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主人是他》 目标变动 尽管佩拉知道面前这个男孩是攻略对象,她还是没有办法踏出一步,问一句好,发动【纯净的微笑】。纯净的微笑是她的能力,这个能力可以快速提高她与陌生人的好感度,以她实验来看,目前最多可以让陌生人递给她一块黑面包。 穿着褐色破布的男孩冷冷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尽管脸上脏兮兮黑一块白一块的,可那堆迭的衣领缝露出来的白皙在这昏暗的傍晚依然显眼。 飞坦不是粗心的人,他对人的判断只凭肉眼就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女孩——很弱!在这个凭借争夺生存的流星街,她要么依附别人,要么死亡。 那抹白皙来看,会有大把的人愿意。 自己要走的路被挡住,以往他已经准备战斗了,可今天对手太弱了。他刚抵御了一群孩子争抢食物,饥饿的胃酸在翻腾,他只想尽快回去。 脏黑的手捏着黑面包一瘸一瘸走着,与佩拉擦肩而过。 “等等!”佩拉在流星街待了一个月才找到的飞坦,她不想放手,鼓起勇气开了口。几乎一瞬,男孩空闲的一只手已经捏上了她的脖子。 飞坦眯起眼睛,看着缺氧而涨红的女孩,嗤笑了一声,收紧了手指。逐渐瘫软的身体提醒着女孩的弱小,他手一松,转头就离开。 太弱小了,他的胃也太疼了,这种柔弱的生物不应该出现在流星街,出现的话,杀死好了。看了看手中的黑面包,他眼里透着满意,今天收获还不错,食物还可以。 飞坦走后,瘫软的身体慢慢动了起来。佩拉咳着声站起。她知道攻略对象难对付,没想到这么难。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说了一句话自己就结束了!! 面前虚拟屏幕上,满值十的生命值已经到了六。是的,目前为十四岁的她在这短短一个月,死了四次。打开属性面板:除了美貌和身材,其他都是个位数。 只怪她错估了世界! 死亡的一瞬,她与不知名的声音达成交易。她完成设定目标,报酬为她父母平安。作为最后一根稻草,她紧紧抓住,一口应下。睁眼就看到面前的透明面板,上面罗列了她的身体素质以及任务要求。她放下不安的心情,许愿父母安康幸福。 周围的装潢无一不表现家境优渥,上一世走过的安逸时光在她被侍女称呼为小姐时唤起,看到透明面板的任务,脸颊通红,虽有羞耻,但终究是交易,她会努力达到! 或许上一世太过安逸,她也丢掉了之前的谨慎小心,了解周围环境后她轻率地制订了攻略计划——专注美丽。在她看来,吸引人的第一点就是美貌,而其他可以在生活中逐渐发现。将50自由点分配结束后,她便成为了科微罗家大小姐——佩拉?科微罗。拥有第一继承权利与富可敌国的财富。 吃着精心调配的食物,在各大商场买买衣服,睡觉打游戏,缠着目标人物沟通感情,除了偶尔辛苦做做运动保持身材,她到达世界后四年的人生,轻松、愉快、低压又和谐。 她的攻略对象是她的义兄——佩罗。在“她”八岁那年父母在外领养的小孩,据说是救了外出办事的他们。 “嗯,哥哥十四岁就可以救人了,好厉害。以后也保护佩拉吧。” 十叁岁的她轻易说出撒娇的话语,借着难得的家庭聚餐她提出所想所愿。父母看着义兄温柔笑着,佩拉与佩罗的交好是他们期望的。 眉眼带笑,一如往常温柔的义兄回答:“当然。” 尽管佩拉看出了他眼神后面的残忍算计,她还是怀着那一丝庆幸——义兄不违承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这样的结果就是,她没有被杀死,而被流放。 在一场屠杀晚会中,父母被杀,资产被转移,而她的义兄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她赶到了流星街。 亲吻那一瞬间佩拉挣扎过,尽管只有十四岁,她还是努力试图挽回。 衣衫半褪,贴身的小背心露出,义兄的指尖在她锁骨处滑动,她主动握住,贴向自己的胸脯——圆润挺拔,并不柔软,却有着属于少女的娇柔弹力。紧贴义兄的她感受到那人下身的烫热已经贴上自己的小腹。 “不可以哦,毕竟你是我妹妹。”义兄淡然一笑,招女伴过来,转身进了房间。 到流星街的第一天,她就弄脏了脸,扑腾在垃圾里换了脏衣服。老实说,能勾引义兄,也是她在四年相处里确实动了心。在这里,美貌是引诱死亡的利器。 看着远去的瘦小背影,佩拉悄悄跟了上去。自从到了流星街,虚拟面板上的目标人物就变成了飞坦。也是看到飞坦这个名字,她才知道,这里是猎人世界,那个曾经的高中生的她看过的二次元世界。 四年里她生活在家庭安排好的环境里,没有一次濒临危险,也没有一次被自由过。安图享乐的她沉浸在义兄佩罗维护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看不懂他,也看不清这个世界。 流星街比她想象的好一些,街道平整,大家穿着破烂,但认真捡垃圾,饿是饿不死的,可是头疼脑热、欺辱霸凌也无人管理。 居住区的出口是护具的申请处。倾倒流星街的垃圾累积多年,不知名的臭味已经不能被忍受,大部分人都戴着护具捡拾垃圾。垃圾收获的一部分作为费用交与,剩下的就是自己所得。 流星街不小,佩拉流放的地点是一个最新垃圾倾倒处,她不懂方向,全按照透明界面的指示移动,而在这个过程中,可是吃了好多苦头。 第一次因为争夺食物死亡后,她得到了一个新的能力与指示,她有了一个随身空间,目前无法进去,没法知道内里情况,只能往外拿取食物与水,皆是透明包装。指示表明,与飞坦相识后才会继续解锁能力。 拐过一个路口,飞坦走到了他的住所。本来这里是有两个人的,可另一个在保护食物过程中被人杀死了。他没有目睹现场,只是听其他孩子讲的,就连尸骨都没有存在。 “就,咻一下打到了菲特身上,他就不见了。我躲在一旁听到他们说他肯定死了。” 当时他也就是轻飘飘一句回应 “哦。”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其他人也司空见惯。 在这里,死亡和生存一线之隔。飞坦的前一个室友兼朋友,是在一年前去世的。生病,无药可医,痛苦离开。 那时,朋友握着飞坦的手让他给自己一个痛快,飞坦同意了。可没等飞坦找到利器,朋友被病症折磨的咬舌自尽了。 明明那么怕痛的人,到最后也忍受着一时的痛苦来追求安宁。当时飞坦握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玻璃刀,肌肤陷入尖锐中。鲜血自灰白的肌肤渗出、流下。 痛苦,比死亡还难以忍受。 他独身好久,兑换食物后被人抢夺也没有帮手,有一无眉男生那时出现,拉起摔在污秽臭水中的他,还把面包分给了他一半。无眉男生只说佩服飞坦打架的狠厉,留下面包就径直离开。 佩拉一直跟着飞坦,她自认为轻手轻脚。在男孩拉开门拴,要进入房间时,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他金瞳紧盯,手指掐着那脆弱纤细的脖子,似乎要在佩拉的眼神里找到答案,“你……没死?” “……差点。”佩拉没有挣扎,拼命挤出一句话。 等了一会,飞坦松了手,抓住手腕将她扯进房间。佩拉呼吸通畅后一直咳嗽,飞坦听得心烦,不快道:“再咳就杀死你!” 她努力忍住喉咙的抖动,从随身空间中掏出一瓶牛奶递给飞坦,细声细语:“我……的能力。” 飞坦没吱声,也没伸手,拿着自己的黑面包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眼前这个女孩弱小易碎,可却可以拿出食物,他可以利用。 “还有其他的,咳……看……看你要什么。”佩拉主动示好。 飞坦停了进食,不客气道:“肉!” 佩拉立刻拿出一袋肉干,撕开袋子,递给了飞坦。 “可以咳嗽了。”咬了一口肉后,飞坦说话了。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与喝水声。 吃完后飞坦抚了抚肚子,今天算是吃了半饱。 结束进食后,房间寂静无声,谁都没开口。好一会,佩拉积极攀谈:“我有食物的能力,然后……你保护我吧。”她算盘打得不错,变相雇佣飞坦,以此培养习惯来达到目的。 “哦,为什么不抓住你给我食物呢!”十岁的男孩个子很矮,比佩拉低了一头,气势却不弱,毒蛇一般的金瞳给女孩很大压力。佩拉低下头默认了这个说法。 一阵窸窸窣窣的搜索后,飞坦找出了一根打了多个结的绳子,一头绑住佩拉的脚踝,一头绑住了房间里的窗框。 “我叫佩拉,你的名字呢?”囚禁也好,禁脔也罢,佩拉现在只想完成第一个任务获得能力,以求自保。 飞坦斜睨了她一眼,没理她。佩拉抿抿嘴,垂下眼睑。她在试探任务触发条件罢了。比如可能需要目标者自我介绍。 “飞坦。”临睡时,飞坦盖着破被子,突然开口了。 佩拉一阵机灵,讨好道:“以后不用担心食物的。” 在飞坦说话那一瞬,任务展示完成。接着就是新的任务——【我们的独属地——与目标人物进入空间】。趁热打铁,佩拉兴致冲冲:“我——” “闭嘴!” 第一次邀请失败。 磨合 对待义兄时不知道这个世界,她凭借身份大胆积极应对,到了流星街知道了真相后反而畏首畏尾,极为谨慎。 特别是现在这个目标。佩拉叹息一声,抱膝而坐,枕着膝盖合了眼。 “我好怕,要和哥哥睡。”金发在脑后披散,小佩拉抱着枕头敲开义兄的卧室门,蓝色瞳仁眨巴眨巴,含着依恋和请求,小手轻轻拽了拽义兄睡衣的一角。 少年黑发褐目,柔顺的刘海垂在额间,朗眉星目,鼻尖还印有一枚浅浅黑痣,他看着义妹微微一笑,捏着她的小手蹲下身,摸了摸女孩肉肉脸颊,温柔解释:“佩拉已经长大了,要自己睡觉。” “不要!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佩拉撅着嘴拒绝,身体冲向义兄,抱着他撒娇,“哥哥不喜欢我了吗?” “哪有。”少年抱起女孩,转身踏进房门,音轻若风,“我最喜欢我们佩拉了。” …… 哥哥。佩拉喃喃自语,她又做了有关他的梦。初次到了世界是十岁,义兄温柔懂事,她蹬鼻子上脸缠着他,他总噙着笑温柔牵着她的手。即便后来她知晓一些事,对义兄也没有讨厌,反而怜惜他的压力。她当初那么肯定自己的任务可以完成…… 佩拉看向窗户,今日阳光明媚,打入室内的光中浮尘纷纷。 猎人世界四季分明,流星街也不例外。现在是春天,流星街各种资源短缺,只有这明晃晃的阳光并不奢侈,平民大众。 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佩拉才想起飞坦。转头一看,房间已经没了人。她小腹胀得不行,急需解决生理问题,可脚踝这段绳子绊住了她。 周围无人,她完全可以解开,可是……佩拉蹲下忍了。 飞坦本就脾气不好,她还是顺着他心意为好。他不像自己的义兄,可以包容自己任性,而即便是义兄,对她也毫不留情。 几秒后,门边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 “飞坦,我要去卫生间!”佩拉连忙喊出声。一阵笑声传来,原来进来的不止飞坦,还有另一个人。飞坦面无表情:“要去就去。” “毕竟是你绑上的,我就……问问你。”在那笑声中,佩拉结结巴巴说出原因。窘态被第二任看到,她实在不好意思。 “啰嗦!”飞坦的玻璃刀划开了绳子。 佩拉连忙奔向最近的卫生间。他们所处的区域不繁华,虽有房屋,可供水与排水都只有定点位置。匆忙的离开脚步伴随着笑声好不滑稽。 “够了,芬克斯。”飞坦解开窗框的绳子,收起来扔进了角落。 笑得不停的人穿着宽宽大大的脏黑色长衫,比飞坦高出一头,整个人跪在地上哈哈直笑。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站起身,笑道:“那个女的还真是软弱幼稚,竟然真的等你允许。猎物不一般都会自己努力跑掉吗。不过嘛,要是跑了也是会被杀掉的。” 看着飞坦不置可否的神态,芬克斯又说:“那个能力怎么样了?要不要去试试,对了,今天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还拉着我过来。” “等一等。” “什么?”性子急切的飞坦说等一等?芬克斯有些意外。 佩拉快速解决完问题就往回跑,她反应再慢点就会被一部分挑事的人故意伤害——这是四次死亡的经验。 踏进门后,她撑着膝盖弯腰喘着气。房间两人的目光投向她,她抬头冲飞坦笑笑,发动能力与芬克斯友好地打招呼:“早上好!” “嗯,好!”芬克斯一头雾水地收到亲切问候。 “拿出食物。”飞坦命令。佩拉犹疑了一会,乖乖拿出牛奶和面包。 “什么!!”芬克斯几乎跳起,连忙问:“怎么回事?” “这是与飞坦契约后的能力!”佩拉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她想要将这个能力赋予在飞坦身上。偷偷看了飞坦一眼,那人没有否认。 “能力?”芬克斯反问了一句。佩拉这时解释了:“一种特殊的能力。” “哦哦。”芬克斯不再追问,坐下自行拿起一个面包开始吃,还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是芬克斯,飞坦的朋友!” “佩拉!”佩拉连忙回应。芬克斯的冷淡响应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发动了能力,但是在芬克斯身上没有效果,而且——佩拉瞟了一眼飞坦——对飞坦也没有效果。 自她进来时,飞坦就站在一旁没动,她讨好着递给一袋面包,附赠一个微笑。飞坦接了面包,眼神却没看她,直接坐在了芬克斯旁边。 流星街的人们进食都不慢,食物只有吃到肚子才安稳。芬克斯与飞坦吃完手上的面包时,佩拉只咬了半块。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起身走到了角落。佩拉瞄了一眼又继续专心吃饭。 “那个?”芬克斯努努嘴,目光瞥了佩拉一眼。 飞坦回答:“要去训练的话,我们没有时间捡垃圾,去抢的话会受伤耽误时间。 有了她就不用费心食物了。” “要是有什么问题?”芬克斯反问。 “不会。她太弱了。若瞒骗我们——”飞坦眼神幽暗,“我会杀死她。” 芬克斯不再质疑,话头转成了训练的计划。 靠近门口的佩拉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在脑海用意识滑动那个面板。现在她需要完成的任务就是和飞坦一起进入空间,之前触发了任务得到5点属性点,还未分配。她拉开身体素质菜单——【体】,给自己加上5点。 姓名:佩拉·科微罗 年龄:十四 容:25/30 形:20/30 体:10/40 看着自己的属性点,她闷声叹气。初到世界时她有五十点属性点。当时为了义兄,在【容】和【形】分配了大部分,之后为了身体健康,才在【体】上点了点。 现在换了目标对象,她对已经花费的属性点又没了办法。模糊的记忆力里,飞坦是喜欢萝莉的吧?可按照她分配的点数,她会成为身高170CM的丰腴成熟女性,那是义兄喜欢的类型。 想到这里佩拉就头疼,嘴里干巴巴嚼着面包。眉毛不自觉皱起。 “喂。”出神的佩拉被飞坦唤醒,指指身旁的芬克斯,道:“拿出食物给他。” 佩拉问:“需要什么?” 芬克斯看了一眼飞坦,回答:“肉和面包。” “好。”佩拉默念着要求,自空间拿出需要的食物——五袋肉干与五袋面包,并解释:“取用也是有限制的,现在只能这样了。” 芬克斯扬扬眉,沉默不语。佩拉则看了看飞坦,男孩眼睑微闭,面容平静,看不到情绪。在等待回应的时间里,佩拉的镇静的心逐渐收紧,她说谎了,食物的极限还未到达。 “你先拿着。”飞坦冲芬克斯扬扬下巴。看到飞坦终于动了,佩拉心中石头落地。芬克斯笑眯眯蹲下身,礼貌道谢后把食物塞进一个破袋子,仔细扎了口,抓着封口处大摇大摆离开。 目送芬克斯离去,飞坦目光移回。他盯了佩拉一会,吐出一个字,“你……” “我的能力是通过你得到的,你也可以获得。”佩拉抢先开口,看着飞坦不变的面色,小心翼翼继续解释:“如果你想要的话。” “怎么实现?”飞坦在佩拉对面坐下,金瞳眯起。 佩拉咬咬唇,仔细措辞:“我拉着你,你心想进入就可以。” “哦。”飞坦轻飘飘应了一声,起身拍拍衣服,说:“我要去捡垃圾了。” 什,什么?