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之下的温柔》 归家 时值严冬腊月,凛冽的狂风呼啸而过,发出阵阵呼呜声,好似破笼而出的猛兽发出的撕嚎声。 在悠长寂寥的道路上,一辆马车裹挟着漫天纷飞的大雪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轱辘碾碎地上的积雪,留下的轨迹很快又被大雪再次覆盖住。 寒意彻骨的冷风在席,将竹帘掀起,寒气与簇拥的雪团趁机一齐灌入马车内,随后传出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咳,咳咳。” 只见一名少女身披白色狐裘大氅,低着头,用手中的绣帕捂住唇,湿润纤密的睫跟着微微颤了几下。 见状,一旁的李嬷嬷,急忙将竹帘压好,提过茶几上的陶瓷壶替她斟了一盏温热的茶水,递到她的身前。 少女美眸浅垂,默然片刻,对着李嬷嬷微微颔首,才伸手接过那盏茶水。 她持盏的动作宛如溪水般柔美,十指尖头细长,指甲用凤仙花渲染而成、红如琥珀,一举一动无声地透着大家风范。 她将茶盏慢慢贴近唇边,唇瓣上那抹嫣红的口脂在她憔悴而苍白的小脸上显得十分醒目。 饮罢,她方才觉着喉间不似方才那般干涩疼痒,用自己的绣帕压了压唇上的水渍,柔声对着李嬷嬷道了句:“多谢。” 少女细腻白皙的小脸带着一丝病弱之气,轻描的远山眉下一双杏眸因咳嗽时蓄出一层薄薄的水雾,眸中透着莫名的忧伤,如秋夜月下那被风轻轻吹过的池水,荡出一圈圈纠缠不清的涟漪。 李嬷嬷接过茶盏笑道:“郡公主言重了。” 宋栀妤未语,拢了拢身上披着的狐裘大氅,带着眷恋,贪婪的吸着上面仅剩的余温。 李嬷嬷自然是注意到她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试探性的问道:“这狐裘大氅可真厚实,郡公主能得到定是不容易。” 听了这话,小姑娘指腹轻触氅帽上的绒毛一顿,黯然垂下了眼帘,嘴唇翕动着却未说出一句话。 半晌后才听她轻‘嗯’了一声。 李嬷嬷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主仆有别,很多事都是她不能僭越的。 … 这雪下了几天,道路上虽未结冰,但水坑洼洼实在不好驾车。 就在这时,车轱辘打滑卡在了石缝里,李嬷嬷同宋栀妤交代了几句便跟着下去推车。 舆内的宋栀妤许是跪坐得久了,她感到小腹一阵下坠酸胀,故而缓缓躺在软席垫上。 厚重宽大的狐裘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盖得严严实实的,而萦绕在鼻腔的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味道。 她将自己的身子蜷成一小团,仿佛他温热,坚硬的胸膛就在她的身后无形地环抱住她。 小姑娘半掩长睫,眸中的忧伤久久不逝,无人得知她在想些什么。 待几人冒着风雪,将马车推出泥窝时,都已浑身堆上一层雪水,冻得直打哆嗦,杜老双手哈着气,道:“要不咱们停一会吧!” 李嬷嬷看了看这天,漆黑冷冽,风雪漫天,停下来亦无用,随之叹气道:“郡公主身子骨不好,还是快些入城吧。” 杜老也只好点头对着大伙道:“那行,兄弟们咱们接着赶路吧!” … 天色灰蒙,大地浩茫,一片白雪皑皑,风雪渐停。 帏幔一角被风轻轻吹起,舆内没入一缕微弱的光线,映着少女那不安的睡颜,她蹙着眉头,额头布满细细的汗珠,嘴里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妤儿,为我生个孩子吧,这样你就不会时时刻刻想着离开我了。】 【宋栀妤,如果哪天你逃了——可要藏好了,只要你没死,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回来,然后,再把你这双腿给折断,禁锢起来,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 妤儿——别离开我,求你——】 软垫上的少女从睡梦中猛然睁眼,她神色涣散,呼吸微促,如扇般纤长的睫不安的颤动着,眼眶内早已是泪意朦胧。 她又梦着他了—— 宋栀妤坐了起来,玉指尖挑开帏幔,少许寒酥飘落进来,穿过她的指缝带来凉凉的湿意。 ‘回家’,这是她做梦都想要回到的地方,本是值得高兴的才是。 可是… 为什么? 她觉得自己某个地方突然就变得空荡荡,沉钝钝的,一呼一吸都特别乏力,还会伴着阵阵的刺痛? 李嬷嬷未眠,一直守着宋栀妤,见她如此,心底不由得闪过一丝焦虑,也证实她心中所思。 李嬷嬷掀开覆体之物,来到她身旁,替她擦拭额上的细汗:“郡公主可是又梦魇了?” 宋栀妤放下幔子,摇了摇头,悄无声息落了泪。 马车渐行渐远,车轱辘轮动,舆夫的赶车声音,都在悠悠寂静的道路上成为一道风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冬阳斜照,城中高楼屋顶覆盖厚雪正渐融化,街落行人人迹寥寥,一片萧索。 马车缓缓驶入城中,行一段路程后,便停在将军府后门,李嬷嬷掀开竹帘对着宋栀妤道:“郡公主,咱们到了。” 说罢,李嬷嬷卷起竹帘,自个儿先下,后抬手搀过宋栀妤。 宋栀妤将冰凉的小手搭入李嬷嬷的手中,脚踏石竹色丝履,踩着小凳便下了来。 宋栀妤的美不是一眼惊人的那种,她的长相柔和,气质端淑,美而不腻,让人越看就越为她这份恬静温婉所着迷、上瘾。 几缕发丝随着弯腰的动作轻柔垂下,显得美丽又脆弱。 江夫人正被几位老嬷嬷搀扶着,跨过门槛,两眼早已没了昔日的精明,一见刚下马车的宋栀妤,便挣开老嬷嬷的搀扶,跌跌跄跄的跑了过去,声泪俱下:“我的阿妤啊!” 江夫人双臂颤抖着,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女儿,涕泗纵横。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若当初她没同意让她的阿妤一人去往中洲,那这事儿也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每日过得焦躁不安,夜下睡觉也心如刀绞,她时常想,她的阿妤那般娇弱,那般软顺,在府中吃穿用的都是上好的,如今她被歹人掳走,在那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饿着?冷不冷?受没受欺负… 相比江夫人的嘶哑、泣不成声的呜咽声,小姑娘就表现得平静了许多。 感受到母亲怀抱的她,没有过多欣喜,激动,反之失神了许久。 直到江夫人一颗颗滚烫的泪水没入她的脖颈,她舔了舔干裂的唇:“母亲…” 一旁的嬷嬷侍女们,看着这对哭成泪人的母女俩,鼻腔也跟着泛酸起来。 这一声母亲喊得江夫人的心都要碎了,她不舍地松开宋栀妤,笑着替她轻轻擦拭脸上的泪水:“阿妤,没事了,我们回家了。” 女儿瘦了也憔悴了,大半年来,她敢都不敢去想,她究竟会遭遇什么不测!只得祈求老天让她平平安安活下来便好。 陶嬷嬷红着眼上前说道:“夫人,郡公主赶了许久的路怕是累了,咱们先进……” 陶嬷嬷话没说完,只见满面泪渍的宋栀妤脸色煞白,身子一软,差点滑落地上,幸得几位嬷嬷急忙扶住。 忤逆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生产(ω𝕆𝕆〡8.νiр) 她身姿比前几月丰盈了许多,想来江夫人也没太过为难。 江夫人虽说正在气头上,但好歹是自己的亲女儿又怎会刻意刁难。 