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y Sweet》(終)》 1. 冰冷的大樓內,是一家辦公室。 坐在沙發上的上官羽看著因專注在工作上,聚精會神的而輕擰眉頭的端木炫,令她臉紅。 上官羽在發熱,這時,端木炫走近她身旁,遞來了毛巾,輕抹在她的秀額上。 「好點了嗎?」端木炫是總經理,也是上官羽的上司。 端木炫說:「生病了就請假吧,為什麼仍要回來呢?我一直不知道你今天不舒服啊。」上官羽對他笑。她喜歡看他工作時的模樣。「對不起,我怕影響到工作的進度。」發熱令上官羽的腦袋變得昏沉。 不一會,端木炫倒來了一杯蜂蜜牛奶給上官羽。以馬克杯盛著的暖烘烘的蜂蜜牛奶,很快讓上官羽喝光了。 「很好喝的牛奶呢。」 「我沖的所以特別好喝呢。」 上官羽笑著,微微後移到沙發上,「昨天又淋雨,難怪感冒了。」端木炫說:「妳病倒了,回去休息吧。反正我已經完成了所要的文件,我送妳回去吧。」 上官羽也就同意了。 於是,端木炫帶她去停車場取車,上官羽坐上副駕駛席,名車緩緩地開動了,離開了停車場,往公路駛去。很快,她發現名車的方向不是往自己的家的方向駛去,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想理會那麼多了,疲倦讓她倚著車窗,睡著了。 不一會,感覺到名車停好了,上官羽也醒了過來問:「這是哪裡?」端木炫說:「我家樓下的車房。」端木炫說,「到了。」 上官羽下了車,端木炫溫柔的說,「妳今晚就待在我家,好嗎?」 上官羽說:「嗯。」 * 端木炫掏出鑰匙打開門,壓下了冰涼的門把,帶她走進了室內,亮著了燈,映入眼簾的是整齊的客廳,瀰漫著單身男人的氣味,以及溫暖的,竹子的氣味。 上官羽和端木炫坐在黑色的沙發上,他傾前,撫上她那黑檀木一般的秀髮,在她小巧的耳緣吹氣。端木炫輕咬她的耳垂,同時解下她的白金耳環,「嗯--」上官羽輕嚀一聲,然後端木炫的薄唇沿著她的柔軟的臉頰細吻。上官羽說:「不。」端木炫對她笑笑:「晚了,妳也不適,那麼,先洗個澡吧。」 「也是呢。」上官羽站起來,走進浴室內,關上了門,室內傳來的香氣,令端木炫靜不下心來。不一會,浴室的門打開了,穿著男裝浴袍的上官羽步出,問:「抱歉,我沒帶衣服,可以請您借我一件衣服嗎?」 「暫時穿這件吧,明天我帶妳去買新的?」端木炫靠近她,長指勾起她的下頷,低沈的聲音喚道:「羽。」 「總經理--」 「叫我什麼?」 「炫--」 上官羽一直傾慕他,不知道是否因為發熱,還是因為心跳加速,她的臉兒泛起了紅暈。 「我們還是繼續剛剛未完的事吧--」端木炫的薄唇,印下了她的櫻唇,和她熱吻。「等我,我去拿點東西。」端木炫就放開了她,取來了一顆震蛋,端木炫的大手伸到她的浴袍內,捏著她的美臀,在那裡輕輕撫弄她的菊紋,「這裡會好一點吧?」壓開,上官羽看著他,流露出難受的表情,「別怕。」他說。「這個不會傷害到妳的。」 等到感到擴張了,就把震蛋壓進了她的體內。上官羽「啊啊」的叫了一聲。端木炫拉下上官羽的浴袍,然後,讓她躺在浴室的雲石地板上面,接觸到冰冷的地板,她漸漸地清醒了一些,一陣哀傷突然湧上她的心頭,她從來沒有嘗試過被外物進入過她的嬌體,如今它就在她的身內,而且傳來了異物在體內轉動的聲音。 端木炫跪下來,把她細長的雙腿分別架在他的寬肩上面,雙手捏起她的盈美,輕輕咬吮她的紅莓,令她輕吟。 端木炫解下自己的褲襠,碩大展示在她的眼前,端木炫若輕若重的捏弄她的肌膚,揉弄她的小珠,上官羽的呼吸漸重,端木炫一邊用碩大在花穴的外部磨擦,令上官羽嬌喘連連。花穴慢慢地變得濡濕,泉水流到地上。端木炫說:「想要了?求我。」上官羽說:「請您--」 端木炫說:「好。」端木炫的熱熾壓在花穴前面,將碩大抵了進去,由於後穴放了震蛋的關係,讓前穴顯得更加緊湊了。上官羽抖顫起來,起初感受到撕裂般的痛,漸漸就不覺得痛了。 慢慢地,蜜穴流出了甘霖。由於內部太緊緻,端木炫放慢了動作,慢慢地小心地擴開了花徑,一下子就滑到了深處。 上官羽的唇邊飄出了輕吟,「好像觸動了敏感的地方。」端木炫說。端木炫輕輕蠕動,感受到那震蛋的震動由她那薄薄的內壁傳來。 「嗯嗯。」端木炫將震蛋的速度調到最小,令即將要滿足的上官羽感受到空虛。端木炫伸手輕揉她的一方渾圓,令上官羽稍微感到舒坦。他開始猛然地律動,俐落的進出,令一波波快感傳遍她的身體,碩大直進她的花芯,頂弄她的子宮口。 「羽,要去了。」他說。上官羽說:「好的,我會好好接著的。」將體內的暖流,一滴不漏地全部進去了。「啊啊。」猛烈的衝擊令上官羽幾乎受不了。 端木炫緊握她的玉手,問:「喜歡嗎?」上官羽說:「喜歡。」 「妳開心就好了,我想妳幸福。」端木炫伏在她身上喘氣,那震蛋依然轉動著,端木炫的長指一下子將它推到深處然後將速度調到最高。 「啊啊。」快感傳來,令上官羽輕呼。 「今晚妳就這樣睡吧。」端木炫惡質的說道。 「不不不!」上官羽怕得摟緊了他,端木炫把她的一雙長腿放下來,而後抱起了她,說:「怎麼了,嗯?」 「我怕。」 上官羽的身體顫抖著,震蛋才從上官羽的體內流出,趺在地上。 「怕什麼,傻女孩。」端木炫吻吻她的臉頰,說:「我只是開玩笑。」 步進寢室,端木炫將她放到床上,然後說:「我也要梳洗一下,妳可以先睡。」 上官羽的一雙眼眸看著他,頜首。「嗯。」端木炫為她蓋上被子。 晨光由窗簾的縫隙淡淡的照進室內,上官羽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端木炫的寢室內的床上。熟睡的端木炫抱著她,感受到他溫暖的體溫,上官羽為了昨天發生的事情而悄悄地哭泣了。上官羽半坐起來,張著帶著霧氣的眼眸,只見書桌上,放著一枚盛放的紅玫瑰花,展現它的嬌態。 這時,端木炫也醒來了,他說:「妳醒來了?好點了嗎?」用手背放在她的額前停留了一下,說:「很好,退燒了。」然後說:「來吃早餐吧?」 「嗯。」 這時,他發現她雙眼通紅,「妳哭了嗎?」 「嗯。」上官羽對他笑。 「為什麼哭?」 「沒什麼,只是有點難過。」 端木炫說:「昨晚的事,妳不喜歡?」 上官羽說:「也不是,只是感覺有點複雜。」 端木炫說:「我和妳到外面走走也好。」 上官羽換上了昨天的相同的服裝,淺藍色的長裙子,純白色的高跟鞋,拿著米白色的手提包。 陽光底下的路上,兩旁長著綠樹,兩人在小路上走著,彷彿是濃情後的洗滌。陽光由夏日的枝椏間灑下來,在上官羽的黑長髮上面印下了一片片淡金色的影子。 *** 這篇同ra有linkage,季節是夏天,ra是冬天,這篇時間發生在ra之後 2. 那天,雲層疊得厚厚的,天空似是要塌下來的樣子,果然,不一會,開始下起要仔細看才能看得見的毛毛雨來,慢慢,雨愈來愈大,拿著白色雨傘的上官羽在路上摔倒了,懶理行人的目光,她趕緊爬起來,才發現膝蓋擦傷了。這時,一個身影走上前,遞給她一張面紙對她說:「妳怎麼這樣不小心?」她說:「不好意思。」然後她看清了他的臉龐,她說:「啊!總經理。」他說:「妳是我們公司的同事嗎?」上官羽說:「是的,我是採購部的文員。」 「是啊?」端木炫問:「妳的名字是?」 