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昼(兄妹剧情h)》 chapter.1向死而生 “哥,对不起。”疗养院天台上的风很大,涌动的风从下吹上来,我只感觉眼睛酸涩无比,眼泪就这么滑了下来。 “安极!你下来,跟哥哥回家,哥哥不关你了。”安昼站在离我两叁米的地方,猩红着一双眼看向我,往日那张俊美冷冽的脸,也带上了几分惶恐。 你说多可笑啊,明明一个小时前,我还在电视里看到他跟旁人介绍他的未婚妻。 现在他却在这里求我,求我跟他回去。 “哥……”我看向了他身后的夕阳,光真漂亮啊,是温暖的橘黄色,少见的火烧云,像极了爸爸妈妈死去的那一天,我躺在血泊中看到的一样。 视线在一片雾气中氤氲了画面,我笑了笑,虽然可能不大好看,但是我还是想展现给他看,我最漂亮的模样。 “很高兴你能来看我。”风将头发吹乱了,我还是潮红了眼,如果不是心如死灰,谁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最终还是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站在了最外面的边缘,那毫无遮挡物的窄道。 “安极!我错了,哥哥错了,你下来好不好?”安昼他慌了,他真的慌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反倒有了一丝快意,那种将结痂的伤口,撕扯下来的快意,痛的同时,却难以自拔。 我是恨安昼的,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恨他。 可是我也爱他。 听起来似乎很矛盾吧? 没关系的,一切都会结束的,我会用自己的死亡,让他尝尝最痛的苦。 “哥哥,下辈子……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面对着他笑,用我这辈子最真挚的笑,来告诉他,我多恨他。 “安极——”在他撕心裂肺的喊声中,我向后倒去,我可以看到他冲过来时,拼命想拽住我的模样。 在外人看来,这或许是个好男人的形象吧,可是在我看来,我觉得恶心。 看到他痛苦的模样,我甚至觉得解脱。 什么都结束了,就在这里,画上句号,在我二十四岁的年纪。 听着呼呼风声从耳边吹过,刮得生疼,裙摆在空中猎猎作响。 看着天上如火焰般炙热浓艳的云霞,忽然想起我跟安昼的那些事儿。 一场本不该发生的爱情,畸形而又罪恶。 那年我八岁。 我第一次看到安昼,他被爸妈从老家带了回来。 他比我大四岁,看起来像个小大人,个子都快有一米八的样子,是个清冷俊秀的少年模样,人有些黑,头是寸头,背着个天蓝色的书包。 一言不发地跟着爸妈回来。 我那时觉得他好看,又帅气,是个天使一样的哥哥。 所以当爸妈把他介绍给我的时候,我兴冲冲地跑到他面前,举着最爱的玩具熊递给他:“哥哥,玩具熊给你~” 他盯着我看了大概四五秒钟,黑漆漆的眼睛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我只觉得他眼神太凉了,凉到我有些害怕。 就在我要收回玩具熊时,他却抓住了我的手,笑着道:“好啊,谢谢妹妹。” 那年夏天,我以为我遇见了天使,抓住了世间最美好的善意,殊不知,他是从地狱深渊攀爬而来的撒旦。 (全文免费攒人品嗷~希望大家喜欢) chapter.2与恶魔入睡 自从安昼搬来家里以后,我发现一件事情,他总是会安安静静地站在某一个地方看我,我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话,只是摸着我的头笑笑。 有时候睡醒了,他也在我床边,我有两次被吓到了,哭得厉害,爸妈把他给骂了一顿,他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我这才觉得自己过分了。 “妈妈,不要骂哥哥了,哥哥只是喜欢安极,所以才会这样的。” 妈妈气都没平下来,冷着脸看他:“是这样吗?” 安昼垂眸看了眼我们交握的手,缓缓勾起唇角,点头:“是,我喜欢妹妹,才这样的。” 因为察觉到爸爸妈妈对哥哥并不是很喜欢的样子,所以我主动要求跟他睡一起。 本来晚上跑去他房里睡觉的,但是他房间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一床被子,剩下的就是光秃秃的一片,跟我犹如仙女屋一样的卧室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难民营。 我当时就抓着他的手,跑去找妈妈。 “妈妈,哥哥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你没有给哥哥安排吗?”虽然年纪小,但是该懂的一些还是懂的。 “瞧我,我最近太忙给忘了,明天再弄吧,今天凑合睡一晚吧。” 妈妈草草地就把我们两个人给打发了。 客厅灯亮得很,他高高的,看着我的时候,那一双黑眸,像是浸泡在水中一样,带着点点流光。 “哥哥别难过,极极带你回房间睡觉。”我见不得别人这么难过,尤其是在我心中还是天使一样的哥哥。 安昼点了点头,看着妈妈离开的背景,罕见地说了一句:“她看起来不像我妈妈,对吧?” 不像吗? 我努力地回想两个人的长相,哥哥长的确实比妈妈要好看一些,更加硬朗。 “哥哥最好看。”孩子的世界总是这样,纯洁无瑕,本能地趋近与美好的东西。 “嗯。”哥哥似乎心情很愉悦,低声应了我一句,还没脱离稚气的少年音,有种说不出来的悦耳。 那天晚上,我带哥哥一起睡的,模模糊糊中,好像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但是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问了哥哥一句,他只是温和地笑笑:“想什么呢?” “想哥哥是不是半夜偷偷摸我脸。” “哥哥要是想摸,可以白天噢。”安昼笑的时候,像清风明月里的公子,矜贵清冷。 我没敢继续问,笑嘻嘻地抱着他蹭了两下,就跑了。 如果我那时候回头,我猜我应该可以看到安昼眼里的嘲弄吧。 从八岁到十二岁,这四年时间里,安昼成了我最信赖的人,也是我最护着的哥哥,尽管爸妈还是不怎么喜欢他。 我那时候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他们的孩子,却区别对待成这样。 安昼之前的十二年,都是在乡下过的,他一个人住,爸爸妈妈给他安排了一个保姆,其他的根本不管。 我问过为什么,他们没回答我反而让我不要管。 