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情欲日记(纪实,NPH)》 00后萨沙(1)(微H) 2019年6月,巴黎。 那时我刚搬到那处公寓不久。大晚上,正在0楼摸索公寓的各种设施,洗衣房,自行车房,垃圾房…… 一位男士急匆匆地进来,在进电梯的关口,被我不客气地拦住: “等等,抱歉,请问,垃圾房在哪儿?” 他指了指我身后。我回头,看见一堵墙。他走过去用力一推一拉,垃圾房竟出现了。 他走进去,踩了一下,灯亮了。 我在一堆分类回收垃圾旁边看清了他。高是高的,脸却很年轻。这是个男孩子。 六月的天气,他却穿的很正经,白衬衣黑裤子,还拎一个公文包。眼睛特别蓝。湖水蓝。 我道谢,我俩一起坐电梯上楼。 “你...刚搬过来?”男孩子居然结巴了。 “是啊。” ”你是旁边XX学校的学生吗?“ ”不,我是失业人员,“ 我笑了。 他盯着我,大概因为热,脸是红的。我被逗笑了: “怎么,你想给我内推吗?” 到了叁楼,我准备下电梯了。 他把电梯按住了。 “等等,我真的可以给你内推。” 我又笑,他看起来不到18岁,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用了疑似童工: ”你在旁边的法国巴黎银行上班吗?” 他用身体挡住电梯: “不,我是xx咨询的实习生。我叫萨沙,你呢?” 萨沙就此有了我的联系方式。 萨沙,十九岁,来自法国布列塔尼,在某法国五年制工程师学校读二年级。 后来我才知道,萨沙那天过十九岁生日,下班后和同事去庆祝,被灌了不少酒。 萨沙又找了我两次,喝酒。第一次在楼下酒吧,第二次在他家。真的只是喝酒。我甚至都没有化妆。他看起来年纪太小了。 第叁次,在萨沙家,他买了一瓶特别难喝的白葡萄酒。我开口打趣嘲笑的时候,他忽然抱住了我。 我开始不合氛围地狂笑。 上一个被我笑软的人,还是一个一米九四热爱拳击的突尼斯大汉。 “得了吧,萨沙。我比你大这么多。” “所以呢?” (Et alors?) “我过来喝酒,甚至都没有化妆。” “我遇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好看。” “我不化妆的时候,眉毛是不是缺一块?” 我夸张的开始比划。 萨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我坐到他腿上。 萨沙慢慢吻上来。他有着法国人里少有的非薄唇,吻上来的时候怯生绵软,吻深了像胶质软糖。 这个吻慢慢延伸到脖子,盘旋向下,耐心的,往下,再往下。 萨沙是个有耐心的好孩子。后来我经常惊叹于这一点。 *** 我那个时候,有一个刚被我分手的男朋友,尼古拉。 尼古拉大概是国内相亲市场上,会受欢迎的类型。叁十六岁,工程师,事业稳定,诚恳温和。不帅,一米八五,面相亲和,棕发绿眼,发量极多,热爱古典音乐和哲学。话不多,结账每每毫不犹豫。 符合我的筛选条件。除了我好像没有太爱他。 第二天是周六,中午,我去尼古拉那里还他家的备用钥匙。一起出门去吃午饭,那是家我们常去的餐厅------他点了我常点的金枪鱼沙拉,和冰桃子茶。 气氛不错,我差点决定再试试。 一起呆了一个下午就又崩了。 “你真的爱我吗?” “这要取决于你如何定义爱。” “你就是不爱我。”我泫然欲泣。 现在想起来,一向面瘫的我,大概贡献了我人生中的最好表演之一。 我从尼古拉家走出门。在旁边的大广场上闲逛 广场四周那么多的高楼。而我找到了不爱的借口。 “我也不爱你了。”我说。 尼古拉试图挽回,从后面抱住我,不是这样的,我胡说的,我当然爱你呀。 可我不爱你了呀。 这个晚上,我就离开了。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还是有一个正式分手信息。 祝你好前程,我写道。 我平静,得体,客气而礼貌。又毫发无伤。 *** 后来我搬离巴黎,搬去一个外省小城。这是一个灰蒙蒙的小城,一个小时就能逛完。 某天周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忽然收到萨沙的消息 :“我周末能过来Z城找你吗 ?” “可这儿什么都没有。你来干什么?” “我现在在巴黎北站。我刚刚错过了回布列塔尼的火车。今天更晚的火车没有票了。我不想回巴黎的家。想换个地方过周末。我朋友说Z城很值得一逛。我能来过来找你吗?” “你确定你朋友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差点没在办公室笑出声来。 萨沙最终还是来了Z城,住在我家。 周六只用了大半天,我们就一起逛遍了Z城。 那天天气倒是真好。褪色的红房子,石头路,连河水都是慢的。 我们最后买了啤酒,坐在市郊自然保护公园的绿地上。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绿的。 再远几步,有个湖,大天鹅和野鸭子在里面不紧不慢的扑腾扑腾。 我索性躺在了深绿色的草坪上。 高高的古树遮住了一部分阳光。落在我脸上的那部分不多不少。 “真好。”我轻轻感叹。 “你经常过来这里吗?”萨沙问我。 “没有,我周末一般在家睡觉。我是那种不出门的nerd。”我随口说。 “我周末也喜欢呆在家------我指的是我布列塔尼的家。我也喜欢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周末我很喜欢游泳。有时候也和我弟弟打网球。我们的狗可聪明了,他会捡球。” “我还是不太喜欢巴黎。我毕业了之后,想回布列塔尼。可是布列塔尼没有巴黎这么多工作机会,所以我要自己创业。” 萨沙有一搭没一搭的讲,我懒懒散散的听。 法国西边的,布列塔尼人,像是对自己家乡有种天生的热爱。 “我很喜欢布列塔尼人。”我说。 萨沙抬起湖水蓝的眼睛:“为什么?” 傍晚时分,我们去了小城的电影院。小城查票很松。萨沙拿着自己写有2000年出生日期的学生卡,去柜台买了两张青年学生票。还对我眨眨眼。 我还记得看的是《好莱坞往事》,法语音轨,长的没完没了。 我没看到一半就睡着了,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才在萨沙的肩膀上醒来。 “你睡得真好啊,”萨沙揉揉我的头发。 “今天X城我们已经逛完了。你想去海边吗 ?” 刚醒过来的我揉揉眼睛。好啊,我随口答道。 我们就真的去了大西洋岸边。 萨沙的车开得很好。车程挺远,车开到海边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远远的滨海道灯,满天的星星,黑色的巨浪。夜里的大西洋,迷人又危险。 我们坐在海滩上。沙滩在黑夜的阴影里。 我们在黑色的沙滩上,头顶着星星,顶着大西洋那端吹来的风,亲的密密麻麻难解难分。 又往回开。 到家的时候,凌晨叁点。 我们又喝了杯酒,他坐着,我站着。 萨沙忽然拉住我的手,去摸他的裆部。牛仔裤被顶起,盘踞着坚硬一团。 “我想要你。” “我也想要。”我说。 我穿的裙子,萨沙蹲下来,脱掉我的内裤,替我口交。 我们很快双双跌到床上。他那么年轻,技巧却那样好。尤其是指交时候的力度和位置简直把握的无可指摘。性器又大又直。 我很享受与萨沙的交媾。 就是不知道我的邻居能不能这个周日的凌晨四点原谅我。 00后萨沙(2) 萨沙后来时不时,周末就会来Z城。 我也知道了很多萨沙的事。 萨沙的爸爸是布列塔尼当地一个中小型公司的老板,妈妈有一份清闲稳定的工作,家里有叁个孩子,萨沙和两个弟弟,还有两只狗。 萨沙谈过两次恋爱,最近一次是大学一年级,恋爱对象是同级同学,一个家在南法的法国姑娘。 萨沙第一次恋爱是十五岁的时候,对象是中学里的女同学。维持了两年半。后来萨沙来了巴黎上学,无疾而终。 萨沙给我看了照片,杂金发,有雀斑,有点婴儿肥,名字也很法国——朱莉。 “我觉得她挺漂亮,“我啃了一口手中的冰淇淋球。“你爸妈知道这个……朱莉吗?” 萨沙看我一眼: “以前,我妈经常请朱莉来我家过周末。我也认识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家和她家还一起去泽西岛度过假。” “酷,”我说。 我想起我自己的十六七岁。某次课间,男同桌讲了一句特别好笑的话。我笑了。班主任看见了。第二天,我们的座位就被换开了。 天知道,我当时的高中还是以素质教育闻名。 又一个懒洋洋的Z城周日,萨沙来看我。我们弄了个破篮球。可是Z城自然公园绿地的公共篮球场被占了。 于是我和萨沙又一次躺在Z城的绿地上,喝酒晒太阳。现在想起来,萨沙每次来看我,天气竟然好像都不错。 “下次要不去我家打篮球吧?反正你也没去过布列塔尼。” “我坐几个小时的火车,就为了去你家打篮球?” “我们还可以游泳,或者打网球。 我们还可以一起从很高的草坡上滑下来,我抱着你。” 萨沙忽然压低了声音: “我们还可以做爱。在树后面,在地下室,或者在钢琴上。“ 我笑出了声: “那希望你爸妈不要反对。看在你未成年弟弟们的份上。” 萨沙对我眨眨眼: “我爸妈,一月末的时候,会带着我弟弟们,去泰国度假。” 萨沙兴致勃勃的在谷歌地球上,给我找到了位于朗斯河畔,距英吉利海峡叁十分钟车程 的他家。 然后一一指给我看,这是恒温游泳池,这是秋千架,这是网球场。我们到时候可以做这个,做那个,等等等等。 “你家真有钱。”我懒洋洋的说。 “可我家在布列塔尼乡下。地价很便宜。要我说,差不多等于巴黎8区一套大公寓的价格。” 萨沙喝一口修道院啤酒,看着我: “戴戴,你到时候会来的吧?“ 喝完酒,我们去市中心吃炸鸡。 萨沙总是牢牢的牵着我的手,还喜欢在街头亲吻拥抱。但我们能看出很明显的年龄差。 炸鸡店伙计好奇多看了两眼。萨沙直接看回去。 但和挑衅无关,萨沙看回去的眼神温和直白。他只是无所谓。 他似乎很愿意留宿我家,在我旁边赶他的学期论文,睡觉的时候像只狗熊一样抱着我。 然后,周一早上六点差一刻,起床,洗澡赶火车,回巴黎上九点钟的课。 *** 十二月初,我剩几天年假,连着一个周末,跑回巴黎玩。 “来我家吧!我做菜给你吃。”萨沙说。 萨沙正值学期末,需要上学。于是我白天出门找朋友玩,晚上住在萨沙家。 萨沙的菜做的不错。萨沙的体力也一如既往的不错。 周六早上,我们准备出门去河边逛逛。 我戴好隐形眼镜,还没来得及化妆。出了浴室,拿需要的东西。 萨沙忽然叫我: “等等,你的左边眼睛红了。疼吗 ?“ 萨沙一提,我觉得似乎有点疼。 “好像有点,” 我说。 我回到浴室,对镜子转了转眼球。的确红了,但好像也没有那么疼。 我摊开化妆包,准备开始化妆。 萨沙的脸出现在镜子里。他比我高出许多,从镜子里端详着我的红眼睛。 “真的都红了。你把隐形眼镜摘了,我们去买药吧。“ “没事。不太疼。你出去等一下,萨沙,我十分钟就能画完。” “可是看起来很严重。你还是戴框架眼镜吧。反正也很好看。我们去买药。” 最终,我戴着黑框眼镜,素颜和萨沙出门了。 “我走在你旁边像不像中学数学老师和她的学生?”我笑。 “怎么会。”萨沙也笑,笑一会儿又说,“对啊特别像。” 我踮着脚,佯装敲他的头。 我们坐车到拉丁区,进了一家药房,萨沙替我问眼药水。一边习惯性的牵着我的手。五十岁左右的药房女士,一边回答,一边眼神饶有兴趣的在我的脸上打量。 我知道萨沙穿了套头衫,十足的像高中生。 这回换成我,抬抬眉毛与她对视。 在巴黎逛了很久之后,我们一起回萨沙家。 到他家附近,远远的有几个男孩子叫他。萨沙也远远的向他们招手。 “这是谁 ?” “我同学。” 我马上甩开他的手。 “怎么了 ?”萨沙问。 “我想,也许你不会想让你的朋友们知道我。” “为什么?”萨沙皱眉。 那天晚上,做爱之后,萨沙过来抱我。我躺在了他的臂弯里。 “你知道吗 ? 其实我经常跟我的朋友说起你。”萨沙忽然说。 我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那是,我当然信你。” “我给他们看你的照片,他们都觉得你漂亮。都问我是怎么得手的?” “你Facebook上找的照片吧 ? ” 我笑,”这下好,他们看到真人的区别了。” 我们不知怎么的,就笑成一团。 跟萨沙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笑点总是能被拉到和萨沙一样低。 “对了,戴戴。我第一次去Z城找你的时候,其实不是因为错过了回布列塔尼的火车。我就是忽然很想见到你。” “啧,萨沙你这个骗子。”我一边笑,一边打了个大哈欠,枕在萨沙的胳臂上。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某个周末,萨沙第一次乘火车来Z城找我。 之后的某天,我正上班,忽然就领悟到——巴黎到布列塔尼,和巴黎到Z城的火车,出发站根本是巴黎两个不同的火车站。 00后萨沙(3)(微H) 周日中午,萨沙拿着Pad,照着Youtube上的视频,做墨西哥鸡肉卷给我吃。 我在旁边拿手机刷Facebook,一边坏心眼的打扰他 : “萨沙,你看你看,这个鸵鸟居然跟着汽车跑,哈哈哈哈是不是好好笑。“ 刷到一个朋友和男朋友脸贴脸的照片。 “萨沙你看,他们差七岁,是男女朋友。当时我们问她,她说不是,结果现在他们都甜蜜好久了……估计快结婚了吧。“ 萨沙忽然停下来看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你是想暗示什么吗? 抱歉,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 萨沙觉得我在暗示他要和他成为男女朋友。并拒绝了我。 可我觉得我真的没有在暗示什么。 我在那一刻一下被激怒了。 我看着萨沙,笑了: “萨沙,你知道我为什么老是说我喜欢布列塔尼人吗 ? 因为我两年前crush上了一个布列塔尼男生。非常喜欢的那种喜欢。虽然他最后没有看上我。” 我翻出丹尼尔的Facebook帐户。想了一下,又翻出他的领英账户。 那是个一路光辉履历的法国scientist,某一细分领域的学术明星。杂金色头发,蓝眼睛。聪明的带点傲气。 那是我十叁岁的时候,梦想长大之后会成为的样子。 和许多“大未必佳“的”聪明孩子“们一样, 我当然没有成为那个样子。长大之后的我,平凡又庸俗。 但我后来的crush,很多都是那个样子。 “所以,萨沙。这是我的crush style。你看,你真的不是我的style。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会爱上你,或者纠缠上你。“ 萨沙手上的动作一下停住了。他停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我……我想我明白了。” 萨沙去专注于他的鸡肉了。 最后,萨沙的墨西哥鸡肉卷很好吃。除了鸡肉有点老。好孩子萨沙也并没有记仇。 我们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开始吃他的鸡肉卷。酱汁真不错。 下一个周末,萨沙又来了Z城看我。 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我去了巴黎,在萨沙那里过夜。 巴黎街上的圣诞气氛越来越浓。我们手牵着手去吃中式火锅,吃叁文鱼寿司。 然后回萨沙家,做爱。 事后,我躺在萨沙的臂弯里看Netflix的某部法国肥皂剧。 “你今天高潮了两次,对不对?“ 萨沙说。 “是,谢谢你,”我笑着亲了他一下,“不过是因为我今天声音特别大?“ “不,是因为我观察到,你高潮的时候,整个眼神会虚焦掉。“ “什么?”我没听明白。 萨沙又解释了一遍。 我心悦诚服。顺便夸他: “萨沙,我觉得你技术真的特别好。” “比你前男友好?” “是。虽然我前男友比你大十几岁。” “还很大很硬。”我笑着补充道,倒是出于真心。 “遇到你真是我运气好。”我又说。 “我又硬了。”萨沙翻身压住我,硬硬的性器顶着我的下腹部,“你今晚想再来一次吗 ?” 我又开始笑,笑个不停。 “好了,现在又被你笑软了。” 萨沙躺回枕头上,一边笑,一边用胳膊搂住我。 萨沙忽然问我: “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找到一个又高又帅又聪明又有钱的男朋友。“ 我继续笑着乱答。 “那你已经开始找了吗 ?”萨沙问。 “喂,我开玩笑的。我好忙啊,哪有时间?” “自从夏天之后,你睡过几个男人?”萨沙忽然问我。 “很遗憾,我这段时间就睡过你,萨沙。”我瘪瘪嘴,然后笑,“你呢?” 萨沙犹豫了一下。 我笑出声 “得了吧,萨沙。你不用这样。你上个月底买的那八盒XL特薄,现在还剩多少来着?” “嗯,我最近还睡了另外两个女生。” 一看这表情还挺严肃,我连忙说: “不用这样,萨沙。你知道我真的不在乎。我猜是,Party到叁点,然后睡了女同学,对吗 ?“ 我继续逗他 :“哎,我也好想回到精力无穷的十九岁呀。” “不是。“ 萨沙说,”我这个月在用一个Dating App(约会软件)。“ “Tinder?“ “不是,那个太没劲了,我在用Bamble。这个很好。“ “你是拿了这个APP的广告费吗,萨沙 ? “ “你看,你可以选择,”萨沙把Bamble这个APP打开,继续给我展示,“是想要找一段随意关系,还是严肃关系。” 萨沙甚至给我展示了他和两个姑娘的match对话框: 一个深肤色卷发的非裔姑娘,和萨沙同龄,在法国最好的商学院,读商务法硕士。 我在一旁吃瓜评价 : “哇,未来律师哎。她笑起来好阳光啊,像个向日葵女孩。” 另一个,是黑发绿眼的姑娘,和我差不多大年纪。职业写的是教师。 “她的眼睛好像猫,真好看。不过,你是不是睡中学老师睡出惯性了?“ 萨沙与我对视。我们又笑啊笑的。 笑了一会,萨沙对我说: “新的一年,你也去找个男朋友吧。“ “戴戴,你知道吗,每次你提起,你之前crush上的另一个布列塔尼人,那个劲儿-----就像怕酸的人说起酸黄瓜(cornichon),又像cheese hater不小心吃到了蓝纹奶酪。Bamble上,那哥们那个样子的,可多了,你去找一个吧。” “喂,萨沙,“ 我又笑,”可我有人追呀。” “就那个上次在巴黎12区搭讪你的中国人?” “他是法国人。他在巴黎出生的好不好!你个布列塔尼佬!” “他之前每次给你发那么长的信息,你就回他一小段,我保证你没有喜欢上他。“ 萨沙有一个神奇的爱好,就是翻看我手机上的聊天记录玩。当然他只能看懂法语的。 “你实在是太无聊了,萨沙。“ 我摇头笑。 萨沙翻身,再次压住我。他吻住我,那个长长的吻,柔软却密不透风。 “我又硬了,戴戴。” 希望那晚,我们没有给萨沙同学的隔壁邻居,造成太大困扰。 *** 萨沙次日的火车,回布列塔尼,过圣诞假期,加寒假。 我还要再呆一天。之后也可能回巴黎跨年,萨沙把钥匙留给了我 “我一月中旬回来。”萨沙蜻蜓点水般的亲了我一下,和我告别。 “那个时候肯定不在巴黎,我会把钥匙扔在你信箱里。“ 我回亲了一下他: ”祝你假期愉快,萨沙。” 我很快回了Z城。 之后的2020年一月,疫情在法国已初步爆发。法国的药房里已经买不到任何口罩了。 萨沙一家自然也没有去泰国度假。 萨沙好像又开始实习了。圣诞假,实习,寒假和远程工作交杂在一起。萨沙就一直乐不思蜀的呆在布列塔尼。 我们联系频率并不高。 萨沙时不时会给我发些短视频,跟中学朋友的party,新款游戏,游泳池,和两只热爱疯跑的狗。 我有的时候会夸奖两句,不想回的时候就点个LIKE。 后来叁月,疫情很快席卷法国。叁月初,整个法国Lockdown(大封锁)。 我买了很多吃的,不出门。 到五月底的时候,我有点情绪崩溃了。 萨沙用Messenger问我:“你最近好吗 ?” “不是太好。”我说。 萨沙的电话很快打过来,我按掉。再打过来,我再按掉,回了条信息: “Sorry,我现在不太想说话。 “你又不开心了吗?“ “你要不要去刷下Tiktok?要不要吃点巧克力?你有时间打打游戏吗?” “Lockdown(大封锁)还有一周就结束了。到时候我来找你,好吗?“ 我没有回,一个小时后,一条Messenger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我接起来,萨沙的脸在屏幕上晃荡,他正在下楼梯。 我没有开灯,百叶窗开到很小,屋里漆黑一片。 “怎么这么黑呀?” “不想开灯。“ “我想见你,想抱着你睡觉。“ 萨沙停住了,大概是到了地下室,“你看这是我的健身器材。我最近在健身。我感觉有一些效果。“ “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们一晚上做叁次好不好 ?” 我总算笑了:“好啊。” “那你买巧克力了吗?“萨沙问。 “不吃。“ 我笑,”我感觉我在Lockdown期间又胖了。“ “你也许不用那么严格遵守规定。你可以出去跑步……我想说你至少可以假装出去慢跑的嘛。” “那是,我穿运动服出去,不看到警察不动弹,见到警察就跑几步。” “你得高兴一点啊,戴戴。看到你不高兴,我也感觉不高兴。” “知道了,谢谢。我得挂了,你去干你的事儿吧,萨沙。” 挂电话不久,萨沙给我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只金毛远远的卧在一块黄色的大石头下,几乎融为一体。 “猜猜我的狗在哪里。猜对了下次请你吃大餐。” “石头旁边。” “这么快就猜到了吗 ? 怎么可能!”萨沙发了个委屈的表情。 我戳穿他 :“得了吧,萨沙。你这张照片上,除了石头,就是绿色的草。” “高兴一点,戴戴!”萨沙写道,“你要想,隔离还有一周就结束了。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吃大餐。你想想,你到时候想吃什么?” 00后萨沙(4)(微H) 2020年春天的法国隔离,结束了。也许是都忙的缘故,我和萨沙联系的越来越少。 再见面 ,是在六月底,一个周六。我刚好在巴黎。我见完了一个朋友,看了看时间,刚好下午四点半。我忽然想起萨沙。 “我在巴黎,萨沙。你在巴黎吗?” “我在!我上周回来的。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吃饭?“ 对吃什么暂时没达成一致,天气又很热。于是我先去了萨沙家。 见面之后,我们先开始喝酒。喝着喝着就亲到了一起。 结果很不顺利。萨沙进来的时候,我疼的要命。 萨沙大概觉得是前戏不够,开始给我口交。 “我不想要了,萨沙。“ 我说,“我们等一会在做,好嘛?“ 又喝了一会儿。终于有点感觉了,我们滚到床上。萨沙在我的身上起伏,传教士的姿势。 结果萨沙中间软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儿。 “对不起,“ 萨沙说。 “是天气太热了。“ 我说。 天气倒是真热。 巴黎的房子很少有空调,只有电扇。 萨沙的小公寓是落地窗,取光很好。热起来也是真热。 到晚饭饭点了,萨沙搜了一下,很多餐馆都不开门。我们都没什么胃口,也不太想出门。 最终萨沙点了泰国菜外卖。 吃菠萝牛肉面条的时候,萨沙说 : “我要搬家了。“ “是吗 ?“ 我说,”可是你的学校不是在附近 ?“ “我九月份起,要转学了。“ “我以为你们工程师学校grande école项目(相当于本硕连读,含金量高),需要连读五年。你不是才读完第叁年?“ “是的,我们学校就是一定要读五年。 我实习的时候想明白了,我不想念书了,我更想工作。所以我会转去XX商学院再读一年,拿个Bachelor文凭,就毕业工作。我已经收到录取了。“ XX商学院,那不是一个令我熟悉的名字。 而萨沙那个工程师学校,在某一细分领域内排名全法第一。 我本想说,多读这一年,或许是值得的呢? 萨沙的成绩非常好。他还曾半带炫耀,半开玩笑的给我看过他的成绩单。 很快,我反应过来,我没有任何立场劝他。于是我闭嘴了。 “这样挺好的。恭喜。“我笑笑,然后说。 我那晚没有在萨沙家过夜。我说,我要赶晚班火车。 *** 又大概过了两个月,第二次法国lockdown(大封锁)之前。一个周六,我又在巴黎。我和萨沙约了六点半喝酒。萨沙找的地方,塞纳河畔的一个酒吧,俯瞰塞纳河。 结果我在商场结账的时候,排了很久的队。又晕头转向的搭反了地铁。 我在地铁上,赶快给萨沙发信息。萨沙已经在酒吧附近,不开心的抱怨了两句。 这家酒吧不卖食物。萨沙大概是绕到旁边买了点吃的。 等我到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十分。我进去之后不久,萨沙也到了。 我们去吧台点酒。这里的酒有些贵,可能是因为晚上有表演的缘故。啤酒十五欧一杯,而一般的价格是五到十欧元。我们一人点了一杯 我已经掏出了银行卡,准备结账。萨沙背对着我。 此时,我听见萨沙跟吧台的bartender(调酒师)说,我们分开结账。 我的脸腾的烧起来。 那是第一次,我和萨沙这么清楚的分开结账。 我们时常会出门吃饭喝酒。有时候我付,有时候他付,看情况,我可能付的稍微多一些,但我们从没有分的这么清楚过。 行吧。 我大概用了叁秒钟接受这个小小的改变。 分别刷完卡,端着啤酒,我们坐在室外,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聊。 什么都聊,萨沙在准备搬家,之前在看新公寓。 “我可能要有一个女朋友了。“ 萨沙忽然说。 我愣了一下,笑起来:“真好。“ 过了两周,是中秋节。法国当然是不过这个节日的。 我忽然想起来,前一年的中秋节还是萨沙提醒我的。 我用messenger给萨沙发了一条:“月亮节快乐!“ 萨沙本来在线,然后飞快的离线了。消息未读。 第二天才回过来:“谢谢。你也是,月亮节快乐!“ 我这人一向刻薄 :“萨沙,你昨天明明在线。“ 那边好像迟疑了一下,回过来:“我昨晚和琳达在一起。“ “你的新女朋友?“ “是。所以那个时候不太方便回你。“ “恭喜!“ “谢谢。” “等等,”我忽然福至心灵,“琳达,是去年年底,你给我看的Bamble两个姑娘中的一个嘛?笑容灿烂的未来律师?绿眼睛的小学教师?” “是的,琳达是你见过照片的那个法学生。”萨沙回答。 那是个非裔姑娘,有光泽的浅棕色皮肤,卷发。在法国最好的商学院,读商业法硕士。估计也是读书早,她和萨沙一般大。笑容灿烂的像南边的向日葵。 我忽然想起萨沙的前女友是黎巴嫩裔法国人,我也是亚洲人,忽然想开一句“绿卡婚姻”(mariage blanc)的政治不正确玩笑,像我们以前常做的那样。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合适。我写道: “为你高兴,萨沙。我觉得琳达看上去又聪明又阳光。“ 又感叹:“哎呀,时间好快,你现在都二十岁了。” “我过十九岁生日那天认识你的。算起来,我们都认识一年多了。”萨沙回复道。 我对这条信息点了个LIKE。 不知道多久后,萨沙回了条信息回来,有点开玩笑的语气: “戴戴,你现在还是偏爱布列塔尼人吗?” *** 那之后,我和萨沙再也没有联系过。 每次回想起和萨沙的相处,我都很开心。我也很感激能够遇见萨沙。 第一,萨沙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男孩子。