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归路》 青鹤别庄篇:马车2(h) 在此温存小意的时候,马车正巧进入一段颠簸的山路,第一个颠簸时纵然白珩反射性的护住她,但他忽略了他此刻正紧紧嵌在少女润润的腿心,粗大的龟头重重撞击稚嫩的小口,瞬间小小苞宫里汁液激荡,水嫩幽径绞的少年舒爽至极。 九如腰肢一僵,在巨大快慰和胞胀感下含泪呜咽着,她一双玉腿大开,少年劲瘦腰身挡在中间,莹白娇躯被紧紧抱在怀里。 “放开……我……唔……不要了……” 她好不容易恢复些许清明的眼又染上了迷离,白珩却一手按住她,微微起身又调了调姿势,随着他的动作又恢复了粗硬的坏东西自然抽离了些许,还没等她喘口气,他又提着她的腰覆身于上,粗硬的玉根劈开水润嫩径,顶开被捣的酥烂的嫩宫口,借着之前的精水长驱直入那稚嫩的苞宫,少女仰着头发出一声略显凄惨的呻吟,莹白娇躯一阵痉挛,细长的腿儿绷得紧紧的,可那惹人怜爱的地方分明春水四溢,紧紧咬住他让他舒服的飘飘欲仙。 这段路是最崎岖的一段山路,大约要走一个时辰,随着颠簸细细品味少女也颇有一番风味,是以白珩刚刚调整了姿势,让自己大部分重量压在那交合处,又将自己重新喂入她的体内。 “……哈……呜呜……太大了……嗯……啊……阿珩……唔……”九如只觉得恍惚有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心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快慰多的近乎痛苦,在不规律地剧烈颠簸中,她就好像踩在云端,被上下拖曳,莹白的身子泛着浅浅的粉红,少女搭着他的脖颈又是哭泣又是哀求:“饶了我……嗯……啊……呜呜……阿珩……不要了……我……以后……乖……不要……啊啊……呜呜……要坏了…真的……坏了……” 这声声哭求简直把白珩的心都化了,身下的少女声音酥柔,泪水涟涟沾湿了娇艳的小脸,润润的小嫩花紧紧咬住他,教他怎么不怜不爱? 当下他搂住她,吻去她的眼泪,怜惜的亲着少女雪嫩的乳儿,哑着嗓子道:“不会坏的……小九儿吃的下的……等会儿喂给小九儿好多好多药……好不好……乖……唔……这儿也好软……给我尝尝……” 一边说着,一边张口含住九如胸前颤颤的莹软,像吃着点心糕似的舔咬着,两个都不冷落,双手掐着小美人细嫩的腰肢,身下一下一下顶弄着,每次都往那紧嫩的小口里顶撞。 九如身子软成一滩水,她像小奶猫似的发出轻细的呻吟,伸出软软的玉臂想推开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头颅:“别……咬了……啊啊……好痒哈……阿珩……阿珩……那里……不可以……啊……不可以……会坏的……呜……” 她的那一点力气白珩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他还是听话不再舔咬着那可怜兮兮的雪乳,然后捞起她的两条玉腿挂在手臂上,她身子柔软,这样也不觉得疼,可这姿势将那小嫩花暴露的彻彻底底,也更利于他的动作,粗硬玉茎悍勇非常,每次都入到那嫩软玉脂的小小苞宫中,在紧窄异常的小口上重重撞击,把她顶撞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身下少女温香软玉的身子尽数展露,白珩几乎快溺死在这温柔乡里了,他每一下都狠狠地挤进那幼嫩隐秘的细径,那里吸吮着他格外舒爽快活,少年爱极了九如现在的模样,她发丝松散,眼神涣散,在他身下眉间微蹙,泪眼婆娑似哭似喜,他也爱极了她腿心的那朵小嫩花,那么乖的咬着他不放,水润温暖的紧紧吸附着他,哪怕是九儿睡着了那儿也依然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惹得他又怜又爱。 一路上借着颠簸少女被翻来倒去各种欺负,原本莹白娇躯上布满了爱痕,娇软小嫩花里一直塞着一根坏东西,从没休息过……若是揉揉少女的小腹,还会发现这里面灌满了精水!这小神医哪是正人君子?明明就是一个大色胚! 路变得平坦,感到颠簸变轻,白珩还有些意犹未尽,起身握住少女嫩滑的腿根,快速的抽送起来,轻而易举的把她送上高潮,约莫几十下后终于往她腿心深深一送,按着她的腰喂了进去。 九如此时已经是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她被玩狠了,只会咿咿呀呀的呻吟着,感到体内的大家伙大力撞着嫩芯时,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要推开他,结果被狠狠按着腰灌了结实,烫的那小花瞬间绞紧,咬的白珩格外舒爽快活。 “呜……呜……好烫……”少女真的哭出了声,她仰着头喘息着,体内涨地难受,偏偏她又得乖乖吃下,身上的极致欢愉一点也不影响她委屈的心情。 白珩眼神幽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染上情欲的媚态,身下牢牢控制住细弱的腰肢,一股股的抵着她灌在她体内,他的阳精有些多,接受他一次次灌精的九如涨的厉害,染着哭腔的娇吟像小猫叫似的柔弱轻细,被他分开的细白腿儿一阵阵抽搐着,少年沉浸在射精的满足中,不复平时对她的怜惜爱护,他灌完精眯着眼呼了口气,挺了挺身将她抱到怀里揉捏着软嫩的雪乳,小姑娘眼神涣散的依偎着他,青丝凌乱的披在布满爱痕的身子上,被他抱小猫似的抱着,坐在粗大的阳具上,幼嫩的小肚子鼓起,这般模样就像是被弄坏了一般。 真是舒服……嫩嫩的细径紧紧裹着他,一下一下往里吮着,哪怕不动也能这么爽,吃饱喝足的少年这时亲着她,柔声在她耳边絮絮念着:“阿九……我的小九儿……我喜欢你……以前就喜欢你……” 小美人眼泪汪汪的依偎着他,咬住唇也不闹腾,说来奇怪,这时不再禽兽的白珩倒是很怜惜她,柔软的情绪无可抑制的蔓延,他摸着小姑娘娇嫩的乳儿,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 九儿都被他弄哭了他还一个劲的欺负她,这下她肯定生气了。 “九儿……还难受吗……告诉我。”少年抬起她的下巴,望进那失神的眸里,九如呜咽了一声,眼眶又湿了:“大色胚!”她嗓子有些哑,把头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的:“你……快出来……我难受……” 看见她这副羞恼的模样,白珩心里有些痒痒,忍不住又凑过去亲她,掰正她的小身子捧着她胸前软软嫩嫩的玉乳又吸又亲。 少女嗯嗯啊啊的哼唧着,脑子里一片混沌,长指穿过他披着的乌发,眼神朦胧的看着马车顶,精致的小脸上浮着淡淡的空茫和欲色。 这副场景看上去诡异的靡丽和亲昵,姿容清隽的秀雅少年衣衫不整,露出精致白皙的肩膀和胸膛,他牢牢控制着一个光溜溜的绝丽少女,埋首于她尚且稚嫩的绵乳间贪婪的吮吸,手还不安分的揉捏着,细白的乳肉随着他的动作变化形状,被吮的红润的奶尖尖在他的掌下时隐时现,看上去莫名的的可怜兮兮,而少女软绵绵的躺在他身下,雪腮晕红,眼眶湿润潮气聚拢,瞧着是泫然欲泣,可脸上还残留着情欲的迷离之色,让人只想好好疼爱她一番。 谁想得到传言中深陷魔教险地、处于水深火热中、被魔门妖女九如抢走的白珩公子如今正和九如在一辆马车上颠鸾倒凤,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深陷温柔乡不可自拔? 玩了好一会,少年才依依不舍的从她身子里出来,小心的分开她湿漉漉的双腿,只见少女腿心嫩软晶莹的小花已经被他弄得一片狼藉,本来粉粉的花蕊已经变得殷红,所幸没破皮,擦去挂着的几缕白浊,他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枚玉势,玉势被浸泡在药液里,纵然通体温润可挤进去也颇为艰难。 九如自然百般不愿,可白珩只需托住她的小臀就能把玉势塞入那小小嫩径里,容不得她愿不愿意。 咿咿呀呀的反抗完全无效,少年塞完玉势后见那腿心花蕊晶莹小巧,极为精致可爱,还饶有兴趣的上手把玩着,硬是把九如又弄的哭着求他才罢手。 给两人换好衣物,他把依然迷迷糊糊的少女抱在怀里,伸指轻柔的摩着她细白的玉颈,低头轻轻吻着小姑娘,从秀气的额头到软嫩的杏腮,然后移到那抹软软的红上轻柔耐心的吻着,他吻的温柔极了,细致绵密的扫过檀口里的每一寸,九如起先赌气的不回应他,可这轻柔的吻让她不自觉的有些喜欢,刚回应了一下忽的有些清醒,伸手抵在他的胸前,轻易地结束吻,睁大眼有些警惕的望着他。 少女雪腮晕红,乌眸波光潋滟,漂亮的樱唇不自觉的抿着,白珩知道她的想法,只是低笑着保证:“别怕,现在不欺负你。” 九如轻轻咬唇,有些不服气的偏过头:“你……之前怎么不亲我……现在,我不让你亲了……” 白珩怜爱的抚着她的唇,无比诚实的道:“之前我若是亲你……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大坏蛋!……大色胚……”小美人小脸骤粉,她又羞又恼,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少年连忙搂住她软语哄着,哄了好一会儿九如才红着脸勉勉强强同意让他亲。 燃着暖融香的马车里一对璧人吻的难舍难分,少女的手臂松松圈着少年的颈,或是因为带着催情暖身作用的香又或是吻的太温柔了,九如被吻的目光盈盈,娇媚的小脸上沾着朦朦胧胧的春色,她身子里还塞着一根玉势,玉势上的药液也是有着催情作用的温补药,这更是催生了她的情意,可由于这并非是效用极强的虎狼之药,白珩也只是用来助兴,让她承欢时更舒服一点,九如只觉得情意汹涌,心里对少年之前凶狠的“欺负”自己的羞恼也渐渐散开,反而觉得有些甜蜜。 番外篇——“阿珩,我怕。”(半h) 春光正好,窗外百花争艳。 芳华阁里,白衣少年安然看着医书,他眉目精致,长的一副清俊无害的模样,低头看书时仿佛是岁月静好。 午睡初醒,九如有些迷糊的看着那抹淡白,唤了一声“阿珩——” 白珩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目不斜视地道:“醒了?” 少女软软的嗯了一声,爬下床小跑的走近他,接着像只小猫似的钻进少年怀里,细嗅着他身上的花草的浅淡香气。 她身上就穿了个白绢的肚兜,随便披了件外衣,钻进少年怀里时一双玉白的腿儿柔软的屈起,慵懒的眯眼打了个呵欠,被青丝半遮掩的秀美细颈下延伸出少女漂亮而精巧的锁骨,再往下一点,隐约可见些微泛着玉光的白嫩。 如此逼人艳色前,白珩面不改色的配合她把她抱住,就像抱稳一只小猫似的,随手拢好九如松散的乌发,又发现少女的肚兜带子松了,遂放下医书长指勾住两条细细的丝绦系起来。 九如看着窗外午后阳光和蝶穿百花,又看看面前的人清冷隽秀的好似神仙的脸,也不管他还在给她系肚兜,伸出玉臂搂住他的脖颈就亲了上去。 白珩随她的意吻了吻她,这小妖精喜欢勾着他,她亲他,他得受着,她撩拨他,他得忍着,可若是他被勾的动了情她又一下子把他推开不让他碰了。 少年一手托着她的发温柔的吻着她,另一手缓慢的摩挲着她裸露的雪背,她想要了她才不会推开他,可比起鱼水之欢,九如更喜欢亲吻,许多次她能亲着亲着就泄了身子,泄了之后就一脸媚色的倒在他怀里,纵然那时她看上去无力反抗,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但白珩也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去玩她的身子。 他费了多大的心思,忍了多久才让她稍稍喜欢上他,才让她喜欢与他亲吻,九如喜欢柔软无害的温润君子,那他就装给她看,他待她耐心温柔极了,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每次都是她撩拨他,他才会动她,只有这样,敏感如小动物的少女才不至于被他吓跑。 亲吻的间隙中“阿珩……”少女柔柔的唤了一声,满眼的恋慕,她留恋的靠在他的肩上,拿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娇滴滴的撒娇:“阿珩~我好看吗?” “好看。”白珩又把她抱了抱,捏了捏手下细润的小脸,她每次温存都会问这个,他便一次又一次的回答,从不觉得烦。 少女有些满意他的识抬举,小手从少年的衣领口钻进去,白珩随她动作,抱住她的手往下滑去,触及那一处软嫩的湿滑处才停住,长指轻柔的搅动着湿软的花瓣,面上温声问:“阿九可是想要了?”他问此话时眉眼弯弯,温和无害不带情欲,就仿佛因为她想要,他才会给她,就仿佛这场欢爱是她缠着他,一直勾引他,才求来的。 最脆弱的地方被轻轻的把玩着,九如有些羞涩的唔了一声,眼里含着媚意和顺从,比起以前直接光着身子钻进他怀里,现在她好歹还是有点遮掩的,可她身上只有一件白绢的肚兜,嫩粉的乳尖若隐若现,莹白的身子软软依偎在他怀里,与她相反的少年却衣冠整齐,丝毫没有动情的模样。 九如不清楚白珩喜不喜欢她,她虽奉命勾引他,可她心底并不喜欢和他做事。 白珩对她那么好,他又本来可以是一位声名赫赫的神医,结果遇到了她,九如情愿他不喜欢她,这样她心里还能好受一点,与她在一起实在是辱没了他。 鉴于她一贯的点火不灭火,少年哪怕想要她想得快疯了也不得不做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长指轻拨慢捻着那娇嫩绵软的花蕊,他用一种温柔极了的姿势将她抱在怀里,低头看着轻轻颤抖的少女,柔声:“阿九别怕,看着我。” 九如算不得美人计的最佳人选,她年纪有些小,身子虽然精致娇美但还有着稚嫩,喜欢这种花骨朵的男人也有,但到底不多。 少年对这具娇躯很是熟悉的模样,随便的一个揉弄都能把她玩得战栗不已。听着他的话,少女抬头眼眸迷离的看着他,看着他白衣整齐,眉目清冷,隽雅如兰。 而她……光着身子钻进他的怀里,求他与她做那男欢女爱之事,思及此,少女只觉得脸上和身子一热,下面连连涌出几股花汁,咬紧唇再也看不下去,直把头埋进他怀里。 白珩一直都知道少女的身子在床事上异于常人的敏感娇弱,第一次时他有点喝醉了,她也是不清不楚的。他本就爱极了她,朦胧中又被她勾的情难自制,爱欲之下失了分寸,精虫上脑后也顾不得她的感受了,若说刚开始是无心的,可之后他与穷凶极恶的暴徒无异。 少年看着她眼眸含水,娇颜羞怯,心里又怜又爱,恨不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疼爱,可他面上只是轻笑地吻上她,揉弄她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细嫩的花蕊心,时不时小心地往里面挤,勾出少女更多的情欲。 九如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两腿发软,无力的跨坐在少年腿上接受着他又亲昵又带着点试探的温存,没过一会儿一声带着媚意的呜咽后,她颤抖的泄了身子,花汁流了他满手,甜蜜的香气中白珩喉结难耐地动了动,他凑近含住少女如珠如玉的白皙耳垂,借着姿势遮住了脸上的渴望,垂眸掩下眼里晦暗不明的欲色,可手上极致轻柔地搂住她的腰背,轻声哄着少女:“阿九……别怕……我来了……” 肉刃破开细嫩的穴口,一点点艰难的挤进去,九如微蹙眉努力放松身子容纳他,白珩握着女孩细白的腰肢轻轻将她往那巨物上按,他真的憋的难受,少女腿心的小花销魂的很,刚进去一个头就爽的尾椎发麻,少年很久没开过荤了,为了转移注意力克制住长驱直入的冲动,他偏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哄着。 九如身子绷得紧紧的,娇小的嫩花颤抖的含着粗大到可怕的玉茎,被撑得有些透明的穴口湿润的厉害,那腿心一片娇嫩的蕊儿都被浸渍的粉润润,配合上她那儿少有的白嫩无毛,看上去既让人怜惜又让人兽欲大发。 难言的舒爽快活和被强行撑开的撕裂感从腿心弥漫,粗楞的阳具才进去个头,在紧窒的幼穴里开拓的极为艰难,与细嫩的幽径狠狠地摩擦,小美人闭眼咬着白珩的肩膀,勉强忍耐着这根巨物,待吃到一半时似乎没入顶了,一股轻轻的阻力不让他再入进去,少年忍得满头大汗,他当然知道还可以再深入一点,入到那嫩小的花宫里去……只不过……现在还太早了……试探的握着一截雪腰轻摇,霎时爽的他差点破功。 “唔……”小美人身子一颤,她本蹙眉眼泪汪汪的忍着,忽的呜咽了一声,一行清泪沿着芙蓉般娇艳的小脸流下,还没等少年把她抱起来她就圈住他的颈哭哭啼啼的亲住他。 白珩握住她的腰没松手,也没有再动她,他轻拍了拍少女光裸的雪背,偏头避开她的吻柔声问:“可是弄疼你了么?” 九如脸上挂着泪珠,玉臂抱着他不松手,哑声回道:“不……很舒服……”说完又亲着他的脖颈。这副场景实在让人兽性大发,小小的少女,又美丽又柔弱,嗓音娇娇的,身子嫩嫩的,那儿连毛都没有,就穿件肚兜钻进他怀里撒娇求欢,让人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白珩眯着眼有些享受她的亲吻,他深谙欲擒故纵之法,因此柔声道:“阿九可要回床榻上?”一边说着,一边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丝,带着安抚道:“莫急,我会给你的。” 少女小脸一红,知道自己表现的太急色了,低头不敢看他只是讷讷的答:“嗯……” 看出她的羞窘,白珩没再说什么,也不折腾她,将她抱住抽出自己,起身抱着她走向床,九如一手圈着他的脖颈,一手解着他的衣衫,少年也随她去,待走到床边将她放下才轻笑着亲了亲她,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马缠住他又是亲又是摸的,配合上她白嫩的身子,十足十的一个粘人的小狐狸精。 她缠的这么紧真的是难得的热情,白珩安抚的亲着她,细密的吻落于胸前柔嫩如豆腐的莹软上,粗大的玉茎挤开春水淋淋的娇穴口,一点点没入。 九如难耐地揪紧身下的锦被,在那东西进来后,她的神志就如同冰一般慢慢融化了,茫茫然的用双腿缠住少年的劲瘦的腰身,她应该要情意绵绵的说出他的名字的,应该要用轻柔的、甜蜜的声音,她也要露出娇媚的、仿佛很享受的表情。 就像这样“阿珩……我要……我喜欢……阿珩……阿珩……” 然而九如却觉得浑身冰冷,就像被沉在寒潭里,关于那剧烈疼痛的记忆从没有离开,她就像溺水的人,半死不活的沉浮着,在冰冷的水里承受着漫长而痛苦的折磨。 她呜咽着,伸臂抱着他的颈,就像抓着救命稻草般的无助和害怕,红着眼眶带着哭腔的断断续续的:“……我怕……阿珩……好疼啊……轻一点……呜……我怕……疼……” 她叫的太悲切了,白珩硬生生地忍下了。额上布满了密密的细汗,滚烫的巨龙温驯地停在水汪汪软嫩嫩的小娇花里,他垂眼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姑娘,心里软的直冒泡,却连让她看见他欲求不满的脸都不敢。 他把脸埋在少女香软的颈边,一下下亲着白嫩的耳垂,原本清朗带着玉质温润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哑:“不怕,我不欺负你……九儿……小九儿……我不欺负你,别怕了……” 他哄着她,就像是安抚着一个柔弱的幼小动物一般耐心温柔。 说罢,他扶着小姑娘细软的腰肢慢慢退出来,温柔的抚着她的发顶的发丝小声哄她,九如失神的看着床顶绣工精致的纱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又搞砸了。 一瞬间悲从中来,她难受极了,把脸低下头又是绝望又是忐忑的不敢看他:“对不起……阿珩……” 她浑身都有点抖,可这不是欢愉中的情难自禁,她像是做错了事的害怕,咬着唇有些语无伦次的:“我……我……对不起……你下次……别理我了……”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用自己的手臂把自己抱住,闭眼小小声的呢喃:“没关系的……我喜欢阿珩……阿珩怎么对我,我都是喜欢的……阿珩怎么对我都可以,因为我喜欢阿珩……” 这本来应该是缠绵的爱语,她这时说的却像是自我催眠,听着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白珩还没缓过来,不,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把小姑娘压住狠狠欺负的念头,可听到这句话时他愣了愣,转而炽热的欲火被浇了个干净。 他一直是抱着她的,现在却是自己让她害怕了。 九如仰着头舔舐着他的喉结,乌黑的眸里浮着满满的恋慕,她的声音娇嫩而甜蜜,如同撒娇:“阿珩,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少年抱住她,只觉得难过极了,却知道他不回应她的话,她会不安。 他摸着小姑娘的披散的青丝,声音软和却带着谁都没听出来的委屈:“嗯,我也喜欢你。” 青鹤别庄篇:晨欢(h) 青鹤别庄位于山腰,风景极佳,晨起云雾聚,暮时好鸟鸣,颇有一种山人野趣。 暖香阁内还残留着些许靡丽,九如本就是懒懒散散的性子,晚上又被折腾得精疲力乏,自是睡得沉。白珩睁眼搂了搂身边的小美人,瞧见她睡得香甜,纵然见了许多次这种乖巧娇憨的睡颜,但每次叫醒她都会极不忍心。 摸着小姑娘细嫩的肩颈,少年欺身一边亲着软软的耳垂,一边耐心地唤她:“阿九……醒醒起床了……阿九……九儿……”他叫归叫,可身下也动了起来,幼嫩娇花紧紧裹着粗热的龙根,缓慢挤过软绵绵的幽径,悠然顶着瑟瑟缩着的小小宫口,经过休息的小宫口牢牢守护着女孩儿的稚嫩柔弱的禁地,不许外面这个不礼貌的大家伙进入。 九如倒也不是会睡的很死的姑娘,她闭着眼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缩着小身子不让他抱,带着闷闷的声音:“不许吵我……” 嗯,这姑娘脾气不小,要是再继续吵她睡觉,她可就要咬人了。 白珩伸手轻柔的揉弄着小巧软嫩的乳鸽,小姑娘一条腿儿还搭在他腰上,他欺负起来也省力的很,好整以暇的一下一下顶着那柔嫩的小口子,粗硕的龙根把小嫩花里的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照顾了遍,幼径里的小嫩肉被烫的一哆嗦,他还有闲心按着她的小腹,这刺激大了,九如只觉得白珩要发威收拾她了,她一直受不住他这么欺负她。小苞宫里满满的阳精随着他的动作震荡着,内外夹击的攻势下,嫩宫口可怜兮兮的失守,不甘不愿的张口迎来访客。 “不要……好涨……我受不住的……阿珩……阿珩……我不要……唔……”对他撒娇撒习惯了说什么都像是撒娇,被情欲研磨的软嫩的的嗓音就算吐出多么冷酷的字眼都像是软和的求饶。 小美人儿迷瞪瞪的推着在她胸前揉弄的少年,她每次被欺负狠了都想推开他,也不管她能不能推开。 白珩也是哄她哄习惯了,亲着她耳垂,柔声哄着:“快了……很快的……阿九乖,等会儿就给你,好不好?”说罢一手把她的动作压下去,让她展开娇嫩的身子亲着她。 小美人眉目如画,娇艳欲滴如花儿,脸上的绯红如比胭脂更醉人,她蹙眉含糊不清的叫了几声,细嫩的腿儿软软的扑腾几下,小姑娘身子娇嫩,没玩几下就泄了,里头湿润紧窒,痉挛一般夹的他舒坦极了。 泄了一次的九如半睁着眼的张嘴软绵绵的舔着他的肩膀,舔着舔着,被送上云端的小美人忽的福至心灵,她想着平时她求他,他不放过她,那她也夸他哄他会不会就能快一点儿了? 思及此,她给他飞个媚眼,推着他的手改为抱着他,细白的小手一下一下摸着白珩的后颈,嗓子娇得滴水:“快一点……阿珩……我喜欢你……我要……” 这缠绵娇媚的声音还真让白珩冷静了些许,他动作一顿看了眼她,然后忽的一笑,无限柔情的把小姑娘的发丝理好:“这么喜欢?” 他带着几分情欲的眸里含着笑意,可看起来澄澈清明如山间缓缓流淌的深涧,分外的柔软温情,又有莫名的深意。 九如娇媚的凑上去亲了一口他了,一双缠在他腰上的腿儿轻轻夹了夹他,把脸埋在他胸口,眸里媚意横生,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像个小狐狸精似的娇滴滴的撒娇:“嗯~喜欢呀~阿珩~” 少年一只手撑在她脸侧,微微起身扶着她的腰慢慢抽出自己,细润的小嫩花销魂的很,感到他要离开还依依不舍的吸咬着他,拔出的颇为艰难。 白珩低头看着,满意的又把自己塞回去,像是奖赏似的重重挤开密密的嫩径,长驱直入的捅进稚嫩的小苞宫,霎时,小姑娘一声含糊的长吟,含着他的柔嫩蕊芯不停的紧缩,混合酥麻的强烈快感直冲天灵盖,他难耐地喘着,还有心思想着阿九好像被他弄哭了……探过头咬着小姑娘白嫩的细颈,动作有些粗鲁的揉弄着那柔嫩娇小的雪团,听着她软软的呻吟,手里揉捏的软嫩有弹性的乳儿,只觉得比神仙还快活。 白珩长得极好看,姿容清隽,眉目清冷秀致,糅合了山林翠微,徐风明月,淡雅澄明如天边云朵,一派雅到了极致的外貌,可当他柔和了眉眼注视着一个人时,又让人觉得乱花渐欲迷人眼,满眼满心都是这个清隽绝艳的少年,真可谓淡极始知花更艳,清极反似妖。此刻和她厮混时青丝如墨倾泻于肩头,墨黑的眼眸幽沉而明亮,里面清晰的倒映着她。 嗯……被入到最深处的九如呜咽着,身上传来伴着疼痛的快感,胸口不怎么怜惜的揉弄和他重而深的肏弄让细嫩的幽径受不住的抽搐着,大股大股花汁泄出。情潮汹涌中,她稀里糊涂的想着,长的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这么喜欢折腾她呢? “……唔……不……不……哈嗯……”九如被弄得字句破碎,她就像是被拉入了什么幻境一般,清明的神思变得混沌,只余下身子上窒息一般的的欢愉。 小姑娘腿心水润的小嫩花绞的死紧,哪怕已经被挤开嫩嫩的宫口,小苞宫已经灌满了浓稠的阳精,依然不知足的咬着他。 火热的粗长破开密密的嫩径,那娇花嫩蕊就像是水做的,粗硬灼热触碰到的皆是一片水润紧窒,身下小美人被顶的语不成句,眼眸迷离,殷唇微启,细细碎碎的呻吟像是小猫叫似的,雪白纤柔的身子上残留着一片片红痕,映衬着散乱的黑发,这媚眼如丝的模样落入少年眼里堪比最烈的春药 白珩舔了舔牙,却小心又温柔的亲着她被揉弄的通红的雪乳,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身下动的愈发凶狠起来。 从床外看只能看见少年伏在少女身上,头埋于嫩乳间像是啃食似的,劲瘦的腰臀卡在少女的腿心猛烈的耸动,那少女声声呻吟带着哭腔,幼嫩纯美的让人升腾起让她哭的更厉害的破坏欲,少年仿佛就是擒住猎物的野兽,不消片刻就会把鲜嫩的猎物拆吃入腹。 晨起的贪欢后,九如懒洋洋的软在床上,白珩把两人收拾好,抱着小姑娘走到桌前就餐。 两人在别庄厮混时也没有遮掩,魔教的婢女也并非觉得女子都应当安分守礼,至少她们伺候的右护法从来都不是这般纯良的人物。 她们只看到右护法在外出清理叛徒回来时,顺路抢了素问谷的小神医白珩。嗯,白珩是素问谷的下任谷主,听闻为人温润君子,长的也是出尘绝艳,见到真人后,名不虚传,果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她们也只看到右护法对其各种勾引各种欺辱,而白珩对她一直是容忍有加,从不生气。有几次右护法竟拿手腕粗的铁链子把他拴在房间里,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连惩罚都算不上,可放在这么一位清风朗月的少年身上,就让人觉得特别折辱他。 因为九如行事就是狠辣乖戾,喜欢折磨别人,看别人发狂痛苦,如此她的侍女觉得她就是在折磨白珩公子。 此刻她们也默默猜测莫非右护法这次来别庄是找到了新的折磨白珩公子的方法,难道普通的凌辱已经满足不了她?联想到他们一进屋子就半天不出来,自认最了解九如的贴身婢女善水想到难道右护法要效仿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淫魔杨昊天,把一个活人调教成离不开床榻的禁脔? 思及此,联想到与姐妹私下交流的情报(八卦),善水冷汗涔涔,右护法大人真是太可怕了……落在她手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早在九如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对素问谷的白珩百般凌虐、逼他委身于她的消息长了翅膀的飞了出去,拦都拦不住,甚至还愈演愈烈。 连给她派勾引白珩任务的教主也有些不安,他虽批了九如去别庄解毒的事。但九如带着白珩去的,她本来就任性,教里有他看着,九如也算是老实,也不知没他看着,白珩还能不能完整的回来。 九如坐在他怀里等着婢女布菜,她百无聊赖地撸着白珩束好的发,和婢女设想的一样,她们家不务正业的妖女穿的很不正经,白珩公子穿的很正经。啊——喜怒无常的右护法突然拆掉了公子的发冠——戴到了自己头上!——来了来了……右护法又要开始了! 白珩公子笑了下,泰然自诺的把披散的发丝拢好,果然是很温柔的君子啊——这样的污辱都不会生气。 右护法妖娆的凑上去亲了白珩公子,在他耳边似乎说了什么,想来应该是“你逃不了的!死心吧!”或者是“你看,你连自己的东西都保护不了,认命吧!”这种话吧?白珩公子真是可怜,偏偏落在了她们右护法手上,活生生被糟蹋了! 然后公子拿过右护法手里的发带,以指为梳给右护法把头发梳起来扎好,把发冠戴在她的头上了! 如此高明的反击!这看似简单不经意的动作,其实至少有三层含义,第一层表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绝,白珩公子想必已经是做好了准备了,无论右护法怎么折磨他,他都已经心如止水,不会轻易动怒,第二层代表了无论你想怎么样,我都奉陪到底的无畏凛然,白珩公子想来不会任由右护法作恶,右护法把他带在身边又何尝不是在身边带了个敌人吗?第三层也意味着虽然你拿捏着我的性命,但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小心最后鱼死网破。 善水心里暗自赞叹,若不是她水平境界有限,想必还会看出更多吧…… 不愧是素问谷的少主,身处险境依然不骄不躁,面对右护法这样可怕的人物也心智坚定,不卑不亢,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心性之沉稳,品格之高洁,行事之稳妥,可见一斑。 若是此番白珩公子能逃出生天,脱离险境,那这江湖,可就精彩了! 不知面对如此高明的还手,右护法大人又会如何反应,是反复掐白珩公子的脖子慢慢折磨他,还是再把他锁起来从精神上凌辱他…… 善水越想越心惊,却听见右护法道:“你们退下。” 唉……白珩公子到底是触怒了右护法大人啊…… “是。”婢女齐齐弯身,快速无声的退出。 素问谷篇:水鬼与书生的开头 现在距离荷花开的季节还早上很久,可若是在素问谷,那就不一样了。 素问谷很神奇,也很有名气,在江湖上地位超然。 虽然名字取自《黄帝内经》,但实际上里面怎么说呢……并没有很多人想象的神医的仙气朴素的感觉,反而很是精致华贵。或者说,它的仙气不是很多人想象的清净素淡,而是琼楼玉宇、天上宫阙。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素问谷很容易进,找不找得到是一回事,找到了进不进的去是另一回事,君不见多少人连素问谷都找不到。 夜色朦胧,荷莲婷婷,微风徐来,水波不兴。 一把鱼竿支在莲亭里,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酒香,白衣少年躺靠在亭子顶上,捧着个酒壶闭眼哼着词。 白珩醉了耍酒疯也很是文雅,他醉了会唱歌,唱什么歌根据心情来。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次唱着闺怨词。 唱的居然还很好听。 词的内容讲的是男子离开,女子孤独的思念情人,凄凉听雨彻夜不眠。 “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呵……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 唱完一阙,他喝了口酒,醉眼迷离的望着皎洁明月。 月色有些冰凉,酒明明是暖身的,可入喉却连带着骨头都透着隐隐的寒意。 也不知道那个小狐狸现在在哪儿,他当然是希望她最好也想他想的食不知味,夜不能眠,终日以泪洗面。可想到小姑娘在他怀里仰着头,乌黑的眸亮晶晶地看着他时,白珩又有点狠不下心。 思念一个人多苦啊……她这样可爱娇气的性子,若是因为思念而沉寂下来,那未免太让人心疼了。 可如果她一点也不想他,没心没肺继续快乐的生活着,白珩又觉得心有不甘。 他愣神地想了一会儿,安静地看着酒壶里琥珀色的酒液,半响抱着酒壶,垂下眼轻声呢喃:“那你,就睡前稍微想一下我吧……”他小抿了一口,声音有点低落:“这样……也许我们……能在梦里相见呢……” 远处有扑腾的水声,白珩却是理也没理,兀自看着酒液,目光迷离仿佛看着那小姑娘。看了一会儿,觉得只唱词不够尽兴,便信手摘下腰上的玉佩敲着身边的青石瓦,跟着词曲打着拍子,在金石碰撞的清脆之声中,他微阖眼低声浅吟:“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 ” 扑腾声有点大了,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随手把碎了的玉佩扔了,白珩蹙眉抬头,而后拎着酒壶飞身落于水面,在朦胧夜色中立于那挣扎的落汤鸡的面前…… 酒壶“噗通——”落入水中。 ……是他喝醉了么,怎么觉得……这落汤鸡……有点像…… 他倏的蹲下身,抓着她的后颈衣领把她提起来,其实近了他就发现了,但是因为想看看她的反应,所以少年把她的下巴抬起来。 如霜的月色下,少女青丝濡湿,乌眸清润仿佛星辰落入其中。 “呵……”白珩低笑出声,换个姿势把她抱住,欺身凑近额抵着额,闭着眼喟叹出声:“阿九,这是我第二次捡到你了。” 语气里流露着说不出的亲昵。 九如现在难受极了,虽然体内火烧火燎,但她现在在水里,冷水一激反而让她的神思回来了些许,她一路追杀罪人沈四,可笑他居然会觉得躲在素问谷可以令她投鼠忌器。费了些功夫引诱了一番才杀了他,可处理完尸体她只觉得一阵头晕,当机立断把身上的所有迦叶教的东西都扔在沈四的藏身处……后来愈发难受,再有意识时就是在湖里。 有人拎着她的后颈把她提起来,然后抬起她的下巴。 短暂的窒息感和脸上灼热的气息让她一激灵,清楚自己被人救了。 九如也不是吃素的,她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修长的人影,虽然她现在状态不好,可是她还有神志,知道自己这张脸相当美貌。 沈四就是死在她的这张脸上的。 这里是素问谷,只要她的身份不被发现,应该不会有事。 应该……应该……会被救的吧…… 因为判断出救她的人是男的,九如迷迷糊糊觉得色诱可行,于是在他凑近时伸出手臂顺势缠上他。 她开口,嗓音娇媚如流莺,带着让人怜惜的颤抖,楚楚可怜的如承受不住雨滴的花朵:“救……救我……” 如霜的月色下水面清亮,水中月与天上月相映成辉,荷叶婷婷,莲香渺渺。夜色迷离中,湿漉漉的小姑娘搂上他的脖颈,慢慢收紧。白珩低首听着她轻细的哀求,月色与水色在少年的眸里晃动,如花落于水中缓缓漾出的一圈圈连绵不绝的涟漪。 明明是类似于民间传说中的水鬼缠上书生的景象,但于这两人身上,居然能在诡异中看出点微妙的温情脉脉。 哗啦的水声响了一下,白珩把她抱出了水,几起几落来到了兰庭。 兰庭不是他的住所,他来兰庭是因为这里有个温泉。 九如抓紧他的衣襟瑟瑟发抖,那人把她抱起来了,脱离了水后被风一吹冷得她打了个寒战,脑子里混沌成一片,连怎么博得对方的好感都忘了,只本能的哀求着:“好冷……救救我……我……难受……” 她缠的很紧,可怜兮兮的贴着他嚷着冷,白珩来时把了下她的脉,发现她居然中了催情药,关于怎么处理他只犹豫了几息——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对吧,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她该报答他的。 他一路走来,侍从极有眼色地纷纷避让,待他走后他们相互看着,皆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惊异之色。 刚才少主怀里的是个姑娘?! 温池房白雾袅袅,仿佛仙境,里面温度也比外面高了一些。典雅写意的雕饰在腾腾白雾中若隐若现,配上温池边立着的几位身姿袅娜的侍女,颇有几分醉生梦死的意味。 侍女们见白珩抱着个姑娘来了,整齐行好礼后,一名侍女走近,姿态极为恭敬:“少主有何吩咐?” 之前白珩想是这么想的,她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抱着她来到温池边时,听见婢女的话,少年垂眼看着缩在他怀里的小姑娘,她蹙着眉,很难受的模样。 一瞬间就心软了。 他抬首平静吩咐:“照顾好她。”顿了一下,少年轻声道:“她中了春药,小心些。等会儿我把解药送过来,你喂她服下,好生照顾她。” 云兰低首应道:“是,请少主放心。” 因为她缠的太紧,白珩舍不得把她硬扯下来,低首轻声哄了几句后无果,他便让云兰将她抱过来,腾出手撕掉自己外衫。 这番堪称宠溺的动作简直让云兰大开眼界……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仅能近少主的身,还让少主做到如此地步…… 九如年龄尚小,身形纤细,素问谷的侍从自小习武,纵然云兰也是个苗条的美人儿,但不至于连个豆蔻少女都抱不动。 白珩离开了温池房后,在兰庭的药房配了解药嘱人送到温池里,而后换了身衣裳便坐在椅子上看着书。 书当然是看不下去的,日思夜想的少女离自己这么近——几乎伸手可得。她那么柔弱地靠在他怀里——恋恋不舍地缠着他不让他走,对着他露出任尔施为的模样……少年想着,喉结动了动,澄澈的眸色转深,他定定看着自己的手出神,在水中她搂住他的颈投怀送抱的把自己交给他。那柔软轻盈的触感久久不散,如一片羽毛轻轻的在他心上挠着,最后细细的酥痒化为某种隐秘而卑劣的妄想。 她如一个梦落入他的怀里,他不敢用力,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轻下来,只怕她在他转身的时候再次溜走。 假如这是梦的话…… 白珩忽的嗤笑一声,觉得自己有些蠢,他按了按眉心,想着自己可能是醉了。 这边白珩在反省自己,而另一边边云兰进展的并不顺利。 小姑娘看着纤细柔弱,长的也是少有的标致灵秀,实际上粘人起来难以招架——她会紧紧缠在人身上不撒手,云兰不由得怀疑莫非少主就喜欢这种类型…… 少主都没告诉她们这位姓什么……她们也只能以姑娘称呼。 几个婢女小心的把九如穿着的红裙剪掉收起来,云兰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九如,柔声道:“姑娘,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小姑娘动了动,从她的怀里抬起头雾蒙蒙的看着她,眼睫颤动,星眸半睁媚意流溢,樱唇殷红润泽。 一个婢女看的一愣,讷讷出声:“这姑娘可真是少有的绝色啊……” 怪不得就连少主那样的神仙都…… 云兰见她只看了看又不动了,想了一下便抱着她走进温池,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拭起来,其他的也纷纷跟上,小心的照顾起来。 温泉水滑洗凝脂,云兰用细绸擦拭着小姑娘的背时脑子里冒出这句诗来,这姑娘一身雪肤娇嫩温软,热气蒸腾下泛着桃花的粉红,她这个女子摸着都觉得肤如凝脂,爱不释手。茵兰小心翼翼的梳着她的发丝,这长而滑软的乌发握在手心可谓如丝如绸,直让人羡慕。 当真是花为容、月为貌、玉为骨,冰雪作肌肤,秋水作姿,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标致。 洗了一会儿,云兰忽然感觉她在发抖,她停下凑近:“姑娘?”而后听见怀里小小声的呻吟, “我好难受……”她闭着眼,脸上是不正常的绯红,睁开眼看她时,那双漂亮的眼儿满是泪水,声音都有些抖:“呜……难受……我好难受……之前就一直……很难受……疼……” 云兰有些慌,少主离开前叮嘱过这位中了春药,此刻应当是发作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安慰着小姑娘,示意她们继续,小姑娘在她怀里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蹭着她迷迷糊糊的呻吟着。 女孩的呻吟还带着些稚嫩的感觉,听着让人觉得很是心疼。 该是有多狠的心才会给她下春药啊…… 所幸没等一会儿解药送来了,解药是一小瓶液体,被盛在小玉瓶里,几个婢女舒了口气。因为九如除了粘人外就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还能偶尔回应下她,云兰也就没有让人把她控制住,她只是伸手轻轻托起她下巴,掐住她的下颚让她张嘴,正当她把药喂进去时,本来一直很乖顺的小姑娘忽然动起手来了—— 她出手极快,所有婢女都没反应过来她是怎么出手的,只听一声清脆的玉碎声后,便看到少主带来的小姑娘一只手掐住云兰的细颈。而云兰被猛地撞在池壁上时手一麻松开了,小玉瓶就碎了。 “云兰!” 几声尖叫中,苹兰一惊,马上扬声对外面的婢女到:“快去叫少主过来!姑娘出事了!” 茵兰小心的握住九如的手腕,既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又要控制她不再用力,亲如姐妹的云兰被人掐住脖颈的景象让她手足无措,只得求她:“姑娘,云兰对您并无恶意,请您快松手放过她吧——” 而云兰握住九如掐住她脖颈的手,虽然看着很可怕,但九如掐的不重,她正要出言安抚,便感觉脸颊一热——这姑娘蹭上来了?! “……”瞬间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 苹兰睁大眼,呆若木鸡:“姑娘?!” 云兰马上把手用来扶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半捂住嘴出声提醒:“快把姑娘拉开……动作轻些……别弄疼了姑娘!苹兰,去拿几件浴袍!快些!”她还记得苹兰让人叫了少主,这虽然有些鲁莽了,但也说不上错,可绝对不能让少主看见这副情景! 茵兰飞快的给九如裹上了两件浴袍,隔着两层柔软的浴袍拉她,纵然拉开了掐着云兰脖颈的手,可马上九如又抱住了云兰的腰。她又不敢用力,若是让少主看见姑娘身上有红痕或淤青,以少主对姑娘的在意程度,后果不堪设想。 可若是拉不开,让少主看见姑娘和云兰这样…… 这简直是进退两难…… 苹兰此时后悔死了她脑子一热让人把少主叫过来,若是没叫少主,此事还不至于如此棘手。 此时九如是真的失去理智了,她蹭着云兰,只觉得无比的舒适,体内火烧的疼痛都轻了许多……可是还不够…… 她紧紧靠在女子身上,觉得浑身都在火里煎熬,而她抓住的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极端的渴望混杂着难忍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她感到有人在把她从救命稻草上拉开,于是她更紧的抓住。 当白珩疾步走进温池房时就听见侍女快哭出来的声音—— “姑娘!请您放手……云兰姐的孩子才五岁,您有什么事冲着奴婢来……” 下一句大概是“求您放过云兰姐!” 白珩:“……” 他静静的看着九如紧紧抱着一个女人,亲密又依恋的把脸埋在她的颈边。 侍女看到他时,简直眼泪都要掉下来,立刻停下拉着九如的动作,跪下请罪,满脸的自责与羞愧:“少主,奴婢未能照顾好姑娘,请您恕罪!” 白珩一言不发的上前,单膝跪地手背贴上九如滚烫的额,余光瞥到池边的玉瓶碎片,发生了什么便已经大概清楚了。 对现在的九如来说,男性的吸引力比女性更大。 她马上捉住他的手用脸轻轻的蹭了蹭。 小姑娘脸上泪水涟涟,樱唇殷红,娇颜蹙眉凝羞芍药花似的清艳绝丽,美极似妖似仙。 白珩并未回答,他优雅地拢紧袖摆抚了抚她的泪水,幽而清的眼看着她,轻声问:“怎么哭了?” 他神情并无变化,语气依然温和,可这几个婢女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埋着的脸一白。 一片寂静中,云兰毕恭毕敬的答道:“回少主,姑娘说身子难受,还有些疼。” 似有阴影落于少年的眼底,转而消融成一片无害的沉静。 他给解药的速度慢了。 垂眸把九如从云兰身上拉下来,说来也奇怪,几个婢女合力都拉不下来的小姑娘,被他一拉就拉下来了,还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似的磨蹭。 白珩忍不住挠了挠她的下巴,眸里浮起几分笑意:“你们退下吧,我来给她沐浴。” 婢女们低头回道:“是,奴婢告退。” 摄手摄脚的离开后,走到兰庭的花园里,夜色朦胧,谁也看不清谁,月色如水,映着四周若隐若现,只听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茵兰才小声地:“刚才——少主是恼了吗?”她低着头脸色有些白,声音里却带着几分难以启齿:“而且……少主给姑娘……” 云兰还有些恍惚,她嗯了一声:“小心些,别被人听到了。” 素问谷篇:初夜(h)小改 白珩看着她抱着他的手臂努力拉他,他没有如婢女那样牢牢抓紧她的浴袍,于是本来就宽大的雪白浴袍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了大片旖旎的春景。 九如实在想离他更近些,男子比女子更吸引她。他的靠近给她带来了些舒爽,也带来更多的痛苦——由极端强烈的渴望而产生的痛苦。 她用力拉了几下,想把他拽过来——但她拉不动,而且白珩的衣服质量对得起价格,不是她能轻易扯坏的。 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于是她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衣袖想上来。 小姑娘莹白的幼乳泛着芙蓉花似的娇粉色,沾着水如新摘下的鲜桃,柔嫩的乳尖尖俏生生的立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让人忍不住将其捧在手心,含着口中细细啃咬。鸦羽般的青丝从肩头披下,莹白与墨黑相映鲜明,更显得她肌肤晶莹,平白无故多了几分香艳撩人之感。 目光所视之处皆是让人口干舌燥的活色生香,白珩想闭眼,却忍不住看她,有卑劣的声音在耳边低语,说的却是他心中丑陋的念头。 周围水汽缭绕,指尖触碰到的娇嫩肌肤让他有些喉头发紧。 池壁很滑,水池也有些深度,九如一时上不去,她急切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眼眶发红,一副可怜极了的样子。 白珩轻笑一声,起身大发慈悲的把她抱出来。 小姑娘一被抱出水就缠紧了他,细嫩的腿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使劲扯他的衣服,白珩任由她扯着,手托着小臀搂过她的背抱住她。九如浑身都湿漉漉的,可腿心的汁液摸起来与水不同,格外的滑腻。 “这么湿了?”他抬步走向内室,因着接下来的事,少年很是好奇的往小姑娘的腿心揉了一下,只觉得满手的濡湿,软嫩的一塌糊涂,都不敢用力揉捏。 她被他这么一揉叫出了声,娇娇的嘟哝着“难受……”,软糯的嗓音跟撒娇似的,扯着他衣服的动作都不利索了,白珩眨眨眼,觉得她叫的有些好听,有点像小猫叫,却比小猫叫软的多。 因为知道不会弄伤她,他又大着胆子慢慢揉着那湿淋淋的花蕊,这回九如软了身子,一边抽抽搭搭地哭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娇嫩的身子在他怀里轻颤着,这一副小模样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都这样了,她还坚持不懈的扯着他衣服。 这声音……更好听了。 很奇怪……以前他最见不得她撒娇,她声音一软,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就想答应她任何事。可现在……他只想让她发出更多的……这种声音。 典雅古朴的室内是一副极其香艳的场景,衣衫不整的雅致少年抱着光溜溜的小美人儿走向内室,他的手在那温软细嫩之处揉捏挑弄,引得小美人儿在他怀里软声呜咽。 听着她娇声哭泣,白珩抱着她不紧不慢的走着,还配合她撕扯衣服的动作。 走到一个画着小白狐的屏风前时,少年停下,他被九如的声音勾的难耐,染着欲色的眸里波光潋滟,看了眼屏风便偏头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本来我想烧了这个屏风的,可又舍不得,只好把它放在这儿,想着眼不见心不烦。”说到这儿他弯眼一笑,温柔极了的模样,和着眸里的微光直让人觉得风情无限:“想不到我们会在这儿……阿九,我们果然有缘。” 说罢绕过屏风,屏风后就是个床榻。 一路上他的衣服已经被扯的七七八八,把九如压在床榻上后,他捏着尖尖的下巴吻住肖想已久的樱唇,入口清甜绵软,唇齿交缠间,香气幽幽,滋味很不错。 他亲着九如,九如也热情的不得了,白嫩小手在他背上胡乱摸着,一双腿儿也缠绵的勾着他蹭着,和她的大胆比起来,明明是行不轨之事的白珩要矜持的多。 少年抱着她亲了又亲,嗅着小姑娘身上的清幽香气,心中颇有些激动难耐之意。不过目前的要紧事还是阿九,情潮澎湃中他提醒自己切不可为了自己的欢愉伤到了她,本来与她的亲近就并非是水到渠成,在这件事上,他做的是乘虚而入的小人行径,若是再只顾着自己,对阿九粗鲁的掠夺,那就真的是十恶不赦的暴徒了。 撑起身仔细的看着小姑娘,九如的身子长的好看,每一寸都精致得让人爱不释手,白珩看着只觉得阿九哪哪都好,完美无缺,怎么看都看不够。 关于具体如何做,他想了一下,有了主意。伸手轻轻托起纤柔的腰肢,白珩的手都有点抖,把住扑腾个不停的雪白腿根,他仔细看着这处幽地,小姑娘白皙幼嫩的阴户干净光洁的没有任何毛发,腿心温润软嫩处,细细的樱蕊纤薄稚嫩,像是杏花那样浅嫩的粉色,沾着亮晶晶的花汁,好像轻轻一含就化了一般。它紧紧拢着中间的那道细细小小的花缝。定了定神, 他小心的伸手拨开保护蜜源的小蕊,露出里面小而精致的花核,细嫩小巧的就像雪里樱珠般。 九如浑身燥热,难受的一直哭,她倒是想往他那里贴过去,可被白珩牢牢把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声声呻吟着。 她边哭边呻吟的就像已经被怎么了的无辜少女——还好她现在理智全无,醒来后也不会记得自己的丢人事。 丝丝幽香传入鼻尖,他又把小姑娘细柔的腿儿拉开了些,好让自己能看清楚点。少年好奇地舔了舔那个藏在最里面的小嫩珠,只听小美人儿长长的呻吟一声,嗓音婉转,颇是动听;尝到舌尖浅淡的甜意后,他眼眸亮了亮,觉得滋味甚好,于是扶住她的腰,张口含住这片柔嫩的处子之地,轻柔舔舐,柔情蜜意,仔细寻找那个细小的娇穴,待找到了后又是极尽温柔耐心的含吮。 从没被人轻薄过的娇嫩处被这么玩弄,九如中了春药本就是情欲滋生,也不羞涩难堪,而是觉得手脚发软的舒服,可她又受不住亵玩,被情欲浪潮裹挟着只会咿咿呀呀的啜泣 。少年听着耳边的娇吟只觉得好听极了,勾的他心里痒痒。想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于是舌尖轻扫蕊瓣,含着小嫩粒的唇齿间微微用力。几乎立刻的,九如身子一颤,霎时娇嫩的花蕊处春水四溢,散发丝丝缕缕的香气。 白珩弯眼一笑,随手抹去脸上的汁水,凑过去俯身亲她,这种唇齿交缠间的吻他才尝试没一会儿,现在已经是极为熟练了,高潮后的九如软着身子被他亲着,极为乖顺。 亲了好一会儿,少年才离开,他是很喜欢亲她的,但是亲着她就听不到她的声音,这未免太过可惜。 手又握住女孩儿细柔的腰肢,他起身扶着自己小心翼翼挤进那极致柔嫩的娇蕊花穴,生怕自己弄伤了她。 九如那处生的小,又白嫩无毛,因而能看得清清楚楚,如此于床第间也别有一番风味。此时柔嫩的蕊瓣被庞然大物挤到两边,吞着阳根的娇润花穴被撑得泛白,极为勉强的纳着他,丰沛的花液润滑着这个大家伙,进去的极为艰难。 刚进去一个头,白珩就感到里面水润绵密,极为紧窒,即使春水丰盈也依然咬得他感到丝丝疼意,可这疼意比起蚀骨的快感太过渺小,紧嫩的幼径密密裹着他,舒爽非常,差点让他忍不住一股作气冲进去。 他克制的推进着,细碎的快感从交合处流出。在里面感到一股轻微的阻隔感时停下,看着软在自己身下的女孩儿,她眉目含春,媚眼如丝的低低呻吟着,并非痛苦的模样,这才放心继续没入。 白珩有些沉迷其中了。 他似乎是入到了底,不能再入进去了,外面还有一小截没有进到小姑娘温润的身子里。现在的少年并不执着这些,他试着抽插着,立刻感到丝丝窒人快感从交合处流向全身,很是舒服。低垂着眼,白珩瞧着丝丝鲜红的血迹缠绕着茎身,目光幽沉,眼底暗色流转。 他的动作轻柔极了,温和的欢愉潮水般层层递进,九如很是受用,体内灼热的煎熬随着他的一下一下顶弄慢慢平息,她感觉不到疼,只感到绵绵不绝的快感冲刷着身体,比泡温泉还要舒坦。欢愉之下她手脚并用的缠着他,随着少年的动作高高低低的呻吟着,像唱歌似的。 这真实的鱼水之欢竟是如此销魂蚀骨。