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爱》 程书 STAR CULB是一间不正规的酒吧。 不正规在提供不正当的性交易上。 会员制度,填表,安全词几个字被放大好几倍,以防客人为了爽这都忘了。 倪偿是店里的头牌,两条修长的腿套上皮裤高跟鞋,来人还没瞧到她的细腰丰乳就忍不住先跪在地上舔舐她的鞋尖。 倪偿今天兴致不高,坐下看他捧鞋舔弄,眉头微皱。 “谁让你动了?” 对方谄媚的匍匐道:“是是是,我错了!” 倪偿对泽城富贵了如指掌,这个人她幼时还见过,叫过李叔叔。 现在已经五十上下,发福到难以辨识。 她不喜欢肥胖的顾客,感觉油大,怎么讲都不听她的,偶尔还是会给安排。 倪偿的眼角很媚,用棕红的笔勾过,睨着俯视旁人,如看猪猡,凭这一眼便稳了女王的位置。 因为她的怠慢和慵懒,在李成这里又平添一种情调,等她拖着他的后领架上机器的时候,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亲她裸露的手背。 倪偿的皮鞭抽在他脸上,声音冷峻:“不能触碰主人的身体。” 李成一声呜咽,但之后会有新的奖赏,这疼痛又转化成快感,催使他勃起了。 倪偿套上一个假阳具,随便抹了抹润滑剂便开始进出。 有些人就是喜欢玩这些,初来的时候周围看她还一派清纯,问她能不能做。 她有什么不能做的,她什么不懂。 倪偿索然无味地勾弄,调动习惯性的技巧,想起他还装斯文,用烂屁股堂而皇之地坐上她贺家的沙发,就觉得恶心。 倪偿想起贺家,想起李成旁边西装革履的男人,顿了会儿,又扬起皮鞭打在臀上。 李成该爽死了,倪偿低声骂他:“贱狗。”让他舒爽地射了出来。 倪偿拿了小费,把东西摘了,让保安护送他离开,自己则披着一件大衣上了一楼。 嘈杂、迷乱、偶尔的性交。 倪偿侧身躲过一条高翘起来的腿,终于挪到吧台,点了一杯普通啤酒,跟酒保闲聊道:“一楼什么新业务?群p?” 她说话惯带刺,林道已经习惯了,给她在扎啤上挤了一层奶油泡沫。倪偿表示感激,端过来捧着喝,嘴角沾了一圈甜,只有这时候才像个二十出头的普通姑娘。 “你不太高兴。” “嗯。”倪偿托腮看着门口李成刚刚离开的背影,“我插了一个之前认识的长辈屁股,怪恶心的。” 林道笑不可支,继而又道:“没认出你来?” “认不出。” 谁敢认,她死了。 贺程书在泽城北面安了一块坟,贺裳死在叁年前的车祸,纸灰飞扬,他背着朔风说:“我放你自由。” 倪偿自由了两年,兜兜转转,还是回到泽城,在贺家的地盘上有安全感。 她在最南的角落,在他很不喜欢的海边,也不用担心会再见。 如果他来,倪偿想自己也敢插他的屁股。 她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将余酒饮尽,回去换成了普通的衣裳。一条碎花裙,淡淡的黄色,她半挽头发,有种下乡女知青的感觉。 而且放在这个年代,这样很土。 倪偿白天画画,晚上来施加性虐,乐此不疲。 她路过厕所,打炮的人得翻了一番,只得紧贴墙壁前行,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一声报鸣:“条子来了!” 倪偿两眼一翻,心想是哪个不上道的条子,交了钱还要过来抓人,可进退不成,馆内藏药的穿衣的跑闹的应有尽有。 她很困,生理期快到的疼痛蔓延开来,倪偿想快点回家。 年轻的警察迈进污浊的歌舞大厅,嗓音洪亮得直打回音:“接到举报,聚众吸毒,配合检查!” 倪偿抱着胳膊,发现他们并没有带女警官过来搜身,男人的粗手在腰间抓弄,倪偿觉得很不舒服。 她不想配合检查,林道不知道怎么挪到她的身边,跟她道:“老大去请上头来了。” 倪偿看他,还问:“上头这么好请的么?” 泽城是贺家的权柄所在,这些歌舞厅游戏厅能存在,也是贺家作为背后股东推手。 贺家有很多人,而倪偿已经变了很多,他们大概也认不出了。 她这样想,第一包药片被搜出来前,大门敞开,深色的西裤包着两条笔直的、肌肉匀称的腿,这双腿缓缓迈进来,她顺着向上,看到了贺程书耳上淡淡的黑痣。 —————————— 第一章在微博发过试读,再发一次方便po的读者。 九点还有一章。 阿·珠珠乞丐·郎重出江湖,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记得 倪偿望着他掠过众生的样子,嘴里反出来点苦味儿。 场子静下来了,老板跟在贺程书身后,推了推银丝眼镜,跟警察交涉起来。 客人似乎也没想到这家店请的动当家的。 她将林道抓来挡在身前,林道一个踉跄,压声音问她:“怎么回事?” “瞧见个亲戚。” “你今天像过年,来的都是熟人。”林道还问,“你什么亲戚?” 她说:“叔叔。” 贺程书是她的小叔,长她十五岁。关系诡异,而且僵硬。现在更是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她望见贺程书的眉宇,他还是老样子,八面玲珑,笑着垂眸,对方就被他的气场压制下去,不得不顺着他的说辞讲下去。 很久前的贺程书不这样。 倪偿有些失神,靠着墙听到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警察主持正义:“还请配合调查。” 贺程书笑道:“你上司是哪位?” 他声音醇厚温润,像教授一样传课,倪偿听到,后背攀爬起一种熟悉的酥麻感。 他也曾埋在她的背上,喃喃她的小名。 “商商乖。” 可要是她不听话,他会把她锁在漆黑的房间里,等她饿了,他就推开门,当着她的面用餐。 他饿她,囚禁她,把她的脚腕铐上锁链,然后勾在角落的锁扣。 她斯德哥尔摩症状犯了,开始依赖他,像他的宠物一样等他回家。 恨过,后来知道因为什么,也就算了。 倪偿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后背宽厚,原来贺家没有变天的时候,他还背过她。 贺家人里,她最喜欢贺程书。 倪偿回过神来,小警察的上司已经跑来,扣着青年的脑袋同他道歉,贺程书笑着摆手,君子气派,还送了一瓶白兰地放于上司手中。 他来得铺张,可转瞬人就隐了,场子喊出一声“继续!”便迅速又恢复热闹,嘴里骂骂咧咧的无外乎说小警察傻逼。 泽城这座城很大,南临海,北靠山,独立区域法,大麻自由,枪支管禁也没有那么苛刻,黑白界限模糊。 掌握界限的是贺家,进货,分派,买卖都经贺家之手,贺程书的位置就像被招安的宋江,要去镇压其他黑社会,警察也会从这里捞点油水。 不过贺程书做什么与她无关。 已经没任何关系了,亲人与否。 倪偿想要离开,腹部又开始作痛,酒吧设在靠近海岸的位置,更不必指望外面有什么公共厕所。 于是倪偿回到员工办公室,在卫生间发现自己的大腿内侧都是经血。 太日了。 倪偿额头生了汗,随便垫了些卫生纸,刚站起来,又看到裙上大片晕染开来的血迹,斑斑驳驳的,在浅色裙子上万分明显。 她只能用黑色皮衣挂在腰间,在出门时,对面也恰巧打开门。 对面是老板的房间,她像是嗅到天敌的幼兔,浑身抖叁抖。 老板施了个礼,“老同学,谢谢你!” 贺程书拿下唇间的烟,笑着推门离开,正撞上满脸惨白的倪偿。 她迅速别过脸去,迈步便跑,她本能的恐惧他,被他的声音和动作吓得逃窜,跑到难以呼吸,腹中绞痛。 她反应过来自己没必要再怕他,疼得弯腰,对着大海沙哑怒吼:“贺程书我操你妈!” 说完想起他妈是谁,又捂住额头喃喃:“对不起啊奶奶。” 奶奶在天上应该没听见吧。 她慢慢走回公寓,将手机掏出来,什么都没有。 他或许没认出她。倪偿长舒口气,没想到酒吧老板居然是常春藤毕业,他一直的斯文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倪偿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因为这一见,头脑开始混乱,想起他拎小鸡一样把她从家里抓出来,她就再也没离开过绳索和镣铐。 回来做什么,还是有撞到他的可能。 倪偿将笔记调出,看她去过的国家,翻了几页,想起自己回来的原因,又合上眼睛,把东西甩到一边。 倪偿心里有个洞,在外久了就会疼,在泽城她会安心。 在他只手遮天的地方,她知道会有安全。 倪偿自嘲笑笑,把抽屉拉开,拿了一支烟,躺着抽。抽得晕乎乎的,就将烟黯灭在将满的烟灰缸中,侧身睡去。 梦到他敞着衬衣,只着短裤在床上抽烟的样子,低头看她,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贺程书常笑,颇为温和的面皮,他笑着问脚边的她,饿不饿? 她饿疯了,喉咙肿痛,仰头哽咽,喊他:“小叔。” 她看到贺程书眼睛里的动摇,于是张开手臂,肌肉不住地颤抖,贺程书将烟丢在一边,把她抱起来,女孩儿泪眼婆娑的,埋在他手肘间哽咽,但是没有掉眼泪。 倪偿想起她趁他不备张开獠牙,几乎要扯下他一块血肉吞咽咀嚼,心里又酸涩了。 第二天倪偿还要去搬东西去画展,她的两幅画的展位在卫生间门口,还要自己送过去。 倪偿并不觉得有什么,白天的她一直温顺,很好欺负,像吃饱了趴在山石上舔爪的老虎。 她将画架上,叉腰看看,相对的血玫瑰似两团红色的热火。 争取到这家画展的摊位她挺珍惜的,在厕所也没关系。 倪偿跟保洁阿姨分摊座位,托腮在等着有没有人来欣赏她的画作。 来来往往方便的人只当是装饰画。 她标价的金牌在黑暗中淹没,一天也没人驻足,直到她听见渐缓的脚步。 倪偿能闻出他的味道,能听到他的呼吸,他每次靠近她浑身都会有反应——被捕猎又脱逃的小兽总会记得她的猎户。 她躲到厕所,等了许久才探出脑袋,画前已经空荡荡的,或许他根本没来过。 倪偿又走到展厅,没见他的黑西装,刚想回到保洁阿姨身边,就听到一声温柔的低吟。 “商商,我听说,你要操我妈?” —————————— 泽城是虚构的现代城市,背景架空。 倪偿 倪偿深呼吸,转身面对他。 许久不见,贺程书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尤其是架上眼镜,让他很斯文。 她知道他是斯文败类。 拿货拿枪,杀人也不手软。 倪偿见过他惩罚手下的样子,也不愧为“玉面阎王”,估计凌迟他都能笑着做下去。 倪偿不觉得他礼貌的微笑碍眼或者恐怖,她从小就对他有种独特的迷恋。 她原来是贺家家主的掌上明珠,骄纵,也有点扭曲神经。 十五岁看到他在阳台抽烟,就托着腮帮和他说:“叔叔,帮个忙。” 正在叁十大关的青年人侧头看她,“让叔叔帮什么忙?” “给我破个处呗?” 吸烟能玩出花来的贺程书第一次被烟呛得哐哐咳嗽。 她还是个小孩儿,但是嘴里说得话一点也不小:“我的好多同学都在说这件事,她们在找第一次的对象,我想来想去,全泽城最好看的就是你。” 贺程书再度恢复他的绅士风度,温和警告:“我是你叔叔。” “不生孩子不就得了。” 她语出惊人,惊骇世俗:“不是说,‘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皆可’?” 那时候的贺裳有未来隋炀帝的气魄,她跟风狩猎她的第一个男人的火苗被贺程书迅速按灭,再度警告:“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爸爸。” 她气馁道:“真的不行吗?” “你再大点。” 如果没以后的事,她还以为等她大点,漂亮叔叔会给她破处,她就能跟同学一样享受性爱了。 倪偿短暂的失神,眼睛已经挪到他西裤间,她见过他的性器,可他没进来过。 啧。 她盯着人家的裆,怕不是精神病。 贺程书也察觉她的视线,还问:“低头看什么?” 倪偿诚实道:“看屌。” 他轻哂,“商商,你病还没好?” 她道:“或许吧。” 倪偿就是神经兮兮的。再被他囚禁后加剧了这种神经质。 贺程书觉得她很厉害,想过操他,想过操她学校所有帅气男同学,还要操她亲祖母。 给她一个杠杆,她或许能操地球。 倪偿胖了些,初见都会说你瘦了,但是她就是胖,因为之前在他脚下,她瘦得后背能看到隆起的脊椎骨。 两个人站在巨幅的黑夜前,相对无言。两个分别二十年的初恋情人见面才会这样沉默,眼前又会凝聚浓重的感伤气氛。 她指了指那幅画。 “这个画家用两米长的画布画黑色,居然售价十万元。” 贺程书却道:“你比我更懂艺术。” 他走私过艺术品,每一个都要过年幼的她的眼,她熟读艺术史,小小年纪就有不少藏品,去一个国家,首先去他的艺术馆。她在绘画上绝对是天才,但是财政却学的一塌糊涂。 所以她以后想做家主非常困难,只能作罢,从皇太女掉到小公主。 而且贺家主要业务也不是倒腾破纸破罐子。 贺程书想起她挂在厕所的画作,说:“没展位了么?” “没有,因为我菜。”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绑着廉价的发圈,中间还翘起一条。 不像一个艺术家,像个土里土气的学生。 贺程书找来人,将这幅黑夜取下。 这是正中的位置,服务人员礼貌地拿出刷卡机,贺程书身后两位助理向前,一人签字一人刷卡。 “请您填一下地址,我们会装裱好送到贵府。” “烧了吧。” 工作人员愣了愣,他又让她去厕所把倪偿沾上味儿的玫瑰火拿来,挂在这里。 倪偿看他的操作,觉得他特别牛逼。 工作人员挂画的时候,倪偿还问他:“为什么要烧了?” 贺程书道:“因为你跟我都不喜欢。” 倪偿赞同:“那就烧了吧。” 原来在夜里,她月白的嶙峋瘦骨趴卧在他纯黑床单上,就这样给他口交。 他想起来,现在的黑色背景和她的连衣裙,像他们原来,很不适。 她的蝴蝶骨长出两对没有羽毛的黑色骨架,屁股也有了条小尾巴,贺程书排精时觉得她变成一只小恶魔,把他的血都吞咽了。 她不再咬他的肉,顺从他,承接他的泄欲。 一开始没有性,从来没有。他把她拉过来让她忍受饥饿,折磨她,不让她死。喝多了也不会乱性,贺程书那天吃了些药,很迷幻,看到她单薄的坐在角落若有所思,就走过去,把蓬勃的性欲在她嘴边试探,问她要不要给他口。 她说饿了,他就给她做饭,一口一口喂她。 吃饱后她说可以了,漱了漱口,给他含了一次。 贺程书那天有很强的快感,不知道是药给的,还是商商给的。 等画挂好后倪偿才问:“你知道我回来了对不对?” 泽城每个外来人口都会登记,这里流通量不大,像个封闭城,倪偿离开两年再回来,她也登记了,而他可以随意翻阅政府的资料。 贺程书点头,又问:“你回来做什么呢?” 倪偿说:“有安全感。” “外面很大,到一个人在外面,有飘若浮萍的感觉。” 他不再问,而是说:“名字改了。” 倪偿看着画面的角落,有她的签名,楷体的“倪偿”。 “我死掉了嘛。” 贺程书问她:“为什么叫这个?” 倪偿说:“因为我有罪。” 她有罪,叔叔惩罚了她,但是她还没还完,要一辈子记得自己的罪孽,用一生来偿还。 ———————— 虽然珠珠没够100我也加更! 长梦 倪偿知道贺程书为她出头不是出于爱。 大概是习惯。 贺程书对她已经没有亲情了,她是他某个攀不上的远房亲戚,被他暗许可以滚出泽城的贺家嫡系,是与他无关的一个没发生关系的性伴侣。 倪偿看着墙上两朵正正方方的玫瑰般的火光,负手而立,站了许久。 有人来询问她价格,慢慢聚集的越来越多,这里是画展主位,能在这里展示的应该不是俗物。 他们不认识倪偿,但他们需要一个有面子的东西去装饰新买的楼房。 倪偿告诉工作人员价高者得,径直回家去准备晚上的工作。 她的班向来比较早,到了以后就能拿到新单,倪偿看了看表格,是她的一位熟客。 他喜欢鞭打,长相还说得过去,年龄不到四十,在泽城也算是一位精英人物。 倪偿比较喜欢他过来,因为他身材像贺程书,她抽起来也会有快感。 客人过来,慢条斯理的解开西装外套,倪偿捏住他的皮带,抽出后便拍打他的手。 今天第一场她有精力和兴致,力度掌握绝佳,抽手阻断他的动作就能看到他隆起的裤裆。 她想起贺程书,那种明明没法怨恨,但是还是觉得心有不甘的感觉冲上来,倪偿忍不住用脚将人踢在沙发上。 “主人…” “嗯?” 倪偿在他身后绑好他的双手,拉下他的裤子就去挑选抽打的器具。 客人又喃喃叫她主人,倪偿的抽打落下来,流苏均匀地临幸他因为富贵而白的皮肤,很快就红了。 “让你叫了吗?”倪偿拉着他的手铐,“说对不起。” “对不起!” 她见到贺程书会怂,但是他不在的地方,她哪里都可以逞威风。 倪偿让他唾骂自己,让他难耐的哀求,如果声音好听,男人的呻吟也能性感一些。 小姐会等帅气活好的恩客,倪偿也喜欢条件好的M。 她今天听到很多声对不起,松开他一只手允许他自慰,同时在他身后鞭打,跟他说:“这是奖赏。” 男人愉悦极了,结束后站直身体,恢复不苟言笑的样子,洗手以后还用手帕擦了擦。 他评价:“今天很好。” 倪偿礼貌回应:“谢谢。” 客人慷慨的给了小费,拢拢西装外套扣帽离开了,倪偿坐在沙发上清点钞票,果然足足一万元。 “倪姐,二单来了。” 倪偿随便擦了擦沙发,接过表格,只有一个安全词。 “叔叔。” 倪偿吞吞口水,问小侍者,“男的?” “当然是男的啊!” 小姑娘知道倪偿也会有些女客人,但是占比还是比较小的。 “我让客人进来啦。” 倪偿刚发泄完,把他在脑子里抽了一遍,现在看到叔叔二字十分犯怵。 来人不是他。 身材高挑,纯黑的职业黑西装。 倪偿的放心随着失落飘散了,她迭着两腿,坐在沙发上问:“为什么不写喜好?” 这个人一言不发,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现金,放下便走。 倪偿看着桌子上成捆的钞票,摸了摸眉尾,靠在门沿招呼小姑娘过来送一支烟。 “客人这么快就走了?” 倪偿纤长的两指间夹着香烟,缓缓说:“他之后还有人么?” 姑娘翻翻手册,今天居然没有新单,是倪偿最冷清的一天了。 倪偿确定了,这个人是贺程书派来的,他也知道她一直在做什么。 她去翻了翻那迭钞票,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画画吧】 倪偿想,她也喜欢这份工作,又不是完全为了钱。 贺程书嫌她做女王不体面了呢。 倪偿在背地里骂贺程书有多狠,见面就会有多瑟缩。 所以她选择不见面。 她知道他喜欢在哪里活动,她不去,安静守在海边,他就不会来。 就这样想,她的画被高价买走,倪偿没有团队,运费和装修费都要从新赚的钱里出。 画送出去了,她在宽阔的阳台摊开画纸,正想内容是什么,就有几通电话打过来,要抢着做她的经纪人。 倪偿听完电话,平淡感激,表示再想想。 他这样又是做什么,她只是想在家乡生活。 倪偿没有跟他直接对话,选了一个不错的团队,直接导致她的作品上了城中心的画廊。 不是很显眼的位置,但也不错,她喜欢浓烈的色彩,这次却画了四幅无聊的云彩变化。 她的画还挺无聊的,没什么风格,不在某派之内,也脱不开世界名画家的影子。 倪偿看了会儿自己的作品,没有等它们最后花落谁家,而是开车回到她的小住宅。 今天没有客人点她。 倪偿洗干净坐在阳台望着海抽烟,抽烟倒头就睡。 她睡得格外熟,也睡得死。 没有听到门开的声音,也没有感觉到柔软的床铺下落一块,一个温热的肉体坐在上面,伸手抚了抚她因为噩梦而生了无数津汗的额头。 她从来没梦过除了他的内容。 贺程书把她关黑屋的日子太刻骨铭心了,黑夜里只有他,永远只有他,在第一次给他舔舐之后,她的依恋爆发了。 梦里没有他的身影,但她感觉到他在门后,不见她,不和她讲话。 倪偿睡着了怎么会知道,她整夜都在呢喃“小叔”。 贺程书的手微顿,他看到从不轻易坠泪的倪偿,喊着他汹涌落泪。 主人 贺程书知道她回来的时间,没有理会她想做什么。 他不怨恨了,也觉得罚得过了,给她换了身份,放她去找新生活。 贺家本家人不能离开泽城,贺程书除了在国外上学那四年,他的一生都将在泽城度过。 如果没碰见,也不会来看看。 她哽着哭泣,翻来覆去的难受,贺程书只得把她搂过来,启唇喊她:“商商。” 倪偿安定了,梦里的门敞开,他回到家,把她抱在怀里。 她变小了,在他怀里抱怨:“我叫贺裳啊,shang!他们总叫错。” 贺程书说可以写成商,要么注音,如果他们再故意叫错就打一顿。 他说商商是她的小名。她昂头问他:“还有别人会这样叫么?” “我起的,目前只有我叫。” “那只能你叫。”小姑娘说,“你告诉别人,我就捏你。” 她的小巴掌落在贺程书的脸上,握出一些皮肉,在手指间捏了捏。 倪偿捏着他的衣料,睡得安稳。贺程书知道她不会醒,最近她常抽的烟,里面有轻微的镇定和昏睡的药剂,是泽城近来比较抢手的安眠品。 他抚摸她的脊背,在她碎花的床单上,她穿着香槟金的滑料睡裙,身材显露无余。 摸了摸,又挪到两条长腿,修长匀称,手往内滑,握住她的大腿里侧的软肉,在掌心把弄一会儿,又低头看她。 她侧头,正眯着眼睛瞧他的脸。 贺程书许久没有过这种紧张的心情,将手从她腿间静谧抽出,倪偿握住了,放回原位。 她真会梦,贺程书夜袭比世界瞬间爆炸的机率还小。 他怎么会喜欢她这种女人。 倪偿用腿夹着他的手,翻身接着睡,贺程书撑着床垫端详她没有苏醒,这才拿出手掌。 贺程书起身,将床铺抚平,拿起眼镜合上了门。 外面两位助理还在,他道:“在云庭收拾出来一间房。” 碧海云庭是泽城南区最大的海景房别墅群。 没人问他为什么、要做什么,哪有不要命的想要揣测圣意。贺程书乘着夜色过来,待了一会儿就走,十分即兴,喜怒不定的很。 倪偿做了一夜的梦,直到被敲门声震醒,她披着外套打开,房东面色不佳地催促她赶紧滚蛋。 “啊?” 倪偿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抄家了,房东迅速地给她收拾出来个行李箱,让她爱去哪里去哪里。 倪偿想起昨晚的梦,思路通畅,光秃秃地站在门口拨通了电话。 “为什么这样?”倪偿问他,“我想在这里生活,我做什么你还要管我?” 贺程书没有讲话,许久才道:“去云庭。” 倪偿胸口一痛,忍不住露出尖刺:“你又要把我关在云庭。贺程书,你贱不贱啊?” 是他把她抓来,把她囚禁,她顺从了,想要在他身边,他又说给她自由,等她逛累了想在他的羽毛一角下安静栖息,他又要把她拽到鹰爪下死死把握。 “你真反复无常。”倪偿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发抖,最终还是忍不住瑟缩道,“我知道错了,叔叔,别关我,太黑了。” 别再关着她了,在无尽的黑夜里,他成了她唯一的光。 贺程书缓缓道:“没有关你。” 他说:“那边好些,出租屋环境很差。你想做工作,什么都可以。” “真的?” “嗯。” 她又笑起来:“那对不起呀,我不该骂你的。” 好像刚才的害怕都是假的。 贺程书手中转着两块玉石,他闻言也轻笑:“没什么。我是贱。” 对她好,是他的惯性。 她这朵花,艳丽娇柔,握在手心,全都是锐利的尖刺。 她肆无忌惮的行恶,那么伤害他,他还是回在她回家时,第一时间想到要给她温上一口热茶。 倪偿听到他这样说,喉咙酸涩,低低道:“叔叔,对不起。” 那边挂断了电话。 她只得拖着行李箱去往云庭的别墅,东西俱全,外面是宽阔的大海,波涛汹涌。 倪偿坐在阳台看向外面的波光粼粼,哪怕没有脚铐,她也在囚笼里了——她好盼着他过来看看她。 但是没有。倪偿不再抽那种烟,换成普通的女士烟,夜里扒开眼皮看看,他没来过。 倪偿空闲了好几天,想了想还是到酒吧复工,询问的客人又有了,只是之前预定的熟客再也没来过。 不难想象助理给他们打电话威胁的状态。 倪偿照常做着挥舞皮鞭的女王,看他们在压力之外的世界肆意释放自己,恍惚间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 回去想起来自己自慰的东西还在出租屋,现在没准已经被房东清空消毒。 也不敢约炮,她的电话打出去,贺程书应该就会知道内容。 他知道会怎么样呢?倪偿也不了解后果。 从他嗑药磕得太兴奋让她口之后,她七天最少有五天要给他口交。他不再让她挨饿,只是还喜欢她带着脚镣在屋里逛,偶尔吃了药,还会蒙上她的眼睛,把她扒光了抚摸。 他没操过她,可这样倪偿也会有反应,坐在他身上磨蹭,她的手被反锁在身后,看不见也摸不到他。 贺程书是泽城最帅的男人是毋庸置疑的。 