我很喜欢他,但我从头到尾就没有对萨沙有过一丝一毫对于爱情的动心。 我就这样,没有得失心的跟萨沙相处了一年。我可以开很aggressive(有侵略性)很政治不正确的玩笑。我不在乎萨沙的眼里,我是什么样子。我也一点不害怕说错话。 我享受萨沙对我的喜欢,我也毫不犹豫的称赞他的好,和表达我对他的喜欢。我在我从前的关系里,完全不是这样的-----我那样害怕暴露自己的喜欢。而人家不喜欢我。 第二,萨沙身上有一种松弛感。我很羡慕这种松弛感。 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很放松。 我不知道萨沙的这种松弛感,和原生家庭有没有关系。萨沙很聪明。但他的父母不是那种高学历的巴黎精英,对他似乎完全没有考预科上名校,或者考医学院的那种期望。与此同时,又提供了充裕的物质条件。 所以萨沙整个人都是松弛的。我很羡慕。 第叁,萨沙小朋友,其实潜移默化的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不要怕暴露自己的喜欢。合适的表达自己的喜欢,其实本身就是件讨人喜欢的事儿。 不要被激怒,不在乎就好了。 就算没有爱情, 单单的陪伴和性爱,本来就是很美好的事情。 然后,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下载萨沙推荐的那款Dating App(约会软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嫌麻烦吧。 最后,我可能还是挺喜欢布列塔尼人。 (萨沙部分,完结撒花~ ) 下一部分:一个tinder上认识的法国律师小哥哥) 律师托马斯(1)(H) 两周前的一个周六晚上,我重新开始用Tinder。 根据我照片的古老程度推断,我停用的时间大概有两年。 重新开始用的原因,大概是无聊+寂寞+拖延症不想做正事。 我删除了之前的所有Match,更新了两张照片,决定重新做人。 这位律师小哥托马斯,就是我这次,我的新Match中,最先开始和我说话的一个人。 托马斯一共有叁张照片,一张和朋友们的大头合照,一张跑马拉松的照片,一张站在瀑布旁的全身照。 比起两年前,大概是年纪大了的原因,我现在在网上聊天很刻薄,特别是法语语境下。 律师小哥居然还挺诚恳------我抛梗就接梗,我讲刻薄的笑话就跟着接梗。 聊天的时候,托马斯用了一个从句,我回道 : “律师先生,您这法语表达太复杂了,这么复杂的一个从句,我这一住在移民区的外国人,怎么能读的懂。” 他回了一句话,大意是:“我没想到这会对你造成困难。” 我回他:“又来了,双重否定,律师先生,看不懂(摊手)” 这纯属扯几把蛋,恶意开玩笑。我在法国已经呆了很多年,法语毫无问题,网上聊天经常被错认为是法国本地人。 律师小哥居然开始道歉。 一个律师,竟然莫名有点理工男那个傻气劲儿。 因为一周之后是圣诞节假期,在巴黎的男男女女大多都要回外省过圣诞节。于是,至少有五个Match向我表示,要和我提前订约,圣诞节假期后的第一个周末。 法国人的嘴,骗人的鬼。更何况是在Tinder上。 最有诚意的大概就是托马斯律师,时不时嘘寒问暖一下,也不太讨厌。 周末一回巴黎,托马斯就问我,周日要不要去他家喝酒。 法国现在依旧处于疫情防御阶段,所有酒吧餐馆不开门。 我们住的不太远,我同意了。 周日晚上真冷,我带了一瓶白葡萄酒。裹着巨大的羽绒服来到托马斯家楼下。跟着托马斯上楼。 首先,不得不说,托马斯律师长得有点照骗,真人不如照片好看。之后,我重新翻阅他的Tinder照片,发现,那张他和朋友的合照里,那个我认为是托马斯的人,其实是他朋友。托马斯其实是------旁边那个。 第二,托马斯家真干净啊。木地板上,浴室里,一尘不染。厕所里,十余种清洁产品一字排开。看来这是个爱干净的男孩子。 我们开始喝酒,聊天。真的是很正经的聊天。 墙上挂着照片,有托马斯和他妈妈和哥哥姐姐的合照,还有哥哥一家的合照(有小孩子)。没有爸爸,我猜是单亲家庭。 客厅电视机旁,摆着小孩子的照片。 托马斯和我解释,那是他的小侄子侄女,受洗时候的照片。照片上,小孩子摆出不愿照相的脸,明显闹得不行。 “看看他们当时闹的!“托马斯摇摇头。 但他随即轻轻补了句,但都是小天使(Que des anges)。 我害怕这种陌生人的温情流露,连忙转开话题。 托马斯来自巴黎远郊,估计从小就是老实读书的小孩,从本科一年级,一路读完法律硕士。本来还想读法律博士,博一的时候准备研究环保法,结果项目预算被法国环保部给砍了。肄业法学博士托马斯,于是拿着法律硕士的文凭去工作,在拉德芳斯的某家公司做法务,至今。 我们就坐在沙发的两头聊天,一人端着一杯酒,十足的像working。 托马斯忽然说:“我们要遵守政府保持一米的规定吗?还是我们可以靠近彼此,不管一米的规定 ?“ 法国政府为了新冠防疫,有个公共场合“人和人之间保持一米距离”的防疫规定。 我明白托马斯在暗示什么。可是这个调情也太糟糕了。 我于是喝酒,笑,继续聊天,一边盯着他看。 托马斯大概被我看的发毛,说:“戴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Comme tu veux)。” 我们又聊了一会,我们聊2020年被迫取消了的旅行计划,聊附近街区的好餐馆,聊托马斯的搬家计划。对,托马斯马上要搬家了,搬回巴黎远郊。那里可以有更大的房子,更新鲜的空气, 更多户外活动,离家人和儿时的朋友也近。 托马斯给我推荐某家餐馆的时候,用手机给我看地址。我去看他的手机,我们坐的很近。 “这家餐馆离我家好近。我居然不知道?”我对着他笑。 “是啊。很好吃,性价比也特别高。但这家餐馆,因为给有非法移民的工厂提供过公司餐食,所以有一些法律问题。老板娘人很热情也很好,她只是不太熟悉法律,所以我和我的朋友,当时也和她聊了聊……” 托马斯开始细讲他们和老板娘的交流。 我细细的抿了一口酒,不经意的看着他。托马斯是蓝眼睛。 我猛喝了一大口酒。 来都来了!我在心里想。 他还在说话,我吻过去。 托马斯激烈的回吻我,并把我压到沙发上。 作为一个二十六岁的法国男孩子,托马斯的吻青涩的不合常理。 在接吻的间隙,托马斯居然解释道:“其实我并不太经常叫女孩子来我家喝酒,然后上床。“ “2020年,谁又习惯呢?”我微笑起来,“如果我等会表现的太青涩,你别担心,我不是处女,我只是不太习惯。“ “你想去床上吗?“ 托马斯问我。 “好啊,你抱我,好吗 ?“ 托马斯毫不犹豫的抱起我,往卧室走。客厅到卧室,要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我尖叫着搂住他的脖子,咬他红红的耳朵。 他的卧室和客厅一样一尘不染。 我们一起滚到床上。脱光了之后,他吻我的乳房,小腹,然后开始替我口交。 其实我生理上并没有特别享受口交。可是我现在懂得了,这是男孩子们的示好。我享受示好。 他开始替我指交,进进出出的手指让我很快湿了。 “我想要你,托马斯。“ 他从我身上起来,吻我,然后裸身出卧室去找安全套。 托马斯拿着一盒安全套回来的时候,他的性器已经是硬邦邦的了。 我停止了他戴安全套的动作,主动替他口交。两分钟后,他更硬了。 “我想要你。“我说。 他套上安全套,从背后抱住我,试图进入。居然找不到入口。 最后换为传教士姿势,才找到入口。托马斯插了一两分钟之后,又开始指交,与口交,技术不错。 我当时应该是比较疑惑的,但是我也挺舒服。于是我也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很久之后,才发现他好像已经射了。 托马斯把我放在被子底下,然后去洗干净了自己。 他回来,关了灯,钻进被子里,抱我。我也像考拉抱树, 一样抱着他。 我放松的躺在托马斯的怀抱里。 “你进了楼道,一摘下口罩,我觉得你比照片还要漂亮。“ 托马斯忽然说。 “谢谢。其实我的朋友都说我是照骗来着。“ “你的朋友们是肯定是胡说的。对了,你在看什么呢?“ 我笑起来:“这么暗,你也能看见我的眼睛?“ “对啊。我很喜欢你的眼睛,它们很漂亮。“ “我也很喜欢你的眼睛。我也很喜欢你的肩膀和胳膊,让人很有安全感。“ 托马斯的眼睛是湛蓝的,肩膀和胳膊,一看就是练过的。 “真的吗?2020年,健身房很久都没有开门了。“ “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我说的很由衷。 “其实你今晚可以不走的,“ 托马斯忽然说。 托马斯多毛的大腿有意无意的顶着我的阴唇。我被蹭的很舒服,哼哼起来。 又是一轮指交。 我在他怀里,呻吟起来。微弱的光从卧室门外透进来,落在我的眼睛里,照在我的脸上。 “你还要吗?”(T’en veux encore ?) “你想要。“(T’as l’envie, coquine. ) 托马斯重复着常见的助兴台词,中间忽然夹杂了极低的一句。 “我觉得我爱上你了。“(Je pense que je suis tombé amoureux. ) 那句声音低的,让我觉得彷佛是幻觉。但是又好像真的存在过。 托马斯的手指依旧在我身体里抽插。我的呻吟声飞速盖过了那句耳语。 那我就假装没有听见吧。 反正我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八点档戏码。 “你有什么性幻想吗?“ 被指交过后,我忽然问。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有。“ “你说的好像你是个老人家,“我笑,”是什么?“ “在田野上做爱。“ “为什么?“ “我不知道……大概就是因为我喜欢大自然,喜欢夜里的田野。“ “在星星下面(sous les étoiles )。” ”对,在星星下面。“他重复了一遍,”你呢?“ “在办公室(dans les bureaux )。“ “办公室?”托马斯律师笑起来,“你实现过吗 ?“ “并没有,“我答。 “我在拉德芳斯某栋的二十七楼上班。“ “这算一个邀请吗,先生 ?“ 托马斯又试图留宿我,我用“没有准备过夜,需要卸妆“的理由拒绝了。 不久后,开了灯,托马斯的脸和耳朵都充血发红,像极了喝酒上头。 据说,我们托马斯律师,明天没法继续远程工作。 他需要早起,穿好西装打好领带,去对接某个律师事务所的同行们。 托马斯送我到楼下,走之前我们吻别,他说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相见。 为什么不呢 ? 虽然有一点照骗,可托马斯是个干净可爱有礼貌的男孩子。 虽然在sex上,托马斯律师这次,发挥的好像略有失常。 雨后的街道空气清新又干净。 在法国政府规定的八点宵禁之前,我回到了我自己家。 (下一章预告: 我至今为止最好的性体验,一个器大活好的法国小哥哥~) 器大活好弗洛朗(1) 最近有一次,和同在法国的小姐妹们聊闲天。 聊到sex的时候,我们聊到各自最好的性体验。 我当时说,有个法国哥们,大概是我艳遇史上一个里程碑的人物。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但他贡献了我至今为止最好的性体验。 我还信誓旦旦的跟小姐妹们说,我估计会一直记得他的名字------弗洛朗,因为体验实在是太每秒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我是叁年多之前,在Tinder上认识弗洛朗的。 算起来,弗洛朗是我人生中第叁个,和我有过性关系的男人。 2017年初春,我单身,住在巴黎。 我开始使用Tinder,在上面Match男孩子。然后有选择性的和男孩子约会。 那个着名的Tinder问题------“What are you looking for on Tinder?(你想在Tinder上找什么?)” 的法语版,“Tu cherches quoi sur Tinder ? “ ------ 那个时候,我应该是被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 对啊,我到底是在找什么呢? 一段严肃关系,一个炮友,或者just for fun? 我不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大概是那种很官方很没劲的回复(langue de bois)吧。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其实完全不知道自己想在Tinder上寻找什么。 作为一个亚裔姑娘,我在全世界最适合调情的城市之一,用Tinder,约会同样年轻的法国男孩子。有照骗的,有可爱的,有我没看上的,也有没看上我的…… 一般都是巴黎市中心的咖啡馆,或者酒吧。 但,每当男生暗示,喝完酒要不要回家坐坐的时候,我总是微笑拒绝。 我甚至从未与他们中任何一个接吻。我其实也不排斥,但我不记得那时有接到过关于吻的暗示。 大概是我当时聊的话题总是过于正经,吓退了那些可能的吻? 现在的我,猜那时候的我,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大概是想找一个男朋友的。 约会了五六个男孩子后,我在Tinder上遇见了一个叫丹尼尔的男孩子,并且Crush上了他。 现在想想,我估计,以丹尼尔的视角来看,我这个Crush,真纯属碰瓷。 短信发了不少,但其实我们一共才见了叁面。 丹尼尔当时问我要不要去他家,我说,我明天上班得早点回家。他问我到底“想找什么”,我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连“想找男朋友”都不敢说。最后居然还告诉他说,我喜欢他。 哎,真是怂的令人不忍直视啊。 但有的时候吧,这人上头了就是上头了,Crush就是Crush了。 我还很是难过了一阵。 *** 在夏天的尾巴上,重振旗鼓的我,除了在巴黎蹦了许多迪,还在Tinder上刷到了弗洛朗。 弗洛朗那个时候好像是叁十叁岁。 我至今记得弗洛朗某张头像照片,黑衬衣,棕色短发,绿眼睛,高额头,白净的脸,大耳朵,直视镜头。看上去坦诚又聪明。 没聊几句,弗洛朗就约我出来喝一杯。我同意了。 弗洛朗并不住在巴黎。他住在巴黎远郊,迪士尼乐园旁边,离巴黎有五六十公里。所以他开车来的。他开一辆黑色的BMW,看上去挺新,应该是才换不久。 我们早该想到的,周六晚上八点半的巴黎圣米歇尔大道,停车位这种东西,能找到的几率估计与中彩票不分伯仲。 在开车转了几圈,并与我电话交流之后,弗洛朗最后把车停在了禁停区,让我先上车。 我们两个人准备换一个地方喝酒。 回想起来,我那天大概有点overdress了,穿了一件红色吊带裙,还穿了一双黑色高跟鞋。不像去约会,十足的像去夜店蹦迪。 弗洛朗就真的完全长照片上那个样子,居然还穿了同一件黑衬衣。 弗洛朗那个长相,怎么说呢,我觉得有点像年轻时候的保罗-瑞安(Paul Ryan),美国一个保守派政客,之前当过众议院议长的(如果大家想搜,务必请搜年轻时候的照片哟~)。腮帮子好像要小一点,但整个脸部架构是像的。 我上了车,坐上副驾驶座。弗洛朗侧过身子,对我点头示意,歉意的笑笑,并与我行贴面礼。 他开动了车。 然后他才慢慢开口。向我解释情况和道歉。 他的声音是那种低音炮,还带点烟嗓。绿眼睛,高额头,短发,说话不慌不忙......虽然我不算颜控,弗洛朗也说不上帅的惊人天人,可他的相貌真的就恰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没开几步,我们的车直接就堵在了拉丁区。在堵住的车流中,我们随意闲聊起来。 大概是谁先问起周六过的怎么样,这种客套的问题。 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说着说着,我懊恼起中午不小心扔进洗衣机的丝绸衬衣。弗洛朗抱怨起周六他还不得不加了一天班。 “这可是在法国!你们公司难道是中国老板吗?还是犹太老板?” 我开了个玩笑。 没想到,弗洛朗的公司还真是个犹太家族企业。我们都笑了。车里满是欢快的空气。 车流终于动起来,弗洛朗往西北边开。我们很快来到了,巴黎东北角的蒙马特高地。可是,周六的巴黎蒙马特,不比拉丁区人少,也是人声鼎沸,没有空的停车位。 在蒙马特弯弯曲曲高高低低的小道上,转悠了几圈之后,我们又放弃了蒙马特高地。 弗洛朗又往西开,想开到香榭丽舍大街一带,那里至少有付费的地下停车场,更大可能有位置。 车开到协和广场那个十字路口,在那个发光的摩天轮底下,我们遇到了一个特别久的红灯。 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大概是一直朝向弗伦特的。 弗伦特不急不慢的回头,绿眼睛与我对视,然后他那么自然的,凑过来吻了我。 那个吻是那样自然而然,不那么激烈,但温柔而绵长。 车载广播低低的播着舒缓的法语老歌。我闻到他身上Chanel de Bleu淡淡的香水味。这个在法国烂大街的男香,却刚巧是我最喜欢的香水味之一。 终于变回了绿灯,弗洛朗把车开上香榭丽舍大道。 车徐徐前进着。车里安静了一小会儿。 香街高高的路灯照在行道树上,而车被拢在行道树的阴影里。 弗洛朗忽然开口,说话依旧是慢慢的:”你想和我回家吗?“ 我不说话,只久久的盯住他看。我知道男人的余光在看着我。被看了一会之后,他轻轻笑了,他好像想开口说一句什么。他也许想说句”不愿意也没关系”之类的话。 在他开口之前,我抢先说:“好啊。我愿意去。” 弗洛朗大概有点吃惊,他挑挑眉,然后笑了。他笑起来,真是眉目舒畅。 “好啊,那我们回家,”弗洛朗说。 弗洛朗把车,从香街的一头,开过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开到另一头,从凯旋门处拐上城郊的方向,再开上巴黎环城公路。 我忽然开始笑,笑个不停:“我是不是疯了呀?” “为什么这样说呢?”弗洛朗问。 “我都不认识你,现在居然要和你回家了?我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如果觉得不安全的话,你想要我的姓名和住址吗?你可以发给你朋友。” 弗洛朗的声音,低低慢慢的,有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器大活好弗洛朗(2)(H) 根据GPS,从巴黎到位于77省的弗洛朗家,有五六十公里的距离。 我们在路上开始闲聊,弗洛朗向我聊起他的工作。他在一家做太阳能设备的中小型公司做项目经理,职位性质比较多面手(polyvalent),工作时间长,加班也很多,但奖金丰厚,赚的不少。 弗洛朗问我周末空闲时间喜欢干什么。我说读读书,随便写些东西。 我也问他。他说他自己很热爱运动,也喜欢看各种体育比赛直播------尤其是网球足球和赛车。另外,他还喜欢看电影。 我于是提起我刚读的一本书,那本书刚刚在法国改编成电影,我想当然的以为他会感兴趣。 结果,弗洛朗只是笑了笑,问我:“你很喜欢看书吗?” “算是吧,你呢? ”我说。 “我完全不是(Pas du tout)。“ 他继续笑,然后问,“你是不是那种念了很多书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反正我从六岁起一直在上学,直到现在。” 他又笑,然后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Quel est ton style de gars)?” “又高又聪明(Grand et intelligent),” 我很快回答道。 他继续那样,浅浅的笑。 我们上了巴黎环城公路。环城公路嘛,总是弯道接着隧道。天已经黑了,可弗洛朗开的很快。 出了巴黎环城公路,又左拐右拐的开了几段。 依旧是快。我们超了不少车,但是车上的挂件并没有太大晃动。 我们很快上了向东的高速公路,我说:“我觉得你车开的很稳。“ 他微微笑了笑,说:“我以前,给一个公司的CEO,做过两年司机。” 我其实还挺吃惊的,因为这和他现在的工作领域差的太远。 路途很长,弗洛朗开始给我讲他以前的经历。 弗洛朗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插一句,他这个情况在法国很不寻常。在法国的教育制度里,义务教育是从3岁一直到16岁高一,按道理是强制的。去年(2020年)好像法律重新修订了,义务教育年限,延长到了18岁。 辍学之后,弗洛朗断断续续做过很多短期工作,工厂里流水线拼装厨具,当快递员,等等。后来又做了司机。再就是再现在这个公司,开始是销售。后来老板很赏识他,觉得他做事踏实肯吃苦,给他升了职。他后来干的也很不错。 弗洛朗似乎很满意这个做了几年的工作,有成就感,工资不错,奖金充裕-----多劳多得嘛。虽然,加班实在太多,年假也从未休满过。 可也是凭借这份工作,弗洛朗换了好车,也刚刚贷款购入了一套公寓。 不记得说到哪里的时候,弗洛朗表示了一下对于十四岁辍学的后悔。 我其实并不熟悉辍学少年们的生活。 我说:“念书读大学,也就是为了之后找一份满意的工作嘛。你现在也有了喜欢的工作,不是挺好的嘛。“ “大概吧(pas faux),“他笑了笑说,”可我觉得我至少应该读完初中 (mais au moins j’aurais d? terminer le collège quoi)。“ “我那个时候太年轻了,“ 他总结说。 远远的,一个高速路牌告诉我们,离法国东部城市兰斯Reims还有130公里。 “看!我们离目的地兰斯(Reims)不远了哎!(Allez, Reims, c’est partie !)我打趣到。 “午夜之前,我们就能到兰斯。就等着咱们明天泡在香槟桶里,喝香槟了。”弗洛朗配合了我的打趣。 兰斯所在那个大区,是法国的香槟产区。 *** 我们当然没有去兰斯。 我们到了弗洛朗家。准确的说是他父母家。弗洛朗暂住在他父母家。而他父母去度假了。 那是一栋两层的独栋房子。进去之后,内部结构是那种法国上世纪的实木风------木门,木地板,木楼梯,木书柜,都涂了蜜色或者深红色的油漆。看起来暖和又温馨。 除此之外,他家,有挺多,那种看上去挺古董的东西。 金棕色的自鸣钟,古典花纹的镀金花瓶,马格里布风格的挂毯,精美的瓷玛丽亚坐像…… 凭那座玛丽亚坐像,我猜这是一个法国典型的泛天主教家庭------父母比较信天主教,子女基本上不信教,但小时候受过洗礼也有教父教母;但子女成年后结婚,可能也会选择去教堂,毕竟“更有仪式感”。 弗洛朗把酒柜拉开,里面有许多酒。他问我: “你想喝点什么?” 我手指直接指向那瓶JACK amp; DANIELS: “威士忌。” 他一下笑了:“你这么厉害的吗?” “我现在感觉不是很放松(je ne suis pas très à l’aise),酒精可以帮助我。” 他想了想: “你想要一杯甜甜的马天尼吗,小姐?” 我同意了。于是他给我倒了一大杯加冰的红色马天尼。 弗洛朗去洗澡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杯马天尼很快被我喝光。 我也去洗了个澡。然后,我穿着我的红色吊带裙出来,没有穿胸罩。 我光脚走下台阶,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弗洛朗。 电视上正在播放巴黎圣日耳曼的球赛。看到我来了,弗洛朗就把电视关掉了。 我坐到沙发上,弗洛朗旁边,问他:“你喜欢巴黎圣日尔曼吗?” “那个男人会不喜欢足球呢?”他并不正面回答我。 “你在卡塔尔土豪为他们烧钱之前就喜欢他们了嘛?” 我笑着说。 弗洛朗回头,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然后指指远处的摆着的一张照片。 那是十岁左右的弗洛朗,一双大耳朵,浅棕的头发,穿着巴黎圣日耳曼的深蓝球衣。 我看到茶几上,弗洛朗又给我倒了半杯红色马天尼。 我毫不客气,拿起来,喝了一大口。 “你现在放松些了吗?”弗洛朗看着我笑。他温柔的吻我,把我吻倒在沙发上。与此同时,一只手摸上我的乳房,一只手摸进我的裙底。 在一楼客厅棕红色的皮沙发上,他脱下我的裙子,抚摸我的身体,给我指交。他的指交技术好的出奇,我很快就湿的一塌糊涂。可是,当等他带上安全套,扶住性器准备进来的时候,却怎么也进不去。 他勃起的性器太大了。还非常粗。我从未见过那样粗大的性器。 就算,到现在为止,我想,那都是我见过的最大的性器。 我明明很湿了,却不停的重复疼疼疼。进一个头都疼。 “我们去卧室好吗?” 弗洛朗抽出来,温柔的说。 我们就去了二楼弗洛朗的卧室。平整柔软的大床果然比紧绷的皮沙发令人放松。 弗洛朗又开始给我指交,在他缓慢插入第叁根手指的时候,我感觉到下体一片清凉------他用了润滑剂。 他又开始试着进入我,传教士的体位,还是有一些疼,但是可以忍受。 他在不停尝试进出。终于他用了力,把巨大的性器顶入大半。我叫出声。 他开始抽插,他的性器真的硬的像铁,每次都插到最深的地方,我跟着抽插的节奏呻吟起来。 我很快发现他在寻找我的敏感带。还是传教士体位,他一边抽插,他一边把我的腿压到最大角度,然后放到他背上。然后就不往最深处插了。而是试探性的顶在某一块区域。 是贝齿死死咬住的下唇,还是大腿根部的无意识的抽搐,泄露了我的秘密? 弗洛朗很快就找到了我的G点。他用大手按住我的大腿根,狠狠撞击我的敏感带。 我达到了我的第一次高潮。 美剧《性爱大师》里有一个情节,斯考利夫人来马斯特斯医生和维吉尼亚这里咨询。当被问到高潮的频率,斯考利夫人犹豫的回答说,她觉得她可能有过性高潮,但她不确定她是否有过的那个是性高潮。 当时气氛尴尬,最后维吉尼亚回答:“如果你无法确定你是否有过性高潮,那你就是没有过。因为当你性高潮的时候,你一定会知道那就是性高潮。” You will certainly know it when you get it。 如果你高潮了,你必定会知道。 在那一刻,我从未那样确定自己高潮了。 我高潮的一个表现是失声。 弗洛朗肯定也感受到了。可他完全没有收力,继续大力抽插着。 我几乎被操的眼泪汪汪。 我们又换了姿势,我跪在床边,他从后面后入我。 铸铁一般的性器在我的身体里进出。快感是有的,但很疼。与润滑无关,我早已兴奋的透湿。 大概抽插了半分钟,疼痛并没有消失,我主动停止了性交: “弗洛朗,抱歉,我疼。这个姿势我疼。“ 弗洛朗说了声抱歉。然后开始温柔的抚摸我。给我指交。 我一直很喜欢指交。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我身体里探索,总让我感觉舒服又兴奋。 但我对口交却感觉一般。特别是那个时候,我像许多姑娘一样,我不能放松的享受口交。我会担心,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是真的愿意吗?还是不得不?我有异味吗? (我的这个心魔,后来完全去除还得感谢,前面提到过的萨沙小同学。萨沙可以随时随地毫无负担的为我开始一段口交。感谢萨沙小朋友。) 