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帝投骰子(h)》 001被意想不到的人口交叫早(h) 001 你是个剧作家,籍籍无名许多年,在智人和中人的边缘徘徊,直到前年你的剧本被几个天人企业家看中投了电影和话剧,才一举成名,挤入天人行列。他们看重你的才华,指望你这只金鸡可以年年下金蛋,索性就为你在某颗小矮星置了别宅,让你可以躲起来一个人安心创作。 这处别宅里除了相熟的导演送来的几个性奴,就只有机器人管家和智能系统与你做伴。 你为了创作,总是日夜颠倒,于是总是习惯在梦里度过整个清晨,等到中午太阳升到最高处,预先设置好光温的智能窗帘才会缓缓拉开,让太阳光穿过玻璃、投入这间专用于休息的暗室将你唤醒。 除了现在。 诶,现在? 濡湿的感觉,像是粘腻的蛇慢慢纠缠上来,盘在你的脚趾、腿弯、大腿上的皮肤,乃至你腿心的花蕊处,蛇钻进了更深的地方,你觉得有些害怕— 你没睁开眼,只伸手摸了下去,你的手挨到了一点头发,膨松却谈不上柔软,稍低一点的位置还有新剃不久的硬茬,但总体摸起来,手感很好,你有些恍惚,突然想起了某个不该在这里的人。 照你的预想,你是在做春梦,只是因为半梦半醒而产生了虚拟的快感而已,你大可以直接结束这个梦,然后下楼找个性奴过来泄欲。 你现在被吓醒了。 你睁开了眼,梦没结束:一个男人手按在你耻骨的位置,小口小口吮吸舔舐着你的阴蒂,不时往下带一些,模拟着阴茎抽插的动作往你的阴道里钻。他注意到你醒了,勉强笑了一下,喊了你一声:“主人”。 你很茫然地看着这个人,掀起了盖住他左边耳朵上的一缕过长的头发:他的耳朵上被人刺了青,“(你的名字)的性奴”。前头几个字是新加的,他耳朵上的一块还带着点红肿。 很明显,这是别人送来给你的性奴,如果你不认识这个人,你会很轻易就这么接受这个现实的。 “你怎么在这里?”你很茫然。 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要做么?”男人讨好地用手揉着你的阴蒂,舒服是舒服的,但你一点呻吟的想法都没有。“从前面来好不好,我记得你喜欢从前面……”他哀求地看着你。 他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你怎么落到这个地步了……”你仍很茫然,并拢了大腿,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仔细看着他,观察他,回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男人身上穿、或者说半挂着衬衫和西裤,西装外套和金丝边的眼镜被甩在地上。他是昨天晚上被一个制片送来的,那个制片想塞一个熟人演你新剧的B角,就投你所好。 你记得你跟那个制片喝了很多酒,她送你回家,你走出车门,差点摔倒在地上—— “我给你的小礼物比我们先到家。”制片把你扶出车,低声说:“今晚开心点。” 你醉了,没明白她的意思,站在花园里缓了很久,才喊Carrie来开门——Carrie是这处别宅机器人管家的名字。 Carrie把你扶回房间,你没站稳,栽倒在地上,连灯都没开。 你想往浴室爬,爬了两步觉得太丢人了,坐起来想醒醒酒。 “我抱你吧。”一个男人从背后靠近你。 你没反抗,只当这是个体贴的性奴,以你喝醉了的脑袋,根本想不起来:性奴被系统限定了活动范围,只能在四层活动,你的房间在二楼。 他搂着你的腰,扶着你去了浴室,你一直没有回头看他,你不习惯看自己的奴隶——作为一个保守党人,你对蓄奴这件事接受不太良好,一直以来都只养性奴,还都是别人送来的。 “我替你……您洗澡好么?”你的浴室有自动洗浴装置,你笑了一下,想告诉他,但又住嘴了。 你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 “我想做。”你对他说。 他楞了一下,说了句“好”。 为了满足统治阶级日益增长的多方位蓄奴需求,性奴有统一的性奴交易所进行管理,经由正规渠道售出的性奴床技都很好,你说不上来这个性奴的床技跟之前的比如何,只感觉他很了解你身体的敏感点。 他小心地替你扩张。弯曲两指扣在你阴道入口处几厘米的位置,刮弄着敏感的软肉。他将脸凑近你的下体,呼吸拍在你的阴蒂上。 “您喜欢被射入精液么?”他在将你的阴蒂含进嘴里前说。 你不知道他这个动作跟他的问话有什么关联,你被快感刺激地有些说不出话,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手按上了他的头。他的脑袋毛茸茸的,头发的手感很好,吸引着你按上去,让他舔的更重。 他把手指抽了出来,舌头舔上下头的缝隙,跟小兽舔舐伤口似的,随即将舌头插了进去,鼻梁蹭在你的阴蒂上。 你觉得眼前发白,喷了他满脸,你更不会低头看他了。只转过身去让他快点插进来。 他从后面插进来,极轻缓的。你想他一定是在交易所被入了珠,他的性器极粗极硬,龟头处有明显的凸起,你有一个特级性奴就是这样的。他插进了一半,你有些受不住了,反手扶着他不许他进来了。 “您不是想要么?”他舔着你的耳朵,低低喘着气,虽然知道自己只是泄欲工具,但是半道上停下来他也会很难受。“让我插进去,好不好。”他嗓音很低哑,你清醒的时候一定会觉得这样的声音性感极了,光是听他呻吟喘气就能湿,但你喝醉了,只煞风景地觉得这样的声音不太适合撒娇。 你扶着他的性器,确定他被入了珠,数量不确定,但绝对在十颗以上——这种手术非常古老,失败率非常高,如果不成功的话,使用感会相当差,在交易所,这样的奴隶一般会被送去做阉奴。 真是个幸运的人。你想。 随即你又觉得他真是不幸,不由得心软了,放开手让他整条插进来。 “跟驴一样,”他一插到底,你被捅得栽倒在床上,腰直接软了,心也就硬起来,“你出去,没戴套。” “请别这样,”他轻轻耸动腰身,前后顶弄的幅度极浅,但你也觉得腰酸极了,快感来的太强烈,你刚高潮完,有些受不住。“我很干净。” 从交易所出厂的性奴会被确保没有任何疾病,你当然不是担心这个。因为婚姻制度被解除,很多奴隶的用途就是为他们的主人提供精子和卵子用于繁衍。你没有哺育下一代的意愿,即使有,也不会自体怀孕。 他的幅度大起来。因为入珠设计,他的性器略有些弯,是向上弯起的船型,跟笔直的性器完全是两种体验,鼓起的部分刮弄着你阴道入口的G点,上弯的地方正好抵在A点,他试图进的更深。 你被插得声音都破碎了,不由得对这个性奴不满起来——还没有见过对主人命令不敬的性奴。 “你的遥控器在哪里?”你呻吟着威胁他。 每个性奴身上都被植入了专属主人的芯片,男性一般会被注射在睾丸位置,而女性则注射在阴蒂处,主人通过遥控器控制芯片,你见过之前有恶趣味的主人专门定制了可以震动的芯片,就像跳蛋一样反复刺激那个性奴的阴蒂,然后带着她参加交换性奴的聚会,那个性奴那天被当作公共厕所一样使用。 后来你听说她回去之后没多久就死了。 他还是浅浅插着你,只贴着你的脖子吻你,“您要控制我的射精时间么?不用这样我也会喂饱您的。” “明天你不要想排尿了!”你骂了一句,岔开腿让他进的更深,他索性抱住你的一条腿。 必读:剧情背景设定 公元2450年,因中美争霸引起的第叁次世界大战爆发后30年,人类文明进入短暂的“核春天”时期,这一时段又被称为经济发展的黄金开端,被认为激进的共产主义者被投入监狱,鼓吹垄断的资本主义重新站上统治地位。 由于相信自己长期被政客用“民主”与“平等”欺瞒,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全民公投选择放弃民主与自由的权利,倒行逆施奴隶制,从此阶级依靠金钱划分,人类等级分化为“奴隶”、“智人”、“中人”、“天人”,用古早时期哲学家的话说,这分别代表了“负有债务的人”、“小资产阶级”、“中产阶级”、“大资产阶级”。 所有原本运用“公投”决定的公共事务,通过由机器人抽签和电脑随机派位的方式决定,梭伦与伯利克里的光辉重新笼罩在了这个“春天”的大地上。 一百年后的历史书如此描述这个时代:“无可否认,核春天时期为世界经济及科技发展提供了无可比拟的优越环境,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是一个人性泯灭至极,用金钱划分一切,消费主义横生的时代……” 你也唾弃这样的自己(重要剧情) 002 你不记得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你觉得头很痛。下面也很痛,他实在太大了。 “我不敢跟你做,”你随口说,看到他眼神带笑,补充一句:“毕竟我不知道你这次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这次可别再骗我说你对我情根深种,爱到愿意做性奴了,这种鬼话我只会信一次的。” 他脸色变了。 你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像吐出的是怨气一样。 “你一会就走吧,我不敢蓄你这样的奴隶,我以为,比起用舔穴的方式给我叫早,你更适合在你的半山别墅、也就是你作为我的代表律师转让走的那一套别墅里,按着你的女朋友操的她哭出来。”你恶劣地叫他的名字,“陆荀。” 你当然会觉得他的声音熟悉、你也当然会在摸到他头发的时候想起那个不该想起的人,因为他就是那个永远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个天人(或者说曾经的)、你的初恋爱侣、你曾经的代表律师、把你当猪宰了的杀猪盘骗子。 你在全职做剧作家以前,原本有一份家业等你继承:你的家族世代经营太阳系的天然气和稀土矿藏,但你对这份产业毫无兴趣,一心想专研戏剧。你的父母因为溺爱你,觉得自己身体健康,还可以支撑你的梦想很久很久,索性放手让你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大不了等他们退休之后找个职业经理人来管理产业。 人有旦夕祸福,在一次星际航行中,你的父母驾驶的飞船掉入了未被记录的时空跳跃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为了确保家族产业不流失,你只能中断自己的学业回来管理经营矿场。 你一筹莫展。 还好有你父母留下的经理人蜜雅和律师陆荀在旁协助你。 陆荀比你这个还未成年的幼崽大许多,但仍相当年轻,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常年不苟言笑,只按部就班地罗列陈词,告诉你需要在哪里签字。 他长了相当英俊的一张脸孔——甚至用英俊来形容都是显得太过粗俗狎昵了,他的五官长得极标准,高鼻薄唇,轮廓硬朗,冷漠优美地像是希腊人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人像作品。 你用他为男主角原型,写了一出话剧剧本,你亲自担纲编、导、演。 虽然有公司资金支持,找到了剧场愿意演出,但是观众寥寥。话剧演了不到一半,人就几近走光了。你看着黑暗空洞的剧场,有些泄气,将脸上的面具扔在地上,跟男主角说: “别演了,没人看,我们走吧。” “为什么不演了?” 你以为是男主角在说话,仔细听才发现声音从舞台下传来。 陆荀坐在那看着你,他买了最后一排的票,眼神明静,跟平时比好像没什么差别,又好像有很大的差别。“演的挺好的,我想看。”他说。 那出话剧,最终也没在舞台上演完,你是在陆荀的家里给他讲完最后那幕的故事的:他掐着你的腰从背后狠狠插入,你又痛又爽,眼睫上挂着泪,好像是升上中天的月亮。 “你为什么不脱裤子?”间隙,你问他。他只解开腰带,拉开西裤的拉链,就抽出那根东西插你,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腰带上的装饰物很重,打在你的大腿上印出许多红痕,仿佛饱受蹂躏。 他很平静,仿佛在进行什么安排好的程序,“等不及。”那一晚上,他始终保持这一个姿势,没有换过,直到你痛到昏过去。 事实上,直到你们的关系结束,他也没脱过裤子跟你做爱,他对床上的姿势有严格的要求: 必须是后入,或者侧入,他的理由是这样进的比较深,他喜欢这个姿势; 你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他说你叫的很大声,会败坏兴致,他也不想有外人听见你的呻吟; 以及,不能在公共场合公开你们的关系,因为你没成年,他觉得有罪恶感。 你天真地一一应允,像一个二十一世纪出生的老土人类一样相信了他口里的爱情,直到你们的关系结束,你才知道他这些要求背后隐藏的真实原因:他有女朋友、或者说未婚妻,就是你信任的职业经理人蜜雅,他之所以愿意跟你上床,是因为蜜雅觉察出了你对他的兴趣,劝说他骗取你的信任,转移你的家族产业。 他当然会这么要求你,因为他讨厌你,根本不想看见你的脸,听见你的声音,却必须对你虚以委蛇。回想起来,你都快同情他了。 你对经营一无所知,愚蠢地在陆荀要求的地方签下一个又一个名字,一次又一次印下公章和手印,然后你就被赶出了世代居住的老宅,被告知你失去了一切。你从天人沦落为了智人,如果不是因为公司破产与个人资产无关,你甚至可能会沦落为奴隶。 那段时间,你食不果腹,居无定所,辗转一个又一个收容所,所有之前的“朋友”和“亲戚”都对你嗤之以鼻。直到你的剧本卖出了好价钱,他们才重新围绕在你身边。 你厌恶他们,或者说怨恨,程度甚至超过了厌恶、怨恨陆荀与蜜雅的程度。 重新富裕起来之后,你新的朋友建议过你起诉他们——你没有听从他的建议。你一向如此愚蠢,虽然上当受骗,你也希望你爱过的人过的好,哪怕那是用榨取你的方式换来的。 你深深唾弃自己的愚蠢与无用的圣母,于是一次次在剧本里把自己这样人设的角色写死,底下的观众看到这样的角色死去时,偶而垂涕哀伤,偶而大快人心,你则安静地躲在幕后收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想,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吧。等到父母的飞船从时空跳跃点回来,你就告诉他们,你不幸把家产都败光了——这也不算撒谎——但是好在你的运气很好,又通过自己的双手赚回了与之前旗鼓相当的资产。 你重新买回了老宅和公司,还有世代相传的珠宝与矿场,但无心经营,只想等父母回来。 他们可能会很难过。 他们应当会很高兴。 你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直到陆荀突然出现在你的床上,成了你的性奴。 你输了(微h) 003 在你的怒目而视和要求下,陆荀离开了你的床,但他没有按你的要求离开这栋屋子——连走出房间都没有。他跪在地毯上,脸贴着床单,你不知道他的遥控器在哪里,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被她卖了。”陆荀说。 你低笑了一声,你想说“我也被你卖了”,但你很快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也就一点笑不出来了。 “她喜欢赌博,一晚上就能输掉几颗小矮星的采矿权,后来有一天,她跟我说,她输光了,必须马上离开太阳系,我答应了。”陆荀的声音很低,但足够让你听清楚,“然后我签了一份偷渡中介协议,我不知道下头是复写纸,她实际上是让我签了一份卖身契。” “她一定卖了个好价钱。”你嘲讽地说。像陆荀这样长相的性奴,在交易行里拍卖,会被人疯抢的。也不知道那个制片怎么替你弄到的,确实是高级货,到时候要多给她几个角色卖人情。 “我进了交易行之后,先是作为特级性奴流拍,然后降格为一级性奴,二级性奴,最后进了调教场。” 你听玩的开的朋友说过:进了调教场的性奴下场一般相当不好,很多时候,那里的性奴是被买去做电影道具或者公共厕所的,毕竟奴隶即使被玩死也不会有人管。如果没有特殊缺陷,或者得罪买家,一般不会进调教场。 “你居然会流拍?”你很震惊,你还以为那个制片是在特级拍卖场或者一级拍卖场拍到陆荀的,现在看来,她大概是在采购道具的时候觉得陆荀长得很符合你的胃口,才买来送给你的。 陆荀明白你的意思,他抬起头,抿着嘴唇看向你——你最喜欢他这么抬头看着你,一下子心软,索性扭过脸去不看他。 “因为年龄。还有……使用次数。”他已经叁百二十四岁,虽然从职业生涯和人类寿命来看,只相当于百年制的叁十一二岁,但是以性奴的角度来看,未免年纪太大了。 你好几个性奴都不到一百岁,都是未成年的幼崽,这样的玩起来才尽兴,体力也好,年轻的模样能保持更久。 “使用次数?”你没听懂他委婉的口吻,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身体的使用次数。”陆荀的语气就像是之前让你好好听他说公司合作情况那样平静,让你觉得很不舒服。 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所以你接下来是准备告诉我:其实你当时也不想伤害我、只是被你的人渣女朋友欺骗了,胁迫了,你也被她骗的团团转?”你双臂抱着胸说。 他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你不习惯看他这么弱势,那感觉像是天鹅折颈。陆荀在此前在你面前从未露出过这样脆弱的神情,或者这是他惯用的,只是你无尝得见而已。 你第一次见他,是在父母失踪后的首轮矿场会议上,你坐在长桌的最前端,正对着禁闭的大门,座上的董事为了股权的分割争闹不休,仿佛从天人退化作猿人,而你则被所有人忽视,坐在主位与坐在末尾没有任何区别。 你的父母留下的经理人与代表律师原本应当分坐在你座位的两旁,此刻却空空荡荡。那些人盘算着是否赶紧将这两张椅子拿走——换上自己的椅子来。 他们召开这场董事会的诉求,是侵吞你父母手上的股份。 虽然每个人都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但却不能表露,于是每个人都在上半身笑意盈盈地叫你世侄,建议你对外发行总量30%的优先股,以稳固股价;而又在下半身互相踢打,连皮鞋都恨不得踩到对方的脸上。 这时候,蜜雅和陆荀推门进来,时间仿佛是计算好的,恰逢你最无助茫然、即将给股权转让书签字的前一刻,如天神降临一般,两人解救了你: 蜜雅声称这场股东大会未得经委员会的抽签,按规则不得召开(古早的股东大会是股东发起提出即可召开,但在表决通过取消民选民意民主的当代,所有决定都需委员会代替股东进行抽签决定。),属于违规操作; 陆荀则拿出了律师函,声称要代表你的父母对这些人进行民事诉讼。律师在当代是如同豺狼野犬一般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轻易不能被律师缠上,不然少则入狱,多则在财富上被刮皮褪骨,阶级下滑。 蜜雅关上了会议室的门,送走了剩余的“客人”,而陆荀则落座你旁边。他似乎对你的无措感觉相当不满,只用眼角余光扫你,剩下的时间就全拿下巴对着你,也就是微微仰着脸朝你说话。 你应当为他的无礼感到不悦,但你知道他有骄傲的资本: 你读过他的资料,知道他不到叁百岁,就成了大律师,是现有的二十四位大律师中最年轻的一位。 “作为你的代表律师,我必须谴责你的愚蠢,你不应该在我不在场的任何情景下答应他人的任何要求,或者在任何未经我确认的纸张单样上签字。”他冷淡开口,一张嘴就是狂风骤雨,吹进你耳朵里却如清风拂面,“即使是未完成学业的幼崽,也该认真想想自己在学校里给脑子灌进去的那些水在哪里,总不可能都拿去浇花了吧。这么没有营养的脑水,怕是浇下去,花都要枯萎。” 他最擅长在言辞上伤人,对你从没有好话,更没有好眼色,至今回想起来你对他的迷恋,连你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这样的人就像是刚直的剑锋,轻易不出鞘,出鞘不是折断就是见血,理应没有第叁个选项。”你当时想着他的脸,在剧本上写下这句话。 你觉得你现在看见了第叁个选项。 “您愿意听我说完么?”陆荀说。他跪在地上的姿势大抵是在调教场里被人训练过——腰肢笔直之余,臀部上翘,你从未注意过他的臀部浑圆且饱满,让人很想拍一拍。 打住。 不能想了。 你转过视线,“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他最多就是央求你惦念旧情,反正你也从没想过要与他再续前缘,人被坑一次就够了。 “进了调教场之后,我被分配去定制区。在那里呆了一年才被售出,辗转了十二个调教师。最后一任调教师话很多,他说一个性奴要学会投主人所好,我就求他告诉我买家留下的信息,说我想满足自己的主人。” 他抬起头,舔了舔嘴唇,脸上的表情是他过去为你陈情激昂谋取利益时才有的。“他说买下我的是个女人,喜欢衣冠禽兽,喜欢被穿着衣服后入,但最喜欢正面被进入,但不能看见性奴的脸……” 你听到这里,耳根有点热,这确实是你的喜好,交友不慎,交友不慎。“我觉得你可能弄错了点什么……”你清了清嗓子,“你是被别人送来我这儿的,我没买你,我没有蓄奴的习惯,别人送礼物,我喜欢的就收下,我不喜欢的就退回去,所以,你可以离开了。” 你懒洋洋地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走,你很高兴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你并没像以前那样继续被他牵着鼻子走,你还挺不喜欢这样的。 “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他捂住了被子里头的你,低声在你耳朵旁边说,呼出的气温热潮湿,像是有蛇钻了进去。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硬了,弯曲的性器抵在被子上,剑拔弩张地对着你。 “奴隶强奸主人是要判死刑的,你说过的!你是律师,不能知法犯法。”你颤抖着说,在被子里穿好的晨衣被他随意伸入,揉捏着你的乳尖,你小声喘息起来。 他真的很清楚怎样让你舒服,只是他之前不愿意这么做而已。你飞快地想到,竭力想要从他手里挣脱,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地把你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陆荀舔着你的脖子,一路下延到肩胛骨的位置,你的肩胛骨长得极好,像是张开翅膀在风中翻飞的蝴蝶。他舔吮着某处让他觉得满意的皮肤,一手扶住你的膝弯,另一手按在了你隐秘的入口,沾着昨天晚上剩下的黏液插了进去。“是合奸。”他将手指抽了出来,含在嘴里,你可以听见他嘴里涎液涌动的声音。 水声。 分不清你的、还是他的水声。 你湿了。 他将第叁根手指挤进你体内,不忘用大拇指搓按着你的阴蒂四周,你哭叫起来,不是没有这样被人对待过,但是现实与长期的性幻想重迭还是让快感汹涌得你根本控制不住,淫液滴滴嗒嗒流了陆荀一手。 你输了。 是我睡你(h) 004 陆荀其实也不是没有温柔地对待过你——如果你愿意把那当作温柔的话。 你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喝醉了酒,醺醺然贴着你说话,动作间根本没有收敛力气的意图,你以为自己将会遭到极为暴虐的对待。但他真正抱你上床之后,对你反倒是没平时那么粗暴了。 他一手掐着你的腰,在上头留下红色的指痕,另一手从你的下体划过,“有这么喜欢么……只是手指,我还没插进去呢。”他感叹似地抽出手指,摊开手伸到你面前让你看满掌心的湿滑,“要休息一下么?” 你点头,情绪里甚至藏了隐秘的感激。 他很少在床笫之间说话,安静地像是株成精的树,还是橡树,连叶子都不落的那种。你想到这个比喻句,想要分享给他,又不敢说,身上倒是松快了些。 但还没等你稍稍放松下来,他就贯穿了你,直接一插到底,你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他就动作起来,他插得极深,动作的幅度即使不大,也带给你很强的异物感——比起快速抽插,他似乎有些着迷在你体内前后刮弄,你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很明显的有不属于你身体的部分在磨蹭你的子宫口。 那是一种又痛又麻的感觉,虽然不是全然的痛,但也足够让人觉得不太愉快。 像是有让你觉得无法抑制的快乐从这种不适中生长出来——这是最叫人不愉快的地方。 “不要这样。”你抓着他的胳膊,仿佛在狂风暴雨里抓住即将沉的小船,“我不喜欢。” “更喜欢我用力操你么?”他大力挺动了一下,抽出大半根,再猛刺进去,仿佛你与他是生来的仇敌,他命中注定要用天赐的权柄与刺刀贯穿你,不管胸膛还是哪里。你感觉下体又麻又热,隐秘的快感从脚趾甲缝窜上来,让你玉似的脚趾蜷缩起来,身体过电一般痉挛。 他很少说这种话的。你挣扎着想去看他的脸,他大概误以为你要回头吻他,用礼将你的头重新按到枕头上,潦草地在你的颅顶亲了一下,可能只是用鼻子蹭了蹭。 “你为什么是罗密欧呢……”你突然想到这句话,不能自已地喃喃出来。 他没听清楚,低下头,与你脸贴着脸,交颈缠绵似地问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后入的姿势让你看不清他的脸,你本该因这样野蛮的姿势感觉到害怕,但经他停下来这一问,倏忽却觉得有些温情,“我爱你。” 你听见他低低嗤笑了一声,在昏暗的夜里有种说不清的意味,他动的更快了。因他的动作,身下的酸枝木床也发出呻吟,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哭求交相应和在一起,是一支淫荡狎昵的歌。 他过很久才射出来。 白浊糊在你的臀和他半开的衣物上,衬衫的下摆皱了一片,西裤更是完全不能要了。 陆荀平常很注意做避孕措施,甚至有余暇用长辈的口吻教训你说无论在什么时候女孩子都要保护自己,他要么戴套,要么看着你把短效药提前吃进去,如果没有措施他绝不会插进去——除了这一次。 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少有的主动,不由分说便将你和他都挑逗得热情起来,情热之间直接拉着你上床,自然不会想起来要做措施。 “又要去了?”他带着鼻音在你耳边问,姿态甚至有些慵懒。他挺腰研磨着你的内壁——带着一些恶意的,若有若无地擦上那些敏感的地方。“你很喜欢我啊。”先前高潮过的穴肉热情地咬吮着他,他低笑着顶着你的宫颈射进去。“我的小猫咪。” 你窘迫地说不出话,脸上身上热的发烫,胸口到脖子那一片甚至红起来。陆荀在你的胸口摩挲了一会,枕着你的胸睡着了。 仔细想想,陆荀当时的求欢,大抵也不是对着你,而是趁着醉了、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把你当作是另外一个人的映射而已,而这就是对你而言,唯一觉得温柔值得眷恋的一点快乐时光了。 他不需要强忍着厌恶接近你。 你也不用逼迫自己相信这种爱。 你回想起这些的时候,陆荀正扶着你的腰,用你曾经期盼他使用的那种温柔嗓音问你你想要用什么姿势——值得一提,这也是你曾经性幻想的一部分,毕竟谁不喜欢希望憧憬清冷禁欲的人跪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乱性呢——你看着他的肩膀发了一会儿呆,他也就耐心地等你出完神,才听见你说: “女上位。” 陆荀显然有些讶然你的答案,“这个姿势,你会比较辛苦。”他印象里,你所有的床上技巧基本都来源于他之前施舍似的性爱,哪怕你与他交往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女,但在他看来,你那乏善可陈的经验就跟自己自慰破处没什么区别。 他或许不会是一个好的老师,但教一个常年不合格的学生已然足够。无论什么样的老师,听到一个吊车尾的学生说,“我想上清华”的时候,一般都会讶然,然后劝说的—— 现在你就在说“我想上清华”,而他也想劝说你。 你看着他,他真的长了一张不忍让人苛责虐待他的脸,看上去清冷自矜,不落尘埃,落到你手里跟明珠蒙尘似的。“我知道。”你就着他扶着你的姿势,骑上了他的腰。“但这是我睡你,你要知道。” 陆荀显然反应不过来你话里的意思。 但这一点也不重要。 你随手摸进了他的西裤里,就像平时泄欲玩弄性奴那样抚摸着他的皮肤,揉搓着他的性器——即使嘴上说着要睡他,但是摸到这么大的东西你其实心里还是很害怕。