你,没见过其他人成功的,没有多年反复的练习,没有对M的绝对的掌控力,一定失败。”S先生摇头说。 “继续看吧,我不会错。”不咸不淡地说。 四人打牌的速度慢了下来,眼光被不远处聚光灯下的人影吸引-- 一个被黑绳从上捆到下的男性,赤身裸体,以羞耻的姿态跪趴伏首于地,而他身后站着另外一名男子,与跪趴男子淫靡卑屈的姿态完全相反,那人国王金面具下,是一身燕尾服正装,身姿挺拔,全身上下严丝不苟,好似参加上流蒙面舞会的贵胄,低迷奢华。 那国王面具男子此时手中正握着一根碗口般粗细的长鞭,鞭长如蟒,其上龙鳞逆布,刺尖怒张,端的好一枚凶器,被主人运用时,伸张肆虐发出呼啸脆响,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地虐在跪趴男子的背上,道道红印,交错遍布,令人望而生畏。 那俯身承受的男子,似乎因着这样恐怖的伤害而几近虚脱,只见他眼罩下遮盖中已经翻出泪水,而被铐在钢管上的双手正在不停地向外拉扯,似乎想要挣脱,但与这些表现不相符的是,随着身后男子落鞭间隙的缩短,力度的加大,姿态的放松,那身下猎物虽抖得愈发厉害,却出现了如交合般前后迎合的节奏,每次鞭落,施虐者便微步调整下手部位,而受虐者则来回摆动身体,似乎在等待,在催促… 看到这时,台上的四人已然明白。 supreme抚了抚自己的面具脑壳,意识到终于出现了强大的对手。 就在她郁闷的当口,台下传来男性急促压抑的喘息声,听起来似苦又似乐,随着喘息越变越短,越来越急,终于变成畜般变调的嘶哑尖叫:“啊啊啊…求你,求你…给我…给我…” 番外四孤岛(第三者调教,非男主出手) 最后一章番外,男主和这个展示的S确实不一样,他对M不用粗口,也不直接接触,只用各类…不可言说的手法器具,后期构思里有一章是音梵带洛洛一起去岚,见识的他的束缚式调教,同时两人各种另类肉,彻底毁叁观的,哎呀,好害臊,其实,洛洛应算很幸福的了,男主保留了她的人格,尊重爱护她,就是做起来的时候…哎呀…说的我脸红了,逃跑… ** 鞭打,随着这样的一声嚎叫停了下来,场面变得有些安静,只见施虐者不急不慢踱步上前,一把拎起伏地急喘男子的头,接着就是一巴掌,脆生生打在受虐男子的脸上,男子被扇的顿时侧翻在地,如一头受伤的小兽,迅速蜷缩起自己。 “臭婊子,谁让你出声?”严厉的质问,不依不饶又拽起受虐者的发,七尺男儿,在另外一个更为强大的男性身躯下如玩物般被羞辱折磨,可这次,却连声音都不敢再发出。 施虐者这才满意般点点头,弯腰,手指反复勾扯撕拉着受虐者阴茎束缚着的丝丝银线,他的动作很轻,但他的对手却已然急不可耐,束缚所限,只能随着对方的手,轻微幅度地摇摆迎合身体,如同性交中普通男性的抽插,将自己的敏感处尽可能地交付给对方,只听他口中仍然时不时漏出几声呻吟,而施虐者也以来回扇耳光为“惩戒”,只是这次,力度极小,由此,对手不但很快适应,而且又一次陷入对方的手法之中,只听:“哈,哈,哈…”,他发出狗一般的轻喘,似讨好,似急切。 “小婊子,这样都能爽,真是又贱又淫荡。”施虐者略带笑意的声音,同时伸出一指,插入受虐者口中。 “呜呜…”受虐者立刻含紧那根手指,反复吸吮,小心对待。 “小婊子,爽吗?” “唔…” “爽吗?” “嗯…” “爽?” “哦哦哦…” 一问一答般,随着两人愈发靠近的焦灼,受虐者最终半躺于施虐者臂弯,全身抽搐的同时,一股股浓精争相喷出,远远射到舞台之外,场面从凌虐,变成了彻底的淫靡。 那胶着在一处的两具躯体,穿衣的压着全身赤裸的,紧紧相接,交媾相缠。 而此时台上的四人却仿佛失了兴趣般挪开了眼睛。 “赢了。”ice发完手中最后一张牌,双手离台往椅子里一歪,一副轻松的样子。 “你只赢了一半。”supreme继续不急不慢发着手中的牌,悻悻说。 “确实,这人完全不像你。”S回头望着台上激烈“交战”中的两具身体,摇摇头。 “吵死了,聒噪的家伙,ice的调教不一样,从来都让人赏心悦目。”黑桃也往那撇了一眼,又鄙夷般立刻挪开了眼神。 “ice,我从没见过你失控,而且你对M的禁断控制也是最棒的,你还觉得他像你吗?”supreme眼神沉沉望着对方。 那人没有反应,肃穆神秘的狼头隐藏在宽大的靠背椅中,仿佛真如一尊神像,已然入定。 叁人见状也不奇怪,纷纷回到牌局中去,只留那一人,独自陷入回忆中不可自拔。 ** 岚的日式私密庭院中,那人靠着棵好大枫树,取了头套正在阴影处抽烟。 “谈谈?” “以医生的身份还是朋友的?”ice,也是卓音梵开口。 “朋友吧!医生是要收你钱的。”她也靠了另一棵,取了头套,接过他递来的烟,凑着他的火,狠狠吸了几口。 “你年轻时真的失控过?很难想象。”林韫吐了一口烟圈,好奇望着对面颓废英俊的男人,多好的一副脸孔,其下的身体却是… 他轻微点头,林韫就明白了。 “一定是她吧!当年没经验,把人家吓跑了?”她学着他挑眉,促狭问。 对方瞪了她一眼,摇头。 “唉,不愿说就算了,只是,这样你永远不会好起来。”林韫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状似轻描淡写地说,其实,她知道他藏的太多,多到能把自己压死。 “嗯…习惯了,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音似叹气。 “那就下决心把她挖出来吧,然后,别再让她离开,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靠近,眼神定定望着他。 卓音梵却哑然一笑:“林医生是被我带歪了?” 林韫坦然一笑,答:“你忘了,我现在不是医生,而是你的同道。” “好吧,主意不错,到时候如果有需要,帮我!” “没问题!专治各种不服。” “你知道我要你帮我什么的…”卓音梵苦笑摇头。 “我不认为,对于一个被囚禁的M,心理医生会有什么作用,你知道的,这种事,从来没有中间地带。”林韫也摇头,无奈答。 “不,我不要!她是一只像猫一样的兔子,很可爱,又有些淘气,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把她弄丢了,都是我的错…”他呢喃说,表情瞬间变得痛苦。 林韫闻言叹气,每次都是这样,肆意描述对方的美好,他不知道这样温柔的自己有多迷人?哪怕身为强S的她,都难免… 于是,她想接近他,安慰他,可是步子却最终止于离他几厘米开外,这就是他们的距离,不可能更近,他是一坐孤岛,哪怕再神秘,再诱人,都不属于她,因为,那岛的真正主人,迟早会归来。 归来,她也别再想回到正常人的世界中去。 (男女主重逢的第一,二次对手戏,男主对女主不是调教,而是折磨与发泄,委屈了太久了吧,爱恨交加,真的调教,男主,其实已是高手,期间交往,他装大尾巴狼,是因为怕刺激她,怕她被自己的另一面吓到,而且也怕控制不了自己,伤害到她。 明天,下部开始) 第五十六章花开(下卷) 求收藏,下卷开始,讲的是往事,希望喜欢,肉,下卷是有的,嗯,就酱 ** 后卷 花开 沉嘉洛第一天回到沉家时,沉家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身后去接她的司机放下手中的箱子,转身也离开了,她就那样一个人站在门厅的楼梯下面,看天花板上漂亮的五色西洋玻璃,数着那些玻璃花究竟有多少花瓣,直到被客厅里洪亮的座钟报时声惊醒。 她低下头,静静又站了一会,最后拉了自己的箱子,往客厅那边走去。 晚上,沉家的人才逐一露脸,此刻她已经自个收拾妥当,乖乖地坐在餐桌旁,一勺勺安静地吃饭,直到沉老爷子咳了一声,继而开口问:“洛洛,还习惯吧?” 她抬头,甜甜地笑着说了句:“嗯!是的!爷爷!” 沉老爷子本有些刻板的脸孔,也在看到她的笑颜的一刹那,瞬间化开,他对仍无动于衷的儿子媳妇道:“你们以后要多陪陪洛洛,工作的事再大,也大不过孩子!” 那厢埋头吃饭的两人听了,也立刻抬头,有些刻板地回:“是!爸爸!” 只有沉嘉洛笑着,对着沉老爷子不遗余力地展示自己最美的笑容,她从小便被人夸长得像个娃娃,笑起来两个酒窝一陷,分外甜美可人,而她在沉家的第一天,也因为善于运用自己的笑容,第一时间得到了沉老爷子的青眼有加。 晚上她仍是睡不好的,辗转反侧之际,脑袋里都是母亲死前的样子,那样的瘦,瘦的仿佛只剩了一具骷髅,她不敢靠近,只能远远望着,指甲陷到门框里。 沉怡青,他的父亲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他伸出手想要摸她的头,却被她往后一闪躲开了,而沉怡青只好尴尬地收回手,停了片刻,方对她说:“洛洛,和爸爸回家。” 她当然不愿意和他回所谓的家,只因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过得自由无忧,母亲柳絮给予她的物质是有限的,但靠着一手好技艺,却衣食无忧,而她给予沉嘉洛的爱却是无穷的,教会她自尊自信自强,一切她想要女儿拥有的特质。 沉嘉洛从小就明白自己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因而性格特别要强,有几分假小子的莽撞,但又偏偏长了张可爱的娃娃脸,因此时常有不明白她性子的男孩子,或因好奇,或因好感故意招惹她,却没有一个不被她拼命叁郎的狠劲给吓退的,久而久之,她竟是那片区域有了名的孩子王。 沉嘉洛模模糊糊知道为什么母亲对她越来越野的性子不太强加干涉,也不要求她知书达理,只因柳絮经常说女人太美是祸水,像她自己那样,虽美,却没有幸福,因自个儿优柔寡断的性子,最后却颠沛流离,带着女儿藏了起来。因此倒喜欢沉嘉洛有几分男生的脾气。 柳絮死前,将女儿交回沉怡青手上,沉嘉洛看看母亲,再看看沉怡青那与自己几分相似的面容,无奈何,还是点了点头,从了母亲最后的心愿,乖乖回了沉家。 想到这里,沉嘉洛有些睡不着,于是起身开了窗。 靠窗很近的地方有一株榕树,树叶此刻正被风吹得发出轻柔的“哗啦哗啦”的响声,不一会,巨大的圆盘从繁盛的枝条中升起,同时明晰的,是少年修长的身影,他撑着树干,神色清冷有如月华,却偏偏点缀了一对灿亮的眸子,明暗不定中,竟有几分诡异,而此时,风渐起,发渐散,他唇启一笑,她便愣在那里。 (两人初识,激动,下卷也是相对独立的故事,走的是青梅竹马校园风) 第五十七章树精 求求收藏,珍珠竟然过百了?那国际标准加更,今天分别是二十一点,二十二点。 顺祝大家粽子节快乐! ** 此后几天,沉嘉洛继续在沉家打拼,靠着与沉老爷子连心的血缘关系和相似的性格,很快就有了一分自己的位置,而每到晚间她睡不着时,都会打开窗,趴在窗台上静静看对面榕树上的少年,那少年过于完美,她一直以为他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产物,毕竟谁没事每晚在棵树上呆着? 有的时候,她对着他说些怀念母亲和以前生活的话。 她说不喜欢这里的人叫她洛洛,因为母亲每每用家乡话唤她诺诺,好听多了,也亲切多了。 她说不喜欢大院里其他孩子看见她时的表现,他们多是骄傲地与她擦身而过,视她如无物,不像之前街坊四邻的孩子,他们在一起追逐打闹,亲密有如一家。 她说在这个家,只有爷爷是真的爱她,她所谓的父亲和后妈,经常是忙得几天不见人影,只有她和爷爷作伴,她说她到不介意,但是她知道爷爷其实很寂寞,而爷爷的希望,也是她的。 她还说过很多,比如说她最高纪录是和叁个男孩子打架,把他们打得趴在地上直哭。 她说上小学叁年级的时候不必很认真就能考好,因为不难,不像如今城里学的,又是数学又是语文,还有英语,她怎么也跟不上这里的进度,觉得听英语和听外星人讲话没两样。 她的这些不足以对外人道的心里话,全说给榕树上的精灵听了,她认为他是树的精灵,因为他漂亮,纯净,无论她说什么,他的表情都是那样平静。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在她逐渐适应四号院生活的同时,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那天司机没去接她,她自己走回家,刚进大院不久,迎面就过来几个男生,每个她都认识,沉老早已介绍过。为首的是张首长家的大孙子张健,是个虎背熊腰的小胖子,后面跟的俩是他的死党,秦涛,武锐斌。他们不由分说将她团团围住,张建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恶狠狠道:“私生女!你是私生女!” 沉嘉洛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攥紧的拳头毫不犹豫地对着张健的脸挥了上去,同时更是以穷凶恶极的目光盯着被他一拳打蒙的张建,斩钉截铁道:“你才是!”说完一下子扑了上去。 张建一开始就从气势上输给了沉嘉洛,再加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娃娃脸的女生竟然如此彪悍,如此孔武有力,因此是在猝不及防下被沉嘉洛扑倒在地,打掉了一颗牙齿。 而他那两个忠实的跟班,根本没见过沉嘉洛的那种要和你拼命的架势,就那样吓得一动不动,等沉嘉洛教训完了胖子,站起来阴狠地望着他俩,他俩竟然大叫一声,拔腿就跑,只留下小胖子躺在地上打着滚叫着痛并口齿不清地直叫唤:“沉嘉洛,我要告诉我爸妈!你等着!你等着!” 沉嘉洛复而蹲下,从地上捡起小胖被打掉的牙齿,威胁:“你要是告状,我就见你一次打一次!你还想再掉牙齿吗?” 小胖泪流满面地看着沉嘉洛,不说话。 “你还想再掉牙齿吗?”沉嘉洛颇有气势地问吼了一声。 “不想了,不想了!”小胖捂着嘴,痛苦地回答。 “叫姐姐!” “……” “叫不叫?”举起拳头。 “姐,姐姐!”小胖委屈地说。 “乖!”沉嘉洛这才笑笑起身,拍拍校衣的土,扬长而去。 但是纸包不住火,张小胖被沉嘉洛打掉牙齿的消息不胫而走,张家人上门兴师问罪,沉怡青气得直喊拿沉嘉洛! 正闹腾着,那边沉老爷子露了面,把小胖爸妈叫到书房里一谈,出来时,人家气已经消了。 沉怡青自然知道父亲肯定用了什么条件做交换,否则张家人不会善罢甘休,又觉得沉老爷子这样是太过宠溺沉嘉洛,仍想教训女儿,谁想沉嘉洛就自动送上门,往他面前那么一跪,斜着眼就是不看自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拿着衣服架子的手高高举起,却怎么也落不下来,只因沉嘉洛实在长了张可爱的面孔。 沉怡青看着这样一张娃娃脸的女儿,想到衣服架子抽下去,会在她细嫩的脸上留下怎样的记号,而她能不能禁得起? 再一想柳絮临终前所托付的,又想到自己虽然生了她,却从未教养过她,心中一阵愧疚,手,也终是垂了下来。 沉嘉洛因而逃过一劫,同时因为她拳打张小胖的壮举,使得整个大院的孩子对她望而生畏,这倒顺了她的心意,因为之前这里的孩子见到她时,神情是轻蔑的,也许他们都知道她并不是像沉家对外声称的那样,是养女。 而现如今,他们见到她时眼中竟然有几分惊讶,几分惧怕,恐怕是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一个外表可爱的孩子,是怎样退了院子里有名的叁个混世小霸王的。 沉嘉洛因此得意了很久,特地把这件事当做资本像榕树精炫耀了一番,但是得到的,依然是他云淡风轻的微笑。 (张小胖就是后来的帅医生张建,哈哈哈,时光啊) 滴五十八章相识 有时在想,写的太认真了反而不好,上来就是各种爱,各种肉多简单,是不是看得人就多了?但是转念一想,我还是坚持这种1V1慢炖,可能不够fashion,但求做到经典。 在作者我看来,世上没有凭空而来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有把故事写明白了,才真的感人,对吧? ** 某夜,她习惯性睡不着,准备起身开窗时,却看到窗台那边,正坐着人影,而那人,正是榕树精少年! 她拖着鞋慢慢走过去,同时用手拼命揉眼睛,怎么,榕树精活了吗? 待等很靠近时,她伸出手,先是一根手指,复而用整个手掌覆上去,摸了摸……有温度的!真是有温度的!他是活人!! 饶是沉嘉洛这种贼胆包天的性格,此刻也不免愣在那里,她吞了口口水,怯怯问:“你是活人啊?” 那少年咧嘴一笑,抓了她覆上脸的手,握住,启口:“沉嘉洛,你可真搞笑!” “那你为什么从不回答我?”她有些负气地问。 “你那么啰嗦,从没给我机会答啊!”少年瞟了她一眼,眼波流转,气定神闲。 “哦!”沉嘉洛仍有些回不过神。 “你这房间可够破的,沉老爷子不是很疼你吗?”说话间,少年跳下窗台,绕过她,在她屋子里踱步起来。 沉嘉洛立刻反身,开始跟着少年的步伐,收拾地上乱七八糟的杂物。 等他将房间绕完一周,无趣般撇了撇嘴,随手又将她的衣柜拉开,接着,转身拿出了一件粉色的纱裙,问:“这是什么?” 沉嘉洛抱着一堆杂物的双手立刻放开,抢着去拿少年手中的纱裙,同时低声叫道:“放回去,放回去!” 少年也不回避,只等她一头撞上来,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同时启开自己的:“嘘……” 沉嘉洛就乖乖站在原地了。 少年将手中的衣物还给她,她转身将它挂好,关上柜门,才低声说:“这是我妈妈做的,还没穿过呢。” 她转身,下意识咬唇看着此时勾着双腿,半坐在她书桌上的少年,顿了一顿,低低开口:“以后,还能和你聊天吗?” 少年挑了挑眉,又咧嘴一笑:“你是说听你说话吧?” 沉嘉洛紧张地搓了搓双手,不知为何,竟然担心被他拒绝。 “可以。”他笑着答,很干脆。 她抬头,眉梢的高兴还来不及撤下,就看到那少年已经坐回到窗台边,转头,对她一笑后反身跳下。 接连叁天,少年每晚必至,他坐在窗台,她则坐在窗台旁边的书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从裁缝铺里的客人,到乡下的田园风光,再到小学时候听到碰到的奇闻异事,她说的眉飞色舞,他听的安静出神。 第叁个晚上,当那少年起身准备跳窗离去时,沉嘉洛才想起自己还没问过他的名字,而且这才想到这大院里的孩子沉老都带她见识过一遍,为什么单单漏了他…… 待要出口,那少年已然不见,只留下窗纱轻柔晃动,而他,仿佛只出现于她的梦境中一般。 第五十九章裙子 这章开始,卓少爷显露从小阴险坏心的一面,至于原因,后面会解开 走过路过,帮忙收藏,再点击一下页面的评分,每人每天有两颗免费珍珠可送哦,谢谢啦 ** 某天傍晚,她如往常陪爷爷在四号院公共广场散步的时候,看到对面一群女孩子扎堆,围着一抹熟悉的粉色,问长问短:“隋鸢,你这裙子好漂亮啊!在哪买的啊?” 穿粉色纱裙的是个高个子,身段窈窕的女孩,她提着蓬松的裙摆转了一圈,对身旁的伙伴毫不掩饰地炫耀:“好看吗?是我生日时,卓家姑姑托人送的!” 沉嘉洛自是认识隋鸢的,更认识她身上的那条粉色裙子! 那是她的!是她的妈妈送给她的!不会认错!因为那裙子不是买的,上面的珍珠图案,是妈妈一针一线缝上去的! 她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炸开,接着本能地就往隋鸢那里快步走去。 “你干嘛?”隋鸢看着一脸阴沉走过来的沉嘉洛,下意识退了一步,警惕地问。 沉嘉洛指了指她身上的裙子,冷冷地说:“脱下来!” “什么?”隋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还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她可是这大院里最风光的女孩,因为他爷爷的官阶,和卓爷爷一样,都是最大! “我叫你脱下来!”沉嘉洛很有气势地吼了出来。 周边一堆女孩子立刻退的退,走的走,都知道沉嘉洛是个拼命叁郎的性子,这时不知怎地竟然和隋鸢干上了! “凭什么?这是我的裙子!想要,就自个去买!”隋鸢是个从没吃过亏的娇生女,对沉嘉洛的威胁视而不见。 沉嘉洛动手就去扯隋鸢身上的裙子,隋鸢急的直往后退,同时用手护住自己,不让沉嘉洛碰。 “洛洛,你这是干吗!”身后传来沉老的一声喝止,沉嘉洛悻悻地停了手,转身冷脸看着爷爷,平铺直叙道:“她偷了我的裙子,我要要回来!” 沉老气极反笑,问:“你凭什么说那是你的裙子?” “因为那是妈妈亲手做的!和外面买的不一样!”她答得底气十足,同时不死心地往后瞄,生怕隋鸢逃跑。 谁想沉老一挥手,对隋鸢说:“鸢鸢你先回去,别和她一般见识。” 闻言,隋鸢对着沉嘉洛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 沉嘉洛反应更快,一转身,兔子般冲了出去,眨眼间就将隋鸢按倒在地。 沉老也跑了过来,硬是用力将压在隋鸢身上的孙女拉开,扯了她的手,任她一路死命挣脱,就这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拉回了家。 到了家,沉老第一件事情就是拉着她来到她的房间,将衣柜那么一开,沉嘉洛顿时愣在原地,因为她看到自己的那件粉色的纱裙,正安静地挂在那里。 “洛洛,你可知错?”沉老正色问。 沉嘉洛一回头,看到爷爷竟然满脸大汗,但是表情却分外严肃。 她终于意识到是自己错了,因而点了点头,顺从地跪下,伸出手,低下头,低低答:“爷爷,我错了,你打我吧。” 沉老一把将她拉起来,掏出手绢先帮她擦了汗和泥,再擦了自己的,接着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开口,竟带着笑意:“我可算见识了我孙女的脾气!真有几分我当年不怕死的那股子拼劲!” 沉嘉洛嘴一撇,这才扑倒爷爷怀里,低声哭了起来。 晚些,沉嘉洛无意间听到父亲沉怡青为此时和沉老的激烈争论,沉怡青只觉得自己女儿性子太野,如果不是父亲在场,还不知要闹出多大一件事来!而对方又是院子里势力最大的隋家! 沉嘉洛听完,默默地走开,但却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四号大院里孩童之间的争斗,都会一石激起千层浪,她,终究是错了,即便仍不服气。 沉嘉洛那时十岁,上五年级,从小生长于市井,生活无虑,让她没有足够的接人待物的经验,遇到这种想不通的事情,只能闷在心里,待等晚上时,和那神秘少年将苦水一倒,气鼓鼓地问:“你说,凭什么就不能碰她了?就因为她爷爷官大?没本事!” 少年好笑地看着她,半晌,方答:“沉嘉洛,你真是个土匪的个性,凡事都只会用暴力解决,况且这次,人家一点儿也没错,错的是你,你还有理了?” 沉嘉洛翻了他一记白眼,道:“我是错怪了她,但是我想不通为什么爷爷和爸爸要那样生气!” “那是因为你太笨了。”少年笑着对她说,看她没反应,复而又道:“好了好了,你的裙子没事,你也没挨打,这事就这样吧!我要走了。” 她却记起自己想问的,立刻扯了他衣角,急急问:“你叫什么?是哪家的?为什么没见过你?” 少年回头,斜眼看了看自己被她扯紧的衣角,带着几分少年邪气,笑答:“卓音梵,我想你爷爷不想让你见到我。” 沉嘉洛手一松,少年一下子便从窗台上消失,只留她在那里,暗念:“卓音梵,名字真好听。” 第六十章礼物 沉老爷子六十五寿辰前,沉嘉洛向每晚必来的卓音梵咨询了送礼物的问题,卓音梵思考了片刻后问:“你爷爷都爱些什么?” 沉嘉洛挠挠头,想了想,答:“钓鱼。” 卓音梵一笑:“那就送他条鱼呗。” 沉嘉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答:“我还以为你比我聪明,却没想你比我还笨!爷爷是喜欢钓鱼,我送的鱼,又不是他钓的,他怎么会喜欢?” 卓音梵不恼,仍笑着说:“你爷爷如果发现你会下厨了,而且做了一道蒸鱼给他,我想,必定会是很欢喜的吧?” 沉嘉洛恍然大悟般“噢”了一声,继而对着他笑得阳光灿烂:“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爷爷最爱吃清蒸鱼,那我就去买一条,蒸给他吃,他就会发现我还是有几分女孩子的样子,一定会很高兴的!谢谢你!卓音梵!”说着,下意识里扯了他的衣角,拉了拉。 却见卓音梵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她拉皱的衣角,脸色竟然冷了下来,沉嘉洛立刻松了手,下意识咬了咬唇,又伸手想去帮他抚平,只因知道他穿的衣物都是极其考究的,而且以湖蓝,黑两色为主。 卓音梵挡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抬眸,冷冷盯着她。 沉嘉洛没见他这样认真的神情,虽然无论他笑,他平静,或者现在这样板下脸,她都觉得好看,但她还是马上意识到他应该是生气了,因为他好看的衣服被自己弄皱了。 “你,你脱下来,我可以帮你熨的,我家是开裁缝铺的,这点小事,明天就帮你搞定。”她结结巴巴,解释了一长串。 谁想他竟然笑了起来,表情瞬间变得生动。 沉嘉洛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有些懵,愣愣看着他。 他却走到窗台那边,临走前又回眸一笑:“沉嘉洛,这次别让我失望!” 她一头雾水般定在原地。 ** 最后沉嘉洛将卓音梵的那句别让他失望理解成他让她好好做鱼,于是更是不敢怠慢,天天偷偷拿了烹调书学习,还下了几次厨,直到蒸出来的鱼又香又甜为止。 沉老生日那天,佳客满堂,热闹非凡的沉家后院厨房却格外冷清,只有沉嘉洛围着灶台,全神贯注地等待独家秘制的沉氏清蒸桂花鱼新鲜出炉。 鱼刚出笼,蒸汽腾腾,嘉洛立刻拿了盘盖将鱼罩起来保温,又在青花瓷盖上点缀了几朵院子里采来的花,弄得五颜六色的,这才满意地捧着盘子到沉老爷子面前献宝去了。 可是当沉老爷子当着满屋子宾客赞赏孙女孝顺的恭维声中,掀开盘子的时候,只见在座的,沉老爷子不算,另有四人立刻变了脸色,其中两人阴狠的眼神扫过兴高采烈的沉嘉洛,但也只是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只是冷冷杵在一边,等着看沉老爷子的说法。 而沉老爷子望着盘中鱼的眼珠子几乎要爆裂出来,其后的儿子、媳妇更是冷汗淋漓,心中只是哀叹家门不幸,来了个沉嘉洛这样的丧门星,特别是沉怡青,不待老爷子发怒,直接出列,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沉嘉洛脸上。 被打得面颊肿起的嘉洛委屈异常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一只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一只手指着沉怡青,大声质问:“你为什么打我?” 沉怡青冷哼一声,眼角掠过面色凝重的沉老爷子,二话不说,反身抽出唐叁彩瓶中的鸡毛掸子,对着沉嘉洛就是一阵狂打,只见沉嘉洛也不躲闪,一边咬着牙承受,一边用雾蒙蒙的大眼死死盯着沉老爷子。 “行了!住手!”沉老爷子一声喝止,沉怡青停了手,只是剧烈地喘气着,反观被打的沉嘉洛,反而如泥塑般,安静地立在一边,只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含着一股要落不落的水汽,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沉老爷子。 沉老爷子双手一抬,本来叽叽喳喳、窃窃私语的大厅静了下来。 只见他走向厅中的两位来客,大庭广众下,一鞠躬,陈恳道:“孙女顽劣,不是有心将隋老寄养在我这的龙鱼……”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人群却已然明了为什么沉老看到盘中的鱼时会那样惊诧,沉怡青会那样冲动地教训女儿-- 原来是小孩子不懂事,将隋老的爱物杀了做寿礼,不过,沉家孙女的做法确实说不过去,毕竟隋家寄养的鱼变成了盘中餐,这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触动谁的敏感神经,是精于官场斗争的人精心知肚明的,沉家恐怕难逃其疚了。 “那鱼……”只听隋老身后的一美妇正要发飙,隋老冷冷的声音却先压制下来:“云曦,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是……”美妇垂头,服从的神态却掩饰不住她眼神的凶狠。 “老沉啊,实话说我这条3年的金龙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儿,咱俩是什么关系,那是一个战壕里出生入死的弟兄!别说这条鱼,你沉子龙就算要我项上这颗脑袋,我也得摘下来不是?”隋老虽然说的义薄云天,但表情却始终僵硬。 “呵呵,不敢不敢。”沉老谦虚地直摇手。 “你这孙女我看很好,唇红齿白,眼睛水灵灵的,特像怡青,淘气也像他!”说到这里,隋老的眼神却有和缓的趋势。 沉怡青立刻走到隋老跟前,赔笑道:“隋叔小时候做给我的木枪,现在我还留着呢。” “是吗?唉!一晃都多久了,你看,怡青都长大了,还有了个模样这样俊俏的闺女,来来来,嘉洛是吧?过来,到爷爷这边。”隋老爷子招手叫嘉洛,而她却愣在原地,头低低的,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不动,沉怡青气得转身就来拉她,谁想沉嘉洛一甩手,高声对着沉怡青叫:“爷爷养在大水缸里的鱼我没动!信不信由你!” 说完,她将盘子从桌上一扫而下,泥鳅般,不待沉怡青抓她,一溜烟就冲出门去。 沉怡青直叫外面的警卫拦住她,谁想又看到父亲一脸严肃的望着他,也不敢亲自去追,而门外的警卫还来不及反应,小女孩粉色的身影就已经一闪不见了。 (卓少爷这从小工于设计的坏心眼呦,不过,不是这样的,那家业,也赚不出来就是了) 第六十一章嫁祸 沉嘉洛最后还是被捉了回家。 沉怡青让她跪下,她不跪。 沉怡青气得用皮带抽她,她就绕着屋子跑,将桌子、凳子推倒一地,灵活地和沉怡青捉迷藏。 沉怡青最后精疲力竭,只好喊来警卫看住她,谁想老爷子从里屋出来,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嘉洛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说:“嘉洛,到爷爷这边。” 沉嘉洛这才慢悠悠地往沉老爷子那边蹭,同时还记恨地剜了自己父亲一眼,一脸不屑。 沉怡青气绝,对父亲道:“爸!你还要宠她?今天她还小,犯下这样的事咱们还能打个圆场,明天呢?她长大了呢?谁来护着她?更重要的是,谁来护着这个家?那隋……” “住口!”沉老爷子沉声一吼,竟分外威严地止住了儿子的絮叨,他也狠狠剜了儿子一眼,完全不领情,只是弯腰,轻轻地掀开了沉嘉洛的袖子,看到下面今早被沉怡青抽得青红青红的皮肤,眼神一紧,抬头望着孙女,声音竟有几分发颤:“洛洛……疼吗?” 沉嘉洛抿着唇,大眼睛溜圆,也不避讳沉老的眼神,坦然道:“疼。” “乖孩子,你有心了,是爷爷的错,爷爷保护不了你,让你受委屈了。”沉老颤抖着说,眼中竟有水雾。 “爷爷别伤心,是孙女错了,孙女不该跑,但是孙女真的没有杀隋爷爷的鱼……”沉嘉洛一边振振有词地解释,一边用手帮沉老拭泪,自个却一丝情绪也未透露。 沉老爷子点点头:“爷爷自然知道,不是嘉洛的错,爷爷帮你上点药,很快不痛了,好吗?” 嘉洛重重点头,扶着沉老爷子起身,祖孙俩偎依着往房内去,只留下沉怡青,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握着的皮带,一声脆响掉到地上,浓重的叹息声,自他喉中吐出。 ** 隋老爷子金龙鱼一死之事,对沉嘉洛说就是那一顿毒打,以及与父亲长久互不理睬的僵局,此外也没有什么其它变化,倒是沉老爷子因为心有愧疚,对她反而更加宠溺。 但自那件事之后,美少年卓音梵却一直未见踪影,开始几天,嘉洛身上还带着伤,每每晚间倍感难受时,心底格外盼望能见到他,可却夜夜失望。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那场事件的记忆也慢慢淡去,但她却依然惦记着少年,入睡前,总是盯着敞开的窗户,希望看到熟悉的修长人影出现在窗台,不甘心,又伤心。 难道,他就这样消失了吗? 沉嘉洛的精神有些消沉,沉老爷子也看得出来,因而鼓励她多晚饭后多去大院里走走,和各家的孩子熟悉熟悉,小孩子吗,最喜欢的就是凑在一起玩了,但因他这孙女的脾气不小,性子又野,他倒不怕她吃亏,怕的是她再惹祸上身。 沉怡青因此大着胆子建议将嘉洛送回乡下,找亲戚抚养,而沉老爷子连考虑都没考虑地回:“要不要也把我送到乡下?省的你们耳根子清净。” 然而沉老爷子是何人,他自然知道自孙女回来后,各种或凑巧或蹊跷的事件不断发生,但却并不像儿子那边以此为忧,只是吩咐沉怡青在院子、过道、客厅各处装了摄像头,他会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玩这偷天换日的游戏,还嫁祸给自己的宝贝孙女! (男主一开始各种小手段陷害女主,一是这娃已经被摧残成心眼贼多,贼不善,二是,沉家卓家上代人的恩怨情仇,后面,会展开) 第六十二章靖流 这章靖流出场啦,收藏真的好少,求收藏… ** 沉嘉洛被沉老催着,每晚必须到大院里孩子聚集的广场走一圈,可不出意外的,没有一个圈子接纳她,特别是以隋鸢为中心的女生圈,每当看到她,总免不了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间或瞄她一眼,或者互相咬耳朵,对她挑衅地坏笑。 以之前沉嘉洛的暴脾气自然是要大干一场,搅得天地不宁的,可她心中还是记住了爷爷的教育,遇事要冷静,试图忽略别人的挑衅。 “就当她们不存在,我好好的犯不着和她们一般计较。”每每沉嘉洛这样暗示自己,同时又将拳头攥得死紧,最终也不知是哪种方法帮助她成功克制了教训那群女生的冲动,总之,几天过去,她不理对方,对方也就没了兴趣,很快对她采取忽略政策,而她总算因之舒了一口气。 这一日,她和往常一样到孩子们嬉戏的广场上去,却发现被自己长期霸占的石凳上坐了个男孩,瘦瘦小小的,皮肤格外白,秀秀气气的有些女孩的范儿。 沉嘉洛懒懒地指着那张没刻她名字的石凳,霸气地说:“起来。” 男孩挑了挑秀气的眉,撇了撇嘴答:“不。” 沉嘉洛眼睛一瞪,举起的拳头终因脑中沉老爷子魔音绕耳的“要冷静”叁个字而生硬地放下,立刻又换了副穷凶恶极的表情,恐吓:“再不起来就揍你!” 男孩轻描淡写地瞄了她一眼,小鼻子轻轻一皱,发出不屑的“哼”声。 沉嘉洛在想是要武力相向夺回自己的宝位?还是给沉老爷子十足的面子但委屈自己做个缩头乌龟? 就在她纠结地咬牙切齿的时候,那男孩看到她扭曲的表情,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指指自己身边的另外一个石凳,轻蔑地说:“你猪脑子啊,这边不还有一个。” 闻言,沉嘉洛毅然决然地挥拳直下,男孩只觉得自己耳边风声呼啸,怎么也没想对方一个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女孩会如此粗鲁地直接动手,情急之下赶紧闪身躲避,谁想他还未离开位子,就被沉嘉洛轻轻一推,倒在地上,再仰头看去,魔王沉嘉洛已经翘着脚稳坐石凳,只是右拳红红的,显然是打到了什么硬物之上。 男孩起身,从容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动作优雅的仿佛是在啄羽毛的天鹅,鼻尖溜出一声轻哼,踱着脚慢慢悠悠地离去,也不和沉嘉洛计较,那厢沉嘉洛却有些失落,虽然夺回了宝位,却仍是一个人形单影只。 第二天,沉嘉洛踱到广场时又发现自己的宝位被人占了,而且占位子的还是昨天的那个娘娘腔,她来了劲,冲着石凳跑了过去,站定后一手撑着石桌,一手指着石凳,霸气道:“手下败将,速速滚开。” 男孩一挑眉,不屑回:“谁是你手下败将?有种我们单挑?” 沉嘉洛心想:“和你打架可犯不着,但就是不能让你占了我的位子!”于是不发一语,又举起拳头故技重施,谁想男孩这次迎着掌风,身子坐得端直,眼睛直盯盯地随沉嘉洛的拳头落到了石桌之上,然后,他一撇唇:“你猪脑子啊,手不痛吗?” 沉嘉洛看看自己敲红的拳头,看看稳坐石凳的男孩,尴尬地哼哧了两声,正想着是否真的需要对他动武,谁想男孩又一撇嘴:“好男不跟女斗,一个石凳而已,让给你。”说完,挪了挪身体,坐到旁边的石凳上。 沉嘉洛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对方却一仰脑袋,理直气壮道:“一个石凳也值得你气成那样,果然四号院里的都是小霸王,一个比一个蛮横。” 这句话却让沉嘉洛有了兴趣,这男孩子之前也没见过,想来是和她一样新来的,于是她讪讪地坐下,心里斗争了一会,终于开口问了句:“你新来的吧?叫什么?” 男孩瞥了她一眼,不屑答:“新来的怎样了?新来的你就可以欺负了?真是不讲理。” 沉嘉洛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于是两人就闷闷地坐在凳子上,谁想这次,都坐的挺久的。 第叁天,沉嘉洛坐到石凳上时,男孩子已经坐到一旁了,石桌上摆着副黑白围棋,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 “你会下围棋吗?”男孩突然发问,眼睛却还是盯着棋盘。 沉嘉洛翻翻白眼,表示对下棋很不屑。 “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男孩子摸了摸下巴,仿佛认定了什么般说。 沉嘉洛圆眼一瞪,双手一伸就想凑到棋盘上搞破坏,不过没得逞,被男孩子挡了下来。 男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情愿地说了句:“看在你这么笨的份上,我就教教你,我们玩黑白棋吧。” 沉嘉洛又翻了翻白眼,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想了一会,最终很没出息地答:“好吧。” 男孩咧嘴一笑:“我叫崔靖流,野丫头,你叫什么?” 沉嘉洛咬牙切齿,大声回答:“我才不是野丫头,我叫沉嘉洛,你再叫我一声野丫头,小心我打掉你的牙齿!” 男孩点点头,弯起好看的月牙眼,上下两排米牙在黄昏中灿烂夺目:“沉嘉洛,野丫头,我记住了。” 沉嘉洛气急,拳头攥得死紧,但始终没能朝对象打过去。 这就是沉嘉洛和崔靖流不打不相识的历史,狗血无营养,两人相熟后,沉嘉洛每每嚷嚷着在二人帮里称王称霸,而要求会下棋、翻花绳、画的一手好画的崔靖流做自己的狗头军师时,靖流都会很鄙视地瞥她一眼,砸吧砸吧嘴,始终不答,最后被缠的紧了,终于答应她,看沉嘉洛高兴地上蹿下跳时,崔靖流除了慨叹自己怎么会和这样一个混世魔王搅合在一起,同时又会嘉洛身上散发的那股子无拘无束、无畏纵情的活力所吸引,为她的高兴而动容,就像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那一副吊儿郎当的霸王模样,除了带几分戏剧色彩,却真的有几分孩子王的气势震慑住了自己。 第六十三章卓玲 话说沉老爷子寿诞过去了两个来月,一天沉嘉洛放学回家经过客厅时,竟然被一直处于冷战状态中的沉怡青叫住。 “洛洛,过来。” 沉嘉洛站在原地,没好气的往客厅瞅了一眼,可也就是这一眼,却让她瞬间愣住,时光迅速倒流,站在客厅那端的曼妙女子,正与记忆中温暖的容颜完全吻合,手中的书包掉落,她几乎是跑着进了客厅,一下子扑进了那女子的怀中,哽咽着念道:“阿妈,阿妈……” “沉嘉洛,你发什么疯?”沉怡青厌恶地斥责。 “怡青,别这样,没事的。”女子轻柔的声音,也与记忆中那般相似,沉嘉洛拥紧那片温暖,死死不肯松开。 沉怡青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她亲生母亲去世不久,我们就将她领养过来了。” 女子点头,眸中似水般温柔,低下头,靠上沉嘉洛的,低声说:“洛洛,我叫卓玲,是你爸爸的同学兼好友。” 沉嘉洛抬起头,透过泪水,眼前出现的脸孔仍然与记忆中的那般相似,她不相信地摇了摇头,颤声:“不,你就是阿妈,阿妈,我好想你,带我回家吧!” 闻言,名唤卓玲的女子一顿,叹了口气,不再解释。 而一旁立着的沉怡青,脸色也由怒转悲,良久再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语来。 晚上,因为沉嘉洛的坚持而留下的卓玲,在安慰完情绪不稳的嘉洛后,偷偷走出卧室,下了楼,与楼下等着的沉怡青碰了个照面就打算离开。 沉怡青自然是万分抱歉,卓玲却完全不在乎,走之前,面带忧虑地望了楼上一眼,欲言又止。 “阿玲,有话你就说吧。”沉怡青说。 “怡青,多关心一下孩子,那孩子长得那么可爱,却小小年纪没了父母,真心让人怜爱,我知道…你…你们…盼孩子盼了多年,如今有了,应该珍惜啊。”卓玲语重心长地说。 沉怡青顿了一下,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卓玲转身离去时回头说:“我们家虽住着个魔障,不过你也知道他从不踏出自己那块地方的,如果放心,就让洛洛来我家,让我多陪陪她。” 沉怡青笑了笑,点点头,道:“自然的,让她多去你那走动走动。” 也就是两人有了这么一个约定,沉嘉洛得以走进卓玲的家,也就是这四号院,赫赫有名的卓家大院。 沉嘉洛第二次见到卓玲时,冷静许多,望着眼前风姿高雅的女子,气质截然与小家碧玉的阿妈不同,但那张脸孔,还有温婉娴雅的气度,却是和阿妈如出一辙。 沉嘉洛仍然无法抗拒卓玲对自己的吸引,几乎是立刻丢弃了沉怡青,溺到卓玲怀里,恋恋喊了句:“卓姨。” 卓玲大喜,也回应了她一声,携了她的手,带她到客厅,好吃好喝,摆了一屋子。 沉嘉洛在卓家感觉比在自己还要惬意,因为卓姨对她,果然要比爷爷对她更加了解,她能给自己讲童话故事,陪自己翻花绳,给娃娃梳头化妆,还有一起吃零食,总之,沉嘉洛觉得自己很幸运能,上天给了她第二次机会,让她陪在阿妈身边,也让阿妈陪着她,两相偎依。 可惜的是,每周这样美好的时光只能有一天,沉怡青以卓玲忙为理由,禁止嘉洛在其它时间骚扰卓玲,但是思念像一双无形的手,推着小嘉洛在某个月黑风高夜,神不知鬼不觉、熟门熟路地绕开守卫,溜进了卓府。 卓玲的屋子在一楼,此时却大门紧闭,任沉嘉洛敲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她有些失望,转身正准备离开时,却看到楼梯上立着的熟悉身影,顿时,惊讶地长大了嘴,手指着楼梯上的身影,半天才说出了一个字:“卓……” 没错,楼梯上站着的正是失踪好几个月的卓音梵,其实单以姓来说,沉嘉洛应该能猜到卓音梵是谁家的孩子,但问题就在于卓音梵是个只出现于夜晚,神出鬼没的精灵,他失踪后,沉嘉洛有时甚至觉得那么漂亮的人,只适合出现在梦境中。 可当梦中人真真实实出现在眼前时,沉嘉洛却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看到卓音梵那冷冰冰板着的脸,她就更加纠结了。 “你在我家干吗?”最终是卓音梵启口,语气格外冰冷不善。 沉嘉洛红了一张脸,完全没了平时的那股霸王劲,低下头,转身就想溜,一副被抓现行的狼狈情状。 “站住。” 沉嘉洛果然止住脚步。 “你在我家干吗?”他又问了一遍。 沉嘉洛只好又转过身,对着少年尴尬笑笑:“我来找卓姨。” 少年挑了挑眉,冷冷开口:“哦,她在后院,我带你去。”眼中,却寒光隐现。 沉嘉洛如释重负,打起精神,屁颠屁颠跟着卓音梵走向卓家的后花园。 (沉怡青为什么选择和卓玲一模一样的柳絮,其中不言而喻,这次男主要放大招,不过…) 第六十四章奇遇 求收藏,我会加油! ** 两人在卓家的花园里七拐十八弯地绕了很久,最终却还是在一处与主楼相连的小屋前远远停下,卓音梵指了指亮着灯的小屋,说:去吧,姑姑在里面。 沉嘉洛感激地望了望卓音梵,甜甜笑:“谢谢。” “不客气。”这叁个字,他回答的格外阴冷,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沉嘉洛哪意识得到什么异样,只兴冲冲往那屋子走去,待离屋子很近时,听到里面传来对话,是男人的声音:“他要说自己是岳飞,那我们这些,就是该进狗头铡的秦侩了?” 女子娇声符合:“只是岳飞再厉害,不也是死在秦侩手中。” “岳飞空有一身本领,却不知藏锋芒,避人猜疑,与秦侩其实本无关系,谁参他那一本,结果都是一样。”男子又说。 “好人,别提这些了,快些,我受不住了。”女子的声音如同融化的麦芽糖般粘稠暧昧。 沉嘉洛好奇地从毛玻璃向屋内望去,隐约见到一男一女,男的不认识,女的隐约在沉老寿宴上见过,而此时,女子上衣凌乱,如同考拉般攀附在男子身上,男子抱着女子的臀一上一下,好似哄小孩般,只是女子的长裙遮了下半身,也不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只是注意到那女子的唇,死死咬住男子的衣领,面孔扭曲,似乎很痛苦。 沉嘉洛看着看着就有些迷糊,只觉得里面两人的姿势实在奇怪,而那女子似乎很难受,却又不反抗,她正看的入迷,却被木门传出的一声闷响吓到。 随着闷响,屋内男人沉声一喝:“谁?” 沉嘉洛虽懵懵懂懂,却也知道先找地方藏起来再说。眼见旁边有一人多高的树丛,想都没想,就躲了进去。 门开了,听到女人慌乱的声音:“是你儿子吗?” “不是他,他从不出房门。”男子的声音冷静,只见他环视四周,最终,向沉嘉洛藏身的树丛走来。 眼看那男人已经走到跟前,就要弯腰将树丛扒开,却不知从哪儿蹦出一只野猫,“嗖”的一声跳出树丛,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听得女人被突然出现的野猫吓得一声尖叫,而沉嘉洛被女人的尖叫吓得也是一惊,忍不住就要随之叫起来,此刻,从后面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 “嘘……” 沉嘉洛渐渐冷静下来。 此时,男子被女人的过激反应分散了注意力,只见他走回女人身边,替她拢了拢散乱的衣服:“后院里的猫而已,阿玲陪老爷子去西安了,花园四周有我的人把守,不会有人来的,放心。” 女子点点头,被男子搂着进了屋。 沉嘉洛见两人回屋,开始挣扎着摆脱捂住她嘴巴的手,就想往外冲。 熟悉的声音此刻响起:“安静点,除非你想死。” 是他!他怎么也藏在这里?沉嘉洛狐疑地略微回了回头,看到树丛斑驳阴影下,少年苍白得吓人的脸孔,还有亮得更加吓人的眸子,仿佛栖息于丛林中的小兽。 耳边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叁个黑色西装打扮的魁梧男子出现在树丛前,其中之一,拿出手电筒,对着树丛照射过去。 沉嘉洛来不及反应就被卓音梵扑倒,牢牢压在身下,而光束,堪堪从他身前经过,凑巧的也是,此时树丛随风轻摆,投下几束光影的同时,打乱了手电筒的强光,而少年又是一身黑衣装扮,他俩就这样险险躲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少年维持着蛰伏的姿态,而沉嘉洛也配合地一动不动,直到耳畔传来女子激越的尖叫,四周,回归死寂。 他们最终在树丛里躲了多久,沉嘉洛没有概念,只知道自己最后全身僵硬,是被少年拉起来的。 她一边拍打自己身上的枯枝落叶,一边不忘向对方道谢。 对方却只是挑挑眉,嘴角抿出个诡异的冷笑来。 (本是想致人于死地,最后不忍心放手了,两人这才真的开始,男主的坏心眼,把自己坑进去了吧,而且是一辈子呦,哈哈哈,此处大笑叁声) 第六十五章皮球 虽然沉嘉洛对那晚的奇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隐约地,她知道自己撞见的似乎是那两人的秘密,虽然她对那晚看到的场景完全没有概念,但隔了很久,都有些害怕,不再敢晚上到卓家去。 白天,又去了几次卓家,却始终没再见到卓音梵,沉嘉洛的耐心终于用光,忍不住问卓玲家里是不是有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叫卓音梵,喊她姑姑的。 闻言,卓玲着实吃了一惊,连连反问:“洛洛,你怎么知道音梵的?还见过他?” 沉嘉洛有些不知所措,纠结着是不是应该告诉卓玲她与卓音梵奇特的认识方式和相处过程,但不知为何,小小的私心敏锐地提示她,如果坦白,会不会再见不到他了? 于是她选择缄默。 卓玲见她不说话,起身向二楼走去,待她离开有了一段时间,沉嘉洛也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走到半掩的房门外,偷偷往里望去。 是个很大,大到有些空旷的房间,纯白色的,白色的墙、天花板、家具、布置,有些像记忆中医院的样子,她有些瑟缩,但自从望见了那熟悉的修长身影坐在一架漂亮的白色叁角钢琴前,不自觉地,竟然忘记了白色带给她的恐惧,只是专注地望着。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就是她有天来找你,碰巧让我碰见了。” “唉……”卓玲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软声道:“你不愿说,罢了,只是,算姑姑求你,对妹妹好些。” 卓音梵面色沉沉地望着卓玲,一语不发。 说到这,沉嘉洛似乎感觉到自己可以上场了,而且她也等不及了,于是小手轻轻推开门,喊了声:“卓姨。” 卓玲和卓音梵同时回头,看见了她,卓音梵仍然是面无表情,不惊不喜,而卓玲却从忧郁频道瞬间切换为平时娴雅温柔的感觉,她对沉嘉洛招招手,又转头对卓音梵说:“音梵,这是洛洛,她可是沉老的独苗,你要好好待她。” 沉嘉洛受宠若惊,许久未能缓过劲来,她终于在光天化日之下,真的不能再真地接触到了梦中精灵卓音梵,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卓姨引荐的,这么大一好事,让她心底里乐开了花。 