更何况,弗洛朗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当他开始给我口交的时候,我很快觉得自己浑身僵硬------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忘了背课文,又被老师抽查到,只好在众人的目光里站起来,然后四肢僵硬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我变换姿势,轻轻握住弗洛朗的下巴。他抬起头看我,我与他密密的吻在一起。我很喜欢那个吻,温柔绵长而又不过于拖沓。 那个吻结束之后,弗洛朗问我:”你不喜欢我给你口交,对不对?“ 我下意识就要解释:”不是这样的。你口交的很好……“ ”但你不想要。“弗洛朗说。 温柔的绿眼睛,就那样看着我。 ”戴戴,” 他叫了我的名字,然后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你要知道,我不是你。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或者不想要什么,或者我让你疼了,你一定得马上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够知道。“ 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我想了想,点点头。 “这对我很重要。”他停顿了一下,亲吻了我的脸颊,在我耳旁轻轻的说:”你知道吗? 取悦面前美丽的小姐,永远是骑士最首要的任务。“ (La première priorité d'un chevalier est de tout faire pour plaire à la belle demoiselle devant lui. ) 器大活好弗洛朗(3)(H) 他顺势搂住我。我们仰下去,我躺在了他的胳臂里。我看他,他示意我转身。我向左侧转过身,侧躺着,背对他。他抱着我,我们就彷佛两具汤匙,温柔的重迭在一起。 我抬起右腿,他试探着把坚硬的龟头挤进来。开始疼了一小会,后来就不疼了。 我整个身体都在他的温暖的怀里。他宽阔的胸膛贴着我的背。我都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了。在询问我,并得到不疼的回复后,他开始由浅至深的抽插。开始是温柔的。很快,又粗又硬的性器就狠狠的撞到最深处,撑满了我的甬道。 在这个姿势下,为了能着力,弗洛朗一直紧紧的从后面搂着我。 快感一波波的袭来。身后的性器,忽然转了角度,不往深处插了,但力度却丝毫不减。 似乎已经熟悉了我的身体。他毫不犹豫,用他那铸铁般的性器,凶狠的撞击在我的敏感带上。 我有了第二次高潮。 我习惯性死死咬住嘴唇,只有细小的呻吟声逃逸出来。 “说出来。” 弗洛朗感受到了我的身体变化,毫不留情攻击我的敏感点。 “啊……弗洛朗……我……我高潮了 (je suis en orgasme)。 快感上了脑,我几乎连不成句。 “我感觉到了,“他说。 我猜,此时,骑士在他的女士背后,绿眼睛里盈满了笑意。 骑士才不会忘记,他粗大的阴茎,还插在女士的狭窄的甬道里。 ”还有呢?” 他腰上明显加了力。 “我……我很喜欢这个姿势。” “勺子的姿势(position en cuillère),我记住了。” 我猜,此时,我背后的骑士浅浅的勾起了嘴角。 弗洛朗松开我,爬起来,换成跪在床上的姿势。粗大的性器和甬道的接触面旋转摩擦,但依旧坚硬的留在我的身体里。 弗洛朗弯下腰,他的影子又把灯光挡住了。我就落在他宽阔肩膀的阴影里。 他引导我把我的右腿放到身前,然后开始从上而下的操我,操的又急又狠。 这是一种类似“勺子”变体的姿势,也许是有了更好的发力点,这个姿势的弗洛朗,简直像个人形打桩机,每一下都又急又狠,操在我的敏感带上。 脑中的烟花接二连叁的炸开。我很快有了第叁次高潮。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大腿根处的抽搐。 弗洛朗终于从我身体里拔了出来。我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床单湿了一大片。 方才的接二连叁的刺激太过分,我几乎一下丧失了说法语的能力。我想不起来潮吹这个词------我似乎之前也从未使用过这个法语词。 我结结巴巴的说:“我有了几次高潮,因为你。(J'ai eu plusieurs orgasmes à cause de toi )” 他又是那样,浅浅的笑了笑,不慌不忙的纠正了道:“你应该说grace à moi。” 哦,对,我还把词用错了。我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法语中,“à cause de” 是偏负面原因的“因为”,类似英语里的due to。而Grace à 是正面原因的“因为”,相当于英语中的thanks to。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改正了:”Grace à toi.“ ”我很荣幸,小姐。(Je suis très flatté, Mademoiselle)“ 他继续看着我,绿眼睛里有浅浅的笑。 他的下身依旧昂然挺立着,并没有射过的痕迹,可那整个安全套都湿透了------高潮时的我喷了那么多的水。 弗洛朗站起来,摘下那个湿透了的安全套,远远的扔到卧室的垃圾桶里。 我想给他口交,被他阻止了,他问我:”你想和我一起去洗澡吗?“ ”好,“我说。 话音未落,他直接抱起坐在床上的我。 我尖叫的盘住他的腰,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我们如亚当夏娃般一丝不挂。我挂在他身上,他抱着我,出了卧室,穿过二楼走廊。我能感觉到他火热硬挺的性器,没了安全套的遮挡,随着步伐,一挺一挺的戳在我屁股上。 这让我兴奋极了。 在被操到湿了一床单之后的半分钟里,我又被turn on了 。 许久之后,我明白了,被男人这样抱着,是我自己的一个兴奋点。 我们就这样进了浴室,站在玻璃的淋浴房里。 温热不断的水流下面,我主动蹲下去给他口交。弗洛朗的阴茎太大了,我尽了全力才吞进去叁分之二。我用力含住他的阴茎,吞吐着,一边抚摸着他的睾丸。 他抓住我的长发,低低呻吟起来,我能感觉到他喜欢这样。我以为他要射了。但他没有。 弗洛朗把我拉起来,把芒果味的沐浴液抹在我的乳房上,轻轻揉搓着。另一只手揉上我的阴蒂。 ”我想在这里要你,“他说。 他居然方才,偷偷带进来了一个安全套? 我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终于笑完了,我抬起下巴,挑衅的看着他。 “你笑完了,小姐?(Tu te moques de moi, Miss ?)” 弗洛朗弯起绿眼睛,忽然用力捏住我的下巴。 弗洛朗忽地把我搂在怀里。又猛的把我压在浴室半透明的毛玻璃上。从后面毫不留情的贯穿我的身体。 我趴在玻璃上,乳房被压在冰冷的玻璃上,背上是温热急促的水流,甬道却被滚烫的性器撑到了极限。 他从后面抓住我的脖子,大力抽插。冰与火的刺激,与被强迫的快感,同时的袭来,我的呻吟,都几乎成了呜咽。弗洛朗才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我最后被操到,感觉自己的意识都模糊了。 在强烈的操弄下,我在浴室,有了第四次高潮。 终于,弗洛朗从我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我两腿发软,几乎没能站稳。 他用一条大浴巾裹住我,见我出浴室的时候差点滑倒,干脆把光脚的我,又抱起来,放回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我们大概休息了一会。他的性器还是昂然挺立着,如铸铁般坚硬,没有丝毫要射的迹象。我已经高潮了四次了,他难道是还没有足够兴奋吗? 我握住弗洛朗粗大的阴茎,套弄着,并把龟头含在嘴里,一边吸吮,一边尝试用舌头刺激。 他看上去很享受,发出低低的呻吟声。过了一会,他说:“你是想让我射出来吗?” 我手上继续套弄着,一边抬起头,笑着看他:“你是一直都这么持久吗?(Tu dures toujours si longtemps ?)” “我一直很难射精。(J'ai eu souvent des difficultés pour l'éjaculation.) ” “那这样是好还是不好?(Donc ?a c'est bien ou pas ?)” 他想了想,又弯起绿眼睛:“对于姑娘们似乎挺好的,但是对于我,看情况。(C'est plut?t pas mal pour les filles j'imagine, mais pour moi… bah ?a dépend.) ” “我想你大概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你真的很大,还又粗又硬。“ 我说。 他笑了:“谢谢。” ”你从来没考虑过去投身(色情)Acting什么的?” 我开玩笑道。 “好啊,下次我去试镜的时候,一定打电话叫上你一起。“ 他也笑着答道。 ”还有,你现在休息好了吗,Miss?“ 他又吻住了我。 器大活好弗洛朗(4)(H) 我们几乎操遍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我重新穿上红裙子和高跟鞋,趴在二楼楼梯扶手上,不知羞耻的高高翘起屁股。弗洛朗打红我的屁股,狠狠的后入我。 弗洛朗又把我抱到餐桌上。我两腿大开,被他压在木餐桌上,一顿猛操。实木餐桌咿呀呀的响,棉麻桌布和木制干花哗啦啦全掉在地上。 他又把我抱到钢琴上。 我穿着红裙子,黑高跟鞋,齐腰长发妥贴的挡住了我裸露的肩膀。 我坐在钢琴盖上,楚楚可怜的看他,像个真正的淑女一样并上双腿。 全身赤裸的弗洛朗,与我对视。然后与我激吻。 于此同时,他的大手摸进我的裙底。带有指茧的中指,挤进我的大腿缝,用力揉搓我的阴蒂。 我因为阴蒂快感而低声哼哼起来,双腿也放松开了。他顺势把中指滑进我的入口,然后抽插起来。 我呻吟起来,双腿张到半开。他又加了两根手指,并加快了指交的速度。另一只手用拇指指肚,摩擦我的阴蒂。 在阴道阴蒂的双重刺激下,我完全透湿,几乎都能听到弗洛朗手指抽插时水的声音。 我被刺激的眼泪汪汪。呻吟声又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他突然把手指抽出来,他扶住烙铁般火热的阴茎,猛的一挺身,粗大的性器直接顶到了最深处。 我一下被操出了眼泪。 我扶住弗洛朗宽阔的肩膀。 而他扶住我的腰,毫不留情的洞穿我。 我垂下眼睛,观察自己的花穴,被粗大的性器一次次撑开。 ”你插我插的好深啊,先生。(Je vois que tu m'as bien pénétré, Monsieur.)“ 我在他耳边轻轻说。 弗洛朗一边继续抽插,一边接了一句: ”那你的小逼喜欢嘛?(Et ta petite chatte, elle l'aime bien ?)“ ”她喜欢极了。但她还想要更多。 (Elle l'adore. Mais elle en veut plus.) “ ”我会操到她满意为止。(Je donnerai tout ce qu'elle veut. ) “ 弗洛朗加快了速度和力道,我主动的去迎合他的撞击。十几下凶狠的抽插过后,他在我的呜咽声里,把性器抽了出来。哗啦一下子,带出来大量晶莹的液体,从我的大腿根,流到钢琴盖上,又滴到木地板上。 这无疑是个淫荡的淑女。 可骑士还是那样,弯着绿眼睛,浅浅的笑。 ”我的小喷泉(ma petite fontaine),“ 他说。 然后他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 ”我们回卧室去?“弗洛朗问。 ”好呀,“ 依旧坐在钢琴上的我,顺势盘住他的腰,搂住他的脖子。 ”小懒虫,“ 他嗤笑。 我挂在他身上,他上了楼,走回二楼卧室。 我们躺在他的大床上,当然是在没湿的那一侧。 ”你累了吗?“我躺在他的胳臂里,摸了摸他的硬邦邦的下体,问他。 ”累啊,“他狡黠的看着我,”但我还想要你。“ ”你想在上面吗?“ 他问。 我骑在他身上,扶起他的性器,对准我的入口。 我坐下去,他粗大的性器直直的插在我身体里。 我开始上下插动,频率是快的,快感也有,但不够有力。 弗洛朗忽然从下面开始连续使力------人形打桩机一来,我瞬间感觉到了不同。 我主动迎合着他的插动,一边大声呻吟着。 女上位的姿势,似乎很自然的就能碰到敏感带。力度一够,龟头就几乎是直接砸在G点上。 “啊!” 我尖叫出声。阴道内一阵收缩,我知道我又高潮了。 弗洛朗也半闭着眼睛,微微抽搐了一下。 弗洛朗从我的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安全套顶端有白浊。他射精了。 多好。我们同时达到了情欲的巅峰。 缓过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一侧床单也全湿了。我第叁次潮吹了。 *** 事后,弗洛朗端来了两杯水,我接过来一杯,道谢,然后很快喝下。 “你今天的确应该多补充些水,我的小姐。” 他微笑着调侃我。 “还不是因为您,先生。(Mais c'est grace à vous, Monsieur.)” 古董自鸣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一刻。 弗洛朗问我要不要过夜。我说我还是比较想回家。 他于是开车送我。路途实在太远。我们中间甚至还去了次加油站,加了一次油。 有一搭没一搭的,我们又聊了一路的天。 弗洛朗,来自巴黎远郊的一个法国泛天主教工薪中产家庭。一家有叁个孩子,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个他。 我猜他的父母关系和睦。在闲谈中,他不止一次无意间表达了对未来家庭和孩子的向往。这在叁十出头的法国男人里面,很不常见。 晚上开快车,弗洛朗经常需要看后视镜。于是我们少了很多眼神交流。 而我一直就是盯着他的脸,与他说话的。 我有看着人脸说话的习惯;他的脸也符合我的审美。 快到我家附近的时候,我忽然就感觉特别安心。 弗洛朗的长相,简直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他给我的感觉绅士又温和。他也给我提供了从未有过的美妙性爱体验。可以说,我喜欢弗洛朗这个人。 可我对他没有一点特别的心动感觉,我确定我不会Crush上他,甚至爱上他。 因为想明白了,我一下就特别安心:看来我,真的不是一个会喜欢上炮友的人。 记得几年前的中文网络语境里,有句挺有名的话,似乎是张爱玲小说里一句话改写的:“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 真是扯几把蛋。 性爱明明像一眼泉水啊! 你是饥渴的旅人,走着走着,正好遇见一眼甘泉汩汩涌出。 你欣喜若狂,你享受这一刻的琼枝玉露。 但是喝过了,走过了,就过了啊。 你难道会为了一捧泉水,就停步不前,放弃你之后的旅程了吗? 器大活好弗洛朗(5) 那次之后一个多月,我和弗洛朗又见了一次。依旧是他开车来巴黎接我。 我们去了他的新家。他刚搬家。新家离他父母家不远,是个比较大的一室一厅公寓。装修是现代风,灰色为主。 弗洛朗也有小变化,以前他的身材也很好,可这次居然能看出清晰的腹肌了。 性爱体验也非常好。 厨房的平台高度,很适合我盘着他的腰,他从正面操我。 沙发很适合,我跪在上面,扶着沙发背,他从后面操我。 King-size大床非常柔软,适合我整个陷在里面,他把我的腿压到最低,然后狠狠操我。 事后,弗洛朗给我调了鸡尾酒,罗姆酒加个什么别的烈酒,再加橙汁。 又甜又烈,我喝的很开心。 “我是第一个在这个公寓里,被你操的吗?“ 我问。 “你说呢?”他笑了,“这里一周前才有了这些家具。“ “那好,”我举起酒杯,“敬这间房子里的第一次fuck。(Pour la premier baise, dans cet appartement.)“ 他笑,很配合的与我碰杯,并与我对视:“敬第一次fuck。“ 又喝了一两杯,大概有点上头,我忽然问他:“你之前睡过亚洲姑娘吗 ?“ 这一刻,再写这一段的我,对在那一刻问出这个问题的我,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我想对那时的自己说:“这什么傻逼问题?“ 弗洛朗停了几秒,才说:“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一个亚洲姑娘。” 想了想,他补充道:“当时我们年纪很小,我们也在一起了很长时间。” 之后,弗洛朗又送我回家,五六十公里的车程中,我们不知怎么聊起各自的小时候。 “你从前是个叛逆的(rebelle)的青少年吗?” 他又像那样微微笑了:“哪种叛逆?” “比如会参与打群架那种?”我想了想,说。 “还比如卖大麻赚零花钱?”他笑道,“那我不是。我上学的时候总体还挺乖的。” “除了辍学,”过了几秒钟,他自己补充道。 气氛忽然变的有一点伤感。 我没好意思继续问下去。虽然我一向是个好奇宝宝。 现在的我猜想,法国天主教家庭,少年辍学的背后,也许是一整个狗血故事 ?阅读障碍 ? 校园霸凌 ? 小女友意外怀孕 ? 那个时候,我主动岔开了话题。我讲起我自己初中的时候,我班男生,和别班男生约好了,放学之后打一场群架。我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去给男生们看书包。 “后来你们打赢了吗?”弗洛朗问我。 “最后教导主任不知怎么的得到了消息,赶到了约架地点------学校旁边的某条小巷子。男生们都跑了,只留下我们和一地的书包。” “哎,这些男孩子们呀,“ 他又笑,绿眼睛照例弯起来。 “我很喜欢你笑起来时候的眼睛,”我说。 我以为他会像许多法国男孩子那样,接受表扬之后,臭屁一下。 但他没有, 他只是又笑了笑,说了声 :“谢谢。” 我们还聊到他的名字,他说他祖上是意大利裔,但是已经在法国居住生活很多很多代了。 另外,除了弗洛朗,他还有一个中间名。他说是一个很古老的法语名字,来自他曾祖父的名字。 我猜了十多个吧,都没猜对。 最后,我到家了,下车的时候,和弗洛朗吻别。他说,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正确答案。 只是,我和弗洛朗,后来再也没有见过。 随后的一两个月,我们好像也在Whatsapp上零星的发过几条“最近怎么样”这种信息,但从未深聊过。 也许是因为我们俩都太忙。 也许是因为他家离巴黎实在太远,为了操我,来回开120公里,他觉得实在太费油。 再之后,又过了一年多,某一天,我心血来潮的想起弗洛朗,并给他发了条信息: “好久不见,弗洛朗,你最近怎么样? 当时我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是那种很快会有长久关系,之后会有稳定家庭的男人。告诉我,我猜的对吗?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信息的末尾,我加了个眨眼的笑脸。 弗洛朗的信息很快回了过来。我猜错了,弗洛朗依旧还是单身。 我们试图,想再约见一次。但最后时间没安排上。 自然而然的,我们又失去了联系。 又是两年过去。两个月前,不知道Facebook又更新了什么新算法。 在“你可能认识的人“里,Facebook给我推荐了弗洛朗的账户。也许是因为我俩都有对方的手机号吧。 弗洛朗的姓氏果然是一个意大利裔姓氏。 我当然不会在Facebook上加他。 但出于好奇心,我戳开了他的头像照片。他看上去似乎变老了一些,没有以前帅了。 我点进他的主页,最新动态显示,他从两个月前开始,与一个姑娘处于恋爱关系。 ------哦,对了,那是一个亚洲姑娘。 *** 现在回忆起来,我想谢谢弗洛朗。 在每次长途奔袭120公里的情况下,他给我提供了两次如此美妙的性体验。 我想,如果有朝一日,和弗洛朗再次约见,就算自己打车60公里,我想我也会去的。 (这就是好的用户口碑呀,朋友们! ;)) 不过现在弗洛朗有女友,我想我应该不会打扰他了。(虽然我以前也并没有打扰过他。) 这段经历也让我明白了两件事: 我确认了,我不会仅仅因为器大活好,而crush或者爱上某个人。我的阴道不通向灵魂。我的性爱是可以分离的。 有些时候,Sex本身就可以足够美好了。就算里面完全没有爱。 后来我重看美剧《性爱大师》,注意到了第一季里的一段话,与我当年的感受真是不谋而合。这里摘抄给大家: “Women often think that sex and love are the same thing. But they don't have to be. They don't even have to go together. Sex can be perfectly good on its own. “ ----------- “Masters of Sex“ Season 1 “女人常常觉得性和爱是同一件事。但它们其实不需要是同一件事。 性和爱,甚至不需要同时出现。因为性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美好了。“ (弗洛朗篇完。 另外,看过Masters of Sex的朋友,有人记得Mrs. Scully去咨询,得知自己从未高潮过,是哪一集吗 ? 我找了一下,没找到是哪一集。 如果有人记得,能告诉我,那句Virginia的原话,我记得是对的吗? 下一章预告:会写一个在投行工作的小哥哥,小哥哥是非裔法国人~ 好奇大家对小哥哥们的看法,也想知道大家对我文章的建议~ 请大家多多评论呀~ 鞠躬~ ) 黑白混血投行男(1) 前面提到过,从上个月(2020年12月)起,我重新激活了Tinder账号。 年底,我在Tinder上Match了阿尔文。阿尔文有着棕色的皮肤,漂亮的眉眼——一眼看上去,像黑白混血的那种长相。反正光看照片,是我的菜。 阿尔文的年龄和我一样大。他的Tinder资料上,填了他的职位名称。 具体不细说了。那职位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搞Investment banking的——投行男。 和阿尔文Match之后,我们真真没说多少话。 两人互相回复都是那种“想起来才回”的画风(刚看了一下尤其是我哈哈哈~),像极了十几年前的网络BBS跟帖。 先是商业互夸。阿尔文夸我好看又有魅力,我礼尚往来的夸回去。 阿尔文问我是哪里人,我说中国人。 阿尔文问我来了多久,为什么来巴黎? 我答,2020年刚来的,中法航空专线,专门为了给你们快递病毒。 阿尔文有些答非所问的说,那你一定是个美丽的病毒。 我说,对啊,我和我美丽的999个病毒朋友,我们都很高兴能过来法国。 我就是很喜欢开这种张牙舞爪恶意满满的玩笑。 过了一天,阿尔文问我,想在Tinder上找什么,是想找一段严肃关系,还是为了找消遣? 大概隔了一个小时,我看到消息,才回答:”为了共度一段轻松愉快的时光。如果意外坠入爱河,那将是额外福利,我会很开心。“ 阿尔文秒点了喜欢这句话,并表示非常同意。 他马上问我要手机号。我给了。 几乎是立即,我就在Whatsapp上收到了阿尔文的打招呼信息。我回了个问好的消息。 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一分钟之后,阿尔文问,我们能不能打电话交流一下? 我拒绝了,说自己不太习惯接不熟悉的人的电话。 他秒回,说他理解,语气礼貌。 然后继续发信息问我晚上想不想,一起喝一杯酒。 对,他问的就是当天晚上。 这真是个他妈的没有拖延症的男人。 我提醒他,法国所有酒吧早已经禁止营业几个月了。 阿尔文说,可以在他家喝。 我提醒他,别忘了法国政府宵禁令——-晚上八点之后禁止出门。 阿尔文说,宵禁的晚上,开车几乎不会被警察查。一般都是行人被查。因为什么什么原因。最后,他又举自己的例子,说宵禁几个月以来,他晚上时常开车,在自己家和父母家之间流窜。从未被查过。 竟讲的有理有据,我有些被说服了。 可能也因为太久没过夜生活了,我有点心动。 但我几乎从不接受最后一刻发出的邀约。于是我拒绝了,告诉他我有事要忙。但之后若有机会,可以再约。 “那明天晚上呢,你有没有时间?我开车过来接你。”他追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问他希望约几点钟喝酒? 阿尔文说,他希望约明天晚上九点半。说完又解释道,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的下班时间,所以想约晚一点,这样就不会出现约会被临时推迟,让我白白等他的情况。 我刚打了一条,那喝完之后你开车送我回家吗? 还没来得及发出去,那边又发过来一条——-如果喝完酒后,你愿意在我家过夜,我会很开心。 得,都解决了。 我删掉那一条没发出去的信息,写道:“告诉我,你不是连环杀手吧?” 他很快回:“我倒希望我是。但我并不是。我只是一个老是加班的普通巴黎社畜。” 结尾加了个惨兮兮的表情。 我回:“那你难道不害怕,我其实是来自中国的连环杀手吗?” 最终,我们约了次日晚上九点半,一起喝酒。 次日中午,他很礼貌的询问,他已经确定自己晚上能早些下班了,有没有可能把约会时间提前一点? 最后阿尔文,于晚上八点钟,来到了我家楼下,接我。 我穿了条蕾丝边黑裙子,浅色外套,妆画的也还挺满意。挎包里,装了睡衣和简单的洗漱用具。 我下楼,看见阿尔文站在车旁边等我,没带口罩。 我借着路灯光看清了他的脸。 真人长得还行。除了肤色比我想象中的要深一些。 他和我打招呼,主动和我行法式贴面礼。挺搞笑的是,我口罩都没来得及摘下来。 我注意到他明显的巴黎口音。哦,这是一个巴黎本地男孩子。 我上了车。 我对车并没有太大兴趣,但公平的讲,那是辆挺漂亮的车。 车程大概叁十分钟,我们在车上聊着天,气氛非常融洽。 聊到后来,快开到他家了,我们居然开始幼稚的互相立flag,都吹自己特能喝。 阿尔文问我喜欢喝什么。我先说了干白葡萄酒,又想到刚立完的flag,补充道:“威士忌!” 结果到他家,他真的拿出一大瓶700CL的臻享版Jack Daniels。我立马秒怂了。又不是周末! 我说,我们还是喝葡萄酒吧。 我们最后喝的红酒。 阿尔文家一室一厅,装饰的不错。 冷色调为主,现代风。有大片灰色的软毛地毯。 那酒挺好喝。我也知道了更多关于阿尔文的信息: 阿尔文是在法国巴黎出生的移民二代。 他父母当年是从某岛国移民到法国来的。 这个岛国是某着名旅游目的地,当地人种混杂。 这大概也解释了为什么我第一眼看他照片的时候,就觉得他长得像黑白混血。 