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风絮(民国 H)》 脂粉浓 暮春时节,红情绿意的锦绣春色已散了七七八八,禹州城内的夫人小姐们穿着新做的旗袍,打着洋伞,袅袅婷婷地走在禹州街道上。 绿鬓朱颜,远山芙蓉,旗袍下露出的玉肤宛若脆藕,混着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水味儿,同清脆的说笑声一起久久地回荡在街道上。 本是最轻松怡然的缱绻春色,空气里还漂浮着丝丝缕缕的香气,但此时禹州最繁华的地段却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巨大的霓虹招牌轰然倒地,围观的路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遗憾的唏嘘。 牌子上赫然写着“瑶池皇宫”四个大字,“瑶池皇宫”曾是禹州最大的歌舞厅,也曾捧出了大大小小不好的歌星,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周家小姐周毓滢,而且听说这周毓滢后来还出钱买下了这瑶池皇宫,怎么这瑶池皇宫说倒就倒了? 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子站在门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劳工办事。 瑶池皇宫里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曾经显赫一时,奢华靡丽的家具如今灰扑扑地摆在门口,不由得让人感叹一句世事多变,难以预料。许多曾经没钱去瑶池皇宫的男人都在旁边围观,看这曾经纸醉金迷的销金窟里到底是何种模样。 “这里为什么拆了啊?” 有人大着胆子凑近那文质彬彬的蓝色西装男子,男子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微笑着回答:“我家夫人已经买下了这里。” “这里面的东西多好啊,听说这椅子还是从外国买的。”说话的女人脸上不无遗憾,看着那华丽的家具咽了口口水,“要好多钱呢。” 西装男子微微一笑:“我家夫人说,这些都是过时玩意儿了,早就不流行了。夫人向来不在乎这些小东西,这些东西若有人喜欢就拿走吧,不然我一会还得想办法扔掉。” 围观的人群一听,先是不敢置信,而后反应过来,立马迫不及待地开始疯抢起那堆搬出来的东西,西装男子微微一笑,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指挥着劳工搬东西。 旁边停着一辆黑色汽车的车窗缓缓摇下,礼帽垂罩的黑纱下露出女人光洁优美的下巴和饱满丰盈的艳色红唇,女人穿着黑色露臂连衣裙,外面罩着华丽的貂皮外衣,看着外面的那一幕,她嘴唇勾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戴着黑丝绸手套的手将车窗慢慢摇上,她拉了拉外衣,声音清冷听不出什么感情。 “走吧。” “夫人,我们去哪里?” “去瑞亲王府,好久不回去了,这么一回来,要去看看我的父母和弟妹才行啊。” 女人在后面笑了笑,只是那笑里却怎么听怎么带着冷意。 “我也得好好带点礼物给他们呐。” ... 禹州跟前几年相比基本上没怎么变,自从赵宥琛当上元帅,百姓感觉生活比之前还好过了不少。赵宥琛治安极严,从不允许手下做一点不规矩的事,一经发现,就立马狠狠惩处,他素来有些手段,不论是对待任何人都不会心软。 自从赵宥琛当上元帅之后,他那些漫无边际的花色桃闻反而消失了,他的那位夫人再叁年前也神秘地失踪了,背后的原因至今都没人说清楚。据说是赵宥琛不喜欢他夫人,和她离婚了,本来他是要娶那位周叁小姐的,不知怎的,最后也没娶成。 西岳桥下,微风和煦,杨柳依依,几个年长的妇人穿着花薄衫,坐着小马扎坐在桥下择菜聊天。 “这周叁小姐这几年过得还真是落魄啊。”其中一个妇人摇摇头,“那么一代红粉佳人,听说前几天还为了生意上的事去陪酒了,以前她待过的那个瑶池皇宫,现在也拆了...” * 我来啦!黑化变强的钮钴禄.愫也回来了! 愫愫和小赵的下部,今天无缝开新!依旧是日更,每百珠加更一次,所以确定不投珠珠吗?( ̄y▽ ̄) 建议大家补全上部的内容,如果不补全应该也不影响观看,可以当成是一个全新的故事来看! 如果上部不方便购买可以微博私聊我,好啦,就酱紫!我的微博:住在月亮的莞尔,更新资讯爆料等都在微博嗷(*?︶?*). 黄鹂啼 “周家落魄了,她能怎么办,最重要的还是失了司令的宠爱。这男人呐,永远只喜欢新鲜年轻的,你看周叁小姐那几年多得宠,现在不一样被抛弃了,还有司令的那个夫人,还没等到他身居高位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谁知道被他怎么着了...” “这话你少说,”另一个胖女人用手中的蒲扇拍拍说话的女人,“他们之前的风流事咱们不懂,可你这话要是被那些警探给听到,可是要把你逮进去的。” “进去就进去,左右这日子过得也没劲!”女人恨恨地将菜扔进筐子里,“不过这司令还真是好运气,你还记得那一年张思远打咱们吗,那来势汹汹的,眼看着就要被他打下来了,哪知这时候张思远他的独子死啦!老头子一下子伤心病了,咱们这才躲过一劫!” “是啊,所以这禹州的人都崇拜司令,觉得是他带给我们的好运气,要我说,哪有那么神。”胖女人笑笑,“不过司令是个好人,在他的治理下禹州都安稳了不少,而且我听说他和西边的向南施关系很好,以后我就不用这么怕张思远了。” “张思远自从那次病倒后就再也没好,他的独苗苗死了,听说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私生子,长得柔柔弱弱漂漂亮亮的,背地里却是个狠角色,差点没把老爷子给玩死...” “咱们司令长得也好看啊,就是没机会能见上一面...”胖女人看起来有些惆怅,“司令也不小了,到现在了连个妻子娃娃都没有,现在想想也挺可怜的...” 柳树梢头的黄鹂发出一声清脆的啼鸣,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子经过桥下,偶然听到了那几个妇人的聊天,她停住脚步,眼眶里不由得浮上来一层朦胧的泪光,素白的手指紧紧掐住背包带子,指甲都扣进了皮带里。 这女子个子高挑,脸团白皙,生得素净明丽,只是那脸庞上却带着一种掩盖不住的憔悴。 这女子正是约愫的亲妹妹芷瑶,芷瑶两年前嫁给了当地一个达官显贵的儿子为妻,她本来是不想嫁的,但是昱宁又惹事了,当时约愫已经不在了,姆妈去求赵宥琛,赵宥琛也不肯见,姆妈跪下来求她,她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那门亲事。 当时她年纪也大了,老是嫁不出去心里也着急,她一向眼高于顶,这么多年挑挑拣拣的却一直没能找到合心意的人。最让她感到愤懑不平的是,她那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姐姐约愫都能嫁那么好,凭什么她不能? 高家的高轲一直在追求她,高轲长得 凑凑合合,虽然家里有几分势力但芷瑶还是看不进眼,这回是为了昱宁的事才勉勉强强嫁了高轲。 本来以为嫁进高家就能过上过日子,谁知那高轲追到了手就不知道珍惜,一开始对她还挺好,后来却越来越过分,开始对她大呼小叫,前几个月高轲还公然把歌女带回家里来,她不依,骂了那歌女,高轲居然直接一巴掌扇到了她脸上。 “要耍威风滚回你的王府,别在这里给老子摆架子!没人要的贱女人,老子肯要你是给你脸,你还在这里给老子厉害上了!” 从那天后,高轲就对她非打即骂,有一回她摔下楼梯,居然直接摔流产了,她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日日以泪洗面,说什么也不肯再回高家去了。 * 一百珠的时候加更!嘿嘿,你们懂的 旧春怨(一) 姆妈气不过,跑去元帅府门口闹,几乎失尽了脸面,好在赵宥琛没有不管他们,不知是不是看在约愫的面子上,他警告了高家一顿,高轲这才对她好一点。 可是芷瑶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这么权势滔天,英毅俊美的男人为何不属于她,她越看高轲越觉得恶心…如果当初嫁给赵宥琛的不是约愫,而是她,该多好。 她一向是个懂得争取的人,她故意拿着约愫留下来的一些东西去感谢赵宥琛,在他面前扮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反正男人都爱吃这一套。 赵宥琛虽然见了她,但对她很疏远客气。只有当说到约愫的事时,他才难得的像小孩子一样追问她。他们只见过那一回,但这竟然成了芷瑶生活中的唯一盼头,她开始每天都期待着和他见面,来逃离高家那些令她烦扰的是是非非。 但约愫回来了。 她也没想到,约愫还会回来。 约愫前几日回了王府一趟,听姆妈说约愫打扮的很新潮,脚上穿着锃亮的皮靴,外面披着貂裘,约愫客客气气地将府中的人问候了一遍,还给府上的人都带了礼物。就算她没亲眼所见,她也知道,约愫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紧紧地攥紧皮包带子,约愫一回来,以后更没她什么机会了,她难道就要这样认命吗? 突然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芷瑶愕然转头,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芷瑶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愣神呢,我家少爷说要捎您一路。” 芷瑶的心立马怦怦直跳,她认出了这个司机,他是赵宥琛的司机! 她慌忙迈着小碎步朝汽车跑去,跑到一半突然又记起不能这么失态,有些窘迫地捋了捋云发,红着脸上了车。 车里坐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见她上来男人头都没抬一下,依旧专注盯着手中的报纸。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完美无瑕的瘦削侧脸,他鼻梁高挺,嘴唇染朱,身上每一寸都仿佛精雕细琢而成,他的五官姝丽近乎妖美,然而这五官生在他脸上却一点也不显娘气,反而多了一种浓墨重彩的恢弘昳丽。 芷瑶心底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她知道机会难得,纤纤素手抓住报纸的边缘,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他:“在车上看东西,对眼睛不好。” 她的心怦怦乱跳,他终于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只是那眸子里全是生人勿近的冷意。 芷瑶一激灵,慌忙松开手,拨弄了两下自己的头发略带紧张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司令不要误会。” 赵宥琛将报纸一放,偏过头去看向窗外,芷瑶想跟他搭话,但他身上的冷冽与拒绝过于明显,芷瑶顿时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挫害,她紧紧盯着他,突然鬼使神差地来了句。 “我姐姐回来了,你知道吗。” 赵宥琛顿时身子一僵,尽管他很快恢复原态,但他这一丁点的不对劲,还是被一直紧盯着他的芷瑶注意到了。 芷瑶心里的嫉妒顿时到达了顶点,她看着他冷峻优美的下巴,轻叹着说道:“可惜她已经嫁人了,听说下人们都叫她谢太太,姐姐和谢向墨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这下总算是终成眷属了。” * 小赵来啦!虐小赵安排起来! 一会还有一更,一百珠双更! 旧春怨(二)一百珠加更 赵宥琛紧盯着窗外的风景,眼前却一阵发黑什么也看不见了,那女子云淡风轻的每个字都如重锤一般敲击在他心上,令他本就奄奄一息的心脏四分五裂。 她回来了,她嫁人了,说不定他们还有了儿女,像千千万万个幸福圆满的家庭一样,这一切不正是他所希望的么? “是挺好的。”他转过头来看向芷瑶,眼神平静,“替我向你姐姐带声好。” 芷瑶一愣,没料到他竟会是这个反应,她本来还等着看好戏,这下倒是她自己脸上难堪了,她咬着唇低下头:“你自己为什么不去跟她说,禹州就这么大,反正早晚都会见到的。” “已经没什么见的必要。”他的下颚线在微光里透出微微的冷意,“就不用再见了。” “是吗。”芷瑶酸溜溜地说,“若是真的放下她了,司令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孤身一人,不肯再娶呢?” 就在这时,汽车“嘎”一声停了下来,司机彬彬有礼地说:“芷瑶小姐,到高家了。” 芷瑶顿时脸色苍白:“我不想回高家。” 她说完这句话突然突兀地用手拽住赵宥琛的袖子,女子面容苍白,看起来惊惶不安:“司令,我不想回去,你也看到了高轲是怎么对我的,你让我跟你走好不好,反正你那里也不介意多一个女人对不对…” 赵宥琛盯着她拽住他袖子的那只手,半晌都没出声,芷瑶心想有戏,往他身边又凑了凑:“你既肯帮我一次,就一定能帮我第二次对吗…”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她捂着已经变形的手腕,满面惊恐地看着赵宥琛,赵宥琛心里燥烦,推开车门就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推了下去。 他重重关上车门,对司机语气不耐地说:“开车。” 司机被这一幕吓坏了,脸色铁青地说:“对不起司令,我还以为你很喜欢那位芷瑶小姐,这才提议让她上车的…” “行了,开车吧。”赵宥琛越想越烦躁,“不必管她。” 想着女人腻上来时身上那浓厚的脂粉味,他胃里就一阵翻涌恶心,他早上没吃东西,原先没觉得有什么,这时候胃突然痛了起来。 不知是被女人身上的气味熏的,还是听到她再婚的消息的缘故。 司机见他脸色不太好:“司令,要不先回家吧,我看你脸色不好…” “不必了。” 司机不敢顶撞,也不敢再吱声。 他的心肠一向是最冷硬不过的,当初这个女人的姆妈声俱泪下地求他,他都没为所动,可后来她说的一句话却让他心里难受了。 “我大女儿跟着你都没能享福,现在小女儿被虐待成这个样子,你总得管一管啊!” * 还是一贯残忍的小赵(瑟瑟发抖) 这是一百珠的加更,二百珠还会再加更的!