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呻吟听着格外惹人怜爱,简直如春药一般叫的他浑身发热。 白珩克制的覆身其上,脸上带着迷离的欲色,按住半个雪肩含着九如软嫩的耳垂,哑着嗓子夸她:“阿九……你叫的真好听……叫一下我名字……好不好……” 九如迷糊中又不会回他的话,只是他凑近了,她便想亲近他,便也迎合他。面前正好是他的颈,她不怎么会亲吻,便樱唇微启,嫩红的小舌一下下舔舐着他,舔到有些硬的凸起部分时,她虽不知道是什么,但依然张口含住这处轻柔舔舐。 她舔的极为舒服,白珩把这个当做她的回应。他是第一次,本就忍的颇为艰难,此刻小小的少女亲亲密密的与他缠绵,他被勾的有些克制不住了…… 下意识的把她托住,让她多与他亲近些,可一不留神下面就入的有些狠了。这一下白珩只觉得极为痛快,感觉他似乎撞到了最里面的一块嫩肉,娇嫩细径含着他死死绞紧,一阵阵的夹着,逼人的快感自腰眼处直冲而上,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动作,之前的温柔小意固然是十分愉悦,可这重插狠肏也极是快活。粗壮的欲根一下下撞在那块软软的嫩肉上,九如的身子被少年撞的上下摇晃着,她把小脸埋在他颈边受不住的呻吟。这种初承雨露的娇态可怜可爱极了,引着白珩愈发得趣,掐住她的腰肢用力挺身往里钻,隐约觉得某个极限就快到了。 可就在此时,突然里头一个细细的小口喷出了一小股柔滑的花液,坏就坏在这里,花液温温凉凉,喷洒在滚烫的龙首上,霎时少年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下意识的按紧手中细细的腰肢,身下一挺把自己送进去,在小姑娘的身子里射出了炽热的精华。 九如腰身一僵,她被烫的一哆嗦,搂着他肩颈的玉臂无力松开,软软的搭着,她扒着他一下下抽噎着,可杏腮雪肤沁着粉,汗湿的青丝铺在软被上,眉目清艳含着几分春情,眸里水波迷离,虽然脸上也有着几分虚弱和疲倦,但却也是一副沉溺于情事的模样。 她确实是累了,不仅仅是情事的原因,她中的春药名为幻情散,发作而不得抒解时极为痛苦,仿佛烈火焚身,虽比不上一些“不抒解就会死”的毒辣春药,但就阴毒程度上也不遑多让。 白珩凑近又来亲她,捏住她的双肩,沿着纤细的颈线下移,亲着小姑娘细嫩的雪乳,他张口含住颤颤抖动的小樱果,细细舔了舔又把稚嫩的莹软吞入口中,吸吮的啧啧有声,只觉得入口香软嫩滑,极是美味。手抚上另一颗蓓蕾,起初还是温柔的揉弄,可后来便有些收不住,肆意蹂躏可怜兮兮的幼乳。少年不知道什么力道合适,九如也不会说疼,于是不多时原本莹白的胸乳就被他玩的布满红痕。 可他觉得这由自己造成的痕迹在她身上美极了。 他下身不再动作后,九如昏沉中感到一簇邪火窜起,烧的她难受极了,于是又缠上他蹭着,一双腿儿难耐地勾着他,口里呢喃着:“还要……我……嗯唔……难受……救我……” 白珩有些控制不住了,说不清是鬼迷心窍还是精虫上脑,亦或是酒后乱性。九如的话就像是打开了一道开关,在她的柔声勾引中,白珩本就没有从她身子里出来,现在扶着她的腰又开始动作了。 这回他动作不复之前的温柔,每次都重重肏进最里面,狠狠撞着那块小嫩肉,找着各种角度捅进去,粗硬的巨龙碾过水润的幽蕊,残忍的研磨着里面的娇弱幼径。九如受不住这种有些粗暴的情事,可她的身子不争气,被这么粗鲁的肏弄都能流出潺潺春水。 没被弄几下,她就呜呜的泄了身子,高潮中的花穴把白珩吸咬的极为舒坦,因为裹的太紧产生的细微疼意让他起了征服欲,掐着细细的腰肢迎着他的动作把她往那粗硬的可怕之物上按,九如迷蒙眼,全身都在抖,被迫展开身子承受着灭顶的欢愉。 大开大合的肏弄带起一连串舒爽至极的快感,比起和风细雨的温柔,刚开荤的白珩更喜欢这种狠肏重插,在游走于四肢百骸的快感中,他忽然想到一种玩法。 这玩法还是以前看到的一本小话本里的,和阿九也有关系。当时也不知道阿九是怎么找到的这个小话本的,反正当他注意到时,她已经看完一半左右了……起初只是有些好奇她看的什么如此入神,等他看过去时只看见上面尽是露骨的描写…… 往事不堪回首,反正他没有说服阿九,而是被她说服了,然后半推半就的和她一起把剩余半本看完…… 现下回忆起这种满是纯真情谊的相处,还别有一种刺激的感觉在里面。 白珩停下动作,俯身眼含笑意的:“阿九……”他只唤了她一声,余下的字消于舌尖,九如吻住他,伸出小舌生涩的舔着他的唇,她半睁着眼懵懂又娇媚的模样,仿佛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事实上,她确实是不清不楚的。 少年安静的被她吻了一会儿,然后反客为主的亲她。九如的吻技实在不敢恭维,她亲的太急,咬破了白珩的唇,同样都是只有亲了几次的经验,可白珩给她展示了什么叫高超的吻技。 缠缠绵绵的亲了好一会儿,少年拉开了些距离,把还想缠着他的小姑娘按在锦被上,挑眉道:“乖一点,不然我不给你亲了。”说着话时,他乌眸晶亮,眉眼弯弯,显然愉悦至极。 阿九肯定是喜欢他的!他很是满足的想着,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热情的亲他呢?他不让她亲,阿九还委屈巴巴的。 美色在前,色令智昏,白珩选择性的忘掉了九如现在身中春药,之前也这样亲密的抓着个女子不放。 他就插在幼穴里用了巧劲将她翻个身,粗壮的阳根在紧嫩的细径里转了一圈,娇滴滴的小姑娘自然呜咽的瘫软在软被上,小嫩花颤抖不止。从背后看她,小姑娘身形纤细柔弱,雪背比丝缎更细滑,细腰不盈一握,因为有些青涩,于是更诱人采撷,当真勾人的紧。 白珩也不怜惜她,把她的腿儿拉开了些,然后提着纤腰就深深没入,粗硬的阳根一下一下顶着娇嫩的芳蕊,香甜的汁液随着他的动作流出,沿着小姑娘颤抖的玉腿缓缓流下,因为汁液有些多,这般抽送着还能听到细微的水声,更显得淫靡不已。 九如跪趴着被提着腰,细嫩的穴儿含着个大东西,她意识不清只埋在被子上呜呜的哽咽,这副样子别提多可怜了。可白珩舒服极了,把着她的腰凶狠的抽插着,这个姿势肏的极深,他本就喜欢重肏狠插,是以少年越发不知收敛,火热的粗长在花汁香甜的嫩蕊幼嫩处肆意玩弄顶撞。 九如年纪小,身子都没长开就被压着承欢,她的穴儿本来就比一般的女孩还细嫩紧窒得多,用来含阳根的花径还有些短,都吃不下完整的白珩。 白珩还有些不满足,他看着每次都露在外面的一小截颇不甘心,因为之前释放过一次,这次倒也不急。感到自己撞到的小嫩肉略微松动了,他眯了下眼,抓着柔润的小臀往两边掰,让那细小的花缝更松软一点,好让他入的更深。 里头还有留着的浓精,随着他的动作在里面震荡着,九如就算是神志不清也觉得被弄得难受,本能的扭着腰肢要躲开,可她能躲哪里?她还想逃,却被抓的紧紧的。而她的这个逃离的动作却刺激到白珩了。为了免得自己动作太重伤到了她,他还在这么爽快的关头停下来,少年修长漂亮的手从抓着她的腿到移到她的小腹,轻柔的揉按了几下又握着腰肏弄着她,整个过程他都是安静的,可他身边的气息莫名的有些阴沉了。 九如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哭着,低低的娇吟染着细微的哭腔,听久了便觉得除了旖旎娇媚之外,还让人有些心疼。她身子被玩的抖个不停,腰上一圈、小臀和腿根都是被抓出的指痕,映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腿心的娇嫩处被磨成比桃花稍深的红色,细嫩的小幼穴含着个粗长的大东西,每次白珩撞进去时她都连带着被按在锦被上,这个姿势她也不能抱住他舔咬他,只能这么趴着被肏弄。 这可比之前的累多了。 少年舔了舔牙,除了身上的快感,还有溢满胸腔的满足感,九如娇滴滴的呻吟听的他心里有些酥酥麻麻的。听到兴起处,他忽的停下耸动把小美人翻了个身,接着又重新挤进那水润紧窒的小嫩花里,俯下身深深吻着她殷红的唇瓣,与他称得上温柔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下身一下比一下凶狠的动作。 里面酥软的小口被一下一下顶着,终于不堪重负,蓬门今始为君开,强盗一般的客人闯进了稚嫩的小苞宫,在里面肆意蹂躏,享受着小姑娘的温软小意的伺候。 白珩颇为满意自己终于全部进去了,把小美人温润稚嫩的身子好生把玩一遍,才深深入进去松了精关,给被弄的不知今夕何夕的小姑娘灌了一肚子精水,这样他才觉得小姑娘是他的,喂好之后他也不退出来,半硬的巨物卡在嫩径把里面的汁液堵住。手上揉弄着她胸前的软嫩,凑近亲着九如的雪白细颈,还带了几分心机的往外露的地方亲。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小改了一部分。 作者水平有限,有时候我回头看一下都嫌弃自己写的。 青鹤别庄本来设想里就是h,各种花样的h,没有什么剧情线的,不排除以后放飞自我的可能,现在我有点清心寡欲,h感觉写的有点累,青鹤别庄部分大概率放一放了,我尽量不坑。 而且我写的时候发现我现在想写九如和白珩的过去,可能h写多了,就想来点小清新的。 有错字评论告诉我,感谢捉虫,有问题的话也评论告诉我,能回答的我会回答的。 谢谢各位读者的珍珠和喜欢。 番外篇:蜃楼情愫(小小小h) 蜃楼里全都是书,自白珩有记忆起,他做的梦全部都是在蜃楼里看书。 梦里的蜃楼无比广阔,高大的书架从最东端一直到最西端,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它们排列整齐,绵延不绝,从书架旁看过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平心而论这不算噩梦,可每天都在做这种梦也确实算不上好梦。 不过,在梦里多了一个朋友后,这个梦就直接变成了美梦了。 窗外阳光明媚,流水潺潺伴鸟鸣。 阿九有好一会儿没有缠着他了……白珩看完一本游记,想起来平时喜欢在他身边的小姑娘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微蹙了下眉,他耐心的找过去,然后在一个书架的小角落里看到她坐在地上,看的无比投入。 那书有四指厚,九如平时就不太喜欢看这种沉重的书籍,也不知道她看的是什么。 白珩有些好奇的走近,眼一撇就看到—— ……只见一根粗黑玉茎昂然挺立,丽娘见状愈发瑟瑟发抖,只蜷于墙角娇啼哭道:‘哥哥……丽娘从小敬你为兄……如今为何要如此折辱丽娘!’…… ??? ………… 看着还不知道他来了的小姑娘,少年压下脸上的燥热,蹲下身用手挡住她的书页,一本正经的想教导她:“阿九,这类书你以后不准再看,你若是好奇男欢女爱之事,我会详细讲给你听。” 白珩也不是迂腐的人,他知道阿九现在在外面也是可以说亲事的年龄了。她若是好奇,他也可以指着人体图一一告诉她。话本上的多有夸张和谬误,她若是信以为真那可就糟了。 偷看这种小书被抓,沉浸在“禽兽兄长意图奸淫幼妹”的剧情里的九如被吓的肩膀一抖,她眨眨眼看着按在书页上的纤长白皙的手,一时间还有些懵懵的。然后明白了眼下的情况,后知后觉感觉到一种莫大的压力,仿佛她偷学教主的招式被教主发现一样…… 眼含泪水的九如小心翼翼的抬头,看见对方有些沉重的神情,唰的一抹绯红浮上杏腮。这羞涩的神态犹如霞光在雪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饶是朝夕相处,白珩也看的一愣。 九如抬起头后他才发现小姑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泪盈于睫,杏腮晕红,连眼角都泛着红,如抹了胭脂的鲜研,娇艳欲滴如沾露芍药。 她眨了下眼,于是眸里要坠不坠的水色落下。 白珩伸指抚了抚她的泪,眼睫微颤擦过指腹,微微的痒意让心也跟着颤了颤,他声音柔了下来,轻声问她:“怎么看书也看哭了?” 九如微阖上眼轻蹭了蹭他的手:“苏文杀了丽娘的全家,现在要对她做禽兽之事,丽娘太惨了……” “……”白珩虽然不是很懂这神剧情,但他还是坐下来把她搂住,轻拍着她的背哄她:“那阿九不看了,好不好?” 九如蹭着他胸前的衣襟,态度也十分坚决:“不好,我要看完,我要知道丽娘后来有没有杀了这个禽兽报仇雪恨。”她仰着头,乌溜溜的眼带着一抹天真的期待看着他:“你要一起看吗?” 这句话就跟“我要出去玩,你要一起吗?”一个意思。 白珩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湿漉漉的眼,只觉得一阵耳热,他颇有些忍辱负重的闭了下眼,像被逼良为娼似的:“嗯。” 于是一对少年男女坐在书架的小角落里亲密的看书。 嗯,看艳情小书。 而白珩虽然一开始有些无奈,但一旦看起书来却是极为认真的。 这本书剧情神奇了点,然而一些风流香艳的描写还是可堪一看,花样还很多,各种体位和场所都有描写。看了没一会儿,白珩就觉得浑身有些发热,眼神忍不住飘向怀里的小姑娘,她身量纤小,半边如玉的小脸旁是一个精致小巧的耳朵,丝缕青丝流下映衬着一截莹白细颈。 少年脑子里冒出了书上的内容—— ……丽娘体态风流,乌鬓散乱于榻上,此番玉体横陈,桃腮泪迹隐隐,条条青紫遍布全身。那苏文忒是狠毒心肠,人面兽心,一通狂风暴雨直捣柔体。房外雨滴天明,房内娇儿开苞,直达东方既白声声销魂仍可闻…… 他记性好,悟性高,只一看这书中描写就难以忘记,脑海里甚至还能浮现出苏文对丽娘做事时的情景……只不过,人却换成了…… 白珩马上止住自己的发散思维,一时间面红耳赤,他虽然懂得男欢女爱乃天地人伦,可如此将阿九在脑海里意淫实在是太过卑劣下流。 少年暗暗深呼吸了几下,又继续看着,可越看越觉得心中火热,怀里的软玉温香这般乖巧的偎在他怀里,又忍不住想着阿九懵懂不谙事,对他极为信任依赖,若是哄她…… 白珩自我厌弃的低下头,麻木的看着书,只觉得自己是天地间心思最龌蹉恶毒之人,竟然会对视为妹妹的阿九产生这种肮脏心思,简直是对不起自己读的圣贤书,对不起师父的教诲,更对不起阿九对自己的信任。 九如看得认真,没注意到白珩的忽然消沉,她在迦叶教没有时间看话本,说实话这话本还蛮好看的,就是里面的女角太过柔弱,这般禽兽就应该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 这种书没什么好细细琢磨的地方,因而看的也很快。 最后一页翻过,白珩深舒一口气,只觉得仿佛受完折磨,正要把书放好却看见阿九蹙着眉,满脸灰暗。 他哪能不知道阿九为何如此?这个话本的结局里丽娘和苏文在一起了,还生了一儿一女。阿九心心念念想要丽娘杀了苏文,看到这结局自然是扼腕叹息。 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他柔声道:“既然看好了,便起来吧。” 没错,他们坐在地上把四指厚的艳情话本给看完了,虽然在梦里并不会腰酸背痛,可说出来只觉得好笑。 九如深陷一种奇妙的郁卒感里不能自拔,她嗯了一声,起身后抱住白珩的腰身,把脸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道:“我记住了这话本是何人所写,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看他写的东西了。” 白珩颇为满意:“不错,话本中有许多不合理之处,你若是想要知道这些事找我即可,知道吗?” “嗯。”小姑娘依恋的蹭了蹭他,把他弄得心软的不得了,转而又想到阿九之前哭的模样,微拧眉,少年不放心地抚着她的背,语重心长叮嘱:“你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哭,知道吗?尤其是你刚刚的那个神情,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来。” 九如仰起头,有些迷惑,不过她到底也是看过艳情小书的人,马上想到反面教材:“就像丽娘一哭,苏文就会变本加厉的蹂躏她,对不对?” “差不多的道理。”白珩心情有些复杂,但话糙理不糙,阿九这句话也算是抓到精髓了,他点下头:“人心险恶,阿九以后如果要在人间历练,一定要多加小心。” “那你呢?你会不会像苏文那样,我要是哭了你更欺负我,让我哭的更厉害?”她乌溜溜的眸看着他,又是无辜又是纯真,里面清晰的映出他的模样。 白珩不假思索的回道:“我不会让你哭的。”他抚了抚小姑娘泛着红的眼角,郑重的强调:“我也不会欺负你。” 忙里偷闲挤出一章,时间线长腿了,看不懂的话吱一声,我会解释的——就是解释大概算得上剧透吧。 本章的小小小h就是白珩和九如看的话本里面的那两段,我也想写成半文半白的h使其更符合剧情和设定,但是我文言功底太弱了,只能写成大白话。 素问谷篇:人生若只如初见 此时已经是夕阳欲垂,天中霞光万丈,映着紫菀阁里瑰丽流光,华美难言。 九如放下笔吹着信纸,她长得好,一蹙一笑间皆是清凌凌的娇美,又经过碧桃的精心打扮,如今这般托着腮,懒洋洋的看着信,愈发像个被雨露滋润的枝叶都舒展开的花儿。 她想着可能这白珩公子得让她等好一会儿,毕竟素问谷这么大,人家难道还用轻功飞过来见她? 可刚这样想着却听见了门外的声音,不由得抬头望向门,正好看到一个长的极为好看的少年踏入房里。 少年看着年纪不大,他这般年纪的少年人基本上是用“鲜衣怒马少年时”或者“陌上人如玉”来形容的,可九如觉得这个人像云又像雪,走着地却让人觉得他是飘着的。 若是他去街口支个摊算命,再立个“一日一卦”这种招牌,十有八九会别人会觉得这是个活神仙。 九如的眼睛亮了亮,又暗了下去。 这副模样就像一个小动物看到极其喜欢的好吃的,然后这个好吃的在她面前被其他人吃掉了。 只有迦叶教里的少数人知道,右护法九如此人最喜欢的就是温和绵软的小书生,就是长的好看笑起来也好看,书读的多脾气还特别好的那种。 本来九如没觉得她还喜欢“不食人间烟火”这调调,这下看到白珩她就觉得比起小书生,她更喜欢白珩这类型的。 可惜,这人是白珩,不能随便抢了去。 可惜,珠玉在前,以后她遇到的其他人与他相比都会黯然失色。 思及此,九如心里颇为遗憾。虽然如此,可她还是很有礼的:“阁下是白珩公子?” 这话一出口便瞧见那个少年停下步子,眼里笑意不变,眉眼弯弯道:“嗯,姑娘是?” 虽然白珩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九如是何等的敏感?她立即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突然变得不怎么好。 为何?这下九如脸上真带了些无辜了,觉得自己有点冤,又有点茫然,她是做了何事引起白珩公子的不高兴了? 她一心二用的开小差,不妨碍嘴上回答:“我名九如,之前被公子所救,公子大恩,九如没齿难忘,所以想对公子当面道谢。” 说完她依然一脸“我很乖”的眨巴眼,看着他又抬步坐在自己对面。 一副很沉静优雅的样子。 他抬手倒了两杯水,一杯推给她,温和回道:“举手之劳,九如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九如没有把这客气话当真,她拿起写好的信表明自己并非是白吃白住:“公子于我有恩,九如必当报答,我会修书一封告知家中长辈,公子无需客气。” 白珩安静的弯了弯眼,并没有“被俗物污辱”的恼怒,他只是轻笑,温声道:“九如姑娘喜欢给什么便给什么即可,我并无心悦之物,救你也只是举手之劳。” 这姿态极为宁静,他的眸清而深,像山间波光粼粼的幽潭,清亮潋滟而不见底,可他看着九如时目光却温柔极了,眼底清晰的倒映出一个小小的她。 “我没有喜欢的东西”这种话要是其他人对九如说,她只会觉得因为她给的好处对方看不上,所以对方在跟她装蒜。必须得说白珩长了张好脸外加一身气质也是够出尘绝俗,所以他说这句话,九如还真信了。 她对他的话有些好奇,微微睁大眼问道:“那你就不怕我给你厌恶的东西作为报答么?” 面前的清隽少年真的思考了一小会儿,才笑道:“也对,那等姑娘的伤好了,劳烦你帮我浇几天的花。” “……”九如瞧了他一会儿,瞧他不像是玩笑话,不禁问道:“恕我冒昧,白珩公子平时救人要价如何?” 白珩颔首,颇为洒脱:“也是让他们想给什么给什么。” “哦?那公子收到过什么?” 他回忆了下,高度总结道:“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九如身为魔教妖女,不是很懂他们正派人士的心思,于是追问:“那你为何不明确指出要什么东西?就不怕有人混水摸鱼吗?” 她被吸引了兴趣,不觉微抬了抬头,这个动作让她颈间系着的丝巾松了松,露出了一点点的爱痕,而她浑然未觉。 白珩浅笑,目光在她颈间停留了一小会儿,而后移到她脸上,轻声答道:“向我问诊的都是病入膏肓,遍访名医无果的人,他们将一线希望寄予在我身上,自然对报酬极为上心。” 哦……也对,说起来她是运气好才被白珩公子救了的。 虽然感觉自己距离病入膏肓还有段距离,但脖子上的痕迹确实是不方便。九如谈妥了报答,便解开颈上的丝巾,诚恳问他:“请问公子可有方法使上面的淤青快一点消去?”她苦恼地把玩着柔滑的丝巾,接着道:“不知为何醒来后全身都有淤青,周身也疼痛不已,我并非不相信公子的医术,只是这确实不太方便。” 白珩看了眼那截布满青痕的雪颈,淡定的垂下眼不再看,声音平静至极,丝毫没有心虚之意:“姑娘不必担心,我会嘱人送药过来,这些两日后便可消去。” 九如有些心满意足,虽然还不明白之前他的情绪变化,但她觉得这位公子为人和善,有问必答,想着之后浇花时也有机会问特产,便压住再问的欲望,转而在信纸上添了几笔装好。 他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轻声问:“九如姑娘的名字可是出自于《诗经》?” 这句问的有些突然,九如抬头瞧了瞧他,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大方的承认了:“是的,我的名字是娘亲所取,她希望我能福寿安康。”她还蛮喜欢她的名字的,行走江湖有个好名字确实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儿,因此忍不住有些得意:“娘亲取得极好,我也觉得与我很合适。”这句话有点嚣张了,不过她这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让人不由得心生爱怜,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发顶,哪里还会怪她说的嚣张。 听了她的话,白珩微微笑了下。他一直是飘然如仙的,可这一笑让他有点坠入凡尘的感觉,纵然他眸里波光流转,仿佛月色映入幽清潭水,可莫名让人觉得有点难过。 九如愣了下,看了又看,叹了口气有点小心的问:“白珩公子,是我让你不高兴了么?” 他垂眸看着她,眉眼弯弯地问她:“并无,姑娘何出此言?” 她端起水杯小小抿了一口,看着水低声道:“因为公子刚来的时候是高兴的,如今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其实这问题不应该问出来的——这不礼貌。 但白珩真的很好说话的模样,而且九如也想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会变。 小姑娘小小口的抿着水,这副样子有些像猫儿,她低低的看着桌子,很轻的继续道:“如果我浇的花在公子会经过的路上,那我浇的时候就遮住脸……会不会好一点?” 九如很敏感,她对感受别人的善恶意这方面有种独特天赋,于是她也就会看人下菜。 像“你为什么不高兴?”这个问题她从来不会很真心的问教主或者其他同僚,问前者总有刺探上意的意思;问后者则是纯粹用于讽刺和威胁,除了包含“知道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这层意思外,还看情况有着“别装了,我已经看透你了。”“老实点,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最好听我的,不然xxxx(代指办事不利的糟糕后果)被教主责罚,我可不会救你。”……这些含义。 而姿容隽秀的少年确实也没有被看破的不悦,他有些无奈的笑了下,声音清澈如雨丝落于水面,余音又轻又柔:“姑娘无需多虑,我不会对姑娘生气的。” 九如愣了一下,觉得自己遇到对手了。 要不然她怎么会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无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九如专心养伤时,她的信被快马加鞭的送到教主手里。 朱颜楼位于迦叶教总教中心的一个小小角落,楼如其名,里面花鸟相闻,美如仙境,它通体都是妖艳又做作的淡白,外加实在是花枝招展,因此在朴素无华,整体色调为暗色的迦叶教建筑群中极其招眼,隔老远都能看到它。 精致秀美的书房里,披着青衣的男人展开信纸一目十行的看着。 这是一个相当美的男人,乌发未纶,目如点漆,流丽青衣上绣着若隐若现的暗纹,垂眸看信的姿态美的几可入画。 看完信,男子提笔在背面写了几句,一只雪白鸟儿飞进窗户落于他的手边,细细的腿上绑着一个信筒。他写完取下信筒将信纸折了折塞进去,鸟儿拍拍翅膀,又飞了出去。 迦叶教的教主宁莲,传闻中他武功已臻化境,已经以武入道,于是容貌维持数十年而未变。 向后一靠,宁莲似笑非笑的合眼,手一翻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两个白玉骰子,一上一下的抛着,看着很是悠闲惬意。 素问谷篇:春梦无痕(h)小改 床上的被子鼓起了一个小包。 “公子~我洗干净了~”一声拉长的撒娇声从床上钻出来,九如拉开被子露出半张小脸,杏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声音甜蜜:“我已经把床捂暖了~公子快来嘛~” 女孩裹着被子,披散的青丝流水般落在枕头上,她笑得像个小狐狸精,使尽浑身解数的勾引他过来。 白珩走近,伸手轻轻抚着她的乌发,小姑娘满足的眯起眼,仰着头露出仿佛小猫被摸下巴的神情。 她身着未缕,锦被下些微娇嫩玉色隐约可见。 少年撸她的手慢慢下移,钻进被子里一下一下摸着细滑的嫩背,他没用几分力,可九如却像被摸的舒服极了的小猫,眯着眼慢慢趴下来,露出一副很温驯的模样。 他眉目温润,耐心的教她道:“叫我阿珩。” 她唔了一声,乖巧的道:“阿珩~” 他的神情温柔了下来。 摸了一会儿,小姑娘迷惑的抓住他的手,不解的问他:“阿珩你怎么不上来呀~我已经把床捂暖了~” 白珩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神缓缓漾着水一般的柔情,闻声轻轻笑了下:“我想多看你一会儿,过一会儿你就不见了。” 九如得意的坐起身,被子顺着她的背滑落,露出女孩纯稚莹白的娇躯,丝缕乌发在玉体上流淌,她知道她长的好看,于是理所当然的用自己的美貌来勾引他。闭上眼微仰着头,捉着他的手抚向自己细嫩的颈,然后慢慢下移,把他的手按向自己的软嫩的雪乳,睁眼示威般的笑了下。下一秒却在他的动作下蹙起眉,楚楚可怜的嘟嘴:“疼……阿珩……轻一点……要捏坏了……” 他揉捏着手中幼嫩的绵乳,手上的力道有些大,莹软被揉成各种形状,嫩粉的小奶尖被揉的一颤一颤的,鲜明的指痕在雪嫩的胸前极其明显,这种带些残酷凌虐的美感让白珩喉结动了动,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欲火,却强忍着,嗓子有些哑地问她:“既然捏着疼怎么还把我的手放上面?阿九是不是喜欢被我这么捏?” 小姑娘弓起身抱着揉捏自己幼乳的手想阻止他的动作,低下头时柔弱的像臣服于他的小雌兽,用自己柔嫩的脸去蹭着他的手,娇嫩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的求饶:“因为我喜欢阿珩……呜……阿珩也喜欢我……轻一点……呜……疼……” 她的声音好听,这么求饶着反而让人更想欺负她。 白珩停下动作扶好她,把她压在床上,低下头轻轻亲着可怜兮兮的嫩乳,一边哄着她:“既然疼,那我就不捏了……让我亲亲你好不好……这下还疼吗?” 回答他的是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娇吟,混着几句含糊的话:“还要……亲亲……唔唔……好舒服……我还要……” 他被她勾的心痒难耐,张口含住大半的乳肉,手一路游移到娇软的腿心,触到满手的濡湿,这让他眼睛亮了亮,长指勾开薄软的花蕊,揉捏着娇嫩的小粒,挑弄了几下就全部没入稚嫩的幽径,里面湿而紧嫩,一入到里面小嫩花就受到了刺激似的死死咬住他的手指,春水淋淋漓漓的流出来。 她被弄得呜咽的叫出声,粉颜含羞恍如芙蓉泣露,幼莺细啼的呻吟出来,纤细玉臂缠紧他的肩背,小姑娘张口咬住少年肩上的布料,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就只会嗯嗯啊啊着。 她好似就叫不响,之前也是,被他肏弄的再怎么狠都只会缩着身子轻轻的哭,再后来连哭都哭不出来,就阖着眼软在他身下承欢,只在被灌精的时候软软哼唧一声。 那样子可怜极了。 白珩身上的衣服都没脱,他也没想到阿九这么容易就泄身了。在这么温情脉脉的时候,他忍俊不禁的弯起眼,怜惜的亲吻着她的雪颈,里面夹杂着细碎的啃咬,马上感到咬着他手指的小嫩花一下一下夹着他,像在吃什么东西似的。 他抽出手指,小姑娘真的是水做的骨肉,他都没怎么动她,整个手连带一小部分袖摆都被花汁给弄湿了,空气中弥漫着干净清幽的香气,这有点像催情剂,白珩有些忍不住,一只手撑在她脸侧,腾出另一只手解开衣衫,因为九如咬着他的外衫,他衣服也不能脱掉,就撩起衣摆扶着她的腰没入那湿漉漉的娇软穴儿。 没入时少年深舒一口气,感受着酥麻的欢愉从交合处传至周身,他被咬住衣服也不能大开大合的动作,只能忍住想顶弄的欲望,把她抱着他的玉臂拉开缠到他衣里的身上,九如牙口极好,衣服咬的有些紧,不能硬扯,于是便轻扯着衣服柔声哄着她松嘴。 “阿九,快叫我……乖,舒服吗……叫出来,我想听……求你了,叫出来……好不好……”他一边哄着她说话一边抚着九如的发丝,纤指从发顶慢慢抚向后颈,轻轻揉捏着她后颈的软肉,温热的吐息喷洒在白嫩颈侧上,将其染成淡淡的粉红。 他弄的她真的有点舒服了,九如又不是中春药状态,松口听话的唤他:“阿珩~阿珩……”,还回报的舔着他的颈。她一松口,白珩立刻把外衫连带着里面的衣物脱了扔出去,掐着她的腰就耸动起来。 这有点激烈了,小姑娘被入的腰肢一僵,只觉得被捣弄到最里面那嫩嫩的花蕊里,除了快活之外还疼,刺激的她有些难受,搂住他的玉臂都抱不稳他,玉白的嫩指掐着他的背,在上面留下几道红痕,口中的话也变成娇娇的求饶:“轻一点……阿珩……不要……唔……哈啊……受不住……阿珩……求你了……不要……” 心爱的小姑娘被困在身下娇滴滴的求他,这种心理的满足愈发让他愉悦,身下动作不停,粗硬的阳根挤过柔润的幽径狠狠顶着嫩小的细口,这是他之前发现的,顶开这里再往里面就是小姑娘稚柔的嫩芯,里面舒服的一塌糊涂,又紧又软多汁的不得了,还会密密的吸着他,而且入到这里时阿九的反应也最是可爱,小嘴咿咿呀呀的嘤咛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水汽氤氲的眼里只看见他,最后缩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的,只能无力的张开腿儿让他欺负,被他欺负几下腿心的小幼花就会一股股的喷水,快活的让人想溺死在这温柔乡里。 她求他,白珩也求她,亲着她软着嗓子一声声的求她,话有些语无伦次:“要的,阿九要的……我难受,阿九,我喜欢你……好喜欢你……给我……好不好……你忘了我,没事的……我不怪你……我喜欢你……没事的……” 他亲着她,嗓音带点委屈和难过的求她,光听着声音比九如还悲凄上一些。九如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在激烈的捣弄中泄了两三次,可他还不结束,她有些受不住这种凶狠的索要了,便用绵软无力的手推着他,迷迷糊糊的回他:“……阿珩……我不要……放开我……我受不住……不要……阿珩……” 白珩吻住她不让她再叽叽咕咕的说话,身下的动作也愈发狠戾,小姑娘被亲住也没有反抗,而是顺势吻着他,两个人唇齿交缠,你侬我侬,吻的忘情。绵软玉臂松松的搂着他的颈,两条细白的腿也软软的勾在他腰上,她刚刚还说不要,这下又粘人的不行,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跟折磨人的狐狸精一模一样。 好吧,她就是一个小狐狸精,主动爬上他的床、光着身子钻进他的被窝然后使劲缠着他要阳精的小狐狸精。 紧缩着的小口早就被顶开,娇嫩的小苞宫容纳着粗鲁的访客,小美人白嫩的腿根被撞的通红,腿心嫩白微粉的花蕊被肏弄的成润润的红,流着晶莹的汁液,把玉茎淋得湿漉漉的,他每一下顶弄,小姑娘平坦柔嫩的小腹都会随着抽紧,若是稍稍用力的按压,还能摸到里面坚硬的粗长。 九如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也不再推开他,白珩结束亲吻时,她还睁着水汽迷蒙的眼,懵懵的看着他,想凑过去再亲他,白珩偏过脸避开她的吻,低首唇划过被吻出红痕的细颈,精致小巧的锁骨,然后含着她雪白的肩,舔舐吮吸。 被粗壮龙根狠狠蹂躏的幼穴又开始一下下绞紧,她在迷乱的快感下眼眶发红,神志既没有清楚到能分清事实,也没有糊涂到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亲不到他心里有些失落,一失落就觉得白珩一点都不喜欢她,连亲她都不愿意,只是喜欢欺负她。这么一想她简直委屈极了,眼泪汪汪的要哭出来的样子,下身在他的鞭笞下一阵阵抽搐,没过一会儿又在他的肏弄下流出一股花液。 白珩难耐地咬住九如纤薄的香肩,动作越发快了起来,终于到了某个临界点时,少年按着她深深一撞,滚烫的阳具在细嫩的小苞宫里头释放了炽热的精华。九如被吻的唇色像抹了口脂似的殷红,正轻细的呻吟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含着泣音的长吟,便被他抓着细腰一滴不漏的喂进浓精。 他释放好了之后,小姑娘的身影开始变淡,白珩反射性的想抓住她,可只抓了空。 他睁眼,只看见房间里已经是蒙蒙亮,梦中的温软娇躯、甜蜜香气皆化为虚无。 这种梦…… 白珩蹙眉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真有点像淫魔色胚。 …… 今天下雨了。 雨滴芭蕉,声声入耳,这雨也不大,倒也不用担心一阵雨后院子里绿肥红瘦。 浇花浇着浇着下雨了,九如这报恩报的简直是老天都在帮她。 院子和小屋用一个珠帘隔开,得亏竹屋的屋檐有些宽,而且整个竹屋用竹架架起,不仅看着好看,还防潮。 她端着一壶茶拿了一本志怪小说坐在帘子边看着雨景,白珩公子在里屋抚琴,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 虽然说孤男寡女,但他们也并非共处一室,撑死也就处一屋,而且白珩公子这么光风霁月的人,绝对是那种坐怀不乱的君子。 今天她来浇花,白珩仔细教她怎么浇花,他正教着忽然看了看天,然后拎着花洒让她跟着他回竹屋,一站定天空便飘起了雨丝。 这人果然适合当算命的。 雨声琴声,听着也别有一番风情。 她听了一会儿,默默的翻书看着志怪小说。 九如看到一个讲着狐妖的故事,主要内容说一个善良的狐妖喜欢上一个俊秀文雅书生,她就幻化成人,嫁给他做了他的妻子,帮他还家里欠的债,帮他高中状元,然而书生是个负心汉,高中状元后,居然要取她妖丹,她不同意,书生竟然带着一群道士要抓狐妖,狐妖已经怀了书生的孩子,法力不支,然后凉了。原来书生以为取出狐妖修行百年的妖丹可以救他喜欢的富家千金,因为这个千金以前救过他,于是当时他就一见钟情了,虽然取出妖丹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但是妖怪没有妖丹不会死的,如今狐妖凉了他也追悔莫及。然而此时剧情再度逆转,原来当初救了他的是狐妖!千金是装病避免嫁给某个纨绔子弟。 最后结局书生虽然位极人臣、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但他失去了他唯一的挚爱,在荣华富贵中怀念着狐妖过了一辈子。 九如:“……?” 这种无话可说甚至还想记住笔者名字然后永远不再看他的书的感觉是什么? 而且白珩居然还有这种书???看着还保存的很好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谢谢各位的收藏和珍珠,小改了两三百字,关于h的部分我是抱着学习和练手的态度写的,这两章写的也有些匆忙,的确会有不足之处,有空我会慢慢改,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出,我也会继续研习车技。 番外篇:回春(路人视角) 杨晦这个名字不好。 行走江湖有个好名字是件很重要的事,就算名字不好,那也要响亮好记。 你看二十几年前名震江湖的画莲阎罗宁莲,这名字多好听,他当年初出茅庐,不到一个月便名闻天下,除了他长得好看、行事诡谲和踢馆未成被收拾之外,和他清雅好记的名字也脱不了关系。 所以杨晦就给自己取了个杨昊天这个名字。 杨昊天是个妓女的女儿,她承袭了她花魁娘的美貌,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妓女的女儿也只能当妓女,不过杨昊天是个幸运的小姑娘,她遇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把她买了下来,训练她成为杀手——她的武器除了刀剑,还有她的脸和身体。 她和那个男人的纠葛是另外的故事,总之包含了各种虐恋情深桥段,和大多数虐恋情深故事的结局不同,杨晦关住了他。 眼看这结局直奔双杀,杨昊天姑娘在男人的密室发现了一个空了的小玉瓶,上面贴着“回春”二字。 明明是最龌蹉最阴邪的毒药,名字却这么的甜蜜诱人。 秋风寒凉,霜叶醉红,荷叶婷婷,碧空万里云悠悠,倒映着莲池里也有着白云。 玄衣女子在婢女的引领下,穿过红枫金桂,来到了依然菡萏葳蕤的莲池,见到了坐在亭子里喝茶的白珩公子,以及他身后支起的鱼竿。 ……他之前在钓鱼? 此情此景让杨晦,不,杨昊天觉得自己就是那条鱼。 诚然,白珩公子是极其灵秀的人物,但从大夫的角度来说,他看起来太过年轻了。 杨昊天见过的大夫都是白胡子一大把,贵人脸色一有不对,他们就慌张下跪高呼“微臣惶恐——” 白珩放下茶杯,拂袖颔首,淡声道:“姑娘请坐。” 面前的少年容姿隽雅,一身白衣冰雪的清冷,再加上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杨昊天顿觉有点不好意思提出请求。 小童麻利的给她倒茶,顿时一阵清幽香气扑鼻而来,袅袅白雾中她深吐浊气,只觉得灵台清明,心中的决心从没有这么坚定过:“我要买回春。” 一阵清风徐来,带来丝缕莲香,莲池里的娇粉碧绿微微晃动,隐约可见下面来回游动的红鲤。 白珩并没有露出她想象中的惊异之色,他垂眼慢条斯理吹着茶,轻声问她:“姑娘要几次的回春?” 杨昊天还不知道回春有几次之分,遂虚心求问:“关于回春的事我不是很明白,还请公子指教。” “回春是南疆秘药,在南疆,用于房事助兴,这是用一次,或情人许诺永不分离,便用两次,或作为惩罚罪犯之用,就用三次。”他轻轻抿一口,放下茶杯端起茶壶给自己续杯,姿态端是风雅好看,接着语气温和道:“若是四次,便如行尸走肉,虽生犹死。” “是么……”杨昊天有些怔怔的问他。 白珩轻轻一笑,如东风拂过湖水漾起层层涟漪的温柔无害,他很是耐心的道:“姑娘可要考虑几日,谷中有几处幽宁居所,可容姑娘细细思考。” 这等不了,事不等人。 回春不仅用药珍稀,做出来也得半年之久。 杨昊天下定决心,坚定的答:“谢过公子好意,我要四次的回春。” 白珩放下茶杯,又是温和一笑:“回春用药七日一次,清水送服即可,姑娘记住了——”他笑眼微弯:“若是断了一次,前功尽弃。” 回来的路上,杨昊天抱着个玉匣,表情有点难以置信。 侍女将她引回居所要离开时,她叫住侍女,问她:“你们公子……是不是被甩了?” 本来温婉的侍女唰的抬头,皱眉严肃道:“姑娘慎言!公子从未与人交往过密。” “……你想啊,他手里怎么会有现成的药,这药做起来这么麻烦,用的这么珍稀的药材,而且过几个月就没有药效了……”杨昊天姑娘分析的有理有据。 侍女马上站到道德高地,严厉抨击她:“公子好心给你药,让你能尽早拿到,而你却污辱公子被人……如此作为,合乎情理否?合乎道义否?” 嗯……杨昊天姑娘脸红了,这番话让她感到有些羞愧,白珩就算是真被甩了,她这么说出来确实是鲁莽了,更何况这只是她的推测,也许人家就是有钱,有心情,或者是别的人买的后来又后悔了也说不定。 思及此,她拱手认错,连连道歉:“好好好,是我不对,秋兰姐姐息怒息怒,我不该编排你家公子……” 侍女面色稍霁,矜持的点点头,缓和了语气:“杨姑娘莫随意猜测他人,须知祸从口出。” …… 素问谷一行后,她回到府中,打开玉匣。 里面是四个小瓶子,她打开一瓶,嗅到一股清清淡淡的幽香,和它那阴毒的药效相反,这药真是从名字到香气都是诱人无害的。 她吃吃的笑着,像是想到了美好的回忆,走进笼子里,掐开昏迷的男人的嘴,给他喂了一颗。 素问谷篇:情窦初开 虽然书的内容看起来就这么一点,但到底是正经的一本书,看完还是用了一个多时辰。 这雨也有转小的趋势,可依然没有停。 里间里的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之前琴声悠扬,雨声清脆,二者同奏颇为悦耳,现在耳边只余下雨声,若是别人在这儿,不免会觉得有些寂寞。 可九如没觉得寂寞,她觉得这儿的景色极好,细密雨幕中落英缤纷很好看,花与竹裹着潮意的气味很好闻,琴声和雨声一起很好听,只有雨声也很好听。 在这个小天地里她好似真成一个被救了的伶仃孤女,许多人都悉心照顾她,倒也不是说她在教里的婢女不好,她们固然是极其听话乖巧的,但不可能会笑眯眯的。 小姑娘抱膝靠在门框上,下巴搭在上面,半眯着眼听着雨声,渐渐便感觉困意涌来。不过她倒是知道要把书放好,遂睁眼又起来把书和茶水放回去。 放好书,她挪到椅子上,手臂交叠把下巴搭在上面趴在桌上,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着,从白珩公子的谜之阅读面到沈四用的什么神奇迷药,又想着钱什么时候送来,这素问谷待着甚是舒服啊…… 小姑娘就这样趴在桌上闭眼小憩,为了浇花她穿的简单,趴着也不怕头上的珠钗磕碰到。这懒洋洋不成体统的动作得亏她身形纤小又兼年纪不大,做起来除了显得小女孩天真烂漫,还有点像蜷成一团睡觉的奶猫…… 嗯……有点可爱。 少年出来时瞥见她这副模样,停住微微拧眉,在“摸摸她”和“克制自己”二者间犹豫了片刻,然后回身取了一件外衫,走近正要给她披上时,便看见小姑娘动了动,接着偏过头睁眼,不声不响的看着眼前。 这个桌子高度到他的腰,白珩不动声色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他腰上挂着的玉佩。 她醒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少年面不改色的继续把外衫给小姑娘披上去,端着温润君子的模样,轻声细语问:“姑娘昨夜没睡好么,可是哪里住的不习惯?” 白珩这句话要是不跟上动作,听起来跟假惺惺的寒暄差不多,但和动作搭配起来就很微妙了。 九如其实没真睡着,只是有点犯困,此时听见他的话又被他盖了件衣衫,一下子觉得有点懵,还觉得有一点奇怪的羞涩。 这外衫上染了些花草香气,又有些大,与白珩身上的那件也很像。 她缓缓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白珩弯唇,从容淡定极了:“谷中湿气重,姑娘小心着凉。”眨了下眼,抿着笑道:“放心,这件我没穿过。” …… 虽然心里有点复杂,不过她很擅长一心二用,表面功夫并没有落下:“谢谢公子,我休息得很好,只是雨天会有些犯困。”她的话没说完,歪着头静静的看着他腰上的玉佩,想着之前看的志怪小说,小姑娘轻声道:“公子,我刚才看了一本讲狐妖和人的小说。” 白珩记得那个书架上有十来本这种狐妖和人的小说,也不知道她看的是哪一本,不过这十来本书最后结局都不好。 他耐心的等着她继续说,安静问她:“姑娘看后似乎心情不好?” 九如蹭蹭压着的自己手臂,有些难过的叹气:“是啊,我不明白狐妖在知道那书生要取她的妖丹时,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或者逃了呢?最后白白搭上自己一条命。” 白珩听小姑娘这几句话就知道她看的是哪一本,虽然他也觉得里面的剧情很奇怪,比如书生怎么会不知道两个女子间他爱的是谁,非得等狐妖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他爱的人是狐妖。 不过九如的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好回答的,他垂首看着她:“因为狐妖为书生付出了太多,她不相信书生会真的杀了她。” 这个解释算不得多合理,但这是除了甩锅笔者外,九如最能理解的解释了。跟她说“狐妖深爱书生不愿意走”“狐妖怀了书生孩子不能轻易离开”这种话她是不理解的,她能懂的就是她能做到的。 九如的想法很朴实,她不适合看这种剧情有点神奇的话本,如果这么对她解释,她会问“为什么书生对狐妖不好,狐妖还深爱书生?”“为什么怀了孩子就不能离开书生了?书生自己都不珍惜孩子诶!就算生下来孩子也过的不好啊。” 这种问题其实没法解释的。 白珩这么解释,小姑娘听后一脸恍然,沉沉叹了口气,她脸上还浮上了点沧桑:“嗯……狐妖对书生那么好,如果我是书生的话,喜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别人去伤害她呢?”说着话时她目光依然看着眼前莹润的玉佩,莹莹白玉如冰如脂,雕着精致的鹿纹,被挂在腰上安静的压着衣摆。 九如伸指小小戳了下,玉佩小幅度的晃了晃,她戳完后才觉得自己做的有点不妥,又老实缩回手,装出一副“我什么都不懂”的无辜神情,小心的抬眼看了看他。 嗯……白珩公子没有被冒犯的不悦,好像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白珩配合她做出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眉眼弯弯道:“可惜狐妖遇人不淑,没遇到姑娘这么好性情的人,不然结局会美满上许多。” 他夸得情真意切,让九如在飘飘然之外还有点不好意思,她还有点自知之明,觉得世事难料,话不能说的太满,于是道:“也不一定,如果有人逼着我,我又反抗不了,那就只好对不起狐妖了。” 说着小姑娘坐正扶住肩上的外衫,细指触到柔软的布料时忍不住觉得他真好,不仅救了她还这么照顾她,而且他这么好看温柔。 这么想着,小姑娘眼底若有繁星,亮晶晶的看着白珩道:“公子才是细致入微,宅心仁厚,我能遇见公子真是太好了。若是狐妖遇见的是公子这样的人,那她一定是世上最幸运的狐妖了。” 这一番话因为出自真心,所以格外的动听,少年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哪怕知道她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可还是忍俊不禁。 伸手轻缓的抚着小姑娘的发顶,然后慢慢顺着长发向下,修长细指穿插乌发间,一寸寸抚过柔软的青丝,指缝间微凉的发丝流过,仿佛留不住的清风。 白珩微微弯身,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专注的看着她道:“我也觉得能遇见九如是我的运气。” 这句话其实有点奇怪,白珩用了“也”,说的好像她是之前她的话里那个“遇见白珩的狐妖”似的。 不过九如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她的注意力在白珩摸着她头发的那只手上,说实话她被摸头不算少了,婢女给她梳头跟摸头差不多,但可能因为白珩是个男的,就感觉……很奇怪。 而且他的手指应该是穿在发丝里的,九如梳着少女发式,没有全部盘起来。她感到对方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背,力度其实很轻,可缓缓下移间却带起了奇异的酥麻感,让她不由得挺直腰背。 后背是不可以让人碰的脆弱之地,小姑娘想拍开他的手,又觉得被摸得有点舒服。 她有些迷茫的想着这是表达亲近和友好的吧,她和白珩关系已经好到可以这样了吗?这是占她便宜吗?可是白珩救了她啊…… 九如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她说不清楚触碰后背的手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不安的看向威胁感的来源,却一下子与他温柔安然的目光对了正着,于是脑子里的无措和慌乱一顿。 她有些懵懂和恍然的想着——白珩可能喜欢她。 他看着她目光从来都是这么温柔,一直都没变过,所以她以为他就是这么温柔的人 白珩从发顶到发尾摸了一遍就克制的收回手,弯眼一笑,悠然道:“在下失礼了,姑娘莫怪。” 九如茫然的抿着唇,眉心微蹙,声音很轻,有些像撒娇,又有些像埋怨:“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脸上带着点被骗的难过,看着他轻轻的说:“我与公子认识才数天,公子不应该对我这么亲近的。” 少年无奈的轻笑,他温柔的注视着她,后退三步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声音坦荡清澈:“我对姑娘一见钟情,情难自禁下未能克己,唐突了姑娘,请姑娘恕罪。” 白珩对九如了如指掌,她喜欢对自己好的人,喜欢温和无害的人,若是她在对其有歉意或者感恩之情,那便更容易喜欢上了。隐忍不发徐徐图之固然是一条途径,但这太难了,一旦让她察觉到威胁,她就会远远的避开。 没有什么比暴露自己的无害和对她的爱意更能得到她的喜欢了,更何况,阿九现在是有点喜欢他的。 铺垫未到最完善的地步,但勉强可看;她的好感还很微小,但堪堪到达动心的最低线;时机也不够顺理成章,但已然够得上美好。 云莲花,银椒草,二者香气混杂有放松心神,缓解焦虑的作用。 雨声滴滴答答不绝于耳,竹与花的清香混着潮意绵绵萦绕着鼻尖,在这小小的天地中,她披着的外衫似乎隔开了一切,竹与花,细雨微风都变远了,余下的只有面前这名清隽温柔的雪衣少年。 九如睁大眼看着他,眸里含着水润的柔色,如落花于流水中泛起的清波,滢滢雪腮慢慢晕染上浅浅的薄红,她抿了抿唇,慢慢拢住身上披着的大大的外衫。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出现在她的心里,如蝴蝶蹁跹,如暖阳融融,亦如雨露落蕊,亦如雪雾初霁。 她轻轻垂首,娇柔的如一朵不胜凉风的水莲花。 我不会写这种情窦初开懵懂青涩的情愫,将就着看看。进度可能太快了,因为我想让他们甜甜的谈恋爱?w? 感谢各位的珍珠和喜欢。 考试逼近,更新艰难。 素问谷篇:钓鱼 阴森的地牢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死气,墙上几根火把烈烈燃烧着,走在地上会感觉到鞋底有轻微黏着,偶尔还会踩到什么半软不硬的东西。 奇异的是这里居然算得上安静,偶尔的几声呻吟都很轻。 身披流丽青衣的男子步履从容的走过一个个黑黢黢的牢房,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刑房。 遍体鳞伤的人已经被固定在刑架上。 这里还有一张小巧玲珑的美人榻,上面雕着繁复精致的花鸟图,用珍珠和玉石加以点缀,看着很是华贵。 这张正好可以让九如躺上面的美人榻肯定是躺不下宁莲的,不过他也不会去抢小孩子的东西。 让人随便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暗处,他坐下示意可以开始了。 …… 因为下雨的缘故,昨天九如水了一波浇花,但素问谷这么大,还找不到个让她浇花的地方? 重西楼有很多很多的花草,云梦子喜欢在那里看花下棋听琴。 因为云梦子喜欢吃鱼,所以白珩去时还会带上鱼竿路过莲池顺便钓一尾鱼提过去。 莲池菡萏婷婷,水清湖静,清浅荷香随微风徐来。 九如扒着栏杆上专注的看着湖面上的浮标,因为怕把鱼吓跑,她小声问:“白珩,你要钓多大的鱼啊?” 白珩撑着头看着她,也配合她轻声道:“差不多两个手掌长。” 他的衣服袖摆很大,这在平时固然很好看,可不适合钓鱼,所以在不久前他就把袖摆绑起来。如此一来自然会露出一双手。白珩的手很漂亮,肌理细腻,骨肉匀亭,手指纤长,此时他握着竹制鱼竿,指节微屈,竹的深青色和手的皙白相映衬,呈现出类似于玉器的通透质感。 九如用自己的两个手比了比,她的手很好看,又小巧,两个手掌并着也不大,于是得出结论:“先生是不是喜欢炖鱼?”她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抿唇一笑,觉得莫名有点开心,转而把目光移到湖中继续道:“这么小的鱼只能炖了吧。” 白珩弯眼:“家师喜欢吃鱼,并没有特别喜欢一种做法。” 