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第一章教室(伪3P) 秋高气爽,盛夏的暑气还未退散,空气中仍有些黏腻的气息。西中一间教室的窗帘被拉拢,室内昏暗,轻柔又暧昧的女声令人心跳加速。 裴音穿着校服,但衬衫只有最后两颗纽扣系着,男人的一只手从领口伸进,揉捏着两团软绵的白嫩,堆在黑色皮鞋旁边的丝袜也可看出男人的急切,被撕烂到不能再穿,百褶裙被粗暴掀开,裴音趴在课桌上,承受着身后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肤色因情欲浮现出粉色。 “景和,轻一点……啊!”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男人毫不留情,咬着她的耳垂,激起裴音穴内一阵紧缩:“啧……别夹这么紧。”说着,一巴掌拍打在裴音臀部,裴音早被操得心神荡漾,靠本能思考,这一巴掌下来更是让她穴肉紧缩,夹得郁景和差点上天。 郁景和不想这么早射,他放慢速度,一手捏住裴音的下巴,让她转过脸与他接吻,勾住清甜的舌尖,汲取她口中被操出来的津液,鸡巴在花穴里捣弄、四处戳试敏感皱褶,这种要干不干的做法真的要命,裴音扭着腰,想将这根鸡巴吃得更深。 郁景和不给她,俊秀的脸庞微微有些汗珠,轻笑:“宝宝,一边被操一边被嘬阴蒂爽吗?” 裴音媚眼如丝,主动亲他的脸他的嘴唇和下巴,披散的头发也毫无章法地蹭着他的胸膛,“爽,给我嘛,景和……” 妖精,郁景和哪里受得了这种勾引,他拍了下百褶裙下的头,探出一个裸身的女孩,相貌清秀,但脸上嘴上全是裴音流下的水,嘴边还有两人干得激烈时弄出的白色泡沫。 她叫高清雨,是裴音养的母狗,主人在做爱时,小狗怎么能不作陪呢。郁景和拉过裴音一条腿扛在肩上,这个姿势让女人露出红艳艳的下体,郁景和硬得都不需要伸手扶,一个挺身,就干进了紧致花园。“啊,啊,好爽。”裴音颤声叫道,一股股淫水沿着两人交合处溢出,两颗圆圆的卵蛋被浸湿,阴蒂刚刚就被舔得极舒服,硬成了一个小石子。 啪!高清雨脸上浮现出一个巴掌印。“贱狗,要我教你怎么做吗?”裴音收回手,沉浸在性爱里。 高清雨连忙跪爬几步,继续用口舌为主人服务,舌尖绕着阴蒂边缘打转,再一口嘬下,用双唇挤压按摩这颗娇嫩的肉核,引出更淋漓的液体,郁景和浓密粗硬的耻毛和沉甸甸的囊袋时不时撞到高清雨脸上,交合处腥甜的气息浓郁,高清雨如图吃了催情药一般,卖力地吮吸舔弄两人下体,安抚被操得软趴趴的小阴唇,照顾男人因粗长而露在空气中的阴茎根部。 郁景和埋头叼着一边乳头,舌尖拨弄,裴音上下的敏感点都被伺候地舒舒服服,快感不断积累,眩晕感即将到来。 “啊,啊,要到了,啊……”裴音小腹颤抖,郁景和加快速度,裴音尖叫,大股清澈的水喷出,铺天盖地浇了高清雨一身。 裴音瘫在课桌上,大口呼吸,感受着高潮余韵,郁景和亲亲她的额头:“宝宝,爽吧?”不等她回答,仍埋在她体内的肉棒小幅度动起来,“忍一下宝宝,让我射一次。” 郁景和趁着高潮中的甬道仍在蠕动,冲刺了几十下,仰起脖子释放。 裴音在吃短效避孕药调整经期、缓解痛经,是家庭医生开的,对身体无害,才给了郁景和内射的甜头。 他拔出刚射过一次的阴茎,高清雨仿佛上瘾的人看见毒品,扑上去将脸埋在裴音湿漉漉的阴部,用舌头清理大腿根部的水珠,去勾阴道里的精液。 “贱狗,主人的水和精液好吃吗?”裴音懒洋洋摸着胯下的头颅。 “好吃,好吃。”激动的声音传来。 “一滴都不准剩哦。但凡漏出来一滴,就罚你被最大号自慰棒干一夜。” 不能漏,不能漏,高清雨想。但想到要被干一夜,她不由夹紧双腿,从两位主子做爱开始,她就湿了,现在水更是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可是没有人干她,郁景和用纸巾清理了自己,穿上裤子,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正跟裴音耳语调情,传来接吻的水声。 只有主人可以做爱,贱狗是没有高潮的权力的。 “好了。”裴音看了一眼时间,踢开高清雨。今天是周五,西中周五下午一般安排自习,不强制到校。裴音前阵子参加物理竞赛,学校的课拉下很多,今晚约了老师答疑。 她从课桌上坐直身子,纤长手指扣上衬衫纽扣,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轻踹了一脚男人壮硕的胸肌,“都怪你,等会儿我光腿去办公室?”她在外人面前向来守规矩,在学校少有不穿好校服的情况。 郁景和黏黏糊糊地握着胸口的脚,亲一口,“我怎么能让大宝贝光腿听课。包里有备用的。” 他捞过书包,掏出一双新的丝袜,先反套在手上,示意裴音伸腿,为她细致地套上,理好,又弯腰捡起裴音的皮鞋,为她穿好。 “去找老师吧。”郁景和扶着女孩从桌上下来,淡声命令:“把教室打扫干净。” 高清雨连忙应答,等两人相携而去后,才敢活动跪麻的双腿,穿上校服。 等裴音走出办公室,天已经黑透了,期间郁景和在足球场跟朋友踢球,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从便利店买了盒牛奶和一根糯玉米,投喂大小姐,他俩家住一个别墅区,从西中走到家,正好能吃完。 这是他们从小以来的习惯。 郁家跟裴音继父家是世交,九岁时她母亲再婚,带着裴音从美国来到西城。 到家时将近十点,今天是周二,一般家里不会有人。继父工作繁忙,在公司时间比在家多,母亲是西大的材料学教授,晚上有课,会住在学校宿舍。 佣人只在一楼活动,裴音回到三楼的房间,将校服和内衣扔到篮子里,冲了个澡,水汽氤氲,镜子里的女孩皮肤白皙紧致,很端庄的鹅蛋脸庞,大眼睛高鼻梁,是非常漂亮精致的长相。 没人能想到她的性癖会是这样。 “都叫郁景和别留下痕迹了。”裴音摩梭两下胸前和大腿处的红痕,有些不满。从琳琅满目的柜子上挑了瓶香奈儿的杜维埃身体乳,就着水汽抹完全身,换上香槟色的吊带睡衣,将头发吹到半干,哼着歌走出房间。 三楼有个露天阳台,设有游泳池,再过一阵子天气凉了后可以换水清洁了,裴音想着,准备去阳台吹风。 刚走近,就看见黑暗中有一模猩红,裴音停住脚步,站在栏杆前的男人转过身,吐出一股烟雾,他个子很高,居高临下地俯视裴音,眼神深沉。 她忘了,家里还有个继兄,一个月会回家一两次。 裴音浅笑,克制住自己的不自在:“哥哥,原来你在家呀。” 祁修桓的目光扫过裴音还滴着水滴的发梢,一颗水煮顺着精致的脖颈和锁骨,流进薄薄的真丝睡衣,服帖出美好的弧度,还有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最后不动声色落在她脸上。 她一来,空气中充盈着橘子皮咬破后的清香,带着点苦味。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裴音没察觉到他的打量。 “嗯。”祁修桓掐灭香烟,从她身边走过,“以后洗完澡把头发吹干。” 白禾公馆(高h) 裴音在午休前接到邱凯的电话,邀请她周末去白禾公馆,新进了一批货。 “刚调教好的,都是上等货,裴小姐是否有时间来体验?” 挂掉电话,裴音回首看了一眼教室里做作业的高清雨,女孩扎着马尾,侧脸沉静,似乎遇到了难题,不自觉地抿着唇。谁想到她会一脸放荡地给另一个女孩舔逼舔脚呢? 裴音只能说钱是个好东西,她从未感受过物质的匮乏,亲生父亲是曼哈顿一家白鞋律所的合伙人,继父的家族企业长盛不衰。她从小众星捧月,后来跟郁景和恋爱,探索性爱后,开辟出一些奇怪的性癖,但都不用担心,他们这个阶级的人,也许在别的方面会遭遇求而不得,但是生理需求是绝对的供大于求。 裴音在周六傍晚来到白禾公馆,邱凯在人口处迎接,公馆装修保留了民国的风格,进门有尊象牙观音像,走廊摆着些赤铜攒花的仿古宫灯,尽头是一架珐琅自鸣钟。 往里走才是别有洞天。裴音走进一个包厢,有一面是特殊玻璃,里面的人可以清晰地看见外边,但反之不行。 墙外是一片淫乱。两个女人跪趴在地,屁股撅着被干,嘴里还有粗黑的鸡巴,几双大手流连在她们裸露的皮肤上。男人们淫笑着:“被这么多鸡巴干是不是爽上天了?”“屁股摇起来,贱货,没学过怎么伺候人?”“谁先高潮谁赢,输的人要做奴下奴。”…… 女人们被干得直翻白眼,提前吃下去的春药起效,逼里扑哧扑哧涌着水,想呻吟但嘴里堵着腥气浓郁的鸡巴,大力地要戳破喉管,连睾丸都要挤进来,男人还嫌不过瘾,整个人骑上女人的肩膀,像骑马一样顶胯。这样才叫操嘴。 “高潮了!”右侧的女人痉挛了几下,淅淅沥沥地流出不少水。 男人们饶有兴趣地停下,目光投向左侧的女人,“可惜了,不会高潮的贱货是没有肉棒操的。”女人体内的春药起劲,感觉到穴内的鸡巴抽出,痒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她卖力地夹腿,嘴在空气中徒劳寻找肉棒,“呜呜,来操骚货呀,大鸡巴哥哥,骚货会高潮的……” 右侧的女人爬过来,连扇她几个耳光:“贱逼,就你的松逼也配被操,还不来伺候我!”揪着她的发丝往自己胯下送。精液混合淫水,加上女人在公馆地位低下,私处保养很差,味道很难闻。那贱货添得想呕,又被拳打脚踢了一顿。 然后男人们都去排队上胜利的女人,留下另一个自己扣逼,再怎么呻吟都没人看她,不过男人们感觉要射精时,就会插进她的逼,射完就撤出来,她只配当一个灌精器…… 裴音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技师一个捏肩,一个捏脚,邱凯陪在旁边端茶倒水。不得不说,有钱人的马仔都是人精,邱凯真的把她的性癖抓牢了。 “新上的货呢?叫过来看看。”裴音放下茶杯。 一排姑娘鱼贯而入,风格不一,有长腿细腰大胸的,有清纯幼齿的,有清冷像仙子的,最差的也是班花颜值。应该被嘱咐过,亮过相后都跪在地上,仰视裴音。 “都是贱性子,又骚又浪,做这行前有的喜欢做小三。进来后全给我学习怎么做性奴,不仅学伺候男人,伺候女主子更重要。”邱凯介绍。 裴音像看商品一般,用挑剔的眼光一个个打量,没讲话,邱凯就接着说。 “刚进来调教时,还有点骨气,把自己当人。3号仗着长得漂亮,勾引过大学的富二代,但男的有女朋友,家里更不好惹,两人把她送来这,叫她别浪费了骚逼。她不聪明,进来了也不夹着尾巴,还挺趾高气扬,改不了舔男的毛病,这的男公关都被勾搭过。给我含过鸡巴,技术绝对好。但我看不惯啊,母狗有嘴便够了,就把她骚豆子割了。这半年连根毛都没操过她。她以后再也没有阴蒂高潮了,阴道高潮搞不好也没有……” “6号也可怜,她男朋友出轨,跟小三一起pua她控制她,男朋友和小三做爱,她得跪在床边看,小三才是家里的女主人,家务全给8号做,工资上交,还是被两人给卖了,来咱们这过的日子比在家好,也是不多见……” 裴音终于开口,横了一眼邱凯:“那小三呢?邱经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好的一条母狗,你不想着为公馆挖来,你的专业能力呢?” 邱凯三十岁,风月老手,虽然干的活在裴音他们眼里不体面,但在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眼里,也算是个精英了,什么都见过吃过,还是被裴音这一眼看得下腹一热,但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动裴音,连忙笑道:“裴小姐批评得是,怪我疏忽,下次裴小姐来时,定叫你看见那母狗的贱样儿。” “这几条狗,伺候本领都每日练习,那舌头比手还灵活有力,每日练习任务不达标,就免不了阿大阿二一顿操啊,逼都黑了。”阿大阿二是公馆打手,自幼练拳,下身粗壮远超常人,给女子的痛苦远远大于愉悦。 “裴小姐,今儿要不要试试?还是玩点什么花样?” 裴音正在生理期,性欲不强,加上平时欲望都可以疏解,今日也只是随意看看,就拒绝了。 “6号你看着办吧,那3号可以再磋磨磋磨。”身着高级套装的少女坐在宾利后座,背脊挺直,黑暗中钻石耳钉幽幽闪耀。车窗慢慢上升,邱凯目送宾利驶出视线,知道裴音是叫他照拂些6号。 他抬头看着这座被高大的法国梧桐掩盖的老式洋楼,描金门静谧安详,沉默地坐落在这座繁华的都市,默默地叹口气。 集训(流水账,微微h) 十月下旬,全国物理竞赛的成绩出来,裴音取得了决赛的金牌,以及西大和首大的电话邀请,这是全国最好的两所大学。裴音选择了首大。 十一月她就要进集训队,在h市开启半年的训练,参加亚洲竞赛和国际竞赛。 郁景和很舍不得跟她分开,两人坐在西中的湖畔,看夕阳倒映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我走啦,年级第一都是你的了。”裴音安慰道。 “你在时我的年级第一才有意义嘛。”郁景和侧脸看她,“跟别人比成绩都是小意思。” “h市离西城也不远,三个小时飞机。你想见我时就飞过来,再说也就半年,我还得回来上大学。”裴音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郁景和探头亲她:“这半年不许喜欢别人,想要了就电话我,我飞去给你解决……要不要把高清雨带去?h市不比家里,要有人帮你洗衣服收拾东西,压力大时帮你放松放松……” 集训队共有二十八人,只有三名女生,裴音,h市本地的于灵,a市的胡之颖。她们住同一间宿舍,高清雨没来,裴音打算这段时间修身养性,好好规划自己的发展。 当二十八个人聚集在一间教室时,裴音才真正有上学的感觉。她的学生生涯很轻松,幼年教育在美利坚完成,亚裔的学习天赋被满脸雀斑的白人小孩衬托成神童,而西城有中国最好的教育资源,早早倡导素质教育,西中不乏权贵子女,教育系统不是压榨模式。 但在这里,作息是早七点上课,午休一小时,晚五点下课,还有三个小时自习时间。训练难度很大,但裴音多亏遗传的优良天赋和多年以来的专注善思,每日的小考都在前五名。 在许多人眼里,学习数理的人都是影视剧中谢尔顿那样的怪癖天才。但其实不是,能走到这一步的人,除了物理能力,也通常是各方面的佼佼者。坐在裴音右侧的男生,关瑜,参加了数学,物理和计算机三门竞赛,都有不俗的成绩,难得的是有一副好相貌。是跟郁景和不一样的好相貌。郁景和很帅,长相清俊,笑意温和,精雕细琢的面皮掩饰了他的玩世不恭。关瑜的气质更稳重一点,瘦削的脸庞,薄薄的单眼皮,挺直的鼻梁,不算精致,但长得很酷。裴音只能这么形容,她讨厌潮男,尤其是现在某些rapper带来的审美降级,但关瑜,真的很有味道。 巧的是,关瑜也是西城人,在很早之前,裴音就在办公室听到老师闲谈,七中有个天才,以后肯定走竞赛路线,要是参加高考,肯定是状元……也听过同学小女生间的八卦,七中理科第一巨帅……百闻不如一见,裴音闲暇时会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竞赛班喜欢造神,男生会叫他“关神”,关瑜对这半羡慕半捧杀的称号没什么反应,他情绪很稳,上课会带自己的资料学习,在老师讲到重点时抬头聆听,晚自习下会在操场上夜跑,跟人没有很多的交流。 她跟关瑜有交集,还是在十二月的一个星期六,郁景和来h市。集训队实行封闭管理,裴音晚自习下来到学校体育馆后门,她踩过点,这里没有保安巡逻,围墙也较矮,很容易翻过。 裴音观察了一下墙面,正好有几处凸出的碎石,她练过攀岩,难度不大。正当她差点翻过去的时候,耳畔传来脚踩落叶的声音,她一分神,脚下打滑,眼看着就要摔下来,一双手托住了她的屁股。 她体重不算重,但这个姿势不是很方便,不过身后人仍然稳稳地端着她,很有耐心地让她双脚踏地,才松手。 裴音心有余悸,一抬头,撞见了一张平静的脸庞,关瑜头戴一副索尼耳机,穿着冲锋衣,拉链一直拉到下巴,眼皮微微拢拉,定定地瞧着她。 “最好不要这样翻,墙顶有小的碎玻璃。”关瑜移开视线,走到五米开外,蹲下身搬来几块杂草掩盖的石砖,“你踩着这个过去。回来时墙外附近找找,也有砖头。进来时再把这儿复原就行,很少有人来这查看。” 看来你还是个行家。裴音思忖,点头道谢。 踩着砖头很轻松地过去了,下墙时更轻松,直接大胆跳就行。 郁景和早早在墙外等着了。看见这道窈窕身影轻盈地出现,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豹子般的身影嗖得一下降落在地。 甚至耳机都没歪,关瑜跟裴音点了个头,又看了一眼郁景和,双手插兜走了。 郁景和眯了眯眼睛,揽过裴音,把她塞进旁边开着暖气的轿车,吩咐司机去酒店。 一进门,裴音就被压在墙上,炙热的吻从嘴角绵延到脖子,郁景和有些急切地扒裴音衣服,手探进腿心,隔着内裤揉阴蒂,没两下就感到指尖的湿意。 他低笑,额头抵着裴音额头:“想死我了是不是?”裴音被扒得干干净净扔到大床上,一具火热的身躯覆上来。 少女用葱白的指尖推他:“起开啦,还没洗澡。” “接你前洗过了,干净的。”男人坐起身,探了探,感觉还没湿透,两手一推,把裴音的腿掰成m形,唇舌覆上去,轻柔地含着花瓣。 旷了近两个月的身子敏感得不像话,舌尖带着电流,在柔软的身体上点火,阴蒂探出头,被双唇裹住,舌尖像羽毛般轻轻搔弄,裴音扭腰,手按着男人的头,想让他重一点,男人会意,重重吮吸,一下子带来了高潮。 裴音尖叫,水流汩汩涌出,双腿不由地夹紧景和的脑袋,像只搁浅的鱼挺了几下腰。 不等这阵余韵过去,郁景和扶着肉棒,磨了几下入口,一挺而入,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叹息。裴音这两月沉迷学海,没多大感觉,他一个开荤过的男人,每天鸡巴都硬得要爆炸,踢球时硬,上课时硬,自己撸更是越撸越硬,又不敢频繁来打扰女朋友。今天终于把人压在身下,鸡巴被湿热的穴肉紧紧裹着,郁景和激动得跟第一次一样。 裴音是懂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了。除了两人刚尝禁果那段时间,他们做爱的频率不算高,因为都很忙,忙学习不说,郁景和还要跟长辈上谈判桌。郁景和体谅她,每次都是裴音高潮两三次就会停止,他一般只会射一次。 但今晚,裴音整个人都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郁景和还在伸手摸床头的避孕套,健硕的腹肌和后背都是少女极致时留下的痕迹。 等到两人都精疲力尽,郁景和抱着裴音去浴室简单地清洗,两人相拥躺在床上,郁景和抚摸着少女的发丝,“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累?集训班强度很大的。” 裴音指尖绕着郁景和胸前的红豆打转:“你女朋友是谁呀?一切都没问题,不过现在我不是第一啦。” 抚摸头发的手有片刻的停顿,郁景和若无其事地说:“还有谁比我宝宝厉害?不会是今天跟你一起翻墙那小子吧?” 裴音抬头看着他:“说对了,他叫关瑜,是西城七中的,你记不记得咱们有时候市联考,他经常第一,把咱们校长气得够呛。” 郁景和暗嗤,面上不显,一下一下拍着裴音后背,哄她睡觉。 初次(回忆杀、纯爱h) 裴音是圣诞节生日,正好还是周六。周日放一天假,裴音在晚自习时留意关瑜,他跟往常一样,半个小时做完两小时的作业,剩下的时间在看电脑文献,下课铃响,他整理好桌子后,戴上耳机出门。 h市在下小雪,昏黄的路灯下,打转的雪花像是飞舞的蝴蝶,裴音来到后墙边,果然看见关瑜从杂草里搬出了石块,他突然回头,跟裴音对视上,路灯下少女穿着淡黄色的羽绒服,鼻子冻成粉红色,眼睛里有些诧异,关瑜转回视线,两步蹬上墙,消失了。 裴音眨巴眼睛,这家伙,真神秘啊,他到底出校干什么,难道他在外面也有个女朋友? 她翻过墙头,低头一看,郁景和正站在墙角,黑发上落了一层白雪,仰着脸笑,裴音跳到他怀里,被稳稳接住。 回到酒店,房间没有开灯,裴音被戴上生日帽,服务生推来蛋糕和花束,郁景和搂着裴音的腰,在她脸颊轻吻,生日蜡烛燃着暖黄色的光,他们一起吹灭,坐在落地窗前,分享红酒。 这是h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在第九层,可以看见外面的飘雪和霓虹灯,弯弯的月亮挂在黑蓝色的夜幕中,很安静很浪漫。 “景和,认识你真好。”裴音窝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气味和体温,喃喃道。 郁景和搂紧她:“当年将球踢进你家,是我做过最幸运的事。” 九岁那年夏天,裴音跟母亲来到祁家,继父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但爱屋及乌,对她很和蔼,照顾她的佣人也喜欢她,知道她喜欢看风景,特地打开厨房的窗户,搬来风扇,摆上一张小圆桌,铺上方格桌布,打上一个蓝绿混合的地球色冰淇淋,端上蔓越莓、坚果和牛后腿肉干。她一边坐着吃,一边看着窗外碧蓝色的天空,棉花糖般的云朵,青葱的树木,和戴着草帽推除草机的男人。 一只足球突然迎面而来,不偏不倚,定位在裴音脸上。冰淇淋糊在下巴上,滴滴啦啦混着鼻血流到裙子上,反弹的足球撞翻了坚果盘子,碎了一地瓷片和腰果核桃。佣人的惊呼引来继父和母亲。 再然后,就是郁景和被父母押着,在祁家的客厅里道歉,郁母带来了一条新裙子,很巧,是蓝底绿色撞花,裴音喜欢的颜色。郁景和理亏,老老实实说对不起,保证不对着邻居窗户踢球。 裴音母亲又打了两个地球色冰淇淋,分给两个孩子,郁景和临走时,回头用眼神找裴音,咧嘴笑,想起自己门牙掉了,又赶快闭嘴。裴音也忍不住笑,她也没有门牙,不过她记得捂嘴。 这么多年,郁景和一直很忠犬地跟在裴音身后。裴音知道自己占有欲强,爱猜忌,这段一对一且耐心包容的关系,真的很治愈她,郁景和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可替代。 确定关系是在她十五岁的生日,那天约了许多朋友来家里庆祝,当时西城也在下雪,不过是鹅毛大雪,郁景和在她切完蛋糕后把她拉进阳台,阳台的窗开了一条缝,冷空气进来,吹散了一些室内的暖气。 裴音哆嗦了一下,被郁景和拉到怀里虚拢着,“音音,跟我在一起吧。” 裴音故意说:“我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吗?” 郁景和叹口气:“音音,别逗我,我在求你做我女朋友。” 裴音掐他胸口:“搞清楚郁景和,今天是我生日,不是你生日。等你生日许这个愿望时,我可以考虑。” “音音,我不想等那么久。你给我一个名分。”郁景和双手捧住她的脸,“我会一直跟随你陪伴你,是你专属的阿拉伯神灯和哆啦a梦……” 窗外爆炸出绚丽烟花,五光十色,照亮郁景和的五官轮廓,能看见他黑色眼眸中绽放的烟花,飞扬的圣诞歌和人们的笑声传来,烤肉的香气混合雪的泠冽,郁景和站在圣诞树下的脸庞太美,裴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 他们在圣诞树下接吻,两人都是新手,迫不及待,小心翼翼,像是完成誓言的盖章。 第一次也来得顺理成章。盛热的暑气让人不想出门,厚厚的窗帘遮住阳光,裴音和郁景和躺在她房间的床上,看投屏到墙上的乱世佳人。白瑞德要去前线,和郝思嘉在如血夕阳里告别时,郁景和也转头亲她。 最后,郝思嘉绿色眼睛里满是期冀与坚定,她对远方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两人默默无语,抱紧彼此。 “景和,做爱是什么感觉?”裴音突然说。 郁景和有些慌乱,结结巴巴的:“啊,嗯据说很爽……”他们这一圈的男生破处都早,但郁景和跟裴音是认真恋爱的,所以还是雏,不过他做过春梦,也自己解决过,确实很爽。 “我们试试吧。”裴音无知无畏,翻身坐起,要解他睡衣纽扣。她有洁癖,不允许穿外衣上床,郁景和身上的睡衣还是她从继兄房间拿来的。 郁景和手足无措捉住她:“宝宝,我没有套。”他耳廓红的像血,“要不下次?” “我去哥哥房间找找。”裴音光脚跑去祁修桓房间,拉开床头柜,果然放着几盒避孕套,裴音毫不留情全部拿来,撒在床上。 郁景和学着片里那样,掀开裴音裙子,脱掉内裤,目光凝在洁白无暇的大腿根,呼吸加重,少女的阴户像一个馒头,有稀疏的绒毛,用手把腿掰开,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抹粉色,他试探性地揉揉那颗微凸的小豆,裴音一个激灵,感觉有电流直接窜到她的大脑,一股热流从小腹涌出,郁景和还在好奇地试探,揉、捏、搓、拽,敏感的小豆哪里被这样折磨过,裴音又爽又有些难受,下身变得湿漉漉的,感觉想躲,但是又想继续。 郁景和按着她的腰,摸索了些门道,先进一根手指探进幼嫩的小穴,立刻被紧紧吸住,不得动弹,再加入一根,有些费力地抽插,带出粘腻的汁液,流到他的手腕,要是他的鸡巴进去,不知道有多爽。硬得跟铁一样的肉棒磨着这道缝隙,龟头时不时戳到阴蒂,两人都爽得头皮发麻。处女的身体非常敏感,裴音身下的床单被洇成深色。 “宝宝,我进来了。”感受到硬物的侵入,裴音不自觉夹紧。郁景和仿佛天灵盖被撬开,前所未有的包裹感带来了一片白光,他一下子就,缴械了? 裴音看到他呆滞的表情,扑哧笑出来。 郁景和恼羞成怒,重新戴了套,这次他做好了准备,裴音疼得泪眼汪汪,“你出去,不做了。” 郁景和抚摸着少女的两团雪白,咬着她的耳垂,耐心地等她适应,才慢慢挺腰。 渐渐的,裴音也尝出些滋味,感觉那又粗又长的阳具,每一下都戳到她最瘙痒的地方,两颗睾丸啪啪地打在阴唇上,茂密的阴毛扎着骚豆子,少女猫叫般的呻吟让那鸡巴又胀大了一圈。 “好喜欢……好喜欢景和干我。”少女满脸潮红,“景和好大,好会弄……” 听着女朋友的骚话,郁景和眸色晦暗,感觉到肉棒每次摩擦到一块硬肉,身下人的穴就会更紧,他用龟头狠狠地碾压那处,又重重挺腰,初经人事的女孩不禁事,两下就丢盔弃甲,拱起腰。 郁景和用力才拔出肉棒,只见水光洌潋的小穴猛然蠕动两下,喷出道晶莹剔透的水柱,在空中形成抛物线,落到男人有些汗珠的腹肌上。少女软下身,大口呼吸。 郁景和看呆了,眼神迷离,他亲吻还在溢出花液的小穴,“没想到音音还会潮吹。”男人聊天有时会带点黄色,更何况他们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听过兄弟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夸赞过包养的女人,会喷水,逼越操越紧,是个骚浪货色。大家都露出笑容,约好一起玩多p。 裴音没想到,做爱原来这么愉悦,她撑起身子,摘掉郁景和棒上的套子,撒娇,“景和,我没力气了,用手帮你好吗?”他对她从没说过不字。握着那双修长的,富贵窝里养出的手,来到身下青筋暴起的肉棒。少女很好奇,没有章法地套弄,龟头溢出粘液,她用手抹去,在前端揉捏,郁景和直抽气。 他忍不住带着她的手,用平时自渎那样的节奏,少女锁骨和胸部的吻痕分明,他用沉浸在欲望里的眼神扫过她的每一寸,感受鸡巴在她手里的跳动和膨胀,比自己打飞机快活多了。 射出的精液稠密,还有一些弄到她下巴上,郁景和拿纸巾擦拭,想到小时候的冰淇淋,心里柔情似水。 春节(清水剧情) 大年二十八,集训队终于放假了。教室里充满欢乐的气息,同学们兴高采烈地收拾书本,教练也不再严肃,“回家好好休息,不过不要玩太疯,年后来还是要检测的……” 喧闹中,裴音侧脸跟关瑜说:“新年快乐,关瑜!” “新年快乐,裴音。”关瑜难得露出笑意,冷峭的眉眼多了几分温柔和活力。 他们搭同一列高铁回去,春节的票难买,裴音鬼迷心窍,拒绝了家人和郁景和派司机来接的提议。 “高铁也不过五个小时,你来高铁站接我嘛~”裴音撒娇,郁景和无奈答应。 关瑜从宿舍楼开始,就一人拎两个行李箱,背上背着双肩包,胸前还得挂一个裴音的,非常有带孩子的人夫感,幸亏他高高瘦瘦的,才不显臃肿。裴音穿着薄款风衣,搭了双bv靴,美美地跟明星走秀一样,很理所当然。但关瑜也很奇怪的没有反感,甚至有点甘之如饴。 只是男同学应该承担的责任,没什么大不了。关瑜想。 近距离接触下来,裴音发现,关瑜只是话少,加上长得像某些热血日剧里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不良学生,所以给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既视感,但其实很好说话很有耐心,她拿想了几天没搞懂的竞赛题向他请教,他就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室,将卷子铺在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黑笔,从原理讲解给她。 裴音难得没做好学生,她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很密,“你哭的时候,泪珠会不会挂在睫毛上不掉下来?” “什么?”关瑜愣住,抬眼看她。 “没什么,我说,这个氢原子的环电流在梯度磁场中的受力怎么算?” 关瑜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题目上,笔尖写下公式。 等终于坐上高铁,列车飞速地向北行驶,春节期间的车厢总是喜气洋洋的,裴音第一次没嫌弃吵吵闹闹的小孩,带着笑意眺望车窗外倒退的风景。 关瑜随手翻着高中物理教材,巩固基础。突然右肩一沉,瞥眼看见了女孩白皙的侧脸,又密又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扇形的阴影。 你哭的时候,泪珠也会挂在睫毛上不掉落吧。他心想,尽量不着痕迹地调整坐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裴音睡了一路,最后被迷迷糊糊地带出站,刚刷完身份证,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怎么穿这么少?”郁景和把自己的围巾摘下,裹在她脖子上,“西城比h市高十个纬度啊宝宝。” 裴音挑眉:“郁景和,我打扮得这么漂亮回来,你还挑三拣四?”她刚准备用拳头锤他,想起来关瑜还在。 关瑜面色冷淡,离他们三步远。 郁景和看见他,走过去,笑意温和:“你是音音的同学吧?我是她男朋友,谢谢你这一路上照顾他。”说着,右手接过裴音的行李,左手搂着裴音。 裴音也跟着道谢,关瑜又变成了酷哥,点头表示听到了,在郁景和问他要不要搭车回去时,简短地说了句谢谢,他打过车了。然后转身离去。 裴音看着他高瘦的背影,莫名地有些惆怅,不过突然被郁景和捏住下巴,接了个长到窒息的吻,“这次见面你忘记亲我了,笨蛋。” 祁家家庭成员庞大,分支众多,每年春节免不了繁杂的仪式和社交。但今年,祁均的体检报告有些许异常,医生建议减轻工作强度。他推掉了许多家主的责任,交给儿子祁修桓,带着妻子去新西兰度假。 所以,裴音这短暂的寒假,家里只有祁修桓。 大年初一,清早,祁修桓健身后洗了澡,一边扣衬衫纽扣,一边敲裴音房间门。 几分钟都没有动静,他没有太多耐心,直接推门。 还是那股清淡的、柑橘苦味的香气先扑入鼻,他不禁放轻脚步,走到床前。 屋子里暖气足,裴音从小就爱踢被,祁钧以前工作回来的晚,还得先上楼给她盖好被子再回自己屋。裴音上初中后,祁钧避嫌,就很少进她房间了。 女孩的床干净温馨,床头摆着只大尾巴玲娜贝儿,床单略有褶皱,一层蚕丝被已经快要滑落在地,只有一角搭在她肚子上。睡裙被折到腰上,像玉般光洁的双腿中间是薄荷绿色的内裤,因为女孩侧躺的睡姿,腿心的粉色若隐若现,细细的吊带也遮不住发育良好的胸部,祁修桓甚至能看见微微凸起的乳尖,巴掌大的小脸粉雕玉琢,在瀑布般青丝的衬托下,显得秀色可餐。 他定定地瞧了片刻,转身带上门,来到一楼,厨娘正在摆盘,看到他,喊声大少爷,他颔首,“喊小姐起床吃饭。”然后坐到餐桌边,用ipad看早间新闻。低头时,无意看见西装裤下,鼓起来的痕迹。他放下咖啡,叫佣人倒杯凉水送来。 裴音下楼时,穿的是古驰的真丝衬衫,外面搭了件花呢夹克,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祁修桓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他喜欢古驰的风格?裴音思忖。 “今天公司股东会来家里拜年,你招待下女宾,小孩让方姨和小谢带着玩。晚上跟几个叔叔吃饭。”祁修桓将杯中凉水饮尽,放下玻璃杯,把今天的安排告诉她。 她用勺子搅了搅谷物酸奶,点点头,突然唉了声,“今天晚上景和约我去他家吃饭的哎……” 祁修桓把ipad放回桌上,沉声:“推掉。” 裴音撇撇嘴:“好叭。”不急着这一天。 大学 裴音真的想错了,整个寒假,她都在跟着祁修桓应付客人。而且他很古板,给裴音设定了门禁时间,“每晚最迟十点,我要在家看见你。” 拜托,有没有搞错,他们家对孩子一直很信任,从没有过多约束过。怎么父母不在,她反而要被管了?不过裴音从小就有点儿害怕他,祁钧爱屋及乌,会对她照顾有加。但裴音刚来祁家时,祁修桓才十九岁,读大学,一学期也回不了几次家,而且他城府深,待她冷冰冰的。 她第一次初潮,是他顺路送她去网球课,她一开始还兴高采烈的,然后感觉小腹有下坠感,慢慢演变成疼痛感,大概知道是生理期来了。她观察祁修桓,祁修桓在驾驶座沉默开车,面色冷峻。她没说话,还是他发现她的异常,从后视镜打量她,“怎么了?什么东西没带?” “卫生巾……”裴音松了口气。 祁修桓看了眼手表,调转方向盘,去附近的商场,裴音跟着下车时,祁修桓叫住她,将自己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成年男人的骨架大,正好遮住她被弄脏的裙子。两人走进便利店,茫然地站在卫生巾货架前。 祁修桓看着她的傻样子,直接伸手挑了几包不同款式的,装好袋子让她去卫生间。 裴音正在卫生间研究这几袋卫生巾时,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裴音,你在里面吗?你哥哥让我给你送东西。” 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送来了新的内裤和网球裙,是祁修桓匆匆上楼买的。“会不会用卫生巾,我教你吧。”这女孩很热心,帮助她换好衣服,出门时看见了等待的男人,女孩含羞带怯,目送秋波。但祁修桓看着面色苍白的裴音,皱了下眉,“网球课请假吧,你跟我去公司休息。”不容她讲话,像拎小鸡一样直接带走她。 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么专制集权,说一不二。裴音性格任性骄纵,但在他面前还算是个听话的好妹妹。大概是异父异母的血脉压制吧,裴音安慰自己。 但没想到她农奴翻身的机会来的这么快,寒假最后几天,祁修桓生病了。平时抵抗力好的人,病起来反应更严重。在酒桌上,裴音敏锐地捕捉到他的不适。 多年的严格自律让祁修桓练成了波澜不惊的表情管理,面和心不和的竞争对手向他敬酒,他都能四两拨千斤地应对,举重若轻地减少喝酒量。但今天,他示意特助为他挡酒。裴音也很有眼色地接过社交任务,尽量不让外人发现异常。 等回到家,家庭医生诊断,只是感冒发烧,要好好休息几天。 祁修桓老老实实地睡了一觉,醒来后感觉好很多,披了件外套,准备去书房办公。 裴音端着药和白粥进来,正好看见他慢吞吞坐起。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托盘放到床头柜,双手搭在他肩上,一把把他按下去。 “医生叫你好好休息。” 祁修桓被一下子推进枕头中,眼前是裴音放大的脸,头发随意挽起,有几缕披在耳畔,他手动了动,很想帮她别到耳后。他能看清这双杏眼中自己的倒影。 “这里有药,还有粥,你趁热吃了。”裴音交代,“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吧,花了那么多钱请了那么多员工,就是为你干活的。爸爸现在都知道身体重要,你也学着点吧!每次我检查时,别让我看见你在工作。” 她趁机不给他好脸色。 祁修桓一反常态,无奈低笑几声,“知道了。” 光阴似箭,时间在裴音与郁景和长长的通话记录,在集训班写完的一摞摞试题,在裴音放假时与祁修桓一起吹的晚风中飞速流逝。裴音不负众望,成为了集训队胜出的六人之一,前往莫斯科,夺得了国际金牌。 她的大学生活,也即将正式开始了。 八月末,暑气蒸腾。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首大女生宿舍楼下,一位穿着黑色短袖的男生率先下车,宽肩窄腰,挺鼻薄唇,但是眼神温和,后下车的女生穿着简单的运动服,扎马尾,两人并肩来到女生的宿舍。 四人间,上床下桌,裴音是走读生,没有太多行李。方姨是照顾她的老人了,不放心她,今天来帮她铺床。方便她偶尔住校时能休息。 三个室友都到了,她们宿舍有两个物理系,两个金融系。有一个穿着白衣,很清秀的女生观察了她一会儿,小声说:“你是裴音吗?” 裴音很诧异,这个女生解释:“我,我是何欢月,是h市一中的,当时你们集训时,我去旁听过。”她瞄一眼郁景和,“不过我物理不够好,有很多听不懂。没想到高考发挥超常,进了首大金融系。” 裴音很友好地点头,拍了拍郁景和,“我男朋友也是金融系的。”她把准备好的礼物分给她们。 郁景和帮着方姨一起忙前忙后,何欢月的目光经常会悄悄将她从头扫到尾,也经常会飘到郁景和身上,她掩饰得很好,但裴音还是注意到了,她没说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说实话,即使首大是全国屈指可数的领头大学,它的课程安排依然有许多不合理。郁景和觉得水课太多,雇了人帮他去上课,自己只去专业课,多余时间去自家企业历练。裴音作为国际金牌得主,可以免修基础课,将多的精力用来跟导师进实验室和研究课题。 学校后山是着名的情侣胜地了,裴音很喜欢在一天忙碌完,与郁景和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郁景和仍然是投喂的角色,打包家里阿姨做的晚餐,或是寿司轻食,两人坐在夜幕下边吃边聊。 有时候他也忙,裴音直接方便面解决。有一次,她在后山旁的教室水房接水,碰见了何欢月,何欢月背着书包,看样子刚下课。巧合的是,当裴音坐在草地上,用叉子刚叉起一坨面,郁景和开口,“你那个室友,是不是暗恋你啊?” “这儿不都是情侣嘛,我刚刚看见你室友路过,看了咱们几眼。” 裴音把这坨没泡开的面喂到他嘴里:“也许吧,不过你放心,我更爱男生。” 两人都没把何欢月当回事。 裴音又接到邱凯电话:“裴小姐,您好久不来了,公馆又进货了,上次您说的货呀,我们也准备好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闲呢?” 裴音周日晚上来到白禾公馆,服务生押着一个女人进来,穿着齐逼短裙,楚楚可怜。 “这贱货对6号做的事,进来后都被报应到自己身上了。不过她是个受虐体质,鞭打滴蜡,她都享受得很。黄金圣水也能玩。搞得我们不是惩罚她,倒是奖励她了。穿孔这些还没上手。”邱凯说。 “女人虐她她倒是不接受。所以我们就专门找女的调教她。不过,她倒是一个好的鸡巴套子……” 邱凯使眼色,服务生脱下裤子,露出粗壮的阴茎,将一个橡胶套子塞到女人嘴里,毫不留情地将阳具挤进去,女人因为缺氧满脸通红,但还是做出享受表情,头被操得一颠一颠的,服务生骂道:“骚货,吃鸡巴吃这么享受,以后别吃饭了,就吃精液就够了。” 女人直翻白眼,深喉带来生理性干呕,邱凯用鞭子狠狠地抽她阴蒂,“这点就受不了了?嘴巴给老子长大点!不然把你这逼抽烂。” 女人卖力地张嘴,男人感到快感积累到马眼,抖着屁股抱着她的头射了,然后将橡胶套子抽出来,将鸡巴触到她嘴边:“舔干净。” “裴小姐,今儿要不要体验一把?”邱凯问。 一个当红男星走了进来,混血面貌,模特身材,邱凯带着闲杂人退了出去。 男明星先用专业手法帮裴音按摩,有力的手掌从肩颈捏到腰部,轻柔地褪去裤子,裴音用脚勾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腿间引:“舔。” 不愧是专业的,裴音爽得差点高潮,感觉那舌头跟马达一样,又柔软又有劲,勾着肉核打转吞咽,性感的双唇与她的阴唇接吻,吸吮着流出来的蜜液,水声啧啧,翘起的鼻尖也被压在她的阴户。 裴音两分钟就高了,男人放慢速度,用舌头一下下拍打阴核,帮她延长快感,等裴音眼神恢复些清明,又卷土重来,这次他舔到了粉褐色的后穴,这里更为紧致,舌尖不停往里探,手指不忘绕着阴蒂打转,裴音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喜欢被舔后穴了,没多久,又泄了次身。 她止住男人脱裤子的行为,时间不早了,她爽完了,要回去了。 邱凯连忙来送,将一个瓷瓶送到她手上:“裴小姐,这是美国新研制的药,房事前服用可以助兴,对身体不仅无害,还有益于新陈代谢。” 药(h) 第二天裴音没课,她约了郁景和晚上来她家。 为了增强体验感,她特意去美容院做了全身保养,回来后选了件蕾丝缎面材质的白色睡裙,裙子很短,堪堪遮住腿根,胸前和腰间都是镂空的,脖子间挂着蝴蝶结。她突然想到邱凯给的瓷瓶,拿出来,倒出一颗胶囊,吃了下去。 不一会儿,她感到全身燥热,小穴里泌出湿意,抑制不住地想起做爱时的快感,迫切地需要一个硬物闯进去,两腿有些发软。 她给郁景和打电话,电话那头有几道嘈杂的人声,裴音呜咽:“景和,你什么时候来,小穴好痒……啊,啊……” 郁景和在谈判桌上,他打了个抱歉的手势,从会议室出来,肉棒早就硬了,恨不得立马飙车回家上她,但是他看了眼会议室里神情严肃的父亲和合作伙伴,柔声道:“宝宝,我在开会,再等我一会儿可以吗?” 裴音忍不住用手抚弄腿间,可她没有章法,这样就是饮鸠止渴,手心里都盛满了淫水,但就是止不了勃发的欲望。 “景和,我好像要啊……你快来操我……” 妈的,郁景和暗骂,心早就飞了。可父亲的秘书正向他走来,催他挂电话,他知道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他出来接电话的行为已经引起众人的不满。 “宝宝,你先自己解决一下,或者把高清雨叫过去,我尽快,谈完生意就回。”他匆匆说完,理了下西装,坐了回去。 这边裴音欲火焚身,她脚步虚浮地打开房门,准备倒点冰水缓一缓。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看到穿着情趣内衣的裴音,停下脚步,眼神一下子晦暗不明。 后来的记忆,在裴音脑海里,非常混乱。 她记得她看见祁修桓后,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让他帮忙倒杯冰水,然后自己扶着墙,摔回床上,胡乱夹着腿。 突然,一双强壮的手把她揪起来,滚烫的唇舌覆上,渡了口冰水给她。她感觉到燥热有一丝缓解,双臂环绕住身上人的脖颈,口中溢出呻吟,想要更多。 身上的人停了几秒,紧紧地盯着她。 她朦胧看见男人冷峻的面容,剑眉星目,“操我,哥哥,操我……” 后来,她记得自己像破布娃娃一样陷在柔软的床单里,被身上人打桩机般操弄,爽到生理性泪水涌出,男人俯视着她,眼神冷静、审视、又不符场合的克制,高高在上的声音传来:“音音,我的床不是那么好爬的。”即使你不是故意的。 想爬祁修桓的床的女人数不胜数,好点的女孩想当结婚员,将成为祁太太当做自己的职业。家世或相貌次点,品质也差点儿的,想保底从他身上捞一笔。只求露水情缘的玩家自然也有。祁没结婚计划,恋爱没兴趣谈,也没缺德到祸害良家姑娘,解决性欲有专门服务人士,何必花费精力时间。 但裴音,她不属于上述任何一类。他能看出她服用了药物,而且,即使她是清醒的,她也只是跟他玩玩,绝不会比跟郁景和更认真。祁也不是他们关系的上位者,裴音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爽,完全不会在意他的想法心情,他就是一个ai配置的自慰棒。 这个认知未免让祁修桓心生愠怒,他一只手就钳住她因受不住而推搡他胸膛的双手,推到头顶,低头吻她的唇,强势地将自己的气息过渡到她口中,不容拒绝。鸡巴快速凿着软嫩的小穴,耻毛摩擦颤颤巍巍的肉核,每一下都直接刺激到敏感点。爽得裴音跟个水娃娃一样,水一股股地喷,快感不断积累,穴肉越夹越紧,逼得祁修桓吸气。 这个强度,即使是服了药的裴音,也经受不住。“慢一点,啊……啊。”裴音扭腰想挣脱桎梏,但哪里逃得了,被狠狠顶了几下,很快就小腹抽搐,喷出一股晶莹的淫水,浇在祁修桓刚拔出的紫黑色肉棒上,逼得他深呼吸克制,才没射出来。 “小骚货,这么不禁操。”祁修桓将裴音细长的一双白腿搭在肩上,观察还在颤抖的花穴,粉嫩的阴户被操得艳红,两瓣小花唇上挂着露珠,米粒般大的珍珠探头,在男人炙热的呼吸下直哆嗦。 裴音还沉浸在性欲里,勾起脚尖摩挲祁的脖子,柑橘清苦窜进男人鼻尖,她确实是过分漂亮的姑娘,平时端庄精致的样子是美的,现在发丝微湿,面如桃花勾引他的样子更是摄人心魄,祁喉咙发紧,突然伸手一掌拍在湿漉漉的肉核上,激得裴音一抖,还在高潮余韵的小穴挤出一汪水,一根热腾腾的肉棒长驱而入,裴音脚趾一下子蜷缩,仰起修长的脖颈,哑哑地叫出声。 裴音记不得自己喷了多少次,就知道祁修桓也跟吃了药一样,一次比一次猛,两人在床上无比契合。最后,她跪在床边,祁修桓从后面进入,这个姿势操得更深,她的臀部被撞出红印,男人揉捏着全是咬痕的胸,又捏着她下巴接吻。鸡巴毫不留情捣弄小穴,淫水像发大水。 最后还是她求饶,男人才射精。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房间,彻底撕烂已经被扯破的睡衣,把她放进浴缸清洗,抱着她回到自己房间。 裴音累到手指都抬不动,电话铃声响起,她水汪汪地看祁修桓,祁修桓点开接通,免提。 “宝宝,我正在开车,很快就到了。”郁景和说。 “景和,刚刚我用玩具解决了。”裴音声音沙哑,“高潮了很多次,很累。下次好不好?” 郁景和有些犹豫:“宝宝,我就去陪你。不做。” “景和,我现在就要睡觉了。你也好好休息,可以吗?”裴音声音软软,郁景和答应了。 他行驶在车水马龙的立交桥,西城太繁华,高楼大厦灯火通明,他爱西城,爱它的残酷竞争和巨大压力,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是得天独厚的胜出者,就如刚才,他成功谈赢了一桩亿万交易,他会继续延续家族,使之万古长青。 但是,他也确实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在红灯时,他与后视镜中的自己长长对视,直到后面的车鸣笛催促。 不管多忙,都要多陪伴爱人。他叮嘱自己。 家人才是最宝贵的财富。父亲告诉过他。 泳池 醒后映入眼帘的天花板,不是熟悉的款式。随后一阵腰酸腿软,像被车碾过。昨夜的一幕幕飞速从脑中掠过。裴音有点懊恼,她对祁修桓的确有点情愫,但是发展到床上关系,会很难收手。更何况他们现在在一个户口本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过祁修桓应该没当回事儿,大家都是体面人,不会闹得太尴尬的。裴音想。 她撑起身子坐起,薄被从胸前滑落,从衣柜选了件衬衫披上,回自己房间换好衣服才下楼。 方姨刚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笑道:“大小姐醒啦,午饭刚做好,我将将准备喊你起床。先喝点银耳活动下胃。大少爷还在游泳,小谢,你去提醒大少爷下来吃饭。”方姨对厨房里的女孩喊。 “我去吧。”裴音匆匆喝了碗银耳汤垫了肚子,又跑上楼。 清澈池水中,男人矫健身姿在波浪中前行,小麦色的肌肤健硕有力,祁修桓在水中看见他,但动作没停,双手触壁后,敏捷翻滚,速度不减。 裴音在岸上跟着他走,速度与他一致:“哥哥,昨晚我吃了药,谢谢你帮我解决。” 祁修桓没停,专注动作。裴音在美国只学了自由泳,蛙泳还是他手把手教的。 “这件事是我的错,对不起。”裴音自顾自往下说,“它肯定也给你带来了困扰和麻烦,真的很抱歉。” “我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哗啦一声水声,祁修桓破水而出,两手用力,两臂撑在岸边,仰头重复:“没发生过?” 裴音本能地感觉到危险,穿着拖鞋的脚刚后退一步,就被抓住脚腕,一把拉进池中。 她扑腾着从水中探头,对上祁修桓放大的脸庞,跟裴音经常接触的同龄人不一样,这张脸很难反映他的情绪,这边是泳道中间,泳池从浅到深过渡。裴音怀疑他是故意的,她的身高踩到底就会被淹没眼睛,她只能攀附在他身上,求以呼吸。 祁修桓拨开黏在她额头的发丝,语气缱绻:“音音,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克制,如果裴音没有迈出第一步,碍于家庭的约束和郁景和的干扰,祁修桓绝对不会做出格举动。同样,他跟自己法律上的妹妹睡了,这就是不争的事实,他绝对不会当它没发生过,因为昨晚他是清醒的。 裴音恼怒:“祁修桓,别装贞洁烈妇,你跟所有女人睡了都叫她们负责吗?” “音音,不要偷换概念。”祁修桓轻拍手中托举着的屁股,“你知道我跟那些女人的性质,跟你去白禾公馆一个性质。” 裴音刷的卡绑了他副卡,祁修桓能看见消费记录。 裴音掐他的肩膀,将指甲埋进紧绷的肌肉里:“好啊,你说负责,要我怎么负责?我们结婚?” 祁修桓扬眉:“未尝不可。” “你疯啦!”裴音用脚蹬他,像蹬一堵墙,“你不怕爸爸妈妈打死我们?” “音音,这是没有话语权的人才要担心的事。我在家,还是有点权力的。”祁修桓叹息。 他不像在看玩笑。 “别这样,哥哥。”裴音慌了,带点哭音,“我跟景和还在一起呢。你就当我们渣男渣女互相解决生理问题,你是祁家继承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这件事情会是祁家的污点。” 祁修桓啧一声:“妹妹,你哪有这么乖。不用担心舆论,就算你是我亲妹妹,风言风语也吹不过祁家的大门。” “怎么哭了呢?”他拭去那双杏眼里滚出的泪珠,慢声道,“我不逼你,你还小,我可以纵容你多玩一玩,郁景和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音音,你也别当什么都没发生。我等你接受,你平时也不要拒绝我。” 说完,祁修桓两手勒紧裴音的腰,将她推上岸,自己也翻上去,拿一条浴巾盖住她。 裴音机械地挪动身体,冲澡换好衣服再下楼,祁修桓已经出门了。 “大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掉到游泳池里。”方姨倒热水,有些责备,“还好今天烧了鸡汤,热着呢,驱驱寒气,还好不是经期,要不然又要痛经了……”方姨絮絮叨叨。 裴音面色苍白,小口喝着滚烫鸡汤。这个家,祁钧早年丧妻,这几年逐渐放权,祁修桓是他倾尽心血培养的继承人,铁血手腕,在集团地位深扎,说一不二。而且他们这个圈子,腌臜事多了,与继妹有私情不算大事,祁家名誉向来清明,祁修桓操作得好,更能风平浪静。他真的不怕她。 在心理学中,心理专家询问焦躁的患者,会给被询问者一杯热水,因为人在小口小口喝热水时,注意力会自然转移,能够平静身心。 裴音常在思考物理题时,倒一杯滚烫热水,往往喝完就会有答案。 慢吞吞喝完这碗鸡汤后,她果然觉得安定许多。既来之则安之,祁修桓现在还没对她怎么样,她完全不用担心,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梦境 五彩缤纷的蜡笔,画着长耳朵兔子的简笔画,干净整洁的桌椅,午后阳光中飘舞的空气颗粒,一切都很和谐。 除了男人压抑的粗喘,他西装革履,从没有褶皱的衣衫和一尘不染的皮鞋,可以看出男人被女人细心打理的痕迹,这个女人无非是妻子或是家政阿姨。头发用发胶固定,面目俊朗,看得出来自生活品质很高的阶层。 不过他西装裤的拉链被拉开,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卖力吞吐着阴茎,做出谄媚柔顺的表情,渴望获得男人的垂青。 “好姑娘。”男人抚摸她的头,闭眼赞扬。 办公桌后,一个小女孩悠悠醒来,她从躺椅上坐起来,就看到眼前的画面。 爸爸,米娜老师,你们在干什么?佳音愣愣地看着,刚睡醒,她的脸颊还有躺椅印出的印记,但她的直觉让她不敢出声,他们肯定在做不好的事情。米娜老师脸上的表情,又痛苦又享受。 男人沙哑出声,握紧女人的头发,佳音赶快躺下身子,再次用办公桌遮住自己。 “这张信用卡你拿去用。”片刻,有女人的咳嗽声,纸巾擦拭和拉链拉起的声音,办公室门被打开又合上。 哒哒的高跟鞋声一步步逼近,女人和善的笑容不减,“ari,我知道你醒了。” 装睡的佳音睁眼,女人正俯视她,眼睛里闪烁着恶魔般的得意与邪恶,她满意地看着女孩的脸上充满惊恐的表情,蹲下身,掏出一只口红,故意放慢动作,用女孩清澈的瞳孔做镜子,将自己的嘴唇涂红,然后将口红旋转回去,盖上盖子,向佳音伸手。 佳音的挣扎被女人按住,她用小拇指撑开女孩衣服前的小熊口袋,食指和大拇指间的口红滑落进去。女人又笑了,拍着佳音小小的腹部:“ari,你平时最爱做游戏了是不是?老师知道你聪明,我们也玩个小小的游戏吧。” “下午放学是你爸爸接你吧?你把这只口红,放在他的车里,或者他的外套里。不要让他发现。你妈妈问你爸爸时,你也什么都不用说,好不好?” 佳音点头。 “乖孩子,对了,刚刚你爸爸也在跟老师玩游戏。你爸爸很喜欢老师,你的小游戏做不好,不仅老师会生气,你爸爸也会生气的哦。” 一丝愤懑从米娜脸上一闪而过,她掩盖住,用长指甲掐着女孩的小脸蛋,“ari,你长得真漂亮啊,真像迪士尼里的公主。哦不,你本来就是公主,住城堡那样大的房子,穿这么昂贵的衣服……老师也想做一个公主呢!” 佳音娇嫩的小脸传来刺痛,但她忍着,女人也不敢留下痕迹,很快松开手:“出去上课吧,别忘了老师的任务。” 佳音心神不宁地上着算数课,第一次算错了一道公式,眼眶就这么慢慢红了。大胡子肖恩老师看她泪眼汪汪的,还以为她受到了打击,连忙安慰她,拿出水果糖哄她,同学们也都纷纷鼓励她。 终于到了放学,佳宥良如往常一样等在学校门口,等女儿放学。好不容易看到小姑娘的身影,他迎上去,“音音,今天在学校里学到了什么呀?” 佳音慢吞吞抬头看了一眼父亲,没说话。佳宥良有些奇怪,“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佳音摇头,拉了拉爸爸的衣服下摆,“我想回家……” 佳宥良皱眉,开快车带孩子回家,路上电话妻子早点回家,音音今天有点反常。 他没想到米娜会摆他一道。佳宥良和妻子裴叶相识于西大,两人都名列前茅,一起来到了纽约,他运气好,加上脑子活络,在律所晋升很快,妻子在大学做老师,温柔贤惠,一家生活很稳定。 他很喜欢佳音这个女儿,活泼伶俐,也心疼妻子对家庭的付出,所以经常承担参加学校亲子活动的责任。佳音的美术老师,米娜,将目光放在这位风度翩翩的亚裔律师身上。他很不亚裔,没有口音,没有矮短的身材和厚重的眼镜,没有唯唯诺诺的气质和外乡者的小心翼翼,家庭报表上他的年薪是她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她为什么不拼一把呢? 佳宥良没拒绝这个曾经是啦啦队长的女人,但是他很小心,每次结束都会检查全身,确保没有留下过不该有的证据。有一次,她试探性地在他的脖子留下一道抓痕,被他冷冰冰地警告,婊子就该有婊子的样,下不为例。然后他陪佳音去公园喂猫,假装成猫抓伤的伤疤。之后的几次亲子活动,都是裴叶来的。 米娜看着那个优雅的女子,被金钱和爱意包裹的女子,心生恨意。她卑微地跟佳宥良反复认错,用身体留住他。佳宥良将一些不能用在妻子身上的花样,用在她身上,毫不心疼。 傍晚,裴叶急匆匆回到家,佳音一下子嚎啕大哭,缩在母亲怀里。 “怎么了音音?”裴叶轻轻抱着女儿,“为什么难过呀?” 佳音抽抽嗒嗒:“今天,我体育课不太舒服,就在办公室睡觉。醒来时看见爸爸跟米娜老师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裴叶像被雷劈一般,直直地看着丈夫,这个男人也一动不动,脸色铁青。 “米娜老师还掐我的脸,让我把她的口红放在爸爸口袋里,叫我不能告诉你们……”佳音掏出口红。 裴叶摸摸女儿的脸,抱着女孩上楼回到房间,打开电视机,调大音量:“音音,先自己看会儿动画片。这件事妈妈会解决。” 她颤抖着下楼,将手中的口红用力砸向佳宥良:“佳宥良,你还是人吗?你就是个畜生!”她愤怒到不知道怎么办,佳音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她当然知道。 “你出轨了!出轨孩子的老师!”她浑身都在抖,“你还让音音看到你们苟且的样子,她才八岁啊!她才八岁!” 