大家送猪猪嗷! 旧春怨(三) 他麻木许久的心突然被刺痛了,是啊,约愫跟着他就没享福,他说过要给她好生活的,可最后还让她伤心欲绝地离开,现在她家人这么凄惨地来求他,他能帮就帮一下吧。 约愫,约愫… 自从她走后,他这几年一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两年半前当他从医院里睁开眼睛,看到窗外湛蓝的天空时,他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自己活过来了,第一个念头是,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了呢? 程述安来看他,将新鲜的百合花插进白釉花瓶里,程述安做这些也觉得尴尬,将花束插好后问他:“周毓滢在外面,想见你一面,你见她吗?” 赵宥琛摇摇头:“你告诉她,我们之间的交易到此结束,答应她的我会办到,以后再也没必要见面了。” “她对你很上心,我都有点感动了,”程述安笑了笑,“你现在放她走,说不定她还不愿意,毕竟也是你睡过的女人,你这也太无情了。” “谁说我睡过她了?” 赵宥琛也难得的笑了笑。 程述安一愣,有些意外,他错开这个话题:“等过两天你好了,我就去成州了,你自己多保重。” “嗯,赵芮怡呢?” “带着她吧,只是旅途奔波,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住。”程述安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你好不容易才换来今天的局面,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 说了这么多话,赵宥琛有些疲惫了,微微阖上眼睛,阳光从帘子后面照进来,映的他睫毛金黄,他这么安安静静的,脸蛋精致漂亮,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睡美人。 程述安看的有点呆了,他心头突然有些复杂的感觉,看着他怔怔地就问了出来:“为什么要自己去呢?只差那么一点点,你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本来就是做这个的啊。” 赵宥琛那天难得的语气随和,可能是伤后未愈的缘故。 “我本来就是赵愈养在黑暗里的一把刀,就算这把刀脱鞘不受控制了,它也终究还是一把刀。” 程述安没再说什么,却在推门离去的时候忍不住又回过头来:“你身体不比以前,一定要好好保重。” 赵宥琛点点头,程述安又犹豫了一下才说:“向墨给我来信了,说他们在那边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就好。 他想起那时他那样对她,她都没有下定决心离开他,后来他和周毓滢演戏她才愤而离去,她一定是爱过他的。 也许她爱过他这件事,会成为他此生最后的慰藉。 他在阳光里疲惫地闭上眼睛,生在黑暗里的刀,怎么能与出淤泥而不染的花并肩而立呢? 这刀,注定会伤到娇美的花朵的。 她现在一定做成了想要做的事吧,在国外读书,有个爱自己且不用成日跟着他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丈夫,以后她会拥有的更多更多,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 胃越发地疼痛了起来,连带着心口都钝钝麻麻地痛,赵宥琛皱紧眉头,仿佛看到了他刚娶来她的那个夏天,她穿着藕粉色倒大袖上衣靠在窗口,鹅黄色长裙在阳光下影影错错地勾出女子修长有致的腿型,她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口看书,他也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看着看着,仿佛痴了。 真美好啊…现在想想,还是真美好啊… 赵宥琛回忆着以往,唇角不由自主地挂起了微笑,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下来,他眼前越来越黑,意识也逐渐昏沉,最后只听到了司机焦灼的呼唤声… * 明天有事外出不能加更了,但会正常更新的,珠珠我还要,后天一起加更!(*^ω^*) 戏姝言(一) 等赵宥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那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一下子便让他反应了过来这里是哪里,自从在这里一躺半年以后,他就极讨厌来这种地方。 身穿长衫的男人不紧不慢地推开门,男人带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束花,见赵宥琛起来了他有些惊讶:“司令您醒了?” 梁齐瑞是他的管家,从他十六岁时梁齐瑞就跟在他身边了,梁齐瑞虽然也怕他,可这么些年他们二人对彼此的脾性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梁齐瑞也是身边难得会拿真心对他的人了。 “嗯。”赵宥琛皱着眉头坐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司令您昏睡了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梁齐瑞答道,脸上忧色甚重,“司令是不是最近没好好吃药,您的身体状况很差。” “一点小毛病而已,何至于老是来医院。”赵宥琛看着梁齐瑞皱着眉头说,“那么多事都等着我呢,哪有空在这里耽搁。” 他说着就要下床,梁齐瑞见状慌忙阻拦他:“大夫说了您要在医院待几天,司令可不能任性啊。” “任性?”赵宥琛挑眉看向梁齐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司令,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梁齐瑞正色道,“你要再这样,我就只能去请夫人了。” “夫人?” 赵宥琛又念了一遍这两个字,才反应过来梁齐瑞再说谁,他突然有一种无处遁形的羞恼,气急败坏地看着梁齐瑞说:“你再胡说我真要治你的罪了!” “我不怕司令治我的罪,”梁齐瑞不卑不亢地说,“您和夫人从来没真正离过婚,我知道您对她的心思,就算为了她,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就算为了她,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曾经为了她,他真的曾很努力地活下去过。 可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的心又开始钝钝麻麻地痛了起来,但他没再反驳梁齐瑞,他突然不知该怎么跟梁齐瑞说,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那些隐秘的不可说。 他索性不再说话,只说:“那你帮我把要处理的东西带来吧。” 梁齐瑞一听大喜过望,在他的印象里赵宥琛一直是个很执拗的人,只要他决定了的事,就断无更改的道理,果然,夫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赵宥琛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一个星期,他难得有耐心没闹着出院,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医院将这一栋楼的病人全部清了出去,赵宥琛耳边都没有什么人声,平常自己待在一栋楼里也怪清冷的。 在这难得清静的日子里,他更频繁地想到她,晚上做梦梦见她睡在他怀里,两人一起赖床不起,听外面雨打芭蕉的叮咚声响。 可是醒来之后,面对的却是四周冰冷的白色墙壁和漫漫孤冷的长夜。 一周后,他终于能出院了,他想出院了也好,等忙起来,就不会老是想到她了。刚出院门,梁齐瑞就将一份烫金的邀请函交到他手里:“今晚,您答应了齐公子的邀请,要去他新酒庄的开业典礼的。” 赵宥琛皱了皱眉,明显不大情愿的样子,梁齐瑞及时堵住他要说的话:“这齐公子家大业大,您还是卖给他这个面子吧,他为了此事多次派人来帅府,就是希望您能给他个面子。” 罢了。 “晚上几点?” * 今天叁更!补上昨天的加珠珠加更的! 戏姝言(二) “一会咱们先回去,司令您换身衣服,随后我陪您去酒庄。”梁齐瑞一丝不苟地回答,“您身体还不大好,我不太放心。” “用不着你。”赵宥琛皱皱眉头,觉得这梁齐瑞管的也太宽泛了些,“你在家中待着便是。” 梁齐瑞无法,只好答应下来。到了夜幕降临之时,赵宥琛就出了门,现在程述安不在他身边了,他又提拔了一个新副官,叫陈杨,小伙子人长得倒是挺精神的,身手也利落,就是脑筋有点不太灵光。 陈杨板板正正地坐在他身边,陈杨年纪与他相仿,却还是一脸的少年气,陈杨家庭条件挺好,也是出身军官世家,也许正是从小优渥顺风顺水的条件,让陈杨待人真诚,脑子里没那么多歪歪扭扭的心思。 他有时候很羡慕陈杨,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力这么无忧无虑地长大。 突然间车停了下来,赵宥琛皱了一下眉头,问:“怎么停了?” “前面似乎出了点状况。” 夜路难行,司机也看不太清楚,只知道前面有车停了下来,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赵宥琛本就心情不好,瞧见这一幕不由得有点烦躁,戴着银色指环不耐地扣了扣司机后座:“去问问怎么回事,这样我们怎么走?” 司机应声走了下去,跟前面的人去交涉,可是过了好久司机都没有回来,赵宥琛越等越不耐,刚想让陈杨下去瞧瞧,突然他旁边的车门被打开了。 一股好闻的香水味扑面传来,赵宥琛不喜欢闻这味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时两条纤长白皙的腿风情万种地摇曳着出现在了他眼前。 缱绻旖旎的玉色自黑色亮丝旗袍下滑落出来,女子修长雪白的腿宛若上好的玉器和黑色旗袍交相辉映。玉白纤细的手指抓着银片羽毛包,旗袍包裹下的丰满胸脯,挺俏圆润的臀,在禁欲严谨的黑色之下,反而有了一种欲说还休的别样诱惑。 “司令,我的车坏了,可不可以搭乘你的车去酒庄呢?” 赵宥琛的身子像是突然被冻住了一般,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僵硬着脖抬起头来。 面前的那张脸熟悉又陌生,依旧是杏子眼,柳叶眉,花瓣般粉润的唇,然而那眉眼之上却裹上了烈焰般美艳的妆容,将那张精巧的小脸装点得娇媚又诱惑。 长长的卷发顺着脸侧垂落下来,让本来就小的瓜子脸显得更加娇小,她轻轻一笑,耳边的绿翡翠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顾盼生姿,颊边生晕,眼波里流转婉转,仿佛攥着万千风情。 “外面很冷,司令。”女子微微嘟起嘴,扯了扯肩上的狐裘,眼里带着微微撒娇的意味,“你到底让不让我上?” * 见面啦吼~ 第二更!一会还有一更!快给如此勤奋的作者送猪猪叭! 戏姝言(三)二百珠加更 陈杨没见过眼前的女子,见状立马要拔枪:“大胆,竟敢对司令无礼!” 他话音刚落,就被赵宥琛摁住手,赵宥琛推开车门,一把将陈杨推下车去。陈杨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见赵宥琛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朝里挪了挪,那女子也不客气,直接迈开腿坐了进来。 “开车吧。” 赵宥琛没有看她,闷声无息地坐在她身边,却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紧紧攥紧了拳,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女子身上有好闻的香水味,她的长发卷儿散落在肩头,映得半张脸如珠如玉,在黑暗的光线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车里死一般的沉默,赵宥琛偏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一颗心却早已纷乱如麻。 突然,车猛地刹住,女子娇柔的身躯软软倒在了赵宥琛身上,赵宥琛浑身一僵,那温香软玉正靠在他胸膛,一只纤纤小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触碰着他胸前的纽扣。赵宥琛身子一痒,条件反射似的将她的身子扶正,她却顺势抓住了他的手,一双美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你怕我?” 赵宥琛觉得自己呼吸加重,他避开她的视线,语气微怒地转向司机:“怎么回事!” “对不起司令!”司机惶恐不已,“我一定小心,一定小心!” 女子见赵宥琛不理她,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手中不住把玩,语气微微带着不满:“司令,干嘛不理我呢?” “约愫,别闹了。”他猛地把手抽出来,避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别闹了。” “原来还认识我呢,我还道司令贵人多忘事,忘了我是谁了。”约愫轻轻一笑,坐直身子,“一别叁年,司令过得可好?” 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冷意,赵宥琛转头看了她一眼,却不敢多看地将头转了回去,她现在美艳的令他不敢直视,她看起来全然没变,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挺好的,你也是吧。”他努力压下心底的颤抖,微微一笑,“你和谢向墨在一起挺好的吧。” “挺好的,”她笑得越发地明艳,“你和周小姐呢?她怎么没跟着你?” “和她断了。”赵宥琛云淡风轻地说,“没联系了。” “呵,司令果然是一贯的薄情。”她讥讽地一笑,“就像当初对我一样。” 