小姑娘偏过头又看了看他,很认真的说:“白珩公子,你一直看着我不好。”她很正经地道:“你想一下,要是我一直看着你,你会不会也觉得不好。” 少年自然又淡定地移开目光,看向湖面,很是礼貌地道:“姑娘说的是,在下失礼了。” 于是,九如放心地偏过头看他。 白珩长得真的是对她的喜好,看了一会儿,她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由衷地夸他:“白珩,你真好看,我见到你才发现原来人还可以长的这么好看。” 他轻轻笑了下道:“过奖,九如也很好看。” 小姑娘被夸的有点高兴,她眨了眨眼,看着莲池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是溺水了,于是问道:“我是在这儿被你救的吗?” 白珩面不改色回道:“是的,那时我的酒壶落在了亭子里,折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你。”他的声音变得低缓下来,听起来有些沉:“还好那时候我在这里。” 九如心有余悸的点头,很赞同他:“是啊,如果你不在,我就溺死在这里了……我知道溺死的样子特别丑。” 他眼睫颤了颤,垂眸浅浅笑了下:“九如这么好看,当时我还以为遇到了狐妖呢。” 九如也发现白珩特别喜欢狐妖和人的故事,他的书架上除了医书和其他的正经书,还有十来本话本,讲的全都是狐妖和人,他还有扇屏风,上面也画着一只小白狐。 她微妙的觉得这是白珩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 不过……说实话,她那时候真的会好看吗…… 难道不应该头发散乱得跟水鬼一模一样? ………………也是……这种事心里知道就好了,不必非得说出来,白珩愿意给她留面子……已经很厚道了…… 自己的尴尬一幕暴露在喜欢的人面前,九如蹙眉小声问:“半夜水里冒出的一个人……那时,没吓到你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白珩偏过头看着她,眉眼柔和:“不要多想,我那时候有点喝醉了,也许我才是吓到你了。” 他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发顶,这次比昨天要收敛一些,摸了一下后很自然的收回手,垂着眼问:“现在还疼吗?” 大夫询问病情,九如马上挺直背很认真的回道:“我已经不疼了,身上的淤青也都褪下去了……不过我觉得我好像胖了……” 她轻轻低下眉,有些不高兴。 说实话,女孩子都挺在意这个的。 她自责道:“我这几天吃的有点多……” 白珩颇为不赞同:“你已经很瘦了。” 九如低头仔细看着自己的手指,觉得这几天的舒服日子让自己的手都胖了。 她摇头道:“你不知道,我也想做江湖第一美人啊……”说着握紧手,看着他才道:“现在的江湖第一美人是顾灵儿……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的腰有这么细!当真是不盈一握!”小姑娘说着,还比了个圈,意思是顾灵儿的腰很细。 “……我觉得,你不必如此。”白珩有理有据道:“美有千种,不必拘泥一格,九如你也是很美的。这种虚名只是过眼云烟,几年前的江湖第一美人还并不是顾灵儿。” 这倒不是他特意记,江湖上总有特别出名的人物,如今最出名的就是惊鸿仙子顾灵儿,正所谓“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就是指她了。 九如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赞同他道:“你说的有道理,假如你也是个姑娘的话,江湖第一美人肯定是你。” 一句话里重要的是想要表达出的意思,对吧,如果太过于纠结字句,反而舍本逐末。而且白珩又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了。 “姑娘过奖。”他温声道。 此时,湖中的浮标动了动,白珩收线,钓上来的是一条不大不小的鱼,他往旁边走了一步和她拉远了距离才慢慢收上来。 鱼儿真是活蹦乱跳的,九如眨巴眼看着鱼奋力挣扎,而白珩很是熟练的抓住鱼,取下吊钩,放进鱼篓。 这一番动作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仙人气质,但看着却颇为有趣。 鱼儿在鱼篓里还活蹦乱跳的,连带着鱼篓都跟着它动。 九如蹲下来看着它,然后伸出手隔着一小段距离运起内力,肉眼可见的,鱼儿表面上慢慢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动作也减少了。 她收回手有些得意的看着他:“怎么样?” 白珩注意到她指尖泛起的青白,这是她运功后才有的。 他温和道:“多谢,你的武功很方便。” 九如深以为然:“是呀是呀,尤其在夏天的时候。”她眨了眨眼,露出一脸“我很乖”的模样,问他:“我们还要钓吗?我第一次去见先生,要是不带礼物是不是不好?” 因为她的“我们”,少年弯了弯眼,清声道:“不用,家师为人和善,在吃的方面,一天一鱼足矣,我就说鱼是你钓的吧。” 她有点脸红,却也懂人情世故:“这是不是不太好……钓个鱼也不费事……这是心意。” 白珩也是个善于变通的人,他马上道:“那我们回来时再来钓鱼可好,我现在身上没带鱼饵。” 九如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红果,骄傲的道:“我有带这个小果子,你看能不能当鱼饵。” “当然可以。” 于是九如心满意足的握住鱼竿开始钓鱼了。 她是个闲不住的,一边钓鱼一边和白珩唠嗑:“白珩,你说之前你的酒壶丢了,你还喜欢喝酒吗?” 白珩总不可能说借酒消愁吧,于是他淡定道:“偶尔小酌,那天月亮很好看,兴致就特别好。” 九如喝过酒,但感觉很不好喝,当时在教主面前也不敢不喝,于是就一边很艰难很委屈的喝着,一边还得附和其他人拍教主马屁,夸他的藏酒举世无双世间难寻云云。 据她所知教主有两大爱好,喝酒和赌博,孝敬上头肯定是投其所好啊。 于是关心道:“那你的酒好喝吗?我有个长辈最爱喝酒,我准备带一些手信回去。” 白珩一听也颇为上心,他道:“我并非酒中高手,不过家师也爱喝酒,藏酒颇丰,等会儿我就去问一下他。” 小姑娘扬唇一笑,刚想说什么,忽而感到手中一沉,瞬间面上一肃,她悟性颇高,虽然是第一次钓鱼但也没有手忙脚乱,学着之前白珩的样子收线,加上白珩的从旁指点,成功钓上来一条略微大一点的鱼儿。 白珩倒是也想帮她把鱼卸下来,因为卸鱼是直接碰鱼的,手上肯定会沾上鱼腥味,但小姑娘自然的掐着鱼头,接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包裹住整条鱼。 九如是真不介意这种脏手的活,她连人头都提过,还不是拎着头发的提法,是手指掐进枕骨大孔,捏着后脑勺的拿法——这种拿法方便着力,能扔的更准。 拿一条鱼简直是小菜一碟啦。 等到了重西楼把鱼篓交给小童,小童还眨巴眼,很是好奇这次的怎么公子带了个姑娘过来,还带了两条鱼,相比之下,这两条鱼特别冰都不是问题了。 不过他也没多问,提着鱼篓和鱼竿小跑的走了,白珩领着九如来到一个房间里洗手。 九如洗了好一会儿自觉没有鱼腥味了,还有一股淡淡的花草香,遂把手擦干净,然后看见白珩还在洗。 他很认真的洗了三遍手,三遍都用了澡豆。 两厢对比下,九如觉得自己真是有点不讲究了。 少年的手白皙修长,沾着水如玉兰凝露,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莫名的优雅和美感。 她看的有点觉得秀色可餐,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也不在意擦干的手又被弄湿了,在水中轻轻捏了捏他,手感清凉细腻,很有点冰肌玉骨的感觉。 这么个洗手方法居然还没有把手洗糙……果然是天生丽质…… 她这个动作有点像小流氓调戏姑娘,垂涎有,轻佻也有,和正经扯不上关系,而白珩只是弯眼笑了下,安静的回握住她的手。 因为我也觉得进度太快,就删了两章亲吻的带点h的戏份,目前状态随缘…… 以下两个问题,我猜可能关心的人比较多: q1女主真的是魔教妖女吗? 确实是魔教妖女,有礼貌懂常识知世故,但是也是真的心狠手辣。 q2有h吗? 目前剧情来说,我预想里把白珩抢回魔教后就能上h,但在素问谷,没有教主的神助攻,绝对,绝对只会纯纯的谈恋爱,但是有一定可能会通过醉酒梗或者春梦梗来实现写h。 端午节快乐,我爱放假! 素问谷篇:云梦子 重西楼整体颜色偏于暗沉,很是古朴典雅,稳重大气,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一入到里面便能闻见幽而沉的芳香。 云梦子是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头。 九如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晚辈礼,表示自己是来浇花的。 怎么说呢,这就是江湖的礼数。虽然九如就是过来浇个花,据白珩说云梦子和善宽厚,没有什么架子。但云梦子这种地位超然、德高望重的江湖泰斗,绝对意义上的超一流高手,世间能做他对手的人五个手指头都不到。别人面对他留下的只字片语都是奉为圭臬,他留下的剑痕人们都会细细参悟,品味其中的奥妙所在,若是有所得便将他奉为一招之师,更何况她还在素问谷住了几天,于情于理,她小辈的姿态要摆足。 听话,乖巧。 当然,主要是白珩,居然,有把她拉过来给梦云子看看的想法,他称之为“陪我一起与家师喝个茶”。 要不然,九如肯定是低调行事啊,往这种正道泰斗面前凑,她这个魔教妖女也很虚的。 云梦子笑呵呵的看了看九如,和蔼可亲极了,问她:“白珩可有跟你说过怎么浇花?” 小姑娘大气都不敢出,乖巧答道:“公子有与我说过。” 云梦子捋了捋胡须,点点头道:“不错,那你去吧。” 她又行了一礼,恭敬退下。 她走之后,云梦子招招手让白珩坐过来,他面前是下到一半的棋。 白珩从善如流的坐过来,看了几息,便落了一子。 “你可知道,九如是何人?”云梦子温声道。 “我能猜出来,她是迦叶教的人,地位应当不低……”白珩眉心微蹙了下,静静的注视棋盘道:“她练的是已经失传的天玄炼寒阴经,上一个练这个的人是宁莲。” 虽然上帝视角的我们都知道宁莲还过的相当不错,但实际上,知道“宁莲”还活着的人很少很少,就连九如都不知道,教主名字是宁莲,她只知道教主叫教主,是她的师父,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教主所给。 江湖上关于宁莲最后怎么样的传闻比白珩的来历的传闻还要多。 有说他最后得道成仙了,有说他堕落成魔的,有说他自尽于青柏涯,有说他与一女子归隐山林,有说他被仇家所杀,有说他与人对赌输了成为那个人的走狗……总之各种传闻都有,充分证明了吃瓜群众脑洞大。 江湖人都知道的是宁莲练得武功就是天玄炼寒阴经,极为诡谲强大。 但就像我们都知道“武林至尊,屠龙宝刀,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可并不知道,屠龙刀强在哪里。 别人不知道天玄炼寒阴经是什么样的,不代表白珩不知道,他知道练了这个会怎么样,会有什么弊端,应该如何解除…… 云梦子长叹气,落子,年轻时候与人的赌约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很是意气用事。 “我糊涂了。” 当时只是觉得,反正世间唯一的解救之法已经没了,赌约内容也只是“全力救治”,并没有“一定要救活”这种要求,若是他赢了,那么江湖便会恢复安宁。 白珩看了棋盘一小会儿,下了一子复才抬首看着他:“师父,真的已经没有解救之法么?” 老者缓声道:“解救之法,若是要你的命,又该如何?” …… 众多奇珍花草汇聚一堂,花香幽沉,如古音长鸣渺渺不散。 这花的香气有点不对。 九如感到头晕的时候连忙放下花洒,头晃了晃,可幽沉的香气持久萦绕着,她扶住墙壁踉踉跄跄的走着。 “白珩……白珩……”她轻声呢喃的,下意识的觉得他能救她,没走多远她就走不动了,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四肢沉重无比,几乎使不上劲,扶着墙软软滑下。 她的动静有点大,白珩马上起身微蹙眉看向声源处。 对云梦子略一颔首:“我去看看。” 说罢他立刻飞奔过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里的花草并无多大的毒性,只要不是吃了,光闻着没事,他们久和这类花草相处自然是没有感觉。而且这些花草都是摆放在阳台上,气味也不是浓烈到哪里。。 不过,要是小姑娘对这些特别敏感那就不一定了。 这确实是疏忽了。 白珩赶到的时候,看见小姑娘闭眼靠着墙,连忙过去把脉,又唤了几声,九如迷迷糊糊睁眼,软声呢喃:“白珩……” 他俯身抱住她,应了一声:“我在,没事的。” 确定她只是吸入了银鲛香才微松气,把她抱到厢房里,放至床榻上盖好软被。 他柔声哄着:“没事的,好生睡一觉就好了。” 九如半阖着眼,拉着他的衣袖没松手,又念了一声:“白珩……” “嗯,我在。” 他索性拉过小凳子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陪她。 小姑娘的手娇软微凉,握在手里跟握块豆腐似的,虽然如今眼下这实在不应该生出什么旖旎心思来,但这又不是能控制的。 白珩不免想起很久以前,小姑娘乖巧的靠在他怀里的感觉。也是小小的软软的一个。 一开始当然是觉得不习惯,毕竟她之前是个很小的小白狐,抱个小狐狸跟抱个女孩子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她喜欢往温热的地方靠,小白狐跳到肩颈上蜷起来跟小女孩把脸埋在他颈侧的区别更是大。 哪对兄妹会这么相处……现在想来,他在那时就有了别的心思了。 看见她闭眼呼吸平稳,过了一会儿,白珩低下头轻唤了她几声。 她并无反应,睡得很沉。 情不自禁伸手轻轻抚着披泄在枕上的发,把她的发丝慢慢理好。 小姑娘睡的模样乖乖巧巧,可爱的不得了,他看得心里痒痒,用手背试探的轻蹭了蹭她的脸。 蹭了一会儿,他欺身吻住她。 在白珩偷香窃玉的时候,云梦子在阳台上浇花时看到了一只雪白的鸟儿。 它静静的立在花架上,羽毛雪白,黑豆小眼,腿上绑着一个信筒,他看着它时还啾啾叫了一声,然后自然的、很理所当然的啄了一口它身边的花,鸟喙动了动就吃下去了。 “……” 九如安静的走在深夜的莲池里,这很奇怪,她有意识,可眼前是假的。 这就是梦吗?她饶有兴趣的转了一圈,她看不见自己,只看到一片接天莲叶,湖中波光粼粼。 所有人都会做梦,可九如不会,她从五岁突破了天玄炼寒阴经第四层后,就再也不会做梦了。 因此,对于做梦她还蛮新奇的。 素问谷篇:水鬼迷梦上(半h) 月色下,一个少女冒出水面,清亮的月光洒在她脸上,照出一张清灵绝丽的小脸,她青丝未绾如丝缎,湿漉漉的披在身后,一身轻薄的红纱贴身而穿,映着雪肤若凝脂,香艳至极,撩人至极。 水鬼九如在莲叶间游啊游,快乐的嬉戏玩耍,忽然她看见有一个好看的白衣少年慢慢靠近凉亭。 是白珩。 她便没入水下,无声的靠近凉亭,接着上岸坐在那个钓鱼的地方,摆出一个很好看的姿势。 他慢慢走进凉亭,果然发现了一个浑身湿漉漉、满脸写着“我可怜凄苦无助很好欺负”、身穿红衣的美丽少女。 她对月落泪,晶莹的泪水划过滢滢雪腮无声落下,眼角泛红,微微苍白的唇也显得如花瓣柔软,这般眉间微蹙,泪盈于睫的美态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 窈窕纤秀的身姿那般美好的靠在栏杆上,少女青涩诱人的身子于红纱半遮半掩间显露,一双莹白的玲珑小脚从裙底探出来,勾引意味极浓。 少女慢慢回首,身披着纱般的月光和潋滟水色,乌眸含泪,眼波流转,几缕湿漉漉的乌发披在脸侧,衬着苍白的小脸越发惹人怜爱。 白珩自然是客客气气的道:“姑娘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九如垂下眼,哽咽着:“我名阿九,父母被奸人所害,小女子不堪受辱,投水以保全贞洁。今日月色,便如那日的月色,一时触景生情,悲从中来……公子不必在意,到了清晨我自会消失……” 他颔首弯眼道:“如此,我便不打扰姑娘了。”说罢,拿起酒壶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见此,她眼睛一眨,登时一行清泪流下,少女细细哽咽着,从唇齿间溢出的轻微哭声还有点好听,哭的样子也好看,破有点梨花带雨,芙蓉泣露之感。 一声幽幽的:“公子……别走……”散于风中。 白珩真停下了,她便轻盈的走近他,每走一步,身上的红纱就往下落一分,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时身上已无寸缕,如玉如脂的娇躯寸寸精致,丝缎般的无暇,少女娇软含着颤抖的唤了一声:“公子……” 她那般惹人怜爱的啜泣着,轻轻踮起脚吻着他的后颈。 白珩转过身,然后被她灵巧的吻住唇。 他被亲了一会儿似乎也觉得颇为有趣,于是伸手不轻不重的抚过她纤柔的背,水鬼九如便轻颤着叫着,吟泣声声娇嫩的能掐出水来。 她自然的搂住他,纤纤玉手摘下他束的规整的发冠,丢进了湖里,于是白珩也披着发了。 少年把她抱起来,她便很温顺的靠在他怀里,一副乖的不得了的模样,被放在凉亭的小石桌上时,马上一激灵,紧紧的抱住他,在他怀里仰着头可怜兮兮的说:“好冰啊……” 白珩挑眉,凑近亲了亲她,轻道:“你一个水鬼还怕冰?” 小姑娘娇滴滴的撒娇道:“小女子就是因为是水鬼,才格外的喜欢暖和,害怕冰冷呀~” 她说着时眸中媚色盈盈,春意盎然,樱唇润泽如抹了口脂,雪腮沁粉,青丝如墨披散在布满莹白娇躯。 小姑娘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管是真的假的,谁会忍心拒绝她? 白珩轻轻弯眼,让她坐在凉亭的木质椅子上,她浑身都是湿的,刚才这么抱着她时也沾湿了他的衣服,一被放在木椅上,她就神色带着些天真的伸出手触摸他胸前的衣襟,少年便自然地抬手捉着她的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腰封,把外衫褪下来,他一边这么做,一边垂眸温柔的看着她,就好像他在做的是一件极为愉悦美好的事。 看上去还有点宠溺和柔情。 脱下后拿着外衫给她披上,小姑娘披着大大的外衫看起来更加娇小柔弱,她似是困惑的看着他,被抱起来放到石桌上也是一副懵懵的模样。 白珩凑近温柔的亲着她,一只手轻轻理着她的长发,小姑娘搂住他的颈闭上眼,他一边亲着她一边隔着衣服轻轻重重地抚着她的身子。 小姑娘被摸得身子发软,忽的嘤咛一声软了身子,被他半扶半按的摁在石桌上,宽大的衣衫自然的铺在她身下,露出一片春色。 月光水色相映格外的明亮,小姑娘的身子被照的清清楚楚,一身肌凝脂般的温润莹白,胸前一对莹软恍如新摘的可口嫩桃,上面小小的奶尖尖一颤一颤的,她又小,这般舒展着纯稚的身子,模样看着极其纯洁。 少年顺势覆身其上,轻柔的吻着她,一下一下摩挲着少女细嫩的颈,长指游移着轻扫过精致的锁骨,揉按上她胸前那一片稚嫩的莹软,似乎极其满意手感,所以转而变成掌轻揉慢捏着。 她也抬起一双细腿缠住他的腰,柔情蜜意的回应着,小手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背。 两人的青丝相混杂在一起,唇齿相缠,缠绵悱恻。 这般半夜在凉亭里卿卿我我,看着不像是水鬼缠上公子,反倒像是野鸳鸯约好时间地点幽会一般。 白珩身上的衣服还没脱完,他身下的小姑娘已经是被弄得雪腮沁粉,眸光潋滟,樱唇微启间露出细白的齿,已然是情难自禁的模样了。 她微阖着眼糯糯的哼唧了一声,伸手想扯开他的衣服,可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扯不开,她在少年胸前乱摸一会儿,便睁着眼很委屈的唤了一声:“公子……” 小姑娘本就是小脸沾着亮晶晶的泪,做着这般大胆热情的事儿还一副含羞带怯的可怜模样,这般不可得的有点急切的神情真的是可爱极了 。 虽然她一直只唤了这两个字,可少年听懂了她的意思,就停下动作微起身,慢条斯理的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褪下。 白珩这种清隽秀致的少年,自己宽衣解带,和别人把他衣服扯下来,这两个情景是很难分出哪个更好看的。因为各有各的风情,尤其是他就是这么一副洒脱淡然的姿态,仿佛他是不在意这类男欢女爱的事儿的。 九如睁着雾蒙蒙的眸专注的看着,直到他又俯身亲住她才无辜的眨眨眼,轻声嘟哝:“公子~真是……好看呀~”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舔慢咬着,低低笑着道:“阿九……才是好看呢,这么熟练,你是勾引过几次了?” 小姑娘被弄得舒服,便回答的慢一点儿了,他就轻轻用了几分力咬了一口软嫩的小耳垂,可听着小姑娘喊疼,又心软的亲了亲来安抚她。 她留恋的舔了舔他的肩颈,软软的道:“我喜欢公子……只勾引公子一个人……真的……” 他便有些满意的笑了下。 素问谷篇:蓬莱化雾蜃楼空(h) 这种非礼勿视的事儿把九如看的一愣一愣的,看着自己模样的水鬼亲密而欢喜的紧紧缠着少年,微闭着眼轻轻哼出歌儿似的呻吟。 一副极为快活的模样。 嗯,她也是个正经人儿,就算她长的好看,地位又高,很多人都想和她乱搞,她也不会随便乱搞的。 可是看着自己和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白珩公子在这种情景下厮混,这确实刺激,九如都看得移不开眼了。 周围的莲池忽然纷纷破碎,眨眼间她就置身于柔软的床榻上。周围是奇异而温暖的熏香,她听见了细微的喘息,知道自己在与一个男人苟合。 这和上一个场景不同,她似乎和这个“九如”是一个人,可又有什么不一样。 身上是剧烈的疼痛和颠簸,周围是一片火热,可她却觉得寒彻入骨,仿佛被拖拽入冰冷的水中,控制不住的颤抖和恐惧。 因为太过害怕了,所以后来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时候,她是那么的害怕,看不清身上的人是何种模样,剧烈的疼痛和疲倦感让她生不如死,她感到自己浑身都在抖,明明恨不得把身上人千刀万剐,让他后悔来到世上,可她连抬起一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啃食着她的脖颈,她的手搭在他的颈上,明明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结果他,可是她连这个的力量都没有。 ——他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 九如这次依然什么都看不清,她如同上次一样柔弱无力,那个人掐住她的腰,一下下往里顶弄着。窄细的幼径被塞得满满的,纤薄的花蕊殷红润泽,随着他的每一下肏弄跟着外翻里卷,她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自己被强行撑开,清晰又模糊的感到一个粗硬滚烫的东西在腿心抽动,肆意侵犯着自己。 女孩儿的娇蕊处最是脆弱,而他却仿佛恨不得把她做死在床上似的捣弄着,每一下深入都结结实实,细致地探索着里面甘美的妙处,不知节制,欲求不满。 每一下都好似在挖肉剜心的疼痛。 她就像是被豢养着的床奴,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主人泄欲,九如见过这种宠物,迦叶教里普世观中的恶人占了绝对的大多数,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着很奇怪的嗜好。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犯了莫大的罪,于是被抓到这里来受刑,或者她没被人救了,而是真的死了,于是来到十八层地狱来受罚。 她无法像水鬼那样自然又愉快的享受,她只感到身体被抓得很疼,那里也被撞的很疼,小肚子里被灌满了什么东西似的,被牢牢堵住涨的难受极了。 无助又恐惧,绝望又痛苦。 她叫不出声,只半阖着眼,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流出。 因为她的恐惧和痛苦,她的身子愈加绞紧,这让他更舒服了,他难耐地攥紧手中细嫩的腿根,起身把它们拉的更开,于是小姑娘细嫩的花穴更彻底的暴露,他低头似乎在看着。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年纪小,还是就是这样,小姑娘柔嫩的花户一片干净光洁,交合处看得极为清楚,被肏弄的有点红肿的细致花蕊间,小小的穴口卡着一根大的可怕的东西,这片软嫩的腿心处,除了挂着被捣弄出的白沫和一些白稠的浓精,还有缕缕血迹渗出,他缓缓动了下,于是大股花汁随着巨物的抽送流出,娇臀下的一大片被褥都沾湿了,动作间轻微的水声更显得淫靡不堪。这看上去很是可怜,却诡异的勾起人的破坏欲。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这刺激到了他,接着他又剧烈的动了起来。 龙根与腿心的软嫩处激烈碰撞着,彻底占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心生满足,身与心迷乱的极致欢愉中,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妄想——把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小姑娘锁在床上,他可以给她喂下回春,或者情蛊,或者忘情水…… 把她教成离不得他的禁脔。 为什么做梦会梦到这个呢? 在他到达极乐的时候,九如痛苦的想死。 他在释放了之后舍不得出来,细细抚着她的身子低下头亲着她,吻到她的泪水的时候停了停,接着温柔的把她的泪水吻去。 她一直在哭,所以脸上湿漉漉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轻柔的把她抱住,小声哄着:“我在这里,别怕了……阿九,我在……” 他的声音温润玉质中带着清哑,这般低着嗓子说话是很好听的,如轻拨古琴发出的泠泠琴音,极有安抚力。 九如认出了这个声音。 仿佛破解了什么谜题,眼前的迷雾散开,她看清了抱着她的人。 眼前的人乌发如墨,眉眼精致至极,分明是如此温柔无害的外貌,却对她做出了这种事。 她睁大眼,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白珩怜爱的抱着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眉眼温柔,乌黑的眸深而清,里面盛着要溢出来的情欲和柔情,小声哄着她:“没事的,我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我轻轻的……舒服吗……阿九,别怕了……这里很安全的……” 他那么真诚的安慰她,因为感到了她的害怕,于是用最舒服的抱法抱着她,小声地温柔安抚,生怕吓到了身下娇弱的小姑娘。 他说着,亲了下她,亲了之后之后忍不住弯眼一笑,又低下头仔细的亲着她。 好像她有多甜似的。 阿九一直都很娇气,她会嫌自己是一个小狐狸走路太累非要跳到他身上,后来变成人,也喜欢让他抱,要是他不抱她,她就会很失落的坐在椅子上闷闷地看书。 他无奈又宠溺的想着。 九如的嗓子受伤了,说不出话,手没有力气,推不开他。 他的安抚更让她悲切,除了身上的疼痛之外,自己的无力是让她煎熬的主要源头,因为自己的无力,于是施暴者也会来安慰她。 况且,这安慰与玩弄有何不同? 她赤身裸体的被他抱着,被他抚摸揉捏,被他亲着,被他拉开腿残忍的凌辱。 而她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亲了亲她后,他似乎也发现她更悲伤了,连忙又哄她,各种好听的情话张口就来,雅俗都有,还很巧妙的化用了禅语来表达心意,又是表忠心又是夸她好看。 然后再接着与她做苟且之事。 窗外好鸟啼鸣,群芳吐艳,花香幽沉熏然欲醉。 床边的少年姿容隽秀,手拿着本书安然看着,垂首阅读的模样那般的无害干净。 床上躺着的小姑娘眼睫颤了颤,轻轻睁开了眼。 她捏着轻暖的软被恋恋不舍的蹭了蹭,察觉到了她的苏醒,白珩放下书,抬手倒了杯水。 九如又闭了闭眼嗅到浅淡花草香,只觉得自己睡的极好,睁开眼偏过头看见守在自己床边的翩翩少年,忍不住一笑,心里有点甜,又有点开心。 他救了她,还这么照顾她。 白珩,他一定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了。 素问谷篇:一池春水 “现在感觉如何?”白珩伸手把她扶起来,又帮她把枕头垫在背后,掖好被角温声道。 之前准备下床的九如:“……” 她又靠回去,茫然的看着他道:“……我睡的很舒服……但是我的花……” 少年自然无比的端起茶杯给她喂水,因为他看起来太过自然平常,九如也是被人伺候惯了,有人端茶送水也一时也没差觉出什么不对。 “不用担心,师父已经把花浇好了。”他温和道。 小姑娘垂眉低首的小口喝着水,樱唇沾着水是晶莹的朱色,这般殷红微启轻含着白瓷小勺的情景,瞧着很是鲜嫩水灵。 白珩看了一小会儿,平静地移开目光。 九如喝了几口水,忽然感觉到不对,停下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清隽少年,沉默了一下。 她伸手托住茶杯底,垂下眼轻轻道:“我花都没浇好,又麻烦了你,还打扰了先生雅兴,你去先生那里吧,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 有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安然,但她实际羞愧地想静静。 少年倒也不会很严肃的跟她说别这么想,而是顺势把茶杯给她,伸手轻轻理着她有点散乱的长发。 这很正常,睡觉总不可能带着那些珠钗睡,对吧,不舒服,又不安全。 白珩也没办法对她摆起严肃的脸色,这样水眸轻垂,青丝未绾的娇懒模样,他只想抱着她、亲着她,小声哄她。 他弯眼轻道:“是我的疏忽,重西楼的花草有些毒性,虽然不算什么剧毒,但确实会使人不适,这不是你的错。现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师父那里不碍事的。” 九如已经被他摸头的摸得有点习惯了,况且白珩手法相当好,被他摸头其实很舒服的。 她眨眨眼,怀着不知是喜是忧的心情,端着茶杯轻道:“是这样啊……那我是不是就不能和先生喝茶了?” 和云梦子这种正道泰斗坐下来喝茶,这事儿比陪教主赌博压力还大,据可靠消息称,云梦子其人相当的正直,真正的眼里揉不得沙。 但既然是白珩的好意,辜负了总不好。 白珩笑意微深:“没事的,你没有睡多久,师父现在还在下棋。” “……嗯。” 还好九如的行头一直简单,她也有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梳头这事儿虽然干的不如婢女好,但也不至于梳不出来。 等白珩把她领到云梦子在的地方时,她就发现桌子上多了个鸟笼。里面一只浑身雪白的鸟儿焉头耷脑地立着,看见她来了,马上激动的在小竹竿上跳了跳,“啾啾”叫了两声。 哪怕它是一只鸟,求救之意都溢于言表。 ?? 哟呵~小白……? 又瞟了一眼,看见它腿上的信筒还是完整密封的才放下心。 教主这信送的效率忒低,要是小白被捉住吃了,信毁了安全是安全,但他不就白写信了? 至于云梦子偷拆信的可能性接近不可能,他连门下弟子有一丝不妥都会严厉批评。据传,其心爱的、继承衣钵的大弟子就是因行不义之事被驱逐。 素问谷的追求相当的纯粹,就是医术高于一切。无论武功怎么天下第一都不如做一个“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只有大弟子才能什么都不学只心无旁骛的钻研医术,以继承师父衣钵发扬光大师门。像白珩这种还会去学武去玩奇门遁甲等其他杂七杂八的是小弟子,小弟子才能有这么多的爱好和自由。但是几年前大弟子莫得了,自然就小弟子顶上,不过白珩天赋极好,又很是勤恳好学,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就是了。 嗯,所以也能看出来,当年云梦子也是小弟子这个辈分。 扯远了,话说回来,想起那名“被驱逐的大弟子”,九如觉得她确实不适合素问谷这种看似闲散自由,实际上到处都是雷池的地方。 但是她这日子过的舒服也确实是舒服啊…… 听到声音,正在下棋的云梦子停下来,笑着问她:“九如,现在感觉如何了,我在花架上看见的这鸟儿,它是来找你的么。” 小姑娘一脸正直的道:“谢谢先生挂念,晚辈一切都好。这是我家用来传信的鸟儿,名叫小白,鸟儿无知,误入此地,请先生海涵。” 云梦子捋了捋胡须,和蔼可亲道:“无妨,等会儿走的时候带走吧,你可会下棋?” 她眨巴眼,一脸的乖巧:“略懂皮毛。” 真说起来其实九如作为小辈也蛮拿得出手的,该会的都会,在外面也不至于跌份。 至今显得她有点糙是因为白珩比她更拿的出手。 “难得白珩会带朋友会过来,九如可愿过来陪我这个老头玩两把?”他笑眯眯道。 小姑娘很是端庄得体的道:“能与先生手谈,是晚辈的荣幸。” 跟九如下棋肯定不可能上高难度的玩法,老人家就是看小姑娘可爱又乖巧,再加上一些弟子的情愫和前人的那些恩怨,心情有点感慨。 九如这种乖巧类的小孩云梦子见得多了,以他的江湖地位,武林盟主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气气的,但跟前人的恩怨有关,她这么礼貌乖巧就格外的……让人心情复杂。 人家正道少侠乖乖的是正常,你个……也这么乖,这么有礼貌…… 好像哪里不对…… 瞄了一眼白珩,少年过来自然的把棋子收好,小姑娘也帮着他收,云子相碰的清脆声音中,两小孩收的很快,收好后还相视一笑。 直让他感叹年轻真好。 云梦子心里有点惆怅。 他们素问谷和武林的邪魔歪道也忒有缘了点,一个两个都被祸害了。 日光洒进窗落下点点碎金,幽沉的香气弥久不散,伴着鸟儿啾啾声和落子声,愈发显得室内静谧悠远。 九如棋艺是不上不下的水准,和她玩,为的不是厮杀的快感、高手过招的紧张,而是看小孩努力绷着的平静中透着生无可恋的郁卒,这特有趣,有一种微妙的捉弄人的快乐。 玩好一局后,她看了棋盘一会儿,抬眸很真诚的吹捧了一番云梦子棋艺高超,她叹为观止大开眼界云云,一番马屁把云梦子拍的连连捋须眯眼笑,然后她自然的退下让白珩上。 在师父透着揶揄的目光中,白珩面不改色的坐下,落子,小姑娘分别给二人倒好水,规规矩矩地坐好。 白珩棋艺甩九如十几条街,又是一直和云梦子下棋,自然不可能像她那样节节败退没过一会儿就鸣金收兵。二人就这样一来一回玩了很久。 难为她一直端正的坐着看两人这么下棋,若说一开始她还仔细看着,后来就变成看别的了。 白珩长的好看,这么认真思考的模样更是吸引人,无论棋局如何,他一直都是心平气和的,像什么蹙眉啊冷汗啊完全没有,感到她在看他,少年还能分神朝她笑一下。云梦子则是仙风道骨的样子,她也没有从一派气定神闲中看出什么,就只能看出先生虽然老了,但精气神还是很好的,然后,他也朝她看了一眼。 九如立刻收回目光,一脸乖巧的坐着看着棋局。 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分出胜负,这时从门外冒出个小童,伸头脆声道:“谷主,吃饭了。” 云梦子下棋中还对小童点点头,于是小童又把头伸回来。 老人家这里不管饭,要吃饭了也不继续和他们下棋了,于是他们两个也很有眼色的告退了。 …… 九如回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这次又没有顺利的把花浇好,还顺了一个鸟笼。 云梦子很贴心的在里面放了一小碗草籽和一小碗水,一看老人家也是有养鸟经验的。 等白珩把她送回紫菀阁,她拉住他衣袖,眨巴眼问他:“白珩,你要不要吃过饭再走?” 这是礼貌,她觉得白珩也是不容易,陪好师父,师父那里不管饭,再把她送回来,要是她也不管饭,那就显得他有点……心酸了。 这么折腾都过饭点了。 少年手里还提着个鸟笼,里面的雪白鸟儿跳来跳去的,很是不满意自己被关住,一直啾啾叫。 他弯眼道:“好的,那谢谢九如了。” 白衣少年总是这般温柔雅致,他的长相要是不笑的话,会有一种清冷不好接近的感觉,可他面对她时总是眉目温润,乌眸里如缓缓流淌的溪水一样满是柔意。 她忍不住笑了笑,拉着他的袖摆走道:“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可你怎么不主动跟我说话呀~”她声音有些低地道:“我觉得都是我在说话,你会不会嫌我吵呀~” 白珩微蹙了下眉,轻声道:“我不会嫌你吵的,你愿意和我说话,我觉得开心极了。我只是怕打扰到你,让你不高兴。” 他缓缓道:“我也怕你觉得我轻浮,之前是我不好,有点吓到你了。” 这话……微妙的让九如有点害羞了…… “……好吧……”小姑娘眼睫颤了颤,脸上浮上了些许红晕,她微低了低首,低声慢慢道:“以后这种话……你不要随便说了……” 她还有点茫然的蹙眉,放轻了呼吸,感觉自己心跳莫名快了,脸上还有些热,这种变化让她有些奇怪的委屈,又有些不解。 于是下意识屏住呼吸轻轻道:“你这样说,我觉得好奇怪呀……” 有空再改改吧 无责任番外:应要求的h 平行世界的发展 相爱 应读者看肉的要求, 无责任番外!无责任番外!平行世界!平行世界! 关键词:平行世界 无责任番外不代表本文剧情和世界观放飞自我别当真相爱相杀梗 室内清淡的熏香沁人心脾,身着白衣的隽秀少年静静看书。 左意步入时面色冰冷,身上的怒意难以掩盖,他也不会掩盖。 他身边跟着的叶明月面色自若,比之左意,表面功夫好上不少。 “白珩……”左意刚冷声说话,叶明月猛地踹了他一脚,姣好的脸上难得的有些不耐烦:“还请左护法闭上嘴,教主说了,由我来说服白珩公子,还记得吗?” 叶明月是个极其美丽的女人,她的一蹙一笑都是如此的妩媚妖娆,如今她虽然满脸笑容,可眉宇间仍有淡淡的焦急。 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他们也不至于此。 左意不甘不愿闭上嘴,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白珩。 白珩目不斜视的看着书,省过废话直奔主题,平静道:“两位有何吩咐?” 叶明月规规矩矩的坐下,微笑道:“右护法大人身中奇毒,还需仰仗白珩公子出手,事了之后,迦叶教可将自由还给阁下。” 当然,两个人都知道,放了之后还能再抓回来。 哦?你问为什么两个人,因为左意没心思想这个。 白珩微挑眉,放下书,似有了兴趣:“兰芝玉也解不开的毒么?” 兰芝玉,迦叶教的毒医,为人疯癫残忍,白珩的师姐。 女子脸色有点难看,她轻声道:“兰芝玉解不开的原因,您移步芳华阁一看便知。” 芳华阁里,少女脸色苍白,神志不清,室内明明燃着数个火盆,常人一进来便会汗如雨下,可她依然冷的打颤。 他握住她的手腕把脉时,听见她的声音轻若蚊呐,脆弱如纸。 “救我……救救我……” 他一直都拒绝不了她的。 …… 九如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周身温暖却酸痛,一股融融暖意从小腹和……那处传来。 她唰的睁眼,发现自己趴在一个赤裸的男人身上,而自己也是赤裸的,霎时间心里恼怒极了,抬头一看发现是白珩。 于是心里更恼怒了。 少年似乎在发呆,看见她醒了也没有意外,不喜不怒的瞟了一眼她,继续看着床顶的纱幔。 她被肏弄得有点狠,如今只觉得浑身酥软酸痛,小肚子里鼓鼓胀胀的很不好受,腿心的小嫩花里还委委屈屈的含着个大东西,又疼又撑得慌。 “你!混蛋!色胚!淫魔!”她撑了一下没撑起来,又不能提内力,这般趴在讨厌的人身上真的是可恶至极,可因为他救了她,这训斥又有点底气不足。 少年被她在身上动了几下有点被勾出感觉了,无奈的把她按住,轻声道:“乖一点别乱动,你要是这都受不住,之后还有一个月。” 小姑娘瞬间怂了,可又不甘心这么容易被拿捏住,蹙了蹙眉咬牙道:“我才不需要你帮我解毒,有的是人愿意和我共赴巫山。” 她也是知道若华香应该怎么解,这种奇葩的毒简直是阴损至极,毒辣至极! 白珩弯眼道:“我体内有莲焱才能一个月解掉,其他男人可不止一个月。”他慢慢抚着小姑娘细滑的玉背,垂着眼低声道:“难道九如姑娘喜欢被男人如此这般么?” 这让九如身子一僵,她忽的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冷声道:“我厌恶和你做这种事,可不代表我厌恶和别人做,你把治法写出来就好,等我的毒解了,叶明月自会把你送到素问谷。” 白珩伸手不轻不重的捏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平静道:“自欺欺人很有意思么?你就算是不信我,兰芝玉你总信的吧,她解不了是因为没有莲焱,至于你所说的和别的男人交合,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到最后……”他蹙了下眉,不再说这件事,轻声道:“反正就一个月,你忍忍就过去了。” 他对于这样捏住人好似特别擅长,九如挣扎不开,可被他说的恼火,倏的低下头咬在他的手臂上,白珩没有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咬人,她浑身无力咬的也不重,没过一会儿就气恼的松嘴,趴在他胸口上,闷闷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乘机折磨我么?” 少年略微费解,双手握住她的腰,轻轻的提起,因为他原本是入在她身子里的,这般提起她,那根物什自然会缓慢的从那娇软小嫩花里抽出,皮肉摩擦间带起一阵阵酥麻快感,小姑娘的身子本就是敏感娇弱,只这个动作她就止不住的颤抖。眼角泛着胭脂般的红,双手撑在他胸前结结巴巴地训斥他:“住……手,唔……色狼……混蛋……放手……啊……” 她身子有些凉,原本这个东西埋在里面虽然难受,但也煨得舒服极了,这会儿他这般动作,只觉得有一股难熬而可怕快感从那处传来,这般肮脏龌蹉的事,把那个东西塞到她的那处里,不应该是很痛苦的么…… 她有心询问是不是给她下了什么春药,所以她才会觉得舒爽快活,可他抽出大半后却感到有些冷和其他的难受。 小姑娘无措的看着他,清润乌眸染上了些许欲色和慌乱,少了几分尖锐的厌恶,如墨青丝凌乱的披在身上,丝丝缕缕的垂到他的身上,带起轻微痒意,她肌肤莹白,淡红的爱痕在上面愈发显得暧昧,这般看着极是惹人怜爱。 胸前雪嫩的莹软如豆腐似的随她轻颤着,嫩粉的小小奶尖点缀着瞧着就很是香甜可口。 确实是香滑软嫩,含在口中时跟品尝点心糕似的。 白珩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漏过她的一丝媚态,等抽出自己时,又缓缓的按着她的腰把她向那处压下去,让她再一点点把他吞回去。 小姑娘果然……哭出来了…… 那根坏东西没入时她怕极了,可确实是舒服,饱满的填塞着她的身子,她被入得委屈极了,满心都是自己又被他欺负了,羞恼之下身子更是敏感,在他深入进稚小的苞宫时,女孩嫩嫩的身子抽搐了几下,霎时春水四溢。 少年轻声“嘶”了一声,眉心微蹙了下,小姑娘身子细嫩紧窒,这会儿泄身了之后连连绞紧收缩,把他咬的有些疼,又把他吮吸的舒坦极了。 这就是白珩不懂她的地方,明明她也很舒服,而且每次都是他在伺候她,但为什么她还会把鱼水之欢视为极可怕之事? 况且她,也并不是不喜欢他啊…… 他入了之后并没有动作,可小姑娘却像是被委屈极了似的,惨兮兮地伏在他身上轻轻呜咽着,模样可怜的很,身下却一抽抽的厉害,咬着他都有点疼。 她这么啜泣了一会儿,忽的身子动了动,这牵动了那处,骤然欢愉下情不自禁的小小叫了一声,这声音有点媚,她也被惊得懵懵的的捂着嘴,觉得自己叫的特别怪,哭得水汽氤氲的眸轻轻看着他,雪腮边落着几缕乌发微晃着,这有点像模模糊糊的欲语还休。 这是想了……? 少年还能分神猜着,他对云雨之事也并非这么了如指掌,一来与她也没有这么多,而且除了第一次,其余都极为克制,她对这事儿有偏见,一些亲昵的爱抚会被她认为是,嗯,侮辱。 伸手护住她翻个身,把小姑娘压在身下,身下试探地动着,舒服得小姑娘眯起眼轻哼着。 她迷蒙着眼搂着他小声娇吟着,像怕吵到了别人似的,少年动作也小心轻柔,把幼嫩的细径细致的撑开,每一下顶弄都深而缓慢的触到里面水嫩的花蕊,小姑娘被他入的有些深了,蹙着眉很有点痛苦的模样哼唧叫了一声,他便稍微停下,凑过去,不需要他去亲,她会把他拉下来亲上去。 她喜欢亲人,可不喜欢被人亲,尤其是他。 白珩弄她的时候是极其温柔小意的,因着全程都让她舒服了,最后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粗暴,这还会被她记恨上。 稍微快了几分,她就难受得直叫唤,但她这般含着娇嫩媚意的嗓子只会让人更想欺负她。这种事白珩不会对她说,他们行房次数又没多到她能总结经验,所以她也不知道。 “不要了……大色狼……唔嗯……不要……好烫……大色狼……色胚……淫魔……禽兽……呜呜……” 九如弓起身搂着他含含糊糊地骂他,两条细腿无用地扑腾几下就垂下来了,因着被他烫的又泄了,一双水眸里盈盈波光潋滟,轻轻一眨眼,便一行清泪流下,眼角泛红,泪盈于睫,娇美得跟朵花儿似的。娇嫩的声音里含着些泣音的断断续续骂他。 她这种没什么杀伤力的骂人放在床第间都有点情趣的感觉了。 白珩就安静地看着她,颇为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把她的发丝理了理,嗯,没被拍开。 小姑娘被这般喂了精水后累极了,她哭得又厉害,声音轻下来时明显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白珩靠坐起来把她扶到身上休息,随手从床头摸本书看着,还腾出一只手给她顺气。 她被他扶稳坐在粗壮的阳物上,轻轻的喘着,伸手小心地摸着自己的小腹,只觉得隐隐都能摸出一根长物,自己都快被他撑破了。 收回手靠着他抽抽噎噎的委屈巴巴问:“你……是不是……故意……这样……侮辱我……呜……” 少年一手抱着她都不耽误看书,平静道:“我侮辱你做什么?你若是身子争气一点,我自然是速战速决的。”他抚着小姑娘细滑的嫩背,轻道:“一日三次喂药,我一快起来你就受不住的叫唤,只得如此慢慢给你。” 只是被他这么一摸,泄了身子后她敏感的不得了,这就止不住的颤抖着,连着那儿都阵阵缩紧,小姑娘受不住的舔着他,本来都不哭了,现在又哭了出来。 这丫头在床上水特别多,一边哭着一边下面还流着花汁,这般禁不住鞭笞的身子还敢想着让其他男人给她解毒…… “你……撒谎……呜……你就是看我……生得好看……又好欺负……就百般欺辱我……” 这话让白珩放下书,伸手扶住她的腰,让她低头看看自己。 “你自己看看你把我咬的多紧,嗯?看清了么?” 九如抹抹眼泪睁大眼低头看着交合处,只看见自己那般紧密的与他嵌在一起,他的那物这么大,又可怕的不得了……怎么就捅的进去她里面呢……还没有让她疼或者流血……他提着她的腰要退出来都会带出些嫩肉来,真的看得出来她是多么的依依不舍。 小姑娘被刺激得身子一颤,再也看不下去,把头埋进他怀里,咬着唇颤着身子泄了春水。 “你……你怎么这么坏,我不要看这个……” 白珩叹气,凑过来问她:“想亲亲么?” 九如委屈巴巴的“嗯”了一声,搂紧他亲了上去。 她初识情欲滋味便喜欢亲亲,下面被入着,上面也要亲,被入的难受了亲着就算是哄了,被入的舒服了也要亲。 她亲的舒服舍不得放人,感到身子里的欢愉没这么煎熬了,便动了动半睁眼,看见他眉目清冷,姿容隽秀,明明被她亲着却是一副对情事兴趣缺缺的模样。 可她身子里含着的东西分明这么炽热粗硬…… 还……还被他……灌了……灌了……满肚子的…… 他就是这样的,哪怕是不喜欢的人都能硬做出一副喜欢的模样,连这种事都是可以随意许人的。 亲好后,白珩伸手轻轻拭了拭她的泪,马上被她拍了下,小姑娘很不高兴地:“不要碰我!” 他眯了下眼,差点把她从怀里扯出来。 素问谷篇:醉酒(半h) 让我静静的放飞自我一 作为她管饭的回礼,白珩邀请九如明日来他这里听琴品酒。 浮生楼居于莲池不远,隔壁是就是素问谷的藏书楼,名字有点意思,叫蜃楼,里面有很多、很多的书籍。 这位置放在现代跟教室的第一排差不多。 阳光洒进雅室,清冽的酒香弥漫室内,晕染出一片糜艳之景。 “唔哼……白珩……不要,只可以亲一下……不可以亲这么久的……” 醉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被少年抱在怀里,衣衫半敞,精致小巧的削肩和胸前一对微颤的莹软幼乳露在空气里,嫩生生得让人口干舌燥。 她和白珩约好今日喝酒听琴,来的时候还打扮的特别好看。 白珩抚琴特别好听,她听着听着就跟着唱歌了,酒也是清甜甘冽,酒味不重,很是出乎九如的意料,忍不住就喝多了。 微醺的少年看她醉了趴在桌子上,也不顾琴了,过去把她抱起来。本来是准备把小姑娘抱到床上让她好好休息的,可温香软玉真抱到怀里就舍不得放下,索性就抱着她坐下来,想和她亲近一会儿再把她抱到床上休息。 亲近嘛…… 九如打扮得是很好看的,就是头上的和珠钗发簪有点多,虽然算不上叮叮当当,但白珩比较喜欢摸着她的长发。 他倒是也认真欣赏了一下她的漂亮的发式和发簪、精致的衣裳和脸上的画的一点点妆(据说样式最好看的花钿),然后亲自动手把她的发式给拆了,用丝帕沾着水把她脸上的花钿细细擦干净,再把她衣服上挂着的压裙仔细摘下。 被他这么一番动作,小姑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酒意上头,茫然地看着他,她被弄醒了少年也没把她从腿上放下来,而是就这么抱着她哄她一起玩游戏。 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亲赢了的人一下。 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此刻是一个极其淫靡的场景,清隽秀致的少年抱着个清丽绝艳的小姑娘,在她的胸前又亲又舔,她青丝如墨披在身上,愈发显得小姑娘身子纤小雪嫩。小姑娘被他玩得舒服极了,咿咿呀呀的直叫唤,连着呼吸都不稳了。 白珩摸着她的另一颗乳儿哑着嗓子哄她:“不久的,你亲我也是亲了这么久,我要亲回来……阿九……你要给我亲的……” 九如小脸绯红,目光迷离,里面都是朦胧水汽,她被身上奇怪的舒服弄得浑身酥软,软了嗓子道:“好吧……那你快点亲……唔……” 说着,她忽的身子一颤,被他又亲又摸得腿心的小娇花都流出了汁儿。白珩也因着她泄了春水,又离着她这么近,自然嗅到了清淡甜香。 他还记得这幽香,立刻想到了当时的滋味,又甜又软又嫩,可口极了。 心下一动,顿时有了别的心思。可这又不是亲亲,白珩轻轻抚了抚她的樱唇,仔细看了看,确定她醉的有些离谱了才放心下去。 酒壮怂人胆,平时他就只会心里想想,真的对小姑娘如此这般也觉得是不尊重,但现下心爱的少女在怀里任尔予求,而且他之前尝过一次,滋味很是甘美…… 虽然那次与她的欢好确实有点卑鄙无耻,但他也确实一直念念不忘……尤其是,平时和她相处还得拼命控制着距离,陪她一起玩“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的戏码。 得憋疯他。 白珩伸手隔着裙子不老实地抚着小姑娘并着的腿儿,含着如珠玉的耳垂哄着她:“你这儿好像在流水……我来看看,乖……抱住我,身子也别乱动,要是难受了就靠着我,知道么?” 九如迷糊糊的其实没听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乖乖的点头,搂着他的颈靠在他胸前,这副模样可爱极了,白珩看得心里痒痒,忍不住又亲了亲。 他低着头摸了几下便仔细地把小姑娘漂亮的雪青色下裳和里面的丝质小衣都解了,还哄她配合的褪了下来,如此下来小美人儿就差不多光溜溜的坐在他怀里了。 小姑娘是真的浑身都漂亮,通体肤若凝脂,触手温润幼滑让人爱不释手,腿儿细且直,花户一片光滑白嫩,白珩轻轻摸着,鼻尖是清幽好闻的女儿香,在一片香艳美色中他喉结动了动。 平时克制着自己,连摸她都不敢多摸一下,生怕唐突了她,惹她生气,如今真想不管不顾就这么把她给办了,她醒来后就告诉她木已成舟…… 或者用其他方法…… 有时候白珩是真的舍不得伤害九如,恨不得把她当仙女似的捧着,她声音一软就没办法拒绝她,看她掉眼泪就是在朝他心上戳刀子啊…… 可有时候又在想着把她圈养起来,把她变成离不开自己的禁脔,这样他就可以一直一直的看着她,不用再担心她溜掉了…… 可见“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句话乃世间真理。 少年凑近亲着她,小声哄着:“乖……把腿张开点,我得仔细看看。 这种隐秘的地方被摸了几下她就软了身子,九如醉了也不知听没听他的话,白珩就一边哄着她一边用手小心的分开了,她唔唔地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甫一张开腿,少年就看见里面细滑的花缝里沾着亮晶晶的花汁,嫩粉的细致花蕊轻轻颤着。