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城》 重逢 12月的滨城很冷,可是陈娇娇很喜欢这里的冬天,喜欢大家都把手揣裤兜里,说话间呼出地热气交缠又迅速的消弭。这种亲切的人情味让她感觉自己至少还是活着的。这座城市成长的速度比人快,摩天大楼丛生在这块充满人类贪念的冰冷地皮。曾经大家都在这座城市里大胆造梦,梦见自己成为了最想成为的人,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却自甘堕落,变成爬满虫卵的玫瑰花。陈娇娇并不常像这样无病呻吟,可能是这一行做久了吧,总会讶异于自己越来越没有底线。她找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盯着站牌上慢慢蠕动的文字来打发着这段难以排解的时间,眼看下一站就要到目的地了,突然上来个遭老头子。他用手指着陈娇娇的脸开始骂骂咧咧的,说这种女的大半夜穿成这样指定是做鸡的,是败坏社会风气的臭婊子,更难听的话她也没注意,有些事情经历过几次也就习惯了,何况被他说中了。 尽管发生了小小的意外,陈娇娇还是秉持着守时的观念,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五分钟到达了客人的酒店房门口。这是一个极简概念的高档酒店,而这位客人的房间还是这里最高级的套房,住一晚的价格就比睡她一次的价格还贵。娇娇为他的财力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行业里哪个女的不是择肥而噬,今天自己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要牢牢抓住这条大鱼。说起来,这位客人很特殊,就在昨天这个没有头像也没有朋友圈的男的,向娇娇的接客用小号发来了好友请求,昵称还只有一个字母L。根据以往的经验,她一眼就能认定这也是个小号,毕竟大多数男人都需要一层遮羞布才敢面对这种下流的事。娇娇按照流程发过去了几张挤出乳沟的精修照片,没想到那个男人瞬间就回复了消息,内容只有时间和地点。她还挺喜欢这样的客人,简单干脆。 娇娇有些忐忑的按了下了门铃,开门的一瞬间,感觉面部肌肉都麻痹了一秒。 是陆之违…这样一张脸放在哪儿她都不可能认不出来,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缓冲。他看起来只是更加成熟了,黑色衬衫下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白净英挺的脸孔上多了些细碎的胡渣,唯一不变的是他独一份的疏离感。 其实娇娇和陆之违并不熟,但是陆之违却是陈放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光是想到这一件事,胸中便突然翻涌起一阵令人压抑的不适。她现在没有好奇心来考究陆之违是碰巧还是故意找到自己这里的,她只知道今天一切都将会变味,最好的情况是两个人为了对方的名誉守口如瓶各回各家,毕竟妓女和嫖客,谁比谁光彩。 而陆之违可并没有看到老同学而讶异的神色。“陈知蔓,不进来吗?”陆之违看她一脸愁容的呆站在门口,忍不住先开了口,打断了娇娇飘走的思绪。 “我现在不叫这个名字了。”娇娇听到这个称呼不皱了皱眉,她厌憎这个名字。“还有,今天取消吧。很抱歉,希望你当今天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去乱说的。” “陈放回来了。”陆之违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不需要带任何威胁的语气就足够刀刀割人心。 陈娇娇听到那两个字,刚迈出门的腿就软了下来。如果这八年的生活还算风平浪静,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感会让她努力守护的平静一夜间大厦倾颓。“这种消息约我来这儿说是什么意思?羞辱我?”娇娇脸色难看的回应道。 “好奇,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你。”陆之违举着手机,上面是娇娇一张当外围用的模特图,淡漠的语气与这个讽刺的画面十分违和。 高中的生活离她已有八年的距离,她却清楚的记得她和陆之违在学校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接触。陆之违可是全校的女生们都只能在国旗下讲话的时候远远观望却无法企及的风云人物。他的课桌下永远塞满了少女们廉价香水味的信纸和礼物,有他在的篮球场也永远座无虚席。在被誉为滨城第一名门学府公立高中,比起陈放那种心术不正的,还是陆之违这种品学兼优型更受欢迎。 “现在确认完了吗?”陈娇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交换 “陈知蔓,别做这一行了。”虽还是一样不带温度的语气,但是对陆之违这种人来说,你不会认为他现在是在开玩笑。 “陆之违,你说的是哪一行,是不是觉得挺难以启齿的。”娇娇扯出了一个有些不屑的笑,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更何况,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喜欢看婊子从良的戏码可以去找别人。”说着娇娇便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玫瑰似的唇瓣轻轻含住滤嘴,烟气摇摇晃晃地扑在陆之违的脸上,带着蜜桃气味在狭小的玄关处氤氲开来。陆之违扭过了头,他不喜欢烟味,也不喜欢她用那种词形容自己。以前她就不会说脏话,也不会抽烟。 “我帮你妈妈续了一年的住院费,也会尽力帮你找最好的脑科医生帮她看。”陆之违从容的回答着刚才刺耳的话。他就是想当这个救赎她的圣人,就是想伸手拉她一把,然后看她如何报答自己。 陈娇娇“你说的是真的?”陈娇娇慌乱地上前扯住陆之违的胳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以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你妈妈的护工。”陆之违回道。 陈娇娇心里一道防线崩塌瓦解,眼泪不可抑制的涌出,紧紧抱住陆之违。“谢谢你,谢谢你陆之违,谢谢你愿意救我妈妈。”陈娇娇一想到妈妈就哭得泣不成声,眼泪和鼻涕全都挂在陆之违的高档衬衫上。原来记忆里只有几年同窗之缘的优等生心地如此善良,不管他怎么知道她家里的事,能够帮她们渡过难关就好。 陆之违并不擅长安慰女生,只用手轻轻的拍了下陈娇娇纤瘦的背, 内心还是微不可查的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震颤了一瞬。陈娇娇很特别,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就这么认为。那年军训的时候陈娇娇中暑,漂亮白皙的脸上汗如雨下,军姿都站得摇摇晃晃。教官都看不下去了,让她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可她非要说自己能坚持,还差点晕过去。最后陆之违作为班长把她送去了医务室,哪怕两人路上没有交流,他都把这个女孩有些可爱的倔强和不服输的劲儿看在眼里,就像现在的她一样,撒一把在悬崖边上也可以野蛮生长的命。 “陆之违…你说的这些是有条件的吗…比如要被你包养…?”陈娇娇眼睛里还挂着泪珠,好像还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陆之违为什么要帮自己,看在陈放的面子上来拉自己一把的?不可能,陈放消失了那么多年,早就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况且陆之违是什么人,绝对不会多做一点自己认为多余的事。不过既然他是通过特殊的渠道联系到了自己,就很有可能目的不单纯。思来想去,还是破罐子破摔了,做了这一行,她就没资格抵触和别人上床。 陆之违看着她转个不停的眼珠子只觉得有趣,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心思活络,语出惊人。 “没有硬性要求,不过你想的话也可以。”陆之违不疾不徐的说。 陈娇娇居然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起来有些害臊,连忙从刚才有些暧昧的的姿势中退了出来,还往后挪了几步。她记忆中的陆之违本来就话少,跟个木桩子似的不爱理人,怎么现在变得还更摸不透了。不过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研究陆之违的脸,白净却不失男性该有的魅力,怪不得当年那么多人喜欢啊。 “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我刚洗过澡。”陆之违在沙发上坐下,慢慢开口道。 “?!你不是说不用跟你有那种关系吗。”陈娇娇反复品了品这句话,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暗示。 “我是说你想被我包养也可以。但是今天的事我们早就约好了,另当别论。” 陈娇娇气的咬了咬唇,她就知道!就知道陆之违今天没安好心!果然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以前装成叁好学生的样子谁都不爱搭理,今天是不是觉得嫖到高中同学很刺激!非要占自己一把便宜! “你帮我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我今天跟你睡。不过你记住,今天不是你强迫的我,我是自愿睡你的! ” 陈娇娇的慷慨陈词像要就义了一样。下一秒硬着头皮冲上去去搂过陆之违的脖子,胡乱无章法的吻了起来,心里念着和老同学膈应也就膈应吧,和往常一样速战速决就好。陆之违短暂的愣了一秒,便立刻反客为主的捏着陈娇娇的下巴,索取着她不听话的舌头。他的吻很急,逼得陈娇娇呼吸的空隙都没有,只能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 陆之违将手向她裙子下方探去,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样就湿透了。真是敏感。陈娇娇也没想到那个读书时候谨慎克制的男生,现在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作恶,有些不适应的同时又不受控制的被反差带来的情欲刺激着。“嗯..陆之违你别这样…”陆之违听到这样的娇嗔只觉得鸡巴胀得难受,以前他也无意中撞见过陈娇娇和陈放做。从之后的几天脑内只剩下陈娇娇喘息和求饶的声音,导致他看到穿校服的陈娇娇,脑子里都是怎么把她校服扒光按在讲台上操的样子。他掀开陈娇娇的上衣,今天穿的是黑色蕾丝的胸罩,半透明的,还可以看到两颗粉嫩挺翘的乳头。陈娇娇觉得这样赤裸的目光很受不了,想用手挡住,却无意间只将两团乳肉挤压变形得更淫靡。真是欠操,陆之违心里感叹着。 陆之违不想再浪费时间在前戏,拖着陈娇娇的小细腰就开始解裤子皮带,深灰色短裤勒得他下体快要爆炸。陈娇娇没想到,一个小时前在她的记忆里还是青涩少年形象的陆之违,现在已经把硕大的性器明晃晃的露在她面前。她忍不住撇开头,不得不说陆之违的那根很漂亮,粗长却不狰狞,还带着淡淡的皂香。陈娇娇虽然面不改色的伺候过很多客人,今天她却第一次羞于迎合,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陆之违扶着鸡巴在陈娇娇的穴口研磨,粗大的龟头时不时轻轻刮过她敏感的阴蒂,就为了看她那副咬着嘴唇受不了的表情,真骚。 “嗯…陆之违,你去带套。”陈娇娇说。 “如果我不呢。”陆之违语气带着一丝调笑,一边说着这句话的同时还在一边研磨她身下的那片泥泞。好像和陈娇娇记忆里的他变了一个人。 “嗯…我和客人从来不无套的啊,吃药伤身。”陈娇娇难以忍受身下的“折磨”,溢出的淫液快把沙发湿透出一大块水渍。 “哦?我今天是客人吗,我以为我们只是老同学叙叙旧。” 吃药?陆之违巴不得把陈娇娇操怀孕,这样才能永远留在她身边。这是这个世界欠他的,错过的那些年都该给他还回来。 “那你就..快点啊..别废话了。”她受不了陆之违就是故意不进去。 “快点什么?”陆之违明知故问。 “快点…插进来…啊。” “满足你。” 陆之违托起陈娇娇的臀,顺着足够湿润的甬道直顶入最深处。“陈知蔓,你夹得我好紧。”陆之违说的是真的,陈娇娇下面紧得跟没做过一样。他是第一次,刚进去的一下差点都忍不住要射了。“嗯…我说了别这么叫我…”陈娇娇被这一下顶得电流通过身体一般,真是让人难以承受的尺寸。 “那我该叫你什么?骚货?还是母狗?”说完便重重的朝她敏感点撞击过去。“我看你这样也挺符合的。”毕竟下面水多得直往他身上滴,绞得还那样紧。 “陆之违…你…嗯啊。”陈娇娇脑子里一片混乱,以前那个学霸陆之违,不会给女生多一个眼神的人,现在居然熟练的说着这么下流的话,陈娇娇被这种背德感烧起阵阵红晕。