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戀時雨》 【歌仙兼定*女審神者】A Midnight Affair 【歌仙兼定*女審神者】a midnight affair 梅雨紛紛落,食藕正當時。 你自小長於江南,對桂花糖藕這道小食有著近乎偏執的喜愛。 你站在水池邊,耐心地洗去潔白蓮藕中隱藏的細沙與汙泥,抄起手邊的小刀熟稔地削去粗糙的表皮。許是是擔心清理得不夠,你又細細再三沖洗,這才滿意地將食材擱置於案板上。 充分泡發的糯米發出珍珠般柔潤的色澤,你的唇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 不疾不徐地拿出裱花袋,你將晶瑩的米粒填進蓮藕的小洞中。接著撒上桂花和冰糖,便只消在爐子上停留一時三刻,即可收獲一份美味。 籠屜上,白色蒸汽徐徐散開,清甜的稻香與蜜意充盈著腳下的方寸之地。 然而你卻一反常態,沒有首先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乳白的骨瓷圓碟,碼放著你方才的作品。似乎是擔心甜度不足,你覆向其中添了足足兩勺棗花蜜,這才安心地收入精致的漆紅的木質食盒。 輕輕叩開近侍的房門,希望中的紫色身影卻不知所蹤。些微的失落如同深秋的枯葉,一片一片遮掩住那雀躍的戀心。 就在你正欲打道回府的當口,有力的大手自背後環住了你的纖纖若柳的腰。 充滿磁性的聲音回蕩在你的耳際,直引得你渾身顫栗,倒進他的胸膛。 “小女不才,一時興起做了家鄉的風味,且請公子莫要厭棄才好”你模仿起戲文中大家閨秀,裊裊婷婷道。 “最難消受美人恩,我既自詡雅士,自當不負姬君所望”他亦如教養得宜的貴公子,彬彬有禮地應著。 “甚是美味,不過在甜度上尚且欠了一分”男人皺起了好看的眉,略微顯出苦惱的模樣。 本想做到盡善盡美,末了卻仍舊出了岔子。你暗暗懊惱之際,男人擅自捉住你的紅唇,插進如瀑長發中的手加重了親吻的力道。 “不夠的花蜜,就請姬君來補足吧” 你躺倒在和室的地面,覺得愛吃桂花糖藕實在是太好了。 略微粗糙的舌舔舐上嬌嫩的唇,你笨拙地伸出自己的與他糾纏,直至難以呼吸。缺氧的細白臉蛋呈現出曖昧的粉紅,波光瀲灩的瞳印刻著愛人的模樣,來不及吞下的津液濡濕了紅衣的前襟。 輕微熱度自你的下腹湧起,夏夜少得可憐的涼意卻不足以將其驅散。恍惚間你解下了質地柔軟的絳色長裙,將柔嫩玉體橫陳於愛人眼前。方才在口腔內攻城陷地的紫色頭顱輾轉來到你的前胸,性感薄唇掃過雪肌,虔誠地烙下櫻色的吻痕。 礙事的衣衫被隨意丟到房間一角,鮮紅的半透明蕾絲內衣隱隱透出引人遐思的雪頂。腿心滲出的點點水澤打濕了身下的床鋪。身體擅自越過大腦的指令,握住他沾染著墨香的大手向花瓣探去。 同色系的小褲掛在纖細腳踝,緊窄的粉色裂縫已然微微張開,等待著男人的采擷。持劍的手指略顯粗糲,一點一點開拓著未經人事的花徑。 莫名的空虛向你襲來,花穴下意識地收緊,深一點,再深一點…… 也不知對方是不是有意無視了你的渴求,男人伸手將你的上身抱起,試圖解開胸衣的背扣卻始終不得法,驕矜又懊喪的樣子令你看了不禁莞爾。拼命壓制住心頭蔓延的恥意,蔥白小手輕輕一勾,失去束縛的豐盈白兔彈跳而出,你終於和愛人裸裎相見。 兩粒紅果同時被炙熱的舌所侍奉,你的星眸逐漸失了焦距。深埋在花瓣中的長指剮蹭到某處軟肉,身體深處湧現的陌生情潮奪去了你思考的能力。仿佛被海嘯的巨浪席卷,天地之間只余一片蒼涼的白。 待你回過神來,深色肉刃正抵在狹小入口緩緩研磨。 好想要他。想要像小說中那些驚世駭俗的蕩婦一般,不知廉恥地將精華榨取幹凈,所以,快進來吧。 