因为她张的太小,这若隐若现的美景看的不清楚,坐着也确实不太方便动作,于是他便搂紧九如细细亲着,继续小声哄她:“真好看……让我仔细瞧瞧你好么?阿九,你喜欢我的玉佩和发冠对么,要是让我看了,我的都给你玩儿。” 说着解下发冠在她面前晃了晃,九如歪着头醉眼朦胧的看了看,靠着他伸手接过发冠,接过也没有摆弄,就抱在胸前靠着他。 白珩说话算话,发冠都给了,玉佩也不能落下,便解下腰上的玉佩给她系在手上,系好后单手拢着披下的长发,看着玉白色的发冠被她亲密的抱在胸前。 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微妙的有些醋了,忍不住停下动作扶着她的肩,又缠缠绵绵的亲着她。 还趁着她被亲的迷糊把发冠拿走放到一边,在她胸前对着幼嫩的小乳儿又是吮吸又是舔弄着。 这般那般狎昵的亲近后,少年抱着她起身,把她放到椅子上,拉开两条细白的腿儿分别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如此,那腿心娇润幽秘的芳蕊尽数展露。 纤薄娇美跟芙蓉花似的,嫩花瓣牢牢守着里面小小的花穴,颜色也是干净柔嫩的浅粉色,当真花似的好看柔弱,还因着情动沾着露水。 这个姿势使身子完全打开,她感觉有点不安,便有点慌的抓住他的衣摆,含含糊糊的叫唤:“我怕……白珩……我怕……” 小姑娘白嫩漂亮的身子就这么被架在深色的椅子上,两条细细的嫩腿分开着,她还茫然懵懂的跟个小奶猫似的看着他,软软地唤着他。 少年悠悠弯身哄她:“别怕,我不欺负你,我就只是看看,真的……也不会弄疼你的……乖,不怕……” 他哄是这么哄着,可手却轻轻揉按上了那处幽花嫩蕊处。 小姑娘的叫唤霎时变调,如婉转莺啼,亦如珠玉落盘,白嫩的小身子扭着要躲,可因着姿势没法躲开,反而被他握着纤腰仔仔细细的把这片幽地揉弄了一遍,九如受不住他的亵玩,一身凝脂的雪肤都沁着浅晕着粉,小嫩穴颤抖的吐出一股股春水。 在她细细呜咽中,一根长指破开守着小嫩穴的幽蕊,缓缓的插入里面。 小姑娘顿时一抖,身子被插入异物的感觉似曾相识,半梦半醉间她都忘不了那入骨的疼痛和绝望,本来醉的厉害,现在硬是被吓得脸色都白了,身子颤啊颤,腿心的小花把白珩的手指咬的极紧,几乎难以动作。 泪水也唰地掉下来,声音都带上了点悲切:“不要这样……白珩……不要……我怕……求你了……我怕……呜呜呜……救我……救救我……” 白珩酒意微醺,九如在他眼里就是个小狐狸精,用妖力把他迷的三迷五道的,忽而小狐狸精声音悲切,神情凄惶地让他救她。 他心里一揪,小狐狸精平时都是娇滴滴的跟他撒娇,轻松把他玩弄于鼓掌中,什么时候这么害怕过啊…… 艰难地抽出手指来,连忙把她从椅子上抱下来,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哄。 身子的异物没有了,小狐狸精也就慢慢不再害怕,感到他对她的怜惜啊温柔啊,被他弄得有点想了,就半阖着眼缠着他要亲亲。 白珩心里一片火热,又是软的一塌糊涂,舍不得让她在椅子上和他行鱼水之欢,就把她抱到床上,两个人就又卿卿我我地亲成一团。 小狐狸精被亲的身下还泄了两次,软成一滩水地倒在他怀里,她和白珩也玩了好一会儿了,被他又是亲又是被摸得泄了几次便有些累了。娇艳的小脸上带着几分餍足,水眸含羞带媚,波光流转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 睡了过去。 在他怀里,光着身子。 这事儿也正常,九如本来都醉得趴在桌子上睡了,白珩还非得把人抱过来各种玩,小姑娘没发火都是给他脸了。 她说睡就睡,也不管正是情热,气氛正好,白珩还被她吓到了,又给她把了把脉,轻声唤了几声,小姑娘不耐烦地哼唧了一下,偏过头继续睡。 少年抱着她,身上的衣服都没脱,这下好了,也省得脱了。 低头看着她,小狐狸精青丝如墨披在肩上,垂到胸前,墨黑与莹白极为好看,衬得她肌肤晶莹如玉,胸前的软嫩滢滢如雪,被吮吸得红润润的小乳尖在上面跟红樱落雪似的。 睡得有些香的样子。 他垂眸安静地起身,乌发披散在微皱的雪衣上,动作间自有一种山水墨画的美感,配着少年清隽绝艳的长相,可谓是别有一种风情。 然后帮她盖上被子,打了盆热水,给她擦拭干净身子,研究了一下女孩子的衣裳怎么穿,再一件件给她穿回去,把她照顾妥当。 ——光风霁月的白珩公子可不会趁醉非礼小姑娘的。 最后,他才走进浴池。 素问谷篇:妖女九如 在很久以前,九如救过当时的江湖第一美人,叶明月。 假如当时的九如是个英姿飒爽的正道少侠,那保不齐是个英雄救美的故事。 可当时的九如是魔教的右护法,正忙着回分教,当时天气很热,又催的急,她手里拎的首级容易腐烂。路上看到几个某某门派的弟子跟叶明月拉拉扯扯,她忙得很没功夫管闲事。 但叶明月是个有心机的女子,她看到个小姑娘拎着渗着血的黑布袋,于是主动冲向九如。 九如对女性,尤其是美丽柔弱的女性,有一种奇妙的怜惜之意,这种怜惜用“怜香惜玉”来形容总好像有哪里不对了,但意思到了就行。她就算是审讯女犯人,都不会用很侮辱人的方式。 她看到叶明月虽然形容憔悴,衣衫不整,狼狈的不得了,但依然美如皎月,于是就顺手把人头扔向她身后的那几个人。 那时九如虽然是个小屁孩,但武功可比一般的江湖人强太多了。 因为救了叶明月的是迦叶教的右护法,于是叶明月也就上了迦叶教这个贼船了。 略过一些有的没的,我们说正题。 香气清幽,红色的纱幔随风飘动,一袭白衣的美人缓缓给面前的小孩倒茶,水声清浅,白雾袅袅,她的一双手如自云中盛开的玉兰,执着茶壶时优雅的让人叹惋。 美人如玉亦如花。 “右护法大人天生丽质,姿态鲜研,在容颜上大人并不逊色他人,所缺的仅仅是一点旖旎心思罢了。” 叶明月微微一笑,曼声说道。 “大人觉得,花最美的姿态是什么时候呢?是含苞欲放,还是灼灼盛开,亦或是雨打娇花?雾里探花?” 彼时,还是个小屁孩的九如老实道:“我觉得都很好看。” “那大人觉得哪个更好看呢?” 她想了想,道:“能活着让我看到的最好看。” …… 总之,叶明月本来想循循善诱,让九如知道“勾引男人就是要向他展示自己最能吸引他的地方,留有余地”,这一点,虽然累了一点,不过最后也算成功了吧? “就是装成目标喜欢的那种人对么,他喜欢善良的,就装善良,他喜欢温柔的,就装出善解人意,在这个基础上,引诱敌人暴露短板,最后成为他眼里的最好的那一个。” 九如说出自己的理解。 …… 夜凉如水。 自收到教主的信后,九如就一直在想着怎么把白珩带回迦叶教。 从素问谷带走一个人,若是个小婢女还很简单,可她要带的是白珩。 首先,得制服他,然后带着他躲避各种机关和搜捕离开素问谷,但素问谷的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地方,躲开他们很难,而且云梦子也很难缠,而且—— 她喜欢白珩。 撇除最后一点,前两点都不容易。 那么把白珩骗出素问谷又如何? 似乎可以,不过这得让他更喜欢她一些才行。 至少不能是这种拉拉手的地步。 怎么让他更喜欢她一点? 白珩这个人,温润柔和,又不好色,又不贪财,她和他相处下来,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无论她是安静还是闹腾,他都是很温柔耐心的模样。 所谓无欲则刚,大概就是如此了。 难道直接跟他说,我们教主想见你,你不来的话我们就血洗素问谷,所以为了大局,白珩你牺牲一下吧? 那么她首先会被干掉。 其实真说起来方法很多,九如也不是会为感情影响正事的人,逼不得已她也会打断他的手脚把他当做人质关起来带回去,然后割来他的一缕头发留给云梦子当做威胁——不过那是下下策了。 她既不想教主失望,又不想白珩太惨。 也不想被云梦子收拾。 所以她必须得让他更喜欢她一点,他若是很喜欢她,那骗他出来要容易,对他解释更容易得到理解,看住他也要容易,他不剧烈的反抗,那么她也不必使用各种手段控制住他,也更好向教主求情。 素问谷篇:醉酒后续 九如醒来后,虽然不知道醉酒发生了什么事,但大概知道自己算是得逞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手腕上系上了白珩的玉佩…… 她都不敢想她醉酒到底做了什么才让白珩把玉佩给她。 有的事心里想想和真的做出来是不一样的。真的做了,便已成定局,这就是羞愧和不安的原因。 此时已经是快傍晚了,在紫菀阁的最高处可以看见流霞漫天,夕阳欲坠之景,而且那时整个室内都映满了辉煌秾丽的灿烂霞光,极其好看。 这里固然也是很好看的,但到底比不上紫菀阁的美丽。 白珩一抬头,看见九如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像在想着什么似的。 她身形娇小,小小一团安静的在床上,莫名有一种惹人怜爱的脆弱感,就像是一朵隐在阴影里的花,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九如在听到脚步声时安静地抬头看着他,她眼睛长得好,瞳仁又黑又亮,眼型也好看,这么专注看着人时显得很干净,如浸在清水中的黑珍珠般的漂亮。 少年端着一杯茶,坐下来自然地喂给她,弯眼解释:“这是醒酒茶,你酒醉醒喝了之后会舒服一点。” 她垂着眼,轻轻嗯了一声,有点茫然的模样,喝了一口后才反应过来,眼眸一眨,便是微笑着:“谢谢白珩。” 安静的喂完后,他弯身抚着她的长发,连声音都轻了下来:“怎么了?” 他靠近时带来丝丝花草的清香,相当好闻。她闭眼仰首,几息后才轻轻念:“我有点难过……”蹙眉,把他的手拿到自己细白的颈上,将自己的致命处送于他的手心,轻轻蹭着,轻声喃喃:“白珩,你杀过人么……” 他回答:“杀过。” 他没有解释自己杀了谁,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杀人。 九如倒是惊讶的睁开眼,“呀!”一声的笑出来,继而又低下头轻声问:“你是把没有救活的人认为是自己杀的么?” 这不怪她会这么问,白珩这种一袭白衣,喜欢抚琴看书,会悉心照顾花草的人,实在不像是会夺取人生命的。 他还是个大夫呢。 白珩弯眼笑:“不是,有的是亲手做过的,有的不是。” 他的手被她捉着放在小姑娘细嫩的颈上,在这个又漂亮,又诱人的地方安静的一动不动,忽的轻声说:“我遇到过有人带着一个姑娘问我能不能把她身上的毒给解了,我看的时候发现她中的毒是一种很珍稀的慢性毒,毒在她的发簪上。” 九如眨眨眼,有些被勾起兴趣了,接着问他:“然后呢,你救了她么?” “嗯,我救了她,解好毒后那个姑娘问我她怎么会中这个毒,我就把关于毒的一些事告诉了她。” 九如猜道:“我猜她的毒是她的情郎下的,对不对?” 白珩又笑,似乎也觉得挺有意思的:“是的,那个姑娘在知道了之后,问我有没有一种毒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一个人,我有,但是不会卖给她的。” 九如点点头:“对呀,你是大夫啊,是救人的。” 他笑意柔和,解释着:“嗯,我不卖毒药,所以我对她说,迦叶教的兰芝玉有这种毒,你如果想要不妨去那里碰碰运气。” 这个故事的转折…… 她挑眉瞧着他:“迦叶教可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去的地方,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打消她的念头么?” 白珩又笑:“总之她买到了一份药,大概三个月后吧,她又过来了,这次还带了第一次带她的男子,就是她的情郎,她中的毒是她的情郎下的,但她情郎似乎后悔了便带她来我这儿,那个姑娘知道她的毒是情郎下的后要报复他,于是也给他下毒。” 九如听着不自觉的感慨:“……这故事比话本还精彩啊,然后你给他解毒了吗?” 白珩有点无奈的笑:“我是个大夫,自然是要救人的,更何况这是兰芝玉的毒,所以便也给他解了,不过因为药材比较珍稀,他们几次折腾已经耗尽家财,拿不出医药钱了。” 她点头,想到兰芝玉隔三差五的用各种名目要钱要人,由衷道:“我觉得就算你很有钱,帮人看病还是要收钱的,因为好像这种很花钱啊……” 白珩笑得善良极了:“嗯,不过人命关天,我并未强求,便也让他们浇花浇几个月就好了。” 九如眨眨眼:“你也教他们怎么浇花了么?” 这话不知怎么的让他笑得更温柔了,他眉眼温润的:“没有,我只教过你。” 少年把手从她的颈上拿下来,轻柔地抚着她的发顶,带点哄的问她:“是哪里不舒服么,告诉我好不好?” 他还记得小姑娘之前的神情,神思恍惚,迷瞪瞪的。 白珩身形纤长,坐在床前伸手抚摸她的发顶时,仿佛把她抱在怀里似的,九如半裹半抱着个被子坐在阴影里,乌发披散,目光迷茫,雪青色的罗裙不整,神情带着些涣散。 仿佛被逼到无路可退的,漂亮的小动物。 听到他的话她愣了愣,低下头藏在被子里的手轻轻捏了下他的玉佩,这句话若是昨日听见她肯定会觉得开心甜蜜,可如今听到却觉得,除了甜蜜之外,还有点疼。 她微摇头,笑了下,眯起眼抬首继续问他:“那个姑娘的故事就结束了么?” 白珩轻声答:“他们浇花时把花压死了几株,想把死花藏起来时触发了机关,便双双殒命。” 这结尾简直是猝不及防。 “压死?”九如迷惑的问:“是踩到了花吗?” 他微笑,没回答。 ……这结局怎么说呢,只能说不算是个好结局吧。 白珩避而不答的事,九如也不会非要答案,她伸出手,掌心握着他的玉佩,努力绷着一张严肃的脸:“白珩,这是你的玉佩……现在物归原主了。” 少年眨眨眼,伸手把她的手慢慢包住推回去,弯眼笑:“你醉酒的时候向我要定情信物,之前是我疏忽了,没注意这个,仓促之下只得解下身上的玉佩给你,你且放心,我会再给你一个的,绝不会敷衍了事。” “……” 原来她做的事儿那么丢人的吗…… 九如深呼吸,勉强的艰难微笑:“你不必和我说之前的事……醉酒的事怎么能当真……” 岂料,他却一改之前的温柔,眉心微蹙了下,颇有些难过地道:“阿九……你是要对我始乱终弃么……” “……不,我是说……醉酒的事不能当真……并非……”说的时候她忽的沉默,想到了白珩连定情信物都给了,还有“阿九”这个称呼,始乱终弃这形容……这显然不是普通的…… 她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切莫慌张,才压着心里的绝望,忐忑问:“我……是不是……趁醉欺辱了你……” 看着白珩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雅长相,怕他不懂还解释道:“就是……对你做出了一些轻薄非礼之事?” 少年噙着笑睨她,眸里波光流转,眼神无辜又清澈地缓慢道:“嗯……我若是不愿意那便是轻薄失礼之事了。” 他眉眼弯弯,仿佛春风拂柳,山涧上漾起的层层涟漪,格外的温情脉脉。 “可我喜欢你,你对我做出这种事,我只觉得心中欢喜,哪里会觉得你是在轻薄非礼我……” 这话一出,九如只觉得自己是个对白珩居心叵测的家伙,费尽心思让白珩喜欢上她,然后在狠狠玩弄过之后将他抛弃…… (咦?这不是事实嘛?) 她听着又羞又窘,雪腮透着一层浅晕薄红,不自觉地垂首,乌发流泄下露出一个泛着红的小巧耳朵,只轻声嗫嚅:“我也是喜欢你的,就是我觉得我们才认识几天,这好像太快了……” 怎么说呢,想要他更喜欢她是真的……可…… 总感觉哪里不对……顺利过了头,好像前面有个坑等她跳似的。 她继续轻声道,带着一丝丝不解和委屈:“我觉得太快了……我看的狐妖和书生的小说,从初遇到相爱都讲了三百多页呢……” 白珩抿了下唇,不知道怎么对她说,他们初遇到相爱写一写也得有个几百页,只是她不记得了。 假如一个人失去了和你在一起时的记忆,那么她还是原来那个人吗? 对于白珩来说是的,他从来都不觉得有无记忆是什么决定性的改变,就像杨昊天囚禁的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爱着她的禁脔。 真说起来,假如九如变成那样,他也是不介意的…… 一时间,雅室里安静下来,晚霞披在少年的身后,夕阳余晖撒下,留下一片瑰丽的流光,。 清隽的少年垂眼,轻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他忽的抬眸看着露出惊异之色的小姑娘,轻轻弯唇,柔声道:“我知道酒醉下的行事做不得数,你酒醉了不怪你,是我未能克制住自己,才会如此……刚才是我不对,是我在胡闹。” 他用这么温柔的神情退了一步,可九如却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白珩心里一定很难过,她忍不住想着,因为她占了他的便宜却说是酒醉,不想对他负责,他肯定觉得自己不喜欢他,或者她就是对他玩一玩,不是真的喜欢他。 小姑娘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个玩弄少年的大坏蛋,再一想到之后她还要把他带回迦叶教里,愈发觉得心虚了。 简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别这么说自己,这是我的错……是我酒后失态,污了你的清白……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她羞愧极了,但也知道得把人哄好,硬着头皮挪过去,因为她坐在床上,白珩是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于是过去想哄哄他。可之前不觉得,这么大动作后发现自己浑身发软,手脚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有的地方还有些不舒服。 小姑娘懵懂不谙情事,之前少年趁她醉了对她极尽狎玩,行各种轻薄非礼之事,从酒桌坐席一路玩到床上,虽然最后未能成事,可也是诱她泄了几次身子,若是在软被上仔细嗅嗅,还能找到一块散发着丝丝清淡甜香的地方。 这种情事之后的通体绵软和醉后不适有些像,她便也没多想,就算想到那处,她也只会觉得是自己对白珩用强所致。 九如挪近了些,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不适,鼓起勇气抱住他的手,用自己的小脸蹭着他,撒娇似的哄他:“你别难过了,我会负责的,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我也喜欢你呀!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她紧张的眨巴眼,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想当初刚见面时白珩公子是多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少年呀…… 白珩也不会真的按照话本里演的那样,再问一句“你对我仅仅是责任么?”这种欠揍的话,然后再开始几百页的虐恋情深。 他见好就收,听她说了之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轻轻捏了捏手下细嫩的小脸,用一副“虽然你狠狠伤害了我,但是我就是爱你啊”的温柔无奈的神情,淡淡笑了下:“嗯,我信你不会对我始乱终弃的。” 素问谷篇:尾声 素问谷不大不小,经过这么几天口口相传,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公子/少主和个小姑娘好上了,每天都领着她到处玩,可因为时间太短,江湖上还没有这件事。 关于他们的多个版本的故事在谷里流传开来,个个都讲的有鼻子有眼的。 不过主流版本却不是一见钟情版,而是“小时候我们约定好长大在一起”版,还是双方父母乐见其成的那种。 简略概括就是一些年前云梦子带着白珩出门去xx家做客,遇到了个人家,那家里有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儿,然后他们相谈甚欢觉得很是投缘就定下了婚约,之后几次外出都会与其一起玩一会儿…… 废话,不然怎么这么快好上了,还给谷主看过了,这不就意味着好事将近么? 九如也不知道别人的心里想法,她就觉得素问谷的人真是热情善良,她还欠着素问谷一屁股债啊,他们看见她居然还能笑眯眯的。 不久后她还要把他们的公子给拐走诶…… 想到这一茬,她又有些愧疚了,白珩对她真是好极了,他长得这么好看,知道的又多,脾气也好,最重要的是他这不是装出来的,白珩就是这么好的人,她越与他相处就越觉得他真好,简直是天下第一好。 上哪找那么好看又温柔,懂得多又爱笑的少年呀! 这天,九如浇好花坐在椅子上看着白珩看书,她这么看了一会儿后,少年便抬起头看她,微弯眼:“是觉得无聊了么?” 她乖乖的摇头,托腮看着他问:“我在想那天我对你做了什么事儿?想不起来觉得怪可惜的。”嗯,毕竟是对白珩非礼啊,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都是值得吹嘘的事儿。 这也不算没头没脑的问题,白珩听她这么问,就放下书看着她,很是自然流利的笑回:“那时你向我要了定情信物后,便抱着我要和我玩游戏,你在我怀里撒娇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我看得心里喜欢,不忍心让你失望,就陪你一起玩了起来。”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又是无奈的一笑才继续:“可玩的时候便失了分寸……这也有我的责任。” 玩什么游戏啊…… 九如虽然脸有点红,但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觉得自己不会这么蠢,于是问他:“我那时要和你玩的是什么游戏啊?” 她就这一问,白珩居然还微红了脸,眼睫轻轻颤了颤,一副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并没有如之前那样淡然回答,这让她更好奇是玩了什么游戏。于是就走过去轻轻拉了拉少年的袖摆,眨眨眼猜测:“我之前都抱了你,那肯定是比抱你还要……亲近的事……对不对?那我是亲你了吗?” 她看着少年这极对自己胃口的脸,觉得她醉酒时确实可能美色当前,受不住诱惑去亲他,可他又不把她扯开,那只能被她占便宜了啊…… 少年只是低低叹息,而后微笑,温柔道:“阿九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后你会明白的。” 这种“你以后就明白的”的话让九如有些不服气,又被他勾的更好奇了,便拉着他的袖摆摇晃着,还拉长声音撒娇:“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呀~我都抱了你了~你这样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受了什么委屈~”她说着忽而想到了什么地方,顿觉大为可疑,便一脸无辜的试探问:“难道我是对你……嗯……霸王硬上弓了?可是我醒来后没有觉得什么啊……” 白珩没否认,并且很正经地纠正她:“我没觉得委屈,那时我很欢喜你对我如此。”说罢他弯眼一笑,把她搂进怀里,这手法熟练的跟抱惯了姑娘的公子哥儿一模一样,同时转移话题:“你昨日说过想去谷外看看,那你先陪我看会书,看好后我就带你去谷外玩,好么?” 他说完还安抚的握住她拉着衣袖的手。 …… ……这委实顺利的让九如无话可说了。 难道这素问谷对她的风水极好?她想干什么事都能干成,一见钟情的人正好也对自己一见钟情,这是多难得的事儿,居然还给她碰上了!想让他更喜欢自己一点,就马上“酒后乱性”……巧合都没她这么巧的。 九如被抱着也不乱动,还帮着他把书拿起来,略略扫一眼便看见这是本讲算卦的书, 假如给她算卦的话,那她肯定是大吉。 她懂事,觉得不能打扰别人正事,于是便说:“那你看书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着拉开环在腰际的手臂从他怀里出来,一脸“我很乖”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真的安安静静的看起面前的书,不再向他问问题撒娇了。 白珩有些遗憾的看了下自己的手……本来他是想抱着她看书的…… 这些天来九如就这样和美人浪啊浪,今天看花,昨天看鸟,前天看小白兔……在素问谷醉生梦死,乐不思蜀。 在她努力撒娇下,和白珩的关系也从拉小手到了这般坐在他怀里一起看书的地步。 小姑娘忧伤的暗暗叹气。 这一票干好后她可能对这种情爱都有了阴影,谁架得住好好喜欢的少年过个一天就变成了上头指名要她带回去的人啊?这种忧郁的心情一直延续到白珩把她领出谷,到外面很是热闹的临城里。 素问谷外是一个很热闹的城,九如喜欢热闹,一看到集市心情就好了一点,忍不住下了马车拉着少年慢慢逛起来。 两个人姿容实在出众,又没带人在后面跟着,一路走过来引来路人连连看了好几眼,有的还能认出或者猜出是白珩,不禁猜测拉着他衣袖的小姑娘是何人也?竟能与白珩公子如此亲近。 九如喜欢光看不买,任凭小商贩在她面前怎么吆五喝六,使劲浑身解数的夸自己的货物,她会兴致勃勃的端详着东西,却不上手碰,店家看她居然意志坚定的不买,便企图道德绑架白珩(郎君给你家娘子给买个簪子/手串/香囊……吧,夫人这么好看,多几件簪子/手串/香囊……也是应当的),她还坚决的表示我不要,然后拉着掏钱的少年走。 被拉走的白珩有点惋惜:“你不喜欢么?我以为你看了这么久应该是有点喜欢的。” 她娇嗔的瞧了他一眼,觉得他不懂逛街的乐趣:“我就喜欢看,真买到了就没意思了……诶呀,你不懂的啦~”话尾时语音上翘,已然是撒娇了。 少年也笑,点点头:“我虽然不大懂,但是记下了。接下来你想去哪里看看?” 楼下车水马龙,酒楼上,在一个地方等了五天的叶明月今天也很耐心的等着,她做了最普通的易容,不美也不丑的那种,从头发到手指甲都细细的掩盖了,可露出的一双眼清润多情,不经意的回眸都仿佛是含着脉脉情意,硬是把平凡到一眼就忘的外貌给拉高了一个档次。 正端着茶慢慢品着,她忽的看到的楼下小魔头拉着白珩悠哉悠哉的逛街。 居然是相处的很是融洽的模样…… 兴致盎然的低声吩咐下去,在看到九如停下装模作样的和婢女来回几遍,然后拉着白珩跟着进来后,她放心的关上窗户。 …… 谷中山林翠微,丝丝微风送来草木清香。 几辆马车慢吞吞的走进素问谷的地界,车轱辘在地上留下深深车辙,马儿也走的很慢,显然车上的东西很重,停下后从上面下来一个驼背老头,步伐沉稳,气息均匀,显然也是个高手,他客客气气的抱拳道:“在下是来感谢贵派出手救了我家小姐的,这是小姐的谢礼,还请贵派笑纳。” 因着来人也是颇识江湖礼数,又是一个老者,素问谷还是很懂得尊老爱幼的,不消片刻,几位着白衣的曼妙女子从里面出来。 …… 精致的包间里兰花静开,枝叶浓绿,花色淡雅,屏风上画着秀美的花鸟图。 叶明月默默的看着九如一进来顺手把门关上,就转身打晕了白珩接住他,把他扶到椅子上,她安安心心的吃着茶点问:“事情办妥了吗?得尽快把白珩带出临城。” 叶明月以为本来还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谁会相信白珩难得出来连个侍从都不带?谁会相信他这么简单就被制服了?正常发展不应该是她和右护法联手与其过手数十招,其中夹杂“你居然欺骗我”“呵,这一开始就是骗局”这种对话,然后才制服他吗…… 一肚子的寒暄客套话胎死腹中,计划甲乙丙全部报废,叶明月面色如常,肃然接道:“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大人想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 考试ing 路中篇:穷小子带着富家千金私奔啦~( ̄▽ ̄ 大多数人都爱虚名,九如就是那大多数里的一个。 像什么“江湖第一美人”“天下第一”这种名头,还有什么“惊鸿仙子”“琳琅竹君”“明月夜”这种很好听的江湖外号,其实她也想要一个一听就很厉害的外号,最好是能凸显她残酷强大又美丽的那种。 不过这事儿不急,她现在才初出茅庐,等她干件震惊江湖的特别残酷特别恶毒的事后,再打扮的特别美的惊艳出场,那她的外号一定是讲她残酷强大又美丽。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让她一举成名的“震惊江湖特别残酷特别恶毒”的事居然是抢走白珩…… 还是“浪荡无耻魔教妖女强抢温润纯良正道公子”这种……有点掉价的版本。 搞得好像她对白珩爱而不得于是“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体”那样对人家强取豪夺,辣手摧花似的。 此时的九如还不知道江湖上关于她的传闻已经有点苗头了。 鉴于白珩本身的重要性和带着他走的方便程度上考虑,算上九如有三个人看管他,其余两个人分别是古云和明水。 古云就是之前给九如还钱的老者,此人也是个大恶人,原本江湖上有个古家堡,古家堡以一把名无欲的刀闻名,这把无欲刀吹毛断发,实乃稀世难求的神兵利器,若是配上古家的七绝刀法,更是无往不利。 古云便是深受古家堡堡主信赖的大管家,时年大魔头宁莲为害江湖,剑指古家堡,直言献出宝刀可饶他们不死,古家堡人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宁莲若是有了无欲刀便如虎添翼,在江湖只会更猖獗,他们自然不会姑息养奸,于是奋力反抗。 这其中古云给了古家堡致命一击,他给古家堡的人下毒,向宁莲献出宝刀以求取荣华富贵,如今江湖上已没有古家堡,而他古云已经是鼎鼎有名(臭名昭著)的大人物了。 明水,九如的贴身婢女(高级秘书)之一,其人沉默寡言,武功高强,她随身带着一把刀,这把刀名牡丹,也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好刀。 难道迦叶教已经富有到人手一把好刀了吗?非也,这是她双亲锻出的刀,因着她的母亲喜爱牡丹,便将刀取名牡丹,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一场血腥的灭族后,刀被小孤女明水带走了,因缘际会之下,她来到了迦叶教,牡丹也被她用来打通关系送给了一个小头头。小孤女经历了人间悲苦,比常人要早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便想学好本事为双亲报仇,当时她是作为死士(保安)训练的,可练到一半,被右护法挑婢女挑走了,后来越混越好,从粗使婢女(实习秘书)混成贴身婢女(高级秘书),比当年收她贿赂的小头头地位高的多,小头头便寻了个由头把牡丹又还给了她。 至于叶明月,她还有别的事要做,暂且不表。 此时明水和古云在外面赶马车顺便商量事情,白珩在马车上靠着软垫偏头睡着,右手被一根手腕粗的锁链锁住,锁链另一头接在马车壁上,周身大穴全部被封。九如用的点穴法和别人不太一样,被她点穴的人不仅会有点酸疼,还会有点冷。 她倒是还有点良心,仔细给他盖上毛毯,让明水准备了个汤婆子给他捂着。 白珩醒的时候,九如正趴在他身上拿着他的手腕检查有没有受伤,锁他的链子是玄铁所制,沉重坚硬,以她的功力都不能强行断开,许多人被这么锁着锁着就残了,白珩可是个大夫,要是手受伤了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少年手腕白皙精致,手指温度有点冰,不过虽然锁的紧,但手腕倒没被磨伤,她有些满意,又把毯子扯了扯把手盖住,然后想再把毯子理一下,一抬头却瞧见他正低着头看她。 不喜不怒,很沉静的模样。 “……” 饶是她再怎么厚脸皮都不好意思在干出了“对良家少年强取豪夺”这种事后还和他腻歪,是以九如默默的从他身上爬下来,很有自知之明的坐在离他最远的马车的边边上。 白珩把盖着的毛毯拉下来,有些不适地按了按肩颈,之前他可是一直偏着头睡着的,一边很自然的问她:“现在什么时候了?” 九如也垂着眼很平静的回:“现在是申时,已经出临城了。”她特别冷酷无情地接着道:“你死了逃跑的心吧,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少年无辜的应一声:“嗯,我知道了。” 她梗了一下,觉得有点脸红,但还是继续下去:“……哼,你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我可不会对你客气的!” 他一脸纯良的继续应着:“嗯,好的。” 白珩右手被锁链栓住,不过锁链还是有点长的,不至于被固定死,于是他抬了抬右手,可因为他戴着的锁链是真的沉,内力也被封了,一下子居然没有抬起来。 九如正默默坐在马车边边,过了一小会儿忽的听到他很轻的声音:“阿九,你能过来一点么……我有点冷。” ……哼,他肯定是想骗她过去,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放过他。 她怎么可能会上当? 九如抬眼看了他一眼,少年垂眸敛眉,身上盖着个毛毯,捏着汤婆子压在毯子上慢慢活动着手指。 他神色平静,透着点无辜,被她抓住了还这么不急不躁的模样。 她绷着脸坐过去,冷声问:“你让我坐过来干什么……我不是给你个汤婆子了吗?” 白珩神色无辜:“我的右手没有感觉了。” 九如眉头一皱,俯下身小心拿着他的手腕仔细看着,触手温度确实比之前要更低了,指尖还有些发青,显然是血运不畅。 哼……这是想骗她给他解开么?他以为她是这么好心、这么天真、这么好骗的吗? 她从怀里掏出钥匙给他解开右手,然后给他换了左手继续锁,锁好后一脸严肃:“我会半个时辰给你换只手锁的,别想着跑。” “哦……”少年很乖巧的回道,换了右手捏着汤婆子继续安静地捂着手。 被他这么一打岔之后,九如有点绷不住自己冷酷无情的狱卒角色了,她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坐着,过了一会儿,感到他又拉了拉她。 “……你又有什么事?”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唰的抬头,一脸的“你小子是不是找死!”的表情瞪他。 白衣少年眨了眨眼,垂下眼很轻的:“我饿了……” 哦,之前他们来酒楼是准备吃饭来着的。 虽然九如也知道饿一顿又没事,而且他还是她的阶下囚,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样子……别老是骚扰狱卒呀! 但…… 她脸上一红,像突然萎掉了的花,弯身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了几个食盒,声音有点软:“这里只有这些糕点了……你将就着用吧,应该快到客栈了。”她想到素问谷的珍馐佳酿,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让锦衣玉食的千金大小姐跟着一毛钱都莫得的穷小子吃糠咽菜”的愧疚感,又给他做个心理准备:“不过外面客栈条件肯定不会像素问谷这么好的,而且路上也会有人……可能会随时要离开。” 说到最后,她又恢复了那冷酷狂狷的大魔头表情,再次表明态度:“我会看住你,不会让别人把你带走的!” 她这么说着,白珩偏着头看着她,觉得好像在看一个保卫小鱼干的猫咪。 他很配合的附和她:“好的,我知道了。” “……哼。” 她借着打开食盒的动作低头,打开后拿好食盒,把筷子递给他。 白珩伸手要接过筷子,但他手指冷得僵硬没接稳,九如接住他掉落的筷子,茫然的眨了下眼。 少年也眨了下眼,然后带了点失落的轻声细语:“对不起,我的手麻了。” 假如九如是只小猫,那她现在应该急得在围着自己的小鱼干转圈圈。 “那,我来喂你吧……”她也有些失落的说。 其实食盒里的点心是给她准备的,也是口感细腻,味道香甜,可谓是不得多见的好糕点,但是——白珩不太喜欢吃甜。 和他一起过了近半个月,她也是清楚他的喜好和口味的。 喂了两块后,他便笑了下,表示够了,于是九如又收好点心放回去,还很细心地扒拉出一壶水问他:“你要喝水吗?” 于是,她又给他喂水。 喂水可不像喂糕点那样,他们马车行驶的快,其实是不太平稳的,糕点夹住就可以,而水要注意不能撒出来,所以她这次是挨得比较近喂的。 从马车吹起的帘子外看到的是红裙的美丽少女依偎在一个清隽的白衣公子怀里,二人亲密的喂食,看起来丝毫不像“被强抢过来的纯良小神医和浪荡魔教妖女”。 明水安静坐在车厢外,周边景物一晃而过,风吹动着她的斗笠,露出的双眼宁静无波,周围只有车轱辘和风的声音。 忽然,她抬刀格挡开一只飞镖,叮当脆响中女子纵身一跃,迅捷如电地消失在树林里 这声脆响有些奇特,它有些像金属,又有些沉闷,九如喂水的动作停下,随后把水壶往他怀里一塞,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 一般来说上位者身边都会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走狗,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不会让他/她亲自动手的。 可是九如不一样,她喜欢亲自动手,每次杀完人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功力更深厚了,她很享受这种变强的感觉。 白珩虽然没有内力,但也不慌,他拿着水壶说:“是苏白是,苏白是对兵器涉猎广泛,他的飞镖材质有些特殊。” 九如歪着头看他,补充:“而且你曾经救过他的母亲,与他关系不错,你出事了他一定会来救你。” 他弯眼,心平气和道:“苏白是为人爽朗,不拘小节,爱交朋友,你若是与他见过几次面,想必他也会认你做朋友。” 这倒是真的,她抿唇笑了下:“你说对了,他确实是称我为朋友……不过,这回恐怕得绝交了。” 说罢,她掀起马车门帘,对古云提了几句,就运气跃入树林中。 不管怎么说,九如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苏白是与顾灵儿携手行走江湖,一个是“琳琅竹君”,一个是“惊鸿仙子”,可谓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天造地设。 而且都是江湖新一代的高手。 她和明水离开了,留下的古云武功是他们三个里最高的,只要接下来不是云梦子这种老妖怪,他都能把白珩送到教里。 若是云梦子来了,他们三个都打不过云梦子,留下来也没用,把苏白是和顾灵儿抓到手用做筹码威胁他更好。 一团红影在苍翠树林里一掠而过,灼灼艳烈如同耀阳在燃烧。 苏白是…… 顾灵儿…… 他们双剑合璧确实厉害,曾经她也是见过的,不知如今又到了何种程度,若是能斩杀了他们……那她一定会从中获益匪浅。 九如凝眸想着,心中热了起来。 路中篇:作茧自缚? 本来苏白是和顾灵儿准备猎个兔子全当晚餐,然而…… 说他们巧也巧,正好马车掀起了帘子,正好顾灵儿一抬眼从里面看见了两个熟人。 曾经他们误入地宫遇到过了一个鬼灵精怪的小姑娘,她自称小九,是地宫的所有者,但后来就被戳破谎言,在地宫里和他们打的不可开交,打斗中碰到了机关,情况紧急下顾灵儿就顺手帮了她一把,当时小九还睁大眼看了他们一下。后来也是相互帮助离开了地宫,走时她把身上的钱给了他们,说“各自两清”。 苏白是觉得其实她人不坏,就是和别人有点不一样。 至于白珩……这人喜欢安静,不近女色,常年在素问谷潜心研习药典,怎么和小九这么亲密的缠绵着了…… 正常人有这种疑问一般都是拦下马车打个招呼问一问,苏白是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看见了古云。 不忠不义之徒,古云。 当下,他就觉得是古云挟持了二人。 是以一个飞镖诱出一人后,他们便在树林里守株待兔。 九如全力追击着,她连明水都没管,越过她只顾朝着最强的那处气息掠去。 翠叶瑟瑟,夕阳欲坠,似血的红衣遮蔽尽了余晖,她的掌中真气极速涌动,昂然战意刺破云霄:“我来了!” 语落,锋利的真气推出,势若磅礴浩洋,力压万钧,所到之处枝干尽摧,苏白是和顾灵儿见状挥剑格挡,气本无形,却真的被他们用剑挡下了。 这一击可不像是绵软无力的,苏白是心下暗忖,率先问她:“多日不见,小九过的可还好?” 顾灵儿只接了一击便退出,并非是她受伤了或者什么,只是没必要二人一起与她斗。 朋友嘛,许久未见,过个一两招解个手痒也不稀奇。 九如手上真气流转不息,绵绵如百川汇海,随心而伸缩扭转,招招不离他的要害,一边还回他:“我过得好极了……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两清,这次我是要来杀掉你们的。”她星眸晶亮,战意与杀意混合于墨瞳晕出了丝丝猩红:“灵儿姐姐也请入战……我要将你们一起斩杀!” 顾灵儿情不自禁地笑出来,提剑挥出一招“清月入海”,也加入战局:“好啊——小九盛情难却,也且让我们瞧瞧几日来不动剑招,可退步了没有?” 九如见他们居然还是一副“由着你”的模样,不禁心中恼怒,神思一转便极为冷酷的道:“就你们这样也想救走白珩?等我收拾好了你们,就回去污了他的清白!哼……他长得这么好看想必滋味也是美妙至极!” 他们本还怀疑白珩是否是被抓了,这下顾灵儿眉心微蹙,手中剑势不变,沉声问:“此话何意?你抓了白珩?!” 美人面色微沉,姿容亦如玉如雪的晶莹明媚,她只是一个滑步旋身躲开气刃,身姿却如云雾饶山流溢的轻盈。 苏白是也不甚赞同:“小九,此事你做的有失妥当,白珩可是惹到了你?” 匆匆来到的明水默默看着,不知自己是否应加入,总感觉她好像是多余的那个…… 九如又是一声冷哼:“我想抓走他就抓走他,管什么妥不妥当!他就是不愿意又怎么样!” 顾灵儿想到之前她看到的那一幕,心下猜道:莫非是小九少不更事,遇见白珩这种好看的翩翩少年就喜欢上了,就不顾人意愿抢过来? 又想到古云,一个猜想浮出水面。 苏白也是想到了,剑招凌厉了几分,皱眉问她:“你居然强抢人家?我之前看到古云,你是他的人么?” 这对话进行到这里,一看闲聊似乎结束,明水抽出牡丹快速挥向苏白是,看了这么久,她也看出来了苏白是比较强一点。 明水一入战,顾灵儿与苏白是二人也认真了几分,九如心中满意,掌中真气源源不断,身形鬼魅一般的与他们缠斗,还用话激他:“哼……说反了,古云可是我的人,你知道我怎么抓到白珩的么?哈!我只是装一下可怜他便跟着我走了,待我玩腻了他,就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送给你们……哈哈哈!” 世人都知道,素问谷的白珩公子姿容高雅,博贯古今,医术无双,行事更是温润明净,他能为了给人治病不远万里去苗疆交换蛊虫,其师姐兰芝玉叛逃师门后,便有人说她医术也不过如此,他能直言不讳“兰芝玉于医理上已到极致”,这般风采出众的灵秀少年在眼前这小丫头嘴里便成了个说扔就扔的玩物。 别说是苏白是,就是顾灵儿都有些怒了。 “放肆!” 顾灵儿轻呵一声,银剑如练,纤纤玉手灵巧的一挽于剑尖绽开一抹冰冷的光,随后剑势如虹斩向九如,寒光映于眼底现出晶莹的色彩,而她肤白胜雪,乌发流云,美得天地失色。 实话说,我后悔给顾灵儿取个这么不好听的名字了,哪怕顾灵都比顾灵儿要自然好听啊! 路中篇:无欲 风过寒潭,竹林微动,明月高悬映于潭中倒影成双,揉碎的银白月华于浅浅涟漪中逐渐悠远。 苏白是醒来时浑身剧痛,他睁眼看着依然不省人事的顾灵儿,忙探鼻息,察觉到丝丝气息,又握了握脉方才放心,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借着清亮的月光,他看见四周草木茂盛。 他年少成名,虽然这名气一部分有他武林盟主爹的原因,但这绝不会掩盖他自身的优秀,他天赋好,武功高,来往者不是德高望重的正道楷模就是优秀难企的同辈佼佼者,皆是光风霁月的人物,他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顾灵儿,他们感情稳定,情投意合,志趣相投。 这种人生赢家说出来都让人有一种想把他打死的冲动。 狼狈不堪的少侠背着心爱的姑娘蹒跚走了几步,心中即是酸涩又是庆幸,灵儿在家里是父母疼爱,纤纤玉手不沾阳春水,跟着他出来却是吃尽了各种苦头,这次遇到的妖女武功路数诡谲,深不可测,心思狠辣,他们不是对手…… 幸好…… 突然被什么绊住了摔个结实,这一摔牵扯到痛处让他不禁闷哼一声,忙护好顾灵儿,才回头看是什么东西绊住了他,却看见一个黝黑暗沉的铁块状物什,他对武器感兴趣,见到这物便有些好奇的伸手触探。 先触到的是冰冷坚硬的质感,随后他感到摸到了花纹和两个个小小的字。 重莲绽开,九瓣交错,以及——无……欲…… 这是……! 苏白是浑身一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爬过去小心的挖着。 刀气极为锋利,他只是接近便感到手指一片刺痛,随着泥土被扒开,他看见在月光下露出的那一小截刀身竟然是赤红的。 仿佛沾着鲜血一般,他好似被神鬼所惑,茫茫间嗅到了那浓郁恶臭的血腥味,听到那鬼哭狼嚎的哀鸣,那是这刀下亡魂的哀哀泣鸣。 无欲刀长四尺六,上雕九瓣重莲,是高僧了虚所锻造的神兵,本意是斩断红尘,看花问佛,它本是一把不沾血的善刀,结果二十年前被宁莲以卑鄙手段夺得,用它血洗江湖,犯下滔天大罪。 想不到,如今他居然有幸能遇见此刀。 看来宁莲确实已经身死,苏白是明白对于这种绝世刀客来说,刀比命还重要,刀在人在,刀毁人亡,就算是死,那也是抱刀而死。 天下第一刀客死在这种荒郊野外,真乃是时也命也,凄也惨也,不禁让人唏嘘叹惋,再盛大的虚名都宛如过眼烟云,任凭生前如何的名扬四海,死后也只是一抔黄土。 虽然宁莲已死,但如此取走他的爱刀却也有偷的意思,虽然宁莲为人不咋地,但就武学上,他确实是达到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步。是以苏白是朝着赤刀恭敬一拜,朗声道:“晚辈如今身处困境,迫不得已借前辈宝刀一用,待救回友人,晚辈定当把刀归还,奉上美酒以报答前辈借刀之恩。” 说罢,他静等片刻,等待前辈回答。 自然这里不可能有什么声响的。 于是他又是一拜,把刀抽出,踉踉跄跄的背着顾灵儿拄刀离开。 所谓是几家飘零在外头,自然也有几家夫妇同罗帐。 灯光朦胧,芙蓉帐内晕染出淡渺如烟的昏黄,绣着娇艳花儿的素色锦被下露出些微温香软玉,鸦青乌发流水般落在枕上。 那抹柔柔的莹白比盖着的素色缎面更通透晶莹,如卧于云堆,让人忍不住探手去碰触。 九如睡在床上,脸色苍白,却是有些放松的模样。 此时,他们在分教。 最后结果是九如没抓住这两个人,自己也受了伤,苏白是最后一剑贯穿了她的肩胸,距离心脉仅仅只差半寸。 明水把她送回来后默默领罚——没道理主子都倒了,她个部下居然是伤的最轻的。 不过也得亏她伤的轻,她要是不能动弹,九如就妥妥的凉了。 这倒不是明水不给她挡刀,可能是九如拉的一手好仇恨的原因,在打斗中她还说着她对白珩如何如何,把他说的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备受煎熬饱受折磨,就等着你们去救他呢!总之也不知道白珩有何种魔力,居然让他们对她视若生死仇敌——虽然九如很满意就是了。 那时二人心想此女长的那么娇艳水灵,嘴里却是吐着恶毒到极致的言语,做的事更是让人发指,真乃是蛇蝎美人! 九如打的快活么?自然是快活至极,可打到一半对手想跑那就不快活了。 一追一赶间便到了悬崖上,最后她身受一剑,真气击在他们身上,把他们拍落悬崖。 她伏倒在崖上鲜血汩汩从她胸口涌出,可心有不甘,怨愤不已,这算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胜负都没分出来,她就算是死也是不甘心的。 这种悬崖就摔死普通人,顾灵儿和苏白是那种高手怎么可能会摔死!但要是摔晕了被老虎吃掉或者落进水里溺死了,那简直是笑话!她认定的对手,只能死在她的手里!更不可以死在这种可笑的理由上! 你们最好都别死! 心中留下的最后一个念头,她阖眼晕了过去。 她醒来时,已经是距离打斗的三天后。 九如睁开眼,眼前昏黄,似乎已经是夜里,感到轻细的暖气洒在颈侧——自己身旁还有一个人,她偏着头一瞧是白珩。 少年穿着稍厚的中衣,闭目挨着她沉睡着,一只手搂在她腰上,脸上苍白如雪,唇色浅淡,纤长的眼睫温顺的合着,要不说人长的好看就是占便宜呢……正常人生病了气色不好都会显得没精打采,但他就显出几分病弱美。 让人想对他上下其手。 白珩他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脆弱的模样哟!才一会儿不见他怎么就是这么一副凄惨的模样了? 九如只觉得心疼又自责,还有点困惑—— 他怎么跟她睡一块了?还有她是没法给他解穴,但应该没人欺负他的吧……怎么是这么一副病了的模样? 她眨巴眼,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摸到厚厚的纱布绷带,白珩睡得轻,这轻微的动作让他睁眼,看见她的动作就探手按住她,轻道:“别碰。” 一边说着,一边安静起身,然后微探头仔细系着她的中衣。 微凉的手指碰到胸前的肌肤,带起细微的酥麻和痒意,九如看着眼前少年沉静清隽的脸,不由得小脸一红,撇开目光不敢看他,只是像是抱怨似的轻声撒娇:“……臭流氓……” 白珩轻笑了下,温和的语调带着些莫名的凉:“你受着伤还有心思想这个么?” 触到九如含着几分羞意的眸光,他呼吸停了停,安静的垂下眼不再说话,系好后才小心的把她扶起来,垫上软枕,接着下床随手披上外衫把一直温着的药倒出来,坐在床边看着她轻声道:“把药喝了,不苦的。” 不知怎么的,他这样轻柔的语调听着九如有点莫名的发慌,连刚刚那丝缕的羞意和甜意都慢慢淡下去。 “嗯……”她乖乖的张口咽下,药一入口眼睛亮了亮,居然是甜的! 她很有眼色的想吹捧他一番,然而看着他幽宁的眼就有点不好意思。 “阿珩,你还好吗?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别人欺负了你?”喝了几口药,她就有点蜜汁讨好的问他,因着身上不痛,她也不清楚伤势如何了,但是有阿珩啊! 白珩缓缓笑了下,温声回:“我没事。” 她又咽了一口药,小心的问他:“……阿珩,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真的特别敏感,之前白珩对她的喜欢,对她的好,她能感受到,白珩现在有点恼,她也能感受到。 她这般有些小心谨慎的模样让他有些心软,又是轻声细语地安抚她:“没事的,我过一会儿就好了,你现在还疼吗?” “……”九如有些慌了。 这生闷气哪是过一会儿就好了的事哦…… 她有点小委屈,居然还控诉他:“你以前说过的,不会对我生气的。” 这旧账翻的…… 白珩自然不可能翻脸不认,他依然是温柔的答:“嗯,我没对你生气,别担心。我只是问一下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九如这人吃软不吃硬,她怂了一下,怯怯的还顺带吹捧他:“我不疼了,就是感觉有点胸闷……阿珩,你真厉害,我本来以为很难好呢!你的药也不苦,你真是天下最厉害的大夫了!”说罢,她还露出一个小小的笑。 白珩被她吹习惯了,浅浅笑了下:“你的伤还没好,侍女会每天给你换药,这几天别下床,不要动伤口,知道吗?” 大夫的话,九如是很听的,她认真的点头答应:“嗯嗯,我知道了。” 这样一口一口喝完药后,九如才奇怪地问他:“阿珩,刚才你怎么和我一起睡了啊?” 此时夜色朦胧,烛火摇曳,少年正在收拾药碗,他身姿纤长挺拔,灯影朦胧下落于地面是一道精致的剪影。 闻言他并没有回身,只是柔声道:“我怕一不留神,你就溜走了。” 作者的话:毫无疑问,九如是反派,而且并不是那种“为了善去为恶”的反派。 路中篇:你侬我侬 因为九如受伤了,于是他们就在分教暂留下来养伤,关于白珩生气的原因,只要设身处地的一想就是很多,但九如觉得其实都很好解决。 在她醒来后白珩就不太在她面前出现了,于是等能下地走的时候,她就亲自来到白珩的住所。 轻轻打开门,果然看见白衣少年在安静看书,走进房间时还顺手把门合上,少女臭不要脸的钻进他怀里撒娇,嗓音含着蜜似的甜:“你别生气了~你看,我虽然抢走了你,但是我不是得到惩罚了吗~”她抬眸看他,纤长眼睫微颤着,乌亮清亮如水洗:“我抢了你,是我不好,你的朋友教训过我,这样你就不能怪我了……因为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呀……”她轻轻抚着少年胸前的衣襟,却微眯着眼自然的撒娇着:“阿珩阿珩~你不能怪我,我这么可怜,差一点就死了……而且我的人没在崖底找到尸体,还发现一些割草的新鲜痕迹,说明你的朋友还活着,他们会安全离开的。” 九如觉得自己真是机智,虽然她自己是不吃这套的,要是有人把她这样抓走,还打伤了救她的部下,她必然是要狠狠地报复对方才能解心头之恨,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原谅就是不原谅,哪有什么对方受到了惩罚就一定要原谅的道理? 可他们正道人士最是吃这套,要是不原谅还会被说是小心眼。 九如在素问谷这段时间,别的没学好,道德的烤架倒是运用得很熟练。 白珩却是一言不发的垂眼看她,眸色清寒,他不笑的模样看上去便是冰雪般清冷,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没有丝毫暖意,显出一种冷漠的姿态。 九如本来觉得对他的心思拿捏的极为精准,可他这么冷淡的模样却让她慌了神,心里一凉不由自主的松开扯着他衣襟的小手。 