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娇弱,小心点》 第一章 躲不开 “施姑娘,我家二公子有请!” 每月有一日,城里做文房四宝的施家会来府上结算月钱。施家老爷是个石头痴人,家里做砚台的原石都是他亲自搜寻、亲力打磨、又自行雕刻的,不假他人之手,从头至尾都是老爷子一人完成。成品的砚台各个都是极品,所以虽然出货不多,但生意上倒是不错,城里大户人家、文人墨客都喜欢。 这施夫人呢,也是个闲不住的,喜欢捯弄纸笔。施家就是这么一家文房四宝的店铺。 再来,这收银子、送货和买卖的事就落在女儿施墨儿身上了。 “不不不。”施墨儿才在府邸后门与管家结算银子,后头丫鬟奔来传话,一听二公子的名讳,美眸一闪,急忙摇着手,“这这这……这银子我与管家已经结清了,就不打扰了。我一平民百姓,哪里能入凌府。不用请了不用请了。”说着,忍不住还后退一步,巴不得此刻能拔腿就跑。 凌府,是凌城的第一商贾,朝中有亲眷、江湖有豪友,生意从祖辈开始就顺风顺水,各行各业都有沾染。是民间传闻中黑白通杀的主儿,即便是凌城里当官的,到了这府邸也都客客气气的。不说别的,旦说这城池都冠了姓便知了。 凌府有两位公子,大公子主持大局,在府中是当家人。二公子传闻自幼娇弱,闲养在府中,吃空饷,羡煞旁人,谁叫人家生的好呢。 “施姑娘,若是二公子有请,便进来吧。”管家也来圆话,这已经不是二公子第一次找这姑娘,这一个月来,公子总会有意无意提及施家,可这位施姑娘呢,则是几次推脱,见了凌府都是绕路而行……如今是来结月钱,才规规矩矩站在凌府后门口,“我家二公子,身体不好,你莫要惹气了他。”管家好心地小声提点。 施墨儿蹙眉,低眸,两只小手抓着,心里一紧。将手上的银两给了身后的家丁,叫他先回去了。自己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脱身。家丁点了头,见自家姑娘随凌府丫鬟进了府邸。 唉,施墨儿暗叹,凌城二公子身体娇弱?才不是呢!一个月前,她从临山回凌城,官道偏远,想着穿小路能快一些,谁知,就撞见一些人在林子中。看那些人的衣着又不像山贼,她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听了会,只听到是运输物品的船只遭人破坏,货物都进了水。报告的小厮颤抖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望面前的男子。 林子里,阳光微斜,薄雾缭绕,微风迎面,那负手而立的男子穿着水蓝色的锦缎花纹长衫,施墨儿只能看到他的侧颜,可光是这侧颜就叫人惊了,若非认得他,真要以为是仙子下凡来了。 这样丰神俊美的男子,凌城百姓都知道,凌府的二公子,凌煌。 这男子呀,有着女人都羡慕的容颜。阳光遇上那肤白细腻的脸蛋都变得柔和起来,偷偷泛着诱人的光泽,睫羽卷翘剪影到眼睑下,遮去了那深邃的瞳眸,高挺而好看鼻梁下是粉嫩如水的薄唇,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凌府里的二公子,众人都说,男生女相,可比红颜。 可他吐出的言语却冻了这一林子的生物,“既然坏了货物,那你滚回来做什么?我要你何用?” 跪地的男子抖的更厉害了。 他嗤笑一声,只抬眼望了身边的侍从,侍从点头应了,他便转身欲离去。跪地的男子忽的,抽出腰间的匕首,发了疯似得撞开了侍从,朝凌煌刺去。 “小心!”施墨儿本能地出声提醒。 这二公子眉头都没皱一下,侧身一闪,根本瞧不见他是如何做到的,一手抓过男子握着匕首的手,一旋,男子已经倒地不起。 侍从上前,不想那下人竟然疯了如牛一般横冲直撞,许是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命了,想殊死一搏,“主爷,属下失职。”说这话时有些颤音。 男子撇了一眼,伸出手,侍从立刻递上手巾。凌煌擦了擦手,又撇见自己衣角上被溅了几滴血迹,啧地抿唇,一拧眉,厌恶之色当显。 身后另一侍从立刻上前,手里还捧着另一件华服。 男子解开腰带,换下衣服嫌弃地一丢,“烧了。”说的是,衣服同那晦气的尸体,一并处理干净了。 换上了新的衣服,他才抬眸,去看在一旁已经跌坐在地上的女子。 施墨儿见他朝自己走来,心头打鼓,偏偏这时候脚也不听使唤、身体也不听使唤、就连眼睛也不知道要朝哪里看。 这个俊美的男子蹲下身,与她平视,打量起这个瑟瑟发抖的女子,一身素衣,无脂粉的痕迹,鹅蛋的脸儿,不知是吓着了,还是见了他的容貌,此刻正白里透红,一双眸子倒是漂亮,如月如星,小巧的鼻梁,还有那可爱如菱角一般的红唇,天然上翘。小东西紧张得很,额头布了薄汗,发丝都贴着小脸儿了。 “你认得我是谁?”他一笑,如仙气照拂在她身上。 施墨儿顿了一口气,猛摇头。 “小东西......你是凌城的人吗?”他浅浅勾起嘴角,眼神指了指凌城的方向,诱她说实话。 施墨儿觉得此刻的凌煌就像是哄骗猎物的猛兽,倘若她说错一个字,便要丢命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清醒地又死命摇着脑袋,顺带抬起手,芊芊细指指向另一个方向,“山……那边的。” 凌煌看了看她指的凌城的反方向,“是吗?” 他笑起来,沁人心神,说话的声音温和如春,要不是自己命悬一线,施墨儿觉得自己一定会顺着他走,他说的都对、他问的也都是。 …… ...... 凌府的丫鬟觉得身边的姑娘太奇怪了,外头的人巴不得能踏进凌府,若能见上公子一面,恨不得能使尽浑身解数博公子青睐。这位姑娘呢,从踏进府门便耷拉着脑袋,眉头就没松过,可怜娇娇地咬着下唇。 这……这是……在害怕?二公子有什么好怕的,二公子温柔、和顺、风流倜傥,说起话来都带着三分春意,是府里丫鬟下人们眼里的神人。没有不喜欢他的。钟情府中二少爷的姑娘,怕是要从凌府一路排至皇城的。 跟着丫鬟走了好一通的路,这凌府是大,施墨儿也无心思欣赏,大约只晓得跟着丫鬟穿了几个花园,来到一座院落,四周应有茉莉,风儿一吹有阵阵茉香。 “这是二公子的院落,茉园。”丫鬟解释了下。 施墨儿脚下还是有些驽钝,可丫鬟已经进了院落,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进了院落,下人说公子在里院的亭子里,又跟着丫鬟转去里院,一路施墨儿觉得自己心头打鼓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了..... 步入里院时,莺莺传来琴声。 “二公子,施姑娘来了。” 施墨儿不自觉地吞咽了口水。理了理神,抬了眸,望去石亭。 亭子里放了软塌,他半倚着,妖娆地好似美人儿,单手支着额头,闭着眼睛听着琴音,眼窝的长睫毛生生画出美艳之气,鼻梁的线条顺着而下,这样好看的人,真是少有了。亭子中间的石桌上摆了琴,抚琴的女子时不时去偷瞧他。而他呢,听到来人了,半睁了水眸,白净的脸上沁出一抹如水的笑,粉唇勾勒了撩人的弧度,还有那隐隐的酒窝在一侧,是谁都认为,这娇弱的公子爷,是个该叫人好好疼惜的主儿。 第二章 躲不起 他抬手,琴声停了。 “二公子好!”施墨儿乖乖行礼。 “才想着你,就见着了。”他移了移坐姿,俊眸里印着那手足无措的小可爱,说着叫人脸红心跳的话。 施墨儿心头一痛。微红了脸。 听公子这话,一旁的侍女和抚琴的女子视线都朝她看来,毫不掩饰地打量起她来。这素衣罗裙的小丫头看上去倒是老老实实文文静静的。不染胭脂水粉,不戴珠钗首饰,只一束长发从额角绕至脑后由一丝墨色的发带束起,其余墨发如瀑散着,倒是可人。眼睛漂亮,瞳眸带着淡淡的棕色,小嘴儿生的讨巧,即便抿着唇不笑,唇角也自然微扬着,是个尚算好看的丫头吧。 施墨儿不自在地偷瞄了正主儿,他挥手屏退了亭子里的下人们。抱着琴的女子在经过她身时,神情很是不高兴。施墨儿无奈,再去瞧那公子爷,倒是老神在在的,像是抓到了撞墙来的兔子。 此刻,整个亭子,不不不,整个里院就剩他们两了。施墨儿又习惯地左手食指勾着右手食指,紧张。 当日她说自己是临山的人,可凌城的事哪里能瞒过凌府。这一个月,她都不敢来凌府送货物,连银子都不敢来拿。要是送其他人家的,也要绕开凌府大门。生怕被撞见了,今日的月银也是凌府差人来让她去领的……听听,她这买卖做的,商家不想着收银子,倒是客人催着她去收,说出去都没人信。 唉,怕是自己在凌城走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叫二公子的人看到了吧,反正是逃不了了。 “施……墨儿。”他轻唤出她的名。 施墨儿又不争气地吞咽了口水,瞧瞧,人家连她叫什么都知道,怕是祖上家底都一清二楚了。 “墨儿,你上前来。” 他的声音是真的好听,施墨儿在心里起怨,上前了几步。 “我的事,可与外人说了?”骗他是临山的人,想来第一眼便认出他是谁了。 施墨儿又摇头来又摇手,“没有没有,公子的事,我一概不知……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他一莞,假意轻咳了起来,“……我身子娇弱,你也不知?” 施墨儿圆了眸子,一瞬了于心,“是是是,公子身子弱,我知我知。” 小东西聪颖,一点就透。他视线落在石桌上的茶壶,又看了看她,继续掩嘴咳着。 施墨儿只好狗腿地上前沏了茶,“公子喝茶。” 送来的茶杯微微抖着,茶水在里头一圈圈地晃。 “我吃人吗?你这么怕我。”她上前来奉茶,他与她几步之遥,坐在榻上,仰头凑向着她,将自己送进她的视线里,笑容可掬,样子乖巧地像只忠诚的大犬,问她怕什么,问话都透着受伤的情绪,好像是她的不对。 “不吃人不吃人,公子好的很。”施墨儿咬了咬下唇,提醒自己不可上了他的当呀。 “墨儿聪慧。”不闹她了,见小东西一吓,热茶溅了手也不敢松开,接过茶杯,饮了口,“这一个月,我都没有听到任何疯言疯语。”抬眸赞赏了她。 施墨儿终于松了口,一哂,小东西嘴角上翘,笑起来更是可爱的紧。凌煌竟也跟着她笑了一个。 “墨儿知道,我身体不好,若听得外头的闲话,恼了心神,身体就更差了,身体差了,心也跟着差了……”他说着话,看她一个劲地点头答应,觉得愈发有趣。 也好,整日里都是做戏,有这么个丫头知道自己脾性,挺好玩的嘛。 那日,她谎称自己的临山的,他其实也能猜到,不过当下的情况,她还能如此机智,说自己是别城的,也不算笨。所以便放了她。后来果然在凌城见到了小东西,他实觉好笑,若远远见到他坐的凌府轿子,她便急急绕道,府中的文房四宝出自她家,听说,连银两都不来收。他同府里人说了几回,府里人只当他是看上这丫头了,便去请。小东西哪敢来。推托了好久,恐怕是今日银两不能不收了才现身的。 ...... 忽的,他牵起施墨儿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微热的薄唇扫过她的手背,施墨儿觉得浑身起了激灵,又见他覆着她的手,移至他的脸庞......男子的脸蛋儿......居然可以这么柔滑,施墨儿像被人定住了似的,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俊脸,手中传来他的温度,毫无遮蔽地传递而来,而那漂亮又危险的眼眸里倒影着自己的模样。他仰望着她,执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似是相中了她。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避开。 这些在外人看来,都像极了情投意合的两人。 “二弟!”一个酥软的声音传来,惊醒了施墨儿......猛地抽离了自己的手。 只见一华丽的女子,端着一盅饮品,自亭子石阶而上。施墨儿忽然知晓,方才二公子牵她手痴情的模样,是用来骗人的。转头就见二公子赞赏的眼神,好似对她说,是呀,你知道就好。施墨儿转过脸去。 这个来人,她有过一面,是凌府的大少奶奶,之前来凌府送货物时,正逢大少奶奶出府,听下人们说,如今凌府夫人正准备让大少奶奶当家,所以府中下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上了亭子,林雪雨就冲着凌煌嫣然一笑,“听下人说,你晨起时有些咳嗽,我便命人炖了冰糖雪梨,好几个时辰了,现在饮正是时候,便给你送来了。” 说着林雪雨将炖盅放在石桌上,想要去扶软塌上的凌煌。 施墨儿瞧见凌煌笑着身子向后,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说着客套话,笑意却未达眼底,“嫂嫂怎么亲自端起盘子了,以后让下人送来茉园就好。” “我今日无事也是闲着......”她话语未落。 “墨儿!”只听他唤了她的名,施墨儿一惊,“你喂我好不好?”他的口吻完全是讨好,说罢,还拉了拉她的衣袖,撒起娇儿来,美眸一弯。 施墨儿美眸愣着,林雪雨也愣了,来时,听下人说了,今日园子二公子退了所有人,要与这施姑娘独处,且也耳闻了,这一个月,都有意寻她。这姑娘,人她倒是知道,施家的小掌柜。莫非,真如传言,凌煌相中了她?林雪雨出声询问,“这位姑娘是......” 见施墨儿迟迟不应声,凌煌又假意咳嗽了几声,眼眸含光,渴望着她。 知道他的意思,施墨儿只好点了点头,上前舀了一碗糖水,在他视线的暗示下,坐上他的榻边。 施墨儿舀了一勺喂去,凌煌喝了口,微蹙了眉头;施墨儿见了,第二勺便放在嘴边亲亲吹温。凌煌嘴角微扬。 “我的墨儿......”凌煌替她笑答,见小东西粉红了脸蛋,心情也大好。 施墨儿拢了拢眉头,唉,这公子的心思难猜啊,哎,这一碗冰糖雪梨水舀太多了,要喂到什么时候。 ...... 里院渐渐起风了,带着阵阵茉香。施墨儿终于将最后一勺糖水送入公子口中,浑然不自知地,抽了腰间自己的绢帕,去替他擦嘴,一气呵成。 “起风了,看这天要变。”林雪雨见二人之间暧昧之味流转,出声道,“二弟小心身体,不要染了风寒。” 院里的下人机灵,此刻正拿来了披风。 施墨儿一见,眼眸闪光,偷笑都难掩,呀呀呀,府里的丫鬟们来了,“是呀是呀,公子,起风了,你身子弱,要注意休息。”说罢,将碗勺放了一边石桌上,后退了一步,让丫鬟上前。 凌煌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接过丫鬟送来的披风,等着小东西继续。 “我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公子再见、大少奶奶再见。”呀呀呀呀,总算可以逃了。 凌煌这回儿倒没有出声,由着她。小东西行了礼,急急忙忙下了石阶,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又是点头又是赔笑的。惹的凌煌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 眼里有着谁都不曾见过容许和欢喜。 ...... 这凌府实在是大了,走了半天,还错了好多路,终于才到了府门口......这天说变就变,远远的轰轰雷声能入耳,施墨儿想着总算是逃出来了,回家路上要是淋雨也值。 前脚才踏出府门,就听后头丫鬟的呼喊声。 “施姑娘!”丫鬟手捧着纸伞,叫停了施墨儿,“姑娘,外头要下雨了,公子叫我把这伞给你。” 施墨儿心头一暖,刚想道谢,又听丫鬟补充道。 “公子说了,这伞......要还的......” 施墨儿接过伞,谢谢的话掉落在嘴边。 呃......套牢了...... 第三章 媒婆串门来 施家的宅子在凌城的偏处,虽偏远,但清净,而且施老爷鼓捣石头起来,也不用担心吵了别人。 “施施回来啦。”一进门,就见娘亲挑了一篮子的菜要去厨房,见女儿进门,舒缓了心,“听刘叔说,你让凌府留下来了,没事了吗?” 施家的下人就两人,家丁刘叔、厨娘刘姨,刘叔和刘姨是两口子,在施家也有十多年了,工作呢也是时辰制的,过了晚饭,收拾好了,便可以回自己家去了,第二日中午来就行。现在形同家人。 “没什么事。”施墨儿收了伞,老天爷真是爱闹,她一路走回家,这天光打雷,就不下雨...... “这伞?”一看就是贵的,施夫人看着女儿小心翼翼捧着。 “天不好,凌府借我的......” “凌府的人倒是热心,不像......”施夫人顿了顿,浅浅叹了口气,“施施,你把伞放了,出来吃饭吧。” 施墨儿点头,“爹爹呢?” “你爹,一听隔壁村挖到块好石,急急忙忙出去了,让刘姨给他留口饭就行。” 施墨儿轻笑,将伞放至房间里,一出里屋,就听到自家厅里有一嗓门,说话之声尖锐。可家里向来没什么宾客的啊。 踏进厅门, “哎唷!姑娘也在呀!”这一声足足穿耳,震的施墨儿都没站稳,果然见娘亲已经食指轻摁着脑额了。 “您是?”施墨儿出声问,见这老妇人鲜亮的红衣着身,头戴金饰,手串玉珠,一把巾扇,说话时晃着,嗓门大,身上的金银声也大。 “哎哟哟,您不认得我,我可认得您。”媒婆一脸褶皱,一笑,脂粉全挤在了一起,“我是这凌城里赵媒婆,这凌城呀,经我说媒的人儿,那是数不清啊数不清!”说着,一双狐眼从头到脚地来回扫着施墨儿,“而且呀.......” 说话还留了三分停顿,抓了一旁的茶杯,润了润喉,继续道,“而且呀,找我做媒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甲绅士。姑娘可是交了好运了,哈哈哈哈哈。” 一串破锣似的笑声,施夫人本能地扶着木桌,施墨儿偷偷瞄着自家的房梁。 “咳咳。”媒婆收了笑声,“凌城的江家,可是都认得!” 一听这姓氏,施家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府台大人江家。 “江家的大公子,江一郎。看上你啦!你说,是不是好运来了?嗯?”媒婆又喝了口茶,“施夫人啊,这府台大人什么来头,我都不必费口沫,姑娘要是嫁过去,那是锦衣玉食,一辈子荣华富贵!姑娘命好!命好啊!” “这位......媒婆啊......”施夫人终于开口,“抱歉啊,我家姑娘呀,配不上这江公子,江媒婆辛苦,这一趟多跑了。”礼貌回拒。 “我是赵媒婆!” “啊是是是,赵媒婆。”施夫人说着起身,大有退客的意图。 “怎么!嫌江府不够诚意吗!”说着,又吼了一嗓子,屋外几个人捧着几批绸缎、抬了箱珠宝进了大门,“瞧瞧这些,都是大手笔!” 施夫人摇头,“呵呵呵,哪敢啊,我家墨儿福薄,这些东西都不受用。”给足了颜面和台阶,可这老婆子偏偏不接话。 “是不是介意做妾呀!” 什么!居然还是纳妾! 施夫人冷了脸,可婆子话更多了,“这年头,当富家的小妾,好过当穷小子的妻!呐,我是知道的,姑娘今年已是十九了吧!不是我婆子说话难听,今年一过,便是二十,到时候就是想当妾,都没这份儿了。”好在这丫头生的好,十九的年纪,看起来倒是显小。虽是素色衣衫,却难掩气质。 “婆子说的是,我已经年迈,入不得江府!”施墨儿浅笑,站在娘亲身侧,一同赶客。 “你们!”赵媒婆见二人态度绝交,立刻换了张脸,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呵,施夫人啊,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说这拐着弯的话了!江家要的人,还容你说不字?人家是客气,送了些厚礼来,你们要是不识抬举,这凌城,可还要待下去呀!” 偏偏,施夫人也是暴脾气,吃软呢不吃硬,“啊呀,江媒婆把话说开了就好,我也不装什么客气了,我们家粗鄙,端着说话也累!”说着,找了座,翘起了腿,双手环胸,眼神从头到尾扫着那婆子,鄙夷的神情毫不遮掩,“我们家府上呢,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女儿家绝不为妾!这府台大人的儿子各个都有妻有妾了,不合我家祖宗规矩。你若觉得有商量的余地,就去和我家老祖宗说!” “我是赵媒婆!”婆子又一破锣嗓子, “那就请老祖宗出来谈事吧!” 施墨儿忍不住一笑,果然就听娘亲语道,“墨儿,给江媒婆递三支香,呐,这能不能请出老祖宗,就看江媒婆本事了!” “你!!!” 施老爷才回府,就见家门口几个下人抬了锦缎、箱子,入门就听见自家夫人和一婆子在吵吵,不过近了,看自家夫人端坐着翘着二郎腿,一副凌人的样子,就知道自家没吃亏,才缓缓出口,“怎么回事?” 婆子一看主事当家的老爷回来了,立刻回转枪头,声情并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 “来晚了,我家墨儿,已有婚约!不日要成亲的。”施老爷总结,“请回吧。” 一句话,哑了三人。 婆子走后。 施墨儿急忙问道,“我有婚约,我怎么不知道?” 施夫人敲了她脑袋,“你爹瞎说的,早知道我也扯个谎,费了这么多话,吵的我脑瓜子到现在都疼。”说着揉了揉额头。 施墨儿才放下心就听爹爹说,“我没扯谎!” 母女两表情一致,眸子圆的形状都一样。 “夫人不记得了,刚怀施施的时候......”家里人唤施墨儿为施施,也算乳名,施夫人怀的时候,施老爷就说了,不伦男女都叫墨,墨石的墨。施夫人不同意,说要是女儿,叫墨儿,多难听啊。施老爷坚持,说自己的孩子与墨有缘,有何不对;施夫人也坚持;争了许久,也没个结果,于是在怀孕期间,二人便唤肚里的孩子为施施。等孩子出世后,再做定夺。 结果孩子出生了,施夫人初为人母,太过感动,竟然应允了墨儿的名字。等她感动的劲过了,才觉得对不起女儿,得了这么个难听的名字,所以她还是唤女儿施施。施老爷呢,也跟着夫人叫了,反正大名是定了,他也无遗憾了,叫乳名就乳名了。 施夫人经老爷点播,终于明了,见女儿盯着自己,解释道,“哎,那哪算啊,当时呀,你在娘肚子里,我们还没搬来这,还在郊外的村里住着,你爹呢经常出村去寻活,娘受隔壁家的夫人照顾,那时两家人就走得近,她家有6岁的男孩,说笑着,给你指腹为婚。不过,后来倒是他们先搬走了,她家老爷一直希望儿子能出人头地,最好能做官!” “是啊,早年,还有些消息,后来就断了,我们也搬家了。”施老爷接话。 三人说着,一同去饭厅吃饭。 “所以说,爹爹也不算扯谎,要是那婆子不依不饶,我们也有底气!”施老爷断言。 施夫人轻蹙了眉,“还是老爷想的周到,我看那婆子受了命,也没那么容易打发。施施,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去送货物了,省得碰到。” 施墨儿点头,唉,最近怎么总是不宜出门...... 结果,媒婆天天来施府报到。 第五章 还伞 “公子,那施姑娘……已在门口兜兜转转一个时辰了……府里的随从去问,她说……要……心理准备……”侍者报告着。 在挥毫泼墨的凌煌淡淡显出酒窝,“已经一个时辰了?” 小东西一到凌府,下人就来告诉他了,谁知,她在外头迟迟不敢进门,就在府门口踱步,来来回回,心理准备?呵呵,有趣。 “需要属下去接施姑娘过来吗?” 凌煌甩开一张宣纸,又再新的一张上写了一个字,“不用,也不要叫人打扰她,她爱准备多久就多久。”随即温柔地笑开,“我也有的是时间。” 墨随笔舒缓地在纸张上画出一笔一划,‘施’。 终于—— 施墨儿进了茉园,下人们给她指了书房的方向,便都退下了。她手拽着伞,发现书房的门敞着,里头的男子正低头练字。 感知到她的身影,他抬眸,勾唇,“……娘子来啦。”音柔撩人。 …… 施墨儿一刹微红了脸……揪紧了伞,见他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均是她家的,柔和了神目,滑下肩上的包袱,将包袱中好生包裹的东西取出,“公……公子,这是……我爹爹的私藏……” 小家伙从包袱里取出的锦盒,打开是一套笔砚。 凌煌绕过书案,走上前,顺着她看了看锦盒里的东西。砚台,是端砚呢,端砚自重轻,宜发墨。纤细的手指拂过砚台,果然,质地温润如丝定不损笔毫,这等原石如今一石难求。的确是上好的私物。 “这是……我娘…….的私藏……”施墨儿见凌煌靠近了来又指了指里头的一对毛笔,笔身的竹子和笔头的羊毛都是娘精挑细选、足足耗费半月细心打磨制作的。 凌煌眼带笑意,转头,望着她,视线专注地落在她的脸上,那漂亮的眼睛里熠熠着无限流光,里头似有千言万语的情话,“嫁妆吗?” 这声音像一根绸缎,将她捆绑起来。微风而来,传来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他随意的束发,发末飘起,缠上她的衣裳,绕了她的心。 “不不不,是赔......礼,赔礼。”施墨儿向后一跳,拉开与他的距离,说话都快咬了舌头。 “为何要赔礼?” 他…….他……居然伸手抚过她的一丝发束,把玩在手中,又将她困在他可以随手抓到的距离。 “近日的谣言,怕......辱了公子名声,爹娘说……还……还望公……子……见谅……” “嗯……”他轻嗯一声,随之,稍稍一皱眉心,这好看的男人,像是披了件帅气衣衫的美人,愁容一闪,就叫人想好生哄他,“是有些麻烦,爹与大娘也来寻问了我几回。” 果然……是惊扰了凌府……施墨儿咬了咬下唇。 “我先问你,江府的事可是真的?”凌煌松开她的发束,坐在座椅上,示意她也坐,可是小家伙不敢。 施墨儿点头。 他轻眨了睫羽,掩去一丝不悦。 “那你打算如何?”抬眸望她。 “我们……要搬走了……”施墨儿老实交代,事情越来越麻烦,可是他们能做的反击却不多,若能取得凌府的谅解,也许离开,会成为最好的解决办法。 “逃?”他一字曰之。 施墨儿一愣,低头,反倒像她犯的错。 ...... 小家伙生的是可爱,与别的姑娘不同,明明不算妖娆,却叫人心痒;明明素朴,一笑又闪闪发光。 如今低着头,翘翘的睫毛遮着那棕色的星眸,可天生上扬的嘴角始终诱人。 “不如……来嫁我吧!” ...... 呀,小家伙抬头了,吃惊的表情也可爱。 他勾起唇角,释出梨涡,眼带桃花,引着她。小家伙一紧张,就喜欢左手食指勾着右手的,他也伸出手,将她的右手食指勾了来,与他的勾缠在一起。小家伙僵了。 “我呢,去寻人也烦了,你知我脾性,又聪明乖巧,是娘子的不二人选。”她说不出话,那便他来说,“你呢,要逃,不如逃来我这儿。我这相公,虽没能力,但长得还行吧。” 施墨儿听他说自己没能力时,不免心头一疼。凌府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的闲话就多。她即便不打听,也能知晓些东西。 才想着,丫鬟脚步声便传来,“二公子,夫人和大少奶奶来了。” 施墨儿一惊,大约能猜到夫人来是为何,多半是来问罪于她的。 凌煌起身,抓着她的手,低语,“不怕。”随即拉着她,将她护在身后。 ...... 施墨儿在凌煌身后,看着踏入书房的妇人,妇人虽有岁月的痕迹却依旧散不去精美和夺人的气焰,她撇了眼凌煌,睫羽扇扇,脸上脂粉浓重,是典型的富家夫人,又随后打量起了施墨儿,“我听说施姑娘来了,便来瞧瞧。” “大娘费心。”凌煌轻握了握施墨儿的手,让微微颤抖的她安心。 施墨儿心头暖意肆意,理了理神,向夫人颔首行礼,“夫人好。” 小丫头倒是干干净净的,凌夫人点头,一旁的林雪雨扶着让她入了座,自己则侍奉于一旁。 凌夫人,凌煌唤她大娘,就是凌老爷的正妻。育有一儿,为凌府长子,掌凌家生意,林雪雨是儿媳;而凌煌,大家称他为二公子,其为妾氏所生,不过二夫人因难产而逝,凌煌娘胎不足月,故身子弱,凌老爷就没有委任任何事物,只当闲人养着。 “施姑娘,应该知道我来此的原因。”茉园下人奉茶而来,凌夫人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与老爷来问,煌儿只一句,[谣言为真,也不错]。我们想来,他是相中你了。” 一旁的林雪雨看着凌煌与施墨儿一肩之差,他护她与身后的模样。 “今日听闻你来,我便急忙忙过来了,想问你,这谣言,你如何看呀?” 施墨儿才想回答,却听凌夫人又语,“不过呢,我凌府,可与你想的不同!”她冲着两人一笑,施墨儿却在她的笑容里感受到了切实的鄙夷和蔑视。 “我们府中的凌二公子,身子娇弱,做不得活,是府上养着的。你若与外头那些想飞上枝头的麻雀一般心思,来府里当少奶奶,可要不得。”说着又掩嘴一笑,抿了抿茶。 施墨儿看到凌煌至始至终笑脸相陪,却莫名觉得他的笑容令人心疼。 忽的,男子俊美无俦的脸如昙花一般绽放开,他握着的小手,竟然反向地握紧了他,将掌心的温度传了过来。 “府中虽领月钱,但我们这凌二公子,也可能养不起你哦。”凌夫人果然是老姜,林雪雨在一旁轻颤,表面上听起来是像是试探这要入府的女子是否为贪念之人,却又实则,将凌煌贬低地一文不值。 “我可以养他!” 午后的书房里,空灵地回响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坚定而骄傲。惊了屋里的所有人。 一旁的男子,笑靥如花,如盛世美颜。 第六章 嫁了!娶了! 施墨儿觉得,自己真是爹娘的女儿,闯祸的本事也是遗传的,一句话就能制造一个麻烦。 可她也的确是看不惯凌夫人说话的方式,她不笨,话语里句句刺人,明明是冲着凌煌去的。她听着不适,更可以想象他该是怎样的滋味,结果这么顺口顶回去了。 “大娘,你看,我们两情相悦。我相中墨儿多时了,那谣言,本就是我命人传的,我怕那江府夺了我这小可爱,都急坏了。”凌煌陪着笑脸,话语低柔,音中带着恳切和渴望,“爹与大娘不也忧心我的婚事吗?不如就从了我们吧。”说着,侧着脑袋,倒去施墨儿一边,双手环搂着她,将脑袋支在她的脑袋上,祈求起来,好似这样欢喜着怀里的小可爱。 这好看的男子,即便是做出这样阴柔的举动,也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合,只叫人觉得心酸,心酸这一往情深的模样,又无能为力的幽怨,像是要糖的孩子,求一颗他心系的糖。 施墨儿感叹,还是公子会说话。 凌夫人虽然惊讶,倒在心中暗喜。 若娶了这丫头,凌煌也算是得罪了府台大人,于他的将来无益。这丫头出生普通,区区一个纸铺的商家之女,对凌煌也无帮助。怎么看都不过是两个小人物,无视将来,正浓情蜜意,陷在其中罢了。与其让老爷替他找个有威望的妻子让他有机会翻身,倒不如现在称了他的意。 “煌儿倒是痴情,也罢,本就是喜事一桩,我又岂会为难你。回头,我去与老爷说。”凌夫人掩嘴笑道。 “那就有劳大娘费心啦。”凌煌音色大喜,眸光里都是星星。 这下,施墨儿慌了,背脊发寒,这凌夫人怎么改口同意了,方才还在数落人的啊。只见,凌夫人起身,说着凌府许久没有办喜事了,寒暄了些许,就和林雪雨一同离开了。 施墨儿脚下一滑,瘫软倒地。 她......今日来道歉和澄清谣言的,现在怎么办? 退了园子的下人,凌煌转身见软在地上的小家伙失笑,也跟着蹲下,双手抱膝,一张俊美的脸生生在她眼前,等着她回神。 “这么快就想反悔了?方才还说要养我的呢!”他一勾唇,左边脸庞就露出一颗酒窝,本就好看的脸更加万物无害,离他只一拳的距离,施墨儿粉了脸蛋儿。 “我......”她失语。 “我问你,你若遇事,都选择逃吗?”忽然他音色沉稳,施墨儿抬眸,就见那张俊美的脸严肃起来,似那日在林中相遇时的模样,“能逃几时?一辈子?今日有江府,明日有李府、王府......你如何应对。” 施墨儿痴痴地看着他,小东西聪颖,她也在思考,他知道。 “我知道你想的,对方有权有势,你一平头百姓,怎么挣扎是不是!”施墨儿终于在他的眸光中看到了让人寒颤的凌厉,他不再掩饰他的眼神,他抬头让她真真切切看清自己,这个刚才还在与夫人嬉皮,眉间自哀自怜,似浪荡公子一般的男人,此刻完全不同。 “会反击的人,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懂得把握机遇,逆天改命。而这机遇,也许,一辈子,老天只给一次,稍纵即逝。”他缓缓起身,这一次,他没有闹她,拍了拍袍子,只是淡然地梳理与她听。 施墨儿抬头望着站起身的他,背光而立,宛若神人,居高临下,对她伸出手,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骄傲宣言着,“我,就是你的机遇。” 轰—— 这一句,在她心田炸开。他这样说,仿若,这个人,就是自己命定的人,而有幸,老天将他十足地送到了她的眼前,将命运摊开让她窥见。 施墨儿痴痴得看仰望着他,沾染着暮光,他的发丝清晰可见,垂落在肩上,性感而妖娆,他目光含笑,垂落着睫羽,盯着她,他绝世的容颜此刻如画如幻,仿佛只有抓住她眼前这只手,才能抓住这个似妖一般的男子。 她伸出手,将手置于他的掌心,他反手一握拉她起身。 他与她面面相视,他不急,也不催,只是紧紧将她倒影在他深邃的眸子里。他方才应付大娘,说自己相中她许久,也许也不算谎话,这个丫头,总是叫他惊喜,且充满期待。 五月的茉莉应是刚开,叫这春末的风里夹了香甜。 还有那更甜的声音,又一次叫他欢喜起来。 “我嫁。”她说。 他绽开笑颜,倾了国倾了城,他伸出手将她吹起的发丝绕至耳后,“好啊,我娶。”允诺道。 心被这嗓音五花大绑起来了,她咬唇跟着笑开了。 小东西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贝齿咬着 下唇,嘴角扬起,羞涩撩人。 啾—— 他凑近她,轻吻了她的唇,唇瓣相碰,四片唇瓣柔软相贴,两人都是一惊。 他心头轻颤,身子一瞬颤栗,他瞧着脸色通红的施墨儿,心头惊愕,只是轻碰她一下,竟能激起他全然的欲望,看来,真是相中多时了呀。 他邪魅地笑起,伸手,一手搂着她的软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拉近,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想要好好尝尝她的滋味,想要看看是否能抚平心头的渴望。小家伙唇瓣柔软丝滑,他伸舌舔上,舔过她唇角,吸允着她的粉唇欲滴欲血,她呼吸困难,鼻翼间全是他的气息还伴着茉莉的甜蜜,只好张开嘴喘息,却不想他湿热的舌头趁机滑了进来,与她纠缠,他勾着着她的小舌,来回游走,时退时进,两人相吻,唇齿间发着啧啧的津液交融的声音,互食彼此口中的蜜汁,烫地两人耳根发红。 小家伙彻底没了力气,又呼吸不稳,小手在他的胸前抵触,可是越想推离他,他却越是将她揉进怀里,小家伙适应着热吻,瘫在他的怀中。凌煌也低喘着松开了她,承了她全部的力量,搂着她稍稍回神,糟了,光是这个吻,他已经在脑海里期待起她大婚之夜的模样了。 “呵......呵......呵......”她轻喘着,红唇晶亮,微翘。 凌煌无奈,怕把持不住,只好双手一捞拥着她,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她的颈间,不去看她此刻令人情欲的脸,“娘子啊......”他沙哑的声音抵在她的耳朵旁,“你要快点来嫁我哦。” 声音,像是分离许久的情人。 施墨儿,也抵在他的肩上,掩嘴一笑,嫣然无方。 ...... 出了凌府的门,施墨儿依然觉得自己处在幻想中,方才的一切不知真假。直到凌煌执意要送她回去,她好不容易回绝了,说今日要自己去同爹娘说,他突然造访,怕爹娘吓着了,他才改了主意,说是翌日上门提亲。 ...... 晚时—— “爹爹还在生气吗?”施墨儿在家里的院子里喂了鸡鸭,见娘亲走了过来,轻叹。回家就跟爹娘说了,让谣言成真的事。 “你爹呀,不是生你的气,他是生自己的气。”