尽管他们对安昼不好,但是从不会拒绝我接近他。 现在想想,这应该是他们为了让我活下来。 从恶魔手中逃出来。 (呐喊:求珠珠!!!) chapter.3他说 “哥哥~”十二岁的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教室门口等安昼放学。 初中跟高中不一样,放学比较早,我们学校又是初中部跟高中部连在一起的。 所以每天大概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我就会跑到他们的门口,朝着他招手。 哥哥成绩很好,好到可以不用上晚自习,可以堂而皇之地带我回家。 所以这个时候,他会从位置上走出来,连一本书也不带,就牵着我的手,顺手把我的书包接过去背在身上。 我们经常会路过一家卖糖葫芦的店,安昼会给我买一串糖葫芦,然后一人咬一口,他说是为了防止我吃太多蛀牙。 出于对他的信任,我毫无防备。 安昼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是个一米八七的大高个了,我才一米六五,在他面前,总显得有些娇小。 有时候写作业,他会把我的书举起来,站得笔挺笔挺的,我够不着以后,总得哼哧哼哧地扒拉在他身上,又蹭又跳地抓书。 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半眯着眼,唇角带着淡淡的笑,看我这样疯。 跟安昼关系发生变化,大概是在年底,大雪纷飞的时候。 我喜欢弹钢琴,他喜欢听,我弹琴的时候,他会靠在一边听着。 平静的氛围在我们之间流淌着,像是有潺潺的温情一样。 一年到头不在家的爸妈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啪嗒——”重物掉地的声音。 我扭头看过去,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爸妈,眼都亮了,琴也不弹了,从琴凳上跳起来,就朝着他们奔过去:“爸爸!妈妈!” “欸~” 两个人同样热泪盈眶地看着我,我们拥抱在一起,沉浸在与亲人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我没有察觉到安昼站在一旁,动也没动一下,只是眼皮子微微掀起,扫了我们叁个人一眼。 等到我察觉把安昼挤出去以后,立马跑过去牵着他的手,拉过来笑嘻嘻:“爸妈,哥哥也很想你们,你们抱抱呀~” 可是爸妈的表情有些怪,像是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一样,看着眼角带着莫名笑意的安昼,他们后背发凉一样地摇了摇头:“我们累了,明天再说吧。” 说完便提着东西进了房间,将我们两个人丢在了外面。 我不懂那些隐秘的事情,只知道爸妈不喜欢哥哥。 安昼他立在那里,身上染了孤寂,十六岁的少年,到底清俊,身上是少年的纤细,垂眸不说话的时候,总能让人生出几分疼惜。 更别提是我了。 我一把搂住他的腰,蹭了蹭,乖巧地哄着他:“哥哥别难过,我喜欢哥哥就好。” 安昼盯着我的眼睛,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带着缓缓流动的星河璀璨,我看痴了,听得他开口:“有多喜欢?” 急于安慰他的我,立马挺胸:“哥哥要什么,只要我有,我就给哥哥!” 他摸着我的发顶,意味深长地道:“是吗?” “是!” 可是我啊,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要的东西,让我承受不起。 chapter.4将自己推入深渊 爸妈回来以后,我能察觉到,安昼心情不大稳定,他总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我跟爸爸妈妈亲密。 可是等我回头去喊他时,爸妈又找借口离开,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一样。 直到一天晚上,我跟爸妈在看电视,安昼在楼上学习。 妈妈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啊……”我想了想,才十二岁的我,并不懂什么喜欢,只是觉得对我好的人,我就喜欢。 所以我笑嘻嘻地说了出来:“我喜欢哥哥!” “啪嗒——”妈妈手中的还没有剥完的橘子掉在了地上,她诧异地看向我,好像我说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一样。 她情绪有些激动了,抓着我的手,压低声音:“极极,你不可以喜欢他。” 我不解,只觉得妈妈捏疼了我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颇为委屈:“你们老是针对哥哥,哥哥对我这么好,你们还不准我喜欢哥哥,你们是坏人!” 确实是这样的,四年的时间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安昼待在一起,他给我买早餐,做早饭,给我辅导功课,陪我一起玩…… 他早就融入了我的生活中,我也早已将他看成一条线上的人。 爸妈听到我这样的声音,呆在原地。 “极极,怎么能跟爸妈吵架?”是安昼,他单手插在裤兜里,温吞地走下来,朝我开口,我正为他打抱不平,见他这副与世无争的模样,眼又红了,跑过去扑在他怀中,哭得更厉害了。 爸妈不说话了,看着安昼。 “爸妈,没什么事就早点休息吧,晚安。”他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将我抱起带上楼。 那天晚上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哭累了,就睡了吧。 唯一有印象的地方,就是安昼说的那一句话:“就爱我一个人吧。” 爸妈来去匆匆,才过几天,就准备走了,走之前,爸爸拉着我私下里说了几句话。 他说:“极极,我知道你喜欢你哥哥,但是你记住了,只能是像喜欢爸妈这样的喜欢,懂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觉得他的表情很凝重。 “还有一件事,谈恋爱的人,不可以是你哥哥,乱伦是会被所有人指责的。” 爸爸从来都不是一个古板的人,从前他甚至跟我说过一对同性兄弟的爱情故事,所以他这样告诉我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爸爸的话,我从来都会听的,所以我认认真真地点头。 