裴叶像只失去幼崽的雌狮子,扑上去揪住丈夫的衣领:“还有那个女人,她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要是音音不跟我说,她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这样会毁了她!你知不知道!”她崩溃捶打着这个男人,这个在大学校园给她戴上易拉罐拉环当作戒指的男人,这个让她毫不犹豫愿意来到异国他乡的男人。 佳宥良站着任她捶打,他也恨,恨不得将米娜碎尸万段。但他确实做错了,他没什么好辩解的。 等裴叶冷静下来,她不顾佳宥良的哀求,提出离婚。 佳宥良是律师,裴叶这婚离得不容易,是祁钧帮了她一把。根据美国的法律,裴叶分走了佳宥良一大半身家,在佳音成年之前,他每年还得掏一笔不菲的抚养费。佳宥良没有异议。 从纽约到西城的飞机直飞要十三小时,裴音躺在座椅里昏昏欲睡,裴叶合上故事书,温柔笑了:“睡吧,睡醒就到了。” 女人红色的长指甲掐住脸蛋,指尖用力,笑容狰狞。裴音惊醒,发现自己在熟悉的房间,才冷静下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米娜了。 不用怕,我现在十八岁了,不是八岁,我不用害怕任何人。裴音安慰自己。 她洗漱后,司机将她送到首大。恍惚地上了一节课,她很少走神,但今天真的是频频出错,出教室后,手中的书没拿稳,散落一地。 一只干净的、指甲修剪整齐的手,递来两本课本。 “谢谢。”裴音低声道谢,抬头看见眼前人的面孔,僵在原地。 赌场 首大附近的咖啡店,层层迭迭的梧桐树遮住阳光,室内灯光是暖黄色,裴音双手握着盛有柠檬水的玻璃杯,目光虚焦在桌前。 “音音,听说你物理竞赛成绩很好。”佳宥良开口,“你很有物理天赋,如果有兴趣深入钻研的话,有没有考虑过去美国读书?” 裴音抬眼看他,十年未见,佳宥良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仍然相貌堂堂、穿着体面,甚至多年成功的事业为他眼角的细纹和略有变宽的下颌镀上了金光。佳宥良丝毫没有躲闪女儿复杂的目光,带着笑意回视。 裴音当然规划过赴美留学,语言、绩点和金钱她都没有问题。但是……美国,她这十年从未再踏足过,每次计划度假时,郁景和与她都会默契地避开这片地图。 “音音,”佳宥良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裴音在顾忌什么,“爸爸知道你有心结,怨恨爸爸,但是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我有一个朋友,是加州理工应用物理学教授,杰罗姆·格罗斯,要是你同意,爸爸立刻为你联系。” 裴音当然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什么,说不心动是假的,而且加州与纽约,相隔三个小时时差,她就算去,离佳宥良也会很远。但她深吸一口气,说:“我还没考虑这么远,过段时间再说吧。” 她瞥一眼墙上的电子钟,拿起课本,“我有个社团活动要参见,先走了。” “音音,首大的基础学科教育,即使在中国数一数二,但远远比不上美国。”佳宥良看出她的应付,微微一笑,说,“我绝对没有别的目的,不然我会跟你推荐普林斯顿或是麻省理工……音音,你再考虑考虑吧。” 裴音没有回头,茫然地沿着青石砖走路。为什么人在童年时候受到的创伤,即使当时如同一阵迷雾,但仍会成为长大后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停住脚步,抬头直视头顶的天空,逼迫眼泪流出来,深深地呼吸。然后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康羽阳放下手机时,还有点儿不可思议。祁修桓他后妈带来的妹妹,说要来他的场子玩玩。那丫头他有印象,几年前他被祁修桓邀请,去过她的生日宴,长得不赖,听说现在在首大学习。这种乖乖女,来什么赌场啊? 他跟祁修桓认识十几年了,关系也挺好。他们家这赌场,日进斗金,没有祁家的照拂,在西城早被端了。现在这大小姐来玩,他也得准备一下,不然被祁家人知道,他也别想混了。 他用座机拨了两个号,叮嘱几句。从床上翻下来,随手穿了件短袖,再瞅瞅镜子,还是加上件外套,把膀臂上的纹身遮住,慢悠悠下楼。 一辆出租车进了院子,门童迎上前拉门,康羽阳眯眼,从车上下来一个高挑的女人,穿着针织白色毛衣,内搭灰色的贴身背心,配有点宽松的牛仔裤,打扮的很简单,但让人移不开眼。 她抬起头打量四周,看到他,笑了下:“羽阳哥,你好。” 康羽阳眼里闪过惊艳,这丫头,长开后怎么这么漂亮。他装模作样清清喉咙,走上前,发现她手里还提着几本书,连忙接过来,“小音啊,是不是学习学累了,想来放松下?” “我给你开个场子,你随便玩,筹码有的是!” 跟白禾公馆一样,这赌场也是桃花潭,愈往里走才愈显现真面目,地毯软绵,金碧辉煌,吵闹声变大,烟雾缭绕,伴着音乐,来来往往端着盘子的服务员走过,都跟康羽阳打招呼。 康羽阳把裴音带到稍微人少点的地,端来一盘筹码,服务员推来小推车,摆着水果蛋糕零食,“那还有百家乐、老虎机,想推牌九的话也可以。阿豪,你教下裴小姐怎么玩。”康羽阳挥手喊来一个小伙子。 裴音脑子快,很快掌握规则,加上会算,记忆力又好,试了两把,都稳赚不赔。 “哟,小姑娘,手气可以!”桌上的几个男人惊叹,遗憾地看着自己筹码变少。 裴音浅笑,摇头不语。 康羽阳摩挲下巴,这样不行啊,老赢上瘾,也会消磨心智。他给阿豪使了个眼色,阿豪会意。 接下来,裴音就没赢过。 她对着手里的3,8,a三张牌,皱起眉,不可能,这张8绝对是不可能出现在她这里的。 “小姑娘,差一点哟!”男人们探头来看她手里的牌,大笑着摇头。裴音只好把筹码推走。 无论是21点,还是骰宝,裴音都只能赢小的,输大的,还好她有底气,换做别人真的要跳楼,她把一盘筹码输完,心满意足,才从桌前站了起来。 “小音,玩累了吧?楼上给你开了间房,还有按摩服务,今天就在这休息吧。”康羽阳早在一旁等候着。 裴音放纵自己将全部感官投在原始的刺激和快乐上,康羽阳当然不会怠慢她,拿出来的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可惜没有性服务,裴音躺在按摩床上想。 她的人生很少经历挫折与痛苦,平日里最大的难受也不过是无病呻吟,即使有负面情绪,郁景和都会耐心开导她,安慰她。但今天,她不想说话,不想见到任何熟悉的人,就想在这个金碧辉煌的赌场,蜷缩在自己的角落。 技师的手法很好,被精油按摩过的地方隐隐发热。 裴音阖上双眼,睡着了。 康羽阳蹑手蹑脚进来,示意技师出去。 “哎呦这祖宗,要命。”他心想,轻轻地把她抱起来,送回房间,还得盖好被子。对了,还得给祁修桓打个电话。 放松方式(伪4p,慎入) 裴音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从冰箱里找到猕猴桃、胡萝卜、脐橙、蓝莓,全放进榨汁机,榨出来的果汁味道有点奇特,但能喝,裴音握着玻璃杯,俯视落地窗外。 西城寸土寸金,即使这里位于较偏僻的郊外,这么大一片场地也要花费不少。提到钱,她想到昨天被输光的一盘筹码。虽然康羽阳不会跟她提钱,但这钱肯定是他自己贴的,她没必要欠这个人情。 但是她的卡……一次性还真刷不了这么多钱。以往她会直接给祁修桓发信息,但是上次游泳池后,她就尽量不跟他联系。也不能跟母亲说,裴叶要是知道她赌博,说不定会把她送到什么戒赌中心去。 要不,跟祁钧商量下? 电话铃声响起,裴音从床头柜拿起,是祁修桓。 “中午一起吃饭,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打车去。”裴音脱掉浴袍,床头柜有洗净烘干的衣服。 裴音和祁修桓席地对坐,吃的是日料。裴音很喜欢金枪鱼配松露,咸鲜搭配在味蕾炸开,但和牛采用关西做法,酱汁加得很少,裴音觉得有点清淡,不过祁修桓貌似很满意,她吃一口就不动了,全是祁修桓解决的。 果然,高管男性到一定年龄,往往就对碳水敬谢不敏了。裴音撇祁修桓,刚刚他秘书说,祁总昨夜刚从澳洲回来,交接工作后,清晨又与几个客户约高尔夫。现在还能波澜不惊跟她吃日料,确实是好精力。 他难得没穿正装,穿的是lacoste的浅色polo衫和灰色长裤,手臂肌肉线条和隐隐约约的胸肌轮廓体现他的自律。 他放下筷子,主动开口:“昨天你去了羽阳的场子?” 裴音借机说:“对,还输了不少,哥哥你能不能先帮我垫上?” “输了多少?” “四百万。我分八个月把这钱还你。这是我的欠条。”裴音递上准备好的纸条。 “不用还。”祁修桓笑了一下,“就当买开心。” 他看都没看,慢条斯理地把这张纸条迭起、撕碎:“既然进了赌场,就做好散财的准备。无论谁都不可能赢过庄家。” 裴音想到昨天手里频频被换的牌。 “玩了一天,有没有开心点儿?还是换种方式?”祁修桓若有所指。 “什么方式?”她顺着他的思维。 酒店里,馥郁的香薰带有催情效果,少女披着件纱裙,两腿分开坐在桌上,两手撑在身后,仰头轻声呻吟,胯下跪着一个赤裸的女孩,尾椎骨上印有“母狗”两字刺青,她埋首与裴音腿心,舔吸滴着淫水的花穴。 高清雨经过白禾公馆的调教,口活越发精进,她双唇熟稔地抿住粉色小粒,在吸吮同时用舌尖打转,一根手指顺着小穴抽插,裴音舒爽地叹息。 祁修桓倚靠床头,半躺着,身着黑色浴袍,未系衣带,露出强健的麦色胸腹,手中夹着一支香烟,烟雾缭绕,他盯着沉浸在性爱中的少女,眼中暗色翻滚。一个男人跪在床边,头颅耸动,卖力地伺候狰狞的肉棒。男人更了解男人,口舌也更有力,但祁修桓表情平静,仿佛与淫靡的气氛格格不入。 “啊……到了!啊……”裴音两腿夹紧,高潮的快感涌遍全身。 祁修桓下床,走到少女身边,温柔又强势地捧过裴音脸庞,“爽到了?” 裴音眼角发红,小穴夹紧,一缩一缩,祁修桓低笑,伸了两根手指进去,立马被紧紧包裹住,“这么湿,怎么这么好操?”他怜爱得不得了,“还这么紧。我给你松快松快。” 男人的手腕发力,指腹摩擦到穴内的那块硬肉,又揉又搓,夹紧扭转,裴音尖叫,第二波高潮就要来临,祁修桓一把抽出手指,花穴一下子空虚,裴音被从高空中拖了下来,她不满,“哥哥,进来嘛……音音要高潮了……” “过来。”祁修桓命令,跪在地上的男人迅速爬近,站起身来,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抱起裴音,粉嫩的花户大开。 “音音这儿长得真美,是不是想哥哥鸡巴插进去?”祁修桓说着下流话,还用指尖绕着阴蒂打转。 裴音被这种快要高潮但就是到不了的瘙痒感逼疯,扭着屁股,娇声道:“想,想哥哥的大鸡巴插音音的小穴……” 男人呼吸加重,滚烫的肉棒对准晶亮的小穴挺了进去,裴音感到难以言说的满足感,身前的祁修桓大力顶撞,身后的男人根据他操弄的频率,一下下摇晃着裴音,让那根肉棒进得更深,柔软的触感从后穴传来,母狗跪在三人脚边,舌尖伺候着裴音后穴。 裴音高潮不断,祁修桓倒不满了:“小骚货,别吸这么紧,放松点。” 那晶莹的花穴不停喷水,“哥哥好大,好硬!啊……要到了!”穴肉夹紧,逼得男人不得不抽出肉棒,等女孩喷完了,他再挺身而入。裴音确实是个尤物,基因加上锻炼,前凸后翘,逼紧水多,还放得开,多重感官刺激让祁修桓也到了高潮。 他舔吻女孩锁骨:“要不要哥哥的精液?” “要……哥哥射进来……” 祁修桓低喘:“接好了,全都给你。” 裴音气喘吁吁,瘫在床上休息,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逗弄身旁这根还在硬着的肉棒。酣畅淋漓的性的确是解压的好方法,她心情好,看跪在床边的高清雨和申文柏,都有了些好脸色。她懒洋洋对他们招手,扔了一根有她手臂粗的自慰棒,“母狗,看主人做爱,逼是不是痒了?赏你爽一次。” “母狗谢谢主人赏赐。”高清雨早就逼里淌水,她扑上去接过自慰棒,不需要什么前戏,就把它推进逼里,裴音直接将幅度调到最大,自慰棒震动扭曲,母狗爽得翻白眼,呜咽着高潮了。 裴音一脚踢在她脸上:“高潮了就把自慰棒拿出来,把这个放进去。”她又扔了个飞机杯,“你逼都这么松了,能很容易吃进去吧。” 那飞机杯比自慰棒更粗一点儿,高清雨塞得吃力,但低贱地产生了爽感。 “哥哥,你还没尽兴。你操这个飞机杯吧。”裴音亲祁修桓。 申文柏把翻白眼的高清雨拖过来,扔在沙发上,祁修桓笑了,看两眼裴音,还是走过去,把鸡巴塞进那个飞机杯。 裴音饶有兴致地调控频度,观察这个永远冷静的哥哥,祁修桓自从开荤后,连手都没再试过,更何况飞机杯。这触感比不上裴音的穴会夹会吸,也没有软嫩的肌肤和柔媚的叫声,但确实很爽,最起码……省力。 虽然隔着一个机器,但是看上去,就像哥哥在上高清雨。裴音不高兴了,感觉自己腿心又有瘙痒感,有些难耐的夹腿。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双滚烫的手就钳住光洁的双腿,粗大的肉棒闯进来。 祁修桓一直在注意裴音的反应,她有兴致时他立马就察觉到了。拍了拍申文柏,示意这飞机杯可以给他享用了,自己去干床上的美人。毕竟,他的目的一直只有裴音而已。 支票 虽然对首大的教学制度有些诟病,但是首大学子的能力毋庸置疑。 比如关瑜,他与裴音同在莫斯科斩获物理金牌后,没有过多准备,马不停蹄去了保加利亚,代表中国队在国际信息竞赛中夺冠。 据宿舍女生八卦,当时信息学院院长极力争取,开出了诱人的条件,关瑜都婉言谢绝,坚定选择了物院,着实让本院院长感动落泪扬眉吐气。首大信息专业一直是热门前三,本科毕业平均薪资就破百万。物院显得清贫不少,而且多集中学术路线,真金白银来得没那么快。 舍友杨婧婧惋惜得如同自己放弃了百万年薪,她是裸考进的物理系,感觉跟不上进度,已经准备转去读经济或者计算机。 但裴音更了解关瑜,他的水平,已经无所谓专业了,物理的劝退点和值钱之处都是难度而已。她和关瑜被选进魏教授的凝聚态实验室,无论她几点去,关瑜永远都坐在工位上工作,勤奋程度真的让人自愧不如。 周五晚上,实验室没什么人在,裴音完成任务后开始看学术期刊,把暂时不懂的地方做上标记,正在冥思苦想时,一道轻佻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裴音同学,是不是遇到问题了?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哦。” 裴音不耐烦抬头,看到左家宏放大的脸,有些嫌恶地往后躲。 左家宏是魏教授的研究生,长相一般,学术能力也一般,不过是仗着多几年的资历,加上精明世故的性格,自觉在实验室里按资排辈位高一等。 他观察裴音有一阵子了,小众品牌不认识,但有香奈儿标记的发卡、随意丢在桌上的迪奥托特包、和装水果的普拉达便当盒,他还是认识的。还有裴音举手投足的生活习惯和消息灵通人士的透露,足以证明其生活条件的优渥。 勾搭上这样的富家女,不仅是在这实验室少奋斗三十年了,更是一个人解决几代人生活的光宗耀祖行为。虽然她有男朋友,但白富美往往更天真无邪,他徐徐图之,未必没有机会。而且裴音不像其他学妹,被关瑜这小白脸迷得五迷三道,说明是个顾家贞洁的好女人。 左家宏尽力展示自己友好的师兄形象,但裴音很冷漠:“不劳烦师兄,我现在在看的文章,就是你这个星期的课题任务。你自己还没琢磨清楚吧?” 她当然能看出左家宏对她的殷勤,也不难揣测他的意图。富家女的生活困境之一,就是要学会接受总有不怀好意之人。 左家宏笑容有些凝固,他每次的示好都被毫不留情地拒绝,这女人,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伸手探向裴音握着笔的右手:“给我看看你不懂的地方,咱们正好交流交流……” 裴音缩手,皱眉:“别烦我。” 笔啪嗒落地,两人的拉扯动静也引得其他人回头观望。 左家宏面色讪讪,只好收回手,灰溜溜回自己工位。 裴音重新把打断的思绪接上,埋首把期刊看完,总结回顾了今天的收获,在计划本上列出明日的任务后,收拾书包打算回去。 天色已晚,整栋楼里都没几盏灯亮着,物理楼建得早,现在破破烂烂,基础设施非常不完善,楼道声控灯也年逾古稀,跟失聪没区别。 裴音开着手机手电筒下楼,要不给学校捐点钱建栋新楼算了,她腹诽。 突然,转角好像有道黑影,还没细看,就被一把搂住,捂住了嘴巴。 “你什么货色,真把自己当仙女?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是恼羞成怒的男音。 裴音奋力挣扎,她学过防身技巧,但女性力量先天弱于男性,加上左家宏有准备,手径直往女人衣襟里伸。裴音用脚拼命踢他,可他硬生生忍住了,微硬的裤裆不停蹭着女人臀部,呼吸兴奋。 “你才大一,还是处女吧?我给你破了,你可得乖乖跟着我。没人会要残花败柳的女人……”左家宏粗喘着气,将准备好的布团塞她嘴里,想脱她的裤子。 王八蛋!裴音的手指就触碰到了紧急联系人的号码。 她要左家宏不得好死。 有急促的脚步声,一阵大力袭来。裴音也被带到摔倒在地,她趁着左家宏松手的机会,迅速爬离。 黑暗中,一个身影骑在左家宏身上,拳拳到肉,左家宏被打得惨叫不已。 “别打了……别打了!” 裴音视线逐渐能看清东西,是关瑜。他发丝微乱,遮住眼睛,只能看见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双唇,他不会骂脏话发泄怒气,但毫不留情的拳头一下击得比一下重,在人脸上发出闷响。 他之前在实验室隔壁的教室休息,左家宏估计以为没人了,才敢肆无忌惮地下手。幸好他出来时听见动静,不然裴音真的会被他欺负。 裴音没有制止关瑜,她打了电话给母亲裴叶,并报了警。左家宏这辈子完了,她不会放过他。 裴叶再温柔有教养,面对伤害女儿的人,都怨怒交加,她请了律师,在警局与局长和学校老师交谈,务必让这个败类罪有应得。 裴音站在警局门口,此时已是夜深,街道上有夜行的车呼啸而过,更显寂静无声。关瑜默默地站在她身边。 “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关瑜。”裴音仰头,略有些仰视他,“要是没有你,事情会更严重。” 关瑜抿唇:“怪我没早点听到,我可以早一点下来的。” 他眼角有点下垂,是狗狗眼,显得无辜又可怜。 裴音注意到他紧握的双拳,右手关节有擦伤和血迹。他看到她的视线,将手放进衣兜,“都是左家宏的血,我没事。”他还嫌打得不够重。 裴叶打着电话出门:“处理好了,你不用过来。我马上带音音回去。”她挂了电话,扬起笑容:“关瑜同学,今天多谢你对音音的帮助。来警局也耽误你时间了。”她递过一张支票,想放进关瑜的口袋:“阿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这一点点心意,你千万不要拒绝。” 关瑜连连推拒,可裴叶言辞恳切,他只好无奈收下,但拒绝了搭车回校的邀请。 紧握的双拳揉着小小的支票,目送那辆黑色宾利驶入夜色。 犹豫 学校给了裴音一星期的假期,裴音拜托关瑜把实验室的资料送来。说实话,这件事虽然给裴音带来了恶劣的心情,但是还没有到影响到她心理健康的程度。她拒绝了母亲请心理医生的建议。 关瑜来的时候,祁钧和裴叶刚准备出门,裴叶拉住关瑜,再次诚恳地表达感谢。不苟言笑的祁钧也露出笑脸。关瑜有点手足无措,只能干巴巴地表示是自己应该做的。 还是裴音下楼解救了他。关瑜走进裴音房间,嗅到清苦的香气,处处装横都带有少女温馨的气息,他目不斜视,放下资料就准备离开。 “等等。”裴音拉住他的衣袖,“给我看看你手怎么样了。” “不碍事。很快就好了。”关瑜注意力放在被微微牵扯的手臂上,声音涩然。 “你坐下,我又不会吃了你。”裴音松开手,转而按住他的双肩,让他坐到窗边的绒布沙发上。自己随之坐在沙发扶手上,比他高点,能看清他的表情。 她慢悠悠牵过他的手,他手掌很大,手背上有凸出的青筋,关节处有一处结疤。 “关瑜,你是不是喜欢我?”很突然的,裴音幽幽问。 男人愣了一下,不自然地躲避她的眼神,耳朵尖泛红:“嗯,不……”他调整了片刻,“裴音,我帮你真的是应该的,无论是谁我都会帮的。” 以他的人品,绝对会在任何女性受到侵害时挺身而出,但这不代表他不喜欢裴音。裴音也不会信他的狡辩。直接扶住他清俊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清甜的气息充盈,关瑜睁大眼睛,但舍不得推开,僵硬地任少女为所欲为。 这糟糕的吻技反而取悦了裴音,就如同老男人喜爱感情经验少的处女,有自己亲手在白纸上作画的快感。 “张嘴。”裴音嘴唇抵着他的,含糊不清。 关瑜乖乖张嘴,她将舌头探进去,勾住他的舌尖,温柔吮吸。 关瑜感觉大脑宕机,浑身轻飘飘的,不知道今夕何夕,晕乎乎地被女孩亲着,只想让时间停在此刻。 但是裴音不满足,很坏心眼地触摸他的小腹。试探着将手伸进衣服里,微凉的触感让关瑜颤栗,他不得不制止,“裴音,别闹了。” “可是你这里在让我继续。”裴音隔着裤子,胡乱揉鼓起来的帐篷。 “这,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关瑜彻底成了煮熟的虾子,又去拦她胡作非为的手,“过一会儿它会消的。” “我想看看它。” “不行。裴音,不行。”这次他非常坚定。他是个保守甚至有点古板的人,与一个有男友的女性接吻,已经突破他的原则,更何况脱裤子。 “给我看看嘛。”裴音眼睛里带了泪光,“就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想看。” 关瑜心软,但还是摇头:“裴音,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有男朋友,我们这样也对不起他。” 可是我们只是玩一玩呀,你情我愿彼此快乐就可以了,为什么管那么多呢? 但她没傻到讲出来,要是关瑜知道她的真实想法,肯定会头也不回立刻离开。她只能软磨硬泡,“关瑜,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你大方一次,让我看看。”然后直接动手,解开他运动裤的系绳。 关瑜妥协了,他闭了闭眼睛,有些尴尬地褪下内裤,那根阴茎倒跟他本人性格相差很大,耀武扬威暴露在空气里。 “关瑜,你这里是粉色的哎,真可爱。”裴音用大拇指拭去龟头分泌出的液体,他敏感地一抖。 裴音得意地偷笑,娴熟地撸动这根肉棒,让它更加膨胀。关瑜受不了,他连自渎都很少,更别提这么刺激地让女孩帮他。裴音像发现了新的玩具,爱不释手,快速摩擦龟头系带,压抑的轻吟溢出,关瑜的眼睛变红,腰部也在无意识上挺,女孩手收紧,同时歪头封住男人火热的双唇。手心染上了大股的白浊。 关瑜难堪极了,无力地靠着沙发,有些委屈地看着裴音。 裴音不紧不慢地用纸巾擦去手中的精液,看样子他很久没解决过了,精液有些粘稠。 “裴音,我的确喜欢你。但是我们现在什么关系?”男人的狗狗眼湿漉漉的,有爽出来的,但更多的是因为不解与难受,“我知道你不想和男朋友分手,那你为什么要逗我呢?” 明明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不要跟她过多接触,不要因为她的笑容动摇。他也不喜欢解释,不喜欢刨根究底。但是现在,他面对穿着蓝色家居服,看起来乖巧的少女,终于强迫自己问出来。 “关瑜,给我多一些时间可以吗?”裴音一时也被问住,“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泪水从眼睛里涌出,关瑜情不自禁去擦拭。他第一次见她哭,昨晚她差点被强奸都没哭。 他叹口气:“别哭了,不怪你。我是愿意的。” 停顿了几秒,他艰难开口,“如果你需要我的话,可以随时找我。”他顾不得看裴音的反应,急匆匆整理了下衣服,“我该走了,魏老师在等我。” 谢姨感觉一阵旋风掠过,是今天来家里的小伙子,她刚准备留人吃晚饭,人就不见了。现在年轻人啊,都太浮躁。谢姨想。 裴音拿过一本关瑜送来的笔记本,一张纸条飘了出来。落在她的拖鞋上。 是一张皱巴巴但被努力压平的支票。 关瑜走出别墅,夕阳如血,他从来都坚定,但现在犹豫万分。但凡有点羞耻心和自尊感的男人,都不会贸然去追求家世显赫的女性。不是自我贬低,而是正常人的道德。若是裴音没有男友,他还可以努力事业,更有底气地与她交往。但是他现在在干什么,他在某种程度上暗戳戳地破坏一段关系。可若叫他像之前一样保持距离,他又不甘心。虽然郁景和相貌家世能力样样不俗,但他自认自己不比他差。而且……裴音说喜欢他,他们还刚刚亲密过,他不愿意退回同学的角色。 关瑜烦躁地走出别墅区,没注意到一辆库里南与他擦肩而过,驾驶座上的男人看见他,骨节分明的双手握紧方向盘,目光阴沉,面色晦暗。 精斑 谢姨给郁景和开门时,感觉这位准姑爷的心情不太好。 他面无表情地对她点点头,直接换鞋上了三楼,连外套都没脱。 裴音正窝在沙发里翻杂志,穿着印有可爱小熊的天蓝色居家服,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眼皮低垂,鼻梁挺直,两只脚莹白细嫩,非常安静悠闲。 郁景和的一腔戾气略有平息,他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她。 裴音有所察觉,抬起头,惊喜叫道:“景和,你来啦!怎么不进来?” 她跳下沙发,光着脚走到他面前:“把外套脱了吧。哎,回家后要先洗手,外面那么多细菌……”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掐住后脖颈,堵住了双唇。 郁景和亲她,从来都是温柔体贴的。所以当这个有些暴虐和急切的吻席卷来临时,裴音皱眉,轻轻推搡着他的胸膛,想要挣脱。 不料更加惹怒了男人,郁景和捏在她后颈的手收紧,又吻了良久,才松开。 裴音的唇已红肿,眼里水汽氤氲:“怎么了,景和?” 郁景和大拇指擦拭着这红得要滴血的双唇,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他摇摇头,把外套脱下来挂好,“没事……就是心情不太好,抱歉。” 裴音笑了,她从后面抱住郁景和,脸蹭着他宽厚的背,“跟我不用说抱歉,为什么心情不好?” “最近公司太忙了,没时间陪你。还有,你在学校差点出事,都是我的责任,我应该去接你的。”他昨晚得知这个消息,气得要去警局将左家宏大卸八块,裴音这傻丫头跟他讲得很轻描淡写,但他又后怕又庆幸。 虽然他很讨厌关瑜,但是关瑜救了裴音,他还是很感激他。 还有没讲出来的话,他凭着直觉,发现了裴音在感情中的走神。一个左家宏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左家宏虎视眈眈。他的音音这么漂亮聪明,会遇到越来越多觊觎她的男人。比如说,关瑜。 “真的没事啦,景和。以后,整个郁家几十万员工要靠你吃饭,你责任这么重,就要趁着年轻多忙一忙,等一切进入正轨了,你就可以轻松一点。要是你现在跟我总是黏在一起,那不是让我们三四十岁时,还要聚少离多吗?”裴音搂着他,“而且我现在也很忙呀,估计要等到工作,作息才能稳定一点儿。” 郁景和被说得心软软的,他们有一辈子呢,他在患得患失些什么。 他戾气消散,温润俊朗的面容恢复春风和煦,正要开口,不经意看见了米色绒布沙发上的一点印记。 他不动声色,温言:“音音,我有点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快到点了,我下楼问下,看看有什么东西先给你垫垫。”裴音穿上拖鞋,哒哒地跑走了。 郁景和走近沙发,蹲下身,这块小小的黄色痕迹,作为已有性经验的男人,他不可能认错,这是精斑。 裴音有洁癖,房间物品都有专人按时养护,不小心出现的污渍一定会迅速处理。他能发现,说明这块精斑存在的时间不长。 想到回来时遇见的关瑜,甚至不用拿去鉴定dna,都可以断定,这个精斑是谁的。 郁景和面色沉沉,看到脚边的垃圾桶,毫不犹豫伸手,有两团写有公式的草稿纸,有一瓶空的矿泉水瓶,还有,一迭纸巾。 不用打开,淡淡的麝香味都在告诉他这是什么。 郁景和咬牙,到这个地步,他还在安慰自己,也许是关瑜在音音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沙发上自慰。但是理智告诉他,别骗自己了,郁景和,接受现实吧。 他无力地用手背遮住眼睛,怎么办,他离不开裴音的,九岁就爱上的人,叫他怎么责怪? 裴音端着酒酿圆子进来时,房间里没人。她有些奇怪,听见哗哗水声,郁景和正在卫生间洗手,他个子高,弯着腰,用力地搓揉双手。 “景和,这儿有酒酿圆子,先吃点。”裴音敲敲墙,打断郁景和。 郁景和抬头,扯过裴音的毛巾擦手,笑了:“音音,做爱吧。” 啊?裴音一愣,但郁景和两步走过来,直接勒住她细瘦的腰,抗上肩,扔到房间的床上,一边解衬衣纽扣,一边将门关上,反锁。 “景和……”裴音撑起身,“晚上再做可以吗?你不是饿了?” “音音,我就要现在。” 天蓝色的居家服被扯开,光洁美好的身躯露出,郁景和呼吸加重,他跪在裴音两腿之间,掰开馒头似的阴户,花唇紧闭,肉核安静地坠在花蕊间,不像是刚做过的样子。 他将两条白腿搭在肩上,头埋下去,逗弄还干涩的小穴,等微微泛出湿意,就握住自己的肉棒,磨着小穴,龟头一下下戳阴蒂,粗长的肉柱卡在穴缝里,裴音来了感觉,自己扭腰,一泡淫液咕叽一下涌了出来,两人交接处湿漉漉的。郁景和知道她发骚了,停住动作,低头看少女自己磨逼。 “真骚。不插进去都爽成这样。”男人的手搓揉着少女两团软绵,感觉到她自己就要自给自足高潮了,立马抽回肉棒。 “呜……”漂亮的眉头皱起。 “音音,咱们玩个新花样。”郁景和咬着她的耳垂,吹气,低声说。 “叫剪刀石头布。” “我说剪刀,音音就可以摸自己的骚豆子,速度要快,也要有劲,你就越爽。” “我说石头,音音要轻轻揉小穴,但不能插进去。” “我说布,音音的手可就不能动了。” “听懂了吗音音?要开始了。”不等女孩回答,郁景和沉声命令,“剪刀。” 少女的手指探到硬起来的肉核,快速地揉弄,爽得呜咽,平时都是别人服侍她,今天自己动手,竟然也爽到流泪。 眼看着快要高潮。“布。” 少女赶快移开手,两腿空虚地夹紧,被男人无情拨开。 “石头。” 裴音轻轻地抚摸小阴蒂,但不够,不够解痒,好想有一只大手,恶狠狠地捏着阴蒂抖动搓揉。蜜穴里汩汩地流着液体,她不由地探手进去,想止止渴。 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臀部,“音音,我说过,不能插进去。违背规则是要受惩罚的。” “剪刀。” 裴音赶紧揉阴蒂,快感积累,到了一次小高潮。 她不知道自己全身泛着粉红,一只手扒开肉唇,一只手揉骚豆子的样有多勾人。郁景和看得太阳穴直跳,但就是不插进去。他拉开床头柜,掏出一个金属质地的玩具。“宝宝,这个玩具咱们很久没玩了,今晚试试。” 长按开关,嗡嗡声响起,男人毫不留情,将吸口对准那颗粉色的骚豆子。 “啊!啊……”吮吸玩具的爽感太强,裴音承受不了。“别动,很爽的,比自己揉爽。”男人按住白嫩的腰,“现在我来掌控。” “石头。”男人将玩具频率调小,吸口要靠不靠地在小穴上游走。 “剪刀。”玩具一下子按在肉核上,用力往下压。裴音的眼泪也跟着出来。 “布。”玩具关闭。裴音求饶:“景和,景和,给我……插进来,或者把玩具打开。” “宝宝,睁开眼。”男人哄她,“谁正在你身上?” “景和,是郁景和。” 男人满意了,低笑:“那就让你爽一次。我倒数,数到一的时候,宝宝喷出来。不可以提前喷哦。” 嗡嗡声响起,直接调到三档震频,吮吸口以极高的速度吸着敏感的小豆,裴音哪里受得了,几乎达到了高潮的边缘。 “六、五、四……”男人不紧不慢的,“嗯?宝宝,怎么叫这么大声?是不是想让邻居都知道宝宝在挨操呢?” “但他们不知道,宝宝光是玩玩这小豆子,就爽得不行了……” “或者,干脆把邻居全叫来,叫他们看看宝宝高潮的样子,宝宝喷水给他们喝好吗?” 男人紧紧地让玩具抵着娇穴,少女两脚绷直,脚趾蜷缩,拼命地想制止住喷水的反应,这意味着高潮时的快感一直在她体内,但迟迟等不到口令。 “三、二——二……” “啊!”少女终于抵抗不住,抽搐两下,一道晶莹透明的水柱从穴口喷出,淋在男人清朗俊秀的脸庞上。 男人不在意地等她喷完,才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将手指伸进女孩的口中,拨弄软滑的舌头,“尝尝自己的味。” 裴音双目失神,泪痕斑驳,口中那根甜腻的手指在兴风作浪,穴内也插进一根手指,四处抠挖,点燃她的性欲。 “宝宝,你做错了一个指令,又没忍到一的时候再潮吹。你不乖,我该怎么惩罚你呢?”男人指腹摸到穴内硬肉,一下下按压。 “景和,用你的大鸡巴,狠狠惩罚我……”裴音乖乖的。阴蒂高潮是很爽,但裴音是尝过阴道高潮的,知道那才是最爽的,每次被鸡巴操到高潮后,都要持续二十分钟的爽感。更何况,阴蒂高潮了一次,会感觉穴内更空虚。 “想到了,就惩罚宝宝今晚没有鸡巴操。”郁景和摸摸女孩圆圆的脑袋,残忍说道。 裴音不敢相信,郁景和床品今天怎么这么差,管杀不管埋。她坐起身,搂住他,又接吻,又舔他胸前的乳头,又咬他微凸的喉结,还对着他耳朵吹气,最后揉着硬硬的鸡巴,可怜巴巴:“景和,你还没射呢?你不难受吗?音音的小穴很会夹的,你摸摸……” 说着,女孩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馋到流口水的花穴上,触感温热湿滑,他当然知道这是何等名器。 失禁 男人因运动和健身而长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刮着穴口,少女乱扭的时候会吸进一小截,像只小嘴紧紧地咬着不松开。 “宝宝,你爱不爱我?”郁景和声音紧涩,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裴音顾不得酸软的身体,双手环绕着他起了一层薄汗的脖颈,吧唧亲在他的嘴唇上:“景和,我爱你,我最爱你了。” 这张脸,每看一次郁景和都会心动。他并不是一个忠贞长情、沉溺于儿女柔情的男人,但是他在漫长的十年时光里,的确反反复复地对着同一个人,心动了一次又一次。 纵使知道了她与关瑜可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但是区区一个关瑜,又能改变什么呢?裴音最爱的永远都是他,童话故事的结局永远是王子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关瑜想插一脚,不如早点儿去投个好胎。 郁景和从穴里抽出手指,蹭在少女胸上,躺下身,“宝宝,你在上面自己动。” 说着,扶着少女的腰肢,往自己腹肌上压。 裴音咬着唇,想对准这根粗硬滚烫的巨根坐下去。可是小穴湿淋淋的,滑不溜秋,洞口又小得可怜,怎么样都吃不下去。 可恶的是郁景和,双手交叉迭在脑后,袖手旁观。 “宝宝,你一只手把穴扒开,扒大一点儿。”终于,他被蹭得忍不住了,好心提醒她。 裴音一手扒开干干净净的花唇,一只手扶着肉棒,慢慢地往下坐。这个姿势操得很深,两人都发出了满意的喂叹。 像骑马一样,裴音攀着男人健壮的肩膀,一颠一颠地上下起伏,两团酥胸也随着晃动,送到男人嘴边,供男人舔咬亲吻。 她把控着节奏,想慢悠悠把自己送上高潮,但郁景和不满意了,这跟坐摇摇车一样的节奏,他猴年马月才能射出来。于是腹肌用力,跟着挺腰。 速度由“啪—啪—啪”一下子变成了“啪啪啪啪啪啪”,汹涌的快感在裴音脑中炸开,加上前戏做得好,少女又尖叫着高潮了。 水喷了郁景和一整个腰腹,健硕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上都是剔透的水珠,茂密的耻毛也亮晶晶的,甚至胸肌都有溅上的水。 “啧,又喷了?”男人挑眉,不给女孩休息的时间,将鸡巴重新挤进还在痉挛的花穴,再次重重地挺腰。 “呜……慢一点。”裴音锤他,拳头哪还有力气,就跟猫挠似的。 男人这样操了一会儿,又抱着女孩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动。 随着两人的走动,鸡巴一浅一深地交替,圆鼓鼓的囊袋一下下拍在裴音花穴上,裴音全身没有支点,只有小穴内连接两人的肉棒和他环抱着她的双臂。 两人走到哪里,水就喷到哪里。扑哧扑哧好像下雨。 最后一次,裴音一条腿搭在男人肩上,一条腿脚尖勉强点在地面,形成一字马形状,花穴大开对着落地窗,一根赤红的鸡巴勇猛地挺进挺出,操得软趴趴的小阴唇可怜巴巴地包在鸡巴上,郁景和一手扶着她,一手恶狠狠捏着阴蒂根部,捋着阴蒂包皮撸动。 “宝宝,我操得你爽不爽?”男人问。 “爽……啊!好喜欢景和操我……” 男人眼神发暗,臀跟装了马达一样速度不减,女孩又小死一般,潮吹在没有一丝污垢的落地窗玻璃上。 但男人还没有停,坚持不懈地顶着穴内硬肉。 “啊!停……快停!”裴音眼睛瞪大,还在高潮中的身体没有力气,只能让男人快点放手,“我要尿了……” “就在这儿尿。”郁景和咬着她的耳朵,恶劣地吹口哨,做出把尿的姿势。 排山倒海的快感凶猛袭来,欲仙欲死,淡黄的液体急速从少女腿心喷出来,直直地打在绒布沙发上。男人才跟着射了出来。 “呜呜……郁景和,我讨厌你。”裴音觉得太丢脸了,十八岁了,竟然被干到失禁。 郁景和得意地笑,用纸巾给她擦眼泪:“讨厌我什么?讨厌我把宝宝干得这么爽?以后宝宝要尿尿时就找我,宝宝尿我身上,尿我嘴里。我给宝宝接着……”说着,吻了一口裴音又红又肿还全是水的小穴。 她给郁景和端来的酒酿圆子,最后还是进了她的肚子。 裴音和郁景和洗完澡下楼时,谢姨已经睡了,只有小方守在厨房,赶紧端出热好的菜。她是个训练有素的佣人,来给大小姐房间清理的时候,看见满是水迹皱皱巴巴的床单,淅淅沥沥的落地窗,颜色深了一大片的沙发,和丢在地上的吮吸玩具,都能面不改色地换洗整理,还记得给吮吸玩具充电消毒后,再放回抽屉盒子里。 首大的大学生竞赛项目很多,交流访学活动也多。 所有的大一学生都必须完成一个社会实践项目,可以学院间合作。 郁景和利用其学生会会长的职权,将物理学院和经济学院分到一组,学校会按照排名划分具体的合作小队。 裴音、郁景和、关瑜、何欢月都在一个队,还有其他四个队员,经济学院的李铭法、韩小怡,物理学院的万风、刘青颜。正好四男四女。 实践地学校安排在n市,郁景和是队长,裴音负责后勤,她出行都只住四星级以上的酒店,这次她和郁景和也不可能为了照顾队员而去住民宿,干脆自掏腰包全定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房间,不需要队友出钱。 不过因为有个指导老师随队,裴音没跟郁景和住一间,跟室友何欢月在n市继续了室友关系。 撞车(走剧情) 他们小组课题聚焦金融相关领域,n市作为这带经济圈的领头城市,有郁家的分公司和合作伙伴,联系好就可以去采访研究。 裴音知道室友杨婧婧为什么转系之后如鱼得水了,物理专业看一些数据分析,就是小试牛刀,一些计算她心算都可以。文案、视频剪辑这些活也不归她管,就是来n市旅游的。 但是,人要居安思危,尤其是享受福报的天龙人。 按照分工,裴音和何欢月要去cbd采访,因为离得很近,n市冬天也很暖和,她们就骑自行车去了。裴音很喜欢这座城市,在西城,入秋后树就渐渐光秃秃了,但这里路边的树还青着,暖阳熹微,有流浪猫翻着肚皮晒太阳。 快到目的地了,到了一个下坡,大概是前天下过雨,泥土湿滑,即使裴音按了刹车,车速仍没慢下来,而且前方有一辆黑车刚停下。 伴随着何欢月的惊呼,裴音撞上了驾驶座刚打开的车门,连车带人摔在地上,她倒没什么大碍,迅速爬起来,她脖子上还挂着个相机,这一下应该没摔坏。 于淮也被吓了一跳,他仔细一看,这姑娘唰的就爬起来了,穿的很洋气,miumiu的最新款套装,一只袖子沾了点泥,抬眼看他时,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惊艳的表情。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刹车没刹住。”裴音看了眼车门,被撞的有点凹陷,还有一道挺长的刮痕,眼前这男人笑盈盈的,不像生气的样子,她说:“这车修理的钱我出。” 这点钱于淮也不放在眼里,他微笑:“车没事,重要的是你人没事吧?” 裴音大致活动了下,没感觉伤筋动骨,摆摆手:“我问题不大……也不太了解修车价格,要不你开个价我转你,我全责。” 于淮乐了:“行,就这样,先加个联系方式,我修了找你报销。” 裴音和何欢月骑走了,于淮点开裴音微信,她朋友圈发的不多,只有几条照片,坐在木地板上抱着猫,戴着眼镜在白炽灯下敲代码,唯一有点漏财的,是穿着拜仁球衣在vip包厢里看球。 想起来她刚刚即使摔倒也不狼狈的样子,于淮觉得有点心动。他摸摸被撞凹陷的车门,低声说,“你这次做了回月老。” 裴音在会客厅等待,用湿巾将明显的污渍擦得淡些。磨砂门被推开,一个经理走进来,何欢月采访,裴音录像,很快就结束了。 两人坐电梯离开时,电梯里有人。 “祁修桓?”裴音惊讶,“你也在这儿呀!” 其他人对视一眼,敢直呼祁总名字的女人,不会是养在外面的女人吧,看这长相倒蛮符合的。 “衣服怎么回事?”祁修桓蹙眉,“摔了?” “下坡时撞到一辆停着的车,把人车门撞凹了。” “去医院看看。”下了电梯,祁修桓甩开众人,又跟拎小鸡一样拎着裴音往外走。 裴音连拖带拉抱着他的手臂,“真没事,有事我早就跑去医院了,我又不是什么故作坚强的小白花。” 祁修桓想想也是,“你没吃饭吧,跟我一起去。” “还有个同学,一起吧。” 祁修桓这才注意到身后的女生,比裴音矮半头,皮肤很白,下巴尖尖的,标准的小白花长相。他看了一眼,不置可否,“先去买个衣服。” 他办事效率很高,裴音又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试的几套全拿了。祁修桓刷卡的时候,想起来有段时间裴音氪金玩一款给女孩换装的游戏,当时他还提醒她别沉迷,现在倒是领略到给女孩买漂亮衣服的乐趣了。 何欢月识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裴音试衣,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她在揣摩,裴音跟这个男人关系熟稔亲密,究竟是什么关系?她跟郁景和感情稳定,但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跟郁景和没什么区别,甚至侵占性更强。她要不要提醒郁景和? 思来想去,她悄悄上网搜了一下祁修桓三个字,出来的信息不多,不过足以看出他雄厚的身价,而且年轻有为,跟郁景和是同一个圈子的。 有八卦说扒他的家庭情况,继母叫裴叶,寥寥几张照片上女人优雅知性,裴叶、裴音,她大概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了。 何欢月在心里叹气,命运就是不公平的,裴音相貌家世智商爱情哪样都不缺,上帝如此偏爱她。这是她第一次进高奢店,只是沾了一点泥土的衣服,裴音就直接不要了,交给店员处理。 “有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不用管他们。”祁修桓停车时说。 裴音当然无所谓,跟着进了这家淮扬菜餐厅。 一进门,就听见康羽阳大大咧咧声音:“祁修桓你又迟到了,自罚三杯自罚三杯,诶?这不小音吗?你也在n市啊?” 裴音笑道:“是我耽误了哥哥时间,羽阳哥,要不我自罚三杯吧。” 她看见桌旁还坐着一个男人,是她来时路上撞的那位。于淮也很惊讶,“修桓,这是你妹妹?” 祁修桓扭头看她:“你们认识?” “今天我的车把妹妹撞翻了。”于淮说,“确定身体没事吧?” “真没事。”裴音无奈。 祁修桓心底暗嗤,他看出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小子就是在跟他这妹妹找话说呢! 据说这家厨师做过国宴,龙井虾仁味道清淡不失浓郁,清炖蟹粉狮子头鲜而不腻,加上蟹肉蟹黄,确实是国宴大师的水平,土鸡汤暖胃,喝的裴音额头冒汗。 康羽阳嘴闲不住,于淮也找机会跟裴音讲话,虽然不少被祁修桓打回去,但是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康羽阳和于淮喝了不少,被代驾接走了。祁修桓要送她们,倒是滴酒未沾。 “离于淮远点儿。”祁修桓下楼时跟她说。 “吃醋了?”裴音挑眉,“你怎么不吃郁景和的醋?” 祁修桓无奈:“谁告诉你我不吃,我现在让你分手你干不干?” “你还挺明白局势。”裴音喝了点酒,虽然没醉,但后劲上来了也不清醒,祁修桓得搂着她走路,懒得跟这时候的她计较,伸手给她个脑瓜崩,“听话。” 何欢月在后面走着,心下讶然,看来她没猜错,他俩真的有一腿。那郁景和怎么办?她咬唇,要不要让郁景和看到裴音真面目?以他的家世和傲气,肯定不会要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 汤泉 回酒店的路上,裴音酒劲彻底上来了,不过她酒品好,不会大吵大闹,就安静地打盹。祁修桓几次从后视镜看她,觉得她乖得跟个小猫一样,脸红扑扑的,嘴唇软软的,看得他欲念加深,要不是今晚就要回西城,他还真舍不得放人。 裴音也没真睡着,她还挺怕祁修桓把她拐走的。细究对他的感情,其实从小,作为这个家庭的外来者,她又怕他,又想吸引他的注意,但是他对她感兴趣后,她反而有点儿退缩,总犹犹豫豫地想在安全线后跟他暧昧暧昧,别的不说,她目前挥霍的钱,大头还是祁家出的。 车稳稳停下,还没来得及动作,裴音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祁修桓像抱小孩一样,箍住她的臀部,让她的脑袋能搭在他的肩膀上,示意何欢月在前面带路。 被脱掉鞋子,扒掉外衣,轻轻地放置在柔软的羽绒被中,裴音满意地用脸拱被子。 “我走了。你好好睡觉,别瞎疯。”祁修桓坐在床边,拧了下她的鼻子,淡淡说。 本来裴音是准备好好睡觉的,但是祁修桓走后不久,她的手机响了。 迷迷糊糊接起来一看,才九点半,郁景和的电话。 “宝宝,我拍完外景回来了,你在酒店吗?”郁景和说,“出来泡温泉。” 裴音咕噜一下爬起来了,虽然她喝了酒,但是不多,而且应该代谢差不多了。换了件薄薄的纱衣,披了个大浴巾就出门。 她忘了,屏幕亮着的手机被扔在被子里。何欢月等门合上后,拿起了她的手机。 汤泉是半露天的,热气腾腾,郁景和包场,没有人打扰他们。 裴音到时,他已经坐在汤泉里,发丝潮湿梳成背头,脸部线条流畅,剑眉星目,裴音色欲大发,直接扑上去。 烈火干柴,情投意合的俊男美女,深蓝静谧的夜幕,银盘似的明月,栖息着麻雀的枝桠,古朴雅致的厢房。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他们都没注意到,二层的拐角房间,可以从阳台最偏的角落俯视这片汤泉。一个高个男生,穿着黑衣,手中握着一只铅笔,面无表情地盯着榻上交迭的两人。手心握得紧紧的。关瑜感觉都能尝到自己喉咙里的血腥味。 厢房门口,透过木门上的一道小小裂缝,高像素相机闪着微光。 祁修桓每周二和周五会检查自己的私人邮箱,这个邮箱是他上学时开始用的,不用于商业用途。 有个陌生的账号发了一个视频链接。 祁修桓怀疑是诈骗,换了一部旧手机点开。 先是一片黑暗,他懒得看,刚准备关上,女人柔媚的叫声响起。将要触在屏幕上的拇指顿住。 活色生香的画面浮现。 软塌上躺着的女人,青丝散乱,双目含情,面如桃花,白皙的身体上是星星点点的吻痕,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背对镜头,背部宽阔,臀部挺翘。 一根粗硬的鸡巴插在哗哗淌水的穴里,小穴一看就很紧,颜色粉嫩,紧致的穴口被撑到发白,两颗很圆的蛋一下下打在穴上,女人一看就被操爽了,眼神迷离,呻吟不断。男人结实的腰腹就像安装了永动机,大手在女体上肆意揉弄。 “鸡巴好大,啊……受不了了……”女人尖叫。 “音音是不是小骚货?这么爱吃鸡巴,今天让你吃个够。” “是,音音是小骚货,是景和的小骚货…啊!” 手机被掼在墙上,四分五裂。 祁修桓打秘书电话:“找个信息技术好的,越五分钟内过来。” 谈话 何欢月颤抖着手将邮件发出后,合上电脑平复呼吸。 她和裴音接触不多,也不讨厌她。但是有些人的存在就很扎眼。 她爸没有正式工作,到各处的工地找活儿干,有基础病,每天都要吃药控制。母亲早逝,后母又生了一个弟弟。要不是她成绩好,被h中免除学杂费录取,上完义务教育就得去工厂做女工。 她高考完第二天就去肯德基打工,三个月挣了一万二。首大录取通知书寄来后,当地政府奖励她三万块钱,全被后母收走了。生活费自然也是没有的。都18岁了还伸手跟家里要钱,不知道丢脸,后母指着她鼻子骂。 但是没关系,她勤劳踏实,认真负责,上的是首大的王牌专业,平时做家教挣生活费。再熬一熬,就可以有更多的钱,在西城租一间小房子,再也不回那个满是贫穷和谩骂的家。 她坐着火车从南向北,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她长得漂亮,是男人喜欢的没有攻击性的可怜相。西城聚集了全国的精英,如果有机会,她绝对会做一个顾家贤惠的妻子。 开学第一天,她就见识到了真正的金字塔顶端的男人,郁景和。精雕细琢的气质和生活习惯,头发丝都有专人打理的痕迹,母亲还没去世时,他们家开理发店,她知道这种发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就冲它永远保持在精确到毫米的长度,就不是简单的按月修剪而已。她痛恨这种精致,却也最渴望拥有。因为这代表富足的金钱和高高在上的地位。 裴音不在宿舍时,杨婧婧说过,郁家在西城跺跺脚都有地震。几个女人啧啧间交换眼神,艳羡、自怜和不甘。 的确,小时候总觉得考上首大就会飞黄腾达,美好前景不在话下。真的进来了,才发现不过如此。比天赋,关瑜那种人才可以靠智商变现。比努力,谁不是拼命内卷的获胜者。首大的毕业生工资也不过几千,外地人连温饱都困难。 要是都是如此,她还可以安慰自己世界就是这样。 但偏偏有人好命如斯。 她挑不出上帝给她关上的窗。 将这个视频发给祁修桓,真实目的是什么?她其实也说不准,想给裴音使个绊子,看看那张没受过欺负的脸上露出焦灼害怕的表情。知道没有男人愿意看喜欢的女人与他人的私密视频,挑拨她跟祁家的关系……应该都有。 祁修桓看到后,肯定会问她身份,那时他就居于被动。 何欢月指甲收紧,人要搏一搏。她从小就知道,好运从不跟在她这一边。所有的收获她都付出了百分之二百。 实践结束后,队里的同学都直接买票回家。郁景和才不想跟关瑜一趟高铁呢,买了两张飞西城的机票,拖着裴音回去过年。 何欢月不想回h市,回去也是做保姆。考上首大后,后母总害怕她会出人头地,对她倒不会明面欺负,她不回去还高兴呢。 她本来打算跟关瑜一起,但关瑜这几天弥漫着压抑的磁场,他以前是冷,但没这么有凶气。何欢月一直想跟他拉近关系,所以尝试着在吃饭时找他,关瑜用纸擦了擦嘴,“不好意思,我去东城姥姥家过年,不顺路。”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走了,看都没看她一眼。 何欢月一个人拖着行李下火车,既然是一个人,那可以省点钱。出站口有直达学校的公交,西城的冬天很冷,她的手冻得通红,手指上有紫色的冻疮,是小时候没养好落下的。 “是何欢月小姐吗?” 突然,有两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衣的男人堵住她,“祁总有些话要跟你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欢月想要拒绝,但根本容不得她拒绝。 一个男人抢过,不能说抢过,他压根儿没使劲,一个满是划痕的行李箱是易主了。另一个男人打开黑色车门,不容抗拒地把她推了进去。 刚进去,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地下室 何欢月在一片昏暗中醒来,眼前不是浓郁的黑,是莹莹泛着绿光的幽闭,消毒水气息弥漫,鼓风机轰轰作响。厚重的外衣被脱掉,手脚被捆住,狼狈地倒在冰冷的磨砂地上。 她费力地转身,在她背后不足一米的地方,是一片泳池,因为是密闭空间,微微晃动的池水深处是见不到底的黑。 何欢月不会游泳,而且这个地方太可怕了,空旷封闭幽暗与世隔绝。她要是今天死了,都不会有人来找。 良久,皮鞋踏地的声音通过地面传导进她的耳朵。不疾不徐。 门被推开,光线划破潮湿的空气,又很快被关上。 她被人粗暴地薅住头发,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个子很高,她全身的受力点只有揪住头发的手,所以只能看见对方熨烫服帖,没有一丝皱褶的西装裤。男人在躺椅上坐下,居高临下。 谨言慎行的家族教诲和商场浮沉的经验不会让祁修桓出现鄙夷和不屑的表情,这类表情在高位者身上,尤其是男人身上,会更显丑陋。但是何欢月清晰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鄙视。 而且不是有钱公子对穷人女孩带有打量的不屑。 即使她衣衫不整乱七八糟躺在地上,他也没有任何兴趣。 凌厉的眼神让她终于感觉到了惊恐,自己不应该淌这个浑水的。 “何小姐,你匿名发邮件给我,是什么目的?”祁修桓缓缓开口,不等她说话,就继续,“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但劝你不要自作聪明。” 话音刚落,揪着她头发的男人将她的头埋进泳池。强烈的窒息感和对死亡的恐惧让何欢月拼命挣扎,可哪里比得过身强力壮的保镖。 祁修桓抬手,保镖将她提起来。 等她咳嗽完,祁修桓慢慢说:“裴音是我的人。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我可以让你退学,以后在西城找不到任何工作,或者干脆一点儿,把你扔到工地的水泥里。你说我做不做得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何欢月语无伦次,“我可以弥补,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突然想到他对裴音的觊觎和不甘,“我跟裴音是舍友,和郁景和是同学,我,我,可以破坏他们关系……” 祁修桓没说话,手轻轻在膝盖上打着节拍,似乎心动了。 但是下一秒,她的头又被按进氯水气息的泳池,快不行时就被拉上来,反反复复。 “你是什么东西,以后离裴音远点儿,否则,下一次不会像今天这样,账能这么轻易算清。” 祁修桓面无表情说完,嫌弃地面被她扑腾出的水,直接走人。 保镖继续在这儿。 祁修桓每秒钟都是安排好的,将时间浪费在何欢月身上,他很不爽。没有进一步教训她也是她不配,这种蝼蚁他不会放在眼里。 从地下室出来,祁修桓开车去首大。 现在是寒假,学校里人不多,实验室也没什么人,连关瑜都不在。 裴音给关瑜打电话,她不喜欢发信息,看不到表情的交流总感觉不真实。 铃声响三秒就被挂了。 裴音挑眉,打开微信,果然看见“对方正在输入”,但是迟迟没有信息进来。 五分钟后,关瑜问:“有什么事?” “我在东城,姥姥刚开过刀,病房里不方便接电话。” 裴音蹙眉,本来以为他在躲她,没想到是真的有事,“有一些不懂的问题想问。但不着急,等你回来再说吧。姥姥还好吗?” “没什么大事,手术很成功。我初五回去。”关瑜说。 西城的冬天黑得早,裴音不想在假期还披星戴月回去。裴叶给学校施压后,实验楼的楼道到点自动开灯。 本该在楼下等待的宾利不见了,变成了祁修桓的劳斯莱斯。 裴音有点奇怪,拉开车门,被他捞过腰,重重地亲吻。他应该刚抽过烟,舌尖发苦,裴音不惯着他,也死命揪他的耳朵。 粗糙的舌头缠绕着她,每一丝气息都被掠夺,染上他清冽的味道。 这个吻从黄昏持续到天黑。 “是不是属王八的?咬住人了就不松口。”裴音拉下副驾驶的镜子,检查被吻红肿的唇,补上一层唇膏。 “你知道就好,省得我跟你一遍遍强调。”祁修桓降下半扇车窗,让冷风吹散弥留的烟味,裴音被冻得瑟瑟发抖,但预感说什么都会引向敏感方向,只能敢怒不敢言。 祁修桓想让她长点记性,就当作没看见她气鼓鼓的脸。自己身上是更单薄的西装衬衫,寒风让他冷静和专注,仿佛回到刚毕业那几年点灯熬油工作的清冷夜晚。两人跟有病一样在冬天的西城里开着窗开车。 “帮你发发汗。”祁修桓停好车,拎着裴音上了三楼。 房间 裴音全身被剥得光溜溜的扔进浴缸,真的是扔,溅出来的水花都能打湿祁修桓的头发。 “祁修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人本来性格就阴晴不定,即使在家也沉默寡言,但是今天好像是真生气了。裴音用手抹开脸上的水,透过睫毛上的水珠观察他,脑子里飞快回忆做了什么事惹到他了。 