漠然片刻,她扶起自己发酸笨重的腰肢,悠悠然起身去把那浅开着的门拉关上。 正要将房门合上时,体内突然流出一股黏腻的东西。 初做人母的宋栀妤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明明方才还好好的,肚子也没有很疼。 正想着,她的面色蓦然一变。 “嬷…呃…” 还来不及唤人,腹部便是一阵绞痛,惨白的小脸更是痛苦地抽搐了一下,秀眉紧蹙着。 待这一阵疼痛过去后,她才缓缓地喘了一口气。 “嬷嬷,嬷嬷。” 宋栀妤连着叫了两声,老嬷嬷才赶了过来。 老嬷嬷焦急地顺着她惊惶的目光向下望去,只见那条浅青色的裙子上沾染一滩污渍。 “快!快去将产婆唤来,做好准备。”随后搀扶着宋栀妤慢慢移步到床上去躺了下来。 “郡公主别怕,这会子见了红也不一定是要欲产,产婆一会儿便来。” 见来的是母亲身边的近身嬷嬷,原焦虑不安的心似乎没那般害怕了。 宋栀妤知道母亲定还在生气,也并未向老嬷嬷问母亲为何不来,她深知,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已是母亲最大的让步。 “郡公主产婆来了。” 产婆李氏行礼,侍女递上热水,李氏净了手,问道“腰间可酸胀?阵痛可有规律?” “嗯。” “劳烦嬷嬷替郡公主把下裙褪了。” 又阵痛袭来,宋栀妤咬着唇瓣轻哼出声,这时候那顾及得过来羞不羞。 “郡公主请将腿弓起来。”说罢又去摸了摸隆起的腹部“一会子阵痛会更强烈,切不可乱用气力,以致枉命。” *** 时至亥初,瓢泼大雨连续下了几个时辰,一道道犹如银蛇般的闪电划破整个黑夜。 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而那些曾经奋战的将士们,已是一片残躯。 谁也料想不到,曾经繁华而昌盛的幽州却在国君寿辰这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幽州的将士寡不敌众城池接连被夺,伤亡惨重,全城要地早已被叛敌控制住,比起整日荒淫无度的国君,这些叛敌作为曾经的山匪更得民心。 浑浊的泥水早已冲散了地面上浓稠的血液,鲜红的血混杂着雨水流淌着,冲淡了流动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儿。 见城池被攻破,庞忠问道“大哥咱们直接入城吗?” 只见一身着玄衣的男子骑着一匹黑马缓缓而来,冷冽的嗓音从口中传出“投者生,反之——杀。” 魏澜驱马至后方赶了过来,咧嘴一笑“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但他的笑一下子就泄了下来,急忙问道“大哥!你怎么啦!” 脸色方才还算正常的男人突然发白,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陆祁汜伸手放在了胸口处,不知为何就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沉闷,而后,一颗平静的心跳得极快。 他摇了摇头,打了手势示意大家前行。 血缘是个奇妙的东西,纵使他们相隔千里,也依然有所感应。 就在那一瞬息,他血脉来到了这个世上。 小家伙的来到并不受欢迎,江夫人执意要将他送走,在她看来,这孩子便是她女儿一生的污点,既有了污点,作为她的母亲有责任去为她清理干净这一切。 宋栀妤刚经历过生产,还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身子虚弱的她早已昏睡过去。 “夫人,孩子…” 江夫人连看都未看一眼,阴冷地道了句“杀了。” 老嬷嬷看着襁褓里安安静静的孩子,有些于心不忍,一条命啊,说杀就杀,这还是曾经那个见到路边乞讨的孩子都会流泪的夫人吗? 江夫人见老嬷嬷还不动,蹙眉,斜瞥了老嬷嬷一眼“还不快去?” 要快点除掉这个碍眼的孽种,她女儿的污点才算真正的清理干净。 她自己本身就有污点,故而女儿的一生就必须完美。 江夫人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缓缓坐了下来,拿出帕子替女儿拭了拭汗。 *** 戌月。 宋栀妤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在江夫人的安排下坐上了去往忠王府的轿子。 喧哗的街道两边摆了许多摊位,商贩地叫卖声此起彼伏,浓郁的茶香和小食在空中弥漫开来。 宋栀妤掀开白玉流珠帘,原本平静目光在看到那处时,肤似白雪的小脸上浮出了久违的浅浅笑意。 她痴痴望着在一片打闹欢声中跑来跳去的孩子们,纤手不知不觉地伸了出去,仿佛想要碰触什么。 她的眼光闪烁着泪水,那说不出道不明的悲怆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着实让人心疼。 小姑娘生产后便失去了意识,等她再次醒来时,孩子已经被江夫人送走了。 她跪下苦苦哀求,请求母亲告诉她孩子在哪里,可无论她怎么哀泣恳求,母亲都闭口不提。 那段时间是她觉得最难熬的时候了,她选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整日拿着她为孩子绣的小衣傻傻的望着,幻想着,这孩子穿上是何模样? 侍女将饭菜送入房中,见她整日以泪洗面,着实不忍,上前劝说几句,她没有说话,整个人都安安静静的。 起初,她会想着想着就流泪,一段时间后,她不再哭泣,平静地接受了江夫人安排的一切,乖巧得好似忘了以往,再次成为曾经那高高在上的长益郡公主。 轿夫轻轻落轿,侍女拉开素色帘子“郡公主咱们到了。” 宋栀妤提起流云暗花锦罗裙裙摆,弯腰下轿。 侍女急忙为她披上牙色披风。 一股冷风袭来,宋栀妤打了个喷嚏,拢了拢披风。 但她动作顿了一下,弯月柳眉轻蹙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她下了轿之后,她总觉得有股灼烈的目光跟随她,这目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宋栀妤缓缓转身,目光所及之处扫了一遍街巷。 “郡公主快些进去吧!夫人在等您呢。” “嗯。”大概是她的错觉吧。 侍女扶着宋栀妤施施然进入忠王府。 忠王府偏门门槛极高,正中的小路用鹅卵石铺着,两旁栽了些竹子,过了这弯儿,便进入一条青灰砖石的大路。 一位身形矮胖的老嬷嬷上前迎来“郡公主有礼。” 宋栀妤微微颔首,柔声道“嬷嬷请起。” “请随老妇来。” 沿着长廊走到尽头而后右拐便到了正厅,还未进门,便听二人地谈笑之声。 “若真成了,那以后我们家阿妤可就要拜托姐姐了。” “妹妹说的哪儿的话,阿妤如何,看看你这做母亲的便知,能娶到阿妤,也算是那臭小子的福气了。” 说罢,两人相视一眼用手帕掩唇欢声而笑。 很明显,刚到门口的宋栀妤已经听到了。 只是她的表情淡淡的,好似她们口中的阿妤并不是她。 跨门而入,微微俯身“给王妃、母亲请礼。” 小姑娘的声音空灵悦耳,吐出来的字轻轻软软的,萧王妃与江夫人不约而同的转了过来。 萧王妃乃忠王之妻,年岁虽比江夫人渐长几岁,但风韵犹存,一双美丽的凤丹眼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眼端庄得体的宋栀妤,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妤快快请起,坐到我身边来。” “谢王妃。” 