她低落地垂下头眼圈慢慢的红了,小声嗫嚅:“对不起……你别不高兴了……我是不好,可是我不是也受了这么重的伤了吗,现在我的伤口还疼着……真说起来,当时要是明水也动不了,我再延误一会儿……就会死了……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差点死了你都不心疼我么?” 她是真的很委屈,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看着他,不甘心的又问他:“你真的不心疼我吗?难道我死了你才高兴么?” 话说到这份上,白珩微叹气,放下书小心的避开伤处抚着她的背,低声:“我当然心疼你啊……” 说罢,他又缄口,然后凑近轻轻吻了下她,小姑娘被他一亲有些懵了,嗯……在她的印象里,他们离亲亲还很有段距离。 可真被他亲了,感觉也……还挺好。 她愣愣的看他,只觉得浑身都是轻飘飘的,唇上那一闪即逝的轻柔触感让她情不自禁的脸上发烧,那一吻就像是落在她心尖上似的……心里的许多话,许多不安,全都在这个吻里被抹去了,只余下一片温暖的煨贴。 白珩又抚了下她的发,不再说那件事,而是问她:“我不会怪你的,陪我看会儿书好么,看好后好好休息,不要乱跑,也不要七想八想的,好不好?” 这话其实有点奇怪,他和苏顾二人也是认识了这么久了,真为她弃置不顾也不太可能,可他还是这样说了。 他总是对她这么温柔……这么好…… 小姑娘咬了咬唇,低头看着他闷闷道:“我知道当时你为了救我,让明水取你的血喂给我,之后我昏迷的时候,也是喝得你的血,我的药里也有你的血。” 少年平静的看她,等着她继续说。 白珩有点特殊,他百毒不侵,就是他的血也是一味珍奇药材,这种事儿其实不能暴露出来,理由跟唐僧肉差不多。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错了……” 九如这次真的哭了出来,满心都是伤害了喜欢的人的难过和愧疚,醒来时她就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可她却真的信了他说的没事,他给她喝了这么多血还一直照顾她…… 她把他抢过来时虽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但也做的下去,因为她觉得能照顾好他,可如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想对他好的……她喜欢他,便不想伤害他,而是想对他好。 她一哭,白珩脸上的从容淡定就有点绷不住了,小姑娘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这么一哭伤口得裂开。连忙又软语哄她:“没事的,别哭了,阿九……我喜欢你,你一哭我心疼,别哭了,好不好?” 他很温柔的哄着,可九如确实很难过,她这么伤害他,他还反过来哄她……这么一想,更惭愧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坏! 白珩哄了一会儿不见效果,他被她哭的没办法,只好又亲上了那哭的轻颤颤的樱唇,小姑娘被他亲的哭声停下来,睁大眼看着他,水眸里秋波潋滟,长睫沾露微微翕动,如带雨梨花的清艳。 随后她也闭上眼,慢慢亲着他。 如蝴蝶落于花蕊上的轻盈柔软,这般温柔的吻她喜欢极了,情不自禁的环住他的颈。 白珩一边亲着她,一边细心的避开她的伤,轻轻抚着她的背,难得可以这样亲着清醒的她……不满足于这么轻浅的亲近,他轻轻舔了舔面前小巧的香软樱唇,这把九如吓了一跳,她本以为亲亲就是这样碰一碰,原来还可以这样么…… 原来除了温柔小心之外,还可以是这样令人害羞的么…… 虽然觉得有点太过狎昵,可她没有抵抗,不一会儿便唇齿相依,缠绵悱恻,彻底沉溺其中,连搂在他颈上的细指都在轻颤着,这事儿怎么会这么舒服啊…… 小姑娘被亲摸的极为舒服,就像是被撸的摊平露出柔软腹部的小猫,她放软了身子,更紧的贴近他。 气息交融,柔情蜜意,结束亲吻时,女孩儿清润乌眸里溢满水灵灵的柔媚,粉白的樱唇被吻的嫣红水润,抹了口脂似的娇美,出山皎月的小脸上沾着清凌凌的春情,好看的不行,光是这么看着她,白珩就心里痒痒。 九如不知道抱着自己的少年是怎样的心思不纯。她还有点迷糊的冲他撒娇,嗓音软糯得能嗅到蜜糖的甜味儿:“阿珩……和你亲亲好美啊~我真是喜欢极了~”含着媚意的尾音拉的又长又柔,勾的他又是一阵火热。 白珩也亲的有些动情,长指轻蹭着她的小脸,感受着指腹的软嫩凝脂,他忍不住又亲了下,声音听在九如耳里却有些奇怪:“我和阿九亲亲……心里也是喜欢极了。” 少年原本的声音如温润玉质,雨滴入湖的清亮,可现在好像有点哑? 她困惑的歪了下头,盈盈目光下移,在他的喉结上轻轻舔了下,有点期待的眨眼问着:“阿珩~我这样你舒服吗?” 她这不算突然的一舔,惹得白珩喉结微动,摸着她背的手都抖了一下,看着她纯真的神情,他也不扭捏,诚实面对自己的欲望:“我舒服极了……不过,不要随便这么做,我会忍不住的。”说着,他眉眼弯弯居然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无害至极,语带怜爱的轻声:“我喜欢你,喜欢到了骨子里,你这样捉弄我,我受不住的。” 九如正是情热,心中都是饱涨的欢喜和甜蜜,她懵懵懂懂的猜出白珩所指的“忍不住”是什么——毕竟她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好姑娘,知道这事儿也正常。 一瞬间对他的喜欢、心疼和愧疚齐齐涌来,理智虽不至于掉线,但也差不多了,她看着白珩温柔似水的眼眸,只觉得要溺死在里面了,脑子一热道:“那,那你就别忍了吧……等我伤好了……”这种话一出口她心里一乱,忽的清醒了几分,又捡起了之前掉落的节操,之后的事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白珩眨眨眼,抿着笑很是宠溺的:“好,都依你。” “……嗯……嗯嗯。” 小姑娘结结巴巴的应下,垂首不敢看他,可她雪肌晕红,香腮沁粉,恰似春风拂过桃花初绽,娇美秾丽得不可方物。 她像是想起什么事儿,郑重道:“虽然我不会放了你,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被个小姑娘这么许诺,还是喜欢的小姑娘,一般男子都会觉得耻辱啊什么什么的,白珩显然并没有这类感情,他很是上道的点头,弯眼继续道:“好。” 路中篇:你居然嫌弃我?! 处处精巧的少女闺房里,婢女为小姑娘仔细的梳妆,素手描蛾眉,唇涂殷花脂,镜中的少女肤如凝脂,目若秋水,颜如舜华,一身娇俏水粉华裳花儿似的娇美。 九如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自觉极为好看,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她笑眯眯的问给她梳妆的婢女,语气和善:“你看我好看么?” 婢女是分教里的,她也素有耳闻总教里的右护法大人残忍乖戾,这些天她就看见右护法冒死抢来了白珩公子,休养了几天后,虽然是好生安置了他,可每天都去他那儿,一待就待一天,回来时脸上娇媚动人,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就跟,就跟吸饱了精气的狐狸精一样! 今天还特意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 天下武功分类众多,右护法大人才豆蔻年华,武功却已经是如此高强,难道她练的就是传说中的采阳补阴之术!? 如此一来就说通了,右护法还令人制作……那种……让人一言难尽的衣裳,她看一眼就觉得臊的慌……右护法却是兴致勃勃,想必其冒死抢来白珩就是为了采补他,以供自己修为精进。 想起不经意间的那惊鸿一瞥,桃林中一袭白衣的清隽少年从容抚琴,琴声淙淙如流水,真可谓人面桃花相映红,陌上少年足风流,那时那景,宛如绘卷。 可惜白珩公子如此人物,却要被她这么糟蹋……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小婢女还是很恭敬的道:“大人美如天仙,倾国倾城。” 虽然这八个字听着有点假,论拍马屁还比不上白珩简单的“好看”这两个字让她开心,但是九如还是很满足的。让人把裁好的衣服呈上来,她要仔细瞧瞧。 数位婢女端着十几盘衣裳跪于面前,九如很仔细的一件件抖落开来,还问明水哪件好看。 霎时室内一片流光溢彩,这些衣裳材质都是轻纱丝绡,又薄又软,她拉开时还能清楚的看见对面的景物,颜色纷杂繁复,鲜研润泽,展开时云霞初绽般光彩夺目,摸在手里也是如水过指缝似的柔滑细软。 其实帮主子品鉴衣裳首饰这事儿不是明水的活儿,是善水的,而善水没来,但是明水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于是她木着一张脸统一说好看。 九如看了一会儿也分不出那件更好看,不过这事儿又不急,她现在伤还没好,胸口和背上还有疤痕,她可以慢慢挑选嘛~ 收拾好正要出门,她忽的又听见那催命般的“啾啾”鸟鸣,朝声音处一看,雪白鸟儿趾高气昂的落于窗棂,黑豆小眼看着她又是一阵啾啾。 在几天前九如又写了封信斗胆问教主要白珩做什么,想必是信回来了,让人送上鸟食和清水,她有点忐忑不安的回身,把鸟腿上的信纸拆出展开。 嗯……教主说他只是想看看,不会杀了白珩的,要是白珩也喜欢她那最好不过了,就给她养了。 哇…… 教主真好!教主一定是知道她喜欢白珩,所以顾及到她的感受了! 九如马上拿出几页信纸洋洋洒洒写了一通拍马屁的话,又装回去,小白极通人性,也看懂了自己这次负重有点多,不高兴的啾啾反抗了一声,她很开心的哄它:“那你好好休息一天再给教主吧。” “啾啾!” 等她打扮的像个花蝴蝶似的到雅室里,已经是很自然的钻进他怀里,张口就是甜言蜜语:“你真好看,我每天都看你,还觉得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白珩偏着头瞧她,小姑娘今天特意化了妆,娇艳明媚的跟朵花儿似的,知道女为悦己者容,他也很领情地回她:“你也好看,这浅粉色衬得你美极了。” 九如被他夸的心花怒放,凑过去要亲他,可没想到!白珩!他!居然扭头避开了…… 她愣了下,白珩一直对她柔情蜜意,亲亲抱抱的哄她简直是家常便饭,这回居然会躲开?小魔头的脾气一上来,伸手就要搂住他来硬的,结果少年反而搂住她的腰垂眉低首的讨饶,秀雅的眉宇间分明有着几分无可奈何,连声音都绵软下来的求她:“阿九,乖,把妆洗了再亲我好么……”他诚恳无比的凝视她,努力含蓄道:“我……真的不太喜欢……碰到脂粉……” 好过分!他怎么可以嫌弃她!他知不知道这个妆是时下最流行最好看的百花玉面妆!这么多妆里她选了好久才选了这个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呀! 九如有点委屈,不过也没有不争气的掉下眼泪,她抓住他的白衣就是把唇往上狠狠一擦!霎时似雪白衣上印上一抹殷红朱砂,糟蹋完后泄愤地把脸埋进他怀里,似怨似嗔:“呆子!我这个妆这么好看……你……真是……” “嗯,好看的……是我不解风情,是我不对。”白珩流利的接着她的话,也不至于为衣服脏了生气,他伸手抱住她起身,眉眼温润地许诺:“我带你去洗干净,洗好了我就亲亲你好不好……乖……洗干净了,你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澄澄清水濯红妆,等把小姑娘的口脂啊腮红啊花钿啊洗净,白珩把气鼓鼓的少女放在榻上,她着的裙子精致华丽,就算是不怎么用心坐下,缱绻裙摆都铺展着如粉荷绽开,女孩儿就好似一朵新摘的沾水芙蓉被放在那里,还一脸不高兴,真是鲜丽可爱极了。 少年信守承诺,他说洗好了亲她肯定不会食言,于是就认真的整理好她的裙摆,注意不压到她裙子才靠着她坐下,把她搂过来温柔的亲着。 九如被喜欢的少年这么亲着还气哼哼的:“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不修边幅的模样?” 他也认真的想了想才弯眼道:“并非如此,你穿什么我都喜欢,我只是不喜欢脂粉。” 她抿唇,看了他一会儿才移开目光,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好吧……” 这么抱着她亲了一会儿,白珩看着她雾蒙蒙的眼,水润润的唇,雪腮晕红如枝头杏花含苞欲放,心知她得缓一缓,遂停下看会儿书,等她拉了拉他凑上来,又接着去亲她。 娇滴滴,香软软,粘人的紧。 从某种程度上说,“狐狸精”这一点,婢女倒也没说错。 路中篇:我们一起快活叭(h) 春光暖融,丝柳如裁。 等胸口的伤疤消了之后,九如下定了决心想与白珩成其好事,今天终于选出了件特别香艳的白裙子,她才不管什么白日宣淫,想要做便去做了。 而且……阿珩是喜欢她如此的…… 虽然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是几日来他们狎昵亲近,他也不会突然冒出什么“于理不合”“不成体统”这种冷冰冰煞风景的话……想来他也是喜欢的…… 怀着莫名的期待和蜜汁自信,她悄悄打开门,被她这么骚扰习惯了的白珩听到声音也没抬头,而是继续看书。 于是她合上门解开衣带,月白色的外衫滑落地上,露出少女纤细的莹白娇躯,她只着了一件雪白纱衣就钻进他怀里亲着他的颈。 她身上委实是没穿什么,这么一爬进他怀里,温香软玉抱满怀,白珩挑了下眉,偏首看了下她,而后温柔一笑,把她从颈边拉下来,按住她不让她乱动,目光清明又克制的在她的伤处扫了一眼——这真的不是他目力过人的缘故,那里一片莹软,连疤痕都消了。 九如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拉长声音柔柔的唤他:“阿珩~” 她的阿珩只是把她按住,长指捏着削肩不让她乱动,柔声细语:“嗯,陪我看会儿书。” ……? 九如懵懵的缩在他怀里看着天书,他看的书特别不好看,上面的文字并非是本国文字,在她看来只觉得是鬼画符。 这要换成什么诗集她还说不准就给他个面子陪他一起看了。 “阿珩……阿珩……” 小姑娘不甘心地唤着他,想转过身继续自己的勾引大业,白珩目光看着书,听着她唤他虽然没移开目光,但还是应了一声:“嗯,冷了么?” 九如这衣裳怎么说呢……冷了也正常…… 他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想给她取暖,女孩儿细嫩的背肤若凝脂柔滑,被他往怀里带着磨蹭到了布料,少年衣裳的布料也是很名贵的,水滑柔软,不易损毁,和被他抚摸的感觉不大一样,但还是很舒服的。 她不冷,但她是给了梯子就上天的性子,白珩给了一个这么好的借口,便马上娇滴滴的撒娇:“嗯……我好冷……阿珩~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冷了~” 他完全没被影响到似的,平静的嗯一声,抱着她的姿势变了变,让她侧坐在怀里,然后在她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小姑娘抓住机会搂住他的颈就吻住唇。 少年也没把她扯开,放下书一下一下慢慢抚着嫩背,由着她亲。 唇齿交缠,粉嫩嫩的小舌细细勾着他,女孩儿小嘴糖糕似的软嫩香甜,亲着也很是舒坦,白珩一边吻着她,抚着她的背的手慢慢下滑,九如半睁着眼亲的舒服,眸里水汽潋滟,眼睫轻颤,感到他的动作后还停下吻,睁开眼换了个姿势坐着,主动分开腿儿跨坐在他怀里,她这么一动作,娇嫩的腿心磨蹭到了少年的衣摆,虽然布料也是水滑柔软,可那处小花被碰到还是受不住,白嫩的小身子一颤,小美人软糯的叫了声,有点委屈的抱着他。 “阿珩~我好看吗?”她带着小讨好地亲着他的耳垂撒娇。 白珩抚着小姑娘浅浅的腰窝,眉眼含笑,柔声道:“好看。” 九如满意的眯着眼,奖赏似的含住他的耳垂细细舔舐。 她身上的纱衣极好解开,他虽然解开了却没有急着丢开,修指划过幼滑的肌肤自然向下,细细揉弄着绵软又弹性极好的娇臀,接着来到小姑娘露出的腿心,伸手轻轻抚弄着这处,被他这么一弄,她就小腰一软的瘫在他怀里。 小姑娘身子真的敏感,只是亲亲都能让她出水,这般揉着只觉得满手的湿滑,他在撩拨她的同时还哄着她说话:“舒服么?” 九如软着身子,杏眸水雾迷离,被揉的舒服的不得了,嗓音娇娇的答:“舒服~我还要~” 这声音又软又媚,勾着人来弄她似的,白珩听着浑身都热了,可是不行,他得伺候好她。 他眉眼温润地笑了下,继续问她:“有多舒服?” 说话间她这就到了,轻轻哼了声,尾音拉的有些长,如羽毛轻轻在他的心尖刮着,带起细微痒意。小姑娘迷蒙着眼趴在他怀里,身下正流着淋漓的花汁儿呢,还颤声回:“就像……飘着似的舒服……嗯……好舒服……” 她泄了身子浑身酥软,一滩水似的软着,白珩亲了亲她以示哄慰,手上没停,细细抚弄着那片之前被他残酷欺辱过的软嫩之处,轻拢慢捻着瑟瑟发抖的幼小花瓣,细心的从花蕊中剥出那颗娇弱的小软粒,指尖轻柔地捏了捏,小姑娘身子一抖,低低呻吟了一声,声音娇娇颤颤的,嫩得能掐出水。 这儿细小雪嫩的稍一触碰就坏了似的……可是却能吞下他的全部欲望…… 修指上已经沾满了亮晶晶的花液,就算真的伸进去也不会伤到她。 少年忍耐地垂下眼,克制住握住她的腿冲进去的欲望,一边试探的抚着那细嫩的幼穴一边调笑她:“阿九,你这儿流了好多水,把我衣摆都沾湿了。” 九如眯着眼,被身上一股股欢愉弄得有些懵,听他这么说,艰难地想了一会儿,才轻轻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好多水……被你亲着,我觉得很欢喜……那儿就流水了……这是病了么?” 小少女赤裸着身子在他怀里,说着这样的话,可神情却天真又困惑,这种纯洁又淫靡的情景让他喉结微动,几乎理智全失。 可除了渴望外,心里又有一股怜惜,被她这几句话说的心都化了。 怜爱不已地亲了亲她,感受着她细细娇喘,另一只手轻抚着背帮小姑娘顺气,看着是柔情无限的爱抚。可在她腿心的那只手却不复之前的老实,居心叵测的朝小嫩花里慢慢伸出一根手指。 刚刚没入一个指节,还没开始动作,小姑娘感到身子里有异物钻进来,下意识害怕地绷紧身子,她在紧张之下更是敏感容易高潮,而且花蕊处还被一只手揉弄着,轻揉慢抚,极致挑弄,舒坦极了,两相夹击下雪软的小腹抽搐了几下,又是一股春潮泄出来。 “阿珩……阿珩……”九如无措的唤着他,她心里害怕,想伸手抱住他,可连着泄了两次之后手上没力气,纤长玉臂无力攀附在他的肩颈,莹白的身子微微颤着,眼睫还沾着几滴晶莹的泪珠,腿心的小花穴死死绞紧那浅浅侵入的异物,不让他再进入分毫。 她身子不仅紧嫩,幼径也短,又是敏感极了,尝起来固然是极致美味,可也容易受伤。 白珩轻柔的亲她,在她身子里的指尖微动着,含着欲望的声音有些哑:“阿九,放松些……是我,没事的……吃下我好不好?我想进去……” 听他这么说,九如害怕得不得了,身上轻盈的欢愉全都没了,眼里都是空茫茫的,娇艳的小脸上泪水涟涟,身子因为含着他的指尖微颤着,她双手搭在他肩上,紧紧依偎着他,哑着嗓子哽咽:“我怕……呜……不要吃……我怕疼……阿珩……我怕……我不要吃……不要进来……” 她明明这么害怕,可是表现出来的却是这样惹人心痒的祈求垂怜,少女全身赤裸,纱衣形同虚设,泣声娇嫩,哭得梨花带雨的,被亲的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娇美绝艳的脸上杏眸水雾迷离,这番姿态如雨滴杏花的娇美柔弱,让人只想把她搂在怀里细细把玩,或者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让她哭的更厉害些,发出更多这种嫩嫩的泣音,哪会放过她呢。 可少年被她哭的又是喜欢又是心疼,强忍着欲望把手抽出来,抱紧怀里温润的身子小声哄着,哄到一半摸着嫩滑玉背把自己弄得邪火直蹿,这样抱着她也不是个事,于是把她的纱衣扯下,抱她起来放到床上,用被子把她裹起来,继续搂着柔声哄着。 哄了一会儿,小姑娘哭声轻了,她眼眶通红,泪盈于睫,水眸清亮潋滟,带着几分委屈和依赖的望着他。 白珩理着她的发丝,看着她这么可怜兮兮地看他,朝她轻笑下,柔声哄着:“没事的,别怕,我不欺负你。” 这么对视了一会儿之后,九如有些歉疚地垂下眼,裹紧被子凑近亲了亲他,靠着他垂头讷讷出声:“阿珩……我是喜欢你的,就是会忍不住的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怕……” 她这时的神情跟受了委屈的小猫一模一样,乖乖的缩成一小团,好像被怎么欺辱都只会安静的忍着,看着就让人觉得有点难过。 白珩轻轻拭着她的泪水,生怕弄疼了她,看着她自责的模样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连碰她的手指都颤了颤。那次之后他与她就亲近了这两次,每次她都在最后一步哭着喊怕,哭着求他,他再怎么渴望也会忍住,仔细一想,其实她害怕的原因不难找到。 她害怕男女情事,因为她遭受的情事太粗暴了,她就只有第一次,当时他约莫把她弄得很疼。 大概她一开始是没有意识的,可后来药效过了,清醒时她不认识他,于是在她眼里与她欢好的那个人就是在强暴她。 虽然哪怕就算是认识,这么趁虚而入也确实和强暴差不多了。 她不记得那次算不算是件好事?这样她就不知道他曾经这么卑劣过,在她眼里他便一直是温柔文雅的模样。 可是少年忍不住想着……当时她是有多疼多害怕才会忘了那件事啊……而她那时那么痛苦,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他对那次念念不忘,食髓知味,乃至于一直都想方设法的与她能再行欢好。 九如也不知道白珩这么复杂的心理,她偏着头看了他一下,然后垂下眼轻轻说:“以后你别管我这样了,也许你就把我压住硬上,然后我就不怕了。”她有些羞怯的笑了下,微闭着眼依恋的蹭着他胸前的衣襟,小小声道:“不过,你硬上时候轻一点,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疼,如果太粗暴了的话会受伤的。” 白珩无奈,轻轻吻着她,从秀气的额到湿润的眼角,再轻碰了碰软嫩的樱唇,而后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于她耳边轻声:“你害怕的事我不会做的,以后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他弯眼安静的笑了下,觉得心软成一滩水,怎么都狠不起来,只想哄着她让她开心起来,亲了亲面前玉白小巧的耳垂,接着道:“以后这事都听你的好不好……你想要了就找我,无论是什么……亲你,抱你,给你唱歌弹琴,给你讲故事……我都可以的。” 呀…… 九如捏着被子的手指颤了颤,本来有些空洞的眼眸都亮了亮——他对她这么好,就算是在床上也这么温柔体贴,不会强迫她,这么听她的话! 情窦初开后,她对这种温存小意的甜言蜜语一直是没什么戒心的,此时听着心里满满都是“他对我这么好!”的感动和欢喜,胸腔里暖暖涨涨的,只想待在他怀里,只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少年的似水柔情结成一张细密的网,他只是不轻不重的搂住她,便将她安然的困在网里,如同网住条小鱼般,把一颗初动的芳心牢牢捉在手里。 被少年亲密搂住的小姑娘微抿了抿唇,缓缓松开捏着被子的手,纤臂欺霜赛雪,从被子里钻出攀住他的肩颈,像是吸人精气的妖精顺势把脸埋在他的颈侧。 锦被随她动作滑落便自然露出一片似雪的莹白,这雪里透着浅浅的杏粉,从上往下看愈发显着纤腰如柳,不盈一握的柔弱,这截细腰往下没入素色锦被中。一片雪白中,无端生出几分于婷婷盛开的雪莲似的旖旎迷离。 花开堪折。 白珩被她这般投怀送抱,眼前是这般绮丽艳景,面色却平静如水,还很自然的把被子往上扶,好似在等她说话。 小姑娘有些羞怯,但还是很乖巧的念:“你对我这么好,我就不怕……你会弄疼我了。”她闭上眼轻声:“我喜欢你,就也想对你好,只要是你,那无论是对我做什么,我大概都是喜欢的……因为我喜欢你……” 白珩亲了下她,抱住她细嫩的柔白娇躯,垂眉低首,柔声轻道:“阿九,你喜欢我,为我忍着怕,我心里欢喜,可我也怕弄伤了你……我的阿九……我的小阿九,应该得到最好的……”说到最后,他眼底幽沉一片,却是情意绵绵得像山涧初融。 这甜的齁人的情话九如听着还很开心,乌眸明亮如星辰,专注的看着他,亲了亲他撒娇着:“可是我喜欢你呀~我想你好~我想对你再好一点……” 少年被她这么亮晶晶的看着,有些觉得自己说的像是用来骗小姑娘的油嘴滑舌了…… “嗯,那你就对我好,你对我所有的好,我都会欢喜的接受的。”他轻轻笑了下,素手轻抚着那片嫩滑雪背,语气轻柔,垂下的眼里含着满满的爱怜:“我会很小心的,中途你若不愿意便对我说,不管是如何我都会停下来的。” 小少女埋在他怀里低低嗯一声。 轻轻贴上小姑娘的发顶,她抬眸眼波流转,含羞带怯,佳人色若晓月,颜如美玉,美目秋水盈盈里只映着他……那么依恋而爱慕的看着他——这美好的如同在做梦,她那么喜欢他,心里眼里都是他。 白珩眸中也浮上了些许迷蒙,亲着她顺势把她压在软床上,吻的间隙中,宛如呓语的低低念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阿九,我想和你如此,好么?”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句诗一般都是女子说的,可如今白珩却这么对她念着,九如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搂着他的颈弯眼应着他:“好……我都听你的。” 她很善解人意的想着,自古正邪不两立,白珩出生名门正派,如今被她掳到迦叶教心里肯定是委屈的。 他本来是多么好的一位翩翩少年,光风霁月,钟灵毓秀,不食人间烟火,不染红尘俗事,本来他可以按部就班的成为素问谷的神医的,可遇到了她,被她抢了过来。 思及此,又看到他衣冠整齐,而自己已经是光溜溜的……丝丝莫名的羞愧蔓延心里,身子在这种羞愧下却更动情了,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小手胡乱的解着他的腰封,微阖眼有些急促地求他:“阿珩……”她羞红着脸,声音都有些娇怯怯的颤意,轻声重复着之前他哄她的话:“我……想吃下……你……你进来吧……” 她的声音娇嫩好听,吐出这种淫靡的话语也是让人又怜又爱,白珩听着都有点酥麻的兴奋感,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握着雪肩翻个身,手自然的把自己的发冠给拆下放在一边,笑着哄她:“那阿九帮我把衣裳褪了好不好,这样我才好喂阿九,嗯,吃下去。” 说到“吃下去”时,他笑意更深,伸手轻轻揉弄着小姑娘细嫩的身子,他还算是克制,手只是在后背、脖颈和腰际之间动作,她这样趴在他身上,胸前一对幼嫩的雪乳都在微微颤着,上面点缀着粉嫩的小奶尖,跟之前她喂他吃的一种糕点有点像,尝起来…… 甜而不腻,馥郁香软。 “嗯……”九如被他摸得一阵阵发软,她强自撑起自己,颤着手小心翼翼的解着他的腰带,男子的衣衫比女子的要简单的多,很快,少年白皙精致的胸膛露了出来,他平时看着清瘦纤长,但到底也是习武之人,肌理紧致,骨肉匀亭,她看着心里喜欢,忍不住俯身细细啄吻着,还有点小害羞的夸他:“阿珩……你的皮肤真好……” 白珩很从容不迫的理着她流泄的发丝,眉梢流露着几缕风流恣意,笑着回她:“你的皮肤才是好,冰肌玉骨,皓霜凝脂一般。” 他除了之前互诉衷情有些动情之外,其余一直是这么洒然,虽然这副温柔自制的模样让她心安,觉得他肯定不会粗暴对她,可现在又有点微妙的不服气,她都被他挑弄的浑身酥软,他还这么悠然事外的模样。 他……应该是想要的啊…… 她这么美,没穿衣服的在她面前,他看着难道不想和她行……巫山云雨么…… 小姑娘心生不平,遂在他身上张口舔舐着,从脆弱的乳尖一直往下亲着,终于在她舔着小腹那里感到他呼吸一颤,被他捏住雪肩摁在怀里,九如动不了便抬头,望见少年乌眸里的宁静有些破碎的痕迹,容颜清隽却带着些风雨欲来的忍耐。 她有些得意于发现了他的弱点,伸手隔着布料轻轻握住他的那物,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她却睁大眼,惊讶的问着:“阿珩,这物有这么大么?” 语气里只有满满的讶然和好奇,手上还仔细的摸索着,白珩躺在床上被她摸得压抑地喘了一下,艰难起身拉开她的手把她压在身下,垂眸认真的教导她:“不可以乱摸男子的那处地方的,知道么?” 九如觉得这话有失公平,撅了撅嘴嘟哝着:“你之前,不也是一直摸我的……那里么?” “……”他无奈的诚实道:“你这样我受不住,只想着要欺负你……会吓到你的。” 原来……如此…… 她被他说的心尖一软,春情摇曳下抱住他亲了亲,杏眸半垂,轻轻念着:“那你就欺负我吧……轻一点……我就不会怕了……” 他抿唇一笑:“嗯,我轻轻的来。” 九如对这个的印象就是左护法左意喜欢各种没长开的小女孩,他特别放荡不羁,有一次她有事找他,他都不回避直接让她进了,于是她就看见男子的那根粗黑的物什在女孩洁白的下身一出一进,沾着鲜血和白浊液体,而那个少女气息奄奄,看上去快死了。 阿珩,肯定不会这么对她的…… 他肯定会很温柔的…… 少年抱住了她,轻柔的吻着,小姑娘被亲得舒服,可刚想回应这吻他便往下而去,湿热的吻印于雪颈,留下点点红痕,宛如红梅落雪,幼嫩的乳儿被他全部含入口中,舔舐吮吸,胸前一片湿热,另一颗雪乳也被他轻轻揉着,九如感到他仔细的捏揉着那小小的乳尖儿,随着他的动作带起奇异莫名的愉悦感,闭目忍耐咬了下唇,把想叫的渴望压下来。可他又在往下,摸着她的……那处,欲罢不能的快感连连冲刷着稚嫩的身子,小姑娘忍不住轻哼了声,声音软软的,还含着几分稚嫩,可又有着似有若无的欢愉和柔媚,她自己都觉得太怪了,忙捂住嘴看了白珩一眼,他倒是抬眼并没有意外的模样,长指拿开她捂嘴的小手,笑得温柔:“真好听……我喜欢听,阿九不要忍着好么?” 她迷离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快感一波波涌来,小姑娘之前尝过些那欲死欲仙的滋味,这会儿又被他这般逗弄着在他怀里缩成一团,纤指抓紧他的肩颈,轻轻的,像是小猫哀哀的叫唤:“阿珩……” 她茫然的唤着,软糯的嗓音里还有些泣音,像是在怕,白珩很温柔的回应着:“我在,我轻轻的好吗?” 九如眯起眼仰着头,一截细白的颈随之露出,颈上是咬出的星星点点红痕,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肩颈,迷迷糊糊间听见他轻声哄慰,她心中一甜,情不自禁露出一个微小的笑,轻轻的:“嗯。” 纤指破新橙,这次白珩只是抚弄着那处湿漉漉的幽蕊花丛,等她又到了一次,才开始褪衣裳。 他是真的怕吓到了她,他上衣被她解了,下衣没解,便用没沾着汁液的手遮住她的眼,自己解开衣带。 九如被他抚弄着舒服的软成一滩水,享受着高潮的余韵,连细细的喘息都在颤抖。她星眸半阖躺在少年身下,在一片昏暗中她听着细微的布料声,模模糊糊知道接下来是什么。 阿珩…… 她喜欢他的,所以他给的一切,她都是喜欢的…… 似乎过了好一会儿,面前又是一亮,白珩收手低下头,柔情无限地亲了亲她,随后扶住那细软小腰。他动作时九如痴痴的看着少年,脑子里混沌一片,唯一清晰的就是对他的喜欢,这是她第一次喜欢的少年,萌生出的青涩情愫被他珍惜的呵护着,悉心浇灌,百般纵容,如今这份爱慕之情在心口又是甜蜜又是痛苦的涌动。 她也渴望着他……少女呜咽了一下,抬腿缠住他劲瘦的腰身,露出腿心一片含露凝羞的温软花蕊。 “阿珩……阿珩……”她唤着他,杏眸里水雾弥漫,他亲着她,身下慢慢入进来。 还是害怕……还是这么害怕……她茫然的咬住他的肩膀,心中不知道是谁在说着,一遍又一遍的:“我喜欢他……我喜欢的……” 情欲之下,小姑娘就像喝醉了似的,雪似的肌肤透着浅粉,殷唇若涂脂,乌发铺泻于素色枕上,晕晕娇靥薄粉妆,含羞卧于花盛处,一派勾人心弦的姿容。 她松嘴用小脸轻蹭着他的颈,轻轻在他耳边念:“我喜欢你,阿珩。” 下身是不轻不重的胀痛,九如感到自己被强行撑开,那里好像被撕裂了,不算有多疼,但到底还是不适的,微蹙眉废了些劲回忆着,唔……之前摸过,阿珩好大的……就被他撑坏吗……没关系……阿珩是大夫……被弄坏了,他也可以治好她的…… 白珩小心翼翼的动作着,阿九这儿细小娇嫩,虽然不是初次,可不知怎么的还是这般紧窒幼嫩,让他都不怎么敢用力动她,生怕弄伤了这儿。 听见她说着喜欢,他也在她耳边缓声回她:“我也喜欢你,阿九……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下面入的艰难,脸上却柔柔的笑了下,他长得清隽雅丽,这么温柔的笑意像是皑皑冰雪消融,清澈极了。 附在她耳边的朱唇开合,声音轻的连他自己也听不清,九如被他入的有些难受,幼穴一下下抽紧,雪似的双腿也缠紧他的腰,迷蒙中她只听清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语:“……吞入……舍不得……” 如风吹沙地般,这几个词语也慢慢消失了。 等他动起来的时候,那紧嫩花穴紧紧吮着他,细微的动作间快感如潮,小姑娘搂着他轻轻抖着,嗓音娇娇的,被他入一下就叫一下,就像是轻拨着一把琴。含着他的小嫩花里汁液充盈,随着抽插的动作滴滴答答顺着幼滑的臀缝流着。 九如觉得自己真的在飘着似的,被他弄得快活至极,只是把脸埋在他颈边,身子里饱饱胀胀,无力的攀附着他“阿珩……阿珩……”的叫着。 花开花落,潮起潮退,她在里面沉醉的不知今夕何夕。 这般温存小意,轻拢慢捻,九如觉得滋味甚好,身子也敏感的不得了,被弄了一会儿就咿咿呀呀的泄了春水,而白珩把着她的腰,玉茎没入穴口,一点点碾过水润幼径,长驱直入轻轻撞在那个藏在花心里的,合得紧紧的软嫩小口上,借着里面的香滑花液浅出深入,她泄身时幼穴紧紧裹着他,引得他耐不住的含咬住小姑娘白嫩的削肩,舒爽的只想把她一口口吞入腹中。 她泄身后眼波迷离,细细喘着气,嗓音甜腻的犹如含蜜:“阿珩……阿珩……” 他笑着亲了亲她,伸手轻轻摸着她的乳儿,哑着嗓子问:“喜欢么?” 小姑娘反应慢了一点,水似的眸如含着云雾,轻眨了眨,乌黑的长睫便沾上了水,一派楚楚可怜的姿态娇声撒娇:“喜欢……我喜欢……阿珩……好舒服……” 这谁忍得住啊…… 她这么娇滴滴喊着喜欢,他哪还能端住架子慢慢给她? 白珩亲着她的颈,身下稍用了几分力肏弄着,霎时绵绵快感比之前更猛烈了数倍,他还懂得得哄她:“阿九……我也喜欢,我再给你多一点,高兴么?” 九如的身子已经湿透了,他这样也不会受伤,就是有点受不住了。 尖锐的快感霸道的席卷全身,她清楚的感到那个东西撞到了里面最娇弱的地方,激起一阵酸麻胀痛,下意识的绞紧下身不让他这么狠,玉臂搂住他的颈呻吟都带了点细微的哭腔。 “唔……轻一点……阿珩……哈……太深了……”她腰肢颤抖着,也不清楚自己的身子怎么了,只知道在他怀里媚眼朦胧求他,缠在他腰上的玉腿都有点缠不住了。 小花穴被粗硬阳根绷得紧紧的,娇嫩的花蕊芳瓣很快被磨成比海棠花稍浅的红色,他轻柔的时候在身子这么入只觉得温暖甜蜜,可他稍一用力,这温暖就变得灼热的烫人,九如迷蒙间只觉得自己的腿心里塞着的是根烧的滚烫的铁杵,她那里被他这么弄着就要被捅坏了,每一下他顶弄的都是自己那里最嫩的地方,太过销魂的快活在体内堆积变成了煎熬。 她像是无处可依的小花,在风暴中瑟瑟发抖,能依靠的就只有风暴本身。 白珩一下一下顶着那处稚嫩的小口,手上揉着她的身子,她确实还有点小,再加上小嫩花一阵阵夹紧着很不好入进去,不过少年到底是有经验的,当下便停下动作,掐着腰的手松开轻轻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柔柔捏着交合处的花蕊,不多时,小姑娘的呻吟便含着几分无助的唤他:“阿珩……难受……” 他笑了,单手撑在她耳边,笑得有点浅,长指轻轻摩挲着柔软的樱唇,九如之前被他弄得有些迷瞪,也就张口含住了他的指尖吮吸着,间或小舌轻舔着。 指尖柔滑温润的触感让他眸色微深,手指便轻柔的往里面送着,也不怕被她给咬伤了,还很淡然的和她打商量:“我让你舒服了,你怎么回报我?” 九如觉得下面有点痒,那个大东西动着的时候难受,不动的时候也难受…… 白珩企图给她吹枕边风,她脑子一片混沌,想不出什么好处,嘴里还含着个手指说话不利索,就下意识的跟他撒娇企图萌混过关:“唔……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让我舒服一下~” 他敛眉阖眼,倏的弯眼一笑。 “我会让你舒服的……”他温柔的低首亲着她。 话音未落,他抽出手指转而掐住她的腰肢挺了进去,小姑娘声音有点惨的呻吟出声,仰着头喘息着,清醒和混乱之间只觉得自己被填的满满的,再也吃不下东西了,他这么一撞身子又淅淅沥沥的泄了出来。 花心被狠狠顶开,小口紧紧咬住入侵的大混蛋,密密的嫩肉也推拒着他的侵入,可全都被他无情的劈开,女孩儿柔嫩的苞宫软的不得了,水润的幼花一下下吮吸着粗热的阳根,白珩慢慢抽出,在只剩龙头卡在穴口时又全根入了进去,九如被狂乱的快感折磨的直抓着他的背,轻轻的哭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只会茫然的哭求他:“要坏了……出去……呜……吃不下……哈……嗯……” 她这样埋在他怀里的娇声娇气的哭求确实惹起了少年的怜爱之意,少年亲着她的乳儿,小声哄着:“没事的,不会坏的,坏了我会治好的……”他咬了下细嫩的雪肩,柔情脉脉道:“坏了的阿九,我也喜欢的……” 窗外春光明媚,室内,如传闻中,小妖女终于采补了她抓到的翩翩公子。 作者的话: 我发现我不行了,写个h有一种疲软的感觉,说实话我是真的想写好的,毕竟剧情里接下来的h可能还有一段时间(详情参见小说前几章的那篇番外),既然没有量,那么就努力写好为数不多的h,也算是没有辜负白珩少年的友情参演了(?),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连着三天日更,今天还是双更,之后由于我要实习,恢复不定时更新。 路中篇:耳鬓厮磨(微h) 云雨初歇,白珩尽心尽力的清理着软绵绵的小姑娘。 “唔……嗯,阿珩……不要了……难受……” 九如迷蒙中感到双腿被掰开,有什么细长的东西进去在动,她还小,白珩动作也温柔,又没真拉着她来个“大战三百回合,战得天昏地暗”,纵然刚退出时小幼穴的花蕊还外翻着,但此时已经是合的紧紧的,一副很矜持的样子。 就是比之前的有点红肿,其他的倒还好。 因为不久前她嚷着肚子涨,完事了少年就在仔细地帮她清理。 白珩在意的事不多,平时就显得很出尘,很淡定,可要是说脱俗也没脱俗到哪里去,在他为数不多在意的事里,九如对他那活的评价,位列前茅。 第一次居然给她留下阴影了,于是这次就想给她个稍微好点的体验,务必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嗨呀~大家都是俗人一个啦! 听她又喊难受,他停手,神情特别无辜的问她:“那我不清理了?你还涨么?” 九如干完事真的有点累,她又是个诚实的孩子,疲倦下只半闭着眼拉长声音撒娇着:“阿珩~我累了~等会儿清理好不好呀~” 白珩很好说话,他笑了下应了声好,然后擦干净手,帮她清洗身子。 实话说,这有些像帮宠物洗澡。 等清理干净后,少年把她抱到另一张床上,她累了白珩又不累,跟她睡一起还会擦枪走火——他真没想到九如武功好,怎么在床上就这么不济事?正准备起身,却被小姑娘拉住,她很可爱的歪着头,半眯着眼撒娇:“阿珩~抱着我嘛~我想和你说悄悄话~” ……好吧。 白珩细心的倒了壶水放近床头,她要是渴了也省的起身拿水。 于是素色床上小姑娘靠在少年怀里,眯着眼有点没缓过来的懒洋洋的样儿。 锦被下的身体相互交缠着,九如摸着白珩的胸膛,虽然说是悄悄话,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垂下眼有点忐忑:“我是第一次,怎么没出血呀……” 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她还是懂的,比如姑娘家破瓜会疼,会出血。 她觉得白珩天下第一好,就想对他好,把最好的给他,可是眼下这情况类似于“新婚夜新娘没有处子血”这种桥段,连她自己都有点慌张了。 难道她在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占了便宜?! 白珩亲了亲她,手摩挲她的背,一脸愧疚给她解释:“之前你醉酒时,我情难自禁……就逾越了,不过阿九你别生气,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我会对你好的。” 九如抬了抬眸,瞧着他满脸的愧疚,她想到自己醉酒那会儿,那确实是荒唐了,于是也觉得有点羞。 她红了红脸,也亲了亲他哄着:“没事的,反正……我喜欢你呀!” 激烈的情事后,其实她的脑子还有点懵,身子还是酥软的,好像还停留在之前被他入着的时候,那里还残留着被撑开的撕裂感和胀痛。 往少年的温热的怀里蹭了蹭,她有点羞涩但难掩得意的:“阿珩,和我欢好是不是特别舒服……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女子叫白虎,据说是名器呢……” 这事儿要是别的姑娘肯定红着脸羞涩难言的,非让人家说的话那就是登徒子、臭流氓!可她却像是炫耀似的,还带着天真烂漫的骄傲。 说她不知道吧,她还蛮清楚的,说她知道吧,但行事又有点奇怪,和别人不太一样。 少年摸着她的肩,指腹轻刮这小片雪肤,状似回味了一下道:“嗯,阿九那儿确实是舒服,说是吸人精髓也不为过,具体怎么个销魂蚀骨……你要听么?” 他促狭一笑,凑近香了下小脸,扶住她肩的手也轻轻下移,捏住莹软幼乳,轻轻狎玩着粉嫩奶尖尖。 就算是说荤话白珩也是不可能输的。他主动提出具体讲,九如见惯了温润如玉的那一款,突然看见这风流不羁的一面,顿觉新鲜,挨着他点点头,很甜的道:“好呀好呀~” 白珩弯眼,手上还揉摸着她,柔声细语道:“阿九的那儿,白嫩如玉,娇软多汁,甫一进去就紧咬着我不放,娇滴滴,水盈盈,动起来只触到一片柔嫩紧窒,对我吮吸舔舐,抽出时极尽挽留,惹人怜爱,可谓是娇深媚浅博怜意,艳冶多情诱君欢,深入浅出极是快美,勾的我只想与你缠绵不休,醉生梦死……” 小姑娘被他说的脸蛋红扑扑的,也真没想到他还挺能说,还敢说是她勾引他,引诱他,还一脸自然,说的头头是道的。 她一边听着这荤话一边被他摸着嫩乳,只觉得特刺激,乳尖尖都挺翘了起来,被他揉捏亵玩的细微的快感又弥漫了开来。 眼看他脸不红,气不喘,似乎还能再讲一段的模样,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娇靥泛红,眼波流转,一脸正经道:“大色狼……我才没有,才没有勾引——诶呀!” 她话音未落,白珩便捏住细薄雪肩,把她往床上一压就对她上下其手,居高临下睨她:“嗯?我怎么记得是你衣裳都没穿的钻进我怀里,当时你是怎么做的,哦……是这样——”说着,他埋头变着法儿的亲着雪颈,手还往下轻轻重重的摸着。 九如以为他在跟她玩闹,又被他摸得身上酥麻,连忙伸手推他娇声求着:“阿珩好痒~别摸了~唔哼,是我勾引你~是我勾引你……求你了,好哥哥~别欺负我了……阿珩,珩哥哥~唔~” 她这叫的一声比一声甜,最后被他这么弄得居然到了,白珩也有点忍不住,当下就轻轻揉弄着那处销魂地,在她耳边问:“九儿,再给我一次好么?再让我舒服一下?我有点难受了。” 九如其实没那个意思,又被他这么揉捏也舒服了,她还对那事有点怕,也被宠惯了不知道他忍的有多难受,身子被他这么一揉花汁慢慢流出,有点羞得呜咽了一声,呻吟被含在喉咙里显得娇嫩轻细,撑起身子转过身就想逃。 白珩手松了一下真让她背过身了,可是又马上按着她压在她背上,粗热的巨物抵着那处左右逡巡,小姑娘被他抓住后知后觉的有点怕,忙软下来求他:“阿珩……我看不到你,我害怕,别欺负我了……阿珩……珩哥哥……” 真按住她白珩就清醒了,就这要是压着强了她,爽是爽了,但结束后肯定特难哄,接近于哄不回来。 一时间不禁庆幸她是背过身没看见他的模样。 慢慢抱住她,亲着她的耳垂,缓解自己的渴望,九如也察觉到他身上的侵略性忽的没了,眨了眨眼,放松身子趴在床上轻轻撒娇着:“阿珩~” 少年从她身上下来,把酥软的小东西拉到怀里,亲着她的脸哼笑着:“小狐狸精整天就想着勾引我,还好我意志坚定,本事高强,才没着了道,被你吸干精髓。” 九如偎在他怀里还有点懵,说他好了的话,可他那处还是硬的,说他没好的话,他又不动她了,刚才她可真的感受到了那物就顶在腿心里,雄赳赳气昂昂随时能要她小命。 “阿珩……你很难受么?”她乖乖的蹭了蹭他,有些茫然,在她感觉里,如此嬉戏玩闹,亲昵楼抱是极为舒服的,难道他会难受么…… 白珩在这事儿上有点坦荡,他与她耳鬓厮磨着,眸中波光潋滟:“我与你这般亲近舒服又难受……”他仔细看着她,也觉得奇怪,阿九的情欲好似有点浅,这么狎昵亲近后,一般的女子也不会介意了,可她却是真的没那个意思。 非但如此,她还有点怕。 那个武功还有这种弊端么…… 九如似懂非懂的听着,想了想,问他:“那要我帮你摸摸?用手。”她举起自己的手,居然还有点跃跃欲试:“你看我的手那么好看!” “不用。”白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然后温柔的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那……我难道用嘴……?”九如震惊问。 少年咬了咬她的细指,无奈:“你别乱想,也别看奇怪的东西。”知道没有解释会让她乱想,就叹了下气,诚恳的跟她说:“男子的阳具不好看,也不干净,会吓到你的。” “……哦。”九如有点微妙的憋屈:“那你怎么老是用手摸我?” 他柔和的微笑:“因为阿九那儿好看又干净,我很喜欢。” “是……是这样么?”好奇怪…… “嗯,我是大夫。” 作者的话:本文的微h,可能全部都在白珩的那段荤话里叭。 路中篇:白玉 左右这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儿,九如也没有强求。 眨了眨眼,知道不能太直白的问出来,便有点委婉的小声:“那我不哄它,它会不会生气啊?”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调情,白珩捏着娇软的小手,弯眼笑了:“没事,你哄我就行了。” 九如不太懂男子这物硬着的感受,她身边的人都有点极端,教主好似就没这个方面的需求,左意是过于放荡不羁了,古云一个老头儿没什么好说的。都没什么参考价值,因此既然白珩这么说,她也就安安心心的埋在他怀里,没继续想下去,而是想着另一件事儿。 先前白珩说她别看奇怪的东西,抿了抿唇,九如小小声的反驳:“我没有看奇怪的东西,真说起来,我看的最奇怪的东西都是在你这儿看到的。”仔细回想一下,她有点嫌弃的陈列:“我在你这儿看了两三个话本,讲的内容都奇怪极了,我是怎么都不懂。” 白珩其实也觉得这些话本的剧情都挺扯,但是他又不是为了剧情才看的,当初收集的时候只是想留着闲暇时打发时间而已。 说着她还叹气,抽出手在少年胸前摸着:“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的姑娘家吗,我且先说好,你要是像话本里那样欺负我,我可饶不了你,才不会像那些狐妖姐姐那样忍气吞声。” 白珩含笑瞧着她,把她的手握住不让她乱动,低下头亲密耳语:“我只喜欢你,也不会那样欺负你的,那些话本是你不在我身边时用来看着玩的,现在有了你,我就不会去看这些话本了。”解释完,他捉着小手揉摸着她自己胸前被他玩出了浅浅红痕的莹软幼乳。 女孩儿整个被他搂进怀里,这番动作他看的分外清楚,纤指抚玉乳,此等香艳之事在现下的温存小意中可谓是妙趣横生,看着极是赏心悦目。 他一边搂着她让她摸着自己,一边仔细盘问:“你若是没看奇怪的东西,怎么知道可以用手和嘴哄男人,还知道名器这种事儿的,嗯?我的那些书里可没这些哦。” 小少女被他的举动羞的只想往被子里钻,嗯,毕竟她自己摸和被心上人摸是不一样的,以前九如是懵懂未开,自然也不会这么仔细的爱抚自己的身子,若不是白珩教会她男欢女爱,给她尝了些里面的滋味和妙处,小姑娘对这事儿的印象还留在左意那残暴可怕的嗜好上。 和白珩做事儿时她没怎么害羞,心里都是“我喜欢他呀!”,可现在这种狎昵又确实让她羞了。 不过她如今是处于满脑子“我的心上人天下第一好”的热恋期,而且他弄得舒服,被这么狎玩也觉得心中有点甜。飞快看了一眼少年,看到他这么好看,还对她笑得这么温柔,九如一颗小心脏不争气的快了几下,觉得自己真是运气好极了,居然让白珩对她一见钟情了! 然而他这么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问她,她也只能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忍着身上的细小快感,细指僵硬的摸着自己,偏着头不看胸前:“我只是随便看看……我既然决定要与你……当然,当然会看一些东西了解一下!”她很有理的模样:“这样,要是你中途掉链子了,我也会啊。” 少年弯眼点点头,很有眼色的顺着话夸她:“嗯,言之有理,阿九真是细心懂事,做事周全。”语落,他好似才注意到小姑娘被他弄得有点害羞,便腾出一只手把被子拉上来遮住露出来的乳儿,柔声问她:“这样看不见是不是要好一点了?” 并没有……这样是看不见了,但他还捉着她让她摸…… 九如抿唇,一双杏眸水润润的:“你怎么喜欢摸我这儿……我这儿又不大,你们男子好像都喜欢这里大一点的……哼,你别喜欢上别人,我也会变大的!” 他笑眯眯的搂着她亲了下,自然回答:“嗯,虽然不大,不过这儿软嫩嫩的,你自己也摸过了,感觉摸着舒服么?”说着手上轻轻捏了捏小乳尖,他这一动作被子没被拉住就滑下了一点,又露出了小姑娘嫩嫩的乳儿,只见一双纤长漂亮的手握着一双细白小手捏揉着,连莹白的肌肤都被揉红了。 她红着脸连忙抽出了手,又把被子拉了拉,遮住了自己才诚实的小声回他:“舒服的……好软……你摸起来要更舒服一点,这样一下子把我都包起来,我觉得好像都不会喘气了……”她抿唇羞涩的笑了下,带点崇拜的,颤着声音撒娇:“阿珩,你好厉害呀~把我弄得这么舒服。” 这种豆蔻少女初尝情欲的模样是真的可爱,白珩喜欢逗弄她一来是想亲近她,二来是她能舒服,也是喜欢的,三来就是小姑娘被他挑弄得舒服的模样娇美可人,跟朵花儿似的。 她小脸上媚意盈盈,因着微仰首便露出一截细白雪颈,脆弱又娇艳的靠在怀里,朱唇开合,雪白贝齿和里面嫩红的小舌隐约可见,他看了一眼,呼吸就乱了下,接着凑过去就吻上她。 九如被吻住时轻软的娇哼了声,像被按住的小奶猫在他怀里乖乖不动了,白珩吻她时真的是温柔似水,她被亲的喜欢又舒服,情不自禁的伸手攀住他的颈亲起来,这么卿卿我我的腻歪了一会儿,却是白珩主动结束了,他把下巴搭在她肩,嗓子有点哑:“不能再亲了 ,我忍不住。” 九如有点意犹未尽,阿珩亲起来太舒服啦!他不亲了,她还恋恋不舍的舔着他的肩颈,摸着他,瞧着他被亲得红润的唇,想着趁机占便宜,摸着时却感到他的手也不声不响的来到她的小腹上,轻轻压了压。 之前她嫌清理难受,就……就没让把肚子里的东西弄出来,现在被这么揉按,顿时感觉小腹里更涨了。 她还能感觉到满肚子的东西在里面晃荡,可就是出不来,有点涨,它是热热的,又在里面晃的有点舒服……这感觉真是奇怪极了……还有点害羞。 这是她的阿珩给的东西……对了!这会不会让她怀孕呀?! 她知道男女之间若这样勾搭上了便会珠胎暗结,一想到自己会怀孕,她就觉得慌。 最可怕的是,她还听见白珩在她耳边用气音轻笑了下,自言自语着:“嗯,还可以再装不少。” 九如被吓的一激灵,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她已经感觉涨了,怎么能装下更多呢? 连忙抓住他按着小肚子的手,九如的神情称得上贞烈:“大色狼!我已经很涨了,装不下了……你别想着再,再欺负我!” 装肯定是装的下的……想起第一次时他精虫上脑,整晚的放浪形骸,把小姑折腾的那叫个凄惨可怜…… 真的是……罪过啊…… 少年笑的温柔,把她抱过来在耳边轻语:“装的下的,不如让我试试看能不能再喂进一点,把小阿九喂的饱饱的,好不好?” 还好他长得好看,说这种下流话也是自带一股少年恣意的感觉,小姑娘听着觉得不好意思,然而还是想像了下他说的话—— 被他按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欺负,他那物能入的好深的,仿佛贯穿她似的,直让她泻个不停,怎么挣扎哭喊都没用,小肚子鼓鼓的,里面都是他的东西,身子上也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这这……太淫靡了! 九如还是有点节操的,自以为凶狠的瞪了他一眼,义正辞严道:“大色胚!你说过听我的,哼,我才不要被你这么欺负呢!而且……而且……”她气势一弱,本来就心里有点慌乱,又听他居然说还要多给她喂…… “我觉得涨……阿珩……你的东西留在里面,我会不会怀孕啊?”反握住少年的手,她低首有点气弱:“阿珩,我不想现在怀孕,你能给我……吃药么?” 其实白珩不太在意小孩,他也已经过了“爱而不得于是黑化用孩子栓住心爱的女人”这个阶段了。更何况以前他仔细的摸过,九如的身体极难受孕。 这是委婉一些的说法,要是兰芝玉来诊断,那妥妥的就是“这要是能怀孕,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且不说她如今是禁用避子汤,就算她身体没有不好,白珩也是舍不得让她为了自己吃这类药的,他是有不损害身体的药,但这味道都不好,而蛊虫呢又不合适…… 可要是直接告诉她,她极难(不可能)怀孕,她心里肯定会难受的。 