陆荀之前的尺寸对于你来说已经是偏大了的,交易所的拍卖师大概是觉得他已经被人“使用”过很多次,经验太过丰富,不受一些怀有少女心的苛刻买家欢迎,干脆就直接把他改造成少妇会喜欢的类型。 他低喘起来,极配合地微微打开腿,握住你的一只空闲的、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手,把脸贴在上头,他将你的拇指含进嘴里,舌尖慢慢地划动。 他这样的动作大概跟古早时期的AV女优口交的时候要抬头用魅惑的眼神看着男优的意图是差不多的—— 但是这动作未免也太行云流水了些,你猜陆荀自己也没完全意识到。 仿佛本能。 你突然就不怎么想猜测陆荀在交易所里到底被改造成什么样了,你觉得还是自己试试比较好。 大家...既然都看到这里了,不然就投颗珍珠给我怎么样?或者两颗呢?或者给点观后反馈呢?咸鱼垂泪.jpg 女上位(h) 005 你扶着陆荀的胸,慢慢坐下去,将他的性器囫囵个儿含进体内,就像是个在观众面前夸下海口要吞灯泡的主播那样卡的不上不下。 你坐到了底,两个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像是落进了水里。 这种形容毫无狎昵优美色欲可言,只让处于这种状态里的两个人难受——毕竟这时候你们就像是卡住的灯泡和大张着的嘴。 “嗯……”陆荀闷哼一声,一截偏长的头发被他咬在唇上,倒像是你在强迫他。 他应当是很难受的。 你之前的一个剧本,背景就是在交易所——好些天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会去想了解一下奴隶的死活,乐意看这样的本子——专门去做过调研。交易所流通出来的性奴多半各有特点,调教师会根据他们的长相性格与天然的气质决定调教方案。 譬如说阳光健气的多半要晒黑皮肤,给胸口皮下注射激素,确保胸肌发达的同时不要壮的太过夸张;性情温柔的则要勒细他们的腰,不让身上有块垒分明的肌肉,最多只能瘦出人鱼线来;而像陆荀这样偏禁欲冷情的,乳头和阴茎这样的地方都会长期涂抹药物,维持颜色和形状的美观,更重要的是增加敏感度,确保主人玩弄起来的时候有反差萌。 他背靠着床头,扶着你的腰,不敢用力——整个人汗淋淋的,喘个不停,你相信如果不是他虚荣心作祟,竭力想在你面前维持类似往日的那种体面,他现在应该是在呻吟。想到这里,你恶趣味上来了,伸手捏上了陆荀的乳尖。 粉红色的,手感软绵绵的,却很有弹性,捏紧了就会硬起来。 他的呻吟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就像是被你把握住了命脉一样,眼眶微红,胸上的皮肤也红了一片,诱人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你前后动作起来,摩擦着最让自己舒服的位置,你的几处敏感点都偏浅,很容易被手指与性器找到,只一处藏的最深的在宫颈前屈一指的位置,寻常做爱很难照顾到,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的身体,这时候便可以自己控制节奏,既不因为快感丧失理智,也不会隔靴挠痒,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 陆荀将头靠在墙上,垂死似的靠着,不住地呻吟喘息着——这时候他跟一根格外好用的按摩棒区别并不大,这就是性奴的意义所在。良久,他似乎忍耐不住了,偏头凑到你耳边哀求似地说: “操我。” 你有点恍惚,大概是因为想象不出他会说这种话,色情、示弱、粗俗。他不是没有说过,只是不管说多少次,你都感觉不像是他说的,是一个魔鬼附体在他身上,说出了你心中的愿望。 “想要快一点。”他又说。“让我来好不好,我的小猫咪。”他的耳朵尖也微微红了。 他又这么叫你。 就像过去一样。 你年纪尚小的时候,极爱猫,但父母在的时候,母亲对毛茸茸的动物不太感冒,疑心猫毛卷进精密的器械里会让机械失灵——出生在机械时代的老古板就是这么的迷信,他们珍重机械的程度,就跟古早时期的父母不信任机械的程度旗鼓相当——所以你不被允许养猫;而等父母坠入不被记录的时空跳跃点后,陆荀也不允许你养猫。 他说你连自己也照顾不好,而他照顾你一个就够了。 “你是我的小猫咪,家里有一只猫就够了。”他这样说。 冷清冷心的人说起这样的情话来是很动人的,即使你隐约猜到是因为他不想为了一只不感兴趣的畜生费心,也无暇顾及他的用意。后来你才知道,蜜雅对猫毛过敏。他不想他真正心爱的人有半点可能受到一丝伤害,尤其是为了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听到这句话,霎时就从这短暂的迷情与怜惜中醒来,你怔怔地看了陆荀一会儿—— 他摘下眼镜其实没有他戴着眼镜的时候那么惹你喜爱:他长了一双桃花眼,认真看人时总带点波光粼粼的感觉,仿佛挂在脸颊上的垂泪;戴上眼镜,隔着一层玻璃,则会疏远地像天神翅膀上的露珠,若是主人再不爱笑一些,那么露珠和垂泪则干在花园的篱笆上,而你则扒在那篱笆上,费劲儿地想往里看。 但那是从前了。 陆荀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你突然停了下来,你急促地喘息着,像是因为快感,又像是因为愤怒——炙热的内壁随着呼吸开阖着,吮紧了他的阴茎,又微微放开,因为高度,你只含住了他一大半的阴茎,而你以为自己已经全部吞了进去。 你对他的长度了解不深,因为他之前总穿着衣服与你欢爱,阴茎只草草插进去大半根,于是你就以为这是他全部的长度。 那时候他耐力比现在好的多,只当这是公事公办,但是现在他按耐不住,他只想得到你的允许,你的应诺,然后两人交换位置,像从前那样把你按在床上,直接贯穿,每一下都插到最深最狠的位置,让你哭叫连连。 “累了么?”他暗示性地顶了一下腰。 你结束了出神,扶着他的手臂借力抽身出来,他的性器从你体内拔出来的时候因为粘连还发出“啵”的一声,潺潺的透明液体从你下体流出,陆荀眸色一暗,抬头看着你。 他听见你说:“对,我累了,我要洗澡,不想做了。” 随即,你喊了一声Carrie,智能家居自动链接机器人管家的系统,唤醒在墙体里充电的机器人,把你扶去洗澡了。 既然看到这里了,就ball ball大家投个珍珠,留个言,鼓励一下深夜耕耘的咸鱼叭。 对,我不想要(剧情) 006 你被机器人扶进浴池里,两腿张开坐进真空震荡按摩器里,就像是一颗莹白的珍珠被含进了蚌壳内。感应到重量的淋浴头和浴池上方的水龙头同时放出热水,水位渐至你的腰线处停止。 这种真空震荡按摩器多用于在洗浴后按摩——就跟古早时期的科幻小说《美丽新世界》描写的一样,这个名字也来自于这本科幻小说——但是你喜欢在洗澡的时候就坐进去,结合自动洗浴装置一起用,按摩器吸头带走皮肤表面尘埃的清洁力更大,还可以深入内部,把被性奴射进阴道里的精液也清洁干净。 你在水里泡了一会儿,还没开始感觉水变冷,水位便渐渐下降,裹着爽身粉的热风从自动洗浴装置的下方吹上来,把你身上的水珠带走,Carrie用机械手开始给浴衣带子打结——你开始后悔自己安装这个装置的时候只设定了15分钟的洗澡时间。本意是为了不让你在水里因为太舒服泡的太久而在浴池里消磨掉太多的时间。毕竟家用机器人只管你是否因为高温眩晕,不管你浪费时间。 “房间人类活动检测,奴隶数量,1;房间区域地图检测,非奴隶活动区域;奴隶资料记录检测,DNA无记录,是否进行数据更新。” 你听着Carrie的机械音感觉愈加头疼,“进行数据更新。” “数据更新成功,奴隶资料记录检测,DNA无记录,是否立即进行奴隶资料记录。” 这很奇怪,陆荀的数据没有直接登记——他是被那个制片送来的,准确说,应该是制片买下了他之后,直接由交易所送过来。交易所送货上门,会附带性奴的DNA代码与遥控器,但是你既没找到陆荀的遥控器,Carrie这里也没有登记成功他的DNA。 你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索性就不想了。 “否,查询奴隶释放条款。”干脆把他放归算了,你拿陆荀一点办法也没有,蓄这样的性奴怕是嫌命长。虽然蜜雅把他名下的财产挥霍一空,但以他的才学,他不难找到适合的工作,重新积累财富。即使没法再回归天人阶级,做个智人也比奴隶来得强。 “该奴隶不适用于通用奴隶释放条款,请查询遥控器。” 你推开浴室的门,准备直接找陆荀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奴隶释放条款是第四次随机修宪通过的条理,适用于所有因债务和买卖关系沦为奴隶的天生自由人。你对法律不甚了解,基本算是天人里少有的法盲: 绝大多数天人为防止阶级滑落,多会自觉学习法律知识,并在此基础上聘请法律顾问为自己打理产业,你虽然出身于天人家庭,但父母一向对你自由放养,只把希望寄托在法律顾问和职业经理人上。 如果不是这个缘故,你也不会被陆荀和蜜雅骗的那么惨。 陆荀背对着你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你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上床,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转过来—— 他一扭过头就把你吓了一跳,他面色微微潮红,就像是发了烧。但你只低头看一眼就差不多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在自慰。 你这是把他抓了个现行。陆荀的性器还被他握在手里,他的手长得相当漂亮,指节修长,关节明显,不管握着什么都像是为心爱的人奉上某个艺术品,当然这不包括他包裹着阴茎的时候。你只看一眼就觉得他的性器当真是无比狰狞,不如他之前的形状漂亮。 全然的实用主义。 调教师应当是被这个反复流拍的高级货弄的头疼不已,为了早点把他卖出去,竭尽脑汁给他改造了能够改造的一切部位。他阴茎处的入珠是以螺旋状嵌入皮下的,在龟头处形成一个拱形,这种形状显然刻意拟生了鸟阴茎的形状,既可以最大限度插入阴道时刮出精液,刺激感也能加强。 “我觉得你穿着衣服的样子比脱下衣服好看多了。”你真诚地说。“我之前一直想看你脱下衣服的样子,逼了你很多次,我应该为此向你道歉。” 但陆荀显然没能明白你的意思,他还在试图勾引你,相当刻意的。 他迷瞪着眼看着你,显然正入佳境,陆荀将头埋在你的膝盖位置,呼吸轻轻喷在你的大腿上,濡湿温热。好了,你感觉出来了,他在当着你的面,撸管。 按照蓄奴条例规定,奴隶身上的所有部位都属于主人,限制奴隶的一切自由。陆荀明显在知法犯法,但你不想跟他计较这些:“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适用……”于奴隶释放条款。 你被他蹭着你的腿的动作膈应地住了嘴。 “要射了。”他抬头看着你,眼神湿润柔软,大概是注意到你不喜欢他阴茎的形状,他将原本弓着的腰趴的更低,于是在你的角度看,只能注意到他饱满挺翘的臀部。“好想要。” 确实很诱人,禁欲系骚起来还有寻常的骚浪贱什么事儿啊。你真诚地在内心给他的骚浪模样点了个赞,如果有他作为受方出演的GV你一定会去买碟收藏的。“嗯嗯嗯,这个一会儿再说,你为什么不适用于奴隶释放条款?”你摸了摸他的头发,抑制住自己的手往他臀上放的冲动。 “你不想要么?”他不解地看着你,“你刚刚也没有……” 你打断了他,“对,不想要。你为什么不适用于奴隶释放条款?” “憋着很难受的。” “我不难受,你为什么不适用于……”你没法跟陆荀解释说,正常女性在停止做爱之后并不会有太强烈的难受感,跟这男性不太一样,那些小黄书里女性被撩拨的失去理智的桥段,要么是编剧自己没有性生活,要么就是剧情需要,或者干脆受众就是男性。 陆荀没再试图在这个问题上说服你。他坐直了身体,把床单上的金丝边眼镜挂回到鼻梁上,回复了最初冷淡的模样,仿佛公事公办似地,“奴隶释放条款是第四次随机修宪后通过的。” 你敷衍地点点头,表示这个你知道,第四次随机修宪的时候你正在上太学,还跟同为保守派同学去庆祝过呢——不然你也不会记得这件事。 “然后奴隶释放条款在第五次随机修宪的时候被废除了。”陆荀说。“我以为你成年之后自然会蓄奴的,应该知道这个。” 毕竟你当年可是个不赞成蓄奴的保守派。 你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但你不想跟他计较这个。你只是感觉有些绝望:你一向很赞同电脑随机修宪,因为这达成了程序正确与公平原则,确保了各阶级人(除了奴隶)的幸福,但是电脑修宪最大的坏处,就是很有可能刚修好的宪法,就被电脑自己随机废除了。因为程序是没有理智的。 你不想要我了?(剧情) 007 “你是不想要我了?”陆荀看着你的脸说。“我还以为你会想留下我呢,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比起拿别的性奴做替代品,你蓄一个真货不好么?”他意识到自己很难像之前那样对你有强烈的性吸引力之后,便不再刻意做出讨好的媚态,语气甚至有点商业谈判的架势,大概跟你一样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他可能并不能理解:他严肃起来的样子其实比他低伏做小的样子更加吸引你。 你错开眼神,玩自己浴衣的腰带下摆,“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你总不可能是自愿做奴隶的。”你不想用‘性奴’这个词来形容陆荀,这太淫欲狎昵了,这种介乎于有强烈震撼力同时意义重大但具有的淫秽色彩与纯粹的科学之间的词汇,你还没能学会很熟练的使用,毕竟从年龄上来看,你还只是个成年不久的孩子。 你情愿用教科书上的阶级词汇,奴隶,跟天人一样,只是个阶级词汇。而性奴,那就是跟上古时期的女人的裹脚布一样,不好意思拿出来谈的东西了。 “如果我有选择,”陆荀嘲讽地说,“那当然不是自愿的。但当没有选择的时候,你就是最好的选择。”他将你的手放在他脸上,用脸蹭着你的手指,动作很亲密,语气却十分生疏,好像你们是在真人秀里演出,“你的喜好根本就是按照我来定的,之前你喜欢我的脸,我利用你,陷害你,这不公平,所以你可以惩罚我,但你没必要扔掉我。” 他许诺你,他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玩具。 就像他跟你说,他心悦你许久一样。一个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你可以不用做个奴隶。”你抽回了手,就好像陆荀是在握着你的手去摸冰或者滚烫的炭一样。 “奴隶释放条款被随机废除了。”陆荀提醒你,“六百叁十万台超级计算机同时进行运算,认为奴隶释放条款如果继续实行会有0.3%的概率在叁百五十年后造成社会动荡,超过0.1%概率的危险条例会摇珠进行随机废除。没人能改变它。” 奴隶释放条例的具体内容是,当主人自愿释放奴隶时,则免除奴隶原身上的所有债务。这条条例在随机修宪被确立的时候就被很多激进派认为有碍于社会稳定——因为极有可能会出现,当某个人(无论是天人中人还是智人)欠款时,自愿卖身给他的朋友,然后他的朋友选择释放他,他就能清偿债务。 长久下去,就不会再有奴隶了。 “奴隶与智人的界定只在于是否有欠款。”你说,“我自愿放弃自己拥有你的财产所有权,然后替你还款,也可以让你成为智人。”这是在奴隶释放条例推行之前,奴隶恢复自由最普遍的方式,又被叫做“赎买制”。 陆荀沉默了一会儿,“她欠了很大的一笔钱。”而他必然与她签了共享债务协议。不用他说你都能猜得到,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轻易地同意与她亡命银河系。当时两个人肯定是已经走投无路了。 “你也真是为爱付出一切。”你学着他的语气嘲弄了他一句,“我能听听欠了多少么?说不定我还的起。” “你买回去的宅邸,矿场,地皮,采集资源许可都是她托人卖出去的,最后那些资产变现了不足以偿还她债务的一成,加上利息,你觉得她欠了多少?”陆荀说。他为她付出了所有东西,包括他自己。 这么一想,你还不算是在爱情里最愚蠢的那个人,但你一点高兴的劲头都提不起来。 “打扰了。”你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兴许与公司签一个对赌协议,可以替他还清这些债务——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毕竟只是个从来没爱过你的人渣前男友而已。“我也可以把你送给我的朋友,毕竟你挺美味的,让她们给你想想办法,没准儿她们会有好的思路。”你自言自语似地说。 友人之间互赠奴隶、尤其是性奴,是非常常见的社交举动。不然制片也不会把陆荀给你送到家里。 陆荀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我以为你是个保守派人。”他说。保守派人反对蓄奴——或者不公开支持蓄奴,不交换自己的奴隶,不主动开以奴隶为主题的派对,最为重要的,是不变卖抛弃已有的奴隶,这是区分保守派人和激进派人最主要的方法。 你点点头,“对,但是我是一个已经接受了蓄奴的保守派人,也许不知道那天我就先进开放了,像你一样。”你印象里陆荀跟你在一起那会儿,家里也有几个奴隶,不过不是性奴,而是用于打理田地资产的奴隶,跟职业经理人的用途差不多,当然,陆荀会不会在夜里使用她们,是很难讲的事情,毕竟没人有权力阻止一个主人使用自己的奴隶。 “如果你把我送给你的朋友,我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她们,我知道你是剧作家,你现在的朋友多半也是影视戏剧行业的,她们大概会对这样的故事很感兴趣。”陆荀眯着眼,带些威胁意味地说,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可能还会写一本畅销书,叫《我跟(你的名字)用过同一个男人》” 他不敢赌他在你心里的地位,毕竟实在没有;更不敢赌你的占有欲,只能赌你的体面与荣誉,毕竟当时你失去一切,理所应当可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时候,你也只是非常平静地接受了现实,问了他几个问题之后,就从豪宅里收拾了几样东西搬到了狭窄潮湿的收容所房间里。 你不会让自己在别人面前难堪,从来不会。 所以你甚至不愿意轻易表露自己喜欢在意某件事物,毕竟曾经吃了大亏。 你沉默着,像是屈服于陆荀的胁迫似的,半晌才说:“你可以留下来,Carrie,采集他的口腔内膜碎片,记录DNA数值,进行性奴资料登记。” “数据更新成功,DNA已记录,房间人类活动检测,奴隶数量,1;房间区域地图检测,非奴隶活动区域,是否进行活动区域更新。” “否。” “是否要求奴隶回到奴隶活动区域。” 陆荀赶在你回答Carrie问题之前先问你:“奴隶活动区域在哪里?” “楼上。”你说,“四楼,你可以自己挑选房间,只要不下来,喜欢哪儿都行。”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活像是之前让你签收购协议的时候你把骑缝章盖在了条款的第一页、致使协议作废,需要他重新走一遍流程时他脸上的表情。“我要跟你住在一起。” 你没理他,你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于你这种天性纯然(直接说就是肠子直、智商低)的人而言,陆荀太危险也太难缠,你不想再把这条漂亮的蛇绕在脖子上了,“要求奴隶回到奴隶活动区域。”你对Carrie说。 他的芯片装在前列腺(微h) 008 “我知道你后来把他买回来了,他也住四楼对么?”陆荀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恰好Carrie接收到你的指令,提取了陆荀的奴隶芯片代码,强制性让他跟随自己离开的当口,家居系统可以不通过奴隶的遥控器直接对奴隶芯片进行解读和操纵,所以他一边试图回头看你,一边被芯片要求直视前方离开,模样当真有些滑稽。 “我不能跟他住同一层。” 你知道陆荀口里的“他”是谁。 算上陆荀,你名下一共有五名奴隶,其中四个都是性奴,只一个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阉奴。这个阉奴当时也被陆荀作为你财产的一部分转售出去,流落在交易所大半年才重新被你买回来——他也是最早被你赎回来的家族财产。 阉奴是上古时期宫廷文化与宗教文化共同影响所遗留的产物,只在交易所内出售。通常挑选未成年的天生奴隶(父亲与母亲有一方为奴隶,则为天生奴隶)进行阉割,然后从中甄选出兼具不同才能的,进行分别培养。他们成年之后会是很好的家庭教师与管家人选,无论是侍奉年轻女性还是教养年幼的孩童,都相当值得信任。 毕竟他们既有一定的文化水准,又性情柔媚,还全然不具有男性的进攻性。至于他们从中会不会滋生变态与精神病,则很难说了——根据超级计算机的随机计算,存在阉奴比不存在阉奴更有利于社会的和谐,纵使从中有小小的污点,也不是机器值得为此忧虑的理由。 你对这个阉奴的感情是极为复杂的,这种复杂具体在:很难讲购买阉奴给自己女儿的家庭的目的一开始究竟是为了让孩童有个玩伴,还是为了让年轻的女孩品尝一下被男奴用手指与嘴唇侍奉的滋味。 所以当时陆荀自称自己因为嫉妒他明明是个阉奴,却能一直陪伴你且一亲芳泽,想要将你家里的阉奴转手的时候,你并无什么理由去阻止—— 理所当然的,这个阉奴也十分嫉恨陆荀。只是陆荀与你还在一起的时候,也勉强算作他的男主人,他不能反抗;而等到陆荀与你分开了,他作为一个奴隶自然也无法报复一个天人。 但是如果这个天人不再是天人了呢? “让他住叁层。”你想了想,对Carrie改下了指令。你从来只在一二楼活动,偶尔有需要泄欲的时候就让Carrie从楼上把人调出来,陆荀住叁层还是住四层对于你而言,完全没差别。 “我要跟你住一层,我可以替你看你的合同。”陆荀犹不满足,得寸进尺。 你作为一个法盲,每次一到要看电影和戏剧的劳动合约及酬劳分成的时候就颇为头疼。陆荀的这个提议确实颇具诱惑力。 “emm……”你沉吟了半刻,“到底是出于什么奇怪的脑回路,你才会觉得我会继续让你一个连卖身契都敢签的人看合同?”更重要的是,他可是有前科的。 陆荀被你这句略带恶意的话噎了一下,似乎不准备再回腔了。他略低着头,慢慢跟着Carrie往前走,Carrie不是现在最流行的那种类人形机器人,是两百年前被发明出来的坦克履带经典款,人的步子跟着履带走,未免有些踉跄。 你突然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瑟缩,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了想,又叫停了Carrie。陆荀回过头来看着你,眼睛微微睁大,有些茫然地,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又回心转意了。 还没等他张口说话,你就抢先问他:“你的遥控器在哪里?昨晚忘记问你了。”交易所配发的遥控器如果被你或者陆荀不小心弄不见的话,要重新去交易所适配一个,还怪麻烦的。 陆荀脸色微恙,抿着唇不说话,你恍然不觉似地重新问了一遍。 他犹豫了片刻,转过身去跪下,极快地解开自己裤子上的皮带。他抬高自己的臀部,两手分开两边白皙的臀肉,“在里面。”他低低地说。 你突然就明白了那个从早上开始就困扰你的问题:陆荀的阴茎是做过入珠术的,手术用钢珠从阴茎根部一直镶嵌到龟头位置,在他的睾丸位置装奴隶芯片,真的不会因为多种金属不同而起导电反应么? 他的芯片大概是装在了前列腺的位置。 你出神出的太久,陆荀以为你是在犹豫伸手指进去肛门的问题,补充道:“我昨天被调教师灌过肠,里面很干净,如果要我去拿的话,芯片会电击。”这是一种防止奴隶逃跑的惩罚手段,即如果奴隶触摸遥控器,奴隶芯片会释放出人体安全电压范围的电击。 也有恶劣的主人将此作为一种情趣手段,你听说有些激进派对爱好者,会在性奴交换派对上要求自己的性奴一直用嘴叼着遥控器,这样性奴就会一直遭受不同程度的电击——直到有人愿意与他交换性奴玩弄,这种公开调教才能停止。 电击前列腺啊,怪有趣的。 陆荀微微颤抖起来,你这才反应过来似乎你是习惯性地把心声说出口,而他下意识地把这当作一种指令了。他伸出手去摸上自己的肛门—— 用肛门这个学名来称呼它,未免太过严肃,大概是调教师有意改造他身上每一处,陆荀的后穴相当漂亮,虽然你对它原本的样子没有任何了解,但你知道正常人的肛门应当都是褐色的,浅褐色或者深褐色,甚至是黑色。但是他的后穴在你看来,现在却是粉红色,再深一点暴露出来的地方则有些红。 是蛮诱人的颜色,如果你是个男性主人,应该会很想使用他的后穴。用手指、阴茎、或者按摩棒,什么都行,狠狠插进去,顶着敏感的软肉碾磨。听说男性跟女性不一样,他们最敏感的前列腺的位置平常只是一块稀松平常的平整的软肉,并无凸起部分,但是被顶到的时候,会被刺激地哭叫出来。 他哭出来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你不由得有些期待。 交易所显然也是提前替你预想到了这种情况,他们将遥控器埋的极深,陆荀插入了两个指节还未摸到——他很紧张,已经不敢再往里探了。 “电击伏数调的很高……”他颤声说,大腿间藏着的阴茎早在你说想看他被电击的时候就软了下去,“那里会坏掉的。” 陆荀应该是被调教师电过,很清楚这样的滋味,每个价值被判定为适合做性奴的奴隶都被电过。 你想起他之前每次不想洗碗的时候,就会用这样的声音哀求你,你很喜欢他这样说话,低低的,贴着你的耳朵,像喷气似的让人酥麻。 其实只是把碗放进自动装置里而已,他也不想做。 “这样啊……”你低低地笑了一声,贴近他,在他嘴角勾起来的前一刻,手按上了他的臀部,让他的手指彻底埋进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我在收容所里活不下去最终选择卖身,现在被电击的,大概就不是你了。” “你没有想过。所以应该让你多想一想。” 既然都看到这里了,那就给默默更新的咸鱼投个珍珠留个言叭……大家有啥想问的也可以问问……我这个软科幻设定应该全网都没有人用过,大家可以提几个疑问,来让我感觉一下我的世界观有没有啥问题。 没人看,咸鱼没有更新动力的_(:з」∠)_ 全是回忆(重要剧情+微h) 009 手指尖上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剧痛。 你的眼前甚至泛起了白光。你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用绝缘体包住自己的手指——同时也开始怀疑交易所的技术是否出现了纰漏,这个电量,还真的可以算是安全电伏么? 陆荀撑住身体重量的手松开了,他整个人伏在地上,紧紧地贴着地面,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隐约听见他喉腔里发出的呜咽声。 真奇怪。 在你的印象里,陆荀是很怕痛的,所以在你的预料里,他会立刻流着眼泪,发出哭叫,或者是低吼,总之是因为被电击到脆弱的位置而痛苦不已地叫出声来,露出所有他不想被人看见的丑态,摧毁掉所有可以被称为自尊的成分。 也就是你最喜欢他的那些部分。 你慢慢把他的手指从他的后穴里抽出来,他的身体微微颤动着,微不可见,残存的电流把你的手电了一激灵,好像是冬天脱毛衣的时候乍被静电电到,只是更清晰一些。你重新把手插进去,他的后穴与他的性情有所不同——或者说不管多么冷硬性情的人都不能避免他们的后穴湿软温热,插进手指的时候,穴肉会紧紧地咬住你的手指。 你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陆荀最喜欢指奸了。 因为害羞,和容易在他面前紧张,你从前几乎从不主动向陆荀求欢,哪怕真的很想要。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直接掀开你的裙子,摸到底裤的位置,把手埋进去,挖进最深的位置搅动,非常耐心地拨开阴唇,揉弄阴蒂,就像是在弹琴,或者干更加优雅的事情。等到他发现你的敏感点极浅、很容易就会被玩弄得有感觉之后,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活动,每次都很耐心地反复抠弄那一块细嫩的软肉。