想问句为什么,就听得一句带了凉意的问话:“爸,时间快要来不及了,您不走吗?” 爸爸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临走前,最后看了我一眼,那样的眼神,复杂极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担心我,或者是担心其他的。 他实在是低估了安昼在我心里的位置,而且……他没来得及告诉我,不要跟安昼说。 所以安昼问我聊了什么的时候,我带着几分抱怨将刚刚的对话,和盘托出。 也将自己推入深渊。 chapter.5看啊,他到死都不肯放过我 “极极,你会离开我吗?”安昼看着我,问了一句让我现在回想起,都会流泪的话。 “不会,我会跟哥哥一直在一起。” “好啊,一直在一起。” …… 下坠的速度在加快,明明应该是一个很短暂的过程才对,可是我却觉得,太慢了…… 慢到足够我回想那些噩梦般的曾经。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看到安昼,他跳了下来,朝我而来。 看啊,哪怕是死,他都不放过我。 我还是没忍住,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那一年,我十四岁。 安昼是大二的学生,再也不能跟我一起读书了。 我刚高一,对一个体育生有好感,那个体育生跟我同一个班级,会在我看球赛的时候,故意朝着我吹口哨,还会给我买一点小零食。 然后……他在一个傍晚,给我写了一封情书。 我揣着情书脸发烫,急匆匆地离开这里回家去。 才进家门,就看到一个月才回来一次的安昼。 他变了得更成熟了,拂开刘海以后,会露出几分凌冽的眉眼,一双眼很漂亮,穿了件白衬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没有扣,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几分线条的胸肌。 他正在喝水,仰头的时候,凸出的喉结会滑动两下,看起来……很性感。 我承认,他的骨相好,人长的也精致。 但是从来不知道,他这样好看。 “极极?不过来抱抱?”他冲我笑,将水杯放在一旁,伸出手去。 我激动地跑过去投进他怀中。 他怀里有淡淡的花香,我闻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不过他的袖口上,绣了一朵鸢尾花。 “哥,你怎么回来了啊?” “回来看看你。”他笑,只是那笑有些不达眼底。 “我挺好的呀。”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给按在了怀里。 “不喜欢跟哥哥亲近?还是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他调笑我。 我没好意思,娇嗔了一句:“哪儿有嘛。” 安昼那双骨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勾住了我的一缕头发,眼神幽暗深沉,收敛了笑意:“极极不打算告诉我吗?” 我心下有些不安,眼神自然闪烁。 哥哥是很好,但是他有些专制了。 不准我跟异性交朋友。 所以要是让他知道我收了别人的情书,估计要生气了。 这还是第一次,我本能地觉得不能让他知道。 但是啊,安昼回来的目的,就是这件事,我什么都瞒不了他,他早就在我身边部下了天罗地网,只是那时我还未曾察觉到。 安昼抽出了我书包里的情书,食指跟中指夹着那带了红色爱心的信,似笑非笑地看向我:“极极不跟哥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我在慌乱中,选择了最为愚蠢的一种办法:坦白。 我坦白了对那个男生一丁点的好感,并且说出了我的抗议:“哥哥……我长大了,可以自己谈恋爱了,如果那个人不好,我不会点头的,你放心,我就是试着接触一下而已。” 安昼的脸色越来越冷了。 chapter.6恐惧如附骨之疽 “是长大了。”安昼笑了一声,其他的什么也没说,让我进房间。 然后…… 他把我关起来了。 他不准我上学,不准我出去。 尽管我拍打着房门委屈求饶,他还是要关我,并且冷声警告我:“极极,你得记着,你没有谈恋爱的资格。” “哥……我不谈恋爱……你放我出去……求求你……” 哪怕我在门后哽咽难言,他也不为所动,只在门外给我弹琴。 他的琴弹得不比我差,我听累了,也就睡了。 记不清是多久了,在我不奢望出去的时候,他停止了对我的囚禁,这些日子的心理折磨,早就让我没了叛逆反抗,我甚至不会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像个洋娃娃一样,由着他摆布。 临去上课前,他跟我说了两句话:“极极,那个男生已经走了,哥哥把他的手打折了,你以后应该会明白该怎么做吧?” 他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笑,蹲在我面前,给我整理衣襟,抚摸我的发顶。 我想哭,可是那时候的自己,已经不记得该怎么哭了,只呆愣着点头。 等到了学校,许久没见的同学都围了上来,关切询问:“安极,你哥说你生病了,怎么样?现在还好吗?” 生病?原来他是用这样的借口让我请假的啊。 我不敢回答,只点点头,沉默着将书本拿出来,再次生活在这样的热闹中,好像做梦一样。 直到第二节课,我才知道,安昼他啊…… 关了我整整叁个月。 叁个月啊,仅仅是因为我不听话而已,他太偏执了,我开始想着疏远他。 甚至在他陪着我的时候,会故意做些捣乱的事情,让他生气。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收拾好乱糟糟的局面。 他是个有耐心的猎人,而我是个毫无经验的猎物。 有时只是安安静静盯着天花板,我都会在想,前几年的那些,真的都是梦吗? 为什么他……变得这样可怕。 我懂得越多,对安昼的恐惧就愈发增加,我会害怕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会害怕他深夜出现在我床边。 他几乎无处不在,将我快要逼疯了。 在这样的重压下,我退学了。 是的,高叁还没读到,我就退学了。 退学一事过大,将爸妈都惊动了。 他们回来了,挑的日子是安昼外出的时候。 许久未见的妈妈一看到我,就跑过来抱着我哭。 我愣了几秒钟,才轻轻地说:“妈妈,能带我走吗?我很怕。” 我怕安昼,怕他动不动就因为我跟别人接触了而关我,怕他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旁,怕他总是用那样寒凉的眼神看着我。 