在TFI电视台的法国政治搞笑模仿秀的背景音里,我们坐在沙发上,聊的挺开心。酒也喝的挺开心。 我问阿尔文,会不会说这个岛国的语言。阿尔文说他会,因为他和祖母聊天的时候讲这个语言。但他讲的不地道,会夹杂标准法语词,能轻易被听出来并非土着。 我说,来来来,你说两句听听。他就真的乖乖的说了两句。 真的,句子里夹杂法语词,感觉类似新加坡华人在说中文。 阿尔文说的两句话,翻译过来。 第一句是:“我觉得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Je trouve que t'es une très jolie fille.) 还有一句是:“我很高兴能和你待在一起。” (Je suis heureuse d'être avec toi. ) 我说,谢谢。 阿尔文开始吻我。他的吻那样轻,温柔的像是怕吓走了蝴蝶。也没有任何动手动脚。 我刚在心里想,这难道是一个乖孩子? 他就打破了安静问我:“你地点最特别,最印象深刻的一次性经历是什么样的?“ 我想了想,说:“在法国中部的乡下,在蝉鸣声中,和满天星星下面。” “所以是在野外?” “不,是在车里,” 我笑了,并问他,“你呢?” “在夜里的某片迈阿密海滩。“ “和一个美国姑娘?“ “是的,和一个美国姑娘。“ 黑白混血投行男(2)(H) 阿尔文又问:“你的性幻想是什么?“ 我挑了一个情节比较轻微的说:“在办公室或者会议室,反正工作场所,“ “你这个完全可以实现啊!“他笑着说。 “就是得冒着丢掉工作的风险。” 我说。 他笑,我也笑,笑完了我问他:“你呢?“ “也许是同时跟两个姑娘?“ 他想了想,说。 “这大概需要过人的体力?或者两个姑娘是bisexual?“我吃瓜评论道。 阿尔文自己转开了话题。 他说他自己做爱的时候,他总会把是否能给女生带来愉悦,放到很首要的位置上。 “服务型人格?(On dirait serviable ?)” 他不答,又开始吻我,这次稍重些了。他把我吻倒在在了沙发上,轻轻抚摸我的大腿。我穿了薄薄的黑丝袜。 “你希望我脱掉丝袜吗?“ “脱掉吧,” 他笑了笑,一边也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阿尔文明显是有健身习惯的人:宽肩,明显的肱二头肌,腹部没有一丝赘肉。 他笑吟吟的问我:“你想去参观我的卧室吗?” 我们于是从客厅去了卧室。 床很大,King-size。 阿尔文不喜欢太亮的灯光。他熄了灯,点燃了香薰蜡烛。 很快,阿尔文脱得精光,我脱得只剩下了丁字裤。 他拨开我的丁字裤,把手指插入我的花穴,抽插着。我很快湿了,我喜欢被指交。 几分钟后,我开始给他口交。他的性器也是棕色,不太长,但很粗。 我们成了一个类似69的姿势。 他本来就很硬,被口交后更硬了。我也已经被他的指交插湿了。 当他套上安全套,压上来,想用传教士的姿势,插入我的花穴的时候,我在他耳边用撒娇般的语气说:“阿尔文,你可以给我口交吗 ?Please。(Tu peux me lecher, stp ?)” 其实我对口交没多少器质性的需求。但是因为我给他口交了。我希望阿尔文能给我服务回来。 阿尔文照做了,虽然他没有给我口交很久。 阿尔文终于用他那很粗的阴茎插入我。传教士的姿势。 我是有快感的。虽然没有高潮。 阿尔文虽然粗,但技术不算好。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尝试取悦我。 他把我的腿压到头上,换了点角度。似乎在寻找我的敏感带。 也不知道——阿尔文在哪儿学的 ,每次在高频率抽插了几下之后,总会稍微停一下,用龟头卖力在疑似敏感带的地方用力磨蹭。 (顺便这里,想问问大家,这个拿龟头用力磨蹭女生G点区域的做法,是一个男性常用的性技巧吗?姑娘们,你们有因为这个,而获得过阴道高潮吗?) 大概不同女士的阴道构造,区别真的挺大的。反正阿尔文的这个做法,在我这里一点都行不通。 作为一个姑娘,我并不是小黄文里那种,天赋异禀能够随时高潮连连的好命体质。 根据过往的体验,我自己的阴道高潮,需要男人准确找到敏感带的位置,并且高频率多次撞击敏感带。撞击力度也非常重要,但没有高频率重要。 但阿尔文尝试取悦我的目的那样明显,我真没好意思当场告诉他:“你别蹭了,你抽插速度快一点就好。” 事后,我其实有点后悔,哈哈。还是以前弗洛朗先生说的对啊(可以参考前面的章节)——给大家复习一下,中心思想是:操你的男人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如果不好意思表达出来,男人怎么知道你真正想要什么呢? 阿尔文维持的时间没有很长,不久就射精了。但,真的也不算短,过得去吧。 阿尔文射精之后,并没有马上取下安全套,而是主动过来抱我,让我躺在他的胳臂上。他温柔的拥抱我,亲吻我的脖子,抚摸我的后背。足足有一两分钟。 你们看,感觉在这方面,阿尔文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 他这样做,至少没有让女生有那种,被男生“爽完了拔屌走人”的那种被冷落感。 这个听上去非常容易,但真不是所有男生都能做到。比如我某任极爱干净的EX,他就无法忍受,射精之后,不马上去浴室清理这一行为。 在一个温柔的吻后,阿尔文松开我,去了浴室,清理他自己。 不到一分钟,阿尔文就回来了,又把我抱在怀里。我惊奇的发现,他已经又硬了,非常硬。 怎么,这位先生,难道都没有传说中的“贤者时间”的吗? 他把手指插入我的阴道,我们很快做了第二次。先传教士,再后入,我有快感,但也并没有高潮。持续的时间跟第一次差不多,算不上长,但也还能接受。 又是一阵亲吻抚摸的“后戏”。阿尔文又去浴室清理。很快,回来之后,他的性器又已经硬的像铁了。 我和EX们都有过一天内性交多次的体验,我也遇见过能持续性交很久的男人(比如那位连操了我几个小时不带歇的弗洛朗先生)。 但我真的是第一次遇见阿尔文这种连硬叁次,中间几乎完全没有“贤者时间“的。 “你又硬了?(Encore?)“ 我笑了。 “你让我兴奋,(Tu m’excites beaucoup) “ 他吻我,”告诉我,你最喜欢什么做爱姿势?“ “勺子,“我答,”做爱的同时被抱在怀里,这让我很有安全感。“ 我说完后,阿尔文从背后温柔的把我整个人圈在怀里。然后,他扶住粗粗的阴茎,斜刺入我的花穴。 他把我圈在怀里,一边抽插,一边揉捏着我的乳房。 “你的皮肤真是光滑又柔软,” 他温柔的抚上我裸露的肌肤。 阿尔文绝对不是唯一一个这样评价亚裔女人的男人。我从前也听过类似的评价。 我在他的怀里,觉得舒适又安全。在阿尔文有节奏的操弄中,我低声呻吟起来。 === (谢谢大家的珍珠和收藏呀~ 不过我其实更想看到大家在评论区与我交流交流^ 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评价小哥哥也行~ 给我提关于文章的意见也行~ 分享一下自己特别爽的姿势~ Dating App的狗血经历~什么都行~ 真的看到任何评论,我都会很高兴的~ 写到后面,你们要是觉得哪个小哥哥好,我甚至都可以再联系一下,就为了写update! 作者每次刷新的时候,看到有新评论超开心的! 看到没有新评论,就会有点失落~ 觉得自己似乎有点attention bitch哈哈^^还请大家多多评论呀~) 黑白混血投行男(3)(H) 不知怎么的,我们又换回了传教士的姿势,他把我的大腿压到最大限度,然后操我。 昏暗的烛光,微微映出阿尔文的侧脸。黑暗中,他的侧脸剪影竟如此优秀。每个起伏转折,不高一分,也不低一分。 快感一波波袭来,我紧紧搂住他的肩膀,轻咬他肩膀处的肌肤。在搜寻之下,他终于狠狠撞击上了我敏感带的位置。 我几乎尖叫起来,他又撞击了几下,我感觉我近乎达到了高潮。 很可惜,就在此时,阿尔文第叁次射精了。我从云端又掉了下来。 阿尔文并没有马上抽出来,他依旧趴在我身上。黑暗中,他温柔的注视我,抚摸我,拥抱我。 阿尔文的躯体和拥抱都暖和极了。他又温柔的吻上我的脖颈。那个吻,温柔绵长却密不透风。 我搂住他宽阔的深色肩膀,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决定说一个谎。 “我刚才高潮了,”我在他的耳旁轻轻的说。 阿尔文似乎楞了一下,然后他继续了那个无休无尽的吻。 在他第叁次射精之后,我们像两只交颈的知更鸟一般,在大床上肌肤相贴,缠绵了许久。 阿尔文是真的和我一样,享受性交后的缠绵?还是只是想取悦我呢? 我不知道。 后来,我们分别洗漱好了,干干净净的躺在阿尔文的大床上。 他大概是喷了淡香水,是我不熟悉的味道,但是很好闻。 那时候,不算晚,晚上十一点。虽然阿尔文次日早上七点半还有个重要会议。当然,远程的那种。 我穿了吊带丝绸睡裙,舒适的躺在赤裸着上半身的阿尔文怀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阿尔文说,他们的远程会议,一般不用开摄像头。半年前,2020年盛夏的时候,一次远程会议,他在家裸着上身,和客户和同事开会。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不小心就打开了电脑的摄像头。 阿尔文自然是乱了手脚,赶紧毛手毛脚的关掉。从此,阿尔文得到了一个大教训,不需要视频的时候,用不胶布,死死的粘住摄像头。 “那你觉得你客户当时看见你了吗?” 我在阿尔文的怀里,笑的咯吱咯吱的。 “我觉得她肯定看见了。可是她表现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阿尔文做了个沮丧的表情,说。 他用了“她”,这还是个女客户。 我更是笑得不行。 那是当然啊。假如我是这位客户,遇见这种情况,肯定也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没事,至少你身材练的这么好。对了,那你们最后那个Case谈成了吗?” “这个Case,最后倒是谈成了,” 他说。 “那你觉得,是你的腹肌,还是胳膊,最终促成了这一Case呢?”我打趣他,然后轻轻摸了摸了他的肱二头肌。 他低头吻了下我,然后故作神秘的说:“嘘,别告诉别人——这是我们部门谈成Case的锦囊妙计。” 我们还闲聊了些别的。我还挺喜欢听阿尔文说话的,总带些娓娓道来的感觉。 巴黎口音轻快模糊,有股懒得张嘴的劲儿,仿佛天然带些调侃与不在乎。但阿尔文讲话风格,又基本是诚恳平实的。这让阿尔文讲起话来,听起来刚刚好——不太严肃无聊,也不太轻浮炫耀。 不知道怎么随便聊起刚刚过去的2020年。在整个法国几乎陷入停滞的2020年,阿尔文所在的Mamp;A组却一直忙的团团转。在疫情和萎靡经济的双重影响之下,许多法国公司都倒闭或者濒临破产——这也使得他们Mamp;A组,在过去的一整年里,接了无数的大小公司并购案。 我表示理解,顺便表达了一下对2020年的感慨。 我不记得我的这个感慨有没有传染,至少哈欠是互相传染的。 我躺在阿尔文的宽阔的臂膀里,我们很快双双沉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是胳膊被压麻了,阿尔文稍微动了一下。我睡在他怀里,也迷迷糊糊的被弄醒了。 我也稍微换了换姿势。我搂着他的胳膊,双腿松松的骑在他粗壮的右腿上。他有意无意的蹭了蹭我的下身。迷糊中我哼哼了一下。 阿尔文吻了吻迷糊中的我,忽然在我耳旁说: “你令我兴奋。我很想要你。你现在想要吗?” 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笑了,说:“好啊。” 厚厚的窗帘拉着,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晃动。 黑暗中,阿尔文开始给我指交。随着手指的抽插,快感向我袭来。我呻吟起来。 他忽然翻身压住我。他拨开我的丁字裤,按住我的大腿根,毫无预警把粗壮的龟头顶进我的花穴,开始大幅度抽插。 不同于之前的温柔,阿尔文的动作略带些粗暴。我还没有湿透。他的阴茎又格外粗。 开始是疼的,但快感很快盖过了疼痛。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这样被阿尔文粗暴的操弄,让我心理上,有了种被强迫的特殊快感。 我的呻吟声大概很快带了点哭腔。 昏暗的烛光下,我搂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棕色的宽阔肩膀里。感受他粗壮的性器一次次撑开我的甬道。 “你让我如此兴奋(Tu m’excites tellement),“阿尔文在我耳旁说。 他禁锢住我的手腕,把粗壮的性器一次次狠狠顶到我的甬道深处。 这是今夜的第四次性交。 阿尔文这次维持的时间,也和之前差不多。不长不短。 快感当然是有的,但我没有高潮。 结束后,阿尔文照例把我搂在怀里,我亲了他一下,说:“阿尔文,有人告诉过你,你性器特别粗吗?” 他笑了,说:“有的。从前有女孩告诉过我这个。” “还有些什么别的反馈?” “很粗,但谈不上很长。” 这回我笑了,因为真的是这样。 “你这用户反馈还挺精确,“我笑着说。 他笑了笑,问我:“你睡过更大的吗?“ 我快速回忆了一下,叁年前弗洛朗的尺寸,觉得两个人粗度差不多。 你们看,这里是不是看出来,男人在sex上尽力取悦女人的重要性? ;) 只要提供了一次美妙绝伦的性体验,他也许这一辈子都会这个女人当作Sex上的Benchmark。 这与爱没爱过毫无关系。 我说:“没有睡过更粗的,但睡过更长的。“ 阿尔文点点头,表示make sense。 “但女孩子似乎都很喜欢大直径的性器,对吗?“ “是的,粗壮的性器当然很好,“ 我搂住他。 “你想听实在话吗,阿尔文?” “我洗耳恭听。“ “只要不是特别小,我感觉技术比尺寸重要。我想,每个女孩都是不同的,对我来说,操弄的频率比力度重要。“ 阿尔文明显是个从善如流热爱学习的好孩子,他笑了笑,说:“好的,我知道了。“ 我忽然有些后悔,鬼知道我们还有没有下一次。 ------我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次结束的时候就及时给他反馈,以优化我后面叁次性交的体验? “等我们早上起床,再来一次,你再看我有没有进步?“阿尔文带着笑意说。 看看,人家这追求进步的精神。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我们现在难道不是早上吗?“ 阿尔文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很精确的告诉我,现在是叁点十八分。 我不可置信的笑了:“你不是说,你早上七点半还有一个重要会议?“ 黑白混血投行男(4)(微H) 我依旧躺在阿尔文的怀里。阿尔文很快睡着了。睡着的他,安安静静睡相很好。 而我却睡不着。 我在黑暗中观察阿尔文的脸。他侧脸弧度流畅极了。饱满的额头,高高的眉骨。山根处微微低下去,鼻梁再流畅的直直翘起来。再看下半张脸,不薄不厚的唇,恰到好处的颏部。 实在是睡不着。我从阿尔文的怀里爬出来,睡到一旁。 很久之后,我才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久,阿尔文床头柜上的闹钟响了。 六点半。阿尔文不情不愿的翻了个身。 我凑过去,考拉抱树一样抱住他,在他耳旁说:“阿尔文,你闹钟响了。” 阿尔文从被窝里伸长胳膊,把床头柜上的闹钟按掉,又回头亲了我一下,声音懒散迷糊:”Morning~ 该起床了。” 说完,我们抱在一起又睡了一会。 闹钟又响了。我猜是六点四十五。 阿尔文又伸出手,按掉了闹钟。又亲了我一下,自己轻轻重复了一遍:“我现在该起床了。” 我几乎被阿尔文可爱的迷糊样子逗笑了。 我翻身一下骑到他身上,回吻他。 我就这样骑坐在躺着的阿尔文身上。 我能感觉到他晨勃的粗硬性器,隔着他的内裤布料,摩擦着我的下体。 阿尔文很快和我吻成一团。同时,他摸向我的睡裙裙底,那里没有一丝布料。 他肯定能想起来,凌晨叁点,是谁导致了我的内裤不知所踪。 “有趣(Intéressant),”他说,一边开始用手指揉捻我的阴蒂。 衣衫不整的我,骑坐在阿尔文勃起的性器上。 我轻咬住下唇,一边睁大眼睛,盯住他。 还故意扭动了一下臀部。 我的甬道入口,和他的龟头,就隔着一层布料,摩擦着。 我猜,那一刻的我,一定看上去欠操极了。 然后,我蜻蜓点水的亲了他一下。 从他身上,直接翻身下床,走出卧室,去了浴室洗漱。 我就是为了好玩,想逗逗他。 我很快洗漱完了。回到卧室,卧室竟然还是暗的。 阿尔文靠坐在床头。 我又钻进温暖的被窝,爬到他怀里,笑话他:“你记不记得?你都说了好几遍,你要起床了。“ “真不想上班,”阿尔文把头埋进我的脖颈里,轻轻叹口气,“我知道我今天又会忙到很晚。” “我好久都没有休年假了,就连圣诞周都没有,“他嘟囔的抱怨道。 “那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我问道。 阿尔文想了想,说: “我觉得我还是喜欢的。就是太累了。当然,Mamp;A一直是忙的,但我从来没像2020年,这样忙过。” 我点头表示理解。 “那你比较喜欢Mamp;A哪部分的工作?” “我比较喜欢和不同的客户打交道的部分。你懂的,有的客户过于宽容,有的客户又太过于苛刻。你要用不同的方法,对待他们,帮助他们,又不能完全被他们牵着走。” 我笑起来:“我感觉我能想象。你们除了对付那些客户,也像XXX公司的Mamp;A组一样,同时做金融建模的工作吗?“ “不,我们那儿, 像pricing(定价)那种工作,有一个专门的量化组来做。Mamp;A组就专门和客户打交道。这样也挺好的——光对付那些倒霉客户,就已经够令人精疲力竭了。” 我笑:”听上去,你在去年,好像遇见了好多pushy(苛刻)的客户?” “我这,一般是私募基金比较pushy。因为私募他们自己,也得顶着来自客户的巨大年回报率压力。“他耸耸肩,说,”你知道的,2020年嘛。” 我点点头。 “哎呀呀,我们一大早居然在聊工作,”我弯起眼睛笑。 “是啊,” 阿尔文也笑。 插一句,其实我还蛮喜欢听男人聊工作的,哈哈~ 之前看过一个美剧叫《Experience Girlfriend》。第一季,是讲一个兼职做应召女郎的(好像是芝大?)法学生Christine的故事。一个客户与Christine见面的时候,无意的讲起了自己工作上的事。于是他问女主,听他讲这些,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女主Christine当时回答道: “It’s hot when you talk about it. Because you are obvious good at your job. And that’s the major turn on me.” “不,你聊起工作的时候特别性感(hot)。因为你明显很擅长你的工作。而这使我兴奋极了。“ 我没有Christine这么夸张啦,到了被turn on(激起性欲)的程度。 但我觉得,很多时候,男人在认真谈起他们工作的时候,还真的蛮有魅力的。 “我想我真的得起床了,”阿尔文抱住我。 “猜猜看,这是你今天第几遍说这句话?” 我笑了。 他也笑了,说:“我平时才不这样。Là je suis dans le chaos。(我现在莫名陷入了混乱情绪中。)“ “为什么?“ “不知道,”他耸耸肩,“可能是因为一夜做了四次运动?“ “要不是时间不够,我们大概现在会在做第五次运动了,“ 阿尔文抓住我的手,摸向他的下体。性器硬的像铁。 “你是我们竞争对手派来的吗?“ 他笑,假装叹了口气,”自刚才你出卧室起,我就满脑子只想着要操你。我担心,我快要不记得,待会要给我的客户讲什么了。“ “对啊,我就是商业间谍。等会,你开会讲话的时候,我就躲在桌子下面给你口交。就为了让你无法专心谈case。“ “哦,我的天,“他笑,”你别说了。我等会儿可能得真的一直这样硬着,讲我的PPT了。“ “可千万别忘了打开摄像头。毕竟你的裸体,可是你们组的秘密武器。” 这是call back(呼应)之前那个阿尔文的那个裸体梗。我们又笑作一团。 七点二十,我收拾好了,准备离开阿尔文家。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吧?”阿尔文忽然问。 “比如这周或者下周,“他补充道。 “Why not ? (为什么不呢?)”我笑着说。 “那你这周五晚上九点有时间吗?” 我被逗笑了。 我向阿尔文解释,要和朋友见面之前,一般都是我,更喜欢约出如此精确(précis)的时间——而阿尔文比我还“精确”。我觉得他这样子很可爱。 阿尔文也笑。笑完了之后,他又问:“所以,你周五晚上有时间吗?“ “我之后告诉你,好不好?“我说。 然后我们吻别。 法国的冬天,天亮的很晚。 在我们背后,窗户外的天,还是半明半暗。远远的,能看见许多CBD的高楼大厦,亮着灯。 那些灯,也不知道是不是亮了一整晚。 === (阿尔文篇先写到这里啦,如果我们未来真的见第二面的话,我再来更新,嘻嘻~ 下一章预告:准备写2020年夏天,我睡的一个法国医生小哥哥~ 其他未来可能会写的预告: - 我人生中的第一段性关系(发生在法国) - 睡过的一个创业公司CTO,一个一米九多的穆斯林小哥哥 - 程序员到底行不行?(睡过的几个IT行业工作者汇总) - 五年前差点成为我男票的某ED(阳痿)投行男(他2020年又联系我啦) - 那些在法国遇见的ED男秒射男们(狗血炮汇总) - 某个蹦迪遇见的亚裔小哥哥,睡完之后,偶然发现他在法国国防部工作(害怕哈哈哈) - 某个蹦迪遇见的非裔小哥哥,在LVMH某家奢侈品公司做CRM(还顺便给我讲了点八卦) 另外,托马斯律师小哥哥又在约我见面,如果见了,应该会update吧~ 请问大家比较想看哪一个呀? 请读者小天使们在评论区告诉我哟(比心)~ ) 用手指让我潮吹的丹尼尔(1) 上一章预告的医生哥哥得先鸽一下,也顾不上医护人员优先了,我得先写这个昨天刚睡的这个哥们——丹尼尔。 因为他解锁了我的人生新体验——指交潮吹。 虽然这位丹尼尔,本人好像没有非常行,但他的手指真的特、别、行! 现在的我,心平气和的坐在屏幕前,静静的思考,丹尼尔的手指,到底为什么就这、么、行呢? ——那手指,灵活、修长、有力、准确,还能向任何方向以“超高频率”摆动抽插。 ——说“金手指”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结合丹尼尔同志的个人背景,经过了深入思考的我,推断出了两个可能正相关的因素: 1. 丹尼尔弹了很多年的吉他;” 2. 丹尼尔写了很多年的代码。 这都是对手指“经年累月”的锻炼,才造就了丹尼尔同志现在的“金手指”啊! 亲爱的女性朋友们,你们得到些许启发了吗? 也想要感受美妙绝伦的指交体验吗? 快去悄悄关注一下,你们身边那些会弹吉他的程序员吧! :D *** 这位丹尼尔,也是圣诞节前,表示要跟我约“回巴黎后的第一个周末”的Tinder男中的一个。 这个周六,终于约上了。 其实,本来是约的五点半,约的是,在塞纳河边散散步。多么宁静又有益身心的活动啊。 结果周六巴黎特别特别冷。我白天在外面逛街,穿少了,下午四点钟就冷的撑不住了。 我抖抖索索发了条信息给他:“抱歉,我要冻死了,河边散步这种文艺活动,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如果你想的话,你看,我们能提前在你家见面吗?“ 这么美好的周六,我们丹尼尔同志,自然是不在家的。 但是他“可以在”。 据后来他说,他当机立断,打了个车就回家了。 *** 我现在觉得,丹尼尔肯定不是坏人。 但之前,丹尼尔那聊天风格吧,也热络直接的,真是有点儿宅男风的猥琐。住的也不是特别近,信息还他妈特多,天天问我“要不要去他家喝酒”,“能不能来我家喝酒”。 我心想,八点宵禁不知道啊,周中喝个屁的酒。当时正暴躁,我直接回了句:“你到底是想和我喝酒呢?还是想睡我?“ 他发了个脸红的表情,blablabla解释了一堆之后,最后说他想睡我。 我继续暴躁:“那既然这样,我们就按“想睡”的方式聊天——你高吗?有肌肉吗?床上技术好吗?“ 丹尼尔回答我说,高、有一点点肌肉、床上技术很好。 (当然他这说的都是屁话了——丹尼尔一点都不高,完全没有肌肉。只有指交技术倒真是不错。) 丹尼尔又补充道,床上技术好不好,这取决于我说的是具体哪方面技术。但反正从未女生抱怨过——他得到过的从来(toujours)都是正面评价。 看到“床上技术很好”和”都是正面评价“,我不由得在心里燃起了嘲讽的小火苗。 我于是给丹尼尔讲了个小故事: “X年X月,我睡了个哥们。这哥们在床上表现无比平庸。事后,居然敢问我,觉得他怎么样? ——当时这人还在我床上呢。我总不能跟他说“我觉得你不行”吧。于是我跟他说“我觉得你挺好的啊”。 ——对了丹尼尔,你刚才说的女生的正面评价,也是“这种情况“下的“表现很好”吗?“ 丹尼尔,说,那你为什么不实事求是的告诉他呢? 我说,难道你觉得我应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觉得你不行吗”? 丹尼尔马上改口:“我刚才其实也没有说我自己”表现很好“。“ 顺便一提,这位丹尼尔是个CS工程师,毕业于一家排名很前的法国工程师学校,现担任一家创业IT公司的COO。 我继续嘴炮:“顺便告诉你,根据我和小姐妹们的田野调查,我们觉得“CS工程师”和“创业者”是最容易床上“表现不好”的两类人,很不巧,哥们,你都占上了。“ “为什么这样说?”他问。 “CS工程师就不说了,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小姐妹,总结了创业者的毛病是——忙的没时间锻炼,工作压力特大,自信心(ego)却还无限膨胀。” “创业者要如果不是Ego大的话,怎么能创业成功呢?” “你说的特对。可你不是来睡我的吗?我们难道是working的吗?反正,男的这ego一大,床上体验就差到不行。” 丹尼尔立即表示,希望我给我他一个机会,来证明他是例外(exception)——他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我说得了吧,丹尼尔。以风险控制的角度看,你一tech firm entrepreneur(科技公司创业者),你这个“床上表现不行“的风险,实在太大了。我没兴趣。 (其实这也真没说错。丹尼尔身体素质非常一般。后话了。) 嘴炮嘲讽都开到这样了。还能咋地。对吧——我真是没想睡他。 *** 结果我们丹尼尔同志,继续经常早请示晚汇报,经常发类似“今天怎么样?“”过得开心吗?“”工作顺利吗“这种消息。快到周末,就问我要不要散散步?想不想一起喝个酒(法国酒吧现在全关闭,所以意思是在他家)? 我说我大姨妈,虚,在床上躺着呢。动不了。 丹尼尔于是对我进行了密集的言语关心。