看着飞坦离去,佩拉疑惑皱眉。又思考了一会,猜想飞坦还是谨慎至上,并不信任她。 他们居住空间不大,约二十平,空荡荡一室。角落摆着零七八碎。佩拉坐着无趣,开始计划收拾屋子,毕竟要住很久。不说其他,获取精液这个任务就注定她要等待。就飞坦那个矮矮瘦瘦的体格,还得她好好养养。界面上对身体素质也有要求。 春天的早晨温度适宜,干活不累。飞坦到垃圾场时,护具皆被领完。他也不急,今天本来也不是捡垃圾的。顺着护具处一路向西,再走过一个臭水沟,便是他今日的目的地。 撩开一张厚黑的毛毡,飞坦钻进逼仄的小屋,小屋中央坐着一位老人,佝偻着背。看到飞坦到来,那人呵呵笑了起来,颤悠悠说:“考虑怎么样了?” 飞坦并未回应,将怀中藏着的肉糜翻了出来,借着缝隙的一点光亮,递给了那人:“你的报酬。” 老人咳了两声,摸索到杯子,喝口水,夸赞道:“有心了。” 老人不知何时来到了流星街,飞坦在一次争斗中被他看见,老人当时问他要不要更强的力量,飞坦并未上心,径直离开。 而后,芬克斯与他被一群人撕抢,恰好在老人住处附近,那人拄着拐杖颤抖着双腿走出来,虚空中手一扬,一群人皆翻滚在地呻吟。他们心下一惊,不过皆未做声,记下地点后快速离开。 他与芬克斯思虑多天,最后下决心拜老人为师。而首先,他们需要储存好食物,老人告诉他们,一旦开始训练,他们食物的需求会更大,身体也会更加劳累。 训练结束时,天空已经挂上星星。芬克斯揉着酸软的手臂,嘟嘟囔囔:“真没骗我们。”他转头看看飞坦:“飞,你怎么样?” “还好。”飞坦垂下头闷闷的。训练结束时,老人拉住飞坦,直言不讳说飞坦身体不行,并没有芬克斯强壮,势必会吃更多苦头。十岁的他有自己的自尊心,听到老人的话心里莫名难受,但是他坚定自己绝不认输。 “回来了!”踏上损耗严重的地砖,飞坦听到一声兴奋的问候,他抬头看了看,女孩笑容灿烂,脏兮兮的脸蛋上蓝色眼睛忽闪忽闪,就像刚才看到的星光,明亮遥不可及,他低声“嗯”了一下作为回应。 “我今天把这里收拾了一下,你看看。”佩拉鼓起勇气,走上前拉住飞坦的手,飞坦不适亲密接触就要抽回,可碰到那软乎乎的肌肤,他不知怎么默许了。佩拉心下一松,热情开始介绍:“东西很少,我就归类了一下,然后擦了擦地板……” 飞坦身体疲乏不行,听佩拉讲完就抽出手,走向简陋的地铺躺下,合上了眼睛。佩拉犹疑了一会,跪坐到飞坦身边,她曾经为了义兄学习了按摩技术,现在借花献佛给他四肢按摩。飞坦眼皮颤抖了几下,又归于安静。 另一个世界 清晨的第一束光照进房间时,飞坦睁开了眼睛。今夜他睡得很舒服,身体也没有昨日那般难受。 感受到耳边一阵暖风,他扭过头,女孩的脸庞紧挨着他肩膀,平稳的呼吸一阵又一阵吹出,脏黑的脸蛋上绒毛可见,肉乎乎的脸颊堆在他肩上,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昨日佩拉在他身旁直接睡下,而他竟没有反应。飞坦眉间皱起,这个讯息可不好。他拉开女孩缠绕的手臂,拢拢衣服就要离开。打开门,他回头看了眼佩拉,关上离开。 到达训练地时,老人好奇看了几眼飞坦。他想,难道自己预估错误?飞坦本就敏感,没错过老人的神态变化,唇角微微勾起。 老人原本就因为寿命将近才起了收徒之心,他需要徒弟去完成自己的遗愿,这也是拜师的要求——提供食物、完成遗愿。因此,刚进入夏天,飞坦与芬克斯送走了老人。 “遗愿的话?”芬克斯问。 飞坦沉吟了一会:“最好是速战速决,可是离开流星街可不容易。” “话是如此。那只能等等了。”芬克斯给出建议,还说:“老师走之前说我们得有一个必杀技,你有想法了吗?” “还没有。” “好吧。以后还来训练?” “嗯,照旧。” 回到住处,飞坦在窗边坐下,腿屈起,看着房间内忙忙碌碌不停的女孩。他无奈道:“别擦了。” 佩拉停了下来,手臂在脸上擦了擦汗水,将故意涂画的脏污都擦没了,露出盈盈透白的脸蛋。她睁大眼睛向飞坦看去,脸颊肉堆起,露齿笑得可爱,眉眼弯弯,“没关系,我也没事嘛。” 飞坦看那开心模样心里莫名不快,不满道:“你在拒绝吗?” “不是。”佩拉扔掉手中的抹布,手足无措站起。她与飞坦相处这段时间,飞坦的脾气她最捉摸不定,她知道拒绝他他会生气,可这尺度并不好把握。拒绝他他会生气,可因为怕拒绝他时也会生气。 “不用打扫了,把自己的脸好好打扫。”飞坦平复好心情,指挥起佩拉。 “嗯嗯!”佩拉手脚麻利收拾好工具,掏出一块小镜子仔细看了看。脸上一块白一块黑的,因为擦拭汗水,脸上都成了黑泥,看起来有些恶心。佩拉借着水桶的一点水,擦干脸,又覆上新的颜料——她在垃圾堆中找到的。 “过来。”看到佩拉收拾完,飞坦招招手。佩拉小跑过去,在飞坦身边坐下。飞坦拉起佩拉的手,在手中揉捏。女孩的手和他不一样,跟团棉花似的,摸起来还挺舒服。佩拉乖乖靠在他身边,开始用意识调动界面,在虚拟界面上一点一点查看信息。 截止到现在,她的属性点并未改变,她的任务停留在了春天。中间她旁敲侧击问过飞坦,可男孩根本不接茬,再而他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疲劳不行,按摩一阵就睡着了。 “你觉得离开流星街怎么样?”飞坦突然出声。 “离开?”佩拉被飞坦的问题惊到。她连忙查看飞坦信息,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飞坦十岁。她记不清剧情,可知道库洛洛是在流星街组成幻影旅团的,飞坦是初期成员。佩拉想了想,问:“你认识了可以离开这里的人吗?”怕飞坦不虞,佩拉还解释:“离开这里很难吧。” “还没有。”飞坦说了一句就不再言语,佩拉也不再追问。 飞坦的一个必杀技在夏末确定。他想,自己的必杀技就像在流星街也可感受到的太阳一样,万物都可接收,让大家无差别享受痛苦。而芬克斯则通过跑步助跑领悟到“缓冲”的奥妙,他决心通过发出技前的蓄能来获得必杀。 而直到夏末,佩拉的任务都无一点进步。她慢慢长大,少女的成长意外醒目,每夜都会因为胸部疼痛睁眼,再过一年,她的身姿也会遮掩不住。 佩拉害怕弱小,飞坦不能给她安慰,应该说,飞坦从来都不是她的安慰。佩拉多次警示自己。 她有自己的秘密。 猎人世界是她的第叁世。她第一世是豢养在黑暗的刺客,以身体换取情报,以命换命,最终在十六岁为情报而死,还了主上救命之恩; 第二世是普通的高中生,双亲皆在,家庭和睦,她生活轻松,将以前的记忆藏起,享受这平凡又珍贵的时间,在车祸中与未知者达成交易后,她到了这个世界。 大抵刺客的训练太过印象深刻,不到几天,佩拉就回忆起所有基本刺杀、格挡动作。她现在缺乏的是时间与空间去练习。但是,就算有了基本功夫,她还是濒临危险。猎人世界,有他特别的能量,她如果无法掌握,是不会安全的。她只能等,等不到飞坦进入空间,也要等待飞坦长大,获取她要的。 秋去冬来,白云苍狗。新的一年将在今夜到来。作为被世界抛弃的流星街,迎接新年的仪式依旧存在。这里有着多个被主流拒绝的部落民族,他们以自己的习俗来迎接新的一年。 “哇,好烫!”芬克斯吹吹红薯,忙不迭揭开外皮咬了一口。佩拉看他急乎乎的样子咯咯直笑,递给他一瓶水,“小心点小心点。凉了再吃。” 飞坦撇了两人一眼,嚼着肉干默不作声,只是嘴里咸香的肉干现在没了什么味道,好似没有平日好吃。 “飞坦。”佩拉剥好一块红薯,吹了几下向飞坦送去。飞坦快速咽下口中食物,缓缓接过,咬下一口,狭长的眼尾弯了弯。 “新的一年,希望我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女孩双手紧握,闭上双眼,一脸美好憧憬。飞坦盯了几秒,垂下头快速闭眼许了一个愿——“一切照旧”。 天不遂人愿。是夜,为了扩大垃圾填埋场,在粗略的排查后,两人所住上空扔了一个廉价炸弹,只是一瞬,便可扫空一切。 在炸弹接近一百米时,飞坦直觉发动,抱着佩拉破窗而出。即便他一人,以现在的能力逃离都是几率问题。在火光爆炸的白光闪现时,飞坦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没有早点应答老师的邀请。 佩拉在破窗时惊醒,风呼呼铺面而来,她抱着飞坦脖子定定看着天空,上空一个白点骤降。身下的人拼尽全力奔跑,脖子青筋暴起,她张开口正要说什么,一阵白昼,没了知觉。 醒来时,全身酸痛,口里满是铁锈的味道。佩拉挣扎着起身,吐了一口血沫,抹抹嘴,四下查看,她身旁不远就是飞坦,忍住痛跑去,抱起飞坦查看。男孩后背衣裳破裂,露出惨白肌肤,幸运的是呼吸平稳,只有几处红痕。 佩拉环顾四周,这是一片雨林,树木环绕,密林遮天,空气潮湿。她清楚他们周围没有这样的地方。她抱起飞坦,刚踏出一步,对面的丛林传来一阵声响。脚步一转,她抱着飞坦后退到树木中遮掩起来。声音越来越近,她几乎不敢呼吸。 “出来!” 一声怒斥惊得佩拉心脏猛然一跳。她权衡一会,抱着飞坦走了出去。 “请、请别杀我们!!”佩拉轻轻放下飞坦,跪在地上连忙求情,“我们父母都死掉了,请别杀我们,我弟弟、我弟弟还昏迷不醒。” 磕了叁个头后,佩拉仰起头不经意看了对方一眼。她心脏怦怦直跳,额戴护具,手持苦无,这是忍者!“忍者大人!求求别杀我们。”佩拉用力又磕了几个响头,额间渗出鲜血。 “队长?”队伍中的黑发女子看向银发男子,银发男子点点头,黑发女子向佩拉走去,佩拉目露恐慌,却不敢反抗,黑发女子手抓肩膀,手刀劈晕了佩拉。 “带回去,山中看看。若是无事,就放了吧。”银发男子发出指示。另一位黑发男子面色不满,却点头应是。 黑发男子对其他人不屑一顾,可对自己的队长,他还是老老实实听从指令,不过口头上的怨怼可不少。“队长太仁慈了。”他与黑发女子各拎一人,踏树而飞,“战场那么多人,救得过来吗!” “上次还救了你呢,忘了。当时按照规则可应该不管你的!”黑发女子不忍队长被念,据理反驳。 “井上葵!”黑发男子辩不过,狠狠呵了一声。 井上葵可不怕他,“执行命令!宇智波天风。”说罢,脚下一用力,超出宇智波天风一个身位。 进入忍村,宇智波天风丢垃圾一般将飞坦扔给情报科,井上葵瞪了他一眼,笑容满面说了队长安排。两人昏迷,情报科安排山中家族在脑中搜寻一番,确定两人都是小民小户,在火之国边缘生活,因为战争失了双亲与家园。检查结束,两人被交给医疗中心进行身体疗养。 佩拉比飞坦稍早清醒。睁眼时,入目都是白色,身下的床铺温暖柔软,她还以为在梦境。 恍惚中,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过来,亲切问候佩拉身体情况,记录下佩拉检查信息,离开时还夸赞了一句“真是漂亮的孩子。”佩拉不自觉摸了摸脸颊,手指还搓了搓,并无黑垢。想来是被擦干净了脸。 她担心飞坦情况,穿上拖鞋出了病房,询问地方后奔去。飞坦已经醒来,听到门口的声音抬头看了过去,佩拉接到飞坦目光,给了他一个大大笑容。她踏进病房,在床边坐下,询问:“怎么样,没事吗?” “这里是?”飞坦醒来就看到满目白色,身下的床铺、洁白的墙壁与干净剔透的玻璃,这些都不是他可以享受的,他还感受到周围一双双暗处的眼睛在逡巡,还好,没多久就看到她。 佩拉左右看看,扑进飞坦怀中,贴着耳朵小声道:“和咱们那里不一样的世界。他们是忍者,有忍术。”说话的呼吸在耳边拂过,酥酥麻麻,还带着奇怪的香气,飞坦微微低头凑近女孩颈部,吸了吸。 “你们醒来真好。”伴随着话语,飞坦抬眼望去,不知何时,门边竟站了一人,银发绿衣,手上把玩着一把短刀,裤子与上衣皆是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佩拉从飞坦怀中起身,跳下床,笑道:“真是太感谢您了。” “不用。”银发男子踱步进病房,靠着墙壁,目光从佩拉移到病床上的飞坦,“你弟弟戒备心很重啊,小孩子嘛,不用这样的。这里是木叶。你们原本就是火之国民众,很安全。” “他……他是紧张。”佩拉连忙解释,又问:“还请问忍者大人的名讳……如果方便的话。” “旗木朔茂。”银发男子温柔笑笑,“以后有困难的话可以找我。” 佩拉差点脱口而出“木叶白牙”,她努力咽下话语,表示感谢:“谢谢,谢谢旗木大人!”旗木朔茂摆摆手,转身离开了病房。 “你叫他‘大人’?”旗木朔茂离开后佩拉难掩震惊喜悦,被飞坦瞧得清楚。佩拉坐回床边,“毕竟是忍者,就称为大人了。飞坦你……说我们去投奔他怎么样!” “我困了。”飞坦转过头不看佩拉,佩拉连忙道歉。 今日两人站在一起时,飞坦不知怎么,心里怪难受的,好似腮帮子疼,酸酸的。 他记得,佩拉比他稍大些,可具体多少并不了解,今日突然发现,佩拉已经不是小孩了,至少和他不一样。宽大的病号服难掩窈窕身姿,在那所谓的忍者大人旁边十分相称,一高一低,一臂膀有力,一柔软纤瘦。想到这里,牙齿都酸了。 接触新能力 在叁次检查都表明两人身体健康后,佩拉再不能厚脸皮呆在医疗中心。在窗口办理救济金时,她遇到了旗木朔茂,银发男人主动邀请他们来家居住,佩拉大喜。在她看来,旗木朔茂这个传奇人物,得到庇护必定不差,而若有幸学到一点,更不必多说。 因此,飞坦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入住了旗木宅。踏进房屋时飞坦就疑惑,孤儿会分配有这么好的房子吗。 在佩拉说明后,他大发脾气,金瞳怒目冷言讥讽,转身冲出房门。佩拉眼泪盈出,她委屈得要命!飞坦在医院时,她跑进跑出,一边打零工赚钱来获得明面上的金钱,因为孤身一人还要忍受其他人的调戏欺辱。 本以为陌生的新世界两人会亲近几分,一点点都好,可谁想只是她一厢情愿。只是一点不愿就丢下她。 可恶可恶!佩拉越哭越气,转身进了门不再搭理。她用力擦掉眼泪,决心不理飞坦。难道只能自己顺从他吗!这个新世界,那个界面都没有再出现过,任务允诺都见鬼去吧。 可随着时间,佩拉又不自觉担心起来。飞坦本就傲慢脾气差,这里可不同猎人,忍村藏龙卧虎。她还不知道飞坦是否有能力去抵御伤害。可那人只有自己主动的份,被他人请求万万不行,她没了界面,或许也没了那重生的次数,若是死了……飞坦还不足以让她舍弃生命。 听到门口传来换鞋声,佩拉急忙扑了过去,却看到归家的旗木朔茂。女孩的失望没有逃过旗木朔茂的眼睛,他问:“怎么了?” 佩拉:“飞坦!飞坦和我吵架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怄气没有立刻找他。”旗木朔茂停下动作,退回玄关穿好鞋,向佩拉许诺:“别担心,我会将他带回。” 一出门,旗木朔茂就发动忍术召唤了忍犬,给它们分配了不同方向逐一搜寻。十几分钟后,忍犬皮克向旗木朔茂传达了信息:“在西北方向的森林中,旗木大人,请赶快,虎克已经被打回家。” 旗木朔茂摇摇头笑了一声: “年轻人啊。” 皮克“汪汪”两声:“旗木大人的后代可不能这样,虎克的伤需要修养好几天呢。明明都说了无恶意,那小子还是发出了进攻。” “知道了!”旗木朔茂发动查克拉,加快速度奔去。 抵达时,叁只忍犬在地上躺尸,皮克大喊:“结束了,回家回家!”叁只忍犬立马翻身跳起,“彭”一声白烟不见了踪迹。飞坦被眼前的景象震惊,或许“忍术”就是“念”。他决心调整策略,服软后偷袭。 “走吧,回家。”旗木朔茂站在飞坦五步开外,做出邀请。这句话断掉了飞坦的理智,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其他人为自己决定,眼前这个人不仅如此,他还在争夺自己的东西。 他脚下一蹬,运起念,手作刀向旗木朔茂冲了过去。他坚信,以他的速度,可以成功。没成想,旗木朔茂脚步轻点,躲开了他的攻击。 “你?”旗木朔茂皱眉疑问,他拿到了情报科信息,救回来的两人并无查克拉才对,怎么会有如此速度! 第一击未中,飞坦空中一踏,腰腹用力,改变方向又冲了过去。这次,旗木朔茂准确握住飞坦双臂,手掌使劲,一扭一拐,将飞坦擒拿。旗木朔茂头疼道:“再动下去会吵到其他人,就先抓你回家吧。” 技差一招,飞坦垂头不语,眼中难掩狠厉。现在不杀他,旗木朔茂势必后悔。 回家路上,旗木朔茂话多了起来,他问:“你哪里学到的功夫?还不错,没有查克拉做到这样很好。”见飞坦默不作声,他又说:“或许,我可以帮你提高。这样你会愿意吗?” 飞坦心下一动。 “你为什么这样好心。”见少年终于开口。旗木朔茂轻松起来,回答:“你的姐姐让我想到我的姐姐。” “姐姐?”飞坦嗤笑一声。那家伙到底怎么胡诌他们关系的!不过他也没必要和他解释。 