听着你的呻吟,判断你的反应—— 然后更重地将他的指尖按上去。 直到你央求他快点插进来。 他才慢条理顺地在你的皮肤上擦干他被濡湿的手指。然后贴着你的耳朵说:“说点什么,说点好听的。” 等你慢慢地把遥控器、也就是那个小方块从他体内挖出来,他的喘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沉,身体离你越来越近的时候,你才意识到了这个奇怪的点在哪里: 陆荀无论是之前还是如今,都不遗余力地在你面前表现着他愿意展露给你的“你对于他的特别”,他在你面前有欲望、示弱、撒娇、呻吟,这些模样都是外人永远无尝得见的,像是一场完美的、用作吸引你的表演。 而他刚刚没有,分明他刚刚痛苦的程度会超过之前加起来的总和。 这太奇怪了,就像是一个演员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真正的戏中人一样。 你安抚性地摸着陆荀的头发,用的是伸进他后穴的那只手,用意为何不言而喻——虽然他昨天灌过肠,但是隔了一天,你还是觉得很膈应。他缓了一会儿,捉住你空着的那只手,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 “我没有想这样的。”他轻声说,前言不搭后语,没头没脑的,但是你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没想过要这样。” 你笑了笑,“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他没再吭声,将头埋在你怀里,你挣扎了一下,觉得这样的举动很怪异,想要把他推开,却发现他在你怀里睡着了。兴许是累的。毕竟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今天早上又一度引人荒淫。 你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让他继续睡着了,没再动作。 你上一次见他,已经是很久之前了,当时的气氛并没如今这么平静,当时他转移完你最后的财产,跟你提了分手,法院的人上门来要强制执行你的祖宅把你赶出去—— 你惶恐不已,躲到地下室里用联络器给陆荀发讯息,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你赤着脚跑到他的宅邸去找他,门敞开着,他半裸着坐在沙发上。那还是你第一次见到他赤裸的胴体。 而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你明白了大半。 他蹙眉问你说发生了什么,你把事情叁言两语告诉他。他让你先回去,你不知道自己该回到哪里去,他说他会为你解决好一切,而你不知道他能为你做什么。 这时候浴室的门开了,你以为的陌生女人或者女奴并不存在,只有裹着浴巾的蜜雅。 你听见她说:“哦,是(你的名字)啊,亲爱的你把她送去收容站吧,不然还不知道她能去到那儿,难道在我们家做奴隶么,那我可会吃醋的啊。” 那就是你上一次见他的情形。 你自己走去了收容站,辗转了一年又一年,从不同的人里拼凑出你愚蠢故事背后的情形: 当时你认识的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蜜雅和陆荀的计划,他们青梅竹马,早在来公司之前就在一起,他们这样足以对你智商进行降维打击的狗男女,想要欺骗一个未成年幼崽的信任,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但是没有人告诉你,他们都等着,像秃鹫一样,等你彻底完蛋之后,等陆荀和蜜雅吞噬完你的尸体之后,在残骸与血肉上分一杯羹。 你成名之后,在圈子里认识了很多朋友,他们从各种渠道了解到你曾经的故事之后,都建议过你去状告陆荀和蜜雅——有一个追求你的律师甚至已经给你写好了律师函,只等你委托便可以直接发出。 但你没这么干,这一度还被你的朋友指责说太过圣母了。你没法跟他们解释从中的逻辑: 你并不怨恨陆荀,甚至也不怨恨蜜雅,因为他们就像是你这个掌管偌大产业却无能无力又愚蠢的幼崽所必须要遇见的,即使不是他们让你失去一切,也是别人要你失去一切。 他们只是做了别人想要做的而已。 你更恨那个“别人”。 “那个人渣,他欺骗你的感情,你还这样回护他。”那个在无意间把陆荀送到你身边的制片如是说道。 而你这样回答:“他不是欺骗,他只是隐瞒,他只是不爱我而已。” 陆荀从来没说过他倾慕你,他爱你,只是你一厢情愿地想要跟他上床,跟他在一起,将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与爱人。你以为自己如此平庸的一个人竟能幸运如斯地征服了一株高岭之花,于是理所应当地被自己的愚蠢所惩罚。 你只是无数以为自己折服了坏男孩的蠢女人之一而已。 Carrie从你的怀里把陆荀抱走了,他睡的极沉,被翻转了身体也没能让他醒来。你听着机器履带滚动的声音远去,才打开通讯器,给侦探行发去了消息: “你们当时给的信息有误,我要求重新调查目标人物。” 男主角真的是人渣,请不要觉得我要为他洗白。 看到这里的朋友为我投个珍珠叭……咸鱼发出了垂危的叭叭叭的声音。 感官电影(剧情) 010 脑电波反馈回来侦探行的即时通讯:“(你的姓)女士,请问信息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你们提供的信息是,目标人物在五年前的银河遨游中失踪,人种财产更新为中人,实际上他不是失踪了,而是被卖去了交易所,现在他是个奴隶。” “这绝无可能,帝国资料所已经查询不到他五年内的资料了,您可以重新确认。” 你懒洋洋地将陆荀的DNA记录发送过去,“我确认过了,他现在是我的奴隶。我要他这五年的活动轨迹,还有另一目标人物的下落。” 侦探行确认了你提供的材料之后,连连向你道歉,表示他们一定会尽快更新资料库,给你一个合适的答复与赔偿,你另外索要的信息也不会收费。 你表示同意等待他们的方案之后,终止了即时通讯。 你付费调查陆荀及他的女友、或者说前女友蜜雅已经有好几年了,刚开始这么做的时候,你其实还未摆脱窘迫,只是刚能通过约稿勉强谋生而已,即使这样,你也仍然节衣缩食想要知道他们的讯息——直到侦探行五年前回复你,两个人消失在银河遨游中了。 跟你的父母一样,他们乘坐的飞船消失在了某个未被记录的时空跳跃点中。 但你也未中止付费,你要求他们一有目标人物的消息,便回复你。 就这样过了五年,你开始质疑侦探行的服务——假如陆荀并不是消失在了时空跳跃点,而是被蜜雅出售去了禁止爬虫(可以理解为一种网络技术,能够从不同的平台扒取资讯)进入的交易所,所以他才没有五年来的活动记录,那么蜜雅又在哪里? 你慢慢在纸上写下几个纠缠已久的疑问,默默看着面前的纸许久,再把它们投入粉碎器里搅碎——这是一种天人阶级里的取乐方式,造纸术是上古时期流传至今的,但早在机械时代之前,随着全民荧屏的兴起,纸张逐渐停止生产了,几个世纪过去,当年的工业产品也就变得奢侈。唯有食钟粟的天人有闲心在纸卷或者羊皮上写字,再轻易地毁掉。 在财富的积累里过的乏味的天人们会争相炫耀自己浪费掉的用品的数量,就你所知道的而言,你朋友里在聚会上拿纸张烧火煮茶招待客人的不在少数。 你无意跟人显摆什么,只是心烦意乱而已—— 随即,脑电波即时通讯邀请再度亮起,你更烦了: 是你的经纪人汉密尔顿。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写完上个剧本,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你深呼吸几次之后,才连通即时通讯,然后急急开口,不知道的人可能会以为你对着墙大呼小叫。 汉密尔顿的脸被投影到你面前的墙上,“对,但是陈导突然想拍感官电影,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合作,我有可能替你回绝他么?真回绝是你疯还是我疯?” “我。他怎么突然想拍这个?”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这真是个疯狂的早晨。陈导是最早提携你的几位导演之一,以感官戏剧闻名。 名字前头挂个“感官”的,简而言之,就是情色片。社会生产达到极致之后,人类的生产活动逐步被机器学习所取代,虽然政府有意保留了部分可替代职业给生活空虚的民众,但是阶级固化所导致的阶层封闭与阶级跌落的危机仍然致使了人们开始放弃更深层次的思考,转而选择感官上的刺激。 感官片由此得名。 “李导新拍的那部片看了吗?里头有个场景被影评人奉为绝笔,原话是‘精液溅落在虎皮地毯上,每根虎毛上的晶莹都纤毫可见,与这样的电影段落一比,感官戏剧就像是在偷窥邻居家的小孩玩做爱游戏’,把陈导刺激到了。”汉密尔顿将电影资源传输给你。 李导也算是后起之秀里头的名导了,你看过他好几部电影,最喜欢他的成名作《章鱼与艺伎》,觉得很有古早时期的风情:光是面敷白粉的美丽女人在男主面前用章鱼自慰的片段你就看了二十多回。 你跳着看了这部新片几帧,“两王一后,兄弟夺爱?李导居然拍这么老的套路,感觉就是烂片,影评人是瞎了吧。” 汉密尔顿笑了:“你看完吧。我不打搅你了,你晚上给我答复,要不要写这个本子。”他中止了通讯。 你拿自己的经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对你有恩,在你情况最糟糕的时候主动向你这个默默无闻的新人约稿,还自己垫钱帮你租房子从收容所里搬出来。不管他怎么出尔反尔给你接工作压榨你,你也不会对他有意见的。 你知道他是担心你成名了之后会放弃继续与他合作,才不断为你寻求新的机会,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人都是这样的。 正如你所说:这部电影的拍摄思路极为传统和老套,完全是古早时代的审美导向,很有李导的风格—— 能够看到鬼的年轻女孩在被欲鬼纠缠之后,因为恐惧,搬进了一对阴阳师兄弟家中,这对兄弟是黑白无常投身。白无常冷淡矜持,黑无常则热情阳光,女孩恋慕上白无常,同时被黑无常恋慕,叁个人陷入了一场注定不会有结局的叁角恋。 那个被影评人赞美的段落,则是黑无常为了得到女孩,诱骗她赤身裸体地走进白无常的房间,然后白无常在黑无常的说服之下将她按到在虎皮上插入,还是一出双龙戏。 剧情虽然老套,拍的倒是蛮刺激的。你看完之后还特地擦了擦嘴角,确保没有滴下口水来才开始给汉密尔顿发即时通讯邀请。 “我还以为你看完之后得找个奴隶发泄一通,或者干脆跟奴隶一起看呢。”汉密尔顿随口开了句玩笑,“要写这个本子么?陈导的意思是,如果要拍的话,就不要拍现代题材了,现在的观众不爱看主奴了,像李导这样,拍拍黑白无常就怪有意思的。” 你楞了一下,“也拍黑白无常?”想不到陈导一大把年纪也学会蹭热度了。 “怎么可能,陈导还要不要面子了,这也太明显了。他现在的意思是,要你写个上古时期的政治联姻,骑士之爱,就冷若冰霜的公爵为了利益跟公爵夫人结婚,但是爱的只有情妇,孤独的公爵夫人选择与自己领地里的骑士偷情,最后再安排一场轮奸戏,或者你看看怎么写。” 你答应了一声,中止了通讯,准备先写个草稿,但只刚开了个头便心下一动: 你发现你手底下的公爵大人,不管怎么写,他一开口就像是陆荀在说话。他们俩太像了,至少对你来说。 邀约(剧情+微h) 011 你尝试了几次,无管怎么落笔用心,写出来的角色总与陆荀有几分类似。你气馁起来:兴许是因为他对你影响太深,而你一般会回避创作这样的渣男角色——因为观众不喜欢;又兴许是因为他的突然到来将你扰的心烦意乱;又或者你就是不喜欢这样的人物性格,所以才一通乱写。 但是剧本总是要交的,好在陈导并没要求你一定现在写出来,你大可以过一阵子,缓缓精神再写,要不然就在歇了一阵子之后干脆就跟陈导说这事儿算了——毕竟你们已经合作过很多回,这次又没有签合同,放陈导一回鸽子,他想必也能理解。 毕竟你是真的不想让自己整个人连同作品都打上陆荀的烙印。 那听起来太恶心了。 那个将陆荀送来给你做人情的制片约你吃饭,你欣然前往。刚到她提前预定好的包厢,她便给你一个拥抱: “感觉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好极了。”她说的是陆荀。 你因为她的言行感觉颇有些不自在,略点了点头,摸着鼻子转移话题道:“我们来聊一聊角色的事情吧。” 她是因为想插熟人进你的电影才送奴隶给你的。 制片高兴地点头,“对对对,说正事,主要是我当时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选出一个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的。在制片厂里花了好大力气……” “制片厂?”你还以为她是在交易所买来的陆荀,跟制片厂怎么扯上关系了? “对啊,他本来要被当成电影道具的。但是长了那么一张脸,实在太可惜了是不是,我一看到,就连货也不接,直接把他送回去重新找人调教了。”制片说起来还颇为得意。“我是不是很了解你?全部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的。” “那他运气真好。”你感叹了一句,只有像陈导、李导这样的名导才会拍以天人和中人为目标群众的感官电影。现在流行的感官电影往往没有具体的情节,充斥着大量的轮奸戏和主奴戏码,以满足底层智人的精神需要—— 所以电影道具的意思就是,把人彻底物化,全然地视为一种道具。如果说沦为奴隶还只是半物化,大部分非激进分子还同意需要相对友善地对待奴隶的话,那么电影道具,就真的否认了全部人的价值,只把人当作性玩具来使用了。 你成名之后,各大剧组都邀请你进组指导拍摄,你记得有这么一个剧组,你去的那一场,恰好是模拟前机械时期中的军营中的娼妓被轮奸的场景: 十数名全裸的男女被封在箱子里,或白皙或古铜色的臀朝着箱子口扭着,手掰开自己的臀瓣,露出早就被人插得软烂的穴口,里头隐隐约约溢出上一轮被奸淫时射进去的浊液。 他们全部被允许暴露出来的,就是那个臀,饰演士兵的演员可以肆意在他们身上射精,排尿,抽打他们,他们要持续这个状态到拍摄结束——这个过程甚至是几天,甚至不被允许发出任何声音,他们要等到拍摄结束才能从箱子里出来。 在这期间,他们的所有价值就是那个——一个或者两个被人使用的穴,几轮奸淫下来,穴口完全成了猩红色的一口幽深的血肉做的井,松垮垮地盛着精液和尿水,与精盆尿壶没有区别,只不过精盆尿壶,大概不会渗出血。 你注意到:为了避免发出声音,他们每个人口中都戴着阴茎形的口枷,两颗睾丸卡在唇上,一点呜咽的声音都没有,等他们被人从箱子里倒出来的时候,悉数是被干的神志不清,涕泪横流,涎液滴了一地。 “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你看了一会儿便觉得不忍直视,“这些都是奴隶吧,如果拍摄的时候死了,他们的主人不会找麻烦么?”毕竟帝国宪法第一条就是保护私有财产,奴隶无疑是重要的私有财产。 旁边的执行导演笑着说你还是个孩子,要多历练,“是电影道具。都是从交易所买来的那些一直卖不出去的奴隶,等用完了扔了就行,很便宜的。” “他运气当然好,遇上你这么个主人。”制片笑着说。“你可是连Party都不爱去的老古板。他只要好好伺候你一个人就行。” 你听着觉得有点不舒服,下意识回:“其实我蛮想去的,就是放不开。” 你说的是实话,你其实真的很想像其他朋友——其他正常人一样——能够自如地融入团体,享受肉欲和精神上的快乐,你总觉得自己这样活着太痛苦了,像个异类。 制片更开心了,“我们今晚就有Party,正好你带上自己的新奴隶。” “这么快?”你愣住了。 “当然了。”似乎是怕你后悔,制片连角色都不跟你聊了,绘声绘色跟你讲了许多Party上的注意事项:在进入内场前,主人要在门口领一张号牌,挂在奴隶的脖子上,然后牵着奴隶入场。那张号牌的颜色决定了奴隶在Party内的地位: 白色是可以任人使用玩弄; 绿色是可以借出玩弄; 蓝色是可以公开交换; 紫色是不外借。 “通常一般来讲,我们会选蓝色或者绿色,除非要对奴隶进行惩罚,不然不会选白色。”制片解释说,“毕竟没人想要一个被人玩坏了的奴隶。你不要第一次去,就慷慨大方地把自己的奴隶让出去,没有必要的,你就选紫色好了。” 仿佛你已经答应要去了。 但是你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当时他要被用做哪一部电影的电影道具?” 她报了一个系列片的名字,就是你之前到片场观摩过军妓场景的轮奸片。“怎么问起这个来?” 你犹豫了一下,“因为我感觉,他应该原本是一个面向男性的性奴。”女性向的性奴是不会把奴隶芯片安装在前列腺的,你原本以为是制片专门为你定制了陆荀的调教方案,但按照她的说法,她是前不久才买下陆荀,然后让交易所重新为他做了简单调教—— 那他的入珠术和奴隶芯片就不可能是她要求的了。 剩下的话你不用说了,制片已经听懂了: 他应该原本是要被炮制成一个娼妓的。 “他使用起来怎么样?会不会有点老化?调教过度什么的。”制片斟酌了一下,问道,“不好意思啊,我下次再重新挑一个好的给你,我不知道他……” 你连连摆手,“没关系,我很满意。” 你是真的很满意。 补充内容 陆荀倚着玻璃箱子,低声呜咽,粘腻的十指抵在箱子上不住地划动,在玻璃上印下湿漉漉的渍,拖曳出一大堆扭曲狰狞的指印。他几处被探明了的敏感点都被贴上薄薄的电极片,粗糙的胶布贴着导线,钻进他的尿道,连接着前列腺的芯片,发出若有若无的电流刺激—— 淫邪又恶毒。 他跪在这个箱子里,上本身伸出玻璃外,两腿分开,手被背在身后,阴茎和肛穴暴露在外,被一前一后两名调教师检查。 调教师套紧了他阴茎上的圆环,测了一下宽度。他刚被入完最后一枚医用钢珠,做完整套入珠术,订购他的电影制片厂要求他的阴茎在最终交易完成前达到足够的直径和长度,这样拍摄起来在镜头里会更加好看。毕竟没人不喜欢干一个长着大鸡鸡的美人,这样才有足够的征服欲。 感官电影也得考虑不同群体的市场啊。 “这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电影道具。”助手猥琐地摸了一把陆荀的脸,“拍一次电影就扔多可惜啊,如果不是不能内部人员采买,我一定把他搞回去自己慢慢玩。” “闭嘴吧你。”调教师啐了他一声,询问数据。 助手报上测量数据之后继续纳闷道:“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流拍了呢。” 虽然他的身体数据是不如一些未成年奴隶——使用次数太多、年纪也大了一些、阴茎的硬度稍有欠缺,但经过调教,完全可以作为特级奴隶出售。尤其是卖给男性买家,反正只用他后面的肛穴就好了。 “因为没人敢买他。”调教师说。 陆荀冒着冷汗醒来,他身上裹着柔软的被子,身上没有电极片,也没有导尿管,更没有扩肛用的软塞,他睡在熟悉的床上。至少是布局熟悉的床上: 被套和床单用的是埃及棉,这种使用历史悠久的高档面料,床垫则是乳胶里加了单向弹簧,睡起来既不会太软也不会太硬,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在这样的床上了。 只有你喜欢这样的料子。 陆荀现在是你的奴隶,还是性奴。 他下意识地拉开床旁边的衣橱——里头空空如也,还没有装进去他的衣物,这只是一间寻常的客房布置,却让他想起了你跟他在一起同居的时候,你的卧室。这让他感觉既挫败又失望。 你们可以理解为……这是他睡醒了的做梦视角。 我是想不到这个背景提要该放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干脆就写个补充内容拉倒吧。 Ball Ball大家投个珍珠。 淫奴派对(剧情) 012 你看着手上的弹力狗绳,内心十分纠结和犹豫,陆荀倒是对这个状况接受度良好,就着你的手调整脖子上的皮套,让绳圈拉伸到适合自己脖子的长度。 “我们真的要这么出门么?”你来到这个小矮星定居之后,平时也不乏与自己的奴隶们一起出门——当然是跟机器人管家一起,你权把他们当作帮忙提东西的人形自行动购物商品搬运机,他们也都是穿着体面自然,用两条腿走在路上,与其他自由人几乎分辨不出差别的。“好奇怪。” 与陆荀如今的状态堪称天壤之别。 他脖子上套着一个皮套,皮套上缀着一个狗牌——真的是狗牌,还是你在地球上的爱犬的同款——上头龙飞凤舞地写着(你的名字)的奴隶。 “参加Party用的奴隶,为了证明身份,都是要让主人牵着进去的。”陆荀说。他之前大概也经常瞒着你去参加那样的Party,牵着他的各色奴隶进去。 你挑了挑眉,听出他话外没说出的内容,“毕竟你有经验。话说,你不怕被你之前认识的人看到么?”虽然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天人的数量一向不多,寥寥数千人而已,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从前又是着名的大律师,炙手可热的红人。现在要被人像牵狗一样牵进去,也太折辱了。 “我以为你会很愿意向别人炫耀这一点。” 你重新因为剧作家的身份重返天人阶层,曾经是引燃了一把天人圈的——毕竟之前实现阶级跨越的人虽然如过江之鲫,但是从天人堕落至智人,再重归天人的却寥寥无几,像你这么年轻的更是没有再一个。 熟读你故事的人纷纷对陆荀和蜜雅的作为唾弃不已——虽然换位之后,他们大概也会做出像这两人一样的选择。如果在这个时候,你宣布自己的人渣前男友成了自己的性奴,这样跌宕起伏的现实怕是会比你写的所有感官戏剧、感官电影更加刺激智人中人的神经,就连惶恐阶级堕落的天人也会想来听一听背后的故事。 “可能我还接受不了吧。”话是这么说着,但陆荀真的做出了这样——在衬衫里藏了龟甲缚,然后四肢着地趴在你脚边的举动,你也没认真地阻止他。事实上这也属于你最初对他性幻想的一部分,只是你没想过要把他领出去给人看而已。 你欣赏了这样的陆荀一会儿,感觉自己心里隐藏的隐秘的恶劣的愿望被人实现了,却一点欢欣鼓舞甚至说报复的快感都没有。即使昔日高高在上的男神一朝沦落成你脚边摇尾乞怜的男宠,你也没有因此感到快乐,只是更加痛苦。 你犹豫了一下,手按在了他的头上,“站起来吧,我可以牵着你走进去,但是你得站着,这样太奇怪了。” 事实证明,你以为的‘不要太奇怪’实际上才是最奇怪的: 你递上从制片那里要来的邀请函之后,门口的侍应就极为飞快地瞥了陆荀一眼,神情狐疑,你还以为是陆荀被认出来了,颇不自在地稍微把他往身边带了一下,让他站在你后面——他太高了,你注定遮不住他,但是总可以让别人先看见你。 “(你的名字),第一次来吧?”你一进门,就有你熟识的朋友汉密尔顿招呼你。他脚下跪着个长着狐狸耳朵的兽奴,这个兽奴显然是近几年经过基因改造的的,尾椎骨完整且没有尾巴,早些年的兽奴因为在母胎中就进行了基因改造,往往兽化明显,不仅长着兽耳和尾巴,许多脸上甚至有返祖的毛发。基因编辑技术日益成熟之后,方向从编辑细胞转而改变为研究如何编辑成熟的个体,奴隶就成了最好的试验品,成功的被卖出高价,称为兽宠;失败的则直接作为垃圾扔掉,回收站会解决一切困难的。 为了保持审美一致,你的朋友在兽奴的肛门里加了连着一根长赤狐尾巴的肛塞。 你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发现每个人脚底下都或蹲或趴着个奴隶,脖子上挂着不同颜色的号牌,全身赤裸,好些人散漫地坐在桌子旁边打牌,脚踏在自己奴隶赤裸的背上,或者搁在奴隶的脖子上交迭着。那些奴隶大多一身晶莹雪白皮肉,纵有蜜棕色、也是脂光融融的一片,他们把头深深埋进主人解开的裤子、或者钻进裙子底下,究竟在做什么,不必明说。 唯独你牵着的奴隶是站着的。 大家将目光纷纷投射过来,不过你早就习惯了被人注视,所以感觉还算良好,陆荀倒真的是如芒在背。 管他呢。 汉密尔顿走过来。“我就说嘛,怎么不找人带你一起来,都不告诉你,奴隶在这里不好站着的——也就你这么纯良了。”他看向陆荀的时候就改了颜色,色厉内茬道: “跪下,快点,这么没经过调教,就该回炉重造。” 你不介意他喝令陆荀,毕竟你也可以喝令他的奴隶,你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个狐奴看: 他一边迈动步子,他脚底下的狐奴便亦步亦趋地膝行过来,仔细看,可以看出尾巴正小幅度震动着——那大概其实是个前列腺按摩器。 他注意到你在看他的奴隶,踢了那个狐奴一脚,试图让这个奴隶爬的速度加快,“你很少见这种奴隶吧?也对,你是个保守派人。” “保守派在你嘴里就是个贬义词。”你笑了一声,“制片厂里蛮多的,猫奴,狗奴都有,就是没见过长狐狸耳朵的。”你试图为自己的保守派地位驳回一程。 “也对,忘了你是大编剧。”汉密尔顿哂了一声,他跟你过去一样,是继承家业财富成的天人,用老土的话讲,就是天人里的‘贵族’,比起白手起家的天人地位更高。天人之间也有不成文的规矩,白手起家的自比家业传承的低一阶,他也不可避免地喜欢拿你积累财富的职业取笑你。“我新得了一套基因编辑代码,可以选择改造范围,还可以重新改造。” 你感叹了一声,从前的技术只是可以进行单次改造,成功率也不高,没想到现在技术竟然这么稳定了—— 这得用掉多少奴隶做实验材料啊。 汉密尔顿没听出你话里的意思,只当你是编剧的多愁善感发作,继续给你提意见:“你的这个奴隶长得真不错……”他捏着陆荀的下巴迫使陆荀抬起头,“你就喜欢这个类型的。”汉密尔顿评价道。 “不外借。”你言简意赅地说,适应群体放纵自己是一回事,滥交是一回事,把自己的奴隶送出去让人玩坏就是另一回事了,你还怪洁癖的。 “没那个意思。”汉密尔顿也不生气,耸耸肩说:“我也不稀罕这种小白脸,我就喜欢那种肌肉大块的,我是问你,你要不要也改造一下自己的奴隶。”他松开捏着陆荀下巴的那只手,提议说:“他这么柔弱,长绵羊耳朵或者兔子耳朵应该都怪好玩的。” “有副作用么?” “没有,绝对没有,你还能自主决定改造之后保留多少兽化特征,”汉密尔顿说,为了让你相信,他抓起那个狐奴的头发,使其转过身去高高撅起臀,“你看,人类男性是不会分泌肠液的,改成狐狸之后就会了,还特别骚……” 你笑起来,开始就着这个断章取义的节点跟旁边的人一起嘲笑汉密尔顿。 啊,我们来讨论一下,是否进行基因改造呢—— 我之前蛮喜欢人外来着。 请给我留言吧。如果可以的话,投个珍珠叭。 群聚调教(微h) 013 汉密尔顿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被人取乐了,他抹了把脸,极为不悦地瞪了那个狐奴一眼,“侍应。”他招呼着旁边用托盘托着香槟酒的侍应生,“给他换个号牌颜色,换成白的。” 这是丢了面子,不好跟朋友发作,拿奴隶泄愤了。 你楞了一下,想起那个制片给你介绍过号牌颜色不同昭示着奴隶在派对上的地位。进门的时候你让陆荀自己挑了一个,他没拿紫的,拿的是蓝色——跟那个狐奴原本脖子上挂的一样,也是最多人选的。 侍应过来给那个狐奴倒了号牌,连白色号牌一起送上来的,还有一杯香槟酒,旁边放着一包红色的药粉。他当着汉密尔顿的面把药粉倒进杯子里,给那个狐奴灌了下去。 “白色号牌就是说,这个奴隶相当于公共厕所了,那个酒是给他催情用的,毕竟集会如果搞出人命来容易被认为是邪教。死个奴隶而已,没必要惹一身骚。”旁边一个站着的人,同样是你认识的朋友,知道你第一次来,好心跟你解释。“你要不要也去试试汉密尔顿那个狐奴?趁着还没人往他穴里排尿。” 那个狐奴原本便穿的极少——或者说,Party上除了陆荀,奴隶穿的都不多。喝下药酒之后不过一会儿,他便撕扯起身上仅有的两块布,高高翘起的阴茎和底下的穴也就再也遮不住了—— 他阴茎下头没有坠着睾丸,只一颗硬起来的红润阴蒂,狐奴用手剥开底下的肉瓣,露出滴着水的暗红色的女穴,这原来是个双性性奴。 他乖巧地仰卧着,两腿分开成一个M形,如果他躺在手术台上,这就是一个标准的截石位,能够最大限度地展露他的隐私位置。 你突然就明白汉密尔顿说的‘骚’是什么意思了,他大概是在给狐奴做基因改造的时候修改了一部分性状,也不知道这算是改造失败了还是改造成功了。 “我不会玩这个。”你含蓄地对旁边跃跃欲试的朋友说。 “哎呀,你不用真的玩。看着别人玩也蛮好玩的。”他拍了拍你的手臂,一眼就看出你不太喜欢这个场合。“你的奴隶长得真好,要看看我的么?” 跪在地上的陆荀拽紧了你,把你拽的有点痛了。 你笑了笑,“先看看汉密尔顿这边的吧。” 