「上官羽。」她清楚的答道。淅瀝的雨聲中,顯得她聲線更為清脆。 「上官羽嗎?跟我一樣是複姓呢。」 「嗯,最近好像比較少聽見複姓。」 「也對,端木什麼的也很少聽到了。」端木炫說。又低著眼看了看她的腿。 「妳這樣不行的,先到藥房買膠布吧。」 端木炫說:「不用先趕著回來。」 上官羽說:「我帶了膠布,」端木炫拿過了她的雨傘,然後上官羽打開棕色的皮質手提包,掏出一塊膠布來。 端木炫說:「先到那邊貼好膠布吧。」她用面紙抹一抹傷口,就把膠布貼了上去。 回到公司,端木炫對上官羽說:「妳到那邊的沙發坐坐。」 上官羽說:「啊?那是你的房間啊。」 端木炫說:「沒錯,妳先進去坐。沒有關係的。」 上官羽也就坐在沙發上面了,更乖巧的帶上了門。 室內飄來了清香,辦公桌上擱著一盆茶花。 原來端木炫喜歡茶花嗎?她這樣猜想著。不,也許是恰巧放在這兒罷了。會放上花嗎--好像比較少見。 不一會,一抹頎長的身影走進來了,端木炫拿來了急救箱,打開門說:「現在消毒吧。」他走進房間然後關門。 端木炫取出棉花,在她的傷口上面擦拭。 上官羽說:「那怎麼好意思?」 「不要緊。」端木炫專注的為她消毒,而且仔細地在傷口的位置貼上了膠布。 「雖然表面上是很小的傷口,但是萬一感染到細菌就麻煩了。」他一本正經的說。 「是的。」上官羽說。 端木炫貼好了膠布,看了看她,就對她說:「上官羽,妳可以回去工作了。」 「麻煩您了。」 「不要緊。」 上官羽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她走了幾步,就遇上了同事譚凝風。 「總經理找妳有什麼事?」 「談公事。」 「談公事?總經理會找妳談公事嗎?」譚凝風問。 「對,因為下雨。」 「下雨?」譚凝風不解。 「嗯。」上官羽淡淡的別過臉。 隔天中午,端木炫仍問及她的傷勢,她說:「好多了,謝謝。」 而他怎麼會關心這麼一個小小的職員? 端木炫看見上官羽帶來了盒飯。 「妳平常都一個人吃飯麼?」 上官羽說:「是的,因為街上東西很貴。我就自己帶來了。」 上官羽打開了盒飯,那是個很普通的盒飯,她開始默默的吃著。 端木炫問:「妳今天晚上有時間麼?可以吃個晚飯嗎?」 「跟你?」 「對,跟我。」 「哦。」上官羽抬起眼看他,「好的。」 「那麼約好了,下班後見。」 「是的。」 上官羽又開始吃起盒飯來,端木炫說:「妳很靜呢,多說點話吧。」 上官羽說:「對不起,我知道的了。」 端木炫說:「幹嗎道歉了起來--」 「總經理--」 「炫。」 「是的,炫--」上官羽說。 端木炫盯著她的臉,然後走開了。 晚上,身穿白襯衣跟黑絲質裙子,拿著白雨傘的上官羽,輕輕走到了公司門口。 她看見了端木炫的坐駕,他已在等著她。 「上車吧。」端木炫搖下了車窗道。 「啊!是!」上官羽走近車前,正要打開車門-- 「坐這裡。」端木炫指著副駕駛席。「妳怎麼會走到後座去的?」 「是,對不起?」上官羽慌亂的坐上了副駕駛席。 「妳啊,是怕給人看見嗎?」端木炫問。 「是的,我怕同事會問您。」 「有什麼可怕的?」端木炫問。 「沒有、沒有。」上官羽對他說:「沒有什麼可怕的吧?」 「嗯。」端木炫就開動了名車。「對,沒有什麼可怕的。」 來到了,那是高級餐廳。端木炫和她吃了一頓飯。 上官羽吃飯的時候很安靜,他開始覺得那是她的習慣。 端木炫問:「上官羽,妳就不會多說點話嗎?妳不會像某個小說人物般,說話的量有限額吧?」 「抱歉。」上官羽說。 吃完了晚飯,端木炫說:「來我家坐坐,好嗎?」 上官羽說:「嗯。」 * 第一次踏進端木炫的家,上官羽說:「你家很漂亮。」 端木炫說:「漂亮?我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我的家。」 上官羽說:「是的,也許是因為我很孤獨,所以在我眼中,別人的東西總是漂亮的。」 上官羽放下了棕色的手提包,坐在沙發上。清冷的月光照射到她的臉兒上。 端木炫說:「妳孤獨麼?」 「嗯。」 「我陪著妳,好麼?」端木炫坐在她身旁。 「什麼?」上官羽問。 端木炫的手掌包裹她那雙纖巧的小手。 下一刻,他的唇吻上了她的。 --情感的遲緩其實是很可憐的。她說。 --怎麼說? --當事情發生之後,情感才慢慢的建立起來,生活的節奏太快,發生的事都來不及消化,就是那種麻木的狀態。 --對。 --我想妳麻木。 --他這樣說。 3. 「委屈妳了。」端木炫柔聲道,點點她的櫻唇。 「不會。」室內有點冷,上官羽伸手拿過被子,蓋到自己身上,說。 純白色的床舖上面,遺下了斑斑殷紅,她將被子一拉,就掩蓋著了。 白晰而細長的手腳,也掩蓋著了。上官羽挨近了端木炫。 端木炫緊緊包裹著上官羽的手,觸摸到透明的指甲。 「妳的手掌好美,好柔軟。」 「是、是嗎?」 撫著她的黑髮,端木炫說:「明天。」 「啊?」 「我說,明天妳也來吧。」 「啊?」 「來這裡。」 「嗯。」上官羽紅著臉。 端木炫說:「到外面去玩好嗎?」 上官羽說:「可是,公司--」 「今天是假期。」端木炫說。 上官羽說:「喔。」居然連假期也忘了。不期然覺得,端木炫好似是把一切都計算好了,讓她坐上他的車,載到他的家中去,她當時就不會想到,之後發生的事嗎?她就像是隻小動物,乖乖的趺進他預設的圈套內。 「我很孤獨。」她這樣對他說,那時候,她只是想將那一刻的心情告訴他。 「上官羽。」端木炫喚著。 「是?」面前的上官羽換上了整齊的衣服。 「走吧。」 「嗯。」 等她走到門外面,端木炫才關上門。 夏天。 燦爛的陽光從雲層的縫隙中滲透下來。從馬路旁傳來了車子行駛的噪音,偶爾吹來熾熱的風,混合了汽油的味道。 鳥兒在地上跳啊跳,對走過來的人類視若無睹。 行人急急忙忙的走過。 身穿黑上衣的上官羽,外邊套上了米色的外套,下身是藍色緊身牛仔褲,也是同樣的三吋黑色高跟鞋。 端木炫帶她到銅鑼灣大血拚。她也愉快地穿上新衣服了。 端木炫上下打量她,說:「妳這樣看起來活潑得多了。」 端木炫和上官羽在人群當中走著。 「到哪裡去?」上官羽問著,這個時候,已經站在電影院前方。 「去看電影。」端木炫說:「好嗎?」 「電影嗎?」上官羽說:「很久沒有看過電影了。」 「那麼去看吧。」端木炫說:「去看剛剛新上映的恐怖片怎麼樣?」 上官羽說:「但是我怕看恐怖片。」 「這部電影沒有妳想得那麼恐怖吧。」端木炫說。 「來,買票吧,剛好趕得及開場時間。」他說。 買了票,上官羽拉著他的衣角。「炫,不要看好嗎?」 「來吧來吧。」他無視她的軟語,乾脆拉著她進場。 從電影一開始放映,上官羽就一直緊閉著眼睛。 「真的有那麼可怕嗎?」端木炫說:「反正買了票,妳也看一下吧。」 上官羽甫抬頭,營幕上突然播出了恐怖的場面。 「嘩!」上官羽怕得躲在他的懷中。 端木炫說:「怎麼啦?」 她一副快要哭起來的樣子,在他的懷中微微地顫抖著。 她的反應也太誇張了吧?不過她愈膽小,端木炫反而愈覺得她可愛。 直到電影完場,端木炫跟她走下樓梯。 「結果妳幾乎都沒有看過是不是?」端木炫邊走邊說。 「我早就跟您說過我怕看恐怖片的了。」上官羽說。 「我沒想到妳真的會怕成這個樣子嘛。」端木炫輕輕說。 兩人從電影院走到大街上,天色已晚。 