旗木朔茂哈哈笑起来,“哎,青春的叛逆是吧。她求饶时还细心将你放下,不忍你跌倒,你呀,对她好点。不要等失去了才怀念……” 两人到家时已是半夜,佩拉趴在桌子已经睡着,待旗木朔茂叫醒后,她定定看了飞坦一眼,转移目光与旗木朔茂诚挚道谢,转身回了房间。 次日,天刚蒙蒙亮。旗木朔茂穿好衣物打开房门,门口赫然就是飞坦,“你说的,老师。” 旗木朔茂笑眯眯敲了敲飞坦脑袋,商量道:“现在我要去工作,今天下午我六点回家,可以吗?”飞坦忍着烦躁点点头。 步入客厅,桌子上已经摆上食物。旗木朔茂惊讶道:“起的那么早吗?”佩拉从厨房探出身,不好意思道:“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刚好一会要去打工。” 旗木朔茂点点头,伸出手拿起卷饼咬下。小麦的香气与鸡蛋鲜味混合,中间夹杂着各种时蔬清脆爽口,惊喜道:“好吃!不过你昨天还抽时间买菜了吗?” 厨房忽然传来瓢盆的砸地声,佩拉高声解释:“啊,入住时就买了。”飞坦回望了一眼厨房,心情突然好起来。 佩拉的打工地点是前几天找到的,一家食品店的售货员。佩拉在应聘时就吸引了大量客户,那店主立刻拍板定了佩拉。换好衣物,戴好帽子手套,佩拉站在柜台边,笑盈盈看着来往顾客。开始一天的工作。 旗木朔茂应允到家,只是后面又跟了一位男人。踏进家门后,那人还冲着飞坦问:“哎,你姐姐呢。” “干什么?”飞坦面容冷淡。 “听说是个美人啊。” 男人与旗木朔茂身着衣物一般,应该是老师的同事。可是那轻佻的话语让飞坦不快,他忍着火气,问旗木朔茂:“带回家是为了看我‘姐姐’?”最后二字重重咬下。 “不是不是。”旗木朔茂连忙摆手,又瞪了男人一眼,解释道:“这是自来也,刚好他主动找我。”他拿出一张纸,“这是查克拉试纸,可以测试查克拉属性。今天我会交给你提取查克拉的方法,你先试试提取查克拉。” “如果不行呢。”飞坦捏着查克拉试纸翻来看去。旗木朔茂一怔,宽慰道:“会给你教授我的刀术。” 叁人站在院子中,旗木朔茂首先将查克拉介绍一番,接着详细说明了提取方法。飞坦一边倾听一边试验。心道,查克拉与念竟然有若干种相似之处。 讲解结束便让飞坦自行体会,旗木朔茂拉着自来也进了客厅,纸门拉开,两人举杯对斟。客厅的一面正对着院子,时不时看看飞坦。 自来也朝旗木朔茂勾勾指头,旗木朔茂依意凑近,“这小子长得这么好看,他姐姐肯定好看!” “闭嘴吧。”旗木朔茂拍了自来也一下。若是让飞坦听到他们谈论这个,八成会砍翻桌子。虽然没有忍术,那孩子的手刀也够利落的。 佩拉踏进客厅时,就看到叁人不同的姿态。旗木朔茂注视着院子,手掌在下巴摩挲,另一位白发忍者一杯又一杯喝着酒,院子里的飞坦满头大汗。 “这是?”怕打扰飞坦,佩拉在旗木朔茂身边跪坐。旗木朔茂头都没回:“他在提取查克拉。” “我……我可以吗?”佩拉小声询问。旗木朔茂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想要学习吗?” “嗯!”佩拉冲旗木朔茂重重点了点头。旗木朔茂看到那期待的眸子一眨一眨的,不知为何,他笑出了声,手掌在佩拉肩膀上拍了拍,“好。” 另一旁,自来也喝得醉醺醺,迷迷糊糊看到一位金发女子,就像队友纲手,他嘿嘿一笑,想捉弄一番,向佩拉扑去。旗木朔茂快步捞起佩拉,脚步轻点,移到了院子,斥责:“自来也!看清楚。” 飞坦已经停了训练,站得笔挺,看着旗木朔茂臂弯里的佩拉不屑一顾。弱小的家伙找到了新的主人了么,果然如当初推测那样,会有大把人愿意保护。 旗木朔茂将佩拉放下,对两人叮嘱道:“今天先到这里,我将自来也送回去。” 脚踏实地后佩拉还恍惚着。刚才那一瞬那么快速,若是学得可就有了自卫的能力了! “想什么?”飞坦低声问。 “旗木大人太快了吧。”佩拉顺嘴回了一句。意识话已出口,佩拉也不扭捏,继续说:“你训练的怎么样?” “嗯,还不错。”飞坦的嘴角快速翘起。有所得总是好的,查克拉的提取方式与念类似却又不一样。 平淡相处 最近街角田中家的糕点生意可谓火爆。原本因家中无人为忍者,田中家怕引起争执祸端,挑选了远离村子中心的一家店铺。还好糕点味道不错,靠着口口相传与老客回购支撑着家庭经济。可在任用一位金发蓝眼女孩后,田中家的营业流水额增长近两倍,竟还有上升趋势。 “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都去买那家的。”位于地段中央的一家点心铺里,老板苦恼不已,向其他好友抱怨一二。好友的信息解了他疑惑,那家聘了一个美人,笑笑就客似云来。 街角的店铺窗明几净,柜台处立着一位微笑女子,倘若你好奇看过一眼,便会被那亲切的微笑蛊惑心生好感。若是再有点钱,大概会凑近买点糕点来搭讪对话。 打工一月后,佩拉摸索到【纯净的微笑】使用的限制。 以糕点铺为基准,对平常人或一部分普通忍者,可使他们进店消费,甚至绕远路来购买;而对于有特别能力的人——忍术较为有名的忍者们,则并无明显效果。接连碰到多个特征明显的忍者后,佩拉也对目前的火影世界有了初步认识。 目前为一战后与二战前的阶段,局部战争频发,几乎每周都会有前往医疗中心的人。但大体和平。村子中忍者实力强劲,包括叁忍、旗木朔茂、宇智波家族、日向家族等,还有多个小族联合。外部虽然不安定,村子的居民生活平和。 将竹篮的食物在厨房收好,佩拉端着茶水在客厅坐下,看着院子练习忍术的飞坦神游天外。难以想象飞坦在学习忍术!而且学得不错,他在叁天内提取到了查克拉,旗木朔茂惊讶的神情她至今难忘。当时飞坦开心的不行,近日脾气都好转许多。 “风遁·大突破。”手指飞快结印,口吐风团,院子杂物齐数掀飞。佩拉坐不住了,她噔噔两下跑到门廊,大声制止:“飞坦!!!” 飞坦疑惑歪了歪头。佩拉:“你把院子搞成这样,我好不容易收拾的。” “嗯……”飞坦态度极好,“我会处理好的,你的提取怎么样了?” 提到查克拉提取佩拉就没了劲头,一屁股在门廊坐下,一脸苦闷。她在飞坦学习提取的第二天开始了学习,可已经过了一个月,她毫无进展,“没有。” 飞坦在门廊坐下,靠着木柱歪头看着丧气的佩拉。女孩的金发已经从肩部越过,颜色也越发灿烂,借着阳光,还带了飘逸神圣。白皙的肌肤彷佛不见毛孔,身姿倒是越发不同,以前瘦削的身板不知何时膨胀起来,臂膀纤柔又圆滚滚,捏一捏好似会出汁。 “飞坦?”佩拉轻轻摇了摇发呆的男孩,嘟嘴问:“想什么呢。” 飞坦心神回位,目光在女孩脸庞一扫而过,转头不语。佩拉看他不回应,耸耸肩无奈。不知何时起,飞坦越发沉默。佩拉伸了个懒腰,今日阳光正好,难得的休息日。 飞坦休息片刻,拿起一旁的木剑开始了剑术练习。旗木朔茂擅短刀,可飞坦思虑后还是用了剑。刀短剑长,身姿不高大的他,还是适合拉开作战距离,可以最大化发挥能力,更加灵活出击格挡。 剑术一开始,佩拉立刻集中注意力,逐一观察剑术,脑中也拟化了小人进行来应对破解。不说其他,飞坦的努力与天赋可谓卓越。他将旗木刀术转化为剑术,还自行思索了新型招式。舞起来,好似是旗木刀术,可若开始打斗,剑术便开始逐一拆解变化,成了一套新功夫。 在获得查克拉后,飞坦速度更快,风系查克拉辅助他行动,飘逸卓然,而他没停止进步,最近在思考火与雷可进行的集合。只看着这样努力的人,似乎没有不去进步的理由。她也要赶快提取查克拉为好。 佩拉在门廊端坐,闭上眼,努力感受体内的能量。睁眼时,天已经全黑,只有星光闪烁,院子早没了人。她揉揉发麻无力的双腿就要起身,可腿上实在没劲,面朝地板摔了过去。 她抱头防御,却碰到一处柔软,似乎栽到了一具肉体上。缓缓睁眼,看到飞坦熟悉的冷脸。而她整个上半身都趴在飞坦怀中。 佩拉连忙致谢,飞坦不作声,将她扶到桌子旁,推了推手边的碗,开了口:“吃饭。” “嗯?好!” 他今日竟准备了饭!难得。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默默无言吃完饭。他们都不是浪费粮食的人,碗底皆空。对坐相视,佩拉莫名紧张起来。旗木朔茂在家时,飞坦与旗木朔茂探讨忍术剑术,两人也就吃饭时碰面。像现在这样安静对坐,极为少有。 眼前的男孩在火影世界的短短一月飞速成长。佩拉没有询问过,可一眼望去,她肯定飞坦长高了。 蓝发金瞳,没有修剪的头发被飞坦在后脑勺扎了个马尾,额间垂下的碎发迎风飘荡,惨白的肌肤有了红润神采,眼眸狭长,微微抬眼就包含凌厉气势。身姿并不强壮,瘦弱扁平,手指骨节分明,比一般女子都纤细。佩拉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不想承认自己比飞坦胖好多。 “……怎么样?”不知何时,飞坦问了一句话,佩拉疑惑不解,反问:“什么?” 飞坦眉间皱起,忍下烦躁耐心重复:“饭怎么样?” “很好!好吃!飞坦好棒!”飞坦面色不耐并未逃掉佩拉的眼睛,她连忙做出积极反应。 “哼。浮夸。”飞坦不屑做出评价,嘴唇微微弯了一下。 “是真的——好吃!怎么发现的,叫什么名字呢?”今日的饭一看就不是飞坦做的,飞坦也没有做饭的耐心。飞坦回忆了一会,说:“一家拉面,看店没什么人就买了。”他还点点头表示赞许,“人不多,做饭很快。名字是‘一乐’吧,忘了。” 旗木朔茂这次外出任务比以往更久,整整持续了一个季节。飞坦与佩拉两人似乎回到了猎人世界抵足而眠的时间,亲密无间。 天气逐渐炎热,衣物自然更换起来,佩拉拉着飞坦进入店铺开始采购。飞坦指着一个勾纹黑袍时,佩拉疑惑:“会不会热啊。”话音刚落就收到飞坦冷冷一瞥,她闭嘴乖乖付了钱。 而她自己,因为成长发育,颇有苦恼。这世界的胸衣就是肚兜背心一般,穿上后固定效果不佳,随着走动颤抖连连。对着镜子,佩拉羞的脖子都红了。胸乳浑圆,乳尖凸出,顶出弧度。 春夏交替之际,风雨不停。佩拉房门虚掩,一阵邪风钻进,将门吹开一掌宽的口子。飞坦刚结束训练,擦着汗准备回房换衣,路过佩拉房间,不经意一瞥,却被眼前的风光首先震惊,停住了脚步。 女孩正在换衣,双手交错脱下背心。和他身体完全不同,女孩胸前隆有柔软的乳肉,颤呼呼一团。有了念与查克拉后,他视力极佳,这会儿,他觉得自己都看到随着呼吸不停起伏的、软白乳肉上的汗毛。 忽然,飞坦后背一紧,适觉不对,脚下轻点,离开了现场。佩拉第六感袭来,向门口看了一眼,发现门开了小口,她晃晃脑中奇怪的直觉,穿好衣物向客厅走去。 看到坐在门廊的飞坦,佩拉建议:“今天去吃烤肉怎么样?天气刚好,还有冰果汁。而且……”她笑得开心,“……之前店家给了我优惠券,会很划算哦。”飞坦安静站起,点头同意。 旗木宅闹中取静,位置不错。出门右转就是木叶的主干道,烤肉店开在此处。这会正是晚饭时间,烤肉店人声鼎沸,吵吵嚷嚷别提多热闹了。 他们走进店铺,安静了一瞬,又快速恢复。而门口两人,佩拉笑盈盈,似乎不知道气氛变化,飞坦宽大的袖口内,拳头紧握。有几人的恶劣的目光让他十分厌恶,淫邪的目光在他身边上下扫动,令人作呕。 “旗木小姐!好久不见,刚好有一个包厢,请进,请进!”店家的儿子看到佩拉目露惊喜,挥走其他服务生,殷勤带路,“怎么突然来了,若是提前说说,我可以安排更好。” “已经很好了,谢谢!”佩拉笑得温柔,如水蓝眸看着男子真诚道谢。 男子憨厚的脸一红,手脚忙乱,结结巴巴:“啊,请进请进!我安排尽快上菜,有问随时问我。” “好。”佩拉大大方方在包厢坐下,摆好碗筷,见飞坦在门边杵着,催促:“飞坦,进来啊。” 飞坦脱下外袍,内里是纯蓝色短袖和黑色长裤,他在佩拉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又放下筷子,低声问:“他认识你?” “大概见过几面吧,嗯……多次光顾糕点铺算不算?”佩拉翻着菜单,顺嘴直说。没听到飞坦回应,她放下菜单,扭头看着飞坦说:“今天会有很多肉哦。你喜欢的。”飞坦低头隐下面容,手指在桌面轻点,沉默着点点头。 晚餐吃得胀肚,回家路上佩拉走走歇歇。飞坦第叁次回头等她时已经没了耐心,转过身向佩拉走去。 随着飞坦一步步接近,佩拉慌了,飞坦耐心不足,她怕飞坦生气,解释:“肚子胀了,实在走不动了啊,飞坦……”这一声称呼不自觉带上了撒娇。飞坦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靠近,将靠在墙边的佩拉抱起,脚下一踏,飞速前进。 佩拉在飞坦怀中震惊,舌根泛起一阵甜蜜,她察觉不对,将那奇怪的甜味狠狠压下。 今夜佩拉失眠了。闭眼都是飞坦拥怀的温度。她唾弃自己,坏脾气的家伙给点好脸自己就缴械投降了,实在蠢,义兄不就是最好证明!翻来覆去,快天亮时才睡下。 生物钟没有放过佩拉,到了上班时间时,她还是睁开了眼睛。只是头痛难忍,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套好衣服,晃晃悠悠洗漱完才醒了神。旗木朔茂不在家最轻松的一点就是她可以随意从空间拿取食物,叁两下准备好食物,塞了两口就要出门。 飞坦坐在桌子旁,不经意:“饭要好好吃。” “没时间了。”佩拉没忽视飞坦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音,“训练小心,安全最重要。”她不期待飞坦回应,脚步踏出,门被关闭。 “好。”一句话语飘散在空气中。 忍术训练 真正进入夏天时,旗木朔茂归家了。平安归来已是幸事,他还给飞坦带回一个礼物。 “任务中途看到它,想到你还没有武器,应该会是一个好材料。”旗木朔茂将矿石自卷轴结印放出。 佩拉盯着矿石连连赞叹。矿石通体漆黑,周身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入目不凡。 “不过……”旗木朔茂考虑了一会,还是给出自己的建议:“如果想要合心意,还是得亲自前往。铁之国有一个铁匠锻造不错,可以按照自己想法进行设计。” “谢谢。”飞坦内心感激,语气都柔和起来,“老师什么时候有时间?” “叁天后!容我休息几天。”旗木朔茂确定好时间,转过头问佩拉:“你的提取如何?” “可以提取了,就是查克拉量很少。”佩拉不好意思笑笑。旗木朔茂自口袋摸出试纸,递给佩拉,“试试。”佩拉将查克拉注入,不一会,纸张变湿、裂开。 旗木朔茂满意道:“不错!水和风,还会有组合技能。”旗木朔茂的肯定并没有安慰到佩拉,她瞄了一眼飞坦。飞坦是风火雷叁属性,比她可厉害多了。而且,查克拉的量倍杀她。 “你想要什么武器呢。”旗木朔茂摸了摸佩拉柔顺头发,低着头轻声询问。佩拉愣了愣,她没想过这个问题,脸上带着纠结神情摇摇头,“还不知道,旗木大人有什么建议吗?” “我么,之前看你扔千本不错,以暗器作为主攻?实际上,我倒希望你不用学习……不说了,过几天给你找些水系忍术,要认真学习。”大掌拍了拍佩拉脑袋,“好像长高了唉。” “是么。”少女摸了摸自己头顶,嘴无声咧了咧,目光瞥了瞥旁边沉默的飞坦,转移话题:“要吃点东西吗,我今日做了甜点,很好吃……” 得到忍术卷轴后佩拉依开始了自己的忍术训练。只是,查克拉量的稀少使得大部分水系忍术不能发挥原有威力。 在多次试验后,佩拉转变了状态,以水与风的结合触发冰系忍术,通过细小尖锐的冰来提高杀伤力。 擦掉满脸汗水,佩拉快速洗漱一番,喝茶看书享受休憩时光。在时钟指到九点时,外出两天的飞坦与旗木朔茂归来。 飞坦身着勾纹斗篷,领子极高,半面被遮,背了一把红伞,佩拉的目光在那红伞上停留了片刻。眼前的少年,越来越接近佩拉记忆中那个形象,就是武器让人意外。 旗木朔茂自桌前坐下,主动解释:“飞坦想法很特别,锻造的武器有自己的秘密。不过应该很不错,物尽其用。” “辛苦了。”佩拉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水,眉眼温柔,“奔波劳累许久,饿吗?我去弄点吃的?” 眼前两人齐齐摇头,佩拉便说:“那就洗漱舒服一下,尽早休息好了。刚好,我今日换了新的床单。有太阳的气味哦。” “你也辛苦了。”旗木朔茂笑了笑,他向飞坦示意:“那我先去吧?”飞坦点头应允。旗木朔茂离开,客厅剩下飞坦与佩拉。 随着时间成长与飞坦实力递增,佩拉在飞坦面前更加小心紧张。她推推杯子,示意飞坦喝水,飞坦并未回应。他将背上的红伞摘下,靠在墙边。佩拉讨个无趣,嘬着杯沿默默饮水。 浴室门拉开,旗木朔茂擦着头发走出来,飞坦自觉起身向浴室走去。在进入浴室之前,拜于极好的听力,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来帮您擦发吧。”