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校园1v1H)》 他说这是他最后能给你的 舒温从未想过,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的葬礼上。那个本就寡言少语的少年,永远地沉睡了。 阮怀遇并不喜欢交际,朋友并不算多,来参加葬礼的几个舒温都认识,见到她都不免惊讶。 “舒温,原来你最后还是和阮怀遇在一起啦?太不容易了,他可高二就喜欢你了。” 舒温愣住了,她……和阮怀遇? 那人见她的表情不对,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话头。 “没在一起啊?也是,你当初都那么拒绝过他了。” “拒绝?” 那几人看她惊讶的表情,面面相觑都一脸的疑惑不解。 “他当初给你写信,你不是让你妹拒绝他了吗?” “我……” 舒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知道吗?她应该是知道的,他那些时光里小心翼翼的试探。可她那时兵荒马乱的努力生存,让她下意识的忽略了他的举动,亦或者是刻意装傻。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有一天,她也是可以被人爱的。 可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原来给她写过信,她压根也没有让孙意然拒绝过啊。 舒温自幼丧母,从小是父亲带着长大的。说是父亲照顾自己,还不如是自己照顾父亲。父亲性格软弱,不久后娶了另一位妻子。 继母性格强势,本身带了一位女儿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了继母之后,她在家中生活的更像是一位外人。 她总是会不自觉的小心翼翼,常帮忙做一些家务,但与那位继妹仍旧会起一些冲突。 父亲的工作只是很普通的文职工,面对继母偶尔的大声刁难常常也忍气吞声 连带着舒温面对继妹的刁难也只得忍气吞声。 她比自己小两岁,被家人宠的十分娇气,从来都是要什么就必要得到。起初常常会因为舒温有自己没有而大哭大闹,后来干脆舒温直接说自己不要让给她。再后来,家里买东西几乎再没有过她的。 她也曾十分委屈的问爸爸为什么,他只说,温温,爸爸很累了,你这么大了要懂点事啊。 自那以后,她便不再向父亲哭诉。 弟弟的出生,让小小的家庭经济更加紧张,也让舒温更加边缘化。她好像成了家里的隐形人,只有需要做事的时候才有人想到叫她。 所以到了高中,舒温直接住在了宿舍,这才得以呼一口气。 后来呢?后来这些自卑,敏感,温柔,都成了刻在她骨子里的东西,陪伴了她一生。 高中毕业,父亲那一份微薄的工资本就无法供养一个正常的家庭。继母将家中为数不多的存款卷走跟人远走高飞。 即便高考成绩足够上很好的学校,舒温也不得不辍学打工,养家糊口。 弟弟舒瑄把继母和继妹的尖酸刻薄学了个彻底,常常发着脾气骂她,偷钱抽烟,打架嫖妓什么都做。 妹妹孙意然仍旧改不了大小姐脾气,化着浓妆经常夜不归宿,身上常有红痕和伤口。 父亲彻底颓废,常常喝酒醉后破口大骂,那个婊子。 而默默承受这一切的对象只有舒温,她一个人在社会摸爬打滚,只为了活下去,拖着这叁个抛不掉的包袱。 她每天活得不像人样,只是为了活下去啊。 她自己的生活都是这样黑暗,她怎么敢把别人拉下水呢。 舒温拿了一朵粉红玫瑰放在墓碑前,与那一簇白色的花格格不入。 葬礼结束后舒温正准备离开,一直站在旁边默默擦着眼泪的女人叫住了她:“舒小姐,我是怀遇的姐姐,我可以跟您聊聊吗?” 舒温看着路边的小草那样生机勃勃,粉红的小花从嫩绿的草地中钻出头来,想起阮 “舒小姐,怀遇他小时候有过一段时间很自闭,我们都以为他痊愈了。可是他只是瞒着全世界,假装一个正常人的在活着。那段时间我们以为他很好,可我们远远低估了怀遇他对你的喜欢啊。哪怕病发浑身颤抖,呕吐到吐出胃酸,他从未想过强迫你半分。他身上每一道伤疤都只不过是他隐忍的爱。他直到死去都是痛苦的爱着你。舒温,你错过了一个全世界最爱你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阮怀遇了。” “有一次他打电话给我说,想你想的快要死掉了。” “他小时候亲眼看见她妈妈被强奸,然后在他面前自杀而亡。” “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能给你写信真的是他能做的最大的主动了。” 舒温几乎泪流满面,心脏紧紧的纠在一起,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也喜欢我。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喜欢的啊。” 阮怀凝眼中泛着水光,但仍旧保持着理智没有流泪,将一份文件摆放在她的面前:“这是怀遇的遗产转赠书,他说这他最后能给你的了。” 舒温当头一棒几乎昏厥,险些喘不过气来,颤抖着伸出手翻开那一份文件,在右下角有着笔力挺劲的叁个字。 阮怀遇 “对不起,这我不能要。”舒温拼命的摇着头,任凭眼泪决堤而出,哽哽咽咽的说,“我不能要。” “这是怀遇自己的决定,希望你能够明白他的心思,他想要你能够过的好好的,只为自己。” 迎面吹来的风夹杂着热意,舒温只觉得如同沉浸在水中一样,无法呼吸浑身冰冷。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手上的文件里有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一张信纸,是她给他的,但内容是他写的。 舒温亲启 舒温亲启 医生说,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写信,因为现在我的脑子很混乱,话不连篇的。但我怕我以后没了机会,所以还是想写给你。 温温,请允许我这么叫你,其实我早就在心中叫过许多遍了。你太过温柔,像是水一样,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仿佛都能够温柔的对待,好像没有脾气一样。我很羡慕也很心疼,我常常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有时候会想要把你绑回家关起来叫你不再受那些苦。可我知道那样你会恨我,所以我每有这样的想法,就会在身上割一刀,让自己打消念头。 我很想你,所以会卑鄙的向你妹妹打听你的消息。温温,她不好,她总是向我说你的坏话,可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 今夜我又忍不住跑去你家等你,等到灯灭了,等到你睡着了,等到天亮了。你睡着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呢,一定很可爱。医生刚刚给我打了镇定,因为我又割伤了自己,我好想你。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常常想,后来我听护士说,像我这样的人,如果没病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温温,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有病呢。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我为什么不是个正常人呢,如果我是个正常人,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喜欢你了。 我好想就这样死去,可我怕我死了,你就一个人了,我的温温,活的那样辛苦,那样善良温柔。我好想一直陪着你。 医生说,我刚刚又伤到了自己,差点没有抢救回来。他们把病房里能伤到人的东西都收起来了,还把门给锁上了。这支笔是我求来的,为了给你写信。 他们问我为什么你不来看我,我说你很忙。我骗他们说你是我女朋友,因为总有护士来烦我。你会不会生气? 我用笔刺破了血管,被医生救了回来。他们要没收我的笔,我不同意,这是我们唯一的联系。 我好痛苦,温温,我好累,我们下辈子再见好不好。 我爱你,温温,从始至终只爱你。 再见,我的女孩。 这封信是阮怀遇花了很久时间写的,先前他偶尔丧失理智,后来偶尔意识清晰,这封信写的艰难,越来越少,字越来越难辨认。可他仍旧记得他的温温,直到自杀死去。 他活的实在太过痛苦。 舒温实在不能接受这一切。 她一直以为,她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她只能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从不知道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她也成为了阮怀遇生的希望,也是成了他死的原因。 她想起阮怀凝说的话,他希望你以后只为自己活下去。 她好像一辈子也没有为自己活过。 舒温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的,把高中走过无数遍的路再走了一遍,把学校后面小吃街以前舍不得吃的东西吃了一遍,把前几天看见的裙子给买了下来。 一个人去游乐场玩了一圈,一个人在山顶看日出,一个人的躺在床上死去的那一刻,脑子里面只有一句话。 下辈子,我想只为自己而活。 江华一中 “舒温,你还不起床吗?小心迟到。” 莫名有一种熟悉感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舒温努力的找回意识睁开了眼睛。 头顶上一片雪白,向声音来源处看去,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脸庞,舒温仔细想了想,好像是高中室友江圆圆。 这里是高中时住的寝室。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 舒温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头晕眼花,好一会才缓过来。 “圆圆,现在是多少年?”太久没有出声的嗓子还有些沙哑。 “18年啊,你睡懵啦?”江圆圆一边把书本塞进书包里一边回答。 18年,可她明明在21年……所以她这是在做梦? 舒温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是疼的。 江圆圆把书放好,拿了一瓶纯牛奶放在舒温的桌上,然后抬头看她,还没有开始动,叹了一口气:“我先走啦,你要快点啊,老徐待会骂人啦。” “嗯好。”还没来得及多做思考,下意识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关门声响起,寝室彻底安静了下来。 九月天,天气很是燥热,江华一中虽然是重点高中,但并不要求必须住宿 所以宿舍还没到必备空调的地步。她们宿舍只有她和江圆圆两个人。 只有两扇摇头风扇在顶上呼呼的吹,舒温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爬下床。 桌上的东西被摆放的整齐,她一向喜欢把东西归置好。台历上赫然写着2018年,一个用旧的智能手机,堆放的满满的课本作业,笔筒里有熟悉的红笔黑笔和荧光笔,一个掉了漆的保温杯和一个玻璃杯。被涂满了涂鸦的桌子和坐上就就会嘎吱嘎吱响的凳子。 窗外是一颗桂花树,嫩绿的枝桠上面站着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 道路上许多穿着校服进进出出的学生谈论着什么,天空像是被洗过的一样清澈,大朵的白云丝毫遮挡不住烈日炎炎。 她好像真的重生了。那阮怀遇呢,他怎么样了,他重生了吗,他还好吗,他还……喜欢她吗? 回想起以前发生的事,好像是一场梦一样,可她仍旧记得那种无力深陷泥潭的感觉。 等舒温收拾好到教室的时候,早自习已经结束了,正好处于课间休息。 虽然先前在高中走过,但教室位置常换,舒温险些找不到教室。站在熟悉的高叁一班的牌子下,里面一张张青春而又熟悉的脸庞,富有活力都声音交杂在一起,舒温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明明是很普通的画面,可这对于舒温来说太难得了,她已经太久没有感觉到喜悦了。 她向里面望去,并没有看到阮怀遇的脸庞。她愣在门口,好像阮怀遇从不来上早自习。 “舒温,快过来。”江圆圆朝她招手,舒温向她走去,还好江圆圆叫了她,否则她压根找不到自己的座位。 在凳子上坐下,把书包里的书本拿出来放在课桌上,前面的男生转过身来:“班长,你早自习居然没来。” 这是谁?舒温一时间叫不出来名字。 想了一会,好像是樊郁,是一个很活泼的男生,她记得他后来好像和江圆圆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走到最后。 “是啊,老徐还特意问了我。”江圆圆也对于同桌的迟到感到惊讶,“我说你身体不舒服,要晚点来,你待会可别说漏了。” “嗯好。” 舒温把东西放好就下楼去老徐的办公室找他说明情况。虽然没有提前打招呼,但舒温请假次数极少,平时乖得很。舒温说的他也没有多怀疑。 “好好照顾身体,有事就跟我说。” “嗯好的。”舒温点头就要回班里,老徐又叫住了她,“阮怀遇来了没有?” 她的呼吸停了一拍,摇头道:“还没有。” “待会他来了你让他课间来找我。” “嗯好。” 舒温转身离开办公室,心里思绪万千,他现在怎么样呢,这时候病还严重吗。 回到座位上,江圆圆停下笔关心的问道:“老徐没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江圆圆点了点头,就要低头看书,舒温想了想忍不住的问她,“圆圆,阮怀遇坐哪里啊?” 江圆圆头也不抬的:“最后一排那个空位就是他的啊。” 她向后望去,恰巧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从后门走了进来。她心里落了一拍,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抬头看向他的脸。 我真的不怕你 是阮怀遇。 五官精致,巴掌大的脸,下颚线分明,皮肤白皙像白瓷一样,脸上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上去蔫蔫的。 好像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向她看来。 这好像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和他直接对视。他的眼睛其实很大,笑起来一定很好看。但现在总是懒懒的半阖着,像是一滩死水,掀不起半点波澜。 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她呢? 她朝他灿烂的笑了笑,还没收回微笑,他冷淡的低下了头,好像压根没有看见自己一样。 舒温眨了眨眼,好冷漠好无情。 但是又想起老徐说的话,站起身来从位置上离开,江圆圆埋头看书并没有注意她的举动。 阮怀遇实在压抑不住困意,想要趴在桌子上睡一会,一双刷的很干净的帆布鞋出现在眼帘。 他慢慢的抬头看向她,一只手半撑着头看着她,并不说话,眼神中透露着你有事吗的意思。 “老徐叫你……去找一下他。”舒温说话有些慢吞吞的,尤其是阮怀遇一直看着她,眼神更是到处瞟不敢直视她。 “舒温。”他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她。 她的眼神终于停留,与他对视,声音温柔:“怎么了?” “不怕我了?”他终于不再懒懒的姿势,坐直了身体,脸上的微笑消失殆尽。 舒温的表情僵硬住了,是了,她以前总听别人说阮怀遇的坏话,所以以前即便有些少女春心萌动也从不跨越一步,对他都是能避则避。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本来就不怕你。”她小声的反驳,脸上泛起嫣红,看上去像极了害羞,实际上是因为有些心虚和心疼。 心疼他在无数个她躲避他的日夜中仍旧赤诚的喜欢着她。 他什么话也没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看着她,好像想要从她的表情里找出破绽。 而后什么也没说,站了起来,比舒温要高出太多,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尽管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不让我去?”他低头看着她,许久时间不见她让开。