施夫人看着女儿坐在石凳上无意识地撒着米粮给院里的鸡鸭,摸了摸她的头,坐到她旁边去,“你爹他,是怕自己无能,叫你委屈了。人生大事,这样无可奈何,做不了主。” 夫妻俩一直随性,女儿的婚事,他们不是不担心,只是期待着一个可靠的人出现。不囿于年龄、身份、地位,而是一心人。 ...... “娘,这不就是我自己做主的吗?”施墨儿反问。 施夫人愕然,随即一笑,自家的女儿其实是很聪明的,性子呢随了他们两人,静宜像爹,好动时又像自己,莫看她文静如斯,其实心里头明白的很。 “那娘问你,你为何想嫁给凌二公子?”施夫人也知道,如若是她不愿意的,她这性子也不是随意屈就的。 施墨儿转头放下手中的竹篮,热真的看着娘亲,“娘,我在你与爹的恩爱下长大的。”她笑,看着娘亲脸上的幸福之情,“我期待的也是像你们一样的相濡以沫。我知道你们一切都随我,即便我到了嫁龄,你们也不曾催促。我也知道你们和我一样,期待着这样一个人成为我的夫君。” “但我十九了,我的人生日复一日都是相同的,我并没有遇到像爹娘这样许上一世的人。我甚至怀疑,这样的人是否会存在在我的生命里。”施墨儿见娘要开口,微笑着继续道,“可是今日我听到另一种说法,也许,他已经出现了,就在我的身边!老天爷已经给我了命定的相遇。可是它给的每一个机会都神秘莫测,也稍纵即逝。” “我不想错过,我的人生若要有所改变,就是此刻了。” 施夫人在女儿的眼中,看到了颖悟与期许,听到她说,“而且......若我的人生因谁而变幻了,我希望,那个人是他。所以,我选了嫁他。” 是时机也好,是巧合也好,她和凌煌的相遇和相处,她都似被什么所牵引着,不断靠近他身边。她愿意将这个称为缘分。 施夫人眼眸含泪,将女儿拉进怀里,“娘就说嘛,我的女儿随我,聪明的很。也......浪漫的很。”抬眼,看到廊柱那里躲着的施老爷,冲他一笑。 ...... 翌日,凌府家丁便上门提亲了,居然还是那赵媒婆随行,见了施夫人,尴尬地点头哈腰,客客气气,又是赔罪又是赔礼,谁能想到随口一句混话,这家丫头还真嫁进了凌府......施夫人倒是神气,手一挥,说是免了礼。 不过施老爷还是婉拒了凌府的巨额聘礼,只留下了习俗上的一些彩礼,直说,只要女儿好便好。心想着,也不要叫凌府小瞧了,欺负了女儿,自家骨气是有的。 至此,施家铺子的小掌柜嫁凌府二公子的谣言便成了真。 全城都在戏说着一个月后的凌府大婚之事。 第七章 大婚之夜 (上)h~ 六月初六,宜嫁娶。 凌府二公子的婚宴远不如大公子娶林家女儿的排场大。那场婚宴足足宴请了百桌宾客,宴席开了三天三夜不停歇,耗费的银两据说能抵半个凌城的收入。实则叫人开了眼。不过想来也是,凌府是大户,那林家也是有来头的,林家在周边做着木材生意,家中也是田地、山头齐聚,不可小觑。 相比之下,凌府的二公子的婚事就显的小气起来了。一切随着惯例,迎了亲、拜了堂,凌府后院摆了几十桌酒,宴请了生意上往来的朋友,也算是热闹过了。当然,为了尽显凌府的豪气,那日路过凌府,凡说上句吉祥话的人,都能领得一个红包,传递喜气。凌城的人也都明白,毕竟当家人是大公子,这二公子为妾氏所生,能有此番待遇,已实属不易。更何况,寻常百姓,还是比不得的呢。 ...... 茉园—— 施墨儿从吉时拜完堂后,就被安置在新房中,她原先也是乖乖坐在床榻上的,但实在是饿的不行了,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来理她,她索性起身,红帕不能落是规矩,她只好摇晃着脑袋,偷看到桌上的点心和酒壶,又等了许久,还是没人。 她便偷尝起来了,太饿了嘛,没办法。 这就是凌煌进门时看到的场景,小娘子头顶着红帕,小手偷摸着桌上的糕点,再一个一个送进红帕里。 “娘子,你在做什么?”他语带笑意。 许是真的饿疯了,她连脚步声都没听到,也是头上戴着的凤冠,她一晃脑袋,金银朱钗就叮叮作响,方才听得他的声音,手上偷食的动作僵了。 下一瞬,红帕便落了,此时,她手拿着糕点,糕点贴着唇边,僵着,看着自己的夫君将红帕掀开了,瞪着小鹿一般的星眸,可爱至极。 凌煌轻哼笑出声。 佳人今日似仙儿,抹了胭脂水粉的俏脸如那仕女图里走出来的,红色的嫁衣称得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鲜嫩可口,一双棕色的眸子在凤冠的金钗步摇下,映地波光粼粼。 “夫君......我太饿了......”她说的楚楚可怜,忽闪着美眸。 糟,一声夫君,唤地他心颤,下腹更是一紧,还有那纯真似白纸一般的美眸,光是想到小家伙等下就要被自己占有了,就呼吸紧促起来。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拇指轻轻拭去她唇边糕点的细屑,这柔软的触感又唤起了他的渴望。天知道,自那日吻了她后,他便时时都在想念着那滋味,更有日,竟在梦中寻她欢爱。 他从来不知,一个月竟有这么漫长。 他宠溺地笑着,弯下腰,捧起她的俏脸,吻上这个叫他日思夜想的粉唇,他热切地含吻着她,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探进她的口,不断地吸允着她的小舌,舔舐着她的甜蜜,也在其中尝到了酒香。 “哈......娘子......你还偷喝了酒。”他咬了咬她的唇,吐字于两人相贴的唇间,唇齿发麻叫两人都轻喘起来。 施墨儿被吻的小脸通红,心头的鼓声似在打雷,胸口起伏着,手中的糕点,早就掉在地上了。 凌煌微微施力将她拉起身,他的舌依旧缠绵着她的,舍不得离开,似要尝尽她所有的味道,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卸去她的凤冠,凤冠随手让他一丢在地上,她一头乌黑的墨发瞬间倾下,勾勒出情欲中迷离的脸蛋儿,他见了心痒难耐,结实的胸膛也跟着起伏,无意间与她的柔软不断摩挲相碰。 他一路引领她朝床榻走去,手上片刻不闲,抽去自己的腰带,又去解她的衣衫。 他一路吻着她、缠着她,施墨儿咽咽语道,“唔......夫君......唔.......交杯酒.......我们还未喝......唔.......”这男人此刻正脱去她的红袍,她一个受力,发现已经坐到了床榻上,脑袋轰地一下。 凌煌舌尖舔过她的唇,沙哑地笑答,“喝了,不是娘子你喂我喝的吗?”说罢,又伸入她的口中吸取她口中的酒味,“现在是我们的春宵一刻呀。” 嫁衣已经褪至腰间,腰带也已经松落,裸露的颈间细细颤抖着,他才去脱着自己的长袍,却见小家伙豆大的泪珠毫无预警地从眼眶里滚落。 他一惊,“如何哭了?”大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怕?” 他温柔的声线,叫她抽泣起来,胸口酸楚,“夫君.......我想......嫁......一心人......” 饿了一天,又饮了酒,如今,酒劲反上了。施墨儿委屈地哭了起来,纵使勇敢地踏出了这一步,可她依旧还是少女呀,心里头的渴望发酵着,想得一心人,想白首不相离,想要嫁给命定的人啊,她也心明,这个公子娶她,还远不是情爱啊。 凌煌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原以为她后悔了,却听,她又说,“所以,你就是骗我,可不可以,骗我一辈子......”她说着,又是一阵抽泣,泪水划过脸蛋上,扫出两行泪痕,叫人心疼。 他轻愣,断想不出她会说这样的话。他凑上前,顺着她的下巴沿着泪痕舔上她的眼角,尝着她的泪珠,咸涩的味道,又吻至她的耳朵,蛊惑着她,“好,我答应,一辈子。” 腰间的绸带嗖得——抽出,落在床下,他扯去她的嫁衣,凌煌将施墨儿抱上床榻,双手绕至她的背脊,悄悄拉开了肚兜的束线,小家伙紧张得不敢动弹,他亲吻上她的香肩,坏笑着咬了一口,果然,小家伙一惊,身子一颤,他乘机抽走了她的肚兜,“娘子,不要遮......我想看......”他情欲的声线迷惑着她。 “啊......夫君!”她急唤出声。凌煌一手护着她的后脑,让施墨儿躺在床上,曼妙的身躯正微微发烫,如雪的肌肤如在染色一般渐渐粉红,小东西害羞地双手遮着脸,手肘挡着软糯混圆的酥胸,诱人曲线让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勾勒地血脉喷张,退至一半的亵裤要遮不遮地盖在三角地带,凌煌不自知地吞咽了下,他的娘子呀,衣衫下竟然有这样一副叫人疯狂的身子。 “娘子,好美!”凌煌俯上她的身躯,分开她的双手,将它们置于她两侧,亲啄了她的唇,随即吻上她的颈项,一路舔舐而下,舌尖在胸上游走,随即一下舔过小乳尖,小家伙身子一颤,浑身穿过一阵热流,惊地她轻呼出声,“啊!”身子扭动下,褪膝轻触到了他鼓起的下身,又是一阵轻喘。 粉色的小乳尖已经翘立,凌煌张口含住,耳边是她咿咿呀呀的颤音叫他更加难耐了,一手揉捏着另一只香乳,拇指撩逗着乳头,唇齿间是她酥胸和小豆的滋味,小家伙此刻扭动地更厉害了,他移了移脑袋,吞吐着另一边的浑圆,换上另一只手,一路而下,探进了亵裤。 施墨儿只觉无力,眼神迷离,感觉到他的大掌伸进了自己的腿间,她本能地加紧了双腿。 “娘子......放松......我怕我快忍不住了......”他抬眸又去亲吻她的嘴,试图哄着她,他拱起一腿将小家伙的双腿架开,手指轻弄着她私处的贝肉,感觉到小穴已经湿润,流出些了淫水,两指夹着穴肉,不停捻弄。 “哈......哈......”施墨儿本能地闭着眼睛,感受着身子渐渐累计起来快感,她感觉到自己私处流出的热流,咬着下唇,不断吐气。 “宝贝,你让我进去......好不好......”说着,凌煌将沾有蜜汁的手指轻捏着花穴的肉珠,顺而沿着小穴的下方,缓缓插入。 “......啊......”身下突来的侵入,让施墨儿大口喘息出声,浑身滚烫,本能地紧缩着身体。 “嗯.......”手指被花穴中的嫩肉紧紧包裹着,凌煌尝试着手指在肉穴中抽插起来,手指的触感传递至心底,叫他也跟着粗喘起来。 小家伙的小穴这样紧致,光是一根手指就难以动弹,他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的下体在这样的花穴里驰骋,想罢,身下的肉刃又肿硬了几分,甚至还滴出些许液体。 他觉得自己快忍至极限了,随即加快了手下的戳刺,另加了一根手指,好让施墨儿能快些适应,好迎接接下来的破身。 “啊........”施墨儿觉得自己承载不了越来越多的酥麻感觉,只能双手抓着他结实的臂弯,指甲深嵌其中,身下听得他手指在她私处不断捣弄的声音,耳朵通红,忽的感受到一阵热流窜过全身,却因为凌煌在她腿间而无法闭合双腿,只好拱起双脚,脚趾抓着床单,来适应这一波快感。 “宝贝......你好敏感......”小家伙居然在他的手下迎来了第一波轻微的高潮,此时,他已经退去了自己的裘裤,一手握着自己肿痛的分身,往小家伙的腿间送去。 正经历着第一波情爱快感的施墨儿已经瘫软。 凌煌将自己的肉刃在她的贝肉上来回滑动,他挺腰,前端不断撞击着花穴,“......嗯......天......光是这样......就已经叫我疯了......”肿胀的硬物沾上了花液亲吻着穴肉,一瞬就叫凌煌背脊颤栗,可是越是心急,越是无法找准地方,“该死......”好几回,都从穴口滑开,凌煌喘着粗气。 终于他的欲根精准地抵在了穴口,“宝贝......感受我......”说着慢慢挺身,将自己的粗长挤入了小穴,果然如幻想一般,才稍稍进入一点她的身子,花穴里的软肉就如临大敌一般,将它挤压,包裹,似要推它出去,又似要吸它进来,“......嗯......宝贝......你好紧......我要疯了......要疯了......”他低吼着,不断向前挤进,终于分身的前端感受到了花穴处那一层障碍,身下这个可人儿就要完全属于自己了。 他一个摆臀,前顶,贯穿了花穴,突破那层障碍。 “啊!”施墨儿哭喊出声,身子轻颤不止,破身之痛叫她哭出了声音,原先的迷离伴着的酒意,此刻都清醒过来,“好痛......夫君.....好痛......” “嘘......我知道......宝贝......对不起......我知道.......我知道.......”他强迫自己暂时不动,下压着身体,将她搂在身下,一手抚着她的头,一手揽她的肩,想要好生哄她,谁知,他越是抱紧她,两人相贴程度就越近,他无意识地下体更进入几分,“啊......嗯......宝贝......插在你里面的滋味实在.......太爽了.......我停不下来了.......嗯......抱歉......嗯嗯......我忍不住.......”腰不听使唤了,纵使他有千百颗怜香惜玉的心,这一刻,也只能化作禽兽了。 他紧紧抱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哭泣,下臀不断摆动好让自己的粗长在花穴插入抽出,“嗯......宝贝......你夹的我......不行......糟了......”花穴里的褶皱将他的分身全全锁着,一动,就像是有意识一般拉扯着它,不许它离开,“嗯......让你吃......嗯啊......”下腰的快感积累地愈来愈深深了,一个没忍住,腰眼一松,迸射出精液。 施墨儿被这滚烫激地又是一阵痉挛,“啊........”湿漉的眼眸微睁,就看到同样微红着脸颊的俊脸,近在咫尺,她喘息,他也跟着喘息,两人吐纳在彼此的鼻尖,情色之欲,只一眼,又悄然燃起。 “夫君你!”穴中的龙根竟然又缓缓变大变硬,程度竟然更胜方才...... 他一笑,欲色之颜在他的脸上竟然如此妖娆,“娘子......再一次......好不好......我还想要你.......要不够你啊......” 第八章 大婚之夜 (下) H 相依的两人都无法平静,他在她的身体里,严丝合缝,彼此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能立刻传递给他,此刻他甚至觉得两人的呼吸与心跳都是同步的,他撩拨开她额上湿热的发丝,轻吻着她的额头,小家伙脸色绯红,棕色的眸子因泪水洗刷过而更加透彻和无辜,脉脉含情地盯着他,小嘴微启,几乎要咬破的唇瓣殷红滴血,细弱的喘息声,勾着他,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宝贝……呵……” 一喊她宝贝,小家伙就有反应,紧致的甬道中本就不断挤压着他的肿胀,一瞬又全部绞着他,他受了刺激,又浅浅戳刺起来,感受这一动就全然的窒欲,“啊……夫君啊……你不要动了…….” “宝贝呀…….怪我……”他苦笑不得,这小妖精呜咽之声娇嫩,美眸又再次噙着泪珠子了,上扬的嘴角幽怨他。唉,他也是初次呀,虽装作风流,虽出入风月场,却从不曾碰过一个人,他还笑那些兄弟败给了自己的欲火,不想碰到了身下的人儿,他完全失了控,原还想好好疼惜她,谁知自己在她身子里尝到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努力隐忍着初次的时间,这些统统都没用。 “还痛吗……”他哑着嗓轻问,见小家伙嘟着脸蛋睨了他一眼,一抹失笑在嘴边,“那现在呢……”说着缩臀将粗长又送进几分,然后缓缓退出,再即将退出穴口时,又一个快速顶入,深深埋入其中,分身似在和花穴内的嫩肉嬉戏胡闹。 “啊……”施墨儿又紧抱着他的,初次的疼痛已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累加起来不知如何宣泄的欲望,她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肩,承受着他的深入浅出,这磨人的速度叫她咬住了他的肩头。 “嗯…….舒服了……是不是……宝贝…….告诉我…….嗯…….这样呢…….这样呢…….”他肩头的刺痛激着他,加快了戳刺的速度,不用去看也能感受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此刻已经泛滥不堪,他的精液混合着她的爱液都让私处变得湿滑透了,他的肉刃几次险些滑出穴口,惊得两人心跳漏拍,“告诉我……说……要不要更重些…….宝贝…….叫出来…….我想听…….” “啊…….夫君……轻……..轻些…….” “舒服是不是…….这样重重的才舒服呀…….嗯…….”已经释放过一回,此刻他抽插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可欲根根本没有软下来的趋势,他低头舔咬着在他面前晃眼的娇乳,啃咬着乳尖,轻咬轻扯着。 “…….不要……不要咬啊……..”上下两处欲火都被点燃,施墨儿又被禁锢在他之下,欲望和快感的叠加让她不自知地跟着挺动起细腰来,想要让这一波困在身体里的难耐释放出去。 他发现小家伙已经适应了欢爱,正努力配合着他的挺进,他深入,她就挺腰,私处撞击出的啪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声,越听越淫乱。 “嗯…….宝贝……你要吞了我嘛…….嗯…….好爽……..都插进去……我就是都要插进去……”他感受到花穴里的甬道夹紧的速度越发快了,小家伙的配合让他几次都撞击到花心,花心的口吸允住他肉刃的前端,他低吼着,痴狂地抽插着。 小家伙白嫩的肌肤上已经落满了红点,是他吻的,啃的,吸允的,墨发撒在四周,像是包裹着这时间最挑逗人的可人儿。 “夫君......不要了.......不要了......” “啊......宝贝......你咬地我好紧......要的.......你要的.......你听......这是属于我们的声音啊......你听.......是不是.......”说着窄臀又飞速摆动着,剧烈的冲撞声甚至盖过了小家伙的呻吟。 冲刺了几百下,凌煌感觉到花穴内正在越来越快的收缩,他知道小家伙又要高潮了。 “……啊啊啊…….嗯……呜呜呜呜呜…….夫君…….”施墨儿咬破了下唇,感觉身体一震痉挛,甚至有一股让她羞耻地尿意,使她不能控制地浇淋在他的硬物上。 “嗯啊……宝贝不哭…….嗯……好爽……..你要逼疯我了……..”咬牙强忍着她高潮带来的极致,小穴里发疯似的收缩挤压让他仰着头感受着从下体传来的快感,忽的,感觉花心处喷洒出一波热流,浇湿了他的顶端,甚至从他们淫合之处喷射而出,这种心跳加速一般的快感让他又一次没有忍住而随之射出了精液,“嗯.......宝贝......你又让我......嗯.......” 施墨儿双手捂着眼睛抽泣起来,“夫君......我......我.......呜呜呜呜.......”她娇臀下的床褥本就湿漉漉的,上头沾染着两人的爱液,还有她的落红,她方才一弄,更是湿透了。热浪的高潮叫她身子止不住一抖一抖,她委屈地跟着哭出呜音。 “宝贝......不哭......”精液全数射进花心后,他又在里头贪恋了好久,一抽出分身,花穴就跟着吐出了两人相融的液体,花唇因为轮番的蹂躏,已经肿胀着翻出,花穴口一张一口似小嘴在喘息,她不能容纳的精液滴落在身下的床垫上,覆盖了她的落红。 一眼又叫他起了欲念,他抵在花穴口,在花口摩擦着,拉开小家伙遮着的眼眸的双手,平复着自己的喘息声,“呵......墨儿在害羞是不是......因为方才的高潮吗?” “夫君不要说.......呜呜呜......不要说......”觉得是自己失禁了,施墨儿又咬着下唇。 小家伙欢爱时下唇都破了,他吻上她的唇,舔过她破皮的唇瓣,尝到了一丝血腥气,心疼道,“小傻瓜,那是你的身子在高兴......是我让你这样高兴的,不是失禁,是我插地你舒服了......”他说着淫话,又压着她两只手,施墨儿听着害羞地左右摇头,闪躲着他炽热的视线,还有那在她小腹上不断摩擦的肿胀。 “.......嗯......”施墨儿瘫软着,还处在快感的余韵中,又被他这么缠磨着,本能的轻吟。 凌煌轻笑,一手穿过她的小蛮腰,稍稍一提一捞,将她翻转过来,施墨儿软着身子本就没有力气动弹,只能任他摆布,可是如今一翻身,成了趴在床榻上,他手又下移,顶起她的小腹,让她翘起了嫩臀,她被迫成了跪趴的姿势,这个姿势让她看不到凌煌的脸,心慌地只能频频回头,一直小手撑着床垫,一只小手朝后,在空中乱抓,想要抓到凌煌,“夫君.......夫君......” “乖,宝贝,让我再插一次......好不好......再一次......”他伸手牵着她飞舞的小手,又引着她双手撑床,另一只大掌拨过她及腰的长发至香肩的一边,露出整个光洁的背,天啊,小东西的身线竟比她躺着时更诱人,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背,一路而下,小蛮腰在她下凹的地方隐隐露出腰窝,他俯身吻上,小家伙一颤,翘臀顶着他的胸,一触摩擦上他的胸乳,他就这么痴迷地覆盖上她的全身,顺着她的曲线,像是蔓藤一般缠上她。 此刻,她的翘臀贴着他的下腹,她的后背贴着他整个前胸,他双手合抱着她,双掌覆上她晃荡的双乳,不停揉捏挤压,小乳头被刺激地如小石子一般从他指缝中忽隐忽现,他吻着她的香肩,他的脸也侧贴着她的脸,在耳边不断地诱惑,“宝贝......” “夫君......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初尝爱欲,这样动物一般的姿势叫她害怕,她央求着,声音已经有些喊哑,此刻听起来只剩诱惑。 凌煌在她脸颊上轻啜,身下的肉刃却肆意在她的花穴间摩擦,小家伙并拢了双腿,如今他的分身就着大腿根和花穴的三角地带,模仿着欢爱进出的姿势,正撩拨着她,“好好好......再射一次就好.......娘子......你看......我这下面......让我射出来......这次射出来就好.......”他上下其手,连声音都特意讨饶,好似他的命都在她手里,叫她心软。 “......嗯啊......”三角处被他磨得发麻,花穴又开始泛滥着淫水,双乳被揉捏的变了形,他拇指一碰到两个小乳尖,她就浑身一抽。 “宝贝想要了是不是.......嗯......张开腿.......让我进去.......”他贴着她,小家伙稍稍弓腰他都能感觉到,他此刻也正想要深深埋进她的体内,光是在大腿和花唇间抽动已经让他肿胀到疼痛了,肉刃跳动着拍击着小家伙的小腹,他也要疯了。 小东西虽听话,张开了腿,可是两人相合之处太过湿粘,他几次龟头贴着花唇都滑开了,“啊......夫君......要......” “我在.......我在.......”耳边终于传来她淫欲的呼唤,他也实在受不了,一手松开娇乳,向下探去,轻推着他的肿胀抵着湿漉的花穴口,“嗯啊......”喟叹着用力顶胯,肉刃冲进花穴,直插花心。 “啊啊啊啊啊.......”施墨儿本能地扬起头呼喊着,这样的骑乘姿势,让他进入地更加深了,“深......夫君......” “嗯......我知道.......嗯啊......全部进去了......宝贝.......你好会夹.......嗯啊.......夹我.......再夹.......”他像是野兽一般跪直了身子,双手俯握着她的娇臀,不断地撞击着她,粗长整个没入小穴,又带出里头的嫩肉,随之又被扯回花穴,这样的触感让他低吼着,“宝贝.......舒服吗.......深深的舒服吗........嗯?.........全部插在里面了.......舒不舒服.......” 回答她的只有嗯嗯啊啊的哭音。 她的双手无助的撑着床榻,身子被顶弄地一前一前冲,床榻也被两人激烈的欢爱摇地吱吱作响,凌煌忽然拉过她的两只手,反向拉向自己,施墨儿没有了支撑,只能任由他牵拉着自己。 “嗯......我的天啊.......插不够你.......”他将施墨儿轻拉,随即双手环住她的腰,小家伙的柔软的身体已经任他摆弄了,他搂着她的腰贴向自己,让她也跟着跪直了,身下的冲刺根本没停,小家伙如今直了身子,后靠着他,腿下因为姿势的变换而更加打开,如此的跪姿受重力的影响,让他的肉刃也在花穴内跟着直立起来,直冲小腹。 “啊......夫.......夫君.......”施墨儿已经闭上了双眸,微启着红唇,口中津液也顺着下流,除了呻吟和喘息,她没有其他的表达方式了。 “嗯.....宝贝.......你摸.......嗯.......我在你里面.......你摸......”他搂着她,让她全然跌在自己怀里,右手环过她捏着她左边的乳房,左手在她的小腹上感受到了自己的粗长,他激动地拉过她的手,一起覆在她的小腹上,共同感受他在她体内冲刺的场景。 “啊.......不行了.......夫君........哈哈.......啊.......”手心敏感地感知到小腹上那一瞬一瞬的形状,施墨儿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她觉得身子所积累的欲望快要吞噬她的意识了。 “嗯.......宝贝......等我.......嗯啊......要射.......我要全部射给你......嗯.......”他跟随着小穴痉挛的速度,疯狂地抽送,他紧搂着她的身子下压,自己将粗长直直顶入花心,顶端的马眼一松,精液一阵阵喷射而出,而花心浇淋而下的热流和他相遇,两人都是一阵轻喘,身子也跟着一颤一颤。 才松开手,小家伙就瘫软下去,他眼疾手快,搂抱着她,怕她跌撞在床榻上,他的下体一下滑出花穴,还在喷射中的精液射在了小家伙的胸间,甚至冲至了她的唇角和脸颊。 乳白色的液体在红嫩的身躯上,淫秽却勾人心魂。 他让小家伙侧睡在床榻上,看着她身上滴落着他的精液,他又亢奋地拉开她的腿,又要了她一回,直至临近他的高潮,将肉刃抽出,尽情射在她的身体上,他也觉得自己疯狂,像是不知文明的走兽,让她沾满了他的气味,才能满足。 小家伙已经昏然睡去了,身子上斑斑点点都是他的印记,双膝也因为欢爱跪红了,腿间更是不堪入目。 “怕是明早,你要无法起身了......”他心疼出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欲望会强烈如斯,他下了床榻,清理了自己,又进内屋取了热水,沾湿绢帕,至床边,替她清洗。 才翻开她的双腿,他就心头一颤,小穴此刻还在吐纳着他的精液,穴肉红肿外翻,他调匀了气息,替她擦拭,温热的绢帕一触及,小家伙就一抖。 两人的床褥根本已经无法睡人了,他又从柜子里取了新的,小心翼翼地在不惊扰她的情况下,勉强换了床褥,待两人身子干净清爽后,他才翻上床,拉过被子,搂着她,看着小东西天真无邪的睡颜满心欢喜和期待。 “小东西啊,明日一早,你会是如何模样面对我呀。”他轻语,心底泛起一阵阵涟漪。 第九章 晨起最难 h 小家伙睡得沉甸甸的,被褥是他胡乱铺的,她为了找舒适的角度,将自己送进他的怀里,小脸贴在了他的颈间,小嘴里吐纳的香气在他喉头一遍遍撩动,小家伙赤裸的娇躯在他怀里,小手还要主动勾着他的腰,将他视作被褥一般揉紧,几次小腿要翻过来夹着他睡,他都吓地推回去,这样下去,他怕又把持不住。 他只小睡了几个时辰,便悠悠醒来,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这样期待着和她一同迎接的早晨。 五更天了,因为有敬茶的礼数,该叫小东西起床了,他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毫不自知。扒拉开自己腰间的小手,将埋在自己胸膛里的俏脸抬起,看着她迷糊沉睡的可爱小脸儿,不由轻吻上去,轻唤着,“娘子……” 小家伙丝毫没有听进去,但因为睡姿变了,眉心一皱。 “小娘子…….”他一笑,又开始逗弄她,轻捏起她柔滑的小脸儿,轻咬着她的鼻尖,轻哑着嗓子,又想叫醒她,又怕吵醒她,“娘子……要五更天啦……” 他唤她的声音吐在她的鼻翼间,吹着她的发丝,让她痒痒的,被他扰乱地又烦,她嗯哼着,“嗯恩恩~”皱着眉头,小手拨了拨发丝,眼睛都没睁,嗯嗯地拒绝。 他欢喜的紧,翻身俯在她身上,双手支在她两侧,不让自己的重力压着她,一条棉被盖着两人,开始嬉闹她。 啜,吻在额头,“起不起?”眉心一拧。 啜,吻在眼上,“还不起?”美眸一颤。 啜,吻在唇上,她轻咛一声,在他身下翻了个身。 他俊眸一弯,钻进棉被开始一路开始啄吻,从她的香肩,到她的小乳头,轻吸一下,小家伙身子就敏感地一颤,才吻至小腹,他坏心地张口一咬小肚子,小家伙一缩身子,私密的三角处就有了空隙,叫他顺势拉开了她的双腿,埋头在她的腿间。 花穴经过昨夜几番肆虐,还是有些泛红,他心疼地伸舌舔了上去,花肉似活了过来,微微颤抖着,他张口吻住了花蕊,轻咬着,伸舌戳刺着花穴,一会小穴就分泌出爱液,花穴口开始一张一合。 “嗯......”施墨儿倒抽了口气,忽的睁开眼,就见隆起的被子渐渐下滑,一张俊俏似美人的脸从她腿间抬起,冲着她一抹笑。 “娘子,可算醒了。”他失笑,唇上还沾着她的晶莹。 “你......”施墨儿拧眉怒瞪,这样叫她起床的吗,她蜷起身子,四处张望着能遮蔽的衣衫,可是昨夜太过激烈,喜服早就被扯地丢的远远的,连床单都换过了,且胡乱不堪,现在连被子也在他身后,她只好跪坐着,及腰的长发散在耳边,遮着胸前的春光。 她无辜的眸子开始渐渐汇聚起神气,渐渐清醒,也渐渐烫红了小脸。 他向前凑近,又是一吻,吻得她心跳加速,“娘子,你的脸好红啊,在想什么?” 此刻的她像只粉色的兔子,在他的床榻上,在伸手就能怀抱的范围里,小家伙又娇羞,又紧张,美眸到处躲,就是不敢看他,可这样却更加诱人。 “我的衣服......”她抬眸,问他。 他一笑,“今日换的衣服在屏风后放着呢,可是要起身了?” 她点头。 他伸手一捞,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就是一个深吻,她感觉得他的湿热缠进了她的口中,勾过了她的舌,在她口中游走,吸允。 “唔......”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身上的体温开始升高。 他吻地狂妄,不等她的适应,吸允啃咬舔舐着她的红唇,施墨儿只顾着呼吸,顾不得嘴角流下的津液。 似是惩罚她一般,感觉到她呼吸困难,眼神涣散,才放开她,“娘子,先不急着起了,好不好!” 施墨儿心头狂跳,俊脸上此刻的魅惑和眼眸里的火光,她都本能地知晓,“今日.......要敬茶......”她虽睡的迷糊,不过还是能听的。 “不去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昨日饮了酒,全然忘了我们的新婚夜是不是?”说着一手拉着她的腿,要将她放平在床榻上。 施墨儿摇头,否认着,她是喝了酒,借了酒劲,可那些酒还不到醉人的程度。 “那你说,从方才起,你可唤过我......” “夫君!”他话音还未落,小家伙就娇滴滴地叫出声,还赔着笑脸。 他笑出声,就说这小东西聪颖。 “那......”他双手支在她的双腋下,一把抱起,让她分腿跨坐在他的腿上,他腿间的肿胀正对着她的花穴,此刻正跳动着在她腹上,“这个忘了吗?”说着,轻轻抱起她,粗长磨蹭着她的花穴口。 她一羞,又习惯咬下唇,一咬吃痛,昨夜的欢爱在脑海里浮现,小脸红地更透亮了,这下唇不就是太激动自己咬破的嘛,“没忘啊......” “胡说,我看你是不记得了,我这样弄你,娘子都不理睬我,是不是.......嗯......”他故意将肉刃的头部顶入花穴,才一进去,花肉就包裹着,可是他又撤出。 “啊......”身子已经懂等了爱欲,这样的挑逗已经叫她的私处湿漉漉地,施墨儿环着他的脖子,微微下沉着身子想让他更进入自己,听着他的念叨,自己也委屈,“我......害羞嘛.......”新婚之夜如此激烈,怎么会忘。 这夫君还常说自己身子弱,哪里弱了,她才起身就觉得浑身酸痛着,亏得自己平日里在家也是做事的,不然真架不住昨夜的激情。 他听着她一边解释,小身子一边偷偷地上下起伏,吸着他的前端不放,借此缓解欲望,“嗯.......宝贝......你坐上来.......”他虽挑逗她,可是自己也不好受,昨夜才尝到小家伙的滋味,睡了一觉醒了,满脑子都在回味,稍稍吻了他,自己的欲望就立刻起立了。 “夫君......我怕......”她偷瞄到了身下的粗长,那尺寸,也不知昨夜怎么进到自己身体里的。 “不怕,可以的......昨夜不是好好的嘛......”凌煌一边哄着她,一边慢慢提起她的小身子,身下的粗长插入了顶部,慢慢施压着她的身子,让她缓缓坐下,“嗯.......宝贝.......我在贯穿你.......你感觉到了吗.......” “啊......好胀......夫君......好胀.......进不去了......不要了......” 肉棒只进了一半,小家伙就大口大口呼吸,不敢再往下,这样垂直的进入,让甬道比昨夜更加紧致,光是一半,她就不行了。 凌煌也隐忍地发汗,只能就着一半,开始向上顶弄,“嗯......宝贝......再让我进去些......再进去些.......嗯啊......好紧......宝贝里面太紧了.......” “啊.......夫君......” “嗯.......好湿......宝贝......”他摆弄的速度渐渐加快,双手扶着她的小蛮腰,乘她一个下沉,自己立刻施力上顶,肉刃彻底送进小家伙的体内,“嗯啊......宝贝......我进去了.......深不深.......粗不粗......嗯......” “......啊哈......”他一插到底,施墨儿心里一慌,呼喊着,小穴的花肉也跟着开始加紧。 “嗯啊......宝贝......你在吸我.....在吸我.....喔......好舒服.......”他的分身此刻完全被小穴包裹着,里头的褶皱似无数小嘴轻吻啃咬着他,让他舒爽地埋在她胸前娇喘,眼前挺立的嫩乳成了他发泄的渠道,他张口含住,小舌在乳尖上舔弄。 “啊......夫君.....不要......” 小乳尖是小家伙的敏感带,一舔弄,小家伙的小穴就更紧,身子也自己摇摆起来。 他双手摸着她浑圆挺翘的小臀,带着她,开始了一番抽插,“嗯.....宝贝.....再来......撞我......嗯.....你里面太舒服......” “嗯啊......夫君......夫君夫君夫君........”顶弄的速度越来越快,施墨儿觉得那股熟悉的快感又在逼近自己,她只能不停地喊他。 “嗯.....我在......嗯......我知道......宝贝.......等我.......等我一起.......”凌煌上下牙齿咬住了她另一边的小乳尖,配合着她的速度高速地摆臀,逼迫着自己赶快释放出,“嗯.....宝贝......我要射了......要射了.......” “啊.......”施墨儿惊呼,花穴被一股强劲的热流冲上,让她花穴痉挛发抖,身子也跟着颤颤悠悠。 凌煌还在里头释放着自己的精液,他轻抬着小家伙,看了眼窗户,天已经亮透,他抽出稍软下的粗长,寂静的清晨能听到她花穴吐出他白浊液体的咕噜声,淫秽不堪。 施墨儿瘫倒在床榻上,累了一番,睡意又渐渐来袭,可是,“夫君.....今日.....要敬茶......” 凌煌一哂,轻吻了她的脸颊,安抚道,“我抱你去梳洗。”今日肯定是晚了,他不说破。 唉,只怪小东西太可口,不吃不行。 结果,梳洗一番后,施墨儿才清醒些,一看天色就知道今日敬茶肯定晚了。 