比起制片厂里充斥着的长兽耳的奴隶,双性性奴还是蛮少见的,怪不得他们对汉密尔顿带来的奴隶这么感兴趣,一听汉密尔顿要换性奴的号牌颜色就扔下手上的扑克牌凑过来。 汉密尔顿听见了你们的对话,声音更大了,“大家玩开心点。” 没人会真的当众解衣服操别人分享出来的性奴——这毕竟是个公共厕所,而且在同阶级的人面前裸露,未免太急色太不体面,他们的玩弄有另外一番意思: 一只脚踩上了狐奴的雌穴,仿佛踩在一滩烂泥上,下脚又重又狠,狐奴发出一声绵长的悲泣,显然吃痛。踩他的是个身上仅裹着两条绸缎遮住隐私地位的女人,脚上穿着特制的马靴,鞋上用于踢马肚子加速的马刺正好碾在狐奴的阴蒂上,圆刺用力陷进去,激起一片淋漓水声,也不知道究竟是水还是血。 狐奴的穴眼里不住滴着水,混着精絮和血流下来,跟失禁没什么两样。 “这样还能出水,也真是淫贱,踩用力些。”旁边一个戴礼帽的男人吩咐道。 女人于是踩的更重——你没在之前的天人会议里见过这个女人,她的穿着也不太对,大部分天人很讲究体面和礼节,穿的一个赛一个的保守。她这高抬腿,都能让人望见腿心汪汪的一窝水,未免太过孟浪。 “你觉得好玩了吧。”旁边的朋友不明就里,笑着说,“你也可以叫你的奴隶去玩他。不过大家估计更想看你的奴隶被玩。”他的眼神有点让你感觉不舒服。你笑了笑就牵着陆荀往人群边缘靠近。 原来那个正肆意折磨狐奴的女人也是个奴隶,所谓的任意玩弄,并不是真的让天人们去玩弄——他们是在观赏奴隶彼此玩弄,仿佛在观赏笼子里的动物。 旁边也有天人看的兴起,推自己的奴隶去奸淫那个狐奴,得令的性奴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候他们便被允许站着了——一个娇小的女奴直接粗暴地将四根手指戳进狐奴的雌穴里,莹白的手指陷进一团红肉当中,仿佛是掐在一个肉套子上,她的主人还在指导她: “够不够松?够松的话把拳头塞进去。” 汉密尔顿得了这句话,仿佛听见了恭维,大声说:“当然够松,直接塞拳头进去。” 女奴的主人笑着握拳擂了一下汉密尔顿的肩,“指挥我的人还叫的那么大声。我们可是要打赏的。” “你让她把拳头塞进那个骚货的屁眼里,我就给你打赏。” “塞,快塞,塞不进去就是汉密尔顿又短又细!” “谁又短又细啦?”汉密尔顿嚷嚷起来。 你坐在一边的高椅上看着人群发出一波又一波的骚动,尊贵的天人们像是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菜市场智人一样发出尖锐难听的声音,你觉得这吵极了。 陆荀被你从地上拉起来,他弓着背保持与你齐高的姿势,听你说话: “你想跟他们一起去玩么?”你托了一边的腮,用极散漫随意的语调问他。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好在你素来没有喜欢为难人的性情,又换了个问题,“你之前也这样?”你是在说那群拿狐奴取乐的天人。 他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点头。 你并不觉得奇怪,之前他也不瞒你这些事,说这些只是社交,他真正想要折腾的只有你,男人对于在床上折腾自己心爱的女人是相当热衷的—— 你只是突然想要寻求一点慰藉,而你没有寻求到。 你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样啊。”你摸着他的头发,陆荀的头发其实不算太柔软太好摸,发梢很硬,胜在发量多又膨松,摸起来就有种在抚摸某种猛兽的感觉。“我想起了一件事。” 陆荀蹭了蹭你的手表示他在听——他不敢在这个当口发出声音,因为那边的人群又响起一阵喧闹: “尿在他身上!” “尿,快尿,你们几个,谁尿的最多有赏。”这是汉密尔顿的声音。 “尿不出来的回头别想排尿了!” 你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片的地毯湿了一片,浓郁的紫色被浸成了更暗一些的模样。“以前他给我上历史课的时候说,古早时期的人也像现在这样喜欢看人被取乐,只不过那时候没有奴隶制,于是他们就花钱找别的自由人取乐给自己看。他们也很高兴。” 陆荀知道你说的‘他’是谁。 “我们这算倒行逆施么?”你语调有些天真,仿佛是学生在问自己的老师——又或者你只是想有一小段短暂的时光,可以像从前那样跟陆荀说话。 你等了很久才等到陆荀的回答,那是一个不能叫回答的答案,他说:“我不喜欢他。”是在说另外一件事。 指奸(h) 014 你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Party,不过大概也不需要跟任何人打招呼,虽然有不少与你交好的朋友在场,但他们早已放纵得不知所以然,根本顾不上关注你还是不是在场了。 “你这样离开……不太好。”陆荀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你正躲在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里给他解脖子上的绳圈,解完你就直接离开这栋建筑,悬浮舱就停在门口。 他勒的很紧,你尝试拉扯了几下,在他的脖子上磨蹭出了红色的印痕。 “正常来讲应该怎么样?”你顿了顿,把用于固定的钛合金绳结取下来。你还是不太会用这种玩意儿,把狗牌摘了下来就算了,剩下的绳圈交由陆荀去处理。“留在那,跟他们一起玩?你也不怕别人认出你。” 已经有好几个从前认识你和陆荀的人往你们这瞅了好几眼,但汉密尔顿共享自己双性性奴的举动太过吸引眼球,他们才没继续窥探。 陆荀认真想了想,“你不应该来这儿,正常的方法也不适合你。” 你哂笑一声,陆荀之前也说过差不多的话,那是在很早之前了,当时他还未与你正式确立关系,你们断断续续地上过几次床,作为一个保守派,你觉得自己与他保持这样的往来十分怪异,想要终止—— “为什么?”他慢条理顺地解自己的袖扣,像是在放松身心的间隙偶尔听你说句话。“我们这样不是很正常么?” 天人与天人之间的滥交是可以被接受的,毕竟不触及阶级矛盾,也不扰乱社会治安,当下高精尖的医疗水准大大延长了人类的生命,寻常智人都可以活到上千年,天人更是可以借助更换器官等方法活到叁四千年。低死亡率催生了低生育率,天人的结婚率一度低迷,毕竟每次婚姻都是富可敌国的资产重组。 风险太大了。 你被他的话逼得哑口无言,只能用自暴自弃的口吻说:“我不想那么正常。” “你一向不正常。”陆荀点评道,他挽起自己的袖口,突然将你揽进他的怀里,手伸进了你的裙底。“是这条啊。”他感叹了一句,你被他熟稔的语气逼的面红耳赤,随即又被他的侵入弄的腰麻酸软。 他将你的头搁在他肩的位置,一手抚摸着你的背,像是宽慰学生的老师——但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老师,因为他另一手正动作有些粗暴地揉弄你的阴蒂,将它挑弄硬之后,手指下移,跃跃欲试地想要插进去,抠挖着穴口的嫩肉。 你咬着嘴唇,被他恶劣的动作硬生生从鼻腔里挤出呜咽声。 阴道里涌出保护性的润滑液体,滴滴嗒嗒沾了陆荀一手,即使痛的成分多于快感,但他的举动还是给予了你极大的刺激,甚至是快乐。 “你想跟我有不健康不正常的感情?真有趣。”他将你按在床头,拉起你的一条腿,直直插进了你的阴道里。里头并不足够湿润到可以完成一次畅快淋漓的做爱,所以他并未直接动作,只懒洋洋地用摸过你下体的手去拨弄你的耳朵。 你感觉有点膈应,想劝他去洗手,又发现在这个氛围下说这句话好像实在不太对——这无疑会引起陆荀的不快,让他感觉只有他深陷情欲的泥潭,而你只是强行逼自己配合他。但这种感觉确实真实的,因为你确实没有快乐到情迷意乱,可以忘掉摸你耳朵的手刚刚摸过什么地方。 “好啊。”你听见他懒洋洋地说。你已经不记得那时候他的话语里有没有带着别的什么复杂情绪,只记得自己被这句话激地锁紧了下体,陆荀被夹得‘嘶’了一声,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你的屁股。 你不太正常,你一直都知道。然后你以为你找到了一个原本正常,却愿意跟你一样不太正常的人,只是你以为而已。 陆荀不知道你一路都在出神,所以才无暇与他说话,他以为自己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你感觉不快,你才在悬浮舱里沉默了这么久。所以他跟着你回到你的住处之后,并未按照指令上楼。 他从背后抱着你,嘴唇贴在你的耳边上,酥酥麻麻: “你在那里就湿了。” 你为他的敏锐感到头疼——你当然不是因为那个狐奴湿的,是因为陆荀一直把脸贴在你的腿上,鼻梁不时蹭过你的大腿,而旁边别人的性奴又钻进他们主人的裙子,发出吮的吱吱作响的水声。 你看他试图去掀你的醋酸(就理解为一种合成材料吧)裙,就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我不想跟你做。”你又不是只有一个性奴。 陆荀沉默了半晌,手上的动作倒没停,这条裙子紧紧绷在你的大腿上,显露出你曼妙柔美的女性特征,他撩起这条裙子的裙摆慢慢往上卷,连内裤也不脱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给你舔。 涎液濡湿了布料,贴合在你的下体上。他将你的整颗雌蕊含在嘴里,舌尖顶弄着阴唇,不时连布料一起往阴道里磨蹭,他高挺的鼻梁刮蹭在阴蒂上,有意无意地。原本隔着内裤就已经最大限度地增强了摩擦,你被刺激地眼前发白,手胡乱推攘在陆荀的头和肩上。 他被推了两下,揽着你的腿的力气反而更大,动作倒是停了一下,“要不要坐在我脸上?”他抬头看着你,伸手隔着布料刮了刮你的尿道口。“还是说你想看着?” 你濒临高潮的边缘,听到这话幡然转醒,心想怎么又被他牵着鼻子走,谁是谁的奴隶啊,赌气似地说:“我想换人。” 陆荀极为纵容地笑了笑,“好啊,想换谁。”他一边凑在你耳朵旁边压着嗓音说话,一边慢慢把内裤也卷了下来,将手指插了进去,“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有了我之外还有谁呢……那个阉奴?”他用力刮了几下你穴口往里一指的敏感软肉,不出意外听见你呼吸更重。“他连那个东西都没有,还插的你爽么?” 你觉得有些恍惚,陆荀手上的动作由慢转快再转慢,像是对待什么重要工作一样抠弄亵玩着你的敏感点,舌头舔在你锁骨处的皮肤上,又痒又麻,很舒服。这时候他要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你也无暇与他计较了,只当这是调情刺激的粗口——你之前还很希望他讲不是么?只是他那时候不说,现在愿意在床上开口了。 一小道水柱打在陆荀手里,你高潮了,眼里若有光。 好像之前的微h+剧情吓到大家了,补一章开心一下吧。 学习间隙摸个鱼跟大家聊聊天吧,感觉好像有小仙女们对男女主角的命运还是蛮关心的亚子。 先说下女主角的性格问题……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大家可能会觉得这个女主角特别咸鱼,特别没有同理心,感觉活的很痛苦,很乏味,没法融入她的生活圈子。然后就把这个定义为她善良了……她善良不善良我们不提(虽然我确实有把她写的比较善良,因为我们大部分人都比较善良嘛),其实根本谈不上她被其它人同化啊,她就是个标准的天人,天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痛苦,焦灼,乏味,所以他们会去毁掉一些精美的奢侈品(譬如说用碎纸机或者火盆把纸毁掉),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来打发时间。只不过我们的女主角相对比较内敛,或者说她的财富来源与她自己的努力有关,她不能像其他天人一样坐享其成,必须努力工作,所以她没有表现的那么变态。 用碎纸机碎纸这个行为对天人来说,本质上跟聚众玩弄奴隶,看感官电影、感官戏剧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的女主角的职业从一开始就说过了,她是个剧作家,也就是为感官电影、感官戏剧写剧本的,她是在用自己的想法去刺激他人的无聊生活,所以她会活的比其他天人稍微有趣一点。但是她也需要发泄,所以她作为一个保守派人也蓄奴,用性奴去泄欲。因为她没有其他可以宣泄欲望的口子了。 通常情况下,我们宣泄欲望会用很多种方式,比如说追求自己的理想——天人没有理想,或者说这个世界没有理想,这个世界唯一想要的就是发展生产力,积累财富,成为天人,天人就是世界努力的终点;比如说找一个爱好——发展生产力不算爱好,看感官电影感官戏剧明显也不算是爱好,那么他们就只能像蜜雅一样去赌钱,或者像《美丽新世界》那样玩高精尖机械来打发时间;再比如说找一个爱人——我们的女主角尝试过了,然后她就被陆荀给坑了。 然后谈一下陆荀,我一直讲他是个人渣,他人渣的点相当现实,就是玩弄女主角的感情,转移她的财产——可能乍一听没有什么,跟杀人放火比起来差的远了。但是有个问题,他这种人渣,在这个世界里相当常见: “每个人换到他的位置上,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不考虑我们的女主角会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的情况下,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人渣的世界,我们的故事也是一个人渣的故事。 不一定会BE,也不一定会HE,选择权不在我哈,在陆荀和‘你’。 无关紧要的情事(h) 015 你捉住陆荀的臂弯,虚虚无力地想要攀上去,手又滑落,他反握住你滑下去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按在床上。换了你清醒的时候,你必然会直觉你们的主奴关系变质,但这种情迷时候,你既不会想太多,也无暇去跟陆荀计较尊卑和大不敬的问题。 “说点什么好听的。”你感觉自己脖颈位置微微发麻刺痛,他在那里吮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像是宣誓主权的野兽似的。“要让我插进去么?” 他未等到你的答复——或者说他的动作全然是配合着调情的话语的,近乎是同时、话还未讲完,他就径直插了进去,微微上翘的性器厮磨着穴口,横冲直撞地一路插进宫颈的位置,缓慢动作起来,每一下都戳在最里头的软肉上,动作力气并不太大,那里十分娇嫩,用力大了,痛便多过爽,但足够深,随便磨蹭一下便让你酸软得浑身酥麻,只想张着嘴呻吟哭求出声。 他实在太长太粗,即使前戏做得足够,阴道被拓展到人类女性所能接受的最大长度,被插在宫颈处也已经是你的极限了。而他还想插得更深些—— 你被逼得声音打颤,濒临崩溃,险些就要哭着求他慢一点,又硬生生停下了,偏头咬住陆荀的手臂,在上头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在奴隶面前呻吟会不会失去主人的颜面,因为陆荀叫的比你更大声,他低喘着,仿佛上刑似地,每蹭一下都呼吸愈发沉重,性感的鼻音就贴在你的耳朵旁,鼻尖蹭过你的脸和脖子,是真正意味的耳鬓厮磨,没什么比这更亲密了。 他甚至故意在你耳边喘着气,像是与情人撒娇:“好紧……要射了……嗯……感觉坚持不了多久了……” 但你就是觉得这样很怪异:你一直想要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离群索居,也不酷肖异类,毕竟“不正常”早已让你吃尽了苦头。 你缺乏必要的社会化教育、友人等你家财散尽之后猢狲散去、亲戚劝你既然阶级堕落就趁早自我了断,你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你的问题,你甚至将自己被背叛的原因也归咎于是自己不够正常,对不该恋慕的人生起了不健康的感情,而他只是做了每个人都会做出的选择。于是你竭尽全力模仿其他人的行为—— 你不知道女孩遭到了男友的背叛可以记恨、可以扇他巴掌,索性逃避这件事;你也不知道究竟如何跟自己的奴隶相处,干脆让他们住在自己的楼上,除非必要,否则王不见王;所以当陆荀成了你的奴隶的时候,你非常彷徨:你既不知道如何跟不爱你的人相处,也不知道如何跟自己的所有物相处,更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 所以即使你被自己的奴隶压在身下操弄地呜咽哭泣,也不知道要命令他停下来,或者用别的什么口令去威胁,你只想,不要叫出声。 而陆荀却一门心思地想要你叫出声,仿佛乐趣。他反复挺腰,刻意地在你的身体里的各处敏感位置缓慢打圈,碾磨,等你稍微习惯一点刺激的方式之后,又快速抽插起来,囊袋击打在你的下阴处,边缘溢出白色浑浊的泡沫,顶出啪啪的水声。 他最开始与你上床的时候最不喜欢你发出声音,甚至与你约法叁章。你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在床上逼迫你发出他喜欢的声音当成了一种调情手段。就好像与你上床不像是完成任务,而像是相爱的人自然而然想要做的亲密接触一般。 你突然从迷情中醒来:你为什么仍旧如此愚蠢,竟然幻想他曾经爱过你。这艘情欲的小船上只剩下一个人浮沉,他贴着你的耳朵说着各色你抛却耳后只当听不见的情话,你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这比忍耐快感难多了。 不知道陆荀是为了讨好你,还是在交易所里经过了性爱技巧的教育,你觉得以“不叫出声”这件事比从前难完成多了,身体和精神总是不能如愿地达成统一。你只能咬着自己嘴里的皮瓣,尝到血的味道,维持短暂的清明。 为了转移注意力,你开始想自己的剧本,感官电影与感官戏剧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感官电影的情节不能全然依靠台词去推进,却又不能将镜头停留在一味的拍摄人体器官,那就与廉价的AV与GV没有任何差别了—— 当然你觉得现在市面上的感官电影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 那要怎么去完成公爵夫人与公爵的虐恋情深呢……果然还是喜欢两个人各玩各的,然后互不相干,生不在一处,死不在一起,这样想想就很浪漫很有美感,但是就完不成陈导对轮奸戏的要求了。 真麻烦,男人为什么就喜欢看修罗场呢,你觉得完全无法理解。 陆荀突然中止了磨蹭你的动作,挺起腰稍稍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远。 你听见他这样说:“很不舒服么?”语气平静,仿佛他不是床笫之间承欢的男奴,而是在教堂里领读创世神福特的传世名篇的神甫。 “还好。”你礼节性地回答。 确实是还好,从喜爱享乐的人的角度来讲,非常刺激,非常愉悦,但是如果要强行忍耐这种快乐,就跟刑罚差不多,只不过是甜蜜的鞭笞。 他又缓慢挺动起来,喉咙里闷哼着,鞭笞着你淋漓的水道,“你不喜欢这样。” “是不太喜欢。”你坦诚地说,“不过还能接受。” 你猜到他停下来问你问题的原因:你走神的太明显了,他呜咽着跟你撒娇的时候,你敷衍地将他索吻的脑袋按了回去——那时候你正在想如何在20分钟内制造一个转折之余再安插两场床戏,公爵要如何操干情妇,又要如何蹂躏背叛他的公爵夫人,又要如何反过来被公爵夫人惩罚——大脑在高速运转的时候明显不能处理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一向如此。”陆荀点评道,“我习惯了。” 他抱怨似的话让你觉得有些茫然:你以前是这样的吗?你不知道,你早就不记得了,那些虚浮快乐又遥远的日子早已过去数十年,几近与你曾经度过的短暂年岁一样长久,你早就不记得了。 只当那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既然都看到这里了,那就投个珍珠给我叭。 番外一上(高H)天人play,强/诱奸,陆荀视 番外一 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想看这种PLAY,但点了我就写吧 “咬的好紧。”陆荀不紧不慢地挺着腰,每一下都捣的尽量深,你的性交经验并不太多,穴道对于他来说有些过分紧窄了,即使湿润透顶,也夹得他有些痛。这种痛区别于皮肉上的损伤,有一种自带侵略的意味。 想要插的更深,想要鞭笞得她水光淋漓。 似乎是因为顶到了足够舒服的地方,你咬的更紧了,差点夹得他直接射出来。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挺动起来,速度较之前更快,原本揉捏你乳尖的手也分了一只往下捻着你的阴蒂把玩。 他的动作并不算太粗暴,但足够让你呜咽着求饶,让他轻一点,慢一点,哭诉着说他把你弄痛了。 “明明很喜欢吧。”他吮着你的脖子,在后颈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痕,足够隐蔽,也足够宣誓主权。“吸的更紧了,好乖。” 这是陆荀与你确立交往关系的第二年,这种古老的一对一式感情在天人行列里几近绝迹,就陆荀所知的情况来看,除却器官已经衰竭到实在不能出去找其他伴侣的,年轻一代里很少有发展“感情”的。 但你对他有“感情”,想要跟他有进一步的关系,无论出于利益还是情欲的考量,他都没有理由要拒绝你——天人对于关系的考量很少真正出于情感,多数为了利益,少数为了情欲,但他又不是真的那么想答应你的请求。 他没想过自己要跟一个轻佻又愚蠢的女人的关系会牵连这么久。他最初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很好睡而已。 单是看着照片,便觉得静女其姝,有种青涩的、未及百岁的年幼的美,是一颗汁水丰盈的水果,招摇着请求他咬下去,却又隔在玻璃的后头被保护着,他碰不到。这种差距更是诱人——所以当他看见剧院门口贴着有你名字的感官戏剧海报时,对感官戏剧向来没兴趣的他当即买了张票。 与那些觊觎你肉体的人不太一样,他更想知道,你究竟是有多愚蠢,才会敢于在这么多人面前裸露身体,被陌生的男演员干的涕泪横流。 然后他就进了剧院,在黑色的剧场里看着大幕缓缓升起,你穿着繁复的戏服,念着一句又一句古老与怪异的台词——虽然男主角每隔一阵子便会用各种理由脱掉一件你的衣服,但始终没有开始“正戏”的意思,调情也仿佛只停留在隔靴挠痒的阶段。 他前头坐着的观众纷纷以为上当受骗,嚷着退票各自离场。 真奇怪。 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与感官戏剧有种天然的格格不入的你会亲自出演这样的剧目——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感官戏剧。这是一出戏剧,真正的。 于是无论是他还是那些其他买票进来看戏的观众所期冀的你被男演员操干着爬遍整个舞台,还能够现场互动决定下一个play——譬如说让第一排观众掐胸,让最后一排观众指奸的常规剧情,永远不会出现。 戏剧之于感官戏剧的格格不入,就正如你于旁人的格格不入那样。 真奇怪。 你看着观众散去,终于演不下去了,颓唐地将戏装扔到舞台底下,跟那个手一直往你股沟里伸的男演员说咱俩也散了吧。 你如此茫然无知,还以为这个男演员是想跟你一起演戏才留到现在的。这个演员,抱着的心思跟他一样。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陆荀从最后一排座椅上起身,一步步走向脸吓白了的你,他说:“演的挺好的,为什么不演了?”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你吓到了,伸手拉了拉你的披肩,让它摇摇欲坠在你羊脂丰浓的胸肉与嶙峋脆弱的肩骨上。“男主角名字也起的挺好的。” 男主角的名字,叫陆荀。 他近乎轻而易举地窥破了面前这个年幼的孩子藏起来的一点微弱心事,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你的身上,说对一个天人来说,你穿的太少,也太不体面。他既没有问你为什么在演戏剧,也没有问你为什么把戏剧演成这个样子。他只问你: “你想给我讲讲这出戏么?” 然后他将悬浮舱开回了自己的家,那个空洞无物,却又确实人来人往的房子里。像给礼物盒解带子一样剥开你的衣服,水果的皮落在地上。“请……请不要这样。”你颤抖着,被他按在进门玄关的鞋柜上,只能吐出这样的字眼。“不是说讲这出戏么?” 真奇怪。 陆荀好整以暇地放开你,却踩住了你衣服的下摆,于是整件衣服就要掉不掉着。“是啊,请跟我谈谈吧,先说说剧情吧。”他欣赏着你的裸背,蝴蝶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是垂危的蝴蝶被钉死在墙上,挣脱不去。 “这是一个讲愿望的故事,女主角误入了一个叫‘天光墟’的地方,这里的人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付出代价,就可以买到世界上的所有东西。”你拢着自己的衣服,不明白为什么衣服带子短了一截。 “什么代价呢?” 你嚅嗫着说:“那是后半段剧情。”还没有演出来的部分,你不好意思讲出来,因为那当然是掺杂了肉欲的代价。 “嗯,后半段。”陆荀点了点头,贴近你的耳朵,“下次这种部分,要放在开头,别人才会愿意看。而且男主演不能说‘我可以插进来么?’,他要说‘你想被我干有多久了?’,然后……”他用膝盖顶开了你的两条腿,借着重力让你整个人彻底趴伏在鞋柜上,两条腿无力地以跪姿分开。“用这样的姿势面对着观众。” “请……请不要这样,我会好好记住,下次改正。”再怎么天然纯良的人,都会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和他的侵略性。 陆荀一本正经地说:“女主角可以多说几句‘不要这样’,尤其在这种时候。”他分出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从西装裤里掏出了剑拔弩张的性器,顶在你的臀后,磨蹭着,“没想到这么乖的孩子居然会穿丁字裤,还湿透了。在台上即使湿透了,也不能跳过台词让男演员插进去呢,真可怜。”他将腿压在你的腿上,只用一只手就轻松按住了你的两只手—— 他都要觉得是你在配合他了。 空开的那只手摩挲着你的阴唇,再轻描淡写地转移到其它位置。阴蒂因为恐惧还瑟缩着,连头也抬不起来。 “没有湿透了,是润滑液。”你红着脸跟他分辨着,仿佛没有意识到在男人面前说用了润滑液方便人直接插到底并没有比因为调情湿透了所以可以直接插进去好到哪儿去。 是故意的吧。 陆荀轻笑了一下,凑在你耳朵旁说:“这样啊……那说完了剧情,我们来说说人物吧。” 没等你说话,他就直接将阴茎插进了那张未经过扩张、其实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交配的穴口里去,“我更想听下面这张嘴回答,你想被我干有多久了?嗯?” 既然看到这里了,就投个珍珠叭。 番外一下(h)天人play,陆荀视角 番外一 下 青涩的小穴吸的极紧,仿佛被撑到了极限。虽然没有碰到处女膜,但基本可以确定:你的性交经历并不太多,可能上一次性交还是为了排练戏剧,这么乖的孩子,却会去排这样的戏剧,究竟是为什么,原因不言而喻。 真是愚蠢的原因。 你的哭泣哀求并没让陆荀心软,他在心里嘲笑了你几句,掐着你的腰将自己进的更深,“当我是男主角就好了吧。就像你把男主角当成我一样。”他残忍地将你的心事说出口。“让一个赝品操的那么开心,怎么真的插进来了,哭的就这么惨?” “唔,不要……不要……拜托……太快了。”你在他手里不住扑腾着,动作幅度不太大,但足够看得出你的抗拒,就像一条在渔民手里翻腾的被渔网捞上来的鱼。 你之前经历的性爱,都是在柔软的床上,床伴先亲昵地亲吻你,经过漫长的前戏,然后用传教士体位温柔地插入,再等一会儿,等你适应了才开始律动,就连敏感点也是稍稍碰到几下就抽离,让你觉得舒服又不会太刺激。 像陆荀这样直接插入,然后用高频抽插,每一下都顶在敏感点上,你还是第一回。单被插了几下就直接哭出声,“我不要这样,顶到了,太深了……” 哭声让他觉得心烦意乱,动作随即因为心情更加粗暴。“你叫的很烦人,我会更加射不出来,折腾你更久。” 你果然乖乖闭嘴了。温顺得让他觉得愤怒: 你是有多想结束?