小跑着进了屋,冒冒然在他们面前停下,再深呼几口气,对卓音梵说:“你好!我是沉嘉洛。” 谁想那少年唇角一勾,懒懒回了句:“你好,小皮球。” 沉嘉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自觉地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自己圆嘟嘟的小身体,干笑了两声,最终鼓起勇气回答:“爷爷说,我这样很可爱,国宝大熊猫也是这样的。” 本来又有些紧张的卓玲,闻言,“噗嗤”笑出声来。 再看卓音梵,原本无波的脸上,几根神经牵动,抽搐了一下,再没搭话。 **** 两人青梅竹马的一段日子就要开始了,有注意到卓玲对两人认识有多紧张吗?因为她了解自家侄儿是啥样的… 第六十六章家教 周末愉快,收藏好少,可能太小众了,加上少肉,看文的亲们继续支持,我会努力更完的, 另外开了《禁爱孽渊》,100%原创兄妹恋黑暗流,喜欢的加一下吧,同更,今年目标是都更完,就酱! *** 自从正式见过卓音梵后,沉嘉洛更是找机会,隔叁差五往卓家跑,沉老爷子对此颇有微词,但考虑到孙女还小,身边又缺玩伴,更重要的是,少年丧母,几番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还是咽回去了。 而跑多了,沉嘉洛自然见到了卓家老爷子和卓玲的哥哥-卓璟,他,就是那天花房中与另一个后来沉嘉洛记起的,在爷爷生日会上见过的隋鸢妈妈做奇怪事的男子。 沉嘉洛记得那天的惊心动魄,记得卓音梵的警告,虽然非常好奇,却半分都不敢透露。 而现在,沉嘉洛每次到卓家的任务又多了一项,那就是…… 得了空偷偷爬上二楼,悄悄拧开卓音梵的房门,听他弹琴,喵他看书,陪他发呆,但始终都要离他两米开外,只因有一次听他弹琴听得入了迷,不知不觉走到他身边,待他结束,她伸出小手按了一个琴键,而卓音梵的反应大的有些吓人---他几乎是立刻将她推开,粗暴而大力,如果不是沉嘉洛底子好,又有几分圆滚滚的重量在,一定会被他推倒在地。 于是连沉嘉洛也能感觉到几分其实自己并不讨他喜欢,但又不太明白为什么之前他出现在她的房间时,态度那样温和随意,而当她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显得那样疏离冰冷,但他是她生不起气来的人,哪怕是人家的态度这样恶劣,她都还是甘之如饴,全然没有在一般孩子面前的霸气无赖。 话说这样过着过着,就迎来了沉嘉洛在大院里的第一个暑假,一到暑假,院里反而更为冷清,院里的孩子,因繁城盛夏炎热,又家教甚严,不是被父母送出国游学,就是由父母家一方老人接手,接受制定好的的暑期计划,往常到了上下学时间还颇为热闹的四号院,少了这些孩子,反而更显得死气沉沉。 沉嘉洛自然是个例外,除了沉家,她无处可去。 沉怡青对她并无多大指望,只希望她不要再惹是生非就算表现优异,而沉老却多少对她有些要求,念着她毕竟是个女孩家家,成天只知道如男孩般打打杀杀,长大了这副脾气有谁敢娶?因此叫来了儿子和孙女,本想妥帖安排一番,请些个私人教师,上门教她些琴艺舞蹈,再不济,也要教她些淑女礼仪,不让她继续“恶化”下去,谁想他方开口询问沉嘉洛的爱好心意,就被她一句话堵了回来:“爷爷我不要!” 她嘟着嘴,坐在椅背上紧紧依着沉老,撒娇:“爷爷是嫌弃洛洛了吗?洛洛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好!能保护自己不好吗?为什么要学那些女孩子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觉得好假!” 沉老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洛洛啊!爷爷知道早年你受了不少委屈,才养成了现在的假小子脾气,可是,你要知道以后人生路长着,暴力是解决不了你长大后会碰到的问题的,爷爷这样安排,是为了你今后好!” 闻言,沉嘉洛不再说话,而是垂下了眼睛。 “退一万步说…”沉老又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要长大的呀,多学些女孩儿家的本事,以后,给自己找个好夫婿…” “爷爷说什么嘛!”沉嘉洛虽然不太清楚嫁人代表什么,却很知道害羞,急急打断了沉老,自己还这么小,爷爷怎么想的那么远? 沉老看孙女这才露出了女孩子应有的羞怯,忍不住笑出声来,刮了刮沉嘉洛的鼻子,正待继续,却听到门那边传来的清雅女声- “沉老,要为洛洛找家教,为什么不交给我呢?” 房内叁人顺着声音望去,见到卓玲正噙着柔笑,靠着门框,水眸也正来回轻扫着他们叁人。 “阿玲…那怎么好意思!”沉怡青轻回了一句,声音竟出奇地温柔。 “无妨!”卓玲边说边大方走进房内,对着沉老开口:“我家那个魔障最近身体好了不少,也不用我太过操心,洛洛跟着我,正好与他一起,我呢,教他们些书法,另外还有那魔障的琴师,沉老知道那可是我家老爷子花了多大心力才请过来教课的,别处,可是打着灯笼找不到的!”说罢,又柔柔地笑了笑,十分亲切自然。 沉嘉洛却敏感地注意到身边老爷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只见他眉头皱了皱,语气生硬地开口:“阿玲你的好意我领了,只是不太方便让洛洛去打扰你们,音梵的妈妈去了才不久,家里正是忙乱的时候…” “真的无妨!”卓玲见沉老不允,竟带了几分急切地打断,更带了几分软意求:“沉老…逝者已经入土为安,可怜的是她还留在世上的孩子!我家那魔障,自小孤僻,常人难以接近,可是洛洛…”她停下来,定定看着沉嘉洛,仿佛呢喃般开口:“洛洛不怕他,更难得的是,音梵对她也十分特殊…我的这个建议,说是帮洛洛,不如说是帮我家那个魔障!现如今,除了我,洛洛估计是他唯一愿意说话的人了!” 沉嘉洛听到这里,也算彻底明白魔障说的就是卓音梵,好像他是生了什么病,所以才几乎不外出,也不去上学,天天关在家里,脾气也很孤僻。 她也很敏感地捕捉到卓音梵对自己比较特殊的信息,她低着脑袋偷偷瞅着爷爷的表情,生怕他再次拒绝卓姨的美意,而得意的笑却已然爬上嘴角--是呢!她对他,何尝不是存着一份特殊的亲近,虽然那时候,她只觉得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会的多,又愿意聆听自己,却不知小小的萌芽,已在浑浑噩噩的童年中悄悄播下了种子。 沉老闻言,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对卓玲说:“如要这样,就麻烦你了!只是…洛洛这孩子是个霸王性格一条筋的,音梵自她妈妈病后,我也好多年没见了…不知他现在的具体情况。我将洛洛交给你,你可要代为看管,不要惊了你的家人才好!” 卓玲笑笑,心知肚明般答:“卓老放心,我自然会在洛洛身边,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第六十七章入侵 登堂入室了…甜蜜期展开 ** 沉嘉洛自从跟了卓玲,心里不知有多开心,一周卓玲本来只安排叁天,却硬生生被她磨成了五天,周一到五,基本都混在卓家,卓家与沉家差不多,主母早逝,现如今都只剩一个老辈,子嗣单薄,再加上卓老和卓璟忙,家中除了卓玲,就只有长期闭锁二楼的卓音梵。 虽然沉嘉洛非常高兴能够登堂入室,但是学习任务却真的让她头晕眼花,卓音梵虽然不去学校,每天的功课却被卓玲排的特别满,没有暑假一说,且他虽然只比她长半岁,学的内容却天差地别,卓音梵一周被安排六天半的各类课业,内容不但涵盖普通学校教育的语数,还包含了地理文史政经等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细化教育,他的语言课也是复杂的,除了英文,还有其它两叁类常见的小语种,比如西班牙文和俄文,更恐怖的是,这些正儿八经的课之外,才是所谓的才艺,比如卓玲亲上阵的书法,和名师的钢琴课… 其实吧,第一天上课,沉嘉洛就很自觉地趴在卓音梵旁边睡着了,因为…听不懂! 卓玲并没有叫醒她,只是任她睡了整整一个上午,等她醒来,卓玲不见踪影,只有黑着脸的卓音梵,厌恶的表情正看着自己,她意识到自己上课第一天就表现如此糟糕,十分丢脸!但下一刻,顺着他那厌恶眼光的挪移,她看到了自己睡着时流淌到桌子上的一大滩口水印记…而那口水,还在缓缓流向卓音梵坐着的那边… 她瞬间直起身体,一边裂开嘴尴尬地嘿嘿笑着,一边偷偷拿了袖子试图把那滩口水擦去。 只听他冷冷命令:“下次,你坐到后面去!” 她又怎么会让他如意?嫌弃她?她偏要赖在他身边,尽可能地接近他,再接近他…直到… 直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次被他嫌恶地推开,她都可以泰然处之,皮厚地,老练地,坦然自若地,变本加厉地继续靠近。 直到,最初两人两米的距离变成一米,再变成五十厘米,又变成临桌,最后变成一张桌子。 直到,最初动他的琴被他狠狠推开,到后面的并肩,虽然她学琴的速度慢的惊人,他却再未推开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弃般任她随意霸占自己的琴。 直到,正课时,她光明正大地沦为他的书童,睡觉,流口水,时不时迷迷糊糊被他指使着递些文具。 直到,起初每堂课都要正经坐在一边旁听的卓玲慢慢不知踪影。 直到,原先几个对卓音梵又爱又怕的老师,对他渐渐有了一份老师对学生应有的的严厉与疼惜。 直到,都是心照不宣地,她留在卓家的时间越来越长,书法,是唯一的借口,也是唯一的精进。 他喜欢弹巴赫,不过十岁的年龄,一手漂亮的琴技,此外,卓玲给他花大价买来的国外建筑微缩模型,他一拆一装就是几个小时,同时用碳素笔在纸上学着画建筑剖面图,标记尺寸,做各类结构的运算整理。 他做这些远超同龄人的爱好时,沉嘉洛往往是静静地听或者看着,有时无聊了,会躺在一边偷懒睡觉,或者玩玩十字绣…自从她的加入,卓音梵如病房般冰冷雪白的卧室有了各种鲜艳的颜色点缀,往往是她不经意遗落的私人物品,毯子、外套、发卡、包、绣品… 与她假小子的性格完全相反,她的装扮是非常女性化的,源于她的母亲,鲜艳的颜色是她的最爱,而且因着母亲病逝的原因,她对象征医院的白,有不能抹去的恐惧。 一开始她有意无意通过留下点自己的物品来起到缓和对空间的不适应性,可是几次下来,都未能成功,因为卓音梵有严重的洁癖或者强迫症,不能容忍自己生活空间的一点点改变。 可是,就如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一成不变,古怪孤僻的生活习惯中多了一个她般,沉嘉洛,通过不死心的重复,让他对那些色彩不再那么厌恶,有了几分容忍性。 “你可不可以不要乱丢东西在我这?如果再这样,我真的会对姑姑说,把你赶出去!”卓音梵曾经试图通过恐吓,让她彻底断念。 谁想对面坐着的小粉球儿闻言,嘴角一耷拉,大大圆圆,亮晶晶的眼中迅速蕴出薄雾,几分可怜,几分无辜,几分…香香甜甜,透着花苞般的鲜嫩欲滴… 糯糯地开口,用的却是吴侬软语的地方话儿,不知从几何时,她竟对他特殊到了一定程度,从不在人前服软的她,可能因着两人都是没妈的娃,对他亲近顺从,虽然对话不多,每每两人私下说话,她就是喜欢换成用家乡话,此时,只见她撇着小嘴委屈道:“音梵哥哥,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恼我…我…下次不敢了!只是…只是…” 他毅然闭上眼,不看她的甜,也拒绝让她全身心的亲近再次浸润自己,只害怕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又会莫名其妙地退让,底线…他不知道在哪里! 老半天,还是听到她嚅糯绵软的解释,心头一震,感同身受般痛了起来,她说:“我的妈妈走之前,住了很久的医院,没有家人照顾她,只有我,和她两人相依为命在医院里,那个医院好冷,到处都是白色,所以…我总想着白色不好,你看你这么健康,为什么不用其它颜色呢?” 果不其然,他就这样心软了,如之前对她的N次那样,放弃了计划,放弃了坚持,不是表面的自己,也不是心中压抑深藏的自己,她的存在,似乎开启了另一个陌生的自己,只在她面前才鲜活,才存在的自己。 他听到自己闷声回复她:“你还有妈妈疼…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没有姑姑前…我恨不得…”望着她清纯透亮眸,自知失言般咽了下半句,仿佛被击败的逃兵,匆忙离去。 自那时起,他再没有所谓的,与外界世界泾渭分明的隔离空间,因为她的入侵,他竟然落荒而逃,不过也有好处,就是他开始有勇气走出自己的南极,走入寻常人的世界,哪怕这个世界曾让他多不屑,多恐惧。 第六十八章上学 那个暑假就这样匆忙而过,沉嘉洛学到不少,卓音梵也进步许多,两家人对此都比较满意,只可惜她又要开学了… 没想到的是,开学第一天,一大早,卓玲就将她借到了卓家,当她傻愣愣看着站在二楼阶梯上,身着校服,略有些紧张尴尬的,却又分外笔挺帅气的卓音梵时,心中一阵狂喜,风卷云般爬上楼,拉了他的手就要往外走…却感觉那人巍然不动,而且还挣脱了她的手臂。 她惊讶地望着他。 他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我答应姑姑去上课,但是没答应你这么靠近!” 她又要耷拉嘴角了… “停住!停住!不要摆脸给我看!”边说少年边反手提着包,自顾自下楼,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沉嘉洛,上学后,不要表现的和我很熟,距离很重要,听到没有?嗯?” 她点头如捣蒜,表示配合,全力配合!只要他和她一起上学,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开心的了! 至于距离,嘿嘿,没事的!学校里远些,回到家,特别是晚上…哪怕她不近,他也会来靠近的! 就这样吧! ** 几天下来,卓音梵的正式露面,无论在学校,还是四号院,都掀起了出乎沉嘉洛意料的风波。 学校方面,卓音梵其实适应的很困难,虽然他面对别人投来的好奇眼光,以及学校老师对他知识体系超前的考核探究,表面并没有什么反感或者抗拒,只以一贯的少言冷语来应对,但默默跟在他身后的沉嘉洛,通过他冷到僵硬的表现,还是敏锐的知他正在忍受着些什么,而且忍的十分辛苦。 大院方面,院里的孩子对于他这个深藏在卓家不出的大少爷更是充满好奇,第一天下学,他就被隋鸢为主的公主军团包围起来,问东问西,因着他的好外貌,好家世,好出身,又是个极其冷淡疏离的性子,更让那群女生欲罢不能起来。 特别是领头的隋鸢,隋家与卓家多年交好,可她却对卓音梵知之甚少,直到他正式上学,她才发现卓家竟然藏了个这样傲骄出世的酷帅少年来。 沉嘉洛见他被一群女生团团围住,本是心中闷闷不乐,可她眼尖发现卓音梵对于女生的包围很有技巧地化解,躲避,不让她们近身分毫,一如之前对她那样,心中又不知是喜是优起来… 她现在可以肯定一点,就是卓音梵对人对物,小小年纪却有不合常理的洁癖与疏远,她与他处了那么一段时间,知道他身体健康,也许卓玲说的“病”就是指洁癖,但却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 经过近一年的时间,他似乎接纳了她,可当她看到别的女生那样靠近她时,却本能地不开心,甚至自卑忧虑起来… 他会像对自己那样,只相处长了,都可以接受她们吗? 再过了几天,沉嘉洛还是按卓音梵的旨意,人前与他注意保持距离,两人一前一后地上学下学,只是沉嘉洛敏感发现,卓音梵的双手,十分奇怪地戴上了一副黑色手套,她问,他却不答,问急了,只是没好气地说了两个字:“怕脏!” 闻言,她已然确信卓音梵前些天的忍耐是为何,又暗自心疼他,是不是他这样干净的,最好还是留在自己的那方天地?仿佛理解似的,这才自觉地与他拉开距离… 戴手套后,他在校内的表现要游刃有余许多,对别人的好奇,只以过敏敷衍而过,渐渐更是凭超前的学业能力,取得各科老师,特别是数学老师的亲睐,虽然每每沉嘉洛羡慕他的成绩,和众心拱月般的好学生光环,都是被他一声冷笑带过,得到:“幼稚”两个字评价,她却着实,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再说大院里的孩子,接受卓音梵要比接受沉嘉洛来的快上许多,有他身份背景优越的原因,更有女生牵头介绍认识的原因。 他的女生缘,出乎意料的好,而他本人对此也善加利用,今天和这个妹妹多说几句,明天对那个姐姐额外寒暄,一碗水端的平平,竟是一派知书达礼的大家子弟表现,虽然仍有些冷淡距离,在别人看来,却更符合他的身份,更显得迷人傲气。 当然,围着他转的姐姐妹妹里,唯独没有沉嘉洛的份。 大院的孩子们,多在下学时互相交际,一如往常,她仍然被主流小团体排斥在外,身边唯有崔靖流一个怪咖相伴。 他俩玩耍时,靖流心细如发地发现了沉嘉洛与卓音梵之间的微妙联系,主要吧,也是沉嘉洛太过心思外露,过于关注融入主流团体的卓音梵的一举一动,此举在隋鸢她们看来,只是她得不到关注的嫉妒,而靖流却意识到,沉嘉洛这个混世魔王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不是光与那卓音梵出色家境或者外貌有关! “喂!我说你…你都瞅那边多少次了?反正你再怎么瞅也没用!那群人不会接纳你的。”靖流与她翻着花绳,一脸鄙夷地说。 “哎?你管我!崔靖流,你又皮痒了?”沉嘉洛被说中了心思,狗急跳墙地威吓。 “不敢!沉老大!只是,我劝你省省吧!这院子里,就数卓家爷爷官衔最大,我听爸爸说,卓家叔叔也是十分厉害的后起之秀,不像你家爸爸…嗯…听我爸说叫啥来着的?好像是清高自傲?得罪了不少这里的人呢!”靖流淡淡道来。 沉嘉洛却不关心他说了什么,一心只想着卓音梵最终还是和她生分了,对她,对别人,其实并无差别!不!对她态度还要更恶劣些!想到这里,忍不住暗暗咬牙,就想过去说个清楚… 她正冲动,却被靖流及时拽了回来,他又淡淡开口:“你没脑子吗?现在过去,不是让隋鸢她们找你晦气又是什么?你就死心陪着我这个新来的吧!那个卓音梵,真不是你这种惹得起的,我看你一脸花痴,不是看上他了吧?” “啥?”她毕竟还小,又思想单纯,与她同岁的靖流的语义,她竟听不清。 靖流叹了口气,收了花绳,起身离去,留下句醍醐灌顶的话:“如果卓少爷在乎你,带上你应该不难!傻妞儿,可醒醒吧!” (嗯,卓少爷没打算公开,也是对的,那时才多大,十一岁左右…真是早恋,两人都长期一起睡了…卓少爷早熟的很) 第六十九章挨打 果然,自靖流那句话开始,沉家洛仿佛吃了憋一样,闷头生气起来,不但早晚不再等卓音梵两人前后脚上下学,还毅然关了晚上自己卧室的窗子,不让他有进来的机会。 这几天她的心情不好,沉怡青的心情就更糟,不知碰了什么麻烦,这几日竟是十分暴躁不安。 话说这天沉嘉洛回到家,就被沉怡青叫到书房,刚一进门,沉怡青就黑着个脸,沉声要她跪下。 她也正心情不好,莫名其妙地被责罚,自然不忿,倔脾气上来了,就是抗命不从。 沉怡青把几张考卷扔到她跟前,责问:“今天张妈整理楼下的鞋盒子,翻出这许多的试卷,为什么从不见你拿回来汇报?我就说呢,每次问你的功课,都是一问叁不知,你看你的成绩,简直是…有辱门楣!我不要求你考的多好,至少混个及格!再这样下去,谁也保不住你,你要知道爷爷多不爱求人,却为了你的事,两次叁翻去学校求情!你可知那学校里孩子的背景都不俗,你这样下去,不如别去上学了!省得给沉家丢人现眼!” 沉嘉洛闻言,眼中豆大的泪珠子滚下,她也知道自己成绩不佳,在老师们眼里资质平平,可她在正经功课上确实不能说不用心,只是之前欠下的太多,而这边的学业又比一般的难许多,她才会一直落后的… “整个暑假,你不是和那姓卓的小子混在一起?我听说他才去,功课就十分了得,前阵子奥数还得了市里的特等奖,卓老不知有多开心,炫耀的你爷爷脸上分毫无光!你说说,你和他一起学,怎么差距这么大!叁天两头往他家跑,究竟都是干嘛去了?!”沉怡青又吼,吼完还不够,直接起身,用脚踢了嘉洛的膝盖,把她踢倒在地,抽了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冲着她的背部一顿猛抽。 她却不挣扎也不叫,只是时不时用手背擦去忍不住滑下的泪水,默默承受着沉怡青发泄般的打骂。 沉家老爷子不在,她就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父亲心情不佳时的牺牲品,这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了,她也必须承认,自己做的不够,做的不好。她不是卓音梵,聪明到不用上学,样样功课都还是顶尖。她只是穷裁缝家的小女儿,误打误撞,来到了这官家豪门扎堆的是非之地,一直努力着,却仍然与这里格格不入…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靖流会那样说,自己,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 那晚,她忍着背部火烧火燎的肿痛,趴在床上,望着外间沙沙作响的榕树,不争气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流下。 也就在此时,窗被某人第N次尝试地摇了摇,这次,她没来得及上锁,那人顺利开窗跳了进来。 他靠近她,看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却盖不住浓重的抽泣声,于是一下子拉开了她的遮羞布,只见她正佝偻着小身体,长发掩着苍白的小脸,哭的正是可怜。 他也不安慰,只是静静躺到她身侧,如同之前许多个晚上那样,只等她哭够了,略略收了声,才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上面是精致的湖蓝色蝴蝶结,伸手放到背对的她的眼前,声音仿佛月光的静谧:“生日快乐…” 她猛地一震,彻底收了声,颤颤拿过那盒子,打开,就着月光,看到的是里面平放着的,玻璃压面的蒲公英标本盒… 他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做的…这是大叶蒲公英标本,不容易的…” 见她没说话,他继续,只是声音有些闷:“沉嘉洛,你和这蒲公英挺像的,生长在野地里,却可以自由地到处飞翔…其实…最初…我是嫉妒的…” 她慢慢转过身,对着他,露出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惊讶问:“是吗?可我也羡慕你…” 他只笑笑,温柔地用指腹抹干她的泪痕,启口,却是她从未听过的,湖水般柔静的声音,他说:“笨蛋,我们这叫互补!” “那她们呢?”她垂眸摸着那礼盒,敏感地问。 “嗯…她们呀,那叫做互助!”含了笑的声音。 果然她不乐意了,他聪明,说她笨,听出来了…可是其她人,却不说笨,还能帮他,那要她干嘛?不是累赘?于是默默又想翻身。 他伸手碰触她的肩,想拉住她,却正好碰到了她的伤口… “哎…疼…”她忍不住叫出声。 他立刻掀起了她的睡裙,就着月光,看到她背上肿起的条条伤痕。 “谁干的?你爸?!”他沉声问。 她没有回应,只僵在那里,同时脸上也泛出火烧霞。 “畜生!”他骂了脏字,起身,又沿着窗户跳下,等了一小会,从自家拿了伤药,为她,一点点上起药来… 他上的很仔细,很缓慢,一点点挪移,万分小心,又似对待什么难舍的事情… 而双方毕竟都是儿童期的孩子,对男女界限还不是分的很清明,她很快就适应了两人之间的亲密,对他的芥蒂也不翼而飞,只是安静地,全身心地享受他的关照,却忽略了他对伤痕的执着入迷。 上完药,夜已深沉,如同之前两人相伴的好几夜,他留了下来,一如往常,任她贴近自己,只是这一次,破天荒地没有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而是主动将她揉进怀里。 (嗯…两人又合好啦) 第七十章情动(咬+吸血) 两人好了几年,偷偷好着的,好着好着长大了些,湖屋这夜,是两人关系的转折,由童年切换到少年模式,第一次边缘性行为,男主意识到自己异于常人的性癖,怕伤到女主,而且他很明白,不到公布两人关系的时候,他还没有力量,还得受制于家族,于是… 肉,炖了大半啦! **** 从那之后,他还是那个卓而不凡的卓音梵,慢慢从南极绝地来到热带繁华,终于有勇气褪掉保护自己的手套,看似光芒万丈地融入世俗的热闹中去,小学,初中,越来越出色,越来越耀眼,出色到无人能出其右,耀眼到天之骄子,灼灼傲气。 从那之后,她还是那个懵懵懂懂,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土霸王沉嘉洛,嬉笑怒骂,仗剑红尘,活得仍是轻松随意。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少年的音容相貌都发生着很快的变化,他的个子不断拔高,体型越发修长,外貌更加惹人帅气,同时长出了喉结,变了声音;而她,也不再是之前娃娃般圆润的身材,而是开始抽条纤细,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去,只是小脸还是有些婴儿肥、娃娃气再等上几年,就会蜕变为东方芭比娃娃的娇媚可爱。 只是他们生活在彼此的生活中,一切变化,并不像别人看他们那样看的清。 他的第一次生理梦遗,竟然好巧不巧发生在抱着她的睡梦里,梦里的情景,是他一直向往却又深深惧怕的,可是梦里他的对手,没有恐惧,没有厌恶,只有服从,只有平静,只有…他不能解释的,另类的甜蜜。 他醒来,身体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惬意,心里却是乌云压境,深深恐惧。 她也被他惊醒,伸手,摸到了身下被褥奇怪的粘稠湿热,抬起眸茫然望着他,却被他用力地将头笼入怀里,低声命令:“别问!别看!别动!什么也别想!” 她一向听他的,这么些年,两人都是白天如陌路,晚上找准机会就如胶似漆,如果不是她,他不能客服自己的心里怪癖,脱掉手套,真正走出自己画的牢笼,而如果不是他,她也不能坦然面对那么繁重的功课,取得不错的成绩,同时在沉老不在时家时,应付家里令人窒息的糟糕气氛。 两人最喜欢的就是漫长的暑假,虽然不再像第一个暑假那样长期腻在一起,却因为有卓玲的存在,她始终有机会以学字为理由,长时间待在卓家,也不管其他爱慕那人的大院女生的嫉妒之情。 卓玲,一直都是两人情感汇聚的唯一纽带,他俩敬她、爱她如出一辙,特别是卓音梵,对这个姑姑的感情,据他自己所说,超过了对生母的感情,她一手照顾他,培养他,给他温暖,给他指引,是卓家,唯一真正关心他的人。 音梵有卓玲,如同嘉洛有爷爷一般,都是那么重要。 那年暑假,过完,他们就要为初二做准备。 他学会了开车,军队的车开起来自是放心,找了个空档,两人同时对家里撒了同学聚会的幌子,卓音梵带着她,轻车熟路地到了卓家湖边的别墅里。 第一次两人完全处在独立的环境中单独相处,迈入青春期的他们,仍半懂不懂,一大半是习惯性相处的单纯,却又随着身体的迅速发育,心智的成熟而慢慢发生着变化,可那时,他们确实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晚上,两人躺在氤氲的湖面夹板上,望着璀璨星空,她说:“要是能一辈子这样看星星就好了。” 他枕着自己的手背,任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上,叹了口气:“诺诺…”曾几何时,对她换了称呼,只在最亲近时表露。 “嗯?”她问,偏着脸,大眼睛闪着柔光望着他。 “我爷爷问我,想不想出国…”鼓起勇气,说出这样一句。 她瞬间愣住,还未成熟的心,好像被剥掉花瓣的花骨朵,只剩单薄的蕊心。 他没看她,望着天空,冷静依旧:“这里…我很小的时候待过一阵,对外说是疗养,其实…”他顿了顿,自嘲了一下,方才继续:“其实是把我关了起来,他们怕我出去害人,怕我真的疯了,丢光卓家的脸,哼!” 沉嘉洛撑起自己,先是定定望着卓音梵的表情,探究似的,想弄清楚他这次的目的,虽然经常都是这样,他的思绪跳跃极大,和她完全不在一个水平,复又氲起眸子,一副不舍难受的表情。 “乖!诺诺!乖!”卓音梵此时的表情却是一片阴柔,只将她的头按到自己怀中,安抚沉嘉洛的躁动不安,来回抚着她柔亮的长发,仿佛摸一只猫咪般,波澜不惊:“我恨死他们了!那个家,当时我是恨不得立刻离开的…” 小身体在他怀里顿了顿,仍然没接话,几年的相处,全身心的信任,只要在他怀里,一切都是平静,他说,她听,有时,倒过来,也是一样,两人都是对方最亲密的挚友。 “后来姑姑回来了,又有了你…”声音轻柔,如这片湖水夜色般安静。 “诺诺…”他又轻轻地唤她,语中带了股奇特的诱惑力。 她不答。 他只好用手将她的小下巴勾起,让她望着自己的眼睛,认真问:“你说,我该怎么选?” 沉嘉洛大眼迷蒙,脑袋瞬时间短路,这一刻,貌似超出了她这个年龄对感情的理解,却又是那么甜蜜和揪心,第一次,她意识到自己心里、身体中似乎潜藏着什么渴望,逼着她,迫着她,自己去探寻… “我…我…我…”她支吾了半会,最终抬起眸,很肯定,很确信地开口:“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闻言,他柔声笑开,心中是试探成功的窃喜,却不知道两人偷偷摸摸的关系,究竟要被自己引到何处去?甜蜜而又慌张,他还没有准备好,他们就已经快要长大,而他究竟要的是什么?他又能给她什么? 但那时,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是醉人的誓约,是不被世人知晓的萌芽甜蜜,仿如晃晃荡荡的两艘小帆船,刚刚起锚,行驶在风平浪静的湾区,还未能领略如海洋般人生的壮阔与无常。 他只小小纠结了片刻,就毫不犹豫地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一点点,一寸寸顺着她的额头向下,如羽毛拂过般,胸腔里是擂鼓般的心跳,身体也是触电般的轻颤,经过她的唇时,甚至都没有勇气点下,只是轻风拂过,只感受到她皮肤红到发烫的热力… “诺诺”他颤着声音唤她,离得那样近,自己的气息喷到她皮肤上,就带动她的一阵抽息。 两人都仿佛过电似的,小心翼翼接纳和探寻着彼此,好似从未有的亲近。 “嗯…” 她的声音还带着童音,却也有了些女子的妩媚。 “诺诺…”他又唤,轻轻地,轻轻地。 “嗯…”她的声音愈发痴迷。 “诺诺…诺诺…诺诺…”每喊一声,他的身体就更加僵硬一分。 “唔…”她则是软到手都抬不起。 继续往下,到了雪白柔嫩的脖颈,他能清楚感觉到那处血管的扩张,血流的迅速澎湃,仿佛已经忍不住似的要挣出血管,喷洒开来… 鬼使神差地,他深深埋入那里,循着那处澎湃,先是反复吸吮,复又觉得不够,完全不够! 她是那样香甜,全身散发着鲜花一样的朝气,多少个夜,她伴着他,他也伴着她,但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意识到她做为女性的独特魅力,不再是肉嘟嘟,暖和和的一团慰藉,而是越来越清晰的致命吸引,吸引自己沦陷,索要更多… 更多的什么? 自从有了她,被她拖住、关起来的那只身体中潜藏的野兽,以为关的足够紧,藏的足够深… 可是这一刻,他幡然悔悟,什么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她把那只野兽关到铁笼中,也是她,亲手打开了笼门… 但是一切已经太迟,野兽出闸,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吮吸瞬间变成了啃咬,接着,尖尖的虎牙就着那处澎湃狠狠咬了下去,血腥味传来的同时,沉嘉洛一声尖叫,他仿佛惊醒般抬头,却看到她正捂着脖颈被咬的那处,鲜血,蜿蜒而下,衬着她的皮肤越发莹白。 他用舌,将唇边残留的最后一滴血卷入口中,回味般,眼眸紧锁着沉嘉洛,看她露出些微惊恐,也只淡淡地,不慌不忙地,伸出细长苍白的手指,移开她的,覆上仍在流血的那处,接着… 再一次低头,舌尖,一点点沿着流出的血迹上舔,如狼般,向上,直到伤口裂开的地方,不够,还是不够,想要的更多,想让她更加害怕,更加疼痛,如同草原上被捕食的羚羊,瞪着惊恐的大眼睛,无论怎样努力,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倒在猎食者的利爪下… 想到这里,他毅然将她的脖颈偏向一侧,虎牙再次对准那处细小的伤口,只待一口下去… “音梵…哥哥…”她却在此时出声,仍是糯糯地,怯生生地。 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一刹那,她觉得他那样陌生,那样可怕! 他愣住,挣扎了一下,最终攥紧拳头,全身一软,瘫倒在她的怀里。 “诺诺…”他的声音疲惫无力,好似经历了一场生死挣扎。 “嗯?”她双臂抱紧他,脖颈仍有些痛痛的,但并不是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奇怪的酥麻。 “对不起…”他哑着声音说,却知道为时已晚,那头野兽,终于盯上了她,他要更小心,否则… “嗯!没事!不疼的…”她努力装的若无其事地回答,静了一会,她又小声开口:“其实…很奇怪的感觉,你咬我,我竟然不生气,还觉得有点点麻麻痒痒的感觉。” 他倏地抬头望着她,却瞧见她绯红的脸颊上,明明染上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情欲! 第七十一章疏远 感谢各位看文亲的支持,感谢你们的评论和珠珠,非常感动,我会努力更的,虽然收藏上不去,但是为大家写文,我也非常开心!加油! ********** 打那之后,卓音梵对她又仿佛变了个态度,他开始有意地再次疏远她,晚间的流连亲密更是绝迹。 如果沉嘉洛还是几年前完全懵懂无知的女童,也许可以一如既往地耍赖皮,粘上去,可是那时,她敏感猜到了卓音梵疏远她的原因,即便她再大大咧咧,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虽然心有苦涩,却更有甜蜜,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小秘密,她将湖屋的那夜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从来没有像那时般盼着自己快点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坦然接近他,承受他给的一切,不再做他暗夜的陪伴,白天,也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可是那时的卓音梵却愈发扑朔迷离,因为两人夜间不再拥有交集,她开始很难把握他的行踪,只知道进入初二后,他的学业愈发出类拔萃,初中部学生会主席的工作做的风生水起,他那样忙,那样光芒万丈,照的她开始怀念起与他一同度过的无数个温柔的夜,这样明亮的他并不属于她,她很懊恼,也很无力。 每次去卓家习字,他都可以完美的错开,逼的她只好晚上反其道而行之,爬上了他的窗台,可只有紧闭的窗,和不透光的窗帘。 他着恼她了吗?因为那夜她承不起他给的痛吗? 懊悔地摸摸自己的脖颈,被他咬过的地方,手指拂过,仍有些酥酥麻麻的错觉,她,竟情不自禁怀念起来。 几年的相处,沉嘉洛又是谁?自然不会因为一时的疏远而气馁,她开始暗中盯着卓音梵--他在图书馆上自习,她就藏在层层书架后,贪婪地描绘着他的美颜;他在礼堂演讲,她就最早时间去抢座,坐在离讲台最近的位置,看似认真记着笔记,其实却是在涂鸦他的表情;他在家弹琴,她就悄悄溜到墙角根下静静地聆听着;更何况,还有一周一次的习字课,有时他也会来,他们可以安静地,不发一语地相处个把小时,他始终是那样冷淡,而她,没心没肺的快乐表面下,却是似痛且乐的希冀。 她固执地相信,即便如今他们真的已经如同陌生人,他却是在等她的,等她更大点,更成熟点,就可以像那晚般,再一次肆无忌惮地靠近彼此。 她愿意等,愿意努力长大。 卓玲发现了他俩刻意的疏离,有那么一天,她无奈叹了口气,对沉嘉洛抱歉地说:“洛洛,音梵是那样一个孩子,就是骄傲,我也知道,你晓得他对你的好。” 她认真地狠狠点头,表示严重同意。 卓玲见她这样,眼眸却又一沉,拉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似叹又似呢喃:“你…真的像我小时候,天真,什么都不怕,洛洛,你知道吗,阿姨和你一样,都是很大的时候,才回的这个家…” 沉嘉洛睁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摇头。 卓玲苦涩一笑,轻轻道了一句:“罢了!冤孽!是命!” 沉嘉洛什么也听不懂,只乖乖任卓玲握着。 良久,握着她的手收紧,似下决心般,说:“洛洛,放心,阿姨会告诉音梵,让他…对你更好些。” 沉嘉洛摇头,傻气道:“卓姨,他对我很好啦!” 卓玲抬起眸子,仔细打量沉嘉洛眼中的笃定,突然,又收了目光,手放在心口处,似乎累了般,哑声对她说:“洛洛,走吧,下次再聊。” 待沉嘉洛离开,卓玲仍然呆坐在书房中,连少年的接近都没有发现。 少年冷冷启口:“姑姑要我怎样呢?” 卓玲这才惊醒过来,望着来人,犹豫片刻,还是艰难开口:“音梵,算姑姑求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待嘉洛好些…” “姑姑是在警告我不要接近她,对吗?”声音更冷。 卓玲摇摇头,低下眉眼。 “如果姑姑早一点回来,也许,我就不会被他们当做疯子,也许今天,姑姑也不用坐在这里,担心自己的侄儿会对邻居家的女生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冷静说完,语气却含了肃杀。 “音梵,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要那样说自己!”卓玲站起来,急急解释。 “姑姑放心,我对沉嘉洛本就没有任何兴趣,之前,只不过闲得逗着玩,现在,姑姑知道的,托着您说服爸爸的福,卓式已经建立,我会把所有多余的精力用在打理这家投资公司身上,不会让作为股东的你们失望的!”说的冷硬而又含了几分少年的傲气。 卓玲点头,软下声音,哄着:“音梵,你坚持,我们自然是相信的,你很出色,再不要那样说自己,好吗?”其实她也怕,刚才卓音梵的语气已然十分不善,如几年前刚接触他时那样,少年是喜怒无常的小兽,又有满腹的诡计,总能袭击人于不备,阴险狠心,即便亲近如她,回想当年他所犯下的,也不禁打心眼里发冷。 可又不能怪他,也不能告诉他,这一切的源头,不在他,而在自己! 她正暗伤,却听到卓音梵一声冷哼,不再多说一句,转身离去。 卓玲真的被他的肃杀惊到了,多年不见,骨子里还是那只小兽,只是更加隐蔽而已,而且… 她皱眉,想到了刚才他的云淡风轻下,恐怕已经是不能放手,放不了手的决绝,只因为这么多年,他都不曾这样明显地反抗她,忤逆她,非常不好的预感… “洛洛,我该怎么保护你呢?”她喃喃自语。 (姑姑很清楚自家侄儿什么人,也意识到两个娃之间情愫的萌芽,她主要是怕洛洛被卓音梵毁了(如果看的仔细,就会发现卓玲第一次发现他俩认识时有多紧张,但她也捕捉到卓少爷对洛洛的特殊,这才敢牵线,而且一开始,也是严密监控的,直到确认卓少爷对洛洛没有恶意),她的目的,只是想让卓少爷有个能说话的朋友,没想到娃长的很快,而卓少爷,本性没变。不过,她过虑了,卓少爷此时已经认定洛洛了,对她爱护疼惜之深,自己主动避开了,直到…后面会有一段两人并行独立的成长故事,不虐,但有点揪心,卓家和沉家,深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秘密啊!) 第七十二章表白 初二,沉嘉洛就在这样压抑又憧憬的心态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她珍惜任何一个能接近他的机会,本着心底的执念,也从未对他纠缠,原先喜怒哀乐都往脸上摆的小霸王,就这样,忽地长大了。 童年期简单的马尾,被她越留越长,手巧地盘出各种别致的发髻,璀璨缎发,配上雪嫩凝脂的皮肤,明艳娇媚的容颜,如柳扶风的身姿,不说话,不动作时,仿如一朵娴静半开的白芙蓉,娇艳迷人。 如靖流这种死党,眼见她这一年好像脱胎换骨的变化,也不得不慨叹:“喂,老大,你整容去了?” “嗯?你说啥?!”她回眸,狠狠盯着他,一脸不善。 靖流立刻举手,表态:“没有!老大!只是…你发现最近自己变了吗?” 沉嘉洛紧张地回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自己,没有一处变化,还是校服,一成不变的校服,复又转身,伸手拧住靖流的一只耳朵,逼问:“我哪变了?变好变坏了?快说!” 崔靖流一边呲牙咧嘴喊痛,一边捂着耳朵求饶:“老大,你轻点,痛痛痛!耳朵被你揪没了!” 沉嘉洛这才放手,上下整了整自己的衣物,有些没底气开口:“你说!我哪变了?哪不好了?” 靖流揉着耳朵,眼睛里促狭的光一闪而过,不紧不慢开口:“是是是!我说!老大越来越好看了,就是脾气…哎哎哎,别别别再揪我!脾气…也…越来越…嗯…温柔了!”说完,自己都恨不得摔自己一个耳光,实话说,她确实变了些性子,柔了些,收敛了些,但基本上还是那个土霸王,野蛮女! 谁想那天他俩前脚刚踏入院门,后脚就被人叫住,一转身,却是当年被她海揍的张建,他身边还是那两个跟班,自从当年被打掉牙齿后,他对沉嘉洛唯恐避之而不及,但大约半年前,却频频与他们偶遇,时常还跟着一起下学,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不过沉嘉洛不怕他们,手下败将,做她的跟屁虫很应该呀! “沉嘉洛!”张建急匆匆饶到他跟前,汗水正顺着他偏黑,却黑的发亮的皮肤流下,当年的白小胖,此时已经长成高大健硕的少年样,半分虚胖都无,英朗神气。 “又要干嘛?”沉嘉洛翻着白眼,一脸不耐烦。 少年在她面前站定,被她一问,脸又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憋了半宿,鼓起勇气,闭起眼睛,视死如归般,大声吼了声:“我喜欢你!请你,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他一鼓作气说完,下意识还用手臂环上自己的头,怕被她打…可是却没有动静,错!是整个大院都被他的直率表白而震的鸦雀无声… 崔靖流是这大院里还能自如活动的唯一,嗯,他先是紧张看了看沉嘉洛的表情,却见她的脸竟是苍白一片,又浮现出可疑的红晕,胸脯在急促地上下起伏着,最后抿起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十分精彩。 靖流忍不住偷笑,这张建,可是做了功课的,如果私下表白,沉嘉洛早冲上去揍他了,而不是一是因着被表白脸皮薄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应,二是大庭广众,大家都看着,她再凶悍,也不能无缘无故殴打爱慕者,师出无名,她的这点爱憎分明,可叹张建竟然捕捉到了。 他又看了看张建,少年也是脸色一阵红一阵黑,眼睛亮闪闪的,表情显得特别激动期待。 靖流慨叹,老大啊老大,你眼里心里只有那人,却不知别的男生早就惦记你这朵暴力花了,你,可愿意给别人一点机会呢? 周边闲散人等,均是被张建这声表白所震服,可就在万物俱静中,靖流看到了不远处湖蓝色休闲装走过的另一修长少年的身影,是他!真是想曹操曹操到,他出国参加数学竞赛几天,靖流看到他手上捧着个奖杯,脸色却有些苍白,同样是抿着唇,低着眉目从那两个胶着的身影旁静静经过,也正因有他的到来,原本被张建表白震到的人们纷纷回过神,不知谁带头说了一声:“呦!冠军回来啦?!” 人们纷纷向那湖蓝色靠笼,只因他真的很棒,不单是卓家门楣光耀,还令四号院一同沾光,主流媒体都做了报道,他被称为国争光,数学奇才… 沉嘉洛自然听到了那声“冠军”呼唤,她早将对他的报道看了又看,只是每次看完,心里是又高兴又难受,高兴的是他真的好优秀,难受的是她不能分享他成功的喜悦,离他那么远,好似遥不可及… 想到这里,心痛的感觉第一次袭来,竟然掩盖了张建表白带来的错乱,她无助地垂下头,眼眸中雾气升起,却听到耳旁传来张建着急的声音,还是那样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哎哎哎…沉嘉洛,你别哭,我我我…是我不好,你好好考虑,对了!这个送给你…”说完,塞了个盒子到她手中,自己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 张家小胖也看上洛洛了,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其实女主很漂亮,有没有发现?只是脾气和外貌完全不吻合,不过在男主面前还是有几分温柔的 第七十三章失落 可怜的洛洛,每次都要被虐一把,还要奋起直追,卓少你真的好坏! 这章过场剧情,两更,十五点,十八点,大家周末愉快,求求收藏! **** 是夜,沉嘉洛如怀春少女般,悄悄将窗户大开,穿了件自认为最漂亮的粉色睡衣,长发梳了又梳,直到光鉴照人,她盯着梳妆镜中的自己… 靖流说她变了,她微微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镜中之影,也晃出一片粉白,她站起身来,褪下那件睡裙的吊带,露出其下掩藏的曼妙来,她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如一团水蜜桃般鲜嫩多汁,自己用手掐上微微耸起的小馒头,仿佛能从那团柔软中掐出水来… 她瞬时羞愧,赶紧拉起吊带,却恍惚感觉身后有人接近自己,那人的指,细长白皙,那样好看,他轻轻挑起睡衣肩带,让它们滑落搭在她的臂弯间,然后,两只手指,柔柔地,缓缓地欺负起里面隐藏的两只小桃尖来… 酥麻的感觉一阵又一阵袭来,她咬住下唇,一丝一毫都不敢泄出,就那样生生受着,直到下体流出一阵热液,带着血气… 也就是这股子血气惊醒了自己,眼眸一清,她醒过来,发现只有自己站在镜子前,双手,还耷拉在自己胸前的羞羞两处,形单影只… 原来都是自己的幻想… 她终于撑不住,半跪于地大声哭了起来。 那晚,想要等的人始终没有露面,却迎来了生命中迟到的初潮,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会错意了,就如靖流多次劝的,他要在乎她,就不会把自己莫名其妙晾起来,更不会如今天这般,放任别人对自己表白,不闻不问。 ** 沉嘉洛是谁?经历了初潮阵痛后的几天请假,她又生龙活虎起来,即便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她却不愿想的太多,太复杂,可能她本身也不善于此,但有一点却是变了,她开始选择真的远远地观望卓音梵,说起来有些胆小而俗气,她就是很怕初潮那晚剜心刺骨的疼痛,那种感觉,经历一次就好,那种感觉,比之前他咬她,痛上万倍,如果他不要她了,那这样也很好,她藏着湖屋那夜的美好回忆,藏着他送她的蒲公英,那样光芒四射的他,可能真的是她所无法触及的。 准备升初叁的那个暑假,久不见他,听卓玲说,他出国去了,语焉不详。 没事,即便他背弃了她,她也照样过得快乐。没心没肺,要比那晚疼痛刺骨来的好许多。 张建,她最终大方拒绝了,少年却不死心,真的变成除崔靖流外她的又一跟班,他们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暑假,把想干没干的事都做了一遍,没想到叛逆期,就这样到了。 ** “洛洛啊!”沉老叫住一身短打装束正准备出门的孙女,知道她最近玩的疯,就担心女孩家家,和那些个男孩子混在一起,弄出什么麻烦事来。 沉嘉洛早就猜到爷爷要唠叨些什么,抱着他的脖子,半撒娇半坦白:“哎呀,爷爷,别担心,你看我这身运动装,是正儿八经去健身房锻炼!” 说完,站起身转了一圈,半娇媚半稚气地问:“爷爷没发现最近我的身材变好了?长高了?” 沉老被她哄的妥妥贴贴的,笑着点头,孙女却是越发娇俏了,他耳边竟然有不少攀亲试探的声音了,真是长大了啊。 “爷爷,我每天上午去健身房,和孙建一起练习,下午去面包房,和靖流一起学烘培,还要多乖多听话啊?!”她嗔道。 沉老放心的点点头,很是欣慰,复又想起什么般,说:“洛洛,孙建和靖流我看着都不错,卓家那边,你以后还是少去吧!” 闻言,她先是愣了愣,才垂眸轻道:“卓姨,我还是要去看的。” 沉老顺手拿了张报纸,展开,不急不慢地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爷爷觉得还是踏实些的好,不同路,不相与谋。” 第七十四章收心 有打赏不?有收藏不? 成长过场剧情,不过可要细看,看卓家的黑暗秘密,看男主即便不在洛洛身边也为洛洛筹划严密的能力,看靖流和陆遥的曾经… ** 沉嘉洛也没有去想卓老爷子的话中话,这段日子,她过得很开心,开心到回家倒头就睡,也没有什么空闲去想这些深奥的道理,或者什么复杂的感情。 她对沉老说的自然都是真的,可还有另一半,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告诉爷爷的。 比如说,她确实锻炼的疯狂,却是为了能够挥汗如雨中制止自己去想,或者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比如说她确实陪着靖流去学烘培,但全神贯注也无非让自己的精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况且,靖流有他自己的目的,自从青春期来袭,他开始发现自己所藏着的秘密--不喜欢美女,而喜帅哥,面包房的老师,正是这样让他心动的一位,于是拉了沉嘉洛,半做掩护半做陪伴地一同接近。