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二)傲》 其一 这一年的春末夏初就热得不行。 李无忌的排队今天上头有聚会,散得格外早些,算是偷来浮生半日闲的光景。从校连场走出来的时候日头蒸蒸的烤,实在难受得慌。大家便成群结队地去青骓牧场边上的小河里洗澡。本着铁血汉子何惧裸的心态,吆喝着径直就去了。李无忌当然算不上有洁癖,不过是不太想洗过澡之后再穿着满是汗的衣服回去,也不太想成为一群光膀子大汉中的一个,走到了河边,脱下里衣就摊到河水里胡乱搓洗了一下,摊到一旁的石头上晒着,才下水去洗澡。 也是很久都不曾有这么松散的时间了,大家都有点闲心。日头大得很,河水里也舒服,往上游望了眼,有人提议去那不远处的瀑布下冲水舒服下,大家也都点头。 乌黑的发浸了水,明晃晃的日光和粼粼的水光跳跃着发亮,李无忌愣住了。 “你们——就下操了?” 那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才回过神。 “将、将军……” “都蹲下。” “哗——” 场面有点滑稽,十来个赤着身子的大汉蹲在小河里,那水并不深,但蹲着也会没到口鼻,一时间有几个直愣愣往水里一蹲,反应不及的就呛着水咳了起来。她好像被逗乐了,在本来遮着她半边身子的石头后转过身来,虚撑着那石头看着他们:“就是让你们别站着…也别呛水啊,起来点,看不到我就行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阳光从她背后照下来,背着光的她的面容有些看不清楚,那漆黑的眼睛里却像是有水波荡漾,乌黑的发披散下来,顺着身子铺到腿上,纤细的手臂撑着石头,肤色被那黝黑的石头衬得莹白。李无忌几乎都听到了身边不由自主吞口水的声音——她随即收回了手臂,但那石头并不是很高大,隐约能看到她薄薄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她敛了笑,眉眼间又恢复了平时里那淡漠的神情。 “回答我。” “……”李无忌呆了片刻才想起来她问的什么,“回、回将军,冷天峰将军今日似乎有要事找杨宁将军商谈,且明日又是例行的公休,就说多给我们几个时辰的休息。并、并不是我们旷逃操练。” “这样。”她点了点头,“那么我也不打扰你们休息了。那边摊着的衣裳是谁的?” 李无忌望了一眼:“……回将军,是属下的。” “你们都转过身去。” 她冲李无忌伸了伸手:“那件衣裳,先借我一晌,可否?” 其二 “啪——” 李无忌被扇得侧过头去,牙在自己的舌侧一合,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 她的容色丽得惊人,眼神一如既往的倨傲。 “谁准你射在里面的?” 李无忌还没有拔出来,死死的克制着想要一把把她的双手按到头顶的冲动,慢慢地出了声:“……属下,帮将军弄出来。” “弄出来?”她的声音偏得清冷,此番在情欲中滚过一遭,也捎上了些妖娆的沙哑,“呵……弄出来?” 她还躺在床上,赤红色的内衫并没有脱下来,当然也没有系上,正好够李无忌一掌揉捏的白嫩随着她的动作在李无忌面前色情地颤了颤,那顶端的颜色几乎艳过衣衫,肆无忌惮地盛开着。她手指葱白,顺着自己的身子拨开那衣衫,蛇一样滑向她自己被李无忌抬起来肆意驰骋的地方。 腰身不过盈盈一握。 她一点点地摸着自己的小腹,李无忌的东西太大,把她原本平坦的小腹都撑得隐隐能看到那尘柄状的痕迹。她躺在那里,凉凉扬起的笑像是勾魂夺魄的毒罂粟。 “你不想还射点东西进去么?” 只消一眼,有死无生。 “还不快点?” 其三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其四 那天是中秋,按理说天策这个地界吧,中秋边上了,早该凉快了。可这一年秋老虎势头猛得不行,到了中秋还是燥燥的热。 中秋必然是要休假的,李无忌一块的好几个兵都是洛阳人,中秋得了假,一溜烟儿回家了,留得李无忌一个对影成双人的蹲在屋子里,酒没得喝,饭没得吃,月饼搁在伍长那,伍长个没记性的,没发月饼就回家了——月饼都没得吃!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天燥是燥,黑得确实早了,李无忌从演武场溜达回来的时候,天边挂着的已经是明晃晃的月亮。往床上摊了一会儿,半点儿睡意都没泛上来,李无忌决定出门赏月。 月下美人。 还是那处小瀑布。 她闲闲散散地侧过来看向他,整个世界都波光粼粼。 “好看么?” 猛然回神,慌忙单膝跪了下去:“将、将军……属下失礼。” “是很失礼。”她说,“跪着吧,回答问题。” 李无忌只觉得血液冲顶,咬了一回牙才道:“回将军…好看。” “要不怎么都说军营里的汉子糙呢,这就是了。”李无忌还低着头,只能听见她清清冷冷的声音这样说,“这样的机会都给了,一句好听的都不会说。” 什么? “上次借了我一件衣裳的,就是你吧?听你一出声,觉得像得很。” 李无忌动了动嘴唇,下意识的想回话,又想她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哽了几哽都找不出词,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下话都不说了。” 李无忌只觉得更加无措,手脚都僵硬了起来,想抬头看看她是什么神情,又觉得不妥,想说话,却又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微凉的河风一吹,额上居然都出了汗。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也许他愣了挺久的。李无忌后来这么想,否则怎么,她说“你起身来”,他站起来的时候,他们就这么近了呢?他一点都没有印象,她是怎么就靠近来,让他——能回忆得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全都是她。 李无忌想得不错,他比她高了近一个头,两人身距不过两步,她微微的抬着下颔,那精致的弧线无可挑剔,打下的阴影描摹着她漂亮的锁骨,漆黑的发还泛着湿漉漉的光,披落在薄薄的肩膀上,缎子般的光泽流水而下,一直铺到腰际。 她站在中秋的月光里,漆黑的长发,素白的单衣,绯色的唇。 看着他。 李无忌意识到这一幕并不是梦的瞬间,清楚的感受自己胸膛左侧,血肉下方三寸,那处嘭的一声,烟火般爆炸开来,把他今生所有能够被理解和怀念的感性,炸进了他每一寸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