这难道不是你的愿望么? 他将已然脱力趴在地上的你的上半身提起,迫使你扭头,让他看到你的脸——他没有亲吻你的打算,他只是想看看你脸上的表情。没有迷乱,没有沉浸,没有潮红着脸吐露着快乐的字眼,你脸色苍白,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仿佛上刑。 就像是被迫为观众表演出性爱场景的女演员。 无法从性爱里得到快乐,只会觉得折辱与痛苦。 等到他在你的身体里射完精,拔出来之后,他才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告诉你:“我提前服用了男性避孕药,如果你害怕,我可以给你看我的体检报告。”他完全不介意让你知道这是有预谋性的行为。“你介意工作关系里的性行为的话,我可以辞职,或者跟你担保,没有下一次。” 你低着头搅弄了半天的手指,迟迟不给出一个答复。 “我会把辞职报告发给你。”陆荀等的烦了,直接决定替你做选择。“然后你打印出来,在封底上签完字不用再还给我。辞职报告需要在辞职前一到叁个月提交,我们可以把这个过程缩短到半个月。”他嘲讽地说:“还是说,你觉得刚刚那是强奸,你也可以起诉我,我会为你介绍律师的。” 天人行列里几乎没有强奸这一说法,除非性爱中的男女明显有一方的条件不匹配,(譬如说你如果莫名与在建筑工地上工作的智人发生关系,那就必然被判定为是被强奸);且另外那方表现出了绝对的抗拒,不然法律基本不会受理——因为机器人无法判断天人的一夜情与强制性爱的界限。 你终于抬起了头,犹豫了半晌才开口,“嗯……我是说,虽然这样讲很奇怪,但是……可以有下一次么?” 真奇怪。 陆荀抚上你的肩膀,后颈处那一块的皮肤、大面积的被他吮的青紫。在天人里,他算是不纵欲,甚至可以说是禁欲的了,但也有对待情人一向温柔的风评。他自己也很迷茫为什么在与你的性爱里自己会这么粗暴。 就像是,在亵玩一个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人偶,因为没有下一次,所以这一次要狠狠的疼爱,把她弄坏掉,不能有另外的人再接近她一样。奇怪的占有欲。 “好啊,现在就可以有下一次。” 他很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那就是没有感情:你睡起来很舒服,你待他很宽宏温柔,与你保持亲密关系对他而言有利可图。那就够了,他不会对你的奇怪发表多余的意见,所以你们可以交往到这个时候—— 等到你厌倦他为止。 或者再早一点。 与你交往之后,他断掉了与之前大部分的情人的来往,除了蜜雅——不是因为有多爱你,或者多爱蜜雅,是因为蜜雅和你都属于他的工作伙伴,任何时候,工作伙伴的优先度都先于床伴,不然世界就无法运转了。 人类总不能指望避孕套里头的精液自己发展生产力,那还不如指望你看得懂合同。 陆荀将你从床上抱起来,你刚高潮过两次,一次阴蒂高潮,一次阴道高潮,他在你的阴蒂上贴了个蜂鸣震动跳蛋,刚打开不到几十秒,你就呜咽着潮吹了,拼命往他怀里蹭,像只发情求欢的小猫。现在你必然是晕晕沉沉的。 “我刚忘记正事了,这是一份收购合同,我们要吞并……”他给你解释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要抱你起来签合同。“一会就要传真过去,因为中国现在处于地球的日半球,人家在工作时间。” 其余的话你都听不懂,只晓得在下面还含着他的阴茎,他不住往上挺腰磨蹭你的时候,你不要签着字把笔摔在地上。 你当然不知道,中国现在也处于夜半球;也当然看不出那是一份伪造的合同。陆荀近乎是期待你看出其中的问题似的、极不走心地拿了影印纸来让你签写。而你完全没有发现其中的破绽。 多么愚蠢。 最初是蜜雅这么提议的,她在查账的时候发现陆荀将公司的资金转移到自己私人账户上,她不知道那是你的授意,以为他中饱私囊,就提醒他要把假账做的合理一些。陆荀是这么回答她的:“没有关系。” 你在太学里的专业学的是古希腊戏剧艺术,看不懂合同,不明白法律条款,也不清楚账面上应该有多少钱。 所以别说是你让他转资金,哪怕他真的掏空整个公司,你也看不出来。 蜜雅就建议他:可以真的这么做: “我知道你跟我们的‘小公主’走得很近,她溺爱你。但你不是太监总管,而‘小公主’是要长大的。” 要在天真的孩子长成女王之前,扼杀她。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提议,就像毁灭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比巴黎圣母院更美的,是燃烧中的巴黎圣母院。 即使圣母院里头的艺术品,是美轮美奂的花瓶里插着稻草,他也不想有下一个人来染指,干脆打碎她—— 然后他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你曾经拥有的一切,他并不觉得愧疚:抱着黄金的小儿招摇过市,必将遭到打劫,只有是谁的这个差别而已。 他对你的仅有的感情,就是没有感情:他想要占有你,你的财富、你的尊严、你整个的个体、你一切的可能。这是以他现在的地位,所永远无法达成的。除非你不再是你。 陆荀故意断掉了与你的联系,不回你求助的通讯,不去你的住所,也不去公司,近乎癫狂地与蜜雅在床上狂欢,不分日夜地;他故意等着你被其他人告知这个消息:他在等你抓狂,等你哭泣,等你咒骂他,等你哭累了做出更加歇斯底里的事情,就像看着一个美丽的玩偶坏掉。 这样,你就不会如此天真地说想要一辈子与他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为了让他与情人断联系,你也不一定会送走你的太监总管,那你也不一定会沦落至此: 天真的孩子,注定要得到惩罚。 他近乎恶劣地等着这一天的来临。 然后等到陆荀终于疲倦到等不下去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你了,却没能等到他想要的那个结果:你看着他,看着蜜雅,平静到近乎无事发生那样与他问好,随即正常道了别,离开了他的住所,再也没有出现。就像那个断了一条腿的锡兵跳进了火炉一样,再也没有回来。 好了,我觉得我把他的人渣程度轻描淡写带过了一下,大家不要觉得我在尝试洗白陆荀,(从他的角度看,是很容易洗白)陆荀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不觉得女主角是值得爱的(天人大部分都没有爱人的能力,女主角有没有不讨论),他觉得女主角只配当一个玩物,所以她不能拥有财富、尊严,比起天人,更适合做他的奴隶。所以他要全面的摧毁她,让她臣服,如果她不愿意臣服,那也不能让别人得到这个玩物。这不是什么爱情,只是占有欲。陆荀是有病的,这种病态的思想在整个世界都普遍存在,所以没有病态思想的我们的女主角反而显得很不正常,她为自己没有这种思想而感觉痛苦。 既然看到这里了,就投个珍珠给我叭。 从我床上起来(剧情) 大家好,我消失几天的原因大家应该都猜到了……我的梯子不稳定,登录不了,俗称:我过梯子的时候摔死了。还好我为自己披上了复活甲。话说为什么突然就有这么多浏览了?陷入沉思。 016 你在浴室里一个人呆了很久才缓过来,等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陆荀已经睡着了。被交易所调教的生活并没有改变太多他的生活习惯——你并不太确定自己的武断是否正确,但单看他与从前别无二致的睡姿,你姑且就这么武断着吧。 “从我床上起来。”你伸手拍了拍他,从他身上提起了醋酸脱脂绒(当它是某种材质吧)被套的一角,“回叁楼去。” 醋酸料作为一种泛滥的人造材料,你过去是不喜欢的,觉得那是古早时期老处女的贴身内衣才用的料子,故而你从来都只用埃及棉、阿尔巴卡这样的天然材料,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时间改变你的程度多于陆荀太多。 你拿不知道是沉睡不起还是厚着脸皮硬挺在那的陆荀毫无办法,只能对着他蓬乱的额发发呆,他这么多年来看起来一点也没变,照旧有着一张高傲冷淡的脸,兴许交易所里头的调教师就是把他往这个方向培养的,毕竟人人都喜欢将禁欲冷清的美人按在身下操哭。 就跟你从前一样。 你第一次在陆荀床上醒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毫无防备地用手揪着枕头套,侧躺着,嘴唇紧紧抿着,较之戴着眼镜清醒的状态,要没有攻击性许多。你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钻进去,用手指描绘着他衬衫下的肌肉线条,最后摸到紧实的臀。 长着这样的脸的男人,当然要被粗暴的对待,要玩他的肛门。先要灌肠,然后用肛塞给他扩张,再拿前列腺按摩器按在里面调最大档,等他一点东西都射不出来了,再用他的阴茎做倒模,让他戴着睡觉…… 当时的你,如是意淫着他,却从未有实践的机会,等到他成为你的性奴,即你的所有物,你可以对他做如上所有恶劣事情了,你却丧失了睡他的热情。大概跟天人滥交到最后总会成为贤者道理是一样的吧。 成为贤者的你最终忍无可忍掀开了陆荀的被子,准备如果他再不醒就要喊Carrie将他直接强制性抱上去。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就上去。”陆荀大概早就醒了,只等着你贴近他的那短短一瞬,就将你抱在怀里。他很清楚刚刚的性爱将你弄的浑身发麻,被他掐着阴蒂强制高潮了几次之后,下床几近脱力,你不会答应再跟他做一次的。 你被他压在身下,脖子被粘腻地湿吻,觉得乏味无聊,甚至有点恶心。“我觉得你可以搬去四楼,跟泽维尔一起住。” 泽维尔是那个阉奴的名字,你很少直呼他的名字,通常带一点疏远地喊他“老师”,阉奴会平静且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点头的幅度小的像是一阵风吹过,全然没有一点主奴尊卑的意识。 其余的奴隶很奇怪你对泽维尔的宽容——他作为一个阉奴,没法给予你身体上的安慰,而你蓄奴似乎也只有身体上的需求,你甚至从不见泽维尔,只在节日隔着玻璃或者门询问他的需求。这其中渊源,只有你和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曾经是你的音乐与文学家庭教师,和你最初的情人。 很难讲购买阉奴给自己女儿的家庭的目的一开始究竟是为了让孩童有个玩伴,还是为了让年轻的女孩品尝一下被男奴用手指与嘴唇侍奉的滋味。 至少对于你来说,被泽维尔侍奉的滋味比被陆荀侍奉起来要好得多——陆荀只是看着禁欲,泽维尔是全然的禁欲,他没有释放欲望的工具,只能将手指和嘴唇作为倾诉的一部分,钻进你稚嫩的腿弯里,与另外一张嘴对话。 “我能够将你比作夏天么——”泽维尔含着你的阴蒂,手指轻轻抠挖着泥泞的通道,不敢冒进,只在穴口打转,他知道你的穴口相当敏感。“为什么是夏天?说说看。” 你呜咽着小力蹬腿,“我不知道……唔,我喜欢春天,我不喜欢夏天。”力气全用在了喘气上。——你不敢用力,之前一次你蹬腿太过,脚踩在了泽维尔的脸上,被他一根脚趾接一根脚趾地舔过,就像是小兽玩弄自己的猎物。泽维尔事后的解释是: 身为男人却被阉割,总是有点变态的。 他笑了笑,“但是只有夏天是完美无缺的。”将大拇指插进了你的阴道里,隔靴挠痒似地旋转了一圈,你叫出声来。“只有夏天。”最后才按在你想要他按的位置上。 而年长的变态,身上所拥有的无法用“美”来形容的特质,相当吸引年幼的孩子,即使不能够吸引,当时的你也别无选择。 他作为你的家庭教师,你最初的情人,你先前唯一的奴隶,原本应当跟随你作为你财产的一部分,直到死为止。但这个过程却被人稍稍提前了,你与陆荀说,你不想与他存在这种太过正常的关系,他理所当然地应允了你,遣散了他的性奴与情人,只保存了一部分为他经营与工作的奴隶—— 代价是你也要将阉奴泽维尔送走。 “他就像个太监总管似得盯着我。”说这话时,陆荀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敷衍地用嘴唇蹭了蹭你的耳朵,“他绝对恋慕你,我最清楚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他没有那玩意儿,他肯定天天把你按着操。我不想有一天被他杀掉。” 你犹豫再叁,将阉奴交由陆荀处置,他近乎欣喜若狂地将泽维尔送去了交易所,用底价把泽维尔卖掉了。明面上是他卖了泽维尔,但所有人都很清楚: 是你卖掉了他。 “至少在被贩卖这件事上,你们应该蛮有共同语言的。” 既然看到这里了,就为我点个珍珠叭。 睡前谈话(重要剧情) 017 这是你第二次拿阉奴去威胁陆荀了。事实证明,相当好用。 陆荀只略一迟疑,便松开圈着你的手,去抓旁边皱巴巴的睡衣来穿。你懒得纠正他让他换身新的,只用一边手托着腮,用眼神催他快离开。 你是真不习惯跟人同床。 很少有天人愿意跟除了伴侣与家人以外的人睡一张床,因为这意味着危险——这是陆荀教导你的,他当时也是这样系着扣子下床离开,去旁边的另外一张床上睡,在你花了很长时间去报班纠正了自己的睡姿与他保证绝对不会打呼噜磨牙或者把腿放在他身上之后。 当时那个辅导班上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中人,很少有天人——更别说你这样的幼崽了。出身优越的天人在培养皿中接受天生的教育,漫长的童年极少睡在床上,所以根本没有养成糟糕睡姿的机会,他们直到临近成年,才开始使用家具,每个步骤都是标准的、正确的。 只有低微的智人与微不足道的中人才要根据天人的规则与标准去重新学习。 你之所以需要纠正自己的睡姿,是因为你也是在床上长大的,你太过幼小与脆弱,甚至承受不住培养皿里的硫酸铜与探照灯那细微的侵蚀,医生只得建议“按照中人孩子的抚养方式去照顾她”,于是你缺少了很多生而为天人理所应当受到的教育,从一开始,就跌倒在越不过去的起跑线上,也跑不起来。 所以理所应当的,不光是睡姿,你还有很多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学习如何让自己更像是天人。哪怕你就是。 天人会让自己的后代在培养皿中独自生活九十五年,直到结束他们的童年到达成年的边缘才能离开,在那之前,所有的年轻天人都被称为幼崽,天人用称呼动物的方式去称呼那些未经过完全教育的同伴,意思是他们是不完整的。 九十五年中,天人会通过脑电波传输、记忆疏导等方式传输知识和逻辑给幼崽,这一过程被称为“醍醐”,从上古时期,地球就有这样的学习方式,只是没有大面积普及,直到后机械时代才完成了全面的知识架构体系与工程。 完成整套学习的天人,与中人与智人正式区分开来,有一位出身中人、后来通过财富积累成为天人的谐星在面向天人的光脑表演中这样调侃自己:“我与诸位的差别,比人与狗还大。”有人说他是引用了先贤的话,也有人认为他是低俗娱乐,总之,他最终在超级计算机的运算中被判定为将有损于社会和谐,被处以没收全部财产的处罚。 有人说,他为了避免沦为奴隶,流亡银河系,也有人说,他躲进了星际监狱里。后者倒是十分可信,毕竟监狱里既没有阶级分别,也不按照投骰子的方式决定人的命运。 “我以为你会想跟我一起睡。”陆荀系好了扣子,没有直接离开。他抚平了自己睡衣上的褶皱——按照他的要求,Carrie为他准备了棉麻材质的睡衣,人把皱巴巴的衣服穿在身上,很快就能灿然一新。“你以前很怕黑。” 所以他每次离开前都得为你留一盏壁灯,那对他而言是光污染。在培养皿里长大的天人是很惧光的,他们更喜欢阴暗无光的地方。 他没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那是九十年前了。”你说,“我之前还喜欢长毛绒(请理解为是一种非天然材质)呢。” 陆荀见你展开了话题,更不急于离开了,他近乎慷慨地顺着你的话往下问:“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他不记得你用过长毛绒,或者说,他不记得你具体喜欢什么,长毛绒,短毛绒,这并不重要,至少对九十年前的他而言。并且,这种材料在他想来,根本不会在你身上出现,因为太便宜了。 “太难打理了。”你不假思索,“沾了水就塌了,还是羊毛好。” 陆荀笑出了声:“打理”这个词对天人而言是很艰涩的,他们从来不用亲自去料理家事,一切都由机器人管家智能系统去完成——如果他们中间有人饶有趣味的,甚至可以让奴隶在地上滚把地板擦干净。 羊毛沾水,跟长毛绒沾水,对天人来说不会有什么差别,即使有,扔掉就好了。 你静静看陆荀笑了一会儿,还配合地陪他笑了两声,你知道他为什么发笑:他想不出来你自己做家务的原因,即使原因一目了然,他也不会想到。财富限制了天人的想象力,哪怕他沦为奴隶,曾经受过的教育也依然在影响他。 “我也觉得挺好笑的,所以不再喜欢了。”你说,“回去吧,我要睡了。” 梦中修罗场(h) 018 你睡得并不安稳——你早已接受了这一现实,并且习以为常,毕竟,你有几十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这占据了你短暂生命里的大部分,早就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常态。你早就不记得曾经的安睡是怎么回事儿了。 只依稀记得陆荀拍着你的肩让你别怕,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离开那张床,睡到另外一张上去。你的房间在他来之后就像是移动旅馆的标准间,一张大床的旁边放着一张稍窄的床,哺乳期的妈妈最喜欢订这样的房间,为的是唯恐自己的孩子被熟睡的自己压到。而陆荀,只是不太愿意跟你睡在一起。 你早就不记得他脸上的表情了,但大概厌恶和不耐烦居多,你伸着一只手去抓他的袖子、裤管、腰带,什么都行,试图像搂一个陪睡玩具一样搂上陆荀,挽留他,然后你什么也没抓到,手掉回到被子上,眼睛却继续追逐着他——追着他到了另外那张床上。 你不是没想过把他按在床上跟他求欢,他也只有做爱的时候会跟你呆在一张床上,两个人紧贴着的距离近的你几近能隔空听见他的心跳,但你从来没敢这么做。 因为他会生气。 你已经不记得他与你生气的理由了,但你仍然能记得他愠怒的样子—— 因为你又梦见暴怒的陆荀了。 泽维尔扶着你的脚给你剪指甲,指甲刀细心地挑过肌肤的纹理,剥出稍长的甲尖,他用平锉子把你的死皮和过长的部分磨掉,慢条斯理地让你继续读书给他听,他要听你的拉丁语是否标准。 这种过于古老的语言早就不再应用了,但天人总需要学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聊以解慰。由于你没有受过系统的天人教育,像中人一样接受家庭教师和学习机器人的教导,所以你要学的毫无意义的事可以略少一些,毕竟人的力量远远比不上“醍醐”,而且天人有漫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消磨。 你读到“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的时候,泽维尔用热毛巾裹住你的脚,你被烫的缩了一下,他捉着你一只脚的脚腕,把你从床上提起来一点,裙摆卷了起来—— 你没有穿内裤,大腿根部直接暴露于他眼前。 毕竟他只是个阉奴,你即使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他也只会用家庭教师的语调轻声呵斥你说天人不能这样不体面,至少披条毛巾,而不能对你做什么。 他最多稍稍拉开你的两条腿,用高挺的鼻子蹭着你的私处,然后用带笑的语调问你:“小主人喜欢这样么?”泽维尔受过相当好的礼节教育,非常清楚地明白你们的主从关系,即使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也要在得到你的允许之后才让你尽兴。 因为长于文学与音乐而不是人体构造,泽维尔从前总是疑心你的身体还未长成,不能承受太强烈的欢爱与快乐,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挑逗你的大小阴唇,连着大腿根部的嫩肉一起来回舔吮,等到阴蒂周边的敏感带适应了,阴蒂高高翘起的时候,他才略微把它放进嘴里含一含,更不会恶意地用牙齿磨蹭,就连阴道,也只用手指刮弄穴口,略伸进去一点点。 泽维尔总是这样,好像被你勾引起了欲望,流露出留恋与不舍,然后又什么也不表现出来——这种隐忍到了一种你以为变态的程度。 不过你可以原谅他,他毕竟被阉割了嘛。什么也不能做不是他的错。 梦中的泽维尔如之前那样,摸着你的小腿,一点点从腿弯舔到膝盖上的小窝,还没等他舔到最湿润的地方,好让它变得更加莹润,陆荀就突然打开了门。 你不记得原先是不是也是这样了: 陆荀的脸白极了,他平常的脸也极白,少有血色,有着不健康的美感,但这时候他的脸发白明显是发怒的前兆。没等你反应过来,他就扇了泽维尔一个耳光,将你吓了一跳—— 因为他打在了你的腿上。 “滚出去。”陆荀说。 你看不清梦里的陆荀的表情,他低着头、曾经的他好像也是这么低着头,头发垂下来,手指尖发红,明显那个耳光用了很大的力气,让他的手也因为拍击充血了。 你连跟他撒娇说自己受到了惊吓、腿上的肉也很痛也不记得了。你只想要逃走——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把你自己吓到了,但又无比合理,合理到你几近不假思索,就要去捡床上的书,然后跟泽维尔一起离开房间。 逃离暴风雨,这应当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让你走了?”陆荀捉住了你的手臂。他从你背后环抱着你,略带恶意地咬了一下你的耳朵,在上头留下一个隐秘却清晰的咬痕,“这么喜欢他,要不要让他看点刺激的?” 你不用猜就知道陆荀想要做什么。 梦里的你拼命摇头——但在你的记忆里,你什么也没有做,你只是在陆荀的怀里发抖,因为泽维尔回身跪下来,他跟你一样清楚陆荀想要做什么。 陆荀将你抱起来,抬着你的一条腿,随意插了进去,他撩开你的裙子,拇指和食指碾着你的阴蒂,阴茎插到最深,又慢慢拔出来,全部抽出,再猛地插入,穴口处涌出白沫和透明的粘液。 “他都没有东西插你,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他?”陆荀在你脖子上留下一个吻痕,他咬吮的力道极大,吻痕红里带着紫,你猜如果他心狠一点,吸在颈动脉上,你就能暴毙当场。“是不是只要脸长得好看,你就会喜欢?” 你没有一点反抗的勇气与气力,被他颠的起起伏伏,呜咽说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丢脸至极。 还好,梦中的泽维尔头也不回地走了。比起当年,你总算能改变点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想看修罗场,但是正文是不会有这种玩意儿的——那要花太多力气在副线而不是主线上,我就象征性写个回忆部分吧,好像有人蛮喜欢泽维尔来着。 既然看到这里,就投个珍珠给我叭。 关于陆荀身份的调查报告(重要剧情) 019 你一连几个星期都没再传唤奴隶,专心在写汉密尔顿给你联系的陈导的电影剧本。在陈导的愿望上加了一点细节: 终场的轮奸戏结束之后,公爵杀死了他的情妇以及公爵夫人的情人,希望能与自己的妻子和解。 “亲爱的,你这里怎么做这个处理?”陈导推了一下鼻子上的装饰镜片,让它离自己的眼眶更近,机械时期的人类患有视网膜后移或前倾的毛病,需要镜片辅助视物,而如今绝大多数的人类在出生时的基因筛选时就筛掉了容易导致视网膜异常的对称染色体。但人们仍然愿意在鼻子上夹点什么,好让自己的视线更加疏离。“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写悲剧。” 按照你的习惯,公爵夫人会刺死公爵,或者自裁,而不是在公爵跪下来请求妻子原谅之后,戛然而止。 “这样会卖的更好。照顾观众的感受。”你说。“他们可以当这是开放性结局,按自己理解来决定。当然我更希望他们因此多进几次电影院。” 你跟陈导一起笑起来。 这倒是很符合你的性格,你之前甚至愿意因为收到一位狂热粉丝的来信,说希望看到不一样的女主角,而重复更改戏剧剧本,导致在不同星系演出时,演出剧本不一,这在戏剧演出中不是好兆头—— 却吸引了无数观众购票,他们管这叫“绝版感官”。 陈导点了点头,跟你重新敲定了几个演员人选之后,便让自己的助手去与那些演员联系了,通常这样的工作会让选角导演来做,但陈导喜欢大包大揽,不然也不至于他先想好大致剧情,只让你做细节和结尾的编剧工作。 “汉密尔顿跟我说你本来要休息一阵子,”陈导不带一丝愧疚地说,“中断了你的假期,真遗憾,我找机会送几个奴隶给你。” 你楞了一下,耳挂式电波传输仪替你解围了:有新的传真。 陈导表示理解地起身离开——天人相当注重个人隐私,尤其是传媒业界内,当有加密传真时,在场的人应立即离开,让收信人仔细看完内容。 “我们下次再约时间见面。” 你看着陈导的悬浮舱在户外启动,才开始接收传真:这种时候会给你传加密信息的,也只会是侦探行的调查报告。 他们用手写体在调查报告的第一页印刷出了他们的道歉信,你估计着应该是统一的模版,直接跳了过去。 下一页调查报告的内容既不是陆荀,也不是蜜雅,是一张你颇为熟悉,但又未曾预料到的脸孔。 你疑惑地翻回第一页: “尊敬的客户,我们诚挚向您致歉,我们的调查出现了问题,致使您未能得到清晰准确的消息。但请允许我们为自己申辩:您所调查的对象,身上隐藏的巨大机密,是原本的我们未曾预料到的……” 你将调查报告扔到一边去,直接连通侦探行的即时通信: “为什么我的朋友杰罗斯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你的专属负责人礼貌地向你问好,你打断了他,“我认识杰罗斯的时候,你们的报告上就已经说明陆荀失踪了。” 杰罗斯出现在调查报告中的第二页。 “您当时给我们提供的讯息有误,我们筛选星际失踪对象的时候,筛选的标准是仅天人。”专属负责人解释道,“然后您现在告诉我们,他现在是个奴隶,我们就扩大了筛选标准,发现调查对象既不是天人,也不是奴隶,他是个中人。” “他跟蜜雅签了财产联署,大概因为蜜雅破产,他阶级滑落为中人了,这跟杰罗斯有什么关系吗?”你并不关心陆荀的阶级,事实上之前的报告你已经看过他的经济状况了。 专属负责人请你翻到调查报告的第六页,“因为他从始至终其实都是个中人,他只在与您交往的那一小段时间是天人。” “这不可能,我很多朋友都跟他是同一批培养皿出罐的。”你盯着陆荀的“出身中人”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交给侦探行的钱大概是又打了水漂。 如果说陆荀后来被调查出是中人还有可能是经济状况差而导致的话,那么天生中人完全只能说明是调查方向出错了——培养皿专供天人使用,中人和智人只能在家庭中学习,等到他们长大会进入社会太学,就像你之前那样。 而陆荀很明显是在培养皿中接受的教育,他是个全须全尾的天人。 “您看一下第六页的第四行,他的父母将一半的财富交给了人类抚养中心,让他能够接受天人的教育。事实上,大部分人都以为他是天人,因为您。”专属负责人建议你先简单浏览一遍调查报告,然后他会在之后的联讯中为你进行解答。 你挂断了即时通讯。 有关天人,有一个笑话,讲的是有个中人出身的谐星成为天人后,因为对观众说“我与诸位的差别,比人同狗还大”,而被投入监狱。很多人传闻他被没收了全部财产,因为他入狱之后,他的妻子和孩子过着拮据的生活,就像智人一样。 调查报告上说,这个谐星是陆荀的父亲。他的妻子得知丈夫入狱之后,耗尽家财解救他,没能成功,还造成了阶级滑落。 她将重归天人阶级的希望寄托于自己未出世的最小的儿子——她将他送进了人类抚养中心的培养皿,并为他购置了基因筛选剔除服务。 他九十五岁培养皿“出罐”之后,接受人类抚养中心的工作分配,成为了一名律师。一百七十五岁交给母亲一笔天价的DNA购买费之后断绝了亲缘关系,随后当上大律师,进入你父母的公司工作。 在骗取了你的财富之后,他短暂地真正跻身于天人行列——没人听他述说,因为每个人都以为他是天人,他的成功注定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也从未与蜜雅签署财产联名——根据侦探行的调查,陆荀与蜜雅的流水并不频繁,在他们失踪前,陆荀支出过两笔大额提现和一笔转账。