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让他出去,眼见他要走开,她从身后抓住了他的衣服,等他回过头,非常认真坚定的说:“我真的不怕你。” 他轻哼一声,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舒温才发现,四周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突然有些不自在的问:“怎……怎么了?” “可是班长,你以前真的挺怕阮怀遇的。”阮怀遇的同桌张杨一脸肯定的说道。 “对啊,每次他出现,你就跑的很快。”另外一个女孩子说道。 舒温皱着眉努力的回想,有吗,她以前这么怕阮怀遇吗?她以前对阮怀遇反应这么大吗? 突然灵光一现,她记得她曾经有一次看到过阮怀遇打架,拽着人的头发使劲的往墙上撞,那人满脸血水,鼻梁估计都断了。 他那时的表情很冷漠,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手上的力气却很大。 好像从那以后,她对他初见心动的感觉就消失殆尽。怕那个人知道之后把她也给打一顿。但在其他人眼中,他还是那个虽然脾气淡漠并不是很好相处的人。 舒温抿了抿嘴,还是坚持嘴硬道:“反正我以后不怕了。”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反应就回了座位。 “你信吗?”高杨问前桌。 “我不信。” “我也不信。” 我要追他 阮怀遇到了徐志谦的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去上了课,里面只剩他一个人。 见到阮怀遇过来了,徐志谦指了指隔壁老师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 “这个学期开学才两个星期,你已经逃了多少节课了?”徐志谦本身只是质问,并没有要他自己数的意思,没成想阮怀遇自己数了数说道:“四节?” “你说说你逃课都干嘛去了。” “打架”阮怀遇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准确,又补充了一句,“睡觉?” 徐志谦被他这理直气壮给气笑了:“你这性质很恶劣啊,可不准有下次了,小心我找怀凝告状。” “我姐就会瞎操心。” “那你就听话点,来,你把数学试卷拿去发一下。” 阮怀遇回来的时候,语文老师已经来了,男孩站在门口说了声报告。 舒温向门口看去,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他恰好也在看着自己,舒温对他笑了笑。 然后就看见他面不改色的走过她的座位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脾气……还挺坏的嘛。 上完语文课,阮怀遇把数学试卷拿给数学课代表发卷子。 舒温拿到数学试卷看到一个大大的127,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太久没有学习过,都忘了数学怎么做了。 这意味着,她要花些时间把学习重新捡起来。 上完上午的课,舒温来不及收拾东西向后看去,阮怀遇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舒温想叫住他,但班里实在人太多了,他又走的快,只得坐下来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舒温,快收拾,我们去吃饭吧。”江圆圆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好。” 两人走在路上,路上的学生已经不多了,江圆圆突然想起来什么,神秘兮兮的说:“舒温你知道吗。” “什么?” “你今天看了后面叁十四次。” “有这么多次吗?”虽然舒温自己也知道自己往后看了很多次,但没想到有这么多次。 “很多次,多到我怀疑下一秒你就要换座位去他位置上了。” “……” 江圆圆见舒温不说话继续调侃道:“以前没发现,你怎么突然这么关注阮怀遇了。” “我喜欢他。”舒温直截了当的说,毫不掩饰。 江圆圆停在了原地,一脸震惊的看着她:“感情你以前不是怕他,是害羞啊?” “那倒也不是,反正我现在喜欢他,我要追他。” “你要追谁?”江圆圆震惊的一下子声音没守住,“阮怀遇哎,你追他?” “对啊。” 江圆圆话也说不出了,嘴巴张张合合几次,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只得自己消化。 两人说着进了食堂,全然没发现身后还有两个人。不止高杨,旁边还有阮怀遇。 高杨一脸坏笑,显然把两个人的话都听去了。 高杨看着两人的背影,然后看向阮怀遇:“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阮怀遇微微皱着眉,显然也是不解的:“没勾搭。” “哦呦哦呦,还装呢,心里肯定在偷着乐吧?”高杨是最早知道阮怀遇喜欢舒温的人了。 见阮怀遇脸上从容不定的,心里直骂他闷骚。 “我们不合适。”阮怀遇没有否认高杨的调侃,但还是仔细思考过后回道。 “……”若是其他人,高杨肯定会说喜欢就在一起呗,可是阮怀遇不一样。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任谁应该都不会想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暴露缺点,尤其是这种不可控的。 你的手好大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天生一对 下午上完课,阮怀遇一动不动,高杨觉得出了奇了,惊讶的问:“你今天不回家吃饭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阮怀遇今天和舒温约了晚饭。”坐在前桌的邵易阳好不容易吃到瓜调侃道。 果不其然,高杨发现虽然阮怀遇好似在低头玩手机,但注意力好像都在前两桌的舒温身上。 不是,某人前几天还说不合适呢,现在这脸啪啪打的不疼吗。但这些想法他也只敢在心里偷偷腹诽。 “那我先走了。” 高杨和邵易阳结伴而走,那边和江圆圆打好招呼的舒温向后走来。 阮怀遇仍旧低着头玩着手机,头发柔顺的垂落,舒温制止住自己想要摸他头发的冲动,扯了扯他的衣服:“我们走吧?” 阮怀遇抬头看她一眼,把手机收了起来,与她一起离开。 “你想吃什么?”舒温问他。 “都可以。” “你喜欢吃米线吗?”舒温并不清楚阮怀遇的胃口,她以前真的不太关注这些。 “好。” 两个人找了校外的一家米线,店里已经有许多学校的人在等了。这家店的米线味道不错,因此在学生中比较出名 两个人一走进去,舒温就发现有些人在看着他们,转头去看阮怀遇,他正在皱着眉找座位,好像没有在意这些目光。 最后两人在角落入座。 舒温看了一眼菜单:“你吃什么?” “跟你一样。” “你吃辣吗?” “不吃。” 座位都靠的很近,阮怀遇往里面坐了些,避开与旁边女孩子的接触。 在等米线的过程中,阮怀遇有些不自在避开舒温的视线,低着头玩手机,不一会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头发。 是舒温。 他抬头看她,她揉了揉他的头发把手缩回来,甜美的笑了笑解释道:“终于摸到了。” 阮怀遇呼吸一滞,觉得她身后的东西都变得模糊,他好像只能看得见她的笑。 她这是……摸了他的头? “不要乱摸。”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扣了扣手机壳。 舒温只觉得心里一软,他真的好乖。继而又鼻子一酸,她以前那样对他,他肯定很难受吧。 “阮怀遇。”忍下心中的心疼,她轻柔的叫他。 “嗯?” “我晚上可不可以给你打电话。” 他抬头看她,愣了愣而后点点头:“可以。” 米线终于端来,舒温的吃相很好,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但吃的也很快。 抬头看去,阮怀遇却没怎么动。 “怎么了?” “没事。”他摇头轻声的说。 他在想,为什么最后他不仅答应了帮她搬书,还答应和她一起吃晚饭。 最后还是阮怀遇付的钱,舒温不肯,他就那样一直看着她,然后直接掏出手机扫个码,向往走去。她只得让步。两人往学校里走去。 傍晚的学校被笼罩在黄昏里,偶尔有风吹过,路上的学生叁两相伴互相打闹着。 他以为她什么都不会再说,所以只是跟在她的身旁走着,看着风把地上的树叶卷起,看着地上的树影摇晃。 “阮怀遇。”她低着头,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抬头叫他。 他低头对上她的视线,眼神中透露着疑问。 “我追你好不好。”她这样说,语气里带着坚定的温柔,表情认真,但嘴角仍旧带着笑。 她好像是认真的。 可是为什么呢,她喜欢他吗。一时间,他脑中思绪万千,想不出理由。 “为什么呢?”他站在夏日傍晚的晚风中,手上旋转玩弄着手机,好似不经意的提问。 “什么?”她一时间没听清他说什么。 “没必要追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手机放回口袋。 男孩身材清瘦修长,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动作之间带着一种懒洋洋的慵懒之意。 “这不是浪费时间的事,这很重要。”舒温不喜欢他这样不认真的对待自己对他的表白。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他排斥着别人对自己的喜欢,一如她以前抗拒着怀疑着别人对自己的喜欢。 两人回到教室,能瞧见许多人投来的若有若无的视线,都在好奇他们两个怎么会一起进来。 尤其是江圆圆,舒温刚一回到座位,她立刻拉着她咬耳朵:“你今天真的跟他一起去吃饭了?” “真的啊。”舒温点点头。 “没有发生点别的?”江圆圆不死心的问。 舒温想了想点头:“有,我问他能不能追他。” 江圆圆被舒温这直线球一下子给打懵了:“那他说了什么?” “他说没必要。” 是他的风格。 江圆圆啧啧了几声,刚一转过头发现樊郁正看着自己,吓了一跳:“樊郁你干嘛?” 樊郁一脸稀奇的赞叹:“你居然直接就踢铁板了,没有任何的犹豫。” 江圆圆就觉得神奇了,怎么每次樊郁说的都和自己想的一样。 “其实也不是没人对阮怀遇表白过。”江圆圆说。 “但是都直接被拒绝了,理由是,你值得更好的男生。” 樊郁觉得这句话很欠揍,身为理科大神,成绩好,家境好,长相好。拒绝别人的理由竟然这么不上心。 很感谢你的喜欢 上晚自习期间舒温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备注是何姐 :舒温,你星期五中午有空吗 舒温几乎是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何老板是谁。她高中时在一家奶茶店里打过工,后来和老板熟悉了,偶尔上课她有空的时候也会叫她去,按小时算钱。何姐对她不错,经常带她改善伙食。 :有空的 何姐:小付请假,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能不能来帮下忙 :可以啊 下了晚自习,舒温和江圆圆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两个人洗完澡洗完衣服开始写作业。 太久没有做物理,舒温上手有些难,但还是仔细的把每一个知识点都给过了一遍。等舒温写完作业再回过神来打开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了。江圆圆早已在床上熟睡,只余她桌上的一抹灯光。 糟了,她忘记给阮怀遇打电话了。可是现在打也太晚了,他应该已经睡了吧。 纠结了一会,舒温还是没有打过去。 凌晨两点,阮怀遇看着始终没有响起的手机终于放弃,把手机扔在一旁上床睡觉。 第二天,舒温和江圆圆在食堂吃完早餐到教室的时候,班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还有阮怀遇。 舒温有些惊讶,因为阮怀遇几乎不来上早自习,她和他同窗那么多年,很少能看见他来。 教室里太多人,她不好直接走到他的桌前解释这些。坐在座位上,拿着手机犹豫再叁,舒温还是给他发了个信息:对不起 那边没有回过来,舒温忍不住的回过头看他,可他明明也低着头,不应该没有看见的。 :你是不是生气了 这次那边回的很快。 :没有 这下舒温更加内疚和心疼了。 :是我食言了,对不起啊 那边没有再回过来了。 下午放学,舒温收拾好东西时,阮怀遇已经走了出去。舒温连忙追了上去。 阮怀遇步子很大,虽然不快,但也拉下舒温一大截。 舒温跟着他来到学校的小树林,这里平时都是情侣约会居多,现在是饭点,这里离校门和食堂都比较远,此刻反而人并不多。 舒温想叫住他,只见他停了下来,前面站着一个女生。那女生舒温并不认识,但看上去很小家碧玉。 “你来是说明你接受了吗?”那女生红着脸,头也不敢抬得轻声的问道。 阮怀遇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递了过去:“很感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我不能接受。” 那女孩似乎是愣住了,许久才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愣愣的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但我没你那么勇敢。” 女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这么好看,她一定会接受你的。” 阮怀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上去似乎并不在乎,好似只是随口一说用来搪塞的。 可舒温却知道,他只不过是用玩笑的语气说了真话。他其实真的很温柔,不会随意丢弃别人的喜欢,尊重别人,只是不敢表达自己罢了。 舒温还是内心心疼着他,他却已经转身向她走来,好像十分肯定她一定不会多想,语气还带着些戏谑:“偷听?” 舒温突然向他走近,两人的距离再次缩进。 没等他开口,她转过身仰着头看他小声的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弯了些腰问:“什么?” 他突然凑近,她下意识的缩了缩,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睫毛好长。 长的好帅。 她在脑中过滤了一会才明白他在问,于是又盯着他的眼睛说过了一遍。 “我想抱你。” 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两人距离近,他低着头她仰着头,她说话间看见他的睫毛微颤,掩住了他的眼眸。 下一秒,他直起身来,她以为他要走,第一次主动的抱住一个男生,踮起脚来搂住他的腰,身体与他紧贴在一块。 那一刻,她好像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的,有力的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 他的腰很细,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细。她在心里模拟了很多遍,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到满足与开心。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她就是觉得很好闻。 她重生以来的害怕,迷茫一系列的情绪一下子被属于他的味道拥抱住,她终于稳定下来。 “阮怀遇,”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一如既往的柔和,“我好喜欢你。” 原来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没有自杀,她也没有死,她还有机会拥抱这个男孩,还有时间和他慢慢恋爱。 夏日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她终于感觉到温暖,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能听见树上知了的叫声,能听见他的心跳声。感受得到他的温度,闻得到他的气味,他是鲜活的,而不是冰冷的。 真好,阮怀遇,我还能够抱住你。 阮怀遇并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只知道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她太娇小,踮着脚才能抱到他的腰,于是他配合着她弯了些腰,轻轻带着些抚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男孩不熟练的低着嗓音逗她:“怎么,调戏我还委屈了。” 