對上你嗷嗷待哺的杏眼,男人心領神會,堅挺就著泛濫成災的花液,沖破那薄薄的阻隔,收取了你珍藏許久的純潔。 硬熱粗壯不知疲倦地在你體內耕耘,傘端一次次叩擊著宮口。你只覺得自己是成了一尾沈溺於欲海的垂死的魚,拼命攬住愛人的臂膀,鮮紅的蔻丹在他堅實的背上劃出一道道糜艷紅痕。 得到了你的應允,肉棒徑直挺進了子宮,將濃密醇厚的精液悉數澆灌於此。 別走,會流出去的。你輕輕嗚咽道。 腔內嫩肉攀附上黑紅肉刃,妄圖將方才註入的精華一滴不漏地留住。花穴被撐得不能再開,硬挺在花徑內一跳一跳,那是男人即將射精的征兆。 十指相扣間,他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我曾聽聞姬君誕生之地尚紅,女子出嫁為妻,須著正紅色衣裝。姬君今日的穿著,可是合了此意? 真是個壞心眼的男人,女兒家的小心思,不要這麼輕易地點破嘛。 粉拳落在愛人的胸口以示不滿,緊接著便被他咬了耳朵:定不負相思意。 【歌仙兼定*女審神者】L’odeurd’amour 甜得發膩的奶油香氣不由分說鉆進他的鼻腔。 一時間,他感到了短暫的眩暈。 再次回過神來,身體循著氣味已經停在了執務室的外圍。 和室的門並沒有關牢,像是要誘人一窺究竟似的,留下一道窄縫。 大約已經過了子時。鈴蟲與鳴蛙早就安寢了的,靜謐的夏夜。 然而淺橘色的燈光昭示著戀人未眠的事實。 這麽晚了,到底在做什麽呢?在大腦中的猜想爭先恐後地湧出之前,他輕輕推開了木門。 女孩子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骨頭,懶懶地側臥在地面。不遠處放著一枚精致的骨瓷碟子,裏面正是一方被刀叉擺弄得零零碎碎的西洋點心。 “c’est merveilleur.” 是他所不熟知的語言。不過並不妨礙他領悟到戀人此刻大好的心情。 “姬君可是有未竟之事?” “嘻嘻,你來啦。” “深夜貪食甜品,不但對牙齒無益,也有悖於風雅。” “小氣。”她終於回過頭來,試圖沖著戀人嫣然一笑,然而沾滿酥皮脆片的唇角讓這一笑徒增了幾分滑稽的意味。 “您真是只饞嘴的貓。” 他走過去,從地上將她攔腰抱起。微微粗糙的舌掠過她俏麗的雙唇,邀請她的丁香小舌與之共舞。 小口中滿是甜得發膩的奶香。他卻不再眩暈,只覺得輕飄飄的,幾乎下一秒就要升仙了。 沙漏裏最後一顆細沙漏了下去。深深的長吻也終於告一段落。 “這是貪嘴的懲罰嗎?”她仰起因為缺氧而變成了玫瑰色的小臉,好以整暇地問他。完全沒有留意到,松松系上的胸衣綁帶已經隨著他的動作滑落,露出了飽滿的右乳。小小的櫻果在夜風的刺激下,戰戰巍巍地挺立起來。 “夜還很長呢。”男人天藍色的眼睛裏,欲望的火苗一點點旺盛起來。 “謹遂君願。” 【歌仙兼定*女審神者】Sera-tu là? petit papa noel 聖誕老爺爺, quand tu descendras du ciel 當你從天而降時, avec des jouets par milliers 帶著玩具千千萬, n’oublie pas mon petit soulier 我的小鞋可別忘。 mais, avant de partir, 出門時, il faudra bien se couvrir 衣服要穿暖 dehors tu vas avoir si froid 外面冷得慌。 c’est un peu à cause de moi 為的是滿足我期望。 今天是審神者就任後第一個聖誕節。 少女端坐在米白色的圓鏡梳妝台前,歡快的曲調自櫻桃小口中逸出,凝結在唇角的笑意令她比平日裏更添了幾分嬌羞。那是任何高級化妝品都無法企及的,只有在如今的青蔥歲月才能擁有的,天然而純潔的光彩。 