沉嘉洛也很配合,而且完全不以为异。 “食色,性也!崔靖流,你喜欢男生也没啥奇怪的。”她这样翘着脚,嘴里吞云吐雾来了一句。 崔靖流跪服,顿时觉得之前自己阻挠她抽烟十分不必要,这样抽着烟的沉嘉洛,简直是精灵的化身,集合纯,媚,性感为一体,难怪她能带歪一帮男生,都学着吞云吐雾起来。 是的,沉嘉洛学会抽烟了,抽着玩儿,却仿佛也能治愈自己一些不良的情绪。 她还试着在震耳欲聋的酒吧中喝了一次酒,还好,她身边几个男生护她得体,没让别人占了她什么便宜,只是最后几个男生发现竟然都比不过她的酒力,喝HIGH了的她,蹦上DJ台,长发妖娆,身姿妩媚地跟着音乐扭动,清纯而妖媚,让在台下的同伴看傻了眼睛。 还有一件事她不会告诉沉老,有一天,她像往常般去找卓姨,突然兴起,想要吓一吓她,开个玩笑,却没料想在她悄悄拧开大门,蹑手蹑脚进入客厅的刹那,看到卓玲正站在客厅中央垂泪,身侧是卓璟,正在以一种非常亲密的,不同于普通兄妹的姿态,为她拭泪,完了,还试图将她笼入怀中,却被卓玲一把推开… 沉嘉洛当时惊诧的半响回不过神,待明白过来,心中是又惊又怕,她不确定刚才自己看到了什么,可能只是她眼花,或者会错了意,于是,又摄手摄脚地退出,急步离开,待等回到家,她才松了口气,暗示自己,也许,卓家兄妹的相处模式怪了些,但无论如何,都是人家的事情,自己不该多虑。 于是,她又一次选择了缄默,半分,都不敢在卓玲面前透露。 实话说,回想起卓璟,卓音梵至少一半的好外貌基因来自于他,不过沉嘉洛从小怕他,不光光是当年花房撞见的,至今让她想不通的事,更是因为卓璟给人一种含阴带冷的感觉,让人觉得靠近他,就不由自主感到巨大的压力,其实,这点卓音梵也多有承袭,可能因为他年纪小,还没有完全显露出那种气质,所以沉嘉洛并没有深刻的体会。 但自那次起,沉嘉洛愈发害怕起卓璟,凡有他在她,她绝对立刻起身离开! ** 过了暑假,迎来了初叁学年,只是今年,校园里最明亮的那颗星被借到了美国去做交换生,终于,出色到连给她背影的时间都不留,连让她遥遥远望的机会都不给,就这样销声匿迹,虽然她不愿承认,却不能否认生活因他的彻底离开而坍塌一半的事实… 初叁,本是最重要的一年,她却一半时间过得糟糕,糟糕透顶,逃课,抽烟,酗酒,夜店,纵使靖流和张建极力帮衬她,穿帮也近在眼前。 因为,学业一落千丈,奇怪的是,最后拯救她的,竟是本来学习也是有心无意的崔靖流。 他本身功课也勉强中上,却短时间内却好似获得了武功秘籍的屌丝,瞬间逆袭成大侠一枚,也因此带动了堕落中的沉嘉洛,倒不是她看开了,而是再这样下去,期末就要兜不住底,被家里发现了! 这天,靖流正在帮她对作业,她却翘着二郎腿,盯着他,好奇开口问:“喂,崔靖流,我看期中放榜,你竟然考到了前十?真是奇了怪了,你是吃了聪明药吗?话说,原来自身难保,现在还能帮我补习,这真是太不对劲了!补习吗,不该就像武侠小说里那样,度功力给别人,那自身应该更加衰弱才对呀?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靖流不抬头,仍然仔细对着作业,不经心答:“初叁了,收心了呗!你以为我是你啊?” 沉嘉洛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爆栗。 靖流揉了揉被她打肿的地方,哀声开口:“老大你轻点行不?我又没说你笨,你就迫不及待地显示自己是多么…多么…” “多么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沉嘉洛又挥了挥拳头,以示威吓。 “多么厉害!厉害行了不?”靖流不情愿地接话,其实心里想的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句话,对了,还要加上“绣花枕头一包草”,可他,终究屈服于沉嘉洛的暴力下,不敢出声。 虽然上半学期蒙混过关,下班学期升学压力却接踵而来,沉嘉洛终于正儿八经收了心,一些情绪,一些思念,一些疼痛,被她之前的放肆发泄,和现如今的压力山大所暂时掩埋,静下心,和靖流一同用功起来,在大事上,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靖流的功课愈发精进,沉嘉洛突然觉得这个和自己混了那么多年的怪“小弟”也不是一无是处,学习能力很强的吗!虽然,仍比不上那人… 但,事情总有穿帮的时候,就在某一天,顺利跟踪靖流,进而发现他和万年老二陆遥有一腿的时候开始。 他俩真会挑时间地点,捡着大家都午休的时间,躲在学校最僻静的角落,并肩紧挨坐着,时不时还互相咬耳朵似的讨论着课本上的什么问题。 “好你个崔靖流!我说为啥好几次午休找你都没见着,原来躲这么个好地方,陪着个好男人用起功来…还以为真的变聪明了,原来是勾搭上帅哥,顺道学习学习,枉费我崇拜了你一场!”沉嘉落鄙视地暗自道来,这可是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踪成功发现的秘密! 不过转念一想,那陆遥长得确实清秀白净,有一股天然洒脱的风流形态,也十分受女生欢迎,更何况,他的学业,能力,也是出类拔萃,如果没有卓音梵,那就该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可惜,偏偏有个卓音梵,他就注定只能是第二,无论各科成绩,还是长相,甚至学生会里,也是卓是正,他是副,因此才得了个万年老二的名。 靖流如果喜欢他,也是说的过去的,就怕他没有存和靖流一样的心… 第七十五章思念 初考结束,放榜那天,靖流的排名竟然升到了第二,而第一,自然就是陆遥,连沉嘉洛都顺道沾光地险险踏线录取,他们就读的这所学校,初中是划片入学,对于本身条件优渥的他们,小升初不费任何力气,但高中就是凭分录取,外校的还要经过严格的面试,是集合了整个繁城,乃至周边地区最优秀的青少年的“纳粹”集中营,像沉嘉洛这样身无所长的,只能说运气好,碰上了。 沉嘉洛望着长长的榜单,是又惊又喜又侥幸,也总算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 她和落榜的孙建聊了几句,不过对方完全不在意落榜,家里早就联系好国外学校,虽然他不愿意出国,但教育总不能间断,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沉嘉洛,你说,只要你一句话,我就留在繁城,退而求其次找家私立高中读了!”他一字一句,问的很是认真。 沉嘉洛心中一揪,她多希望,那人能如孙建般待她,而不是一声不响地远走海外… 摇摇头,她怎么会阻人前程。 “你去吧!读书要紧!我们还不到谈恋爱的年纪。”竟然智商爆发地来了这么一段合情合理的规劝,显露出逐渐成熟的心智。 孙建一副惊喜的表情,瞬间只知道愣愣盯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扭捏样。 没了耐心,她还是毅然决然,一拳打过去,却发现最后伤的是自己的手… 她,真是长成了体态轻柔的美少女,而同年纪的男生,却已然不再是能够比拼的弱少年。 而那天,当沉嘉洛兴冲冲地去找靖流,想要分享自己被录取的兴奋时,果不其然,只能在同样隐蔽的地点才找见的了,但那时,她却只能傻愣着远观,羞红了脸颊,却一步都不敢接近。 她没想到,陆遥真的接受了靖流… 月季花丛间,两支交颈相缠的天鹅,正在羞羞怯怯地挑逗着彼此,试探着初丰的羽翼。 沉嘉洛只狠狠念了句:“哼!果然是重色轻友!我就不信,这事就你崔靖流做得,我就做不得!” *** 高一,沉嘉洛发现周围的学习气氛还是变了不少,同学不再仅仅是家境优渥,或富或贵,而是真有实力,强手如云,课业对她来说,仿佛跳空高开了的股市,抓不住上涨的趋势,此时,还真要依赖几分靖流的力量。 不是没有其它选择,实话说她对于靖流,就像靖流对于她一样重要,他俩人前是青梅竹马,只待公布于众的天作之合,人后却是各有各的心思,一个是时不时常走神出戏的傻子,另一个则是借着掩护,春风正得意的聪明人,正好貌合神离演出一场戏,为彼此遮去不必要的麻烦。 沉嘉洛这一年忙的不可开交,一方面是应付课业,一方面则是应付各式各样的桃花运,实话说,她的女生缘不好,男生缘却相当不错,即便是这样一幅野蛮的性子,但对方知之不深时,第一眼,总要被她如云的发,雪嫩的肌,纤柔的腰,还有纯媚结合的外貌所迷惑,基本隔几天她的课桌里就会出现情书、礼物,基本她上体育课时,周边灌木丛里,总要潜藏几个猥琐的身影。 因此,她也是离不开靖流的,虽然一开始她还满怀期待地、羞羞涩涩地拆开那些个情书、礼品,可很快就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所兴趣的--不是太高,就是太矮;不是太瘦,就是太胖;不是资质平庸,就是太过强势;总之,每个追求者,她总能横挑鼻子竖挑眼一番,最终得出的结论都是--不合适! 因此,虽然她也很想和别人试试,却一直没有机会“被得逞”。 也正因着她极端挑剔,靖流才松了口气。 她却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从鼻子里喷出不屑的冷哼:“我就知道你这重色轻友的,对我的幸福完全不关心,只顾着拿我当挡箭牌,和你那小郎君双宿双飞,再这样下去,我要收你的保护费了!” 靖流闻言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哄着:“你要是找到看得上眼的,我还能碍着你吗?更是要热烈祝贺才是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看得上哪样的啊?难道…还是那姓卓的?” 闻言,沉嘉洛如同吃了一记闷棍,暗伤起来,复又咬着牙恨恨道:“你管我喜欢什么样的!我说行就行!”说完起身,气呼呼地走了。 实话说,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也慢慢对男女之事开窍,网络那么多的信息,虽然不是特意,却总会时不时碰到些荤段子,渐渐明白了十岁那年,她被压在卓音梵身下,听了一场由他父亲和邻家少妇主演的偷情戏,知道这是大忌,可她恍惚记不清,那花房,是不是他引着她去的? 她也明白了湖屋那晚,颓然倒在她身上的卓音梵的痛苦,似乎是不想伤着她,而她那时的表现,真可谓是够主动,她记得自己对脖颈伤口的留恋,记得他牙尖嵌入时,身体的饥渴颤抖,痛并愉悦,似已忍耐不住,想要贡献出自己的全部…… 她在脑海中反复着这些似痛似甜的记忆,有的时候想着念着,下体就会变得湿热酸胀,恨不得有什么东西能摩擦或者深进去,抚平那种空旷的悸动,抚平对他愈渐加深的思念,她想着他俊美的颜,想着他时而冰冷时而温暖的触碰,想着他离开时,半熟优雅的男性嗓音…… 想着想着,她的双腿就会情不自禁地将被褥夹在身下,就着柔软饱满的棉絮,来回摩擦摇曳着自己的身体,摇着,蹭着,丝磨着,想着如同那些荤段子里演绎的,被他紧紧抱着,爱抚着,充斥着,须臾片刻,底下喷出的水渍就会将底裤及被褥一并打湿,而她自己则抱紧被褥,将头深深埋入其中,好似埋入他的怀里,一点,一丝声音都不露出,她很乖,很听话,没有他说可以,她不会让自己被人听到或者感知到,她,一直都想是他的,可他,究竟在哪里? (沉洛洛思春了,卓少快来,小皮鞭准备…) 第七十六章怪人 总算有了肉渣,但是这收藏,真心愁人,求收藏呀! ** 沉嘉洛对于自己这种矛盾的表现非常无可奈何,一方面她觉得自作自受,一方面又觉得够情色,够大胆,但…如果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难不成以后都要这样吗? 他离开了两年,两年间,她一如往常地去找卓玲,可是她从不主动开口询问,卓玲也默契地从不提起,那时候,已经流行很多社交软件,其实她如果想要获知他的信息,一点儿都不难,有网络搜索,有卓玲曾经想给她的,他的联系方式。 可她,却根本没有勇气主动,很怕印证自己最坏的想法,如果真的往后只剩回忆,她希望那是甜蜜完整的,外表强硬蛮横的她,其实内心却有如一只胆小的兔子,只想被他玩捏于掌心的兔子… 于是,她用一只兔子做了自己的头像,粉色背景,大大红红的眼睛,雪白的皮毛,手上还拿着根胡萝卜,取了个网名,叫做HELLO RABBIT,传了些自己的自拍照,都是搞怪卖萌类型的,隔几天记录一下自己新学的烘焙甜品,还有炫一下自己的隶书作品,并十字绣啥的,怎么看,都是个无忧无虑的大美妞,活得开心滋润。 到了高一暑假,她的社交网站开了不久,不知怎么就被一堆四号院、学校的关注者翻了出来,男性占了90%以上,一下子一堆人关注、留言,好不热闹,她这时才想起没设朋友验证,可这时候,貌似迟了,也就懒得管,任自己人气高涨起来。 里面自然不乏帮沉老盯着她乖不乖的亲戚,也有学校的倾慕者,更有不少觊觎她美色的陌生网友,其中就有这么一个怪人,头像是狼头人身的阿努比斯(埃及的死神),蓝幽幽的眼神肃穆望着前方,手中是金色的天平,一边是宝石蓝的权杖,而另一边则是一只白色的兔子。 沉嘉洛注意到这人,其实是因着一条留言而起-- 某日,她和靖流逛街时被一家影楼看中,给钱请他们做古风写真的男女模特儿,因着是用来招揽生意的样片,自然完美无暇,他俩本就是人中尖儿,后期更是被修的如工笔画里走出的人儿般精致美丽。 沉嘉洛自然是开心得意的,选了张自以为最好的唐装照上到自己的网页,图中的她发髻松挽,垂着步摇,鹅黄色纱绡铺陈四撒,而她只枕着雪白的嫩手,半闭着桃花眼,憨甜地卧于粉白花丛之间,按靖流的说法,这叫“烟视媚行”,她却不管,喜欢,就传了,还配了一段李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评论区果然收获点赞好评如潮,可就在这一片形势大好,她也飘飘然之际,阿努比斯头像,网名是一堆下划线,等于啥也没有的家伙,留了一句:“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沉嘉洛一看这句,先默默点开搜索,查了一下是好话坏话,结果,自然是气得要死,这人笑她没有自知之明!她怎么没有自知之明了?她怎么不美了?怎么自大了?哼!不和陌生人计较,鼠标正准备点删除评论,却被那人的头像吸引住了,这人啥意思?针对她来的是吧?怕你?怕你我就不叫沉嘉洛姑奶奶! 知己知彼,她大大方方点进对方主页,页面出现了身份验证提示,可不一会,竟自然识别身份登入了,看来那人已经加了她。 纯黑色界面用的是全英文,个人信息里简单到只有性别-male,还有一段另沉嘉洛胆寒的简介:“a monster in a fresh body” 看到这里,沉嘉洛对对方已有了不善预感,但还是鬼使神差点了他的日记… 十几条日志,始于近叁年前,更新频率很低,但随意点开几条,都让沉嘉洛胆战惊心,每篇的语言不近相同,有英语,还有因着卓音梵而熟悉的俄语,甚至还有法语和德语,西班牙语… 这个博主似乎故意要用不同语言来吸引不同的人群,具体内容,沉嘉洛吃力地半查半看,却是冷汗淋漓,原来这人是sadomasochism爱好者,是个S,而且是个十分“专业”的S。 她借助网络,大概知道这人日志里写的都是SM中,人体肌肤对疼痛的敏感度、承受度,以及由此延伸的S工具,部位,手法的“技术”。 文字专业晦涩,透着丝丝血腥,沉家洛只“拜读”了其中一篇,就被作者的思维之清奇,口味之变态,手段之狠戾吓到了。 而且最变态的,也同时吸引她欲罢不能的是,这人对手法解释的配图,用的都是一只白色的毛绒兔子,每当看到那只兔子被红绳捆成各种变态可怜的姿势,同时用皮鞭演示所谓“敏感区”时,她的身体就一阵阵发麻,仿佛身临其境般难受。 即便这样变态,底下还是不少跟帖的,因为是“技术性”探讨,集结了男性为主的S,也有部分女性,她们似乎对博主相当赞赏,桃心和飞吻遍地都是,看来博主魅力不是一般大。 (嗯…网络互动?慢慢看) 第七十七章思春 此章沉洛洛思春…总算总算有肉渣了,作者我表示不容易啊,毕竟这是po,不写肉说不过去,笑… *** 沉嘉洛又气又羞又好奇又害怕地读完了一篇英文日志,接着竟然手贱地点开了那人的相册,里面,只有以年度为单位的黑白照片集,一张张,都是半露的,骨节分明的男性手指,并兔子的合照,有时手指放在兔子的头上摩挲,有时则遮住兔子的眼睛,有时一支手指戳着兔子的小嘴,有时…兔子的姿势是跪趴的,手指,则是击打或者没入臀部的凌虐示意… 一张张,沉嘉洛不知不觉从无动于衷变成了痴迷不舍,她不清楚自己想从中获得什么,但是脑海中,那只手指仿佛变成了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人的,而自己则化身成那只兔子,被他肆意玩弄疼爱于股掌… 最后一张,是几天前上传的,出乎意外没有了兔子,是一张男人的侧面剪影,只看得到十分模糊的半身轮廓,却露出了完整的手型,沉嘉洛狠狠盯了盯,嗯,果然有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的好资本,那支手晃着一杯酒,底下破天荒有段非技术探讨的配文:“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擦!变态又来炫耀诗句了! 沉嘉洛此时已经被荼毒的有些神智错乱了,担心再看下去毒发身亡,于是,赶紧点了叉叉,平复了心境,可是从那时起,她总有意无意地发些出格搞怪的照片,却再也不见那人回复,反倒是自己,自那之后,经常做些个算不上春的怪梦… 梦里的自己,长了毛茸茸的两只兔子耳朵,还有一节可爱的短尾巴,以跪服或者半跪翘臀的羞人姿势,心痒痒地等着那支手的临幸,或被它怜惜的摸头,或被它拍红了小屁股,更有甚者…被它拿着小皮鞭,留下了红肿的印记… 每每惊醒,全身上下都是濡湿一片,特别是私处,疯了般绞紧抽搐,她羞于承认自己被一只手调到了极乐,只是痛恨自己一失“点”成千古恨,另外,她这么思春,欲求不满,是不是真的可以认真考虑交男朋友了?毕竟,憋着总不好,也不符合她率直的本性。 话说,她虽然这样想,却一时苦于无合适的,只能拉了靖流来做替罪羊,也是恶趣味作怪,她知在别人眼中,靖流俨然是她的首选男友,但是之前两人已然把“暧昧”两字发挥到极致,所以,再发挥些也无妨,她只想向那只阿努比斯示威,自己是好人家的女儿,过的幸福满足,才不会被变态勾引! 于是上传了张与靖流庆生,两人面对面吹生日蜡烛的亲密照片,底下配文:“香香甜甜总是你”。 底下是一堆她的爱慕者心碎的表情,还有人问她这算正式公开了吗?她统一回答了一句:“想多了吧,我说的是蛋糕!” 于是又是一堆骂她怨她的,一石激起千层浪,唯独没有她想要的反应… 过了一段时间,她像往常般打理主页时,收到了一封站内信,无聊点开,顿时愣在原地-- 信签是黑色背景,湖蓝色字体:“HELLO,RABBIT”,很熟悉,是卓音梵喜欢的调调… 可是底下的配图,让她无法接受,耳根子如火烧般红起,渐渐晕满了整个身体… 那图,粉色背景,其上是一只和她头像同款的兔子,侧着身体,上半身被红绳以复杂的手段捆缚、打结,毛茸茸的爪子被高高举起,束缚在背后,它睁着水雾迷茫的大眼睛,伸出可爱的小舌头,一副急切期待的模样,努力伸头去够画面前上方的一根胡萝卜,只是那根胡萝卜,与它的体积比例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协调,它太小,胡萝卜太大,而且离得又远,于是,几滴汗珠被俏皮地点缀在兔子的脑门上方,活灵活现,隐喻色情… 好大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发给她的!本来想要投诉封他的号,却莫名其妙没有这样做,她只是默默点击了黑名单设置,彻底拉黑对方,但挥不去脑袋中留下的阴影。 说是阴影果然就是,当晚,她终于成功做了一场恢宏盛大的春梦… 梦里的自己正卧眠于花间,而对面走来一人,那人样貌逐渐清晰,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儿,他着青天色薄衫,面色俊雅和善,还是叁年多前湖畔的少年形容,却不发一语,只将她反身跪趴,轻轻按于身下。 然后,一条红绳如蛇缠上,粗糙磨砺,丝丝收紧,收的她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可是他没出声,她也不会出声,这是他们的默契。 咬着牙,挨着,受着,直到最后连一丝活动空间都不剩下,雪嫩的皮肤与粗糙的绳结抗争相缠,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感觉,却分外磨人,分外难耐,须臾片刻,竟湿了下身,因着上身完全无力,只能怯怯地挺起小屁股,扭了扭,抖了抖,好似向他发出邀请。 好听的笑声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他掌掴她小屁屁的声音,接下来的一切,她也不是十分确信,因着毕竟没有实际经验,梦里交代的也很模糊不清,只记得自己最后欲仙欲死般软在他的怀里,脖颈,不知何时又开始窸窸窣窣地痛,但她却完全不在意,只是依着他,赖着他,低叹:“音梵哥哥,诺诺…终于是你的了…” 也就在这最浓情的表白时刻-- “砰”的一声,因为太投入,折腾得自己从床上滚了下地,被硬生生摔醒了,就是这场春梦的结局。 她捂着自己摔痛的脑袋,心中暗骂:“沉嘉洛,你个没出息的色女!” 第七十八章BlackRosevil 嗯…这集撩的更明显了,马上准备重逢! *** 高一的暑假有些无聊,渐渐走出叛逆期的沉嘉洛不再像之前那样热衷做些出格的事,而是慢慢沉静下来,原先陪着靖流,学的半半拉拉的烘培技艺,倒是越发用了心上手起来。 高二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拉开了序幕… 这天一大早,接了个快递电话,奇怪的是,对方感觉不像普通快递般急躁随意,而是非常礼貌耐性地解释了她有一个包裹,因为货值非常贵重,需要她确认本人验收,还要核对身份信息。 挂断电话,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买了贵重物品,待等物流一到,却真让她开了眼界--送快递的开的是黑色商务奔驰,她从一个穿得西装打挺,号称自己是“送货员”的男子手中接过了一个超大的四方礼盒,湖蓝色锦缎包装,黑色丝绸蝴蝶结打顶,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方走之前,给了她一本册子,恭敬地一弯腰,仔细嘱咐:“小姐,这Black Rosevil稀世少有,请您按手册里的方法多加保养。” 她一头雾水,捧着个大盒子闷闷回了家。 思虑再叁,为了防止盒子里有些什么不好的东西,她又把靖流叫了过来… “拆开!”她站的离盒子叁米开外,十分不厚道地指示靖流。 “这么漂亮的礼物包装,又是哪个追求者送的?”靖流不以为异,边说边打拆开了包装。 沉嘉洛不回,双眼死死盯着那即将露出真容的盒子。 “呀…不得了!没想到老大魅力无边,被富豪看上了呀?”靖流打开盒子后,由衷惊讶赞叹。 碍着远,盒子被靖流挡了大半,沉嘉洛只看到里面仿佛是玻璃或者水晶一角,闪着璀璨的光,怪不得那么重,原来是用了这种材料做外壳,但里面具体是什么?迫不及待,她冲上前,一把推开靖流,看到那晶莹剔透的四方盒子里,摆的是一束插在蓝色基液中的,黑到妖异的玫瑰,花周边以金色人造枝叶陪衬,华贵到刺得人睁不开眼… “啧啧…十一只,这是有多豪,听说不光是钱的问题,这Black Rosevil超级稀有,算开眼了,会不会是假的呀?”靖流对那花也上了瘾,没经过沉嘉洛允许,径自掀开了盒子。 “施华洛世奇的定制盒子,看来不是假的呦!”靖流瞅了瞅那盒子一角,说。 “什么?”沉嘉洛叉着手,一脸阴沉地反问。 靖流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不过也知她平时不太在在意穿戴品牌,和这院里其她的大小姐,果然格格不入,不知道也是自然。 “就是一做人造水晶出名的国际品牌,价格不便宜,这么大一个盒子,已经够奢侈了,何况里面放的东西。”靖流摇头叹道。 “哦…”沉嘉洛仍蹙眉,少见地露出紧张的表情。 靖流用手摘了一片花叶,放到旁边的水杯里,那花瓣打着转,并无半分褪色,他又将其拈起,搓了搓,放到沉嘉洛眼皮下,笑着说:“喏,真的哦,这束花,你是打着灯笼都买不到的,更何况,估计你家还真的负担不起…”复又望了眼那里面的金色仿真枝叶,抽出一支,仔细看了看,叹:“纯金的…洛洛,你惹上谁了?” 沉嘉洛兀地抬头,略显慌张地望着靖流,犹豫半响,咬牙切齿说:“一个变态!” 她将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下,遮掩了对方的变态细节和自己上钩后的春情萌发,却仍然让靖流听得促狭地笑。 “可是不正经的?快帮我出个主意,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定要退回去!不然…对方那么变态,我可不愿拿他的手短。”沉嘉洛急得直扯靖流的衣服,算是央求,因为她被对方的“大手笔”吓住了,更怕被家长知道她竟然惹上了这样一个麻烦。 靖流笑够了,才正儿八经帮她出主意:“你看看能不能打快递电话送回去吧?” 于是,沉嘉洛打通了快递电话,要求退货,结果对方不紧不慢推说:“对不起,沉小姐,送花的先生我们也没见过,只是奉命行事,但他知道您会有顾虑,交代说让您不必紧张,就当他上次唐突的歉礼,花,是不可以收回的。” 沉嘉洛感觉被将了一军,竟是哑口无言,只能闷闷地挂掉了电话。 崔靖流听到了,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犹豫了半响,最终,先是踱步离开沉嘉洛一米,才仿佛下定决心般提醒:“洛洛,对方知道你的家庭住址,虽然也可能是被陌生网友盯上,但我觉得,天价的礼物,又知道你的地址,应该八九分是熟人…” 沉嘉洛闻言,醍醐灌顶,顿悟般叫道:“对对对!是谁呢?”她这样一问,心里却“咯噔”一下,想起了心底那人…会是他吗?种种痕迹,除了她觉得他不太可能是一个S,还有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钱,其它的…多有吻合。 他,他真的是那样的吗?不好意思对她坦白,才选择以虚拟的方式告诉她?他,竟然是在乎她的?!那兔子…可是代表他对她的“非分之想”? 想到这里,她将双手抱紧自己,感受血液的沸腾,却掩饰不住一脸激动,对失而复得的惊喜,以至于压制住了对另一个所不熟悉他的害怕。 “洛洛…我听说,音梵回来了,刚到家…”靖流的声音传来,在她听来却显得格外飘渺而不真实,种种信息刺激之下,她只觉得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就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激动晕了,还说不喜欢?) 第七十九章相见 靖流很体贴地将激动之下晕倒的她挪到卧室,等她醒来,入眼的还是那一束妖冶迷人的黑玫瑰。 靖流静静望着她,良久,叹了口气,问:“洛洛,你打算怎么办?” 她伸出手,取了一支玫瑰,嗅了嗅,红着脸答:“如果他真心实意,我自然成全。” “他好像不太正常…你确定?”靖流从她遮掩的话语间自然窥见了送花人或者说网上那个阿努比斯的变态,如果真的是卓音梵,怎么放心将她交给他? 沉嘉洛点头,痴痴地望着那玫瑰道:“靖流,我不想再错过了,我快长大了,就想最后再任性这么一回。” “唉!你要小心!”靖流握着她的手,却说不出祝福的话,只是一脸担心。 “这次,我要为自己争取!”她却仿佛下了决心答。 ** 她精心换了衣物,不会化妆,将头发梳了又梳,小脸看了又看,紧张忐忑的心情让她不自主的脸泛红晕,又特意咬了咬唇,看着镜中的自己确实是个柔柔弱弱的美娇娘样,才一步一挪地往卓家走。 到了门口,举手再叁之下都没有勇气,两年了…他离开两年了,再见,是个什么模样?突然脑子里回忆起“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那句诗,形容自己此时心情正好。 她咬了咬牙,还是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着用人装的阿妈,应该是卓家新请的帮佣,她用陌生的眼光盯着自己,于是沉嘉洛不得不开口介绍了一番。 “哦,请进请进,姑小姐交代过您的。”对方的口音听起来很奇怪,似乎母语不是中文,对卓玲的称呼也很奇怪,姑小姐?难道她是卓音梵请来的吗?这么年轻,从哪来的实力呢? 进了房,驾轻就熟地先去找卓玲。 “卓姨…”她欲言又止,不知该怎样问起卓音梵的踪迹。 “洛洛来啦?”卓玲正在看书,见她笑着起身招呼。 因着沉嘉洛皮薄,想着两年不问他音讯,人家一回来就跑过来问长问短,有些尴尬而无法解释,因此一直希望卓玲开口。 一来一回聊了会家常,冷场时,卓玲终于先开口:“洛洛,音梵回来了,想见见吗?” 沉嘉洛闻言,心,仿佛跳慢了半拍,还好靖流告诉她在先,否则自己那么大的反应,肯定会让卓玲对他们的关系好奇。 于是按耐住自己迫切的心情,装着一半惊讶,一半随意地答:“是吗?那好呀!” 卓玲仔细打量了她的表情,似乎松了口气般,携了她的手,两人走到客厅,却听见外间开门的声音,并同时传来的,少女银铃的脆笑,以及一声沉嘉洛听起来又熟悉,又陌生的好听男低音。 两拨人,在客厅相遇,知道来者何人,她却只敢垂眸,不敢抬头看他,或者先打招呼。 那两人也不发一语,客厅有些安静,最后卓玲先开了口:“音梵,洛洛来了!” 一会,没有反应,她这才鼓起勇气抬头望向他,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她还是觉得对面站着的,风姿卓越,傲气逼人的男子与印象中有很大出入,原因可能是他的成熟,是他们的经年初见,也可能是比印象中桀骜万倍的犀利,让她突然愣住,一腔热血被那傲气先冷了半份,又发现那人只冷淡地打量她,又让她满腹的说辞,忘了个干干净净。 她尴尬地挪开眼神,不敢与他对视,这才留意到他身边紧挨的倩影,隋家大小姐,隋鸢起来。 “咳…”隋鸢咳了一声,只拿眼角撇卓音梵,对沉嘉洛视而不见。 沉嘉洛的热血,被目睹他与隋鸢的密切又毁了另外一半,她记得,自己曾是多么渴望能在白天,光明正大地与他并肩,可如今,却是别的女生做到了… 这样的打击,反而拯救了她的紧张,让她神奇地放松下来,扯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开口:“回来了呀!好久不见!挺好的吧?”一句熟人间最没营养的寒暄。 对立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没有接话,随意点了点头算是回复,然后十分倨傲地往后花园走,留下一句:“你们聊。” 隋鸢这才对沉嘉洛笑开,转身跟着卓音梵走了出去。 独留她和卓玲两人,卓玲抱歉地看着她,她只摇摇头,不在意般说:“没事,他是这样的,一下子看到他长得那么高,那么…嗯…像卓叔叔,我还真有些不适应,脑袋里还是他小时候,叫我小皮球那会子。” 卓玲闻言,柔笑着抚了抚她的发:“是呀!转眼你们都那么大了!都是大姑娘,大小伙子了!音梵这次回来拔高了不少,有180多了呢,估计以后比他爸爸要高很多,我站在他身边都有些不适应呢!还有你呀,长成了这么漂亮的美妞儿,再不是小皮球啦!” 沉嘉洛听着,笑着,心里却又一次体会到初潮那晚失落的苦楚。 (卓少欲拒还迎,诱沉嘉洛深入,心甘情愿成为猎物的陷阱模式正式开启,真是个坏心眼又变扭的孩子) 第八十章交代 情节情节,忍忍,等追到手了,就有肉吃了 *** 重逢第一次见面,沉嘉洛有些狼狈,回到房间,一入眼的就是那束夸张奢靡的Black Rosevil,她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如果真是他送的,没道理见到自己就好像见到陌生人一样疏离。 不过,他确实是个别扭的性子,一时间,真的难猜到底他就是阿努比斯?还是网上的,另有其人。 她盯着那花看了会,脑袋里天人交战的是希望阿努比斯是他,或者不是他… 最后率性的她决定不去想那么多,反正是不是他,都得拿下他再问不是?如果真的是他呢?她打了个寒战,又安慰自己不要怕,做M,可能比想象中有乐趣吧?(姑娘,只有你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这样想,谢谢!) 晚间又把靖流招来商量,一时间靖流也有些拿不准,问到打算,本来沉嘉洛打算以靖流来刺激对方露出马脚,可却遭到了靖流的坚决反对:“老大,你省省吧!一起长大的,没外人那么好骗!更何况…” “什么?”沉嘉洛正打算挥拳威胁。 “哎呀!算了!我和你说,他不会上当的!”靖流嚷嚷。 沉嘉洛眯了眯桃花眼,像模像样挤出几丝凶光,敏感意识到靖流有事瞒着她。 “算了算了!你既然打定决心要把那人追到手,再瞒着你也没有意义!我说了!只是你以后和他好了,不许告诉他你知道了!不然,以他的脾气,有我惨的!”靖流瘪着嘴,无奈道。 “快说!”沉嘉洛更加好奇。 “初叁时,卓音梵主动联系了我,他…他威胁我,要我带着你,收心好好读书,考繁高!”靖流的声音几分不忿,几分无奈。 “嗯?还有这样的事?他怎么威胁你的?”沉嘉洛却来了兴趣,好奇逼问。。 靖流狠狠剜了她一眼,愤愤说:“他不知哪找的人跟踪我们!记得那个面包师吗?他找的人拍了我和那人的照片!” 沉嘉洛这才觉得害怕,玩着自己发梢的手也停了下来,结结巴巴问:“真的?他,他哪有这样的本事?那么说…那么说他早就知道你是…” 靖流偏过头,无奈的点点头,又带了些郁闷开口:“你这两年活在过去的时光里,却不知道人家的变化!”指了指桌台上的花,带着几分讥诮:“我听爸爸说,卓家这几年经商赚了大钱,而且卓老根本不遮着掩着,反而非常乐于向外人炫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沉嘉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在四号院这么多年,自然耳濡目染不少为官之道,他们这院里的,因着贵而富,理所应当的事,但哪家不是低调行事,生怕露了马脚,引火烧身! “你是说,卓家经商确实厉害,不是因着关系?”沉嘉洛问,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卓家现今的两代在朝为官,剩下的直系,小的小,避事的避事,谁会相信所谓经商真的是正儿八经而不是以权谋私?如果能让卓老这么不避嫌…难道真的是卓玲或者卓音梵,生财有道? 只听靖流冷哼一声:“看来你爷爷真的很避讳卓音梵,这么大的消息都不告诉你!是的!卓老不避嫌,是因为卓家的数学奇才,还特别有经商头脑,在美国注册了一家叫卓式的公司,听说因着卓音梵年纪太小,公司才在卓玲名下,其实是他一手操办的,之前做期货交易非常成功,赚到钱后,又开始做中美企业拆分并购交易的经纪人,促成的交易,中美官媒都有报道,他的报道一查一大堆,都说是商界的启明星,你呀,确定知道卓音梵是个什么人吗?” 沉嘉洛无奈耸肩,她对这些个钱啊,权啊的不甚感兴趣,所以压根没有关注,听起来是很厉害,却又回想起早年间,好像那人就对证券市场很感兴趣,脑子好使,赚钱容易吧?看来卓老真是以他为荣,毕竟世家最怕的就是子孙不济,导致家道中落,这样想来,卓音梵可真算是不负期望,优秀到非要让其它同龄人自惭形秽才算满意。 见她不说话,靖流又继续:“他不但脑子好使,鬼点子也多!真不知道他回来干吗?普通学校,对他还有什么吸引力?”说完,又拿眼睛瞅沉嘉洛,好似她知道答案似的。 沉嘉洛幽幽开口:“除了初考的这件事,还有什么瞒着我?” 靖流一顿,咧出个尴尬的笑来:“没有!” “找打!”沉嘉洛笑着追着靖流打。 “都说没有了!你怎么这么多心?”靖流也满屋子绕着转,与她开玩笑。 “他要你带我好好学习,你就能做得到呀?你又不是他!我想着,你和陆遥的事,肯定有鬼!”沉嘉洛笑着扑到他怀里,举起粉拳就敲他的脑袋。 “哎呦!老大厉害了哦!福尔摩斯呢!”靖流抓了她的手,笑着说。 “快说!”沉嘉洛抽了手,只静静依偎着他,他是她的gay蜜,这样的亲密,她早已习惯,事实上,不是他,这几年她要过得多惨! “好吧!我招!全部招!”他顿了顿,交代了当年,卓音梵威胁他,不但给了他目标,还配了手段,也就是陆遥,帮助他的学业,谁没想靖流最后和陆遥好上了,才私底下打听出,卓音梵赢了陆遥一个赌局,代价就是全力帮助靖流学习,这样靖流才有能力一带二,而且事先,卓音梵还威胁靖流,不许他和沉嘉洛提这事。 “他知道你和路遥的事吗?”沉嘉洛好奇问。 靖流摇头,有些郁闷,答:“路遥很崇拜他,提到他都紧张,估计不会说,我吗,更不会说!” “吃醋啦?”沉嘉洛笑着刮他的鼻子。 靖流闷哼一声,不置可否。半响,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用心交代:“洛洛,我想卓音梵心里是有你的!” “嗯?”沉嘉洛挑挑眉,顿时觉得正能量满满。 “当年他威胁我,肯定不是看重我,而是你!另外,还有一件事,张建,他去美国读的高中,也有卓家的影子在,我听说张建当时死命不从,还是卓音梵现身说法!当时听张妈妈说我就觉得奇怪,他才不是那种好心多事的人!现在看来,说不定他是有心把张建引到美国,防止你和他日久生情,自己又赶着回来,只是…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不挑明?你再和我多说说那个阿努比斯,有多严重?我好帮你!”他还是心细如发,提出了很多设想与建议。 沉嘉洛脸一红,始终无法和他分享这种终极私密,但她心里却有了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希望,她能勇敢,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 第八十一章晚宴 求求收藏,实在太慢啦! 卓少爷继续使坏勾引沉嘉洛投怀送抱,赶紧嘞,期待肉和甜的亲们(包括作者我)表示急不可待了! *** 送靖流出门时,他俩还在嬉笑打骂,却不想迎来了他们一直谈着的重心,靖流看着一身冷意的来人,促狭笑了一声,算打了招呼,转身对沉嘉洛挤了挤眼睛。 沉嘉洛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收下,望着来人,又有些紧张局促起来。 他俩面对面站着,现如今,望着他还要仰着个头,十分累人,于是,她还是低下头,咬着唇,唇角微翘,心里是丝丝期待甜蜜。 那人伸手,骨节分明,递出个湖蓝色请柬。 她盯着他的手,回忆着,与阿努比斯的,究竟有几分相似? 见她不接,他没好气地开口:“抱歉打扰了你们,如果不是姑姑,我也不会来的。”说罢手一松,请柬就忽地坠地。 “周日晚上八点,爱来不来。”边说边转身离去。 “音梵…”她却没有被他的无礼气到,反而还叫住了他,用的是吴侬软语。 那人身姿一顿,静在原地。 “我…”沉嘉洛踯躅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皮薄开不了口,只柔柔地回:“会去。” 闻言,那人点了点头,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 沉老爷子破天荒和沉嘉洛说了周日晚上卓家夜宴,为孙子归国洗尘的事,同时问她:“阿玲请你去了?” 沉嘉洛其它的不知道,却是听过几次沉怡青抨击卓璟的言辞,十分激烈,对于两家的关系,她是有些心里准备的,猛地一听爷爷问她晚宴的事,她真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回。 沉老爷子仔细瞄着她,叹了口气:“这么些年,碍着阿玲的面子,你往卓家跑,我才没说什么,只是这次…”老爷子顿了顿,才说:“我希望你还是别去了。” 沉嘉洛惊讶地望着沉老爷子,这话,从何谈起? “洛洛,你藏在房间里的花,张妈告诉我了。”沉老爷子起身,坐到她身边,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头:“你告诉爷爷,那么贵重的花,是谁送的?” 沉嘉洛更是惊诧,她没想到老爷子这么明察秋毫,更没想到他的态度竟然是不允许! 沉老爷子看她一脸惊疑,心中明白猜中了几分,又拉了她的手,叹了口气:“洛洛,不管你现在怎么怪爷爷,这事爷爷都得和你挑明,爷爷,不赞成你和卓家小子来往!” 沉嘉洛低下头,身子却开始止不住发抖。 沉老爷子叹了口气,看着沉嘉洛一脸憋屈的可怜样,又实在忍不下心,不是他要棒打鸳鸯,只是一则他不放心卓家小子,那孩子太犀利,太耀眼,不是洛洛能应付得起的。另外,两家人这么多年的恩怨,想起来,就觉得无法理清,可这都是他们这一代留下的罪孽,只是苦了孩子们… 想到这里,他更加心有不忍,毕竟看着沉嘉洛这几年与卓家小子渐行渐远,存着侥幸的心态,该表明的态度也都表明了,于是软下声,道:“洛洛,爷爷话已至此,人生是你自己的,还是你自己做主吧,爷爷,相信你!” 闻言,沉嘉洛怯怯抬起头,祖孙眼光交汇之际,她还是不舍地投入爷爷的怀抱,泪水,无声洒出,这条路,她已经决定要走下去! ** 宴会那晚,四号院灯火通明,车来车往,川流不息,竟是多少年没有的热闹场景。 全都为了一个不世出的少年奇才,各路人马,齐聚一堂。 卓家老爷子春风得意地带着孙子各处介绍交际,直到来到沉老旁边。 “哈哈哈,老沉,你家洛洛呢?怎么没来?”沉老好心情地寒暄。 “哦,她呀!和崔家小子出去玩了,恐怕来不及参加了。”沉老笑着答。 旁边站着的卓音梵,听到这段话,只是将头扭向一边,淡淡开口:“爷爷,孙子有事,去去就来。” “好好好!你去吧!”卓老点头,继续与沉老聊天。 卓音梵一边与各路人等点头照面,一边往门边走,却在这时,被一明艳靓丽的少女拦着了去路。 “音梵!来见我爷爷!”说着就往他身边蹭。 他眼中闪过寒光片刻,正要发作,却在此时瞄到门边出现的两抹身影,她,还是来了! 于是瞬间冷笑换成了微笑,顺了隋鸢的心意。 沉嘉洛此时挽着靖流的手臂入场,纠结再叁,她还是选择来了,而她们刚到,场内音乐就响起,正是舞会开场了。 她还在搜索卓音梵的身影,却见聚光灯打到他和隋鸢的身上,那人,今晚穿了一件黑色笔挺西装,湖蓝色领带,几分少年持重,傲气却不减半分。 他身侧的女生身着湖蓝色拖曳礼裙,高挑靓丽,一眼看过去,正是郎才女貌般登对,服装都相互辉映。 隋老和卓老还有沉老此时聚在一起,沉老开口赞:“真是郎才女貌!” 隋老和卓老都笑呵呵的互相谦虚了几句,也是乐见其成。 此时,春风得意的少年,躬身邀请了青春靓丽的少女,两人首先步入舞场,非常默契而又亲密地共舞起来… 沉嘉洛看到这一幕,心中酸涩,看来她来晚了,于是拉了拉靖流,转身出去。 靖流陪着她,坐在小时候两人争夺过的石凳上。 沉嘉洛的泪水,从那时就没停过。 靖流默默搂着她,拍着她,无语。 “呦!抱歉抱歉!不是故意打扰!音梵,咱们走吧!”隋鸢的声音此时唐突响起。 沉嘉洛听了,更是羞得不知该怎样才好,此刻,靖流却成了她的主心骨,他强压住她的头,示意她靠在自己肩上,不让他们看到她的表情,这才懒懒开口:“宴会才过半,隋大小姐就把主角拉出来了,太着急了吧?” ”你!”隋鸢被他讽刺,有些脸皮挂不住,复而缠上身边脸色沉寂的卓音梵,撒娇:“音梵,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卓音梵清冷的声音,仿佛能冻结夏末的炎热:“送你到这,我要回去。” “音梵,音梵…”隋鸢试图叫住离去的身影。 “怎么?勾搭不成功啊?”崔靖流笑着调侃。 “哼!才不像你两这么龌龊!”隋鸢一跺脚,跟着卓音梵,又返回去了。 待等隋鸢离开… “洛洛…”靖流开口。 “嗯?谢谢!”第一次,她对他说了谢谢二字,他,真心为她。 “老大不用客气!现在,听我说…”靖流搬出她的头,认真道:“如果决定了,就去做吧,你是沉嘉洛,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土霸王,不是哭泣的小脓包,知道吗?” “可是…”沉嘉洛含着泪,她是打算好的,可是爷爷的态度,还有卓音梵的疏远,都让她很是头痛。 “世上没有都开心的圆满大结局,追求自己所爱,应该的!加油吧!”靖流咧开嘴露出笑容,同时做了个鼓励的姿势。 “嗯!”沉嘉洛顿时感觉又有了斗志,满血复活。 (备注:为了激沉洛洛,卓少可是下了血本的,根本不容人近身的他,忍着没把隋大姐pia飞的冲动,跳了场舞,还被她拉了袖子,回家衣物全扔了,边清洗自己边幻想…洛洛被他“疼”与”爱”的样子,但是,不会撸,极度禁欲,反感一切非沉洛洛的性行为,哪怕十叁年分离期间,除了岚的施虐满足,从不动念,而且还不遗余力通过自我虐待强化对洛洛的执念,这辈子,除了洛洛一人,再无它望,变态之中的战斗机,啊啊啊啊!) 第八十二章倒追 沉洛洛辛苦的倒追旅程开始,卓少爷细细布局,紧忍相思之苦,两人,真是一对儿! ** 是夜,沉嘉洛做了年少时经常做的事-驾轻就熟地找到卓家小楼,隐蔽的角落,不被人发现,又容易攀爬,她正要大显身手,却发现二楼的窗开了,从那上面,爬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心中狂喜,悄悄躲于树影暗处,看那人也是叁下五除二就熟练落地,月光下,他穿着黑色的休闲服,神情却一点都不轻松,而是含着些杀气。 她眼瞅着那人朝她家的方向走去,又眼瞅着那人一脸失落地转回来,静悄悄地,她看到那人点燃了一支烟,香烟袅娜下,他颓然靠在墙角,交叉着诱人的大长腿,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很轻,但他的口型很熟悉。 沉嘉洛望着从未见过的他,颓废而痴心的表情,随着他每一次呼唤,她的心就收紧一分,血液就沸腾一度… “诺诺,诺诺…”他唤的,正是只有他才知道的,自己的小名。 ** 周一,繁高全校沸腾,迎接校之荣光卓音梵的回归。 场面真是非常夸张,夸张到有些好笑。 沉嘉洛嘴里叼着片薄荷叶,笑眯眯地从教学楼高处,俯瞰校门处红旗招展,锣鼓齐鸣…嗯,就差放鞭炮了。 她似乎能想象出那人被簇拥时心里的不屑和别扭,嗯,还是有些同情他的。 笑眯眯转回班级,耳边听到的全是叽叽喳喳议论他的声音。 “你们去看了没?好大的架势呢!” “是呀!谁叫人家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要背景有背景,要实力有实力,要长相有长相,要钱有钱!” “我刚才去瞄了一眼,确实是个冷面大帅哥,长腿欧巴!就是眼神凶了点,带杀气!” “没杀气怎么混得才成年就有了那么一大份家业?哎呀!别说了!人比人气死人!” “就是就是!他回来我们这,简直是搞笑呀!” “听说是美国那边在办正式入学手续,临时读个半年。” “那就不知道了!听说高中部学生会主席都定了是他!” “你们说那个陆遥不得气死了?好不容易挣回第一,卓音梵回来,他又变成万年老二了!连官都保不住!” “这个还真不能比!陆遥和他,两人身份背景,一个地,一个天。” “不过也算两大帅哥齐聚,有眼福了!” and so on… 沉嘉洛听得耳朵长茧,待等卓音梵到隔壁班报道,她班上倾巢出动,瞬间,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了她一人。 她在想,还是给他些时间适应,自己就先别去凑热闹了。 下学,她磨磨蹭蹭,等好事的走的差不多了,才溜达到靖流和卓音梵的班级… 靖流看见她,苦笑开口:“我们班的门窗都快被趴坏了…” “嗯!理解!他回去了?”沉嘉洛好奇东张西望。 “还没走,去学生会那边了,哎,我也觉得他上学就是属于找抽型的,给别人制造压力!”靖流感慨。 沉嘉洛瞪了他一眼,面色不善。 靖流瞬间闭嘴。 “走!去找他!”沉嘉洛拉起他,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两人拉拉扯扯来到学生会活动室门口,往里望,也是一片人山人海,只见卓音梵和陆遥为中心,一堆人正在围着他们,说着什么事情。 她揪着靖流等了一会,等人群渐渐散去,期间注意到卓音梵和路遥关系其实不错,有商有量很是默契,回头看了看靖流,却见他面色沉沉,想是吃了飞醋。 沉嘉洛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等房间内剩下叁四个人,才鼓起勇气走进去,走到卓音梵跟前,抬起头,大方出口:“学生会劳苦功高,卓会长,赏个脸,晚上一起吃饭呗?” 她展露最甜美的笑,对着那一脸寒霜的俊颜,嗯!好想用手揉揉,让他不要这么绷紧。 他一语不答,无礼到直接转身离去。 眼看沉嘉洛吃了憋却不在意,只吐了吐舌头,笑着对陆遥说:“那副会长领情,靖流也在,一起吧!” *** 卓少爷:不理你!谁让你昨晚投到催靖流这块玻璃的怀里!还不让我去找你! 沉洛洛:啊?不是你先拿隋鸢气我,气的我都哭了,你还有理了?我打! 卓少爷:冷眼一瞅 沉洛洛:立刻老实 卓少爷:这次,看我不扒了你这只兔子的皮 沉洛洛:好奇,怎么扒? 卓少爷:… 第八十三章反制 只是第二天,校花沉嘉洛邀约校草卓音梵吃晚餐被拒的消息不胫而走,她被同班女生围堵,逼问被冰山帅哥拒绝的心得体会… “沉嘉洛,你都有了靖流了,还来和我们抢卓音梵,你厚不厚道啊!” “就是就是,你这个除草机,放过最鲜艳的那丛吧!” “你是哪来的勇气?第一天就敢约他?还当着靖流的面?” “他怎么回绝你的?酷不酷呀?” and so on… 她苦笑不答。 广大群众根本不考虑她的尴尬无奈,只管八卦个不停,不过呢,却意外带来了与女生们的话题,从那时起,女生缘有所改观,也有了几个算得上说的了话的女性朋友。 那之后,她主动报名去学生会,起早贪黑地参加各类活动,不过充其量,也就是个打杂的. 