一边穿戴着,一边怨念地看着一旁,那个被自己赶去一边想替自己穿衣的翩翩公子,此刻正儒雅如书生公子一般,神清气爽地等着她。 施墨儿又累又困且饿,暗暗低语安慰自己,“今天一定要吃个饱睡个饱......” 另一旁,凌煌耳尖,听得,偷笑着。他的小东西,有起床气。 第十章 凌府与凌煌 第十章 凌府与凌煌 “刚才教你的,都记得了吗?”凌煌歪头一笑,看着此刻正气鼓鼓的小娇妻,柔声询问着,透着笑意。 施墨儿穿戴整齐,总是素衣裹身的她,今日换了水蓝色的袄裙,与眼前这个贵公子身上的深水蓝色是一个系的,也不知是哪个丫头贴心准备的,这颜色映衬着小脸蛋微红的好气色,水眸微抬看了看凌煌,乖乖点着头,可是即便天然上扬的嘴角此刻都带着微愠,不悦地看着凌煌。 “好。”他赞赏了一句,轻捏了她的小脸,“去吧。” 施墨儿旋了身子,一人前去东院敬茶了..... 凌夫人和老爷他们的院子都在东院那处,从茉园要走上些路,施墨儿饿着肚子,又带了些起床气,想着身后那夫君还要她一人前去敬茶,肚子咕咕地叫,也不知是饿的还是怨的...... 早膳的时辰已经过了,凌老爷和夫人在东院的正厅正等着,下人已经来通报过了,说二少奶奶进了园子来请安了。 才踏入东院,施墨儿就本能地觉得压抑,小手勾着,又想着凌煌教她说的,定了定身,随着丫鬟进了园子。这一路,腰肢和腿间都酸楚地很,面上又得忍着,这一路额上都冒了薄汗。 踏入正厅的门,就见凌老爷在上座,虽已年过半百,可精神头依旧,能看出腹有诗书,是儒商的模样,凌夫人坐在一旁,侧首提醒了老爷新嫁娘来请安了,老爷才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抬眼看了进门而来的施墨儿。 小家伙规规矩矩,身世也干净,对凌老爷来说,她算无功无过。打量了一番,小丫头生的也算讨巧。 ...... 施墨儿上前欠了身,“墨儿见过老爷、见过大娘。见过大嫂。”先是作揖行了礼数,此刻,丫鬟已备了茶站在她身后,等她行叩首礼。 “今日如何晚了,煌儿怎么没来......”凌夫人先替老爷开了口,这女儿家、媳妇的事吧,就归她管了,说着还朝后头张望了番,侧座的林雪雨也跟着看了眼,又将视线移回施墨儿身上,只见施墨儿缓缓提了裙摆,跪身时,颈项间肆意的吻痕一闪而过,林雪雨愕然。 施墨儿心中暗自佩服自家夫君起来,即刻按照凌煌教的,眼眸低垂,咬了咬下唇,缓缓跪了地,一副难言之象,“夫君,还未起身。” 这话一说,凌老爷和夫人相视一望,随即看着施墨儿,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样。 施墨儿小脸儿微红。 这夫君,营造了一派新婚之夜,他身子娇弱,体力不支,不得起身的景象。 “老爷、大娘。夫君身子弱,晨时,原想等他舒缓些了,一同来请安。可是,夫君且休息着,我不忍唤他起身,知晚了敬茶的礼数,便赶来了。”施墨儿补充着,按凌煌说的一字不差,双眸似鹿,无辜又忧心忡忡的神色。 夫君教的。 “咳咳,大婚之夜嘛,也可以理解。”凌老爷说着,似乎是对这情况了然于心,对自己那身子弱的二儿子了如指掌般。 凌夫人倒是谨慎的人,细细端详着施墨儿,又瞥见一旁大儿媳窘色的脸红,才顺着瞧见了施墨儿身子上的印记,跟着笑了,“老爷说的是,我们这凌二公子的身子,一直是家里担心的。”使了眼色给丫鬟,丫鬟便将茶杯奉上前。 施墨儿接过茶碗,知道这番说辞,两老已经接受了,便依着行了敬茶礼,“老爷喝茶。”将茶碗举过额前。 凌老爷嗯了声,接过茶碗,饮了口,“你今日做的对,一切要以煌儿身子为重。” 施墨儿颔首。 “大娘喝茶。” “嗯。”凌夫人也接过茶碗,轻抿了口。 之后,便是在偏座上的林雪雨,施墨儿转了身子,“大嫂喝茶。” 林雪雨失神,一旁的凌夫人提醒了,才回神,急急接过茶杯,笑着解释道,“我一时,受不得这礼数。”掩嘴笑着。 “如何受不得,你是我凌家长媳,以后我这家都要让你当的,你迟早要适应。”凌夫人笑语,这话是说给施墨儿的。 ....... 凌老爷见敬茶的礼数完了,便吩咐下人备车出门了。 “墨儿起身吧。”凌夫人应了声,唤了施墨儿。 施墨儿得了允许,跪地久了,腰肢又酸痛,起身时难免晃晃悠悠。如今这凌煌新婚夜不知轻重,累了自己,是五分真、五分假了。 ...... 随后,施墨儿又被训了许多凌府的规矩,起初还听得认真,可是十成十也都是要树立凌府凌家长子当家的威严罢了,饿了一天,施墨儿便开始神游了,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被林雪雨领出了东院的...... 直至,肚子打鼓的声音响了起来,施墨儿歉笑。 林雪雨温婉一笑,“你我如今,也算是姐妹了,不必拘束。”说着,如此近距离时,又见施墨儿颈间印记斑斑驳驳,可以想到这身子,是经历了怎样激烈的爱欲,灵眸一闪,扶了袖摆,又说道,“不过,娘既然让我当家了,往后,要是妹妹坏了府里的规矩,该罚的,我还是会罚的,知道吗,不然,我也无法向娘交代。”衣袖下,指尖嵌入了掌心。 施墨儿看着林雪雨,心中起疑,虽说这大少奶奶一副弱柳如风的样子,可自己总觉得这女子遮掩了一层纱。 巳时—— 施墨儿回到茉园时,已经饿得腿脚发软了,才进园子,就惊呼着被一把拦腰抱起,凌煌远远就见小家伙回来了,可是她这一步一停歇的样子,他实在不忍,便一路上前来迎,“累坏了,是不是。” 施墨儿惊得直觉环住他的脖子,无邪的俊脸就在眼前,她红着脸,四处张望,低语着,“夫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双腿还不停晃动。 茉园的下人不多,且凌煌都只许下人们在园外做事,园内除了三三两人应事的人,便无其他了 “不是走不动吗,我看你去了都快两个时辰了。”小家伙在自己怀里扭地厉害,非要下地。 而且,胆子大了,顶了他一句,“夫君娇弱,抱不动我!”说罢,一蹦,下了地,一手还捏着自己的后腰,不理身后愣笑出声的凌煌,一步步向前去了。 走进了园子,施墨儿就闻到了阵阵食物香气,转而眼眸泛光,转眸看了看凌煌,顺着吞咽了口水,“夫君,好香啊。” 凌煌上前搂上她的腰,“我香不香,娘子说了算。”说着,大手敷在她的腰上,轻轻按摩着,掌心微微的热意让她舒服地松了肩膀。 施墨儿不理他话里的揶揄,饿得饥肠辘辘了,顺着香味,果然就见凉亭上已经摆上了精美的饭菜,此刻是顾不得身子了,一路飞奔去凉亭。 凌煌看着小家伙就像一只肥兔,冲着饭菜飞扑去了。 他眼里满是柔光。 随着施墨儿入座,就见她举着筷子夹着饭菜吃,凌煌轻摇头,替她舀了一碗鸡肉丝粥,“先把这粥喝了,暖胃。”小东西昨日就没怎么吃东西,又被他折腾了一夜,怕她吃的太急,伤了胃。 施墨儿点着头,接过碗,喝了口,暖意从喉咙至肠胃,舒服了,心里的气都没了,棕色的眸子跟着温顺起来,这变化看地凌煌低头掩笑,他这小东西,饿了就会闹脾气的,他记下了。 ...... “主爷。” 施墨儿就着粥,吃着精致的小菜,塞满了一嘴,听着这一声,抬眸就见到侍卫模样的男子在亭外向凌煌行礼,一些脚步声都没有,惊得她嘴急,咳了起来。 “小心些。”凌煌拧眉,轻顺着施墨儿的背。抬眸看了眼侍者,侍者一惊,立刻又是抱拳,“云少,下次注意。” “是,属下惊扰了夫人。”云少抱拳向施墨儿致意。 施墨儿咽了嘴里的食物,挥手道,“是我没注意。” 云少看着,自家主人,此刻正拿着手绢替夫人擦去嘴角的酱汁,错愕不已,“主上,属下是来禀报这些月的情况。” “嗯,说吧。”他轻允。 云少一愣,说?在这说? 施墨儿心细,放下了碗筷,“要不,你们谈。”看着凌煌,想让他们独处。 “你吃你的。”凌煌轻笑,转向云少,“说吧,以后,夫人在与不在一样。” 他唤她夫人,口吻如爱,施墨儿心漏一拍。 “是!”云少得了令,便开始语道,“主爷,凌城这三个月的盈利,我已将账册放入书房。前段时间,出海的船只出了些乱子,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凌煌一笑,“是凌天?” 施墨儿一愣,凌天,凌家的大公子。 “是,他这几个月一直想要介入水运的生意,从中得知,水运的主事人在凌城。所以他千方百计在商船中安排了人,想要查清事宜。” “那他查到了吗?”凌煌喝了口茶,鄙夷地笑起。 “没有,但据消息称,大公子近日已经启程返回凌城。”云少语道,“大公子运去海州的布匹路上也出了问题。” “镖局的问题?”凌煌开口。 “是!”云少答,“大公子一路走的官道,可海州临水,那一带江湖人居多,所以得罪了些人。” “还有呢。”凌煌拧眉,知道云少通常不会铺垫这么多事宜,必有其他消息。 “大公子......暗中......截杀了一些江湖人。” 凌煌抬眸,眼里凝着寒意,“是我们九门的?”见云少点了头,他轻叹,“他得了朝廷的暗召。”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下去通知九门,凌城的事,我会应付。” “是!”云少作揖,三步两步便退离了。 凌煌回眸看着施墨儿一脸木讷,圆着眸子看着他,“娘子,吃饱了吗?” 施墨儿点头,方才的对话,她听得云里雾里,可是又似乎能在其中窥得一丝。 “跟我来。”凌煌起身,让施墨儿跟着他,走去自己的书房。 施墨儿乖乖跟着,隐约觉得稍后的事很严肃,小手又习惯地相勾着。 凌煌的书房很大,里头的书画居多,墨香熟悉,让施墨儿稍稍安心。只见他点起了书架上一盏摆设似的书灯,这盏灯没有灯芯,没有灯油,平日里如同是装饰一般。可是凌煌却就着蜡烛去点着书灯,一会儿,他放下蜡烛,拧动了书灯的底部。 轰地一声,那一面满是书画的架子移动了开来,露出一间密室的缝隙。 施墨儿瞠目。 “过来。”凌煌叫着此刻已经一声不响的娇妻。 施墨儿急步跟上。 原来在书架的后头,还有一间大约相同面积的暗间书房,这里的箱子表面上是用来装古董玩物之类的,实则细看施墨儿发现每个木箱上都系有一条缎带,上头分门别类地写着’银楼、当铺、酒楼、赌场、运输’...... 施墨儿看着凌煌,得了他的默许,翻看了眼书案上的账册,如方才云少报告的一般,这三个月凌城的收入支出,这其中凌府只占了小小一块,而所有的盈利都归纳为“九门之凌城”。 凌煌看着小家伙脸色开始青白,等她消化着。 “小掌柜!”他唤她,这个施家的小掌柜,看着她缓缓转过身面对他,“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施墨儿觉得胃里在翻涌,顿了许久...... 轻轻问出声,“你是......凌城......城主?” 她见过他在林子中决然冷冽的样子,所以知道他娇弱的传言是假;她大约明白他在凌家的地位,所以能猜测到他暗自有另一番作为。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所嫁之人,远超想象。 她懂账簿,也懂那些分门别类的卷册。里头一条条一件件,涵盖了整个凌城的生意脉络,如同一张大网,将凌城所有能想到的生意都拦在其中。而独揽的水运之业,又将这些生意掌控于手中。 凌煌,双手环胸,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回答,也不否认。 第十一章 乖乖的,也受罚 h 施墨儿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卷册。 九门——她听过,爹爹出去寻石头,回来总会说些趣闻,江湖多异事,她和娘都只当听书了。 九门,传说中江湖上有这么一个组织,由九座城池的城主一同建立,传言九门之人中有商人、有盟主、有杀手,甚至有闲散王爷的皇室之人......人脉多元,涉猎广罗。九门之所以如此盛传,也是因为,九门所积累越来越多的财富和人力,都叫朝廷担忧,所以江湖中也有了皇朝与九门对立的传言。 可是九门,究竟是哪九座城池,没有人知道,众说纷纭。 “九门,是真的?”施墨儿见着书册最后有宝印九门凌城字样。 “你如何知道九门?”凌煌笑问。 “爹爹外头回来时,会说些江湖上听到的事,里头最神奇的就是九门.......”施墨儿看着凌煌,想从他眼里获得讯息,如果这些账册是真的,宝印也是真的,那么凌城就是九门之一,而他......就是凌城的地下主宰了...... “九门是真,账册也是真。不过,江湖上说的胡话,你倒不必听。” 施墨儿环顾四周,这间秘密书屋中的账册书籍都勾勒着一个全新而陌生的凌二公子,她顿时觉的方才吃的东西在胃中翻滚了,他将这一切放在她面前,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公子给我看这些......是为什么?” 小家伙吓得唤他公子了,“今日起,这密室,便有你守着。”小东西惊得放下书册,凌煌上前将她困在书案与自己,“哦,还有我,娘子,我如此大的秘密,都同你说了,你可以好好护着我呀。”他撒娇似地将头倒在她的肩上,果然小家伙都僵了,动弹不得。 凌煌敛去眼眸中的深邃,凌家大公子急着回凌城,恐怕其中也有对他起疑的部分。有些事,与其一味地避开和闪躲,倒不如痛快一些,他这个凌二公子的身份也是腻了。至于,为什么可以这样坦然地告诉怀里的小家伙,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公子,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嗯......风声要是走漏了......不用猜,便是你不是吗?”凌煌将头抬起,拇指与食指中指,三指一捏,捏起施墨儿的小脸,捏地脸蛋儿变了形,嘴唇都嘟起,他笑出一边的酒窝,“你叫我什么?” “呼......呼君......”施墨儿心惊,撅着嘴改口。 他笑着,亲咬了上来。 ...... 几日来,施墨儿才发现凌煌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忙碌,凌府开始张罗大公子回府的事,而他也借此在密室中处理事务。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日,听云少说,过去若是主爷处理事务,他便在外面守着,茉园的下人原就不多,如今她在了,倒可以好好照顾他。 入夜了—— 茉园很安静。 凌煌从账册中抬眸,就见桌上的灯盏添过了灯油,桌角上换了茶碗,一旁的小碟子里放着几块糕点。不免一笑,望去不远处,小家伙俯首趴在边上的另一张小方桌上。 连着几日他忙着想将手上积压的事务都处理了,过去他孑然一身,不知昼夜,云少虽会提醒,他也不会听。可是现在小家伙在了,他终于也察觉自己颠倒日夜的坏毛病了,不过,是怕累着她。几次深夜,抱她回房休息,自己再回书房,哪知,不一会儿,她便急急忙忙来找他,坚决不肯独自一人睡,非要守着自己。 从不知,有人相伴,是这样暖人心脾的体验。 “墨儿......”他搁笔,绕过书桌,轻抚摸着施墨儿的小脸,蹲下身,与趴在桌案上的她平视,见她一边脸蛋都睡出了印子,勾起唇角,轻唤着,“娘子......” 他轻戳着她鼓起的小脸,软糯温和的触感叫他上瘾,他苦笑,小心翼翼将她打横抱起,又轻手轻脚地抱出书房,走去两人的卧房,抬脚轻踢了房门,顿了顿,察觉怀里的小家伙没吵醒,才踏进了屋。 将施墨儿放在床上,枕头和被褥都整理了一番,才想转身离去。 衣脚就被拉住了,轻轻一个拉力,叫他转回身,一回头,就见小娘子已经坐起了身,小脸鼓地像只河豚鱼,“你又把我丢过来了。” 凌煌坐到床边,安抚道,“我只剩一些处理了,就来陪你睡。” 施墨儿咬唇,才不是要他陪睡!而是自己真的心疼他,这几日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她总能看到这个人背负的孤独和冷漠。这个偌大的家,却没有一个人懂他、在乎他。而他在这样的禁锢中,是如何做到抗拒命运的,光是想,心里就泛疼,所以她不想放他一人在书房。 “桌上的糕点吃了吗?” 呃......没有。 “水喝过了吗?”小家伙看着他发干的唇,凶他。 呃...... “娘子......”他讨好道,“我现在就去吃。” “我也要去。”说着要下床。 凌煌笑地无奈,只好由着她。不过,这次他只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就拉着施墨儿回房休息了。 翌日—— 施墨儿接过了丫鬟送来的早茶,正要往书房走去,却听后头的声音。 “墨儿妹妹。” 施墨儿回神,就见林雪雨和她的贴身丫鬟进了园子,心里一颤,此刻夫君正在书房的密室里。 “嫂嫂好。” “一大早来叨扰你了。”将施墨儿端着早膳,“二弟还没有用膳吗?” 施墨儿脑子正飞速转着,脚步转了弯,不朝书房,而去凉亭了,“夫君......他喜欢在庭院里一边看风景,一边用早茶。”说着,也服了自己,跟自家夫君学的,撒谎这么顺溜了。 “二弟向来风雅。” 施墨儿见林雪雨一路跟着自己去到凉亭,轻声应着,又反问道,“嫂嫂今日来?” “哦,我来是为了你的归宁之礼。” 民间新嫁娘第二三日就可回娘家,又称回门。不过大户人家的规矩多,第二月第三月回门的也有。 林雪雨见施墨儿摆放了早膳,也跟着坐下,等着凌煌出现,“府里近日有些忙,我怕怠慢了你,列了张清单,让你来看看,这些都是让你带回娘家的。” 说着身后的丫鬟将清单递上,施墨儿看着上头礼品数目一大堆,莞尔摇手,“嫂嫂,这些太多了,就算了吧,我家呢,不收这些礼的。” “这是我凌府的礼数啊。” “嫂嫂,我爹娘不喜金银,我嫁来之前,爹爹就嘱咐过,这些贵重之物,我们不收的。回门,不过是和爹娘相聚罢了。谢谢嫂嫂费心。” “这......”林雪雨蹙眉,“不行......这样太显得我凌府小气了,这样,我同二弟说去。” 施墨儿一愣。 “二弟,是还没起身吗?”林雪雨问着,遥望了房屋处,也不见身影。 “嗯......夫君近日起身晚,我去看看。”施墨儿站起,说着。 “我与你同去吧,要是二弟不舒服,就立刻找大夫。”林雪雨也站起身。 施墨儿心中一闷,要是夫君真在卧房休息,她也要跟来吗?过去,她也来唤夫君起床过吗? 施墨儿一路走得慢,一半是心头郁结,一半是想着待会儿怎么应付,好在走了些路就见到凌煌迎面而来。 “夫君~你起啦!”施墨儿小跑上前,先说着。 凌煌看着她身后的林雪雨,又听小家伙这么说,便知晓,“嗯,你迟迟不来叫我起身,我只好自己起了。” “二弟!” “嫂嫂怎么来了?”牵过娇妻的手,凌煌寒暄道。 “我正想找你,墨儿妹妹说,归宁的事,不要凌府准备的回礼。这怎么行。” 凌煌一笑,结果丫鬟递上来的礼单,扫了一眼,转头问着施墨儿,“这些......娘子都不要?” “我爹娘用不着这些的。”施墨儿老实回答,与他四目相对。 “好。我听娘子的。”凌煌温润地应着,将礼单送回给林雪雨,“嫂嫂就不必费心了,大哥就要回府了,这些留着给他接风吧,墨儿说用不着就用不着,就不用破费了。” “这......”林雪雨还想说什么,就见二人眼睁睁在她眼前腻歪起来。 “娘子,我肚子都饿了,你不是去取早膳了吗?” “啊,我放在凉亭了。”施墨儿都忘了早膳的事,“我去取。”才踏了一步,就被凌煌拉回怀里。 “我同你去。”凌煌拉着施墨儿,朝林雪雨说道,“嫂嫂你忙吧,今日府里事多,你注意身体。” “嗯,好。”林雪雨微微红着脸,应道,“那.......那我走了......” 施墨儿敏锐地察觉到她脸上的娇羞,牵着凌煌的手不自知的紧了紧。 远远目送着两人,林雪雨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只是一句轻声的嘱咐,她就深陷其中,缓缓低语,“明明,我嫁入凌府,是因为你啊,明明我要嫁的凌家公子,是你啊。” “小姐......”一旁的丫鬟惊得提醒道,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衣袖,怕有旁人听去了。她是林雪雨的陪嫁丫鬟,自幼跟在小姐身边,当然也知道她说的。那一年,小姐上云山求签,偶遇了山贼,得一公子出手相救,便芳心安许,后来得知拿那公子是凌城凌家的。二人也算门当户对,老爷夫人就更加高兴了,媒婆几番往来,都说这事成了。 谁知,她嫁的,是凌府的大公子;而他,是凌府的二公子。 ...... 凉亭—— “夫君,你的事务都处理好了?”施墨儿探了探粥的温度,正好温热适宜。 “嗯,她来多久了?”凌煌接过她递来的碗筷,随口问着。 “不到一刻,我是不是很聪明,都没让她往书房走。”施墨儿仰头,讨好地笑。 “那你就带她往卧房走?”凌煌笑她,前移了身子,吻了她一下,大手一捞,将她抱在自己膝上,“看来要罚!” “罚什么!”施墨儿冤枉地问。 “你将外人带进里屋,容易暴露,你说是不是要罚?” “我这么乖!这么聪明!你还要罚我!” “要罚的,要罚的。” “罚什么?”施墨儿一问就后悔了,就见他微启了唇舌,绝色的表情性感如尤物,朝她侵来,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唔嗯...... ”施墨儿被灵活的湿热舔开了嘴,身下的下手已经探入了她底裙,正寻找的进入亵裤的方位,另一手搂着她的腰,小小下移,抚摸揉捏着她的小屁股。 “嗯.......娘子......为夫我饿了好几天了......”一来这几日忙,二来怕她身子太累,这几日都没能碰她,新婚夜尝到的甜头都发酵地让他疼了。 “嗯.......夫君......不要.......是外头.......”他的手已经绕过亵裤,轻捏起她的花穴的唇肉,中指有意无意地戳刺起她的穴口,等着它湿润。 “没关系,茉园没有下人的,你知道的......娘子,你好美啊......”如今是晨时,天气渐暖,阳光正好,小家伙越发漂亮了,脸色粉红,小手无力的环着他的脖子,轻咬着下唇努力适应着下体他手指的挑逗。 花穴正紧紧吸附着他进入的手指,一张一合地夹着他,让凌煌呼吸渐重,花夜从里头流出,湿了他的掌心,“宝贝,你已经湿了......想要更粗的吗.......嗯?”说着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夫君......回房......嗯啊......好不好.......”施墨儿轻喘着,还剩些理智,怕他在这里要了自己,虽说茉园没什么下人,可是......毕竟还是外头啊........这样想着,心中觉得羞涩又害怕,小穴跟着夹地更紧了。 “嗯......宝贝.......你又夹紧了.......那先让我进去好不好.......我要插进去......”他抽出手指,嫩肉被带出一些,惹得施墨儿惊呼,他急急地解开自己的裤头,将早已肿胀抬头的粗长,对准着花穴,顶弄起来。 “嗯啊......夫君.......”他一抽出,花穴里头的嫩肉疯狂挤压着,似乎在寻找着消失的手指,穴口急速张合着触碰着顶上来的龟头,吸咬地凌煌背脊一震。 “嗯.......宝贝......要我插进去吗......嗯.......你说........” “要.......” “要什么.......哦啊.......宝贝你好会吸.......”他一个上挺,花穴口一启就将它上端整个吸入,他差些就想要完全插入,可是为了给她带来更强烈的欢愉,他逼迫自己撤出,“说.......嗯.......是不是要粗肉棒进去........嗯.......说........说出来.......夫君就给你.......嗯.......说........” “是........要粗粗的.......肉棒......进来.......”施墨儿闭上了双眸,欲望在身体里叫嚣。 小可爱嘴甜,还顺着他,说出这些淫话,让凌煌的粗长又胀大了几分,实在受不了,一个挺腰将粗长埋入小穴,两人都粗喘出声,“嗯啊.......进去了......是不是.......嗯........” “啊......夫君.......”施墨儿搂紧了他,咬上他的肩膀,两人衣物都在身,所以她的咬劲大了也不伤他,只让他更加心痒。 他痴迷地抽插起来,衣冠楚楚,可是两人的下身却在做着最糜乱的事,虽然看不见交合的场景,可是他脑海里却知道,自己身下的肿胀此刻正不断抽出、插入她的小穴。 “嗯......宝贝.......夹我......夹住我......嗯啊.......”蓦地,他将自己整个粗长都深埋在她的花心内,他托起她浑圆的小屁股,让小家伙分开两腿环住他的腰,一抬,站起身。 “啊,夫君........”施墨儿双手紧抱着凌煌,感觉到一下的失重,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稍稍的重力又让她下沉些许,花穴里的粗长一下撞击到了子宫口,让她心中战栗,浑身一麻。 “嗯.......是这里嘛......嗯.......”他也感受到了方才花心收缩的快感,额头冒汗,他抱着她开始走下凉亭。 “啊........夫君.......你不要动........” “宝贝.......你不是想要回房嘛.......”不过是几步台阶,就叫两人呼吸急促地想要吃了对方。 他不刻意抽动欲刃,光是行进间的摩擦,和小家伙敏感细微地扭腰,就叫他快疯了,他只能加快脚步去往卧房,不然他怕自己把持不住,现在就将小家伙剥光了在草丛里,疯狂抽插一番。 茉园下人虽不对,不过还是会有三三两两干活的,他还是知道的。 第十二章 是第一次 h “啊........夫君.......哈........受不了........嗯........”施墨儿喊出气音,凌煌抱着她,两人衣衫整齐,她的下裙又遮蔽下体相融的场景,好像偷换一般的场景本就刺激着她,如今他走动间,深埋在她体内的粗长只是缓缓地变换着角度,凌煌稍有忍不住,才撤出些又急步插入,让她濒临着爱愉的制高点,身子本能地等待着高潮。 “嗯.......宝贝.......你好会夹........你这样夹着我.......我都走不了路.......哦.......”小东西怕他动,花穴紧紧咬着他的分身,她的花液早就顺着他的龙根沾湿了他的裤衩,每走一步路小穴就跟着夹动,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他步行间的撤出顶入都只能是小幅度的,这样积压下的欲火只会摩擦地他的欲根更加肿胀难受。 他努力加快了走去卧房的步伐,施墨儿环紧了凌煌的脖子,想借力抬着小屁股,轻轻扭腰,好让花穴想更多吃入他的粗长,来缓解自己奔溃的热火。 “嗯......小东西........你倒是聪明.......嗯.........”凌煌感觉到她正在偷偷撞击自己的下身,隔着她的衣衫,挤捏着她的小屁股,帮着她抬起又下沉,好让自己的下身撤出地更多些,又一下重重的顶入花穴,“嗯......天啊......嗯.......快到了.......宝贝.......我要好好插插你.......嗯哦.......” 也不知这次是罚的谁,这一路走得,他都想叫苦...... 总算走到了卧房,他一个健步上前,一脚踢开房门,手上的力道也已经被欲望折腾了没了力气,一松,小家伙从他身上滑下,他的欲根就这么脱出了穴口,在空气间陡然跳动着,上头晶亮地涂满了她的汁液,“啊.......宝贝转过去.......”他实在等不及去床榻了,抓着施墨儿的手旋了身,叫她扶着茶桌,随后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衫,层层剥去她的下裙,好不容易找到了光裸的穴口,扶着自己的下身,就这么直直插了进去,“哦.......宝贝你扶稳了.......让夫君好好插插你......哦.......哦........嗯.......舒服吗........嗯.......要插地再深些.......好不好.......” “哈啊........哈啊........”凌煌忍了许久,顾不得太多,疯狂地戳刺,抽插了几百下,又伴有一次深入浅出,让施墨儿只能大口呼吸着,他又双手绕过前去,解开她的衣襟,探入肚兜,去抓那摇晃着的两只乳圆。 “嗯......宝贝.......你的小穴真是宝.......怎么插都不够........嗯......还有这小乳头.......都硬了.......是舒服对不对.......夫君插的你喜不喜欢........嗯........”他双手揉捏着乳圆,用指缝积压着两颗小梅头,刺激着小家伙。 欲火烧地施墨儿身子发烫,伏趴在她身后的凌煌知道小东西花穴里开始加速抽搐了,正一阵阵地提醒着他,她的高潮即将来临,他也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两人交合的声音震耳欲聋,施墨儿扶着的桌子也被两人抖动地咯咯作响—— “夫君......不要了......不要了.......嗯........夫君......” “嗯.......等我射出来.......哦.......宝贝........噢.......”凌煌抓着施墨儿的香乳,乳肉都从指缝中挤出,花穴的花肉终于疯狂地挛缩着,他强迫自己忍住,不断前顶,延长着两人的高潮之欢,直到她的缩紧地程度更加厉害,花心中喷射出热流,淋沐在他朝前顶入的粗长上,他才松了马眼,让自己在她体内释放,“噢......宝贝........你浇地我好舒服......” 施墨儿软了身子,没能扶稳,一个瘫软下,凌煌还在激射中,没能及时抓住,他眼睁睁看着她的小屁股下落,自己还在喷射的粗长被甩出,白浊的液体喷射到了她的衣衫上,有些粘到了她的头发上。 糟了,他还想要一回,可是他看着小东西瘫倒在地上身子一抖一抖地,又于心不忍,只好压下了欲望,想着自己遇上她怎么就变成了只知色欲的毛头小子了。 他抱起小家伙,看她还沉浸在欢爱的余韵中,赶紧抱着她走去里屋的热池,梳洗一番,绝对不能让小东西瞧见,刚才两人欢爱,卧房的大门光亮地敞开着...... ...... 回门的日子定了, 施墨儿这几日都欢快地很,纵使夜里被求欢到昏睡,这一日,她早早就起身了。 怀里的小东西一爬起来,凌煌就醒了,“怎么不睡了?”即使回门,也不需要这么早吧,窗户纸上的光亮显示着时分。 “我今日要去菜市场。”施墨儿抓过衣服,开始系扣子。 “为什么要去菜市场?”凌煌也跟着起身。 “其实......”施墨儿笑答,“今天是我娘的生辰。”也因为如此,她特意跟林雪雨通报了想要今日回门,“我娘生辰时,我要煮一桌菜当做寿礼,这是我家规矩。夫君,你不用随我早起的。” “我醒了,便不睡了。”他应了句,忽然又蹙额,“你怎么没有和我说岳母生辰的事!”口气微愠。 施墨儿愣了,“我怕你又想送礼,就没和你说。”这凌府,动不动就一张礼品清单,她哪敢说。那日她回了大嫂的回门礼,夫君也允了,谁知到了书房,他又亲自列了一张回门礼单给她,数目更胜,说是凌府的礼不收就算了,他的礼一定要收,苦苦劝了好久,他才将礼单减量...... “生辰送礼不是应当的嘛!”他说着。 “我家人不爱这些嘛,你看,我不也就做几个菜嘛,更何况,夫君备的回门礼就够多了。”怕他多想,施墨儿急急逃下床,“夫君,我先去菜市场,晚了就买不到新鲜的菜啦。” “我和你同去!” “啊?”施墨儿回头就是一个啊。 “怎么?” “夫君,你去过菜场吗?” “第一次!” 施墨儿虽觉得凌煌这样一个公子爷上菜场实在太怪了,可是心头却是冒着甜甜的气泡,咕噜咕噜地在心头炸开。 到了凌府门口,施墨儿看到那八抬大轿就失笑,“夫君,这是什么?” “轿子啊。” “坐轿子,怎么去买菜?” “怎么不行了?” 施墨儿只好解释给他听,那菜市场各家张罗开了摊铺,不要说轿子,就是两人并肩走都要挤到人的,看着他的俊脸一脸嫌弃又难受的表情,原以为他会放弃,谁知,“那不坐轿了。” 凌煌见小可爱笑地欢喜,他眉头却松不开,菜市场是人挤人的吗?那他若不去,这小东西不就要被其他人撞来撞去? 一路上,难免有凌城的人认出了公子,施墨儿原还偷偷高兴着,可一想她家夫君这容貌,这一路被不少女子觊觎,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晨街上的人不多,但早点铺子的吆喝声已经起了,早起赶集做活的人都匆匆扒拉了几口包子饼子,就跑生活了,一看人群中有水灵灵的公子,各个都慢了步子。不时,凌家二公子宠着娇妻逛市场的说书段子就传开了。 “施施!早啊!”进了市场,施墨儿就拉了拉菜篮子,开始看着各摊上的菜了,凌煌一路在她身后护着,怕她被小贩的车撞着。 “鱼叔早!”施墨儿停在鱼摊前,唤着卖鱼老板。 凌煌皱眉,这老男人怎么这么亲昵地唤她。 卖鱼老板识了凌煌的脸色,觉得是不是自己礼数不够,只好又补了句,“凌......凌二公子好!”施家女儿嫁了凌二公子,大家可都晓得的。 施墨儿转头看着自家夫君不高兴的样子,以为他是不喜欢这吵闹的市场,想着快些把菜买齐了,“鱼叔,给我挑条鱼,嗯......六人吃的。” “好嘞!”卖鱼老板转身抓了条肥硕活蹦乱跳的鱼。 鱼扑腾着,水花溅起,施墨儿本能地抬手遮,却发现有人更快一步,他将衣袖挡在她眼前,水渍溅起在他的衣袖上。 施墨儿偷偷捂着胸口,心头,撞地好疼,砰砰—— 鱼老板看着凌煌怒气地瞪着自己,手下顿着,呃,这鱼摊,就是这样的嘛。 “鱼叔,麻烦帮我处理下,我一会儿来取。”施墨儿冲着老板笑笑,圆场。 “好!” 走去了下一个摊铺。 “施施,今日的猪肉新鲜呢,可是刚宰的!”肉摊老板见施墨儿来了,笑道。 “老板,今日这肉怎么卖啊。”施墨儿看着。 “十文一斤。” “十文,这么贵!”施墨儿轻皱了眉心。 “很便宜啊。”谁知旁边的人儿替老板回了。 “夫君!你!”施墨儿怒眸转着,看着他。 “这肉的确新鲜,他没骗你,十文,也合理。”凌煌看着肉摊老板笑地脸上满是褶皱,可他铺子上的肉,看一眼,的确是现宰的。 “是啊,施施!你夫君说的可在理!”肉摊老板揶揄着施墨儿,按她的老习惯,在施墨儿的默许下称了一块好肉。 “夫君,你站哪边啊。”施墨儿见凌煌已经准备掏钱了,嘟着嘴埋怨。 “你不也觉得这肉值这个价吗。”凌煌知道小东西明理的。 “你......可是讨价还价是买菜的乐趣啊!”说着,卖肉老板哈哈大笑着,又多给了一两。施墨儿红着脸,点头道谢。 凌煌也跟着笑开了,一边的酒窝绽开,俊美的脸如今日晨光,各个菜摊的人瞧了,都惊得沐浴在美颜之下。 不一会儿,施墨儿篮里的菜就堆满了,除了采买的,各个铺子又都送了些,施墨儿乐滋滋地道别,挥着手,就觉手上一空,那男人拎过她手中的菜篮子,一手牵着她,步出菜市。 施墨儿觉得眼眸有些热意,咬着下唇,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也不管那菜篮子碰脏了他昂贵的衣衫,忽然他一个回眸,俊俏的脸蛋儿背光,让她脸红了。 “他们怎么都叫你诗诗?” 施墨儿浅笑,“是我的乳名,我娘说怀我的时候,不知男女,就叫施施了。” “那......我叫你施施......还是宝贝?”他低头凑近她,问道。 小脸刹时红透了。 两人心照不宣。 什么时候,他唤她宝贝......嗯......羞羞的时候。 凌煌看着小可爱像蒸熟了的桃花糕,心情跟着大好。 第十三章 全是第一次 归宁之日—— 马车停在了郊外的施家,凌煌下了马车,转身就伸手搂了施墨儿下车。 进了门口,两人和后头的下人都愣了—— 只见前院里,施夫人、刘叔、刘姨三人围坐在前院的菜园子旁,一个一个小板凳,双手托腮、动作一致、表情木讷,活脱脱像是地里种的三个大番薯...... “娘,你们怎么了?”施墨儿出声。 像是被解了穴似地,三人蓦地活了起来。 “施施啊!太好了!你来了!”