陆之违很满意她的反应,掰开她的腿便开始加频率。他做爱和做人一样,理性克制,有时候慢慢抽送惹得陈娇娇难耐,有时候又故意狠狠撞击让她险些哭出来。差不多折腾到陈娇娇快要被操昏过去,陆之违还是不忍心的拔了出来,全射在了她被揉得全是指印的奶子上。陈娇娇被操完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隐约记得陆之违帮她擦拭过身体,好像还对着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陆之违那一晚没怎么睡,他一直看着熟睡中的陈娇娇,轻轻的撩起她高潮褪去后黏着汗的发丝。他今天本没有一定要占有她的意思,只是有些事一旦发生就是不可收拾的地步。八年来他想象过无数次陈娇娇被他压在身下的情境,深知自己根本抵不过陈娇娇一个眼神。他无奈的捏了捏眉心,还是自己冲动了,不该让她觉得自己只是精虫上脑才帮她。 知蔓 陈娇娇醒来的时候陆之违已经不在了,桌上放了些早餐和一张他留的纸条,写着自己去公司了,微信联系。她头很痛,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梦里有陈放,有妈妈,也有看不透的陆之违。好像掉进了一个漩涡,把这八年的痛苦回忆集中放映了一遍,又一点点的敲打着自己的脑神经。 那一年,陈娇娇16岁。陈娇娇也还叫陈娇娇。 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娇娇跟着母亲坐着一辆面包车从滨城周边的县城一路坐到市中心一个闹中取静的花园洋房。她第一次亲眼见到那样的房子,有很漂亮的花圃,白色的栅栏,西式的桌椅还有秋千。娇娇还记得母亲临走前跟自己说,在这里好好听话,妈妈以后再来看她,说着便忍不住红了眼眶。哪个做妈妈的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她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娇娇就舍不得了,即刻坐上脏兮兮的面包车就走了。她一直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所以从来不会忤逆母亲的每一个决定。她知道,母亲这么做是为了她能好好读书,她不能伤母亲的心。 娇娇被一个保姆阿姨带了进去,都是些她没有见过的稀奇物件。墙上有的像西方艺术品,有的是毛笔字,都得花不少钱吧。她好奇又谨慎的看着房子里的人,只觉得他们和自己好像隔着一个世界。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生父,此时正满面愁容不愿直视她。旁边坐着一个打扮贵气的阿姨,恹恹的端起精致的茶杯慢慢抿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正中间,倒是一脸慈祥的看着她,还伸手示意她到跟前去。“不愧是我们陈家的女儿,生得真漂亮。” 娇娇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走上前去才注意到沙发的角落还坐着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生。他个子很高,修长的腿松散的垮坐着,好像不太欢迎自己的到来。刘海微微有些遮住他的眼睛,但无法掩盖他优越的五官。霸道挺立的鼻梁下是雕刻般的薄唇,是娇娇从来没见过得长相,像电视里的模特一样。“小放,跟你妹妹打个招呼。”那位面善的奶奶用拐棍示意了一下男生,语气略显严肃。 然而并没有人遵循,老太太也好像习惯了,并不予理会,面色不改的拉扯着娇娇打量。陈放只觉得好笑,这就是家风严谨的老陈家,整天经营一些表面功夫,却可以在某一天跑出来个妹妹让他认领。他扫了眼这个妹妹,长得还挺不错。一双怯生生的杏眼正不知如何停留不安的眼神,白皙的皮肤上浮动着一捧羞赧的粉红,马尾松松束在脑后,一缕垂在圆润的肩头。就是打扮太土了点儿,卡通T恤配牛仔裤,像在穿童装。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贵妇范儿的阿姨开了口,尖细的声音像带了蜜,不露破绽得对娇娇笑着。 “阿姨,我叫陈娇娇。”娇娇保持礼貌的回答着。 曹予梅心里冷笑,还好没直接叫她妈,不然可能现在就想把她撵出去。思忖了会儿看向奶奶说道:“妈,我看娇娇这个名字还是土气了点儿,说出去也不像我们陈家孩子的名字,不如请个师傅来算个旺咱们家风水的名字?” 娇娇听到这话手脚发麻,这是妈妈给自己起的名字,她不想改。而且她也不是一个物件,凭什么把她当一个旺风水的工具,顿时两股眉拧在一起。陈放也翻了个白眼,觉得他妈就是迷信,整天搞什么风水,自己老公出轨也防不住。 老太太睨了曹予梅一眼,她一直都不喜欢这个过于强势的儿媳妇。有些不耐烦的应道:“每年花在这些东西上的钱还不够多吗。”曹予梅挂不住脸面,只得瞪一眼自己没用的老公出气。“我看叫知蔓就不错,和她很相配。”老太太带着一脸笑意的看着漂亮的孙女儿,她是书香世家长大的,取个名字自然不成难事。而且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很乖顺,确实衬这个名字,至少比自己这个孙子省心。后来娇娇才知道,这个名字是杜甫诗写荔枝的“可怜先不异枝蔓,此物娟娟长远生。”她觉得说得就是她自己,也是陈家人给她的期许。 娇娇顺承的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算聪明,但至少也会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没什么权利拒绝这个赐名。毕竟如果想要以后日子好过,她就要学会忍。 一言未发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以还有工作为借口躲回了书房。他根本没有心情应付这个女儿,要不是老太太年纪大了苦求个家人团聚,他才不会管这种烂摊子。娇娇也只当他是陌生人,缺席了她这么多年的人生,确实也不配去讨好。16年前,陈建生代表市局下县去考察县分局的指标。那天晚上他被当地那个油滑的县分局局长灌了不少酒,说了一堆奉承话,还非要推自己县局新来的一个女的陪自己喝。后来喝大了被扶到酒店房间里,跟着那女的也被送进来了。陈建生承认当时是他酒后失德,看那小姑娘挺水灵,就没管那么多,半用强的把别人给玷污了。谁知道后来东窗事发,那女的居然怀孕了,他自己还是在老婆孕期出轨,跪着求了曹予梅叁天才没有捅到老丈人那里。他现在刚当上局长,根基未稳,可不能出这种岔子,便想一笔钱打发了那个女人。那女人还挺有骨气,没要钱,还把县局的工作也辞了,说是自己可以一个人抚养好孩子,不会出现在他们一家人面前。谁知道现在突然冒出来,求着老太太说家里贫寒,只想给自己孩子一个读好书的机会,以后才能不像她一样吃苦。陈建生长叹一口气,都是造孽啊。 娇娇的房间在陈放隔壁,进去后她拘谨的放下自己的双肩包,确认人都散了,才开始抱着双腿开始默默掉泪。她还是想和妈妈生活,哪怕日子困难了些。她能预感到自己与这些“家人”们的格格不入,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厌恶自己的同龄男生,似乎他们还会上同一所高中,希望不会为难自己。 开学 那天晚上陈娇娇翻来覆去的没睡好,被隔壁房间喧闹的叫喊声吵得醒了又醒,一再犹豫之后还是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陈放不耐烦的推开门,他最讨厌别人打断他打游戏,脖子上还挂着耳机。 “那个…可不可以麻烦你小点声音。”娇娇小心翼翼的说道,睡眼惺忪的样子像在撒娇。陈放本想直接把门关回去,却不经意地扫到她胸前。给她准备的丝质睡衣并不再是她自己的卡通款,胸口开得略低,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更重要的是她没穿胸罩,衣料完美的包裹着出她发育得很好的两团形状,挺翘的乳头若隐若现。陈放不喜欢这种感觉,这才第一天住就这么把这里当自家了是么?穿衣服也不知道注意点。草草说了句“知道了”就把门带上了。那天晚上陈放游戏也打不进去了,躺回床上后脑子里一直都是刚才陈娇娇那犹抱琵琶的奶子,想着想着胯间许久没有开荤过的阴茎也大了几分,心里也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随便打开一个黄片草草解决了。 第二天一早新学期开学,陈家人情理之中的把娇娇安排到了陈放读的本市第一的长盛高中,两人差了一个年级。早饭后二人没有任何交流的坐上了一辆黑色丰田的后座,陈建生今年又临升官,不愿在身外之物上招摇过市。娇娇第一次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坐私家车上学,望着窗外人流涌动的早高峰发呆。陈放老样子的带着耳机,可只觉得今天的音乐格外嘈杂,总忍不住视线向右移。陈娇娇今天穿了他们学校的校服,白衬衫配红色百褶裙,为了对应校徽设计的。陈放觉得这套看得让人视觉疲劳的衣服这在她身上居然有些好看,而他自己的衬衫扣子还是照样解了两颗,没规矩的不系领带。娇娇皮肤白,长长的睫毛随着目光轻轻扇动,不需要涂脂抹粉就足够漂亮,一头黑色长发倦倦盘绕着,有一种超脱这个年龄段的成熟气质。昨天那件睡衣也是,好像来到陈家后就变了一个人,不同于初见她时的青涩打扮。 九月的夏天实在漫长,烈日炙烤着空旷的水泥地,令人心生烦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学校,引来不少侧目。只是长盛向来校风严谨,哪怕陈放这种再多话题在身上的人也不好随意在学校议论,这里培养的是真正的精英,而不是暴发户二代们的填鸭场。但也偶尔有陈放这种不学无术的例外出现,官大一级压不死人,大个十级还是有点用的。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娇娇走进教室,清一色校服的男女生端坐在各自的位置,聊的话题都是中考的分数和文理科的选择,让她感受到和以往县城中学氛围的极大差距。班主任让大家轮流做自我介绍,她差点把名字说成了娇娇,又不自然的改口成知蔓。而当她发现其他人的自我介绍都带着名牌初中的头衔和各种眼花缭乱的奖项时,才明白自己想要立足在这样的好学校,需要翻越的是一座巨大的山。除了一个人,简短的介绍了名字,眼神平淡的看着大家。 班主任老师是教数学的,看到他来了自己班上简直两眼放光,硬要补充两句:“陆之违同学可是参加过国际数学竞赛的奖项的,还拿了初中组全球第一名。”听到这话刚才只有机械般鼓掌的同学们都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这个比赛的含金量赫赫有名,光是参赛资格都难拿,看来真的是大学霸了。娇娇只觉得全球这个字眼极其震撼,她第一次知道数学考试还能跟全世界的人比赛拿第一的,木木的跟着鼓掌,又忍不住回头瞟了一眼这个叫陆之违的男生,相貌也和成绩一样出众啊。自我介绍完毕之后,老师便开始讲军训相关的事宜,今年因为酷暑难耐,军训就在学校的体育馆进行,大家听了后终于为这么个人性化的决策长舒一口气,各自领着军训服就去宿舍了。 来之前奶奶跟自己交代了希望她可以多回来住,可以跟陈放一样不用住宿舍。可是对于娇娇来说这是逃离那个家的绝妙机会,以不想一去学校就搞特殊为理由婉拒了。 一进宿舍就有个甜美的圆脸女孩儿热情的拉着娇娇说话,“你叫陈知蔓对吗,你长得真漂亮,我们待会儿一起去体育馆吧。”娇娇对眼前的女生印象也很好,她叫沉妙,刚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喜欢唱歌跳舞,性格比较率真,不会和其他人一样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好呀。”娇娇笑着回应她。其他的室友人也不错,不过都更内向些,互相清好自己的东西就直接奔向体育馆了,只有沉妙一直拉着自己聊八卦。 “知蔓,你觉得我们班男生谁最帅啊?我看那个陆之违好像挺不错,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娇娇点点头,认可了沉妙的选择。是很帅,比她以前学校的男生都帅,陈放也帅,不知道是不是大城市的男生都好看些。 “他的那个数学比赛是不是很厉害啊,大家好像都参加过比赛。”娇娇更担心在这里跟不上学习的问题,忧虑的问道。沉妙也有些答不上来,她也是不爱学习的主儿,中考勉勉强强过了省重点的线又靠着家里的关系才搞到长盛来。“可能是吧,不过你不用担心,咱们还没开始上课呢,还不都是一个起跑线开始!”娇娇笑笑,明显有的人都快冲过终点了,哪来的同一个起跑线。 军训的几个指令枯燥乏味,加上娇娇体能差,经常站不住,好在最后好还是咬咬牙坚持了下来,没有晕倒在人群里这样的尴尬事情发生。她个子高,站在女生一排的最右边,跟男生一排最右的陆之违站前后。陆之违比娇娇还高出一个头,他的军姿站得挺拔修长,颇有定力,但是眼前的女生那细微的摇晃的快要把他晃晕了。站着实在无事可做,他面无表情的在后方观察着站不稳的女生,汗珠顺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滴到脖颈,又顺着脖子滴到领口,浸湿了大片她的迷彩短袖。 