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纵即逝》 一、春梦(H) 季夏觉得有些热。 她租的房子明明是背阴的,按说五月初不该有这个温度……半醒时分,她只来得及想到这里,便又被梦境拉走了思绪。 她看到自己不着寸缕仰躺着,被子全压在身下,淡蓝的颜色让她感到放松。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舒上一口气,就听见门把手转动一下,她循声望去,走进来的是一个男人。 一个不辨面目的男人。 她急忙要将自己藏到被子底下,但还未得逞就被男人拽住了手腕。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躲什么。” 他呼出的气灼烧着季夏的脖子,不用看也知道那里一定已经溢出了粉红。她羞怯地去推男人,却反被他握住了手,按在自己胸前:“帮我解开,好吗?”像是料定她不会拒绝,他只引领她到第一颗纽扣便放开了手,轻轻覆在了她的右乳上。 她也确实没有拒绝,两只手飞快地帮他解开了衬衫,还无师自通地去解他的腰带。 男人细密地啄吻着她,时不时咬一咬她小巧的耳垂,覆着乳儿的那只手也在轻轻摩挲,偶尔用指尖逗弄她已挺立起来的红果。见季夏得逞,他配合地褪去自己衣服,也因此短暂地直起了身。季夏想看清他,却始终不辨面目,不待她深究,男人已经重新覆上来。 他轻柔地吻她,一手插入她的黑发,拇指来回摩擦她耳后的皮肤,一手继续揉弄她的椒乳。他吻技极好,季夏恍然地闭上了眼,配合着他。她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但犹觉不满,于是渐渐向下,抚摸着他宽厚的背脊。两个人赤裸相对,季夏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欲望在逐渐地苏醒。 他移开了她的嘴唇,开始向下进攻。他用唇抚摸她的脖子,又用脸蹭一蹭她的颈部,于是季夏不由自主地轻哼了起来。他继续向下,目标明确地含住了她被冷落的那一处尖尖的红果,唇舌辗转,间或用牙轻轻一咬。季夏哼哼着,挺着胸部想要往里送,男人顺势将手伸入了她的后腰,在她的背部上下顺着,仿佛是安慰她稍安勿躁。 他终于愿意放过她的椒乳,想要继续时,季夏捧住他的头部,往上一托,他便明白了,笑着重又吻住她。“真乖。”他在唇舌忙碌的间隙这样夸奖她。 “湿了。”他伸手向下探一探,又加了一句。 季夏依旧只是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什么话都讲不出。男人已经将自己的阵地移到了她的大腿,或吻或舔,将她的大腿内侧弄得湿漉漉的。而后,他伸出食指,去调戏她那一道粉色的小缝儿。 她半阖着眼,看到半跪在她腿间的男人兴致盎然地看着她动情的花户。他先是按一按她的花蒂,引她颤抖,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将指头送进了花径,开始浅浅地抽插起来。 季夏嘤了一声,不由地动着臀部,往他的手指凑。他笑笑,又加进去一根手指,耐心地给她扩张。同时,用自己另一只手按揉着她的阴蒂。 季夏感觉自己体内涌出了越来越多的温热的液体,并因此愈发感到空虚。她示弱一般握住他的手腕,一摇一摇的,用眼神祈求着他。 他抽回手指,倾身吻她:“乖女孩。别急。” 随着他的动作,季夏感觉到两个人的欲望终于贴在了一起。她只觉越来越热。 男人握着自己的性器,在她的花房外轻轻叩门。他是最知礼的客人,全然不顾主人有多希望他进来。他用头部点着,用柱身蹭着,慢慢磨她,偏不肯给一个痛快。季夏扭着臀要去迎合,他却要躲开,逗得她几乎要哭出来。 “你快进来啊……”季夏终于开口,求他填满自己的空虚。 “遵命。”似是就在等她这一声恳求,他终于肯结束对她的折磨,慢慢地将自己送进她柔软的花径。他双手卡住她的腰肢,动作起来。 季夏却不肯,偏要去拉他,引他来吻住自己。他便俯下身去,一边温柔地吻她一边发狠地冲刺。季夏渐渐有些喘不过气,只好放弃他温热的唇,随着他的顶撞溢出破碎的呻吟。她用腿紧紧圈住他的腰,指尖深深陷入他的脊背。 好涨,好满,好快,好热。 他不需用什么技巧,就已足够让她迷离。 季夏听到耳边的呼吸声渐渐粗重,她更是按紧了身上的男人以求最大面积的肌肤贴合。有一瞬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脑海是一片的空白,只知道抱紧这个让她极尽快乐的男人。高潮使得她不自觉地将腿开得更大,她好像是在叫,又好像没有,待她高潮过去重又清醒,她只感觉到花穴在收紧,这使得男人冲撞的速度更快,快到她又开始叫,求他慢一点。 他最后入得极深,抵着她的宫口射了出来。她的花径那样紧致温暖,仿佛在抚慰着他的柱身,于是他便不舍得退出来,仍旧覆在她身上喘气。“傻乖,”他笑她,“这种时候怎么能慢下来。” 他细细密密地吻她,从额头到眼皮,从脸颊到下巴,边吻边低语:“你太紧了,宝贝儿。” 季夏此时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她喃喃道:“简沉星……” 二、工作 要说季夏能一口气从生下来单身到二十四岁的原因,简沉星要负很大的责任。其实这样说也不恰当,本来人家也没有义务帮助季夏完成脱单的艰巨任务,只是季夏自己不争气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看书看片看太多了,导致她被勾起了欲望,这才梦见和简沉星巫山云雨。季夏醒来时还不到六点,反正也睡不着了,索性起来去洗澡。她的内裤一片泥泞,花穴也好不到哪里去,为免洗完澡又弄脏内裤,她干脆将两片唇稍稍分开一些,用花洒轻轻地冲洗。 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简沉星了。她以为自己对他早已没了兴趣,没想到潜意识里,她还是那么渴望他。说实话,这多多少少让她有些挫败。 季夏收拾好了之后,难得慢悠悠地吃了顿早餐,这才去上班。 她在大学时就已经在这家公司实习,期满后顺利转正,做正式游戏策划已有一年。就策划而言她并不是多么合格,说好听点叫术业有专攻,直白点就是除了剧情策划外一塌糊涂。但她从大学开始就在写网络小说,也算积攒了一些经验,虽然不算大红大紫但做剧情绰绰有余。如此难搞的“偏科生”本来连实习生都难做,只是面试官对她印象极佳,综合考虑后还是决定留下试试,这才成功得到了这份工作。 季夏是出了名的慢性子,虽然说从不迟到,但也没有这么早到公司过,因此被老大揶揄了一番:“今天看来要下红雨啊,季夏终于要奋发了。”季夏腼腆一笑,坐下来去开电脑。 老大最近有了新的想法,整个部门都处在“每天必须有灵感贡献”的状态,但每个人的提议老大总会驳回,名曰“感觉不对”。季夏知道老大有野心,希望这次做个不仅能爆还要能稳的游戏出来,但是有时候创作就是这么别扭,感觉是那么的虚无缥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对准。 到齐之后老大开了个小会,还是动员大家一起发电。众人又努力了一把,但结果不太理想,还是没能把住老大的感觉。季夏提议道:“老大,要做pc端不如直接做手机端,我个人认为咱们的大方向必须尽快决定。”老大回她:“这两条线可以并行开发,现在就是看先做手机还是先做pc。这两者的优劣不用我说了,咱们现在还是得定一个大纲,再决定先做哪个。” 结果是还不到中午大家的电都发了个干净,但仍然一无所获。 散会后隔壁的林乐水戳她:“季夏,今晚一起去吃烤鱼呗。” 季夏继续敲打键盘:“你不陪你男朋友了?” “嗨,”林乐水翻了个白眼,“他最近加班。” “咱们也不见得能按时下班呢,我看老大这次是下定决心了。” 林乐水瘫在靠背上:“光有决心也没有用啊,这灵感它就不来能咋办。” 季夏只好无奈一笑。 结果下午林乐水掐着她的脖子摇:“季夏你个乌鸦嘴!” 季夏求饶:“我哪儿知道这么准,谁也不想加班啊……” 加了会儿班,到家已经八点多了。季夏拿破壁机打了些粥,又吃点水果,晚饭就这么应付过去了。她躺在床上,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昨晚的梦。她想简沉星可真好看啊,尤其是同她连为一体的时候那动情的模样,天下第一好看。 可惜这样好看的简沉星,她也只能在梦里见一见了。 季夏想自己真是没出息,暗恋人家七八年却从来不敢表白,也不敢搭话,怕是简沉星从来都不认得她是谁。 她压下自己心里的酸涩,沉沉睡去。 磨了近一个星期,新游戏终于有了眉目,接下来的流程也就好走多了。老大一时兴奋,觉得开头炮一定要打响,于是定了周末部门聚餐,以资鼓励。 季夏还挺喜欢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插科打诨的气氛,周五还没下班大家就开始躁动,跟一群要放假的高中生似的。老大心知这时候管不住,索性放开了,又让林乐水跟大家说了一遍流程:“大家消停消停啊,都听着,咱们一会儿先去小城故事吃饭,然后去他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蓝月唱k。以上项目,不走公账,全部由我们最帅最可爱的老大买单!”她话音未落,大家的欢呼声已经热烈得要掀翻整个办公区,季夏跟着鼓掌喝彩:“老大万岁!” 这一行人也不算浩荡,下了班直奔小城故事,一路说说笑笑,真有几分季夏还是高中生时脱离学习苦海得以短暂喘息的样子。席间自然少不得要喝酒,季夏酒量还行,气氛又正热烈,便也来了几杯。但不知是酒劲儿大还是她说说笑笑导致脑子缺氧,没一会儿就晕晕乎乎的了。她觉得脸实在太烫,起身要去洗手间拿凉水拍一拍,没想到刚转身就撞到了别人,她一时站不稳,被撞得向后倒去,同事们七手八脚要去扶,被她撞到的倒霉鬼以极快地伸手拉住了她—— “没事吧?”那人说。 三、他 季夏有些窘迫,连忙站直了,一迭声地说:“没事没事,对不起……”她抬头对上了倒霉鬼的眼睛,一时失声。 倒霉鬼放开了扶着她的手,“没事就好。没关系。” 季夏叫出了他的名字:“简沉星……”她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她的眼睁得大大的,眼里只盛得下面前这个人。 这个让她朝思暮想了那么久的人。 简沉星有点讶异:“你认识我?” 果然,季夏的心沉下去,他并不知道她是谁。同事们看着他们俩不知道该不该做声,林乐水倒是干脆地问了出来:“季夏,你朋友啊?” 季夏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她直视着简沉星的眼睛,微笑:“我们是一个高中的,只是我比学长小一届。我叫季夏。” 简沉星也笑笑,他说:“幸会。” 季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没话找话:“你这是……” “沉星!赶紧过来啊!”她搜肠刮肚的寒暄被打断了,一时难以为继,简沉星同她道别:“抱歉,我朋友在等我。回见。” 季夏尽力让自己的微笑保持满分:“再见。” 他说“幸会”,他说“回见”。 前者让她难过,后者让她不敢期待。 同事们都凑上来八卦:“季夏,他是做什么的啊?我去,好帅啊。” 季夏笑笑:“你们也听见了,人家根本不认识我,我也不知道啊。你们继续啊,我去下洗手间。” 他是做什么的?季夏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当初听人说他想做医生,不知道他有没有变理想。 季夏这一晚都心不在焉,她在想,为什么在这个城市一年多,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他呢?她又想,如果以前鼓起勇气成为他的朋友,不知道现在又是什么样子?从朋友做起,她总有一天能攒够勇气向他表白,她有足够的耐心。 是啊,她总是耐心泛滥,勇气缺乏。 不见简沉星还好,见过一面之后季夏就开始心痒,总想再见一见他,哪怕是再撞她一下呢。 可惜老大正是打了鸡血的时候,整个组都因此受到感染,季夏也只能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全身心投入到新游的剧情编写中。 不知道是不是老大的打气宴起了作用,新游的制作还算顺利,众人皆是热情高涨,铆足了劲要大干一场。 季夏的任务结束得比较快,按时下班的时候险些顶不住众位同仁谴责的目光,但这让她的好心情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可真是个坏人,嘻嘻。 她扬着唇角走出写字楼,为着买一家面包店的早餐包多走了一站路。 拐进地铁站排队的时候,有人敲了敲她的肩膀。她不明所以,回头去看,就见简沉星在对着她笑。 她楞了一瞬,连忙把耳机扯下来,有些惊喜:“简沉星?” 他解释:“刚刚看到你,我叫了几声你没回答。” 季夏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啊,我音乐开声音有点大,没听见。” “嗯,我发现了。”他抿了抿嘴,“季夏,可以问你借十块钱吗?我搭地铁钱不够了。” “当然可以!”季夏心里简直要笑开花了,她勒令自己淡定,殊不知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她去包里找钱,翻了半天偏偏就没有十块的。她抽出一张五十的递过去,“我今天零钱没带够。” 简沉星接过,又拿出手机,“谢谢了。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把钱转给你。” 季夏下意识地就要说不用了,幸好及时刹车。她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给他,通过了他的申请,把手机又收回了包里。 “方便问一下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吗?”两个人向安检走着,季夏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啊,”他示意她排到自己前面,“程序员一个。” “啊?”她咽下了“不是说想当医生吗”的问句,她自觉两个人没熟到这个地步。 他挑眉:“你似乎很惊讶?” 季夏打哈哈:“没有,看你头发很茂密的样子。” 他笑了笑:“偏见。” 季夏说不出话来了。他离她很近,又压着声音,很像……那晚梦里的他。 想到那个梦,季夏不禁有些脸红。 正是下班高峰期,每个门口都排了长队,一直走到车尾的位置都还是很多人,也只好就这样排着。 简沉星问她:“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季夏笑:“你可是七中的风云人物啊,谁会不认识你。” 他失笑:“哪有那么夸张。我没感觉。” “真的,”季夏看着空荡的车轨,“你知道的,文科班女生多嘛,你占据了我们班两年的课后话题头条呢。” “还有一年呢?” “还有一年你毕业了,就被高考抢去了头条的风头了。” “那么是人走茶凉了?” “不对,”季夏转过身,笑吟吟看着他,“应该说,你人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你的传说。” 他又笑:“高中的时候没有认识你,真是一大遗憾。” 季夏的心仿佛被什么戳了一下,有些酸,有些软,她轻声说:“嗯,我也很遗憾。” 一路上,他们聊七中的食堂,聊七中的操场,聊七中那无人问津的图书馆。简沉星到站早,同她道了别便随着人流消失了。 季夏只觉从未如此畅快,那种开心仿佛要满溢出来,有些无处安放。她抬手捂住左胸,手掌下一颗心跳得飞快。 四、晚餐 季夏开始改变规律,早上提前一站下车,晚上多走一站上车。但可惜的是,她再也没碰到过简沉星。如果不是简沉星的名字好好地躺在她的联系人里,她一定会怀疑那天的偶遇是自己的臆想。 我已经错过他一次了,她想,为什么这次不能勇敢一点呢?我的教训还不够吗? 就为这,她做了三天的心理建设,才终于点开他的头像:“校友,在吗?”输完之后又删掉,总感觉不好,她又打:“你这些天都不上班吗?”不行不行,太亲密了,删掉。她来回打了五六条搭讪的句子,又逐字删去,最终把手机撂回桌子上,颓废地往后一仰。她在脑海里构思着怎么说话能够不尴尬,能让他愿意聊下去,但要么觉得无事找事,要么觉得惹人生厌,连一句问好都难以下笔。 正丧着,手机“叮咚”一声,她捞起来解锁,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简沉星:“季夏,明晚有空吗?请你吃饭,报答你的借钱之恩。” 他说的是地铁借钱那次。 季夏心想,可是这五十块他都还了啊,还怎么好意思去吃人家的饭。 但是,那是简沉星。 季夏秒回:“好呀。地方你定?我不挑。” 简沉星回了个ok的手势。 这下季夏再不惦记微信的事情了。明天都要见面了,还管微信做什么。 她甚至哼起了歌。 林乐水幽幽盯着她:“季夏,你肯定有情况。” 季夏冲她咧嘴一笑:“拒绝交代。” 简沉星定的是一家杭帮菜。所幸他们来得早,尚未到排号的地步。 “其实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季夏同他说,“你钱都还了,我还白吃你一顿。” 简沉星帮她倒水:“那你还不是来了。” “不吃白不吃嘛。”她笑,“想一想如果没有我你坐地铁岂不是更难我就心安理得啦。” “嗯,对的,你受之无愧。” 菜上得很快,偏甜的口味,全都是小小的,精致的一盘。 “你爱吃鱼吗?”季夏夹了一筷子豆腐,问他。 “还行。” 季夏眼睛都弯起来,“那下次我带你去吃烤鱼。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 “好啊。我对这儿还不太熟,你愿意带我那再好不过了。” 季夏觉得米饭都甜得过分了。 饭后两个人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消食,简沉星问她:“你认识乔楠吗?” 季夏摇头:“谁啊?” “他跟你一届的。”简沉星回答,“不过他倒是认识你。他说你是班花。” “哈哈哈,那个呀。”季夏微微脸红,“我们班男生搞的活动,每星期一位班花,要全班都喊的那种。他可能是听偏了吧。” “你们班很有趣。”他夸赞,“而且我觉得就是真的你也当之无愧。” 季夏的脸红得要滴血,她为他的夸赞而欢喜,而害羞。 简沉星继续道:“他还说,你是文科班的状元。” 季夏仍是否定:“那是因为我有十分的加分,裸分我是第四名的。而且咱们学校文科生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人……” “季夏,”他打断她,“你在别人眼中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为什么要过分谦虚呢?” “这才不是谦虚,”季夏反驳,“是自我认知明确。” 简沉星认输:“好好好,自我认知。” 季夏突然有些后悔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她总是这样,在紧张的时候、面对不熟悉的人的时候,脑子转不过来,就开始胡言乱语。 在她暗自气恼时,简沉星又开口:“你知道吗,乔楠说高中时很多人喜欢你,但是感觉你醉心学习,加上学校抓得紧,才没人敢追你。” 季夏叹口气:“怎么感觉他比我还了解我的高中生活。”她才不是醉心学习,她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才显得对别的事情关心不足。 简沉星笑:“这有什么,高中这个阶段就是很容易喜欢别人,又怕挨处分不敢表白,被喜欢的人一无所知太正常了。” 季夏顺嘴就说出来:“你确实一无所知。” 简沉星:“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季夏欲哭无泪,真切觉得自己是脑子管不住嘴:“怎么会,我是在羡慕你。” 两个人漫无边际地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经九点多了。简沉星开了车,坚持要送她回家,季夏没有多做挣扎就上了车。车厢内很干净,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本来是很舒适的,但季夏太过紧张,手握安全带,背直挺挺的,搞得简沉星哭笑不得:“放心,有导航,我也不做拐卖人口的买卖。” 季夏微窘,稍稍后靠,突然想起来:“对了,你这不是有车吗,怎么那天突然去坐地铁?” “那天一个同事有急事借了我的车。” 哦。原来他平时都是开车的。 那我岂不是白走那么多路,她有些悲愤。 下车前她再次跟他确认:“记得下周末一起去吃鱼啊。” 他点头:“放心,不会放你鸽子的。” 季夏抿嘴直乐。 回了家她把自己摔在床上,连扑腾了好几下都没办法发泄自己的激动,忍不住打开电脑写起了日记。写完日记仍旧清醒又亢奋,于是打开文档写起了新小说。 她那样开心,迫不及待想说给所有人听。 五、名字 到家之后,简沉星给季夏发了条微信告知一声,才点开乔楠的信息轰炸:“我真是再没见过像我这么仗义的哥们儿了。” 嗯?他往上翻,原来乔楠为着他的一句“你认识同届文科班的季夏吗”七拐八拐找了个同届文科班的女生,问了几句就被人家取笑是不是当年暗恋季夏。大段大段的聊天截屏,简沉星从第一张一页一页开始翻。 “季夏人还挺好的,跟谁也不错,学习又好,脾气也温和。” “你都不知道我们班主任多喜欢她,乖乖女的典范。” 聊多了这位同学应该八卦之情上来了,向乔楠透露:“不过我偷偷告诉你啊,季夏在我们班是排前五的老司机,她和她前桌、同桌、隔壁桌的女生特别能开车。但不是下流的那种啊。挺好玩儿的。” “你真要追她啊?我感觉你们男生是不是挺喜欢这种的?表面白内心黄的哈哈哈。” “不过我看你悬。她高中的时候喜欢类型是比咱们高一届的简沉星那种类型的,你嘛,差了点。” 看来这位同学是打定主意不相信乔楠对季夏没有司马昭之心了。 简沉星的目光落在“她喜欢简沉星那种类型的”一行字上,微微笑了。 他想,这个女孩子不太擅长掩饰自己,她一点都不知道她看他的眼神有多热烈。有时她直视他的眼睛,他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认真与温柔。 这让他感到快乐。 他对她说高中没认识她很可惜,这是真心话。尽管只有短短几小时的相处,但他认为自己非常能体会到她的风趣与可爱之处,并且愿意进一步了解她。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他只知道她对自己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要么从现在开始追她? 似乎太快了。 还是等下周吃过烤鱼再说吧,他想。 季夏简直是掰着指头过日子。 好容易挨到了周五,老大一声令下让全体周末加班,季夏差点泪洒当场。其实加班也是常事,尤其现在在做新项目,可是…… 她蔫蔫地给简沉星发语音:“简沉星,对不起,我是只鸽子。老大让这周末加班,要是下班晚就没法儿带你去吃烤鱼了。”语气里满满的失落。 简沉星应当是在忙,隔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她:“没关系,这次不行,下次有机会再去。” 真不是时候。季夏有些怨念,为什么偏偏在刚开新游的时候碰见他呢,哪怕再晚上一个月…… 不行,还是不要晚了。 周六下午简沉星问她:“有望按点下班吗?” 季夏回:“不一定,大概要到七点。还是下次吧。” 他回了个ok的手势,没再说话了。 季夏幽怨地抬头瞥了老大一眼,“误人姻缘。”她嘟囔。 老大六点半才放行,季夏耽误了一下才下楼。林乐水跟她一起走着,问她晚饭吃什么。 季夏想了想,说:“有点儿累,楼下吃碗面得了,懒得回去做了。” 林乐水抓紧时间吐槽:“可不是嘛,我妈非让我别吃外面的饭,别订外卖。可是上一天班回家真是手都懒得动,哪有力气做饭呢。不过说起来,你做饭真好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找个时间我得再坑你一顿。” 两个人走出了大门,季夏忍不住伸了个懒腰,“随你坑,自备食材就行。” “季夏。” 简沉星? 季夏赶紧把高举的胳膊放下了,抻了抻衣角,看着前面从车上下来的他,又卡壳了。 她在他面前,总是容易说不出话。 林乐水小声八卦:“我靠,季夏你可以啊,上次不是还说他不认识你吗,这么快就来接你下班了?!” 说话间简沉星已经走到了她们跟前,随意问道:“终于下班了?” “嗯,”季夏回神,“我不是说我会很晚吗?你怎么来了。” “反正我也没事干。”简沉星问,“这位是?” “学长你好,我叫林乐水,是季夏同事。”林乐水热情地伸手。 他礼貌地握住林乐水的指尖,轻轻一握就松开,笑说:“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林乐水非常识人眼色,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男朋友还等我呢。季夏,我先走啦,拜拜。”说着就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季夏问他:“等很久了吗?” 他示意她上车:“不久,我才到十分钟。” 季夏心里仍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啊,明明约了你又出状况。” 简沉星发动汽车,“好了,小事而已。帮我导航好吗?我不知道地点。” 季夏听话地低头摆弄手机。 简沉星用余光看她安静的侧脸,轻咳了一声:“我刚刚才发现,你怎么不叫我学长?” 季夏偏头看他:“因为你的名字太好听了。” 她喜欢着这个人,也喜欢着这个名字,她享受着每一次叫出简沉星三个字时心脏震颤的感觉。 有段时间,七中出入学校要登记。季夏倒霉地发起了高烧,要去学校外买药。门卫大爷把登记簿递给她,她一眼就看见了“简沉星”三个字。她只觉自己的病瞬间好了大半,自己跟那儿乐了半天,才郑重其事地、一笔一划地在他下面填上自己的名字。 可是,他的字那么漂亮,无论她如何认真,都相形见绌。 六、真实 吃完烤鱼,他们去附近的广场散步。此时正是市民们的饭后闲暇时间,广场上很多小孩子在玩,又是叫又是笑的,热闹极了。六月的晚风尚称得上温柔,迎面抚着她的脸颊,惬意极了。 季夏的心是安稳的,她突然想到诗经里那句“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又悄悄红了脸。两个人一时沉默,但气氛并不尴尬,季夏可以落后一点,以便肆无忌惮地窥他侧脸。 结果因为分心,被迎面跑来一个小孩子重重撞了腿。小孩因为冲击力磕在了地上,愣了愣大哭起来,他的家长赶忙去扶他抱他,嘴里颠来倒去哄着不哭不哭。但是这些声音都离她非常远,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在猛烈地跳动,仿佛要挣脱困住它的胸腔。 因为她整个人被简沉星搂在怀里。 他身上有烤鱼的味道,还有洗衣液的味道。她能感觉到他的热度透过两层薄薄的面料渗进她的肌肤,于是让她也热了起来。那一瞬间,世界都远离,天大地大,只剩她和他。 简沉星将她扶直,倒没有立刻放手,应了小孩家长一句“没事,小心点。”又低头关切地问她:“季夏,你还好吧?” 季夏看着他,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她在暧昧的路灯下能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一双专注的眼睛,还有……一张一合的,薄唇。 她不给他,也不给自己反应的时间,极快地迎上去,吻住了他。 简沉星看到她用力闭着的眼睛,还有不停煽动的睫毛,惊讶之余有些想笑。 怎么表情这么悲壮。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手在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等她放开手一定会皱。 他懂得她的不安和忐忑,伸一只手放到她脑后,用了点儿力气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 季夏这个胆小鬼,只敢嘴唇碰嘴唇地挨着,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简沉星用舌尖描绘她的柔软的唇瓣,又用两片薄唇抿一抿她的下唇,而后,探出舌去点她的牙齿。季夏非常乖顺地启开城门,供他长驱直入。当舌尖终于纠缠,季夏难以自抑地瑟缩了一下,引得简沉星更紧地拥住了她。她好像有什么想法,但又什么想法都没有,只知道随着他的节奏翩翩起舞。 简沉星勾着她,将她带到自己的家中。他是最好客的主人,殷勤地照顾着客人的每一处地方。季夏一心一意沉溺在这个漫长的吻中,不去管也管不了周围是否有人在围观,是否有人在教育小孩。终于,她想起了自己那个差点溜走的想法—— 他的吻技,同她梦中梦过的一样高超。 甚至更佳。 两人分开时,季夏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环住了他的腰身,而他一手在自己脑后,一手虚虚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简沉星手上用力,想让她靠着自己的肩,但是被季夏挣开了。他疑惑地看她:“嗯?” 季夏脸红红的,声若蚊呐:“我化了妆,再给你衬衫弄脏了。” 简沉星笑,“那,再来一次?” 季夏闭上了眼。 夏风沉醉的夜晚。 季夏是被简沉星牵回车上的。她有些恍然,又在胡思乱想这是不是真的。简沉星提醒她:“安全带。”她哦了两声,系好了。 简沉星却没有发动汽车。他扭头看着她:“在想什么?” 季夏茫茫然回视:“简沉星。” “嗯?” “你是真的吗?” 这是什么话。简沉星哭笑不得。他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温柔地鼓励她:“你感觉一下。” 她小声说:“可你甚至都不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吗?”他别有深意,“我怎么记得我捡到过你的饭卡,还专门给你送过去了?” 那是季夏高一的时候,她第一次见简沉星。她说谢谢,他说不客气。 “而且还帮你刷过一碗牛肉面。” 那是她高二的时候,就那么凑巧他排在她后面。刷卡的时候卡机滴滴响个不停,阿姨提醒她没钱了,她四处张望有没有同班同学,身后的他伸手帮她刷了。她说谢谢,他说不客气。 “是不是还帮你教训过色鬼?” 那是她高一下半学期,班里有女生说被男生摸了屁股,但回头看又看不出是谁,提醒大家小心一些。她没想到自己会中招,在上楼梯的时候被人摸了一把,她羞愤回头,就见简沉星抓住一个男生的手腕警告:“没有下次,否则直接送教导处。”她的愤怒被他的出现成功安抚。她说谢谢,他说不客气。 他总能在她尴尬又无措的时候出现,解救她。像武侠小说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带着明朗的少年意气,事了拂衣去,不求名与利。 他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真的太容易了。 季夏有些想哭。事实上她的眼泪已经积聚在眼眶里了,“可是你还是不认识我。” 简沉星揉揉她的头,“都怪你,你跟高中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还是前几天好事者乔楠来问他进展,并发了一张当年高考荣誉榜的照片,他才想起原来他们曾有那么多交集。 季夏解开了安全带,扑进了他怀里。 “你不是说会弄脏我的衣服?” “我帮你洗就是了。” 七、醉酒 两个人的感情急剧升温。 对简沉星来说,越是熟悉季夏便越加喜欢她。而对季夏来说,美梦成真,她反而要克制自己,以免太过炽热让简沉星吃不消。 唯一让季夏不满的,就是新游的主线剧情要修改,而简沉星也开了新的项目,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有限。于是她暗下决心,等忙过这一阵一定要找尽各种借口粘在他身边。 简沉星坚持每天送她回家。如果不是季夏心疼他睡眠不足坚决拒绝,他还要求每天送季夏上班。因为要绕路,他再回家吃饭实在是晚,因此几次之后季夏主动提出拼饭。 他自然不会拒绝。 “我还以为林乐水是在说客套话,原来你的手艺真的很厉害。”第一次到她家吃饭时他夸她。 季夏心想,真是色令智昏,林乐水夸她十遍百遍都没有他这一句来得让她愉悦。 偶尔加班太累,季夏便留他在客厅将就一晚,因此,她的家里慢慢多了许多男性用品。刷牙的时候,她看着并排的漱口杯和牙刷,搭在架子上的毛巾,还有他的剃须泡,都能傻笑起来。 如果这是梦,那就是她做过的最美的梦。 新游于七月初成功上线,这意味着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当晚,老大请客庆功,扬言不管男女,不醉不归。紧绷了近两个月,他们也确实需要发泄发泄,松松骨头,众人一阵一阵的喧哗几乎要掀翻整个写字楼。 季夏给简沉星打电话说明,他温声道:“好好玩。但是记得不要太醉,好吗?要给我打电话,我会去接你。” 季夏爱死了他的温柔。 吃完饭她已经觉得有些上头了,一帮人又叫嚣着转战ktv,她和林乐水勾肩搭背地吊在队尾,不紧不慢地跟着大部队。林乐水问她:“你跟那学长怎么样了?” 她呵呵傻笑:“哈哈,他被我拿下了。” 林乐水就对她伸出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夏。拉过小手了没?” “岂止,”她有些鄙视林乐水,“都接过吻了,嘻嘻。” 林乐水将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也伸给她:“不愧是老司机,有你的啊。” 