他的心猛地一痛,她一直敏锐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一张脸波澜不惊,似乎对她的话根本毫无反应,她好像生了气,从包里掏出一个洋烟盒,拿出一支烟夹在指间。 赵宥琛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却像是没察觉到一般,自顾自地摇下车窗,点燃了手中的细长香烟,云云袅袅的烟雾自她指间升腾而起。他终于忍不住,用手拽了她一把,她吸了一口,慵懒地回过头,烟圈团团地喷到了他脸上。 “你跟谁学的?”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拽着她没撒手,伸手要夺过她手中的香烟,却被她躲了过去。 “你做什么,”她嫣红的唇衬着细长的烟卷,看起来说不出的性感蛊惑,“就算你是六州长官,这么一点小小的事都要管吗?” * 第叁更来了! 交出你们的猪猪!叁百珠,四百珠的时候依然加更,五百珠叁更╮(‵▽′)╭ 戏姝言(四) “你又不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勉强自己?”他看着她一直开到大腿根的旗袍,那玉似的肌肤像冰雪一样刺激着他的视线,“你出国这几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怎么不是,”她嘲讽地一笑,“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女人么?” 他愣了一瞬,继而劈手抢夺她手中的香烟,也不知是他的动作太过突然还是她受了惊,烟头猛地歪斜戳到了他的手背上,赵宥琛吃痛之下刹时掐灭了烟头。 约愫看着他手背上的灼伤,眼中的神色依旧薄凉松闲,细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抚过他的伤口,每一下都再一次带起战栗的疼痛。 “司令,真对不起,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云淡风轻的语气顿时激怒了他,他猛地扣紧她的腰肢,将她拉了过来,车内空间狭小,他们两人现在,几乎脸贴着脸,他都能感到她檀口中氤氲的热气。 他有多久没这样好好看过她了。 她依旧是以前的模样,除了脸上多了从前没有过的艳妆,除了身上更多了一种成熟妩媚的风韵以外,一点都没变。 “怎么?” 她紧盯着他,缓缓勾起唇角,故意朝前一凑,柔软的唇碰到了他高挺的鼻梁。 “想非礼我吗?” 她一点都不怕似的,玉白的腿缓缓向上,直接半跨坐在了他身上,这样两个人的距离更近,她的唇甚至轻压着他的唇。 “男人都这么贱吗?明明是自己不要的东西,现在又受不了了撩拨。” 赵宥琛猛地睁大眼,将她从身上轻推下去,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心头竟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他强自镇定下来开口说。 “抱歉了...谢夫人。” 这叁个字他说的干涩又艰难,他心头的紧张感更重,心脏一下一下在胸腔里冲撞着,几乎要跳出来了。 “是啊,谢夫人。”她轻轻笑了笑,看着自己的纤纤素手说,“不过司令别担心,向墨他相信我,不论我做什么,他都会相信我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相信我,包容我...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 她说完这句话就偏头看向他,他恰好也扭过头来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她对着他嫣然一笑:“向墨不会误会什么的,司令尽可放心好了。” “噢...”他转过头去,竟是其他什么多余的都说不出来,“噢,那...挺好的,你们,你们有孩子了吗?” 约愫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脸上的笑意:“有了,不过我不喜欢带孩子,他都是跟着向墨,这次也没跟我回来。” 赵宥琛的心被狠狠一撞,他扭头看向约愫:“...你们有孩子了?孩子一定长得很像你吧。” “是啊。” 约愫笑着低下头,又点燃了一支香烟,这次赵宥琛没有阻拦她。 “挺像我的,不过也挺像他爸爸的。” * 还有一更!是叁百珠的加更,投珠给我吧!四百珠还有加更! 伊人媚(一)三百珠加更 她自顾自地抽着烟,一脸清冷,却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赵宥琛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她现在的表情高冷的像是九天神女,翩翩然然,不食人间烟火,刚才在车内他们短暂的激情就像是黄粱一梦,现在他都怀疑方才她对他的挑逗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外面的霓虹幻彩轮番打到她脸上,她抽的烟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味,他的手心攥出了淡淡的细密汗珠,他突然想到,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到了,过了这次,也许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 “你这次回国来干什么呢?” 他主动开口,企盼着能多与她说几句话。 “有生意要谈,可能要待一段时间。”她侧过脸,微微偏头看向他,脸上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恐怕还要劳烦司令照拂了。” “生意?”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才意识到了什么,“你出国没有去学建筑吗?” “没有,”她红唇微勾,“谁告诉你,我要去学建筑了?” “这是你以前的梦想啊。”赵宥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你怎么能放弃,你想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了这么多年,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约愫突然把手中的香烟一折,原来淡淡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些嘲讽之色,“这只是你以为的,你根本一直都不懂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也用不着你帮我选择。” 赵宥琛顿时哑口无言,他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他现在还记得她以前有多喜欢建筑,书橱里全是些厚厚的他看不懂的书。 他一直觉得,他只是她生命中最不重要的一部分,她年少时的爱情,她的梦想,甚至她那些待她并不是多好的家人,位置却都统统要重过他。 以前他不让路,只不过是觉得他能带给她比他们都更好的生活,后来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他可能连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给她。 他一直觉得,再见到她,她已经是一个成功的女建筑师,没有人会比她优秀,虽然她是个女人,但他一直坚信她就是最厉害的,她一定能做到她想要做到的一切。 可现在她站在他面前,一身红尘,半幅艳妆,眼里也失了之前的懵懂澄澈,以前她最讨厌往来人情,即使不得不跟着他应酬,也是一脸的闷闷不乐之色,可现在她却主动走进曾经最不想触碰的领域,穿梭在这滚滚尘世里,逐渐变得世故和苍凉。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么? 这时车停了下来,转眼已经到了齐公子的酒庄,约愫直接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一句话都没同赵宥琛讲,赵宥琛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却让她的手从指间滑走,他收回手,愣愣地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 狐裘从她肩头滑下,露出一截玉白如牛乳般的玉肩,她没有将狐裘拉回,就这么露着肩风情万种地走远,她穿了一双银色高跟鞋,黑色旗袍将她的身段勾勒的如同秀峦,丰腴绰约。 她在他面前逐渐陌生,也与他记忆中的她渐行渐远。 *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伊人媚(二) 赵宥琛也沉默地下了车,他刚一下来齐泽拓就端着酒杯迎了上来,齐泽拓一脸笑意地看着赵宥琛:“司令来了,没想到司令肯赏我这个脸,齐某真是太荣幸了。” 赵宥琛却注视着约愫远去的背影:“她来干什么?” 齐泽拓看了约愫一眼:“哦,您说的沉小姐啊,我和她有些生意上的来往,这次将她请来了。” 赵宥琛微微一皱眉:“沉小姐?” “对啊,”齐泽拓不疑有他,“沉云珠沉小姐,怎么了司令,您认得沉小姐?” 连名字都换了,看来她是打算彻底与过去决绝了,赵宥琛摇摇头:“不认得。” 齐泽拓最懂得察言观色,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司令是不是对她感兴趣,沉小姐确实长得美,脑子也精明,可惜已经嫁人了,她丈夫文绉绉的,倒是看起来不如她精明利落。” “没有,”赵宥琛垂眸,“随口一问罢了。” 夜幕降临,星辰点点缀缀地爬上来,月亮弯弯的勾在枝头,垂拂下银色的柔辉笼罩着这恢恢人间,齐家别墅里灯火通明,笙歌燕舞,满目繁华,里面的男男女女衣着华贵,珠光宝气,端的是一派繁荣锦象。 齐家家大业大,今天的晚宴禹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约愫端着酒杯走上阳台,看着楼下流窜的灯火。礼帽上的黑纱遮住了她半张脸,让鲜艳欲滴的红唇更添诱惑,禹州不少人都认得她,虽然她也不介意被认出来,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还是不愿多添麻烦。 约愫扯扯肩头的狐裘,在阳台上随意坐了下来,这个位置刚好能俯瞰到下面的景色,她却不愿多看,轻轻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真的是你?” 突然一道女声打断了她的安静时光,约愫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穿着宝蓝色礼服裙的女子正站在她面前,这个女子她再熟悉不过了,约愫淡淡地站起来,看着女子笑了笑:“好久不见,周小姐。” “你回来了?” 周毓滢快走两步,她比之叁年前瘦的厉害,一双眼睛更显得突兀地大了起来,因此也自带着一种咄咄逼人。 “买下瑶池皇宫的人就是你吧,你到底要做什么?”周毓滢咬牙切齿地看着约愫,“你故意的是吗,故意要报复我是吗?” “周小姐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约愫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报复你?我只是个生意人,买瑶池皇宫也只不过想做生意而已,周小姐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呢。” “你别狡辩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你不过是看我落魄,想再在我头上踩上一脚罢了!”周毓滢咬牙切齿地看着约愫,“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女人,现在还打扮的一身骚气的来这里,你知道宥琛哥哥来了,你是故意来勾引他的是吗?你可真不要脸!” “宥琛哥哥?你叫的可真亲切,”约愫浑不在意地捋了捋自己额角的秀发,“但我可听说,你被他抛弃了呢。” * 快四百珠了,明天有机会加更吗?(?^o^?)? 伊人媚(三) “你!你又好的到哪里去了?几年前不一样是灰溜溜地离开了!”周毓滢怒道,“你也没资格嘲笑我,你说,你是不是回来报复的?现在你报复我,下一个你就要报复宥琛哥哥了对不对?” 约愫朝周毓滢走近两步,女子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根本就没将周毓滢放在眼里,周毓滢越看她越气,女子那丰满的红唇轻启,声音却薄凉魅惑。 “我就是报复你又怎样,周毓滢,听说你现在落魄的很,为了生意都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了。赵宥琛虽然人不怎么样,但也不会再要你这么脏的女人了吧。” “你!” 周毓滢被戳到痛处,扬手就要朝约愫打去,她的手腕却在半空中被约愫制住,约愫冷冷地勾起唇:“你以为我还是几年前被你们揉搓欺负的软包子吗?” 她说罢就一耳光甩到了周毓滢脸上,周毓滢被打得错愕,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一耳光落在了她另一边脸上,她尖叫着挣脱约愫的手朝约愫扑过去,约愫神色淡定地后退一步,腿勾倒面前的椅子,周毓滢被椅子绊倒,脸朝下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 齐泽拓陪着赵宥琛看酒庄,赵宥琛却一直心不在焉地想着约愫,突然酒庄的侍者快步朝齐泽拓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阳台上有两位小姐发生了口角,闹了不愉快!” 齐泽拓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有一位好像是,”侍者看看赵宥琛,“好像是周毓滢小姐。” 赵宥琛听了这话,猛地想到了什么,不待齐泽拓说话就快步离去。 齐泽拓一愣也跟了上去,众人皆知周毓滢是司令的旧情人,现在一看,果真不假! 赵宥琛快步走上二楼的小天台,一路上他的心都砰砰直跳,和周毓滢发生口角的一定是约愫,不知道约愫现在怎么样了,他有些日子没见过周毓滢了,但听说周家破产之后周毓滢一直疯疯癫癫的,什么都敢做,若是伤到约愫可该怎么办。 