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姝琴瑟各安 古代gl》 第一章/暗夜淫戏(毛笔play) 夜色渐深,萧家大宅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的熄灭,鸡犬沉眠。 寂静的夜色中,一声压抑的喘息从萧家千金萧春晓的闺房中传来,又随风卷着,缠绵悱恻着,消逝在云霄。 房内一片春色,只见萧家小姐衣衫近全褪,只余肚兜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遮不住雪白的胸脯,两颗挺立的樱桃上湿漉漉的不知是什么液体,另一只芊芊玉手正往樱桃上缠着发丝,缠一圈绞一次,只绞的樱桃勒出一条条细肉。 “嗯……好姐姐,放过春晓吧,啊~春晓疼……”春晓无力的微仰着头,喘息声不觉于耳,未着寸缕的下身被那女人的双腿撑开,隐秘之处有丝丝爱液悄悄留出。 萧春情闻言只是伸指进去春晓的小穴中弓起手指搅拌一圈刺激的萧春晓私处一开一合的收缩吸吮她的手指,张口咬住喘息不止的人的耳朵:“淫娃,下面水流的那么欢,竟然还说疼,来,自己把自己的水喝下去,姐姐就放过你。”顺着拿出手指放到萧春晓嘴边。 萧春晓无力的依在姐姐的怀里,顺从的张嘴,粉红的小舌微吐,卷住姐姐的手指一张一合吞吐着,咽下自己的液体,一双大眼含情带泪:“啊……姐姐……春晓饿……” 萧春情再忍不住,反身压到了萧春晓对准人唇吻人,舌探入她口中四下扫荡攻城略地只吻的萧春晓情欲迷离。 掰开妹妹的双腿,拿过床边柜里的毛笔,狼毫笔头点沾着爱液,扫荡过整个阴户,刺戳鼓起的珍珠,来回拨动,以绵柔不住刺激着妹妹,直到身下人哭喊着求姐姐干我时,才用力将笔杆按下,狠狠捅了春晓的珍珠,重力挤压下珍珠扁下,笔杆一去,通红的珍珠慢慢回复,看的萧春情恨不得自己也有那跨下叁尺之物,好操干着一看就知是绝佳的小穴。 再不迟疑,毛笔整根都插进小穴,小穴瑟瑟着闭合紧,只剩笔杆头上系的长绳在外,细细的绳子几乎让萧春晓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内壁一寸寸蠕动绞紧穴中笔杆以获取快感。萧春情却在此时猛一扯细绳,笔杆稍粗而穴口紧合,在萧春情的拉扯下,笔杆头狠狠撞着穴口的肉壁,将那处的肉壁扯的红中发白,萧春晓一声闷哼,近乎哭泣着抱紧萧春情,抬头埋进姐姐的胸口寻了乳头吸吮取悦人,只求人快点给自己一个痛快的高潮身下微微挺腰同人阴户相撞,获取细密的快感。 第二章/笔与墨 萧春情倒抽一口冷气,抚慰似的摸摸萧春晓的脑袋,接受着妹妹的服务“不怕,姐姐今儿给你后面开苞,前面先饿着。” 萧春晓下意识夹紧后穴,却分明感知到了浑圆硬挺的形状在自己的后穴口徘徊,又是惊怕,却又悄悄期待“姐姐……那是什么” “墨条,姐姐今儿要阿晓给姐姐磨墨。”萧春情同样浴火加身却能维持着冷静,特质的墨条强硬的顶入萧春晓的菊内,开拓着肠道,旋转扭动着带动肠壁,肠肉绞的墨条几乎不能寸进,萧春情叹了口气,停下墨条,转而拿起了毛笔,以穴口为点旋转着笔杆,在萧春晓的穴内翻滚搅动,直到扫过一点时,萧春晓浑身剧烈颤抖着抱紧了萧春晓,牙齿无意识咬紧春情的乳头,几乎咬破。 萧春情被她这一咬激的浑身紧绷,手中一时失控毛笔一路推前,破开娇嫩的宫口捅进了子宫。 “啊啊啊啊啊啊进去了!!”萧春晓淫叫出声,松开了姐姐的乳头,忘了身在何处,脑中白光道道,高潮拍昏了她所有理智,促使她只能以呻吟来表达出身体的感受。 萧春情感受到萧春晓小穴因高潮的剧烈开合,忙一手拨动着春晓的珍珠加长她的高潮,另一手握住墨条死命一捅,儿臂长的墨条尽数被春晓后穴吃下。萧春晓不能自已的挺高腰身迎来姐姐更残忍的撩拨弹弄,后穴中长长的异物更是几乎捅到她胃中,让她一阵的不适,干呕和呻吟并行至唇边,最后只口水顺着唇角留下,萧春情适时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叁指粗的冰棍,插入萧春晓张开的小嘴中直捅入喉,萧春晓无力的吞咽却只将冰棍越含越深,过于冰冷的棍状物混合着液体梗在喉中,合着身体里两处的充盈,残虐与快感交替,让她只想更痛更爽,想要更多,她着颤抖身体,覆灭的快感催着泪水流出眼眶,只得抱紧身上的长姐,如同最后的依靠,便自这灭顶欢愉中沉沉昏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尚暮,萧春晓眨了眨眼愣了会儿,便想起了昨晚的事,小脸一红,下意识收缩双穴。 花穴中的毛笔已经被取出,后穴中的墨条,也不知是隔了一夜适应了大小还是错觉,仿佛细了些许。暗恼自己同长姐的不知羞耻,后穴却只随着她的心意纠缠着墨条摩擦吞咽。萧春晓眼圈一红,毕竟原是清白的大家小姐,如今竟变得淫娃一般,还是同女子,同自己最亲的长姐做这等事,理智每每拉着警铃斥着她,身体却叫嚣着想要,加上长姐的刻意调教,如今这般,竟也…… “阿晓?”萧春情端着一碗桂圆红枣粥走进房间时,便看到萧春情抱膝坐在床上,似是哭过一般,略一思索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放下粥伸手抱住她的妹妹,口中只道:“你是姐姐此生最重要之人,没有唯一。” 萧春晓梨花带雨仰脸看着萧春情,半晌扑进她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三章/阿晓,忍忍。 萧春情捧起妹妹的小脸,原来清冷的容颜,是经她手,一点点染上艳色,绽放,盛开,是她最亲的人,是她最爱的人。 循着萧春晓眼角的泪吻下,舔去萧春晓的泪水,接着吻落在眉心,落在眼皮,落在鼻尖,落在红唇,舌尖不过一扫,萧春晓便会了意,启口迎进萧春情的舌,同属女子的叁寸柔软贴合,缠绕,纠缠,共舞,交换品尝彼此的味道,感受对方的气息和情意。 这一吻绵长的如同二人过去的十七年共处,以后的以后,她们也还可以这样执手偕老。 待萧春情放过萧春晓的时候,萧春晓大口的喘息,眼角也沁出晶莹,配着红透的脸,只让她差点没按捺下蹂躏一番冲动。 “相信我吗?”噙住萧春晓的耳垂轻啃一口,萧春情开口问道。 怀中人只是沉默无言。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萧春情脸上的柔情也跟着褪个干净,冷冷起身将萧春晓推到柔软的床上,将粥端至床边小柜上。 将萧春晓翻了个身二指探入其后穴,捏住墨条抽出,微勾手指挑出几缕肠液,原想借此再戏谑妹妹一番,现在却再无这个心情。 “嗯啊……?姐姐你刚刚说甚?”萧春晓微蹙眉难耐的呻吟着。 …… 萧春情脸色又是几变,怎么办还是好想蹂躏自家小妹啊! 愉快的早饭后,萧春晓便彻底感受到了萧春情蹂躏她的心愿有多强烈。 上午的太阳正明媚,萧春情直视着太师椅是被绑起的人。 被人紧盯的萧春晓正坐在太师椅上,两手被红绫缚于椅背后,纤细脚腕被绑在扶手上,浑身赤裸,白嫩的臀有一小半都滑出了椅座,强迫大开的腿间,小穴儿正如雨后娇花带露。 她咬着唇苦着小脸试图自救:“姐姐……我信你的,我就是,我就是被你吻的懵了……” 萧春情努力压制着上扬的嘴角,嗯,其实她已经原谅妹妹了,就是……已经成这样了,完全忍不住继续下去的欲望,……所以,阿晓,忍忍。 捏起一片牙白色贝壳,上面是岁月侵蚀留下的点点黄色斑纹,最粗的地方不过叁指宽,长如茶盏,唯一不同的贝壳下吊着十字形木架,木架四角分别坠一比筷子稍粗稍断的银制长管。 做相粗鄙的风铃。 这是萧春情十岁生日时,七岁的萧春晓送她的礼物,被她挂在穿床头直至出嫁才收起。 贝壳的头部细而尖,萧春情五指握着胖胖的贝壳身以尖端在萧春晓的花瓣上来会划过,既轻且慢,玩的萧春晓似泣似吟的的讨绕,口中尚争辩着自已对长姐的信任。 萧春情身心俱畅,耐心十足的一直玩到萧春晓流出的水湿了她的指,湿了贝壳,才停了手。 银管分开花瓣,萧春情顿了顿,似乎在纠结什么难题。 