季夏想说这跟她是不是老司机没关系,但是酒精让她的舌头有些打结,只剩傻笑。 进了ktv仍然是喝,点歌台寂寞地立在那里无人搭理,一群人都挤在沙发上玩游戏,又是狼人杀又是谁是卧底,一会儿笑一会儿骂,直到筋疲力尽。 林乐水男朋友找来时,季夏才想起给简沉星打电话。她拨过去,过了许久他才接起,嗓音还有些沙哑:“要结束了?” 季夏咬唇:“我是不是打扰你了?不然我就麻烦乐水的男朋友送我好了,你继续睡吧。” “没事,告诉我地址,我这就过去。等我。” 季夏便乖乖坐着等他。 他来得很快,同几位同事打过招呼就把她拉起来往外走。季夏抓住他,把他整个手臂圈得紧紧的,头贴在他肩膀一侧,很像是个挂件。 简沉星问她:“醉了吗?” 她诚实地回答:“好像有点儿。”又跟他撒娇,“我嗓子好疼。” 他抚一抚她的脸:“乖了,忍一下,回家喝白开水。” 半搀半抱的,两人终于顺利到家。季夏将自己扔在沙发上,不动弹了。简沉星去厨房烧上水,折回来低声叫她:“季夏,要不要洗澡?” 季夏摇头:“我不要,我好累。” 简沉星附身嗅了嗅,许是同事里没有抽烟的,抑或自觉不在房间内抽,她身上没什么味道,只有极淡的香味。 是她惯用的香水。 他又哄她:“不洗澡可以,去洗脸刷牙,好吗?” 季夏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他,问道:“简沉星,你看到我写给你的情书了吗?” 简沉星一愣。 她继续道:“肯定没有,你收的情书那么多。” 事实上并没有多少。因为七中抓早恋抓得特别严格,没几个人愿意冒着被记过的危险做这种容易暴露的事情。他努力回忆,但不得其果。他其实有些害怕情书这东西,因为读来会觉得牙酸,干脆全都放到一边。 但此时此刻,哄人重要:“对不起,我忘记放到哪里了,明天去找一找,好吗?现在先去洗漱。” 季夏点点头,起身去洗漱。 等她出来,简沉星在往沙发上抱被子。见她洗漱完了,就用下巴点一点茶几:“水晾好了,喝掉再睡,不然嗓子会痛。” 季夏就捧杯子喝水。 喝完之后,她放下杯子,从他背后抱住了他。 “简沉星。” “嗯?” “你好帅啊。” “你也很漂亮。” “我好喜欢你啊。” “嗯,我也喜欢你。” 一波商业互吹。 简沉星转身,用拇指摩挲她小巧的下巴:“很帅的我想送你一个晚安吻,要吗?” 她踮脚,用实际行动给他回答。 吻着吻着,两人跌坐在沙发上。准确地说,是简沉星坐在沙发上,季夏则侧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吻得忘乎所以,简沉星的手流连在季夏的腰肢,又渐渐向上,直到握住她的椒乳。 简沉星放开她,顺了顺她的长发,“好了,去睡。” —————————————————————————————— 存稿告急,停更一天 ps.下章吃肉 八、情爱(H) 早上醒来,头有点轻微的疼。季夏清醒了一下,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她不敢吹头发,怕把简沉星吵醒,蹑手蹑脚地走去沙发跟前看他。 他呼吸匀称,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季夏光这样看着他都溢了满心的快乐。她凑过去轻轻亲了他一下,又觉得不够,再凑上去亲一下。才要偷笑着离开,就听他笑骂:“采花贼。” “我吵醒你啦?你要不去卧室睡一会儿。” “不碍事,反正是周六。”他仍旧闭着眼睛,带了笑意,“要不要继续,采花贼?” 季夏毫不犹豫就去蹂躏这朵娇花。 “嗯?”他睁开眼,手停留在她头发上,“怎么没吹头发?” “噪音太大了。” “去拿吹风机,”他拍拍她的背,“不吹干容易感冒。” 他折好了被子,示意她坐到沙发上,自己则绕到沙发后,专心服务她。 他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时不时按一按她的头皮。于是本来已经清醒的季夏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懒虫。”他收起吹风机,食指点点她的鼻尖。 季夏龇牙咧嘴要去咬那一根作怪的手指。他倒没躲,季夏也不忍心用力,只是用门牙磨着,丝毫没有震慑力。她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就要放开的时候,舌头不小心扫到了他的指尖。 简沉星呼吸都停了一瞬。 季夏看他神情,转转眼珠,重又含住了他修长的指头。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收回了牙齿,而是改用柔软的舌头去舔,嘟起嘴唇去嘬,眼睛还直勾勾盯着他。 简沉星猛地抽出手,重重地吻住她。不同于以往的慢条斯理,这次他有些急切,堵住她的嘴唇狠命地攻城略地,将她整个人困在了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两个人仿佛是得见绿洲的沙漠旅客,迫切地想要对方的水源救命。粗重急促的呼吸夹杂着啧啧水声,成功让季夏红了脸,让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轻哼。 简沉星作势起身,“好了,我……” “没好。”季夏的双臂还圈着他的脖颈,用着力好叫他别离开自己,又去寻他的嘴唇。 他只好配合,又同她一起倒回沙发。他投入地吻她,手渐渐向下覆盖在了她挺翘的臀部,游移着,摩挲着,想着,如果没有布料的阻碍就好了。 “简沉星,”季夏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呢喃,“抱我去卧室,好吗?” 简沉星从善如流,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如果不舒服,随时叫停,好吗?”他将她放在床上,温柔地吻她。他把她笼在身下,边吻着边脱去她的睡衣和内衣。他一手抚上她白嫩嫩的椒乳,一手抚摸她的腰背。季夏闭着眼睛,一手在他胸前,一手在他背后。 简沉星离开她的嘴唇,脱去了自己的t恤,露出结实的肌肉。他用舌尖去逗弄她缀在胸前的两颗红果,直到她发出难耐的呻吟。他用嘴唇,用舌头丈量她的皮肤,所到之处皆留下暧昧的水痕。他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抬一抬,然后就此褪下了她的睡裤及内裤。他能清楚地看到花户已经有水流潺潺,便勾唇一笑:“这么喜欢我吗,嗯?” 他将手放在花户门口按揉,先是缓慢的,而后渐渐加重力气,渐渐加快速度。另一只手则如法炮制地揉着花蒂,很快地,溪水打湿了他的手指。 “简沉星……啊……简沉星……” “嗯,我在。”他应答,手下却欺负得她更狠。 “啊!简沉星!”季夏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却不能令他慢下分毫,她的腰身拱起,不知是为了凑近他还是远离他,失声叫了起来。她的花唇一阵抽搐,就这样被送上了高潮。 简沉星的手愈发黏腻,他亲亲她的嘴唇,不知是夸奖还是叹息:“太敏感了。” 他又吻上她的颈侧,在她的锁骨逗留片刻,似乎是发现还是嘴唇最好,便同她接吻。他微微侧身,一只腿压住她,一只手仍旧去到泥泞的地方。他不再满足于叩门逗弄,而是借着润滑送进去了两个指节。季夏的身体瞬间绷紧,握着他手臂的手也在用力。 “放松,放松,乖。”他安抚她,啄吻她的侧脸,又加了一根手指。 季夏怯怯地说:“简沉星,我有些疼。” “没事的,相信我。”他的唇又去到她的脖颈,手指缓慢地抽查着,不时屈一屈指节,好叫她做好足够的准备,“放松一些。” 她渐渐适应他的手指,似乎能得到一丝快感。她放松下来,便去使坏,用力将他的手夹在自己的两腿中间,不让他动弹。 简沉星笑笑,抽出手除去了自己所有的衣物。季夏看他动作,眼睛一眨不眨,但当他的欲望一颤一颤映入眼帘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转头不敢再看。 他跪在她两腿之间,扶着阴茎去蹭她。坚硬的头部,滚烫的柱身,来回磨蹭着她湿润的花户,她情不自禁地呻吟,情不自禁地迎合。炽热的欲望在她体内一层又一层地堆叠,终于让她难以忍耐:“简沉星,你进来,你进来!” “遵命。”他这样回答。 九、溏心蛋(H) 跟她曾经梦中的顺利一点也不一样,他进入得极为艰难。手指毕竟难以匹敌他的尺寸,他才进去一个头,季夏已经难受地攥紧了他的小臂。 他只好就在这方寸之间轻摇慢送,一点一点向她身体更深处挤。 她难受,他也没有好受到哪里。欲望叫嚣着要发泄,理智却不允许他怠慢身下这个女孩子。他将舌探入她温暖的口腔,模拟着身下性器的动作进出。 对季夏来说,简沉星的温柔无异于最管用的良药。他对她的渴望带给她的心理满足渐渐压过了生理疼痛,促使她放松着身体,抬高屁股让他入得更深。 简沉星立刻接收到了这个信号。他用力一顶,终于尽根没入紧致的甬道。无人造访过的花径被粗长的肉刃破开,仿佛有生命一般蠕动着,似推拒,似欢迎,咬着他的柱身不肯放了。 季夏因着疼痛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闭着眼胡乱去亲吻他。简沉星一直在顺着她的背脊,爱抚着好叫她放松,此刻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太紧了,宝贝儿。” 季夏有短暂的分神。她又想起遇见他之前那一场事了无痕的春梦,梦里的他也是这样对她调笑,纵情的模样让她迷恋不已。她努力看清他,要分辨他现在的神色与梦中是否别无二致,可还不待成功,便被他一记有力的冲撞刺出了呻吟:“啊……” 简沉星半直起身,缓慢但深入地占有她,一手卡住她的腰,一手去捻弄她胸前两颗挺立的红豆。她辗转着,呻吟着,为着这场性事溢出更多的爱液,润泽着两人交合的性器。 暧昧的水声,女人婉转的呻吟,以及肉体接触发出的啪啪声,加上男人愈发粗重的喘息,交叠着回荡在这个房间里,称一声靡靡之音也不为过。 他提速,将她两条白嫩的腿搭在自己的臂弯,臀部发力,狠命地冲撞着。他的坚硬一次又一次冲开她的柔软,边棱刮着她的内壁,将她源源不断的爱液带出,又堆积在穴口,随着肉柱的顶刺捣成白沫。简沉星敏感地发现每当自己划过一处使总会被她的花穴不由自主咬得更紧,便不断地朝那处点撞。果然季夏受此刺激有些吃不消,摆着身体求他:“简沉星……啊,啊……慢一点……求你……” 他全然置之不理,坏心得很,还加大了力度。 季夏哪里受得了,没几下就投降了,随着她的尖叫一股热液兜头涌来,全浇在他正在辛勤“耕耘”的头部,舒爽得他头皮一紧,抽插得愈发卖力。又一记深入,他俯身抱紧她,抵在她的最深处射了出来。 房间里一时只剩两人急促的喘息。 简沉星抹去她额头的汗水,细碎啄吻着她:“乖了,别咬我了。” 季夏脸一红,羞恼地捶他一记:“你出去。” 他像个无赖一样:“我偏不。” 不就不吧,谁让季夏也喜欢这种与他严丝缝合的感觉呢。两个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静静地享受着极致性爱之后的温情时光。 待到完全平静下来,简沉星拍拍她的小屁股,“有力气了吧?自己去清洗一下,我去做早饭。”说着从她体内退出,还带出了一些浊液,混着她的落红,让他欲念又生。 季夏咕哝:“拔屌无情。” 他哭笑不得,屈指轻敲她的额头,“别瞎说。” 他去浴室简单冲洗一下,便去做早饭了。季夏慢腾腾地起身,随着她的动作又一股热流涌出。她“呜”了一声,进了浴室。早上刚洗过澡,此时不需要多费力,重点是……那里。 她手持花洒,将花瓣分开,想去冲洗。没成想水流太大,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险些站不稳,赶紧手忙脚乱去调水流。要清洗干净就得把手指伸进去撑一下,但她研究了半天,始终不得其法,反倒把自己弄得心尖儿痒痒。 “对了,煎蛋要溏心还是……”她没关浴室门,前来问询的简沉星看到她白嫩的胴体和在自己腿心摆弄的手,眸色渐深。他吞咽唾液缓解自己的口干,走向她:“看来小乖需要我的帮助。” 季夏害羞得紧,拒绝道:“不要不要,你出去。” “我还没进去。”他意有所指地说着,站定在她身后,牙齿轻轻啃咬她滑嫩的肩膀,左手伸下去替代她的,慢慢滑进尚还湿润的花穴。“花洒近一些。”他命令道。 季夏咬唇,服从他,左手已经握住了他的,随着他一起探究自己的花穴。 简沉星伸进两根手指,慢慢撑开一些,凑到她耳边呼气:“出来了吗?” 她的手在抖,身体也在抖,面上已是绯红一片,别头故意不理他。 简沉星便笑:“看来还得更深一些。”他不仅这样说,更是身体力行地付诸实践。 季夏呜咽一声,几乎要站不住脚。急忙道:“出来了,出来了,你……别……” 确实出来了。不仅他留下的白浊出来了,她新出的水也跟着流出来了。 简沉星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吃完饭收拾你。蛋要溏心的行不行?” 她只知道胡乱点头。 十、饱暖(H) 简沉星的厨艺也就仅限于煎个面包片和鸡蛋了。季夏套上睡裙,看他还没做好就去卧室换下床单,扔进洗衣机又觉不妥,边把被弄脏的那一小片提溜起来,打了肥皂搓洗。 光是这样都叫她脸红。 好在也不难洗下,她把床单放回去,启动了洗衣机。 简沉星正好把煎蛋端出来,两人相对而坐,季夏才发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 “季夏,”他一边帮她抹果酱,一边说道,“我得同你道歉。高中时的情书我已经处理掉了。” 季夏一愣,差点把杯子摔了,气血全都涌到了脸上:“你怎么突然讲这个……” 他把面包片递给她,“怕你伤心。还有,我不是故意不回应你,是因为我没拆过情书。” 她低头啃面包:“没有,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你的错。”即便是看了没回应。 “那么,”他含笑看着她,“我还有机会重新拜读七中文科状元的情书吗?” 季夏哼了一声。 满室的脉脉温情。 饭后他去洗碗,季夏去晾床单。 她实在太喜欢这样的生活。 简沉星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窝:“天气还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算了吧,”她搭住他的手,“累。” 他便低低地笑出了声:“懒虫一个。” 季夏不满:“明明怪你。” “好的,怪我。”他轻啄了一下她的耳根,“那看电影?” “那你选片儿。” 看了一会儿季夏问他:“中午想吃什么?糖醋小排行吗?” 他自然不会反对。 季夏就去冰箱里翻,发现小排库存不足。于是叫他换衣服,一起去超市。 小区附近就有家大型超市,简沉星在后面推着车,季夏在前面挑挑拣拣。目的性够明确,因此没费多少时间。只是结账的时候,简沉星看着各种型号的安全套,目露懊恼。 出了超市简沉星说:“还得去趟药店。” 季夏疑惑:“你哪里不舒服?” 他低头同她咬耳朵:“不是……早上我们,没戴套。” 季夏的脸唰就红了。亏她之前接受了那么多次性健康教育,居然把最重要的一点给忘了。 回了家季夏先去喝药,简沉星安抚地吻她:“对不起。以后不会忘了。” 季夏心想,美色误人,诚不我欺。 季夏对做饭抱有极高的兴趣,她特别喜欢看的别人吃她做的饭时的享受,那让她愉悦。 尤其是,为爱人洗手作羹汤。 简沉星曾经提出要帮忙,季夏直截了当地坦白:“真的不需要帮忙,我喜欢一个人做饭。如果你过意不去,那洗碗大任就交给你了。” 吃着饭,他说:“我们两个太互补了。” 季夏损他:“咱俩补过之后还是平均水平之下。” 简沉星轻轻踢了她一脚:“你也没给我进步的机会啊。” 她咬着排骨,偷偷地笑。她想,只要有我在,你不需要进步。 他刷碗,季夏就从背后环着他的腰不肯撒手。 他拿她没办法:“好像树袋熊一样。” 季夏不理他,闭着眼嗅他身上的味道。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他最后冲了一下手,问她。 “什么?” “饱暖思淫欲。”他转身,精准地吻住了她微启的嘴唇。 唇舌交缠的声音在小隔间里更显暧昧。两人身体贴得极紧,呼吸相闻间,体温在不断攀升。他绅士地征得她同意:“小乖,可以吗?” 季夏“嗯”了一声。 他牵着她去到客厅,坐到沙发上,而后拍拍自己的大腿:“来。” 季夏便咬咬唇,分着双腿跨坐上去。 夏日的睡裙本就轻薄,随着她的动作又卷起一大截,等她坐下,都可以真切感受到他的炙热。简沉星又往前带了带她的屁股,两个人的性器隔着薄薄的几层布料紧紧贴合在一起。 他在抬头,她在湿润。 简沉星的手托住她的翘臀,既是揉捏,又是引导她前后磨蹭。季夏的手紧紧掐着他的肩膀,自上而下注视着他纵情的脸庞。 他腾出一只手解开她的胸衣,将它向下拉一拉,然后隔着睡裙,咬住了她胸前的蓓蕾,而后,辗转逗弄。他的口水打湿了那处方寸之地,于是舌头愈发贴近她。 季夏喘息着,呻吟着,手指插进他的短发里,胸却用力挺着,向着他送过去。她的花穴因为感受到他的坚硬而愈发动情,一开一合地吐着爱液。 简沉星的手已经伸进了内裤里面,趁着她向后摆的时候去探她的花瓣,触手皆是湿滑。他唇齿不清地咕哝:“湿得好快。”甚至他的柱身都已经能感觉到潮湿。 虽说布料薄,但在情到浓时的两人之间到底太过阻碍。简沉星拉下她的内裤,又微微抬臀褪下自己的,终于叫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耳鬓厮磨着,性器也厮磨着。他咬着她幼嫩的喉咙,指尖隔着湿透的睡衣点在她挺立的红果上玩耍。季夏呜咽着,从他上衣的下摆钻进去抚着他结实的腹肌和胸口。 简沉星给自己套上安全套,依旧拥住她,“季夏,带我进去。”他低哑着命令她。 季夏放松自己坐在他大腿上,甜蜜地舔了舔他的嘴唇,又含住了他滚动的喉结。 “遵命。”她温柔地回答。 十一、感觉(H) 季夏扶着他翘起的欲望,在自己的穴口磨蹭了几下才对准花径,慢慢往下坐要容纳他。但她毕竟早上才初试云雨,始终不得其法,令得他头都难以进入,几番下来,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简沉星到底没沉住气,他厮磨着季夏的耳鬓,同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来,我教你。” 他引导着她,缓慢而坚定地入她。待到尽根没入,两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简沉星褪去她的睡裙,又去揉捏她的臀,催促她:“季夏,动一动,好吗?” 季夏双手扶住他的肩膀,直直凝视他的眼睛,缓慢抬臀又落下。她的花径吞吐亲吻着他昂扬的肉刃,手掌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蒸腾的热气,眼睛能看到他微微汗湿的鬓角以及,他的眼睛。 他那一双温柔的,此刻同她一样沉沦于欲望、耽于情爱的眼睛。 她想,为着他这样的一双眼睛,她也要尽力带给他更多欢愉。无论是正在交合的现在,还是以后。 季夏摆动腰肢,款款离开他的昂扬,又重重落下。她咬着下唇,时而溢出细碎的呻吟,没几下就有些气力耗尽。但是蜜穴里一阵又一阵的快感让她难以停下,更加不想停下。她终于支撑不住,呜咽一声上半身靠在他胸膛里,乳尖磨蹭着他的睡衣,不同于肌肤的粗糙刺激着她,卸去了她最后一点力气。 她埋在简沉星的颈窝里,软着嗓子:“简沉星……呜……我没力气了。” 简沉星早已感觉到她的力不从心,只是坏心眼地任她动作,打定主意等她来求。此刻终于等到她示弱,他却存心磨人:“那么,就到这里?”说着,作势就要退出。 季夏连忙伸臂抱紧他,花径也收紧咬住他,这肢体语言大大取悦了简沉星。他的胸腔都因着低笑颤抖着,带着性器在她体内微微跳动。 季夏羞恼,张嘴咬住他的下巴泄愤。简沉星便勾住她的檀舌,引她同自己交换津液。他吻得极色情,或拿舌尖扫她的上颚,或纠缠她的软舌,啧啧水声清晰可闻,处处挑弄着她的情欲。于是她的蜜穴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汩汩地流淌着情动的爱液,引得他终于无法克制。 简沉星摁紧她的臀,好叫两处滚烫的性器严丝缝合,耳语道:“乖,抱紧我。”语毕便一个用力,将她困在了自己与沙发中间。 他用尖牙咬了咬她挺立乳尖儿,得来她一声难耐的呻吟。这呻吟弱如游丝,但随即就因他一记有力的顶撞而高亢起来:“啊——简沉星!简沉星!” 她被他的疾风骤雨刺激得快感连连,嘴里无意识地叫喊着他的名字,刚要找回一点意识就被他一次快过一次的深入撞成碎片,握也握不住。 有过一次经验之后,他找起她的敏感点来可谓轻车熟路。他将季夏的腿搭在自己跪着的大腿上以方便自己动作,双手牢牢卡住她款款摆动的软腰好断了她逃离的念头,急速冲刺,次次正中红心。纵情驰骋间,他的汗滴在她的胸前,又随着她的动作四散开来。 季夏仿佛变作了一叶颠簸于波涛之中的小舟,惶惶间眼中见他劈波斩浪而来,于紧要之际救她逃出生天。 只是,救命是他,波涛也是他。 她纵情叫着他的名字。那三个字每一次由她舌尖滚出都带给她深切的满足,应和着花心被他疼爱占有时的饱胀酥麻,引得她蜜液四处流淌,脑海一片空白中达到了高潮。 简沉星还不肯放过她。他像是英勇的骑士,以肉刃为武器,一次一次在她花径中冲锋,攻城略地,毫不留情。 高潮过后的蜜穴在不自觉地抽搐,更惹他情欲高涨。紧致的甬道密密匝匝地包裹着他,吮吸着他,在他抽身而去时会不舍地挽留他,而在他挺身而入的时候又难耐地推拒他,激得他更加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季夏尚未从高潮中缓过来,又被他激烈的动作夺去心神。她随他摆动着,手指都陷进他的手臂:“简沉星……不要了,不要了……啊……不……我不行了……” 简沉星恍若未闻,下定决心抛去尊重女士意愿的绅士身份,只想着占有她,占有她。 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夹杂她带着哭腔的吟哦,混着肢体碰撞时的清脆之声,回荡在略显拥挤的室内,不必眼见,耳闻便可知画面该有何等香艳撩人。 蜜穴仿佛感觉到给予自己无上快感的肉刃已是强弩之末,连忙送上更加细密的亲吻包裹。简沉星被这样对待,再难以忍受,抵着她射了出来。 季夏仿佛能感觉到他精液的热度,花心一绽,再度到达了高潮。 一时无言,两人都在平复自己的呼吸。 简沉星退出来,扔掉了安全套,稍微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刚刚吐液的前端,又倒回沙发上,垫在了季夏身下。他爱抚着她颤巍巍的乳尖,同她交换了一个细密温柔的深吻。 “小乖,”他用鼻尖蹭她的脖子,“感觉好吗?” 季夏感觉脸上刚有点下去的热度再度翻涌了起来。她想嘴硬,但真切地不想看他为无聊的玩笑失落,又不好意思直说,只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的手抚着她的背脊,含着笑意说道:“嗯,我也感觉很好。” ———————————————————— 医院陪床,停更几天 十二、裸 两场情事耗去了季夏太多体力,简单冲洗后两个人相拥躺在床上,没说上几句话她已经睡过去了。简沉星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与温馨,也沉沉睡了。 醒来已是暮色四合。 季夏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偏头去看,就见简沉星戴着他那副无框眼镜在工作。 她无声地微笑起来,为着这曾教她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 简沉星似有所觉地望过来,也翘起了嘴角:“醒了?” 季夏伸个懒腰舒展疲惫的肌肉,长长地“嗯”了一声,问他:“几点了?是不是该做饭了?” “七点零五,”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内眼角,嘲笑她,“你可真能睡啊,小猪一样。” “今天这不是……运动量太大了么……”她说着说着,声音愈渐小了下去。 “那看来你要学会适应这样的运动量了。”他神情严肃,像是在开项目研讨会。 季夏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快起来了小猪,”他别有深意地笑,“你需要补充一些水分。” 饭后他仍旧在忙工作,季夏便自己窝在客厅继续写小说。在她睡觉的时间里,他已经将“战场”打扫过了,衣服也都洗好晾在了阳台。夏日的晚风徐徐拂过,从阳台带来洗衣液的香气,使得她安稳极了。 她突然想起一句歌词:“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但愿细水流长,日日似今朝。 季夏平时都只穿一条内裤睡觉,只有简沉星在的时候会穿上睡裙,以防晚上突然要上厕所忘记他还在客厅这种尴尬的发生。 但今夜似乎有所不同。 有过肌肤之亲之后,男女之间总归是不一样的。无论她之前多么喜欢着眼前这个人,只要与他共处一室,“裸睡”这个念头是不会存在的。肉体的欢愉大大加深了她对简沉星依恋,更勾起了她对他无尽的渴望。 渴望触碰他,亲吻他,感受他,以及,包容他。 在季夏的观念中,一段爱情里灵与肉俱都不可或缺。性爱能同时带给两个人无与伦比的快感和满足感,从而极快地俘获对方的心——姑且不论是肉体上,抑或是感情上——这是单靠情感无法做到的。对女性来说更是如此。相较于男性,她们更重感情,对爱情的期待远高于单纯的性。如若能从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中感受到对方的珍惜与爱护,她们会在心中产生十倍百倍的倾慕,足够将生理上得到的快感转换为情感上的爱恋。 因此,她不为自己的渴望而羞耻,而更愿意享受这种渴望,并传递给简沉星。 于是,她仅着内裤,躺在夏凉被之下。 同床而居是心照不宣的事情。简沉星洗漱完毕后就走进来,自然地关门上床。他关掉床头灯,向她靠近着,想要拥她入怀,却发觉手下触感不太对…… “不喜欢穿睡衣?”他的手落在她圆润的肩头,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搓她裸露的肌肤。 “嗯,不舒服。” 简沉星停顿了一下,起身。季夏受惊一样拽住他一角衣摆:“我,我也可以穿着……”所以不需要你再回去睡沙发。 他拂开她的手,轻笑一声:“等我一下。” 借着微弱的月光,季夏看到他也脱掉了睡衣,露出男性强健的躯体。 他重新钻进被窝,带她到自己怀中,用坚实的胸膛覆盖着她微微发凉的裸背,手臂放在她的小腹:“这样难受吗?” 她摇一摇头。 “热不热?” 她再摇一摇头。 “要聊天吗?”下午两个人都睡过觉,此刻倒都还不算困。 “聊什么?” 他思索片刻,问她:“你觉得七中食堂里什么最好吃?” 她想一想,答道:“早上我们喜欢吃二楼黑米粥加烧饼,或者一楼的手抓饼配小米粥。午饭嘛,盖浇饭、土豆粉或者牛肉面都很好。晚饭一般就是西红柿鸡蛋汤了。对了,你还记得七中的鸡蛋汤吗?我后来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了,也不知道食堂师傅怎么做的。” “嗯,鸡蛋汤确实很受欢迎。你吃过板面吗?” “吃过,对我来说有点咸。不过我一个同学特别喜欢。” “知道吗?有次我去吃,结果刷卡的时候用力太大,把饭卡甩进去了。阿姨反应其实挺快的,但是没抓住,反而把饭卡甩到了面汤里。” 季夏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个场景,“后来呢?” “后来阿姨用汤勺给我捞出来了,一刷,居然还能用,神奇吧?” 她笑一笑,默了一瞬转身面对着他,手掌放在他的侧脸上,“你还记得七中的趣味运动会吗?” “当然,比运动会有意思多了。还不用上课。” “高一那次,我们班本来在篮球场看趣味投篮,结果过来一个女生,表情特别激动地广播了一句‘简沉星在袋鼠跳那里,我的天啊!’于是,篮球场上女生走了一大半,全都去看你去了,把我们班珍稀的男同志气坏了。” “所以,”他目含笑意,专注地凝视着她,“你离开篮球场了吗?” 她当然也跑去围观了。当时他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裤,两手拽着套住双脚的麻袋蹦跶,好笑又好看。他的脸上挂着开怀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都眯了起来。阳光跳跃,他也跳跃,飞扬的少年意气狠狠戳中了她一颗怀春的少女心。 “这还用问吗?”她微笑以应。 —————————————————— 终于出院了,感谢等更的各位 十三、加班 新游的运营倒还算不错,下载量能稳定在排行榜前十,好评率也是只增不减,整个部门一片欢欣鼓舞。不过还没欢欣几天,老大点名季夏做一份夏日活动策划。 季夏在暑期游戏策划方面也不是新手,只是看老大对新游的重视程度,她再做以往那种偏程式化的就不太能行了。 她忙起来了,简沉星则是一直在跟进新项目,也不算轻松,两个人都忙着加班,眼底都冒出了一片青黑。不过也因此,简沉星留宿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项目结束你能有休假吗?”季夏有些心疼他这阵子的忙碌。 “难说,”他借着红灯得以短暂闭目,修长的手指敲着方向盘,“这次的甲方新加要求比较多,所以磨得慌。公司之前没预料到,已经签了另一个合同,也是软件开发。其他组也都有活,估计得连轴转了。” 季夏迁怒地嘟嘴:“什么破甲方。” 他倒看得开:“给钱的是大爷嘛。” “我只是怕你太累。” 简沉星非常受用,心里熨帖极了。他重新发动汽车,哄她:“好啦,别担心。等忙过这一阵就只剩维护了,空了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季夏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改了几稿就通过了。几天来积攒的压力一下子卸去,她不知怎么突然饿了。正好林乐水叫她:“季夏季夏,今晚一起吃饭要不要得?” 她有些踌躇。自己去和林乐水吃饭,简沉星怎么办? 林乐水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催促道:“你叫你学长一起呗。” 季夏摇摇头:“他最近挺忙的,不一定有空。”这样说着,她还是拨出了他的电话。 “喂,季夏?” 她甚至能听到那头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啊,简沉星。”她连忙应道,“乐水约我晚上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对不起啊,项目出了点问题,我走不开。下次好吗?” “没关系,你忙就是了。但是记得按时吃饭。” “嗯,玩得开心。我先挂了。” 季夏挂了电话,就看见林乐水一脸暧昧地对她笑。 “干嘛?”她莫名其妙,但被她笑得有些脸热。 “你怎么叫他叫得这么生疏啊,还连名带姓的。” “那怎么叫?我觉得他名字好听嘛。” “亲爱的,宝贝儿,老公,honey,不都行吗?简沉星简沉星,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多陌生呢。”林乐水翻了个白眼,又兴致勃勃地问她:“所以今晚吃什么?” 季夏被她甜甜蜜蜜的称呼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法想象自己对着简沉星喊出这样亲密称谓的样子。她搓了搓手臂,回她一句万能答案:“都行。” 成功引来林乐水另一个白眼。 季夏到底有些不放心他,吃完饭去打包了些粥要给他送过去。她本想打个电话,又怕太过打扰,反正距离也不远,干脆就直接去了。 但是等走到了门口她才发现,自己没有门禁。 只好给他打电话。 “嘟——”声异常得漫长,他几乎是在自动挂断前一秒接通的。“喂,季夏?” “简……沉星,吃过晚饭了没有?” “嗯,吃过了。你呢?到家了吗?” 季夏刚想说我在门口你来接我一下,就从玻璃门看到他接着电话走出隔间,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她有些怔忪,因为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抽过烟,她以为他不会,可是…… “季夏?”他把手机拿到眼前,似在疑惑那头怎么没了声音。 她回过神,将话说完:“我在你公司门口。给你打包了一碗粥,还吃得下吗?” 他有些惊讶地看向玻璃门,皱了皱眉,有点责备:“怎么不提前打电话?”说着他摁灭了那根几乎是刚点燃的烟,快步朝她走来。 经过一天的工作,他的衬衫已经起了皱,两只袖子挽至手肘,也是松松垮垮的,有一点落拓。 他刷开门禁,轻轻抱了她一下,一触即分。接着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拉她进去休息室。 季夏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那不是一根两根烟可以达到的效果。她不由地想,他每天接她上下班,怎么自己从来没闻到过呢?以致于她从未想过他会抽烟…… 简沉星还在怪她:“吃完饭跟同事去玩一玩放松放松就好了,做什么还惦记给我送饭,我又不是真的傻到忘记,况且一顿不吃也没什么,白害你跑来跑去。” 季夏帮他打开餐盒并推到他跟前:“好啦,我又没其他的事情做。快吃。” 他吃饭的样子极斯文。不管用什么餐具都不会制造太大的声音,咀嚼的时候会抿着嘴唇,安安静静的。但是看他的样子…… “今晚真的吃饭了?”季夏质问他。 无框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他咽下嘴里的食物,老实地回答:“其实我是正准备去吃。” 季夏拽了拽他的耳朵:“谁刚才说不会‘傻到忘记吃饭’的,嗯?” 他拉下她的手捏住,痛快地承认:“好吧,我傻。” “沉星,好好照顾自己。”季夏觉得自己的脸又在红,但她还是说了下去,“不然我会很心疼。” 