他忍住好奇,目不斜视踏进浴室。 旗木朔茂头发比佩拉还长,往日都是马尾辫打理,看旗木朔茂一个人费劲,佩拉主动提出帮助。接过毛巾,佩拉一点一点将头发拧干,刚停手,飞坦也结束洗漱。他已经脱下斗篷,换上素色睡衣,径直在客厅坐下,头发上的水珠汇成一股细流,浠沥沥滴在上衣,染湿大片。 “没拿毛巾吗?”旗木朔茂问,飞坦瞥了瞥佩拉,她正认真迭着毛巾,轻描淡写回答:“不用,很快就干了。” 飞坦的回答吸引了佩拉注意,她歪头看看飞坦:“要我擦擦吗?” 只是随口一问,毕竟飞坦决定的事不可动摇,也不期待回应,将毛巾迭好,佩拉正要放回,听到飞坦低低一声肯定“嗯。” 佩拉大大方方靠近,抽出一块干净的毛巾开始擦拭。 少女柔软的手掌在发缝中游走,头皮带起一阵战栗,飞坦合上双眼,享受着温情时刻。偶然间,指尖还会在头皮处磨一磨。舒服得都要叹出声。 旗木朔茂看着两人若有所思。两人相依为命,飞坦对自己姐姐的占有欲不可谓不强,刚才在故意撒气,还是小孩子唉。思虑飞远,想到自己已经离去的姐姐,旗木朔茂满满都是怀念。 佩拉总会让他想起她,可两人又有些不一样,佩拉更像是自己的妹妹,让人想照顾偏袒。他想保护她,可他自己都无法确保安全无虞。 摸着飞坦长长的蓝发,佩拉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短发,脏污将头发粘结成一块一块,黑乎乎一片看不清颜色。现在头发恢复了本来颜色,藏蓝色被打理的干干净净,像黑夜逼近时的天空。发质坚硬,初长的短茬都扎手。 感觉到手掌中的头发已经半干,佩拉收回毛巾,出声提醒:“擦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完全干后再睡觉。” 少年摸摸头发点点头,往日的狠厉似乎被水洗尽,衬着白皙面容,叁分娇弱两分乖顺,加上那瘦削身材,凑成十分孩子气,就好像他真的是自己的弟弟。 想法只是一瞬,掠过大脑时,佩拉暗暗耻笑自己。若是弟弟,她这馋身子的任务算什么。不过,佩拉开始思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实现那任务呢。 她频频打量飞坦,被看者不会不感觉到目光的侵略,何况飞坦更加敏感。只不过,飞坦倒是不在意。平凡弱小的势必属于自己的宠物,偶尔的放肆可以接受。 鉴于上次任务时长,旗木朔茂这次的休息期格外久。原本为了快速说服飞坦听话做出的教授允诺,可在教导中,飞坦展露的天赋让旗木朔茂也连连惊讶。 刀术已经被他融会贯通,忍术也已经学会,接下来需要的是实战。他计划让飞坦参加忍者考试,获得任务资格,拿到实战机会。 而佩拉,在旗木朔茂来看,对战观念很特别,总是不愿正面击破,更喜欢暗下偷袭。一般而言,这些人都会更加惜命,可训练中,佩拉偶尔的拼死一招还是会让他惊喜。 忍者,需要忍耐,也需要坚定的觉悟。他们两人都称得上。 忍者考试一年两次,今年第一次已经过去,第二次将在未来叁个月后举办。旗木朔茂询问了两人意愿,确定了新的修炼方法。 自来也因为上次失礼对佩拉心怀歉意,醉酒后吓到好友的小妹妹可不是他愿意的。在得知两人修炼后,也抽时间给出指导。 一开始飞坦看不上那人,可佩拉对自来也尊重有佳,他也打起精神应付。到了后期,他不得不正视那个怪异男子。厚脸皮油嘴滑舌,可在忍术上的坚持让人肃然起敬。 训练项目极多。每日跑步、苦无投发、力量训练,还有阶段性的一对一、一对二忍术对战。 任务结束,旗木朔茂所在的叁人小队都有了空闲。宇智波天风早就知道旗木朔茂收留了佩拉与飞坦二人,可没想到旗木朔茂竟成为他们的老师。看到叁人在训练场,宇智波天风才知道他的队长收了新弟子。 宇智波家族一贯自矜傲慢,能让他们打心底佩服的人都实力强劲。对他而言,旗木朔茂就是这样的人——强!很强。 可他那钦佩的队长却在教授两个可怜孤儿,宇智波天风郁郁难抑。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两个小鬼。 看见叁人在训练场,宇智波天风连忙凑上去,主动要求作为二人对手。飞坦跃跃欲试直接应战,佩拉保持沉默,偏头等待旗木朔茂的话语,她更在意旗木朔茂的建议。 恰好,井上葵路过,旗木朔茂叫住井上葵,决定实行二队二的决斗。看队长如此看重那两个小鬼,宇智波天风压下不满,开始正视对手,认真起来。 “主动投降,或者一方无战斗力时停止决斗。” 旗木朔茂给出输赢判决条件。一声令下,四人跳起,以树木枝桠为掩护,开始互相牵制。 佩拉查克拉量有限,在之前多次决斗中,她都精打细算,抠着查克拉释放忍术,这次也不例外。 藏在树上,看到一棵树后露出的衣角,双手迅速结印——“水遁·千丝百缕“,忍术释出,双手一翻,向那棵树的左、右扔出十发苦无。“千丝百缕”杀伤力不大,也就打湿对手衣物。 她以忍术作为佯攻,苦无才是真正的第一次攻击,苦无抹有麻药,佩拉还将冰系忍术赋在上面,擦肩而过也会留下伤口。 苦无刚出,脚下树干的叶子晃了晃,佩拉背后一凉,脚下一踏,瞄准预先标定的木头,以“替身术”转换了位置。 刚刚落地,还未回头,背后轰然的响声震慑着训练场。前一秒身藏的那棵树已经被泥土掩埋。 土堆之上,井上葵叉腰站立,声音爽朗:“小鬼很机敏嘛——”此时,飞坦持剑飞出,黑色斗篷在空中猎猎作响,剑体通黑,直劈目标颈部。井上葵悠闲的神态破功,她一边结印一边逃离攻击区域。 趁他弱要他命。佩拉立马结印发出“冰遁·冰针”协助偷袭。 冰针是佩拉仔细研究的忍术,她在对冰针进行了个人设计,冰针极细极密,和汗毛一般,可以以较少查克拉发挥最大杀机,只有一点…… “火遁.豪火球之术!”宇智波天风跳出藏匿地点,以火遁攻破佩拉的忍术。 佩拉恨恨咬唇,只有一点就是查克拉量少,被攻破也很容易,特别是火遁,极为压制她。 感谢队友协助扰乱视线,井上葵成功出逃。看着划破的袖口,她心情极其糟糕,她失算了,一是未察觉飞坦的接近,二是被佩拉察觉到自己的接近。 井上葵看着对面的黑衣蓝发男子。 第一点最为致命,在她感受到剑风的一瞬,不自主有了死亡的觉悟。 第一次对战 训练场内,四人不再躲藏,双方身影全现。接下来,是正面决战。 旗木朔茂站在一旁,看着飞坦若有所思。刚刚飞坦的出招,完全是致死位置。与他练习一致,从不留活招。 若他没有推算错误,井上葵应该有了内伤。也不知那小子怎么制造的剑气攻击,竟可以绕过表面,这种直达内里的伤害,只有日向家族。 “哼。”飞坦鼻息一顿,手腕甩出,剑体抵挡自土中钻出的井上葵。 适才,释放土系忍术的女子突然消失,另一位衣衫上有团扇标识的则发出“火遁·凤仙火”。火遁被佩拉一一破解,他就等待那消失的女子乖乖上门。不出所料,土系忍术对泥土亲和力极佳,果然自土中钻出。 井上葵闷哼一声,快速后退,捂着手臂低头猛喘。 “井上?” 尽管两人不对付,可看到队友受伤,宇智波天风还是担忧起来。看着滴落在地的血液,宇智波天风的眼神由黑变红,又快速褪去,明明灭灭中转换不定。眼眶逐渐酸痛,他捂着眼角,口不对心道:“井上你也太弱了,这小鬼还是我来对付好。” “嗯?”飞坦掀掀眼皮,剑指对手,“你会和她一样。” 另一边,佩拉借机缠上井上葵,甩出冰针,直冲井上葵伤口处,乘胜追击时,面前突然一阵火光。她脚下一踏,扭转身体,右脚蹬出滑出攻击范围。 待安全时,大半头发已经烧焦,手掌一拂,挥去余烬,过肩长发成了极耳短发,耳朵露了出来。佩拉紧盯井上葵,余光四处查看,她直觉刚才的忍术不是井上葵发出,暗处藏有其他人! 瞥向飞坦那处,可以感觉到宇智波天风的查克拉波动也是正常。 幻术吗? 佩拉的异动被飞坦注意到,见少女没有受伤心下一松,但那烧毁的头发让他无比烦躁,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动了,实在可恶。 “土遁·土陵团子!” 井上葵忍着剧痛,合掌结印,自土地中取出大石块,向佩拉正方扔去。可不知为何,手一松,石块偏离方向,被佩拉轻易躲开。 “你!”井上葵脚下一软,浑身脱力。她明白,她已经中毒,“什么时候?”井上葵嘴角紧绷,脸上有震惊,还有疑惑。 作为陪练,一开始没有拿出全部心力,可在飞坦一击之后,她自认为正视了对手。这毒,究竟什么时候接触到自己? 井上葵的问话旗木朔茂也很感兴趣,他一直在观察战斗,中间的水遁冰遁虽有敷毒,可毒素在空气挥发时已经被忍术避开。即便少数吸入,以井上葵的身体素质,问题不大。而现在跪坐在地的井上葵则说明吸入毒素不少。 “啊!”佩拉托着下巴想了想,“应该是那棵树吧。”挥手一指,俨然是井上葵释放的土堆位置,“——或者是刚才的忍术。”双手一摊,似乎很苦恼:“其实我也不知道。” 在踏上训练场时,佩拉调用空气中的水蒸气,将四周的空气中毒素汇合在此。空气中的毒素每时每刻存在,只是剂量极小,随着体内的代谢排出,于人并无危害。 可是,若集中萦绕在人体周围,可是有意料之外的效果呢。 飞坦余光扫过,凌冽的攻势减慢,面罩下的唇角上扬。 呵,那笨蛋竟然先得手,没拖后腿。 他将剑插回伞中,摘下背后和二为一的武器,手握伞身,脚尖轻点,直攻宇智波天风面门。 队友的失利让宇智波天风气愤,眼眸全红,眼尾流出鲜血。奇怪的景象让飞坦越发感兴趣,一手执伞,一手结印,眼里全是得意。 对那个团扇家伙来说,自己的这一招会是意料之外! 而一瞬之间,滔天火焰出现。飞坦嗤笑一声,运用念包裹全身,不惧一切,目标只有一个——杀死对手。 火焰出自宇智波天风之手,以瞳术释放,火焰真真假假,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自火光突出,飞坦发现,被念包裹的衣物竟有多处损伤。一边,佩拉将井上葵抱至旗木朔茂位置,开始观战。 “你不去吗?”旗木朔茂好奇。 佩拉心想自己插手飞坦肯定不会高兴,回答:“我相信飞坦嘛,他肯定可以。”旗木朔茂不疑,点点头。 “不过。”佩拉压低声音:“还请旗木大人多多注意情况,飞坦他……” “我知道。”旗木朔茂安抚地对她点点头。飞坦那人,一出手势必致死。与他训练时,也是招招不留情。 看对手只有稍稍损伤,宇智波天风挑挑眉。那蓝发小子还蛮厉害的,可是胜利属于自己! 飞坦脚下踏风,一一避开。当苦无攻击结束,周围景象已变。还是那个训练场,场内打斗痕迹皆在,可四处无人,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眉目蹙起,他这是遇到新的挑战了。不过,他很满意。 游戏越来越有趣哩。 “哎?”佩拉惊呼一声。场内两人对峙突生变故,飞坦不知怎么,在苦无之后定定站住不再进攻,甚至在宇智波天风准备结印时也没有抵御动作。 “结束!”旗木朔茂立刻停止训练。 宇智波天风愤愤解开幻术,向井上葵跑去。朝佩拉大吼:“她怎么样!” “睡一会儿就会醒来。”意外的在乎队友啊。 幻术解开时,飞坦面色平静,看着踱步来的旗木朔茂,不满道:“你不相信我。” “只是训练,点到即止。” “哼。”飞坦极为不快,甩开旗木朔茂向宇智波天风走去。在两步处停止,问:“喂,你那个能力是因为变化的眼睛么。”明明是问句,却被他说出斩钉截铁的意味。 宇智波天风站起身:“无可奉告。” 旗木朔茂加入对话:“是因为那次任务吗?”他记得,濒死一瞬,宇智波天风的眼眸顿时变红,又忽然隐去。 队长询问,宇智波天风自然好声应答:“是。那次任务打开了力量。在家族指导下学习了几次。还不太熟练。” “嗯,将井上葵送到医疗中心看看吧。今天辛苦了。明日一起吃烤肉。”旗木朔茂拍拍宇智波天风的肩膀,还称赞:“结印手法比以前进步许多。今日着实让我惊喜。” 目送二人离去。旗木朔茂转向佩拉:“今日倒让我意外,很不错。” “那只能限制动作。”佩拉耸耸肩。 “之前的训练为什么没有表现出来?” “我……” “怕伤到我么。”看女孩一脸纠结,旗木朔茂咧嘴笑起来,真诚道:“佩拉,我是老师。你要信任我。虽然秘术可行,但需要多次实战对应。我们一起找出缺点不足,才可以运用的更好。是吧?” “是!”佩拉看着旗木朔茂温和的面庞,心跳加快,脸蛋浮上红晕。旗木大人太可靠太温柔。 接着,旗木朔茂对佩拉的应对方式一一做出评价,佩拉也坦诚回应各个问话。 西方,太阳正慢慢落下地平线,头顶一行鸟群飞过,吱呀呀乱叫。佩拉的脸色变化在飞坦观察之中,他垂下眼睑,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结束。 “不说飞坦吗?”讲解完毕,旗木朔茂提出一起去吃饭,佩拉脱口而出。 旗木朔茂看向飞坦:“坚定固然很好,但是必要的自我保护也需要。单凭肉体抵御伤害下下策。虽然宇智波的幻术很特别,但不尝试可不行。被对手挑起情绪时要冷静应对,因为对手而太过兴奋不行。” “知道了。”飞坦弹弹破损衣袖上的灰尘,漫不经心。 他有自己的底牌,但是他没必要像那个傻瓜一样全盘托出。宠物终究是宠物,一点点话语就蒙骗了大脑,啧,笨蛋。 烤肉店好似就没有生意不好的时候。今日满堂皆客。 旗木朔茂摸摸头发,不好意思道:“抱歉,烤肉吃不成了。” “没关系。吃其他是一样的。”佩拉立刻安慰。她犹豫一会,拉拉旗木朔茂的衣袖,提议:“拉面就不错。” 飞坦眼神在少女的手指上轻飘滑过,没好气道:“麻烦。你不是认识老板么,叫他出来。” “是没有位置了。”佩拉松开手,重音重复,又说:“那次你点的拉面不错,我们去那里?” 旗木朔茂:“拉面?” 看着旗木朔茂意外神情,飞坦颇为自得,他手插口袋,装着无可奈何道:“可以。” 中忍考试 距离忍者考试一周时,佩拉的腿断了,署名为飞坦·博通的“杰作”。 “可以吗?”旗木朔茂看着单腿一跳一跳的佩拉皱起眉头,身子屈起,就要动手帮忙。 佩拉制止:“不用,不用。”撑着拐杖,佩拉一点点蹦到桌前,顺利坐下,擦擦额头的汗水:“下次不要等我了。好啦,我们开动吧。” 昨日训练是她和飞坦对战。飞坦手持红伞,直拍她右腿,骨头“咔嚓”一下,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她最不能忍疼,直接摔倒在地,大叫不再继续。 飞坦扛着红伞,沉默地站在她面前,他背着光,佩拉看不清神情。直到旗木朔茂赶到身边,他平静道:“你输了。” 旗木朔茂扶起佩拉,摸了摸受伤处,直言:“胫腓骨骨折,不严重,就是得多休息。你的忍者考试……” “不去了不去了。”佩拉手指虚虚抓着旗木朔茂衣衫,眼中噙泪,吸吸鼻涕,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旗木大人,好痛啊。” “稍等。”旗木朔茂快速结印,在骨折处注入查克拉,解释道:“一个特别的止痛方式。来,我们去医院。”他抱起佩拉,和飞坦简单交代几句就踏空离去。 “有那么痛么。”独留在训练场的飞坦抬头看看天空,嘟囔道:“弱小的笨蛋哩。” 在流星街时,被折断手臂时自己都不会说痛。而且,手臂折断,痛吗?飞坦觉得自己变奇怪了,竟然会想这么无聊的问题。 掏出苦无,向上一抛,聒噪的飞鸟栽落在地。他走上前,抬起脚,将尸体碾进泥土,看着血肉模糊的地面,却并未如往常那样愉悦。他点点头,确认今日比较特别。 结束午饭,旗木朔茂被忍者叫走。佩拉看了看躺在榻榻米的飞坦,又看了看餐桌上的碗筷。吞吞口水,说:“那个……飞坦?” “嗯?”飞坦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你能收拾碗筷吗!”一鼓作气,佩拉一口气讲完。 榻榻米上的飞坦睁开眼,坐起身,手臂搭在膝盖,歪着头嘲讽:“瘫痪了?不能自己做?” 说得你没吃似的!佩拉鼓起腮,内心吐槽。嘴上又说:“好。”她抓起拐杖,拿起一个碟子,蹦了一步,回头看看重新躺下的飞坦,灭了最后一点期盼,老老实实行动起来。 将大半身子靠在橱柜上,佩拉拿起刷子,仔细刷洗碗碟。冷心肠的家伙!佩拉看那污渍就是飞坦一般,狠狠刷下。 手上动着,思绪飞远。任务啊任务,达成的交易她肯定兑现,可现在那界面已经消失,是不是认为任务已经结束呢?那她的父母呢,是否安好? 不知何时飞坦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水槽前少女背景越来越落寞,内心嗤了一声返回睡觉。 本次忍者考试在木叶举行。她受伤退赛,飞坦一人参赛。 飞坦临走时,佩拉鼓励道:“飞坦!会通过的。我相信你。” “废话。”