今日江夫人对她说的话,似乎不是开玩笑。 宋栀妤的郡公主之位乃君主亲封,就连封号也是君主亲选,若说是为了安抚逝世的宋将军而注重,可宋家还有位实权在握的小将军——宋尧慎。 故而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昭告天下,这倒像是有意而为之了。 宋尧慎,那是宋栀妤的亲兄长,不过在宋将军为国捐躯没几年便主动请旨替父去了边疆驻守。 宋家虽说不负往日荣耀,但也不至于穷困潦倒。 娶了宋栀妤也不是完全没有利益,就算没有宋尧慎,她出嫁时,也有大批陪嫁,对于阿谨来说有利无害。 首✛发:𝓟о18s𝐅。cᴏm(ω𝕆𝕆〡8.νiр) 袭来 萧王妃握着宋栀妤的小手,瞧着模样是越发喜爱,她以为这郡公主多少有些娇蛮,不想,年纪虽小性子却不急躁,不张扬,举止言谈温婉又得体,与她家叁姑娘骄纵的性子简直就是天差地远。 “阿妤你可还记得我们家那泼皮猴儿?” 宋栀妤在记忆中寻找了一遍,却还是想不起来萧王妃口中的这位薛世子,出于礼貌她还是点了点头。 “儿子竟不知在母亲眼里就成了那泼皮猢。” 屏风外说话之人便是那薛世子,他今日原与好友相聚,却不想好友家中有事,耽搁下来,故而只能早早回到家中,还未进屋便听母亲在后面道自己是泼皮猢狲。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跨过门槛,自是要与母亲辩解一翻,但似乎没想到还有客在,还是女眷,脚步正有些疑迟要不要进入屏风内时,却听萧王妃道“还站在外面做甚,快进来,与你宋姨、妹妹见个礼。” 宋——薛谨了然,隔着屏风偷偷看了她一眼。 站在这个视角,薛谨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那线条柔和的侧脸,随着几缕发丝垂在胸前,凭添几分温静。 这样性情温良的姑娘,便是那心如钢铁的硬汉,也忍不住不动心。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小姑娘似乎比前几个月更憔悴了些许。 薛谨走入屏风后,躬身行礼,完全一副初识的表情“见过宋夫人,母妃。” 江夫人抬头,随即脸色大变!勉强笑了笑,努力保持着镇定道“受不得世子的大礼,快快请起。” 宋栀妤起身,正要施礼,萧王妃却出声止道“好啦好啦,你们同辈就免了这些礼仪吧。” “母亲说得是,宋姑娘请坐。” 薛谨年约二十多岁,言之有礼,外表俊朗眉清目秀,身材挺秀高颀,神色温和,有着儒生的斯文雅致,令人顿生好感。 不过这好感来源于江夫人。 谢天谢地,他并没有把女儿的丑事说出来。 宋栀妤的眼神淡淡地扫过薛谨任想不起来他是谁,只觉熟悉罢了。 “坐什么哟,后院的桂花比去年开得好,年轻人儿陪着我们老人家做甚。” 有钱人家的闺中女子无大事都不得外出,何况是高门贵女,像宋栀妤这样的女子多半是住在自己的绣楼,除了宫廷晚宴,出门的机会少之又少,与薛谨又见过几次呢? 薛谨看着自己母妃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这么明显也不怕吓坏人家小姑娘“宋姑娘有意同去吗?” 宋栀妤看了母亲一眼,只见江夫人微微颔首,得到首肯后才随薛谨来到后花园。 今日的她身着月白色上襦,妃色下裙,领口与袖口为雪青色,裙摆上绣着几条金丝锦鲤,与一袭浅青衣的薛谨到是有几分相配。 屋内,萧王妃笑眯眯望着远处那一对璧人,心悦不已。 他的儿子孝顺懂事,却不听话,二十又二,连个通房都没有,整日悠闲无事,一年半前请缨去青山剿匪,回来时还受了伤,还好并无大碍。 听说那山匪头子凶神恶煞,手段血腥,能从他手中活下来已是万幸,儿子身子亏了,她也不忍,便没念叨着娶亲的事。 这王府以往也有不少贵女随着母亲前来,薛谨却不显得对谁都上心,冷冷的表情更是让贵女望而怯步,瞧着如今他对宋栀妤的态度大变,萧王妃心里便有了谱。 只有薛谨知道,美人儿就像一朵白莲,清冷,不易让人靠近,你若不说话她便安安静静的,你若与她说两句,她便淡然的微笑着回与你的话。 还未进入后花园,便闻到一股桂花香味扑鼻而来。 桂花香味浓郁,花色金黄,花朵小而精巧,薛谨伸出手做了请的手势。 “郡公主不记得我了吗?这次围剿青山我也在其中。” 宋栀妤安静地坐在石凳上,许久后,她抬头看向他“李嬷嬷是世子的人?” 原来是他,难怪说有些熟悉。 薛谨跳动一颗狂乱的心,回答道“是。” 他的举动好似一个青涩泛滥的毛头小子,巴不得人家姑娘为了救命之恩与身相许。 “多谢。”她轻声地回答,小脸上漾出温和的甜笑。 薛谨被她的微笑晃得几乎失了神,好大一会儿才定下心来。 其实他不止一次见过她,那年宫宴,她身披绯色披风正下马车,微风吹开她的氅帽,帽檐围了一圈白色绒毛,映衬得这张小脸更加白皙细腻惹人怜爱。 他那会儿方知老言若言不差。 他想等她及笄,便上门提亲,可是后来却发生那样的事。 *** “你与萧世子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江夫人坐在主位上,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落在桌上。 宋栀妤揉揉额角,无力道“便是母亲想的那个意思。” 江夫人颤着身体连连冷笑“你还是忘不了那人?他可是山匪,你的父亲是…” 这样的话宋栀妤不知听了多少遍“是将军,母亲,女儿实在不明白,为何您对他会有如此大的偏见,父亲他曾也是草莽出身,母亲可嫌弃过?父亲是被山匪害了,可害死父亲之人并非是他,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 又道“女儿已然失身,若听母亲的,执意嫁给薛世子,新婚夜又该如何蒙混过关,天下哪有不透风墙,这件事早晚会被人捅破,萧王妃是谁,知道后又会闹成何模样。” 江夫人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宋栀妤,她几乎不敢相信,她温顺乖巧的女儿竟能说出这些话。 “不……我不允许!你可以不选择薛世子,但那个男人你必须给我忘了!还有……还有那孽种!”江夫人以往端庄优雅的仪态已然扭曲,她追求完美的内心变得狰狞可怖。 垂放在两旁的双手蜷握成拳,粉中透白的指甲吃痛地戳进细致的掌心“那孩子不是孽种。” ‘啪……!’ 江夫人的表情徒然凝住。 那张往日细腻的小脸上顷刻之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五指印。 江夫人想去抚摸她的面颊,却被宋栀妤轻轻地躲开。 宋栀妤静静地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母亲,陌生,除了陌生还能是什么? “若母亲不告诉女儿孩子的下落,女儿这辈子谁都不嫁。” 说罢转身离去。 “啊……”独留房中的江夫人,发了疯似的尖叫一声。 回到自己房间后,宋栀妤便遣散了侍女,早早的上了床榻。 她静悄悄地躺着,耳边回荡着江夫人字字诛心的话,泪水潺潺流出。 连老天都似乎都感受小姑娘的痛苦悲戚,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大雨,打窗飘瓦。 宋栀妤把头埋在软枕里细细哭吟起来。 本就脆弱的内心,真切地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折磨, 痛得连呼吸都快要窒息,疼得每根骨头都像被抽离肉体等待死亡。 “陆祁汜” “陆祁汜” 小姑娘的双手抓紧被褥,身子蜷缩成一小团,一遍一遍的轻唤着他的名字。 “真是不乖。” 伴随着男人冷意的呢喃声,小姑娘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一个黑影压在身下。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嗯~”他冰凉的双唇慢慢贴近她的耳垂的。 低沉迟缓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十分危险的味道。 这味道—— 这鼻息—— 惩罚 “陆……唔。”男人掐着她的下颌,蓦地含住她的唇瓣,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舌头顺势席入她的口中,搅动她温滑的小舌。 “唔。”宋栀妤拧着眉,吃痛地从鼻间发出痛苦的闷哼。 他的吻很明显是带着的惩罚。 粗野的动作像一只从牢笼中刚逃出来的猛兽,誓要将那块肥肉,一口吞入腹中。 男人听见那小小的轻哼声,只是稍稍停顿,却没有放开分毫,继而更加肆虐地掠夺起来。 小姑娘薄弱的力气如何抵挡得了他?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两人根本不可能心平气和地静下心来相谈。 终于,他放开了她,但他似乎并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 粗暴地将她的上襦扯开,两团丰满的玉乳暴露在他的眼眸中。 “别…别这样,阿汜你听我说。” 感受到他周身阴森骇人的气息,宋栀妤怕了,竭力挣脱,可这力量在他身下就像一只在猛兽怀里发出柔弱挣扎的小兔子,一切都是徒劳。 “说什么,嗯?”薄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粗砺的掌心狠狠地揉捏着那娇挺的嫩乳。 “疼。” “疼?”陆祁汜轻嗤一声,摇摇头道“这不是疼。” 说完,他释放出早已硬胀得发疼的阳具。 “撕拉——”清脆的锦布声响起,身上的凉意让宋栀妤的身子微微颤抖,本能的向后退怯。 可男人根本不可能让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现在超控他的不止是身下的性欲,更是胸腔里积埋已久的浓浓怒火。 她怎么敢?怎么敢!敢对那个男人那么笑? 他一掌扣上她的纤腰,一手让自己的硕长暴露而出,细白的玉腿被他的健腰强行分开,让那灼热硬挺的阳物抵在她的柔软之处。 “看到那个男人为你抹眼泪,真是让我忍不住想冲出来一刀斩了他,再把你按在桌上,肆意肏弄。” 那炙热的肉感隔着粉嫩的细缝细细摩蹭着,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将她穿透。 “我没有!唔…”鼻尖一酸,清泪夺眶而出,反驳他的同时那本就软柔的嗓音无法克制地扬高几分。 男人狭长尾扬的眼眸微眯“没有?” “难道是我看错了?”他死死捏紧宋栀妤的下颚,咬牙低吼,将她的小脸拉到仰起,眼神变得暗沉起来,浑身透着一股子戾气。 宋栀妤顿时呜咽痛哭,强行扭头,一口咬他肩颈处,明明受委屈的是她,承受痛苦的也是她,凭什么他要用他的蛮横无理在她身上欺负她。 陆祁汜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脑后,他早料到她会如此,竟也由着她咬,连眉头也没动一下。 最后还是宋栀妤先松了口,满腔愤怒地哭诉道“我恨你!我恨你!” “恨吧,又不是没恨过,何况……”他冷嘲一声。 沉腰猛然一顶深深没入小姑娘紧致的肉穴里去。 “唔…” “你会有一辈子恨我的时间。” 小姑娘早已无力挣扎,闭着眼动也不动,乌发凌乱,衣衫不整,虚弱而颤抖着娇小的身躯躺在他身下。 明明最大的痛苦她都承受了,那无以言表的痛,小腹从隆起再到平坦,从它乖巧的在她掌中踹动,再到它滑出自己的腹中,他陪着自己度过可怕的黑夜,陪着自己度过那艰难困苦的白日,可是,她一眼,一眼都没见过它是什么样。 宋栀妤流着泪嘴里低喃着什么。 小姑娘微弱的低语声,让陆祁汜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说什么?” 这时门外突兀响起敲门声―― “阿妤?” 门外的江夫人微微蹙眉,面色愁容,自从女儿回来,她们之间就隔了一层膜,今日她又把着层薄膜给捅破,母女俩的情谊愈渐生疏。 打她,她也不好受,有些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开口,当初她亦是未婚先孕,怀着身子等那个男人,可最后她等来了什么?她不想女儿走了和她一样的老路。 得不到女儿的回答,她又再次轻敲了一下房门。 这时屋内传出嘭的一声巨响,江夫人还以为女儿出了什么事,急忙推门进去,惊慌失措地点燃火烛,却发现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窗牗开着,江夫人飞快地跑到窗前,向下望去,然后猛地瞠大眼睛。 长廊吊挂的小烛台下印射着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男人,他看着她,眸光如一抹刺骨凛冽的严寒,只是被他看了一眼,江夫人就被那眼神摄震住,嘴巴张得大大的,硬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是谁,为何在此,怀中用狐裘大氅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是什么? 豁然。 “阿妤!”江夫人歇斯底里尖喊一声。 这叫声是那么尖厉,刺耳,侍女护卫闻声赶来,只见江夫人如同疯妇,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门“去,快去大门拦截!快去!” 大门这边的护卫虽有点武力在身,但却不是马背上身经百战的男人的对手,他们阻拦不了他。 陆祁汜抽出别在马背上的刀,然而就在这时,一双冰凉的小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不要伤害他们!”小姑娘带着氅帽,一张嫩生生的小脸儿嵌在里头,可怜楚楚的看着他,眼眶哭得红红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好不怜人。 陆祁汜咬牙,夹紧马腹,只听一声嘶鸣,马蹄高高抬起,再落下时便朝着城门飞速狂奔而去。 *** 薛谨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但他并没有赶去宋家,而是带着大批人马往城门方向去。 除了那个人,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与一个弱女子过不去,非要大晚上把人掳走。 当初宋栀妤被劫走的消息是在叁个月后才传到江夫人的耳中。 江夫人不敢将女儿被山匪劫走的消息张扬出去,生怕以后影响女儿的前程,只好花高价,请外面那些江湖人士前往青山把女儿救出来。 可他们没想到这个男人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还恐怖,那怕是武功再高的人进入青山领地,人都没见到便死在山脚下。 青山多为陡峭的高峰,林中的雾气流动着一种毒性。 