我翻了翻之前消息,稍微有点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是不是稍微有点mean(刻薄)? 于是我跟他说:“丹尼尔,谢谢你的关心。我觉得你人也挺真诚的。不好意思,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其实你不是我的那杯茶。我match你,仅仅是因为你也叫丹尼尔。“ 这里简单给大家复习一下,前面提到过两次,我叁年前crush过一个法国男生,和这个丹尼尔同名,也叫丹尼尔。其实,那是一个十分“单方面碰瓷”画风的crush。但因为我没有得手,由于蔡加尼克效应,我一直记到了现在。 (附:“蔡加尼克效应(Zeigarnik effect),也称为蔡氏效应,是心理学名词,得名于苏联心理学家布卢玛·蔡加尼克。相较于已经完成的工作,人们比较容易记得未完成的,或是被打断的工作。“——wikipedia) 这位丹尼尔同志马上表示,他一点都不在乎。相反,他十分乐意替我解决,“没睡过丹尼尔“这一人生缺憾。他进一步表示,他也没睡过叫戴戴的姑娘。 啧,你们看,这里就体现出entrepreneur(创业者)的优点了——百折不挠、心理强大、脸皮够厚。 不过,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丹尼尔同志最后,还是只敢约了我去塞纳河边散步。 ——当然,我后来被冻的半死,最后临时改约了他家。这也是没预料到的事。 *** 于是,我就在丹尼尔家见到了丹尼尔。 丹尼尔是合租的公寓。公寓挺大,两室一厅那种。当然,室友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赶出去了。 我因为冻僵了,丹尼尔让我坐在沙发上,给我盖上薄毛毯,倒了一杯Gewurztraminer。酒挺好喝。 这里,想顺便推荐一下白葡萄酒Gewurztraminer,产地法国东部阿尔萨斯,好像也算是干白(vin blanc sec),但比大名鼎鼎的干白Riesling(雷司令)要甜一些。但也不会过甜,导致像糖水。当然Gewurztraminer似乎也有非常甜的,好像要看是不是用的晚熟葡萄(vendange tardive)。 再多说一嘴,法国阿尔萨斯产区被公认为是世界上最佳白葡萄酒产区之一。有六大名葡萄(cépages nobles):Riesling(雷司令),Sylvaner(西万尼),Pinot Gris(灰皮诺),Gewurztraminer(琼瑶浆),Muscat(麝香),Pinot Noir(黑皮诺)。除了最后一个,酿成的酒是红葡萄酒,前五个,都是白葡萄酒,甜度由低到高。(甜度是我自己凭感觉排的,欢迎讨论~) 我个人觉得都、好、喝!而且阿尔萨斯产区出来的酒,真的是扑面而来的水果香。如果朋友也喜欢白葡萄酒的话,推荐尝试呀~ 如果是平时不太喝酒的妹子,我想向你们安利——“甜过初恋”的 Muscat,和“甜而不腻”的Gewurztraminer~ (阿尔萨斯大区旅游局,看我看我!真的不考虑给个赞助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说回丹尼尔。 我不是冷嘛。于是丹尼尔带我在暖气旁坐下。并且给我找了毛毯,倒了一杯Gewurztraminer。 跟我猜想的差不多,丹尼尔是个在CS某一细分领域颇有建树的技术专家。 对,就是那种常见Stereotype(刻板印象)里,那种投资人投了初创科技公司之后,愿意给干股把人留住的那种技术骨干。 不是为了黑他啊,客观来讲,丹尼尔长得真的蛮普通的,就比照片……还普通。 不高,脸十分一般,头发长了没剪,耷拉下来遮住眼睛。 他家客厅的整个画风也是那种IT宅男画风——书架上满满当当摆着硬核科幻书、日本漫画书和正版游戏的盒子,电视大屏幕旁边摆着游戏手柄,旁边竖着吉他和贝斯。 用手指让我潮吹的丹尼尔(2) 我们坐在沙发上,聊天。聊到后来,丹尼尔试图亲我。 我不露痕迹的躲开了,然后我看着他,微笑:“你想抱抱我吗,丹尼尔?“ “又或者,丹尼尔,你更想抱我去卧室?“ 我一口一个丹尼尔,简直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可面前这个也叫丹尼尔的男孩子大度极了——像是为了给我取暖一般,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丹尼尔抱我去了他的卧室。 丹尼尔先脱了我的衣服。我也脱掉了他的,脱下衬衣的丹尼尔,略有些肚腩。 脱到四角内裤,丹尼尔忽然不让脱了,说:“要进行的这么快吗?(Déjà?)“ 我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肯定是没硬。 丹尼尔直接就脱了我的内裤,给我口交。我抓住他的头发,哼哼唧唧起来。他又给我指交了很久,我湿的不行。快感一阵阵袭来,我抱住丹尼尔的肩膀,开始呻吟。 房间很快能听到啪唧啪唧的水声。 “听听,naughty girl,你多湿啊,“ 丹尼尔抬起头说。我只是咬唇,无辜的盯着他。 丹尼尔半硬了,我开始给他口交。 他终于比较硬了,但也没有特别硬,大概差不多香蕉的硬度?硬了之后,大小也还过的去。 他从衣柜里摸出一个安全套。结果开始戴反了,他翻过来,就准备往上戴。 我一脸黑线:“还有安全套吗?换一个吧。“ 丹尼尔很听话的换了一个,然后开始操我。 这位也是那种喜欢大力抽插,往深处戗的画风。 结果操到一半,又半软了。丹尼尔从我身体里抽出来,给自己手交。 我搂住他,亲吻他的脸庞和脖颈,温柔的抚摸他的身体。 他最后射在了安全套里。 我亲吻他的脸庞,表示对之前指交的感谢。 丹尼尔有点心虚的问我:“你刚才爽到了吗?” 我实话实说:“有啊,刚才指交真的挺爽的。” “那你,刚才高潮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快感挺强的,你指交技术也好,谢谢你,丹尼尔。“ 我想起之前,睡阿尔文的时候,没好意思及时feedback,导致最后体验没有最优化的事儿。 于是我说:“对了,丹尼尔,我就想跟你说一下——也许每个姑娘都是不一样的,但在我这,”高频率“比”大力度“重要。“ 我没别的意思,就真的只是想单纯给一下反馈。虽然我不觉得丹尼尔有再来一次的体力,但也至少可以造福下,未来的某个姐妹嘛。 着名教育家弗洛朗先生说过:“男人并不是女人肚子里的蛔虫。“(——弗洛朗: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够了你别老cue我了!)作为女士,你需要清楚表达你的需求。让男人改进,并给予及时的反馈。在他不断的提高改进中,你才能得到最优化的体验。 等等,咦?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所以女人们都是Product manager(产品经理)吗? :D 在我的反馈过后,丹尼尔忽然问我想不想再来一发指交。 “好啊,“我说。 丹尼尔同志很快用行动给了我惊喜。他那灵活有力的手指,同时实现了“高频率“和”大力度“。给我带来了一波波强烈的快感。 房间里又响起了抽插的水声,伴着我的呻吟。我很快搂着丹尼尔的半边肩膀,呻吟声带了哭腔。 只听见“哗“的一声,我喷了半床的水。 丹尼尔似乎兴奋的不得了,加快了给我指交的速度。我也继续在快感的云端上盘旋。 一边抽插,一边还说: “你喷了我一床,naughty girl。“ “现在怎么样,还敢说entrepreneur不行嘛。“ 我搂着他的肩膀哼哼唧唧,稍微挪了挪位置,因为刚才那一片全都湿了。 此时,我发现丹尼尔又硬了。半硬半软的那种硬。 “你还想要吗 ?“ 丹尼尔问我。 “我不想要了。但我可以帮你。“我说。 我俯下身给他口交。我尝试吞到喉咙深处,一边抚摸他的睾丸。丹尼尔似乎很喜欢这样,低声呻吟起来。最后,他通过自慰,得到了高潮。 在丹尼尔的“贤者时间“,他躺在床上喘气,我再次亲吻他的脸庞表示感谢,告诉他那次指交潮吹爽极了。 对了,我和丹尼尔,刚才其实是在铺平的被子上面做爱的。 我真的喷了很多很多水——多到什么程度呢,丹尼尔把被子掀开,发现下面床单也湿了——这可是冬天的被子。 我有潮吹的体验,但不记得有“被指交到直接潮吹”的体验。这也算是解锁了新体验了。(感谢丹尼尔!) 事后,我们穿好衣服,回到客厅,友好的又交流了一下。 丹尼尔给我倒了杯水。我拿着水,在客厅里逛来逛去,向丹尼尔为需要更换被套床单而道歉,赞美他们客厅里水晶杯种类之齐全,又感叹丹尼尔的XX游戏各版本收藏之齐全——同一个游戏,从版本1一直到N,还加上各种特别版)。 “可惜,如果不是宵禁,我们还可以再呆一会,一起玩一会儿游戏,“我笑着说。 “对呀,可惜了,”丹尼尔附和我,也笑着说。 临别气氛是不错的。 我们吻别。 我离开。 丹尼尔家旁边有个超市,我还顺便去买了点菜。乘地铁回家,转地铁的时候,大概是兴奋的劲儿还没完全过,我居然下错了站。嗯,白白浪费了一张地铁票。 快到家的时候,我给丹尼尔发了条信息,丹尼尔很快回过来。 这一来一回的小信息,清楚总结了我的周六晚上的经历: “谢谢,体验很好 :)” “很乐意效劳 ;) “ “Thanks, it was good :) “ “With pleasure ;) “ “Merci c’était bien :) “ “Avec Plaisir ;) “ 我估计,一个亚洲妹子,在他身下,喷了一床这个事——丹尼尔肯定要拿去和朋友吹嘘很久。 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开心了就好了啊。 另外,今天周日,我跟我叁年前的crush过的丹尼尔,莫名又聊起来了啦! 丹尼尔还主动加了我的脸书!开心的转圈!!! (我其实曾经视奸过他,但没有加过) === (天啊!!!!!! 为什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回复啊!!!!!!! 谢谢读者小天使们,爱你们! 等我忙完了一个个回你们哈! 对了,大家喜欢这种跳脱的文风吗? 其实我本人生活中比较跳脱,真不是什么温柔性感风哈哈哈哈~ 下一章预告 : 法国医生小哥哥。 很忙~ 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更~ ) 法国国家队运动员(H) 纳比尔,二十五岁,在Tinder上认识的。 他是法国田径国家队的运动员。住在离巴黎几十公里的高水平运动员训练中心。 我顺手,谷歌了一下他。他的最好名次是某田径单项法国前几名。应该是那种能参加奥运会预选赛,但是千年陪跑,进不了正赛的那种水平。 纳比尔开车过来我家。他开车的时候,手机开了信息自动回复(我之前只见过中老年开这个): “我正在开车,若非紧急情况,请勿打扰。” 纳比尔真人是好看的,跟insta上长得一样,有北非血统的大只帅哥——高高的,宽肩膀,浓眉深目,穿着运动风。 我猜想,纳比尔大概是个自控也很能坚持的男孩子。 毕竟,纳比尔是个,经过了2020年,也没有退役的现役高水平运动员——2020年,欧洲各级别田径杯赛、锦标赛全部取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他同时读了STAPS(运动科学)学位,也考了教师资格(在法国,这个不容易的),同时兼职当体育老师。 此外,纳比尔告诉我,因为他是运动员,所以他滴酒不沾。 我合理怀疑,纳比尔从未碰过酒精。因为后来,他告诉我,他从七岁开始,就被选入田径大项。少年时,选定专项,开始比赛,成绩不错。后来就一直是专业运动员。 ——小时候不能喝酒,成年了,是专业运动员也不能喝酒。 插一句,作为一个地铁写手,写这段的时候,我旁边的大叔,正在看报纸,大概是lt;lt;L’équipegt;gt;(队报),一眼扫过去,大标题清晰可见: “Neymar ne pourra jamais renoncer à la fête” (内马尔从来无法拒绝寻欢作乐) 让人不由感叹,竞技体育多么仰赖天赋。 *** 大个子男孩纳比尔,告诉我他早上刚刚去了理发店。 他卷曲的黑棕色短发,留了两叁厘米的毛桩,边缘整齐。 由于我一向对不同职业充满了好奇心。我也没睡过专业运动员。我就让他聊了聊他的经历。大概就是一个体育苗子,经过不懈的辛苦训练,长大了成为了一个不错的田径运动员的故事。 其实还是挺有故事的。但主要因为我也不太懂这个领域,所以也没能问的更深入。 后来,我们开始脱衣服。我裙子底下穿了蕾丝连体内衣。纳比尔看到了,他说: “Hmm,tu te fait belle pour moi。”(你为了我,刻意精心打扮过。) 我有些听不得这种话,立即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我穿漂亮的内衣,是为了我自己更自信更开心,干你鸟事?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大概是不想破坏气氛。 在床上,我摸着他整齐的短发,告诉他我更偏爱短发男孩。这倒是真的。 纳比尔收拾的很干净。身上是淡淡的沐浴露和止汗液的味道。阿拉伯人种,不应该这么光滑。猜测是刻意除了毛。 纳比尔硬件还成。我给他口交,他给我指交。 前戏的时候,我预告他,我喜欢高频率,不喜欢大力度。 结果,纳比尔太过于从善如流了。他尽力高频率了,但是完全牺牲了力度。轻飘飘的,我没有感觉太爽。 后来,中场休息了一下。 中场休息的时候,纳比尔暗示我给他口交。 我用撒娇的语气说:“好啊,那你先给我口交一下。” 他停顿了一下,告诉我他从未给女生口交过。所以他不习惯,但是他可以用手满足我。 “我也是,”我说。一边盯住他的眼睛,微笑。 “你也是什么?” “比起口交,我更愿意用手。” 前面提过,我个人对于被口交,几乎没有生理需求。我没有感觉特别爽。我生理上更喜欢被指交。如果男生技术好,指交,我是能爽到的。 如果男生清洁到位,气氛也到了,我也愿意口交。我对此没有阴影。 ——我也明白,男生更硬,接下来的流程才更顺畅。 只是,有的时候,我有点儿看不得——那些希望享受被口交的男生,却从开始就没有为女生口交的打算。 所以有时,我会主动要求,男生为我口交。 纳比尔不吭声了,默默给我指交。技术一般。 休息完了,我们又来了一轮。换了两次姿势。还成吧。不太出色。 最后换回传教士,开始感觉还不错,直到纳比尔慢慢停了下来。 我不想等到他再次加速了,我说: “纳比尔,我不想要了。” 纳比尔停下来了。我们坐起来。 我心平气和的问他: “你本来能射的,为什么故意放慢速度?” “我想时间长一点,让你感觉更好。”大个子纳比尔摸了摸自己的短头发,说道。 “这不会让我感觉更好。对我来说,质量比时间重要。” ”D'acc(知道了),“纳比尔问,”那你高潮了吗?” “没有高潮,但我获得了快感。” 这是我对于这个问题的标准回答——就算体验不太好,我也会这样说。我觉得,男生也不容易,鼓励为主嘛。 对了,我小姐妹说了,我对男孩子们,大多数时候还挺nice的。我小姐妹没说错,你们看,对吧?(笑) 结果纳比尔接着问:‘’你是不是不太容易高潮的体质?” ??? 这是什么傻逼问题? “不,我其实还挺容易高潮的,” 我微笑着回答道。(这其实不太确切) 纳比尔没吭声,自己去了浴室。 他回来之后,我告诉他,我一会儿要去取快递——意思是说,他没啥事就可以走了。 于是,喝完了那杯可乐之后,纳比尔站了起来。他挺高,肩膀也宽,像只大熊。 我也站了起来,轻轻抱了一下他。 “我忘了告诉你,纳比尔。你的肩膀很宽(large),我刚才觉得很有安全感。我想,这一点,有人告诉过你的吧?” 我说的是,之前纳比尔传教士姿势操我的时候,我搂住他的肩膀——那时,真的感觉他的肩膀,尤其的宽阔。 纳比尔微微的笑了:“对的,有人说过。谢谢。“ 我们吻别,他离开。 *** 客观的说,纳比尔总体还是有礼貌的(我能感觉到他不是故意得罪我的),长得不错,谈吐也还可以。 但是,在性上,我觉得他技术不行,又不够放松。我不太喜欢。 此外,由于兴趣职业领域不同,我们俩也没太多智力的碰撞。我也没啥智力上的收获。 应该不会见下一次了。 不过,试了试,我也挺开心的。现在,我也睡过职业运动员了。我对这个职业,没有myth(迷思)了。 给我自己的小总结: 1. Sex上,运动员不一定比普通人行。 耐力好、有肌肉也不一定行。毕竟,床上运动,需要的不是同一个地方的肌肉。由此推知,C罗其实也不一定行。 其次,身体的确重要,但技术更重要。 2. 放松才能享受性爱。 我觉得纳比尔不够放松。除了口交那个事之外,他太想在Sex上表现好了。 我能够感同身受纳比尔。因为我在生活中得失心也特别强。 但其实不用这样,你是来操她(他)的,又不是来高考的。 就算临时不举了/射的太快了(女生版:失去性趣了/放了个屁/肚子上的赘肉被看见了),说到底,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对吧。共勉,just chill and relax。 3. 交流了一下,我感觉规律性的运动也许能提高自控力。 我从小到大,都很佩服自控力强的人。2021年,就算因为疫情不太方便,我觉得,还是得想办法培养一个运动习惯。 4. 我可能还是适合睡知识与兴趣领域相关的人。 就算最后,没有好的Sex经历。也至少可以有些智力上的碰撞,学到一点什么嘛。 感觉还是实用主义一点比较开心。 这里化用一个杨笠的梗,送给我未来要睡的男士们:”这个姑娘只是想睡你吗,不,她一定是想从你身上学到点什么。 ” (感谢各位的厚爱!是你们把我从坑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还有好多故事都想分享给大家呢~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在鼠年之前,我能更新下一章!) SM初体验(1) 勾搭上弗朗索瓦 这还是一月份发生的事情。 我当时也是在Tinder上match到弗朗索瓦的。 弗朗索瓦的profile写的很清楚——他是SM爱好者,他是经验丰富的男S,找女M。 照片上,瘦,肉眼可见的毛发充裕,蓄了郁郁葱葱的大胡子。 哦,就是那种在我国西北边疆地区,会被抓的那种大胡子。虽然,嬉皮士胡子是不是差不多也长这样? 我一直想试一试SM。更准确的说,我想试试自己有没有受虐者倾向。 我总是,想当然的,觉得我自己有一点儿M倾向——我有过那种被迫性交的性幻想,虽然从未实际操作过。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周。 我也知道了弗朗索瓦的一些基本信息:叁十岁出头,是个音乐制作人,现疫情期,赋闲在家。一米七几,瘦弱,有过丰富的性经验。单身,离过婚,有子女。 我一向对生活抱有好奇心,我盼望能够体验生活——可我厌恶风险。 于是我直接问他:”既然你有丰富的性经验,你身体健康吗?最近体检过吗?“ 弗朗索瓦倒是坦荡,直接发给我了他最近的体检报告——包括各种性病项目的那一页。 阴性阴性阴性阴性。 我也告诉弗朗索瓦: 我从未试过SM,我还是有点儿害怕。并且我也担心我自己的安全。我想提前要你的地址,发给我的朋友。以防万一,你看可以吗?” 弗朗索瓦挺爽快的发给了我。他似乎并没有太多关于隐私的顾虑。 我谷歌了一下弗朗索瓦的全名,搜到他几个社交网络的账号,和他参与创作的歌曲。应该是真名字。 弗朗索瓦问我有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想了想,告诉他,我接受不了,在我身上射精这一行为。脸上,肚子上,胸上……我不希望我沾到一丁点精液。 弗朗索瓦表示他记住了。 我下定决心要见弗朗索瓦了。 我们约定了“回形针“这个词作为安全词。 弗朗索瓦说我不用准备什么,因为他那工具齐全。 但我依旧,在淘宝海外站,买了12个一套的bdsm工具。比较便宜的那种。 心理上虽说准备好了。但时间上很不容易配合上——法国宵禁,晚上六点之后禁止出门。 六点啊!大家甚至都没下班啊! 终于,一月的某天,在一个远程工作的下午,我搭乘地铁,去了弗朗索瓦家。 弗朗索瓦说,希望我不要穿内衣内裤。 我只穿了裙子和黑色的丝袜,真空出了门。 我的裙子长度够,外套也不短。但是地铁上的我,感觉下体凉飕飕的,十分放不开。 *** 初见弗朗索瓦 刚见到弗朗索瓦的时候,我被吓着了。 我这人,本质上是个怂逼。在我不熟悉的场景下,我一般可怂了。 我想在这里迅速描述一下,弗朗索瓦的真实形象——-比照片上还要茂盛的胡子,穿了一条沙滩短裤,没穿上衣。晒黑的浅棕色皮肤,上半身裸露,胳膊上胸上,都有浓密的黑色体毛。 你们见过叙利亚恐怖分子的新闻镜头吗?对,就差不多是那个画风。 弗朗索瓦家,也是那种典型艺术家的感觉,乱。 他们家还有一种,混杂着烟草、大麻和宠物的味道——像是去某些养宠物,却又没时间打扫的朋友家里,你能闻到的那种味道。 这些因素混在一起,让我感觉一下子特别恐慌。我紧张到,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我进门,弗朗索瓦本想直接过来亲吻我。 我拒绝了: ”我觉得很不自在,不想这么快。“ 弗朗索瓦很礼貌的告诉我:“别担心,戴戴,你怎么自在,我们就怎么来。” 我问: “你们家是不是养了猫?我对猫毛过敏。” 弗朗索瓦说,他并没有养任何宠物。 他问:“我能怎么做,才能让你放松一些呢?” 我说:“能把窗户打开吗?” 弗朗索瓦把窗户打开了。 我又问:”你有酒吗?” 弗朗索瓦变出半瓶麦芽威士忌。 “Sorry,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威士忌度数太高了。” 最后弗朗索瓦给我倒了一杯水。 喝完小半玻璃杯水后,我冷静多了。 我坐在弗朗索瓦的榻榻米上,他开始抚摸我,我越来越平静放松。 他准备脱掉我的连衣裙时,我注意到他的电脑和蓝牙音箱,还有几个屏幕,全在榻榻米旁边。 彷佛脑子里有警铃响起来,我整个人又僵硬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 “你这些电子设备亮着,让我觉得很不自在。能把它关掉嘛? 弗朗索瓦开始没有明白,他大概以为我是嫌屏幕太亮。就把两个显示器给关掉了。 我想了想,说:”抱歉,在电子设备旁边脱衣服,这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并且不自在极了。能麻烦你,把这些电子设备都关掉吗?“ 弗朗索瓦摊摊手,表示他能理解。于是,他把主机、屏幕、音箱等等所有能发光的电子设备,都关掉了。 我抱了抱他,说:“谢谢你啊。我知道这种无端的怀疑,是很糟糕的事情。我也对此感觉愧疚。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我真会浑身僵硬的,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 前戏与正戏 之后,我们就开始正事儿。 弗朗索瓦没有用我的工具,用的他家的工具,震动棒,也用他的手指。 前戏做了很久。弗朗索瓦的指交手法熟练。生理上爽的确是爽的,我也湿了。但也没有到高潮的程度。 弗朗索瓦本来就很硬。我又给他口交了一会。不久,他开始操我。 弗朗索瓦整个硬件不错,性器大并且硬。技术也熟练。 但弗朗索瓦的体力非常一般。可能因为他太瘦了。 另外,弗朗索瓦似乎也需要spanking(打屁股)那些SM元素,来使他自己保持兴奋。 全程,弗朗索瓦有咬我的胸,打我的屁股,和大腿,还有作势掐我的脖子。 因为之前有交流,我知道他完全是“收力”的。但真的还挺疼的,尤其是spanking。 在带有疼痛的sex过程中,我的确得到了快感——但我觉得,这是震动棒,指交,和抽插带给我的。 同时,我认为,如果没有疼痛,我会更加放松、会感觉更好——因为我很大一部分注意力,都被肉体上的疼痛给吸引了。这也导致我,没能充分享受到,来自性爱本身的快感。 基于这些,我确定了一件事——我对SM是叶公好龙,我并没有M(受虐者)的倾向。 SM初体验(2) *** 关于SM、性成瘾和弗朗索瓦这个人 不久,我们决定休息一下。 在休息期间,弗朗索瓦给我展示了他的那些工具:皮鞭、皮带、绳子等等。 小皮鞭被弗朗索瓦在空气中挥舞的哗哗作响。我真觉得我幻肢都疼。 我感叹:”光看着,我都觉得疼。我应该是真的没有M的倾向。” 弗朗索瓦说: ?“你可能只是没有masochisme(因疼痛而产生性快感)的倾向。但是,我推测你还是有一点M的倾向。因为你刚才看上去挺享受口交的。” 我一脸黑线的告诉他: “这个真不是。我主动给你口交,是因为你给我服务了挺久,我也想让你爽一爽。” 聊了一会儿之后,我那一点点兴奋的劲头也过去了。 我告诉弗朗索瓦:”我不想要了。“ 弗朗索瓦摊手,表示没问题。 我们赤裸相对,坐在他的榻榻米上聊天。 弗朗索瓦的声音特别好听。是个温柔的烟嗓,令人十分放松。 我说: ‘’弗朗索瓦,我觉得你的声音好听又令人放松,你唱歌一定挺好吧?只做幕后工作,感觉还挺可惜呀。” 弗朗索瓦告诉我,他当年真的是歌手。他曾在伦敦混了两叁年乐队,那时他是主唱——他们经常在泰晤士河旁的大大小小酒吧里驻唱。 直到四五年前,有一阵,弗朗索瓦频繁的犯起癫痫。癫痫这种随时能晕过去的病,肯定没有办法继续登台表演了。 弗朗索瓦于是转向幕后工作,当起音乐制作人。 弗朗索瓦的人生轨迹大概是,在巴黎出生,在伦敦呆了几年,又回到巴黎。 感觉不少叁十出头的法国人,似乎都有这种“巴黎-伦敦-巴黎”的人生轨迹。但感觉一般是那种“人模人样”的巴黎金融男。 像弗朗索瓦这种艺术家视角的“巴黎-伦敦-巴黎“,感觉也挺有意思的。 弗朗索瓦给我看他当主唱时候的照片。那时弗朗索瓦,没有任何胡须。黑发浓眉,面目苍白——一张二十多岁的欧洲艺术青年脸。 我仔细看看照片,又看看他,评论道:“简直像两个人。另外,你现在要瘦很多。” 弗朗索瓦表示同意,说他更偏爱他自己有胡子的样子。他还聊了聊,他当时是怎么开始留的胡子。 反正,鸡毛蒜皮的事儿,我们聊的还挺愉快的。 我和弗朗索瓦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男女张力。这个时候,已然快成了“姐妹聊”的氛围。 弗朗索瓦问我他能不能抽烟。我说,可以,抽吧。 弗朗索瓦穿上裤衩,用手机调开了低低的音乐,点着了烟,慢慢唱起了歌。 他唱了两首歌。 第一首是Queens的The show must go on。 第二首,名字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个高音的地方唱劈叉了。弗朗索瓦很不满意,感叹自己水平退步太多。 但真的,唱的其实已经非常好了。 他的声线,温柔、沙哑,又镇定人心。 因为对SM挺好奇的,我就进一步问了弗朗索瓦一些问题。 我问:“你的S取向是天生的吗?” 弗朗索瓦毫不犹豫的表示,是。 自从14岁开始有性经历起,他就一直沉迷和热爱sex。 17岁的时候,他确定了自己的S倾向,并密集的付诸实践。 在这十几年的人生中,弗朗索瓦无时无刻都可以性欲迸发,阴茎勃起,并完成一段性交。 