「妳要到別的地方走走還是怎麼樣?」端木炫問。 「呃--」上官羽的肚子咕咕作響。 「那邊有家西餐廳,帶妳去吧。」端木炫說。 「我想吃冰淇淋。」上官羽說。 「到那邊買吧。」 端木炫買了一杯香草冰淇淋給她。「妳生氣了?這個就當作是剛才的賠罪好麼?」 她輕輕笑:「我沒有生氣,不用那麼嚴重呢。」 上官羽拿過了冰淇淋,端木炫說:「我也買一個吧。」 「這個給你。」上官羽把冰淇淋遞給他。 「我吃了,妳會介意嗎?」端木炫問。 上官羽搖搖頭。 「那我吃了。」在夏日的大街上,端木炫吻上了她的水唇。 --為什麼妳會覺得孤獨呢? --大概是因為我一直是一個人吧。 --那麼兩個人就不會孤獨了麼? --也是會孤獨,但相比起來,一個人的孤獨要痛苦得多了。 4. 「您做什麼?」直到端木炫離開了她的唇,上官羽問。 「吃冰淇淋。」 「有人會這樣吃冰淇淋嗎?」上官羽問。 端木炫說:「沒有吧。」 端木炫說:「走吧。我送妳回家。」 「我到那邊乘車就可以了。」上官羽指著那邊的車站。 「真的不用我送?」 「不用。」 「那我送妳上車。」端木炫說。 兩人到了車站,那裡排了一條長長的人龍。 不一會,車子就到了,人們魚貫地登上車,上官羽也上了車。 「明天見。」她說。 「明天見。」 車子開動了,上官羽看著車窗外面,端木炫站在那裡,一直看著她。 車窗外的風景一直往後退,很快他就離開了她的視線範圍。 翌日,上官羽回到公司,譚凝風和她討論著項目的事宜,此時,一個人影和她擦身而過,她看見端木炫,他也看到了她,她別開了眼,裝作和他不熟悉。當她接觸到他的目光,心跳就加速了。「怎麼了?小羽。」 「沒事,我們再說下去吧。」 「妳和總經理怎麼樣了?」譚凝風說。 「什麼怎麼樣?」上官羽說。 「昨天我看見妳登上了他的車子啊。」 「哦,那是--」 「他帶妳去了哪裡?」 「去吃飯。」上官羽說。 「沒什麼的,他是說想問問工作的事--」 「公司人這麼多,沒想到他會認識妳。」譚凝風說。 上官羽說:「說真的我有點高興,因為我向來仰慕他。」 「那很好呀。」譚凝風說:「說不定可以升職呢。」 「這和升職沒有關係吧。」上官羽說。 晚上。 端木炫說:「我來接妳。」 上官羽說:「今天譚凝風告訴我,她看到我下班上您的車子。」 端木炫說:「那又怎樣?」 「沒什麼。」上官羽說:「我怕會麻煩到您。」 端木炫說:「不會,這種事很常見啊,那妳怎樣回答她?」 上官羽說:「我說我和您去吃飯。」 端木炫說:「哈哈哈。妳跟她說我們去拍拖嘛!」 端木炫說:「不過我想她也不會相信。」 上官羽說:「為什麼?」 端木炫說:「妳這麼平凡,她怎會相信妳會和我在一起?」 上官羽說:「我平凡?」 端木炫說:「對,妳很平凡,但是我眼中的妳很美。妳本來也長得美。」 上官羽說:「真的要去嗎?」 端木炫說:「嗯,今晚我想煮東西給妳吃。」 來到了他的家。 端木炫說:「妳在餐桌那邊等一下,我現在煮給妳吧。」 上官羽卻走進了廚房,說:「我想看您煮。」 端木炫開始烹飪起來,上官羽立在他身後,凝睇他煮食的身影,她覺得那樣的他很是迷人。 一會後,端木炫走到餐桌前面,端上了蛋包飯。 上官羽也坐到椅上。 金黃色的蛋包飯,飄來了香氣,令人食指大動。 「哇、做得很精緻。」上官羽說。 「試試看,好不好吃。」他說。 上官羽拿起銀匙,吃了一口:「嗯,好吃。」 「妳喜歡就好。」端木炫柔聲的說,此刻,他站在她身旁,注視她吃他煮的美食,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心情,大概就會是像現在那樣吧。 --也許,這樣下去,就會接觸到幸福的邊界。 5. 「這麼晚來這裡,不要緊嗎?」緊抱著躺在床上的上官羽,端木炫輕輕地問了一聲。 「不要緊。」她說,感受著身邊的端木炫的氣息,上官羽突然覺得安心了起來。 端木炫撫著她的臉,怕她家人擔心,再問了一句:「不回去也沒關係嗎?」 上官羽說:「嗯,我的家人都在外國,所以沒有關係。」 上官羽絮絮地解釋著:「當年我的家人要移民去美國,但是我剛剛唸書唸到一半,為了完成學業,我就決定留下來。」 「是嗎--」端木炫說:「先前沒有留意妳,妳在公司工作了多久?」 上官羽回想了一下,明亮的眼眸眨了眨:「大概一、兩年吧,記得我由中七開始,就來當兼職,直到大學畢業後,就全職來這兒工作了。」 端木炫說:「都兩年了,還是個文員嗎?」 上官羽對他笑了笑:「不知道,一直就是個文員,我也沒有別的想法,這樣也不錯吧。」 端木炫說:「妳這種人也很快樂吧,什麼都簡簡單單的。」 上官羽凝看了一眼他的眼神,淺笑:「嗯,大概是吧。」 端木炫說:「要不是那天下雨,也許我不會認得妳。」 上官羽紅著臉,說:「總經理,自從在公司的週年晚會認識您開始,我一直很欣賞您。」 端木炫凝看她的臉部表情說:「是哦,那麼我們會認識對方,也算是緣分吧。」 會是緣分嗎?他這樣說讓她的內心湧起了愉快,上官羽看了看玻璃窗,外面的烏雲密密麻麻的,宛如她的心,鬱悶的風景,那裡下著屬於夏天的水珠:「因為下雨。」 「對,因為那場雨。」端木炫也看了過去,淅瀝淅瀝的雨聲,顯得暗淡的屋內更為靜寂。 端木炫轉頭重新迎向她的一雙眼眸,說:「羽,我跟妳挺合得來,讓我們慢慢了解對方吧。」這樣說著,撩動了上官羽的心湖,她知道自己份外容易動情。可是端木炫也沒再說什麼了。 第二天,上官羽回到公司,就一直工作到中午。 午膳時,上官羽剛剛打開了盒飯,譚凝風就走到她身旁,這天的譚凝風紮了一個相當好看的馬尾。「唏,我的新髮型好看嗎?」 上官羽向她說:「不錯啊,看起來很精神呢!」 譚凝風說:「怎麼樣?總經理還有約妳去街嗎?」 「有啊。」上官羽說。 譚凝風俏皮的一笑:「這次不是談公事了吧?」 「不--」上官羽說:「我也不知道。」 譚凝風站在她身旁,一邊玩弄著辦公桌上,上官羽放著的小玩偶,一邊說:「妳說他會不會有女朋友呢?他的感情生活很神秘呢!」 「是嗎?能跟他做同事,我已經很滿足了。」上官羽說,說實在的,她也不敢奢求那麼多,仰慕的人會接近自己,早已讓她受寵若驚。 譚凝風說:「既然他對妳有興趣,妳也不妨跟他多相處吧!」 她輕輕一笑:「我也不知道呢。」 「妳甚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的怎麼行呢!」譚凝風打量了她一下,說:「讓我教妳打扮得漂亮一點,好讓他更加留意妳吧!我們公司的風氣也不是保守,同事間談戀愛是可能的,又不是不可以!」 上官羽困惑的說:「他也沒說喜歡我,我跟他只是同事而已。」 上官羽吃了兩口飯,思索了一下:「我也不肯定我和他是不是朋友--」 「他是在甚麼時候約會妳的?」譚凝風問。 「前幾天而已。」 「那麼有機會發展的。」譚凝風擺出一副戀愛專家的樣子來。 「妳想想,如果有一天,他和妳一起,妳會怎樣?」 上官羽問:「什麼怎樣?我們幾個人不是約好了要搬個房子一起住嗎?」 譚凝風說:「妳還年輕嘛!哪有這麼快就決定了的,跟他去見面吧!」 「那--」 譚凝風想了一想:「要不我跟妳買個衣服,換換形象吧!」