祁修桓西装湿透,但他没脱,起身关掉浴缸水龙头,拔出裴音脚边的水塞。浴缸里覆盖住裴音的一层温水迅速下降,诱人的酮体一览无余,在浴室里暖黄的灯光下镀上一层柔光。 祁修桓拿下花洒,对着裴音将开关开到最大。 “呜……”神经病啊!她不会在浴缸里被溺死吧。 祁修桓还舍不得她死,花洒很快移开,他分开裴音大腿,一抹粉色露出。 “自己将逼扒开。”男人冷声说。 裴音双腿微曲,纤细的手指慢慢来到大腿根,按在两片天鹅绒质感的花唇上,轻轻地向两侧分开,红艳艳的阴户露了出来,软趴趴的小阴唇紧紧咬在一起,洞口只有针尖大小,跟处女没有区别,哪里像被男人压在身下用粗硬的鸡巴狠干过?阴蒂倒像感知到了将要发生的性事,提前兴奋地挺立起来。 祁修桓冷笑,粗粝的手指狠狠地捏着这骚阴蒂揉。 裴音被这一下子弄得差点就高潮了。为什么她自己揉就没这么爽,她愤愤不平。祁修桓只会在床上惩罚她,反正她能狠狠爽到,也就不去想犯了什么错。 男人移开手,将花洒对准这颗艳红饱满的小豆,有力的水流直直打在上面,绵密的快感让女人招架不住。但是她不仅没有松开手让花唇合上,反而手指用力,让这颗骚豆子更多地暴露在水流下。 男人在她高潮前移开花洒,专心致志地冲洗小穴,把上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全都清洗掉。然后是锁骨、奶子、腰腹、脊背、大腿、脚踝甚至每一根脚趾缝。 裴音惊悚万分,这种杀鸡拔毛的清洗方式,怎么都不像床上调情,不会还要给她灌肠吧? 还好祁修桓没这个癖好,他确保裴音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搓揉冲洗过后,用大浴巾裹住她,带回自己房间。 他们从没在他的房间里做过。 虽然裴叶和祁钧结婚后,这幢别墅重新装修翻新过,但是这间房间没有任何改变,保留着祁修桓从出生到近而立之年的所有痕迹。 门框上记录身高的刀刻线,从95公分逐年刻到187公分。柜子里亡母教他骑自行车的照片,相框边缘有长年累月摩挲的光滑印记。墙上挂着他幼年养的白色博美犬油画,描摹的是它老年时趴在草地晒太阳的样子。 裴叶教过裴音不要擅自去哥哥房间,因为里面都是他珍贵的东西,裴叶说。 这么多年,除了悄悄拿他避孕套那次,裴音从没私自进过。 祁修桓脱掉湿透的衣服,上床搂着裴音,幽幽地叹口气:“一天天的,能被你气死。” 裴音也叹气:“你是我哥哥,能不能让着一点儿我。” 祁修桓手捏她乳尖:“你见过哥哥干妹妹的?裴音,我可从没把你当亲妹妹。” 裴音拍掉他作乱的手:“行,那以后我跟郁景和结婚,你跟某个女人结婚,咱俩还暗度陈仓。你知道我喜好的,你老婆得看我们上床,得给我舔。对了,我接受不了你跟她做哦。这样很脏,我洁癖。” 祁修桓哼笑:“挺会想。不过你可以跟我结婚,再跟郁景和暗度陈仓,我相信郁景和一定会接受你的要求。” 裴音听话听音,虽说她是随口胡诌,但不免有些试探祁修桓,被挡回来后大小姐脾气犯了:“你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你还敢说要娶我?我凭什么愿意嫁给你?” 她用枕头打他:“男人,摆清楚你的地位。” 祁修桓任她打,上等羽绒软绵丝滑,打在身上也是轻飘飘的。 “音音,我快三十岁了,可以为自己负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郁景和只比你大三个月,这个年龄是安定不下来的。当然,我不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你可以不信邪。但是,认真考虑一下我们间的关系好吗?” 祁修桓转身把女孩压住,裴音思考着他说的话,点点头。她再信任再喜欢郁景和,这么多年对祁修桓的信服也深入骨髓。 祁修桓轻吻她的额头,手探到她腿心探头的阴蒂上,将一个东西夹在上面,女孩敏感地一抖。 “什么东西?”裴音叫。 “能让你爽的东西。”祁修桓按下开关,夹在她肉核上的器具疯狂震动,肉眼只能看见残影,何况女孩最敏感脆弱的阴蒂。 “啊!”一股清澈淫水直接喷了出来,放射状散落在灰色床单上。 “秒了?就这点出息?”祁修桓低笑,调小玩具震频,就着她的水将粗黑的鸡巴捅进窄小的穴。 他拿浴巾时衣柜没关,衣柜里的镜子清晰地反射出淫乱的场面。 祁修桓将她翻过身,直对着镜子,自己从背后抱着她操。 “看看你被操的样子。”他咬她的耳朵,下身跟装了马达一样,一次一次贯穿这颗柔软多汁的水蜜桃,裴音抬眼,迷迷糊糊地看向镜子,女人脸颊绯红,黑发贴在额头和脖颈上,雪白的胸脯上下颠着,浑身像没有骨头一样倚靠在男人怀里,一颗小巧的深粉色跳蛋夹在阴蒂上,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从下至上挺进小穴,每一下都像戳破了熟透了的水蜜桃,带出大量的汁水,空气里都是甜腻的味道。 裴音呜咽着到了。 “他妈的又高潮了,非要我射是不是。”祁修桓低骂,拧她的屁股,“干死你。” 直到裴音又叫又哭地又喷了三次,祁修桓才堪堪过瘾,抱着她射了出来。 上楼 开学不久,虽然已近三月,但气温仍然严寒,是西伯利亚平原刮来的拔干的冷空气,这导致西城冬天很少下雨,都是直接下鹅毛大雪和劈里啪啦的冰雹。 不过今天西城罕见有下雨迹象,郁景和把裴音从学校送回家后,自己开车回公司加班,他虽然是集团太子爷,但毕竟才上大学,还没干过几件大事,难以服众。聿平集团——就是郁家的企业,这几年改革划分成不同板块,主流仍是地产行业,但新兴的娱乐板块逐年飞升,净利润非常可观,这让负责股东自鸣得意,对小郁总不免有种看孙子的倚老卖老。 在他正式接管聿平前,自然得收敛锋芒,不加计较,但不免胸闷。 虽然他在裴音面前伏小做低,但那是他老婆。而且他与裴音从小到大在学习方面的隐隐交锋——文化考试,小提琴,国际象棋,他都瞻拜下风。不过别质疑他的能力,他每次受挫时就靠吊打别的同龄人来恢复自信,所以裴音也是他的女神。 他很有少爷脾气,得顺毛撸,但在大事上能沉住气,在公司被针对就下班去打泰拳,打到泰国教练求他休息几天。 快十一点,他从25楼办公室下来,直接坐电梯到停车场,车从地下开往地上时,有滴滴点点的雨珠打到挡风玻璃上,月亮很圆很亮,水洗过一样清澈,郁景和将车停在街边,慢慢降下车窗,小而凉的雨滴落在他的额头,清新的、有泥土气息的空气扑来,远处的鸣笛声、骑车经过的年轻人的笑声、雨打车窗声,都在安抚着他,他静静地坐着。 “郁景和?”小心翼翼且轻柔的嗓音叫了他许多遍。 郁景和回神,调整好平时温柔如玉的神情,向窗外看去。 是一个背着帆布包的女人,画着不太高明的妆,眉毛下手不均两边不对称,眼影太重坨在一起,口红一味追求红显得过于成熟。不过能看出底子不错,是个美女脸。郁景和很追求生活品质,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所以一眼能看出女人经济的窘迫,设计古板的黑色棉衣和版型不合身的裤子,是裴音五岁审美还不完善时都不会愿意穿的衣服。不过这女人穿起来倒挺有电视剧里贫穷女主角第一集出场的感觉。 郁景和眯了眯眼,点起一根烟,“何欢月?”那个总是坐第一排的女同学,跟音音是室友,社会实践也挺负责的。 何欢月用手拨开被风吹乱的头发,有些羞涩地笑了:“我在聿平实习,今天加班晚了。” 郁景和点点头,最近公司势头好,几个hr在高校招实习生,钱少还容易pua,干点儿没人干的累活还激情满满。这不,都加班上了。 他懒得跟她寒暄,脚踩上油门准备回家。 “这雨看样子不会停,地铁也停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柔弱的女人用帆布包挡在头上,急急忙忙解释,“是公司提供的宿舍,现在太晚了,学校有门禁……可以吗?”女人大大的眼睛满是恳求。 郁景和嗤笑,随意吐出一团烟雾,很不尊重地打在女人脸上:“好啊,上车吧。” 何欢月连连道谢,绕去右侧车门,发现副驾驶上放着一顶洁白的贝雷帽,郁景和也没拿走的意思。 她咬唇,关上了副驾的门,懂事地坐在后排。 “这么晚了,你也刚加完班吗?”女人说话有点儿奶声奶气的。 “嗯。”郁景和没回话。 “你跟裴音还都是工作狂,裴音也经常夜里才从实验室出来,就简单回宿舍睡一觉。”何欢月透过车窗向外看,一排排树木向后退到夜色里。 “不过她是未来的科学家,照顾家庭是对普通女性的要求,不是对裴音的。”她状若无意地说。 郁景和从后视镜里懒洋洋抬眼:“有佣人做家务,其他的我多做点儿,要她照顾什么家庭?” 何欢月心头一窒,只能干笑几声。 公司安排的住宿不远,踩几脚油门的事。郁景和停下车,何欢月犹豫了几下,说:“要不要上来喝杯茶休息一会儿?”她倒把小白兔不谙世事的样子做了十成十,郁景和不上去岂不是不给面子? 他心中正郁闷呢,这送上门的乐子他能不逗? 妈的,最烦投怀送抱的女的,他的喜好向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裴音有时候喊他小狗,他都恨自己没有可以疯狂摇摆的尾巴,只能用舌头卖力舔舐裴音。 何欢月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他从小在他爸身边见多了,没意思。 不知道羞辱她后她能不能还这么假。 他也推开车门,示意何欢月带路。 这一瞬间,何欢月的狂喜和惊讶是藏不住的,那种灰姑娘机缘巧合跟王子跳舞的惊喜。她转身在前面走,心中得意。 郁景和打量着四周,显然后勤不愿意花钱,能在公司不远处找到这么旧的楼也是厉害,排水做得不好,地上是一滩滩污水。 “台阶有点陡,要注意哦。”女人回头叮嘱。 到了四楼,何欢月打开一间宿舍的门,房间很小,一览无余,收拾得还算整洁。郁景和不打算脱鞋去穿廉价的拖鞋,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是裴音。 郁景和带有冷气和玩世不恭的脸霎那间柔和下来。 “宝宝,还没睡?”他自然地转身下楼,丢下满脸期待的何欢月。 “明早想吃桂姨做的小笼包。”裴音躺在床上哼。桂姨是郁景和家做早点和甜品的厨子。 “好的,我告诉桂姨,明早是带去你家吃还是上学路上吃?”男人眉眼含笑,最后又对着手机重重亲了几下,才挂断电话。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自己的库里南上,安全带都系好了。 呵,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条随叫随到的狗,狗绳在裴音手里牵着。 想到楼上那个女人,摇了摇头,一踩油门,飞快地向家驶去。 教学 作为教育、医疗和娱乐资源密集地的西城,开放地容纳着上千万的人口规模。普通的生活物价并不贵,贵的是阶级壁垒。全国最有钱的一批人享受着它的繁华和富饶,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也能在这儿活下去。 出生在普通中产家庭的孩子,关瑜,健康安定地在西城长大。父亲是中学化学老师,母亲是公务员。他从小吃着老冰棍儿逛各种博物馆,跟爸爸在体育馆打乒乓球,跟爷爷在公园大河里游泳。妈妈每个星期六会带他去图书馆,风雨无阻,他在小学展露出理科天赋后,奶奶就每天坐公交送他去奥数班。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关瑜就是千千万万个西城孩子的缩影。他家不穷,父母勤俭,有两百万的积蓄,用来供他深造、应对疾病和风险。每年全家都可以出国玩一次,至于他结婚的房子,父母在二十年前就准备好了。他大学后,许多研发企业和国家机关都找过他洽谈工作,收入非常可观。 母亲叮嘱他,试着跟身边女孩子多接触,在校园里找的对象感情更诚挚。 咱们家条件不差,但对媳妇不挑三拣四,只要人品好,户口家庭学历都是虚的,相貌也是身外之物,过日子看得是人品。 关瑜苦笑,他妈妈是真懂他。他喜欢的人,偏偏只有人品存疑。 某个品格存疑的人正弯腰跪坐在沙发上调投影仪,他百无聊赖地用叉子叉酒店提供的果切。裴音张嘴时,他就叉一块西瓜或草莓喂她。 “好了。”裴音坐直,他们一起观赏她挑选的学习纪录片。 开头模糊的画质和诡异的音乐,关瑜觉得不妙。 两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出现了,她们坐在讲台上,慢慢脱下校服。 关瑜脸一下子红了,眼神躲避,坐立不安。裴音抱住他的左臂,“不准躲,必须陪我看。” 关瑜将视线转移回屏幕,出现了两个男生,正与两个女孩舌吻,麦色的手揉捏着女优的奶子,乳肉从指缝溢出,女人妖媚地呻吟,扭着屁股蹭男优的裤裆。 镜头一转,两个男生躺在教室过道,女生面对面骑乘,贪婪地吞吐粗黑的鸡巴,显然高个男生本钱更长一点,干得身上的女人连连尖叫,身子直抖,抬腿喷出了大股大股的液体,四个人都哈哈大笑。 裴音悄悄地咬关瑜耳朵:“我高潮时也会喷水哦。” 关瑜脸爆红,不理她。 这时教室里又进来了其他的男同学,惊奇地发现这两只肉便器,男人们围成一圈,长度、颜色各不一样的鸡巴从裤子里放出来,女人们淫荡地笑着,像母狗一样跪爬,大口大口地吸舔这些有腥味的肉棒。等男人们受不了了,就排着队操她们,细小的花穴和褐色的后穴各有一个男人,前面的嘴也不能浪费,鼓鼓囊囊地塞着一根,两人是班级特供的性玩具,供一个班的男生发泄性欲。最后,她们躺在课桌上,两腿弯成m型,被用得合不拢的穴口大张,男人一个接一个扶着有些疲软的鸡巴怼进去,灌进精液,几十个男人的精液太多,满得从穴口溢出,流进肛门。 太淫乱了,裴音看得面不改色,但关瑜还是个纯情初哥,虽然因为发达的网络不可避免地接触过色情信息,激素也会让他探索自己的身体。但是他的阈值还很低,这种多人乱交中出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 “关瑜,你的性知识很匮乏,今天裴老师要好好教教你。”裴音语气严肃,“现在你要听我的指挥。不可以违背我的指令,听懂了吗?” “听懂了。”关瑜声音很小。 “好,现在走到我的前面,把衣服脱了。”裴音翘起二郎腿,从包里拿出伸缩戒尺,点点脚前的地毯。 关瑜扭捏几秒,如同掀开一角的潘多拉魔盒,刺激感和羞涩感一起突破束缚,占据了他。 他起身走到裴音面前,慢慢拉住卫衣底端,抬手脱掉,脱裤子时动作更加犹豫,裴音挑眉:“快一点。没吃饭吗这么没力气?”戒尺毫不犹豫地打在男人白皙的小腹,留下一道红痕。 关瑜抿唇,心一横,将运动裤和内裤一起脱下。光裸的男体毫不保留地展露在裴音眼前。 他确实长得好,身材修长,比例优越,胸腹训练痕迹不明显,有一层很薄的腹肌,脖颈白皙,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脸上红晕未退,嘴唇抿着,不太自然,眼睛里起了水雾,一张很劲的脸做这种小媳妇表情,极大地满足了她的恶趣味。 裴音用戒尺点了点他硬起来的阴茎,尺寸不小,紧紧贴着腹部。 “这是什么?” “……阴茎……”关瑜吞吞吐吐。 “啪!”戒尺打在胸肌上,“错,这叫鸡巴。”裴音厉声:“这么重要的器官你都认错。再问一遍,这是什么?” “鸡巴。”关瑜闭上眼睛,小声说。 裴音站起身,她穿了高跟鞋,加上一米七的个子,能勉强平视他。 关瑜感觉到她的靠近,轻轻睁开双眼,看见裴音将风衣脱掉,里面只穿了内衣和内裤。锁骨精致,胸部浑圆,腹部有训练的马甲线,臀部挺翘,两腿修长,关瑜被美景冲击,面色呆愣。 裴音上前几步,将他推倒在床上,慢慢褪下薄如蚕丝的内裤。 关瑜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 “仔细看看,这是女性的花穴。”裴音按住关瑜的头,往她腿心按,停留在离小穴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 光滑细腻的大腿间,有一条细细的缝隙,纤长的手指一拉,是浅红色的阴户,两片花瓣柔嫩娇弱,上面缀着一颗小小的红豆。裴音食指轻轻点着这颗红豆,下面的花瓣开始一张一合,一滴晶莹的露珠无声地流出来,氤在白色床单上。 他知道这是阴蒂,女性最敏感的性器官。“这是骚豆子,女人身上最能带来快乐的地方,轻轻地揉一揉,按一按,都能刺激出淫水。” 关瑜嗅到了腥甜的气息,如同催情剂。他情不自禁伸手,按在这骚豆子上,好奇地顺时针摇动。 “啊,对,就是这样……”生涩的手法也能带来快感,穴里汩汩地滴出蜜液,鼓励着男人。 刻在基因里的本能让男人兴奋地心跳加速,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做……要舔吗?还是…… 他求助地看向裴音,狗狗眼里是按捺不住的性欲。裴音握住他憋到紫红的鸡巴,安抚地撸了撸,他小狗一样哼唧两声,挺腰将鸡巴往她手里送。 “很想要对不对?”她摸摸他的头发,男人连连点头,“但是跟我做爱,最重要的是先把我伺候爽。我还没爽呢……”她慢悠悠吻他,清甜的草莓味在唇齿间荡漾。 两人分开,不需要教,关瑜就埋下头,轻舔着湿滑的花穴和骚豆子,裴音不满地指导:“收牙齿,绕着骚豆子舔,再吸一吸,也可以将舌头伸进穴里舔。” 他照做,很有耐心地一圈一圈舔着阴蒂,舌尖亲密逗弄着小豆,时不时嘬几口,像要把它吞下去,舔花穴时,高挺的鼻尖按在豆上,女人一激灵,抖着腿喷了出来,关瑜满脸都是,像是溺水。 “是不是爽到了?”他眼巴巴地邀功。 “嗯……很爽。”裴音回味着刚刚的余韵,懒洋洋的,“现在可以奖励你。插进来,给你开个苞。” 关瑜有些急切地跪在女人腿间,却又犹豫了,这么小,真的能插进去吗? “快点儿。”裴音拿戒尺打他。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将龟头抵在小小的入口,缓缓挺腰,紧窄湿热的世外之地接纳了他,两人都敏感地颤抖。 不出裴音所料,关瑜也秒射了。他第一次知道爽到爆炸是什么感觉,结果三秒后,他和裴音四目相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的笑意让他羞愧。 “对……对不起。”狗狗眼里满是自责,又有些担忧,没让裴音爽到自己就射了,她肯定会嫌弃他,再也不跟他做了。 他又想到寒假里无意看见她与郁景和的做爱,纵然他嫉妒到极点,也不得不承认,郁景和让她爽到了极致。自己,真的不如郁景和吗? 一双手轻柔地揉弄他的发型,“没事的,我们再做一次。” 裴音亲他的侧脸,关瑜深呼吸,再次将鸡巴往里推进,命令自己再爽也要忍住,克制住最初进入的酥麻感和灵魂升天感,他才敢加大幅度,一下一下地操。 裴音很久没尝试过这么青涩的床技了,郁景和、祁修桓,包括公馆里的男人,都器大活好,服务意识强,不过关瑜虽然器大活不好,但是她身子敏感,也能别有趣味。 她眯起眼睛,手揉着阴蒂增加快感。关瑜反应过来,一边操一边揉阴蒂,再忍不住地与她接吻,刚开苞的粉色鸡巴新鲜有活力,交合处带出一大片银丝。 女人的脸上满是情欲,眼角泌出泪水:“啊……啊,好爽。” “啊……就是那里,鸡巴好大……” “要到了……啊!” 关瑜不要命地狠干,汗水滴到女人嫣红的乳尖,女人屁股夹紧,甬道狠狠收缩,关瑜眼睛都憋红了,为了不射出来,他只好一把抽出肉棒。 同时,小穴里喷出一大股淫水,比片里的女优喷的更多,关瑜忍不住了,射在一片淫水中。 如同整个人躺在粉红色的云中,裴音无力思考,高潮的快感一阵一阵涌来,即使喷完了,两只腿还在轻微颤抖。 等她终于回神,那只毛茸茸的小狗委屈巴巴地趴在她身边,眼睛红红的,“我,我有把你伺候爽吗?” “嗯,爽翻了。”裴音捏捏他的耳朵。 “那……”小狗鼓足勇气,“我每天都让你这么爽,你可以……分手吗?” 积德 得寸进尺。 裴音恶毒地想到这四个字。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湿漉漉的,很带劲,又有点脆弱感。 可惜,本来还想多睡几次的。 旖旎的气氛因为沉默冷却下来,小狗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吸口气想挽回,但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裴音强撑着爬起来,直接披上风衣,毫不犹豫推门而出。 门关上,留下一室寂静,一片狼藉的床上,几滴泪滚了进去,消失不见。 裴音裹着风衣开车,被堵在立交桥上,前方是没有尽头的车屁股。裴音咒骂着西城不合理的交通管制,不耐烦地翻找中央箱,找到两颗好像已经过期的奶糖,全塞进嘴里。奶味浓郁,天边夕阳西下,云层被染成金色,风轻柔地吹,少一个炮友没什么大不了的,裴音想。 前面的车发动,裴音打火跟上,恍惚间油门踩猛了。 “砰!” 安全气垫差一点弹出来。追尾了。 春节时裴叶去拜访看相大师时,是说过要注意交通事故,裴音突然想到。今年她总是出小车祸,应该去去晦气了。 前面的奥迪停了,驾驶座下来一个男人,很有素质地等候,没有上前催促。 裴音无语地闭眼,她浑身上下就一件风衣,开车时换了双板鞋,这样子下去要是被周围人认出来,她自己能接受,裴叶和祁修桓会打断她的腿。 裴音有个习惯,会在私人领域做标记,她待过的地方都会有东西遗留。还好副驾驶下有双长靴,裴音匆匆换上,整理好头发,才施施然下车。 宋决明向她微微颌首,目光如常。 这倒让裴音多看了他几眼,是很正的长相,在电视剧中出场一秒就知道是正派主角,演坏人都让人怀疑是卧底,但眼神很凌厉,整个人看似温和,但其实很有压迫感。 宋决明也在观察她,年轻的女孩子,开车有磕绊也难免,他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裴音道歉后就商量着解决。 “公了还是私了?”他倒挺有经验。 “私了,多少合适?”大小姐真的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故。 宋决明不意外,“我打过电话给保险公司,他们马上来人鉴定,那时候再商量吧。”他提醒,“这种情况最好打保险电话,自己解决很麻烦。” 裴音皱眉,她哪知道家里上了什么保险,直接赔钱更省事。“那我可以先走吗?有点儿急事。我先付个押金怎么样?”关瑜射的精液还夹在她身体里,这么长时间已经有点稀释,感觉要顺着大腿留下来,裴音心里焦灼。 宋决明无所察觉,有点儿为难:“车最好不能开走……” 裴音紧紧缩着小穴,这比憋尿还痛苦,呼吸一下就会有液体往下淌,她腿并得死死的,终于受不了了,从包里掏出信用卡,上前拉住他的手,将卡一把拍进去,“我真的很急,这卡你先拿去修车。你的车牌号我记住了,回头联系。”三步并两步跳上车,帕拉梅拉车头向左,挤入茫茫车流。 等到家收拾妥当,裴音躺在床上,深切反思自己,以后别玩纯情男人了,这就是在作孽,她积了几辈子德投了个好胎,这辈子不说为民服务,感情债还是能别欠就不欠。裴叶在打理祁家的慈善基金会,经常以裴音的名义资助贫困地区,裴音八字不重,裴叶非常害怕她的福德有亏,压不住身子,定期去寺庙拜佛捐香火,为女儿求平安。她得长点心,最近车祸频频,也是在提醒她。 想到关瑜趴在被子里的小狗样,说不心软是假的,但是早点断了也是为他好。裴音揭开面膜,长长呼出一口气。 新面孔 “欢月,这个报表你做一下吧。我晚上跟教练约好了,今天必须要去帕梅拉。”女同事带着标准的bitch笑容,长长的假睫毛扑闪,不容拒绝地将文件放她桌上,拎着不知真假的lv包下班。 “哦对了,我这个报表是一起的。欢月,你做得快,也帮我做吧。拜托啦。”右边工位的女人也笑道,“现在我手头这个财务再做不完vivian会骂死我。” 何欢月甜甜微笑,善解人意:“好的,都给我吧。” 每个人的实习生涯都是从打杂开始的,积累好人际关系也很重要,最起码别留下骂名。她安慰自己。在首大,虽然她非常刻苦,拿出高三的劲头读大学,但是成绩只是中等。在实习方面下点功夫也能稍作弥补。 天色渐渐昏暗,夜幕降临,高大的建筑上一盏盏灯熄灭,有零星的部门还在加班,但她们财务已经没人了。 何欢月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伸个懒腰,从抽屉里翻出一盒泡面,泡上热水,用一本书压着,继续打开excel帮同事收拾烂摊子。 郁景和从25层下来,一层层走楼梯,他在晚上会避免乘坐电梯。消防通道很黑,只有安全出口的标志泛着绿光。他肾气足,黑暗中也能看清每一级台阶,大脑放空,给自己休息的时间。路过7楼时,有细细簌簌的动静,很小,但瞒不过他敏锐的耳朵。按理说,7层全是文职部门,关系户都会安插到这,工作压力不大,这个点不会有人。 他没多想,推开门。 一个穿淡蓝色牛仔外套的女孩还在电脑前,听到动静,有些慌张地回头,忙不迭地站起来。 “小郁总。”她犹豫一下。在公司还是喊得正式一点。 郁景和淡笑,温和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还有一点工作没完成。”何欢月懊恼,这样体现她效率很低,但是讲帮同事加班未免有告状之嫌,她已经发现郁景和不是一根筋的直男,相反,他心思很细微,只是不动声色,不去计较。 但还好,他也没认真听她的讲话内容,视线飘到那桶泡面上。 何欢月小小地惊呼,粉红色发卡也跟着摇晃:“哎呀,时间到了。”她走过去端起泡面,用叉子捞了几下,葱香味溢出,注意到郁景和的视线,何欢月想起他跟裴音在情人坡吃泡面的样子,鬼使神差:“小郁总,要不要尝尝?” 夜深人静的办公室,灯火辉煌的落地窗,穿着西服的帅气老板,长相清丽性格热情的小职员,两人共享一碗方便面后,关系迅速暧昧,吃惯山珍海味的男人就偏好添加剂的口味和不做作的年轻小职员,一段爱死爱活的故事就此开展。 郁景和破坏了暧昧信号,难得皱眉,“我不吃垃圾食品。” 他也不喜欢工作的地方有汤汤水水,不过他更不喜欢多管闲事,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红绿交加的灯光闪烁,脱衣舞娘绕着钢管妩媚地扭动腰肢,尖叫声和起哄声震耳欲聋。裴音在二楼包厢,靠在沙发上,端着一杯长岛冰茶,眼神虚空,不聚焦地看着下面抽了大麻的人群。 眉眼清秀的美少年跪在地上,两手被捆在身后,低着头亲吻舔舐她细白的双脚。 她感觉沙发一重,衣不蔽体的女人尖叫,被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推上来,从后面贯穿,女人估计喝了点药,水扑哧扑哧地流。 裴音皱眉,“离远点儿干。” 男人笑,手下毫不留情地扇着身下的屁股,“大小姐,你看看这哪儿还有空位。” 又一个女人爬来,全身赤裸,只有脖子上戴着项圈,顺着牵绳往上看,是一个高个男人,在这个淫趴里,连裴音都只穿了一件吊带,虚拢着一层开衫,这个男人倒裹得严实,蓝黑衬衫扣得死死的,领带纹丝不乱,扫黄警察来了都不会把他抓走。 邢达翊坐到沙发扶手上,如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女人解开他的裤子,掏出紫黑硕大的鸡巴吞进口中。 他紧了紧牵绳安抚母狗,向裴音微俯下身:“来了光看不做?” 裴音淡笑,“光做有什么意思?来这不就是看点有趣的?” 他挑眉,点头:“的确。” 包厢里的全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哥阔小姐,一个眼神就有数不清地床伴扑上来,早就不会急吼吼地只要做爱了。 邢达翊清清嗓门,举起麦克风,“各位,打断一下,咱们要不玩点儿有意思的?” 包厢里静了会儿,几个年轻男人笑了,纷纷起哄。 “邢老板会玩,就想玩点新花样。” “操逼跟撒尿也差不多,早没劲了。” 邢达翊长相很硬,小麦肤色,硬朗五官,耳后延续到下巴有一道褐色的疤痕,是小时候被绑架时劫匪没控制住力道,刀锋留下的痕迹。当年这件绑架案全国闻名,邢父跟劫匪谈判三天四夜,花了六个亿,才赎回他,七八年过去了,那个绑架团伙还没抓到。那阵子,西城豪门纷纷加强监保措施,防止家中孩子不测,整整一年,裴音和郁景和都带着四个保镖上学。 不过邢达翊心理素质好,晚上从废弃的施工建筑里被救出来,第二天就去上学了。当时作为小学生的裴音还敬佩地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初中生吗? “今天来玩得都是老熟人,彼此想必也看够了。”当年的初中生一本正经,“但我今天看见了几张新面孔,跟大家认识一下呗。” 老熟人当然不包括被操得神志不清的母狗们和被玩弄的鸭子,这些只是雌穴和鸡巴,脸只要美就行,没必要记住。 邢达翊说的,主要是两个公子哥的“女朋友”。 裴音抬眼,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有些惊讶地看到宋决明,前几天被她追尾的男人,哦,他穿得也板正,外套都没脱,一个文秀的女孩像受惊的小鸟,贴着他的臂膀,微低着头,鼻翼上有一颗小痣。他隔着人群与她对视。 他们坐在外面,像是刚到。裴音早就窝在里面发呆了,难怪没看见。 还有一对坐在他们旁边,男的裴音认识,韩一钦,家里干餐饮行业,去澳洲读个酒店管理,回来做赛车手混日子,整天跟模特网红鬼混。搂着他的,好像是个百万网红,在某平台上营销千金小姐的人设,裴音还刷到过几次。真人没照片精致,不过更灵动。而且更会来事儿,起身笑眯眯地自我介绍。 “嗨,上网的谁不认识你呀。在这个场子,不用记名字——”已经有人会意,抢过话筒,“要记身子——” 众人哄笑。 “两位,到中间来吧。”花衬衫男大咧咧靠在沙发上,滴着淫水的鸡巴直指屋顶。 好人 严思第一次穿高跟鞋,是在学校主办的一个学术会议上。 她作为学院代表,穿着统一的黑色礼服和高跟鞋,向嘉宾发放投票单和礼物。 学术会议冗长,讨论的内容枯燥无味,她们一群志愿者站在后台当背景板,严思不习惯踩着高跟毕恭毕敬地站着,小幅度地晃动脚踝,减少脚的压力。 不经意间,她撇见了第一排的一个男人,在一群上了年纪的学者干部里,年轻得过分了,黑发浓密,鬓角修理得很短,低头专注地翻阅资料,偶尔抬眼看一眼发言的人,气质不菲。 离得远,她看不清桌前的牌子,就在她费力瞪大眼睛时,男人忽然抬眼,视线精准地与她对上,严思心跳加快,本能地闪开视线。 “严思,你脸怎么红了?”旁边的朋友用气声问她。 “没事。太热了。”她摇头,忍不住望过去,男人又恢复了专注的模样。 到茶歇的时候,严思端着盘子夹一块蓝莓蛋糕,目光悄悄地搜寻,他在大厅的一角,跟几个老教授交谈,眉眼含笑,风度绝佳。 “嘿,看什么呢?”同组的师姐过来,叉几块甜瓜,沿着她视线,不出意料地点头,“看宋公子呢?” “哪有……”严思被戳破,没有底气地反驳。 “害,正常。”师姐小声八卦,“他爸是s市书记,红三代,能力强底子厚。本科也是咱们西大的,研究生在美国读的。还长成这样,不知道什么女人能治住他。” 师姐感叹时,突然看见自己的导师,立马端着盘子飞扑上去。 严思站在原地咬唇,暗笑自己少女心事。 活动结束后,严思挎着包回学校,并没有执着于宋决明给她的短暂心动。晚风徐徐,吹来栀子花的香气,她蹩脚地踩着高跟鞋,走在花瓣里,想象自己是个拍mv的女主角。 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停在她身边,严思转头,宋决明很浅地笑,“你好,我是宋决明。需要载你一乘吗?” 理智让她拒绝,但是脚的确在隐隐作痛,严思道谢的声音轻得自己都听不见,像一阵虚无缥缈的风,散落在扑鼻的香气里。 顺理成章的,严思和宋决明在一起了。 他是个很好的爱人,温柔体贴,会送她合脚舒适的高跟鞋,会抱着她讲绵密情话;大方多金,会在国贸高楼的顶层餐厅,含情脉脉地赠予她珠宝首饰。 爱会让人猜忌和自卑,在高级酒店里,搂着欢愉后的他,她问,为什么喜欢她?“思思,你很有,书卷气。我喜欢有书卷气质的女孩子。” 看,他对她的爱,只是喜欢。而且,书卷气的女孩多如牛毛,她只是其中一个。 她沉默地接受宋决明赠予的礼物,喜欢,和工作机会。学会不过问他真实的感情状况,自欺欺人地沉溺在虚假的爱情中。 在淫趴上被当做众矢之的的焦点,实在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她楚楚可怜地搂着身边的男人,宋决明温柔又残忍地抚摸她的长发。 “去吧。”他说。 严思和鹿鹿安来到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邢达翊贴心地递上两个眼罩,还耐心地帮严思戴上。 两具年轻诱人的身躯趴在圆台上,邢达翊比了个手势,几个跃跃欲试的男人上前,故意放慢动作,先脱掉严思的牛仔裤和外衣,只给她留下了内衣内裤。 圆滚滚的臀瓣上紧紧裹着灰色内裤,笔直有肉的腿不安地抖动,肩胛骨如蝶翼般瘦削,青丝披散,女人贝齿咬着粉唇,在座的都如垂涎恶狼,一眨不眨盯着。 一个男人解开胸罩,不脱,手伸进去捏着乳头摩挲,另一个隔着内裤,大力揉捏饱满的臀,四指按在阴蒂一片狠狠揉弄,严思受不了,轻叫一声,又忍住了。 灰色的纯棉内裤映出湿迹,很明显。 “这就湿了?真是千人操的贱货。” 男人嗤笑,一掌扇在臀肉上,两手拉起内裤,把它崩成一条线,在女人阴户里上下磨动。严思哪里被这样玩过,她的性体验都来自宋决明,她不愿意的,宋决明也不会逼迫她,他有的是人玩。 青涩的反应取悦到了众人,裴音也看得津津有味,“这姑娘谁啊?不像玩这一套的。”她问身边的康晓京,康羽阳的堂妹,长相跟洋娃娃一样清纯天真,也是爱玩的主。 “宋决明养的女人,从大学就跟他了。”康晓京看得性欲勃发,揪过戴着项圈的母狗,按在胯下,“舔。”她命令。 “宋决明什么背景?”裴音好奇。 “宋勤民儿子,在央部干。”康晓京喘息,手抓紧沙发垫,“邢达翊调教的狗技术真好,啊!用力嘬……用力。”眨眼的功夫,她就蹬着腿到了,“你跟邢达翊睡过没?”她喘着气问裴音。 “没。”裴音言简意赅。 康晓京惋惜,“小音姐,邢达翊床上巨猛。上次他操了我一夜,不夸张,真的欲仙欲死,后来我跟谁做都没那么爽了。可惜他做我炮友。” 她挪动屁股,离裴音近点,脑袋凑到她脸上,“小音姐,你这么漂亮,他们男的都喜欢你。邢达翊有次还说过,要不是景和哥下手早,他就要娶你了。你去睡睡他,他高兴还来不及。” 裴音挑眉,捏她的脸,“我去睡他,你不就更睡不到了?” 康晓京嘿嘿一笑,“姐姐,你去睡他带着我吧。”她玩得开,也喜欢跟柔软多汁的女性做爱,“我跟邢达翊先一起服侍你,你俩做完了,他再干我,嘿嘿。” “嗯……我考虑考虑。”裴音敷衍她。 人群突然响起呼声,她们转头看。 严思已经被全身扒光,湿透的内裤盖在鹿鹿安头上,骚浪的气息让鹿鹿安忍不住抚摸自己,男人在玩弄严思时她就已经发骚了,“嗯~哥哥们来玩我呀~” “别急,有你爽的。”男人骂骂咧咧,将鸡巴塞到她嘴里,“先给老子含着。” 严思那边,一根av棒绑在阴蒂上,高速旋转,嘴里滴着唾液被迫舔着一根黑鸡巴。 “喂,骚货,马上我们来干你,你要认出来谁是你‘男朋友’。认错的话……就要被这儿的每根鸡巴都上一遍。” 话音未落,一个小少爷提枪就上,一插到尾,可惜女人嘴正给人口交,没叫出声。 这边干得火热,零散坐着的人也看得燥热。纷纷拉过身边人干起来。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声响成一片。 裴音脚前,韩一钦在干着一个当红小男星,嘴里吸着刘小姐的阴蒂,小男星后穴被干,鸡巴又插在万小姐的穴里,四个人都爽得翻白眼。 “小音姐,我先给你舔舔,很舒服的。”康晓京还想着贿赂贿赂裴音,以后带她一起爽。 裴音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爽到一把鼻涕一把泪,就伸手推开康晓京,但这死丫头跟狗屁膏药一样粘着她。 还是邢达翊过来隔开两人,“啧,康晓京,别跟小狗一样磋磨人。” 康晓京委屈,“你就知道说我,护着小音姐。大家一起爽一爽不行吗?为什么都要拒绝我!” 邢达翊扶额,“我现在就叫康羽阳把你拎走,你跟他说你要爽一爽。”说着,掏手机打电话。 康晓京大惊失色,跳起来抢手机,暂时没空理会裴音。 裴音托着腮,那个姑娘,被干得真惨啊。 肉棒不停歇地插冒水的花穴,水被挤得飞溅,也没人好心地替她解下骚豆子上的av棒。她还在费力地缩花穴,像在猜哪根是宋决明的。 傻姑娘,宋决明连扣子都没解,含笑跟身边人讲话,她跟个充气娃娃一样被众人泄欲,他连看的兴趣都没有。 裴音摇头,跟他比起来,祁修桓都算个好人。 花生酱 裴音当然不会关心严思的命运,她淡然地靠在沙发里,注视着被欲望淹没的人群,还是打算回去睡郁景和。 出来玩得多了,反而觉得家里的贤惠男人顺眼。 康晓京递来一根女士烟,裴音含在嘴里,浓浓的苹果味吸到肺里,呛得她咳嗽。 “小音姐,原来你不抽烟啊。”康晓京倒震惊了。虽然正常情况下,她们的家庭都是反对女性吸烟的,但是圈子里诱惑多了,难免会抽几口,不碰毒已经是好孩子了。裴音拿烟的样子这么娴熟,谁知道她不会抽。 邢达翊过来,拍裴音的后背帮她顺气,“不会抽还逞什么能?” 柔顺的长发卷在他的手心,指尖能感触到细腻温热的肌肤,他收回手,无意识搓揉着手指。 裴音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邢达翊拎起外套,跟上,“我送你。” 裴音到家后,家里难得热闹。 祁修桓应该是刚回来不久,才洗过澡,头发耷拉,带着水汽,乖乖地坐在餐桌边,用勺子喝汤。祁钧和裴叶穿着家居服,在客厅看电视,还是家长里短的年代剧。 “小姐,来喝口鸽子汤……”谢姨在厨房里喊。 裴音打了声招呼,上楼洗澡后,换上件白色睡衣,才返回来。 桌上刚摆好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她坐到自己的位置,小口小口地喝。 裴叶将眼霜当护手霜用,絮絮叨叨,“音音,喝两口就行了,少喝点儿。”她按摩双手,“最近你锻炼的时间是不是少了?要注意身材管理,聿平的晚会在周五晚上,现在都几点了?吃东西很容易发胖……” 裴音无奈,放下碗,“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健身房。” 她剜一眼埋头喝汤但止不住笑意的祁修桓,打电话给香奈儿的店长,“jacob,明天我去店里试礼服,把最好看最贵的拿出来……晚上七点这样。嗯,拜拜。”然后蹬蹬蹬上楼了。 聿平开晚会,西城政商有头脸的人都会来,加上近几年聿平娱乐赚得盆满钵满,有成为娱乐龙头的趋势,嗅觉灵敏的明星挤破头也要来参加。 何欢月这种炮灰实习生,免不了被抓壮丁,准备礼品,布置会场,核对人数……两天下来,青葱少女变得灰头土脸。 “纸杯蛋糕里为什么会有花生酱!”踩着高跟鞋的主管怒气冲冲,直接将一个蛋糕甩在何欢月面前,新鲜的酱料滴在她的运动鞋上,“是你负责订购的吧。所有食品都禁止有花生谷物配料,这是最重要的要求!你怎么办事的?” 主管是个年近四十的女性,严于律己,对别人要求也高,“有几个客户,还有际开董事长的女儿,都对花生过敏!他们出了问题,你死八次也不够赔的!” “对不起,但是我明明标注了口味……”何欢月低着头辩解。 “别甩锅!你标注的就是花生酱和抹茶口味,还是厨师觉得不对来找我。”主管的怒气更甚,拿过旁边的可乐泼到她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差一点被你害死了!你不用来上班了!” 碳酸液体一滴滴流下来,旁边的人都停下动作,但谁也没过来。委屈和尴尬都涌上来,她确实备注的是巧克力和抹茶,不会记错的,但是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解释了也不会有人信的。主管在暴怒的边缘,她已经够难堪了,连这份工作也要没了。 “怎么了?”一道西城人特有的,带着点随意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训话。 郁景和带着助力来巡视,看到这一幕,“陈主管?”他诧异地扬眉。 一尘不染的皮鞋在花生酱和可乐的污渍前停住,他身上的清冽气息传来,何欢月的头埋得更低。 “她选的蛋糕里加了花生酱,裴小姐和立联的几个高管,都对花生酱过敏。”被打断后,陈主管也有些讪然,虽然她早已成家生子,但被长相俊美的少东家撞破,自觉形象有损,说话声音也小了。 郁景和皱眉,裴音对花生酱过敏。 小学在水族馆春游时,小朋友们互相分享饭盒,裴音很大方地把阿姨准备的健康午餐分了出去,抓紧机会吃别人的辣条果冻干脆面,还贴心地给郁景和抢来了鱿鱼丝,一群小鬼吃得不亦乐乎。 突然,裴音拉住郁景和,他转过脸,感觉世界被按了慢放键,裴音的脸,慢慢因窒息而苍白,手臂上一点点长出红色疙瘩,下一秒,她向后仰去,扑通倒下。 他跳起来,大声喊老师,小朋友们如鸟兽围来散去。管理人员按着裴音胸口,大人们将郁景和挤出人群,他无力又慌乱地拨打120。 最后,老师在裴音的书包里,找到一支肾上腺素,迅速为裴音注射,才让她恢复意识。 郁景和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第二次。 他将目光移向何欢月,这始作俑者像个鹌鹑,头发上沾着可乐泡沫,还没他肩膀高。 他看出她被摆了一道,毕竟聿平有一项很不人道的规定,禁止携带任何花生制品进入。如今事故还没发生,他就算生气,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陈主管已经敲打过了,他再惩罚会显得很不近人情,郁景和的修养也不会让他为难一个实习生,何况还是他的同学。 他问陈主管:“蛋糕有没有重做?”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点点头,“这次多亏你有心了……再给她一次机会吧。”他没看何欢月,带着助手走了。 “哼,你运气好,小郁总最和气,没跟你计较。也是我检查得细,要不然,你明天哭都没地方哭!”主管冷哼,转身去下一个场地。 有同伴围上来,递纸巾给她。 她冷眼看着她们,每一个都像是敌人。 晚会 周五,聿平旗下招待国宾级别的酒店打开大门,从院门到中心喷泉到酒店玻璃门,都铺上庄重的绛红色地毯,穿着制服带白手套的服务人员守在门前,躬身迎宾。 祁修桓在s市谈生意,裴音与祁钧和裴叶一同赴宴。 裴音的到来,有意无意吸引了身边人的目光。她身高优越,能撑得起身上的深蓝色礼服,裙子剪裁优雅且不失少女的天真,衬得肌肤赛雪。顶级造型师设计的编发,完美适合她线条流畅的脸庞,五官有些英气,浓眉大眼,鼻梁挺拔,耳边悬挂着象征财富的哥伦比亚翡翠耳环。 在场的有不少成名女星,各个外表出众,但都有默契地站得离裴音远点,防止被偷拍下合照发布到网络上。 郁景和和父母迎上来。 “音音真是大姑娘了,一天比一天漂亮,我看到就高兴……”郁母姜惠中拉着裴音的手,十分热情。她是文工团出身,面容姣好,郁景和的相貌就是遗传她。 郁景和穿着浅灰色西服,殷勤地招待祁钧裴叶。 裴音将手中的礼盒递给郁景和,“伴手礼。” 礼盒捻在手中轻如羽毛,郁景和扬眉,这个场合没有送礼物的要求,是音音特地送给他的,他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一手揪开蝴蝶结,蓝色的礼物盒里,躺着一个,绿色的风车。 “在爱马仕买包时看到的,我很喜欢,就买来送你啦。”裴音抬手,展示手中杏仁绿的小包,“跟我的包是一套的!” 鳄鱼皮风车,就是皮包边角料制成的。裴音买爱马仕从来不需要买配货,也不喜欢马家买者人手一个的小飞马挂件。但昨天她在贵宾室给裴叶挑选丝巾,一眼就看见摆在角落的,这支小风车。 郁景和笑了,“很可爱,我很喜欢。”明明穿着正式,置身在无数镁光灯和目光的场合,但是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举着小风车,整个人都可爱得不行。 “咳咳。”郁鸿飞咳嗽几声,打断这对小情侣,暗示儿子招待别的宾客。 裴音善解人意地与他们告别,自己来到铺着淡黄桌布的自助餐桌旁,众人都忙着交际,豪门太太和女明星更不可能出现在食物附近。裴音随意夹一个纸杯蛋糕,聿平的甜品都是照着她口味置办,甜度和松软度刚刚好,安抚了她这几天被母亲监督的胃。 她准备吃第二个,余光看见有人端来两杯奔富,站在她身边。 “裴小姐。”宋决明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想把信用卡还给你。” 裴音回忆两秒,摇头说,“卡里没多少钱,差不多是修车的价格,不用还给我了。” 宋决明将左手的酒杯递给她,不再纠结这点钱,“你今天非常漂亮,加个联系方式吧。” “我有男朋友,郁景和。”裴音接过高脚杯,轻抿了一口。 宋决明笑道,“小郁总真是好福气……那交我一个朋友,他应该不介意吧。”他掏出手机,解锁后就是微信二维码,不容拒绝。 那就加个微信好友咯,毕竟是宋勤民儿子。裴音很爽快地发送申请。 今年是郁景和作为股东代表致辞,他只简短地说了几句场面话,主要流程给主持人负责。 大厅突然传来鼓掌声,原来有个抽奖环节。 主持人的声音传来,“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是聿平为回馈客户,鼓励员工的环节。每人可根据入场时抽到的卡号,领取一份礼物……” 裴音翻过戴在手上的卡片,99号,福至心灵,抬头寻找郁景和。 郁景和在跟叁个唐装老头social,此时也在用目光寻找她,两人视线隔空相对,裴音冲他举了举酒杯,接过服务生托盘上的红包,拆开。 是一张高清照片,郁景和的单人照。 上身赤裸,完全暴露出健硕的胸肌和八块腹肌,黑色发丝还带着水汽,几颗水珠流到人鱼线,内裤提得很低,边缘露出茂密的耻毛。脸倒是很正经得盯着镜头,背景还是一颗圣诞树。 纯欲风给他玩明白了。 裴音捂着嘴笑,抬头时,郁景和还在遥遥看着她。 “小骚货。”裴音对他做唇语,他绝对看得懂。 果然,郁景和有些羞涩地挠挠耳朵,转身挤进交流的人群。 宋决明冷眼旁观完全过程,才拆开自己的红包,不出他所料,是普通的支票,数额十万元,不大不小,很官方的价格。 “裴音,你抽到了什么?”邢达翊大咧咧走过来,裴音刚咬了一口鹅肝,苦味蔓延,她皱眉,想把这垃圾东西处理掉,没找到垃圾桶,干脆将叉有鹅肝的叉子放到邢达翊的盘中,两手捂紧红包,“不告诉你。” “什么东西你这么宝贝?”女孩子喜欢的,无非是包包,珠宝,跑车。邢达翊拿起叉子,将被咬了一口的鹅肝吃掉,苦得皱眉,“不是,这鹅肝做得太失败了吧,我爸都不会煎这么苦……” 何欢月作为聿平员工,自然也拿到一个红包,是一张白纸,印着“一千元”。一千元!对她而言不是一个小数目,她有些惊喜。 她握紧这枚小小的红包,对生活又有了希望。人群中被簇拥的郁景和,意气风发,英俊潇洒,昨天还帮助了她,他……也是有点喜欢她的吧。 身边的同事也兴高采烈,他们大多收到了满意的礼品,香水口红烟酒等等,不喜欢的也可以跟身边人交换纸条。 晚会宾主尽欢。 项链 富家女面临的永恒悖论:品格好的男生会刻意与她们保持距离,主动释放魅力的百分之九十九是捞男,除非家世相当。 没有例外。 所以,阔小姐要放下身段,丢掉一些矜持和自傲,主动去找靠谱的姻缘。反正钱才是自尊心的来源,为爱情丢失的面子都能找回来。 裴叶在遭遇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后,更是对女儿加强感情上的思想教育。对女儿和郁景和的交往,她一开始并不支持,但是青少年的春心萌动,堵不如疏,她悄悄观察,一观察就是十年,才勉强满意这个准女婿。 跟几个太太商讨过年底的慈善晚会,她转过脸,发现裴音正跟一个打扮精致的长腿男孩交谈,两人笑得很开心,挨得也很近。 这男孩她没任何印象,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男明星,油头粉面,很不扎实。裴叶严厉反对女儿跟娱乐圈打交道,即使家里有大把资源,她也不同意裴音进这个肮脏圈子抛头露面,做些毫无意义、毫不体面的工作。 她不悦地走过去,离两人一米远,“裴音,回家了。” 裴音是真觉得这叁线男团成员有点儿意思,不动声色地恭维她,目前看起来也没什么坏心眼,正笑得花枝乱颤,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大名,吓得一哆嗦,一抬眼看见裴叶带着警告的微笑,心跳都跳慢了半拍。 她速速与小明星告别,像个小孩一样找借口不回家,“妈妈,我刚刚喝了酒,头好晕,我在这开个酒店睡一晚可以吗?” “头晕?那现在回家,喝点醒酒汤。”裴叶拉着她往外走。 裴音满脸红晕,气喘吁吁,学着西子捧心,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拖着裴叶的手臂摇动,“妈妈,妈妈,我走不动啦,我现在就想睡觉。” 裴叶无奈,她就这一个孩子,从小如珠似宝地养大,有求必应,此刻也只能败下阵来,“唉,好吧,那你乖乖睡觉,我跟你上去。以后别搭理娱乐圈的人,知道吗?” “知道啦。他们都不是好东西。”裴音软绵绵地挽着母亲,搭电梯到楼上的总统套房。 裴叶照顾着她安顿躺上床,看着她只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才放心离开。 “1901,音贵人等待侍寝~”房门合上的同时,郁景和西装裤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男人看清这几个字,迅速锁屏,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面色未见端倪,依旧稳重地送别来宾。 等重要客人离开,他跟助理交代几句,踱步走出大堂,然后迫不及待奔跑上楼。 1901门虚掩,郁景和像只脱缰的狼狗,砰地将门甩上,一个健步跳上床,扑住被子下鼓囊囊的一团。 裴音被结结实实压个不轻,质量良好的床都弹跳了几下。 “唔。” 几缕发丝散在裴音娇俏的脸上,男人急切到来不及拨开,隔着头发亲她,吻比雨点还细密,醇厚的酒气直扑裴音,唇齿间都是红酒的气息。 “去洗澡。”吻逐渐向下,裴音得以喘口气,轻轻地推男人。 郁景和依依不舍地咬她的鼻子,闹了好一阵,才一边脱衣,一边走去浴室。 一分钟后,水停了。 是不是忘拿了东西? 裴音刚打算开口询问,一个热气腾腾还滴着水的男人就气势汹汹地扑来,一把掀开被子。 “你是不是只洗了鸡巴?”裴音合理怀疑。 郁景和憋得眼睛都绿了,直接分开裴音双腿,胡乱地揉,“音贵人久等了,这就让你爽利爽利。” 那小肉核被揉得硬硬的,像颗小石子,被捏在指尖把玩,感觉差不多够湿了,郁景和的耐心也跟着告罄,匆匆提枪上马。 狭小的甬道还没湿透,加上他肉棒本就粗壮,裴音咬着唇喊疼,但被操了几下后,水就自动汩汩涌出。 “嗯?说我小骚货,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顾不得什么九浅一深的技巧,也来不及说什么情话,就是简单地一下比一下快地操干。最近裴音天天在健身房锻炼,肌肉紧实,皮肤嫩滑,郁景和恨自己只有两只手,又要揉奶又要揉豆豆,没有余手仔细地抚摸女人的腰和腿。 裴音两手环绕他的脖子,郁景和做爱易出汗,汗水和头发未擦干的水珠一起往下流,滴到裴音胸前,混着郁景和的吻渍,樱红的奶头亮晶晶的。两人都有点洁癖,但此时,谁也不嫌弃这些黏黏乎乎,唇齿交接,溢出银亮的丝。 裴音闭着眼感受身下的快感,蓦然感觉胸前一重,一块冰冷的硬物搁在上面。 她拿起来,眯着眼看,是一条项链。 精美的花座设计,中间的方形粉钻,即使在昏暗的酒店灯光下,也能看清它内里,近似于火星照片中的纯净深粉色。 “这是什么?”她喃喃问。 “王冠之石。”郁景和带着汗的手覆上她握着钻石的手,“它代表法国五分之一的历史,我拍下送给你。” 郁景和温柔地注视身下的女人,美人就是要配最好的钻石,他轻声说,“是聿平给99号客户的诚意反馈。裴小姐满意吗?” 裴音愣愣地,伸手在床头柜上摸来红包,照片的反面,赫然印着“赠予说明”,字体很小,但足够清晰,右下角是郁景和飘逸的签名和红色印章。 裴音扑哧一笑,不知不觉眼泪溢满眼眶,眨眼间泪水滴落。 她当然不是为收到价值连城的项链喜极而泣。 “你又逗我……”她软软地捶他的胸口,又收回手擦眼泪。 “咚咚。”一道敲门声响起。 敲门 郁景和正跟美人温柔小意,下身享受着小穴的吸吮,裴音泪眼汪汪地主动亲他。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温情的气氛,裴音拿纸巾擦眼泪,“这个点谁在敲门?” “不管他。”郁景和含住一枚乳尖,加快挺腰的频率,大龟头戳着穴内软肉碾压,每一下都堵得结结实实,两颗卵蛋一下下拍在水光潋滟的穴口。 女人的花穴越夹越紧,呻吟声也不管不顾加大,“啊~就是那里……啊,啊!要到了……啊!” 门外的人得不到答复,恢复了寂静。 灭顶的快感袭来,裴音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指甲也无意识地掐紧他健壮的双臂,像条搁浅的鱼抽搐几下,一股水箭从穴口喷出,直直打在男人整个腰腹,哗哗溅开。 郁景和肌肉贲张,额头青筋跳跃,难耐地低喘,也要达到释放的边缘。 “咚咚咚。” 恼人的敲门声誓不罢休。 修养再好的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不免气恼。郁景和胸膛起伏两下,啪地按下床头的服务按键,面色铁青地拿抽屉里的浴巾围在腰间。 裴音爽了个彻底,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捂着项链偷笑。 郁景和气不过,俯身重重亲她红肿的双唇,皱着眉去开门。 酒店经理正伏在桌上假寐,尖锐的铃声骤然响起,他像屁股着火一般转椅上弹起,飞快地向总统套房赶去。 连滚带爬到1901,有个年轻姑娘傻站在门口敲门,他刚刚站定,还没来得及喘气,门啪嗒一下从里面打开。 小郁总浑身是汗,腰间胡乱地围着浴巾,胸前腹部都是水迹和抓痕,眉头不耐烦地拧起,看都没看一眼女人,直接劈头盖脸责问他。 “你怎么做事的?什么人都往上放?要你们有什么用?” 经理第一次见郁景和发火,偷偷瞄一眼身边的女人,暗骂又是个不识抬举的货色,嘴上连连认错,“打扰到小郁总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一定会改进服务……” 何欢月傻了,晚会时,她的目光就没移开过郁景和,本想着等人散后去道声谢,结果客人还没走完,郁景和就走了。 还好她跟得紧,看到他走向楼上房间的通道。 主管对何欢月没有好脸色,留她和几个杂工做最后的收拾工作。她紧赶慢赶,抓紧速度干完活,冲到洗手间,仔细整理妆容。 镜子中的女孩没有隆重的礼服,只简单地穿一条白色棉布裙,符合她清新的气质。化妆手艺也精进许多,摆脱了拘束的土气感,已经出落成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了。 何欢月补了点唇釉,给自己打气。女追男,隔层纱,她的确渴望分享郁景和的财富和地位,但她同样喜欢郁景和这个人。她不会将自己定义为见钱眼开的捞女或者狐狸精,她愿意照顾这个男人,给他打理家庭,生儿育女……就算被拒绝了也没关系,她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一鼓作气,她敲响了1901的门。 良久,郁景和怨气横生地开门,带着抓痕的胸膛和手臂直对着她。何欢月又不是无知稚童,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里面刚刚在干什么。 郁景和不等经理说完就甩上门,肉棒还直挺挺地立着,门外两人简直煞风景,耽误他跟音音贴贴。 转回身,裴音也裹着浴巾,在吧台倒纯净水。 “谁啊?”她问。 “你那个室友。我没理她。”郁景和黏黏糊糊凑过来。 “你倒是又喷又叫地爽快了,就不管我死活。”他委屈地用胯顶裴音,“你摸摸,它还硬着呢。” 裴音手伸进浴巾,捏沉甸甸的阴囊,手渐渐移到滴着水的马眼,猛地一捏,郁景和跟小媳妇一样叫了一声。 “我室友,大晚上敲你门?”裴音说,“你还想爽?憋着吧。” “外面往你男人身上扑的女人多了,难道是我的错吗?”郁景和将她扛到肩上,往房间走,“我正眼都没瞧过别人一眼。你可得好好奖励我。” 翌日,裴音腰酸背痛地起床,已经过十一点了。 裴叶在九点打过电话,猜到她还没醒,发信息提醒她吃清淡点。 郁景和发了一个小狗穿西装的表情包,语音提醒她醒后叫客房服务,一定要吃饭。 裴音坐起身,脖子有隐隐的下坠感,粉钻项链安然地悬挂着。 她勾唇一笑。 忙碌了一天,又在高峰期挤人山人海的地铁,何欢月拖着身躯,疲惫地往公司宿舍走去。踏上四楼,穿过散发隔夜外卖气味的走廊,她用钥匙打开宿舍门。 灯是亮着的。 一个穿着绸缎连衣裙的长发女人,背对着她,坐在她的桌前。 何欢月愣在门口,突然被一只手薅住头发,整个人被甩在地面,脸正对女人镶着水晶的高跟鞋。 