这毒不会一下置人于死地,却会慢慢侵入五脏六腑,最后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当时他能进入青山内部是因为有人做掩护,他在那里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将将救出宋栀妤,而他也为此疗养数月。 听闻他已将中洲晋安把控住,试问,一个山匪头子不被朝廷剿灭都算好的,而他又是如何做到一举拿下中洲。 遥想,这个男人不论实力,势力都不可小觑。 “世子爷!快看!” 王府浓烟四起,火势越烧越大。 他就知道! “寿鸿!寿浩!” “在。” “你带着他们回王府驱逐火势,保护母妃。” “是。” “剩下的人跟我前往城门口等着,任何人都不得放过。” 薛谨没有官职在身,不得调动禁卫军,只得带上自己府中的侍卫,然而…便是这样才让那人钻了空子。 契合h 陆祁汜不按常理出牌,他压根没带宋栀妤出城门,而是带着她去了客栈。 “欸?客官这?…”店小二瞠目结舌,大晚上的弄了个什么回来。 “去准备些吃的上来。” “欸,好嘞好嘞。” 店小二挠了挠头,望着那高大魁梧的背影在阁楼消失后才转身去传菜。 陆祁汜抱着宋栀妤上了楼,转弯来到自己的厢房,用脚把门踢开,将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抱坐在食桌上。 轻轻地掀开氅帽,露出一张柔和素净的小脸来。 陆祁汜伸手,指尖顺着她的眉眼滑下来,停留在她的面颊上。 男人硬朗的五官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为凌厉。 “妤儿。”他低喃一声,便轻轻吻在了她的唇上。 宋栀妤没有睁眼,顺从乖巧地任由他吻着自己,他的动作比之前不知道温柔了多少。 唇舌纠缠了好大一会儿才分开,小姑娘轻喘着气,双颊绯红,缓缓睁开迷蒙的眼眸,眸里泛出潋滟的水光,勾得人心痒痒的。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宋栀妤竟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想什么?” 殷红的唇瓣沾上晶莹地唾液后显得诱人至极,陆祁汜伸出拇指温柔的替她擦拭。 “没什么。”宋栀妤侧开小脸,躲避他的手指,躲避他的注视,眼神不由移到一边去。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好似一团火,将她牢牢困住,最后在一点点吞噬她。 下一刻,便被他狠狠地搂入温暖又火热的怀中。 “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小姑娘不在无知懵懂,任由那柔软而冰冷的薄唇贪婪地在她的耳廓吸舔着,顺着粉颈亲吻,替她缓缓褪掉大氅。 一具雪腻的胴体就这样露了出来。 宋栀妤轻轻地喘息着,两手撑在桌上,微闭着眼,身体微微发出一阵哆嗦,不知是怕的,还是冷的。 那张小樱唇微张,软软地唤了一声“阿汜。” 陆祁汜疑问地‘嗯?’了一声。 大氅被他褪去,手指顺着她洁白光滑的后背滑了下去,温热的指腹所到之地引得小姑娘的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栗。 娇挺的乳峰比之前大了许多,他握住那一团丰满的玉乳丈量着问道“冷?” 宋栀妤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明明很冷,同时又觉得很热。 “别怕。”他轻声安抚她。 之后微微俯身,伸出舌尖舔弄了一下翘挺的乳尖。 小巧嫩红的乳尖被男人衔进嘴里吮吸,舌头上下舔舐打圈,牙齿轻咬或拉长。 “嗯~”小姑娘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像被灌入一股热流顿时循环流动起伏,引得那紧绷娇躯酥软下来,发出一声软软的低呻。 她抗拒,伸手去推开埋在她胸前的那颗头,红了湿润的眼眶,发出哀求“别…别在这里。” 男人直起身来,暗了兴味浓浓的黑眸,攫住她的下巴“就在这里。” 他慢条斯理的潜进那两瓣柔软的唇缝,温柔的勾起她软滑的香舌,将它带进自己的口中交绕,感受彼此之间深深交缠在一起的气息与津液。 “唔~嗯~”宋栀妤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喉中娇娇啼啼的呻吟着。 他的大手抚过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抚过她细滑的大腿和平坦的小腹。 最后他用手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因为是自己爱的人,所以身心也更容易被带动。 宋栀妤跟随着他,分开双腿搭在桌上。 微凉的指尖在蜜穴外爱抚着,撮揉着那颗细长小小鼓起来的小核。 两根手指分开两片嫩粉的媚肉,潜入嫩穴里去,在穴儿里缓缓来回挫动,时儿还入进里面扣弄几下,不一会儿潺潺淫水暖暖地从细缝里涌出来,只见小穴儿不停地蠕动他的手指。 他的小姑娘真是让人爱不释手,没有一丝可以挑剔地完美。 “好热。”一声魅惑的低喃,男人直起身来,把衣服点一点一点褪下。 背部的曲线结实分明,充满着男性特有的弧度,双臂隆起的腱子肉硬得跟石块儿一样,健硕的小腹下那根巨物正大大咧咧地对着自己的女人显拔它傲人的尺寸。 小姑娘,羞红着脸儿,低下头去,怯生生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般四处逃窜。 他轻笑一声,扶着自己粉白圆硕的前端抵着小姑娘那一条粉嫩的穴缝上下摩擦。 浅棕色的肉棒青筋毕露,粗长坚硬,一副蓄势待发模样。 而后,温软的肉穴被一点一点地撑开,肉棒进入后感受它正细细地收缩着。 “呜…涨。”小姑娘伸出柔荑,在男人胸前推拒,不适地发出难受的呻吟,那娇嫩的小脸儿在方才的情潮还未退却,隐见迷醉般的酡红。 这副诱人的模样,更让男人俊眸里压抑不住体内的兴奋、贪婪和掠夺。 “唔~哈~”巨根深深挺入,不在细碾慢磨,二人的空虚这一次得到实实在在的填满。 他灼热的巨物不断的捣入她柔韧的最深处,深深的顶到源头。 这个姿势可以让他肆无忌惮的直躯而入,抽插得更深,速度更快,那深色的肉棒狰狞又威武,每一下都顶得宋栀妤的小腹隐隐作痛。 嫩穴不由自主地紧紧含着硕大的肉棒,吞着吐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水渍声。 “阿汜…慢…嗯~哈~慢些。”她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孟浪,柔软的身子一下子垮了下来,躺在圆桌上,指尖狠狠陷入他坚实的臂膀里。 那对白嫩的乳峰随着被男人深插浅抽的动作起伏摇晃,嫩红的小乳头更是被身上的男人吸嘬得红肿不堪,硬立难软。 陆祁汜拔出硬物,将她拉起,邪魅一笑“你是这样说,你下面那张小嘴儿可比你老实多了,它说——它很想我。” 他把手指插入穴里,转动一圈,拉出淫糜的透明水丝。 “瞧——” 宋栀妤咬唇不吱声。 陆祁汜将手指含入口中,一手抬起宋栀妤低垂着的头,唆了一口后从口中抽出手指,递到她的小嘴前。 小姑娘张开小嘴儿无意识地合住吸吮着,软嫩的小舌与他的粗指交缠着,她发出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细微如幼猫的呜呜声。 “真乖。”