简沉星牵了牵嘴角,轻笑道:“好。” 十四、烟 饭后,简沉星提议要送她回家,再折回来加班。见季夏拒绝,他小小地争辩起来:“说句不好听的,你以前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你出事我最多只是惋惜,但现在不一样,季夏。我在乎你,希望能保护你,起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呢不让你有任何意外。能理解吗?” 季夏一颗心像泡在温泉里。但她还是坚持自己回家:“沉星,你这样想,我又怎么不是呢?来来回回起码要两个小时,你太累了,我不能同意。到家之后我立刻告诉你,行不行?” 他还要说话,季夏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送我到地铁站吧。” 他的公司离地铁站不远,几分钟就到了地铁口。季夏松开他,催他回去:“外面还是有点热,快回去吧。” 简沉星亲了她一下,叮嘱道:“路上小心。” “我知道。还有,”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西裤外兜,“这个,少抽一点。” 是烟盒和打火机。 他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这有什么好瞒的,我又不会怪你。”季夏帮他理了理衣袖,挥手道别,“真走了啊。” 他目送她走进地铁站,喃喃道:“啊,大概是因为虚荣心吧。” 他的烟瘾不大,前几次见她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在女士面前抽烟,自然没被发现。后来熟了,在一起了,他发现她遇到抽烟的人或者闻到烟味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皱眉,更不愿当着她的面吞云吐雾。而且,他想,季夏那么喜欢的,是高中时那个三好学生简沉星,香烟似乎并不属于那个简沉星的一部分。他不希望季夏看到他抽烟会想,啊,原来我暗恋的人不过如此啊。 虽然他的确不过如此。 有时他会觉得自己矫情,怎么一根烟就能成为不过如此和不同凡响的分界线呢?也不知道自己在瞎想些什么。但是,他就是不愿意让她知道。 所以他烟抽得更少。有时加班太累,抽得多了,就回自己家;而若她没有比他早下班,他就换上常备在办公室的另一套衣服,即使是在车厢这样密闭的环境中她都难以察觉。 而且到家之后,她做饭,他就会立刻去洗澡。 抽个烟,像搞间谍似的,他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回了公司,几个同事朝他挤眉弄眼:“老大,佳人在侧,你却选择继续工作,精神真是可歌可泣啊。” 他笑骂:“知道我心不在此,还不赶紧做。咱们争取今晚奋斗出来,我请夜宵。” “遵命!” “得令!” “老大我要吃炸鸡!” 格子间里一片沸腾。 季夏睡得很早。许是今天终于结束了手头的工作,身体都放松下来,疲惫感就翻涌起来,搅得她什么也做不成,脑袋刚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又长又沉。等她被闹钟叫醒,就听到简沉星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一点都没听到。 季夏赶紧关了闹钟,安抚地拍了拍他,蹑手蹑脚地起床洗漱做饭。 做好了早饭她才来叫他:“沉星,该起床了。” 简沉星皱着眉,嘴里咕哝着什么,拉着她的手垫在了自己和枕头中间。 她哭笑不得,实在少见他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她轻轻摇他的肩,锲而不舍地喊他:“沉星,起来吃早饭了。” 简沉星缓缓睁开眼,还有些迷茫。季夏抽回手,最后重复:“快起床吃饭了,不然要迟到。” 他叹了口气:“想罢工。” 季夏摸了摸他下巴上冒出来的胡渣,有点心疼。他的工作忙起来是真的忙,昨晚估计加班加到了深夜,甚至是凌晨。她为着房租住得离公司又远,他照常上班的时候还好,时间倒还足够,只是怕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要分心顾及她,加班那么累还要开很久的车来,一定是累上加累。 她送上一个早安吻,目光缱绻:“去洗漱。” 早饭吃得安静而迅速,两个人很快出了门,只是正好对上了早高峰。 他到底有些睡眠不足,神情恹恹的,眼睛半眯着,缓慢地在车流里挪动着,没一会儿就心浮气躁起来,眉头都皱成一团。 季夏舔舔嘴唇,同他说:“沉星,忙过这阵带我去练练车吧。” 他奇怪地看她:“要练车怎么不报个驾校?” “我有驾照,就是拿了之后再没开过车了。” “啊。”他又往前挪了挪,“行啊,过段时间吧。怎么突然想练车了?” “这样以后你困的话还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季夏说完,看着他露出得逞的笑,就明白过来他是在钓她的鱼,心知肚明不算,偏要引她说出来。 她“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他,但脸上却挂着隐藏不住的笑意。 快到公司的时候,季夏握紧安全带,说道:“还有三个月我的房租就到期了。”她转头看着他的侧脸,继续道,“我没续租。” 简沉星停车,解开安全带吻了上去,“那么,季夏,要不要跟我住一起?” 回应他的是季夏主动贴上来的双唇。 十五、醉鬼 等简沉星终于能彻底松口气,已经是七月末了。作为项目负责人,他自然逃不过一顿请客。 值得一提的是,简沉星抽空带她练了几次车,季夏已经找回了开车的感觉,小心开完全没有问题。于是她自告奋勇待他散场去接他回家,简沉星便放心地把车钥匙交给了她。 季夏先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三心二意地看着电视等他电话。直到凌晨一两点,她将睡未睡的时候,手机才震动起来。她接听,对面是他明显喝醉了的声音:“小乖小乖,快来接我吧。” 她失笑,有些后悔没开录音。 季夏在路边停好了车,不待上楼,就见一群年轻人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她赶紧小跑两步上去,双手握住简沉星的胳膊将他向自己带了带,问道:“还好吗?” 简沉星丝毫不反抗,笑眯眯地打招呼:“嗨,好久不见啦。” 周围一圈年轻人高声叫她:“嫂子,你可来了!简哥欺负人!” 季夏知道同醉鬼讲不出什么道理,一概应道:“放心,我回去就教育他。” 道别之后,她把他安置在副驾,去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已经歪头睡过去了,只是双颊发红,连呼出的气里都带着酒味儿。 第一次见他喝成这样醉。 季夏尽量平稳地开着车,不时看一看他的状况。到底是凌晨,道路都很通畅,状况也少,不然真怕简沉星被颠得吐出来。 直到到楼下她还有些舍不得叫醒他。于是小小地埋怨男女体力差异实在显著,使得她难以轻轻松松地一路将他公主抱着安放到床上。 季夏去拍他的肩,轻声唤他:“沉星,醒醒,到家了。” 来回念叨了几遍,他才皱着眉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嗯?小乖?你怎么在这里?” 季夏只得又重复一遍:“到家啦,快上楼去睡。” 简沉星似是思索,好一会儿才点头:“对,睡觉。” 季夏赶忙去到副驾给他开车门。怕他走不稳路摔倒,她便一手围着他的腰,一手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拽紧,两个人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电梯口。简沉星的意识浮浮沉沉的,几乎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压给了她,不过几步路就将她弄出了一身汗。 等电梯的工夫,简沉星绕着她脖子的手无意识地点了点她柔软的胸,季夏倒还没什么,他却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拿指尖一蹭一蹭的,甚至张开五指握住了那一方绵软。 季夏更是脸红,伸手就去打他:“喂!” 他不思悔改,笑嘻嘻地凑到她耳边:“小乖的胸真软,好想尝一尝。” 她只好握紧他那只作乱的手,不言语了。 他却偏偏不肯住嘴:“怎么办小乖,我好想要你。你呢,嗯?” 季夏逗他:“我才不想要一个醉鬼。” “醉鬼是谁?”他的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忘了他,我是简沉星。” 一路说着醉话,等终于到家的时候季夏长长舒了一口气。简沉星瘫在床上,低低地“嗯”了一声就闭着眼不动了。 季夏摆弄着脱去他的衣服,拿温水简单地给他擦洗了一下,设定好空调温度之后又去洗漱,半天才躺在了他身边。一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她吻了吻他的双唇,依偎着他睡了。 简沉星醒来时头还有些痛。他捞起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中午了。 怪不得季夏不在。 他随意披上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扬声喊道:“季夏?” “哎!”季夏应着,看他踏进客厅,温声问道,“难受吗?” “嗯,头有点疼。”他走去她跟前,俯身索吻。 季夏嫌弃地掐了他一把:“快去洗漱。” 虽然是中午,但他昨晚喝了酒,怕他肠胃不好受,季夏就只熬了稀粥,拌了两小碟凉菜。 “先这样吃,等你难受劲儿下去了再吃别的。”她一边摆碗筷一边向他解释。 简沉星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闻言不置可否,只是同她说道:“昨晚麻烦你了。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季夏瞥他一眼:“怎么突然这么见外。没有,你酒品挺好的。” “是吗。”他若有所思地戳了两下碗底,眼里漾起了笑意,“也对,向女朋友求欢不算出格对不对?” 季夏狠狠踩了他一脚。 简沉星朗声笑起来,意味深长地感叹:“所以说,喝酒误事。” 季夏努力不去想他误的到底是什么事。 但是不太成功。 他给她留下的记忆太深刻,不待她压抑那些记忆片段就已经自动翻涌上来,每一帧都清晰无比。他因为动情而微微潮红的脸颊,他动作间滴落的汗水,他充斥着荷尔蒙的粗喘,他喊她名字时的低哑的嗓音……这一切都教她脸红心跳,甚至……甚至她的花穴都因此而苏醒,微微有了湿意。 她挪了挪屁股,轻声骂道:“流氓。” 他大感冤枉:“我可什么都没做呢!” “吃饭!”她瞪了他一眼。 —————————————————————————————— 这章略短。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下章要吃肉吧。 十六、五岁(H) 季夏洗完碗出来,就看到简沉星将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她稍顿了一下,走到他身后伸出中指按揉太阳穴。 简沉星笑一笑,干脆闭上眼享受。 于是她的手移到他的头皮上,依次按过几个穴位帮他放松。 “力度行吗?” “再重一点。” 她就又加了几分力气。 季夏的手温柔而不失力道,在他的头皮上摩挲着,很快使得他昏昏欲睡起来,仿佛积攒了多天的困意在此刻一齐爆发,坠得他眼皮再睁不开,意识也渐渐开始离他而去。 见他头一点一点的,季夏更是心疼,连忙住了手:“沉星,再去睡一会儿吧。” 他要求道:“陪我一起。” 季夏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今年几岁?” 他把她的手拉到唇边,啄吻了一下手背:“报告老师,今年五岁。” 季夏失笑:“好吧,小朋友。等老师擦完桌子。” 抹布就在手边,她也懒得走去另一边擦,就弯着腰伸长了胳膊去够,混不知这动作将她本来就不算长的睡裙下摆提得更短,动作幅度大时,甚至能露出被内裤包裹着的腿心。 简沉星看着她窈窕有致的腰臀曲线,眼中欲念丛生。 季夏想着让他赶紧睡一觉,很快就擦完。刚要直起身就被吓得短促地“啊”了一声,抹布也掉在了一边。 ——他的手忽然覆住了她的花唇,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在来回摩擦。 “简沉星!”这人不是说要睡觉么,怎么…… “嗯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两声,起身走到她背后,把她的睡裙撩到腰际,俯下身亲吻她的一侧雪臀。与此同时,手也没停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隔着内裤戏弄正渐渐兴奋的花唇,或用力一点,或蜻蜓戏水。 季夏的呼吸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抓着餐桌边缘,用力到关节都略略泛白。 简沉星解开睡袍,用仅着内裤的性器去撞击她的,让她明确地感受到,自己的欲望正慢慢被她唤醒。 季夏确切地感觉到,他的性器在逐渐地胀大、坚硬、滚烫。 他贴近她,用赤裸的胸膛完全覆住她脆弱的后背,唇舌流连在她圆润的肩头:“小乖,准备好了吗?” 季夏故意嘴硬:“准备什么?我不知道。” “当然是准备,”他凑近她,近乎耳语,“让我插进去。” 她忍不住“嗯啊”一声,感觉花穴因着这一句话激动不已。她握住他一只手,从小腹而下,穿过内裤将他放到自己湿淋淋的花唇上按住,回道:“你说呢?” 简沉星愉悦地低笑一声,就着这个优势将手指探进了那一处桃源。内壁的软肉似乎记得这一位贵客,争相涌上来招呼,但这却害得主人家几乎站立不住。 他抽出手指,勾着边缘将她的内裤脱了下来。遇到空气的花穴微微颤抖着,汩汩地泌着透明的爱液。他又褪去自己的内裤,那略显狰狞的欲望仿佛被释放出囚笼的野兽,一下子打在了她翘起的嫩臀上,激得她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抿紧了花穴。 他没有直接插进去,而是用头部将她的花唇吻了几个来回,直到它也变得晶晶发亮。随后,他贴着她的花唇安置好自己的柱身,拍拍她的翘臀命令道:“小乖,腿收紧一些。”言毕,便催动自己的玉茎,在她的腿心前后摩擦起来,教她的外阴亲密地拥抱着柱身。 因为工作的原因,两个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做过了,因而单是性器的摩擦便叫季夏有些无力招架,只知道尽力合着腿,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她喘息着,呻吟着,反扭着腰向他索一个甜蜜的吻,但他的吻却不能平复她,反而烧成了燎原的大火,烧得她刺激而快乐。 简沉星隔着睡裙捏住她早已挺立的两粒红果儿,捻弄着,拨动着,间或张开手掌握一握她全部的软肉。他的柱身上方是她同样滚烫的花唇,两侧是她滑腻的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肤,只觉如至仙境,舒爽不已。吃素过久,终于得见荤腥,他也有些把持不住,又抽插几下之后,就这样射在了她的大腿内侧和地板上。 室内一时只剩两个人急促的喘息。 简沉星安抚地亲了一下她的背,说道:“等我一下。”便走开了。 季夏咽了几口口水润一润喉咙,抽了几张纸巾去擦他“遗落”在她腿上的精液。她双颊绯红,不知是因为高潮的余韵,还是因为清理对方体液而产生的羞恼。 他很快去而复返,身上除了大敞着的睡袍不着一物,“中场休息”的欲望随着他的步伐一点一点的。 季夏哪里好意思在做爱以外的时间看他的性器,绯红着脸哼哼:“不要脸。” “说谁不要脸,嗯?”他捏住她的下巴,探出舌舔她嫣红的嘴唇。而后又钻进她的口腔中,仔仔细细地舔舐每一寸疆域。他勾着她的舌不教她逃开,引得她染上了情欲便将那一寸丁香引进自己的家门,更方便自己对她为所欲为。 他口中带着一丝甜味,让她有些上瘾,唇舌辗转间几乎神魂颠倒。 十七、抽筋(H) 季夏鼻子里轻哼着,像小猫一样去舔他的脸和下巴,双乳贴着他的胸膛摩擦,四点乳首都硬得向小石子。她双脚微微踮起,一手扶着他的肉柱,好让它紧紧挨住自己的花唇。 简沉星一手在她背脊上逡巡,一手的五指深陷在她的臀肉里。他笑,握住她的腰将她转向餐桌一边,半压着她低声道:“小乖,这次我可真的要……”说着,他直起身,手指暗示性地点了点她翕动的蜜穴入口,近乎叹息地说完,“插进来了。” 季夏依旧用双手扶住餐桌,好教自己能站住。她听见他撕开安全套包装的声音,不禁有些紧张。尽管盼着他进来,但就是不由自主地会紧张。 简沉星太熟悉她的各种情绪,因此尽管身下的肉柱叫嚣着要大杀四方,他还是耐着心去抚慰她,直到她终于“准备好”,才将自己慢慢送进她温柔湿润的花径。 她被这又满又涨的感觉满足得眯起了眼,尽力地抬高屁股向他贴得更紧。 他的双手插进她的指间,将她整个笼在自己怀里,不肯再给她缓冲的机会,进入之后便是疾风骤雨般的动作,顶撞得她难以自抑地喊叫出声。 “小乖的声音真好听。”他夸赞道,“再多说一些给我听好不好?” 季夏哪里有力气思考他在说什么,胡乱地就点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在那瞎哼哼。 “看来小乖今天不太乖。”他装模作样地叹息,停在她的花径里不动弹了。 季夏不满地晃动腰肢,但就是差那么一些意思。不得不承认,他比她更了解那一方炙热的天地敏感之处所在。 于是她停下动作,喘息几下之后闭上眼,曼声道:“简哥,你快动一动嘛。” 简沉星便稍微拔出一点点,再缓缓推进去:“这样?” “要再快一点。”她扭腰,将一只胳膊绕过他的肩,转头深深地吻他,仿佛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讨好他,好让他带自己脱离半上不下的处境。同时,又让花穴一缩一缩地挑逗他的玉茎,催他快些动作。 简沉星仍旧压住她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抚弄着她两只嫩乳,深埋着的肉柱仿佛又胀大了许多。他咬咬她的下唇,微微笑了一下:“乖了,简哥爱你。” 季夏有片刻的失神。但随即,她就彻底迷失在了他的狂风暴雨中,只觉全身都轻飘飘,只有与他相连的那一处愈发真实。 餐桌在两人粗暴的动作下移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若在抗议这一对忘情的男女对它的压迫。季夏为了迎合他一直踮着脚,渐渐地,她有些力不从心了。 “啊,啊沉星……我脚好像……啊……抽筋了。” 简沉星便粗喘着气停下,惩罚一样拍打她的翘臀:“真会找时间。” 她的花径因着臀上的击打猛地一缩,害得他“嘶”的一声,险些克制不住又要动作。 “你夹得太紧了,季夏。”他说着,从她体内退出来,将一旁的椅子搬到她旁边,“喏,用这个。” 他的肉柱因浸淫她的爱液而反射出一层黏腻的水光,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四处探寻着让它迷恋的那一条花径。 季夏随着他的力气,背对着他叉开腿跪在椅子上,将充血发红的花穴正对着他。 简沉星没有一秒的迟疑,一入到底。 这下遭殃的从桌子变成了椅子。椅腿被他的进入而带得离地,又因他的离去落地,发出“嘎哒嘎哒”的声音。 “太快了……沉星……慢……慢一点……”季夏被他撞得几乎要掉下去,摆着头求饶。 “那你求我。”他不动如山。 “求你……嗯……求你慢一点……” “求也不管用。”他坏心眼儿地又打碎了她的希望。 “啊……你……你个坏蛋……”她握紧了双手,紧紧闭着眼,嘴里逸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她的敏感处被他再三刮蹭,早就是强弩之末。穴儿内的神经都已兴奋到了极点,终于因为亢奋过度缴械投降,从花壶深处喷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爱液,悉数淋在他的柱头和柱身上,又很快被他带出花径,顺着大腿蜿蜒而下,点点滴落在椅子上。 简沉星有意延长她的高潮余韵,便更是卖力地挺弄着,甚至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花蒂打圈儿。穴儿里的神经便再度兴奋起来,肉壁亲密地咬住他,夹紧他,像要叫那一根肉柱永远留下。 “季夏,叫我的名字。” “简沉星,简沉星,简沉星……”她几乎是在高潮后又登上了另一个小高潮。 简沉星闭着眼沉重而急促地喘息,终于抵着她射了出来。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就着性器相连的姿势坐在椅子上,而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他咬了咬她的肩窝,问道:“哪只脚抽筋?” “左脚。” 于是他便抬起她的左腿,手掌微微用力帮她疏导小腿的筋和神经。“好点没?”他问。 季夏半靠在他身上,懒洋洋的:“笨,脚趾头抽筋按摩小腿不管用啦。” 简沉星也笑,将肉柱拔出来脱掉安全套,俯身双手摩挲她的脚,温柔地安抚那几根因不堪重负而坏他好事的筋。 十八、红酒(H) 因为浴室实在太小,两人是分别去清洗的。 等到并排在床上躺好,季夏嘟囔:“午饭真是白吃了。” 简沉星揽过她,坏笑着反问:“我不是给你加餐了吗?你吃得也很开心啊。” 季夏发现这人越来越能开黄腔了,亏她曾经还把他当纯洁无比的男神供着,半点不敢用旖旎的遐想玷污他。 许是因为激烈的情事,简沉星精神了许多,半天还睡不着。 季夏感觉到他的呼吸一点没变,便坐起身,让他往下溜一溜,而后跪坐在他头顶,又帮他按摩起了头皮。 他舒服地喟叹道:“小乖你可真厉害。” 季夏低声讲着话,乱七八糟的话题,也不指望他回应,没一会儿就成功地让他睡着了。她倒不困,轻轻起身带上了卧室的门。 她倚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听见手机闹钟响就折回卧室叫他起床:“沉星,起来吧,不然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他不理,翻身打算继续睡。 季夏不依不饶地接着摇他。 几次三番之后他终于皱着眉睁开了眼,定定看着她,启唇道:“亲一下。” 她靠近,同他交换一个细密绵长的亲吻。 叫醒他之后季夏便去厨房准备食材,打算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以犒劳连轴转的他。简沉星洗把脸清醒之后就也进了厨房帮她,在季夏的指挥下做做洗菜、削皮的简易工作。两个人分享着办公室轶闻,不时哈哈大笑一番,轻快而放松。 晚饭比较早,两人还开了一瓶红酒助兴,边吃边聊边小酌,结束时已是夜深。 季夏酒量浅,脸上已经挂起了两团酡红。她双手拄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收拾残局。 简沉星本想带她下楼溜溜弯,结果洗完碗看到她这副情态立刻改变了计划。他将她禁锢在自己和椅背之间,送上了一个湿漉漉的深吻。 两人口中还残余有红酒的香气,衬得气氛愈发绮丽。 “来,”他的手托住她的臀,“腿圈住我。” 季夏听话地伸腿紧紧圈住他的腰。 简沉星微一发力,抱着她去到卧室。两人的双唇都不舍得分开,黏腻的水声一路都未有间断。 进得卧室,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嘴唇依旧紧紧贴在一起。直到季夏感觉马上要窒息,才略推一推他。此时她的睡裙已经被撩到了胸前,露出半边雪白的浑圆。 简沉星欺身而上,把她的睡裙脱掉扔到一边,又脱掉自己的,冲着她小巧的耳朵呵气:“小乖,我太喜欢你不爱穿胸衣的习惯了。你看,你的小乳头,”他用食指拨弄一下那颤巍巍的樱桃,“已经硬起来了。” 季夏随着他的食指看去,就见他兴味盎然地“欺负”着自己的两粒红果,还绕着自己的乳山画圈。 “我昨天好像说过,想要尝一尝小乖的软胸。”说着,他用自己的嘴唇替代手指,从边缘开始舔吻到尖端,还用牙齿轻轻咬她,带得她又痒又麻。 季夏轻哼着,难耐地扭着腿纠缠他,腿心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磨蹭着他的硬挺。 “味道很不错,同我想象的一样。”他把下巴垫在双峰之间,抬头冲她微微一笑。 季夏赧然,为他今夜露骨的话语。 “我猜小乖下面那张小嘴在想我了。是不是?”他直起身,手向下探去。 “才没有……嗯……” “没有?”他哼笑一声,将十分顺畅就滑进去的手指退出来,在她眼前晃悠。“那这是什么?”在昏黄的床头灯灯光下,他举起的手指覆着一层亮泽的水色,那是什么不言而喻。 “想尝一尝自己的味道吗,小乖?”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将手指伸向她的红唇。 “不要!”季夏撇头躲开,“这太奇怪了。” 简沉星并不勉强,将手指放进了自己嘴里,“味道很不错。你不试一试可惜了。” 她看着他这样淫糜的动作,不知哪里来的奇想,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那一根沾满他唾液的手指含进了自己口中。 他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指甲总是修剪得整整齐齐,若是女人的手,道一声柔夷都还嫌不够。 此刻,她直勾勾看着他,琼鼻不时轻哼一声,辗转着拿软舌侍候他。 简沉星眸色渐深,他抽出手点在她的红唇上,俯身耳语道:“真想试试将肉棒放到这里面,是什么滋味。” 季夏刚想说那就来试啊,就被他攫去了双唇并一条软舌。他这一次吻得又凶又狠,季夏的嘴几乎没有闭合的机会,唾液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那么,”他放过呼吸困难的她,“该尝一尝小乖的另一张小嘴,是不是也这么多的,水。”他去脱她的内裤,却见爱液早已将内裤打湿,随着他的动作还拉扯出了一条水线。 “看来,还是小乖的小穴更会吐水啊。”他调笑道,弹了弹两瓣轻颤着的花唇。 季夏有些后悔喝了红酒,不然也不会这样轻飘飘的,他一句话她要反应半天。 而反应过来之后,是加倍的羞涩。 “沉星……” “嗯?”他尾音挑高,但显然并未打算听完她的话。 他低头,吻住了那两片花瓣。 十九、味觉(H) 季夏的喉咙里发出了幼兽一样短促的呜咽。 简沉星的唇紧紧追逐着她,任她如何扭摆都不肯放过。他用舌面刮舔着两片花唇,又用牙齿咬住揪起,而后就着她泌出的爱液,将舌尖探进了紧致的花穴,刺探着,搅动着。 不同于手指和阴茎的触感让季夏猛地拱起了腰,双手都插入他的短发。她的脚悬空着,脚趾用力地勾着,承受着他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刺激与快感。 他离开极力挽留他的花唇,微吐出一点舌尖舔唇:“小乖是不是偷吃糖了,嗯?怎么两张小嘴都这么甜?” “我……我才没有。” “没有吗?是我味觉出问题了?”他微一勾唇,又埋下头去,“那再试一试好了。” 他的舌又滑又灵活,翻弄得她内壁反复收缩着,又因为每每的落空而难耐地翻动。季夏的腿根愈张愈开,但她仍嫌不够,花径的痒意像要一直延伸到她的心里,烧得她口干舌燥,像一条离了水而面临窒息的小鱼。 简沉星的舌尖向上,重重地点在她的花蒂上,换来她一声似哭非哭的啼叫。他坏透了,舌尖抵着那敏感的小花蒂打着圈儿不说,还将两根手指滑进了她渴望被填满的内壁,或曲起手指勾勾撞撞,或模拟着性器进进出出。 季夏哪里禁得住他如此的逗弄,即使紧紧咬住唇也压不住喉间逸出的勾人呻吟。她臻首轻摇,不断地抬起又重重落在软枕上,只觉她被通身浇了油,而他便是那一颗将她焚烧殆尽的火星。 恰在她将要达到顶峰时,简沉星冷酷地离她而去。 季夏倏地睁眼,用润泽的眼珠无声地恳求他。 他膝行向前,用不知何时脱离内裤束缚的性器抵在穴口,而双臂柱在她两侧,眼睛直视着她:“确实是甜的。”说罢,不再询问她的意见,就着满唇的爱液吻了过去。 季夏并没有尝到他所谓的“甜味”。事实上,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正常思考。从小腹与花径传来的痒意简直要食人骨髓,加上红酒的后劲儿,使得她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沉星……痒,我好痒……” “哪里痒呢?”他慢条斯理地划过她的鼻梁,停在她的嘴唇,“这里吗?还是……”又划过她的下巴和脖子,点在了她翘立的两颗乳尖,“这里?” 季夏只知摇头:“不是,不是,不是!”她被逼得简直要哭出来。 “都不是的话,”他压低上身,胸膛紧紧压迫住她因急促呼吸起伏的椒乳,叼着她的耳朵沉沉续道:“那就是小乖的小花穴太痒了,是吗?” 季夏反应了反应,红着脸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别急,我会帮你。”他说得大义凛然,如果刨去语气与动作的话,简直是助人为乐的典范。 “但是在此之前,”简沉星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套套放到她手心,“小乖,帮我戴上。” 季夏坐起来,几次才撕开包装,颤着手给他的小兄弟穿“雨伞”。她之前在某个社团的活动中学习过怎样戴安全套,但真实的人体与香蕉到底有所区别。她试了几次都未成功,反而因不经意的触碰使得他愈发兴奋,欲望都跟着跳动。 但他不催。只是指挥着她:“对,用手把它撸上来……嗯,很厉害,值得奖励。” 简沉星将她重新放倒,抓过另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手指又按了按她的花蒂,轻笑道:“一张一张的,真可爱。” 不待季夏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便被他有力的撞击占据了全副心神。他入得极深,不顾内壁的推阻一路高歌猛进,直进得两颗玉囊贴在了她的腿根。 “小乖的这里,”他稍稍挺动了一下,“实在太紧了。” 他动作起来,缓慢,但坚定又深入。 “知道吗小乖,”他不错眼珠地直视着她,“每次你都咬得我很爽。” 季夏又在咬唇了。 简沉星用左手的食指解救她的下唇,而后试探着伸进了她的嘴里:“乖,帮我含一含。” 她将整根手指都含在口中,口腔中灵活的舌舔舐着,从指根到指尖,细致无比。他动一动手指,她便闭着眼随着他的搅动摆头。但听那黏腻的水声便只内里是何等香艳,遑论她有意无意地微微启唇,更教他将香舌缠绕追逐自己手指的情景尽收眼底。 他的节奏乱了。 本在渐渐加速的简沉星抽回手指,低笑一声:“要命。”而后握住她的腰,疯狂地摆动起了结实的臀部。 季夏的穴儿本就水润,在他如此动作下更是淌出了越来越多的爱液,更加方便了他为所欲为。他的速度那样快,快到她的内壁还未来得及回味,便又尖叫着去迎接那一根坚硬炙热的肉柱的再次侵犯。 他喘息着问道:“还痒吗,嗯,小乖?” 她哪里回答得出来,连呻吟都被他撞碎,断断续续的。 “你的穴儿真是销魂窟,小乖。”他还继续用言语调笑她,“我真是恨不得插在里面再不出来。” “别说了……唔……”季夏被他说得又羞又怯,水儿淌得更欢了。 简沉星哪里肯放过她,嘴上还说着混账话,在她咬得愈来愈紧的时候,腾手按住了她充血的花蒂。 季夏一声呻吟还藏在喉咙口里,便被他不断冲刷着敏感点的玉茎和打圈儿的手指送上了高潮。她的眼神微微涣散,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想尖叫又好像叫不出声,就那样屏息着、安静地被高潮的快感夺去了全副心神。 漫长又短暂的几秒过去之后,她终于痛快地呻吟出声。她重重地喘息着,一迭声地叫着“简沉星简沉星”。 简沉星停下动作,就着深埋在她身体里的姿势揽着腰将她抱起,两人的上半身紧紧相贴,两双手臂紧紧抱住彼此。 他抚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好了,好了。” 季夏本还疑惑他为什么这么说,直到尝到了自己咸涩的眼泪。 她刚刚竟然……哭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羞愤欲死。做爱做到哭出来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她恼了,迁怒地咬住他的肩,发誓要给他一点教训,免得他以后得寸进尺。 简沉星抱着她前后地摇,笑意忍都忍不住:“你真的太敏感了,小乖。” “你还说!”她松口,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她到底舍不得真的用力。 他捧住她的脸,怜爱地舔去她的泪痕。 “跟你道歉,好吗?”他将枕头扫到一边,同她一起倒回去,紧紧密密地贴着她裸露的皮肤,近到她耳根低语道,“都怪我,让小乖太爽了。” 季夏的粉拳“咚”的一声落在了他的后背。 简沉星朗笑:“你可太可爱了小乖。”说着,他重又耸动着腰臀动作起来,只是相较之前慢了许多。 他就一直这样慢慢动作着,懒洋洋的,只是同她肉贴着肉,呼吸缠着呼吸。直到他感觉越来越敏感,动作才又快起来,又抽插了几下才挨着那紧密的肉壁射了出来。 “刚刚差点被你哭软了。”他翻身侧躺着,将她揽在怀里,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季夏又张嘴咬他。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他低头吻她,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与爱意。 —————————————————————————————————— 粗长的一章,请说爱我谢谢。 祝大家结束高考愉快,祝大家明天上班愉快。 二十、晨跑(H) 季夏有时会懊恼自己爱裸睡的习惯。 这个“有时”,通常是指早上醒来,被他勃起的欲望顶住穴口的时候。 比如在一夜纵情之后的现在。 两人醒的比工作日晚一些,季夏本来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的,但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被他脱去内裤,插进花径兴风作浪的情态。 两人侧身躺着,简沉星的胸膛贴着她柔弱的后背,手穿过她的臂揉弄者她的一对椒乳,一条腿插入她双腿之间教她无法闭拢,而深色的肉柱则在她的腿间浮沉。 季夏仰着头,猫一样呻吟着:“别,别……那里不要了……” 他却愈发起劲,舌尖流连在她的肩窝处,潮湿、暧昧。他略显狰狞的凶器毫不怜香惜玉地挺弄着她可怜巴巴的、沾着泪水的花穴,害得那一处神秘的甬道里流出了越来越多的透明液体。 “真的太久没做了。”他呼出的气全打在她的耳根处,“小乖这么热情,害我有些停不下来。” “唔……你明明是恶人先告状……嗯……好深……” “你看,就是这样。下面咬我这么紧,还老说这种话来勾我。” 季夏不敢再接他的茬了。 简沉星捞起她一条腿将她打得更开,使尽了速度入她的肉壁。他的小腹急速撞击着她一双雪臀,那一方嫩白便浮起了晕染开一片粉红。 如若现在从门口进来一个人,便可以将这一副浪荡场景尽收眼底——从男女脸上极致痛快的表情,直到在女人阴户间进出的肉刃。即使不经意一瞥,也能瞧到女人沾着晶莹露水的艳红花穴,是如何积极地吞吐着粗长肉柱,又如何被那肉柱带出一缕一缕的花蜜,并在穴口堆积成白沫。 这场晨间性事并未持续多久,简沉星毫不留情地专挑她的敏感点碾压,没一会儿就将两人双双送上了云端。 “简沉星。”季夏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哑了。她半嗔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多话。” “我听说,”他的手还流连在她的胸前不肯离去,“做爱的时候讲一些dirty talk可以增加情趣。你觉得呢?” “我……我没觉得。” “是吗?”他又向她凑近了几分,“可是我发现,每次我讲那些话,你都会流很多水。还会夹得特别紧,就像……现在这样。” “你……别说话了!”季夏脸又红了,因为她的肉壁确实…… 他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不行,我得赶紧出来。”他稍稍后退,退出了她体内,下床去扔安全套。 季夏看着他的背影,看他宽厚的肩背,他结实的臀,他修长的腿,还有他腿间的“挂件”。 “要不要冲澡?”他半跪在床沿,大大方方地朝她袒露着裸体。 “你先去吧。”她是懒得动了。 简沉星吻了吻她的额头,解释道:“要不是浴室实在太小,我是不介意帮你一起洗一洗的。”说完,他到衣柜拿了干净的衣服,去浴室了。 “等下要不要跟我下楼跑会儿步?”吃早饭时,简沉星问她。 “不要,累。” “以后跟我一起晨跑吧。你需要锻炼锻炼。” 季夏狐疑地看他:“你在晨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现在不是在提议了吗?”他笑眯眯的,一点没有被拆穿的尴尬。 她还是摇头:“我可起不来。而且,早晨空气不好,你不如改成夜跑。” “看看我们,”他叹口气,“完全抛弃了七中的优良传统。” 他指的是七中每天早晨的跑操。 “说到这个,”季夏回忆着,微微笑起来,“高三的时候,我们地理老师找了校长抗议许多次,不要让学生早上跑操,尤其是冬天的早上,因为雾霾太严重,对呼吸道不好。所以后来,我们就改成了上午的大课间跑操。” “什么?”他大为不满,“为什么我们跑了三年都没人抗议?” “为了让你牢记优良传统咯。”她咯咯笑出了声,差点被豆浆呛到。 “慢着点儿。”他用拇指帮她抹去滴溅在下巴上的豆浆。 季夏咳了两声,继续同他讲趣事:“有次五班有个人走了大运,在操场上捡到了一张空白的请假条,从此过上了隔岸观火的幸福生活,把我们羡慕的啊,走路都低头走,生怕不小心踩坏了宝贵的假条。” 七中的跑操是设有督察组的,通常是其他班的同学来检查,跑的时候还要数人数,无故缺席、请假人数过多都会扣除班级量化分,而量化分关系到评比,与老师的奖金挂钩。因而各班班主任那里管的都严,请假条自然成了宝贝,说一声免死金牌都不为过。 “笨呐。”他将煎蛋盘子朝她推了推,“跟‘小红帽’搞好关系不就行了?” ——督察组人手一顶醒目的红帽子,因此得名。 季夏瞪眼,全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你不会就是这么干的吧?” “怎么会?我跟你们才不一样,我很爱运动的。” 季夏对他翻了个白眼儿。 二十一、车祸 周一简沉星送她去上班,将她压在座椅上吻着不肯放她走。好容易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就听他说道:“快搬去我那里吧,这样就不会迟到了。” 这是有缘由的。早上时他想复制昨天的旖旎,手抚着她的胸正是气氛恰好的时候,可惜还未等他进入正题,季夏的闹钟就像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他是被欲念缠身,伸手就去关闹钟。结果季夏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嘴里惊呼着“要迟到了要迟到了”,滑不留手地从他怀里逃开了。留下他一脸郁卒地躺在那里,直想生个起床气。 季夏自然知道他是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只是不好意思接茬儿罢了。 她推门,同他道别,在车门将要关上的瞬间飞快地说道:“简沉星,我爱你。”而后迅速扭身,小跑进了写字楼。 忘记解安全带就试图下车的简沉星慢了几步,等他能看见的时候门口已经没了季夏的身影。他半是好气半是好笑,低声抱怨道:“这也要跑。” 路过的行人都可以一眼看出,男人的嘴角微微翘着,眼底眉梢皆是压抑不住的春风得意。 季夏一路跑进电梯,脸都是红的。自己声音那么小,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不管了,反正自己说过了,听不见就是他的错。 正傻笑着,合上的电梯门又打开了,林乐水走进来,暧昧地盯着她的脸瞧。 她正奇怪,林乐水就凑过来跟她咬耳朵:“你跟你学长,真能亲。” 季夏只觉“哄”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自己脸上。 那天之后,她好一段时间不敢同他在公司楼下接吻。 八月的傍晚依旧热浪滚滚,太阳余威犹在,行走在钢铁森林里简直让人喘不上气。 这样热的天气,简沉星有些不想让她回家再开灶,便来接季夏一起去商场吃饭。 为了快点到,他绕了远路避免堵车。两人随意交流着一天的工作,又商量着等下吃什么,安宁又放松。 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简沉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意还未完全展开,就听见前方穿来“砰”的一声。两人循声望去,就见一辆正常通行的汽车撞到了试图闯红灯的电动车。 汽车在拼命减速,留下了一地的车辙痕迹,车头的凹陷清晰可见。而电动车被撞翻在地,骑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从头部洇出了一滩鲜血。 季夏惊呼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打开车门就近查看一下情况。可是她的手刚放在车门上,简沉星就紧紧拉住了她:“别去!” 她回头,这才发现他的脸苍白得过分,嘴唇都失了颜色,正不安地颤抖着。仔细一看,他的额头鬓角甚至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正反射着太阳的余晖。 她反手握住他用力箍着自己手臂的手,着急地问:“沉星,你怎么了?” 简沉星闭了闭眼,又吞咽了两口唾液,稍稍镇定下来一些:“听着,季夏。你现在报警、叫救护车,然后跟我换位置,我们直接回家。” 季夏点头,明白现在并不是讲话的好时机。她依次打了110和120说明情况,而后快步绕到驾驶位,将半阖着双眸的简沉星扶到后座上,不顾后面车辆的鸣笛声,用力吻了他一下:“没事了,沉星。没事的,我们马上回家。” 她驱车调头,往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她不停地看后视镜,以确认他的状况。 简沉星一直闭着眼靠坐着,眉头紧皱,唇也抿着,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是很防御的姿态。 “对不起,季夏。”他突然发声,“说好今晚带你约会的。” “讲这个做什么?”季夏打方向盘,语气轻快道,“商场哪有我做的饭好吃,对不对?” “嗯,对。”他轻扯嘴角笑了笑,“你做的饭最好吃。” 晚饭做的很简单,季夏切了两根黄瓜拌一拌,清炒了一个豆角,最后煮了一锅清亮的米汤。 简沉星回家之后径直去洗澡,此刻看上去正常多了。他沉默着,走过来跟她一起摆碗筷。 季夏尽力想表现得平常一些,但是她性格使然,并不擅长打破这种凝滞压抑的气氛。 于是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吃完了这一餐。 饭后季夏想去洗碗,但被他制止了:“去休息吧,别抢我的差事。” 她便去烧水沏茶,好教他放松放松。 不管他愿不愿意说出原委,她想,她都不会主动刨根问底儿,只要他心里觉得好受一些,她知情与否并不重要。她无意明知是人伤疤还要去揭开看一看,那对他太不尊重,也太伤人。 她还在这里胡思乱想,简沉星已经关上厨房门走了过来。 “在泡茶?你不是晚上喝了茶会睡不着吗?”他问。 “偶尔一次没关系的。来。”她示意他坐到自己旁边。 他直接躺了上去,头枕在她的腿上,黑色发亮的眼睛里充斥着柔情:“下午吓到你了吗?” “怎么会?我是小事。”她的手疼惜地摩挲着他的侧脸,“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他偏头,在她手心烙下一个轻吻,闭上了双眼,说道:“再帮我按按头,好吗?” 季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她照例是从太阳穴开始,依次按点着头皮的穴位,帮着他放轻松。半晌,她都以为他快要睡着了,就听见他说—— “我曾经,接受过一年多的心理治疗。” 季夏的手猛地一抖。 二十二、疤痕 简沉星与心理治疗? 随便从七中拉一个认识简沉星的人,他都一定会认为是“简沉星做了心理医生,去给别人做疏导了”的组合方式。 毕竟他是那样被偏爱,品学兼优、俊朗干净——最重要的是——阳光开朗。 他运动神经虽然并不十分发达,但他并不因此逃避运动。篮球赛场、足球场、乒乓球台、羽毛球场……季夏都发现过那个少年的身影。赢了,他开心;输了,他也不难过。尽管总是赢少输多,但他不以为耻,尽情展露着他的两排洁白的牙齿。 季夏有时甚至觉得,他的笑容比夏至正午的太阳还要耀眼炫目。 任谁来看,都难以将他同“心理疾病”连上线。 “你放心,早就已经没事了。”他感觉到她的停顿,出言安抚道。 季夏“嗯”了一声,并不追问,为他按摩起了眼周。 “小的时候,父母工作都忙,所以我是由爷爷带的。一直到我高三,爷爷都一直跟我们住在一起,我跟他特别亲。”他继续道。 “高考结束之后,我们几个好朋友约着出去旅游散心。那天特别热……” 骄阳似火,炙烤得路面都变了形。他第二天要出发,爷爷临时想起要给他带一些常备药,非要立刻出门去买。他劝爷爷等晚上去,不然容易晒伤,但老人家倔劲儿上来了,偏要在太阳正烈的时候去。他实在拗不过,又放心不下,只好一起出了门。 出了空调屋,外面的热气让他瞬间想逃回室内。他心里埋怨起了爷爷,怎么就非要热的时候出门,又不是等上一时半刻药店就会关门。这样想着,他闹起了别扭,爷爷说话他就嗯嗯啊啊地敷衍,心头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 “药店离我们家很近,就只需要过一个十字路口。买完了药,我负气走在前面,爷爷就在后面跟着我……” 买完药他忍了又忍,没把那句“就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就非要现在顶着太阳去干”说出口,心里愈发憋闷。他甩开步子走在前面,爷爷到底年纪大了,追不上他,就慢慢地跟着。 “我们到路口的时候正好是绿灯,我回头确认了一下爷爷在后面,就先走上了斑马线……” 他在前面走着,只一心想着赶紧回家吹空调。 “然后,我听到‘砰’的一声,回头一看,我爷爷就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全世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缓了片刻,周围围上来一群人,嘈杂的声音才将他拉回现实。他两三步跑过去,软趴趴地跪在了滚烫的柏油路上。几分钟前还在受他置气的老人紧闭着双眼,白发都被溢出的鲜血染红,而那一滩血泊还在向四周扩散着。 他不敢碰爷爷,生怕加重他的伤势,于是他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爷爷,爷爷……”他小声叫着,眼泪都流出来。 他倏地抬头,不知是在问谁:“有人打120吗?有人打120吗?”他这样吼着,泪眼一片朦胧,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 “打过了打过了,小伙子,你快跟家里说一声吧。”一个大叔拍拍他的肩,好心地递上了自己的手机,又将别人递来的遮阳伞打在了爷爷的头顶。 简沉星接过手机,却发觉自己脑中一个数字都记不起来。明明平时,父母的号码他都是倒背如流的。 直到到了医院,爷爷被送进抢救室,他愣愣地坐在外面,恍然大悟一般想起了那两串数字。 “当时我父母都在外地,根本不能当天赶回。他们托了朋友来帮忙,他陪我等了一下午。然后医生走出来,跟我说,爷爷成植物人了。” 第二天父母匆匆赶到医院,因为之前得了消息,对爷爷的状况倒也有所准备。 他们只是惊讶于儿子的狼狈。 简沉星从小爱干净,甚至可以说有些臭美,尽管父母不常在身边,但他总是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而眼下,他的几撮头发四处翘着,面颊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尘土,嘴唇因为干渴起了一层皮,连眼睛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穿着短袖短裤,膝盖手肘皆是一片青紫,膝盖上还有凝固的血痂,裸露的皮肤上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污迹。 他抬头看着父母,那眼神像是失去了凭仗的小动物突然见到亲人,一下子变得湿漉漉的。他轻声说道:“妈妈,是我把爷爷害成这样的。都怪我……” 眼见着儿子如此落魄的形容,做母亲的早就忍不住了,闻言立刻上前将他抱住,温软的手掌抚着他的头:“沉星,好孩子,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只是她的眼泪却悉数滴在了他的发间,说不上是为病床上的老人,还是为眼前脆弱的孩子。 父亲宽厚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沉声道:“你做的很好了,儿子。” 季夏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然为什么她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没办法再若无其事地按摩下去了。 她的手向下捂住他的一侧膝盖,那上面有几道陈年的伤疤。她曾经问过,他当时笑着说:“啊,这个,就是有一年夏天摔在了大马路上,没及时处理,就留疤了。” “这里,当时是不是很痛?” 二十三、噩梦 “当时哪里顾得上疼?” 简沉星笑笑。他听到季夏吸鼻子的声音,张开眼睛无奈地看着她,“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赚你眼泪的。” 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睛,威胁道:“再哭我不说了。” 季夏连忙把泪意憋回去。 他看着天花板,眼神悠长,启唇道:“我父母的工作真的很忙,他们请了护工跟我一起照顾爷爷,尽力抽时间来看一眼,很快又会走。” “所以,直到两个多星期之后,他们才发现我有点不对劲。当时我的睡眠质量极差,闭上眼就是爷爷躺在刺目的鲜红血泊中,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管我如何大喊大叫都没人来帮忙。那应该是我最瘦的时候了。” 整夜整夜的噩梦消磨着他的意志,使得他在白天的时候都恍恍惚惚的,要不是有护工在,他一定早就倒下了。 噩梦是变着花样的。有时他梦见爷爷听了自己的话,傍晚才去买药,两人并肩走着走着,爷爷推他一把,自己却倒在了车轮下;有时他梦见两人吵架,本来要被车撞的是他,爷爷狠狠推开他,被疾驶而来的汽车撞倒在地;甚至有时,他梦见爷爷本可以躲过车祸,但因为他在气头上,反手那么一推,正巧把爷爷推上了车头…… 无一例外的,梦的结尾都是爷爷倒在血泊中,柏油路面上只剩他们两个人,他哭,他喊,却没有回应。 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没有精神,连带他的食欲都开始受到影响,整个人瘦得仿佛只剩骨头。父母心中着急,但并不知晓他那缠身的噩梦,只当他是伤心过度,几次开导都不管用。 “有天天气还不错,护工照看着爷爷,我下楼去走走。结果刚走到楼下,就看到救护车停在那里,医生护士们从车上抬下来了一个全身是血的病人。我只看了一眼,突然感觉呼吸急促,眼前一黑就晕倒了。” 他醒来时是在病床上,睁开眼就见母亲坐在床尾望着窗外发呆。 他叫了一声,母亲回神抚着他的面颊勉强笑一笑:“醒啦。” 简沉星闭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儿子从小做什么都很优秀,”母亲坐到床头的凳子上,絮絮地说着,“优秀又乖,从来不怪我和你爸忙工作没时间管你。虽然你从来不说,但做父母的都明白,我们其实教你很失望。” “妈,我——” “对不起,儿子。我们陪你的时间实在太少了,才让你对爷爷的事这样耿耿于怀。”她想到医生说的“睡眠不足、营养不良”,心痛得无以复加。她顿了顿,继续道,“爷爷那里,我会再找一个护工。我请了假,这些天会陪着你。咱们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好吗,儿子?” 他看着泪盈于睫的母亲,手指蜷了蜷,低声道:“我没办法睡觉。我一闭上眼就看到爷爷……在流血,流了好多……” 母亲俯身紧紧抱住他,泪水蜿蜒而下:“沉星,沉星,我的好孩子……” “之后爸妈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断断续续做了一年多的心理疏导,就没什么问题了。” “爷爷因为上了年纪,就连保守治疗都没撑过多久,当年冬天就去世了。” “我只是很后悔,在他最后有意识的时候,竟然在对他发脾气。”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高中的时候是想学医的。但是我这个样子,做医生简直是害人了,于是由我妈做主,报了计软的志愿。” 季夏怎么会不信。她对他的医学梦深信不疑了七年。 她还以为转行是因为那句学医只是他的一时戏言,哪里想到背后的隐情如此曲折,充斥着鲜血与泪水。尽管他讲述得云淡风轻,甚至将自己那一年的治疗一笔带过,但可以想象那是一场怎样艰难的拉锯战。 她以为自己心爱的男孩儿过着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她曾无数次幻想他行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脸上带着飞扬的、堪比骄阳的笑容,连风都格外偏爱他,放缓了步伐轻轻吻过他的面颊。或许会有佳人在侧,他一定会笑得更加开朗愉悦。若佳人可以是她,那么她必然送上百分之百的情意;若不是她,那么她也甘愿在嫉妒之余祝愿他们天长地久。 只要他开心、快乐,是她或不是她都没有所谓。 可是此刻。 此刻她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时光里,他踽踽独行,深陷噩梦的泥淖。那个开朗乐观的男孩儿渐渐变得内敛,变得沉默,努力地同阴暗拔河。她后悔而懊丧,为着在他蒙受着自责与惊悸的折磨时,自己却没能陪着他。 简沉星的额头紧紧贴着她柔软的小腹,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别哭,小乖。这没什么。” 季夏一味流着泪。 他没了法子,展臂将她的头压下来,用轻柔的吻无声地安抚她。 季夏渐渐平复下来了,只是还有一些哽咽。她抹了抹脸,小声说:“心都要被你疼死了。” 简沉星微笑,坐起身将她揽在怀里,郑而重之地保证:“以后不会了。” 二十四、平淡 季夏开始陆陆续续地将东西搬去简沉星那里。 她毕业之前就住进了这里,东西一堆一堆的,翻翻捡捡的扔掉了不少,整个屋子都变得敞亮起来。 简沉星则对她的“垃圾”很感兴趣。 “这是你的笔记吧?真的不要了?”他捡起被她扔到一边的本子,饶有兴致地翻看着。她的字迹有些凌乱,显然是课堂上时间不足导致的。里面一串一串的专业名词和名词解释,看得他有些吃力。 季夏头都没回:“留着做什么?我都不需要了。” 他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准备顺手牵羊。 她骨子里是很懒散的,每天都只收拾一点点东西,为此简沉星给她起了个外号——“小蜗牛”。 蜗牛就蜗牛吧,权当是爱称了。 她去洗了手,随意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季夏有时觉得恋爱与她想象中简直大相径庭。她从小看言情小说,浸淫于那些跌宕起伏的情节久了,便在幻想中的爱情里排演了许许多多死去活来的戏码,仿佛若没有这些男女主人公之间的爱情便无从体现一样。 但在一起之后,她发现占据爱情绝大多数的,还是普普通通的生活,只是从单人份变成了双人份而已。 她喜欢这样的平淡。这种安安稳稳的生活,能够给她最大限度的安全感。 两个人之间也不是没有摩擦,只是一个舍不得凶巴巴对待暗恋已久的恋人,一个本身脾气就随和,于是硝烟未起便已散尽。 有一段时间,季夏对简沉星极其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诚惶诚恐。她难以适应美梦成真的感觉,还是将他当做供在心头上的男神。她害怕惹他不如意,怕他不开心,在甜蜜的同时总是患得患失,恨不得一举一动都斟酌良久。 简沉星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她隐藏在快乐中的不自在。作为男朋友,他自然是希望恋人挂心自己,但前提是,这种情绪的牵扯未敏感到风吹草动都紧张不已的地步。尽管有过恋爱经历,但他经验却严重不足,为此很是苦恼了几天。 他思索良久,决定同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他择定了一个周末,约她去看了电影,散场后已是夜色降临。两人牵着手走在夜晚的微风中,讨论完剧情后一时没有续上新的话题,气氛便略微凝滞了下来。 简沉星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微微偏头,说道:“知道吗?我有时会后悔,因为怕你觉得太快而没有早点向你表白。” 季夏惊讶地抬眼看他,一时失声。 他的表情是很认真的,连一贯的温和笑意都微微收敛起来:“或许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这样没有安全感。” 季夏小声地回嘴:“我没有。” “你有。”他停下脚步,眼睛直直地对着她的,是不容许她逃避的架势,“我能感觉到。”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的领导,不需要你总是看我的脸色、讨好我。”这话对她来说,分量有些重了,她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受伤的情绪。 “比如现在,”他不再那样严肃,稍稍缓和了语气,“我让你伤心了,就说出来让我知道。你总是对我太过宽容,会让我得寸进尺。” 当然,有些事情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但简沉星很开心能看到她渐渐变得愈来愈随意、放松,而后终于舍得将他从“神坛”上放下来。 月中简沉星去外地出差,到了之后发现事情比想象中更棘手,归期也一延再延。等到他终于回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他以前也常常出差,但未有一次像这样归心似箭,明知工作着急不得,却还是控制不住地烦躁。 季夏请了一下午的假去机场接他。 简沉星下了飞机见到她,立刻撇下了同行的同事,疾步走到她跟前,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 季夏虽然也十分想他,但真的没想到他会这样……热情。她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背,问道:“怎么好像是好几年没见过我了一样?” 他松开她,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笑意盈满了眼底:“如隔三秋。” 同事们此时走到了近前,眼含打趣的笑意:“嫂子好。” 季夏微微脸红,点了点头:“你们好。” 简沉星同他们说道:“都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明早会议上再谈。” 几个人应了一声,结伴走了。 他拉着她也往外走:“咱们也回家。” 季夏以他旅途劳累为由,夺得了司机一职。简沉星伸个懒腰长出了一口气,叹息道:“可算回来了。” 她趁起步前的空档扭头笑道:“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恋家。” “这次时间太长了。”他打了个哈欠,反问道,“你都不想我吗?” “有什么好想的?”她看着路况,眼神都不肯分给他一个。她打定主意不告诉他自己在听到他延期时,差点请假飞过去的事情。 “真狠心。”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二十五、礼物(H) 简沉星到底有些累了,在路上迷糊了一会儿。等他清醒时,却发现车停在自己家楼下。 他几乎疑心自己在做梦。“季夏?” “嗯,有件事要告诉你。”季夏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尽量正式地说道,“你家已经被我入侵了。” 简沉星的笑容渐渐扩大,解开安全带就吻了上去:“是送我的出差礼物吗,嗯?” 季夏也笑:“这么高兴?” “特别高兴。”他答道,而后再次覆住了她的唇。 季夏在尽量不改变原有摆设的基础上归置好了自己的东西。所幸他的房子足够大,不会显得太过拥挤,留给了她充裕的空间。 简沉星每个屋子都走了一圈,像寻宝一样看她放了哪些东西。末了抱住她,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小乖,谢谢你愿意搬过来。” 飞机上已经睡过,洗过澡之后他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眼睛都闪着光。 季夏简单给他弄了些吃的让他垫一垫,以免现在吃太多晚饭又吃不下。为着他今天回来她早就填满了冰箱,还熬好了高汤以备今晚做牛肉面。 可惜简沉星显然对吃的兴趣不大,草草扒拉了两口就丢去了一边,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微微倾身说道:“想吃点儿别的。” 季夏学着他拿出谈判的架势,直视着他的眼睛,微微勾唇:“真巧,我也想。”说着缓缓站起身,隔着桌子凑去他耳朵旁边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比如,简哥的棒棒糖。” 简沉星捏着她的下巴偏头就吻了上去。他的舌长驱直入,如同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巡视着她这小小的一片领土。他吻得又急又凶,给她带来了一波夹杂着痛感的快感。 半个多月未见的想念便在这快感中倾泻而出,季夏突然感觉到了心安。这心安不存在于看到他的那一刻,也不存在于看着他用餐的那一刻,而是在他这一记充斥着情欲的亲吻中,猛然掉落在她的心中。 “跟谁学的,嗯?”他微微拉开距离,同她鼻尖碰着鼻尖,哑声问道。 “喜欢吗?”她不答反问。 简沉星不说话了。他绕过碍事的餐桌,将她打横抱起走去了卧室。 他有些急色,才碰了碰她的乳尖儿便唇齿不清地问:“湿了吗?”问完又不待她回答便伸手向下探去,但未能如愿触到一手湿润,那小小的口才刚刚怯生生地冒出了一点露水。 他实在没有耐心,起身将两人的内裤褪下便扶着深色的肉柱靠近她,将微微吐液的头部按在她的花蒂上摩擦起来。 禁欲已久的花穴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很快欢欣鼓舞地淌起了水。花唇也完全绽开,迎接着阔别的客人。 “小乖,套放在哪里?”他将将进去了一个头部,又猛然想起还未打雨伞,气息都紊乱了。 季夏拉开床头的抽屉递给他一个:“只剩两个了。” 管他剩几个,能解眼前的燃眉之急就足够了。 他大力地冲撞进去,惹来她一声娇吟,而后便是大开大合,顶弄得花径又热又痒,从而将那一条能止痒的肉柱咬得更紧。 季夏只觉自己像是疾风骤雨中的芭蕉,密密的雨点砸在她的身上,既叫她痛,又叫她快乐。她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随着他的动作摩擦着布料,发出“嚓嚓”的声音,害得她耳朵都痒了起来。 “小乖,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嗯?”他居高临下地控制着她,竟还在耿耿于怀她那一句“有什么好想的”。 “才没有……嗯……” “没有?”他专攻着她敏感的花心,不错眼地欣赏着她被情欲掌握的迷人表情,“就算不想我,总还是想过我的‘棒棒糖’吧?” “没有……没有……” “真不乖,怎么这么会惹我生气?”他停下动作,跪坐在床上,抱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性器依然密密地连在一起,他继续动作起来。 两人的肌肤紧密地贴合着,简沉星轻轻噬咬她的肩窝,一路咬到她脆弱的喉咙,惩罚一般微微用力。季夏为这痛觉刺激,又恰是人体要害之处,低声“呜”了一下,肉壁猛地一缩。 简沉星闷哼一声,改用舌尖舔舐。“别咬,别咬。”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用喘息和呻吟表达着自己对对方的渴望。 高潮过后,两人并排瘫在床上平复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其实第一次延期的时候倒没什么。”他的手游走着,抚摸着她裸露的肌肤,低声说道,“但第二次的时候我真的突然特别想你。我想,小乖一直在等我回家,可是这延期一次又一次,叫她失望了怎么办。” 季夏的眼神变得很柔软。我怎么会对他失望呢?她想。 “结果我回来之后,”他继续道,脸上流露出一丝委屈,“你居然说一点都不想我。我真是太伤心了。” 她失笑,看着他装可怜的样子,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好可爱。 她近了近,伸出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温柔地用亲吻安慰他的委屈。 “欢迎回家,简沉星。”她将额头紧挨着他的,眼里溢满的柔情蜜意。 “还有,我好想你。” —————————————————————————————— 昨天外出,所以今天更新迟了一些。 二十六、小别(H) 隔天早上,简沉星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搬来这里确实不会迟到。 因为睡的早,闹钟还没响简沉星就已经自然醒了。他只是轻轻动了动手臂以便更贴紧她的后背,就惹得将醒未醒的季夏稍稍瑟缩了一下,彻底醒了。她翻个身面对着他,轻轻印下了一个早安吻。 夏凉被下,简沉星的手已经盖住了她的一对椒乳,正轮流采撷两颗红豆。 她有些着恼,握住他的手腕警告性地“喂”了一声。 他却更过分地直接压上来,灵活的舌钻进她的檀口之中兴风作浪,唇齿交错间断断续续说道:“现在我真的相信小别胜新婚了。” 季夏怕上班迟到,双手按着他的肩推他,猛地闭合牙齿咬了咬他的舌头。 