顶级学府毕业,因为轻度的混血而有了不同于亚洲人的高鼻梁,贺家出身使他浑身都有种高等的贵族气。他深邃的眼窝上总架着银丝框眼镜,倪偿爱极了隔着镜片看他的混色的眼眸。 哪怕是叔叔,她也有性欲。 她那时明目张胆的要搞他,舔他的嘴唇,趁他睡着,把他脸贴满红颜祸水的便利贴,他都只是弹个脑瓜崩作为惩罚。 “你怎么这么好看呢。”倪偿拖着腮帮在床上看他,他正读书,闻言脱下眼镜侧头看她,“作为我的侄女,你也好看。” 倪偿跟他不太像,奶奶的异国血统她基本没继承,她就是很传统的好看罢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听到他这样说,扑过来要啃他的嘴。 她以为贺程书一辈子都不会罚她的。 那时她被束缚着,眼前一片漆黑,下身因为挑逗而紧张地发疼。 他没有吻她,只是抚摸,然后让她用嘴给他弄出来。 倪偿仰头小心问询:“可以给我么?小叔…” 她想要他。 贺程书捏着她的下巴,摩挲她纤瘦的骨骼,轻声道:“叫我什么?” 倪偿不再挣扎了,她含他性器之前,乖乖回应。 “主人。” ———————— 大家追文辛苦啦200珠加更或者我明天直接加更啦! 当情人节礼物惹! 为你 倪偿的生活仍是白天画画卖画,晚上要么抽要么操屁股,偶尔燃起的性欲,一根烟很快就能熄灭。 她还是喜欢贺程书,喜欢他来做她的男人。 开门回家,没有他来过的痕迹,她检查了一会儿,确认他从未来过,又失望的跌回沙发上。住在山里跟避世隐居没有区别。 以后要做什么,她没想过。 出于扭曲的思念,倪偿在阳台架上画架,取了铅笔迅速打稿,浅淡的轮廓隐约能看出像一个人。 倪偿很久没画过水彩,这次十分专心。 在即将勾勒他的眼睛时,她只犹豫一会儿,手机铃声骤响,蘸着红色颜料的画笔就戳入瞳孔,一条血泪滑了下来。 倪偿看着,勾起回忆,连着画架一起踢到了山下。 倪偿觉得自己不该回来,现在难受的要死也是活该。 她披上衣服想去酒吧喝酒,手机又响起来,她没看便接通了。 “倪偿?” 倪偿皱眉,看看号码,并不熟识,“您是?” “下楼,我来接你。” 倪偿对危险很警觉,她再度问道:“是谁?” 门铃声响起来,倪偿迅速挂了电话,选择报警。她尚未交代完整住址,落地的玻璃便被几枪射穿,倪偿想跑,可她这是山间别墅,哪不能跳。 她被绑架过,也有几次,想要钱。一次差点死了,贺程书把她从土里挖了出来。 他跟贺鸣说她还小,没法自保,不然送出泽城,托别人养。 贺鸣一句贺家人不能离开就回绝了。 祖宗的规矩不能乱,倪偿老早就知道,而且她不想离开泽城,她们家很好。 倪偿想起贺程书的眼睛,她画毁的画作和他重迭,眼睛里流出一滴血泪来,把她搂紧了。 倪偿被迷晕前还想,原来当小孩绑匪中变态比较少,现在她长这么大了,会不会被强奸,还是贺程书来找她的话,那场面太呕吐了。 正这样想,倪偿苏醒过来,眯着眼睛审视四周,明显的货车箱,还在颠簸,同时也看到了绑架她的,她的一位熟客。 怪不得贺程书不让她干,没准早就知道这里没什么好人。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倪偿索性直接说话了:“想做什么?为钱为色?” 男人垂眸道:“我想带你走,你跟我一起去国外生活好不好?” 做狗做上瘾了。 倪偿摇头:“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不会离开泽城。” 男人的目光很受伤,他拉她起来,倪偿拒绝触碰,仍是道:“我不离开,你可以杀了我。” 她很坚决,不知道这辆车开到了哪里,刚想试试能不能撞死在车厢上,口鼻又被捂了迷药。 恶心的怪味让她又昏了过去。 她其实还看到了车上的货,能猜到又是把泽城当做转运点,要将药品枪支之类的偷运到别处。 贺程书不会允许的。泽城的货从来都是有进无出,除非是贺家的生意。她本来还想抓破手心来保持清醒,想到这也就算了。 反正他会来。 倪偿听到他叫她商商,转醒过来,又被他捂住小嘴,“别说话。” 她点头。 贺程书在黑暗里装弹的速度快的出奇,她看他亮了枪,就知道他要“私下处决”了。 倪偿小时候知道贺家嫡系有这项权利,偷偷把她不喜欢的老师抓起来关,要用从草丛里挖出的猎枪打死,老师吓得脸色惨白,贺程书知道了,把她拎着脖子丢到一边,送去她父亲贺鸣那里。 贺鸣的惩罚很简单,就是不给饭吃。 她饿了许多天,饿得头昏眼花才知道自己错了。 估计从那时候开始,倪偿就知道自己不正常——她没有善恶观、生死观和道德感。 贺程书说因为她是纯粹的存在,慢慢会教好的。直到她也伤害了他。 倪偿想,她是黑色的,纯粹的恶。或许她该自我了结。贺程书不想,他会惩罚她,但不会放弃她。 倪偿陷在回忆里,忍不住轻问:“叔叔,为了货还是为了我?” 贺程书上好膛,侧脸贴贴她的额头,未曾犹豫:“为了你。” 倪偿一阵鼻酸。 只是一些新药罢了,怎么值得他来。来就是为了商商,没有别的。 他枪法很好,隐在黑暗里确定对方位置,找到掩护点,在对方瞄准前便射杀叁人,最后一个崩了双腿,叫人绑了起来。 药也没事,贺程书将枪放在腰间,从开始到结束,也没用几分钟时间。求饶都没有用,坏了规矩就会死。 倪偿看他矗立在黑夜里,码头的大灯把他照亮,西装外套被风吹起来一角,他回头寻她,倪偿很快跑过去,捏着他的腰缩在他怀里。 他们上了车,倪偿坐稳才察觉脸很疼。 倪偿被打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她昏迷时给了她几巴掌,脸很肿,嘴角一块青痕,她下体没什么感觉,应该没被强。她摸着腿里侧的样子被贺程书看到,他说没有。 集装箱有血腥味儿,他应该在来的时候把人杀了。 贺程书没打过她,顶多是个脑瓜崩。 估计他看到她被扇巴掌也不好受,倪偿窝在他的怀抱里,一会儿又抬手,磨破出血的手腕贴在他背上,她紧紧环着他的腰,双眼通红。 “叔叔。” “嗯?” “他来我家把我抓走的。”她说,“不是我去找…” “好了。” 贺程书说,没事的。 她想让他知道她现在很听话,他已经知道了。他又添了一句:“不许再做那份工作。” 倪偿点头如捣蒜。 “就画画吧。”做自己喜欢的事,做点正常的营生。 贺程书拍拍她,倪偿爬到他的腿上,把他的西服解开,脸整个埋在他的胸口。 今天她受伤了,今天可以撒娇。 ———————— 加更啦,注意查收! 祝我的宝贝们情人节快乐!! 舔舐 倪偿的别墅一片狼藉,她挣扎的时候还划破了腿。 私家医生过来给她治疗,还说她很像小姐。 已经许多年没见了,倪偿长成温顺的样子,跟小时候很不一样。 倪偿装作没听到,等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贺程书时,她才又黏上去,看他躺在沙发上养神,就吻吻他的手。 淡淡的火药味儿。 她又贴着他的唇舔了舔,他侧头表示不可以。倪偿抱着他,埋在他的怀里,过了会儿还是凑在他唇边,用舌头挑逗了会儿,等他张嘴就伸进去卷他的舌尖。 贺程书累了,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精力,被下了两次药还这么精神。 她好久没有亲过他,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舔水一样在他口腔里索取温热。贺程书都不想管这个叫吻,她十几岁这样,他阻止两次,后来也懒得阻止了。 只是她喜欢的表达罢了,没有情欲,她就是喜欢这样。 倪偿亲好后又亲亲他的脸,贺程书吃痒,轻笑起来。 她又亲了亲他勾起的唇角。 倪偿觉得他该把她留下来了,反正她还有一张嘴,等他想做个男人而不是叔叔的时候,她还能给他口。 所以第二天她都没想到,贺程书给她找了一栋新房子,让她过去住。 “我不能住在这么?” 倪偿穿着他的衬衣,低头问他。 “商商,你知道不可以的。” 倪偿咬咬唇,她不会再跟他要任何东西,他怎么对她,她都会受着,只能回到新住所。 她本来就觉得没意思,现在盯着有泳池的豪华别墅,觉得更没意思。 她一个人住太冷清,就买了一条金毛。 两个生物依偎着,倪偿每天都在等他,像个留守儿童。在确定他不会来的时候,只能重新安排生活。 她在画展上崭露头角,约稿越来越多,画展的邀约也不少。 在泽城之外,倪偿看到邀请函,想她现在是个自由人,就答应了都城一家画廊的邀约。 她想着,还是给贺程书打电话,等他接通才问他:“有什么想吃的么,我要去北方了。” 那边沉默很久,他的声音仍是轻缓:“买两只鸭。” 倪偿高兴坏了,她说一定会买,连夜加急给他送回来。 她画展都漫不经心,画卖了之后就冲到烤鸭店买了两袋鸭子,为了这鸭,她下了血本,雇的私人飞机。 送到他手边还是热的。 “我跑回来的。”倪偿天真起来了,她说,“叔叔,我孝顺吧。” 贺程书站在门口,身后是开到一半的会议。她跑的头发微松,眼睛亮亮的,嘴角还破着,看她的脸,贺程书喉头发紧。 “你吃吧。”倪偿知道他不喜欢她来公司,油腻腻的两个袋子放在他手心,她两手背后,轻轻说,“小叔,我走了。” 她走得轻飘飘的,中途撞到一位女性,倪偿乖乖道歉。 “你是员工还是?” 江明没在公司看到过她,公司上下都是熟悉的人。 倪偿道:“我是送外卖的。” 江明笑了:“小姑娘很辛苦。” 倪偿摇头,她走到电梯前,用卫生纸擦了擦小手才按开关。 这时耳边响起一声“程书”,她看到女人站在他身侧,几乎要挽上他的手臂。 “你说的意思是,未婚妻?” 林道点头,“贺家那位不是订婚了,好久之前的事情…” 倪偿已经喝了十杯酒了。 她再要的时候林道没给,还问她:“你什么事这么伤心?” “我看起来很伤心?”倪偿摸摸眼睛,她也没哭。 “对,你很伤心,有个词不太吉利,非得说,你这叫如丧考妣的伤心。” 倪偿趴在桌子上想,她可能麻木了,活该。 “上次来的就是贺程书,你不会暗恋人家吧?” “我不暗恋他。”倪偿说。 她很明显地喜欢他,泽城已经够黑了,乱伦在这里都是小事。贺程书年轻时意外的很有道德感,她总缠着他破处,他也没真干她。 偶尔会拍拍她的小脸蛋。 倪偿含着一口酒水,像他的精液,她觉得好恶心,可还是咽了。 她还吃过他的手指。 放在嘴里含着,贺程书皱着眉头嫌弃她不怕脏。可他最后不还是勾了勾她的舌头,跟她玩了许久。 倪偿跟林道说:“我觉得…” 林道凑过去听,倪偿已经大舌头了,“我觉得我不配。” 她不配。 倪偿抽抽鼻子,也没有掉眼泪,掩着脸干嚎起来,之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她冲到卫生间,吐到天昏地暗。 等她第二天醒来,脑子里弹幕一样播放着他有未婚妻了。 那个女人长得很普通,比她差很多。 她给贺程书发了个消息,告诉他她要把他拉黑了,然后拉黑。 倪偿自怨自艾了许多天,一蹶不振。 信件越堆越多,倪偿把脑袋泡在泳池里,狗都觉得不对劲,扯着她的衣服要把她拉上来。 贺程书过来看看她发什么疯的时候,倪偿正把安眠药翻出来数着玩,要用磨胡椒的东西磨碎它们。 倪偿酗酒极凶,她还摸出两片毒品,要掺和在里面,一起磨成碎末,放在酒里喝。 她磨得上瘾的时候,贺程书居高而下地问她:“你做什么?” 倪偿都快喝成傻逼了,她说:“我快死了,我快死了小叔。” 她这样说,瘪着嘴,眼泪滴在药末里,凝成一块一块的白团。 —————————— 害都是助攻!这是今天第二更注意查收,肉肉很快啦! 在这 倪偿说她太恶心了,她有罪,醉酒的人完全不管自己多么失态,瘫在地上说我知道错了。 倪偿嚎了会儿,把圣经从抽屉里拿出来,站起身道:“我要信教。” 贺程书也不用拉她,她走了两步,歪在墙上,顺着墙滑下来,他看到她瞳孔开始放大,皱眉把她捞起来送医院洗胃。 倪偿以前没磕过药,买了他们都说不错的新药,刚开始确实挺好,但是很快就陷入一种无止境的自责。 倪偿就把一包都吃了。 她在医院躺了两天,躺到清醒,贺程书才说:“死去外面死,别在我的房子。” 他很少说这么狠的话。 倪偿听到了,她说:“对不起。” 她怀里还抱着圣经,贺程书又问:“你也不会信教,给我。” 她不让他拿走,抱得死死的。 倪偿出院后又过着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卖卖画,然后准备出国。 想了再回来,反正她呆不下去了。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贺程书没做错,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怜悯过一个垃圾,她毁了他的人生。 倪偿长期在昼夜颠倒中,画了很多他,凌晨四点瘫在他的数张画像上,睡到下午一点。 在泽城最后一次的画展开在酒店,展厅很大,倪偿作为近来新秀颇受瞩目,其实也没几个人懂艺术,倪偿看着自己在纸上的红色线条被拍到好几十万,也在想他们值不值得。 今天她打扮的很好,黑色的高开叉鱼尾裙,眉眼都精心勾勒过,头发挽起,一枚钻石王冠固定,项链也流光溢彩。 倪偿知道有人在看她的胸,她也不关心,站了一会儿就去洗手间,看看自己的口红掉了没。 她知道贺程书在,也看到了他的未婚妻。因为她从来没来过这种奢华的宴会,她错过了知情的机会。 倪偿补好口红,听到卫生间传来一声动静,江明明黄的裙角从她眼前扫过,倪偿看看,还哭了。 得到这个世界最好的了,还你妈有脸哭。倪偿呸了一口又觉得特别快乐,甚至想揪江明的头发,让她哭得更惨才好。 但是她放过了江明。 倪偿撑着台面,缓和自己的痛苦,在厕所熏香里,她又感受到点别的。她为了确认这种感受,站在这里紧盯镜面,果然看到他穿着黑西装从女厕出来,像一只沉默的黑豹,面不改色的洗了洗手。 他们打炮了? 就贺程书这种,还能让她不满地哭逃么。 他很大,是个女人都得爽吧。 正想着,贺程书的声音响起来,问她为什么穿得那么暴露。 倪偿道:“因为我有东西可以露。” 她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然后颠了颠胸,“大么?” 贺程书气笑了。 他擦干手,摸了摸她胸口的柔波,轻轻道:“大。” 这个衣服不禁折腾,他伸进去摸,立刻掉了下来,她看着自己只有乳贴的胸,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才发现他眼底都是血丝。 她在公共场合袒胸露乳,他也不给拉上,手一路向下摸到她的腿,再开一些,或许就到腰上了。 贺程书把手伸进去抚摸她的腰,倪偿侧头看他,他低低道:“商商,给我口一次好不好?” 倪偿问:“在这儿么?” 他点头。 她抚摸他的性器,问他:“别人看到怎么办?” “看吧。”他这样说,要按着她的头下移给他舔。 她有些挣扎,但是贺程书没有机会,逼着她跪下。 倪偿骤然扬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一掌不轻,贺程书的眼镜摔了出去。 “她没让你爽吗?”倪偿眼睛红了,她想再硬气着往下骂,触及他的目光时便颤抖了一下。 她害怕贺程书,从某一天开始,害怕。 他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吐息:“你是好孩子,商商。” 他那天也是,突然回来,在她的嘴里塞进他的东西,她太累吞吐不动,他才给她吃一口饭。 她开始偶尔害怕他的“商商乖”。 倪偿哽了一下,跪下解开他的裤腰,把他整根没入。她被他调教的技巧很好,贺程书的手撑着镜面,一手抓着她的发,他最喜欢看她仰头看他那一瞬的受伤。 太有快慰。 她被捅得不住干呕,眼泪直流,等他射的时候更是又呛又难受。 她刚刚愈合的嘴唇微微裂开,已经出血了。 两人各自嘴角都有点血红,他拉上裤腰,把她扶起来,给她鞠了一口清水让她漱口。 她听到了脚步声,很多次,可他都没停。 倪偿问他:“是不是有人看到了?” “没关系。” 她累积的痛苦爆发出来,捏着他的衣服哀嚎:“有关系!” “有关系…小叔。” 她嘴唇上都是晕开的口红,微微一啼都能让他心里泛起怜惜。贺程书捧着她的后脑,两人额头相抵,他安慰她:“没人看到,商商,所以没关系。” 贺程书轻轻触碰她的唇,试探着吻了吻。她渴望了这么久的亲吻,他终于施舍给她了,从细雨微风,再到狂风暴雨。 贺程书在她耳边说:“回家吧,我要你。” 他不忍了。 ———————————— 明天双更!嘿嘿 活该(h) 贺程书提前离场,西装外套套在她的头上,跟押送犯人一样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都有点沉默,倪偿摸摸发痛的嘴角,他看到了,伸手轻轻触碰。 倪偿躺在他腿上,盖着他的西服,上面有他喜欢用的男香。 她蒙在头上吸了一口,外面是他的笑。 倪偿听到了,冒出来看他,他眼睛红得异常,却还是一派温和地垂眸看她。 倪偿有时觉得贺程书像神。 他高尚又杀伐果决,贺家这个位置,只有他最合适的。 她想到这里,又窝到他的腰腹,他穿着全套的西装,白衬衫外还有深蓝的条纹马甲,她解开了,隔着衬衣埋在他的皮肤上。 倪偿感觉他都没有缓下去,隔着裤子都烫脸,她低头亲了亲,用口型问他:“怎么这么硬?” 他抚摸她的发,手向下时顿了一会儿,还是伸到西装外套下,把她的乳从衣服里掏出来,乳贴撕了随便黏在车座上,手掌久违地完全覆盖上了。 “大了很多。” 静谧的空间,他醇厚的嗓音冒出这样一句,司机都不禁抬了一次眼睛。 贺程书不重欲是出了名的,车上也基本没上过女人。西装下面有什么司机也不敢想,懂事地加快速度,赶紧抵达贺家。 其实这里也是倪偿的家,贺程书把里面都装修了,什么都没剩,全都翻新了一遍。所以倪偿也没什么怀念的意味了。 这个房子谁是家主才会住,贺程书一个人未免冷清,他把她带进去,关了门,把她往客厅推了推。 倪偿拢着西服,他打开灯,把她的手拍开了,笑着说:“遮什么遮。” 她赌气地甩在一边,两个被他抓红得胸露出来,跟被烧着的兔子一样。 他抽出皮带丢在一边,亲了亲她的侧脸,把她推到沙发上,倪偿一个后仰,两腿也翘了起来。 贺程书拉下拉链,倪偿看到他的利器,还问:“就这样?” 她惦记了那么久的和他做爱的就这么简单的开始了? 他把她拉近点,扒了她的内裤,试了试便往里面捅,一边进一边问:“不然呢?” 她因为一句我要你湿到现在,贺程书稍微用力就被她吞纳了。 尺寸可观,倪偿觉得很撑,还没等调整就被他握着两个腿窝开始冲刺。 他今天没什么怜惜,倪偿都看出来他很需要发泄,仰着腰迎合他。看她在摇腰,贺程书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把她的小腰掐住,两手按着,不住地运动,倪偿后仰着头,他刚进来就高潮了一次,现在他上来便这么刺激,很快又涌上快感。 他的上身越来越低,最后压在她身上,浑身都热,他终于说话了:“衣服解开。” 倪偿被操得浑身都在抖,颤着手给他解了,解到一半便忍不住收紧甬道,在高潮时力道也没控制,直接撕开他的衬衣。她喜欢他这样半挂着衬衣的样子,盯着他的小腹,看他的巨物进进出出,忍不住摸了摸两人的交合处。 倪偿的脖子到脸都是粉红的,她低头看着的样子、刚才高潮的收缩、还有她游离在他身上的小手,都让他的快感翻倍。 贺程书不重欲,他做爱只是解决生理需要,一个月几次便差不多。 可他跟商商开了这扇门,就忍不住要硬。 她的小喉咙有吸附力一样,他最喜欢射到她很深的地方,看她干呕出眼泪。 贺程书俯在她身上,下身越来越快,倪偿都要被他操出新高潮,可她理智还在,推推他,“我不想吃药…” “不会吃的。”他这样说,低低一声,全射在她内里。 得有两年没有做过爱,她走后就没有。 他们也不算做爱,她给他舔舔,舒缓他的性欲,那只能算是他单方面的性虐。 倪偿感觉他精液困在最深处,慌了:“我会怀孕的。” 他笑着吻她的额头,说她不会怀孕。 贺程书从她体内撤出,把西裤踢了,倪偿张着两条腿还很慌张,她起不来,累得气喘吁吁,腿也合不上,被他完全操开了。 还有点凉。 她想看看他去做什么都直不起身子。 他回来的很快,给她喂了一杯水,她抱着杯子咕咚咕咚的时候,贺程书点了一支烟,重新跪坐在她身前,倪偿喝饱后,他用夹着烟的手指接过放在茶几上,又把她往身上拽。这次他把裤子脱了,把她扒光,扶着自己硬了的东西进去,倪偿被他塞满,呻吟道:“你还要…” “辛苦一些,嗯?” 像领导视察加班员工,轻飘飘甩下一句为了公司业绩,大家辛苦一些便走人了一样。 “谁给你破的处。” 她夹着他的腰,没想到他第一句问话是这个。 “买的…英国一个鸭,挺好看的。” 他顶重了一些,倪偿连忙道:“小叔更好看!” 他这才放缓了速度。 其实有次贺程书摸了摸她的穴,她刚给他口完,还一点一点咽他的东西,感觉到他的手还瑟缩地收紧穴口。 他往里面伸了个手指,摸到她的薄膜,又撤出来。 那时候他也问:“没找到人?” 她才十六岁,还在等他回心转意,过来搞她。她问他要不要来,贺程书摇头,给她递了一杯水就离开了。 他一直都没理会漂亮叔叔给我破处的愿望,直到她被他流放,她也不知道是在报复谁,迫不及待地找了个很好看的男人交代了。 对方也很惊诧,还问她这样好吗。 她说好极了,两个都给我开开,又送上一句国骂,操他妈的。 那个鸭东西很大,鼓捣了一天才操上,倪偿花了两天的天价才告别处女身份。 趴在床上又莫名有点失落。 后来也不管是谁,脸好活好就行,反正也不是贺程书。 现在贺程书终于开始搞她,抽着烟跟她聊天,问她:“舒服么?” 他没什么经验,跟他做的女伴大多不再回话,所以觉得大概不舒服。 倪偿也觉得他没有技巧,但是看着他的脸就能高潮,所以点点头:“舒服。” 贺程书又摸摸她的后穴,“这个呢?留给我了吗?” 倪偿有报复的快感了,他老问这个问题,果然是在意,她歪着头说:“没有。” 贺程书明显涌起一阵失落。 倪偿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不轻不重,他吐出一口烟圈,低头看她,倪偿缩了缩穴,等死般合上眼睛。 他没发狠地操她,倪偿眯着眼,看到他摸了摸发疼的脸,缓缓抽弄着。 “打得好。” 她笑了,勾着他的背说:“你活该。” 倪偿想,明明一直留给他,他爱要不要,不要就给别人。 贺程书活该。 情人(h) 她说完他活该,喉咙肿疼,捂着眼睛哭起来。 没这种道理,被打的是他,被骂的是他,结果她哭了。 贺程书没停,把烟塞在她嘴里,说:“别哭了。” 倪偿呸了一口,差点掉出来烫到打颤的乳,贺程书赶紧接住,看她侧着头,两手投降一样放在头两侧,他拍拍她的胸脯,问她:“真的舒服么?” 倪偿不想说,刚刚那次还好,现在确实没什么感觉,就像个大棍子在捅她。 果然长大以后好多憧憬都会破灭,幸福的家,完美的学业,很好的工作,连最好的叔叔也破灭了。 看到她眼睛里流转着失望,贺程书把她抱起来,烟也丢了,因为这个姿势太深,倪偿嘤咛起来。 “商商,教教我。”他吻她的侧脸,“你自己来,好不好?” 倪偿的小腹都要被他顶出来一块,她抱着他说:“去床上。” 他的床还是那么宽阔,他喜欢黑色床单,现在也是这样。倪偿把他压在床上,坐在他身上缓缓律动,她的腰肢很柔弱,前后摇动能看到她隐藏的骨架。 贺程书抚摸她的骨骼轮廓,被倪偿一手拍开,她随手抓了手机充电器,把他的手腕卷起来放在头顶,警告他不要乱动。 贺程书笑着说好,添了一声:“your majesty.” 倪偿被他挑逗得有了兴致,压在他的头侧收缩他,问:“为什么跟江明在女厕所,因为你技巧太差,她气得哭着跑了?” 他只是微微含着笑,并不言语。 “那为什么是今天,你拿我泄你没发完的性欲?” “还有你射在我里面了,可不可以现在给我去买药,我怀孕了怎么办?” 贺程书说:“不会。我没法生。” 倪偿愣了,她停住动作,脱口而出:“你不可能没法生。” 他怎么能生不了。贺家只有他了,以后让谁来继承? 操,贺家绝后了。 她想起来他和贺鸣的争权,顿时没了兴致,把他拿了出来,趴在他胸口问:“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把我爸弄死了,然后你又没法做当家的,你是不能生还是…” 她嗫嚅道:“你做手术了。” 他没否认,而是道:“没事的。” 