舒温听到他哄她更是心尖一颤,他怎么这么好,默不作声的把他搂的更紧:“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嘴角的微笑顿住了,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放在她背后的手悄悄握住又松开。 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还是点了点头。 “好。” :听说阮怀遇没谈过恋爱 这舒温还真的不知道,诧异的看了眼江圆圆,江圆圆看着徐志谦走出去以后凑在舒温的耳朵旁说:听说他初中脾气特别差,经常打架。 舒温对江圆圆的八卦能力简直甘拜下风。 “毕竟是你喜欢的人,我肯定要帮你打探清楚。”江圆圆挥挥手表示小菜一碟。 “我平时还真是小瞧你了。” “不过,感觉阮怀遇现在脾气还挺好的,虽然不经常跟班里人交流。” 前面樊郁也转过身凑过来八卦,不赞同的说:“人家那是有个性好吧,能不多说的半句都不说。” “哎,樊郁你跟阮怀遇打交道多吗?”江圆圆问他。 “他除了跟高扬,邵易阳说话多些,平时几乎不怎么说话。” “我也觉得,除了长得帅,阮怀遇在我们班其实还挺低调的。” “不对,应该说挺冷淡的,虽然有人找他说话他也回,但都是别人说一句他回一句。” “对对对,就是冷淡。”江圆圆连忙点头附和。 舒温并不插嘴,只是安静的听着两人八卦。 好像,阮怀遇对她并不冷淡啊。 因为落下一大截,舒温花了很多时间把高中知识重新捡起来。除却和阮怀遇聊天的时间,其余时间都在认真的学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努力。让江圆圆觉得惊讶,常常晚上起来上厕所也能看见她坐在桌前学习。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温柔 星期五中午,阮怀遇上午并没有来上课,舒温没有去食堂吃饭,直接去了奶茶店,店里只有何姐一个人在忙。 “来啦,先去吃饭,现在人少。” “好。” 舒温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店里的人已经渐渐变多了,连忙把校服换掉穿上了工作服。 刚开始上手还有些不熟练,但很快的又找回了肌肉记忆。 这边有人要点单,舒温擦了擦手在收银台后,头也不抬的:“请问喝什么?” “柠檬晚香。” 她在屏幕上点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问:“大杯中杯。” 是个男生,看上去很高,古铜色的皮肤,手臂上还有明显的肌肉线条,应该是个体育生。 “大杯,加冰。”那男生犹豫了一下又问道,“能加微信吗?” 舒温见惯了这个场景,抱歉的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哦。” 对方只得作罢,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舒温给他点好了单,见他不肯放弃只得说了自己的名字。说完不等他在多说什么,舒温已经到操作台做饮品了。 男生只得歇了气,在一旁等饮品。 临近上课,舒温做了一杯去冰叁分糖的奶茶,收拾好东西和何姐打了个招呼离开。 到教室的时候,班里已经来了许多人。夏日的教室本就闷热,加上人多,更是燥热。电风扇除去坐在下面的人,对于其他人并不起太大作用。 大部分人都蔫蔫的趴在桌上兴致不高,旁边的手持风扇对着吹。也有一部分人拿着书扇风。 体育委员走上讲台,拍了拍桌子,拉扯着喉咙大声问:“九月底有个篮球比赛,要参加的同学到我这报个名啊。” 其实篮球赛高叁的是可以不参加的,所以很多班都直接弃权了。但是班上人都在说这是难得一次毕业前的活动的了,所以还是想努力一下。 出人意料的,阮怀遇和高杨,邵易阳,樊郁还有体委张先都参加了。 江圆圆拍了拍樊郁:“阮怀遇怎么参加了?” “听说高杨答应给他当牛做马一个月。” 总之,比赛如期的在九月底举行。 一班第一场和十叁班打,在中午一点开始。 舒温和江圆圆还有一些班里人都在旁边给他们加油。舒温看不懂,但也能看出来阮怀遇篮球很厉害,几乎正常都是他在带节奏,也难怪高扬一定要他参加。 中场休息,上课铃声响了,非比赛人员都要回班上课。 舒温看了看坐在不远处休息的阮怀遇,让江圆圆稍微等她一下,然后向他走去,最终停在他的面前。 他抬头看她,看见她手里的水,清了清嗓子:“给我的?” 舒温点点头,把水递给他。本来水是冰的,但一直没机会给他,已经化了水,舒温满手潮湿。 阮怀遇把水接过来,拍了拍高扬:“纸。” 高扬把他的衣服递给他,阮怀遇把衣服里的纸巾拿出来:“伸手。” 舒温把湿漉漉的手伸出来,白净的手心多了一包卫生纸。 “把手擦干净,去上课吧。” 回教室的路上,江圆圆看她一直捏着纸巾也不说话,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了?” 她摇头,只是觉得,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温柔呢。 意外之喜 阮怀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一节课下课了,应该是回去换了衣服,这时穿着的不是球衣,是校服。 她想起他穿球衣的样子,他真的很白,在太阳底下依旧透着亮。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很是清晰,身上还有一些水滴。 舒温偶尔晚上给他打电话,他也都接,虽然并不怎么说话,但总会很安静的听她说些趣事。 班里人渐渐都知道她喜欢他了,因为她不管什么事总是第一时间叫阮怀遇。他的每一场球赛她都在旁边看,他进球了她为他鼓掌欢呼,他休息时她就坐在旁边静静的陪他。 后来,大家都心照不宣。 最后一场比赛是和体育生打。 比赛过后,她准备和他一起回教室。刚才对面比赛的几个男生围了过来。 “原来你喜欢这种娘娘腔啊。”那人对着舒温说道。 舒温皱着眉,不想理会他。 这个人就是买奶茶时搭讪的人,后来知道她的名字找到了班里。之后她上课下课总能遇到他。 “哎,你们都不知道吧,我有个朋友就是和他一个初中的,听说啊,他有病。”那男的还在说着,脸上带着莫名的优越感,语气嘲讽。 她下意识的看向阮怀遇,她一直不敢提这件事怕他难过,没成想今天会被这样的人揭开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垂眸看着她。 那人还在说着什么,舒温向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正言厉色道:“我觉得你这样的人一定自卑极了,才会拿别人来彰显自己。阮怀遇认真的对待每一天对待每一个人,而你身为体育生篮球打的烂死了,现在还贬低同学。我从来不觉得疾病是可以被别人拿来嘲笑的,你品行缺陷反倒是令人恶心。他很好很优秀,反而是你连他的一个手指都比不上。” 没人想到最先开口的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没什么威胁力的女孩。 阮怀遇也是。 他没想到,她那样娇小,会站在自己的身前维护自己。平时明明温和的在他面前大声说话都不会,此刻怎么却在厉声维护他。 那人愣住了,继而就恼羞成怒的冲上来,阮怀遇将她护在身后。 “你想打架?”他脸上没了平时的无所谓的样子,眼神锐利的看向他,敛容屏气,神色严肃。 那男的还要冲上来,身旁的人拽住了他。 “行了行了,你这样确实挺逊的。” “是啊,真打起来也没好处。” 那一行人离开,阮怀遇才转过身来,却见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担心的问:“怎么了。” “你真的很好,我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你。”说话间,她的眼泪像是脱了线的珍珠流了下来。 女孩声音轻软,带着些哭腔,他心底微微叹气,没成想她是因为这个而哭的。 他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她抱住他的腰哽哽咽咽的说着:“你不要听他们瞎说,不要难过。” 软玉在怀,他满眼温柔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好了好了,不哭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用他告诉她。实际上他早已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只是一直有意对她隐瞒这件事。 意外之喜。 刚来就吃我豆腐 好像进教室看阮怀遇已经成为她下意识的动作。但他这次不在,自这个学期以来,阮怀遇其实很少逃课了。从她重生以来,这是第一次。 回到座位上,舒温给阮怀遇发了条信息。 :你怎么没来学校 刚发完消息,老师已经进来了,舒温只得把手机放下。虽然担心,但课程本就耽误了很多,舒温想要沉下心来好好听课。 但上课期间还是偷看了几次手机,还是没回。 下了课,舒温连忙拿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几个都没有接,直到最后上课也没有接通。 直到放学,也没收到他的短信,高扬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她还是放心不下,给他打了个电话。 庆幸的是,这次接了。 “阮怀遇?”舒温轻声的叫他。 舒温跟江圆圆打了声招呼:“我去接个电话,你先回去吧。” “要不要我等你一起吃饭?” “不用,你先吃。” 舒温说完就拿着手机站起身来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喂?”舒温一边走着一边应道。 那边仍旧没有声音,只听得到轻微的呼吸声。 到了厕所,里面没人,四周终于安静下来。 “你怎么没来学校啊?”舒温没来由的有些担心。 “有点事,请了假。”阮怀遇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缓但有些有气无力的,说的速度也很慢。 舒温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可他不愿说,她只好作罢:“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我等你回来。”舒温向下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焦点,满心都在惦记着他。 “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事?”他突然转言他物,这样直接的询问让舒温愣住了。 走廊杂乱的脚步声和大大小小的聊天声,一如舒温慌乱的心,那一刻她好像能够感觉到自己跳动快速的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试图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那……你是因为什么事?” 那边轻笑一声:“小事,你怎么那么好骗。” “阮怀遇。”她不喜欢他这样轻描淡写想要掩盖过去的样子,“我担心你。” 阮怀遇躺在床上,听见她的话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女孩的声音轻柔从电话那端传来,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在电话那端正经的表情,眉头微微皱着,双唇微抿。 听见那头沉默了,舒温又心软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他望着房间的某一点,脑子一团浆糊,压根转不动,什么也没想,没想她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会是什么表情,没想她会不会害怕唾弃。那一刻只是在想,我好想见她。 舒温把书收拾好,直接背着书包出了校门,阮怀遇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应该是为了上学所以选的。 走了七八分钟,舒温终于站在了那扇门门前,输入他说的密码,门打开来。 里面很是空旷,客厅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掉在地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冲突。窗帘什么的都被拉上了,房子里光线很暗。 “阮怀遇?”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在房子里显得突兀响亮。 把鞋子脱掉,舒温穿着袜子走了进去,正在犹豫哪间是他的卧室,从哪里传来了响声。 她把书包放下,向那间房间走去,打开门,一股冷气传了过来,房间里开了空调窗帘也没有拉上,里面温度很低,她穿的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手机掉落在地板上,刚刚应该就是手机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她轻轻的走了过去,想握住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刚一碰上发现烫的吓人。 “你发烧了?”她把手机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蹲在床边。 微微把被子向下拉,把他的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阮怀遇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那双手很柔软,凉凉的,他眼睛都没睁开,微微勾唇:“刚来就吃我豆腐?” “你发烧了,有没有药?”舒温不理会他的打逗,“你有没有吃饭?房间里空调开这么低,遥控在哪。” 难得她一下子说这么多,带着些责怪的关怀,他忍不住笑了笑,胸口却被拉扯到有些疼,他只得收了回来。 她什么也没注意到,找到了空调遥控器把空调关掉,便要去打开窗帘,他出声阻止了她:“不要开窗帘。” 她皱了皱眉,房间太暗了,没有点阳光,想要开灯他也不愿,可看他坚持只好作罢。凭借着昏暗的光线回到床边,用手背摸了摸他仍旧发烫的脸:“有没有退烧药?” 他想起以前看到过她的手,小而软。 “客厅电视下面,有个药箱。”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回道。 “你有没有吃饭?”她又问。 “没。”他已经一天没吃过饭了。 “我去给你煮点粥,你垫垫肚子再吃药。” “把鞋穿上。”他突然说道。 “没……没找到。” “你穿我的。” 家里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只有家政偶尔会来。 说罢,她站起身穿上他的鞋子往客厅走去。 她的温度和香味好像还逗留在身边,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眼神晦暗不明。 舒温在厨房里找了一圈,总算找到了米,洗过几遍后放入电饭煲里定好时间。而后又把冰箱里的青菜和肉拿出来切碎调味备用。 做好这一切,把客厅的一片狼藉给收拾好归置,再把药箱找到拿出退烧药。 房间里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她动作轻缓的走到床边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 睡着的他更是安静,挺直的鼻梁,卷翘的睫毛,眉头微微皱着。她伸手轻轻放在他的眉间,轻抚过后他的眉头终于平缓。 不疼的 迷迷糊糊之间她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热醒的。睁眼便是他的怀抱,她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怀抱,房间里的空调早被关掉。两人在被窝里睡得香甜,等冷气散去,自然也就热了。 她正要起身去看看粥,动作之间看见他脖颈上一条暗痕。她几乎是一瞬间僵住了,那是被东西打出来的痕迹。 她气息变得急促,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刚刚不让他开灯开窗,分明就是想隐瞒什么。 