简沉星“嘶”的一声,倒不是多疼,大半是在做戏:“谋杀啊你。” “别闹了,要迟到的。”她作势要起身下床。 他摁住她两侧圆润的肩头,只是稍稍用力便叫她动弹不得,而后埋头在她敏感的肩窝里又亲又啃,还故意发出情色的吸吮声。 “简沉星!”季夏简直无奈了。 “不会迟到的。”他微微抬头,软软地向她示弱撒娇,“不要一直拒绝我嘛,小乖。” 季夏被他这难得一见的样子可爱到了,举手投降。 简沉星迅速接收到了她的妥协信号,舌尖点上了一颗悄然硬挺的茱萸。他坚硬的性器抵着她的腿根,强势得让她无法忽略。 事实上,她的身体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抗拒,早在他最开始戏弄两点乳尖儿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湿了,而后更是随着他的过分一发不可收拾。渴望着用性爱填补阔别日久缺憾的并不只有他,季夏同样无比赞同“小别理论”。如果今天不需要上班,她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睁开眼的时候就扑到他身上去。这讨厌的、该死的工作…… “嗯……”简沉星入侵的手指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似乎有些惊讶于她的滑腻,唇舌离开她的乳尖,一把掀开夏凉被,将内裤拨到一边拿眼去看。 季夏感到些许的羞耻,抬臂捂住眼睛,将头扭到了一边。而突然暴露在空气和他灼人视线下的花唇也被传染了羞意,闭在一起掩住了神秘的入口。可惜,亡羊补牢为时已晚,花瓣上沾着的晶莹将主人出卖得一干二净,明晃晃地诉说着她的口是心非。 简沉星低笑两声,拨弄着花唇露出她们守卫着的秘密花园,再次将手指进到里面:“你的这里,真的很可爱。”他说着,还不忘使力好叫她明白所谓的“这里”,到底是哪里。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拿开小臂瞥他,嗔道:“怪谁?” “当然是怪……”他又并入一指,轻轻抽送着,拇指按住了充血的花蒂,“季夏这个小讨厌鬼,不然我早就堵住这汪水了。” 季夏享受着他的手带给自己的快感,脸上晕开了一片潮红,拱着腰软声求他:“沉星,快一点……” 他才不听她的话。 简沉星离开她的花蒂,将手指尽根没入不再抽出,在内壁中缓慢地转动着,刮挠着,总之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她即将高潮的感觉便被他放缓的节奏压了下去。 季夏拿脚尖点了点他的小腹,不满道:“你可真坏。” 他略一勾唇,把她的内裤褪到腿弯,又将自己的内裤扔到床一边,戴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套。而后,他微微用力,将她的腿并拢着靠在自己左肩上。 他用左手拢着那一双小腿,以免滑落,右手则引着肉柱探入桃源深处。无论是她的花径还是他的玉茎,都对这一场见面满意至极,急不可耐地拥抱在了一起。 简沉星缓缓动作着,不时偏头吻一吻她洁白的小腿,空出的右手则抚挠着她一侧腰身,引得她有些想笑。 “真没想到,传说中的简沉星居然是色中饿鬼。”这是在揶揄他捉着她做“晨间运动”了。 “简沉星要是极度禁欲,你才该要哭。”他正说着,季夏的闹钟响了起来,“你看,才刚该起床,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什么?你……啊!”她还未来得及将谴责说出来,就被他骤然加快的冲撞激得猛一抬头,又重重落回枕头上。 “放松一点,小乖。穴儿咬得这么紧,我要找不到你的敏感点了。到时候真迟到了可不能怪我。”他的手握着她交叉起来的脚腕,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次次都正刮蹭着那一处,实力演绎什么叫“言行不一”。 季夏本来就在高潮的边缘徘徊,此刻被他发着狠“欺负”,终于再承受不住,脚趾紧紧蜷起,臻首不由自主地抬起又落下,婉转地呻吟着,在急促的呼吸中到达了顶峰。 简沉星被那温热黏腻的花液一淋,又遭肉壁一张一弛的吸吮,眼前是季夏那一张因陷于情爱微微失神的脸庞,三管齐下,促得他极快地射了出来。 他伏在她身上,两方急促起伏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俱都起了黏黏腻腻的汗。 喘息稍定,季夏忽而听到他温声道:“季夏,我爱你。” 二十七、晚霞 晨间运动的后果是两人没了时间坐下来吃早餐。 季夏做了简易三明治打包,又拿了两盒牛奶,匆匆忙忙地直催简沉星:“老大要是骂我就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要么我帮你骂回去?” 季夏气得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他要开车,自然腾不出手来吃早饭。于是就由私人秘书季夏一会儿喂他一口三明治,一会儿喂他一口牛奶地吃。 季夏在上班时间前两分钟终于成功打了卡。她一路小跑,气儿都没喘顺,可算终于不再提心吊胆了。 林乐水凑到她跟前拍拍她的肩,压低声音暧昧地说:“宝贝儿,今早,战况激烈啊。” 季夏捋了捋头发,若无其事地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林乐水掐了她一把,“踩点儿上班,没化妆,穿的这么‘不职业’,而且还散着头发,说没情况谁信?” 季夏叹服了:“乐水,没想到你还是个福尔摩水。” “一般一般。”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食指点在她肩上某一处,“主要是,这里有一片草莓。” 季夏脸红,忙用头发遮住那一处暧昧。 正被她在心里埋怨的人发来了微信:“我说不会迟到的吧?” “所以以后别拿迟到当借口了。” 季夏狠狠地回了他一溜儿打人表情包。 晚上接她下班时,简沉星还买了蛋糕权作赔罪。 好死不死,那是一块草莓蛋糕。 季夏看着洁白的奶油上两颗愈发鲜红的草莓,默默红了脸。 饭后照例是他去洗碗,季夏拿了一瓶汽水去阳台吹风。 他这里比季夏那个晒衣服都不够的阳台大多了,还放着一张榻榻米。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羡慕不已,毕竟她租的房子不仅拥挤,还背阴,冬天实在不算好受。 这时天还没有黑,举目望去还可以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公园。她曾经路过过,那个公园虽然小,但设施足够齐全,绿化也不错,尤其适合夏日夜晚的小孩子。 正发着呆,简沉星从身后欺近,双手交错在她的小腹上,下巴枕着她的肩,说道:“今天的晚霞还挺漂亮的。” 季夏低低地“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道:“还记得吗?你高三那年下了场大暴雨。” “怎么不记得?那场暴雨充分证明了七中的排水系统有多让人失望,我们差点就拆凳子做小船了。” “可是那天的晚霞真的很漂亮。本来因为大雨心情很不好,但是雨停了之后,看着那一片晚霞,瞬间就特别开心。” “嗯,我也记得。我还偷偷拿手机去拍照来着。”他抱得紧了些,同她一起看向远方。 “其实,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晚霞,而是……”她转过身,专注而温柔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你。” “我?”简沉星惊讶地挑了挑眉,站直回视着她,眼里带着困惑。 “你是不是有一件史努比的红色t恤?” “有是有……可是下雨那天我穿着它吗?” “当然。你穿着这件t恤,还有一条发白的牛仔裤,本来挺正常的,结果脚上配的却是双大拖鞋。”她的神色因为对过往的回忆而愈发柔和,唇角染上了笑意。 他也笑:“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的鞋湿了个透,拖鞋是借的同学的。” “那天从食堂出来,我跟了你一路。”她其实有些羞赧,但还是说出来了。说来其实是巧合,这种吃完饭准备回教室却碰上他的概率,实在低得可怜,所以她还没考虑过来晚自习会不会迟到,就已经缀在了他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大胆地“欣赏”他。 雨后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腥味,路面上全是一汪一汪的积水,有调皮的学生在踩水玩,比谁溅起的水花更大。她就在微凉的晚风中,心怀喜悦地跟着他。 她本以为他要回教室,那样她就不会耽误多少工夫,可没想到他是要去操场。 现在这个时间,回教学楼的人多,去操场的就太显眼了,随时有“暴露”的危险。但是她咬了咬唇,依旧跟了上去。 他走了一段路,看了看脚似乎是叹了口气,而后四处张望了一下,鬼鬼祟祟地摸出了手机,对准天空拍了起来。 季夏早在他停下的时候便若无其事地拐了个方向,看到他回了头便又转过身,同他观赏起了同一片天空。 只是这样,她的心里就升腾起了巨大的满足感。 等她回过神,简沉星已经开始折返,正向她走来。他逆着光,被画上了一层浅金色的柔和轮廓线,她只能看清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他的表情则无从分辨。 季夏猛地一惊,赶紧迈开步子往前走,努力目不斜视。 在两人马上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出声说道:“同学,前面积水比较深,别往操场走了。” 她作出失望的样子,光明正大看着他的脸,感激道:“谢谢你啊,同学。” “不客气。”他面露疑惑,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班主任在远处喊他:“简沉星!给我过来!知不知道晚自习已经开始了!” 两人同时循声看去,简沉星飞快地道别:“班主任喊我,先走了。”说罢匆匆忙忙地跑了过去。 季夏站在原地目送他,他红色的t恤像火一样,几乎要灼伤她的眼睛。但即使如此,她也不愿意错开视线,一直沉默着、近乎贪婪地望着他,直到他转过了拐角,她才如梦初醒一般跑回了教室。 二十八、辛苦(H) 简沉星的手穿过季夏的长发,扣着她的后脑勺热切地吻她。 他不知道一个人要多有毅力才能这样沉默地、绵长地、不求回报地注视着另一个人。他只知道,作为被注视的对象,他深切地感到满足、愉悦以及……心疼。 他感受到她温柔的回应,突然痛恨起了自己的一无所知。 简沉星有些难以想象,当他们重逢的时候,自己对她那陌生的态度,该多让她难过。 他用额头贴着她的,低声问道:“喜欢我,是不是很辛苦?”问完不待她回答,又强势地补充道,“但是,就算辛苦也只好麻烦你,继续辛苦下去了。” 季夏笑,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要我说实话吗?” 他沉默。顺了顺她的长发,做好了心理建设才开口:“嗯。你说。” “实话就是,一点也不辛苦。”她蹭了蹭脸颊,感受着来自他胸腔的震动,“每次见到你时的那种开心,往往能持续很久。有时候学习累了,或者考试没考好,我都会想到你。我想,简沉星那么厉害,我得加倍努力才行。知道吗?你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暗恋对象,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追逐你。每一次看到你,或者想到你,都让我想成为更好的人。我要感谢你,喜欢上你是我高中时最美好的事情。你是我的榜样。” “小乖……”简沉星恨极了自己组织语言的能力,只觉无论说什么都太过苍白,配不起她那细密绵长的喜欢。于是他只好诉诸动作,密密地啄吻着她,从头顶到眉尾,从眼睛到脸颊,从鼻尖到嘴唇。 季夏用柔和包容着,安抚着他的激动。她细而长的手指游走着,挑开了他的睡袍,在内裤的边缘摩挲着。 简沉星尚沉浸在她的告白中,此时更为她的主动而感到触动。他隔着睡衣握住两只乳儿,郑重说道:“小乖,感谢你的喜欢。” 季夏踮起脚,拿鼻尖蹭他的耳根,呼气道:“不客气。”而后,她沿着他的腮一路向下吻着,含住那凸起的喉结细细地舔。 他喘息着,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因为一双柔软的手,在逗弄刺激着他两粒乳首。 季夏继续向下,略略弯腰轮流舔咬着那两颗豆子,待听得他呼吸愈发粗重后,又渐渐下移。 简沉星扶着她的下巴阻止了她。他的眼睛已经被欲望占据,但注视着她时还是那样温柔:“别,小乖。你会难受的。” “我不怕难受,”季夏坚定而不容拒绝地回道,“我只想你快乐。”言毕,她拨开他的手,屈膝吻上了他那一处明显的隆起。 他吞咽了一口,微微后退将她拉起来,在她不满的眼神中说道:“这样会累,你坐在这里。”他指的是身后的榻榻米。 于是两人转移“阵地”,季夏坐在低矮的榻榻米上,而简沉星则站在她面前。 他俯身同她舌贴着舌亲吻,叮嘱道:“不舒服,就停下。” 季夏乖乖点头,从他的小腹吻起,一路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她一寸一寸啄吻着他的隆起,时不时拿鼻尖拱一拱。 简沉星则一直抚摸着她的头,像是在给她鼓励。 忽而,她伸出牙齿,咬了一下。 隔着内裤,倒没有多疼。他低低抽了口气,伸手捏她的脸颊:“调皮。” 季夏仰着脸冲他咧嘴一笑,然后,拉下了他的内裤。 被束缚良久的欲望一下子弹跳出来,前端已经吐出了透明的液体。 她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到他欺负她时使用的“凶器”,那种狰狞和热度令她脸红不已。 “会吗?”简沉星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柔声问道。 季夏不应他,直接伸舌舔了舔圆滑又坚硬的头部。她回想着曾经看过的小黄片,柔软的唇伴一点舌尖从头部吻到根部,又吻回来,而后,用嘴唇包住牙齿,慢慢地将他的肉柱吃到了口腔里。 不同于肉壁的触感、无规则蠕动的软舌,使得简沉星在进入的那一刻便舒服得喟叹了起来。他一直低着头,因而将身前之人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光是自己在她的口腔里这一认知已经足够令他激动而满足,更何况他细致入微地观看了全程。 他的尺寸对她而言实在算不上友好,她自觉嘴巴已经张到了最大,但还是觉得好酸,而且,他还有一截柱身可怜巴巴地暴露在外面。更糟的是,她明显感觉到他还在胀大。 季夏向上看了一眼,正看到他一脸的情动。她心下稍安,慢慢地动起来。 虽然理论知识极其丰富,但实践到底是头一回,老实说,她的技巧并不怎么样。但是,眼看着心爱的女孩为了取悦自己这样尽力着,看着自己深色的肉棒消失在她柔软的红唇间,而再次退出时挂着晶亮的唾液,看着那一点鲜妍的檀舌同自己高涨的欲望嬉戏着,那种心理上的快感足够弥补生理上的缺憾。 “小乖,手给我。”他引着她绵软的手,覆在不幸未得她口舌抚慰的根部,哑声道,“摸我。” 季夏正渐入佳境。她隔几下就把肉柱整根吐出,而只用舌舔舐,力道和速度也控制得越来越好。她手口并用,闭着眼睛专注地服务着他。 渐渐的,简沉星射精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他连忙出声:“好了,小乖,让我出来。” 但季夏一下子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肉柱还停留在口腔深处,睁眼疑惑地看他,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那一瞬间的刺激感太过强烈,他甚至低吟出声。 本就处于临界点的简沉星再忍受不住地,射在了她嘴里。 二十九、星光(H) 简沉星连忙退出来,单膝跪在地上拍抚着她的后背,着急地问道:“没事吧?” 季夏被他的精液呛得直咳,眼里汪了一汪生理性的泪水。她摆摆手,起身跑去了浴室漱口。 他穿好内裤,跟在她身侧担忧地看着她,语气懊恼:“对不起,小乖。” 她洗了把脸,抬头从镜子里看他。她的眼尾因剧烈的咳嗽被点上了一抹艳红,眼神因为水汽显得可怜巴巴的。 她缓缓地舔了一圈自己鲜妍的红唇,轻声道:“咸的。” 简沉星眸色愈深,内裤又紧绷了起来。他低头捧着她的脸颊,充满爱怜地吻她刚“疼爱”过自己的唇。这个吻温柔极了,像是冬天里的一池温泉,沉溺其中的那种熨帖与满足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脱下她的睡裙和内裤,不管不顾地扔到了一边,而后手臂用力,将她抱上了洗手台。 温热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陶瓷台,激得季夏打了个哆嗦。 他卡在她两腿之间,耐心而细致地引她情欲高涨。他熟知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所在,或轻或重地揉捏舔咬着,没多久就逗得她爱液横流,打湿了洗手台台沿。 季夏的腿蜷在他的后腰上,两个脚跟蹭着他紧实有力的臀部。她不敢往后,生怕会掉到洗手池里,只好紧紧巴着他,同他脸贴着脸呢喃道:“简沉星,你真好看。” 简沉星从喉咙深处含糊地应了一声,依旧吻着她的侧颈和肩窝,潮湿炙热的气息如影随形,缠着她不肯松开。他松开揉捏着花蒂的手,从睡袍口袋里摸出了一只套套递给她,低声诱哄道:“小乖,我手太滑,你来。” 季夏略有些惊讶,她将他的内裤褪下,又撕开包装去给他戴雨伞,问道:“你什么时候拿的?” “洗完碗……乖了,抱紧我。”见她成功,他扶着肿胀的欲望顶在了花唇中央。他略停了一下,对闭着双眼的季夏道,“要不要看?” 她的两排睫毛颤了颤,而后眼帘慢慢打开,低头看去。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略显狰狞的性器正蓄势待发,柱身上青筋密布,甚至鼓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那深色的肉柱渐渐变短,而她的花径则渐渐充盈。他进到三分之二时便退出,又重新顶撞进去,好叫她清晰地看到自己疼爱她的过程。 季夏看着这样淫糜的一幕,不可自抑地流出了更多的花蜜,被他带得堆积在台沿上,汇聚成了一汪浅泉,慢慢淌进了水池。 她“呜”了两声,将头抵在他的肩上,不肯再看了。 简沉星笑笑,冲着她的耳朵吹气:“这就害羞了?你是不是都没看见自己的小花穴儿怎么被我顶开的?”他说着,双手捏着她的臀往自己身上凑,开始向花径的更深处开疆拓土。 季夏呜咽着,两颗乳粒与他平滑的肌肤摩擦着,带得身下花径里更是敏感至极:“唔……沉星,再……再深一点……” “遵命。”简沉星将她一条腿挽在自己胳膊里,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她的腰不叫她掉下去,发了狠力向内里顶撞。每一次,他都退到只剩一个头部留在肉壁中,因而顶弄的力气总是大极了,使得季夏感觉自己摇摇欲坠。 “不……沉星……我屁股好疼……”随着他渐渐加快的速度,身下的洗手台变得愈发硌人,连内壁里接连不断的快感都没办法让她忽略。 简沉星有些无奈。他留在因他的停下而不满催促着的花径中,泄愤一般咬了咬她挺立的俏乳:“小乖,你再多来几次,我都要硬不动了。” “可是真的很疼嘛。”季夏嘟嘴,讨好地去舔他的薄唇和下巴。 “拿你没办法。”他也伸出舌,反客为主进到她口腔里搅弄了一番,含混地说道:“抱紧。”而后双手托住她的臀,将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 他抱着她走出浴室。两人的性器依然紧紧吻在一起,在他每次迈步的起落间四处摆动着,探寻着花径里更为隐秘的角落。 季夏被折磨得险些没了力气,咬着他的肩头来转移那密密麻麻的痒意。 好在这段路并不长,简沉星将两人摔到床上,急不可耐地继续动作起来。他的腰臀迅速耸动着,脸则埋在她的胸前,龇着牙咬她的乳尖。 她双手插进他的发间,漫无目的地穿梭着。她半阖双眼,微微着起下巴:“沉星……轻一点……轻一点……啊!” 简沉星抬头,露出可怜的乳山上一记明晃晃的牙印。他恶劣地笑一下,反而更加用力:“轻一点,嗯?你的小穴可不是这么说的。” 季夏无助地摇头:“别……太深了……沉星……沉星!”她绷紧了脚背,脚趾深深陷入到床单里,双腿摆动了几下,又徒劳地妄图合在一起。她感到眼前漫起了闪烁的星光,受蛊惑一般伸过手去,却什么都没有握住。 正当她失望地落下手臂时,一只温热的、微微带着些汗湿的手追上来,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其中。 季夏一下子回过了神。她看着简沉星那一张因愉悦合拍的性爱而泛着满足的脸,缓缓笑了起来。 这一颗曾经遥不可及的星,终于落在了她的手心。 三十一、蛋糕(H) 从简沉星的外表和气质就能看出,他的家庭条件一定很优越。只是季夏没想到,能优越到这个地步。 他的公司不说领头羊,至少也是业内标杆,加上是新兴产业势头良好……季夏收起一连串的想法,有些恍惚:“你这……太真实了吧。” 简沉星失笑:“当然,不然一个本科生要做项目组长哪有那么容易。” 季夏往他怀里拱了拱:“但一定因为你本身就厉害,不然就算你有关系也用不上。” 这种被人信任和崇拜的感觉太过良好,简沉星心中熨帖极了。熨帖中,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出来找她的目的。 “对了,小乖,刚刚我妈来电话,说这周末要来……” 季夏猛地坐起来:“什么?!” 她一动作,毯子整个滑了下去,堆在两人的腰间,将她的胸腹暴露了出来。那两粒红果颤颤的,仿佛奶油蛋糕上两颗点缀的樱桃,白的愈白,红的愈红,极招人怜爱。 简沉星将她拉回自己身旁,顺从自己心愿地吃起了蛋糕。 “别怕,只是见个面,他们又不会吃人。”说完又暧昧一笑,“不像我,我是很乐意吃掉小乖的。” 季夏推他的脑袋,皱着眉紧张道:“周末……不就是明后天?怎么突然要来,我还没准备好……明天是不是需要出去买点东西?礼物也来不及准备了……简沉星!” 简沉星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颇觉有趣,趁她喋喋不休将手指滑进了尚且湿润的甬道。他不顾她的推拒,依旧将头埋在她胸前,唇舌齿轮番上阵,管教那两方奶油蛋糕心甘情愿被他吃进嘴里。 他拉过她的手圈住自己尚未完全勃起的阴茎,带着她前后撸动了两把便松开手继续点火,享受着她柔软的掌心带来的快感。 “真的不用着急,小乖。是他们来我们家,不需要你准备什么,反该他们送你礼物才对。”他将毯子搭到沙发靠背上,手掌在她腿根流连着,“况且,我父母一定会很喜欢你。” 季夏的手都有点酸了,意识被快感抽走了大半,闻言茫然问道:“为什么?” “唔……因为,”简沉星戴上雨伞,对准了穴口缓慢入港,“他们的儿子特别喜欢你。” “贫嘴。”在他的插科打诨之下,季夏的紧张感好像真的被驱散了些许。 见她表情有所缓和,简沉星再接再厉道:“有我在,没人会欺负你。你只需要放轻松就好了。” “万一……嗯……”季夏被他粗长的性器刮到了敏感处,娇媚地哼哼了两声才继续道,“万一叔叔阿姨对我不满意,拿着支票让我离开他儿子怎么办?” 他更加用力地顶撞了一下,拉过她的手磨咬着:“那你就拿着。他儿子会自动跟你走的。” 季夏咯咯笑了两声,柔声道:“沉星,你真好。” “还可以更好,要不要试一试?”简沉星一手拉着她的放在唇间舔舐,另一只手则压在了因充血而怯怯探出头来的花蒂上。 他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地按揉着那一颗娇怯的花粒,身下的肉柱也配合着这个节奏一下一下点着肉壁里的敏感点,逗得花径里溪水潺潺,伴着肉柱的每一次动作发出了情色的水声。 “说起来,”简沉星的额发因激烈的运动搭在了眼前,又被他随手向后一撸,露出挂着细密汗珠的额头。他略微俯身,动作依旧不停,“小乖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唔……我……我不知道。” “那你快想一想。”他的手离开花蒂,将指尖的爱液涂抹在乳尖上,而后低头,用唇舌细细将黏腻的液体舔去。 季夏正快意着,哪里肯让他就这样放开?她哼了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握住他的手又放回自己的花蒂上,软声道:“这里还要。” “好,我来好好伺候小乖。”他纵容而宠溺地笑着,“只是小乖可别像上次一样哭出来。” 被他翻了旧账的季夏一阵脸红,抬腿踹了他一脚。这一脚并未用多少力气,可是却牵引着花径的软肉,引得他发出了一声性感至极的闷哼。 这一声低哼仿佛是撕开他表象的一只手,卸下了他温文尔雅的伪装,露出内里的掠夺本质。 简沉星猛然提速,狠狠地刮蹭着、顶撞着湿热的肉壁,手指则紧紧按着花蒂打着圈儿。季夏被激得胡乱摆着腰,他却打定主意咬住花蒂不放松,完全不顾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那一根肉柱一次又一次在紧窒的花壁中劈波斩浪。被湿软的嫩肉包裹亲吻的快感,以及伴着每一次摩擦从肉柱直达大脑的愉悦感交织在一起,如同大火燎原,烧得简沉星几欲灭顶。 “水这么多,还这么紧,嗯?”他气息极不平稳,被高潮时的花穴夹得肉根上每一条神经都叫嚣着发泄,全没有了开始时的好整以暇,用快到极致的速度狠狠地占有她。 待得他终于射出来,季夏已经被加倍的快感淹没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一条被扔到太阳底下暴晒的小鱼。 简沉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扔掉套子挤在她身边急促地呼吸着,语气又狠又柔:“早晚死在你这温柔乡。” 三十二、抽屉 他的父母是下午到的,俱是西装革履,正式极了,反衬得休闲着装的两人毫不重视这场见面。 简沉星倒没什么感觉,他含笑同二人介绍道:“爸,妈,这是季夏。”季夏便赶忙半鞠躬喊“叔叔阿姨”,神色中难免带了些紧张与懊恼。 简父简母都不是严肃的人,点头道了声“你好”,便一同走去客厅落座。简母瞧出了季夏的不自在,微笑解释道:“我和老简等下还要去见人,穿得死板了些,你别介意。” 季夏连连摇头,逐一沏茶奉上,遭到简父的调笑:“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喝上媳妇茶了。” 她埋头,脸颊上是一片绯色的霞光。 二人缓声慢语地问着话,无非是哪里人、多少岁、做什么等等一系列的家常话。简沉星时不时地插两句嘴,季夏也渐渐放松下来。 中间简沉星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解释道:“工作电话,我去接一下。”便一边回着话一边走去了阳台。 “我们呢,是很相信沉星的。”简母啜了口茶水,唇角仍是上扬的,“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所以我们不会过多干涉,这点你放心。” 离开了简沉星,季夏有些不知怎么接话。所幸也不需要她说什么,简母继续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抽空去家里坐一坐吧。这次我们来得仓促,时间也不允许,希望你不要觉得怠慢。” 季夏连声道当然不会,同样解释道:“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实在是失礼。不过叔叔阿姨不嫌弃的话,走的时候带上这两盒茶叶吧。这是我妈前不久寄来的,她说味道还可以的。” “那我们可不客气了。”简父接过袋子,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简母同样看了看表,点点头,抱怨道:“这孩子,打起电话来没头儿了。”又弯腰拉抽屉,“我上次在这里放了些湿巾,还有没有?” 季夏猛然叫了出来:“别!” 但为时已晚。 拉开的抽屉里,一盒套套安静又无辜地躺在乱七八糟的杂物上,那抹红色刺激得季夏几乎要当场昏厥。 简父简母相视一笑,绕过它拿了一盒湿巾出来,不疾不徐地关上了抽屉。 “年轻真好,是不是?”简父语含笑意。 “沙发套……我换过的。”季夏脑袋一片空茫,羞愤欲死中挤出了这么一句话。然而看着简父简母的表情,她恨不得穿越回半分钟前捂住自己的嘴。 于是简沉星挂掉电话走出来,就见他的小乖低眉耷眼的,脸红得像初升的太阳,而父母则笑得隐晦而暧昧。 “怎么了?”他坐回季夏身旁问道。 “没什么。我跟你爸要走了。” “这么快?晚饭都不吃?”简沉星看看时间,离晚饭还有好长的工夫。 “下次有机会吧。”几人一同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简母又转过身,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季夏,“差点忘了,这个送你,季夏。” 季夏下意识扭头看了看简沉星,才道谢接过。 刚一关上门,季夏就“嗷”的一声扑到了简沉星身上:“都怪你!都怪你!” 他无辜极了:“怎么了?” “你妈刚才拉开了抽屉。” 简沉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又疑惑:“所以呢?” “所以他们看到你放在里面的套套了!笨蛋简沉星!我刚刚都尴尬死了!” 简沉星想起了自己昨天干的“好事”。他不禁笑出了声,捏了捏她的鼻尖:“傻,该他们俩不好意思才对。” “你快去把它们拿回卧室。”季夏可不想历史重演。 “我不。那多不方便。”他拥着她从玄关走回客厅,“要么我现在给他们打个电话声明一下,这一盒都是我自己用的,跟季夏无关。好不好?” “好个鬼!”季夏将自己摔在沙发里,懊恼地捶靠枕,“你爸妈会怎么想我啊……” “都是过来人,能怎么想?别瞎担心了。”他将可怜的靠枕拯救出来,揽她入怀,“我妈送了你什么东西?” “奥奥,对。”她从上衣口袋里将小盒子拿出来打开,看到里面躺着一对小巧的耳坠,是雕刻成花朵形状的钻石。 “很适合你。”简沉星低声道,伸手拿过其中一只去给她戴。 季夏拿了镜子左右照照,对这份礼物喜爱极了。她美滋滋地仰脸:“好看吗?” “特别好看。”简沉星笑着,吻住了她微张的红唇。 “原来这就是傍大款的感觉吗?”季夏没同他多做纠缠,扭头继续欣赏新得到的礼物,喃喃自语道。 正对她的敷衍不满的简沉星闻言更加不满了:“为什么以前我送礼物的时候你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唔……你的礼物都是量变,今天是质变。所以……懂?”她挑了挑眉,冲他眨眨眼。 “好吧。”他笑着摇摇头,将坐在地毯上的季夏抱到自己大腿上,亲密地倚着她摇摇晃晃,“那小乖可要牢牢抓住我这个量。” “那还用说?”她终于舍得把目光从镜子上拿开,抱住他甜甜地笑了。 三十三、重聚 九月底的时候,季夏请了假,提前去周清然那里帮忙。而其他三人都还是学生,时间比较灵活,因此时隔两年,321宿舍再次聚首。 几个人到达的时间也不一样,周清然直接省去了接站环节,把定位发群里让她们自生自灭。 季夏到的时候是江蓝下楼接的她,许久未见,两人都颇觉亲近,大笑着抱住对方,将想念之情都融进了手掌中—— “大蓝,你再拍我要吐血了!” “你停我就停。” 季夏权衡了一下,率先停战。她重新提起行李箱,问道:“怎么是你来接我?我不配得到新娘的欢迎吗?” 江蓝叹了口气:“别提了,是我主动请缨的。我是想不通了,为什么家里的孩子马上要结婚了,这群大人还有心思给别人做媒。你是不知道,我笑得脸都僵了,又不好意思直说。”说着,她学了起来,“小妹啊,跟我们家清然一般大吧?有男朋友吗?没有啊,怎么不找啊?恋爱得谈啊,不谈怎么行……” “活该,你直说有男朋友不就行了?笨。”季夏对她可没有丝毫的同情,毕竟当年她谈恋爱时没少刺激自己。 “我不是对着长辈一下子没说出谎来嘛,”江蓝噘嘴,“死周清然就知道看我笑话,气死我了。不过,”她话锋一转,“你男朋友怎么没带来?” “大哥,上班的人,身不由己啊。你以为谁都能跟你们似的随时都能走啊。” 江蓝抗议:“喂,不要讲得好像我们很轻松一样,我也是要跟我导请假的好不好。”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话,走到了周清然家门口。大门并没有上锁,因此江蓝一拉开门,季夏望着满屋子的长辈和小孩,呆了。 还是周清然的妈妈站起来,和蔼地笑着迎接她:“夏夏来啦,清然和悦悦刚去房间了。” 季夏连忙打招呼:“阿姨好。又来打扰您了。”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们能来阿姨就很开心啦。” “那阿姨,我们先去屋里聊会儿,您有事喊我们就行。”江蓝说着,拉起季夏往卧室走。 “去吧去吧,里头什么吃的也有,别跟阿姨客气。” 二人站到卧室门口,极其做作地咳了两声以彰显存在感。里头正说着话的周清然和王子悦尖叫两声就扑了上来,一人来了几记“爱的捶打”,季夏这次真心实意地咳了出来,连声求饶。 “男朋友呢男朋友呢?”周清然一脸跃跃欲试地往她身后张望。 “他后天下班了再来。林林呢?” “在他家接受婚前教育呢。”王子悦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几个人围成一圈坐下,嬉笑着讲起了八卦。 “季夏你够可以的啊,至今把小男友捂得严严实实的。”周清然率先开始了对季夏的“批判”。 “就是!我跟你说,虽然毕业了,但请客不能少啊。当初咱宿舍就你一点动静没有,你可欠我们好多次了。”江蓝紧随其后。 “我同意!