她瞄了上官羽的盒飯一眼,又說:「妳不要整天一個人在公司吃飯吧,妳這樣子會給大家排斥的,下次我們一起吃吧,或是妳去找妳的總經理一起吃也行!」上官羽急急的說:「妳不要亂說!萬一被他聽見就不好了!」 「我也不想大家有什麼誤會。」上官羽說。 「知道了知道了,妳看妳多著緊他!」譚凝風說。 幾天後,上官羽約了同事譚凝風在尖吵咀見面,還有幾個好朋友優雅、花璃,她們是多年的同學,大學畢業後,彼此還有聯絡。這天她們外出,馬上就交談了幾句。她們和譚凝風見面了幾次,這時,譚凝風說:「我們公司的總經理約小羽出去,我們今天相約就是想幫她換個新形象,讓他有個驚喜吧!」 「好啊。」大家一致同意後,就帶她到處走走,優雅挑了幾件衣服、花璃則選了一些飾品給上官羽,譚凝風則是給意見,其實上官羽平時的打扮比較淡雅,她們挑的服裝是與上官羽平日的打扮迥異的風格,她們就是想她更加漂亮一點。 花了一整個下午,結果上官羽買了一大堆衣服,幾位好友跟她喝了一個下午茶,一邊提議她可以怎樣去搭配。 上官羽回到家,就開始將衣服整理好,說真的,她有點期待跟端木炫相見。於是她開始打扮了起來。 上官羽出現在端木炫的面前時,她身穿一件公主袖金排釦粉色小外套、內穿一件荷葉領蕾絲白色上衣,百摺淺粉色雪紡半身裙、淡白高跟鞋,將她盈美的身段表現無遺。 這天的上官羽份外的明媚動人,端木炫甫看見她,吃了一驚,說:「我還是覺得平時的妳比較自然一點。」 上官羽說:「是嘛。原來您不喜歡?」她不免地感到失落。 端木炫握著她的雙手,說:「不過這樣的妳有另外一種感覺,也是不錯的。」 上官羽說:「謝謝。」 他摸摸她的頭:「妳不用為了我而改變自己啊。」 上官羽聲如蚊蚋:「我以為--您會喜歡。」 他說:「喜歡是喜歡,妳做回自己就好。」 上官羽說:「嗯。」 他說:「妳喜歡怎麼打扮也可以呢。」 他說:「我不逼人,真的。」 「我很想知道--」上官羽說:「你有拍拖嘛?」 端木炫說:「我以前有個女朋友,她是寫文章的,不過我跟她分手了。」 「為甚麼?」上官羽好奇的問。 端木炫說:「因為那時候她嫌我沒錢,後來她找了個比我有錢的男朋友,就主動跟我分手。」 上官羽說:「她沒想到您後來當了總經理吧。」 端木炫聳肩:「那也沒甚麼了不起的。」 「她知道嗎?」上官羽問。 「知道啊,後來她跟那個男的分手了。」端木炫說:「她說那個男的對她不好。」 「她有再找您嗎?」 「有,她想和我復合,但是我已經不理她了。」端木炫說。 他彷彿是在澄清什麼似的。 上官羽說:「您的女朋友是個作家嗎?」 「是前女友。」他更正。「她常常給我看她的文章。」 「您有看她的文章嗎?」 「有,我答應過她,我會一直看她的文章。」端木炫說。 端木炫問:「如果我不是總經理,妳還會來見我嗎?」 「會啊,這和您是什麼職位無關啊。」上官羽說。 這時,她拿出一個箱子說:「這個箱子內的,是您前女友的東西嗎?」 「妳是在哪裡找到的?」 「抱歉我擅自動您的東西,我是在您的房間內書桌下面找到--」 端木炫說:「羽,我不會騙妳,只要是妳問的問題,我都會告訴妳。」 他再問:「我放著,妳會介意嗎?」 她心想,自己可以和他相處,已經是不錯的了,所以她答:「不會。」 「妳介意的話,我可以丟去這個箱子。」他說。 「我們是朋友吧?」她問:「所以我不介意。」 他吻了她的小臉,柔聲說:「我現在就丟去這個箱子,好嗎?」 「他是介意我的想法嗎?」她想心裡卻泛起了漣漪。 「不用啊。」她說。「總經理,我真的不介意!」 她愈是這樣回答,他愈是覺得她介意,他聽後,馬上拿起了箱子,就丟到了垃圾房。 端木炫走回來,映入眼簾的是上官羽吃驚的表情,她說:「您怎麼--」 端木炫緊擁她在懷。 「我不想妳難過。」 --覺得孤獨的話,抱著我就可以了。 6. 上官羽心中哀傷。 「您為什麼要丟去呢?那可能是您珍貴的回憶呢。」 端木炫只是抱著她,生怕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因為妳比一切都重要。」端木炫說。 端木炫捧起了上官羽的俏臉,由她的嫩唇開始碎吻下來,直到她那光滑鎖骨,解下了那粉色小外套,掀起荷葉領蕾絲白上衣,解開了胸衣,開始進行著侵占,他揉弄她的盈美,然後他揭起了她那百摺淺粉色雪紡半身裙,輕輕拉下了那單薄白色布料,直到她的足踝。 「炫--?」他的舉動,令她一時反應不過來。端木炫乾脆地將她抱了起來,那雙淡白高跟鞋搖晃,然後跌在地上。無視她的反抗,端木炫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去。 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面,端木炫就將她壓在身下。 輕輕解下褲襠,隱忍已久的慾望聳立在她的眼前,上官羽杏眼圓淨。 「妳怕嗎?」他柔聲問。 「嗯。」 「可以?」 「嗯。」她也弄不清楚,他是否生氣了?還是什麼。 得到她的答允,他將那碩大一分一吋地沒入她的嬌體。 「嗚啊--」上官羽呼出了輕吟。 被汗水濕透的黑色髮絲披散在她的纖幼的雙肩旁,襯托出她的美好。 端木炫握緊她的小手,令她確認得到彼此的存在。 「炫--」上官羽低喚著。「我好痛--」緊緻的內部慢慢地接納他的進入,他緩緩的律動,直到她柔軟的深處。 感覺到彼此的身體,上官羽那刻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需要他,想和他接近,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下,她感覺到安心。 他在她體內磨動她的纖細的肌理,似乎會怕傷害到她似的,刻意地放輕了力度。 她知道他是在拼命地壓抑想佔有她的衝動,為了不讓她覺得痛,才會這樣地溫柔。 緊貼著對方的肌膚,感覺到彼此的存在,上官羽覺得這個人也許是真的重視她。 「會痛嗎?」 「嗯。」上官羽輕輕一笑。「但是沒關係。我--啊!」 這個時候,端木炫慢慢地退出。他安靜著,似是想讓自己冷靜。 「抱歉。」久久,他才說出一句。 上官羽奇怪的問:「您為什麼要道歉?」 端木炫輕輕抱著她。「羽,妳似乎還沒有準備好。我不想妳難受。」 上官羽用手按著自己的額,說:「對不起,我似乎是太緊張了。」 端木炫抹去她粉臉上的汗水。 他說:「妳沒有錯,我才該道歉。」 他摟著上官羽,然後躺下來。 「自從和妳相遇後,想起妳的時間變多了。」端木炫說。 他看看她,然後慢慢睡去。 翌日清晨,上官羽醒過來,不見端木炫。他躺過的地方,形成了微陷,上官羽靠近,感受他的微溫。 床頭燈小几上面放著一張紙,上官羽湊過去看,上面寫著幾個字: 「羽: 睡醒了嗎?我去了買早餐,一會就回來,妳不用擔心。這是我送給妳的禮物,請好好收下。 炫」 字條旁邊放下了一串鑰匙。 上官羽將鑰匙握在手心中,冰冷的鑰匙彷彿帶有一種溫暖。她打開了手提包,小心地將鑰匙放進去。 晨光由玻璃窗外面照進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叮噹--上官羽聽到了開門聲,她草草的換好了衣服,就上前去應門。 