小姑娘肌肤细滑,搂在怀里触手温润绵软,还能嗅见她身上的浅浅的女儿香。这么抱着,白珩都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了。 听着她有点怕地问,少年轻轻靠在她肩上,也不再调侃逗弄她,安抚的理着她有些凌乱的青丝,语气轻柔的斟酌道:“你身子有点阴寒,怀孕不会这么容易的,若是不放心我也能给你开药,不过那些药不好喝。”说完,他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不要在外面吃药,那些药对女子伤害太大了些。” 这有点哄小孩的感觉了……已经是个社会人的九如能听得懂潜台词,她眨巴眼,伸手摸了摸小腹,冷不丁的问他:“这个意思是说,我以后怀不了小孩吗?”严肃着小脸,她伸手戳了下他的胸膛:“别骗我,我可以问兰芝玉的。” 他低低应了一声,解释:“你身子有点先天不足,宫壁纤薄,阴巢羸弱,这是主因,其次便是内力阴寒,凝于丹田,牵连子宫……”他顿了一下,转而拧眉,把她往怀里拢了拢,摩挲着背部露出的一片雪肤,语气依然温柔:“不过,我能调理好你的身体的。” 九如又不急这事儿,她也不喜欢小孩,这除了不能生之外就是不痛不痒的,是以知道这回事儿也没有多难受,看他这么认真的模样,还反过来安慰他:“没事的,反正我不喜欢小孩子,要是你也不喜欢小孩,就不要太费功夫调理了。” 白珩轻轻捏了下她,很耐心解释道:“并非如此,我对孩子并没有多少热切,不过若是你以后想要,我也不愿意让你失望,调理好了后若是不想要,我吃药就好。” 九如听得有点懵,她没想这么长远,像什么生孩子这种事太远了,她觉得把白珩带在身边跟把叶明月放在身边差不多……不过白珩要重要的多。 现在她在想,白珩是不一样的,他就真的跟块玉一样,在污泥里被弄脏了,水一洗就又变得莹白剔透。他对她这么好,被她抢过来还这么对她好,这要是别人她肯定会觉得是在骗取她的信任,可白珩不一样,他是多好的少年呀,这个世间再也找不到像他这么好的人了。 假如可以,她会放了他的,他这么好,她哪舍得毁了他呢? 伤害喜欢的人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九如连说话也不敢,只是安静的把脸埋在他怀里。 作者的话: 九如(低落):我是个反派,阿珩是个正派,他又这么好,我不能毁了他……可是上头要人,不能放了他,好难受…… 白珩(写药方):虽然不是很喜欢小孩,生孩子也确实很疼,但是好像女子都挺在意这事的,不想她为了这事难受。 路中篇:东边日出西边雨(小修) 无论江湖怎么风云变幻,总是会有一群吃瓜群众的。 宣城某个茶馆,说书的在讲“魔教妖女九如强抢了白珩公子”这个江湖爆炸新闻。 青衫说书先生在上面侃侃而谈:“那妖女九如武功高强,一袭红衣,长的也是娇艳水灵,可心肠歹毒,白珩公子救了她,她却不知感恩,反而看上公子姿容出众,求爱不成便乘机把他掳走!”他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一拍惊堂木,义愤填膺道:“更过分的是,她还派人给素问谷送了几车的金银财宝!诸位想想这代表这什么?这妖女是想强娶白珩公子不成!?” 喝茶的人唏嘘一片,其中有个满脸横肉的背刀大汉眯着眼,却是一脸垂涎:“我听在临城的一个卖首饰的说,那妖女长的是极美的,就是比之惊鸿仙子也是不遑多让,白珩再怎么脱尘那也是个俗人,这么个美人在他面前,你们觉得他是水深火热,也许他是乐在其中也说不定呢?” 语落,另一个尖嘴猴腮黄衣男子嘿嘿一笑,拈着一颗花生米道:“黄兄,这你不知道,九如练的可是传闻中采阳补阴素真大法,白珩若是没把持住碰了她,恐怕会直接被她吸干……嘿~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长的这么美,又是练的采阳补阴大法,想必被她吸干——也是一大人生乐事了哈哈哈!” 这话里话外流露的猥琐含义令在场的不少人露出了“你懂的”意味深长的神情,可几个靠着窗坐的人却是微蹙眉,满脸不喜的模样。 叶明珠低着头静静喝茶,听闻这些话也只是面色如常,并无多言。 她身边的白衫俊美男子也听见了白珩不在素问谷,顿时脸色一白,眼里流露出几分刻骨的绝望。他看起来是二十几岁的青年,可如历经沧桑一般,身上没有年轻人的蓬勃朝气,只有沉沉一片的颓靡死气。 “秋哥哥!你怎么了?”叶明珠看见他脸色不对,忙放下茶杯握住他的手,神情不似之前的冷淡,焦急的问:“是胸口又不舒服了么?萍儿,快把药拿过来。” 美人焦急的模样动人极了,一双眼里更是全部都是他,任是铁打的心肠面对她时也得化为绕指柔。 秋伊摇头,推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悲哀:“珠儿,明月又一条线索断了,你不担心她吗?” 叶明珠怔了下,张口欲言,却见他摆手不再说话。 她低下头红了眼眶。 正当茶楼里谈的热烈,一名灰衣女子走进,那女子戴着个斗笠背个长刀,手里拎着一个碧玉水壶,水壶上雕着梅林抚琴图,看这个玉壶便知这一位大有来头的。 门外停着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赶车的也是个带着斗笠的驼背老头。 车厢里白珩安静的看书,他穿着的不是白衣,而是一身天水碧深衣宽袖,九如青丝未纶,盖着个毯子靠在他怀里闭眼小憩,露出的衣领口是秋香色。 这就是江湖人的刻板印象,就如白珩着白衣,九如穿红衣一样,换个其他色的衣裳就降低了辨识度。 买水这种小事肯定不是这儿食物链顶端的九如和重要人质白珩做,也不可能是臭名昭著辨识度很高的古云干。这是明水的活儿,要是明水买水时被人打劫了,那么干掉打劫的人就是古云的活。 还好来的是明水,她默默听了一会儿关于自家主子和白珩的各种扯淡猜测,再和自己的所见所闻相结合,再默默记下。 回去可以和善水交换情报(八卦)?( 'w' )? 总共就买壶水,钱也给到位了,因此水来的快的不得了。 她拿着水壶上了马车,轻扣马车壁,过了一会儿白珩从里面掀开帘子接过水壶,弯眼道了声谢。 少年一身盈盈浅碧比雨后天青更明澈,弯眼浅笑时直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哪怕是处在纷杂闹市中看着他,也如一股山涧流泉流过心尖,让人心神宁静。 这种姿色,也难怪主子会如此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明水心中暗忖,却也敏锐的看见了她家主子盖着个毯子靠着,乌黑发丝水似的流淌在白色毛毯上。 习武之人可都是精力充沛的,没道理白珩都还精神着,她居然在小憩。 虽然白珩救过主子,但主子到底是强抢了他,对白珩也不算厚道,整日穿的花枝招展的去往人家面前凑,主子也是年少轻狂,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白珩这种人肯定不喜欢她这种为非作歹的妖女,他喜欢的必然是那种端庄优雅大家闺秀。 如此强扭瓜,难保白珩不会对主子出手。 她一脸冷漠的问:“主子她……?” 白珩笑了下,就用“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很自然的:“她累了,正在休息。” 她继续木着脸点点头,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小包:“这是主子要的耳环。” 少年心平气和的接下,转身轻轻唤她:“阿九。” 九如睁开眼,无奈叹气,接过小包:“辛苦了。” 她点头回:“这是奴婢的本分。” 帘子垂下,明水眼微眯,陷入深思。 莫非是猜错了,主子和白珩情投意合,其实是私奔?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明水推翻了,怎么可能……仔细回想,之前主子将白珩用玄铁锁链栓住,这种折磨,这种侮辱,怎么可能会是两情相悦? 想必是主子逼白珩这么叫的,不然她还会继续折磨他,甚至用他在意的人威胁他吧? 唉,主子纵然天赋极高,容颜绝色,可却喜欢上了一个永远也不会喜欢她的人,注定情路坎坷,孤独一生。 明水心里暗暗为九如的情路叹息,这边九如将小包随手放到暗格里,里面自然不会有什么耳环的,这个只是个很普通的迷药包。 九如歪了下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花草香,有点困倦的小声哄:“明水心思缜密,不善言辞,时间久了,她也会明白的。” 白珩垂眸浅浅一笑,轻握住她的手腕:“这么一天到晚都在睡,别说是她,我都有点担心了。” 她这样安静的伏在怀里固然是极可爱的,就像是倦鸟栖林的温顺,可一触到她的手便会发觉不对,她的体温有些低了。 “没关系的,是我要突破了。”她软声哄着,还睁眼笑了下:“我练的武功就是这样的,等好了,我就可以更厉害了。” 她轻轻念,笑意朦胧如花香缭绕:“这次有点突然,我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突破呢……和你的朋友一战,真的让我学到了好多,不过你在我身边真好……好暖和啊……” 少年温柔的抱住她,柔声道:“嗯,还好我在你身边,好好睡一觉,你会成功突破的。” 她合上眼乖乖的睡了过去。 白珩垂首静静看着她,她这种睡过去其实有点吓人的,体温、呼吸和心跳全部变低,乍一眼看过去,仿佛死了似的。 他合上眼,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微颤的指尖顺着柔美的曲线轻轻按在她的颈侧搏动处。 这里的搏动轻而缓慢,肌肤也透着寒冷,但总归是活着的。 少年睁眼,眼底光影交错,沉沉融为一片乌黑——这种武功,让他怎么相信,她口中给了她一切的“教主”是真的对她好,而不是在利用她做什么事。 番外:明月夜 夜色中浮生楼安静伫立,不远处的莲池里沉着一轮明月倒影,夜色水色于莲香氤氲出一派安然。 在兰芝玉一脚踹开门后,白珩就睁开眼,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略过废话,他直接问:“师姐有何贵干?” 白衣少女虽然容颜妩媚,却形容憔悴,穿着也是素问谷一贯的仙气飘飘,可夜里往这儿一站,跟鬼似的。 她还喘着气,可脸色阴沉,容色苍白,还有两个黑眼圈,一路跑过来连发鬓都有点乱了,出口声音嘶哑:“你放走了叶明月!?” 兰芝玉不会武,难为她从摘星楼一路跑到浮生楼,就为了问他这个问题。 他很平静的回:“我以为是你要放了她,秋伊不是你的雇主吗?” 这个解释让她脸色更差了一点,少女皱眉,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还差一点就成功了我怎么可能会放了她!那个男人真是……妇人之仁!” 白珩安静看着她气恼的念着:“当初把她给我的是他,现在又背着我偷偷放了!他当我是什么?我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治好叶明珠!!可恶可恶……药已经被叶明月吃了,七天后就失效了!她身上的血是我喂养王蛊的饲料啊!!” 他师姐就容易歇斯底里,其他的都还好。 兰芝玉气恼了一阵,忽的安静下来,冷静的看着他:“白珩,我记得你的血也可以。” 他安静的等着她继续说出筹码。 看他不说话,她咬牙:“你帮我养王蛊,我帮你养出命蛊,你之前不是想要么?” 他微笑:“好。” 让白珩养王蛊不是一个好办法,这样养出来的蛊虫惧怕他体内的王蛊,这算什么王蛊?可……只差最后一步的喂养,幼蛊死了没法重头再来,只能先养出来成蛊再重头养。 王蛊幼虫是从成虫体内破出的,可除了白珩体内的一只,她找不到第二个王蛊了。 她找了十年才找到这个,这个要是死了她难道再等十年吗? 兰芝玉现在暴躁的只想杀了秋伊,出尔反尔!看病赖账!以后别想再让她给他看病了!! 他全家都别想让她看病了!!妈的最好病死在外面!! 想了想,还是发了这个番外,毕竟也是我写的,不发出来总有一种“锦衣夜行”的失落感…… 路中篇:古云 天玄炼寒阴经若是四层以下,那突破是极容易的,难度跟“睡一觉就好了”差不多,但九如已经练到了第七层,想要突破没这么容易。 她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虚弱期之后她得杀人。 杀谁呢,谁都可以。 若是在总教,突破时她会闭关,左意会把人送给她,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对这些人说“杀了里面的人,你们就自由了”。 看他们绝望的眼里又燃起希望,再看他们战至绝望,最后被撕成碎片,这能让他心情稍微好点儿。 杀多少呢?杀到突破为止。 突破的感觉是很明显的,强烈的渴望骤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身心一空、超脱一切、无喜无悲的感觉。 跟生病一样,吃药了就好了。 这种事九如不愿意告诉白珩,她知道她做的是极其坏的事,白珩肯定不喜欢这么坏的女孩子。因此她只会先对他说,没事的,我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她会偷偷的出去,会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杀好人,这样就会显得不这么坏了吧。 夜黑风高杀人夜,云影重重遮白月,枝叶婆娑,街深人静。 九如托着腮坐在屋顶,歪着头等着自己的突破感觉来。 嗯,为了不浪费,她得等自己感觉来了再动手。 一柱香过去了。 两柱香过去了。 三炷香过去了。 …… 等白珩也上了屋顶,她还没感觉。 少年提着一盏灯,在屋顶上闲庭信步,如履平地。夜风拂过,衣袂飘飞,天水碧在夜色中显出一种宁静的蓝。 云开见月,空明月光于青瓦上镀上一层霜,树影婆娑,连风也温柔了几分。 他慢悠悠的走近她,举灯弯眼一笑:“怎么了,是白日里睡的太多了,晚上睡不着了么?” 有道是灯下看美人,晕黄的灯光细细勾勒出少年隽秀的眉目,眼是水波流,眉是远山聚,愈发显得如诗如画,澄明如玉。 九如一脸乖巧,怎么可能说自己是为了等杀人,于是眨巴眼,很自然的顺坡下驴:“是呀,我觉得一点都不困,就想出来吹风,你怎么也不睡啊?” 他放下灯坐在她身边,偏首看着她:“因为我有点担心你。”说着,顿了一下,他伸手轻抚了抚她的额头:“你冷吗?” 九如一脸正直:“我是习武之人,不怕冷。” “嗯。”他笑了下,举灯仔细看着她,他看的太专注了,目光又温柔极了,灯光映照下眼底含蕴光华。她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偏头避开他,垂下眼轻轻埋怨:“你别这么看我呀……我会害羞的。” 他又笑:“可是你这么好看,我看着你就觉得心里喜欢。”放下灯,握住她的手腕,垂眸叹息了一下:“阿九,我想亲你了。” 噗通—— 兴奋和迷离若浓墨入水晕染开,战栗从胸腔喷薄而出。似曾相识的渴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更加的狂乱。 赤色从她的眼里慢慢浮现。 “你……别这样说。”她低着头闷闷的回着:“我……不想让你看见一些事……” 白珩温柔的答应她:“好,那我不看。” 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他握住她的的手指缝里流出,手背红线蔓延,凝聚成蹁跹红蝶。 他也低着头,看着滴到青瓦上的缓慢流淌的血,目光清澈如水。 夜更深了。 …… 宣城有一个土匪窝,平日里按时对平头百姓受保护费,商人路过时,杀人越货,淫妻掠女,无恶不作。 古云坐在树上,有点无聊的看着宣张正义。 这是真的无聊。 “这副场景,让我想起了以前。”他喝了几口酒,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微动,缓声道:“那时,也是差不多的夜里,我用无欲杀光了古家堡,大火烧了两天,才烧光那里。” 白珩安静的擦着琴,露出的手上浮着深浅不一的红线,看着有几分可怖,但再一看他的人,又会觉得还挺好看的。他对这种前尘往事并不是很感兴趣,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有些兴致缺缺的模样。 老头又喝了一口酒,语气却与之前不同,还带上了些孩子气的烦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挺烦的。”他有点累的模样:“她居然会在意自己做了坏事。” 白珩对这点也深表同意:“是的,不过很可爱。” 古云有点满意:“你小子倒是很上道啊,不错。” 他微笑:“过奖。” 又是一阵沉默。 风吹过,带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远处惨烈的哀嚎声没有让两人有丝毫动容。 古云拿着的酒坛不大,很快就喝完了,他随手一扔,咣当脆响中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居然稳稳靠在身后数个细嫩的枝条上:“等到了教里,我给你们安排个成亲礼,高兴吧。” 果然人老了就会爱唠叨,还会拉亲事吗…… 白珩这才停下擦琴的动作看了他一眼:“我在想,她是你勉强能用的工具么?虽然不是很趁手,却是没有其他选择的无奈之选么?” 这话里回护的意味有点重。 他却是突然温柔一笑,这抹笑在他这张皱纹遍布的脸上极为惊悚,堪称午夜惊醒梦中人的梦魇,纠正道:“不对,她是唯一能杀掉我的人。”他似是极为愉悦的模样,闭上眼懒洋洋念:“放心,我和云梦子都希望你们能两情相悦、情比金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为只有这样——” 他伸臂,做出一副展翅欲飞的模样,这动作固然是潇洒自然,但放在一个驼背老头身上却是怪怪的:“——最后才能皆大欢喜呀!” 路中篇:凄风苦雨 四周一片漆黑,夹带潮湿气息微风吹过,还有点清凉。 就像是品尝佳肴需要专心一样,她心无旁骛的投入杀戮之中。 她是有意识的,比如她知道刚刚被她拦腰劈开的男人在见到她时马上跪地求饶,也知道不远处有一群人在向她赶来,还知道刚刚路过的是关押抢来的女人的牢房,还知道是古云和白珩把她带到这边来的。 这并非是走火入魔,也并非是被杀意冲昏头脑,九如很冷静的知道自己在杀戮,也知道白珩在看着她,只是知道这些并不意味着在意,对吧。 她在不久前还在担心自己被心上人看到不美好的一面,现在她觉得无所谓了。 这种感觉很玄妙,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因为现在没有什么,比满足自己的杀欲还要重要的事了。 真气包裹着她飞速流转,抵挡了各种各样的暗器,她拧断手里的脖颈,锋利的气流横贯整个空地,带起一串飞溅的血花,有几滴温热的血滴溅到脸上,秋香色的罗裙染上了片片暗红。这不是什么精致的杀人艺术,而是一场毫无美感可言的粗鲁屠戮,不是将花朵小心摘下再插入盛着水的琉璃瓶里,而是直接连根拔起,随手弃置一边。 刃起魂魄灭,凝血染红衣,九如神情平静,目空一切,她的姿态自然得都显出了几分傲慢了。 谁也阻止不了她。 ……当然是不可能的。 所谓宿命,就是无论怎么避免,都必然会发生的事。如同每个天真善良的狐妖小姐姐都会遇见一个人面兽心大渣男一样,不管是初见还是再遇,一切在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妥当。 时隔半个月之久,九如的伤已经被白珩治好,既然她开了外挂,顾灵儿自然也是开了挂的。 所谓旗鼓相当,棋逢对手,便是此意了。 无欲,在顾灵儿手上。 顾灵儿是何许人也? 她虽出身武林望族,可也是身背血海深仇的姑娘,她不是顾家的亲生女儿,母亲对她的亲身父亲有极深的感情,她至今还记得童年里憔悴的母亲一遍遍对她说着古家堡的仇恨。 从母亲口中得知她原本姓古,古家堡曾经强盛一时,后宁莲觊觎传家宝刀无欲,威胁交出宝刀,然后古云背叛了他们,导致古家堡一夕之间全部被屠戮殆尽。 母亲侥幸逃过一劫,却发现自己已经怀上她了,然后被堡主的朋友顾家主所救,她也被悉心教导,出落的愈发动人。 有一美人兮,翩如惊鸿,宛如游龙,远而观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绿波。 古家人悉数被杀,世上只有姑苏顾家大小姐,顾灵儿。 常言道往事如烟,可对于顾灵儿却是又不是。 手中的刀,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古云,不忠不义之徒…… 她想起苏白是说过,古云是小九的人。 假如九如是在吃一顿佳肴,那么之前的那些杂碎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最多是漱口水这种档次,而顾灵儿是鸽吞燕、佛跳墙这种珍馐。 顾灵儿没想到再一次见到小九是在这种情况下。 数日不见,她又强了不少,现下似已入魔,夜色中能清晰看见周围是一片断肢残垣,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仿佛人间地狱。 “小九……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她缓缓抽出秋水剑,沉声问。 风声凄厉,似有鬼魂哀嚎,在这种境地里,站在尸身血泊里的九如似魔似鬼,站在青石上的顾灵儿如仙如圣。 此话一出,九如掌中气刃骤然加长,她眸色赤红,笑意森然,杀意更上一层。但见其纵身欺近,身形鬼魅,只闻掌中气刃飒飒破空声,气本无形,夜色中更难看见,而顾灵儿也早已今非昔比,以前难以招架的招式如今她只是旋身举剑,以点击面便阻挡了这致死一击。 九如招式狠辣阴诡,她本就比顾灵儿强上一些,如今突破关头,浑然忘我,纵然顾灵儿刚得神兵,七绝心法已有小成,但面对如此绵密的敌手依然疲于应对,不出三十招被逼入绝境。 “轰——”一掌拍在她胸口,她被击飞重重撞在石壁上,石壁再难承受重负猛然坍塌,江湖第一美人顾灵儿,就这么被掩埋碎砖瓦砾之下。 沉静夜色中,只闻见一声巨响,随后又是一片安静。 树下的二人凝神看着。 白珩席地而坐,琴放在膝上,垂眼问他:“结束了?” 古云叼着摘下的树叶,懒洋洋的哼了一声:“你开始吧。” 清寂琴声于夜色中漾开,如夜昙盛开时香气弥漫,这是一曲悠缓安神的曲子。 作者的话: 九如vs顾灵儿 x 魔教妖女vs正道仙子 x 挂逼vs挂逼 √ 两个都是神仙啦233 顾灵儿还有外挂在路上,顺丰快递,使命必达2333 改了一下bug 路中篇:迷茫的羔羊 她在黑暗中浮沉,疲累和痛楚尽数消散,她听见若隐若现的琴音响起,将无垠荒海化为轻盈云雾,将雨后的花草淡香缓缓渲染开来。 随之而来的是纷纷杂杂的声音,细听之下皆是一对男女的话语。 “站起来!站起来!你还要为古家报仇……老天给你这么好的练武根骨,就是为了让你能报仇!你怎么可以这么懈怠!” “住嘴!灵儿是我的女儿,与古家有何关系!灵儿,快坐下歇一会儿,这是酸梅汤,这是周记新出的核桃糕,你快尝尝!” …… 手中的剑沉重无比,汗液打湿了额发,艳烈的阳光下石板地面反射出一阵阵刺目的白光,她喘着气只觉得头晕目眩,刚想坐下,母亲就掀翻了桌椅。 她躲避不及,桌子上酸梅汤和糕点洒了满身。 之后…… “连最简单的剑招都学不好,你有什么脸去休息!” “够了!灵儿不是你的工具!你没看到她站都站不住了吗!慕容婉,你别想再把意愿强加在孩子身上了!” …… 然后,她就被另一个温柔耐心的姨娘抚养。母亲自那之后一直郁郁寡欢,本来就留有病根,又加心病难除,便一病不起了,苟且残喘了几年后,她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里死了。 天下的父母都是如此的吗?可顾灵儿曾见过云梦子、白珩和兰芝玉的相处。 那一天阳光正好,重西楼花香幽沉,细碎金光从窗棂落下,映入一片悠远安宁的梦里。堂中的三者皆是一身白衣,老者与少女专心下棋,白珩淡然抚琴,过了一会儿,兰芝玉输了棋,她站起来羞恼念:“师父我再也不跟你玩了!白珩都会让着我,你身为长辈,怎么能这么……这样争强好胜!都没个长辈样子!” 光影斑驳下,泠泠琴声从少年指尖流泄,缠绵婉丽,雅韵清幽,白珩漫不经心的抚琴道:“不让着你,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于耐心上我可比师父差远了。” 云梦子只是一笑,不言不语的静静喝茶,此番举动无异于是默认了白珩的吐槽。 …… 那是她无比向往的生活,闲看花开花落,坐看云卷云舒,不再去想江湖事端,不在过问世间纷扰,与世无争,岁月静好。 似有若无的情愫便从那时开始,少年眼底笑意温柔如水,只让人觉得乱花渐欲迷人眼,此间春光皆在其中,青花水墨的写意风流,那般的温情脉脉,明净无暇。 他是梦,不可及,亦是月,不可得。 虚名如浮云,红尘乱我心,一直以来,她想要的都不是追逐荣华名利,而是那方寸天地间的自在逍遥啊…… 琴声幽宁,如烟往事走马灯花的在眼前划过,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犹豫和懦弱慢慢沉淀,仿徨不在,只余孤勇。 停留许久的瓶颈被打破,晦涩艰深的秘籍变得明悟透彻,被埋在废墟之中的少女眼睫颤动,赤刀于鞘中嗡鸣。 外面,皓月当空,琴音袅袅,不绝如缕,九如身上真气一滞,杀欲顿歇,处于无欲无求状态听了会儿琴,许久她才茫然的眨眼,歪了下头:“哈?” 她突破了,也打得有点累了,舔了舔唇,尝到满嘴的血腥味。 满身血污的小姑娘遥遥望着琴声处,不敢走近。 此时,她的想法和顾灵儿有一部分重合了。 他是白玉无瑕,是明月皎皎。 在看见了她这副模样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喜欢她了! 这副,肮脏的、丑陋的、杀人如麻的模样,她已经习以为常的,可却是武林正道最为不耻的。 不过九如是个小机灵鬼,虽然慌了一下,但是她马上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她假装做出被顾灵儿重伤的样子,然后就可以博取阿珩的怜惜了! 坦白从宽,然后赔礼道歉争取宽大处理?这怎么可能啊……她可是魔教妖女诶!经常损人利己,偶尔损人不利己的,就算是乖巧懂事的模样也是她装出来的——那种天性善良、嘴硬心软的魔教妖女都是话本里骗人的! 九如骗人不会脸红,也没有伤害高尚之人的负罪感——当然,白珩是不一样的。 她算盘打的很好,可没想到,受了她十成功力的一掌,又被石砖掩埋的顾灵儿,居然没死。 反而摈弃了一直以来的犹豫不定,于茫茫中明了内心所求,获得了真正的脱胎换骨。 压抑的夜里,万籁俱寂,悠宁琴声连绵起伏,如潮水涨落连海平。 一阵风吹过,卧于树上的老头下了树,被他靠过的嫩枝丝毫未动,仿佛无人来过。 古云面上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刚刚的桀骜不羁,他似感觉到了什么,提气运起轻功落于掩埋顾灵儿的那堆废墟里。 九如转过身,血污混在身上很不好受,刺鼻的血腥味也让她有些恶心,这不是什么心理反应,只是单纯被腥味熏的头疼。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近他,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血脚印,小小身影被月光拉的极长,仿佛藏着什么重重心事。 “安排好她的后事。”她面色冷漠,唇微动轻声吐出这句话来。 古云没有应下,只是微眯眼看着废墟,花白的头发无风自动,周身骤然警惕起来。 白珩按住琴弦,看向他们。 月色如霜,气氛陡然凝滞。 “轰——”一声巨响,废墟突然爆开! 刀剑如虹,银剑赤刀于月色折射出血色锋芒,在那片雪亮和赤红交错的致命光影间,古云却笑了。 “七绝刀法啊……” 这一声宛如叹息。 他连刀都没出鞘,就与顾灵儿战了起来。 顾灵儿右持无欲,左持秋水,右手刀起霸道凌厉之威,左手剑起灵活婉柔之势,刚柔并济,相辅相成,所到之处,力摧万军,这种招式九如极为眼熟,也因此面露惊讶之色——她竟然以一人之能舞出了和苏白是双剑合璧之姿! 在不久之前,她连九如的三十招都接不下,如今居然能与古云战得平分秋色!就连九如都不敢说,她现在能一定胜过顾灵儿了。 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 九如真的心热了。 “活捉顾灵儿!不要伤了她,我要把她带回去!” 她出声命令,目光灼灼如火焰燃烧。 路中篇:假如你绿了我(半h) 少年一身天水碧,抱琴安静立在树下,眉目如画,夜色中显得清冷极了。 “结束了?”他轻声问。 做了亏心事的九如面对白珩心里虚的不行,脚都有点发软,她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诺诺点头应了声:“嗯,阿珩……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的朋友怎么样的,就是你朋友太厉害了,我想把她请回来陪我比划比划。” 那边古云和顾灵儿还在打,这边她这么说委实没有说服力。 白珩低垂着眉眼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他催动王蛊和抚《碧落》也有些疲累,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小姑娘,看见她身上的一些伤时微叹,而后温声问:“你还能用轻功么?若是用不了我抱着你,回去稍作清洗后休息一会儿吧。”他笑了下,用很轻柔,很随意的语气道:“我与苏顾二人只是泛泛之交,若是他们惹了你,你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不用顾及我。” 这句话有些残酷,和白珩一直以来的温柔无害很不一样,九如也愣了下,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奇怪的凉意,却也松了口气。 “哦哦……知道了。”她无视心里的奇怪,乖乖的点点头,又是讨好一笑:“我能用轻功的,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回来时明水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毛巾、花瓣和熏香,虽然在伺候人这业务上没有善水服务到家,但是她还是很熟练的。 与人打斗肯定是会受伤的,但白珩不在,九如就算怕疼也没心情撒娇,而且在小弟面前要注意自己“冷酷无情右护法”的威严形象,于是就绷着脸默默的忍着。 她身上的血污很多,明水换了几次水才把她洗的干干净净,又给她上了药,小姑娘才摄手摄脚的走进白珩的房间。 月辉四溢,把房间照的一览无余,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九如看见白珩躺在床上好像睡了过去,他睡着时也好看,发如鸦羽,面如冠玉,小姑娘一时间被美色所惑,心神摇曳地爬上了床,等她钻进被窝,少年转过身面对着她,闭目很自然的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发顶。 九如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虽然有点累,不过刚突破心情激动的很,还挺想和白珩促膝长谈一番的,不过白珩却是安抚的摸了摸她,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阿九,有什么事么?” 她心里一软,也不想着与他促膝长谈了,忙关心道:“你还好吗?我只是想和你睡觉。” 这话……少年睁眼,轻轻笑了下,无奈的吻了下她,接着把脸埋进她颈窝,手很不规矩的伸进衣里仔细抚着她。 他埋首于香软玉颈间,柔滑发丝淌了她满身,边揉弄着她还软语哄着:“阿九乖,你刚与人打斗好身上有伤,现在不宜行房,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好么……现在先将就些,忍一忍,嗯?” 九如才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对,她真的就是想和他一起纯洁的睡个觉,他……他怎么会这么想她!显得她好像有多饥渴似的…… 白珩虽然没仔细看过她,但却是知道她伤在哪里的,一边说着手上灵活的解开衣带,避开她的伤处轻轻柔柔的从上摸到下,九如被摸得身子一颤,浑身都酥麻无力了。闷声软软的哼了声,她慌得咬唇把眼里的泪意逼回去,扶着他的肩娇声撒娇:“停下停下,阿珩,我没这个意思……我真就只是想和你这么睡着,不用,不用麻烦你……唔……” 她扶着肩膀的细指一颤,话再也说不下去,只抓紧他也把脸埋进他颈侧,唇齿间溢出细碎婉转呻吟。 白珩很直接的挤进小姑娘腿心,长指熟稔的轻揉慢捻着幼嫩花蕊,小姑娘身子敏感,没揉几下就出了汁水,他便小心地伸指进入,这回九如没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是略微不适的蹙眉,在连连快慰中弓起身,双腿不自觉地夹住他的手,眸色迷离地轻念:“轻点……有点撑……” 他这躺着搂着她舒服,也就这么慢慢来,还与她聊天唠嗑:“嗯,那是我想岔了,不过这不麻烦的,只是现在也不好不管你,你就先舒服一下我再停手,好不好?” 突破好来了这么一顿伺候,因为还很舒服,九如便也很好接受,心里挺美的,也感受到他的温柔小意,遂亲密的用小脸蹭了蹭他,眯着眼娇滴滴的应下:“嗯……阿珩,你真好……” 她被白珩弄得舒服,忍不住在他颈边小声哼唧着,娇糯的跟奶猫叫一般,里面还透着一股小女孩的稚嫩和清甜,这么一边娇吟一边撒娇的蹭他特别可爱。 小姑娘腿心的幼径嫩滑紧致,手指在里面也不好动作,又被她勾起了兴致,白珩索性欺身避开她身上的伤半压半抱着她,低首吻上吐出轻细呻吟的樱唇。 轻柔的吻让九如更动情了,小舌欢喜的缠着他,吻的比他还入迷——他还分心伺候她呢! 这么弄了几下小丫头就嘤嘤的泄了春水,雪嫩的小身子都有些颤抖,她本来就娇小,蜷在他怀里更是小小一只,又兼衣衫不整,杏眸半阖里水雾袅袅含羞带怯,一副楚楚可怜,柔弱无依的模样。 少年慢慢尝着小嘴里软嫩香滑的滋味,感到细径一阵阵绞紧手指便知道她是舒服了,轻轻往里挤了挤,抚着柔滑的嫩壁,手指也慢慢揉弄着腿间的幼滑温软之地,他结束亲吻,柔声问她:“还想要么?” 九如没被吻住就忍不住叫了声,嗓音娇媚,微颤的尾音拉的长长的,显然舒服极了,听着他的问,睁眼看着他这么温柔耐心的模样。 这厮的险恶用心可见一斑,他一边这么勾着她,一边还用“为你好”的神情很温柔的问还想不想要,可九如看不出白珩居心叵测,她就觉得阿珩真好,对她这么体贴入微,伺候好她还问她想不想再来点。 九如是觉得他弄得自己特别舒服,可这么晚了,他之前被自己吵醒,现在一直缠着他不好。就亲了口他,红着脸小小声的:“我好了,这么晚了,不麻烦你了,你快睡吧。” 这懂事的模样让白珩弯眼笑了下,她既然舒服了就不再继续逗弄下去,只轻轻拨了拨湿漉漉的花蕊就抽出了长指。 白皙如玉的长指上满是亮晶晶的透明花汁,散发着清淡幽香,嗅着有点甜,小姑娘看得愣愣的,抓住他的手腕认真的嗅了嗅,这模样真跟好奇心旺盛的小猫一模一样,少年歪着头微妙想看她会不会舔一口。 不过九如没他这么掉节操,她就是好奇,说起来她还没看过白珩阳物的模样——说不好奇是假的,虽然他说不好看,但是她还蛮想看看有多不好看的…… 就是“看看能丑成什么样”这想法。 她眨巴眼,关于气味发表自己的专业看法:“这个闻起来像是甜的。” 白珩笑眯眯的哄她:“你要不尝尝?这样就不用猜了。” 九如也是知道东西不能乱吃的,她面露迟疑,试探的问他:“这可以吃吗?” 他认真回:“你不是沐浴好才来的么?应该可以吃的。” 不知道怎么的,九如觉得要是舔了,自己的节操好像就又少了一点,于是摇头拒绝道:“不要,这从那里出来的,我觉得不喜欢。” 她明确拒绝了,白珩也不会真塞进她嘴里硬逼她舔,人都有喜好嘛!尊重个人喜好是很重要的,她知道他不喜欢胭脂,就没逼着他去碰,还由着他把她脸上的妆给洗了,之后和他在一起时都不再上妆了。 这姑娘其实还挺讲理的。 白珩没有强求,他亲了下她,低声念:“先别睡,我去拿帕子给你擦擦。” 她点头,冲他甜甜的笑了下。 等白珩洗过手,端着水盆捏着块湿帕子擦着她腿心的汁液,纵然帕子丝滑,可擦上去还是让她有点反应,汁水顺着细润的幼花嫩蕊淅淅沥沥的流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还被弄得哼唧唧的泄了一次。 雅静的室内,朦胧灯光晕染出温暖的暧昧,床上锦被云堆,躺着个衣衫不整的小姑娘。小姑娘乌发雪肤,殷唇贝齿,娇艳欲滴如芍药沾露,小衣半褪就穿住了一双玉臂,里面绣着芙蓉花的素白肚兜也松了,探出半捧雪似的娇润幼乳,莹白娇躯横陈香榻,一条细白的腿儿被牢牢把住,露出腿心里湿漉漉的杏粉娇蕊。 唯一有点煞风景的是她身上还缠了几处绷带。 姿容清隽的少年则捏着块丝帕轻柔擦着这处销魂蚀骨的温柔乡,发现她被擦的到了还隔着丝帕揉按着那里,当真是把她伺候的舒服。 可九如觉得是甜蜜的煎熬了,那处被他一下下轻轻的擦着,撩拨极了,她还想翻身逃,但白珩眼疾手快的把住她的腿,硬是把她拉成这样……这姿势……太羞人了! 她也不想为这种小破事哭,可就是忍不住。 “阿珩……不要擦了……呜呜……干净了……求你了,别擦了……” 小美人含着哭腔的娇啼轻而绵软,说是撒娇都不为过,她眼角泛红,泪盈于睫,莹白的身子都沁着层芙蓉似的薄粉,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兮兮模样。 白珩面上无奈,还有点被冤枉的纯良模样:“我都没怎么动你啊……那我不擦了?” 她抹了抹眼泪,委屈巴巴的嘟哝:“嗯,只要你不欺负我,你就还是……我的好阿珩……好哥哥……要是欺负我,我就……我就!”她垂着眼不敢看他,鼓起勇气小声威胁:“我就和别人好,给你戴绿帽子!” 这话一出,他放下丝帕起身慢吞吞的哦了一声,安静看了她一会儿,垂眼叹气道:“你这真的威胁到我了啊。” 少年这副有点失落的样子让九如心里一抽,忙起身抱住他的腰,蹭着他,软语哄着他:“不要怕……我喜欢的是你,不会和别人好的,也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不过,你也不可以和别人好,知道吗!”她马上很严肃的看着他:“要是让我发现你绿了我,我一定把你们都给……”她很认真很凶的做出一个“咔擦”的手势。 要不说九如是个魔教妖女,甜言蜜语没说两句就又在威胁人。 白珩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柔声道:“要是你和别人好上了,我会,嗯,咔擦了和你好的那个人,不会咔擦了你的,毕竟阿九这么好看又可爱,我怎么舍得呢……” 一边听着他又在夸她,小姑娘把他拉到床上利索的盖上被子,心里有点美滋滋,熟练的往他怀里一钻,很甜的冲他撒娇:“阿珩,你对我真好!” 水盆还没收好呢……算了…… 被她拉上床的白珩随手把床帘放下遮住朦胧烛光,伸臂搂住她,于昏暗中柔声细语:“嗯,睡吧,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一夜天明。 路中篇: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晨起闻啼鸟,娇儿倦眠浓。 九如睡姿其实还挺好的,没怎么紧紧缠着白珩不撒手。 就是她睡前也没穿好衣裳,现在整个精巧的肩头露出锦被,细雪般的莹白,又透着杏花的娇粉,与素锦的被面一比竟看不出谁更白了。青丝如墨披在床上,看着就像是睡在一朵黑色的花上。 白珩眼一扫就瞧见她肚兜滑落了一大半,胸前柔嫩的莹软瞧得清楚,那藏在芙蓉花里的嫩粉小樱珠看着点心糕似的可口。 这副模样让人想入非非的香艳,可视线触到绷带时又不由得心生怜意,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意。 少年撑着头,看了一会儿小姑娘,而后伸手拨开半遮着春光的小肚兜,仔细抚着她胸前水嫩嫩的乳儿。 九如闭着眼唔了一声,被他摸着以为他要冷酷无情地叫她起床,就往被窝里缩了缩,睡意朦胧间还知道讨价还价,嗓音娇软的求着:“阿珩……我不赖床,你帮我换好药,我就起来好不好呀~” 这副撒娇的模样可爱可怜,她是侧躺着,往被子里缩着时娇腮蹭着丝缕乌发,映衬着雪肤愈发的莹润无暇,嫩的能掐出水。 他收回手,凑近香了下小脸,把她抱出来揉捏着她的身子,弯眼逗她:“你这么乖呀~” 九如被他抱出来后又往被子里缩,这次她有点不高兴的求着:“别欺负我啦……我真的不赖床的。” 所谓欲盖弥彰就是这样。 白珩倒不在意她的小毛病,只是又把她抱出来,好声好气的和她讲道理:“我没欺负你,不把你抱出来,怎么给你上药?是不是?” 九如觉得是白珩识破了她的诡计,所以他就故意用她的话来堵她,逼迫她乖乖就范。 低低的嗯了一声,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忽的想到之前的顾灵儿。 顾灵儿不愧为江湖第一美人,她都不用盛装,就是平常服饰她看着都有点神魂颠倒,以为她被杀死了的时候还心生负罪感。 小姑娘抿唇,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看着自己的胸口,意有所指的问他:“阿珩,你有让……这里,变大的药吗?”她觉得这事儿有点莫名的尴尬,但是出于对白珩的蜜汁信任——觉得他肯定不会笑话她,就问了出来,还认真的保证:“我会付钱的。” 白珩其实不太能理解九如对这事的执着,在他看来她好看的一塌糊涂,不需要再这里变大那里变细了…… 于是轻捏着被她嫌弃的嫩乳儿,也认真道:“你还小,吃药了反而不好,而且你很好看的。”少年微弯眼,伸指一一指着她轻念:”古语云佳人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秋水为姿,寒月为神,说的不就是你么……”他眸若星辰,笑意嫣然,特别真诚地夸她:“阿九你无需多余的修饰便已经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令我爱之若狂,不能自已。” 九如这人爱虚荣,这一番夸赞加表白听得她浑身舒爽,觉得他慧眼识珠,说的特别对!但是在心上人面前,她还是矜持的谦虚:“我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呀……人靠衣装,我也要衣裳好看,才看起来好看。” 现在的白珩没流氓到直接说“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他也只是把她抱起来让她坐着,笑问她:“嗯,那现在可否让我给你换药了?” …… 古云抓顾灵儿,就像九如抓白珩那样省力,都不存在失手这个问题。 如之前白珩那样,顾灵儿被锁在马车里,只不过因为她能双手用剑,武功之高逼近九如,不像白珩那样是个偏文的神医,所以她是双手双脚被锁,刀剑也到了九如手里。 九如是个怜香惜玉的,她对于顾灵儿这样的绝世美人,会尽可能的照顾她,于是她也仔细的给她盖上毯子,还嘱咐马车快一点,不然锁的时间太长血运不畅,顾灵儿的双手双脚都得残。 这要是残了,她可就白抓了。 明水也是知道主子的喜好(?),昨晚洗好她,就把顾灵儿也给洗了,姑且也算是“打扮的漂漂亮亮”。要是善水在,估摸着顾灵儿还得更好看些。 总之,目前九如坐在顾灵儿和白珩中间,白珩靠窗看书,顾灵儿一脸冷漠。 得亏马车大,如此这般居然也不挤。而且三者容貌皆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两位姑娘一人清丽无双,脱尘绝俗,一人虽形容尚小,但已然娇艳姝丽,两者并肩而坐,并蒂花似的光彩照人。 按理说是绿叶衬鲜花,可少年着白衣,姿容清隽如仙,在两位颜色娇艳的姑娘身边,愈发显得不食人间烟火,仿佛画中人一般。 居然有点鲜花衬绿叶的意思了…… 因为白珩这边没什么问题,所以九如就一个劲的哄顾灵儿,许诺给各种珍稀宝贝,帮她报仇,哄骗她把剑招和刀式给她看一遍。 简略一下就是小妖女各种威逼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舌灿莲花把好处说的天花乱坠,而仙子姐姐坚守本心,没有丝毫动摇。 “我知道灵儿姐姐心中不服,可如今身陷囹吾,姐姐也要为自己多想想,是不是呀?” 顾灵儿:“……” “姐姐这般奇女子,想必所要之物也绝非凡物,不如就与我直言,但凡我能得来的,必当为姐姐双手奉上。” 顾灵儿微蹙眉,对她许的好处不屑一顾。 九如并不气馁,一脸“邪恶反派破坏男女主感情”的阴险毒辣神情,再接再厉道:“灵儿姐姐是不是想着苏哥哥会来救你……哼,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苏哥哥他呀,想必与谢三小姐正是蜜里调油……可不会来救你呢~” “未婚夫当众毁弃婚约,莫说灵儿姐姐了,就算是我都觉得此等奇耻大辱若是不报,无颜面对家中双亲,姐姐甘心在此磋磨许久,让那对狗男女在外面逍遥快活么?” “怎么?你还对苏白是有所幻想吗……哼,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情到浓时什么混话都说的出来,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可等到他们负责的时候,又变成个缩头乌龟!” 白珩抬眸安静地看了她一下,而后轻笑,也没打断她的表演。 余光瞥到他的动作,九如强自镇定的喝了几口水,继续冷笑着威胁:“灵儿姐姐,我向来是怜香惜玉的,更何况此事你情我愿才能将其中奥妙展现通透,可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手段,只怕你是吃不下的。” 她罗里吧嗦讲了许多,少女却是莞尔,终于温文尔雅问道:“小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呢。”她微微一笑,心平气和道:“我被你抓来却也没有缺衣少食,你还费了如此口舌,想必我所会武功与你息息相关,你要我舞给你看也不难,只要你放了白珩公子,舞多少遍我也愿意。” 魔教篇:没什么好说的 江湖的消息很神奇,说它灵通吧确实不怎么灵通,毕竟就靠嘴,可若是说它闭塞的吧,有的消息确实散播的还挺快。 比如“震惊!魔教妖女求爱不成竟强抢白珩公子!”又比如“豪门惊变?武林盟主公子当众悔婚!”这类很扯很劲爆的八卦是散播的最快的。 顾灵儿在这些流言里也是知道小九的名字的,但是她自己介绍的和别人说的不太一样。 她这一个要求提出后,九如皱眉:“我与你的事——” “顾姑娘,比起放了我,你应当还有更重要的事。” 白珩是与她同时回答的,听到他的声音,九如马上闭上嘴唰的转身抓住他的袖摆,紧紧的看着他,脸上出现了几分生怕他说出什么话的慌乱。 这副在意极了的模样落在顾灵儿眼中,心里顿时涌出几分酸意,却也有几分意料之中。 九如对白珩的照顾太明显了,他身上的衣裳布料是丝雪缎,水火不侵,冬暖夏凉,手中的书崭新平整,墨色新鲜,明显是不久前拓印出来的,观其气色也绝不是备受虐待的模样。 那么想来,她之前所说的那些应当也只是吓唬人的而已,这已然是情根深种,如何狠的下心去折辱他。 九如这有些惊慌的模样让白珩一怔,随后自然将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如同安抚着受惊的小动物一般。 同时少年抬首慢条斯理的继续道:“如今姑娘当务之急是恢复自由之身,而且你脏腑受损,阴寒真气麻痹经络,伤势不容乐观,还请三思而行。” 闻言被他拉进怀里的小姑娘有点安下心,揪着他的衣襟仰头好奇问:“那她还能舞剑给我看吗?”这句话颇为自私,可她脸上却是无辜乖巧的神色,好似没有觉得自己的说的话有哪里不对。 恶毒和天真同时出现在这张花儿似的娇艳小脸上,两者对比极是鲜明,看着让人不由得心惊此女心思险恶,难怪为魔教中人。 白珩温和的抚了下她的鬓发,指腹轻蹭香腮,弯眼轻道:“只要不用内力,可以。” 这种双剑合璧用不用内力是不一样的,看个半残品是不可能让九如满足的。 是以她用一种甜而软的声音冲他撒娇:“那你能治好灵儿姐姐吗?这样,我就可以好好看她的剑式了。”漂亮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他,水润杏眸里都是亮晶晶的期待,她搂紧他的腰,很理所当然的念着:“这样,我就放了灵儿姐姐,而且还可以更厉害了!” 白珩笑着点头答应:“可以。” 他们这你一言我一句已经把顾灵儿安排的明明白白,顾灵儿连句话都插不进来。 看着当着自己的面搂搂抱抱的狗男女,她的好意也被拒绝,顾灵儿蹙眉沉吟,一时捉摸不透白珩的用意,他为何不愿意走?难不成真的喜欢上了九如,可是九如不是…… 他想让她走,这又是何意? 最后只是迟疑道:“我听闻些许传言,你们……?” 九如转头看着她,笑眼里一片得意,她拉长声音轻而缓对她说:“如你所见,我和阿珩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在不久前就已经私定终身。”说着她暗示的抚上小腹,笑意温柔:“也许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也说不定呢……灵儿姐姐你想让我放了他?” 娇脆的声音骤然变冷,她目光阴沉,眉间杀意顿生,一字一句的道:“不可能!谁都别想从我手中抢走他!” 假如白珩表现出的是自愿,那么九如这儿就是妥妥的强取豪夺了。 顾灵儿心下微疼,又有些不喜,她这番姿态已然是把白珩视为所有物,谁也不可以碰,可她这种暴戾残酷之人又怎么会好生对待他?正常人若是爱慕上一个人,自然是琴瑟友之,钟鼓悦之,倾吐情愫,君既无情我便休,可她倒好,直接抢过来了。 如此承了白珩公子的这份情,她怎能安心离开? 少年歪头瞅着她一脸的杀气,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话,不知道是说她大胆还是放肆,珍爱的少女如此在意着自己,这确实很能取悦人,他自然也被取悦到了。 忍不住伸手不轻不重的的捏了下她,笑了下道:“嗯,我不走。” 被他碰了碰,小姑娘下意识的朝他看去,却看见白珩笑眼弯弯地看她,她眨眼又转头看着顾灵儿一脸的沉凝。 呀!是她说话大声了吗……刚刚她确实有点心急了…… 女孩子说话要轻声细语,不可以大声说话,这不礼貌,也不好看。 被人看了笑话……九如意识到这一点,身上的煞气立刻萎掉了,尴尬得小脸飘红,默默转身埋进他怀里,不再多bb一句。 顾灵儿冷漠脸:“……哦,知道了。” 安静了片刻后,从白珩怀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带着小女孩软绵绵的乖巧劲儿:“对不起,灵儿姐姐,我声音大了些。” “……”她分明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说出这般的话顾灵儿自然只当九如是在开嘲讽,于是只继续冷漠回:“没事。” 就像自己家的丢人孩子欺负了别人家的小孩,然后家长出面道歉。白珩客气的对她解释:“她只是太急了,不想我离开,顾姑娘请放心,阿九是个好姑娘,会遵守诺言的。” 这话一出,顾灵儿只想叹气,觉得自己亏欠了白珩许多。 沉重的点点头,如今势不如人,力不能敌,她既然不能帮上忙,那万不能拖累了他,是以少女深呼气保持冷静,勉强笑了下:“我知道。” 在路上也走了半个多月,迦叶教终于到了。 迦叶教身为整个江湖的公敌,其建筑一直都是阴森冷酷的风格,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反派老巢”的感觉。 一路上九如跟白珩聊着自己的生活环境。 “教主有点凶,不过你别怕,他要是打你,我就马上求他。” “和教主聊天应该没什么好聊的,他也不喜欢说话,不过要是你不知道怎么接话茬,就说‘您说的是’就好了。” “见过教主我就要去和娘亲说话了,我也想带着你给娘亲看一看的,但是……”她停下,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小声说:“教主不喜欢有人见我娘亲,这特别重要,他会因此杀人的。” 白珩听着她的话,有点好奇的问:“嗯,教主和伯母关系很好么?” 小姑娘肃然,她更小声的念:“其实不是……等会儿我跟你说。在教主面前,你要表现的对我娘亲一点都不关心不在意,这样他就不会突然生气了。” 这感觉有点微妙啊…… 朱颜楼依然是这么花枝招展的模样,隔老远就能看见它。 外围还有许多的侍女,越往里人就越少,回环曲折的走廊建在水池之上,地板用晶莹琉璃所制,可见各色锦鲤悠然游动。一路走来,奇珍异宝,花鸟鱼虫,每一处都精巧如云端仙宫。 走过重重机关,踏着水晶琉璃的地板,九如在一个房间停下,轻轻敲了敲门,恭恭敬敬的念:“教主,九儿带白珩来见您了。” 许久,一声清靡的男声幽幽响起:“进来。” 门打开了。 九如垂眼拉着白珩的衣袖走进。 这个房间看着像是女子的房间,精致秀美,玉屏绣床,雕栏画栋,还有个镶嵌着流丽珠玉的梳妆台。 可里面并无佳人芳踪,只有个身披青衣的姝丽男子。 他在执笔画鸟,雪白鸟儿蹲在窗上的青兰里一动不动,丝毫不见在九如面前的趾高气昂的姿态。 