飞坦背上红伞,嘴上不饶。背对佩拉随意摆了两下手,向考场走去。 初试为笔试。看着互相都不认识的试卷,飞坦靠着椅子开始睡觉。考官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每届考试都有奇异行为,飞坦这点动作他们还不放在心上。 时针一点点移动,剩下十秒时,飞坦睁眼,四周打量,确定目标。待叁秒时,他快速夺过一人试卷,叉掉试卷名字,填上“飞坦·博通”,移到交卷处,完成考试。 “考官!他犯规!”被夺忍者夺路而出,指着飞坦大吼。 整理试卷的考官头都没抬:“没有。成绩有效。” “你这是包庇!” “哪里的规则?”飞坦冷冷插话,“进来只有笔和试卷,告知时间后就开始考试。若不是后续麻烦,我该杀了你。” 忍者猛然后退一步,吓得不予反驳。 “哼。”飞坦扭头离开。 第二场考试依旧为封闭考场。佩拉坐在客厅心不在焉翻着书。大多数都是叁人小队,她与飞坦不是正统出身,没有在忍者学校上课,报名时旗木朔茂还询问是否和其他人组队,他们俩都拒绝了。 而现在,因为自己的受伤,也不知道飞坦一人能不能安全通过。 “你在看书?”讥诮的声音唤回佩拉,她转过头,飞坦抱臂站在身后,满脸都是嫌弃。“脑子是浆糊么,一页老半天翻不过去。” “结束了?”佩拉略过上个话题,反问道。 “是什么书?”不喜欢读书的那位将书从佩拉手中扯出,修长的手指拨了几页,扔给书籍的主人,评价道:“没意思。” 佩拉接住书,拂了拂封面,放在桌子上。继续话题:“考试怎么样?” “很简单啊。”飞坦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脸轻松无事。顿了顿,又说:“佩拉!” “哎?”好像第一次听到飞坦叫自己的名字呢。 “我们还能回到流星街吗?”飞坦捏着杯子晃了晃水,紧盯着起伏不定的水面。 “飞坦想要回去吗?” 杯子被重重砸在桌面,飞坦:“你不想回去。也对。”径直起身,向卧房走去,继续说:“叁日后有第叁场考试。” 莫名其妙的。飞坦生气了?佩拉无奈摇摇头。不过还蛮意外的,那人对流星街似乎并不讨厌。也是,故乡再怎么糟糕,也是家。 叁日过得极快。 “飞坦,你赶快去吧。我稍后到。”佩拉拿起餐桌上一只碟子,准备打扫结束就去会场。旗木朔茂作为精英上忍,早就离开。他是今日的火影护卫。 “不用。”飞坦拉住佩拉的手腕,语气强硬。佩拉心下一动,难道飞坦今日要帮自己?虽然很好,可还有考试…… “回来再做!”飞坦给出解决方式。佩拉喉咙一哽,好吧,自作多情了。 抵达会场时,观众还未坐满。飞坦将佩拉放在选手候场处,独身离开。她坐着无聊,与邻座开始攀谈:“你好!今日好热闹哎。” 女子面貌很特别,自眼部到下巴,两条长长的红色印记,身上还带着奇怪的气味,“毕竟是忍者考试嘛。你第几场?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不是选手。你呢?” 邻座的女子眼神移到佩拉打着石膏的腿,了然道:“我是第二场,对手是日向景。” “日向哎!”佩拉不自觉感叹一声,怕女子误会,急切道:“毕竟是大族。我……” “没事啦。他确实是一个强者。”女子不在意摆摆手。又说:“这次选手都好强,我都没了信心。哈哈哈……” “尽力而为,让考官看到自己的特别之处,是吧!” “没错!”女子很满意佩拉的想法,主动自我介绍:“犬冢红。” “佩拉!” “你是那个旗木大人收养的孩子!”犬冢红不认识脸,可对名字倒是记得清楚。她双手一拍,恍然大悟:“刚才那个人是飞坦!是吧?” “嗯。”佩拉点点头。眼前的女子突然兴奋起来,声音高了一度:“他很强的。第二场,他可是第一个抵达目的地的。” “他确实很强。”飞坦的实力不可否认。 犬冢红有些遗憾:“听说他剑术很特别,如果可以成为对手就好了。” “今日也可以看到!” “是哦。”犬冢红握拳给自己打气:“我要战胜对手,站在会场看他。被打败可就进医务室了。” “嗯!”真是热情诚挚的人啊。只不过,胜了也有可能进医务室吧……呸呸呸。还是别受伤好。 “汪!”一只忍犬跳上犬冢红腿上,短尾摇摆不停,舌头吐出,脑袋在犬冢红怀里蹭来蹭去。犬冢红抱起忍犬,递到佩拉面前:“红丸。” “你好!”佩拉友善问好。 “汪汪!” 犬冢红惊讶道:“哎,看来红丸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呀,红丸。”佩拉笑眯眯摸了摸红丸。 “喜欢?”飞坦突然出现,红丸“汪”了一声,挣扎着身子要逃脱,犬冢红放开手,红丸跳上她的肩膀,安安静静趴着。 看到飞坦,犬冢红着实兴奋,眼睛亮晶晶的,张着口要说什么又闭了嘴。佩拉冲飞坦说:“狗狗不是很可爱嘛。这是犬冢红,我们刚认识。” “哦。”飞坦自顾自坐下,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佩拉冲犬冢红不好意思笑了笑:“嗯……一会就比赛了,大家都在节省体力呢。”飞坦睁开一只眼,冷哼一声又合上。 犬冢家族听觉灵敏,飞坦的反应犬冢红听得清楚,心中对飞坦的好感下调,心道还是他姐姐好,飞坦虽然很强却一点都没有旗木大人的谦逊。 日向景确实很强。战斗时,飞坦看得极为认真,身子板正,眼睛不眨,咕哝一句:“又是奇怪的眼睛哩。” “白眼,可以穿透物体,看到身体的经络神经及穴道。”佩拉主动解释,飞坦点点头,示意继续。“在侦察方面很出色,周围环境的查克拉流动情况也可以发觉,而且具有能洞察远处的望远眼。” “很有趣。”面罩之下,嘴角弯起。上一场为了避免麻烦,拿到卷轴直接离开。没想到,参赛者还蛮有意思的嘛。 神奇的眼睛,真有趣。 考试结果 飞坦的场次安排在最后。双方出场,场上立刻喧闹起来,他们都在惊呼、赞叹,以及期待。不过对象不是飞坦。 “宇智波啊。”飞坦手握红伞,看着对方衣服的花纹轻描淡写陈述。对面的宇智波忍者礼貌点头,直言:“飞坦?那个第一?认输吧。我觉得你——” 红伞撑开,遮住飞坦全身,他自伞后跳起,直冲对手:“你完全惹怒了我哩。” 双方打斗激烈,这场比赛,观赏度最佳。剑术与暗器、忍术与体术,还有飞坦的单手结印。一发出,场内一阵欢呼。 “那个是朔茂你的弟子吧。”叁代火影猿飞日斩笑呵呵问一旁的旗木朔茂。 “是。” “以前都没显露,战斗力很强呢。” 猿飞日斩简短评价,望着速度与战斗意识俱佳的飞坦,他又说:“结束后让他来找我。” “是。”大概,飞坦要加入暗部了。旗木朔茂盯着会场内跳跃的残影做出判断。 对战已过半小时,双方都未停止,也没有一方失利。宇智波无奈,余光看了看观战台的族长,叹息一声,调动查克拉,打开了写轮眼。 瞳孔突变,场内叽叽喳喳不停: “写轮眼出现了!还是双勾玉的。” “果然是宇智波。好强,对面那小子完蛋了。” “今天真是精彩。到这个地步可以了。毕竟是宇智波啊。” …… “嗯?”飞坦发觉,眼睛变红后,对手速度越来越快,抛出的苦无弧线都复杂起来。刚才不能接触到自己,现在已经擦着衣物。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自己的血液都在翻腾哩。 正在抵挡苦无,背后突然出现一支手里剑,飞坦歪过头躲避攻击,手里剑划过,割伤了左脸,血液渗出,流到嘴角。嗅到血液的铁锈腥味,眼瞳中的金色越发暗沉,一个翻身,落在伞后。 宇智波乘胜追击,瞬身转移,双手结印,向红伞处释放—— “火遁·豪火球之术”。 作为下忍,能使用该忍术已是优秀。而场内的这位宇智波更加特别,火团极盛,似乎要焚尽一切。 一边的考官已经在商讨要不要继续比赛。还未确定结果。红伞已收,飞坦独身跳起,双手结印——“火遁·破空云弹”。 与宇智波同一属性的火系忍术,可豪火球自口中吐出,破空云弹自空中掉落。飞坦眉眼自得,今日他将念和查克拉混合,火团更加灼热。 站在火影身旁的旗木朔茂闭了闭眼,掩下眼中的惊讶。飞坦的忍术在他面前释放过,可今日这个虽说结印不变,那效果截然不同。是加了风系查克拉吗? 宇智波的衣服被灼烧破烂,他心下一狠,施展起瞳术。今日若落败,自己倒还好,族长那边不好交代。内心默念着抱歉。发出瞳术——“五转轮回”。瞳术可使对手陷入五层幻想不能自拔。 瞳术成功释放。武器自飞坦手上滑落,眼中无神,站在原地停止移动。宇智波扔出若干手里剑,直中目标。飞坦衣物划破,身上皆是渗血伤痕,白皙精瘦的胸膛袒露。观众席一阵嘘声又一阵掌声。坐席上的佩拉猛然站起,望向火影旁的旗木朔茂,眼里满是急切。 赛场上,宇智波的攻击并未停止,忍术发出,火舌翻卷,将飞坦包裹其内。考官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结束。旗木朔茂与猿飞日斩耳旁低语几句,跳下坐席,示意比赛结束。 霎时,会场上空云息翻卷,漩涡中,一团火球高速旋转并逐渐变大。佩拉揉揉眼睛,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 四周喧闹起来,观众大吼大叫争执逃离现场。会场内的忍者齐聚,等待进一步指示。旗木朔茂拧着眉头观察场内人员,目光移到飞坦身上。袒露的肌肤上逐渐浮现一件红白衣物。 他思索了一会,脚下轻点,跳到飞坦身边,手刀拍晕了他。而后,烟消云散,火团也不见踪影。飞坦身上衣物褪去,上身裸露。抱着飞坦,旗木朔茂自嘲笑笑。这小子,还是不信任自己。 关注局势的佩拉放下心,一屁股坐下,摸着小腿不停吸冷气。刚才肾上腺素上头,都忘了自己还有伤。 夕阳已下,佩拉趴在床铺等待飞坦的苏醒,目光移到了被面上的白皙手掌。她观察了一会儿飞坦面色,轻手抓起飞坦的手掌。 入手极为粗糙,指尖都是茧子,指甲周围还有若干倒刺,掌心干燥。指甲轻划,则会留下白痕。掌心纹理淡得几乎没有。握着飞坦的手掌,佩拉突然忧伤起来。 只是手掌也可以窥探到他多么努力,想想之前的生活,比起第一世的自己更惨,仅仅活着就艰难无比。 顺着手掌,佩拉对飞坦好奇起来。撑着床站起,凑近飞坦的脸颊开始细细查看。 唔,脸上面色倒是不错,皮肤也不错,五官也很秀气。安安静静躺着,倒是蛮乖的。乖巧漂亮的小孩!若是第二世自己的父母看到,怕会爱的不行。 “干什么?”飞坦睁开眼就看到怼在面前的大脸,瞳孔急剧收缩,眨眨眼才清楚。刚醒,喉咙嘶哑,飞坦平日说话就含糊,这会更加听不清。佩拉没管言语,只看到飞坦醒来,忍痛站得笔挺,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飞坦眉头皱起,嘴唇绷成一条线。 那笨蛋已经开始拒绝自己的提问么。 手足无措一阵,佩拉深呼吸几次,挂起笑容,温柔道:“喝水么,肯定口渴了。”腿倚着床架,拿起保温瓶倒水,捧着水杯送到飞坦嘴边。 绷直的唇线放松下来,微微低头接受水的滋润,透明杯口处露出小舌,红润可爱,低垂的眼睑遮住了阴翳狠毒的瞳孔,睫毛根根可数。佩拉不禁呢喃:“真漂亮。” 飞坦额间绷出青筋,眉头揉成一团,撇过头:“够了。” “痛了吗?我去叫医生!”佩拉注意到飞坦的面色,急忙放下水杯,架着拐杖就要出去。 刚转身,飞坦唇角勾起,苍白面容上浮现一个淡淡微笑,出声制止:“不。坐下。” “没关系吗?”佩拉转身再次确认。 “坐下。”飞坦紧盯佩拉眼睛,金瞳眯起,很是不快。 佩拉猛然一震。她忘了,飞坦最不喜欢别人质疑。 今年年末,旗木宅的客厅坐着两位受伤人士,飞坦自认为已经健康,可被旗木朔茂压着休息。原本叁人计划好跨年夜晚打牌逗乐,可惜旗木朔茂有了紧急任务。 他将两袋零食放在桌子,抿唇轻笑:“我的补偿。” “谢谢啦。旗木队长放心出任务吧!”佩拉歪头握拳加油。“安全归来。” 旗木朔茂眼里带笑,俯身拍拍佩拉脑袋:“一定。” 飞坦直接拆开包装,拿起一串叁色糯米丸咬下。刚进口,五官皱起,瘪着嘴吃完。太甜了,他没有吃过这么甜的。 “不喜欢?吃这些,咸的、辣的。” 手触门把,旗木朔茂转头回看。橘色灯光下,金发女孩自袋挑出若干小吃,摆在蓝发男孩面前。女孩眉语目笑,男孩垂目无言,伸手拿起面前的小吃,默默送入口中。 真幸福呢。旗木朔茂展颜一笑,戴上面具,踏出家门。 迎着习习清风,他突然有了组建家庭的念头。 一家人热热闹闹真不错。 春天到来时,十二岁的飞坦应火影分配加入了暗部,早出晚归。佩拉痊愈后,依旧在田中家的糕点铺打工。但是她也坚持训练,除了糕点铺,去的最多的就是武器铺,可不管购买多少,那个胖肚的老板都坚持不给打折,一丝一毫都没有! 佩拉开始怀疑【纯净的微笑】的效果。作为普通人的老板,竟完全无视了能力。 暗部的生活令飞坦大开眼界。外面的世界,各个忍村的不同让他好奇心愈发强烈。雷之国的引雷导电挠得他心间发痒。 那坚硬的皮肤与“硬”不同,没有其他部位的弱点,让他极为眼馋。甚至有一度想,回不去的话,留在这里没什么不同。 叛逆的飞坦不屑上层对大族的牵制。其他人忌惮宇智波,飞坦倒是无所谓。虽然他和宇智波多次对战,那团扇红眼对他倒是欣赏极。除了实力肯定,还有飞坦眼中对宇智波不掩饰的欣赏。比起其他人眼中的惧怕,跃跃欲试的自信更合他们心意。 宇智波崇拜强者为尊,恰好,飞坦也是。 好好学习 田中家的糕点铺开了分店,由忍村的武器铺老板投资。位置也好,位于木叶村中心区域。好味道加上优越的地理位置,分店比总店更受人欢迎。佩拉被占据投资大头的武器铺老板钦点为分店的帮工。 拿着崭新的服装,佩拉看着笑眯眯的胖肚老板内心发毛。之前板正着脸,现在全然是亲切。还好,薪资有所提升,她还是应了要求。 分店是总店两个大,除了柜台外带,还加上了堂食。站在柜台处,佩拉依着顾客闲聊,收集到许多情报。比如:宇智波族长的大儿子交了女朋友、初代火影的孙女兼叁代火影的徒弟纲手在赌场又输了精光,债主追到了火影办公室、叁代火影的徒弟自来也好像最近在写书…… 打工因为各种八卦多了几分趣味。 “什么天才啊。记得吧,上次传来的情报都看不懂。还发火让我口述,笑死了。”说话的人头戴护具,右眼红肿,一脸愤愤。 “哼,他倒是幸运,一个破落孤儿,求了旗木朔茂为师父。走了狗屎运。就认识几个字,随意出手就捏死了。” “是他幸运吗!他姐姐都住进旗木宅了哎,你想想。” “看不出来啊,旗木朔茂,啧。” “毕竟是男人。” “别的不说,他姐姐真不错,那脸,那身材,虽然还不成熟,可小有小的滋味。想想有些嫉妒旗木。” “哈哈哈哈哈……” “别别别,飞坦就算了,随意揉捏,还是别说旗木朔茂。那家伙很强的,追随者也不少,小心点!” “知道啦知道啦。” “这家甜品真不错,蛮不错的。” …… 背对一方餐桌的佩拉身子僵住,深呼吸几次才平复下,脚步轻移,滑进后厨。一位服务生正端着盘子要出去,上面写着4号,正是多嘴的几人的饭桌号码。佩拉掩住双手,结印释出忍术“水遁·雾化时雨”,一滴融合毒素的水珠自碗沿滑进甜汤。 不是什么强效毒药,只是让人上火几天,说话嘶哑疼痛。 佩拉脸上失了笑容。今日言论让人生气,还提醒了她忽视的部分。 飞坦他不懂文字吗?也是,在流星街捡垃圾为生,没有系统性学习。况且这里和猎人世界文字不同。 她自己倒没注意这方面,许是因为那神秘人的馈赠,那些文字看一眼就懂了,从未带来困难。那家伙要强,也没开口。也就奇怪那些忍术卷轴他到底怎么看懂的? 至于她的流言,倒是没什么。若是离不开,旗木朔茂倒是一个好的选择。人啊,总要为自己早早做出打算。 今夜月明星稀,飞坦放弃快速移动,走路回家。权当散散心。暗部任务繁多,且都不可声张,他技艺提升不少,只是队伍内斗争执让他不堪其负。尽管只有几次,也着实恶心到他。几次会议他都压抑着燥火,闷得要死。 第一次,觉得杀人都不畅快哩。仰头望去,零星的星光异常明亮,如他那“姐姐”的蓝眼睛一般。那么弱,眼睛倒好看。 姐姐?他懒得解释。 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飞坦合眼等待睡意。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飞坦不动如山:“有事?”他不必相看就知道推门者是谁。露出的微微小缝已经泄露信息,她身上的气息,虽然味道奇怪,但他不否认自己蛮喜欢的。 “嗯……要睡了吗?”门缝探进一个小脑袋,窗边月光泻下,女孩的脸蒙上一层清辉,小心翼翼试探的面容哀切了几分。 惯会装模作样。飞坦坐起身,垂目咕哝了一句。那副面容他不忍拒绝。低声道:“还没有。有事说事。” 佩拉挤进房间,手拿红皮本子和两支笔,“我想,为了不让我们忘记故乡的文字,以后抽时间来回忆学习吧!”