所以他就是想要瞒着他的伤吗,明明让他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她,他连这么大的事也没有告诉她。 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流下,被一只手轻柔的抹去,她抬头看他。 他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一下便看见了她眼角的水光,再一看她的反应便知道她在哭什么了。 女孩泪眼婆娑,轻咬着下唇,脸上还有着泪痕。她只是流着眼泪,没有哭声,因为以前总是习惯性的忍着哭声,以至于后来都忘了哭声是什么样的。 他看的心疼,微微叹气:“不疼的。” 看见他反而来安慰自己,舒温的流泪流的更快,她的声音娇娇的还带着哭腔:“怎么可能不疼,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男孩的大手抚摸上她的头发,轻轻的用指尖抚摸着。 他不说话,舒温想起他还没吃药:“我去把粥拿来,你还没吃药。” 把粥做好端来,舒温坐在床边看着他靠在床头缓缓地喝着粥。 关于那件事,他不说她也不问。 吃完药舒温帮他把药涂好便离开了,他知道她有些生气了。可他省不得这来之不易的温柔。 舒温走后没多久,阮怀凝来了,直奔卧室,小包一甩,恼怒不已:“他又来找你了?” “嗯。”一说到他,阮怀遇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消散。 “你也是,我说过多少遍了,别给他开门,怎么就是不听话,是不是又打你了,药呢,我帮你涂点药。”阮怀凝说起话来像是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让阮怀遇觉得有点好笑。 “有人帮我涂了。”说到这个,阮怀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得意。 阮怀凝点暴跳如雷一下子僵住了:“啊?谁给你涂啦?” “舒温。” 看着弟弟嘴角得意的笑,阮怀凝的嘴角微微抽搐,瞧你这点出息。 “她知道你的病了?”阮怀凝安静下来,把包捡起来丢在一旁,坐在床边。 说到这个,阮怀遇的嘴角下来了,她一见他这幅模样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那你们在一起了?” 他仍旧不说话。 “所以就是涂了个药,你高兴成这样?”阮怀凝觉得自己对弟弟的认识还不够充分,他实在太好满足了。 “她也喜欢我,但我……” “你没答应?”阮怀遇用脚都想得到他的想法,要不是他病了估摸着就要拍死他,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就不能给个机会给自己,也给个机会给她吗?” 可说话间又看到了他脖颈上的伤,她又不确定了。 阮羌一直以来是个温柔的人,彬彬有礼,直到妻子去世,阮怀遇患病,他起初还好,后来渐渐的变得不耐烦。在阮怀遇小时候自闭的那段时间常常打骂他,说一些难听至极的话。 “你妈死了你还来折磨我。” “什么抑郁,我看你就是装,我让你给我装。” “矫情什么,你害老子老子就打死你。” “你要是想死赶紧死去,不要瞎了我的眼。” “不是想死吗,来来来,跳下去。” 他控制不住的打他骂他,本就还小的孩子更加怯懦抑郁,有一次差点从楼上跳下去。后来阮羌再打他,他就疯狂的尖叫伤害自己。 这样的情况直到阮怀凝求外公外婆把他带走,才被喊停。 她一直都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阮怀凝他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 阮怀凝不说话了,阮怀遇更是沉默。 “怀遇,你相信姐姐,你一定能遇到那个很喜欢很喜欢你的人。” 那个人,不会害怕你发病,不会让你伤害自己,不会让你怀疑自己,不会让你讨厌这个世界,更不会让你哭。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你相信姐姐。 你会很累 晚上,阮怀遇收到了舒温发来的信息。 :烧退了吗 :退了 阮怀遇以为舒温不会再来了,直到打开房门,看到了站在厨房的她。 她提着一些菜,正在厨房洗菜,看到他出来了转过身来对他笑了笑,好像昨天他没有做令她伤心的事情。 她怎么能这么温柔呢。 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的,走上前卷起袖子:“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那你把萝卜洗了,待会煲个汤。”她把指了指装着白萝卜的袋子。 他点了点头,从袋子里把萝卜拿出来。 “还有没有再发烧了?”她把手擦干净,说话之间想要踮起脚摸摸他的额头,可一想到昨天的事,她的动作又停住了。 下一刻,阮怀遇弯下了腰,把额头凑近她的手心,微微沙哑的声音问道:“还烧吗?” 她突然有些害羞的收回手:“不……不烧了。” 出人意料的,阮怀遇也会做饭,甚至手艺还不错。 饭很快做好,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来,阮怀遇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解释,她却更先开口:“昨天的事情,我没关系,等你想说了再说。” 握在手上的筷子被捏紧来,她太温柔以至于常常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她明明可以生气的质问,可却反过头来告诉他,我没关系。 他想起阮怀凝昨天说的话,他想,不会再有人比她更好了 。 “我有躁郁症。”他终于把这个疤给揭开来。 “小时候因为一些缘故变得自闭,后来被查出来有躁郁症,你看到的伤是我父亲搞的,他应该是被我逼成这样的,我可能随时丧失理智。”他的话很平淡,平淡的像是在讲别人的事,可她分明看到他的手发白。 “所以呢?”舒温把碗放下,对上他的视线,毫不回避的直视他,“你觉得我不能接受还是会像你父亲一样?” 他突然发现他没有办法点头,他之前的一系列行为看上去自私极了。他竟然就那样给她下了定论,认为她会是那样的人。 “我说我喜欢你,我想追你,让你把不开心的事情告诉我,你是不是都在心底否定了。”她此时冷静的可怕。 他想解释,可无从解释,说他没有?可他不一直都在退缩着吗,像个丑陋的人一样遮掩着自己。 自卑而又自私。 她一声不吭的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他就那样望着她,局促不安的也跟着站起身来。 不用害怕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用那么卑微不用那样试探,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会放手。 最后她停在门口,转过身来,看着他,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有些无措。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好像真的不会强迫自己,任她离开,即便自己难过不舍。 “你不要留我下来吗?”她问他。 几乎是刚说完这句话,她就看到他向自己跑来,下一秒,他将自己紧紧的拥进怀里。 “你会很累。”他说,带着些微微的颤抖。 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会很累,会有很多人告诉你这个病的不好,会有很多人让你离开我。 她心中微微一颤,莞尔一笑,伸手同样紧紧的搂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不怕。” 两个人在餐桌前坐了下来,舒温想要伸手把饭吃完,却只能哭笑不得抬起自己的右手,他还紧紧的牵着自己的手:“你这样我怎么吃饭?” 他不说话,舍不得放手,揉了揉她的手,和想象中一样软。 他这样的举动让她忍不住心软,但还是提醒他:“待会饭就凉了。” 他这才把手松开。 吃完饭,阮怀遇极其自觉的把碗给洗了。舒温看着时间差不多快上晚自习了就要离开问他能不能自己自己涂药。 阮怀遇不说话,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而后才勉为其难的说:“应该……可以。” 舒温笑出声,拉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药呢?” “房间里,要不你还是去上课吧,我自己可以。” 舒温被他这个反话逗笑了,手握的那么紧,嘴上的话听上去倒是善解人意的很。 把药拿过来,舒温让阮怀遇靠在沙发上,自己坐在沙发上给他涂药。 女孩柔嫩的手指在喉结上下涂抹,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依稀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的香味。 舒温发现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动作停下看向他。 亲吻 “舒温。”他叫她,眼睛里带着些不知名的情绪。 “嗯?” 下一秒,舒温知道了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想吻她。 男孩的吻有些笨拙,试探性的将舌头伸了进来,她微微张开齿关,他便毫不客气的侵入。他反复舔弄着她的舌,她的口腔,而后又吸吮着她的舌。 她有些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动作放轻了些,可仍旧十分具有侵略性。 不止多久之后,她感觉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喘不过气来,趴在他的肩膀上许久不能回神。 舌尖似乎还微微发麻,仿佛他仍在亲吻着,嘴角的津液暧昧不已。 她忍不住的咬了咬他的肩膀,小声抱怨着:“你下次轻一点,好疼。” “好。”他丝毫不动任她咬,声音有些沙哑。 直到缓过神来,舒温这才离开。 门刚一关上,阮怀遇这才掀起衬衣,宽松的运动裤子高高耸起。 她刚刚应该没发现吧? 接下来的两天,舒温仍旧来了。 阮怀遇却是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直黏着舒温,动不动就要低头吻她。 舒温要是不同意,他就站在一旁,一脸受伤的看着她,直到她同意。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阮怀遇回学校。 只是慢慢的,江圆圆发现,舒温大课间的时候总是不见人影,吃饭不和她一起吃了,周末常常不在宿舍。 直到某一天,她要去在走廊的尽头接电话的时候发现。那个高大的男孩低着头,看上去兴致不高。舒温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然后阮怀遇点了点头,他便吻了上去。 这是江圆圆第一次直观的看到别人接吻,她几乎能听见两人接吻时发出的声音,是那样暧昧令人羞涩。 她听到自己的朋友发出的轻轻的娇喘,双手搂住男孩的脖子,仰着头承受着男孩的吻。 两个人紧紧的搂在一起,男孩的手放在舒温的腰上轻轻揉着。 江圆圆全然忘了自己是来打电话的,悄悄的回到座位上,心跳仍旧迅速。 上课时,舒温回来了。 江圆圆情不自禁的观察她,发现在她的衣领底下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痕迹。 那好像是吻痕。 舒温很早就说过,她和阮怀遇在一起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阮怀遇冷淡之下是这样的,原来他们已经如此亲密了。 与球赛结果一起来的是国庆叁天假,江华的高叁是没有七天假的。 舒温在寝室拿好自己的换洗衣服和江圆圆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阮怀遇在楼下等着,见她下来了,接过她的背包,问道:“物理试卷带了?” 她点点头:“嗯,最后一题你对了吗,我怎么都算不对。” “对了,我教你。”而后他想了想又说道,“那我有奖励吗?” 舒温点头:“你想要什么奖励?” 阮怀遇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舒温耳朵瞬间红了起来:“阮怀遇你学坏了。” 回到阮怀遇的住处,这里与平时大不同,多了许多少女的东西。 几乎什么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门口多了一双粉色的拖鞋,舒温把鞋子换上在沙发上躺下。 “阿遇,我们晚上吃面好不好。”舒温突然想吃面。 阮怀遇把手上的购物袋放在餐桌上点了点头:“冰箱里应该还有面。” 年少情事 虽然是舒温把面拿出来的,但最后还是阮怀遇下厨。舒温帮阮怀遇把围裙带好,而后站在一旁看着他开水下面。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舒温拿起手机看他一眼,他没有向后看,把冰箱里的草莓拿起来清洗。 舒温将电话接通,舒林熟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温温,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挂在嘴边的微笑淡了下去,她张口咬住阮怀遇递在嘴边的草莓。 “你妹妹说……你不回来了?这怎么能行呢?放假还不回来。”那边的男人仿佛沉浸在慈父的角色中了。 “嗯,我不回去了。”她不想配合他出演,将他的话打断,“你们都不喜欢我,索性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舒林还要说些什么,舒温已经将电话挂断。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个已经畸形的家庭,叹了一口气,再抬头阮怀遇凑近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她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扯着嘴角笑了笑,被他捏住鼻尖嘲笑:“笑得丑死了。” “你才丑。”她不依,往他身上一跳,他下意识的伸手护住。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满脸疲惫的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失落的说:“我不喜欢这样。” “我知道。”他这样说,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 煮好面条,两人吃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交流上次考试的试卷。 “给我看一眼你的。”她把他的试卷拿了过来,他凑近了些身体,她就这样依靠在他的身旁看解题步骤。 那神情很是关注,手上的笔跟着一起写着,她实在没搞清楚,抬起头来看他。 他低声一笑,就着这样角度吻上她的唇,柔软而又香甜,他的舌缓缓地伸了进去,勾住她的吸吮撩拨,温热的舌与舌之间互相倾诉着爱慕着。 她闭着双眼,小心的回应着他的爱意。 不同于以前,他的吻变得温存,手将她凌乱的头发理至耳后,她缓缓的睁开眼,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笔给我。”他说。 舒温把笔递给阮怀遇,直起身子来靠在他的身旁,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他演算。少年温和的声音讲解着步骤,时不时问她有没有明白,她明白了就点点头,不明白就无辜看他一眼。 把物理试卷的错题讲完,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客厅里昏暗并未开灯,只有屏幕发出的忽明忽暗的光芒照射在两人身上。 舒温背坐在阮怀遇的腿上,被解开几个扣子的的衬衣从裙子里拉了出来,凌乱的穿在身上,薄薄的布料下面一只宽大的手握住软玉揉捏着。 男孩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白净的脖颈上,那温热而又暧昧的气息互相交缠,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交织。 他的舌头舔弄着软肉,牙齿轻轻的咬着,那一处变得炽热而又酥麻,流下一抹红痕。 她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眼神迷离而又充满情欲,无意识的娇喘着,双腿闭拢互相摩擦着,原来早已潮湿一片。 