当然,他性交的密度,也令我们常人叹为观止。 弗朗索瓦说:”我热爱性爱,我对性爱上瘾。“ (J'adore le sex, je suis accro au sex.) 他还说:“sex是一种没有丝毫坏处的愉悦。我为此沉迷。” (C'est un plasir sans co?t et qui ne donne rien de mal. Je suis obsédé par sex.) 最后那半句话,拿英语说,是I am obsessed with sex。 都obsessed了嘛,程度挺厉害的一个表达。 对了,弗兰索瓦说的sans co?t(没有丝毫坏处/成本),结合当时语境,他大概是在把性——和酒精、大麻或者更厉害的毒品相比了。Artist嘛。 我问弗兰索瓦,睡过多少个不同的人。 弗朗索瓦回答说,一共睡过700多个。 我惊叹不已。 一边庆幸自己,之前就找他要了最近的体检报告。 一边飞快的想,影视文学作品里的性瘾者,果然还是来源于生活。 英语中男性瘾者(Satyriasis)一词,来源于拉丁语Satyrus(萨堤尔)。萨堤尔是希腊神话里半人半羊的树林之神,散漫顽皮,好恶作剧。多毛,有着巨大的阴茎,和能随时随地来一发的亢进性欲。 我问:”所以你是会精确l计算性伴侣个数的人嘛?” 弗朗索瓦摇摇头,说他只会每年年底大概算算。 我问:“那你一天最多睡了几个人?“ 弗朗索瓦,想了想,说: “四个。不是同时,前后脚那种。” 我打趣: ”以巴黎房子的这种墙壁隔音度,你的邻居没有报过警,说你扰民吗?” *** 与弗朗索瓦告别 这个时候,弗朗索瓦有电话打进来。 他开始挂掉了。第叁次打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接了。 接电话之前,弗朗索瓦向我解释,打电话给他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合伙人玛丽。他们买的某专业录音设备,今天送到了。 他本来和玛丽说好了,会去她家测试设备。 弗朗索瓦一接起来,就说了句:“hello, cherie.” (喂,亲爱的) ——那语气,完全不是直男和情人打招呼的劲儿。 我听见弗朗索瓦在电话里说:“是的,我见到戴戴了,我们很好。” 电话收尾,弗朗索瓦说:“好的,我看时间,一会儿可能去找你。Bisous ma chérie(吻你,亲爱的)”。 我问: 你告诉你朋友,我要来你这里了? “对啊。玛丽本来想早点叫我去。我就和她说你要来了。” 他的语气那样自然平常,谈论我们的Sex date(性爱约会),就彷佛像在说自己刚喝的一杯水。 我又开始走神了,忽然想到前苏联的“一杯水主义”。 这个十月革命之后,曾在苏联广为流传的性道德观的主旨是这样的——满足性欲这件事,就该像喝一杯水一样简单自然。 在这个论断之下,所有加诸于性的、形而上的注意力都自动失去了意义。 那只是一杯水呀。 渴了,喝几口。不渴,也能喝一口。想喝多少喝多少。不想喝,那就不喝。简单、随意又自然。 大概,在那些苏联激进知识分子(特别是无政府主义者)们看来,人类文明把性爱这件事,看的过于严肃与神圣了——都是生理需求,性爱凭什么就比吃饭喝水更严肃更特殊呢? 顺便,这里给大家摘抄一段,“一杯水主义”的代表人物柯伦泰,对于她心中理想”新女性“的描述: “当她身上燃烧起激情时,她决不拒绝生活向她发出的灿烂的微笑,她决不虚伪地用女性道德的破烂外衣将自己包裹起来。不,她将紧紧拥抱她的所爱,双双外出几个星期,在爱的杯盏中痛饮,无论它有多深,直到自己满足。当爱的杯盏倒空后,她将毫无痛苦和遗憾地将它扔掉,回到自己的工作中。” *** 我问:“我是不是耽误你们事情了?” 弗朗索瓦摆手,答:“你不用着急,我明天去也行。“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没有冒犯的意思,弗朗索瓦,你试过和男人做爱吗?” 弗朗索瓦很自然的回答道:“我一直是Bi-sexual(双性恋者)。” Voilà(看吧)! 我笑:“听你刚才跟你朋友打电话,我就在猜你会有一点这个倾向。“ 弗朗索瓦说,多年前,他在奢侈品时装(mode luxe)行业工作了叁年。他说,在那个工作环境里,你只能也必须得是gay。 他忽然开始用那种特别gay的语气,给我学,当年在迪奥试衣间的场景:”哎呀,亲爱的,你穿这个上衣,胸型好、挺、啊!哎啊,这个裤子——真的衬得你屁股翘的不行。“ 配着夸张的面部表情,和婊里婊气的手势比划,我被逗得,笑得前仰后合。 对我来说,这时候的弗朗索瓦,早就化成了小红书上那种,分享新发现的陌生小姐妹。 小姐妹弗朗索瓦,还给我分享了一个他发给性伴侣的备忘录。上面写的是他可以配合的SM项目——什么鞭打滴蜡、拳交掌掴,言语侮辱、强奸幻想、角色扮演等等。 我跟他说,我可能有一点儿强奸幻想,和一点儿角色扮演幻想。”要不要现在试一试?“”别了别了,谢谢。“”你还有什么别的性幻想吗?“ 我想了想:”同时和两个男人。“ “这个很容易,下次我可以给你找啊。” 显然,我对再睡小姐妹弗朗索瓦没有任何兴趣。 但他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我心动了一小下。毕竟Life is experience(生活在于体验)——大家都是要死的,死之前谁体验的多谁赚。 然后,我们戴好口罩,一起出了门。弗朗索瓦还说,如果我不想要SM了,只是想要温柔的性爱的话,我也可以找他。 我们友好的道别,从不同的方向离开。我回家,弗朗索瓦去玛丽家。 与弗朗索瓦的约见,就这样结束了。 *** 这次见面总结 弗朗索瓦,虽然相貌和画风都不是我的菜(我可能比较习惯睡社畜),大胡子有点儿吓人。但性格友好,人算有趣,歌也唱得好。 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再见他了——我没有SM方面的需求;外貌不是我的菜;和他做爱也让我出戏。 我倒也不后悔这次见面。 我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感受了他人不一样的生活方式。 我也因此更加了解了自己:SM无法使我兴奋,我对SM完全是叶公好龙——让我性兴奋的,也许是SM在我脑海里的艺术化投射,而不是SM本身。 反正,人生嘛,就是个不断自我探索的过程。现在我更了解我自己了,挺好的。 追-更:blpopo.com(ωoо1⒏ υip) 律师托马斯(2) 和托马斯的第二次见面。还得从今年二月初,我约见丹尼尔失败,开始讲。 之前有读者小天使,在评论里说,祝我2021年能睡到我这几年的big crush——丹尼尔。感谢感谢。 然而,我估计不会再联系他了(叹气)。 首先,丹尼尔对我是真没兴趣——连睡我都没兴趣。其次,我们有可能“八字相克”,我一遇见和丹尼尔相关的事儿,就没好事。 在加了丹尼尔的脸书之后不久,我问他要不要一起喝酒。 丹尼尔说他有事,说了一个理由——这个理由非常具体,应该不是编的。 但丹尼尔也回答说:“如果下回有机会,为什么不呢?” ——我就真的以为可能有机会啊。于是,两周之后,周四中午。我又再问丹尼尔周末要不要见面。 这次,丹尼尔没有回复。但是脸书是有“显示是否在线”功能的。丹尼尔一直在线。 我真的挺沮丧的。 *** 刚好,周四快下班的时候,我收到托马斯律师的信息。他问我:是否愿意去他那里,和他共度一个周五的晚上? 前面写过,托马斯之前住在我家附近。一月底的时候他搬家了。搬去了巴黎远郊77省——这也是以前弗洛朗住的那个省,距离巴黎超级远。 十二月中旬,睡过之后,托马斯律师时不时在我这我发信息打个卡。我一点都不反感托马斯,虽然我回的也不快。 他给我发信息的方式基本上是: “我昨天因为xxx加班了/我这周希望搬家基本搬完,我现在搬了60%。感觉好累啊。你呢?你这周怎么样?” 也就是说,托马斯会先向我分享他的生活,而不是简单问我,“你昨天做了什么”,或者“你好吗?”。 虽然我一般对回信息没有什么耐心。但我挺喜欢托马斯这种交流方式的。 疫情期间,托马斯律师一般远程工作。他说周五下午,我下班的时候,他可以开车过来接我。 ——因为他家真的是挺远。我对托马斯也没有特殊的crush。一般情况下,我大概会嫌麻烦的。 但这次,因为丹尼尔这事,情绪低落的我,同意了。 *** 周四晚上,我睡得糟糕极了。低电量的手机,也许是充电接口接触不良,竟没有充进电。 第二天早上,我十点多才醒。天知道,我九点钟上班。 在慌乱中,我跳下床。 过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给手机充了些电,开了机。 叁个未接来电,两个语音留言,分别来自找我的同事和老板。 我只好一边发信息解释道歉,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洗漱。 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当然,地球离了我照样转。 并没有耽误什么大事。 只是,一早上匆忙慌乱,过的郁闷无比。 中午,收到托马斯的信息,说因为他公司有重要事情——需要接待某机构的公证人。所以他中午就临时去了公司。 他没有开车。但他依旧很想见我。托马斯问我:“可不可以,我们一起搭近郊火车去他家?” 语气照例十分诚恳——托马斯长得并不帅,但优点是给人感觉干净诚恳不油腻。 *** 我没有回复托马斯,而是再次点开和丹尼尔的对话框。 他在线。但是消息未读,没有回复。 我想起几年前的夏天,最后一次和丹尼尔见面。 我仔细的画了妆,穿了波西米亚风的裙子。 出门的时候,还是晴天,天气预告也说是晴天。适合坐在塞纳河边,喝酒聊天的大晴天。 一刻钟后,下起了倾盆大雨,伴着呼啸的狂风。 我们约好在巴黎的圣米歇尔桥上见面。 很不幸,我出错了地铁口。 我拎着超市的纸袋,纸袋里有酒和零食。 地上是深深浅浅的积水,顶着狂风,短短的几百米距离,我走了四十五分钟。 纸袋被雨水浸湿了、破了,衣服湿了,妆大概也花了。 见到丹尼尔的时候,我已经是狼狈到了极点。 “我等了近一个小时,“丹尼尔没有语气的陈述道,”我现在要回去换衣服了。“ 丹尼尔一点都没有夸张。他的衣服的确全湿了,他也的确等了我很久。 丹尼尔也并不是什么坏人。他回家之后,甚至还发了一条道歉信息,为自己最后的那句话致歉。 短信里,丹尼尔说,他们组有个很好的idea,因为想赶XX顶会的截稿时间,所以这几天都睡得很少,也没打算出门。 他决定来见我——结果出门遇见暴雨,又没有带伞。好容易到地方了,衣服湿了,又湿淋淋站了很久。所以心情不太好。而并不是生我的气。 其实丹尼尔根本就没做错任何事,也没必要道歉,不是吗? 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tinder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外国姑娘。见过两次,没有过任何肢体接触。笨嘴拙舌,却主动得莫名其妙。 在两人第叁次见面的时候,遇上了糟透的天气,和迟到很久的人——丹尼尔说自己要回家,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这场暴雨,哐哐哐哐,一连下了多天。 最后,下的塞纳河都过了水位警戒线,河岸旁的地铁站全部关站。 新闻台BFMTV说,这雨的来头是,XX飓风转向,在巴黎地区迎面撞见了XX气流。 降雨强度五十年难遇。 以上是我第叁次,也是和丹尼尔当年的最后一次见面。其实,我们之前两次见面也都没有特别顺利,就不详述了。 还有个比较碰巧的事是,我每次主动联系丹尼尔之后,我之后碰巧就会有些倒霉。 ——就正如同几年后的2021年,这个似乎不太幸运的周五。 *** 在今年第一次试图约丹尼尔出门,被拒绝之后。我与一个比较信神秘学的小姐妹,讲起当年丹尼尔这些事儿。 电话那头,小姐妹提高了音量: “那你还敢再约他见面?胆子挺大啊。” 很明显,小姐妹觉得我和丹尼尔八字相克。 和小姐妹不同,我基本上是无神论者,我平时不相信神秘学。于是,我第二次开始发信息,约见了丹尼尔。 被丹尼尔ghost(忽略)之后,我没管住我的手。我真的去淘宝上找了几个算姻缘八字合盘的算命师傅,想算算我和丹尼尔是不是八字命中相克。 在向淘宝客服咨询了几句之后,我很快开始对自己嗤之以鼻——就算我是要算命,我为什么要算我和一个丹尼尔这样一个,和我没啥关系的人的合盘吗? 这就算出来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当即,表示不合盘了。 既然,“来都来了”,算个姻缘吧。 我找了两位不同的”大师“测算。两人分别说了不少,有准的,有不准的。 两位大师分别给我描述了一下我的”正缘“是什么样的。那描述,模糊是模糊,居然七七八八重合了。 对“正缘”时间的预测结果,竟也差不多重合,不知道俩大师是不是一个派系的。 总结起来,大概是: ”鼠年烂桃花多。明年(牛年)年初遇正缘,同年底结婚。“ 啊??? 我表示:“那个,大师啊,我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这个速度,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大师1号委婉的向我表示,你想得美。(子女运)还不到时候。 对于我的追问错过了这次会不会孤独终老,大师1号很高冷的表示”也不会吧“。 大师2号,给我解释了一下”正缘“的含义:”在你的命理当中最适合你的人“。 大概意思就是说,错过了这位先生,找了其他人,姻缘坎坷会多很多。 ——刚看完大师2号的消息,托马斯的信息正巧进来: “戴戴,我今天可以早些下班。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在xxx地方(我公司附近)等你,你看,好吗?” 我思考了一下,同意了见托马斯。但我并不想麻烦他绕路。于是,我和他直接约在了巴黎某火车站。 **** 周五晚上,六点四十。巴黎某火车站。 巨大的列车时刻显示屏前面,每个人都戴着口罩。 带着口罩的托马斯,竟迅速在人群中认出了带着口罩的我。 而我,认出了托马斯的蓝眼睛。 这次,托马斯带了玳瑁色的框架眼镜,金头发向后梳。穿搭风格是那种business casual attire——外套是正式的,皮鞋衬衣什么都是休闲风。一眼看过去还挺帅的。 托马斯隔着口罩,给了我一个贴面吻,还轻轻抱了抱我。 随后,我和托马斯肩并肩,默契的往站台走去。 在火车站等车的人看来,我们大概像一对周五下班,一起回家的情侣吧。 从这个火车站,乘直达火车,到托马斯家,约二十分钟车程。 在火车的规律的轰隆声中,我和托马斯肩并肩的闲聊。 我讲起自己由于睡过头,兵荒马乱的一早上。 托马斯很sweet,给我讲了一个他自己类似的事儿。 2018年,GDPR(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在法国生效。那个时候的普遍情况是,在某个deadline之前,如果没有达到新条例的合规要求,公司就会收到超大额罚单。所以,在法规生效之前,托马斯代表法务部门,在他们公司大礼堂,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发言。 ——然后我们年轻的托马斯律师,华丽丽的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Oh no!” 我感叹,真情实感。 “你猜当时我经理当时跟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如果你再干一次这样的事,我就打爆你的狗头!” (Si tu me refais ?a, je te pète la gueule ! ) 我在口罩后面几乎笑得喘不过气。 火车到站了, 托马斯律师拉起我的手。 出了火车站,那是一条窄窄的双行道,人不多。 我们手牵着手。 我们不知道怎么说起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大概是托马斯先问起了我在中国的家人。 托马斯说,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离开了他和妈妈和哥哥,还是他的爷爷教他刮的胡子。 我的靴子鞋跟有一点儿高,走了几百米,我说:“我走累了。“ 托马斯抱了抱我,语气温柔:“我们快到了呀。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在行人的眼中,我们一定像一对,丝毫不值得注意的,再也正常不过的同居情侣。 只有高高的榕树,低低的冬青,矮矮的房子,默默的注视着我们这一对露水情人。 律师托马斯(3)(H) 托马斯的新家两室一厅,空旷干净。 托马斯告诉我,这房子买在远郊77省,是为了离家人朋友近。 周五的晚上,我们喝橙汁,我们吃零食,我们亲吻,我们拥抱,我们聊天,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空旷的客厅里,我冷, 托马斯用薄薄的毛毯包住我。然后抱住我。 电视里,BFMTV新闻台,正在预告,叁分钟,法国总理将会讲话,看是否隔离。 托马斯忽然说:“如果隔离,你可以住在我这里,我们一起远程工作。” ——可这才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啊。 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睛,我竟然迟疑了。 很快,法国总理开始出来讲话,大意是:暂不隔离,继续宵禁。 和托马斯共度的周五晚上,我的体验很好。 我们之间的交流有意思极了。 他给我讲不动产行业的律师生活。讲市政府和地产开发商之间的暗流涌动。讲如何在被市政府负责人索要好处的时候,以风险最小的方式,进行利益传送。 真的很有意思。信息密度之大,听的我几乎颅内高潮。 他还讲了他的童年,他的祖父祖母,他 “要去卧室吗?” 托马斯靠在沙发上,用壮实的胳膊i搂住我。 “好呀。”我翻身骑到他身上,吻他。 我们密密的吻了一阵子,他抱起我,往卧室走。 他把我放在浅灰色的大床上。他将我的丝袜和内裤脱去,埋下头,开始细细密密的舔我。 柔软潮湿的舌头,先轻轻舔舐我的外阴,再慢慢分开阴唇瓣,露出蚌壳里的嫩肉。 灵活的舌尖搅动着粉色的嫩肉,打着旋来到花蒂,在我的呻吟中,加了速度和力道。 我轻轻抓住托马斯的头发,闭上眼睛。细软的金发像沙一样温柔的从我指缝中漏过。 男人用手指顶开我的湿润的入口,一根,两根……粗长的手指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一边,小舌对阴蒂的刺激仍未停止。 我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男人终于抬起头,并拢的四指快速大幅度抽插起来。 快感袭来,我的呻吟声放大出来。 手指抽出去,饱满硬挺的阴茎填进来。空虚被填满,一下下的抽插,一波波的快感抽打着神经。 忽然,托马斯不动了。他射精了。 “抱歉,你使我兴奋。我太敏感了,” 他吻了吻我,说。 我说,我很荣幸。 “睡过你之后。我再也没睡过其他人。” 我不知道该回应什么,于是吻他。 我想他还在懊恼于射精太快。 真的没关系,托马斯。我在心里想。毕竟,我真的不是图那个几分钟。 但是怎么说出来都像安慰。我于是继续吻他,细细密密的吻他。 **** 我在托马斯的怀里睡着。 一觉睡到次日十点。他卧室的床帘那么厚。 早上,托马斯醒了,我也醒了。 他吻我,为我准备早餐。 法式千层酥,布朗尼,覆盆子饼干,橙汁……糖度爆表。 算命师傅回了我的消息。 漫不经心的,我和托马斯聊起了命运。 我说我不信,如果一切在开头早已写好,那生命的本质也太令人悲伤了。 托马斯说他也不信,他相信个人意志和奋斗, 可随即,托马斯又讲起,他出生的时候,脐带绕头,情形及其危险,一出生就进了新生儿ICU,一住就是几个月。面对孩子生死未卜,无能为力的悲伤母亲,去找了塔罗占卜的吉普赛女人。 吉普赛女人告诉她,把某一物件埋在院子里,朝北。孩子就可以活下来。 托马斯的妈妈真的照做了。 两个月后,婴儿托马斯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和脐带绕颈不同,新生儿脐带绕头非常罕见。最后,整个治疗过程,和托马斯婴儿时期的照片,一起被当作案例,写进了法国医学教科书。 “她真的相信吗?” “我觉得不,”他浅浅摇头,微微的笑。 这个故事莫名被托马斯讲出了温柔的感觉。 而我好像忽然对这一瞬间的温柔氛围上头了。 *** 能看出来,托马斯是一个很注重家庭的男人。 周六的中午,托马斯有一个家庭聚会。他问我是否愿意在他家等他,看看电视吃吃零食。我拒绝了。 他于是送我到车站,与我吻别。 *** 第二周里,我一直都在想,我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呢?我想。 于是,下一个周六晚上,我又去了托马斯家。 我们一起看了一部电影。 之后做爱。 托马斯又很快就射了。我听见他很小声骂了一句脏话,抱怨安全套。 然后,他亲吻了我。 很遗憾,我并未沉醉在那个吻里。 大脑明白的告诉我,I don’t have a crush on him。 托马斯问我是否想留在他家,周一直接去上班。 我以着装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 再下一周是中国的新年。托马斯给我发了新年快乐。 周末是情人节。我们很默契的没有联系。 *** 叁月五号,他发信息问我过的最近怎么样。说之前因为XX原因太忙。我们聊了几句。 叁月二十八号,我忽然想起托马斯,发信息问他最近怎么样。 他说他挺好的,但是这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不再是单身了。所以我们也不再能见面了。 我祝福了他。并打趣说你这坠入爱河的速度挺快的嘛。 他回复说并不是这样,这其实是一段因为客观原因曾经被中断的感情。 呵,翻译成人话不就是“我和我前女友复合了”嘛。 我开玩笑说你们律师什么时候能学会说人话啊。祝你幸福。 我还故意挑衅,有机会出来喝酒呀。 托马斯只接了前面一句话,没接后面一句。 他不给自己任何的出轨机会。 我那天忽然有点FOMO(fear of missing out,错失恐惧症)的情绪。我知道托马斯工作能力强,人温和,是个忠诚爱家的好男人。入股不亏。还有,很明显托马斯喜欢过我。 但我明明没有喜欢过托马斯呀。 哎,人啊,总是什么都想抓在手里。 不过还好,第二天,我的情绪就恢复了正常。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大鸡鸡体面男孩达米安 达米安是X国权贵的孩子。 X国,是个贫穷的第叁世界国家。穆斯林国家。文盲率近百分之五十。 而达米安,第一语言英文,读国际学校长大,X国语言基本不会,从法国top 1的商学院毕业之后,进入头部咨询公司工作,开始在MBB叁家中的一家做战略咨询,后来又跳到另一家。 意料之中,达米安从小就有欧洲某国双国籍。他的确是在X国出生,但在B国和C国长大。 我和达米安第一次见面是在郊外的湖边野餐。 达米安肤色浅棕,笑起来一排整齐漂亮的白色牙齿。风格阳光谦逊又礼貌,还挺gentleman。 在巴黎,达米安出行骑自行车,周末去做慈善义工。爱好是网球滑雪小提琴。 我们聊的挺不错的——我喜欢达米安对科技政治经济的独到见解,也惊叹于他良好规律的生活作息,与阳光乐观的生活态度。 达米安发过来的信息也是合适得体,不长不短,不卑不亢。 理智告诉我,凭达米安暂时展现出的精神面貌,我不应该错过任何进一步观察或者发展的机会。 一般这种情况,我们也许应该一起去餐厅吃个饭。 可是二月底,还是法国疫情全程封锁期间。法国没有餐厅开门。但是外卖是有的。 我大概也是昏了头了,同意了他来我家。 达米安带了一瓶勃艮第的红酒。我们点了外卖,印度菜,黄油鸡之类的,味道还挺不错的。 最后,我们亲吻。 我本不打算在这一次见面与达米安做爱。在达米安的坚持下,我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达米安竟然没做什么前戏,就想直接跨入正题,开始进行活塞运动。 我简直一脑门问号。等等,我还没湿啊! 我提醒达米安,我还没湿,需要前戏。 达米安示意我给他口交。 我看了一眼达米安粗大的棕色阴茎,在心里飞快地骂了句脏话——他妈的搞没搞错,大哥,该你给我口交才对吧?! 我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那你先给我口交吧,达米安。 达米安竟然没有吭声。 于是跳过了口爱这一步。勉强做了一会儿活塞运动,确实是非常粗。 我已经下头了。忍了一会,我说我不想要了。于是,我们结束了这一次性爱。 达米安走后,我卸妆,洗澡,躺在床上,不太开心。 我明明不打算睡他啊!我简直是背叛了我自己。 我明明不想要,最后却半推半就了——这一事实让我感觉十分糟糕,彷佛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感。 终于,在这个周日的晚上,我翻出了一根震动棒。 当橡胶震动棒静静的填满我的阴道,我感觉到对生活的掌控感又回到了我身上。 我按开开关,在有规律的微弱震动中,在有安全感的疲倦中,我竟沉沉睡去。 虽然性爱经历不算愉快,但作为两个“体面人“,我和达米安并没有撕破脸。 达米安当天晚上回到家也有给我发信息。 隔了几天,叁月初的某天晚上,我问他这周过的怎么样。他早晨六点回过来信息。 我:Hi Damien (23:00) (嗨达米安) 我:How was your week? (23:00) (这周过的怎么样) 他:Heyy (6:00)(嗨) 他:It was good (6:00) (挺好的) 他:How about you (6:00) (你呢) 他:I wanna fuck you so hard right now (6:00) (我现在如此想狠狠的操你) 我:Do you? (face with tears of joy) (8:30) (你想吗(笑Cry脸)?) 明显晨勃精虫上脑时发出来的信息。 我猜达米安觉得挺丢脸的——因为他平时的画风一直是那种体面的gentleman。这下好了,成了sex-texting的猥琐男。 从那之后,达米安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由于觉得达米安活太差,我也没有再联系过他。 *** 现在,已经叁个月过去。回忆起达米安,我的脑海中冒出几个关键字,串起来是——活不行的大鸡鸡体面人。 不知道是不是跟穆斯林背景有些关系? 可这哥们不是读国际学校长大的吗? 其实我们也没有更深的接触。也不知道看上去体面的达米安,是不是真的“体面人”。