过来转角,小天台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围满了围观的人,里面一片狼藉,椅子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赵宥琛匆匆拨开人群走进去,只见身穿黑色旗袍的女子坐在地上,发丝有些许凌乱,高高叉开的旗袍下露出雪白匀称的美腿,她低着头按着自己的脚踝,看起来有些狼狈。 赵宥琛大步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你...你没事吧?” 约愫抬起头来看看他,美眸竟然红红的,眼眶也有点儿湿润,赵宥琛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下意识地伸手想抱住她,可伸到一半手停到半空中,还是默默缩了回来。 “司令,是她打的我!我都没碰她!” 对面坐在地上的周毓滢看不下去,急声叫了起来,她一身蓝色礼服现在变得破破烂烂的,裙子从腰间就破了,她用手紧攥着裙子才能不让自己走光。 “你不要信这个女人,她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你,你不要信她啊...” “你信我吗?”约愫突然轻轻开口,一双眸子湿漉漉地看着他,“你会帮着她欺负我吗?” * 双更!一会还有一更! 伊人媚(四)四百珠珠加更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赵宥琛的一颗心却在她轻如羽毛的声音里融化了,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他心里难受的不行,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我永远都向着你。” “抱我,我脚疼。”她突然伸臂揽住他的脖子,红唇轻轻地在他脖颈上呵气,“我站不起来了。” 赵宥琛顿时僵住了身子,半晌,他才缓慢迟钝地揽过她的腿,替她拉好身上的旗袍,轻轻将她抱了起来。 “司令!”周毓滢突然拽住赵宥琛的裤腿,满脸是泪地看着他,“你别信她,你别信她啊,她会伤害你的,你别信她啊...” 伤害又如何... 不论她怎么对他,他都甘之如饴。 有时候明知是陷阱,明知是虚情假意却还是想往下跳。 就算她恨他,若是能在她心里留下一点位置,他觉得也是好的。 赵宥琛目不斜视地抱着约愫离开,周毓滢的手慢慢滑落,她不甘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她看着那女子妩媚地挑起眼尾,在他怀里朝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其实周毓滢一直都知道,在他们的故事里,她不但一直都是一个输家,还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赵宥琛抱着人走,自然没人敢阻拦他,他很快就抱着约愫回到休息的客房,下人殷勤地替他们拉开客房的门,在他们进去之后从外面贴心地关上了门。 任谁都会把这一幕想的香艳,一对繁华堆砌中如此出众的年轻男女,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高调地离开,连客房里也布置的暧昧温馨,白色的纱幔垂落在地,包裹着中央的欧式大床。 赵宥琛小心翼翼地将约愫放到床上,在她身前蹲下替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 “哪里受伤了?” 他反复看着她的脚踝,确认没有伤之后才松开她,她眼中的那层泪光已经消散了,她紧盯着他,像是在逗乐什么有趣的小动物一样,她抬起脚来,玉白可爱的脚趾挑上他优美的下巴,她用脚挑起他的脸,让他看向她。 “你怎么不敢看我?” 她的脚趾上涂着鲜红的蔻丹,那颜色让她的皮肤更显得雪白,她的脚趾一点点往上攀缘,带着隐约战栗着的挑逗。 “看着我啊。”她轻轻笑了,一点都没了刚才委屈万分的样子,“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约愫,别闹了。” 他被迫抬起头看向她,鲜红的脚趾甲居高临下地挑逗着他的下巴,她的神情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 “我怎么闹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有奸情了,你说,”她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看了他一眼说,“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她望向他的那一眼,他真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他松开她的脚,她目光慵懒地看着他。他缓缓站起身子,背对着她慢慢舒了一口气,不愿让她看到他现在的窘态。 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足无措地揣着兜走到阳台上,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他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要怎么来面对她,背后传来趿拉趿拉的脚步声,他心乱如麻,没有回头,却有人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他身子一僵,她已经绕到他面前来仰起了小脸。 她脱掉了高跟鞋,娇小的身子只及他胸口,她一手柔柔抚摸着他的腰,一手夺过他手中的烟,放到自己嘴边吸了一口,他愣了一下要跟她抢夺回来,她却已经将烟塞回了他手里,檀口里缓缓喷出烟雾,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宥琛,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 挑逗挑逗挑逗嘿!;-) 四百珠珠加更! 承诺了五百猪猪叁更(自己立的flag,哭着也要完成…) 不多说了,滚去码字了… 为我投珠吧! 揉乳(H) 他没料到她会这样喊他,现在两人的姿态极其暧昧,他却没什么勇气推开她,愣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你脚不疼了?” “本来就是骗你的,你也没真信嘛。”她揽住他的腰,手指暧昧地在他胸膛游离,“宥琛,如此良辰美景,你不想跟我发生点什么吗?” 赵宥琛及时地推开她,按住她的小手:“谢太太,你已经结婚了。” 约愫闻言,冷笑一声,将手从他手里抽出去,闲闲地往旁边一靠,从赵宥琛裤兜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要点,赵宥琛劈手夺过她手里的烟盒,皱眉道:“不要吸了。” “你管我。”约愫冷冷一笑,“你又不跟我做,还不许我泄泄火了。” 赵宥琛顿时哑口无言,他没想到她现在真变得这么开放,言辞大胆,她头发揉的稍稍有些乱,卷发如海藻一般铺了满肩,身上的旗袍也揉乱了,她似乎有点热,扯开旗袍领子,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 “你把我当什么了?” 赵宥琛莫名地有些羞愤,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眼睛问道。 “没当成什么啊。” 她的手指重新点上他的胸膛,眼尾上挑,满是魅惑地看向他,“我们对彼此都很熟悉了,这不是很好吗?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我丈夫不在身边,你身旁也没别的女人…这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他怒极反笑,扯过她不断勾火的手,“完事之后呢,就各奔东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然呢。”她勾了勾唇角,有点好笑地问他,“难不成…你还想对我负责吗?” 她的这句话彻底惹火了他,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就将她抱了起来,她转眼已被他压在身下,他什么也没做,撑起胳膊仔细看着身下的她。身下的女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嫣红的唇轻启仿若蛊惑。 “好热,来,帮我脱掉。” 她的手指引着他来到她胸前的盘扣处,用他修长的手指帮自己解开扣子,他也仿佛中了蛊一般,将扣子帮她一粒粒解开,露出里面玫瑰色的乳罩。 她上半身的衣物已经被解开,雪白的肌肤映着玫瑰色的乳罩,丰满的酥胸挤在乳罩里,只露出两个浑圆的雪球,任谁看了这一幕都忍不住想把那最后一点遮罩去掉,亲眼目睹一下那玫瑰色乳罩后的风光。 “下面也脱掉,衣服我一会还要穿,别弄坏了。” 她理智地拉着他的手继续往下,让他把整件旗袍都从她身上褪下,她的身上只剩了乳罩和内裤,她起身将旗袍迭好放在床头,她的动作还没完,他就从背后搂住她,隔着乳罩抚住了她的酥胸。 他抚弄着溢出的丰满乳肉,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她的呻吟声更给了他鼓励,乳罩从她胸前被推了上去,两团浑圆像雪团一样跳脱出来,他从背后揉弄着顶端的红梅,那红梅以前是娇娇小小的一点,现在却涨大了不少,她动情地呻吟着,他翻过她的身子,轻轻托起两团丰润的乳肉,那两团比之之前更加丰满,他有些心情复杂,原来只属于他的东西不知被谁揉弄过了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顶端的红樱变得更加嫣红,鲜艳欲滴,看起来分外诱惑。 * 盗文网实在是太讨厌了…盗文网跟的太紧了,该怎么制止盗文网呢(头大) 五百珠啦,今天叁更! 银链(H)五百珠二更 约愫看着他,一只手拂过他俊朗的脸颊:“怎么停下来了,你不想吗?” 她说着隔着裤子握住他裆下已经支棱起来的小帐篷,赵宥琛本就忍得难受,此时被她这么一挑逗更加受不了,他放开她,猛地站起身子,背对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有什么不能的?”约愫冷笑一声,“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你已经嫁人了,我们也不是以前的那种关系了。”他背对着她,“若是没受伤...我们就出去吧,这样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我不在乎什么名声。” 她也不穿好衣服,就这样露着一对雪乳从赵宥琛身边走过去,她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来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了狠狠地吸了一口,她裸身抽烟的画面实在是太美,他忍不住转头朝她看去,她一头乌发散乱,坐在椅子上单手持烟,眼尾上挑斜斜地看向他。 “寻欢作乐而已,我不管向墨,向墨也不管我,这样不是很好么?” “寻欢作乐?”他轻轻念了一遍这几个字,“那之前你跟我,也是寻欢作乐吗?” * 试试图文结合的方式~第二更~ 真的好困好困,但还是坚持写完了! 为勤劳的作者送珠叭! 迷迭香(一) “不要像现在这样,像个荡妇一样?你想怎么补偿我?”她贴的他极近,红唇一张一合,像是引诱人犯罪的女妖精,“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以前,都是我的错。”他闭着眼睛,尽量忍住不去看她,“让你叁年前那么难受,你跟着我也没过上好日子,是我对不起你,夫妻一场,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 “你是在怜悯我吗?”她松开挑逗他的手,神色冰冷地看着他,“你认为我有所企图,才来勾引你的?” “我没有,”他睁开眼睛,“我只是...不愿看你这样。” “我知道了,你是看不上我,”她勾了勾唇角,将乳罩拉好,走到床边拿旗袍,“既然你不愿,那我去找别人就是,这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约愫!” 他拉住她的手,从背后抱住她,她娇小的身子完完全全地被扣进了他高大的身躯里,他觉得自己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痛苦过,以前她离开,他思念她的这叁年也非常痛苦,但都比不上这一刻,她在他面前站着,说出的话却让他字字诛心。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很简单啊,我想要,你不肯满足我,我自然要去找别人。”她没有回头,语气中染上了似有若无的嘲讽,“怎么,我变了你不习惯?再说...你可没资格管我呐。” 他心中又是一痛,他想到叁年前她离开时脸上的万念俱灰,叁年后她又回来了,可她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约愫了。 也许是他亲手酿造成了这一切。 他却死死地抱着她不肯撒手,约愫也没有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半晌,她才慢慢摸上他的手:“我买的房子还没收拾好,这段时间要去你那里住。”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愣愣地点了点头:“好。” “我是回来做生意的,现在国内的一切我还不熟悉,你要帮助我,就像你当初对周毓滢一样。”她扭过身子,目光略带凌厉地看向他,“既然你方才承诺了我,那不管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要做到。” 他又是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我要的货物明天就到了,但想要进来恐怕没那么顺利,我一个女人,无权无势的,他们要打压我,我也没办法。”