陆之违突然才意识到自己视线的不妥,喉结隐晦的滚动了下,又不断的找别的注意力来转移。突然陈娇娇有一些晃过了没站稳,差点往右边倒下去,她右边没人,要是摔了说不定得脸着地。陆之违及时的伸手过去抓着的手臂,又趁教官没发现快速的收了回来。娇娇也一惊,才发现自己刚才那么危险,还好身后的陆之违扶了自己,只是现在也不方便回头跟他致谢,怪不好意思的。陆之违还在回味刚才的触碰,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的接触女生,只觉得她纤细的手臂很柔软,心里掀起了一些波澜。然而第二次的接触来得就在十分钟之后,陈娇娇终于虚弱得让教官也注意到了,陆之违作为暂时的班长带着她去了医务室,引来不少女生羡慕的目光,恨不得立刻一起装晕。 陆之违没有任何表示的就直接搀起娇娇向医务室走去,娇娇被这个亲密的姿势弄得双颊发烫,觉得很不好意思,一直一边道谢又道歉,跟陆之违说不用扶着她,她可以自己走。可是陆之违貌似没有在意她说的什么,淡淡的说了句没事就继续一手轻轻握着她她的小臂,一手揽着她胳膊的走去了医务室。这个距离陈娇娇可以闻到陆之违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干净的气息,哪怕军训流汗他身上也没有不好闻。而一进到医务室就遇到了娇娇现在最不想遇到的人:打篮球擦伤的陈放,他正准备以这个小小的擦伤为借口在医务室躲过去最讨厌的数学课。陈放看到这幅郎才女貌互相搀扶的情景惊讶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面带惊喜的选择跟陆之违打了招呼:“老陆!你怎么来医务室。”陈放和陆之违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只不过因为他爸从政陆之违爸从商去了,两家交集这几年渐渐变少。但是他俩一直都很聊得来,也互相知道要上同一所高中,只不过没想到见面的这么快,方式也这么意想不到。陆之违和娇娇都有些尴尬,娇娇实相的跑到一边去坐着去没说话了,陆之违也简单的交代了下为什么会来这儿,便又匆匆回队伍里了。 陈放把目光转移到因为不太舒服微微闭眼,低着头的陈娇娇身上,怎么会体质这么差,这才军训几个小时就不行了。看着空旷的医务室除了医生也只有他们两个,还是选择开口问道:“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回家。”他虽然对这个妹妹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喜欢看别人在这儿受虐。 娇娇听到回家这两个字都觉得背后发凉,她可不想独自面对那一大家子不好伺候的人,猛摇头说不用了,自己还能坚持。陈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继续坐着玩手机打发数学课的时间,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刚才陆之违扶着她进来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看陆之违和女生那么亲密的动作,有种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妥。再加上娇娇看起来确实状态极差,于是站起来说,“别说了,我带你回家吧,爸妈出远门了你可以在家休息。”陈放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加这句,显得自己怪体贴的。娇娇总感觉这个哥哥带着一种不敢拒绝他的邪气,想着如果家里没人的话也确实可以回去休息下,不然在这里又要丢人给同学们添麻烦了,便强撑着虚弱的劲站了起来。陈放可没有陆之违那么礼貌克制,直接蹲下让她上来,搀来搀去的也不闲麻烦,看她这样子都走不到校门口。娇娇刚想说不用,看到他又是一副不容人拒绝的神情又没有力气跟他辩驳了,无奈的轻轻勾住陈放的脖子攀了上去。 陈放就这么若无其事的把高一的学妹从医务室背出校门口,途径体育馆的时候陈娇娇恨不得刚才直接晕死在这里了。她能感觉到一个年级的同学都带着无比好奇和惊讶的眼神正在凌迟着自己,只好把头转到一边,万分羞耻的咬咬牙闭上眼睛。陈放确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没人敢在他面前说闲话。陆之违瞟到这一幕时眼神短暂的震颤了一瞬,又恢复平静。他在家听说了陈放家接回来了个妹妹的事,想必就是她吧,只不过两个人刚才在医务室看起来关系并不好,陈放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不合理。 走到校门口的路并不短,陈放走路又不愿仔细着点,背得娇娇一颠一颠的。陈放感觉到她胸前两团乳肉也无意识的打在自己的脊背上,时不时乳头还会轻轻刮蹭着自己,于是胯间又不经意的隆起。他从来没有想得到却上不了手的女生,要不是因为两个人的身份,他现在肯定会扒开她的衣服看看是怎样的奶子这么骚,连着两天就是隔着衣料这幅奶子都能让他硬得难受。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给自己听。娇娇并没有察觉到陈放在想什么,只在心里抱怨他这种敷衍的照顾,还不如扔她一个人在医务室。 慌乱 陈放在校门口拦了辆的士,两个人就这么一起回了家。今天说来也巧,这两天除了陈放出远门的爸妈,奶奶还去了郊外的名寺礼佛,连保姆阿姨也陪着去照顾她老人家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娇娇和陈放两个人。娇娇本想跟他说他可以回去上课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但是看见他回去后自己也一个人关上房门,觉得还是少说几句比较好。陈放当然是要趁着照顾“妹妹”这个由头翘个一下午的课才行,但是私心也是有的,他总是对这个妹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想放过和她独处的机会。尤其是陈放看得出她似乎也并不想为了过上好的生活就委身于这个金玉其外的家里,而且刚站个军姿还那么卖力,让他很难相信这样单纯的人身上流着他们陈家的血。只可惜,他们现在是兄妹,如果做了他想做的事就得付出极大的代价。陈放闭上眼,双手撑在后脑勺,静静沉思着。 不一会儿陈放听到楼下有东西打碎的声音,立刻下去查看。娇娇想喝水又不好意思叫陈放帮自己,结果自己没拿稳装满水的玻璃瓶,玻璃碎片和水滩在地上形成一片狼藉。她伸手去捡大块的碎片,食指又不小心划了一条不浅不深的口子,顿时把手收了回来。 陈放将娇娇一把拉到旁边去,跟她说:“行了你别管了,上去休息吧。”说着准备找东西来打扫。陈放觉得她怎么笨手笨脚的,不舒服还要什么都自己来,他平时在家连扫帚都没碰过,今天算是开了他的先例。 娇娇簇着眉头,实在不想继续当个大麻烦,却也是无奈的轻轻捏着右手的手指说:“陈放,你知道创口贴在哪儿吗?” 陈放这才注意到她手指上往外溢出的鲜红血液,突然变得紧张,一把抓住她受伤的那只手。紧接着下一秒做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的动作,将她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一股腥甜涌入口中。娇娇慌乱地看向陈放,脸上发烫,哪怕她没有和异性相处的经验也能感觉到这个动作的暧昧程度。陈放温热的嘴唇包裹住她的手指,渐渐加入吮吸的力度,舌头轻轻舔舐着。娇娇只觉得脑子里像有电流冲击而入,整个身体都变得酥麻僵硬。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快要贴在一起,只能听到起伏的呼吸声。陈放故意抬眼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宽松校裤里的阴茎忍不住又开始充血发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陈娇娇就难以自控,为她频繁硬得难受。他一边吮吸着她的指节,一边想看着陈娇娇用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套弄自己的鸡巴,想看她的手指插进自己的穴里发骚的样子。陈娇娇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虚的把手指抽了出来说:“我去拿水冲冲就好。”,然后脚步加快的走开了。 回到房间后娇娇还没晃过神来,好一阵子狂跳不停的心才平静下来。她觉得自己只是想多了,陈放或许只是习惯性的有这个动作而已。可能还是因为身体虚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感觉到陈放把他的手指塞到自己的嘴里,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头教自己怎么吸,还不允许她吐出来。带着一身热汗惊醒后才发现是自己在做梦,腿间还有些痒痒的滑腻感,浸湿了内裤。娇娇猛得摇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梦到和名义上的哥哥做这种梦呢,一定是自己病糊涂了。 而陈放实在是再也忍不了这种被女人勾得心痒难耐的情绪,他不想在这个妹妹面前表现的跟发情一样,回到房间烦躁的拿起手机跟赵恩茹发过去一条短信:明天中午下课食堂后面的树林等我。不过几秒就收到了回复:好 中暑休息一天就可以恢复好了,娇娇还是决定回到班级里,不想刚开学就一直缺席各种活动。军训还没结束,教官跟娇娇说坐在旁边看大家就可以,娇娇也识相的不再逞能,乖乖的坐在一边给大家干一些递水的杂活。陆之违注意到娇娇归队后气色还不错,心中释然了一些。 一小段正步练习结束后,沉妙突然冲过来揽着娇娇的肩膀说:“知蔓你没事吧!你可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的!昨天太热了,实在没坚持住。”娇娇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沉妙点了点头,接着凑近娇娇悄悄问道,“不过昨天那个背你的帅哥是谁啊?怎么刚开学就有情况啊,快告诉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别乱说,那是我哥哥,比我们大一届。”娇娇连忙澄清,虽然不想承认这层关系,但总比被人误会了好。 “原来是这样啊,有家人在家照顾你也好,我也想回家去待着了。”沉妙撅着嘴说道。娇娇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陆之违走过来无意中听到她们的交流,淡淡的垂着眸,对家人这个描述打了个问号。以他对陈放的了解,他可不会把自己爸爸和外人生的女儿当家人,想到他昨天亲自背着她出学校,心里总有些疑惑。 娇娇看到陆之违弯下腰准备去拿水的动作,立刻拿出手上那瓶递给他。“陆之违,昨天真的很谢谢你送我去医务室。” 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有种清澈的甜美。 陆之违接过那瓶水,注意到她包扎过的手指,问道:“你手怎么了。” 娇娇低头看了眼贴着创口贴的伤口,想起了昨天那一幕,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没什么,不小心被玻璃划伤了。” “嗯,以后小心点。”陆之违依旧神色淡然,听上去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关心,可是却鲜少有人能得到被他关心的机会。 午休下课铃响了后,陈放百无聊赖的站在食堂后隐蔽的树林里,刚想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抽抽,赵恩茹就走了过来。 “陈放~我们不是分手了嘛,还约我来这儿干嘛呀。”赵恩茹漂亮的腿交叉在一起,手指拨弄着卷翘的头发,有些撒娇的对陈放说道。这里以前是他们专门用来调情的地点,今天被叫来干什么她心里当然有数,所以就算被甩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忍不住来找她了。陈放听到她那小细嗓就觉得聒噪,有些不耐烦的想避开赵恩茹洋娃娃一样眨个不停的大眼睛投来的目光。“别废话,老样子帮我弄射。”陈放卷着袖口,态度明显不怎么客气。 赵恩茹也不恼,她习惯了陈放这种阴晴不定的个性,况且现在是他需要自己,她并不处在下风。赵恩茹故意走近,扭着腰轻轻蹭着他的下体,感受到那儿渐渐涨大的趋势。“你这是有求于我的态度吗陈放~”一边说一边解开他校裤的扣子,娇滴滴的看着他,“我有什么好处呀。” “给你买新出的那款手机。”陈放冷漠的应付道,只希望她速战速决。赵恩茹满意的笑了笑,便听话的蹲了下来,拨开陈放的深灰色内裤,熟练的捧起那根巨物吮吸起来。赵恩茹很会吃他的鸡巴,舌头时不时刮过他敏感的马眼,几次都在快要释放的边缘。他低头看着赵恩茹给自己口的样子,想到了那天也穿着红白相间校服的陈娇娇,也是一头黑发披在肩上,不禁色欲冲昏理智的开始幻想身下的人另有其人,忍不住粗暴的将手指插进赵恩茹的头发就往深处送去。