转账是转给蜜雅的。他们猜测,蜜雅勒索了陆荀。 “我们调取了两名调查对象的出入境记录,我们猜测,调查对象陆荀不愿再被调查对象蜜雅敲诈,他试图通过欺骗的方式将蜜雅送去未记录的星际跳跃点,但在他成功之前,他们遭遇了星际海盗的袭击。” 你看完了陆荀的生平,从第六页到第八页,重新翻回第二页。 杰罗斯是你的朋友,称不上至交,因为他追求过你,清白的男女关系一旦扯到了“感情”,就没法再更进一步。在你的印象里,他是一名律师,同时也是你的剧迷,为了接近你,他自愿担任剧组的免费法律顾问。 而第二页上写,他是一名星际海盗,职位与古早时期的海盗船大副差不多,俗称,二把手。 杰罗斯(重要剧情) 020 早在机械时期,就有无数科幻小说家用诡异的笔法描述星际海盗的传说——事实上那时候根本没有星际穿梭的说法,所以大部分的小说描述仍然只停留在想象小说的阶段——但单从他们与今人一样不约而同地用古早时期的“海盗”为星际海盗命名来看,无论是过去的科幻小说家,还是现在的新闻工作者,都对星际海盗深恶痛绝: 他们并不打劫星际穿梭机上的货物,那容易被星际共约制裁,他们选择劫掠星际穿梭机上的人类,进行人口贩卖。用于修宪的超级计算机无法理解贩卖有财产的公民与贩卖奴隶有什么差别,所以制定出来的法律对于防范星际海盗而言,无异于是隔靴挠痒,至今这一“职业”仍处于游走在灰色、而非黑色地带。 所以如果有人乍一下告诉你:温文尔雅的律师杰罗斯其实是星际海盗,你的第一反应除了难以置信,就是茫然: 你没见过星际海盗是什么样的。 由于不敢轻信侦探行的讯息——毕竟在他们的调查里,陆荀之前失踪了好一段时间,但实际上他在帝国交易行里受了五年的调教——你选择直接连接杰罗斯的即时通讯。 你深深吸气,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静。但你并没能成功: 即时通讯连接失败,“请给我在脑电波网路中留言,我会尽快回信。” 如果侦探行的讯息来源没有出问题,那么他现在应该手持激光枪和毒气弹躲在星际穿梭机的起落架上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劫掠。 你没能阻止这个想法蔓延。 最正确的办法,就是亲身去看一看—— 你抓起自己的手包,乘悬浮舱去了帝国交易所。这里是为数不多公然使用“帝国”这个名词的公共建筑,对称的古老庭院前屹立着高耸入云的尖塔,塔尖是一个圆球,正面印着“皇帝赫胥黎”;背面印着“我主奥威尔”,这是创世神福特的两个名字。 前台的负责人认出了你,他想请你给他读一段话,他录下来存放在大脑空间内做永久留念,这种方法比古早时期的明星签名更加环保,但意义差别不大。 “当然可以。”你朝他笑了一下,两手撑在可移动悬浮台上,使上半身更加凑近他,“你想让我读什么?” “你的《女奴与泥饼子》里的那句:‘我不爱你全部的个性,因为你的个性纯无可爱的地方,我爱你的身体,你的财富,以及你爱我这件事本身。所以我怜悯你,允许你亲吻我的手指,而不是脚趾。’我最爱这句话了。” 你凑近他的头戴式电波传输仪,在他的耳朵旁边念完这句话。他激动地想用嘴唇亲吻你的手,又硬生生中断了自己的行为,“我真的……太冒昧了,没想到您会这么亲民。” 这是个中人?还是个智人? 你看不出来,只依旧笑着。“你很喜欢那出剧么?”《女奴与泥饼子》是你的成名作,在你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写出来的,这句也是里面的名句之一,虽然这出剧带给你名誉与财富,帮助你度过至暗时刻,但你不太喜欢这个本子—— 里头的男主角性情很像陆荀。至少在你看来。 “因为这是您唯一的喜剧。”前台负责人绞着袖子说,“您的故事太好,演员演的也很动情,但是悲剧太多了。” 你略略点一下头,“这样啊。” “不知道这样说,您会不会不高兴。还是希望您多写一些喜剧,毕竟……很兴奋的时候突然大哭出声,会很……”负责人极为委婉,如果换一个人来,他可能就直接一点。但你是个年轻女性,又是高贵的天人,他不想被控告性骚扰。 “没关系。”你笑了一下,语气照旧。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想起来要问你需要什么帮助——顺道为你介绍了一通拍卖会的热闹,建议你一定去看一看。 “我想查一个人……嗯……一个奴隶最初的卖家。”你划拉了一下指甲,赶在负责人露出歉意神情前说:“我知道这不太符合规章制度,但是,这跟我下一个本子的故事有关系,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可以帮帮我么?” 你得到了那个名字,卖主的化名是卡帕赞。 这是《女奴与泥饼子》里头那个性情与陆荀很像的男主角的名字,卡帕赞卖掉了陆荀,真是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跟你一样,《女奴与泥饼子》是你的作品里、杰罗斯最不喜欢的一本。你与他初见的时候,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西装外套挂在手里,制片向你介绍说: “这是我们剧组的法律顾问,他说一定想见见你。”末了,他不忘补充一句:“这是你的头号粉丝,刚刚有人说他穿的像卡帕赞,他就把外套脱了,还把头发也揉乱了。” 你略点一点头,“他不喜欢那个本子?”那是你最受欢迎的剧目之一,复演场次达到了可怕的每年叁万五千场,基本上每天随便走进一家剧院,都能买到《女奴与泥饼子》的票。 “因为你不喜欢。”杰罗斯上前来握住了你的手——用的不是握手的姿势。 你轻轻地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回来,他的手冰冰凉凉,让人感觉微微不适,也太冒进了。“我为什么不喜欢我的作品,那是个喜剧。”你打量着这个无礼的男人,他戴着金丝眼镜,皮肤苍白,鼻梁高挺,嘴唇薄削,如果穿上西装外套,头发整齐,确实很像卡帕赞。 换言之,很像陆荀。 “因为那是个喜剧。” 这就是你与杰罗斯的初见。 看到卡帕赞名字的瞬间,你就知道自己交给侦探行的费用没有打水漂了—— 蜜雅从未有机会哄骗陆荀签下卖身契,因为真正卖出陆荀的是杰罗斯。陆荀没跟你说实话,不过以当时你与他对峙的情形,他大概也不好跟你说实话。 说什么呢? 他为什么会沦为奴隶?因为他不想给他的前女友钱,想要在未知的时空跳跃点把她扔到飞船外面去做太空垃圾,结果被星际海盗抓走卖了? 你觉得听到这个答案之后,你第一反应就是把他重新送回交易所去,这条漂亮的蛇已经缠在两个人的脖子上绞死了她们,理应离你远一点。 所以说,杰罗斯卖出他的时候,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你的前男友呢? 你不知道,更不想知道。只觉得自己惹上了麻烦。你不是什么对危险对麻烦感兴趣的未成年幼崽,在沼泽里吃了苦头,爬出来之后就该绕着沼泽走。 你要搬家,反正这处住宅也不是你真正的家。 你早就没有家了。 鉴于大家可能会比较想看这一段剧情,我就多更了一章……就当庆祝珍珠数过300吧。 我们可以开始明显一点地虐待男主了。 补充内容2 为了写剧本,你几个星期未传唤奴隶,陆荀当然也就见不到你——但他并不知道你也未传唤其他奴隶,只当是自己之前激怒了你,你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换人”。 他觉得烦躁和懊恼,又因为孤身一人住在叁楼,叁楼原本是作为你的书房存在,在他搬进去后,Carrie移除了全部的书,楼层里空空荡荡,只有仅供生活的基础设施,叁餐固定,没有多余的娱乐,极为难熬。 他只能看房间内的智能家居提前存储好的影像内容来打发时间。 存储里充斥着大量的感官电影与感官戏剧录像,陆荀先是惊愕,随后坦然地进入播放页面——你已经不是他印象里的那个幼崽了,成年的天人女性看这些是相当正常的。 虽然你一向不能用“正常”来形容。 但他也想了解一下你现在的喜好,用于来讨好你。 区别于他之前印象里的感官戏剧,除却刺激感官的部分,这出剧目无论是从灯光、舞美还是剧情构思上都具有极强的艺术性。他想起你在太学里读的古希腊戏剧艺术专业,哑然失笑——原来还真能找到戏剧似的感官戏剧。 他正想是不是该找些古早时期的戏剧书目来看一下的时候,他看见了你。 剧目的最后,大幕缓缓落下,舞台一片漆黑,正常的录像到此时应当戛然而止,但随即灯光又重新亮起,演员走出谢幕——这种无聊的场景通常是不会出现在录像里的,唯一的原因是:这是不用于出售的录像。 陆荀看着你最后在演员与导演的欢迎手势下款款出场,脸上面无表情——九十年前,你如果出现这样的显得冷漠而百无聊赖的神情,通常是因为茫然和害怕。 你是这出感官戏剧的编剧。 他退出该页面查看了一下编辑时间:四年前。他在交易所的时候。 我不知道这种碎片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就这样吧。 放弃所有权(剧情) 021 “您是否认可以下条款中的内容:选择释放奴隶即意味着放弃奴隶作为您财产的所有权,如果奴隶无负债情况,则成为自由人;如果奴隶存在负债情况,您的财产将会成为他人的财产,请慎重选择。您是否仍然希望释放自己的奴隶?” 你听完了Carrie的机械音播报,点下了“是”。 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更加接近人类形态的机器人——科技水平已经进步到了能够抹除机械的恐怖谷效应,绝大多数人都分不清人类与仿真人的差别。每天都有人用古老的仪式在教堂中宣布要与自己的机器人管家共度一生。 但你仍然选择了最古老、与人类毫无相似之处的Carrie成为自己的智能家居管家,并且要求用重金为它更换坦克履带,使它更接近是一个“用品”。导购听了你的要求之后如是替你的苛刻开脱:“您一定是个保守派。” 保守派在这种时候接近贬义词,人们将与自己意见与习惯相左的人称呼为保守派。 你有的时候在想,你作为社会中的少数与异类,究竟算是保守派呢,还是先锋派呢?毕竟保守派听起来比较大众化,而先锋派则看起来人数少点。你想不明白,也并不讨厌保守派这个称谓,毕竟它为你省却了许多解释的口舌。 “请将需要释放的奴隶的遥控器放入销毁口。” 你将用密封袋装好的遥控器从袋子里倒出来,用纸巾包着放进Carrie的销毁口,看着纸巾跟那个金属小方片一起被绞成碎末之后,长长出了一口气。 你没有遗弃或者转卖奴隶的习惯,因为知道他们无处可去,但陆荀不一样,他并未真正负债,只是被星际海盗劫掠后贩卖沦为奴隶,只要你自愿放弃他的所有权,他将立即恢复自由人的身份。 这是最好的结果,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你不明白陆荀为什么要在债务的问题上对你撒谎,你也不想跟他深究这个问题,毕竟你早就放弃从他嘴里得到真实的答案与你想要听到的结果。 尽管如此,你销毁遥控器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难以自抑的心痛。这阵心痛短暂地让你难以察觉,你只当这是因为闻多了鼻烟产生副作用想要呕吐的错觉。 “送他回他的产业,如果查询无产业结果,送他去收容所。”你授权Carrie穿梭的单次操纵权,揉了揉太阳穴,并不准备亲自告诉陆荀这个结果—— 虽然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陆荀就站在你身后。 你记得自己之前给二楼设了限制,为不允许奴隶自由活动区域,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站在我后面……”你感觉有些头疼,转身退了两步,说。“真是……吓了我一跳。” 你还以为是杰罗斯,他有你住所的全部授权。之前你与杰罗斯是亲密的友人,全然对他不设防,现在知道了他的秘密,你自觉无法再全心全意信任他,只能瞒着他搬走。 所以不禁有些做贼心虚。 “我不是你的奴隶了,对么?”陆荀说。 他没回答你的问题,反倒抛出一个问题来问你——这个问题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无论如何都显得颇为怪异,你压抑住心里的异样,点了点头。 “所以你的机器人也没法限制住我了。”他走上前一步,握住了你的手腕。你摆了摆手,并没尝试用力挣脱他——陆荀身量极高,虽然清瘦,但也不是随便你一个年轻女性可以随意挣脱的。这是在你的住宅,他作为律师,不会不知道他如果试图对你动手,你随时可以选择用激光枪击毙他。 毕竟你是个天人。 “我不喜欢这样。”你蹙了下眉。 “你没有喜欢过任何事。”陆荀略弯下点身子,凑近了你的脸说。“你到底喜欢什么?”他耳朵上的刺青还没洗掉,之后在悬浮舱上,Carrie会帮他处理的,也许会留下痕迹,但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了。 你有点茫然,不知道陆荀到底想做什么——他其实与之前变化不大,虽然阶级跌落过,但是举动仍然有迹可循,不像现在这样,会对你下意识说的一句话深究。从前的陆荀会觉得这样很没有意义。 你认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陆荀恍惚间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看着你垂下去的眼睫飘忽不定,猜到你根本没认真听他说话,就像之前那样。他在会议室里为你慷慨陈词,你在发呆;他在剧院里将半裸的你逮个正着,你在发呆;他将你按在他住所玄关的鞋柜上,你在发呆;最后,你在他住所看见他和蜜雅在一起,蜜雅身上裹着浴巾,他赤裸着上半身躺在沙发上,你也是对着他们两个人发了一会儿呆,就离开了。 他从未见过你为之动容的样子,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不会快乐,感激,痛苦,绝望,悲伤,仿佛在任何境地他都根本不值得你为之认真—— 或者说,根本没有能够唤起你同理心让你触动的事情。 你根本就不是他的所有物,你轻而易举地放弃了他,他连成为你所有物的资格也没有,就像年幼的王女从来没有喜爱过她卧室的窗帘图样,只是懒得麻烦侍奉她的人,才将就着不换那样。 他就是那扇窗帘。 “你真的很奇怪。”陆荀怔怔然看着你说,终于松开手。 你觉得他才奇怪呢,你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因为居家,你穿的很少,在他面前颇有些不自在,“我知道。你直接告诉Carrie你的产业在那儿,或者你想去哪个收容所吧。省的我去查询了。” “好。” 陆荀朝你缓慢地点头,你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下文,只被他重新捉回那只手,贴在他的脸上摸挲。你有些不耐烦了,提醒他:“我不是你的主人了,我们今后应该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你不需要这样讨好我。” 为了躲杰罗斯,你已经准备搬去木星了,那是银河系内最大的电影拍摄点,有很多你的熟人和朋友,你在那里会比较安心。陆荀出身于水星,他父亲也被关在水星的监牢里,他多半也会要求Carrie送他去水星。虽然星际穿梭在如今已经十分方便,但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在星系之中徘徊,应该此生到寿命终结为止,都不会再相见了。 “我知道。所以想跟你再做一次。” 我为什么写了这么多剧情,不行我一定要吃肉。 发现有个popo1周年推文活动,希望大家有空可以推一下这篇文… 没空就给我投个珍珠吧…要是珍珠投给了别家太太…那就给我留言吧,咸鱼落泪。 阿依努与卡帕赞(微h) 022 你并没预料到这样的话会从陆荀口里讲出来,他并不像是什么会因为离别而感到惋惜的人,当年在跟你彻底撕破脸搬出你的住处之前,他也只是潦草地给你留便条: “我们会很长时间不见面。不用联系我。” 那张便条压在你的箱子里很久——那种在如今全面取代纸的纤维材料极为脆弱,通常用一次马上就要扔掉,却被你若有若无地悉心保护了二十年。 就像保留对他的回忆一样。很漫长,长达二十年,却也只有二十年,相比智人的五百年寿命、天人的千年寿命而言,太短暂了,倏忽一瞬间。 你先前还会一厢情愿地以为那个“联系”是被二次修改过的词,毕竟新语体系中,“联系”和“想念”的单词拼写差不多,等到你用漫长的时间消化完自己被背叛、如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来、成了天人里头的笑话、陆荀从来没有爱过你的事件与情感之后,你就再也不相信原先过去的故事有另外的可能了。 所谓回忆,不过是沦为定语的故事。 你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为什么?” “因为你没想要拒绝。”陆荀将头埋进你的颈项,舔着那个锁骨上方凹陷下去的小窝,“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他在诱惑你,你觉得这个场景很古怪: 因为陆荀说的是你剧本里的台词。那句话是《女奴与泥饼子》里的女主角阿依努在剧目启幕前说的话。 她的恋人卡帕赞爱上了别人,被背叛的阿依努却请求他将自己留下——只当是怜悯她,无论他如何对待她,她都心甘情愿。 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剧本是你写的,并且你观看了千百遍剧场里的演员排练和演出,熟稔到甚至让你觉得恶心: 如果我要让你成为我的所有物,摧毁你的尊严与爱,鞭打你,侮辱你,与他人分享你,并要你观看我跟我的爱人的性爱呢? 这是陆荀想要听到的答案。 但你不想这么回答他。“好啊。”你将他随意推到床上,随手扯了一条风衣的腰带去捆他,陆荀并未反应过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挣扎了几下,他发现你根本没怎么用力,随即就听见你懒洋洋地说:“不是说我做任何事都可以么?” 他近乎柔顺地任你胡乱反剪他的手臂,绳结并不紧,却隐隐有种“你挣开就完蛋了”的意味。“我以为你会想看着我的脸。”他只这么暗示道。 因为你确实很喜欢他的脸,苍白俊美,即使他从前常年带着厌烦的神情,你也甘之如饴地贴上去,恐怕这就是他那副不耐烦表情的来源。 “我不喜欢看见别人的脸。”你随口回答他,顺手把他翻了过来——在他配合的情况下,毕竟他只是看起来瘦,实际还蛮沉的——并在他脸上蒙了个枕套。 “为什么?” 你没回答他,只开始解他衣服上的纽扣。你喜欢穿西装和衬衫的男性,Carrie便顺应你的喜好,给所有的奴隶都准备类似的衣服,材质高档笔挺,由机器一一熨烫过,却包裹在可以任你凌辱的身体上。 虽然你很少这么干,但是不代表你的性幻想里没有这一部分。 陆荀轻轻喘着气,你的动作已经算粗鲁了,但女性的身体毕竟还是柔弱,即使是撕咬对他而言也仍像调情。更何况你在捏他的乳尖,只专心捻着一边揉了两下,他的乳尖经交易所修改过,是淡淡的粉红色,捏过两下之后就硬了,也就成了暗红色。 “你看过我的剧吧?”你问他。在解他皮带的间隙。 他明显没料到你会问这个问题,抿了下唇才说“是”。你没在意他的表情,你成名成的晚,虽然剧目已经演出了几十年,但你一直没赚到钱。所以估计等你成名、能够被他看见的时候,也就是前两年了,而前两年他在交易所—— 你写的感官戏剧,之前是交易所里调教奴隶的资料,他心情复杂也在情理之中。 “你最喜欢哪一出?” 陆荀又抿了下唇:他只在叁楼的智能家居里看过几出你的剧,根本没留意名字,如果说实话你必然会不悦,但是说错了,只怕情况会更糟糕。 你本就不是想等他的回答。你示意他抬腿,把西裤连同内裤一并从他身上剥下来,就像拆一件等待已久的礼物。“大部分人最喜欢《女奴与泥饼子》,你刚刚说的台词就是那里面的,这是出喜剧。” 他早在你玩弄他乳尖的时候就硬了,马眼处渗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也是我最不喜欢的一出剧。” 陆荀正要配合地“唔”一声表示他在听,结果等来这么个答案。 你没如他所愿摸上他的阴茎,只去摸会阴的位置,他被你的手指拨弄得呼吸重了几拍。 “阿依努被卡帕赞背叛了,但是阿依努爱他,她不愿意离开她,所以卡帕赞仗着这一点侮辱她,最后阿依努忍受不了了,决定离开他。卡帕赞就后悔了,他转头去追求阿依努,跪下来哭着求阿依努,被阿依努折磨,这两个人脑子都有问题,很适合在一起,我也知道人们希望他们俩在一起。所以我给他们一个大团圆结局。” 你一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找东西,一边自顾自地说话,根本不在乎陆荀听不听的明白,你只是想说、并且一直没有人听而已。你手上拿着个模样怪怪的大号注射器:上头去了针头,尾端连接着管子,这是用来灌肠的。 陆荀看不清你的动作,只在你戴着指套的手按在他肛门的时候隐隐地发抖。 大概是想起了之前被电击的感觉。 你恶劣地想。你按了两下陆荀的肛门,非常紧,大概除了调教师和你,从来没有人玩过他这里。你将注射器交给Carrie,交给它给陆荀灌肠的指令。 他感觉出了金属质感的机械摸在他身上,试图要往旁边躲,被Carrie钳成一个截石位,浑浊的水从管子里排走,直到渐渐变成清澈的。你猜测着他脸上的表情,但又不想真的揭开枕套去看—— 这样陆荀也会看见你脸上的表情。 你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前列腺按摩仪,这是之前一个舞美朋友塞给你的,说非常刺激,让你插进奴隶的后穴里再操他们,体验感会相当好。你倒了一点面霜在手上,临时充作润滑液,在前列腺按摩仪的导头上随意抹了两下,缓缓推进陆荀的肛门里。 随着你的动作,他扭动得更加剧烈,倒是没有发出呻吟的声音,只隐忍地喘息。他声音低哑磁性,叫起床来也不显得尖锐嘶哑,被前列腺插到底的时候,才呜咽着“嗯嗯”了两声,大概是被顶到G点了。 你左右扭动了一下那个按摩仪,还没启动,陆荀就被刺激地夹紧了腿,将你的手夹在两腿中间。 你轻轻拍了下他,示意他松开。 他没松开,倒是哑着声音半是哀求半是诱惑你说:“请你……求你折磨我。”他的阴茎硬挺到了一个剑拔弩张的程度,渗出的前列腺液淌下来,已然流到阴茎中间的位置。 你伸手摸上他的阴茎,就着前列腺液撸动了几下。你从前很少为他这么做,唯恐他认为你淫荡,于是这样稀松平常的爱抚都带着禁忌的意味。“我不会折磨你的。”你将手从他微松开的腿中间拔出,按下了前列腺按摩仪的开关。 “多谢款待。”你用他脸上罩着的枕套擦干净了手,转头让Carrie送他离开。 你们应该此生都不会再见面了,你想。 既然看到这里,就为我去编辑推荐一周年那推荐一下吧,还能抽奖呢。 不想去的话,投个珍珠吧…不会投珍珠的朋友…emm…点书本页“我要评分”就好。 番外2上(一夜情play,杰罗斯h+剧情) 番外2(一夜情、) 你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到这个境地—— 杰罗斯似乎是你多年的剧迷,称呼他为“头号粉丝”毫不为过,毕竟他准确说出了你很多流传度不高的早年作品,那些作品大部分只演过一次就草草收场。 你很惊讶他竟然都看过。 “只要看过你的作品一次,就会想全部看完。”杰罗斯说。“我之前工作太忙了,漏了很多场次没有看,就托人找出了官方摄像带,现在它们都属于我了。”他朝你眨了眨眼。 只演过一次的感官戏剧,官方摄像带通常都直接被扔到回收间。回收间每年要吐纳几十万条摄像带,所以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确凿是件极为不容易的事情。 你有些感动。 那么也就不那么抗拒他的触摸了,同时也没好意思拒绝他请你去剧组外头喝一杯、吃个夜宵的邀约。所以,等你喝的醺醺然想要睡一会的时候,他贴着你的耳朵问你要不要去他的住所看一看他的收藏,你顺理成章地同意了。 在你被他抱到床上,他找了热毛巾给你擦了擦脸,询问你能不能给自己换衣服的当口,你揽住了他的手臂:“不是要看看你的收藏品么?怎么要睡了。”你冲着他的脸呵气,看着这张长着疏远冷淡五官的面容泛起红晕,咯咯咯笑了起来。 你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被酒精搅得混乱的大脑根本想不起来,他既然收藏你的作品的官方摄像带,那么他其它的收藏应当也大同小异—— 毕竟你不是戏剧剧作家,而是个感官戏剧剧作家。 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去摸智能家居的开关,他家里的布置极为简洁,也没有管家机器人,换言之,没有机械运作时的轻微响声,你觉得这环境真是安静极了,眼前的景象又很熟悉,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你还不需要通过自己的劳作讨生活,每天就有大量的资金运转到你的账面上支撑你奢靡的生活,有个寡言却温柔的伴侣会在你醒来的时候亲吻你,陪你一起看你拙劣的作品,然后点评你的疏漏与缜密。 杰罗斯走回来,拍拍早已醉昏了头的你,示意你给他让个位置,你们好一起看官摄带,这是你第一出真正接近“感官戏剧”的作品《真理之声》,你之前很多作品,戏剧意味都很重。 他试图低声跟你讲他喜欢哪个人物,或者哪句台词,当时发生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直接按倒了他,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能够直接将他扑倒。 “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你贴着他的脸说。“满脸都写着:请别伤害我。”你笑了起来。 被你按倒的男人颤抖着回抱住你,过了很久才说:“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你学着他的话。“那有什么关系呢?”你吮着他的锁骨,帮他解衬衫上的扣子。 “所以你把我当成别人了。”他强调说。“你知道我是谁么?” 这确实是你一辈子都不敢对那个“别人”做的动作。但这时候的你已经醉到不记得那个别人是谁了,你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然后扶着他的手往你的穴口带。 他似乎很不擅长用指尖讨好女人,插弄了你几下也没摸到正确的位置,你被隔靴挠痒摸的犯困,歪着脑袋便想睡去,然后被猝不及防地贯穿。 杰罗斯的性器很粗,堪堪插入龟头就已磨得你腿间发酸,褶皱被一寸寸撑开,刺激着穴壁的黏膜,你呜咽着想要用脚蹬他,却被拉住一边的腿搂在臂弯里。 所有的动作只是让他插得更深。 他似乎很喜欢整根没入后再整根抽出、浅浅插入几下,等到磨得你丧失理智之后才重新插进来。就连耸腰也充满了技巧。 “舒服么?”杰罗斯诱哄你张开嘴,舔了舔你的舌尖。 你完全没有回应他的空间,连本该熟稔的夹紧下体增强双方刺激的动作也全部忘记,只微微张着口承受着他的冲撞,头晃着,磕到了床头柜两下。他将你的头稍微抬起来一点,用手垫在你的脑袋下头,带你陷入更深的色欲深渊。 “陆荀……”你最终还是因为疲倦睡去了,若有若无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而真正在你身上耕耘的男人,则直着上半身,一下一下挺动腰,将你那条被捉在他手里的腿抬高,来回亲吻你的小腿和足弓,头发磨蹭着你的皮肤。他想如果你醒着肯定会觉得痒的,会笑着抬头让他不要磨了,然后被他幽深的表情吓住。 还好你睡着了,他没法跟一个醉鬼计较你喊错了名字—— 事实上,他心里还藏着旁的阴暗想法:幸好你喊错了名字,幸好你认错了人。 不然现在有资格因为误会亲吻你的人就不是他了。 杰罗斯知道陆荀这个名字,事实上也很少人不知道,毕竟阶级跌落的天人的故事,来来去去都只有那么几个,于旁人而言,他们会将故事中的你作为一个反面教材,把陆荀美化为一个不择手段的成功者。杰罗斯听过很多这样的故事,陆荀和你的故事也理所应当地在他耳朵旁边,由不同的人重复着相似的版本,许多遍。 他原本没觉得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故事,直到二副带上穿梭舱几十张感官戏剧盗摄带。