素日裏披散著的烏黑長發被香檳色的發圈不松不緊地綁成了少女感十足的雙馬尾。修長雙腿被薄薄的黑絲襪覆蓋,緊身小黑裙束縛住柔嫩圓臀,淺駝色的高領羊絨衫則包裹住姿態優美的天鵝頸。偏偏那十指均施以絳色蔻丹,讓青澀的果實散發出一絲艷麗的風味。 墻上的古時鐘剛剛敲過二十二下。 “他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呢” 思緒如同脫了韁的野馬,甫一放出,便飛馳得不知所蹤。 “姬君,姬君。” 沈浸在自我推演中的少女對戀人的夜訪渾然不覺。 唔,好癢。帶著薄繭的食指輕輕刮過少女挺秀的鼻。 “我的玫瑰,今夜可願只為我綻放?” 少女並不作答。只有淡淡的薔薇色爬上雙頰。 仿佛是為了確認彼此的心意,四片唇瓣緊緊相依。男人的軟舌掃過審神者的貝齒,隨即半強制地叩開牙關,攫取著少女的甜美。 這是一個熱烈又冗長的深吻。來不及吞咽的津液自櫻唇流淌而下,惡作劇似的鉆進了脖子。 “很難受吧,請允許我為姬君除去此物。” “嗯。”細若蚊蠅的聲音。 得到許可的大手隨即為她除去領口濡濕的毛衣,卻不曾有進一步的動作。 “今夜的姬君,十分美麗。”男人發出了由衷的讚美。 感受到戀人投射的熱切目光,她只覺得整個身子都要酥軟了,半推半就間倒進了他溫厚的懷抱。 純白的半杯胸衣已經不知何時被他解下,粗糲的指尖在敏感乳暈上打起圈圈,只消幾下,小巧的紅豆便挺立起來。 “歌仙,我好難受。” 陌生的情動令少女的不知所措,只能跟隨著本能捧起形狀姣好的飽滿雙乳送到戀人嘴邊。 性感薄唇含住著一枚櫻果,手指也不忘安撫被冷落的另一邊。男人斂去了所有的鋒芒與掠奪,小心翼翼地呵護著眼前的珍寶。 灼熱。眩暈。理智早已逃到了爪哇國。只想與他沈浸在欲望的泥沼。 小黑裙被卷起,絲襪被褪至腳踝,映入男人眼簾的,是一道微微張開的粉色裂縫。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濕淋淋的花瓣像是找到熱源一般,牢牢攀附住溫暖的手指。 “姬君真是意外的大膽呢。” “壞心眼的家夥。” “我戀慕著您。從很久以前。” “最喜歡你了。所以,快進來吧。” 充分濕滑的花徑輕而易舉地收納了堪稱雄偉的質量。深紅肉刃似是要熨平刀鞘內的褶皺一般,強力地抽送著,換來身下少女聲聲嬌啼。 少女的腔內有著不可思議的高溫。他的肉棒饒是一塊烙鐵,也不禁要為這一眼小小的熔爐所融化。 強壓下射精的快感,直到切實感應到花徑內的痙攣,男人才緩緩貼上柔弱的子宮口,將濃厚白濁盡數灌入其中。 “明年九月,她就會出生了吧。” 少女撫上微微隆起的小腹,泛著水光的杏眼中,是難掩的喜悅,也是堅定的虔誠。 “一定會同您如出一轍得標致。” 滿室春情繾綣。惟願此刻永恒。 【歌仙兼定*女審神者】逆流河 “十五年了,你還是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秋子該不會是不老的狐仙吧。” 酩酊大醉的男人吐字已經不甚清晰,他兀自倒了一杯花酒,眼白過多的三角眼裏透露著隱晦的精光,糙黑的手眼看就要欺上少女的雪肌。 “阿京,扶客人下去休息。” 門外的阿京明白,這是秋子毫不留情的驅逐。她大步跑下樓,喊了兩位龜公幫忙,三人合力將這個龐大沈重的市井俗夫丟出了天香院的大門。 送別了惱人的恩客,秋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有些脫力地倚在窗邊,擡眼望著那殘缺的下弦月一點一點淡入泛起微微魚肚白的天空。 “十五年了。真快。”她喃喃著,美麗的小臉微微皺了起來。 她自問很少出現今日這般的失態。十五年過去,足以讓她淡忘諸多往事,但同樣也令她身陷險境。