微博:是许言w 小狗泰迪 第二天清晨,阳光钻过窗帘赶走房间的黑暗。 被耀眼的阳光照射着,舒温睡的并不沉,很快便醒了过来,眼前是温热的胸膛,她抬头向上看去,阮怀遇睡的舒适。 她想要从他的怀抱里钻出,他察觉到了动静,双手一用力,将她固定在了怀里。 她只得安静下来陪他,不一会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叫醒她的是食物的香味。 干净的衣服被折迭好放在床头,她起身穿好衣服打开房门,香味扑鼻而来。 拖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回过头去看她,身后的女孩未施粉黛,素面朝天,仍旧朦胧睡眼的朝他走来,而后双手抱住他就这样靠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 他什么话也没说,她也是,只是他走去哪里她也跟去。 把饭菜端到桌子上,他转身将她抱起,她依赖的依附着他。走到洗手间,阮怀遇将她放下,给她挤好牙膏装好水,她仍旧不动,他扶着她的下巴,拿着牙刷给她刷牙。 “张嘴。” 她乖乖的把嘴张开。 洗完脸之后她才清醒了过来。 两人吃完饭,坐在地毯上在茶几上写试卷。高叁虽然假期不长,但作业却十分可观。 好在两人都是专心的人,专注的写起作业来。 客厅安静了下来,窗外依稀能听见人们的交谈声,空调呼呼的向外吹着冷风,笔落在试卷上的唰唰声和书本翻页声。 两人偶尔交流题目,做题速度很快,做完目标作业时,太阳昏黄,时针指向四。 舒温放下笔,因为握笔比较用力,手很是酸麻,阮怀遇握住她的手给她按摩。 两人都不喜欢出门,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宅在家里。 “你干嘛。”舒温侧过头看一直在用鼻尖蹭自己的阮怀遇。 阮怀遇双唇紧贴着她的肌肤:“温温你好香。” “小狗。”舒温摸了摸他的头发。 阮怀遇并没有反驳,温和的吻从手臂渐渐向上,最后停留在她的耳后,舒温有些痒的躲了躲。 两人面对面的,舒温仰躺在沙发上看着他,故意问他:“你要干嘛?” 他笑着用鼻尖蹭蹭她的,然后吻了一下,眉眼带笑:“可以吗?” 舒温假装听不懂的想了想:“可以什么?” 阮怀遇收回撑在旁边的手,压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挺起身子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柔软。 舒温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措手不及的被顶了一下,她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 他笑着,眉眼弯弯,看上去很是无害的样子:“你怎么啦?” 舒温被他的话噎住了,谁知道他会马上给她上演一个学以致用,她推了推他,但力气小他丝毫未动。 很快的,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硬挺。 “泰迪。”她说。 阮怀遇似笑非笑的汪了一声。 面上无害,可阮怀遇解扣子的速度丝毫不慢,等舒温反应过来,胸前的扣子已经被解了开来。 两团发育较好的皎月被纯白的内衣包裹着,露出一部分的乳肉,毫无赘肉的小腹,整个人白皙而又纯洁。 他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身后,她配合的抬起上身,胸前的束缚松开来。 男孩宽大的手覆上那团柔软反复揉动,少女轻声哼着,他的手指捏住她的红果揉搓,意料之中的变得硬挺。阮怀遇低下头伸舌卷起,含在嘴中吸吮。 她下意识的抬着上身迎合着他。 很抱歉,因为数据很差加上我自己最近总是没有灵感的缘故曾经想过放弃这篇文。 仍旧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大家。 意外 男孩毫无意识的,完全是被欲望驱使着。下体早已昂扬,他带着她的手缓缓往下,解开扣子,拉下拉链。 她的手直接与那一根硬物接触,心中一颤,有些慌张的。他温柔的细细的吻着她:“帮帮我嗯?温温帮帮我。” 几乎是没有拒绝的余地的,她犹豫之间,他已经将他的炽热释放了出来,带着她的手张开握住了那根硬物。 她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她缓缓撸动。 她的手很是柔软,这样的感觉太过陌生与特殊,他缓缓地细了一口气而后又继续抽动。 越来越快,他教她怎么给自己带来爽意,教她另一只手捧着下面的囊袋,另一只手手指指腹抚摸扣弄顶端。 她满脸通红的,心跳加速,心乱如麻,只是麻木的动作着。 她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没了力气,他带着她继续撸动,他的呼吸沉重,轻声低哼着终于在她手中释放了出来。 年少的孩子并不清楚情事的秘密,那是令人上瘾的毒药。 而此刻他们紧紧是跟随着欲望沉沦,灭顶的快乐和酥爽令人沉醉。 终于,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只留下暧昧不已的气味和低喘的声音。 阮怀遇缓了一会抱起舒温向浴室走去。 她实在湿的不行,身下的沙发也被打湿。 阮怀遇放好水便要给她洗澡,舒温哪里肯,只是羞着脸赶他出去。 晚饭是舒温主厨,阮怀遇很乖的站在一旁给她穿上围裙然后洗菜。 吃完饭,两人决定出去散散步。 晚风微凉,吹在身上很舒服,舒温没有扎起头发,柔顺的发丝被风吹动飘起变得凌乱。阮怀遇把站在身后将手腕上的发圈拿下来给她绑头发。 动作有些生涩,弄的舒温还有疼。 公园里有很多人散步,路边的路灯并不明亮,有些昏暗的照射着小路,偶尔有行人的交谈声和孩子的笑声传来。 舒温紧张的双手紧捏他的衣服,腰间被他揉的酥麻生痒,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更是令人紧张。 他侧着头吻在她的脖子上,只在衣领之下留下几个吻痕。 回去的时候舒温满脸绯红,任凭阮怀遇牵着往回走。 高叁的日子过的实在很快,两人周末便在小小的房子里互相学习互相安抚。 就在舒温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去,直到这一天,阮怀遇发病了。 这件事来的措不及防。 阮怀遇在球场打球,舒温在一旁看他打球等着和他一起回去。和他一起打球的是同班同学。 不知是哪个班的人走了过来,要求他们让球场,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肯让。于是两边人便这样打了起来,不知是谁扔的球狠狠的砸中了舒温。 几乎是迎面而来的球,舒温一心想着怎么才能拉开这些人,没成想到自己反而率先成了受害者。 脸狠狠的受住了这个球,整个人晕乎乎的。还没等她缓过来,只听见有人大声喊着,依稀之间看见阮怀遇把一个男的按在地上打。旁边的人怎么也拦不住,像是入了魔一样。 大概四五万字完结,是个小短文。 完整版txt会在完结后放在微博上,凭借订阅记录拿就可以啦。 意外下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舒温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将他搂住:“阮怀遇,阿遇,别打了别打了。” 几个人帮忙将阮怀遇分开来,许久之后阮怀遇安静了下来,转身将舒温搂住,身体的重量重重地压在了舒温的身上,满脸的无助与难堪,埋进她的身体里。 四周安静下来,有人报了警,大家都没再动。 对面的人将被打的人扶了起来,放下狠话。 他终于站起身,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血,没急着擦干净,脸上表情淡淡的,只是垂眸看了眼她微微颤抖的手,心如死灰的:“现在还喜欢我?” 她对上他的眼睛,她不得不承认,亲眼看见他动手见血她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害怕。 但她没有想要放弃或者退缩,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纸,走上前,踮起脚尖,他没有挪动,纸巾轻轻的落在他沾上血迹的脸颊,声音轻柔的:“脸上沾上血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脸上的触觉却十分清晰,她在帮他擦血迹。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她擦完。他才发现她离自己站的很近,她认真的看着自己郑重地说:“虽然我有一点点害怕,但是,我会克服的。” 他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看见她微微笑着的眉眼,一时间竟有些无措的,她为什么能用这么轻松的态度面对他的病呢,她怎么能这样温柔。 还没等他说什么,女孩柔若无骨的手已经钻进他的掌心,牵住了他冰冷的手,她想了想:“我们先把手洗一下?” 他无比顺从乖巧的让她牵着在洗手池旁,女孩低头认真的双手给他洗着手上的血迹:“舒温。” “嗯。”她应他,抬头看他,落入他深邃的眼眸。 “我有躁郁症。” “我知道呀。”她温柔的笑了笑,声音甜美。 他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一丝的后悔,害怕和退缩。可是都没有。 她的手仍旧与他的手交缠在一起,被拢在耳后的长发垂落下来。 “舒温。”这一次的声音与方才的试探全然不同,带着一些笃定。 “嗯。” “舒温。” “我在。” “温温。” “我在呢。” 他一遍一遍的叫着她,她不厌其烦的回应着他。 “温温。” “怎么啦。” “你手好小。”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轻微的揉捏着,感觉上面的每一寸温度。 “别讨厌我。”这句话的声音很低,更像是对自己说的,随风飘散在空中。 警车不久后到了,好在不是在学校的球场打球,不至于引起很大影响。 一行人被叫去做笔录,被打的人一边叫嚣着赔钱一边用纸擦着鼻血,一副小人嘴脸。 好在情节并不严重,不涉及群众斗殴,做好笔录,警察让他们都通知家长来做好调解。 阮怀遇打电话给阮怀凝,而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在一边沉默着握着她的手。 阮怀凝来的路上心慌意乱的,他病情并不严重加之许久并未发病,她几乎都快忘了。 来不及问他什么,到了警局配合警察做了赔偿,而后将人领出了警局。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深秋的风寒凉,阮怀凝将身上的外套拉链拉了起来,看向旁边的两个人。 自己没出息的弟弟从头到尾握着人小姑娘的手,丝毫没注意到小姑娘煞白的脸色。 “阮怀遇,你要沉默到什么时候,人小姑娘都要担心死了。”阮怀凝踢了踢他的小腿。 阮怀遇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头,看到她眼底满满的害怕与担忧,满是歉意的说了声抱歉。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不要离开我(微h) 阮怀凝将车打开,两人默契的坐在了后排。 车换换的驶离警局,车内一片平静,阮怀凝看了眼不安的舒温说道:“我是阮怀遇的姐姐阮怀凝,平时多亏你照顾他。” 舒温摇了摇头:“我叫舒温,平时都是他照顾我,该是我谢谢他才是。” 阮怀凝毫不留情的戳破:“他什么狗德行,平时肯定没少麻烦你,你以后烦就打他,别宠着他,他最会得寸进尺了。” 舒温尴尬不已:“他很乖的。” 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阮怀遇坐在一旁看着窗外听着两人说话并不发言,放在一旁的手仍旧紧紧的牵着她的手。 到了阮怀遇的住处,阮怀凝便要送舒温回学校,阮怀遇却一动不动的牵着她的手:“她和我住一起。” 阮怀凝愣住了,诧异的看着舒温,她竟不知两人发展成了这样亲密的关系。 但不愧是工作强人,很快的转变了表情,因为还有工作不能留下来,加了舒温的微信开着车离开。 回到家中,舒温同意了好友申请,阮怀凝很快的回了信息过来。 :怀遇这段时候兴致可能都不高,不爱讲话,会有些失眠,还麻烦你注意注意。 :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舒温看了眼正看着自己的阮怀遇回复了一句好的。 阮怀遇的具体表现有哪些呢。 从进屋到现在,除非她主动和他说话,他才会回复,眼睛失神没有焦距。但很喜欢黏着她,她在厨房他站在她的身旁,她在洗手间他站在门口,总之像只小狗一样,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但就是不怎么说话,很乖很安静。 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起写作业,一起做饭,一起上学。 没有过多交流,但她会一直陪着他,耐心的和他交流,努力的逗他笑,牵着他的手不会松开,静静的和他接吻,躺在他怀里看书。 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阮怀遇不开心,她便低声内心而温柔的哄着他,他乖顺的听她说话。 他也在努力着恢复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她那么累,觉得自己简直太过分了,心中自责不已。 他怎么能让她在经历了这样的事以后还一直哄着自己呢。 事情的转变是在某一天在厨房,她被热水烫到手。 他急忙带她去医院,挂号看医生拿药回家。 她弯着眉眼的看着他,然后夸他:“我们家阿遇好棒呀。” 他那一刻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鼻尖酸楚,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她怎么能这么温柔这么善良这么好呢,她这样叫他怎么舍得放手呢。 “舒温。” “嗯。” “不要离开我。” 彼岸有你,所以我来彼岸。 高叁课业很紧张,两个人几乎要埋进复习和试卷里,疲惫不堪,期间舒林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叫她回去,他叫叁次她去一次,虽然每次都闹的并不愉快,但所幸并没有亏待过她。 她也明里暗里的叫他离婚,可还有个儿子在,舒林绝不可能会离婚,那她也绝不可能会回那个家。 “呀……你别舔……脏”舒温直起身就要拦住他。 可阮怀遇不管她,低着头,将英俊的脸庞埋在她的双腿之间,伸出舌头舔上她的花穴。 她全身羞涩不已,下意识的闭拢双腿,夹住了他的头。 他轻声一笑,抬起头来,鼻尖还有微微的水意:“放松。” “可是……”舒温哪里放松的了。 阮怀遇的舌头很灵活,舔开她的蚌肉,钻了进去,上下舔了舔,嘴含住了她的花穴吸吮。 “嗯啊……”舒温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他舔住她的阴蒂含在嘴中吸吮舔弄,舒温被一阵阵刺激搞的花穴不停的张合向外流着阴水,黏在他的下巴上。 他的舌头在她的花穴里抽插,舔弄着吞下她流出的津液。 舒温从未受过如此刺激,却不可否认的很是舒服,一只手放在阮怀遇的脑袋上,另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揉动着自己的乳房。 终于,在层层的刺激中,舒温泄了一次又以此为,直到阮怀遇将她翻过身,让她夹紧双腿,在她的双腿之间抽插,索性有水的滋润并没有弄伤舒温的皮肤。 她毫无力气的跪在床上,双手撑在床头,若不是阮怀遇搂着她的腰,她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撞击。 这篇文整体节奏很平淡,互相陪伴,从高中到大学到工作。 不要忘记快乐 班里知道他们两个同居的只有江圆圆,樊郁,邵益阳和高杨四个人知道。 起初江圆圆是很不能理解的,但后来发现两个人即便是这样,也能够好好学习,互相照顾。尤其是阮怀遇,特别黏舒温。 一下见不到舒温就要问她:“舒温呢?” 两人形影不离,但考试成绩仍旧保持的很好所以老徐也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舒温戳了戳江圆圆,小声的问:“我和阮怀遇今天要在家里吃火锅,你要不要来?” 江圆圆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阮怀遇,他正在低头学习,这才问道:“我可以吗?” 舒温点点头:“为什么不可以。” “感觉阮怀遇不会太想我打扰你们。”