她将脑海中组织好的话语吐露:“我们……我们不要忘记流星街,好吗?” 流星街啊。念出这个名字时,飞坦难掩怀念,低头沉默不语。等待良久,在佩拉腿麻快要忍不住时,听到了回答 “好。” 佩拉松了一口气。直接学习怕伤了他自尊心,她绞尽脑汁想到这个办法,若是拒绝可就完了。 “明日开始吗?” “不。现在!”飞坦制定了学习时间,“今日开始,每晚如此,一个小时。” 学习方式是将忍者世界的文字与猎人世界的文字一一对照回忆。佩拉想凭借这个方式来让飞坦间接实现听说读写的目的——一个特别的扫盲方法。 飞坦很聪明,词语写两遍就记住了发声和书写。佩拉都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有血继界限,只是颜色发生变异,名字就叫写轮眼,用于拷贝文字。只是一夜,他便记了大半。 临走时,他还提出语法也需要回忆下。佩拉忍住闷笑,抱着本子,严肃地点了点头。 别别扭扭的还蛮可爱的。 目送佩拉离去,门被细心闭上。坐在地板的飞坦无奈叹息一声,手枕脑袋在地板躺下,盯着天花板咧开嘴无声大笑。 笨蛋呐,好笨!但是为什么心里暖暖的,好温暖哩。可她到底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飞坦笑完沉下脸。 那人一开始就接近自己,当初自己有什么? 现在更是如此,旗木朔茂——他的老师,比起他更厉害。他那老师,也有想法吧,对自己处处周到,去铁之国时还问他佩拉喜欢什么首饰。他真佩服,那笨蛋笼络人心的方式还真特别。 即便夜晚两人学习,可关系倒还如往日一般。甚至更差,飞坦拒绝佩拉的碰触,冷言冷语十分欠揍,偶尔还会刁难她,明明记住了还要问上十几次怎么念、怎么写、怎么造句、怎么辨别…… 几日下来,佩拉的耐心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你的名字怎么写?”飞坦拿着笔,低头看着笔记本无厘头发问。 嗯?佩拉一怔。他们已经学习了两个月,全部文字都已熟悉,可不知为什么,飞坦没有停止,她也不点破。 佩拉素手执笔,在洁白的纸张上一笔一划写下。 “你受伤了?”飞坦猛然抬头,鼻尖嗅嗅,肯定道:“哪里?”他已多次外出任务,人血的味道他熟悉。 “啊?”佩拉一脸茫然。“我……没有受伤……吧?”原本是陈述句,可在飞坦坚定不移的目光下转成疑问句。 飞坦抓着佩拉手腕将她拖起,仰着头,语气严厉:“回答我!” “没有。”佩拉弱弱应声,转着手腕试图挣脱。飞坦劲太大,好痛。 手臂一用力,飞坦将佩拉拉到了怀中,另一只手捏着佩拉后颈,靠在颈窝,缓声软语:“哪里受伤了?告诉我。” “我……”佩拉讶异得失声,脸颊羞红,逐渐蔓延到脖子。 前段时间根本不和自己接触,突然这样……她不想承认,这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与不想抗拒的亲昵着实迷人。 后颈的肌肤缓缓热起,飞坦搁置的手没忍住肌肤滑嫩在后颈上下抚摸了两下。鼻尖凑近颈部,吸了吸,话语轻飘:“我自己找。” 身子贴紧,胸前的软乳被飞坦硬挺的胸骨压下,轻薄胸衣内乳尖受了刺激,羞答答挺直蕊尖。少年的鼻尖从颈部滑下,蹭开衣领在肩膀处停留,呼吸之间,酥酥麻麻的气息自上至下,窜到胸乳,搔得蕊尖越发挺立。后颈的手掌一边滑动一边揉捏,似要搓出汁来。 佩拉身子僵直,呼吸急促,贴着腿根的布料黏在肌肤上,窗边吹进一阵风,忽觉凉意。她猛然惊醒,大喊:“是——” “嘘!”干燥的手掌贴上佩拉的嘴唇,手掌主人低声:“其他人在休息。” 佩拉点点头,拉下手掌认真解释:“我不是受伤,是……身体本就这样。” “嗯?”后颈的手掌滑到背沟,贴着衣物传递掌心的灼热。飞坦被手下的柔软吸引着,不忍放手,他故意不满道:“骗我。” “没有!就是……一个生理现象,女孩子的生理构造决定的,一般在十几岁会发生。之后一个月一次。”佩拉尽力忽略外物,认真做出解答。 好软,她身子和自己完全不一样,软软的、嫩嫩的,摸起来真舒服,胸膛下更是如此,像甜丝丝的糯米团子,他不喜欢团子,但身下这个他好想吃一口。腹下好胀,急需什么抚摸,好奇怪。 飞坦快速呼吸几次,恋恋不舍地松了手,后退一步,继续话题:“哪里?” “这个也要知道?”佩拉小声反问。迎着飞坦锐利目光,瘪瘪嘴,破罐破摔:“就是小解的旁边!”随便说好了,再详细还怎么解释啊。 少女脸颊红红,纤长的睫毛眨了眨,露出心虚和羞怯。飞坦知道事实不是如此,他装着恍然大悟,继续询问:“我那里以后会这样吗?” “不一样,可能会有特别的……东西。”佩拉面红耳赤,脸蛋烫得都要冒烟。 飞坦彷佛得到新知识一样,又连问好几个问题:“会是什么颜色?”、“气味呢?”…… 回答完问题,佩拉已经口干舌燥,腿根的布料越来越潮湿,小肚子坠疼。飞坦大手一挥,终于放过了她。 一早佩拉就去了医疗中心。之前在糕点铺打工获知,若有了生理期,可以去医疗中心领取公益棉条。 自漩涡水户时期发明推广,以封印术和空间忍术制成,帮助女性忍者免去生理期的不便,有一日一支、七日一支等分类。一般提供一日一支,女忍者有任务时特派七日一支。 拿到棉条佩拉就赶快换上。棉条效果极好,下身顿时透气舒畅。东西不错,唯一缺点就是只能忍者使用,需要以查克拉触发棉条上的忍术。 飞坦的多个任务完成优秀。不过几月成为代理队长,开始执行更加严苛的暗杀行动。每每回家都疲惫不堪,仅有的休息日也蒙头大睡。学习安排默然结束。 那日奇怪的一夜也被佩拉有意忽视。 自小没有获取知识,对某些方面不懂也是正常的吧。 “吃完就去睡觉吧?” 飞坦少有的一次在家吃饭,结果眼皮还耷拉着,佩拉看得心疼。 飞坦随便塞了几口,点点头离开饭桌。因为疲累,他脸上的表情都少了许多,面无表情成为常态。 咬着筷子,佩拉目送着飞坦离去。他背影都晃晃悠悠的,想是累极了。 旗木朔茂安慰:“最近比较忙,过段时间会放假的。” “真的吗?”佩拉放下筷子,转头看着旗木朔茂确认,微微睁大的眼睛盛满期待。 “当然。”旗木朔茂伸出手,在女孩脑袋上揉了揉。佩拉展颜一笑,眼睛弯弯,贝齿洁白。他继续说:“别这样笑。” “为什么?” “太可爱了。” 佩拉扑哧一笑:“旗木大人哪里学到的?” “嗯……”银发男子露出窘色,“不好吗?” “挺好。但是用不到。”佩拉忍着笑认真点评。 “为什么?” “您这么温柔强大的人,不需要这些。” 不落地的靴子 直到开春第二年,旗木朔茂口中的休息日也没有兑现。局势越发严峻,已经隐隐感受到大战将至。战争加大规模,大范围忍术不断释放,平民死伤惨重。 偌大的旗木宅,过去的一个月只有佩拉一人。她倒是自得其乐,每日按照安排上下班,得空了在院子练习结印和体术,乏了就翻翻书,时而懒洋洋躺在客厅的门廊晒太阳,一边被阳光照得暖和一边梳理已有的信息。 已经在这里待得够久,不知道回去的机制是什么,也不确定是否要放弃。她不能一直这样待下去,算算现在存起来的钱,买个小铺子可以吧。自己忍术进展缓慢,行商蛮不错的。温饱不愁,而且有钱才是万能的,钱多了雇佣忍者为护卫,很好的选择嘛! 越水晴越想越美,小跑回房扒拉着钱深深叹了一口气,打工还是赚得少,忍者辛苦是辛苦,赚得也多。不知道现在这些钱够不够,下次去店里打听一下为好。 民以食为天,她就做些新式甜点售卖,应该不错。越水晴美滋滋地畅想未来计划。拿出纸笔,将记忆里的各种点心做法写下。 这是飞坦第一次来雨之国,天天都下雨的小国,雨从来没有停。云雾弥漫中,雨水淅淅沥沥。 飞坦修炼了念能力,启用“缠”包裹全身,掩盖住查克拉波动。雨之国没有如日向家族的瞳术看穿内里查克拉流动,他以武士自居,自大门坦坦荡荡进入。 外围森林,茂密枝叶下蹲坐着两位忍者,一人眼部青筋暴起,正是日向的白眼,评价道:“那家伙的秘术够厉害啊。” 队友急切询问:“成功了?” “没错!” 第一、拿到间谍情报; 第二、杀死该间谍; 第叁、斩断此条情报线上相关人士。 脚踏积水,任务要求在脑中回忆一遍。飞坦慢悠悠行走在雨水不停的街市。 虽有雨水,平民生活依旧规律,有店铺、有行人,交易物品也在争执议价……穿着比火之国贫穷,大体还算和平,只是天气奇怪,雨没有停下,不过这也是当地的防护之术。 城外的两位忍者等待两日,迎回风尘仆仆的飞坦。面罩遮面,斗篷披身,除了眼里的疲惫不耐,似乎没什么不同。 两位忍者对视一眼。暗暗叹服飞坦的能力。雨之国戒备森严,进出严苛,在内执行任务难度极大,眼前这小鬼倒是厉害。规定时间内回到集合点。 “成功了?”其中一位再次确认。其实飞坦能回来已经验证了结果。他只是惊讶。 飞坦平静地点点头。脚下一踏,沿着森林树干快速移动,率先离开。 在情报科递交信息、与暗部队长汇报任务情况、核销任务。一圈流程下来,飞坦眼里的疲劳更甚,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出了办公处,周围叽叽喳喳的话开始喧闹。忍者也够八卦的。 “旗木大人有了交往对象?真的?” “喂,为什么不相信呢。我出马,情报绝对准确!对方那么漂亮,蛮相配的。” “哈哈哈……这样也说得通,近水楼台,挺好。旗木也需要找一个人了。” 那个家伙!飞坦咬牙切齿,快速向旗木宅奔去。近水楼台?他可是有好好学习呢,佩拉老师。 客厅被打扫得干净整洁,暖灯下,佩拉正捧着书。只听见一阵撞击声,她回头一看,飞坦气汹汹冲来,长臂一挥抽出书,大怒:“浑蛋!” 正看着书,书被抽走,还受到劈头盖脸一顿指责。佩拉整张脸都写着茫然。 “精心设计这么多。”他扔掉手上的书,拽着少女衣领将她拉起,威胁道:“我要杀了你!”空闲的一支手抽出身后的剑,反手用剑柄怼在佩拉咽喉处,鼻息急促,红眼怒目。 “发生、发生什么事了吗?”佩拉没有挣扎,她抬起手轻轻碰了碰飞坦脸颊,不顾少年避开动作,贴着他脸颊问:“有人欺负你了?” 纤细手指微凉又柔软,蓝色双眸盛满关切,他余光看到剑柄按压的颈部已经变红,往日疼得要哭,可现在…… “飞坦,是有人刁难你吗?”佩拉双手捧着少年脸颊,不顾颈部疼痛盯着他的眼睛询问。谁能把他气成这样?会是谁呢? 飞坦急忙避开少女关切眼神,手上的力气逐渐变轻,心中火气被浇灭,在他松手时,一声呵斥同时响起。 “飞坦!”旗木朔茂站在玄关满脸严肃,脱下鞋子踏进房间,继续说:“你在干什么?!”他快步走进两人,手臂用力将飞坦拉开,手指勾起佩拉下巴俯身细心察看伤势。还好问题不大,回头斥责飞坦:“剑不是对着亲人的!” 原本熄火的飞坦噌得来了怒火,那勾在下巴的手指越看越碍眼,他恨不得…… 抬眼看了看两人,飞坦对旗木朔茂强调:“老师,你答应我的。”说罢不看两人,冷哼一声回了房间。 旗木朔茂内心叹了一口气,他后悔与飞坦的约定。低头看看一头雾水的少女,他不禁弯了弯唇,拍了拍圆溜溜的脑袋,再次确认:“需要用药吗?” “没事。”佩拉摸了摸咽喉处,“就是热热的,没什么大碍。” “他今日不妥,我一会儿再说说。不过你是姐姐,要拿出气势。” “今日压力太大了吧。往日他不是这样的。”佩拉找了个借口。 想到那些忍者对飞坦的抱怨诋毁,她到底不会真生气,看着面前强大的旗木朔茂,她想拜托他帮忙,张张口又觉得不可以,工作的争斗哪是那么容易处理的,反而会让飞坦陷入更大的争论漩涡。 看她不愿提,旗木朔茂转移了话题:“抱歉。之前还和你说他会休息。最近突发了一些问题。你多多注意,不要去忍村外围。” 月已升高,忽然来了一阵冷风,硬生生吹醒熟睡的佩拉。迷迷糊糊中猜想窗没关紧。她在被子里翻了翻,挣扎着起身。眼睛半睁,摸索着要下床。 一只脚正要下床,便见一双脚在地。 佩拉猛然惊醒,收回腿脚,缩到床里面,压下冲破喉咙的呐喊,眯着眼睛去看眼前景象,一点点挪移目光将人影全貌看清。 “飞坦?” “嗯。”那人动了动,在床边坐下。身上的衣物都未更换,黑色遮面斗篷。 佩拉长长舒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大喘气:“怎么了?这么晚了。任务很辛苦,要多多休息。” 飞坦耐心等待她讲完,他蹬掉鞋子上床,在佩拉身边躺下。佩拉被他吓到,捏着被子手足无措。大半夜突然出现在床边,现在又和她躺在床上。 “不睡吗?”飞坦转个身,手臂撑着脑袋看向她。 “你怎么了?”佩拉摸上飞坦的手,拉着要他起来,“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身子没用力,被拉起坐着,少女跪坐在他面前。金发柔顺披散,宽松的长袖睡衣在身,胸部顶出浑圆弧度,适才拉起时他看得清楚,那处抖了抖,如面团般柔软。素面朝天,湛蓝眼睛与自己对视,又乖又粘人。 飞坦心情忽然极好,他抚上两人相拉的手,装作委屈道:“你会丢下我吗。”第一次直白示弱,语气别别扭扭又死板僵硬。 他内心嘲笑自己,按照外出任务时住宿的那位花娘所言,以他的长相,若服软撒娇,没多少人可以抵挡,他当时嗤之以鼻,不屑至极,没想到自己今日还是用了这招。 没用吗?她没反应。飞坦忐忑地等待回应。 佩拉憋着笑,那怪异的语气是他吗!她慢了半拍反抓住飞坦双手,举在两人中间,做出允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至少她毫无选择,即便在这里生活,她也没有丢下飞坦独自生活的想法。他可是已定的目标人物,她这辈子、在完成任务之前,都不会对他放手,并且要牢牢抓住他。她已经做好用一辈子来完成任务的准备。 “你永远在我的未来计划内。”怕飞坦不信,佩拉将自己的计划简单描绘一通。 “卖点心?”飞坦反问,“你会做?” “我家以前——”佩拉脱口而出又紧急打住,“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你看你,眼底都有黑圈。” 她指尖点了点少年眼底,嗔怒道:“是不是不好好休息!” 飞坦快速捉住少女手指,抓在手中摩挲,不做应答。 指头痒痒的,佩拉试图抽回没成功,松了力气不动,任由飞坦玩弄手指。 陷入沉默时,佩拉才发觉这紧密又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房间昏暗,他们面对面而坐,距离不过半米,呼吸的热气在两人之间循环往复,脸侧垂下的发丝一会儿飘起一会儿落下,刮得肌肤痒痒的。 “我……”她急于打破沉默,吐出一个字又没了音信,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说什么。 “什么?”飞坦好整以暇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愉悦。 尽管他更想佩拉跟着自己脚步行动,但行商这件事他不讨厌,也可以允许。但是没有和自己商量就做出决定还是不能原谅,得降一降性子。在流星街唯唯诺诺,以自己为首,在这里大胆许多。也是,旗木朔茂撑着呢。 想到此,飞坦内心又不舒服了。 “我今日要拿点东西。”飞坦心平气和说出要求。 平静的话语里,佩拉读到一丝兴奋。 “你说,要给我什么东西呢?只限于你身上的哩。” 我身上的?佩拉低头看看自己,睡衣软软的贴在胸脯上,察觉到多了一双目光逡巡,她缩了缩身子,一只手臂抱胸要挣出目光注视。被注视那处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指甲?牙齿?嗯?”飞坦平静地收回目光,咽下一口唾沫,紧握手中的手指,大拇指抚摸着少女光洁的指甲。 什么!!佩拉怕痛极了,大脑飞速旋转起来。待手被狠狠捏了一下,她灵机一动。怕不妥当,又再次确认:“只要我身上的?” “是你自己的。” 空闲的手拔了一根头发,递给飞坦:“诺,符合要求的。” “哦?”飞坦捏着一丝金发,双指摩挲,喉咙哼笑一声,“可以。”心念一动,指间的金发成了灰烬,他转个身坐在床边,趿拉着鞋子站起身,背对着佩拉挥挥手:“好好休息。” 还能好好休息吗!佩拉盯着飞坦离开的背影腹诽。他究竟怎么回事啊!她哪里惹到他了吗?指甲牙齿什么的,好可怕。 今夜佩拉睁眼到天明。听到啁啾鸟叫,成大字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连连叹气。 飞坦是不是进入青春期了?算一算,现在十叁岁。想一出没一处的,没有安全感?可为什么要烧掉?最最重要的是,下次他真的会拔指甲? 念头刚出,佩拉的手指头就隐隐作痛。