施夫人噌地站起身,看见一旁的凌煌,嘴角咧开,就差掉口水下来了,“是姑爷吗?”眼眸里落了星星,直直瞧着那好看的俊脸。 “岳母好!”凌煌一笑,施夫人高兴地在平地上直蹦跶。 “夫人夫人......”刘叔刘姨在一旁提醒着,“先说正事!” “啊啊啊!”施夫人才想起来,“施施!你快去厨房!把你爹给我捞出来!” 施墨儿见娘手指着厨房,刘叔刘姨也跟着捣蒜似地点头。 “你爹他非说你今日赶不回来,要给我亲自下厨!还不许刘叔刘姨帮忙!进厨房一个上午了,砰砰砰、铛铛铛地,就炒了个鸡蛋,还是糊的。不承认错误,还说炒蛋是试手的。喏,现在又钻到厨房去了。” 施墨儿见娘亲说的口沫横飞,惯了,接过身后的菜篮子,笑道,“好,我去把爹爹赶出来。” 凌煌想跟着施墨儿,却被施夫人叫唤住了,“姑爷呀,你来坐,要不要喝茶啊,点心爱吃咸的还是甜的?给你切个瓜好不好啊!”施夫人又乐乐呵呵地了,还朝一旁的刘叔刘姨皮皮地挑眉,怎么样,我家姑爷好看吧,我家施施眼光好! 凌煌双手接过刘叔端来的茶,在三双瞩目的眼神下,轻了轻喉,喝了口茶,“岳母,此次的回门之礼......”努力想转移他们的视线。 侍者得了主爷的示意,立刻将礼箱抬了进来。 看着一箱箱的东西放院子里放。 施夫人开口,“姑爷,你又客气了,我家什么都不缺。”温柔的水眸和施墨儿有些像,更甚睿智,看着凌煌笑语,“老爷明明退了凌府的好些聘礼,你们成婚之日,却收到了远城送来稀有原石,我家老爷笑的下巴都要掉了。” 刘叔刘姨跟着点头。 施老爷虽然是爱石之人,可当时也不敢收,还是施夫人聪明,说这石头运来需要时日,这样倒算日子,那便是施施去凌府时,他便费心开始寻找这聘礼之石了,姑爷这样有心,施老爷被点通了,才乐呵呵地收下了。 “姑爷这样有心,施施还不知道吧!”施夫人偷笑,看女儿和姑爷相处的模样,就知道还没怎么开窍。 “是小事,娘子知不知道,都无妨。” 施夫人笑的更甜了。 说着,施老爷就灰头土脸地从厨房出来了。 “老爷老爷,快来快来......快来看我们家姑爷,可俊了!”施夫人像只蝴蝶一般扑腾向施老爷。 凌煌无奈地苦笑,他只好乖乖站起身,任施老爷打量一番,双手作揖行礼,“岳父。” “嗯。”施老爷话不多,见这姑爷一副女相,生的比自家女儿更美艳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忧,这样好看的男子怕不是个多情的。 “好看吧,好看吧,我们家施施就是眼光好。”施夫人在一旁小声道。 施老爷不悦,满脸还沾着厨房的灰烟,施夫人又补了句,“和为娘一样,会选夫。”施老爷憋着嘴强忍着高兴。 “夫人老爷,施施进厨房了,那我们就收拾桌子,准备摆碗筷吧。”刘叔刘姨欢乐地说道。 ...... 凌煌想着脱身去施墨儿那,即便厨房他帮不了忙,但至少看着小家伙能心安,他实在没太多应付长辈的能力,更何况,这些是小家伙的至亲,“岳父岳母,我还是去帮帮墨儿.....吧。” “不不不,姑爷你来,你来。”施夫人拉着凌煌进里屋,“我家施施做菜时,不需要帮忙的。” 施老爷点头,想着自己刚刚就是活活给赶出来的。 凌煌进了施家的主厅,房子不大,但干净,四处还飘着墨香,主厅里摆着一张可坐六人的圆桌,一旁的茶几凳椅上放着些文竹。 “说你,筷子摆的好看些!”刘姨说着刘叔。 “我是随着你摆的,还赖我身上。”刘叔顶着嘴,还是老实地将筷子摆正了些。 “老爷,你去把我们自家酿的酒拿出来,待会给姑爷尝尝。” “知道了。”施老爷屁颠屁颠去里头了。 这屋子里头摆设不多,值钱的东西没有,可是却异常温馨。 ...... 凌煌胸口涌起一些陌生的情绪。 “姑爷,你坐这,坐这。”施夫人指挥着凌煌入座,“你们都坐啊。”看着刘叔刘姨有些迟疑,“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大家都是自家人,姑爷,哦!” 凌煌点头。 刘叔刘姨笑吟吟地拉开了椅子,此时施老爷拿了酒来,大家都入了座,等着施墨儿喂食呢。 施墨儿出了厨房,想让大家帮忙端菜,就见大家围了一桌,正光明正大又偷偷摸摸地窥视着自家夫君的美貌。那俊美的脸色难得的微红着,像是掉进妖怪洞里的唐长老。 “你们!”施墨儿出声,“我一人端菜,端不过来!” 凌煌一见着小家伙,终于舒了口气,眼眸里满是欢喜,熠熠地盯着她瞧。 “我们去我们去,施施你坐,累了吧。”刘叔刘姨起身,拉着施墨儿坐到凌煌一旁。 施墨儿放下袖子,入了座,才一入座,一只大手就在桌底下,拉住了她,施墨儿浅笑,“娘,你们这样盯着瞧,我夫君都要化了。” 施夫人坐在凌煌的另一边,偷瞄着小夫妻俩相牵着的手,听着女儿这么说,嘟囔了一句,“小气。”说罢拉着老爷一同去厨房端菜了。 四人轮流着将六菜一汤端了上来,凌煌愣了愣,不与会儿的功夫,小家伙居然烧了一桌好菜。 “来来来,都坐。”施夫人让大家都入座,看凌煌惊讶的眼神,笑着夸口道,“我家施施别的不行,煮菜一把好手,姑爷有没有尝过?” 凌煌转向施墨儿,低语着,“菜没尝过,尝过别的......”手上被小家伙轻捏着。 待大家都坐正了,施老爷才开口,“今日夫人生辰,我们又是一家团圆,我先给夫人倒一杯酒。”施老爷拿了酒壶在施夫人小酒杯里倒了。 施夫人甜笑着谢了老爷,将酒壶取过,在凌煌酒杯里倒过,“那我给我家姑爷倒一杯,姑爷初来我家,招待不周。” 施墨儿取过娘亲的酒壶,“那我只好给自己倒一杯了。”笑着玩笑。 “那我赶快给老婆子倒一杯。”刘叔接过酒壶,“也给自己倒一杯。” 酒壶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施老爷手里。 众人举起酒杯,凌煌默默跟着。 “祝娘亲,返老还童。” “祝夫人,长生不老。” “祝掌柜的,幸福安康。” 众人齐碰杯。 “姑爷,你尝尝这个红烧鲫鱼,我家丫头拿手菜。”施夫人又快一步,夹了菜到凌煌碗里。 施墨儿微微皱眉,嘟着嘴,不服输地夹了道糖醋小排到凌煌碗里。 “就说你小气吧。”施夫人笑,又夹了虾仁....... 施墨儿看着娘亲,气鼓鼓地夹了炒蛋、菠菜、恨不得再舀勺汤进去。 凌煌胸口闷然,那股陌生的情绪越发浓郁了。 “咳咳,我的碗空着呢......”施老爷一句话,忍来了大家的笑,施夫人、墨儿又夹了菜过去。 “老爷,我们也给你夹。”说罢,刘叔刘姨也跟着将施老爷的碗塞满了。 一顿饭,笑声多过碗筷声。 ...... 酒过三巡,饭菜见底,施老爷高高兴兴地从里头拿了一个布包,讨喜地递给施夫人。 施墨儿伸长了脖子想看今年爹爹送的什么。 小布包一角一角地掀开,是一对精致的耳坠,耳坠上头镶着石头,凌煌瞧了眼浅笑,那是他送来的稀有原石,要小心打磨成这样一对耳坠,可见施老爷废了时日和精力。 施夫人笑呵呵地靠在施老爷颈间,“多谢老爷。” “夫人夫人,还有我们的。”刘叔刘姨笑着,也是一个小布包。 施夫人打开,里头是一张宣纸,宣纸上字迹稚嫩歪扭的字,写着幸福安康。 刘叔刘姨自豪地说着,是自家五岁的小孙子写的。众人又是一乐。 “其实......”凌煌开口,见众人都看向他,“我也备了份薄礼。” 施墨儿愣,整日在他身边,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凌煌见小家伙表情,笑着朝屋外唤了声,施墨儿见云少送了一锦盒来,凌煌让施墨儿递给施夫人。 施夫人将锦盒打开,眼睛岑亮,惊呼着,“是......是宣笔.......”一对宣笔落在锦帕上。 施夫人是制笔的,自然欢喜,宣笔可说是笔祖。如今上好的毛笔难求,宣笔更是如贡品一般稀有。 “姑爷有心,我这耳坠子,一半也是姑爷送的。” 施墨儿一愣,听娘亲解释了一番,才知道,自还伞那日起,他便下令寻找稀有原石,作为她的聘礼了。 小家伙望着凌煌,上扬的嘴角翘地更好看了,眼眸里印满了他的俊脸。 待酒足饭饱,施墨儿按照老规矩煮了长寿面,大家浅尝了应景。 这一日便这么了了。 归宁夜, 施墨儿收拾好了厨房,刘叔刘姨也回家了。爹娘不知道去哪了,她步入后院,见夫君坐在自己平日里常坐的石凳上,总觉得今日的夫君,与平日不同。 “夫君......” 凌煌回头,冲着施墨儿一抹笑。 施墨儿坐到他一旁,“夫君,在做什么?” “赏月。” 施墨儿抬头,今夜天不好,月亮躲在厚雲中,有什么好看的。 “夫君,我家是不是太吵了?”今日他话总是不多,“他们没什么恶意,我娘性子急,爱说笑。” 凌煌转身轻捏着她的脸蛋,“你和你娘有些像,和你爹也像。” 这不是废话嘛,施墨儿揶揄地笑看他。 “与我不同。” 话语里有着伤感,施墨儿收了笑容。 “这样吃饭,我是第一次。” 他的笑容抽痛了她的心,茉园的饭菜都是下人端来的,如果没有自己,那么凌煌一直是一个人吃饭的吗? “这样一桌子人,也是第一次。”凌煌将施墨儿拥进怀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他明白了今日那陌生的情绪,刺痛又温暖。他是凌府妾氏所生,府中地位不高。出娘胎娘亲就过世了,对于娘亲,没有记忆。嫡庶有分,他对爹的记忆,也不深。 今日,他所见的都是第一次。 “原来,你生在这样美好的地方。” 施墨儿心中酸起,双手环着他,听他说着。 “今天,全是我的第一次,我怕自己做的不好,叫你爹娘失望。”他今日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岳父岳母,可是又深深希望融入这个幸福里。 施墨儿从他怀里挣扎出,双手捧上他的脸,如视珍宝,“娘说,我选夫的本事像她;爹爹说,叫我看好你,怕你飞了。”她红着脸,缓缓靠近他的脸,轻触上他的唇,送了个香吻,“夫君,你的第一次,娘子我收下了。”说罢透红了脸,又吻了上去。 她温热的唇碰上了他凉凉的唇瓣,将温暖渡给了他,丝丝暖意入了心。小家伙生嫩,努力探入他的口中,转动着舌头,将心疼和心喜喂于他。 ...... “夫人......偷看......是小人行为......” “嘘!呀呀呀,亲了亲了!” 墙角的施夫人和施老爷扒拉着,脖子伸长了两倍。 第十四章 夫妻夜话 h “夫君,你是不是在院子里待太久了,脸都吹冷了。”施墨儿捧着他的俊脸感受着他微凉的肌肤,夏季来临前,天气多变,今夜风大,月又不明,看样子明儿个要下雨的。 凌煌倒头到施墨儿颈项,像只大猫一般,撒娇着,露出那勾人的酒窝,“那,娘子带我回房吧。” 施墨儿心头小鹿乱撞,想着要带他去自己的房间,觉得此刻比新婚夜还要紧张,“我......我房间......很小哦......”比茉园两人的卧房小的多。 “好。”他的声音好听,震在她的锁骨间,让她起伏着身子。 “床.......床也......很小.......”她又补充道。 他抬头,一抹邪笑,“够的,我躲在娘子怀里就好。” 施墨儿美眸轻瞪。 “娘子,我冷。”他又催促她。 施墨儿轻叹,只好拉着他先去梳洗一番,再回房。 小家伙的房间很整洁,一张木雕小床,旁边是梳洗架,再边上是个小小的梳妆台,上头摆着一把伞。凌煌笑起来,那伞....... 施墨儿见他看着那把伞发呆,脸红着挡在梳妆台前。 他上前,圈着她在臂弯里,不点穿她,“娘子,夜深了,你不拐我上床睡吗?” 施墨儿星眸一闪,脸色潮红...... 她的床,对于高大的他来说还是有些小了,两人侧身相对,凌煌搂着她在怀里,双腿曲着夹着她,面对面地。 “床......是不是......太小?” “不会,我倒喜欢这样。”他圈搂着她的腰,收了收力。 两人一拳的距离,他抱在自己身后的手又不老实地游走着,施墨儿害怕自己心跳的声音暴露地更快了,只得转移着话题,“夫君,我娘的礼物,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凌煌勾唇,“呵,那是我的私藏,你说的急,我哪有时间准备。不过.......”他稍稍拧眉,“我觉得岳父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我的礼有什么问题?”他送岳母这份礼物时,能明显感觉到施老爷怨念的眼神。 施墨儿听了,露齿一笑,“所以才叫你不要准备礼物呢。我家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娘亲生辰,礼物不可以比爹爹好,我爹生辰呢,礼物不可以送的比娘亲好。你看,我就只烧一桌菜,刘叔刘姨也只敢送些祝福。呵呵。”他送了娘最爱的豪笔,又是顶级的,爹爹肯定赌气。 凌煌不知还有这样的规矩,笑问,“那你的呢?”她生辰时,是什么样的规矩。 施墨儿一愣,“我没有收过礼物。”见凌煌疑惑的表情,微笑着补充道,“爹爹说,娘亲生我时,是那年冬天最冷的一夜,吃尽苦头,说我的生辰吃碗面就好了。而且,生辰的礼物,应该.......”双眸微抬,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咬了咬下唇,“爹娘说,我的生辰,由......将来的夫君.....送......” 俊脸笑开了,融化了她的心,她反像个痴人,吞咽着口水,垂涎着他此刻的倾城。 “好,那娘子以后的每一个生辰,我都包了。嗯......也定个规矩,只许收我的。” 施墨儿低眸笑意渐浓,娇羞地不敢看他,可又舍不得错过那绝世的容颜。小时候,因为羡慕爹娘的生辰,和他们抱怨过,娘亲说起道理来自带浪漫的气息。说每一个人的出生,都是为了遇见另一个人。生辰当然属于爱人啦。 不想,她也等来了,一个要为自己过生辰的人。 “夫君,那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 他脸色一顿。 施墨儿心慧,怕自己提了伤心的事,满脸歉意。 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头,看着她眼里的歉意,无奈地轻叹,“不是什么伤心的事。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的生辰之日。”他出生之日,也许也不太好吧,喜丧同行。之后的成长过程中,府中也没人提,自然他就不知了。 她心疼着,也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心,“那,我也定个规矩,从今往后,我的生辰,便是我们的生辰。是,我与夫君的纪念日。” 他胸中涌起波澜,原先,他只觉得那些个节庆也好、生辰也罢,不过都是寻常人用来找乐子的。可如今,他也有了某一个特定的纪念之日,是这样叫人高兴啊。 “好。”他低声应允。 施墨儿环上他的腰,想要将暖意传递给他。 他也反搂着,两人此刻穿着单衣,相贴着身子,气息在彼此耳边刮过。 “娘子......你心跳好快啊.......”小家伙胸口起伏着,两颗娇乳压着他的胸,也是一起一伏的,胸前的两颗小豆不自知地刮搔着他的欲火。 施墨儿低头,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不敢让他看自己的脸,身子已经习惯了他的欢爱了,两人这样抱着,他好闻的气息袭来,他的大手又在她身后撩拨着她,游走至她的翘臀,揉捏着。 “夫君,你不要闹我,快睡啦。”她在他胸口低语。 “娘子,我怕生。睡不着。”他笑语。 施墨儿抬头睨着他,他哪里怕生,现在他的手拉努力拉松着她的衣衫...... “夫君.......” “娘子.......你不是说我身上凉吗,我身子娇弱,需要娘子暖暖......” 施墨儿无力,现在她家夫君是比她还会撒娇,可是她听着又心痒,毫无招架之力。想了想往日激烈的欢爱,她烫红了脸,一个旋身,背对着他。 “娘子......你怎么不理我......”他又贴了上来,大手偷偷探进她因为转身彻底松开的单衣,隔着肚兜,挑逗着圆乳的乳尖。身下,他的大腿顶开了她并拢的双腿,架起了她的腿,然后迅速的将自己一只腿伸进她的腿间。一气呵成。如今他的大腿正磨蹭着她的腿心。 “夫君......我.......会被.......会被听到的........”她害羞,说的支支吾吾。 凌煌听着心喜,小家伙脑海里肯定是想起两人云雨的场景了,怕两人太激情传去隔壁房间, “嘘........那我们轻些.......好不好.......” 他轻捏着她的软绵香乳,摩挲着上头的小豆豆都翘起,才慢慢下移着,拂过小腹,感受到小东西明感地一抖,大腿跟着稍稍架开了些距离,方便大手探入亵裤,罩上那迷人的三角地带,“娘子.......唔.......”他亲吻着她的背,“让我看看......你湿了没......”他轻轻拨开花穴那缝隙的两片嫩滑的唇瓣,果然一阵湿滑,“嗯........好滑.......摸着.......好舒服........”他故意在她的耳边说着,挑起她更深的情欲。 花穴分泌出更多水润,凌煌的手指在那缝隙里来回滑动,前前后后,稍稍碰到花穴口,又躲开了,施墨儿难耐地夹了夹腿,湿滑沾上他的膝,凌煌感觉到小东西动情的液体又吐出一些,他的腿间也已经鼓起,两人单衣早就不能避体了,他的粗长裸露正摩擦着她光嫩的翘臀,一边缓解着自己的欲望,一边手下寻找到了花穴贝肉中的小肉珠,轻捏了一下。 “嗯啊........”施墨儿惊呼,又一下双手捂着嘴,将后头呻吟吞了回去,身子自觉地扭动起来,小屁股也跟着去压着身后顶着她的粗物。 “宝贝......流了好多水啊.......”他趁着花穴吐着花液,将手指顺利地送入花穴中,慢慢向上探入,小东西身子敏感又来夹他。 “呜........”施墨儿咬着唇,双手捂着脸,深怕这间屋子的声音传去隔壁。 凌煌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单衣,唇齿咬吻着她光洁的香肩和裸背,花穴里的手指完全已经没入,掌心可以贴着花穴了。手上一边模仿着抽查的动作,一边分身顶弄着软嫩的臀肉,粗长的顶端受着臀肉的力道压着,舒缓着他的欲望,喉间吞咽着,“嗯........宝贝.......好像插进你里面......好想插进去啊........” “嗯.........” “宝贝........你夹的好紧啊.......嗯.......来........让我把手指抽出来........嗯.......这样才能......噢........才能换粗粗的进去........嗯.......是不是........” 施墨儿听着耳边的淫话,身下本能又夹地更紧了。 “哦.......宝贝.......你太敏感了.......又夹了.......宝贝.......你越来越湿了........我们换一个好不好.......嗯.......换个更粗......更舒服的.......嗯.........”他吻地她的脊背上都是红红点点、一手捏着她的乳圆,舍不得放开,一手努力半撤着手指,身下的粗长也跟着送去她的腿间,才触及她的腿心,他的长物就沾了淫水。 手指抽离了花穴,心慌的感觉让施墨儿仰头,花穴口一张一合寻找着方才的异物。 “宝贝.......嗯好滑好紧.......”他扶正着粗长,花穴正好咬住了他的前端,“哦......宝贝......你来.......宝贝.......你来吃我.......来......嗯.......”他说着,没有立刻顶入花心,而是按压着施墨儿的小腹,教她后退着,将他的粗长吃入花心。 “哈啊.......”施墨儿感受到他的形状正一点一点撑开自己的甬道,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浑身潮红,唤出声,“哈啊.......夫.......夫君........” “嘘.......宝贝......”他配合着她后退的臀肉,用力向前一冲,将分身没入她体内,“嗯........进去了.....是不是.......”知道小家伙不太敢出声,又怕她咬破下唇,他伸出手指,探入她的口中,“宝贝......你咬的好紧......我都不能动.......哦......插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紧.......嗯.......”他故意缓慢了抽插的速度,一点点地退出,又一下下的顶入。 不似平时的激烈,今夜的他正努力试图温柔的爱她。 施墨儿收缩着花穴,头仰靠着他,大口呼吸。 见她小嘴也合不上,“宝贝......转过来,吻我........”小东西听话地转了头,他一口咬住小家伙的唇,湿热的唇探入其中,上下竟然模仿着相同的频率,舌头戳刺着她的香舌和口腔,两人相交的津液顺着她的嘴角留下。 两人相接的下体更是淫水泛滥,碰撞的水渍声已经盖过了吻声。 “哈.......哈.......”施墨儿大口大口喘气。 “嗯.......宝贝.......这水声.......好听吗.......嗯......哦......要快些吗......嗯......要不要快的.......”他稍稍加快了些插入抽出的速度,两人结合处肉体拍打的声音都大了,啪啪啪和啧啧地水声融在一起,刺激着两人的听觉。 “嗯......嗯.......”施墨儿唇瓣都咬红了。 “哦......宝贝......插进去.......哦.......喜欢吗......喜欢深深地吗.......哦.......夫君插地......深不深.......嗯........又夹紧了.......哦......”凌煌低吼着,双手紧紧搂着施墨儿的小腰,下腹也紧贴着他,好让自己插入地更深,动地更快。 插了许久,怀里的小家伙呜咽之声渐渐弱了......小穴处也已经开始不规则地收缩了,凌煌闷哼着,死死抵着小家伙的花穴,将粗长尽可能更往里头送,直至实在忍不住,放松了马眼,射出一股股精液,两人一同抽搐着释放欲望,“哦.......好爽.......嗯........全都射给你......嗯.......都进去.......哦.......” “哈啊!”施墨儿软了神智,喘息着,感觉到体内一股一股热流相冲。 “哦.......流出来了.......都堵不住呢........宝贝........”他在她体内渐渐软下,两人相融的精液爱液顺着流了些出来,他伸手探了些,喂去小家伙唇边,“宝贝......尝尝.......这是我们欢爱的味道......好不好.......” 施墨儿如今是任凭摆布了,张口含住了他送来的两根手指,舔舐着上头的液体,皱着眉头,尝到了麝香一般的腥味。 凌煌见小家伙口含着自己的手指,吃着白浊的液体,心头难耐,原本就还埋在小东西身体里的粗长立刻又肿胀了起来。 “哦......”想着要第二轮欢爱,怕小家伙累,将她转过身,趴着,又在她小腹间垫上了软枕,“宝贝.......再插一次......再一次就让你睡.......嗯......” 他又扶着肿胀,再次进入花穴,小穴中有了精液的润滑,如今更加湿热了,“天啊........” “嗯啊.......” 凌煌听见小东西叫唤,她下唇已经透红,怕她又咬破了,他府身在她背上,一手绕过,将手指送入她口中,模仿着下体的动作,在她口中抽动着,让她呜咽着........ “哦......宝贝......这次射出来.......就让你睡.........嗯.......哦.......又夹紧了........”凌煌能感觉得小家伙的花穴已经红肿,贝肉每次随着他插入抽出都一同翻出,再一起翻入,光是想象两人下体的模样,就叫他发狂,“哦......让你夹.......都让你夹........” 木雕的小床吱呀吱呀地,肉体拍打的声音,水渍相融的声音,两人此刻都管不得了。只能屈服于最原始的欲望。 “宝贝......你咬.......没关系......咬我的手指也可以.......哦........夫君我停不下来........哦.......要不够你.......插不够你........” 又一轮持久的抽送,好不容易凌煌又射了一次,小家伙已经昏睡了。 凌煌喘息着,调整着气息,抽出粗长,小东西花穴处被捣弄的白浊液体都已经起沫,殷红的花穴又吐着新的精液,腿心一些湿湿斑驳的印记都显示着这场无尽的欢爱。 “糟了........”他将小东西翻转过,让她面朝自己,又悄悄将半软的粗长插了进去。 一个挺入,施墨儿悠然转醒,“夫.......夫君.......”沙哑困倦之音让凌煌心疼。 “宝贝......你睡你的.......嗯.......夫君再插插.......就一会......一会就好......嗯......哦.......”他双手撑于她腰两边,提臀用力摆动着,送入抽出,进进出出的肉棒已经剔透发亮,他仰着头,顺从着自己的欲望,“哦......插得好舒服......哦.......宝贝.......喜欢吗......好喜欢是不是........哦......顶到肚子了.......宝贝........”这个姿势能让他看见自己进出她的体内,甚至在她小腹上若隐若现的他的分身,“哦......小东西.......你居然还能夹........天呐........哦.......宝贝.......你喷了......嗯.......好舒服........来了.......一起......哦......” 施墨儿本能地弓起小腿,小腹处一抖一抖....... 凌煌仰头低吼着,闷哼着又一次射入她的花心。喘息着抽出软下的分身,调整着气息。好在,一旁的梳洗架上还有盆水,他翻身下床,挤湿了布巾,替小东西擦拭了下,见小家伙舒爽地翻了身,勾唇。 低头一看自己粗长上满是淫乱的液体,上头的热度提醒着他方才在小家伙身体里软绵紧致的感觉。他擦拭了一番,满足地上了床,搂过小家伙,和她相拥着入眠去。 翌日清晨—— 施墨儿被屋外的鸟鸣声吵醒的,一惊,坐起身,一旁的凌煌已经不见了。也顾不得身子酸痛,立马换了衣裳,看着铜镜里满身吻痕的样子,红着脸,穿上衣裳,梳洗一番,出了房门。 还没到前院,就已经能听得人声,熙熙攘攘地。 施墨儿踏入前院,就见四方邻里,此刻将自家的前院都围了起来,都是来膜拜她家夫君的。凌煌呢,正被施夫人抓着炫耀给大家。 “娘!”施墨儿出声。 果然凌煌就一个健步,躲到她身后去了,轻拉起她的手,“娘子。”委屈巴巴的。他一早被拉来展示了,还不能反抗。岳母太厉害了。 呀呀呀呀,邻里又是一阵骚动。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吧,这些菜呀,都拿回去吧,我们不收的。我家姑爷都叫大家吓着了,好了好了,散了散了,我们家要团团圆圆吃早饭了。我家施施刚起,都饿了。”施夫人说着,大手挥着。 施墨儿听着娘亲的解释,一阵脸红,果然邻里看她的表情都带着偷笑。 众人说笑着,祝福着离开了。 施夫人高兴地回头,揶揄着自家女儿,“快,进去吃早饭啊。” 圆桌上,粥都盛好了。大家又围拢了一桌。 “施施,今天起晚了。”刘姨笑道。 施墨儿乖乖低头饮粥。 “施施啊,夫妻夜话可以,但要注意身子啊。”施夫人补充道,说着大咧咧地笑开。 施老爷尴尬地轻咳着。 看着施墨儿红透的耳朵,凌煌笑着,也跟着捉弄起小家伙来,“知道,岳母大人,我会注意的。” 这下饭桌上咳嗽的人更多了。 施墨儿抬头娇嗔着瞪了眼,只好自己来解围了,“娘,怎么一大早,这么多街坊邻里。” “施施,你昨日回门,消息传得快,大家都想来看呢。”刘叔笑道,“今日他们回去,估计下午又该有夫妻恩爱的故事听了。” 众人笑,闲话总是传的快。 “也好。”凌煌笑,“我与娘子成亲,其实也有着传话之人的功劳,是不是!” 施墨儿一愣,想着当初那谎话,是自家传得呢。 “不知,最初,我们的留言,是怎么来的。”凌煌又语。 “呃,不知。”施夫人说的快,低头喝粥。 “不知。”施老爷跟着。 “咳咳。”施墨儿呛了口,也跟着否认再三,“不晓得呢。” 刘叔刘姨倒是真不知。 凌煌低下,这一家三口表情如出一辙,他当然知道当初的谣言是谁传得,就不挑明了,“倒是该谢呢。” 一家三口不敢接嘴。 第十五章 有些是真的 吃过早膳,天气果然变了,开始下起雨来。凌府的马车就在宅外等候了。施夫人不舍地跟女儿告别,又偷偷拉她到一旁叮嘱着女儿家的事...... 施老爷和姑爷两人撑着伞大眼瞪小眼,施老爷挠了挠脑袋,觉得自己也该嘱咐些什么,清了清吼,“姑爷啊.......” “是岳父。” “我也没什么好交待的......”施老爷看着另一处两母女表情如出一撤的样子,好心提点道,“这样吧,我给你提个醒.......” 凌煌讶异。 “不要看我家施施柔柔弱弱又乖巧听话的样子.......嗯......你若惹了她生气.......那可不闹着玩.......”施老爷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女婿。 凌煌听着,想着小家伙起床气时的可爱模样。 见自家女婿一脸笑意,豪不害怕的样子,施老爷摇了摇头,感叹道,“施施像她娘,一生气,难哄......” 凌煌听着施老爷的真情告诫,可以想象岳母生气时,岳父焦头烂额的样子。又抬眸看了眼施墨儿,实在无法想象小家伙真生气的模样,但转念又心笑自己,觉得小家伙生气起来应该也是可爱的呢。 告别了一番,凌煌带着施墨儿返回凌府去了—— 一进凌府,施墨儿就觉得大家都有意无意地偷看她。还没踏进茉园,就被林雪雨唤停了。两人同时回身。 “墨儿妹妹。”林雪雨上了前,身后的丫鬟掌伞,另一只手上还备了一把。 “大嫂。”凌煌开口,一手搂着施墨儿将她揽在伞下,不让她淋到一滴雨,倒是他另一边的肩膀失了大半。 “二弟,你都湿了。”林雪雨皱眉,看施墨儿的眼神有些严厉。 施墨儿探头,果然见他另一边的肩头湿了大半,睨了他一眼,急急将伞推了过去。 “大嫂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凌煌不管,只管又搂紧了小家伙。 “我找墨儿妹妹,要交代一些事。”见凌煌不悦的表情,倩笑,“不过是女儿家家的事,二弟不必担心,倒是你,府中来了贵客,正等着你呢。” “贵客?” “松兰姑娘,在外行行医数年,如今又回了凌城,昨日晚些时来的凌府,我便让她住下了。毕竟是我凌府的贵客。” “松兰姑娘?”施墨儿疑问地看了看凌煌。 “松兰姑娘是医女,医术超群,二弟的身子一直是松兰姑娘照顾着。不过前几年,她受师命,行医游历。所以二弟大婚,她都错过了。”林雪雨替言,“我已经让下人去通知松兰姑娘了,二弟,你就茉园招待她吧。至于,墨儿妹妹,你随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丫鬟递上备用的伞。 凌煌拧眉,施墨儿撑开了伞,轻按了他的手,“我去去就回。” 凌煌想了想,允了。 随着林雪雨到的东院别院花厅。收了伞,下人们便去沏茶。 “墨儿妹妹,坐吧。”林雪雨吩咐着,有了当家主母的言令。 施墨儿端坐在旁。 林雪雨看着这个不久前嫁入府中的女子,不免慌神,究竟是哪一点叫凌煌看上了?过去她素衣随身,又不施粉黛。如今,衣服想必是凌煌命人制的,锦缎都随了他的,颜色、花纹都与他的同系。这姑娘,生的巧,明明算不得美人,偏偏就是叫人舒服。 施墨儿被盯地难受,又想起刚才进府,下人们也盯着她瞧。想着难道,“大嫂,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坏了府里规矩?” 林雪雨不予置否,下人端送来了茶,她挥手就让他们下去了,“昨日,你带着二弟,去菜市了?” 施墨儿点头,就见林雪雨绢帕遮着口鼻,拧眉嫌恶似地。 “我知道墨儿妹妹出生如斯,与那些小贩都熟悉。可二弟,毕竟是我凌府的二公子,堂堂凌二公子像个仆人似地去街市买菜,成何体统,如今都传开了。” 施墨儿听着这不客气的话,抬眸看着眼前的林雪雨,这女子也不亏是凌夫人相中的,像足了大夫人呢,“大嫂,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林雪雨见她低眸乖巧,“嗯,我知道墨儿妹妹明事理。不过,还有一事,二弟身子弱,你也知道。像今日这变天的样子,你更要多加照顾,方才是我在,还能提醒你,若我不在,二弟受了寒,伤了身子......”说着眼神凌厉着。 施墨儿抿唇不语。 “你嫁入凌府,就是为了照顾二弟。倘若你没有做好,那我这个做大嫂的......作为掌事的,可是要行家法的。” 施墨儿乖乖点头,手指勾着。 “嗯,今日我也不多说了,妹妹多加注意便是。” 施墨儿起身行了礼,把撑了伞出去。才出了厅,丫鬟便上前顾着自家小姐。 “小姐,看她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想必日后都不敢造次。” “她哪里唯唯诺诺!”林雪雨摇头,“我虽说了她,你看她低头乖巧的样子,可这背脊却直直挺挺的。”那样子,分明是身后有人宠着,有人护着,小姑娘哪怕受了气,也未曾害怕,她不自知,旁人倒看得清楚。她依然仰仗着自己的夫君了。 “小姐......” “也好,我倒要看看,这丫头能不能守得了.......他的秘密。”林雪雨望着远去的娇影,叹言,别过眼将里头的泪珠吞咽下肚。 凌煌啊,凌煌。你以为整个凌府,都被你骗着吗?你以为是谁护着你在凌夫人面前的戏?我这样守着你,这样守着你的秘密,你却始终不知道啊。 你相中的这个丫头,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林雪雨心痛的闭上眼,可是黑暗中闪现的依旧是翩翩公子,初见时伸来援手时的光芒万丈。 茉园—— “你成亲,是真是假?” 扎着双麻花的女子,一身白衣劲裤,看着凌煌,想看透那俊脸背后的真实。 凌煌低笑,“成亲还有假?” “谁知道!你真真假假,谁能看透。”松兰敛眸,掩去那闪烁的情绪。 雨渐渐大了,可他却坚持两人在这亭阁中,也不顾自己的身子,多半是要避去一些闲言。 凌煌远远就见小家伙撑了伞走进了茉园,朝他看了,似乎是不满意他在亭阁吹风,正急急奔来,脚边踩起了小水花,他笑着起身,负手等她来。松兰在一旁心头一惊。 施墨儿才踏入凉亭,收了伞,见他在这里吹风吹雨,蹙着眉头。 凌煌一笑搪塞去。 松兰也跟着起身,瞧见了这位传说中的凌二少奶奶。 两人身着同系暗紫色衣衫,俨然是这位凌二公子的杰作,他向来物属性极强,自己的不喜别人沾染。如今,这女子,也是他自己的,不许别人觊觎。 “二少奶奶。” 施墨儿一惊,不是很习惯,“松兰姑娘好。”茉园中的贵客,想必就是她了。 松兰欣喜,“公子提过我?” “呃,是方才大嫂说的。”施墨儿回道,见这女子脸上的欣然悄悄褪去,心中知了一二。 抬眸赏了自家夫君怨念的一眼。 凌煌一愣,小家伙瞪他模样可爱极了,小嘴明明紧抿着,却抵不过那天生上翘的弧度,俏脸微红,稍湿地发丝粘着小额头,最是好看的就是星眸里溢出占有欲了,小东西呀,可是要开了情窍。 凌煌拉过小家伙,施墨儿觉得他的手冰凉,“你在亭子多久了?怎么手这么冷?” 松兰听闻,严肃了神色,质问着凌煌,“我开于你的药,你都按时服用了吗?” 药?施墨儿讷讷地看着松兰。 松兰见施墨儿地表情,紧了眉头,坐了下来,命令着凌煌,“你坐下,我看看。”要给他诊脉。 凌煌回绝了,“我又没有病,诊什么脉。” 施墨儿心中觉得不妥,她认识凌煌以来,从未见他喝过药,他虽以病弱示人,但平日也都笑盈盈糊弄过去。她不曾见过他病弱的样子,可是这女医的表情这样担心,叫她也跟着揪心起来。 握着她的大手,跟着紧了紧,轻声斥了小家伙,“你呀,大惊小怪,今日变天,风大雨大,有何奇怪。” 施墨儿虽随了他,可总觉得心里不爽,又找不到这迷茫的源头。 ...... 谁知翌日一早,林雪雨就带着松兰来了茉园,直奔书房,说是要给凌煌诊脉。