江圆圆说。 舒温被逗笑了:“他哪有那么小气。” 江圆圆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樊郁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一行人放学后把书包放在阮怀遇家里,然后浩浩荡荡的去附近的超市买食材。 几个女生走在前面挑食材,男生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这样的队伍在超市里显得引人注目。 “肉的话,想吃什么肉啊?”江圆圆拿了两份肥羊和肥牛,然后问身后的男生。 “我要牛肉。”樊郁说。 “我想吃丸子。” 高杨想了想:“毛肚肯定要拿吧,再拿点虾。” 叁个男生报起了菜单,江圆圆听的头都要大了:“停停停,你们吃什么自己拿。” “有人不吃香菜吗?”江圆圆问。 “我不吃。”樊郁刚把手里的牛肉放在购物车里。 “那我们就拿点金针菇,娃娃菜和生菜吧。”舒温看了眼蔬菜。 大家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买完东西,幸好有四个男生帮忙拎着,两个女生手挽着手,一行人聊着天往回走。 天空已经昏暗,两边的店铺都亮起灯来,烟火味十足。路上行人匆匆,偶尔有隔壁穿着初中校服的学生走过。 江圆圆感慨:“还有半年,我们就要毕业啦。” “好快啊,我都没想好我要考哪里。”樊郁说。 “我想考去京都,哎,说起来,你们要考哪里啊。”张杨问。 阮怀遇默不作声的走到舒温的旁边,用空着的那只手牵起她的。 “我应该留在这,舒温你们肯定要考同一个地方吧。”江圆圆想也不想的说道 舒温牵着阮怀遇的手,想了想:“我们应该也会去京都。” 这里有他们两个都不愿面对的东西。 邵易阳也想留在江华,但几个人都没有十分明确的目标,只知道时间在不停的往前赶。 回到住处,几个人开始洗菜准备火锅底料。 平时显得有些去空旷的地方,今天变得热闹拥挤。 舒温和江圆圆一起洗着蔬菜,几个男生把菜装盘,一边忙碌着一边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满了房子。 舒温觉得心中温暖极了,以前她一直沉浸在生活的悲伤与压迫中,如今抽离出来。 她环绕四周,阮怀遇站在她的身边帮她把头发扎好,江圆圆站在一边洗菜,几个大男生互相打闹着把火锅底料放进沸腾的水中。 她想,以后她一定会怀念这段日子的。 大家一直努力向前奔跑而没有忘记快乐。 火锅吃起来,锅里的红汤沸腾着向上冒着热气,几个人吃着麻辣沾着红油的食物,喝着冰凉的汽水,聊着以后的梦想,终于决定了这么久以来迷茫的方向。 “我要当医生。”心理医生,不仅仅是为了阮怀遇,也是为了自己。 “我学金融。”阮怀遇说。 “我要当文学编辑。”江圆圆张着被辣的粉红的最为,樊郁把汽水递给她。 “我学数学,你们也知道我就数学最好了哈哈哈哈。”樊郁说。 “我要学法律,以后就当律师,谁要是欺负你们,你们就找我。”邵益阳白皙的脸满脸通红。 高杨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以后就学计算机。” 几个人的梦想各异,但都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畅想着以后。 这一章男女主的对手戏不多,但我还是花了笔墨,因为这是每个人都必定经历的过程。 我们会告别熟悉的朋友,找到自己的方向然后奔赴远方,但一定不要忘记快乐。 非常感谢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到,很感谢大家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鼓励我。因为这篇文肉不多,所以看得人不多,起初真的在质疑自己还有没有写的必要,但我想,这是舒温和阮怀遇的青春,我没有权利剥夺。 也祝今年高考的朋友们高考顺利。 这一章免费,今天还有一章 他以后有我 火锅吃完,桌上一片狼藉,几个人不至于没有良心的就走了,留下来一起收拾干净。 桌上地上和厨房很快的恢复原样,一行人告别后离开,房子重新安静下来。 舒温与阮怀遇一同坐在沙发上仰躺着看着天花板。 舒温动了动,搂住阮怀遇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阿遇。” “嗯。” “你身上好重一股火锅味。”舒温自己说着都忍不住笑了,抬起头看他,眉眼如初。 他也觉得好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先去洗。” 舒温点点头,拿了衣服进浴室,不一会她才发现自己没拿毛巾:“阿遇,我没带毛巾。” 不一会,阮怀遇敲了敲门,舒温打开一些,接过他手里的毛巾。 出来时阮怀遇在厨房里喝水,正要进浴室,敲门声响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猜想可能是有人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阮怀遇过去开门,阮羌站在门外,满脸愤恨。一见到阮怀遇,二话不说用力的抬起手臂一挥。 清脆的一声响,阮怀遇的脸上肉眼可眼的出现了一个红掌印。 舒温连忙担心的向前,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阮怀遇的父亲,但见他如此行为,怎么也猜的出来是谁了。 虽已年老,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与阮怀遇之间的相似之处。 “我道是谁胡说呢,哪个姑娘能眼瞎看上你,没想到你还有本事把人带到家里来。”阮羌恶言相向,脸上的不屑一顾显而易见,越说越激动,抬起手来就要再扇他。 舒温拽住阮怀遇的衣角站在他的身前,阮怀遇接住了他的手腕与力道,不至于落在舒温的身上。 只是这样,阮羌更被激怒,想要挣开:“阮怀遇你长本事了,带着个不知廉耻的女的回家过夜还知道还手了。” 阮怀遇脸上哪还见笑意,严词厉色道:“阮羌,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是你没资格说她。发疯别在这里发,管不好自己就去看看病。” 阮羌更是气极,抬起脚就要踹他,阮怀遇已经先一步甩开他,阮羌一时不察身形一晃。 “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吧,他是个疯子,你跟着个疯子你图什么。”阮羌试图从舒温的身上夺回得意感,口不择言。 舒温觉得自己生气极了,他怎么能这样,这样辱骂自己的儿子,这样在她面前贬低他。 他这样的人,不配做父亲。 舒温抬起头对上他布满血丝,面部甚至有些狰狞的表情,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看你才是个疯子,只会把生活的不如意发泄在他身上。他做错什么了?生病是他想的吗,他比谁都难过,你身为他的父亲,没有安慰开导他,没有照顾他,反而一味的打骂他,你觉得自己很高尚吗。一点也不,你这样的人,恶心死了。” 阮羌没想到她会这样维护他,更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会这样指责他。 他看向她身后的阮怀遇,这个与阮怀遇毫无关系的人,站在他的身前维护他。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的……只不过是实话而已。 阮怀遇没再理会他,将舒温护在身后。 “我是他爸爸,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现在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发病你见过吗,你被折磨过吗,我宁愿我从没有这个儿子。”阮羌好像一下找到了支撑点,对啊,这个人,只不过是个过客罢了,她迟早都会逃离,迟早都会受不了,她也会变得和他一样,她凭什么来指责他。 舒温被他这样的话砸的几乎昏厥,他也太自私了。 舒温只觉得心中酸楚不已,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蓄满了眼泪,喘息变得沉重,一字一句:“所以你这是你放弃他的理由吗,这么微不足道的原因,你就可以抛弃他吗,你不配做他的爸爸!” 最后一句话,舒温是赶出来的,说完,她拉着阮怀遇就要关门:“他以后有我,你不要再来打扰他。” 阮羌还在外面叫嚣着:“你不要以为自己多高尚,有你哭的一天。” 阮羌还在外面破口大骂,舒温拽住阮怀遇的手往里走去,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安慰着他:“你别听他说的,别听他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一定不要放弃自己啊。 肉下章啦,应该哈哈哈哈,所有的背景都交代完啦 新年快乐 高叁的上学期在所有人的埋头苦读和相互鼓励中过去,少年们迎来高中最后一个寒假。 舒林打了几个电话让舒温回去,舒温再怎么也只得回去了。 虽然舒林想要她回去,但其他几个人明显的不欢迎她。索性她在外面咖啡店找了份兼职。阮怀遇常常接她上下班,但并不总是进店打扰她。 孙意然和舒瑄却常常跑去问她要钱,为了不打扰工作她多少都会给些,但她没想到那个女人会那么过分。 除夕夜,一家人坐在桌前吃着年夜饭。虽然相看两厌,但大家都彼此保持着面上的相安无事。 在准备年夜饭的时候,舒温经过舒林的卧室时听见里面的对话。 “舒温都这么大了还要什么红包。” “她……这不是还在读书吗。” “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家里这么穷,你赚的还不够花的。等舒温毕业马上让她打工赚钱去。” “小温成绩这么好,她肯定要读大学的啊。” 然后她听见了推搡的声音,她爸从不动手,应该是她推了他。 “读大学……你有钱吗你,意然和小瑄这么大了,开销肯定也更大了,她不去赚钱谁去。” 然后她听见了父亲唯唯诺诺的说:“我赚,我去赚。” 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酸楚。想起母亲还在的时候,父亲总是以她们两为先,自己能省就省。他这一生似乎也没怎么好过过。 在孙意然说她没有红包的时候,她没有多说什么,尽管她后来看到了她偷偷的塞红包给其他两个人,看到了孙意然得意的笑也没有再多言。 她躺在床上,房间里很安静,外面还很嘈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估计都是些喜庆话。她只觉得自己心里很平静。 孙意然和她是住在一个房间里的,她吃完饭便出了门,拿着刚得到的红包。舒瑄也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着游戏,吃着水果。 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她拿过手机一看,是阮怀遇。 接通电话,他熟悉而又温和的声音传来:“温温,新年快乐。” 她一直忍住的眼泪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决堤,眼前一片模糊,声音也染上了哭意。她努力的憋住,没有说话,怕他听出来。 “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吗。”他又继续说道。 她使劲的将哭声憋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然后连忙挂了电话。 将眼泪擦干净,她洗了一把脸,发现眼睛仍是红红的,只得放弃。和舒林说了一声,她跑下楼。 那个俊朗温隽的少年站在门口,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见到她,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走了过来。 她心中仍有委屈,见到他更是委屈不已的伸出双手。他向前走,将她拥入怀中,她这才觉得不开心的心情散了一些。 良久,他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她:“大的是我的 小的是我姐给你的。” 她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还要强调一下大的小的。” “反正你只要记得我比我姐的大。” “嗯……可我什么都没带。”她拿着两个厚厚的红包,没想到他会给她包红包,从家人那里缺失的,他补给了她。 听到这话,他弯下腰重新抱住了她:“你给了我别人都没有的。” “什么。” 他轻轻的,掷地有声说:“光。” 你给了我枯燥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 我们做吧(h) 她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她只知道自己在他的怀里哭了好一会,说她的委屈与不公平。 然后他叫了辆车,带她回到了自己家,那个两人都无比熟悉的家。 她似乎只有在这才能够变得轻松。 她突然饿了,刚才因为生气一直没怎么吃饭。他给她拿好衣服让她先好好洗个澡,然后他煮开水给她下了一碗面,加了两个荷包蛋。 她出来时,面正好煮好,她在沙发上坐好,他把面端到茶几上。 电视上还在放着春晚小品,她湿着头发埋头吃他煮的面,他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两人不必刻意说些什么,氛围就很舒服。 吃完面,她突然转头看他,面色严肃,他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没成想她说道:“我们做吧。” 他一下子被这句话给打懵了,但还是理智的问:“你现在不理智。” 舒温不管这些,将阮怀遇压倒在沙发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声音轻柔而缓慢:“你不想要我吗?” 他的眼神暗了暗,将她的身体压倒在自己的身上,下身动了动,向上一挺,然后问她:“感觉到了?” 她突然一下没了刚才的勇气,有些怯怯的说:“感……感觉到了。” “还要吗?”他问。 “要。”她仍旧毫不犹豫的回答。 话音刚落,他翻身将她横抱起来向房间走去。 房间里并未开灯,只有窗户外透过来的光,她有些忐忑的躺在床上看着他。 虽然两人几乎什么都做过了,但一直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他压下身子,吻住她所有的紧张与忐忑。他熟悉她唇瓣,两人唇齿相依,互相吞噬着彼此的气息。她渐渐的喘不过气来,呼吸越发急促,她想要躲开,想要呼吸空气。 他却怎么也不肯,他不让她动,越是剥夺她的气味,直到她紧紧的攀附着他的肩膀,满脸涨红他才放开她。 她努力的呼吸着空气,他却毫不停留的,将她的毛衣向上卷,她配合着抬手脱去毛衣,上衣。她没有穿胸衣,她冬天很少穿胸衣,尤其是她已经洗完澡后,更是不愿意被约束。 他的吻落在她的下巴,起初是温柔的如同羽毛,渐渐的,温又落在脖颈,锁骨到胸部。他的吻最后停留在胸部,他含住那颗红果吸吮碾咬,让她的呼吸更加紊乱。 他一只手揉捏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向下,解开她裤子的扣子,拉下拉链,将裤子脱去。 她穿着配套的内裤,中间却是一片深色被爱液打湿。他直接将她的内裤拉下,扯下唯一的遮羞布。 他的手指滑进那一处放肆撩拨,他清楚她的敏感点,喉咙中压抑的小声轻哼终于变成了不受控制的大声呻吟。 她的身体被快感贯穿,这强烈的快感让她没有办法思考。身下泥泞一片,狼狈不堪的向外吐露着透明的液体。 他将自己的衣服褪去,把她的一只腿抬起,终于忍不住的将她贯穿。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她疼痛失声,皱着眉打他。 他不停的安抚着她,挑逗她的欲望,等她适应才开始抽插。少年的动作没轻没重,每一下伴随着暧昧不已的水声。 她的放浪的呻吟与喘息,满脸潮红,眼中水意不止。重重的刺激让她嗓子嘶哑,身下被撞击的通红。身下一片片斑驳的水意。 他与她赤裸相对,他用力的顶到她的身体深处,身下的娇躯颤抖着,从身下涌出一大股爱液。 她的身体透露着粉红,攀附在他身上的手指留下刮痕,床随着两人的撞击发出声音。 客厅电视里的主持人正在数着倒计时,天空瞬间绽放璀璨的烟花,窗外传来响亮的新年快乐。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亲吻疲惫不堪的她,轻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提前祝大家除夕快乐!!! 正餐终于上了,差不多还有几章就到大学啦。 