第四章/阿晓,用这个,操姐姐。 片刻后,她便将风铃掉了个头,用表面凹凸不平的贝壳碾过萧春晓花蒂,不出意外的带起一声娇吟,萧春情唇角微扬,在入口处按压两下,便顶着贝壳硬挺进萧春情穴中。 贝壳头部进入尚且顺利,中段尤粗,穴口粉润的肉瓣都被扩开的发白。萧春晓大腿微颤着想要收拢双腿夹紧,碍于绳子,只是无用功。 凹凸的表面顶磨着内壁,擦着同样的轨迹一路深入,她的穴口涨的发疼,穴内却依旧空落落的,身体读懂了她的欲望,穴口便开合着吸吮。 萧春情低斥一句淫荡,却有感自己腿间湿濡,腹中亦是一团浴火,顺着萧春晓小穴开合的节奏,用力一推,整个贝壳没入穴中,只余吊着十字架的细绳从花瓣中垂下,沾染蜜液,分外勾人。 怕不牢固,萧春情依旧顶着贝壳前进,萧春晓早已呻吟的无力,这会儿却再次呻吟出声:“阿姊别……啊……太深了,春晓吃不住。” 萧春情自是知道自家妹妹的性子,抽出手指看了下长度,便再度伸指进入,使劲顶着贝壳前进直到整根食指都被吃下。 “啊啊啊啊啊啊顶到了!!”萧春晓浑身剧烈颤抖着达到了高潮,细腰挺起迎向萧春情的手指,更是无意让贝壳进入的更深,于高潮中的她,无意更是深刻的刺激,无意识张着嘴,口水顺着唇角流出,同时穴中流水的速度瞬间快了很多,沿着丝线浸透了银管。 萧春情笑着拨动银管,发出叮当的脆响,带动丝线磨擦着萧春晓高潮后敏感的花瓣,为萧春晓的高潮增添余韵。 等萧春晓从高潮中回神时,萧春情已褪去衣裳,跨坐在她的大腿上,她手臂的束缚已经解开,正被萧春情握住牵向二人腿间,那里垂着从萧春晓穴中延伸出来的丝线和银管。萧春情的声音依旧镇定:“阿晓,用这个,操姐姐。” 萧春晓腾的一下红透了脸,抬眼望了眼姐姐,便见姐姐也泛红的双颊,同她相似的细长双目中,饱含情欲,十足动情模样,便定了心似的,握住了银管,触到管上的蜜液时却又僵住,连耳朵都红到耳根,萧春情心下好笑,微俯身启唇含住萧春晓耳垂轻咬:“给你玩姐姐,不好吗?” 敏感的耳垂被温热包裹,萧春晓下意识微缩了缩肩膀,咬了咬下唇,努力模仿着姐姐平日玩弄她的样子,伸出纤指,指甲轻搔萧春情的花瓣,自花蒂到后穴附近,速度放慢到极致,力度也轻的萧春情心痒难耐,呼吸明显急促了些,花瓣也随之动作徐徐绽放。 不过一阵刮蹭,萧春晓的指上便湿了个透,抬眼再忘姐姐,却见眸中都带着水雾,以往萧春情玩弄她的时候,她都无暇分神,何时见过姐姐如此动情的模样:“姐姐,春晓弄的你……舒服吗?” 到底也不敢说出那个爽字。 萧春情自是知她的,只调笑道:“尝尝和你的味道一样吗?” 萧春晓再次红透了脸,看着姐姐情动时带笑的风情,鬼使神差的,伸指入口中,微涩的味道铺在舌尖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只强做镇定的道:“姐姐的味道淡了些。” 萧春情再次俯下身,整个身体压在萧春晓身上,以丰满的乳房摩擦妹妹的乳房:“淫娃,竟然还真尝出了区别。”说笑着便又握住萧春晓的手,含住指尖舌头一舔而过,便又松开。“阿晓说的是实话,姐姐不如你有味道。” PS.运气好的话大概十点半会有下一章。 第五章/阿晓做的很棒 “呀!”萧春晓又羞又恼,再不接口长姐的话,低下头,感受到长姐落在肩上的吻,顿了顿,歪了歪头蹭了蹭长姐的发,复低头去捉那银管。 管上有些许划痕,年幼时她曾想在上面刻些字句,如今想来,小时候的自己真是天真。而这自己一手打造的银管,在她的注目下,分开长姐的花瓣,沾染长姐的蜜液,还要……进入长姐的那里。 早被二人体温暖好的银管并不冰冷,也不过手掌长,小指粗,遂进入的并不困难,只是因为萧春情是坐着的,穴道便也是弯曲的,银管是直的,少不了刮擦,细小的压迫产生了痛与快感。只是,不够。“阿晓,接着放。” 萧春晓认真的盯着长姐的私处,握住银管尾端,往上掰了些许,留出空隙,手指伸入试探着,同硬质的银管处于长姐温暖的穴内,萧春晓只觉得新奇,虽然手指并不是很舒服,但看长姐很喜欢的样子。 手指抽出,第二支银管接上。依旧并没有太大阻力,倒是阳光越发烈了,两支银管的尾端反射出耀目的光,粉嫩的穴口,缓缓滴落的爱液,只能让人想到淫靡二字。 看了看长姐投入的呻吟,萧春晓自己竟也有些动情,下体微收便能感知到体内深处的涨,与长姐相对的穴口,爱液也开始流动,微风抚过,一片冰凉。 她微微犹豫,还是拿起的第叁支。这次的进入还算顺畅,凭着长姐明显了些许的呻吟声,萧春晓明白,长姐大约喜欢这样的粗细。 约摸是心爱的人,萧春晓也难得无师自通,轮流抽出银管再快速插回,几支银管交替着飞速进出小穴,外面的花瓣也有意无意受到照顾,也干的萧春情情难自抑娇吟:“对…啊嗯……就是这样,阿晓,阿晓做的很棒。” 萧春晓得了夸赞更是来劲,坐起上半身,体内贝壳也因为这个动作更加明显的感知到存在,涨的她身体一阵阵的脱力,喘息着撑直上身,握住叁支银管,一起进出着萧春情的小穴。 “啊啊…好棒……阿晓,另一支也,也放进来吧,嗯唔…”萧春情挺腰更凑近了妹妹,方便她的动作,继续指引着她对自己的玩弄。 萧春晓这次犹豫的时间长了些,不过想来长姐惯是有分寸的,试探着自叁管中间硬挤出一条缝隙,手指被夹的难受,却换来萧春情高昂的动情叫声,便放下心来,撑住缝隙将最后一支银管插入。 这次的进入就异常艰难了,萧春情坐起的姿势本也不易进入,遂将萧春晓腿上的束缚也一并解了,身子向后一仰,躺在乌木桌上,满头青丝也瞬间散开铺在她身下周围。 萧春晓知她意思,跪起了身子,不想因为姿势问题,丝线牵连着,银管自萧春情穴内拖出一半,而萧春晓体内的贝壳也是肆虐着摩擦着深处敏感点。 二人俱是大汗满身。 第六章/风吹 萧春晓握住满是柔腻蜜汁的银管,看了看长姐满是情欲的脸,眼含春水似泣似嗔,红唇半启溢出娇吟,手上突然使力,将四支银管一起推入萧春情穴内。 “啊啊啊啊——”萧春情激动的挺起腰肢,急切的吟叫脱口,宣泄身体的感受,双眼迷离失神,肉穴蠕动着夹紧体内异物,花瓣被挤压的可怜巴巴咬合着银管,四个圆间不免有空隙,蜜液潺潺流出,萧春晓更调皮的趴身在萧春情腿间,不住对着穴口吹气,忽长忽短,忽急忽缓,高潮中的萧春情因此失态的夹紧腿摩擦着萧春晓的脑袋。 “姐姐?舒服吗?”萧春晓笑嘻嘻抬头,看到萧春情因身体起伏而晃动的双乳,伸手握住,一如记忆中的柔软,五指合拢,白嫩乳肉从指缝露出。 萧春情也笑,带着情欲满足后的餍足和对萧春晓的宠溺,轻捏了捏萧春晓耳垂,任由萧春晓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很舒服。” 想了想,伸手提起二人穴间牵连的丝线扯动几分,微眯眼享受带来的快感:“阿晓要不要把贝壳取出来?” “唔……”萧春晓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贝壳摩擦穴内深处的软肉传递的酥麻让她有些软了身体,闻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姐姐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虽然这贝壳挺大但是,这毕竟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给姐姐的礼物……好羞啊。想到此处,遂点头。 萧春情勾了勾唇:“那阿晓就,用点力拔吧,姐姐夹紧银管就是。” 萧春晓瞬间呆滞,就知道姐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可是这个样子取…… 看到姐姐暗含鼓励和期待的眼神,却看漏了眼底的促狭,萧春晓咬着下唇从姐姐身上起来,裸脚踩在地上,往后退了退,丝线崩直。 萧春情是坐在桌上的,站着的萧春晓自是比她低了些,丝线恰恰勒在珍珠上,将小小的肉粒切分成两半。 萧春晓有些难耐的动了动身体,往后挪动身体,与此同时,萧春情收紧下体,含进体内的银管。 丝线勒在肉粒中直擦而过,带来火辣辣的,二人努力下,萧春晓体内硕大的贝壳也跟着动作在她体内被拖动,碾压着深穴里的寸寸肉壁。 