打開了門,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小女孩。上官羽從沒見過她。 「姐姐妳是誰?」小女孩看看她,又看看屋內。 「妹妹請問妳找誰?」上官羽問。 這時,端木炫也走到門外。小女孩一看見他,就說:「爸爸!」 端木炫看著她,又看看小女孩。 端木炫對小女孩說:「小幸。」 端木炫拉起小女孩的手,對上官羽說:「羽,她是我的孩子,名叫端木幸。」 端木炫又對端木幸說:「這位是上官羽,是爸爸的女朋友。」 端木幸說:「姐姐妳好。」 上官羽說:「妳好。」 面前的小女孩的確和端木炫有幾分相似,特別是眼睛。上官羽心想,端木炫已經三十歲了,即使結了婚也是平常的事,最怕自己不知情當上了人家的第三者。上官羽一臉慘白的站在那裡,端木炫說:「怎樣都好,先進來吧,我再慢慢說。」 兩人進了屋,上官羽順便帶上了門。上官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一刻,上官羽十分生氣,但是在端木幸面前,她又不好表現出來。 「我一會再跟妳說。」端木炫說。讓端木幸住在沙發上後,他問端木幸:「妳為什麼會來?妳媽在哪裡?」端木幸說:「媽媽要上班,說有急事要處理,她說身邊沒有親人,無奈之下,叫我在這裡暫住,她還說處理完後會立刻回來接我,說不用太麻煩你。」 端木炫又問道:「妳是怎樣過來的?」端木幸回答說:「媽媽和我坐的士來,但是她已經走了。」 上官羽說:「那現在怎麼辦?」 端木炫說:「那我們三個人暫時住在一起吧。」 端木炫打掃了一個房間,給端木幸,讓她把東西放在那裡。 等端木幸安置好後,端木炫對她說:「小幸,由於爸爸和姐姐要上班,所以早上的時候,我會帶妳到祖母家暫時託管,晚上下班後,我就接妳回來,好嗎?」 端木幸說:「好的。」端木幸又說:「我明白的,媽媽說過爸爸很忙。」 端木炫說:「放假的時候,爸爸就帶妳去玩。」 「嗯!」 「小幸乖。」端木炫說。 上官羽問他:「您該不會是結了婚吧?」端木炫也不是有心瞞她的,只是沒想到女兒會回來,如果上官羽知道後,不再和他一起的話,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他說:「我跟前女友分手了,沒想到會有個女兒。」 前女友對他說,如果將來他們有孩子,取名叫「幸」,因為她想孩子幸福。 端木炫當時分手後,一直不知道前女友原來已有身孕,那是從多方打聽後回來得到的消息,但是他一直找不到前女友。對於端木幸,他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 端木炫說:「妳相信我吧。」 上官羽說:「那沒法子了。」 第二天早上,端木炫帶她到了祖母家。「小幸,記得要乖乖的,知道了嗎?」端木幸說:「知道了。」 別了端木幸,上官羽問:「小幸已有五、六歲了吧?您這樣也不知道?」 端木炫說:「我真的不知道,前女友很倔強,什麼都不讓我處理。」 端木炫說:「我是真心對妳的,妳知道的吧?」 上官羽說:「嗯。」 7. 正如他們所決定的那樣,那天晚上端木炫首先聯絡了母親,說明了情形,母親很疼愛端木幸,所以一聽到端木幸回來的消息,更要來暫託,她很快的答應了,更說自己一個人,有端木幸在身邊陪著不知道有多好呢,她更答應送端木幸上學。端木炫為了工作總是不在家,交給母親照顧,也只是其中一個解決方法。 於是,第二天清早,端木炫就把端木幸送到母親家代為照顧了,端木炫跟上官羽說,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但是出於好奇,上官羽堅持想跟著去,即使如此,端木炫只是讓她在建築物樓下等著而已,所以上官羽只是遠遠的看著。那不是端木炫冷待她,她想,也許是一時間,端木炫想不出解釋的時機。 直到端木炫出來,他說:「羽,等了好久?」她說:「不是。」腦子內一邊想著端木幸,還有前女友的事。那一刻她的情緒很複雜,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問了端木幸的情況後,上官羽說:「炫,我相信您是真心的。」以這句安慰自己的說話作結。端木炫說:「她真任性,突然就把女兒送來,先前也不說一聲。」不滿的說出一句,端木炫看了上官羽一眼,然後他伸手緊握著她的纖手,說:「還好我現在認識了一個這麼好的女朋友。」 「炫,你--」上官羽看著他的眼睛,心想這不過是想令自己安心下來的話吧?他跟前女友真的沒有聯絡嗎?端木炫注視她的俏臉說:「走吧,女朋友,不然上班就會遲到了。」 可是,喜歡上這個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嗯,那快走吧!」上官羽邁開步伐,端木炫帶她到他的房車前。兩人登上了名車,往公司方向駛去。 到了公司大堂,兩人刻意分道揚鑣,分別到達公司。 上官羽才剛坐到座位上面,譚凝風就走了過來,她問:「上次我們給妳挑的衣服怎麼樣了?」上官羽說:「我是很少作這樣的打扮啦,但是看來很好啊。」譚凝風問,那他喜歡嗎?「誰?」譚凝風說,還有誰呀?妳那個端木炫呀。上官羽酸溜溜的想,是不是她的,她還不清楚呢!她回憶起昨天的事,端木炫的神情,他的行為,於是她說:「他看來相當喜歡呢。不過--」 「不過什麼?」 然而,她本想提出端木炫有女兒的事,但是告訴她也是於事無補的,更可能引起謠言,於是,上官羽說到這裡又沒有說下去了。「不,沒什麼。」 譚凝風說:「看來現在的妳很幸福呢。」上官羽苦笑了一下,說,是吧。 是的,這一刻的她是幸福的。但是,只是感覺到隱約的不安感。是從哪裡傳來的呢? 萬一他仍對前女友有感情,那麼上官羽就不能繼續和他在一起了。那是她的底線。 經過一天辛勞的工作,下班後,端木炫走到咖啡廳門前,上官羽就在那裡等他。端木炫對她說:「我們現在去接小幸回家。」 上官羽很難過,她站在他旁邊,以微細的聲音說:「不。讓她留在那裡吧。」 「和我一起。請您。」她摟著他的臂膀,輕輕的說。 端木炫看著她。「難道妳是怕我看見小幸,就會想起前女友嗎?」 上官羽沒作聲。 端木炫伸手撫她那一頭黑髮,低啞的道:「我已經沒有想起她了,放心吧。」 上官羽對他苦笑一下,說:「我是不應該介意的,對吧?」 「這證明妳著緊我。」他說。 上官羽心想,總要有人照顧端木幸的吧。如果是的話,上官羽願意照顧她。 對上官羽而言,端木炫是重要的人,她願意和端木幸一同生活,也嘗試不去在意端木幸的前女友了。她還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只要端木炫仍然在他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端木炫到了母親家,同樣的吩咐上官羽在樓下等。他說等到適當的時機,就會將她介紹給母親認識。端木幸一看見端木炫,就快樂的說:「爸爸!」 她的小手上,拿著洋娃娃。 她對他說:「這是祖母買給我的。」 「是嗎?妳有跟她說謝謝嗎?」端木炫問。 「當然有喔!」端木幸輕快的說著。「回家囉!