周遭的一切均以或快或慢的速度老去,唯獨她成為了時間老人的寵兒。三角眼男人不經意的玩笑話結結實實壓在了秋子的心口,讓她透不過氣來。 秋子的確不是人類。不過三角眼男人猜的不巧,她才不是什麽狐貍精呢。 日華初上的清晨,街上只有寥寥數人。秋子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他們或急或徐的足音,感到無限的生機。 她轉了轉頸子,想要扶一扶將要掉落的發簪,卻見那深紫色的蝴蝶簪子隨著她的動作倏地滑了出去,徑直砸在了一頂鬥笠上。 “小少爺”她柔柔地喚著對方,聲音嬌得能掐出水來。 被砸中的年輕男人取下了鬥笠。 “秋子。” 她總也想不到是他。15年過去,幼子換了青年,那雙湖藍色的眼睛卻始終那麽澄澈,哀哀的目光讓她的心下意識地痛了一下。 “請少爺上來一敘。”她丟了一方刺繡精致帕子,權當是他的準入許可。 從天香院的大廳到她的處所不過百步之遙。她聽著他的腳步一點點臨近,小小的心臟咚咚咚咚跳個不停。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她猛地推開紙門,意外和他撞了個滿懷。 她試圖起身,驚覺自己正跨坐在青年的腰際,而他的昂揚不偏不倚地抵著她的花心,炙熱得無法忽視。 “這15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時常想,是不是自己哪裏做錯了,惹了你厭棄。”青年的嗓音同他的眼睛一樣幹凈,那是沒有經過煙氣荼毒的,專屬於年輕男人的蓬勃朝氣。 他沒有一句話在怨她。她有些痛恨自己讓這個男人在輾轉流離中度過長達15年的歲月。一介普通人的人生又能有幾個15年呢? 縱然浸淫人間百年,她終究也不是人類,對於人類的想法也疏於揣摩,只得俯下身去,笨拙地吻住他的薄唇。唇瓣相接的瞬間,年輕男人的舌頭在她的小口中攪起驚濤駭浪,有如臨淵的快感拍打著她脆弱的神經。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 她摸索著解開他裙褲的帶子,紫紅色的肉刃大力彈出,菇狀先端已經滲出點點苦液。 “秋子…” 年輕男人握緊了拳頭,不知道怎樣才能舒緩眼前的痛楚。 “少爺,交給我吧。” 她飛快地除去繁覆的花魁衣飾,少女的胴體影像毫無保留地闖進了年輕男人的眼睛。接著,她彎下腰,蔥白玉指剝開微微張開的花瓣。方才一通激烈的吻已經讓那裏淌出了羞人的蜜汁。 將垂落到前胸的亂發向後攏了攏,她對準了紫紅色猙獰慢慢坐了下去。 她感受著他的強壯將她的狹小一寸寸擠開,直到深深填補每一個空隙。滿滿的充盈讓她情不自禁發出了嬌柔又淫靡的叫聲。可是他還是痛苦地隱忍著。原來還有一半的肉柱沒能一親芳澤。 她霎時羞紅了臉,像一朵搖曳的石榴花,讓男人的血氣直直湧了上來。 “秋子,秋子…”他不厭其煩地喚著她的名字,壓根沒察覺自己的聲音已經被潑天的情欲燒得有些沙啞。 她覆又更深入地坐下,看著小腹出現一塊大大的凸起。她知道他全部進來了。 男人在性事上似乎是無師自通的。初嘗情欲的年輕男人很快反客為主,堅挺肉棒在子宮內反覆沖擊,撞得她嬌吟連連,身體軟成了一朵雲。 記不清過了多久,他終於在她體內泄了出來,卻邪惡地堵住花穴不讓自己的子種流出。 “秋子,還記得嗎?15年前的中秋夜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時候你背上受了很重的傷,暈倒在我的書房門口。我請不到大夫,只好憑著祖父傳授的一點醫術給你上藥包紮。”他的臉上浮現出甜蜜又隱忍的笑容。 “你昏迷了整整七個晝夜,我摸不到你的心跳,差點就要絕望。