他借着这股禁忌的代入感抽插了不一会儿便忍耐不住,全数射进赵恩茹嘴里。 赵恩茹还是跪在地上的动作,邀功似得抬眼看着陈放,还故意舔了舔嘴角。陈放本来还在回味,现在看到这张与脑海里的人形成反差的脸一点兴趣也没有了,直接掏出手机给她转了钱说:“自己去买。” 赵恩茹瘪了瘪嘴,没想到还是这么无情,收了钱就小女生撒气般的走了。陈放扣好裤子准备离开,刚从狭窄的小树林里回头走出两步就撞见了陈娇娇。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迷路了。”陈娇娇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她只是想帮沉妙提前来食堂占个位置,没想到走错了地方,还撞见了这样香艳的场景。她以前住在小地方,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这方面的知识,想到刚才那个女生把陈放尿尿的地方放进自己嘴里…还很享受的样子。联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自己也相似的在吮吸着陈放的手指...不禁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羞得整张脸红到耳根,本来紧张到挪不动的脚终于反应了过来,以最快的速度的逃走了。陈放本来被她突然的闯入弄得有些心虚,但看到她一片绯红的小脸又忍不住想起刚刚脑子里的画面,突然露出邪邪的笑意,心里隐隐出现对某件想做又未做的事有了种笃定的预感。 陆之违 “同学们,咱们开学摸底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将由这次考试的单科成绩作为参考安排座位,让同桌在对方不擅长的科目上互相帮助。”班主任拿着一摞卷子在讲台上说道。 底下顿时开始叫苦不迭的声音,这种只认成绩的管理方式实在是太缺乏人性化。 “怎么办啊知蔓,我这个成绩肯定不能跟你分到一起坐了,年级第一来了都没法给我补。”沉妙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没关系的妙妙,这次不行我们下次还有机会!”娇娇拍拍沉妙的肩膀安慰她,她对能跟谁分到一起坐心里也没底。 “这次我们班的第一名,陆之违同学,除了语文,其他科目都拿到了满分的成绩。”老师笑得挤出褶子,看向自己心中的种子选手,为能拥有一位得意门生感到无比幸福。有了陆之违明年他还愁名校指标吗。“我们班还有一位表现不错的同学,陈知蔓同学考了咱们班语文第一名。就是数学和英语还需要努努力,就安排你和陆之违同学互相帮助吧。” 娇娇总算松了一口气,她一直害怕在这个新的学校跟不上这些尖子生的学习。好在她向来都是努力的学生,平时又爱看书,语文成绩自然是很优秀。可是跟陆之违同桌会是什么样的呢,她微微侧过头看向后方的男生,阳光打在他优越线条的侧脸,可依旧是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试卷。看来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啊,娇娇心里想着。而陆之违对这个安排没作出任何反应,正是因为这次座位安排他给老师的提议。上课前他在办公室里点明了需要陈娇娇在语文上帮助自己,还故意在考试的时候默错了几句古诗。他记忆力一向很好,语文并不会成为弱项。 下课后,娇娇轻轻抱着书本挪动到陆之违旁边去,穿着校服的女孩脸上迎着阳光,小声靠近他说了句:“以后麻烦多多关照啦,陆之违。” 陆之违坐在办公室里突然想到这句话,薄唇掀起了弧度。他记忆中的陈知蔓,对着他说句话时的神情,好像还在昨天一样清晰。陆之违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起床了吗,一会儿请你吃饭,酒店楼下等我。 娇娇她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画了个简单的妆便下了楼。她不知道陆之违打得什么主意,但是从昨天的相处里,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很排斥现在的陆之违。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他总是会令人意外的帮自己一把,又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也该好好谢谢他,在床上以外的地方。 陆之违的黑色路虎停在酒店门口,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坐在驾驶位,慢慢把车窗摇下来跟娇娇打了个招呼。娇娇第一次见穿成这样的陆之违,正装很衬他的气质,放在现在也一样可以迷倒一片小女生。 陆之违并没有往市中心的方向开,而是开往郊区,道路越来越破旧,两边杂草丛生。娇娇犹豫的开口问:“你不是说我们去吃饭吗?”“到了你就知道了。”陆之违回答道。 开出一段路后,娇娇打开车窗,看到外面蔚蓝的海,她一直很向往的地方。她小时候就认真的跟妈妈说,以后一定要在滨城郊区买套海景房给她们母女俩住。只是这个愿望实现了太久,不知道还能不能兑现。陆之违带她走进了一家私厨小馆,环境不算精致,塑料板凳和小矮桌却让她想到学生时代经常在学校旁边吃的几家菜馆,莫名的亲切。 “哎呀,之违来啦。”一位头发花白的奶奶从后厨走了出来,“还带女朋友来了吗,那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啊今天。”娇娇刚想否认女朋友这个词,但看陆之违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自己也没多解释什么。“陆之违,你来过这家店吗?”娇娇好奇的问。 “以前经常一个人开车来。”陆之违说。 娇娇诧异:“这么远的地方,你来不会很不方便吗。” “想到你以前最爱吃海蜊煎,学校旁边那家拆了,全滨城这家做的最正宗。”陆之违神色淡淡的回应着。 娇娇被这句话击中了一秒。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记得自己喜欢吃那家的海蜊煎,以前总和沉妙结伴去,偶尔还会叫上他和周一杭,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对了,沉妙和周一杭,他们现在还好吗,还在一起吗。”当年他们都在一个班,关系还算比较不错的同学。 “去年结婚了,给我发了请柬。我当时在国外工作没时间去,给一杭随了个大红包。”陆之违回答道。 他接着说:“你如果最近想见他们,我可以,” “不用了”娇娇连忙打断。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算了吧。”娇娇尴尬的抿了抿唇,低着头小口咬着海蜊煎。她不想让沉妙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境况,这些年她变了太多了,已经没有办法再融入高中朋友的圈子里和以前一样谈笑风生了。 陆之违没有再说什么,他懂娇娇的难处。 吃完了饭,陆之违带她在沿海公路上散步,他知道娇娇没去过海边旅游,最喜欢看海。曾经沉妙准备约大家一起去海边毕业旅行,可是她走得太急了,旅行也无疾而终。 “陆之违,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娇娇直接问道。 “因为喜欢你。”陆之违毫不避讳的回答着这个问题。“从军训那天,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虽然隐隐猜到了答案,听他亲口说出来这句话还是惶恐的。她想不到为什么陆之违这样的人会喜欢她这么多年,尤其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还要对自己好。 “我不值得你这样。”娇娇转过身对视着陆之违深邃的眼睛,海风吹起两个人的头发,一缕头发黏在娇娇鼻梁上。陆之违轻轻拨开那缕头发,淡淡回道:“你一直都值得。” 娇娇低着头,眼神空洞,这些年她的灵魂在一点一点的被掏空,先是陈放,再是残忍的现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做那种工作吗。” 陆之违静静听她说。 “因为我觉得,和陈放在一起,我早就没有自尊和羞耻心了。”娇娇苦笑,继续说:“我高中都没毕业,哪里能要我。我已经把所有能赚钱的工作都做了,后来在酒吧当服务员一个同事给我介绍这份工作,我才发现想赚够我妈的住院费,这是唯一的捷径。所以我从来没有看不起这份职业,我赚的钱能让妈妈在医院里躺着而不是跟我露宿街头。我一直看不起的都是我自己,守护不了自己的家人,也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陆之违看着她,她微微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眶有些红。他知道她口中那个喜欢的人是陈放,心里像被无形的刀割了一道。他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但是绝对不能把她还给陈放。 “所以真的很谢谢你,陆之违。”娇娇认真的看着他说道。“谢谢你对我做的这些,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来报答你。只是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你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你可以有个和你门当户对的女朋友,陪你打拼事业,和你有自己的孩子,那个人不会是我的。” 陆之违突然一把抱着她,力度很紧,紧到快要把她捏碎揉化在自己身体里。他只想静静享受片刻拥有她的感觉。过了许久,他开口说,“走吧,带你去看看你妈妈。” 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坐在车上,娇娇看向他凝视前方的脸。陆之违真的会是个很好的情人,他帅气,智商高,有钱,床上表现的好,几乎无可挑剔。只是她太了解他们之间的差距了,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去糟蹋别人的生活,像当初陈放来糟蹋自己一样。 看到了妈妈,娇娇也放心了许多,陆之违和承诺的一样给他妈妈安排了最好的套间,除了之前找的阿姨又加了一名专业的护工。 “你费心了,之违。”娇娇说。 陆之违被这声之违叫得心里一阵微澜,回答道“应该的。” 陆之违开车送娇娇回家,她租的房子在南城区,老小区虽然房子看起来破了点儿但是还挺有人情味,街坊邻居多是老人,正围在一起下棋。虽然交通不算很方便,但是好在租金便宜。车开到了她家楼下,陆之违突然凑到娇娇耳边说:“做我女朋友吧。”看到娇娇凝固住的表情,他清楚她的想法,但是叫他怎么放弃自己唯一喜欢过,也喜欢了八年的女生。“就当是为了报答我。”他补上一句,试图增加一些可能性。 娇娇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陆之违的唇就堵了上来,她睫毛轻颤,身体迅速僵住。陆之违感觉到了,便加深这个吻,勾住她的舌头开始变本加厉的在口腔里索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生吞。津液交缠在一起,发出暧昧的声响。他是那么克制的一个人,但是在陈娇娇面前,绷着的最后的防线也只能崩塌瓦解。娇娇也有些难以抑制的动情,发出气息不稳的娇喘声,陆之违整个人压过来的时候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像冬天的雪松,有种他独有的气质。陆之违看到她也微微作出反应,难以保持最后的理智,一只手掀开她的裙子就想向深处探去。 “不要,陆之违。”娇娇一把握住他不老实的手,“去家里吧,在这里邻居会看见的。”娇娇的脸红到耳根,保留着最后一丝冷静的说道。 对于陆之违来说,这便是默认了。 他暴躁的推开门,灯也没来得及开,在玄关处就开始急不可耐的把她上衣脱光。又将她压在墙上,肆无忌惮的揉捏着娇娇的奶子。陆之违把脸埋到她双乳之间,疯狂的吮吸舔舐,想醉死在她的体香里。娇娇被这样情欲的痒感弄得羞涩难耐,下体濡湿一片。一边试图推开他的头,一边又压抑着自己喘息着,忍不住仰起脖子,顺应着他的爱抚。 陆之违很想温柔一些,可是他在娇娇面前实在难以自持,他想到以前她也在陈放身下这样过,突然发狠,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奶子。“嘶——,”娇娇被这样酥麻的通感激得身体微微颤抖。陆之违看她淫靡享受的脸,忍不住去拿舌头舔她的脖子,扶着硬得像铁棍一样的阴茎去蹭她湿滑的下体。“你,你干什么。”娇娇看他又没有准备任何保护措施,有些担心。 “干你。”陆之违盯着她蒙上情欲的双眼,用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说。 