回家囉!」 端木炫也就向母親道了謝,然後帶端木幸離開。 與上官羽會合後,端木炫讓她們坐上了名車,回到他們的家去。 預備好晚餐後,端木炫就開始和她聊天。 上官羽凝看著端木炫和端木幸玩樂的身影,覺得自己彷彿是多出來的部分似的,跟那個氣圍很不協調。上官羽仍未答應和端木炫同居,但是那一天,她想留在那裡,留在可以靠近端木炫的地方。 上官羽走進房間,從手提包內取出一個白信封,那是總裁黃米高通知她升職的信。上官羽的工作表現向來不錯,黃米高很賞識她,跟她也有交流,上官羽嘆了一口氣,就將信封放在桌面上。 這時,端木炫的手機響起來了,他掏出電話查看,那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接聽:「喂。」 「是端木嗎?」一把女嗓在他耳邊響起。 「是。」他說。 「我現在可以和你見面嗎?」 --只要緊緊抓著,就不會被丟開了,我是那麼相信的。 *** 好久沒來了,今次連更四章,請大家繼續支持-v- 8.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他對她們說,「妳先陪著小幸。」 接觸到她的目光,他連忙補上一句:「我很快回來,別擔心。」 語畢,就離開了。 上官羽面前的端木幸在玩洋娃娃。 「小幸,妳媽媽是個怎樣的人?」她問。 端木幸伸手撫著洋娃娃的金色髮絲,一邊說:「媽媽是個作家,常常都要寫故事。她有時到處旅行,說要找創作靈感,然後就把我丟給她的家人。」 「小幸也想跟媽媽去旅行。」端木幸抬起雙眼,問上官羽:「姐姐,妳跟爸爸是怎麼認識的?」 「我跟他是同事。」 「同事。」端木幸喃喃的說。「哦--」 「認識多久了?」她又問。 上官羽想了想:「一個月吧。」 自從跟端木炫在一起後,上官羽刻意不去想時間的問題,她不想計算時間後,如果這段情真的結束的話,她難以承受那份傷感。 「爸爸是個好人。」端木幸看了看她,又補上一句:「姐姐也是。」 身穿筆直西裝的端木炫,來到了約定地點。看到一抹倩影由遠處走近,他認出來了,那是前女友森清靈的身影。 端木炫走到她身前,有著一頭及肩棕髮的森清靈,身穿酒紅色的絲質上衣,白色蕾絲雪紡紗短裙,配上棕色短靴。 「好久不見。」他說。 「好久不見。」她笑了一笑,說。 「找我怎麼了?」端木炫說。 「女兒有給你麻煩了嗎?」森清靈問。 「清靈,妳知道我要上班的。」端木炫說:「妳既然先前堅持要和女兒在一起生活,就不要把她丟過來給我,然後一走了之好嗎?」 「我只是有點事。」森清靈說:「稍後我會接回她的。」 「妳又認識了哪個男人?」端木炫說:「聽朋友說,妳和我分手後,感情生活一塌糊塗。妳到底怎麼搞的?」 森清靈對他的提問不置可否,只說:「你不用管我,我明天就要飛去美國,只是想知道小幸的情況。」 「她現在很好。」端木炫說。「妳要我出來就問這有的沒的?我要走了。」 端木炫不欲多談,轉身就走。 森清靈上前一步,從背後緊抱端木炫。 「端木--」她低低的喚。「我們重新在一起,好嗎?」 端木炫輕輕推開她,說:「不了,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很好。」 森清靈怔忡地凝視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沒料到這是他的答案。 「如果那個人愛我,我也會盡全力愛她,但是,如果那個人首先離開我,我也會很決絕。」端木炫說。「妳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可以的話,盡快接小幸走吧。」端木炫冷冷的說,就擱下這句話。「我們之後也不要聯絡了。」 端木炫回到家裡,只見上官羽睡著了,眼角有淚痕。端木炫看得出,她今天不快樂。 「炫--」 「吵醒妳了嗎?」 「您可以告訴我,您今天到底去了哪裡?」 她一定是很在意他和前女友的事。 「見前女友。」他說。 「她找您做什麼?」 端木炫說:「沒什麼,她不過是來問我,小幸的事。」 上官羽說:「那麼,我會接受黃先生提出的升職邀請。」 上官羽一直想要接受升職的邀請,猶豫不決。端木炫一直討厭黃米高,上官羽知道端木炫不會喜歡她這個決定,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上官羽決定跟端木炫提出這事。 「妳要升職的話,隨便妳。」端木炫說:「反正通知信我是有份兒簽的,我當然不會阻止妳。」 上官羽拿出那封信,把那信緊緊的抓在手心。 她自然是想事業更上一層樓,但那同時意味著,她與端木炫共同工作的機會變少了。上官羽卻說:「但是--」 「怎麼了?採購部主管?」 「您!」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妳那麼討厭我,故意不想工作上撞見我嗎?妳要去就趕緊去吧!」端木炫說。 端木炫不懂,上官羽不過是在生氣他去見他的前女友。 上官羽說:「我會跟黃先生說我不接受這個升職的要求。」 端木炫訝異地問:「怎麼?妳不是一直都想坐到那個位子上嗎?」 「不。」上官羽說:「現在的生活很合適,我認為這樣便足夠了。」 「說謊。」他說:「妳根本離不開我。」 「妳是怕離開我,在公司沒有人看著妳。」他說中了她的心事。 「隨便你怎麼說。」上官羽說。「我明天就去跟他講。」 「我在妳心裡的地位有這麼重要嗎?」端木炫問。「重要得使妳要放棄這個機會?」 上官羽無語了。「我--」 端木炫伸出長臂摟著上官羽的幼肩,說:「我明白了。」 端木炫深深吻了她的水唇。 「羽,我不會離開妳。」端木炫說。「所以,按照妳的心意決定吧。」 上官羽現在才知道原來端木炫在她心中的重要性比她所想的沈重很多。到底是甚麼時候,他佔據在她的心坎裡? 一定是那一刻,兩人相遇的那一刻,她遇見他的那一刻,她心裡湧起了漩渦。 她要對這段感情有信心。 她的唇邊泛起了微笑。她說:「謝謝您支持我。」 第二天,站在辦公室桌前方的上官羽接受了黃米高提出的升職。 「黃先生,我決定接受這個職位。」她說。「很榮幸得到您的賞識。」 「很好。」黃米高指向不遠的一個座位說。「由下星期開始,妳就搬到那個房間去吧。」 在新的環境工作,上官羽的生活比之前更加忙碌了。 照顧端木幸的責任也落到端木炫母親的頭上,祖母倒是不介意,她認為有人陪伴反而是一件好事。 「對不起,我會問清靈盡快接回她。」端木炫說。 「不要緊,有小幸陪我。我的日子充實多了。」祖母呵呵笑著。 今天端木幸到了祖母家暫住,專心預備星期一舉辦的小提琴表演。 這天下午,端木幸在畫圖畫簿,祖母住在她的旁邊,端木幸邊填色邊說:「祖母,最近爸爸認識了一個新女朋友呢,她叫什麼什麼羽。」 祖母說:「這是真的嗎?怎麼不聽妳爸爸提起?」 端木幸說:「不知道。」 「怎樣認識的?」 「不知道。」 「漂亮嗎?」 「漂亮。」端木幸說:「羽姐姐對我也不錯。」 「呵呵,有天真要帶她來讓我見見。」 祖母問:「妳喜歡媽媽嗎?」 「不太喜歡,媽媽認識到新的叔叔,就掉下我。」 端木幸說:「如果羽姐姐當我母親多好,她要親切多了!」 