这一看,施墨儿像是被击中一般,久久难以平复—— “你这身子,分明是没有调理过!我开得药,你根本没有吃是不是!”松兰怒言,又将怒气转嫁与施墨儿,“你是他的妻子,你都没有发现你夫君,身子体寒,异于常人?” 施墨儿被问了出神。 凌煌冷了脸色,伸手将施墨儿拉于身边,“她如何知道,不过是昨日天寒,我才手上冰凉的。” 松兰吃惊于凌煌冷冽的表情,话语退回嘴边。 林雪雨倒是看着施墨儿,叹言着,“墨儿妹妹,我一直提醒你,二弟身子弱,你要多加注意,如今松兰大夫在,才看出端倪。你这样,如何照顾二弟!” 施墨儿不看那两人,眼眸直直盯着凌煌,身子细颤,呢喃,“你生病......是真的......”她一直以为外头传言的二公子皆是假象,可是想来,真真假假,她又何曾看懂过眼前的夫君呢? “什么真的假的!”林雪雨气言,松兰对于这个大少奶奶的怒气生疑,林雪雨才收敛了些,“别的不说,身子弱,还有假么。” 凌煌见小东西眼眸深邃如冰,心头一疼,也不去介意另外两人了,拉过施墨儿,他坐在椅上,环住了小东西的腰,仰头讨好着,柔声哄着,“我不是好好地吗,哪里生病?” 施墨儿低着脑袋,觉得此刻他的俊脸看起来也有些苍白,豆大的泪珠就这么生生滴落,落在他的脸上,惊得他站起了身,双手捧起她的脸蛋,拇指轻扶过两行泪,看着水盈盈的眸子才掉的泪珠又续满了水,“怎么哭了,我没事,没有不舒服,她们过于担心罢了。”说着搂着小家伙在怀里,让她不去看另外两人。 他别过脸,冷峻的眼眸扫过林雪雨和松兰,无声地下着逐客令。 两人一颤,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他全然护着娇妻,在她耳边轻哄着,小东西在他怀里抽泣。松兰拉了拉林雪雨,示意自己还是出去吧,林雪雨在外人面还是不敢太明,便也同意了。 见两人退出了书房,凌煌拉起怀里抽泣的小家伙,小东西眼睛红了,叫他心头低疼着,他叹气解释道,“我不是生病,这是自娘胎带的,体寒之症。说是吃药调理,可你看我,如今不一样有异寒,那些个大夫,都是吓唬人。如今春末,乍暖还寒,天气多变,才让他们抓住把柄,说什么我身子弱......” “你都没有告诉我......”施墨儿闷声。 “娘子也没问啊.......”明明想说句玩笑话,可这一句却又惹哭了她,吓的凌煌又搂过她,轻拍着她的背,“哦哦哦,是我不对,是我没有说明白。” 施墨儿在他怀里心涩,不是气他,是气自己,日日夜夜在一起,可是自己却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稍觉得他手脚冰凉,也只是认为他吹了风罢了,并无不妥。大嫂和松兰责备的眼神,她都明白,她也觉得自己可恶,想着想着,更加讨厌自己,哭的更凶了,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第十六章 挑时间表白 小家伙果然如岳父说的,生气了很难哄,但凌煌也觉得苦笑,小东西一直说不是生他的气,可是呢,入夜了就睡,还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这气生的......到底是在罚谁。不过呢,他一说冷,就吓得小家伙又翻身来搂着自己了,只是不肯给他亲热,一亲热,就哭。 翌日,云少来汇报,小家伙就出了书房,熟不知,她一去,竟然傍晚才回—— 施府—— “娘!” 施夫人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到女儿的叫唤声了。 “娘......” 施夫人疑惑地出了前厅,居然还真看到自家施施双手撑着膝盖,正大口大口地喘气,看来是一路奔回来的。 “逃......逃回来的?”施夫人问。 施墨儿努力平息着喘气,听着娘胡说八道,“娘.......爹爹呢?” “他,去爬山了。” “那......前年,爹爹寻来的热石在哪?” 施夫人还没回答,小家伙就冲去后院的石房子里了,后院有个房间专门放着施老爷寻来的石头,家里人戏称“石房子”。 施夫人一路跟着,看着女儿像挖宝似地到处翻,急急忙忙地满头大汗,“怎么回事,慌慌张张地!你这样一通乱找,哪里能找到!施施!你给我停下!”施夫人命令道。 施墨儿在石屋子里找了一番,徒手扒拉着各种石头,手上都被有些石头磨破了, “我明明记得爹爹放在这的,那石头一烧热,热温就能保持一天,爹爹不是给娘磨了两块嘛!一块给您冬天暖被窝了!另一块呢!另一块呢!!” “这都要入夏了,你要那热石做什么!” “我......”施墨儿咬了咬下唇,将凌煌身子易寒的事说给了施夫人听。 “难怪呢,就觉得姑爷吃东西胃浅,吃几口就不吃了。” 施墨儿惊圆了眸子,“娘,你......一面就能瞧出来?” 施夫人看女儿红着脸,说话打颤,了然于心,“是不是......怨自己没有瞧出来?”说着,走进最后一排的石头柜子,抽开了一个抽屉,那里头都是打磨好的石块,挑到一块暖石,慢条斯理地走出来给施墨儿,“你这气鼓鼓的,是在气自己?” “娘,我......我为什么会没有察觉呢......”她真的是气自己,明明和他最近的是她,明明已经肌肤相贴了,为什么...... “那你放开去爱了吗?” 小家伙美眸里的深邃化开了,如静静的一潭静池被丢了块石子,咚地一声。 “你出嫁时,娘问你,为何要嫁,你说,人生若要改,便是他。但是,你自己若不改,与从前又有何不一样。” 施夫人将热石包了起来,“若喜欢人家,就大方些,有什么好畏首畏尾的。都嫁了,还矜持什么!怕什么?怕他跑了?还是......” “怕人家不喜欢你?” 女儿豆大的泪珠滴地毫无章法,施夫人却笑了。施施呀,你终于尝到情爱的滋味了,患得患失。 施墨儿被点破了心思,她喜欢他的,而且正在一点一点地涌上心头。可是她怕,怕夫君不是。于是她压抑着,和自己的心思抗争。她规规矩矩地做着凌二少奶奶。 可是,却渴望着成为他的恋人。 “好了,心里头热了,外头包多少层,都没用!”施夫人将热石放在施墨儿手心里,石头吸取了些温热,隔着布暖着施墨儿的手心,“我的施施,可不是这么扭扭捏捏的!爱就坦坦荡荡!若他不喜欢你!你就回家来,爹娘陪你大哭一场!我们再寻别人去!” 施墨儿被娘的话逗笑了,深吸了一口气,深邃的眸子不再迷茫,开始闪闪发光。 ...... 施家离凌府还是远的,这一来一回,就傍晚了,施墨儿正想去找夫君,就被林雪雨的丫鬟叫住了。施墨儿拧了眉,只好跟去东院—— 茉园—— “公子......”云少轻叩了书房门。 凌煌抬了眼。 “二少奶奶受罚了。” “什么!”凌煌皱眉。 “东院传来的话,说是二少奶奶私自出府,大少奶奶罚她今夜跪祖祠。” “什么时候的事!” 云少顿言,“说是傍晚!”如今天色已黑,怕是已经跪了几个时辰。果然见主爷脸色渐差,冷着俊颜。 东院—— 林雪雨不敢相信,凌煌居然会踏入东院。自她嫁入凌府来,就未见过他来过东院。 “二弟怎么来了?”林雪雨上前迎上。 “墨儿呢?”凌煌环顾了四周,不见施墨儿,笑眼一弯,“墨儿惹了嫂嫂生气?” “墨儿妹妹她......私回了娘家,我说了她,凌府自有规矩在。再来,这些日子,我看她也没有照顾好二弟,数罪并罚,小惩大诫。” 凌煌讨好地笑着,“我家墨儿不懂事,嫂嫂不要太在意,哪怕要罚,也罚些轻的嘛。跪祖祠......也太重了。” 林雪雨别过脸去,找了个借口,“是大娘叫我这么做的!”未见身后的他收了笑容,一脸冷漠。 “是是是,还望日后,嫂嫂能多开恩才是!”说罢抱拳作揖,衣袖遮着眼眸里的寒气。 出了东院, “云少,这个林雪雨,你注意些。”凌煌命令着身后的云少,今日连他都放任小家伙自由,可是她却时刻知道墨儿在哪,去了哪...... “是!” 祖祠—— 夜渐渐深了,凌府走动的下人少了,喧闹也跟着少了,祖祠本就安静,如今更是隐隐森森的。 施墨儿跪在蒲团上,还是有些怕的。 忽的,一个黑影闪过,吓地她不敢动弹。 “娘子,你倒守规矩!跪地这样认真!”他轻笑,见小家伙跪在蒲团上摇摇摆摆,也不偷懒。 施墨儿大喘口气,看着凌煌从暗处走进光亮。 凌煌跟着她坐在另一个蒲团上,将她一抱,抱到他身上,小家伙痛地嘶地——轻叫。跪地久了,换个姿势让她膝盖还是疼。 “笨蛋!也不知道偷懒!就这么跪着?”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去轻揉她的膝。 “我......怕他们要检查我.......”施墨儿老实回答。 凌煌被这回答轻笑,“那我问你,你今天回娘家,怎么不和我说?”他也想罚她,罚她不知会一声。 施墨儿想着下午娘亲的话,又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揉捏着膝盖的男子,笑意满眼,情深肆意。 凌煌心头一震,小家伙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呢。 “我去给给夫君找药的。”施墨儿说。 “药?”凌煌一想,大约是他体寒的事,“傻瓜,我都说了这不碍事......”说着说着就见小家伙在自己胸口摸啊摸、掏啊掏的,他看着晃眼,“娘子......你在摸什么?” 施墨儿听着凌煌的揶揄,叹息,“什么摸什么!是这个!”将怀里的热石取出,“我想回家找个这个给你!这个是热石,一旦受热,它就能储存热源,维持温热的本质。冬天的时候,我娘常用来暖手暖脚暖被子。我想寻来给夫君嘛,我以为家里没那么远,谁知一来一回花了我一天,马不停蹄地,一回来就罚跪.......” 小家伙气消了,凌煌听出来了,里头有撒娇的口吻还有一些讨好,揉膝的手停下,接过了她的石头,石头果然是温热的,想必因为放在她胸口的缘故,有了她的体温。小东西说风是雨,昨日哭哭啼啼地,今日就拼命要给他寻来这石头,他心头一热。 “这石头,你给我时常备着,暖暖身体也好,是不是!”施墨儿说着,自己去揉那膝盖。 “是。”凌煌将热石放进怀中,继续揉到。 “不过药也要喝!身子该调理还是要调理!不许逃!” “好!” “要是你不放心,药我亲自去配,亲自煎,亲自喂你喝。” “好!”他都答应,小家伙一副小娇妻管家的模样,他欢喜地紧,手下不稳重了些力道。 “嘶——” “还痛?是不是肿了,我看看!”凌煌吓地停手。 “哎哎哎!夫君你做什么!”见他要掀自己的裙子,施墨儿急地喊起来。 “我哪里要做什么,我看看你的膝盖,肿了没。”凌煌不顾反对,撩起她的裙子和里裙,果然小家伙的膝盖红肿着,他轻叹,“你!我抱你回去。” “不行不行!说了罚我到天明的。”施墨儿摇头。 “你守这规矩做什么。” “我是怕他们找你麻烦嘛。”施墨儿努嘴,“我这么乖,你还不领情。” 凌煌笑,今日的小家伙怎么了。 咕噜噜—— 安静的祖祠将饿肚皮的声音放的尴尬。 “夫君,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 “自我嫁给你来,老是饿肚子......” 多半是他抓着她欢爱,让她错过饭点...... 凌煌无奈,从方才一直放在边上的布袋里抓出一个馒头给她,“喏,给你偷了馒头。”来的时候,随手拿的。 “嗯......”施墨儿接过咬了口,嫌弃道,“夫君,我喜欢吃有馅的。” “什么馅?” “肉的。” “好,我记下了。”小家伙还嫌弃,他继续替她轻捏着膝,从而也捏着腿,怕她今日走的路多了,酸痛。 施墨儿看着这个俊美的男子做着许多男子鄙夷的小事,忽的表白,“夫君,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凌煌抬头,俊脸上满是吃惊。 “我很喜欢夫君,是真的。”施墨儿通红着脸,装着胆子,露骨地表白,然后咬了馒头,巴不得把自己的脸埋到馒头里。 凌煌咧嘴笑了,第一次露齿而笑,酒窝开了,他俊逸如仙,却笑得像个孩子。 他抱着小家伙,一手环着她,一手替她按摩,小家伙倒在他怀里,双手捧着馒头,双膝肿着。这个时刻,她挑了,要跟他表白。 见他没回应,施墨儿从馒头里抬眸,追问,“夫君,你听到了没啊。” “我听得很清楚。”凌煌笑意更浓。 “那你......高兴吗?” 凌煌抬眸,直言不讳,“我也喜欢你。”你想问的是,那你呢,是不是。 馒头掉了—— 施墨儿咬着唇,扑通——扑进凌煌的怀里,搂紧了他的脖子。心底喜悦的情愫蔓延开来。 “不饿了,馒头都掉了。”他轻拍着她的背,笑她。他是喜欢她的,至于爱意,他还不懂,所以诚实已告。 这一夜,小家伙倒在他怀里,话也多,笑容也多,撑了半夜,实在不行了,才睡过去的。翌日一早,林雪雨来祖祠,小家伙还睡着。凌煌向她比了静声的姿势,轻柔地将小家伙抱起,步出祖祠。 第十七章 凌天回府 (过度章节) “夫君,我困!”施墨儿翻身在床上,意识已经渐渐困顿,可是强撑着睁开眼眸,不舍地看着凌煌...... “困便睡吧。”凌煌刚替她盖好薄被,轻笑着香吻了小家伙的脸,看着她拢眉,一脸困意,又倔强地不肯睡,方才抱她回茉园来,她就悠悠醒了,显然是没有睡饱。 “夫君不陪我睡吗......” 小东西,开始会撒娇啦。 “你想我陪着吗?”凌煌跨上床,背靠在床榻,一手轻拍着小家伙的背,轻哄着。 他的声音好听,施墨儿眼睛眨啊眨地,舍不得闭眼,“我不想一个人睡......” “宝贝,你现在睡了也好,入夜了,便不困了,我们也好做些别的,是不是。”他故意气音,诱着她的困意。 小家伙居然笑盈盈地拽过他的手,垫在小脸下,然后安分地闭上了眼睛。 小家伙居然也不反驳他,默认地睡着了,他心喜地笑着,手背上是她软糯地小脸蛋,心头绕起了她的香气...... 东院—— “听说,你罚了那丫头?”辰时请安,凌夫人看着给自己敬茶的儿媳。 “是的,娘。她私自回府,我怕她日后不懂规矩,就稍稍提醒了她。娘是否觉得不妥?”林雪雨小心翼翼。 “哪有什么不妥,让她懂些规矩也好。天儿常说,要小心那凌煌,可是,你看,罚了他小娘子,他也不吭声,哪像个男人。”凌夫人嗤笑,“......说着,这几日,天儿也要回府了,府里都打点好了吗?” 林雪雨低眸,恭恭敬敬地,“是的,都安排好了。” ...... 出了东院,脑海里都是早晨,他抱着施墨儿时的神情,那样珍视、那样情深,小心翼翼地搂着,生怕怀里的小娇妻有一丝不适。 林雪羽长叹,抬头看着晴空一片,老天爷究竟是做地怎样的安排? ...... 施墨儿一觉足足睡至午后,实则是饿醒的,醒来见床边无人,微皱了眉心,披了件衣物,便走去书房了。 书房里,却听自家夫君和松兰姑娘聊着。 “听闻,大公子这几日就要回府了,你倒不急?”松兰姑娘饮了杯茶,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如画的男子,初见他时,翩翩少年,险些入了黄泉,得江湖义士相救,故而结下情缘。这些年,他从病弱的公子哥,如何成为九门城主之一,她都有幸看在眼里。 只是,他眼眸中的深渊皆是寒冰,入不得任何人。他的悲切与孤独,既是他的铠甲也是他的围墙。 “急什么?” “听闻,大公子与朝廷走得近,这些日子,迫切地在查找九门的事。” 凌煌一笑,将手中卷轴合拢,“也是该查到些什么了,明明就在他眼皮底下,不是吗?” 松兰一愣,才想问,却见他表情骤然柔和起来,漂亮的眸子带着情思朝房门外瞧去,展着酒窝如孩童一般。 “怎么醒了?”他声色如乐。 何曾,听过他这样与人说话。松兰心头微颤,看向房门外那墨发披肩的少女。 施墨儿长发散下,贴着粉嫩的小脸,尤是刚睡醒,眼神还未清亮,殷红的小嘴微嘟着、嘴角自然上翘,水眸闪着雾气、睫羽湿润,一番萌样。一路奔至书案,凌煌张开手,搂着她的腰。 “饿醒了。”施墨儿沙哑了声音,实在地回答。 凌煌勾唇,转了身,让小家伙坐在自己腿上,一派讨好的口气,“想吃什么?” 松兰见这两人间的气氛,识趣地站起身,“二少奶奶醒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喏,这是你问我要的雪花膏。”将衣袖里的小花盒放下。颔首与凌煌招呼了。 施墨儿疑惑,只听耳边是他的声音,“待会儿,给你涂在膝盖上。” 松兰踏出门时,回望里头共坐一起的两人,他双手搂着她的腰,她坐在他的膝上,环着他的颈项,对望着。 是你吗,那个可以踏入他心里的人?那个幸运的女子,会是你吗?再看眼那翩然的公子,此刻眼眸里无旁骛,只有她。 施墨儿眼角瞄着松兰走出屋外。 小家伙的小动作,他都收在眼里,笑允着。 “松兰姑娘也知道九门?” 凌煌点头,“她是九门中人。” 施墨儿鼓起了腮帮子,“那你们相识很早?” “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凌煌浅笑,当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被丢弃在山间,也是命不该绝,至此踏入江湖。 施墨儿看着凌煌眼眸里升现的遥远和冷漠,双手捧起他的脸,逼着他直视自己,直到他的眸子有了热度和自己的倒影,才郑重的开口,“我知道你的过去有许多故事,你不想说的,我都可以不听不问。可是你的未来,我都在参与,你不要把我排挤在外面!” 凌煌心头被撞击,竟回不了任何一句话,只能压着声音,应了一个“好。” ...... 三日后—— 凌城这日可热闹了,凌府的掌事人回府了。凌府迎门的下人就排了好长的队,为大公子接风。凌城最大的酒楼更是被包下宴请众人。 至凌天回府,已是入夜。 翌日一早,施墨儿才在早膳上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凌府当家人。这一日也是受了命,众人要聚在早膳桌前,早早就起身洗漱,又饿着肚子等着主角才能开饭,施墨儿渐渐冷了脸。 “抱歉抱歉,实在是要应酬的人太多了,倒是怠慢自己人。”凌天步入大厅,就笑脸相迎,环顾四周,“爹娘,叫你们久等。” 凌府长公子生的俊秀,眉眼像凌老爷,儒雅似书生,唇角像凌夫人。自是比不得凌煌的俊美,但也是个书生气的俊逸公子爷。 凌老爷和凌夫人对这个长子看来是十分满意的,凌老爷气质如云,还是含蓄些,可是眼眸里满是骄傲和自豪。凌夫人笑开了花。 施墨儿觉得今日就连府中的下人都是高人一等的气焰。 “这位是,弟妹吧。”凌天将视线落在施墨儿身上,询问道,“二弟大婚之日,我都无法赶回,实在抱歉,大礼定要补上。雪儿,你稍后去库房,将我昨日带回的夜明珠,包了送予弟妹。”却见这可爱如瓷娃娃一般的丫头眼眸毫无波澜,一张俏脸没什么颜色,凌天好奇地打量起来。 林雪玉轻声应了,倒是凌夫人不悦,嬉笑着,“天儿这话说的见外,自家人何必出大礼。” 凌煌一哂,“大娘说的是,我家墨儿也不喜这些。兄长多礼了。” “哦,倒是奇了,寻常姑娘都爱这些。那不知,弟妹喜爱什么呢?”凌天看着施墨儿,小东西白白净净地是可爱,可这如微风拂面的气质倒是难得,一双棕色的眸子半遮着妩媚之气,不施粉妆的样子,虽没有笑颜,可天然上翘的嘴角勾地人想一亲芳泽。 凌煌微微倾身,遮去施墨儿半边。 凌天毫不忌讳,直视着施墨儿,放佛她身边无人。 施墨儿扫了四周,拧了拧眉,笑开嘴角,“我喜爱的......”众人听得这酥酥的声音,停下看她,“我喜爱的......就是我家夫君咯。”说罢嫣然一笑,“已经得到了。”与在场的他们不同,她如获至宝。 众人哑然—— 凌煌惊讶的眸子散开笑容,看着她怼着众人,护着他的模样,煞是冷艳。他家娘子,最可爱的就是饿着肚子的早晨,没睡饱又没吃饱的时候,发个起床气,迷人也惊人。 凌老爷圆场说了些话,便开席了。 午后—— “你怀疑凌煌是九门的人?”凌夫人抖了手中茶杯,不敢置信。 “娘,朝廷最注重的水路运输,除了官道,几乎都落在九门之手。凌城多港口,我之前就一直觉得凌城做水路运输是最佳的。要不是爹一直避讳朝廷,怕我们做大了,得罪了人,我早就拿下凌城的水路运输了。如今.......我派人暗中调查,九门水路中,宝印上都刻了凌城二字。” 林雪雨也是大户之家,自然明白,“相公认为,九门水路的生意,就是指凌城?” “十有八九是出自凌城。” “那也不会是那病秧子吧!” “娘,凌城中我们没有掌握的,就一人。”凌天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在商场中摸爬滚打,自然能识人,“你虽看他病弱的样子,可在他眼中看到了卑微?” 凌夫人无法反驳,那凌煌生的原就漂亮,难得的美男子,总说,他即便粗衣破布也落魄不了他,如今点破,才晓得,这气质是藏不住的。 “天儿,打算如何?”凌夫人见儿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巴不得他就是九门之一!”凌天饮了一杯,“过几日朝廷派的钦差就要来凌城了,若能让凌煌显露九门的事,朝廷自会处理他。” 凌天顿了顿,又得意地笑道,“倘若他真是九门之一,掌凌城之事。朝廷结果了他。而我,则可以暗中取而代之,手握水路运输的生意。一举两得。” “我的天儿,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啊。” 第二十章 醋意 H 茉园的下人备来了偌大的木桶烧上了热水,凌煌执意要拉着施墨儿一起泡进去,小家伙不肯,还气着。在画舫换下了湿衣服,一路回凌府,她都不愿说话。在外人面前任由他搂着抱着。回了茉园,屏退了下人,就甩开了他的手。 “娘子不泡,那我也不泡,叫他们抬走这热水......”凌煌说着,要朝室外走。 “你!”施墨儿气急,他入了水,本就是异寒的身子,不暖暖身,必定要病。 凌煌回身,抱着小家伙,稍稍弯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讨饶着,“娘子在气,我知道......但你入了水,不热热身子不行。你要问的,我都答。我们泡暖了身子,都听你的,好不好!” 施墨儿抬眸,对于他温柔如乐的讨好声没有办法,水汽盈满双瞳,“那你快爬进去!” “好!”凌煌得令褪去自己的衣衫,见小家伙不动,又去解她的腰带。施墨儿怕他着凉,只好自己也主动褪衣物,不过留了件薄衫内衣,不肯裸身和他共浴。 凌煌藏着眼眸中的火光,拉着小家伙步入木水桶中,两人进入,水桶里的水噗地溢出许多,木桶倒是大,可以装下他们二人。热水的温度终于暖活了两人。 突来的温暖反倒让施墨儿颤抖起身子来,方才他沉入湖水中的后怕开始袭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木桶中,他打开双腿,长脚勾住她的腰,圈过她,让她入怀,小家伙双手抵着他的胸,因为木桶空间有限,他也分开了她的双腿,让她依样圈住自己的腰。小东西当然不愿意任由摆布,可是无处可逃。这样两人双腿勾着彼此,双手也环抱着对方。 小可爱不知道,她穿着单衣入水要比裸体更妩媚,小脸蛋却是天真无邪,这样的反差更加撩人。凌煌裹着浴巾的下身有渐渐抬头的趋势。 “娘子,你抱着我,就不冷了。”她在发颤,凌煌心疼。 “你落水,是故意的,是不是!”施墨儿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水眸里噙着泪珠。 吓坏了她了,凌煌知道。他猜到今夜画舫会出事,落水是顺势,但没有想到小家伙会跳下来救他。水中的那一幕依然在他胸口发胀。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冰冷的世界里,破入了一个她。她穿过水流,为他而来,将他拉出了那个渐渐沉沦的深渊。 “是。我是故意的。”他捧起小家伙的脸,坦白交代。果然,那泪珠子就滚落了,他舔过她的眼眸,尝到了咸涩。 “你知不知道那很危险!”施墨儿听着这一句,别开脸,怒瞪着他,终于开始宣泄心里头的恐惧。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她拍打着木桶里的水面,激起水花。 “如果你水性不好,如果我不会游水.......如果......”凌煌吻上施墨儿的唇,伸舌舔着紧闭着的唇瓣,小家伙气着,不肯松口。 “是我的错......”他在她唇间低语,“我不好......”他一遍遍舔过她的唇,“娘子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趁小家伙稍软了,立即顶开了她的唇瓣,探入她的口中,一手穿过她的湿发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拦过她的腰,让两人贴近,他温热的舌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处,勾着她的小香舌旋转顶弄,吸允出啧啧水声,夺去她的呼吸和意识。 “唔......” 他的舌还在进一步深入,施墨儿呼吸不稳,头被紧紧扣着稍稍受力前推,让他更深入自己的腔喉,他转换着方向,吸舔着,深吻地比任何时候都要热情和猖狂。 直至两人的津液都已经无法吞咽顺着嘴角留下,直至两人的呼吸声都发狂伴随着呜吟,两人最后都需要急切地呼吸,才停下。 小家伙的嘴唇被吻地晶亮殷红。 “施施——”他忽然叫她的乳名,双手勾过她的小蛮腰,将小家伙捞进怀里,他咬上小家伙的耳垂,轻啃了一下,“宝贝......他叫你施施.......”沙哑地在她的耳边说了这样一句...... 施墨儿被咬了耳朵,身子一个激灵,身子一仰,小腹就碰到了某处的炙热。 他一路吻下,啃咬起她的脖子。 “宝贝,他与你相识吗?”他又咬了口她的香肩,在上头印下浅浅的齿痕。 “嗯......”施墨儿耸肩,还没能明白他的问话,他就将自己抱起,让她坐上他的腿,她双脚环着他的腰,这样的抱姿她只能敞开着腿心,对着他挺立的昂扬。 他小力地顶弄着,让肿胀的分身隔着单衣摩擦她的腿心,她还不能收拢双腿,木桶里的水也因为他的动作,水流压向她的小穴...... “啊.......”施墨儿身子开始升温...... 两人在木桶中,水流被他搅地通通扑向她,湿透了单衣,她的薄衫就如同另一层皮肤紧紧贴着她的身子了, 酥胸上的乳头挺立显现在白透的单衣下, “宝贝.......你们认得吗......”凌煌一口含住,隔着单衣用舌头撩拨着小圆点,又重复着问。 “不......不认得.......”施墨儿终于明白他所问的是什么。 他的粗长隔着亵裤顶弄着花穴,他一手抚摸着她单衣下的浑圆,拇指拧弄着上头的挺翘。嘴里含着另一边的香乳,轻轻咬下,激地施墨儿跪起身迎向他。 木桶里的水花声越来越大...... “宝贝知道我在问什么......”他惩罚似地用力咬着,隔着薄衫能看到她香乳上的齿痕。他身上的肿胀越来越疼,只能靠不断上挺,撞击她的腿心来缓解,“嗯.......好想插进去......宝贝......你想要吗.......” “嗯......邀.......”施墨儿潮红着脸蛋,半咬着下唇吐音......她身子跪在木桶里,双手攀附在他的肩上,打开着双腿,腿心被一下一下地撞击,花穴早就开始分泌蜜汁,张口开合着,可是隔着布料,她触碰不到那让她心痒的粗长,又被水花冲击着欲望...... “要么......嗯?不要.......哦.......宝贝......你的小穴在吻我.......哦.......等等......”凌煌双手叉起她的腋下,让她接力站立起,自己也跟着起身,哗啦地水声更大—— 他将施墨儿转了身,让她双手撑着木桶边缘,弯身趴俯在她身上,胸膛摩挲着她的后背,两人肌肤之间只隔着湿透的单衣,煽动着爱欲,他一手绕过环抱着她的小蛮腰,一手伸入她的腿间, 没有褪去她的单衣,只是拨开了亵裤至一旁,好让自己分身的肌肤能与她花穴的嫩肉相贴...... “嗯.......”光是感受到他肉棒上的丝滑,小穴就忍不住开始收缩......像是一只只小嘴,正亲吻着舔弄着他的分身....... “宝贝,把腿夹紧......嗯.......”他摆弄并拢了她的双腿,开始在她腿心抽插,“嗯......这样也能.......这样也是在插入........嗯啊.......哦......你下面的小嘴也这么可爱......嗯......” 小家伙的腿心的花肉不断地寻找着前前后后上来摩擦的粗长,想要将肉刃吸入.......可是他偏偏不肯给个痛快.......好几次因为速度和力道让龟头冲进了花穴口,“哦......天啊......进去了.......小东西.......你真是妖精.......这样是不是.......要这样么.......嗯.......”凌煌只是浅浅在花穴口抽插,强忍着欲望,又后退抽出肉棒,接着她大腿根部的嫩肉和花穴口来摩擦....... “啊.......夫君......夫君........”小家伙的欲望已经被撩至顶点,花穴里头的空虚让她转头哀求起来,小手向后抓着他的肩膀,想要拉他更近。 “怎么了宝贝......哦.......又进去一些.......”凌煌拉下她的手, 伸舌去勾引小家伙的唇舌,模仿着下身的动作,探入她的口中,下身又一个用力顶入花穴口,“嗯嗯......舒服吗......” “夫君......哈.......不要走.......” 穴肉咬住了粗长的头部,吸允着,小家伙扭动着臀部想要让粗长进入地更多...... “哦......坏东西.......咬着我不放........嗯.......”凌煌一手探下,摸到花穴口凸起的小点,此刻已经翻出,他引导着自己的肉棒去摩擦那小肉珠........ “啊啊啊啊.........夫君........”施墨儿仰着头,墨发披散,大部分漂浮在水中,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咬着红唇,身下的积累地欲望和快感,还有身体里的空虚都在撕扯着她的意识,“夫君......”哭着呻吟起来—— “我在......宝贝.......舒服吗........”凌煌下体撞击地更快速了,龟头处已经溢出淫液......他另一手虎口钳着小家伙的脸,转向自己,他俯体向前,舌吻上,可是小家伙已经没有意识闭合起嘴巴了......他舔弄了一番,转而塞入两根手指,“宝贝......吃我.......嗯......吃我.......乖........”他身下肿胀正等待着爆发,手指上是她口腔里的温度......手指也跟着在她口中做着抽插的动作....... “宝贝......哦.......”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等一下让小家伙真正吃着自己的模样了.......心头的激动让龟头瞬时鼓起—— “啊啊啊啊——”龟头和小肉珠相碰,让花穴开始痉挛,可是小穴中空无,穴肉只能空夹着,让施墨儿心慌地呼喊。 “哦哦哦哦.......要射了.......”他又在腿心风速一般地抽动着,水桶中的水声哗哗作响,他最后一下抽离腿心,手握着粗长,将精液全部射在了她的背上,臀上的衣衫上....... 木桶里的水已经浑浊,混着爱液和精液—— 施墨儿倒在木桶边,大力喘息,可是身子的火热却还在继续—— “宝贝来......”凌煌释放了一次,不过腿间稍软的分身却还是半抬着......他跨出木桶,伸手将她抱出,两人从木桶中出来,身上滴滴答答地水渍湿了一地,好在这间浴房是烧着温度的。 才抱出木桶,施墨儿便站不住了,软身坐在了温暖的地石上...... 凌煌原想抱她起来,可是小家伙喘息着,小脸就对着自己的肉刃,吐纳之气可以细微地喷在上头,他粗喘着,期待着,站直了身子,看着小家伙跪坐在自己胯下—— 施墨儿见着粗长在自己眼前缓缓胀大,挺立起来......脸色瞬时红透,本能地后退了些。 “我的施施啊.......”他又唤她的乳名。 施墨儿抬眸,从凌煌的角度来看,小家伙真是妖孽了,抬着无辜的眸子,泛着水汽,潮红的俏脸上有着方才恩爱的痕迹,扯松的湿衣粘在娇躯上,肩膀上、乳头上都是他的齿痕,还有他方才射出的白浊液体,斑驳在上头。 他上前一步,将腿间的粗长对着她的小脸,“宝贝.......你刚才要的......夫君给你.......” “夫君........”眼前狰狞的粗长吓到了小家伙,我见犹怜的眼神让凌煌心动,粗长也跟着跳动着。 “宝贝不怕......为夫想这么做很久了.......宝贝.......舔舔我好不好.......”他那俊脸一撒娇,就叫人心软,“你先摸摸我......我涨的厉害......刚才又没插进去......现在好疼呢.......” 施墨儿心里头好奇,二来又是见不得凌煌委屈,伸出双手,轻捧上他的肉棒,她掌心的热度烫到了他的粗长,粗长在她手心似有脉搏一般跳动着。 “哦.....宝贝......你搓搓它.......”说着扭动腰肢,在她手心里前后抽动了下,随即大手裹着小手,教着她套弄,“嗯......像这样.......嗯啊.......对.......哦.........” 施墨儿乖乖圈着,那粗长在她手掌一进一出,龟头在眼前一显一显。凌煌看着,故意配合着顶入,让粗长撞上她的小嘴,硬物的前头触碰到柔软的唇瓣,滴出淫液,“哦......宝贝......乖.......舔我......好不好.......”又几次肉棒顶弄着小嘴。 小家伙听着,跟着张开了嘴,伸出了小舌,凌煌看得心头狂跳,小家伙舔上粗长,舌尖刮搔到肉刃上凸起的青筋,若地凌煌背脊一颤。 “嗯啊......”小东西正在舔着自己的下身,还认真地舔舐着每一处,小手摆弄着肉棒,小可爱天真无邪的脸旁,是自己的欲根,这样淫秽的画面让粗长又胀大了几分。 “哦......受不了了.......宝贝.......张开嘴.......”小家伙舔地凌煌仰着头,几乎要无法消受,央求着,见小家伙乖乖启开了口,立刻将粗长送了进入,才入了一个头部,里头的湿热就让凌煌失控,“天啊.......宝贝......吃我.......快.......拿你的小舌头来勾我.......哦.......天啊.......我早就想这样插你的小嘴了.......” “呜呜呜——”凌煌缓缓深入着,小家伙吃不消,双手抵在他腿间,口中的不适,让她本能地想要吐出粗长,可这样的吞吐反而让他发狂—— “嗯噢........宝贝........让我再进去些........好不好.......就一些.......噢.......好舒服.......小嘴和小穴一样湿热........宝贝.......好吃吗........嗯.......好不好吃.......” “嗯嗯嗯........” “哦......牙齿........嗯.......牙齿刮到我了........嗯噢..........”凌煌低喘着,也不知是疼还是舒服,吓得施墨儿又松了口,怕咬痛他,可是他倒好,趁机将粗长又送入几分,“嗯啊.......忍忍.......宝贝.........为我忍忍.......吞我下去......噢.......宝贝.......吃掉我........吃我......”他在小家伙的嘴中抽送,他弯下腰,双手扶着她的头,缩臀挺弄着。 小家伙无法吃下全部的粗长,光是一半就已经叫她痛苦,她双手死死抵着他的腿心,呜呜呜地哭泣着,只能忍受着他不断加速的抽插,身子因为这样淫乱的场面而发烫,乳头早已硬挺着,花穴分泌出的花液湿透了腿间...... “嗯噢.......再一会........噢.......小嘴真是......要命.......噢........”凌煌也心疼着小东西的哭音,可是舒爽的下体却实在让他停不下来—— 第二十一章 醋意 H “呜呜呜......”施墨儿觉得嘴已经酸麻了,津液流出滴落在地上...... “宝贝.......要来了......