你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我不知道有多高興。你的眼睛是我最愛的石榴紅,皮毛之潔白賽過初雪,只要摸摸你的長耳朵, 你就比空谷幽蘭還要靜謐。” “熊本的春天來得早,我想抱你一起去賞八重櫻,可是你已經不見了。房間裏幹凈到一塵不染,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夢。“ “我仍然讀書,寫歌,心裏卻始終放不下你。要是你再受傷了還會有誰幫你治好?我不敢繼續想下去。我如此迫切地想見你。祖父幫我和細川家的小姐議了親,可我滿腦子都是一只有著石榴色眼睛的小兔子。我想我一定是瘋了,竟然覺得人間的絕色,都藏在你的眼睛裏了。” 她不作聲,輕輕吻上他的額頭,任由思念的熱淚打濕她的乳房。 “對不起,對不起。”她反覆念著,一股新的熱流在子宮內爆發。 人類的體力終究是有限的。發泄了全部精力的年輕男人很快便沈沈地墜入夢鄉。她將那枚深紫色的蝴蝶簪子放進他的手心。年輕男人的手心白凈而溫暖,紫色的蝴蝶仿佛輕輕扇動起翅膀,慢慢地飛遠了。 【歌仙兼定*女審神者】Bouquet du temps 三月裏總是容易乏的。 甫一進入春天,女主人便時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說這話的時候,她多半會以柔嫩小手掩面,像是應景一般,輕輕地發出一聲呵欠。那聲音真是輕極了,倘若他的呼吸聲再大那麽一點,決計是聽不到的。 每每望著她懶懶地拖著緋色長裙裊裊而去,他的內心陡然湧起絲絲惆悵。雲朵一樣的她飄來又飄走,不曾在誰的身邊過多停留。作為陪伴她最久的男人,縱然詠盡了春花秋月,蜜意離愁,卻仍然猜不到她的心思。 這一日,換她望著他處理文書,手起筆落間唯有二人清淺的呼吸充盈耳邊。她起身沏了一杯碧螺春遞給他,再一次說:“三月裏總是容易乏的,歇歇再做,不妨事的。‘’ 三月裏總是容易乏的。伴著碧螺春的香氣,這句子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似的,嗡嗡地盤桓在他的腦海裏。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乏了。 無垠的大海遠處閃爍著幽藍的微光。他感覺自己正緩緩沈到未知的海底,卻根本不著急自救,只是任由自己一點一點被吸入大海的深處。生活有如潛水,只要不斷沈淪,沈淪,這樣便好。如果他不在了,她可會偶爾念及一二? 突如其來的癢意打斷了他悲愴的妄想。一條雪白的小蛇正纏著他的腰際,細軟的身子遊離在他的腹肌之上,若有若無的觸碰輕而易舉撩撥起年輕男人的情欲。他看著那滑膩的小東西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發覺它黑亮亮的眼睛像極了她,遠看仿佛含著笑意,走近一瞧卻不禁嘲笑起自己的自作多情。 明明深處寒冷徹骨的海底,他卻漸漸燥熱起來,呼吸也慢慢重起來。他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這莫名的火焰燒成灰燼。 下腹部難捱的腫痛終於將他從夢境中解放出來。他揉揉眼睛,摸到了一條紫羅蘭發帶。這是他在她就任一周年之際送給她的,她笑著收下,卻不曾讓它有機會接觸到那如瀑的黑發。他咬緊了牙關,生怕松了力氣讓淚水逃出眼眶,好像那眼淚一旦流下,他便會陷入萬劫不覆。 他坐起身,打算把發帶收到懷裏。正要掀開薄被,一道電流不由分說穿透了他的身體。他對上一張素白的小臉。是她。