你这,是没经验还是怎么,搞个对象还跟地下工作者似的。”王子悦嗑着瓜子也加入了队列。 季夏老神在在地答道:“他太优秀,怕你们忍不住挖我墙角。” “我靠,你说的是人话吗?!”三个人一拥而上,将她摁在床上一通“收拾”。 正笑闹间,门被敲响了,周清然说了句“请进”,就见余山山和男友左靖笑着走进来,同她们打招呼:“嗨!” 四个人对视一眼,“嗷”的一声扑了上去。 左靖只好摇摇头站在一边,早已料到了自己的多余。 几人笑闹了一番,便由周清然领着去订好的宾馆办入住。几个人商量过,只要了两间房,边走着周清然略表歉意:“我家附近没什么高档的酒店,就拜托你们住几天连锁啦。” 四人均谦虚表示:“好说好说,出钱的是大爷。” 周清然冲她们翻了个大白眼。 晚上由两位新人做东,在一家特色菜用的餐。 “谢谢几位兄弟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大学能交到你们这群朋友,真的物超所值。”菜还没上几个,周清然已经举起了杯,郑重其事地说道。 七只玻璃杯在圆桌中央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刚开始就这么煽情啊然哥。”众人放下杯子,调笑道。 到底都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除开这一句,整顿饭大家都只是笑、干杯、互相讲对方的糗事,再没人讲过一句感性而煽情的话。 只是纵然不讲,谁又不是心知肚明呢?只要你知我知,话在嘴里还是心里,没人会去计较许多。 因为明天四个人要去试衣服,众人都没喝太多,商量着早些散场睡觉好养精蓄锐。 周清然无赖极了,非要“恬不知耻”同她们挤在一起,于择林没走得开,被她硬拉着留了下来。 把两位男士赶去隔壁之后,五个姑娘分别躺在两张床上,关了灯说着话,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大学时的321宿舍的夜谈会。 “怎么才毕业两年,就开始觉得年轻真好了?”季夏感叹。 周清然也深有体会:“谁说不是?每次想起大学的时候,都觉得当时是真年轻,做学生是真好。是吧,三位研究生?” “什么学生?我们现在已经成民工了好不好?” “天天被我导嫌弃。” “别提了,我期刊还没发,毕业都愁得慌。” 三位研究生七嘴八舌的,也都是一肚子苦水。 正说着,季夏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到跟前一看,是简沉星。 三十四、藏娇 “喂,沉星。”季夏接起,“刚刚下班吗?” “刚到家。你呢,顺利吗?”简沉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她温柔的语气点亮了四双眼睛,王子悦去打开了灯,四张八卦又暧昧的脸映入了季夏的眼帘,差点吓她一跳。 “嗯,我们刚准备睡觉……” 四人已经难以克制地嗷嗷叫了起来:“开免提!开免提!” “请求对话!请求对话!” 季夏被她们喊得有些不好意思,警告性地瞪了她们几眼。 不过完全不管用。 电话那头的简沉星低低笑了,问道:“是你的舍友们吗?” “嗯。她们就是人来疯,不用理。” “真的没关系吗?我怕你一会儿被欺负。”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开门,“所以,小乖,开一下免提吧。” “那……好吧。”季夏咬咬唇,先捂住话筒低声警告,“等下不许乱说。”这才点了免提,将手机放在几人中间。 “你们好,我是季夏的男朋友,简沉星。”他的声音没了刚开始的那种疲惫感,反而清朗干净,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你好你好!”几个人脸上虽然激动,但声音是非常稳得住的,转着圈儿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号。 “非常抱歉,工作原因去的要稍晚一些。这两天,季夏就麻烦各位照顾了。” “好说好说!”胆子比较大的王子悦开始挑事儿,“朋友,你说,季夏至今都不主动跟我们介绍你是不是很过分?” “不好意思啊,季夏她比较喜欢金屋藏娇的感觉。” “你俩串过供的吧?!”江蓝没忍住,瞪大眼看着季夏。 “嗯?怎么个说法?”简沉星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下午季夏刚说,怕介绍了我们撬她墙角。” “那这个担心有点多余。”他轻轻笑了两声,“放心,我这个墙角地基很深的。” 几个人被这撒狗粮的能力镇住了。 拉拉杂杂聊了一会儿,季夏终于忍不住打断:“好了,该睡觉了。” “那,后天见。” 挂断电话后,余山山幽幽总结道:“我算是知道,什么叫‘闷声发大财’了。” 第二天大家都没睡懒觉,按点儿起床准备去试衣服试妆。于择林还要跟去确认酒席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比她们还早就已经走了,留下左靖一位男士,说什么也不肯跟她们一起出门。 余山山向她们吐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公务员,天天进网吧比回自己家还亲切呢。” 众人笑,周清然接茬:“你就知足吧,好歹网吧还让你进呢。我林哥天天泡实验室,想打个电话都得看人家时间。” 江蓝深吸一口气,评价道:“恋爱的酸臭味。” 几个姑娘嘻嘻哈哈的,做什么事都开心无比。 周清然的婚纱是租的。并非双方家里不愿意投资,是她本人觉得太过浪费,同于择林商量过后做出的决定。 “反正就穿这么一次,买下来也太不划算了。”周清然换上婚纱给她们看,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笑,眼睛里都在闪光,“好看吗?” “嗯嗯嗯!”几人猛点头,“没想到我然哥穿起婚纱来也是人模人样的。” “滚蛋!”新娘一下子凶神恶煞起来,只是碍于婚纱无法抬脚踢人,无奈作罢。 伴娘服相对简单许多,也日常一些,四个人试过之后就舍不得脱了。季夏照着镜子恋恋不舍:“要不我就这么穿着吧。” 江蓝附和:“好想法!” 结果周清然看着她们,也眼馋了,最后以人手一件告终。 试过衣服和妆容之后她们就回了家里,帮着布置装饰还有确认流程,忙了个人仰马翻。 忙乱中洋溢在空气中的喜悦,带得季夏都恨不得明天就结婚了。 她看着进进出出的周清然娘家亲戚们,虽然不断有人抱怨着这里不对那里不行,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欣慰与欢喜之色,没有人愿意在婚礼前吵架生气。 这就是结婚典礼的魅力吧,季夏想。 这样忙碌了两天之后,季夏收到了简沉星的登机电话。 他到时已是晚上九点,也不便再去周清然家里,季夏便直接将他带去了宾馆。 “累了吧?等会儿早点睡,明天四五点就要起床呢。”路上简沉星一直闭着眼,季夏略有些担心。 “还好。所以今晚我跟左靖一起睡吗?”她之前跟他报备过住宿安排。 “嗯。你要是不愿意,就再开一间,我出来的时候问过,空房还有。” “没关系。”他拉着她的手捏一捏,歪头靠在她肩上,似真似假地抱怨,“我还以为可以跟你一起呢。” 为了迎接他的大驾,三个姑娘都没有卸妆,特端庄地向他表示欢迎。几个人正经起来还是很能唬人的,若不是以前有过先例季夏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门。 简沉星微笑着一一回应过去,待去到隔壁稍事整顿之后,拿了一些见面礼送给她们,含笑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时间已晚也不便叙话,送走两位男士之后三人才原形毕露:“嗷嗷嗷!季小夏!我理解你的金屋藏娇了!” 三十五、照片 接新娘的时候,于择林没受什么刁难,只是让伴郎团一对一送上红包,321的姑娘们便嬉笑着让开了门,反倒让于择林不敢相信还有这等好事,略有些踌躇,惹得众人哄笑了一番。 婚礼是直接在酒店举行的,在新娘的极力要求下,没有什么煽情的情节,大家都一派和乐。 季夏她们这一桌都是大学时的同学,吃着喝着聊聊天,都没什么拘束感。几位同窗见到简沉星,俱都一脸深意地瞥季夏,饱含对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感叹。 虽然简沉星态度大方自然,但少有人开他同季夏的玩笑,毕竟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俩,况且彼此尚不熟悉,其间的分寸难以把握。 按当地的风俗,敬酒是不需要伴娘伴郎的,吃酒席的人也不会为难新人太过,周清然喝果汁也没人非要求她喝酒。大喜的日子,本就图个乐呵,又都沾亲带故,没人愿意挑头儿当这个坏人。 宴请宾客后就是年轻人的自由时间了。 几人齐上阵拆掉周清然盘起来的头发,换来她舒服的长叹:“妈呀,我头皮都紧得快掉下来了。” 没了来自长辈的压力,一堆人很快前呼后和地攒起了局,狼人杀、三国杀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季夏和简沉星站在角落里说话。 “你要不要回去再睡一会儿?”毕竟他昨天还在工作,又是坐飞机又是早起的,季夏只怕他累又不好意思说。 他想了想,典礼已经结束了,他在场与否也无关紧要,便点点头:“那好。等我醒了再给你打电话。” “认识路吗?我就不陪你回去了,万一清然她们找我。”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儿。你好好玩就是了。”他说完抚了抚她的头发,笑了笑转身向门口走去。只是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咕哝着“差点忘了”,然后迎着季夏疑惑的眼神,低头索要了一个道别吻。 “这次真走了。”他翘起唇角,又在她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 “不得了啊。”季夏目送他离开,刚看到他出了门就听王子悦在耳边促狭,“这蜜里调油的,围观群众的狗眼都要被闪瞎了。” “以前都是你们闪我的,我就是反击一下而已咯。”季夏笑,挽着她的胳膊问,“她们人呢?” “在那边狼人杀呢。” 中间于择林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身旁跟了一位女士。她身量较高,留着一头栗色的长卷发,妆容很是精致,只是看起来有些冷淡。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本校的一位学姐,学的是编程。”于择林抢在众人起哄之前说道。 “大家好,我叫陈一然。”她只是这样简短地介绍了一句便闭上了唇,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搜索着,像是在找人。 季夏和王子悦对视了一眼,低声问江蓝和余山山:“什么情况?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不是。”江蓝摇摇头,“林林说这学姐是看到了朋友圈,才知道林林今天结婚,就问他散没散场。” “不是我思想复杂啊,”余山山声音更低,“我可不觉得她是单纯来给林林祝贺的。况且林林都说了,跟她不熟,就是之前请教过一次技术问题而已。” 一旁的左靖也凑过来:“你们在讲什么呢?” 余山山嫌弃地把他推开:“去去去,这里没你事儿。” 季夏看着左靖那一脸的委屈与无辜,扑哧笑了出来。 众人依旧该吃吃该喝喝,游戏玩到精彩处便爆发一阵大笑,声浪几乎要上房揭瓦了。 季夏拿出手机,打开了万年关闭的朋友圈。 朋友圈里打头的几条都是有关今天婚礼的照片,她往下划着,一条一条地点赞过去。舍友们发的图片都是一样的,二位新人的婚纱照、现场照还有一张全宿舍加三位家属的合影。 她点开合影细看,两位新人站在中间,周清然手里还拿着捧花,她们这群“陪衬”则分立两边,季夏、王子悦、江蓝在周清然一边,简沉星、左靖和余山山在于择林一边,每个人都笑意盈盈的,画面干净又好看。 她继续往下翻,翻到了于择林的。他发满了九张图片,除了周清然这边的,还有他自己的朋友们,一点儿没有厚此薄彼。 季夏来了兴致,点开了简沉星的朋友圈。他是很不爱发内容的,刚加上他时季夏兴冲冲地点开过,想了解一下他的生活,结果收获了一片空白。她起初疑心自己是不是被屏蔽了,后来才知道他是将朋友圈全部清空过。 然而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多了一张她在吃草莓的照片。配文是简单的三个字:很可爱。 季夏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她评论道:“未经允许擅自拍照,罚款一千。” 刚点下确定,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他的名字。 简沉星应当是将将能睁开眼,讲话含糊又低哑:“小乖,散场了吗?” “还没,估计早着呢。”季夏走远一点远离鼎沸的人声,“睡饱了吗?” “唔……差不多吧。我洗把脸就过去,等我一会儿。” 十分钟后,季夏的朋友圈提示了一个红色的“1”。她点开,是简沉星的回复: “没有钱,把我赔给你好了。” 三十六、聊聊 季夏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简沉星聊微信,直到收到他“到了”的信息才关掉手机,望向门口。 简沉星推门而入,朝服务生礼貌颔首后朝人群里一看,便立刻看到了正朝他咧嘴笑着的季夏。 可是,未待季夏起身,另有一道身影挡住了正向她走来的简沉星。 那人的语气也是偏冷淡的:“好久不见了,沉星。” 简沉星的表情微微凝固,后又重新挂上微笑:“好久不见,陈师姐。” 一旁的江蓝和王子悦在疯狂地戳季夏:“什么情况?陈一然跟你男朋友认识啊?” 季夏本人更是一脸茫然,但她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悦。她还在犹豫到底是继续坐着还是走过去加入对话,就见简沉星冲她做了一个手势。 “叫小狗呢。”季夏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起身走过去。走近后,她听到陈一然继续道:“从我毕业后就没见过了吧?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简沉星伸手将季夏拉到自己身旁,“师姐,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季夏。” “师姐好。”季夏看到陈一然随着他的介绍将视线移过来,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她。听见她打招呼,也只是骄矜地点了点下巴。 “季夏,这是我大学的陈一然陈师姐,比我大一届。” 陈一然不接茬,季夏自然也不好再打一次招呼。 “单独聊聊,行吗?”陈一然打量过后再懒得分给季夏一个眼神,直直看着简沉星。 “这我说了不算。”简沉星扭头看季夏,“要请示一下领导。” 陈一然的视线也落到了她身上,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老实说,被两双眼睛这样盯着,季夏颇觉压力山大。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让她有些不知如何选择。第六感告诉她,就算曾经不是情侣,这俩人也肯定发生过什么,否则彼此间不会是这样的态度。说可以,她是不太情愿的;说不行,她又怕显得自己小气,因而,她咬咬唇,挽着他手臂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 “抱歉,师姐。”简沉星感受到了她的为难,有些后悔将问题抛给她了。他依旧笑吟吟的,“我跟你,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 季夏明白了他的态度,松开了皱起的眉头,展颜道:“不好意思啊师姐,我舍友她们在催了。”说完不再看她作何反应,拉着简沉星往前走。 陈一然遽然转身,握住了简沉星的手腕:“就五分钟。” 简沉星也忍不住皱起了眉。但未当他动作,季夏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用力将陈一然的甩开,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陈一然师姐,沉星已经拒绝你了。” 陈一然的容色本就冷淡,此刻眼睛里更是冷得像结了冰霜:“你懂什么?” 季夏气极了,但又要压制着,同样冷声道:“我就算什么都不懂,也知道不该在朋友的婚礼上闹难看。” 陈一然还欲还口,被简沉星沉声打断:“师姐,请你顾忌一下场合。”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向她们看来,大厅里嘈杂的人声都小了不少。 陈一然怔怔地看着表情严肃冷凝的他:“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我们真的没什么话好讲了,师姐。”他一只手紧紧握住季夏的,下定决心一般咬了咬牙,“分手之后,就做陌生人,这是我们说好了的,你并未提出过异议。” 此时周清然和于择林走了过来,她笑着出声询问道:“这是怎么了?酒席还没吃饱啊?都站着做什么呢?夏夏你可真没良心,游戏玩一半你都好意思溜,大家可都等着你呢。”说着,她丢了个眼神给于择林,虚虚地拢着季夏和简沉星回座位。 于择林负责挡住陈一然:“学姐,怎么了这是?” 周清然闻言几乎想给他一脚。让他去安抚他就这么硬邦邦一句,真是一点不会说话,可别再横生枝节。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陈一然根本没理于择林,冲着简沉星的背影扬声喊道:“我后悔了不行吗?” 霎时间,整个大厅哑然无声。 “你去同她讲清楚吧。”季夏能感觉到来自人群充满好奇打的探目光,只觉尴尬极了。又想到今天是周清然的婚礼,而她不说帮忙,现在的情况简直是专程给人来添堵的。这样想着,加上周清然一直揽着她的肩,无声地安慰着她的怒火,搅得她打心底觉得羞愧与难过。 她将手从简沉星手里抽了出来,仰头认真道:“你带她出去讲,不要在这里了吧。” 简沉星看着她包着两汪泪水的眼瞳,一时失言:“季夏……”可是季夏已经不再看他,撇下他径自走回了座位。本来站成一排的舍友们纷纷围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地宽慰她。 周清然朝他抱歉一笑,亲疏分明:“那个,隔壁有家咖啡馆……” 他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搅你的婚礼了。” “我还好了,反正仪式已经结束了。”周清然实在难以抵抗一个成熟英俊的男人,带着那样勉强的笑同她讲话,语气和缓了许多,“就是,你得给夏夏一个交代。” “我会的。”简沉星又看了眼和舍友们讲话的季夏,“再次抱歉。先失陪了。”说完,他转过身,跟笔直地站在原地,固执地盯着他的陈一然说道: “聊聊。” ———————————————————————————————— 这几天好热,好热,好热啊,热到只想做条风干的咸鱼 三十七、冰水 季夏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她其实主要不是气前女友找来,还一副旧情难忘的样子,而只是为在周清然的婚礼中成为这种闹剧的主角之一,这让她觉得有些无颜面对还要顾着安慰她的新娘子。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们三人身上并窃窃私语的时候,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极大的窘迫,只是因着场合不合适,她才没有发作出来,反倒憋得自己委屈不已。 若是换一个时间地点,她才不会让自己这么憋屈。 “好了,夏夏,笑一个,咱开新局。”江蓝见她缓过来了,立马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想玩了。”季夏龇着牙扮了个鬼脸,正色道,“对不起啊清然,你这好不容易结个婚……” “嗨,没事儿。”周清然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反正证也领了,仪式也办完了,现在就是一场简单的聚会。再说了,错也不在你啊。说起来我还没跟于择林算账呢,这请的什么学姐,本来也不熟,还搞这么一出。”话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靠!什么叫好不容易?” “就是,她一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没见过这样的,眼看着人家有女朋友了还有脸提出要死灰复燃呢,研究生就这素质啊。”余山山说完,猛然想起自己也是研究生的一员,开始疯狂找补,“当然,我们研究生可不都是这样的。多数还是像我一样青春活泼,誓不做第三者的。” “信不信没后半句话你人已经没了?”王子悦咬着牙威胁。 季夏看着插科打诨的舍友们,心情好了很多。她看向大门,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有点想知道他俩会聊些什么。” 简沉星先一步走进了咖啡馆。 这家店规模不大,也没有客人,他随意找了个位子,站在桌子旁等陈一然走过来。 落座之后,陈一然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用她惯常的疏淡语气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简沉星的语气是冷硬的,显然是真的生了怒火,只是教养使然,他无法对一位女士口出恶言。但是…… 他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季夏那一双眼睛。 她是很少哭的。虽然人看起来偏于柔弱,但却奇妙地耻于哭泣。因而,每次她一哭,对于他都格外有杀伤力。 “打扰一下,二位需要点单吗?”服务生走来,敏感地看出了这一对男女气氛的怪异,语气很是谨慎,似乎生怕被迁怒。 “一杯冰水,谢谢。” “冰拿铁,多放糖,谢谢。” 服务生默默收回递出去的菜单,说了声“好的,请稍等”便快步去了吧台。 二人沉默了下来。简沉星低头看着桌子的某个地方,不知在想什么;陈一然则十指扣紧,绷直了背,考量过后重新开了话题:“沉星,我想我还欠你一个道歉。”这话是很诚恳的,连一贯的冷淡都冲散了不少。 “你不欠我什么。”简沉星抬头直视着她的目光,“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早就说尽了。” 陈一然苦笑:“你讨厌我了。” “无所谓讨厌或喜欢,”简沉星对递冰水的服务生低声道谢,继续道,“毕竟对我来说,三四年未通过消息的人,同陌生人并无分别。” “原来男人真的天生就比女人心硬。”陈一然更像自言自语,“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里工作,进了哪家公司,工作业绩如何……我全都找人打听过。” 她忽地伸手握住他的,却被他使力躲开。陈一然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一下慢慢收回来,又继续道:“沉星,我一直在想你。我只是拉不下脸去找你而已。直到我看到于择林的朋友圈。我想,你来了,那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来见一见的。” “我来的时候到处找不到你。没关系,我可以等。就在我告诉自己该走了的那一刻,你却又来了……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当时的心情!何况,你今天这一身衣服,真的很像我第一次认识你那天。你还记得吗?当时你……” “我不认为,”简沉星对她的低姿态不为所动,出言打断,“你该对着一个正在热恋的人说这些话。” “恋爱又如何?我大可以等你们分手。”陈一然从过往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又回到了傲慢又强硬的姿态。只是她想到在大厅里时他维护他那小女友的样子,到底略有些底气不足。 简沉星摇摇头:“我们是准备要结婚的。” 陈一然又怔住了。她认识的简沉星在感情上是很慢热的,而据她所知,他们交往甚至还不到一年。她心下有些烦乱,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结婚了也是可以……” “陈一然!”简沉星忍无可忍地提高了音量。他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聊聊”的提议无比愚蠢。他握紧了杯子,想靠着里面的冰水使自己冷静下来,但并没有什么效果—— “不要因为你自己不愿忠于爱情,就认定所有人都会出轨。” 三十八、撒娇 陈一然看着面容冷肃,眼中燃烧着怒火的简沉星,轻轻翘了下嘴角:“看来我给你留下的阴影,有些深刻啊。” 简沉星喝了口冰水,皱着眉看了看表:“谈话该结束了。失陪。” “其实我没想到你当时反应会那么大。”陈一然在他起身前一秒抢先说道,“毕竟,你的表现可不像对我有独占欲的样子。” “所以我说,我们的理念不同,不必强求。”简沉星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说清楚一点,“我无法接受一个随时都会出轨,还告诉我她想要开放关系的恋人。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提出,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交往的。我并没有什么自信,能转变你的理念与偏好。” “不,沉星,你能。我现在……” “你说你留给我的阴影很大,对,我承认。”简沉星看着她脸上浮现出的急切和仓惶,语气决绝,“我至今都记得被亲近的人愚弄和欺瞒,是种什么滋味。” “你这样想的吗……”陈一然的眼睛起了雾气,“也没有错。总之,都是我不好。” “算了吧。”简沉星摇摇头,“况且即使有阴影,不代表我走不出来。” “虽然这话已经说过了,但我觉得有必要再说一次。”他一字一句,认真说道,“以后不必联系了,我们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合适。” 陈一然独自坐在原位上发呆,她想起了两人分手的场景。 当时简沉星看到了朋友拍的她跟一个同学接吻的照片,沉着脸向她要解释。她当时真的觉得这是无所谓的事情,因此她甚至没有一点尴尬,云淡风轻地说道:“沉星,你不认为开放性关系很适合我们吗?若你有其他喜欢的女孩子,我也是不会反对的。”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极富耐心地解释,“我们当然还是男女朋友,但无需过度干涉彼此的交友情况。” “不必了!”他的面孔有些苍白,“分手吧。” “分手?”她是没想到这一步的,毕竟简沉星作为男朋友,表现实在良好。但看他态度那样坚决,以她一贯的性格也做不来死缠烂打的事情,便“哦”了一声,“分手……那也行吧。” “以后也没有联系的必要了。”简沉星咬牙切齿,眼里全是痛苦和愤怒,“就当做是从没认识过。” “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陈一然看着他大受打击的样子,有一点心疼,但还是应道,“我都ok。” 可她后来才慢慢发觉,自己一点都不ok。 陈一然自认还是很了解简沉星的,因而她能够明确地认知到,现在同当年的话虽然一样,他的态度也一如既往的坚决,但其中到底是有些差别的。 他已经完全抛开了由她带来的痛苦,云淡风轻的那个人反倒成了他。 这比之前他的任何动作与言语,都能让她深刻地明白,一切确实已经无可挽回。 店里的服务生看着被男伴抛下的女人,发觉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一时间面面相觑。 季夏伸长了脖子看着门口,心里嘀咕着这俩人打算聊多久,再不完事儿她都要忍不住横插一脚了。 但当看到简沉星信步走进来时,她嗖地一下扭过了头,假装旁观游戏正起劲儿。 “将你们的主力军借我一会儿,好吗?”简沉星俯身,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笑吟吟地跟大家打商量。 众人也知道此刻两人需要独处,玩笑道:“拿走拿走别客气。” 季夏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很“不情愿”地由他带着进了二楼一个包厢。 简沉星上了保险,确认不会有人推门而入,而后把已经坐下的季夏拉起来,再安置到自己的大腿上。 “我让你生气了,是吗?”他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看着低头不语的她,柔声问道。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她的回答,于是将额头埋进她的颈窝蹭了蹭:“小乖,别不理我。” 季夏推开他的头,板着脸道:“撒娇也没用。” 口是心非,明明就很有用。 简沉星再接再厉,抱着她前后摇晃:“好小乖,冲我笑一笑嘛。” 季夏终于败下阵来,笑骂道:“幼稚!” 见她表情缓和,简沉星一秒都不带耽搁地吻了上去。他先是讨好地舔了舔她的唇瓣,再将自己的覆上去,辗转轻碾,而后用舌尖点开她的牙关,进得城门后便勾着里头的丁香一起胡闹,共同发出黏黏腻腻的水声。 “对不起,小乖。在你朋友的婚礼上出这样的事。”缠绵过后,简沉星凝视着她的双眼,真诚地道歉,“我会再准备一份礼物送给她们当赔礼,你觉得呢?” “嗯,你决定就好。”季夏微微弓着背,整个人靠在了她怀里。 “朋友的事说完了,我们再来说说其他的。”他抚拍她的肩,还分出了一只手把玩她的裙摆,“我很抱歉,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受委屈了。” 不知怎么的,季夏突然有些想哭。她吸了吸鼻子,轻声应道:“我没事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大三之后我再也没跟她联系过了。”话毕,简沉星微微拢紧手臂,有些不好意思,因而声音轻了很多,“也许我爱你的时间不及你的长,但是小乖,这不代表我的感情不如你深。由始至终,我对你都是一心一意。” 季夏的心酸酸胀胀的。她亲了亲他的下巴,回应道:“我也爱你,沉星。” 三十九、分别 简沉星大致向她解释了一下自己跟陈一然的过往。 “她怎么这样?”他还没评论什么,季夏倒先打抱不平了,“如果不是你发现了的话,她根本就没打算主动告诉你吧?这叫什么开放性关系,明明就是劈腿嘛,还找借口呢。说起来她怎么好意思今天还来找你?自己不觉得尴尬吗……” 她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有些忐忑:“我是不是话讲太过了?” “怎么会?”简沉星扣着她的后脑勺啄了啄那两片可爱的唇,“我很喜欢小乖维护我的样子。” “你不会觉得我很小气吧?” “当然不会。”他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这样想,“爱情本来就带有排他性和独占性,这都是很正常的反应。将心比心,如果今天是你的前男友找来,我甚至可能会讲出比这更过分的话。” 季夏故作遗憾地摇头叹气:“可惜了,我还没有前男友。” “……以后也不会有的。”简沉星对她的“可惜”有些计较,惩罚性地掐了一把她的屁股,又微微敛色道,“小乖,我有没有说过,你今天特别好看。” “你早上就讲过啦。” “是吗?”他慢慢迫近,剩下的话消失在贴合的唇齿间,“那就再说一次……” 第二天中午由周清然定地方,简沉星补上了“来自舍友对象的请客”。尽管饭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但席间并无任何感伤的气氛,稳定地延续了321一贯的风格。 她们这个飞机那个高铁的,也就谢绝了周清然并不诚恳的“送送”,在餐厅门口就极潇洒地分了手,并相互约定道: “山山婚礼见啦!” “也可能是夏夏呀!” “或者是然哥生娃呢?” “那就请各位阿姨务必带足份子钱,别让我孩子瞧不起。” 于是这场告别,以众人对周清然围而打之结束了。 “你的舍友们都很有趣。”出租车上,简沉星握着她的手,很舒展地笑着,“果然是人以类聚。” “是啊,她们真的很好。”季夏望向窗外,微微生出了一些怅然。 到家时天色已晚,两人直接在楼下解决晚饭后才回的家。 一进门季夏就扑进了沙发,埋头道:“好困啊。” 简沉星比她好一些,打开行李箱将两人的洗漱用品一一归置好,想了想还是没去碰她那些瓶瓶罐罐的,又把所有的衣服都放进了洗衣篮。 “小乖,”收拾妥当后,他走去沙发边儿上,捋了捋她的头发好露出她的侧脸,贴着她的耳朵轻柔地叫她,“洗澡睡觉了。” 季夏闭着眼,声音闷闷的:“我累,不想动。” 他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声线愈发低沉了下去:“那我帮你洗。” 她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本来在逗她的简沉星反倒愣了。不过,他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于是,半梦半醒中的季夏被腰间一双手惊得差点跳起来:“什么鬼?!” 