她的素手慢慢插进他的衬衣里,眼带妩媚地看着他,“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他点了点头,只觉得她的手带着欲火,将他一点点点燃,他裆下高高支起的帐篷一直没下去过,她的手指带着灼热抚过他的每一寸胸膛...突然,她的手停了下来,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看着他问。 “你胸前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 要开始甜蜜(并不!)的同居生活了吗? 今天真的很肥啦~依旧是图文结合的尝试(′▽`)ノ? 五百珠第叁更!下次六百珠加更! 迷迭香(二)fadianwu 他也恍然惊醒,将她的手从衬衣里抽出去,云淡风轻地说:“我身上的伤一直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里原来没有伤,”她勾了勾唇角,“你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你这几年过得顺风顺水,张思远退兵,你也成功坐上了元帅的位置,怎么这里会多出来一个伤口,你做什么去了?” 他不知该怎么跟她说,没由来的有些烦闷,背过身去穿上了外衣,约愫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将衣服穿好,推开门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 他知道她生了气,可他实在没办法开口跟她解释,他看着身下高高支起的帐篷,有些无奈地一笑。 等赵宥琛再出去的时候,见约愫已经言笑晏晏地和其他人攀谈了起来,她似乎一点都没受刚才事情的影响,黑色的旗袍后面罩了一条白色的针织披肩,这让她看起来比之之前婉约温和了不少。 同她说话的是一个外国人,金发碧眼,看起来叁十多岁的样子,有侍者经过他们身边,那个外国人拿起酒杯让约愫喝,约愫刚接过酒杯,赵宥琛就大步走过去,夺过约愫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外国人反应不及,一脸疑惑地看向约愫,又用不太熟练的中文问道:“这是你丈夫?” 约愫笑了笑,摇了摇头,同那个外国人用英语说了几句什么,赵宥琛听不懂,或是方才那酒喝的太猛了,让他有点儿头晕,他一只手搭住约愫的肩膀问道:“你跟他怎么说的,说我是你什么?” 约愫朝他嫣然一笑:“ 说你是个傻子。” 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又叽叽呱呱地说了些什么,外国人指了指酒瓶,约愫点了点头,赵宥琛不愿她跟那个人说话,拽了她一把不满地说:“你们在说什么?” 她倒了一杯酒,笑语盈盈地端到赵宥琛跟前:“来,继续。” 赵宥琛没有反对,听话的像是被顺了毛的小狗,他接过酒就一饮而尽,那个外国人惊叹地叫了一声,看向约愫叽叽呱呱地说了几句什么,约愫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依旧纹丝不动,她又倒了一杯酒递给赵宥琛,赵宥琛像是中了蛊一样,毫不犹豫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接连喝了好几杯,眼前晕晕沉沉的斜倚在约愫身上,他捂住眼睛,只觉得眼前的光线分外的刺眼。 “愫愫,这酒劲是不是有点大呢…” 约愫揉了揉他的头,这时齐泽拓走了过来,看见赵宥琛这个样子有点惊奇,赵宥琛脸颊微微发红,斜斜倚靠在约愫身上,看起来有种往常没有的可爱。 “沉小姐,这…” 齐泽拓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约愫和赵宥琛非比寻常的关系,他们刚才的举动也太反常了,他甚至已经隐隐猜出了约愫是谁,只是还不太肯定。 “司令似乎喝多了。”约愫微微一笑,“麻烦齐公子叫来他的司机,将他送回去吧。” 赵宥琛立马拉住约愫的手,醉眼朦胧地看着她:“你呢,跟我一块回去…” 发电屋:fadìańwén.сoм [fadianxs.com] 迷迭香(三)六百珠加更 约愫拍拍他的头,他特别高,她本来是够不到他的头的,但他主动弯下身子让他摸,神情懂事又乖巧。 “我过几天再去看你。” “不行!”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是一个唯恐被丢下的小孩子,“你现在就要陪我回去。” 约愫也神情冷了冷,从他手里抽出手来,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齐泽拓连忙扶住要去追约愫的赵宥琛,赵宥琛步子都不稳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约愫离开。 女人的背影在黑色旗袍的包裹下风致绰约,赵宥琛头痛欲裂,却想当方才她脱下衣服时丰满的肉体,他看着她离开,心里空荡荡一片,胃里也后知后觉地火辣辣疼了起来。 齐泽拓发现赵宥琛神情不对,连忙找人将他扶回了房间,齐家家大业大,什么都有,他立马吩咐人将医生找了过来。 约愫走了之后去花园里转了转,她突然想给谢向墨打个电话,问问儿子怎么样了。她之前一直不愿意搭理儿子,觉得他是她的耻辱,她不是什么母爱泛滥的人,即使她生下了他依旧觉得万分羞辱。 这个孩子她不想要的,可医生说她当时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流掉他,如果真的流掉了恐怕也难以有孕,可她还是坚持要流掉那个孩子。 谢向墨一直在劝她,她却固执的要命,直到她要喝下堕胎药的前一刻,谢向墨红着眼睛对她说。 “愫愫,听说赵宥琛受了重伤,这可能是能继承他血脉的唯一骨肉了。” 她当时脑中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高兴,还是悲伤,后来她留下了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之后她才知道谢向墨在骗自己,赵宥琛什么事都没有,张思远莫名其妙地退了兵,他成了六州元帅,风光无限。 她却刚生完孩子,乌发脱落,身形消瘦,她恨极了谢向墨,将孩子扔给他就只身搬了家。 她认识了一些新朋友,跟着他们学做生意,她本来就聪明,学东西也快,她一心想着变得强大起来好报复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谢向墨带着孩子来看她,她也不理会。但不可否认,谢向墨帮了她不少忙,谢家财力雄厚,谢向墨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却也懂得不少经商之道,她没有拒绝他帮他,反正她如果真的成功了也不会亏待他。甚至后来他们还以夫妻的名义行事,实际上她因为孩子的事情,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谢向墨确实对她很好,她觉得他其实并不亏欠她什么,就算真的亏欠,他也早就弥补上了。 很奇怪,她突然不恨他了,也不怨他了,她突然觉得对他平淡无奇,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至于赵宥琛… 这时,齐家的管家突然找到她,面色有些焦急地开口说。 “沉小姐,司令他情况不太好,他想见您。” * 免*费*首*发:fadìańwén.сoм [fadianxs.com] 迷迭香(四) 约愫犹豫了一下,她刚才确实是故意灌他酒,故意看着他不舒服,她确实是想报复他,但没想到弄得他不舒服,她本来想转身就走,可转身的那一瞬间还是犹豫了。 她转过身来,望着一脸忧心忡忡的管家:“带我去看看他吧。” 金碧辉煌的卧室里,欧式的床栏雕画精致,赵宥琛躺在床上,手捂着额头闭着眼睛,他长长的睫毛轻扫下来轻轻颤抖着,他的嘴唇微微发白,看起来一副晶莹易碎的模样。以前不论什么时候他的唇瓣都是润红的,这让他无时不刻都带着一种俊俏天成的风流。 以前约愫看见他的第一面,就觉得他像是从西方油画里走出的美少年,穿着一身白西装,身姿朗朗若同修竹,眉深唇红格外漂亮。这样的人,怎么都不像他人口中冷血无情的少帅,倒像是艳绝禹州城的风流公子哥。 约愫一声不响地坐在赵宥琛床边坐了下来,赵宥琛像是感觉到了一般,突然伸手握住了约愫的手。 约愫偏头看向他,赵宥琛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唇角扯出一个微弱的笑意。 她还从未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虚弱”这个词和他一直都是没有关系的,他无论何时都是精神满满,阴沉隐忍的模样,他一直不会朝人暴露出什么缺点,他身在这个位置,也不能朝别人暴露出什么软弱。 “你没事吧?”她最终还是心软了,任由他握着他的手,“胃不舒服?你以前没有这毛病。” “不是多严重的事情,你不要听他们虚张声势,”他努力微笑着看向她,“愫愫,我们回家吧。” 她脸上的神色依旧木木的,她本来想硬着心肠立马离开,但内心深处还是驱动她凝住了步子,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医生,医生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约愫扶起赵宥琛,他还很虚弱,却不愿让约愫看出他的虚弱,他脚下虚浮,却紧紧握着她的手,慢慢走了出去。 约愫本不想跟他回去,但他们都看着她,她也不好过多的拒绝,只好跟着赵宥琛上了车,他一直都强撑着坐直身子,约愫叹了口气,抚过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别强撑了,夫妻一场,我不会取笑你的。”她没有看他,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难受就睡一会吧,我不会走的。” “我今天喝醉了。” 他靠在她肩头,声音轻轻的,他缓缓闭上眼睛。 “就当我喝醉了吧。” * 今天更新晚,因为过圣诞去了~ 百珠的时候再加更 珠玉廊(一)woo16 再次回到熟悉无比的地方,约愫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叁年前她离开这里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花园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未曾变过。 司机将汽车停好,戴着金丝眼镜的梁齐瑞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约愫脸上木木的,梁齐瑞依旧是那副样子,比较叁年前看起来又儒雅了些,她之前和梁齐瑞就没什么过多的接触,她一直觉得梁齐瑞看起来心思深沉,不好琢磨,梁齐瑞对她也一直很敬重,两人从没说过什么出格的多余话。 “司令,您” 梁齐瑞看到约愫,吃了一惊,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明显带上了惊讶:“夫人” “梁管家不必这么叫,”约愫淡淡地看了梁齐瑞一眼,“司令不舒服,我送他回来。” “我没事。”赵宥琛还有点醉醺醺的,揽着约愫的胳膊,怎么也不愿意撒手,“愫愫,你今晚不会走了吧。” 约愫皱了皱眉,虽然存了捉弄他的心思,但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委实有些没想到,她看向梁齐瑞吩咐说:“去,把医生请来。” 赵宥琛还欲再说什么,约愫有点不耐地敲了敲他的脑袋:“听话。” 赵宥琛立马乖乖的不敢再吭声,只是那手还是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肯放。 赵宥琛这一病就折腾到了半夜,好不容易哄着他睡着了,约愫觉得身心俱疲,就算以前偶尔带了几天儿子,她都没觉得这么累,她走出房间,点了一支烟,随便坐在了长廊的台阶上,玉白的腿从黑色的旗袍里流淌出来,她也浑不在意,夜里稍稍有些寒气,约愫觉得有些冷,但还是慵懒地坐在冰凉的台阶上不愿意动。 梁齐瑞从后面悄无声息地绕过来,他将黑色的呢子外套披在了约愫身上,约愫偏头看了他一眼,闲闲抽着烟:“怎么?梁管家有事说?” “嗯。”梁齐瑞犹豫了一下,在约愫身旁坐了下来,“夫人,地上太凉了,您还是起来吧。” “我说了不要叫我夫人。”约愫吸了一口烟,偏过头面色不悦地看向梁齐瑞,“当年的事情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 “是,当年司令确实有错,但您也知道,他是为了您好。”梁齐瑞轻轻叹了口气,“您若是真的恨他,也不会回来了吧。” “为了我好?”约愫弹了弹烟灰,冷笑着看向梁齐瑞,“曾经我也想过,他是为了我好,可是禹州安然无恙,张思远退兵,他成了六州元帅,他找过我吗?当初以那样的方式让我离开,后来的荣华富贵却全然没想到过我,他是为了我好,那这种好也太廉价了,我不稀罕。” * 免*费*首*发:fadìańwū.сoм [fadianwen.com] 珠玉廊(二)七百珠加更 梁齐瑞愣了一下,默默地低下头:“当年的事情,不像您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情我无法全然告诉您,您可以去问司令。” “我不想知道了。”约愫又点燃了一支烟,眼睛里一片冰冷,“他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了,我对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梁齐瑞看着女子那冷漠的侧脸,心里突然痛了一下,也许这就是司令当年所求吧,求她忘了他,求他在她生命里了无痕迹。这,难道真的就是他们的结局了么? “我回来,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自己,”约愫笑了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只有年轻的时候,才会纠结这些全无意义的爱恨情仇,只有年轻的时候才会愚蠢的想为他人而活,我现在,只想为自己活。” 