处女(霸凌,慎入) 狭小的单间,堪堪挤下四个人,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青葱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抚过素描纸上的男人小像,这张脸,昨夜还在跟她耳鬓厮磨。 裴音一直觉得,在拍照时,不能把她拍好看的人都不爱她。 裴音有专业的造型和跟拍团队,可以为她设计适合的妆造,为她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拍上几百张,后期还有精细到指甲盖光泽的修图人员把关,确保每一张照片,都能全方位展示出裴音的优越外形。 她在接受这些服务时,能真切地感受到他们对丰厚报酬的喜爱,从而转化成对她个人的无微不至。 跟郁景和在一起,他会拍在阿尔卑斯山滑雪的裴音,在梵蒂冈教堂外吃香草冰淇淋的裴音,在参加亲人婚礼时落泪的裴音,在地毯上躺着敷面膜的裴音……没有计划,没有要求,他随手举起相机,就能正好拍到她最漂亮的一帧。相机后咧开的嘴角和眯起的眼睛,都在无声地礼赞她。 同样,这本素描本上,其他的花花草草都功力寻常,只有这张画像,栩栩如生,眉尾的一颗小痣点得不偏一丝一毫。 没有爱,哪来的观察力和审美力? 裴音没舍得撕破画中人的脸,转而拿起厚重的素描本,狠狠地砸在何欢月的头上。 “我最讨厌画画的人。” 她自小养得好,手劲不小,这一下委实砸得不轻,凸出的线圈在何欢月额头划出一道血痕。 “私闯住宅是,是违法的,我我要报警……”何欢月被砸醒了,手脚并用爬起来,哆哆嗦嗦地掏手机,往宿舍门后退。 “啪嗒。”申文柏落上门锁,沉默地堵在门口。 高清雨一步上前,从何欢月手中抠出手机,从后连踹两下她的膝盖,迫使她跪在地上。 “私闯民宅?不要说这栋破破烂烂的楼,就是聿平总部的楼,我都想进就进,没人敢叫我预约申请。”裴音彻底冷脸。 “你胆子真的很大,或者说,你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 她看一眼站着的高清雨和申文柏,两人会意上前,申文柏按住何欢月,高清雨开始扒她的衣服。 “你们要干什么!别碰我!啊!”女人的躯体逐渐暴露在空气中,何欢月拼命挣扎尖叫,但还是被扒得一丝不挂。 “接着喊啊。这栋楼,什么都破,就是隔音好,我倒想听听你还能喊多大声。”裴音坐在椅子上,旋开一瓶矿泉水,慢悠悠地喝水。 申文柏虽然长得清秀,但手下力气巨大,他死死按住要害,何欢月连动都动不了一下。高清雨从包里拿出手套,分给申文柏,两人戴上,又掏出一砸麻绳,绳质粗糙,纤维细碎,绳的直径有两指宽,长着茧的手摸上去都觉得磨手,要是绑在较细嫩的部位,不知道怎么折磨人呢。 两人都是培训过的风月老手,不说区区一个何欢月,就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也叁两下就被捆得严严实实。 一根粗长的麻绳,绕过何欢月的脖子,将两团肥白的奶子扣住,挤出挺立的乳尖,双手捆在背后,上身像是覆盖了一层渔网,到下半身时,粗粝的麻绳里叁层外叁层,依次穿过大阴唇、小阴唇,绳面紧紧地贴在穴口,何欢月跪在地上,两腿徒劳地蹭着地面,也只能将绳子越蹬越紧,特制的绳头卡在阴蒂上,随着人的扭动,绳头在阴蒂上旋转,剥开包皮,摩擦着最敏感的肉核。 黏稠的水花溢出,裴音拽过麻绳的一头,将何欢月拖过来,用手拍着她的脸颊,“你是处女吧。” 她手腕一松,大半瓶矿泉水浇到何欢月的头上,“对于你这种费尽心机靠男人上位的捞女,处女膜可是提高身价的筹码,你是不是等着爬郁景和的床,指望用第一次留住他呢?” 她俯身,捏住何欢月的下巴,逼迫她看自己。精致完美的脸提醒着她的不知天高地厚。脖颈和锁骨处的深色吻痕袒露,璀璨夺目的粉钻项链晃着何欢月的眼睛。 裴音邪恶地说,“郁景和很会做爱,每次我都能高潮好几次。可惜你没福气,他宁愿操飞机杯也不会操你。” 两颗胶囊被塞进嘴里,脸被无情地捏住,胶囊很快融化在口腔,何欢月感觉身体越来越燥热,从没有过的冲动在身体里四处冲撞。 “咱们毕竟室友一场,我帮你爽一爽,以德报怨,够义气吧?” 话音刚落,申文柏接过绕在何欢月脖子上的麻绳一侧,逼迫她从跪姿转为站起。 “跪这么久,膝盖该疼了,以后跪的机会比站的多。现在,我不喊停,你就要一直走,在宿舍里走。要是我不满意,你就去走廊里走。” 高清雨一鞭子抽到何欢月奶子上,“主人让你走,你这贱逼还不快点!” 何欢月下体卡着几道麻绳,每走一步,绳结就往穴里进一节,那阴蒂也被粗糙的绳子磨得生疼,但又有种奇特的爽感舒缓着体内的燥热,她流着泪,两腿大开着往前走动,刚走两步,滑腻的水就沿着大腿往下滴。 走到门前,终于压抑不住地啼叫出声,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但穴内的瘙痒更加强烈,她忍不住在地上磨动屁股,好缓解勃发的性欲。 裴音主仆叁人穿着体面,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如同发情母狗一样的丑态。 裴音甚至还举着手机,“何欢月啊何欢月,你真是有做鸡巴套子的天赋。千人骑万人操的妓女叫得都没你骚,我给你录下来,发发直播,投稿到成人网站,给更多的人欣赏。哦,你还是个处女呢,就体验过高潮了,还不谢谢我的赏赐?” 何欢月的神智还算清醒,强烈的羞耻感让她紧握双拳,但是鞭子狠辣地抽打她的脸、胸脯和背,剧烈的疼痛让她惨叫。 “啊!啊!谢谢,谢谢你。”她连忙说。 “啧,贱狗应该怎么谢主人?”裴音走上前,尖头高跟鞋揣在她头上。 何欢月匍匐着,连连磕头,“贱狗,贱狗谢谢主人的赏赐。” 裴音满意地笑,“现在还挺上道嘛,那就给你破个身……我和郁景和,谁破不是破啊。申文柏,拿过来吧。” 何欢月眼神惊恐,缩成一团,“求求你,求求主人……贱狗保证以后离得远远的……” “迟了。”申文柏拿着一个自慰棒过来,裴音往后退两步。 “以后你也不必躲远,我跟郁景和上床,你还得跪着伺候,好好地看主人被郁景和干到喷水。哦,对了,现在可是你这辈子为数不多,逼里有根正常自慰棒的时候。你可得好好享受,毕竟……先叫你尝尝高潮的滋味,再罚你没有高潮,更能让你痛苦,让我爽呢。” 下一秒,申文柏解开一小段麻绳,将自慰棒塞进去后,又复原了麻绳,绳结抵着自慰棒,让它全部干进她的骚逼里。 何欢月大声惨叫,被粗暴开苞的肉体痛苦,和宝贵的第一次以这么不体面的方式终结的精神痛苦交织。泪水流了满脸。 “最新款自慰棒呢,一定能让你高潮一晚上。咱们的账慢慢算。”裴音正反手抽了何欢月两耳光,用消毒纸巾擦了擦手,微笑着离开。 本帮菜 放在窗台的手机连震几下,裴音从电脑前抬头,摘下已戴一天的耳机。 实验室的群里说,两个师兄的创业项目在市里获奖,发了二十万元奖金,要请整个实验室吃饭。 杨吉师兄难得大气一次,地点选在汇东路的一家本帮菜餐厅。 裴音看了眼时间,将电脑和书本收进包里,刷卡离开图书馆。 正值黄昏,整个天空都是金色的,首大校园很大,是隔壁西大面积的叁倍,中心有一片湖泊,此刻波光粼粼,一排鸭子悠闲地浮在水面。 裴音穿着运动装,戴着眼镜,素面朝天,走在来来往往的学生中间。 打的出租车一路堵到汇东路,进了餐厅,几个师兄师姐还站在大厅,杨吉在跟一个服务员商量着什么。 “怎么了?”裴音问一个师姐。 “好像是预订的位子没了,今天路上太堵了,我们迟到叁分钟,就不让进了,重新排队要等一个星期,这不离谱嘛!”师姐嚷嚷。 “还叫了魏老师和他夫人,马上人来了,我们还没坐下……”另一个师兄不满,挤过去跟服务员争论。 服务员满脸为难,“因为排位很紧,超时是不能再占座的。其实要是重排,得等下个月了,咱们插到下周,这是最前的了。到时给您附送折扣,这样可以吗?” 杨吉不满意,“甭提什么折扣,咱们十几个人就是今天来的,你叫经理来,今天就要安排上座位。” 其实他们几个年轻人好说,大不了去大排档,啤酒烧烤也能庆祝一顿。但魏教授夫妇年纪大了,魏教授还有高血糖,只能吃清淡点的菜。而且老人家晚上大老远出门,让人家吃个饭还颤颤巍巍换场地,他们做学生的脸往哪里搁? 正说着,关瑜和一个身材瘦小的妇人,一左一右扶着魏教授来了。 这几天,裴音都没去上课,实验室任务也拿回家做,已经很久没跟关瑜碰面了。 关瑜一眼就看到裴音,手指不自然地攥紧,眸间闪过一抹亮色,又很快熄灭。 魏教授和夫人都很通情达理,杨吉羞愧地解释后,魏夫人笑着拍拍他的胳膊,主动提出换家店。 “主要是咱们师生几个庆祝一番,吃什么是次要的。” 经理恰时出现,服务员应该提前跟他说过,他赔着笑脸,再次许诺下星期的折扣。 “李经理。”裴音终于等到眼熟的面孔。 被突然点到,李经理疑惑地停下脚步,盯了裴音叁秒,一拍脑袋,“裴小姐,哎呦,我这眼神,刚刚竟然没看到您。” 裴音以前来的几次,都打扮得很富家小姐,即使不隆重,也是精致的。今天这个学生装扮,站在人群外围,李经理的注意力全在杨吉身上,还真没认出来。 “裴小姐,您难得来一趟,我这就去想想办法,跟后面催一下,一定给您安排上。稍等两分钟。”李经理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服务员应答两声,小跑着往包间后去了。 李经理上前,搀扶着魏教授往里走,“老先生先来这坐一下,各位小同学先喝点菊花茶润润喉。裴小姐,菜单在这儿,要点什么我现在就让大厨做……” 不到五分钟,穿着旗袍的迎宾服务员就娉婷走来,温柔提醒他们就餐。 “妈呀,裴音,什么情况?”白师姐瞠目结舌,虽然一直知道裴音家条件不错,但百闻不如一见,今天才算亲身见识到,“这餐厅不会是你家开的吧?” 裴音笑着摇头,“只是跟我爸爸来过几次。” 杨吉呼了口气,总算没太丢东道主的脸,招呼着众人坐下。 一张圆桌,最远的距离也是最近的,裴音和关瑜又坐在了一起。 关瑜今天也穿着一身运动服,黑色的,头发长了点,软软地耷拉下来,手臂上有了健身的线条,筋脉突起,肌肉紧致,裴音不由地多看两眼。 魏教授是个很好相处的老头,关爱学生,埋首研究,从未有过不符合师德的行为。 魏夫人这么多年,一直是他的贤内助,年轻时,魏教授应国家要求,在西北大漠的物理所工作了八年。这八年,都是她一个人抚养孩子,照顾老人,没有一句怨言。 一桌物理人都走学术路线,也没什么心眼,敬茶谈笑间气氛很好。 祁钧祖籍是s市,爱吃本帮菜,在这家餐厅有百分之十的股份,白师姐说是她家开的,其实也没说错。 杨吉选这家餐厅,是做过攻略的,预算一万左右,结合在网络平台显示的人均消费,估摸着点的菜大概在一万二这样,所以放心地跟老师同门谈笑风生。他会继续跟着魏教授读博,手里的研究成果已经有几家公司看好,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 但裴音知道,桌上这些琳琅满目的菜品,肯定超过杨吉的承受范围。菜单价格模棱两可,隐形消费、菜品因季节或市场原因的价格浮动,都会无形加在账单上。 她中途出来上洗手间,李经理正在大厅,裴音简单表达了意思,李经理闻弦歌知雅意,拍着胸脯保证控制好价格。 其实直接免单都可以。但这是杨吉请客,他提免单,拂了杨吉脸面,也让裴音好心办坏事。裴小姐哪里差这两叁万? 裴音点点头,去洗手间,清澈的水流冲洗洁白的双手,镜子里面,反射出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 裴音抬头,从镜子里对上关瑜的视线。 “裴音,我想过了……你不分手也可以。” 勉强 她终于仔细看他,他瘦了一些,本来就瘦窄的脸庞显得立体度更高,下垂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 奇怪,这么薄情的长相,怎么长在这么纯情的人脸上。 裴音关掉水龙头,用纸巾按在手背吸水,从他身侧经过,“不是分手的问题,你没必要在我这浪费时间。” 关瑜脸色发白,喉咙干涸,以他的性格,刚刚说出的话已经是将自尊放在地上,邀请她来践踏。 他不是勉强别人的性格。 关瑜沉默地站着,裴音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发丝拂过质地柔软的黑色上衣,他一把攥住裴音被冷气吹得冰凉的手腕。 “那为什么要招惹我?” 关瑜没等她回答,接着往下讲。 “你之前说喜欢我,可我也没变化,你怎么就不喜欢了?” “你喜欢,我的长相,我的学术能力,我的性格?我保证,这些都不会改变,会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而且我很听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让我做什么我就不做什么。” 裴音抬头,略有些皱眉。 关瑜的表情还是很冷静,暖黄的蜡烛灯盏,透过古朴的屏风,在他脸上映出明暗交替的光影,他的右手仍握在裴音的手腕,食指和拇指扣成严密的环。 什锦窗外有喷泉水落地的哗哗声。 “关瑜,你不用在一段关系里委曲求全,我找你玩是想让我们都快乐,觉得不快乐时,就不要勉强了。” 裴音用力,想将手抽出来。但关瑜人高马大,性格又执拗,就像在野外捕食的野兽,咬到了血腥味就不会松口。 裴音抬头,怒道,“手给我放开!” 关瑜不放,逼着裴音后退靠到墙边,微微俯身,整个身躯罩在她上方,“我没有委曲求全,我是发自内心的。你只要不拒绝我,我不会要求更多的。” 他知道自己的眼睛,在昏暗时更加深邃,裴音多次表露过对他眼睛的偏爱。 果然,她近距离看着放大的俊脸,生理欲望有片刻的凌驾于理智之上,差一点就点头答应了。 她张了张嘴,依旧没说出“好”字。 “裴音。”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两人都转头看去,李经理,迎着一行人路过。 祁修桓,祁钧,宋决明,他们的助理,七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 祁钧站在中间,面露不虞。祁修桓眉眼下压,有隐隐约约的薄怒,刚刚就是他喊的裴音。宋决明还是神神叨叨的老样子,裴音猜测,官二代的日常表情都经过流水线训练,喜怒哀乐都用这种正气凛然的神情诠释。 裴音挣脱关瑜,走上前去,搂住祁钧的胳膊。 “爸爸,你也来吃饭呀。” 祁钧宽厚一笑,像什么也没看到,对宋决明说,“决明,这是我女儿,裴音。” 又拍了拍裴音,“这是宋公子,我们今晚在这小聚。音音,你也来。” 他刻意忽略了关瑜,不管怎样,刚才两人的拉拉扯扯引起了他的不满,但在外人面前,他不能不给孩子面子。 “我师兄的庆功宴,老师都在呢。我跟他们打声招呼。”裴音顺台阶往下爬,回头喊关瑜,“我们回去吧。” 说着,拉着关瑜匆匆离开。 进包间一看,几个师兄师姐都面色绯红,看来是喝多了。 “你们两个怎么出去这么久?”白师姐大着舌头,“还以为你们没带纸,刚想去给你们送纸……” “刚巧遇到了我爸,多说了两句。”裴音回座位,很诚恳地跟众人解释了一番,又再次恭喜一次杨吉师兄,提着包溜了。 关瑜闷闷地给自己倒了杯白酒,一饮而尽。 争执 裴音进包间时,桌上在谈际开在s市新建药厂的程序。 祁修桓的爷爷,际开的创始人,祁正殷,在八零年代抓住了第一批创业潮,靠卖农药起家,挖到第一桶金后,又托福于西城的地理位置和政策优待,专攻药品加工制造,际开企业慢慢壮大,九四年股份制改革后成功上市,ipo募集了3.5亿人民币,真正做成了资本。 s市也是发达地区,经济发展不逊于西城,际开不可能放过这块肥肉,这十年来一直在拓展在其地区的业务。祁修桓年纪轻轻能在际开站稳脚跟,与他在s市对接的努力密不可分。 抛开宋决明那个s市书记的父亲,祁钧本人对他也很欣赏。 他是实业家,父亲是在十年动荡中被打倒的小布尔乔亚阶级,靠在猪圈里读书的劲,咬牙撑了过来,给他留下一个欣欣向荣的际开。 走向国际,继往开来的际开。 际开起步的时候,父亲驾驶着刚赚来的拖拉机送他上大学。 祁修桓出生的时候,父亲已经能穿着中山装用方言和美国专家交流了。 他,祁钧,出生在家庭、国家都在向好的时代。他无比感恩国家和时代的馈赠,无比感谢卖掉家里最后一口粮下海经商的父亲,无比寄托后辈能站在他的肩膀上发扬家族的勇气和荣耀。 很幸运,他们祁家人一代比一代能干。祁修桓从小就在男孩子团队游戏中展露出领袖气质和卓尔意志。踢足球时,他做守门员,站在门前就会让前锋露怯脚软;在游泳队训练时,说游一千米,就不会少游一厘米。拼乐高模型时,他能趴在地板上拼到天黑,直到成功。 加拿大的游泳教练专门找过他谈话,“让孩子享受快乐,才是运动和教育的目的。” 他不知道,是祁修桓自己逼自己,完成每一个目标,才能让他感受到乐趣。 祁钧站在二楼窗前,眯眼看在阳光中汗流浃背长大的小男孩,心中全是满意和骄傲。 裴音也不差,虽不是他亲女,但也由他教导养育,胜似亲女。 未来的物理学家,多体面,名字会印在人类文明进步史上,另一种名义的实干兴邦。 他欣赏踏实能干的人,宋决明表现的厚道和正派,很符合他对小伙子的偏爱。有时他无意吐露的s市乡音,更让他心中怅然。 宋决明也感受到了,他有心拉拢,刻意逢迎之下,与祁家关系更近。 裴音从门外进来,打断了几秒他们的谈话,她带着乖巧的笑意,轻轻落座在给她预留的空位上,祁修桓的右手旁。 面前摆了她爱吃的大闸蟹,她心不在焉地掰着壳,用蟹八件掏蟹黄。 忍不住想到关瑜委屈的样子。 祁修桓撇了她一眼,她以前吃螃蟹都是直接上手,哪里用过这费力玩意儿。再看到她心不在焉的表情和镜片后耷拉的眼皮,他又想到刚才她被一个男人抵在墙上的画面。深色的眼中闪过私人领地被侵犯的恼怒,祁修桓在心中不屑冷哼。 “听说裴小姐是首大物理系的?了不起,天赋不高的人还真不敢学物理。我当年报考大学时,就避开了基础学科。” 宋决明将话题引向她。 裴音早就知道他的真面目,她又不缺爱,对这种隐隐试探的示好,非常,下头。拜托,她不是严思张思裴思,会被他模棱两可的暧昧气息搞得心神荡漾,用点小恩小惠就被迷得找不到北。 剪刀咔擦剪掉一节蟹腿,她呵呵一笑,连句客气话都不想讲。 祁钧接过话茬,“哪里哦,她又不是牛顿和爱因斯坦,恰好有几分小聪明而已。” 他嘴上谦虚,但话里话外都有藏不住的炫耀,“反正家里也不靠她挣钱,她想玩玩那些物理公式,不比胡乱混日子强?” 宋决明点头言是。 “决明,你还是单身?”祁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对,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就算想跟个姑娘安定下来也没机会。”宋决明倒了杯酒,杯口略低于祁钧和祁修桓的杯口,姿势谦逊,“伯父和修桓要是认识适合的女孩子,不妨介绍给我,做个朋友也好。” 这张嘴,真是一套一套的。 “这是当然。年纪大了,就喜欢给身边孩子做媒。”祁钧笑呵呵的,目光移向右手边的一对儿女,两人今天兴致都不高,祁修桓虽然伪装得很好,与他平日里的样子相差不大,在交谈时也能适时回应,但知子莫如父,他还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聚会散后,几个男人都喝了酒,祁修桓为祁钧打开后座车门。 “爸,您坐白叔车回去,音音送我回尚井。” “音音,开车注意安全。”祁钧向窗外嘱咐两句。等车拐弯消失在街角,祁修桓转身,将裴音塞进自己车里。 祁修桓钻进副驾驶,裴音打火开车。 “那小子是你同学?”良久,祁修桓手揉着太阳穴问。 “对。”裴音目不斜视。 “哼,我真是小瞧你了,一个接一个的勾引,让全世界的男人都围着你团团转……”祁修桓转头看她,眼睛在黑暗中晦暗不明,“你说你跟我不可能,是不是就在钓着我呢?” 裴音冷笑,脚下用力踩油门,“开什么玩笑,我钓着你?不是我冲你招招手,你就不要钱一样上赶着往我身上贴?” “倒把自己撇干净了。你在我床上时,什么媚没献过?掰着逼冲我招手,我不往你身上贴?你能浪死。” 祁修桓烦躁地想抽烟,指尖摩挲两下忍住了。但刻薄的话忍不住。其实,这种话赶话的斗嘴吵架只会火上浇油,不过他心头的那团火本就越烧越旺,郁景和,小畜生,宋决明,每一个都比他光明正大,每一个她都状若有情。 “好,下次你就让我浪死,千万别救我,多的是男人跪着给我舔脚。”裴音也被说生气了,将车停到停车场,甩门就走。 祁修桓像只猎豹袭住她,轻而易举地将她扛起来,往电梯走。 “放我下去!祁修桓!”裴音的眼镜都被颠掉了,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祁修桓置若罔闻。 电梯门开,裴音被扔到沙发上,被捏住下巴。 “那小畜生上过你没?” 裴音扭头,生气道,“上过,我张着腿求他操,他能不操?” 祁修桓的呼吸一下子加重,想到裴音纤细的长腿缠在这畜生的腰上,玉白的脸被撞出胭脂般的红色,粉嫩的唇被他勾着舌头亲吻的画面,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们对视着沉默,彼此气息纠缠不分。 “你跟他断了,我既往不咎。”温热的酒气扑在裴音脸上,他努力控制住暴怒的情绪,手上的力道已经在她下巴上掐出了红印。 “不可能。祁修桓,我告诉你不可能。”裴音瞪着他。 祁修桓对她的回答像是意料之中,反而淡淡地笑了,慢慢道,“你不断,我就解决他。我想要一兔崽子消失,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说到做到。 祁修桓知道,裴音也知道。 她有一瞬间的慌张,又觉得示弱就是在这场对峙中认输,她不想认输。 裴音深吸一口气,“祁修桓,你真的有病!你不去管上亿的生意,跟我在这儿说叁道四。你喝醉了。我不想搭理你。” 说着,挣扎着想从沙发上爬起来。 祁修桓看出了她的外强中干。 综合国力是经济能力和科技能力的较量。人与人的交锋也一样,尤其是一家人。裴音在经济和武力上处于绝对的弱势,真计较起来,她不堪一击。 平时有什么矛盾,她撒娇发嗲,他受用,就过去了。 但这次,祁修桓不打算稀里糊涂过去。他的手下流地钻进她的运动裤,按着挺翘软滑的屁股,在她耳边吹气,“想跑了?你跑得了吗?” “被我干过,那扁毛小畜生还能喂得饱你?就是因为我太纵容你,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骑在我脖子上闹腾。” 手渐渐往下走,没有缱绻地温柔扩张,直接两指探进狭窄的花穴。 裴音被封印在他的五指山下,扭头瞪他,“你要强奸我?” 第叁根手指捅进,有技巧地旋转碾压,祁修桓抽出手,将带出的银丝给她看,“湿我一手了。”将粘丝抹在她脸上,祁修桓拽掉了她的裤子。 妥协 这跟一般的打情骂俏不同,祁修桓真的被触到了逆鳞。 他能强迫自己屏蔽郁景和,一是郁景和在裴音心中真的有分量,他不想去比较她更爱谁。二是先来后到,他没立场直接叫板。而且,以兄长的角度去看,郁景和的确是这个圈子里为数不多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他可以接受裴音混迹于男模公关之间,这些只不过是干净的人型情趣用品,偶尔他们一起,还能增加刺激。 但是他容忍不了别的男人觊觎裴音。 祁修桓愤怒。 裴音也气得像个河豚。 她从傍晚到现在,一直憋着一口气。 关瑜好好的纯情处男,被她欺骗感情和身体,变成二手怨妇,来质问她,还可以理解。宋决明一烂透了的混蛋,能不能提供优质性服务尚且未知,就敢在祁钧面前暗示对她的兴趣,能不能别对自己那么有信心?还有祁修桓,将她看成他的私有物品,现在还想在床上强迫她。 当祁修桓解开皮带,鸡巴从内裤里弹出来时,他掐着她脖颈往胯下按,粗长的阴茎抵在她嘴角。 “张嘴。”他低声命令。 手扶着鸡巴轻轻拍打她的脸颊。 裴音噌的一下火了,她双手按在他的腹部,用力推开带着淡淡麝香味的阳具,“你要是敢放进来,我就给你咬断。” 祁修桓不甚在意,裴音在床上什么样儿他一清二楚,再骚再浪都没给男人口交过。他刚刚只是在试探,她还是这么娇气凌人,没一点变化,看来那小崽子还没来得及在她这儿讨到什么好处。 “不放上面,你下面这张嘴可以放吧。”祁修桓用鸡巴磨花穴。 “不可以。”裴音脸色阴暗,“我喜欢愉悦的性,不喜欢将性作为宣发怒气的途径。现在,立刻,放开我。” 鸡巴扑哧挤进了淫水横流的小穴,祁修桓像野兽一样啃咬着她突出的肩胛骨。 “音音,你要钱我就给你钱,要爱我就给你爱。我对你的性欲,从来都只因为你本人对我的吸引。” 他从小顺风顺水,只有一个裴音,始终不能如愿以偿。他的好奇、不甘、怒气、小肚鸡肠,都源自于他对这个妹妹隐秘的感情。 “啊……”后入的体位进得很深,一下就戳到了裴音的敏感点,她情不自禁地叫出声,眼圈慢慢红了。 “你就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大小姐又气又委屈,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滚下来。 祁修桓停下动作,叹口气,拿过纸巾给她擦眼泪,听她有鼻音,又用纸巾捏在她鼻子上,“擤一下。” 裴音擤鼻子,祁修桓替她擦干净。 “怎么还哭了?”祁修桓无奈。 “你好重。”裴音蔫蔫地说。 难伺候,祁修桓恨恨地拍几下身下的屁股,抽出阴茎,改为把她抱在怀里,两人下身湿漉漉地贴在一起。 “是我不好,惹我们家大小姐不开心了。”祁修桓感觉怀里抱了只小猫咪,他亲亲她带着香气的发顶,“我是男人,终归不喜欢你跟旁人拉拉扯扯,你多心疼心疼我,少管别人。” 他想到宋决明,“你跟宋决明是不是认识,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裴音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耳畔有力的心跳,“你十八岁时玩得那么花,凭什么要求我守身如玉。等我结婚了,性伴侣才会固定下来。你以后不能强迫我上床。” 祁修桓闭了闭眼,“行吧。” “我不喜欢宋决明。但爸爸很喜欢他。”裴音说。 “爸是老派人,商不与官斗,肯定给他几分颜面。”祁修桓拍着她的背,“不过他也没那么大能耐,不用管他,要是他对你下手,你立马给我打电话。” 他低下头,轻轻地咬她的唇瓣,找她的舌头亲,含糊地说,“你可以玩,但不可以动心。阿姨未必反对我娶你,但一定反对你同学跟你在一起。” 裴音今天身心俱疲,懒懒地不想动,祁修桓草草地给她洗澡,反正她也不脏,水冲一遍,打上他的沐浴露,冲干净后再放在床上。 祁修桓躺在她旁边,修长有力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竖着的鸡巴,他都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用手动挡是多少年前了。 黑暗中咕叽咕叽的声音很明显。裴音从被子里探头,“听说男人撸多了会早泄,真的吗?” 祁修桓手停住,咬牙,“从哪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这样拜谁所赐?” 裴音闭嘴,翻了个身,安下心睡觉。 祁修桓生活习惯很好,房子风水宜人,干净整洁,床垫很舒适,裴音没一会儿就有了睡意。 祁修桓脑子里想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几分钟就低喘着射了,满满当当地糊了一手心,用湿巾擦干净,翻身贴着裴音,嗅到她脖子里的清香,嘴角上扬,进入了梦乡。 经济学人 六点整,多年稳定的生物钟唤醒了祁修桓。 他睁开眼睛,臂弯里搂着一个软软的身躯,头枕在他胸膛上,他的掌心贴在她柔软的小腹,那里正随着呼吸均匀地上下起伏。 他慢慢地抽出臂膀,不小心扯到她的长发。 大概是感受到微弱的疼痛,裴音正好梦到路过狭小的红城墙胡同,被满族大爷养的白鸽子追着啄头发,眉头皱了起来,从喉咙里溢出几声不满的呓语。 祁修桓手顿住,瞧着她又睡过去,哑然失笑,捉住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忍不住亲一下黑亮的发顶,轻步去健身的房间。 一个小时后,祁修桓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给助理胡铭盛开门。 胡铭盛提着几个袋子进门,放在餐桌上,小声说,“祁总,早餐,包和眼镜都在这里。”他昨晚都睡着了,夜间起夜,手机上正好跳出祁总的短信。 于是连夜跑来尚井停车场,从祁修桓车里取到裴音拉下的背包,在附近地面捡拾碎片,又联系熟悉的商家配置相同度数的眼镜,看着时间买了早餐赶过来。 他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向主卧方向有一丝飘动。 对老板和其妹妹的关系不加以任何揣测。 “辛苦了。”祁修桓不紧不慢地打领带,戴上配套的袖扣,从桌上随意挑了杯豆浆,向门外走,胡铭盛匆匆跟上。 际开九层,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外天朗气清,视野开阔,可见市中心的人民广场。 祁修桓站在窗边,身形高大,侧脸冷硬,眼神锐利宁静,如草原上瞄准猎物急速俯冲的鹰隼。 不言不语,就有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三个总监站在他身后汇报工作。 “……聿平的董事长郁鸿飞和东城部技术部负责人姜望北的不和已摆上台面,最近聿平的股份有波动。拉扯出来的传闻,涉及贪污丑闻,聿平与银行的合作有可能受到影响……” 市场总监语速飞快。 祁修桓波澜不惊的面孔有一丝裂纹,“郁景和在聿平怎么样?” 市场总监停顿了下,又很快接上,“修建南新区的项目是郁景和从头到尾管理,半点不借他人之手,这是他入驻聿平的投名状,目前发展良好。其余的,郁景和在财务部门有一定话语权……” 祁修桓淡笑着打断他,示意下一位接着汇报。 等下属依次离开办公室,胡铭盛敲门后进入。 祁修桓正看着尚井的客厅监控,裴音吃完早餐,穿着他的衬衫,盘腿坐在地毯上,头发胡乱扎起,专心致志地对着电脑,反光的眼镜遮住沉静的双眼。 胡铭盛将一沓资料放在他手边,封面上,是关瑜冷酷的脸庞。 “17岁。感情经历,零。特殊开房记录,零……”祁修桓一个字一个字地念,讽刺道,“呵,你是真喜欢处男。” 胡铭盛低着头,他曾是祁修桓资助的学生。 总裁助理这种职位,跟司机一样敏感重要,专业能力在其次,最要紧的是忠诚、嘴严、有眼力见。胡铭盛能爬到这一步,早就练就了七窍玲珑心,少听、少说、多做,是他的职业素养。 “郁景和还不知道呢,得提醒他。” 祁修桓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几天联系姜望北,约他出来。这两天风声鹤唳的,他被架空了,应该没什么活要忙。” 祁修桓合拢文件夹,啪地扔在桌上,吩咐道。 商场上刀光剑影,即使鼓励做大财富,但最有价值的火种资源就那么多,在这个时代和行业中,一个企业从诞生、兴起、大获成功,到挫败、消失乃至被人们遗忘,所有过程都有可能在几年之内完成。 天才不会让自己深陷泥潭。 最起码,他不会像郁鸿飞一样,允许一个小小的分公司负责人,掀起威胁自己的波澜。 克罗克说过:“当你看见自己的竞争对手快要淹死的时候,应该赶快抓起消防水龙头放到他嘴里。” 郁景和默念着这句话,车稳稳停在东城聿平公司楼下,门童殷勤地拉开车门。 他合上彩色封面的《经济学人》,将它塞到驾驶座后,优雅从容地迈下车。 门卫微笑着打开一尘不染的玻璃门,郁景和直迈专门电梯。 “不好意思,先生。您有预约吗?” 穿着白色套装的前台小姐,快步走来,抱歉地拦下这位彬彬有礼的客人。 助理要上前,被郁景和制止。 “您好,我是郁景和。有急事找姜工,麻烦行个方便。”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前台小姐。 前台双眼瞪大,仰头看这张俊朗如月的面容,犹豫了几秒,为他点开了电梯的按键。 望天计划 面积不小的办公室,因为摆放过多的物品,挤得没有下脚之地。地板上四处落着打印和手写的纸张,揉成团的废稿在垃圾桶里堆成小山。窗边的几盆绿萝,因为疏于打理,朝阴的一面已经发黄枯败。 一个头发很短的中年男人趴在杂乱的桌上,粗短如萝卜的手指灵活地敲打键盘,他本人倒是瘦高个子,脸颊消瘦,腹部有浅浅的啤酒肚痕迹。穿着明显宽大的亚麻布衣服,光脚蹬一双深黄色皮鞋,脚踝细瘦无肉,只留一层薄薄的赘皮。 郁景和来到姜北望办公室门前,敲了三下门,不等里面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伏首案前的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敲击键盘的节奏有条不紊,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姜叔,好久不见。” 郁景和岔过地上的杂物,坐在姜北望对面,手指关节敲了一下电脑背面。 姜北望如梦初醒,抬头,露出一个孩子般的笑容,“噢,景和啊,你来啦……” 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眉毛竖起来,“是不是郁鸿飞叫你来的?我的想法不会改变,望天计划不仅是商机,更是改变世界的壮举,它必须启动!你回去吧。” 郁景和温润地笑,“姜叔叔,我父亲与您的矛盾,我无权插手。我是为聿平来的。” 他伸手推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让两人的面容无遮无挡地对视。 “您与我父亲为代表的董事的矛盾,都是可以协商解决的,毕竟我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我父亲其实也希望谈和,只是他拉不下脸,姜叔,您看着我长大,不妨跟我交个底,给他一个台阶下。” 姜北望本性腼腆,不喜欢这种静水深流的针锋相对,率先移开视线,“不,不是可以协商的。只要郁鸿飞不同意望天计划,我就不可能妥协。” 他站起来,激动地挥舞手臂,“苏联把加加林从摇篮送进太空,美国把旅行者送往太阳系边界,马斯克计划将人类送进火星,这些一开始都是异想天开的空想,但会一步一步变成现实。太空就在那里,月球就在那里,我们为什么不去探索?用钱来说,赚到手软的项目不过才百分之十的利润率,若是我们成功,技术垄断,百分之二百的利润率都可以!” 郁景和平静地坐着,仰望这个用火热理想描绘绚丽前景,眼中带有凌冽锋芒的,不再年轻的,叔叔。 他不知不觉丢掉了笑容这个假面,正色地注视着他。 “望天是一个天才的计划,但它过于超前。十年,不,五年,给我五年时间。到时你可以即刻启动任何资源,我全力支持你。” 郁景和昨晚与五个专业人士讨论了一夜,所有的数据都显示,要再有七至十五年的科技积累,才是尝试的最佳时机。 他愿意了解,愿意评估,他带着诚意来。 郁鸿飞坚决反对发展航空领域项目,但他不是郁鸿飞。 可惜,他还只是个东宫太子,无法取而代之。 姜北望愣了一下,两手撑在桌上,摇头,“来不及了。景和,我跟你讲过,凡是人类能想到的,都可以变成现实。你觉得我不切实际,但总有人已着手行动。五年,逝者如斯,新技术再发展,望天只会被搁置。” 郁景和长长呼出一口气,“那就,从现在,搁置它。” 姜北望的神情再度愤怒,但郁景和用拳头重重砸在桌上,强势地止住他的咆哮,“我理解你的理想,但您也要考虑聿平的实际。马斯克活在资本主义国家,但我们赚的是人民币。聿平的钞票不是用来发射火箭的燃料,您的团队也不足以让董事信服。” 他个子比姜北望高得多,垂眼可以看见,被剪短,但仍冒出白色发根的头顶。 他眼角酸涩,话语仍不带柔情,“姜叔,我从不否认您有技术、有想法。但是,人要服老,聿平没有亏待过您,您的钱八辈子都花不完,不如去度个假,好好休养一年,技术部会根据您之前的指令继续运作。等您gap结束,明年这时,我们再谈谈望天。” 姜北望神情恍然,嘴唇蠕动。 郁景和冷漠极了,“姜叔,在媒体面前,还望您口下留情。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是您抱着长大的,我们可以意见相左,但没必要闹翻。” 他理了理衣服,嘴角扯出一个极小的弧度,“姜叔,保重身体。告辞。” “景和,你要架空我?你要架空我?” 姜北望已见苍老,追来的身躯颤颤巍巍。 “你就不想把聿平做成国内龙头,后人仰望却无可追赶的龙头企业!我们不再居安思危,不再未雨绸缪,你们郁家几代人的心血,是给你躺着享福的吗?” “我比谁都想。” 郁景和回头,拳头紧握,紧咬牙关。 “姜叔,我仍然敬重您,但我有我的立场。” 他没有再回头。 沉默多时的助理上前,扶住姜北望,将他带回办公桌后坐下。 关瑜宿醉后醒来,头痛欲裂。 他坐在床边,用掌心揉额头,母亲端着一壶蜂蜜水开门,责备地说,“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咱们家没有酒量好的,以后注意分寸。” 六角形的玻璃壶,淡黄色的蜂蜜茶底沉着几片柠檬。 关瑜头晕之际,想到裴音,脸色又沉下去。 母亲打量着关瑜,试探着说,“儿子,你最近闷闷不乐的,遇到什么事儿了?” “没事。”他转过脸,不想多说。 “是为哪个小姑娘吧?你有时啊,是有点闷,喜欢人家就要去说,吵架了也别一个人喝闷酒,你一个大男人不主动,你指望人小姑娘粘着你啊。啥事别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关母安慰他,“今儿你也别去上课了,在家歇歇,不差这一天!” 桂花糕 天色阴沉沉的,几道惊雷炸响,绵密如针的雨丝落到灰色石板路上,溅起一朵朵水花,细雨带走了暮夏的暑气,泥土和青草的清香冲洗汽车尾气,路上行人匆匆。 宋决明是这时候见到裴音的。 女孩穿着姜黄色格子衬衫,肩上挎着一只普拉达白色腋下包,黑色短裤下,完美到要去买保险的双腿修长笔直,是长期科学运动的证明,脚上穿了一双白鞋,黄色的品牌标记与衣服呼应。 裴音头发毛毛躁躁地编成一条麻花辫,垂到胸前,身上带有一层朦胧水汽,好像在桂花酿里打过一个滚,随着她推开门的动作,挟来一阵桂花香气。她垂首将伞放在收集桶里,小巧的脸上,皮肤吹弹可破,鼻梁挺立,但鼻尖够秀气,不像个西城妞,倒像个水乡紧俏小姑娘。这张脸,每一处的骨骼和肌肉都恰到好处,整容专家或面相大师也挑不出毛病。 “宋局长有何吩咐?” 脆生生的开口,确实是个心直口快的西城孩子。 “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咱们局网页系统总是崩坏,安全问题不容小觑,要麻烦裴小姐来修复完善。” 宋决明含笑道。 裴音用湿巾擦了下手,跳过来一个笑嘻嘻的男孩子,“有几处bug要您指教,跟我来吧。” 其实这种偏计算机的问题,能解决的人很多,去他们实验室闭着眼挑,连数学专业的都能胜任。 裴音坐下,大致看了几分钟代码就发现了问题,只不过解决起来有点麻烦。她托着下巴思考,多年来的点灯熬油赋予她一秒专注的能力,周围像罩了一层透明壳子,屏蔽了窗外的雨打芭蕉声和身旁人的小声交流。 宋决明坐在裴音侧对面的桌上,完全不掩饰自己觊觎的眼神。 漂亮、聪慧、际开受重视的女儿、性格强势,是他想要的伴侣,最好再由他亲手折了她桀骜的性格,只对他服软。 宋决明低低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点惋惜,上次在会所碰见她,可见她不是保守的女孩,跟郁景和肯定是睡过了。他们宋家肯定是只要处女的,但裴音实在是合他口味,履历背景也定能让眼高于顶的父母满意。 他压下这微妙的烦躁感,手机提示音响。 沅雪:今晚来吗?好久不见了,想你了~ 宋决明皱眉,打字:不了,不是跟你说过,没要事不要再联系我了。 手机那头没有再回复。 裴音大致理了个思路,从包里拿出笔记本记下要点。一盒用硬纸包裹的点心滑了出来,是她路过稻香村,被飘出来的桂花香吸引,顺手进去挑了几样糕点,小时候在纽约唐人街,也有广东人开的这种点心铺,装潢风格都一样。 裴音挑了一个山楂锅盔,最朴素无华的中式酥点,外观有种寺庙贡品的庄重历史感。甜而不腻,但有点干,需要搭配一杯茶,桌上有刚刚那个男孩子端来的茶叶水,裴音对茶没什么讲究,端起来喝了两口。 桂花糕看起来很诱人,香气扑鼻,闻到就好像看见了金色。裴音咬了一口,就被噎住了,猛灌了大半杯水,等顺过气来,她惋惜地摇头,可惜了,她专门在柜台前挑选称重,又背了一路的心意。 裴音吃得旁若无人,这时才抬眼看宋决明。 宋决明挑眉,“裴小姐饿了?” “问题找到了,解决方法也不难。我回去写一个框架,明天……后天发给你?”裴音收拾包,站起来。 这盒拆开的点心,她犹豫了一下,刚刚是就着盒子吃的,掉出来的残渣留在盒里,弄脏包会很难清理,这一款包是限量的,买不到第二个了。 干脆扔了好了。 但裴音看了两眼宋决明,勾唇笑道,“宋局长,这盒点心送给你吃,别嫌弃哦。” 宋决明走到她身边,接过纸盒,“裴小姐称的点心,送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他抬手看腕表,“不早了,一起吃个晚饭,我送你回去。” “我跟男朋友约好了,抱歉哦,宋局长。”裴音的表情和语气完全是抱歉的反义词,挎上包就出门了。 宋决明哼笑一声,倒没去送,他看得出来,裴音现在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不应该让她知道严思的。 他突然想到这个文若如受惊小鹿的女孩,气息冷下来。愧疚吗?不至于,路都是自己选的,他又不是她老爸,只给予不索取。喜爱吗?更可笑了,他最喜欢她的时刻,是缓缓开车跟在她身后,看她笨拙又自在地穿着高跟鞋的那一秒。可惜,她没拒绝他,上了他的车。他只能把她看成一个玩物。 宋决明拉开窗户,倾斜的雨飘进来。 街道边,穿着姜黄色格子衫的姑娘,举着一柄小花伞,悠闲地在雨中散步,像旧时候上海滩卖栀子花的小女孩。 宋决明伸手拈一块桂花糕,不甜,清香,适合细嚼。 他表情轻松下来。 暗黄的酒店里,女人暧昧又刻意地呻吟。 窗边的圆桌,摆着半盒点心。 宋决明下颌紧收,下身毫不留情地在女人口中冲刺,龟头一下下顶在柔软紧致的喉咙里,随着女人生理性的反呕,包裹阴茎的喉咙更紧。 宋决明伸手扇了胯下女人一巴掌,“不是吵着要吃鸡巴?就这点儿本事?” 女人皮肤白嫩,一巴掌下来,左脸浮现一个红印,她呜呜喘了两声,更卖力地伺候起嘴里的肉棒,舌头飞快地舔弄马眼,口中唾液顺着柱体下淌,双手撸着肉棒根部,连卵蛋都要抚摸到。 宋决明又扇了一巴掌,“浪货,鸡巴就这么好吃?看看你那贱样。” 他揪住女人的头发,挺胯,骑在她的脸上,语气阴冷,“毛头小子有哪里好?光有钱有什么用?不知道扒着有权力的讨好着,蠢货。” 女人早被堵得不能呼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迷迷糊糊听到这话也不知何意。 宋决明头仰起,射在她喉咙深处,抽出身。再美的女人,这种时候都不会好看,他心生厌恶,一脚推开了她。 女人咳嗽几声,咽下精液,脸因窒息变得绯红。 她摇着屁股,娇声道,“瑶瑶小逼好痒,想要大肉棒……” 女人穿着情趣内衣,少到可怜的布料托着两团雪白的奶子,脸上化着全妆,表情诱人。她吞吐了半天男人的肉棒,下身早已性起,只想被这个外形不错的男人狠狠干上一顿。 她爬来搂住宋决明的小腿,用丰满的胸脯蹭他。高级外围,身材相貌都是佼佼者,她容貌精致,腰细腿长,今天在一群姑娘的照片里,宋决明只挑了她。 射过一次的男人不为所动,有性欲时感觉与裴音相似的面容,此刻哪里都不一样。 他拍拍女人的头顶,“我叫外围,从来只操嘴。” 八芒星 雨淅淅沥沥,天色渐渐昏暗,起了一层淡淡的雾,路过的车前灯划破白雾,溅起路边水塘的积水。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嘈杂,路过的行人手中提着不同款式的月饼盒,裴音如梦初醒,中秋节要到了。 郁景和生日是农历八月十六,花好月圆的日子。 即使裴音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也耳闻近期聿平的风波。郁景和没跟她说太多,毕竟涉及他父亲的丑闻,他也没脸说。前一阵子他去了东城,应该解决的差不多了,这几天他们聊天,郁景和情绪还不错。 路过街边的橱窗,冷白的灯光倾斜出来,将裴音的脸照亮。 裴音举着伞抬头,是一家新开的高端男装店,模特身上的衣服是拜占庭风格,蓝黑底,胸前和袖口有精细的刺绣图腾,描着金边,在冷硬的打光下,遥远得像是隔着一个时空。 最吸引裴音的,是模特脖子上戴的八芒星项链,黑金配色,尊贵又神秘。 她毫不犹豫进店,saler早就注意到她了,迎上来接过滴水的雨伞。 裴音抬手,将被水汽打湿的碎发拨到耳后,指着橱窗的模特,“这件有45码的吗?帮我包起来。” saler讶然,这么爽快的顾客不多见,是票大单。 “这枚项链我也要。”裴音凝视着八芒星,说。 saler正在开单,闻言,有些为难,支支吾吾,“首饰跟成衣不可以一起卖的……” 没有东西是没有价格的。 裴音不相信柜姐的话术,都开在商场了,连垃圾箱都明码标价。 “要搭配什么配货?”她问。 saler有些抬架子地笑,“这是店里的镇店款,招财进宝。您知道的,奢侈品也讲风水五行,咱们牌子属木,但这项链偏金,是有说道的,要是太轻易卖出去,买者也压不住的。配一套餐具,也是拜占庭风格的,您看可以吗?” 郁景和是金木命。 裴音花了二十六万,拎着重重的礼袋,敲响了郁家别墅的门。 桂姨开门,看到衣服被打湿的裴音,心疼极了,“下这么大雨,应该叫司机接的,快进来,别受了凉气。” 裴音接过毛巾擦擦脸,“景和在家吗?” “在的在的,先生夫人都还没回来,少爷中午回来的,到现在都不肯吃饭……” 裴音蹙眉,拎着装有衣物和项链的袋子上楼。 她轻轻敲门。 “进。”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裴音推门,郁景和坐在房间沙发上,身体前倾,拇指和食指夹着一根快燃尽的烟,茶几上烟灰缸里堆满了长短不一的烟头,脚边散落了一地五颜六色的糖纸,是抑制烟瘾时含的糖。 他没抬头,吸了一口烟,过肺后吐出,烟雾遮住他的脸,“说最后一次,我不饿。” 一阵轻缓的脚步后,一只柔软的手按在他冒出胡茬的下巴上,“不吃饭会生病的。” 郁景和一愣,侧过脸,撞见一双盈盈春水的双眼。 “宝宝,你怎么来了?” 裴音将项链从盒中取出,挂在他的脖子上。 “这条项链有魔法,你戴上它,什么难题都会烟消云散。” 她够着身子亲亲他的嘴角,揉了揉他发质坚硬的发顶。 郁景和轻笑了下,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道,“姜叔那边暂时问题不大,我只是突然知道……郁鸿飞在外面有两个儿子。” 裴音震惊,在她眼里,郁鸿飞跟祁钧是多年好友,人以群分,都忠诚可靠,有家庭责任感,他对郁景和,灌输了那么多责任、义务的思想,他怎么能背叛这个家? 她小心地没有流露出吃惊的表情。 郁景和接着说,“大儿子比我小一个月,这意味着我和我妈,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全部的忠诚。老东西瞒得挺好,早上我跟我妈在skp,那女人直接窜出来要上位。笑话。” “阿姨现在怎么样?”裴音握着他的手问。 “我妈傻白甜了半辈子,知道消息一下子崩溃了,我安慰了一上午,有些想开了。现在在大姨家,应该缓过来了。” “那你还好吗?” “放心,这点烂裤裆的事还不至于怎么样,回头我就把那三个处理了。”郁景和冷硬地说,“老头子以后也别想在这个家讨到什么好。” 裴音放下心来。靠两个私生子就想上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郁景和从小学的是帝王术,走的是正统路,得时无怠。早不跳出来,太子都快接班了才来闹,只能对郁母产生情感伤害。 郁景和捧着她的脸,舌头伸进她嘴里,找她的舌头。 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淋湿,碎发贴在脸侧,乱七八糟的样子勾起郁景和性欲。 “不提别人,几天没操你了,给我看看下面是不是又紧了。” “等下,我叫个人来,一起。”裴音发短信给邱凯。 “高清雨?”郁景和问。 “不是,你熟人,何欢月。”裴音语气轻快。 郁景和愣一下,反应过来,笑道,“我妈要是有你半点本事,也不至于五十了还跟小女孩一样,傻乎乎被人骗了二十年。” 他抱起裴音去浴室。 作者有话说:本来这章想上肉的,下章一定。得知李玟去世,震惊又遗憾,rip,祝大家都能身心愉悦。 班长(伪3p) 何欢月第一次来到郁景和的家,邱凯开车将她送到楼下,同情又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从皮夹里抽出两张红色钞票,“结束了打车回来。” 何欢月颤抖着,接过钱塞到裤子口袋,去开车门,但怎么也使不上劲。 邱凯看得心烦,俯身一把推开门,“快过去,不然现在就回去紧紧皮。” 何欢月受惊一般跳下车,邱凯盯着她进门,掉头离开。 桂姨看着这个怯弱的女孩,心生奇怪,善意地递来毛巾,“姑娘,擦擦雨吧。” 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起,从睫毛扫过富丽堂皇的客厅,接过毛巾,直接上了三楼。 按照交代,她没有敲门,直接进了郁景和的房间。 床上,裴音两腿分开,面色酡红,胸前的奶子小幅度晃动,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跪在床上,趴在她腿心,一只手配合着舌尖,干得裴音连连淫叫。 “景和~快一点!啊~不行了,啊!慢一点~啊!” 何欢月清晰地看着裴音平时淡然甚至高冷的面孔,染上淫乱的色彩,既爽快又痛苦,最后承受不住地尖叫。 她这段时间,在公馆里,什么场面都见过了,没一个女人高潮时还能这么美的,她不得不承认。 郁景和嘴唇亮晶晶的爬起来,不满地命令,“洗个手过来跪着。” 何欢月来之前被剥光洗净,此刻忙不迭地去洗手。 回来时,女人跪在床边,高高翘着屁股,一根又粗又硬的肉棒磨着一线天的美穴,紫红的龟头每一下都戳在硬起来的阴蒂上,刚高潮过的阴蒂回忆起方才的人间至乐,又酥软地爬上痒意,渴望再有舌头来抚慰一番。花穴里滴滴拉拉流水,郁景和的鸡巴就像泡在水里一般,知晓她是得了趣儿,磨得更起劲。 何欢月咬着牙,来到两人身边。 郁景和眼神轻薄,捏着何欢月的后脖子,按倒自己和裴音胯下,“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班长。” 何欢月颤抖着闭上眼睛,宛如在夏夜晚风中,等待着献出初吻的青涩女孩。 裴音被那根使坏的鸡巴磨得魂都要散了,感觉有热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下身,自己扭着屁股凑上去,重重地压在何欢月脸上。 这不是一个人,就是她的肉便器而已。 何欢月压抑着屈辱感,用双唇包住挺立的阴蒂,使用训练的技巧,舌尖轻轻地舔着包皮,就是避开最敏感的地方。这种感觉,爽,又不够爽,没有那种从天而降铺天盖地的酥麻爽感,裴音整个人都被勾得坐在了她脸上,扭着腰蹭她的嘴,透明的水都顺着何欢月的嘴角往下滴。 郁景和在后面,看着裴音白生生的翘臀左右摇摆,鸡巴更大了一圈,上前一步,鸡巴硬得都不需要手扶,直接怼进了骚得不行的小穴,两人都爽得一激灵。 “鸡巴好大,啊!要把音音操坏了!” “贱货,你不是要勾引景和吗?啊~景和的鸡巴在……操我呢,你只能跪着给我舔逼。” 郁景和大力猛干,憋了好几天的鸡巴干劲十足,手时不时扇打裴音的屁股,摸蜜桃似的奶子,“小浪蹄子,骚得没边了,今儿好好喂你几次高潮。” 年轻男人的鸡巴比钻石还硬,裴音被操得爽利极了,那亮晶晶挺立的小豆,被包裹在温暖的口腔,吸吮舔弄,两处被伺候得好好的,裴音泪水都被刺激出来,睫毛湿漉漉的。 何欢月可惨了,舌不能停,要一直高频率打转,脸上两人干得热火朝天,郁景和鸡巴跟雨点一样急速降落。 她终于看到了她心仪男人的肉棒,但它在卖力服务别的女人。 捣出的白沫被她吞到嘴里,咸涩腥甜,偶尔她大胆着去舔男人露出来的阴茎根部,郁景和鸡巴被裹在紧致小穴,柱底和囊袋被一条小舌轻舔,也舒爽地闭上眼睛,“贱东西,舔别人老公的鸡巴让你这么高兴?” 他一把抽出被裹上一层淫水的鸡巴,毫不留情塞到何欢月嘴里,将嘴当成一个不知疼痛的飞机杯,粗长的鸡巴直入喉管,又全部抽出,再重重挺入,根本不在乎女人因次次深喉而憋红的脸。 比嗦舔阴蒂和花唇更浓郁的淫水味道灌入何欢月口腔,全是裴音的味道。 郁景和将她的头死死按在胯下,龟头紧贴喉咙最深处,按了十几秒,深喉的快感让他情不自禁谓叹,再睁开眼时,流露着嫌弃,扇了胯下人一耳光,“蠢货,还不给你主人好好舔,吃精舔逼的婊子。” 郁景和重新将鸡巴干进裴音穴里,何欢月含住红艳艳的小豆子,重重地嗦,那粗长大屌也一下下干到最敏感的地方,双管齐下,裴音死命地揪身下女人的头发,大声尖叫。 “啊!快点嗦~快点!啊!到了!” 一股有力的水箭从交合处喷出,全部淋在何欢月脸上,等喷完,裴音腿一软,跪坐在床上,屁股下还垫着何欢月的头颅。 她喘着气,时不时身子一抖,尿尿一般,花穴里挤出几滴淫水,糊在何欢月嘴上。 郁景和被夹射了,低喘一声,释放在花穴里。 未软的鸡巴抽出,水汪汪的小穴竟然自动闭合,将粘稠的精液死死包在里面,只流出更清澈的透明淫水。 何欢月想去清理郁景和刚射过的鸡巴,被裴音一脚踢到脸上,“蠢东西,连伺候谁都不知道,你主人的穴里有滚烫的精液,你还不快用你那贱嘴给我吸出来?” 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性爱的小穴,淫靡杂乱,裴音花穴的户型极美,即使精液、白沫、花液交杂在一起,也能让人看得热血上涌。 何欢月将舌头伸进阴道,用力吸深处的麝香味液体。裴音花穴多紧,她哪里吸得出来,还是她又舔得裴音爽了一次,让裴音抖着屁股,连精液带阴精白白稀稀喷了,才算给她清理干净。 郁景和好整以暇,目不转睛看裴音被一个女人跪着舔到喷,听她嗓音叫得有点哑,去茶几上端来一杯纯净水,自己喝了一口,再渡给她,唇齿交接,好好的一杯水,硬生生喝了半天。 好不容易喝完,郁景和赤裸的下身又渐渐膨胀。他从小顺风顺水,这几天,事业,家庭都遇到了难槛,心中郁气得彻彻底底发出来才好。 他拍拍裴音,“再做一次。” 裴音娇气,“人家下面都肿了,你也不心疼。” 郁景和好笑,将裴音翻个面,让她仰躺在床上,伸头去看她两腿间,有模有样地点点头,“嗯,被操得不轻,可怜宝宝。” 手却冷酷无情扇在她红彤彤的阴户上,刚刚被蹂躏到软烂的花穴被扇得一缩一缩。 郁景和嫌不过瘾,一手扒开她的花唇,让爽得不行的骚豆子完全暴露,甚至把那层薄薄的包皮都给翻开,然后一下下扇在阴蒂上。 “啊~不要碰那里!别打了……” 裴音咬着手指关节叫唤,那小穴倒是诚实,被打出了水花,又被男人的手拨散,银亮的水珠天女散花一样散开。 郁景和松开手,拧她的奶,“好,不做了,让宝宝好好休息。” “喂!”裴音瞪他,“再做一次。” 抄手 何欢月一个没有性爱的人,反而比这两人还狼狈。她蜷缩在地毯上,全身赤裸,只有下身穿着一个金属材质的贞操带。头发凌乱,脸上有几道迭加的巴掌印,裴音和郁景和做人百无禁忌,在床上荤素不忌,导致打人,也都很疼。 严格说起来,何欢月是处女。那晚,被喂了药后,申文柏强行给她塞的自慰棒干了她整整一夜,她瘫在冰冷的地板上又哭又叫,申文柏坐在一旁盯着她,每次她快要高潮时,就将跳蛋贴上她的阴蒂和奶头,或者抓住自慰棒根部,碾压她穴里的敏感点。 性羞耻和恐惧中,她第一次知道,做女人是这么美妙,一次又一次不间断的高潮让她忘记了思考,敏感的身体初次体验这蚀骨的快感,她就知道,她有瘾了。 等天色破晓,折磨她良久的自慰棒也停止旋转扭动,夹在奶头和阴蒂上的跳蛋止住震动。何欢月体内的药性终于排完,她迷迷糊糊地想到,裴音说每次跟郁景和做爱,都能高潮好几次。体会高潮为何物后,她知晓了更大的嫉妒和自卑。 接下来,她被送到公馆。邱凯折磨她的方法层出不穷,但是,她被剥夺了高潮的权利。一件贞操锁锁住她的下身,别说被鸡巴狠狠操上一顿,连自己用手揉揉肉核缓解瘙痒都不可能。 现下,看裴音爽得浑身都泛着泡澡后的粉红色,她的下身,也渐渐泛上空虚感,水顺着大腿流下来,她只能两腿夹紧,像条发情的母狗抖动着下身。 床上,被郁景和打着桩的裴音看到这一幕,笑起来,“啊~何欢月……你是真贱啊,这样都能发情?啊……你是不是还没被人干过?” “是的。”何欢月嗫嚅着回答。 “啧,可惜啊。这么穷,这么累,还没有性生活。你那逼都要生灰了吧?”裴音拍拍郁景和,郁景和抽出鸡巴。 裴音优雅地坐到床边,背脊挺直,眼睛俯视着她,“贞操带?钥匙呢?把它解了。” 何欢月强撑着爬起来,从衣服里摸出邱凯给的钥匙,褪去了这个金属环。 裴音脚踩在她的腿心,恶意地使劲往下压。 “啊!”痒得不行的浪逼被踩,何欢月感到了爽意,“啊~好爽……别这样。”裴音力度变大,有隐隐的疼痛感。 “喂,母狗,要停还是接着爽?”裴音高高在上的声音传来。 “要爽,要爽!”何欢月带着哭音喊,天知道她有想念这滋味。 裴音的脚撤回,“你也配我用脚踩?