妈妈大概也知道了,给了爸爸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带着我往外走。 出逃的过程似乎异常顺利,车子在公路上架势着,离那个家越来越远,我像是被救出来一样,眼底终于浮起点点的柔光。 可是我错了。 大错特错,他啊……是魔鬼。 车子的碰撞声响起,我眼睁睁地看着玻璃碎片扎进爸妈的身体里。 那天火光冲天,我十六岁生日,失去双亲。 (在挖剧情坑,别慌!我能填起来!!!) chapter.7永远无法释怀的场面 说来可笑,我以为自己逃开了他的掌心,殊不知这只是他的一点算计。 我实在是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安昼可以这样伤害我,伤害爸爸妈妈。 热浪滚滚,我的视线被血色遮掩住了,挣扎哭喊着想将血流不止的爸妈救起来。 可是那风好大,车子着了火,安昼开着车从过来,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他没立刻救我们,只是坐在驾驶座上,饶有兴趣地看向我。 “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爸妈!”我跪在了冷冰冰的地面,痛苦地哀求他,甚至去扒他的车窗,可他依旧无动于衷。 反而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庞,那双以往温柔的眼睛,里面的笑意叫我毛骨悚然。 “极极,你看看,因为你不乖,惹了多大的祸。” “我乖……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求求你,救救他们……”哪怕我泪眼朦胧,撕心裂肺的痛楚蔓延开,他依旧风轻云淡。 “好啊。”安昼答应了。 我抬手揩去眼泪,转过身去扒爸妈这辆车子的车门。 下一秒,车门被打开,是身后的动静。 紧接着一只大掌掐住了我的腰,我低头看去,是安昼的手。 他微微用力,我跌入他怀中。 他将我反剪住双手,压在了玻璃窗上,驾驶座中,是我们的父母。 不安涌上心头,我哆嗦着唇瓣:“哥、哥哥……” “嘘~”他将下巴抵住我的肩胛骨,唇对着我的耳垂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我瞪大了眼,眼中的泪还没有落下来。 他带着凉意的手,慢慢地从我上衣的衣摆处攀爬而上,握在了最为柔软的凸起处。 我哭泣着挣扎,他却牢牢压住我,在看到奄奄一息的父母时,低笑着道:“爸,妈,有没有后悔没掐死我?” 妈妈喉咙被割破了,她张开嘴艰难地想说话,结果就是一大串的鲜血涌出,刺痛我的眼。 我失声痛哭起来:“不要……安昼……不要……求求你……不要……” 猎物的求饶并不会让猎人心生怜悯,反而会激起他心底的恶念。 “不要吗?可是妹妹明明很喜欢,不是吗?”那带着凉意的掌心掐住了我还在发育的乳尖。 痛苦与羞愧还有恨意,在心中交杂。 妈妈最后一口气咽了下去,死不瞑目。 而爸爸颤抖着手,朝安昼爬了过来,我哭喊着叫爸爸。 安昼反而肆无忌惮起来,手掐住我的下颌,湿冷的唇覆盖了上来。 在爸爸一句:“混账”中接吻。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下滑,说不清的感觉,心脏被撕扯到近乎麻木。 终于他停了下来,偏头看向爸爸,眼神冷了下来,一片阴鸷:“爸爸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极极的,我会跟她结婚,会跟她做爱,会跟她生孩子……” “你!你!!” 我不记得这场故事了,也不大愿意回忆这些东西。 那场事故,让我至今没有走出来,哪怕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我也无法释怀。 我太恨安昼了,我也恨自己…… 为什么还是会想起他的好。 (ps:马上快上肉了,这里点个题,我坚持的是犯罪天生,安昼是天生罪犯加上后天环境影响造成的情况,具体后面补充,另外……咳咳,厚脸皮求个珠~我好勤奋滴说!) chater.8最深的恶念(微h) 地下室里没有窗户,也很少开灯,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被拴在床边。 我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那味道在我鼻尖涌动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很可怕。 一闭上眼,就是爸妈惨死的画面。 安昼每天都过来看我,大多数时候只是坐在一边弹钢琴给我听。 他把地下室打造成了一座牢笼,一座专门禁锢我的牢笼。 可能是因为爸妈的死对我影响太大了,我开始失眠,只要安昼碰我一下,我就会生理性地呕吐。 有一次他恼了,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按在镜子前,撕了我唯一一件蔽体的衬衫,头顶的白炽灯刺目极了。 我发疯一样地嘶吼、挣扎,最后在他捏弄着乳房时,吐了出来。 他脸色难看,却依旧强迫我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在我耳边像是魔鬼的低语一般:“极极,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的样子。” 我看到了。 镜子里那个瘦脱了像的自己,那个憔悴不堪的自己。 那个赤裸着身躯,被亲哥哥压在镜子面前的自己。 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我不停地呕吐,哪怕安昼他掰开我的腿,想要强硬地将那根青筋环绕的狰狞巨物塞进我的小穴时,我还是在吐,并且隐隐有吐出血的节奏。 终于他停了下来,松开手,我顺着镜面跌坐在地上,脚上的链子哗哗作响。 “极极,你真的这么不听话吗?”他问我,他用那根坚硬如铁的东西,顶在我的面前,阴沉着脸问我。 我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只是软弱地蜷缩着身子,靠在镜子旁边。 安昼摔门而去。 我没动。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又来了,这次拽着我进了洗澡的地方,用花洒冲洗着我的身子。 