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啊! 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佩拉磨磨蹭蹭起床去准备早饭。刚出房门就碰到房门相对同一时间出门的飞坦。想到拔牙齿拔指甲,她没忍住后退一步,皮笑肉不笑问好:“早上好。” 飞坦将她的紧张面容瞧了清楚。昨日最后一招很有效,不确定的危机才最吓人,不落地的靴子警示效果更好。他很满意:“早上好。” 木叶村中的流言不停,飞坦均已无视。他和旗木朔茂早早就达成允诺,他和佩拉绝不改姓。那日对佩拉也侧面敲打了。谁敢拿他的东西,他的东西敢逃离? 到现在为止,旗木老师都认为佩拉是佩拉·博通。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神奇的出现在流星街,流星街没有姓名的都一大堆,一开始没有介绍姓氏他也没觉得奇怪。可现在看来,识文断字,烹饪不错,那日还提到了“家”。她绝对有自己的全名,问题是,她为什么隐瞒姓氏呢。对忍村人不反驳自己旗木姓氏,对旗木老师不反驳自己博通姓氏。 她到底是谁? 旗木夫人 晚餐时间,近日都是一人吃饭的佩拉意外迎来归来的旗木朔茂和飞坦。她将最后一盘菜放上桌,顺势坐下,笑盈盈道:“今天可是难得。你们一起到家唉。” “开心么。”旗木朔茂温柔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佩拉。 被人惦念着,归家看到笑脸感受到期待。热乎乎的饭干净整洁的房屋衣衫,充满人气烟火气,让人不想放手。 他将心上压着的石头挪开,下定决心:“我——” “今天菜不错。”飞坦夹了一筷子菜,适时插话。 佩拉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吸引,转过头确认:“喜欢?” “嗯。”飞坦嚼了几下,避开佩拉亮晶晶期待的眸子,低低应了一声。 这次任务提早完成,走出火影大楼时他心情轻松愉悦,脚步轻巧,唇角都不禁上翘。直到他看见旗木朔茂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不快,一脚碾碎脚边的石子,老老实实上前问了声好。他对旗木朔茂的感情说不清,敬爱又讨厌。 那人出口的瞬间,他想也不想就无理插话。现在回过神,飞坦竟看不懂自己,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一两句对话旗木朔茂没放在心上,他转着头左右看看两人,半认真半开玩笑道:“我要成婚了。” “谁?”飞坦反应极快,立刻追问。他压下心中难抑跳跃的不安躁动,提心等待答案。 佩拉急忙吞下口中的饭菜,向旗木朔茂投去好奇的目光。看着餐桌两人,旗木朔茂呵呵笑了几声,将他与那女子的相遇情况说明。 对方是一位普通村民,世代侍弄花草,与他在任务中相识,去年因为战乱搬到了木叶村附近,他回木叶村总会经过那处,两人见面次数多了,双方的关系逐渐亲密。近日女子勇敢示爱,他犹豫的神态惹女子伤心,直言不要见他。 “听您这样说,是一开始就有好感,那为什么……拒绝。”佩拉放下筷子,双手托着下巴询问细节。 “很多事情不是顺从内心可以决定的。”旗木朔茂想了想,给出一个简短答案。 他是忍者,尚且顾不了自己还怎么照顾家庭。捡两个小孩回家也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家的温度这么舒适。他越来越难舍离,也越来越期盼。 佩拉不假思索:“遵从内心想法、不考虑后果,自由又开心。” “小孩!”旗木朔茂摇摇头无奈。天真的孩子,规则不可违犯。 “菜要凉了。”飞坦催促吃饭。 佩拉张开的嘴立刻闭上,冲旗木朔茂挤挤眼示意停止对话,低下头扒拉着饭,腮帮子一股一股。 旗木朔茂瞥一眼他旁边的少年了然一笑。 成婚,是好事。 战争苦不堪言,旗木朔茂的大婚成为重重危机下的一个喘息口。各个家族都给予祝贺,往日安静的旗木宅异常热闹。 旗木朔茂人缘不错,贺礼众多。飞坦得了空在家,蜂拥而至的忍者将礼物全塞向他。想到是老师的喜事,他压下不耐和火气,面无表情迎客收礼。还好有面罩,没人瞧见那绷直忍耐的嘴角。 待人流少一些,他将礼物扔进一间空闲房间悄悄躲了出去。 怎么只有自己在呢?那个人还真会偷懒。 在院子的一个小角落,飞坦看到坐在树下的佩拉。茂盛的绿树下,她抱膝而坐,金发披散,垂在耳边,挡住大半神情。可周身的氛围写着她的情绪——“苦恼”。 “难受?”飞坦踏着杂草款款靠近。 “嗯?”佩拉转过头,白皙脸蛋露出,玻璃般剔透的蓝色眼眸充满疑惑,樱唇动了动:“难受什么?” 树枝之间,光影斑驳,倾泻在树下少女身上,金色发丝不掺杂色,光滑水润反射着光,眉长过目,眼皮窄浅,睫毛垂下一片阴影,湛蓝杏眼水光粼粼,注视他的眼神纯澈,一派天真无辜。 “你……”飞坦心里痒痒的,突然说不话来。他甩甩袖子,嘴里咕哝着话快速转身。 哎……生气了么?佩拉眨眨眼实在想不明白,她放弃这一问题,靠着树木继续思索自己的事。 她的经营计划书已经写好,可以开始选择铺子。上次打听的价位她可以接受,没想到今日来临的一位老板说什么房租涨价生活不易礼物微薄还望见谅。叫她烦得不想接待客人,只想自己静静好好想想。 开店,只是第一步都很困难! 佩拉长长一声叹息,站起拍拍屁股上的土。她还是先去招待客人,飞坦他很烦这样的事吧。 四人的第一餐极为丰盛。暖灯下,他们两两对坐。旗木朔茂脸上浮着一丝红晕,不好意思道:“她问我你们喜欢什么,我没回答上。好像没有讨厌的哎。” “普通饭菜就可以了。”佩拉积极回应,与对坐的女人灿烂一笑,“谢谢!” “没事没事!”女人胸前合掌握拳,诚挚道:“因为我和……朔茂,希望以后也不要觉得麻烦。这里和以前是一样的。” 亲切又善良的女子唉。佩拉吃下一口饭菜。唔,手艺也好好! “飞坦,还需要米饭吗?”看到碗内已空,女人拿着木勺温柔询问。 飞坦摆摆手,放下饭碗直接离场。 “朔茂?”女人有些吃惊,转头求救。旗木朔茂拍拍她肩膀,安慰道:“他不善言辞,没事。” 是不善言辞。但是他今日竟吃了一碗,不合常理!佩拉扒拉掉最后一口,爽朗道:“我吃饱啦!今天饭菜好好吃。辛苦啦!饭碗我……” “不用,我来我来。” 实在插不上手,客厅也不好待着。新婚夫妇,客厅还是留给他们吧。佩拉自书柜挑了几本抱回房间。 忍界历史短暂,可这书籍倒是有趣。由忍者写就的奇闻轶事,蛮新奇的。佩拉看得开心,眉眼舒展。 若是有空,她也出去看看好了。危险的世界,但是也会很有趣。因为怕失去不踏出一步,值得吗?到今天已经四年,任务是确确实实要放弃了。 “想什么呢?”房门大敞,飞坦慵懒地靠着门框,胸前插手,状若无意。 “如果出去看看就好。”佩拉不做隐瞒,看着飞坦,好奇道:“外面很有趣,对吗?” 飞坦对着佩拉慢悠悠坐下,狭长的丹凤眼忽闪两下,鼻子挺直,鼻尖小巧,唇色淡淡;他拨了拨额前垂下的头发,眉若春山。略去那恰似剑光的金瞳,若抹上胭脂,就是漂亮的小姑娘。 他认真回答:“很危险。” “但是有趣,嗯?” “是。”这点无需否认,自由畅意不是囿于一地可以表明的趣味盎然。 佩拉掩下眼底艳羡,将耳侧的一缕头发拂到耳后,合上书,转移话题:“今天怎么吃那么少?身体不舒服吗?” 飞坦有些开心,自己是被人注视被人关心的。他歪头一笑,“嗯。” “哪里?” 飞坦忽然想逗逗她,他握住佩拉的手贴上自己腹部,严肃道:“你摸摸。” 隔着衣服,手掌下的肌肤温热弹滑,肌理清晰可触。 佩拉睁大眼睛,注视飞坦的眼里全是震惊,用力收回手臂,却被对方按得死死还继续使劲,手掌紧紧下压,她已经感受到比肌肤更坚硬的内里肌肉。外表瘦瘦弱弱,身体倒是强壮。 她吞吞口水,结结巴巴问:“飞……飞坦?” 飞坦适时松手,正色解释:“嗯,今天肚子痛。” 看那副美丽脸庞破功可真有趣,惊讶面容比平日从容稳重的样子好多了。明明没多大,还要当什么姐姐,啧,他们有亲缘关系吗? 佩拉快速收回手臂,手心烫热,蜷着手指手足无措。目光乱窜,避开飞坦戏谑的眼神。刚刚,是做梦吧。他是飞坦吗? 她飞速瞄一下又收回。 不过……手感确实不错。她也疯了! “怎么样?”飞坦身子后倾,手臂撑地,隐下笑意一脸正经。 佩拉嘟囔道:“什么怎么样?” “就是……姐姐觉得我身体怎么样。”飞坦在“姐姐”两字重重咬了一声。 疯了!佩拉的脸刷一下红透,这句话让人乱想。身体这个词,怎么想都不正经。眼前这个人,是哪个忍者忍术变的,是吧。 “飞坦?”佩拉小心翼翼开口。 “嗯?”怎么突然叫自己名字。飞坦坐正身子,对上佩拉的眼睛等待后续。 被他这样一盯,佩拉口不择言:“你是、你是飞坦么?” “哈哈哈哈……”飞坦绷不住大笑起来。怎么这么笨! 笑够了,他擦擦眼泪,凑近少女,捏了捏脸蛋,低语道:“飞坦·博通!流星街。” 是他!佩拉揉揉脸颊。只有他们两人知道那里。可……怎么那么不一样。暗部那么变态的吗?飞坦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呐,现在回答问题!”飞坦身子坐正期待答案,眼神里掩不住邪恶。 “好像天要黑了,要不我先去洗澡吧。”佩拉看着窗外,装作若无其事,屈膝要站起。 飞坦凉凉道:“坐下!” 你说坐就坐!佩拉鼓起勇气抵抗,触到目光又怂了,乖乖坐下,沉默不语。 飞坦得到趣味,很是大度:“你的店计划的怎么样?” “现在还有些问题。”佩拉如实相告。 “唔。”飞坦点点头,将藏在袖子中的布袋拿出,装作随意扔下,昂着头不看佩拉:“有我一份。” 佩拉拿起布袋拆开看了一眼,拉紧口袋放下,犹豫着要不要道声谢谢。飞坦那捉摸不定的性子,是道谢不道谢呢? “不够?”飞坦余光观察着佩拉面色。他完成任务的报酬优厚,钱不是问题,可拿那么多出来显得刻意。 “不是。”佩拉摇摇头,鼓起勇气开口:“谢谢你,飞坦。” “哼。”飞坦别过头看向窗外,急忙站起。“暗部那里还有些事。” “小心点!”佩拉攥着布袋叮嘱。“先顾自己,后顾任务。” 飞坦摆摆手示意明白,自窗口跳出。佩拉看着他背影逐渐变小,直至隐入黑暗。 那家伙,偶尔还很贴心呢。佩拉掂掂手上的袋子,眉眼弯弯。现在资金已经到位,计划可以顺利展开。 秘密 要说旗木朔茂成婚后佩拉生活有什么变化,除了不用再做家务、不能随心所欲待在客厅的门廊晒太阳,似乎没什么不同。同时她多出很多时间,足以让她多跑跑训练场,提高实力。 夏季气温高,训练结束时胸前汗流不止,佩拉感觉到内里的小背心已经湿透,低头看看,胸前零星几处也有了汗渍。她擦擦汗水,毛巾搭在肩上准备离开。 “佩拉!”训练场外,飞坦直立若松,眉眼惺忪。他刚刚交付了任务,路过此处。 “回来了!”佩拉快跑几步,凑到他身边。 “嗯……”他揉揉眉心,盯着佩拉,“你的衣服?” 店铺运营不错。起初她早出晚归,步入正轨后雇佣了员工这才闲下来,两人得以碰面。大多时夜晚回房时碰见点点头。他竟不知,她的身体已经这样…… 胸前鼓鼓囊囊,随着呼吸上下颤动,颈部白嫩的肌肤上渗着汗水,骨碌碌滚进衣服内。腰肢细细,玲珑有致。更不用说那印着湛蓝眼眸的脸庞,眉眼无辜,惯会装无知的清纯,想让人毁坏呢。 佩拉顺着目光找去。除了一些汗渍,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她抬起头,询问:“衣服不对吗?” “……佩拉,和我不一样。”飞坦喉咙痒痒的想咳嗽。明明训练的衣物除了手腕没露出什么。却比他看过的风月之地的披纱露乳的女子还要诱人。为什么? 哪里不一样?或许是身高?佩拉站直身子,暗暗比较一番。她高飞坦半头,但他已经长高许多了,难道不满意? “走吧。”飞坦别过头,先踏一步。 床铺松松软软,家中大大小小的物件被新主人精心打扫,舒适安逸。以往飞坦睡得极快,可今日他毫无睡意。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脑子不由自主想起白日与佩拉的见面。 他舔舔发干的嘴唇,一个翻身下床,捞起床头的记事本和笔推开她的房门。 佩拉还没睡,她刚刚洗完澡,头发擦个半干,穿着清凉的吊带睡衣点着灯在本子上记账,专心致志,根本没注意外人进入。待被飞坦拍拍肩膀差点叫出声,她捂着胸口大喘气。 “你怎么不敲门!”佩拉惊魂未定,扁扁嘴嘟囔。 “急事。”飞坦低下头盯着脚尖不看她眼睛。 他进来时佩拉未觉察,桌上的一盏暖灯照出书桌一隅。她低着头在本子上刷刷计算,吊带睡衣贴在肌肤,金发披肩,遮住后背肌肤。收拢的腰肢纤细无骨般软软扭过,露出少女大片肌肤与惊吓转嗔怒的神态。 他手掌合了合,拍肩时触到的细腻温热还在掌心蔓延,烧得他心慌。扔下手上记事本,双手握拳垂在两侧,转身席地而坐。 家中是木制地板,一般写字吃饭都应席地而坐,可佩拉进入旗木宅后就买了两套桌椅,一是大家吃饭所用,二是她自己所用。 今日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用自己房间的桌椅,提醒着他有关佩拉的与众不同。他越来越好奇她的过去。 “什么事?”佩拉收好账本,拉开椅子凑到他对面。 佩拉衣衫单薄,胸前露出大片白皙,细细带子挂在双肩,起身又坐下惹得胸脯两处起起伏伏,颤悠悠直招人眼。飞坦看得清楚,那处又白又嫩,看起来比今日吃的水豆腐汤里的豆腐还要软和滑嫩。 待佩拉坐好时,看飞坦低头着头,她不懂为什么,跪着蹭到他身边扯扯他的衣服,“飞坦,什么事啊?” “我……”他低着头,余光已经看到凑到他手臂旁的那两块嫩豆腐,挨挨挤挤一起,中间陷出一条缝隙,让他想用手破开那处分开它们。 任务中清醒理智的大脑这时有些恍惚,他牙齿咬了咬舌尖,疼痛让他立刻清醒。他扬扬头示意佩拉去拿地上的记事本,别别扭扭道:“一些字看不懂。” 佩拉依意拿起记事本,本子被他甩得有些远,佩拉伸长手才够到。侧身的一瞬让飞坦饱了眼福,一侧的乳肉露出大半,圆溜溜的,他才察觉与他那嫩豆腐不同,它还有着一抹嫩粉颜色。 “这是古文。”佩拉翻了翻就明白了情况,学习时大部分文字都学到,单个字他是看得懂的,应该是不明白意思。她合上本子,给他说明:“这是很早的一种语言,每一个字的意思和现在不同。我一会儿把这些字给你标注上。” “不教我么。”说什么标注不就是赶自己离开?飞坦不情愿,握拳甩了一下地板。 “疼么。”佩拉抓住飞坦的手看了看。 “不疼。”手掌被佩拉捏着看来看去,他越来越慌,快速抽出,转过身给佩拉一个后背。 “因为不常用,学起来好像没什么用,你任务都这样累,不要再添负担了。”佩拉手指戳戳飞坦后背,忍着笑一字一句解释。 赌气的模样还蛮可爱的嘛。 还未等飞坦回应,忽传来一阵声音,似哀怨似欢愉。 “唔……啊……朔茂,好舒服。” “喜欢么,唔……别夹了……” …… 这、这、这! 佩拉脸涨得通红,她清楚明白这是什么——欢爱的呻吟。她不禁看向背对她的飞坦,急忙捂住他耳朵扯他起身。可她力气不足,飞坦轻巧拉下,反身抓着她的手,挑挑眉:“干什么?” “很晚了,快去休息!” “听这声音你睡得着?” “……声音,什么声音。”佩拉声若蚊蝇装作听见。 “说谎!”飞坦半抱着她将她向房门推,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在她耳边低语:“我那边听不见的。” 说话的气息拂过耳朵,佩拉不禁缩了缩脖子,她拗不过飞坦力气,半推半就到了飞坦房间。她顺从飞坦的意思被推上床,可当她看到飞坦正欲上床时猛然跳起。 飞坦已经上床,手臂一伸轻轻松松拦住她,反问她:“不想和我呆一起?” 这哪是愿不愿意的事!他们都不小了,这样亲近明面上是不行的。佩拉认真解释:“飞坦,我们不适合同床睡觉。” “在流星街就是这样的。”飞坦低下头,佩拉看不清他表情,只能听到他忽然软和的语气。她张张口吞下千言万语,飞坦顺势将她推到躺下。 两只枕头挨着,她清楚听到对方的吸气呼气。她以为自己睡不着,可随着那平稳的呼吸竟熟睡过去。 飞坦在她睡下一瞬睁开眼。他睡不着唉。 腿间的私处酸酸麻麻,潺潺的液体流出,湿哒哒、热乎乎一团,睡梦中的佩拉不自觉合拢双腿;她胸乳发胀,乳尖硬挺,顶着棉料灼灼发热。 她热得发慌,急需抚慰。一具身体靠上,耳边是温热的喘息,肌肤上是温热的抚摸,明明那么热却让她极为舒适,她不禁靠近蹭蹭。 那手掌似乎很犹豫,慢悠悠抚上一处胸乳,她察觉舒服快慰,挺着胸送上双乳,惹得手掌又使了点劲。