我的鞋有多贵你知道吗?” 何欢月失神地睁眼,不自觉想用手去摸下身。裴音脚踩到她脖子上,“谁允许你揉你那贱逼了?手给我拿开。” 郁景和被冷落多时,不乐意了,从背后抱着裴音,下巴压在她头上研磨,“宝宝,你管管我啊,她又没鸡巴能让你爽……” 裴音敷衍地回头啄了他一口,立马被压住,滚烫的鸡巴冲了进来。 何欢月贪婪地盯着两人交合处,要是被郁景和压在身下的是她,那该多爽啊。看裴音眼角发红,口水都被操下来了,那颗圆溜溜的肉核高高挺立,小小的阴唇死死咬着柱状的肉棒,可见是美极了。 她像是受到了蛊惑,手脚并用爬过去,含住腥骚的肉核,像吃到了佳肴美馔,啧啧有声地舔着咬着,她痛苦地认清了自己的地位,她就是一条狗,靠舔舐吸咬主人性交的体液,免受皮肉之苦。她已经不是那个清高的班长了。 “啊!贱狗,技术不错……用力嘬!”裴音被舔得昏天黑地,郁景和醋了,鸡巴更硬了,他俯身转过她的头,咬住她的嘴,直到她喘不过气,“小骚货,就被吃个阴蒂就浪成这样了,咬我这么紧,嗯……还夹我?” 郁景和加快速度,不再温柔,粗暴的性爱让高潮来的很快。 裴音抖着腿全喷到何欢月嘴里,郁景和不再忍着,腰眼一麻,一股股射了出来。 裴音喷完了,还是感觉不够利落,刚刚被喂了太多水,这下来了尿意。 她重重拍了胯下女人的脸,“浪货,嘴张大点。我要尿了。” 淡黄的液体从腿心流下来,灌进何欢月的嘴里,有的被溅到她的鼻孔和脸上,何欢月拼命地往下咽,但比不过裴音排尿的速度,多余的尿液从嘴中溢出,顺着嘴角流到脖子。 裴音舒畅地尿完,躺到床上干净的地方。 郁景和也有尿,但他没那么文雅,他命令何欢月跪在地上,嘴张开。他扶着鸡巴,像滋水枪一样,尿速很急,虽然对准的是嘴,但还有多余的打在她脸上。等一大泡尿尿尽,郁景和去搂过裴音,带她去洗澡。 东城街角的一家抄手店,狭小的店面,摆放了尽可能多的桌椅,人声嘈杂,香味四溢,挂在墙上的电视机在播放晚间新闻。店铺老板的儿子来来往往送餐。 姜北望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全神贯注地吃一份干拌抄手。 一个男人坐在他对面,这种店拼桌的人很多,姜北望没抬头。 “姜总。”祁修桓开口。 姜北望幅度很小地抬头,店里开了空调,但还是很热,祁修桓脱了西装,蓝色衬衫袖子挽起,露出手腕的深蓝色表盘的百达翡丽,他倒没有避讳,手直接放在可能有油的桌面。 “祁总?找我有什么事?”姜北望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祁修桓这种人不可能主动来这小馆子吃晚餐。 “谈谈望天计划。”隔壁桌有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女生,注意到了这个帅哥,眉来眼去地告诉同伴快看,声音飘到了这里。 姜北望面色微变,“谈什么?祁总可不是理科专业,应该不懂其中知识。” 祁修桓含笑道,“祁某确实不甚了解,但比郁董更懂它的投资价值。” 姜北望攥紧手中的筷子,警惕道,“际开是制药企业,广收生化人才,与我们航空领域有什么瓜葛?” “姜总,您醉心研究,也不懂市场的弯弯绕绕。际开是药企和际开投资任何领域都没有关联。重要的是,我手上有足够的资金和成熟的投资方案,这不正是姜总需要的?”祁修桓道。 姜北望犹疑,“商人无利不起早,你有什么目的?” 祁修桓叹气,“商人的目的当然是逐利,我投初步的计划资金,是想收获可观的回报。我觉得这个项目有潜力,自然要抓紧机会与您联系。” 那几个小女生吃着抄手,时不时转头打量他,有一个还举起手机,悄悄地拍照。 祁修桓这些年就是在相机中生活的,对镜头早已条件反射的厌恶。他来找姜北望,还在这油烟地,本就不想声扬,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谁知道她们发到哪。 他说了声抱歉,打电话给门外的胡铭盛,“进来告诉我旁边几个小丫头,让她们把照片删了。帮她们把帐结了。” 姜北望眼神闪烁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虽说他是来找他合作的,但他没有求人的态度,姿态不说高,但也很随意。 愿不愿意看你,就看谁先着急咯。 望天计划是姜北望的命,他用筷子戳破一个沾着辣椒红油的抄手,语气坚定,“好,我们正式谈一谈,明天我们约个地方。” 新闻 郁景和不是第一个得知姜北望辞职的。 当坐在西城地段最好的空中餐厅用餐时,一个打着领带的年轻男人突然凑过来,“郁先生您好,是否是因为姜北望透露了聿平股东内幕,才导致他最终离开聿平?能否简单跟我们聊聊,聿平的股市波动……” 郁景和将一块切割整齐的牛排喂进嘴里,专心致志地咀嚼咽下,用桌上的手绢慢慢擦拭嘴角。 下一秒,他站起身,出手迅速,一把摘下夹在记者领带上的微型摄像头,从窗户扔到楼下的人工湖中,大步流星地离开。 餐厅到聿平,要步行五分钟。 郁景和在六分钟后推开了郁鸿飞办公室的大门。 能生出郁景和,郁鸿飞自然相貌堂堂,他穿得很讲究,西装三件套一样不落,端着一杯手磨咖啡,眯眼品尝。 “可以发通稿抹黑姜北望了。”郁景和说。 郁鸿飞眼睛睁开,“为什么?我们有争执,但何必闹到人尽皆知?” 郁景和面色阴沉,“因为你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他辞职了是吧,就代表他找好下家了,怎么可能不给你捅出来。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水搅浑,模糊老百姓视线,再把你的窟窿补起来。” 郁鸿飞笑出来,“不可能,姜北望性格我了解,他胆子很小,也不喜欢搞这些阴谋诡计。” 郁景和深吸一口气,“我只是通知你。还有,最近千万别开什么幺蛾子发布会。” 他转身就走。他一直都知道,郁鸿飞是守成之君,打顺风盘时为人仁义,能控制住底下人,应对风浪的魄力和勤奋就这么被削弱了,这种时候,还得儿子给老子擦屁股。 魏教授在微信上通知裴音,今天务必到实验室。 裴音到时,魏教授正在跟关瑜交流,裴音坐到他们身边,魏教授说,“实验室跟企业有个合作,你们几个符合对方要求,我推荐了你们。好好干。” “老师,是哪家企业呀?”裴音问。 “这是要签保密协议的,不过就我们在场,告诉你们吧,是一个物理团队,挂了际开的名。你们现在就签个合同,回去了解一下。” 魏教授递来几份文件夹,裴音不怎么在媒体上抛头露面,学校是靠自己考进的,不知道她背景不奇怪。 她心下犹疑,还是签了字。 关瑜看了她两眼,看她签了字,才拿笔签名。 莫名的,裴音感觉心跳加快,胸部有一股胀气,她去洗了把脸,调整好状态,重新回到座位。 手机打开,所有的新闻软件都在推相同的消息。 【企业董事贿赂成风,如何避免政商勾结】 【多年好友翻脸,利益当前真心叵测】 【聿平股价起落异常,董事长不予回应】 …… 终于压不住了,裴音没询问郁景和,他那边应该忙得团团转。 点进祁修桓头像,她斟酌着,“哥,最近聿平的情况你了解不?” “际开合作的物理实验室来我们学校了,你知道吗?” 祁修桓回得很快,“嗯,郁鸿飞惹了点事,如果你有余力的话,可以参加这个计划尝试一下。” 裴音还是不放心,“聿平能挺过这关吗?” 祁修桓对着手机冷笑,“放心吧,除非上面要下手整他们,否则这点小打小闹还不足以动摇聿平,就是郁景和比较难而已。” 她问的就是郁景和好吧! 裴音放下手机,逼迫自己专心学习,看了两个字就抬起头,算了,看也看不进去,回家吧。 她把合同放进包里,站起身。 关瑜看她离开,眉头皱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东西都没收拾。 裴音跑到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等着司机来接。感觉有个人来到自己旁边,不耐烦地看过去。 关瑜说,“你提前回去是为了郁景和?” 裴音摇摇头,没说话。 “我也看到新闻了,你还没嫁给郁景和,就这么着急了啊?” 裴音抬头看他,“我不为他着急为谁着急?为你吗?” 关瑜脸上闪过一丝道不清的表情,他的脸就是免死金牌,裴音又该死的心软了,这点同情催生了她的怒气,她踢了一脚公交站台的横栏,说,“我们把话说清楚。上床可以,别谈感情,我就是喜欢郁景和,关瑜,你跟我睡了一次不亏吧,能不能别总把自己当受害者?” 关瑜皱眉,裴音脚上穿的是miumiu的芭蕾舞鞋,缎面材质柔软,这一脚下去,脚肯定很疼。 他抬眼,扯出一个笑,“嗯,是我赚了。既然上床可以,那我约你开房,你不要拒绝,好吗?” 身后的站台玻璃广告切换,啪嗒一声,裴音点点头,拉开宾利车门坐了进去。 芭蕾舞鞋 “白叔,去公司。”裴音坐上车后,跟司机说。 际开的前台认识她,打过招呼后就让她上去了,总裁办公室门口的办公厅,几个秘书助理都埋首案前,裴音的芭蕾舞鞋鞋底柔软,走在绵软的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她的手已经搭上了门上的把手。 “裴小姐,总裁在开会。”一只手扑到她的手上。 胡铭盛无意间抬头,就看见有个女人在不客气地开总裁的门,他急忙扑过去拦住,自觉不妥后赶快收手。 裴音冷冰冰地撇了一眼胡铭盛,走到待客厅坐下。没让她等太久,一块蒙布朗栗子蛋糕的时间后,办公室门被打开。 祁修桓送客出来,跟他身边的人寒暄,看样子很亲密,裴音眼睛微微眯起,她没戴隐形,只能看见一个人影轮廓,但最近,她在新闻上见过这个人太多次了,他永远都穿着这件亚麻色衣服。 祁修桓愣了下,眼神发冷,转到胡铭盛脸上。 胡铭盛满肚子问号,以前裴小姐来,祁总也没叫拦着啊,怎么今天一副不该把人放过来的表情。 祁修桓将姜北望送到一楼大厅,看着他坐上车,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上楼。 一进门,一团粉色的东西迎面扑来,他右手挡在脸前,一把抓住,是一只芭蕾舞鞋。 裴音站在他办公桌前,面色不虞。她确定看到的人就是姜北望,她不是在阴谋里长大的小孩,但她也不是白目,电石火光间,发生的一切都联系上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祁修桓将门关上,一步步走向裴音。他长得冷硬,不说话时眼神阴骘,成熟男性的alpha气息逼近,那团小小的粉色被他捏在手心,裴音确信,他捏她的脖子,也能这么不费吹灰之力。 她穿着平得不能再平的鞋,一步步后退,直到臀部撞到他的办公桌。浑身一抖,被迫停了下来。 “为什么怎么干?”他整个人微微贴在她身上,薄唇靠到她耳后,“你是说,为什么跟姜北望合作?” 祁修桓闻到隐隐约约的清苦甜气,忍不住咬住莹白的耳垂,用牙齿磨了一下,裴音身子敏感,不由地一哆嗦。 祁修桓顺势扶住她,裴音没有了刚刚拿鞋子砸人的气势,双手抵着他健壮的胸膛,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掌心能感觉到他稳健的心跳,裴音慢慢说,“际开和聿平关系不差,你这样做是在落井下石。” 祁修桓轻笑了一下,左手扶正裴音的脸,与他眼睛对视,“姜北望放弃聿平,来到际开,是自愿的。我们有实施姜北望计划的条件,为什么不实施?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郁鸿飞现在要去坐牢。” 裴音摇头,“如果际开是与聿平一样的产业领域,我可以理解,可是际开没必要下场跟聿平争什么。” 祁修桓扶着裴音脸的左手有些微的收紧,语气更加危险,“妹妹,你是不当家不知柴油贵,药企光是这西城就有不少眼睛盯着,有原始资本后当然要拓宽发展,光靠卖药连研制费用都抵不上,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哥哥费尽心血挣来的,你还嫌弃这钱来得不光彩?” 他长得肖似亡母,尤其是眼睛,不是祁钧那样的平行大双,能露出所有瞳仁,而是很秀气的小双,到眼角分叉出燕尾般的线,黑色瞳孔沉浮着说不明的情绪。 裴音一用力,推他离自己远点,她害怕自己受蛊惑。 “话是这么说,可是太没有人情味了,爸爸不会同意的。” 祁修桓眼睛迷了一下,很不满她推他的举动。 他双手搂住她细瘦但结实的腰,微微使劲,将她举到他办公桌坐下,身子强势地挤进她两腿之间。 “你不了解爸爸,他可是举双手同意的。”祁修桓语气波澜不惊,“人情在利益面前有什么重要的?这是可持续的利益,我们在舆论上对聿平好点,就是给它的人情了。你以为这是一个蛋糕两家分着吃吗?这是一座山顶,只能一家爬上去。” 裴音脸色苍白,她不是不懂,说到底,际开才是她的底气。 但是她就像古罗马联姻的公主,父兄的部落与丈夫的部落打仗,她哪边都不想看到牺牲。 “那郁景和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 祁修桓听到这话,直接咬了一口裴音嫩红的上唇,“出息了,这么凶的来质问我,朝我扔鞋子,还找我帮你小男朋友。心里把哥哥当什么了?工具?” 精细养大的女孩最怕疼,被咬了一口,疼得要掉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祁修桓面前,特别容易哭。 “你帮帮他嘛?求你了哥哥。”裴音眼圈发红。她有一瞬间的后悔,选了物理专业,没有早早打进公司内部,只能做一个拿分红的局外人。 祁修桓没说话,蹲下身,那团柔软的鞋子,还在他手中攥着。他左手握住裴音圆润的脚后跟,将她涂着粉色指甲油的脚尖塞进鞋里,为她穿好鞋。裴音低头,只能看见他茂密的头顶。 “我可以帮他,前提是,你们分手。”祁修桓站起身,看着她,吐出一句话。 “不行。”裴音想也没想,拒绝。 祁修桓挑了下眉,不出意料的表情,“那好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郁景和再落魄,也有几个亿身家,虽然还没你有钱,但你们精打细算,也能过得不寒碜。” 裴音胸膛起伏两下,突然探身去吻他,舌尖伸进去找他的舌头,祁修桓没推开她,搂紧了她吻得更深。 等两人分开,裴音问,“不可以是别的条件吗……” 祁修桓打断她,“音音,你有我有钱吗?你能有什么我得不到的?我说过,我只要你这个人。” 室内安静下来,裴音咬着唇,就是不松口。 薄情与深情,该怎么区分?她是最冷漠自利的人。跟郁景和分手后,祁修桓不会亏待她。郁家现在有三个儿子争家产,郁景和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而祁修桓牢牢掌握着全国药企的命脉,他拥有这个城市,他同样能爱她宠她,甚至,结婚后,她都不用从家里搬出去。 但是,但是,她怎么能放弃郁景和? 可是,她真的更不想看他受打击,看他成为家族弃子,看他在社交圈被冷嘲热讽。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点头,“好。” 中秋 皓月当空,中秋到了。 裴音中午就来到了郁家,郁景和在睡觉。他从小浅眠,但裴音坐到他的床头时,郁景和仍然沉沉睡着,毫无察觉,好看的眉头皱到一起,眼下乌青堆积,耳鬓下有硬硬的胡茬,头发长了一点,没有及时修理。 裴音突然发现,郁景和长大了。 他的生理和心理,都在她未曾注意的瞬间,猝然成熟了。 裴音为他将空调温度调高到26度,掖好被子,蹑手蹑脚下楼。 郁母姜惠中正在客厅插花,五六盆金桔树堆在一起,枝繁叶茂,花团锦簇,黄色的小灯笼喜气洋洋。 她递来一棵莲蓬给裴音,“音音啊,来吃莲蓬,陪阿姨聊聊天。” 裴音笑着坐到她旁边,用剪刀剪莲蓬,剥出莲子放到陶瓷碗里,很巧,姜惠中拿出来的餐具,是她前不久买八芒星项链的配货。 姜惠中惯会察言观色,笑道,“这套餐具是你买的?我还在奇怪呢,家里谁品味这么好。唉,女人还是要有个姑娘,可惜,我只有一个儿子。” 她放下手中的花,握着裴音的手,“但让我欣慰啊,景和跟你感情这么好。景和是我养大的,他品性怎么样我再了解不过,要是平时你们有什么矛盾,你告诉我,我一定骂他。” 得知枕边人的背叛,那几天,姜惠中将这二十年的泪都哭干了。 温室里的贵妇就是这样的,丈夫是天地,丈夫的忠诚就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它是命运为馈赠提前标注的价码,当它终于坠落,温室里的人难逃一死。 郁郁寡欢之际,姜惠中的姐姐,姜秀西,姜氏企业的继承人,能跟白男坐在一桌的亚女,恨铁不成钢地骂醒了她,“你享受了二十年无忧无虑的生活,过不了几年,你儿子就能保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这个时候你不说怎么帮景和,最起码不要这样死气沉沉地影响他。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一事不忠,百事不用,他以后是死是活你都不要去在意了。” 姜惠中擦干泪回家,看到憔悴的儿子,母性给了她振作的力量,她紧紧握着裴音的手,真心希望她和郁景和能好好的。 裴音更加用力地反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放心吧阿姨,我和景和都懂的,没什么过不去的风浪,只要我们心在一起,一切都会好的。” 总裁夫人从来不是总裁的附庸,他们只是分工不同。投资、管理、财务,以及慈善、形象、风险应对,也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任务。 院子里有停车的声音,敲门声起,桂姨跑去开门。 郁鸿飞进来了,跟着两个人,一个跟郁景和差不多大,一个刚上高中的样子,气质有洗不掉的私生子的畏缩,裴音带有私人恩怨地点评,是她在公馆都不会看一眼的货色。 郁鸿飞自觉理亏,虚张声势地咳嗽,“音音,你也在啊。这是景和的两个弟弟。郁卓和,郁越和,这是你们哥哥的女朋友。跟阿姨和姐姐打个招呼去。” 郁越和腼腆地躲在哥哥后面,郁卓和少年老成,踌躇来给她俩问好。 “用不着跟我问好,我不待见私生子。” 裴音很不客气,对郁景和的保护欲让她恨不得上前撕烂这三个男人的脸。 反正她有靠山。而且,人要学会站队和分好歹,她脑子坏掉了才会跟这两个小瘪三兄友弟恭。 “郁鸿飞,今儿是中秋节,你要是不愿意在这个家好好过,就赶紧滚出去跟一窝下贱胚过日子去。没有你这么侮辱人的!”姜惠中怒得要喘不上气,血气上涌,头重脚轻。裴音及时扶住她。 郁鸿飞面子被拂,眼睛瞪起,不快道,“惠中,家和万事兴,跟孩子计较什么?还有,裴音,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不要瞎说。” 裴音瘪嘴,手心痒,想把剪刀插到他头上。 郁卓和尴尬地摸了下鼻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桂妈,送客。” 姜惠中强硬地站在客厅中间,绝不允许外面不干净的东西进她打理多年的房屋。 桂姨是她娘家人,六十岁了,在郁家干个闲职,相当于养老了。她二话不说,上前拉开紫铜门,拉着脸站在门口。 郁鸿飞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挫败,他吼道,“这是我的家,我看看谁能赶我走!” 喷出的唾液溅到裴音和姜惠中脸上。 “你要是想过节,就自己上楼,不然跟你两个好儿子一起走。” 低哑的声音传来,郁景和穿着迪士尼联名的小熊维尼睡衣,裴音买的情侣款,从楼梯上下来,俯瞰着客厅中几人对峙的局面。 “这是你亲兄弟,将来爸妈不在了,你不至于孤零零的,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景和,你理解理解爸爸。”郁鸿飞语气沉重。 郁景和走到裴音和母亲身前,不屑地说,“我有妻子,有朋友,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会孤零零。我妈没生过第二个孩子。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吃上热乎的。” 郁景和非常庆幸,如果是去年今日,他和母亲都得为了家产忍气吞声。 郁鸿飞屡次吃瘪,但他不敢跟儿子发疯。他在公司闯的祸还指望郁景和解决,他一把年纪了,绝对不会亲自出面。 气呼呼喘了半天气,他大声一哼,带着两个儿子走了。 裴音扶着姜惠中坐到沙发上,郁景和坐在母亲旁边,劝慰道,“妈,咱们说过的,不为老东西伤心。我最近忙,没空陪您,今晚我们好好说说话。” 裴音适时告别,郁景和送她到家门口,他俩家就隔一个院子。 “明天我要去拜访书记,生日不能陪你。明年我们再好好过。”郁景和亲她,胡茬刺到她的唇。 “嗯,好好过。”裴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突然仰头看夜空,“景和,快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格外大,低垂在树梢,夹杂青色的痕迹,明晃晃挂在深蓝色的夜幕。 清风明月本无价,近山遥水皆有情。 郁景和以为,他们会像这亘古不变的月亮,年年望相似。 “音音,回来吃饭。” 祁修桓打开门,站在玄关,沉声吩咐。 “快回去吧,阿姨等着你呢。”裴音匆匆跑回了家。 在郁景和生日前夕分手,太残忍了,她做不到。 啤酒 解决政商勾结罪名的办法,还是政商勾结。 郁景和带着特助,特助提着一个行李箱,在傍晚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书记的住处。 简单的三室一厅,朴素的装潢风格,红木家具,沙发冰箱柜子都用碎花布罩起,老式的吊灯下,赵书记一家三口正围着一张靠墙的小方桌吃饭。 桌边的青釉瓷器,郁景和只需眼睛一扫,就知道是好东西,因为他家玄关,有盏一模一样的。 赵书记将他带进书房,两分钟解决完正事,和气地跟他侃大山了两小时。 郁景和知道,外界风波算是过去了,只有公司内部的事需要他处理。 紧绷多天的神经松懈下来,顺利到他都不可思议。 他轻飘飘地离开赵书记家,坐上车,将关机的手机打开,几十条消息接踵跳出。 翻到唯一的置顶。 有一条一小时前发的信息。 “景和,我们分手吧。” 郁景和心一沉,眉头皱起,直接打电话过去。 没有人接。 裴音一个人坐在首大情人坡的角落,脚底摆着一个透明塑料袋,装着几罐啤酒。胸前挂着一条粉钻项链,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像一颗永不凋谢的花。 她穿着一条蓝底绿色撞花的裙子,地球的颜色,跟十年前夏日午后里的冰淇淋一样的配色。 这个故事到这里结束,也算有始有终。 裴音想,自己真的是很现实的人。就如郁景和要帮父亲向领导点头哈腰,她也不能摆脱祁修桓对她的桎梏。而且,相比待人圆滑的郁景和,裴叶更喜欢沉默寡言的祁修桓。在家庭和郁景和之间,她放弃的,永远不会是家庭。 她又打开一瓶印着浅色麦穗的易拉罐,抿一口微酸的液体,恨恨地想,郁景和要是再谈恋爱,来一个她搅黄一个,最好让他一辈子都只有过她一个人。 塑料袋里的手机,屏幕不断亮起。 “宝宝,是不是玩大冒险输了?” “刚刚我心都被吓得不跳了,要好好补偿我。” “在哪儿呢?我接你去呀。” “好久没吃火锅了,马上陪我吃吧。” “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你不开心?我刚刚事情办妥了,你生日我们去西班牙看球好吗?” “人呢?快点回我。” …… 郁景和把特助赶下去自己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裴音,裴音,马上我见到你,一定要揍你一顿。他要用戒尺抽她的屁股,告诉她,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他能想到,她见到怒气冲冲的他后,恶作剧得逞一般,大笑着弯下腰的模样。但这次,他可不会被一个吻安抚。 妈的,他眨了一下眼睛,有眼泪滴下来,红灯变成一团雾。 开快车到祁家,小方开门,他飞快冲向裴音的房间,灯是关着的,但可以看见内里空空荡荡。 他不死心,打开灯。 并没有变出一个裴音。 “景和,你在干什么?”祁修桓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背后,“找音音?” 他也是刚到家的样子,还穿着白天的衣服。他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耐心询问郁景和。 郁景和抹一把眼泪,转回身,“她回来了吗?” 祁修桓挑眉观察着他的神色,摇头,“还没有,她最近实验室很忙。你们……吵架了?” 郁景和模棱两可地点点头,“嗯,有点矛盾,我去学校找她。” “我也去。”祁修桓跟着下楼,坐到郁景和车上。 啤酒喝不醉,对裴音来说。夏天要过去了,晚上的风凉飕飕的,裙摆被风吹掀开,她用一个易拉罐压住。 关瑜觉得自己犯贱,裴音没回实验室,他就跟丢魂一样往外跑,现在看到她一个人凄凄凉凉坐着喝闷酒,他还心疼上了,下贱。 他中蛊一样坐到她身边,从塑料袋里挑出一个新的,握在手里。 “怎么了?不开心?” 裴音不意外他会突然出现,她扭头看他,慢吞吞眨眼,“关瑜,我好像,有点难受……”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关瑜叹口气,放弃问她原因。 伸手,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肩膀,柔声道,“那你大声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有时夏天的t恤他会手洗,洗衣液倒很多,裴音满鼻子都是皂角味。 满腹的负面情绪有了宣泄的缺口,她把头埋到他的胸前,一喘一喘地抽泣,止不住地打嗝。 郁景和将车停到实验室楼下,爬楼时,每爬一级,他的怒气就更积一层。门被猛地推开,众人扭头,莫名其妙地看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他咬牙看了一遍每个人的脸,没有裴音。 也没有关瑜。 妈的,妈的,裴音,你来真的。 郁景和的脸色更阴暗了,他一点也不累,直奔情人坡,梳理整齐的头发又耷拉下来,跑了一圈,额头上泌出的汗流进眼睛,他随意撩起衣服擦干。 裴音哭得正伤心。 突然,一个大力袭来,直接将关瑜掀翻。 “跟我抢女人。我杀了你!” 郁景和睚眦欲裂,整个人骑在关瑜身上,挥起拳头对他的脸猛栽,不留任何余地,裴音都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杀气。 她扑上去从背后抱住郁景和,连声哀求,“景和,嗝,别打了……” 该死的,她还打着嗝。 郁景和恶狠狠地推开她,“一边去,回家再跟你算账。” 他分神,关瑜抓住时机,双手钳住他臂膀,从他胯下翻出来,以眼还眼,一个勾拳砸到郁景和脸上。 郁景和咒骂一声,站起一脚踹到他的胸口。他练泰拳,个子体重又不逊于关瑜,站着打,关瑜更不是他的对手。 手帕 裴音知道郁景和误会了。 但她总不能大声喊:虽然我跟关瑜睡过,但是我跟你的分手原因不是他。 郁景和听到怕会扒了她一层皮。 关瑜处于挨打的份,但他毕竟是个人高马大的年轻小伙子,打红眼了也能有一拳两拳擦到郁景和。男人的尊严和占有欲让他们源源不断地分泌抑制疼痛的肾上腺素。郁景和对关瑜的下腹处猛击,不把他打失禁不罢休,好让裴音看看她勾搭的都是什么弱不禁风的男人。 裴音匆忙从一堆易拉罐中寻找手机,划掉几十条微信,打120,就在她跟接线员报地点的时候,她无意间眼睛一瞟,站在树下,好整以暇的人,不是祁修桓是谁! 祁修桓笑眯眯的,见鬼,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次这张冷脸上有这么春风和煦的表情。 裴音一个健步冲上去,要不是他个子高她就要扇他一耳光。 她阴恻恻地问,“看他俩打起来你爽死了吧!” 祁修桓微微收敛笑意,道,“他俩争风吃醋的对象肯定不是我。”他悠悠垂眼看她,“这两个你更心疼谁?” 裴音拳头捏紧,扯过他一只胳膊,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方向拉,“别废话了,你快去把他们分开。”远远的有几个拍照看热闹的人,裴音身心俱疲,转身眼不见为净。 祁修桓总算做了件人事,他一把从背后抱住郁景和的劲腰,用力向后拖。人打架时,腰是发力的重要部位,郁景和被拖住,脚还在往关瑜身上招呼。他左脸嘴角有些发青,右手背和关节处染了不少血,但应该是关瑜的。 关瑜勉强站着,腰弯下去,手扶着膝盖喘气,头发遮挡着,血一滴一滴坠到草地上。裴音从祁修桓外套口袋里翻出一块迭得整齐的爱马仕手帕,紧紧按在关瑜脸上。 救护车到了,两个医护人员将关瑜安置在担架上。 关瑜用手捂住脸上的天蓝色手帕,有刺眼的红色氤到背面。 跟着过来的一个老师陪着上了车。 郁景和冷静下来,手上粘稠的血迹被风吹干,紧绷绷的。他的脸也紧紧绷着,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裴音。 突然之间,他一手掐住裴音的后脖颈,在未远去的鸣笛声中,弯腰衔住她的双唇。 发酵过的大麦味道在两人唇齿中交接,裴音眼睛睁大,她发现,郁景和也没有闭眼,他毫不留情地吸她的舌头,如墨的瞳孔观察她的反应。 是祁修桓推开了郁景和,他脸上的笑容不翼而飞,冷峻又不悦地说,“你发什么疯?” 郁景和抹了一把嘴角两人的口水,对裴音说,“宝宝,我不同意分手。今晚你跟我回去,你有什么不满跟我讲,不要这么轻易否定我们俩的感情。” 祁修桓手搭上裴音的肩膀,微微施加压力,“男未婚女未嫁的,为什么要去你家?音音我会带回去。” 裴音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她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到这一步,校园斗殴进医院,他们三个谁都脱不了干系。郁景和绝对不会背上处分,但是关瑜的伤是不可抹杀的,而且关瑜完全是被她牵连,郁景和是把对她的怨气迁怒到了关瑜身上。 还有祁修桓,她,郁景和,关瑜,三个人的身心都不同程度受到了摧残,只有他,如愿以偿。 她冷冰冰地开口,“你们都走吧。我自己回去。” 裴音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去关瑜在的医院。 刺眼的白炽灯下,关瑜躺在病床上,脸上裹了一层纱布。一对中年夫妇坐在他的床前,面色愤怒,又不得不压低嗓子跟他说着话。 裴音没有进去,她又一次意识到自己不该招惹关瑜的。他没有玩的资本。 “您好,这个病人有什么问题?” 她拉住一个值班的护士。 护士夜班忙得脚不沾地,刚歇下来,正不耐烦呢,刚想没好气地训斥两句,看来人一双湿漉漉的杏眼,秀气的鼻头和嫣红的唇瓣,穿着讲究,脖子上还挂着闪瞎眼睛的钻石项链,她态度软下来,说,“被人打得送进来的,主要是肋骨断了一根。内脏有轻微破损,但问题不大,静养自行恢复。脸上全是外伤,但没毁容。” 裴音松了一口气,道谢后走出了医院。 凉风阵阵,真的要降温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天边的那枚明月,比昨晚的更亮更大,透着玉白色的凉意。 敲打 清晨,院子里的玫瑰花瓣带着露珠,一层如烟薄雾笼罩,园丁用长剪刀修理草丛。裴音打扮整齐下楼,穿了一件颜色素淡的连衣裙,腰侧掐成山茶花,后背是镂空设计,乌亮的长发垂过肩膀,盖住了精致的肩胛骨。 “今早我要去看看关瑜,你跟你特助一起去?”裴音坐到餐桌边,问划着平板的祁修桓,突然惊喜叫道,“哎?谢姨做了汉堡?” 祁修桓抬起头,自得道,“我拜托谢姨学的,她手艺不比麦当劳差。胡铭盛马上来了,本来也计划着早上去趟医院。” 裴音吃完谢姨做的吉士汉堡,胡铭盛正好到达,一进门,浓郁的烤牛肉香气飘来,他深深嗅了一口,吞咽着口水,打工人,虽然收入可观,但助理行业毕竟是服务业,现代的太监总管。如果老板没要求带早餐,他一般就会省去吃早餐这个步骤。 “胡特助,阿姨尝试做的汉堡,你尝尝。” 裴音今天没对他拉个冷脸,胡铭盛受宠若惊,他其实隐隐约约品出了老板和裴音暧昧的关系,知道这个祁家的边缘人物其实颇为得宠,自然不敢计较平日里大小姐的眼高于顶,现下也笑着坐到餐桌边。 八点半,裴音提了一个果篮走进关瑜的病房,祁修桓跟在她后面。病房是双人间,靠窗躺着一个老人,熙熙攘攘围着一家子,嘈杂地讲着裴音听不懂的方言。 关瑜这边冷清多了,母亲弯腰坐在床边削苹果,剁成几块放到小碗里,父亲在一旁收拾早上的洗漱用品。 裴音敲门进来,病房安静了瞬间,里面那家人的说话声音不由降低,眼风往她这飘。关瑜脸上缠着一圈纱布,看到她,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和惊喜,又想到自己在病床上的窘态,手挠了挠眼睛上的纱布。 关瑜父母惊讶地打量裴音,从小到大,关瑜身边都没出现过女性朋友。 昨天联系的老师,只简短通知他们来医院急诊室,对关瑜受伤的原因语焉不详,言语间描述成同学的打闹玩笑,暗示他们不要追究。最后实在有些不忍,临走时低声叮嘱道,“你们儿子动了一个少爷的女朋友,被人发现,才挨了这顿打。人家有权有势的,整老百姓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我建议啊,别追究,好好给孩子把伤养好了,长个记性。” 关瑜父母面面相觑,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是这个原因。想问问关瑜,他又是个十棍子打不出屁来的闷葫芦,病怏怏躺在白布病床上,做父母的再生气,也只能化为几句叹息。 “叔叔阿姨,我是关瑜的朋友。”裴音将果篮放到床头的椅子上,俯身问病人,“关瑜,你现在还疼吗?” 关瑜裹着纱布的头微微摇两下,沙哑着说,“不疼。” 裴音无视他眼里的期待,转回身跟关母说,“关瑜受伤的事主要怪我,一切医药费用我来承担……” 关母的个头不矮,但是裴音更高。她穿着质感高级的衣服,翩翩然探望病人,浓淡相宜的妆容和不经意间高高在上的态度,不接地气,让人望而生畏,引起了关瑜父母的不悦和反感,而且他们先入为主,认定裴音是混迹富贵圈不三不四的女人,还不知羞耻地勾搭老实的关瑜。 关父语气很冲,“我们是没您这么大富大贵,但也没穷到掀不开锅。医药费还是付得起的。” 关瑜撑着哑掉的喉咙在床上喊,“爸,别说了……” 关母上前一步,挡住关瑜,附和着,“我们家每一分钱挣得都是干净的,花着安心,从不扒着有钱人讨好。关瑜是好孩子,因为你被打成这样,我们不计较了,不跟你和你那个男朋友讨个说法。但关瑜以后不会跟你们再有过节了!” 沉默良久的祁修桓揽住裴音肩膀,将她挡在自己羽翼之下。虽然关家父母冷语相待,但祁修桓和裴音,都没感觉被冒犯到。善良的普通人,连戳人心肺都不会。 他徐徐开口,声音低沉有力。 “我带孩子来,就是给您全家赔个不是。现在人看过了,我们就走了。我的助理与你们详谈。” 祁修桓身材健壮,面部轮廓深,西方骨架,非常适合穿宽大一点的复古西装。他今天穿得并不正式,内穿银灰真丝衬衫,外面搭一件浅绿色维希格西装,高大挺拔,发型整齐,面容整洁。跟裴音站在一起,两人与外界直接形成一个结界。 病房里的人都被震慑住了,呆愣地看着他搂着裴音出门。 一直缩在门边当背景板的胡铭盛,伸手扶了下眼镜,上前,友好笑道,“闯祸的是咱们祁总身边的两个小朋友,您刚刚也看到了,祁总护得紧。当然,教育还是要好好教育,昨晚上祁总训了裴小姐整整一夜,今早天刚亮就把人拖过来。” 他塞了张支票到关父手中,双手包住他的手,合上,“这钱是咱们该付的,能让令郎少吃点苦,花多少钱都行是不是?后续的保养费、检查费都是我们来。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这一番敲打,关瑜父母接不住,讷讷说,“这怎么行呢……” “千万别推辞!”胡铭盛语气稍加激动,又故意放低声音,确保每个人刚刚好能听见,“我也是给人打工的。老板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咱们互相体谅,别让我难做啊。咱们祁总,这么年轻能坐到这个位置,当然说一不二,而且手段不轻。这事说好,就过去了,握手言和啊。” 胡铭盛意味深长。 关瑜父母又不是傻子,这明晃晃的威胁再听不出来就白长一把岁数了,连连点头称是。 胡铭盛又扶了下眼镜,“那我就交差去了。对了,裴小姐出生富贵,跟你们口中的男朋友也已分手。再提,祁总听了心里不痛快!” 门轻轻关上。 屋里众人大眼瞪小眼。 隔壁床也不忙着伺候老人了,女婿来八卦,“刚才的是哪位呀?那派头,来头不小。” 儿媳妇插嘴,“那个祁总跟裴小姐什么关系啊?看着挺般配的。” “哎呀人最后都说了,听见前男友不高兴,那肯定是现男友呗。”儿子嫌弃媳妇不灵光。 关母瞅瞅儿子,关瑜面无血色,仿佛置身事外。 她叹了口气,儿子的情路,比事业路坎坷多了。 那个裴小姐,不是能轻易做老实媳妇的人啊,落不到他们关家的门楣上。 决明哥 西城南郊机场,头等舱候机室。 裴音倚在皮质沙发上,黑发服帖柔顺,古驰墨镜遮住三分之一的脸庞,露出精致瓷白的下巴,耳边的蓝金色环形耳环显得脸只有巴掌大,气质干练高级。 乘务员走近,蹲在她腿边,抬头微笑,“女士,登机时间到了,现在方便吗?” 裴音合上贵宾室提供的莫奈画册,将它放到大理石茶几上。 祁修桓站在窗边,跟胡铭盛低声吩咐事情,胡铭盛点头如捣蒜。 他一直留意着这边,最后三言两语交待完,大步走到裴音身旁,搂住她的腰,柔声道,“走吧。” 西城到s市只要飞两个小时。 落地时天刚暗,机场的路灯已经亮了,s桥机场面积有五十万平方米,视野开阔,远处地平线有一轮将要升起的透明色月牙。 来接机的是一个女人,天气已经转凉,她依然穿着一身露肤度很高的吊带碎花裙,脚上踩着一双恨天高。长相妩媚,能撑起浓重的妆容。 沅雪提前一小时就在出口处等着,本来还担心带来的接机牌太小,不能顺利接到客户。网络上关于祁修桓的信息很少,为数不多流出的几张照片,还是像素极低的侧颜照,只能知晓是个身量较大的青年男性。 可祁修桓牵着裴音出来时,相貌优越的两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视线。就是他,沅雪想着,撩了下耳边的波浪卷发,摇曳着走向他们。 “祁总,”她不忘跟裴音点头,复又笑盈盈地转脸看祁修桓,“我是宋书记的秘书,叫我小沅就好。宋书记早就期待着您来呢,我载各位过去。” 祁修桓与人对视时,视线很有压迫感,但沅雪接住了,没有躲闪,得体地带着他们上了一辆低调的迈腾。 晚宴吃的是s市当地的本帮菜。 裴音跟在祁修桓后面走进包间,一进门,就看见宋决明似笑非笑的脸。 他起身迎上来,与祁修桓握手寒暄。坐在主位的是一个圆脸老头,面色和蔼,眼睛明亮,但法令纹很深,有一个非常强悍的厚唇和下巴,政客的标准长相。应该是宋勤民了。 宋勤民对祁修桓态度热情,不让服务员动手,亲自给他斟上一杯白酒,“修桓啊,我跟你父亲打了十几年交道了,今天虽然谈的是公事,但酒桌上咱们是私交。只要诚心诚意,尽管敞开来谈。” 祁修桓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这是自然,宋伯伯,来,晚辈先敬您和决明一杯。” 胡铭盛没来,桌上没有助理。沅雪与裴音一样,作为女伴出席。 三个男人一杯酒下来,彼此热络了些。 沅雪端起酒瓶,给自己倒满后,仍握着瓶子,站起身,俯向裴音说,“裴小姐,我给您倒酒。” 不等裴音拒绝,祁修桓伸手覆住她的杯口,对服务员说,“麻烦上一壶热水。” 服务员应好,推门出去。 桌上有片刻的安静。 祁修桓若无其事,对宋勤民说,“这是我的妹妹,裴音。十年前我父亲与阿姨结婚,您来时还见过她呢。她还是学生,喝醉了闹笑话,回家我可得受罚。” 宋勤民哈哈一笑,仔细看了眼裴音,“哦,有印象,有印象,都长这么大啦。女孩子,是要少喝酒。再上一壶果汁。”最后一句是对刚进门的服务员说的。 沅雪表情在被拒绝时有一瞬间的挂脸,但立马笑道,“是我疏忽了。我毕业太久了,身边也没个弟弟妹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先自罚一杯。” 说着,一仰头,一杯酒就见了底。 裴音立马感觉,宋勤民对她的态度亲切了不少。他们虽说聊公事,但偶尔间插着几句闲谈,宋勤民作为主导者和长辈,会有意识地将她拉进对话中。 沅雪作为年轻的书记秘书,长相美艳,而宋勤民不避嫌还留着她,自然有过人之处。作为酒桌的陪衬,她有眼色,给众人倒酒,适时接话,不让一句话头落地,偶尔还说几句俏皮话活跃气氛,确实给这政商男人局添色了不少。 话题聊到西城最近的一桩食品官司。 宋决明本来还说着二审结果,话风一转,“上次裴小姐送我的一盒点心,味道确实不错。我这个南方人,吃这种北方点心,倒也不觉得别扭。” 祁修桓和宋勤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 裴音暗暗咬牙,左手在桌底拍开祁修桓搭在她大腿的手,笑道,“宋局来西城几年,口味应该有些许同化。我在西城长大,跟您也是朋友,下次有好吃的好玩的再分享给您。” 宋决明倒得寸进尺起来,笑着端起满满的酒杯,站起身,碰了一下她手边,倒着橘色橙汁的玻璃杯,道,“都是朋友了,咱们还这么客气。我大你几岁,你叫我决明哥,我跟祁修桓一样,都叫你音音,怎么样?” 祁修桓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在裴音大腿上磨蹭,像一条粘腻滑动的蛇,听到后半句,骤然掐了一下裴音紧致的大腿。 裴音克制着表情,乖巧地举起杯子,喝几口橙汁,“当然了,决明哥。” 祁修桓松开手,主动敬宋决明,“决明,说起来,咱们在西城,都忙得脚不沾地,面也没见过几次,这样坐下来喝酒的机会就更少了。音音学习压力重,天天在学校,都没空出来玩。我们俩敬你一杯。” 裴音也跟着说,“是啊是啊,上次还是决明哥局里安全系统出了问题,我辅修了计算机,有点了解,就去帮决明哥解决了。决明哥能喜欢那盒点心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您吃不惯呢。” 她仰头将果汁喝完。 宋勤民笑道,“小音是个好孩子,品学兼优,来,跟宋伯伯喝一杯。一定要好好学习啊。” 沅雪早在裴音将杯子放下时就帮她倒满,现下也笑道,“是啊,我就后悔小时候没再逼自己一把,多读几年书,在学校的时光才是无忧无虑的。” “沅秘书,谦虚了啊,你s大硕士毕业,学历算佼佼者了。”宋勤民喝高兴了,话也多起来。 他们的合作商量的很顺利,接下来,几个人随意闲谈,酒也一瓶一瓶的减少。 还钱 等酒歇茶罢,几人的助理来接他们回去。 裴音没喝酒,就没叫胡铭盛再跑一趟,承担起了司机义务。 祁修桓确实是喝多了,他今晚几乎是以一对三,对面三个哪个酒量都不差,轮番着灌他。他在桌上倒没表现出不适,镇定自若,说话条理清晰,一同出来时,脚步也是稳的。 但他坐在了车后排。裴音在前面刚一踩油门启动,祁修桓就躺下了。 “我先睡会儿,到了喊我。” 频繁的出差锻炼出了祁修桓在车内补觉的能力。快一米九的大高个,蜷缩着躺在后排,裴音心里不是滋味。她在任何交通工具,甚至飞机头等舱里,都不能睡踏实。只有置身于软绵绵的床铺,她才会安心睡觉。 这不能说明祁修桓有多耐操,裴音知道,他也不是从来如此的,在对吃穿住行方面,祁修桓其实比她更讲究,西城有很多隐藏于喧闹街巷的高档餐厅,都是他带她去的。住再好的酒店,胡铭盛都要带着他的床单用具,在他入住前打理完善。 裴音能眼睛不眨地挥霍金钱,都是他辛苦经营换来的。 她放慢速度,将车开得更稳些。 祁修桓在s市有几处房产,前日让家政清理了江边的一处平层,这几日他们就住在那里。 裴音将车停到楼下车位,祁修桓还没醒,他睡觉一直很安静,连呼吸声都很微弱,裴音都能听到他强劲的心跳在咚咚作响。她降下驾驶座的窗户,月牙已经高高悬挂在夜空,远远的,隐隐约约,有江上轮渡呼呼拖长的鸣笛声。 手机响了几下,裴音手忙脚乱,头发都从耳边滑下,终于从夹层里摸出手机。 有一通郁景和一小时前打的电话。 还有刚刚他发的几条信息。 “你去医院付了医药费?这钱我付。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把钱给你。” 裴音咬着唇,犹豫着打字,“不用给我,我这几天不在家。” 想了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删了,指尖在键盘上踌躇着。 “怎么不叫我?” 一阵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右侧耳后,裴音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祁修桓手臂撑在驾驶座后背,头伸到裴音肩膀旁,眯着眼睛看泛着白光的手机屏幕,俊脸被照得惨白。 “什么不叫你?” 裴音快速锁屏,“看你睡得太香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祁修桓点点头,感觉后脖颈有些难受,“现在醒了,上去吧。” 电梯到达顶层,所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连女士用品都准备了,全是裴音平时用的牌子。 “快去洗澡。”裴音是第一次来,检查了一下卫生间设施和物品,将睡衣甚至内裤都给祁修桓拿好,推着他进去,“小心点,别滑倒了。” 祁修桓显现出几分寻常没有的茫然和缓慢,好一会儿,浴室才响起水声。 裴音被伺候惯了,现在照顾别人也有样学样。她从厨房接了一壶热水,倒了小半杯凉水,一起放在卧室床头。 客厅茶几摆了卸妆膏,裴音跪坐在落地窗边的垫子上卸妆。窗外是江景,从顶楼看,可以看见远处江对岸的高楼大厦,灯光璀璨,美轮美奂。 祁修桓带着水汽出来,高大的身躯轮廓映照在反光的玻璃上。他左右环视,平层路过卧室时朝里望了望,最终在窗边找到背对他坐着的女孩。 他展颜一笑,走过来蹲下,亲一口她毛茸茸的头顶,沐浴露和牙膏的味道扑来。 “我睡觉了,你快洗澡。” 裴音嗯了一声,取睡衣去卫生间。略有些烫的水流从头顶淋下,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裴音在水中舒爽地叹口气。 等一切收拾妥当,她安心地躺到干净的床上,沉沉地昏睡过去。 “唔……” 睡梦中,裴音感觉被一只热情的大型犬扑倒,胸口上有几块石头压着,她勉强睁开眼睛。 祁修桓压在她身上,重重地吻她,下身轻柔地在她穴里抽插。 “醒了?”看到女孩长长的睫毛轻颤,祁修桓直起身,双腿分开跪在床上,扛起她一条腿在肩上,腰一挺,将肉棒深送进花穴。 “啊~”裴音被顶得叫出声。祁修桓上衣穿得完好,衣服下摆随着他一下下的抽插卷到两人腿心,磨着裴音硬起来的阴蒂。 裴音的睡衣被他解开,胡乱拨到一边,茂密的头发散在枕头上,曼妙窈窕的身躯半露,在月光下透着莹莹的光,像贝尔尼尼手下的雕塑,每一寸肌肤纹理都有触及灵魂的美。 祁修桓仿佛遇到海妖的航行者,痴迷地跪地膜拜,眼中全是被蛊惑的欲望。 “自己揉奶子。” 他拍了一下她悬空的屁股。 裴音喘着气,松开一只攥着床单的手,纤细的指尖来到樱红的乳尖,轻轻地搓揉,花穴跟着缩紧,祁修桓闷哼,从尾椎骨到天灵盖,都涌上了一阵电流。 他伸手,覆盖住裴音胸前的手,带着她,揉捏面团似的胸脯,雪白的乳肉从他指缝流出,麦色的大手修长有力,鲜明的色彩对比更添情色味道。 祁修桓被刺激得喉结上下滚动,强劲的鸡巴在温热的花穴里捣、碾、戳、磨,又用硬硬的龟头反复挤压裴音穴里的硬肉。 裴音脚尖紧绷,体内的快感一下重过一下,最后积累成铺天盖地的白光,飞速闪过她的头顶。 小穴越夹越紧,祁修桓后牙紧咬,猛干几十下,一把抽出肉棒。 一股水花溅到他睡衣上。 祁修桓扯下身上的睡衣,胡乱擦了擦裴音湿得不像样的腿心。他还没射,精力旺盛的身体还没做过瘾,等裴音停下抽搐,他一把将她抱起,按到落地窗前。 “音音,手撑到玻璃上去。” 他哑着嗓音,挺了挺胯,下流地撞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 “屁股翘高一点。” 裴音被欲望支配,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粗壮的肉棒破开花穴,就像吸管戳进熟透的水蜜桃,晶莹的汁液顺着她垫着脚尖的大腿往下淌,还有的滴到祁修桓的睾丸上,流到他的脚背上。 窗外是大片的外滩景色,江水潮起潮落,身后的撞击也潮起潮落。高大的建筑和摩天轮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光,仍有不少行人在江边行走,来往的车辆组成金黄色的丝带。 祁修桓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包着柔软的乳肉,低头亲她的后颈,又像大猫叼幼崽一样,用力咬了一口。 “郁景和还得哪门子钱?是想见你吧。” 他酸溜溜地说,“别见他。” 裴音被干得腿都使不上劲,汗湿的手在一尘不染的落地窗上留下两个手印,这时哪还管他的拈酸吃醋,死命地缩紧穴肉,吮吸给她快感的肉棒。 祁修桓倒抽一口气,在她穴内冲刺,两人一起到了高潮。 梁祝 碧蓝天空下的小苍树,色彩饱和的琉璃窗户,红顶灰瓦的洋房,静谧陈列的展品。 二楼的影音室,屏幕上放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专业讲解。 百叶窗合拢,室内只有两人。沅雪双手搭在放置大腿的包上,心不在焉地听着纪录片,实则悄悄观察坐在她旁边的女人。 明明暗暗的光反照到裴音未施粉黛的脸上,清澈的眼底,有盈盈泛光的泪。 沅雪暗笑,这种娇小姐,果然都特别感性,都有不食人间烟火的自以为是。她是不会为一个古老的封建故事哭泣的人,也挺反感这种矫揉做作的情绪。 裴音猜不到莫名其妙被扣下的帽子。 今日沅雪是她游览s市的导游,本来沅雪计划着接到她后,去外滩吃顿brunch,顺便逛一逛奢侈品店,再去两处高档的网红景点,拍点照片,方便裴音发社交平台。最后再在法国餐厅喝些葡萄酒。 二十岁以下的有钱女孩最喜欢的流程。沅雪对自己陪人逛街和拍照的技术很有信心,祁修桓和宋勤民都分别给了她丰厚的劳务费,更何况,跟裴音拉近距离,有利无弊。 谁知道裴音直接点名来了交响乐博物馆。 不需要拍照,不需要帮忙拎包,不要出声打扰她就行。 缠绵悱恻的交响音乐伴随着专业和缓的播音讲解,裴音想到了郁景和。 裴音练习了多年的小提琴,三岁就开始用钢琴视唱练耳,培养乐感,五岁时就能摇摇晃晃拉出音准良好的练习曲了。郁景和几次找裴音玩时,她都在琴房,在老师和裴叶的教学与监督中,歪着脖子夹着小小的提琴,左手按弦,右手拉弓,裙摆翩跹。 自幼练习钢琴的郁景和,回家后,在餐桌上提出要学小提琴。裴音的老师,顺理成章的多了一位学生。 沅雪误会裴音了。她与郁景和合奏过上百次梁祝,郁景和还做过她的钢伴。他们一次也没为这个故事哭泣过。 裴音也不为分手后悔。 富家女分几种。她这种没有继承权的,永远活在对阶级下滑的担忧中。诚然,凭她的能力,有一份收入丰厚的事业不在话下,佳宥良和裴叶也绝对会留一笔不菲的财产给她。但是,这跟祁家宏大的集团规模是无法媲美的。 她享受着际开的红利,自然要按利益共同体的意志办事。即使郁景和再爱她,十几岁的承诺也比不过血缘和责任拉扯来得坚固。 裴音宁愿穿着高定在博物馆里悲春伤秋,也不愿意守着只出不进的银行卡数额,费尽心机讨好婆家,过得跟靠婚姻抬阶的女人一样。 等梁祝放完,屏幕开始播放中国交响乐的发展史。 裴音兴趣缺缺,拎着包站起,沅雪跟着下楼。 “你知不知道,s市有什么不错的火锅店?” 裴音站在红木门框前,斟酌着问。因为裴音身边的女性,基本都不进火锅店。 沅雪也在斟酌,她学生时代,包括刚工作时,外出聚餐经常选择火锅。 但不了解裴音的口味和习惯,思索几秒,她带着裴音去了附近的一家重庆火锅。 即使是下午,店里依然人声鼎沸,热气腾腾的烟雾冒出来,沅雪负责下菜。 火锅的好处就是可以拉近就餐人的距离。裴音被辣到,嘴唇通红,额头也冒着汗,抬头猛灌柠檬水。 这娇憨的模样有几分活在人间的感觉。 沅雪将相机递给裴音,“刚刚在博物馆拍的,你靓丽得惊人,我实在忍不住不按快门。” 裴音放下杯子,一张张回看相册。 她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青春洋溢,沉浸在博物馆展品中,漂亮肆意得不拘一格。 “很好看,谢谢你。” 裴音真心说,她喜欢把她拍得好看的人。 沅雪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儿,将虾滑一颗颗倒进锅里,“难怪宋局喜欢你,换做是我,我也要情难自禁。” 裴音扬眉,用漏勺捞骨汤锅里的牛肉,“你跟宋决明是炮友?” 沅雪震惊了一秒,笑出声,点头,“是。”她又说,“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裴音没接话,沅雪接着道,“宋决明向来喜欢那种清丽的姑娘,当然,他也要跟我这种妖艳型的上床。我以为你是懵懵懂懂、喜欢艺术的单纯小姐,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她目光流露出一丝暗色,“他也什么都知道,玩物、炮友、女友、妻子……他分得跟明镜一样。在平常人看来是十足的渣男,但在他们圈子里,好像很正常。” 裴音咬了半口滚烫的虾滑,“正常不代表我接受,放心好了,我跟宋决明没有可能的。” 沅雪说这一番话,真真假假地是在抱怨,但也在示弱地宣誓对宋决明的主权。 裴音不讨厌沅雪,她是两人间的上位者,干脆直说,“宋决明喜欢做女学生的人生导师,玩养成这一套。我猜,你刚认识他时,还很学生气,甚至青涩到犯过低级错误。这戳到他性癖了。” “但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 裴音将虾滑吃完,道,“下点娃娃菜好吗?我喜欢吃嫩的。” 沅雪笑道,“当然,我来下。” 男人 祁修桓上午十点,准时来到s市制药厂视察。 他仍然矜贵作派,条纹休闲西装,薄衬衫,不打领带。胡铭盛穿得更正式,浅蓝修身西装,跟在祁修桓身后半步,亦步亦趋。 厂长和几个经理在前面引路介绍。际开拨的资金充足,即使在地皮紧张的s市,分药厂仍占地广阔,建筑外观现代,几座主楼呈环形设计,互相间有廊桥链接。 一层厂房的生产线上几乎没有员工,由于机械化和人工智能的发展,机器已经取代了很多工种。 这二十年,传统工业改革,数字化升级,能兼顾信息流、供应链、运营等方面的人,屈指可数,厂长周谈海就是其中一个。 他的升迁与祁修桓密不可分。这个分药厂,可以说是祁修桓在际开的私有势力了。周谈海非常殷勤,任何讲解引见都亲历亲为。来来往往工作的员工停下打招呼,祁修桓点头回应,脚步不停。 午后,他重点视察研发区。每一个核心骨干的名字和脸他都记得,实际的研发进度和上报的数据会仔细核实。他不是化学生物专业,但也不是一窍不通容易糊弄的上司,事无巨细检查到傍晚。 “祁总,晚餐也在员工餐厅就餐,还是去附近的特色菜餐厅?”周谈海询问。 祁修桓理了理西服,淡笑道,“改天有空再聚,年会周厂长和几位经理来西城时,我和父亲定要好好招待。这次女朋友催得紧,我回去陪陪她。” 周谈海和几个经理倍感意外。祁修桓这人,公事上赏罚分明,就事论事,私底下寡言自律,不管闲事,不是跟下属在网球场和滑雪场打成一片的领导。但相交多年,一路跟着他走过来,都知道这个工作狂不近女色,连秘书都全是男性。至于旁的露水情缘,他年近而立,没有自然是不可能,但向来都是繁忙工作外的调剂品。他们默认老板单身。 这下他毫不避讳地吐露自己的感情情况,还破天荒提早回去,想必是对那位佳人万分满意,甚至千里迢迢从西城带到s市,这下不可谓不重视。周谈海笑得揶揄,“看来祁总好事将近,我们几个不能做没眼色的老东西,等年底在西城再好好聚一聚。” 祁修桓颔首,脸上露出笑意,向电梯走。 “叮咚。” 锃亮的电梯门率先打开,宋决明站在空旷的电梯中,看到乌压压一片人在门口,他有点诧异,“修桓,这么巧?你这是……下班了?” 祁修桓笑意不变,率先走进电梯,后面人跟上,“效率挺高,早点下班,员工们也好早些回家不是?” 他没问宋决明为什么来,随口打着太极。 反光的门映出电梯里的场景。祁修桓比宋决明高半头,杀伐决断的气场压倒性盖住后者低调教育下养成的圆滑温和气质。身后的人群与他们保持两步距离,均垂眼观心。 宋决明微不可见地皱眉,他感觉到祁修桓对他隐隐的压制,“修桓,这么早,来我家喝两杯?”他笑道。 “不了,我去接音音,说好今天陪她的。”祁修桓含笑。 