我木然地接受着,眼神呆滞。 我在想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就好像这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 而梦醒以后,我还是那个被哥哥捧在手心的安极。 我还会跟爸爸妈妈拥抱。 可是没有,我的眼前只有灰扑扑的墙面,还有一个恶魔。 恶魔给我喂了安眠药,我沉沉地昏睡过去。 于是醒来的时候,就在他怀中。 我又吐了,趴在床边吐得天昏地暗,什么也不吃。 他生了气,捏着我的下巴,阴森地冷笑:“安极,你信不信我去挖了爸妈的坟?” 我涣散的眼神有了松动,第一次转头看向他。 他还在笑:“再不听话,我想……” 恶魔拖长了声调:“爸妈的牌位前做爱,你觉得怎么样?” 撕裂的伤口被扯开,腐臭的内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从来没有哪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离地狱这样近。 近在咫尺。 “安昼……你会后悔的……”几个月没有说话,我几乎难以顺畅地说出一句话来,声音沙哑难听。 安昼不在乎,他要的只是我听话。 他要的只是我属于他一个人。 “极极,叫我哥哥不好吗?”他温柔地抚摸我的脸,如从前那般温和。 我恍惚了,甚至在想,从前他听着我叫哥哥的时候,是不是早就在想着这些了。 (好像没啥人看_(′?`」 ∠)__ 在吗在吗?投个珠快活一下呀~) chapter.9哥哥迷奸了我(h) 我学乖了。 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似乎并不热衷做爱,甚至在那一次没有强硬成功以后,更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这或多或少让我多了几分慰藉。 是啊……起码我还是清白的,起码我还没有跟自己的哥哥乱伦。 起码……我还有机会这样哄骗自己。 安昼把我从地下室带了上去,带我到了新家。 一个我不认得的地方。 一进去他就牵着我的手,带我进了房间。 他指着那个满满公主风的房间,弯下腰拨动碎发:“极极,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我不喜欢粉色。”我面无表情地开口,看也不看那个房间。 他布置得更从前妈妈布置的一模一样,他就是要折磨我,要让我痛苦。 他太坏了。 安昼也没生气,只是带我开到另外的房间:“那极极就跟我睡在一起吧。” 他的房间黑漆漆的,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 “好。”我看着他的眼睛,开口。 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 他总会有弱点的,我知道…… 只要我在他身边,我就一定会找到的。 可是没等我有任何动作,安昼对我下手了。 他迷奸了我。 在我刚刚怀揣着一点点希望的时候,迷奸了我。 我喝下那一杯水以后,开始神志不清,只觉得身上滚烫,需要缓解。 他伸过来的手让我解了难受,我更为放肆地蹭了过去。 安昼靠在床上,床头有个摄像机,另外两边也有摄像机。 他看着我意乱情迷,看着我亲吻他的喉结,看着我焦急地扯开他的衣服。 看着我不知廉耻地褪下衣衫,同他紧紧相拥。 初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相反,因为药效的原因,我的快感更强烈。 被他掰开腿按在床上的时候,我只觉得那坚硬的东西就着湿漉漉的穴口,狠狠地顶了进去。 从来没有被开拓过的甬道紧致到寸步难行,他进了一半,便卡在了中间,我疼得蜷缩起身子,迷糊的意识清醒了一些,怔怔地感受着自己的境况。 身下那紧裹着坚挺巨物的穴道,收缩起来都是难如登天。 我哭喊着往前爬,他掐住我的腰,在我的尖叫声中,狠狠地撞进了子宫里。 痛意翻涌,我白了脸。 他不管不顾地驰骋着,在我的哭喊声中,似乎让他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他又将我翻过来,我们面对了面。 他拧开了一瓶药,挖了一点药膏出来,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听到他说:“这是让极极变得很快乐的药。” 我没有力气,手脚软弱,由着他扯开我的腿,指尖带着冰凉的药膏,抹进甬道深处。 没有多久,细细麻麻的痒意从身下蔓延开。 水雾遮住眼睛,我被绑住了手,他戳进来一些伏在我耳边低语:“极极,一起堕落吧……” 我不想堕落的……可是光一点一点消失,我坠入了无边的深渊。 或许……就这样吧。 我闭上眼,眼泪晕湿鬓角。 口中是细密的呻吟,飘荡在这黑漆漆的暖色灯光的房间。 (喜欢吗喜欢吗喜欢吗!!!) chapter.10在绝望中开出的花 “安昼……放、放开我……” 直到下半夜,我才从那昏昏沉沉的快感中挣脱开,只觉呼吸困难,睁开眼就便看到他汗津津的额头。 他赤红着眼,褪去平日里的斯文冷漠,掐着我的脖子,迭起来的身子被巨物贯穿,他疯狂地抽插着,囊袋拍打着穴口,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酸疼如细密的针,爬上四肢,尤其是那双架在他脖颈上的腿。 我想跟他同归于尽。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爽了?”他察觉到我收紧的腿,抓住其中一条,大掌掐着,白嫩的肉被掐出痕迹来。 “放、放开……”人总要像生长在黑暗中的花朵,哪怕阳光照耀不到这阴暗的角落,也要努力地朝着阳光的方向生长。 哪怕身处绝境,我也想……最后挣扎一下,骗安昼,也骗自己。 减轻压在心头沉重的愧疚。 初夜的最后,我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被安昼拽着锁链喂了一点吃的后,又蜷缩回角落。 他好像察觉到我想报复他,所以他对我这样一个尚且没有办法抵抗的人,用了最为恶心的手法。 斯德哥尔摩心理学。 我的哥哥安昼,高中毕业后,主攻心理学。 我曾在学校里,无数次骄傲地介绍着他,我告诉所有人:哥哥以后会救很多人。 现下想想,只觉可笑。 他将所学的东西,精准地用在了我的身上。 在喂了吃的以后,他关了我叁天,没有光,没有吃的,只有杯水。 第四天深夜,他端着吃的进来了。 我打翻了盘子,他把那些摄影机拍摄的东西洗了出来,贴满整个房间,并且强迫我观看这场屈辱的过程。 