她想接近的人来的倒不勤,只有筹划新活动和活动举行时才出现,她有意挨着他,靠近他,拿各类琐碎的事情反复问他,他却嫌弃她,远离她,能对她少说话就少说话,两人的别扭自然被全学生会的成员看的一清二楚,他们议论这校花是真的喜新厌旧的主,水性杨花,眼高于顶,哪怕确实是个美人儿,校草却是看不上的。 沉嘉洛对这些个流言蜚语压根不在乎,他越是避着他,她就越是燃起斗志去招惹他,与小时候异曲同工,只是现在的手段高明不少,借着学生会的各类杂事多总有机会去汇报,求个旨意啥的… 崔靖流取笑她:“你这麦芽糖的粘劲,要不是会里的念你是个美女,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看那人的追求者那么多,只有你一个这样大胆皮厚!另外,你没注意到吗?” 沉嘉洛挑眉,示意他继续。 “他手下那么多,根本不用自己上阵,你一个打杂的,屁大点事都有机会去他面前汇报请示,估计…”靖流笑着戳她的嘴角。 沉嘉洛也笑,得意的答:“我也有这种感觉,他表面上远着我,其实给我制造了不少机会,你知道上次我整理会里的资料,差点被顶上掉下来的书砸到吗?是他,第一时间把我推开的哦!要不是关注,怎么能及时赶到?” 靖流取笑:“那有没有被他扑倒?” “没有!”沉嘉洛略带可惜地答,复而又想起什么,垂下头,娇羞开口:“有一次会里有急事派我去找他,我也没用多大劲,结果…” “把他扑倒了是不是?”靖流笑到乐不可支。 沉嘉洛红着脸点头,辩解:“我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看着我扑过去就把我顺势带倒了!” “你的这一壮举,可是传遍了全校的!不知道的,都以为你对他急不可耐要上手了,沉嘉洛,不成功就成仁哦!”靖流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说。 沉嘉洛斜眼睛盯着他,嗯!这么一说,好似她是被卓音梵算计着,变成了如今倒追他的局面。 倒追就倒追呗,等追到了再一起算总账吧! 他俩聊的开心,互动又十分亲密,一切,都被角落里幽暗的眸子收了进去。 ** 话说某周末春光正好,沉嘉洛心情好地烤了蛋糕,带到学生会与大家分享,刚准备切蛋糕,就远远见卓音梵板了个脸走进来,却不靠近,只是状似不屑地瞄了眼不知怎么惹到他的蛋糕,冷冷开口:“先干活,再吃午茶,嗯,一会我请客,五华酒店,都去。” 他话音一落,只听得众人欢呼,摩拳擦掌的声音,五华耶,可是本市最高档的酒店,于是即便再想吃沉嘉洛的蛋糕,碍着会长的鞭子和元宝,都只能迅速作鸟兽散去了。 待等人一散,那人缓慢踱步而来,挑眉,露出个挑衅成功的笑给沉嘉洛,就想离去。 谁想,沉嘉洛胆大地拽住了那人的衣脚,他垂头,正准备说:“松手”,却瞧见了面对面站着的她,桃花凫面,眼含秋波地望着自己,仍是一副好心情。 溜到嘴边的“松手”,没能说出口。 这时,只见沉嘉洛伸出一指,从蛋糕边缘抹了一团白色奶油,樱口微张,将那一团白色以舌尖卷入,完了,还意犹未尽般,吮了吮整个手指,这才含笑娇道:“卓…会长,午茶我不去了,靖流约了我吃饭。” 看着对面愣住的卓音梵,她得逞般又加了一句:“会长尝尝我的手艺,不嫌弃,都送给你了,嗯…奶油很浓!就是…味道淡了点。” 说罢,抛了个媚眼给他,扭着身子,大摇大摆走出去。 独留卓音梵,愣在原地足足半分钟,脑袋里,全是刚才她媚到妖的明颜,那红而娇的唇边,还带着点点白色的残存… 碍着自己被她挑到有了反应,一时间竟也无法离开,一边想要把她的媚态从脑海中抹去,一边却又不停琢磨着,她嘴边残留的,会被谁轻轻擦去! (沉洛洛也不是吃素的,大灰狼忍不住了吗?嘿嘿!) 第八十四章挑逗 互撩互撩,撩一下差不多要入正轨了。 发现珍珠过两百了?谢谢各位亲打赏,我努力看看能不能凑一下加更,实在是库存愁人… ** 沉嘉洛又开心,又得意地躲在附近的小店吃水煮鱼,这家新开的林记,她时常光临。 想到自己从网上现学现卖的法子竟然治住了卓音梵,她就忍俊不住,想着刚才她吞奶油时,那人黑到发亮的眸子,微微启开的唇,还有上下滑动的喉结… 嗯!虽然她没有实际经验,却也知道那叫动情。 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因着动作和他的反应,下身有了微微春意,想到这里,又只能捂住双颊,怕别人看到自己的囧态。 “怎么?被崔靖流放鸽子了?”对座响起她熟悉的声音。 于是大窘,她干脆抱着头,低下身子,一点点埋到桌上,无力地回答:“会长,你不是请客吗?怎么在这里?我,我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还吃辣的东西?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挑衅!”十分不耐烦的声音。 “鱼来了!咦?妹妹,没事吧?”老板娘捧了鱼来,小店刚开不久,客人不多,没想到座上宾外貌都是一等一的,现在的孩子,长的都太好了! “林姐,我没事!”沉嘉洛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笑嘻嘻望着老板娘。 “哦…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了?”老板娘正想关心,却注意到沉嘉洛略带尴尬的眼神,联想到对面坐的帅哥,有些明白过来,很自觉地说:“不打扰你们啦,当家的,给我多拿一副碗筷!” 于是,两人一个红着脸,一个黑着脸,闷声吃鱼。 她只是侧着脸,用头发挡着,边吃,边回避他杀死人般的眼神。 而他,一边用眼神追问她,一边手挑鱼刺,也不吃,都堆在自己碗里。 一会子鱼肉就见了底,而他的碗却堆了老高。 于是沉嘉洛做了一下心里斗争,最终豁出去,偷偷伸了筷子,到那人碗里。 夹了一块肉,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启唇,银牙微张,一点点将鱼肉咬进嘴里。 吃完,还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发出轻叹:“唔…好吃!” 对面那人的眼睛,此刻已经燃着了火苗,毅然打掉了她再次伸过来的筷子,压低嗓子质问:“谁教你的?” “嗯?”她不急,用筷子划着他的,一只小拇指放进嘴里咬着,垂眸,糯糯答:“吃鱼还要教?会长,你真有意思!” 闻言,他冷哼一声,弹掉了她的筷子,起身,气呼呼地离去。 沉嘉洛在他转身后就忍不住捂住嘴,笑的死去活来,看来,他的占有欲也不是一般强,嗯,再逼一逼,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 ** 打那之后,卓音梵对她倒看得更紧了,证据就是,只要靖流出现在学生会,他就会跟在陆遥后面,拿陆遥做武器,拆散她和靖流。 每次得逞,他都用鄙夷的眼光斜向下四十五度角睥睨于她,态度十分恶劣嚣张。 她却不急不恼,任他挑衅。 这样一去一回过招,就快到了寒假。 上学期最后一天,当她仰望长长的期终榜单,第一名的成绩竟是大满贯,而她的分数,只有人家一半的时候,也只能望洋心叹了。 “哎?沉嘉洛,别看了!看了也没用!还是说说,你最近追卓少有啥心得体会呀?眼看放寒假了,近水楼台了哦!羡慕呀!”班级上的女生,围着她,也是一边瞻仰那人大满贯成绩,一边心痒痒地打听消息,都知道她是追他最主动的一个,但也都知道卓音梵对她爱答不理,又是失败的最惨的一个,因此,她变成了本《论失败追卓音梵的一百八十种经验教训》的书,惹得各位害羞的女生都来翻阅讨教。 “就是就是!我们学死了也考不到!唉!谁能把他收了,这样学习也不用愁了,手到擒来!”某位又叹。 “我听说呀,这半学期,他收的情书有一人高呢!礼物一卡车,都捐出去了!”又一位加入讨论。 “行行行!你们说吧!我没什么心得体会,我走了。”她还是有些气短胸闷。 “哎!这就走了?” 等她离开一段距离,仍能听到女生们特意压低声音的讨论-- “我们这样说她,她肯定生气的啦!” “听说前几天她还把卓少堵在校门口,送便当呢!” “然后呢?” “被拒绝了呗!” “我还听说,她写了诗给他,还被广播了呢!” “哇塞!这么大胆!被拒绝不是丢人死了?可真是佩服她了!” 沉嘉洛边听,边郁闷的离开,一边用脚踢着石子路面,一边回忆她们所说的-- 冤枉呀!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那蛋糕,是她送的,但她再傻也知道避嫌,是那人,不知怎么猜到的,提前准备了一堆看客扑出来,害的她吓得落荒而逃,颜面扫地。 那诗,是她偷偷抄的,发表的,也是含了她的小心思的,但是被广播出来,绝对不是她的心意好不好?! 他真是恶劣,而且是卑鄙又恶劣!不要她,又不放过她,这次,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究竟耍的什么脾气,卖的什么药! 第八十五章表白(两百珠加更) 嗯,这章两人终于好好说话了,卓少爷郑重问沉嘉洛想好没?他的需求与普通人不一样,对另一半的要求也不一样,不过沉洛洛是他一手养成的,自然不怕啦!卓少爷这癖好,说起来算童年伤害的后遗症,如果不是有了卓玲和沉洛洛,可能真的往黑暗深处发展了(参考我另一本书禁爱男主),而不是光芒四射。 ** 回到家,沉老爷子笑眯眯叫住了她:“洛洛?” “嗯?”沉嘉洛走到爷爷跟前。 “放假了呀?快高叁了,学习,要上心点。” “好!”干瘪答。 “我听说隋家寒假去美国度假,邀请了卓家呢!”他若有所指。 “哦…”闷闷地,被爷爷敲了一棍。 “过来!”沉老见孙女一脸失落,忍不住把她叫到身边。 握着孙女的手,语重心长劝:“你这半年闹够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该放手了吧?” 沉嘉洛偷偷垂下眸,心里又是窃喜又是难受,喜的是沉老放松了警惕,以为卓音梵对她无意,难受的是,这样斗下去,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 寒假,卓音梵果真去美国了,沉嘉洛过得浑浑噩噩,食不知味,心中又是期盼他早些回来,又是害怕他回来,期盼,是怕他真的舍弃她,连暧昧的机会都不给;害怕,是怕他回来后继续作弄她,疏远她… 她想起了那只阿努比斯,上了网页,黑名单却已然清空,再也无迹可寻。 想做他的小兔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 新的一学期开学,她却提不起劲上课,不知怎么出的水痘,一连几天一直卧床不起。 晚上,烧的迷迷糊糊时,仿佛感觉他在身边,抚着她的发丝,温存地叫她“诺诺”。 不知道是梦是醒,直到高烧褪去,好转的那夜起。 是真的。 那人从窗台进入,身形高大,动作却依然矫健。 看得她闷笑了一声。 那人坐在窗台,敏感地扭过头,凶巴巴低斥:“笑什么?有精神折腾了?” 沉嘉洛边笑边将自己埋到被褥中,她知道自己全身都是红豆豆,怕他嫌弃。 他却逼过来,一把把被子掀开,大掌覆上她的额头,沉声问:“烧退了,听说你出着水痘还想着吃林姐的鱼,是活腻了吗?” 沉嘉洛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床前那人,复又想起什么般,退后,怯怯道:“你没出过吧?别传染到了…”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腕,又把她拉近几分… 她无奈。 “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她趴着,将头埋入枕头,闷声问,实在担心错过这村,没有这店问他了。 良久,没有回音。 “花,我很喜欢,阿努比斯,我也可以接受,你还要怎样?”她又问。 仍没有回答。 “如果这样,不如放了我呀?”她赌气,试探问。 “随意…”总算有声音传来,带着置气的意味。 “嗯?真的吗?”她翻过身,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黑暗中,他轮廓分明,暗沉沉的,带着一股子压抑的狠劲。 “那我…真走了?”她踯躅。 他收力的痛楚传到腕间,她吃痛,拍了一下那手,却不见那人拿开。 “我不愿再做你暗夜里的陪伴了,音梵,我们快长大了呢…”她终于放下心,靠了上去。 那人身子一颤,半响,叹了口气:“诺诺,我答应过姑姑…” “什么?”沉嘉洛开始得寸进尺地,将自己半身仰躺到他的腿上,又拉起他的双臂围住自己。 他的身子却更加颤抖起来,她感觉到脖颈那边,有什么硬物正在不安地复苏,顶起… 她意识到,双方真的长大了,瞬间羞红了脸,就想起身,却被那人一把按住,他挪了挪自己的臀,用那处,越过她的头顶,这才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不够,诺诺,不够…远远不够!” 不够什么?他不说,她怎么知道?玩不够这种躲躲藏藏的游戏?耍她耍的不够开心?离开她不够久?还是…对她,不够狠心? “我答应过姑姑,要对你好些,所以,离开了你…”他低沉地抽吸。 “嗯?”有点听不懂,离开她是对她好?猛然,她想起了他主页中的内容,心下顿悟,他怕自己的那面,伤害到她。 “你懂的,对吗?诺诺…”他在她耳边低吟。 她懵懵懂懂眨了眨眼,也问:“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是啊!我为什么回来了?因为…诺诺…我身体里的野兽,他非常想…非常想要你…只要你…”他恋恋扶着她的发,说的痴情。 沉嘉洛怦然心动,攥紧他的同时,想了想,明白他是放不下她的,但又不敢要她,因此,借口说,想要她的,是他身体中的野兽,也就是做为S的他? “我回来了,我答应过姑姑,不想食言…”他顿了顿,又低哑道:“可是,你这么努力的接近我,无论我怎么推开,怎么逃避,都不放过我,都想要我,对不对?” 沉嘉洛哑口无言,脸烧红的连夜色都掩饰不住。 “于是,我对自己说,看!诺诺她也想,不够,不够,不是我不答应姑姑,是你,是你不答应…”冰凉的指,轻触她高热的脸颊,却完全带不走她的燥热,只是加深那种狂乱。 她紧紧抓着他的臂,好像溺水之人抓紧一块浮木一样,他,对她也是了然于心!只是,太狡猾了,用她来逼自己,逼自己打破诺言。 “为什么要这么多条条框框,想要就要呗!”她摇了摇他的臂,恳求。 “是吗?诺诺,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低下头,手指覆上她的唇,诱惑。 “你呀!”她甜甜的答,不顾自己是不是还有传染性,含了半支他的手指进口… 那人身子剧烈抖起来,她感觉到头顶的硬物,又膨胀了几分。 于是羞赧,吐出了那只手指。 “你要想好!沉嘉洛!”他郑重问。 沉嘉洛不假思索,抬起身子,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吟:“确定!你都说怎么都甩不开我了,早就确定了,不是吗?” “不!那不够!”他抱紧她,将她圈在怀里。 “好麻烦呀!音梵哥哥,还要怎样确定呢?”她求着问。 “不知道,诺诺,不知道,我不想伤了你!”他将头埋入她的颈窝,也是茫然无助地回答。 第八十六章救援 啊啊啊啊…这收藏,太慢了…桑心,求收藏! 这集两人正式合好啦! ** 沉嘉洛刚好,水痘就传给了卓音梵,大院里顿时人人自危,沉嘉洛心有不安,想去看他,却得了个闭门羹,卓玲解释:“他最近脾气不好,说是谁都不见。” 哦…原来如此,她都指天灭地了,他还心情不好,真是够难伺候了。 真不知道是谁不放过谁,还是他就是这么又讨厌,又磨人。 于是,那个周末,她和班里几个女生约了去爬山,放松心情,谁想那山林浓密,她们竟然失了下山的方向,越走越深,手机信号时断时续,直到最后无法联系。 随着夜幕来临,几个女生有坚持继续找出路的,有想原地等待救援的,沉嘉洛就属于后者。 反正会有人来就她们的,抱着这样的乐观与坚持,最后大家找了个开阔干燥的地方,她又开始忙里忙外地捡树枝,烧火,同时还要安慰几度崩溃的同伴,可谓是忙的不亦乐乎。 其实她才是最倒霉的那个,出完水痘,被卓音梵第N次拒之门外,然后心血来潮爬山,还迷了路。 “洛洛,你怎么这么大胆呀?怪不得敢追着卓少到处跑,真是女汉子的个性,和外表完全不一样!”某女叹。 沉嘉洛脑袋上无数根黑线,这究竟是损她还是夸她? “洛洛,你觉得会有人来吗?晚上会不会有野兽呀?我们会不会被吃掉?呜呜呜…我不要!我还年轻,还没找男朋友呢!”另一女胆小的一边崩溃一边哭。 沉嘉洛坐下,摸了摸她的头,鼓励:“现在山里哪还有野兽啊?都被猎光了,要是碰到了,我们打一只回去,才算运气好呢!另外,你看我们生了火,野兽是怕火光的,不会接近的,放心!” “那,你觉得会有人找到我们吗?我们不会被饿死在这里吧?”还有一只胆小的忐忑问。 沉嘉洛望着火光,坚定说:“会的!一定会的!我们生了火,会有人看见来救我们的!省着点干粮,可以撑很久的!” “洛洛,我发现你真的好勇敢,回去以后,我发誓不但不说你的坏话,也不让别人说!”还有一个这样发誓。 沉嘉洛又是一头黑线,看来她平时口碑并不好。 “你别介意!其实,很多女生嫉妒你,一来你家境好又漂亮,二来,身边还有靖流和一堆追求者,这次咱们能平安获救,我一定首当其冲,帮你追卓少,怎样?” “谢谢了!你们饶了我,别再拿我八卦就行了。”她站起来,此时天已经黝黑,山林里除了风吹过树的“哗哗”声,就是猫头鹰并各类昆虫的低鸣,她也有些害怕,但是,她始终坚信,会有人来救她们的! “看!直升飞机!”某女指着天空,兴奋叫道。 瞬间,几个女生凑到一起,挥舞所有手中的能引起人注意的东西,希望引起直升机的注意。 待等直升机飞走后两个多小时,她们看到有探照灯并火把的光逼近。 有人来救她们了! 随着救援队伍的靠近,几个女生发现第一个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是略显憔悴,全身湿透的卓音梵! 也就在看到他的一霎那,只见沉嘉洛快步飞出,奔着那人,这一次,她被那人牢牢接住并搂入怀中,动作之娴熟,姿态之大胆,旁边的几女同时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情况?校花和校草不像别人口中传的那样,而是非常亲密,非常熟稔。 她们眼看着沉嘉洛好似考拉一样扒住卓音梵,而对方也紧紧拥着她,还惬意到闭上了眼睛? ** 下山路上,几女傻愣愣地跟在那对璧人身后,看他们旁若无人般手牵着手,沉嘉洛不时摸摸卓音梵的额头,一会儿,关切问他水痘出的怎样了?一会儿,又恨恨怪他不好好养病。 而平日里风姿傲骨,惜字如金的卓大少,此刻却是积极主动,也是一会儿嗔怪沉嘉洛没事乱跑,一会儿感叹还好她没有出事,还有一会儿,他竟然露骨地捉住她的手腕,逼问她:“你啰嗦这么多,对我就没一句感谢的?还是不想见到我?用了我家的关系出动的军方直升机,不然,你想喂野兽吗?” 接着,只见沉嘉洛不避嫌地赖上他的手臂,半吊在他身上,对他耳语几句。 而卓音梵仿佛被她电到般,甩开她,单身快步向前。 沉嘉洛仿佛也不在意,又赖上去,而这次,卓大少直接不再牵手,手臂环上了她的腰,两人如天鹅般,交颈点头在一起。 第八十七章血盟(初吻) 啊啊啊啊…收藏,求收藏! ** 回到四号院,回到家里,本有些忐忑的沉嘉洛,迎接她的,是出乎意外的平静。 沉老摸了摸她的头,还是疼爱地说:“洛洛,你要好自为之,卓家小子,有几分血性,对你,确实也有几分上心,爷爷还是那句话,不赞成!不过,你的人生,还是你自个儿决定!” 卓玲听到她平安回来,深夜也赶来看她,卓音梵捏了捏她的手,主动出去。 “卓姨…”沉嘉洛想要解释。 卓玲却捂住了她的嘴,无奈道:“洛洛,音梵告诉我了,如果这是你愿意的,那么,试试也无妨,只是…永远记住,不要把自我无限制的牺牲当做爱,那样,只会伤到你自己!”说完,垂眸,仿佛想起什么般,感伤起来。 沉嘉洛主动上前,抱紧她,依偎在她怀里。 ** 翌日,沉嘉洛睡了一个好觉,再睁眼时,已是晚上。 她念着那人的水痘,昨夜那样操劳,害怕他吃不消,于是洗漱好了,又摄手摄脚准备翻窗入室。 谁想,那人竟然在角落等着她。 那夜,木棉花开的正旺,稀疏的花叶遮不住晴朗的月光,那人,正望着空中的木棉,唇含轻笑。 见他没事,沉嘉洛转身想走,却被他一下子掳进怀里。 “你…究竟要怎样?我想好了,无论你是怎样的,我都确信!”她在他怀中,痴痴道来。 没有接话,那人的唇压下来,微凉微热,碰在一起,好似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他的压着她的,逐渐伸出舌头,撬开她的口腔,探进去,深深探进去,牙齿跟着凑过来,咬着下唇瓣,随着两人逐渐升温的痴狂,忍不住,又咬了下去… “嘶…”她吃痛,推开他分毫,捂着唇,一副不可置信,傻傻问:“卓音梵,你刚才吻我了吗?” 他不接话,只是将她的双脚,放到自己的鞋面上,更方便,更深地吻上去…不够,她是那样香甜,他怎么都吃不够。 而沉嘉洛也学着他的撕咬吸吮,如法炮制起来… 两人的唇角边,都有鲜血溢出,互相之间,吮吸着对方的、自己的鲜血,却都倍感满足。 他一手控制住她,让她仰着头,另一只手,抚上她带血的唇瓣,捻起一缕,放入自己口中吸吮,再咬出一些自己的,滴入她的口中… 他让她看清自己的口型,一字一句:“沉嘉洛,你现在满意了吧?” 她仰着头,眼神中是渴望而又迷茫的快意。 “发誓,发誓从现在起,无条件的相信我,服从我!”他的眼神诱人,言语魅惑,不容置疑的命令。 “你是阿努比斯…”她则轻叹。 “是又怎样?”他垂下眸,沿着她细白的颈子,一路向下,到那最诱人的动脉之处,伸出舌头,舔了舔。 “那你也发誓…”她颤抖着身体,还是倔强要求。 “嗯?”他开始用牙齿啃噬那处,鼻音,带着浓重的情欲。 “你发誓向我对你一样,忠诚于我!”沉嘉洛模模糊糊听过字母圈的混乱,她怕他… “我发誓!发誓生命里只有一只兔子,就是你!”他吃吃笑着答,还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小鼻子。 “嗯!那我也答应!”她确定地回答。 “诺诺…”他哑声唤她,牙齿,已经深深嵌入她的皮肤里。 “音梵…”她抱紧他,让他更加用力,更加方便地享用自己。 “嫁给我!等高中读完,去美国,嫁给我!做我的小兔子,一辈子不离开我!”他颤抖着,边吮着她的血,边舔着她的伤口,要求。 沉嘉洛被他激的全身发软,抖的不成样子,两人紧密相互依着彼此,无间无隙… 她点头,用力点头,泪水不断滑下,被他颗颗拈起。 他叹:“姑姑,她让我的本性不被兽性所掩盖,而你的出现,把那只野兽,顺利关到了笼子里…” 抱着她,下巴耷拉在她的肩头,他继续说着过去:“但是,最后还是你,是你那么诱人,是你让那只野兽拼命挣扎地逃了出来!而那时,你太小,我也太小,我们都不会控制…” “所以你离开了,可是我,我好想你!”她带着哭腔道。 他摸着她的发,安慰:“我回来了,这几年,我也在学着去控制它,可是…诺诺…”将她的头抬起,让她望着自己。 “诺诺…我并没有能力一个人做好这件事,我需要你…”说的非常认真坚定。 沉嘉洛点头,他要什么,在她生命范围内,都会答应。 “乖!诺诺…乖!让我们试试,试试可不可以把那只野兽…驱逐出去!”他的眸暗了暗,说的却非常肯定。 **** 情节重要科普: 兔子的隐喻就是D/S关系中的S,野兽则是SM关系中的S. SM是施虐和受虐的意思,双方一个喜欢虐待别人(主要肉体方式),另一个喜欢被虐,双方可以通过SM行为体会到另类快感,但SM关系不代表D/S关系,比如卓少爷在岚的行为,纯粹是S行为,他与M没有关联,没有交集,纯粹是发泄施虐欲望。 D/S关系:dominance amp; submission,控制与服从,Dom对应统治方,是S的一种,Sub对应服从方,是M的一种,分精神控制(我们平日说的虐恋),肉体控制(通过SM关系建立的主奴关系) 卓少爷是非常典型的S,和沉洛洛目前正在建立D/S关系,他对沉洛洛精神世界的完整占有(体现为无条件的爱),还有即将展开的调教(肉体施虐和精神控制两方面),使得他将能够完整地拥有她,这种关系是非常…变态又深刻的,一般上,这种情况下的被调教方,不再拥有正常人格,而是附属于其主人身上,但卓少爷很爱很爱自己的兔子,想保留她正常的人格(沉洛洛发飙的时候可不是兔子,是猫),这就比较纠结了,特别是他还不够熟练强大的时候,两人,人前是甜蜜初恋,人后,是挣扎暗欲,嗯,慢慢来,卓少爷会成长,沉洛洛会慢慢习惯 被一个自己全身心爱着,信任的男人控制身心,什么事都不用担心,由他挡风遮雨,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吧? 这就是我为什么写了那么多情感做铺垫的原因,双方不是深爱,怎么能走到那样深的一步? 第八十八章公开 两人关系公开了,周末可能可以吃到些另类肉 ** 回到校园,他俩的故事早已不胫而走… 沉嘉洛第一次和他并肩走在一起,天之骄子竟然毫不避嫌,手,圈上她的腰际… 行走校园,都是或惊诧,或羡慕,或感叹,或嫉妒的眼光,夹杂着无数流言蜚语。 “非要一下子这么高调吗?”沉嘉洛有些不自在。 卓音梵撇撇嘴,笑答:“反正都要知道,我倾向于一次性满足所有人的好奇!”说罢,拉紧了她几分,大大咧咧,在众人眼光中招摇而去。 午餐时,靖流大辣辣地往他俩中间一坐,顿时又吸引来无数目光… “哎呀!恭喜了!”靖流摇头晃脑,笑得贼嘻嘻。 “唔…我感觉大家都在看着我们耶…”沉嘉洛捧着脸,有些苦恼地说,这架势,估计好事者都以为是老情人找上门算账了。 卓音梵仍然一勺一口淡定吃着饭,半响,头都不抬地回答:“不用管!只是你记好,以后都不用再找他,功课,我来帮你!我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闻言,崔靖流顿时石化… 沉嘉洛,则是被他”霸道总裁”般的说辞,刺激到流出了鼻血… ** 还好人们的好奇心是有限度的,很快,卓音梵快刀斩乱麻的做法起了效果,大家新鲜劲一过,对这样外貌家世登对的一对,自然分外看得顺眼。 不知不觉,两人风平浪静处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沉嘉洛最为痛苦的… 感觉,如同饥饿的人身边放了块下毒的蛋糕,你说那人是吃,还是不吃来的好? 每每两人厮磨相缠,他都能以平静收场,明明他也有反应,而且还很敏感,很明显,都不愿意再继续。 而她是个没节操的,本来少女应有的保留,到了她这里,可能因着被卓音梵吊口味吊了太久,每每都是性急的不得了,因此常被他取笑“小色女”。 “不是说字母圈都很有激情吗?”她半懂不懂地问。 他拉下脸色,吓唬她:“谁对你说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样说,小心…” “小心什么?”她色眯眯地迎难而上。 “小心我抽你的小屁屁!”他边说,边探了手,伸到她的内裤里,狠狠拧了一把。 她却不喊痛,身体酥软的仿佛骨头都没了… “正事,正事!”他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桌上的功课。 于是沉嘉洛只能一边强忍着欲火,一边不情不愿地练习他布置的习题。 而他自己,其实早已不用修现在的功课,有他自己的事情--每天有一小时的越洋电话会议,处理一些公司事情,而他本人最爱的还是股票期货,每每折腾来折腾去,指示证交所的人帮他买来卖去。 于是,沉嘉洛在他的高压统治下,竟然在高二期终时,考入了年纪前二十,她望着榜单,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靖流那时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只比自己差了几名的她的分数,叹:“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 进了暑假,她开始为高叁冲刺做准备,而因着与卓音梵正式交往后突飞猛进的学业,沉老也不得不退步,不再经常性提醒她节制与卓音梵在一起的时间。 她长期教育缺席的父亲,自然也知道自家姑娘和卓家小子的事情,他的态度,比之沉老,又多了一层厌恶和顾虑,不过,自从她上高中后,沉怡青对她就彻底松绑,他只要求她好好完成高中学业,其他的,并不多做奢求。 做父亲做到这样一个份上,也是少见。 而她的后妈,依然是家中最可有可无的点缀,这么多年,和她总共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暑假漫长,两人除了她的学业,他的事业,自然要想些事情折腾。 这天,他说要带她去个地方,他准备了很久的地方。 他自从美国回来,不但带了在那里请的菲佣,还自己买了车和司机,即便卓璟对他多有微词,可面对18岁就已经完全独立的儿子,也是一半骄傲,一半放任。 是的,与沉嘉洛的父亲一样,卓音梵对父亲的概念,也只是个代号而已。 话说他俩坐车来到一片高档公寓住宅区,是繁城有名的富人区,多少人穷尽一辈子都得不来的财富,他却在年少时,轻易握在掌心。 老天爷,真的对他格外垂青吗? 靠近湖区时,他让司机放他俩下来,携了她的手,缓缓沿着步道散步。 这时,远远看到,前面有几名保安,正抬着什么东西边走边骂,边走近。 沉嘉洛看到他们担架里抬着一个佝偻身子,瘦的皮包骨头的少年,那少年闭着眼,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但仔细看过去,却是眉目清秀,隐约有些熟悉。 她叫住了其中一个保安,询问,对方见他俩虽然穿着得体,却是少年形容,还以为是业主家的孩子,因此也不十分热情,只急急解释了几句,好像那少年是个流浪者,不知怎么混了进来,被别的业主看到报给了他们,他们正准备把他弄出去。 “那怎么看他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你们还准备了担架?”沉嘉洛追问。 保安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 卓音梵此时上前,打量了那少年半会,淡淡开口:“想起来了,他是我家乡下的亲戚,你们把他送到我家去吧,A6,30。” 几个保安顿时停了下来,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回答问题的那个保安立刻换了副和蔼可亲的嘴脸,对着担架中的少年,也对着卓音梵,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是您家的亲戚,还以为是外面不干不净的人,刚才对他粗暴了些,不过您看,我们也有人受了伤,这位的身手,好的很呢!” 闻言,卓音梵从钱包中掏出了一沓钱,塞到那保安怀中,和气地说:“那就不好意思了,带被伤到的去医院看看吧。” 保安立刻点头,先是不好意思推了一下,最后还是拿了,毕竟也是有人受了轻伤。 第八十九章援手 少年凌风的事交代了哦,我厚道吧,不乱挖坑,所有情节相套,明天有初次调教情节,卓少爷变态的口味啊… *** 保安抬着担架,把那少年送到了卓音梵指定的地方。 来不及探索这个属于他俩的私密空间,沉嘉洛打了水,卓音梵把那少年扶到沙发中坐下。 “你还好吗?”沉嘉洛关切地问,只觉得这少年很可怜,看着他衣衫褴褛,骨瘦嶙峋,情不自禁同情他。 少年捂着肚子,吃力摇头。 “送你到医院好吗?”她柔声问,试图把水递给他。 少年仍是摇头,捂着肚子,豆大的汗粒滴下。 “音梵,不行的!我们送他去医院吧?”沉嘉洛要求。 卓音梵只是宠溺看着她,他不像她这样侠肝义胆,不过,这本也是举手之劳,于是,两人搀着少年,一起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是囊尾炎发作,有穿孔征兆,要立刻手术。 卓音梵垫付了充足的医药费,因着有事,提前离去。 沉嘉洛为了这素不相识,只是面善的少年跑前忙后,又是几天。 请了护工,但是沉嘉洛还是不放心,时常探望。 从对话中得知,对方叫凌风,是来城里寻找失散多年的母亲和哥哥的,而相依为命多年的父亲刚刚去世,身无分文的他,凭着很久前母亲的信,摸到了那片住宅区,可是信上没有具体楼栋号,他藏在湖边几天,白天躲藏,晚上寻亲,身上本无什么现金,短短几天,就饿成这样,而被那群保安驱逐时,耗尽了最后的精力,长久饮食不当,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沉嘉洛望着他洗漱后相当清秀的面孔,表示同情。 凌风对她几天的关照深表谢意,同时一直央求她留下联系方式,等他以后有了钱再还给她。 她问了卓音梵的意思,钱是他出的,而显然他对那点钱完全不在意,于是她自作主张,虽然留了自己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却直率告诉他不用还了。 那少年却十分倔强,沉嘉洛不收他的钱,更让他于心不安,于是还没在医院住满时间,竟然自己偷偷摸摸离去。 最后,沉嘉洛得到了一张字迹工整的字条:“救命之恩,涌泉相报!” ** 沉嘉洛忙着关注凌风的这几天,卓音梵也处理好手中的事情,于是两人,又一次回到他买的公寓中。 沉嘉洛好奇地一个屋子一个屋子转过,这套空中复式有两层,面积有500多平,以黑白基调为主,湖蓝色点缀,整个空间显得清爽透亮。 “喜欢?”他从身后抱着她,轻轻问。 她点头,想到这里像是他们两人的家,既激动,又害羞… 他牵了她来到主卧,里面却和外面风格不同,灰黑色基调,搭着黑色的绸缎窗帘,显得有些神秘而压抑。 宽大的黑色复古欧式铁架床四角耸立,对面是一整面人造壁炉,此时里面火影闪烁,是房内唯一的光源和温暖。 踏着纯黑色的大理石,她好奇地探索起来,卧室门的旁边,滑动门内,一个巨大的叁面落地窗盥洗室呈现。 “嗯…”沉嘉洛打量了一下里面,转头对卓音梵说:“你的品味好成熟!” 卓音梵笑笑,又从后面抱紧她,耳语:“我为你准备了房间,保准…不成熟!” 她开心地跳脚,问:“在哪?带我去!” 卓音梵却摇摇头,牵着她到浴室里,亲了亲她的头,哑声道:“去洗澡!” 沉嘉洛顿时一愣,他是想要?哎呀!好羞人呢!于是小声嗫喏:“嗯…你买那个了吗?” 卓音梵一愣,反问:“什么?” “就是那个呀!”她挤眉弄眼,急的跺脚。 “你说套套?”卓音梵捂着嘴,笑。 沉嘉洛满脸绯红。 谁知那人只摸了摸她的头,轻道:“诺诺,记得吗?我们要试试,把那只野兽赶出去,所以,还不用着急!” 沉嘉洛顿时松了口气,带着点小失望,但转念一想,他说要赶走那只野兽,怎么赶?又紧张起来。 第九十章野兽 这章算肉吗?尬笑… 收藏啊!为何这么难涨? *** 洗完澡,她裹着浴巾,一步一挪回卧室,却发现卓音梵正在靠近壁炉的那边,摆弄着从天花板垂下的,窄杠一样的东西。 她见那窄杠上垂下两条手铐般的链条,而此时,他又弯腰,摆弄着地上的什么东西,也同样发出金属链条的碰撞声。 沉嘉洛顿时有些害怕,愣在原地。 而这时,卓音梵发现了她,只见他仍是神情镇静,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沉嘉洛小心挪了过去,这才看清,卓音梵摆弄的地上的东西,是两条嵌在地上的短链,连着镣铐。 她无意识地盯着那阴冷的金属镣铐,有些发懵。 卓音梵小心靠近她,轻轻抚着她的背,温柔安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沉嘉洛迟缓地点点头,而这时,卓音梵拉开她覆在浴巾扣上的手,以自己的手代替,一圈圈打开包裹她身躯的遮蔽… 她紧张地双手合十,交叉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的表情。 含着浓重情欲的赞叹声传来,他说:“诺诺…好美!” 沉嘉洛听了,只更加紧张地缩起身体,而此时,却听到链条响动的声音… 她不安地睁眼,以为他要对自己下手,却没想,那人已经站在铐链中央,弯腰,熟练铐上自己。 她听着那两声脆响,仿佛敲掉了两块心头的血肉。 再看时,那人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其下线条分明的身躯来。 链条声又一次响起,她傻呆呆望着那人将自己的一只手锁入窄杠垂下的手铐中,然后又听他温柔地发令:“诺诺,帮我…” 沉嘉洛颤抖着向前,眼里全是那垂下手铐的阴冷,她知道卓音梵要她干什么,可是却在触到那物的时候,双手直打哆嗦。 卓音梵侧过脸,将头埋入她的颈窝,仍然轻松的口气,安抚她:“没事的,做吧!” “咔”的一声,她将爱人彻底困入枷锁。 此时卓音梵双手拉了拉链条,仿佛在测试它们的耐受性,沉嘉洛则仍是愣在原地,不知下步该如何是好。 别人的初夜温存甜蜜,而她的,却如此另类冰冷。 忘掉了裸身于他的尴尬,她只是陷入沉思不可自拔。 此时,卓音梵却又开始发令:“诺诺,看着我!” 沉嘉洛睁着茫然空洞的大眼望着他,望得他也顿了一下。 一丝苦笑浮现在染了情欲的脸庞,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最后,鼓起勇气般:“现在,用你的手,触碰我的脖子。” 沉嘉洛站到他跟前,不知为何,她下意识与他拉开了些距离,怯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覆上他的喉结。 那处正在剧烈地往复滑动着,提示她,他对她的渴望,也是这点激情,瞬间让她不再那么害怕,于是双手伸出,将他的颈温柔环绕… “很好!然后,摸我的胸,记着!不要碰到除了胸之外的地方!”他的声音,此时不复柔存,而是变得僵硬。 她轻轻将双手下移,可随着她的移动,卓音梵却仿佛经受着什么痛苦考验般,咬着牙,变得全身僵硬,束缚着他的手链,此时也微微响起。 看他那样辛苦,她的手略微浮起,谁知那人却突然厉声斥道:“谁许你拿开的?!” 她被吓了一跳,小鹿般无辜的眼睛盯着他,双手,有些尴尬地不知如何放置才好。 而卓音梵看到她的迷茫无助,却仿佛被刺激到一般,身体瞬间前倾,好像想向她扑过来似的,只是被手铐死死拽住而无法得逞,旦见他,痛苦地被链条扯回身体,如同一只被捆绑的兽,困顿而焦躁。 良久,他一直努力平复喉咙内浓重的喘气,垂眸,再不看她,而此时,沉嘉洛也已害怕到了一定程度,眼前的他,不像是他,她不想和这样的他相处,她要原来的他回来! 于是,忘了他的禁忌,自作主张上前,本是想帮他取掉手铐,却没想身体没能平衡好,抖抖索索,整个人,一时间失去平衡,倒在他的身上… 她赶紧抱紧他的腰,又将头下意识靠住一侧的上臂,而就在她这样做的同时,上下的铐链剧烈响起,她听到那人发出兽一般的嚎叫,一声又一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声嘶力竭,仿佛,她的触碰如同炮烙酷刑般,对他,只是不能忍受的痛苦。 她被他的反应吓得不知所措,想放开他,又害怕面对陌生的,如野兽一般的他!想抱紧他,给他安抚,可只觉得随着她的贴紧,他挣扎得愈发疯狂,上下的链条,如同愤怒的海涛般“哗哗”响个不停。 终于,听到他嘶哑不堪的声音,似用尽了所有力气,吼:“放开我!放开我!!” 她惊得只能松开他,抬头,被迫面对如修罗般可怖的男子,在他们四目相对的一霎那,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兽一般野蛮的锐光,而她的,估计只剩无边际的心痛,痛到她缩起身体,跪趴在他的脚底。 他仍在挣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鸣,而她则抱着他的双腿,试图安慰他,渐渐地,他的挣扎变得缓慢,而她光洁的背上,打上了几滴水滴。 茫然抬头,望见那人死气沉沉的双眸,此时已经恢复了清明,只是泪珠,正一颗颗从那里滴下,和着汗水… 她急忙半跪起身,捧住他的脸,抖的不成样的声音,断断续续追问:“是谁?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是谁?!” 他没有接话,哀伤地注视着她,良久,嘶哑到走了调的声音:“诺诺,对不起,对不起,它…已经变成了我的一部分…” 她用头抵着他,痴痴答:“没事的!没事的!那就让我来适应它,好吗?” 他痛苦摇头,退缩,而她却步步紧逼,吻着他的唇,轻柔求:“让我试试,试试,好吗?” 最终,仿佛认命似的,他,轻轻点了点头。 **** 卓少爷小时候的经历,使得他形成了施虐的异常癖好,他内心也是痛苦的,也想恢复正常,与洛洛像正常人那样欢好,可惜,一切为时已晚,书的后期他经过了一些心理和生理治疗(番外和林韫的互动里有介绍),会稍微好一些,而此时少年的他,正是野兽出笼,最凶猛难以控制的时候…于是…沉洛洛会有点惨 第九十一章初试(捆绑) 在第九十一章时,两人总算…真不容易啊!喊大家吃口肉,不过口味有些特殊… *** 帮他松绑时,沉嘉洛小心翼翼,生怕再触碰到他,刺激到他,而卓音梵也配合地身体向后仰,似乎也是一样的想法。 待等取掉镣铐,他仿佛耗尽力气般,半跪倒下,沉嘉洛怕他撑不住,情不自禁上前,就想扶住他,而他却机警地退后,仓促间竟还是跌坐于地,他蜷起身子,将头埋入膝盖,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傲气。 沉嘉洛伸出的手,见状也只能僵硬地收回,心中如针刺般,淅淅沥沥流出血。 他经历了什么?那身体中的野兽,奇怪的S癖好,估计和那经历,分不开… 她琢磨着,主动远离了他,穿上了自己的衣物,偏着头坐于床边。 他这才有勇气起身,走入盥洗室,锁门的声音,接着,室内安静下来。 她还是有些担心,于是跟到盥洗室,耳朵贴着门,仔细听,微微能够听到里面传来的,低沉哭泣… 于是她蹲在门边,像一只被丢弃的哈巴狗,可怜而又无助地等待主人的归来。 当浴室门再次开启时,卓音梵已经恢复如常,他穿着一套黑缎睡衣,与她面对面蹲着,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的泪珠,他说:“诺诺,对不起,吓到你了…”声音仍然嘶哑无比。 她却再也无法忍耐心中对失去他的恐惧,一把抱住他的脖颈,让自己深埋入他的身体。 只是一层布料而已,一面是“人”,另一面是却“兽”,她这才想起,他的着装从来都是长裤、长衣,还有曾经的手套…之前,他解释说自己着装偏保守,另外有洁癖,而现在,她才明白他把自己包裹的严丝合缝的原因。 紧紧抱住他,反复问:“是谁?是谁伤害过你?是谁把你变成这样子?是谁?告诉我,是谁?!”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起她,轻轻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滑进来,他抹着她的泪珠,待等她平静下来,小心翼翼问:“诺诺,你…愿意试试?” 沉嘉洛闻言一顿,抬起头,更是迷茫望着他,有些害怕,有些犹豫… 可是卓音梵却欺上来,抱紧她,温柔诱道:“我会极力控制的,我的…小兔子!” ** 再回来时,沉嘉洛注意到他手中带着的“工具”,红色的绳子和眼罩,还有其它她认不出的东西… “音梵…”待他坐到她身边,她开始有些害怕,刚想启口,那人仿若猜中般,含了她的唇,不让她的借口有机会脱出。 他吻的谦和有礼,完全不同上次般粗暴蛮横,温柔的刺激,使得她渐渐软下身体,他又在她耳边煽风点火:“诺诺,这是我第一次…” 闻言,她的心更加柔软,已经说不出什么,而此时,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在被褥下脱去她的衣物,然后先将她背对自己,用绳,将双手反剪,并以复杂的手法,反复缠绕直至收紧,再用绳头结环,牵引向上勾入她细嫩的颈中。 她的身子瑟瑟发抖,那双手逐渐失去自控力的感觉紧张而又新奇,而他的手法干脆利落,并没有让皮肉感觉不适,反而是他在颈边低哑的呼气,微微刺激着敏感的皮肤,为束缚的过程,增加了一丝奇特的情调。 做完双手,他帮她翻身正躺,又让她双脚屈膝,再取来另一捆红绳,将其中一条大腿和小腿压紧,用那绳,一道,一道地缠绕,捆紧,直到那腿儿不能再伸直,才引着那绳儿,围着她的柳腰,如盘绕的蛇,一圈圈锁紧,等到那被束缚的蜷曲腿儿被绳拉紧,翘起大开为止,他又将那绳,带到另一侧的腿部,如法炮制,待两侧都完成后,再各牵一段绳索,分头系住左右腿的绳圈,引到床头的勾环处,用力拉,迫使那两条大腿如M型翘起大开,而她全部的下体隐私,都暴露在他的眼中为止。 沉嘉洛这才恢复意识,此时,自己的形容一定是难堪到了极致,剧烈的羞耻感涌来,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能做的动作着实不多,好不容易挺起的腰,又被他按了下去,此时,跪在她大开双腿间的少年,眼眸却是一片不合时宜的清冷,他只是静静欣赏着沉嘉洛的羞与窘,不急不慢地,如同进食前的兽一般,俯身,压住身下的她,开始惬意地享用起来… 一点,一点,再一点,又一点,他吸吮得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完全不见了刚才被缚时的颓唐,又强势得不容置疑。 沉嘉洛本想出言制止,却被他温柔的挑逗,弄的娇喘咛咛,他的唇,沿着她青春美丽的身体,一点点下移,而随着那阵阵酥麻的痒意,沉嘉洛的喘气,开始变成青涩的低吟,也就在这时,身上的少年停了下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他从身旁,拿出了一个精巧的红球儿,用一支手,捏着沉嘉洛的下巴,而另一支手,略显急躁地将那球儿用力塞入她的口中,这才将固定球的带子一打结,听着身下的她,发出阵阵惊恐呜鸣,他却舒服地仿佛听的是世界上最美的乐曲,最后,红色的锦缎眼罩盖上,遮住猎物哀求的大眼睛,他再次起身,望着身下抖得厉害的她,勾出一抹阴冷的笑来。 (两人没办法像普通人那样做爱,又是一大问题!卓少爷此时的控制力还很有待提高,因此,前期的调教不算很成功…后期的肉我自己感觉还是满意的,又黄又暴力,沉洛洛被他折磨的…咳咳,不可剧透) 第九十二章甩鞭(鞭打) 求收藏…尬笑… 第一次甩鞭…沉洛洛体质还是比较适合做M的…以后每次都用器具做标题吧…脸红 另外即将展现卓少爷人生第一次撸管,在沉洛洛的牺牲下… 作者我表示写这样不上不下的调教好难,难死了,有奖励不? *** 此时的沉嘉洛,身体失去行动能力,口不能言,眼睛无法视物,恐惧与害怕如潮水般涌来,它开始真的像只被狮子扑倒的羚羊,不停挣扎起来。 原来,他身体里的野兽是这样可怕,原来,她选择的是这样一条阴暗而又痛楚的道路! 此时,听到他低哑的声音萦绕耳边,他叹:“小兔子乖乖,让主人,好好疼你!” 沉嘉洛闻言,泪水却禁不住滑落,只感觉他的舌拈起泪珠:“别怕,别怕,用心去感受,我的小兔子…” 说着,沿着脸颊,移至唇边,温柔轻点,缠绵悱恻… 沉嘉洛在完全失去行动自由和主要感官的情况下,触觉却变得尤其敏锐,她毕竟心系于他,那样的缠绵悱恻下,她渐渐放松了身体,忘了她的羞耻,忘了他的凌虐,无可奈何之际,心底却涌出一股放弃、跟从的快感来。 他继续,来到那片雪白的颈,眼神幽幽,欣赏那处与红绳摩擦的微肿,那么无助,那么美丽,她的一切,都仿佛按照自己的心意制定,完美到没有一丝缺憾。 他用手一丝丝轻刮她的颈,惹得她偏头,口球中仍然溢出抗议呻吟。 他笑的开心,知道她也动了情,即便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方式,她都动了情,下次,也许可以试试更刺激的,现在的手法,却不是让他满意和兴奋的! 沿着再向下,是那样美丽的两团丰盈,此时,尖端已经挺立,证实了他的猜测,而他,先是用口含住一团,用手逗弄另一团,与常人手法无异,待等温存够了,又毅然决然换成了牙齿,轮流咬起尖端,恶意拉扯和拧弄起来。 沉嘉洛先是被他的温存弄得神魂颠倒,又被他的啃咬弄得哀叫出声,虽然,尖叫经过口球,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听起来,却更加惹人迷乱,为了疏解,她试着咬住口球,试图通过这样,转移自己的疼痛,果然,这是个好方法,而下体也因着他的粗暴,自己的坚持,而奇怪地蠕动绞紧起来,她并不知,那是自己喜欢被他这样对待的证据。 他趴在她的身上,肆意享受猎物的丰腴甜蜜,嘴仍然噙着蜜桃尖,双手却下探,用力捏紧两团臀肉,不依不饶地转圈,有节奏地间歇停一停,再轮流击打几次,力气恰到正好,惹她发出“呜呜”哀鸣。 “小兔子,湿了…”他俏皮地在耳边提醒了她一句,又从床边拿了一根金属圆棒,一只手轻轻将她的花唇扳开些许,另一只手则将棒身逼近她春水点点的核心,来回反复轻柔摩擦,直惹得她全身剧烈颤抖,口球露出急促的喘气声来。 见状,他的瞳孔收紧,身体里的兽张牙舞爪,就想催促自己逼近,可他却咬牙控制自己,并且警告身体内的那只兽:“你想把她吓跑吗?她还不能经得起,慢慢来,慢慢来…” 上涌的血液这才得以抑制,他对自己的克制,感觉满意,可是脑海中的兽还在逼着他,逼他对身下的猎物做出更过分,更邪恶的事情… 于是,忍不住地,将金属棒挪开几分,愣愣看着她的臀,欲求不满地,困难地上下微微起伏,寻找那快乐的源,耳畔传来的则是她变调的娇吟,但鬼使神差地,发现此刻自己的手上已经握上了梦寐已久的坚挺甩鞭,长方形的皮头埋入她娇嫩的蜜核,只待他一声令下… “诺诺…”他喃喃自语,可是手,却高高抬起,再低低落下,她的身体,在接触到皮鞭的刹那,从极乐变成了极痛,瞬间尖叫起来。 他被她的挣扎惊了一跳,可是脑中的兽还在诱惑他:“再来!你这样留情,她会喜欢的,这是谁也给不了她的快感,只有你!” 再次,狠下心,又一鞭下去!她的身体痛得刹那仰起。 可是也就在此时,本已敏感,快要绽放的花核,在粗暴外力的强烈进犯下,被逼得急不可待地彻底盛开起来… 沉嘉洛人生中的第一次的被动高潮,就在这火辣辣,酥麻麻,隐隐痛的绚烂中,在承受极度的凌辱并快乐中骇然释放,下体喷洒出大量的汁水,她的身体则不停地痉挛,最后,待等一切痛并快谢幕,唯余无力的挣扎。 而卓音梵,狂喜注视着身下被完美调教的娇躯,他花了叁年去学习,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甜蜜。 