噢.......”凌煌摆臀的速度加快,一个缩胯,深入小家伙的喉,喷射出精液...... “唔——”施墨儿被一股精液呛到,紧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凌煌看着心疼,立刻抽出粗长,还在喷发中的精液射在了小家伙脸上,嘴角...... “咳咳咳咳——”施墨儿咳嗽着,吐出一些白浊...... “宝贝.......没事吧.......抱歉.......我没忍住......”凌煌蹲下身擦拭着施墨儿的小脸,小家伙脸上沾满了自己的精液,红唇边还挂着白浊的液体。 “哈嗯......哈嗯.......”施墨儿喘着气,眼神迷离,舔过自己的唇角,不经意将精液勾入口中,吞咽而下。 他喉头上下翻滚,忍不住扑倒小东西,拨开她的双腿,扶着粗长对着湿透的花心,“哈.......宝贝.......你小穴湿透了.......要么.......嗯.......想要么........”粗长前端顶了顶花穴,花穴颤抖着。 “夫君........”身体的空虚感又开始发酵,“要.......” “嗯.......要什么.......嗯.......宝贝.......告诉我.......要什么........”凌煌跪坐在她腿间,肉棒不停摆弄触碰着花穴,花液早就沾满了肉刃,龟头抵着花心想要进入...... “要夫君......我要夫君........”施墨儿躺倒在地上,双腿勾上他的腰,小手伸出在空中挥舞,想要抓着他。 “......嗯.......宝贝,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嗯.......你太湿了.......噢.......又滑开了......嗯噢.......”凌煌也快没了耐心,“宝贝......说......要夫君的大肉棒.......嗯........”他一手扶着肉刃对准花心,一个施力,顶入一些,才进入一部分,花穴里的嫩肉就迫不及待地包裹住...... “啊........要.......要夫君的大肉棒.......嗯.........” “噢.......宝贝好会吸.......嗯哦........要如何.......要插进去是不是.......嗯......”他缓缓又深入一些...... “嗯啊.......夫君插进来.......插进来.......”施墨儿跟着说起淫荡的话,小腰扭地更卖力,想要将肉棒整个吸入自己的身体。 “嗯......宝贝......让你吸......噢.......夹住了........宝贝.......你是要我进去.......还是不要我进去啊.......”凌煌插入了大半根,紧致的甬道被撑开,里头的褶皱死死缴着肉棒,推挤又吸食着,“嗯......宝贝.......等我.......”凌煌彻底没了耐心,缩臀将肉刃几乎全部抽出,在小家伙哭吟时,又重重插入,整根没入。 “噢!”两人同时低喘出声,凌煌仰头,摆腰将肉刃又拼命向前送着,两人相交的私处外只有肉棒根处的两颗肉囊,小家伙被顶入花心,身子不住地抖着,瞬间进入高潮,环着他腰腹的手脚脚趾蜷缩着,双手在他背上划出深痕,花穴里头剧烈收缩抽搐着。 “嗯噢噢哦.......宝贝.......我插到你高潮了........嗯哦.......你只能让我插........嗯哦.......夹得好厉害.......噢.......宝贝.......咬得我好紧.......都动不了.......嗯啊.......嗯啊......嗯啊......噢,宝贝,插的深不深.......嗯......喜不喜欢.......噢.......” 凌煌压在施墨儿身上,小家伙的乳头因为他抽插地迅猛不断摩擦着他的前胸,凌煌如今已经厌恶了她身上的布料,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遍她赤裸的身体,撕扯着将单衣撕开,揉捏上那泛着粉色的乳房,双手挤捏着,乳肉都从指缝中溢出,两颗小乳尖翘起,他埋首其中,吞食啃咬着,贝齿咬上乳头,轻轻拉扯着,双乳上的快感刺激着施墨儿的身子,花穴又是一阵挤压。 “啊.......”受不了快感的累积,施墨儿供起来身子,双腿已经挂不住,只能撑在地上,脚趾缩拢着...... “嗯........”凌煌身下的动作没有片刻停歇,撤出的粗长下一刻又整整塞满小穴,“嗯哦......宝贝的身子.......怎么都插不够啊........”小穴又开始痉挛,经历又一波高潮了,“噢......宝贝是舒服是不是.......顶的你舒不舒服.......嗯.......” 他不断进出,疯狂地抽送着,整个浴房充斥着爱欲的味道和肉体愈来愈快的拍打声—— “啊啊啊........” “要快的是不是......嗯.......喜欢这么猛地吗.......嗯......” “啊........夫君.......不行了........” “行的.......嗯噢.......可以的........再来.......嗯.......”凌煌放开了已经印满指印的嫩乳,直起身,双手固定着小家伙的小蛮腰,顶弄着,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粗长顶入后,她小腹上的印记,那是他的形状,清楚地勾勒着他进入着她体内的画面,他眼神泛红,宣示着占有欲,“哦.......宝贝......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噢........只能我.......插进去......噢........宝贝说.......说你是我一个人的........说.......” 施墨儿只能靠张口来呼吸了,可是他抽送的力道和速度更重了,一手抚上她嫣红的脸蛋,摩挲着呻吟着的唇瓣,让她说出只属于他的誓言...... “是.......嗯啊.......啊啊啊........是夫君......的.......夫君.......一个人的啊.......” 凌煌听着小家伙呀呀地叫唤声承诺着专属他一人,兴致推至极限,“嗯......宝贝.......乖........噢........”粗长胀痛着想要宣泄。 小东西花穴因为长时间的插入抽出,已经红肿起来,隐在里头的小肉珠也立了起来,凌煌大掌按着小家伙的下腹,让本就包裹着肉刃的甬道更加紧致压迫着插入的粗长,拇指向下拨弄着立起的花珠...... “啊啊啊啊啊啊.........”施墨儿觉得身体窜过一阵热流,根本忍不住.......花穴就喷射出热液......浇淋在凌煌的分身上,更有些浇淋上凌煌的下腹,温热地他舒爽不已。 “噢......宝贝......你喷潮了.......这么舒服吗.......嗯......里头在疯狂地咬我.......噢.......宝贝.......要射了......射给你.......嗯.......都射给你.......射地满满的好不好.......嗯噢噢噢噢.......”凌煌紧紧抓着小家伙的腰,将肉棒送入最深处,死死抵住花穴口,将精液全数射进花心,炙热的精液烫地施墨儿小腹不停抖动...... “嗯......喜欢吗......嗯......”射精中的肉棒又一下一下地耸弄着,花穴承载不了的精液跟着撤出的肉棒在摩擦间吐出许多,液体在捣弄下发出淫乱地噗卟声。 施墨儿依然沉浸在欢愉的酥麻感中,从脚趾延伸至头皮,起伏着胸口,等待平稳...... 凌煌将释放后软下的肉棒抽出,噗噜地,花肉跟着翻出,又吐一股白色液体在腿心...... 小家伙躺着,没有力气,大口呼吸着,贴在身上的单衣早就变成了碎布,虽然浴房的地石是烧热的,但还是怕小家伙着凉了,取过一旁的罩衫,盖着小家伙,随后打横抱起软绵绵的小可爱,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步出浴房。朝卧室而去。 浴房与两人的寝卧相连,凌煌将小家伙抱到床榻上,替她擦拭干净,剥去了她破碎的单衣,好让小东西舒爽干净地上床榻,许是身子累了,小家伙摇摇晃晃,有些困意,倒头到床褥上。 凌煌轻笑着,去一旁取水,又小心翼翼地拨开小家伙的双腿。 “嗯......”小东西娇媚地鼻音,“......夫君......我是真的不行了.......” “我只是给你清理下。”凌煌失笑,用小手绢,擦拭着黏腻的腿间,见小东西舒适地喟叹,松懈了整个身子。手绢上沾上了腿心的斑驳和花液,小花穴红肿未褪,轻轻一触就犯抖。 凌煌迅速整理了下自己,换上单衣,又替小东西取了一件,倒了床榻上,像是摆弄瓷娃娃一般,一只手一只脚地替她穿上新的里衣,“肚子饿不饿?画舫上也没怎么吃东西。”方才又是一番欢爱。 施墨儿摇着头,“夫君......” “嗯?” “明明是我在生你的气.......怎么你倒抓着我罚。”施墨儿现在清醒了,方才霸道的欢爱是第一次。 凌煌低笑,翻身上床,搂过小家伙,让她侧身对着自己,两人面对面,“你知道我在罚你......” “能.......感觉到......”小可爱的俏脸升腾起粉色。 凌煌伸手播过她垂下的刘海,“他在看你......一整晚都在看你......” 小家伙抬眸,看到他眼里的微光,里头印着自己。 “他喊你施施。” “药铺掌柜也叫我施施的。”施墨儿答。 “他喊你,与别人不同。”凌煌笃定地正言。 “夫君......”小家伙是聪颖的,“嫂嫂看你,与别人不同。你知道吗?” 凌煌微愣。 “松兰姑娘看你,也不同......”施墨儿眸光皎洁。 小家伙还会举一反三了...... “那......你吃醋吗?”凌煌沙哑地问道。 施墨儿才想要回答,脑袋到精明,煞是笑地可爱,“夫君在醋。” 他奖励地亲吻上她的额头,他是不高兴的,李孟青看墨儿的眼神,佛若相识许久。仿佛等了她许久。仿佛,他一松手,他就要偷走她了。 凌煌俊美的脸上刻意地真诚,诱惑着她,“是呀,为夫娇弱,动不得气,不然......” “不然受罚地反倒是我.......”施墨儿接话,娇娇地睨了他。 “哪里是罚......是爱呀......”他原想闹她,大手偷偷伸入她的单衣,可是小家伙却僵了身子。俊美的脸烫了—— 夫君,脸红了...... 施墨儿露齿一笑,身子前倾,捧着他微烫的脸,献上一吻。 “我......没有脸红......”凌煌此地无银...... “是是是,是娇弱,是太娇弱了。”施墨儿笑的高兴,低头钻进他的怀里,双手搂过他的腰,紧紧贴着他,根本忘了,开始.......她是在生他的气呢...... 第二十二章 试探(三)h 午夜,窗外夜虫声声入耳,屋内,咕噜噜肚子声清晰—— 凌煌失笑,拉着施墨儿起身。这几日茉园小厨房备的食物不多,凌煌抱着施墨儿跃过屋檐,在月色下凌波微步般,穿过树影,到的东院附近的厨房。 入夜了,东院也不喜欢有下人在,所以无人发觉。 施墨儿紧张,到了厨房用手绢包了些馒头干粮,就想拉着凌煌走。 “娘子不是爱吃有馅的吗?”凌煌记得。 换来美眸一瞪,什么时候了,还吃肉包子?被人发现他能飞檐走壁,没个病人的模样怎么办! “娘子,这个拿不拿?”凌煌顺手取了个菜篮,跟着她去过菜场了,已经熟门熟路了,逛起这大厨房来了......取了块猪肉问道....... 施墨儿急的跺脚,一回头,看那上好的肉,咬牙,“拿!” 凌煌低笑着,放进菜篮。 施墨儿第一次做贼,不知所措的样子让凌煌想要逗她,问她这问她那,小家伙压着声音,又急又兴奋,取了些米面和菜、肉,干粮。 终于,篮子满了。 凌煌又抱着她飞上屋顶。 经过东院—— 听到些声音。 凌煌食指放在唇边,比了禁声的姿势,施墨儿乖乖点头。凌煌顺着风吹过树叶的响声,沙沙地——跃上一颗大树,借繁茂的树枝和夜色庇护,听起了墙头—— …… “噢.......乖乖舔干净.......嗯.......对.......嗯啊........还有下面......” 月色撩过,施墨儿身子一震,才看清东院院子里的场景。凌天赤身裸体坐在石凳上,腿间跪着两个女子,正在努力舔舐着他的分身。 施墨儿一手捂上嘴,别过眼,看了眼凌煌,见他搂紧了自己,嘘地指示她,施墨儿缓了缓又去偷瞧下方。 “好吃吗......嗯......粗不粗.......嗯.......噢.......张开嘴.......”凌天看着身下两人卖力取悦自己的样子,一手拉过一个女子,拇指与食指捏过她的嘴,也不顾她是否适应,就将肉刃插入其中,“嗯.......爽.......张大嘴巴.......嗯噢......插死你这张小嘴.......嗯噢.......不准咬到.......噢噢噢......小茜乖.......再吸得深些.......嗯哦......小贱人........小嘴越来越会吃了嗯.......噢........” 那叫小茜的,就是林雪雨的贴身丫鬟呀。 “唔唔......呜呜.....唔.......” 只见凌天一手扣住小茜的后脑,不断向前缩臀,将自己的昂扬拼命顶入她的口喉中,明眼人都能明白小茜是被调教过的,只见她扭动着身姿和头,转换着方向,努力吞吐着粗长,一来好让自己不会因为太过深入而难受,二来靠嘴上功夫伺候着凌天舒爽。 而凌天另一手抓着的女子就是林雪雨—— 他扯开她的衣服,一手探入其中,把玩揉捏起胸前的乳房。 “再吸......噢......小贱人........我看你还能不能吃下......嗯......哦.......雪儿......嗯.......去那趴好.......”凌天下身速度加快着,也催促着林雪雨转过身去,趴在另一个石凳上,一手抬高她的屁股,胡乱地拨开她的长裙,手指越过亵裤,插入小穴中,“噢......里面已经这么湿了.......嗯.......是刚才舔的高兴........嗯.......还是看我插着你的丫鬟.......兴奋了........” “嗯啊......嗯啊......”林雪雨小穴被两根手指戳刺着,仰着头呻吟着。 “要不要.......嗯........要什么......说出来........” “要.......” “说啊........小嘴刚才舔的这么卖力.......就用那小嘴说.......” “要夫君的肉棒.......” 凌天在小茜嘴中几近爆发,瞬时立刻抽出,手一挥将小茜推至一旁,一手扶住林雪雨的翘臀,一手将濒临喷发的粗长送入小穴中,“嗯啊.......夹我.......夹我.......快夹.......噢.......射了......娘子.......还是射给你......嗯.......高不高兴.......嗯哦哦哦哦哦哦........” 凌天在小茜嘴里积累的快感,全部爆发在林雪雨的体内,一旁的小茜呛咳着,眯着眼,看着他俯在自家小姐身上,像动物一般趴伏着进出她的小穴。 “嗯......娘子平日里叫我相公......怎么如今倒文雅起来了,嗯?唤我夫君?”凌天趴在林雪雨身上,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是在叫我?还是在学别人叫人家夫君啊.......” 林雪雨身子一惊,花穴吓得紧缩着。 “噢......小穴夹紧了.......嗯........怎么........说中了.......嗯.......你个小贱人.......我插死你.......插死你.......想到什么人了.......嗯.......夹这么紧......” “啊啊啊.......相公.......”林雪雨的叫唤声已经和肉体拍打声同步,身后的男人丝毫不在乎,只顾着宣泄,双手拍着她的屁股,像对待动物一般,对待她。 她咬唇含泪,除了喊叫,再无其他。霎时,顿觉身子一冷,才发现身后的男人将一壶冷却的茶水倾倒在她身上。 “妈的......身子还没她玲珑.......嗯噢.......”凌天俯身,在她湿漉的背上磨蹭,双手绕过前胸,挤捏着双乳,“嗯哦......那身子......尝起来......嗯哦.......” ...... 另一边树上,施墨儿已经埋脸在凌煌的怀中,不想去看下方林雪雨和丫鬟一同侍奉凌天的场景了...... 凌煌冷冽地看着那男子将身下的女子试做她人,眼眸里凝聚杀意,眼角见夜鸟飞过,搂着施墨儿点踏在树枝上,飞身离去—— 施墨儿搂着凌煌的颈项,身后的呻吟声渐远。 茉园—— 小家伙红透了脸,如今是全然没了胃口。拉着凌煌回屋了。 到了床榻上,小家伙身子渐渐发抖,“怎么了?” 小美眸微抬,“大公子.......他.......” 凌煌轻拢过她,轻拍着背,“那小茜,虽是大嫂的贴身丫鬟,不过收了房也不足为奇。” 施墨儿侧在枕上,专注地看着凌煌,“夫君......你会不会......也三妻四妾?” 凌煌一笑,“哪敢。” 施墨儿皱眉。 “为夫娇弱,光是应付我的墨儿,我就痴狂了,如何再要她人。”他一腿钻入小家伙腿间,用膝盖顶了顶。 施墨儿听他玩笑话,一瞪。 凌煌拉过小家伙,抱着她更近些,拉过她的小手让她环着自己的腰,又抬起她的腿,让她一条腿跨上他的腰跨。好让小家伙像婴儿般全然贴在他的怀中,“好好好,不闹。娘子安心,我对三妻四妾向来不喜。”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听着他好听的声音陈诺,施墨儿松了肩膀。将他的腰搂地更紧,小腿跨过他,几乎要攀爬上,睡在他身子上了。 小家伙累了一日,渐渐受不住,沉了眼皮,睡去了。 凌煌无眠,方才那不堪的一幕在脑海里萦绕,凌天对施墨儿产生了兴趣,不论是因为向来爱抢他的东西,还是看上了小家伙,他都不能容忍。 离入暑,不到两个月了,今年离开凌城前,也许该让凌府知道一些规矩了。 翌日—— 饿了一天,施墨儿早早就起身了,在小厨房忙活着,说是今日一定要吃个痛快。凌煌笑着想帮忙,谁知起身打了几个喷嚏,吓得小家伙勒令他不许下床。 施墨儿端着两碗馄饨,从小厨房出了,就见凌天和林雪雨进了茉园。 “弟妹,起的早,身子无碍吧。”凌天出声,见小东西端着盘子,上前想扶,小家伙后退躲闪了,见汤碗里汤汁撒了些出来,懊恼地拧眉,表情灵动,眸光流连,“这些事,怎么不叫下人做。”说着看向林雪雨身后的贴身丫鬟。 丫鬟见大少爷怒目,上前一步。 “不了不了,我自己端给夫君吃。”施墨儿拒绝,想着昨夜的场景,眼眸低垂不敢去看他们,脸色微红。“.......大公子和大少奶奶......好早啊。” “画舫的事,可是吓着了?”凌天温文尔雅,吐字如兰,水眸含光看着施墨儿。小东西湿衣贴身的模样即刻闪现在脑海里,纵使昨夜发泄过了,心头还是难耐。 施墨儿一愣,避开凌天炙热的目光。 林雪雨在一旁接话,“妹妹和二弟都入了水,相公不放心,怕你们受了寒,所以一早,我们便来看看。” “没事,夫君没事,我也没事。不过我也怕他受寒气,所以想着煮些热乎的。”手已经酸了,施墨儿无奈地笑着,两碗馄饨分量不轻,本来端去书房没多少路,可是这两人缠着,自己双手托着盘子,一来怕凉了、二来怕撒了。小手臂开始细微地抖起来。 “弟妹有心了。” 施墨儿没听进凌天的话,脑海里盘算着不知道要说话到几时,才强撑着,手上一轻,就见凌煌取过了自己手里的端盘,轻叹她,“傻瓜,也不知道先放下东西,再谈话吗!”虽是说她的,话音里满是舍不得。 施墨儿露齿一笑,心头暖至。 凌煌转脸换了表情,淡然道,“多谢大哥大嫂,昨日的事,是有些吓到了,不过,好在人没事。” “是啊,人没事才是真。”凌天似有似无地重复着。 凌煌直视着凌天,与之前的吊儿郎当大不相同。 几人跟着凌煌步入凉亭,凌煌舀了个馄饨,放在嘴边吹凉了,送去施墨儿嘴边,谁知,小家伙心有灵犀,也是送来他嘴边一只吹凉些的馄饨。夫妻二人动作、频率都一样。 林雪雨一哂,“二弟与弟妹,倒是感情好。” 施墨儿扬着嘴角,凌煌大方地承认,“是啊。” 林雪雨尴尬地轻咳了声,“咳咳,今早,李大人便派人来问话了,也问好墨儿妹妹。”果见凌煌黯然了眸光。 “说道这个,弟妹,你与李大人可相识?”凌天问道。 施墨儿摇头。 “李大人祖上也是凌城人,说是丰阳村的。” 丰阳村,爹娘之前住的村子,施墨儿心里头明白,还是决定摇头否认了,“不太清楚。” 凌煌心中对施墨儿赞赏,小家伙出生何处,他也清楚。如今她掩饰了,定然是为了自己。 “许是祖上有些渊源吧,对了,二弟,李大人说,抓获的黑衣人,供出了九门。”凌天转向凌煌。 “哦?” “二弟,可知道九门呀?” “略知一二。” 第二十三章 遇袭 (上) 入夏端阳,凌府凡是过节,便会去寺中祈福、随后开粮接济穷人。若有困难的,那日在凌家所有商铺,都可以领到米粮和食物。 这日,凌老爷和大少爷二少爷会巡店,让各家做好布施的准备。而凌夫人,则携女眷前往宝寺祈福还愿。 凌煌跟着,才巡至某间当铺,凌府的小厮便急急忙忙地冲来了。 “二......二少爷......出出......出事了......” 凌煌心中一顿,拧眉沉着声音,“什么事?” 小厮见凌老爷和大少爷都在,又是一吓,“呃......老爷......大少爷......” “什么事这么慌张!”凌老爷出声。 “宝寺那边出了事......”小厮喘息着,“夫人她们在寺中施粥,谁知那些乞儿里头混入了贼人......现如今挟持了.......挟持了少奶奶.......索要金银.......” 话音未落,凌煌便大步冲出了当铺,抓了一旁下人的牵绳,翻身上马,脚下一拍便飞驰而去。方才小厮进门,第一句话喊得就是二少爷,可想,那受了挟持的少奶奶是谁了...... 凌老爷也急忙跟出,让下人们都跟上。 却听得大儿子慵懒的声音,“爹,稍安勿躁。” “出了这样的事,你还不急?” “爹,你看二弟这意气风发的样子,哪里像是体弱的人?”凌天一语中的,凌老爷拧眉看着他,“那策马纵横的架势,也不是个整日在家中的公子哥会的。” “你想说什么?” “爹,我们前去宝寺瞧瞧。”说罢,凌天让凌老爷上了马车,前往宝寺。 宝寺—— 待凌煌赶到时,李大人也正好到达。才进了寺门,林雪雨便迎了上来,“二弟.......”声音颤抖,吓坏了,右手似被匕首割的,正留着血...... “墨儿呢?”凌煌怒目。 “墨儿妹妹......还.......在里头.......”林雪雨见凌煌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在意,才让丫鬟上前包扎,“不知会出这样的事,那男子排了几番的队伍,要了一次又一次......娘便说了他,谁知他撒泼推翻了粥桶,大肆辱骂凌府.......像是疯了.......朝娘冲来,墨儿妹妹上前阻止,他便拿刀伤人.......最后还挟持了妹妹......” 李大人转身便跑至事发地去了。 “她伤到了?”凌煌一步也不停歇地走去寺院后院,僧人在前方领路,林雪雨急步跟着,几度跟不上,小跑了起来。 里头人声鼎沸,那些乞儿怕事的都躲在一旁,寺内主持和一些僧人还在劝解着。 “找凌府的人和我说话。”那人嘶吼着,一手拿着匕首,一手虎口掐着施墨儿的脖子。 凌煌见状,上前,“我就是凌府的人,你先放了她。”他快速地审视着施墨儿的全身,好在没有血迹,看来是没有外伤。 施墨儿见了凌煌,才想开口,喉咙上的手就一紧,吃痛的闭了闭眸。 凌煌心口一窒,抬手,但也不敢贸然出手,这人离墨儿太近。 李孟青见两人僵持,“这位兄弟,你若与凌府有过节,大可找凌府的男人们一较高下,如今挟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算什么好汉?” 那男人看了眼施墨儿,又看了眼凌煌,“不过是施舍几碗粥,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凌府的娘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凌老爷和凌天也到了。 “弟妹......”凌天佯装紧张。 凌煌一步步靠近,那男人一步步后退,“方才听他们说,你不过是求取金银,也不伤人命。既然如此,你便开口,只要放了她,你说的数目,我都答应。”俊美的眸子寒光粼粼。 那男子眼眸里的得逞显露无疑,可是却拒绝了,“你算什么东西!凌家二公子,什么时候轮到你答应我了?” 那张绝美的脸上扬起笑容。 男子只觉的心中暗自涌上了一股恐惧,本能地吞咽起了口水。 “你知道我是谁?”凌煌笑。 “呵哼,凌家......二公子谁不知道!”那男子扬了扬匕首,施墨儿能感觉到这个人的身子在颤抖,面对凌煌,他在害怕。 “你这样清楚我凌府的状况......”终于,那美艳一般的笑容消失了,白皙的俊脸毫无表情,深邃的眸光中凝聚着阴森,“你既知道我凌府大公子当家......你求取金银.......” 俊眸低垂,撇了眼一旁端着手,受了伤的林雪雨,“怎么不挟持大少奶奶......倒选了我家娘子?” 一旁的林雪雨睫毛微颤...... 那男子顿时无声,脑海乱腾—— 趁他慌神僵硬之际,凌煌一步上前,拉开他的手,一脚飞踹至他胸口,将施墨儿揽在怀中。那男子跌倒在地,又急忙爬起,嘶吼着举着匕首—— 蓦地,应声倒地。 众人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云少便从屋檐飞下,从那倒地的男子背后拔去飞镖,抱拳,“爷,夫人。” “咳咳——”施墨儿咳着,看着云少,又看了看凌煌,拽着他的衣袖。 凌煌低头,柔声,“有伤到哪吗?” 施墨儿摇头,除了脖子被掐了许久,其他无恙,“他.......” “李大人,剩下的,就交给你吧。”凌煌瞧了眼李孟青,吩咐道。抱起施墨儿,从自动让出路来的人群中,步出。 “他只是昏了过去,我并未伤他性命。”云少向李大人解释道,随后跟上凌煌。 ...... “爹,如何?他果然不简单吧。”凌天在后补充道,“这......还是你认识的凌家二公子吗?” 凌老爷愣在原地。 茉园—— “夫君......你怎么又生气了?”施墨儿被抱坐在桌子上,凌煌在石凳上,这高度能看清小家伙脖子上细细的指痕,扎眼。 凌煌取了雪花膏,扬了扬头,也不说话,让小家伙跟着做,施墨儿乖乖扬起头。 “夫君......你说话呀......”小家伙晃荡着双腿。 “夫君.......”整个屋子里安静地只有她哑哑的声音。 “咳咳咳咳——” 凌煌听她咳嗽,急的站起身,就见小家伙冲着她倩笑,“你......喉咙不舒服就不要说话。” 施墨儿一把抱住凌煌,“不要。” 小家伙身子在抖,凌煌心疼地抱紧着,“这么多人,怎么偏偏你被抓了。”虽然知道那人目标就是她,可还是有怨气无处发泄,“那人发疯了,你也不知道躲远点!” “我看他伤了人,你看嫂嫂的手了吗?一下一条长长的口子,血就冒出来了。我就没多想,冲了上去......”在凌煌的怀里,施墨儿才开始后怕,搂地他更紧了。 凌煌轻叹,一下一下轻拍着小家伙的后背,哄着。 茉园,起风了。 第二十四章 遇袭 (中)h 第二十四章 遇袭 (中) h 几日后—— “老爷!老爷!”东院的人正在吃着早茶,下人就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凌老爷放下碗筷,有些生气,这几日府中事情愈来愈多,前几日宝寺的事、李大人的事、九门的事,才让他渐渐明白,这凌城,已多数不再自己的掌控中了。“什么事,说!” “凌家行庄出事了......老爷......今日来了许多人来提现银.......行庄无法周转......大少爷已经过去了......” 凌老爷皱了皱眉头,“那就让其他家的分行送些银两过去。”凌府又不是一家行庄......多大点事...... “老爷......是......是所有的行庄.......都集了好些人在取现银.......且数目巨大......” “什么!”凌老爷这才惊呼,粥碗倒在饭桌上。 凌夫人和林雪雨也是一愣。 凌夫人念过私塾,还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老爷,所有行庄都出现这个问题,那就是有人刻意捣乱!怎么可能大家都约好了同一天来取银子。我凌家光是行庄就有十来家啊......” 凌老爷睨了凌夫人一眼,“你以为我不清楚嘛!” 凌夫人收声。 “老爷,大少爷还要我把一事告诉您。”小厮拱手又语道。 “说!” “前日,宝寺遭遇大火......寺庙烧去一半......主持方丈被举报贪污了香客的香油钱,已经送交官府.......今日宝寺就要被查封了......” 凌老爷瞠目,他明白凌天将这消息告诉他的意义。 莫非,真是凌煌?那侍妾所生的孩子,真有此能耐? 凌老爷是彻头彻尾的封建思想,嫡庶分明。妻妾不过是生子的工具,正妻一举得男,他自然对长子寄予厚望。小妾怀孕期间,百般不是,算命先生也说八九不离十是个女儿。他也就不管不顾,放任为之了。小妾难产,稳婆竟然来报是个儿子,他便保小。谁知,这小儿子胎里不足,出生时一身乌青,稳婆和大夫都说多半是个废儿。他大怒,将小婴儿丢给了奶娘。谁知,这小儿子命硬,年少时多病,都挺过来了。后来妻子出了主意,说这孩子身子虚,不如送去云山道观这样的地方静养。而这段时候,大儿子已经精通诗词歌赋,在同年孩子中出类拔萃了,凌老爷便依了妻子。将十来岁的小儿子送往云山。据后来的下人回报,送去云山的路上,遇到了山贼,小儿子命硬,居然仅他一人活命。据他自己说,是云山的道人下山时出手相助,由此结缘,便常驻云山养身,一待就是五年。还是,那年他忽的想起了这小儿子的年岁,派人接回的,这孩子容貌居然像他娘亲,男生女相,美艳如尤物。凌煌自称体弱,之后每年入暑,便回云山修养。 凌老爷向来不管这些,他脑海中的二儿子,也只是希望他成家后能为凌家添些香火罢了。 可如今,他倒懵了—— 想着想着,凌老爷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凌城最大的行庄门口。果见这里聚集了许多人,手持银票,来兑取银两——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凌家这么大的招牌在这,还能欠了各位吗?”凌天领头在前方说道,“我已命人去其他店铺,不过,各位今日相约来此,是收到什么信息吗?还望指点迷津,好让我凌家,得以成长,更好为大家服务.......” 凌老爷对凌天的说辞甚为满意,不卑不亢,果然是自己的儿子。 “凌老板,你凌家就要退出凌城的商会了——可有此事?”手持银票的商人语道 “昨夜得到的消息,凌家公然与九门为敌,如今江湖上谣言四起,说是九门要惩戒凌家了——” 凌天一听,笑语,“这位老板,您既都说这是谣言了,无半分实据。我凌府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更何况,我们上对得起朝廷、下对的起百姓。江湖之事,又岂能轻信。”话语间,暗示着凌家有朝廷的后台。 “我们不管是不是谣言,总之,我们只要自己的银两!” “对对对!这利息!还分文不能少!” “没错!” 刹时,众人又蜂拥起来——路人见了也都窃窃私语着。 凌老爷和凌天对视了一眼,便让掌柜在此撑着,躲去后头。 “天儿,这事如何处理的。” “爹,目前有八家行庄都遭遇了这事。行庄的银两不多,能周转的都用来周转了,我且让下人去其他铺子集合了些银子,先稳住这些人再说。” “嗯.......” “爹,茉园今日什么状况?” “嗯?”凌老爷一愣,“我没有去问......” 凌天顿怒,“爹!不会时至今日,你还以为你那二儿子是个废物吧!” 凌老爷闪烁眉目,的确不太信自家小儿子是可以呼风唤雨的。 “纵然他是个废物,爹,你可想过,他背后,有人操控?”凌天见凌老爷眼底的轻蔑,换了心情,换了种凌老爷能接受的说话。 “背后?”凌老爷瞬时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些。 “九门——” “什么?他敢与九门勾结?”凌老爷怒言,凌老爷其实向往官场,奈何自己科举不中,才入的商海,凌家自然有为官的亲眷在朝中,他也是一心向着朝廷的,对于江湖嗤之以鼻。 “是啊,若是如此,他便是有辱家风了,爹!” “你打算如何!”凌老爷说道。 “爹,您过些时日便是五十大寿,届时朝廷的官家、钦差李大人都会来贺。若能引出凌煌是江湖之人......便能引出他勾结九门的证据。届时,我凌家更能对朝廷有个交代!证明,我们并非有心包庇,定是能大义灭亲的。” 茉园—— 书房暗阁—— “爷,主持的账本昨夜放在李大人的书案上,今日就收押了。并且宝寺也会被查封。这李大人处事,还算利落。” 凌煌点头,“凌府的事呢?” “凌府如今,现银已不多。八家银庄的事勉强处理了,但如爷算的,留下了巨大的空洞。绝对经不起再折腾一次。” “凌天还是想抓我?”凌煌捏着手中一张红色请柬,上头写着凌老爷五十大寿,这是送去宫里的,据悉,宴请了许多达官贵人。 “是,大公子最想请的人是太子爷。” “那就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了——” “爷,遇云庄来的消息,问爷,今年入暑的计划,好让他们准备。” “按时出发,让他们备些小家伙用的东西。”凌煌合上卷册,想到今年要带着施墨儿前去自己的世界,便柔和了脸庞。 “是!”云少明白。 出了暗阁—— 天色已经黑了。 施墨儿坐在他常坐的书桌前,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诗画本,一见凌煌出来了,雀跃地起身,“夫君!” 云少向二人行礼,便悄然离开了。 “夫君~你今日还气不气呀?”施墨儿讨好着,笑脸相迎,双手攀附上他的手臂,嘴角上扬到最美的弧度。 凌煌因为她将自己逼于险境的事,还在生气,告诫小家伙日后小心,她竟说,救人是本能,如何远离,真是活活气了他。 “头抬起来,我看。”凌煌刻意冷着嗓音,让小家伙仰头。 小东西自知之前的答复不妥,乖乖扬高了下巴,“已经好了,没有痕迹了。松兰姑娘的药太好了,这三天,你看,一点印记都没留下,也不疼了。” 凌煌捏着小家伙的小下巴,左右转了转,也不知是自己太在意她了,还是心里不舒服,他总觉得那勒红的印记还是能瞧见,缓缓又皱了眉头,“今日再上一次药。” “还......还要再上药啊......”施墨儿微微红着脸,结巴着。唉,上药是没问题......就是他每回上药......都.......喜欢剥光了她...... 凌煌见小家伙红透了脸蛋,想拒绝又想着要讨好自己的模样,勾起唇角,挑眉命令着,“去床上躺好,等我。” 施墨儿微愣,居然听话地“噢”,撅着嘴巴粉着小脸,步出书房—— 凌煌低笑,看小家伙小跑似地逃去卧房,回身取了柜子里的雪花膏,跟着去了卧房。 夏夜开始了,比春日还要暖和—— 施墨儿刚褪去外衣,凌煌就进屋了,走上前来,将小家伙围在梳妆台前。 见凌煌打开了雪花膏,施墨儿听话地扬起脑袋。 手指沾着雪花膏轻柔地摸上她的颈项,小心翼翼,“我宁可伤的是他人,也不想你受伤,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这些是意外嘛。”施墨儿轻语,又补充道,“但我日后会小心的,争取不让夫君心疼。” 听她说笑,凌煌抬眸,可爱的小脸又冲他一脸笑意,“夫君不气了吧。” “那要看你表现了......” “怎么表现?” 凌煌勾着唇,压下身来,亲吻着小家伙的唇,伸舌轻轻舔入,缠绵着小香舌,旋转着,舔允着。小舌跟着,他却退出,小舌退入,他又深入去勾引。 “唔......” “以后再不乖,就罚这个......”凌煌吻咬住小家伙的下唇,轻扯着低语,一手抚摸上挺起的香乳,一手迅速地去扯单衣的细带。 