倪偿不想思考以前的事,她翻过身,贺程书还没尽兴,把她的腿微微打开,弄进去才道:“不想做了?” 她不搭理,趴在床上,抬起屁股,“你想操就操吧,别搭理我。” 倪偿被他干了两下硬气的腰就塌了下去。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倪偿对他有情,他这样粗鲁又直白的性爱很快就会失去他的女伴。 他今天很反常,倪偿还追问女厕所的事,想到他还有未婚妻,自己这样被他干得腰都直不起来算什么。 “她弄了些药。”他在她背上说。 他不想说就是怕激起倪偿的反抗,果然听完,她打着哆嗦也要起来。 “找我解决么?你操她啊?我是妓女?”她哭着说,“还是你的性奴隶。” 他那些天很喜欢捆绑她,喜欢她叫他主人,如果叫叔叔会有惩罚。 “商商,我想跟你做。”他说,“你要想,不管是几个女人在面前,我多么失控,我都会选你和我做爱,懂吗?” 倪偿哭得哽咽,还被他撞出连绵的呻吟,十分可怜,她听到之后待了会儿,还是断断续续问:“那为什么有未婚妻。” “没有了。” 贺家的婚姻无关爱情,本来就是挑选最合适的,要么适合生养,要么适合工作。他没碰江明,她等不及就要用药,那也没必要再娶。 贺程书想想过了叁十多年,说到底只有身下这一个,他捅到得了味儿,在她最深处射了。 倪偿一直在打哆嗦,累得不行,在他怀里呢喃:“那我呢。” 贺程书亲亲她的额头,没有讲话。 倪偿太困了,没办法逼问,也没办法去追根究底。 于是她主动要求:“我可以做你的小情人。” 他笑起来,哄她:“你不是。睡吧。” 她很久都没梦到贺鸣。 她和她爸不亲,亲妈死得早,家里人都那样,不好不坏,她还是最喜欢贺程书。 他看起来很帅很聪明,还会带着她去海边玩。在梦里她和他在海里接吻的时候,她从他侧脸看过去,贺鸣站在海岸上,冷漠地望入她的心底。 倪偿猛地惊醒,她迅速坐起来的动作也惊动了贺程书,他不是能睡熟的类型,看她在黑夜里怔忪,把她拉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做噩梦了?” 她点头,在他怀里靠了会儿,怎么都难以入睡,就去他的床头翻找安神的药片。 贺程书按住她,“别乱吃。还想洗胃?” 倪偿趴在床上,头痛欲裂,挣扎道:“可是我想睡觉。” 她睡不着,一直都睡不着,除了吃药没有别的办法。 贺程书压着她的腰,把她的两腿掰开了,哄她:“再弄一次。” 倪偿整个人都趴卧在床上,呜咽地承受他的粗暴,贺程书没有章法,在她体内胡乱搅拌,倪偿感觉肉都要被他捣出来了。 她侧脸露出口鼻呼吸,他的手掌死按着她的肩膀,倪偿哀吼道:“我把你戒了。” 跟贺程书做爱一点都不他妈的快乐。 她气得开始骂他,哽着喉咙问:“你他妈能不能轻点?” “贺程书…” 她觉得要被他操死了,气喘吁吁地喊:“程书…” 贺程书闻言微顿,抽得和缓些,拍了拍她的屁股,倪偿已经不再出声了。 被他操昏虽然凄惨,但是行之有效。 听话 贺程书奸尸到内射才又躺下接着睡,第二天醒来倪偿看看他的眼睛,眼下还是一片异样的红,他睁开眼睛,里面遍布血丝。 倪偿亲亲他的眼皮,问他:“你还难受么?” 贺程书面不改色惯了,可她知道他是个人,随便给他喂不该吃的他也会难受。 他摇头,“只是一种兴奋剂。” 挺失算的,江明递过来的东西,他直接喝了。或许只是因为看到她穿的衣服堪堪裹着胸,随时都能掉的样子,一时气得忘了。 她又问:“你昨晚睡得好吗?” “断断续续,几个小时。” 倪偿心疼了,贴着他的额头道:“那今天休息一天,商商陪你。” 他的手掌滑过她的脊背,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道:“起吧。我没办法休息。” 倪偿胸口钝痛,她看他穿衣服,穿得很缓慢,又主动给他套上内衣衬衣,学着给他系领带,她贴着他的唇喃喃,“叔叔,对不起。” “没关系。”他这样说,一身利落,想要去拿眼镜,倪偿也踮脚给他带上了。 “我可以在家等你回来么?” 他犹豫道:“你最好还是回家。” 倪偿不快起来:“那你自己住在这里好孤独的,我在这里给你做饭还不行吗?” “你会做饭?” 倪偿点头,“我学的。” 贺程书真诚夸奖:“很有进步,小孩。” 倪偿被夸一声尾巴就翘得老高,在他出门前缠着和他接吻,她只穿了他的衬衣,在门口挂在他身上索吻,贺程书低头贴了一下不行,她要伸舌头的那种,贺程书就把她的嘴捂住了。 “李助会送你。” 倪偿想耍,想跳脚,但是看到贺程书一闪而过的疲惫,她又泄气了。 “叔叔,我会听话的。”她拉拉贺程书的衣角,“你不要乱喝东西,你想要了过来找我。” 她张张嘴,“还可以用这个。” 贺程书给了她个脑瓜崩。 倪偿愿意给他做女佣和性奴,但是贺程书不愿意,她又感受了一次倒贴他都不要,穿上衣服离开了贺宅。 临走头她看了看这栋建筑,颜色变了,一楼有部分扩建的内容,可她也知道这是她的家。 她背着手用眷恋地目光追随宅邸后退的脚步,等到看不清才转身。 他的助理都像机器人,原来贺鸣身边的人不这样,倪偿还问:“是因为他不喜欢你们说话吗?” 李助道:“先生会头疼。” 倪偿点头,回到家就被金毛扑了一怀,厨房狗粮的袋子被他掏了,估计喝的都是游泳池的水。 她给狗狗洗了个澡,找人打扰一下满是瓶瓶罐罐和烟头的家,给狗狗和自己都做了一顿大餐。 “他怎么能这样呢。”倪偿跟自己狼吞虎咽的小畜生说,“我想陪他他都不让。” 狗狗不会听懂,它胡吃海塞,吃得肚子都鼓了起来,这才找了个阳光烤热的地盘,躺下去就睡。 倪偿吃饱后架起画架准备作画就收到新的展厅邀约,请她过来参加晚会。 倪偿穿好礼服出门,李助还站在门口,嘱咐:“先生说小姐最好别穿太暴露的衣服。” 倪偿看着自己的裸背深V裙,解释道:“艺术家都这样穿,美跟性分不开。” 李助只能诚实汇报。 倪偿看他将车开出来,问他:“你也跟我去么?” “先生说最好跟着小姐。” “奥。”倪偿坐在副驾驶还跟李助闲聊,“我话比较多,你忍着吧,比如现在,我想知道他在忙什么,跟那个江明怎么搞上的。” “江明小姐是比较适合的结婚人选。” 倪偿又道:“那你跟我说说他,半个小时车程还是比较闷的。” 李助打开了车内广播,调到相声频道,礼貌回应:“这样应该不会无聊了,小姐。” 倪偿发觉李助也很无趣,抱着胳膊看向窗外,耳朵听相声听进去了,又捂着肚子笑得差点掉到车下。 她长得很明艳,脸绝对是惊艳款的大美女型,这样开怀大笑自然平添叁分活色,李助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倪偿发觉,又用眼角瞧他,笑着说:“看来你也不太老实。” 她这样说,伸个懒腰,把相声改成音乐,背靠车座缓声道:“我知道他在监视我,怕我乱闹,你会把今天的事情都上报,记得告诉他我很想他。” 李助的手顿了顿,他颔首道:“会的。” 倪偿话又多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 “你觉得我有病吗?他明明是我叔叔。” 李助不好回答,他只能诚实道:“小姐这样让我觉得没什么不正常的。” 就像空间在她周围都会变形,在变形里看事情,所有都像常态。 “我觉得如果我死了他可能就不用照顾我了。”倪偿摸摸车把手,“可他不想让我死,他觉得我是他的亲人,贺程书是个很好的人。” 倪偿说:“我会尽量不让他失望的。” “刚才这些话不要和他说。” 李助拐到停车场,闻言说好。 倪偿觉得她今天一定会做个好孩子的时候,她在会场看到了江明,这次画展的赞助商之一。 江家是近十年才在泽城小有名气的,可以说是顶级的暴发户,在全国都有江家的生意,贺程书应该是看中了江明的钱。 婚姻是协议,要有所保证,互相坦诚,江明坏了规矩,估计已经被贺程书踢出他精密的计划之中,在倪偿看来,江明今天有些憔悴。 她跟着江明走到厕所,同行的还有江明的女伴。 倪偿身手还可以,翻进储藏间听墙角,等厕所清场后才听到一个女人锐利地批评:“给你药你都干不好事情,说你废物还不爱听。” 又问:“不是都放进去了么?他也能忍?” 江明道:“我也不知道,他不愿意碰我。” 几个女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吵吵闹闹。 倪偿是什么时候开始忍不住的她不知道,反正她踢开门,很困惑地正面问这些蠢货:“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讨论谁?” 知错 倪偿经历上次之后,她会带枪。 现在她挡在出口,拽过刚才讲话的人的头发,轻轻问:“你是觉得贺家很好欺负了?” “你新来的吧,我给你科普一下,贺家嫡系有权私下处决,不问缘由。” “知道什么叫私下处决么?” 倪偿把纤细的枪口戳在女人的喉管上,“我会崩得轻点,尽量只让你不会说话,这个枪后坐力比较小,你可能不会死。” “罔议家主在泽城是大罪,听到了吗?” 倪偿又看看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的江明,“还有你,你乱给他用药,你会死,等一会儿。” 贺程书太温柔了,她认为这项权利就是威慑用的,贺鸣在的时候气氛还是比较严肃的,这种事都不会发生。她找到喉管的位置,刚想替贺程书收个人头,李助过来按住她的手。 倪偿最后还是被李助拽走了。 她很不满,挣扎着要回去弄死他们,李助提到贺程书她又怂了。 倪偿坐在车上还说:“我觉得我没做错。” “而且我把话都说了,她们乱讲怎么办?” 李助终于说了句自己思考的话:“我觉得除了吓昏过去的,那两个人也不会乱讲。” 倪偿这才道:“所以说还是要杀鸡儆猴,对待他们不能手软,不然他们就会骑到你的头上来。” 她说得头头是道,可真到了家,又觉得会受到贺程书的惩罚。 她问李助:“小叔会罚我么?” “我不知道,小姐。” 贺程书回来的时候是晚上,倪偿没有换衣服,穿着带了细闪的白色礼服,在沙发上抱着大腿,她绑在腿上的枪扣裸露出来,贺程书看到了,给她解开,让她去做饭给他看看。 倪偿屁颠屁颠去烤了份牛排,看他吃完才说:“李助都跟你说了么?” “嗯。” “我想你那部分呢?” 他笑笑,“说了。” “好吃么?” 贺程书道:“很好吃。” 倪偿抿抿唇,他问:“还有别的要和我讲的么?” “没有。”她说。 贺程书吃完饭,把她带到床上,搂在怀里抚摸一阵,倪偿问他:“做爱么?” 他摇头,“睡觉吧。” 第二天倪偿以为没事了解放了,跟他撒娇耍泼要抱抱,贺程书却把她带到她住的别墅,将她推到角落,半跪在地上,给她添好镣铐。 锁链很长,厕所,阳台,她能够到,但是走不到厨房。 “我晚上回来。” 倪偿颓然的坐在地上跟他道:“为什么要罚我。” 贺程书深深看她,“你知道的。” 倪偿不理会他,她已经被罚习惯了,窝在角落待了许久,她走到阳台,巨大的落地窗外的景色让她坐着看了一天。 这里视野宽阔,她躺在地上等他回来,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金毛却在她身边吃得流口水,倪偿都想试试它的狗粮。 她这样想,指挥自己的狗去厨房拿点吃的,狗狗却坐在地上冲她摇尾巴。 倪偿很无奈,她躺回原地,很饿,她能看到远处有人在向这里探望,心里很想让这个人送点吃的过来。 等她看清那个人是谁,又翻了个白眼。 是在酒吧看到的很无趣的小警察。 倪偿不喜欢不识趣的新人,等他翻墙过来更是连忙摆手,让他滚蛋。 倪偿扒着玻璃看向外面,他没有留助理,大概是以为她被锁着就不会去祸害世间。 “你没事吧?” 倪偿看着夕阳,猜测贺程书就要回来了,虽然贺程书不会对小警察怎么样,但如果这个人企图带走她就不知道了。 “我没事。”倪偿道,“还请你不要随意进我的别墅。” 他把警证贴在玻璃上,然后要开枪打碎玻璃救她出来。 倪偿忍不住道:“你他妈有病吧?” “可是你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没有!”倪偿指着大门道,“劳您快滚。” 周云也无措了。 她被绑着,很虚弱,明显需要帮助。 他直愣愣地说:“你可能是心理出了问题。” 说着就要砸玻璃,倪偿气极了,她拿起电话道:“看到了吗?有事我会报警,我没事,赶紧走行吗,不然我叫人把你赶走。” 她存了几个助理的号,饿得手指打颤,刚才讲话已经废了不少力气,倪偿让他们谁来,这里有人要破坏她的禁闭。 周云被架走之前还很奇怪,为什么她要这么反抗他的营救。 倪偿站在玻璃内,对着他竖了个中指。 她只穿着一件衬衣,两条修长的腿裸露在外,脸有种复古又魅惑的美感。周云盯着倪偿,一瞬恍然。 贺程书结束工作,也给她做好善后,在傍晚过来看看她,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说:“我想去你家。” “有人来过。”他知道了下午的事情。 “嗯,我害怕。” 贺程书答应,也怕她出事,把她抱回家,她站在餐桌前看他用餐,口水咕咚咕咚的往下咽。 她终于道:“我知道错了,叔叔。” “我不该又那样的。”倪偿说,“对不起。” 她反思了一天,看着日升日落,想起很多事情。他教过她的,不能逞私欲,为了发泄就夺取别人的生命。 她一错再错,不长记性,只有贺程书还想要她。倪偿喉咙发疼,她张张嘴,涩声道:“我知道错了。我可以不吃东西,能不能抱抱我。” 贺程书看她,最终打开手臂,倪偿费力地爬到他身上,看他满眼倦色,她便用爱恋的亲吻抚平。 她亲了亲他的唇角,他微微别开,让她转过来,吃他的意大利面。 他给她倒了一碗温热的汤,喂给她,“先吃这个。” 倪偿喝了两口,很快便抱着碗吞咽了。 她拿起他的叉子,卷了一大口,嚼得满脸幸福。贺程书不知道她长没长记性,他为她别好头发,亲了亲她漏出来的耳朵。 他用侧脸轻轻蹭了下她的小脑袋,微垂眼睛,嘴唇在她侧脸停靠。 倪偿抚摸他放在腰间的手,给他叉了一大块肉排,放在他唇边道:“你也吃。” 贺程书吃了一口,她又亲亲他的唇角,把他咬过的一块丝毫不嫌弃地放在嘴里咀嚼,跟他道:“我明天也会听话的,可以把我锁在这里么。” 倪偿嚼着,抬头看到他眼底深沉的神色,顿时酸涩到难以承受,她哽咽道:“叔叔,我以后都会听话的。” ———————————— 明天感觉能点亮一星哎(???) 不过明天决定加更啦,六点九点,有浴室play! 我动(h) 倪偿的眼泪坠下来,他擦拭两下,颠了颠她,哄道:“好孩子,吃吧。” 倪偿点点头,吃得干干净净,又觉得他没用多少,给他又做了一份新的。 晚上他要泡一会儿,腰酸背痛,放了些滋补的中药,倪偿就像个小女仆一样跪在他旁边给他揉捏。 “还有哪里疼?” 他仰躺在浴缸壁沿,摇头。 她亲了亲他,看贺程书微微睁开眼睛,又亲了亲他的眼皮。 倪偿托腮看了一会儿,像是欣赏一幅名画,等看够了就把衬衣脱了,坐在水里给他捶背捏肩,还捏了捏腿。 “我孝顺吧。” 他轻笑,拍了拍她的脑袋。 贺程书知道她没有那么纯粹的孝顺,讨好一会儿就要亲亲他的唇,等他打开又跨坐在他腿上和他接吻。 “这次我动。”她这样说,摸了摸他的性器,在浴缸里把他吞没,舒服地长叹一声。 倪偿亲他的侧脸,“你还是很大的。” 贺程书合着眼道:“知道了。” 她吞吐着他,埋在他肩头暧昧地喘息,小嘴砸在他的下巴脖子,贺程书被她夹得涨了几分,又听到她喘着说:“我早就想这样了,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看…” 这样说着,勉强撑起身来看他,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她妩媚又发骚的样子,问她:“有多好看?” “你都不照镜子么。”倪偿捧着他的脸亲,亲得他都忍不住直起身子轻笑,她吻他,在他唇上说,“我觉得你很勾引人。” “这么想操我?” “想得要死。”她勾着他的脖子在水里上下,累得腿软,跪在浴缸里吞没他,扬着屁股快速动了起来。 贺程书又躺回浴缸壁,手抚摸她的脊背,呼吸粗了两分。 他问:“这回舒服了么?” “舒服啊…”倪偿快到了,搂着他的腰研磨敏感的一点,忍不住喊出了声。 她看他的脸,手指抚摸他的轮廓,在高潮的时候含着他的唇呢喃:“贺程书,我好想要你。” 她颤抖着到了,趴在他身上,喘着道:“我没力气来第二次了。”他还硬着,倪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想起身,又被贺程书按回去,他道:“先这样。” 倪偿立刻咧嘴笑道:“你喜欢我含着你?那我以后都这样好不好?我还可以用嘴,小叔,你累了都我来,我伺候你…” 贺程书捂住她的嘴,然后又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倪偿抱着他的胳膊,看他爱怜的神色,腰不酸腿不疼,夹紧他前后摆动,贺程书明显没搞过这样的,在她脸上的手收回,握住了浴缸沿。 “小叔,我觉得我好有成就感,这要是放在古代,我是在搞皇帝老子…”她在他耳侧叫他陛下,还要含他的耳朵。 贺程书觉得她确实经验颇丰,什么都会玩,仰头不理会,专心享受她的按摩。 “你不理我…”倪偿搂着他的腰问,“你也不跟我讲话,你在里面很胀的,我这么卖力你都不夸夸我,叔叔…” 她自己摇出味,也不管贺程书理没理她,按着他身侧的壁沿跟男人一样做活塞运动,倪偿听到他的呼吸,喘着道:“舒服么。” 他拍拍她的屁股当做回应。 “程书…”倪偿也忘情了,“我愿意一直陪着你,你想操我我就给你,好不好,不要赶我走。” 贺程书快射了,他不想承诺什么,此时她如此卖力,只得妥协道:“好,商商。” 倪偿勾起唇角,低头看他,贺程书看到她微挑的眼角,不勾而媚,现在满眼都是情欲,眼睛里有他的脸。 “你真好…”倪偿问他,“你要射到我嘴里么?” 他合眼点头,倪偿深吸一口气,埋在水下为他口交,她这方面的经验要比跟他性交丰富的多,很快就让他射了出来。 倪偿从水里出来,黑发紧贴身体,两乳形状可人,她有点接不住,两滴精液落在了胸乳上,倪偿用手接着,坐在浴缸里慢慢下咽,贺程书被她这个样子弄得很有性欲,拍了拍她的奶,两团立刻打起波浪。 “商商,你过来。” 倪偿挪过去,贺程书伸手抚摸她的下体,惹她一阵呻吟。 他起身,搂着她的腰冲了冲身上的草药味,看她乖乖在他怀里抹着脸蛋,贺程书又将水关了,把她压在墙上掰开腿,扶着硬了不少的东西插进去,这次缓缓地,她一路低咛,扭了扭身体,他想操到最深,插到子宫时也没停,把她贯穿了。 倪偿腿软,站不住,跪在地上让他操弄,这次明显有了节奏,她止不住地浪叫,贺程书给了她两下,小屁股顿时红了。 “你打我…”倪偿控诉,“你打我屁股!” 贺程书笑道:“打的就是你。” 他觉得很舒服,舒服地沉浸在禽兽一样的性交里,把她操得直不起腰,他看她脆弱的骨骼,想要压断她的肋骨,最好腿都打折,省得她到处给他找麻烦。 就剩下嘴和下面这个洞,他可以回家就操一回,一身舒爽。 倪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手都要拽掉她的胸,哀嚎道,“叔叔好疼,叔叔…” 他不理会,倪偿握着他的手忍不住骂道:“我操贺程书,我说疼!!” 他回过神,又打了她屁股一下。 倪偿眼泪都被他干出来了,贺程书捣了会儿,倪偿疼得不行,感觉他抽出来,下身完全合不上,贺程书看她难受的样子,说:“用嘴吧。” 倪偿只能给他口,等他射完又哭丧一张脸:“我是不是被你操坏了?” 她嚎起来,贺程书给她洗了洗,抱着回床上,低头看她,一小道撕裂的伤口,确实操坏了。 ———————————— 晚上还有一更! ps:儿子在学了在学了 馋猫(woo18) 贺程书找了个女医生来。 倪偿很不好意思,下身火辣辣的,听完医嘱,私下跟他道:“让你这样,长好以前都不能用了。” 贺程书只安静吸烟。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衬衣,靠着窗台看向远处,月色铺撒,倪偿恍惚间在他细软的黑发中瞥见许多银丝,走近去看,仅仅是月光罢了。 他的手臂搭在膝盖上,倪偿像只猫一样从他胳膊下拱他,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爬。 贺程书餮足了,他的沉默代表着他的满足。 倪偿疼丝丝的,胳膊上有他淡淡的指痕。 他抚摸她,从头发向下,脊背腰肢和臀瓣,当做安慰。 “叔叔。”倪偿喊他。 他从喉咙里磨出一声:“嗯?” 倪偿亲了亲他的嘴角,小声说:“好疼。” 贺程书便把她抱起来,两臂环绕,颠着她,倪偿还在说:“我觉得你尺寸跟我不配,下次我们做的时候可以轻一点,我在上面就没有受伤,你总往上下顶,这样容易撕开的。” “知道了。” 倪偿贴着他的侧脸磨蹭,跟他说:“没有补偿么?” 贺程书的目光在她脸上缓缓流转,倪偿觉得他像月光撒在她身上,眼睛里也慢慢替换成无止境地贪恋,她微微张开嘴,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垂头和她接吻,唇舌相碰,倪偿很没有耐心,她把他勾出来,努力放在自己口中吸吮,吻得都快出了声。 等她送开口还舔了下唇瓣。 他轻笑:“好吃么?” 倪偿点头,“你好香。” “你真好呀,哪里都好,每根头发都是好的。”她把他吹上天,做个小迷妹在他怀里打转,“我最喜欢小叔了。” “我以后会听话的,真的。”倪偿埋在他胸口说,“所以你不要再难过了。” 贺程书平和道:“我没难过。” 她抿抿唇,心的枷锁把她栓稳拷牢。 倪偿觉得疼痛是做人的一项进步,她揉了揉胸口,又把贺程书的手紧紧握住了。 他第二天出门没有赶她,也没有给她带上镣铐,只是道:“少出门。” “好的。” 倪偿看他走了,走到门外,她又追上去,离他近了又放缓,待他上车合上车门,又忍不住多跟了两步。 直到看不见他。 倪偿回到屋里,下体很疼,并着腿看书,要么玩手机,等过了两天才缓过来,加上画架开始作画。 她画贺程书有许多年了,目前没有一幅拿得出手的画作,等他回来用餐,倪偿就坐在一边照着他描绘线条,贺程书吃饭很优雅,手指握着筷子都很精致漂亮,她看入了神,贺程书道:“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倪偿赶紧吸了一口。 “过来吃饭。”他点点对面的位置。 倪偿道:“我吃了。” 他笑她:“那馋什么,小馋猫。” 她小时候确实是个小馋猫,很小时圆滚滚的,谁给吃的都会跟着走,不然也不会被绑。 能吃的她一般都喜欢,但是最喜欢的还是甜食,牙在换牙前都坏掉了,一张嘴没有几颗牙,贺程书来看她,抱起来放在胳膊上,总用这件事逗她。 说她小馋猫。 她就会张开嘴,把他的手咬住,谁拉都不撒开。 倪偿现在就在馋他的手,骨节分明,冷白的皮肤包裹着他的肉,薄薄的,他浅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关节扣动的样子都让她想流口水。 她打完草稿就翻了一页,速写他两只手,剥蟹都那么优雅漂亮。 倪偿画得心满意足,他也用餐完毕,放在水池内等人过来收拾,自己则捞起倪偿,一个胳膊就能把她揽着夹着上楼,倪偿一路惊呼,乱喊乱叫。 什么强抢妇女啦,什么强奸亲侄女啦,什么都敢说。把他说得勾起笑。 他去洗漱,倪偿收拾好画稿便来到浴室,弄了些洗手液,跟他在手上揉搓。 她从背后抱他,前面什么也看不见,就把脑袋钻进去,两人换了个位置。她的手也小,一次只能搓他一只手,黏糊糊的玩,恨不得把他的骨头拆出来也搓搓。 洗好了就将他推到床上,解开他的裤带,贺程书低头看着,她从他裤子里掏,把他掏出来,然后舔舔唇瓣,亲了口就含在嘴里。 很快就硬了。 “商商。” “嗯?” 他不禁问:“你想这样么?” 倪偿抬头,含着一口道:“想。” 让他舒服些,她就舒服。她用舌尖绕过棒身的所有纹路,等他用手抚摸她的脸,倪偿就忍不住含住他的拇指,在嘴里吸吮舔舐,最后直接捧着他的右手,每处都细细吻过,每个指尖都在她舌中逗留过。 她吻完又开始亲吻他的腹肌,用舌尖勾勒轮廓,贺程书等了许久也没见她要含他的性器,就握着根部戳戳她的脸。 倪偿不满道:“等会嘛。” 