俯下身,虔诚而又感激地亲了亲她的肚脐眼儿,他是这样开心,开心她对他出乎意料外的接受度,感谢她热情的回应。 手,犹豫再叁下,还是慢慢地,迟缓地,不情不愿地伸向自己的敏感处,心里的兽,身体的兽,此时融为一体,他终于有勇气握住自己,发泄隐忍许久的欲,直到最后,一声低吼,将浓精,射到她雪白的酮体,溅到她娇媚的唇里! ** 事后,他穿着衣物,坐在浴缸边上,帮她清洗身体。 她雪白的身上留有道道明显绳印,却更加衬得皮肤柔嫩。 他用手,流连地划过每一道痕迹。 而她的双目则无神地望着远处,仿佛还在回忆,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回想自己到底是抗拒,还是享受? “诺诺…”他唤。 “嗯?”她轻答。 “你生气了吗?”他小心问。 她点头,又摇头,矛盾地问:“可以不那样了吗?”打起精神,半坐起来,用沾满泡泡的手指轻轻碰触他的。 那手指敏感地躲开了,他低下头,望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痛,喃喃道:“对不起!” “那以后呢?”她又问,静了会,见他不答,仍不死心追问:“每次都要那样吗?还是…会更糟糕?”她捧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呢喃。 “诺诺…”他半坐在浴缸边,眼神与她平视,让她看着自己的笃定,才说:“记得你答应过我,无条件的信任我吗?具体的,我也在摸索,但是我能肯定的告诉你,普通关系中能有的,我都会努力给你,而普通关系中没有的,比如刚才,我也会全部给你。过程,不能否认会有疼痛和不适,你可以…可以把这些,都当做换取的代价…吗?” 沉嘉洛仔细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除了笃定外的什么确切证据,可他,机警地移开视线,于是她启口,小心翼翼追问:“我想知道,在我们亲密时,我可以主动,可以选择吗?” 他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静默,似乎在想如何回答,最终,斟酌回:“诺诺,和我这样的人维持亲密关系,最重要的,也是你已经承诺的,就是服从听话,你是我的小兔子,我是你的主人,在非亲密期间,比如现在,我愿意听你的建议,也十分乐于享受你的主动。但是,在我们最亲的时候,不行!这是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 闻言,她闷哼了一声,这,是不是就叫做“自讨苦吃,自寻死路”呢?而她曾经爱他奉献于他,无法无天的乐观精神,又去了哪里? 第九十三再试 哎呦,仍是没羞没臊的章节过度,为啥上肉了收藏还是好少,是我写肉不好看咩?受打击… 卓少爷二次引诱沉洛洛试玩SM,卓少爷只好这口,沉洛洛表示难以接受…作者我掩面逃跑… *** 洗完了澡,卓音梵主动带着她去林姐家吃鱼,仍是她拼命吃,他静静挑,先紧着她吃饱了,自己才慢条斯理地配着饭,将锅底捞尽。 本来沉嘉洛不佳的心情,因着他这样曲意逢迎,又软下来,支着头,歪着脑袋打量起眼前优雅吃鱼的波斯猫来。 遇见她前,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好好的一个男孩子,竟然被扭曲出这样的不良嗜好,还害得她… 想到这里,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方才另类奇特的欢爱场面,虽然他们没有真正“做”,但那感觉,却比自己摸索时,强烈千万倍,那样的羞耻和疼痛,却也是强烈到让她畏惧的。 卓音梵细嚼慢咽吃着饭,对她的思虑似乎无所感知。 此时华灯初上,林姐的店铺人来客往好不热闹,仿佛只有他俩,与这小店的热闹格格不入。 她不惯这样冷清的场面,还是主动开口:“够吃吗?再点些吧。” 他摇头,一碗米饭此时已经见底,可见也是喜欢的,淡淡说:“这样挺好。” “嗯?” “以后咱们家,你吃鱼,我吃菜,我赚钱,你花钱,搭配的非常合理。”眯着眼睛笑着说。 闻言,她还是红了脸,一股子甜蜜涌上心尖。 是啊!毕竟生活里不只有那事,而且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更何况,他们都年轻,以后,还是有得是机会帮他改善的,不是吗? ** 回到家,沉嘉洛满心满脑想的都是弄明白卓音梵究竟经历过什么?她知道,卓玲知情,想到之前卓音梵因着对卓玲“对她好一点”的承诺,就长时间地回避和拒绝她,还有卓玲对她说的:“如果这是你愿意的,那么试试看也无妨…”,她知道,卓玲知情。 可如何开口?卓玲会告诉她真相吗?更何况…如果求问于她,就等于告诉最敬爱的长辈,自己与她的侄儿,已经发生了非常亲密的关系,这对沉嘉洛来说,实在是两相矛盾的棘手之事,她并不知道如何抉择。 可是,很快地,再次发生的事,逼着她下定决心。 第二次,他们在那公寓里独处。 沉嘉洛本来是在摆弄自己新学的烘培手艺的,洁净宽大的厨房,一应俱全的工具,简直让欲罢不能。 看着自己亲手制作的精致作品,第一时间就是想让他来帮忙品尝点评,卓音梵,开始是“勉为其难”地每样试了一口,接着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对她做的芝士蛋糕,爱不释口。 结果就是,沉嘉洛捧着蛋糕,一勺勺逗着,调笑着喂给他,待等一个蛋糕吃完,两人早已打闹成一团,见他脸上身上沾了蛋糕,她正准备取纸巾帮擦,那人却止了她的手,牵着,放到自己唇边,薄唇轻启,说:“用你的这儿帮我。” 被他一挑,沉嘉洛神魂颠倒,颤着心尖尖,忘了一切,只依着情愫,踮起脚尖,主动舔上好看的两瓣唇,如蝶般,吮着一片片的花蜜,凉冰冰,甜丝丝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渐渐地,舌也加入采花现场,她先是勾住他的头,让它为自己低下,整个人,站上他的脚背,紧贴着略显僵硬的身躯,一点点,用舌尖探索他口腔内的每寸… “唔…音梵哥哥,你好甜呢…”她腻着嗓子说。 那人颤了一颤,眼中是波光潋滟的柔情,脸颊是可疑的红晕,他的臂,缠上她的,让它们更加深入地摩挲着他的发,他的额头,点上她的,良久,发出情欲浓厚的一声闷哼。 沉嘉洛更加肆无忌惮地采花,却忘了,这样的亲密,代表着什么… 果然,那人没有任她肆虐多久,一把抱起她的身体,放到身前的中岛台上,高大的身体嵌入她大开的双腿,蹭了蹭她细嫩的腿根,抬头,柔得出水的眸子,带着一丝祈求:“诺诺,再试试,试试做我的小兔子,好吗?你看它…真的很想要你…” 他又蹭了蹭,那硬挺扫过她的皮肤,也让她渴望地缩起身体。 试试?嗯…也无妨? ** 他牵着她来到二楼一间半圆弧门前,这门后的面积估摸占了二层的叁分之二以上,因为除了这房间,整个二楼,再无其它隔离空间。 他的手覆上指纹门锁,回头,带了些严肃,问:“诺诺,准备好了吗?里面是我为小兔子准备的窝,希望你…喜欢。” 她羞怯,低头不语,被握住的手,有片刻松意,但是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门,此时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宽敞的空间来。 原以为会类似主卧那样阴沉,却没想到里面是一片阳光明媚,色彩撩人--浅粉,嫩黄,她最爱的颜色,恰到好处地点缀了雪白的底色,墙是如此,地板也是如此,搭配的粉粉嫩嫩,可爱又不落俗套,充满他们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 空间很大,除了靠墙的一排白色的欧式陈列柜,并无其它家具,如果非要说家具,就是随意散落点缀在期间的糖果色懒人沙发,而当她踏入这个空间的第一步,注意到脚底的地板竟是软绵绵的,由不知名的缓冲材所制,有点像儿童游乐室,但抬头,天花板则是一整面茶色镜面,反射着他们的身影,这样的布置,使得本来甜心款的卧室染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谁家这样搭配少女的卧室?特别是那么大的一片镜子,会使一切的一切,都无所遁形,想到这里,她的脸,继续无可救药地红下去… 而当她看那排展示柜里面的内容时,心却忍不住揪了起来,只因那里面的东西,全是说不清,道不明,但作用却很明显的各类…SM工具。 “为了小兔子,可以委屈一下主人的个人喜好。”他打开柜门,取出了一把甩鞭,那鞭子,颜色却是通体雪白,一看就知皮料上乘,做工精致。 他拿在手,上下把玩欣赏了一阵,才用鞭头,轻轻撩起她的下颚,她不适,本能躲开,他又再撩,眼神却是坚定。 “上次,主人用它,让小兔子获得了宝贵的初次高潮,这次,试试别的。小兔子要记住,过程中要完全相信和服从主人,主人会给小兔子最完美的体验,因此,游戏里,小兔子将没有安全词,不能喊停,不能躲避,不能出声,记住了,嗯?”声音也仿佛换了个人般清冷。 她咬了咬唇,知道他在解说游戏规则,她又能怎样?既然上来了,估计他也不会轻易放了她,试就试!她不怕!于是,默默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主人先帮小兔子清洗身体。” 第九十四章清洗 不可言说的调教开始,今天好久都上不了Po,担心服务器不稳啊!能看且珍惜 *** 这间巨大的套卧,不但有鲜嫩诡异的主体,还搭配了一间异常宽大的盥洗室,雪花大理石构成一整体,显得异常奢华透亮。 他将她放在巨大的圆形浴缸中,耐心地,一件件脱去衣物,过程中,她始终带着些紧张和羞赧,拽紧他的衬衣脚,低低垂着头,任他如剥蒜瓣般,不紧不慢地将她剥了个精光。 待等她全身赤裸,他只用淋浴喷头将她淋湿,再压挤了浴液,用手,耐心地一寸寸皮肤清洗过来,经过她的双乳时,即便他并没有刻意去逗弄,可湿滑的乳液仿佛润滑剂般,为他的双手带来了莫名的魔力,他的每一次揉搓,每一丝力量,都赋予那处诱人的感触,而他也有意无意地在那处逗留许久,渐渐地,沉嘉洛身子后仰,半躺于浴缸边缘,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明明知道她已经动情,他的双手却仍然一丝不苟地打理着她的身体,上身洗完后是下身,最后,才是私密之地。因着他的触碰已然敏感的私处,完全也是依着本能,她微微弓起了一些自己,嘴里露出一声娇哼,其实是在向他发出邀请。 可他的手,是探入了丛林深处,但却丝毫没有挑逗或者满足她的意思,只纹丝不漏地洗着,那隐藏的洞口,俏皮的蕊芯,对他似乎都没有任何吸引力。 可那处毕竟是女生最敏感的地方,即便流水无情,她这朵小花却起了意,忍不住地,小手覆上他的,想要挽留住对小核的触碰,酥酥麻麻,那样舒服,为什么不能这样继续美好相处下去呢? 他的手一顿,还是毅然从她的手中脱出,清冷的声音:“好了,来…” 她有些尴尬,自己每次都是这样色眯眯,急乎乎的,也不知道是谁占了谁便宜? 起身,任他用浴巾包住自己,又将她抱入与盥洗室相连的,一间偌大的衣帽间,里面陈列的衣物十分鲜艳可爱,大部分都是甜心公主款的,她也是爱美的,这些衣物难得对她的口味,于是欢呼雀跃,从他怀里脱出,自己一件件欣赏挑选起来。 身后的他暗笑,环住她的身体,亲了亲她的肩,宠溺道:“慢慢选,然后到外面等我。” 她努力点头,注意力却仍在那些衣物上。 等他洗好澡,沉嘉洛已经靠在懒人沙发上睡着了,她选了一套雪白色的蕾丝软纱莲蓬短裙,脑袋上戴着一对可爱的兔子耳朵,露着如玉的手臂,双腿,而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出裙裤间的空隙中,是一片黑色森林,这个小色女,竟然真空上阵,想要诱惑他… 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而笑,笑,却含着酸楚,其实他也想像正常人那样抱她,可是如今,这样的画面,他只能无力对她说声:“抱歉”,而他身体中的野兽,此时却已经跃跃欲试,咆哮:“很好,送上门了!” 他要很小心地平衡两种感情-怜惜,残忍。他要很小心地控制两种矛盾的举动--维系,破坏。希望,不要弄坏她,不要伤到她,更不要…吓跑她。 ** 沉嘉洛睡的迷迷糊糊,梦里,是他抱着自己,熟悉的衣物香味,很安心。但是,为什么她的衣物又被他扒光了?扒光就扒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于是不在意,继续睡,而且还很配合地往他身子里蹭了几分。 可是她的手,怎么又被绑到身后去了?还有胸部,勒紧的压迫感袭来,这会子,无法贪睡,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仿佛瞧见一团粉嫩的毛茸茸的物体,正围绕着她的脖颈,胸部,打着结… “音梵…不要…困…”她挣了挣,发现双手已然背到身后动弹不得,而随着她的挣扎,可以感觉毛绳勒住脖颈并在胸前来回摩擦,那绳子表面上的毛很厚很密,与肌肤摩擦时很热很痒,感觉…十分奇妙。 “嘘…”他在她耳边轻声喝止。 知道他要故技重施,也清楚游戏的规则,再加上目前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因着上身被缚失去行为能力,使得她愈发敏感,而他的触碰也变得愈发大胆,倒让两人关系更加亲密,瞬间,暗火升起。 她最终选则闭嘴,只紧缩在他怀里,仰着脖,仍是闭着眼睛,等待他的“光临”。 他的唇确实袭到,缠绵悱恻了一番,才说:“醒来,一会要站着,这次,主人不用眼罩和口球,小兔子要记住规矩,嗯?” 她一边痴痴享受着他的蜜吻,一边颤着身子点点头。 “很好,小兔子会按主人的指令去完成任务,完成好了,主人有奖赏…”说着,他的手指滑到她的私密处,在那掩藏完好的洞口打了打转,捻起一缕淫丝,接着,含着笑意在她耳边撩拨:“小兔子还真是心急,这就想要主人的胡萝卜了…嗯?” 沉嘉洛大概知道“胡萝卜”指的是什么意思,她确实想要,好想要,想要他这样温柔又不失体面地“欺负”她,想要他像正常人那样温存地“爱她”,于是,嘤咛一声,算是应承了,头却更加缩入他的怀中。 他笑着,将她红成一片的脸颊捧起,从他的角度看来,眼前的她是一副美得惹天下所有男人动心的模样,而她,注定只能是他的,如同此刻,他将她紧紧束缚,成为自己怀间的猎物,一只乖巧粉嫩的小兔子,只待仪式开启,就可以任身体中的兽,尽情享用舒畅… 这是他的玩法,她必须做到,于是,出言提醒:“小兔子,也要记住,如果没有做好…”咬了咬她的下唇,继续:“主人将会惩罚你…” 天知道,他多么希望她别触发自己,而天知道,他又是多么期盼她能够触发自己,那兽,本就是依存于她的痛,其次才是她的乐。 “好想,好想玩坏她!”那只兽咆哮。 “她是这么完美的材料,好想看她是怎样在你的手中蜕变,学会真的服从与忍耐,学会体验这个过程带来的惊心动魄与蚀骨销魂!她是你的!放手去做吧!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她!”那只兽诱惑。 是的,他会学着去平衡,学着去引导,学着去做她真正的主人,学着去拥有她的一切,待兽欲满足后,再让他如常人般爱她,与她耳鬓厮磨,激情相拥,那将是多么完美的体验?! 不再犹豫,将她拉起,开始正式的“调教”。 第九十五章机构(绳缚+乳虐+鞭打)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九十六章热情(边缘H) 感冒基本好了,复更,我是勤劳小蜜蜂,求收藏评论打赏 拜托po能稳定月余,让我把文更完,最近太难上了… *** 醒来时,周边是一片黑暗,背后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可身后的人,也是一片她从未体会过的,火焰一般的热情。 他们侧身,赤身裸体地紧贴在一起,他的体温高的惊人,炙烤着她,他的牙,咬进自己的脖颈,吸食着自己的鲜血,可是,因为背部的疼痛太明显,那痛甚至盖过了脖颈处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一瞬间,她对任何接触仿佛都失去了感应能力,只知道背部那样热,那样痛,这是她当下唯一能体会的,即便知道身后那人正在对自己做着怎样的事,即便知道这曾是她所梦寐以求的,可当真的发生时,她却只能感觉心痛,无力,麻木,还有就是翻天倒海的难受,逼着她,一醒来,泪水就没停止过。 在她昏迷时,他已经为她处理过伤口,但那些伤口是那样诱人,他没能忍住,失去意识的猎物,沉静在他手中,背上是他给的印记,心中是痛,是爱,是乐,却唯独没有悔。 依着兽性的强迫,他情不自禁地对她展开下半场,比起上半场,这算对她的补偿吗?他知道,当他第一次进入她时,她会流血,会疼痛,想到这里,就更加兴奋难以自己,这是他的玩法,这是完整而又真实的自己,这也是,只有她能给予的满足惬意。 吮着她的血,直到餍足,半开的口,沿着完美的颈线下移,舌与齿交相轻抚,自由自在地游曳着,褪去了一切禁忌,与她肌肤相亲。 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彻底清醒,哽咽了一声,惊到了正移往她后背的他… 停了下来,他有些拘谨地开口:“诺诺…醒了?” 听到他唤回自己诺诺,松了一口气,扳开了些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挣扎着想要起身。 他怎么会允许?!为的就是这一刻啊! 于是用力扯回了她,一条腿,压住她的,身下的勃发,对准她的腿缝,挤了进去,顶着她的蜜贝,来回温柔抽插起来… “诺诺…嗯…诺诺…让我,让我进去,好吗?”软下了声音,恳求,希望她能心软,希望她能够渐渐适应,适应身为S时,他的铁血强硬,适应身为爱人时,他的温柔体贴。他知道自己异于常人,他知道这种关系有多难维系,但是,既然他只想要她,她也做下选择,就,只能这样走下去。 闻言,她却更加难受,为什么?她想要时,他要那样折磨自己,如今,她是不敢要,不想要了,他却又来纠缠自己?! 摇头,疯狂摇头,她不愿意,不愿意再承受更多他带来的疼痛,今天,到此为止! “生气了是吗?诺诺,我的诺诺,别生气呀…”他咬着她的耳朵,轻言细语,竟是从未有的温柔与甜蜜。 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以伤她为代价,他还不满意吗?想掰开他的手,却被他的手臂环得更紧。 “疼…”她只能出口提醒,那样贴紧她的伤口,还嫌不够吗? 闻言,他叹了口气,微微离开她些,但下体的耸动,却依然未停。 腰部,学着,探索着,有节奏地抽送顶弄,开始有些生涩,但依着强烈的欲念,渐渐掌握好节奏,开始用头部,顶开花唇,与花核亲密接触,逗弄着,在她耳边轻语:“诺诺,这样,舒服吗?” 有意的讨好,换不来她的反应,虽然下体有了感觉,却隐忍着,满脑子都是疼痛的记忆。 她摇头。 他轻笑,低头看着自己在她的腿间进进出出-- 肉红色的硬与雪白色的软形成了鲜明对比,那样粗长,同龄男性应会以拥有这样的尺寸为傲,而他,恰恰相反,那是他平时所刻意压抑的,每每控制不住时,多以自冷或者忽略而结尾。 他不喜自己的身体,因着曾经,因着最爱的她的美好,他总觉得这东西丑陋而狰狞,肮脏而不洁,特别是,随着身体的成熟,它愈发活跃,愈发难以控制,他的内心已经盘踞着一只野兽,本不愿再多一只身体上的兽。 可如今,眼见自己的兽根,不但欺负着宝贝小兔子的皮肤,将那处变得红彤彤,薄嫩嫩的,竟还慢慢带出些,属于她的,丰盈的汁液来,第一次,他和身体有了丝和解,他需要它,留住他的小兔子,他不可以失去她! 双手,轻轻覆上她的乳,双指,温柔地来回轻抚着被乳夹虐待过的尖儿,听到她竟然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痛…吗?”他不确定地问,可他真的一点力气都没用啊?! 她咬牙不语,其实那两处,因着他轻风拂过的挑逗,变得贪得无厌起来,它们记得怎样被对待过,刹那传递了还想要更多的信息。 不!不要!不能再要了!由此,她才忍不住呻吟出声。 “那是…舒服吗?”没有放过她,双手变本加厉地揉捏起那两处,身下的进攻也越来越热烈。 “唔…诺诺,我的诺诺…”他的唇,来回轻扫她的耳垂并脸颊,含着无比的眷恋,痴痴地唤。 “嗯…”她也终于不再那样麻木抵抗,双腿间高热物体摩擦带来的快感,与身体的疼痛相辅相成了奇妙的感受,暂时忘了之前的不快,愈发沉浸起来。 他动的越来越快,双手不再勒紧她的腰,而是下滑到秘密丛林中,找到蜜核,轻揉慢捻,唇一边膜拜吮吸着她的颈,一边不时露出几声似快且痛的呻吟:“唔…诺诺,诺诺…” 最受不了他这样痴痴唤着自己,她敏感地弓起了身体,双手,死死抓紧床单,臀部随着他的进出而起伏,痛感下的高潮竟来得异常快速和凶猛:“啊啊啊…音梵…”她无力地,受伤的小兽般浅浅叫着,感受到腿间物体更加坚硬膨胀,就在她的身体痉挛于高潮的余韵时,他身子一挺,沉沉一叹,释放了自己。 待等两人都平静下来,他靠近她的身体,咬紧她的耳朵,呢喃:“诺诺,喜欢吗?还要再来一次吗?” 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空档,双腿间插着的物体,很快又生龙活虎起来,他用臀部就着那处的泥泞,贴着腿根儿搅了搅,软语求:“它还没有吃饱,想进到你的身体里去…诺诺…乖……给我!” 她身子一僵,只轻轻摇了摇头:“很晚了,送我回去。” 他将自己躺平,又将她翻转过来,正对面贴在一起,箍住她的头,让她望向自己已经恢复清明的眼睛,里面,此时溢满了柔情:“诺诺,看着我,别生气,好吗?我买通了张妈,她会告诉沉老,你回去了,今夜,不走了,让我好好补偿你,行吗?” 她愣愣瞧着身下,阴柔到有些艳丽的卓音梵,又陌生,又诱人,但是背部的痛提醒她,这片刻柔情是用多么惨烈的代价换得的,她真要好好考虑今后两人要如何亲近?于是摇摇头,哑着声音求:“不行!我要回去!” 身下的人,闻言,有些僵硬,大手覆上她的脸颊,仍是温存柔语:“还是生气吗?不愿做我的小兔子了?” 她不语,只是固执地望着他。 他叹:“诺诺,有时,我觉得你不像只兔子,而更像一只猫,你温顺,但也挠人,而我…” 沉嘉洛好奇地偏了偏脑袋,等他继续。 “而我,都一样喜欢你,都一样想做你的主人。诺诺,别放弃我,好吗?”他眯起眼睛,梨花带雨般恳求。 沉嘉洛看他一副任人裁夺的羞怯,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谁想到他竟会使出这样阴柔的招数,向她撒娇?谁会想到天之骄子,傲气凌人的卓音梵,一面是与天性一脉相承的冷傲,一面确是餍足后死缠烂打的娇柔。 恐怕,卓玲都都料不到吧? 她极力压低心底翻腾的怜爱,他太能折腾了,这次,一定要问个清楚,再谈放过!于是,清了清嗓子,问:“你告诉我,是怎样有这样奇怪的癖好的?可以治吗?” 身下那人,眼睛却在此时迅警地闭了起来,脸孔,泛出了不合时宜的苍白,不发一语。 这次换她叹气了,真相,他无法出口,癖好,又如何医治?那他们的关系… “那你再告诉我,今后,都要这样对不对?满足你这方面的需求,才能正常相待?”她不怕死地继续追问,还用手捏了捏他苍白的脸颊。 那人没有躲开,也没有睁眼,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沉嘉洛全身一震,呆了半响,困难说了句:“让我,好好想想,我的背,还痛着呢!” (卓少爷这样的,快感主要是依附在施虐上的,真的S,不像情侣间的小虐怡情,不是OD,而是真的享受痛多于享受性的,要的就是对手的无条件服从,甚至摧毁对方的人格,从身体到心灵,完全的,随心所欲的占有,卓少爷没把沉洛洛逼疯算是对她很好了…) 第九十七章秘密 我总算爬上PO了,太不稳定了,抱歉久等… 这集,沉洛洛即将发现卓家最暗黑的秘密之一… *** 那晚,最终半遂了卓音梵的意愿,留宿在那套公寓之中,而坚决拒绝了那人想要初夜的打算,她虽然仍是信他,但对他身体掩藏的暗黑力量,开始留了个心眼。 激情退去后,他很快又包裹了自己,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癖病,她目送他独自进浴室沐浴,还是没忍住,问:“那之前你小时候,难道没有人贴身照顾过你吗?” 他停住了步伐,半侧回头:“有!但他们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声音,分外阴冷。 沉嘉洛打了个哆嗦,想起他年少时与世隔绝的种种孤僻,还有卓玲叫他:“魔障”,还有那一直说不明的“毛病”,他,在遇到她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 一种不详预感涌上心头,本能制止住她继续探究危险。 他回过头,背对着她,冷冷说:“诺诺,不要问了,谁都不要问,因为,有些事,是没有答案的!” 那晚,撇去这段对话,其余的时间,他们神奇地快速恢复了正常相处模式,虽然隔阂已经造成,但,谁也不提,仿佛,就可以遗忘般。 沉嘉洛,也是在那时打定主意要找卓玲求救,谁不想拥有一段正常的关系呢?何况是那么年少单纯的她? 那晚,他喂她吃饭,帮她上药,哄她睡觉,殷情主动到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仿佛知道她的顾虑,只是拉着她的手,垂下眸子,乖巧得如只猫咪,甩着手求:“诺诺,今后,除了那事,我都会事事顺着你,之前说要娶你,我是非常认真的!初二,湖屋那夜,我就意识到自己必须有这个能力,也必须这样做!知道为什么吗?” 闻言,她欣喜,却故意撇过头,装冷静,反问:“因为,喜欢我?” 他点头,星星般亮眼的眸子,开心眨了眨,接口:“是呀!是喜欢,是独一无二的喜欢!但是你没猜全…” “嗯?还有什么?”她来了好奇劲,打着千儿缠他说明白。 他“嗯”了一下,卖了个关子,才严肃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娶你,那我就不能将我有的都补偿给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会做最大的努力,为你遮风避雨,我拥有的一切,都将会是你的!还有!诺诺,是你!是你让我有勇气走出自己的那个怪圈,不然,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根本不敢想象…因此,我所取得的一切,也是你的,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早点合法属于彼此,不是很好吗?” 她愣愣望着柔情蜜语的男人,心中一软,又一次全身心陷了下去,没问他是否说完,心急地就吻了上去。 而他,狐狸眼一转,心底盘算:“还有一句,就没必要出口了吧?娶你,其实还是为了合法拥有你,约束你,让你,不能厌恶我,远离我,合法做我的妻子,做我这辈子唯一的小兔子!” 嗯!眼前这句话太煞风景,慢慢来,慢慢来,它的…小兔子? ** 那次之后,沉嘉洛满心满脑都是想要弄清楚卓音梵的“病源”,一心一意就想动手“医治”他,这也是人类向往美好的天性使然,她虽模糊知道这事掩的密密实实,但依然天真忽略了,有些事,如同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就没法关上,放出去的恶魔,也不能再追回,因此,这是一条多么未知黑暗的路,她其实毫无准备,更没想,既然知道是潘多拉的盒子,又有谁,愿意主动打开呢? 但她的“运气”很好,又是一次阴错阳差,让她心惊胆战地窥见了卓家深藏的秘密之一-- 那周末,沉嘉洛是来找卓玲的,敲门无人应,她本想转身离去,却又想顺道看看卓音梵是否在家,她打开手机聊天工具-- 兔子:“在?” 备注为阿努比斯的他半响没有回应。 她绕到后院,仰望那打开的窗,心念是不是太早,全家都还在睡觉?不过据她的了解,卓家人,都是喜早起的。 犹豫了半响,想要见他的念头大过了其它,她顺着水管爬了上去。 仍是一尘不染的白色房间,熟悉的如同自己的卧室,此时宽大的白床上没有他的身影… 有些失望,就想回去,谁知这时,门边传来开门的声音,以为是他,正惊喜,却听到打开一半的门,又被猛然关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沉嘉洛吓了一跳,跳下窗台,就往门边走,想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却听到走道发出的,清晰可闻的,貌似是两人扭打在一起的声音,她更是吓了一大跳,以为卓家进了贼,谁想,这时男音响起,十分熟悉,正是卓家年轻的男主人,只是他的语气,十分不好:“阿玲,你疯了!” 又听到挣扎的声音,似女子的高跟鞋,不断刮蹭着地板,女子发出断断续续的,如小兽般的呜鸣:“放开我!放开我!卓璟,你这个畜牲!我是你亲妹妹啊!音梵如果知道你这样对我…”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什么堵住了口,只听得所有的言语都化成“呜呜噎噎”的哀鸣。 已经吓得愣在原地的沉嘉洛竟然全身虚脱,不知道如何躲避,耳畔传来男子犀利而又决绝的呼唤“阿玲!阿玲!你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你,永远不会,也不敢对别人说起的!对吗?阿玲!看着我!” 然后就是皮带并衣物的摩擦碰撞声,沉嘉洛听到女子的一声尖叫和男子的一声闷哼,再安静下来时,是卓璟嘶哑浓重的声音:“阿玲!看着我!不许不看我!对!就是这样!嗯…就是这样!!” 一声好大的动静传来,听得沉嘉洛心惊胆战,女子只是闷闷哼了一声,好似放弃了挣扎。 “阿玲!阿玲!”男子又唤,声音是化不开的缠绵。 女子没有回应。 一声接着一声身体耸动与地板发出的摩擦,沉嘉洛彻底缓过来,她要走,赶紧走!这简直是…太惊世骇俗了! 就在她摸到窗台之时,听到门边传来越来越清晰的激烈碰撞声,两人的纠缠,似从地面变成了倚门,也就在此时,传来卓璟喘息急促的声音:“多少次了?还是这么紧?还念着沉怡青吗?难道他,就比我好吗?!” 沉嘉洛此时又完全愣在窗边,忘记了逃离,因为听到了更加惊人难以置信事情,他的父亲,竟然和卓玲…?! “啊!你…答应…过……我的!”女子的声音虚弱无比,却又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情欲。 “我什么也没答应过你!”男子低吼着说出这样一句,然后又是一阵好大的动静,伴随着女子半声尖叫,世界,也随之安静下来。 “卓璟,你不可以违背诺言,不然当初我也不会答应和你…”女子的声音此时分外无力,似在苦苦支撑。 “是吗?我以为你是享受的,不是吗?刚才…舒服吗?妹妹…” 只听一声耳光脆响,然后便是两人撕缠扭打的声音,就在这紧急万分的档口,沉嘉洛堪堪缓过劲,爬上窗沿准备撤离,而门另一边逃离心切的卓玲已然旋开了门把手躲了进来,就在沉嘉洛消失于窗际的那刻,先进屋的卓玲瞧见了窗边翩翩扬起的裙裾,她大惊失色下,急火攻心,摇摇欲坠倒在了身后挤进门的卓璟的怀里,而后者关注力先是全部集中在怀内的女子身上,见她只是晕厥应无大碍,复又抬头,望着那白纱飞舞,全然大开的窗,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惊世骇俗,卓玲是为了保护沉怡青不被卓璟干掉才答应和他乱伦的,但是真实的家庭情况,还更加黑暗,马上会揭开…) 第九十八章失火 这章,与前卷呼应,描述了那场可怕的火灾… 沉洛洛这缩头乌龟当的…不过要我发现了这样乱七八糟的事,估计也得闷上好一阵… ** 沉嘉洛仓皇躲回家,意识到自己发现了多黑暗吓人的秘密,这个秘密不但寓意险恶,还光怪离奇,仔细回忆起来,父亲对卓玲不同常人的温柔,还有那次见到的卓璟不同寻常兄妹的拭泪、拥抱举动…还有,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卓玲身边有任何亲密男性…仔细回想一桩桩,一件件日常相处的小事,她越想,心中越凉,如同坠入冰窟般,凉得她不断发颤起来…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但愿他们没发现她的存在! 第二反应则是--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卓音梵,或者爷爷?这个念头一出,就被自己虐杀的干干净净!爷爷与卓家,关系一直不好,这样的把柄,岂不是要害死卓家?而音梵… 她想起卓璟说的,卓玲永远也不敢对别人说起这样暗黑的秘密,而音梵,他是那样骄傲的男孩子,如果告诉他,他的父亲和亲姑姑苟合乱伦… 天啊!那对骄傲的他会是怎样的打击?定不能接受! 于是,沉嘉洛只将自己蜷缩在床上,藏了起来,叁缄其口,只因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 ** 发现这个秘密之后,沉嘉洛有意无意地开始疏远卓音梵,其实并不是对着他而来,而是她心中藏着的大秘密,每每靠近他时,感觉那秘密就如一直隐形的手,扭得她的心,生疼生疼,让她不堪重负,好几次,受不住沉痛的压力,都想对他脱口而出。 因此,远离,是目前她唯一能做的,保护他的事。 可短短几天,又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所谓祸不单行,应该就是如此。 高叁一开学,沉嘉洛上化学实验课,两人一个试验台,做的是高锰酸钾制氧气,偏巧,她来姨妈肚子疼,课前伏在桌上奄奄一息撑得十分辛苦,最终就在上课铃响前,还是交代了同桌帮忙她向化学老师请假,自己则一步一挪地到医务室拿止疼药。 而当她吃完了止疼药转回试验楼时,楼下已经被里叁层、外叁层的看客挤满,不远处传来消防车尖锐的呜鸣,眼前红砖碧瓦的苏式老楼,二层所有玻璃都被烈焰击碎,喷薄燃烧的焰角急不可耐地伸出那些光溜溜的砖孔,仿佛一只巨大的红色章鱼,挤占了整个空间,那浓烈刺鼻的烟熏,仿佛章鱼喷出的墨汁,将四周弄得乌烟瘴气,而建筑物不堪灼烧发出的脆弱呻吟,则时刻提醒看客们要远离,危险,时刻都可能降临…… 沉嘉洛看着这样一幕也是目瞪口呆,她只走了半节课而已,怎么回来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一时间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也就在她发愣的档口,警卫驱赶出的又一批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她,那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指着她,几乎是对着她尖叫:“沉嘉洛,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沉嘉洛缓过劲,也认出指着她的正是班上的同学,只是此时,对方的脸孔被烟熏的一片漆黑,而身上的衣物,也多有灼烧破洞。 她上前,扯住对方问:“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一脸懵逼望着她:“试验台,试验台着火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你的同桌,岳翎,她全身都是火,尖叫着在地板上打滚,但是没用,没用,火还是烧着,我们都吓傻了,全部都往外逃,再后来,逃到外面才想起来点人数,只有你和岳翎不见了,我们几个冲进去找你,但是不行了,一楼已经都是浓烟,很危险……后来,后来,卓音梵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他的名字,沉嘉洛的心都被拽到了嗓子眼,堵着,声音又哑又颤:“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他……我们都拉不住,他上二楼,找你去了!”那人眼睛一避,咬牙说了这样一句。 晴天霹雳,沉嘉洛只觉得眼前一黑,腿一软,人就要倒下去。 对方及时上前虚扶她一把,而她也立刻反应过来,心一沉,主意很快拿定,冲着失火的小楼,不管不顾跑了过去。 警卫们见到这样一个不怕死的,柔柔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力气大的吓人,几个人合力围堵都拦不住,定睛再仔细一看,女生的脸色白的吓人,眸里却有赴死般的决然,他们顿时明白了许多,其中一个忍不住出口劝:“小姑娘,你这时候去喂火苗,只会多添一具尸体,你爱的人会愿意你这样做吗?还有,你的父母亲人会怎样悲痛,想过吗?!” 这句话对疯狂中的沉嘉洛已然失效,此时她脑中全是卓音梵的一颦一笑,全是他们的甜蜜,他们相伴,他们的一点一滴。 她没办法将自己从可能彻底失去他的巨大慌恐中拔出,满心满脑就是要进火场救他,泪水,随着她剧烈的挣扎无声飘洒,身体却在极度的亢奋中愈发有力,眼看几个警卫也拿她没办法,瞅准空挡,她冲了出去…… 也就在她奔到烈焰卷天的火场前时,变成巨大红色火球的焰芯中,一个身影渐渐清晰,那是一个全身焦黑的男性,身上的衣物已经残破不堪,当他那被火舌舔舐过的,可怖的脸对上沉嘉洛的一刹那,她的心,仿佛也因之停滞。 “快救人!” “竟然还有一个!两幅担架!” “两个都晕倒了!快点,氧气瓶!” “小心,小心!” 纷繁芜杂的声音,好吵,她的心,好静,仿佛眼前的烈焰,白色的医疗队,红色的消防员,死死压制住她的警卫,都不存在似的,心,只想听他的声音,听他再次恋恋唤她“诺诺”,无论他曾经是怎样的,无论他会变成怎样,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生命,老天都可以拿去,就是,不要带走他,否则,她宁愿一起死去。 (高锰酸钾制氧气是国内初中试验,我挪到高中了,求大家不要较真,谢谢!) 第九十九章凶手 我总算爬上来了,不容易啊,求收藏,求评论,求珠珠!不然罢更了,现在上po可真不容易! **** 那场火,死了两条命,重伤两名,轻伤数十余名,警察很快介入,因为这样一堂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安全到不能再安全的试验课,竟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火灾惨案,其中,必有蹊跷。 调查结果,证实了警察蓄意纵火这一猜测,因为惨死的岳翎的尸体,被高浓度的硫酸所腐蚀,而目击证人的证词表明,岳翎被浓硫酸与高锰酸钾所发生的爆炸喷伤了双眼后,慌张之下,碰倒了仍然燃烧着的酒精灯,桌面瞬间起火,而后很快殃及自身,就这样葬送了芳华生命,而沉嘉洛因为肚子疼去医务室而免于一难,难免被第一个地询问,当然,凶手不是她,警察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 凶手是谁呢?是谁以恶毒之心,要治岳翎或者她于毁容,甚至死地方休? 对岳翎及她的人际关系迅速展开,嫌疑人询问了不少,但却始终无法锁定,毕竟,就算大火将凶手留在试验楼的蛛丝马迹清了干净,却不难推断出,这人一定是熟悉学校,熟悉试验楼,甚至有几分化学功底的,另外,从他完美避开所有可以追踪的摄像头来看,这人还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智商不低。可是这两个目标受害人的人际关系中,不是没有作案动机,就是没有作案能力,从作案时间、作案地点来排查,也没有任何同时符合的,案件,很快陷入僵局。 若干年后,这起闻名繁城的纵火悬案仍是不解之谜,经办的警官经了一手又一手,却怎么都破不了案,因为他们从没想过,真正的凶手,仗着自家做的就是殡仪丧葬的生意,以死亡为遮蔽藏了起来,是人,都不会怀疑到一个死人的身上,更加不要提,这个人还被一级级追封为“少年烈士”、“英勇楷模”。 是的,真凶就是暗恋卓音梵的陆遥,是他,精心策划了一场“意外”,只是本来,他并不想要沉嘉洛的性命,他只想让她毁容,让卓音梵厌恶她,离开她,可谁想,阴错阳差,机关算尽,算不到自有天数命运,沉嘉洛,最终毫发无伤,反倒是他自己,因着卓音梵拼死救人,搭上了自己的大半条性命。 他的假死,隐遁,也都是自己的决定,那场大火,确实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几次抢救,无数次手术,待等他清醒,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无颜,无勇气面对任何人。 他想死,自杀几次,最终,家人以假死换取了他的妥协,他活了下来,却活得如同行尸走肉,那场大火中被烧死的岳翎,鬼魂般盘绕在脑海中,时不时跳出来,向他索命,而漫长煎熬中唯一的慰藉,仍是心底最惦记的人,一个,他今生亏欠良多,恐怕再无相聚之日,另一个,他用血肉之躯,还了他一个彻底,他无悔,甚至有些变态的高兴,那是他最敬、最爱的男人,而且,那人再也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他是知道他的,只要她一消失,就再也不会有人可以接近他、拥有他。 这样,多公平。 可是,可是他不能忘记的是火场中,那人望着自己时的冷然,四周是殷红的火焰,喷薄的热浪,而那人眼底里却一丝热度都不染,他定定地望着自己,仿佛知道了一切似的,让他不自觉紧了紧身披的避火油毡,却依然冷得发颤。 而后,那人迅速移开视线,一语不发,只将一手覆上那烧到通红的试验室铁门把手,仿佛握着只是最普通的东西,再用力拧开,与此同时,另一手狠劲推开那扇门,他清楚瞧见,那人的双手在这短短几秒内被毁成一片焦红,而那白到吓人的脸孔上,却浮上了一层魅人的红晕,仿佛门内藏着是什么无与伦比的珍宝似的,而也就在门被推开的刹那,迎接那人的,当然不可能是什么珍宝,却是翻天的热焰巨浪,瞬间将他击倒在地。 不知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但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用唯一的避火油毡包起那人被冲晕的身体,缓慢地,艰难地在火场中踉跄寻找着出路…… 他记着,清楚记着,火舌的舔舐带来的肌肤之痛,比起他落定在那人脱出油毡手上的痛楚,不及分毫。 那人的手,曾经那样白皙,那样优雅,那样有力,那样……诱人。 他承认自己比起那人,软弱卑屈,感情上,那人绝不会委曲求全,退而求其次,屈服于肉体的欢愉,可他会,靖流,仿佛是那人的对立面,那样的光明美好,他贪心,既想沉醉于暗夜,又想拥抱光明,是这样,他才始终走不进他? 不!那被火舌烧焦的手提醒他,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怎么争取,始终无法和那人并驾齐驱,而那人,最终竟不要一个实力相当的伴侣,他要的是那样一个普通的女孩,有几分小姿色,却资质平平。 为什么?她有什么特殊的?她有什么值得那人留恋的?她有什么,有什么世人都没有,却能迷得那人,连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的?! 恨! 不过……她再也不会出现了,一场大火,烧的一干二净。他为他,扫清了日后前进的最大障碍,那个讨厌的缠人鬼,那只风骚浅薄的小母猫。 但是那支狰狞的手提醒他,也许,他错了,万一,万一那人真的连性命都不要了呢?毁了她,又有何意义? 第一百章守护 抱歉各位,最近po被国内封,我花时间找VPN去了,今天两更(十八点,二十二点),请大家多多支持啊!文其实我大致已经写完,不过中间有段空白,正在构思,因此可能还是只能一天一更,我会加油! *** 卓音梵被从火场里救出的前几天,沉嘉洛不吃不喝不睡地守在他的身边,除了应付警察的调查,寸步不离。 其实,她只能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透过ICU的防菌帘,看着他模模糊糊的身影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听着呼吸机有节奏的压缩、舒张,还有生命体征仪的平稳的跳动,想象他已经好了许多,嗯,至少不像一开始那几天,疼痛时那样剧烈地挣扎,体征仪也会被他弄出激越的蜂鸣,而那呼吸机的声音,会变得格外的沉重而复杂,听得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眼泪根本止不住地一直,一直往下掉。 医生和她说,他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很快就可以撤掉呼吸机,回到普通病房,第一次皮肤移植手术也提上了计划,而且不幸中的万幸,除了头皮、背部中度烧伤,双手重度烧伤,身体其余部分完好无损,而且烧伤部分因为抢救及时、护理到位,没有出现像旁边病房躺着的陆遥那样的大面积感染,心肺衰竭,确实,比起陆遥,卓音梵实在是太幸运了。 沉嘉洛每次都是静静地听,乖乖地按医生的指示去做,来不及琢磨为什么卓音梵重伤期间,卓家人除了预存了一大笔钱到医院后就不管不问,连一向疼爱音梵的卓姨都只露面寥寥数次,也来不及发现自己家中愈发诡异沉闷的气氛,还有卓老对自己一天24小时,不顾高叁学业繁重,全心全意守着音梵而不闻不问的异常。 那两周,可能是沉嘉洛与卓音梵生命中相隔最远,又是最近的第一段日子。 第一周在ICU,依着卓家的势力关系,医院专门抽了一名护士负责他的护理,同时卓家又请了两名男性护工,两班倒轮流陪侍在侧,其实,那两名护工闲得很,因为烧伤ICU护理特殊,要求严格,除了女护士可以进出无菌帘,沉嘉洛和护工们,只能干坐着,顶多打打下手而已。 ICU的头叁天,他都处在半昏迷状态中,偶尔惊醒,可能是因为身上的伤口疼痛引起他下意识的挣扎反应,也可能是洁癖作祟下,意识到身体多处创伤的心里不适。 因为一直上着呼吸机,只能听到机器帮他传达出的痛苦,听不到半分属于他个人的声音,每每这时,沉嘉洛都要趴紧帘子,一边向里面不安地张望,一边哽咽着吞下自己泪水的咸湿,直到他被注射了镇静剂及吗啡,又一次沉睡过去。 ICU的后几天,他已然愈发清醒,沉嘉洛开始隔着帘子对他讲话,天马行空般,想到什么说什么,但,就不敢说这场大火相关的一切,她絮叨时,他的心跳格外的舒缓绵长,“滴……滴……滴……”分外节奏般地走着,仿佛时不时回应她几句。 见他一天天转好,几乎没有休息过的她,回家洗漱休息了一晚,准备第二天一大早陪他进普通病房,也是,第一次在他受伤后面对他,谁想,一进ICU就听到护士的一声尖叫-- “哎!你这个人怎么……家属呢?” “怎么了?” “你是护工是吧?你通知家属,嗯,就是前几天一直守着的那个小姑娘来,病人呼吸机马上准备撤了,一会移普通病房前还要换一次药,可是你看他,根本不配合!让病人家属陪着,可能好些!” “来了,护士小姐,我可以进来了?”沉嘉洛隔着帘主动应了声,却在此时,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影,剧烈扭动开来。 “哎哎哎!你又怎么了?大男生还这么扭扭捏捏的,怕羞啊?人家小姑娘都不怕,守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这样?就算现在样子是变扭了点,等移植手术后,一切都会好的,怕什么?要不,我直接动手了?”护士的声音,无奈中带着几分戏谑。 人影又剧烈晃动起来。 护士探了半个身子出来,对沉嘉洛神秘招招手,沉嘉洛红着脸接近,只听那护士在她耳边悄声说:“你家这位很难缠啊,前几天我帮他擦身,即使半清醒状态,身子都绷的跟木棍似的,不过好歹还算配合,今天你不在,他直接一脚把我踹开了,哎呦,我心口被踹得呦,好疼的!几天不吃不喝营养液吊着,还有这样的力气,得了,你来吧。” 沉嘉洛点头如捣蒜,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护士漏在口罩外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沉嘉洛,最终眯成一个弯月牙儿,又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家这位,除了脾气怪些,人长得真是好呦!青梅竹马吧?对你也真是专情!” 沉嘉洛傻愣愣地一抬头,脸红到耳根子去了。 第一百零一章移床 还有几章,所有前卷的伏笔都要揭开,后卷结尾,然后就是大家期待的终卷,大部分,都是各式各样没羞没臊的肉… *** 沉嘉洛掀开防菌帘,入目的是一片白色,还有复杂的管路纠缠其上,原先那样高大的一个人,此时只有半张脸孔露在外面,整个人好似缩水了一般,白色的被单下,只剩单薄一副骨架,而且那半张脸,还执拗地扭到背对她的一边,她听着那人骤然急促的心跳监控,还有呼吸机略显沉重的起伏,只愣愣不敢上前,白色,他变成了一片白色,而这,都是她害的。 想到这,只觉得这几天压抑的害怕、恐惧,全然涌出,突然之间失去了坚强的伪装,脆弱的仿佛一张纸般,忽悠悠飘落于他的病床边,压抑地轻声抽泣着,双手胡乱抹着脸上四散的泪水,哽咽难言。 那人仍然侧着头,但包成了木乃伊的手臂却微微抬起,缓缓沿着床边移动,直到找到她的,轻轻,触了触。 她一颤,一边吸着鼻涕,一边胡乱抹着眼泪,一边伸出手,轻轻覆上他的,低下头,耷拉在他手掌边,心里却有中释放后的平静,是的,一切都过去了,最糟糕的,已经过去了,她别表现的这么肉麻,等他好了,指不定怎么取笑她呢!想到这,她站起身,拿了一边的湿巾,准备帮他擦身体,可那湿巾冰冷,而且他又是那样抗拒别人动他的身体…… “家属,先给他擦擦脸啊,脖子啊,上臂,放心,冷不死他的!”