我真的太难受了 第二天,舒温身体实在不舒服,迷迷糊糊之间给打工的地方打电话请了个假,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阮怀遇将她搂入怀中,两个人又重新睡了过去。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满满的道路上有了一层积雪,路人走过留下脚印,嘎吱嘎吱的声音。说话间冒着雾气,脸颊被冻的通红。 而室内两人在温暖的被窝里相拥而眠。 阮怀遇先醒过来,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双颊绯红,看上去可爱极了,他忍不住低头亲在她的眉间。 他不愿起床,就这样抱着她在床上看了一会手机。 “几点了。”她睡眼惺忪的抬着下头看他,声音轻柔。 “十点。”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不说话,点点头:“想吃汤圆。” 于是阮怀遇起了身,把汤圆下了,然后洗漱好回房抱她起床洗漱。 她一边洗着,阮怀遇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舒温脸涨红:“你别说话。” 两人都洗漱好,舒温坐在餐桌旁,阮怀遇把汤圆给她端过来。 他坐在她的对面,看她小口的吃着汤圆,觉得女生和男的真的不一样,这样的汤圆他们一口一个,但是女生可能要两叁口。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嗡嗡作响,舒温看了一眼,接通了电话。 “温温,怎么还没回来。”舒林问她。 “我今天不回去了。”舒温看了一眼阮怀遇而后说道。 “大年初一的怎么能不回来呢,温温你可不能不学好啊。”舒林哪里能放得下心来,大年叁十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我没不学好。 ”舒温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再多说其他,舒温挂了电话。 两个人换好衣服,出门去看电影。 外面热闹非凡,即便是大雪天,也仍旧有许多人在互贺新年,虽然不让放鞭炮少了些烟火味,但依旧很美好。 到了电影院,两个人取好票,舒温抱着爆米花,阮怀遇不让他喝可乐,两个人买了奶茶。 找到位置坐下,舒温看到阮怀遇点的叁分甜,想试一试:“叁分甜好喝吗?” “还行,要不要试试?” 这正中下怀,舒温点头接过,喝了一口只觉得没什么味道还有些苦,皱了皱眉:“不好喝。” 他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电影是个喜剧片,刚开始还是令人哄堂大笑的,渐渐的故事的节奏缓了下来,讲述了一个令人悲伤惋惜的故事。 舒温感觉自己似乎过了一世更加敏感,泪点更低,眼泪很快的流了出来。 阮怀遇拿出纸巾递给她。 “你怎么还带了纸巾?”舒温默默的将眼泪擦净。 “看之前看了影评,担心你会哭。”阮怀遇看着屏幕把纸巾放回口袋。 “你干嘛不直接给我。” 阮怀遇想也没想转过头看她:“这样你才会找我要。” 舒温哽住不再说话。 看完电影,阮怀遇还是尊重舒温的建议把她送回家去。 舒温回家时家里没有一个人,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了许多,可好像什么都只能是想想。 舒温转过身来准备把手机放下睡一觉,手机刚一放到枕头下,手下多了不一样的触感。 舒温拿了出来,是两个红包。 将两个红包打开来都是两张红红的纸币,崭新的。 她想起从小到大,每年舒林都会包她红包。以前,爸爸妈妈都会包红包给她,希望她新的一年能够平平安安幸福快乐。后来妈妈去世,舒林总会一个人包给她两个。 虽然孙榕不同意,但他总会暗地里给她。 他虽然懦弱,可他一直都在悄悄的爱自己,用笨拙的方法表达对她的关心和爱。 她想起今天她对舒林的态度。 他一定又怕她生气又怕她学坏,舒温一时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高叁短暂的寒假很快结束了,虽然工作时间不多,但舒温还是拿了一些钱。 马上要开学,这是舒温寒假留在家中吃的最后一顿饭。一家人难得凑齐在一起,孙瑄不肯吃饭跑进房间打游戏。 孙榕突然问道:“小温打工应该也赚了些钱吧,怎么也不知道拿钱补贴一下家里呢,家里的花销这么大。” 舒温的表情僵硬了下来,她不悦的看向孙榕,语气严肃:“这是我自己挣得。” 孙榕脸上笑着,眼神却不好惹:“这孩子说什么的,哪有什么你的我的,平时吃的穿的不都是家里给的吗。” 舒温努力的深呼吸了一下,觉得嘲讽极了,将筷子放下,郑重其事的看着她:“你说的吃的穿的就是一个月给我四百块生活费,没给我买过一件衣服,要买资料就说没钱,然后给孙意然买几百块的衣服几百块的化妆品?养狗也没你这么省心吧?” “怎么说话呢,你妹妹这么小,你跟你妹妹比什么。”孙榕也生气了,拍桌而起。 “我也才比她大叁岁!”舒温几乎是喊出来的,连带着所有的委屈,“我每花一笔钱都要考虑再叁,不敢给自己买新衣服怕要交资料费,室友每天无忧无虑的吃水果喝牛奶,我连给自己买瓶酸奶都舍不得,吃菜只敢吃便宜的,朋友出去玩吃个五十块的烤肉我都舍不得。我一直在想,明明这是我爸,你们花的都是我爸挣的钱,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每花一笔钱都要思前想后,只有我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只有我要每天装作听不见你们骂我,只有我进这个家就像是进笼子一样。” 太多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一下子决堤而出。她想起上辈子,她那么努力的学习想要考上大学,通知书都到了然后被迫只能工作,她赚的每一分钱都被榨干,她明明那么努力。可生活从没有给过她希望,从没有。 舒林愣在座位上,连同孙榕和孙意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发脾气,没想到她这样的人会爆发,歇斯底里的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喊出来。 孙瑄的游戏界面变黑了,他悄悄的打开门看着外面,一动不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关门声响起。 家里安静了下来。 舒林缓了好一会,走到阳台打了个电话给舒温。 那边很快接通了,但没人说话。 舒林的声音缓慢而又苍老,带着愧疚和伤心一系列复杂的情绪:“温温……” “爸……离婚吧……求你了……我真的……太难受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过的一点也不开心。”舒温直到走出家门才哭了出来,此刻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说道。 “你让爸……再考虑考虑。” 部分来源于生活。 黑暗终究会过去,请一定记得向前走,朝着光。 再次感谢大家的陪伴,本文确实船不多,但都是我想写的生活,谢谢大家的不抛弃不放弃。 高考 天气渐渐变热,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紧张的高考。 舒温不再回家,偶尔和舒林打个电话,更多时候是住在阮怀遇家中。 两个人互相监督互相帮助,舒温总算能够靠近全年级前十。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她竭尽全力的学习,想要和他一起考上京都大学,离开江华。 每天除了刷试卷,复习就是吃饭。 好像所有人都在朝着一个方向努力。 起初或许是因为压力过大,舒温的胃口并不好,有些厌食,瘦了很多。阮怀遇实在心疼不已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调解她心里的焦虑。 舒温被他紧张兮兮的态度弄的哭笑不得,但还是配合的去了。 后来开始勉强自己多吃一些饭,加上阮怀凝请来的家政阿姨常常变着法的给两人做饭。舒温总算渐渐胖了回来。 两个人常常吃着饭讨论起知识点和题目,争得不可开交。 春衣脱下,夏季悄然而至,校园里的树木重新发芽长的茂密。每个早自习都被各科老师用来上课,晚自习也统一变成了上课。 黑板报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减少,课间总能看到一大片的人趴在桌上睡觉,上课又努力的打起精神来上课。 老师们知道大家都累,偶尔会拿出一些上课时间给他们休息一下。 天气变热,小小的教室变的闷热,学校给所有的高叁班级都装上了空调。学生们都开心坏了,说这是一中唯一干过的人事了。 学校给高叁年级的学生准备了成人礼。 舒温和阮怀遇牵着手光明正大的走在红地毯上,走过那道成人礼的拱门。江圆圆和樊郁在一起了,两个人约定好了考一样的大学。 所有一切都在变好。 舒温生日的那天,是五月十五。 几个人一起在学校门口的餐厅里吃了一顿饭,这个时候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或将是几个人为数不多的聚餐。 阮怀遇抱着大家送给舒温的礼物,两个人回到住处,桌上放着阮怀凝送她的礼物,是一支很贵的口红。 这是舒温拥有的第一支口红。 阮怀遇送给她一双高跟鞋,舒温故意说他:“不是说情侣之间送鞋不好吗?” “这样你跑不掉了。” 舒温试了试那支口红,是淡淡的豆沙色,她淡淡的涂了一些,亲在舒温的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 两个人难得的做了一次,还是在客厅,阮怀遇险些没控制住,将她折腾的差点起不来床。 第二天起床后,舒温揉着被撞红的腰骂了他好一会。阮怀遇一边揉着一边笑着。 高考前叁天,学校放了假。几个人安心在家中备考,舒林打来电话告诉舒温,他离婚了,舒瑄判给了他,让她安心考试。 她想起前世的这个时候,她住在家中整天被孙榕说道,孙意然更是不让她省心,导致她考试当天疲惫不已。 舒温说:“爸,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好好读书,以后挣钱养你们。” 舒林听着她的话仍觉得她幼稚,但心中很是宽慰:“爸还没老,能挣钱,你安心读书。” 舒温并不知道,舒林还给了几万块给孙榕,她这才肯离婚,这些钱对他来说放了血。 但这些是他该操心的事,不必说给孩子让她跟着担心。 高考那几天,阮怀遇并没有问她考的怎么样,只是不停的鼓励她。 那几天,学校门口摆起了很多帐篷,很多企业过来送水和扇子,对他们说高考加油。 门口是送考的家长和交警,门里是老师,老徐每场考试都站在门口鼓励他们。这是一年中学校最热闹和紧张的时候。 考试时,舒温起初紧张不已,可是当碰到了熟悉的试卷,舒温重新镇定了下来,直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 舒温出来时,阮怀遇在两人约定的地方等她。两人回头看了看熟悉的校园,教学楼,办公楼 凉亭,人工湖,大片起初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绿植,许多熟悉的面孔。 四周喧闹不已,大家在讨论着今年的试卷难不难,门口的家长焦急的等待试卷清点完毕然后开门。 舒温站在阮怀遇的身旁,和江圆圆几人聊天。 铃声终于响起,门被打开来,两人顺着人流走了出去,又顺着车流回到家中。 家里寂静不已,与方才的喧嚣完全不一样。 两个人躺在沙发上,一下子换不过神来。 这是……结束了? 高考结束了?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呢? 高考前做的一切规划,现在他们竟都有些想不起来。现在只想躺在沙发上,把以前落下的很火的剧追完,不用惦记作业,不用上课,不用……不用再拼命的写试卷。 两人达成共识,打开电视,洗了一些水果,抱来一些零食,打开两瓶并饮料我,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 “好没有真实感。”舒温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水果,这样难得的惬意令她感慨不已。 “毕业后想去哪玩?”阮怀遇问她。 “嗯……太多了一下子想不来。” “来日方才,慢慢想,我们都去走一走。” “我先给我爸打个电话。”舒温突然想起来。 之前高考没回家,她都用在学校备考搪塞过去,如今考完了自然要报个信让他安心。 电话很快被接通,阮怀遇把电视按了静音,舒温躺在阮怀遇的腿上和舒林打着电话,难得的好好打一个电话。 外面夕阳正好,一切都刚刚好。 本来昨天就该发的,一直没登上来,今天还有一章。 微博:是许言w 游乐园 夜晚,两个人找了一个小餐馆吃了一顿饭。 “你真的要回去吗?”阮怀遇把筷子搁下。 舒温忍不住的笑了笑:“你都问了第五遍了,高考完了我还不回家住我爸肯定要说的。” 阮怀遇还是舍不得,两人在一起住了这么久,突然要搬出去,他实在不愿意。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阮怀遇说道。 舒温看他一本正经的,颇有真的要和她一起回家的意思,觉得有些好笑:“你想什么呢,我爸都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那你现在和他说。” 舒温忍不住的眉毛上扬,怀疑自己听错了:“说什么。” “说你有男朋友。”阮怀遇说话间就,想拿她手机,被舒温率先拿过。 “然后呢?” “然后你就住我家。” 舒温表示自己并不想发表任何评论了,只觉得他现在可爱的不行,语气缓下来想跟他好好谈谈:“我们才刚毕业,现在说不合适,而且我们都还小,住在一起更不合适了,我爸肯定不会同意的。” “都是你爸你爸的,那我呢。” 舒温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们不是还要去旅游吗,乖啊。” “那你回去,你必须每天给我打个电话。” “好。” “不行,必须打个视频。” “可以。” “每天都要出来见我。” “我每天都出去,我爸都能猜到了。”舒温觉得这个有些太明显了。 “那两天一次。”阮怀遇做了退步,舒温只能点点头。 于是两人就这么说定了,把一些衣服留在了阮怀遇家中,舒温收拾了一些回到自己家。 阮怀遇说什么也要把她送到家门口,看到她上了楼才上车回去。 打开家门,舒林正围着围裙做菜,舒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她来了别别扭扭的叫了声姐。 舒林做菜并不熟练,手上被热油烫起几个包,看着舒温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围裙上蹭了蹭。 “菜马上就好了,问问你再等一会啊。” 舒温看着这一幕,鼻头有些酸,他的爸爸其实并不会做菜,这么大年纪了却还要尝试着去学习。 “爸,我来吧。” “哪能让你来呢,待会烫到了,你和小瑄一起看电视去。” “没事儿,我会,你去坐吧。”舒温把舒林手中的锅铲拿过来,将他推了出去。 锅里的菜味道有些咸,舒温加了些水直接做了汤。 舒温做菜的速度很好,不一会就做好了。 叁个人难得的坐在一起吃了顿饭,舒林言语之间带着些讨好的意味,生怕她还是生气或是讨厌他。 舒温看的心中酸楚不已,给舒林夹了些菜,忍住哭意:“爸你自己多吃点,我会夹的。” 舒林愣了愣,接着点了点头:“好……好……” 许久未这样相处的叁个人起初还有些不自在,但随着时间的消逝,叁个人渐渐恢复正常相处的模式。 舒温做菜舒瑄洗碗,舒温洗衣服舒瑄晾衣服,两个人石头剪刀布谁去买零食吃。舒林偶尔下班回来给两个昏昏欲睡的人带夜宵吃。 舒温时常晚上躲在房间里和阮怀遇视频,舒瑄再一次意外之中发现了自己的姐姐谈了恋爱,常常问她姐夫长的怎么样,能不能给他买玩具。她出去时也要她给自己带好吃的。 舒温忍不住的和阮怀遇吐槽:“我弟真的太坏了,总是威胁我。” 阮怀遇同样也靠在床头,听她絮絮叨叨的吐槽自己的弟弟觉得有些开心,在她的话里,家人出现的频率渐渐高了起来。 “下次带他出来玩?”阮怀遇试探性的问。 舒温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他很烦人哦。” “不怕,我正好提前认识一下我的小舅子。” 第二天,舒温和舒瑄说了这件事,还是个小朋友的舒瑄开心的不行,出门时一直拽着舒温问东问西。 但是当见到了阮怀遇时又安静的不行,躲在舒温的身后偷偷打量阮怀遇。 舒温替他解释道:“我弟有些认生。” 阮怀遇点头表示自己理解:“票我买好了,我们走吧。” 舒瑄看了眼走在前面的阮怀遇,拽了拽舒温小声的说:“你男朋友长的还不错。” “是吧。”男朋友被夸,舒温自然是开心的。 “就是比我还差了点。”舒瑄又补充道。 舒温被逗笑了,捏了捏他的脸:“平时都不知道你这么自恋啊。” 