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萧春晓一狠心,往后又退一大步。 “叮铃铃——” 略失清脆的铃声传来,伴着下体的扯坠感,萧春晓愣住了,下意识抬头看向姐姐。 却见萧春情悠哉悠哉的合起双腿,右腿顺势搭在左腿上,掩尽私处,右手屈肘撑在膝盖上托住下巴,双乳亦随着动作颤动,又被手臂挡去最诱人的深沟,细长的媚眼满是戏谑。 这个动作,满是对世俗礼法的不屑,于当世看来放荡不羁,加之雪白的身体尽是阳光之下,虽美且御,但若是被外人得知,不知道要被天下多少人骂的体无完肤。 萧春情本就不是遵从世俗礼法之人,不然也不会以女子之身能撑起整个萧氏商行,更别提行这分桃断袖之癖,还是对自己的亲妹妹。 但萧春晓却不然,此刻二人同是裸体,她的私处却还夹着那么大个贝壳,贝壳下简陋的风铃随风摇摆,传来的声响都是在提醒她,她的淫荡,她的不同世人,与同是裸体却仍姿态大方的如同衣冠齐整甚至好整以暇看着她如此羞耻的姿态的长姐对视,她只觉得自己贱到沉泥里。 一身的汗经风吹过,冷入骨髓。褪去身体的欢爱,萧春晓有些怕,怕长姐的叛逆疯狂,怕长姐大方的姿态,怕长姐的作弄,怕被世人发现后,会承受的指责。可她又是爱着长姐叛逆所以同她在一起的毫无顾虑,爱着长姐大方磊落不因她是女子是妹妹就心虚的姿态,爱着长姐作弄后的温柔安抚。只最后一条,长姐会陪着她一起承受。 第七章/她要,我便给。(fadianxs) “大小姐,二小姐,小公子哭的急,要不要去看看?”突如其来的声音,二人都有一瞬间的紧绷。 萧春情迅速镇定:“先叫荆妍去看看,我待会儿就去。” 荆妍是萧家惯用的大夫家的女儿,在萧家独领一份俸,名为丫鬟实则是半个主子。 萧春晓咬了咬唇,这不是她和姐姐在“商议家事”的时候第一次被打断了,却还是止不住的觉得羞耻,穴中的贝壳也一再的提醒着她,她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着多么不堪的事情。 然而丫鬟的话却让她瞬间从情欲中挣脱——十七岁的年纪,她至今未嫁,其实已经算的上大龄了,因着长姐,她一直觉得就此同姐姐一起终老,也无不可。而小公子萧缪——萧春情的儿子,则是她心中唯一的刺。 萧春晓自小被养的心性单纯,于情感上,一向匮乏,她自然不会因为姐姐嫁过人同别人有过孩子就如何,只是,萧缪占据了姐姐太多的注意力。仿佛原来只属于她的糖,被萧缪抢走了一半。 可是,母子之间,本也天经地义,而她身为姨母,竟然对着不过两岁的萧缪有所怨怼,萧春晓落入自责的深网。而这,并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可以使她脱离这种心理。 阴影投下的时候,萧春晓甩了甩脑袋,把纷乱的想法丢出脑外,抬头冲长姐露出笑容,天真且明媚。两副年轻丰润的胴体,一样的美丽妖娆,白花花的日光下,如同妖姬,只是这一幕,注定只有天地可见。 萧春情向萧春晓伸手,拉住她走向屋子,步子急促,细绳吊着的银管在萧春晓腿间前后摆动或敲出声响或击打在她的腿上。银管的细小,原也是不疼的,只是到底不利于行走。 咬唇看了看长姐牵她的手,萧春晓并未开口。萧春情自是察觉了,只是一来,本就是小惩,二来,院内到屋里,也不过几步路。 屋里有早命人备好的热水,暖炉保温着,好留给二人足够的时间尽情折腾。 匆匆将萧春晓送入浴桶,期间风铃作乱,又是一阵美人动情的美景,萧春情却无心再逗她,披了衣服便出去了,眨眼间,室内只余萧春晓一人,空对着氤氲的蒸汽还未回神。 片刻功夫,院内重新有了动静,萧春晓忙蹲下身将身子都没在水中,动作太快牵连着体内的贝壳,又另她眉头一皱,又缓缓舒展。 温度略高的水温细细流动抚过她的肌肤,抚过挺立的乳房,抚过腿间的芳林,抚过从昨夜到今日都被玩弄的红艳的花瓣,萧春晓闭上了眼,向后靠在桶边。 来人在外面鼓捣片刻,萧春晓心下了然,是在收拾她二人弄出来的狼藉。既能来到这个院子里,除了荆妍,再无他人了。 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等到荆妍推开了屋门。 依旧是万年淡漠的小脸,青色交领广袖裙于腰间松松一束,说不出的恣意,虽无绝色容颜,气度上,却压无数美女子。只是她的恣意却又和萧春情的脱离世俗不同,荆妍的妄为,仍存于世俗,在世俗接受范围。 保养的细嫩的纤指带着药香按上萧春晓的额:“就医者的身份提醒你,你们最近的频率频繁了些。” 萧春晓维持着原样,享受着荆妍的按摩:“姐姐要,我便给。” PS:荆妍:我就看着她们磨,我不磨,真的。 免*费*首*发:fadìańwū.сoм [fadianxs.com] 第八章/云(woo18) 荆妍面色不变,似是早料到了:“床事本是采阳补阴,女子互为结合,一味只出不进——你的气色比之两年前刚回萧府时,差了太多。” “为何不同姐姐说?”她二人的事,荆妍虽不一定全知,也知了起码八成,自是也该知道,这档子事多是萧春情主动。 “……” 荆妍沉默,萧春晓也不追问,荆妍惯来是事不关己沉默是金的态度,今日已是难得多话了。 暖炉依旧滋滋的响着是不是炸出花火,夏日的天气,水温降的也慢,荆妍的医术在整个南城都排的上号按摩手法自然是没得挑的,萧春晓舒适的脚趾都蜷缩起来,穴中的贝壳都不那么难受,下意识屈腿换个姿势,却被银管扎到,眉心一蹙。 “大小姐又放东西了?”荆妍问的隐晦。 萧春晓下意识想掩面,末了还是低声应了。 “大小姐今日取走了在床头挂了数年的风铃?” ……荆妍你能别这么深究吗? 荆妍望天,雪润脂估计又快用完了,搜集配料,又是一阵折腾,这对姐妹什么时候能让她省点心。 磨蹭了足足一个时辰,萧春晓支了荆妍去看萧缪,自己穿了衣服,贝壳也不敢取出,细线垂出亵裤顺着左腿吊着银管,掩在夏季轻薄的衣裙下,随着脚步,细碎作响。 为了掩人耳目,取了珠翠步摇缀在发间,盖去裙下异响。 双腿摩擦着前行,右脚踏步时拉伸穴肉带动贝壳往下坠,细绳偏移着勒着花瓣刮磨,左脚跟上,穴肉收缩,贝壳回位甚至更加深入,这一路,走的萧春晓薄汗湿了内裳,穴中蜜汁也泅的亵裤湿腻。 顶着丫鬟的目光尽量如常,脸上的红润瞒不过萧春情和荆妍。 萧春情伸手拉过她让她同自己坐在床边,另手轻拍着床上睡的正熟的萧缪,小小孩童的眼角微微发红,想是哭了好一阵了,睡梦中都时不时抽噎。 抛去吃醋的心理,萧春晓还是很喜欢萧缪的,她不常带萧缪,粉嫩可爱的小孩,自是讨女孩子欢心的。摸了把幼儿白胖的手掌,她看向荆妍:“他没事吧?” 荆妍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又迅速舒展,口上毫不迟疑:“没事。”目光都在萧缪身上的姐妹二人都没有注意到。 “阿晓,下午陪姐姐出门吧。” 萧春晓诧异:“去哪儿?” 萧春情惯是不喜她出门的,萧家家大业大,家中却只有寡妇一个并一二八少女,多的是想钻这个空同萧家联姻以图多得些好处的人,见萧春情执意守寡,便有人将主意打到萧春晓身上,防不胜防。萧春晓又是喜静的性子,遂陪姐姐出门,大约是姐夫死后头一遭了。 萧春情屈指弹了她额:“今天是爹娘祭日。” 免*费*首*发:fadìańwū.сoм [fadianxs.com] 第九章/马车 萧春晓下意识捂住额头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哦。” 萧家信奉道家,当年家主萧正礼同其夫人霍双归成亲之日,恰有一道路过,对二人言道,若得女成双,则不可共存。因这一句无厘头,萧春晓自出生起,便被送往百里外的叁清观中教养,虽说观中的皆为道姑,修身养性,夫妻二人也常去探望,到底清苦,且少父母疼爱的孩子,很容易生出心理问题。 说来,萧家也算是积善之家,求子多年却始终不能,又因年少一诺,萧正礼始终不曾纳妾,到底心里有怨,霍双归又是心高气傲之人,当年便是能撑得半边天同萧正礼一起创下偌大家业,今时今日,感受到夫君的怨气,也拉不下脸服软,二人越年纪越大,关系越僵。 