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毕竟,二十年前,Samantha Jones女士就已感慨过: “I never met a man who was bad in bed and who was good in life.” “我从未见过,在床上不咋地的男人,在生活中能好到哪儿去。” (微笑脸) (首-发:danmeiwen.club (ωoо1⒏ υip)) 住在玫瑰花园的肌肉Alpha男(H) 拉尔夫是个在爱尔兰工作的法国人,因为疫情滞留巴黎。 拉尔夫叁十岁出头,在某个科技公司的都柏林分部做sales,法国某名校毕业,热爱极限运动。拉尔夫长相普通,身高不错。肤色晒成古铜色。脊背挺拔,目光坚定,气场大方自信,有肌肉,身材管理极好。 拉尔夫其实不太是我的那杯茶。但作为一个很丧的人,每每看到这样像拉尔夫这般生命力如此蓬勃茂盛的人类,常常很生出几分羡慕。 六月,巴黎刚解禁不久。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绿色的塞纳河上。 周日的下午,河岸上,法国人叁叁俩俩懒懒散散,喝酒、散步或者晒着太阳。 坐在艺术桥右岸旁的栏杆上,拉尔夫吻我。我回应了他。 我并不讨厌拉尔夫。但我也并未沉醉于这个吻、与这熟稔的殷勤。 这个吻结束之后,我开玩笑般的作势要将他推进塞纳河里。 几番推搡过后,我整个人到了他的怀里。隔着衣服,我能感觉到他硬邦邦的肌肉。 拥抱、拥吻。没有人注意我们。 塞纳河边最不缺的就是荷尔蒙。比密特朗河岸夏天的梧桐们还要郁郁葱葱。 *** 由于不在法国工作,拉尔夫暂住在巴黎的祖母家。他领着我从院子的侧门进入,院子里的一簇簇的红玫瑰和粉玫瑰开的肆意极了。 我看着喜欢,上前一步,伸出手去触碰绿色花丛中,一处巨大的玫瑰簇。 七八朵鲜红的玫瑰拥挤成一簇——花瓣的触感,温柔生涩倔强而又生机勃勃。 我们去了叁楼最角落的房间。拉尔夫很快把我摁在墙上。他锁住我的胳膊,一边吻我,一边毫不迟疑的摸向我的裙底,粗暴的摩擦我的阴蒂。 很快,对阴蒂的摩擦变成了抽插的指交。 我兴奋起来。 他一手解开裤子,阴茎弹出来。尺寸挺不错的,龟头特别大。 我开始舔他的龟头,给他口交。 在他粗重的喘息声中,我停下来观察他。 这时,拉尔夫猛的抱起我,把我扔到白色的大床上。 他按住我的胳膊,盯着我的眼睛,用手指侵入我,速度越来越快。 我止不住的呻吟。 最后我说:“我想要你,拉尔夫。” 他把我的大腿压到最低,扶着硬挺的阴茎就撞了进来。 我叫出声。 硬操了几下之后。 他忽然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 我没预料到,叫出来。他又啪的给了我一巴掌。更加粗暴的大力抽插起来。 突如其来的粗暴让我有了快感。 我的呻吟大概也带了点哭腔。 拉尔夫忽然卡住我的脖子,一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一边更加狠厉的插入我。 我意识到我喜欢被拉尔夫这样粗暴的对待。 我咬住下唇,迷蒙的眼神里,渴求和欲望在升腾。 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一边强迫我对视,一边开始更加粗暴的操弄我。 他死死摁住我的大腿根,一边说着dirty words,一边狠狠挺身撞到最深的地方。 他忽地又禁锢住我的脖颈。龟头的沟壑粗暴的来回刮擦着细嫩的甬道壁,烙铁一般的阴茎,在尖叫声中,毫不留情,一次次撞开甬道的尽头。 事后,躺在拉尔夫怀里,我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漫不经心的想,这算传说中的Alpha男吗?一身的硬实的肌肉倒是和床上的表现表里如一。 再然后,我们一起去浴室洗澡。 花洒里的水流冲下来,我用沐浴露揉搓了一下拉尔夫的阴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拉尔夫看上去有点儿害羞。 这个晚上,我虽然没有到真正阴道高潮的程度。但整个性体验是好的。 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有再见下一次的机会。 *** 我之前看了一种说法,说那些美妙的sex和love,才是珍稀的罕见的可遇不可求的——性和爱本来就是种超能力。平庸的性,和平庸的恋爱关系,才是我们平凡人生活的常态。 既然如此,别在开始就期许过高。反正,人都是要死的——只要是好的体验,感受到就算赚到。 抄一段破产姐妹里Max说的: You can’t keeping freaking out 你总是动不动就崩溃 Because you’re not where you want to be… On vacation or in your business. 就因为天不从人愿,事不从你心 I mean, it’s life. Lower your expectations. 人生就是如此。别总是期望太高。 (追-更:danmeiwen.cloud (woo18.vip)) 哈佛男孩陶艾伦 巴黎的六月,天黑的晚。晚上九点,天还是淡淡的茶水色。 微拱形的新桥上,陶艾伦迎面向我走过来。 ——灰色T恤牛仔裤,双肩包,短头发不太夸张的竖起来,是个正常清爽的亚裔男孩打扮。 陶艾伦叁十多岁,是个出生于美国东北部的ABC,毕业于波士顿剑桥城那两所“你奶奶都知道的大学”中的一所。 丝毫不令人意外,陶艾伦在纽约从事金融行业。 丝毫不令人意外,陶艾伦说他热爱旅游——是啊,不然他怎么会在欧洲疫情还没消停的六月出现在巴黎? 我们在塞纳河的左岸边行走。我很快发现我听不太懂陶艾伦说话。 陶艾伦说他最喜欢的几个旅游目的地是塞浦路斯、雅典和莫斯科。 ——很好,我就听懂了莫斯科。 陶艾伦开始讲不同国家的建筑风格的时候,没听懂的我,插话问他:“你说你去过几十个国家旅行,那你是每次旅行的时候,都会约会女孩吗?” 陶艾伦说只有很少的几次,上一次还是很久之前在香港。 我们在巴黎圣母院对面的河岸上坐下来。喝了酒,聊了聊。 陶艾伦说他从初中开始学法语,他说他发现,加拿大法语与法国法语中有太多不同了,比如某个动物的说法,魁北克会说A,而法国会说B。 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这个法语词是啥。 最后手机查出来是类似狐獴的一个词。 ——大哥,这位姓陶的来自东北的大哥,别说加拿大法语了,这玩意中文我也不能知道是啥啊? 我想起之前不知道在哪儿看了个纪录片,讲“聪明药”滥用的。 (已查,是Netflix 的Take your pills(药瘾) ) 利他林之类的药品,本来是用于ADD/ADHD的治疗。但因为这玩意可以帮助人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结果在某些美国高校的考试周,以及在某些需要996的行业被滥用——not surprisingly,比如华尔街。 影片里有一个特别可爱的吐槽,这样说道: “去曼哈顿中城的一家医院,告诉他们你在金融行业工作,医生会说:“哦你在金融行业工作?当然了你肯定有ADHD,让我来给你开药吧。”“ 我于是问陶艾伦,Do you work long hours ? (你每天工作很久吗?) 陶艾伦巴拉巴拉一堆,大意就是他现在在纽约工作,如果他选择调到伦敦,工作时间就会变少。但是工作就会更执行层面,不那么有意思。简而言之,他还是比较喜欢纽约总部,虽然工作时间比较长。 等他说完了,我继续问, do you use smart pills ? (你用聪明药吗?) 陶艾伦一脸不知情的答,Whaaat ? 在鸡同鸭讲了一阵后,陶艾伦说,you mean drugs ! (你说毒品?) For you it is drugs?(对你来说是毒品吗?) Yes. (是。) So have you ever you used it? ( 所以你用过吗?) Never. (没有。)陶艾伦答得斩钉截铁。 Do you know any colleagues use it? (那你知道有同事用吗?) Perhaps in UK, they do it. Like some Indian guys. (在英国可能有,比如一些印度人。) 他语气表现得很不认同。 我忽然想到,美剧Industry第一集,有个印度小哥因为嗑聪明药007加班,死在自己工作的投行厕所里。他的名言是:“现在才22:30,就要走了吗?” 哦,我说。 我本来想继续对陶艾伦说,我很羡慕他能够(不借助外力)高效专注工作的能力。而我自己,别说加班工作了,就正常的八小时工作,我在家工作的时候,效率都是一摊屎。 转念一想,这话题这么不性感,早该结束了。于是没说。 换的话题依旧毫无旖旎感。 陶艾伦从头到尾和我没有任何身体接触,虽然我们俩喝的不少。 又聊了一些之后,我告诉他十一点了。法国宵禁时间到了,该走了。 陶艾伦忽然说:“Do you have a plan ? (你之后还有别的计划吗?) 我摊手:“I am gonna go home. (回家啊。)“ 他说:“I have a plan for us. My hotel is next to XXX, do you want to e with me? (我的酒店在XX地方,你想和我一起吗?)“ 那个酒店,离我家正巧不远。 我看着陶艾伦,笑:“You want to sleep with me ? (你是想睡我吗?)“ 陶艾伦答:“If you are not fortable, you don’t have to.(如果你感觉不自在的话,你不用答应。) 我调戏道:“You often sleep with girls who live at the your travel destinations ? (你经常睡你旅游目的地的姑娘吗?)” 一阵嘈杂,大探照灯哗的照在我们身上。 是巴黎警察出来巡夜了。 我们两个亚洲脸乖宝宝,被批评了两句,没被罚款就被放走了。 我和陶艾伦同路,路上,我们又在掰fortablefortable的问题。 我跟他说我需要再犹豫一会儿。他说:“If you feel not fortable, I won’t force you.(如果你感觉不自在的话,我不会强迫你。)” 我说:“No, you didn’t understand. I am very fortable with that, I am just hesitating if I want to. (不,我感觉很自在,我只是在犹豫我想不想我想不想睡你。)” 最后还是去了。 由于宵禁,临近午夜的马路上车不多。 过马路的时候,有车开过来。 我拉着陶艾伦,尖叫着飞跑横穿马路。车将将擦着我们开了过去。 夜色下,我们相视笑起来。陶艾伦牵起了我的手。 这是我们一晚上第一次身体接触。 我说我喜欢你的头发,像个可爱的菠萝。 他说谢谢。我也喜欢你的头发。这个卷发是天生的嘛? 我胡说道,这个,跟我这天心情有关,我的头发不开心,它就会自动卷起来。 到了酒店,我们开始亲吻。 他吻我我吻他。我们很快吻作一团、吻倒在大床上。 脱我裙子前一秒,陶艾伦问:“May I ? (可以吗?)” “Yes.”我说。 这是我睡过的第二个美国男孩。上一个,某个芝加哥男孩,也是明确的问了能不能进行下一步。 至于法国男人们,我不记得有人这么明确的问过。 事前要问得明确同意,是和什么现行的美国法律有关吗? 有在美国的小姐姐能给我科普一下吗? 我们很快裸裎相见。 我放下心。还好,叁十多岁的金融男陶艾伦,并没有因为喝多了硬不起来。 陶艾伦抚摸着我的乳房,与我唇舌交缠。 陶艾伦去找了安全套,问我能不能给他戴上。 我很少这样做。动作不大灵光。戴好之后,我指着储精囊确认道:“这个是要排空的,对吗?” 陶艾伦点点头,停了一秒,忽然问:“你之前都不戴套的吗?” ??? “当然戴啊。只是大多数时间都是男孩自己来,”我答。 陶艾伦点点头,然后翻身,想用阴茎插入我。 我愣了当场,这才哪儿和哪儿啊。 “我还没有足够兴奋呢,”我推开他。 他开始揉我的胸。我的敏感带不在胸,但很遗憾,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你可以用你的手指,”我说。 他开始揉我的阴蒂,揉了很久,没什么感觉。倒是湿润了些。 再来阴茎插入的时候。顺利进入,但是毫无感觉。 插了一会儿了之后。我实在没啥感觉。我说,我不想要了。 我给他手交。 “我想要的是你。我不想要这个,“陶艾伦试图再次抚摸我,试图使我兴奋。 很遗憾,努力基本上是徒劳。 “抱歉,我不够兴奋。我不想要了。“ 最后还是以手交结束。他射在了套子里。 我并不讨厌陶艾伦。但我整个过程中没有被性唤起。 陶艾伦活真的不好。 事后,我没忍住,问陶艾伦睡过几个姑娘。 他说两个。 我挺惊讶的。毕竟他是个叁十多岁的ABC。 我转念一想,说不定人家是谈十年恋爱这种。 我说,这是因为你曾在那种非常长的严肃恋爱关系里,对吗? 陶艾伦不置可否的想了想。Not really,他说。 我本来想离开,陶艾伦坚持留我过夜。 我在他的臂弯里睡了一夜。 次日早晨吻别。我回家远程工作。他在巴黎在晃悠一早上回纽约。 离开之前,陶艾伦要了我的社交账号,和我中文名的拼写。 回家的路上,我陷入了沉思。 我朋友都知道,我喜欢约会高智商的男士,因为我觉得他们性感迷人。 我性幻想(或者罗曼蒂克幻想)对象的画风,大概那种是艾斯伯格和反叛气质兼具的高智商男士:辍学后自学成才的技术天才,数学家、物理学家、非科班出身的投资鬼才……投射到现实生活中,大概类似阿桑奇、帕维尔杜罗夫、佩雷尔曼、迈克尔布瑞这种。 然而,现实生活中,我自然是遇不到这种极端的天才的。有也不能看上我、 所以,在我单身时,我一直乐于约会我这种普通人眼中的“高智商“男士。 可遗憾的是,我并不一定总能体会到性吸引——即使我觉得这个人讨人喜欢。 我有时候也觉得挺可惜的。 我其实很想知道,性吸引力究竟有多重要? 如果没有的话,性吸引力后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吗? 还有,经此一役,我也感叹,性这玩意,真是熟能生巧。 我认为,生理上没有问题的陶艾伦,需要加强调情与性技巧的练习。 我猜他是基督教家庭长大的,没什么根据,不知道对不对。 与陶艾伦相比,大多法国男人还是非常老司机的。 萨沙小朋友十六岁就开始睡高中女同学了。 我某个前男友的第一次性经验,是十五岁半的时候,睡了一起长大的邻居青梅小姑娘。 我至今记得当年刚到法国不久时的文化冲击——和新认识的法国人玩真心话大冒险,有男孩子输了,被问睡过多少姑娘。他的死党起哄说,一百个有没有?他耸耸肩,答,没有那么多,大概六七十个吧。我没忍住,感叹好多。男孩子解释,是这样的,我长得年轻,但我已经叁十岁了。 ——从这个解释,也能看出一些法国年轻人二十多岁的时候能有多浪。 我刚才查了一下,Huffpost在2017年的数据,一个巴黎人一生平均性伴侣个数是26个。感觉这个数字不算离谱。 我看Po18上,似乎有挺多天赋异禀技巧高超的生猛处男文? 哦,祝女主角们性福。 最后,我至今还没睡过处男。 下次要是睡到了,一定来报告一下体验。 不过在法国,在不违法勾引未成年人的情况下,感觉难度很高啊。 == 陶艾伦篇完。 感觉这篇写的略显严肃呀。 你们性幻想(或者浪漫关系的幻想)对象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在身边做过小抽样,大家的幻想对象画风,真的迥异参差、不同极了。 感觉听小姐姐们聊这些,好有意思的。(捂脸笑) 黑白混血投行男(5)(H) (喵~ 这篇是从网盘里翻出来的。看修改日期,写于2021年7月14号,法国国庆节。 我加了个后续。好久不见,我又有新的故事想分享啦~ 希望读者小天使们继续敲打我哟~) 二零二一年七月十叁日,法国国庆节前夜。 巴黎下了一整个白天的雨。 晚上,我和人喝完酒,回家。大概是生理期刚结束不久,加上雨后的低气压,我有些躁动。 我联系了阿尔文。阿尔文告诉我,他有一场soirée(局),在他家,还没结束。 都说男生喝完酒容易不举。 但阿尔文是资本的永动机,不知疲倦。 ——阿尔文说可以,那他就是可以。 凌晨一点,阿尔文出现在我家楼下。 我们有半年未见。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发现电波里传来的阿尔文的声音如此陌生。 他的相貌也在我记忆中逐渐淡去了。 直到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才猛的又全回忆起来。 浅棕色皮肤的大男孩,湿漉漉的站在我家一楼楼道里。 隔着几米距离,他忽的抬头,一双鹿一样清亮的黑眼睛。 我走近他,看清他的短头发、高眉骨,漂亮的恰到好处的鼻子和下颏。 房间里光线昏暗迷蒙,我们开了两瓶冰啤酒,聊了聊最近的生活和工作。 我们只是互相寒暄,没有太多动作上的前戏。 “我们上次度过了很美好的一夜。我们那晚都没怎么睡觉,”阿尔文说。 哦,他早就已经硬邦邦的了。 隔着丝绸睡裙,阿尔文的大手揉上我的乳房,指尖的茧摩挲着我的乳尖。他抚摸我的身体,夸我皮肤柔软。 他戴上安全套,压住我的大腿根,扶着阴茎,挺身刺入。 粗壮的性器缓慢但毫不迟疑的,撑开秘密花园的入口。 花园的大铁门早已被水汽湿润。还有那些青草上的可爱露水,哪里说得清来由? 我把眼光投向我们身体交合的连接处。 深棕色的棒状物映着象牙白的大腿根,这样的颜色反差与视觉冲击力,令人兴奋。 那里,粗壮的棕色肉棒正缓缓挤入我的身体。直到整根没入。 粗壮肉茎终于饱涨的占满了我的甬道。前端的龟头昂扬的顶着我的内壁。 ——噢,我的身体还认识他。 抽插中,肉茎与甬道的摩擦,越来越流畅火热。 我低低呻吟出声。一股被完全填满的充实感,涌上全身。 没有高潮,体验不错。 阿尔文射完精,拔出来后。昏暗的灯光下,一滴深色液体落在床上,像是血。 阿尔文去浴室清理,明亮的灯光下,的确是血。 我大概知道我可能是月经回潮了,却不承认。 我从后面抱了抱阿尔文的腰,笑着说:“哎呀,我大概是又重新变成处女了吧。“ 我们坐在床上聊了聊天,半年没见,他问我有没有别的艳遇,我承认说有。他说的很模糊,肯定也是有的 ,估计还不少。 “我们还年轻,应该要享受人生呀,” 阿尔文以轻快的语气总结道。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哎,他的眉骨和鼻子长的真好。 “我上次告诉过你吗?我觉得你长得非常好看(Je te trouve très beau physiquement)。“ “谢谢,你的相貌也是我的款(ton apparence me pla?t beaucoup également)。“ 我逗他: “一般第一个表达赞扬的人比较真诚。第二个嘛,就不一定了。 就像如果一个人说bonne soirée(祝你有个好的夜晚=have a good night),他估计是真诚的。另一个人肯定也会回 toi aussi (你也是= you too)。但这个人是不是真心嘛,我们就没办法知道了。 “ “倒也没说错(pas faux),”他笑。 “那下次,一定得让我来先夸赞你的皮肤和眼睛。” 阿尔文轻轻的抚摸上我裸露的肩膀。 我们很快开始第二次做爱。 我们用了阿尔文带来的催情药物RUSH,深色敞口小玻璃瓶,用来闻的那种。 这玩意在法国应该不算合法。萨沙也给我试过类似的东西。 原理大概是使血管扩张、增加心率和血流速度。但不知为何,对我效果不明显。 我骑乘在阿尔文的阴茎上,上下操动着。他半闭着眼睛,低低从喉咙里发出声,深深的眼眶里,不时能看见眼白。是一种怪异的漂亮。 阿尔文猛烈的开始在我身下挺身操我。深入的插入加了频率,这下换我呻吟出声。 之后,阿尔文又从后面操我。 动物般的后入姿态,他一边大幅度抽插,一边触摸大力碰撞中我剧烈摇晃的乳房。 乳尖收到的物理刺激,像是一激灵的爽感,又像是哗的一下起了层隐形的鸡皮疙瘩。 下意识咬住下唇,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类似低声呜咽。 阿尔文最后射精,拔出来的时候,带出半床的血。我们相视,无奈一笑。 阿尔文没有留下过夜的打算。 他次日早上六点,得和朋友们开车出发去法国东部,据说行李还没收好。 我叹口气,说我真羡慕你的精力充沛。 这是真心话。 阿尔文想了想,“是啊,感觉我运气不错,我恢复精力一向很快。(C’est vrai. J’ai plut?t de la chance, je récupère souvent très vite)” 我俩说话那个上下文,本来是说前一天晚上熬夜,第二天恢复精力很快。 但阿尔文估计是联想到了什么,亲了我一下,然后问我:“上次我们做了几次?” “四次,” 我说。 “下次我们一晚上来六次。” 我笑。 阿尔文走的时候,还问了我下周末有没有安排。配上他黑白分明的小鹿眼,让人感觉他对你真诚又热络,并对你的肉体着迷。其实真的不见得。 无懈可击的阿尔文,阴茎粗,硬度够。毛剃的非常干净,性器没有一丝令人不悦(désagréable)的味道。 他的话术与殷勤,让人看不出熟练油腻,反而令人感觉真诚礼貌。 这得是经过了不少姑娘练出来的吧? 不过想了想,好像也没啥吃惊的。 一个黑白混血大鸡鸡有腹肌体力好五官精致谈吐不错不装逼开漂亮跑车92省有房做investment banking钢琴弹得好在六区Saint-Germain-des-Prés长大的巴黎男孩。 这在法国简直他妈 419顶配,法国白人姑娘最爱啊。 据说隔着大西洋,两万里之外美国加州的valley girl(山谷女孩)们也吃这种黑白混血款? 可我也觉得阿尔文好看啊。我怎么没Crush上阿尔文呢? 我也不知道。 爽的确是爽的。 但事后,我和上次一样,莫名感到了一股peer pressure(来自同龄人的压力)。 那种peer pressure,类似,在领英上刷到当年小组作业水平堪忧的法国男同学,居然又升职了。 看着神采奕奕的阿尔文,摸了摸他的八块腹肌,我忽然觉得我该去健身了。 又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再多努力、少摸鱼一些,那个XX证的确也应该考一下了。 鉴于上个月就连约会完哈佛男孩陶艾伦之后,我都没有这种觉悟。 我觉得阿尔文可能是文殊菩萨派来监督我学习健身进步的。 立个flag,如果下次还和阿尔文见面,可千万别提工作了。 大家有缘来一炮也不容易,真的还是轻松旖旎一点比较好。 多年前,我读过一个中篇小说《做爱去弗罗里达》。 女主角在美国读计算机博士,是个年轻的技术天才。 在一段casual sex里,她的一段心理活动描写,令人记忆深刻: “你不在乎我能写多么漂亮的程序,来自何方又去往哪里,我们是否有未来,而我又有怎样的过去。你只是喜欢我的皮肤吗?这真是太好了。“ 是不是,只有最纯粹的生理吸引,才是casual sex里最完美的状态? == (写于2022-02-20) 后续: 不出所料,我和阿尔文再也没有联系过。 为什么我说“不出所料“呢? 我和阿尔文的两次见面,光看纸面描述,几乎无懈可击。 但我在每次结束约会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期待下一次见面。我猜阿尔文也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原因大概是,我们两个全程都没有能够真正放松下来。 就算生理上兴奋了,两个人精神上都还紧绷着,这样哪里能真正的享受性爱呢? 莫名其妙的,我和阿尔文两个人相处,有一种像两个正经人带着目的working的感觉。 我们小心翼翼的试探对方的喜好和(性)偏好,说对方可能喜欢的漂亮话,讲对方可能喜欢的笑话,推测对方可能喜欢的姿势,与此同时试图给对方展示自己最有(性)吸引力的一面——就彷佛对方是在做爱过后会给自己打分的考官。 那这些潜意识下的行为,想达到的目的是什么呢? 就为了对方在某一天想起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个床上表现不错的体面人? 我操,这也太他妈的无聊了吧。 约个炮,哪儿来的这么强的进取心。自然一点不好吗! “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改正嘛。“(笑cry脸) ——戴戴 (阿尔文篇完) 拉斐尔医生(1) 二零二一年九月二十六号。巴黎。 “好高呀。” 在某个周日,第一次见到拉斐尔医生的时候,我在心里这样想。 ——估计大多数第一次见到拉斐尔的人,都会这样想。 西岱岛上的树木参天葱郁。 我抬头看拉斐尔。 拉斐尔身高两米,却带点娃娃脸,还有双黑白分明的小狗眼,眼角低垂下来,浓密的黑发绑在脑后,穿宽大的毛线衫。 因为他实在太高,在我眼中,他身后的背景不是巴黎的街道和行人,而是高高的行道树。 这导致我现在想起拉斐尔,背景总是司法宫(Palais de justice)对面大片大片的绿色树木。 我们往北走几步,停在兑换桥(Pont au change)上,商量之后准备去哪里。 我们在东侧的桥栏旁,一面商量,一面漫不经心的看塞纳河的河水朝我们流过来。 天气不算好,从北面来了一点风。 拉斐尔站在我北面。忽然,他摸摸头发,说:“哎呀,下雨了。” 我抬头,几秒钟内,真实的没有感受到一丝雨。 两秒后我才反应过来,是过于高大的拉斐尔,无意间挡住了斜斜的细碎雨丝。 我顿时觉得这场景挺可爱。 于是,我抬头看着拉斐尔笑。 灰蒙蒙的兑换桥上,不知道有没有几分超龄的少女心溢了出来。 我从包里找出把小雨伞。拉斐尔自然的接过去。 伞打起来了。但几乎没有什么用。 还好雨下的不大。 我们在小雨中等红灯。 我们在伞下讲话,我看拉斐尔不断低头迁就我,样子看上去很辛苦。 我于是和拉斐尔说:“其实你不用低头,我可以大点声。” 拉斐尔表示,作为住院医生,他天天低头和病人说话。里面还有小朋友,他早就习惯了。 “那和小朋友说话,你就光低头,够吗?” 拉斐尔想了想,说:“和小朋友说话,好像还是蹲下来比较方便。” 我们在一起呆了一整个周日下午,从西岱岛,蓬皮杜对面的小酒馆,走回巴黎圣母院,再到卢森堡公园。 在卢森堡公园里,我们聊人类基因、科技和未来,我们猜大喷泉里木头船有没有引擎,认那些植物长长的拉丁语学名。 我们经过一棵高高的梧桐树,拉斐尔伸手,从树上摘下一枚毛糙的果实。 拉斐尔也偶尔讲他自己,讲他的家庭(他的妈妈和弟弟妹妹),讲他实习医生的生活。 和法国的所有的年轻医生一样,他在不同的医院和科室,做了几个不同的轮转实习。 我对拉斐尔讲的那段在基因生殖科实习的内容,尤其印象深刻。 那些因为染色体或者基因错乱而流产的胚胎,被“父母”送到基因科,被放在特制的水溶液里。 实习医生拉斐尔和他的同事们,将这些胚胎切成涂片,在实验室里,来进行基因筛查和分析。 ——为了下一次妊娠成功,能筛选出正确的基因,生出健康的婴儿。 我问拉斐尔:“那你当时喜欢这个实习内容嘛?” 