她含着他的乳尖,把锁骨都咬了一下,看看他的唇,用眼神询问,可不可以接吻。 他捏着她的下巴靠近,把她的舌卷了几次。 倪偿傻笑两下,又埋在他腿间继续吞到没根。 “难受么?” 倪偿摇头。 “至少我只给你口过,你高兴点吗?” 贺程书不想高兴点,可听到她这样说,还是生出一种快慰。 他喜欢她的小嘴,没有阴道那么复杂,她掌握节奏也不会撕坏,贺程书射完之后最喜欢她把唇角冒出来的浊液都送到口中,吞咽干净。 倪偿在家让他每晚都舒服。 贺程书偶尔想要表扬她,她的眼睛都写着我想要小红花,但是他没有。 倪偿骄傲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免·费·首·发:po18t.cοm [щоо18.νiρ] 爱抚 倪偿有点没脸没皮的,吃他的用他的,晚上还要睡他,白天他要工作,她依靠着门看他离开,贺程书偶尔在车上回头,还能看到她像个小娃娃,追了他好几步才停下来。 远远地眺望他。 贺程书垂眸,呼吸都慢了。然后他叫停,下车叫她过来,倪偿小跑着跳到他怀里,捧着他的脸啃,贺程书问她:“跟着做什么?” 倪偿道:“我怕你不回来。” 两人对视着,眼睛里都有些异样的情绪,倪偿率先下保证书道:“我一定听话!再不听话我真的要走了,你不要管我了。” 贺程书把她举起来,轻轻道:“叔叔永远管你。” 她酸楚地抹抹眼睛,在他眼角细吻,温存许久才看他离开。 倪偿这次追到了路口,远离贺家的范围,外面车水马龙,开始泽城的一天。 她看着太阳下的城市,这里房屋没有过高的,市中心是商业区,略显繁华,其他地带到还保留沿海风貌,大多是叁四层的仿欧建筑,又有不少中式设计。 白天的泽城是什么样的? 看起来人人安居乐业,也没有很忙碌,这里大部分人收入都差不多,不至于富得流油,但都能自己满足精神到物质的需求。 正常人没必要去抢杀盗窃,流通的药品也没有上瘾的,主要是解闷和助兴。非法地带确实有,手枪用来自保,贺家帮忙收拾老鼠,在警察和黑帮间维持微妙的平衡。 但就是意外的很平衡。 倪偿还很喜欢泽城,她伸个懒腰,眼角的余光瞥到对面楼上的反光,眉头微皱。 她对危险很敏感,而且身份特殊,如果出了什么事,贺程书很快就会知道。 倪偿觉得有人在监视她,远远的看着,让她感到很不舒服,所以很快回到贺宅,像只小乌龟般猫在壳子里。 二楼风景不错,倪偿在这里画了五六张贺程书,总觉得画不出他眼睛的颜色。 等他回来捧着脸端详,在灯光下看他的瞳孔,呼吸都扑在他脸上,他还问:“做什么?” 她“啧”了一声,“别讲话,我在搞艺术。” 贺程书果真乖乖不讲话了。 她看他的眼睛,自己的眉眼也温柔起来,脑子里想着用什么颜色能调出来,嘴先一步吻上他的眼皮。 倪偿是个尤物,不必说在家,在外穿得也不甚在意。 她不会穿胸衣,随便挂着衬衣或者浴衣到处乱逛,贺程书讲她两句,她就把衣服拉下来系在腰上,拍拍胸道:“你懂不懂什么叫自由?除了你也没人看。” 倪偿的自由太色情了。 她的长腿一直外露着,胸口的春色若隐若现,要么就直接在他面前显示出来。每一寸肉都生得很匀称健康,偏瘦,有点模特的骨感,但胸还是不错的。 倪偿下面好了就躺在床上,敞开浴袍,肩膀裸露出来,两腿微迭,侧躺托着脸,声音嗲嗲地勾引他:“小叔你不来吗?” 贺程书冷着眼将西装脱在她脸上,站在衣帽间前解领带,回头就看到她光着身体,只穿了他的外套,还变态地闻他的袖口。 “你喷香水啦。草木系的,松树味。” 她把他的袖扣摘下来含在嘴里,舌头伸出来给他看,贺程书捏着她的下巴取出来,上面都是她的口水。 “脏不脏?” 倪偿道:“你的东西又不脏。你也不嫌弃我脏对不对?” 贺程书将袖扣随意扔在某处,解开皮带,她凑上去环着他的腰,鼻子在他的腰上嗅,他还在整理衣服,她就迫不及待地要挂在他身上磨蹭。 “就这么想要?” “是你才想要的。”倪偿拍拍他的臀,“你身材也很好,你脱下来给我看看嘛,我都没好好看过。” 贺程书终于脱下一身正装的行头,只穿着衬衣西裤坐在床头,她又凑过来,蛇一样缠他。 她挂着贺程书,他就这样开了一瓶酒,摇晃着喝了,倪偿看他安静又禁欲的样子,气得卷上被子睡到床脚。 “我不给你口了,以后你爱找谁找谁。” 贺程书听惯了她的威胁,喝完洗澡,关灯睡觉。 他确实没有那么强烈的需求,这时倪偿已经睡了,床头的烟灰缸里多了半根香烟,外套丢在地上,被里什么都没穿。 贺程书伸手抚摸她的小腹,试探地覆盖她光洁的唇瓣,手指绕过她撕破的地带,摸了摸,确实已经长好了。 倪偿刚才勾引地卖力,穴微微吐出些水,他摸到浅浅的湿润,轻笑着用唇贴了下她的侧脸。 倪偿第二天感觉昨晚做梦梦到他抚摸她的下身,早晨醒来就报复性地伸手要拽他的大东西,贺程书在睡梦中也很敏锐,抓住她的手,未醒的声音很嘶哑:“做什么?” “不做什么。” 她这样说,贺程书下午回来时,她穿着黑色蕾丝的浴袍,只隐约遮挡了胸部,下身若隐若现,就这样翘着二郎腿在泳池那里晒太阳。 “贺裳。” 倪偿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有点反应不过来,看到他过来还递过去酒杯:“您回来啦。” 您?她就没真的有礼貌过。 “回屋去。” 她用脚趾戳戳他西裤间,那里微微隆起,倪偿还说:“我总给你口,你都没有亲过我。” 倪偿看他没反应,嚷嚷起来,粗俗不堪:“就让我吃几把,捅我都不想,只让自己快活,贺程书你从来没给我口过,我总吃你的,让你舔个逼…” 贺程书捏住她的下巴,神色不佳:“女孩子不要这样讲话。” 倪偿乱扭:“我就这样说,你打我啊,你打我屁股,红了两天呢!你打我啊!” 贺程书把她扛起来,倪偿都吓了一跳,头冲下,看他门外还有一堆人低头等他,还笑着问:“你还有事呀,我挺快的,你舔两下我就能到,那我不管你啦。” 贺程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焰火,把她扔在床上扯开她屁股上的一块破布,把她拉到眼前,用唇覆盖上她的私处,倪偿只是过个口瘾,没想到真的有刺激到他,温热的舌尖触碰她的软肉时,倪偿浑身紧绷。 她感觉到她最喜欢的高鼻梁的触碰,立刻起了反应。 ———————— 叔叔的学费提现了 相信(h) 倪偿喜欢大海。 泡在咸咸海水里,带上泳镜,睁开眼睛能看到别样的世界。 干净的海域,干净的小鱼,海草也是干净的。 她最喜欢贺程书陪她去海边,倪偿在岩石后躲藏,等他寻到焦灼,她就冒出来,捉住他的背,两腿盘上他的腰,把他带到水里。 下沉浸泡。 倪偿手里握着他的发,喘息呻吟,脑子里都是太阳穿过海面,在水里折射一层一层的光。 她想念他的手臂和目光。 “小叔…”倪偿加紧双腿,整个人都绷紧了,喊他,“我快了,我真的。” 她要不能呼吸了。 贺程书含着她的软珠,听到她这样说,微微起身。他没做过,但倪偿的反应很好,她两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在床单上抓弄,偶尔会过来揪他的头发。 贺程书解开腰带,埋在她体内,进入的瞬间,倪偿的眼睛忍不住去看他的瞳孔,然后又后仰感受高潮。 她不吝啬自己欢愉的呻吟,婉转动听,很催情。 贺程书不沉迷女人的阴道,但是身下这温软的甬道,在柔波中浸泡倒弄,让贺程书很放松,是其他都给不了的兴奋和快乐。 他很后悔,想要给她破处,想要把她浑身上下都嵌到体内,如果早点满足她的愿望,结局或许也会不一样。 “慢点…”倪偿抓着他的背哀求,“我好怕,是不是又要撕开了?” 贺程书回神,在她身下垫了个软垫,放缓动作,“疼?” 他没有拐错方向地滑到子宫,倪偿摇头,缠着他的腰,“不疼了。” “你来…”倪偿缠着他,把他往身上带,手把他别好的衣服抽出来,迫不及待地伸到里面扣住他的脊背,“小叔,你可以快点了。” 贺程书轻笑:“快也是你,慢也是你。” “那你来嘛,你管我做什么?” 他抽弄着,在她唇边流连,吻她前舔了舔,倪偿知道他刚才吃了什么,耳朵通红,把他含在嘴里亲吻。 “你不会不管我的…”倪偿道,“我知道,你晚上会摸我…你瞒不住我。” 贺程书托着她,说道:“瞒不过你。” 她在后半段已经不会说人话了,淫言浪语,让他把她操烂了,贺程书想很快解决,时钟过了半个小时,她嗓子哑了些许,让他快射,好去做事。 他埋在她的发中,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下身不断地在体内捣着射精。 他好重啊。倪偿看头顶吊灯的投影,才发觉自己纤细的四肢盘在他身上,体型的对比那么强烈。 他呼吸粗重,侧脸用唇碰了碰她柔软的侧脸,又含了一下。 她咯咯笑道:“好多口水的。” “你不嫌我脏。” “我不嫌,我都吃过的。” 贺程书笑着起身,很快清洗以后换了一身衣服,看她还张着腿,过去给她并拢塞到被里,“别总这样。” “他们不看我。”倪偿露出她的胸,“我就给你看。而且我真的合不上,你操过以后合上好难受…” 她这样说,又微微张开腿,贺程书想再来,可惜已经没有时间。 他扣上手表,手隔着薄被抚摸她的小腹,然后又揉了揉她的胸,最后才附身在她唇边吻着,“我回来会晚些。” “你晚上有事情么?” “嗯。” 倪偿想起父亲,拉着他道:“有危险?” “你知道我的。” 他不会输,一直战无不胜。 倪偿微微抬起来吻他,把他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道:“我等你呀。” “商商乖。” 倪偿确实很乖,白天画画晚上和他做爱,她无法无天都不想,没时间没精力。她被弄累了,睡到一点钟,他回来摔下几件东西,在浴室清洗她才醒来。 倪偿不敢看他,有点紧张他的靠近。 身上的戾气太重,他坐在她身边,倪偿睁开眼睛,看到他充满疲惫和厌烦的眼神,她就觉得心里很难受。 他总问她知道错了吗,她一直都说没有。 只是因为没有好好看他的眼睛,完美的人也会疲乏。 已经两年了,倪偿爬起来,把他抱在怀里哽咽:“对不起,叔叔。” 贺程书把她放在床里,自己也进去了,依偎一会儿才道:“别说对不起。” “知道错了,改了就过去了。” 倪偿的手把他浑身抚摸个遍,确认他没有受伤才道:“那你跟我说说晚上都做什么了?” 贺程书紧闭双唇,并不想讲,倪偿把他撬开了,舔舐着,“你说说。” “你不怕?” 倪偿道:“不怕,我见过。” “什么时候?” “忘了。”倪偿说,“你太好看了,要是别人做那种事,一定很恶心,很恐怖,可你都不懂那种美…” 她抚摸他勃起的性器,“你也喜欢对不对,不然你不会硬,总是克制,你这样好累,都说过去了,你过去了吗?” 他被晚辈逼得哑口无言。 最终妥协:“我也是人。” 权力带来的快感不容小觑。贺程书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凌虐,他也不知道。 倪偿还要揉他,把他揉得很硬,贺程书道:“别闹了。” “我来。”倪偿跨上他的腰,打开床头灯,给他看她吞吐的样子,贺程书看她的两唇软红的,伸手抚摸,一滩水。 他笑了下,看她卖力地前后摆弄,又上下咬合,手握着他放在她胸上的手掌,跟他甜腻地说:“你今天下午进步好多…你是不是也很舒服?” 贺程书托着她的臀,交作业一样给她展示他学到了多少东西。 倪偿快被他顶到天灵盖了。 和他在一起的人生是无止境地高潮组成的,顶峰过去后也没有空洞的空虚。 倪偿滑到他身边,手放在额头上大口呼吸,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脖子,把她揽住了,倪偿贴在他怀里,看他合上眼睛,谄媚地给他揉着太阳穴,又在他耳边说:“晚安。” 海妖的歌声般,把他哄得熟睡了。 但是倪偿不会偷偷吃掉他,贺程书在她这里寻找到了信任和安全。 他只相信倪偿的爱。 ———————— 这是今天的一更鸭!!珠珠乞丐给各位美女磕头了!! 泽城(h) 倪偿会早些醒来,学着给他穿西装,给他做好吃的,贺程书出门还讲:“以后别这样。” “你不喜欢了?” 他道:“你是好孩子,不是好女仆。” 倪偿还围着围裙,闻言将手背后,笑眯眯地跟他抬杠:“或许我是个好妻子。” 贺程书闻言微顿,继而扬起唇角,笑着离开了家门。 倪偿在家无趣,画作没有灵感,又带着助理出门,在泽城乱逛。 她带了两个人,一个管着她不要乱闹,一个管着别人不要弄死她。 除了过车的石油马路,泽城有很多曲折的小巷和街道,在隐蔽的角落里偶尔会有像海边的CLUB一样的“好地方”。白天生意惨淡,晚上就会燃起霓虹的亮光。 有报社,看纸质的新闻是泽城人的小爱好,小报有些桃色新闻,一些政治黑幕,污言秽语,什么都说,卷尾附注:不代表编者意见,诸君自行定夺。 讨个闲情的乐。 倪偿在泽城会有很多迸发的奇思妙想,在更久以前,她对于美的启迪仅仅来源于贺程书。 一个漂亮的男人在他家穿梭,偷两本书便走。 贺程书是真的爱书,他名字中的“书”没准是自己改的,求证祖母,祖母笑不可支。 老人家说:“或许是命。” “命”。 一张大手,把逃跑的人抓住了,放在原来的位置,然后竖起牢笼。 倪偿看着天,一拍手,灵感乍现,转而在夜间跟贺程书说:“我想要直升飞机!” 贺程书刚跟她缠绵过,手指绕过自己的黑发,笑道:“你怎么想要直升飞机,你要做什么?” “我要画画呀。”倪偿坐起来给他比划,“宏观的,庞大的,一条线的,天空城。” 贺程书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有精力,或许是年轻,便答应给她买一个新的直升飞机。 倪偿高兴坏了,窝在他胸口,手指打转,“那我怎么报答你?sweet daddy?” 贺程书拢着她的腰,语重心长地叹息:“你不在天上放原子弹当烟花,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倪偿打了他一下,看他垂着眼眸,侧着头埋在枕头里,心里很柔软,凑过去和他接吻。 “你真好,小叔,我跟你说,我这幅画会送给你。” 他是这里短暂的帝王,十年为单位的统治者,倪偿崇拜他,要把山河画在纸上送给他,她行动力很强,直升机过来就跳到上面去,用眼睛记住这些风景,然后征用了一间长廊,几十米长的画卷铺开,倪偿拿起铅笔就开始打草稿。 河海山川,房屋街道。 倪偿已经五天没回家了,贺程书起初觉得没什么,等第六天就暗暗担心,过去看看她在画什么。 倪偿的画已经开始上色,她听说他来了,立刻将灯熄灭,跑出去看他,“不是让你别来?谁的礼物送出去还提前让人看看?” 贺程书看到她的黑眼圈,两眼遍布血丝,精神还很亢奋,就问:“吃什么药了?” “没吃。”她没有心虚,昂头道,“真的没有。” “今晚过来陪陪我?” 倪偿为难,“几号了?过去几天了?你再忍忍?” 贺程书在她耳边道:“已经六天了,小脏猫。” 倪偿这才察觉自己身上太不像样了,双颊通红的跟他回了家,贺程书把她放在浴缸里搓洗,她胸口大腿胳膊沾了不少颜料,头发也是,洗出来一缸脏水。 “我自己洗吧。”她觉得丢人。 贺程书浅浅地笑话她:“洗洗还能要。” 换了一次水,倪偿倒了好多玫瑰香精进去,香味儿飘起来才问贺程书,“还脏么?” 贺程书把她搂过来,手抚摸她的下体,手指在中间揉搓,“还没洗完。” 倪偿觉得他是真的想要了,背靠他,两腿忍不住张开,最后索性直接踩着浴缸两侧,胳膊从后面环着他的脖子,仰头呻吟。 “好舒服,你再往下…”倪偿上手,覆盖着他的手背教学,“这里。” 贺程书学会了,在那处用指腹滑动揉搓,看她张扬地神色,咬着耳珠问她:“想要了?” 倪偿吻他说想,等他放进来忍不住叫他:“小叔。” “怎么了?” 她合着眼睛瘫在他怀里,脊背磨蹭他,“我不来了,你动一下。” 贺程书动了几下,她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在他怀里哆嗦着到了高潮,眼神迷离地看向他,伸出舌尖舔舐他,想要索吻。 贺程书吻了一会儿,又让她站起来,倪偿撅着屁股说:“我站不动的,你就这样操不行吗?” 他没再要求,把硬邦邦的东西挺进去,倪偿紧紧包住他,给他助兴。 她想刺激他,问他:“你是不是想把我压在浴缸里?” 贺程书缓缓道:“胡说。” “不喜欢么?”倪偿主动埋下去,他在她体内穿梭,手心下是她的脖子,这个动作,像是他在逼她溺亡。 贺程书的手微微按下,倪偿憋着气,过了会儿他下面动得快了,便知道他是喜欢的。 他爱凌虐和暴力,她稍微一测就能感觉到他的热情。 倪偿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被他捞起来,紧紧扣在怀里抽弄,她咳嗽两声,双手抚摸着他在肚皮的轮廓,贺程书看她呛到的样子,跟她道:“下次别这样。” “你不是很喜欢?”她勾唇笑笑,要去吻他,贺程书别过脸,专心地操她,泄出来后才道,“别这样,商商。” 倪偿端详他的脸,讨好地蹭他,他有躲闪的动作,可还是躲不过倪偿的不要脸。 她吻着他,把舌尖送到他的口腔里,含糊道:“知道了。” 贺程书都觉得她不会知道,不禁加重力道,惩罚地吮着她的舌,弄得倪偿舌根都麻了。 喜欢 倪偿是被他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的,他还没躺下她便要黏在他身上,贺程书单手搂着她,抚摸她的脊背,最终将手停留在她的细腰上。 她抬起腿盘着他,两人性器贴合,倪偿想蹭着逗他,贺程书严肃地拍了下她的屁股蛋。 “睡觉。” “你不是想要了?我们再来一次嘛。” 他没理会,倪偿自己没趣儿,就缩在他怀里,半分钟就睡得很香了。 她第二天才反应过来,或许他不是想要,只是担心她过劳死吧。 这个猜测在她第二天想去画廊画画时被印证了。 贺程书说:“在家待一天。” 倪偿道:“可是都要画完了。” 他又陷入沉默。 倪偿笑着凑过去,问他:“你担心我呀?” 贺程书戴上眼镜,跟她道:“走吧,送你一程。” 她挂在他腰上上了车,在后座也不老实,总想摸他亲他,贺程书的手掌捂住她的嘴,捏紧小脸轻笑:“你怎么回事?” 她嘟囔:“我喜欢你呀。” 她已经成年了,表达喜爱还是用嘴,完全停留在婴幼儿时期一样,什么东西都要含起来试试。现在他的掌心也被她用唇瓣磨蹭,贺程书松开,把她抱过来,低头道:“都多大了还这样?” 倪偿喜欢他这样暗藏宠溺的轻度抱怨,自己也可以肆无忌惮地说:“我就这样。” 贺程书笑起来,侧脸压在手背上,抚摸怀里的人,她长得很漂亮,高挑身材,两条细腿,一双眼睛比狐狸精还能魅惑人。 他握着她的腿窝,亲了亲她的膝盖,倪偿就用大腿磨蹭他的胸膛。 倪偿在他耳边说:“叔叔,有空在车上做,好不好?” 她湿漉漉的空气扑在他的耳廓,贺程书睫毛微动,侧过去贴着她的唇道:“你听话就做。” 倪偿高兴得很,等下了车便规矩地挽着他的手臂往前走,走到门前又忍不住踮脚吻他,贺程书后退两步,她又追过去捧着他的脸亲吻,他只得将手放在她的腰上,微微弯腰,张嘴把她勾住了。 她今天穿的很贴身,身材一览无余,贺程书微睁开眼,看到玻璃上两人的身影,她的胸埋在他的西服里,但是挺翘的臀还是圆溜溜地露在外面,便用双手遮住了。 倪偿察觉投过来的视线,眯着眼睛看向这边看的女人,勾勾唇,又合上眼睛享受他的亲吻。 “好了。”他沉声道,“还是早晨。” “没有法律规定早晨不能亲亲的。” 贺程书的眼角又多了叁分笑意,用额头抵着她的,跟她说:“晚上接你。” “好呀,但是你不能偷看,不然我就不给你…” 贺程书捂住她的嘴,她笑嘻嘻地闭上,扭头将手背在身后,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倪偿画得没日没夜,贺程书来接她,负手而立,在窗外看到她宏伟的画作。 小小的人啊,心却有天那么大。 贺程书用手比对,坐在座位上孩子似乎还没有他的手掌大,手上拿了叁根笔,大小不一,勾描上色,还举着吹风机,线绕了凳子叁匝仍浑然不知。 她似团纯白的热火,倪偿将他当做神父陈述罪过的时候,流着泪说她是黑色的,永远都不会好了,让他放弃她吧。 倪偿像这座城市的结晶,自然而然地容纳违背伦理法度的罪行。反而显得很纯粹,她不是任何人教坏的。 可没有一位叔父的会放弃他的孩子,她做错什么,他都会把她拉起来。 每每看到她作画,就想起那个趴在地上用油画棒描绘蓝天的丫头,贺程书提起裤管坐在她身边问她:“商商是不是想变成小鸟啊?” “小鸟会飞呀,有翅膀当然好。” “不想出去吗?” 她疑惑地问他:“家很好,你们很好,商商为什么要出去。” 很奇怪,泽城人对于“家”并没有太深的眷恋,“家人”亦是。唯一一户群聚又珍重血亲的,反而是最没什么人性的贺家。 小孩子恋家,也恋他。 贺程书想得出神,就听到倪偿一声尖叫,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她下意识抹了下脸,没什么形象地窜出来逼问他:“你看到多少了?” 贺程书轻轻道:“我刚来。” 倪偿脸上叁道灰痕,像花猫的胡须,她打量他,审视他,最后才问:“真的啊?” “真的。” “骗我你就是臭老头,长白头发。” 贺程书笑着说:“你太恶毒了。” 倪偿鼓着腮帮敲敲手表,“你来早了!” 他抚摸她的侧脸,想给她擦去脏痕,擦了半天仍是不行,便将手帕拿出来,倪偿见了笑话他:“老古董。” 他的动作重了,倪偿又哭丧:“脸疼啦!” 她怎么这么难伺候。 贺程书垂头看她,又惊觉她的可爱,他心爱的商商,长大了也是可爱的,贺程书把她搂过来,手抚摸她的后脑,倪偿不知道为什么,鼻子酸了。 “叔叔。”她搂紧他,下一句是,“我们什么时候在车上做啊?” 贺程书手掌抓在她屁股上,气得都笑了出来:“想点正事。” 倪偿仰头吻他,甜蜜地说:“贺程书,我现在在最大的正事就是你。” 给他画画,跟他做爱,倪偿的恋爱脑已经塞满了漂亮的贺程书,哪里还会有正事。 饼干(h) 倪偿回家,一晚上都在追着他问什么时候在车上做,贺程书还在吃饭,她就说体位,还说怎么口怎么插,说得他十分没有胃口。 “贺裳,食不言。” 倪偿一张小嘴成天到晚叭叭的,今天买这个明天买那个,用的都是他的钱,真的是金丝雀本雀了,还这么会叫。 她安静了一会儿,看贺程书优雅地用餐,盯着他的手,很馋,又说:“我想吃小饼干。” 贺程书挺有风度的一个男的,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和颜悦色道:“家里没有饼干。” 她要不是二十了,估计会在地上打滚。 “我要吃小饼干!” 他刚想给助理打电话买点小熊饼干,她又发话了,“我要你给我买小饼干!” 贺程书放下手机,空气寂静许久,他拿起叉子继续吃,抿了口清茶才道:“等我吃完。” 以前贺程书回来,佣人做好饭离开,他独自在这张桌子上用餐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间,现在有了倪偿,他没有片刻的安宁。 贺程书穿好西装,倪偿也换了衣服出来,深红色的中长款束腰风衣,七分袖,她双手插兜,用头拱他让他赶紧走,不然超市该关门了。 泽城夜生活很丰富,但是晚上便民的店铺都会挂牌关门锁店,贺程书开车跑了五家店才找的她喜欢的牛奶味儿的小饼干。 “我还想看海。” 贺程书很安静,一言不发,但是在转角的时候,还是开向海边。 一片比较宁静的海滩,潮声风声凝练出深蓝的图景。 倪偿看向窗外,看着他说:“你可不可以喂我吃?” 她大费周折,只是为了他喂她吃饼干? 贺程书都不信。 他取出一块幼稚的图形放在她唇边,她用手接过,又放回袋子,转而捧着他的手亲吻。 舌尖顺着他的指腹向下,舔舐他的纹路,将他五根手指都吻过一遍,然后下移,把他手腕的皮肤含在嘴里吸吮。 她的手解开他的袖扣,把他的衬衣慢慢向下拉,舌尖也跟随血管的纹路往他走去。 又回到他捏过饼干的指尖,伸出舌头,让他看着她怎么沉迷地舔他。 她看到贺程书的目光深了几分,往下看,确实硬了些,忍不住跨坐在他身上,在他想要直起腰时又粗暴地将他按在车座上,两手扯开衬衣,腰带单手便开了扣,很快也将他的裤子拉下些许。 她锁了车门,打开音乐,两手抚摸他的脸,跟他说:“我有礼物给你。” 贺程书声音沙哑:“什么礼物。” 她把自己的腰带放在他手中,贺程书缓缓扯开,里面是用黑色的内衣,说是内衣,其实只有几根线缠绕她的胸,叁角形里是她的乳,她微微后靠让他看到她下面也只有薄薄的一块布条。 