陆祁汜抬手,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别在耳后。 宋栀妤松口手指,气喘吁吁,晕红的小俏脸上露出羞怯的表情。 陆祁汜双手托住她圆润的小臀,架在自己的手臂上,手指深陷在她圆润韧性的臀瓣中,肆意揉捏了好大一会儿,才把肉棒送入小嫩穴里去。 “嗯~嗯~”嘴里的呻吟是真实的,不疼,很舒服,她以前不知,原来这事只有心意相通的人去做,才不会干涩疼痛,难怪以前她那般害怕与他做这事。 肉棒慢慢地从她水渍莹莹地肉穴内抽了出来,在一挺腰身,把小臀重重往回推,自己粗硬的肉根也迎了上去,在狠狠的抵往深处那条敏感的细缝里去。 打探 —————————————————— 忠王得知王府着火后匆匆地像君主辞了礼,从宫中赶了回来,一路上听说自己儿子带着侍卫拦截在了城门口,眉头微乎其微的皱了一下。 快马到了王府后,忠王翻身下马,迈着急促的步子走向大院。 大院内,侍女替萧王妃撑着伞“王爷…”见来的人是忠王,萧王妃的泪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忠王双手接过萧王妃的手,温和地问道“可有伤着?” 萧王妃摇摇头“谨儿呢?可回来了?” “我已让人去把他带回来了。” “纵火之人可有抓到?” 到底是谁?胆敢明目张胆地在皇城脚下火烧王府? “好好休息,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妇人家该问的。” *** 薛谨对于被父王突如其来的唤走感到不满,他大力的推开房门,对案几前的忠王行礼“父王。” 忠王看着自己无畏莽撞的儿子摇了摇头,沉不住气,和那人比也不知差了多少“可知错?” 知错?他何错之有,薛谨咬牙,压下心中涌动的情绪。 “父王可知是谁烧了王府?” “谁烧的,和你去守着城门不顾你母妃的安危有关吗?” 薛谨渐渐松开捏紧的拳头“儿子的错。” 他确实没顾虑周全,陆祁汜敢一人前往吴郡必有后路,今夜发生这么大的事,先不说掳走宋栀妤,就说火烧王府这件事,皇宫怎会没有风声,再加上父王淡然的语气…… 薛谨不是傻子,一切了然。 忠王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要记住,退让不是妥协,退让是为了更好的前进,父王也曾年轻过,每个人,尤其是男人,都容忍不得他人比自己强大,特别是在你心里埋下火种的那个人。 忠王站了起来,走到薛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你不小了,毛躁的脾气该改改,不管是不是为了女人,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退避叁舍才是最佳好的办法。” 薛谨惭愧的低下头去“受父王教诲。” “至于长益郡公主,阿谨有些东西该放下还是要放下。” 放下? 那个温驯可人的小姑娘吗? 不! 不可能!他不甘心! *** 狼是一种擅于隐忍的动物,陆祁汜便是一只暗藏深处的豺狼,它总是默默的蛰伏等待猎物经过,然后一击毙命。 忠王站在长廊下,陷入沉思,陆战霆——你生了个好儿子。 *** 客栈。 可怜的小姑娘经历了男人狠狠地疼爱后,累得全身软软的,潮红的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里,殷红的薄唇轻启,小口小口的喘息着。 男人低头,勾唇坏笑,手指在她细嫩滑腻的脸颊上来回摩挲,只见小姑娘长睫濡湿,口中还软软绵绵地低喃“不要了,好累。” 或许是因为男人这段时间没有碰过女人的原因,他的精液又稠又多小穴内被他射得满满的,蟒首拔出来的时候体内的精液也跟着一股脑的潺潺流出。好不淫靡。 陆祁汜本想在欺负欺负她,可随着她渐渐稳去的呼吸声,他又有些不忍。 无奈,只得抱起宋栀妤往床榻走去,慢慢将她放下后拿出一条柔软的帕子替她清理身下秽物。 细白的大腿被分开后,露出被磨得通红的两片嫩肉,小穴口微微张开,时不时地收缩着,吐出一两口没流干净的浓精。 下腹涌起一股燥热,那方软下去的阳物又慢慢起身,陆祁汜深吸一口气,好在他不是一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咚咚咚,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的轻音。 “爷,人带来了,在柴房。”那敲门之人说话的声音也及其小声,好似怕惊醒什么。 陆祁汜拉过被褥盖在宋栀妤身上,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穿上衣裳才出去。 “如何了?” “接生的妇人已被江氏杀了,知晓夫人生下孩子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江氏身边的嬷嬷,便是她的一对孪生女儿。” 倏忽。 只听一声轻笑。 这笑声,似不屑,似讽刺。 找回 无遮无掩,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 雨势渐小,柴房一片漆黑、潮湿,空气中流动着一股霉味。 角落里蜷缩着两具瑟瑟发抖的瘦弱身体,她们紧紧依偎在一起。 至于为何她们会在这里,澜月也不知,将军府因为郡公主被歹人掳走的事已经乱成一团,妹妹被母亲唤走,而她在转角的时候被人从后边打晕,醒来之后便是这陌生的地方。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似乎来了不止一个人,妹妹澜香害怕地往澜月身边挪了挪。 陆祁汜慵懒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秦翟则在一旁站着。 两个弱女子知道进来的是男子后,更加不敢乱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不一会儿澜嬷嬷便被他们的人押了过来。 江夫人因为郡公主的事弄得精疲力竭,多方寻人打探,可都被拒绝了,所以一回府便晕了过去,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忧心过虑。 她伺候夫人睡下后,便有下人传话,说外头有人找,那人一说,这才知道女儿被抓了,接着就被他们带来了这里。 澜嬷嬷被人拉扯着拽到陆祁汜脚跟前,澜嬷嬷身体肥胖,膝盖有病根,被这么一推便跪了下来。 “各位爷,老妇年迈,实在想不起曾有何地方得罪过各位爷?” 陆祁汜挥了挥手,秦翟点头,上前问道“两个多月前听闻贵府郡公主产有一孩儿?” 澜嬷嬷浑身一僵,身子霎间凉了一大截。 这些人是谁?是怎么知道郡公主产过孩子的事? 难道是死去李氏家的来寻仇了? “我不想为难您一个老妇人,但是您的女儿…”秦翟转身,把那澜香给拉了出来丢在地上。 澜香手脚都被束缚住,就连嘴巴也被白布死死勒住。 她从候中发出呜呜呜的哭声。 澜嬷嬷心疼急了,急忙跪着上前搂过澜香, 秦翟面无表情地又道“我们只想知道孩子的下落,若您不说,您的两个女儿,您只能带回去一个。” 好恨呐,孪生胎是何其相似,他让她带走一个留下一下,可只要看着澜香,就能想到澜月,他这是要她永远活在内疚中痛苦死啊! 澜嬷嬷闭着眼,留下泪水,庆幸,好在当时她没听夫人的把那孩子杀死,不然以这架势,她们都别想活着出去。 “郡公主确实在两个月前产下一孩子,只是夫人不喜,让老妇人把孩子杀了,老妇人不忍,便背着夫人将那孩子放在了静安寺门口,余下之事便不知了。” ‘扣…扣…扣’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性地敲着桌子,像是在思考什么。 良久,男人悠悠然起身,从澜嬷嬷身边过去,一股馥郁的暖香钻进澜嬷嬷鼻中,那香细微如线,不仔细些是闻不出来的,澜嬷嬷是至小伺候宋栀妤长大,对她身上的香味最为熟悉。 澜嬷嬷大惊失色,她不知不觉地抬头,想要看清这个来者不善的男人,可惜天太黑,压根什么都看不见。 只听那句冰冷的余音“把她们送回去。” “是。”门口的侍卫回道。 秦翟弓腰上前问道“爷要连夜去静安寺吗?” *** 静安寺虽有百年历史,但它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小寺庙,僧人本就过得清苦,谁料两月前又多了个奶娃娃。 小僧弥们苦不堪言,虽说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但前提是要有吃的呀。 奶娃娃还小不会吃饭,饿了要喝奶,问题是那里有? 小僧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撇撇嘴摇摇头,这时其中一个小僧弥灵机一动,说,羊奶可以。 好啦,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净居小僧弥了,净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师兄们的当,哭皱着一张稚嫩的小白脸儿带着石头下山化缘去了。 不过现下好了,净居不用每日辛苦下山化缘了,因为石头他爹上门找来了。 屋子不大,却站了不少人,主持姓齐,古稀之年,瘦削的脸上褐点斑斑,眼睛四周皱纹堆迭,眼神却精明有神,他摸了摸白花花的山羊胡道“施主当真是石头的父亲吗?” 陆祁汜问道“石头?” “是啊,石头被发现的时候已是气息奄奄,应是半夜送来的,第二天小被褥都湿透了,小脸儿冻得苍白,是小僧弥用体温暖活了他,故而给他起个坚强的名字,寓于好。” 陆祁汜点了点头,似乎不反对这种说法“内子生产时,在下并未在她身旁,不过内子的嬷嬷说当时情况紧急,她将孩子放在了寺门口。” 齐主持正视自己正座的男人,五官轮廓锋利硬朗,举止间自有一股高贵的气势,说话总是不急不缓,让人十分难以捉摸。 贵人?歹人?不管是谁,人各有命,石头本就不是他门中之人,强留不得。 “净空,去把石头抱过来吧。” “是,主持。” 净空还未来得及出门,就见净居就气冲冲地抱着石头来了。 净居年纪小,所有表情都显在脸上,他很喜欢石头,不舍石头,但主持说,石头不是孤儿,亦不是佛门中人,他有父有母,石头母亲生产那天出了事,才不得不把石头寄养在寺中,强留不得。 净居慢慢吞吞的走到陆祁汜身边,把孩子交给他“石头还小,您骑马时慢些。” 陆祁汜微笑道“这段时间有劳小师父了。” 说罢,起身离开。 离开时净居终于哭了… *** 宋栀妤醒来时房间空无一人,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想起昨夜…他已经不见了。 若不是酸软的身子一再提醒着她,宋栀妤都要一以为这是她因为思念他太久做的一场梦了。 房间糜乱淫秽的气味若隐若散,可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突兀,房门被人推开,一道声音清朗的嗓音落下“醒了?” 宋栀妤诧异的抬首往门口看去,男人穿戴整齐,墨发半披半束,以一顶镂空玉冠箍住,蓝白渲染的交领长袍,腰系一条浅青色大带,整个人显得清爽干净,不似一袭玄衣深沉。 再有…… 小姑娘的表情先是瞪大美眸,而后眼眶渐渐变红,再是呜呜痛苦声。 她赤着身子,赤着玉足就跑到陆祁汜身边。 踮起脚尖,望着襁褓里的石头,抽泣着问道这是不是她的孩子。 她浓密的长睫已被晶莹的泪珠浸湿,露出渴盼、祈望的神色,陆祁汜心尖骤疼,微微俯身,按住她的头,一点一点吻干她长睫与小脸儿上的泪液。 轻轻说道“是我们的——孩子。” 心扉h 对于找到孩子的喜悦感,宋栀妤不知如何表达,孩子被母亲抱走的那段时间,她整日都躲在屋内,自我陷入深沉的悲痛之中。 她自责,又无力,茫茫人海她没见过孩子一眼,是男是女都不知,又如何知晓他身上的一些特征?若孩子被转手送到别出去,寻找起来,岂不如同大海捞针? 她痛苦至极,却无一人关心,这种感觉就像是心突然缺失了一块,整日浑浑噩噩,犹如失了灵魂,仅存着空空的躯壳,麻木地重复着每天的生活,以往色彩斑斓的世界变得灰暗无趣。 她抱着孩子不撒手,看了又看,亲了又亲,喜极而泣,只是可怜了睡在床边的那个男人,他面露困倦,眼下乌青一片。 小姑娘心疼坏了,微微俯身,温柔的抚摸上他不算俊美,但阳刚硬朗的脸庞,唇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因为他的到来,让她的世界不在灰暗,仿佛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找到了可依之人。 男人本闭着的眼睑突然睁开,两人沉默不语,深情凝视着,带着薄茧的宽厚掌心覆盖在小姑娘的小手上,暗哑着嗓音,疲倦的开口说道“抓到一只偷窥的小猫咪。” 小姑娘一头青丝散散地披在双肩上,两根蜜合色的系带绕过那纤细的腰肢上,亵衣被这一对丰乳撑得鼓鼓的,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是明目张胆。”话落,她莞尔一笑,脸颊上小梨涡隐隐一现。 “胆子大了,嗯?”男人侧起身来,拉过她的小手,亲吻她的手心上。 闻言,小姑娘娇小的身子微微一颤,对于一个强了自己的男人难道不应该害怕吗? 那时候怕他不止是内心怕,连身体也怕,见了他犹如兔子见到狼,能躲多远就多远,生怕他逮到她,会一口生吞了她,可被他关在房子里又能躲到哪儿去? 还不是只能承受,宋栀妤抽出手来,垂下眼睑,有些忐忑地轻声道“于你而言我好似一种泄欲的工具,只要你想要,我就必须给。” “不是…” 那是什么? 宋栀妤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问出来。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柔和的小脸上,大手缓缓划过她的额头,描摹她的小脸轮廓,动作极轻极温柔“你不是泄欲的工具。” 青山上从不缺女人,他们是匪,就有匪的本性,烧杀掠夺,奸淫掳掠,他们无恶不作,只要是他们看上的,不论女人还是货物,都会通通抢回来。 在陆祁汜的眼里,宋栀妤的存在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那些女人可以说是为了泄欲而存在,可她不是,他不会表达,因为完全没人教他该如何去呵护一个自己爱的人。 在他认为,只要这个女人的身体是自己的,那她整个人都是自己的。 那时,陆祁汜的马队正好截下宋栀妤的马车,微风徐徐吹开帷幔,他们的目光撞到一块儿,她身上穿着的是锦绫绸缎,容貌娇美,肤色带着一丝病弱之气,轻描的小山眉下,那双美得极致的杏眼眸中闪烁着惊慌害怕的泪水。 她与他迅速别开眼神,但他却牢牢记住。 他想要她。 这是他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他想从马车里把她带下来,可她不从,不从,那便就地在马车内强要了她。 刚开始,他只是喜欢她这副娇软的身体,柔婉的声音,姣嫩的容颜。 