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笑意盈盈地递给梁齐瑞:“梁管家,谢谢了。” 梁齐瑞也站了起来,他接过外套,看着女子那历经世事已经云淡风轻的双眸,此时此刻,他觉得很沉痛,不知是为现在的场景还是为了司令。 “但您既然来了,能不能请您对司令好一点,您应该也看出来了,他身体状况不太好。”梁齐瑞低下头,“其实我很庆幸您能回来,若是司令再接着这样下去,恐怕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你是在吓唬我吗?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约愫看着梁齐瑞笑了笑,“他有那么容易死吗,那么多大苦大难他都走过来了,现在怎么舍得死。” 这时候,梁齐瑞突然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约愫被他那眼神看的一怔。 印象中,梁齐瑞不论何时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可他刚才看她的那一眼中,却带着一种明显的不满。 “我很早就跟着司令了,但他经历过的,比我知道的这些还多的多。”梁齐瑞语气稍稍有些急,“他确实在生死线上走过无数次,您可以不喜欢他,恨他,但请别以这样的语气来谈论他的生死。” “梁管家还真是忠诚,”约愫也有些恼了,“但只是对你而言,你没权力要求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你是希望他好,但这个世上也有无数人希望他死。” “是,但我不希望这里面有夫人您,别人的看法司令不会在意,但你不行。”梁齐瑞看着她,语气轻了下来,“您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对他有多重要,若是他听到您这话,心里一定非常非常伤心。” “我说了,不要叫我夫人。” 约愫觉得梁齐瑞今天反常的厉害,她也生了气,心里还多了种无法言说的滋味。 “您在我心里,是永远的夫人。” 梁齐瑞朝她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约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她想转身就走,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赵宥琛脆弱又依恋的眼神。 反正笃定了主意不会原谅他,无论谁说什么,她都不会原谅他。 可她还是说谎了,她说她对他已经全无感觉了,其实心底还是恨着他的。 梁齐瑞说的对,也许真的不在意了,她就不会回来了,她之所以又靠近他,来到他身边,或许就是为了追寻一个叁年前没得到的答案。 * 七百珠加更,今天心情不太好,就不多说啦~ 下次八百珠再加更 挑逗(fadianxs) 赵宥琛第二天醒来的很迟,窗外的阳光灿烂,照在脸上暖洋洋的,他已经很久没睡这么沉过了。 他睁开眼睛,见她穿着薄薄的睡裙坐在他身旁,睡裙是极其稀薄的料子,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她胸前的凸起,她随意坐在床上梳头发,短短的裙子堪堪遮住屁股,叉开的大腿间能看到粉色的密缝。 他恍然意识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刚一醒来就看见这么活色生香的景象让他顿时红了脸,约愫听见他醒来,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醒了?” 她的语气熟稔自然,仿佛他们是一同生活了许多年的夫妻,她乌黑浓密的长发卷曲散漫地垂落下来,脸上干干净净的未施粉黛,自从她回来之后,他还没见过她脂粉未施的样子,她还和叁年前一样,脸蛋小巧精致,不化妆的时候看起来像是清纯可人的女学生。 她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好看。 “怎么?这么看着我,”约愫笑了笑,“我变老了吧?” “没有,”赵宥琛慌忙摇摇头,“你还是跟之前一样不,比之前更美了。” 约愫笑了笑,突然迈开腿跨坐在了他身上,赵宥琛骤然一惊,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她正好跨坐在他裤裆处,微微濡湿的蜜处就在他眼前张开,他看着这艳丽的图景,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约愫自然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她微微一笑,隔着衣物摸住他的那东西,她的手带着灼热的热感,即使隔着衣物他仍然感到宛若一股电流快速袭过身体,她看着他高高支起的小帐篷,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 “我知道你还病着,”她嘴上这么说,手指却依旧不住挑逗着,“你先好好休息,回头我再来看你。” 她说罢缩回手,拉了拉裙子就要走下去,还没待她下去她就被他拦腰搂住,他将她压在下面,短短的裙子自然而然地缩至腰间,下面的风光在男人的视线里一览无余,他的手指慢慢插进她嫩粉色的私处,大拇指抚弄着上面覆盖的稀疏耻毛。 私处已经微微湿润了,他的手指刚一进去就感到了柔软润泽的包裹,她张开两条腿,配合着他的动作,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不是说,不能这样吗?” “昨天已经难受过一次了,”他声音低低的,抬起头来看向她,“老是忍着对身体不好。” 她嗤笑一声:“你大可多找几个身世清白服侍的你舒服的女人,反正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重重一搅,她呻吟一声,有些恼怒地望向他,他一双眸子深幽见不到底。 “愫愫,别开这种玩笑。” 她合上腿,冷笑着将他的手拽出来,她要去下床穿鞋,他却紧紧攥着她的藕臂不肯撒手,她有些烦躁,狠狠甩着他的手瞪向他:“司令要强人所难?强暴一个有夫之妇?” 免*费*首*发:fadìańwū.сoм [fadianxs.com] 舔穴(H)八百珠加更 “和他离婚吧。”他揽着她的腰,靠在她颈窝撒娇,“我知道你也不是真心喜欢他,若你真的喜欢他...又怎么会和别的男人这样?”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就算我没那么喜欢他,那也比你强。”她没有回头,“我和他都有孩子了,咱们之间有什么?就算咱们之间真发生点什么,我也只是把你当成我情人中的一个...” 她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愿意吗?堂堂六州元帅,愿意跟别的小倌男妓一样,奴颜婢膝地伺候我吗?” 他看着她,久久地没说话,约愫心里燃起一股浓浓的恶意,她话说的极其难听,而他又一向是个自尊心强烈的人,她有点看笑话似的等着他气急败坏,等着他发怒,甚至等着他将她赶出去。 她就是要他承认,他并没有那么爱她。 若真的爱她,叁年前就不会这么对她。所有人都在说他多么爱她,所有人都等着她原谅她,她觉得,他自己可能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自己都沉醉在他对她那虚无缥缈的爱意中,迟迟不肯清醒。 她就是要他知道,他自以为是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笑话,他既不爱她,也不在意她,更不肯为她低下那高傲的头颅。 她静静地等着,已经做好了他勃然大怒的准备,过了好一会儿,他睫毛颤了颤,语气平和地看着她说。 “好,你要我怎么伺候你?” 她有些讶异,脸上却丝毫不显,她对着他张开腿,有些戏谑地看着他:“你行吗现在?” “行。”他居然笑了笑,低下头带着些少年感的羞涩,“我身体很好的。” “那你跪下来给我舔。” 她趾高气昂地看着他,神色之间就像那种蛮不讲理的大小姐,她故意带着点嘲弄看着赵宥琛,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坚持到哪步。 他点了点头,神色之中没有一丝不满,他下了床,单膝跪在床前,轻轻地握住了她的脚踝。 地上有些凉,看着他毫不犹豫地跪下去她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没出声说什么,他打开她的腿,轻轻低下头去,温热的唇舌包裹住娇嫩的花蕊,约愫下意识地缩了缩脚,低头看到的是他修长低伏的脖颈。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生得那么完美,她从未见过比他还好看的男人,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她才食髓知味,舍不得真正放开他。 她的两条腿自然垂落,盛开的腿心正对着他的脸庞,他抚摸着她的玉腿,唇舌灵活地在她私处穿梭,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而来,他的舌头每动一下都能令她轻轻战栗,她的脚趾不由自主地收紧,半垂在床榻的娇躯升起了微微的粉红。 她有太久没尝过情爱的滋味了,很长时间以来,她忙于奔波,忙于事业,都忘了以前与他行乐时灭顶的快感,她不是接受不了其他的男人,可总觉得心里还有芥蒂,也许是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东西,也许是属于她的爱情还没有到来。 现在他伏在她身上舔弄,曾经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她忍不住发出媚人的呻吟,他的唇舌不断深入,却无法带给她真正的满足,她也没有了之前在性事上的拘谨,忘情地呻吟浪叫着,她那里一片潮湿,分不清楚到底是他舔的还是她体内的淫水。 * 调教出一个听话的小赵出来~ 这是八百猪猪的加更,下次九百珠再加更~ 交合(H) 她扶住他的脑袋,他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她,她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散漫和清冷,她用脚趾勾起他的下巴,他乖顺地顺从着她的动作,柔软的黑发垂落下来遮挡住眼睛,樱花般的唇微微抿着,透着一种病弱柔美的粉红,她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渐渐松动,她凝视着他,微微弯了一下唇角。 “站起来。” 他听话地站了起来,她看了看他高高支起的裤裆,再次勾了勾唇角。 “把裤子脱了。” 他这次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将裤子脱掉,约愫看着那熟悉的粗大性器,伸手将他拉了过来坐在自己旁边。赵宥琛罕见的耳根发红,两人的私处此时都裸露着,尤其是她,私处一片被他舔弄出的靡丽艳红,他根本不敢直视那艳丽的颜色,他现在浑身发热,难受的要命,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又会惹了她不高兴。 约愫倒也不急,伸出脚趾来轻轻戏弄着他的阳物,玉白的脚丫映衬着紫黑的阳物,女子像是玩闹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对那东西肆意玩弄,她每蹭弄一下,赵宥琛的身子都要紧绷上一分,终于她像是失去了兴趣,眼尾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要吗?”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她就势仰倒,艳红的腿心正对着他张开。 “来吧。” 他不可置信她就这么轻易地给了他,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只手撑住脑袋有些不耐地望着他:“你还磨蹭做什么?” 他愣愣地点点头,扶着粗大的阳物慢慢捅进了濡湿的蜜穴,她舒服地长叹一声,这声音更加鼓舞了他,他借着甬道的湿润一捅到底,她那熟悉的紧致立马将他重重包裹,尽管她里面已经湿润了,但他的进入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在他一捅到底的瞬间,他也听到她发出了一声疼痛的闷哼。 “疼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疼,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约愫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心虚。 “你要不行,就赶紧滚。” 赵宥琛依旧没反驳她什么,他乖顺地低下头,扶着她的两条玉腿开始抽动起来,起初他动的还比较小心,随着两人的磨合越发的顺利,他的动作也渐渐趋向狂野,约愫躺着动也没动,却感觉快感如海浪般一重又一重地将她淹没。 她身上仅存的一层布料也被他褪去,他揉弄着她两团肿胀的玉乳,身下一秒也不停歇地律动着,顶端的红樱硬如石子,被他小心翼翼疼惜着含在口中,他舔过她身上的每一处,每一次的温热都能激起她的敏感,带她攀上又一重极乐的高峰。 他早已没了昨晚的病痛和虚弱,高大的身躯覆着她娇小的身躯,两只大掌虔诚地捧起她浑圆挺翘的臀,两人在床上颠龙倒凤,床板仿佛都跟着颤动起来,他感觉极乐冲上了巅峰,就在他忍不住要喷射而出时,她突然按住了他的脑袋。 “出去,别射在里面。” * 投珠给我呀!九百珠的时候加更更! 龛中香(一) 他愣了一下,默默地退出她的身体,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在床单上,她神色淡然地看着他,眉梢眼角间又带上了刚才的冷漠。 “别引起什么没必要的麻烦,”她裸着身子站起来,“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洗洗。” 她全身宛若玉雕琢而成的一般,不堪一握的细腰连绵起伏的秀峦,满头漆黑的乌发垂落而下,泼墨素染,媚骨天成,她捋了一把长发,转过白玉一般的雪颈看向他。 “既然要我留在这里,就要好好听我的话,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听到了吗?” 赵宥琛点点头,看着她随意裹了一条丝绸毯子进了浴室,床铺上似乎还残有她的体温,他捧起她刚才褪下的薄薄睡裙,放在鼻端用力嗅了嗅。 是她的味道,她真的回来了。 … 约愫其实也腰酸背痛,男人的精力还跟叁年前一样充沛,虽然只做了一次,但仍令她浑身酸痛不已,只不过她不愿在他面前显露出来而已。她今天穿了套湖水绿色的洋装裙,配着精致花边的白色小皮鞋,她提着镶嵌珍珠的白色小方包,让司机将她带到了地方,司机率先下去扣门,约愫在一旁站着等候,窈窕的背影看起来像是深巷里的一幅剪影画。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声,约愫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西装外套,纨绔公子哥模样的人骑在洋车上,正偏头看着她,满眼调戏。 约愫笑了笑,朝那人抬起头来,那人的表情立马僵在了脸上,有些尴尬地笑笑说:“大姐,怎么是你啊?” “昱宁,上次回来你也不在,我们得有几年没见了吧。”约愫笑笑,“个子也长高了。” 昱宁将车子随便一靠,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手插口袋看着约愫:“大姐变这么漂亮了,往这一站,把这一块地都照亮了。” 约愫笑笑没出声,昱宁又看了她一眼:“上回大姐送我的手表我很喜欢,看起来是很贵的西洋货…大姐,现在是不是很有钱啊?” 昱宁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贪念,约愫心里一阵恶心,其实昱宁长得也不算难看,只是在脂粉堆里待的久了,小小年纪浑身上下流露着一种黏稠的油腻感,约愫不由得朝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大门打开了,瑞亲王福晋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她看到昱宁也在那笑容立马散开了,亲切地对昱宁招招手说。 “昱宁,你这一大早去了哪里了,你姐姐回来了,快将她迎进来吧。” “可不,我与大姐说了一会子话了。”昱宁脸上笑嘻嘻的,虽然他年纪也不小了,但在瑞亲王福晋面前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几年未见,大姐可真漂亮,我都不敢认了。” “你瞧瞧你,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也不怕你大姐姐笑话。”瑞亲王福晋笑着拍拍昱宁,将约愫迎了进去,“约愫,你这几年没回来,芷瑶和昱宁可想你了呢。” 龛中香(二)九百珠加更 “是吗?” 约愫漫不经心地答道,四下看了看,对着瑞亲王福晋一笑:“府里倒还是老样子。” 瑞亲王福晋面色一僵,随即点了点头,约愫像是在浏览风景一样随意逛着,瑞亲王福晋脸上有些尴尬,跟在约愫后面有些不自在地开口问。 “约愫,你现在过的怎么样,还是自己一个人吗?” “嗯?”约愫扭过头,看了一眼瑞亲王福晋,“姆妈这话什么意思?” “你和谢少爷在一起了吧。”瑞亲王福晋低下头,“怎么没见他跟你一起回来?” 约愫转过身去看向瑞亲王福晋,脸上笑意依旧未变:“姆妈有话不妨直说吧。” “我听芷瑶说,你跟司令还有着联系呢...”瑞亲王福晋犹豫了一下,“约愫,你知道芷瑶嫁的也不幸福,那个高轲就是个畜生...” 瑞亲王福晋说到这里气的浑身发抖:“上次是司令帮了我们才让你妹妹逃脱了那个畜生的魔爪,司令这个人虽然表面上冷情,其实人也是顶好的,若是你能帮你妹妹说说,让他帮她离婚...” “离婚之后呢?让赵宥琛娶她么?”约愫微笑着看向瑞亲王福晋,她的表情依旧未变,只是眼睛里却多了一种淡淡的嘲弄,“离婚是芷瑶自己的事,怎么我还能帮到她呢?难不成是高轲缠着她不放?是因为没找好下家,所以才舍不得离婚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瑞亲王福晋来了气,“芷瑶她从小各方面就是顶顶好的,当初司令来府里求亲,我和你阿玛也不过看着你年纪大了才让你嫁给他的,你不能因为自己过得好了就把家里人忘了吧...” “姆妈,”约愫听不下去,打断了瑞亲王福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我那几年过得好吗?满城的人都在嘲笑我,你们那时候做过什么了?” “嘲笑你什么了,她们那是在嫉妒你!就算司令外面有别的女人,你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男人有个叁妻四妾都很正常。”瑞亲王福晋喋喋道,“他对你已经算不错的了,你得懂得知足才是,是你心里一直想着谢向墨,现在你得偿所愿了,可不要为你妹妹考虑考虑吗。” “嫁了姐姐嫁妹妹,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约愫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既然他们郎情妾意,我这做姐姐的也不好拂了你们的意,我答应你,去问问赵宥琛。” “当真?”瑞亲王福晋都没想到她那么快就能答应,激动之下握住了她的手,“约愫,姆妈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这事儿也就你能说得上话了,听说你昨天还和司令同进同出,关系紧密,说实在的这事确实不太好,但芷瑶她心里有了司令,芷瑶从小就优秀,自然也是谁都能配得上的,若是司令不太愿意,我让芷瑶多迁就着点就是,只要他们有机会相处,芷瑶就不愁没有机会。” 约愫脸上笑意依旧未改:“这是他们的事,我会帮芷瑶好好说道说道的。不过我今日来,却是为的另一桩事。” 瑞亲王福晋太过高兴,拉着约愫的手眉开眼笑地说:“什么事,你尽管说便是。” 约愫却松开了瑞亲王福晋拉着她的手,两手随意揉搓了两下,笑容淡淡地看向她:“我听说昱宁前些日子与人赌,把瑞亲王府的宅子都输进去了。” * 九百珠加更!一千珠!冲! 一千珠继续加更(*?︶?*). 今天下雪了,天气也变冷了,大家注意保暖哦~ 龛中香(三) 瑞亲王福晋面色一变,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了。昱宁也是一副心虚的样子,左右瞅着像是要找个机会溜掉。 “这孩子没轻没重,”瑞亲王福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也奇怪,那人一直没来收宅子,我还道是他们看在司令的面子上不与我们计较了呢。” “哪有这般好事,”约愫笑了笑,“恰逢我知道了此事,花大价钱将宅子买了下来。” 瑞亲王福晋面上一喜,不可置信地看向约愫:“真的吗...约愫,果然还是你最贴心了。” “姆妈也不好奇我哪来这么多钱吗。”约愫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姆妈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偏心呢,您心里从来就只有昱宁和芷瑶,没有我。” “你这是哪里话,”瑞亲王福晋有些心虚,“我都是将你们一般看待的...” 约愫转过身,抚摸着院里的一株古松:“阿玛去年染病去世,我也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现在想来仍觉得遗憾,阿玛一辈子都醉心于养鸟弄花,倒也真是一个随心自在人。” “你当时在国外,我们也没法通知你。当时有司令作主,这丧事办的倒还算体面。”瑞亲王福晋流露出伤心的神情,“当时高轲打芷瑶,你阿玛又去世了,若是没有司令,还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 “不见得吧,若是您真的通知了我,就算路途遥远,往途不易我也会回来的,怕是您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要通知我吧。”约愫转过身来,“小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儿女,您总是更疼爱芷瑶和昱宁,直到去年我才明白了。” 瑞亲王福晋一愣,约愫没待她说什么,接着说道:“阿玛在娶您之前还曾有过一位福晋,那位福晋也出身名门世家,只是因为她阿玛主张新法而得罪了老牌世家,下场凄惨,那时阿玛和那位福晋已经成婚两年,那女子虽然因为是亲王福晋得以活命,但那女子却不愿委身皇家,坚决要与阿玛离婚。若是我没猜错,那位福晋才是我的亲生母亲吧。” 瑞亲王福晋没有出声,约愫自顾自地又说道:“原先我也没想到这一回事,当时这事闹的轰轰烈烈,那女子可是第一个敢与皇室决裂的奇女子,尽管这事情以失败而告终,那女子从此不为所终,之后姆妈您就进门了,谁也不知道前任福晋还留下了一个孩子。因为此事是皇家的污点,所以谁也不知道我竟然是前任福晋所出。” “是,没想到你居然知道了,当时这事闹的轰轰烈烈,再之后就没了消息,你额娘真与王爷决裂了,谁知这个时候她怀了孕,那个时候我刚进门,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商量的,但后来你额娘因为难产去世了。”瑞亲王福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其实王爷挺看重她的,当年她性子烈,实在是可惜了。” 约愫笑了笑:“其实我挺感激您的,不是您的亲生女儿还把我养了这么大,就算平常偏心昱宁和芷瑶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我自然都是一般对待的,”瑞亲王福晋脸上洋溢起笑容,语气颇为客套,“你也是个争气的孩子,好好待你弟弟妹妹就算是报答我了。” 约愫笑笑,抬起头来看向瑞亲王福晋:“自然,作为回报,我特意为姆妈和昱宁准备了一套宅子,总不能让你们无家可归。” * 愫愫发力! 先去玩会游戏,一会再来看看有没有过一千珠,如果过了就加更╰(*′︶`*)╯ 龛中香(四)woo15.c om 瑞亲王福晋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约愫笑容温和,“这座宅子已经被昱宁败光了,出于情分,我又给你们买了一座宅子,怎么,这还不够吗?” “你要把我们赶出去?”瑞亲王福晋不可置信,“约愫,你这也太没良心了,你不怕别人说你丧尽天良,罔顾人伦吗?” “福晋这是什么道理。” 约愫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连对瑞亲王福晋的称呼都变了。 “我看在往常的情分上,不让你们无家可归,这座宅子是昱宁输给旁人的,关我什么事,据我所知,瑞亲王府现在一切都被昱宁败光了吧,若我不给你们提供住处,你们现在就要被要债的人赶出去,无家可归了。时代变了,你觉得自己还是个王妃皇亲吗?” “大姐你怎么能这样!”昱宁叫了一声,“二姐若是知道,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我为什么要管她跟我罢不罢休。”约愫冷冷一笑,“她都要嫁进元帅府了,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惩治我,福晋就不用担心这些了吧。” 约愫说完转身就走,也不顾身后几人的反应,司机也紧跟着跟了出去,瑞亲王福晋却神色大变,几欲晕倒。 “你不能这样子啊,别人都会笑话我们的,我们做了半辈子的人上人,现在被人赶出去,你要旁人怎么想!”瑞亲王福晋歇斯底里地叫道,“约愫,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和畜生什么区别!”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当初我在外面艰难万分,一个人在街头孤零零地啃面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些话。”约愫扭过头,嘴角轻轻勾了勾,“这座宅子我另有用处,明日就会有人催你们搬家,若是不愿意去我为你们找的住处我也不管。” 瑞亲王福晋直接晕了过去,昱宁及时扶住瑞亲王福晋尖声大叫:“姆妈,姆妈你怎么了!” 约愫面无表情,脚下的步子也没有一丝迟疑,她本就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人,叁年前他们这一帮人更是伤透了她的心,她觉得他们也不需要她的怜悯。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是瑞亲王福晋的亲生女儿,几年前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觉得不真实,虽然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瑞亲王福晋这些年的行为也能解释得通了。 因为这些年来她一直就将瑞亲王福晋当作母亲看待,即使瑞亲王福晋肆无忌惮地偏心,她也觉得只是自己不讨人喜欢,但她一直都知道,她没有后盾,她嫁出去之后就没了家。 瑞亲王福晋不疼爱她,瑞亲王又沉迷书画对一切坐视不管,所以几年前离开了赵宥琛,她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后来她离开了他,果真从此就没了家。 她曾经害怕过,孤单过一段时间,但现在她觉得自己不怕了。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她也再不想去重温。只有自己内心真正强大起来,才能不再惧怕任何抛弃和别离。 她成了自己的家,以后不论离开谁,她都不怕了。 * 免·费·首·发:wòǒ15.cō[wǒō1⒏vìp] 龛中香(五) 约愫回来的时候赵宥琛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听见她回来的动静他高兴地出来相迎,他难得的穿了白色的衬衫,较为宽松的黑色绸裤,即使这样随意的打扮,仍能衬出他双腿修长,身若朗竹,他看见约愫进门就开心地迎了上去,可约愫却看都未看她,冷着一张脸就推门走了进去。 