他选取了几张来打发时间—— 毕竟不能劫掠的时候,何以解忧,唯有撸管,不然只能插肛。 然后那天,偷偷带了男性奴隶上船,想好好抚慰一把自己的二副,差点被吓到阳痿:大副杰罗斯破天荒地连门也不敲,直接踹开他的门,问他那几张盗摄带怎么找到剧名和来源。 结束那次空间穿梭之后,杰罗斯第一时间跑去买到了一张你的作品的戏票。你太不出名,少有作品上演,他找的颇为艰难。也感谢于你可以上演的作品稀少,所以演后谈环节你场场必到,他得偿如愿在第一排看了你整个演后谈环节。 因为问问题的人很少,导演不想冷场,将那个杰罗斯听过无数次的故事又讲了一遍,当故事中的当事人站在面前的时候,跟单纯听故事的感受,相去甚远。 他想弄死另外那个当事人。 番外2下(一夜情后续,重要剧情) 虽然杰罗斯曾经想过,如果陆荀落到他手上,他必然要亲手杀了陆荀。 但当陆荀真的沦落到任他处置的境地的时候,杰罗斯又觉得:倘若只是随便地让陆荀去死,又未免太过便宜他了。 他们劫持了一艘满载天人的穿梭舱,先是用古老的C4炸药炸毁了穿梭舱上的操作系统,再将毒气罐摆放到走廊中央,迫使乘客们转移到他们的穿梭舱上,在拿出激光枪之后轻而易举地让那些原本尊贵的男女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将身上的贵重细软扔进他们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 “现在,划扣你们账户里的货币,我要看到余额到零。这样我们就会把你们送去最近的跳跃点,你们可以去保险公司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拿回钱。”二副咧开嘴笑,他拿出一台被多重加密过的交易机,经这台机器流转出去的钱会辗转多个账户,交易方式从木星上的矿机到水星上的赌场各样不同,即使是超级电脑也无法查出准确的来源。“如果金额不让我觉得满意的话,我们就会把你们卖去交易所,你们平常喜欢蓄奴对吧,如果交出来的钱不够,你们就会变成奴隶。” 天人们窃窃私语起来。讨论的内容不外乎是保险公司会不会因此理赔。 “我们的大副持有律师证,他会帮助你们合理合法地从保险公司拿到钱。虽然诸位身上肯定要挂点彩。”船长说。“诸位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一问自己的律师。” “我们的电波传输器都交给你们了。”一个男性天人壮着胆子说。 “电波传输器是不可能还给你们的,”抱着交易机的二副撇了撇嘴,“你可以问问在场有没有律师,实在不行,我们船长会把你卖个好价钱的。” 在讨论了一番财产数量及周转之后,天人们将陆荀推了出来,他旁边站着瑟瑟发抖的蜜雅——她被迫脱下了自己镶着宝石的裘皮大衣放进麻袋里,一半是冷,另一半才是怕。 她当然要害怕,因为她的账户里根本没有一个天人阶级应有的货币数额,只有大量无力偿还的债务。并且她能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情人并不会为她出这笔赎身的钱——他大概只会关心自己能否从保险公司拿到赔偿。 蜜雅揪紧了陆荀的袖子。 陆荀尽量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走到海盗大副面前,“我是一名律师。在场的所有乘客都是我的委托人,他们要求……”他顿了一下,不太自在,感觉海盗大副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儿—— 杰罗斯没有说话,只恻恻看着陆荀。 “我们会根据保险公司的理赔单要求走流程,你们能出律师来共同合作是最好的。”二副接上陆荀的话茬,他从侧面悄悄捅了一下杰罗斯的腰,给杰罗斯打眼色。 他感觉出了杰罗斯的反常,急于想知道为什么。 但直到天人们跟着海盗船船员进入穿梭舱内设置的监禁区,杰罗斯才对二副说:“那就是陆荀。他刚刚旁边站着的,就是他的伴侣蜜雅。” 船上的所有人,都听过那个故事,以及杰罗斯添油加醋之后的版本。 陆荀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才与大副交接、确定完所有的流程,那个大副就一脸阴沉地打开了转移点的舱门,抓着蜜雅的头发将她扔了下去。 舱门外面没有氧气,也没有重力,她很快消失成了一个看不见的点,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太空垃圾,没有人能找到她的踪迹——除非她在某一天跟飞行器相撞。 “她运气比较好,因为我不爱跟女人计较事。”海盗大副轻描淡写地说。重新把他关进了监禁区,里头还关着另外几个拿不出钱的人,其他天人则事不关己地离开了穿梭舱。 杰罗斯在将陆荀和几个资产本身为零的伪天人卖去交易所之前,他认真观察了陆荀很长一段时间,模仿他的生活习惯与穿着,最后才有勇气打扮成与陆荀相仿的模样来到你面前。 但很奇怪的,大家根本不觉得他像你曾经那个着名的人渣恋人,反而饶有其事地说他像是你笔下的卡帕赞。大家在你的盛名之下早就忘记了你过往的恋人,但你对过往恋人的记忆与怀念,还是留在了你的笔下。 他希望能够让你想起过去的恋人,但又不希望你想起他。 你醒来之后,身上全是干涸了的精斑,腰肢和隐秘的阴道酸痛不已,正常情况下,床伴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你必是要发怒的—— 但你一点儿想要怪杰罗斯的念头也没有。他上半身几乎全是被你吮出、挠出的红印,裤子被你扯坏了一半,加之他一再跟你道歉,你根本产生不了多余的怒气,只是想着以后要少喝几杯,不然都疯的要把床伴吓到了。 所以你友好地邀请杰罗斯跟你一起去洗澡,这是天人一夜情文化中的一部分,你不太喜欢,但愿意竭力实践。 “我们……以后还可以往来么?”杰罗斯将提前准备好的热毛巾递给你,他似乎是想要帮你擦,又很不好意思,手僵直在半空中。 你接过毛巾,背过身去给自己做清理。“可以啊。”你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情。 “我是说,那种往来。”杰罗斯在你的坦荡下显得更为窘迫,“不止是……上床。”他拿另一块毛巾给你擦背,他的这处住所是临时购置的,还未安装真空按摩器和自动洗浴装置,浴室里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浴缸。 他感觉自己亏待了你。 “我是想要追求你。”他小心翼翼地在你的背上落下一吻,光是这个动作,就大概用掉了他所有的气力。 他想要告诉你,他能认识你、见到你、让你产生好感愿意跟他上床,跟其他人比起来,是很不容易的—— 但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在你说“暂时没有找伴侣计划还是做朋友吧”的时候,将那口想要叹出的气,咽回到喉腔里。然后对你说: “那我们再来一次吧,可以吗?” 感觉最近状态不太好,写出来的东西质量不高,想休息几天。 希望大家在我咸鱼的几天里能够继续给我留言、投珠,不要忘了我。 就这样吧。 性幻想(高H+剧情,伪4P) 023 送走陆荀之后,你径直上了四楼,照旧是隔着一道薄薄的玻璃幕墙,向泽维尔问好。 “今天是十七号。”泽维尔略显奇怪地看了你一眼,你通常只在月初或者节日的时候才来见他,询问他的需求—— 从心理到生理。 你略过泽维尔的眼神,“老师,我们要搬家了,你想来一起看看缩略图么?” “又搬家?这次你在躲什么?”泽维尔将手里的《古拜占庭》放下,轻轻拍着他旁边的空位。 你没过去,手撑在玻璃墙上,看了他很久。 而泽维尔也没主动走出来。 末了,还是泽维尔打断了这短短的僵持,他叹口气,像抱怨似地,“你问我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呢,你不如去问问其他人。” 他指的其他人,是你蓄的其他性奴。 你沉默了半晌,转身走了。其实并没有什么缩略图可以看的,因为你早在前一天晚上就决定好了要去木星置产业,照例是一所五层小别墅,紧贴着电影城和戏剧城,来来往往都是你认识的熟人和朋友,并没有什么泽维尔可以替你拿主意的余地。 大概,你只是突然有点想见他,跟他说说话而已。 但其实你和他都明白,这种行为无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他,都毫无意义。 也许是因为离开好不容易稍稍熟悉的地方让你感觉不适,又或者是陆荀与杰罗斯的事情加在一起,耗费掉你的全部心力、令你乍一下无法接受现实,你沉浸在一种疲倦散漫、不知所谓的状态中很久,就连工作时候,也提不起精神,终日坐在休息室里一边看写过的剧本,一边吸鼻烟—— 那种流行于天人中间,没有成瘾性,但极消磨时间和人的注意力的东西。 你从前并不沉迷此道,只在睡不着觉的日子里用来放松神经。但现在,如果没有什么东西转移你的注意力,你迟早会被自己敏感又迟钝的情绪折磨到崩溃。 “(你的名字),今晚有Party,要一起来么?”汉密尔顿在你跟导演交流完想法之后,给你点了鼻烟,在等你吸进烟雾的间隙问。“正好放松一下。你最近工作强度太大了。” 你绷紧的神经稍稍被氤氲舒缓了片刻,正想答应,转而又婉拒了:“我今天要去医院。” 汉密尔顿略带轻蔑地说:“你又去见那个阉奴?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主人,不过也对,你是保守派嘛。”说完他就起身去邀请剧组里别的天人一起去玩了。 你笑了笑,没反驳他,只自顾自沉浸在鼻烟带来的迷幻作用里—— 旁人管这叫,“记忆度假”。 你会短暂地忘记眼前的现实,浸没在脑海中被修改过的记忆里,你想要扔掉那些真实的记忆已经很久了,哪怕它们支撑着你这么多年。 “东西罗马帝国的差别在哪里?”泽维尔用一支极细极细的鞭子扫过你半裸的乳胸,这条鞭子是用果下马的尾巴做的,非常柔软,抽在人的皮肤上只会留下浅浅的红痕,摩擦得又痛又痒。 “哈啊,不要摸那里……”你根本顾不上回答家庭教师的问题,因为陆荀正用拇指和食指揉捏着你的阴蒂,中指若有若无地摩擦过下头水光粼粼的一片。 泽维尔的教鞭抽了你一下,让你坐好,不要软趴趴地卧在男人的膝盖上。 你很想要从陆荀的膝盖上起来,但腰肢软的直也直不起来,细密纷乱的快感从下体一阵阵蔓延上来,缠住你的小腿,亲吻你的脚趾和肩头,你感觉浑身都是粘腻湿滑的,只想叫出声来—— 又不敢。 泽维尔又抽了你一下。“骚货。”他用拉丁语说。你没听明白他操着清冽嗓音吐出的古老字眼所表达的复杂含义,只当这是个问题,或者一个新的教学内容。 你呜咽着请求他再说一遍,你没有听清楚。 耳后贴着的陆荀的唇喷出了笑音,他窸窸窣窣在解自己的腰带,你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一刻之前,他同你的家庭教师还可以是这般衣冠楚楚的。或者这就是你性幻想的一部分,你想要用你鹿似的眼睛穿透他们保守正经的衣物,舔遍上头的每一根肌肉线条和骨骼轮廓,使他们臣服,或者让你臣服。 “我想插进去了。”陆荀呵着气在你耳边说。“可以么?”他舔着你的耳廊,含住那枚小小的圆润的耳垂,手上却一点也没留情地叁指尽入,性调教似地用力转动着指节,磨蹭着你穴口处最浅的那一块嫩肉,抠弄到他尽兴了也没停下手,只往更深的地方进,试图插进会让你害怕的地方里去。 唇齿相接发出阵阵水声,好像是他已经掐着你的腰将自己的性器纳入,那些汩汩水声是从你另一处细孔里“噗嗤噗嗤”挤出的声音。 你没法回应陆荀的愿望,泽维尔细细舔吻着你的嘴唇,每轻轻啄一下,就说一声“逾越了”,你不记得他逾越在什么地方,只希望他吻得更久一些。 但泽维尔最终还是松开捧着你脸的手,将你往陆荀的怀里推了下,你想伸手抓住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这张淫欲的床,跪在地上,随即消失不见。 在泽维尔消失的地方,像起了一片雾似的,从雾里走出一个人,你认得他是杰罗斯,却完全不记得杰罗斯是谁,就像你不记得泽维尔是谁、陆荀是谁一样。你昏昏沉沉得被杰罗斯接过去背对着抱在怀里。 杰罗斯将你整个人对折起来,两条腿挂在自己的臂弯里,正迎着陆荀,好让他插进去。 被插入的那一瞬,你打了个哆嗦,脚蹬在陆荀的肩上,却没用上力,整个人只软绵绵地,任人摆布似地、又被换了个姿势—— 这回是陆荀半躺在床上,你坐在他的性器上被上下颠弄,杰罗斯扶着你,让你把大半的重量全交在陆荀身上,他的手指摸在你的后穴上。 你小声哭求着不要用那里,原本温柔插顶着你的陆荀却发了狠厉似地一口咬在你胸上: “那你为什么要插我那个地方?” 原本沉浸在一场幻想美梦里头的你霎时醒了,发现自己还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剧组的人都走光了,没人知道你的内裤在“记忆度假”里湿了个透顶,也没人知道你脸上全是眼泪似的水迹—— 你该换个效果更好的鼻烟了。 你想。 冷冻库(剧情) 024 听说你想要持续时间更长的鼻烟,相熟的几个导演纷纷给你介绍他们的鼻烟供货商——拍摄感官电影需要大量的鼻烟供给演员,不然他们根本撑不下来旷日连绵的性爱—— 但等听过你的需求之后,那些供应商都给出了一个答案: “只有雷米手上有这样的货。” 雷米是个红头发、长着兽耳的假性侏儒(真性侏儒就是头跟四肢比例不符合的,假性侏儒比例一致,相对美观,可以联想一下矮人),传闻他是奴隶与奴隶结合生下的畸形儿,因为父母受过基因改造、体内基因型趋向近亲,所以他虽然没有长着细长的猪尾巴,却也再也达不到常人的身高。 按理说,这样的人通常会因为天生奴隶的身份被阉割,成为阉奴和玩物,但雷米却是个确凿的自由人,在黑市里还很吃得开。 “你想要一次‘记忆度假’两小时以上?”雷米一听你的要求,便连连摇头。“除非你愿意用有成瘾性的‘伽马’。不然我没法帮到你。” 你考虑了一会儿,拒绝了雷米的提议,向他表示感谢之后便准备结束即时通讯,却又被雷米叫住了—— “你为什么想‘记忆度假’那么久?” 他的瞳仁黑润而明亮,带着些许柔软的光,因为身形缘故,他看起来就像个年幼的孩子,却长着一张英俊的成年男性的脸,也许换一个人会很愿意跟这样的侏儒聊一聊自己的故事,但你无意跟一个陌生人浪费时间。 虽然你经常这么干。 雷米用手戳着嘴角的酒窝,你很怀疑他脸上的酒窝到底算不算他戳出来的。“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记忆度假’两小时。” “把女巫的头骨磨成粉,合着石蜡和油脂,放进熏香炉里,炉子能燃多久,你就能‘记忆度假’多久。” “世界上没有女巫。”你面无表情地说。泽维尔给你讲古代文学的时候提到过,曾经有人因为异见,选择将与自己意见不同的女人烧死,并且叫她们“女巫”。 如果你生在那个时代,大概就会是女巫。但是她们与平常的女性其实没有什么区别。或者说这个办法,其实就是拿人的颅骨粉末燃香? 你打了个寒战。 雷米说:“有的,我知道谁手上有女巫的头骨。你愿意见见那个人么?” 这是个奇怪的问句。 你小幅度地往后退了一步,距离几不可察。 即时通讯只会显示人面投影,不会摄录全身,但是你确信自己的表情应当变了。 没人会问有意向购买货品的客人“愿意不愿意”见一下货主,通常只会说:‘我可以介绍你认识’或者‘我可以替你问问价’。 “我觉得我不太能接受。”你委婉地说。 雷米的耳朵动了动,“所以你不愿意么?”他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活像你欺负了他。 但是真正被他的话惊得浑身发冷的明明是你。 你勉强提了提嘴角,就像在夜跑路上遇见认出你的粉丝一样,试图露出营业的微笑,却被雷米打断了:“你知道那是谁,对么?” 你很想回答‘我不知道’,但你不能。你努力笑了笑,对红发的侏儒说:“我还有事。”就近乎逃跑似地切断了即时通讯会话。 你当然不会有什么事。 跟所有的天人一样,除了一些量少到乏味、单纯只为证明天人也能对社会有贡献的工作以外,你并没有什么事需要做,毕竟剧本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进行创作。 你想起来那个用来糊弄汉密尔顿的理由,心里微微一动:你也确实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在科技发达的当代,绝大多数人家中必备治疗仪和激光手术机器人,如果没有达到危及生命、必须用机械器官续命的程度,人们是不会选择去医院的。 而你要去探望的,恰好就是这样一个等待器官移植手术的病人。 “是出了什么问题么?”登记在册的管床医生看见你两手空空地进医院,露出点古怪的怜悯神情,“不会是脑死亡了吧。如果是脑死亡了那就麻烦了,克隆大脑不一定能保留全部记忆的,最多只能保留近两百年……” 你打断了他,“不是,大脑在培养皿里保存的很好。”你请他打开冷冻库的门,“我只是突然想来看看他。”你略掉了‘的身体’叁个字。 管床医生哑声失笑,“被取走了大脑和意识的身体跟尸体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下次想看看他,把大脑放在手提箱里提过来,这样身体才能活过来。”他替你找到冷冻库的编码,拉出了存放身体的“抽屉”。 这样的布置跟太平间没什么两样。 你想。 那具身体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你伸手想去碰,被医生制止了。“里头封着液氮和干冰,手会冻伤的。即使你用了仿真皮肤也一样,更何况你还没用。”他似乎意识到你还相当年轻,身体内的器官还未开始更换,皮肤当然也是原生的。 “那我只看看。”你配合地说。 管床医生摇着头退开几步,让你跟那具身体有一点私人空间。你猜他肯定会觉得很奇怪: 绝大多数人带走病人的大脑之后,在等待到器官移植之前,不会再来探望身体,即使来,也是带着准备接受保养和检查的大脑一起的。因为大脑里的意识可以在玻璃荧幕上完整呈现病人的音容笑貌,说是他们用另外一种方式活在家人身边也不为过。 只要不试图打开那扇所谓的“玻璃门”,也就是培养皿的盖子,没人能发现病人只是个立体投影。 所以说,在大脑保存良好的情况下,探望一具很可能会在之后直接弃之不用的身体,是最本末倒置的愚蠢做法。 但是你就这么做了。 玻璃荧幕上的泽维尔比他之前要温柔安静许多,也许是因为不用时刻摸到自己残缺的身体,而“抽屉”里头的身体,则完完整整地暴露着曾经让他感觉自卑的丑态: 他是受过阉割的。 阉割手术并未切除他的阴茎,只切除了他的睾丸,抹除了他的遗传物质,所以即使为他重新移植阴茎和睾丸——也只能接受异体,而不能从他的克隆人上移植,因为生物科学无法创造,只能重组。 而异体移植遗传物质的做法是有违帝国宪法的。 于是他坚持,在随机废除那条宪法之前,都将他的身体冰冻在医院的冷冻库里,他的大脑则呆在培养皿里投射在你的玻璃荧幕上,永远陪伴你。 纯聊天,没更新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可能有些读者是后面才看的。 没看过前面的“纯聊天”,也没翻到前面的留言。 在这里象征性说明一下: 本文没有大纲,只有背景和男女主性格是提前定好的; 所以剧情走向纯看“你”心情,不保证1v1,也不保证HE。 作者很懒也很忙,所以更新随缘,这本应该会写完,大概不收费(毕竟写这玩意儿纯娱乐)。 因为喜欢写细节埋伏笔,所以大家可以多看看有没有疑点。 有意思的留言我都会回,催更当看不见,如果投珍珠的话…我可能会听的。 这篇算个声明,不会删掉,保留给后来的读者。 异梦 025 剧组杀青了。 其实依照当代科技的水平,很多镜头完全不需要拍摄,只用摄录下演员的面容,签授权书就可以一一在智脑里合成出来。帝国大楼里有供民众使用的超级智脑出租,成本细算下来可能比真实拍摄还便宜不少。 但感官电影和戏剧都属于传统艺术行业,只有上不了台面的叁级片才会用合成。 陈导说完以上这段话之后,举起了酒杯:“敬各位艺术家!” 你跟着众人也举起酒杯,这种酒区别于你平常跟女友们喝着玩的贵腐或者克鲁格(理解为甜酒就好),很烧喉咙,你强忍着不适把口里的酒咽了下去,一时间感觉头晕目眩。 你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差了? 你栽回自己的座位上,脸色潮红,头一点一点着,旁边的人很快注意到了你的反常,陈导一边道歉说自己忘了给女孩子换果汁,一边让人把你扶回房间。 他随意指了一个坐在门边的场务,被点到的人答应一声,扶着你的两条手臂搭在他身上往门外走。 直觉上你感觉这个人相当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猜是导演组为了庆祝杀青,在每个人的酒里下了少量致幻药,很多聚会都会用这样的药,可以安全有效地提升性爱的愉悦度。但他们没料到你最因为神经紧张吸了大量鼻烟,稍微一点致幻药就能让你用药过量。 比起休息,你更想找个人来泄欲。 你看向扶着你的男人,觉得他长得有些面善,这并不奇怪,你天天在剧组里厮混,虽然并没帮到拍摄的什么忙,但却跟各组的工作人员混了个脸熟。 你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走出了很长一段路,但你现在才想起来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重了。”你想稍稍自己站直些,但只东倒西歪地更严重,差点把扶着你的人也带倒。“不好意思,我有点晕。” “没关系。”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将你搂的更紧了些。 你觉得你之前听过很多次这个声音,或者这个人其实不是你想象里的场务,是执行导演或者后勤导演?但他好像又太温柔了些。与在片场里大呼小叫的导演有些出入。 场务将你扶到供你在剧组休息的卧室里,你把自己摔进床上,两条腿扑腾在半空,场务则自觉地蹲下来帮你把鞋子脱掉了。 你想了一会儿觉得如果拿这个人来泄欲未免太不尊重人——毕竟影视圈太小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又不是杀青宴上约定俗成的一夜情。就尝试性地蹬了蹬脚,让他注意到你:“陈导是不是为了杀青宴买了好些奴隶来备在储存室?” 他握着你的脚把它们塞进被子里。“是的。” “麻烦你帮我找个男奴过来。”你客气地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坐到床沿上,“(你的名字)喜欢什么样的?” 你不明白他问这样的问题有什么意图,只略略考虑了一下:“你找个看起来最英俊的给我就好,送来之前先问问导演有没有兴趣,有的话就换一个。我睡一会,麻烦你了。” 你听见低低一声叹息,并未多在意,便被人放在枕头上,沉沉睡去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听见有人脱衣服的声音,他在脱他的衣服,顺道脱你的。可能是因为睡了一会儿,你的药效稍稍褪去,性欲有些衰减,反而是头疼占了上风。 “退下吧,我不想做了。”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背过身去没看那个被挑选送来的男奴。 男奴低低应了一声,却没动身。 估计是怕回去被后勤的人责罚,毕竟奴隶中途被推回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你不爱管这种闲事,但一时间又有些心软。 “算了,你留下吧,我睡醒之前你走就行。”你将他除下来的你的裙子扔到床下,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你感觉那个男奴爬上了你的床,伸手过来摸你——就在你要呵斥他的当口,他将你裸露在外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给你掖了掖被角。你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安心,就靠着他睡着了。 杰罗斯帮你把你衔在嘴里的一缕长发拨出来。 他在发现无法连接你的即时通讯的第一刻,便出发来找你,却发现你已经搬家了。在排除了你出意外的种种可能之后,他大抵猜到了其中原因,但还是抱着侥幸去黑市买了你近段时间的行踪调查。 你搬来木星之后一直在剧组里活动,人来人往,他只能用伪造的公民卡更改自己的身份,混进剧组里当个场务——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试图要躲着你,担心你认出他。 后来他发现这全无必要,他在不按照陆荀的装束去打扮自己、尝试讨你喜欢的时候,你根本认不出他,就像现在这样。 你会把他当成任何人,唯独不是他自己。 春梦困腾腾(h) 026 通常你在服药后只会做美梦,这就是药物的作用,但大概是因为用药过量,你做了好几个接连不断的噩梦,梦里重复着你早该因时光流逝而遗忘的些许吉光片羽。 极为美好的回忆,但是因为梦见的主角不对,都让你只浅尝辄止地回味之后,又马上惊醒,大汗淋漓。 你梦见了陆荀。 准确说,是九十六年前的陆荀。梦中的时间段,大概是他搬来跟你住不久,他未显露出后来欺瞒你的端倪,即使是已经知道后来发生事情的你,在重温这段回忆的时候,仍然会因为故去的温情而产生他是不是真心爱过你的错觉。 你趴在床上看古早剧作家布莱希特的剧本,睡裙卷起到大腿根部的位置,露出带着稚嫩图案的内裤。 陆荀伸手将你的裙摆往下拉了拉,凑过来贴着你的脸尝试跟你一起看剧本,他只看了一会儿便蹙起眉:“这是什么?” 你亮起书封给他看。“《四川好人》” “乱七八糟的。”他摘了金丝眼镜,与你稍微拉开点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你的腿,“一个女人因为太善良了,所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男人,成了一个连神明都辨认不出的坏人。你太学里就学得这些?” 你尝试跟他解释这个剧本里的核心内涵,但又说不过他,最后泄愤似地将脚踩在他的脸上,被他一把握住脚踝。 “明天有例会。”他握着你的脚踝,表情与语气都没什么明显的变化。“所以要早点睡。” 你往旁边的那张床上看了一眼,那是陆荀的床,床品整整齐齐,埃及棉制的床单没有一丝褶皱。他如果想早点睡,就得回自己的床上。 陆荀将出神的你掰了回来。 你的身形算高挑,但与他相比仍有一些差距,毕竟是尚未长成的身体,于是他近乎是轻而易举地将你提起来放在了他的腰腹上,轻轻地啄吻你的嘴唇。“所以呢……”你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显然还没进入状态。 “所以要快一点。”他慢条理顺地伸手到你的裙底,将他刚为你整理好的衣物重新弄乱,隔着一层布料准确找到了你隐藏在肉唇中的阴蒂,轻轻揉弄着。 你被刺激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夹紧了腿,身体往后一沉。 这时候你才发现陆荀原来早就硬了,他的性器将睡裤撑起一个帐篷似的形状,但他面上一点不显,除眼神略幽深些外,就连声音和喘息都与工作时大抵相当。 他将你推倒在床上,就着你有些慌乱的动作,将你按成半跪的适宜后入的姿势,你听见他贴着你的耳朵说:“又在发呆,怎么那么喜欢发呆?在想什么?” 你没回答—— 因为他显然就没在等你的答案,纯心为了不听见不令自己的回答,还没等你张口,便直接将性器戳刺进只稍稍湿润,还相当干涩的穴口里。 你一度产生了自己要被捅穿了的错觉,呜咽着求他退出去,“痛……不要这样。”你反手试图去摸他扶在你腰上的手掌,却被他用更重的力压在床上。 陆荀一口咬在你稚幼的肩上,咬的极重,听到你的惊呼之后,他才缓缓松口,伸出舌头舔了舔隐隐见血的牙印。“我也很痛。”他顺着那个被咬出的伤口从肩颈一路吮到你的耳垂,舔弄着那一小点白皙混合着红晕的色彩,试图将自己插得更深之余诱哄说:“所以不要让我出去好不好。” 你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只能按照他的指导将自己的腿分的更开。他松开扶在你腰上的右手,握着你反手递来的手按在床上,就像是接受你的勾引满足你的心愿肏弄你一样。 