渐渐地,他发现她安静,淡恬,温柔,每次在她身边他都感到熨贴自若,后来他想要这种感觉停留得更久。 “妤儿,我的感情并不细腻,但我知道自己的变化,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我是拼了命也要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有了你,我惜了命也不想打头阵,我想要你的余生,我不会对你承诺什么,但我会尽我的全力,不会让你感到担惊受怕,也不会让你每日过得诚惶诚恐,我会给你一个让你安稳的家,直到我死。” 小姑娘鼻腔一酸,瞬间泪眼朦胧,泪水潸然而下。 明明是他的错,可因他的两句言语,心中的委屈又被消磨得差不多,真真是没用,难怪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别哭,妤儿。”陆祁汜低喃一声,便轻轻吻在了她湿润的眼角“谢谢你。” 沉寂良久,宋栀妤涰泣着问道“为何要说谢谢。”软软的嗓音夹着浓浓地哭腔,似一朵快枯萎的花儿,让人想要去呵护。 “自然是谢谢你留下他。” 果然是坏人,自己都没答应要不要跟他,他自己便做主了。 “还没醒?”他低头看着襁褓中的小石头,睡得正香,粉粉的小嘴儿时不时咂吧着。 宋栀妤嗯了一声。 小姑娘的衣裳在昨夜就已经被男人给撕坏了,现下只有上身穿了件蜜合色的亵衣,下身赤着,隐见那美妙之处几根稀疏的毛发,细白的双腿跪在床榻里面。 素了那么久,一顿哪吃得饱。 见他把石头抱过去,宋栀妤还以为他要好好抱抱孩子,谁知他把石头放在一边,搂住自己的腰就跨坐在他腿上。 对于他身下勃起的欲望,小姑娘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 “石头…” “没事儿。” 男人扶起小姑娘的细腰,让她嫩红的小穴对准他炙热硬硕的肉根一点一点吞下去。 全数没入后,小姑娘发出难受的呻吟,湿润的长睫轻颤着。 陆祁汜问“难受?” 宋栀妤摇头,哭泣得湿漉漉的眼眶看了陆祁汜一眼,红着小脸儿糯糯道“撑。” 陆祁汜揉了一会她的酥乳,宽厚地双手沿着曲线优美的后背下滑,握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慢慢往下压,他含住她的耳垂,浑重低魅的嗓音微微开启“娇气。” 随后,帮着她开始在他身上律动起来。 “嗯~阿汜…” 宋栀妤娇躯一软,搂住陆祁汜的脖颈,滑腻柔软的女体,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嘴里嘤嘤吟吟。 陆祁汜拨开她的头发,轻咬小姑娘纤细的锁骨,隔着亵衣把那椒乳揉捏了好大一会儿,才伸手解开亵衣系带,薄薄的衣料从身上滑落… 身下的小穴温热又紧,如一张小鱼儿的嘴,吸着吐着。 陆祁汜与她的身体微微分开,两团傲挺的乳儿上下晃动,嫩粉小巧地乳头在他胸口处磨蹭起伏,引得小姑娘全身酥软麻。 尉迟汜轻笑,深知她的反应,薄唇贴着她白腻的脸颊,温柔地、缱绻地,啄去她眼角的泪水,带着满足笑意,在她耳畔暗哑呢喃“它可比你乖多了,在撑在胀它都能吃下。” “嗯~嗯~唔~不…不许说。”那嫣红欲嫩的小嘴儿微张,吐气如兰,娇喘吁吁。 陆祁汜失笑,怕她累着,拍了拍她的小臀,小姑娘水光潋滟的看着他,似乎不解。 当他的吻迎上来时,她闭着眼,受着男人温柔又缱绻的亲吻,双手牢牢环住他的脖颈。 唇齿间退出时牵出一道透亮的细丝银线,他将那银线卷入口中,再次覆上她柔软的唇瓣,低声道了句“真乖。” “躺下,我来吧。”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 她听他的,乖乖的躺下,陆祁汜双膝跪在她的玉臀间,抬起她一条修长的玉腿,舌尖从大腿内侧由脚踝往下舔舐而去。 请假条 今天有事,可能会晚点更,或者不更,我尽量早点回家,另外发现自己账号有被盗风险,真看得起我。┐(′? ?′?)┌ 通知。 他扶着自己的分身,摩擦着那颗鼓起来的小肉粒,宋栀妤扭动着腰肢,想合拢自己的腿抵制他,可是这行不通,小穴一收一缩的空虚得厉害,好想要什么来填满“阿汜~嗯~想要~” 软软娇娇的嗓音,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得不到满足发出哀求声。 他痴迷地看着身下情动之人,这个小姑娘是他一手执掌成长的,看着她一点一点在他身下绽放,从懵懂含蓄,再到一个眼神都能妩媚动人。 ‘咕叽…’ ‘咕叽…’ 硕长一点点没入那张还来不及闭合的嫩穴,在慢慢拔出来,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深呼吸声音。 宋栀妤轻吟了一声,就见他带着戏谑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只觉自己的面颊是越发的滚烫,耳根子也逃不掉。 她抬起的手臂,遮住他的眼睛。 陆祁汜试着想要把她的手拿下来,可她不愿,某人只能拔出硬性,在狠狠一撞。 “啊~”甜甜的娇吟声溢唇而出。 “不要遮住。”他沉声道。 他想看她为他着迷的模样,想看她兴奋的模样。 浓密的阴毛和稀疏的毛发形成对比,隐隐可见小姑娘柔软的小腹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一鼓一收。 ‘呜哇,哇…’孩子细微的哭声打乱两个人。 两人都僵住了,宋栀妤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孩子,她想起来,可体内的硬物一直插在里面,她不在遮住男人的眼睛,反而试图尝试推开身上的男人,他纹丝不动,反将她的手扣在头顶上。 宋栀妤急了“石头哭了!” 陆祁汜不理会,再次噬入,小穴被肉根狠狠撑开,纳下他所有的巨大,挺起健腰快速抽插,直到一股灼热迸射入她的穴屄内,他才一点一点退出。 拔出后,嫩红的小穴流出一股晶莹的水渍,随着蟒首的退出那白浊的液体也跟着缓缓溢出。 宋栀妤担心石头,一把推开了他,也不管身下的液物,抱起石头轻柔的哄了起来。 可不管怎么哄,石头还是依然哭,哭得小脸儿涨红,淡淡的眉毛紧巴巴的皱着,小手捏着拳头不安躁动的扭动着,好似饿了?又好似那里不舒服? “擦擦,我来吧。”陆祁汜拿出手帕给她,从她怀中抱过石头。 陆祁汜和宋栀妤一样,虽是初为人父,却能看出他手脚熟练,宋栀妤擦拭干净后,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把孩子的小被褥解开,又把孩子尿湿的棉布换了下来,渐渐的孩子安静下来,只嘴里哼唧哼唧的,噙着自己的小粉拳,‘砸吧砸吧’的吸吮着,睁着两只哭得泪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又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陆祁汜哑然失笑,摸了摸孩子滑嫩的小脸儿,对宋栀妤说道“我去寻些羊奶。” “嗯。”宋栀妤惭愧的低下头去,把孩子接过来, 宋栀妤产下孩子后的第二天江夫人便让郎医熬制了回奶的汤药,昨夜虽能吸出一点的,但只是一点,这一点是不够孩子吃的,好在,水奶不是全没有,多让孩子吸吮说不定还能追回来。 ﹍﹍﹍﹍﹍﹍﹍﹍﹍﹍﹍﹍﹍﹍﹍﹍﹍﹍﹍ 家里出了点事,更新会有点慢,忘大家理解,有喜欢本文的更新了记得回来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