拉斐尔说,这个实习对他来说非常新奇,他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是最后,他也很高兴这个实习终于结束了。毕竟实操起来,天天砍夭折的婴儿脑袋,也不是那么有趣的。 (那句“天天砍夭折的婴儿脑袋”,真是拉斐尔的原话。他的原话是Couper tous les jours les têtes des bébés morts prématurés,会法语的读者姐妹请给我证明一下,我没有胡编乱造啊(笑) 他好像先说了胚胎embryon这个词,可能觉得我没咋听懂,他就说了这个。) 真是有画面感极了。当时我脑子里,就差部cult movie(邪典电影?)直接开始播放了。 有没有哪个导演或者编剧能看上这个题材啊?!简直下一个《入殓师》啊! 我们还聊了一些别的话题,比如那个CRISPR技术搞编辑婴儿基因的“疯狂科学家”贺健奎。 拉斐尔大概说,先别谈伦理问题,通过流出来的手稿来看,贺(健奎)的那个基因敲除明明失败了。但他还是让婴儿出生了。简直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还聊了聊当时一个有些争议的新闻,当时有几个跑马拉松的孕妇。当然,这几位女士在怀孕前都已经是马拉松爱好者了。 当时看到一个优生学观点是,如果孩子在跑马拉松期间流产了,是说明这个胚胎本身基因不够好,被大自然淘汰掉了。所以健康的孕妇跑马拉松是完全不应该被批评的。 我不记得当时拉斐尔具体是怎么看的了,反正他当时的看法很有意思。明明讲的是医学伦理,却讲的一点都不晦涩难懂。大概是当住院医生的时候,跟生病小朋友的父母练出来的吧。 真的,我俩在一起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都不知道怎么能有那么多话说。 这大概对拉斐尔是挺奢侈的一下午时间了。 因为当时,拉斐尔正面临医学博士论文截稿,和医学博士学位答辩。 但是,拉斐尔之后想搞医学科研。 所以他这个学位(类似美国MD学位)拿到之后,他还有另一个研究型的博士学位(类似PHD)要拿。还需要多久不知道,估计还得一两年吧。 == 十二月四号。一个周六晚上。 我再次见到拉斐尔的时候。他已经搬家了。 搬到了离我家一公里距离。因为我家这个区,离他之前工作的某个巴黎教学医院不远。 拉斐尔医学博士学位也拿到了。当然是恭喜他。 我之前有别的事情,也不在家。他也不在。 我准备直接和拉斐尔在我们家附近的酒吧见面,还拎着东西。 我大衣里面穿了条裙子,为了好看。可是真冷啊。 (巴黎的坏天气凑出了多少炮局啊笑) 后来,我们直接改约在在他家见面。 我没怎么吃东西,还从肯德基抱过去一个鸡翅桶。 拉斐尔给我介绍他的新公寓,不大,但其实在巴黎市区也不算小了。基本上是整齐的。 床据说买的挺贵,因为一般一米九的床不够拉斐尔睡。 很大的书架,摆了漫画、电子游戏和科幻小说,摆的整整齐齐。 周六晚上,白葡萄酒,鹰嘴豆泥(houmous)和不列尼饼(blinis,像不甜的小铜锣烧),配上鸡翅和可乐,摆在酒桌上。 ——像是小朋友们的口味。 我倒挺愿意和拉斐尔打打游戏。可惜拉斐尔的PS4不在他家。 拉斐尔忽然说起他小时候,他家旁边有个柔道协会。 他从小练习柔道,作为业余爱好。他挺喜欢,天赋也还不错。 后来,拉斐尔因为长得太高,不太适合去了。 我大概能理解。在法国,这种业余爱好的协会,总是很多未成年人。拉斐尔个子太大,手长脚长,对战青少年,对比太强烈,当然会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你有那个绑在腰上用来表示水平的带子吗?“我问。 “我以前有那个黑色的。“拉斐尔歪歪头说。 我忽然手贱,上手去推拉斐尔。 纯为好玩,但我真使了力。 我运动完全不行,但有时候似乎有点莫名奇妙的爆发力。 还真把拉斐尔往后推的踉跄了两步。 拉斐尔很快还击。 这位身高两米体重九十公斤的柔道爱好者一出手,我很快就不能动弹。 “哎呀糟了。(O mince)” 我做了个鬼脸。 拉斐尔忽然使力,打横将我抱起来。 我立即认怂,搂住他的脖子:“我输了嘛。“ (C’est bon j’ai perdu moi) 拉斐尔医生(2) 拉斐尔横抱着我,迈着长腿,绕过那张巨大的床。 将我轻轻的放在酒桌前面。 “你上次不是说想尝尝鹰嘴豆泥吗?“他说。 “是啊,“我点头。 拉斐尔拿了一个不列尼饼放在我手上。鹰嘴豆泥是要蘸着吃的。 我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比较他的手。他的手真的好大啊。 “你的手好小啊,戴戴。“拉斐尔忽然说。 我笑了。 我人生中真的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我的手一直比我身边大多数女孩子要大——甚至,我小时候,琴行的销售人员还曾将这点,作为卖点追着我妈推销。 我们后来接着轻微的酒劲,又聊了一堆七七八八的。 其实拿了医学博士学位(相当于美国MD这个学位吧),拉斐尔就可以正式当医生了。 但是拉斐尔想搞医学研究。 所以又是新一轮的写论文选题泡实验室,对了,还得学python。(幸灾乐祸脸) 我问拉斐尔为什么这么想搞医学研究。 拉斐尔说当时考完医学院前两年的竞考(法国医学院前两年据说真挺难考的),成绩不错,也选到了他想选的巴黎的临床医学大类(还有别的大类专业,比如药剂师啊牙医啊什么的,然后上学也需要选地区,还是挺多学生想来巴黎的)。 结果后来医学院叁四年级的时候,他的同学都在想以后准备做什么,以后全科医生还是外科医生别的专科医生,因为快要选医院实习了嘛。 拉斐尔却觉得他对这些好像没有什么兴趣。差点准备转行。 后来拉斐尔选了一门课,类似医学研究吧。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就进了实验室。就这样找到了自己后面实习,和想做的感兴趣的方向。 我对着拉斐尔,很真诚的表达了,我对他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羡慕。 “你很喜欢你现在做的事情吧?“我问。 “是啊,我很喜欢我现在做的事情,“ 拉斐尔摸摸脑袋, ”就是赚的钱稍微少了一点。” 嗯,实验室嘛,你们也能想象的到的。 “我理解,”我说。 又过了很久之后,拉斐尔才吻我。 那是个带着白葡萄酒味的吻。由浅到深。 我们很快滚到拉斐尔的大床上——那真是张king-size的大床,绝无夸张。 我们俩的衣服哗啦啦的减少。 靠在拉斐尔高高的大枕头上,我还在开玩笑: “你知道吗,拉斐尔医生?我本来下周准备去献血的。” (法国献血中心似乎要求,如果要献血,在没有固定伴侣的情况下,需要叁个月内没有性生活。我想献血,所以当时看了一下。不确定,具体条款需查证。) 拉斐尔医生还挺惊讶。 “是吗?我还以为是无保护(指不带套)的性行为。“ “还真不是。” “那今天只好对不起献血中心了,“拉斐尔忽然低下头,给我口交。 看着我裙子底下,拉斐尔的脑袋在起起伏伏。 我把手指插入他密密的黑发,呻吟起来。 就凭拉斐尔那熟门熟路的指交技术,当年医学院的人体解剖课也算是没有白上。 (“你永远可以相信医生们对于人体的了解。”) 口交和指交,技术上真挺好。 拉斐尔阴茎很大,体力也很好。 我们的插入性性交,从传教士的姿势(面对面)开始,到后入,到女上,再以勺子的姿势结尾,最后以传教士的姿势结束。 我的快感也是很好,即使没有高潮。 一次下来,稍微有点疼,可能是盆底肌几个月没有运动了。(感觉这玩意真是用尽废退) 一整套下来,时间上也挺久了。 因为我有点疼,我们没有来第二次。 我们一起洗了个澡。 浴室灯光下,拉斐尔没有明显的腹肌,他说他因为疫情,很久没有去健身房了。 “你身材已经很好了,”我说。 我是真心的。拉斐尔那么长的腿,宽宽的肩膀,腰间也没有赘肉,只是看不出明显的腹肌。 后来,拉斐尔问我要不要留宿。 我想起他说过他睡眠很差,半夜能听见邻居家厨房的水声。 我家也很近。于是我拒绝了。 和拉斐尔的约会,是一次很好的体验。尤其,是在一段几个月的禁欲期过后。 我是个头中等偏高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欢那种在拉斐尔面前,感觉自己很娇小的感觉。 被拉斐尔整个人笼罩在身下的时候,尤其有感觉。 == 十天之后,十二月十四号,周二晚上。 我和拉斐尔又见了一次。 和第一次差不多,体验很好。而且这次我不疼了。只是依旧没有高潮。 我们聊起圣诞假期。拉斐尔会提前休圣诞假,和他的妈妈弟弟妹妹一起过。 == 一切是不是看起来都挺好? 拉斐尔住的离我这么近,相貌和智商都符合我的审美,身体也好。 那我俩为什么就感觉生理上和心理上,都缺一点旖旎的化学反应(chemistry)呢? 生理上,这个没办法,玄学玄学。 心理上,我发现我和拉斐尔的确能产生共鸣,但好像只能在人类科技和未来这种宏大的话题上。在更应用更生活的层面上,非常神奇,作为两个稍微有点geek的人类,我俩好像居然没有任何共同爱好,或者相似的(重合的)生活背景。于是,在聊完基本信息人生理想等等之后,我俩就好像很快失去了那种交流的很嗨的感觉。 我俩后来慢慢没怎么联系了。 我知道,拉斐尔科研压力估计也挺大的。 不过现在叁月逼近,天气转暖。我和拉斐尔住的这么近。 谁知道故事的走向会是如何呢。 ——毕竟,“谁能抵抗住巴黎的春天呢?” (拉斐尔篇暂时完结了) == (预告: 下一章,想分享一个我近两年最有romantic chemistry(化学反应)的一个故事。 也发生在去年。 2022年到现在,我感觉吧,我最孤独,需要physical contact(物理接触)的那段时间。好像真的已经过去了。 别说性爱了。我甚至都没有很渴望爱情。 无论如何,很高兴能够捕捉收集下那些真实的闪光片段,然后分享给大家。 我还想写一些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令我印象深刻的罗曼蒂克片段。当然都是真实发生的。) 失控的绅士(1)之你嗑药吗? (看保存时间,写于2022年2月27日。 没写完,完成中ing。 我近些年来中文语境下写东西越来越慢,唉…… 对了,这不是我前面预告的那个故事。这个故事应该不会太长。) 二零二二年二月一号。晚上十点。巴黎。 我和拉尼娅,先后从黑色出租车上下来。 我们站在巴黎八区,一栋显旧的奥斯曼建筑前。 拉尼娅按下密码、推开笨重的大门,她穿过高高的门廊,准确在电子门铃上切换到法里德的名字,按下,开门进门、上楼…… 我跟在拉尼娅身后。她齐肩的棕色长发一甩一甩,米色的亮皮皮靴那样细的高跟,却给她走的虎虎生风。 拉尼娅是个漂亮姑娘。一双水光流转的大眼睛尤其动人。 更准确一些说,是个画风浮夸虎气的漂亮姑娘——见面熟,话多,语气夸张,拎大logo迪奥包,一身ysl,行动起来虎虎生风。 还在出租车上等法里德的时候,我和拉尼娅聊到巴黎某些夜店进门的dresscode(穿着规定)。 拉尼娅说,某年冬天,在XX夜店门口,保安大哥因为她没有穿裙子,说她没有bien s’habiller(穿的不漂亮),不让她进。 拉尼娅当场就不干了,说老娘光身上这件衬衣,就能买之前进去那叁个姑娘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全套。 夜店保安还真给她放进去了。 故事配着夸张的语气,浮夸的坦坦荡荡。 居然还挺可爱的。 拉尼娅是巴黎X大的博士,研究方向是计量经济学的欧洲政策应用。 我和拉尼娅上到了法里德家门口。 法里德出来开门。他在黑色高领羊绒衫外面,新套了件深灰西装外套,还换了黑色皮靴。 ——法国常用男士夜店穿着。 客观说,倒也,比十分钟之前的确要帅上一些。 “我们不去XXX了吗?”站在法里德家的客厅中央,我问道。 XXX是八区香街附近一家知名夜店。我没去过这家,拉尼娅和法里德因此准备带我去感受感受。 我仨那时还在六区的某家主题酒吧里,一拍即合。 随即,我们上了辆出租车。据说法里德还带着工作的笔记本电脑,穿的也不太符合这家夜店的dress code(穿着规定)。于是出租车暂时停车,我们等法里德回家换衣服——十分钟之后,不知道怎么又打电话商量着,觉得还太早,决定在法里德家坐坐,先喝一点,预热一下。 “我想了想,十点有点太早了。”法里德答道,“先坐一会,过会儿我定个桌。” 法里德的声音,几乎淹没在咚兹嗒兹的电子乐里了。 法里德依旧没太抬高音调。 他说话似乎就是这个风格,温和缓慢,音量不高。 深色短卷发,金丝边眼镜,清瘦的脸,少许络腮胡,话不多,眼神诚恳。 ——乍看,法里德画风像tech firm你隔壁组,牛逼学校STEM(数理or工程)专业出身,以话少靠谱聪明闻名的年轻老板。 法里德家的客厅里。 迷幻的闪烁灯光。浓重的烟味。 两侧有沙发,有密密麻麻的书架,墙上挂了多幅大大小小的大照片,几乎全是黑白。 我正对着的一幅照片,版型巨大,冲击力十足。 画风让人想起因为被禁出圈的2017年 ysl春夏广告。 画面上是两个Kiki Willems式的裸女,一个横躺在另一个腿上。 横十字架式的构图,微弱的光线,不饱满的胸,略微显露的肋骨,纤细的交叉的腿,和藏在浓稠阴影里几不可辨的脸。 茶几上,北非花纹的烟灰缸旁边,摆着本书。 凑近一看,封面赫然la schizophrénie(精神分裂)。 倒是应景。 音乐声越来越躁。我们在客厅里喝酒,聊天。 主要是我和拉尼娅聊天。法里德在听。时不时接上几句。 他俩抽烟抽的真的凶,一支接一支。 对话的氛围很快顺畅和谐的令人诧异。 诧异的原因是,我和法里德和拉尼娅其实并不熟悉。 ——法里德是我第二次见面的约会对象。 ——而拉尼娅是法里德的创业合伙人,也是法里德的朋友。我是第一次见拉尼娅。 法里德有个责任挺大的本职工作。公司拉尼娅估计占的股份比较多。 他们大概是做政策和投资上的咨询。 讲一点八卦,拉尼娅说lvmh group(LV母公司)想收购阿玛尼,这个新闻上能看到。 她还说创始人那个意大利老头Giorgio Armani,不愿卖给LVMH。而lvmh想硬买。这个也不令人吃惊——LVMH也不是第一天这个尿性了——偷偷摸摸收股份想霸王硬上弓爱马仕这么多年,最后也没成功被罚款闹得人尽皆知。 但拉尼娅说,lvmh这次的做法不太一样,它不准备让armani保持品牌独立,准备直接把armani吃掉。 这么狠的吗,这意思是以后全世界阿玛尼门店都得改名字了? 可 lvmh之前收购那些品牌,为什么蒂凡尼还叫蒂凡尼,丝芙兰还叫丝芙兰啊?就这么嫌弃阿玛尼吗? 拉尼娅说她现在就在做这个收购相关的咨询。 她提供的咨询内容应该是偏金融政策方向的。 虽然我不太懂,但感觉天天想恶意收购人家的lvmh,大概还蛮需要这类咨询的(笑)。 听听还挺好玩,要是真的 lvmh收购成功,大家也可以关心一下之后的进展,看看浮夸的漂亮小姐姐有没有在胡说八道啊。 我们又开始聊宗教和政治,东西南北的聊。 法里德出生在突尼斯,拉尼娅的父亲是摩洛哥人,都是伊斯兰教国家。但法里德和拉尼娅都是不可知论者(agnostique)。 (不可知论者不像无神论者一样否认神的存在,只是认为人无法知道或无法确认其是否存在。——Wikipedia) 法里德是自由意志主义者(Libétarien),认为政府应该将权力限制到最小,认为只要个人不侵犯他人的同等自由,个人应该享有绝对的自由。 自然的,法里德相信小政府,相信虚拟货币,支持斯诺登,支持大麻合法化。 伊斯兰教?那自然是不信的。 拉尼娅说她父母两个人,文化背景分别是伊斯兰教和基督教,这给她提供了特别全面的视角来看待宗教这个东西。宗教信仰能给人心理上的支持,这当然很好。但与此同时,宗教也给出太多无谓的甚至愚昧的限制。所以她选择不相信。 拉尼娅说她觉得摩洛哥人民,暂时还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育,来获得民主的资格。(这句话熟不熟悉,X国人不配民主(笑)) 她举了几个例子。说君主政体在当今的确太落后了,但她宁愿摩洛哥保持现状。 我接话说,也是,直选估计能给你们选出个宗教领袖出来。你看看比摩洛哥世俗化多了的土耳其,几十年,历史轮回好几次,每次选出来宗教背景强的总统,还得军方弹压下去。拉尼娅,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如果我说的不对你纠正我,我真觉得在穆斯林国家,民主和世俗化似乎没法共存。你怎么看呢? 拉尼娅正准备回答,这时候,电话响了。她说了声抱歉接起电话。 (后来了解到,拉尼娅爸妈好像分别是摩洛哥和土耳其的外交官。刚好聊到摩洛哥跟土耳其,蛮巧合的。忘记追问拉尼娅的看法了,估计她会有很有意思的角度,有点遗憾。) 我一回头,忽然法里德不见了。 拉尼娅还在唧唧呱呱的讲电话。 我走出客厅,去卧室门口,去看法里德。 卧室的门半开着。他在卧室里,低头在发信息。 他看到我过来,朝我微笑:“过来呀,戴戴。你看这个。” 他从墙上卸了个东西下来,很大一个。 ——那是个圆盘形状的艺术品,法里德从墨西哥买回来的。瓷器的底色,饱和度很高的配色,密密麻麻的花纹,印度海娜图腾那种感觉。但螺旋纹路更有压迫感。自带眩晕感。 “你觉得好看吗?” “我很喜欢。(密密麻麻的花纹)首先一下猛烈冲击了你的视觉。 之后,怎么说呢,让人有种像是头晕的感觉……“ (J’adore. Il frappe immédiatement ton regard. Puis, il donne aussi une sensation … ment dire, tu sais, genre une sensation de la tête qui tourne…)” “眩晕感(Vertige)。“ 法里德弯弯眼睛,给我找到了最合适的法文词。 我和法里德坐在床边,他把那个圆盘放在我手上,很大也很重,我上手去摸,所有花纹都是凹下去的。 墙上还有一个,法里德指给我看。并想给我摘下来。 那是个类似的圆盘艺术品,除了配色是黑白。 “我更喜欢这个。”我摆摆手,示意不用摘了。“我感觉这个彩色的更惹眼更……(plus remarquable, plus…)“ 我用手指在花纹上方比了个圈。我想说彩色的花纹更有视觉冲击力,更具漩涡感,因此更带那种迷幻劲,但我一时间还在组织语言。 “……更迷幻,“ 法里德说,“这两个漩涡花纹来说,鲜艳色彩的比黑白的视觉冲击力大太多了。” (…et plus hallucinant. Le tourbillon en couleurs forts, apparemment il frappe le regard beaucoup plus intensément que celui en noir et blanc. ) 我哑然失笑。这分明就是我想说的话啊。 我于是开玩笑说:“怎么,这位先生,你是搞脑机接口的吗?” (Tu ne fais pas du Brain Computer Interface par hasard, monsieur ?) 法里德微笑的看着我,慢慢的答:“所以,你是那只小猪吗?” (Et c’est toi, la petite cochonne ?) 我差点笑倒在法里德怀里。 可能大家不能get到全部的梗,这里稍微解释一下我们的对话: 因为法里德猜到了我想说的话,我就逗他,问他是不是搞脑机接口的。 (脑机接口:是指在人或动物大脑与外部设备之间创建的直接连接,从而实现脑与设备的信息交换。——wiki) 法里德问我是不是那只小猪。意思是说,你觉得你的脑电波被监控了吗? 这个梗,是因为2020年的时候,为了展示neuralink的新产品脑机交互设备,埃隆马斯克弄了叁只活猪上台。其中一只,正佩戴着植入的脑机接口设备。 所以它的脑电波状态就完全是被监控的。小猪当时被喂食了,所以马斯克就展示了小猪当时很快乐的脑电波。 (Neuralink:是一家由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创立的公司,研究对象为“脑机接口”技术。“脑机接口”就是将极小的电级植入大脑,利用电流让电脑和脑细胞“互动”。——百度) 还有一个很好玩的梗是,法语语境里,小母猪(Petite cochonne),有欲求不满的女人的意思。这个表达经常用于调情。 电子乐咚兹嗒兹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房间里。 大概是客厅里,拉尼娅调高了蓝牙音箱的音量。 “对了,彩色的这个也更配你的电子乐。(Et il va aussi mieux avec tes électro)” 我对他眨眨眼,举着我手上说彩色花纹圆盘说。 这下法里德笑了。 法里德说:“黑色圆盘并不是艺术性更低,只是表达的主题完全不同——如果彩色圆盘的主题是迷幻,那么黑白的那个,主题是荒漠(”le désert”)。“ 就着电子乐和微弱的酒劲,我盯着那个圆盘看了十秒钟——密密麻麻的黑白纹路,映在我的视网膜上,让我几乎有些眩晕。 忽然,我福至心灵,抬头问道: “法里德,我猜你嗑药,对吗?” (Tu utilises de la drogue, c’est ?a ? / you use drugs, do you?) 拉斐尔医生(2) 拉斐尔横抱着我,迈着长腿,绕过那张巨大的床。 将我轻轻的放在酒桌前面。 “你上次不是说想尝尝鹰嘴豆泥吗?“他说。 “是啊,“我点头。 拉斐尔拿了一个不列尼饼放在我手上。鹰嘴豆泥是要蘸着吃的。 我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比较他的手。他的手真的好大啊。 “你的手好小啊,戴戴。“拉斐尔忽然说。 我笑了。 我人生中真的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我的手一直比我身边大多数女孩子要大——甚至,我小时候,琴行的销售人员还曾将这点,作为卖点追着我妈推销。 我们后来接着轻微的酒劲,又聊了一堆七七八八的。 其实拿了医学博士学位(相当于美国MD这个学位吧),拉斐尔就可以正式当医生了。 但是拉斐尔想搞医学研究。 所以又是新一轮的写论文选题泡实验室,对了,还得学python。(幸灾乐祸脸) 我问拉斐尔为什么这么想搞医学研究。 拉斐尔说当时考完医学院前两年的竞考(法国医学院前两年据说真挺难考的),成绩不错,也选到了他想选的巴黎的临床医学大类(还有别的大类专业,比如药剂师啊牙医啊什么的,然后上学也需要选地区,还是挺多学生想来巴黎的)。 结果后来医学院叁四年级的时候,他的同学都在想以后准备做什么,以后全科医生还是外科医生别的专科医生,因为快要选医院实习了嘛。 拉斐尔却觉得他对这些好像没有什么兴趣。差点准备转行。 后来拉斐尔选了一门课,类似医学研究吧。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就进了实验室。就这样找到了自己后面实习,和想做的感兴趣的方向。 我对着拉斐尔,很真诚的表达了,我对他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羡慕。 “你很喜欢你现在做的事情吧?“我问。 “是啊,我很喜欢我现在做的事情,“ 拉斐尔摸摸脑袋, ”就是赚的钱稍微少了一点。” 嗯,实验室嘛,你们也能想象的到的。 “我理解,”我说。 又过了很久之后,拉斐尔才吻我。 那是个带着白葡萄酒味的吻。由浅到深。 我们很快滚到拉斐尔的大床上——那真是张king-size的大床,绝无夸张。 我们俩的衣服哗啦啦的减少。 靠在拉斐尔高高的大枕头上,我还在开玩笑: “你知道吗,拉斐尔医生?我本来下周准备去献血的。” (法国献血中心似乎要求,如果要献血,在没有固定伴侣的情况下,需要叁个月内没有性生活。我想献血,所以当时看了一下。不确定,具体条款需查证。) 拉斐尔医生还挺惊讶。 “是吗?我还以为是无保护(指不带套)的性行为。“ “还真不是。” “那今天只好对不起献血中心了,“拉斐尔忽然低下头,给我口交。 看着我裙子底下,拉斐尔的脑袋在起起伏伏。 我把手指插入他密密的黑发,呻吟起来。 就凭拉斐尔那熟门熟路的指交技术,当年医学院的人体解剖课也算是没有白上。 (“你永远可以相信医生们对于人体的了解。”) 口交和指交,技术上真挺好。 拉斐尔阴茎很大,体力也很好。 我们的插入性性交,从传教士的姿势(面对面)开始,到后入,到女上,再以勺子的姿势结尾,最后以传教士的姿势结束。 我的快感也是很好,即使没有高潮。 一次下来,稍微有点疼,可能是盆底肌几个月没有运动了。(感觉这玩意真是用尽废退) 一整套下来,时间上也挺久了。 因为我有点疼,我们没有来第二次。 我们一起洗了个澡。 浴室灯光下,拉斐尔没有明显的腹肌,他说他因为疫情,很久没有去健身房了。 “你身材已经很好了,”我说。 我是真心的。拉斐尔那么长的腿,宽宽的肩膀,腰间也没有赘肉,只是看不出明显的腹肌。 后来,拉斐尔问我要不要留宿。 我想起他说过他睡眠很差,半夜能听见邻居家厨房的水声。 我家也很近。于是我拒绝了。 和拉斐尔的约会,是一次很好的体验。尤其,是在一段几个月的禁欲期过后。 我是个头中等偏高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欢那种在拉斐尔面前,感觉自己很娇小的感觉。 被拉斐尔整个人笼罩在身下的时候,尤其有感觉。 == 十天之后,十二月十四号,周二晚上。 我和拉斐尔又见了一次。 和第一次差不多,体验很好。而且这次我不疼了。只是依旧没有高潮。 我们聊起圣诞假期。拉斐尔会提前休圣诞假,和他的妈妈弟弟妹妹一起过。 == 一切是不是看起来都挺好? 拉斐尔住的离我这么近,相貌和智商都符合我的审美,身体也好。 那我俩为什么就感觉生理上和心理上,都缺一点旖旎的化学反应(chemistry)呢? 生理上,这个没办法,玄学玄学。 心理上,我发现我和拉斐尔的确能产生共鸣,但好像只能在人类科技和未来这种宏大的话题上。在更应用更生活的层面上,非常神奇,作为两个稍微有点geek的人类,我俩好像居然没有任何共同爱好,或者相似的(重合的)生活背景。于是,在聊完基本信息人生理想等等之后,我俩就好像很快失去了那种交流的很嗨的感觉。 我俩后来慢慢没怎么联系了。 我知道,拉斐尔科研压力估计也挺大的。 不过现在叁月逼近,天气转暖。我和拉斐尔住的这么近。 谁知道故事的走向会是如何呢。 ——毕竟,“谁能抵抗住巴黎的春天呢?” (拉斐尔篇暂时完结了) == (预告: 下一章,想分享一个我近两年最有romantic chemistry(化学反应)的一个故事。 也发生在去年。 2022年到现在,我感觉吧,我最孤独,需要physical contact(物理接触)的那段时间。好像真的已经过去了。 别说性爱了。我甚至都没有很渴望爱情。 无论如何,很高兴能够捕捉收集下那些真实的闪光片段,然后分享给大家。 我还想写一些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令我印象深刻的罗曼蒂克片段。当然都是真实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