帘外传来一直默默观赏小情侣重逢的护士的促狭声音,忍着笑意,这两个娃,明明感情深厚,见面怎么这么变扭? 沉嘉洛轻轻“哦”了一声,上前,低着眉眼对那人说:“我不看你的,轻轻擦擦,好不?” 那人仍是不回头,半响,轻轻点了点头。 她扭转半个身体,眼睛看不到的情况下,依着手感,从他的脖颈开始,一点点往下移,印象中,是可以触碰他胸膛的,嗯……虽然瘦了,还是很结实的呀,左擦擦,右擦擦,终于,碰触到一边微凸的小米粒,下意识里,她的指尖将那处调皮地向下按了一按,瞬间耳边传来监测仪加快的声音:“滴滴滴” “哎?怎么了?”护士探了半个头进来,却见到两个小情侣,一个姿势怪异地站着,虾子般嫩红的脸侧向肩部,仿佛要把自己藏到里面去,而另一个躺着的,也是别扭地侧着头,身体却微弓,双腿慢慢屈起,但眼尖的护士还是立刻瞅见了白色半透明被单下,那一大团逐渐升起的黑色阴影,即便很巧妙地被他以撑起的被单遮掩,但这尺寸,想藏也实在不容易! “唉!现在的孩子,发育的都太好了!”护士舔了舔嘴,心中感慨。 “家属先出去吧,今天不擦身了,准备撤呼吸机。” “嗯……”沉嘉洛期期艾艾了一声,低着头,自觉掀帘子出去。 ** 医生来了之后,呼吸机撤的很顺利,在移床前还要换一次导尿管,这次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傻傻在帘外等待的沉嘉洛只听到医生护士对那人不停的训斥,医生说的是:“导尿管7天必须更换,长留体内会感染,配合一下!” 护士叫的是:“哎哎哎,你别躲啊,这样怎么插……” 沉嘉洛听得形势不对,心知他是个别扭性格的,于是又掀了帘子,入眼就看到他正努力抬起上身,冷着张大白脸,忙着指挥自己的下体,躲避护士的手,她的眼神再往下移,却看到此时他的那处正是……一丝不挂! 那根软哒哒,肉趴趴,蜿蜿蜒蜒的玩意儿,竟然长得像一根香肠,嗯,肉红肉红,粗粗长长,看起来让人挺有食欲的呢!沉嘉洛一时移不开眼,只愣愣盯着他那处,又瞎捉摸着,护士是要把管子插到那裂开的小口里去吗?会很疼吧?有他欺负她时那样疼吗? “沉!嘉!落!”嘶哑却底气十足的低吼声传来。 “啊?”她总算移开眼,迎面而来的却是两计能射死人的眼光,正落她的眸底。 第一百零二章梦爱(口交) 今天一更,哎呀,插播一条肉文,大家笑纳,捂脸跑… ** 一顿折腾,一群人总算把别扭的卓大少移到VIP病房,这其中,沉嘉洛功不可没。 因着他的全幅注意力顺利转移到她身上,护士眼疾手快地插好了导尿管,整个移床过程和沉嘉洛想象中,持手对视,劫后重逢完全不一样,全身绷带的他,嘴也应该被封起来,一能说话,就都不是什么好话,怪里怪气,比如说-- “沉嘉洛,你真是贻害万年!” 再比如说-- “看你这怂样,就不该去救你,让你……算了!” 还有-- “不在火场为什么不发短信通知我?看我傻呵呵冲进去救你,很好玩是吗?!” 即便医生几次喝止,让他少说话,他都控制不了般一路絮叨,仿佛是要把这么久没说的,一次性说完似的。 沉嘉洛怯怯跟在担架床后,那人却不死心地半挺起身子,眼睛四处瞅,似在寻找她的踪影。 于是她加快几步走到他身侧,虽被他嫌弃地一瞪眼,但那木乃伊的手,还是轻轻触了触她的手背,她也立刻明白过来,将手放入他张开的掌心。 ** 卓音梵移入普通VIP病房的那晚,沉嘉洛本是想守夜的,可没想卓音梵就是不允许,还命令她立刻回去上学。 凭什么啊,一醒就恢复凌厉大少爷做派,对她似乎毫不留恋似的。 卓音梵知道她心中不快,软下几分,中肯道:“高叁,升学还是重要的,再不济,也要考个差不多的,申请国外学校多几分把握。” 闻言,她只得作罢,确实,一周以来,她连学校都压根没去过,再这样下去,请假都困难了。 在她走之前,卓音梵又叫住了她:“回来!” “干嘛?”她不情不愿地往他那蹭。 待等靠近,他撑起身体,只在她的脸颊处轻轻一点,细弱不可闻般对她说:“辛苦了,好好睡场觉,嗯?” 红了眼的她,又一步一挪,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去。 当晚,她做了一场噬人的春梦,梦里一开始,一片纯白中,她叼着只香喷喷的大肉肠舔着正开心。 她正准备一口咬下去,却没想,口中的香肠延伸着,变得更为粗壮,而她的嘴眼看快要被塞爆了,只能当机立断,一口吐出那诡异的香肠,定睛再看,哪有什么香肠?手里攒着的正是一根热腾腾,硬挺挺,冒着男性麝香味的粗壮阳具。 那玩意被她舔的汁水淋漓,鲜红欲滴的,而其上伞状冠部正凶神恶煞地对着自己,随着她眼光的下移,正瞧见那肉缝中又吐出一颗晶莹欲滴的珠子来…… “唔……”再下一秒,她的嘴就被那肉段撬开,硬生生塞入了头部,自己发出抗议的哽咽同时,听到头顶传来的熟悉的男音,凌冽沉静依旧:“好吃吗?” 她应该摇头的,不过可能因为是梦境,她竟然荒唐地,顺从地微微点点下颚,再翻起眼皮,努力看头顶上居高临下睥睨自己的男人,那样清冷的眉眼,好像天经地义似地,又见他薄唇轻启:“那就,再多吃点吧!” 说着,她的嘴里又被塞入另一段硬邦邦、热烘烘的肉茎,他不管不顾她的感受,直捣深喉,弄得她差点儿窒息。 “唔……小兔子,再努力多吃一点,主人还有很多的胡萝卜等着喂你呢!”含了几分笑意的声音。 她的心却猛地一紧,记起被凌辱的曾经,可与此同时,下体却诚实地迅速湿成了重灾区,控制不住的热液,源源不断地从绞紧的蜜径中争相涌出,温热而润滑,将底裤弄得一片狼藉,hold不住的体液,迅速渗透布料,贴附到大腿根上,让她想起来那次,他正是用自己嘴里此时侍奉着的物体,插入腿缝中,就着这样的湿滑,来回插弄,最后把自己推上了高潮…… 她学着他的动作,来回摆动着身体,上部吸吮着阴茎,下体用自己的双手打开,无师自通地,很快找到那枚已经凸出的小核,狠狠欺负上去。 她正上下得趣之际,却听得男音深冷:“主人有允许你自慰吗?小兔子?!” 她的心又一惊,双手立刻拿开,改为伏地,顺从地翘起小屁股,讨好地向她那高冷的主人摇了摇。 “你要记住……”他又开口,声音平和了些。 “你的这里……”弯下腰,指尖轻轻滑过那瘙痒难耐的小核。 “只能,被我,或者我允许的东西搞!听懂了,嗯?” “呜……”可怜地呜鸣了一声,摆了摆臀,算作答应。 “好,专心一意吃主人的胡萝卜,一会,还有牛奶做搭配,要全部喝下去!”他的声音森冷无波,但却透出隐秘的暗欲。 被他几句暗语挑得心痒难耐的她,更加卖力地吮吸吞噬着嘴里塞满的茎体,舌尖在充满润滑黏液的口腔中上下奔忙着,环绕着那不餍足的粗壮茎体,小心翼翼舐弄着其上每一根血管,每一寸经络,明显感觉到那物越来越硬,越来越壮实,最后,一股股浓稠的液体喷出,直射喉咙深处,来不及反应,自动吞咽的本能就将那不断涌出的液体吸了进去,整个射精过程延续了一段时间,浓烈的麝香味直冲口鼻,满溢的白浊逐渐溢出,冲出口腔,茎体剧烈抖动的过程中,她被死死按住头,被迫接受他的所有,不许有一丁点儿退后。 “嗯……牛奶,好喝吗?”他的疑问,配合“啵”的一声,拔出阳具时发出的淫糜。 伏地干呕的她,仍然毫无廉耻地点头,低眉顺眼地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很好!现在,岔开腿。” 梦里的她平静地躺下,乖乖打开双腿,曲成M形。 “这里……痒吗?”他的指尖,轻点她的蕊芯。 “嗯……啊……痒……给我……揉揉吧!”迎着那一点点指尖的碰触,难耐地弓起身体。 第一百零三章失禁(甩鞭) 这集,女主被自己潜意识幻化的欲望搞到…哎呀,害羞,捂脸,跑 ***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哼:“嗯?应该怎么说?小兔子!” 没来得及反应,熟悉的皮制触感压到了自己的大腿根,与叁角地带非常接近的地方,不算软也不算硬,不算冷也不算热,她立刻回忆起了这是什么,还有被它,及控制它的主人挑到极乐又辱到崩溃的过去,对她来说,一个字,难! 没有及时反应的结果,就是干脆利落的一鞭,沿着腿根与阴户的弧度甩下,奇怪的走向,奇妙的触感,并不像上次那样凌厉,而是力度恰恰正好地落到那块丰腴柔软上,带起酥麻一片。 颤了颤,她竟希望还能再来一鞭,嗯?自己是怎么了?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娇软无力的呻吟脱口而出:“唔……啊……” 果然,发出声音的结果就是又迎来一鞭,只是这次,换了另一边的腿根,走向更偏阴唇,沿着湿淋淋的花核与穴口平行擦过,力度,却明显柔了下来。 “嗯……嗯……”她迎着那鞭影,轻微弓起身体,蛇一般上下扭动着,却是对他的邀请。 男性健壮的身躯,顶开她的腿,粗暴地嵌入,他很快袭到她耳边,接着,故意慢下来,只轻轻含了一丁点的耳垂入口,用舌尖抵着,来回轻捻着,欺得那处又肿又痒,惹得她身体上仰成一个夸张的弓形。 她的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来回抚蹭着,就着那一丁点可怜的快感,她只觉得自己的耳垂,敏感的仿佛变成了下体的那颗小豆粒,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能让那处发出过电般的酥麻,很快向全身传导开去,弄得她一颤又一颤,被刺激的眼看就要不行。 “不许出声,主人疼你,明白,嗯?”就着被他完全激起的情欲,惑着。 她用力点头的同时,用牙齿咬紧自己的下唇,而那人的指尖,很快袭到,好看的葱白,将唇轻轻往下拉了几分-- “不许咬!就这样给我忍着!”带了笑意的声音。 凭什么啊?!梦里的沉嘉洛也好是郁闷,这前戏,怎么这么久,怎么这么磨人,怎么这么难耐啊! 于是她又拱了拱身体,却听到那人好听的笑声,笑完,他用手臂带起她的两条细腿儿,将它们向下压,直到她的上身和双腿快要贴合到一起,又牵了她自己的手:“压好,别放松。” 乖乖地,像做体操般,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姿势,那她的私处,他不是尽收眼底?羞… 嗯,看吧看吧,梦里的她意淫着他会放弃“原则”,像正常男人一样扑上来,狠狠和自己做爱,可惜,梦里的他虽然“温柔”了些,但也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调调,只听他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好!该吃正餐了。” 竖起了兔子耳朵的她,很是期待地晃了晃身体,明显感到随着自己的晃动,穴口正流出汩汩淫液来,却被合拢的阴唇阻挡而无法释放,只能囤积在腔内,使得那边变得异常润滑。 她,已经做好交合的准备,只是不知道他,究竟要怎样给自己? 她正胡思乱想,那软质鞭头已然袭到,这次,袭击的是丰满的阴唇,力度也是正好,一鞭下来,里面含着的小核微微颤抖起来,像棵调皮的小芽,急不可耐地挣脱了肉缝的包裹,好奇地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呼啸的风声,听起来令人颤栗,每根汗毛都竖着,惧怕或者期待着,但是真等落下在皮肤上时,却有峰回路转的控制与禁断,即便被虐的是女性最敏感的柔弱,却不痛,反而来回被拨得越发不知羞地挺立出来。 她想叫,想叫他给自己一个痛快,从头到尾,他没有深入任何性感地带,但是她全身的汗毛,仿佛都因这种磨人的拖延而变成无数只捕捉快感的触手,只要他一点点的动作,那些触手就如饥饿已久般一拥而上,带出整片肌肤的酥麻激爽,对比起来,自己弄时,快感只集中在下体,而被他“疼爱”时,快感是无限放大的,不但噬人,还非常上瘾。 最终舒服到只能咬唇坚持,所有的接触都被身体敏感捕捉,一丁点的快感都能被大脑无限放大,痛与乐,本就只有一线之隔,此时正混纠在一起,烧得她浑浑噩噩,头脑中剩的只有由疼痛转化出的,火辣辣的乐。 更神奇的是,大脑在这样的状态下,保护性地设好了一层底线,关闭了可能引起进一步刺激的其它观感,只一心对付被虐的那一处,由此,她竟可以全身心地,毫无保留地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再无抗拒,再无其它念想,随着他技巧性地击打,越来越轻松,身子好似处在一片茫茫雪地般,干净简单到只有他,只要他,只愿意跟随、服从他。 很快,她就这样被调到了另类的顶端,眼眸中溢出泪水,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透露丝毫,身体急切地想要释放,头脑却被他所控制着:“不可以,不可以!他……他没有说可以……嗯啊……可是……好想啊,好舒服,忍不住了,忍不住了!快给我呀!求你快给我呀,音梵!!” 心有灵犀般,他停了下来,无情绪的指令传来:“掰开!” 如蒙大赦,紧张到发白的指,掰开阴唇,彻底释放出招摇挺立的阴核,同时被释放的还有充溢阴道的淫液,一股,一股地缓缓流下,但那处却不像平时自己弄时那样敏感空虚,她能感觉到那里轻微收缩着,忙于吐出黏液,可能是因为太过润滑,只有麻木之感。但此时,阴核却分外嚣张,一种爆开的挤涨感逼迫着那颗种子,褪去了包裹的外皮,露出一根秘芽,可怜兮兮地,颤巍巍地,等待他最后的疼爱。 鞭头,小心翼翼沿着阴唇两侧分开红肿的嫩肉,将阴核完全孤立出来,再攀上那根嫩芽,缓缓地,轻轻地,又是极为残忍地碾压了下去…… “哦…呀…”爆炸般的快感自核心处炸开,天崩地裂般在头脑中裂开,最后牵制自己的那根绳子砰然崩断,背部上仰,身体如筛子般剧烈抽搐抖动着,手指却仿佛被固化似地牵着阴部大开,方便失禁后的尿口、肉穴不知羞耻地尽情喷射,更多噬人快感袭来,头脑中思维短路,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只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娇喘声声,伸手向下一摸--整套被褥都已经湿透,她竟然在梦境里达到了凌辱的极致高潮,不但失禁,还夹杂着淫水滔天,清醒过来的她将自己深深埋入枕头中,全身瘫软无力的同时,脑海里也分外无力地接受了一件事实-- 恐怕她,也不再是正常的她了。 第一百零四章挑逗(边缘H) 继续甜腻一下,接下去该收尾了… ** 卓音梵移入VIP病房的头几天,沉嘉洛因着令人崩溃的春梦,还真不敢太靠近他,毕竟劫后相守,两人心中都憋着团火要发泄,而卓音梵仍是个别扭的,怕她挑事,趁乱打劫,他此时确实脆弱受不住,由此,每天早早安排了护工帮自己清洁,当然,肯定不能在清醒的状态下,而是特意服了安眠药,在彻底睡熟后,才能由人摆布,他是绝不能容忍任何一个人,嗯,她除外,近身的。 但是随着他身体的恢复,有那么一天,周末,还是被她,情不自禁,钻了个空子-- 那天,两人独处,沉嘉洛正一勺勺喂他米粥,看着他波斯猫般慵懒惬意的样子,除了绷带下的烧伤,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心里那邪痒痒的欲忽然跳了出来,手中刮着碗壁的勺,几次叁番思量下,举起又放下,最后,还是屈服于欲念,只将食物送进自己嘴中,半趴上病床,不管他已经皱起好看的眉一脸防备盯紧她,反正吧,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她胡来喽! 双唇接触的刹那,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虽然跳动的快了些,却总算跳了个踏实,那样温软绵密的触感,一如往常,自己还是自己,他也还是他,食物忘了哺喂,紧张间自己反而吞了下去,那人开始往后缩,却在被她舌头探入的刹那,反客为主,舌尖追着她的,开始是嬉戏挑逗,挑着挑着,就变成了紧紧纠缠,两人口中都分泌出大量的蜜津,那对舌,仿佛代表的就是赤裸相缠的一对酮体,紧紧地,深深地结合在一起,再不分开。 她的手,顺势搂上他的脖子,再带着自己的身体,悬于他的双腿上方,胸前的一对绵软,刻意挤压磨蹭他的,双腿匍匐向前,蹭到他的股间,一把扯下了床单,湿热微陷的阴唇瓣,隔着底裤,牢牢嵌入他暴胀的肉茎,再不安躁动地来回磨着,压着,挑逗着:“嗯…啊…哈…”她喘着热气,顺着心欲,肆无忌惮。 “沉…嘉…洛…你…你…走…开!!”他也喘着粗气,无力抗拒着,浓烈含欲的气息,仿佛刚开始发却未完全喷发的火山,炽热危险。 “嗯?”她不管,一边用手臂圈死他的脖子,不让他半分退后,一边继续欺负他硬到可怜的肉棒,来回往复,磨出阴核一阵阵酥麻。 “不……要……”他说着抗议,嘴却一刻也离不开她的唇,怎么那么甜,那么软,那么热,和她的下面一样,多汁而嫩滑,根本吃不够,根本要不够! “音梵哥哥……” “嗯?” “诺诺爱你!”她媚着嗓子,说出最想对他说的话,他为救她,命都不要了,怎是个“谢”字能表达的? “嗯~~”他悠长地应了一声,牙尖啃了啃她的下唇,似乎还是不满意。 “那要……怎……怎样呀!”继续腻着嗓子诱。 “拔掉下面插的那根尿管,然后……坐上来!现在!”他哑声命,难得的毛躁,难得的急切。 他的话,却一下子把她拉回了现实,嗯,他还是病人呢!离了他的唇,迅速翻身下床,整了整衣物,回头,对着那一脸黑竖线的家伙,嫣然一笑:“不哦!身体更重要呢!” “沉嘉洛,你,你给我回来!”一声怒吼隔空而出,完全不像刚出ICU几天的人该有的力气。 她吐吐舌,做了个鬼脸,不管那人已经气得差了气,拉了门把手,关门前还探了半个身子进来:“音梵哥哥,别生气呀,瞧瞧,血压都报警了,一会医生该来抢救了!”抿着嘴,笑着指着生命检测仪。 “沉嘉洛,你记着今天,以后有你好受的!”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样一句,分外阴狠。 “嗯?好呢!别让我等久了呀!”说完,做了个飞吻,人也放飞般地飘了出去。 这次,可算出了口梦里被他虐到崩溃的恶气! 第一百零五章真相 今天更完需要停几天,具体的以我备货情况为准,因为中间有一段断档,我会尽快补出来,走的情节流,我会比较简单的交代过去。 我是个深度兄妹恋患者吗?苦笑… *** 沉嘉洛踏着夜色从医院回家,正在门口找钥匙的当口,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女音:“洛洛…” 花园落地灯小范围照亮的暗夜,沉嘉洛被吓得像炸了毛的猫,立刻转身,但也很快平静下来,因为知道来者何人:“卓姨…吓死我了!” 苍白的灯光下,正站着全身雪白的卓玲,她穿了一件非常梦幻蓬松的纱裙,和平日里闲雅知性的成熟女性装扮完全相反,显得微微有些幼稚,但却凸显出容貌中柔美的部分,甚至鲜少化妆的她,还上了淡淡的装,衬得愈发年轻可爱起来。 沉嘉洛定定打量着眼前陌生装扮的卓玲,惊讶与好奇一时间掩盖了对之前发现她与卓璟秘密的恐惧,情不自禁赞:“卓姨今晚真美呀!” 卓玲闻言,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然后,带着丝羞涩,说:“是吗?好久没穿了,上次穿,还是上高中那会…” 沉嘉洛用力点点头,最近她虽然尽量远着卓玲,但毕竟从小爱她敬她,依着自然亲近,开口问:“卓姨找谁?” 卓玲闻言,似乎被从梦游中惊醒般,只愣愣瞪大了眼望着沉嘉洛。 “她今晚真奇怪呀?会不会是发现…不!如果发现自己早就…”沉嘉洛心里打鼓,手心出汗,却极力装得冷静。 良久,卓玲空洞望着她说:“洛洛,卓姨有东西要给你,来吧!” 沉嘉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她对卓玲仍是有基本信赖的,于是点点头,回:“好,是什么呀?” 卓玲上前牵了她的手,那手,却如冰一样冷,沉嘉洛心一紧,不着痕迹躲开了。 卓玲也不见怪,转了身,轻柔的声音融入夜色,她说:“跟我来…” ** 沉嘉洛和卓玲一前一后进了卓家餐厅,长桌上,此时摆了瓶红酒,两只酒杯,并一碟诱人的糖醋排骨。 卓玲擅长烹调,尤其是这水乡酥软的甜腻吃食,做的特别好,可不知为何,沉嘉洛却完全没有起筷的意思,她怯怯不安地坐在餐椅上,脑子里只有卓玲要给她什么…或者…会不会是她发现了什么?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客厅那边传来的座钟一丝不苟的行走声:“滴答,滴答”… 不甚明亮的吊灯,只能将这偌大的卓家餐厅部分点亮,其下最鲜艳的就是那盘排骨,沉嘉洛死死盯着它,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起来。 可卓玲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一个人自斟自饮,时不时夹上一片排骨,细细品尝着,也不劝沉嘉洛吃喝,也不对她说话。 沉嘉洛终于忍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嗖”地站起身,对卓玲结结巴巴说:“卓姨…时间不早,如果没有东西给我,我就走了!” 卓玲淡淡望着她,良久,嘴角扯出一丝淡漠的笑来,她指了指沉嘉洛的椅子,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不急不慢地说:“洛洛,坐!” 沉嘉洛挣扎再叁,还是乖乖坐下了。 卓玲举杯,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一杯,眼看酒瓶就要见底,沉嘉洛正准备出言相劝,谁想卓玲摇了摇手,这才开口:“洛洛…你和音梵…怎样了?”口气淡且不可捉摸。 沉嘉洛心里“咯噔”一声,这不是问到她的心坎上了吗?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疑问,却因为羞涩和顾虑而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谁想此时的卓玲托着有了几分醉意的香腮,眼瞅着窗外,带着些醉意开了口:“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洛洛,你可要想好了!他从小…” 顿了顿,又说:“被她亲生母亲那样对待…留下的毛病,这辈子估计也治不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辈子,我也不敢对音梵说,为什么他自个儿的亲妈,会那样对待他…会把他变成那样的一副脾性…”说到后期,她的声音越来越不稳,身子也开始颤颤发抖,而脸,则完全掩到了黑发之下,不让人有探究的机会。 沉嘉洛此时已然石化,她不确定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卓玲,在对她说,卓音梵的虐待癖,来源于他的母亲?她的脑中是一片浆糊,隐约想起卓音梵多次警告她不要去探究原因…难道,罪魁祸首,真是他自己的母亲?! 就在沉嘉洛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口,卓玲恢复平静,不!是平静到诡异的冰冷声音持续传来,她说:“音梵的妈妈,系出医学世家,她爱卓璟,爱的痴狂,有多少的爱,就有多少的恨,她将卓璟冷落她,利用她的恨,痛,全部反还到自己亲儿子的身上…用针术对音梵下手,而音梵…为了维护那半疯半癫的女人,硬是全部承了下来!七八岁的孩子啊!怎么受得了那种折磨?而这个家,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变化!最后是我重新返家时发现的,知道怎么发现的吗?”卓玲抬头,苍白如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定定望着沉嘉洛。 沉嘉洛此时已是泪流满面,绝望,将自己渐渐淹没。 卓玲仰头,嗤笑了一声,说:“他先是拿一些小动物试验…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发展到了人…照顾他们母女的阿姨失踪了,我跟着音梵,在自家地下室里发现了那可怜的女人…” “卓姨!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沉嘉洛用双手捂住耳朵,猛烈摇头,想摇醒自己,摇醒这场恶梦。 可是卓玲仍在自顾自继续,声音愈发冰冷,有泪,顺着她惨白的面颊滑下:“那阿姨没死,吓疯了…卓璟用了很多方法,塞了很多钱,平息了这事,音梵,从此被禁足了,而我,为了这可怜的孩子,留了下来…洛洛…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不愿意啊!” 沉嘉洛听到这里,又不那样害怕了,她垂下双手,静静等着卓玲的下一句。 只见卓玲也不看她,只是苦涩一笑,毅然一杯饮尽,这才鼓起勇气继续:“洛洛…记得卓姨告诉过你,我和你一样,是很大才被领回卓家的?” 沉嘉洛机械性点点头。 卓玲嘴角一弯,露出个妩媚的微笑,抬头,又望向窗那边漆黑黑的夜空,眼眸却如死水般沉静,仿佛自言自语般,她说:“那时候,我好开心啊!有卓璟,还有怡青,他们,陪着我长大,一个是疼我爱我的哥哥,另一个,则是…呵…说什么呢?到最后发现…”她停住不语,给了沉嘉洛一记复杂的眼神,才冷冷开口:“洛洛,知道吗?算起来,你也得叫我…姑姑!” 沉嘉洛被这句话吓得身子往后一仰,差点背过气,摔下椅子! 卓玲嘴角一勾,露出个诡异的笑来,她盯着沉嘉洛,一字一句开口:“是的!洛洛!我是你的亲姑姑,是你父亲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不可能!不可能!”沉嘉洛边摇头,边撑起自己,却发现身体软的如一团棉絮般无力。 卓玲却在此时起身,饶过餐桌来到她身边,像无数个亲密时刻那样,将她轻轻拢入怀中,拍着,呓语般的声音十分温柔,又十分寒冷:“洛洛…是真的…你的爷爷,是我的生身父亲,不能怪他,是那个战争动荡年代埋下的孽缘,我不是卓老的孩子,虽然他待我一如己出,两家为了面子,也一直将秘密守的死紧,直到…直到…” 她顿了顿,方说:“直到我喜欢上你的父亲…我们想在一起…” “卓姨!”沉嘉洛哀鸣一声,将自己藏入她的怀中,仿佛这样就可以听不到,听不到更加黑暗的故事,此时正被卓玲安静到诡异地演绎着。 “洛洛,姑姑爱你的父亲,一直爱,为了保护他…姑姑才和自己的另一个同母异父兄弟在一起…你能…原谅姑姑吗?”卓玲说的很轻。 沉嘉洛此时却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卓玲发现她的偷听已经对她没有任何触动,她的脑袋,此时已经被太多,太为惊世骇俗的信息所缠绕,缠绕着她仿佛要失去呼吸的能力! 卓玲飘渺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轻,她说:“小心卓璟!他和你父亲,完全是两类人…还有…好好对音梵,他那样爱你,姑姑已经答应他,把全部的股份,赠送给你…洛洛…和他远走高飞吧!如果可以的话…”她的拍抚缓了下来,轻飘飘的身体,顺着椅背,往下滑。 感觉到她得异样,沉嘉洛惊恐而又茫然地抬头,望见正缓慢软下身子的卓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急忙捉住卓玲的双手,抖着声音问:“卓姨…卓姨…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卓姨!”却感觉自己的手臂滴上了热热的液体,低头,被那渐渐收敛成片的血迹吓得语无伦次起来… “卓姨!卓姨!你怎么了?医生!对!我叫救护车…你等着…” 卓玲冰冷的双手死死抓紧了沉嘉洛的,她的声音变得弱不可闻:“别…洛洛…让我…好好走…不带…任何…遗憾…卓姨…相信你…好好…照顾…音梵…还有…你…爸…” “卓姨!卓姨!”沉嘉洛最终抱着全身血迹的卓玲的坐在冰冷的地上,撕心裂肺哭起来。 (卓玲吧,很复杂,她选择自杀,实在一是局势已经失控,两边都是亲人,无法抉择,二是因为卓璟对她的占有,让她无所遁逃,与其继续委曲求全地乱伦,不如干净地死去,而她对洛洛坦白,实在是再也无法照顾她最爱的两个男人和洛洛,想让沉嘉洛意识到局势的复杂,沉家和她自己身处的险境,虽然,她已经不能再阻止什么了…已经精疲力竭,卓少爷,性格上很大程度上遗传了他爹的心狠手辣啊!另外,卓玲对洛洛和音梵的未来,还是比较纠结的…不像她临终前说的那样,下意识里,选择告诉洛洛卓家的情况,把选择权,留给洛洛,是不是很BT的一家?) 第一百零六章分离 撒花,下卷终,不过有些仓促,一写情节我就想跳跳跳…有看不明白的大家留言我吧! 明天终卷开始,目前还是有点小虐心的…我会争取尽快进入肉的世界…这文都一百多章了还这么素,苦了大家,笑… *** 卓玲的死,并没有一石激起千层浪,也可能是因为那时,卓家和沉家的斗争,已经是暗潮汹涌了。 法医调查结果是服毒自杀,那盘香味四溢的排骨就是元凶。 两家人都是位高权重的敏感身份,家族的丑事,自然遮掩的严严实实,卓玲的死,就这样被“一笔带过”地结了案。 卓玲的葬礼,沉嘉洛是偷偷翻窗逃出去参加的,沉怡青在风浪最大的那几天,只将她禁足在房内,没得商量,她向疼爱她的沉老求助,得到的确是对方疲惫无奈的摇头。 那几天禁足,她听到了许多,彻底明白了两家人政治观点的对立,阵营的不同,冲突导火索的出现,战火一路燃烧,马上就要吞噬这个家。 沉老与沉怡青吵的很凶,沉老劝儿子服软放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更说到卓璟手段的疯狂狠辣,随着卓玲的死愈发极端,与其硬碰硬的两败俱伤,不如退而自保为佳。 而那时的沉怡青,也已然杀红了眼,他忘了自己的并不是卓璟那样的人,却存了要与对方拼命的心,一切,迅速失控,不可逆转。 唯独只有卓玲下葬那一天,家里是安静的,沉老和沉怡青还是去了葬礼现场,湖屋旁风景如画的小山上,两对人马对立在白玉墓碑两侧,显得怪异而又肃杀。 沉嘉洛藏在远处的草丛后不敢露面,她远远瞧见坐轮椅前来的卓音梵,瞧见他的面孔一片煞白,瞧见他对沉家人的轻蔑冷视,正与他身侧的卓璟,如出一辙。 她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扭曲撕扯,本能的,她想要和他坦白求助,告诉他卓玲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又忍不下心,怕那些残忍的“真相”,会毁了他…如同现在毁了自己一般。 最终,她一个人伫立在灰蒙蒙的烟雨薄暮中,直到人群离开,才敢靠近卓玲的墓地,跪下,摸着那冰冷的白玉碑,心中五味杂陈。 “卓姨,我怕自己不够勇敢,没有办法照顾好你要我照顾的人…卓姨,为什么你要这样选择?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 卓玲下葬的当晚,当她偷偷摸摸爬回自己房间时,那里已经坐着一脸冰霜的沉怡青。 沉嘉洛与他冷漠对望,良久,沉怡青深深叹了口气,扔了一个资料袋到她面前,疲惫开口:“你走吧!安排你出国读书,和靖流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崔家,是你唯一可以信赖的!资料袋里有你出国读书的一切手续,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足够你用到成年自立…” “不!”沉嘉洛没能再听下去,毅然打断了沉怡青冰冷的陈述。 沉怡青深深瞪了她一眼,起身,只留给她一个萧瑟的背影,他最后的一句话是:“好自为之!” *** 沉嘉洛想找爷爷求情,可是爷爷并不见她,却让张妈送了一封书信,里面只写了短短两句话:“忘了过去,珍惜余生。” 她便明白了爷爷的立场选择。 翌日,楼下是沉怡青安排看守她的人,绕着屋子外沿来回巡逻,她终于做了决定,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求着张妈借手机,因为自己的早已自卓玲葬礼后被没收,她抱着极大的希望电话给卓音梵,不接,继而发短信给他,不回,看来他因卓玲的死,对她起了疑心… “不是说好要在一起吗?”沉嘉洛委屈地枯坐一角,又急又气又无奈。 她并不知道的是,此时卓音梵也正挣扎在父亲蓄意挑起的,对她与卓玲的死有不可开脱关系的疑虑中,更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会随着那样一场车祸戛然而止,再没有机会让她解释,而只留他一个,在爱恨交织的黑暗中,摸索前行。 他拼凑而成的真相是那样残缺,但仔细回想,至少明白了姑姑与父亲的关系,卓璟,也因此在他心中有了嫌疑。 当然,卓璟自然什么也不会说,直到他死后多年,遗嘱如约公开,里面写明卓璟最大遗产的受赠人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刚回国露面,正被卓音梵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沉嘉洛,卓音梵才豁然明白,卓玲的死,一直与她无关。 卓璟的遗嘱很有意思,如果沉嘉洛回来一年内,卓音梵没有提起离婚,则律师将公布继承人是他,而如果卓音梵在沉嘉洛重新露面后一年内提起离婚诉讼,并意向结婚对象是她,则继承人为她,而卓音梵在遗嘱公布前,对此一无所知。 ** 回到宿命发生的那天,沉嘉洛被押着送去机场,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与沉嘉洛绝望的阴郁心情正好相反。 送她的车,意外坏在中途,她趁司机与随行人下车检查车辆不备,想要偷偷开溜,却没想,被迎头疾驰而来的车,撞到魂飞魄散… 也许,冥冥之中,命运就是要设计这样一场分离,隔断她的前生后世,让他爱恨交加,苦苦等待,魂萦梦牵… 但是这样看似宿命的车祸却不完全是意外,起源,是卓璟斩草除根的决心,却被上天的手,奇迹般挡了那么一下,被救回的沉嘉洛,意识还没清醒,就被沉家倾尽全力,送往国外与靖流汇合,为保她安全,一切都在隐秘中进行,两人就此在异国,安静生活下来,直到卓音梵翻江倒海,设计撒网,把他俩骗了回来。 命运弄人,起因确是人的自作弄。 一别,便是十叁年。 她变成了外表因循守旧,内心成熟狡黠的家庭主妇,小心翼翼生活着。 而他,是别人眼中风云正盛的金龙,内里却黑暗绝望,苦苦拽着泛黄失真的曾经,吸取着已然冰冷破碎的记忆,聊以度日。 她忘了一切,他却死死不忘,直到执着得到回报,直到将她带回自己身边。 再也不会放她走,无论发生过什么,也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 再不放她走。 再不。 第一百零七章囚禁 啊啊啊啊…总算收笔,大功告成啦!应该再更一周多全文完结了,撒花!不容易呢! 终卷开启,下章初夜,这文,竟然一百多章了,男女主才初夜,太不像PO这边的风格了,笑… *** 卷终 花蘼 醒来时,脸上有温热却粗糙的触觉,我慢慢睁开眼睛,他正坐在床边,用那伤痕遍布的手背,一下下地碰着我的脸颊。 “醒了?感觉怎样?”他问,很轻。 我点点头,伸手就想去拉他准备抽走的手,他却一把握住了,说:“别动!点滴才过一半,张建说你要静静躺着,再好好睡个觉,明天,就好了,嗯?” 我抓紧他的手,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他一边试图搬开我的,一边用柔得醉人的声音劝:“乖,我去给你拿粥,一会回来。” 我却发出糯糥的声音,于是他弯下腰,半搂住我,将头埋入我的发间:“做恶梦了?” 我点头。 “诺诺,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我仍然固执地握着。 他顿了顿,脱口而出:“对不起。” 我愣住… “很长一段时间,我知道自己病了,病的很严重,却找不到医治的方法,就一直撑着,直到濒临崩溃…诺诺,说一开始时,不怨是假的,不恨是假的,说一切正常更是假的!所以…对不起!但现在,我渐渐明白怎样才能让自己好起来,也在往那个方向走。”他闷闷地诉着。 而我放则空了半响,终还是紧了紧他的手。 “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他问。 “不可以。”我很确认地回。 “宁可饿着?” 我摇头:“让我再握一会。” “来日方长。”劝慰的语气。 我又摇头,斩钉截铁:“不想遗憾,如果哪天不能再握的话…” 他一颤,立刻追问:“什么意思?”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怕了吧……”其实,我只想好好安静安静。 他圈着我的腰,半坐于病床前,我枕着他的手臂,这一刻,岁月静好,似能永远。 然,我不会告诉他,此刻我头脑里,是回忆起的前尘往事,它们好似洪水,在将我一点点唤醒并淹没… *** 对于我的这次绑架经历,卓音梵的解释,如我所料,只是遮掩,他并不知道陆遥对我用的药,让我经历了一场生死挣扎后,竟奇迹般想起了一切,医生专家们多次会诊,确认我恢复的挺好,还告诉我路遥用的药十分专业,虽然救护不及时是有可能带来生命危险的,因为其中含有大量刺激大脑中枢神经的药物,但药效大概率的情况下,是有希望治愈纠缠我已久的脑症荡后遗症的。 我好奇问那群医生:既然陆遥这样不入流的都能治我,为什么中外的各位专家却不能? 他们的回答是:“因为我们的治疗不会铤而走险,拿病人的生命做赌注。” 我哑然,原来陆遥是我生命中碰到的第二个,将烂摊子丢给我,自己却走的干净的人。 可生,可死;可缠,可放。 我的运气,还真是“好”到不可思议。 我并没有告诉卓音梵自己已经恢复记忆,我猜,这才是陆遥要送我的终极大礼,我确实无福消受,心中,一边是家族亲人尽数毁在卓家手中的恨,另一边,却是对他无可救药的依恋与痴爱。 我想这样装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穿帮…到时候,他又会怎样对我? 他可知从前发生了什么?不!看他对我的百依百顺,浓情蜜意,定什么也不知道! 既然十叁年没有解释,现在,也不必再解释了吧… 于是,在身体康复的前提下,我通过靖流的帮助,拿到了护照,买了机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骗走了执意要陪护的他,再次打算潜逃国外,只因,无法坦然面对他,面对他家对我家犯下的罪,也无法面对自己犹豫贪婪的心… 我很顺利登上了飞机,为了防止卓音梵追来,我甚至没告诉靖流自己会去哪,只是盲目地选了最远的地方,飞机飞啊,飞啊,飞了不知道多久,我一直睁着眼睛,等过了黑夜,迎来了白天,又等到了第二个黑夜,才降落在异国一个小小的机场。 机场很小,到达和出发只有一面玻璃墙之隔,当我疲倦麻木地拉着箱子随人群往入境口移动时,下意识却敏锐捕捉到一侧传来的阴寒冰冷的光… 我一抬头,蓦然看到身侧的玻璃那边,正是一身黑衣,胡渣细碎,虽显倦意,却犀利凌傲依旧的那人,也正死死地,瞬也不瞬地盯着我。 逃跑失败,我被他立刻遣送回国。 有钱能使鬼推磨,是放逐四海皆准的道理。 我虽被抓回去,却十分心不甘情不愿,做为一个成年人,而且是一个有钱又有头脑的知识女性,怎得连自己的人身自由都无权选择?难道,他真以为是我的主人吗? 是吗?咳咳!当然不是! 于是我闹得颇凶,他一开始还能耐着性子奉陪,到后期,每每我想出各种令人咋舌的方法想要逃走,却每每不能如意以失败告终后,最终再不见他,等着我的,只有奉命执事的凌风,还有一颗又一颗强制我入睡的安眠药。 凌风虽对我心中有万千抱歉和不忍,却再不能被我劝服,只是冷然执行卓音梵的命令,他会盯着我将药吃下去,一丝不苟地检查我的睡眠情况,可是,他定不知道,药,我是不得不吃,但是药效,全赖这么多年丰富的临床经验,我却已然能够控制不少。 我知道,他曾无数次在我“睡”后,抚着我的额发,对我说:“对不起。” 何谈对不起?不过是卓音梵自私的囚禁,也是他的心意罢了。 他们,都不让我离去。 我,彻底失去了自由。 第一百零八章禁脔(初夜) 哦耶!初夜初夜,撒花撒花,问题是,两人的第一次有点虐… 正常的沉嘉洛是不能放下卓沉两家的仇的,卓家死了一个,沉家呢?几乎全军覆没,虽然这和音梵无关,可也够洛洛恨的了,因此,卓少爷只能剑走偏锋了… *** 我数着,这是第七天了… 这套位于卓式总部所在地,繁城最高楼的顶层复式豪宅,是幽禁我的奢侈华笼,深陷其中,不得不说我这囚徒的待遇,实在是忒好了些,几乎让我快要乐不思蜀起来。 除了不能与外界沟通联系,我可以享受这五层之高,奢华天际大宅中所有的,令人咋舌惊叹的顶级配套与服务,譬如私人SPA,泳池水疗,健身房,红酒馆,外加一个私人巨幕影院。 我的卧室位于五楼顶层,是一套拥有360°全景落地窗的,大到无边际的套卧,包含一张目测两米以上的大床,还有通透的开放式洗浴间,其中有可容纳数人的浴缸,以及一间大到恐怖,奢侈到惊人的步入式衣帽间,里面陈列的衣物饰品,价值昂贵到我心有不甘。 卓音梵竟然这样花我的钱而不心疼,更是感慨之前他愿意和我一起住那栋平凡的中式别墅,可能还真是委屈了他,早知道他这样大手笔,就该让我一早搬过来,而不是闹到现在,把我强硬往这里一关,搞笑地将所有通往阳台的门窗封死,甚至连那客厅上方挑空的十米高空间都挂满了防护网,一副严防死守我怎样怎样的架势。 没想,我在这里过得还挺好,心情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每天起来,牛奶不再是早餐,而是泡澡用的浴液,即便一个人用餐我也要将城里米其林餐厅的菜单全点一遍,然后看着五米长桌上摆满了碗碟,分外满足。 另外就是那间夸张的衣帽间,对,我失去了自由,可是他并没有禁止我与人接触,于是我将看得上看不上的奢侈品牌旗舰店的工作人员召来,每天早上务必让房间里热热闹闹如同菜市场,我喜欢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服装鞋帽从自己眼前晃过,然后签单签到麻木,人走楼空之后,默然用这些新买的玩意塞满他原本布置颇为讲究的素色空间,心中,有恶作剧得逞的开心。 另外,最昂贵的红酒,最新的大片,最好的SPA技师,最华贵的珠宝首饰,只要我想的,分分钟都将自己满足够,最终,我算了一下,七天,可能花了他百万美金,再想想,如果可以,我其实最想买的是一架直升飞机,带我远远逃离他才是最好。 可是我并不能如愿。 由此,前尘往事夹杂着剧烈的空虚感还是时常光顾于我,每每躲在一个人的豪华影院,明明是一流的立体环绕声将我充斥,我却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孤单到无力的声音。 每每是最贵最香醇的美酒,我却不能将自己喝醉,只能介于半醉醒之间,痛苦哀嚎。 每每是那些坚硬冰冷的宝石,我想吞下,也许就可以解脱?可是,可是我却没有勇气。 处在爱与恨,生与死之间的感觉太糟糕了,他曾说,他懂,可我觉得,他不懂! 懂就会成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死困我于原地。 我闹腾了这些日子,却不能如愿以偿等到他来制止,正觉得有些厌了的当口,他,总算出现了。 那晚,我又很具创意地买了木桶原装的拉菲,不知烧了多少钱,硬是将那浴缸装满后,自己也跳入其中享受起酒池肉林起来,其实我想将自己喝死或者淹死在里面都是相当不错的归宿,但我也很清楚,他的监控,无处不在,这样夸张的行为,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当我在酒池里洗完了澡,半醉无力趴在池边时,发现那人不知何时来的,正一身黑西服,身长玉立地杵在酒池旁冷眼瞅着我。 我看他一副小时候躲我时高冷的表情,像那高山雪莲般遥不可及,顿时又是急又是气,挣扎着想将自己折腾出来和他理论理论,谁想此时浴缸里的酒越来越少,打着漩涡正在离我远去。 失了酒色的遮盖,真实的慌张与怯懦涌来,我沉到池底,以池壁为遮盖挡着前胸,还算清明地问了句:“你来干嘛?” 他没有回答,接着,铺天盖地的水珠从上淋下,这浴缸竟还有营造水帘效果的装置?嗯,真是够奢华! 我在瀑布般的水帘下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仍然能清晰听到他绝地高冷的寒音传来:“干你!” 顿时一愣,身体畏惧一缩,缩于离他最远的角落,再不敢造次,畏畏缩缩起来。 水帘一停,我被他如拎小鸡般拎出了浴缸,我将能使的力气全使上了,却还是被他严严实实压制在白色的浴巾下,他抱我,如同抱小孩般不费力气,靠近床后,将我像扔物件般一扔,人又坐回对面的长沙发中,暮色沉沉地睥着我。 憋了那么久的愤恨与埋怨,却在他这样沉默的注视下化成了一片虚无,我抓紧浴巾遮着自己,咬牙切齿的同时,心中却有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反复提醒着自己:“就是这一刻了,你,逃不了!” 我头一撇,死忍住眼中即将滑落的泪水,此时却听那人沉沉开口:“闹够了吗?” 我一回眸,也是分外不善盯着他,狠狠回:“卓音梵,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他点了点头,站起身,逼近我,然后一把,将遮盖我的浴巾扯去,挑衅般拉了我攥的死紧的双手,放到自己胸前,不管不顾我不断后退的瑟缩,唇压下来,吸住我的,高大的身体也顺势压了下来。 他边吻着我,咬着我,边不慌不忙褪着自己的西装外套,而我趁他不备,立刻用力推开他,转身就想逃跑… 他追上来的很快,又一次用下体压制住我,没有任何预料的情况下,我只听到拉链的“撕拉”声响,然后,下半身就仿佛被利刃切开般,钻心蚀骨痛起来。 我只感觉自己被从腰部硬生生斩成两段,下半身火辣辣地疼着,悲愤交加的火焰燃起,那个拼命叁郎的沉嘉洛又回来了,她疯狂挣脱了桎梏,转过身,再不惧怕地恶狠狠盯着对面默然的对手,一耳光用力地扇了过去,接着,又是一个大耳光,打得他身体微微抖动,流出了鼻血。 我缩起自己,同时带出的还有散落于床上的银红血迹,顺着血迹看过去,最终眼光落定在那只做恶的兽的身上,它还是那样狰狞地骄傲挺立着,鲜血正从硕圆的顶端滴落,躯干,则大半隐于他的西装裤内,色泽,不再是记忆中的少年红,而是深紫色,接近黑。 他注意到我对那处的凝视,转过了身,衣物窸窣做响,再转回时,又是那个高不可攀,冷面傲然的卓总,完美诠释什么叫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我却难过到忍不住低头落泪起来,身下火烧般的撕裂之痛,现在才慢了半拍地再次袭来,就着这样的痛,我将自己埋入床褥中,压抑吼了声:“滚!” 良久,再没有声音。 当我哭得有些精疲力尽时,感觉到身侧的床褥在下陷,我立刻起身,困难地想要逃走,却听到他暗哑的声音,揉杂着痛意:“诺诺…别走!” 我愣住,没有扯开被他拉紧的手臂,而此时,他向我的手内,硬塞入什么东西。 我回头,惊讶发现自己手里此时握着的是一柄细长锋利的匕首,听到他说:“除非杀了我,诺诺,别走!” 我抽泣着,颤抖着,举高手中的匕首,冲着他的面门而去,只见他闭上了眼睛,平静地,高高扬起头,如同优雅的黑天鹅般,迎了上来… 他是认真的! 我的攻击,止于刃尖离他面部厘米之数,终于,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无力滑落。 他睁开眼,也无惊喜也无难过地看着我,轻轻拉了拉我的手腕,却被我用力挣脱,不知道如何宣泄心中堆积的复杂情感,我只能以双拳为武器,雨点般打在他的头上,脸上,胸上,我尽情哭叫发泄着,最终再体力不支地倒入他的怀中,他则立刻将我拥紧,放平,再一次用身体顶开我的双腿,在我耳边哑着声音说:“诺诺,我来了,如果想制止我,你知道怎么做的。” 说完,手里又被塞入了那柄匕首,我无力偏开头,愣愣注视着那明晃晃的刃,我想,这是他的计策而已,他不会让我杀了他,也不会让我杀了自己… 可脑海里浮现刚才我袭击他的那一幕,心紧紧一缩,我连自己都不能说服,还谈什么其它的? 我,终于不过是他的一枚禁脔而已,嵌在他光辉夺目的生命中,什么也不是,却如一枚旧日的渍,一直留在那里… 我还能怎样? 泪如雨下,我用双手捂住自己的面,任泪水从指缝溢出。 却感觉到他微凉的唇覆上,轻轻啜饮着我手背上的泪痕,小心翼翼的声音,涩涩安慰:“诺诺,别哭,你还有我…” 但那话音未落,剧痛却又再一次袭来,这次,下体被他撑到夸张的弧度,整片私处被他用力掰开,强迫柔嫩的那与他的坚硬针锋相对,而他渐渐又将两者,缓慢而充分地嵌套在一起… (这两娃,好可怜…) 第一百零九章缠心(鞭打) 这章,重口味呀,初夜调教…向《蔷薇》一文致敬! 走过路过,加个收藏呗! *** 我并没有发出声音,但心中的清明却渐渐模糊殆尽,忘了痛,也忘了挣扎,我只依稀仿佛回忆起他的一颦一笑,忆起他恋恋唤我:“诺诺…”,忆起他说:“嫁给我,做我的小兔子,一辈子不离开我!” 我是再也离不开他了,不过,是以我从未曾料想过的方式… “诺诺…”他唤我。 我强打精神回望他,见到他眼中有丝丝隐痛,我用手捧起他的脸,失神问:“音梵哥哥,是你吗?” 他点点头,哆哆嗦嗦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能出口,只是黑眸暗淡,低头,泪珠滑落。 我搂紧他的脖子,叹了声:“那我就放心了,音梵哥哥…” 埋在我肩头的他,带着浓烈鼻音:“嗯?” “诺诺…爱你!” 他一震,牢牢卡在我体腔内的兽,微微向外脱出了几分。 我却一把拉住他,甜甜笑:“别走!” 他一抬头,兀地锁住我,身体,剧烈抖动起来… 我听到他牙间咬紧的“咯嘣咯嘣”声,感受到他的勃发在我身体内不可压抑地暴胀着,他,应该忍得很幸苦吧?