他依旧不慌不忙地解开她长裤的纽扣和拉链,好心解释道:“帮你洗澡啊,你刚要求的。” 季夏抹了把脸,清醒了:“我我我我我自己来就行!” “不行。”简沉星才不会把她那点儿力气放在眼里,把坐起来的她推倒在沙发上,一手摁住她的肩防止反扑,一手帮她脱裤子,“你那么累,这点小事我来代劳就好。” 季夏想扭动却扭不过他,乱蹬腿又怕真的踢到他,除了乖乖就范简直无路可走。 见她放弃挣扎,简沉星又去脱她的衬衣,并且趁机偷了一记香吻:“乖了。”直到两人都一丝不挂之后,他打横抱起季夏,向浴室走去。 季夏犹自不满,伸手拽他的耳垂:“臭流氓。” “别急,马上就是香的了。”简沉星不为所动,把她放在盥洗台前,“你先卸妆,我调一下水温。” “卸完了吗?水好了。” 季夏走过去站在水帘底下,到底还是有些羞涩:“有点奇怪……” “亲密的人做什么亲密的事都不会奇怪。”他捋下她手腕上的皮筋将她的头发稍微束了一下,“我来帮你打沐浴露。” 简沉星将乳液挤在自己的手心,用双手稍稍打出一点点泡沫,而后关掉花洒,从脖子开始细细地为她涂抹起来。 “明明有浴球!”季夏没想到他会直接用手,微微躲了一下,扭头瞪他。 “别乱动,小心摔着。”他用了一点力气挡了挡,沾满沐浴露的手从肩膀滑到了手腕,“浴球哪里有手好用?” 他重新挤了一些沐浴露,双手游弋在她的背部,慢慢地、慢慢地向下,在她的腰部流连起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季夏被他的抚摸弄得面红耳赤,急于避开。 “这点小事,我来就好。”简沉星猛地一用力,将自己的胸膛贴上了她沾满滑腻液体的后背,“毕竟小乖太累了。” 她因他突然的贴近低呼了一声。他的身体比双手热度更高,热得季夏有些呼吸困难,而且她还能感觉到,他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在她的腰臀一带摩擦着,甚至还有变硬的趋势…… 不仅如此,他滑腻的双手已经伸到前面,精准地扣住了她挺立的两只椒乳,慢条斯理地握紧又松开,或上推或下滑地揉弄着,把两粒红樱磨得坚挺无比。 “哪有……你这样洗澡的……”季夏张着嘴小口地呼吸着,不自觉地夹了夹双腿。 “现在不是有了吗?”简沉星漫不经心地回答,同他热切的动作形成了两个极端。 四十、沐浴露(H) “来,小乖,转身。”简沉星放过两颗乳粒,拍了拍她的屁股温声命令道。 季夏都有些眩晕了,闻言呆呆地转身面对着他。未及反应就被他夺去双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这次他多打了一些,蹲下身去用双手圈住她一条腿,又轻又慢为她抹沐浴露。 他先是粗略地将手掌的乳白色液体分别抹在她两条腿上,而后便开始格外照料其中一条,手心从小腿一路向上,合拢住幼嫩的大腿上下滑动,间或用指尖轻佻地划弄她敏感的大腿内侧和腿根。仿佛不经意地,他的手指时不时就会因“用力过度”而触碰到她正悄悄绽放的花瓣。 正当他如法炮制地对待另一条时,季夏一阵腿软,双手搭住他的肩膀才没软倒在地:“沉星……可以了……” “是吗?”简沉星很听话地停下了作乱的双手,仰头看向她氤氲着雾气的眼睛,真诚地问道,“那……这里呢?” 他掌心向上,密密地覆住了她的腿心,还过分地命令手指一松一紧地夹着两片花唇。那两片花瓣插进了他指间的缝隙里,而他的中指则浅浅地陷入了凹下去的花穴门口,就着水汽和她泌出的一缕爱液滑动了几下。 季夏分出一只手去推他:“别……” “好吧。”简沉星没有坚持,很快松了手站起来,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瓣,哑声道,“但是作为停下来的代价,我想小乖来帮我抹沐浴露。” “你刚刚明明还说因为我太累,不叫我抹的。” “就是因为你总是累,才更需要锻炼。”他振振有词,手掌扣着她的两侧腰线,催促道,“快点,小乖。” 季夏发现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说辞,而她经常性无法反驳。于是她决定不去浪费口舌,扭身挤了沐浴露给他抹。 因为长时间待在室内,他的皮肤是很白皙的,但又不是病态的苍白,季夏还曾取笑他说:“人家都讲小白脸,你这是升级版的小白皮吧。” “小白皮”下是一层薄薄的肌肉,正是她喜欢的类型——既不是皮包骨一般的羸弱,又不是“九九归一”的一整块,也不是施瓦辛格式的肌肉贲张,而是恰到好处,漂亮又蕴含着力量。 女人的手同男人的真不一样,简沉星想,那么绵软,柔若无骨一样。虽然他不是没体验过季夏的“服务”,但此时加上沐浴露的润滑,触感又有所不同了。他眯着眼想入非非,忽见她专注的神情中闪过一丝狡黠—— 而后,他的性器落入了一双素手。 简沉星极力压制住了冲到喉咙的闷哼。 季夏仰头观察他的神情,双手则就着黏糊糊的液体前后慢慢撸动着。她轻缓地磨蹭着柱身,时不时用指尖刮挠一下圆而硬挺的头部。稍后,她分出一只手,握住两颗玉囊揉搓起来。 “我做的好不好?”她仰着脸翘着唇,请求着他的夸奖。 “好极了。”他从来不是吝啬的人,不仅有口头的,还有行动的。简沉星边低头吻她,边将正在抚慰她俏立着的双峰的手向下游移,精准地找到了娇滴滴的花蒂,而后,兴风作浪。 季夏被他用力打着圈的手指勾得淌出了丝丝缕缕的蜜液,双腿不自觉地夹住他的手摩擦着。 “想吗,嗯?”简沉星微微离开她的双唇,诱哄一般低低问道。 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于是简沉星打开花洒,先试好了水温才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就着淋下来的水冲洗着两人身上的沐浴露。 她本来就累,被这一通捉弄更是没了力气,软软地随他动作。 “腿分开一点小乖。”他把花洒拿下来,水柱调小,自她背后拥她入怀,一手强势地分开她的腿根,另一手则持着花洒清洗她的秘处。 “怎么又流这么多水儿,嗯?”他的嘴唇恰在她的耳根处,低沉而挑逗的话语伴着湿热的呼气,钻得她的耳朵直痒。 “因为想要你嘛。”季夏难得娇声应他,“你不想我吗?” “我倒还好。”简沉星急切地洗掉“重点部位”的沐浴露,没甚耐心地扶着肉柱挤进了花径,“就是‘他’比较想你。” 本来迷迷蒙蒙的季夏猛然间一激灵,肉壁也跟着猛地一缩,害得简沉星“嘶”地一声,掐着她的乳尖儿咬牙道:“想夹死我?” “不是呀!”季夏也觉冤枉,摇摆着小屁股提醒道,“没戴套呢!” 简沉星罕见地骂了句脏话。 他是得意忘了形,欲念冲昏了头,实在太不应该。 “等我一下。”他简短地交代了一声就急匆匆走了出去,不等季夏把气儿喘匀就已经折返回来,丝毫不耽搁地又嵌进了她柔软又有弹性的花壁。 “我觉得,”起起伏伏间,季夏听见他真诚地提议道,“应该在每个房间都放些套。” “不行!”她立即反对,惹来他不快的一记深度撞击,“被人发现就太……嗯……太尴尬了……” 她是不敢想象,如果再来一次上次那样的场景,她还有没有勇气再见他父母。 ———————————————————————————— 明天要考试,停更一天 四十一、帮忙(H) 双双高潮后,简沉星打开花洒,半揽着体力告急的季夏,为她冲去覆在身体上的薄汗,以及泥泞不堪的密处。 季夏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洗澡服务以及附赠的吹干头发服务,本来就困的脑袋愈发昏沉,头发还没干就坐在那里一点一点的,像极了课堂上昏昏欲睡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小孩子。 简沉星不理她“不要吹了”的要求,坚持吹之后才“大发慈悲”地抱她去睡觉。 隔天早上是季夏先醒的。 她发了会儿呆才反应过来她们已经回家了,算了算有觉假期余额尚且充足,便又闭上了眼想睡个回笼觉。 只是她觉轻,醒了就很难再入睡。 正当她越想睡就越精神的时候,身后的简沉星贴上来,将她整个笼在怀里,低沉而含糊地问:“怎么醒这么早?” “可能生物钟吧。你继续睡,我去做早餐。”季夏的五指穿插进他的手里,轻慢地握了握。 “再陪我躺一会儿。”他紧紧手臂,脸埋在她的长发里蹭了蹭。 季夏笑笑,转身亲了亲他,应道:“好。” 假期总归是闲暇而放松的。上午两人做了些家务,又去超市采买了一番,午后便一同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流水一般平常甚至平淡,但二人均对此表示极度满意。 季夏下午吃多了零食水果,晚饭便打算一杯牛奶了事,只是给简沉星下了一碗汤面。 收拾好之后,简沉星提议喝一杯,于是两人一人拿了一瓶啤酒去阳台吹风。 十月的天黑得早,此时望向外面也只能看到城市的灯光。天是黑沉沉的,楼下的树也成了一团一团黑黢黢的阴影。这样的黑夜仿佛深渊一样,叫人平白就能生出许多曾被压制的念头。 两人碰杯,漫无边际地说着话。直到掂量着手里的啤酒只剩一半的时候,季夏望着远处,不自然地掖了掖头发,攥了攥拳才开口道:“沉星,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嗯?什么事?”简沉星转头,同她碰了碰罐子,自顾自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季夏夺过他手上的啤酒罐,连同自己的一起放在了窗台上,神色严肃道:“你跟我来。” 原本一派轻松的简沉星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跟在她身后追问道:“这是怎么了?” 季夏进到卧室,打开衣柜拿了他一条领带出来,挑眉问道:“这个可以借我吗?” 简沉星哭笑不得地顺着床沿坐下,又是责备又是好笑:“就为这事儿?你吓死我了。” “嗯……”季夏握着领带走到他身前,眼珠子转了转,沉吟道,“也不只是这个……” “还有什么?”简沉星拉着她的小臂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带进了自己怀里,咬了咬她的侧颈以示惩罚。 “你先闭眼。” 简沉星就一脸的“我看看你还要耍什么花招”的表情,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他感觉到季夏挣开了他的怀抱站起来。一阵指尖摩擦过领带的声音之后,那条他平时很少用的领带覆在了他合拢着的眼皮上。 “这是做什么?要我体验一下盲人的生活?”他极为疑惑,但很乖觉地没有反抗。 季夏不理他,顾自在他脑后打了个结,勾唇笑了笑,猛然用力一推。 简沉星猝不及防,顺着她的力气倒在了身后的床上。他懵了一瞬,旋即笑开:“这个忙,我帮定了。” 季夏踢掉鞋子跪坐在他身边,双手撑在他肩膀上,俯身吮吸他的耳垂,吐气如兰:“往上一点,不然腿会麻。”毕竟他的小腿还悬在床沿上,时间久了血液流通不畅发麻就不好了。 “我什么都听小乖的。”说罢,他踢开拖鞋,整个人平躺在了床上。他暧昧一笑,刻意用低哑的嗓音勾她,“小乖,你来。” 季夏膝行过去,仍旧跪坐在一侧,伸出右手,用食指指尖从他的额头开始,一路滑过领带和他的鼻梁、嘴唇、喉结以及睡衣的那一排纽扣。 她的手从睡衣纽扣中间钻进去,手指翘起,只用柔软的掌心抚摸着他的皮肤。 “这样可以吗?”她仍旧低头,在他耳朵根上呵着气问道。 “再往下一些会更好。”他诚恳地建议道。 季夏哼笑了一声,顺手一掐:“想得美。” 她将手拿出来,脱掉自己的睡裤,分开腿跨坐在了他的腰腹上。而后,她上身趴在他身上,小狗一样在他脖颈间轻嗅,软声道:“沉星,你真好闻。” 简沉星失笑,双手握住她的翘臀揉捏起来。他虽然看不见,但完全可以想象到她脸上那一派娇憨的神态。 他温声请求道:“小乖,吻我。” 季夏自认是个大方的情人。她直起身,先是隔着领带亲了亲他的双眼,再是鼻尖、脸颊和下巴。之后,她才微微启唇,含住了他的下唇细细地舔。 直到简沉星伸出舌尖来点了点她的上唇,她才肯将自己的小舌深入敌营,同他亲密地交换着津液。他的舌不老实,双手也不遑多让,趁着季夏被吻得意乱情迷,已经将她松垮垮的睡衣卷起,从下摆伸进去轮流抚慰着她的双乳。 季夏因胸前乳尖儿上传来的疼意皱了皱眉,直起身将他的手拿开,警告道:“再乱摸,手也给你绑起来。” 只是那话里带着的轻喘,和她不自觉的娇软气,让这警告的严肃性大打折扣。 但简沉星乐意配合,双手举过头顶保证道:“不敢了。除非小乖要求。” 四十二、甘愿(H) 为了奖励他的听话,季夏将他睡衣上的扣子解开,让他的胸腹大敞开来。 她往上坐了坐,低头同他脸蹭着脸,手掌下是他坚实的肌肉。 简沉星偏了偏头,精准地吻住了她。 “一股啤酒味儿。”她这样评价这个吻。 她的双唇继续游移着,用力咬了一下他的下巴,又讨好地用舌尖舔了舔牙印。而后,一路吻过、舔过他的脖子,含住了他一点乳首。 季夏回想着他是如何对待自己的,拿舌尖舔舐的同时间或轻轻咬一咬,好叫他也尝一尝夹杂着一点痛意的快感。空着的那边则用指尖去挑逗,或围着它打圈,或拨弄珠子一样轻点。几次下来,果听得他喘息都粗重急促了许多,这使得季夏有些得意。 她未再留恋,从他身上翻下,双手抚摸着他的胸膛和腰腹,故意在睡裤的边缘蹭来蹭去,就是不肯伸进去放他痛快。 “要不,”她似乎很认真地询问他的意见,“今天就到这里?” “你敢!”简沉星被她弄得不上不下,只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性器送到她手里,闻言颇有些咬牙切齿。 “我怎么不敢?”她反问,不待他因此有所动作,便用手覆住了那一处明显的隆起,还打着圈儿揉动起来。 简沉星摸索了一番才找到她的腰,毫不留情地掐了一把:“就会吓唬我。” 季夏清脆地笑了两声,猛地一握:“谁让你不禁吓。” 他被握得直抽气,央求道:“小乖,摸摸它好不好?” “‘它’是谁?” “我的……”他本想直说“阴茎”,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语气陡然缱绻起来,“当然是你最喜欢的棒棒糖了。”光说还不算,他挺了挺腰撞她的手,身体力行让她明白“它”是谁。 “呸,谁最喜欢了?”亏得他看不见,季夏被这话弄得双颊浮红。撩人不成反被撩,说的就是这了。 她借着昏黄的床头灯看他。 简沉星正因刚刚的对话纵容地笑着,平日浅色的唇瓣此时染着艳红,还带一层薄薄的水光。因着季夏的抚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性感极了。从那敞开的胸腹,到落在她手中的男性象征,无一处不透露着情欲。 好一副诱人采撷的模样。 “好哥哥,”季夏仍旧近到他的耳根,用气音同他讲话,“棒棒糖给我吃一吃,好不好?” 笃定了他不会拒绝,她脱去他的睡裤和内裤,将他憋闷的玉茎释放了出来。 而后,她趴到他双腿中间,先是用指尖拨了拨头部,点了点头顶的那一点小眼儿,喃喃自语道:“冒水儿了。” 简沉星看不到她的动作和位置,感觉到她说话间喷洒到自己性器上的空气之后,难耐地晃了晃肉茎,无声地催促着。 季夏伸出舌尖,先舔了舔他向来敏感的头部,而后从肉根一路舔上去,留下一行又一行湿漉漉的水迹。很快地,整条肉柱上便都是她的唾液了,反射着微弱的光泽。于是,她用手抚慰肉柱,唇舌则轮流含住他的两颗玉囊亲吻、舔舐。 简沉星欲望更是高涨,整个人几乎要烧起来。他喘息着夸奖她:“小乖,你舔得我好舒服。” 这是实话。现在的她做这种事越来越娴熟,相较于第一次的青涩她实在进步巨大。如果说他一开始会觉得心理快感大过生理的,而现在即使看不见她埋头在自己腹下服务自己的情状,单凭她的技巧便已经足够让他快感连连。 季夏吐出口中的玉囊,一手扶着因她的挑逗而昂扬着的肉柱,启唇将它纳入到了口中。 简沉星因此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无论多少次,每次进到她的口腔和花穴都带给他一种从身到心的满足感。眼睛被遮着,让他有些遗憾无法欣赏到她专注地、布满情潮的小脸。但与此同时,大脑因眼睛的缺席而放大了身体的感官,使得他的玉茎更加敏感。 简沉星将手插进了她的黑发中,夸赞一般抚着她的头皮。季夏抬眼望着他迷醉的表情,又是快慰又是满足。 从前她是很排斥口交的,每次看片都会快进,因为她无法接受女人被採着头发前后吞吐阴茎,也无法想象男人顾不得伴侣,疯狂地摆动臀部时,女人的口腔喉咙会有多难受。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简沉星,她又觉得,自己甘愿跪在地上,做自己曾经厌恶的事情。 但简沉星却总是温柔的、尊重而爱护她的。 但凡她帮他口,他是一定会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让她坐下来。若在床上那自然又是另一个姿势了,反正总不会让她跪着、蹲着,怕她磨到膝盖或者腿麻。做的时候,他会抚着她的头发,也不用力,只是叫她知道自己享受着,也是鼓励她。此外,他是绝不会在她口腔内胡来的,一切都照她的节奏,他顶多出声提一提要求,未曾有过季夏担心的那样,不顾她的意愿左冲右突的情况。 因而,她喜欢上了口交这项活动。她乐于服务着他,只为让他快乐和舒服。 而她也在每一次性爱中,更加爱他。 四十三、意外(H) 没到简沉星射出来,季夏便吐出了他的肉根,软声撒娇:“我嘴都酸了。” 简沉星闻言轻轻一笑,手上微微施力叫她靠上一些,哄道:“辛苦小乖了。来,我帮你放松放松。” 他的舌游荡在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双手则抚着她的脸腮,认真地给她解乏。 季夏早就湿得一塌糊涂,棉质的内裤上都透着一片水痕,极尽情色。 没了他那灼人的视线,季夏觉得自己更大胆了些。她大大方方地脱去内裤,仍旧分开双腿跪立在他身上,将湿淋淋的花穴对准他硬挺的玉茎,把他那还在吐水的头部纳入到了花径之中。 因有着领带的遮挡,简沉星被她这一下打得猝不及防,禁不住轻哼了出来,还难以忍受住地往上挺了挺腰。 季夏没叫他得逞,浅浅地动了两下又让肉柱离开了自己体内,微微将它压倒后,拿两片花唇前后磨蹭着整个柱身。 花唇因着这亲密的摩擦急剧升温,花壶似察觉到了花唇与肉壁的兴奋,毫不吝啬地泌出了一波一波的花蜜,有些甚至淌到了简沉星的小腹上。 季夏愈发燥热,简沉星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的皮肤上都浮出了一层薄汗,双颊俱是一片潮红之色。 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简沉星更是直接道:“小乖,让我进去。” 季夏拿过提前放在枕边的套套,娴熟地给他戴好,而后一手扶着他怒胀的欲望,一手分开自己滑腻的花唇,慢慢引他进到了自己的花径之中。 简沉星此时有些遗憾自己视线被阻。不然,他就可以欣赏到那鲜妍的花唇是如何张开娇怯的小嘴,然后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纳入到隐秘之地。 况且这次,是那迷人的花径主动拉他入内,而非被动地欢迎顶入的他。 待他终于进到最深处,季夏小小地呜咽了一声。她喘了喘气,双手撑在他紧实的小腹上,稍稍抬起臀又缓缓落下,花心因此而被顶得酸酸麻麻的,都还没开始就已经让她觉得腿软了。 她偷偷低眼觑他的表情,见他脸上并无难色,心下稍定,咬着下唇渐渐加快了速度。 动作间,季夏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反应了片刻,握住简沉星的手压在自己胸前,娇声道:“沉星……嗯……摸摸我……” 简沉星早就等着她松口,此时却又不急了。他若即若离地徘徊着,命令道:“求我。” 季夏抓着他的手腕不叫他走开,闭着眼上下动作着,从花径里传来的热意烧去了她的理智,迫使她讲着那些羞人的话:“好哥哥……啊……求……求求你,帮我……揉一揉胸嘛……” 简沉星本来意志就不坚定,此刻哪里忍得了这种艳语?他从睡衣下摆伸进去,恨恨地去掐她两颗乳尖,直掐得她一声高过一声求他轻一点,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两粒硬挺的尖果儿,转而覆住两方嫩乳揉捏起来。 其实本来在她的口腔里简沉星就有些想射,只是还不待他的感觉更强烈便被逐了出去,半上不下地冷静了片刻又遭她的缓慢折磨,那射意躲得更远了些。而此时,季夏也得了趣,一次快过一次地拿肉壁挤压着他,兼之视线被阻,下体连接着的性器感觉便愈发强烈,几乎全身的感官都被汇聚到了那一处。 于是,在季夏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中,简沉星再不忍受,往上一顶,射了出来。 在二人的性事中,他是很少先射的。毕竟他太了解她的敏感处,到了时候自然而然地便会加倍刺激她,以期她能享受到完整的情爱过程。 所以,没经验的季夏感觉到他射了,一下子有些茫然。她还没到高潮呢,这是继续还是…… 简沉星替她做出了决定。 他一个用力,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因错愕微张的嘴唇。他将半软的玉茎退出来,未待她反应过来便换作自己的两根手指,直奔她的敏感所在而去。 季夏本来也是跟高潮差那么临门一脚,此刻被他的手指刮擦着敏感点,又遭他的拇指按揉着小花蒂,那一脚的距离便被立刻补上,还被那快感激得险些喘不上气。 简沉星拿鼻尖拱了拱她汗湿的耳根,请示道:“小乖,领带可以摘了吗?” “可……等一下。”季夏反手关掉床头灯,只留下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之后,才帮他解开了领带。 他睁开眼,没有被灯光刺激的不适感,反倒显得双眸湿漉漉的,荡漾着满满的笑意。 他先是熟门熟路地去到她口中搅弄了一番,而后直视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问道:“好妹妹,哥哥的棒棒糖好不好吃?” 季夏本来就晕红一片的脸更红了,她错开他逼人的视线,恼道:“呸。”做的时候还不觉得,现下听着这种放浪的淫言乱语,她羞耻极了,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简沉星朗声大笑,翻个身把她揽在怀里,怜爱地在她头顶落下一个轻吻:“你太可爱了小乖。” 四十四、紧张 过年时两人是一起坐高铁回去的。 他们打了车,先将季夏送到了楼下。简沉星帮她拿下行李来,抱着她碰了碰唇,低声提醒她:“明天我会来,别忘了跟叔叔阿姨说一声。” “我之前就跟他们讲过啦。”季夏理了理他的领口,“你快回去吧,别叫你爸妈等太久。” “那我先走了。”他坐回车上跟她挥手,“明天见。” 季夏笑着点了点头,目送出租车拐了弯才上楼。 下飞机时她打了电话,因此进到家门之后先就闻见了饭香味儿。本来还不觉得,被这味道一勾,她瞬间饥肠辘辘起来。 季父在客厅看着书等她,现下笑眯眯地就要去接她的行李箱:“乖宝,饿不饿?洗洗手吃饭了。” 季夏才不跟他客气,将拉杆往他手里一塞,呲了呲牙:“嘿嘿,谢谢爸爸。” “夏夏回来啦?这就开饭了!”季母还在厨房忙活,透过中间的玻璃隔窗扬声喊道。 季夏洗了把脸,进到厨房去帮忙。其实也已经没什么了,她就只需要当个搬运工就行。 三人落座后她才感叹:“这也太丰盛了吧!”不说鸡鸭鱼肉都有吧,但也是荤素冷热一应俱全,对三个人来说规格有些高了。 “过年嘛,你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季父端起手边的果汁,示意一家人一起碰碰杯。 “就是。夏夏你多吃点,看你瘦的。”季母接道,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碗里,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不是说要跟男朋友一起回来?怎么还是就你自己?” 季夏偷笑,她爸她妈明明都一副八卦的样子,还装呢。她咽下嘴里的饭,答道:“哦他啊,我俩打车回来的,他把我送楼下就走了。” “你这孩子!”季母瞪了她一眼,“都到楼下了,你也不说请人上来坐坐。” “他自己不来的嘛。”季夏冤枉,“他说明天来比较正式,才不上来的。” 季父同季母相视一笑,故意道:“那你不早说。你妈以为他今天也来才准备这么多的,没想到都便宜你了。” 季夏才不理会这种低级的挑事儿,她眯着眼做出享受的表情:“没关系,作为既得利益者,我才不管你们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呢。” “好好吃饭。”季母呵斥道,但语气中并无一丝责备。 饭后季夏将藏在行李箱里的礼物拿出来送给了父母,便被赶去休息了。 她睡的时间也不长,进到客厅就见季母一个人在看电视。 “我爸呢?”她打个哈欠,伸着懒腰挤在了她妈妈身边,没骨头一样靠在她身上。 “今天阳光不错,他下去走走。”季母倒了杯水递给她,微微调高了电视音量,“夏夏,你跟你男朋友有结婚的打算吗?” “妈,人家叫简沉星。”她放下杯子,有些不知怎么回答。稍稍斟酌过后,她答道,“我们都还年轻呢,结婚不急。” “嗯,我也觉得。”季母顺着她的头发,目光柔和,“一是你还小,二是你们认识的时间还短。咱不着急,慢慢来就行。” 季夏被这意料外的回答震惊了。她嘟囔道:“哪里短,我都认识他十年了。” “嗯?”季母的手顿了顿,眯着眼看她,“你不是说才在一起半年吗?” “呃……”她有些心虚,索性坦白从宽了,“那是我认识他,但是他是五月的时候才认识我的。” “所以,”季母若有所思,“你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他了?” “妈!”季夏羞窘,万没想到自己的少女心事被长辈一语猜中。 季母又找出季夏发给自己的照片看了看,自己跟那儿点头:“嗯,怪不得你一直不肯谈恋爱呢。” “这才不是一回事!” 季母但笑不语。这傻丫头,欲盖弥彰的道理都不懂吗? 她毕竟是刚回来,这晚一家人吃茶夜谈,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睡觉。 季夏给简沉星回微信:“我爸妈刚去睡。你呢,睡了吗?” 对方秒回了句:“还没。”接着就发了通话邀请。 季夏接起,柔声问道:“怎么还没睡呢?” 简沉星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有点紧张。” 她嗤了一声,跟他算后账:“当时是谁一直笑话我来着?” “我错了。”他乖乖道歉,“原来真的会紧张又害怕。” 听到他这么可怜巴巴的,季夏又心软了,温声安慰他:“好啦,别担心,沉星。我爸妈一点都不可怕的,你呢,正常表现就足够了。” “我尽量吧。”他语气轻快了些,“他们要是不满意,小乖你可要帮我。” “帮帮帮。”季夏笑,“明天不要太早,十点以后再来就行。” “嗯。”他应承了一声,低语道,“小乖,有点想你了。” “我也是。”她闭着眼轻笑,“早点睡沉星,明天见。” 四十五、登门 早上吃完饭,季母就拉着季夏给她参谋衣妆。季父这头笑话她大惊小怪,转头就换上了衬衫外套一件毛衣。 简沉星出发前打了电话,季父季母愈发正襟危坐,倒让季夏颇有些想笑又不敢笑。 没一会儿她又收到了简沉星的微信,说已经到楼下了。她趁父母不注意,偷偷溜下了楼。 简沉星在从后备箱往外搬东西。 季夏走过去帮他:“怎么穿成这样?” 他今天穿的很休闲。白色的板鞋,浅蓝色的牛仔裤,灰白相间的毛衣,外加一件浅灰色的短款外套,说他是学生都有人信。 “我妈说这样比较好。”他浅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会不会有点幼稚?” “怎么会。”季夏关上后备箱,示意他跟上,“是特别幼稚。” 简沉星双手都占着,没法立时报复回去,只威胁道:“你等着。” 到了门口,他又有些紧张了,一迭声地问道:“我头发乱不乱?” “衣服呢?” “脸上有脏东西吗?” 季夏没有敷衍他,认认真真从头看到脚,挑着嘴角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门是季母来开的,她见到门口的两人,“哎唷”一声,立时给他们腾路:“快进来快进来。” 季夏拉着他进门,笑意盈盈地介绍:“妈,这是简沉星。” 简沉星笑着欠身:“阿姨好。” “你好你好,”季母笑眯眯的,“真人比照片还好看呢。” 季父听见声音也走了过来,乐呵呵地瞧着两人:“来啦?” 不用季夏介绍,简沉星已经鞠躬喊人了:“叔叔您好。” “你好您好。别站着了,都进来坐啊。” “对对对,小简快来坐。”季母去接他们手里的东西,“怎么拿这么些?有个意思就行了。” 简沉星笑笑,没接话,放好东西之后就跟着季夏回到玄关换拖鞋。 季家父母对他印象极佳,谈话中也无一丝咄咄逼人,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他来得晚,因此聊了一会儿季母就要去准备午餐了。 她和季夏不一样,做饭时一定要有个打下手的,于是她叫上季父进了厨房,留这一对恋人独处。 她们一走,简沉星就长舒了口气,肩膀都塌了下来:“我表现的还可以吧?” “很可以。你根本就不紧张嘛。”季夏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他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她顿了顿,仰脸问道:“要不要参观一下我的卧室?” “求之不得。”他含笑点头。 她的卧室乍一看很整洁,但要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很多东西都是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不过也不会显得多邋遢。 简沉星兴味盎然地看着她的书架,问道:“有没有日记本啊?” “什么日记本?”她有些奇怪,因为看着他的表情,明显另有深意。 “唔……”他双手抱胸,捻了捻手指,“我听说,很多女生会把暗恋的人写到日记里……” “谁暗恋你!”季夏瞪了他一眼,见他笑得一副“你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不自然地别过头,“我学习那么忙,哪有空写日记。” “好吧。”他遗憾地移开了视线,转身坐在了床沿,朝着她张开双臂,“小乖,来。” 季夏侧身坐到他腿上,搂着他主动送上了双唇。 两人静静地交换了一个柔和而绵长的吻。 季夏同他额头碰着额头,低声道:“你今天这样,好像高中时候啊。” “只是衣服像而已。”简沉星温声答道,转而又问她,“小乖,你喜欢哪一个呢?现在的简沉星,还是高中的简沉星?” “幼不幼稚,嗯?”季夏揪着他两只耳朵摇了摇。 “我想知道。”他面上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神凝着,显得异常认真。 “如果非要选的话,”季夏直起上身,眸中含笑,专注地注视着他,“我想,高中的我会喜欢高中的你;现在的我,自然是喜欢现在的你。” “真会说话。”简沉星挑着嘴角,再次密密地覆住了她的双唇。 由于除夕的缘故,简沉星也没多待,吃过饭稍作休息就回了家。 不过走之前,他帮着贴好了对联。 季家父母对他很是满意,从他的言行举止不难看出他教养良好,不过—— “乖宝,我听你们的意思是不是有结婚的打算?咱先不急,多享受享受恋爱生活嘛。”简沉星走后,一家人关起门来说话,没什么可躲躲藏藏的,季父直截了当地摆明了二人的态度。 季家父母向来奉行开放式教育,每次要做决定都有商有量,极少单方面命令季夏如何如何,因而季夏从小就愿意考虑父母的意见,此时也不例外。 更何况她和简沉星私下里尚未曾讨论过婚姻的事情。 “我知道的。”她冲父母点点头,娇嗔道,“我们才没你们想的那么着急呢。” 季父捏了捏她微微皱起的鼻子,笑道:“谁急谁知道。” —————————————— 我的妈呀,网站这是被封了吗?今天终于挣扎着登上来了,但是界面显示还是不正常 四十六、上衣(完结) 大年初二的时候下了一场雪,两人都忙着在家里应付来客,倒没怎么联系。 直到晚饭过后,简沉星来了电话:“小乖,后天我们同学聚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季夏有些踌躇:“同学聚会……带家属合适吗?” “没关系啊,”他低笑,“你不仅是家属,还是校友呢。” 季夏被他说服了。 聚会安排在中午,季父季母早上就出了门,简沉星来接她的时候家里已经只剩她自己了。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不少,一副压力顿消的样子。 季夏早已整装待发,挽着他的胳膊下了楼。 两个人到得不早不晚,包间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见他们进来纷纷起身:“带家属的一会儿自己罚酒啊。” “以前你们可没定这个规矩。”简沉星笑吟吟的,拉着季夏走进去给他们介绍,“这是季夏,比咱们第一届的文科班学妹。” 季夏从善如流:“学长学姐好。” “学妹好学妹好。别站着了,都坐啊,没差几个人了。” 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些人,季夏粗略数了数,总共也不过三十个人。 老实说,季夏几乎相当于跟一屋子陌生人坐一起吃饭,幸好简沉星没有只顾跟同学说话,不然她只会更尴尬。 作为唯一带了家属的同学,简沉星惨遭众位同窗的揶揄和“敬酒”。本来他还拿开车做借口,结果季夏不小心把自己会开车的事情说漏了嘴,于是同学们更是变本加厉无所顾忌,众志成城地将他送上了聚会赢家的宝座。 散场后一行人下楼,倒没有发生抢着买单的事情,一位女士——好像是学习委员——结的账。本来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简沉星被冷空气一吹,瞬间清醒了不少,跟同学们一一道别之后,他揽着季夏问道:“这里离七中不远,要不要去看看?” 高中毕业后,季夏回七中的次数屈指可数。无他,七中是全寄宿制,进出校门有严格的规定。因此她不抱希望,但是想着这样走走也好让他散散酒气,也就点了头。 