舒瑄皱了皱鼻子,一本正经的问:“我不帅吗?” “帅。” 这是舒瑄第一次来游乐园,两个大朋友都配合着小朋友玩一些不是很危险的设施,倒是小朋友自己很向往刺激的项目。 坐海盗船时,舒温实在不敢坐,阮怀遇陪着兴致颇高的小朋友坐。 一趟下来,舒瑄不停的说着一点都不可怕,再来一次,实在上走的比谁都快。 但似乎这么几次下来,舒瑄对阮怀遇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不再躲在舒温身边,拉着阮怀遇两个人商量下一个要玩什么。 天色渐渐变暗,阮怀遇提着给舒瑄买了玩具,叁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才回到家中。 舒瑄兴奋的根本停不下来,一直向舒温表达着对阮怀遇的喜爱之情,最后假装镇定下来问道:“我们下次还可以一起去玩吗?” 舒温假装考虑了一下,然后在舒瑄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老粉应该都知道(如果我有的话),我的短文节奏是比较快的,有没看懂的可以告诉我。 温温水好多(h) 洗完澡回到房间,舒温给阮怀遇打了个视频。 视频那头一片朦胧,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舒温皱了皱眉:“你在干嘛?” 那头的声音还有些回声:“洗澡。” 舒温眼睛都瞪大了:“你洗澡接视频干嘛?” 阮怀遇终于在屏幕前出现了半张脸,脸上带着戏谑的笑:“给你直播洗澡?” 说话间,阮怀遇就要把镜头往下走,舒温连忙出声制止他:“你别动你别动。” 阮怀遇停了下来,将镜头对着自己,调侃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挂电话吗?” 舒温突然想起来,对哦,自己还可以挂电话,这样反而显得她欲拒欢迎的样子。 “别别别,姑奶奶,我错了。”阮怀遇说完连忙认错,生怕她真的一下子给挂了。 舒温没说话,冷静下来才发现,电话的那头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有一些轻微的粗喘声。 她实在熟悉不过这样的声音,说话之间都有些结巴:“你在……干嘛?” 视频中的阮怀遇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眼神深邃的直勾勾的看着她。 知道她听到了,也不再隐忍,动作越来越快,还有意无意低哼出声。 舒温的脸温度渐渐上升,耳边是他熟悉的低喘声,她大概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的手正在干嘛,他的硬挺是什么样子,顶端冒着湿意,壮大了一圈,随着他的动作被撸动颤抖着。 “温温。”他的声音隐忍间带着沙哑的情欲。 她躺在床上,躲在被窝里,小小的空间很快有了湿意,温度上升,轻轻的嗯了一声。 腿下不自觉的磨擦着,他每叫一声她每应一声都觉得湿意更重,更加空虚搔痒。 她轻微的动了动,将手伸到腿间,将手伸了进去,那里早已湿滑一片。她拨开花瓣,试探的将手指插入进去,找到自己的花蕊捏住摁揉。 他一边低声挑逗她:“好想咬你的乳头,现在一定很硬了是不是?” 她哪里肯说话,轻咬着下唇不理他,他却一直说着,声音低沉性感:“每次揉你的时候,你就自己悄悄的夹紧双腿蹭我的腿,然后那里就湿的不行。” “阿遇……”她出声叫他,更像是呻吟,令他的动作更快。 “温温是不是在偷偷的玩自己的小豆子了,要是我这个时候舔你,你肯定要冒大水了,越吸越多。” 两个人隔着电话互相挑逗着,门外舒瑄的动画片声音开的很大,她在他的挑逗下终于高潮。 手上腿间一片湿滑,她满脸潮红,眼睛湿漉漉的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走出房门,偷偷的跑去洗手间重新洗了个澡。将内裤和睡衣都手洗了一遍,正准备去阳台晒,舒瑄注意到了她:“姐你又洗了澡吗?” 舒温心虚不已的嗯了几声,晒好衣服几乎是跑的回到房间。 床单上还有一小片深色证明着刚刚的荒唐。 她躺在床上,给阮怀遇发信息。 :都怪你 那边很快的回了一张图片,是他的黑色内裤,上面是一滩乳白色液体。是什么东西,显而易见。 舒温脸上的热度好不容易散去,又烫了起来。 她把床单上的湿意拍了下来给他发了过去。 :温温水好多 舒温脸上几乎是轰的一下,他什么时候这么坏了,真是太过分了。 :你不要欺负我!! :是你太可爱了。 lsp上线。 这个月会完结,还有想看的情节都可以告诉我,我尽快安排呀!! 结婚? 高考成绩出来了,阮怀遇六百六十九,舒温六百五十七,两人成绩在江华并不算最好,但上京都大学也算绰绰有余。 毕业聚会放在了江华一中门口的餐厅,在上面可以看得到江华一中的全景。 整个大厅几乎都是一班的学生。 大家坐在一起,不再顾忌的玩着手机喝着酒,互相揭穿一些以前老师不允许做的事情。 老徐喝酒上头,红着脸指着阮怀遇和舒温,有些口齿不清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啦?你们那眼神都黏一起去了。要不是看在你们两个人成绩都稳定,我怕拆开你们两个影响成绩我才装瞎的。” “我跟你们说,我和阮怀遇他姐是……是同学,隔叁差五的打电话问我阮怀遇怎么样,听得我头都大了。” 大家听到这儿都笑了起来,连阮怀遇都有些不好意思。 或许是因为这次过后,大家真的要和高中说再见。大家好像要把这叁年的苦水都倒出来,喝的也不少。 两个人约定好了去青海旅游,因为是夏季,虽然舒温想去西双版纳,但天气实在毒辣。 青海离江华还是有些距离的,飞机大概要花七八个小时。 舒林起初仍是担心的,毕竟舒温还从未离开过江华,但也正是因为喜欢这样,他也希望舒温能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舒林给了一笔钱给舒温,让她好好玩一会。舒瑄和舒温说了些悄悄话,让她回来时一定要给他带吃的。 舒温上飞机说了没一会话就睡了过去。阮怀遇要来毯子给她盖上。 舒温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以前。那种无助感拉扯着她,她大声的哭泣没有人理她,看着乱糟糟的家,被偷走的钱,上门讨债的人她好像每一步都踩在泥泞之中。 直到她听到阮怀遇的声音,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角还挂着泪珠,阮怀遇担心的看着她,见她醒来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做噩梦了?” 舒温没说话,抱着他缓了好一会才说话:“阿遇。” “嗯。”阮怀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脊背。 “谢谢你。” 谢谢你曾经始终如一的喜欢,也谢谢你现在不留余力的爱惜,这些都是我变得勇敢的动力。 两人没有住酒店,找了家民宿,老板很热情,地方虽小五脏俱全,倒也干净。 两个人疲惫不堪,躺在床上小声的聊着天。 “老徐结婚了你知道吗?”舒温突然想起刚才江圆圆和她说过的。 老徐叁十岁,这几年很多同学都在猜老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婚。没成想大家毕业后没多久就结婚了,之前一点苗头也没有。 “他之前就有女朋友了,我们看到过的。”阮怀遇闭着眼睛,将舒温搂进怀里。 “我们看过?” “我姐。”阮怀遇轻飘飘的话语砸下一个重磅。 舒温瞬间睡意全无,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结巴:“你……你姐?” “等我们回来差不多就是他们的婚礼了,前段时间刚领证。”阮怀遇侧身亲了亲她。 “这……不是……真的假的?” 舒温仍觉得诧异不敢相信。 阮怀遇在她的耳边,手指轻柔的将她的发丝理至而后:“他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我姐。” “本来以为以后不会有交集,谁知道多了我这个变数,两个人说是说因为我才联系,但其实很少聊我。我姐这个人从小强势,现在管理公司更是这样。老徐懂她所有的伪装 两个人在一起没什么意外的。” 这太神奇了。 高中十七八的年纪,辗转之后再次遇见相恋,缘分果真妙不可言。 没想到吧没想到吧,我老徐也是个重要角色呢。 缘分呢就是很奇妙的,怀凝姐姐虽然是个很强势的女人 但是和温柔的老徐刚刚好呀。 首-发:pо18h。com(ωo𝕆1⒏ νip) 旅游(h) 舒温还在感叹着,眼前突然被遮挡,阮怀遇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愣了愣:“你干嘛?” 阮怀遇面不改色,手却从她的睡裙下摆伸了进去,她连忙摁住了他的手:“你不想睡觉吗?” “你先睡。” 舒温惊奇,我先睡,我能先睡? 还没等她反驳,他把脸埋进她的脖颈,声音温柔:“我好想。” 舒温犹豫了一下,阮怀遇抬头看她,脸上可怜兮兮的。她缓缓地把手松开,他的手很快的覆上她的乳房。因为刚洗完澡并没有穿内衣。 他的动作轻柔,她低低的喘息着。他将她的睡衣掀了上去,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头,揉捏拉扯着,原本并不凸出的乳头渐渐变硬。 舒温配合着他的动作将睡裙脱下,白炽灯光的照耀下,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如同凝脂一般。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际缓缓向下,手下是细腻光滑的触感。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臀部,温柔的将她的内裤拉下。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舒温呻吟出声,她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却不想将他的头夹在了双腿之间。 来不及想太多,他的舌头舔上了她的花穴,分开花瓣钻进她的甬道,温热的舌头舔上她的花蕊。 一股酥麻不已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分泌出的爱液被他舔尽,发出啧啧的水声。 她的腿无力的被他扶着,太过酥爽,她忍不住的娇喘连连,呼吸变得炽热而又急促。手指抓住身下的床单,变得微红。 她的思绪全被打乱,唯一的感觉只有身下,他的舌头太过灵活的抽插着,不断的摩擦让她忍不住的发浪。 很快的,她在他的口中高潮,一大股的津液流了出来,花瓣沾满了露水,淫靡不已。 他抬起头来,鼻尖往下沾满了她的露水,她羞涩不已转过头去,他只是笑了笑,抬起她的一条腿挺身插入。 许久未做的身体敏感不已,一层层的爽意连连袭来,她被动的承受着他的撞击,连呻吟也被打断。 “阿遇……嗯啊……慢一些……我受不了……啊啊……那里不行”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身体随之摇晃着,胸前的两团也划出不小的幅度。 过了一会,他快速抽插了几下,最后一挺身,射了出来。她无力的攀附着他,小声的喘息着。 他一手抓住她的乳房揉捏,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扶了起来。 一个翻身,她坐在了他的身上,满脸通红,眼角带泪,微张着的嘴角还带着睡意,眼神迷离不已的双手撑在他的胸前,不解的看着他。 他似笑非笑的双手扶着她的腰:“我累了,温温自己来好不好。” 他不动,她身下难受的不行,一边嘤唔着怪他,一边开始上下动了起来。 “阿遇……唔啊……我没有力气……嗯……好深……阿遇太坏了……” 她上下颠簸着,乳房摇晃着,平坦的小腹。她的身体一览无余。他的硬挺在她的动作中进出着 她动作了一会,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上不肯再动。 他扶着她的腰,挺动着臀部抽插着她的花穴。她酸麻不已,脚尖蜷缩着,浑身通红不已。 最后两人随意清洗了一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每年7、8月是青海湖最美的时候,两人来的正是时候,这时的青海湖微风徐徐迎面吹来阳光正好,油画似的油菜花竞相绽放,高山牧场的野花五彩缤纷,如绸似锦,数不尽的牛羊膘肥体壮,点缀其间。 两人走过许多地方,晚上在青海的夜市穿着休闲,坐在烧烤摊吃着烧烤喝着爽口的啤酒。骑着快艇在湖上游玩,在草场坐耗牛。 再次回到江华已是七月中旬,两人疲惫不堪却仍旧兴致盎然。 下章大学,还有一部分就要完结啦。 开学 阮怀凝的婚礼在七月底,舒温是伴娘之一,伴娘服很好看,衬得舒温更是可人。 婚礼之上,舒温看着两人互相宣誓,亲吻,周围响起了掌声,她回过神来,阮怀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 他握住她的手,周边喧闹不已,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温柔而又郑重:“以后你也会是我的新娘。” 她的呼吸停了停,转过头去看他,他的眼神深邃毫不闪躲,她笑着点头:“好。” 长达叁个月的假期结束了,两个人收拾好行李一同前往京都。 舒林再叁叮嘱后才同意不送她到学校,舒瑄难过极了,牵着她的手哭了好一会才止住。 坐在开往京都的高铁上,随着高铁的开动,江华的风景渐渐消失在眼底,只有身边的人仍是熟悉不过的。 高铁上大多数都是学生,她兴致不高,靠在阮怀遇的肩上和江圆圆聊天。 :你上车了吗 圆圆:上了,高扬和我在一起呢。 江圆圆和樊郁并没有考上同一所大学,倒是高扬与江圆圆的学校离得不远。 :樊郁怎么那么早开学 圆圆:他现在都开始军训了。 舒温想起还要军训的事,总觉得十分恐怖,转过头问他:“要是我变黑了你还喜欢我吗?” “不喜欢了。”阮怀遇故意气她。 舒温轻哼一声:“我才不会变黑呢。” 两人专业不同,军训时只有看几眼的机会,连说话都难,好在军训后能够一起。 阮怀遇因为长相很好,在军训的新生之间小有名气,但大家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发现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听说他和她女朋友是高中同学。” “哇,一起考京大吗?” “她女朋友长的挺普通的,感觉两个人不会长久。” 被评价为普通的舒温坐在那些人的身后吃着饭,知情的同学憋着笑安慰她:“没事没事,你男朋友肯定不会看上别人的。” “你想笑就笑,憋着不难受吗?”舒温看她憋的难受。 同学听此笑出了声:“普通的女友同志,有没有一股很强烈的危机感。” 舒温摇头:“我普通但是阮怀遇眼瞎,看不上别人的 。” 一来就听到被自己女友说眼瞎的阮怀遇哭笑不得,把冰酸奶放在她的手边坐了下来 “晚上出去玩吗?”阮怀遇问她。 同学一看眼瞎的来了连忙撤退:“我吃完了先走啦。” 舒温点头,摆了摆手:“拜拜。” 同学一走远,舒温凑近了问他:“我丑吗?” “你最漂亮了。”阮怀遇求生欲很强的连忙回答。 “和你谈个恋爱还要被人身攻击。”舒温低头把菜里的青椒夹出来放在他的嘴边,他张口吃掉。 阮怀遇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连忙转移话题:“晚上高扬他们来,要去玩吗?” “去。”舒温点头,“他们军训就结束了?” “他们比我们少两天。” 舒温点头,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手机一看,是微信的好友申请。 她皱了皱眉,她很少给人微信。 阮怀遇突然想起来说道:“刚刚有个女的问我要微信,死缠烂打的,我给了你的微信。” 舒温看他一脸求表扬的表情,直接点了拒绝:“你下次就说,你没有微信。” 阮怀遇很想说你觉得别人会信吗,但看见舒温不太高兴还是点点头。 帮她端着餐盘放回回收处,两人回到出租屋。 两个人觉得住宿太麻烦,在京大附近租了一个小的房子。 晚上高扬和江圆圆来了,四个人一起做了顿饭然后在客厅玩斗地主。 舒温不太会,所以阮怀遇坐在一边教她。 江圆圆不乐意了:“你们小两口一起打,不公平啊。” “我不会,阮怀遇不教我我肯定输惨啦。”舒温说道。 “你们欺负我樊郁不在身边是不是。”江圆圆哼哼的回答道。 高杨连忙回答:“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单身我说什么。” 几个人说笑着,仿佛回到了高中。时间很快过去,两个人要回学校了。 “要不在我们这睡得了。”舒温想了想,家里应该能睡的下。 江圆圆摇头:“我们学校天天查晚归露宿,还是算了吧。” 高杨耸了耸肩,倒是无所谓,但是要把江圆圆给送回去,所以还是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