萧春情十岁往后多养在萧正礼身边,学着经营之道,偶尔回家依偎母亲身边做个小棉袄,如若夫妻同处,她能避则避。 萧春情如此,身在道观的萧春晓,记事后,更是少见爹娘,她长于道观中,亲近养大她的师父,亲近对她好的姐姐,对求不得之物少有执念,对爹娘,虽不至无情,却也淡漠如水。 是以今日,爹娘的祭日,她确是不记得的。 姐姐要她去,去就是,于情于理,她也是该去的。 上午尚晴空万里,午时却下起雨来,雨珠浸润了大地,带走闷热的气息,留下清新的味道,正是凉爽,萧家姐妹上了马车。 “姐姐?”萧春晓坐在马车的软垫上,双腿并紧,回望身侧的姐姐,目光中带着祈求。 萧春情一句话破灭她的幻想:“今夜前都莫想了。” 其实已经好一阵时间,她穴中涨的有些麻,差不多也适应了贝壳的存在,只是雨中马车颠簸,有些不适,见姐姐拒绝,她直接挪动身子靠近姐姐,耍赖一般两手环上姐姐的脖子,脑袋埋在姐姐胸口不管不顾的蹭动,直蹭的萧春情衣襟微散,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肤,从萧春晓的角度看,乳沟都隐约可见,口中只作娇态:“姐姐,春晓难受。” 萧春情挑了挑眉,抬手巴掌落在她臀上,沉闷的拍打声伴着轻微的铃声,在马车轱辘的滚动声中原不明显,却引的萧春晓脸上一红,伴着红润的还有瞬间撅起的小嘴:“姐姐你不疼我了。”说着眼中就泛起了雾,控诉的看着萧春情。 萧春情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凑近含住红唇轻触:“阿晓,再怀疑姐姐对你的感情,我就不顾荆妍的话了。” 萧春晓迅速憋回了泪,从萧春情怀里撤回自己的身子坐回原来的位置:“咳,姐姐,我胡说了。” 萧春情斜了她一眼,动手理了理自己衣裳。 萧春晓忘了日子,萧春情却是记得今日是祭日,依着规矩,近日都该沽素少奢,情色玩乐更是不该沾,她却日日同萧春晓颠鸾倒凤。 也不知当日那道士所说的不可共存,是否早料到姐妹二人会生此孽情。 第十章/劫 为满足长姐的恶趣,萧春晓只得委委屈屈的夹紧小穴,到月停山脚时,二人下了马车。 外面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里满是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二人并车夫数仆步行上山。 萧家夫妻原是同一日离世,依萧正礼遗愿,葬的鸳鸯冢,偌大石碑只书了“萧正礼霍双归合冢”八字,落款也无,也不知萧正礼存的是何心意。若说二人已无感情,又何苦合葬,若有感情,又何至于死后墓碑上都不愿承认二人夫妻关系,更不让一双女儿落名。 这一切,却是姐妹二人无甚心思去了解的,跪拜,磕头,一番折腾下来,体力也都耗的差不多了,便就着山腰的小亭歇脚。 说是山,也不过叁百米,只是占地大,便也叫做山罢。月停山早年也曾有儒生立过学堂,后来今上尊道,学派便渐渐没落,月停山也跟着荒了,稀稀落落,也有些老儒生藏在此处,除了祭拜之人,更少人来往了。 只是,她们运气实在太好,这样的日子里,还刚下过雨,竟也刚好有人祭拜完下山,路过小亭。 萧春情原不愉理那人,寡妇配二八女子,也不宜与男子多接触,不想那人却主动上前搭话 “在下户铭晏,今日上山扫家父坟冢,不巧与下人失散,只得无礼惊扰二位——可否讨口水喝?”他说着,似是不好意思,俊美的脸可疑的红了。 萧春情只得侧了半身看向他,她握萧家大权已久,眼光犀利,一眼便知这位富家公子,定是官场之人,再不济,家中也必有人为官。便只点了点头,示意家仆递水。 户铭晏接过水,道了谢,饮罢也不离去,既不上前,也不主动退避,就着亭脚,褪了外衣垫了一方草地,倚了亭脚坐下,半响也没了动静。 萧春晓到底年轻,好奇之下探着身子看去,“噗嗤”笑出了声,他竟睡着了。 萧春情也是哭笑不得,拍了拍小妹的手,也不去做那善人,便要归家。 萧春晓正待开口,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大小姐!”是荆妍的声音,急且厉,再无往日半分沉静。 二人被她声音吓了一跳,齐齐回头。荆妍是骑着马过来的,马鞭甩的马股的毛都可疑的秃了几道。 眨眼间,荆妍便近了前,语速极快的禀报着:“我们进贡的茶叶在京郊丢失,贡期只剩叁日,官府已经压上门了。” 她脸色都白了,满头都是汗。 贡品误期,论罪,严了可诛满门,轻了也得抄没家产。 萧春情一个踉跄,整个身子都软在萧春晓身上,大脑有一瞬间都是空白的,恍了片刻,才找回理智,强自镇定:“荆妍,你带着阿晓,先不要回去。” 万一她没有及时处理好,以后也一定能补救,不过是丢失,快马送上,应该还补的及,只是春晓就不必跟她回去,看人脸色了。 不待春晓反应,她飞快跑出了凉亭,上了荆妍来时的马,甩动马鞭,将萧春晓急切的呼唤抛在脑后,头也不回了奔回萧家。 第十一章/伏 萧家近年来,先是家主夫妇接连去世,不过两年,姑爷也去了,好不容易大小姐撑的这个家有了点起色,又出了这种事,下人们都彻底慌了神。 皇家,于平民来说,是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他们的大小姐,把贡给天神的东西丢了,这,怕不止是掉脑袋的事儿啊! 一片人心惶惶中,萧春情独自坐在正堂,稀疏的夕阳照不进偌大的屋子,她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准备,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马够快,管道够顺畅,倘若实在不测,萧家的家产,也够她带着春晓和萧缪逃命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萧春情维持着端正的坐姿许久,久到她身体都有些发麻,夕阳散尽,满院漆黑,也不知接下来到来的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安心,还是魑魅魍魉。 她的目光落在外面没有尽头的黑暗里,想起了什么,她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腰,起身走了出去。 萧家禁地有二,一者是萧春情的书房,二者,是萧家姑爷,左泉冽的灵堂。 萧春情伸手推开了灵堂的大门,摸索着点起一支蜡烛,又点了香,便席地靠着灵台坐下。 香在唯一烛火的映照下飘出袅袅烟气,如坊间所言灵魂现身的前兆,萧春情嗤笑一声:“你在世的时候我尚且什么鬼神都不信,如今竟盼着你回魂再救萧家一次。” 萧春情眯着眼看着那缕香烟,烛火晃久了花眼,朦胧中竟似真看到了那副熟悉的俊颜,萧春情唇角微弯,别过脸不再看。 “想来你活着的时候受萧家约束,死之后定是看也不愿再看萧家人一眼。” “萧家养你是恩,你助我一步步接手萧家,让萧家做大到现今模样,这恩,也便消了。” “看在缪儿的份上吧,待我百年吧,我百年后,缪儿便是姓左,毕竟是你的亲骨血。若你地下有知,护萧家这一次吧。” 女子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灵堂,消散在空气中,她的面容在昏暗的烛光下柔和了几分,微勾的唇角隐约是笑。 似是左泉冽当真听到了她的话,第二日此事便迎来了转机。 “大小姐,离阳候夫人来访。” 离阳候夫人?萧春情挑了挑眉,心念急转,起身出门迎客。 离阳候府……似是以战功起家,至二十年前灭虢一役封候,只是原离阳候因多年征战,封侯不过四五年便撒手人寰,他的夫人也于其后殉情,爵位是由他的胞弟继承…… 离阳候封地远在上京,萧家地处江南,这是哪阵风刮来的贵客? “大清早冒昧来访,萧夫人可莫怪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却是一富家夫人打扮的女人,年龄不过叁十上下,笑容可掬,美艳的脸上写着明晃晃的精明二子,除却腰间白玉彰显身份,再无甚出奇,甚至身后只随了两名侍卫并一丫鬟,示好的态度,再明显不过。 