胡铭盛盯着楼层数字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 妈呀,实锤了,老板亲口说女朋友就是裴音,虽然在他这是公开的秘密,但是胡铭盛还是心里暗啧,豪门秘辛多,还好没得罪过裴小姐。 宋决明眼睛一亮,“那正好,我跟你一道去。”他脑袋转得快,“说不定她们俩姑娘喝了酒,回去路上不安全。” 电梯停到一层,祁修桓迈出电梯,礼貌回绝周谈海的相送,宋决明与他并排走。 “修桓,都是男人,你肯定看得出来我对裴音的好感。”他坦然道,“我不瞒你,今天来找你,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给沅雪发的信息,一天了,都没有回复。不然,他早就独自去接裴音了,何必舍近求远,来跟祁修桓套近乎。 祁修桓来到车前,司机为他打开车门。他左手手指轻轻敲打着西装裤裤缝,转头,略有些居高临下,“决明,都是男人,喜欢裴音再正常不过。不过,更进一步,你还是早点放弃的好。” 他侧身,坐进车里。 宋决明眉眼下压,祁修桓的一口回绝,不在他意料之内。 他本人条件优渥,更是有一个不可说的父亲,裴音就是一商人的继女,能攀上他这样的高枝,一般人家都恨不得将姑娘洗刷干净裹着被子送到他床上,怎么到他祁家,就摆高风亮节的谱,跟他拿乔! 他脚踩油门,低调的奥迪a6紧紧跟着前面的劳斯莱斯幻影。 沅雪是个非常不错的情绪价值提供对象,怪不得能周旋在宋家父子身边。 裴音朋友很少,美国的玩伴已经极少联系,最好的朋友郁景和是过去式,剩下为数不多的三两好友,都不是随意闲聊的适合对象。裴音也不想在担忧的目光中解释分手原因,并一遍遍强调自己并不需要安慰。 祁修桓走进烟雾缭绕的火锅店时,沅雪正在给裴音描述她第一次搭讪宋决明。裴音先看到朝这里走来的两人,打断她,挥手道,“这里!” 祁修桓坐到裴音身边,条纹西装下摆擦过她的手臂,裴音问,“吃了吗?要不要重上一个锅?” “回去吃。”他言简意赅,“这店太闹腾。” 裴音哦了一声,对宋决明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跟沅雪告别。 看着眼前的劳斯莱斯驶远,宋决明倚在驾驶座上,向手心倒了几粒薄荷糖,扔进口腔冷硬地嚼,“为什么不回信息?” 副驾驶的沅雪脸带着被蒸汽熏出的红晕,闻言掏出手机,惊讶道,“忘了充电,关机了。跟裴小姐聊了一下午,没注意到手机。” 宋决明冷哼,转身贴近沅雪,“都聊了什么,或者说,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沅雪沉默两秒,迎着他视线,无辜道,“有什么不该说的?女孩子嘛,出来玩肯定不会聊时政新闻。橱窗设计和宠物保险不是敏感话题吧?” 一道凌厉的耳光直接落在沅雪脸侧,宋决明好整以暇,压着女人的动作未变,好似迅速出手的人不是他。 “少玩这些花招。叫你做向导,你也得清楚主子是谁。最近你三番五次不听我话,再这样就去山里干扶贫。” 沅雪水蛇一样的臂膀紧紧搂着他的肩膀,楚楚可怜地亲他。 “真没说什么,我知道你喜欢裴小姐,说的都是好话。她性格挺好,比较单纯,我也喜欢她,我巴不得你娶了她。你了解我,你的妻子我肯定会努力讨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宋决明犹不解恨。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他掉转车头,回自己的住所。 弱精 率先觉得郁景和不对劲的人,是郁鸿飞。 郁家富得早。郁鸿飞年轻时,对外都称自己洋气的英文名:安德鲁。日常用发胶梳三七分背头,穿铆钉皮夹克,那时候西城别提禁摩,连摩托车都没几辆,郁鸿飞就成天呼朋引伴,骑着引擎轰鸣的摩托飞冲过中南海。 每辆摩托后座都会有一个盘靓条顺的姑娘,性格大大咧咧,开朗热情,能喝酒,处对象时对你掏心掏肺的好。总的来说,就是大院子弟心心念念的大飒蜜。 大飒蜜与摩托罗拉手机一样,成了审美的标杆和潮流的象征。郁鸿飞肆无忌惮玩了几年,身边都是混不吝的高干子弟,地下通道浑浑噩噩的摇滚歌手,破烂画室里自诩清高的画家,得空了就找几个电影学院的姑娘,调笑几下就能上手。 大学毕业后,家里老头子发威,郁鸿飞被扒掉破洞牛仔裤,回家里做生意。以前那帮狐朋狗友,有的混个闲职,有的去拍电影写剧本,顺便捧大飒蜜做角。 说实话,郁鸿飞没尝出这等疯丫头有什么好,一起玩时放纵快乐,但结婚,他还是照父母的撮合,开开心心地娶了姜惠中。 他对姜惠中样样满意,婚后蜜里调油了两年。姜惠中的肚子迟迟未有动静。 父母急了,私下里让他带着妻子去检查身体。郁鸿飞答应了,但他琢磨着,自己先去查一下。毕竟女性生育检查要吃点苦,当时女人去妇科说出去都不好听。他一个男子汉,又是个心大的,没告诉任何人,连副院长的舅舅都没通知,自己去做了检查。 弱精少精。 郁鸿飞拿着报告左看右看,医生摘下手套,叹息,“小伙子,我在显微镜下找了好几遍,才找到几个不太正常的精子。建议去看看中医调理身体,平时少烟少酒,健康生活。” 医生在便签上写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好心说,“孩子也是要缘分的,你不是无精,还存在生育的机会,回去跟你太太好好商量,调理一段时间来复查。” 郁鸿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医院,只记得那天是个冬天,太阳却明晃晃地刺眼,寒风灌进低领毛衣,呼出的气成了白雾。 郁鸿飞站在人来人往的路边,拉三轮的,擦皮鞋的,卖报纸的,看他打扮得气派,想上来跟他搭两句腔,照顾下生意。郁鸿飞一脚踢飞马路牙子的石头,几个冒头的缩回去了。 他摸口袋里的云烟,叼在嘴里,又呸地吐在地上。 在今天之前,郁鸿飞从没考虑做一个父亲。虽然结婚两年,默认式等待一个婴儿的降临,但是,他自己还醉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来检查一下纯粹是安老人的心。等知道自己怕是不能生后,他反倒渴望着有个满地打滚的孩子。 郁鸿飞还没低劣到隐瞒,他在父母面前告诉姜惠中,离婚找个能生的男人。 姜惠中是想要孩子的,只是恨结婚了两年。要是两年前,她定要头也不回走的,但是现在,她舍不得了。 往后发生的一切,想来都荒谬。 郁鸿飞感激姜惠中,但又无颜面对她。有时候晚上一起看电视,放些小两口回门的戏剧节目,他都不敢看演员怀里虎羔子似的孩子。 朋友张典拍的电影火了,是一部清末民初的片子,女主角徐纤雅演一个投身革命的格格,一炮而红。她美得挺有特色,屏幕上反倒没本人漂亮,不过也很美,前几年他们一圈所有人都睡过她。 郁鸿飞继承家业后,成了圈里数一数二有钱的。出名的快要出名的艺术家,都来找他投资。张典撺了不少饭局,郁鸿飞没跟徐纤雅再续情缘,倒跟片子里出场过四分钟的丫鬟看对眼了。 小丫鬟演员名叫卢艾琳,长得就是小丫鬟样子,没胸没屁股,面黄肌瘦,但是细看,有双狐狸眼睛。性格丝毫不爽朗,总是弱弱地陪衬着徐纤雅。 但真要这么清白无辜,就不会出现在饭局上。郁鸿飞因为生理的打击,自我放纵,卢艾琳趁虚而入,切实做了一朵解语花。 郁鸿飞更觉对不起姜惠中,对她加倍的好,公司上市后划了股份给她,对其娘家的生意也是大加照拂。他给了卢艾琳一笔钱,一刀两断。 没多久,姜惠中怀孕了,在他们结婚的第四年。 郁景和诞生,郁鸿飞几天没合眼,跪在摇篮边看这个粉团子,怎么都看不够。 他一改吊儿郎当的作风脾气,真正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小少爷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郁鸿飞和姜惠中,不厌其烦地教他走路、说话,教他做人的道理,他们不是完人,甚至有许多的缺点,但在这个儿子面前,他们绞尽脑汁示范起最美好的品德。 郁鸿飞没想到自己还有两个儿子。 郁景和上小学时,卢艾琳带两个孩子找郁鸿飞。 她获取郁鸿飞的精子,一次试管还不够,生了郁卓和后,又用液态氮保存的精子生了郁越和,特意挑的y染色体,保证是两个儿子。 亲子鉴定铁证如山。郁鸿飞暴跳如雷。 他是真想做郁景和的好父亲的。 卢艾琳跟着熬,郁鸿飞上了年纪后,心软了,头脑渐渐不清醒,终于做起了白日梦,幻想着老婆儿子能原谅他,接纳这两个孩子。 但郁景和永远是他最爱的儿子。郁鸿飞断然拒绝卢艾琳提出划分股份的请求,也没有在郁卓和高考考得普普通通后,帮他找关系进高校。郁景和可以享受他全部的资源,但对这两个小的,他觉得不必要。 郁鸿飞中了血缘的魔咒。 他本想着手指缝漏点钱私下里安顿这母子三个,可真闹大了,两方都不给他和稀泥,郁景和也不给他好脸色,他优柔寡断,更推不开两个喊他爸爸的孩子。 周一公司例会结束后,郁鸿飞来郁景和办公室。 “最近这么忙,要不要放几天假?你跟裴音出去玩一玩。” 郁景和没抬头,黑色钢笔在文件上停顿,“不用。” “你不觉得累,但你是有女友的人,总要抽时间陪她。” 郁景和翻页,“她也忙。” 郁鸿飞定定地瞧,问,“你们闹别扭了?” 郁景和将文件夹啪得合上,语气变得不爽,“多操心自己,少管我可以?” “闹别扭你就解决嘛,不行就换个女朋友。裴音性格不太好,还是要找个开朗阳光的……”郁鸿飞护短,见不得儿子吃亏。 “她性格哪里不好?我跟她半斤八两,你说说我有什么性格缺陷?” 郁景和怒了,不耐又冷漠地扯领带,“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要跟我谈私事。” 郁鸿飞低声下气,“好好,不提了。但是要注意身体。” 赶在郁景和轰他前,郁鸿飞走出办公室。 奖励 门轻轻合上,郁景和挺直的肩背一点点塌下去。 微信的置顶,仍然停留在两天前他发的信息上。 他留了人在医院,关瑜还在病房躺着,裴音没去见第二面。 他了解她,她要真在乎关瑜,不可能不闻不问。但不是为了关瑜,裴音为什么要分手?郁景和这几天细细回想他们的相处,自认为和谐融洽,所以他百思不得其解,问题究竟在哪里。 比起一开始晴天霹雳般的愤怒和心痛,横在胸口的一口气下来后,只剩下满腹的委屈和茫然。他真的想问,她凭什么就这样直接宣告他们关系的破裂?她把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放在了何处? 往日压力大心情不顺时,郁景和就去折磨泰国的陪打教练。昨天班克还电话他,好一阵子没去,是不是生活很顺畅。但要居安思危,定期练习,不然再好的底子都要荒废。 他含糊其词,答应下周再去。他这两天实在没有心力,去了只能被动挨打。 庄理上午喊他晚上去夜店,他也拒绝了。 庄理是他从小的朋友,母亲与姜惠中是手帕交,在西大读材料学,传闻中的天坑专业。不过他无所谓,家里的要求就是进西大,分数不高被调剂属于正常现象,他是家里老二,不扛担子,成绩达标就行。 庄理是为数不多对裴音免疫的直男,甚至有时会开玩笑说郁景和花在裴音身上的时间太多,留给他们这些朋友的时间所剩无几。 但其实,郁景和只是推过很多次这种泡吧活动,对正常的娱乐社交,他都欣然接受。他年轻,不是禁欲派,自然也会被声色犬马吸引,什么样的玩法都见过,但他选择不碰。裴音喜欢玩,他愿意陪她玩,但他要是踏过底线,裴音未必还乐意带他玩。这女人,就是这么双标。但这也是他默认的结果。 郁景和打起精神,将桌上的几个文件快速过目,提前批自己下班。 他一走,办公区的特助秘书也站起来跟着走。这几天,25层都弥漫着死气沉沉的气氛,郁景和八点钟就来工作,对着屏幕上的债券利率和投资方案研究上一天。按照习惯,秘书萨拉会在老板抵达五分钟前,为他准备一杯咖啡。前天她端着咖啡进门时,郁景和正面无表情坐在桌后,她吓得差点把杯子扣到小郁总头上。 他加班,25层所有人都得留下等候吩咐。他提前走人,他们就可以提前回去。 姜惠中刚进家门,就听到院外大门感应打开的声音,一辆车开到车库。 郁景和在玄关换鞋,姜惠中意外道,“中午就回来啦?吃过饭了吗?” 桂姨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我做了清蒸石斑鱼和火腿蛋卷,要不要叫裴小姐来吃?” 听到这三个字,郁景和气不打一处来,丢下一句“不吃了”,就往楼上走。 衬衫和裤子都脱掉,扔洗衣间,衣柜有干净的家居服,郁景和拿过最上面一套,印着灰色垂耳兔,裴音买的。他手一顿,掀下面一套,米白色的,还是裴音买的。他再往下翻,是套淡蓝条纹的,记不得谁采购的,郁景和抽出来换上。 若是郁景和晚回来十分钟,他会在家门口撞见裴音。 裴音在院子入口跳下车,甩着麻花辫往家跑。祁修桓停好车,一人拖着两个行李箱进门时,裴音已经坐在餐桌前,眼巴巴等开饭了。 “修桓,音音跟你出差玩,没给你添麻烦吧?”裴叶问在厨房洗手的祁修桓。 祁修桓拉开裴音身旁的椅子,坐下,笑道,“没有,音音挺听话的。” “这个家也就你能管管她了。”裴叶叹气,又对裴音说,“别把心玩野了,落下的课要补起来。你最近不是签了一个航天项目的研究?一定要认真对待。”裴叶是工科教授,见不得学术马虎的人,忍不住对裴音絮叨。 祁钧道,“孩子刚回来,今天先休息一天。音音啊,但你的确要认真点儿,这个项目签了际开,是为自己家工作,要是干得好,爸爸给你奖励!” 东星斑的刺好像没挑干净,裴音用勺子挑刺,敷衍道,“好的好的,哥哥也要给我奖励。” 祁修桓瞥她一眼,非常大方,“要是我跟爸都满意,我的奖励没有预算。” 真有钱啊,裴音愤愤不平,勺子将鱼肉碾碎,确保没有刺才吃。 作者有话说:fusion八月十二号前要处理一些事,可能不会更新,非常抱歉,等回来后尽量加油码字,谢谢大家~ 机会 姜惠中盛了一盅蛋黄虾仁羹,端上三楼。 敲了两遍门,门内都寂静无声,走廊没开灯,只有楼梯处有楼下的灯光反射上来。 姜惠中心一慌,将托盘搁到地上,双手拧门把手。 门没锁,也没开灯,厚厚的遮光窗帘挡住正午的阳光。 郁景和生活习惯好,卧室物品少而整齐,这时更显空旷。米色床单上卧着一个穿蓝白条纹家居服的男人,没盖被子,配合上沉默不语的神情,死气沉沉得像医院太平间的重病患者。 姜惠中真没见过儿子这样子。郁景和从小就是天使宝宝,极少哭闹,心无旁骛,专心致志,情绪控制自如,即使在青春期也不怎么有叛逆行为,内心非常自洽稳定,不需要做出格的事来获得所爱之物或来刺激生活。 “景和,景和?”她喊着,快步走到床前。 郁景和薄薄的眼皮如蝉翼般抖动,慢慢掀开,睡眠不足的眼眶比平日深,眉尾的小痣点在苍白俊秀的脸庞上,早上出门前才草草刮的胡子,此刻又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姜惠中看得心疼。 “到底怎么了?跟妈妈说说。”她坐到床边,轻轻抚了抚他瘦削的面孔。 郁景和哑声道,“没事儿,多睡会儿就好了。” “不要搪塞妈妈。”姜惠中叹气,“肯定跟音音有关。你不说,我就去她家问问她。” “妈!”郁景和声音提高了一节,未进水的嗓子受不住地咳了几声,“我们分手了。别去问她。” “分手?”姜惠中眉毛竖起来,旁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郁景和对裴音的一腔赤诚吗?裴音就算杀人放火他郁景和都会跟瞎眼一样当看不见,甚至能给她递刀子送火把。有时候她还跟郁鸿飞开玩笑,这小子天天眼睛一睁就往祁家跑,他们养了个儿子其实是给隔壁养的。 “为什么分手?” 郁景和没说话。 姜惠中打量着他的神色,宽慰他,“感情的事强求不得,但要学会放下,难过伤心都是正常的,慢慢就过去了。”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脸朝下趴着,头埋进臂弯里,闷闷地声音传来,“我就是想要强求。” 姜惠中一噎,无奈摇头,又点头,“好,全凭你心意罢了,我不多说。你好好睡一觉,妈妈就在楼下。” 她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在门口端上变得温热的蛋黄虾仁羹,回到一楼客厅。 “景和不肯吃?”桂姨接过这满满当当的碗,跟着担忧,“不吃饭怎么好呢?身体受不住啊。” “他心情不好,吃不下。”姜惠中伸手轻轻揉太阳穴,闭眼道,半晌,掏出手机给裴叶发微信。她嘴上说不管,可是做父母的,时时刻刻都闲不下操心。 “明天什么安排?几点回家?” 裴音刚洗过澡,头发松松垮垮挽在脑后,一只脚翘在桌上,用铅笔在草稿纸上演算。 佣人熨好裴音第二日要穿的衣物,正准备送上楼。裴叶碰见,看见佣人手上鲜嫩的色彩,顺手接过来,“这是音音的吧?我给她送上去。” 她将衣服挂好,问裴音。 裴音用铅笔扶了下眼镜,“明早要去学校上课,下午五六点回来,顺便去skp买点东西,七点多到家吧……”她扭头看裴叶,“明晚有事?” 裴叶笑道,“没事,下午我跟你姜阿姨去做护理,她问我你怎么不去他们家玩了,我说你最近没空。姜阿姨想约你出去玩玩。” 裴音低下头看纸上的字迹,说,“行呀,明天我跟阿姨逛逛街。你一起吗?” “我明天有课,下午有会,你俩去吧。”裴叶道了晚安,轻手轻脚下楼了。 第二天,裴音将最近完成的任务交给魏老师检查后,看着时间下楼,没想到在一楼碰见了姜惠中。 “阿姨,不是说在商场等我吗?”裴音惊讶,上前搂住她。 “我在家闲着也没事,首大离得不远,来看看。”姜惠中拍拍她的手,“辛苦一天,饿了吧。先去餐厅怎么样?” 姜惠中一般晚餐只吃沙拉,但裴音年轻,代谢好,加上脑力活动消耗体力,姜惠中以裴音感受为主,定的是一家粤式餐厅。 没定包间,坐在大厅靠窗,冬天将至,天黑得快,窗外高楼灯光亮如银河,聿平和际开离这都不远。 “音音,你跟景和,最近遇到了什么问题?”姜惠中咬了一小口流沙包,进入正题,“跟我说说好吗?我绝对不偏袒他。” “跟景和无关。”裴音抬头看姜惠中,“感情淡了。” 她有了点笑意,“我感觉谈恋爱太早也不是一件好事,好像长这么大就没有单身的时候,干什么都是两个人一起的,厌倦情绪上来。” 裴音有些愧疚,但只能撒谎应付她,“所以我就自私地提分手了。” 姜惠中叹气,“景和确实粘人了些。” 她停顿了几秒,“但这不是原则性的矛盾,要不你跟景和谈谈,他一定会调整自己行为的。这几天他茶饭不思,回家了也兴致缺缺,我特别担心他。你跟他说说,再给他一个机会,好吗?” 裴音思忖着拒绝的话,视线无意间转到两桌外的客人身上,那人不知盯了她多久,蓦然被捕捉住视线,慌乱地一下子转开,又像是后悔自己的失态,很快重新对上她的眼睛。 裴音将视线慢慢地移回来,神情未变。 “他就是不习惯一下子分手,但长痛不如短痛,我不太想再拉扯。”裴音犹豫着,余光看到来人一步步走近。 “姜阿姨……裴小姐。” 热搜 姜惠中眼底的失落还来不及浮现,身侧出现的人影让她迅速换上笑容。 她得体地抬头,温婉的笑容一寸寸消失,直接扭过头,不予回应。 郁卓和尴尬地挠挠鼻子。 其实他很少来高档餐厅。多年来,郁鸿飞给的生活费够他们母子三人正常生活,卢艾琳每年能买几个芬迪香奈儿,但爱马仕不可能。孩子能上国际高中上一对一高尔夫,但买法拉利不行。有时卢艾琳还得接点戏,才能使他们维持一个不错的生活水准。 但这段时间郁鸿飞丑闻缠身,实在不想给网友再看桃色新闻的笑话,为了安抚卢艾琳,他大手一挥,打了一笔巨款给她,买断她在媒体面前的信息权。 郁卓和的学校虽然一般,但离skp不远,卢艾琳这两天终于可以被爱马仕柜姐另眼相待,干脆定了楼上餐厅两个星期的晚餐,报复性体验贵妇的日常生活。 她刚刚去了趟洗手间,郁卓和对面一空,就发现了窗边的裴音。 灯下看美人,比平日更盛。 他那个哥哥,艳福不浅。 卢艾琳从洗手间回来,看到儿子杵在窗边的背影,有个年轻姑娘坐着,戴着白色贝雷帽,冷着脸,盛气凌人,浑身上下穿的都是高定。 她笑盈盈地上前,寒暄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瞧见了同样冷脸的姜惠中,笑意更盛,“卓和,碰见熟人了?哎呦,你姜阿姨在这儿呢。” 姜惠中仍然没搭理她。 卢艾琳倒不尴尬,“这位小朋友是谁呀?长得真漂亮,我有个导演朋友,最近正为电影女一号发愁呢!小朋友有没有兴趣去试试镜?” 郁卓和没修炼到这个境界,低声开口打断母亲,“这是哥的女朋友,裴小姐。” 裴音微微一笑,“我母亲一向告诫我远离这个娱乐圈。这几年还好,有资本就能上位。早些年的皮肉交易才叫脏呢。您就别拖我下水啦。” 姜惠中也笑道,“什么好人家的姑娘才去拍戏啊。咱们这种家庭养的心肝宝贝,都是送出去读书。也就没见过世面的穷酸人家,才削尖脑袋往这里头挤。” 卢艾琳被两人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出身不好,就是提着爱马仕,戏子身份在她们面前还是矮了一头。 郁卓和想打个圆场,“哥今天不在公司,怎么没一起来用餐?” 他也被安排进公司工作了?裴音心道,与姜惠中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的茫然。 “我们家的安排,不至于都通知你。”姜惠中厌烦道。 卢艾琳不乐意了,她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早就忍够了,她这辈子就这样了,但她儿子凭什么被边缘,都是郁鸿飞的种,谁比谁高贵? “卓和跟他爸爸感情要好,倒是跟哥哥不熟,现在对爸爸行踪了如指掌,才想问问哥哥在哪里,这孩子……” 话没说完,姜惠中伸手一把将她推开。 只是轻轻一推,但是瓷砖光滑,华伦天奴的高跟鞋没有贴底,卢艾琳身子一仰,往后踉跄两步,摔坐在地上。 其他桌有小小的惊呼,早就关注这里的服务生快步上前,跟郁卓和一起扶起卢艾琳。 姜惠中没有动作,暗自在心底懊恼,她本性善良,怎么被话一激,就做出推人的举动,这不符合她的教养。 这一推颇有些激发卢艾琳好斗因子的意味,她年轻时就在片场跟人扯头发争风吃醋,推推搡搡是家常便饭,这下还没站稳,就要来扯姜惠中的头发。 裴音起身,打开了她的胳膊,手在空中转了个弯,响亮地扇在她的脸上。 众人都愣住,连服务生也错愕地看着她。 裴音挽着姜惠中一侧胳膊,扶着她站起,“咱们吃完了,下去逛逛。” 卢艾琳疯了,她不敢相信,她以为对阵的是两位体面人,大不了被嘲讽一两句,谁知道她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小丫头扇耳光。 她伸出鹰爪般细瘦的五指,抓住裴音的肩膀,想在她转身时重重反击。 裴音迅速甩开她,又一个耳光砸下去。 她打不过有身体优势的男性,但对这个身材干瘪的妇女,还是占绝对上风的。 郁卓和拉回母亲。卢艾琳如梦初醒,一手捂着右脸,一手掐着郁卓和的手臂,“她,她打我,卓和,帮妈妈打回去,打回去……” 大厅的服务生迅速围上来,姜惠中和裴音都是长期的大客户,而且看上去,明显卢艾琳更加失控,他们不能再让她扰乱大厅的用餐秩序。 裴音不想多待,拉着不言不语的姜惠中离开。 郁景和被手机铃声吵醒,他在床头柜摸索着,眯着眼接通。 “景和,你看热搜没?你爸包的那女人,在餐厅被打了。”庄理那边挺吵,他走到角落喊道。 郁景和没兴趣,“没被打死你给我打什么电话。挂了。” “哎哎,别挂啊。打人的是裴音,你不知道吧?” 郁景和翻身坐起,还有些不清醒,“裴音在餐厅打人了?上热搜了?” 庄理咂嘴,“她没上,照片上只有她的背影和一张侧脸,估计路人认出卢艾琳是演戏的,拍的都是卢艾琳。哦,我还看到阿姨了。” 郁景和睡意彻底消散了,姜惠中果然去找裴音了。她跟裴音都说了什么?怎么还牵扯到打卢艾琳了? 郁景和下床,应付完庄理,快速查看热搜。 “本来好好地在吃饭,一抬头看见卢艾琳老师站在一桌边跟人交谈,正打算要个签名,结果她被人一把推到地上,还被打了两巴掌……” 郁景和翻评论,还好,虽然卢艾琳国民度不错,为她说话谴责裴音的人不少,但是裴音的个人信息被捂得严实,他给“虽然但是,打人的小姐姐只有个侧脸,但是长在我的心巴上,会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呢?未知全貌,不予评论。”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联系助理,“这条热搜往下压一压,主要严格封锁裴音和我母亲的身份信息,那张有裴音侧脸的照片全网删除。价格不论。” 郁景和走到阳台,祁家的三楼一片黑暗,裴音还没回来。 冷风阵阵,吹散郁景和未打理的头发。他指尖敲着阳台栏杆,盘算着接下来的举动。 早日康复 关瑜有一位师兄,长他叁届,中学时的教师班底与他相同。同样天资卓越,同样勤于钻研。后来他们在首大物院相逢,都深受魏教授青睐。去年,师兄同时收到了麻省理工,斯坦福,普林斯顿等多校的深造邀请。 但是他出人意料地,没有接受任何一个offer,而选择了剃度出家。就在西城远郊的大觉寺。 关瑜初初挤进竞赛圈时,师兄辅助教练指导过他,意外地发现他能跟上自己的思路,不免对他多加关照。他的选择,关瑜可以理解,并在一个工作日的清晨,去大觉寺探望过他。 关瑜不是话多的人,师兄也不是,往常他们大多谈物理。而坐在厢房的蒲团上时,关瑜不知物理是否还是他们沟通的桥梁。但师兄健谈了许多,他右耳有听力障碍,平日里都戴着助听器,不过现下,他摘掉了,只用左耳倾听。 师兄亲切地给他沏茶剥橘子,用电脑给他看将要发表的论文,两人交谈片刻,师兄逐客,“我一切都好,这是我深思熟虑的选择。不留你吃寺里的素斋,我要去上第二支香了。” 关瑜卧病的这段时日,总是会梦到师兄,梦到淘米水浇灌的花香和香烟缭绕里的苦茶,他总想在淡雾中看清师兄平静的面容和双眼,但透过迷雾,包裹他的是一片活色生香。明艳的女子只着片缕,姿态魅惑,最引人堕落的是,盈盈秋水的双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倒影。 寻找师兄的念头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他眼带轻薄,与她在寺庙的榻上抵死缠绵。 在冰凉濡湿中惊醒,扔掉一塌糊涂的内裤,右手轻轻按压在受伤的肋骨上,耳畔有同房老人悠绵的呼吸,关瑜默默处理自己羞耻和痛苦的情绪。 他明白了僧人为何不能破色戒,因为一旦尝过,就会有刻骨铭心的瘾。在莫斯科竞赛时,保加利亚的亚军告诉他,做物理家要禁欲,频率越少越好,牛顿就是一辈子的童子身。 那裴音呢?这个纵欲的人,你会在复杂的难题中感到精力与内心的挣扎与无力吗?你会在经历奢靡富丽的生活后,厌烦于日复一日不能停息的思索吗? 关瑜看着渐渐亮起的天边,向空气质问裴音。 母亲带着保温盒匆匆赶到病房,协助关瑜洗漱,等他吃完早餐,再匆匆洗净饭盒,马不停蹄赶去工作。中午关父会打些学校食堂的饭菜,送来医院。 身体不能移动的日子,关瑜没有停止过大脑的思考,护士帮他将床摇高,方便他读书写字,隔壁床的老人跟儿子下象棋。 病房来了一个男人,穿着烟灰色夹克,高大、沉默,鼻梁上戴着一副黑超,携来室外的冷气。 他拉开病床旁的木椅,在关瑜身边坐下。 关瑜抬头看向来人,下颌在一瞬间收紧,来人隔在黑色镜片后的眼睛无声地打量他,双方间气氛微妙的紧绷,两人都在等对方开口。 郁景和双手取下墨镜,折迭好,放进夹克的内层口袋,轻轻扯出一个微笑,说,“抱歉,这么久才来拜访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关瑜语气平静,“你要不来,这个时候会有护士查房。” 郁景和微不可见地挑了下眉,“是我的人拦下的。其实我无所谓,但你应该不想我知晓你的裸体和排泄情况。” 关瑜脸色青了一片,“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关心我。” 郁景和的视线一直在他脸上,余光扫过他膝上的纸张,慢慢说,“我当然是关心你。”关心这个能影响到他跟裴音关系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看上去,似乎不过如此,就是稍微俊俏点的普通男生,大不了有些智性恋的光环。 关瑜被他阴恻恻的口吻瘆出鸡皮疙瘩,握笔的手悄然捏紧。 “但我真的搞不懂,”郁景和的气质一直像包裹着刀鞘的锋刃,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裴音很喜欢听他说话的语调,就是有跟旁人不同的风格,此刻,他仍然用这副腔调,问,“你怎么会敢肖想裴音?” 关瑜牙关紧咬,喉结滚了又滚,如果他能站立起身,他大可以一拳砸到郁景和戴着温和假面,实则高高在上的脸上,但他被病床困住,只能计算着他的臂长,怕是挥不到他的一根寒毛。 郁景和不需要他回答,他来也不是为了欺负关瑜,关瑜这个人在他看来仍然毫无威胁,就如裴音疯起来可以让何欢月查无此人,他照样可以解决掉关瑜而不受任何惩罚。他甚至不需要用关瑜来出气,郁景和的脾气一直好得像个天使。他真的只是路过医院,抱着一丝试探,来见见关瑜。 的确不过如此。 郁景和抬手看表,即使关瑜不玩表,也能看出其价值绝对不低于西城市中心的一套房子的市值。 “我还有工作,祝你早日康复。”郁景和抿唇一笑,从夹克内衫取出黑超,戴在高挺的鼻梁上,与他告别。 在门口遇到被拦住的护士和几个实习医生,均目不转睛看着郁景和礼貌点头后大步离开,心中各有所思。 郁景和所言不假,他赶着去工作。现在郁卓和被老头安排进公司,在小部门当差,他的危机警报早就亮起红灯。妈的,想到郁卓和、郁越和这两个名字就恶心,最近他萎靡不振,给了他们插空的机会,他再不振作,真叫人以为披上龙袍就能做皇帝了。 沙滩 卡伦海滩是普吉岛海岸线最长的海滩,不是热门景区,海滩上的游客很少,海水碧蓝清澈,细沙软绵,浅蓝的天与海平面相接,蜂蜜般的光芒掀起金色波浪。 一个穿荧光绿比基尼的女子,戴着不规则板材镜架墨镜和莹白的方块珍珠项链,靠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隔着一张小圆桌,裴叶披着白色披肩,端着斑斓汁,优雅地像在长岛海边品尝葡萄酒。 “跟阮先生约好了,明日五点半去拜访他,不要带任何首饰,穿浅色长衣长裤。”裴叶放下杯子,转头对裴音说。 裴音正在挤防晒霜涂胳膊,她很容易晒伤,泰国冬天的阳光也要防晒,昨日她玩皮划艇时忘了保护,回到酒店才发现小腿有几处红肿发烫。闻言,她点点头,“哦,知道了。” 裴叶待人温柔亲切,但是多年理工科的学习和在高校任职的经历,不免加重她强势古板的性格内核。她年轻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风水鬼神,在美多年从未进过教堂,但年岁渐长,深感人为在世道面前的无力,便逐渐致力于慈善等事业。 阮先生,通天眼,精命理,能断生死。祁钧在零八年被合伙人摆了一道,差点要进去坐几年牢,走投无路时找过阮先生,被指了一条明路,一番折腾下来,好歹没扯上案底。这让祁钧这个党性深厚的党员也不免心生敬畏,每次重大决策前都会去新加坡拜访阮先生,求个心安。 阮先生现在身在泰国。他不过春节,但为了礼数,他们全家前来拜个早年,连祁修桓都来了。 一阵轰鸣声响起,裴音裴叶同时向海面望去,一辆游艇慢慢靠向岸边。 祁钧趴在游艇栏杆上,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脸被晒得通红,握着一根鱼竿向她们挥手。一旁祁修桓站在甲板上,头发还在滴水,脚边放着冲浪板,他低着头脱冲浪服,健硕的宽肩和麦色腹肌暴露在阳光下。 坐在离裴音不远的几位女士有一阵骚动,说的是西语,裴音不太懂,但人类面对求偶或类似情况的反应是共通的。 裴叶也听到了,有祁修桓在一旁,她不认为已经发福,还穿得松松垮垮的祁钧是她们讨论的对象,她笑着说,“修桓挺受女孩子欢迎的,怎么到今天都没往家领女朋友?再拖个几年,他爸爸该带他相亲了。” 裴音没吭声,有时她真觉得父母挺迟钝的,她跟祁修桓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一年关系突飞猛进,他们倒从未多想过,还以为是裴音进入大学后,空余时间多,培养起了兄妹感情。 祁修桓从游艇上取过两条浴巾,一条披在自己身上,另一条轻轻扔到裴音头上,“吃晚餐了,去帐篷换衣服吧。” “我先把钓到的鱼拿去处理。”祁钧从游艇下来,远远地告诉他们,提着水桶往回走。中老年男人一旦沾上钓鱼,这辈子就定型了,他们来泰国两天,祁钧也海钓了两天。裴叶是急性子,裴音又不是要人帮助的小孩子,连换衣都不会,她也知会了一声,跟着祁钧走了。 一下子遮阳伞下就祁修桓一人站着,他扬扬眉毛,跟在裴音屁股后面,停在帐篷外,帐篷里还有一位女士在,他不方便进去。 裴音刚穿上内衣,旁边的姑娘掀掀头发,摇曳着出去了。帐篷帘子晃动,高大的身影走进,跟裴音挤到同一个隔间,毫不避讳地脱湿透的冲浪裤,帐篷不透风,热带气候的潮湿和暧昧铺在闷热的空气中。 裴音不自在地将视线从他人鱼线下方的隐私部位移开,欲盖弥彰地快速穿上套头t恤,“好热啊祁修桓,你穿快一点。” 祁修桓离开工作,整个人都放松闲适下来,慢悠悠地伸手拿裴音背后的沙滩裤,“别着急,很快就好。” 你一点都不像很快的样子。裴音腹诽,终于等他穿好,她快速跑出帐篷,让咸湿的海风吹走她脸上闷出的红晕。有细小的沙子流到她干干净净的脚趾和拖鞋上,裴音跳起来,正好扑到刚走出来的祁修桓身上。 “我刚冲的脚,不想弄脏。祁修桓,你背我回去。” 祁修桓扶着她,顺手在背上调整好她的姿势,将她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臂弯里,往上抖了抖,展颜一笑,“好娇气啊裴音。” 裴音哼了两声,搂着他脖子的双手勒紧几秒,“锁喉!” 手很快松开,她的脸贴到他有力的脖颈,嗅着他发间的海浪味道,眼睛慢慢闭了起来。 太阳渐渐西沉,赤橙色的落日被吸进海水,两人重迭的倒影映在金色的沙滩上。 吃完晚餐,主要是吃祁钧钓上来的两条海鱼。 “今晚要早点休息,你们俩也别在外面闲逛了。明早要早起拜访阮先生。”裴叶在电梯里叮嘱他们。 十二层只有一间总统套房,四百多平米,有三间卧室。 裴音回到自己房间,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放进足量的泡泡浴,服务生推了三辆放着水果甜品饮料的小推车进门,自觉地推了一车置于浴缸旁。双手合十,笑着对裴音鞠躬后退了出去。 阳台 裴音房间的布局,浴室有一面是落地窗,窗外是亮着彩灯的沙滩海景,远处是繁忙的城市夜景。 她仰靠在热水里,平板放在推车最上面一层,播放着近期的娱乐新闻。早年郁鸿飞和文艺圈的交情不浅,近几年又抓住了机遇,聿平旗下的娱乐经济公司一时间风光无两。年底盘点最佳影视和演员的颁奖典礼,镜头有几次切到第一排观众席的角落,赫然坐着聿平娱乐的总裁钟小宁,面带微笑,春风得意,时不时歪头与身边人交流。 镜头没再往外侧偏斜,郁景和就坐在钟小宁外侧。这几日集团年底总结,高管社交增多,上午在南山有个滑雪局。郁景和中途靠在栏杆处休息时,钟小宁滑到他身边,邀请他晚上来看看颁奖典礼。 郁景和连自己公司签了几个艺人都没记住,但只要能挣钱,他不介意多加插手。 裴音猝不及防在一闪之间看见郁景和,正要凝神细看,画面很快切到台上嘉宾。冗长复杂的流程让人昏昏欲睡,裴音退出直播,从浴缸中站起来,穿好睡裙出去。 刚打开浴室门,就被拉进一个带着水汽的怀抱。祁修桓的吻落下来。 裴音第一反应是看门,“我妈还在客厅吧,你怎么进来的?” “阳台。”他卧室的阳台与裴音的相连,只是中间有玻璃门和植物阻隔,祁修桓早上请酒店管理移开这些阻隔,洗完澡大摇大摆地进了裴音房间。 “回去再做。现在住在同一层……”裴音用手拉住要被扒拉开的睡裙领口。 “房间隔音很好,可以放开了叫。”祁修桓将她压到墙上,“明早要早起,就一次,速战速决。” 门外客厅祁钧和裴叶在低声交谈,门内裴音跪趴在床边,承受着身后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墙壁和门做了特殊处理,里面的声音不会传出去,但是再给裴音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叫床,现下手紧紧抓着床单,穴肉夹得死紧,差点能把祁修桓绞到缴械。 “不要憋着,对身体不好。” 祁修桓低声哄着身下人,放缓抽插速度,探手拉床头柜的抽屉,翻检一番,摸出一个未拆封的盒子。 裴音迷迷糊糊转头,看见祁修桓手里握着一个圆头物体,正在用消毒巾擦拭。察觉到裴音的留意,祁修桓加快动作,腰重重一挺,龟头碾到敏感的穴肉。 “啊~”裴音没忍住,一下子叫出声。 令人流水的嗡嗡声响起,祁修桓凭着感觉将振动的圆头贴到两人交合处上方,没有直接压到裴音的阴蒂,擦边球一样按在她腿心,肌肉的抖动带动到敏感的性快感区域,激起裴音一阵颤栗。 嫩红的花穴里夹着一根粗大紫红的鸡巴,又吸又咬,肉核被震动棒震得胀大颤抖,硬硬地支出穴口,配合着那根鸡巴三浅一深的节奏,时不时抽搐几下,挤出一小股晶莹透亮的水珠。 渐渐的,裴音被干得魂飞天外,浑然忘记了身处何地,咿咿呀呀的呻吟声越叫越大,还是祁修桓在她上方笑出声,连带着胸膛和阴茎也在微微颤动,他亲吻着她细腻光滑的脊背,“刚刚还说不要,你看看,被子都要湿透了。” 他早把裴音操透了,比她自己还了解她的身体,现下狠狠地撞她的敏感点,震动棒沾了水,不小心滑到下面,震到了祁修桓圆鼓鼓的睾丸上。 男人的太阳穴跳动两下,搂着佳人的臂膀青筋凸起,要不是他定力强,刚刚那一下就能射出来。还没把身下的女人送到高潮,就结束了一次,这种颜面扫地的糗事,祁修桓不允许自己做出来。 深呼吸两口,稳住从腰间窜上来的酥麻感,祁修桓拍拍裴音的屁股,抽出滴着水的阴茎。 “躺下来,先给你舔舔。” 裴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祁修桓很少给她口交。他大概不好这口,因此在做爱时不常选择这种模式。 祁修桓容不得她慢慢反应,环住她肩膀将她翻了个面,两手抓住细腻白皙的脚踝,往上一推,泛着艳红的花穴大剌剌暴露在他眼前。 很漂亮,能激起男人埋头吸舔的欲望。裴音想错了,他不常常为她口舌服务,完全是因为经验不足,担心技术不好,要是磕到牙咬到肉,反倒在浓情蜜意时惹她恼怒,不如用工具和肉棒,双管齐下,也能叫她满意。 计划 再冷硬的男人,嘴唇都是软的。是玩具的硅胶材料模仿不出的柔软。 祁修桓双膝跪在木地板上,手压在裴音大腿根,鼻尖离一颤一颤的小穴只有几厘米,温热的气息扑在穴口,裴音半阖的睫毛像蝶翼般抖动,终于耐不住,做着精致美甲的手指轻轻揪了揪他的头发。 双唇与粉嫩的阴唇相接,吮干净溢出的清甜汁液。这一下好像打开了女人身体的开关,水越来越多,从祁修桓的嘴角流了出来,他意犹未尽地移开脸,含住穴口上方的圆溜溜的阴核,用舌尖拍打,一股水流涌到他的下巴。 感觉到头发上的手越揪越紧,两条大腿也受不了地夹紧,祁修桓抬起头,凑近裴音脸边,“刚才的力度可以吗?会不会疼?” “没那么脆弱,不用牙齿咬就行,唔~” 裴音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吻住,甜腻的气息被灌倒自己口中,下身立马挤进一根粗壮的肉棒,上下都封得严严实实,快感中夹杂着窒息的紧迫感,祁修桓双眼紧紧盯着身下人的表情,一场性爱做出摧枯拉朽的架势。 他性经验丰富,年纪小时有些叛逆,恰逢那时祁钧再婚,不太敢约束他,还把在美国的业务交给他玩。他当时一心创业,满北美的谈业务调研,也满北美的做爱。很多时候单纯的抽插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阈值了,再不收敛,玩的花样都有赶超德国男人性癖的架势。 现在跟裴音做爱,反倒急切起来,返璞归真,在接吻和拥抱中释放自己的爱意,欣赏对方爽到极致却不痛苦的表情,感受自己贫瘠的内心一寸寸丰盈。 等雨消云散,祁修桓将湿了大片的被子扔下地,换了一条干净的薄被,裴音陷在柔软的床单里,柔顺的长发盖住红润的脸庞。 半醒半睡间,小腿上有冰凉的触感,她微微扭头,暖黄的灯光下,祁修桓趴在她脚边,一手握住纤细的脚踝,低着头给她的小腿涂晒伤修复的药膏。 “快睡吧。不闹你了。” 他握住她的脚,很快亲了一口,接着从阳台消失了。 梦中有佛教寺庙的悠远钟声,裴音被闹铃吵醒,裴叶适时敲门叫她起床。换上准备好的米色真丝长衫长裤,又被造型师按在化妆室化了淡妆,拉直头发,修剪掉细碎的杂发,裴音跟在祁钧裴叶身后,前往阮先生的住宅。 阮先生不常居住在泰国,住宅靠海岛,远离市中心,沉默的佣人领他们进门,穿过雕金的走廊和种着芭蕉的院子,阮先生一人坐在内室,窗帘合拢,屋里昏暗,门吱呀一声打开,一线光正中间照到阮先生。 “来啦。”他抬头笑道,对佣人说,“把我推到院子里。我们在院子里聊聊。” 裴音看不出阮先生的年龄,眼观鼻鼻观心,微笑着做一个花瓶。 祁修桓在低声说近来的投资计划,说一保一,不讲假话。 “甲辰要转运,放心大胆地做,不要畏畏缩缩。”阮先生细瘦的五指拍拍祁修桓修长有力的手背,慈爱万分。 “阿钧,你这个儿子比你有出息。”阮先生笑着打量祁修桓,慢慢对祁钧说。 祁钧哈哈大笑,“我愚笨迟钝,但我们祁家后继有人。”他揽住裴音,问,“阮生,你看看我女,以前她小,没带她来过。马上要满二十了。” 阮先生吹着茶叶,浑浊但锋利的眼珠从下垂的眼皮中露出,不着痕迹但处处留神地沉默片刻,温声道,“阿钧你命好,身边亲近自然都是贵人。不看八字,光瞧面相就知道错不了。” 裴叶松了口气,拍拍裴音,“下面我们大人说话,你听得无聊,叫人带你去玩。” 裴音跟着几个沉默的女孩子去侧室看电影,窗外几人隔着硕大的芭蕉叶,端坐喝茶,声音传不过来。 等太阳渐渐升到头顶,气温上升,几人站起来寒暄,裴音这才回到他们之间。 阮先生仍坐在轮椅上,裴音跟着与他告别,他拉住裴音衣服一角,“你这两天是不是心慌?不要慌,很多东西伤不了你。回去好好读书,最好去留学。” 裴音满脸惊诧,从到泰国境内,她经常感到心悸,本以为是热带水土不服,听这话不是科学原因,那是什么? 裴叶三人欲言又止,跟着佣人走出宅子。 “回去我请几个专业老师,为你安排下留学计划。你哥哥几年前就是他们安排的。”祁钧坐在车上说,“不着急,先准备着,哪天想出去看看,立马就走。不用再耗神一团乱。” 裴叶没有反对。 托福 “ari,我来批改您的写作,您再完成一份阅读可以吗?尽量控制在四十分钟以内。” 中央商城的28层,戴着粗边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对裴音笑笑,按下红色圆珠笔,骨节分明的食指根部有一枚黑曜石戒指,手腕上绕着几圈佛珠,长度倒像是项链。室内暖气充足,男人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从脖子上垂下来一条十字架项链。他低头阅读写着标准圆体英文的纸张,耳朵上的银色耳钉闪了一下。 相较于造型浮夸的托福老师,裴音的装扮可谓非常朴实无华了。睡过头导致没时间打理,匆匆梳的头发还在炸毛,只简单地别了两个发卡,在海边度假落下了两次美容的安排,眼下由于熬夜学习浮出青色的黑印。即使在冬天,仍穿着burberry的格纹裙子和ralphlauren的浅蓝衬衫,纤细修长的手握着签字笔,垂眸翻阅薄薄的纸张。 刚过二十分钟,裴音合上笔盖,抬头瞧了眼对面的alex老师。 “写好了?”alex用指纹解锁手机,“这么快?我改一下,看看正确率。” 与标准答案相差无几,alex的红笔只动了几下,再翻仔细检查过的写作和听力,笔尖轻轻点着纸张,“ari,您的英文水平足够日常和学术用途。只需要简单了解托福考试的套路,稍加准备即可……哦,对了,您的口语ok吗?再评判一下可以吗?” “alex,我妈应该忘了说,英语也是我的母语。”裴音挑了下眉,用带着纽约口音的英语说。 “停。换下一个。” 偌大的房间中间,扎着马尾、一脸清丽的姑娘戛然停止动作和话语,咬着唇鞠了个躬,慢慢走出房间。 张典戴着黑色鸭舌帽,抽出下一个姑娘的简历,尽管身边人手上有一模一样的资料,还是殷勤地指着上面的照片,笑道,“小景,下一个是你们聿平签的,要是大差不差,就她了。” 郁景和粗粗地瞥了眼,这堆简历上的人都长一个模子,钟小宁在车上给他放过几个线上试镜录屏,“大制作,张典跟聿平关系匪浅,国内头一号名导,冲着戛纳去的,金鸡都得往后排排。票房也要争,这两年市场受限,观众审美疲劳,利润非常可观!” 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子敲门进来,白色短袖和牛仔裤,对桌前的几人笑笑,“各位老师好,我是赵文楚,面试‘盛温玉’这一角色。” “你在门外准备的是哪场戏?”副导演问。 “我抽到的是盛温玉和佟子文的分手戏。” “开始吧。” 张典从业二十多年,陆陆续续拍了近二十部电影。但他的舒适区就是古装片和民国片,改革开放后人民的好日子他是一点儿都不会拍。他对女人的审美非常稳定,高大健美、丰乳肥臀,当然,脸要够小,才能撑起古装或旗袍,戴上满头凤钗也能上得了镜。 但这次的本子,女主角是个留过洋的大小姐,性格倔强任性,几经磨难,不过绝没有风尘气。适合清瘦的年轻女演员来演。 电影中,与盛温玉门当户对、世家之交的司令佟子文,因为反对她抛头露面去教女学以及前卫的思想,几次与她争执,土匪出身的何洋乘虚而入,因为善解人意捕获了盛小姐的芳心。现在盛温玉忍无可忍,与佟子文摊牌。 “我想分手就分啊,求婚需要你情我愿,分开只要一方同意就行,这非常fair。”赵文楚入戏,对着前方一桌人演着分手。 郁景和皱了下眉毛,fair? 去你妈的fair! 女孩子突然有些卡壳,郁景和的目光如有实质,黏在她脸上,刚刚的皱眉影响到她的发挥。这个电影是个大饼,今日经纪人早早带着她来排队,裹着长羽绒服在门外背词。九点多后,导演编剧和投资人姗姗来迟。 “小郁总和钟总都来了。你好好表现,他们对自己家艺人还是比较照顾的。”经纪人悄悄叮嘱她。 在等待区,有片双面玻璃,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房间里头,虽然有助理拦着不让看。但经纪人们都是老油条,偶尔路过趴上面瞧瞧进度,也没人制止。 前面很多人都刚念几句台词就结束了。她倒没有,小郁总还这么关注她。赵文楚趁台词停顿处缓了口气,强迫自己忘掉环境,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张典伸手扶扶压低的帽檐,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打断。 裴音在干什么呢?郁景和走神,明天是她生日,他从未缺席过她的teenager生日,这次,他该怎么做呢?直接去她家?这样会不会惹她生气? 钟小宁转脸看他反应,他换了个坐姿,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试镜上。 “谢谢老师!”赵文楚表演完,深深鞠躬,再站直腰板,窗外是西城市中心的高楼建筑,桌前的人影背光,有一个坐着的身影,在一群年岁不轻,秃顶发福的男人当中非常显眼。她刻意地对着那个方向,露出自己练习过上千次的笑容。 “咱们每天带着做做托福,将重点放在gre上,对您来说难度不大,短时间就可以出分。”alex老师收起今天的教案,跟在裴音后面走出小房间,“有问题随时联系我,我不放寒假。” “辛苦您了alex。”裴音边走边在衬衫和裙子外面套风衣,路过转角的镜子时,写了两套试题仍未清醒的眼睛与自己对视,用手指整理了下蓬松到有些乱的头发,“托福是不是有毒?我还没去美利坚呢,怎么就跟街边抽大了的teenager一个造型。” 搭电梯下去,28层到1层还有些距离,裴音眼皮耷拉着划手机,回复裴叶的询问。 “叮咚。”电梯门开了。 裴音边打字边往外走,每一层电梯出口景象都一样,alex正要迈脚,不经意看见了电梯上方的数字:“5”。 “哎!ari!”他按着电梯按键喊,奈何裴音已经消失在转角。 很多岗位都是照着萝卜挖坑,试镜也是。虽说这次放宽人选,给了很多艺人机会,但赵文楚的背景、相貌都合适,演技也没烂到令人发指,不出意外,她就是被馅饼砸中的人。 等试镜的演员几乎走完,赵文楚又被叫到房间里,详细问了些问题。 郁景和计算着经济回报,低声与钟小宁商量投资数额,刚一抬眼,瞄到双面玻璃外,赫然贴着一张熟悉的脸。 裴音没睡好,左眼隐形眼镜滑片,眼睛稍稍眯起,凑近玻璃,面无表情地看着室内,呼出的鼻息在玻璃上留下一小片白雾。 口香糖sℯxiaòsℎu.℃òℳ 副导演也注意到玻璃外的裴音,虽然穿得不像是试镜的小艺人,但那劲劲的范儿掩盖不住,他阅尽花色,看一秒就知道几斤几两,上镜就要这种人。 “不是试完了吗?怎么外面还站着一个。小姚,你去问问是哪个公司的。” “是我女朋友。” 郁景和站起来,制止了要跑出去的男孩子,拎着大衣往门外走,“我今儿先走了,有事儿回头聊。” “这小子。”张典掀鸭舌帽,摸摸自己光滑的头顶,对钟小宁哼笑道,“也是个能背一屁股情债的主儿。” 钟小宁望着玻璃外走过的两个人影,托着下巴,附和着笑了笑,“感情的事不好说,年轻人不谈朋友还什么时候谈?老张,你年轻什么样你忘啦?”本文首发站:ⓠцyцshцwц.x yz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嘿!不提当年勇。”张典摆手,想止住身旁几人的哄笑,但哪里治得住他们。 “人小赵还在这儿呢。谈正事吧,中午咱们喝几杯去。” 赵文楚已经尴尬地换着重心脚了,还好钟小宁及时解围,也免得他们说上头把不住嘴。 郁景和急急忙忙冲出房间,生怕慢几秒裴音就溜走了。 这次给他赶上了,裴音好端端站在门口,表情没变,微微抬着下巴看他。 “啪!”透明的口香糖泡泡被吹破,有极其细小的白色残留在她涂着裸色唇膏的嘴角。 郁景和尴尬地硬了。 薄薄的西装裤压根儿压不下去,凸出了一块明显的鼓包。 其实不怪他。 裴音没有口气,不爱吃口香糖。 但是有一次冬天,他俩在罗瓦涅米旅游。郁景和早早洗完澡躺在床上,裴音在桌前熬大夜看书学习。熬到郁景和都睡了一觉,醒后摸身边没人,坐起来看见女朋友还背对着他写字儿呢! 其实裴音也困得受不了了,但是她不但没有拖延症,反而有拖延恐惧症。每天的任务不能完成,这比叫她熬夜更难受。现下困得生吃咖啡粉都没用,只能机械地嚼着口香糖硬撑。 “还有多少?要不睡一会儿,我再喊你?”郁景和下床,只穿着内裤,从背后抱住裴音,“瞧瞧,都成三眼皮儿了。”他垂眼看她。 “一页,就一页了。”裴音打起精神,硬是由撑了几分钟,才如释重负地合上书。 这时,她才感觉到,郁景和一直没撒手,还在抱着她。 虽然酒店开着暖气,但是罗瓦涅米太冷了,滴水成冰的冷。她反手抱住郁景和,摸到他透着凉意的脊背。 “你好歹披件衣服。冻坏了我不得心疼死。”裴音推他回床上,被捉住手,压到床单上,双唇被轻轻含住。 本来只是一个缱绻的晚安吻,吻着吻着,就擦枪走火了。郁景和忍不住伸舌头,被顺水推舟送进了口香糖,还没反应过来,裴音抱着他的头推开,两人唇间迸出一声气球爆炸的响声。 “我还没刷牙。”裴音像头小怪兽刺溜从男人身下滑走。这次熬夜让她在十二月的北欧差点见到了太阳,也不管郁景和的一脸无奈和满身火气,迅速盖上被子,安详地合上眼睛。 郁景和嚼着二手口香糖,感觉裴音跟他接吻就是为了找一个吐口香糖的垃圾桶。想把她闹醒,又舍不得,盯了她睡颜半晌,才慢吞吞翻身去洗手间吐了已经没味道的口香糖,重新刷了牙,再钻进温暖的被子,里面已经染上清苦的香气。 后来,裴音故意时不时在做爱前,剥一颗口香糖,接吻时恶趣味地传给他。 这种巴甫洛夫效应,不怪他会硬。 “熬夜了?”郁景和轻声说,“都成三眼皮儿了。” 裴音有一些触动,她也想到了那个罗瓦涅米的冬天,极夜下温暖的旅馆,一次恋人间寻常但爱意翻涌的亲吻。 “ari!”alex老师在她背后呼唤,他从电梯下来找裴音,“这是5层!” 裴音转身,朝他走去。郁景和跟上,三人来到转角处,是alex按得下行键。“这里设计每层都一样,从高层下来确实容易走错,我也经常这样。”他毫无察觉。 卡拉拉白大理石墙壁在灯光下有隐隐反光,照出三人的影子,alex莫名感觉后脖子阴风阵阵,胸前的十字架和手腕上的佛珠都挡不住的煞意。 他装做活动颈椎,先向右扭头,再悄悄向左,那个官仔骨骨的年轻人,察觉到他的视线,冲他温柔地笑了一下。 煞气更重了! 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下行5层就一眨眼的功夫。 “我先走咯。记得做作业。”alex与裴音告别。 留下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堂中。 郁景和拉住裴音的手,快速地扫描墙壁上铁质的楼层标码,从顶层往下看,直到6层。 律所、设计工作室、心理咨询室……24层是一家留学中介,在他们圈子里,鼎鼎大名。结合刚刚那个男人对裴音的称呼,直接让他确定了今天能碰到裴音的原因。 “我新养了一只小狗,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它?” 郁景和不肯松手,带着点力度,大冬天,手心还是滚烫的。 新房 变态如裴音,第一反应是在琢磨这个“小狗”,究竟是真正意义上毛茸茸的小动物,还是一只戴着项圈和尾巴肛塞的puppy。 看到她闪烁的目光,郁景和就知道她想歪了。 “是只边牧,捡来的。”他解释,“我去北郊看地皮,开发区有只被遗弃的小边牧,我就带回家了。” “很可爱的,去看看它好不好?”郁景和低声哄她,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委屈巴巴的。 这样子要是给5层的人看见,都得惊掉他们下巴。 对裴音这种s来说,符合审美的人主动置于弱势地位,并将能让自己满足的钥匙交给她,已经能激起她小小的颅内高潮了。 “那走吧。我开车来的。” 裴音本意是他们各开各的车,她把车停到自己家车库,然后到他家看看狗。 但郁景和不同意,“我新买了一间房子,小狗养在那儿。我坐你车去。” 说着,就牵着裴音的手,径直往外走,熟轻熟路找到她的保时捷。 “奇怪,早上怎么没看见你的车。”郁景和喃喃自语,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咔咔调整座位,让双腿能有足够的空间摆放。 “往哪儿走?”裴音开暖气,看到街角有家宠物店,提议道,“要不下去买点儿小狗玩具?第一次见它不能空手吧。” “右拐走平胡路。”郁景和笑道,“它才四个月大,多的是机会,下次你别空手就行。”他转头看窗外,情绪又低落下去。 裴音右转时顺势转头看他,只看见修剪整洁的鬓角和线条流畅的下颌、脖颈,再往下,是微微凸起的喉结,衬衣一直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纽扣。 某个阅男无数的女演员说过,男人全身最帅的地方,就在有个有劲儿的脖子。 裴音曾经嗤之以鼻,现在脑子里冒出这句话,倒品出点儿味道。郁景和的长相跟他的性格一样,越接触越有魅力。 裴音还是个纽约abc时,有个教她中国文化的家庭教师,兼职保姆,常常跟在裴音屁股后面,在泛着阳光的草坪上给她念《叁字经》、《千字文》、《论语》。 彼时的裴音第一次接触到中式君子的概念,等她有了点儿批判性思维,根深蒂固的“自信、勇敢、探索、创造”教育,让她不免觉得这种含蓄谦逊静水深流的做派,比较装和难搞。 她这么多年都没把郁景和与论语联想在一起过,突然的,电光火石的,她恍然,童年受到的教育,温暖阳光下和蔼的华人老师的面庞,带着一丝温州口音的“温而厉,威而不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那些镌刻在血液里的基因与经历,被飘洋过海带回了大洋彼岸。她对郁景和的心动,早就种下过隐秘的种子。 方向盘有瞬间的打滑,一架从机场飞出的飞机驶过碧蓝天空。 郁景和的新住处是前两年刚开发的楼盘五华壹号,祁钧好像也拿了两套。离聿平更近,不像别墅区,与市中心保有距离。 郁景和刚指纹解锁大门,屋里就传来小狗的尖叫声。 庄理在客厅,提溜着四脚在空中扑通的黑白小狗,小狗龇牙咬着空气,见到主人回来了,短小的尾巴卖力地摇摆。 “不是我欺负它,是它先在我脚上乱尿的。”庄理先告状,踢腿给郁景和看他湿了一片的灰袜子。 郁景和嫌弃地撇开视线,侧身让裴音先进家门。 仍感性着的裴音上前几步,温柔地夺过有股尿骚味的小狗,像美剧里的笨蛋美女一样低声尖叫,“多可爱的puppy!” 庄理在心里吐槽好做作的女人。 想到什么后,小小地吃惊,用目光询问郁景和,“复合了?” 郁景和轻轻摇了摇头,“你下午是不是有课?上课去吧。” 庄理挠挠头,说道,“有课有课,裴老师的课。裴音,你能不能跟你妈说说别总是考勤?” “我哪有那本事?当时首大西大都录了我,你说我为什么上首大?”当然是首大物院综合排名更高,但也有一部分裴叶的原因,上西大就是在裴叶眼皮子底下,她连学生考勤都有要求,更何况对亲生女儿? 庄理晒然一笑,“也是,我上课去了。” 