小家伙身子越来越诱人了,盈盈一握的小腰,丰盈诱人的双乳,还有那脱去衣服才能瞧见的修长双腿....... 系带送去,单衣打开垂至两旁,凌煌吸允上两颗酥胸,呲溜——呲溜地,舌尖挑弄着小乳尖。 “嗯.......夫君.......”施墨儿有些站不住脚......后退了几步,撞在化妆台上。 凌煌抬手一抱,将小家伙抱上梳妆台,他埋首与她的胸前,左右舔弄着乳头,双手揉捏着娇乳,房间里渐渐能听到他唇齿间与她娇乳相碰的声音了,两人的身子开始升温。 施墨儿背靠铜镜,坐在梳妆台面上,双手撑在凌煌的双肩上,他正一路吻下,吻之乳缘下处,轻咬出了齿痕,激地她弓起了身子,乳尖翘立地更挺了,他轻捏住乳尖,双指使力。 “啊.......”施墨儿咬唇溢出呻吟,身子已经识得欢爱,空虚的欲望袭来,手指抓着凌煌的肩甲,他开始吻至她的小腹,她心头起慌。 在平坦的小腹上,舌头留下晶莹的湿痕,一路延至下腹,还在往下。 凌煌分开小家伙的双腿。 施墨儿紧张,觉得他吻的地方越来越下面了,慌张地唤着,“夫君.......夫君.......” “宝贝.......让我尝尝.......乖.......”他吻上小家伙神秘的三角区,这个让他为之疯狂的部位,小家伙身子一抖,凌煌轻笑着,伸舌坏心地舔上了花穴的两瓣唇肉。 “嗯.......”施墨儿想要并拢双腿,他下蹲着身子,在她双腿间,她双手只能摸上他的头发,这样羞耻的场景,让花穴的甬道开始收缩起来,花穴分泌出爱液。 “宝贝......你的蜜液是不是和你一样甜.......嗯.......流给我.......”他灵巧的舌戳刺着花穴口,仿佛与她下处的小嘴亲吻一般,他吸允上花穴口,舌头悄悄探入些许,蜜液就流入他的口中。 “啊......夫君......不要.......不要吃.......”施墨儿害羞,双手插入他的墨发中,弓缩了身子,将他的头抱住,双乳摇晃着贴到了他的脸。 “嗯......宝贝......要吃的.......你这么好吃.......”凌煌抬头又舔了小家伙送来眼前的小娇乳,欲望的高潮控制着小家伙的身子,小家伙一惊又后仰了身子。 他继续用舌头刺激着施墨儿的花穴,舌头模仿着下体的动作在穴口中戳刺,舌头感受到甬道中的嫩肉挤压和收缩,与其接吻似的,小家伙的身子热火起来,凌煌的粗长也开始叫嚣着肿胀疼痛起来,在腿间跳动。 “啊啊啊啊.......夫君......不行了.......”施墨儿觉得自己即将攀至第一座欲望的山顶。 凌煌感觉到小家伙花穴快速收缩,退出唇舌,换了两根手指插入收缩的花穴中,紧致的甬道本来就在痉挛,感受到手指的进入,甬道中的嫩肉立刻绞着手指,缠上跟着它的戳刺扯动,“宝贝......你夹得好紧啊......嗯.......” 施墨儿看着凌煌的俊脸,俊美的脸庞,妖娆地染着一层欲望的红色,他的唇上晶亮一片,那是自己.......的爱液啊...... 凌煌知道小家伙害羞,靠近了她,将唇舌间残留的她的爱液送入她的口中,“宝贝......你也尝尝.......这是我喜欢的味道.......嗯........” “嗯........” 凌煌一手固定着小家伙的腰,怕她软了身子从梳妆台上跌下,一手在她花心中扣弄着,“嗯......宝贝.......我也好想要你......想的我好疼........”说着挺立的粗长蹭了蹭小家伙的膝盖。 施墨儿对于凌煌的撒娇是万分没辙,更别说欢爱时了,他说的无辜,眉目隐忍着欲望的样子。凌煌惊喜地感受到小家伙的手柔软的覆在了他的粗长上。 “嗯.......宝贝.......摸我......来.......圈着我........”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肉刃送入她的手心,挺腰上下浮动,让粗长在她圈起的手掌里摩挲。 “啊.......”他手下戳刺的速度快了起来,腰间也快速顶弄着,“宝贝.......跟着我......跟着我的速度动.......我们一起.......噢......一起.......”凌煌贴近了施墨儿,一手抚上她圈握自己的小手,带着她上下套弄,随即松开了让她自己跟着他另一手的速度,套弄着越来越肿胀的粗长。 “嗯啊.......”小家伙如今已经倒带在凌煌的怀里,他耸弄着她的下身,她套弄着他的分身,如今她已经烫红了脸,全然沉在欢愉中了。 凌煌在梳妆铜镜中看着小家伙优美的背部弧线分明,下腰上的两处腰窝深深显露,浑圆的臀部可口诱人,再也按捺不住。 “啊啊啊啊.........”花穴疯狂痉挛着,凌煌抽出手指,施墨儿软在凌煌怀中,手上也松了。 “宝贝.......我们今天换一换......”凌煌看着铜镜心痒,抱下小家伙,反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朝铜镜,施墨儿被摆弄着双手撑在梳妆台前,撅起了小屁股,凌煌急切地扶着分身,一手摸着弹性软糯的翘臀,沿着缝隙而下,摸到了湿滑一片的花穴,粗长跟着触碰上花穴口。 “嗯........”花穴中还残留着高潮的余温.......凌煌一个顶入,本就痉挛的花甬中,无数细肉吸允着肉棒,“嗯啊.......宝贝.......你还在高潮.......太棒了......噢.......” 铜镜中反射出的两人,男子俯身贴着女子,一手扣着腰,一手绕至前往,揉捏着摇晃着香乳,乳房在他的手中挤压变形,乳尖在指缝间挺立翘起,少女的身子一片红润,男子在她的香肩、背部一路留下吻痕,身下拍打着嫩白的臀肉,啪啪地淫绯之音。 “嗯啊.......宝贝.......嗯.......你看.......你欢爱时有多美.......嗯哦.........”凌煌说着,施墨儿偷看了眼铜镜,立刻害羞地移开了视线,可是凌煌轻抬着小家伙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得直视铜镜里的场景,“噢.......宝贝.......你收缩了.......喜欢吗.......嗯.......宝贝,靠过来.......嗯.......靠着我.......” 凌煌在她耳畔低语,哄着小家伙后靠在他身上,转头吻着小家伙的唇,欢爱中的相吻激烈,口中津液流出,小家伙被吻的双手后仰攀附上凌煌的颈子,身下的分身因为小家伙直立起来的身子退出一半,呢喃着女音,“嗯.......” “乖........宝贝.......我马上插进来.......”凌煌双手移下至她的双腿大腿根,稍稍施力,施墨儿觉得双脚有些离地,“宝贝,抱着我的脖子.......噢.......掉出来了.......嗯........”肉刃稍离了花穴,两人都是一阵急喘。 凌煌提抱起小家伙,双手滑折脚弯处,固定着她在自己怀里的姿势。 施墨儿在铜镜中看到了自己小孩把尿一般的姿势,呜呜地羞涩出哭声。 “宝贝不哭......这是在爱你呢.......嗯......夫君就进来.......就来........噢.......”凌煌顶上粗长至湿润的花穴口,几次都滑开了,“噢.......好湿啊.......嗯.......”凌煌定了定神,肉刃抵着花穴口,手上一松,借着小家伙下坠的重力,整根顶入其中。 “嗯啊——”娇吟便随着粗喘。 “嗯哦.......深不深.......宝贝.......插到你心里是不是.......噢.......”这样的姿势,他每次抽出都几乎整根,插入又随着她下沉的身子又整根没入,他双臂施力,配合着他上顶的速度,一下一下放着小家伙的身子,“哦........嗯哦.......宝贝......你看镜子里........嗯........夫君就是这么插你的........你看........噢.......” 他上前两步,粗长在花穴中扭动了些,施墨儿惊呼,甬道中又开始了一波急速的收缩。两人就在铜镜前彻底地欢爱着,施墨儿迷离的眼眸看着铜镜,镜中她身子红透了,衣衫早就已经不见了,裸着身子后靠在他怀里,双腿被分开着,花穴处一览无遗,那赤红肿胀的分身正不断进出,花液在不断拍打间从相交的花穴里溢漏,滴落在地上,双乳随着身下地顶入不断在眼前晃动,乳尖已经硬如小石子.......香艳的场景让花穴的收缩更急剧起来—— “嗯哦.......宝贝........你好兴奋.......夹得好快啊.......噢.......喜欢吗.......喜欢夫君插你吗........嗯........你看........你这小嘴.........好会吃........嗯噢........还要插........插得更深........让你吃........嗯哦.......好不好吃........”凌煌也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肉刃一上一下的显现,他奋力地上顶着,没入花穴中,有几次用力,肉棒抽出时都能瞧见他红肿胀开的龟头...... “啊啊啊啊.......夫君.......不要了........我不行了.......麻了.......麻了.......” 第二十五章 遇袭 (下)h 夜幕已深,闺房之乐却还在继续。 “不要了.......夫君........” “噢.......再一会儿.......嗯哦........宝贝........你喷潮了........嗯噢.......好紧.........噢.........收缩的好厉害.........宝贝........让我再插插........就来了.........嗯啊.......”小家伙因为羞耻的姿势,比平时更加敏感,第二波高潮来袭时,花穴中喷射而出一股热流,温暖着甬道,让凌煌舒服地喟叹,可是他还没有停下的迹象,在她高潮间抽插得更用力了,小家伙感受到极致的欢愉,喷射而出花液,甚至飞溅在铜镜上,淫乱的景象让凌煌下腹一阵抖动,“射了.......宝贝.......吃下去.......噢噢噢噢........” 施墨儿身子细微地抽颤,甬道的痉挛将里头无法纳下的白色粘稠吐了出来,滴落在梳妆台、地上,留下专属爱意的斑驳,卧房里弥漫着一股独有的麝香,催促着下一次欢爱。 凌煌松了一只手,将酥软的小家伙打横抱着,抽出半软的肉刃,一场欢爱,两人都香汗淋漓。端阳过了,天气逐渐热起来,想要睡个好觉,还是带小家伙去梳洗一番。 将小家伙抱到浴房,她已经倒头在自己怀里昏昏欲睡了,脸色嫣然,闭眸着长卷睫毛露着水汽,殷红的唇天然地有着诱惑人的弧度,这小妮子,明明赤裸着身子,贴在自己怀里,却又不沾色气,如同纯情的孩子,真是要命。 浴房里的水桶已备上了热水,他抱着小家伙,踩着脚踏,跨入,小家伙沾了水,半睁了眸子,双手环搂着凌煌。 小家伙迷茫又困倦的美眸可爱地紧,“宝贝,你睡,我来给你洗。”凌煌坐在木桶中,也让施墨儿盘腿在自己腰上,他托着她的小翘臀,搂着小家伙,让她环着自己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伸手取了丝绢,沾了水一波一波替她擦拭,一手又固着她的腰,怕桶里的水源线没到小家伙的嘴。 小东西倒是顺了他,还真真在自己肩上睡了,细匀的吐息着。 松懈了疲惫,渐渐入睡的可人儿,那身子,可是尤为酥糯,像是甜蜜的软糕,肌肤吹弹可破,还愠着香甜...... 凌煌轻勾起唇,丝绢在小家伙的背上擦拭过,轻撩了小家伙,让两人之间稍稍有些空隙,一手绕至前方,剥起水流,替她洗着香乳,水流的波动和他手指拂过又让施墨儿身子本能地起了反应,缩了缩身子,拧眉呢喃出音,不过依然倔强地睡着。 凌煌轻笑,下身已然起立的粗长,偷偷摩擦着她的下身,小家伙跨在自己身上,双腿圈着他的腰,这样也方便他的分身摩挲着她的小穴,粗长甚至能顶弄到她小腹上的肚脐。 水中的温热,和他起伏的韵律点燃着两人身体的爱意。 凌煌抓捏着小家伙的娇臀,悄悄抬起,轻掰了些,好让花穴口张开—— 花口开了,热流涌入,刺激着花穴里头,施墨儿轻抽了口气,觉得下身进入了些水,下一秒,粗长突破了血口直冲了进来,又将里头的水挤了出去。小家伙被这样一弄,心头跳块了一拍,睁了眸子,抬头娇嗔地瞪着凌煌。 “嘘,宝贝,你睡你的........”凌煌一手安抚着施墨儿的小脑袋,让她靠回自己的肩,一边在她耳边轻哄,“不累的,这次不让你累好不好......”说着身下一个上顶,将整个粗长没入花穴中,静止不动,感受着此刻甬道里炙热的温暖。 “哈.......哈......”施墨儿能知道直入花穴中的粗大,小肚子轻晃着,口中的喘息声就在凌煌耳根。 “宝贝......你靠着我.......你且睡......嗯........嗯.......”他大掌轻压着小娇妻的后脑,让她靠在肩窝,身下一耸一耸,开始了慢慢的律动。 “啊.......嗯.......烫........”天气热了,两人才欢爱了一场,入了热水本就身子起温,身下他渐渐加快的顶入抽出,些许热流挤入又挤出.......施墨儿呻吟着。 “嗯......什么烫.......嗯?是水烫了,还是这个烫了.......”粗长一个缓缓退出,又一个深深顶入,“嗯哦.......宝贝.......你里头也好烫的........” 两人相接的身下水流声开始哗哗哗地变大—— 施墨儿哪里还能睡,张开小口咬上他的肩头。 “嘶——”凌煌吃痛,可欢爱中的任何小刺激都是情趣,小家伙一咬他,他便插入地更深,“哦.......小东西.......顶到里头了......嗯哦......里头在吃我呢.......嗯噢.......” “啊哈......好深.......”施墨儿被顶到了子宫口,心慌地喊着。 “这里是吗.......嗯.......小东西.....深不深.......嗯.......噢.........好紧........宝贝.......我都抽不出了.......”凌煌知道小家伙的点,回回撤出,又重重插至花心口,里头的细肉疯狂绞动着。 “啊........不要.......太深了.......夫君........唔.......”施墨儿觉得粗长进入了自己害怕的深度,可又伴随着极致的快感,她顾不得只好又咬上夫君的肩膀。 “噢.......宝贝......让你咬.......嗯......你下面也咬着我呢.......嗯.......嗯哦......就好了......宝贝咬紧我.......噢......” 凌煌又是一阵猛烈地顶弄,他双手环抱紧小家伙的腰,让她紧紧贴着自己,两人肌肤相融,小家伙的小腹贴着自己的小腹,随着他顶入的深度,他的下腹也能感受到自己分身的印记,痴狂般紧紧搂着小家伙,飞速摆臀,水桶里的水花声啪啪响彻整间屋子—— 直至他将炙热的精液满满当当射入花心口,小家伙仰着头溢出娇魅地喘气声—— 两人都是一阵舒爽地粗喘,久久无法平复,好在一旁还有备着的热水,凌煌站起身,哗啦地水声滴答滴答答的。 抱着小家伙又是清洗一番,才取了一旁的布衣包裹严实了,步出浴房。 卧房里舒适地温度让施墨儿喟叹地点着脑袋,吃困。 ...... 翌日,日上三竿,小家伙还不肯起, 凌煌爱闹她,摸摸小脸儿,小家伙眯着眼睛,视线缝隙瞧着,张口就轻咬了那作怪的手。 “哎哟,娘子.......你这起床气.......愈发大了......常爱咬我........”后半句,贴着她的鼻尖说的,小脸儿果然一阵红。 美眸微启,波光琉璃,里头千言万语,看的凌煌心喜。 “好好好,为夫的错,累着我的宝贝,可你若再不起,这肚子该叫了.......今日不是要上街去么......”凌煌好言好语,昨夜欢爱地久,他也知道理亏。 凌老爷要大寿了,今日计划着上街去选贺礼的,施墨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夫君......你拉我起来.......”身子还软着呢...... 凌煌轻笑,讨好着,“好的,娘子。” 午时过三—— 上了街,凌煌陪着施墨儿一家家的商铺挑选着礼物,凌煌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施墨儿问的,他都说好。一来,他对于凌老爷并没有太多情感,二来,凌府的摆宴就是为了面子,所以礼物什么的无需用心。 小家伙原想让施老爷贡献个心爱的私藏砚台,让凌煌回拒了,施老爷倒是偷着楽了很久。 逛了几个时辰了,怕小家伙累了,到了字画行,凌煌指着上头一副“高瞻远瞩”,就它了。吩咐小二裱起来,之后送去凌府。 …… “哟,这不是小掌柜儿么!” 施墨儿听这声头皮发麻,转身,果然见府台大人及长子江一郎。此时凌煌随店家入了里屋确认装裱细节。 江一郎折扇一展,遮着口鼻,眼眸低垂轻蔑地看着施墨儿,又藏去里头的惊艳,“不不不,小掌柜儿如今是凌二少奶奶了,不过,我且以为你入凌府有多好,居然嫁给了二公子……怎么……那病痨鬼,没陪你来么……”这小东西生的可爱,他游于花丛中,当初一眼就能瞧出这白净的脸蛋下,藏着一副多可人的身子,原以为将她纳入房里方便的很,怎知,她居然能入凌府。 如今遇上,再一瞧,这丫头比以前更美了,过往,素衫布衣、且遮蔽着玲珑曲线。如今,茉莉色的罗衫漫裙贴着腰线而下,浑身散着浅浅香气,愈发令人垂涎了。 施墨儿拧眉薄怒,见一旁府台大人也一副放任之、高人一阶的姿态,心中作呕。 “哎哎哎,小掌柜儿,逃什么!”江一郎左挡右挡,挡着施墨儿的出路,哟,小丫头离得近来,香气更甜了,肌肤如出水芙蓉般。他一手抬起—— 施墨儿一惊,没想到他这么胆大妄为。才想拍去那只飞来的手,顿时腰上一紧,一股力量将她向后一搂,落在熟悉的怀里。施墨儿乖乖往里头一钻。 凌煌一手搂着施墨儿,将她带离那家伙,一手握住了想要轻薄她的手,暗中使劲。 “唉唉唉唉——”江一郎吃痛得哀嚎着。 府台大人见自己宝贝儿子吃了亏,才想要发难,抬头便瞧见了凌煌如黑豹一般暴烈的眸光,那女人般的容颜下,那双深邃的瞳孔里满是吃人的光芒,薄唇紧抿着,刹那间扬了一抹笑,那笑容如冬日飞来的风,似刀似剑。 “我以为是什么登徒子,近看,是府台大人家的呢......”凌煌笑着,冷语。 “你你你......爹爹爹.......”江一郎无法挣脱钳制,想转着手腕,骨痛的感觉立刻袭来,只得求助与一旁的老爹。 府台大人至少还是个能识人的,“是小儿鲁莽,鲁莽了。是误会!误会。二少奶奶!是误会!” 施墨儿听到他的唤声,从凌煌怀里抬头,见府台大人真的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她看了眼凌煌,怕他暴露性子,只得同意,“是误会最好!” 小家伙轻扯了他的腰带,凌煌低眸,松了手,“那便是我误会了。” “哪里哪里!二少爷海涵。” “爹!”江一郎扶着吃痛的右手,不满老爹的妥协,才想反驳,就见老爹严厉的眸光扫来,只得收声。一等凌煌搂着施墨儿步出画行,他便上前,“他不过是凌家小妾的儿子!爹你如此顺从做甚!” “一郎,你还是太年轻!” 江一郎微愣。 府台大人瞧了眼儿子右手手腕上的指痕,“他若真如传言,是凌府散养的落魄公子。岂会有那种眼神......只怕,凌府.......也有识错人的时候......” 那日,府台大人府中收了封信和半本账册,上头贪污腐败的证据笔笔清晰。 —— 申时起,凌府外的马车便一驾接一驾陆陆续续的到达。 凌老爷五十寿辰日,整个凌城都是灯火通明的,好似这凌府的事是头等大事。从下午开始,凌府里的下人们就忙得晕头转向,接待着各方而来的达官贵人。更甚听闻,今日的晚宴太子爷也会亲临到场,这可高兴坏了凌天,收到风的,能来的官员都来了。 “大公子!”门口的小厮上前报道。 凌天还在招呼着客人,冷眼看了眼,算是允了他开口。 “府台大人来报,身体抱恙,今日无法到场了!” 凌天转眸,虽觉得奇怪,但琐事缠身便点头应了。 凌老爷在东院后花园开了长席,又请了“藏春莞”的姑娘们歌舞助兴,这一宴从酉时起至亥时—— 施墨儿坐在软垫上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凌煌轻笑着低语,“累了?我们便回茉园去了。” 小家伙眼眸放光,“可以吗?” 凌煌原以为今日的寿辰会和画舫一样,有出戏,不过现在已经月上梢头,也不见凌天有动静,小家伙困了也好,带她回茉园,也安全些。 可才这么想着,今日的主角却登场了—— 说的, 可不是凌老爷。 而是, “太子殿下!”凌天激动地从人群中跃出。 施墨儿被那声音一击,只得顺着望去。 那男子,也是一副好看的脸,只是生来气宇非凡,生人勿进的模样。他撇了眼凌天,却未入眼。身后是李孟青大人。 只见那男子视线落在了自己身后的夫君身上,施墨儿暗自紧张。 凌煌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太子,竟觉得面相熟悉。太子爷冲他一点头,凌煌顺着颔首。 夜幕而至—— 太子爷的驾临,又来开了新的一番酒令。 酒过几旬。 凌天和凌老爷对视了眼,拍了拍手掌。 此间,花园中聚集起了一波西域来的舞女,引地在场的男人们一阵欢腾。这些西域的舞女,轻纱遮面,身材曼妙,衣衫只遮着胸脯,纱裙裹臀,赤裸双足,起舞间,身上的配饰随着扭腰叮铃作响,惹得酒醉之人更醉人了。 一波琴音流转,舞女们分散开来,在各个客人间游走,时而用丝巾撩人、时而勾起手臂共舞一场、时而翻上酒桌与客人嬉戏。 施墨儿怒目着此刻在凌煌面前的扭动着腰肢的两个女子,一个已经飞身上了酒桌,一个正想要上前来拉着凌煌的胳膊。小家伙不高兴,双手一环,死死抱着自家夫君。 凌煌失笑,才想安抚她,却感受到一股杀意,顿时抬眸,果见那上了酒桌的女子一把弯刀刺了过来,另一女子同时也出手。 凌煌护着施墨儿,左闪又闪。 突然,四周的舞女都抽出了腰际的弯刀,向凌煌袭来。 “大家小心!保护太子——” 凌煌震怒,不想凌天的法子还是老一套。 可就在自己想要松开施墨儿,独自引开这些刺客时,心惊地发现,这一次,所有舞女的目标只有一个! 自己怀里的小家伙! 凌煌一个抽手,将施墨儿又拦回怀里,躲过了险些刺破小家伙手臂的刀,他抓着施墨儿倒向一边,一脚飞踹了酒桌—— 此刻,后花园一阵混乱。 凌天则拉着太子爷躲至一旁,佯装叫了家丁来帮忙。 施墨儿也渐渐能看明白,这些人的刀,是刺向自己的。凌煌纵然再想隐瞒自己的武功,可要保护自己,却还是在躲闪间,伤了他人。 此刻的凌煌,抱着她,因为愈来愈多冲向自己的舞女,眼眸悠悠转红,手中渐渐扬起,形如手刀,渐渐凝聚起内里—— 施墨儿眼见一旁的舞女飞身而来,如果凌煌出手,他会武功且内里深厚的事就暴露了......施墨儿双手抱住了凌煌的手,压下他的手臂,在他的惊慌的眼眸中,感觉到腰际一阵剧痛—— 嘤—— 耳鸣声顿时响彻脑中,她听不到两旁的声音,眼前也逐渐模糊起来,呼吸困难,她即将失去意识,可是身上的痛楚,却在疯狂地蔓延开来。 一会儿,她终于听到人群里尖叫的声音。 “墨儿!”视线渐渐清晰,她从凌煌怀中滑落。看见凌煌抱着她,眼眸如魔,他手指放于唇边,吹出暗哨—— 霎时,凌府四周飞身许多黑衣人,瞬间结果了一众舞女。 凌煌叫着松兰,抱着施墨儿的手不敢动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心里一股一股的微热是什么! 第二十六章 伤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小家伙可爱,又狡黠。凌城谣言四起,她让府台家的人缠了。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不高兴小家伙让别人看上了。于是他在谣言上动了手脚,让下人们去传她与凌府的事。 谣言愈演愈烈,愈演愈真。小家伙果然上门来了。 没有想过要娶妻,可是那日,他觉得若要一个妻子,只能是她了。 是喜爱吧,与她的相处,每一日都叫人高兴,他将自己的事告诉她,她小心翼翼全力守护着,其实对他来说,这些事是否是秘密早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过去孑然一身,从不畏惧。 如今才知道, 恐惧自心底弥漫开的窒息感。 “凌煌!凌煌!”松兰叫着失神的他。 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将施墨儿抱回茉园的,他觉得每一步都在黑暗中,听不到旁的声音。 小家伙的衣服上全是血迹,他也不敢换,腰际上剪开了口子,松兰替她上了药,止住了血。痛地她皱紧了眉头,却还是没能醒过来。 “还好,没有伤及要害。”松兰见凌煌眼眸里渐渐有了温度,才开口,“伤口有些深,所以要注意些,可能会感染发热。” “她......为什么还没醒......”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 松兰想上前安抚,想到方才他因施墨儿的伤甚至想灭所有人的眼神,顿足,“失血过多,昏睡一阵也是正常的。不必太过担心。只要伤口愈合的好,好好将养,会痊愈的。” 凌煌缓缓松了口气,转身蹲在床榻旁,看着小家伙苍白的小脸,眉头依然紧锁着。 “还在痛.......是不是......”他心疼地低语,轻抚着小家伙的眉间,听着她微重的呼吸声,小家伙的脸冰凉冰凉的,身子不住的细颤着。 松兰也第一次因为凌煌的要求,住在了茉园的客房里。 入夜后,小家伙呼吸渐渐急促,几次,凌煌都急的叫来了松兰,可是却被告知是正常的现象,施墨儿的伤口深,很容易发烧。也因为昏睡着,药剂几次喂入,都被吐了出来。 折腾了一夜, 凌煌就坐在床便的脚踏上,整整一夜,不敢合眼。 天渐清, 小家伙才缓缓睁开眼。 “宝贝.......醒了?” 施墨儿一醒,腰间的伤口就痛地她拧眉,可是一瞧见那张满是担忧、满是自责的疲惫俊脸,又咬着牙硬是挤出一抹笑容。实在没有力气说话,只能深深地盯着他看。 “宝贝......你哪里还不舒服吗?我去叫松兰.......” 他的声音在抖,他想抚摸自己的手僵在空中不敢动。 施墨儿费力地摇着头,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好好看着他。她以为自己这一生走完了,心里的酸涩,可是偏偏睁不开眼,她在黑暗中无助得喊叫,只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施墨儿轻轻抬起手,凌煌见了,立刻握着她冰冷的手,“我在.......” “夫君.......”终于缓了力气,能唤他一声。 “我在.......”他眼眸通红,勾起唇角,因为她一声轻唤,他哽咽地低头,额头抵在握着她的双手上,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表情。 失而复得的欣喜, 竟也能抽去人所有的力气。 松兰来探过了,施墨儿的热度退了些,但怕她反复,所以嘱咐,趁醒着,就将药喝了。喝了药,松兰替施墨儿扎了针,好缓解她的痛感,施墨儿才能安稳地好好睡下。 “刀伤没有什么好的法子,除了修养、吃药、换药,再无其他了。”松兰解释道,“趁她睡着,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不然就去梳洗一番.......”凌煌的袍子上还沾着施墨儿的血迹,见他不为所动,只想守在床边,只好补充,“之后的日子,她还需要你好好照顾的。” 这才说动了他。 凌煌吩咐了云少将闲杂人一概赶在茉园外,对于此次目标是施墨儿的事件,他之后处理,现在一切都以小家伙的身体为重。 凌煌梳洗一番后,云少回话,说是施老爷和夫人来了,听闻凌府出了事,他们急急忙忙地赶来的,现在已经入了卧房。 凌煌刚开了门,却发现小家伙坐了起来—— “墨儿!”他上前,发现小家伙额头冒汗,手紧紧抓着被褥,脸色惨白,只有那快要被咬破的红唇,强撑着笑容。 “我......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个口子........爹娘不要........担心........”施墨儿努力撑着讲话说清楚,额头的汗已经打湿了刘海,手心也在盗汗,紧紧拽握着藏在被窝里,就怕爹娘发现。 “你没事就好!”施老爷是老实人,就应声着。 施夫人回头看着愣在一旁的凌煌,出声道,“姑爷呢,你没事吧?” 凌煌不知道如何回答,“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墨儿!” “是.......意外!”施墨儿急忙说道。 凌煌坐上床榻,好让她靠着自己,他瞥见她的衣衫腰际又渗出了血迹,皱紧了眉头。 “好了好了!老爷!我们让施施好好休息,好好养身子。过两天,娘让刘叔刘姨帮忙给你炖鸡补补身子!”施夫人拉着施老爷,说着,“姑爷啊,我家施施就麻烦你照顾了!” “夫人.......这么急着走......”施老爷讷讷地问,惹来施夫人一瞪,转念想着,是该让女儿休息休息,便应允了。 两老一走,施墨儿就瘫倒了身子!云少立刻就去请来松兰。 “你这样乱动!伤口怎么愈合的好!”松兰轻叹,重新替施墨儿换了药,疼地施墨儿侧躺在凌煌腿上拽着他的衣衫。 小家伙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语道,“我爹......脾气不好.......不能让他发现.......会怪夫君.......” ...... 施老爷朝着菜市的方向问道,“夫人,我们要不要去菜市买些山药,家院里养的鸡叫刘姨明儿个杀了,好给施施补补......”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碰到事.......” “夫人,你怎么不说话呀?”施老爷是实诚地人,见自家夫人一路上都不说话,疑问着。 施夫人重重叹了口气,“丫头.......是真的喜欢姑爷啊.......”小丫头伤的很重,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脸色都白透了,小身子抖得厉害,定是疼地,这样也不肯吭一声,才说到姑爷,就急急忙忙地解释,小手藏在被褥里,可想该是怎样的隐忍。 “夫人?”施老爷轻愣。 “唉,让丫头休息休息,过些日子,我们再去看她吧,补身子的事,有姑爷在呢。”施夫人说着 几日来,凌煌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施墨儿,无论是换药、煎药、喂药、擦身,都是亲力亲为的,如松兰所说的,施墨儿开始的几日还是会反复的发热,伤口愈合地不容易,疼痛伴随着她无法睡好,松兰虽然可以扎针缓解一下疼痛,但也不能一直如此,只能慢慢等伤口自行开始愈合。 好不容易,小家伙今日睡的早。 凌煌坐在床边的脚踏上,看着病容依旧的小家伙,轻吻着她的小手。 “墨儿......你说........嫁给我后.......总是饿肚子.......” 夜里,太安静了,卧房里只有他的声音,回响幽幽的孤寂和空洞—— “现在......还伤着了......” “墨儿啊,过去,我孑然一身,无所牵挂,也从无顾念。九门的事,我一直随心所欲,哪怕一日,与朝皇为敌。纵我一人,也没什么好怕的。” “如今,怕了........” “若护不了你.......若今日的伤,日后一而再地出现,该如何.......我......没有自信了......” “墨儿......我本就是被双亲遗弃之人,这世间.......我没什么留恋.......也没什么价值.......不被需求......也许上天可怜,遇到九门之人........我这条命,是他们救得,我也无其他.......便还这条命.......” “可现在,我多了一个你.......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个俊美的男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自始至终他都是游历人间,无惧死亡。可现在,灯火的眸子熠着惶恐.......和留恋,停留在床沿边侧睡的女子上。 害怕了,输不起了,那与生俱来的自卑,竟然在此刻,可笑地窜了出来。 怀疑自己了,是否能护地了你?也怀疑自己,是否是你值得的人? 却见—— 那漂亮的棕色眸子,带着泪花,缓缓睁开,一睁开,泪珠子就掉了。 “墨儿?”凌煌上前,轻拭去她的泪。 “夫君,我可以养你哦.......”小家伙一笑。 凌煌一愣。 “我也可以保护你的.......”小家伙的声音明明颤颤悠悠,却充满了力量。 凌煌靠近她,头抵在她的额头,吐纳着, “如果,我不是好丈夫,怎么办?” “如果,我给不了你幸福,怎么办?” “如果.......我身体里留着父母的血,对你始乱终弃、移情别恋了,怎么办?” “如果.......” 太多太多的如果了,他的前半生,从未见过光明,他在黑暗中摸爬滚打,他小心翼翼,小小一个凌府,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就从没停歇。手足之情,都是假象,那这世上,还可以期待什么。直到有一日,他遇见了她,如一束光,打在他的心里。 患得患失。 可是,他这样的人,配拥有光明吗? 施墨儿伸出手,抹上他同样疲惫的脸庞,那细长的睫毛下,有着深深地阴影,她没睡好,他也自然没有睡好,“那如果.......我们会很幸福呢?” 俊美的眸瞳扩大,同样是如果—— “如果,我们会相亲相爱,相伴到老呢?” “如果,你会是好夫君。我们会有可爱的孩子。夫君.......会是好父亲.......!” “不可惜吗?”施墨儿轻喘着,“若没有见到这些未来,不觉得可惜吗?若,这些如果,明明可以实现,岂不是.......太亏了吗......” 凌煌浅浅笑开,胸口不断涌动,热了眼眶,心头的那束光,照得越来越亮了,“输给你了,娘子。” 施墨儿听他说的,一莞,一手摸着他的脸,一边又浅浅入眠。 “睡吧,我就在这,哪也不去。”耳边萦绕着他的承诺。 第二十七章 凌城的主人 “嗯.......”施墨儿疼的嗯哼出声。 凌煌紧张地手足无措,“松兰,你.......你......轻些.......” 松兰看着凌煌张着手臂,那样子无辜地像个孩子,冲着床上的娇妻一阵心疼,只好叹息地解释无数遍,“处理伤口,哪有不痛的。”施墨儿的伤口深,稍不留意就会感染,也是正常。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每隔两天就要换药,现在每隔三五天要换一次,每换一次药,必须要将伤口的浓水、死肉处都清理干净,才方便它快速愈合,疼痛再所难免。 换一次药,施墨儿就湿一身汗,凌煌跟着心狂跳一阵。 好在,这情况,由三日转为五日.......之后转为七日、十日、十五日。 ...... 书房—— 云少将一封密函呈上,“主爷,这是李孟青大人送来的。” 凌煌瞧着信函上的字迹,张狂飞舞,拆开信函,只得四字。却令他微愣,随即勾唇一笑。 半月有余—— 施墨儿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凌煌依然不放心,每走几步,就跟在后头唤她休息,令她抽气地想笑。 这几日,林雪雨日日来茉园,表情凝重,凌煌倒是爱答不理,听下人们议论说是凌府在生意上出了什么事,凌老爷和凌天都出府了。 “爷!” 云少这些日子也很忙,书房里进进出出,安排事物。 施墨儿刚在园子里走了几步,云少便上前来行礼了。 