听到声音,他点了点墨,继续画着鸟,漫不经心道:“出去了这么久,你娘想你了,去陪她说说话。” 这岂不是要和阿珩分开!?九如心里一凉,站直怯怯问:“那,教主,请您别……” 她闭上嘴,因为听见宁莲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是!”她马上松开揪着白珩衣摆的手,绷着脸转身就走,可走到门后却突然扒住门,探出头快速的小声念了一句:“教主你不可以骗我的!” 话音未落,她人已在远处。 宁莲自然不可能跟个小孩计较,他执笔指了指一个椅子:“坐。” 简单说明 简单说明 七月末尾,自然是酷热难耐,各位外出时注意防晒,预防中暑。 不多寒暄了,我们就事论事,说明一下本文内容。 毫无疑问,从h文的角度来说,我确实是写崩了,h的部分不多,以后看情况会尽量写的,毕竟我瞧了一眼,本文标签里有个h,为了对得起这个标签,我已经在思考用番外来弥补了…… 囚禁play,女装play,(感谢虞美人提供的脑洞),角色扮演…… 以上看情况…… 但从初心的角度来说,我一直都没变——跟着感觉走,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从这个角度想,我的读者也是遇人不淑,本来开开心心的看文,想不到居然遇到了我这种不负责任的渣作者…… 现在想来要是一开始设定没这么神奇,简简单单的“小妖女x正道公子”,估计现在都已经完结了,当初脑子一热,后面各种补坑。 害人害己啊。 魔教篇:琉璃棺 在一个冰窖里,九如披着件斗篷跪坐在蒲团上小声说话。 她面前是口琉璃棺材,里面躺着名素衣的年轻女子,女子容貌清秀温婉,算不上多美丽,就是九如自己,长的也比她娇艳动人。 可她仅仅只是躺在这儿却有了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出尘之感。 九如对娘亲最大的感受是给她取了个好名字,其余的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教主说她是娘亲,那就是了,哪怕教主指着个男的说是她娘,她也能眼睛都不眨的喊出“娘”来。 嗨呀,她是魔教妖女嘛,当然就是这么能屈能伸见风使舵的啦。 她跪坐着絮絮叨叨的和女子说话。 “娘亲,我喜欢了个人,他名白珩,应该也是喜欢我的,阿珩长的可好看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人,而且他又温柔,知道的又多,对我也很好,不过他是江湖正道,我和他不太合适。” 说到这儿她叹气,呵出一片白雾,把斗篷裹紧些,慢慢拨弄着脸侧垂下来的几缕发丝。 看着发丝卷在手指上,九如觉得自己情路会坎坷的跟这缕长发一样。这么玩了一会儿,才继续讲着在外面时自己的经历,从头到尾,事无巨细。 这就是“陪娘亲说话”。 当白珩进来时,她已经讲到了“原来男欢女爱是这样的事呀!阿珩好厉害的,他把我弄得舒服极了……被他亲着,我觉得下面就流了好多水……” 空旷的冰窖里,小姑娘娇嫩的嗓音含着明显的羞意,一点点讲着自己经历过的床第之事,还会问出一些很微妙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阿珩不让我看他的阳具呐?他说那物不好看,可是我在书上看着也觉得并不丑啊……”“要是我趁他睡觉时偷偷拉开看一下,他会不会发现呀?”……这类问题。 因为冰窖回音,他听得清清楚楚。 少年脚步微顿,有点庆幸还好宁莲没来,不然他十条命都不够用的。 冰窖里雪柱琼堆,夜明珠的柔光将里面照得透亮,晕出一片深浅不一的珠玉光华。 九如听见脚步声马上安静下来,转身看过去,不多时,白衣少年出现在门口。 四目相对时,他看着小小的女孩,眉目如冰雪消融似的温柔了下来,弯眼轻唤道:“阿九。” 小姑娘眼睛一亮,马上站起来跑过去。她身披茜色斗篷,在深浅不一的冰色中格外鲜艳好看,仿佛一簇火焰,等扑进他怀里时温香软玉抱满怀,纤细的身子往他怀里缩着,惹人怜爱极了。 九如依恋地蹭着他的衣襟,紧紧搂住他的腰“阿珩阿珩”的叫着,欢喜之情流溢言表。 她高兴得白珩都起怜惜之情了,扶住削肩,长指抚着柔滑发丝,感到冰凉发丝流过指间,少年垂眸柔声问:“怎么这么开心?” 小姑娘偏头用脸蹭着他的掌心,这副模样有些像找到主人的的小猫,娇艳小脸上满是安心和喜悦。 她专注的看着他,乌眸中溢满清亮的爱恋之意,嗓音娇糯道:“你第一次见教主,我怕你不小心惹教主不高兴,而且教主还让我出去,我就更担心你了。” 少年却是又一笑,反过来安慰她:“教主擅长丹青,恣意率性,也是一位性情中人,我与他探讨了一会儿书画就出来了。” “……”九如眨巴眼,她踮起脚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便握上他的手,感到他的手一片温暖,脸上不禁浮上几缕讶然:“阿珩,你不冷吗?” 比起白珩的手指温热,她的手已经是一片冰凉,白珩反握住小手,把她往怀里搂了搂弯眼道:“嗯,不冷。” 这不是逞强,他确实不冷。 他武功不算高,怎么会不冷呢?九如虽然奇怪,却因为有重要的事与他说,便没有问下去,而是离开他的怀抱,拉着少年的衣袖走近琉璃馆。一边语重心长道:“诶呀,你别觉得教主是个好人,教主有时很好说话,有时就比较凶,我什么都没做错就会把我叫过来凶我。不过,你能进来就表示教主很喜欢你,来过这里的就只有教主,我和你!”说到后来她已然是开心极了的模样。 白珩笑道:“我明白,教主让我进来与伯母说话,我便想着此地绝非是等闲人能进的。” 说罢,他转眸注视着琉璃棺,棺材晶莹剔透,旁雕朵朵莲花,莲花姿态各异,线条流畅,仿佛众星拱月般将里面的人包裹其中。而里面是一具苍白的女尸,她衣着素雅,容貌年轻,云鬓整齐,双手交叠的安详平躺其中。 这便是…… 九如松开手走近蒲团,从自己的蒲团下抽出一个放在边上,绷着脸跪坐下来对棺中女子道:“娘,这位就是白珩,阿珩,这位便是我的娘亲了。” 这一幕直让人毛骨悚然,小姑娘很认真的对棺中的女尸如此介绍,仿佛她还活着一般。 白珩一撩衣摆自然的跪在蒲团上行礼,而后朗声道:“晚辈白珩见过伯母。” 女尸当然是不可能回应的,九如往他那边挪了挪,拉住他的手对女子乖巧道:“娘亲,阿珩他一表人才,博闻强识,医术无双,为人温润如玉,柔和端方。不仅待我极好,还对我有救命之恩,一路上我受到了他的很多照顾,教主也喜欢他,希望您也能喜欢。” 她说着时,少年注视着她,等她说完,他浅笑了下而后看着女子,落落大方念:“阿九天真烂漫,乖巧懂事,晚辈对她爱慕已久,请伯母放心将她交付在下,晚辈定然珍而重之,爱护有加,绝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事。” 这么介绍完后,九如觉得也差不多了,就又继续和女子说话,只不过因为白珩在,她的那些寡廉鲜耻的问题就不方便再问了。 白珩握住她的手,听着她说话给她捂手,时不时也说上几句。 在这偌大的冰窖里,九如一个人时虽然说是“和娘亲说话”,但看着委实跟被罚跪了似的凄惨可怜,可此时加上了白珩,就有点奇妙的“同甘共苦”的意味了。 等出了冰窖,一只落在花瓶上的雪白鸟儿啾啾朝她叫了几声,很灵性的伸出一只绑着信筒的鸟腿。 教主与九如平时是怎么相处的呢? 事实上,他们虽然是师徒关系,但都不是很乐意和对方呆在一块,因此假如不是必要,平时他们用书信交流。 偶尔他心情不好,就把九如叫过来陪他喝酒/打牌,或者跟她“玩一玩”。 但也不能说他们关系不好,九如一直觉得,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教主给她的。 这只鸟显然不认识白珩,它啾啾叫了几声,向他飞过来落在他的肩上,鸟喙一动,居然发出了一连串悦耳动听的清鸣,在它要把自己胸上的细羽往他脸上蹭时,少年伸手轻巧擒住它,将它交给九如。 呵—— 九如嘲讽的冷笑一声,摘下它腿上的信筒,拆开信看了一眼。 “……!” 她震惊了一下,又脸红了红。 抬眼看了看白珩,他在安静的等着她,然后抿唇温柔的笑了下。 小姑娘认真的看着他,半响,有些心事重重地道:“阿珩,我觉得你长的和教主也不像。” 这确实不像…… 他点点头,很耐心的问:“嗯,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她道:“那也许你是教主的故人之子,教主让我把你带回来,先让我喜欢上你,然后就心甘情愿的帮助你继承他的教主之位。” 白珩被她的脑洞惊了一下,只得无辜又无奈的强调:“我只是个大夫啊。” “只……只是个大夫怎么啦!”她很不服气的反驳道:“大夫也很厉害的呀!” h番外,女装 白珩姐姐 不喜勿入 “阿珩姐姐...姐姐生的好标志呀~” 梳妆镜前,九如一边给他梳发,一边红着脸满脸迷醉的夸他美丽。 事实上,还确实挺美的…… 白珩脾气好,也愿意哄着她,听她这么夸赞,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恼,只是弯眼温温柔柔的笑:“是么。” 镜中的美人朱颜国色,眉目清冷,虽还未上妆,可乌发披下使脸型更加柔和,身着一身素色罗裙居然也没有违和的感觉。 白珩长的就不是阳刚的那一款,他五官清隽秀雅,身姿纤长,肌肤白皙,如此身着罗裙并不突兀。 佳人如清月皎皎,一蹙一笑皆是风情,九如看着心神摇曳,只觉得春心荡漾,越看他心里越喜欢,觉得眼前之人是国色天香,天仙下凡,梳着梳着就情不自禁的停下来搂住颈吻了上去。 她这见色起意,少年也配合的伸手把她搂过来亲着,唇齿相依中,如此相互勾缠吮吸,温存小意,这般亲了一会儿,九如却是嘤咛了一声低首结束了吻,雪腮沁粉,媚眼如丝的在他耳边小声问:“姐姐这般的绝代佳人,我心里好喜欢呀……良辰美景难得,姐姐……可愿与我,春风一度……” 白珩也笑眯眯的与她咬起耳朵:“我这么好看么?让你这么欢喜?” 一边说着自然的解开她的裙带,手触及小姑娘腿心的一片湿滑时惊讶的微挑眉,在樱唇上轻啄了一下:“怎么流了这么多水儿?” 在他怀里的九如娇靥晕红,目光迷离,眸中春意流转,双手扶住他的肩轻喘着,分明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听着他的问,樱唇微启,嗓音软糯如幼莺娇啼:“因为……我好喜欢你……嗯……” 说着时她看了白珩一眼,瞧见少年清眸含笑,乌发如墨,触及他身上的罗裙,心尖一酥,这份酥麻感扩大了身子被他揉弄着产生的快感,情动之下只软软哼了一声就泄了春水。 下身滴滴答答的流着水儿,她还紧紧搂着他,双眼迷离的唤着:“阿珩姐姐……姐姐……阿珩……给我……” 小姑娘罗裙半褪,雪肤凝香,青丝蜿蜒如墨迹,声音娇柔含着媚意,颤颤的尾音拉的长长的极是婉转动听,活色生香得像个妖精。 白珩听着她在催促,又看她确实是动情了,便也没有耗着她,解开衣带就捏着细软小腰入了进去。 虽然嘴上催促,可九如其实身子也没有扩张好,被他有些凶狠的入进来时疼得叫出声,嫩花儿霎时紧紧咬住闯进一半的滚烫男根,细润的幼径也一阵阵绞紧,阻止他的进来。 她把小脸靠在少年温热的肩颈旁,娇弱的喘气,半阖着眼很有些茫然懵懵的埋怨着:“姐姐……怎么身上,还带着这么凶的东西呀……” 白珩一下子没进去也不猴急的硬往里挤,轻柔的抚弄着怀里娇嫩的小姑娘,细细亲着雪颈,听着她乱七八糟的奇怪问题还很耐心的软语哄着:“因为这样才能和你春风一度呀……高兴么……放松些我才好给你……” 少年的手纤长精致,揉弄着雪嫩绵乳的情景旁人看着都是件极为赏心悦目的香艳事,更何况小姑娘身子如软玉,揉起来绵润娇嫩,他抚弄得爱不释手,还低头亲了上去,含住一颗颤颤的小樱果细细啃咬,此番挑弄在雪肤上留下了点点红痕,极是好看。 九如被他抱在怀里亲密狎玩,无助的仰着头细喘着,嘴里又是“姐姐”又是“阿珩”的叫着。胸前的乳儿被摸得虽然舒服,却也有些痒,小娇穴也被塞进了个大东西撑得慌,女孩儿怕自己被他撑坏了还扭着小腰要躲,可整个身子被他抱进怀里怎么躲都躲不开,腿心绵密温润的娇蕊中花汁四溢,虽只含着个一小半的阳根,另外一大截还露在外面,但这娇懒的小东西却已经是瑟瑟缩着不愿意再吃进去的模样了。 这娇声娇气的小狐狸精,软嫰多汁,馥郁甘美,直教人恨不得把她锁在床上,日日夜夜的把玩逗弄,就是死在她身上也是一件美事了。 小姑娘身上的罗裙都没褪净,长长的裙摆垂在地上随着她一动一动的,露出的莹软娇躯似雪无暇,被他扶着纤腰把娇软的嫩乳往他口中送着,看上去倒像是她很不矜持的勾引他来欺负她似的。 莹软的乳儿被揉捏的印上了斑驳红痕,九如被他这么掐住腰躲不开,在他怀里弱声弱气的娇吟着,身下含着阳根的穴儿一下下缩着,像是想把大家伙挤出去,又像是想将他吸进去。 他伸手来到交合处细细揉弄,纵然这里已经是湿滑一片,可就是入不进去,里面柔润紧窒,还一阵阵紧缩着夹着他,把他伺候的舒服,可怀里的小姑娘蹙眉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幼兽呜咽着的,白珩也不好就这么硬往里挤,他也怕弄伤了她。 “阿珩……嗯……唔……阿珩……阿珩……” 他给的快慰多的让九如觉得难受,可她又逃不掉,只好坐在怀里委委屈屈的被他揉着,没弄几下,她迷离着眼含着泣音的哼了声,便腰肢颤抖地泄了春水,腿心香甜的花液沿着交合处淋漓流着,纤细小手软绵绵的搭在他肩上,虚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舒服极了的欢愉让她娇靥泛红,搂住他慢慢的亲着颈,借以舒缓着身上的欢愉,清凌凌的眉眼间皆是餍足之色,这副模样可爱的像个贪食的小猫儿似的,连着嗓音都娇糯的含着媚意:“阿珩……好舒……啊——”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颤,脸埋在他颈边受不住的蹭着他,婉转呻吟被碾碎了从殷红的唇里溢出,雨滴清湖的细碎悦耳。 少年扶着细腰缓缓的将她往胯下粗硬的地方按了下去,她原本是吃下一小截的,白珩等她又泄了一次才继续喂她吞下,在小姑娘呜呜欲泣的呻吟中,可怜兮兮的的嫩穴口被强行撑开,一点点吞下他灼热的欲望,那沾满露水的娇润花瓣被撑得发白的挤在两旁,粗硕的巨物慢慢入进销魂桃源,挤开紧窒的细径,与水润幼壁重重碾磨着到达了最里面的小嫩口上,稚嫩的小口被碰到时怯怯的缩了下。 这种皮肉摩擦间的快感让人情不自禁的索需无度,白珩也一样,纵然他想保持着温润文雅的模样,可如此境地,怀抱着鲜嫩娇躯时,清润乌眸里也染上了几分雄性的侵略性。 九如迷蒙着眼跨坐在他怀里,一声声娇吟撩人心弦,她被入的有些不适,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听使唤的软成一滩水,两条分开跨坐着的纤细秀腿轻轻抽搐着,雪嫩紧致的小腹上居然能隐隐看出一根粗长的巨物。 小姑娘眼含迷雾,弓着腰颤抖着身子,泫然欲泣的求着他:“阿珩……我要坏了……出来一点……唔……哈啊……” 少年扶着她轻轻摇晃着,如此细微的动作让九如搂着他的手臂瞬间一紧,闭着眼几乎是神情痛苦的呻吟出声,小嫩穴流出了潺潺花液,她这般坐在他怀里,被他控制着往他那处按揉着,虽然缓慢,却是每一处娇蕊都被重重研磨到了。 如此慢慢动作白珩虽忍得辛苦,但比起之前的也是舒爽,听着她这轻轻细细的叫声,不由得愈发有兴致了,于是把她拉开来看她,小姑娘平时就是娇滴滴的,如今眼眶发红,星眸含泪,长睫濡湿成一片云翳,脸上泪水涟涟,一副受尽欺辱的小可怜样,少年看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马上又是把她抱在怀里亲着哄着。 椅子上欢好虽然别有一番趣味,可也有点狭小不太好动作,因此他便一边哄着一边将她抱起走向床榻。可如此动作时却没有将深埋于她身子里的那根物什退出,行走间小姑娘被上下颠弄着,一下下顶着时他还手上用力向硬挺处按压着,借此机会挤开那张娇嫩小口,正好让最后一小截挤不进去的阳物有机会一尝甘露。 如此终于可以深入嫩蕊芳心,好好宠爱着小美人儿。 九如哭哭啼啼的搂着他,只感觉自己快要死在了他手里,那处羞人的地方被他的坏东西撑得又疼又舒服,他只是这么不动,她便已经觉得是快慰难熬,被他烫的浑身都要融化了似的,他这一顶弄起来,恍惚间魂都飞了起来,小腹涌起阵阵酸麻,极度的快感从他碰到的那里弥漫全身,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了。 “阿珩……呜呜……我受不住……不要了……求你了……哼嗯……” 短短到床的距离,小姑娘就被折腾的够呛,身下的花蕊儿泄了又泄,小脸上春意流转,媚意横生,被放到床上时一双细嫩的玉腿还在抖着。 这副不堪承欢的娇弱姿态恰如一朵被遭受风吹雨打的花,娇柔可爱。白珩看着颇为怜惜,俯下身细细揉弄着哄她:“好阿九莫怕,我给了你这么多次,你至少也要给我一次啊……是不是?” 这话还是在理的。 九如眼泪汪汪的看他,少年与她行房都不怎么主动脱衣裳,有时候到最后他身上还穿着外衫,可他特别喜欢脱她的衣裳,每次亲着亲着,他就不声不响的把她的衣裳全脱了…… 越想这事,小姑娘就越觉得有失公平,也不管下面那不争气的小花还含着他,她揪着他的衣襟嘟嘴哼哼:“欺负我的大坏蛋……你把衣裳脱了,我就给你……不然,我不理你了!” 白珩非常好说话,他温柔一笑,随手把身上的罗裙撕开扔下床,露出的少年躯体精致白皙,肌理紧实,随后扶稳她,身下开始顶撞起来。 九如愣愣的眨巴眼,在身上一波波可怕的快感中她忽的意识到,自己居然让他把身上的罗裙给脱了! 她的白珩姐姐啊……仿佛初晨的露水,曦光撒下,便挥发烟灭了…… 小姑娘登时悲愤不已,腿儿自然的缠住少年腰身,搂着他嘤嘤嘤的撒娇:“阿珩姐姐……姐姐……” 这次白珩没应着“阿珩姐姐”这个称呼。他只是低头看着她,含着炽热情欲的目光仔细扫过小美人儿雪肤上点点红梅,感受着身上的蚀骨的无边快感,少年垂眸短促的笑了下,压下首吻上温软的唇,九如被吻住时软绵绵的唔了一声,而后伸出小舌与他缠绵的吻了起来。 他入的凶狠,小姑娘很快就被拉进欲望的汪洋,不知今夕何夕,她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只留下身子一阵阵颤着,杏眸闭合时,一行清泪无声流下,被白珩细心的吻去。 幼嫩花穴勉强吞吐着过大的欲望,窄小的幽径里仿佛有无数张小嘴紧紧吸裹着他,引得人想撕碎她狠狠占有,他拥着娇柔的少女,长指揉捏着腿间瑟瑟发抖的花蕊,挑弄着缩在里面的小玉粒,贪婪的向她索要着更多。 九如茫然的搂着他,接受着他给予的无上欢愉,脑海里的思想变为碎片成海涌流着,无止无息,无穷无尽,而她仅仅是其中的一叶小舟。 一场欢好过后,少年扶着她慢慢喂水。 九如被他折腾的迷迷糊糊的,恍惚中感到他的动作,睁开眼专注的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抱住他的手臂半阖眼轻声念:“阿珩,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白珩放下水壶吻了上去,她微仰首搂住他的颈与他吻着,唇齿交缠间,听见他叹息着:“我也喜欢你啊。” 魔教篇:我欲与君相知 近日里来,伽叶教很是热闹,甚至还有点喜气洋洋的意思。 教主的话向来是言简意赅,行事又是随心恣意,丝毫不管手底下的人是如何的。 几日前关于九如抢来的白珩,他是这么安排的,一,给白珩祭司的职位,二,将右护法九如许配给他。 如此,于教中掀起轩然大波。 伽叶教里的祭司和圣女属于一个职位,男子为祭司,女子就为圣女,这个职位已经空缺了很久了。 有传最后一位圣女携带圣物叛逃了,此事因为太过丢脸被视为禁忌,知道的人不多。 这个职位还有个特点,他必然是和教主极为亲近的人所担任的——就是光明正大走关系。 总之,是一个很尊贵、很清闲的职位。 而九如在伽叶教也是追求者众多,她虽然残酷无情了点,但长得好看地位又高,是“娶了能少奋斗二十年”的姑娘,而且对于魔教中人来说,坏又不是缺点,唯一的缺点就是娶了她后就不能在外面拈花惹草,虽然不能坐享娇妻美妾的齐人之福,但她委实长的娇俏,如此也不算太亏。 可反过来一想,白珩原先好好的做他的正道公子,地位崇高,品性高洁,如此弃明投暗,变成邪恶的魔教之徒也不太可能,倒不如说是“九如喜欢他,然后求着教主要嫁给他,教主宠爱小徒弟,就这么顺水推舟的把他拉进伽叶教,断了他的念想”。 这怎么看都是一段孽缘啊……虽然这证明了右护法大人威武霸气,连江湖里不可染指的传说人物也是手到擒来,如此恶毒霸道的行径,真不愧是我辈楷模! 但实话说,除此之外,不少人还有类似于“村里单身汉众多,村花却嫁给了隔壁村草”的恨铁不成钢,也有“霸道村花对隔壁村草强取豪夺”的蜜汁心虚感。 试想一下,哪天对上正道,相互骂街时他们说“你们的右护法求爱不成便直接强抢,如此死缠烂打蛮不讲理和那些地痞小流氓有何区别!” 他们能怎么说?难道回“那又怎么样!”吗? 不提别的,气势就差了一大截啊! 不管外面这种纷纷扰扰,从九如的角度说,她觉得事情不对。 晓梦阁典雅精致,如今季节已经入夏,景致极佳,里面有个大湖,烟波浩渺,莲花含苞未放,只有一片碧色莲叶田田。 和素问谷的莲池有点像。 上一任圣女叛逃之后晓梦阁就无人居住了,不过在不久前它迎来了新的主人。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娇嫩婉转的歌声与琴音缠绵成双,低诉绵绵情意,地上铺展着的雪白绒毯在烛光下晕出柔和的光泽。 少女身着红裙娇艳如灼灼玉英,展臂旋转时仿佛一朵诱人采撷的花,在缠绵音律中舒瓣吐蕊、含芳凝露,俏生生的开着,极尽鲜妍之态。蹁跹裙摆如水流动,一双玉白纤足于这片殷红里时隐时现,透着几分糜艳,亦有几分柔弱。 在最后一句唱完时,这朵花轻盈的落在抚琴人的身边,一身红裙,头披红纱披帛,青丝如瀑流泻,安静跪坐的姿态乖巧如新嫁娘等着郎君挑开盖头似的。 白珩停下抚琴,温柔的将她的红纱揭开。 红纱下的小姑娘眸若星辰,雪肤娇颜,她被揭下头纱后欢喜的扑进他怀里,有些骄傲的念:“这支舞是叶明月教给我的,她说我跳舞可好看了,只要我想,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我!” 白珩轻挑眉,瞧着她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衣襟小声的说:“阿珩,我只要你喜欢我就够了,不要别的男子的喜欢。” 这话听着像是表白,可仔细一听,却能听出里面有点忐忑不安,她本来是个很自信的姑娘,可现在却会觉得自己太坏了,配不上心上人的风姿绝艳。 这种烦恼挺可爱的,但她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着太心疼了。 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 少年将她抱起来,耳鬓厮磨的柔声问:“嗯,我也喜欢你。发生什么事了?我觉得你好似有心事。” 九如抿着唇亲了亲他,垂下眼低低道:“教主肯定对我隐瞒了事,他平时虽然随心所欲,可极为看重我,不可能因为我喜欢你,就这么快的同意让我嫁给你。” 她长睫翕动,垂眸时眼波流转,里面藏着盈盈秋水,藏着担忧焦急。 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又不傻,反常之处还能看出来的。 小姑娘蹭了蹭他,轻声问:“是不是教主逼你去做什么事?” 魔教篇:让我看看你的宝贝好不好呀~(半h) 这个问题回答“没有”九如肯定不会信,在她眼里白珩就是只被抓进来的小绵羊,伽叶教里的是虎狼之辈,而教主是雄踞顶端的猛兽,想逼个小绵羊做事简直是易如反掌。 白珩弯眼,捏着香腮笑问:“教主让我娶你,你说这是不是逼我做事?” 一边说着,他将她抱过来点,手自然下滑顺着纤颈伸进了小姑娘的衣里,隔着小肚兜捏着幼嫩乳儿,顺势低下头细细吻着雪颈。 九如万万没想到他会说着说着突然耍流氓,身子被他这般一摸就酥了,在他狎玩着小奶尖时她只感到全身都没了力气,不自觉的腰肢一软倒在了他怀里。 她这娇软无力的模样一露,少年便将她压在身下,捏着细薄的雪肩往下吻着,九如被他亲的痒,往他怀里缩着想躲着密密的啄吻,娇喘着求着他:“阿珩……别……别欺负我了……我有正事……哼嗯……” 小姑娘娇靥含春,眸流清波,极是惹人怜爱的模样,像个小兔子似的被少年捉在手里摆弄亵玩着,华丽的红裙被解开,露出里面凝脂般的莹白肌肤,浓墨的青丝披散着,红白黑三色相映极为悦目。 可她是想问他正事,因此努力挣扎着问他:“阿珩……不要骗我……唔唔……教主……不会……这般将我许人的……” 闻言,白珩动作没停,只是抬首瞧着她,目光清明如洗,如冰雪初融的温柔澄净。修指灵活的钻进肚兜捏玩着躲在里面的幼嫩玉乳,柔声笑道:“我对教主说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不止一次,你的体质不好,于习武上的弊端也更为严重,而与我交合正好可以弥补你的先天不足,达到调理身体,阴阳互补的功效,所以教主就很不高兴的把你许给了我。” 九如被他一只手按在地毯上有点起不来,抓住他揉着胸口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听到可以调理身体不由得有点小激动,眼眸亮亮的看着他:“嗯……阿珩,你说的是真的吗?就是……和你……做这个事,我就可以变得更厉害了?”她忽而想到什么,又有点关心的问他:“可这对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好呀?” 白珩侧躺着半压在她身上单手撑头,另一只手轻佻的揉弄着嫩嫩的幼乳,她的小肚兜还没解开,这般伸进去揉着只能看到有个手在里面动,偶尔有纤白的指尖从里面探出来又收回去,被他欺压的小姑娘杏眸乌润颜含春,衣裳半敞露玉臂,努力抓住手不让摸,可她不好意思用力按,又不敢把肚兜扯开抓住他,就怎么也没办法阻止他的欺负。 他这么瞧着,微妙的感到一种“把小猫强行翻过来撸肚皮”的愉悦感,这可比看书抚琴有意思多了。 虽然颇为乐在其中,但他面上还是很一本正经的:“自然是真的,而于我来说,正如月满则缺一般,男子精满则溢,久不抒解也于己有害,适当给你一些也有好处。” 九如也是研习不少秘籍(?),知道他说的对,但不知怎么的,总有一种他在忽悠人的感觉。 不过因着谈及这事儿,她觉得如此问出来也不算突兀,便停止挣扎,红着脸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问:“那,阿珩,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宝贝呀?”一将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她便觉得有点羞窘,又小声补充了下:“要是你不愿意,至少与我说说它长的什么样呀!我上次与你欢好因为太累了都没怎么看呢……而且你这么欺负我!让我看看你也是……应当的……” “……” 白珩罕见的脸红了,手上没注意就松了力,他这般好看的少年羞涩的模样看的九如心里痒痒,马上趁他松了劲时翻身压上他,挺着胸往他怀里蹭,一个劲的亲着他的颈,用甜言蜜语向他撒娇:“阿珩~我的好哥哥~给我看看嘛~我与你这么亲近,你都看过我的了~求你给我看看~求你了~” 她这样娇艳柔嫩的小姑娘一撒起娇来简直是谁都招架不住,更何况她还很心机的将衣裳褪下,红裙似流水的落下,只留了个松松垮垮的殷红肚兜,半只粉嫩水润的莹软微探,如此压在他身上,雪肤沁粉如杏花娇妍,青涩纤细如花苞初绽,活色生香,端是个尤物。 “这真的不好看……会吓到你的……”少年扶额不看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对这事如此好奇,只无可奈何的回她:“你若是真的想看,就自己去看吧……别告诉我就行了……” 见他屈服在她的淫威下,九如心中得意,连忙俯下身隔着下裳摸了摸硬起来的家伙,果然感到了他周身一僵,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她伸手比了比,惊叹——哇……这么大呢…… 机会难得,未免白珩后悔她没得看,九如也不浪费时间,手上极其快速的将他衣带解开,拉下来歪头看了看。 小姑娘默默的再给他穿回去,钻进他怀里,红着脸安静了一会儿,与他说悄悄话:“阿珩,我好厉害呀……” 白珩意味莫名的瞟了眼她。 他这神态让九如觉得自己被小瞧了,马上瞪着他反问:“我能吃下你,难道不厉害嘛!” “嗯,厉害。”他弯眼,然后摸着她叹气:“你对男欢女爱心有畏惧,我本来不愿让你看到这不大好看的事情,就怕你更排斥了。” 九如却看着他,抿唇一笑,软绵绵的念:“我看着时想着这是你的,就觉得不怕了,而且我觉得你的没有不好看。”她眯着眼,在他怀里蹭着他,嗅着少年身上干净清新的气息,不自觉的心下放松,嘴一顺就说:“我见过的都没你好看呢……” 此话一出,她就意识到说错话了。 这这这……这句话显得她阅男无数似的…… 白珩也听出了点意思,将她从怀里扯出来,捏着娇润润的小奶尖,亲着香软的雪颈笑道:“我倒不知道你是见多识广呐……” 小姑娘脸色晕红,又钻进他怀里低声讷讷:“……也没有很多啦,我就看过左意的,你也知道,“恶淫邪魔”左意练的是采阴补阳盈虚大法,有一次我有事找他,就不小心看见了他在练功……才看到了……不过他的阳物很可怕的……被他蹂躏的女孩子死伤不少……我以前还怕过一阵子。其余的都是在书上的看来的。” 说到这儿,她依恋的蹭了蹭他,两相对比下,愈发觉得自己的阿珩真是温柔小意,这么爱护她!舍不得她受一点苦! 白珩心下了然,转而顿生怜惜,细细亲着她,低声自语着:“你这姑娘……害得我都舍不得与你欢好了……生怕让你怕了我……” 作者的话:薛定谔的车,实话说,有时候虽然气氛正好,但是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把肉炖出来,单纯从我的审美来说,我觉得这种你侬我侬的调情比上肉要更美一点——只是我的主观看法而已,不争这个。 青鹤别庄篇:马车(1)h 崎岖不平的小路上,一辆朴素的马车飞速行驶,而车内却别有乾坤。 雪白的绒毯严实的铺着,里面华丽非凡,比一般马车更平稳。 车里一派温馨甜蜜。 江湖上传言魔道妖女九如强抢素问谷的小神医,而事实是…… 少女裹着绒毯被少年稳稳当当的抱着,露出来的肩颈雪白纤柔,上面竟然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红色爱痕,就是那种吮吸很久才会留下的印记,而抱着她的少年虽然也是衣衫不整,只披了件青衫,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胸膛,可手捧医书看的专注。 坐怀不乱么……也不是…… 少女肤白胜雪,容颜绝丽,她虽然看起来有些疲倦和虚弱,可却依然看得出她眼梢处流泄的丝丝媚意。 “阿珩……”九如开口,声音娇媚懒散,她抱住他的脖颈舔了舔少年精致的喉结,眯着眼懒洋洋的唤他。 其实她没什么事,就是想叫叫他,作弄他。 白珩眼不离医书,抱着她的手拍拍背,出声:“乖一点,刚刚你不是还叫唤那里难受吗?” 少女撅了撅嘴,却也老实下来,她忿忿地抱怨:“还不是你的主意!大色狼!色胚!就知道欺负我!我都说不要了你偏不听!现在……现在还……”说到后来,她脸上浮起了羞恼,话都说的不利索了,她自以为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可如今她这副含羞带媚的模样,星眸水汽潋滟,简直活脱脱一个勾人的小狐狸精。 她现在身无寸缕,只靠一张毯子蔽体,只要轻轻一拉…… 更何况……此刻他之所以要抱着她,是……为了……堵住……那…… 深深嵌在少女柔嫩腿心的滋味…… 一想到这儿,白珩只觉得那处硬的发疼,恨不得在这水润的小嫩花里狠狠地…… 他清俊的脸浮上了些红润,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掩饰般的解释:“若华香属极阴,我也是怕药力不足才……阿九要乖,好好含着……莫要出来了……” 九如脸上绯红,她此刻浑身酥软,可偏偏体内又有一股阴寒内力,这身子也不争气,他把那根坏东西往腿心一送、她的身子就软成一滩水…… 少女虽然跳脱又喜欢捉弄人,可到了这时却是极为敏感害羞的,少年相反,他平素正人君子,知书达礼,可对于这种闺房之乐更为坦荡,更何况他身为医者,更是严格遵守医嘱,时不时还根据情况进行加减。 白珩眼睫颤动,他放下书,红着脸将手伸进少女裹着的毯子里,解释的声音听着很没说服力:“阿九……让我看看你吸收的怎么样了……” “呀!” 九如真没想到才过了半个时辰这厮竟又要……这般,她连忙裹紧毯子要与他拉远距离,可她身中寒毒本就体力不支,腿心又塞着一根大东西,再加上半个时辰前白珩才给她“喂药”,浑身酥软,三下两下就被少年搂住,再也挣脱不开。 白珩伸手轻轻揉弄着少女雪嫩的小肚子,这里本来是一片平坦柔软,现在已经是微微鼓起,装满了……他的…… 半个时辰前才喂好药,现在自然是没有吸收好的,可阿九身中寒毒,交合纳阳是多多益善,万万不可讳疾忌医,他为医者,也是她的夫君,自然是要担负起治好她的责任的。 “唔……大坏蛋……啊……色胚!放开我……嗯嗯……”九如扭着腰挣扎着,白珩用的力不大,可少女小肚子里满满都是精水,她还感到这厮仔细的按了又按,弄得汁液在小小的宫腔里到处流淌,她全身都轻飘飘的,酥酥麻麻的快感尖锐的让她又是一抖,身子一软呜咽着腿心又涌出了一股热流。 高潮的少女眼角泛红,星眸含泪,雪肤透着轻粉,似枝头带雨的杏花,她娇吟莺啼带着丝丝柔媚。 这副模样勾的白珩一阵口干舌燥,只想压住她整日地欺负她,她哪里知道他有多渴望她?恨不得把她锁在屋里哪里都不准去,好让他能时时欺负她。 除去她中毒,眼下的情况可谓是白珩最期望的,跳脱的小丫头哪都去不了,只能在他怀里乖乖的被他欺负…… 可他也不敢将她欺负的太狠了,阿九身中寒毒,身子虚弱,不宜猛攻,是以每次喂药他都是温柔小意,唯恐她受不住欢情晕了过去。 现在听她这么精神地骂他竟也觉得带着甜蜜。 细嫩的幽径柔润至极,因为高潮绞的极紧,紧到白珩不敢动弹,光洁的额头渗出细汗,他哑着嗓子哄着:“阿九乖,我不欺负你,快放松些,含的太紧了。”他原本把她抱在怀里,现在顺势俯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掌轻柔的按压着她的小肚子,将裹住她的毯子铺于身下,少女莹白如玉的身躯映入眼帘时,白珩乌黑幽深的眼里清晰地点燃了一簇火,可他并没有急不可耐的马上在她的身子上爱抚,而是柔声细语地哄着:“阿九乖,放松……让我进去,要乖乖喝药……放松些……” 一边哄着,一边轻柔的理着她的长发,阿九的身子娇嫩,每次都会觉得不适,若是急躁些都有可能出血,可她偏偏又喜欢撩拨他,他的忍耐力早就被她锻炼的一流了。 九如捂着他在小肚子上作乱的手,体内的那根坏东西极不安分的动着,弄得她浑身发软,小肚子上的大手揉的她春水四溢,带起一阵阵难过的渴望,她泪眼婆娑的控诉:“就知道欺负我……大坏蛋……大色狼……呀……唔唔……别舔……好痒……” 她无力的想推开在胸前作乱的脑袋,又湿又热的感觉让她感到一股莫名的难受,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珩握住了她的削肩,手指只是捏在上面她便动不了。 少年仔细的舔舐吸吮着她的乳儿,努力控制着力度,生怕弄疼了她,一边转移着她的注意力一边身下缓慢的抽送。 “阿九乖,是哪里痒?这儿吗?我揉一揉就不痒了。” 他手揉上少女另一边嫩乳,五指张开正好完全包住,嫩粉的乳尖尖从指缝挤出来,软的能掐出水来,嫩嫩滑滑的手感极好,他喉结微微动了动,手真的像给少女解痒一般揉起来。 九如只感觉被揉的舒坦极了,原本推拒的手也转为抱住他,迷迷糊糊的道:“另一半也要……唔……” 少女被压在身下的玉腿呈打开的姿势,此刻突然想合拢却正好夹住少年劲瘦的腰身,与此同时白珩忽的吻住她,唇齿交缠,绵绵情意似无穷无尽。 太深了……会坏的…… 白嫩的身子不安分的扭动,却正好方便了少年,九如半睁的眸里迷离一片,只有晶莹的泪水流下,配合上她发红的眼角,看上去委屈极了。 “阿珩……太深了……嗯……哈……太……太深了……不要……”她可怜巴巴的哀求,却不知道此时被吻的唇色艳红,泪眼朦胧的可怜模样更让白珩感到满足和……兴奋。 少年怜爱地吻去她的泪水,深深埋在少女腿心的大东西乖乖的一动不动,哪怕多想不管不顾的在里面驰骋,可他也怕弄伤了心爱的少女。 他小声的哄着的她:“阿九很厉害的,乖……阿珩想要……求求娘子了……小阿珩忍的好痛……乖……” 缓缓抽出自己,充沛的春水淋湿了这根大东西,娇柔的腿心一片濡湿,握着少女纤细的腰肢,他坚定的将自己喂入她体内。 他已经对里面颇为熟门熟路,虽然慢,却也是全根没入,碾过娇嫩的软肉,挤开早已酥软的宫口,进入到尚且稚嫩的苞宫,略略后退一点又换个角度深深没入,引得一片春潮肆意。 “……呜呜……阿珩……阿珩……会坏的……不要了……里面塞满了……真的……嗯啊……阿珩……” 虽然很舒服……可是……太深了……以至于九如恍惚间感到那根可怕的坏东西似乎捣进了心里,过于强烈的刺激把她弄得颤抖不停,白珩享受着里面的水润嫩肉紧紧绞缚着自己的销魂滋味,他仔仔细细的对着那紧窒的小口戳刺,大股春水沿着抽送的巨物流出,又随着它送入,那小嫩花被弄得殷红润泽,圈住巨物的花穴口已经泛着透明的嫩白,可想而知为了容纳他,这朵小花是多么的勉强。 少女的呻吟断续而含着媚意,如泣如诉,她哪里知道少年不吻住她的唇就是为了听她的呻吟。 她就仿佛是柔弱无依的小船在海上飘荡,迷迷糊糊的感到似乎飘在云上,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慰让她有些害怕,于是紧紧依偎着身上的少年,任由他亲吻着自己的脸,揉弄着自己的乳儿,像只小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唇齿间溢出的断续呻吟引得他愈发兴奋,动作也变得愈来愈用力。 将精华尽数喂给少女稚小的苞宫,依然颇为硕大的坏东西并没有从水润绵密的小嫩花里退出来,白珩怜惜的摩挲着她红红的眼尾,她眼神涣散含着丝丝未散尽的春意,眼角犹带泪痕,看上去可怜可爱,笼着脆弱与柔美。反观少年嘴角上扬,清隽秀致的眉目间尽是餍足满意之色。 将软绵绵的少女抱进怀里,白珩温柔的吻了又吻,绵长的一吻结束后,他又柔声哄她,温柔无害完全不像那栖息在少女柔嫩腿心的坏家伙。 “……阿珩……大色狼……”迷迷糊糊的九如软着嗓子嘟哝着,她这句话实在不冤枉他,此刻白珩饶有兴趣的揉弄着少女胸前细嫩莹白的乳儿,看他揉的还算舒服,九如才没有拍开他。 不过事实上……她也没这个力气了。 青鹤别庄篇:美人春睡 h 青鹤别庄是为了给九如驱毒而设置的,是以建在山上,人迹罕至。 其他人只知道右护法九如受了伤,可不知道她是中了若华香,因而当她被白珩抱着离开马车时侍女不做他想,只以为右护法是欺压纯良神医的妖女,哪里知道她们的右护法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秀雅的房间中燃着暖融香,芙蓉帐中一个小美人儿安然熟睡,可细看之下,少女香腮沁雪,肤色白皙如玉,可眼角泛红,娇喘微微,绝丽小脸上若隐若现着绵绵春意,看上去娇艳欲滴,仿佛诱人采撷的芙蓉花。 白珩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模样的九如,本来他就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现在原本服服帖帖的大家伙登时精神起来。 自他们进入这别庄以来整日就是巫山云雨,九如初时又是哭闹又是哀求,统统都被白珩不分地点的给按住直接喂药,她年岁尚小,身子还是稚嫩未开之时,又是敏感羞涩的性子,许多次被喂满了精水塞了玉势执意要求自己走路,那衣衫不整的小美人儿姿势怪异的走几步就停下压抑着呻吟,小手紧紧攥着自己皱巴巴的罗裙唯恐衣物落下的场景真是妙不可言,白珩也随她去了,反正这院里并无其他人。 被这样日操夜弄着,九如终于是习惯了腿心里塞个坏东西睡觉,不必像以前那样被生生入得昏过去才能休息一下;腿心被塞了玉势时也乖乖的任由被白珩抱着去清洁身子后躺在床上,不再自己逞强走路。 她与白珩皆是只有对方一个,便也不知道怎么样的玉势算是合适大小,白珩便照着自己的雕的塞进那水润的小嫩花,纵然每次都颇费一番功夫,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可怜九如身子还嫩,每次塞玉势都又哭又求,求他塞得浅一点,本来鱼水之欢就让她筋疲力竭,再塞一个大东西更是难受,可白珩异常坚定,次次都是全根没入。 九如哪里知道,就算不是塞玉势,她也会塞进白珩身上的那根坏东西,她腿心的那朵水润小嫩花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走进掀开少女的薄被,被下的娇躯一丝不挂,莹白肌肤上有着暧昧红痕,看上去如红梅映雪一般好看,小美人玉腿微开,雪嫩的小腹微微鼓起,娇软的腿心隐隐可见玉光。 白珩褪去衣物,拉开少女的双腿,除去她腿心塞着的玉势,就着之前灌进去的精水将自己往那幽蕊送去,欲龙破开滑嫩的穴口,挤开紧窒幼滑的嫩径,撞在那软乎乎的嫩肉上,说来奇怪,九如被他那么欺负,她那处娇嫩的小花依然是如处子般绵密紧致,进去颇为艰难,里头玉脂水润,温中带凉,把白珩服侍的极为舒服。 “唔……阿珩……?”熟睡的九如睁眼,迷迷糊糊的看着欺负自己的少年,白珩丝毫不慌,只是温柔一笑,抚了抚少女纤秀的眉尾,柔声应:“嗯。”小美人又安心合上眼,伸出玉臂娇滴滴的撒娇:“阿珩……嗯……抱……” 白珩依言抱住她,眉眼带着让人心醉的柔情,轻轻的吻着她的脸,手时重时轻揉着少女嫩软的乳儿,九如仰着头闭目朦朦胧胧的睡着,樱唇微启溢出轻细的呻吟,温和舒适的快感仿佛温泉包裹着她,引着她攀上顶峰徜徉在云端。 少年的身体温热精壮,被禁锢在他怀里也不觉得难受,泄了一池温凉的春水后,少女已经有些疲惫了,可少年的动作却越来越激烈,惹得她胀的难受,睡迷糊了的九如很自然的撒娇,声音又软又绵:“阿珩……不要了……嗯……阿珩……” 白珩含着她细嫩的耳垂哑声道:“阿九乖……给我……嗯……乖……再一会儿……” 他抵着小小的苞宫仔细研磨,把小美人儿肏的哭不出声,这时九如才意识到现今是在别庄,她就是老虎嘴里的一块肉,砧板上的一条鱼。 被入到嫩苞宫的小美人儿哭的梨花带雨的,她现在大张的腿儿,大坏蛋在她腿心不停的往里钻,把她弄得浑身酥软无力,不知今夕何夕的。 她以前哪受过这样的索求无度的鞭笞之苦?以前是她自己钻进少年怀里,又是亲他又是撒娇的,少年才会与她亲近,就算是交欢之时他也是温柔极了,那根大东西也听话,她嚷着不要了就不会再弄她,轻拢慢捻弄得她极为舒坦,哪会像现在这样……这么……这么坏! 九如哪里知道还不是因为她自己承不了太多的雨露的缘故,第一次时她被下了幻情散,意识模糊下随便找了一个人解药性,正好找到的白珩,白珩本就心悦于她,又气她竟然随便找人,解毒时便不克制自己的欲念,九如也是身中了春药感觉不到疼和累,缠了他一天,白珩也是欲壑难填,女孩晕过去了还抱着她的身子不放,等少年终于满足的离开少女的身子时,才发现她满身狼藉,可九如对此毫无记忆,她懵懵懂懂不谙世事,还以为满身青紫是仇家追杀所致,她是被素问谷的白珩所救。 被灌了一肚子的精水,小美人哭哭啼啼的泄了春潮,娇嫩的身子一抖一抖的极为惹人怜惜,樱唇微开,雪白的贝齿隐约可见,杏眸迷离,粉腮还挂着泪,白珩看的心猿意马,又吻了上去,九如软绵绵的嘤咛一声,任由他抱着自己吻了又吻。 她一条白嫩的腿儿软软的搭在白珩的腰上,腿心还塞着一根半硬的硕物,饶是那根大东西并非全盛之姿也把那张细致的小口儿塞得满满的,只是比起这根东西,九如还是觉得那根玉势更好受点……至少它不会在那儿乱动,也不会喂给自己好多药…… 白珩仔细摸了摸她的脉,看着少女樱唇微开细细喘息着,红唇贝齿别有一番风情,语气怜爱又带着点无奈:“你功夫这么好,怎么如此娇弱?” 九如委屈的仰头:“这不一样!我中毒了!” 她控诉地:“你就知道欺负我!对我这么用力……那么大就直接塞进来!现在又嫌弃我!大坏蛋大坏蛋!大色狼!色胚!” 少年无奈,只得哄着小祖宗,他手掌包住小美人胸前的莹软,又是揉又是捏的,一边亲着她细白的颈,柔声道:“是是是,我是大坏蛋大色狼,阿九就宽宏大量原谅我吧,给你揉揉……舒服吗?” “嗯……”九如被弄的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是在伺候自己,便也半推半就的嗯了声,娇穴儿含着半硬的大东西一缩一缩的,虽然涨的难受,但她也知道这是为了给她驱毒。 看她柔若无骨的可怜样,白珩也不舍得压着她,索性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扶住她的腰把自己塞进那细嫩小花里,小美人不满的嘤咛几声,被拍了几下小臀就老实下来。 少女的小嫩花紧窒水润,一下一下咬着吸着他,把他舒服的都舍不得出来。 摩挲着九如嫩滑的玉背,少女的身子不像平常人那样温热的,而是温中带凉,这也是寒毒入体的缘故,白珩怜爱的柔声哄着她:“现在身子好点了吗?还会时常感到寒冷吗?” 小美人被连续的云雨滋润的愈发娇美,她软软的哼唧了几下,闭眼含糊道:“不冷了……” 这副乖巧的模样可爱极了,要不是她实在是被弄狠了需要休息,少年哪会放过她? 魔教篇:死而复生者(h) 阴暗潮湿的蛊房,在蛊虫细细碎碎的爬动声中,兰芝玉面无表情的睁眼。 任何人见到兰芝玉都会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大夫,瘦削的女子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眼下黛色浓重,不提她自己都是一副“被掏空”的模样,其脸上的神情用“医者仁心”“慈悲为怀”这些词形容显然也不太合适。 打个比方,从外貌气质上来说,白珩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往那一站就是出尘绝俗的世外神医形象,而兰芝玉则让人联想到话本里的那种脾气很不好,可能还有什么“三不医”这种规矩的“毒医”“怪医”之类的角色。 她手边的是个小竹管。 这里本该有一只金黄色的小虫。 千机傀儡蛊……失窃了? 在昏暗中静坐了一会儿,她起身走出蛊房,淡声道:“去朱颜楼。” 朱颜楼里教主在和古云打牌。 兰芝玉进门后直截了当道:“药房里丢了千机傀儡蛊,我怀疑是白珩所为。” 古云目光盯着手中的玉牌,随意回:“不是他。” 兰芝玉蹙眉。 自发现千机傀儡蛊失窃后她便睡不着觉,如今已然是心力交瘁,她脾气本就不大好,此刻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晕,一股无名之火在心胸口蓬勃跳动,压抑的难受,直想不管不顾的宣泄出来。 但面前这个人是她的雇主。 因此她只是皱着眉,耐着性子解释:“此人看着光风霁月,温润有礼好似一派君子作风,实则心思深沉,能打动他的只有利益,我与他共事数年,对他的秉性再清楚不过,况且他有王蛊,天下蛊虫对他皆是俯首称臣,右护法对男子素来不感兴趣,如今却对他一派痴迷,教主可有怀疑?” 青衣男子却笑了下,神色居然有点慈祥,一边手上抽出张牌拍在桌子上,语气柔和道:“我觉得他挺好的,九儿说他长的好看又温柔,还对她有救命之恩呢……姑娘家的情动就是这么突然,眨眼间就是情到浓时。” 这种坏了脑子的话也信? 兰芝玉对此嗤之以鼻:“她才几岁懂什么叫对她好?白珩心高气傲,被她抓来绝不会这么乖乖就范,他可不觉得利用个小姑娘对他的喜欢是个丢人的事。” 在她说的时候,男子又抽了几张牌,纵然兰芝玉不会赌牌,但也看得出古云输了。 老头放下牌,脸上恢复了麻木淡漠,默不作声了。 随后教主面色突变,柔和的神情迅速褪去,转而浮上了几许散漫,跟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同样的面容,之前流露着分明的随和,坐姿也是优雅笔直,现在他往后一歪靠在软椅上,手撑着下巴搭在椅子把手上,身上莫名散发着一种“好烦啊”的颓废。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躺着,他另一只手拈着玉牌抛上抛下,目光看着桌子上的牌局,漫不经心的回:“他想怎么就怎么呗,还有什么事?。”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不在意这些了,兰芝玉眉间又蹙,很有眼色的不再说下去,而是缓声道:“右护法正好抓来了顾灵儿,不知教主想如何处置她?” 假如不是教主一直拒绝,她想抢来顾灵儿做实验就是一句话的事。 她一字一句的强调,幽冷的瞳仁寒意森然,鬼气弥漫:“姑苏顾家顾灵儿,她可是真正的死而复生之人,复活后形如常人,即便是命盘也随之改变,不似右护法那样……” 谈及右护法,知道这是教主面前的红人,女子不再说下去,只是坚定道:“教主,顾灵儿是必不可少的。” 花开两表,各表一枝。 晓梦阁里是卿卿我我的小声说话声。 九如钻进少年怀里,红着脸悄悄念:“阿珩,你要是很想欺负我的话……我可以给你欺负一下……不过,你一定要轻轻的呀!” 感受着身上一阵阵的酥麻痒意,虽然被他这么揉弄着,可却还觉得有些不够,她明白自己有点想了,而且确实好久都没被他欺负过了…… 小姑娘把头埋进他怀里,青丝撒了满身,垂眉低首间皆是欲语还休的娇怯风情:“我也……想被你欺负了……阿珩……” 白珩将她半扶着压在身下,手指轻拢慢捻的抚弄着她,一边吻着香软的细颈,低着声音温柔哄着:“嗯,那我轻轻的欺负你一下,不会弄疼你的,好不好?” 这般交颈相缠极为亲近,小姑娘雪腮晕着丝丝薄红,水眸半阖,有些羞的小小声补充:“不小心……重……重一点也没事的……重一点好像要更舒服一点……” 少年眨眨眼,弯眼一笑:“那我扶着你在上面,这样你想轻一点就轻一点,想重一点就重一点,好吗?” “嗯……好。” 室内,一片融融春意蔓延。 “好舒服啊……阿珩……”这句话吐息有点颤抖,含着娇嫩的媚意,听着特别抓人。 少年握住垂落胸前的丝缕青丝,放在唇边怜爱的一吻,笑着逗她:“是轻点儿舒服,还是重点舒服?” 九如坐在他身上,杏眸带泪,眼角泛着胭脂的红,因着雪肤如凝脂,这抹红便清晰的宛如伸指揉按出来的,又如被细细的吻过一般,说不尽的娇媚缱绻。 红裙逶迤在地上,蜿蜒出一道似血的水痕。 她仰着头细细喘着,混混沌沌的回道:“都舒服……嗯……啊哈……好舒服呀……” 小姑娘莹润的嫩乳和雪颈上映着密密麻麻的吻痕,连着浑身上下都有着揉捏抓握出来的红痕,足可见她经历过多么缠绵的情事。 清幽雅静的居室里,一片雪色中,九如这般赤着身子,玉乳微颤,纤腰款摆让小幼穴吞吐着阳根的模样极为淫荡。她不是发育得早的姑娘,平日里衣裳穿的一多就看不见胸了,如此青涩未开的小姑娘伏在少年身上做着这事,直让人觉得有点淫靡了。 除了有些淫荡之外,还有点奇异,她之前身娇体弱,不说真刀真枪的上,就是用手玩得狠了也会受不住的直抱着他嚷着不要,可这次倒是这般玩了有一会儿了。 九如也觉得自己这次好似特别有兴致,但她却觉得可能是在上面的缘故所以特别舒服,怎么弄怎么快活。 少女娇艳的小脸上春意欲滴,媚眼迷离地注视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白珩,看着他姿容清隽,眉目如画,白衣敞开露出胸前的春光和一截清瘦的劲腰,因着他双手扶着她上下动着,宽袖便自然滑至手肘,露出的小臂肌理紧实,骨肉匀亭,特别好看。 哎呀~阿珩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她这么迷迷糊糊的想着,一边身下被弄得舒服,阵阵快慰从那娇软的地方蔓延全身,每次吞吐都会激起一片酸软酥麻的快感,不多时,九如仰首长长嘤咛了一声就软下了身子,手撑在少年的胸膛上,一身皓如霜雪的肌肤都透着薄粉,身下汁液流淌,跨坐两边的腿儿也颤抖不已。 她在高潮极乐中只觉得脑中白光闪烁,连意识都丧失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些微意识,知道了她现在是趴在白珩身上,而他轻缓地抚着她的后背。 以前的鱼水之欢白珩都是点到即止,不会对她索求无度,是以九如记忆里还没有过因为这事儿“虚了”的感觉。 可这次后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之前很畅快很销魂是真的,现在这种手脚发软的感觉也是真的。 “阿珩……好累呀……”她茫然的呢喃着,也不懂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的纵欲过度了,她只觉得特别舒爽,又感受不到疲倦,就忍不住一直缠着他,云里雾里中她还想问他还好不好,要不要等会进补一下…… 白珩轻摇着手里细软的腰肢,继续按着她仔细研磨着,小姑娘趴在他身上细细呜咽着,这声音听着像小动物的哀鸣,可那腿心的小嫩花紧窒湿软,紧紧咬着他不松嘴,还会一下一下的往里吸他。 把了把脉,手抚着细嫩的背肤,听着小姑娘声音细弱的哼了哼,却没有动弹,心知差不多了。 少年低笑着亲了亲她:“我还差一点,你再哄哄我?” 九如目光涣散的软在他身上,跟滩水似的,被他这般揉按着魂都飞了起来,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的话。白珩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看了一会儿她有气无力的模样,而后翻过身,慢条斯理的亲着甜软的唇,身下动了起来。 满室活色生香,婉转娇柔的呻吟轻轻回荡着,不知何时止息。 