裴音拿湿巾擦小狗尿湿的后腿,郁景和拿抹布擦地板,喷了不少清新剂,蹲在地上抬头跟裴音抱怨,“平时有家政定时来遛狗搞卫生,今天庄理说他来照顾,我真是信了他的邪……” 裴音将小狗放下地,一团炸着毛的小东西围着郁景和直跳,郁景和揪住它后脖子,搁在膝盖上,两张脸一起盯着她,小边牧活泼地咧嘴笑,她打量一会儿,笑得仰翻在沙发上,“郁景和,怎么你捡的狗跟你长这么像?” “跟我像?”他揪着小狗转了个圈,饶有架势地观察了一小会儿,无奈道,“好吧,我承认我是你的舔狗。” 裴音没有说话,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带设计,偌大的房间一片寂静,小狗都不敢吱声,细嗓子嗷一声就从郁景和手中挣扎落地,趴到软绵绵的地毯中。 郁景和浑然不觉,悄然无声地逼近仰靠在沙发上的人,滚烫的双手搭在她裸露的光洁的膝盖上,毫不掩饰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我想去卫生间。” 裴音一下子翻身坐起,两人的脸差点相撞,她及时躲开了,郁景和眼睛都没眨。 骨节分明的左手离开女孩的膝盖,握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说话时的气息不避讳地打到她脸上。 “宝宝,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新买了这套房子?” “为什么?”裴音干巴巴地问。 “男人要结婚,总要新买间婚房吧?” “汪呜~”地上的小狗闲不住,用头拱裴音的小腿,开心地叫唤。 家政 裴音不想被他把控节奏、牵着鼻子走,在郁景和要吐出下一句话前,两手捂住他的耳朵,倾身上前,堵住即将张合的嘴唇。 他们的姿势都很别扭,郁景和按在裴音膝盖上的手越来越热,嘴唇也越来越烫。 他一开始没有回应,任凭裴音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吮吸。他睁着眼睛,几厘米处就是她长而翘的睫毛。 他们都有高挺的鼻梁和不失圆润的鼻尖,接吻时必须有一方歪头,一般是主动亲吻的人先歪头。 裴音不太好受,歪头让她本就缺觉的大脑更加缺氧。 她慢慢停止动作,后脑被郁景和的手扶住,他终于开始回应,同时轻轻地扶正她的脑袋,在接吻的间隙换自己来倾斜脑袋。 弥留的薄荷味被亲密地交换。 “我不信你不喜欢我了。” 良久,两人嘴唇分开,额头紧紧贴在一起,郁景和低声说,含糊到裴音都没听清楚。 身体不会骗人,接吻的反应更不会。郁景和对她的敏感点如数家珍,自然清楚她的反应是真是假。其实,他刚刚亲着亲着,是想把她带到床上去的。但是他迅速克制住自己不合时宜的欲望,比起人类原始野兽般的性爱,这样更能让他听到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心跳。 “嗷呜~”口欲期的小狗撕咬郁景和的裤管,想吸引他的注意。 郁景和拍拍它的脑袋安抚,仍然阻止不了它的闹腾。 “是不是饿了?”裴音猜测。 小狗是饿得快,尽管郁景和现在不想管它,但总不能把它捡回来还让它挨饿,单手拎着它去小房间,倒了狗粮和羊奶。小狗立马扑上来,大半个身子都埋到食盆里,郁景和还得时不时捞它。 忙完后,他才发觉裤脚上沾着狗口水和白色的奶粉,直接脱下来扔洗衣间,回卧室想找条干净的换上。 裴音趁机观察他的房子。看得出来是独居,物品置办不多,不过也有可能是新家的缘故。她跟着来到卧室,郁景和刚提好裤子,顺便挑一只手表戴上,他爱好玩表,衣柜里有一间暗间专门用来收藏各类名贵的表,有一只格格不入,是裴音在张自忠路地摊买的,15块钱的绿水鬼。 因为这碧绿到不正常的颜色,裴音一眼就看到了它,顺便看到了挨着它的真正的绿水鬼,不免有些汗颜。 郁景和也看到了,他选了只理查德米勒戴上,低着头问,“你明天生日怎么过?” 裴音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回答,“最近事太多,就打算在家简单办办……” 这个意思,是不准备给郁景和相处的机会了。 郁景和转过身,一团黑白相间的毛球以幻影般的速度冲来,扑向他,他眼疾手快,迅速合上表柜的玻璃门。 小狗像是装了定位系统,目标明确地钻衣柜最下面的迭衣区,那里摆着他近期不常穿的衣服,嘴角带奶的小狗赖着屁股往里拱。 郁景和头疼得要命,他算是体会到边牧这种品种狗弃养率高的原因了。他掀开一摞衣服,准备把这小东西揪出来关小房间。 裴音眼尖,那小狗甩着头在撕扯着什么,嚼吧嚼吧就要吞下去,她一把捏住它的嘴套,狗嘴夺食,硬生生抠出来一坨浸湿的黄纸团。 裴音与郁景和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打开这个纸团。 还没看清,就莫名其妙地干呕起来。 郁景和拍着裴音的后背,接过无缘无故出现的纸条,担心道,“你别碰了,搞不好上面沾过花生酱,别再过敏了。” 纸团黏糊糊的非常恶心,郁景和拿到手就觉得心一塌,呼吸不由地急促,他稳住心神,没让自己呕出来,定睛看上面的东西。 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符号,已经被咬掉半边。 他皱着眉再翻衣柜,又掏出个木制的、像人形的一样物体。 “你确定不是你放到衣柜的吗?”裴音后退几步,顾不得穿着外衣,就坐到床上。 “我确定。”郁景和也坐到她身边,回忆着,“周末我也回家的,所以就简单带了些必需品过来。都没有叫搬家公司。” “除了家政,没生人来过这儿。” 郁景和将手中的东西扔进垃圾桶。 “别扔。这玩意儿一看就很鬼。”裴音直接连着垃圾袋提起来,“我找个先生看一看,你一定要搞清楚家政在搞什么。” 郁景和倒不甚在意,沉吟道,“家里没人看着,请家政确实不利于保护隐私。我一定会投诉,告他们都没问题。”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见裴音这么夸张,宽慰她,“别太担心,你学物理的,科学面前百鬼绕行。” “就是因为我学物理,我知道很多现象都超出科学解释。”裴音烦躁起来,“你最近不要在这住了,说不定还有你没发现的,能不能对自己的安全上点心?” “我哪儿有不上心?我现在就叫经理把几个家政带过来。”郁景和翻电话。 “东西我带走,你拍个照,一定要质问追责。”裴音生气道,“不得了了,保洁都敢玩这种把戏。你不要又打个哈哈过去了。” 郁景和连连点头。 堕落 нā𝓲tā𝖓𝓰ш𝑜.𝒸𝑜𝓶 坐上车,打开暖气,裴音随手将垃圾袋扔后座。 她早上出门前说过回家吃饭,现在快一点了,还没回去,谢姨着急地发语音问她到哪儿了,是不是老师拖堂,要不要打包给她送来。 裴音发语音说快到家了,还有别人在家吗? 回答是没有,先生太太修桓都出门了,没说几点回来。 其实,要找算卦占卜的师傅,找祁修桓最合适不过。他信马克思,在新闻镜头里风度翩翩,发言正派,在各类排行正榜或野榜里都居高不下,展现年轻企业家应有的理性和拼搏精神。 但,就如他看过不下叁遍《资本论》,资本主义终将灭亡的结论被马克思不断强调,也不妨碍他兴致勃勃地做一个资本家一样,他言必称科学与民主,却连车内配件的样式,他都专门请人瞧过。加上祁家还要关照些赌场之类的娱乐场所,就算风水鬼神之说是假的,他也得编个出来压着底下人。 不过祁修桓不是容易被糊弄的好佬,江湖骗子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他能尊敬阮先生,不是敬他的名头,而是确实觉得他有两把刷子。圕請到渞橃網詀:𝔭o18.𝓬𝔩𝖚𝖇 阮先生在东南亚有一方势力,拜不了他的码头,所以他身边肯定还有不止一个先生。 裴音只能感受到自身的无力感,她失望地发现,她的难题永远要依靠祁修桓来帮忙,而且,让她费脑筋的事情,于他不过是谈笑间就能解决的举手之劳。 祁修桓会高高在上地微笑,会无奈地弯下腰拉她一把,会不动声色为她铺上一条金色的道路。 这太可怕了。 裴音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冰凉,这是一条极具诱惑性的道路,但也是最让人无意识堕落的深窟。 她的母亲裴叶,早就通过第一次婚姻实现财富自由了。破釜沉舟后回到西城,西城高校的管理制度非常严格,新进教师非升即走,每年都有大批的博士博士后黯然离开这座城市。裴叶回国时已经不年轻了,康奈尔大学的副教授身份并不能让她少吃一点儿西大职称的苦。而结婚时,祁钧为表诚意,婚前协议并不严格,裴叶完全可以靠第二段婚姻再上一个阶级。 但叁十多岁的裴叶选择放弃任何幻想。 如今,她兢兢业业在西大工作十一年了,挣的工资加起来抵不上一年分红的零头。但那又怎样?她还是独立的忙碌的,她的思维和语言表达每日都在锻炼和进化,她的价值是她自己创造的。 她甚至不需要再跟祁钧生一个孩子来稳固地位。 裴音颤抖着将车开进院子,苍白着脸坐在餐椅上。谢姨在餐厅和厨房间来来回回,亲切关心的唠叨如穿堂风,但并不能安抚她慌乱的情绪。 她吃完午餐,旋风般跑上楼,开电脑计算姜北望的课题。度假、旅游、托福…… 已经耽误她太多时间了。 “祁总,我这有解酒药,您吃一颗?” 祁修桓假寐的双眼缓缓睁开,偏头看身边的女人。 姓李,药代经理,叁十岁上下。从职业就可看出八面玲珑的性格。 年底西城药企聚会,饭桌上喝完还有下一场。这时候女人就可以先行回府了,祁修桓能走也是因为他太年轻了。一桌总裁董事长都年过五十,不乏想将女儿侄女嫁给他的人,就不太好意思拉着他去那些腻歪场所。 这位李经理顺势“送”祁修桓,也不过是一起坐在出租车后排而已。 在职场中,祁修桓与李经理算得上熟悉,但回到私人场合,他确实对她没什么印象,他只熟悉她的工作成果。 而且,药代,这个职业,饶是他见多识广,也难掩对其的反感和排斥。这个行业的人大多心理扭曲,因为工作内容低声下气,业绩全凭跪舔医生,在聚会场合中也是取乐调笑的对象,有点自尊的人都受不了,只能将黑暗的欲望倾斜在特殊产业。 那些赌博倾家荡产的,玩bdsm因为太过变态搞出残疾人命的,药代比例远高出其他职业。 “不用。”他转头看窗外,这个场合不需要他喝太多酒,不会超过两小杯。 李经理笑着收回手,一点也不尴尬。 临近别墅区时,路灯数量减少,车稍稍颠簸。 成熟女人的躯体顺势靠到那个温暖怀抱,贪婪地汲取强健有力的阳气滋味,柔荑顺着腹部往裤子钻去。 祁修桓强硬地隔开,除此之外没有过多举动。 这个货色他还看不上,更何况,车在往别墅开,不是他独居的尚井。他还没饥不择食到带女人回别墅。 天黑透了,裴音抬头才发现。 远方已经有《平安夜》的歌声飘来。夹着两道车门合拢声。 一辆车停在楼下,高大的男人钻出来,另一侧绕来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上前搀扶他。 平易近人 裴音冷哼一声,端着水已凉透的玻璃杯下楼,毛茸茸的黄色拖鞋轻轻踏在大理石楼梯。 守在一楼的小方听到动静,给祁修桓开门,见到挽着他臂膀的女人,不免愣了一下。 祁修桓走进玄关,顺势拉开与李经理的距离。 “辛苦你送我。”他没弯腰,只低着头换鞋,沉声对身后说。余光飘过轻盈的衣角,下面黄色拖鞋上有一抹亮白的脚踝。 裴音如鬼魅般飘到餐厅,小方循声而去,“音音你是要吃夜宵吗?” 李经理应答着,心下仍有一丝地失落,这般年纪的青年总裁,早该独身住市中心的平层了。怎么跟要退休回归家庭的老头一样,住人这么多的别墅,他不找女人上床的吗? 腹诽间撇到路过玄关的长发背影,李经理怪自己打听不利,祁总都同居了,自己凑上去不为过,但追到人家里,实在不识好歹了,她晒然后退几步,紫铜大门迅速合上。 小方回自己房间了。裴音站在咖啡机旁,用小勺子吃抹茶蛋糕。 祁修桓走过去,给自己倒水,冷不丁听身边人说,“你换秘书了?linda呢?” 他哼哼一笑,对她的打听莫名受用,还是详尽解释,“是个药代经理,吃完饭换场子,我不去,她也不去,顺路回来了。” “看不出您挺平易近人的。”裴音阴阳怪气。 餐厅只开了壁灯,裴音侧对着他,侧脸莹白宁静,祁修桓以为她只是寻常吃味,随口说,“还夸上我来了。让个小经理送我回来就算平易近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裴音突然想到,中学时,有天晚上她从竞赛班回家,刚放下书包,门就又开了。 她一转身,一个长腿辣妹搂着祁修桓,还准备一起进来。 辣妹确实长得好看,训练一下能去走维密,站在玄关下都跟裴音一样高。看到穿着校服的裴音,笑得非常友好,扑棱扑棱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的。 “你是修桓的妹妹?长得比他还好看哦。”陷入爱河的辣妹将高中生裴音当小孩,看来已经代入自己嫂子的身份了。 祁修桓当时温声与她告别,又麻烦司机送她回去。连谢姨都嗅到了八卦的苗头,按捺不住多问了几句。 祁修桓承认是女朋友。 当时裴音刚跟郁景和一起探索过人体奥秘,感情蜜里调油,对这个寡言冷漠的哥哥全然不care,这件插曲当晚就抛之脑后了。 现下她想起了,再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居于人下的感觉又上来了,“那那个olive呢?”她记忆力实在太好,只听他含糊不清念过一遍就记住这个名字了。 “olive?谁?”祁修桓卡壳了,他身边现在有好几个olive,不过以前的女友,又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他还是有点印象的,不由笑出声,“她啊,都是哪一号人了,早翻篇了。” “她都快登堂入室了,当时怎么愿意同你分手?” 祁修桓更觉好笑,喝完水将杯子扔到水池,在清脆碰撞声中开口,“一张支票就解决了,快两百万吧。她跟我一场,又没怀孕的,这个数够买她全家了。” “你不会真以为她要的是钱吧?” 几年前,祁修桓不到二十五岁,虽然私下做派浪荡,但这个缺点放他身上不是扣分项。成功者的心态会让他们在雄竞中更加迷人,四五十的企业家都能仅凭人格魅力,捕获一水小姑娘的真心,更何况祁修桓呢? 祁修桓冷笑,“别的她敢要吗?”钱是他眼里最不值钱的东西,也是他最不吝给予的。 裴音向来与圣母属性绝缘,她不是为olive打抱不平,是为祁修桓不经意流露的主导者气息恼怒。也许,她跟olive没有本质的区别,就如同一百分的试卷于她,60分与99分都代表她存在学习的漏洞,只有完完整整的一百分,才表示她真的掌握了所有知识。她与olive,就是99分跟60分而已。 “你确实金贵。” 裴音将瓷碟也扔进池子,挤开高大的男人,再次像鬼魅般飘走。 祁修桓哪里会任由她来去。 “怎么了?好好的又生气了?”他搂过她,都怕将她细细的骨头架子捏碎,她那点健身痕迹都不够看的,“再过俩小时你就是寿星了,哭丧着脸不好看。” “你最好看!”裴音怒踩他脚,“祁修桓,你就是太有钱有地位,还是个强壮的男人,导致你感受不到被俯视的处境。” 祁修桓皱眉,不小心竟叫她逃脱了,那片鹅黄飘到了楼梯上。 他站在餐厅,月光从窗头洒下,他如同一尊月光下的雕塑,若有所思。 亲吻 https://m.p4psearch.1688/h原则上,裴叶不会随意进出女儿房间,但生日这天例外。 西城夜里悄悄下了雪,屋外的常青树银装素裹,空气有凌冽的清凉气。室内温暖如春,带着苦橘子的清香,房间物品挺多,但放置有序,更显得有生活气息的温馨。灰粉色被子鼓起,裴音蜷缩成一团,露出的脸粉扑扑的。 这张脸更像她爸爸,佳宥良。但裴叶自动屏蔽前夫,对自己的女儿越看越喜欢,都舍不得喊她起床。 裴音被慈母的眼神盯醒了,大眼睛刚勉强睁开,手腕就被从被窝里强行拉出,套上一块带着凉意的手镯。 “音音,生日快乐。阮先生藏的玉,你爸爸买过来给你的。”裴叶将她的胳膊重新塞回被子,“谢姨下了长寿面,起床去吃吧。” 裴音右手抚摸左手腕上的玉镯,都不用看它的外观,光是润而细腻的质感,就知道是好东西。她想到从郁景和那带来的木制人像和符纸,一下抓住裴叶的手,“妈妈,妈妈,你帮我个忙好吗?” 祁修桓早上五点就起床了,年底杂事多,晚上还得陪裴音过生日,只能挤占早晨时间。 最近这祖宗脾气挺大,像只小老虎一样,时不时想伸爪子挠他几下。他兴致高,偏偏就吃这一套,看裴音也跟看毛茸茸的小猫一样。 对她昨晚的控诉,他并不做过多反思。他年少丧母,父亲养大的男孩总会少些共情能力,潜意识对敏感脆弱的情绪敬而远之。再说,裴音说他是个有钱的强壮男性,这些属性会伴随他一辈子,又改不掉。至于“被俯视”的感觉,祁修桓觉得裴音有些无理取闹了,她年纪小,没见过他对待olive等人的样子,那才叫真正的高高在上。 华灯初上,天色渐晚,最后一缕粉紫色云彩飘在天际,祁修桓赶在太阳下山前回到别墅。 叁楼阳台被精心装扮过,连着大片的空旷大厅,半露天的泳池荡漾着静谧碧蓝的光。一棵挂着彩带、灯泡和各式礼盒的圣诞树置于正中,桌上摆着插着香槟玫瑰的巧克力蛋糕,布丁是鱼子酱做的,玫瑰花心有一颗闪烁的钻石。 裴音穿着紫色苏格兰格连衣裙,浓密有光泽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后,整层楼只点了蜡烛,没有开灯,屋外飘着毛毛细雪,清澈的月光伴着路灯暖光斜照,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景。 祁修桓一天的疲惫烟消云散,他上前几步,一手虚搂她,另一手背在身后,克制地亲她瓷白的侧脸,暗自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生日快乐,音音。” 他在祁钧和裴叶面前微笑道。 “今年的礼物。” 祁修桓将一本薄薄的文件夹递给她。 裴音挑眉,直接翻开文件,是一处帕萨迪纳的房产赠予。 “你不是钟意加州理工?女孩子单独在外,住房要先解决。”对上裴音惊讶的眼神,祁修桓浅浅地笑,修养十足。 “谢谢哥哥!”裴音抱住祁修桓右胳膊,他好似对她昨晚的那通脾气毫无怨言,这种纵容和宠溺无疑拿捏住了她,裴音吃软不吃硬,反而滋生出愧疚的情绪。 还好生日的氛围驱散了她心底那一点点的阴霾。 美丽如白昼的女孩在亲人的包围下,双手合十,对着蛋糕许愿。 每年一次的仪式,年年岁岁,已然重复多遍。 眼前飘过一幅幅嵌有蛋糕蜡烛的画面。曼哈顿上东区的年轻夫妇,喜悦骄傲地凝视在圣诞树下拆礼物的小女孩,英俊的男人含蓄地亲吻妻子;热闹聚会的一角,青涩的男孩女孩躲开人群,小心翼翼地接吻;h市豪华酒店的房间,小别两月的小情侣在落地窗前互诉衷情…… 偌大的会议室里,郁景和频频看表,难得露出焦躁不耐的情绪。 郁鸿飞清咳两声,用视线提醒郁景和,按捺住私人想法。但郁景和直接无视他,眼风都没向父亲飘一下。 郁卓和坐在郁鸿飞下首,将父子两间幽秘的互动看在眼里,见状,轻轻拍了拍郁鸿飞膝盖上的手,表示安抚。 钟小宁自然也感觉到郁景和的不耐烦。年终报告,确实有辞旧迎新之用。小郁总听地产部和技术部的盘点时,甚至还做了笔记,现在轮到他娱乐部,连笔盖都合上了。 他倒没感觉到被冒犯,因为他自己也懒得听台上副总的啰嗦和自吹自擂。环视一圈,大家都在装样子。作为总裁,钟小宁不禁自惭,悄悄示意副总,注意时间。 会议一结束,会议厅的人渐渐减少。 郁景和将文件笔记交付助理,再抬手看表,近八点,开车快点到家还不算晚。 他拎着外套,匆匆离开会议厅。 在大堂,熙熙攘攘站着一小撮人,郁鸿飞站在中心,慈爱地给周围人介绍他的爱子——郁卓和,自然地好像这不是个凭空冒出的私生子,而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郁卓和紧紧挨着父亲,视线越过人群,与郁景和遥遥对视。 这一瞬间,郁景和想到一个电影画面,穷困潦倒的音乐家,单身拎着小提琴,走在泥泞的车站通道。跟拎着衣服的他,一样颓唐。 下一秒,郁景和从脆弱的情绪中脱离,在心中嗤之以鼻,转脸大步离开。 阳台边,高大健硕的男人换上睡衣,一手穿过女孩,扶住栏杆,看上去就像搂住女孩一样。 两人姿态亲密,低声说着话。神情平和温馨,如同相处很久一般。 一辆黑色梅赛德斯,悄无声息停到郁家大门树荫下,车门轻轻晃动,又很快合拢。车内人似乎想下车,又像发现了什么,停住步伐。 阳台上的男人微微一笑,俯下身,扭过女孩后脑勺,不偏不倚,亲她的嘴唇。 裴音心脏都差点蹦出来,差点尖叫出来。 “爸爸妈妈还在呢!你干什么!” “别害怕。他们没看到。” 但有人看见了。 祁修桓低声安抚她,余光俯视着那台沉默的黑车。 作者有话说:下章小郁应该可以吃肉吧。。 送上门 圣诞过去,元旦很快来临,新的一年开始了。 时隔多年,佳宥良回到了他的母校——西大。他毕业叁十多年,在美国生活的时间比在祖国还久,本以为早忘了校园的布景,但肌肉记忆还是带着他来到材料教学楼。 曾经他等待裴叶下课的地方。 如今的裴叶,在这栋年代久远的楼里,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 佳宥良坐在裴叶对面,这是十年来,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面对彼此。 “裴音已经决定去美国留学。”裴叶语气没什么起伏,“她要去加州理工,我记得杰罗姆·格罗斯跟你关系不错。孩子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不放心……” “放心吧,有我呢。”佳宥良温声说,“阿叶,我也就这一个孩子。” 当年他既不愿离婚,也不愿放弃裴音的抚养权,要不是裴音是个未成年女童,跟着母亲生活更合适,他未必争不过她。 “她不是一直有个小男朋友?”佳宥良问,“那小子也去美国?” 裴叶也搞不清裴音的感情状况,说分手,但还拜托她查那符纸,问多了又不肯说,她也懒得管了,于是摇摇头,“未必,他家现在有两个私生子,他要出去个几年,回来哪里还有他的位子?” “那不行。家庭关系太复杂,肯定不能随心所欲。”佳宥良摇头,“这种婚姻会降低她生活质量。” 他沉吟着,“我身边有几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 裴叶止住,“你甭操这心了,干你分内的事儿。” 在际开实验室的裴音连打叁个喷嚏,有个数据始终对不上,她检查得心烦意乱,干脆将数据打回前一位研究员。 “李老师,这结果是不是有点儿问题?您再检查检查。”别耽误大家时间。 裴音对犯低级错误的人不耐烦,勉强压下去,手机收到祁修桓出国出差的消息。 她生日后几天,祁修桓总黏着她,好容易把他盼出去了,裴音收包,看研究员和颜悦色了许多,“李老师,不着急,明天前查到就行,能赶上进度。” 开车路过宠物店,拐角的微笑比格招牌吸引眼球,已经左拐的帕拉梅拉在路口掉头,利落地刹在店铺门口。 五华壹号,帅哥保安挺胸对驶过的帕拉梅拉敬礼,裴音抱着一袋宠物用品,蹭一位住客的门禁卡进了居民楼,顺利来到郁景和家门口。 密码锁幽幽反光。 裴音抬起一条腿,搁住塑料袋,腾出一只手输密码。 他的生日,错误。 她的生日。 咔哒,门应声而开。 室内开着墙壁灯,窗帘紧闭,阳光无法照进。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穿黑色帽衫,脖颈肩背那条线很直,身体前倾,两条长腿分开,光脚穿着拖鞋,手里把玩着一块黑色的东西。 裴音将袋子隔在玄关,大门自动在身后合拢。 “诶?景和,你在家?” 又高又瘦的姑娘将大衣挂到衣架,没心没肺地说,“本来还准备做田螺姑娘的,小狗呢?关起来啦?” 郁景和将手心的房屋监视器关掉,放回原处,顺势站起身,说,“它不听话,喜欢乱溜,关两天长长记性。” 这话不像郁景和会说的,裴音不禁停下动作。 一回头,视线撞上一堵宽阔的胸膛。郁景和悄无声息地走到人与人的安全距离之内。 动物的警惕本能觉醒,女孩的面部表情瞬间有细小的紧绷。 一只如枷锁般的大手按住裴音薄薄的肩胛骨,将温热的身躯拖到怀里,墙壁灯光投射到他瘦削的脸庞,盖住眼中翻涌的情绪。 “你呢,裴音。”郁景和问,“你也想长长记性?” 本来我都想放过你了。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田螺姑娘。” 被扔到柔软的床上,裴音手脚并用,挣扎着想逃离。 郁景和今天不正常,她真的会被操死的! 受过专业训练的男人一条膝盖压住裴音圆鼓鼓的臀部。 “咔擦。”银色手镯扣住纤细的手腕,用铁链拴在床头。另一只手如法炮制。 郁景和斜坐在床边,俯身,像蛇般冷腻的手指探进内衣,搓揉着已经探起的红樱,不紧不慢地玩弄着好久不见的身体。 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手铐sē𝔭ō𝖗𝖓⓼.𝖈ō𝔪 算一算,郁景和有四个多月没沾女人了。 现下碰到温热细腻的皮肤,就像摸到第一捧初雪,指腹有灼烧的质感。 “撕拉!”薄薄的针织衬衣被直接撕烂,两片破布潦草地挂在女孩的臂弯,短裤和丝袜更好脱了,轻轻一扯,曼妙的身躯半隐半露,男人的呼吸一下子加重。 指尖勾细细的内衣扣。 “蓝色的?”後續傽節綪菿h𝖊ĩsшц.c𝔬𝕞閱讀 指尖松开,松紧恰好的内衣带像释放后的弹弓,啪嗒抽到裴音的后背。 裴音一抖,卖力地从深灰色的软被中扭头,可怜巴巴地说,“景和,我今晚说好要回家吃饭,我们下次再做吧。” 郁景和低头,居高临下地瞧她,手不轻不重地扇了下挺翘的屁股。 “我会给阿姨打电话。”手慢慢揉着面团似的臀,宝蓝色的内裤中心不知何时晕上了一丝湿意。偏偏这只作弄的手越来越不规矩,指尖好几次钻过内裤,探到腿心,沾染上暧昧的银色,勾出来,放到眼下看。 “啧,这才哪儿跟哪儿。”郁景和将这晶莹的反光抹到她嘴角,嘲笑她,“这么不中用?” 屋内光线昏暗,男人身材健壮,袖子撸到小臂,肌肉结实,面容俊朗整洁,但不复人前的清明温和,带上了床底间的嘶哑情欲。 毫无疑问,郁景和具有极大的性魅力,审美正常的人很难拒绝与他上床的请求。无关性别。 曾有不少男性与他示爱,为此,在某次欧洲夏令营时,还闹过一次乌龙,当然,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郁景和像小狗一样,凑近裴音的耳畔,放肆地闻她发根的味道。这是他的经验,这里体香最浓郁,而且是裴音的敏感点。 “嗯~”女孩从鼻尖哼出猫叫般的呻吟,他还没怎么碰她,她就已溃不成军。 细密如雨点的吻渐渐往下移,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脖颈、肩背、腰窝,郁景和深深吸一口气,像小狗发现了猎物,连舔带咬,细嫩但有劲的腰部很快有了一小排齿痕。 裴音感觉自己水流得越来越多,腿心湿透了,内裤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想要了?”郁景和趴在她腰上,缓缓地褪她的内裤。裴音感觉有凉风吹到屁股上,内裤已经半褪。 她趴在软软的床上,紧张地期待着一场性事。 突然,铃声响起,是郁景和的私人手机。 郁景和动作顿住,手勾起内裤,又给裴音穿好,起身去屋外接电话。 裴音吊着的一口气没喘下来,双手被扣住,行动不便,情欲退去,但体内火还烧着,做爱时手铐是情趣,现在什么都不是。 再回来时,郁景和眼神又恢复平静,甚至还加了件夹克。 “公司临时有事,我必须得去。” 他看懂裴音将要说的话,“最多两个小时,你在这儿等着。我叫了人陪你。” 说话,他步履匆匆,合上门走了。 喂啊!王八蛋!好歹先把她手解开啊!她在这不上不下的,连自慰都不行。而且,找人来陪她,能让她把衣服穿好吗?她还没骚到这个地步。 裴音没精打采地咒骂他,身后门被悄悄打开。 一只微热柔软的小手抚上裴音的背。 “裴小姐,小郁总叫我来伺候您。”细软的嗓音响起,手渐渐下滑。 裴音回头,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穿着空姐制服,但没化妆,有着青春小姑娘特有的漂亮脸庞。 但调情动作娴熟,拇指隔着内裤揉搓裴音的阴蒂,难以言喻的快感要将她淹没。 “别揉了,用舌头。”裴音手攥着床单命令,冰凉的手铐贴在肌肤上,但性欲愈加旺盛。 “是。”女孩跪在床上,湿哒哒的内裤终于被脱下,贴心地在裴音身下塞了一个枕头,将她的臀部顶起,头埋到水汪汪的嫩穴上。 瘙痒不已的花穴终于稍稍止渴,圆溜溜的阴蒂被女孩稚嫩的双唇包住,裴音犹如久旱逢甘霖的大地,爽到叹息。 “加点力,不知道怎么伺候人?”她不耐烦地催促。 女孩赶紧加大力度,唇包裹,舌打转着轻舔,砸砸水声从裴音胯下传来,时不时有女孩吸气舔弄淫水的声音,好似舌吻会发出的声音。 有白沫从花穴中溢出,甜腥的淫水一小股一小股溅到女孩脸上,裴音呻吟声一声响过一声,面色潮红,任谁都能看出,这是美到了。 眼看着至高的快感将要来临,胯下的女孩钻出来。 “裴小姐,小郁总交代了,要调动你的性欲等他回来,但不能高潮……”女孩怯生生地说,眼睫和细小汗毛上都挂着淫水,偷偷打量裴音的神色。 被从高潮上硬生生拉下来,裴音感觉自己好像得了歇斯底里症。 女孩离得很近,裴音一脚踹到她的脸庞,脚心都被自己流的水打湿,她怒道,“不能高潮?那要你有什么用?换个人来。” “裴小姐,不要为难我,小郁总也给我下了死命令……”女孩到底年纪小,被踹得后仰,眼眶红红的。 “等小郁总回来了,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看裴音没有继续发火的迹象,她挪动上前,从制服里掏出脚铐,一腿一个,将裴音两脚分开,分别拷上。 “小郁总吩咐了,小姐一定不高兴,将脚拷上……接着伺候……” 见识到裴音的骄纵无常,女孩言必称小郁总,期望裴小姐将怨恨寄托到小郁总的头上。 纸巾 从会议室来到地下二层,郁景和摘下脖子上的公司挂牌,刷门禁,自动门立即打开,他穿上夹克,走到停在正中的车旁。 “景和。”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郁景和转头,郁卓和小跑到他身边,握住他左臂,他已经不靠喊哥哥来跟他套近乎了。 “景和,在贵州开发的合作一直是你在跟,虽然爸叫我帮帮你,但我也知道没什么好帮的,主要是跟你学习。我答应下来没别的意思。” 他比较窘迫,言行举止还是个大男孩样子。 郁景和成熟得多,淡笑着听完,温文尔雅,但随口打太极,“好好学,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他拍拍郁卓和肩膀,拉开车门,从专用通道驶离。 刚刚会议结束,他在办公室与裴叶打电话,随便找了个借口,让裴音在他这待一晚。 裴叶叹气着答应了。女儿大了真是留不住,不过这俩孩子旅游过这么多次,要想干什么她也拦不住,别让她还没退休就有孙子就行。 “景和。”她语气突然严肃,“音音前几日让我查的符纸人像,是不是从你那来的?这是湘西秘术,流传到今天的,就拢共几人会。难查,但我查到了,卢艾琳找过巫蛊传人,还去了趟泰国。我立马就猜到跟你有关。” 郁景和远眺落地窗外的夜色,说,“是在我家发现的。谢谢阿姨帮我,我一定尽快解决。” 他查过家政,线索很隐蔽,毕竟中间人太多,现下卢艾琳暴露,说明不是什么无意的失误了。郁景和正色起来,他从不信这歪门邪道,但敢在他身上玩花招,就足以惹怒他。 在停车场,郁卓和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他应该庆幸他还没上车,不然他不保证刹车不会失灵。 郁景和嫌恶地用消毒湿巾擦手,再抽张新的擦被碰过的衣袖。裴音的洁癖已经传染给他了。 回到家,卧室门虚掩,勾人心魂的呻吟声一声接一声。 女孩十八般手艺都用上了,对裴音下身又吸又舔,手指跟装了马达,捏着剔透的圆豆子抖动,又在花穴抽搐颤抖时停下,转而揉搓大腿内部,让裴音好受点。等水淋淋的一线天美穴恢复平静,女孩再探出舌尖,模拟性交的动作,用舌头插紧嫩的穴肉,激起新一轮颤栗。 郁景和匆匆洗澡,披着浴袍,悄无声息走到床头。 裴音被折磨得热汗淋漓,脸颊脖颈贴着湿掉的发丝,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察觉到有人靠近,她伸手去够来人的腿。 因为手铐限制,裴音勉强伸出的手只够到空气,葱白如玉的手无力垂下,雪一般的手腕坠着一截闪闪发光的手铐。 郁景和喉结滚动着,自己上前两步,如一个旁观者一般,垂眼俯视着受情欲支配的裴音。 敞开的浴袍间,高高挺立着一根热气腾腾的肉棒,贴在健壮的腹肌上,但马眼处正在分泌的前列腺液体,暴露此刻男人的情动。 裴音像毒瘾患者看见罂粟,因为郁景和的故意走近,她正好可以握住这根能给她快乐的硕大肉棒。 当然,她不会放进嘴中吸舔,虽然这对此时的郁景和来说,是一招绝杀。 但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裴音永远是被宠爱到嚣张跋扈的小孩,她随意摸摸跳动的大龟头,像摸小狗脑袋一样胡乱搓搓系带,又奖励般颠一颠圆鼓鼓的睾丸。 毫无手法,但郁景和被逗得心神炸裂。 “啊~到了……”捏着肉棒的手突然收紧,郁景和闷哼出声,裴音颤抖着,头埋在柔软的床单里,克制不住尖叫声,多时连续的刺激终于积累成一股喷涌的水箭。 穿着制服的女孩有些慌张,脸上的水滴都来不及擦,扁着嘴道,“小郁总……” 郁景和专注地看高潮中的裴音,低声命令道,“打盆水来,温水。” 他不嫌弃裴音喷的淫水,毕竟已经喝过不少,她全身上下哪里没被他亲吻过?但别人的口水,他确实接受无能。 “这么骚?还没干你呢,就高潮了?”郁景和抽床头的纸巾,抽了七八张,“等会儿我鸡巴插进去,你不得喷死?” 他俯身凑到失神的裴音耳边,忍不住亲了一口粉扑扑的脸颊,哑着嗓音,“我给你擦擦,妈的,怎么这么可爱。”他又亲一口,响亮的吧唧一声。 郁景和来到裴音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屁股,将厚厚一迭纸巾按在敏感的阴部,手摸到阴蒂部位,然后用力隔着纸巾揉。 裴音眼睛一下子睁大,纸巾再棉柔,也比不上那颗肉核娇嫩,这种绵密的摩挲感太要人命,好像有吸力一般,吸住肉核来回晃动。 “景和,啊……慢一点……啊~”裴音涕泪交加,爽到咬自己的小臂,一分钟,甚至不到一分钟,有一股晶莹剔透的水花喷出来。 郁景和扔掉湿透的纸巾,用浴袍擦手,汗珠从鬓角滑落,他忍得太久了,不只今天的两个小时,过去的四个月,他的每一寸肌肤就在叫嚣着裴音二字。 只要他勾勾手指,就会有数不清的女人扑上来,女色于他,是绝对供大于求的资源配置。哪怕他要求一个复刻版的裴音,照样有能人会培养一个从长相到性格都一模一样的送到他床上。 但都不是她,不是那个陪伴他十年光阴,与他度过几千个日日夜夜的姑娘。 他吃亏就吃亏在动情的年纪太小,以至于永远被她牵着鼻子走。 女孩端着一盆温水进来,看到小郁总晦暗不清的表情,自觉蹲下,用干净毛巾给裴小姐清洗水汪汪的下身。 空洞 两次短暂却高度刺激的阴蒂高潮,真正激发了裴音的性欲。现在她满身满心都急需一个强壮男人的怀抱和爱抚,粗暴点也没关系,能让她爽就行。 但是,郁景和在犹豫。 与关瑜不同,祁修桓跟他的关系,其实很不错。 寻常富贵家庭,多讲多子多福,计划生育约束的是宋决明此类官场人家。但祁家和郁家,一个发妻早逝,一个男人弱精,孩子单薄,自家关系简单,两家关系倒交好已久。郁景和从小将祁修桓视如兄长。 发觉他与裴音隐秘的关系后,他自然心生不齿,祁修桓仗着阅历和光环勾引年幼的妹妹,放任这段不道德的关系而不知克制,应该被牢牢钉在耻辱柱上。 他尽力让自己不去责怪裴音。 裴音是一个内心空洞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郁景和第一次惶恐地发现,他可能捂不热这块石头,她只会一边甜甜蜜蜜地说景和好爱你,一边放纵自己穿越在各种男人之间。 他绝不接受共享和开放关系。 硬要在一起,她压抑天性,他为她的压抑而痛苦,她遵从本心,他会被嫉妒和恼怒折磨,长久以往,金童玉女终成一对怨侣。 他仍为前途打拼时,祁修桓已经站在山顶俯视他了,与他相比,对裴音而言,祁修桓更像是一个优质的伴侣。 在他认真思考彻底分开时,裴音像一只小怪兽,又莽撞无知地闯进了他的家门,与当年划过蓝天的足球一样,不合时宜,却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郁景和单膝跪在地板上,温柔拨开贴在裴音脸颊的发丝,用食指描摹着她饱满的额头和挺立的鼻梁,滑过小巧的鼻头,按压在红嫩的双唇上。 “音音,你喜欢我就像喜欢一条安抚巾。”他低声说。 裴音卖力地撑着身子,眼前一片眩晕,没听清他的话。 郁景和不再犹豫,浴袍被扔到地上,气势汹汹的鸡巴昂首挺胸抵在绞着空气的小穴入口。 前戏够多了,郁景和想直入正题。 刚进了一个头,甬道强烈的挤压就逼停他的挺腰。 “放松点儿。”手不轻不重扇胯下的屁股,“怎么比第一次还紧。” 层层迭迭的穴肉使劲夹粗大的龟头,郁景和倒抽一口气,将自己拔出来,换无名指和中指,慢慢探进湿润的穴里。 裴音舒爽地小声叹息,摇着屁股主动去套体内的两根手指,虽然不够粗,但灵活有力,加上郁景和对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配合着她磨动的幅度,极大地缓解了裴音的骚动。 没耐心温温柔柔扩张了,再紧就操开。郁景和呼了口气,一把抽出手,扶着鸡巴根部,坚定地抵进去,两人同时颤抖了一瞬。郁景和爽到灵魂升天,直接大开大合冲刺,肌理分明的腹肌性感地收缩,结实的小腹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撞到带着指痕的屁股上,被捣成白沫的液体顺着鸡巴流到床单上。 “啊~好猛…景和~好会干~啊!”裴音双腿抖得都要跪不住,快感太过激烈,她受不住时不由自主往前爬,但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一双健壮的臂膀搂着腰捞回来,再被那根鸡巴干得死去活来。 郁景和喘着气,好久没做,有使不完的劲,她的小幅度挣扎徒添情趣。 穿空姐制服的小姑娘愣在床边好久了,她下海时间短,苦练技术,察言观色的能力倒落下了,他俩人视她如无物,干得热火朝天,那她该干什么呢?小郁总没赶她走,她杵在这跟愣头青一样。 好在床上两人也算小别重逢,阈值降低,第一轮时间不长。 郁景和抽出射过一次,但还硬着的阴茎,欲望得到暂时疏解,理智得以回归。 他一瞧,裴音的膝盖磨得通红,戴着手铐的手腕和手肘处也压出了红印子,又被他按着脖子狠干了一场,现在委委屈屈地窝在他身下,留给他一个圆圆的后脑勺,甚至都没发脾气让他把她放开。 郁景和的心小小地慌乱一下,赶紧将四个手铐解开,扶着她汗津津的腰,拖到怀里,语气缱绻,“再来一次?” 加上刚结束的,裴音已经高潮三次,全身懒洋洋的,也不理睬暗含期待的他,翻个身,背对着郁景和。 没有拒绝就是接受。 郁景和对傻不啦叽的的姑娘招招手,还好她没愚钝到不可救药,立马扑过来。 就着侧躺的姿势,郁景和再度进入了裴音。 居住着两千三百万人的西城,此刻才让郁景和感到灵魂归位。 呻吟声和低喘声再度交织,裴音再没心没肺,也明显察觉到身后人的节奏温柔许多,不再是情绪的发泄,转而更加照顾她的感受。 那小姑娘趴在他们腿边,舔两人的交合处,脸比裴音还红,没想到小郁总脱了衣服身材原来这么好,床上也好猛,不像很多富二代,年纪轻轻已经玩到萎了,还得女人假装高潮。裴小姐水喷成这样,这可是装都装不来的,而且,裴小姐真的好骚啊,叫床的音调她听了都受不了,更何况小郁总一个男人,这阴蒂硬的,都支出来了。 “景和……轻点儿啊~啊……鸡巴好大……好胀……”裴音闭着眼叫。 男人突然臂膀用力,将裴音下体抽离那姑娘的嘴唇,伸手揪她的阴蒂,哑着声笑道,“音音,你这儿都肿得跟只小鸡巴一样了。” 他拨弄着这颗圆溜溜的小豆子,腰一下一下干个不停,“要这是根真鸡巴,我给音音找个女人,你操她,我再操你……让音音试试操女人爽,还是做女人爽……” 郁景和在她耳边温柔缱绻,不停地说下流话,刺激得裴音的大脑和身体一直徘徊在高潮边缘。 “不过你没有我福气好……”郁景和微微一笑,探头从背后亲她的脸颊。 裴音被操得神魂颠倒,尖叫的声音都哑了,一股脑又喷了一股水花,终是没力气地半晕倒在男人滚烫的胸膛中。 手枪 𝓻𝔬use𝔟a.č𝖔𝓂 郁景和起床时,随手捡了地上的浴袍穿上,走出房间,一个年轻男生刚牵着小狗回来,是桂姨的侄子,固定时间来照顾小狗,郁景和将家政辞了,改用家里人,用着放心。 “家明,辛苦了。”郁景和将卧室门关好,伸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嘘”,轻声说,“你工作通勤时间久不久?买辆车吧。明天我叫萨拉陪你去挑。” 家明眼睛一瞬间亮了,又不好意思地推辞,“谢谢景和……车不用买,我收下了我姑姑肯定会骂我。” 郁景和蹲下摸摸小狗毛茸茸的脑袋,说,“桂姨我跟她讲,你不用有负担。不说别的,你每天跑这么远来,也能方便点儿。” 等连连道谢的家明离开,郁景和才去浴室洗澡。 穿戴整齐后,刚过八点,裴音自然还在睡觉。她本来就是夜猫子,昨晚还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估计得中午才能醒。 郁景和没闹她,轻轻地拉开表柜,取下裴音送给他的那只山寨绿水鬼,再拔下放置腕表的黑色链盒,一把伯莱塔92式手枪躺在里面。这种型号的手枪,不需要拔保险栓,可以直接开火。 将手枪和子弹归置到专门的箱子里,再将表柜复原,他转过身,床上的女孩仍在无忧无虑地睡觉。郁景和单手提着公文包一样的箱子,俯身亲了亲裴音的头顶,面色平静地离开了家。 远在大洋彼岸的波士顿,与西城有十二小时的时差。 祁修桓笑着与一个红皮肤西装白男握手,两人礼貌又寒暄几句,祁修桓将男人送到门口,目送他开车离开。 门合上,祁修桓褪去笑容,坐到壁炉边的沙发上,长腿翘着,低头翻茶几上的雪茄,皱着眉用剪子剪雪茄口。 人走了,康羽阳才从楼梯上下来,大大咧咧问,“桓哥,谈妥啦?”本伩將在𝓂𝒾𝓂𝒾sℯ8.©ö𝓂襡榢更新槤載 請荍㶓䒽阯 祁修桓不屑冷笑道,“就是钱的事儿。儿子没本事考,老子想办法塞。” 雪茄围着打火机火焰缓慢旋转,康羽阳坐到他身边,打着哈欠,“得亏那小子投了个好胎,塞进哈佛,妈的!便宜他了。” 纹着花臂的胳膊垫在脑后,康羽阳砸吧着,“主要是要用他老子,不然航空项目批不下来,打通这层关系,还可以打个擦边球。” “钱要挣干净的,研发费最干净。你回头好好整顿下家里的场子。”祁修桓对着雪茄吹气,将杂气吹走,再将雪茄递给康羽阳。 康羽阳受宠若惊地接过,连连点头,“放心吧桓哥,前阵子几个孙子要带货进来,我直接大耳刮子过去,等他们一走就给举报了,毕竟我也是热心的朝阳群众之一嘛!” 祁修桓哼哼笑两声,站起身。 “对了哥,阿杰说新进了货。有对乌克兰姐妹,21岁和17岁,奶大水多,特别适合双飞。今晚要不要叫来?” 康羽阳一手夹着雪茄,一手翻手机,给祁修桓看女孩们的裸体照片。 祁修桓挑眉,接过手机,往后翻相册,全是腰细腿长、堪比模特的全裸女孩,长相都是他以前喜欢的类型。 再往后是一段视频,两个金发东欧女孩在磨豆腐,白嫩似幼女的阴户水光潋滟,两颗粉色的阴蒂互相磨蹭,女孩们摸着对方的胸脯,闭着眼呻吟,下身的动作越来越快,竟然就这样一起高潮了。 “叫来。” 祁修桓将手机扔回给他,转身上楼。 性是男人最好的整容项目。 郁卓和不是个初哥,不管在家几斤几两,他对外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感情经历丰富,有望在25岁前实现百人斩。 他一看到郁景和,就细微地感觉到,这位好大哥昨晚是开荤了,不然没这么神清气爽的气质。 他自然想到裴音。郁卓和阴暗地想,他上的女人,平心而论,最次的也是小美女了,但没一个有裴音这样上乘的品质,加上靠谱的家世,实打实保送首大的能力,实在无可挑剔。 这是众人承认的,郁景和未来的配偶。 他不甘地握紧拳头。美女配英雄,亘古不变的真理。他不站到那个位置,好东西就得上头挑完了才轮到他,他才不愿意接受次品。 “贵州地形复杂,经济相对落后,贪腐现象尤其严重,这个项目是个刺头。年底大家辛苦,要随我去一趟,估计在那过年。愿意的找我,有事要忙的可以不去,不强制。哦,利光,邵乾,你们两个核心要去。” 郁景和坐在会议室首位。 郁卓和等不及会后报名,直接举手表态,“我报名!” 又有几个成员被带动,纷纷举手。 郁景和笑意不变,继续开会。 小红 裴音是被一阵狗叫吵醒的。 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刚一打开门,一团灰色影子就从脚面上窜了进来。 然后,扑到床底下,拖咬着宝蓝色的东西摇尾巴跑出来。 裴音反应了几秒,才看出这是她的内衣,成套的内裤昨晚就被扔了,但这又不是磨牙玩具,给狗玩太荒谬。她再次掐着狗嘴套,把内衣夺了过来,扔到垃圾桶里。 小狗不满地龇牙咬空气,裴音轻轻拍它的头,将它夹到臂弯带出房间。她昨晚带过来的玩具和小衣服还留在客厅,连包装还没拆。 对啊,她不是来看狗的吗?怎么莫名其妙就又跟郁景和睡了? 裴音插着腰伫立在偌大的客厅,伸手将蓬松到炸毛的头发扎起来,小狗啪嗒摔到地毯上,翻了个跟头绕着裴音团团转。 裴音眯眼,沙发上摆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设备,是监控器。难怪她昨晚进屋时,郁景和头都没抬,他早通过门外的监控探头发现她了。 沙发扶手,放着一本蓝白相间的书,封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托福指南。她上前翻了翻,没什么使用痕迹,要不是有轻微的折痕,就跟崭新的一样。但裴音肯定他看完了,不然他会随身带着。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考托福是不想明年与她异地。 她也不愿意异地恋,说实话,她恋爱就是为了性和安全感。长期异地会极大地消磨她对爱人的兴趣。 裴音将书放回原位,去小房间给小狗开罐头,大概是刚睡醒,头脑一片混沌,默认的手机铃声传来,裴音没急着去接,不差这几分钟。罐头倒干净,将垃圾扔了,再去客厅找大衣里的手机。 郁景和在打第二遍电话,裴音接了,哑着嗓子说了个喂。 “醒了?”郁景和说,“玄关柜子上有干净衣服。” “嗯。” “出门前给小狗倒点粮食。” “嗯。” “我要去贵州出差,今晚走,最快初五回去,慢的话要过了元宵。” “嗯。” 郁景和交代完,电话两端都沉默着,静得能听到对方呼吸声。 “昨晚……” “你这只小狗有名字吗?怎么老是小狗小狗的叫。”裴音打断他,继续哑着喉咙问。 “你取个吧。狗取了名字,就要给它养老送终。”郁景和微笑道。 “我也听说过,狗有了姓名,下辈子就可以投胎做人。”裴音沐浴着冬天的阳光,慢慢说,“今天是元旦,又快过年了,叫它初一怎么样?” 郁景和还没来得及说好,裴音又否决了,“叫小红吧。我跟你讲过,小时候我妈给我讲年兽的故事,我可害怕了。红色可以驱赶年兽,新的一年就会平平安安的。我想叫它小红,正好它是个女孩子。” 郁景和笑起来,“好,就叫小红,跟我姓郁。回头加进户口本上。” 郁小红哒哒跑出来,舔裴音小腿。 裴音握着电话,感觉生活这样就很美好。 西城的某间高级公寓,突然传出女孩子的尖叫。 “狗日的,你昨晚没带套?” 稀释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下,康晓京崩溃地拿垃圾桶砸床上的男人,“老娘还在排卵期!” 男人被砸醒,一个激灵坐起来,天真道,“有了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 康晓京暴怒,裸着身体打他,“生下来?你想得美!从我家滚出去!” 叫跑腿送紧急避孕药,康晓京怒气未平地倒水吃药。 打电话给裴音,没打通。 康晓京打视频给康羽阳,半晌,那边才慢悠悠接通。 “干什么?”康羽阳裸着上身,将摄像头往上调,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 “我又遇到了一个渣男!偷偷把套摘了,恶心死了……”康晓京穿着吊带睡裙,破口大骂。 “早跟你强调,自己把握好生育权,你要是老这么迷糊,干脆吃短效避孕药。”康羽阳想到康晓京大着肚子的样子,一阵恶寒,胯下跪着的女人用舌面摩梭着龟头,电流窜过脊椎骨,康羽阳眉头皱起来,低骂一句,射了。 “哥,你在干什么?” 康晓京停住,狐疑地打量他。 康羽阳直接关掉视频,将地上的女人扔到沙发上,前戏也不做,迫不及待地提枪就上。 二楼,祁修桓双腿敞开,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手臂自然搭在扶手上,右手夹着一根雪茄,只点燃,没有进嘴。 因为时差问题,他一天没联系裴音,现在感觉心里倒有些空落落的。 他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遥遥眺望西南方的路灯,再往那儿走叁百千米,就是裴音出生长大的地方。 他还记得她刚来西城的样子,矮矮的,才到他小腹高,被妈妈牵着手带到家,仰着小脸叫他哥哥,奇怪,他当时怎么就没觉得她可爱呢? 要是他早点儿下手,哪还有郁景和什么事儿? 指尖轻点着雪茄,祁修桓的脸明明暗暗。 胯下的金发女人忍不住抬眸,她的口交技术很好,怎么这个男人无动于衷?粗硬的鸡巴将喉咙和口腔堵得严严实实,但是她使尽浑身解数,他仍然没有射的迹象。 女人吐出鸡巴,撸着根部和睾丸,看得出来祁修桓很注重个人卫生,包皮恰好在龟头下端,是整齐的环形,竖立的鸡巴没有异味,被舔得红彤彤的,要是插到逼里,不知道有多爽呢。 女人又含住龟头,轻柔地大圈,舌尖钻进马眼,舔微咸的液体。双手捧着粉白的肥乳,包着鸡巴滑动。 祁修桓喉中溢出一声轻叹,左手摸到女人的头部,奖励似的拍了两下。 女人受到鼓舞,吞舔得越发卖力。 答辩 虽然是元旦,但物院的阴间安排见者落泪。 康晓京就质问过裴音,怎么每次约她出来玩,她都说要学习。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大学比中学还辛苦。”康晓京对着镜子画眼线,声音冲手机高八度。 裴音避开视频换衣服,安抚道,“今天是项目答辩,结束就寒假了。” “那今晚出来吧!嘿嘿!我哥不在家,没人管我。” “好好好。我哥也不在家。”裴音戴隐形眼镜,结束对话,“去学校了。” “下午我去接你啊。”康晓京匆匆喊。 裴音研究的是gapless拓扑序理论相关进展,确定留学后,佳宥良给了她杰罗姆·格罗斯的联系方式。格罗斯十年前出过一本拓扑序理论探索的书,裴音特地潜心学习,并邮件与他讨教过。确保准备足够充分,裴音才安心踏进教室。 关瑜正站在台上,他穿着黑色正装,用激光笔解释着ppt上图案运动的轨迹。 作为数物信叁科金牌得主,他的课题是关于人工智能芯片结构的精进,将物理与计算机技术结合。难度和精度远超他人。评委席上老师都面色严肃。 只有关瑜是舒展的,他完全沉浸在脑海中构建的模型中,科学这座公理大厦,向来对他铺着金色的宽广道路,那些在眉头紧锁中修炼成的思维反应与耐力,给予他从容不迫展现天赋的机会。 “后生可畏。”路院长嘴唇嗫嚅几下,才铿锵有力地说。 “关瑜,你今天的答辩,确实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惊喜。但是我不清楚,在证明q和m路径的时候,你为什么用nphard来解释?”吴教授翻笔记,“np plete会不会更简洁?” “不,必须是nphard。”关瑜展示出完全的自信和不容置疑,“再复杂的clause,结点都是有规律的。最短路径就是boolformula,……np plete,与我的直觉相悖。” 偏偏吴教授也是学术锱铢必较的性格,两人言辞激烈,大有争吵架势。 冬天的暖阳照在台上的人。裴音坐姿端正,她从小在学习上争强好胜,初识物理算兴趣使然,能坚持下来,也有他人激将的因素。这十几年,总有言论说女性学不好理科,她偏偏学到现在,学得比大多数男性都厉害。 她一直在与一个看不见的男性对比,总要为自己的能力发声,总不敢在大脑最活跃的年纪懈怠。现在她抚摸着手下厚厚一迭答辩稿,安静地坐在唇枪舌剑的教室,凝视英俊的男人意气风发地展示他的领域。 其实这时的关瑜,是最吸引她的。但不打扰他的生活,是她为数不多的善良。 争执持续了半个小时,没有人制止。两人的情绪显而易见地激动,吴教授率先认输。 “虽然我仍有异议,要再思考思考。但我给你满分。”吴教授平息着呼吸,招手将发言权给别的老师。 轮到裴音,她心中有底,将材料发给老师,与关瑜擦肩而过。 关瑜像是才看到她,捏着文件的手收紧,苦柑橘的香气像一只精灵擦过他。 他坐到招手的吴教授身边,双手交握搭在桌上,作出聆听的架势。 裴音的课题更为宽泛和理论化,她想做好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94分当场收场,是唯二过90的。裴音道谢后,又坐回后排,将其他当年的金牌得主的课题都完整听了,记下有突破的要点。等后面的普通同学上台,她看手机,康晓京已经在门口了。 这姐最擅长吃喝玩乐,裴音抿唇一笑,从后门溜了。 出了校门,裴音环顾一圈都没找到康晓京那辆粉色的玛莎拉蒂,正奇怪呢,停在树荫下的一辆迈巴赫降下车窗,戴着墨镜的男人探出头,露出白亮的牙齿,“这儿。” 裴音走过去,看见康晓京正躺在后座睡觉。冬天太阳一晒,又百无聊赖坐在暖和的车内,犯困也正常。裴音转身坐进副驾,脱掉外套,问邢达翊,“今天怎么有空出来玩?” 他家老头子是个儿宝,虽然有四个儿子,但不知是不是这个长子小时候被绑架过的原因,对他最为偏爱,恨不得时时刻刻栓身边。 邢达翊等她系好安全带,直接一脚油门,后座的康晓京差点被甩下来。 “再忙也不差元旦啊,这样看,您可比我忙。”他转头看了眼穿着正装的裴音,首大校园大,她刚刚在风里走了不少路,脸都冻红了,“康晓京要去亮马桥新开的酒吧,平子开的,开业时我去过,还不错。” “据说进了一批男模。”康晓京悠悠转醒,躺在后排说,“终于知道我哥不瞎碰女人,只找筛选过的。昨晚那个男的,还是西大的,上个星期在清吧跟我搭讪,特别会,还知道裸着带围裙下厨。结果故意做一半把套摘了。说没想法我都不信。还是得老老实实玩男模。” 邢达翊没讲话,他本来就是硬朗的长相,没表情时很像行动前蓄势待发的007,康晓京这种白目少女就爱这一套。 她翻个身,欣赏邢达翊的侧脸,“不过今天达翊哥都陪我们出来了,一起玩呗~” 裴音暗笑,她就知道康晓京打得这个主意。 邢达翊偏头,将裴音神情尽收眼底,看不出不情愿的意思。他不禁微笑,又恢复正色,拼命压下去这种要摇尾巴的期待,对裴音要欲擒故纵,他早就看出来了。 樱桃 进了酒吧,一群人坐在最近的桌边,老板钱北平过来迎接,裴音扫一眼其他人,得,都是熟人,西城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来来回回就这么些。 往里没走几步,康晓京的笑脸突然消失,深红色和暗紫色的灯光来回晃动,她像一桩矗立的雕像,眯着眼瞅隔壁卡座,脸色在红紫之间交替。裴音奇怪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下一秒,身边的女孩旋风般移动,带走桌上的一杯冰水。 “fuck!长没长眼睛?”被冰水浇头的大男孩跳起来,在对上康晓京精致像芭比的脸后又紧紧闭嘴,烫过的头发被水浇塌下一缕,沉默地掉下一块圆形冰块。 裴音要走过去,但被人挡在后面,钱北平和外面一圈人听到动静,一个怕出事,其他人要看热闹地冲来。 康晓京想破口大骂,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立场教训他。只是一个被她今早扫地出门的炮友,她管这么多干什么。也许是余怒未消,他寻欢作乐搜找猎物的样子就是让她忿忿不平。对了!因为她是上一条上钩的鱼! 康晓京高傲地抬着下巴,将他这边的男男女女挑剔着看了一遍,都跟她与裴音年纪相仿,但那种愚蠢的气质,完完全全是正常的大学生。可惜了,她还以为这里面会有一两个富婆,然后上演一出三堂会审的好戏的。 大学生们敢怒不敢言。 康晓京依旧抬着下巴,轻飘飘横一眼身边的男生,“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坐在中间的女生语气不好,也横了康晓京一眼。 准备走人的康晓京又转回身,看似轻巧实则用力地拍炮友的手臂,“你丫真吸引小姑娘。对不起,嗯?” 男生权衡利弊下决定先顾康晓京的面子,她是他在酒吧观察一周摸到最肥的羊,更何况昨晚,他第一次脱离电视,见到近百平的衣帽间。可惜康晓京脑子里只有做爱,那么大的房子,就带他去了衣帽间。在他“不小心”打开第二间房时,她扑通合上,搂着他脖子亲吻,那一瞬间他只看见了地毯上小山状的金条。 夜深时康晓京睡着,他起身逛了逛,悲催地发现,所有装门的房间,包括衣帽间,都关得好好的。 这头大肥羊,没有看起来那么好骗。 现下他好脾气地笑,“有啥好道歉的,我没事。” “胡思然!你!”那女生又惊又气,脸色都涨红了,又狠狠瞪一眼康晓京。 “干什么?”康晓京长这么大,除了康羽阳,没被人瞪过,“这事跟你有关吗你老凑上来?” 