娇娇咬着唇,脸已经红得烧起来,听到陆之违说着这样下流的情话就又湿了几分。 陆之违故意放慢速度,在她的阴蒂处蹭着,看她的水越流越多,似乎只要轻轻使力就能插进去。 “嗯…你,你不要总是故意弄我。”娇娇经不起他这样逗,被肉棒刮过小穴的感觉像电流穿梭在身体里。于是直接塌下腰,故意将小穴送得更近,一副等着被操的样子。 陆之违哪受得了她这样的主动勾引,抬起她一只脚就将肉棒送了进去,娇娇险些站不稳,这个尺寸从这个姿势吞下很艰难吃力,插得又很深。 “你怎么比昨天还要紧了。”陆之违调笑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狠狠顶了顶。 “啊—”娇娇被这一下顶的眼神涣散,情不自禁的娇嗔了下,放弃了去驳他的荤话。 他也无法忍不下了,开始加快速度的抽插,娇娇的两团乳压在墙上快要变形,他搂着娇娇的细腰,每一下都能顶到最深处。“你,你慢点儿,我受不了。”娇娇话都说不完整,被这爽感刺激的头脑发昏。“叫我名字。”陆之违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 “陆之违,之违,你慢点儿。”娇娇强忍着他不留余地的操弄,回应着这个羞耻的请求。 陆之违听到这声娇嗔的之违,直接把她整个人翻过来,抱在自己的身上,继续疯狂的冲刺。“看到你,我就慢不下来了。”他故意在她耳边说,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想操你想了八年了。” 娇娇只觉得羞得要死,身体不经意的一颤,搂着他的脖子不敢对视他的脸。雪白的胴体被顶得一颠一颠的,爽得已经不记得高潮了几回。 最后陆之违咬着牙释放在了她体内,白色精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他紧紧抱着陈娇娇,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知蔓,和我在一起。”声音带着放纵后的余韵,哑着低沉的嗓音。 “好。”娇娇闭上眼。 愤怒 [wōō⒙víp] 严格意义上来讲,娇娇没谈过恋爱,和陈放只能算阴沟里翻船的陈年旧事,和以往的客人更是萍水相逢。那这么一说,陆之违是她的初恋吗,娇娇想到这么难以置信的事实突然笑了出来。陆之违搂着她腰身的手往怀里紧了紧,亲了下她的后脑勺,问她:“笑什么呢。”娇娇不好意思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应付了句:“没啥。”陆之违也不追究,低着头看她。 “你刚才答应我,是一时兴起吗。”陆之违贴近她问道。 娇娇回头,他收敛了笑意,很认真的在问自己。娇娇看他这幅严肃的模样就想到高中的时候,他给自己辅导题目也是这样不苟言笑的颜色看着自己,突然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他愣了一下,她的笑颜很好看,害怕下一秒就随时失去。 “放心吧,不会是因为被你的肉体征服了。”娇娇玩笑般伸手去捏了下他的脸,他脸上没什么肉,皮肤倒是光滑,手感好。“我只是想到,我还从来没有给自己一个机会。”娇娇垂着眼说道,“所以说真心话,我不知道以我现在的情况和你能走到哪一步。 坦白地说,不太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好像一开始我对爱的定义就有偏差了。但是我愿意和你尝试,我觉得至少,我是喜欢你的?所以如果你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你就告诉我吧。”娇娇看向陆之违深沉的眼眸,带着探究。如果这样没头没尾的话是别的女人说出来的,肯定是婊里婊气无疑。但是陈娇娇确实是认真的,她不想耽误陆之违这样的人。她在肉欲横流的现实世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陆之违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不心动,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也想给自己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陆之违对这番话并没有任何情绪,手仍禁锢着她的腰。这样的答案他心里是有数的,他只想穷尽所能的拥有他的陈知蔓,知道很多事情并不能强求。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娇娇眼神没有躲闪的看向他。 “漂亮,”陆之违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若有所思的说。 “就这么肤浅的原因啊!”娇娇撅了撅嘴,虽然心底还是被这句漂亮夸得有些小高兴。 “也不是吧,还有比如说,聪明,善良,可爱,身材好,活儿好…”“什么啊!”娇娇连忙打断他,越说越不正经。两个人在床上嬉笑打闹的样子倒真的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就这么推搡着。娇娇哪敌得过陆之违,一下就被压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全身。老房子隔音差,隔壁阿姨听到不堪入耳的声音又开始第二轮,不禁叹了口气:“年轻人,就是能折腾。” 娇娇第二天就打包东西搬到了陆之违的住处,就在他公司旁边的高级公寓,去哪都方便些。她行李不多,陆之违还是开着路虎来接她,放了束白色的洋甘菊在副驾上,庆祝她乔迁之喜。“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花,不如我在公司楼下给你开个花店吧。”陆之违对她说。 娇娇顿了顿,她知道陆之违条件好,只是没想到开个花店都是随口一说的事,不太好意思完全靠他接济,免得自己真的像被包养一样了。开口说:“不用啦,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努力做点事。”她思忖了会儿,继续说道:“不如你看看你们公司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我应该能写点文案方面的内容,或者最基本的excel也可以,我愿意学。” 陆之违扯了扯嘴角, 看眼她说:“你来我公司肯定是给我当助理啊,巴不得能天天看着你工作。” 娇娇有些脸红,她想象中的给陆之违当助理可能还包括在工作时间做爱吧,埋怨的拍了他一下。她也曾是个好学生,要不是因为连高中文凭都没拿到,真心想尝试下在大公司里上班学些东西是什么样的感觉。陆之违跟她讲过自己毕业后拿了父母一笔钱出来创业开了一家网站设计公司,没想到一年就还清了,还赚了十倍。 “如果你真想来我公司,我给你安排一个部门。那个主管人挺好,不会为难你。”陆之违认真思考了下说道。 娇娇笑了笑,朝着陆之违的脸亲了一口,甜甜的向着他说:“有老板当靠山感觉挺不错呀。” 陆之违突然把车停到路边,一脸严肃的盯着她:“以后开车不要乱亲我,很危险。”说完便捧着她的脸落下肆意的吻。 陆之违办事情的效率一向很高,第二天娇娇就去他公司上班了。只是娇娇为了避嫌只让陆之违跟主管说他们是同学,两个人到了公司停车场还得娇娇先坐电梯上去,陆之违才能走,毕竟哪有第一天上班就和老板出双入对的。陆之违对这个决策很不满意,但也只能顺着娇娇的想法,为了让她补偿自己昨天又缠着她要了好多次,还硬要在脖子上种下些吻痕,害得她今天只能穿高领毛衣上班。 “你好,我是以后负责带你的上级王林娟,你叫陈?知蔓 对吗。”主管是个面相和善的中年女性,拿着娇娇的简历看向她。娇娇有些窘迫,她简历上的学历是陆之违帮她改过的,身份证上的名字也一直还是陈知蔓,但也只好乖乖的回答:“您好主管,叫我知蔓就可以了。” “叫我王姐就行,今天正好公司有个新的项目就谈,你作为新人和我一起去看看了解下吧,记得带上电脑做记录…”王姐交代事情很麻利,娇娇频频点头,把重要信息记录在纸上。一般这种只是简单聊聊客户需求的任务王姐一个人足够了,但是因为是老板安排带的新人,王姐觉得还是带来学习学习比较好。 到了下午,娇娇坐着王姐的车一起出发去了滨城新开的一家高端会所。很多大客户喜欢在这里谈生意,环境好,私密性也强。 “诶,陈总,好巧,好久不见啊。娇娇,这是新月传媒的陈总,你先上去找客户,我和陈总聊两句。” “好的,陈总王姐您们慢聊。” 娇娇慢慢走向电梯,她们到的还算早,等王姐和熟人聊一会儿时间也绰绰有余了。 她到了四楼才突然想到,自己忘了问王姐包间的名字,肯定是第一天上班太紧张了,这点小事都能出差错。娇娇在电梯口站了会儿,今天她穿得很职业,白色毛衣扎进驼色的长裙,配上小细高跟,很符合25岁女人的轻熟妩媚。 她看到离得最近的包间的门半掩着,里面好像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就想凑近去看看。 “开啊陈哥,我看看你的大不大啊。” “你说我大不大呢?” “讨厌啊~” 陈娇娇背后发凉,只恨自己这么犯贱,抑制不住那点没有用的好奇心。陈放的模样哪怕再过八年她也能一眼认的出来,他剃了寸头,名牌T恤上是旁边穿着暴露的女人的手,贴着T恤下精壮的肉体游走。身上特有的邪气暴烈的味道,正应了他的名字,放任自流,放浪形骸。娇娇站在门口,一股难闻的大麻味扑鼻而来,这种味道她以前在酒吧上班就闻过,国外回来的富二代最喜欢抽这些,忍不住被刺鼻的气味呛到,咳嗽了两声。陈放的目光顺着幽微的光晕向门口投来,在差点对视上的一瞬间,娇娇保持最后的理智,快速的走掉了。 陈放拿起手里的一卷叶子,深吸了一口,又闭着眼慢慢吐出来,烟雾模糊在眼前。慢悠悠的说了句:“老子是不是吸嗨了,好像看到她了。”说完又被觉得这荒诞的想法很可笑,消失的干干净净的人出现在这种地方,可能性约等于死而复生。 “知蔓,走吧,李总在前面的包厢。”王姐从电梯出来,叫住了她,做了她的救命稻草。 谈项目的时候,娇娇只觉得打字的手都是冰凉的,心乱如麻。她想象过重逢的样子,好像没有那么崩溃,但也绝不算平静。只是过去那些复杂那么王姐看她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又不太好意思批评她,想到她毕竟是个“关系户”进来的,还年轻,以后再慢慢学吧。 “我今天见到陈放了。”娇娇低头吃着碗里的菜,今天她说好的给陆之违做一桌子菜庆祝第一天入职。 咀嚼声戛然而止,陆之违把筷子放下,看向她说:“然后呢。” “没有然后,只是看到了而已。” 陆之违顿了一会儿,拿起筷子继续吃了两口,只觉得突然间食之无味。 娇娇也没有继续说,在陈放这件事上她自知理亏,没脸多说什么。 好好一顿饭突然变得味同嚼蜡,两人一言不发,只剩下咀嚼和碗筷碰撞的声音。 娇娇看这饭也算吃完了,开始收拾碗筷准备洗碗,陆之违抓住她的手说:“别忙了,明天我让阿姨来收拾吧。“ “让我做点事吧,我不想总是白吃白喝你的,给妈妈治病的钱我还得慢慢还你。”娇娇说。 他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面色了沉下来:“你是我女朋友,我不需要你还我任何东西,还是说你想早点跟我两清吗。” “你在说什么,弄疼我了陆之违。”娇娇难受的皱起眉头,试图挣脱他,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是因为陈放,对吗?”陆之违的脸色更加冷峻,低沉的声音压不住怒气。 娇娇觉得荒谬,她是跟陈放有过一段混沌的过往,对她而言也确实很难走出来。但是现在是现在,她只是不喜欢亏欠于人,为什么冲她发这么大脾气。 她因为不忿,声音有些颤抖:“提陈放做什么?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陆之违本就降到冰点的眼神霎时变得戾气逼人,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粘腻感,暧昧模糊的那层关系,让他怎么平静。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推翻桌上的东西就走过去把她扛起来。娇娇被他突如起来的失控吓到,不停的捶打他:“陆之违,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陆之违把她扔在床上,娇弱的身子还在柔软的床垫上轻轻弹起了一下,不小心掀开睡裙的一角,露出纯白的内裤。陆之违眼底像沉了血,只想把她倾吞揉碎,为什么陈知蔓不能一开始就是他的,为什么陈放都占据了她那么久还要出现在她面前,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他把娇娇的身子翻过来,扯下内裤,还没有足够的润滑就插了进去。 “啊—,好痛。”娇娇下面还是干涩的,被他那种尺寸瞬间的插入疼得快要流眼泪。 “忍着。” 没有淫液的润滑,陆之违插送得有些困难,他看到身下的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头发散落在雪白的脖颈两旁,觉得好像被这份柔弱刺激到了什么,伸手就去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拴住她的两节纤细的手腕,故意用力顶到深处。 