魔教篇:浇花养鸟撸猫 善水明水过来时,看见白珩正在门前的院子里浇花,水雾花草的香气清新怡人,石桌上几只雪白鸟儿跳来跳去啾啾啾的啼鸣。 少年雪衣乌发,在这种嫣花翠浓中愈发显得风姿隽雅,连着那几只鸟儿都带上了几分仙气,他明明是被这般蛮横的绑过来,却依然是一副悠游自在的模样。 这委实是好看的过头了。 善水暗自点头,明水说的果真是分毫不差,这份姿色活脱脱是大人最喜欢的那调调,难怪会如此不管不顾的抢过来硬是要嫁给他啊! 虽然心里如此想着,但她面上依然是客客气气的行礼道:“公子,右护法大人可在您这儿?” 因着右护法对白珩公子的占有欲声名在外,善水怕与他太近被迁怒,还特意远了几步的距离这么问道。 白珩手持花洒,对她们温和道:“嗯,她在进去左手边第一个房间里休息,现在约莫醒了,你们要去看看么?” 他这话有点意味深长,右护法去的时候可是竖着进去的,就算是来硬的白珩也打不过她,可听他的意思却是她吃了亏似的…… 善水心中一紧,不由得跟着问:“敢问公子,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衣公子却是无奈一笑,轻柔道:“并无大碍,她只是有些体弱,情绪激动之下便晕厥了过去,如今已经睡了近两个时辰,若是没醒将她唤醒也无妨。” 所以,她为什么情绪激动哦…… 这简单的几句话,善水立刻分析出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再一联想到最近的好事将近,那想必是右护法欲对他用强,结果被他拒绝又被他斥责了。她将白珩公子视为囊中之物,被如此忤逆必然是勃然大怒,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绪激动。 具体说的什么不用想都知道是说她行事卑劣龌蹉之类的,被心上人这么当面驳斥,大人心中肯定是惊怒交加,痛苦难当,再加上求欢不成的羞耻,如此气晕过去也是自然。 白珩公子都说了是情绪激动晕过去的,他自己都出来躲个清净,足可见大人是何等的震怒。那这么进去把人叫醒,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灰被赶出来。 两个婢女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神,达成共识。 善水又是行了一礼,恭敬道:“大人叮嘱过要好生伺候顾姑娘,不久前顾姑娘说想见大人一面,可大人如今的情况好似不方便,劳烦公子代为转达,奴婢再此先谢过公子。” 这颇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意味,白珩也没有推辞,他放下花洒,很是洒脱的道:“也好,你们在此稍等,我去与她说明此事。” 见他如此自然的应下,善水心下恻然,有些感慨,想来他也是不愿意的……可还是去了,大人心中有气,怎么会轻易让他好过? …… 典雅内间里灯光幽微,软榻上重重纱幔垂落,只隐隐约约看见上面卧着个姑娘。 白珩揭开床帘,瞥见小姑娘侧卧微蜷着,一条莹润玉臂伸出薄衾,丝缕鸦青乌发落在上面,上面还留着斑斑青紫。 瞧着有几分可怜兮兮。 心尖一软,怜意顿生,他轻轻坐下,握着玉白的手臂轻柔放进被里,小东西细皮嫩肉的,触手一片温软绵滑,这般摸到了雪肌凝肤,都让人舍不得把手收回来。 思及锦被下的娇躯未着寸缕,他喉结动了动,眸色微暗,手忍不住在里面缓慢游移,怜爱的抚过每一寸肌肤。 人的欲望果真是不能放纵,尝了稍微多点的滋味,便愈发难以克制。 九如并不是会睡得很死的姑娘,她对危险的感应特别敏感,在白珩一边揉摸着她,一边想着不可言说的事情时,她迷迷糊糊的醒了,意识朦胧中感到白珩在摸她,因着不想起床就往被子里一缩。 “嗯唔——”她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 这呻吟混杂着迷蒙睡意,有点撩人了……少年俯身半压在她身上,手自然的上滑摩挲着细润的肩颈,状似安抚的关心道:“怎么了?” 他身为当事人还这么问,很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还是那句话,要是别人这么问,九如肯定觉得是在跟她装蒜。 仔细剥开包裹着她的锦衾,里面的小美人侧身蜷着,娇艳的脸上眉心微蹙,杏眸紧闭,她就这么闭着眼,有点委屈的道:“疼……那里……那里……唔嗯……动一下就疼……” 白珩凑近亲着软软的雪腮,温声解释着:“之前的欢好中你被弄伤了,莫怕,我已经给你上了药,很快就好了。” “嗯……”小姑娘委委屈屈的应了声。 要说有多疼也不可能,白珩的药极好,他又没有在床事上折磨人的暴戾爱好,但比起以往,哪怕是九如记忆里的“第一次”之后,都没有现在难受。 全身虚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腿心的那个地方固然有药膏的凉意,但依然残留着刺刺的疼痛,动一下就酸疼不已。 她蔫蔫的皱起脸,蹭着他的掌心,软声撒娇着:“阿珩,我是不是纵欲过度了……怎么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虚了似的……” 白珩自然不可能说她是纵欲过度,这才哪到哪哦……算什么纵欲啊…… 因此他只是温柔的安抚道:“你只是累极了,在上面会更损耗力气,又兼方式不当便伤了自己,若是你喜欢在上面,有空我就教你一些招式可好?” 这番话听得九如也不知道是夸他温柔体贴还是夸他懂得多,她还觉得有点臊了,不想回他的话。就红着脸把被子往头上一盖,瓮声瓮气的念:“我要休息了,你还有事吗?” 她这样不见人,少年便伸手把她的被子拉下来,直到露出藏在里面花似的少女,随后手伸进去慢慢抚着细瘦的脊背,就像是撸猫一般,面上很正经的说着:“顾姑娘想见你一面,你要去看看么?” 这样摸着有些舒服,九如微阖眸,懒洋洋的抬了抬小下巴:“嗯,灵儿姐姐找我,我肯定要见她的呀~” 魔教篇:偏心 伽叶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它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各魔头云集此处,在总教中的更是大魔头中的大魔头,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名头叫出来可止小儿夜啼的那种。 顾灵儿自被抓过来后,一直在养伤,当时九如原话是“活捉”,那么古云自然也不会杀了她,但在此基础上也不会过多留手,而她强行越级打斗也造成了不小的内伤,再加上一路上舟车劳顿,九如极为谨慎,因为白珩说过一直点着穴只会加重伤势,若是拖得太久便会变为慢性病症迁延不愈,武功也会大大削减。 控制人的方法又不止点穴,于是九如就每天给她喂迷药,让她终日昏沉着。 一路上,顾灵儿由白珩医治,到了教中便是兰芝玉接手了。 如此一来,昔日的师姐弟也是见了面。 那时正是在兰芝玉的地盘,精致华贵的雅室里,平躺在床上的佳人脸色苍白,合眼沉沉地睡着,安宁如一枝娇弱的花。 重重珠帘分开了一室的静默,里间的景物似水晕染的见不清了。 白珩和九如在外间品茗,二人虽无话,但自有一股亲昵流淌其间,非要用个词儿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兰芝玉过来时乍一看到熟人,脚步一顿,而后缓缓露出了一抹含着些微恶意的笑。 她开口,声音有些嘶哑:“白珩,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兰芝玉也是听闻了白珩被九如抢过来的消息,她知道这事情没这么简单,恐怕又是教主的命令,虽然有一种“雇主在雇佣了她的同时还雇佣了别人”的不爽感,但当下还觉得挺快意。 白珩心高气傲,被个小姑娘这么轻易抢过来,无疑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他必然会将其认为是一生最大的污点,只要一想到他此时心中恼怒,她便觉得极为满意,连看着他装模作样也觉得顺眼了许多。 袅袅白雾模糊了眉眼,昔日还有些稚嫩的少年已然长成了姑娘家最喜欢的模样,她曾不止一次听到教里的小婢女羞涩的谈论“听闻白珩公子风姿隽雅,见过的人都说是仙人之姿……” 等等—— 她忽然觉得不对,暗暗撇了眼九如,小姑娘身着杏裳,居然一脸“我很乖”的坐着,腰挺得笔直,手端着茶盏,一副端庄稳重大家闺秀的模样。 …… 这位该不会也对他存了什么旖旎心思了吧…… 兰芝玉思想偏了一下,随后马上转回正题。 被她打量的少年很温和地倒了杯茶,抬手请她坐:“好久不见,师姐可要坐下小叙一会儿?顾姑娘那儿还可容缓片刻。” 兰芝玉想了下,还真坐下来,斜眼问:“我倒不知道你居然还能叫得出师姐,我离开素问谷最高兴的就是师父了吧,他肯定觉得耳边清净了,然后就可以一心一意的教你了。” 兰芝玉和白珩之间的矛盾其实是很常见的师门问题,就是师父偏心。 凭什么他可以自由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她在背书,他在苗疆游历,她在救人治病,他在研究卦算异术,无论他做什么,哪怕是追寻什么精怪鬼神,师父都会允诺他,而她连出素问谷都不可以。 时光流转,岁月有痕,曾经的妙手医仙,如今的魔教毒医,兰芝玉自来到伽叶教后便一直是憔悴的模样。这倒不是伽叶教怎么亏待她了,她本来就不是会照顾自己的人,又一直深居简出,难得的出来就是去朱颜楼,在素问谷还有云梦子会督促她按时吃饭睡觉。而在伽叶教,一旦沉浸在药理中,侍从便不敢打扰她,生怕多说一个字就被她拿来试药了。 白珩轻缓地刮了下茶,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优雅气度,不紧不慢的回:“师姐入门在我之前,师父也并无抹去名字,便自然还是师姐,至于你离开之后的事,师父一直以来都在自责。” 两个人的教法完全不同,也不好说云梦子到底偏心哪个,兰芝玉觉得师父偏心白珩,而白珩觉得师父偏心师姐。 哪个师父会把弟子当成筹码和别人对赌哟…… 兰芝玉离开后,老人一直在反思自己说话太重伤了孩子的心,也在反思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师父。 他这么看重的弟子却不会怜爱生命,有着这么好的医术,却做出了用活人试药养蛊的事。 这叫他情何以堪! 魔教篇:房事不节…… 同门见面先是这样你来我往的寒暄了一会儿,尽显虚假师姐弟情谊,后喝了口茶聊了聊顾灵儿的伤情才算结束。 过程中兰芝玉一直皱着眉,她忙得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还要帮人治病,关键是又不是只有她能治。 事已至此,她已经看明白了,九如明显已经将白珩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不愿意让其他的事物分走他的注意力,更何况顾灵儿这种堪称绝色的女子,她便更不可能让他们相处一室了。 呵……红鸾初动,芳心暗许,少女的情愫啊实在是天真的可爱,她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住他么…… 真是愚蠢。 白珩,可不是这么好控制的人…… 虽然兰芝玉内心已经写好了剧本,却也没有明说,总归这与她无关,而且还被莫名其妙塞了人,手上的事被打断烦的很,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将顾灵儿交给她,临走时九如还殷切地嘱咐:“兰大夫,灵儿姐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快点治好她呀!”她弯起眼,月牙的眸里满是亮晶晶的兴奋和期待,连说话也快了几分:“若是有什么要的尽管说,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健康的灵儿姐姐了。” 这句话说的好像把顾灵儿害到这种凄惨地步的人不是她一样。 总之九如已经是安排得明明白白,等兰芝玉治好顾灵儿,她看完剑法后就放人,然后她变得更厉害,治好了伤的灵儿姐姐回去后手刃渣男和情敌,一雪前耻。 这便是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了。 也不知这过程中兰芝玉是怎么了,本来她的态度是懒懒散散爱治不治的,可忽然就对顾灵儿极为上心,还向她借人回去看看,九如极有危机意识,感到她在觊觎自己的人,直觉这要是借给她很有可能要不回来,当机立断把顾灵儿马上带回自己的地盘上,火速付了医药钱就不让她再多看一眼。 这副架势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直把兰芝玉气的牙痒痒。 时间回到现在。 晓梦阁里 芙蓉帐暖,鸳鸯成双,金钩丝绡深几许,最是情浓温柔乡。 “阿珩……你好凶啊……”九如坐在床上歪头看着自己的身上的痕迹,还伸手轻轻摸了摸胸前的斑驳指痕,感到有点疼。眨巴了好几下眼,然后低下头慢慢嘟哝着:“虽然重一点也没关系的……可是,也不要这么欺负我呀……”她有点埋怨的提出:“我有好多漂亮的衣服都想穿给你看呢,这样满身的痕迹,穿出来就不好看了……” 嗯,她有好多那种极其放荡不羁的漂亮衣裳,试想一下,莹白雪肤在鲜艳纱衣里若隐若现岂不美哉!可如今她这满身的痕迹,穿上去多煞风景呀! 在娇脆脆的埋怨声中,少年面色自然的帮她穿上肚兜,肚兜还是白色的,上面绣着两只小蝴蝶,粉白的颜色显得特别清纯干净,可穿着它的小姑娘却是被雨露浇灌后的娇靡模样。 眼睛看着,心里想着,他便有点兴奋了。 轻抚着掌下细滑肌肤,白珩面上很温和的安慰她:“没事的,你怎么穿都好看极了,就算是有些痕迹……也别有风味呢。” 说罢,凑近香了下小脸,眨眨眼抿唇笑着低声许诺:“真的,信我。你既然不喜欢,那我下次一定轻轻的,不会这么乱来了。” 九如偏着头,有些茫然的将信将疑:“我身上有些痕迹,也会好看吗?” 他笑,手上的动作不停的给她穿上衣裳,继续耐心重复:“自然是好看的,我看着便忍不住想与你亲近。” 她还有些困惑,叶明月说过“冰肌玉骨,莹润无暇才是美”,如今听到不同的话,虽然也觉得奇怪,不过心里也没有这么介怀了。 嗯……他不是之前还说过,美不止一种,可能他喜欢这种吧…… 九如似懂非懂的这么想着。 穿好衣裳,白珩正要把她抱起来时,小姑娘往后一躲,躲开了他的抱,看着面前少年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她目光左右漂移,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抿了下唇,坚定的轻声道:“我能自己走的……不要你抱我……” 抱着走显得她太娇惯了,穿衣服是温存小意的情趣,可这样抱着走就有一种微妙的“做到下不了床”的感觉……这事儿说说就好,真发生了就感觉太羞了…… 她要求自己下床走路,白珩自然应允了她,扶她下床时,娇滴滴的小姑娘脚刚沾地就腿一软的踉跄了下,还伴随着腿心的涩疼。 被他抱住的九如愣愣的眨了下眼,然后心里忽的有点委屈,这种委屈被他抱起时愈发放大,几乎瞬间变为决堤洪流。 她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因为这事儿这么虚弱…… 把九如抱起来的白珩还没来的及关心她,就看到她眼眶泛红,眸里水雾氤氲,然后很快的就捂住嘴哭了起来,眼泪一串串地落下,跟被恶霸欺负了的良家少女似的。 这孩子哭起来声音很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轻声细语的习惯,叫床也是,哭泣也是,都是轻轻的,怕吵到了人似的。 看着让人有些心疼了。 少年忙在床边坐下,把她抱在怀里亲着湿漉漉的杏腮,只觉得心都被揪紧了,这小可怜小乖乖,怎么就突然哭了呢? 一边这么亲着她,一边软声问:“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么?阿九快告诉我好不好?” 九如就觉得特别委屈,本来她没这么委屈的,结果白珩越哄她,她就越难过。 可能这时候白珩不那么哄她比较好,这样哄着她反而就来劲了。 小姑娘坐在腿上,纤白小手紧紧揪住少年的衣襟,把脸埋进他怀里哑着嗓子闷闷的:“我好难受啊……走路都走不动,那里又疼,都怪你……你这么欺负我……就算,就算……我喜欢,你也不可以这么欺负我……” 白珩无辜极了,但也点着头是是是的哄她。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他才垂眸轻轻念:“可是你对我说喜欢,我忍不住不给你啊……你这么喜欢的东西,我当然想全部都给你了。”他叹气,很温柔的哄:“阿九,等你多试几次就好了,我一定会轻轻的,好吗?” 他这番话看似在哄人,其实什么都没答应,可又因为鱼水之欢中九如确实觉得舒服,于是此时听着也没觉得不对,还觉得他体贴极了,会努力给她喜欢的东西,之前也是她太喜欢了,在上面一直缠着他,他不忍心拒绝,就一直给她。 都到这份上了,就算白珩否认了她是纵欲过度,可九如自己还是心里有底的。 她这妥妥的是房事不节,劳倦内伤啊。 他们才第二次她就这么猴急,这么饥渴,这么不矜持……也不知道阿珩会不会有点嫌弃她了…… 对了,她都这么虚了,他是不是也虚了呀…… 因为自己感觉虚了,所以九如觉得白珩也差不多了,毕竟他又不是那种,嗯,特别重欲的人,他这人自带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不太容易让人觉得他在床事上会怎么怎么的龙精虎猛,金枪不倒什么的…… 就算是,是这么……可这么激烈的云雨后,也是要进补的呀! 九如这么想了一会儿,抬眼看了看他,红着脸点点头:“好……那你可一定要轻轻的,而且……我这么虚是不是要进补呀,你也进补一些吧,我缠了你这么久,你一定也很累了……” 白珩弯眼一笑:“我还好,倒不需要……” 他的声音在她含着关切的目光里渐渐变轻,直至消失,而后停顿了一下,马上又笑:“嗯,谢谢阿九关心。” 魔教篇:蛊 莲未开,香已至,佳人独坐候伊来。 晓梦阁与莲池相连,九如就在坐席上等着顾灵儿,她着娇粉罗裙,颈间系着一条柔白丝巾,规规矩矩的跪坐着,发如鸦羽,颜如舜华,背后蔓延着珠帘隔开的莲池碧波。 白珩自己喜欢穿着素色,给她穿衣裳却爱挑着鲜艳的颜色,他在满目琳琅里一眼相中这粉色罗裙,给她穿好后还很满意的模样,笑眼弯弯的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九如回想他那时的温柔神色,手摸了摸颈边的丝巾,觉得下次她也要帮他穿衣裳,既然他这么喜欢粉色,那他也穿一次好啦! 那样的潇洒少年身着粉色衣衫……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说回正事。 常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顾灵儿大概就是这么个状态。 很难说她落在九如手里是好是坏,九如会用最好的资源去医治她,这不是指苏顾两家会怎么苛待她,只是事实而已,伽叶教有人,也有足够的珍贵药材,哪怕在别人眼里可遇而不可求的奇珍,伽叶教也能马上拿出来供她挥霍。 可以预见的,她身上的暗伤会悉数痊愈,甚至全身经脉也会得到滋养,若是她再配合一点,可能还会得到更多。 但是所有的一切在暗中都已经表明价码,九如在花了大力气治好了她之后,便觉得顾灵儿给她舞剑是应当的。 就如同她觉得她受到惩罚后,白珩便不能再与她生气一样,这是道义。 顾灵儿不知道为什么九如这么执着于舞剑,她所学功法奇异阴邪,不用剑也不用刀,倒有点像掌法,不说这方向不同,就说常人会这么坚定的觉得看一次舞剑就能获得提升吗? 可是她却真的这么觉得的。 顾灵儿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她总是听到有人在耳边说些什么,头脑也昏昏沉沉的,想什么都慢半拍,这像是醉酒,又像是迷药的劲儿还未过去。 这不正常,浑浑噩噩中她模糊的听见是九如在下药控制她。 寂静的室内,阵阵凉风夹带着莲香吹动纱幔,她一步步跟着婢女走着,却感觉自己是走在云端,一时间居然分不清现世与虚幻。 她突然停下来。 贵客停了下来,带路的善水也停下,转身垂眉低首问:“顾姑娘,怎么了?” 她迟疑着,刚想回答却忽然听见—— “九如此人乖戾残暴,这与她所修功法有关,若是她武功更进一步,到时以她肆无忌惮的性子,一出江湖必然引起腥风血雨!”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这么说着,很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 “她欺你辱你,把你当玩物耍弄,干尽丧尽天良之事,你给她一顿教训也是应当的。” “魔教之徒,人人得而杀之,你身为武林正道的一份子为民除害,难道还怕死么?” 这个声音一遍遍说着,顾灵儿本就精神恍惚,直觉话中不对,可心中却有一股力量驱使她点头认同。 “没事。” 她听见自己这么回答着,又走了起来。 少女眼下黛色浓重,长睫微颤,精致的脸上拢着几缕憔悴。走近时,涣散茫然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独坐许久的粉色身影上,而后牵唇一笑。 这抹笑空洞的不带丝毫情绪,只是单调的弯起唇,莫名透着一股森然,顾灵儿是不会这么笑的。 九如抬起下巴,大大的杏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周身的气息瞬间凝滞下来,呈现出一种警惕的备战姿态,仿佛耳朵往后摆的猫。 高手自有气场,她马上察觉到顾灵儿不对劲。 落座,婢女上前一步倒好茶后退下,茶香袅袅中静默了几息,九如倏地一笑,一派天真无邪的甜腻腻道:“灵儿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顾灵儿是个正经人,自然不可能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这种混话。 少女揉着额,脸含着几分倦色,神态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你想做什么?” 她隐约听见是九如用药控制她,可她做的梦也是由九如控制的么? 她一直在做梦,梦到的都是将九如斩于剑下的血腥场景,娇娇俏俏的小姑娘笑嘻嘻的挑衅她,而后她突然用剑刺进她的胸口,鲜血流了满地。 每次醒来时双手都在颤抖,她并非嗜杀之人,就算是无恶不作之徒她也愿意给一个机会让他们将功赎过,被抓来后,她见过兰芝玉拖着不足半人高的小孩走进地窖,医女说这是兰大夫在试药,每次试药的有小孩,有男子,也有女子。 魔教之人,果真是十恶不赦之辈啊…… 九如自然是笑眯眯的哄她:“我要看你舞剑,看好后我就放了你,还帮你报仇好不好呀~” 此时她手捧着茶,端正的坐在顾灵儿的面前,面门大开,这种距离下就算顾灵儿没带着剑,也只需推出一掌就可拍断她的心脉。 话音一落,顾灵儿神色突然变得很奇异。 这与她的梦一模一样,连说的话也一样,梦中她一掌拍碎九如的心脉,粉衫女孩没有立即死去,而是苟且残喘了一阵,鲜血源源不断的从她嘴里流出。可她之前屏退了婢女,于是直到死也没有人发现她被袭击了。她临死时目光怨恨地盯着她,声音粗哑的诅咒:“教主会为我报仇的!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 现在又是梦么? 所以她要给她一掌教训她么? 顾灵儿缓慢的眨眼,然后伸手过去捏住了九如的脸。 捏住了就算了,她居然还揪起来? 小姑娘看着是脸小尖下巴的瓜子脸,其实脸上还挺有肉的,揪她脸还真揪起来了…… “!” 九如本来还想看看她有什么把戏,结果这人居然非礼她! 放肆! 灵儿姐姐之前还想抢走阿珩,现在又来非礼她!简直是欺人太甚! 小姑娘唰的拍开脸上的纤纤玉手,迅捷地往后一躲,心里又是震惊又是被占了便宜的不高兴,气急败坏的厉声斥责:“顾灵儿!灵儿姐姐还请自重!” 这不是梦。 她恍惚的想着。 所以,这时杀了九如,九如就真的死了吧? 内力凝聚掌心,狠厉之色慢慢充斥了无神的美目,正要一掌推出,她却忽的周身一顿,随后软软倒下。 在她背后的白珩侧身避开顾灵儿倒下的身体,而后快速的扫了九如一眼,确认她无碍后才蹲下身,隔着衣袖把了把脉,又掐开她的口看了一会儿,看好后起身走近九如,掏出一块丝帕仔细的擦了擦她脸上被捏过那小块皮肉。 他之前在外面浇花,听见九如骂“自重”便进来了,先不说两个姑娘怎么不自重的,本来他还以为顾灵儿身上的蛊是九如让人下的——她这么想看顾灵儿舞剑,干脆下个蛊控制她也不难理解,他一直是知道她绝非善类的。 可进来后看见顾灵儿面带杀气便觉不对,是以才仔细看了看顾灵儿的状况,借以辨认是何故。 九如脸上还有着被揪出的红印子,见白珩过来帮她擦着心里怒意稍减,虽还是不高兴,但已然好受了许多。 仰起头让他擦着自己的脸,她有点无辜的瞅他:“灵儿姐姐怎么了……怎么魔怔证的,一副——”她想了下形容词,然后点头下了判断:“被灌了迷魂汤的模样。” 听了她的问,少年收回丝帕低头亲了亲那块地方,温和笑道:“无碍,她是被种了千机傀儡蛊。” 看她脸上浮上了些好奇,反正顾灵儿也不是很急着医治,他索性就仔细的讲了讲千机傀儡蛊。 顾名思义,这个蛊就是将人变为自己的傀儡,蛊分为子母蛊,母蛊可控制子蛊,种在顾灵儿的就是子蛊。 “你能把蛊去除么?”九如问,她听着认真,听完后还能分析一波:“这个蛊这么珍稀,教中应当只有兰芝玉才有的,她之前跟我讨过灵儿姐姐,我不给她,她可能就记恨上我,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这确实是兰芝玉会干出的事,正常情况下顾灵儿是伤不了九如的,但这会让她不高兴,就如之前顾灵儿试探的摸她脸,现在她知道自己的人在眼皮底下被下了蛊。 就是让她不高兴,让她哽着一口气,让她心里堵着。 白珩毫不犹豫的否认:“蛊可能是她的,但不是她下的,她知道我在你身边便不会用蛊虫来对付你。” 顿了一下他柔声道:“千机傀儡蛊很不好看,去除时也会有一些血,你回避一下,乖。” 他说的很不好看,九如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老实道:“我还没看过这个蛊,你忙你的吧,也许我还可以帮忙呢。”她想了下,又叫来了几个婢女吩咐着拿药粉和棉帕之类的东西。 这真的是很懂事很想帮他忙的模样了,他也不客气的补充了几个东西后又弯眼认真念:“那你站远一点,不要沾到血了。” 语落,白珩走近蹲下身捋起顾灵儿的袖摆,只见一截似雪的凝霜玉臂上浮着一团蠕动着的金丝,金丝颤抖如黄菊绽开,活物一般的左右摇摆不定,有些可怕,却又透着点好看的感觉。 他伸指轻轻点了下少女纤细的手腕,那团金丝便朝他点的地方慢慢移动。 等婢女送来了东西,白珩洗好手拿过一把小刀划开她的手腕,鲜艳的血珠从划过的地方瞬间涌出,他将手腕靠于水盆边沿,鲜血便滴滴答答的流到盆里,金丝团顺着血往下游移,似被什么吸引着,而后来到了伤口处,沿着伤口慢慢爬了出来。 很奇怪,这个蛊虫之前看着是金黄色的,但出来后才发现其实是蓝色的,它看着像是蓝色的丝团,颤抖着缓慢的往外爬着,可它爬出来的部位一暴露在空气里便缓缓融化成汁水,就算如此,它仿佛是被什么吸引着,自取灭亡般一点点向外挪动着。 九如不怕血,就是从人的身体里爬出这么个毛茸茸(?)的活团子这一幕有点不常见,说害怕也不至于,就是觉得有点凉飕飕的,这蓝色毛团子像发了霉的点心。 只是这么一想,顿时食欲大减,她和白珩欢好后就用了些点心和茶水,饭还没吃呢,这下一点都不饿了。 白珩去除蛊的过程看着非常简单,看着让人有一种“我上我也行”的感觉,等蛊爬出来后他就示意婢女过来止血包扎伤口,自己起身去洗手了。 他洗手的时候九如很忧心忡忡的看着顾灵儿,不是她瞎担心,白珩划在她手腕上,虽然只划了一刀,但显然划的很深,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手的灵活度…… 想了下她走到白珩面前,别别扭扭的低声问他:“阿珩,灵儿姐姐的伤什么时候好呀?” 少年仔细地抹上澡豆换了盆水洗着第三遍手,一边轻声安慰她:“莫担心,我下刀的时候避开了经脉,不会影响手的使用的,只要好好照顾她,七日后便能舞剑给你看。” 他叹气,而后弯眼,有些无奈的温柔道:“你在意的事情我都会注意的,我好歹也是个大夫啊,去除个蛊虫还是不难的。” “我知道的……就是还会有些担心……”九如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声解释,知道顾灵儿没事,她也就松了一口气,看着心上人垂首认真洗手的模样,她踮起脚凑近与他咬耳朵:“那你说,我进补的话,要吃些什么好呀?” 魔教篇:有书则长,无书则短,尾声了 床上精致的纱幔笼出一片幽沉的昏暗,柔和的音律优美悦耳,如珠玉落盘的清脆。 这是琵琶……能奏出如此音律的人,一定……有着极其温柔的内心吧。 顾灵儿醒来时只觉得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似乎经历许多事,梦醒后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与愉悦。她睁眼想打个呵欠,却一不留神看见了床边的人影。 假如九如是个男的,那她跟顾灵儿肯定可以玩一出“正道仙子与魔教少主相爱相杀”的经典桥段,里面还可以涉及“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女人的味道,竟然该死的甜美!”“多么脆弱的生命!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之类的台词。 但是,九如是个强抢民男的霸道妖女,所以这种桥段肯定是不会出现的。 重重纱幔遮掩了视线,她偏首眯眼看去,只看见一抹怀抱琵琶的精致剪影。 犹抱琵琶半遮面啊。 有的人哪怕没有见过面,仅仅只是一个身影便能让人将她与其他人区分开来,因为她与别的人太不同了。 她是鹤立鸡群,是众星捧月,将她与其他人混为一谈简直是侮辱,荒谬如将烈阳耀辉与萤虫微光相提并论。 “顾姑娘可还要再来一曲儿?”那名女子轻拨琵琶,曼声问她。 这声音也如一捧冰晶似的晶莹透亮。 伸手拉开纱幔,她看向女子,只一眼便连呼吸都停了停。 明月居长夜,诸世再无二。 她忽的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这般绝世姿容,难怪……叫明月夜啊……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距离顾灵儿被种下蛊已经有些时日了,待看好了剑法,叶明月主动请缨送她回去,九如也查到了是谁给种的蛊。 左意。 左意和她不合已久,他特别喜欢让她不高兴,每次和他见面都是一顿唇枪舌剑,吵得凶了动手打起来也正常,可别人却都觉得如此争执才是关系好的表现。 但九如偏偏不吃这一套,她的想法朴实的不得了,觉得只有像白珩这样对她好才是喜欢她,或者像是教主那样教她武功,给她荣华富贵才是在意她,左意那样的就是以欺辱她为乐,她若是有机会,必然要将他慢慢折磨致死!好出一口胸中恶气! 白珩一边给她喂着药,听她抱怨教主偏心别人,大意就是她好不容易制服了左意,正要慢慢教训(折磨)他,结果刚扭断他的手教主就来搅局,一只小白鸟慢悠悠的飞在他身上,明显就是不让她出手。 说完生怕他嫌她恶毒,九如还补充道:“阿珩,你别同情左意,他就是罪有应得!你想想他糟蹋了多少黄花大闺女呀!而且他还给灵儿姐姐下了蛊!我就是教训他一下,我本来想他哪只手下的蛊我就断了他那只手!结果他连手都没断!后来他还让兰芝玉又给他接上了!” 白珩真不在意这些事,无论是顾灵儿中蛊,还是小姑娘的报复被阻止了,可能因为同为男子的缘故,他隐约知道左意是怎么个想法,但知道又不代表在意,就算告诉九如,左意可能喜欢她,这也只会让她更不喜,他又不是闲得慌,哪怕是把时间花在和宁莲唠嗑上都比花在这上面有意义。 可这是没办法的事啊,少年弯眼看着她咽下药汁,心里漫不经心的想着,脸上却是温言软语的哄慰,还给她出主意怎么报复回去。 这善解人意的姿态让九如喜欢的不得了,药还没喝完就想搂着他亲近,然后被白珩半哄半骗的把药喝了,又是抱成一团亲亲密密说着小话。 平日里白珩就浇花养鸟看书,修身养性,还因为养鸟和教主的关系变得更好了,整日就见小白鸟扑棱扑棱的飞来飞去,信里面尽是交流种花/养鸟/养生/琴棋书画心得,老年人的生活爱好暴露无遗。 九如到现在也不知道教主为什么要让她把白珩带过来,这显然是有意图的,并不是之前她想的那样把他当成玩物养,可哪怕婚期将近,她还是懵懵懂懂的,每天和他这般那般的缠在一起,怎么也套不出话来,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可她会自我排解。 教主那么厉害,阿珩也这么厉害,他们肯定能解决好的,他们既然不告诉她,那肯定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不久后,他们就成亲了,以后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这便是皆大欢喜好的结局了。 作者的话:正文到这里了,往下写写不出了,再来几个番外把能填的坑给填了就完结了。 个人认为是he 番外:药引 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很久以前伽叶教有个圣物,叫莲焱,莲焱是一朵红色的莲花,除了能解百毒,固本续源等等作用之外,它最大的作用是助教主练成神功。 莲焱只是朵莲花,养着莲焱的人就是圣女,或者祭司。 妄言是伽叶教的圣女,她虽名妄言,却口不能言。 因为有一次她在不该发出声音的场合里出声了,于是她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连名字也变成了这个有训诫意味的“妄言”。 隐居在晓梦阁里的圣女天真无邪,她一身雪色的裙比山巅上的白云更缱绻柔软,当她看着人时,那纯净的眼眸如深色水晶的剔透纯真。 就连口不能言也变成了一抹惹人怜惜的缺憾,这般绝色无双的美人儿,她的声音该是何等的天籁。 有一天,她捡到了一幅画。 都怪那幅画! 如果它是卷起来的,如果它是被弄脏了的,如果它是残缺了的…… 都没有,那幅画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静静的铺展在地上,仿佛有人将它特意送到她这里来让她看见。 画卷极为精致,画中人更是栩栩如生,他乌发雪衣,眉目温柔,微垂首拈花笑着,周围的花林水晕染了的朦胧悠远,细碎的花瓣轻柔的停驻在他发丝上,美丽的如一场梦。 画卷的主人是谁已不可考,是谁把这幅画放在这里也无从查找。在那天气晴好的午后,在百花争艳,姹紫嫣红中,当妄言看到这幅画时,所有的岁月静好都化为镜花水月,昔日的宁静在那天的阳光下,似泡沫般分崩离析。 二 之后发生了一些事。 白珩虽然不清楚自己的双亲具体是个什么回事,但一些模模糊糊的是知道的。 后来便是更清楚的事。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双亲是普通的师徒乱伦,原来还有魔教圣女和正道魁首的这层蛇皮关系……? 难怪会是双双身亡这种结果啊…… 一些事儿挺难说的,反正白珩是不乐意为了上辈子的恩怨情仇牺牲的,莫名其妙成为了赌注,莫名其妙肩负了维持江湖稳定的浮夸任务——这事儿说出来不觉得很扯淡么? 可是,那是她啊…… 是那只藏在蜃楼里睡觉被他捡到的小狐狸,是那个存在于梦中的精怪,是那与他亲密无间的九如啊。 他翻阅无数典籍期望能找到关于她的只字片语,旁敲侧击的企图能了解她更多的事。 梦狐,阳极难生,阴极难存,难存者以梦留之,难生者听天由之,由早夭孩童精魂所化,口吐人言,天真无邪,不能忆死之时也。 可是她出现在他的面前了,鲜活而真实的存在着。 三 其实事情很简单,宁莲想复活他的妻子,怎么复活呢?天玄炼寒阴经大成后可以复活一个人,他怎么知道的?因为他在神功大成后复活了九如。 为什么他会复活九如而不是妻子,自然是因为他无法复活妻子。 再深一点,为什么他不能复活妻子?因为他的妻子死于他手。 修炼者可以复活一名除了自己的药引外的任何已死之人——这就是天玄炼寒阴经最像“神功”的地方了。 要想成功突破第十层,需要药引,药引除了已经丢失的莲焱之外,便是重要之人的心头血。 当初宁莲就是把妻子的心剜了出来,一口一口吞入腹中才成功突破,没有走火入魔经脉逆序而亡。 重要之人的判定太模糊了,宁莲要九如十拿九稳的突破,当初他找到了莲焱,却没有能力得到莲焱,现在不一样了,他有能力让素问谷交出莲焱。 至于莲焱在一个活人体内,需将人濡养后自愿剖心取出,这也不难,以利诱之,以势压之,如此终将可得。 番外:蜃楼初遇 说起来白珩是在一个放在珍贵古籍的匣子里看见九如的。 一开始还以为小老鼠在里面做了窝,等把小东西提出来才发现这倒像个小狐狸。 一个很小的小狐狸,毛色雪白,尾巴蓬松,尖长的耳朵软软的垂着,似乎正睡得香,他这么揪着后颈皮提起来也没有吵醒它。 上苍有好生之德,虽然在书里做窝是不对,但这么小的小狐狸也没法跟它计较,不知道它的父母怎么不在,独留一个稚狐也放得下心么? 白珩动了恻隐之心,将狐狸抱进怀里合上匣子,却没想到被提起后颈皮都没醒的小狐狸,被他一抱进怀里反而醒了。 还反应很慢的哼唧一声:“唔唔……好疼啊……” 声音居然是脆脆甜甜的孩童声。 嗯……应该是个女娃,白珩在震惊之余还有闲工夫分析着,因他一把将她提溜出来,自然能分清性别。 这不是他下流无耻,这很正常的,普通人一提小动物肯定也会看看是公是母吧?除了“公的红烧母的炖汤”这种饮食传统外,还有“取名是取翠花还是狗蛋”这种选择。 扯远了,此时的白珩也不知道是该震惊狐狸居然会说人话,还是该震惊她的反应太慢,不过古人云“敬鬼神而远之”,因此他没有将怀里疑似精怪的东西一把扔出去,而是很客气的问她:“我是个大夫,可以告诉我哪里疼么?” 九如一脸懵逼的发现自己怎么被人捉了起来,怎么自己周围的一切都这么大! 自己怎么还有爪子!还有毛!哇——还有个尾巴! 这时的九如刚出石室,对外界的所有东西都处于好奇和害怕之间,好奇外面的世界广阔精彩,害怕自己笨手笨脚弄坏了,这是她第一次出来外面,她不知道这正不正常,是不是外面的人睡觉时都会如此?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尽量自然一点。 因此尽管她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背上还被捏的疼,但还是很乖巧的回:“没……事,我不疼……” 连声音都在抖。 她以为自己表现的很自然很从容,可抱着她的白珩感觉到小狐狸被他吓得身体都在抖,他能看见那双毛茸茸的雪白狐耳后压微颤着。 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怜得有点可爱了。 心里不禁一软,他轻柔的摸了摸小狐狸柔滑的皮毛:“你有父母么?这里可不是做窝的地方,知道么?” 九如被他捏着四条腿,动也动不了,只得委委屈屈的继续乖巧道:“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我睡着后醒来就是在这儿……”她小小的挣扎一下,小心的问:“您,是这儿的主人吗?” 无处可去么……白珩也认真想了下,随后挠了挠她尖尖的下巴,问她:“那你可以住在这儿,不过千万不要啃食书籍,好么?” 咦……她不是住在芳华阁的么…… 九如还是不懂怎么她就挪位置了,可因为不敢说也不敢问,她就嗯嗯的点头:“好的,谢谢……”她想了想,其实她还没看到白珩长什么样,就知道抓着自己的人比自己厉害,他就这么一捏,她就动不了了,于是就学着婢女对自己的称呼,带着下意识的讨好的念:“大人。” 这颇为社会的称呼让白珩愣了下,然后有点哭笑不得的将她举起来,一人一狐平视,弯眼对她道:“我名白珩,你直接唤名字即可,你有名字么?” 白珩长的好看,哪怕现在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孩,这么站着都能看出点玉树临风的感觉,跟个仙童似的,还穿着素问谷一贯仙气飘飘的白衣,没见过世面的九如一打眼就看的有点发直,她审美观还是正常的,能分清好看和不好看,看到白珩的感觉就是“这位小哥哥长得好好看啊!” “我有的……我叫九如。”虽然小哥哥很好看,可这么被他举着有点奇怪,九如下意识的蜷起尾巴遮住肚皮,不经意间还看到自己距离地面超级远。 天哪!这么高的摔下去会死的吧…… 小狐狸嗖的缩起头,有点被吓到的糯糯说:“不要这么举着我,要是一不小心把我摔了怎么办呀!” 番外:梦游记 白珩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利用九如杀了宁莲,而后伪装出她死亡的尸体,暗地里将她带回了素问谷,就如以前的阴暗妄想,他将她圈养起来,谁也看不到她了。 她杀了宁莲后便疯了,在素问谷修养中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当初她强行催动真气妄图复活宁莲使全身经脉俱断,能活着已然不易,哪里还能如常人那样习武? 便是这寿数也快到了尽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快死了。 或者说,她已经死了,在她清醒时发现宁莲已死,她便已经跟着死了。 他做不到枯木逢春,起死回生。只能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小心翼翼的希冀她能活得更久一点。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一天,她被推着来到莲池边,那天她是极为难得的清醒着。 莲池是一成不变的花开不败,轻薄水雾浮于湖面,仿若被纱幔笼罩着。 “我好丑呀……”她忽然轻轻的说。 梦里的他停下,走到她面前蹲身,认真的回答她:“没有,阿九是世间最美的姑娘。” 她没有看他,而是低垂着眼轻声重复:“我很丑的……你别看我了。” “没有,你这么美,我喜欢看你。”他也重复着,坚定又认真的回:“我最喜欢看着你了。” 这般说着她却突然流出了泪水,继续求他:“你别看我了,我不喜欢被你看。” 她哭得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了,那个少年显然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不知道说着好好的,她怎么就哭了。 他给她擦眼泪,抱着哄她,给她哼歌,还在身上摸出了一枝花,可她一直在哭,怎么也停不下来。 比她的哭泣更突然的是,她哭着哭着忽然呕了一口血,随后鲜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她中毒了。 她死了。 白珩是被吓醒的,醒来后他还心有余悸,伸手将身边的小姑娘搂住,温香软玉抱满怀不禁心下渐安,可怕的梦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正要再睡,却忽然嗅见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心里一惊,慌得摸着她的脸,感到轻暖的呼吸时才放松下来,随后握住她的脉,静心把了一会儿。 少年缓慢的眨了眨眼。 原来这就是梦的来源吗…… 他起身掀开被子,小姑娘平日里只穿个肚兜睡觉,又喜欢挨着他,此时借着月光和灯光,能看见除了细白腿间有着一片血迹,他的衣衫上也有团暗红血渍,如此配合她单薄的穿着,就像是他强暴无辜少女的事后。 还……挺有感觉的…… 夜深人静,少年起身打来温水,拿着棉帕子给小姑娘擦着经血。 九如睡得正香感到有人在动她,迷迷糊糊睁眼,隐约看见是白珩,她朦胧着眼含糊的唤了声:“阿珩……你在干什么呀?” 白珩低头做着手上的事,很平静的回:“在帮你穿衣裳。” 半夜穿衣裳多扯啊,可她睡意正浓不想动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哦”了一声后又一闭眼睡了过去。 番外:后日谈 一日暴雨倾盆 ,屋外雨打芭蕉,潮气挟着花草香气缕缕渗进来。 “所以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九如在床上滚来滚去,柔软的床褥被她滚成一团,她只裏着件大大的素色外袍趴在上面,惬意地眯眼。 屋内燃着暖香,她这样不好好穿衣裳也不会冷,如此随意伸展着身子,娇软莹白的晃眼,除了尽显小女儿的娇态,还颇有玉体横陈的香艳之感。 床帘放下,浅色的鲛纱隐隐约约遮住里面的无边春光,精致典雅的床榻仿佛一一个关着囚徒的牢笼,将里面的人与世隔绝的珍藏着。 白珩拨弄了下香,然后有点满意的收回手,起身走过去揭开帘子,坐在床边把她揉进怀里亲了亲,自然而然的回答:“不知道,一开始只是有点不甘心,后来突然发现你不在时所有的一切都没意思,于是就猜我可能是喜欢你。” 她怕冷怕潮,喜欢温热,白珩抱着她时便会觉得格外喜欢,是以就伸出玉臂松松的攀附着他,柔若无骨的埋在他怀里软绵绵的说着:“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和你有好多都不一样啊,我们应该是不合适的。”伸手轻轻抓住他,失落的念着:“你为什么喜欢我呢......我是喜欢你的,可我也明白,我和你不登对。” 何谓登对,那便是佳偶天成,天生一对,志同道合,志趣相投。 曾经她看着白珩从自己的胸口挖出一枚蛊虫,沾着淋漓鲜血的红蝶在掌心颤抖,血液蜿蜒向下染红了大片白衣,然后他眉眼弯弯的柔声哄着喂给她。 他不与她说王蛊在体内寄居太久已相连心脉,取出与剖心无异,也没有说他会有一半的可能会死。 他连拒绝也没有,因为她要突破了,于是就很自然的来帮她突破,仿佛她只是生病了,他过来把个脉,写个药方似的随意。 九如一直觉得白珩是个温润自制的人,可在那时她却忽然察觉到了他的可怕——他连他自己也不在意,她要什么,他便给她,不问是非对错,也不计较得失。 最初她因为白珩对她好才心生爱慕,后来他对她的好让她感动不已,可如今,他的好仿佛浩瀚深海,巍峨泰山,让她心生无助,惶恐不安。 她何德何能,让他对她这么好? 起死回生有违天和,九如纵然是神功大成也不堪反噬,复活了那名女子后落得经脉逆序,重伤濒死的下场。 可她却觉得释然,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放松,为了教主她能不择手段变得更厉害,乃至吞下夫君的心头血以求得突破,如今她帮助教主实现多年的心愿,就算是身死也是求仁得仁,固所愿也。 然而九如没死,顾灵儿和苏白是带人杀上伽叶教,说出了很多年前的武林秘辛,与教主交流了“情为何物”,最后似乎感化了他(?),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这种事说说就好)。 白珩也没死,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剿灭魔头宁莲”的功臣,顺带九如也被洗白成“被蒙骗的天真善良只是有点顽劣的可怜女子”,连顾灵儿都以为她因为救了白珩被宁莲打成重伤。 反正有什么锅扔到宁莲头上就是了。 如今她在素问谷养伤,虽然一丝内力都不能动用,连活动也受到限制,可倒是越来越像个妖精了,不仅老爱往人怀里钻,还不太乐意穿上衣裳,整日就是一副娇懒倦怠的模样,嗯,爱七想八想的毛病倒没变。 白珩忍不住猜她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是宁莲复活妻子的工具,因此伤心过度了。 面对“我们不登对,所以你为什么喜欢我?”这没脑子的问题,白珩倒也不生气,没有quot;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怀疑我”的恼怒,也没有“你把我推给别人”的不高兴,捏着小姑娘软嫩的耳垂想了一下,而后笑:“我觉得你现在的模样天真烂漫,大开杀戒的模样活泼可爱,与我置气时也是惹人怜爱,非但没觉得不登对,反而觉得你真是合我心意。 ” 九如有点害羞,这一番吹捧太盲目啦!她抿唇看他:“可是我在意虚名呀,也喜欢金银俗物,还会乱七八糟的想事情... 你都和我不一样啊。” 他反过来问她:“那我不在意这些,你有不喜欢我吗?” “好人才不会在意这些,像我这种人才会在意,淡泊名利多好呀……” 少年弯眼一笑,隔着一层外衣摩挲着她的背,循循善诱道:“你看,你没有不喜欢我,我也没有不喜欢你,我们这般两情相悦,也生死与共,难道还不登对么?” 她红着脸小声讷讷:“可是,这不是相互喜欢就可以的呀,娘亲说志趣相投,门当户对是很重要的。” 此话一出,少年面上居然浮上了些许黯然,他还收回摸她的手,也不搂着她了,在她困惑的目光中低低道:“我知道我家境不如你,也没有你长的好看,若你嫌弃这个,我也没办法....只能当是我配不上你。” “?” 他这样实在是让九如有点不知所措,她没这个意思呀,她的意思是…… 她不由得有点恼,又有点急,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却是撑在他身上软声软气的求:“你别乱想呀!我这么喜欢你!你还这么说……真是……气死我了!” 白珩弯眼,随手将她滑落的外衫又给她披上,轻揉着人温和道:“好,我不说了,你别气,嗯……要亲亲么?” 他眨眨眼,抚着她的后背,抿着笑柔声念:“好阿九,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呐……给我亲亲好不好?好不好?”说到后来,少年乌眸里柔光潋滟,已经是用低低的声音求她了。 这带着玉质清冷的嗓音一低下来就显出了几分糜哑,听得九如心里一软,只含糊的应了声,撑着他的肩啪叽亲了下去。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番外:九如 九如自有记忆起终日在暗无天日的石室里练功,教她的人是教主——她听照顾她的似水这么称呼着。 自她突破了第五层时,便出了石室。 外面确实是与石室截然不同的美丽,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活力。 但外面也可怕极了,石室里只有一个喜怒无常的教主,外面却有着许许多多可怕的人。 似水是个美丽柔弱的侍女,她教会九如一定要安静。 “教主厌恶吵闹,大人千万要小心别吵到了教主。” 她温柔的给她涂药,小女孩被教主那一砸还有点发晕,凌乱的发丝被血粘成一团附在头上。 教主喜怒无常,他传授最好的武功给九如,却也会暴戾的责打她,他嫌九如叫得吵,就随手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桌子上掼,纵然他收了力,小女孩还是被砸得头破血流,当场晕死了过去,这会便有人送最好的药过来。 似水教的生存之道确实很有效,但这依然救不了她。 会给她涂药的似水,会给她唱歌的似水,会认真教她怎么讨好教主的似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一天,她就在九如的芳华阁里,被左意强行带走了。 九如到的时候,那般美丽温柔的女子已经香消玉殒了。 后续就是左右护法大战几十回合,各有负伤,然后闹到教主面前。要说明的是那时候九如是左护法,左护法是文职,而左意是右护法,平日里做的就是脏手的活。 后来九如抢走了左意的职位。 至此,九如就和左意各种不对盘。 虽然左意这人都没有正面出场过,但这厮对九如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从外貌来说,他是个仪表俊美的青年,容颜轶丽,为人特别放荡不羁,说风就是雨,他觉得他与九如关系很好,可显然九如不这么觉得。 这厮是九如的童年阴影,假如在别的小说里,他们保不准是虐恋情深这种cp关系,不过因为九如不吃“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就抢走你的东西”这一套,性格也是睚眦必报,连“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放过你也放过我”的普通人觉悟都没有,更别提“虽然你狠狠地伤害了我,但我还是会爱你”的圣人心态,只觉得此人恶心的不得了,迟早要将他千刀万剐碎片喂狗。 扯远了,拉回正题。 如此的生活环境下,九如会喜欢上白珩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他出身名门正派,为人温润端方,还长的好,最重要的是,对她这么好! 喜欢一个人便是对他好,九如极力地想对他好,可最后总是会伤害他。 这种伤害喜欢的人的感觉太难过了。 怎么才能还他的好啊…… 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她实现了教主的心愿,娘亲复活了,教主不再需要她了。 他们离开了。 一直追随仰望着的人抛弃了她,她却觉得松了一口气。 她终于可以全心全意的对阿珩好了! 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