眼看着女生的眼泪要掉下来,钱北平打圆场,又是免费又是赠品的。 康晓京哼一声往外走,被男生拉住,拉拉扯扯到走廊一边说话。 裴音本来还不太放心,后来又觉得自己操心太多。慢慢地退回来。 “喝点儿。”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裴音的脸,她一激灵,眼神防备,转头。 邢达翊站在灯下微笑,将一杯又粉又黄的酒递给她,“名儿太复杂,没记住,尝尝。” 裴音狐疑地撇他一眼,倒是喝了,“这颜色跟下了毒一样。” 艾薇儿说虽然我抽烟喝酒纹身,但我是个好女孩。 裴音说虽然我不是个好女孩,但我不抽烟不喝酒不纹身。她惆怅地又喝了几口,这么苦,加的樱桃汁是没取核吗? 邢达翊看着她,他从小就觉得,裴音比较特别。拿康晓京来说,叽叽喳喳时还机灵一些,闭上嘴就能看出脑袋空空,他有三个弟弟,活着时一直都咋咋呼呼的,要是安静超过五分钟,一定是憋着坏闯祸。但是裴音是那种,不讲话就像油画中沉思的画像,他家太热闹,才实在对她好奇。 裴音抬头回看他,瞳孔很大,黑白分明,像一场雪刚下时的气息,猪肝色的灯光一点儿也没影响到她清冷的气质。 邢达翊捏着一只酒杯,欺身上前,带着她后脑勺往怀中推,终于亲到观察过上百次的粉唇。 在傻逼的蹦迪嗨歌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 纯情地只敢用嘴唇去感触和描摹,连舌头都没伸。他尝到苦涩的樱桃核味,残留在裴音唇上的。 渐渐的,他大胆起来,下颌用力,要撬开她嘴巴,摄取更深更苦的滋味。 邢达翊吻技实在高超,气息节奏和力度恰到好处,裴音都要怀疑她能靠接吻高潮。 用一根食指抵住坚硬的胸膛推开。近距离,邢达翊发现刚刚冷冰冰的眼睛已经水汪汪的,他轻声说,“裴音,感觉怎么样?” 他一定是雄性激素很高的男人,男性气息浓烈地包围着她,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双唇又渐渐挨近,裴音闭上眼,还剩薄底的长笛杯从葱白的指尖滑落,暗色的液体倾泻,悄无声息落到厚软的地毯上。 这在走廊,没有人,他们边吻边往前走,直到尽头。 “这里有电梯。”邢达翊腾出一只手按墙壁,同色系的墙上显示出一块有差别的,他拉着裴音进去,又顺势掐着她腰接着亲。 裴音腿软得就像煮熟的面条,全身的重量压在他手臂上,他甘之如饴,反怕她不压。 被抵在昏暗的房间墙上舌吻,裴音眼前一阵阵发黑,跟要窒息一样,邢达翊松开她,亲嘴角,等她平复过来,眉毛一挑,又铺天盖地地亲过来。 他耐心地抚摸她的头发,卷着发梢再松开,右手捧着她的脸,左手加快解她的纽扣,黑色正装坠到两人脚边,他的羊毛呢西装落地,暧昧的接吻水声中,最后一片白色布料飘到两人层层迭迭的衣物中。 裴音被推到床上,邢达翊脖子被搂着,自然也盖上来。 他呼吸逐渐加重,撑起身,顺着光滑细腻的身躯往下吻,一开始还是湿漉漉的舔吻,越往下,越带着凶狠的咬和啃。 两条修长的腿被举起,腿心埋进喘着粗气的脸庞。 悬在空中的脚趾一下收紧,直到今天,裴音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才是真正厉害的口技。 一分钟,还是三十秒?女孩的啼哭声抽哒哒响起,邢达翊抹开脸上的水,语气冷静地分析,“裴音,你这么敏感,会爽死的。” 支配 到这一步,谁也不会喊停。 邢达翊犹豫三秒,还是从床头拿了一盒避孕套,动作利落地戴上。 裴音的两条长腿还挂在他肩上,他都不用费力打量,干干净净的小嫩穴就暴露在他眼下,坠在上头的豆豆圆滚滚的,两片粉色花瓣紧紧咬合着,一丝银亮的水光溢出还没针尖大的穴口。 处女?邢达翊不敢置信,眯眼又瞧了瞧穴口,怎么都不是开过苞的样子。难道郁景和阳痿?怪不得从没在风月场合碰过他,竟然是个银样镴枪头。可惜了裴音,好好的年轻姑娘为他守活寡,平时出来玩只敢玩擦边花样,连当女人的滋味都没尝尽吧。 他脸色变化几番,最后竟然汇聚成怜惜,俯身想亲裴音。 裴音微微偏过头,刚刚是意乱情迷,才赏赐这个浪荡公子一亲芳泽的机会,现在她更期待邢达翊好好展示康晓京所说的“邢达翊床上巨猛”,而不是抱着她的脸交换唾液。 吻落到脸颊,邢达翊不甚在意地笑笑,近距离凝视她,说:“我轻点,可能会有点疼。” ? 裴音漂亮的眼眸回看他,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不会吧,邢达翊鸡巴有多大啊,还会有点疼? 下一秒,异物进入的饱胀感传来。裴音刚稍稍蹙眉,邢达翊立马亲她光滑的额头,手配合着打圈搓揉那颗挺立的豆子,揉得指尖都是甜腥的水,想分担她纳入他阴茎的不适感。 等这一阵充盈感过去,愉悦感油然而生。康晓京说得没错,邢达翊确实是做爱的一把好手。他还在照顾她的感受,不敢大开大合地撞击,只是小幅度地抽插,光这他就快受不了了,拼命遏制自己想先射一发的冲动。妈的,这么柔软多汁的身体,紧紧包裹着他坚硬硕大的鸡巴,随着他的抽动来回吮吸,让人恨不得把七魂六魄全交待给她好了。 “宝贝。你修过媚术吧?”邢达翊喘着气,吞咽着她挺翘的胸部,汗水一滴滴滑落下来,他挺腰的动作越来越快,臀部跟装了发动机一般,一下比一下猛。 “啊~慢一点~”裴音指甲掐到男人结实的肌肉里,她被精心开发过,太容易高潮,不能承受太久高强度的操干。小穴颤抖着,无规律地夹紧还在冲刺的鸡巴。邢达翊经验丰富,自然知道裴音的反应代表什么,偏偏不够体贴地加速挺腰:“喜不喜欢这样?” “嗯……啊~你轻点~”裴音腿无力蹬着空气,话都被撞碎了,“你鸡巴……好大。” “不大怎么喂饱你?”这种由上往下操的姿势进得更深,男性完全占据支配和掌控地位,女性完全处于被凝视和侵犯的一方。相应的,男性必须具备匹配的力量和耐力,才有戏耍此姿势的资格。 邢达翊确实做到了,他是个dom,在性中已经厌于单纯的抽插,只有性经历单薄的屌丝才会被乏善可陈的美色迷得团团转,他更喜欢施加给sub欢愉、疼痛、羞耻等感官情绪,从操纵他人的举动中收获心灵的满足。而且,沉浸在性中的男人会变丑,面部痉挛会让潘安变成二流货色。他不喜欢别人看到。 这时,这个姿势就是他的保护色。邢达翊不再压抑额头青筋在快感中的跳动,眼神放肆地打量身下的女人。 裴音陷在天鹅绒被中,面色酡红,泪湿的睫毛被粘成一缕一缕的,她注意到邢达翊的俯视,但她毫不在意。这世界上能打压她自信的人只有祁修桓。 两人的交锋并没有决出胜负。邢达翊挫败地用胯骨撞裴音的大腿根,撞到底了再碾压磨转几下,势必要找回雄性的尊严。 这回裴音如他所愿,小腹抽搐着,脚在空中乱蹬,看样子要到临界点了。 “要到了?”他不紧不慢,“别忍着。怎么,嫌不够爽?” 他手臂用力,提着裴音的腿往身上撞,紫黑色的粗硬鸡巴狠狠地招呼在穴里最敏感最要命的那一点,任身下人怎么掐他踹他,怎么尖叫喘气,怎么摇头流泪,他都不给她任何喘气的机会,就要给她彻彻底底的高潮才好。 “没错,就是这样,越骚越好。”邢达翊也彻底压抑不住脸上的痉挛狰狞,“先给你高一次。” 透明的水珠呈抛物线形状,从穴口溅出,如喷泉一般哗哗打下。裴音被撞得像朵被风吹散的云,散落在洁白的床被中。 邢达翊仗着戴了避孕套,埋在裴音体内一股股射精,呆呆地目睹交合处产生的喷泉,感受到小腹淋上温热的液体,情不自禁揉了揉喷水的小口,让在高潮中的裴音又多抖了几下:“宝贝……嗯,真是我的宝贝。” 摘掉避孕套扔了,正想把女人再搂进怀里腻歪,门啪啪地被拍响,康晓京在门外催促:“邢达翊,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邢达翊暗骂一声,伸手掀过被子,将光溜溜的裴音盖住,自己赤身裸体穿过客厅开门。 门一开,康晓京直面一副汗津津的男性裸体,她没想到邢达翊这么荤素不忌,嘴张开三秒,又愣愣合上,任命般拉住他一只胳膊,对身后人说:“看到没,这我男朋友,见到了吧?以后别缠着我。” 邢达翊眯眼,将开了半扇的门一把打开,那个跟康晓京拉拉扯扯的男生,一脸尴尬地对上他的眼睛,无措地像自己才是裸着的人。 邢达翊事后懒散的气息一下子收敛,冷冷地看着他:“阁下屈尊大驾,有何贵干?” 少年时被绑架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哪里是什么简单人物。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天灵盖,胡思然腿脚突然发软,拉着康晓京的手腕的手垂下,邢达翊将康晓京拎进屋,将门甩上。 双飞 两人面面相觑,邢达翊仍冷冰冰地瞧着她。 “越活越回去了,要不要我帮你解决?” “不用,他不敢怎么样。小音姐呢?是不是在你这?” 康晓京明知故问地打着岔,自己往房间走。 “小音姐?你在吗?” 裴音裹着浴巾开门,光着脚,每根脚趾都涂着亮晶晶的指甲油,眼带清水,眉目含情,错身让康晓京进来。 在客厅还没察觉,进了卧室才闻到一阵淫靡的腥味,地板上是散落的衣服和零星的白灼,白色的床单上一大片深色的湿迹。 “我跟你小音姐还没结束,你去隔壁看看电影,或者下去跟北平他们玩。”邢达翊不太耐烦,打发小孩子一样。 “哼,你睡到女神了,看别人都碍眼。”康晓京气鼓鼓地瞪他,“我也要一起玩!” “别闹了。”邢达翊确实不乐意,他喜欢漂亮姑娘,但康晓京,她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子他都见过,再碰她总有乱伦的背德感。上次玩过头把她上了,回去后他又愧疚又难受地躲了她两个月。 “我给你找两个男人,大学生,保证质量,你跟他们玩怎么样?” “不行不行!”康晓京大喊,挽住裴音的手,“小音姐,你不会赶我走吧?” 裴音温柔地笑道:“当然不会了,不过你达翊哥哥一直当你是小孩子,我们不能教坏小孩子……” “我不小了好吗?只比小音姐小两个月!”康晓京直接开始脱衣服,“我都不介意,你们扭扭捏捏什么?” 邢达翊烦躁地吸气,裴音倒笑眯眯地扯下浴巾,两个女孩不着一缕地搂在一起,裴音的脖颈纤长薄细,耳畔下面有一处深红色的吻痕,是刚才邢达翊兴起时吸咬出来的,康晓京用舌尖舔了一口,轻轻地吹气,裴音敏感地一抖,一泡蜜液咕叽顺着大腿流了出来。康晓京挑衅地回看邢达翊。 邢达翊眯了眯眼睛,啧一声,上前分开两人,抱起裴音扔到床上,再返回来如法炮制,将康晓京也甩上去。 “行,你达翊哥哥今儿好心,也赏你被操上一回。一会儿别不争气地讨饶。” 康晓京正好被扔到裴音潮吹出的那片水渍上,凉飕飕的,她一激灵,腿心先不争气地发大水,流出的液体又沾到原先的湿迹上。 邢达翊冷着脸,不紧不慢地戴套,视线不移地盯着床上,两具新鲜诱人的胴体,与康晓京掩饰不住的期待相比,裴音的表情称得上波澜不惊,忘了,她才喷过一次,没那么急。 邢达翊不太爽快,感觉自己像个情趣玩具,他腹肌上的水还没干透,她就翻脸不认人了,还同意跟康晓京这丫头玩双飞。他眼中暗色加重,直接拉着她脚踝拖过来,翻个身,从背后直接贯穿。 “啊~”修长的脖颈伸长,裴音猝不及防地叫出声,身后的力度好似一台炮机,射过一次的男人显然更游刃有余,不只想着发泄,而是翻来覆去地折腾身下的女人。 邢达翊拍拍康晓京的大腿,康晓京会意,像只小蛇,钻到裴音身下,温柔地含住雪白胸脯上的粉色蓓蕾,用柔软的女性身躯接纳住裴音被操干到战栗的身体,她张开双腿,硬硬的阴蒂磨到了裴音被淫水打湿的阴蒂,两颗肿胀敏感的豆子摩擦,邢达翊每操一下,裴音的穴口就溅出一汪水珠,流进康晓京翕张的穴口,两具粉嫩的花穴贴合,一根紫黑硕大的鸡巴飞快进出,偶尔蹭到底下的一副花穴口,坏心眼地碾磨几下,引诱这吃不到肉的小穴哭泣蠕动着挽留,再无情抽出,完完全全干进上面一张小嘴里。 裴音爽得穴肉死命夹紧,定要这根合她心意的鸡巴带给她新一轮高潮。 汗水一滴滴从男人身上分泌出,滴到裴音薄薄的肩胛骨,邢达翊俯身亲掉,脸有轻微的变形,不知是因为他喜欢裴音的心理因素,还是因为裴音确实床技高超的客观因素,快感积累地太快了,才过不到一刻钟,从尾椎升上的射意又要抑制不住。 邢达翊放慢节奏,双手揉捏着裴音圆圆的屁股,白嫩的皮肤上印出红色的五指痕迹,他掐出来的。他满意地笑了,看着自己的胯部撞到裴音的臀部,茂密的耻毛刮到细腻的肌肤上。嗯,屁股还可以再圆点儿,他加把劲多撞撞。邢达翊分着心,射意逐渐消散,他做到了金枪不倒。 裴音没本事把持自己,她就是欲望的奴隶,当快感积累到顶峰,就化作液体激情地喷出体外,高潮中的花穴是男人的风月宝鉴,邢达翊拼命忍着要射的冲动,狠命地在她穴内冲刺,享受着最绝妙的时刻。 等裴音尖叫着喷完,平复好呼吸,邢达翊才抽出自己,强势地扭过她的头,不允许她第二次拒绝自己,彻底地深吻一番,才放过她。 康晓京迫不及待地搂过邢达翊的脖子,近距离地观察他。 男人味十足的脸上还有没消散的柔情,薄汗打在麦色的脸庞上,眉眼分明,只是薄唇上沾着奶茶色的玻璃唇釉。 邢达翊低头瞧了眼康晓京腿心,哼笑道:“是裴音挨操,你怎么流这么多水?也好,省得我做前戏了。” 他没射,这时就没想起换套,扶着鸡巴根部干进康晓京身体里。 康晓京抖了一下,想到昨晚胡思然的表现,他比邢达翊可要年轻五六岁,但力度技巧却远远不及他,连体力恐怕都不能相比。对胡思然最后一丝留恋也散去了。她抱紧邢达翊,美妙的滋味一阵高过一阵,她大声地呻吟起来。 “好舒服……大鸡巴要……操死了~把我的水都操出来……” 裴音靠在床边,懒洋洋地,听这丫头发浪,不由笑了。她爬过来,体贴地将康晓京的碎发拨到耳后,这张芭比状的精致小脸全是欲望,康晓京爽得都要翻白眼,叫得嘴都合不上,口水都被干出来。 “骚货。”裴音像灰姑娘的恶毒继母一样,露出揶揄的笑容。指尖怜惜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弯腰亲她的额头和耳垂。 康晓京痴痴地笑。 邢达翊目光追着裴音,身下不觉没控制住力道,狠狠地撞了几下,康晓京又痛又爽,双腿盘在他劲瘦的腰上,媚声道:“你要把人家操死了……” 邢达翊放缓力道,想吸引裴音注意力,“宝贝,你坐晓京脸上。” 康晓京这时全听身上男人的安排,她松开紧搂着邢达翊的手臂,让邢达翊站直,自己躺到床上,跟着叫道:“对,坐晓京脸上~啊……” 裴音也不是扭捏的性格,直起腰,挪到康晓京脑袋边,面对着邢达翊,缓缓地鸭子坐下。 水光淋淋的小穴盖到精致小脸儿上,还带着男人浓郁的鸡巴滋味,康晓京嗅了一大口,抱着裴音的大腿,舌头伸直,模仿着肉棒,伸进被操过两次的小穴里,扣挖品尝,裴音叹息着,双手撑在身后维持着平衡,倒便宜了邢达翊,将她里里外外都打量了个遍。 康晓京没忘了那颗圆溜溜的豆子,邢达翊每操她一下,她就抿一口裴音的阴蒂,或者舔吸一次,三人成了个和谐有序的性爱关系。 康晓京敏感点也很好找,邢达翊不费力地就摸清了她,现下他快速攻击着,好叫康晓京彻底丢盔弃甲一次,她耍赖般要一起上床,他总得好好给人家一个痛快不是。 裴音这厢也受不住了,康晓京舌头狡猾得跟泥鳅一样,她已潮吹了两次,身体已有高潮的记忆,现下轻易地又要复制一次。邢达翊眼看着那颗高高翘头的豆子被舔含玩弄得又肿大了一圈,可想而知女人快爽翻到何种地步。这么淫荡又敏感的身子,定是有人孜孜不倦地浇灌调教出的。他越想越吃味,目光死死地盯着裴音,在她尖叫着挺腰潮吹时,终是挺着胯,结结实实地在康晓京穴内射了。 之前裴音还克制着力道,防止压到康晓京,喷水时自然管不了太多,软着身坐在她脸上,晶亮的水花淅淅沥沥,喷完一股,还有一股。 康晓京差点窒息,偏偏邢达翊也要高潮,冲刺的速度一块,在窒息中无疑放大了爽感,康晓京蹬着腿儿,濒临失控地到了,穴口翕张着,淫水溅出。 三人竟然一起到了。 裴音无力地翻身下去,滩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息。 回过头,康晓京双眼失神,时不时颤抖一下,还沉浸在快感里。只是脸上湿漉漉的,有泪水,但更多的是裴音的淫水。 水娃裴音亲了亲康晓京嘴角,全是自己的味。 视频 z市作为省会,果然更靠谱些。聿平的通知算得上是临时变更,对方依旧高效地调整了相应的安排,轻微安抚了郁景和要骂娘的烦躁情绪。 他在天子脚下待惯了,没想到真敢有如此嚣张的违法乱纪行为,他们不怕他还怕呢,这些人不能用正常商业头脑看待,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也能干得出。再不走就难走了。 市政秘书在酒店等候,将几张新房卡交给利光,秘书办身份证开的,防止泄露聿平的隐私和机密。 郁景和吩咐助理置办日用品,最后叮嘱几人:“回房后早点休息,陌生电话不要接。绍乾,等郁卓和来了你接应他。” 绍乾连连点头,刚刚话说出去他就后悔了,下车后利光又含蓄地告诫他一番。郁景和的表现虽然没有任何异常,但他确实犯了忌讳,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家明将车后备箱的几个公文包带上来,轻手轻脚递给郁景和。 郁景和关上门,房间没开灯,只有空调刚启动时的轰鸣声。 他夜视好,就着月光,慢慢脱了衣服,在几个一模一样的公文包中,准确地打开装着枪的那只,摩挲着盈盈泛银光的冰凉子弹,一颗一颗装进枪里。月光洒在雕塑般的侧脸和身躯上,窗外的树枝在风中沙沙作响,乌蓝色的夜幕吞噬着多余的情绪和秘密。 裴音一下子惊醒,左胸口沉甸甸的,搭着一只男人的手,平坦结实的腰部枕着康晓京的脸庞,左右夹击下,两人的重量都压她身上。 裴音大脑宕机片刻,乳尖被捏了一下,邢达翊醒了,迷迷糊糊将她按向自己胸膛。裴音的脸贴在弹性十足的蜜色胸肌上,整个人不得动弹。 她伸手抵开,艰难地钻出来,赤裸着从邢达翊头上跨过去,焦灼地穿衣服。 邢达翊坐起身,看她忙忙碌碌的,皱起眉:“不早了,在这睡吧。床单我叫人换过了。” “不行。我必须得回去。你也别闲着,穿衣服,我没开车来。”裴音腰酸背痛,腿都在抖,依旧催促着邢达翊。 郁景和出差肯定会打电话查岗,背景是这种明显酒店式的风格,以郁景和的小心眼,就算他嘴上不多问,私下里肯定偷偷查清楚,然后再找个由头从她身上补回来。 邢达翊胡乱套了裤子,无奈上前,揽住裴音下楼。 一到家,裴音将皱巴巴的衣服扔到洗衣房,细看才发现,全身都是红紫色的痕迹,白皙饱满的胸部,清晰地印着几道交迭的手指印子。腰间、臀部还带着牙印,连脚踝都没放过。 为什么她床上的男人都有这破毛病? 裴音正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郁景和的查岗来了,还是视频电话。 水在缓缓溢满浴缸,裴音将门关紧,让浴室更雾气蒸腾,再忙不迭钻到水中,将脸和发丝打湿,营造出泡澡的样子。 最后,施施然接通郁景和拨打的第二通视频。 “宝宝,怎么这么久才接?”果然,郁景和委屈地先发制人。 裴音将视频对准自己,正好露出精致的锁骨,湿发遮住颈侧的吻痕,她凑近镜头,水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地眨巴:“在泡澡,没听见。你在酒店吗?” 郁景和坐在桌前,裴音的脸和身材对他太有冲击力,他慌乱移开视线,吸口气再转回来,将电脑拉近。屋内依旧没开灯,只有窗前的落地灯投射暖黄色的灯。 他刚洗完澡出来,浴袍敞着,头发软绵绵地垂下来,显得乖顺不少。 裴音看到一片赤裸的胸膛,恶趣味涌上来:“郁景和,你穿成这样。房间不会藏着个女人吧?” “怎么可能?”郁景和扬眉,“欢迎随时来查岗。你能查到,哪怕我身上有一根长头发,都算你赢。” “我现在就要查—”裴音拖长声音,“你自慰给我看,我查查存货怎么样。” 尚算单纯的小郁总,又莫名其妙被牵着鼻子走。镜头调了一下,对准两腿之间。 郁景和随意撸了两把,那根刚清洗过还粉粉的鸡巴,一下子膨胀起来,竖立成赤红色带着青筋的模样。 “动手呀,你平时怎么自慰?”裴音催促。 郁景和咬牙:“我平时真的很少自己动手。你,不,知,道,吗?” 隔着电话,郁景和羞涩地耳朵都红了,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着,祈祷着快点射出来满足这姑奶奶的好奇心。 “景和,你好大哦,我想舔一舔~”裴音轻笑了一下,咬自己的手指关节。 郁景和闷哼一声,抬头,略带警告地看了眼镜头,命令:“继续说。” 裴音轻轻舔了下手指,含住指尖,哼道:“你好粗,嗯~想要了。” “都是你的。”郁景和低头瞧了眼坚硬的鸡巴,又大了一圈,“只操你……” “啊……”裴音喘着气,隔着水汽挺着胸,“那你帮我揉揉奶子好不好~它好痒。” 郁景和眼睛更暗,手中动作不自觉加快:“奶子这么骚,自己扇,扇过了再揉。”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一滴汗从鼻尖落下来。 “啊~”裴音照他命令,感觉奶子越发痒了,脸上浮现欲色,不由自主地舔唇,郁景和想到她刚刚说的话,见那嫩红的舌尖与嘴唇,想象它们侍弄着自己的肉棒,一刺激,一股白浊喷了出来,直直打到电脑屏幕上,裴音带着水汽的脸颊上。 作者有话说:让我想一下哪两位盖饭~ 相撞 wuy ezhen.co m “郁景和,走慢一点好吗?我跟不上……” 穿着半身长裙的阮清妍气喘吁吁,对离她五米远的男人背影稍稍抬高音量撒娇。 郁景和略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有风度地转身等待,逆着阳光,宽肩窄腰,两条腿的影子长得蔓延到阮清妍脚边。 阳光刺眼,依稀看见郁景和上翘的嘴角。阮清妍低头抿唇,抬手将一缕发丝拨到脑后,挪着脚步到郁景和身旁。 她悄悄抬头打量他一眼,男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与本地瘦小黝黑的男人完全不一样。这是舅妈说的,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金龟婿。 阮清妍父亲在z市政府办任职,早在得知聿平中标时,阮父就将聿平郁景和的里里外外打听了个遍,本意是谈生意,查着查着,与亲人的只言片语间,倒让阮母上了心。 卢艾琳是z市人,出名后多次衣锦还乡,旁人不知底细,阮家是地方蛇头,与她打过多次交道,也算结了互利互惠的善缘。阮清妍的舅妈与卢艾琳是中学同学,主动结交,打探了不少消息。卢艾琳找的巫蛊传人,还是拜托她帮忙引荐。 “她看着风光,但也要将苦往下吞,给聿平老板生了两个儿子,还无名无分的。郁景和是大老婆肚子爬出来的大儿子,看样子是接班人。”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8bt.com 舅妈与母亲眉飞色舞聊天,还不忘叮嘱她:“妍妍,你要把握住机会,你在西城上大学,明年毕业了难道还回z市?郁景和又高又帅,比卢艾琳的儿子出息多了。我们这是旅游景点,你带着他逛逛,培养感情。哎呦,真要嫁到他们家,那真的是享好大的福气!”舅妈啧啧间,惋惜自己的女儿已经结婚生子,不然哪轮得到撺掇阮清妍。 阮清妍脸微微红了:“可是……爸爸不是说,他有女朋友吗?” “你这孩子,怎么不开窍!”舅妈嗔怒瞪她一眼,“他这条件单身才不正常。自家人,我直说,咱们确实高攀了,不过士农工商,你爸爸的位子不小,你又在西城师大读书,郁景和这要都看不上,那他真的找仙女去吧。” 她仔细端详这外甥女,对阮母笑道:“妍妍长得像你,真漂亮。他郁景和也算有求于咱们,昨天姐夫说妍妍在西城读书,这几天做他向导,他不是没反对?这事已经成一半了……” 阮母没接话,但看这个弟妹越发亲近,话是市侩了些,不过道理不差,谁不想女儿嫁个高枝呢?卢艾琳充其量是个外室,都比她们这些老老实实一辈子的女人过得光鲜,要是女儿进了郁家大门,可就真成了金凤凰。 舅妈接着跟阮清妍絮叨,有些话没说:就算没混个名分,只做郁景和的“女朋友”,再不济露水情缘几番,郁公子赏赐的都能让她跟着沾光。 郁景和也不动声色打量阮清妍。 昨日还能说阮父好客,今天中午又特地在特色餐厅招待他。结果一张圆桌就他父女与郁景和叁人,再看此时她含羞带怯的神情。这是给自己拉皮条来了。 不是,他从没把裴音藏着掖着过啊。明知他有女朋友还扑上来,就是在打裴音的脸,打裴音的脸就是打他的脸。 郁景和被自己的逻辑整生气了,不想给阮家留脸面。他是发现了,这地方的官员太自以为是,以为他是上赶着来做生意吗?拜托,要不是响应中央政策,他才懒得揽这活呢。真把聿平当乙方,那这个发财机会他就收走。 郁景和直接大步上车,刚准备踩油门。惊讶发现,副驾一下子被打开,阮清妍迅速坐了上来。 她那个走路速度,是怎么瞬移到这儿的? “要不要去杜鹃公园?是5a级景点,最近人不多。”阮清妍喘着气,小声问他。 “我送你回去。”郁景和生硬地拒绝,点导航,“你家在哪?” 阮清妍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郁景和坐姿随意,甚至没想个更好的理由,就明晃晃拒绝了她。她愣了几秒,双手抓紧腿上的裙边,刻意用不在意的语气说出小区位置,眼底泛上湿意。 郁景和没空关注身边敏感脆弱的灵魂,他一边开车一边研究地图,这边的山路十八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公路彻底大修过都很难开。 开到单行道,路很窄,偏偏对面开来一辆黑车,直直向郁景和冲过来。 “啊!”阮清妍小小地惊呼。 郁景和向右打方向盘,腾出更大空间,给黑车让道。 可这黑车也跟着倾斜,仍明晃晃向他们撞来,明摆着是想让郁景和慌乱之下往左避让,再趁机把他挤下山崖。 阮清妍紧紧抓着扶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不傻,不会相信单行单逆行是什么巧合。两辆车已经逼近,对面车贴了黑膜,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魁梧身影,他们试探般慢速撞上来,性能良好的奔驰被逼停,阮清妍在惯性下往前俯冲,头撞上前控台。 “系好安全带。”郁景和匆匆瞥她一眼,表情仍然冷静,但那股让阮清妍害怕又被吸引的强势气息,又浮现在他的眼睛里。 他没停车,也没往山崖边转移,而是娴熟地倒挡,抽空看了几眼车后挡板,迅速倒了叁四米左右,然后直接猛踩油门。 “砰!” 巨大的碰撞声,对面的黑车车头瘪了下去。郁景和眼神发暗,一鼓作气,操作流畅得像排练了几百次,再倒车后猛撞过去。车前盖狠狠地砸到对方,郁景和这次开来的车是奔驰gls600,suv的车型,车座较高,在针锋相对中占明显优势。 对方在被撞第一下时就懵了,他们显然没想到郁景和敢跟他们硬碰硬,一时间竟有些退缩。 郁景和抓住时机,油门踩到底冲过对方,不再纠缠,直到开进市区才停。 “抱歉,要在这里把你放下。”郁景和真的有几分歉意,他其实有些许大男子主义,认为男人总该是护卫者和被依靠者,莫名将阮清妍拉近危险,为防止牵连她,又要把她丢在半路上,看她的目光不禁柔和起来,“刚才的事别多想,但为了安全,今天最好不要出门。” 阮清妍的心跳仍在砰砰跳着,男人跟她讲话时微微前倾,刚才很冷酷的脸庞对她和煦万分,她胡乱点点头,善解人意道:“没事的,这里离我家不远。” 郁景和点点头,又道了再见,准备掉头。 “等下……”突然的,阮清妍上前两步,鼓起勇气叫住他,郁景和停下,扬眉看她。 “开车小心点,注意安全……”阮清妍掩饰什么般,将被风吹起的头发拨到耳后。 郁景和笑了下,他真的长得好,看一眼,就是永远镇定自若,永远风度翩翩的样子。 阮清妍目送车离开。 番外(一)平行世界 (这个世界线里,没有竹马郁景和,主要是裴音与祁修桓的故事) 墓碑与婚礼 “小少爷,不早了,回去吧。咱们下次再来。” 白叔踮着脚尖,将西装外套披到已高他一头的少爷肩上。 早春,青山环绕雾茫茫的墓园间,沉默地矗立着一尊尊安静的墓碑,一个高大的男人,只穿着薄薄的黑色衬衫,沉默地站在白花中,凝视着墓碑上温柔浅笑的女人。牛毛般细长的雨丝倾斜,打湿他单薄的衣衫,打湿他已经湿润的脸庞,打湿他打理整洁的头发。 细看,这明明还是个大男孩。 明日,祁家会迎来新的祁太太,叫裴叶。 外祖父温友泽,为表气度和理解,提前七日亲自送来贺礼。 除了他,没有人会记得并在意一个叫温晏清的女人。 毕竟,十年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投胎,也该八九岁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生活,祁钧还是完成了对温晏清的临终承诺。 他好好地把祁修桓养大了。 祁修桓笑了下,穿好西装,接过白叔的手帕擦脸,触及他心疼的目光,拍拍他的背,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今天特殊,多愁善感了些。回去吧。” 一老一少相携走进雨里,梧桐树的叶子铺在下山的路上。 第二日婚礼,小少爷正装出席,在媒体和众人前,亲自敬了新晋祁太太第一杯喜酒。 之后无人注意到他的离去。 房间落地窗前,打扮矜贵的小少爷坐在摇椅上,衬衫胸前别着精美的玫瑰花,侧脸轮廓分明,双手抚摸着一副木制相框。 摇椅缓慢地晃荡,院中的景象也上下起伏着。 突然,小少爷像发现了什么,坐直身子。 园丁和设计师精心打理的花卉丛中心,一个小小的,穿着白色公主裙的身体躺在盛开的玫瑰花里,双手交叉在胸前,好像在抱住自己。 心理学上解释,这是一个防御性的动作。 “好命的拖油瓶。”祁修桓收回目光,没什么多余感情。他低头检查晚上回宾夕法尼亚的机票。说起来,他还是祁钧与裴叶的月老,要不是去看望在异国他乡的儿子,祁钧也不会认识在康奈尔大学任教的裴叶。 缘分就是如此,故事的结局早已写下,只需等待时间为我们揭晓。 番外(二) 盛夏的午后,时间仿佛被拉长,知了在单调地鸣叫,即使空调在稳定地运行,空气中仍然飘着困倦的迷雾。 刚上完体育课,第二节数学小测。教室虽安静下来,但起伏的呼吸和纸笔掉落摩擦之间,藏不住蠢蠢欲动的浮躁。 即使都穿着校服,坐在前排角落的女孩,不施粉黛,已着实展露出不俗的美人模样。她已经写完试题,正抓紧时间赶生物作业,这样放学回家可以多玩会儿游戏。 身后人咳嗽一声,笔帽隔着校服,轻轻点了点女孩内衣的位置。 裴音娴熟地侧开身子,将试卷摆到桌角。 身后安静了几分钟,内衣扣又被点了一下,一个纸团稳稳落到裴音桌上。 拆开,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放学后要不要去七中?有大大大帅哥。 裴音摇摇头,在草稿纸上写:我公会五点半就要上号。 字写得很大,足够让身后的金妙看清了。 又一团纸团扔来:不是一般帅哥,是联考的第一名!排名比你高的那个! 从建国开始,西中就是西城最好的中学,学生大多出身优渥,相应的更注重综合素质教育。七中的兴起多依靠竞赛的成绩,每年垄断性的金牌数量,着实压了西中一头。所以比起西中宽松的安排,七中明显更为严格。 当裴音和金妙来到七中大门时,只有叁叁两两的学生放学,大多数都留校自习。 “关瑜不上晚自习,他有自己的安排。一般放学后去打球。哎,好像在那边!” 穿着金妙借来的七中校服,两人顺利混进校园。 篮球场沸沸扬扬。 裴音被一把拉进人群,同时一球入网。 夕阳的光洒到空中跃起的男生身上,瘦削的脸庞,薄薄的单眼皮,挺直的鼻梁,他的目光投向欢呼的人群,一眼看到还懵懵的裴音。 两人的视线短暂地对上。 他就是关瑜。 不用金妙指认,裴音就知道,这就是关瑜。 好像,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不等裴音细想,书包里的手机铃声大作,是给家人设的特殊铃声。 她匆匆跑出人群,手忙脚乱地接听。 “放学不回家,去哪儿了?”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盖过篮球场喧闹的人声。 裴音岔开话题,避而不答:“在路上了,很快就回家。哥哥,今天有什么事吗?” 祁修桓没与她多计较:“平时这个点你都到家了……要不要我去接?” “不用不用!”裴音连连拒绝,往校门口跑,“对了哥哥,你要是不忙,能不能去我房间,用我的电脑上公会,拜托了!” 女孩子的房间干净整洁,看得出主人断舍离的性格,物品不多,都分门别类归置得井井有条。 温馨的粉色调,与他平日接触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窗边的书桌上,有一台台式电脑,正在休眠。还有一台关机的笔记本。祁修桓坐到软绵绵的椅子上,滑两下鼠标,台式电脑一下子亮屏。他照着裴音说的,登陆她的游戏账号,先挂在上面。 正准备离开,qq提示音响。 他下意识点开。是一条好友申请。 “你好,我是关瑜,刚刚进球后就想要你联系方式的,还好你朋友还在。可以跟我交个朋友吗?” 祁修桓想,他大概知道他这妹妹为什么晚归了。 qq是裴音与关瑜联系的途径,两人的相处非常柏拉图,常常是一起去西城图书馆阅读,去711便利店或麦当劳吃快餐交流竞赛,有时候大小姐豪迈地请关瑜去人均过千的餐馆,都被关瑜抢着买单。 不知是与异性来往的频率变多的原因,还是青春期激素的影响,很多次裴音晚上回家,褪下的内裤是湿的。是在与关瑜交往中,不知不觉流下的水。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睡衣,裴音坐在床上给腿抹润肤露,计划着将关瑜约到家里,然后睡了他。 晚上八点,祁修桓回到家,解掉领带、手表,让身体摆脱束缚,更加轻松。 洗了澡,将换下的衣服拿到洗衣间。过一会儿佣人会上叁楼,将他和裴音的衣物送到一楼清理。 大概是换衣服时有些匆忙,光洁的瓷砖上散落着两件小衫,没放到篮子里。 祁修桓将臂弯中的衬衫裤子放好,弯下腰捡裴音的衣物。 手心一片冰凉的濡湿感。 他抬手,将摸到的东西举到眼前,是一条薄薄的内裤,纯棉的,画着小花,很可爱。 沾着的液体…… 他已有性经验,怎么会不知这是什么。 不能再让关瑜跟裴音接触了,都把他妹妹带坏了。 周末,际开总裁办公室。 裴音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翘着二郎腿,手边摆着精致的果切,墙壁上投着电影,无聊又享受。 枫叶红了,本来约关瑜去爬山的。但不知祁修桓怎么知道关瑜的存在的,直言她年纪太小,过两年再恋爱不迟,把她抓来公司。 电影是裴音随意选的,意大利片子,得过不少奖。 亲密情节也特别多。 本来她只是随意看看,但耐不住导演拍得太露骨,男女主都外貌不俗,裸露身体的接触和富有节奏的碰撞,看得裴音脸一阵阵发烫。 双腿不自觉夹紧,陌生的、让人羞涩的流水感又来了。 女主的妹妹也喜欢男主,在姐姐和男主吃早饭时,她趴在桌下,卖力地为男主口交。男主暧昧又狰狞的表情太过熟悉,女主识破了奸情。 接下来,竟然是叁个人快乐地纠缠在一起。 裴音纯洁的心灵被大大地震撼到了。 想起身时发现,身子软绵绵的,好像在渴求着一场情欲的启发。 祁修桓敲了敲门:“音音,出来吃饭。” “我不饿,不想吃~”裴音缩在被子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像含了一汪水,在跟门外人撒娇。 祁修桓开门,穿着休闲西装,矜贵的老板架子,走到裴音身边坐下:“中午就说不想吃,下午了,好歹吃点。” 成熟的男人气息强势扑来,整洁又温和,释放的性魅力,实在远远大于年轻男孩子。 “唔。”鬼迷心窍,裴音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侧脸。 祁修桓愣了一下,刹那间恢复常态:“好了,多大了,别跟哥哥撒娇。收拾下出来吃饭。” 他顺势要站起身往外走。 一不做二不休,裴音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不让他离开,整个人跟树袋熊一样从被子里钻出来,紧紧贴在他坚硬又冰凉的外套上。 祁修桓没有生气,也不费力剥开她,仍由裴音坐在他腿上。 他用公事公办地语气,冷静地说:“实在不想吃就不吃。我送你回家。” 裴音摇头,两团发育不久的胸抵在他的胸膛,细声道:“我有一点点……难受,你帮我看看好吗?” 番外(三) 祁修桓攥住她两只细白的胳膊,不叫她轻举妄动。 “再看会儿电影就不难受了。” 他摸到床头的遥控器,暂停的画面继续动起来,三人暧昧的喘息此起彼伏,昏黄的壁炉边,人影纠缠。 饶是面不改色如祁修桓,也着实狼狈了几分,略手忙脚乱地关掉投影。 裴音还不知死活地在他腿上乱蹭。 “哥哥,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吧~”她幽幽地在祁修桓耳边低语,“我真的很好奇呢。明天见到关瑜,我也要跟他试一试。” 搂在裴音腰间的手臂一下子收紧。 祁修桓看不出情绪的脸庞,明显地透着几分阴森,他垂眸打量怀中的女孩。 突然,一个温热的吻落她的额头,顺着鼻梁往下,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 裴音颤了颤,这具少女身躯从没跟男性这般距离接触过,青涩得不像话。 相较之下,男人明显老道多了,薄唇含住玉莹柔嫩的耳垂,重重吮吸一口,感受怀中人的战栗,满意地逗她:“没跟他亲热过?” 精致的美甲掐在他宽阔的肩膀,小屁股不耐地在男人腿上前后摩擦,直到撞到一块坚硬的凸起。 一阵从未有过的、销魂蚀骨的快感袭来。 她挪动着臀部,腿心抵着那处,起起伏伏地磨蹭,玉白的脸颊都染上了一缕粉色。 天刚刚转凉,裴音仍穿着件短裙,没有安全裤,隔着两层布料,祁修桓都察觉到大腿上的湿意。 喉结上下滚动了几番。他倒是冷眼旁观着她主动求欢的模样。 在裴音就要自给自足,尝到人生中第一次性高潮时,她被一把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呜~”裴音欲求不满地喘息。 祁修桓高高在上地俯视她,一粒一粒地,解她胸前衬衣的纽扣。 没有全部解完,留腰部的几颗,有力的手掌不容置疑地剥开衣领,搭在裴音精致光滑的臂弯,好叫女孩尚未发育完全的胸部,完完全全地袒露在他视线里。 沉重又缓慢的呼吸靠近,掌心落在青黄色的内衣上,胸部的起伏正好贴合他的手掌弧度,他勾唇笑了笑。 内衣也被解开,扒到一边。 粉嫩似樱花的蓓蕾瞧瞧挺立,祁修桓低头,含住一边,舌尖绕着乳尖打转,时不时吮吸含弄几下。 裴音颤抖得更加厉害,唇齿间压抑不住细碎的呻吟。 好奇怪的感觉,但……好舒服。 另一边也不能被冷落,刚刚还带着凉意的手心,已变得滚烫,整个儿盖上去,拇指摩梭着像果冻般嫩滑的肌肤,两指夹着红樱,捻玩戏耍。 裴音哪里经受过这架势?他不过略施一番小技,她就舒爽得脚趾紧缩,指甲紧紧地贴着他的后颈,吱吱呀呀喘叫不停。 祁修桓很温柔,这副身子未经人事,连这可爱的胸还没发育完好,受不住再多一点的欢爱和快感。 女孩猫叫般的呻吟一下下加高,搂着他的力气变大,将他的脑袋用力按向自己,想要汲取更多的快意。男人自然不会推卸此时的责任,吮吸舔弄下还轻轻地咬,含住那粒蓓蕾在齿间轻咬,五指所到之处都被快感席卷。 “啊!”女孩终是尖叫一声,蹬着腿,到了。 祁修桓坐起,衣冠楚楚,发丝整齐,只是薄唇变得水晶晶的。 床上的女孩还在轻轻地抖着,衣衫凌乱,衬衣搭在臂弯,短裙扭动间被掀上去,青黄色的内裤,腿心处已然湿哒哒的,包裹在缝隙间,什么形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祁修桓克制住撕开它的冲动,移开视线。 抽纸巾给她擦身子。 “舒服了吧?”他低声安抚她,“饿不饿?” 裴音回味着刚才的快感,满足地从鼻尖溢出几声娇憨的哼气,蹬鼻子上脸:“腿心好粘,你也擦擦那里。” 祁修桓用给她擦胸的纸巾轻碰了一下粉扑扑的脸蛋:“那里你自己处理。” “要不要换一条内裤?”过一会儿,他突然开口。 毕竟,湿掉的贴身衣物,不仅不舒服,也不卫生。 “你办公室有女人内裤?” 裴音皱眉,水漉漉的大眼睛瞪他。 祁修桓无奈:“我是老板啊,可以叫人去买。”他拧她的鼻子,补充,“放心好了,琳达只会以为你来例假。” 番外(四) 祁修桓的底线,就是这般一寸寸坍塌的。 裴音初尝人事,像只初睁眼睛的幼兽,对什么都好奇,找到机会就黏着祁修桓。 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女孩咬着手指关节一阵抽搐后,男人如之前那样,体贴地收手,吻她手指上浅浅的咬痕,耐心地安抚高潮后的女孩,帮助她平稳渡过这阵余韵。 后来…… 祁修桓做出了人生第一件悔事。 不知是怪裴音蓄意还是无心的勾引,还是怪祁修桓太游刃有余的顺水推舟。 代表底线的内裤被扔到地板上。 从无人沾染过的禁地终于毫无遮挡,粉嫩的阴阜肉嘟嘟的,没有一丝杂毛,晶莹剔透的露珠悬挂在闭合成一线天的阴唇上,颤颤巍巍地要滴落到干净的床单上。男人暗叹了一声,一把吻了上去,吞舔掉这朵花上的露珠。 “啊!”裴音急促地尖叫一声,像猫眼一般慵懒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全身的感官都凝聚到下身的那一点,随着祁修桓急切的吸舔动作,没有支点地咬着已经咬痕累累的手指,她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可以爽到这般程度。 祁修桓的短发被揪住,女孩纤细修长的手部动作松松紧紧,反应很可爱,又想叫男人停下唇舌的搅动,又想叫他加快速度,延续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 祁修桓笑了一下,抬头打量裴音的表情。 “呜…继续呀~”裴音爽得眼泪都要落下了,不满地催促他。 祁修桓慢条斯理地摸摸她的脸,干净的手指缓缓移到小小的、刚刚冒头的阴蒂上,食指和中指打圈揉了几下,如愿以偿地看到身下女孩绽放出又快乐又痛苦的表情。 “音音,这里是阴蒂,女孩子的性器官,只有一个功能。”祁修桓慢慢地捻,“就是在性交中获取快感。” 感觉到裴音的颤抖,他低下头,重重吮吸一口阴蒂。 女孩像只砧板上的鱼,身躯抽搐几下,一股小小的水花急速地发射出来,然后彻底软到在柔软的床铺上,被舔得光亮的花穴还在一缩一缩的。 祁修桓眼神幽暗,脱掉湿了一片的银灰色衬衫,光着上身搂住她,像拍小婴儿睡觉一样,拍着她颤抖的后背。 裴音两眼无神,躺在祁修桓结实地怀抱里。两人静静依偎着彼此。 时间被拉长,祁修桓感到胸口染上温热的湿意。 裴音哭了,没有声音。 他的心紧缩了一下,用拇指拭去泪珠,哑着声音问:“哭什么?” 裴音用手背揉眼睛,被他捉住手,改用纸巾擦。 她抽抽噎噎地不说话。祁修桓也不再问,沉默地给她扣上胸口的衣裳。 “后悔了?感觉做错事了?”祁修桓拉过小被子给她盖好,隔着被子抱她。她不说他也猜到了,贤者时间,爽完了,理智回归,意识到和继兄发生了不清不楚的性行为,加上年纪太小,心里兜不住事儿,他太娴熟,做得又太过,把她吓住了。 “所有的错都算我头上。”他在她耳边说,“你是被引诱的。” “性是上帝给人类的礼物。你是从小进教堂的对不对?上帝会祝福你,音音……” 他低声哄着她,直到她困乏地闭上双眼。 查岗 西城到z市的机票只剩凌晨的一班,落地时,天色刚刚破晓,寒风呼啸,裴音裹紧身上的羊绒大衣,因为不想惊扰郁景和的睡眠,她毫无愧疚地翻通讯簿,打利光的电话。 利光迷迷糊糊地接起,嗯了几声,突然惊醒:“嗯……嗯?裴小姐,您在z市?我现在去接您。哦,好的好的,我把定位发给您。” “……郁总在505房间……” 裴音没有飞机上休息的习惯,几乎一夜未眠,现在也顾不得嫌弃,风尘仆仆歪进出租车里。 司机从后视镜抬眼打量她,用普通话问:“小姐,一个人来旅游啊?” 这普通话仍跟当地方言大同小异,裴音挠着头,看着窗外应付道:“见男朋友。” 情侣分开来旅游的很少,司机忍不住回头,“姑娘,网恋面基?第一次见面就约酒店?z市人口拐卖可多了。我们这再往南就出国界了,你要注意啊。” 裴音坐直身子,“大爷,您想多了,这男朋友我谈不少年了。” 这一打岔,倒是让裴音清醒不少,打电话跟裴叶交代去处,在裴叶的责怪叹气下撒娇打诨。一个小时后,拖着行李箱进了酒店。 要了505周围的房间,裴音拿着房卡敲响505的门。 五分钟后,门咔哒一声,郁景和皱着眉,右手撑在腰间,谨慎地只打开半扇门。见到她,眉尾一下子震惊扬起,脸色轻松起来,侧过身让她进屋,一把搂住她。 “怎么不说一声?我去接你。”郁景和咬了一口裴音冰凉的脸颊。 “没洗脸,有细菌。”裴音揉揉他的头发,“谁查岗会提前说?嗯,我来看看你床上有没有女人。” 郁景和很受用裴音的管教,笑着拥着她往里走,两人倒在床铺上。 对视三秒,郁景和喉结上下滚动,凑上来亲她。 裴音敷衍地回应了一下,坐起身脱衣服:“我一夜没睡,要先洗澡再睡一觉。你马上是不是要出门?” 裴音多敏锐,郁景和已经穿戴整齐,腰间必定藏有枪支,他开门时一刹那的警惕瞒不了她。 郁景和顺势也站起来,理了理外套,温声说:“要去看看数据中心选址,中午就回来。” 裴音打开行李箱取洗浴用品,他的目光跟着她移动,不放心地叮嘱:“我走后谁敲门都不要开,午餐等我带回来……下午再带你玩。” 裴音将刚脱下的内衣扔向郁景和胸膛:“知道了,我很机灵的,你快走吧。” 郁景和接住还保有体温的薄薄布料,给她搁在洗手台上,又嘱咐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出门。 裴音对郁景和的公事知之甚少,但知道他素来平和的性格,能让他都这么如临大敌,肯定牵扯到很危险的因素。加上出租车司机的警告,裴音紧张地汗毛直立,随意冲洗一遍就裹上干净的睡衣,一股脑钻进郁景和的被窝,嗅到弥留的天竺葵沐浴露味道,才算安定下来。 等郁景和回来再好好问问情况。哼,幸亏来了,要不然他只会在她面前逞能。 裴音盖好被子,安心睡觉。 郁景和直接带着人去了选址地。 明眼人都能看出,郁总今天对人不太客气。 几个领导主任围着他嘘寒问暖、跑前跑后,上个台阶都有人夸张地护着。 郁景和神情淡然,并不回应。甚至绍乾在给众人分发材料时,因为翻找耽搁了几分钟,被不轻不重教训了两句。而郁卓和,则被透明化,郁景和完全没有给他布置任务,一上午连眼风都没飘向过他。 虽不至于嚣张跋扈,但与前日的态度相比,可谓大相径庭。 z市政府班子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郁景和是故意的。一方面拿捏手下人,一方面给他们立立威。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只好更加热情谄媚,渴望留住这个财神爷。 上午结束,阮清妍父亲又殷切开口,邀请郁总去本地的一家百年老店。 郁景和抬手看时间,微笑说:“阮局长推荐的餐厅,定然不能错过,但是郁某的未婚妻凌晨刚到z市,现在就得回酒店陪她。”他侧身吩咐利光去那家百年老店打包午餐,又对阮父露出一个单纯温和的假笑,再真诚地说了几句漂亮道歉话。 这么多年,假笑是他温润儒雅形象的面具,没人能看出来。除了裴音,有时他无意中唇间溢出这类笑容,都会被她用食指在脸颊戳一个酒窝,再在她的撒娇请求下露出真正的笑脸。 阮父被给足面子,却被下了里子。给女儿拉线没成功,一时间又是无奈又是羞愧,五味杂陈。 我非斯坦福不上 “你知道杜鹃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裴音坐在翠绿的竹子林下,指尖轻轻托起一只纤细娇嫩的东洋鹃,转头问郁景和。 郁景和托腮思考片刻,犹豫道:“鸠占鹊巢?”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裴音拿小草砸他。 “花的花语不都大同小异,比如纯洁、永恒的爱、繁荣吉祥……”他狡辩。 遍地都是接天的花,浅紫的玉白的淡蓝的深红的,冬天的阳光并不刺眼,给草地铺了一层金光,裴音披了一件奶白的大衣,光影透过竹子缝隙,在她身上打出渐变的金色。 郁景和拿姹紫嫣红的野花插在她毛茸茸的头发间,他早就发现,裴音的潦草打扮总别有风情,精致的扮相会掩盖她在某方面的不谙世事和天真狡黠。不过他不会告诉她。 “什么时候……” “今早……” 两人同时开口,郁景和眼睛弯了一下:“你先说。” “今早你身上是不是有枪?”裴音轻轻说,“这次招标是个噱头吗?不然为什么这么危险?” 郁景和摸摸她的头发,没有犹豫,直接说实话:“项目不危险,危险的是‘自己人’。” 他拉起裴音的手,覆到腰间,让她感受坚硬冰凉的触感:“卢艾琳容不下我,只要我在,再怎么给老头吹枕头风都没用。在西城她只敢小打小闹,而这里山高皇帝远,她必须放手一搏。” 他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仍是温柔地看着她。 裴音眉头一跳,冰凉的手反握住郁景和的手掌,他的手心有汗。 “好,你一定能解决的。”裴音两只手都拉住他,“只要保证你是安全的……如果需要我,我妈妈,际开,包括我美国父亲的帮助,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的声音有一点点的颤抖。 “好。”郁景和笑了,“该我了。你什么时候去美国?按部就班地毕业再过去?” “学分我快修完了,毕设现在就可以做。我妈妈的意思是,不要浪费学术时间。最晚明年秋季就走。” 郁景和沉吟片刻,低声道:“还有时间。”一年半的时间,足够他处理完了。 “再等等我。”他在花丛环绕中搂紧裴音,“等我处理好,我跟你一起去。” 冬天天黑得早,夕阳还没落下,两人就开车返程。 郁景和打电话定酒店的晚餐,结束后没摘蓝牙耳机,装作不经意地问:“宝宝,你突然来找我,家里知道吗?” “先斩后奏,来了才告诉我妈。”裴音正在用外卖定必需的生活用品,好在z市是省会,她常用的牌子有直营店,忙着下单,就没思考郁景和的打探,大大咧咧回,“我爸不管这些,祁修桓在波士顿呢,好像是那个陈首长吧,帮他打理儿子进哈佛的事。” 她啧了一声,洋洋得意道:“还是我省心啊,学校都是自己进去的,要不然祁修桓要捐两套实验室,康奈尔这种小藤我都不屑去,哈哈哈。” 她想到在康奈尔任教十年的母亲,想象着裴叶听这话的反应,直乐。 郁景和不给面子,没笑,上半张脸隐藏在夜色里,奔驰仪表盘的微光映在他下半张脸,下颌绷得很紧,嘴唇抿着。 “怎么了,大少爷?”裴音不乐了,戳他的脸,猜测道,“你想去康奈尔啊?” 郁景和没绷住,被无厘头地气笑了,心里关于祁修桓的介意倒打岔了:“裴音,你长点心吧。” “你在加州理工,我跑去康奈尔,这叫什么话?”一个在西部,一个在东部,距离不亚于西藏到东北,郁景和难得嚷嚷,“老子千里迢迢跑美国跟你玩异地恋是吧?” “我非斯坦福不上,哼。”郁景和高冷地说。 车震 车开到酒店后院,裴音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一把扯住安全带,黑暗中迷迷糊糊被扑住,熟悉的气息溢满唇间,舌头被娴熟地勾住,她不满地低声呜咽。 郁景和最后吮下软软的唇瓣,依依不舍地离开,用自己的脸蹭了下裴音的脸:“宝宝,我们在车上做一次吧。” “上楼再做吧。”裴音有些顾忌。 “好吧。”郁景和反身瘫在驾驶座里,“可是我好累,我走不动路,也没胃口吃饭,不过我可以的,我马上就下车。” …… 裴音没有开口,郁景和悄悄转头,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裴音眼睛看着车前方的黑夜,酒店的后院没几辆车,而且进来要过两道门禁,不会有安全问题。算了,就宠他一次。 衣服被扒掉,扔在副驾上,裴音穿着内衣钻到后座。郁景和喘着气爬过来,急不可耐地撕开内裤,将裴音的两条长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侧过头吻白嫩的脚心。他感觉自己的毛孔都在兴奋地颤抖。 脚心痒痒的,裴音受不了地咯咯直笑,缩脚躲开。郁景和伸手抓住,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光洁的脚背,将脚心重新按在自己的嘴角,一点点地舔弄,舔到脚尖后,直接含住拇指,用牙尖咬。 他外衣没脱,西装裤裤裆部位鼓出一个硕大的包。他挺胯撞裴音的腿心。 “音音,帮我拿出来。” 虽然这辆车的后座空间很大,但他们俩都是高挑个子,裴音整个人都被郁景和折迭起来,能活动的范围有限,郁景和还在挺胯撞她,表示催促。 好在裴音解皮带经验丰富,咔哒一声,皮带解开,将服帖的裤子拽下。 “自己放进去。”郁景和轻喘着,咬了一下细嫩的脚踝。 微凉的手指抓住滚烫的鸡巴,美甲尖戳到龟头,拉出一条银色的丝,裴音握着鸡巴在小穴上打着圈,就是不给他塞进去。硬硬的龟头蹭着阴蒂上下滑动,发出咕叽咕叽的细碎声音,裴音爽得直扭腰。 郁景和汗都要滴下来了,终于松开握着裴音脚的手,掐住她的腰,一点点将鸡巴挤进水汪汪的穴里。 “越来越敏感了。”郁景和挺腰,“现在不做前戏都可以这么湿。” 黑色的奔驰在夜色中上下起起伏伏,黑暗中流动着暧昧交织的气息,细碎的压抑着的喘息从齿中溢出,断断续续地流到夜色中。 郁景和掐着裴音的腰,手下的皮肤紧致但并不柔软,他爱不释手,但她和祁修桓在阳台上接吻的画面如同一个梦魇,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她也会和他如此亲近吗? 下身凿得更加用劲,琥珀色的美甲,抵在郁景和的心脏位置,揪住顺滑的西装布料。 郁景和亲裴音的脸颊安抚,放缓动作,抬手抹去脸上的汗水,顺势撸了一把头发,从肺里呼出一口气。 抛去脑海中不加控制的猜想,不管怎样,最迟一年,他会和裴音去美国。西城的风不会吹到加州,他会把握好机会。 昨日,阮父一回家,阮母就围上来,接过外套,观察着他脸色问:“今天怎么样?和聿平合作顺利吗?” “聿平是大集团,一切按照合同办。”阮父应付着,眼睛余光撇到坐在沙发上的阮清妍,正期待地看着他。 阮母啧了一声,直接开口:“我说妍妍和郁总的事情,你拉线拉得怎么样?”阮清妍两只手攥在一起。 “哼,都是你弟妹出的馊主意。”阮父语气加重,“那个郁景和订婚了,未婚妻都跑到z市来了。我还眼巴巴把妍妍往他那推,多上赶着!” 阮母一愣,悻悻道:“都跟到z市了,看得这么紧。” 她坐到阮清妍旁边,叹口气:“好了,没缘分。没事,聿平这个项目你爸能拿不少,给你买几个包。” “妈!”阮清妍不甘心,“他真的很好……” “妍妍!”阮父严厉地打断她,“天底下就他郁景和一个男人?你也是大家闺秀,我就不信你找不到一个陈景和、王景和。” 今日,因为z市处于边界城市,地产势力复杂,聿平选中的地址有一处是一个越南人的私产,跟本地做土石方的工程项目还有牵涉。刘书记跟阮父商量,让阮父先私下找郁景和协商,最好和气生财。 阮清妍仍然对郁景和念念不忘。 拗不过女儿,阮父带着阮清妍,驱车来到郁景和下驾的酒店。 酒店管理严格,因为不是住客,阮父开车到地下停车场,打电话给利光。阮清妍自己下车,往宾客楼走。 酒店后院被拦起来,不允许外人进入。不过没有房卡,肯定是上不了电梯的。 女人被爱情击中时会变得勇敢,阮清妍四处观察,在栏杆和墙角发现了一处狭窄的缝隙。她脱掉臃肿的羽绒服,里面是紧身的打底毛衣,多亏小时候的舞蹈功底,阮清妍挤进了酒店后院。 随着脚步的迈近,隐约中她听到一阵可疑的声音。她壮着胆子往前走,然后如同雷劈一般,整个人伫立在原地。 那辆载过她的黑色奔驰,正在有节奏地晃动,后座门大开,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板正的西装,站在车旁。 不过,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缠在他劲瘦的腰上,白得像黑夜里的雪。男人掐着女人圆润的屁股,像装了马达一样不停挺胯,圆滚滚的臀部布满了红色的指痕。车里的女人躺在后座,看不到样貌,只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阮清妍的双脚如同粘在地面一般,麻木到无法移动,她失神地看着郁景和卖力地挺腰,脖颈和额头随着肌肉动作时不时出现青筋,在爽快时,郁景和也会按耐不住地喘出声,穿得整齐的西装裤紧紧地靠在女人腿心,像吃不够一样磨动。 阮清妍要晕过去了,她甚至能闻到男女交欢时黏糊的麝香气味。 “太不检点了。”她想,“怎么能,怎么能直接在车上就干这种事。” 那头郁景和越干越快,他俯身探进车内,咬裴音的耳朵,“宝宝,我要射了。” 裴音有气无力地小声叫着,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郁景和狠干几十下,一把拔出硬到紫红的肉棒,小穴中没有了鸡巴堵着,抽搐三五下,喷出了一缕细流,跟尿了一样,郁景和快速撸几下龟头延长快感,故意射到裴音的臀瓣上。 阮清妍差点叫出来,她终于缓过神,想悄悄走开。 郁景和爽完了,被性欲压制的警惕性回归。他立刻握住腰间的手枪,看向来人。 是阮清妍,抱着一件羽绒服。 郁景和松了口气,在心底暗骂一声,迅速将裴音的腿抬回车内,关上车门,提好裤子,向对方走过去。 阮清妍羞涩地移开目光,像个兔子一样溜走。 郁景和停在原地,挑眉笑了一下,又转回去。 扔在副驾上的手机在震动,利光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