她就这样,几乎裸着跟他在超市穿梭。 倪偿握着他的性器,摸索着道:“我好想要你。” 贺程书拉开那小块布头,看到她翕动的穴口,搂起她将自己送了进去。 倪偿呻吟起来,手撑着车座看他,又抚摸他的侧脸,手指勾过他的高鼻梁,眼睛里都是浓重的爱意。 她两手撑在两侧,几乎是饥渴地用力摆弄腰肢,把他吞没又拽出,整个密闭的空间里都是她短促连绵地叫声。 没必要说什么,倪偿抚摸他的身体,把自己的胸腹都贴在他身上,贺程书张嘴,她的乳尖便落在他的口中,又引起她的喘息。 她知道车在摇晃,她动作太大了。 但是不这样,她不能吞纳他,他又粗又硬,倪偿背手去摆弄那两个圆卵,还没玩一会儿便仰躺在方向盘上,张着小腿投降了。 她到了,下身一片黏腻,都是她的爱液。 倪偿张开腿,收缩穴口,邀请他过来,贺程书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捅了两下就皱起眉来。 倪偿没办法,是她勾的,便坐在旁边,埋在他的胯间用唇纾解。 她舔着他干净的性器,这东西跟他一样白花花的,或许是因为混血的原因,这方面都继承过来。 贺程书大多时间都在吃素,精液也不难吃,给他口她也很乐意。 她专注地取悦他,等他有了反应,便张开口,伸出舌头供他射精。 她的舌中都是他的白浊,贺程书抚摸她的脸蛋,看到她要卷进去,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将他辛苦买来的饼干放在里面让她嚼了。 “还真是舔一舔泡一泡了。” 她这样说,抱起她那袋小零食,捧着一块一块往嘴里送。 “这个我小时候你给我买过,就这个牌子,英国的,泡在牛奶里超级好吃。”倪偿说着,看他还是没有丝毫穿衣服的意思,她便凑上去给他套好裤子,衬衣都扣好,拍了拍他的胸肌,“你好棒。” 贺程书单手撑着额头,问她:“你出来,是想吃饼干,还是想操我。” “操你。”倪偿诚实地说。 她看看贺程书平淡的神色,他靠在椅背上看向外面的潮起潮落,舔舔唇,把饼干递给他,在他唇瓣上贴了两下,他张开唇吃了,一会儿倪偿又递过去第二个。 “我喜欢你呀。”倪偿给他喂饼干,嘴里还叨咕,“我喜欢你才这样的,你不要不高兴。” 倪偿怕他下一句说以后不要这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跟他做爱做得最爽,可两人坐在车上无言,让她心里太空虚。 贺程书惯着她,是他的习惯罢了。 小熊(h) 他开车回家,倪偿试探地搂住他的腰,他没拒绝,将门锁好后又单手扶着她的脊背,把她带到浴室,将风衣脱了,里面的线也扒了。 倪偿的长发挡在胸口,他也用手摆开。 她很大方的把发放在身后,靠近他,用手握住他胯间的物什,跟他说:“你也想要我是吗。” 贺程书承认,他用手将她浑身都抚摸了遍,她窝在他怀里嗯嗯啊啊地叫唤,腿盘在腰上,贺程书的手伸进去,她的腿间还都是他的精液。 “你要不要,看着学一些。只有那几个姿势。”倪偿仰头磨蹭他,在他颈间啃噬,他喉头滚动,问她:“看什么?” 倪偿微微张开唇,“你亲我我就告诉你。” 贺程书用手指挑弄她的舌,倪偿喜欢他的手,很快含在嘴中卷动。 他垂眸轻笑:“你这么喜欢?” 倪偿点头,含着看他,两眼汪着淡淡的水气,两唇柔嫩的肉中有他的手指,她张开唇,他便按住她的脖子,把她送到自己唇边。 一股饼干的奶味儿。 她喜欢在他身上磨蹭,两粒漂亮的乳头点他的胸口,又忍不住整个人和他贴合,最不安分的便是两条腿,蹭他的腿和腰,最后直接跳到他的怀里,盘住腰背和他亲吻。 倪偿的水打湿他的西裤,贺程书把她扣在身上,她还用下体蹭他的性器。 “你是小熊么?” 她正舒服,听到贺程书这样说,从喉咙里溢出娇软暧昧的一声:“什么小熊。” “喜欢乱蹭。” 倪偿的羞怯只有几秒钟,转而她便将手伸在里面想去抓他,贺程书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又听他说:“不了。” 她兴致没了大半,从他身上跳下来准备洗澡,“原来你不想做了,那你勾引我。” 贺程书从她身后用手按住她的腰侧,他也将衣服脱净,在她身后抚摸她的身体,最后将手伸在她的腿间,把存在里面的东西抠挖干净。 “小叔,你摸我又不要我,你这样很不人道。” 贺程书把她的腿抬起来,手指伸在里面,在她耳边道:“一会儿给你口。” 倪偿惊喜地回头,“真的?” 他道:“真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贺程书最近对她这么好,两腿夹着他的手感受他的体贴,也能感受到他隆起的性器,贴在她的背上,烫烫的。 洗完澡到了床上,倪偿有点期待,两腿在他面前张开,贺程书抱着她的大腿,埋在她下体的缝隙,用舌尖挑开。 倪偿的脚丫止不住地踢他的脊背,嘴里说着:“你怎么这么好…好舒服。” 他口得也没有技巧,只是舔舐,学着接吻,最后在她的洞口磨蹭,把舌伸进去又抽出。倪偿确认自己是因为喜爱才加大了快感,两腿夹着他的脖子,喘息道:“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就这样。 倪偿想不通,他没有讲话,把她弄到高潮,倪偿收缩着穴口,忍不住喷出些许水来,她看到他唇边的水渍,脸红道:“我给你擦擦?” 他直接抿抿唇,把性器埋在她体内才道:“怎么这么有精力,我听说你几夜没睡都在画画。” 倪偿被他灌入时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被他操到了,两手抓在床单上听个大概,断断续续回答:“我睡不着…你知道的我,嗯,有这个毛病。” 他闻言埋得深些,在她的宫口试探,进去后倪偿又微微撑起身子,似乎想要看看她的肚子怎么样了,最终还是摔在床上享受他的操弄。 这次太舒畅,他缓缓抽动,把她里面的每一寸都碾过了,跟他做爱的快感翻了数倍,倪偿合着眼享受,贺程书又打算给她翻一面,倪偿顿时搂住他的脖子。 “就这个姿势,不要换。” “不是觉得没花样?” 她抗拒地夹紧他,“我能看着你。” 他又笑:“闭着眼睛能看到什么。” 倪偿睁开眼睛,风情掺杂着爱慕的目光投向他,她的手背在他侧脸如羽毛掠过,嘴因为他的操动而张合。 “我知道你在看我。”她这样说,又仰起头来,任由他将她的腿迭合在她两侧,细声地娇喘,偶尔零碎蹦出来的字句,都是他听不得的糙话。 在她快到的时候,她的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哭腔喊他:“叔叔。” 这声刺激得他快速地抽弄,倪偿喉咙干涩,问他:“你是不是也快了,我给你…” “在里面吧。”贺程书这样说,把她抱在怀里,浊流全然跑到她的内里,倪偿埋在他的颈肩,承受他的压力,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忍不住细细地吻他的身体。 “舒服么?” 倪偿点头,含着他的皮肉,又去吻他的唇,“好舒服。” 贺程书端详她的神色,是没有说谎的样子。 他把怀里的人搂紧,“睡吧。” 倪偿含着他,又忍不住去贴合,勾上他的腰身,道:“你不跟我说说话么?你亲亲我嘛…” 倪偿推推他,贺程书的眼皮闭得严丝合缝,不知是真的睡了还是怎么,弄得她也困起来。她在他怀里打哈欠的时候还想,贺程书不会为了让她睡觉才和她做爱的吧。 挺荒谬的。 倪偿在梦里梦到他,眼睛因为看书近视了,可还是没有停止读书。他从她有记忆开始就守着一方书桌,春风夏雨,安静地翻阅纸张。 她会爬了,要爬上他伟岸的身躯,贺程书就把她抱起来,她吐他一身口水,还会尿裤子。 那时候贺程书是好脾气啊,她已经记不清了,都是母亲跟她讲的,说他没有生气,给她收拾好,还是抱在怀里。 她在梦里抬头看到他专注的神情,骤然大哭。 倪偿醒来是五点半,满脸眼泪,她知道自己睡着后总会哭,很快擦干脸,看到他睡得平和,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又亲。 她想完成那幅画,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贺程书习惯七点起。 他怀里没了温度,很快便撑床起来,外面已经来人准备早餐和衣服,贺程书只披着浴袍询问:“小姐呢?” 众人面面相觑,摇着头,谁也不敢讲话,他便又回了屋。 这才发现她贴在床头的便利贴。 「叔叔我去画画啦! ——你的小熊」 ———————————— 晚上还有一更,还请多多支持!_(:з」∠)_ 商商 贺程书觉得有一项坚持到最后的爱好是好事情。尤其是绘画,那个孩子从小就喜欢,每天都会画上两笔。 他在路上便吩咐联系画廊,将她的新作摆在中间。 需要别人的夸赞、追捧和抢购。他能想象到倪偿托着酒杯,神气地将鞋都要甩出去老远的样子。 贺程书看向车窗外,泽城的每条街巷他都熟稔于心,每寸土地都如数家珍。偶尔的失神,都是偶尔蹦出来的那个小恶魔。 想到她该是什么滋味,贺程书现在想起来,会忍不住苦笑。 他喜爱这个小东西,让他觉得像吃了一口苦瓜。 按部就班地做事,贺程书很少有直接性的麻烦找到他头上来,遍布全程的信息网也没有一两条是关于他的,直到下午收到消息,小姐进警察局了。 他都波澜不惊了,问:“什么事?” 她是又打人了杀人了还是炸了什么东西,原来没人管她,她是贺家小姐,现在她是倪偿,普通的公民,他还要去警察局捞她。 贺程书想着等事情结束再去接她,听到她自己报的案,心里又紧了。 倪偿走得很早。 五点四十七,倪偿早晨去看日出,要把沿海的地界完善一番,沿着海岸线骑行拍照,十一点零六,吃了一盒海鲜饭,螃蟹臭了,她跟老板理论到十二点整,得到原价赔偿和两百块预备医药费,十二点半放下自行车到画廊,肚子有点疼,走到房间拿出相机,推开玻璃门进入长廊。 十二点四十一分,她抬头,二十米长、进度百分之八十、她画了七天的画作被泼了黑色油漆,红色喷枪写着“婊子”。 倪偿坐在地上发了叁个小时呆,然后报警过来收集证据,下午五点抵达警察局。 她总是有点愣神,回话也不灵敏。 倪偿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这次做的好些了,以前这种事她是不会报警的,对于警局和录笔供都很陌生。 很碰巧的周云也在,倪偿这才像个正常人一样说了句闲话:“怎么哪里都有你?” 周云给她放了一杯热茶:“有缘千里来相会。” 她垂着眼睛,又问对面的警官:“我们是结束了?可以离开吗?” 警官点头,说有新的进展会及时通知,倪偿也会拿到相应的赔偿。 周云送她往外走,还说:“原来你是一位画家,我就觉得你很奇特。” “奇怪吧。”倪偿端着茶叶很不客气地接了一杯热水,“我很奇怪。” “我觉得你或许应该和人好好交流沟通。”周云说,“你是不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她闻言皱眉,“我说了我没有。” 在他沉默时,倪偿笑道:“你不懂,那是夫妻情趣。” 周云的目光投过来,“贺程书真的没有囚禁你么?” 倪偿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她抬起眼睛,平行地审视这位警员,把他彻底踢出安全区。 他冷静地说:“他可以随意杀人,可以随意囚禁妇女和他发生关系,这是不民主的,是反社会的。” 倪偿放下水杯,跟他道:“首先,他没有随意。其次,这里是泽城,他管理这座城,他是合法的。最后,是我强迫他跟我发生关系。” 周云笃定地说:“你已经被逼迫得不正常了,如果你需要帮助…” “你懂什么?”倪偿的声音很沉,嘴里都是酸涩的黏液,“他不会害我,我不许你再乱讲他,他是我的…” 我的家人。 “商商。” 倪偿觉得自己心里有成吨的水,他的声音几乎逼她泄洪而出。她回头看到他在不远处,转身要走,周云拽住她,急迫道:“我可以帮你。” “你帮不了我!”她甩开周云的手,“只有他能帮我,你算什么?” “你已经被他洗脑了。” “是你在给我洗脑。”倪偿冷声道,“带着你的正义滚吧。” 她这样说,转身往贺程书身边走,看到他站在门口等她,快了两步。她想扑在他怀里,想了想还是仅仅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 “刚才在说什么?” 倪偿道:“他讲你坏话。” 贺程书道:“别去理论。” 她沉默了,看他让别车自行离开,两个人在路口矗立,街上的灯火缓缓被风吹燃,倪偿仰头看他,他摘下眼镜放在上衣口袋,捏了捏眼间,这才搂上她的腰,沿着大街行走。 “逛逛,你想去哪?” 倪偿在街角的女装店停驻,贺程书看到里面粉嫩的碎花,还说:“喜欢这种衣服?” 倪偿摇头,把他拉过来,在角落摸索他的口袋,找到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放在唇边,贺程书看她在自己眼前吸烟,手臂抵在她的头上,垂头看她:“只能抽半根。” “你的烟太冲了。”倪偿挥了挥烟气,咳嗽两声又放在唇边,白色的烟管黏上浅浅的口红,她抿抿唇,靠着玻璃抽。 不喜欢的味道。她还挺喜欢甜口的。 贺程书等了会,她才用手掌心蹭了蹭眼底。 倪偿哭了。 他抚摸她,心里涌出难过的情绪。 她母亲离开大概两天的时间,她就一直在画画。她不太爱哭,贺程书觉得她对于感情是淡泊的,很天生的没有“深情”。 尤其是当时她还不大,或许根本不懂什么是“死”。贺鸣告诉她,妈妈死掉了,她只扒开那张白布看了看母亲的脸。 “为什么不给妈妈涂口红呢?”小孩子这样说,就要摸摸母亲没有颜色的嘴,被贺程书抱着离开了。 第叁天贺程书去看她,她坐在画板前画人像,走近才发觉是她的妈妈。 “商商。” “嗯?” 贺程书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她蘸着一滩红水,在画像上女人的嘴唇轻柔的点缀。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贺程书把她抱起来,才发现她两只胳膊已经刮得遍布伤痕。“我没有找到合适的颜色,小叔。”她说,“我是妈妈生的。” 所以血浓于水,所以觉得适合母亲的唇色。 她表达痛苦的方式太惨烈了,贺程书把她送到医院,胳膊包扎得圆了一圈。 她总看着窗外问他人为什么要死,贺程书说生病就会这样,她这样乱搞也会生病。 小孩叹气道:“她是大人了,我追不上她的。” 倪偿记得贺程书怎么告诉她的。现在她把烟夹在手间,喉头哽咽,手不住地拢她滑下来的头发。 她涩声道:“你说过难过可以在你怀里哭的。” 贺程书把她搂得紧实,抚摸她的脊背。他吻着她的额头哄她:“商商乖。” 那时候他说,难过可以在他怀里哭,但是不要伤害自己和他人,她现在能做到了。 动心(h) 倪偿在他怀里哭诉:“我给你的画毁掉了。” “上午出去,没有在,就毁掉了。” 贺程书拍着她,两个人在角落里拥抱,倪偿整个人都埋入他的西装呜咽。 他将烟拿开熄灭,手指滑过她的侧脸,将眼泪抹去,垂头吻了吻她。 “跟你说一件事情。” 倪偿抬头,问他:“什么事。” 贺程书温声道:“你不要生气。” 她搂紧他的腰,摇头,“我不生你的气。” “我看见过那幅画。”他说,“很好看,我没什么艺术品味,只能这样说。” 倪偿勾起笑来,“你骗我啊。” 她不哭了,把他搂紧,他还说:“你今天做的很好。” 倪偿贴着他,闻言睫毛微动,而后拽着他摇晃,他低头问她:“想去哪逛逛么。” 她说:“你带我去喝酒吧。” 倪偿比他很熟悉泽城的夜生活。夜风有了凉意,倪偿搓搓胳膊,他便脱了外套把她包裹起来,她缩在他怀里,偶尔会抬头看他。 “看什么?” “你的痣。” 他揽着她摸了摸,“怎么了么?” 倪偿说:“想亲亲。” 他便弯腰,倪偿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下,又在他唇瓣流连,她说:“想要你的女人太多了。” “怎么说。” “你查出来的话,估计那个人是个女的。”倪偿靠着他,“嫉妒心太重了,嫉妒我得到了你。” 她看着闪烁的红灯,喃喃问:“我得到你了吗?” 贺程书回应道:“你知道的。” 她笑着想,他确实永远属于她,没有比她再狠的女人了。 贺程书往前走的时候,倪偿问他:“程书,你恨我吗?” 他回头把她搂在怀里,一起向前,脚步踩在交错的黑白痕上,他亲吻她的额发,“我不恨你。商商,过去了,你是我的亲人。” 倪偿勾着他的手指,拿过来,将一枚戒指放在他的无名指处。这个银色指环很简洁朴素,倪偿给他带好,举起来端详。 “礼物NO.2。”倪偿说,“我赚钱买的。” 他看看,然后将手放在她的腰间,纤细的一把,盈盈握住了。倪偿依着他,实际上是她将人带到酒吧,她熟门熟路地点酒,脱下外套,顺路将他领子上的扣子也解了。 “你这样,慵懒的,很好。”倪偿把酒递给他,“咱们拼一拼?” 贺程书接过来放在唇边,唇角都是笑意,“你要跟长辈拼酒么?” “我年轻嘛。”倪偿这样说,点了一瓶,边喝边调,几小盏滑到喉咙里,一路到胃,暖、烫、辣。 灯光昏暗,贺程书安静饮酒,微散着衬衣,她给她卷了两圈袖口,露出他的手腕,转而开始抚摸他的侧脸。 他垂眸看她,问:“醉了?” 倪偿摇头,“我看看你。” 继而埋头苦喝。两人不交谈,只沉默饮一杯酒,过了几分钟便有女人来搭讪,胳膊很不客气地放在他的肩上,弯腰露出自己的事业线。 倪偿见了,厌恶地拍开,“眼瞎?” 她爬到他腿上宣示主权,两只眼睛死盯着女人裸露的两胸,又梗着脖子问她:“大奶了不起?” 女人鄙夷地在她胸口掠过,扭头走了,倪偿垂头看自己的胸,贺程书的手从她背后伸入,一掌握住,揉搓着说:“你也很大。” 倪偿满意了,在他的揉捏下一口一杯,看贺程书喝得慢了还要催促。 灯渐渐转红,音乐暧昧,她听到浅淡的喘息声,舞池上有人亲吻,角落里也会有人急不可耐的耸动身体,是在做爱。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说:“带我来的地方太不正经。” 倪偿感受他的指尖在小腹流连,最终还是深入底端,在她的褶皱徘徊轻掠。她轻喘一声他便要阻止,将人调过来抱在怀里,让她趴在他身上呼吸。 她舔舐他裸露出来的皮肤,对他讲:“跟我去厕所。” 女厕所干净些,打炮的又不只他们,贺程书再度被女人拉到这种地方,她落下门锁,转身抱住他,舔他的痣,暧昧的酒气在他耳边铺撒扩散:“叔叔,操我。” 贺程书站着,把她托起来,深入她湿漉的肉腔,倪偿轻轻发抖,把他盘住了。 他送得位置正戳她的点,操得倪偿在他唇边叫个不停,贺程书堵住她的两片唇瓣,又伸舌搅弄,在她口中汲取酒液。 倪偿发抖发颤还发浪,水黏腻地沾了他一棒身,她哀求他再深点,贺程书没了根,在她子宫里小幅度地抽弄,倪偿几乎要昏过去。 她全然挂在他身上,舔着他的肩膀,口红印了一排,喘得呼吸不畅,说得却是,“受不了了。” “哪受不了了?” 她又在他耳边说些秽语,贺程书看她,醉得惺忪,两唇亮亮的,又张开嘴让他看她的舌掠过她的下唇,把他的涏液一并吞咽。 他扣着她的腰说:“我看你受得了。小疯子。” 倪偿似乎是想让他把她捅穿了,一个劲地下沉去迎合他,腰扭得不像样,他贺程书怎么就有个这么疯的侄女。 她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几次,第一次被他操得喷水,弄出来之后便完全没有神气了,只张开腿让他操到射精。 倪偿自己从口袋里寻了一些纸张,贺程书给她擦,她握着他的手,将纸塞入穴口,堵住他的精液。 “又不会怀孕。”她这样说,趴在他身上打嗝,“我们还回去做一次么?” 贺程书的手握住她的臀肉,用力捏了下,倪偿吃痛,仰头责怪地看他,又忍不住埋回他的怀里,“不做就不做嘛。” “怎么就这么想做?”贺程书把纸拿出来,又将半硬的东西塞到她体内,倪偿又忍不住哆嗦起来,贺程书知道她高潮了。 “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倪偿说,“那你说除了做爱,我们能做什么?” “留着回去做。”他说,“这太脏了。” 倪偿的鼻端都是他清冷的松木香,闻言只依偎在他怀中,又将他的纽扣解开一枚,扯了扯,含住他的皮肤舔弄。他拉上衣服,拍她一下以示警告。 他叫了车,倪偿跨坐在他腿上,把他吞纳了,自己摇了起来。 车中音乐大了,倪偿轻声道:“你没想过么?跟我做。” 贺程书对上她的眼睛,“除了性爱,还能讲着别的么?” “那你讲,你要跟我聊聊什么话题。”倪偿把他含在体内,喃喃,“反正就这样了,你跟我说说吧。” 这是贺程书不想提及的话题。完完全全独属于他的罪孽。 她在阳台跟他说破处的时候,他曾动过心。 少女(h) 倪偿见他不语,又压深了几分,感觉他紧顶宫壁,额头生了些汗,最终还是落在他腿上。 交合处隐蔽在他的裤链下,倪偿不想动,收拢夹紧,贺程书也忍不住握紧她的臀瓣。 “听话。”他这样说,把她抬起来些,安放在怀抱里,今天因为倪偿的受伤,他语气十分和缓,哄她,“回去还有时间。” 倪偿听了,用手抚摸他裸露出来的半截,她的手指像是稍微包裹皮肉的细骨,指甲上黏腻地抹着赤红色的丹蔻,又用这红圈绕他藏在内里的圆。 她的水色将乳白和鲜红掺杂,倪偿端详他合着眼睛后,眼角微微透露出舒缓的神色。 “贺程书。”她醉醺醺地扑他的唇,贺程书张开她又扑在口中,“我是你的什么?” 贺程书有七分清醒,他垂眼轻笑:“你觉得你是什么?” “我不是你的侄女,也不是你的情人。”倪偿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含得越来越吃力,“你说说吧,你今天就是在哄我。” “商商,你可以是我的妻子。” 倪偿骤然抬头,又听贺程书说:“我们可以结婚。” 这倒是哄过了。 倪偿觉得他戳到奇怪的位置,抬起来压在身下,整根握在手里抚摸,就靠在他怀里垂涎般盯着他的性器,贺程书伸手别过她的发,又用手反复抚弄她的发。 黑色的大波浪,成熟有余,性感有余。 他拨开露出她的脸,指腹在她眼角流连,她很美,美到人的心窝,也很媚,单单望着她的眼,就能想象她胸前腿间的春光。 倪偿和性贴上边也是在十四五岁。 她的脾气不稳定,月经也不稳定,偶尔能看到隐蔽的血色。贺程书有次见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倪偿起身看到座椅上的红,也很尴尬。 他说:“你也是大孩子了。” 她将抱枕摔在他脸上,约气了五天,贺程书再去瞧瞧她,她已经开始画画,谁也没再提那种异样的尴尬。 倒是拾起来她的画作,都是裸露的女体,还有一张,两腿大开,她用笔尖将私处的线条勾勒得写实——还好没有上色。 她开始迷恋画阴蒂是他最不解的事情,贺程书有天去她私密的画室送点淡嘴的零食,她那个落魄的草屋头顶挂着吊扇,吱呀吱呀绕着,她的模特仰躺在残破的沙发上,手指埋在穴中,就这样让她画。 看到贺程书来了,模特尖叫着逃窜。 他才忍不住问:“非要画那种吗?” “哪种?” 二十多岁的男人能说什么。 在燥热的泽城夏季,倪偿单薄地坐在那里,手边是肮脏的涮笔筒,调色板用乱了四五个直接摔在脚边,她翘起来的脚心还有混杂的颜料。 估计是踩到了。 贺程书将她的腿捧起来,抚摸她的脚丫,反应过来正对上少女水气蒸氲的红晕。 她将脚放在他的小腹和下体,贺程书记得那天,胯间微微有了些棉痛的感触。 “叔叔?” 贺程书回神,看到不远处的住宅,回应:“嗯?” 倪偿发觉他走神走了许久,还贴在他侧脸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终于按住她使坏的手,将西装放在手臂上当做遮挡,另只手揽着她,贺程书的掌心在她胯间徘徊,最终下滑向后,握住她的臀肉。 “我想在游泳池那里做,好不好?” 贺程书看着露天的泳池,还说:“会让别人看到。” “这里哪有人能看到?” 倪偿确实醉了,站在花坛上嚷嚷:“还有人吗!” 屋里尚有两个保姆,闻言垂着头迅速离开了。