「要是給妳媽聽到,妳媽會傷心吧。」祖母說。 「嗯,因此小幸不會說這樣的話。」端木幸用手比著拉鍊往自己的嘴巴劃去。 「小幸討厭媽媽嗎?」 討厭!最討厭了! 「小幸討厭爸爸嗎?」 比起對媽媽的討厭,小幸沒那麼討厭爸爸! 但是,你們生下我,就只會掉下我!把我當作人球般踢來踢去! 我恨你們! 孩子的名字包含了父母對子女的期望,我的名字,也不過是虛無的願望吧! 端木幸拿開了畫筆,畫紙上塗上了一片深沈的黑和藍。 祖母說:「小幸,這是什麼畫?」 端木幸說:「這是夜晚的天空。」 祖母說:「畫得不錯呢!小幸很有畫畫天份啊。」 端木幸心想-- 這個才不是什麼天空。 一星期過去了,上官羽適應了新的工作,相比起以前的簡單工作,現在的對她而言有挑戰性。所以她更加要有好表現,證明自己的實力和證明黃米高的眼光沒錯,證明他挑選她為主管,是正確的決定。 上官羽不負厚望,盡她的努力完成工作。黃米高也表揚她,其實她面前的工作壓力比以前多很多,幸好有端木炫支持她,她還可以承受得住。 「最近還好啊?」 「嗯,每天都忙死了。」現在的她比起過去的她更加有活力,以前渙散的眼神,現在看來堅定得多了,人也變得沈著,不像以前多愁善感。 「那很好啊。」端木炫說:「這樣不是更加有活著的感覺嗎?」 上官羽說:「是快要累死的感覺吧!」 「現在就要累死,未來怎樣當採購部經理!」端木炫說。 「甚麼!還要升嗎?」上官羽說。 「哈哈,妳是經理的人選呢!」端木炫說。 「說真的,我是想再升上去,我還想當更高的職位。」上官羽說:「畢竟事業比愛情更容易掌握得到吧!」 端木炫握著她的手,是否她對自己的信心不夠,她才把生活重心寄托在事業上? 「那麼有事業野心,明天早上不要賴床啊,未來採購部經理!」端木炫說。 「知道了!快睡吧!」上官羽推著他。 晚上,一室黑暗,上官羽看著端木炫的背部,她的目光貪婪地在他寬廣的背部留連,小麥色的肌膚,聞到淡淡的肥皂味。 突然,一種孤寂感湧上,漸漸地,她的眼淚悄然流下,她驚覺到自己沒變,她依然是那個脆弱的她啊! --如果可以,我想在你面前當原來的我自己,但是,我想變得堅強,而這就是我變得堅強的方法。 12/11/2012 10:27 9.(終) 9. 自從上官羽升職後,跟端木炫見面時間變少了,然而她對端木炫的感情沒有消退。這天早上,端木炫走到她身旁跟她說:「羽,我們今天晚上去看星星好吧?」 「呃--」似是不想她回答似的,他立即說了下一句:「聽說今晚有流星雨,我帶相機去拍照,天色好的話,還可以拍到星流跡。」 「嗯!」上官羽說,他好像很想跟她見面。 端木炫說:「那麼下班後我跟妳去山上看,有時間的話也許還可以看到日出。」 「約好了?」 「好的,我跟您去。」她的俏臉上堆起了笑意。 晚上,兩個人就到山上去看星,打算一直待到第二天的日出,但是到了山上面,涼風吹來,天氣變得非常涼意。 端木炫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說:「妳不會冷到吧?」 「沒事啊。」上官羽輕輕靠近了他。 「那就好,妳不會覺得沉悶吧?下次我帶妳到處走走好了,女孩子還是喜歡買東西吧?」 「炫,我們這樣就會幸福嗎?」她的眼神很憂傷。 「至少接近了一點點吧--」端木炫說:「放心吧,我會陪著妳的,慢慢的找到幸福。」 她淡淡的說:「我很怕。你除了我,還有別的人--」端木炫輕輕將薄唇印上她的水唇。上官羽粉臉緋紅。端木炫將上官羽緊抱懷內,滑溜的雪白肌膚和他的接觸。察覺到森清靈的事情讓她不安了起來,端木炫更是用力的咬她的雪項,企圖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跡。上官羽推開了他,他說:「我只有妳一個。妳明白了嗎?」端木炫的模樣令她恍惚了。他是真的和她在一起嗎? 上官羽只是靠在他身旁,怯怯的說:「炫,您不要丟下我。」 端木炫說:「我不會。」 這時,天空出現了美麗的流星雨。 「哇!很漂亮!」上官羽目不轉睛地看著漫天的流星雨,她趕緊雙手合十,說:「我希望--」 端木炫說:「不要對流星許願好了。對著墜落的流星許願,不覺得很沒意義嗎?」 上官羽說:「只要心中有信念,願望就會實現的!」 「如果真的有神明,請讓上官羽和端木炫在一起!」上官羽對著天空喊叫。「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 端木炫訝異地看著她,她的眼眸閃著熱熾的光芒。 直到流星雨慢慢消失,天空回復一片墨黑,寧靜的夜晚悄悄地過去了。 端木幸在祖母于世蘭家住了幾天,端木炫就把她接回來了。端木幸剛剛在她就讀的小學完成了她的小提琴表演。 那天,于世蘭特意欣賞她的演出,也拍下影片、照片。這時,端木炫安排好端木幸的行李後,就和她欣賞她表演的影片。 端木幸問:「為甚麼爸爸不來看小幸表演?」 端木炫說:「不好意思,爸爸太忙了。」又說:「小幸很厲害,表演得很出色呢!」 端木幸說:「因為這曲子我練習了很久。媽媽常常要我練習,此外還有練琴、巴蕾舞還有繪畫,我星期二要學日語,星期三要學法語,此外還有補習班。」端木炫說:「那真的很忙碌了。」 「小幸上學期已經考了全級第一,分數都在九十八分以上,都是媽媽要我溫習的。」 端木炫說:「那不會很辛苦嗎?」 「她最緊張我的學業,其他的事她都很自由。媽媽對我也算嚴格。」 端木炫沒想到森清靈會這樣教導女兒。森清靈不要掉端木炫的臉子,她不想他小看她。森清靈不是真心對炫木幸好,她只是不服氣而已。森清靈要求完美,她無法接受一個失敗的女兒。 森清靈一直想過上流社會的生活,她當時寧願要認識有錢的男朋友,而和端木炫分手。 但是那個時候,森清靈發現自己懷有端木炫的孩子,她為了面子不告訴端木炫,森清靈決定自己養大這個孩子,而有錢男朋友在半年後和她分手了。 孩子出生後。她為孩子取名「幸」,是希望孩子得到幸福,那是他們的約定。 森清靈回想她要端木幸好好記著自己的姓氏和名字。 「端木是妳父親的姓氏。」 「幸是我和妳父親一同決定的名字。」 端木幸五歲那年,森清靈接端木幸放學,森清靈遇上了端木炫。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端木炫語畢,看了看她,轉身就走。 森清靈一直承受的壓力在那一刻崩潰了。森清靈拉著端木幸的小手,上前對端木炫說:「端木--」 森清靈焦急地說:「她就是我們的孩子。我獨自養了她五年。現在只想讓你知道,因為這孩子一直想見到她的父親。」 端木炫的眼睛閃過驚訝的亮光,他半跪下來,問面前的小女孩:「妳叫什麼名字?」 「我叫端木幸。」她清晰地說。 「爸爸。」 由於事情實在太突然,端木炫除了怔住,他無法作出任何反應。端木幸慢慢走向他,端木炫伸出震抖的雙手,將她抱進懷中。 「幸--」 端木幸在他的懷抱中哭泣。「我終於見到你了。」 兩人擁抱良久,端木炫才慢慢放開她。 森清靈說:「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我會自己好好照顧她的。」她的神情冰冷。