视频里呻吟不断的女孩,扒着他的衣服求着他插进去操弄…… “极极,看看自己,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他抱着我,温柔地抚摸我的脸,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一般。 我歇斯底里地喊叫,叫他滚出去,疯狂地捶打他的身子,指尖、牙齿……只要能用上的,我都用上了。 他看着我撒泼,手被他反剪到背后,他凑近一些,黑漆漆的眼底,荡漾着曾经我以为的星辰,他依旧笑,冷俊的皮囊,让他看起来还是能叫许多女孩尖叫。 “极极,怎么总是学不乖?”他轻笑着,唇落在我耳畔,我恶心得想吐。 那是生命中最为恐惧的时间。 安昼太有耐心了,他足足用了半年的时间,让我生出希望,又在希望破灭中感受绝望。 一遍一遍,碾碎我的想法。 回忆过于痛苦。 只能说,是他单方面的掌控,他折磨我的肉体,在我快崩溃的时候,又突然对我很温柔,可是这样的温柔伴随着的,永远是一场持续到天明的性事。 翻来覆去,有时候在黑暗中出神我甚至在想,他为什么还能对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有兴趣。 因为他是安昼,是我的哥哥。 “极极,我是哥哥,知道吗?你要爱哥哥……” 这是我大半年来听到过的频率最多的一句话。 (写这本写忘了,一写我就停不下来,另一本玫瑰明天更……好困) chapter.11哥哥,我用命做博弈的筹码,你还 我曾以为,他让我麻木性爱,亦或是沉浸性爱,为的是让我彻底地臣服,让我彻底听话。 我装了。 在某天深夜,睁开眼看不见月亮的时候,在脖颈上的锁链微微发出声响的时候。 我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也许……哥哥只是太爱我,所以才会这样不择手段。 如果我爱他呢?他还会这样吗?或许我可以拯救哥哥呢? 这样的念头仅仅一瞬,便让我毛骨悚然。 他快成功了,我快被洗脑了。 所以我下了决心,顺从他。 第二天他进来喂饭的时候,我主动从床上下来,拖着锁链走到他身边,低着头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样。 “怎么了极极?”他依旧温温柔柔问我,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来,拉着我坐下。 坐在他拉开拉链的腿间。 他随手抽掉了插在我甬道中的假阳具,用自己的那根东西堵上。 我咬着唇险些发出声音来,红着脸抓着他的手腕,急匆匆道:“哥哥!” 上一次叫他哥哥,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他抽插的动作停了下来,微微挑眉,抱起我,我同他面对面,腿被迫盘在他腰上。 “你能不能……给我剪剪指甲?”我伸出手去,指甲长的有些长,在他带着探究的目光扫过来时,又怯生生地补充一句,“哥哥不想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剪。” 我有些庆幸,庆幸从前的我喜欢安昼,起码大部分的时间,我都能看懂他的表情。 “先吃饭,吃完饭我帮你剪。”他收回目光,胯间的巨物也不动了,就这么插着,端起碗来,喂了我一口。 一顿饭我都格外的乖。 但是在他拿着指甲剪过来时,又改变了主意,趁着他不注意,抓着指甲剪顶在了喉咙上。 我得闹,没有哪个囚犯能一夜成好人。 我得慢慢转变,这将是一场博弈,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赢,可我知道,我不能输。 “哥哥,你说我们为什么回不到从前?”指甲剪并不长,可这是我唯一能接触到的利器,而且我也不想死。 没有看他痛苦,我怎么能安心? 他看着我的手将指甲剪一点一点戳破皮肉,血从脖间涌出。 脸阴沉了下去。 他往前一步,我便大声嘶吼着:“别过来!”手中更加用力。 “安极!你松开!”他生了气,眼神阴厉。 我红了眼眶,只用那轻飘飘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要是可以喜欢哥哥……那该有多好……” 声音小,可是我知道,安昼能看到,他会唇语。 我知道的,他的优点我都记在心里,因为我啊……是最爱他的妹妹呢。 指甲剪插进脖颈的最后一刻,我被安昼拦了下来。 “哥哥……我好累啊……”我朝着他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在痛楚中晕厥,我见到了安昼眼底的那一点慌乱,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也知道,第一场战,我赢了。 我无须演绎得太完美,剩下的,他都会推测出来,这就是安昼。 哥哥呀……这样一个被愧疚跟爱你折磨到无法释怀的我,你会上钩吗? (ps:因为是短篇,所以着重写情节,那些翻来覆去的h,咱就不吃了) chapter.12我希望……安昼生不如死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病床,空气中浮动着点点尘埃。 我盯着久违的太阳,直到眼角酸涩,被泪水遮了一层水光,这才颤巍巍地闭上眼,低声地啜泣着,慢慢将自己蜷缩起来。 没有人的房间里,我依旧在哭泣着。 最好的骗术大概就是……骗过自己。 是的,我爱安昼,我爱哥哥,因为这场禁忌之恋,哥哥走向了极端,如果不是我,家庭或许还是美满的,罪魁祸首是我。 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无时无刻都在表现着。 像安昼这样一个喜欢掌控的人,怎么可能不观察我。 尤其在我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时。 所以…这件房间里必然有摄像头,在我看不到的角落,它们成为他的眼,窥视着我的一切。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在安昼走进房门后,轻轻拥抱我的时候,我知道我是对的。 他的怀抱温暖,带着像雨后初晴时,森林草地中的清新。 太具有迷惑性了。 我开始挣扎,推他,捶打他的胸口,到最后放弃挣扎,埋头在他怀中啜泣。 直到哽咽着说出那句话:“安昼……我该怎么办?” 我记得安昼曾经告诉过我,要想让一个人毫无察觉地走进你的陷阱,你就要……将主动权交给他。 让他来领导你,走向你想要的局面。 所以他告诉我了。 “忘记那些,未来还有几十年,我陪你不好吗?”他在我耳边低语,鼻尖磨了磨我的耳朵。 诱惑的筹码,他加注了。 “我忘不掉……安昼……我忘不掉……”破碎的呢喃声,在他怀中汲取最后一点温暖,我想,我应当像极了脆弱的小兽。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了许多,我不必再被关起来,也不必遭受他的强暴。 他对我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带我去看日落,去吃甜点。 尽管我不愿出门,可是他还是会牵着我的手,走过青石板的小巷,找一家旗袍店,为我描眉画眼,为我着装打扮。 他喜欢看我摇曳生姿。 我也喜欢看他日渐光亮的眼。 最狠心的事情,不是将一切人置于死地,而且给他希望,给他阳光,给他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然后……打碎。 在安昼的视角中,我应该是个慢慢走出阴影的人。 并且极度依赖他,在深夜里惊醒都会敲响他的门,钻进他怀中寻求安慰的那种。 时间的跨服很大,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放下戒备的人,也不是一个容易爱人的人。 从十八到十九再到二十。 我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从阴影中“走出来”。 接下来该是什么? 是跟他和平谈一谈,然后岁月静好地过一段日子,最后跟他重新再一起吗? 不会的,我太了解安昼了,他不会放我离开他的身边,所以接下来的戏份…… 该是场情节曲折的戏。 那天晚上,我生日。 二十一岁的生日。 安昼亲手给我做了蛋糕,粉色的草莓味。 他让我许愿。 看着他烛光下沉稳不少的眉眼,我笑了笑,垂下眼睑,烛光晃动,影子也不稳定。 我闭上眼,轻轻地许了一个愿:我希望……安昼生不如死。 (ps:1.两个人是血缘关系的亲兄妹。2.叙述手法是倒叙进行+第一视角。) chapter.13下地狱吧(奶油,桌面,h) “极极许的什么愿?”安昼抬手帮我将垂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温声询问。 “许愿爸爸妈妈能原谅我,让我可以跟你在一起……”我低下头,闷声闷气地说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最后演变成了抱着他哭。 在他怀中哭得撕心裂肺:“哥哥……妈妈会不会骂我……可是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是啊,我有什么错呢? 我什么都没做过,所有的罪恶都是安昼做的。 他没有罪恶感,他无动于衷,却善于剖析我的心理。 他笑了笑,没给我答案,蹭着我的额头,唇慢慢向下,最后落在了我的唇上。 跟亲哥哥的亲吻,听起来很恶心吧? 还是那种舌尖缠绕,津液互换的吻。 他吻得很温柔,会用舌尖描绘我的唇形,也会扫过我的牙齿,还会舔舐我的舌面。 他喜欢看我睁着水色迷离的眼,看我沉浸其中。 生理上的沉沦,心理上的迷醉,我全身心地由他引导着。 他掐着我的喉咙,让我从窒息中获得快感,当我获得新鲜空气的时候,会大口喘息,面色潮红。 他就会安安静静看着我,等我平稳下来后,又继续。 衣衫被剥落,我们没去床上,他将蛋糕抹在了桌上,将我按在了上面。 那是一种怎样的触感呢…… 有些难以形容。 桌子是冰冷的,肌肤触上去,会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奶油很滑,滑到我趴在上面后,身子会乱动,稍微不注意,就要滑开了。 我有些害怕,挣扎着想起来,可是这个时候到安昼又显得格外的强势,不容置喙地给了我屁股一巴掌。 我老实了,乳房上都是奶油,背后应该也有,黏腻极了。 他衣服都没脱一件,伏身下来,指尖按在了我的穴口。 很久没有被凌虐过的花朵,本能地收缩着,我咬着唇不敢吭声,觉得害怕,被操弄的记忆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但是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害怕。 而是沉沦。 与他共沉沦,带着我无尽的痛苦,交织在欲望的星布里,由属于我的明月主导。 我咬紧牙关,颤巍巍地伸出手去,带着奶油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指尖,在他面前,我选择了进。 “哥哥……就现在,要我。” 我现在这样子,应该挺贱的吧,毕竟哪个妹妹会掰开自己的穴,让自己的哥哥插进来呢? 可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背对着安昼,我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能感觉到几秒钟后,拉链拉开的声音,一个炙热的硬物,带着点点湿滑的感觉,抵在了还未张开的甬道口。 在沉默声中,他直直地捅了进来,未湿润的痛意席卷而来,摩擦过于紧致,他卡在了那里,我也疼得不行。 “极极……放松。”他俯下身来,唇在我耳边流连,低哑的声音里,染了情欲的隐忍。 这样的声音,性感而又诱人,像是撒旦的低语,诱你进深渊。 踏进深渊吧,与他永远在一起吧。 我喘息着,眼泪滑落。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chapter.14你也觉得痛苦吗哥哥 破开紧密的嫩肉,他长驱直入,顶撞到我最深处的软肉,层层迭迭地吮吸着他的坚挺…… 我闭上眼任由他索取,在爱欲中沉浮,在他身下尽情绽放。 我始终记得这一夜,他一点一点地舔舐着我身上的奶油,看我迷乱地喊出他的名字,看我求着他做爱。 他喜欢我只依赖他的时候。 这一次的纵情声色,好像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近到什么地步呢…… 比如他洗澡的时候,会让我递浴巾,有时还会缠着我亲吻,我总是笑着凑上去。 一个湿哒哒又黏腻的吻,就这样落下。 “哥哥,我想去玩旋转木马。”我拉着他的手,撒娇卖萌,小脑袋不停地在他怀中蹭着。 他无奈地揉揉我的发顶,捏捏了我的鼻尖,轻笑:“好,带你去。” 被揉了两下的鼻尖有点痒痒的,我挠了一下,又靠在他怀中,笑的天真烂漫。 安昼的眼神我依旧看不透,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在走了,走向属于我铺好的深渊。 