最终,还是听到他放弃般的一声低吼… 这一刻,我也放弃了一切无用的挣扎,主动用残肢夹紧他的腰身做为回应,努力为他打开自己窄小的体腔,迎接他… 而他,疯了般,向我身体的最深处进发着,“噼啪”的皮肉脆响声中,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则几近眩晕地软在他身下,时而抽泣,时而闷哼,时而吟叫,不知被他来回干了多少下,却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疼痛终于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欲浪,一波又一波袭来,而我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搂着,唯余安宁。 身体内绵长而磨人的射精终于开始,他从身后紧紧箍着我,弓着腰,咬紧我的耳垂,声声唤:“诺诺,诺诺,我的诺诺…”声音依旧,如旧日时光。 我则努力翘起臀,承接他每一丝炽热的精液,紧紧闭上眼,脑中依然是那年,两人偷试禁果,在接受不成功的调教后,他抱我爱我时的青涩莽撞,现在的他,比当时有了明显的进步,想到这里,隋鸢的话如魔音绕耳,我又沉寂下来,默默承受那份心痛。 他似乎有所感,终于停了下来,但仍停留在我的身体里,他说:“诺诺,我只要你,我再变态,再龌龊,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知道要把这根东西,送到哪里去!”说完,他用力顶了顶我的身体。 我闷闷一哼,不做反应。 他又说:“我接受了一些治疗,现在,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了…” 我听了,却想起卓玲当年的告知,心里更是疼痛异常,仿佛不能呼吸。 这段关系,如何取舍?我真的没了主意。 谁想他仿佛猜到般,又舔了舔我的耳垂,轻问:“试试?也许,会有答案。” 我不语,指甲却紧紧嵌入他的手背,这,真是在劫难逃。 ** 城市流光十色的夜景,清澈地透过全景落地玻璃,一丝不拉地倒映在这套冰冷的卧室里,临窗,此时我半仰躺于一根金属“X”形立柱之上,全身上下布满红绳,紧紧禁锢着我的四肢,胸,腰,背,还有…灵魂。 那柱子,原是隐藏在地面之下的,我竟没发现,他的这间屋里,原来还藏了这么多情趣道具,心下五味杂陈,不知该做何感想。 我撇过头,望着夜景出神,只想放空头脑,不再去想曾经。 可他就是不愿安静,一边熟练利落地上下打结,一边以淡漠不可捉摸的口吻,叙述着我并不想知悉的曾经。 他说,我刚离开那段时间,他差点没能熬过来。 他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些阴暗的欲望,因此,去了一家叫做岚的俱乐部,在那里,他慢慢成熟,许多躯体臣服于他的脚下,但他最终明白,那些,都是虚妄,是他临摹记忆的臆想,是他胸中伤痛的残缺,没有一件让他满意。 他说,他仍然留了最宝贵和完整的自己给我。 他说,希望如今的他,能让我“满意”。 在完成束缚后,他取来了一条粗长的蛇鞭,握在布满伤痕的手中,紧贴我的耳朵,隐晦暗示-- 这,早不是当年教化我时使用的,弱化过的道具,而是货真价实的刑具,他说,多年的历练,早已让他褪去了青涩,拥有了强大的控制力,让我,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可是我,我的脑子里只反复问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错的如此离谱?为什么我,这么久地,不曾在他身边? 痛! 他勾起我的下巴,舔去脸颊流下的泪水,灯火映出几分他的柔醉,仍然是那样漂亮的人儿,白衫黑裤,一如过往,干净利落。 明灭之间,他虔诚问:“可以开始了吗?” 我闭上眼睛,悔! 可惜,再回不到过去。 接着… 的确,他的手法确实已出神入化,风声呼啸中,鞭影落定,本该皮开肉绽的娇嫩肌肤却只留下微微渗血的红肿,看似狠辣的力道,在极其熟稔的技巧控制下,大部分落在表皮,而小部分,则通过精确的传输,透过鞭梢结实地吻上我的大脑,我的心。 我在一声声可怖的鞭响下颤栗,身体却只留下一片片妖冶的红痕,诚实享用着,脑中能感觉到的只剩这鞭火热的撩拨完胜纯粹的疼痛。 他每次出手,只拣我最敏感的地带落下,那斑驳的红痕,一条条染上渴求被他爱抚的部位。 我感到被鞭打的部位,持续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强烈电流,道道击入大脑,又间杂着一种深深的无助感,毫无遮掩地扩散开来,下体,也在堕落的快感中无法自控地抽搐起来… 忘了自己脆弱的乳头、下体和大腿内侧挨了多少,只记得在自己愈渐高昂的喘息中,那被技巧弱化的痛疼与羞耻,让我逐渐放开一切,忘掉一切,去尽情拥抱他的责罚。 无数道放纵而激烈的电流蹿上我的颅脑,如道道花火,过去发生的,现在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我在他手里,就是生,是摧毁后的重生。这样的我,奇迹般抛开了一切禁忌,生命被他浇灌的旺盛绽开。 阴穴快速地收缩,花核剧烈地跳动,一切身体的反应,像是必然的归宿般,我的身体乃至灵魂深处,所有的爱恨痴缠,挣扎苦痛,以及经年对他的渴与欲正尽数喷洒出来,诚实地发泄在自己大开的肉体上,以毫无遮拦的姿态,袒露在他的眼前。 白光过后,万念俱无。 我恍惚地望着天花板,一时回不过神来。 两具身体,相距甚远,心的距离,却奇迹般被拉近。 静,只能听到他粗渴的喘息。 他先平复下来,声音嘶哑到不行,也性感到不行,他问:“诺诺,我知道你要什么,而你,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没有反应 静了静,我舔了舔在调教鞭挞时被自己咬红的下唇,轻,但却是非常确定地回:“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干我,而且,就是现在!” 他发出兽的低吼,向我大步走来,抬高我的臀,就着湿滑闯了进来,我仰起头,疼痛而困难地接纳着他,没想到,竟可以一次容纳他这样深,更未曾想过,痛和乐,可以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我们最终紧紧纠缠在一起。 再分不出彼此。 (卓少爷在小心翼翼夺走沉洛洛的人格,将她强留身边,沉洛洛下意识在逐渐放弃独立的自己,为了遗忘过去,为了更彻底的接受…这就是结局走向了,因此后段是围绕身体和心灵的调教展开的,大家吃肉愉快?欢迎留言情节探讨,同时求珠珠打赏,谢谢!) 第一百一十章岚夜 上一章,卓少爷展现了成熟强大的调教能力,但肉体是最脆弱简单的,特别是对沉洛洛这种已经有了调教史的来说,难的,是征服她的人格,彻底控制她的喜怒哀乐,占有她的心,现在,看看卓少爷怎么做的。 求收藏…评论…珍珠…满地打滚…写文不容易啊!! *** 从那天起,我安静了不少,本质关系的突破,似乎真的让我们的关系亲密缓和许多。 但,我仍不能全部放开,又,怎能放得开? 他说明白,不急,慢慢来。 可实际行动上,他却是恰恰相反,那夜之后,我的身体,仿佛为他身体中贪婪的兽打开了另一扇神奇的窗,那积累多年的欲望,喷发如火山般炽烈,烧得我无处可逃。 他将金屋藏娇从顶层的奢华,移到办公室的套卧中,离他更近,更方便他随时随地享用我。 除了那夜,他再未施展过更多调教的技巧,而我对那晚的回忆,其实大多落在那让人疼到发狂却又乐到死去的调教上。 他却没再出手,反而对正常的性交异常热衷,早中晚,除了工作和我的生理期,只剩这事一般。 我因此不再需要内裤,衣物也是款式简单的套裙,反正穿了,也没用,早晚不是被湿透,就是被撕透。 而他,和我做时,如初夜那晚,都是衣冠周整,衬衫西裤,仿佛急不可待的,是我。 我问他:“脱衣服就那么难吗?不是说经过治疗好多了吗?” 他抱着我,不答。 我自顾自动手去脱,却被他握紧在手中,他说:“不要!” “真是衣冠禽兽的典型。”我翘着嘴角这样对他说,他却意外没有什么太大反应,还把自己的脑袋埋入我的胸,深深嗅着,模模糊糊听到他说:“要真是禽兽就好了…” 闻言,一声叹息,我不敢告诉他,其实初夜,我只记住了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至今,意犹未尽。 我还傻傻算着自己的危险期,想在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制造些意外,可是他却在我心甘情愿配合了一整个排卵期之后,才告诉我真相,他早就做了绝育手术,不会让我钻空子。 真是只坏狐狸! 我不忿质问他孩子的问题,他却答的坦然,孩子,会有,但他再叁思量下,不许我亲自生,绝育前他已经冷冻了足够的精子,同时也会安排我取卵冷冻,我可以选择代孕妈妈替我完成这一人生大事,只因,他要时时刻刻占着我的身和心,一刻也不放。 孩子的问题,就被他这样无情阉割,于是我气得好几天不愿配合他。 两人眼看又陷入冷战,那晚,他却突然出了个提议- “和我去岚,嗯?” 他用的虽然是疑问句,和陈述句也没区别了。 于是我虽心不甘情不愿,结果却还是一样。 那晚的礼服是他挑的,紧贴曲线,高开叉的鱼尾裙裾,该露和不该露的,处理得恰如其分,水晶银白,烨烨生辉,走路时流光溢彩,曲线若隐若现,而定制的珍珠白吊带袜,巧妙掩藏了我的生理缺陷,一副面具,则遮去了我所有的情绪,最终可以平静挽着他,以不知名的身份,来到这低调雅致却不失奢华的岚。 岚确实是个有趣的地方,我觉得自己只是参加了一场西式结合日式的面具舞会,却没想这里真实的面目,是在觥筹交错和体面的舞会休闲之后才开放的… 在那之后,一切都变了样子,宾客们仿佛瞬间消失了,可我却在他的带领下,透过一扇扇半掩的门,一起探索人类千奇百怪的欲望。 门后,有人,有鬼,有兽,还有精灵。 我们偷看着那些或奇异,或暴虐,或混乱,或逆伦的各式交媾,他握紧我的手,轻轻在我耳边吟:“比起他们,我们,是不是正常多了?” 我懒懒瞟了他一眼,不答。 他拉着我,经过一长长的酒池肉台,我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那是一宽而长的大理石食台,嵌了一圆形的宽大戏水池,其上摆满各式精美食物,酒水,另外还有各色年轻美妙的胴体做点缀,他(她)们摆出千娇百媚之姿,吸引同性或者异性的接近,面具,为彼此遮掩了尴尬,最后相交的,只是纯粹的两段肉体。 我的眼光被其中一对吸引,衣冠楚楚的高大男子立于跪趴着的娇小女子的身后,成熟粗壮的性具快速进出着女子殷红的肉穴,带出淫浪片片。 而那女子全身赤裸,毫无羞耻地翘臀挺奶,极力迎合男子的操弄,脖颈间戴着银色的项圈,乳尖穿刺着两枚可爱的铃铛,随着身子剧烈的摇摆而发出阵阵脆响,和着勾人的呻吟,刺激得身后男子愈发猛烈地操干。 从他们身上,再没有文明的种种束缚,只保留最简单直接的两性吸引,以及人类交配的原始欲望。 我看得入迷,脑中想到的是这段时间的交媾,我们大多采用这样原始而野蛮的姿势,而他的,比这男人更粗,更长,更凶猛… 而我呢?我是不是曾像这女人一样不知廉耻,只知道享受肉欲,只知道在他身下发浪? 不!我不是! 转头想走,却被他拢进怀中,他含着我的耳垂,用性感沙哑的声音介绍:“这是肉体盛,没有任何限制,追求最极致的肉体欢愉,诺诺,喜欢?之前我每次经过,都幻想如果和你一起观赏,会有多么刺激…” “那…你想过加入吗?”我用阴部,轻蹭他的裤裆,但那里此时却是一片平静。 他轻笑摇了摇头:“不!饕餮,不是我的风格。不过我想,这段时间,你已经领略过了,不是吗?”他用手指轻轻撩开裙裾,拧弄我身下的露珠,此时那里却已是汁水充盈,十分淫荡而又饥渴地立着。 我羞怯,低下脑袋,明白他意下何指,咬了咬唇,随他离去,是的,这段时间,我和他,哪还有半分节制掩饰?也只不过是发情期的两只兽,不知疲倦地压榨着彼此。 只是这样被他指出,我也是分外难堪,并不愿承认自己心底,有不逊于他的,扭曲的饥渴。 (嗯…开始沦陷的节奏…好乱呢…卓少爷深藏的秘密基地…还会发生什么没羞没臊的事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桃缚(第三者调教,束缚) 两更,二十点,二十二点。 这一章,卓大师上场,隔空挑逗的效果一等一的,沉洛洛要疯,要痒死了…作者捂脸跑…卓少爷快收了她吧! 各位,早说这文是小黄书了,看得开心满意记得留言给珠珠哦! *** 他的最终目的,是让我观赏一场调教会,他说,这是诠释他,最好的说明。 我一个人独坐看台,失了他的陪伴,有些局促不安地等着,此时,身旁传来娇俏的女音:“hi~” 回眸,看到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一名“白雪公主”,葡萄色黑眸,好奇打量着我。 看台不知何时,已经坐满了人,而我这里的位置又是最好,难怪,这样尴尬的场面,因着受欢迎,大家只能将就一下,保持不了什么私密距离。 我没有搭理白雪公主,仍然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实话说,这种场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女子见我不搭理,也不再出声,此时灯光暗下来,聚光灯打在台上,黑幕拉起,我紧张地伸长了颈,生怕错过他的一分一毫。 台上只有一张桌子,一套悬索滑轮,并一张橡胶垫,桌上放着绳,鞭和其他一些工具,另有两名戴着黑色皮头套的男性各据一方,其中穿衣的在摆弄桌上的器具,另一名赤裸的则在测试吊索滑轮的绳子,他的隐私部位穿了黑丁字裤,阴茎则收进丁字裤前端的皮套中。 不一会,一边收拾器具的男子拿了一条铁链,来到另一名男子身前,将那铁链套入他脖子上戴着的项圈之中,同时,又让那男子狗爬于地,牵着那铁链,来回溜达起他来。 那被遛的男子爬的十分缓慢,直到调教者的上场,四周立刻响起草甸般起伏的私语声,而那被牵制的男子也安静下来,与身后遛他的男子,低头,以伏地和弯腰的姿势向他致敬。 他穿着黑色紧身衣,是平日里绝对见不到的,上身肌肉若隐若现,下身则被同款长裤妥帖包裹,隐约呈现的柔软线条,仍透露出其下藏着尺寸的傲人。 招牌大长腿下着蹬着一对锃光瓦亮的高筒皮靴,肃穆的阿努比斯头套沉默望向前方,皮手套内藏的手型优美,期间正握着一根细长教鞭,落于胸前,只让人觉得又性感,又禁欲,还带着丝丝神秘。 确实与另两人一比,谁高,谁低立现,也必须承认有些人,生来就是光源,正如他。 “ice在看你耶…”身边的白雪公主此时又自动发声了。 “ice?她说的是他吗?我抿紧唇,貌似镇静,实际急切地想从他藏于头套下,遥不可及的目光中搜寻证据,也就在此时,我见台上那人,优雅地向观众行了挥手礼,可他却依然平视,视线,定定向着一处,而那确实是我所在的位置。 这样明显的表示,场面里立刻有不少人向我坐的方向望过来,甚至包括台上牵链子的那名男子。 我听到离我最近的一对男女嚼舌根的声音:“ice的宠物吗?他竟然有了…” “貌似很平常,还以为他会找个怎样的尤物呢!” 我正是不服气,凶狠瞪了那两人一眼。 “还挺凶,ice竟然不对她…” “是呀!健全人格的呢,他的口味…不像…” 具体的听不清,我翻翻白眼,侧头到另一边,索性耳不听为净。 “别理他们,他们只是好奇ice的…嗯…女友…”没想这边坐着一位更聒噪的“白雪公主”,注意到她称呼我是他的“女友”,而不是另外那两人说的“宠物”,似乎对他很是了解。 “你是?”我好奇问。 她耸耸肩,接口:“小姐你忘了这是岚?告诉你,有意义吗?” “你似乎很了解他?”我仔细打量她,可惜,除了略显生硬的童话面具,什么也看不出。 “呵…ice的口味…”她似乎无奈笑了笑,还摇了摇大脑袋。 我也狠狠盯了她一眼,谁知她避开了,盯回舞台,说:“开始了。” 我也转回头,此时看到铁链已经回到卓音梵手中,而他身下的被调教者,后肢跪地,前肢撑起,如一条大型犬只,静静跪坐,等待主人的命令,还注意到他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将那皮套撑得饱满挺立。 主人,一想到这个词我心中一痛,他答应过我,一辈子只有我的…那么现在他脚下匍匐的,又是什么?不!不要! “哎?你要去哪?”身边的白雪公主看到我有起身的意思,赶忙拉住我。 我又不善地盯了她一眼,冷冷说:“放手!” “呵!这傲娇的性子,像呢!”她却依然拉住我的手臂,紧紧不放:“别乱走!” “对不起,你谁啊?”我试图挣脱她的束缚,其实,内心却是为了躲避一些自己不愿意面对的。 “我和ice,都是这里长期驻场的强S,算同事,另外,ice委托我向你解释一些我们这行的基本知识”她这样回答。 我将信将疑望着她,她则压低声音在我耳边继续:“ice是我们这里最强的S,名声很大,想和他DS(支配和附属)的无数,可我认识他十年,还没见谁能如愿的,别人不知道,但我们另外叁个强S是清楚的,他一直在等一个人…” 我狐疑又惊诧地望着她,没想到她竟知道这么多,真如她所说,是受他所托吗? “信不信由你,我是唯一的女性,所以他只能找我。” 我点点头,瞅了瞅自己手臂上的禁锢,示意她放开。 她立刻松手,说:“继续看下去吧,你会清楚本质的不同。” 我终于转过头,耐着性子看下去,此时台上,被调教者已经坐在橡胶垫上,眼睛蒙上了眼罩,口中塞入了口球,而卓音梵正指示着另外那名男性,从头到脚为被调教者绑上绳索。 他与那名男子交流的声音很轻,弱不可闻,而他并不亲自动手,只用红笔在被调教者皮肤上圈画着,引绳子经过,在绳结收口时亲力亲为,很是一丝不苟地来回拉动,测试绳子捆绑的效果。 “他们正在做的是桃缚,一种全身性束缚,要求调教者有丰富的经验技巧,做完后,M会被完全束缚,同时由于体力迅速的消耗而产生极大的无力感,此时加上外力引导,对M会有摧毁性作用,而且,ice一向都是挑战极限的,继续看…”白雪公主压低声音在我耳旁“注解”。 我的双眼,此时确实被那复杂的捆绑手法所吸引,只感觉看的不是一场淫靡或者可怖的SM调教,却是一场极具宗教仪式感的审问-- 只见被调教者双手后绑,双腿成坐莲姿态,绳结在两脚腕交叉处捆住,然后又引出绳索将双腿的大腿和小腿捆在一起,余绳在腿弯处收紧。 最后,从背后捆绑双手处引出两股绳索,越过两边肩膀后在身前打结并为一股,再在脚腕处的大结上系紧,过程中,被调教者的上身和下盘被不断拉近,结束时,两者几乎紧紧捆成一团。 此时被调教者的身体如同一个桃子,静静摆在地上,展现出一种异常干净却又残忍的束缚感。 第一百一十二章爱好(第三者调教,束缚+鞭打 我望着那只白嫩圆满的“桃子”,不知怎么的,下身竟有了几分反应,一股蜜水偷偷流出,让隐藏在面具下的双颊,顿时绯红。 “很美,是吗?你看明白他们叁人的关系了吗?” 我僵着脖子,微微摇头。 “ice,不过是在帮他们。要他亲自动手,那必须是女性,嗯,还得是你这款的,他很挑剔,因此,这么多年,大概只有寥寥数位,而且,没有人见过他不戴手套的样子,明白了?”她在我耳边静静解释。 我垂眸,手却攥紧了裙摆,之前他解释过从没有和任何一个有过真正的肢体接触,原来是真的。 “岚的诱惑很多,如果我们没有原则,没有坚守,就不配成为强S,不配成为M眼中的king或者queen…” “嘘!”我竖起手指,制止了她,只因现在台上的调教正渐渐推上高潮,不想被她分神。 那颗桃子被装入了一黑布套之中,垂吊在滑轮绳索之上,卓音梵正用教鞭指示男子在不同的位置以剪刀切口,充分露出其下的皮肤,接着,只见他换了对方呈上的九节鞭,几声挥动下,鞭身如灵蛇缠绕,鞭梢如蝎尾蛰伏,熟练精确地吻上那几处裸露的皮肤,鞭痕血红,却不曾破裂,那些红肿的伤口中透出晶莹的血管,反而分外诱人。 “很美…”我忍不住叹出这样两个字,说完,失言般捂住了自己的嘴。 白雪公主低声一笑,接口:“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这里座无虚席了?ice的鞭术和技巧,无人能及。” 虽然不愿承认,我还是默默在心里认同,因为,我也亲身经历过,那种感受,无法言说。 整个场地,此时静得只听到长鞭舞动的犀利脆响,及落在皮肤上,十分有节奏的“噼啪”声。 而我的心,随着每次鞭响,而缩紧,抽搐着,脑海里是初夜的惊心动魄,身体是不知怎么被撩出的酥痒酸痒,我来回不安地搓着手,双眼紧盯台上那修长的背影,无声地,偷偷地,呼唤和渴望着… 鞭响二十下,归于安静。 那颗桃子又被摘了下来,男子将套子解开,露出了成熟后,桃红色的身躯… 卓音梵此时却转回桌子那边,斜依桌面,交叉着长腿,一副远观的架势,而我留了个小心思,仔细观察了他的生理变化,结果让我暗暗松了口气,他的身体平静如水,但我深知他的敏感与强欲,也许,他真的只对我才这样? 不敢再多想,怕自己克制不住身体中汹涌泛滥的情欲。 而另外那名男子,小心翼翼解开了束缚被调教者阴茎的皮套,然后是根部的金属扎环,也就在那环脱离的刹那,那只桃突然剧烈抖动起来,激昂的尖叫透过口球也清晰可闻,与此同时,是一道道浓稠的精液,画着弧线从铃口争相喷出,随着精液的喷射,那只桃子很快安静了下来,细腻的汗水自粉红色的表皮溢出,鲜嫩多汁。 台下响起有节奏的敲击声响起,像是观赏精彩音乐剧后的激赏,渐渐人群起立,我也只能跟着站起身,五味杂陈地,鼓起掌来。 “完美,对吗?”身边的白雪公主,不失时宜地问。 我默默点了点头,却严肃盯着对方,郑重警告:“他是我的!” 白雪公主“哈哈”一笑,答:“真是一对儿!” ** 散场后,白雪公主带着我,在后台找到了他。 他正与刚才辅助他的那个头套男低声谈论着什么,见我来了,立刻终止了对话,迎了过来,也不管周围那么多好奇注视的眼光,只将我抱起来,放到靴面上,透过头套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沙哑,却更加撩得我心痒难耐-- “诺诺,喜欢吗?我棒不棒?”他搂着我,蹭着我,皮厚追问。 我白眼一翻,很无语。 “这也是一种艺术,早就和你说,我不龌龊!我分得清,什么是爱好,什么是…”狼头帖着我的脑袋,毛茸茸的,有些淘气地在我耳边念叨。 我竖起了耳朵,静静等着下文。 “爱…” 我嘤咛了一声,只觉得全身汗毛都被他这个字勾动起来,我紧紧搂住他的狼头大脑袋,有那么一刻,心底自私的声音对自己说,放开吧,那些已经造成的遗憾,再也无法弥补,而你们还活着,还深深爱着对方,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是多么愚蠢的事啊! 只此一刻,心中长期的阴云,终于裂开了一个口子。 (卓少爷,你也来教教我吧…皮痒…含羞掩面倒…) 第一百一十三章饿了(桌下play) 这章,沉洛洛还是没吃到完整的肉,但是也够刺激了…卓少爷就是要玩得她饥渴难耐才满意,坏呢! *** 他拉了我去了另一个场所,侍者推开厚重的木门,里面是一宽敞的ball room,奢华幽暗的水晶吊灯,局部点亮四面暧昧的情欲油画,光洁可鉴的黑色大理石地面,整齐摆放着若干白色圆桌,桌灯昏暗,桌旁人影憧憧,只有现场面具乐队的演奏声低低传来,是巴赫的G大调,悠扬安静,将整个空间静静笼罩。 我与他牵手步入大厅时,发现我们的出现如石落水,瞬间激起千层浪,而他却视而不见,只是攥紧我的手,绅士替我拉开靠背椅,又取了头套,微微躬身,持起我的一只手,深深吻上。 我红了脸,抽开手也不是,放在他手心里也不是,最终,心里几番挣扎下,还是乖乖任他握着,他顺势靠了过来,与我并肩紧紧偎依。 他又拿了菜单,送到我面前,嘴角微翘,眼波流转,带着丝年少时的邪气,身子微微倾向我这边,一手翻着菜单,一手,暗自向下,来到桌布下的腿根,顶开我紧闭的那里,自高开的裙衩滑了下去… 哑着声音,在我耳边逗着:“想吃什么?” 我红着脸不能回答,他戴手套的手,撕开了丝袜,正在我最私密的深处游走,皮质触感,如蛇,滑而冰凉,却依然挑起我最强烈的欲望,间杂堕落而又强烈的快感…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他甚至连手套都没脱,都能把我撩到神魂颠倒,脑中只剩熄不灭的淫欲之火-- “嗯…不要…这样…搞…有人…会看到…但是…好…兴奋…啊…手…手…不要…停…怎么这么…舒服…呀…” 我只能微微低下头,用发小心遮着脸,掩藏此时如痴如醉的表情,掩藏眸子里快要满溢出的情欲。 而他则继续用铺在我们之间的宽大菜单做掩饰,其下罪恶又灵巧的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最敏感的肉核上煽风点火,同时还不忘貌似体贴,实际无赖地逼问了我一句:“你饿了…想吃什么?” 无法,我只能颤抖着身体回答-- “唔…随…便…” 出口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那么破碎,怎么那么淫靡,媚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嗯…让我看看…”他又靠近几分,紧紧拥着我,似乎耳鬓厮磨般与我低语诉着衷肠,但真相却是,我耳旁传来的只是他阴冷含威的命令,他说:“岔开!” 我的心仿佛都因这句命令而停滞。 深吸一口气,默默将双腿打大,配合着他的动作,微微挪了挪臀,以便他可以将那条多余的性感黑蕾丝内裤,连着丝袜,顺着我的腿肉,缓缓地,轻轻地,磨人地褪去… 全身无力的我,瘫软在他强壮的臂膀间,微微低着头,却已经无法掩盖自己浓重的喘息,在他褪到腿根的刹那,亢奋的身体,猛烈一颤,我彻底软在他怀里,双手也滑到桌面下,覆上他兴风作浪的手,摸索着冰冷的皮套表面,痴痴求:“音梵…” “嗯…我改主意了,现在,更想吃的是…”他说着,用手轻拧了一下我的小核,继续:“你…”拉长的尾音,散入我失控的一声吟叫中,他用唇封住了我的唇,深深吮吸,吞没了一切不足以对外人道的恼人情欲。 桌面下的双手,牢牢抓紧他的,随着他技巧性的揉捏弹动而起伏,不足须臾,我开始全身颤栗,还好,他用身体做支撑,牢牢顶着我如棉花糖般柔软的身体,没让我倒下。 待我微微好了些,恶作剧得逞的他,开心咧嘴一笑:“真是只可爱又敏感的小兔子。” 我用双手支着下颚,努力平复自己依然急促的呼吸,并不理他,等那丝绒椅面,将下体渗出的粘液吸收的差不多,才偷偷勾起脚踝上的裤袜,悄悄穿了回去。 自始自终,他只肆意对我笑着,少见的开怀,微光中,他的面容那样柔和俊美,带着成熟男性的自信,又有着熟悉的少年冲动,我只觉得心和身体一样软成一滩水,再也无法挣扎。 岁月,砥砺而无情,却从未带走我对他的幻想与痴迷,也从未带走他对我的不舍与眷恋。 我撇过头,不敢再看下去。 而他也收了笑容,熟悉地点好菜,两人,静悄悄吃起来。 “ice,介意吗?”陌生的男音,平和好听。 我抬头,看到桌边站着一陌生的中年男子,五官清俊卓雅,身材板挺。 卓音梵没有抬头,想是熟悉,他点了点头:“坐。” 男子坐了下来,顺势向脚下望去,似是对着空气开口:“LAN,坐?” 我好奇顺着他说话的方向看去,只看到昏暗的灯下,晕着女子细腻白皙的皮肤。 那块皮肤渐渐笼了起来,曼妙窈窕的女性身体,赤裸着,展现在我眼前。 那是十分美艳成熟的一具胴体,却有着不搭调清纯如雪的面容,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一丝不挂的上身,丰满高耸的乳房上,是两朵鲜红的钻石玫瑰,牢牢嵌在本该是乳头的尖端,而她细长优美的颈,被一圈华贵的红钻项圈束缚,下面吊着白钻攒成的“岚”字点缀,细长的银链从圈里延伸出去,被那男子攥在手中。 我不敢往她的下身细看,但大概知道那里也是基本真空,只有片片金属闪着幽光,将女性柔软的私处锁紧。 此时,那女子的姿势如同刚才被卓音梵调教的男子,以人形犬姿的坐态,蹲守在那男子身旁。 男子已经坐到我们对面,可那女子却依然以犬姿坐跪,待等男子坐定,女子竟然趴下身,将头放在男子脚边,不发一语,一举一动,如犬一模一样。 我看得困惑,转头以询问眼神望着卓音梵,谁想他却在座位下踢了踢我的假肢,似乎示意我不要太过关注。 于是我收了眼神,低着头,继续静静用餐。 我虽然低着头,却依然能感觉对面男子的打量。 “ice,老规矩,请沉小姐取下面具吧!”男子如是说。 我惊讶望向卓音梵,却见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握了握我的手,说:“没事,听他的,他是这里的老板,S先生,也是我的好友,至于其他人,都是岚盛的庄主,连他只有十叁位,我们早已经彼此相熟。” 闻言,我点了点头,默默取下了面具。 S先生继续对着我的面容细细打量,似乎我的脸,藏着什么他所想要知道的秘密般。 我有些尴尬撇过头,求助地望着卓音梵。 卓音梵打了个哈哈,对S说:“好奇够了吗?” S摇摇头,叹了口气,答:“今晚你这样一公开,以后岚的生意要差不少,可是得好好赔偿我。” 卓音梵一声冷笑,似乎十分不屑。 S又转向我,笑着说:“我们,还算是本家,沉小姐。” 我听他这样一介绍,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他的身份。 “呵…”这个岚果然不同凡响,老板竟是如此响当当的名门后裔,真是卧虎藏龙。 S先生对我了然一笑,又对卓音梵说了句:“恭喜!”牵了那人形犬,起身离去。 待他走远,我大着胆子,压低声音问卓音梵:“那个女人和沉少,是什么关系啊?” 卓音梵面色沉沉地打量着我,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似在犹豫。 最终,他伸出手,对我说:“来!” 我将手怯怯放入他的掌心,任他抱起我,迅速离开了这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主人(人格调教) 沉洛洛的心防开始瓦解,被卓少爷入侵,禁控下的沉洛洛,会是啥样的?敬请期待。 写文辛苦,各位看官,冒个泡,留言或者点击页面里的“我要评分”,送我点珠珠吧,谢谢! *** 我们顺着楼梯向下走,一处兽头石门出现在楼梯的尽头,两侧是手型的石头火把,整个空间异常幽暗冰冷。 我有些害怕地朝他身子里挤了挤,他也立刻搂紧了我,他说:“诺诺,我一直向往这里,岚的收藏,都是世界顶尖的,可是,我却一直没等到你…” 我望着火光中变得有些阴沉的他,心跳加速,他想对我做什么? 他拿出了一串古朴的铜匙,插入那兽头口中的锁芯里再一转,石门发出轰隆隆巨响,露出其后掩藏的狭长通道来。 他拉我进了通道,石门又在身后轰然关闭。 这约有十来米长,两人宽的通道两侧,巨石为壁,嵌满光亮的一人高铜镜,每隔约一米的石壁凹槽中,伸出一对巨石手臂,其上燃着火把,将这细长的空间照的异常神秘。 他搂着我,靠在一侧的铜镜上,一只手圈在我的腰间,一只手则绕到我的颈部,将发丝撩起,强迫我微微侧头,继而伸出舌尖,轻舔那处跳动的血脉,然后改用唇,微微吸吮那片皮肤,压低声音诱:“诺诺,记得吗?” 我愣愣注视着铜镜中的两具身影,他的伟岸肃穆,我的娇小清纯,而此时此地,我仿佛是落入德古拉吸血城堡的少女,正被城堡的主人,品尝享用着,随着他牙尖的嵌入,我又开始止不住颤抖起来。 “记得吗?我们的爱欲,始于你的这里。”他吮着我的血,模模糊糊地吟。 我低叹,微微点头,我记得,记得初二湖屋那夜,彼此最初的探试。 “我知道你喜欢,喜欢这种带着疼痛的爱,对吗?”他又诱着问。 我沉默不语。 “诺诺…”他缓缓褪去了手套,露出其下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两根,放到我唇边,轻轻撬开,诱着我的舌头不由自主舔上那青葱的指腹,在我沉溺的当口,又机敏逃开,惹得我发出不满的“啧…”的一声。 “嗯…诺诺,你答应做我的小兔子,可是,我却从没听你叫我…”他顿了顿,理正声音:“叫我…主人!小兔子!” 我的心猛地一抽,嘴唇抿紧,就是不能出口。 他不急,两只手指又伸入我的口中,轻轻搅动,抽插着,模仿性交的姿势,惹得我的下体,立刻有了反应。 “唔…”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忘情吮着,舔着他的指,上下摆动着臀,一晚上的忍耐,情欲在这幽闭又隐私的空间,快速扩张泛滥着。 他看到我动情已深,一边继续舔舐着我敏感的脖颈,一边逗弄着我上下的两张小嘴,诱:S和那女人是DOM和SUB的关系,他是那女人的主人,完全拥有那女人的身心,如同我和你,但你注意到了吗?那女人已经没有人格,下意识里,她已经认为自己真是一条狗,S圈养的狗…” 我心惊,身体的动作也迟缓下来。 听着他断续说:“如果想,我也可以那样对你…” “不!”我反应得异常激烈,转身就想推开他。 谁想他早有预料,愈发使力圈着我,柔下声音哄着我:“别怕!我不会那样对你!发誓!” 我这才微微冷静下来,无力地,再一次倒在他怀里。 “你懂的,我有多…舍不得…但是,这样坚持着,我们都很痛苦,不是吗?” 我回头定定望着他,不答。 他却重重吻了下来,喘着气,失了耐性,大手揉着我的峰软,继续逼问:“我是谁?告诉我!” 我静静顺着他,任他在我唇间肆意,其实,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而我也确实早已是他的,全身心的,可是不知为何,心仍然沉痛无比,无法开口。 他慢下来,转为忧伤的眸也静静回望着我,低沉的叹气,他说:“今晚带你来岚,不是为了炫技,而是为了让你明白自己的情欲,如同我明白你一样…”他又将我翻过身背对着他,我望着镜中妖娆的自己,眼见他的手指自裙摆中没入,身体,瞬间被他点燃,呻吟着,摇摆着,摩擦着,心里念着:不要停!求你,不要停! 他又在我耳边诱:“看…这才是你…想要高潮了?” 我扭过头,避开他的诱惑,执拗不答。 他的指停了下来,改用那隐约的硬挺,上下摩擦着我的股缝… “叫我!叫我主人!”臀部促力,用力研磨股沟和腰窝,带出一片空虚麻痒。 我却仍然咬牙不语。 “真是嘴硬!那么这样呢?”说完,他将粗大的阳具释放出来,又热又硬地打到我的臀缝上,继而往下,划过后庭,来到穴口。 “呀…”我脆弱地喊出声,下体瞬间溢出一阵暖流,喷上他顶在穴口的龟头,泄露了一整晚身体的压抑,假肢此时已经不能支撑哆嗦发抖的上肢,我弓起身,整个人成90°向地面倾倒去… 他却在千钧一发时接住了我,有些无奈的声音:“还真是一只倔强的猫咪,承认我是你的主人,这么难吗?”说完,手指袭到,一边细细在我紧致的体腔中抠挖,一边慢慢帮助我,退掉假肢,让我的脆弱,通过镜面的反射,尽落我们的眼底。 不得不说,我是喜欢的。 喜欢他用手,节奏地蹂躏那两团残缺,仿佛,这样就可以将曾经发生的可怕,彻底抹去。 可是,又怎么抹的去? “穴,收紧了…”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虑。 是吗?我的身体已经这样不可救药了吗?还是正如他说的,这才是我,才是我所隐藏的欲? “忍着…”冰冷的两个字,将我从燃烧的炽热中拉回。 抬头,镜里反射出他冰冷的眸光,这代表着什么,我已经明白。 他抱起我,走向通道底端的那间红色的石门,我听到他说:“小兔子,如果你始终不愿意屈服,那么,主人只能这样教会你,教会你什么叫禁控,什么叫服从,可能,这才是你想要的,嗯?” 我静静躺在他的怀里,心里是一片惨白,而身体却是一汪赤水。 也许,被他这样逼下去,我离人格崩溃,也不太远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禁控(人格调教) 嗯,卓少爷没有采用肉体折磨,而是精神调教和控制,沉洛洛要完… 潜水的亲们,肉好吃吗?送我点珠珠鼓励一下吗!不收费哦! *** 那扇红门之后,有我所无法想象的各类play器具,设施一应俱全,他用红色蕾丝蒙上我的眼,朦胧中,本以红丝绒打底的房间更加鲜艳,赤裸裸地挑逗着我的情欲。 我记得他浮在我的身上逶迤下移,舌尖如羽毛般轻抚过我的每寸肌肤。 没有想象中的鞭挞,也没有想象中的羞辱,他温柔地取悦着我,连进入,都一反常态,小心翼翼。 我记得,自己的双臂也被红蕾丝紧紧束缚于身后,对面很近的地方就是一面镜子,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娇媚不可方物,红色蕾丝下,苏眸半闭,红软着肉身,静静卧趴在那,一副诱人采撷的淫态,而他,正如一只威风凛凛的黑色雄狮霸在我的身上,两臂撑在我的头顶两侧,一条健壮的腿半曲,紧紧箍住我柔软的侧腰,而巨大的肉茎,从紧身皮裤中昂然挺出,其下两枚深紫色肉囊,紧贴在黑色皮料上,威严又诱惑。 那根深色肉茎,只是一挑一挑轻浅地肏着我,用龟头故意将我体内泛滥的淫水一缕缕挑出,散落在狰狞坚硬的茎身上,喷在娇嫩无力的臀瓣上。 我看着自己艳红的屄,被龟头带翻出一团团丰满的媚肉,随着他肆意的进出,绽放,消失,绽放,又消失…无法再忍下去,小逼失控般锁紧他的龟头,想留下它,想让它肏进更深的地方,那里,此时已经痒得如蚁噬心,一波波吐着淫水,蠕动搅弄着,求他更加粗暴地对待。 原来,比起鞭挞,这更是一种折磨。 “啊啊…用力…”我终于媚着嗓子开口。 他却干脆停住了,肉棒抽出,换成顺着肉缝来回地摩擦,勃起的青筋刮蹭着我的嫩肉和敏感点,弄得我更加失控地哀叫起来… “音梵…求你…给我…”我已经软下口气求他。 他却瞬间又换了个姿势,两人侧身横卧于镜前,他从我身后,拉开我的两段残肢,一只手各握一段残截面,同时将那处无情地打大,再打大… 我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镜中自己的囧态,忍不住颤着声调哀求着,那里的空虚,仿佛漩涡般,快要将理智吃尽。 他却不紧不慢地亵玩着两节断肢,虽然不愿承认,但是那两处断面已经在他反复的蹂躏下,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敏感,光光玩那里,已经能让我产生快感,而且,夹杂着令人心碎的耻辱,痛并快乐着。 而此时,我最想要的,解渴的肉棒,仍然在故意浅浅磨蹭着阴户,恶意地撩拨着我的心,阴道,一片狼藉,如烈火浇油般热烈燃烧起来。 “啊…啊…啊…”我如同一条离了水的鱼,残喘着,吐出热热的,满含情欲的蒸汽。 而他,最终只在我耳边哑声勾引:“叫我…叫我…” “嗯…啊…要…要…”我用背蹭着他,最后的一丝清明,也在他用龟头套入穴口的时候消失殆尽。 我听到陌生的声音,甜腻而娇媚,不!不!那并不是我!可那声音却真真实实清楚唤出了我心底的渴望… “主…人…” 身后的他用力一顶,整根肉棒破壁溅水,尽数没入,为了容纳他,我甚至主动将臀部上翘,躯干下沉,可没用,太过于突然,还是顶开脆弱的宫口,深深没入宫腔里。 “啊啊啊…进来了!”我哀叫着,绷紧了身体。 “说!谁进来了!什么进来了?!”狠戾的声音,逼问着最难启齿的问题。 “是…是…主…人…进来了!是主人的…肉棒…操进来了!”是我的声音,异常放浪而又满足的声音,如同只发情期的猫咪般,骚骚叫着。 “嗯!很好!要记着,你是我的小兔子,我是你的主人,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感情,你的欲望…都是主人的!甚至你的高潮…”他冷冷说着,又将肉棒抖了抖,慢慢抽了出去。 我连忙抓紧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不可以!在我放弃一切后,他怎么可以?! 谁想他却笑了一声,肉屌重新插入,又将我翻了个个,压在身下,然后换成下蹲姿势,双手握紧我的腰,再一次,用力地顶进来! 我被他粗暴的一顶,将将快要弄到高潮!颤抖着,肉穴开始猛烈吸吮挤压着体内那根深埋的巨物,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始品尝,他就又一次恶劣地将阳具抽出。 我彻底无力地瘫在床上,身体因为得不到最后的满足而剧烈抽搐着,头脑里是一片混沌,可能如瘾君子毒瘾发作一般。 那人却在一侧冷眼旁观,虽然我眼瞅他的阴茎也已经在昂然抖动着,前列腺液正顺着马眼涌出,像贪吃的蛇头般,对着我的身体上下点着头,想来,也已经是极致了,可他,却依然不急不缓地躺了下来,又将我侧过身,拉开腿,指腹,对准那挺立的肉珠子,冷声出口:“记住!记住你的高潮,是主人给的!也只有主人才可以!现在,主人要你高潮,高潮给主人看!射出来!” 随着他的咒语,指腹点上肉珠,狠狠一磨,我听到自己发出兽般的哀嚎,身体失控向前,双腿则大大张开,一股晶莹的粘液画着弧线喷出,溅到光洁的镜面上,伴随着还有失禁的尿液,淅淅沥沥沿着股沟流下… 脑子里拉住自己的最后一根弦断了,貌似取而代之的,是他魔魅般的咒语,他说,我连生理反应,都是他的… “小兔子,懂了?这就是禁控,从此之后,你的每丝情动,每点快感,每次高潮,都会有主人的印记,你将彻底失去独立获得这些的能力,是不是很棒?嗯?”他在我耳边低吟,说完,也不顾满床的狼藉,粗暴地再次进入了我,扯着我的头发,将我失神的脸孔朝向他,一边半蹲操着,一边用力吮咬我的唇… “记得,你说自己接吻比我有天赋?嗯?也许!但是,最关键的事情上,你可不止差了我一丝半点!”他喘着气,下体用力抽插耸动,最后,又衔紧我的唇,压抑的低吼中,体内坚硬如铁的肉棒开始了疯狂的跳动,热热的精液祭出,将体腔浇了个滚烫。 我闭上了眼睛,也彻底闭上了心,身体的快感依旧强烈,可我却感觉自己的哪里碎开了,碎的无声无息。 第一百一十六章伤痕 这一章,往事消散,关系终成,尘埃落定…应该感谢卓少爷有S的爱好能力,否则对正常人,投入仇家子的怀抱,难难难! *** 我记不得后面的很多事了,仿佛是他抱着我,在那屋里各个角落做了一遍,那间屋,仿佛就是为了SM而存在的,而我的灵魂,仿佛就是在那里丢的,也可能是碎了,碎的我再也找不回来了… 某一夜,我依然从噩梦中惊醒,梦中混杂交沉的往事,最困扰的,仍是那么多条直接或间接的人命,我爱或者爱我的人,难以舍弃,难以释怀。我虽清楚明白,这和他并没有关系,但是他的家族,要我说不恨,那确实是假的。 时间,可能在慢慢治疗着我,也可能在慢慢摧毁我。此时的我,如同被捕蝇草捕食的小虫子,正在一片麻醉中,慢慢死去,可我,竟然不想挣扎。 身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竟然还是空的,他,还在工作… 一股失落感传来,我自床上半坐而起,却见到盥洗室一侧洒出的细长灯光,心头一紧,说不清是安心还是紧张,却知道自己下意识在找轮椅,就想奔着那处温暖的光线而去。 我轻轻滑动轮椅,不想发出惊扰他的声音,只见那盥洗室的滑动门,此时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透过那里,我可以清楚看见宽大洗手台前矗立的修长背影,只是那背影,靠近肩部上侧,有叁分一之多的皮肤是凹凸不平的,颜色也红白不均,看得出恢复的已经算好,也想象的出当初那被火舌吞没的地方,是多么疼痛难熬。 心猛地一揪,耳边响起陆遥死前说的那些话:“沉嘉洛,那场火是因你而起,知道吗?你的手上,也有鲜血!” 瞬间被击中般,我心痛地伏下身体,用手,微微按住跳动无力的心。 我努力平顺呼吸的当口,透过那缝隙看到里面的人影晃了晃,本不想被他发现,想要掉转轮椅离去,却因为接下去看到的画面,而完全愣在原地-- 高大的身影,此时正向门边走来,而随着他的接近,愈发明晰的是那腹部留存的一道道深红色的印记,它们的走向是那样干脆而又犀利,说明制造者在留下它们时用了多大的狠力,几乎数不清有多少条,互相层迭在一起,那颜色,日久弥新,抹不去… 我的双手紧紧装着轮椅扶手,要庆幸自己的坐姿,不然不知道会不会这幅场景惊到晕倒,而我记得他的身体,直到烧伤住院,腹胸都是干干净净的,并没有被影响,那么,这些狰狞的伤痕是怎么来的?这才是夜夜欢爱,他却从不赤身相见的真实原因! 随着他将门无意识地推开,就着完全撒入的光线,和无比接近的距离,我心痛的出离又一次被近在咫尺处的伤痕所拉回,我看到那僵在门把上,没有衣袖遮挡下的臂,从手腕到肩,竟然,也都是短短长长的疤痕! 我的身子挺得僵直,双手死死抠入扶手的软垫,却仍然控制不住席卷而来的泪意,当我意识到自己开始落泪的当口,那人已经将我死紧的手松开,抱起来,又回到盥洗室里。 我被他放到宽大的白色大理石盥洗台上,顺势拉住了他要离去的手臂,将它翻了一面,落入眼中的是那样丑的道道狰狞,其中,腕间的那道最深,留下一整圈如刺青般的印记,我用指尖小心触了触那里,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着他,想开口问,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发不出,只能任眼泪落如雨,彻底朦胧了一切。 那人没有挣脱,他将我的身体往里推了推,又将我的两条腿分开放置在两旁,然后,赤裸的身体嵌了进来,用上身重量逼得我半倾,而他的唇,覆上了我不断落泪的眼,吞噬着一颗颗泪珠,十分小心翼翼。 我这才吭哧了一声,缓过气来,于是他又用手温柔地抚着我的背,问:“好些了?医生说,即便现在好了许多,也是忌负面情绪的…” 我只一把搂紧他,埋在他的肩头,哭的更伤心,尽情宣泄着这些日子里的迷茫与无助。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喃喃哄着我,如同小时候无数个一起睡去的夜一般,安宁。 我默默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抽泣着问:“怎么弄的?” 他的身子僵了僵,良久,深深叹了口气。 他的沉默如同坦白,让我瞬间明白了,他是该有多傻?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惩罚我,死死不愿松手,让往事离去… “所以,我是再也不能离开你了?对吧?”我强忍着泪意,郑重问,我知道的,其实心里明镜般清楚,但还是问了。 良久,他答了声:“嗯!” “你知道多少?”就因为幡然醒悟了过来,鼓起勇气问。 这次静的更久,最终,沙哑的声音打破宁静:“全部…” 闻言,心里的千斤重担终于落地,我搂着他的脖子,哭的昏天黑地。 我慨叹这命运的捉弄,我懊悔当年一时青涩拿不定的主意,时光荏苒,当一切都泛黄失真时,竟然有他,只有他,还傻呵呵地,固执不悔地留在原地,特别是,身上还压了那么多惨烈的秘密。 情深不寿…我突然想起这句话,更加害怕地搂紧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在无望的爱恨交织中等我,等的我,不能不回应。 “别哭,别哭,诺诺,一切都过去了,在你刚回来,第一次住院时,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回头了,不管发生过什么,无论你记着或忘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还是我们,不是吗?”他扶着我的发,一字一缓,艰难说,听得出有些鼻音。 我终于稍稍平复了些,怆然道:“答应我,别再那样对待自己!” 他立刻用力点头。 而我找到了他的唇,就用力地吻了下去! 他开始发出几声呜鸣,却也立刻不再顾及那么多,覆上我捧着他脸颊的双手,用舌紧紧缠绕上我的,霸道地夺回了主动权,又将舌深入到我的喉中,这次,变成是我,发出求饶的呜鸣。 第一百一十七章托付(肉) 好看咩?好看麻烦动手收藏,评论和投喂珠珠,谢谢!文不收费,就求互动开心! *** 天旋地转的缺氧状态下,我们微微分开了些,我恍惚看到他半眯眼眸中流出的炽热液体,我的心,也被迅速暖融开来,是的,我需要更多的他来填补心里十叁年的缺憾,我需要更多的温暖,来接受痛苦的曾经… 而他,正在这样帮助着我… 他的身体下移,匍匐来到我的腿间,睡衣被他撩起,他的身体弯成了九十度,头,深深嵌入我的私处,吮吸,舔咬,小心翼翼地取悦我的身体,吸食那里流出的每丁点儿蜜津… 我撇过头,不敢看他背部的伤痕,也不敢放开自己,我只能用手紧紧咬入口中。 他的舌温温热热,一遍遍洗刷着最敏感的小核,舔舐的十分用心,带着些几乎不可察觉的青涩,但我知道每当自己的身体被激出新的一波暖流时,他都会及时赶到,用唇,堵住那羞人的小口,再将热液全部吞饮下去,还是那样霸道,还是那样不许我有一丁点儿退缩。 他边吸,我边咬着手儿,上下都在剧烈喘着气,直到他的动作变得更为娴熟,鼻尖,刺激着阴蒂,双唇,霸占着穴口,舌尖,深入到肉丛中,耐心逗着,挑着,很快,我双腿一紧,手再也掩不住呻吟,只感觉身体一僵,又软软地滑了下去。 我听到他喉咙发出吞咽的响声,又见他从我的双腿中抬头,眸子里是熔了的赤水,舔了舔嘴角,复又逼上来吻住我,良久,放开,低哑问:“自己的味道好吗?” 我一声呻吟,抱紧他,迎了上去。 他接住了我,同时将我往身上一带,双乳紧紧贴上他强壮的胸肌,残肢缠上了他结实的双腿,狠狠压住我的臀向下,用勃发的利刃,破开我的身体… 我剧烈挣扎着,除了初夜,之前的交合或者调教,他都是循序渐进的,而这次,入的太急,几乎是迫着我的嫩穴去一下子容纳他,虽然那里已经濡湿,却依然紧致异常,我本能挣扎着,嘴里透出无奈呻吟:“啊啊啊…” 他牢牢牵制住我的全身上下,依然不管不顾向下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感觉疼,因为我感觉那处火辣辣的,仿佛真是被利刃割开了身体,太粗暴了。 “忍着!”他在我耳边说,是禁控下冰冷的语调。 而禁控下,我的身体竟对他的指令立刻有了反应,慌忙分泌出一阵液体讨好,包裹,容纳他,同时,也奇迹般不再绷紧疼痛,仿佛小船终于驶入港湾,我意识到,性爱之于我们,可能会永远笼罩禁控,调教的阴影,而我的身体,在他禁断的控制下,会比在普通性交下,更容易动情,更贴合而服从,我,不再是自由的我,我的自由,掌握在锁着我,占着我的男人的手里,他,是我最爱最爱的主人… “把自己交给他吧,会快乐许多!”我这样暗示自己。 果不其然,这样想的同时,穴肉散开,他也长驱直入,两人都因这紧密的结合出声… “啊…”我无力后仰,被他龟头顶入胞宫蹂躏屠戮的感觉,酸爽无比。 “唔…”他则是一声低吼,抱着我的臀,如同哄孩子般上下颠着,其实却是在我身体中兴风作浪,深戳猛捣… 他咬住我的唇,那里很快渗出血迹,可是那点疼痛和下体火烧般的欲望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我钝钝承受着他,任他在我的唇上兴风作浪,发泄兽欲。 “说!要什么?”他噙着我的唇瓣,压抑着磁性的嗓音问,身下的撞击也慢了下来。 “要…你!”我很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说,他却将我转了个身,让我看着偌大盥洗台上镜子里倒映出的自己,被他紧紧固在怀里,小穴深深吃入,连根没进,结合处能看到耻丘的皮肤分外紧绷,连着的大阴唇,已经被他捅到微微内陷,最羞人的是,我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粘液,正湿淋淋往下滴,还有那对长期以来都不敢面对的残缺,此时,却无力地低垂在他的臂弯里… “天!”过于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闭紧了眼睛不敢再看,但下体却更加失控地夹紧身体里的那根硬物,缠着,绞着不放它离开一点点,那才是医治我隐秘欲望的核心! 他却没让我如意,微微抽出些,再将我往盥洗台上一放,让我用残肢断面和双手撑着自己,我惶然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回头,却见那人快速逼上来,顿时我被他狠狠撞到冰冷的镜面上,睁眼,看到自己丰润的两团被挤成两座小山,镜子里映出的规模扩大了不止一倍,看过去竟然是分外的淫靡,我忍不住,媚媚地哼了一声,却听他压着我,逼问:“说!要什么?” “要…”我抬头,颈子向上,同时逼迫自己拉长身体,使得体腔更能容纳严苛无比的硕长,这样做的同时,我看到他的眸闪过的信号,瞬间,我明白了… 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要什么,也明白他要我的什么,十来年的分离,没有任何人可以像他这样接近我,我们早在很久前就发下誓愿,彼此,就是对方的唯一! 我仰视着他,如交配中的雌兽,终于臣服于身上的雄性,我用只对他的酥糯声调,却又是极度坚定地回:“诺诺…是…主人的…要…主人…怜惜!” 我断断续续说着,他却仿佛受不住般,俯下身压紧我,身体抖的筛糠一般,发出剧烈的,小兽般的呜鸣。 “诺诺…要…把自己…全部…献给…主人…求…主人…永远…爱…诺诺…不再…离开!”忍着泪意,忍着下体被他轻捅得酥麻,我依然一字一句说的仔细。 “唔…”我听到他悲鸣一声,接着脖颈处传来熟悉的痛意… 他的牙尖收紧,下身的动作却比野兽还要粗暴肆意,那巨大的硬挺碾压过我内壁的每一寸,熨烫平每一处皱褶,同时不断用力向上挑,卡着那脆弱的G点反复摩擦,快感如巨浪袭来,又如花火般散去,惊涛骇浪中,我撑死自己的身体,闭着眼,感受头脑里不断闪现的花火,它们是那样的美丽,又是那样的温暖,终于不再感到寒冷,终于臣服在他的怀里,很平静。 过去的,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我爱他,这就足够。 “诺诺…”温暖的高潮中有他的声音。 “嗯?” “我也是你的,而且,再也不会离开。”他恋恋说。 于是,我点点头,彻底依进他怀里。 ** 两人DS关系终成,沉洛洛终于是卓少爷手心的肉了,不再胡思乱想,不再逃离,不再辩驳任何他为她安排的事情,只全心全意爱他,再也离不开他,当然,主人也离不开她! 沉洛洛人设崩溃,一方面因为卓少爷太强,另一方面因为往事太痛,她想留在卓少爷身边,想不计较那些可怕的过去,就不可能还是原来独立的自己,这两人,为了对方,真都是拼了,这才有个还算好的结局。 其实我是很心痛的,但是又无可奈何,好歹基本保留了洛洛的人格吧…不太确定…顶锅跑。 第一百一十八章婚礼 被精神肉体全面控制下的沉洛洛,平静幸福生活着,可这是建立在牺牲自己独立人格基础上得来的,可悲可叹。 而卓少爷,其实如果有选择,他会保留原来的她,他最爱的,也是完整的她,可是,那个她,是不能这样平静接受他的爱的,伤悲。 这章两人结婚了,亲妈我表示很欣慰 ,可是婚礼,也是情、欲纵横的另类啊 *** 有一个S系的主人其实可能是件不错的事,不但身体可以品尝到难以想象的极致快感,头脑也可以放松,不必去考虑顾及那么多。 我的主人是S里最强悍的那款,他对我的人身进行了严格的禁控,甚至,微微改变了我的人格,虽然他说,那不是有意的,但我知道,也许那是我的心意,让自己放松些,再放松些,就可以从一些不愉快的往事中剥离,这是我们现在的相处模式。 靖流还是隔叁差五来看我,他看我的眼神中总带有一丝丝无奈的心疼,但他始终最懂我,每当看到主人和我亲密的互动,体会到他对我浓烈的占有欲,以及我对他全身心的依赖和亲近,他的眸中总会出现非常复杂的信息。 有一次,他私下偷偷问我:“洛洛,你快乐吗?” 我缩在沙发里,抬眸,安静地望着他,然后认真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快要认不出你了?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得这样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心疼…”他急急说,我看到他眼含泪意。 我摇摇头,伸出手,想要安慰他,可是禁控下,我的身体立刻反应出主人是不许我主动靠近别人的男人的,因此我只能窝回沙发里,静静望着靖流,柔声开口:“你懂的,这是我的选择,不后悔。” 闻言,他只愣愣回望我,唇瓣抖抖索索了好一会,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为深叹一口气:“罢!这样,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却将自己的脸隐藏到柔顺的发中,不敢让他看到此时自己脸上的难过,是的,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结局?我既然选择主人,就要忘掉过去,就要接受主人的一切,现在,真的很好。 我们的婚礼最终如期来临,主人知道我怕人多事杂,因此安排的极简,最终,他实现了年少时的承诺,美国某一处不大的乡村教堂,白色百合玫瑰布满,我穿着的是自己亲手缝制的婚纱,被他公主抱着,从白色的花海中穿过,直到圣坛。 那位年老的牧师,已经老花到看不清,再加上我婚纱长裙的掩盖,也就是因此,我才能在众人面前袒露自己,主人说,我其实可以更勇敢,如果那样,他更愿意给我一场铺天盖地,繁花似锦的盛大婚礼,向世人大声宣告我们的幸福。 可我不愿意呀,我只要他就足够了,像现在这样,他抱着我,站在牧师的跟前,正儿八经地跟着牧师说着誓言,可身子下面却是不能出口的暗欲… 婚姻,只是一张法律文书,一段干瘪的誓言而已,而我们能够触及的,要比那深的多。 婚礼很简短,我却觉得有些漫长,随着面纱的揭开,他深深吻住我的唇,同时,还不忘在我耳边轻语:“再忍忍,快了!” 我点头,紧紧攀住他,靠回他的胸膛,我猜自己此时的表情可能有些不自然,身体也在细微打着抖,生理性的红潮已经蔓延到面部的肌肤,可这时,我还是要打起精神与台下叁名客人打个照面。 我听到女童清脆的笑声,她似乎想向我扑来,可却被拉了回去,拉住她的人,是凌风,她如今的养父。 我听到他变得更为成熟的男音,一声喝止:“素素!” 小女孩娇嗔回:“爸爸,还有礼物要送给洛姨呢! 我笑着,向她伸出了手,她立刻蹦跳着上前,将手中捧着的礼物盒往我手上一塞,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圈,才说:“洛姨和卓叔叔百年好合!洛姨的脸色真好,那素素就放心啦!” 闻言,我讪讪笑了笑,身后的主人的手,则是些微紧了紧,我知道他在提醒我不要分心,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素素蹦蹦跳跳回了凌风那边,一年时间而已,那人是怎样快速褪去了稚嫩,变成眼前这个沉稳持重的男子的呢?想了想,可能是因为素素吧?为了素素,他对我说,可以放弃自己的婚姻,但我打量着远处站着的男子,他的清俊已经被历练打薄,变得有些棱角分明,再不是初见时那样。 紧蹙的眉宇间,能感觉身为成熟男人的隐忍与压抑,他在忍什么?如今他的剑馆经营的风生水起,不断扩张,年纪轻轻,可以说春风如意。 可他,望着我的眼神里,怎么与身边的靖流一样,有种沉痛的,不可言说的意味… 我对他笑笑,躲回主人的怀里,其实是不想去回忆一些事,一些主人禁控的事,可是当我经过他身边时,他的西装擦过了我的白纱,记忆,还是突破限制,开启了那段不堪的过往- 他一定以为我睡熟了,在我疯狂想要逃离主人的那段日子,可他不知道,普通安眠药只能让我半昏半醒,我其实能够清楚感觉到他的接近,也能感受到他清风般拂面的触摸,还有,我的听觉依然非常灵敏,他上下手搓弄自己时离我很近,我可以明显听到他鼻尖喷出的炽热呼吸声,还有他有意无意露出的,似压抑似放肆的呻吟… “诺诺,诺诺…”他学着主人一样的轻唤着我,也就在那时,我闻到了一股麝香的咸腥,知道他最终射在了我的床边,然后,听他低低在我耳朵边念:“你为什么要那么爱他,为什么不可以分一点给我?诺诺,你真的好狠心!可是,我却没有能力从他身边抢走你,我想,如果是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伤心…” 也就是这样一段话,我原谅了他对我隐藏的念头,还有对主人的背叛,当我和主人和好如初后,曾经有一次,他貌似不经意问我:“婚礼,让凌风和素素来,嗯?” 我想了想,回:“我想见素素,凌风,就算了吧!” 主人犀利的眸立刻锁着我,我也不避讳,直接说:“他,不适合。” 主人挑了挑好看的眉,亲了亲我的头发,意味深长地说:“诺诺,他合适,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走,他会比催靖流,还要让我放心…” 我一惊,抬眸望着他,却见他眸中写满笃定,他启口:“凌风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和陆遥的关系,但是我确实不知道当年陆遥是假死,我选他,只是因为陆遥算是对我…”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嗯”了一声,继续:“他对你的变化,我一点一滴看在眼里,不瞒你说,我甚至引导和教了他一些…”说完,他苦涩笑了笑。 我立刻愣住,不解地望着他。 他又摸了摸我,我也立刻放松下来,顺着他的手,蹭了蹭。 “我见过不少…被主人遗弃的宠物,结局很惨…”低叹了一声,继续:“你的前半辈子,已经太苦,现在有我,一切都不用担心,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为你一世平安,我不得不做一些准备…” 我摇头,剧烈摇头,爬到他的膝盖,急急摇了摇。 他垂眸,嘴角微翘,戏谑看着我,又揉揉我的小脑袋,说:“真像一只小猫,可爱!” 我立刻对他嘟起嘴,撒娇。 “可是…”他又收了表情,严肃说:“你已经变成这样,怎么可能再回去?不是钱的问题,钱,我为你准备的已经够多,我需要一个人,一个像我一样的男人,能够照顾你,满足你,另外,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明白吗?小兔子?” 我皱皱眉,虽然听懂了,却不认可,不过,不认可也不想说什么,我趴下腰,赖在他怀里,惬意闭上了眼睛,懒懒问了一句:“那你不怕他对你存异心?” 他笑出声,又故意用手探入我的乳尖,拧了拧才说:“那他,也要有那个实力才行啊!是不是,小兔子?” (嗯…有关凌风对洛洛存情,应该很早就能看出,卓少爷也心知肚明,他是卓少爷的影子,是他照自己的样子培养起来的,守护洛洛一世无忧的backup,挺变态的,但是不得不说也是考虑周全,毕竟洛洛被他这种S已经毁的不太正常,无论思想还是欲望,一般人是没办法满足的吧…羞…捂脸跑) 第一百一十九章新婚(捆绑+凌辱) 新婚,各种不可言说的play肉… *** 我被主人低沉带笑的声音惊醒:“想什么呢?脸红的不像样!” 闻言,我从回忆中惊醒,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副驾的残疾坐椅里,原来我们已经离开了婚礼现场。 又听他调笑:“再忍忍,很快就到了,然后,主人就可以好好疼小兔子了。” 我点点头,被他一提醒,小骚穴的满溢感顿时传来,快感之下,我嘤咛一声,用手微微撩起了婚纱,可怜兮兮地分开残肢,让若隐若现的特质半长白色吊带丝袜,还有秘处延伸出的,被白绳牢牢镶入我体内的,黑赤色的,属于他的倒模假阳具,暴露在他的眼皮下。 总算可以放开了,在只有我们的环境中,其实,刚才在教堂,好几次,都被他手臂若有似无的抚慰,弄到了高潮… 我转过头,无辜的大眼含着欲望,幽怨地注视着坏心的主人,是他要我以这样隐蔽的耻辱之姿和他一起站在礼台上的,他还强词夺理说,这才叫真实的,属于我们的婚礼。 谁知他只是匆匆瞄了一眼,笑容就从他俊美的侧脸上消失殆尽,冰冷的残音传来:“小兔子,不乖!主人还在开车,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被他一呵斥,又心虚地放下裙裾,只能强忍着身下的饥渴瘙痒,偷偷用椅面研磨着私处,不过,那显然是杯水车薪… 就在我努力夹紧双腿,研磨座椅,忙得不亦乐乎时,却听到主人含笑的声音传来:“拿你没办法,真是只色小兔!” 我可怜兮兮望着主人,懦懦求:“诺诺…想要…” “嗯。” 什么?只有这样一声吗?可我真的快要欲火焚身了啊! “坐好了。”主人沉声道。 我迷茫一抬头,只听得发动机轰鸣声中,这辆保时捷,如离弦的箭,加速飞驰而去。 ** 回到庄园中,主人大步生风地把我抱进了主卧,当我们回到这套拥有一切所需隐秘道具的play room里时,我的心,才安定下来。 屋内很黑,很静,微微的烛光从远处昀开,照在古朴的欧式木床中,那旖旎拖曳的雪白婚纱上… 我半跪翘臀地趴在床上,蓬松梦幻的白纱下,是一套繁复华贵的蕾丝紧身衣,它将我腰部和胸部的线条集中凸出,显出主人爱的,不盈一握的腰,还有饱满翘挺的乳,其实主人对胸部并不像一般男人那样偏好,他最喜欢的,是我敏感的残肢断面,还有可供他吸吮的细嫩脖颈,以及,每每被他虐的死去活来的浪穴。 紧身胸衣下,才是我藏着的终极秘密,那是主人出门前帮我仔细绑上的白绒绳,纯白的绳索从前胸横贯,依次在乳沟中间,剑突和耻骨处打上绳结,然后从胯下勒过,从背后沿脊柱向上,回到前胸,其中,下身的股绳,深深陷入阴户中间,牢牢锁住穴内含着的粗壮假阳具,他说这叫龟甲缚,是非常美丽的束缚。 而我只知道那绳紧紧勒着我的胸乳,使得它们骄傲地挺出,但又被胸衣紧紧压制,这期间两相抗争所对立出的巨大压迫感及乳尖反复摩擦蕾丝所催生出的情欲,配合被束缚阴户处的紧绷感,几乎已经成功摧毁我的意志,更不要提肉穴里含着的那只巨大阳具,那是按主人的模样制作的,是他的分身,只要一想到自己全身上下竟是这样一副淫荡不堪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 来不及哀叹自己的耻辱,主人冰冷的皮手套伸入,虚虚摸了把那湿淋淋的牧穴,冷冷质问:“总共,高潮了几次?” 我大羞,怯怯低下头,将上半身埋入床面,同时无意识翘高了臀,却听他一声掌掴,结结实实打到了我的臀瓣上,震得体内的硬物又往身体里顶了几分… “唔…”我又痛又爽地呻吟。 “有允许你发浪吗?嗯?!”他冷酷苛责道。 我默默摇摇头,其实,只是为了逃避他难堪的问题而已。 可他却不依不饶,一边褪了我的衣物,一边用手转了转漏在外面的假体,继续逼问:“说!爽了几次?!” 我将头深深埋入,像只鸵鸟般,怯怯回:“叁次…” “嗯?!”意味深长的一声反问,显然不信。 于是我咬了咬唇,不情愿坦白:“唔…五次…” 这次他拍了拍我光滑白嫩的臀瓣,回了句:“好!记着!”说完,掰开我的臀瓣,我感觉他正将那被小穴咬紧的物什儿,脱离绳索的束缚,用力地往外拔,边拔,边发出“啧啧”的感慨:“咬的真紧!” 我死咬着唇不敢发声,同时,努力放松自己,可是随着穴的排空,听到那物连根拔出时发出的淫靡的“噗啪”一声,小穴瞬间因空虚而发狂空吮着,一翕一合间全是对那物的留恋不舍,我这个身体的主人也无法控制,欲望得不到满足,犹如一把火,烧得我全身颤栗。 “忍着!”这时,正是主人清冷的声音救了我,好似一盆水,浇灭了我头脑中烧得正旺的火苗。 “看主人的新娘有多淫荡!在婚礼上,在别的男人的面前,被那样的死物,搞到多次高潮?那么你的贱穴,是不是什么东西肏进去都会爽?嗯?!” 我疯狂摇头。 “说!为什么高潮?!”他凌辱的话,几乎能将我的心都逼问出来。 “小兔子…淫荡…”我带着些哭腔忏悔,下体的空虚此时又再次卷土重来,双重刺激下,敏感的穴肉竟然在互相胡乱地压榨着彼此,折磨得我,神智欲乱。 他自然不会放过我的每一点变化,我又被摆成正位,而他重新取出一段长绳,迅速利落地用五星法将我的四肢捆绑到四周的床柱上,同时一线两点地收紧对我颈项,阴户,双乳的束缚,待等他完成,新缠上的绒绳自阴户上下横贯,叁颗结节分别对准我的阴蒂,穴口和肛门,收的死紧死紧。 而我也立刻就着这些看似不起眼,却比假阳具磨人千倍的小玩意,上下促动起身体,压榨微弱却又噬人的快感。 受调教极度敏感的身体,经不住几下绳结的摩擦,眼看就要登顶,谁想我那坏主人,此时却突然拉开了绳结,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他说:“不许!” 我如被俘虏的小动物般哀鸣了一声。 第一百二十章重生(鞭+刑棍) 嗯,还是各种play,基本收尾,后面还有些两人及书中人物的的交代,以肉为主,会收费,算是看文打赏了,多谢大家一路支持! **** 他取来一片金属隔片,毫不留情地嵌入结节与敏感部位之间,然后起身,摸着下巴继续欣赏了一阵我四肢大开,却因无法高潮而全身颤栗的窘态,接着勾起了一丝笑,转身,拿来了一支粗壮的九节鞭… 我一看到那鞭,心跳顿时加速到无以复加,恐惧之中,又隐含了深深的,隐秘的欲望… 嗯…比初夜那根,竟然还要粗! 经过了,我清楚明白这可以是让人痛不欲生的刑具,也可以是让人蚀骨销魂的道具,只看使用他的人的念头,还有他的能力。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侧脸揣摩主人此时的表情,却发现正是阴冷含威,我心念这不都是坏主人你一手造成的?心中有些委屈,想为自己开口辩解几句,谁想他却先于我,了如指掌般,居高临下问:“小兔子,记得你已经将自己全部交给主人了?” 我卡壳,刚刚涌出的自我意识就被他悄然按了下去。 怯懦地点点头。 “那就要完全相信主人。”说完,弯腰深深吻住我的同时,将床正上方悬着的绳勾杆拉下,其上叁枚绳勾分别勾住我的颈部,乳房,臀部上的结节,他放下我,摇动床架另一侧的手柄,绳干上升的同时,带动我的身体上升,直到牵制四肢的绳索将我拉紧,而身体呈现四肢下垂绷紧,躯干上仰的姿态为止。 我想,自己此时一定像一只献祭待宰的羔羊,颈部的窒息感,胸部和阴户令人崩溃的锁紧感,加上大开四肢无力的拉伸感,一切,变为束缚我灵魂的工具,将我牢牢困在他强大的掌控之下。 我闭上眼,不敢去再去分辨此时身体中汹涌澎湃的欲望到底是什么,只安静地等待着,等待他,给予我答案。 只有他,我的主人。 他慢慢靠近,我此时的悬挂高度正好够他品尝,他用手轻抚过我张开的腿根内侧,唇,则沿阴唇的叁角地带轻轻吻过,明明是清风般的触碰,传导到我被扭曲禁控的大脑里,却仿佛是比鞭打还要强烈的快感,我发现自己的四肢剧烈抽搐着,身体进一步上仰到一个夸张的弧度,柔软的绳结此时竟能穿透隔板的阻断,准确刺激着已经完全勃起的阴核。 此刻,我嘴间发出:“呵…呵…呵…”喘息的同时,穴肉自行疯狂绞紧成团,一股暖流自身体深处喷出,我的肉体,竟全靠重量的施压和主人精准的捆缚刺激,达到了比平常性交时还要强烈数倍的高潮… 淫液,一股股自身体内部射出,却又因金属片的阻碍不得不留在穴口,我感觉到主人将那块片片微微调整了些方向,然后,听到他喉咙吞咽的口水声,顿时又是一凛,他在喝我的…? 天! 铺天盖地的刺激涌来,满脑都是主人,我努力仰起身子,双手微微晃动,我想要他,好想好想要他! 可是他,却不是那样想的。 他冷酷地说:“又多了一次擅自高潮!嗯!多少次的高潮,就对应多少次的惩罚,自己数着!否则重来!” 我迟缓的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侧却已经响起长鞭挥下的呜鸣。 “啪!”尖锐的鞭梢似重且轻地吻过我的颈,划过乳尖,最终落在敏感的耻丘上,一道鞭,将身体里深藏的电源接通,无法描述的过电酥麻感从那里蹿过,我哀叫一声,身体又一次剧烈上仰。 “数着!”主人威严的声音传来。 “一…”微弱的声音,从我颤抖的唇中逸出。 “啪!”第二鞭,略微打横的走向,自双乳间横扫,没入腋下,乳尖传来剧烈的痛感,间着同样强烈的快感,我紧咬着唇,控制自己不能尖叫,一直挨到平复些,才弱弱数了声:“二!” “很好!”主人说,对禁控下我的服从表示满意。 “一口气数完!” 说完,鞭落如雨,鞭鞭向着小腹,耻丘,阴唇而来,鞭稍所到之地,身体过电般剧烈颤抖着,明明该是彻骨的疼痛,此时却只剩毁灭般的快感,他的禁控之于我已达顶峰,所有的痛,也可能都被头脑分泌出的,不正常计量的多巴胺,内啡肽迅速转化成极乐,痛和乐此时完美融合在一起,我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处的皮肤神经都开始跳舞,舒爽得如同死去。 这样的情况下,我已经发不出声来,身体烈火烹油的同时,脑里却是一片白茫茫的干净,我甚至能出离看着自己,看着冷酷而又俊美的主人,持鞭,静静立于一侧,眼眸沉沉地望着自己失魂的宠物,而她也是那样的美,如一颗被束缚在茧里的蝶,展翅欲飞… 他知道我已经攀顶,却没有饶过我的意思,阴沉沉地开口,他说:“重来…” 我也已经无力应对,随着他将我身体束缚的解除,我又被他翻过身来背对着,被他摆弄成翘臀的卑微姿态,却因为几近瘫软的身体,使得他不得不用特殊的凹槽,将我的腹部固定在其中。 “我想小兔子,看到了天堂,对吗?”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咛。 我却软的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重来!刑棍,六下!”他说,用指尖撩起我嘴角无意识流出的涎液,他太强了,我无力挣脱,此时还要感谢陆遥,不是他用了那种刺激脑部的药物,阴错阳差治愈了我的车祸后遗症,不然,还不知自己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经受主人所给予的一切。 “一!”他数,我也在头脑里默念,记得他曾在红房子里演示过这种残忍的工具,而如今他要用在我的身上,我已经是他的了啊,还有什么,是他想要不能的? 可现下,当他无情的惩罚落在我的蝴蝶骨,脊椎,尾椎,臀部时,重重的压迫感传来,我却只觉得心中一直以来所压抑和回避的最后一丝挣扎,也随着这样技巧性的击打,被神奇地排出了体外,竟让我的心,变得格外宁静。 我的脑中清楚地闪过往事的一幕幕,有开心的,甜蜜的,缠绵的,惊喜的,还有痛苦的,挣扎的,愤恨的,逃避的,害怕的… 它们都真实存在过,我不否认,但现在的我,却与之前的我之间,产生了一层透明的隔膜,这层隔膜,是他帮我建起的,在里面,我很安全,很平静。 往事一幕幕闪过,年少时那个无惧无畏的我,与靖流相伴时那个因循守旧的我,还有后来与他重逢后那个狡黠油滑的我,直至最后想起一切,疯狂错乱的我… 她们都是我,那无妨,她们再也不能影响我分毫,现在的我,已经是他的了,他将我的灵魂引入这寂暗的黎明,也许不再真实,却分外让我满意。 我很平静地受完这六棍,这是我的新婚,也是我的新生。 如同蝶,破茧重生,落在他的掌心。 意识模糊中,我听到他伏在我耳边,低沉告白:“诺诺…别恨我,别恨我这样将你留在身边,确实没有折中的方法,可以让你这样完整地属于我。” 答复他的,只有蜿蜒流下的泪。 他捧着我的脸,小心翼翼地亲着,渐渐下移,直到阴户,又解了我下体的束缚,用唇,承接那里喷出的大量汁液,他都喝了下去,很仔细。 再上移,温柔舔着那枚肉珠,缓慢取悦着我,良久,待我又一次全身颤栗,才放开自己,缓慢而温柔地纵深进来。 从未有的柔蜜,他箍着我的头,在我耳边刻下蚀骨的爱恋。 卧室里,幽暗暗,静悄悄,蜡烛也已淌成红泪,而黑暗中,两片暗影,正不分彼此地交媾相缠在一起,明明是白日,却被他们变成了暗夜,明明是痛苦,却在这苦痛中,渐生出平静的幸福。 也许,这也算是happy ending。 第一百二十一章上市 婚后生活,用别人的身体蒸了两只包子,还是龙凤胎,卡哇伊! **** 叁年后。 我很少出门,因为每次出门的阵仗太大,我也很是不耐。 平日在家,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以老的习惯爱好来打发时间,特别是做他喜欢吃的甜点,这几年,他的体重渐长,可却不是长的虚肉,保持各类运动的前提下,他比之前更为强壮。 “为了给小兔子更好的生活,主人,必须努力!” 头脑中浮现出他的这段话,脸却立刻诚实地泛出红晕,他已经很努力了,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 近叁年,卓式的业绩一路看涨,正是他如日中天的时间,很多八卦媒体,还故意拿我们的婚姻,分析的头头是道,说着我是怎样“旺夫”,其实,他们对我,全无所知。 我,是他丰满羽翼下的雌鸟,是他宽大手掌中的蝴蝶,正是因为有他,才能活的如此平静。 “妈咪,我想爹地了…”甜甜的童声唤醒我。 我低头,玲儿苹果般红彤彤的小脸印入眼帘。 我将它抱入怀里,轻声细语:“乖!爹地忙着工作,我们去找他,马上就能见到了。” “嗯!我会乖乖的,不让爹地烦心,只是…”玲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锁着我,看得我的心,一颤一颤的。 看她沮丧地低下了小脑袋,我立刻摸了摸她的头,又拉了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念儿的手,叹了口气。 是,他忙着集团拆分上市的事,前无仅有地离开我一周有余,而期间,他答应将念儿和玲儿送回我身边抚养,伴随着我主动去找他,我和孩子们的亲密相处,眼看也到了头… 孩子们,正是需要父母的时候,可是他,却不允许我亲自抚养,看着这对面貌肖似他小时候的龙凤胎,心中的歉意如江海般泛滥不已。 我不但未曾孕育诞生他们,还不能时刻贴近教养他们,每周工作日短短的日间看望,我,实在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而他们,却一直这样爱我,依赖我,我却不能为他们争取什么,因为这是主人设的禁令,他要彼此相处的时间里,是100%投入的,而且是绝对私密的。 而那,确实也是我的想法,必须承认,我和他,在这方面,都是自私的。 当双胞胎还在代孕者肚子里时,我只能通过参与产检,体会生命孕育的神奇。 为我们代孕的女性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长的,有那么一点点像我年轻的时候,我记得和他一起参加那女人产检时,她高耸着肚子躺在冰冷的护理床上,看向我的主人的眼中,已是掩藏不住的柔情… 还有一次,晚来的我,看到B超室里,她想拉住他的手,让他接触肚子里的小生命,谁想他却将手粗暴一甩,不耐的冰冷浮上脸孔,站在门外偷偷观察的我,听到他清晰地说:“我们雇的只是你的子宫,怎么,剩下的钱,想现在拿到吗?” 这就是我的主人,他的原则,就是这样简单干脆。 “夫人,到了。” 司机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将玲儿抱下车,立刻就有随行的保镖将她抱起来,而另一边念儿自己下了车,保镖想对他如法炮制却未能如意,叁岁的孩子,十分有其父的风范,酷酷拒绝了抱他的人,奶声奶气也是很有底气地坚持:“阿念自己走!” 我抿着嘴笑笑,无奈只好自己弯腰去抱他,谁想他一躲,十分懂事地指了指我的膝盖,正儿八经小大人模样地说:“爸爸说妈妈抱我们,膝盖会很疼的。” 我哑然,只能持起他的手,不做停留地从内部通道往专属电梯厅走,谁想,不知哪里来的一帮记者将我们团团围住,我立刻将念儿抱起,让他的小脸靠在我的肩头,一边由众保镖开路,艰难前行。 那些聚光灯,闪光灯将久未露面的我和孩子弄得有些发懵,我听到胆小的玲儿甚至哭出来,喊着我妈妈。 保镖们也很无奈,没想到在卓式门口碰到了这么多的记者,应该是蹲守他的,只是数量惊人。 他们不管不顾的样子,根本不像正儿八经的财经记者,反倒是像那些个狗仔队… “卓太太,请问您对此次卓式拆分上市的举措怎样看的?毕竟,您是卓式最大的个人股东!” “卓太,请问您对于荣登福布斯财富亚洲女性的感想如何?” “卓太太,您和卓总感情如何?为什么他罕有带您出席正式场合?” “卓太…” 我耳边是纷繁芜杂的各类声音,庆幸我那天戴了副大边框墨镜,否则,真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闹腾的当口,我听到有人喊:“卓总,卓总…” 我急急抬头,却见熟悉的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下前来,时光仿佛流转回那年他从美国回到繁高,学校大肆庆祝的日子,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的天之骄子,而那时的我,躲在阴影处,觊觎打算着对他的小心思… 人群远离,他则靠近我,在我们相距咫尺时,他从我手中接过念儿,低下头,一下含住我的唇,狠狠吸了一下才说:“傻子,风口浪尖你来干嘛?” 然后又转头对一堆愣在原地的记者大声宣布:“各位,一会助理会发红包给大家,今天是个好日子,远航拆分上市顺利,也是我和太太的叁周年纪念日,见面有礼!大家幸苦了!” 众人齐声祝福中,他搂着我和孩子们顺利离开。 插播一条新书广告--诛砂 一直想写那种开始男弱女强后来被逆袭吃定的,这次开了一部新书,就是这种的,可能坑,慎入,依旧我的暗黑虐恋风… **** 你说,朱砂点眉间,叁生相许付流年;后来,誓言千百遍,明月楼上相思缠。你说,一诺共长安,任他繁华纵何堪;后来,灯火尽阑珊,再见亦是两无言。 ***** 即便十年过去了,缠绕盛垚的梦境,仍是那曼珠沙华衫,红雾如朝似晚霞,眉心一点朱砂,艳艳人寰自妖娆。 那人踏着血色夜光,步步红莲,向她走来,如地狱的阿修罗,又似闲庭信步的美人。 他身后是火焰翻飞的幽州城墙,生灵涂炭,哀嚎遍野,可她却打心眼里不再在乎,只痴痴望着那赤色魅影,渴望着能再次看清他冠绝的姿容,然,那人似乎与她总也靠不近,于是她忍不住开口唤:“朱儿…” 闻音,那人停步,只见烈火自他赤着的足燃起,熊熊烈火,印着无边雪霜,将他烧成一捧灰烬… 她看到自己,冷心绝情的自己,站在那灰烬前,朱唇轻启,轻佻一吹,那人的轮廓也随之灰飞烟灭,她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终于喊出:“不!” 可对面的自己,眉眼沉沉,冷清开口:“你忘了?他早已被你抛弃,挫骨扬灰了!” 每至此处,她便会惊醒,心绞痛的陈年旧疴,紧紧将她缠绕,她便想,也许今日死了也是不错… 可她不能死,尸位素餐,为的是盛家对幽州百年的承诺,为的是不负别人叫她的一声“盛君”… 于是,她等着他,等着他来找她黄泉索命,而这一天,终是到来了。 *** 不像文案这么虐,但是大概是有很虐的部分的,冷心绝情的女城主amp;绝地反击佞臣小狼狗,1V1双处,女主瘫痪,架空情节,请大家多多捧场! 第一百二十二章交合(多肉多汁,办公室play 日常爱爱,很黄很暴力,请大家笑纳 *** 他的办公室里此时确实洋溢着喜气,看来今天真是好日子,他正在庆祝胜利。 他没能和我们一起,因为,太忙,派了助理等我调遣,而此时,我正安静地坐在他办公室的套卧里,孩子,已经睡着。 我熟悉这套房里的一切,联想到当年被拘禁在离他最近的距离,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嘴角微翘。 我透过单向反光玻璃,看到意气风发,俊美成熟的他,带着一群人回到办公室,准备录制上市的采访,有化妆的小妹想要接近他,他却客气一躲,我注意到那小妹僵着手,脸羞得通红,明白这样的男人放到哪,都是超强的火源,吸引雌性,飞蛾扑火。 但是,她们都不会有机会目睹火光里藏着的暗芯,只有我…可我,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没有人可以做到。 笑着摇了摇头,准备自己先休息,等他忙完了,再一起回家。 我掏出手机发对话给他-- 兔子:“先睡。” 主人:“梦里有我。” 兔子:“这样吗?”配图,我退了假肢,换了他宽大的衬衫,半敞,乌发散乱地躺在床上,手,轻轻探入丰满的胸口… 主人:“不许!一会我来!” 兔子:“委屈脸,诺诺要…一周零叁天了…” 主人:“…” 兔子:“笑脸,我只要主人!” 主人:“笑脸。” 兔子:“动图”那是他帮我录的,我埋在他胯间,卖力吸吮他阳具的口交视频,视频中我像一只发春的小母猫,双爪捧着他粗长的茎身,小嘴一吸一吸地陷进去,表情淫荡又沉醉地吞吐着他巨大的伞状龟头,还用双乳快速摩擦着下面的两颗沉甸甸的囊袋。 我还记得这段视频是怎样录制的… 被他束缚捆绑的我,被固定在他宽大办公桌下的隔板内,半探出小脑袋爬在他的腿间,心甘情愿服侍着他的大屌,卖力为他口交,整个隔板空间内,都是他浓烈的雄性麝香味,而他… 而他则是强做一脸镇静,上身衣冠楚楚,下身却是一丝不挂地,正襟危坐在他的交椅中,一边与他的手下开着远程视频会议,沉着冷静扮演着“卓总”的角色,一边却分外嚣张地拿了手机,伸下桌面,记录偷窥我的表现,那次,据他所说,刺激到差点失控,不过,也是让他分外难忘,但是,他向来公私分明,自那后,确实不敢再让我来办公室找他… 这次,还是这么久以来,头一回呢! 回忆结束,屏幕闪现他的回信-- 主人:“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再不答,迷迷糊糊,捧着手机,带着期待的笑,睡着了。 我是被他有意无意的挑逗弄醒的,见我还想睡,他拍了拍我的小脸,笑着说:“醒来,数钱!” 这招对以前的我肯定有用,可对现在被他完全禁控的我,并无作用。 “知道自己今天又入账多少吗?嗯?”他笑着蹭了蹭我的睡脸,温柔问。 我摇摇头,口齿不清说:“主人威武…” 他满意“嗯”了一声,又说:“我让他们送孩子们回去了,今晚,陪我赴宴?” 我摇摇头,这时已经有七八分清醒,清醒下的我,有些失神地望着眼前春风得意到发亮的男子,歪着小脑袋问:“主人,有一天,你会厌烦诺诺吗?诺诺,不能帮你…” 闻言他大声笑了起来,刮了刮我的小鼻子,宠溺说:“要烦早烦了!你以为自己之前很厉害?” 我回忆了一下,嗯,从小逼我学习,帮我补习,大了精心设局,将卓式一开始就安排给我…确实,我啥也没做,最后竟然是亚洲女富豪,这就叫躺赢吧。 安心了,于是准备继续睡。 他却没饶过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诺诺…” “嗯?” “其实,是怕你厌烦…” 我想了想,觉得其实还好,可那身体发肤,却又开始产生连动性反应,嘴上还是强着说:“那…主人对诺诺温柔些吧!” 一声哼笑,他反问:“你确定?” 我想了想,念起那些隐秘的暗欲,不可言说的快感… 于是,诚实摇摇头。 他笑的更开心,又说:“诺诺,知道吗,自然界两性交配,有的,就是以一方的死亡为代价,有的时候,我也很怕会对你失手…” 我已经醒了,安静躺在他臂弯中听着。 “我心中的那只兽,它诱惑我,要我往死里要你,要到你瘫软无力,要到你的这里…”他戴着皮手套的手,掐紧我的腹部,而他的声音,开始变得低哑,同时呼吸,变得急促,我知道,这是动情的前奏。 “为我孕育下一代,然后,一直循环往复,再也不能逃离!”边说,边开始用大掌搓揉我的乳房。 “嗯…”他提到了子嗣,于是我赶紧追问:“那,可以吗?” 他一愣,眼眸沉下来,毅然回绝:“当然,不可以!” 我有些失落地撇过头,谁想他却突然发力,将我紧紧压在身下,如同一只健壮的成年雄兽,牢牢控制住身下娇小的雌性,不管我是否做好了交合的准备,只是粗暴地扯开我的内裤,我听到拉链滑下的声音,知道是他放出了那只恐怖的野兽,依然是片刻也不等,一丝也不怜惜…将将就对着我最脆弱娇嫩的部位凶狠屠戮进去,任我发出求饶的呻吟而完全不理。 “唔…嘶…”耳边传来他性感至极的低吟,想必是在入侵过程中,在我极度的紧致下,受到了极大的阻力。 而也因着他的这一下,我的身体被撞到打折,丰润的乳在身下柔滑的丝绸上擦出一道酥麻,下体则是默默地承受着,承受着他完全不讲道理的野蛮入侵,承受他过于饱满的巨大。 “唔…”我也情不自禁嘤咛了一声,双颊迅速泛红,烧的只能将自己的脸全部埋入柔软的被褥中才敢轻轻喊出心中的渴望:“主人…” 操我! 他用手臂箍起我柔软的腰,同时将两条残肢的其中一条上推,推到与我的腹部平齐,再放下腰身,压住那条残腿,并顺着双腿打开时的缝隙迅速挤了进来,他放出的恶兽,正肆意践踏着我小穴里的泥泞,毫不留情地迅速向里推去,充盈每一处空隙,又恶狠狠破开宫口,继续残忍辱虐着想为他生儿育女却不得的地方,可是,我的每一寸都是他的,他想要,我就得给!不想要的,我也无能为力! “呜…痛…”我将头侧出被褥,可怜兮兮喊了一声,但也就在此刻,我的坏主人又恶意一顶,将剩余的小半截全部顶入我的体腔,小小的宫体此时已经被他的粗长纵贯,他还是不满足,又耀武扬威般晃了晃身体,就那么一丁点儿的动作,却能迅速通过坚挺异常的阳具传导到我的体腔中,酥酥麻麻,酸酸胀胀,让我全身一软,如同被抽了筋骨般,连叫都来不及,就这样被推到了高潮,可怜小穴受着他的围堵,在被塞到满溢的状态下,花心喷出的汁水,只能倒流而下,献祭他硕大的龟头,同时烫得自己,也一阵阵哆嗦。 我那坏主人此时可能正得意地欣赏我下身的景色,可能那粗长不但将我的穴口撑到纹路全无,还会将那处戳到深陷,我想着他那根与自己不成比例的粗大,好奇自己每次是怎样“勉强”吃下他的?还有那嫩红色的软肉,每次又是怎样经受住他反复的折腾的? 他的大手将我的小屁股抬高,谁知我竟软成水般不能固态,他只用双掌撑大我的臀瓣,同时用劲拎起我的臀,让那性感部位正落他的眼底,也许,我全身如今真的只剩这截有用的肉段,按他的话,其它,不但敏感,还很娇气,经不住他几下狠手。 此时,我已经如愿以偿被他大力操干着,身子又软又浪,一入一出间都是他肆意妄为的狠劲,我脑中勾勒出两人性器交合时的景色--淫浪的洞口如红色花骨朵般悄然绽放,那绵长的淫水一定被他捣成一片白色的粉末,雪花般覆在穴口和棒身上。 我的幻想一直持续到小穴再次疯狂绞紧,而同时听到自己无意识发出一声轻叹,直到此时,身后的他才略微怜香惜玉地放慢节奏,可能是在品尝被我高潮后夹紧挤压的舒畅。 只感觉他趴下身体,再一次紧压我,似宣告主权般,鼻尖开始恶意在后颈最敏感的腺体处轻蹭,沉稳的呼吸,代表他离餍足还差的远,而那一阵阵轻薄鼻息带来的瘙痒,则代表他对我急切的索要。 继续轻轻蹭着,挑逗着,伸出一点点舌尖顺着腺体下移,最终来到我的颈线,改成牙尖,狠狠嵌入进去… “唔…”如同被狮子咬住的羚羊,我全身一颤,身体瞬间绷紧,在快感的边缘垂死挣扎,但却只懂得无力地蠕动着身体,不知是想挣脱,还是想要的更多。 他一边尽情吸吮着我的血,一边游走到另一处禁地,指腹,柔软而复有节奏地欺负起早已凸出的肉核,同时,兽根依旧严酷地卡着我,继续不依不饶,又是穷奢极欲地占有着,一丝一毫都不落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终章(大结局,OD) 嗯,结局啦,这章免费,求珠珠,大结局了,另类而又美好,两人就这样继续属于彼此吧! 后面有番外,基本是肉,也有交代一下靖流和凌风,收费的,喜欢的情继续支持哦! 番外更完,就会放新书《诛砂》! 爱你们!么么哒! **** 被他牢牢控制住的我,沉默地如同死去,其实,身体正诚实地经受他指奸带来的蚀骨高潮,可是想来,除了皮肤泛出的生理红,还有禁控下的自然颤抖,确实不敢有其它的,我的快感是他的,高潮是他的,连欲望都也是他的,又怎么敢呢? 而他却在此时恶意抽出了自己,随着那硕物的离开,我的那处像被拧开瓶塞的香槟,瞬间喷出一大片汁水,而随着汁液的涌出,我终于承受不住般,哭腔哭调地喊了出来:“呀…” 坏主人此时却放开了我的颈,又游移到我的下身,半跪,缓缓撑大那两段可怜的残肢,用掌心狠狠包握住浑圆的肢顶,再将他们拉下,不断拉,直到洞口触碰到四十五度角挺立的傲娇。 他也不用手引导,只是肆意拉扯着我的身体,强迫我的穴为他敞开,这次,缓缓地,颇有闲情逸致地,一点,一点进入我,我羞得无地自容,只觉得那穴好贪吃,都两次了,还是那么急,又紧,真是… 思维被他打断,只听他嘶哑的声音:“主人的鸡巴,好吃吗?” 我一愣,他,他竟然爆了粗口?这真是… 爽! “唔…”可是我却软的无力回答。 他又开始往我身体里推,强迫我可怜的小穴困难地再次吃进他的巨大,继续折磨着我:“主人的鸡巴,大吗?塞的你这处…” 说完,顿了顿,下身却突然发力,顺着我背部的曲线重压了下来,同时双手,还故意死死拽着我的两节残肢,这样,他将自己送入的同时,又将我的双腿困在手中,似乎十分不舍般地用指尖轻刮上面的皮肤,刺激得我,一抖一抖打着哆嗦,却仍然没有一丝声音泄出,只是异常乖巧地受着他给的一切。 “爽吗?!嗯?!”他继续逼问,磨着我的背,打着转儿,继而带动肉棒在我的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搅弄。 “坏…”我只无力说出一个字,其实是想说:“你坏死了!”但我其实已经到了极限。 “哼!知道你那里又咬紧了吗?”坏主人不开心了。 “呜…”我我我…我快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小兔子,来呢…”他笑笑,强行抱起全身瘫软的我,像摆弄个布偶般,强制我半坐于他对面,同时,还不忘微微起伏地插弄着我。 我已经软到没有他的强力支撑随时都会倾倒的地步,由于是坐姿,体内的肉茎入得更深,我只感觉胞宫都快要被他顶穿了,而自己就着这样的刺激,又一次达到了一波小小的高潮。 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我的机会,此时正低头研究我软软小肚子上拱起的,属于他的形状,一边箍着我继续上下起伏,一边用手勾画出那片形状… “像不像被操怀孕了?”他含笑望着我问。 “嗯…”我只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再不能答话,随着下体剧烈的抽搐,我只懂得攀附住他的颈,将自己埋入他强壮的胸膛,靠着他,依着他,连连颤抖。 ”唔…死紧!水真多!”他也抱紧我,咬牙静了片刻,等我高潮过去了,才将我放平,拉起残肢,就开始肆意开阖,尽情冲刺。 此时我那已经是一片汪洋,阳具进出间全是湿湿哒哒低落的粘液,那些媚软的肉儿,貌似被他长时间的折磨微微逼松了些,可随着他动作的剧烈,我感觉到那处的吸吮力正不断增强,与自己一动也不能动的熊样不同,那处正积极主动地恢复着,发出“bia ji,bia ji”的淫靡水响,而他则俯下身子,咬了咬我的唇,坏坏说:“听…” “不…”我侧过头,难堪地用手臂遮住自己,但是又一次的红潮满身说明,我,真是不中用了。 “吸的好紧…”他还在奋力鏖战中,冲刺性抽插中,一边急切找到我的唇,死死衔紧,一边让他那不可告人的脆弱,全部释放于与我湿热相缠的唇齿中。 高潮后的我,缓缓睁眼,却看到身上覆着的强壮身体仍在轻微抽搐,耸动着射精。 射精时的他,半闭眉眼,双颊绯红,正是最脆弱诱人的时候,猜测下,他可能要比其它男人更持久,滚烫的热液熨烫过我子宫的每一处,暖流阵阵的刺激下,我又软下身体,乖巧地,用指尖来回划过他的手背,让他知道我和他,感同身受。 他也俯下身来,用舌轻舔我颈部的伤口,缓慢而又温柔地上移,直到我最敏感的耳垂,含住,轻捻慢弄,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念着我的名。 “诺诺,诺诺…” “嗯…”我敏感地缩起身体,脆弱的耳垂加上他缠绵的呼唤,身体里还插着半软不硬的物体,好似情欲并未离去。 “把欠我这十几年的,都还回来!” 随着这样一句,上一秒还安静埋在我身体里的凶兽,下一秒就又开始蠢蠢欲动,顺着极致的湿滑,慢慢在身体中膨胀起来… 我闷哼一声,死死抓紧他的手背,闭上眼睛,等待暴风雨的袭来。 我的主人,请尽情享用我吧! **** 坏主人日常最喜欢做的事除了欺负我这只可怜兔子的身体,还有就是对我的行动做各类限制,包括且不限于,威胁我在家不许使用义肢,即便凌风带着素素来访,或者是靖流,他都只许我使用轮椅,而日常他在家时,我连轮椅都是想用用不着的,因为我的一举一动,坐卧行走,都要由他亲自完成。 其实有没有义肢或者轮椅,已经不再重要,我有他,更何况,拥有一个强S系主人最奇妙的地方就是,大部分的时间,你都不会在正常的状态下度过。 各类不可描述的调教下,身体越来越依赖他,归属于他,仿佛变成他的一部分,即便他说希望我能够努力保持自我的完整,我却十分享受这种无力的依托感,喜欢他对我的照顾,喜欢他画地为牢的囚禁,喜欢做他的兔子,被他圈养于笼中,岁月静好,再无忧愁。 记得有一次两人正常做爱结束,他一如既往恋恋摸着我两段残肢的截面,开口:诺诺,知道吗? “嗯?”我也抚摸着他浓密的头发,乖巧问。 “我时常有种很邪恶的想法…”他对我促狭眨了眨眼睛,勾着魅笑。 “嗯?不许我生孩子,只允许代孕吗?”我闷闷问。 他静静摇头。 于是我有一点心虚,还有啥大招他没发出来? 我的坏主人继续揉着那两团断截面,一阵阵说不清的快感自那处涌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仿佛他揉弄的不是伤口,而是我敏感的双乳,终于忍不住咛了一声,乖乖将自己翻过身背对他,也不收腿,只是拱了拱背,难耐求:“主人…想要…” “想要什么?”他轻声问,可能是刚刚餍足,声音分外慵懒温柔。 “想要主人爱诺诺。”我颤着声求。 “真是不知羞耻的小兔子,这才多一会儿就想要了?而且还是只被碰碰腿肉而已,这里,果真被玩成了敏感地带。”他笑,又用指尖恶意嵌进肉里,来回打着圈。 我则忍着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闭上眼睛,是的,他才玩不一会儿,我的下体就已经再次湿透。 “既然这样,那我的邪恶念头就算了吧!”他懒懒说着,身子压了上来,听着我不堪重负的闷哼,得意一笑,贴紧我的耳根,舔了舔方说:“那就留着它们,让小兔子好好发情,否则…” 我听了一惊,什么?他要我彻底截肢吗?不要!努力抬高身体,却被他死死一按,按到柔软的被褥中,承受着他凶狠的撕咬,听他断续说道:“唔…小兔子,其实,主人不但不想你有腿,还不希望你有手,只希望你保留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比如说…” 他边说,边揉了揉我的奶子,然后又下移到肉珠,拨开,狠狠弹动了几下,引得我又是一阵战栗。 “呜呜呜…坏主人…那样,人家不是变成人彘了?好丑呢,不要!”心里这样抗拒,口中却是“呵呵”喘着气,而脑子里,却是失了四肢的自己,只剩光洁一段躯干,圆圆润润嵌在他巨大的棒身上,竟是又完美,又平静。 “唔…你的敏感地带,初夜的时候主人就很清楚,除了那两处创口,都集中在身体躯干,况且,现在的你,作为主人饲养疼爱的小兔子,不需要做任何琐碎的事,只需要被主人的鸡巴和浓精日夜浇灌!喏,像…这样!”他边说,边一个挺身,狠狠插入我早已泥泞的身体。 我死死咬住唇,天!被他这样羞辱,快感怎么还会成倍增强?他话没说完,我就全身颤抖开来。 ”唔!就是这样!主人会照顾好你,一切,都不用你担心,不需要生儿育女,唯一要做的,就是一心一意侍奉满足主人,是不是很好?”他边说,边辱虐我的身体,次次用大龟头,恶意顶开我的花心,逼我就范。 我确实也经不起他的凶狠折腾,做不到一半就失了阴精,飘零零软下来,一如往常,只能任他胡作非为,痛并快乐着。 “但是,主人终究是舍不得那样对小兔子,虽然很想自私地那样做…”知道我正处在连续高潮的顶端,他停了下来,双手圈紧我,把我抱入怀里,肌肤相贴,分外温馨。 “主人…”我用沙哑的声音唤。 “嗯?” “我…愿意!”我闭上眼睛,想象那样的自己,余生会有多么平静,只做他的禁脔,忘掉一切恩怨情仇,责任义务,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只要我的主人。 他用下颚蹭了蹭我的发,微微笑了笑:“其实,我也喜欢有爪子的猫,如果那样做,你就没有爪子了,诺诺…”他换了称谓。 “嗯?”我叹息。 “我爱你!” 这样一句重要的话,被轻轻道来,如羽毛挠紧了我的心,下体又重重一绞,随着这句表白,被他深插猛捣的同时,一个激灵就弄到了顶,我身体一颤,不再回应,只随着他大力的动作,头脑如一片轻松的云,飘啊,荡啊的,特别自在开心。 “再来!一起!”失神的快感中,是他的呼唤,感觉到他的双手压紧我的,心神会意般,微微抬起些颈子,接受他的亲吻,须臾,两人共颤,雄兽怒吼,雌兽呜鸣,混做一团,而两人相接的地方终于流出大量的汁水,白浊的,清透的,一股股往下,滴,滴,滴… “诺诺…”他又唤。 “嗯?”我眯着眼仰视他。 “刚才,该怎么回答呢?嗯?”他提醒。 “主人…诺诺…爱你!”最终,快感如繁花盛开,岁月似落而无痕,竟然,是这样一个另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