娇娇本就敏感,就算有些被强迫,还是开始有淫水流了下来,顺着大腿流向洁白的床单。 “告诉我,你是谁的。” “嗯,啊—,你的,轻一点。” “叫我的名字。“ “嗯…之违,我是之违的。“ 陆之违从来没有这么发狠的折磨过她,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摩擦着包裹着他肉棒的小穴内壁,娇娇被这又疼又刺激的感觉惹得眼眶发红,带着哭腔喘着。 “嗯啊———”她神情恍惚了一秒。 陆之违眼神狠戾,肯定是顶到了她的敏感点,夹这么紧,让他怎么操。 他加快了速度,重重的顶着她敏感的那个地方,看她一边颤抖着高潮一边掉眼泪。 发泄完,他又全数射了进去,故意不拔出来,就这么一直顶在里面。他就是要让她怀孕,就是要看她离不开自己的样子。娇娇被操得意识都快要模糊,身上到处都是红痕,脸上还有残留的泪水。今天的陆之违变得好陌生。 免·费·首·发:pō⑴8х.víp[wōō⒙víp] 设局 娇娇和陆之违冷战了一周。 成年人的交往方式往往比小孩要更多七弯八绕,一个等着对方来主动哄自己,一个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两个人无言相对了几天,娇娇就连在公司电梯里不小心碰见也装作不认识他。气得陆之违干脆饭也不回家吃了,每天工作到很晚才回,她更不给台阶,直接跑到客房睡了。 周五晚上,陈放还是没有回家,娇娇做了两道简单的菜也放凉了。 突然她收到魏雪的微信语音,环境嘈杂,但是可以依稀听得清一个带着醉意的女声说:“娇娇,我在Base喝大了,你可不可以来接下我。有两个男的一直盯着我,我害怕。” 魏雪是她离开校园这几年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人,之前和她一起在这家叫Base的酒吧当服务生。因为都需要钱,魏雪留在酒吧做了陪酒,娇娇不能喝,只能去当外围。 魏雪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夜场做这种职业实在是太危险,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事。娇娇匆匆拿了件外套,在楼下拦了辆出租车朝酒吧飞奔而去。 “雪雪,你在包间还是卡座,我在路上了十分钟就到。”娇娇盯着微信聊天页面,心急如焚。 “我在playboy,你快来。”回复变成了文字,她在Base最顶级的包间。 “好,等我。” 娇娇下了车一路跑向酒吧,还没推开门就开始急切的寻人,说话都带着呼吸的起伏:“ 雪雪,你怎么样了?” 门推开,黑暗的室内流出暧昧的光晕,陈放就像凝固在这座灯红酒绿夜晚中的一尊杀神,随时等待着狩猎。他的手正搭在穿着露肩连衣裙女生光滑的肩上,女生用颤抖的哭腔说:“对不起… 娇娇,陈哥一定要让我这样喊你来…” 精神一瞬间难以支撑,小腿肌肉都瞬间痉挛,这是她看到陈放这个煞星的条件反射。 “娇娇?没想到你还是更喜欢这个名字啊。”陈放的语气轻蔑,一脸玩味的揣摩娇娇这两个字,故意留有一丝粘腻。 娇娇努力的掩饰住错愕,冷斥道:“把我朋友放了,别利用她。” “利用她?”陈放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捏着魏雪的下巴:“你知道她刚才怎么巴结着我喝的吗?就是还是没你听话,非要吓唬吓唬她才愿意把你叫来。不如你来教教你朋友,该怎么乖乖满足我的要求?” 说话刺耳又挑衅是他的专长,娇娇攥紧着拳头,努力克制着翻涌上来的灼烧感。 “你想怎么样。”语气不卑不亢,直视着他。 陈放给了魏雪一个眼神,吓得她趁机会连忙逃了出去。 他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步步逼近,娇娇被他深不见底般阴狠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后退一步。 “我听说妹妹现在被逼良为娼,我很心疼。”他撩起一缕娇娇额前的碎发,娇娇咬着牙撇开头。“不如你今天陪我——”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回响在包厢里,气氛与房间外歌舞升平的世界割裂开来。她听得出讽刺的弦外之音,不能接受被陈放这样的羞辱,要知道她沦落到去当“娼”又是因为谁。 娇娇的掌心都带着火辣的疼,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力。 陈放嗤笑一声,养不熟的猫,就是贱。下一秒手直接掐住她的后颈,粗暴的敲开她的唇齿。 她拼命挣扎反抗,想推开他,手腕却被巨大的力道死死捏住。陈放像野兽一样啃噬着她,看到脖子上发红的吻痕,怒火在胸中翻腾,发了狠的咬了口吻痕那出,烙印上自己的痕迹。 忽然间,门被猛的踹开,陈放被一把推得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在地上。 陆之违眼神中流淌着熔岩迸发般的怒意,眼神如刀般凌迟着陈放,两人间拉开暴戾的火药味。 陈放看看西装革履的陆之违,再看看紧靠着他的极度惶恐中的女人,白皙纤细的双腿颤抖着。他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嘲弄般的笑了笑。他早就看出来,陆之违看陈知蔓的眼神,充满了爱而不得的欲望。 “陈知蔓,你以为陆之违能帮你什么。你不是最瞧不起陈家吗?你怎么不去问问他我爸被人陷害进局子里是谁的手笔?你以为他陆家人就是什么好东西吗?”陈放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愚蠢的女人。 “你给我闭嘴!”娇娇撕扯的吼着,最后一点理智都快被蚕食。 陆之违紧咬牙关,紧搂着怀中颤抖的人:“陈放,你再碰她一次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你觉得我是被吓唬大的吗陆之违。” 陈放皱了皱眉头,“她身上还跟我流着一样的血,我凭什么不能碰她。倒是你,以什么身份碰她,同学?还是嫖客?” 话音刚落,陆之违怒气冲冲的拳头就朝陈放砸了过去,陈放也不遑多让,直接和他扭打在一起,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娇娇冲过去拉也拉不住,最后还是魏雪带着酒吧的几个保安过来把人拉开,差点报了警。 “对不起娇娇,今天的事我。。。”“你不用多说,不怪你,回去注意安全。”娇娇扯出一个微笑,今天需要道歉的不是她,平静的把她送上了车。魏雪点点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和陆之违,不知道娇娇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回家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言。陆之违脸上也留了些淤青,陈放是下了狠手在打。陆之违下班回家在门口看到她慌张的上了一辆出租,直接开车跟了过来,看到她消失在酒吧的身影更是要急疯了,一个一个房间的找人。 “之违,我们分手吧。”陆之违被这句话惊的猛的刹车停在路边,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穿过耳膜。 今天她才突然意识到,只要有陈放在她的生活里存在一天,她永远是一只鱼,漂亮鱼缸里圈禁的鱼,砧板上任人鱼肉的鱼,搁浅上岸残存濒死的鱼。无论怎么挣扎,好像都与原本平静的生活脱离的干干净净。 “他爸爸坐牢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不是我,” “不是这件事。”娇娇打断他,“陈放有的话是对的,我和他永远不会成为一个世界的人,和你也是一样。现在陈放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一定会使出各种手段来恶心你我。我如果继续和你在一起,受牵连的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你的家庭,你们陆家要是知道你和一个妓女在一起,你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陆之违僵住,捏着方向盘的手指攥的发白。 “我从来没把你当过… 妓女”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就是为了救我妈可以去出卖肉体出卖尊严的活着。”娇娇泛红的眼眶涌出泪水。“陆之违,对不起,我不该浪费你的时间和感情,我不该让你好好的生活受这种委屈,我不该接受了你的好意却没有勇气在你身边陪伴你,我—” “别说了”他洞的眼神里只剩下绝望。“我答应你。” 演出 陆之违是个很体贴的前男友,虽然两人不知道算不算恋爱的短暂相处因为陈放的搅合戛然而止,但答应给娇娇妈妈找的医生也在继续,那份工作也留给了娇娇。只是他不常来公司了,看见她一次都会心如刀绞。 娇娇也未必好受,到底是自己辜负了别人的一片丹心,日子又过回了从前那样孤独迷茫,只能靠努力工作来麻痹。 “天啊!知蔓!居然真的是你。”沉妙和周一杭在路上看到了下班回家的娇娇,沉妙总觉得她从后面看着特别眼熟就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没想到真的偶遇了。 娇娇怔了怔,虽然她一直碍于情形不好意思和他们重聚,但是碰到的瞬间还是感慨万分的。 沉妙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第一个带她尝试那么多新鲜事物的人,两个人相亲相爱从不吵架,改变了她刚去学校时候闷葫芦一样的个性。 沉妙热情的张开双臂抱住她,圆圆的眼睛弯成一道弧线,带着抱怨的语气说:“这些年你去哪了啊,我太想你了,你都瘦了。” “妙妙,对不起… 我那时候家里遇到了些事,不是故意和你们失去联络的,我也很想你。” 沉妙挽着的周一杭也从昔日顽皮的少年也变得一表人才,朝娇娇打了个招呼。沉妙连忙说晚上请她吃饭,好好聚一聚。 叁个人吃了一家火锅,沉妙还是和以前一样满嘴跑火车,从天南聊到地北,一下抱怨周一杭工作忙不陪她,一下又说想明年搬到新加坡去住,见到娇娇就打开了话匣子,两个人在旁边一句话都插不上。娇娇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的感觉,荡漾着笑容听着沉妙说话,好像他们叁个现在还是刚放学的学生,坐在学校旁边的小餐馆里谈天说地。 周一杭和沉妙也是在和娇娇他们一样的一对一学习小组里熟起来的。周一杭成绩好又有些调皮,安排给沉妙当同桌完全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两个人在一起就打打闹闹的,心里又互相惦记着对方,最后还是在某个情人节互相表白了心迹。恋爱长跑了这么多年,终于结了婚,两个人家境也般配,双方家庭都很满意。娇娇在心底感叹着,或许这样的感情才是学生时代恋情里最美好的结局吧,也是她不可能拥有的幸福。 如果能再给娇娇一次选择,她也想回到无忧无虑的高一。 高一的第一个学期过得像从指缝溜走一样快。娇娇记得那时候韩国男团在国内刚刚流行起来,沉妙天天拿着手机带娇娇认识她的“老公”,和其他室友们的“儿子”比来比去,最终的评判也只会由娇娇一句“都挺帅的”告终。陈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并没有影响到她多少,毕竟只有周末她才回家,除了吃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尽量不跟自己那个私生活放荡的哥哥有所接触。 “知蔓知蔓!今年圣诞又可以报名节目了,你一定要和我组队跳我爱豆的舞蹈。”沉妙手上攥着学校最新的圣诞晚会的海报说着。 娇娇一脸拒绝的看着沉妙,跳舞…她可从来没尝试过,不知道会不会肢体都不协调。 “妙妙,我看我还是算了吧,我从来没跳过。” “就是没跳过才要勇于尝试啊!我告诉你,我听说隔壁班那个张媛媛那几个要跳一个清纯女团舞。等你和我上去跳,再叫上小薇她们几个,秒杀她们几个绿茶。” “我我我还是不上去给你拖后腿了,你叫小薇陪你吧。” “不行啊知蔓你是我的宝贝我不能没有你啊啊啊呜呜!!!!!” 就这样,娇娇还是被沉妙软磨硬泡地拖去学了几天的韩舞。没想到的是,老师实在教不会她们几个初学者动作复杂的男团编舞,无奈之下转向了新的战术。“你们不如来看看这个舞,最近很火爆的,很适合女生跳。”老师拿起手机给她们展示一段视频。娇娇目瞪口呆地看着视频里表演者性感的动作,女人随着暧昧的节奏一边尽情的抚摸着自己的线条,一边走着诱人的小猫步,还穿着高跟鞋借助凳子展示着自己的大长腿。 “妙妙…你确定我们可以吗…会不会太超过了。”娇娇一脸担忧的问道。 “就这个了!我就不信还跳不过张媛媛她们几个半吊子了!”沉妙拍了拍手,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把本来从追随爱豆步伐的舞蹈节目变成了私人恩怨间的比拼。 娇娇叹了口气,看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有的受得了。 