旋转木马在东区的游乐场里,我缠着他去坐,我们拍照片,买情侣装饰品,就好像所有甜蜜恩爱的情侣一模一样。 然后我看了眼时间,喊他:“哥哥,我想吃冰淇淋,你买给我好不好?” 安昼依旧顺从地去买,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不过一百米。 我安安静静地站在路边等他,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心中居然为即将发生的事情生出一丝期待。 安昼往回走了,他朝我笑,米白色风衣配着同款针织衫,柔软的发遮住凌厉的眉目,他像个无害的学长一样。 距我不过五米时,耳边是呼啸的车声,我知道,是时候了。 “哥哥小心——”一辆车飞速地撞向安昼时,我扑了过去,将他推开。 毫不意外,我被巨大的撞击力度撞了出去,痛楚席卷全身。 可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看到他的表情了。 诧异、痛苦、震怒……还有难过。 他也会有难过的感觉了。 我无法伤害他,那是因为太便宜他了,身体上的痛苦怎么能让我泄愤呢? 我要让他也尝尝这世间的万般苦厄。 “嘭——”司机扬长而去,唯有我痛苦地蜷缩着,无法动弹的身子,每一处都像是被碾碎一样。 安昼手中的冰淇淋早已掉在了地上,往日沉稳的面容,已经染上了慌乱。 他将我扶坐起来,冷冰冰的指尖擦拭着我的唇角:“极极,别睡,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到。” 我听到了他声音里压不住的颤抖,也听到了他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乱了,这个能轻易设计杀死爸妈的男人,他乱了。 我不能乱,我还有一出戏要唱完。 “哥哥……别救我了。”喉咙里的血腥味儿让我险些无法说出这些话,我攥紧他的手掌,眼角潮红,痛楚让我不必掩饰,“我该离开了……” “我该向爸爸妈妈赎罪了……” 我只是笑,撑着一口气笑:“对不起呀……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真的很爱……” 最后的声音我没发出来,闭上了眼,任由痛意将我带入昏厥。 安昼,你不懂对我的爱,没关系,我会让你明白的,爱我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免*费-首-发:ṗσ⒅yu.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chapter.15不会有人喜欢他的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chapter.16“我们结婚吧”“好啊” 安昼又是在深夜回来了,他走路好像出了问题,有些不利索的感觉。 我给他倒了牛奶,如往常一样缩进他怀中,搂抱着他的腰。 房间里只有一盏落地灯,灯不是很亮,橘黄色的灯光落在我们身上,好像暖和了不少。 他垂眸问我:“极极,我们结婚吧。” 说不清什么感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脑子是空白的。 “哥哥……我们已经在一个户口本上了。”这样的提议,根本没在我的计划之中,我一时没有对策,只能糊弄过去。 “我想娶你。”他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地开口。 那是我第一次能看懂他眼底的含义,坚定而又倔强,带着一股……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你看着他的眼睛,就能感觉到他的疯狂,像是明知飞蛾扑火,却还是一意孤行的那种感觉。 只是他更疯狂一些。 我吸了一口气,粲然一笑:“好啊。” 哥哥的要求,我从来都不会拒绝的,不是吗? 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眉眼弯弯,像是温润的玉,眼底铺满细碎的星辰,让人看一眼,就像置身在春日和煦中一样。 这样的目光,让我都恍惚了几分,好像又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他,那个站在阳光下,垂眸看我的少年。 “极极,我很高兴。”他低头亲吻我的唇角,吻炙热而火辣,在我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松开。 没有性爱,他只是抱着我动作不大顺畅地躺下。 我们安安静静地睡了很久。 是他睡了很久,我趴在他胸口上,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黑暗中似乎显得格外的清晰。 如果现在杀了他,他会痛苦吗? 好像不会太痛苦。 我想了想他的好,有些于心不忍,想就这样结束吧。 可是我又想了想他的坏,想了他在爸爸妈妈面前猥亵我的场面,又想了想他迷奸我以后,逼我看那些视频的场面…… 我又忍心了,对他的留恋,那绝不是爱。 那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而我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哥哥……结婚会让你开心吗?” 那结局一定会让你发疯吧。 我在这黑夜中笑出声来,有些恐怖,可是我快活极了,整个毛孔都在告诉我,折磨他,让他难过,让他痛苦。 我快活呀。 天蒙蒙亮的时候,安昼起床了,动作静悄悄地将我挪开,自己下了床,又给我把被子盖好,细微不至的照顾。 我没睡,甚至在他端牛奶过来的时候,还睁开了眼。 也许是因为曾经长时间被关在黑暗中,我居然也能看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拿了一颗药出来,放进玻璃杯中微微摇晃两下,药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低头喝了一口,然后放在我的床头。 一低头就对上了我的眼睛,他愣了一下,没有被抓包的慌乱,反而拿起那杯牛奶递到我面前。 “哥哥是要让我喝吗?”我明知故问。 黑暗中他的脸显得不那么明朗,我看不大清他的表情,他弯下腰来,递到我唇边:“极极会听哥哥的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