心下琢磨着,面上却摆出多年商场练出来的热情笑容:“怎会,贵客来访,稀罕都来不及,还得请夫人莫嫌我招待不周呢。” 二人一路客套着进了正堂,不过叁言两语,便手拉手夸来夸去了。 萧春情心里不住泛嘀咕,却也只好陪着她好来好去。 好在离阳候夫人终于切入了正题:“近日是兄长生前生辰,侄儿孝顺,不远千里奔波来祭奠,不想路上同仆人失散,所幸半日后又寻回,还未谢过萧夫人妹妹的照料。我进门前看到有衙门的人守在外面,便多嘴问了两句,萧夫人也知道,我家老爷好茶,若说是我家老爷今年贪嘴多吃了萧家的茶以致萧家上贡品延期,以今上的宽厚,定不会计较。” 萧春情到底道行不及这侯府中斗出来的女人,闻言脸色几变,隐约觉得事情似乎不大对,却还存着点希翼:“这对离阳候府的名声……” “嗨,多大点事儿,铭晏那孩子喜欢,做长辈的丢点名声算什么。” 惊雷劈下,萧春情霍地坐起,双眼大睁,若不是近年在外来往惯,几欲脱口骂出。 离阳候夫人恍若不觉,依旧笑吟吟看着她,仿佛料定了她会答应。 半晌,萧春情略为苦涩的开口:“春晓被我娇惯了,若那丫头不同意……我也。” “强扭的瓜不甜,我也只是帮铭晏讨个回复。萧夫人看来要静一会儿,我便先告辞了。” 第十二章/散 离阳候夫人盈盈而去,门外守着的官兵也撤了一大半,只余二叁也纯属意思意思,但萧春情知道,倘若她回复不,只怕萧家的境地会比之前更糟。 也不知是流言穿的速度过快还是怎的,午时,荆妍便携着萧春晓回来,萧春情头一次有些怕与妹妹见面,踌躇着,还是坐于正堂不曾迎。 盏茶工夫,萧春晓推开了风门,手里托着红木托盘,白瓷蓝花碗里是熬的稀烂的清粥。 萧春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萧春情面前蹲下,握住萧春情冰冷的手,低头将脸贴上,不发一言。 萧春情便维持不住冷漠的面容,轻叹一声,抬手揉了揉萧春晓的发:“你……” 一声“你”,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索性捧起萧春晓的脸,覆唇压下。 萧春晓启唇,探舌轻扫自家姐姐的唇瓣,意料之外的尝到一丝咸涩,眼睑颤着,却没有睁开,她有些不敢看自己一贯强势坚强的长姐落泪的容颜。 一吻罢,萧春晓端起清粥,执勺喂萧春情吃,直到看着长姐吃完,才开始解释。 “户公子……他是名义上的世子,但一无巧智二无谋略,又不通礼俗,一片赤子之心,不宜存于官场,离阳候的位子,早晚还是要落在二房一脉,日后不会有联姻的麻烦,不会有婆嫂强压,很……很好。” 萧春情缓缓转动眼珠直视萧春晓,她的眼中无泪,甚至看不出悲伤的迹象,颤抖的声线却还是出卖了她:“那你……便要留我一人,孤老在萧家吗?” 萧春晓抬手掖了掖发,借这动作挡住微红的眼圈:“姐姐,你还有缪儿,孤公子却什么都没有。” 萧春情有些失控的拉下萧春晓的手:“春晓,你说实话,你是对那户公子动了心……还是只为救萧家。” “姐姐,户公子心意赤诚。”萧春晓弯了弯眸,露出一个有些牵强的笑。 萧春情松开萧春晓的手,仿佛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颓然靠在椅背,她的傲骨,她的恣意,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散个干净,她抿了抿唇:“好,我知道了。” 第十三章/变故 随着家里主子们下定主角,萧家危机解除,紧接而来的则是二小姐的喜讯,下人们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期间,大小姐只过问了荆妍一句,那户公子是否良配,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将婚礼事宜全权丢给了荆妍,仿佛大病,关在自己屋里不见人。 婚礼那日,十里红妆,离阳候夫妇为这遗孤世子做足了排场,也不知萧春晓怎么的劝服了户铭晏,花轿从萧家抬出,落在一个时辰车程的离州,离州风景秀美,多水多美人,皇家在此处有做别苑,也被离阳候大手大脚借了来,做拜堂之地。 萧家无长辈,高堂之位,坐的是萧春情。 萧春情并不敢久待,维持着笑意看他二人叁拜,已尽了她全部气力,之后便借口缪儿哭闹,回了客房。 荆妍看着她脸色不妙,做主推了晚宴,原本萧春情身为寡妇,也不宜出席这种场合,倒也说的过去。 她只得叹一声自己的劳碌命,捉起萧春情手腕,搭指探脉,末了再叹:“大小姐莫不是也要学那杜鹃,非得到吐血的地步,才肯不再折腾自己?” 萧春情苦笑:“我和阿晓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 荆妍想了想,搬了凳子坐在萧春情对面,拉住她手按压穴位:“大小姐自小身边都不乏追求者,十六出嫁,尝尽男欢女爱,十七丧双亲,十九生子丧夫,可谓尝遍悲欢,之后方同二小姐在一起,是历经千帆后做出的选择。二小姐不同,她生来便居在竹里观,接触的不是道姑就是亲人,学的是仁善义德那套子儒学,情事的启蒙都是大小姐亲自言传身教。女子之情到底背世,她本就又爱又怕,又乍遇户家公子一片赤诚的欢悦之情……都说不得是出于什么才如此做了。” 萧春情听的眉心一动,眸中有了光彩:“就是说春晓总会有一天认清自己的真心?” 荆妍一叹,并未做答,萧春情却视而不见,心中的苦涩都慢慢散开,尽剩酸软。 如此,夏暑渐消,暑往寒来,黄叶落在萧春情发上时,她心中莫名一跳。 她理了理衣裳正欲出门,却和推门而入的荆妍撞了个正着,荆妍顾不得礼节,只急急开口:“二小姐有孕了!” 什、什么?! 萧春情身形晃了晃,有一瞬间的出神,下一刻又勉强镇定:“你说,说阿晓吗?” 荆妍忙伸手扶住萧春情坐回去:“是,我亲自确认的。” 萧春情抓紧荆妍的手,面上渐渐现出焦急:“怎么这么快,阿晓竟不知避孕吗?你没同她说过?” 却是因着春晓出嫁,姐妹二人见面分外尴尬,自那日婚宴后,竟再无联系。 荆妍也急:“离阳候府的下人跟的紧,我几次暗示,二小姐大概是没听出来,如今离阳候夫人哪儿也刚知道消息,从封地赶过来快马也要两日,如今却如何是好……” 离阳候府如今上上下下都是现侯爷夫人的人,户铭晏本就有些失智,只顶了个世子的名头,怕是原来打算户铭晏死后就能光明正大继承爵位了,可若户铭晏有后,一切就又变了。 萧春晓这一胎,若是女儿,尚且好说,若是儿子,以后的日子,怕是日日艰难,户铭晏赤子之心没有变故的时候固然是好事,可这孩子若是生下,户铭晏不仅没法护着春晓母子,反而要成累赘。 次日,萧春情从别苑中接回了萧春晓,户铭晏也一同黏了过来,赶都赶不走,萧春情看不得萧春晓初为妇人羞媚并存的娇态是为他人展开,看到户铭晏对其关怀备至的样子又有些宽慰,不知如何面对这如今的妹妹,只匆匆过问几句就找借口溜了。 离阳候夫人的到来,在萧春情的预料之内,只是她没想到,离阳候夫人的意思竟如此狠绝。 “万一是子,日后无论如何,我房都要被人暗下怀疑,背后指点,无论子女,都生不得。我可以保证春晓此生受人尊敬衣食无忧,唯独不能有后,萧夫人惯是有主意的。许久不见铭晏,也不知他在这边住的惯否,我从离阳候府带了些他常用的物件过来,就先带他去看了,夫人自便。” ps.下章上肉……非常重口。 第十四章/双头 “姐姐。”萧春晓倚在窗边,唇角微扬,是暖到心头的笑意,带着为人妇初恋的幸福和将为人母的期许的幸福, 压下翻涌的情绪,萧春情也笑,走近坐在她窗边,握起她手:“当初谁说的要给姐姐生孩子的?怎的先弃了前言?” “姐姐!”萧春晓嗔怪,以前被萧春情弄的狠的时候什么话都说过,如今的情形下萧春情这般说出来,小脸腾地就红透了,稀奇的是,萧春情的面色亦同样红润,萧春晓将手背贴上萧春情额头试温。 