離家出走後,森清靈和家人之間的關係鬧得很僵,她盡量也不願拜託他們,她決定自行照顧女兒。 端木炫說:「不如這樣,我一星期見小幸一次。我想多見見這個女兒。」 森清靈說:「我同意,那每個星期六下午,你來接她吧。」 森清靈由手提包拿出一張白紙,寫下一個地址給他。 「好。」端木炫伸手接過。 第一個星期,端木炫帶端木幸見于世蘭,于世蘭一見端木幸就喜歡她了。于世蘭問:「你都三十歲了,怎麼還不和森清靈結婚?」 端木炫說:「既然她首先和我分手,我是不會和她復合,更不用說結婚了,她也不願意。」端木炫又說:「我會認識新的女朋友。」 于世蘭向來作風自由,她不會阻止端木炫的。 端木炫回想這一切,他決定要介紹上官羽給于世蘭認識。 端木幸睡著後,端木炫對上官羽說:「下星期,我會帶妳到我母親家,介紹妳給她認識。」 上官羽說:「那樣好嗎?炫。」 端木炫說:「我決定這樣做,現在,妳是我的女朋友。」 上官羽很感動,端木炫是她仰慕已久的人,如今他親口告訴她這句話。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地位得到他的肯定,只要留在他身邊,已是一種幸福了。 那天早上,端木炫帶上官羽和于世蘭見面。 三人坐在餐桌上。 端木炫說:「媽,這位是我的女友,她名叫上官羽。」 于世蘭說:「我聽小幸提及妳。」 端木炫說:「她是我的結婚對象。我打算將來和她結婚。」 于世蘭說:「我不會阻止你。」 上官羽沒想到端木炫會這麼重視她。 于世蘭看她,她倒也貌美年輕。 于世蘭問:「上官小姐,妳是做盛行?」 上官羽說:「我和炫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我是採購部的主管。」 「妳的父母呢?」 「他們在美國居住。」 于世蘭聽後很滿意。「那炫,我看這女孩對你的感情很深,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地照顧她。」 端木炫說:「我會的,媽。」 不一會後,兩人告辭了。 「呼!剛才很緊張呢!」上官羽說。 「妳也太拘謹了吧。」端木炫說:「不過妳平時也是這樣。」 上官羽笑了笑。「我想細心對待您有關的一切事物。」 「我在妳心中有這麼重要嗎?」 「是的。」上官羽說:「比我自己還重要。」 端木炫凝望她的雙眸,她的眼神十分堅定。 「妳也重要。」端木炫說。 他願意將她捧在手心,像最重要的寶物一樣,珍惜她。 她問:「我有甚麼好?」 他說:「妳的存在本身就是好。」 * 上官羽剛吩咐下屬處理好訂單,就遇上譚凝風。譚凝風說:「妳最近和總經理怎樣了?」 上官羽說:「他昨天承認我是他的女朋友。」 譚凝風說:「這麼快就見家長了!很快呢。」 「那太快了吧!」 上官羽淡淡的說:「這是不是開始,我也不知道,只是在他身邊就會有幸福感。」 「這還不是開始嗎!」譚凝風驚訝地說。 「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上官羽說:「將來無論發生任何事,我也決定和他在一起。」 * 森清靈自小被家人忽略,有不愉快的童年,所以把自己的期望全部放到女兒身上。端木幸也明白這一點。不能跟父母一起生活,被母親拋棄,讓她浮現恨意,這是端木幸一直想弄清楚的問題。 這天,端木幸說:「媽媽致電我,說她回來了,想接小幸走。」她又說:「但是小幸想和爸爸媽媽見面,可以吧?」 然後,端木炫致電森清靈,他說:「妳是回來香港了吧?小幸說,想跟我們見面。」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森清靈的聲音:「好啊。」 森清靈由遠處走近,這天她的打扮十分樸素。 這時的端木幸,站在端木炫和森清靈面前。 「爸爸、媽媽,小幸有話想跟你們說。」 端木幸對端木炫說:「爸爸,就算爸爸不再和媽媽一起,也沒有關係。」 端木幸對森清靈說:「媽媽,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老實說,我不是很喜歡上興趣班。」 「妳是怎麼了!和爸爸生活一陣子就學得這樣壞!早應該帶妳在我身邊的。」森清靈說。 端木幸馬上說:「是爸爸令我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森清靈說:「妳下星期跟我到美國去,不要留在香港了!」 「我才不要妳管!」端木幸說。 「妳是我的女兒就要聽我的話!我下星期就來接妳,我一會就和妳爸爸說明此事。」 「我才不要去,妳又想帶我和哪個叔叔一起住了吧!」 「沒有,這次只有小幸和媽媽兩個人喔!媽媽再也不會離棄妳了!一起生活吧,就我們兩人。」 森清靈說:「小幸,我只有妳了。」 端木幸看著森清靈的難過,她抱了抱她:「媽媽,我喜歡妳,就按照妳的話吧。」 「太好了,小幸。」 森清靈對端木炫說:「事情處理好了,我後天會再來接小幸走。」 端木幸依依不捨地看著端木炫。 端木幸說:「媽媽叫我移民到美國唸書,就是得到批准了,所以我要離開了。」 「妳是真心想去的嗎?」 「當然,媽媽花了很多時間準備。」 但是她哭了起來。 「如果妳真願意去。」端木炫說:「我不會阻止妳媽帶妳去美國。」 端木幸說:「是的,媽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她點頭:「我現在明白了。」 在端木炫家的最後一天,她依然掛著笑臉。 清早,是門鈴響起的聲音。 端木炫應門,森清靈站在門外,外面停著一輛名車。「媽媽來接妳了,我們走吧,小幸。」 端木幸走到門外,回頭一看。「爸爸--」 「小幸。」端木炫說:「清靈--我來送妳們。」 森清靈的臉浮上可愛的紅暈。「炫。」 端木炫帶著她們到了機場。 辦理好登機手續後,端木炫送端木幸和森清靈入閘。 「再見了,炫。」森清靈說。 「再見了,爸爸--」端木幸說。 「再見。」端木炫說。「希望妳們一帆風順。」 「嗯,爸爸--」端木幸說。「和羽姐姐要幸福啊。」 端木炫笑而不語。 陽光燦爛,端木炫看著玻璃窗外面,那一架停泊的飛機,心想也許就是她們的飛機吧。 晚上,他去跟上官羽見面。 「小幸剛和她的母親乘坐往美國的飛機去了。」端木炫說。 上官羽安靜地看著他說:「真的捨不得呢。畢竟相處那麼久。」 「小幸這次一去,應該會在紐約定居。」端木炫說。 上官羽說:「我的家人也在那邊呢。」 端木炫又說:「羽,妳總是讓我放不下心來。所以,讓我照顧妳吧。」 端木炫由口袋掏出一個盒子,他打開盒子,內有一枚戒指。 端木炫單腿跪下。 「請妳嫁給我。」 上官羽熱淚盈眶,說:「我願意。」 端木炫將戒指套在她的左手食指上。 兩人緊緊相擁。 以往,上官羽總是在遠處偷看他專注的神情。 默默地在他身邊留下足跡。 從沒有料到他會發現。 然後,兩個人在某一點相遇了。 就在那一個下雨的夏日。 --就算生命重來一次,我也會和你一起。 全文完。 17-11-2012 1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