晚会那天,沉妙作为极度热情的组织者给她们每个人都买了表演服装,上身是紧身露肚脐的亮片T恤,下身是皮制短裤,黑丝袜配高跟鞋。娇娇拿起这套接受无能的服装试穿了一下,扭捏地走了出来。 “哇!知蔓你也太sexy了吧!你就是今晚我心中的女神啊。”沉妙捂着嘴巴,被娇娇平时从不显山露水的身材惊掉下巴。娇娇个子高挑,本就细长的腿配上黑丝和高跟鞋更加诱人,紧身的衣料凸显出蜂腰翘臀,格外尤物。娇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白嫩的脸上晕染了一层羞涩的的绯红。 “哎,平时都吃得一样多,只有知蔓的肉长到了该长的地方。”李薇也不禁感叹了一句。 圣诞晚会全校的人会一起观看,报告厅里贴满了圣诞风格的装饰,节日气氛浓郁。陈放是被几个兄弟拖过来的,非说今天有美女可以看,他却意兴阑珊,百无聊赖的坐在观众席上玩起手机。无聊的歌舞节目一个接着一个,陈放气得开始骂旁边的齐南,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女,浪费他美好的圣诞夜。 下一个节目就轮到娇娇她们,她紧张的冒汗,拽着衣服上的小亮片。听说今天叁个年级的人都来了,不知道陈放会不会也在,被他看到也太丢人了… “诶,你们快看,什么时候我们学校有这么辣的妞儿了啊。”齐南指着刚出场的娇娇,穿了高跟鞋的她快到一米七,曼妙的身材实在是难以让人忽视。 有那么0.1秒,陈放的心跳漏了一拍,掀起了一阵从未有过的躁动。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台上的陈知蔓,穿那么少,跳那么露骨的动作,她是觉得学校的男的都是吃斋的吗?拳头突然被攥紧,却仍维持着不动声色的表象。娇娇在隐隐绰绰的灯光中扭动着腰身,妆发精致,勾人的样子好像与之前那副清纯模样没有丁点相同,可又是同一张生涩又干净的脸。陈放可不是什么圣人,他被眼前的画面刺激着,怀疑陈知蔓是不是上天故意给他安排的一场压制兽欲的试炼。 “那女的也太骚了吧,我今天要睡不着觉了。”齐南旁边的人搭腔到。 陈放猛地将手一甩,冷着脸呵斥道:“说话给我注意点儿,那是我妹妹。” 齐南一口水差点呛着,他怎么不知道陈放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 旁边的人识相的点点头,在学校谁敢惹陈放的人。 表演终于结束,班主任都捏了把汗,不是说好的男团劲舞,怎么改成了这种鬼样子,校领导问起来他可怎么说啊,真是造孽。 ———————————————————————— 陆之违可以暂时下线一下了!好学生此刻应该乖乖学习去 保护 晚会结束后,娇娇从后台化妆间走出来,陈放正叼着一只烟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娇娇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眼神有些躲闪。 “奶奶说今天平安夜,让我带你一起回去住。”陈放扯了个自己都信不过的理由,一个中国老太太过什么平安夜。 陈放近距离才看清,她瀑布般倾泻下的黑直发被烫成妩媚的波浪,素净的脸上晕染了浓重的烟熏,活脱一个娇艳欲滴的野玫瑰。娇娇说话的时候脸颊上还有因为刚跳完舞余韵的微红,指了指身后的同学说:“可是大家约我一起吃宵夜。” 陈放看到“大家”里面有叁个男生,此时正眼珠子盯着她转个不停。脸色微微变化,没好气地说了句:“我说回去就回去,赶紧的。” 冬夜的风无情的灌入袖口,娇娇的厚外套是短款的,遮不住下面的包臀短裤和黑丝,陈放看着心烦意乱,干脆把自己校服脱下来让她系在腰上。娇娇接过那件带有余温的外套,多少意识到了些难为情,面红耳热的道了声谢谢。两人隔着些距离的在幽微的路灯下走着,只剩下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 “你在这等下我,我去买包烟。”陈放在一家小卖部门口停了下来。 娇娇点了点头,乖乖站在原地等候。 不远处的一家大排档,一群人正在酒桌上喧哗,几轮下来早已烂醉如泥。其中一个染着一头金毛的男人目光瞟到她,嘴角立刻弯起一个猥琐的笑,带着几个人朝娇娇走来。 “小美女?一个人啊,要不要来陪哥哥们喝两杯啊?”带头的金毛打扮社会,胳膊上纹满了扎眼的刺青。 “不,不用了,我等人。”娇娇第被那人不善的眼神盯得犯怵,心脏狂跳起来,吓得话也说不利索。 “看你打扮这样子也不像学生啊?你多少钱一个钟告诉我啊,我和兄弟把你包了还不行吗。”酒精的作用下金毛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和周围的男人一起围着她起哄。 “我,我不是那个,你们误会了。” 娇娇连忙摆手否认。 就在几个男人的手要开始拉着娇娇推搡的瞬间,金毛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提了起来,紧接着就被轰地一声砸到水泥地面的台阶。娇娇被这样的吓傻眼,连尖叫的声音都发不出。肋骨断裂般的剧痛让地上的人撕吼着嚎道:“操!你他妈B的知道老子是谁吗?” 陈放卷起袖子,抱着手臂不屑的回道:“你是什么阿猫阿狗和我有关系吗?”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两边剑拔弩张的炮火,金毛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朝着陈放围上去打。陈放反应迅速,躲开几个拳头,直接将带头的几个踹倒在地,又顺手抡起旁边一个凳子朝这伙人砸去。这一下力道极重,砸得好几个人吃痛的跪在地上,眼冒金星。 眼看大排档边上越来越多的混混涌上前来,各个手里都还拿着酒瓶棍棒。陈放更担心孤身站在旁边的人的安危,直接握住娇娇的手,大喊一声:“跑!” 突如其来的触感像电流来袭,娇娇心底翻起一阵狂涌的浪潮,她撇过头看向陈放,额前的刘海被风扬起,帅气张扬的面孔在这危险的夜晚被永远定格。两人逃命般的疯跑着,像两颗明亮的流星,划过灯火熹微的街头。 筋疲力尽之后终于跑到家附近安全的区域,陈放松了口气,粗重的喘息着问她:“你刚没事吧。” 娇娇惊魂未定,心还在怦怦跳动着:“我没事,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要不是你在旁边再来十个我都打得过。” 眼前的男人还在散发着战斗后强烈的荷尔蒙,两人间暧昧的距离可以闻到他身上薄荷味的烟草气息。 娇娇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现在还有心情吹牛,看来确实没受伤。“刚才谢谢你救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道谢让陈放心里像被拨了一根极为舒服的弦,他听出了自己被这个女人需要的感觉。 回家后,娇娇躺在床上,静静回想着刚发生的一切,心里的冲击犹未散去。 这个年纪的女生对着因保护自己而跟别人打架的男生心动,本就是再俗套不过的偶像剧情节。可是16岁的陈娇娇偏偏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白甜女主,脑海里莫名回放着陈放抓着自己的手从人群中逃跑的那一瞬间,像星夜燎原的火,让她不由得面颊发烫。她是疯了吧?对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少女心思的火苗还是被一盆现实的冷水浇灭。 “兴哥,我们一定会找那小子算帐给你报仇的。”刚才被打趴在地上的几个小弟围着黄毛,忿忿不平的说道。他们是这里臭名昭着的黑社会,打砸抢烧什么都干过,叫兴哥的黄毛最为嚣张。黄毛像幽鬼般笑笑,恶念在脑中催发:“反正老子已经看清楚那妞身上校服上印的什么了:长盛。”小弟们互相确认一下眼神,立刻明白了下一步该做什么,他们一定要让陈放受到比今天痛百倍的报复。 圣诞快乐 xfadain.co m 第二天早上陈放起床上学,走到房门前发现门口地上有一个袋子,自己的校服外套被整齐地迭放在里面,上面还方一张小熊图案的圣诞贺卡,写着:To陈放 圣诞快乐。这是昨天娇娇没有说出口的一句祝福,现在已经变成了纸上的一行娟秀字迹。陈放捡起贺卡,上面还残留着甜甜的香气,嘴角浮现了一丝得意的笑。 陈放起的晚,准备出门的时候娇娇早就已经走了,看到门口她的手机还摆在玄关处,感叹一句:真笨,手机都能忘。娇娇的手机还是一个老款的按键机,除了打电话发短信几乎没什么别的功能,毕竟她之前家里条件不怎么好,能有手机用就不错了。陈放在车上把玩着还没巴掌大的灰色诺基亚若有所思,跟那个白皙漂亮的妹妹哪有半点关系。 娇娇给寝室里的每个女生都手写了圣诞贺卡,一个个的放在她们的课桌上。回到座位上,她也递给陆之违了一张贺卡,虽然这人话少,但毕竟做了几个月的同桌了。 “谢谢。”陆之违淡淡接过,甚至没当着她的面打开看一下的意思。 娇娇也不会介意,她习惯了这人冷冰冰的个性。 “娇娇,门口有人找你。”有同学叫住她。 娇娇走到门口,一个男生突然掏出一盒巧克力和一张圣诞贺卡。娇娇对他有一点印象,好像是隔壁班的袁述言,只有在老师办公室的时候见过几次。 男生推了推厚重的眼镜,羞怯的说:“陈知蔓同学,圣诞快乐,你昨天表演得特别好看。” 娇娇想到昨天的表演就觉得十分尴尬,“谢谢你,袁同学。” 袁述言却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样子,拿着手上的礼物踌躇不前。路过的同学开始交头接耳的起哄:“诶,你们说袁述言不会要在圣诞节给陈知蔓表白吧。”“是啊,圣诞节表白真够浪漫的。” 娇娇被这样的气氛弄得不知所措,尽量用尴尬的笑敷衍过去。 陈放本来是给娇娇送手机的,看到一男一女在走廊外面对面的站着,旁边围着一群看好戏的人,顿时有些不悦。 “陈知蔓,你的手机。”陈放看不下去了,他用看傻子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袁述言,打断了事情微妙的走向。 没想到陈放突兀的出现引来更多猜测。“天啊,为什么陈知蔓手机在陈放那里!”“陈放是来宣示主权了吗?”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的并不多,热情的八卦声此起彼伏。娇娇被这两个男生搞得下不来台,着急着水为什么越搅越浑。 “谢谢哥。”娇娇急得逼出来这么一句话,这是她第一次叫陈放哥。 陈放咬咬牙,什么意思?这种时候知道叫他哥来撇清误会了?于是直接把装手机的袋子往她怀里一塞,懒得跟她多说了。 正准备回头离开之际,陈放瞥到教室里陆之违桌上,放了一张熟悉的小熊图案贺卡。陆之违低着头翻着笔记,贺卡就这么明晃晃的躺在课本上,十分刺眼。陈放被这个画面刺激到了某种情绪,突然觉得这个早晨过得非常非常的不爽,陈知蔓是要给每个认识的男的都送贺卡是吗?所以才送给自己?还有昨天跳那种舞干什么?准备招惹一堆二B来表白给人看热闹是吗?气得拿门口的垃圾桶出气,猛得踢了一脚。袁述言看到正烧着无名怒火的陈放,准备了半天表白的话也咽回去了,学校里谁敢跟陈放的妹妹谈恋爱,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配啊。 “知蔓,今天放学后我们一起去KTV唱歌吧,昨天宵夜你都没来。”沉妙憋屈地说。 “好的好的!昨天抱歉啊,我哥说家里人要我们回家住…” 陆之违写字的动作顿了顿,他们的兄妹关系,看起来比想象中融洽许多。 “对了陆之违,你来吗?”沉妙看向娇娇旁边的陆之违。 “来。” 娇娇和沉妙暗暗对视一眼,实在是令人诧异的答案,陆之违依旧面无表情的专注于手上的事,心里却对这个邀约有了一丝期待。 傍晚的街道渐渐升起了圣诞的氛围,俗套却温馨的圣诞歌曲回响在每个小店。陆之违看向前面叁五成群的女生,为什么只有陈知蔓美好得像不属于这里的人。她脖子上围了一个圣诞气氛的红色围巾,衬得她的脸蛋更加白皙,像摆在橱窗里的娃娃。突然她和沉妙她们聊到了什么开心的,女孩灿烂美丽的笑容如慢镜头晃过般绽放在这冬夜中。陆之违愣了愣,突然觉得这样的笑容是该被一生珍藏的,也只该被他一人拥有。 一群人终于来到了KTV,沉妙最为激动,一个人点了十几首流行金曲,组织着大家说:“大家踊跃插歌啊,不然又要变成我的主场秀了。” “你也知道你每次来ktv都弄得跟个人演唱会似的啊。”周一杭在旁边搭腔道。 沉妙白他一眼,嘴皮子功夫耍不过他。“你也来点啊知蔓,你每次都不怎么唱。” 娇娇尴尬的笑了笑:“我不太会唱,听你唱就好。“ 几首歌下来,房间里已然形成了冰火两重天的世界,娇娇和陆之违像两块木头一样坐在旁边,只知道鼓鼓掌。“陆之违,你要唱吗?”娇娇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事儿,开始找陆之违聊天。“我不爱唱歌。”他冷冷地说。 “哦。”娇娇觉得自己也是自讨没趣,跟陆之违这个冰柱子能聊到几句。 “周一杭,你会唱「好心分手」吗?”沉妙问道。 “当然啊,这歌谁不会啊,但是你那个破烂粤语能跟我对唱吗。”周一杭笑笑。 沉妙气不过,瞪了一眼周一杭。突然想到:“诶,我记得知蔓会说粤语啊。”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娇娇。娇娇小时候跟妈妈去广州做服装生意,一起在那边住过两年,顺便学得一手纯正广东话。 “那好啊,那我跟知蔓唱。”周一杭嬉皮笑脸的说。 “你还敢跟知蔓合唱!你配吗你!”