她摸出遥控器,将泳池点亮了,半摔半滑地将两条小腿放在水中,摸了摸屁股,贺程书还蹲在她身边问:“摔疼了?” “疼啊。” 倪偿拉着他,把西服外套甩在水里,贴着他的大腿向里,含住他的性器。 她解开他的腰带,拿起来放在怀里查看,还放在他掌心:“你要不要打我?” 贺程书皱眉:“我为什么要打你。” “你不享受。”她握着他的根部,用舌尖舔舐,“跟我做爱不快乐吗?”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座位上,用衬衣裹住她的腿,擦拭干才掰开埋进去。 倪偿长叹一声,又开始低低地呻吟。 刚进去的瞬间太过美好,她拉着贺程书的手臂请求,“你拔出来再进来好不好?” 贺程书不知道这又算什么花样,再度进入,倪偿新的爱液被挤出来,他便知道她喜欢,这样重复几次才又埋到最深。 他将倪偿的腿放在肩膀处,低头用指腹按压她的肉瓣,倪偿绵绵地“啊”了一声,他又滑动两次,她直起身子看他的动作,又拨开他的碎发看他的脸,深邃又俊朗,忍不住要求:“你吻我,然后直接弄,好不好?” 贺程书知道这种方式,她要高潮了,便将手压在她的身侧和她接吻。 他的动作骤快,倪偿几乎忘记该怎么呼吸,所有的声音都被他纳入口中,明明没有多少调情的话语,却觉得耳朵一阵轰鸣。 倪偿深爱他的静谧,她在被洁净的神灵操弄,传教士的姿势又像献祭,和他做爱获得的是至高的快乐和满足。 高潮的亮光滑过,倪偿抱紧他的脊背,收缩吞咽他的浓液,终于恢复呼吸般在他耳边说:“好厉害。” 贺程书轻笑垂头吻她,倪偿张开腿享受事后的温存。 他还在体内,她把他搂紧,嘴里还念叨:“你不要走,你插着我。” “我抱你回去。” 倪偿软得似块豆腐,滑溜溜地挂上他,下体滑出他的液体,她垂下的裙子顿时被黏液粘合。 她不让松开,两人到了床上,贺程书又捅了两下,还问:“这样睡得着么?” 再抬眼,她在他臂弯里已然睡熟。 樱桃 倪偿睡到晌午才苏醒过来,几个保姆十分安静地在楼下做饭,倪偿穿上他放在座椅上的白衬衣,拢了两次便下了楼。 保姆见她下来才上去两人整理床铺,准备洗澡水。 倪偿还问:“他吩咐的?” 女人们互相看了一眼才点头。 她捏着桌子上的车厘子,吃了几个,又抓了两把分给她们。 “不说话,他让的?跟我不用,我话多。” 保姆也不敢说什么,在这里干活钱多、活计少,除了工作的时候不让出声倒也没别的。 贺家和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贺程书也就是有点怪癖的独居男人。虽然最近有关他的八卦已经飘了满城,说到底也就是撤销婚约和包了个女画家。 大家觉得贺程书这个家主无趣,就像每代家主一样,无功无过,除了换代时仓促些,没有贺鸣那么专制,也没什么可以点评的,媒体报刊多把笔墨放在他的脸上。 “泽城最帅”也不是倪偿最初开始说的,贺程书二十岁就荣得桂冠,想跟他发生点什么的从城头能排到城尾。 倪偿展开他看过的经济早报,缝隙里连个笑话都找不到,又去挂在旁边的月刊找,他订了《艺术风尚》,倪偿拿出最新的一版来看,这才发现她占了叁页的版面。 直接刊登了她两幅大刺刺的女体画,倪偿很久之前的古典油画,画展挂了几天卖了,现在又揪出来点评。 说模仿痕迹重的,说性色彩太严重的,也有从专业角度点评画技的。倪偿随意翻了翻,想起昨天被毁的画作,又将书刊随便插在哪里,她吃完饭才被摆放整齐。 贺程书回来就看到她将脚搭在茶几上,怀里捧着一筐水果沙拉,用勺子往嘴里送。眼睛是一转不转地盯着电视,上面放着恶俗的爱情故事,她看得倒也专注。 他拿了一口皮箱,将灯开了,倪偿的氛围没了,皱着眉看他。 他看到“你回来做什么”的眼神,直言:“这是我家。” 她抱着盆吃,贺程书道:“别暴饮暴食。” “我吃点水果怎么了?” “你已经吃了五碗了。” 他委婉地将那个比她脸还大的东西叫做碗。 倪偿气得把东西摔在茶几上,沙拉酱跟着香蕉块跑出来,在玻璃表面滚了几圈。 “别气了。”他放软语气,把箱子给她,“拿着。” 倪偿抱过来打开,里面是不少的钱,眼睛亮了:“你给我的?你给我这么多干什么?” “赔偿。” 她目光微痛了下,贺程书便坐在她身边,用手掌抚摸她的脊背。 “你找到是谁了。”她抱着箱子看他,“是什么人,这些钱是那个人的,还是你哄我开心的?” 是贺程书让对方拿出来的。 他道:“是赔偿,不是我的钱。” 倪偿将脸压在手臂上,嘟着嘴看他:“那怎么不亲自过来跟我道歉,还是你认识?” 贺程书以为在她这里,他永远不会有心虚。他推了下眼镜,用卫生纸擦拭桌面,倪偿眉毛挑起来,用脚丫踢他的腿,“你说啊,是不是?” 是,贺程书怎么说,他很久以前偶尔会跟那个女人上床,早就断了十年,他说了实话,倪偿又该火山爆发。 “是你的老相好对不对,她看不惯我跟你亲密,她找我麻烦。”倪偿两只脚循环地踢他,倒也不重,只是头疼,贺程书按住了,握着两枚纤细的脚腕拉向自己,倪偿的两腿张开,又被他扣在腰上,倪偿顺势就爬上去了,两手抚摸他的脸,小嘴撇得快要掉在地上。 贺程书隔着镜片看她,目光流转,又微微垂头,将她的唇瓣轻轻含了。 倪偿摘下他的眼镜,也含弄他的薄唇。 倪偿抚过他高档的西装,今天倒是穿得烟灰蓝的外套,她解开扣子给他脱下,看到他的衬衣,又隔着衣料吻他。 松木的香气。 倪偿吸了一口,像是吸烟一样。 “先吃饭。” 她叛逆惯了,站起来,当着他的面将内裤脱下,张开腿躺在他腿上,头落在玻璃桌面,还未感觉凉便被他托起来放在沙发上。 她下面很光洁,鼓起的一小块山丘,中间一道缝隙,拨开是浆红色的褶皱,他用手指捣了会儿穴口,出了些水,倪偿轻喘一下,他又将水塞入后穴。就这样垂眉玩弄。 倪偿觉得隔靴搔痒,看他颇为有兴致,还问:“你玩过塞东西的么?” 贺程书求学:“怎么塞东西?” 她合上腿,站起来跟他说:“你去吃饭,晚上弄。” 贺程书在她行到一半的时候将她拉过来,脸贴上她的腰背,将衬衣掀起来,看到两瓣臀肉,又吻了下。 倪偿觉得这些比那箱子钱让她舒坦得多。 贺程书用完餐,看她没有出来,也就随便看了会儿书,等她从浴室冒出头,手机捏着两张碟片,将窗帘拉上了,客厅也换成影院模式,过会儿又抱了一张毛毯铺在沙发上,做好才向他张望。 已经晚上八点,贺程书放下眼镜,靠近看她在搞什么名堂,倪偿拍拍身边的位置,他坐下,倪偿便准时开始按下播放键。 “我买的。” “什么电影?”他拿起碟片的壳子一看,女人的身体在窗帘后若隐若现,颇有风情。 意大利文的“婚礼”。 倪偿枕在他腿上看,从女演员起床开始,画面像是被落日熏过,他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一会儿倪偿又拉拉他的袖口,贺程书便把烟嘴放在她口中。倪偿软唇的嫩肉抿了下,他垂眸看着,从她口中抽出,又放回嘴里。 成了水果味。 她窝在他腿上看着,贺程书瞧见画面靠近,卷发下的两臀中缓缓落出一枚圣女果。 他挑挑眉,画面中的女人又撅起来,一枚枚果实散落下,还带着女人轻微地呻吟。 贺程书的手本是搭在她的腰间,看过画面便下滑到她的股缝。 倪偿抱着他大腿的手紧了两分,抬眼看向他,贺程书到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烟味在客厅蒸腾着,除了视频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就剩下倪偿下体黏腻的水响。 他会给她抚慰,还会用手掌环揉她的腰臀,倪偿在他手下呼吸急促,等影片的女人只披着头纱和透明的白袍走到街上,在巷口岔开双腿,贺程书也把她捞起来紧扣在怀里。 他贴着她瘦弱的脊背,把她的衣服撤了,手指在她穴口试探,倪偿后仰着,贴在他的脖子,看到他靠近耳珠的黑痣,忍不住吻了吻。 他的手指伸到内里,缓慢进出,倪偿的手滑过他的侧脸,睁开眼看到屋内唯一的光源,全镇的男人排队,将不同尺寸的阳具塞到女人被日光的橘黄泡过的穴里抽插。 他声音低沉,在她耳朵处嚼着:“这是什么东西,带着叔叔看?” 他的手掌敷上她整个唇瓣,倪偿感受到他的温热,迷离地都快要流出眼泪。 ———————— 明天有水果play鸭,明天双更,如果能点亮两星就更好啦(???)各位美女还请多多支持 掌珠(h) 倪偿听不得他的质问。 她靠着她见过最性感的男人,听他在她耳边低吟,她觉得就能达到高潮。后背磨蹭他成排的纽扣,倪偿跟他请求:“解开扣子。” “我的?” 她已经光了,还能是谁的。 倪偿点头,调转过去给他解衣服,解了两个便没有耐心,暴力地撕扯,他笑着解了剩下的,还说:“你再这样,叔叔上班都没有衣服穿了。” 倪偿没理会他的笑话,在环绕的男女交欢的声音中急不可耐地吻他的脖颈和锁骨,最后埋在他的胸口舔舐,落下许多红印。 她伸手抚摸他坚硬的东西,夹着他的大腿前后摇动,说他:“好硬了。” 贺程书尚未说话她便跪在地上,将火热的欲望放出来,张开口含住了。贺程书看她捧着她的脸,看她含弄他的性器,两人并没有出声,倒是对面声音越发的淫乱,倪偿舔了会儿回头,看到女人下体插了两个根,人也悬空起来。 贺程书没有玩过群交,看她站着看得专注,把人拉过来亲吻平坦的小腹,他其实一直知道她右侧腰腹有串外文的纹身,离远了看不清,也没追究过,她搞艺术的,顶着粉色的头发他也管不上。 如今靠近了,细细瞧着,是法语。 贺程书仔细解读的样子让倪偿鼻酸,她说:“你才看见?” 他的法语已经落下很久,瞧了许久才想起是哪句。 「Sans toi,les émotions d’aujourd’hui me seraint que la peau morte des émotions d’autrefois」 ——“没有你,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 是电影、泽城的夏天、大海,她的脚上的颜料,天台,白色烟管,还有少女仰头的诡异请求。 贺程书哑然许久,在上面吻了吻,将她抱在怀里,埋在她纤弱的颈间问询:“还爱我。” 虽然是问题,却像陈述句。 倪偿怎么敢跟他提爱,她听到他这样说,鼻酸难耐,贴着他的侧脸说:“我不配。” 贺程书见她这样,心中也有叁分酸楚,将人搂紧了,吻了又吻。 “是我没有承认。”他这样说,拨开她的两片软肉,将性器塞入,倪偿轻吟一声,哽咽都被他捅平和了。 “你对我有性欲,我看到你硬了。”倪偿抱着他回忆他的隐私,“你要是不这么大,我还不会知道。” 他笑了,将人压在沙发上,拔出来自己也全然褪净,看她微张的穴口,从碗里拿出一些车厘子,倪偿看了,两腿张开,他在两处犹豫,倪偿握着他的手放在后面,塞了许多。 “我洗过。”她这样说,偶尔挤出来一颗,他看着确实很美。 电影已经没入叁根,女人被环绕在中间,手口都是男人肮脏的性器。贺程书用手抚摸,“含我都吃力,还想着看那些东西。” 倪偿自己抱着大腿张给他,磨蹭他贴近的欲望,狡辩道:“只是看看,我没想过。” 他用头部顶弄她的后穴,倪偿两脚绷直,穴不住地吐水,他还笑:“还没怎么样就出水,怎么说没想过?” 贺程书还是走了水路,他现在也喜爱埋入的瞬间,被她裹得紧实,倪偿揽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还要张嘴呻吟,贺程书耸动时能感觉到她后穴撑不住地吐出来,捅到她快要高潮时抽出,用手让她登上顶峰。 倪偿潮吹了,后面也没绷住,一粒粒鲜红的车厘子从她的后穴滚出,他看她的战栗沉静下来,用手指在内里抠挖,问她:“还有么?” 倪偿觉得还有一枚,躺着很难弄,让他拉她起来,站在他面前将最后一个缓缓拿出,贺程书看到她淌水的穴,向前搂住她的细腰细腿,就这样给她舔舐。 下身一片果香,倪偿站着被他舔到不住喷水,两手抓着他的肩,实在是难以站稳,软塌塌地坐回他怀里,直接坐没了他的坚硬。 两个人没什么声响的做爱,音响里的肉体拍打声和男女交杂的喘息声覆盖了整座客厅,贺程书偶然抬眼看向画面,看到被操到滚圆的洞穴,里面蜿蜒的软肉都可以窥见。 他不禁将她抬起来些,用棒身感受她的柔软。倪偿里面也是那么柔媚可欺,他磨了两下便汹涌落水,他试探了她每处软糯,倪偿已经受不了地在他唇边哀求:“给我,别玩了。” 他温声问询:“给你什么?” 她刚想说用你操我,贺程书就已经捅到最深。这询问对于倪偿没用,她是敢说敢做的人。 倪偿最喜欢在他耳边求他用力操她,可贺程书真的放开操弄,她又拧着眉头说疼。现在环抱他,倪偿还是老样子,将他的侧脸脖颈都亲了个遍,等他张开唇,她又不禁将他的舌尖几度舔弄。 “还要。” 他呼吸重了两分,“还要什么?” 倪偿用胸蹭他,垂着眼角伸出舌,贺程书懂得,扣住她的后脑,把人整个吞入腹中。他的掌中珠,圆润的一枚,在唇舌辗转,倪偿被吻得下身汁水横流,黏在他的小腹腿间,贺程书将电视的尖叫暂停,把她托起来听她的喘息和他们体液的交缠。 动作不便摆弄,贺程书将她抱起来翻转,倪偿撅着屁股跪在茶几上,贺程书这才再度按放电影。 熏黄的画面里又排起长队,一个个埋在女人的两穴射精,等到几十个人都泄完,最后又多添了个黑色的巨物把白浆捣出泡沫,从穴口流出满地的水和黏液。 贺程书倒是没看过这种,想起自己还未好好看看她被射完的穴口,搂紧射精之后缓了会儿才拔出来, 倪偿两腿打哆嗦,被他抱着放在沙发上,他用指背拨开她紧闭的两腿,倪偿呜咽一声,穴口连带她的水也吐了出来。 她以为贺程书还要来,等了会看他只是看,便大方地张开双腿。 他垂头摸了摸,还问:“我的东西呢?” 倪偿幻想他在港口取货也是这样,不咸不淡地问一声他的东西在哪。想到就忍不住发情。 倪偿还说:“你让我弄出来么。” 贺程书的沉默代表默认,倪偿只能缓缓排出他的精液,温热的液体从穴口跑出来,滴答地落到毛毯上。 他拿起车厘子抹了下,又放在她嘴边。 贺程书温和地哄她:“吃沙拉。” ———————— 文中的法语在天使爱美丽看到的(?????) 别哭 倪偿觉得他确实变态,她吃了五六个,等实在没东西抹他才放弃。 贺程书靠在沙发上看她咀嚼,还将手心放在她下巴处,等她吐出果核。 她吃完最后一个,舔了舔他的手心,贺程书将手抽走她也追随,缩在他怀中吻他,将果肉推到他的口中,问他:“你不吃么?” 他还说:“有营养,商商多吃。” 讨厌的要死。可她还是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眼睛盯着他精美的侧脸,喜爱地亲了又亲。 他穿好衣服,把她也裹起来,倪偿坐在他腿上,看他抿唇颠出一支香烟,她拿起烟盒看了看,是他常抽的美国牌,通身白色,但是很呛,味儿太重,她不喜欢。 倪偿见他点燃了,舌尖在下唇处轻轻略过,她托着腮看他吸烟,手不老实地将他上下都抚摸起来。贺程书没阻止她,将烟灰缸端近,垂眸问她:“饿不饿?” 倪偿一整天都在吃水果,贺程书在公司听到她这样,还会偶尔想到她会不会中毒。 她摇摇头,“我看着你就饱了。” “胡说。” 他起身去给她弄些吃的,倪偿许久没吃过他的手笔,跟过去抱着他的腰,等她攀爬着挪上他的身体,贺程书又将她带离,“也没穿鞋,坐着等。” 她光着脚,用脚心踢他的小腿,等贺程书弄完,放在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她仰头,他垂着眼皮抚摸她偏瘦的脸颊,倪偿压着他的手心问:“怎么了?” 他不语,撑着椅子附身和她接吻,倪偿吃了一嘴苦涩的烟草味,却甘之如饴,搂紧他的脖子。 “商商。” “嗯?” “多吃些。” 她点点头,低头吃他弄得面,越吃越香,都吸出声音来了,贺程书坐在她对面看她这样,捏着烟笑她:“还说不饿。” 倪偿也笑。 “傻孩子。” 她勾勾唇角,吃到打饱嗝,但是仍剩下叁分之一,贺程书将烟熄灭,拿起她的筷子,将她吃剩下的东西拾起来,慢慢地放在唇边。 他们两个都挺喜欢吃面的。 她很小的时候,泽城的孩童间流行一个口味的泡面,还有一种饮料,也是泡起来喝的,她都没试过,央求贺程书给她买一些,然后用锅煮出来,她也想尝尝。 那时候是有山珍海味,但是没有几个玩伴,贺家的孩子越来越少,跟海龟产在沙滩上的卵一样,被鸟掏着吃了,她也没有几个适龄的朋友。 贺程书拉着她出去买,给她煮了两袋,小娃娃扒着案台看糖块冒泡变成蓝色的糖水,锅里咕咚咕咚的热面出锅,挤上拌料搅拌,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贺程书也觉得,那时候贺家的孩子是可怜啊,小时候出不了门,出门还要被抓去,要么弄死,要么命好,对方只是想要一些钱。 贺家宝贵家里的小孩儿,总是抱团的一家人怎么不喜欢自己的幼崽。其实贺家没什么可图的,有点烂钱罢了,钱和孩子,孩子当然重要。招人恨,不过是偏向警察,要帮着绞杀同类。 吃得正香的她塞了满嘴的面条,抬头看她的叔叔,那时候倪偿不懂他的眼泪,他一个男人,怎么盯着她骤然落泪。 现在倪偿已然成年,这件事过去了十多年,她托着腮,喉头仍有种堵塞的难受,眼睛也酸涩,想起他的眼泪,她也忍不住抹了眼睛。 “家里只剩下我们了。”倪偿哽咽。 贺程书摸摸她的手,哄道:“别哭。” 倪偿走过去窝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等睡前还抹眼泪,她趴在贺程书的背上,他想回头看看她,倪偿不让,把他揽紧了。 贺程书看着黑黝黝的屋子,沉声问她:“商商,你想和我结婚么?” 空气沉静,他抚摸她的小臂,她也没有别的反应。 原来她睡不好,梦里总是他模糊的身影,现在闻着他身上的冷香,倪偿哭到一半便睡了,贺程书转身将人搂在怀里,倪偿含着泪喊他:“小叔。” “睡吧。” 倪偿睡得沉了,在他颈边呼吸,贺程书喜欢她小羽毛般的抚慰,也喜欢听她的呼吸声。于是侧身把她纳在怀里,倪偿自己调整了动作,胳膊挂在他的肩膀上,翘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都有些麻,倪偿从他肩头拿下来放在怀里,自己捏了捏没什么感觉的手臂,贺程书半醒,看她小手僵着,便裹在掌心,沉沉呼气过后,手还替她温暖揉捏着。 倪偿觉得“婚礼”这个淫乱的色情电影让他们接近了不少。她现在不想出门,不想画画,每天守在家门口,像她那只金毛一样等主人回家。 贺程书讨厌宠物,她就把狗狗送人了。 现在她搬个板凳坐在门前,佣人进出格外小心,怕磕碰到这位妖娆且细皮嫩肉的小情人。 她等到下午四点就有些疲乏,站起来穿上衣服,买了两件内衣,回家在镜子前摆弄,还叫过来做晚饭的保姆看看后背是什么样的。 贺程书回来就看到她两手搭在阳台的栏杆抽烟,翘着屁股,缝隙间只有一条黑带。 叁角裤的腰处是黑色的绑带,欧洲复古的束腰,他走近就看到托起来的双胸。 包裹在黑色蕾丝下,丰润的胸脯。 倪偿看到他回来了,手摆弄两下头发,站在他面前询问:“好看吗?” 他两手抚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告诉她很好看。 倪偿用指甲刮他的胸口,然后握着他的手伸到下方,让他用手指拨来她黑色的系带,她下体的遮挡物原来不是一根,他扒开便露出她白嫩的山丘。 “我们今天玩点别的。”倪偿拿起她原来的手铐放在他手中,“好不好?主人。” 血肉 贺程书犹豫地看向她。 “怎么了?”她用胸磨蹭他,“你原来不这样的,是不是干不动了?” 那时候她给他口到嘴里发麻,手也用了,也用下面磨了,他就是不射,能搞好久。她都说累了他还要往她嘴里塞。 倪偿用手抚摸他坚硬的性器,眯着眼诱惑他,贺程书被她挑衅,受她勾引,手按在栏杆上,她又在他颈窝缓缓说:“怎么对我都行。” 他想问问倪偿,她怎么能这么堕落,脑子里都是性爱,还要这样折磨他的理智。 “你想我跪下么…” 她这样说,乖乖地跪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她揭下蕾丝,乳头上夹着一条暗金色的链条,将乳头夹得挺巧又可怜。 现在她跪在他面前,用胸乳磨蹭他的黑裤,贺程书低头看她这般,轻声问:“你怎么这么骚?就这么想要?” 倪偿闻言微顿,仰头看他,张张嘴,最终还是勾起唇,脸贴在他的腿上点头。 贺程书确实生气了,连同他的性欲一起在她穴腔搅拌,倪偿两手握着栏杆,体内的巨物横冲直撞,他按着她的肩膀,倪偿又指引他的手去抚摸前面的双乳。 她被他操得呜咽,头发散在天台外,两腿发颤,膝盖也忍不住并拢起来。 像两只野兽在沉默地交合。 倪偿总想逼他这样。 也不知道谁在欺负谁。 她在高潮里想起事发那天躲在衣柜里,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害怕了,她的胡作非为都没能再给她勇气,反而使她瑟缩,躲在贺家不出来。 贺程书几乎要把泽城翻过来找她。 她见过盛怒的他,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云庭,他的那间私人别墅,她疯了一样咬他踢他,贺程书还是冷着脸把她铐在角落,随便她怎么哀嚎都不搭理。 贺程书坐在她对面,偌大的豪宅只有他们两人,她跪在地上死盯着他,贺程书两臂放在膝盖上,双手相交,也这样垂眸看她。 或许是不满她的目光,他的手伸过来,躲过她的撕咬,紧紧钳住她的两颊。 她微张着嘴,还是愤愤的,贺程书已经五天没跟她讲过话,今天是第一次开口,声音发涩。 “你知道错了吗?” 她用喊哑的嗓子呸他:“我没错!” 他便把她丢在封闭的屋子里,他抓着她两只手腕,微微一推她便落在地上。 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贺程书指了指厕所和床铺,倪偿那是一周里最后一次见他。 他关上灯,整个空间黑得封闭,门缝都未能透出一点光的痕迹。 她不怕黑。 每天有些水和简单的食物,她吃惯了山珍海味,一开始难以下咽,后来饿极了,又觉得不够吃。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了吧。贺程书原来很疼她的,他像个英雄把她救起来,给她读书,抱着她去海边玩,买来很多画笔让她随便折腾。 她发情了还会让她吻他。 她偶尔会觉得不好,但是她在思春的年龄,看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他美得惊艳又特别,她便攀爬靠近,抚摸他的侧脸,低头含住他的唇,学她看过的电视剧亲他。 贺程书严厉制止了,威胁她一次又一次会告诉贺鸣,但是他都没那样。 她请求他和她睡一次,贺程书虽然没有答应,但是慢慢也不再阻止她的亲吻和爱抚。她见过他微微凸起的下体,知道他有反应,但都仅仅停留在他从未主动过的唇舌间。 她在黑暗里待到第七天,开始怕黑了。 想起他的好,想起她做的事,贺裳在残酷的惩罚中学会了“自责”。 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她敲了敲门,脆弱地制造声音,脚步声靠近又在门前停止,她喊他:“叔叔。” 贺程书打开门,看到瘦了许多的小孩,便矮下身子问她知不知道错了,她不讲话,手抚摸他裤管下裸露的半寸苍白的肌肤,试图撒娇,“我饿了。” 贺程书就端来一盘意大利面,打开灯,在她面前吃完。 她彻底愤怒起来,尖叫嘶吼,等他关上门,里面陷入无尽的黑暗,她又痛苦地敲门,叫他:“叔叔!” “叔叔我害怕。” “太黑了,小叔。” “我不想在这里了。” 她这样说着,用尽所有力气,才换来他一次开门。 她沾到贺程书的怀抱,浑身都舒服了,在他怀里窝着,想要他抱着她睡,贺程书却把她丢在角落,磨破的两脚又架上枷锁。 偶尔会把她锁在他的卧室,她像一条狗一样被他锁在每个角落,在他看得到的地方,睡觉都要陪着他。 贺程书真狠啊,她看着他的睡颜想,对着他无声地说:“我没做错。” 第二次矛盾的爆发,大概是她知道贺鸣死了。 她笃定是贺程书杀了她的爸爸,哪怕不亲近,她也知道自己没了亲生父亲。 从一开始的挣扎愤怒,到最后无力地锤打,每天她都让他难以入睡,互相折磨了将近一个月。 现在想想,其实贺程书可以把她从阳台丢下去,海边悬崖的别墅,她掉下去打两个滚就会翻到峭壁下,活活摔死,他也清静。 他没有,每天他疲惫地醒来,都会问她知不知道错了。 