虽然是寒假,但七中的门卫处还是有人的。简沉星上前屈指敲了敲玻璃,门卫大爷走过来将玻璃拉开,口气不太好:“干嘛的?” “大爷,我俩是七中的毕业生,想进去看看母校。”简沉星笑着解释道,季夏在一边猛点头。 大爷狐疑地看着两人,语气倒缓和了不少:“七中的学生还不知道寒假封校?” “知道的,”季夏答道,“我们就来碰碰运气,您看能不能给通融一下?” “那不行。”大爷很有原则,“学校规定,谁都不能进。而且这大过节的,楼都封着,有啥看头?” 两人看大爷很坚决,也只好作罢,同大爷道过谢后又沿着路走回停车的地方。 双方的长辈都不在家,要去哪里反倒成了难题,就怕对方的父母突然回家,那得多尴尬。 最后还是简沉星拍板儿:“先去你家,我歇会儿等酒醒了就走。” 于是两人又回了季夏家里。 简沉星意识还算清醒,就是头晕晕的,眼神老发直,还一直喊渴。 季夏安置他去自己床上躺好,返到客厅烧水。 沸水一时半会儿凉不下来,她就又拿了个空杯子,去阳台来回折水,最后自己拿嘴唇试了试,感觉不会烫才端进卧室。 简沉星正平躺着,大睁着眼直愣愣地看天花板,样子有些呆,害得季夏没把住笑了出来。 她走去床边,将水递过去:“来,喝水。” 简沉星坐起来接过杯子,咕哝了一句“怎么感觉我好像住院了”便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他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让她坐到床沿上,迎上去吻住她。 “要睡一会儿吗?”季夏轻抚着他微微透红的脸颊,低声问道。 “嗯,有点儿晕。”他坦诚道。 “那你睡,过一个小时我来叫你,行吗?” 简沉星点点头,重新躺了回去。 季夏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便退回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虽然睡了一小时,但季夏看他还是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很是不放心他自己开车,于是决定送他回去。 大概还是酒的缘故,简沉星动作有些慢,季夏先一步穿好衣服,在客厅等了一下才见他出了卧室。时间也不早了,两个人没再耽搁,驱车离开。 两家离得不算远,不过半小时多一点的车程。季夏跟他一起上了楼,确认他到的是自己家才放心地叫了车回家。 来回折腾了这么半天,到家后她爸妈还没回来。 季夏请示过之后,洗了手先去淘米煮上了粥,然后才回卧室换衣服。 换好衣服起身时,她突然看到写字桌上放着一封信封,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她疑惑地拆了信封,抽出了藏在里面的信纸—— 季夏同学: 你好,我是高三(5)班的简沉星。 我喜欢你,希望你能考虑和我在一起。 请你放心,跟我早恋不会影响学习。 如果你愿意,请在明天穿一件白色的上衣。 等候答复的 简沉星 季夏捧着信,“扑哧”笑出了声,自言自语道:“情书写成这个水平,你要能追到人就是奇迹。” 她将信放回信封里,妥帖地放到书里夹起来,转身去衣柜里翻出了一件白色的短款棉衣。 她对着衣服拍了照,发他微信:“学长,你觉得我明天穿这件怎么样?” 简沉星秒回:“很漂亮,女朋友。” 这一对新鲜出炉的早恋情侣,不约而同地对着聊天界面微微笑了起来。 (完) 番外一、周年 晚上回家时,季夏跟简沉星商量:“下周我一个高中同学要来出差,地方也不远,我想邀请她到家里住,可以吗?” 简沉星分给她一个眼神:“男的女的?” “女的啊。你瞎想什么呢,我哪里敢‘引男入室’?” 他被逗笑了,低咳了两声表扬道:“你能有这个觉悟,非常不错。”又补充道,“来家住可以,但是客房得收拾收拾,都快成杂物间了。” “嗯。我是想着,趁机就把客房腾好,万一以后来客人留宿,实在不方便。” “你决定就好。” 两个人絮絮地说着闲话,简沉星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从一个车流汇入另一个车流,不多时便到了家。 其实这天是两人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 简沉星是不记得的,但季夏却永远不会忘记去年那一个夏日夜晚,她心爱的人走向她,拥抱她,亲吻她。 夙愿得偿的感觉,实在太值得铭记。 不过季夏并不打算提醒简沉星。 不知怎么的,她有些喜欢这种怀揣小秘密的窃喜感——尤其是关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 因而晚餐很是丰盛。他们前几天刚刚采购过,冰箱里满满当当的,给了她充分的发挥余地。 她先是淘好了米放进电饭煲蒸上,然后占了一个锅做糖醋小排,趁小排还在炖着的空当切了一些肉类熟食同黄瓜木耳等拌了一盘凉菜,又重新起了锅炒腰果虾仁。虾仁盛盘后,她看了看小排,添了些水让它继续炖着,转身片了些五花肉做回锅肉。 简沉星倚着厨房的门看她忙活,颇为疑惑地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做这么些?” 可惜,由于锅内的热油与生肉亲密接触的声音太大,加上油烟机运作的嗡嗡声,季夏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或者说,根本不知道他在厨房。 他只得走到她身后,伸出微凉的指尖捏住她的耳朵,想再重复一遍,未料—— “啊!”正专心于炒菜事业的季夏被吓得尖叫了一声,锅铲都差点甩飞。她惊魂未定地拿手肘给了他一下子,抱怨道:“你吓死我了!” 简沉星突然间,仿佛能理解那种“喜欢她就要欺负她”的歪心思了。 “是不是等饿了?”季夏继续翻炒着,提高了音量跟他讲话,“饿了就先去吃,米饭已经好了。” 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他揽着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说道:“不了,等你一起。” “那你先去摆碗筷吧,也快好了。”季夏加了些调味品,又翻了几下食材以充分入味,从碗架上拿了盘子将回锅肉盛了出来。 这边都端上了桌,那边小排也差不多了,季夏开了大火收汁,没一会儿就将小排端了出去。 两个人相对而坐,简沉星又问:“怎么这么丰盛啊?” 季夏只道:“突然来兴致了。” 简沉星还在犹疑地看着她。 季夏夹了一块小排放到他碗里,催促道:“快吃,不然凉了。” 他只好先收了心思,大快朵颐起来。 准备的时间长了,饭点自然就较以往晚了许多,又因吃得太饱,两人颇有些昏昏欲睡。老实说,季夏本来还有“做爱”这一项计划,此刻只好将这打算删去。 不管怎么说,只要有简沉星在身旁,这个纪念日就足够让她满足而开心。 关灯后她密密地吻了吻简沉星,缱绻道:“我爱你,沉星。” 希望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你都能跟我在一起。季夏默默在心里补充。 简沉星笑,气息拂过她的脸。而后他的手代替了呼出的气抚住她的面颊。 “我也爱你。” 番外二、旧友 季夏的高中同学林雯静在她们家住了四天。 林雯静第一次见简沉星时,握着他的手微笑道:“久仰了,简学长。” 简沉星随口回了一句:“你也认识我啊?” “当然。学长你可是七中的风云人物。” 简沉星忽觉好像有过类似的对话。 既是出差,林雯静同他们两人的作息几乎一致,倒不存在什么摩擦。况且有她在,简沉星有意无意总能听到二人聊高中的事情,这点让他很是满意。 有一次他在卧室码程序,隐约听到客厅的两个人在笑。这点倒不至于影响他的正常工作,不过没一会儿他捕捉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于是他轻轻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方便更彻底地偷听—— “直到现在想起来,你还是咱们班学习好的人里最会开黄腔的。”林雯静在“称赞”季夏。 “哪里有?明明你们宿舍才最奔放。”季夏抗议。 “怎么没有?”林雯静为了佐证自己的论点,微微提高了音量,“有次数学自习课之前,我拿出了练习册跟你说,‘夏夏,来我们做吧’,你记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季夏“哈哈哈”地笑出了声,清了清嗓子娇嗔道:“谁要跟你做。” “你看看!”林雯静立马一副“抓到你了吧”的表情,“而且你还老给我讲黄色笑话!” “好嘛,我承认,我确实车速快了些。但是你可不是被我带会开车的,咱俩半斤八两……” 全程偷听的简沉星也跟着外面两个人笑了起来。不过他并不觉得这属于什么“老司机”的范畴,只不过是正常的生理知识罢了。况且女生之间开的黄腔,拿到男生堆儿里根本不值一提。 后来回想起此刻,简沉星只觉自己“too na?ve.” 林静雯走的时候是周末,季夏很不幸要加班,于是她不顾林静雯的推辞,托了简沉星送她去机场。 简沉星有心想“刺探”更多爱人高中时的信息,但又不知从何开口。 好在林静雯自觉同他之间也只有季夏可讲,主动挑起了话头儿:“知道吗学长,当时季夏跟我们讲你们在一起了,我们都没人信的,都说她在吹牛。” “为什么?”他饶有兴致地反问。 “因为……”林静雯咬唇沉吟了一番才说道,“我们夏夏呢,虽然很优秀,但是跟学长你比起来,不太像一个世界的人。” “怎么会,”简沉星微微皱眉,略有些不舒服,“我们很合拍。” 林静雯感受到了他的不悦,连忙解释道:“不是,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嗨,这么说吧,一排人站一起,学长你属于第一眼就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那种,夏夏就需要你跟她相处,比较内秀。” “太夸张了。”他微微摇了下头。 林静雯看他没那么不悦了,才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前方:“其实我们都能看出来夏夏很早就喜欢你了,不过没人说什么,毕竟学长你在七中的仰慕者简直可以从校门排到致远楼了。直到后来毕业旅行玩儿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才有人问夏夏是不是喜欢简沉星。”她略撇了撇唇,“嗤”了一声,“她真的不会说谎,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还在那儿嘴硬说不喜欢,因为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等等,”简沉星哭笑不得,“这时候我还在上大一,哪有女朋友。” “啊?没有吗?”林静雯瞪大了眼,“可是我们都听说,你高中就谈恋爱了啊?” 简沉星也被震惊了,他竟不知七中还有这样的谣言。 林静雯看他表情不似作伪,遗憾地叹了口气:“这话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们都深信不疑。不然夏夏本来还打算高考成绩出来就跟你表白呢。” 简沉星第一反应是郁闷,若非这来历不明的绯闻,说不定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但略往深里想一想他又不觉得遗憾了。他当时根本就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如果突遭表白,接受的几率小于1%。与其让她遭到拒绝,不如延迟几年,两人正可以水到渠成地在一起。如此想来,现在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 后来林静雯又说了许多季夏的光辉事迹。她的度把握得非常好,既显得季夏有趣,又不会让人觉得是在犯蠢,简沉星暗自决定回去之后一一记下。 告别时,她朝简沉星微微地挥手,笑得很灿烂:“谢谢学长送我,祝你们长长久久。” 简沉星很是受用。 送走林静雯后,他坐在车里给季夏打电话汇报:“平安送到,没有误点。” 季夏煞有介事:“嗯,这位同志表现得很不错,可以考虑给予适当的奖励。” “就奖励他和季同志共进午餐,怎么样?” “这个……”她停顿了一下,“可是乐水约我一起了哎。” “见友忘色。”他批评道。 “你不要随便对付,”季夏假装没听见,“不想做饭就在楼下吃,别嫌麻烦。” “知道了,首长大人。” 简沉星驱车回家,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自己做饭的念头。他觉得自己要被季夏惯坏了,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还常常煮个面炒个青菜的,现在想起做饭来就提不起兴致,通俗地说就是,懒得动手。 回了家也没有别的事,他索性又开了电脑码程序。码着码着,突然想起要记一记季夏的糗事,便打开了word,1234地列,还难以自抑地边列边笑。 写完之后他又没了码程序的热情,记起季夏曾说她硬盘里存了些经典老片,便起身去书架的格子里拿。 季夏有两个移动硬盘,他也记不清是哪个,于是就把两个都连了usb,一个盘一个盘地找。 两个硬盘共分成了四个磁盘,他点开第一个,没看到电影倒看到了不少文档,名字都非常地小说风,便退出来点第二个。 第二个倒是电影了,他翻着翻着,忽然发觉,不对啊,怎么那么些文档能占到三、四十个g呢? 于是他退回第一个磁盘,选择了“显示隐藏文件”,一下子被镇住了。 好么,那个名为“英语”的文件夹里,静静地躺着诸如“bg”“bl”“gl”等等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标题。他随意点开了“bg”,就见一排又一排全身赤裸的女模特,正隔着电脑屏幕看向他,有的还正露出似疼痛似欢愉的表情。 简沉星认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番外三、硬盘(H) 季夏谎称自己要加班让简沉星不用急着来接,实际上老大已经“恩准”她们提前下班,她只是不想让他来回折腾这一趟。 不过简沉星有些奇怪,回信又慢又冷淡,大概是在忙。 他确实是在忙,忙着“检阅”季夏的存货。 就个人而言,简沉星对a片的态度就是有就看一看,没有也不会特意找。他要解决生理需求也不是一定需要片子的刺激,自力更生是常态。因而此时,他颇有种大开眼界的感慨。 他任意点开了几个,都是欧美产品,有的还自带剧情,看得他一阵燥热。 他又打开了“bl”,能看出来主角都是男的,他打了个哆嗦,飞快地关掉了文件夹。与之相对的,“gl”下则都是女模特,他的排斥感倒没那么重,只是突然有些担心女友的性取向。 简沉星正在电脑前膜拜季夏的收藏品,就听见防盗门开了又关,季夏的声音传了进来:“沉星?” 简沉星霎时间体验到了同学吐槽的那种,不学习玩手机正到刺激处,却突然听到父母要突击检查的紧张感。 他慌急慌忙地应了一声,迅速地拔掉硬盘切到程序界面,刚站起来就见季夏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正奇怪地看着他:“干嘛呢?” “咳!”他不动声色地拉过来一本书挡住硬盘,板着脸反问道,“不是加班吗?” “骗你的。今晚吃鸡丝凉面怎么样?”季夏边说着边拿了家居服去换。简沉星看着她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和被内衣包裹着的浑圆,又联想起了她的“老电影”。 “咳咳咳!”他猛然转过头去,“都行。” “你今天有点怪。发生什么了?”季夏换好了衣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躲开,皱着眉等他的回答。 “没什么,”简沉星觉得这不是个说实话的好时机,搪塞道,“好饿,感觉我可以吃两碗。” 季夏眼里尚有怀疑,但看他的架势是不准备坦白,也不再刨根问底了,转身去厨房:“吃不完我可要不客气了。” 等她走了,简沉星低头看着硬盘出了会儿神,又将它连上了电脑。调了静音之后他飞速地浏览了一遍,调了几个拷到了自己一个闲置的u盘里。 凉面做起来也快,他这厢刚归置好,那边季夏已经在喊他吃饭了。 简沉星去洗了手,边吃边问道:“明天还加班吗?” “明天不用。”季夏抬头看他一眼,跟着笑了,“那么高兴啊?” “当然。”简沉星略有些心虚地补充道,“你不在家,我就很无聊。”除了今天。 季夏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埋头吃面。 隔天早上起来天就很阴,吃过早饭不多时还掉起了雨点,不大不小的,是正好能听见动静的程度。 季夏泡了壶茶,倚着沙发靠背打开了电视。可惜没一个节目对她胃口,于是屏幕随着她的操作闪烁不定。 “我倒是有几部好电影,要不要看?”简沉星给同事做完远程辅导,扬声问她。 “好啊。”季夏把遥控器递给他,示意他来找。 简沉星接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只u盘插到电视上,摁着遥控选择了一个名为“不错”的文件,在电视尚在反应时,他紧挨着季夏坐在了沙发上。 视频的开始是一对情侣去搭电梯,却发现电梯检修,两人便转去走楼梯。期间二人的手一直紧紧握在一起。 季夏皱起了眉。这个开头无论是色调还是情节还是镜头,都给她一种熟悉感。待到那对情侣上了楼进了房间,并急不可耐地立即拥吻在一起,季夏忍不住转头去瞪简沉星:“你的好电影,就是av?” 简沉星装得一本正经:“色情电影,不也是电影吗?” 季夏有些脸红,起身欲走:“那你自己好好观摩吧。” 简沉星从昨天就开始打她的主意,此时怎么可能任由她躲开?他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腰,将她带回到沙发里,使了力不让她挣脱,拿出她最抵抗不了的表情来恳求道:“好小乖,你就陪陪我吧。” 此时电视上的女模特已经是一丝不挂了,二人黏腻的接吻声直朝季夏耳朵里钻。她想了想,又靠回了沙发背,揶揄道:“你该多喝点菊花茶,降火。” “那倒不用,”简沉星收回手臂,转而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跟她咬耳朵,“有你就够了。” 季夏目不斜视,做出正气凛然的样子来看着荧幕里的一对男女纠缠。 此刻已经进行到男人的手指在女人的花径里进进出出。两人都还站着,只是女人不着寸缕,男人却衣饰完好。他热切地吻着女伴,手下的动作一刻不停,插得女人哼哼囔囔,娇媚又婉转。 至此两人都没什么动作,就像在看正常电影一样。 电视里的两个人仿佛感受到了观众的无动于衷,三两下将男人的衣物除尽,双双倒在了床上,密密地叠在一起亲吻爱抚着。 “话说,”季夏严肃地问简沉星,“不穿内裤直接穿牛仔裤,不会疼吗?” “好问题。”简沉星兴味盎然,“不然我主动献身,来帮你解惑怎么样?” 季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那一对男女相互爱抚一番后,男人便渐渐向下,一路吻过女人高耸的胸脯和紧实的小腹,而后张嘴,将女人的花瓣含入口中,吸吮着,舔舐着,刺探着。而女人因男伴的逗弄,一手抓着身下的床单松松紧紧,一手插进了男人的头发里摩挲,淫浪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想要吗?”简沉星压低声线咬住了季夏的耳垂轻磨,一只手不客气地抚上了她一侧的椒乳。 “不想。”季夏将那只作乱的手摘离自己的胸,未料他实在太会曲解人意,手掌朝下正正落在她的大腿上。 “胸还不想,这里想了,对吗?”他用那远高于她肌肤的热量来回灼烧着她,季夏脸上又是一热,伸手就去摁住了他。 他却反客为主,反手将五指插入她的指缝里,拿指尖摩挲着她一双柔夷,而手背也不肯离去地磨蹭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肤。与此同时,他轻缓地啄吻着她耳垂附近那一片敏感的皮肤,还用本来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刮蹭着她另一边的耳后地带。 季夏终于无法拒绝,偏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番外四、电影(H) 电影里的女人已经趴跪在了床上,任由身后的男人将欲根送进又拔出。金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没几下就被拨到了一边,而后男人的身躯覆下来,密密地贴合着她光裸的后背,或吻或咬地作弄着她的肩头。 欧美的镜头一向豪放,并不避讳什么,于是在接吻的间隙,两人都看到了画面中性器交合的高清大特写。 一个人看倒也罢了,现在多了简沉星季夏只觉双颊泛热,很有些不自在。 因是夏天,两人的着装都很轻薄,今天穿的便是季夏买来的情侣睡袍,行起事来倒也便利。 简沉星细细地舔吮着她,空出来的手已经插入到了她一双大腿中间,正缓慢而挑逗地游移着,间或用力捏一捏内侧的嫩肉。 季夏气喘吁吁,她视线已经迷蒙起来,却也清楚地看到电视里的男人陡然加快了速度,插弄得女人浪荡地叫喊着,两只乳房正兴奋地晃动着,似是主人内心的真实写照。相较而言,男人则很沉默,喘息声似是没有被收录进去,只知一味地顶弄。平心而论,这男模身材很是不错,且是白种人一贯的高鼻深目,本钱也足得很,很趁季夏的心意。 简沉星轻轻推了一下她另一侧脸颊,嘴唇凑上来极色情地同她交换一个吻。二人唇贴着唇,舌缠着舌,像是压抑太久终于克制不住激情,才允许自己放纵其中一样,深入而缠绵。一时间,两人纠缠间的靡靡水声伴着电视里传来的淫浪之音,完完全全地盖过了窗外的雨声,使得客厅里的温度节节攀升。 电视里的男人已经放缓了速度,大概是怕女伴太早高潮影片时长不够,女人的呻吟也渐渐小了下去,二人换了一个体位重新开始。但电视外的两人恰是意乱情迷,哪里还顾得上电视里如何? 二人的唇舌已经密不可分,而简沉星的手已经不满足于大腿间的方寸之地,隔着薄薄的内裤前后抚弄起了季夏的花穴。待内裤全然湿透后,他便把那一层布料拨到一边去,灵活的手指从穴口滑到花蒂,按着那颗迅速充血的小豆豆打起了圈儿。季夏因受到刺激,喉间“呜”了一声,紧紧并住了两条腿,正将他的手夹得难以动弹。 “腿张开。”简沉星离开她两片鲜妍的唇,呵着气低哑地命令道。 季夏又向他靠拢了些许,乖觉地卸了腿上的力道。她迎上去续上了中断的湿吻,一只手则由他凸起的性感喉结开始渐缓向下,扯开了他睡袍的带子,由他内裤的边缘滑进去,分出手指从根部到头部挑逗着他早已硬挺的肉柱。 可惜他的内裤并没有给她留下多少施展的空间,因而季夏微微后退,学着他的语气道:“脱掉。” 简沉星将手指从花径里抽出,带出了一手的水泽。他站起身,并未听从她的命令,而是弯腰飞快地脱掉了她的内裤。然后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双眼,不容推拒地将她两条腿曲起摆在两侧,自己则跪坐在地上,恰好正对着她大开的门户。他依旧伸了手指,温温吞吞地将花瓣和花蒂抚弄了几个来回,而后才低下头去,精准地将两片花瓣含入了口中。 他平时无论是吃饭还是喝汤总是一派从容,极少弄出声音,这个优点他同样应用到了口交之中,从不刻意地制造色情的吮吸声,一切都很自然。 他的舌那样灵活滑腻,害得季夏情动不已,水儿淌得愈发欢快。此时她低下头去,正巧能看到他的嘴唇与自己最私密的那一处是如何难舍难分,甚至能辨得出他唇上和鼻尖亮晶晶的水迹,恰是来自于自己的秘处。 季夏半阖着眼眸向后靠,一下子又看清了正对面小小的荧幕里,那一对模特纠缠的情状。许是影片时长已足够,男模再没留情,粗而长的肉柱疯狂地捣弄着女人已经变得艳红的花穴,速度快得只剩残影。他抽出得少,入得却狠,女伴因这过分的刺激而高亢地淫叫着,几乎要续不上气。 简沉星也听到了背后电视里的动静。单从这女人的声音里,他便知道男人一定是提了速,因而他也加快了频率,舌尖迅速拨弄着她敏感的花蒂,得来季夏一声婉转的呻吟和下意识的躲避。他哪里肯许,不依不饶地追上去继续折磨她。 季夏的手插进他的黑发里,闭着眼向后仰头,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疑心自己要就此毙命了。然而随即,在她与高峰只差临门一脚时,简沉星骤然停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未合拢的嘴唇。 影片结束了。 番外五、窗户(H) 简沉星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四目相对间,他们仿佛能听见彼此胸腔里心脏剧烈跳动的鼓噪声。 季夏怔愣了一下,忽地手忙脚乱去拉他的内裤。 简沉星顺着她的力气摆脱了内裤的束缚,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根昂扬着,直指季夏。她用手揉搓了几下,便要引那肉柱进到自己身体最深处,好带给自己巨浪一般的快感。 但她还未得逞,就被简沉星按住了手。他将她的手拉下,回身去拿了遥控器,退出片尾重新选了片子。 季夏的激情稍稍冷却下来了,一看这片子竟又是自己熟悉的,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拽着简沉星的衣襟将他拉低,眯着眼道:“你是不是翻了我硬盘?” 简沉星勾唇一笑,压下去重新堵住她的嘴唇:“收获颇丰,刮目相看。” 季夏不满地攥了攥他的肉柱:“黄的你。” “咱俩不相上下吧?”简沉星的手重新回到她水淋淋的玉门滑动起来,轻笑着说她,“个小流氓。”他重新坐回沙发上,虽然手还不那么规矩,但眼睛已经回到了电视上。 这一部是由一个站在窗前的女人开始的。女人穿着睡袍,胸算不上丰满,明显可以看出并没有穿胸衣。她指间握着一杯水,正透过窗子看着远方出神。有风吹来的时候,她的衣摆就飘起来,隐约间露出藏于衣下一双修长的腿。她光着脚,白皙的脚背上点缀着和手指同色系的正红色指甲油,对比极鲜明。 而后一个男人走进镜头,从背后抱住了女模特,脸埋进她颈间啄吻了几下。男模上身是裸的,露出分明的肌理。他的肤色较深,肌肉练得恰到好处,有力而安全。他的下身只简单地穿了一条棉麻质地的短睡裤,露出半截结实有力的大腿和线条优美的小腿。 两个人笑着对了几句话,男人暗示性地顶了顶女人翘臀,女人便转过身来,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侧脸,闭眼亲密地吻了上去。男人的手从衣襟滑进去,那平整的衣服表面便凸出来一只手左揉右捏的样子。 简沉星吮咬着她的一侧肩头,含糊不清道:“我也想试试。” 客厅跟阳台是用一大扇落地窗隔开的,季夏闻言看向阳台上一扇半开的窗户,哼哼着推拒:“被看到怎么办?” “有雨,不会被看到的。”简沉星从抽屉里拿了一枚套子,带着她站起来走去阳台,“记得吗?你第一次帮我吃就是在阳台。” 两人找了一个可以看得见电视的地方面对面站住,衣衫俱是大敞,轻薄的睡袍下一丝不挂。 “那次是……意外。”季夏的手轻慢地抚着他宽厚的背脊,两腿微微打开好方便他手上的动作,面上略带酡红,仰着头承受他的双唇印在自己脖子和胸前的滚烫。 她透过半阖的眼睛看到电视上女人已经温顺地蹲下细细舔弄起了男人怒胀的欲望,那又粗又长的性器在女人的红唇间尽情地放纵,男人的手拢着女人的长发,好叫镜头拍上她姣好的侧脸。 季夏拍了拍简沉星的肩,示意他去看电视:“想要吗?” “比起那个,”简沉星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而后直视着她的眼睛,用手抬起她一条腿,又硬又烫的玉茎便紧紧抵在了花穴门口。他极富压迫性地拉近了两人眼睛的距离,压着嗓音道,“我更想直接操你。” 这话粗鲁极了,一点也不简沉星。但此时此刻,竟挑得季夏花径里一阵痒。 “来,好哥哥,”季夏舔了舔嘴唇,从他手里拿过套子用牙齿撕开套上,而后握住他的肉根送到自己水腻腻的穴儿中,不甘示弱一般专注地看着他,轻声道,“操死我吧。” 简沉星眸色暗沉,一手扶着她抬着腿以防滑落,一手垫在了她背后的窗台上,双唇重重地压了下来,舌尖直往她口腔里顶,一如他身下那凶器一般。 初一开始,他速度极慢,但却深得很,还要在那滑腻温热的花壁间左右研磨。 简沉星微微侧头去看电视,发现那一对男女也已经交合在了一起,只不同的是女人的睡袍男人的睡裤都已堆在了两人脚边。 “小乖,看电视。”他仍旧不疾不徐地入着,模拟着电视里的速度。 季夏听话地看过去,正看到男人渐渐加速,女人细细的呻吟声便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简沉星忽地一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提快了速度。季夏从视觉听觉到花径的感官都被剧烈地刺激着,那快感如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的手指深深地陷入到简沉星的后背中,克制不住的呻吟交杂着急促的呼吸声,跟那女模特的声音颇有些一唱一和的意思。 她因此沁出了越来越多的蜜液,将两人的下体打得一片湿漉漉的,还有的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渐渐积了起来。 影片里的男人已经停了下来,两人得以片刻的歇息,而后女人背转过去,男人由她身后再次插入,缓慢动作起来。 简沉星也想要暂时退出来,但被季夏用力抱紧了。她的眼里被他那坚挺的肉柱顶弄得润起了一片水雾,恳求一般看着他:“不要沉星,就这样……求你,给我好不好……” “也可以。”简沉星看着她,暂时松开了她的腿,捏着她一只手摁在了她的花蒂上,含笑道,“自己揉。” “不要……” 他打断她:“不要我们就换个姿势重新来。” 季夏可怜兮兮地咬唇,她可受不了再被从高峰拽到低谷,再重新登顶的磨人过程了,看简沉星一副没的商量的表情,她只好屈服,轻轻动了动手。 简沉星“嗤”的一声,隔开她和窗台的手动了动,按压着她的背,低声道:“用点儿劲儿。光这样能有什么感觉?” 他的凶器又浅浅地抽插起来,季夏“呜”的一声,头抵在他肩上泄愤一般龇牙咬了咬,嗔道:“讨厌死了你。” “怎么这么笨?”简沉星见她听话地用了力,稍腾开手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打圈儿,“看那么多片儿还学不会自慰?” 季夏终于上道,使了力摁着充血的花蒂画圆圈。于是花蒂同花径的快感叠加起来,逼得她眼里又起了一层水雾。 “对了。”简沉星露出孺子可教的满意表情,奖励一般勾着她的檀舌纠缠,玉茎猛地加了速度。毫无准备的季夏被他堵着唇,叫又叫不出,琼鼻里春意盎然地哼了好几声。 “手快一点,宝贝儿。”简沉星兴奋地看着两人交合的性器,看着自己深色的肉柱捣弄着她的蜜穴,直害得那花瓣染上了艳红的春色。而她细长的手指盖住了将欲滴血的花蒂,正以尽可能快的频率亵玩着自己的私密之处。 “沉星……啊……好快……我要……喘不上气来了……”季夏细长的脖子向后仰着,下身却向前拱,紧紧咬着他的欲根。他为着加快肉柱同花径的摩擦速度,每次只抽出极少的一截就狠狠插进花径,顶弄得季夏吐息间全是炙热。 简沉星倾身向前,咬着她一侧暴露在空气中的圆润肩头,疯狂地摆动着结实的腰臀。季夏被他带得呻吟都破不成声,只知道前后摆动着臻首,一手机械般快速按揉着花蒂,一手探入睡袍,深深陷入了简沉星的后背。 “沉星……呃啊……沉星……我不行了……啊!啊——”季夏持续地尖叫着,紧闭着双眼向后倒去。 而他粗长、坚硬又滚烫的肉刃还是不依不饶,疾风骤雨一般打在她正敏感到极点的花壁神经上,季夏仿佛置身危险的大海中,当滔天巨浪直直朝着她覆压下来时,那灭顶一般的窒息感却给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简沉星紧紧皱着眉,身下的阳物愈发殷勤地摩擦着滚出了越来越多的蜜液的穴儿。他也闭上了双眼,又狠狠地抽插了十来下,低低地闷哼了一声,顶在花穴的最深处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两人都没讲话,互相依靠着彼此喘息着,恍然间耳朵里又听见了雨声。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窗户,数道由雨滴汇成的细小水流正曲曲地流着,像极了两人动情时身上沁出的汗水印迹。 “好像下大了。”简沉星低声说道,“回客厅吧。” 季夏就点点头。 他将放在她背后的手抽出来,不禁“嘶”了一声。 季夏两只手握住他,只见他白皙的掌心中已经被压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她就低下头去,探出舌来细细地舔过那一道压痕,又轻轻吹了一口气,方抬起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不疼。” 简沉星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两下,而后他微微弯了弯眼睛回道:“嗯,不疼。” ———————————————————— 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又登不上网站了,今天也是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终于把文发出来了。 这篇文到这里就完全结束啦,非常感谢各位的陪伴。 这本是我的第一个写完了的小说,完全地不列大纲裸奔过来的,所以大家的支持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没有你们,它很可能会中途夭折,所以真的,真的很感谢诸位可爱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