赵宥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愫愫,怎么了?” 约愫在沙发中央坐下,将手中的包随意一丢,云淡风轻地说:“今天回了趟瑞亲王府。” “嗯。” 赵宥琛替她倒了一杯茶,端到她面前的茶几上,他本来也想坐下,瞥见她的神色,还是局促不安地站着了。 “你不问些什么吗?” 约愫笑了笑,那眼神看的赵宥琛有些害怕。 “我...该问些什么?”他斟酌了好一会语言,才小心地开口。 “你前些日子做过什么自己都忘了吗?你英雄救美,芷瑶正等着你去娶她呢。” 赵宥琛吓了一跳,慌忙解释说:“不是,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不要多想...” “看在我的面子?我需要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了吗?”约愫讥冷地笑笑,直接出声打断他,“你还真是会找托词,你们之间怎样我也不关心,我只是通知你一声罢了。若是你们之间没事她又怎会这么想,她等着你去给她作主,等着你去娶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说罢起身就走,她本来就心情不好,说出的话也带着气,赵宥琛愣了几秒,慌忙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这样的...” 约愫站立不动,声音冷冷的:“松手。” 赵宥琛迟疑了一下,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手,约愫直接上了楼,刚才下人已经把她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她没多久就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孔雀蓝的西式礼服裙,裙子腰间有一圈精致的绣花和珍珠,她踩着黑色高跟鞋,看起来冷艳又高贵。 赵宥琛还在原地站着,看到她这副打扮愣了一下:“你要去干什么?” “跟朋友吃饭。”她神情依旧冷冷的,扶着楼梯扶手下楼,“不用等我,你早些休息。” 她经过他身边,他下意识地伸手要拉她的手,她躲了过去,扭头看向他,他咬了一下嘴唇,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能不能不去?” 她没理他,扭过头就走了出去。 他听见汽车的轰鸣声,站在原地握了握拳头,过了一会儿,他坐到沙发上,望着面前那杯她没喝的茶,颓然地捂住了脸。 “司令...” 梁齐瑞从后面走过来,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梁齐瑞手里拿着药,本来想趁着约愫回来叫他吃了的,谁知约愫又走了。 赵宥琛抬起头,面容很平静地看了看梁齐瑞。 梁齐瑞进退两难,硬着头皮说:“该吃药了...” * 小赵,该吃药了! 很不幸,又感冒了(T_T)头晕脑胀 龛中香(六) 赵宥琛站起来,接过梁齐瑞手里的水和药,不发一言地吃了下去。 梁齐瑞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次那么顺利,往常司令从来不肯吃药的。 赵宥琛又回了书房,看着面前的文字,却心乱如麻地怎么都看不进去。 他答应了她乖乖吃药的,他听她的话,不知道她能不能多看他一眼。 即使是只把他当成情人,甚至床伴,他也想让她多看他一眼。 就像刚开始他遇见她,爱上她时一样,哪怕多看一眼,都能令他满心欢喜,充满希望。 约愫就这样在赵宥琛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两个人平常都没什么交流,她每天早出晚归,他也一样,如果他回来的早,就每天都在客厅里等着她,只是她不会理他,他也不在意,即使碰一鼻子灰第二天依旧会等着她。 两人的房间离得很近,却再也没发生过什么,他们日复一日地这么过着,似乎彼此间都已习以为常。这天约愫回来的早,换上了一身家居服让女佣做了些点心吃,她在外奔波了一上午,脚踝都被高跟鞋磨出了红印子,她脱下高跟鞋随意丢在一边,她揉揉酸痛的脚踝,将脚伸进竹麻拖鞋里。 夏天的气温还是太热,她洗了个澡,湿着头发半躺到沙发上吃点心,这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过了一会,梁齐瑞走过来对她说:“夫人,是找您的。” 她有些诧异,梁齐瑞将电话拨回去递给约愫,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是谢向墨的声音,约愫与他说了几句,见梁齐瑞垂手站在一旁,便有些不耐地挂了电话。 “你在这站着做什么?”约愫看了梁齐瑞一眼,“我讲电话你还要听着吗?” “是谢先生打来的吧。”梁齐瑞笑了笑,“刚才谢先生叫的您‘约愫小姐’,你们两个不是夫妻吗?” “梁管家的话可真多,”约愫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我们的家事,也不是你该关心的。” 梁齐瑞又谦和地笑了笑,这才垂手退了出去,约愫生怕他跟赵宥琛又胡说八道什么,弄得她点心都没心情吃了。 她脑子里一时很乱,支使着女佣去沏了壶茶,她刚坐下,梁齐瑞又走了过来,约愫对他颇没有好感,见他又过来有些警惕地问了一句:“你又来做什么?” “夫人,您妹妹来找您了。”梁齐瑞神色恭敬,“要她进来吗?” 芷瑶来了? 约愫早就料到芷瑶会来找她,说实在的,芷瑶过了这么久才来还挺出乎她的意料。 “叫她进来吧。” 梁齐瑞点点头:“夫人,要不要搜一下芷瑶小姐的身,我瞧着她神色不对,恐怕来者不善。” “嗯。”约愫这次对梁齐瑞很是称赞,这个人不愧是跟随了赵宥琛许多年,足够心细。 “搜一下她的身吧,别让她带什么不该带的来。” 梁齐瑞应下就走了出去,过了许久芷瑶才走进来,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鱼尾裙,本来是凸显身材的衣裳,但因为她身材干瘪,那裙子看起来空荡荡的很不好看,芷瑶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再也不复以前珠圆玉润的美人模样,倒像是一个被生活折磨的黯淡憔悴的怨妇。 她眼睛通红,满怀恨意地盯着约愫,约愫像是没看到一般,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 今天更的早,一会要出去,因为今天是我生日啦╰(*′︶`*)╯ 明天有空加更,希望大家猛投珠珠! 云中客(一) “姐姐好大的架子,如今我来找你都要被搜身了。” “搜出来什么没有?”约愫笑了笑,看向梁齐瑞。 梁齐瑞摇了摇头,却始终站在芷瑶身后,颇具警惕地看着她。 “既然如此不相信我,干嘛还要我进来。”芷瑶被约愫的态度彻底激怒,“你真当自己还是司令夫人吗?” “不是我,难道是你?”约愫慢悠悠地站起来,她未施粉黛,穿着也很随意,却显得比身姿高挑的芷瑶还年轻许多,“这是帅府的规矩,又不只是针对你。说吧,这次来找我做什么?” “我来找你说些姊妹间的私心话,你让他先退下。”芷瑶看了梁齐瑞一眼。 “我觉得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私心话可说了,”约愫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直说就是,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芷瑶颇具恨意地看了约愫一眼,慢慢走近约愫,眼睛通红地盯着她:“姆妈叫你气病了,原来你不是她亲生的,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却狼心狗肺,不识抬举,像你这么恶毒心肠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活着,有什么资格让司令对你念念不忘?” “真是可笑,你姆妈这些年是怎么对我的你不知道吗?”约愫嘲讽地一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还为他们提供了住处,但这只是我今天之前的想法,今天你来这一闹,我连现在给他们的房子都要收回去。既然芷瑶小姐这么厉害,嫁的也是这禹州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想必养活你姆妈和弟弟也不成问题,免得我在这里自作主张,还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竟敢骂我,你这个贱人!” 芷瑶突然冲上去作势要扭打约愫,约愫敏捷地一躲避,这时芷瑶突然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钗子,那钗子银光闪闪,头端居然是伤人的利器,约愫大惊,连忙后退,梁齐瑞也发现不对赶紧跑了过来。 可她们两个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芷瑶举起钗子就往约愫胸口插,约愫眼疾手快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可芷瑶今天像疯了一样,力气大的出奇,梁齐瑞跑过来拽芷瑶的胳膊也怎么都撼动不了,短短几秒间,约愫已经体力不支,那钗子的尖端离她胸口越来也近,约愫猛地发力一推芷瑶,那钗子错开,从她胳膊上划过,约愫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嘭”地一声巨响响起,芷瑶瞬间倒地,赵宥琛身穿军装,急切地从后面跑过来抱住约愫,看着她胳膊上的血痕瞳孔巨颤:“愫愫,你没事吧! ” 约愫胳膊上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疼痛之下她已经忘却了和赵宥琛的那些恩怨,她捂着胳膊靠进他怀里,虚弱地嘤咛一声。 “疼。” 赵宥琛心都碎了,他搂紧约愫,用手帕紧紧捂住她的伤处,转头朝梁齐瑞吼道:“还不快去找医生!” 梁齐瑞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跑走,约愫有些虚弱地看向芷瑶,芷瑶身下蔓延出一大滩血迹,她疼得面容扭曲,捂着腿像毛毛虫一样,满脸恐惧地一点点艰难远离赵宥琛。 刚才那一枪打在了她腿上。 * 嘿,今天加更! 云中客(二)xfadian 赵宥琛这才想起来还有芷瑶,他刚才太着急,唯恐误伤了约愫,就冲着芷瑶的腿开了一枪,现在看着她这模样他回过神来,刚要有所动作,就听见约愫小声地说。 “别杀她。” 赵宥琛转头看向约愫,约愫嘴唇有点发白,声音颤颤轻轻的。 “她是满清格格,杀了她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别杀她。” “嗯。” 赵宥琛没有辩驳,抱着约愫上了楼,他本来就没打算杀芷瑶,这个女人若是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她了,他得留着慢慢折磨才行。 医生没多久就来了,其实约愫身上的伤口并不深,只是利器锋利,划在她皮肤的那一瞬间实在是太疼了,医生很快就替约愫包扎好了。 梁齐瑞站在一旁,低着头。 “对不起司令,是我的疏忽。” “没关系,这谁也没想到,”约愫率先开口了,“梁管家不必自责。” 梁齐瑞的头埋的更低了,赵宥琛阴沉着一张脸没说话,约愫叹了口气,朝梁齐瑞摆了摆手:“梁管家,你先下去吧。我和司令有话要说。” 梁齐瑞应了一声就退下了,赵宥琛立马换了副脸色,坐直身子看向约愫:“愫愫,你要跟我说什么?” “方才”约愫想起方才和他的亲密,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疼的,你也别再想了。” 赵宥琛却没说话,约愫看着他一副沉重的脸色,心里也跟着忐忑起来,便存了逗逗他的心思,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抬起他的下巴,大拇指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他的脸颊:“怎么了?”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神色认真地看着她。 她微微有些情动,虽然知道现在这样不合时宜,但浸在骨子里的欲望突然升腾而起,她反握住他的手,神色定定地看着他,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炙热,他反而被她盯得脸红了,他咬了咬薄薄的嘴唇,轻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她笑了笑,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胸口,“我有。” “你刚受了伤现在不合适” 赵宥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约愫推倒在了床榻上,女子的手指带着薄薄的热意,透过衣料传到他的皮肤上,他像被烫到了一般,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只有一只胳膊能动,她靠近他,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耳语:“我说合适就合适。” “我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他从未像这一刻这样茫然失措过,手撑着床往后退了退,“愫愫,我只是很自责很歉疚,不是那个意思” “把我的衣服脱掉,”她像是没听到他的解释一样,语气柔柔地盯着他,“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做我的情人,若是不能满足我,我立马就离开你。”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犹豫着伸出手,慢慢脱去她身上的衣服,黑色的内衣从她身上被拽落下来,两团玉白的乳弹跳出来,他慢慢握住那两团玉乳,眼睛却始终盯着她。 免·费·首·发:wōó14.cǒ[wǒō⒅.v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