她说没有,她没错。 月末他回来,洗了洗身上的污痕,大概是做了“清理”,他眼底有些血丝。在她面前脱了衣服,解开衣扣,点燃一支香烟。她靠在墙上看他这样俊美的人物,现在一身落魄和倦怠,自己也瘦成皮包骨,她张张嘴,还是喊了他。 柔弱的一声小叔。 她能引起他的怜悯,他会抱起她,放在怀里,搂得紧紧的。但是她总能想起她的不甘,趁他不备撕咬了他的皮肉。 他的胳膊出了血,顺着伤口流到指尖,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她一嘴血腥味,是他的血肉,喉咙里又腥又难受。 贺程书那天或许是想过杀了她。 他拿起床头的枪,掐着她的喉咙,枪口抵上她的额头,立刻冒出圆圆的一圈红色印痕。 两个人许久没有对视过。她在喉咙被捏碎样的痛感里,对上他猩红的眼眸。 痛苦、愤怒。 她看到的时候心里猛然一疼,贺程书也捕捉到她的倔强的裂痕,从那里面如泉水冒出怔忪、脆弱和心疼。 她想伸手抚摸他的侧脸,磨平他的难过,贺程书所有的情绪都幻化成一种至极的无奈。 他松开手,枪丢在一边,把她从怀抱里缓缓放下,自己则去包扎被她咬破的胳膊。 月光扑在地上,她看到被点亮的星星点点的血痕,愣了许久。 倪偿是那晚知道她错了。 ———————— 回忆杀启动 极乐(h) 倪偿被他操得站不住,整个人挂在他的手臂上被他抽弄,她有点受不住他未曾收敛的性欲,握紧他的手臂请求,“叔叔我们去床上…” 贺程书这才抽出一会儿,将她拉到床上,两腿按在她的两侧,再度抽弄起来。 倪偿还很年轻,里面紧得逼人,她的穴本来就小巧些,现在他进去以后,什么空隙都不剩下,她微微翘起腰肢,环抱他,任由他操得几乎要将她拆卸。 倪偿从里面找到快感了。 她爱贺程书这样失控地发泄自己,两腿紧箍着他,高潮到昏死过去又被活活干醒,嘴里又是吸气又是呻吟,等吻上他的唇瓣,她又抖着到了。 “叔叔,给我。”她喘着哀求,“给我。” 贺程书已经都给她了,她还要,她那么贪心,想要的比泽城还要大,他一边射一边捣,她的穴都开始发颤,倪偿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在高潮中再度昏了过去。 贺程书起身,看到她软成这样,用手压着她的穴口,抽出来后又抱在怀里,脱得精光,将手脚缚了,倪偿还半昏着,感觉自己冲下躺在床上,他压在她的双腿处,把她下面塞了什么。 第二天醒来才知道是红酒的软木塞。 被他用她那条内裤绑着,一点都没掉出来的迹象。 她撑着床想穿他的衬衣,身后却伸出来一只手,按住她的动作。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不要穿衣服。”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 “你不去工作么…” 他不语,把她按在怀里,手绕过她的乳头和腹部,倪偿被摸得扭动身躯,跟他私语,“你想搞我,为了这种事你不去工作了,家主。” 他轻笑,把性器抵在她的后穴,“别说话。” 倪偿紧张了,她挣扎起来,等进了个头便叫起来。 “别捅…”她捂着那处,把他推出去,“你这样我会死的,后面又没水。” 她也有些紧张,跪在他脚边请求他让她准备下,贺程书同意了,她躲到卫生间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他或许是真的生气了。 倪偿自己清理扩张好才回去坐在他腿间,试探着吞没他的性器。 他好大,撑得不行,他又要抱着她揉穴,倪偿被玩弄得几乎要闪了白光。 他们的第一次,追溯到角落那夜,她给他吞咽了,等对上他的目光,她才察觉他的不正常。 额头生汗,手也有些轻颤。 贺程书是从来不碰药的,她看他坐在沙发上抽烟沉思,忍不住靠近搂住他的腿。 她突然的靠近让贺程书下意识躲开。 她心里很难过,用手抚摸他,他忽然笑了,给她讲狼来了的故事。 贺程书含着烟嘴,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跟她说了最残酷的话。 她听到的时候头都炸了。 他说贺裳,我再也不会信你。 她从那天就很乖,她不再咬他,不吃饭也没关系。她很久没有在床上睡,冬天的泽城虽然不太冷,但是地上阴凉,她生了些湿疹,很难看,用裙子藏住了。 她的锁链很长,以为听到他回来的声音,便向门口多走了两步,然后直愣愣地磕在地上,头都出了血。 贺程书的办公室有一台电脑,上面全是家的监控。他看到时心头骤紧,但他不知道,不知道贺裳是不是在装。 后来她在他怀里醒来,还以为到了天堂。 贺程书终于愿意抱她了。 她在他怀里,被他喂饭,她不想吃药,他就会捏着她灌进去。身上也抹了药,到了睡觉时间,他会把她锁在床上,直到她半夜也发起高烧。 她几乎烧坏喉咙,嘶哑地喊他。 从那天后她能睡在他身边。夜里贺程书会抚摸她的身体,她隐约知道,被他摸的动情,微微张开腿,他又适时抽离。 等她病好了,贺程书就会在药物的驱使下,将他的欲望放在她唇中纾解。 小处女的技术能好到哪里去。但是贺程书不关心,他只想用她来舒缓他的胀痛,看她窝在他身下舔舐便得到了极乐。 倪偿在他给予的性爱中回想他们最抵死缠绵那一年,她忘不掉,刻在骨子里的难以忘怀。 她想起他的束缚,想起他的失控,想起他的禁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下面会有反应,分泌为缠绵准备的爱液。 她爱他,用最扭曲的病态情感。 现在她如愿以偿,被他抛下一切按在床上抽弄,感觉肠道都要被他连带出来,她还是会扬起来让他入得更深。 从未有过的体验吞没全身,倪偿在他手里高潮,忍不住跟他说:“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贺程书听到,几乎要把她操死。 她后来很乖,贺程书也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偶尔用捏着她的下巴,她抬头会有受伤的神色,贺程书也颇为满足,然后拉下裤链,她也会乖巧地凑在他身前含弄。 因为她病过,他不再把她铐在角落,吃饭也恢复了原来的用量,但是她吃不下,每天只能用一点。 他给她的脚腕上带好枷锁,回来能看到她拖着锁链迈步,他就会硬。他本来应该是青年时包含性欲,却在叁十岁沉迷于女人的檀口。 他偶尔也会想起来,这个孩子是他的侄女,但是他也输给快感。 全都算了。他是她世界里唯一的乐趣。 后来她的脚磨破出了血,他扯下所有的镣铐,她窝在他腿边,温顺可爱。贺程书便觉得他可以再度信任她,久别地跟她正常交流道:“商商乖。” 她听到这个称呼,几乎要落泪了,点头说:“我会乖的,叔叔…” 她搂着他的腰,整个人埋在他的腰腹,一直喃喃,“我会乖的。” 他也安定了,将她抱起来,直到有天她出了门。 童话 她出门想去给他买两本书。 家里没有了,全让她烧成灰烬,她把他最心爱的藏书烧得精光,她居然也下得去手。 她那些天还学到一个词,叫“换位思考”,她换了一下,如果有人毁了她所有的画,她也会弄死那个人。 但是他没有。 她在常去的书铺询问,老板已然认不出曾经跋扈的贺大小姐,狐疑地递给瘦骨嶙峋的女孩两本书。 她买了一本乌托邦,还有一本格林童话,她想要贺程书在睡觉前念给她听,就像小时候。 贺程书会拍着她,给她讲很多公主王子的故事,她也会看她的王子,眼角流露出对她的温柔。 她还没有走出一条街便被他拉住了。 贺程书那天穿了一身纯黑的西服,像夜一样把她吞到怀里,她听到他在头顶沙哑嘶吼:“谁让你出来的?” 她不知道她不能出来。 “对不起。”她终于借着这个理由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贺程书那天动了几百号人找她,她被他拉到家里,她一个没稳还跌在地上。贺程书也知道自己的失控,想要拿出药缓和,她爬起来夺过那个盒子,顺着阳台丢到远方。 “别吃了…”她哀求,“你不要这样。” 贺程书微怔,继而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她把他环抱起来,试探地在他唇边细吻。 好久没有尝过他,她生涩地用舌尖舔舐两唇间的缝隙,融化那层隔膜,等他终于妥协,便急不可耐地闯入去寻他的舌,两相触碰,她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下,很快把他含在口中。 她爱他的苦涩,爱他的烟。 寻到水的旅人总会难以忍耐地吞光一瓶清泉,她捧着他的脸亲密地亲吻,跟他说:“我不会走,我再也不出去了。” 贺程书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她抚摸他,用自己抚慰他,把黏腻的下体贴近他摩擦,给他磨得很硬。 她说:“可以进来的。” 她知道他的硕大,她现在瘦弱得难以吞纳,但性欲驱使下,她还是想让他要她。 贺程书只是和她拥吻,那天亲吻落了她一身,他的手掌的纹路在她身体每一寸都留下余温。她跪在床上献上温热的口腔,他第一次捏着她的下巴,自己捅弄,直到深喉。 她管不住唾液,嗓子被捅得生疼,跟他用这种方式完成一场性爱。 事后她将童话放在他手上,贺程书触及微黄的纸张,目光一痛。 她在他颈窝处请求:“给我读个故事吧。” “为了买这个出去的?” “我再也不出去了。”她说,“我每天都等你回家,你想要我给你口,我可以跪着,可以在角落,你不要吃药。” 她摇晃他,突然回想起自己的动机。 动机就是她爱他。 自私的爱着。 贺程书却久久不语。 她听说有一种芯片可以植入皮下,能定位,如果是植入大脑的,还可以通话。她还笑着问他要不要给她弄两个,贺程书低头抚摸怀里的人,她见不得他这种目光,捧着他亲吻。 贺裳信守承诺,每天等他,等他回家,在他腿边索求一点温暖,也会在他浑身是血的时候,把他的衣服脱下。 “你受伤了吗?” “没有。”他说,“不是我的。” 她不怕这种东西,问他要不要她帮着洗澡,贺程书拒绝了。他在浴室许久,她有些担心地推开门查看,他仰躺在浴缸里,手枪放在一旁,目光紧盯头上的灯火。 她觉得他想过什么,便将枪拿走了。 那晚贺程书在她腿间磨着,将她的双手用皮带绑在身后,看她已经长起来的双乳,还伸手拍了拍。 她被他蒙着眼睛,跪坐在他身上,下面是他勃起的性器,用私处研磨,他弄了些新鲜玩意,给她夹在乳头上,她轻轻叫唤:“叔叔…” 贺程书听不得,他捏着她的乳,要求她:“叫主人。” 她能感觉到他手指的轻颤,他仍在用药,她忍不住红了眼睛。 那天她开始叫他主人,匍匐在他身下,他们除了真正的性交玩了很多花样,每次都以贺程书射到她嘴中收尾。 她后来也会主动把自己束缚起来,蒙着眼睛去找他,听到他的轻笑,她也忍不住笑起来,破坏了游戏规则,摘掉眼前的黑丝带和他接吻。 贺程书没有惩罚她,他是个不合格的S,如果换成她,她大概会将人按在身下抽打,他却张开嘴让她得到她想要的。 每天都是黑色扭曲的性爱游戏,贺程书乐此不疲,偶尔也会摸摸她,摸到温软的春水,然后用手摩擦阴蒂,给她一次高潮。 她在口交的时候也会当着他的面自慰,贺程书不愿意入她,那她也只能给自己抚慰。他看到她这样,还会胀大两分,往她喉咙深处捅入。 已经一年多没有正常的交流,她也不再叫他叔叔。 在一年半之后,她终于管住他的用量,到最后再也没有依赖那种东西获得生活中的快乐。 贺程书已经习惯做家主,固定时间去公司,用同样的手法杀人。惩罚、鲜血、担忧,一切黑暗都变得平淡日常,他也开始对性没了兴趣。 有次他出去了很久,回家时看到她只穿了他的衬衫,见她回来便垂眉跪在他脚边,沉默良久。 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似乎是遗忘了那段疯狂的时刻,眼睛里已经再也没有那些渴望。 贺程书不是忘了,他把故事尘封,手拂过她的头顶,说了第二句让她几乎爆炸的话。 他说:“你要不要出泽城去散散心。” ———————— 商商不只做了那一件坏事。 月光 她听完后整晚都在战栗。 贺程书抱着她,偶尔在她背上轻吻,跟她说:“乖。” 她害怕得握紧他的手,问他:“你不要我了吗?” 贺程书说:“我们这样不对。” 她一夜未睡,第二天睁开眼睛,里面遍布血丝,她拉扯贺程书,请求他不要离开,在家里陪她,他仍是离开了。 贺程书越来越像他自己。 一年间未曾见过的笑,他也常带着了,西装革履,架上眼镜,成了叱咤风云的新家主。 然后再也不来云庭。 她阔别多年走出别墅,看着远方瀑布般消失在地球圆弧中的澎湃海洋,海鸥扑打翅膀的声音都令她发昏。站在沙滩上望了许久,她腿软地瘫在上面,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转身回到现在属于他的宅邸。 深夜她像鬼魅一样潜到他的卧室,床头一杯酒,半粒安眠药,还有烟灰缸里沉寂的香烟。 贺程书睡着像死了,她伸手放在他的脖颈,想要真的掐死他,可是触碰到他微凉的皮肤,她又不舍地抚摸他的侧脸。他很快惊醒,心悸不止,看现在床头抱着胳膊的女孩儿,又平静下来了。 “你不可以…”她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划破她的喉咙,“贺家人,不能离开泽城。” 她跪坐在他床头,握住他的手腕,跟他说:“所以我不能走。” 贺程书平静道:“我会想办法。” 他起身坐好,拿出一支烟,她知道打扰了他的睡眠,仰头看他,手轻轻摇晃他的膝头。 “叔叔。” 他轻轻回应:“嗯?” “我…”她几乎要呕血了,“我知道错了。” 贺程书燃的烟在两人之间静谧回旋,仿佛过了上千万年,他缓和地抚摸她的头顶,“我也知道你知道了。” 她的眼泪决堤,紧握他的手,哀嚎:“对不起。” 她道歉了数万次,他却一直不语,她沉浸在无声的惩罚中,认罪伏法,低头垂泪不止。 她从未对他说过“原谅我吧”,她不配获得原谅。 可贺程书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在怀里轻轻说:“没关系。” 温和得像多年前,她偶然打破了他的花瓶,她惊慌地说对不起,他弯腰抱起她,说没关系。 贺程书给她制造一场意外,然后换了新的身份,她现在可以随意进出泽城。 两个人站在贺裳的坟墓前沉默良久,贺程书对她说:“我给你自由。” 倪偿一阵恍惚。 贺程书还说,之前有些事他也做错了,还请她谅解,她摇头,拉扯他的衣角。 他对她说得最后一句话是:“好好生活。” 倪偿点头,整个人陷在愧疚里,他把他没有的东西也要给予她,她愿意被他驱逐。 这之中又掺杂着些许不甘,她最后抱了抱贺程书,开始在外旅行。 被放逐般在外流浪,她的不甘放大了,她恨贺程书没能自控到底,把她放在他身下舔他,又那么反复无常的让她离开,她每夜都能记起他们之间的性爱,找人解决了,仍旧忘不掉。 回忆越来越宽广,像泽城广袤无垠的大海,每一寸都是关于他的记忆。 贺程书是什么? 白月光、朱砂痣,她心里的一滴血。 倪偿想,她爱得这具凡人的肉体都难以承受,她费尽手段把他留下,她愿意放手,但是不愿意和他分离。 如今她在他身下,享受他带来的男女之间的极乐,倪偿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得意。 今天他嵌在她体内一天,精力不像他的年龄,进进出出,倪偿下体酥麻,明明都快没水了,上面还有小嘴为他呐喊助威。 她的呻吟婉转勾人,在他耳边萦绕,贺程书也想起他们的小游戏,自嘲地笑着,在她身体里尽情地发泄兽欲。 两人几乎做到浸在水里,倪偿不知道她用这种方式勾引能被他弄成这样,浑身酸软地吃不上力,想要从湿漉的床单起身都难。 后背是汗液,合不拢的腿间是两人的体液,她勉强支起来看看,一团团白色的污秽在他纯黑床单上松散摊开,腿间已经糊得不像样。 他看她像搁浅的鱼一般偶尔挣扎,将她揽起来放在浴缸里,倪偿累得喘气,腿僵硬地闭合,他落进去就焦急地躲在他怀里呼吸。 他还笑:“累成这样?” “你太行了。”她变相地夸他的性能力,“我觉得要被你操成一块一块的…” 他失笑,揉捏她身上光滑柔嫩的皮肤,倪偿将他的手放在腿间,趴在他胸口撒娇地说:“给我弄干净,好黏。” 他惩罚地在外部碾蹭,倪偿一点也不敢神气了,又听到贺程书再度强调:“不许玩这些,懂吗?” 她听话地点头。 倪偿抚摸他眼睛下面的皮肤,他用手握住,戒指的银光闪烁起来,她忍不住把他的手指含在口中。 贺程书懂得欣赏女人的迷恋和臣服。她伸出舌尖,在他指腹来回舔弄。他满意地将她抬起来,对着她的双乳,轻轻用唇按压。 倪偿被吻得浑身酥软,抱着他的脖子问:“你喜欢吗?” 他很虔诚地说:“我喜欢。” 晚上,他或许后悔自己的失职,披上外套离开,舒淮裹上薄纱样的衣袍,晚风吹开她的衣摆,一双白夜状的长腿在黑色里若隐若现,她抱着胳膊,斜靠在门框看他,贺程书回头,嘱咐:“不要出门。” 倪偿摇头,她说:“我永远不会离开。” 贺程书微微扬唇,上了车。 倪偿约有叁天没见到他。 她多少有点后悔对他的牵制,似乎让别人有机可乘。她又想起来那次出街送他,对面大楼偶然间的闪光,灵敏地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因为贺程书的和气,她能察觉泽城人对他称不上“敬重”,他的狠厉只在惩罚时才能体现,很遗憾的,活人见不到他的惩罚。 手下乱动作的也就罢了,警察还要偶尔还要捣乱。 倪偿叼着烟缩在贺家,画画也不踏实,担忧他的安全,便披上衣服想去看看,可出了家门才察觉,贺家静谧得不同寻常。 手机微震,倪偿接到他的消息,眉头紧锁。 【商商,带上枪。】 原罪 起初贺家在泽城被称作“城市的清道夫”。 那是一种扁平的鱼,贴在卵石或者水草上舔食些碎渣残羹,没什么攻击性,凶恶的同类过来啃咬,很容易只剩下一排鱼骨。 做的颇多,但是回报不佳。 泽城人默许他们家族自己制造一套独立于别人的规则,方便他们的清扫工作。 捣些鼠窝,捉捉流窜的逃兵,为了方便,不符合规定的,贺家习惯性直接打死。流通的枪支药品,都是以贺家的标准定价。 警察和黑帮两方监督,贺家虽然一家独大,但是没做过太过出格的事情。 泽城很是很随意的城市,土着居民没有人去较真,也没有人有太膨胀的欲望,是以他们很排外。 倪偿也很排外,讨厌外面的人对里面指手画脚。 她讨厌那个小警察,不喜欢他的言论。 倪偿听从贺程书的话,将枪别在腰侧,换了一身便利的衣服,也没想坐以待毙。 今天的泽城或许某个角落发生过一场暴动,但是如旧稀松平常的运转着。 倪偿走出贺家,在察觉到自己处于什么境地的时候,无奈地喃喃:“拿枪也没用啊。” 倪偿在泽城度过二十年的人生,还是第一次被数十人举枪包围起来,用这种多对一的方式强行带走了。她能感觉到他们装备的特殊,如果没看错,这些人都是警察。 她这时候想起贺程书,还不咸不淡地说:“你们还会抓我,说明他还活着。” 她的神战无不胜。 倪偿并不担心这些小喽喽会给贺程书造成多大损伤,他又不是孤立无援。 眼线遍布每个角落,脚下的土地是他的血管,水流是他的血液,他是城中的参天树,想要扳倒他,光绑她是没用的。 倪偿不怎么在乎她的生死,这时候看着烈烈白日,想到自己还没有好好说过爱他,不禁感觉有些遗憾。 这些人还算温和地把她带走了。 她被按在椅子上,听到对面的人说,他们会围剿贺程书,清理泽城。 让倪偿发笑。 “一个鱼缸,里面有很多鱼,还有一只清道夫。”倪偿说,“鱼说清道夫是异类,它贴着玻璃和地面行走,我们弄死他吧。清道夫死了,鱼缸被绿藻吞没,里面什么都不剩下。” “你们太蠢了,生态是平衡的。” 她这样说完,百无聊赖地托腮,“而且围剿他?你们不配啊。” 话音一落,周遭气氛便严肃起来了。 她不急不缓地伸腰,问询她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 然后就被关到暗无天日的地牢。 还好头顶能透出些许月光,不然她都恐惧自己的发病。她望着唯一的光源,想起她一生的爱恋,颇感无措。 她还有一件憾事,也不知道他们规模如何,她值不值得先自杀来免得他受到威胁。 倪偿留恋人间,因为人间有他。 她坐在潮湿阴冷的海绵垫上,伸出双臂,月光把她两臂隐蔽的划痕一一照醒,规矩地爬布在她的皮肤上,倪偿偶尔会对着它们发呆。 倪偿并非想要离开,她这种想法慢慢生起,也是因为她开始像个人,有了点人的愧疚和羞耻。 不同于失去母亲的痛苦,那种强加给她的心痛。她做错了事情,当她开始饱受道德的折磨,她就会开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 倪偿想念他,她在他身上尽显人性的丑恶。 她在天黑就会想起贺程书,把他每一件事都回忆一遍。 她晚他十五年降生世间,血脉原因受到了他的疼爱。 贺程书原来是什么样的。 一个喜欢读书的斯文人罢了。她知道他喜欢什么,他有一栋木楼,自己设计的图书馆,方便他取出阅读。 她幼时也将书撕扯过,贺程书痛心地敲她的小脑袋,敲完事情便过去了。 她会画画那些年,产出很多,她喜欢画风景和动植物,在后花园能坐一天,花鸟鱼虫,天真明快的颜色布满画纸。 贺程书将她的画连成一串,挂在他的图书馆用作装饰,将未来被她付之一炬的私人馆所取名为“小艺术家”。 她渐渐爱慕他,爱他垂眸沉思的样子。 有时贺程书会和贺鸣有争执,她太小实在是听不懂,偶尔能听到,贺程书在跟贺鸣讲道理。 贺程书不喜欢“清理”的工作。 倪偿回忆到这里,轻轻篡改的成他【不喜欢】。事实上贺家人谁不嗜血,人类都会那样,贺程书却格外在意,在意旁人的生命。但倪偿知道他只是太矛盾了。 做他锁在贺家城堡里的小情妇那段时间,偶尔会被他带出去透透风。 只能跟随他,跟在他的身后。 她颓败的样子不像曾经的大小姐。等急了也会去找他,看到他单独的进行惩戒,那里挂满了镣铐,到处都是血腥味。 他的位置来的不明白,那一年确实多有反抗,他为了平息汹涌暗流做了许多他曾经不会做的事情。 贺家曾经最温和的二爷,也会因为听不得一句逆耳忠言,把酒瓶骤然锤向对方头顶。 他做完这种事总会拉着她多做一会儿,有几次他几乎要探进去,最终还是作罢。 她遗憾地盯着射在腿内侧的白流,跟他道:“你怎么就是不进来呢?” 贺程书说她还小。 他喜欢用长夜用来后悔,第二天将怀中的药盒取出来,两片白色,一片蓝色,缓和他的愧疚。服药太久也会有些副作用,她偶尔会看到他躺在浴缸里,头疼得眉头紧皱。 她跪坐在他身边抚慰他,跟他说不要再吃药了。 贺程书淡淡道:“不吃,做不下去。” 他做不下去。 她又轻易记起自己的罪孽,贴在他肩头不敢再劝。 贺裳只是太爱他了,她做的那件事,不是出于维护家规,只是太爱了。 贺程书一般都是住在叁楼,他叁十一岁那年喝得略有醉意,路过楼梯未能轻轻掠过,让聪敏的她得知,他还未躺下,她就黏黏地钻入他的被窝。 他笑起来,十六岁的少女攀在他身上,仰头做她的小游戏。她吻了又吻,看到他的黑痣,第一次伸出舌,用舌尖扫过,惹得他不适道:“别闹。” 太过亲昵。 “我们都接过吻了…”她抚摸他的小腹,打着圈圈,“不想要我啊?” 贺程书深深凝望她,她捕捉到了渴求,交织着他的欲望。 她读到了想。他的身体也在说想。 但是他很快平息。 她只得改变战术,跟他聊天:“你很少喝多了的,你跟我说说是什么事。” “普通的事情。”他这样说,她却读到他的喜悦,看向她又担忧起来。 这次她猜不到了,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他又喜又忧,捧着他的脸探求,他把她搂在怀里,手心抚过她后背的每一寸肌肤。 一手滑嫩,少女牛奶般的皮肤。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跟她说:“商商,我们这样不对。” 她听惯了,不满地“嗯”着,贴着他腿间的勃起,问他:“那你忍着嘛,你只是为了‘不对’在忍耐,我不管那些,你是我的男人。” 他把她搂得那么紧,她都有些喘不过气。 “照顾好自己。” 贺裳疑惑道:“你不照顾我了吗?” “我要离开了,商商。”