凌煌正全神贯注扶着小娇妻,头都没抬,应了句,“说吧。” “老爷、夫人和大少奶奶在茉园外......” 凌煌依旧没有抬眼,“去把他们带去亭子,也是该说清楚一些事了。” 施墨儿转眸看着一旁的美男子,一派悠闲的样子。 “娘子说的嘛,倘若我不被待见,被欺负了,娘子会养我的,是不是。”凌煌倒头窝在施墨儿的颈项里,像只毛茸茸的猫儿一般蹭着。 施墨儿被逗弄地一笑,保证着,“当然当然,我家夫君娇弱,我一定好好养着。” 施墨儿走的慢,从园子走去亭子要费些时候,所以亭子里的人倒是等的焦急着,从这边望去,凌煌搀扶着小娇妻,每走三步,就要停下审视一番,好似这一条不过几步路的矮草坪是有多凶险...... “累不累......” “还好.......”施墨儿偷瞄到亭子里的三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瞪着自己,不免脚下快步些。 “不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随他们等......”凌煌发现小家伙走得快了些,心惊肉跳地,急急地说着。 凉亭—— 好不容易走上了凉亭,林雪雨便上前来搀扶,“妹妹伤口好些了吧,看你能这样走动了。” 凌煌挡过林雪雨,让施墨儿坐在平日的软塌上,又细细调整了软垫子,温声语道,“不舒服了,就告诉我。” 施墨儿点头,见凌老爷焦急地想开口问话,凌夫人则是眉头紧锁,林雪雨看着凌煌轻柔地举动痴愣。 凌煌坐在施墨儿一旁,好让她靠着自己,松兰说了,伤口的愈合,散步和直立都是必要的,不然肌肉会懈怠,不然,他还真不愿意让小家伙这么来来回回折腾。 “说吧,看大娘和爹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凌煌取了石桌上一颗苹果,开始熟练地削了起来。 林雪雨见状,吩咐身后的丫鬟。 凌煌一个拧眉,如今,小家伙的吃食,他都不让别人碰了。 凌老爷终于忍不住,“煌儿,凌府这些天的事,你都知道吗?” 凌煌抬眸,俊美的脸上无半分意外,“什么事?” 凌老爷知道那副笃定的表情里,定是清楚的,索性开门见山,“你果真是九门的人?” “我是不是九门的人,大哥不是该查到了吗?这些日子,我这里一桩桩一件件的破事,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说到此处,那冰凉的眸子带着冷冽,扫过眼前人。 凌老爷和凌夫人都是一惊,平日里慵懒的病秧子,此刻的眼神如魔......不不不,自他身旁的小娘子伤了后,他那病弱的模样就都消失了。 “你若是九门之人,那也别怪天儿!”凌夫人撞着胆子,说道,“九门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你若是那些贼人!老爷也定是要大义灭亲的!” 凌煌一笑,手下的苹果皮一丝未断,平稳地转着,“那凌天这几日,恐是很忙吧!” 凌老爷一顿,“生意上的事!果真是你动的手脚!” “生意?”凌煌讥笑,“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虽是凌府二少爷,可凌府的生意!我可丝毫未沾啊。这点,你和大娘,不是很清楚吗?” 施墨儿微微靠着凌煌,搂了他的臂膀,给予温暖,凌煌侧颜一笑。 “你.......”凌老爷的确是没有将生意的事交给过他,他向来嫡庶分明,也不信眼前这个小妾所生的病弱儿子能有什么出息。 “这样吧,猜呢,也费力。我便说些能听明白的。”凌煌将苹果削了一小块喂去小娇妻口中,“凌府的生意,是差了,不过也不至于饿死。这些年,凌天与府台大人在生意上的勾结,也赚了不少。偷工减料、克扣工钱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如今不过是东窗事发,和九门可一点也没关系。” “你!果然是九门的人!”凌夫人抓着里头的语句不放,高声嚷道,“老爷!天儿没错!就是他!就是那贱人生的种!果然是与贼人一伙的!我们报官!” 施墨儿对于这咒骂,不悦,才想反驳,又被送来一口苹果。 “大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凌城若是九门之一......那这掉脑袋的,可不是我.......是你那高贵的种!” 凌煌笑意拂面,却让凌夫人一寒,瞪大的眸子,尖着嗓子给自己壮胆,“你可不要吓唬我,你若是九门的人,我们大义灭亲,朝廷之人自会明白!你这人前病弱的样子是装的,朝廷可不吃这一套,他们宁可杀错,也不会姑息。” “嗯!大娘倒是识时务。”凌煌见小家伙吃不下另半颗苹果,放在一旁,又替她擦拭了嘴角,转眸看了眼三人,“可是......若凌城是九门之一,那主事的人,八九不离十,便是凌府,这凌府.......大少爷当家,二少爷是圈养的废人。这,可是凌城乃远至百里,众人皆知的事啊。” “你说,若朝廷要抓九门之人,他们可会放过你那高贵的儿子?” “你!” “大娘,可是你说的,宁可杀错,也不能姑息!”凌煌重复着,语气中有着杀意。 凌夫人气地手抖,这些年,这个病弱的公子爷一直都在布局,将凌天推向至高点,不过是扯了一面遮挡自己的大旗,而他权当笑话来看。 “大娘放心,我呢,身子娇弱,我又不会到处传九门凌城的事,给大哥惹去麻烦的。你看,这些日子,太子爷在凌城,我们小心些,大哥必定安然无恙。不过过于介怀!” 凌老爷和夫人互望了眼,这话,当然能听得明白,若他们敢往前闹事一番,他就将凌天拉下马。 施墨儿倒头靠着凌煌肩上。 那男子居然一瞬便温润起来,轻声细语,“累了?”小娇妻软软地点了点头,凌煌勾了唇,将施墨儿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今日,你走了多了,我抱你回房去。” 施墨儿乖乖地钻在他怀里。 留下不知所措的另三人。 凌煌抱着施墨儿朝卧房去,与在亭子外的云少示意了一眼。 云少便上了凉亭,对凌老爷颔首示意了尊老,从袖中取出一卷册子交于凌老爷,“凌老爷,主爷吩咐,这上头记载的是近几年,凌大少爷在生意中做的手脚,还有勾结官商所获的利益,你大可过目。凌城商会正式将凌府驱逐在外,至此,所有凌府的生意将不再获取商会中的协助,其他商家是否愿意与凌府有生意往来......旦凭自愿。” “商会的背后......可是九门?”凌老爷颤抖着手中卷册,问道,见云少不答,又问,“商会......可是凌煌的?” “是!”这一问,云少答地干脆。 凌老爷跌坐在石凳上,凌夫人惊呼,林雪雨上前搀扶着。他明白的很,凌城的这个商会,最初他也猜到是某个神秘的后台,它将凌城所有商家聚集起来,承诺替所有商家上缴税银,而商户所要做的就是每年缴纳会费,并将账目清晰地上阅,商会除了对每户商家减轻税收外,还极其有资源地将各地,乃至其他偏远地区的生意释放在其中,让大家获取商机。 如今想来,这样的资源,也只有九门了。 同样的, 一旦明却地被踢出商会,便是与九门为敌了,谁又敢来与凌府合作呢...... 一直以来, 凌城的地下主人...... 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且始终不入自己的眼啊—— 凌老爷望着远处,那俊逸地宠着怀里娇妻的病弱二公子。 卧房—— “夫君......你这样明明白白地说,不怕他们找你麻烦嘛?” 凌煌抱着小家伙坐在床榻上,拉过丝被,听她问道,“不麻烦,我爹呢,生意人,胆子小,他一直只认凌天这个儿子,为了他,不会轻举妄动。” “那.......那太子爷.......九门的事.......” 凌煌将怀中的一张纸笺摊开,笑道,“若非有这一张,我也没有想过,这么快地摊牌。” 施墨儿瞧那纸笺上只有四字: 九门宣城。 施墨儿困惑地看着凌煌。 “你可知,太子爷当初封地何处?” 王爷,封地宣城,如今位居太子。 传闻中,九门之中有闲散王爷.......如今是闲散太子了...... 第二十八章 尾声 (上) H 日子一天天热了起来,按照惯例,凌煌会离开凌城避暑。过去对外宣称是身子弱,耐不住酷暑,要去外山修养避暑。 实则,他去的是另一番天地。 云少此段时间,忙进忙出的,除了处理凌城商会通知各个商家的事务外,就是安排出凌城的事了。如今多了少夫人,且大病初愈,所以准备的事宜上他也一再确认。 因为要远行一段时日,也说不上回城的日子,所以凌煌特地带着施墨儿回娘家小住几日,也算是暂别爹娘。 才到的施家,就发现门口多停了一辆马车。 凌煌将施墨儿抱下马车,看了眼另一辆,不悦,一眼便知是谁了。 “姑爷带着施施回来啦!哎呀呀呀,看施施面色是无碍了呢!”刘姨绑着围裙进出,一见凌煌和施墨儿进门就唤道,“你们先里头去,夫人和老爷招呼客人都没注意你们来了,施施,刘姨给你炖了老母鸡!要好好补补身子哦!很快就开饭了哦!” 施墨儿笑着,还想问家里来了什么客人,刘姨就咋咋呼呼地让刘叔帮忙,一同钻进厨房忙乎去了。 施夫人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厅里出来,“施施!姑爷!快进来快进来!” 凌煌和施墨儿踏入客厅,便见李孟青李大人也在,带了许多礼,和施老爷寒暄着。施墨儿转眸见自家夫君一点也不惊奇。 一回眸,就对上李孟青的笑颜。 “施施,身子好了?”李孟青温和地问声。 施墨儿一愣,挽上凌煌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点头。 施夫人见自家丫头愣头愣脑地,猜到,“施施,还不知道李大人吧?”说罢,招呼着大家围坐上饭桌,“都坐都坐,都是自己人!今天就是家常便饭!” 才说着,刘叔和刘姨就从厨房端了好些菜上桌。 跑了三趟,堆满了整张圆桌。 “刘叔、刘姨,你们也坐。”施夫人吩咐了众人。 一张圆桌,同初时一样,只是多了个李大人。 “施施啊,咳咳......这李大人,就是我们先前村里的,我们的邻居。”施老爷想努力将娃娃亲的事遮过去......“多年没书信往来了,断了联系,巧了,这回来的凌城......” 施墨儿圆了眸子。 李孟青看了眼凌煌,举起面前的小酒杯,“二公子倒是不惊讶。” “多少能猜到些。”凌煌应了声,也举杯一饮。 施夫人看着两人眸光里劈啪作响,浅笑,“还是我们家姑爷聪明!小丫头是根本不记得了。” 凌煌勾唇,自家岳母特别会说话,说地他心底高兴。 “说到小丫头,施施知道吗?我们可是有娃娃亲的!”李孟青轻转了头,对着施墨儿,他与太子是旧识,九门的事也清楚,此番也不过是逗弄逗弄小家伙,也算是可惜,初见时能让自己心悸的丫头却已是别人的妻子了。 凌煌缓缓地搂上施墨儿的腰,不着痕迹地让小家伙靠在自己身上。 施夫人瞧着姑爷的小动作,心喜,暗暗手肘提示着施老爷。施老爷跟着看戏。 “我......不知......”施墨儿看了眼爹娘,否认着。 凌煌低眸,长睫羽下闪过一丝狡洁,抬眸语道,“最初传闻中的......婚约?不是与我吗?”说着一张俊脸无辜地看向众人。 施老爷第一个上当,拿起酒杯,“对对对,李大人说的娃娃亲,是很久以前随口说笑的。” 施夫人也耐不住,“是啊是啊,当时是我与李大人的娘亲,说笑着呢。施施还在肚子里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说着,又是一阵吃菜吃饭的招呼声,掩盖着两老的眼神。 唉,不能穿帮啊。 他们,可是传播谣言的始作俑者呢。 这谣言里一句婚约,如今饭桌上两人都齐了。 施墨儿低笑,如今她是不介意谣言了,歪头倒在凌煌的肩上。 酒足饭饱,也入了夜,屋外李大人的侍者已经在等候—— 李孟青与施家道别,寒暄着以后两家人保持联系,又对着施施笑道,“施施,若凌二公子待你不好,我们的娃娃亲就再生效。” 凌煌听着,扯出笑容,拉过小家伙在身后,长袍画出一道弧线,“李大人就不要吓唬我了,我受不了惊吓的。” “说的是,凌二公子娇弱,满城皆知。”李孟青接话。 他果然,与太子是一处的人,凌煌明白。但他看小家伙的眼神还是叫他不喜。 ...... 夜中闺房——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了?”施墨儿躺在凌煌的怀里,小床上,两人相拥而眠,可是她知道这起伏的胸口,分明是不高兴嘛。 “......” 施墨儿转着美眸,小身子扭啊扭地,转换着姿势,一会儿把脚抬了勾着他的腿,一会索性跨上了他的腰。 “......”凌煌一个坏笑,抓过她的大腿根,侧着身将她的腿固定在自己腰际,大手只要向前稍稍一移就能褪去她的亵裤。另一手绕过她的颈项,让她枕靠着。 “夫君~”酥声诱人,气息萦绕在他鼻翼。 凌煌轻叹,“若他早些来,你会嫁给他么?” 棕色的眸子轻轻愣了,一瞬,绽出琼花一般,“不会。”她断言。 “如何不会?”他说的幽怨,像是要被抛弃的小相公似的,偏偏那张俊美的脸叫人看了止不住地心跳。 砰砰砰地。 施墨儿咬唇一哂,“娘最初的时候,也问过我,为什么要嫁你。” “你如何答的......”凌煌额头抵着她的,哄着她,说些好听的。 “我说,若我的未来因为谁而改了,我希望那个人是你!”白净的脸上,没有丝毫犹豫和困顿,有着慢慢的执意和笃定。 微笑的粉唇深深上扬着,也许那时的自己就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个人呢。 近在眼前的俊美男子笑地如此高兴,仿佛世间的美好都在他的眸子里。施墨儿凑上前一个轻啄。 他应着她,让她吻。 小家伙吻地兴起,捧上他的脸,左边一个吻,右边一个吻,又吮上他的唇,小舌偷偷舔过他的唇瓣。 “嗯......宝贝.......别闹......”这一个月他隐忍的苦,可是每每替她换药都心疼地紧。小家伙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闹她,想苦等她身子好些了。 “嗯?”施墨儿又是啜地印上一个吻,“夫君......不喜欢我了吗?”熟悉过后的头发都散开了,顺着鹅蛋小脸,墨发映着微红的小脸蛋无辜又可人。 小东西学坏了,会在床笫上撒娇了。 凌煌呢喃着,“胡说......我是顾着你身子......嗯......宝贝......你停下......我忍地可苦!” 小家伙竟然埋头钻在他怀里,微仰着吸允他的脖子,他能听到小唇吸吮着他喉间的声音,也能感受到湿热的小舌舔过他的肌肤,欲望开始席卷着他的身体,背脊窜过一股热流,下身已经开始跳动着贴着她的腿间。 他的大手滑向她的股间,揉捏着软绵的翘臀,他吻上送来唇边的小香舌,轻含着吸允加深着这个热吻,大手迫不及待的拉扯着亵裤,探入股沟,在期间揉捏滑动,稍稍向下探到花穴,又急急收回。 “嗯......宝贝.......你这样......我会忍不住.......” “夫君为什么要忍嘛.......”施墨儿娇滴滴地开口,抱着凌煌的身子,更前进了些,跨在他腰际的腿也一收,身子超前一松,他绕过自己腰际的手便顺利滑入花穴口.......沾染到一片湿热,“夫君~我的伤早就好了呢.......” 凌煌粗喘着,小家伙湿了,他的手指轻触到花穴就能感受到那里的湿滑,穴口的花肉正轻缠着在嫩肉上摩擦的手指。理智就要烧没了。 施墨儿壮着胆子,双手轻推了凌煌,让他躺正了,自己则借力跨坐在了他的腹间,此刻他挺立的粗长正抵在她的小腹上。 小家伙红透了脸,美眸轻抬,睫毛半掩,小手细细抖着去解自己身上的单衣的细带...... 凌煌起伏着胸口,看着自己的小娇妻勾引自己,他双手扶着她的腰,下身忍不住微微上顶,好让粗长和她腿心相互摩擦着。 “嗯......宝贝......帮我......”欲望愈来愈强,小家伙只解了细带,害羞地捂着脸,单衣松开垂在两侧,里头的两颗胶乳若隐若现,翘起的小乳尖时不时露出来,这些看在 眼里简直要吃了他,欲望胀地发疼,终于按耐不住沉着嗓音,哄着她。 施墨儿一放下遮着脸蛋的小手,就被他拉过覆在他肿胀的分身上。 “夫君.....” “宝贝.......我忍了好久.......嗯......快摸摸我......” 施墨儿听话的圈起手,上下套弄着粗长。肿胀的肉棒就在自己小腹前,她双腿开着,坐在他下腹上,双手套弄着他的分身,这绮丽的场景也让她的欲火累积起来,身体里的空虚感让花穴分泌着更多的热汁....... “噢.......宝贝.......好舒服......好想插进去.......宝贝帮我.......坐上来......”他当然知道小家伙动情了,小家伙在他的小腹上摆弄着翘臀摩擦着,他同样也期盼着她。 施墨儿轻愣着,有些怕,挺立的粗长比刚才更肿大了。 “乖......宝贝.....没事的......之前我们也做过......自己放进去更舒服的.......嗯.......” “夫君.......”施墨儿想讨饶,却被凌煌小力地托起了臀,好方便她坐上他的分身...... “娘子......我好想进去......你看......嗯......”他故意上顶着,龟头撞击着她的花穴,“嗯......你也想要我的.....嗯......不怕.......坐上来......” 凌煌哄着施墨儿,小家伙一被顶到,就小腹一抽,花肉不断地挤压着,空虚的欲望越来越深,凌煌看着她小手拨弄到花穴,小翘臀扭着调整着姿势,他的肉刃一抵在花穴口,她便稍稍下沉了身子...... “嗯......进去了......”凌煌强迫着自己不动,感受着小家伙一点一点下沉,花穴一口一口吞噬着他的肉棒,只到一半,施墨儿已经急促地娇喘着,甬道里的嫩肉也疯狂地吸允挤压着肉棒,另他舒爽地想要低吼。 夏夜里,两人光是相连着,就已经大汗淋漓。 “夫......夫君.....呜呜.......”施墨儿让欲望烫地炙热,呻吟着。 “嗯噢......宝贝放松......再多些.......让我进去.......哦.......天........”小家伙只吃了他一半,就不敢往下了,苦了他,凌煌揉捏着她的小屁股,悄悄使力,在她下沉时压着她的身子,随即他抓着时机,一个顶腰,小东西直直坐了上来,他的粗长整个进入她的身体,让她惊叫着。 “啊.......夫君......好深.......怕......”垂直的粗长直入花心,施墨儿喘息着,她的腹部甚至能清晰地勾勒出他的形状。 “嗯哦......宝贝.....没事.......不痛是不是......深深的.......才舒服......宝贝......你试试自己动......嗯......”凌煌示范性地小小耸弄了几下。 “哈呵......哈......啊......夫君......”施墨儿双手抵在他的小腹上,试着抬起小屁股,又沉下,在爱欲中抓着节奏,渐渐开始尝到滋味,“啊.....夫君......啊......” “是这里吗......嗯......哦......宝贝........你好紧.......好热.......这里舒服是不是......骑我.......噢噢......宝贝........” 凌煌见小家伙已经驾轻就熟,开始扭动腰肢好让肉刃撞击到她心仪的私处,也开始放下心来,配合着顶弄起来。 “啊......夫君......啊.......” “宝贝......叫出来........让我听.......叫我.......噢.......我爱听.......好久没有听到了......嗯......说......舒服吗......嗯........” 施墨儿骑乘在他的腹间,上下起伏着,肉体不断发出啪啪地拍打声,他的下腹早就湿泞一片,她与他双手十指相扣,宛若拽着缰绳骑马一般,施墨儿咬着下唇嗯哼着,后仰着头,闭着双眸感受着这一次次几乎顶破腹腔的抽插,呼吸愈发急促。 小东西要高潮了,凌煌知道,抓着她的手,加速身下的上顶,“嗯哦......宝贝......一起......和我一起......噢.......” 甬道一阵紧缩,将里头的粗长紧紧挤弄着,花肉不断痉挛着,让凌煌抵不住释放而出。 “啊啊啊啊..........”垂直的欢爱姿势让精液足足射入花心里头,烫地小家伙身子一抖一抖。欢愉的高潮让施墨儿软了身子,倒在凌煌怀里。 两人相交的私处噗嗤着精液和蜜液相碰被挤出肉缝的声音,凌煌没有抽出肉棒,轻抚着小家伙的后背,顺着腰线而下,扯去已经汗湿的单衣,随手一丢。 “宝贝.......再让我好好插插......嗯......夫君好久没插你了.......想的好疼.......嗯........”凌煌握着小家伙的细腰,能碰到上头结痂的细长伤口,他就这样深埋在她体内托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将施墨儿压在身下。 “嗯......”施墨儿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花肉依然绞着肉棒伴随着轻颤....... 凌煌身下又开始一轮顶入撤出,有了精液的润滑,小穴里头更加湿热了,“噢......好湿......好滑......宝贝.......为夫我想了好久了........嗯.......终于可以好好插插你了宝贝.......嗯哦.......舒服吗.......嗯.......要再深些吗.......嗯.........”他低头咬住不停晃动的乳头,轻抬首,咬扯着。 “啊.......夫君.......” “宝贝.......你真是太美味了.......噢......夹得好紧.......乳头好敏感......嗯......一咬就夹我.......嗯......夹死了.......好爽........宝贝......你爽不爽.......嗯.......告诉我........嗯.......叫出来........”凌煌双手揉搓着两团乳圆,左右轮流啃咬着。 “啊.......夫君......不要咬.......啊........受不了.......嗯啊........舒服.......夫君......要重重的.......哦啊.......啊.......” 凌煌开始疯狂地抽送下身,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淫乱的肉体声,房间的薄壁也已经顾不得了,两人都疯狂地喘息和呻吟着。 一个月来的担心和牵挂终于在这一刻发酵。 “嗯.......噢......小东西.......叫地这么欢.......要重重的是不是.......嗯.......这里吗.......噢......一顶这里......就咬着我.......嗯哦.......宝贝......你夹得好快.......又要高潮了吗........嗯......” “啊.....夫君......不要了.......不要那里........” “哪里........嗯.......这里吗.......嗯.......这里.........” “啊.......夫君.....不要撞那里.......” “就是要撞这里.......噢噢噢噢.......宝贝.......你居然还可以夹地更紧.......差点动不了......嗯哦.......该死.......要射了.......噢.......宝贝........” “啊啊啊啊啊........夫......” 凌煌在施墨儿不断的抽搐中,最后疯狂地耸弄着,一个狠狠顶入,恨不得将自己的分身贯穿入她的身体,小家伙弓着身子,脚趾蜷缩着拉扯着床单,身子一阵阵透红,小腹一股一股地接纳着他奋力喷射而出的精液。 喘息声,声声不息。 第二十九章 尾声 (完结) H 床笫间的馡糜与夏夜炙热的空气纠缠在一起,两人吐息间满是爱腻。 凌煌抽出半软的欲望,小家伙无力地趴在床榻上,身子上香汗淋漓,长发湿漉地散粘在光洁的背上,小汗珠滑过小蛮腰流在两处腰窝里,撅起的白嫩屁股上留有绯红的指痕,还有股间不堪的白浊之液,时不时滴落而下,印在床单上。 床榻上的褥子已经不能入眼了......爱液与他的精液烙印在上头,还有让小家伙激爱下都抓地皱巴巴了。 凌煌勾起唇角,小家伙已经开始迷迷糊糊了,小手胡乱地摸着,抓到了靠枕,咻地垫在脸下,想要就这么睡去,可是身子粘腻,又觉得不适,眉头锁着,又舍不得睁眼...... “宝贝,我抱你去梳洗一番。”凌煌抓了件单衣随意地穿上,又取了她的单衣,裹了小可爱,抱着一只宠物一般,出了房门。 夏夜的风倒是舒爽,吹散了小家伙的倦意,在他怀里抬起头来,替凌煌指路,“夫君,朝后院去。” “好。” 院后头是独立建的浴房,因为施老爷酷爱摆弄石头,所以施家浴房里的小浴池是用上好的热石砌起来的,可以保持很久的温热。 也不知是谁贴心,浴池里的水居然是满的,入夜了,还依然温热着。 施墨儿见了,红透了脸...... “岳父岳母倒是体贴。”凌煌轻笑,替两人褪去单衣,抱着小家伙入了温暖的浴池,取了一旁的巾绢让施墨儿坐在石阶上,替她擦拭起来,小家伙的及腰长发沾了水汽贴着俏皮的小脸蛋,这段日子他让云少将所有补身子的好东西都搬来了茉园,督促她好好养着,果真是没有白费,小脸蛋终于又恢复红粉菲菲了。 巾绢一路而下, 擦过锁骨、滑过两颗浑圆,凌煌坏心地低头一吻......引地小东西缩了缩身子。 “夫君.......” “今日明明是你勾的我呢......”俊脸讨好地笑着。 丝绢拭过小腹,绕至腰际而停顿了, 后腰处的伤口留下的疤结了痂,“还疼吗?” 施墨儿听着夫君心疼的声音,双手一搂,环着他的脖子,赤裸裸地扑在他怀里,“夫君,伤口好了,你每日都要问,每日都担心。松兰也说,都好了,伤疤结了痂,过些日子就会退掉。她还配了药,以后说不定连伤痕都瞧不出的呢。” 他也搂过,小家伙的这个伤,他日日都后怕着,“......” “我家夫君果然是娇弱!”施墨儿稍稍后退,与他面对面地,睨着他,“寻常百姓,哪有不受伤的,我爹爹鼓捣石头,手就被砸伤好些次。我娘做笔,光是削竹子,就削到手好几回,留了血,吓地爹爹都要昏过去了。”这点他倒和爹爹像。 “是啊,为夫娇弱!”他吻上那嘟起撒娇的小红唇,“所以,日后你不许受伤,天塌下来都可以,我独独受不了你的吓,你一丝一毫不舒服,我都怕。” 施墨儿微红着脸,眼前这俊美的丈夫,说起情话来,真是叫人痴恋,一个高兴又投怀送抱着。赤露的两人相拥着,小家伙酥胸压着他的,胸前的小红莓摩擦着他的胸口。 “宝贝.......你这样勾引我......我把持不住的......”他双手托着小家伙的臀,轻轻将她抬起,小家伙瞬时双腿勾环住他的腰。 小家伙猴子抱树般挂在凌煌的身上,他带着她走入浴池深处,水缘线没至酥胸...... 施墨儿当然感受到了在自己屁股上不断磨蹭着硬物,花穴又因为在水里的缘故,被水势一冲一冲地激发着浴火,小家伙环着他的脖子,不甘心地在他的蒹葭处一咬...... “嘶......宝贝是等不及了是不是......想吃我了是不是......”水下的粗长上顶着诱惑着小东西,花穴因为水波的冲击正不断开合着。 “哈.......夫君......水.......进去了.......”施墨儿惊呼着,花穴口因为爱欲的攀升张合着,又在肉刃的撞击下,将一簇簇的水流撞入花穴里头,水热烫着甬道里头的嫩肉。 “进去了......那怎么办......嗯.......”凌煌好不容易抵住了花穴口,接着水的浮力,渐渐放下小家伙,可是水中的花穴口实在太湿滑了,龟头又滑开了,“宝贝......我进不去啊.......噢......又滑开了.......宝贝.......扶着我进去.......嗯........快.......让我插进去........宝贝也等不及了.......对不对........” 几次龟头和花肉相吻都错开了,也让小家伙心头空虚,她只好一手探入水中,两指钳着那粗长轻轻推着,推至与花肉相抵,凌煌一个松手,小东西身子一沉,粗长顺势进入甬道...... “哈啊.......”两人同时喟叹出声。 粗长一点一点没入里头,加上水压的关系,让这样的缓慢进入更加撩人,“噢......宝贝......里头好热.......我进来了.......感受到了吗.......嗯.......喜不喜欢.......喜不喜欢夫君插进来........嗯.........” “啊.......喜欢.......夫君.......噢.......要快.........快的........”凌煌托着小屁股的手慢慢松一些,慢慢松开一些,硬挺的肉棒就一点点撑开紧致的花穴,施墨儿感受着他一点一点进入自己的身体。 “不急.......嗯哦........宝贝........全部进去了.......噢.......好舒服......”忍不住一个收手,分身全部没入小家伙下沉的身子里,甬道的嫩肉紧紧包裹着他,水下哗哗的下流声催情般在两人耳边萦绕。 “哈.......哈.......哈........夫君........”小家伙呻吟着哭音,腰肢开始自己动了起来,水花声在两人相交处作响。 “要动是不是.......嗯.......宝贝.......噢.......吃我........”凌煌顺着小家伙摆腰的动作,托着她的臀帮着一起驰骋起来,顺着她上挺他后退,她下沉他顶入的动作,开始了一番顶弄。 水花声渐渐迅速和响亮起来。 “噢噢噢.......宝贝........舒服吗.......插地爽不爽.......嗯.......夫君好久没插你了......忍地好苦.......噢.......今天要好好插插.......嗯.......小屁股再动地快点.......嗯.......” “啊.......啊.......不行了.......”这样攀附在他身上的姿势消耗着两人的力气,施墨儿受不住,渐渐缓慢下来。 凌煌的欲望正值高点,自然不肯松开,只好抱着小东西,走去浴池边,行走间依然不停摆臀耸弄着,小东西已经趴在肩上没多少活力了,双乳在他胸前上下摩擦着。 凌煌一个抽身,让施墨儿嗯嗯地叫唤着,他将施墨儿放在刚才坐的石阶上,小东西已熟悉情爱了,双手扬起,渴望着他的再次进入。 “来了,宝贝.......把脚打开......”庞大的身躯压了上去,小东西乖乖张开了双腿,凌煌扶着肿胀的分身,缩着窄臀再次插入花穴口,一个力挺,整根没入,“嗯哦.......宝贝.......插进去了.......” “啊........” 凌煌此番开始疯狂摆臀,在花穴里飞速抽弄,“嗯哦.......喜欢吗.......嗯.......喜欢这样插吗......宝贝.......告诉我........喜欢夫君怎么插你........告诉我.........” “啊.......好快........慢点.......哦哦哦.......夫君........嗯.......啊........好深........嗯啊......” “宝贝........搂着我的腰.......嗯哦.........夹着我.......哦.......好舒服.......腰停不下来了........”凌煌一手抱着施墨儿的头埋在自己胸口,一手护着她的后背让她贴着自己,又让小东西双腿夹着自己,搂着自己的腰,开始疯狂抽送,宛如一只原始的野兽,“嗯哦哦哦哦........嗯.......” 怀里的小东西已经没有力气叫唤了....... 浴房里只有吓人的水声对应着两人肉体拍打的声音,还有那男声的粗喘和低吼—— “嗯噢.......宝贝........快了........噢........你夹得好厉害........里头在拼命咬我呢.......嗯哦.......宝贝等我.......等我一起........好想射给你.......嗯哦........” “哈啊......”施墨儿除了大口呼吸外,已经无暇其他。 “要射了.......一起.......宝贝.......一起......噢噢噢噢.......射给你.......都射进去.......宝贝.......噢........”几百下不停歇的冲击终于在最后一次深入花心后停了下来,腰眼一松,将精液全数喷射入花心深处。 “哈.......哈.......”怀里的小家伙止不住地痉挛着,一抖一抖,凌煌又在余温中缓缓顶弄着,将两人的爱液送地更深更彻。 才想着夜深了,不能让小东西太累,可是肉棒一抽出,伴随着带出精液和蜜汁顺着水波而下,水流将原本就肿胀的花穴贝肉冲刷地晶亮—— 凌煌感觉身下又是一热,翻过小家伙,又一次后入了穴口,又要了一回。直至浴池里的水都渐渐凉下,才不舍地替小家伙梳洗一番,抱回了里屋。 小东西是全然不在意了,倒头就梦里去了。 ...... 翌日, 又是睡至日上三竿......在大家揶揄的视线下,到的大厅吃饭。 这日,云少已将马车和路上所需都备齐了,马车停在了施家门口。 入夏, 与过往一样,凌府的二少爷会去云山避暑,此回是带着小娘子一道去的。 只是,今年的凌城大有不同了—— 凌府的生意一落千丈,就连凌老爷都被逼着出来抛头露面地寻找生意,凌家大少爷四处奔波。独独二少爷明明闲人一枚,也不知哪来的银俩,据说一路游山玩水,带着娇妻好吃好喝。 凌城的府台大人被太子爷罢了官,在新任府台到任前由钦差李大人接管凌城事务。 夏季一过,便入秋。 凌家二公子带着娇妻回了凌城。后来才知道,初夏时凌城郊外施家附近的一块土地是凌二公子买下的,建了新的府邸,入秋回城,凌二公子便和娇妻搬了新家。 秋一过,入冬,便是年啦。 这半年来, 凌城的谣言里,有一出说的是凌城的地下主人,说的真假难辨,但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怕这凌城最得罪不起的一个人,果真如谣言所说,是之前大家口中的病弱公子,凌二少爷。 这日, 郊外墨府进进出出好些人,搬搬抬抬地约莫有十几二十箱的东西—— 这座宅子,就是凌二少爷买来送给娇妻的,门口的灯笼上都冠着娇妻的名儿,外人为了区分,便说这是墨府。都说当初施家的小掌柜,不知道是施了什么咒,让凌二少爷如此痴迷。 施墨儿才将饭菜端去花厅,今日她生辰,请了爹娘来吃晚饭的。就听着府门前厅吵吵嚷嚷的。 一出门,就见自家爹娘和刘叔刘姨已经到了,围在那成堆的箱子前,东张西望地。 “这些是什么?” 施夫人见丫头出来,“才要问你呢,来了好一批人,抬了些箱子放在这就走了。姑爷呢?” 施墨儿回头,就见夫君穿过花厅走了出来,“是我定的东西。” “这么多,是什么?”施墨儿好奇。 “你的礼物啊。”凌煌搂过小家伙,笑答。 施夫人和施老爷一听,看着这个前院堆成假山似的箱子.......这么多礼物......都传他们家姑爷宠妻,也太无度了吧。 “姑爷啊......这......这都多少箱啊.......”刘姨忍不住问道。 “二十箱......”凌煌答。 怀里的小家伙身子一顿。 施墨儿,年关一过,便要二十啦,最初的时候,媒婆嘲笑着,说她年纪大了,嫁不好呢。 如今, 那媒婆早就不在凌城了。 “娘子说的,家里有规矩,生辰之日的礼物,都是另一半来送的。爹娘是不是!”如今,凌煌已经唤岳父岳母为爹娘了。 施夫人笑出声。自家的丫头终于等来了,一个可以为自己准备生辰贺礼的人。不再是两老膝下羡慕双亲过生辰的女娃娃了呢。 施墨儿后靠在夫君怀里,眼里的泪水早就止不住,哽咽着说,“还有一份。” “嗯?” “我这里还有一份礼呢。” 凌煌轻愣,侧某,对上那双含水的美眸,瞬间明白。 哪里不晓得呢,小家伙今日身子渐渐圆润,爱吃爱闹爱睡。 来年, 家里就要热闹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