不及试出结果,萧春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萧春晓拉入怀中,低头咬住唇就是一个深吻,攻城略地侵犯每一寸领土,夺走空气,津液交互粉舌缠绵,十指灵活如蛇游走进裙中按住花门口的珍珠,探夹压碾,肆意蹂躏。 待着一吻结束,只把萧春晓吻的晕的不知身在何处,眼中泛泪,被萧春情调教出的身体早已动情,裙下的花瓣不自觉的吞吐着。 薄利的指甲划开花瓣,并入双指抽插,穴肉有些迟钝的感知到被指甲刮到的刺激,收缩的更快了,它的主人却突然崩紧了身体,试探着轻唤:“姐姐……”动情后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尾音细细颤颤。 扩张后再加一指适应了一会儿,萧春情感知了湿度,拿出手指,惯性的将晶亮的爱液抹在萧春晓唇上增几分情色,双手将可人儿的妹妹推倒在床,萧春情压下身子,口中低哼一声,额上有细密的汗珠,开始解衣。 萧春晓推了推身上的人,她本就体质偏弱,萧春情又是全身压下,半天也推不动:“姐姐,我怀了孩子的,不可以的!” 萧春情手中动作一顿,却又接着继续,分开萧春晓的双腿膝盖抵住,将胯对准萧春晓的花门。只见一玉质阳具,粗长如儿臂,形状大的可怕,此时正从萧春情臀上穿戴的皮带上延伸出,其中一条皮带勒入萧春情花门内,花瓣包裹间隐约可见玉色,正是为女子交合所设。 半透明的花液沾染上玉势,更添温润,萧春晓却白了脸,被萧春情双手禁锢的腰身挣扎不得,深切的感知到冰凉的玉势一寸寸进入甬道,撑开内里褶皱。“姐姐,姐姐你别……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萧春情手中力道不见丝毫放松,玉势强行而坚定的一直深入直至花心,她挺腰摇摆着,抵住花心碾磨,磨的萧春晓身子软下,再挣扎不动。 萧春情挺住动作,取来刚刚解下的腰带,将萧春晓的双手绑在一起架在头顶固定上床头,又取来两个小巧的木质夹子,经过打磨的木夹并没有什么木刺,但孕中女子乳尖更是敏感,夹上那刻,疼痛感还是让萧春晓苦起小脸。 萧春情低下头吻住萧春晓的眼角,以极低的声音喃喃:“阿晓,莫怨,姐姐会怕……” 意识全在体内玉势和乳尖木夹的萧春晓并没有听清,只依靠本能呼痛,时不时夹杂两声孩子。 萧春情的脸上露出几乎是脆弱的表情,撤腰拔出玉势,复走猛一挺腰,两声闷哼同时从二人口中传出。 玉势原本是双头的,两端一样大小,在萧春情进屋前,一端已经埋入她体内,她这般大动作去操干萧春晓,两个受到的刺激却是一样的,甚至因为萧春情是主动方,痛苦反而大于快感,坚硬的玉势抵在花心一下下沉沉撞击,终于随着萧春晓一声高亢的呻吟,玉势这端也尽根没入。 第十五章/双头二/微重口…… 空气中是荆妍调制的安息香的味道,和着情液汗液,蒸腾出悱恻缠绵。 萧春情抬起腰身,动了动腿压制住萧春晓所有的挣扎,蓄力沉腰,此前的润滑和前戏都差不多,这次玉势直没入柄,二人同时一声闷哼。 萧春晓的眉头拧紧,这场不是以欢愉为目的的情事产生的欲望不足以剥夺她的理智,太过强悍的深入也让她有些不适,她有些想落泪,腹中孩子的安危促起的惶恐不安,不知如何面对今日疯魔的长姐的不知所措,十七岁大的女子,生平第一次如此茫然,她的身体在随着萧春情的动作耸动,她的心却在万丈崖里,看不到底,也没有方向,连风都不会抚过她,让她不知该如何前行。 不住进出的玉势终于顶开了花到尽头的花心,缓慢而沉重的进入宫口,疼痛紧跟着快慰而来,本是淫巧的玉势成了钝刀,不安分的在她腹中搅动,疼痛超出了忍耐,她闭着眼,泪水沿着眼角落下。 萧春情的动作第一次并不为萧春晓的泪水所改变,即使萧春晓过分的夹紧让她的进出变得困难,以至于玉势的那头抵在她的花心不住顶碾,她也依旧未停止,萧春晓的泪水甚至让她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慰,看,不是她一个人难受了,她的孤独,她的无助,她熬过的每一个不为人知的夜。而这个人啊,这个她选定陪伴一生的人啊,她去和别的人在一起了,她还要为别的人生下子嗣……这么想着,她的动作更重,一下又一下,玉势抵进她的花心时,她觉得自己该有报复的快感时,却又悲从中来。 一声变了调的凄惨尖叫唤醒了萧春情,她蓦然回神,眼前是萧春晓雪白的小脸,净是冷汗,身下是萧春晓流血不止的下身,压抑了许久的哀声终于脱口而出,萧春情像是个一无所有的兽,抽咽着伏在了萧春晓身上,肩头颤抖不止,泪水滴落在萧春晓嘴边。 身上突然的重压略暖了萧春晓的身体,她听到了长姐的哀嚎,感受到其中的痛苦,精神世界都被这种痛苦冲刷过一般,泪水也便跟着落下,她腹痛如绞,清楚的告知她,体内胎儿的逝去。犹豫了许久,她还是伸出了手,抱住身上的人。 泪水融在一起,长发蜿蜒着纠葛,年轻的身体拥抱着,无依的灵魂相依。 身上是淫荡的器具,身下是凌乱的床单,血还在流,沾染二人的身体。 (PS:……《鲁冰花》徐佳莹版两分叁十秒的唱声) 那还是萧春情十岁的时候,她是家中唯一的小姐,照理该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受尽万千宠爱。 她记事向来晚,记忆中的第一件事,是四岁的时候她的贴身丫鬟偷吃了她的山楂糕。 萧正礼在她八岁的时候带回来两对玉镯,原是打算二人一人一对,萧春情一人将两对都带回了自己房中,那天,萧正礼同她说了:“你生性凉薄,若不加改正,我与你娘去后,必孤苦。” 是了,她生性喜静,不爱与他人接触,然而萧正礼又仿佛早知二人会无子,自她能记事起,就带她在身边,不论看帐收户跑商,自她十叁岁起,便放任她自行掌管商铺,父亲于她师多于亲,母亲于她,并不常见。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二人并不大在意,直到二人双双离世,左泉冽也奔赴黄泉,她才终于明白了孤苦二字,有多痛。 是春晓,在那个时候,不顾一切的赶到她身边。 (PS,感谢芭蕉君……就是懒癌犯了……。不弃坑) 第十六章/次 萧春晓也确实生性凉薄。 直到听到左泉冽猝死的消息时,她都不曾有过丝毫的情绪波动,她出生商家,天性聪敏,得父亲细心调教,加之萧家无后,早早便接触了外事。商界的黑暗,自然不会少见,殃及人命的也并非没有。 她同左泉冽的婚事,原不过父母之命,婚后也不过相敬如宾,她又素来清冷的性子,当真无半点情分,他活着的时候,不曾为他的归来欢喜,为他的外宿忧心,如今他死去,也不过尔尔。 与他所有的情分,也只剩萧缪了。 只是唯独另她始料未及的是,萧春晓的担心。 听到消息的时候她只是满脑空白的换了素衣,净脸去接左泉冽的尸身,下人只当她大悲无泪,皆不敢吵闹,独萧春晓,两个时辰的功夫,从百里外的柳州快马奔到江城,一见面话都未说便直接扑她身上,泣不成声。 萧春晓说不清那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仿佛是闷热的夏天风雨欲来的清气,带来的小雨细风足以吹散所有不愉快,久旱逢露的欣喜,意料之外,足以令她心中酝酿了许久的种子扎紧了根,只待破土。 “姐姐,春晓只有你了,师父也去了……你万不要也抛下春晓……”萧春晓伏在萧春情怀里,半是哭泣半是哀求。 也是在那一刻,萧春情心中的芽,终于破土,迎着春风招摇,饮萧春情的独占欲成长。她从未有过是某个人的全部的体验……这样感觉,意外的让她冷漠的内心软下了一点,然后迅速塌陷。 内心飞速的充盈,她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讲萧春晓从她怀里推远了些,然后捧起那张脸,白净的面孔,眼神是不沾凡尘的清澈,如此的……美丽。 下人早就在萧春晓进来的时候就退下了,给姐妹二人诉情留下时间和空间,萧春情肆无忌惮,低头便噙住了萧春晓的红唇,趁人儿来不及反应之时,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直侵入底。 “阿晓,听姐姐的话……”她放柔了声音哄着,手下轻柔而迅速的解了萧春晓的衣裳,纤指灵活至极的探入自家妹妹最为私密之处,萧春晓颤着身子,下意识闭合双腿,又强行抑制身体的自然反应,打开双腿:“姐姐……你要做什么?” “姐姐……要阿晓和姐姐一起开心起来……”萧春情合齿咬住萧春晓左乳,舌尖抵住来回扫着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乳。 “好……”萧春晓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呼吸急促起来。正在此时她只觉腿间的指又动了起来,触碰到那最说不出口的地方,惹的她又是浑身一颤。 那指带着魔力般,也不知怎地,让她浑身都酥酥软软,尤其是腿间那处,又痒又麻,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又快乐,又难受。那指便换了个方向,触到她尿尿的小口上面的地方,快乐开始多了起来,酥麻的难耐,又让她有些迷恋……她的心跳的特别快,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快要到了……好像是特别快乐的事情,要发生了…… 第十七章/离 “嘭——” 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在脑海里,快乐的海洋温柔而激切的包裹着她,她颤栗着脚趾都蜷缩起来,近乎无助的承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欢乐,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她抱着自己的长姐,低声啜泣。 “不哭,不哭,阿晓莫怕,姐姐在。”萧春情吻去萧春晓的泪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温柔的抚着萧春晓的发。毕竟萧春晓初涉情事,不敢太过放肆。 “阿姐,我很快乐。”半晌,萧春晓平复下身体的激潮,从萧春情怀里坐起,认真的看着萧春情,如此说道。 萧春情只是勾了勾唇角,眉眼柔和下来:“我知道,阿姐也很快乐。” 满堂白绫,左泉冽灵棺在侧,二人紧密相拥,身体和心灵,都在这一瞬间缠绕在一起,背德的甜蜜环绕,即使空气尚冰冷,也不抵心的火热。 也许父亲是对的,人活一世,终有离散,父母接连离世时,还有左泉冽替她担负家中大部分杂事,左泉冽去后,偌大的家业,尚在哺乳期的缪儿,都落在她身上。还好,还好春晓回来了, ———————————————— 萧春晓躺在床上,痴痴的盯着床帐上的花纹,她无数次从这张床上醒来,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般疼痛,从来没有这么的累过,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的……心凉。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些微的鼓涨已经褪去,只留下阵阵寒意不住的袭来,思绪纷乱的不行,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长姐,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户晏铭。 萧家叁年,她早已熟知人事,只是越熟知,越迷茫,她不知自己对长姐的感情究竟是何样。 师父去世那年,她尚不过十五岁,不通人情,最怕的是一个人。恐惧黑暗里的独处,恐惧与不熟的人打交道。那时的姐姐,是她唯一所熟悉的人,是她幼年的世界里,最大的依靠。 可即使萧春情,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走商,谈生意,与各种夫人交流感情,各色宴会,从来都少不了,缪儿更是占据了萧春情不少的时间,断奶前她们甚至经常叁人同眠。 姐姐不在时,她依旧孤独,萧家的下人被萧春情调理的向来不敢多与主子说一句,荆妍也一直不远不近。 她终于还是在长大,在熟悉世俗,克服独处的恐惧,克服与人交流的障碍,背德的重负压在心头,与欢爱的甜蜜常年拉锯。于是户晏铭表露心意的时候,她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势离开了长姐。 她忘记了背德的痛苦,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离城的别苑里,无不按她的心意来,对这个孩子,她也是充满期待,仿佛只有生下来孩子,才能证实她是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喜爱背德的疯子。 可是……孩子……被姐姐给弄掉了…… 她果然挣脱不开背德的罪名。 萧春晓倦怠的阖眼,仿佛回到了师父去世那个夜晚,偌大的竹里馆,她一个人在黑夜里,四周只有永恒的寂静和黑暗,陌生,未知,冷漠。 她在意识里抱紧了自己,骤然想起户晏铭的怀抱,从冻住呼吸的冰冷中醒来,她决定离开,回到户晏铭身边。 一室的荒唐凌乱,人去床空,留下萧春晓不知所措。 第十八章 萧府后院种的红莲开了一季又一季,萧家的生意依旧蒸蒸日上,萧春情拒绝的一个又一个的媒人,拒绝再嫁,已是五年。 萧缪从只会咿咿呀呀的婴孩长成念叨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六岁孩童,荆妍都找好了夫婿把自己嫁了,婚礼萧春晓都不曾回来参加,二人几乎再无联系。 深秋的午时依旧带着寒意,竹里馆此时却依旧一片翠绿,竹叶瑟瑟,分切着犹带暖意的阳光,光影便交错着落在萧春情的脸上,晦暗难明。 萧春情抚过挺瘦的竹竿,缓缓前行,碎石铺就的小路隔着绣鞋戳着脚心,百十来步后,一座小院映入眼帘。 萧春情久久踌躇,直至日薄西山,终下定决心,踏入这个萧春晓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久不住人的小院一片清冷,却依旧洒扫的干净,灰土底面上隐约留有扫帚扫过的痕迹,正堂中敬着牌位,是萧春晓挂名师父的。 空气中袅袅的沉香味和这方小院的寂静尤为合宜,萧春情拾起香案上富余的香,在烛火上点燃,末了供在香炉中,伏身跪摆,以萧正礼跪财神的虔诚跪了这养了萧春晓十六年的人,匍匐着身子,久久叩首。 是突然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祭拜,她站起身来,回身看向小院入口。 是个穿着道袍的女子,如瀑青丝簪于发顶倾泄而下,灰色道袍在微风拂过时裹出曼妙的身材,拂尘扬过,道袍女子敛眉垂目施了一礼:“逝者归于无,原是归处,萧夫人莫多哀心。” 萧春情回了一礼:“打扰师父清修。若归于无,却供这排位作何。” 道袍女子眉眼淡淡不见喜怒:“人生此世,活者犹相离,不过图心安罢了。” “活者相离,当如何自处?” “人生天地间,尽是孤独客。受着。” 萧春情皱眉,心下一沉,有些不甘心的的直盯着道袍女子,后者却依旧安定如山,半晌,她长出了一口气,叹息一般:“打扰了。” 话落便不再回头直接离去。 道姑女子注视着萧春情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摇了摇头,终是没再说什么。 萧春情临走时,道袍女子亲自前来,递交给她一个匣子,说是春晓房中之物,交由她带走。 萧春情满是好奇,因为匣子看起来款式有点熟悉,像是自己父亲房中的,回到萧府她便忍耐不住打开了匣子,却是一封信。 【礼,见字如面,你我夫妻相恋叁十余载,婚二十载,孕女有二,此悉一场罪孽,乱人伦,逆父母,不敌心中怯意,抛前言先离君而去,来世不必再遇。