他是醉了,把自己的情绪都倾泻给她,“我会一直爱着你。” 爱中包含复杂情感,确认的是,他一直很疼爱她。 她抛开了他的爱,隐约琢磨透“离开”的意思,怔怔地说:“你要走了,你不回来了。” 贺程书已经厌倦了囚禁在泽城的宿命人生——他会继承贺鸣的位置,而他的孩子也会延续他。 他想带贺裳一起,但是这个孩子也是泽城的一部分,带上又能怎么样,她还是会给他带上镣铐,把他全然禁锢在贺家的阴影中。贺程书也想过自己太自私,这种惭愧迫使他跟贺裳坦白心迹。 “商商,原谅我。” 他人生中逃脱的污笔、抛下她的罪恶,在她的肩头晕染开来,他用清浅的气息请求他的明珠的原谅。 ———————— 最近太忙了但是有看到大家的评论 谢谢你们的支持qwq 恶魔 贺程书察觉到暗潮汹涌,却忘记他还有一枚软肋,被他落在巢里。待他忆起已经迟了,人被抓去,他坐在案前,东南尚且动荡,贺程书叁日未能睡个好觉。 他旋转左手那枚圆戒,又问了遍:“小姐还活着。” “活着,贺先生。” 他心焦。 她虽然野,也仅能勉强防身,倘使她出了事,贺程书也不敢再多想。 贺程书能用的有百千号人,现在他受邀去东南饮茶,看了名单,只是个小警员罢了。 近日煽风点火,招了些同样有不轨心思的人,想要争取点什么。 贺程书在腰侧别了两把枪,上下口袋是装满子弹的枪夹。 路途短暂,他看向窗外泽城的霓虹,慢慢凝成她的脸,风也缠绵上她妩媚的呼吸。 她那时才十七岁,却已经做的很好,取悦完以后便想要腻在他的怀中。他宠爱她,她偶尔也会因为高潮结束而显现出原来的跋扈,在他耳边给他下迷药。 “你想操你的侄女,你做也没事的,总躲躲藏藏,你不进来,但是我们什么花样都玩过了,不进来就不是了吗?” “你不要太自责了,放松一下嘛。” 贺程书低头看她,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给他灌输她恶魔一样的思维,让他一时也不知道什么是对错良知。 她舔舔唇,在他怀里寻了一块安稳地,睡着也很安静。 贺程书偶尔也会想过学学她,她确实没什么负担,跟他乱伦,把他的一切烧得干净,杀光他的朋友,她却还是能这样偎在他怀里,因为乖巧听话便获得她的奖励。 他太纵容。 在贺程书前往东南区的时候,倪偿因为噩梦浑身盗汗,后背一片潮湿,浑身都在发抖。 她想起来收到贺程书的坦白之后,她从他的床上下来,愤怒冲昏脑袋地冲到贺鸣房间,在门口停滞,强忍着没敲动这位严厉的家主、父亲、兄长的房门。 她想到更完美的办法。 那一瞬间,她想起贺程书在她撒野过后的每一声威胁,都是“我会告诉你爸爸”,他从来没真的告诉过。 如果贺鸣知道她那么想跟亲叔叔上床,贺裳会被打断两条腿,这辈子就再在轮椅上度过了吧。贺裳想要贺程书两条腿也断了,哪也去不了。 当然只是想想,第二天她装作无事发生,待只有他们两人在天台,才挤出两滴眼泪。 因为她很少哭,贺程书见不得她的眼泪,蹲下来把她抱紧了,她问他,什么时候会离开,她想送送他。 贺程书告诉她了。 “你为什么想要去外面呢?”贺裳也哭出真感情了,“家里不好吗叔叔,妈妈说你去上学上野了,是不是真的?你很喜欢在国外的生活吗?商商你也不要了吗?” 她这样嚎啕,贺程书又怎么忍心,问她:“商商一起走,好不好?” 他舍不得,舍不得她。他唯一留恋的,他故土的玫瑰,如果会把他扎得浑身是血,他也愿意承受,会带她走。 她摇摇头。 因为她不会让他离开泽城。 在这座沿海的小城镇,贺程书会被多方牵制,他走不了,逃不掉,但是到了美国,她拿什么去锁住他。 看着他娶妻生子,自由自在,颐养天年? 想都不要想。 傍晚的海岸,贺裳确实来送他了,带着两个袖珍手枪。 是同学来接他,她看到船上下来一个女人,漂亮的金发飘在腰侧,双胸丰软,完全成熟的女性。 十六岁的贺裳的胸只有一块隆起的鼓包。 嫉妒迫使她举起她的枪。 当时贺裳大概杀了叁个人,贺程书抢过她的枪时,贺裳下意识跟他说:“贺家人不能离开泽城,我已经告诉爸爸了。” 像是一个卫道士,捍卫刻在铁板上的家规。 贺鸣确实也赶到了,她知道贺程书彻底失去逃亡的机会,便回到他的藏书阁,将让他追求所谓自由的书本点燃焰火。 火烧了两天,把“小艺术家”的每一处都烧成一灰。 贺裳迫使自己没有去看贺程书的表情,也没有让自己去思考明天该怎么办,就蜷缩在自己的衣橱里,从兴奋到浸润在无尽的恐慌中。 他的惩罚里,她最害怕的就是黑,好像夜里总有人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提醒她无恶不作的罪孽。 本来贺裳是没有良心的,但是贺程书教了她什么是“人”。 贺裳还是比较喜欢做小恶魔。 最后一缕月光被乌云吞没,倪偿睁开眼睛就是无尽的漆黑。 她的尖叫引来许多看守她的警员,她出的汗已经将头发浸成一缕一缕的黏合状态,她死盯着那团焰火,喉咙沙哑地要求:“点一盏灯。” 有点亮光让她舒服许多,她抱着胳膊,念念叨叨,警员贴近便听到她在说我知道错了。 她想叔叔接她回家。 贺程书在周云前面坐定,周云短短几月便成了东南区警署署长,用言论吸引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好友。 他们的武器需要贺家分配供给,为了“清洗”泽城,普通的武器供给量当然不够,周云很友好地邀请了他最大的敌人以及最大的军火商,请求合作。 贺程书在他身边坐定,转动戒指,听到他的那些言论,有百分之八十跟自己年轻时有所重合。 他许久才说:“你想到取代贺家的办法了吗?” 周云把设想跟他说了,贺程书听了之后,跟他道:“空中楼阁。” 他拿起杯盏,看到茶叶里面落入一湾月牙,勉强照亮这隐蔽之地,贺程书轻轻地说:“如果你这么伟大,又为什么拿人做筹码?” 贺程书太洞悉人性,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周云,他坐得仍是优雅从容,平静逼问:“你是想要正义,还是权柄和我的女人。” 战俘 贺程书掏枪的一刻,周边追随他的每一个人都举起武器,周云也同样。 贺程书最疏忽的地方就是倪偿,像是他身体里的一块空洞,有的时候他不太想去管她。 也忘记要好好照料她。 她有次提到好像有人在监视贺家,他未曾在意,毕竟监视那栋房屋的人太多了,倪偿敏感,她能察觉也很正常。 只是她没说,她怀疑那个目光在看她。 周云见过他们在外的每一场性爱,即使听不见声音,光是注视便觉得难耐。 贺程书洞穿他的心思,察觉他想要坐在家主的位置那样完全拥有一个女人。 这个世界太多事情披上冠冕堂皇的外衣,掀开里面仍旧是赤裸裸的人欲。再光辉的道理,阴影里也会藏有血迹。 周云也是训练有素的警员,察觉贺程书并没有想要直接杀了他,在同僚的包围帮助下骤然逃脱。 贺程书的枪柄一下便击碎了来人的下颚骨,最多两枪杀一人。他戴眼镜确实影响瞄准,但是不妨碍他命中要害。 为了在这片竹林剿杀贺程书,周云动用了叁分之二的战力。 对手确实难缠,但周云低估了贺程书手下的实力,谁不是从血山爬起来,比他们这些抓抓小偷的警察要强上数倍。 贺程书一个眼神就能让心腹明白他该做什么,立刻转身去追周云。 倪偿在离开贺程书后感觉快要窒息了。 她睡不好,吃不好,一旦黑暗笼罩就开始恐惧的发抖。 在被抓捕时她被迫卸了武器,现在听到头顶的动乱,趁开门的小警员慌乱之时迅速夺了他的枪支。 他瑟缩地瘫倒在地,舒淮的枪口像情人的吻在他脸颊流连,最终选择射穿他的一块腿骨。 她习惯用枪,说起来还是贺程书教她的,为了自保。她迎着这些乌合之众登上一楼,勉强吃了些面包补充糖分,他们不敢杀她,倪偿知道他们慌乱的原因,大概是贺程书快过来了。 泽城都清楚贺家的惩罚是什么,没到头顶谁也不会回忆起来。 她查看了子弹的数量,用手掐住最近一人的脖颈,手几乎要扭断他的喉骨,倪偿又抢了一把枪,光脚踩在地上,瞄准他们的腿。 她只想出去,但枪响引来更多的人,倪偿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被制服了。 门口站着周云,他接过她的腰和肩膀,倪偿还问:“你想从他那里要什么?” 周云从一开始就想要肃清这些凶杀,建立真正完善的法律,现在听了两个人的话后,一时也迷惘了。 他把枪抵在她的太阳穴上,还问:“他会用什么换你?” 周云想,倪偿最少能换来他的活命。 倪偿却说:“他不会拿任何东西换我的。” 她拒绝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威胁贺程书,于是抬手按动扳机,在惊愕和错乱的阻止中,子弹擦过她的头皮,倪偿的耳朵一阵轰鸣。 以为是他,倪偿强忍着疼痛睁开眼睛,月光下什么都没有。 她听到李助叫她小姐。 倪偿看着被制服的周云,手指松动,紧绷的身体瞬时松懈,在跌倒前落入他的怀抱。 她彻底放松了,回头埋在贺程书怀里,喃喃喊他。 她头上有子弹擦过的血痕,贺程书见了,眉头紧锁。又低头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她半开玩笑地语气告诉他:“饿了。” 贺程书缓声道:“回家吃饭。” 倪偿看到贺程书举起枪,让李助离开周云,四发子弹射穿周云的手脚,让他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哀嚎。 他带了两辆车,差人拖周云上了后座,自己则抱着倪偿坐稳,冷冷一声去长喜街。 贺程书习惯在车里准备一件她的衣服,将隔板打开,便直接脱下倪偿脏乱的睡袍,给她换了一件干爽的长裙。 倪偿讨厌自己脏兮兮的坐在他怀里,扭捏着要下去,听到他严厉地命令她:“别动。” 她有些被吓到了。 贺程书缓和语气,给她系好腰带,手掌抚摸她有些划痕的长腿,哄她:“别怕。” “商商。”他抚慰她,跟她道,“不会有下次。” 不会再有下次,不会再让她这么轻易地就被人胁迫。 她想起长喜街,泽城流动量最大的步行街,这个时间正是人流众多,贺程书却让司机直接越过路障开到中心。 倪偿张张嘴,看他的眼里情绪滚动,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 他要采纳她的谏言了。 贺家的车牌都比旁人的别致些,两辆纯黑的轿车停驻,贺程书打开车门,在无尽的色彩中,倪偿看到他衬衣上的斑驳血迹。 她忍不住出去追随他,踉跄地走了两步,最终还是靠在车背,看贺程书将周云从拽出,按着后颈逼他跪在地上,当着近万个错愕的人脸,用那双宝贵的皮鞋踩住他的头。 贺程书从腰间抽出手枪,苍白的手指迅速将枪上膛。 倪偿看到长喜街的酒绿灯红,花花世界里流动着暧昧的情歌。 在天地沉寂的瞬时,极致的静谧中爆炸出一声轰隆枪响。 免·费·首·发:po18t.cοm [щоо18.νiρ] 牢笼 倪偿的脚基本没有沾上地,全程被他抱着,最终落在盛满温水的浴缸里。 贺程书沉默地将她脱净,倪偿配合地脱下内衣,光溜溜的坐在他面前。 他拿来药箱给她清理额头的伤口,倪偿低着头,终于听到他的声音。 他说:“不可以自杀。” 倪偿“哦”了下,对上他危险的目光,只能点头,规规矩矩地答应他:“我知道了。” 他伸手抚摸她的侧脸,倪偿轻轻磨蹭他那枚婚戒,跟他道:“我把你圈住了,叔叔。” 他没有笑,按着她的后脖颈拉向自己,把她的唇舌遍卷,几乎要将她的舌吞咽入喉。 他吻得太深,倪偿努力张开嘴让他肆虐她的口腔,将近缺氧时才被他缓缓松开。 他的手拂过她瘦弱的肩,继续刚才未能完成的伤口清理和身体的清洗。 他没有放过她每一块皮肤,即使是清洗私处也那么镇定从容。 倪偿坐不稳,抱住他的肩头贴在他怀里,等他洗完便捧住她的头发,放上香波缓缓揉搓。 倪偿乖乖做个残疾人,让他给她穿上黑色的睡袍,抱着她去餐厅吃饭。她确实饿了,捧着饭菜吞咽,贺程书倒了些果汁给她,倪偿一口就见了底。 等她吃饱喝足,终于有点活力,想要自己走回卧室,又被他打横抱起来,倪偿重心不稳,紧紧搂住抱住他的脖子,等落在柔软的床铺上,很自觉地对着他张开了双腿。 贺程书将她的脚腕掐住并拢,她又乖乖地侧躺在内侧,拍拍他的位置。 他却先去洗了澡。 倪偿在他回来时已经快要睡着,还是颇为自觉地缠上他,用身体安慰他,她在他胸口磨蹭,贺程书拍了拍她的脊背,她更困了,在他的轻拍中昏睡过去。 第二天贺程书要去开会,她都害怕他出事。 他分了几十个人把家守得严丝合缝,告诉她不要出去。 倪偿乖乖点头,还给他看了看她的小手枪。 贺程书说:“你做的很好。” 她知道他在说昨晚的事情,骄傲地笑起来。 等他离开,倪偿才坐在餐桌前吃饭,摊开一张早报,头版用红色加粗写着“冲冠一怒为红颜”,吓得倪偿差点把嘴里的樱桃吐出来。 等她看到那张图片,不禁被刺痛了。 媒体大肆报道了东南的反动和贺程书首次公开示威,把倪偿捧得跟杨贵妃一样,她说了一句叁流报纸便将早报丢到了垃圾桶里。 贺程书去的是泽城高层会议,总警长,市长,还有他。 她知道有直播,还是打开电视看了看。 贺程书确实很低调,他低调的换届,低调的劫杀,低调的解决纠纷。 那些传播的故事终究不如见到的来得深刻。毕竟不是谁都能在现场看到他杀了周云之后,还把尸体活活打成筛子。 这次会议他的保镖翻了叁倍,乌泱泱的一群人,将会议室围了起来,到不像在保护他,而像他握在手中的枪。 她懒得听那些言论。 倪偿商业政治一窍不通,她能想到最深的,就是贺程书终于开始把那些污秽搬到台面上,像贺鸣那样走向铁腕的统治。 她觉得就该这样,但是她不敢。 他会觉得她嗜杀。 倪偿打开直播就是想看看最终贺程书能不能活着回来,等他安全退场才换了个台看她狗血的言情剧。 他在家待了很多天。 没有人打扰,没有人走私,也没有人犯错。 贺程书终于收获他上位之后第一个假期。 他全部用在倪偿身上,醒来便做次爱,抱着她看她那些水平参差不齐的影视作品,一起洗澡、吃饭,再回归做爱。 因为基本都以口射作为结尾,倪偿成功戒掉了吞精,她现在一看到白色的东西就想吐,牛奶也不行。 贺程书看她嫌弃地吐出他的性器,便也没强求,勉为其难地内射了。 他也没有吝啬展现他的喜好,倪偿的手腕脚腕就没有离开锁链,拖拉着走路,还不能穿内裤。 倪偿正在阳台抽烟透气,他便没了进来,捅得她直咳嗽。 她说他老变态。 但是今天他会带着她去登记结婚,倪偿原谅了他。 贺程书给她穿上新买的女士白衬衣,有点灯笼袖的设计,穿着有职业女性的感觉。 他穿得法式,倪偿喜欢得紧,在上口红前隔着衣服亲了他胸口好几下。 化好妆,她还给他剪了剪头发,便拉着他的手往民政局走。 两个人沿着街道漫步,倪偿快乐得哼起歌来,侧头看看贺程书,问他:“你高兴吗?” 他说高兴。 贺程书揽住她的腰,她跳不起来,只能依偎着哼哼,到了门口也未见他松开。 里面办公的人看到他,迅速站起来问好:“贺先生。” 倪偿喜欢看到这种场景,比他要神气多了,狐假虎威地走到结婚登记处,把户口本拍在桌子上,也没人敢看,直接去拍照了。 她想想怎么坐得端正,他却垂眸轻吻她的额发,用手将她的侧脸贴在自己肩头。倪偿抿抿唇,眼底酸涩,靠得严实。 他们迅速地拿到两个热乎的红本本。 其实没什么用,泽城的婚姻主要是为了稳定双方财产,并不是忠贞的证明。 但是倪偿在这方面很有仪式感,被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荼毒到必须要有个契约证明两人相爱。 贺程书想告诉她不需要,一切都证明过了。 但是她想要,能哄她开心也不算麻烦。 倪偿在海滨玩水,他漫步到海边的枯木桩,坐下点燃一支香烟。 海风吹拂,黄昏将至,太阳很快便要消亡在海水之中。 贺程书知道,今日今时看到的太阳不似往日往时见过的,落在海里再度冒出来的,终究不是一盏日光。 他想起贺鸣,在贺裳离开后驱车赶到,对着海岸的尸体良久沉默。 贺鸣说规矩不能乱,说给贺程书听,他麻木的应下。 贺鸣第二句则是讲,他会弥补,别伤害孩子。 因为父亲和叔叔一直把她当做孩童对待,贺裳才那么放肆。贺程书想说他不会伤害商商,他也很爱她,或许还有别的办法补救,以防她出事。 贺家的权力不是无限的,贺裳无故杀人,贺鸣需要做一定的表率。 于是自杀了。 贺程书没能阻止。 同时也是一种无声的胁迫,让贺程书留在泽城,完成贺家的祖业。 他仅剩的唯一的反抗,大概就是不会再生下另一个继承人。 以后会怎么样,他不想管了。 太阳已落,泽城的夜色遍燃海岸山边。 他们都深谙这个道理:自由的尽头是监狱,狩猎者也会永陷囚笼。 最终。 他在烟雾里被撒花回来的倪偿抱了一怀,她手里举着那两个小册子,像是举着她全部身家在炫耀。 她跪坐在他面前,靠着他的腿轻轻说:“你在看大海吗?” 他明明不再喜欢。他们的爱,都被她葬送在血染过的海水里了。 贺程书知道她被关在夜里会崩溃得接近发疯。于是低头说:“商商,过去了。” 倪偿偶尔也会在脑袋里决断,她到底有没有错,但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有罪,她忘不掉,如果没有他在身边,她每一寸呼吸都是罪恶。 贺程书抚摸她的脸颊,跟她道:“商商,你不叫倪偿。” 他说:“我们都有错。” 她终于仰头问他:“你原谅我了么?” 他说原谅了,很早就原谅了。 贺程书抚摸着她的脸,她窝在他的掌心里,痴痴地看着他。 她不去追究父亲的死,他也没有提及,多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不会慢慢猜出其中的真相。 现在两个人谈及那天,好像拨开一块肿瘤,里面都是发臭的脓血。 她疼得厉害。 “我配爱你吗?” 他说一直都配。 倪偿喉头酸痛,贴在他怀里跟他说:“我想把你留下来,想占为己有,你想走你可以…”她哽了一下,“你可以走,我在这边帮你守着好不好?我还可以生孩子。” 她会努力做好的,给他出谋划策,让他教她怎么把弄那些数字,她会去学的。 贺程书已经把一切献给她了。 二十年前她掉落人间,在他的怀里大哭的时候,他会不会察觉她未来会毁了他的一生。最好能把她按死在襁褓里,或者她应该回到子宫内,用脐带自杀。 贺程书知道她饱受痛苦,他也在难过,还不如让她就这样潇洒一辈子,永远不知错。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擦拭眼泪,说:“不好。” 两个人在海潮外坐了许久,他低头抚慰她时,倪偿捧着他的脸,和他拥吻。 她都怕把他压麻了,从他怀里站立,将结婚证宝贵地收纳在小皮包里,拉拉他的左手。 贺程书笑着说:“麻了。” 弄得她也笑起来。 她给他捏捏,拉着他起身,还夸张地把他的胳膊挎在肩膀。贺程书一掌握住她的肩头,往怀里靠拢,顺着原路折回。 她再度拿起画笔大概是一月后,他不再整日出去,有时会在家给她做面条吃。 汤面拌面卤面,学了南北口味,或者中西款式。 她架着画架,盯着白纸已经有好几天,始终不知道该如何落笔。他过来看到她又这样,便说:“先来吃饭吧。” 小画家就会从座椅上跳下来,把一碗面条倒在嘴里。 “今天的也好吃。” “明天还要吃面?” 她点点头。 贺程书说:“叔叔腻了。” “那你吃米饭嘛,给我做面条。” 他只能让人来给他做饭,他专门给她做面吃。 晚上她缠着要,自己坐在上面搞到小腿抽了筋,可怜巴巴地让他揉揉,贺程书给她揉着腿,等不疼了又坐了上去。 她咬着他的耳朵说:“榨干你。” 贺程书觉得很快就会了。 低头看着两人的交接处,她的水液润滑,自己玩到了就开始耍赖皮,裹着被子要睡觉。 贺程书拍拍她,她又翻过来给他口。 只是确实不再吞了,这是她在他这里唯一吃腻的东西。 第二天看到他清晨就在阳台抽烟,跟某一时刻重迭,便光着屁股爬起来画画。 她从会画画开始就学着画贺程书,一开始只是火柴人,上面带着眼镜,那就是她的叔叔。后来她学了人体,怎么画都画不对,没有一副满意的。 他看到她没穿衣服,赤身裸体地作画,便把衬衣披在她身上,做完饭回来发现衣服掉在地上,画已经接近尾声。 她色彩运用纯熟,每一缕飘逸的海风都被她纳在他的发丝,他只有半个侧面,她却格外加重了他的睫毛。 贺程书负手而立,她神情专注,在风里加了丝丝缕缕的烟气,他干净的手臂懒散地搭在阳台,就这样看向远方。 倪偿一口气画完,把他的白衬衣末尾的线条牵扯出来,写了一个shang。 色彩清淡,蓝色和淡黄作为阴影,她满足地吹了吹尚未干涸的颜料,把画拿下来想要跑去给他,却发现他一直站在身后。 他的二十九岁。 贺裳举起画来放在他眼前,贺程书已经看过了,只觉得她白花花的身体格外暴露,捡起衬衣给她穿好。 “你有什么感言?” “画的很好。” 她嫌弃地抱着画离开了。 贺裳格外珍爱这幅杰作,用玻璃密封好,装在画框里,每天都要端详端详,但是并没有挂起来。 贺程书说她爱画胜过爱他,贺裳听了就把画塞到仓库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今天还是面条,贺程书是真的吃腻了,她的对面放着一碟平淡的炒菜,一碗米饭,一会儿她的汤面就上了桌,上面贴了整整十大片牛肉。 她敲敲筷子,在他坐下之后才低头吃了起来。 背后从厨房透过来的霞光打在他的肩头,把他的轮廓用光勾勒了一遍,暖黄的线条一直延续到他放在餐桌上的手臂。 她握住他带着戒指的无名指,吃完也没有松开。 「END」 —————————— 完结了,不会设置打赏章,捧人场钱场都可以移步微博 十分由衷的,感谢各位的陪伴。 给读者。 【涉及剧透请阅读完全文再来看】 【涉及剧透请阅读完全文再来看】 不然会丧失阅读的乐趣。 下面是零零散散的一些话。 叁线并行,过去时分了两个时刻,还有现在进行时,主要区分就是女主的名字。倪偿贺裳,裳也有偿的音,改名前后是不一样的。 罪是穿过全文的一条线。 最近脑子里总是这个画面,白色的沙滩上有一块半个身子被埋没的弯木,贺程书穿着白衬衣坐在上面,对着大海抽烟。 我的哭点很奇怪,这个画面让我很苦涩。 他的伏笔一直都有,倪偿在画他的时候,红色的颜料像眼泪一样留下来,在回忆里她被人绑架,贺程书一直在说“送她出去”。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争取他认为最好东西——“自由”,更愿意先把这个献给他的明珠。 商商其实一直都是自由的。 她是完完全全的没有拘束,她想在哪里画画就在那里画画,想要用什么画画就用什么,她想要贺程书就会上手,她嫉妒了会杀人放火。她一点也不在乎她自己或别人的生命。 贺程书说她是泽城的结晶,很纯粹的,我觉得她的灵魂应该是透明的,但她就不该存在,她应该就做个灵魂的状态就好。 从她认罪开始就已经戴上枷锁,而贺程书从一开始就不会有自由。 两个人像水中的颜料一样互相影响,到最后贺程书也接受了她的理论,全然的接受这段关系。 泽城是他的牢笼,商商有的是心的枷锁。 这种事是很绝望的,最近我一直在考虑这些。 说对错,贺程书跟周云的一些想法当然是普世价值的正确。 我在这里也不想宣扬什么对与错,商商已经受这个折磨到寝食难安。 至于两个人的感情,商商不必多说,她爱得太过了,叔叔其实很明显,他只有在嗑药之后才会放纵一些,以前他太克制。 有反应,不阻止,“我只是没有承认”,“已经证明过了”,也不必多说,不用怀疑他的爱情。 《以身试爱》这首歌是灵感来源,希望大家能听一听。 其实想说的都在文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跟我脑电波同步,有些话不想挑明,我躲闪的笔触显示出我有多怂。不知道这篇文会被怎么评价,只要我够糊,就不会有人骂我′?` 像是我个人情感的随记,我最喜欢的一段是“像海龟的卵”那里,禁区那篇我最喜欢正文的结尾。 海滨这个地点大概是我今年的钟爱了,有的时候我觉得海洋是乌托邦。两篇文有重合的地方的话,恭喜你发现了一些我的私货。 我像个透明的容器,里面的海水要蔓延出来,很多情感都需要宣泄和爆发,然后撞在容器上。 番外或许会写,可能就是小日常,不太想写肉了,可能会发在微博。 今年不再发文,谢谢大家每天的追更和支持,感激不尽。 希望大家还是有想法多多和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