或者说,当时的陆荀,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挺动着腰肢,你的阴道里涌出保护性的液体,这种液体的喷涌与快乐没有什么关系,纯粹是身体担心受到强暴的女性会受伤,助长了侵略者的气焰。 湿热而滑腻的皮肉交缠在一起,他将手摸到你穴口处的位置,就着淌出来的透明液体揉捻起慢慢翘起来的阴蒂,生物书上介绍阴蒂是女性分化后“退化”的阴茎,他恶意刮了刮阴蒂头上的开口,让你因刺激更用力地收缩阴道,将他夹得更紧。 你终于听见他喘息出声,但你这时候已无暇欣赏他的闷哼,陆荀搬进来之后,基本一周要跟你厮混上好几次,近乎是索求无度,你的身体已有些隐隐习惯了这样的高强度性爱,甚至对陆荀的粗暴有些说不出来的喜欢。 或者只要是他,就总是可以的。 他久久未射,你渐渐被过于强烈的刺激与快感逼得叫也叫不出,只微弱地发出悲泣。往往到了这种时候,他会顺从你,退出来自读,摘了避孕套射在你的小腹或者臀上。 你决定求饶。 在你嚅嗫着求他轻一点慢一点的当口,他插到了底,贴着你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这个梦断断续续做了几次,终于拼凑出这么一个场景,一个你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的场景。你抚摸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头看不出一丝被撕咬过的痕迹,洁净如玉,如你波澜不动的平静日子,仿佛曾经他带给你的伤痛从未出现过。 真可惜啊,他从来没有爱过你。 过了很久,你终于想起了那句在梦里没听清楚的句子,陆荀贴着你的耳朵说的是: “他也很喜欢这么做,对吧?” 纯聊天,没更新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感受到, 女主的每段性爱关系其实是不平等的。 她在心理上处于弱势,但是地位一直都是强势的。 像泽维尔,陆荀的性奴期就不用说了。 杰罗斯对她的感情近似于崇拜和绝对的爱,甚至可以说是卑微的。 最开始和陆荀在一起的时候, 虽然她很顺从陆荀,但是对于陆荀而言,她也是无法被掌控的。 类似于“虽然现在你肏我肏的很爽,但是明天我可能就不要你了”,她会给人有这种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女主自己是感觉不到的。 她看不到床伴担心和恐惧的事情,也拒绝被床伴知道自己恐惧的事情。 这个性格缺陷不是陆荀造成的(陆荀造成了更严重的) 秘密(微h+主要剧情) 之前梯子塌了,我又换了个梯子。 027 你有些茫然,你不记得陆荀是不是真的这么咬过你了——他喜欢吮吻你的皮肤,每次欢爱过后在你身上都会留下大片饱受蹂躏的红印。但在你的记忆里,陆荀并没怎么认真咬过你,或者说,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你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泽维尔是真的很喜欢咬你。 他会在亲吻你的时候用牙齿磨蹭你的口腔黏膜和柔软的嘴唇,然后蔓延下去,每个他亲过的地方都留有细密的牙印,偶尔咬的重一点,会见血。如果他心情更好一些,会用手肘或者膝盖顶着你的胸口,不动声色地压迫你的呼吸空间,用相对可控的窒息逼出你隐秘的快感,呻吟着求他。 或者杰罗斯好像也经常咬你,但咬的不重,是用略尖的犬齿磨蹭着你脖颈上的皮肤,然后慢慢舔在他咬出来的痕迹上,仿佛是古早传说里头的吸血鬼,用色欲去引诱年幼的少女,将阴茎埋入女孩隐秘的入口,趁她在快慰的时候吸食她甜蜜的血液,然后再用唾液快速治愈伤口。 他长得也怪像吸血鬼的,苍白,红唇…… 不然下部剧本写吸血鬼算了。 你迷迷瞪瞪地想了一会儿,在脑子里写完了半本剧本,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把将被子掀开,伸手去够旁边的香氛。 寻常天人是不熏香的,毕竟自动洗浴装置的最后一步就是往使用者的身上均匀地铺洒香粉,香味能维持很久。但你为了能让长期处于紧张状态的神经稍稍舒缓,会用明火燃香饼,熏些有助眠效果的香。 你打开叁足铜香炉的盖子,里头有未燃尽的香饼的烟灰。你用指腹碾了碾,从烟灰里头拣出块白色的硬块。闻起来清冷又诡异。 是你没放进去过的香料。 你把它挑在指甲上,使用随身光脑扫描,结果是未收录。你将那块白色硬块又扔回香炉里,合上盖子。 杰罗斯来过了。 只有贩卖人口的星际海盗才敢大言不惭地说能烧死“女巫”,用她的骨头熏香。 你把自己摔进床里,昏昏沉沉又自暴自弃地想。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总之他算准了你会在这里休息,投下了一块之前他交代雷米的“女巫的骨头”,当时你一听到这个带些迷信色彩的词就不由自主地将它与杰罗斯联系在一起—— 而它给予你的‘记忆度假’也没能给你什么美好的体验。 还不如跟杰罗斯睡一次呢。好歹活好温柔,比做梦好多了。 你自嘲地笑了笑,重新闭上了眼睛。‘记忆度假’不能算睡眠,所以你先前做梦做了好几次,断断续续的,睡完起来只觉得愈发疲倦。 就像爱一样。 你没再做梦,一夜好眠。 睡醒之后,你便戒断了原先药物的使用,躲起来封笔了一段时间,在木星邻近的卫星上过着酷肖隐居的生活。 你所居住的地方,离你父母消失的那个未登记的时空跳跃点相当近,对你身世有了解的朋友,都当你是思念父母过度,不住劝你想开点。 至少不要起穿梭星际,进入时空跳跃点的念头。 你一一回复他们说好,说自己一定不会进入他们失踪时空跳跃点——因为它不存在。 你的父母失踪前的几年,家族传承的产业出现了动荡:你父亲错误地买入了某家看似一路向好、却即将破产的公司,为它债务重组、搭建产业链吃了不少苦头,也损失了相当大的财帑。为了稳固资金链,他与你的母亲联名借贷,以个人的名义签下了对赌协议。 但是最终失败。 那家耗费居多的公司破产退市的那一天,你看到你的父母抱头痛哭,而年幼的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把你推到泽维尔怀里,让泽维尔带你去上文学课。 随后,他们失踪了,在星际旅游中消失在了未登记的时空跳跃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所有知道这场并购的人,都知道背后发生的秘密,只是他们选择暂时隐瞒你。 你辗转于收容所之间,听到的另外的“秘密”,除了陆荀与蜜雅,还有: 你的父母选择失踪身死的方式,让你成为家族财产继承权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因为他们失踪,帝国机器无法找到执行人,也无法夺走你的财产还债——因为你继承的是家族财产,而非你父母的财产——于是他们保全了你天人的身份与奢靡的生活。 却忘记教会你生存。 也忘记问问你,你是否愿意。 而他们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番外:没有杰罗斯的世界(原定的结局、慎入 番外:原定的结局1 陆荀按下了按毫秒计价的计时器,出了会儿神之后又校准了回去——按他从前做大律师的习惯,预约的客人到点没来,迟到的时间也是要算钱的,毕竟他的时间宝贵。但现在,他罕有几个预约客人,多算这些时间反而讨不了什么好。 与你之前的预想不太一样,他没回出生地水星,也没去法律纠纷频发的火星,反而是让Carrie送他去了处于资源半衰竭状态的地球,这里居住的多半是智人和中人,没几个人认识他、知道他和你过去的事情。 也就相对应的,没什么人知道他大律师的名气。 跟过去相比,他的事务所相当惨淡,这颗昔日的美丽蓝星上的企业纷纷迁址,居住在这里的人也少有需要咨询的法律事项——事实上,他们可能根本就不关心随机立宪和废宪的新内容,更不关心这会带给自己的生活什么影响。 因为日子很空,他时常会想起你,只不过次数相较于之前而言越来越少: 以前他还偶尔能听见你的消息,在天人集会里的窸窸窣窣里听见有关于你、或真或假的传闻;或者在家里看见蜜雅忘记扔掉的跟你有关的东西。这些事物带给他短暂的怀念情绪,稍纵即逝。 现在他想你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越来越长,或者是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工作要做,他可以拿一整天的时间来回忆你的脸——他其实不太记得你幼崽期的时候长什么样子了。于是你在他的记忆里,就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这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他的回忆中碎掉了。 前段时间,他不记得到底有多前了: 突然有十来个西装革履的人在未经预约的情况下造访他的律师事务所,这些人无论从穿着还是谈吐都与地球有些格格不入,就像他一样。 陆荀认得其中的几个,都是大律师,他曾经的竞争对手。他不记得帝国里有什么大律师联盟,这些人也不可能是来给他介绍业务的,他便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些人,等待他们按句计价的嘴里吐出些昂贵的风凉话。 然后他们什么风凉话也没有说,直截了当地告诉陆荀他们是为了执行你留下的遗嘱: 你在遗嘱内详细说明了自己每一项财产的归属,将原有的家族产业还给家族,将另置的别墅、庄园、存款留给你的奴隶,将你的作品版权按比例分给你的朋友们。只剩下你的作品中最具有商业价值的《女奴与泥饼子》你未说明归属,你这么写—— “《女奴与泥饼子》的版权归卡帕赞所有。”而你没有告诉任何人:谁是卡帕赞。 大家愿意相信你还爱着陆荀,一厢情愿地把他列为你的遗产继承人,而又羞涩于说出自己的心事:毕竟这种不健康不正常的感情太过畸形,天人会鄙夷这种感情。不过人都死了,死者为大,当然还是尊重你的意愿。 于是他们找到了陆荀。 “我没法证明自己是卡帕赞。”陆荀说。 “你只要在摄像机前面把你们的故事讲一遍就可以了,谁都知道她嘴里的卡帕赞是谁。” 陆荀发现自己破天荒第一次不能用强硬的态度去抗拒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物:他心里很清楚你指的卡帕赞不是他,你既没有像阿依努一样哀求他,也没有像阿依努一样原谅他,甚至于,你早就不爱着他了。 但他既没有办法拒绝这笔财富,也没有办法抵御“你可能仍然爱他”这件事的诱惑——即使他相信自己并不爱你。他只是觉得你很好睡而已。 于是他艰涩地将整个故事讲了一遍,在签字证明自己就是卡帕赞之后,他得到了这部作品的版权,或许还有你的爱。 他送走了你生前的律师团,那些律师如他过去那样西装革履,冷淡自矜,唯独少了漂亮的脸,可能你生前终于明白了,离自己喜欢的事物远一点才能让自己更安全这个道理。 他们告诉陆荀:你是烧炭自杀的。 你在一个温暖的冬日,开了直播,带着粉丝参观了自己在木星的新家,跟粉丝分享了你曾经的故事——你如何爱一个人,又如何被他欺骗,再如何在泥泞里挣扎,终于爬起来,在最潇洒的时候重新得到了自己曾经爱的人,然后放他自由。 你给粉丝灌完一碗鸡汤之后,说自己有些累了,决定小睡一会儿。你没有下播,闭上了眼睛沉沉睡着,粉丝们看着你的脸从苍白慢慢涨红,最后到了一个可怕的红润的程度—— 他们以为你是点燃了太久的熏香,忘记开窗通风,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连忙呼叫帝国执行官请求派遣无人机和机器人去救助你,然后帝国的执行官在查询之后告诉他们:超级计算机刚刚通过了你的自杀申请书,你自杀的程序与流程完全合法,不需要救助。 那一天晚上,陆荀看了好几遍你送去公证遗嘱的录像带: 你带着笑容说你也不知道卡帕赞是谁,但总之希望你的遗产能够给这个卡帕赞带去幸福。这是你在最黑暗的时候写下的作品,那时候你还抱着期冀,希望有爱你的人,或者你爱的人愿意去搭救你,所以你为这部作品安下一个喜剧的结局,因为只要卡帕赞愿意回头,阿依努一定仍然爱着他。 “但是大家都知道,我没有等到这个人。” 他想自己终于明白你的意思了—— 那个你所有的律师都没能明白的意思: 你不是在讲你爱他,只要他愿意回头,你就原谅他。你是在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卡帕赞。所以不管你的那些律师把这个版权塞给谁,你都愿意接受。毕竟这是你最不喜欢的一部作品。 是扔掉也不可惜的。 就像他一样。 他在来到地球上之后,没有多余的消遣,只能走进剧院看你的剧。你所有的剧几乎都是悲剧,要么是女主角自杀,要么是女主角杀了男主角,要么是两个人一起死,总是彻底的荼蘼、凋零与覆灭。 他不知道你这七十五年是怎么过的,只是突然觉得: 如果他按照你的剧目里的男主角那样行事,或者你总有一天会重新爱他的。 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想你了,他更多时候想的是:他的自杀申请为什么还没有通过。他已经不记得七十五年前的你是什么样子了,或者你也不记得了。他曾经觉得你轻佻、愚蠢、又纵欲,但总也想不起来自己这些印象来源于哪里。 最后他只能承认自己当年的认知可能出现了偏差。如果当年他愿意认真地对待你,也许他就会得到不一样的看法,最后你们也不会走到这样的结局。 但是从来没有如果。 他相信自己并不爱你,只是愿意陪你一起死而已。 这是最初最初的结局构想,杰罗斯是后来增加的人物,所以在该结局世界观中没有杰罗斯。大家可以理解为:假设没有杰罗斯,这就是结局。 重要说明 我感觉我的现实太艰难了,暂时不想继续写这篇刀子了,我准备去写另外那本《女预言家想吃父子丼》/《林中少女》,那篇比较甜爽,写起来心情比较愉快,书荒或者对伪历史向西幻设定的小伙伴可以了解一下 番外四:理想世界 番外:理想世界 你是一个剧作家,被誉为戏剧界的新星,能打破艺术与商业的界限进行创作。 父母见你年少有名,没有勉强你继承世代经营的稀土产业,为你聘请了职业经理人和法律顾问,以供你驱使。 职业经理人你已经见过了,是位干练的女性,还是位天人。在她解释自己工作出于爱好以前,你打断了她,淡淡地说你下午还有创作会议,请她先交代公司的日常运营; 法律顾问你则懒得再见一回,因为少有人会与企业抗争,发起诉讼。那么法务部与法律顾问就成了必备的奢侈品,仿佛一只中国的细瓷梅瓶,长优美的线条 母亲朝你挤眉弄眼,父亲则咳嗽了好几回,让你务必见一见他。 “他非常英俊,适宜做你新的情人。” 你想起来,你好像很久没有与男性幽会过了,这未免太奇怪,足够让你的父母担忧你是不是生病了。 于是你安排法律顾问来见你,等他的时候你开始翻他的简历,他的履历足够优秀,是最年轻的大法官,是出身中人家庭的天人—— 你抬起头,恰好法律顾问正好推门进来。他戴一副装饰用的细边眼镜,迎着逆光,你看不清他的脸,只觉他的轮廓如古典的贝尼尼雕塑一样,兼具着强硬与柔软的美,你突然想起来,自己很想写这样一个男主角。 他向你走近,你伸出手,他以为你要与他握手,你却避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觉得我喜欢你。”你说。 然后你将他按在桌子上,像剥礼物和水果的皮那样剥去他的皮带和裤子,他则柔顺地敛着眼任你动作,。你捏着他脆弱的所在,感觉那软绵绵的一大团跳动着无限的生命力,竟然失去了兴趣,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个臃肿的老女人,在用权势玩弄新来的实习生。 于是你抽了桌上的软纸擦了擦手,让他在只着底裤的情况下向你汇报了公司的法务情况。结束之后,你请他离开,仿佛他衣冠楚楚地犹如他刚进门时的样子。 出于礼节,你刻意地偏过头去,给他穿好衣服的空间。 等你再转回头,他已经站在你身前,近乎贴在你怀里,衣服脱的比之前更少,西装已经稀里糊涂地抛在地上,衬衫和领带也只是象征性地挂在身上,多了些淫靡的意味。 他一手扶着你的椅背,如果单看他脸上的表情,你绝完全猜不到他正在对你说的内容: “我以为你会想跟我消磨更多的时间。只要你愿意,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对你说了你的剧《男妓与玫瑰花》的台词,那是卡帕赞请求他的情人阿依努不要抛弃他时所说的。 原来他看过你写的感官剧,你有些讶然:你还以为他这样长相与脾性的人,哪怕出身低微些,也应当只会去欣赏你另外那些专供天人的高雅作品呢。但似乎现在并不是最好的讨论艺术的时候: 他另外那只手正覆在自己身下的阴茎上,慢慢地抚摸,似乎是在邀请你去品尝这只被你剥去外衣的水果的滋味。 这就是你们故事的开始。 后来他如愿成为你的情人,你觉得他把玩起来实在太过美味,但出于社会的要求,你对他只像每对健康的男女那样,互相满足,若即若离。 再后来一次随机废宪中,天人再度拥有婚姻制,你一时心血来潮,在你的情人中挑挑拣拣,觉得与他共享余生与财富,或者是最好的选择,便拨通通讯给他。 虽然他在床上有些寡然无味,对艺术的品味也差强人意,话也少,但胜在温柔耐心,还总喜欢在射精的时候对你撒娇,哄你说我爱你。 你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现在的天人的“我爱你”多半是多巴胺分泌过多时的情迷意乱,但来自中人家庭的天人口中的“爱”……或者还有几分实话。 既然他这么爱你,那么你对他有一些不那么健康的念头,也是情有可原。 你边等信号接通边想,如果他接起通讯时正好在与他另外的情人翻云覆雨,那么你权当没有这回事。 他接起通讯,画面中,他拉扯着被子,似乎是被你扰了清梦。你这才想起来,他似乎之前与你说过,他要去火星出差两周,而火星与你习惯居住的木星时差是六小时。 “有紧急诉讼么?”他打了个呵欠。似乎在提醒你:你平常只在有公共事务的时候会联系他。 你把头发绕在手指上,朝他笑了笑,问他现在大脑是否清醒。是否能仔细地思考自己的未来。 他有点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衣襟松开。你注意看他裸露出的皮肤,没有新的性爱痕迹,也许有旧的,也是你弄上去的。 至少他平常就很小心地不在你面前展现出自己有情人。 你最满意他这一点,毕竟你最会装糊涂,只要他不让你知道,你就权当他对你奉上全部的忠诚与爱。 “你有没有兴趣,”你向他展露笑容,“跟我开展一段不那么健康,也不那么正常的关系?” 然后你听见他略带鼻音的回答:“你说婚姻制恢复的事么?我睡前看了新闻,想睡醒了再来询问你。” 他向你交代了他曾有的情人和现有的奴隶的情况,并向你许诺:如果你愿意遣散自己的情人,他就会断绝以前的全部来往。 “你可以保留你的奴隶。”他诱惑你。“就比如说我们常提到的那个……泽维尔。” 你答应下来,并认为这是理所应当:他的父母不是中人嘛。 但你又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是不是漏了什么没跟我交代?” 他茫然地看着你,脸上泛起未睡足的红晕,下半张脸到耳朵尖都是微微红着的,就像是每个他在你那里留宿的早晨,你看见他晨勃时的表情。 “蜜雅啊。”你说。“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么?你们因为废除了天人婚姻制而不能成婚。” 蜜雅是之前父母为你选的职业经理人的名字,你之前因为觉得她对稀土交易的了解不够,个人债务又模糊,将她辞退了。 他认真道:“那是我之前结束约会关系的女性。我可以额外为你列张时间轴,让你确定一下,那个谣言是多么的可笑。” 于是他便正式地搬来你的住处,两人分睡在并在一起的床上,偶而他会想与你一起睡,你也不会反对。 你的父母对你的丈夫态度无可不可,只另外又请了一位法律顾问,协助陆询管理公司的法务部。他原本就没有工作的必要,索性直接辞去顾问的职位,陪在家里看你创作。 你受邀为无政府主义联盟成立100周年庆准备贺岁剧。 “激进的共产主义者用幼稚的言语与不堪一击的模型架构起的摇摇欲坠的统治与谎言,蒙蔽了天人中人与他们自己——他们从未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世界的资源不该属于所有人。人和人从来就是不一样的。” 陆询站在你身后读你写在纸上的句子。 你感觉他把手按在你的肩上,俯下身,凑到你耳边,鬓发相接。“写这样的台词会违宪的。”他提醒你。 你被他呵出的气弄得耳边痒痒的。“这是……” “以前有个天人说过类似的话,被判终身监禁。”陆询说,“那是个喜剧表演艺术家,他在公开演出上说,中人跟天人的差距,比人同狗都大。” 你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听过,于是只笑着回答:“这是主办方发给我的大纲,我要等到人家催我再开工。” 你指了指被你揉的皱巴巴的邀请函,是今天早上陆询打开门去接的,无政府主义联盟的领袖——参与政策随机运算的其中一台超级计算机主脑——亲自前来,请你为他们创作一出历史剧,有关于世界的真相: 重新设立奴隶制的先驱们并不是采取了复辟和倒行逆施,他们只是发现,无论是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还是共产主义,都采取了将理想主义模型代入现实的方式,去进行社会大生产。 但是生产力发展的尽头,则是世界的毁灭。 只有一小部分人类应当被称为“人”,拥有着高人一等的智力与财富的人是天人; 稍逊于他们的同族有着往上攀升和往下坠落的权力,他们是中人; 还有一些人,他们愚蠢,无用,没有价值,但是因为幸运,所以拥有天生的自由,这些是智人。 那些被称为奴隶的,是最为庞大的族群,他们长着人类的脸孔,但是不具有人类的智慧与财富,所以不应当参与到社会分配中来,他们只是财富的一部分。 你想要写一个古典的叁幕剧,主角是奥威尔和赫胥黎,与主脑运算出来的结果不谋而合。 你没有细想剧本中的逻辑是否成立,毕竟这就是你长期接受的社会的意识。虽然你潜意识里觉得有些怪怪的:你最早的奴隶泽维尔在文学与音乐上的天赋,无人能及,但他只是一个奴隶,一出生便成为了商品,最终被他的主人们玩弄得体无完肤。 你揽过陆询的脖颈,让机器管家Carrie去调几个新的男奴来服侍,把之前玩腻的那些送去拍卖场里卖掉,或者送去给电影厂当道具。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特点,而你全记不住,只当他们是长在阴茎和嘴唇上的怪物。 怪物就是天生要被拿来使用的。 在你的意识里:只有你与陆询是真的,就像所有天人所想的那样。 你们终将会空虚又佯装快乐地过完剩下的漫长日子,在庞大的财富面前,你们生不起背叛与欺骗的念头,只有无休止的娱乐与精神麻痹,仿佛没有尽头那样。 番外五:政治课 番外:政治课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闯进陆询的事务所,轻而易举地用激光枪的枪杆敲碎了他用于看守门庭的防卫机器人。 他们说,他们不是星际海盗,也不是来自绿林的土匪。他们是未来的开国元勋,智慧的共产主义先驱,现在需要一位大法官来为他们起草即将生效的宪章。 陆询对他们的说法不置而否:在237年前,中人联合智人的起义之后,共产主义者就成了某种粉饰身份的潮流。 况且,现在只剩下这一小部分人类,和一小部分即将断电的机器人,还不知道历史将由谁书写呢。 所以,他只关心,这是否是能够收回费用的咨询。 于是他说:“只接受天人金付费,星际币的通货膨胀太严重了。”为了避免这群暴徒一时兴起让他横死当场,加上物资匮乏也确实是个问题,他又说:“实物交易也可以。” 那群乞丐似的人当即就围成一个圈嘀嘀咕咕起来。 他看得出:这群人多半是智人,因为中人和天人都接受过不让别人听见谈话内容的隐私教育。也好在他们没有这种意识,才能够让他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不至于马上跳进座位下的暗门里逃走。 “(你的名字)不是留下了很多天人金么?为什么不拿出来用?” “领袖说了,那是要送进博物馆里的!” “(你的名字)的那些手稿也足够填充博物馆了吧。” “那是领袖的意思,你去违抗领袖好了,我反正不敢。” 他在这群人无意义的、仿佛中古时现代艺术的对话中反复听到你的名字,一时竟判断不出,你究竟是这些人的同伙,还是沦落为这些人的俘虏。 陆询纠结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然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那些人并未听懂他的问题。 于是他只好换个问法:“是(你的名字)让你们来的吗?” 那些人一齐笑起来,说你早已死于324年前的一场谋杀,主脑随机运算认为,你将会是改变世界格局的最重要的力量,必须将这危险的苗头按死在襁褓里。于是主脑在你住所的平衡仓中的模拟空气中混入了古老的一氧化氮,令你窒息而死。 在这些人的口中,他听到这样一种历史的可能:你在因为社会制度的丑恶,不幸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之后,投身于改造社会意识的大潮流中,为了缓解精神的痛苦,你反复进行记忆度假,与贩卖记忆度假药物的店主成为了挚友—— 那个人被他们称为领袖。 领袖被你复杂的、充满前瞻性的思维而打动,决心成立一个无阶层差别的组织来满足你的愿望。但在组织成立前夕,你就遭到主脑的谋杀。 主脑为了掩人耳目,还拿出了你生前申请自杀获批的申请书和当时立下的遗嘱,领袖分得了很大一笔的财富,但领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亲眼看着你发通讯撤销了那份处于审批流程中的申请书。 那些人滔滔不绝地抨击着已经趋于毁灭的无政府主义联盟,和早已报废的主脑。“(你的名字)死前还在书写抨击制度、呼唤觉醒的社会问题剧。”那些人将一份影印版递给陆荀。 他瞟了两眼,觉得这些人可能误会了什么: 你当时应该是在对《女奴与泥饼子》进行修改,试图把它写成一个悲剧结尾。 这些人搞不清楚你创作的内容,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甚至于他们每个人所说的有关你不幸的爱情故事的版本也是五花八门的,也不知道这些千疮百孔的“真相”是怎么在他们那如同核桃大的脑仁里逻辑自洽的。 但陆荀很耐心地听他们的胡诌,听着听着就倏忽想要落泪,或者真心地笑出声: 在这个被以讹传讹的故事中,他的身份得到了绝对的美化,他竟然成为了你在历史中的爱人。你在生命的尽头仍然惦念着他,怀念他的陪伴。 所以这些人才会来找他。因为你所期冀的那个国家与世界的宪章,理所应当由他来书写。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或许是求生,或许是觉得毫无意义,或许是为了抚平心里那点他以为早已消失的痛,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对这次无用的咨询进行收费。 哪怕他其实很想要那些曾经属于你的天人金和剧本手稿。 再后来,等到他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共产主义者的国家确乎建立了,他在全球公告的荧幕上看到了曾经来找他书写宪章的那些人的其中几张沧桑的、悲楚的、看不出丝毫欢欣的脸孔。 荣誉的战争拉的太长太久了,那一小部分的人类也最终死去了,剩下的人即使获得了荣光,似乎也只是在美丽的地狱中等死。 他再次听到了你的名字。 那也是最后一次。他可以放心地,安然地,足够平静地死去了。或者你在幽冥的世界里等待他与这个消息这么多年,也会如他一样,被历史的这个可能所蒙蔽,而重新像一个愚蠢的中人智人或者奴隶那样爱慕着他吧。 哦不,现在没有天人,中人和智人的差别了。 也没有奴隶了。不再会有了。 你理所应当应该爱他。 明天考试了,开始积德行善,把国庆写的存粮发一发 新坑:女皇成为皇帝以前 一个关于龙血、魔法与科技的奇幻故事,剧情应该比较爽。 忘了复制指路链接了,有兴趣可以点进我的其他书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