——霍双归】 萧春情如遭雷击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这才是父母当年先后离世的真相……?乱人伦……又是什么? 母亲原是无亲属的……思来想去,只有二人是亲兄妹这个解释了。 这也是阿晓心中恐惧的原因吗? 萧春情嗤笑,形若癫狂,这是个什么样的家族,什么样的诅咒,无怪说她们姐妹二人不要养在一起……她的父母是乱伦……她们姐妹,又是如此……哈。 第十九章 太阳在往下落,空气也似乎因此凝滞,萧春晓合上窗,坐回床边,一碗暖汤下肚,地龙烧的极暖,烘的人懒洋洋的,她因此暂时忘却了户铭宴半月没有消息的焦躁,泛起红丝的眸子阖上,酸涩的舒适。 恍惚间有谁来到了她面前,她倦怠的眼皮都懒得抬起,只闻到了混合着花香和果香的味道,那是萧春情最常用的熏香。 许是时光能抹散一切,许是这暖意太能麻痹神经,萧春晓伸手摸索着抱住了身前的人,口中喃喃:“姐姐……” 她听到萧春情的笑声,感觉到萧春情的抚摸。自上到下,以她最熟悉的手,她最敏感的路径,所过之处都是火焰,熊熊烧入心底,烧入腹下,烧的她战栗不已。 身体早已条件反射性打开,敞开门路任手指长驱直入,煽动欲望,打开新的世界。 流淌的爱液蔓延在矮墩上,萧春晓胸口起伏着喘息,欢愉下眉头微皱蹙成难耐的形状,体内灵蛇般的指抽动,快感攀升累积,从心底延伸到四肢,支额的手都有些酸慰,那些点汇聚着,隐约可见爆炸样的灿烂,萧春晓手臂一软,下巴重重的磕在桌上,疼痛让她有一瞬间失去理智,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哪儿有什么萧春情…… 是了,她的姐姐,此时该在萧府里,好生享受她的暖阳。是谁先做了什么,怎么就如今这样了?萧春晓有一瞬间的怔愣,继而勾唇勉强挑出抹笑。 体内欲望尚未平复,萧春晓咬牙分开自己的腿,吐舌舔湿手指探向自己的腿间,模仿着萧春情惯用的方法绕着花瓣打旋,口中不时低吟,或是将手指拿出,舔去指上晶莹,再或是刺入穴中,抽插搅动。 姐姐,淫水的味道很酸很酸,是你不在了。 姐姐,春晓会抚慰自己的欲望了,因为你不在。 姐姐……姐姐…… 她近乎疯狂的迅速抽动着手指,叽咕的水声响彻,高潮时挺直的身子,翻白的眼……还有眼角的晶莹。 “夫人!”是丫鬟拍打门窗的声音,略带急切。 萧春晓淡定的斟茶,滚烫的碧色茶水倒在莹白的指上,洗去淫靡。“什么事?” “……世子……世子殿下殉职了!” “咣——铛!!”细瓷茶壶摔落在地,发出最后的呻吟后碎成一地。 第二十章 命运总是很神奇,比如这个家族,从霍双归幼年失踪起,或许就注定了这样的悲剧,于是他们兄妹乱伦,生下姐妹二人,如今相继守寡……似乎命运又在推着她们,重新在一起。 萧春晓坐在梳妆台前,动手取下发上繁式,抬袖的动作掩去唇畔的笑,说什么命运不命运……不过是……自己想要罢了。 铭宴已去,她不必再死守着这个傻子了……这个傻子啊,萧春晓揉揉自己的脸,就着丫鬟捧过来的盆净脸,换了素净的衣衫,房外是悲鸣低啜,世子过世,面子总是要做全的,萧春晓微闭眼,再睁开时,已是含着泪,不胜寒风的柔弱身子,一步一晃去了正堂。 揭开洁白的布,刚足而立之年的男子,许是战火的浸润,使他变得硬朗起来,下巴些许的胡茬,仿佛睡着的面容,褪去平日的稚气, 只是触手冰冷。 白首……如故。 泪水滑落出眼眶,滴落在带着边关尘土的轻甲上,她同户铭宴夫妻十载,到底也当的起恩爱二字,只是到底恨他稚嫩,边关叁月,竟似换了个人,长大了一般,……却天人相隔。 幽幽十载,寒风和酷暑,竟已经十载了。 铺纸于窗前,研墨润笔:姐姐,接我回去吧。 八月的花香里,飞扬的马蹄践踏过嫩黄的花瓣,复落回尘泥里,颠簸的车,载着萧春晓,回归了萧府。 萧春情是站着门口迎着她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湖蓝色裙角被风吹起,那年少时总是扬起的眉,不惧世人眼光的一意孤行,如今已为她描绘的淡如远山,萧春情眯着眼,细细看着过往行人,只怕错过。 马车的轱辘停下,踏踏两声,定在原地,萧春情眨了眨眼,一时没敢上前。 萧春晓掀起车帘下车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萧春情,伫立在原地,片刻后才逐渐弯了唇角,眉眼也在一瞬间柔和,向着她伸出双手。 萧春晓也笑,加快步伐,迎接了这个怀抱。 时间啊,不会使长情的人忘记什么,但总会抹淡,湖水缩小,山坡有了小路,安稳的国家会战乱,安稳的世子死去,……萧春晓也终于回了家。 她啊,还在记着那个孩子,也还有些怨怼,但是啊,但是啊,那是姐姐啊。 她安心的靠在姐姐的怀里,有花瓣飘落在发间,又被萧春情吹去,她悄然抬头,恰好迎上萧春情凑过来的吻。 像酒,褪去年少肉体的美妙,香而后劲极长,她醉在了这个吻里。 一片祥和。 番外左泉冽 仲庆一十二年秋,月停山下。 左泉冽坐在山脚下的酒楼里,一杯一杯的饮下,酒楼不大,酒也浑浊如马尿一般,但是他却如饮甘露。 这样的酒,也就堪堪一点酒味,醉人自是不用想了。他的双目亮的惊人,可却明显一副醉像,甚至摇头晃脑,似乎沉浸于大堂中央空地里,女子弹奏的小曲中。 女子一身衣衫,或打补丁,或缠有布条,勉强没有露肉,发上木簪却雕工精细,只不过那木实在配不上这雕工,她音如黄鹂出谷鸣于春风中,却哼唱着:“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可左泉冽的目光却掠过女子,看向她的身后。 女子的身后是个满脸胡茬的男子,看不出本来样貌,同女子一般的落魄模样,手中一支二胡,拉出咿呀的调子,那双手骨节分明,虎口带有茧,纹理清晰,不似常年在外谋生之人所有。 左泉冽不擅乐,君子六艺中,乐排第二,奈何他却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勉强操琴,也总被萧春情嫌弃一板一眼。他听不出男子二胡究竟如何,可他却看的出,男子不时同女子对视的目光,抬眉垂目间都是绵绵情意。 曲毕,男子提起桌边的热茶,为女子倒茶,女子便也接话,冲男子一笑。明明只是普通的容颜,在这一笑间,竟如百花齐绽,让人移不开眼。 片刻后二人又接着唱了起来,这次却是“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男子放下了二胡,同女子一并在场中不大的地方转场并行,男子清朗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低回婉转却是一样的深情。 左泉冽饮罢最后一杯酒,留下银两,大步而去。 入城的时候,左泉冽再次看到那对男女,他们被城门口的士兵拦下,苦苦哀求,左泉冽乘坐的是萧家商队的马车,官兵远远看到,忙谄笑着迎上来,喝令通行。 却在这时,男子携女子想趁机溜过去,不想刚好一个士兵回头看到了,当即一把枪刺去,男子似乎还身怀武艺,身子微侧,枪刺穿了胳膊。 商队已经通过,左泉冽有些失神,却也未曾有表示。 “姑爷,到了。” 仆从的声音传来,左泉冽闭上眼,再睁开,便是众人熟悉的温润,唇畔噙着浅笑,下车直奔内院。他的手中攥着从临州带回的双跳脱——春情一惯喜欢这些小东西。 看着春情意料中的欢喜模样,戴在手腕上翻转,左泉冽笑的轻浅,阳光静静铺洒,风声和笑声灌耳,可他又分明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平静而规律。 他想起那对男女,回城路上听说,那对男女都是邻国人,男的被邻国公主看上,赐婚了,可男子却抗旨携自己心上人远走他国,如今知县很是愁到底该如何处理,已经上报知府了。 他伸手将春情揽在怀里,有风吹过,抚触万物,均匀且公正,他在心中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