沉妙撅着嘴,心里不乐意周一杭居然敢嫌弃自己。 “我跟她唱吧。”陆之违突然说道,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娇娇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她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话筒就被塞到手上了。 娇娇紧张的清了清嗓子,她人生就没去过几次ktv,对自己唱歌一点把握也没有。不过好心分手是她很喜欢的一首歌,她倒是熟悉。 “是否很惊讶 讲不出说话 没错我是说 你想分手吗 曾给你驯服到 就像绵羊 何解会反咬你一下 你知吗” “也许该反省 不应再说话 被放弃的我 应有此报吗 如果我曾是个坏牧羊人 能否再让我 试一下 抱一下” 她的粤语纯熟,声音清冽,开口就把人带到歌曲的情绪中。而陆之违唱得更是出乎意料的好听,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比王力宏还要多几分时间沉淀的悲伤。两人的声音缠绵交织在一起,所有人都陷入了那份情绪里,听得如痴如醉。 “好心一早放开我 重头努力也坎坷 统统不要好过” “为何唱着这首歌 为怨恨而分手 问你是否原谅我” “若注定有一点苦楚 不如自己亲手割破”… 陆之违的脸上映着包厢里迪斯科球折射出的斑驳色彩,注视着前方歌词滚动的屏幕。他们第一次一起唱一首歌,就在唱无奈的爱情结局,很多年后陆之违每每听到歌词都觉得讽刺。 —————————————————————— 免·费·首·发:wōó14.cǒ[wǒō⒅.vīp] 受伤 那天整个夜晚都在欢歌笑语中度过,高中该有的青春正被尽情挥洒,直到娇娇的书包里传来手机连连震动的声音。 一串陌生的号码显示在屏幕上,娇娇捂着听筒接起来,嘈杂的背景音乐还在继续。 “陈知蔓,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人在哪?”是陈放,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娇娇有些诧异,“我在KTV里面,刚才没有听到,你怎么有我电话的?是有什么事吗?” 陈放松了口气,“你今天回家一定要小心,上次那群混混人找上我了,你没事就行。” “喂?陈放?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话音未落,就传来了被挂断的嘟嘟声。再次回拨过去,手机传来的是对方关机的提示音。 陆之违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蓦得一下变得苍白,问道:“怎么了?” “我,我哥好像出事了。”娇娇担忧的看向陆之违。她想到刚才陈放电话里虚弱的语气,心突然慌了。陈放是因为自己才会被那群人报复,万一遭遇不测怎么办,她不能躲起来不管他。 陆之违知道陈放在外面玩得野,打架的事没少干,不过情况居然严重到需要跟自己妹妹打电话,他的心也提了起来。 “你别担心,你有齐南他们的电话吗,他们应该知道你哥在哪儿。” “我,我没有…怎么办啊。” “你等我下。”陆之违出了包间,十分钟后又进来。 “我帮你问到了,齐南说今天放学他们就去网吧了,你哥一个人走的。” 娇娇面色凝重,不敢想象上次那群人会怎么对陈放,他只有一个人… “不过齐南说,你哥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公寓,有时候在外面玩会住那儿。”陆之违说。 娇娇黯淡下来的目光亮了一瞬:“你可以带我去吗?” 陆之违看着她求救般的眼神,点了点头。 两人坐上了出租车,玻璃上已经结了雾气,可是娇娇仍眉头紧锁的看着窗外,心思已然飘向别处。 陆之违没有去探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静静地回想着家里来了一位新成员之后陈放所有不合理的举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陈放爱游戏,爱美女,爱玩车,所有纨绔子弟做的事他一个都没落下。但是他了解的陈放也是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但愿有些事他只是多想了。 到了齐南给的地址,娇娇慌乱的敲着门,无人应答。 “找找看有没有备用钥匙。”陆之违在旁边冷静地说。 两人开始翻找起来,终于在鞋柜里找到了一枚钥匙。 陈放倒在沙发上,血液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浸红了校服的领口。他勉强的睁开眼,迷茫的看了看眼前的二人,沙哑着声音说:“你们怎么来了。”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娇娇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难受,淌着血的伤口狰狞的吓人。 “我们送你去医院吧。”陆之违也开口说道,伤势看上去实在吓人。 “不行,”他强忍着痛意说,“我也打废了他们好几个。老头儿今年升官,这事不能闹大。” 陆之违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和娇娇一起把陈放搀扶进了房间处理伤口,娇娇这才看到他后背也全是鲜血,心又被扯了一下。 “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陆之违。”娇娇说。 “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把齐南他们叫过来。” “算了吧,太晚了,今天的事也算因我而起,我来照顾他就行。” 陆之违点了点头,他确实已经接到了好几个家里人打来催的电话了。“那你们小心点,有什么需要打给我。” 娇娇把陆之违送到门口,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两个人。陈放翻过身来,叫娇娇把他后背的衣服剪开。校服的白衬衫已与血肉粘连在一起,实在骇人。娇娇努力平静下来,拿着剪刀割开染红的衬衫,叹道:“你这几天先不要洗澡,伤口太严重了不能沾水。” 陈放闭着眼,掩盖住了那充满倾略性的目光,故意悠悠地说:“那怎么办,洗澡的事就交给妹妹吧。” 这么明显的调情,娇娇脸一下涨得通红:“你不是很虚弱吗,还有心情开玩笑。” 陈放只是笑笑,慢慢合上眼说:“今天别走了,在这儿陪我吧。”他的语气因为无力而变得温柔,甚至带了一丝祈求。 娇娇懒得回答,心里却默认了这样的请求,毕竟他因为自己伤得这么重,不照顾他说不过去了。她拿着热毛巾轻轻擦拭他身上的血污,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一个男生的身体。陈放好像睡着了,身上散发着与烟草味混合的血腥气。她摸了摸陈放的额头,有些烫,估计睡一觉会好一些,便又拿了毛巾来擦了几趟血迹,还用纱布帮他包扎。 “谢谢你…哥”娇娇看着陈放,安静的房间只有她的声音在回响。 “我从小到大只有妈妈保护我长大。”她伸手去给他掖了掖被角,“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是我害你受伤了。” 陈放平稳的呼吸着,看似已经在熟睡。她忍不住想凑近看看他的脸,卧室里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肌肉线条却清晰股涨,刘海微微遮住了他闭上的眼睛,立体的五官英俊帅气,只不过沉睡的样子压抑了他平日里的倾略性。娇娇看着他,觉得这个哥哥和自己好像确实眉眼间有一些相像,真是神奇的血缘关系。 突然间,眼神对上了那双黝黑的瞳孔,“妹妹,偷看别人睡觉可是不对的。”娇娇蹙了蹙眉,居然受这么重的伤还有心情装睡,是不是刚才她说什么其实都听见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死了没。” 陈放看她表情慌乱,故意恶趣味的盯着她:“扶我去尿尿。” 娇娇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陈放已经半支起身来,等着她来扶自己去厕所。 她硬着头皮搀扶着他,一步步往厕所走去,陈放觉得这个妹妹未免也太好骗,他又不是腿断了不能走路,居然还真听了自己的话。 陈放脱下裤子开始尿,娇娇还是在回头之际不小心瞥到了那未苏醒的肉棒,尺寸十分可观。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性器,羞得脸上发烫,心里念着让他快点结束。陈放观察着她微妙的表情变化,居然下面不自觉的涨大了几分。 回到床上之后,勃起的状态仍未消退半分,陈放故意躺平,薄薄一层被单鼓起明显的一个帐篷,娇娇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我硬了,怎么办。”看到她总是慌乱闪避的眼神,自己的欲望就愈燃愈烈。 “你自己解决一下。”娇娇撇开头,又羞又气,心跳开始加速。 “可是我受伤了,”陈放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不如你来帮我,我硬着难受。” “不要。”娇娇没接触过什么性知识,但是潜意识里感觉到这个请求的危险,脸烧得更烫。 陈放熟知男女间的推拉技巧,看她没有生气得走掉就知道还有余地,抓起她纤弱柔软的手臂说:“可是我今天是为了你才受这么重的伤,憋得不射会伤身的。”男人哄骗女人的烂借口,却被他演得如此炉火纯青。 他掀开被子,拉着娇娇的手往那里伸过去,娇娇闭着眼睛不敢看。突然触碰到发烫的硬物,她身体触电般瑟缩了一下。涨得发硬的阴茎上鼓起青筋,触感狰狞。陈放沉着声音问道:“会吗?” 娇娇摇了摇头。 陈放突然握着她软嫩的小手,上下撸动着铁棒似的阴茎,他被这种禁忌的背德感深深刺激,按耐不住想把她压在身下泄欲的冲动。 “快一点。”陈放放下手,看她动作已经不再青涩,催促她渐入佳境。 娇娇咬了咬下唇,皱着眉头加速,不敢看他的眼睛。 陈放闭上眼,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冲动,娇娇柔软的掌心包不住他越涨越大的下体,每一下撸动都在要射不射的边缘。可惜没有润滑,频繁的摩擦让他渐渐麻木,只想寻求更深层次的刺激。“给我口。”他嗓音带着被欲望蒙蔽的沙哑。 “我,我不会。”娇娇想到上次小树林里,陈放把这么大的东西塞到那个女生嘴里,这怎么可能做到… 条件反射的想推开他。陈放抓住她,突然整个人压了上来。 “你放开我,”纤弱的手臂奋力抵抗着,却不敌他压倒性的吞噬。他将头埋入她的脖颈,贪婪的吮吸着少女身上的香气,伸出舌头舔舐着她每一寸敏感的地方。娇娇觉得好痒,难受中又有些微妙的情欲夹杂在里面,此刻好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等待着恶魔品尝美味。她一时情急,大力的朝着他肩膀锤了一下。陈放故作疼痛地“嘶”了一声,娇娇还以为不小心打到了他的伤口,神情一下子有些慌乱。“我不是故意的。” 却没想到这人是真正的演技派,只为故意激她心疼。“你乖点,我就不痛了。”陈放笑吟吟的看着她,却能嗅到一丝危险。 下一秒,他回归靠在床上的姿势,用手插进娇娇的发丝间。“你用嘴含住我的鸡巴,帮我弄射出来,我不告诉别人。”说完就把她头轻轻往下按。 娇娇急得都快哭出来,既然已经越过了血缘关系的边界,她只想速战速决。樱桃小嘴含住猩红的鸡巴,尝到淡淡的皂香味,开始上下抽动。陈放爽得快要上天,湿滑的口腔内壁比手掌要更像在操逼,少女柔软的舌尖不经意的舔弄过马眼,她居然第一次就能这么娴熟,真是天生欠操。陈放伸手去抓她的双乳,隔着衣料都感觉到的柔软弹性,触感让他额头的筋脉都跳动了一下“奶子真大。” 娇娇羞得头也不敢抬,奋力的吃着难以塞入口中的东西,混着口水拉出一根根银丝。 陈放却愈加肆无忌惮,伸进衣服里开始揉捏着她乳尖,看着粉嫩挺翘的乳头一点点变硬。“唔…好痛…你别这样”娇娇嘴里还含着他的鸡巴,说话的声音都断断续续,像在撒娇。 陈放简直被这火上浇油句话惹得更加难受,按着她的头就开始耸动腰身,往她喉咙深处送。娇娇未经人事,被这样的场景弄得双眼涣散,小穴里涌出湿滑的淫液,也开始有些难以自持。就这样抽插了一会儿,陈放低吼一声,在她的小嘴里射出浓浓的精液。白浊的液体顺着她殷红的嘴角流下一些,他双眼猩红,早已被情欲冲刷的失去理智。 娇娇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一个少女遇到这种事难免还是会委屈的,又是自己的哥哥,她都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他。 陈放看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心像被抽动了一下,第一次泄完欲后为一个女生感到有些心疼。他伸手去抱住她,轻轻拍着后背安慰道:“知蔓,别怕,我不会欺负你的,我是你哥。”娇娇木木的点点头,她只有16岁,胸中还残留着初尝禁果后的炙热。这是属于她和陈放的秘密,她和哥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