嬌小少女用雙手攏起白嫩圓乳,將紫紅色猙獰收納其中,丁香小舌笨拙地舔舐著傘狀先端的小孔,貝齒不時剮蹭到他的敏感,淫靡美景歷歷在目,些微的疼痛反而加劇了他的快感。 似乎是覺得累了,她舔舐的速度慢起來,即將攀上高峰的他瞬間又被丟回了原地。一雙大手終於抑制不住,將那顆偷懶的小腦袋按向自己的胯間。 “好濃”她嬌嗔道,卻用手心舀起炙熱巖漿送進嘴裏。來不及吃進的濁液被抹在唇瓣,顯出瀲灩的紅。 “我冒犯了主人。“過了好一陣子,理智才重新奪回了大腦的控制權。 他動了動嘴唇,試圖為自己荒唐的行徑進行一點辯駁。女孩兒卻將纖細食指撫在他的薄唇,柔弱無骨的玉指竟有如千斤之巨,直壓得他半句話也難說出。不過恍惚之間,那手指已經抵達他的眉心,輕輕一點之後,她便如往常一般,拖著緋色的長裙,裊裊婷婷地離開了。 “暖風熏得檀郎醉,今宵好向妾邊來” 握緊手中的絲帕,他暗暗篤定要好好教育一下狡黠又可愛的她。 【歌仙兼定*女審神者】La vie tranquille 熱,放逐了思考,讓愛情自由生長。 (歌仙兼定*女審神者+他?) 滴答,滴答。 外面是在下雨嗎? 入了夏以後,他時常困倦不已。有時候他不禁想,自己或許真的像小丫頭調侃的一樣,已經是個老頭子了? 然而,就在這想法閃現的幾秒後,他便毫不猶豫地將之拋於腦後:自己的肉體可是貨真價值的年輕男人,最多不過是虛長了他人一些年紀罷了。 像是要驅散內心的不安,信誓旦旦地重覆著“你還年輕”,右手卻摸過了寢具,打算同周公相會。 他將身體放平,感受到那入睡前熟稔的眩暈感。仿佛一切都離他遠去,靈魂也要被那白色的光暈吞噬。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素日裏置若罔聞的水聲,此刻卻格外清晰得刺耳,有如一把把尖利的小刀紮向和屋的木質地板。 這時,不知是從何處,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擅自飄進了他的耳朵。說是嘆息,卻也不甚準確。上翹的尾音帶了三分嬌俏,不難聽出歡喜的意味。 小丫頭在做什麽呢? 他明白,這個午覺是睡不成了。 他起了身,拍拍有些褶皺的寢衣,外衣顧不得穿戴妥當,毛頭小子一樣尋找著女主人的身影。 和屋的後面是一爿竹林。夏日裏的竹子長勢正好,拔節飛快,青翠欲滴。夏雨行色匆匆,此刻已然止住了。他略顯纖瘦的身體穿行於一片碧海之中,偶有殘雨打濕衣衫,卻絲毫阻止他前行的步履。 “啊~~~~” 來自優雅而糜亂的平安時代的他,怎會不知那是唯有男女交合獨有的淫聲? 他拂了拂衣袖,微瞇起金色的眼睛,左手五指用力扣向掌心,“到底是哪個幸運的家夥喲?” “亭主大人,求您~” “梓姬所求何事?人與相談,必言明所指,方不存疑惑。” 在雨後的泥土芳香中,女主人全身赤裸,甜美豐滿緊貼男人胸口,纖細雙臂攬住男人脖頸,小小頭顱深埋在男人頸窩。柔順的栗棕色長發順著她纖瘦的脊背垂下。一縷陽光穿破竹林密而厚實的翠葉,讓她近在咫尺的背影顯得亦夢亦幻。 視線再往下移動約莫三寸,但見一柄紫紅色肉刃在白嫩圓臀中反覆磨蹭,卻並不急於闖進女人的秘處。他定睛一看,才發覺這根肉棒竟是她身體唯一的支撐。同為男人,他明白肉刃的主人此刻正繃足了精神忍耐著銷魂的快感。少女粉嫩花瓣中吐出一兜兜蜜水,將兇猛肉刃染得亮晶晶的,淫靡曖昧的氣息更勝方才。 “亭主大人,梓……梓……梓要亭主大人好好疼愛梓” “豈敢不從” “啊~哈~變得更大了~” 粗壯肉刃迅疾而準確地刺入了女人的花心,欲望的火焰將竹林的空氣灼燒得炙熱不已。 他忘記了自己是如何折返的。情熱的枷鎖不容分說地牢牢扣住他的脖子,此生再難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