胸乳隔着衣物被那掌心揉捏,私处的酸麻褪去,袭来一阵欢愉,腿间的液体“咕嘟”一下泄了出来。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逸出,飞坦手掌下滑摸到湿漉漉的布料,借着夜里的好视力看到佩拉动情的脸庞,眼睛紧闭,眼下红艳艳的,额间还有几颗细细的汗珠。 这么敏感…… 他舔舔唇,忍住留下痕迹的欲念。 旗木夫妇的恩爱声音完全勾起他的欲望,根本抑制不住。他牵着佩拉的手摸上自己的肉棒,柔软的手指碰到,唇齿间不禁泄出一声闷哼,震颤的愉悦在脑后发麻。这事竟比他想象的还要舒服。青葱玉指在自己的硬挺处上下拂动,跟随自己意愿任自己差遣。几下后他忍不住泄了出来。 两人腿间的衣料已经湿透。他脱下佩拉衣服内裤,少女的私密处适才泄出,那里暖烘潮湿,白白嫩嫩的馒头穴面沾有一层透明液体,粘腻腻的。 飞坦手指点着闻了闻,腥甜腥甜的,不难闻。他有些好奇泛出淫水的构造,手指轻轻触到缝隙间,手指一节都未完全进入,少女身子就动了动。他收回手,老老实实用毛巾将私处擦得干干净净,给她换上新的睡衣和内裤。旧衣物被他手指搓火烧得干净。 衣服变了。 这是佩拉醒来时的第一感觉,床铺一侧空荡荡的,飞坦不知干什么去了,床上就她一人。她跑回自己房间要确认自己想法。拉开壁橱数了数,确定少了一件睡衣。 昨天有效果么?佩拉在桌前坐下,撑着下巴思考。她没有放弃任务,现在的每一步都在加紧两人的关系。当时握住他手他不愿意么?可不愿意又怎么有后续的事,主动提出同床而眠。 佩拉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衣,拉拉肩膀垂下的吊带。这睡衣也是她故意买的,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多买了好几件呢。她心里都有数的。 原本计划是做好账本拿到他房间让他看,没想到他主动过来。一切都是顺势而为,应该没露馅。 弱点 外出任务多,为了掩人耳目,有几次交流情报在风月场合。作为忍者,情欲之事太过平常,紧张焦虑的心在温柔乡里得以抚平。能执行任务的忍者,对此稀松平常。 此次飞坦去了惯常到的风月之地,作为一个望风人员,辅助传递情报。 他站在走廊,等待目标人物上门。身后一排房门传出暗语低吟,有几个激烈的,还伴随床铺摇晃的撞击。他抱着剑老神在在闭目养神。 伴随着各处呻吟,身后的房屋噼里啪啦一阵闹腾,不久又归于平静。门被打开,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拢拢衣领,自怀中拿出卷轴,递给他:“带回去。我明日回去。” 飞坦点点头,收好卷轴径直离开。身后那人,他不用问就知道要干什么。他对那事倒没什么旁的心思。 他有自己的东西,干什么碰其他人。想到此,飞坦眼底浮现怀念。 出来任务已经一周,他竟有些想那软和的身体。他不是正直人士,邪恶不择手段才是真。以流星街做筏子要同床而眠,熟睡的身体掌握在他手中。 飞坦隔着遮脸面具摸了摸自己的脸,唇角上翘。他第一次体会到这张脸的一点好处。 幼时的飞坦眉眼秀气,干瘦瘪小的身体套着宽宽大大的衣衫,头发脏脏的,粘成一片又一片,看不出性别。有那么些人就喜欢这幼齿小孩,对他说了些浑劣话语。那肮脏的手指头还在他脸上刮蹭。他很幸运,当时被朋友所救,他们联手杀死了那人。那也是他第一次杀人。 自此他恨自己的面容,弱气,不凶狠,毫无杀伤力。 不知道店铺经营怎么样,看传递情报的速度,战争不会迟到。这次回去要提醒她! 飞坦顺利回村,递交完情报快速奔向家。距离大门五十米时他看到笑语嫣嫣的佩拉与一位男子走出门。 他脚尖一点,冲到两人面前。佩拉一脸欣喜,上前跨一步抓着他的衣袖,“竟然早回来了!累不累?” 飞坦瞥一眼旁边的男子,甩开佩拉牵住的手,不看她,径直进了门。 他就是生气,不爽,肚子里满是火,看一眼都心烦。 “飞坦,飞坦!”佩拉唤了两声毫无帮助,他走得干脆利落,留下一个脊背挺直的背影。 男子是火之国的一位老板,名曰鹤田平一。因为委托到了忍村,尝到佩拉店铺的点心觉得不错,说要定做一批。这是一件大单,店里没地方谈事,佩拉邀请他到了家细谈。建立长期的渠道是她首要目的,今日商谈不错,确定了第一季度买卖。 “旗木小姐,那是你的弟弟么?” 鹤田平一摸摸鼻子,那少年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他是商人,对人际交往的感觉可是敏感的很呢。 佩拉转过头,带着歉意点点头,“是,不好意思啊鹤田先生。”他们的对外关系就这样吧,这样就挺好。 少女满眼满脸都是歉意,睫毛轻眨,似乎点到他心中的湖面,漾起一圈波纹。他看上的不仅是那糕点,还有眼前这个人!见她如此模样,鹤田平一不禁脱口而出:“忍者嘛,就这样。” 他对忍者看不上眼,一时没忍住,说完后才发现不对场合。急忙转移换题:“明日我将合同和定金送过来。” “嗯,谢谢。”佩拉垂下眼,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世界啊,权力和金钱竟然比实力重要,难以想象的层级结构。鹤田平一这个傲慢的资本者! 送走鹤田平一,佩拉念着订单,唇角翘起。站在飞坦门前,举起手敲了敲门。 “飞坦?” 等了一会儿无人应声,她直接扭开门把踏进去。他坐在地上,脱掉了外衣,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拿着卷轴翻看,手上不停结印练习。 “嗯……”她坐到飞坦身边,小声搭话:“有没有受伤?饿不饿?”可那人根本没听见一般,动作不变,根本就不搭理她。 佩拉没辙,要拉下飞坦的手,触到他冰冷眼神才放下,弱声弱气解释:“你别不理我啊。” “没什么好说的。”飞坦继续阅读卷轴。她主动来找他,没有和那个男人出去。意识到这两点,他已经没那么生气,只是对自己内心的疑惑。他需要静静好好想想。 佩拉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首先投降。飞坦这人一旦坚持根本劝不动,至少她劝不动。总结一句话,她毕竟不那么重要。 约定是第二天签合同定钱款,可世事难料。仅仅一个晚上对方就变了卦,一封加急信件叫走了鹤田平一。 对方放了她鸽子,她昨夜的计划全部泡汤,原本无大碍。可餐桌上旗木朔茂说了近日情况,战争不需多久便可到来。她需重新计划。 佩拉用笔在纸上划拉着,没有头绪,脑袋乱乱的。飞坦没有与他们一起吃饭,说什么有约在外吃饭。 他什么时候还有了朋友?佩拉是开心又不那么开心。那家伙的交际圈自己完全不知道呢,瞒得够紧。 再怎么计算不如上街看看。那些人比她做生意机灵,或许可以给自己灵感。 想到就开始做,佩拉拿着本子直接上街。 调查了一个小时,她什么都没得到,大家左顾言它,还反问她有没有什么情报。问话时,她对普通人无往不利的【纯净的微笑】没了作用。商人对自己本职意志坚定。 烤肉店午后人不少,客人满满当当。佩拉循着香气无意看了一眼,飞坦在里面!只怪他装扮特别,一身黑衣,红伞在后,在一众忍者制服中别提多招摇。 他任性又自傲,若不是旗木朔茂劝过,出任务都不愿穿忍者制服。 他的对面是一位黑发女子,衣衫上的团扇标志引人注目,面容因为烤肉盘上的热气模糊,隔得远远的,佩拉也能感觉到那仰慕眼神。 佩拉攥紧手上的本子。她忘了,飞坦也是会喜欢上别人吧,也会有别的人喜欢他。她竟从没考虑这些可能。失策! 店内谈话声不断,客人们余光小心地在中央一桌上扫过,他们没看错吧,飞坦和宇智波?! “飞坦,谢谢你答应我的邀请。”黑发黑眼的宇智波云雀咬着唇小声道谢。 眼前这个少年在任务中护了她免于受伤,她感谢又倾慕。虽然他们不可能结婚,也没有未来。他们宇智波只能族内通婚。 飞坦盯着烤架的烤肉头都没抬:“是我要谢谢你的邀请。” 他故意将她置于危险中,想试一试那眼睛威力,没想到差点伤了宇智波云雀。今日这顿饭,本该他来致歉。 “我、我过段时间要成婚。这是请帖。”宇智波云雀将请帖放在桌面推了过去。 “成婚?”飞坦进食动作停了下来,他接过请帖看了看,“你多大了?” “十六岁。”宇智波云雀给飞坦倒了一杯清酒,幽幽道:“我母亲已经尽力拖延,原本是去年就要成婚的。” “唔。”飞坦顺手端起酒杯,刚入口就皱起眉。他第一次喝这东西,辛辣入口,顺着喉咙向下烧到肠胃。这就是酒么。 宇智波云雀正低着头为自己忧伤,等抬起头时飞坦已经喝下叁杯,脸上浮着红晕,看她的眼里透着水光,眉目柔和,深情如水。她的心怦怦直跳,她已经确定婚期,违抗不得,可若他有愿!是不是也可以…… “行了,我要走了。”飞坦觉得自己不对劲,这晕乎乎的感觉让他很不安,晃悠悠站起冲宇智波云雀摆摆手。 佩拉捏着笔想了很久,终于理清思路。她不用在意他喜欢不喜欢,她只需要和他发生关系嘛!做什么烦恼,根本不用烦恼。不道德但是……她毫无选择,但这种感觉真讨厌。 相通后佩拉心情稍缓,不再心焦。听到门外的沉重脚步声,好奇地探出头看了看。 飞坦脚步轻,这声音会是谁呢。 “怎么了?”拉开门看到走路晃悠的飞坦,她拉住踉踉跄跄的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两人身高相当,她力气没飞坦大,差点拉不住,只好抱着腰全身用力将他拖回房间。将他安稳放在床边,佩拉额间已经出了汗。 他似乎还有知觉,腰板挺直坐着。 佩拉弯腰凑近查看,一股酒气。她皱皱鼻子不满。才多大就喝酒!不过没什么大事就好,她瞪了一眼合着眼的飞坦,竟与睁开眼的他对上眼。佩拉心一慌,要直起身,飞坦手更快,拉住她使了点劲。 她身子不稳直接向他栽去,她的下巴撞在他额头。他好像又没了力气,被她撞倒在床。佩拉趴在他身上,反应过来时急忙跳起。 醉得也太厉害了!转眼一想又露出笑容,这个弱点她可以好好利用嘛。 “来,张嘴。” 飞坦模模糊糊感受到唇边的碰触,他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佩拉目露关切看着他,手上拿着水杯正要给他喂水。他微微低头张开口乖乖喝下。 喝完一杯飞坦已经清醒。 “今天喝了多少?”佩拉将杯子放下,开始询问情况。 “没有多少,她倒一些我喝一些。”飞坦头还有些疼,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回答。摆摆手让佩拉离开,“我困了。” 佩拉站在床边看他翻个身躺下,拿起杯子轻声道:“好好休息。” 试探 佩拉盯着眼前的一瓶酒和两个杯子犹豫,那日飞坦难受的模样还在她脑海中,第二天吃早饭都蔫蔫的没精神。她到底不愿他那么难受的。可是…… 思前想后,她吐出一口气,扯扯身上的家居服。端起酒盘敲开飞坦的门。 “练习喝酒?”飞坦抱臂反问。忽然上门端着酒盘说什么怕自己醉酒不妥,要练习练习,让他帮着看住她。 “嗯。鹤田先生邀请了好几次,我实在推脱不下。”佩拉跪坐在他对面,佯装下属一般冲他行了礼。 她裹得严实,倒没有那日穿着。只是胸前顶出一对凸起,让人想摁下去。飞坦手指叩着酒杯点点头同意。 佩拉酒量不错,她与鹤田平一喝过几次,可以说千杯不醉还不上脸。她今日只是想试试飞坦酒量,大概多久会醉,若以后有事,她有个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忍术上她落下一层,好歹这事她强不少。 “来,干杯!”佩拉碰碰飞坦的杯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眼睛亮晶晶看着飞坦鼓励他喝下。 飞坦拿起酒杯,手指捏着杯底转了转,低声道:“这酒哪里来的?” 若他没猜错…… “鹤田先生送的。”佩拉大剌剌开口,这酒还是上次两人商量合作时的礼物。 果然。飞坦舔舔唇,抿了一口。他不想在佩拉面前示弱。上次已经失策,这次万万不能。 只是他酒量极差,舌头碰到一点点就上脸。眼下布满红晕,脸上有些热。他按按太阳穴,推开酒杯,转过身不看佩拉。 “我累了,走走走!” 佩拉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酒杯,还没见底。她赶尽续上,端着杯子凑到飞坦身边,一手挽住他的手臂软声软语:“飞坦,飞坦,再喝一点嘛,就一点,这杯喝完。” 软软的乳肉抵着飞坦手臂磨蹭,那酒气似乎冲头,他夺过佩拉手上的杯子,仰头喝下,闷声道:“喝完了。” “谢谢飞坦。”佩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今天只能如此,不能蹬鼻子上脸,她的义兄就是证明。 佩拉正欲离开,突然被他反抱住,扑倒在地。他的脑袋埋在颈窝,热热的喘息烫得她耳红心跳。坚硬的胸膛压着她双乳,硬的有些痛了。她推了推飞坦肩膀,他身子一动不动,脑袋还蹭了蹭。 “飞坦,飞坦?” 不会醉了吧!可这才一杯,一杯倒? “……嗯。”飞坦应了一声,手掌按在地上撑起身,仔细端详眼前这张脸。眼睛睁得大大的,倒映着他的脸,贝齿咬着下唇肉,粉粉白白。 他没想多少,脑子发蒙,顺应自己欲望埋下头亲了亲。这件事他干了不止一次,两人深夜相眠时他可是亲了又亲呢。谁叫她睡得那样熟。 他、他、他……怎么这么熟练! 舌头顶开牙齿,顺着上颚滑过,抵着她舌尖磨蹭一会儿;牙齿轻咬着唇肉,一下又一下,些微的刺痛带着痒痒的麻酥。 不知为何,飞坦觉得今日吻起来很不同,勾得他欲望大起,亲得更加激烈。嘬着舌头不停吸允,牙齿都使了劲。 佩拉一句话都说不出,舌根发麻,双唇肿痛,她拼命拍了拍飞坦,看他恢复一丝清明,急忙推开他。 “飞坦?” “嗯。”飞坦坐在地上,手臂撑着身子,衣衫凌乱,扬着头面无表情。 “你……”这么熟练,是已经有了交往对象么。可这话她讲不出,将酒杯酒瓶快速收好逃离现场。 少女逃离的背影慌乱又急切,飞坦摸摸唇,还有些怀念。清醒比熟睡更好。 佩拉开始躲飞坦。 她又惊又怕还生气。他们可以亲密,这也是她本来的计划,可现在一切都没掌握在手中,亲吻很熟练嘛。男女情事藏得够严实,一点都没告诉她! 佩拉嘟嘟囔囔在柜台边划拉着进货单。 还有鹤田平一,没了他那个大单真可惜。店内正常消耗的不多,损耗的倒不少,亏大了。 “旗木小姐,好久不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佩拉抬头就看到噙着笑容的鹤田平一,一把折扇握在手摇了又摇。 “你好。”佩拉放下手上工作,送上一杯茶水。“鹤田先生这次来忍村有什么事吗?” “见见旗木小姐。”鹤田平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挑挑眉开个玩笑。 “好啊,现在见到了。” “旗木小姐变了唉,不知道我离开的日子发生了什么。以前你可是正色制止我呢。”他确确实实很意外,可这样活泼的他更喜欢! 佩拉但笑不语,以静制动。 鹤田平一了然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压低声音道:“我这次为你而来。”见佩拉无动于衷,继续补充:“不出一月,火之国会对外宣战,忍村……也不可避免。你愿意跟我走吗?” “走?”佩拉摸不清他的意思。 “我心悦你。开诚布公的说吧,排兵布阵的单子已经上交,战争无法避免。你与我一起,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鹤、鹤田先生。”佩拉叹了一口气,她有什么选择呢,她一定要跟着飞坦的。“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你的喜爱。可是……对不起。” “……好。”鹤田平一潇洒起身,拱拱手,“明白了,旗木小姐。” 他不急,时间久的很呢。英雄救美的次数他不缺。战争啊战争,粮食价格居高不下赚了一大笔,美人即将拥入怀,真美好。 她在躲自己! 过了一周飞坦才发现这一点。他外出一周终于归家,穿着睡衣靠在床头迟迟等不到她。去她房找,空无一人。问了旗木夫人才知道,佩拉已经在店里住了一周。 店铺的位置和结构飞坦还有印象,买卖时佩拉特地让他看了看,还问了问意见,说什么是两个人的店铺,他也有权知晓一切。每月的账本他也会看看。 店铺后方有一室,那里有个窗户,飞坦脚尖轻点,抄近路钻进房间。他自在惯了,自己倒了杯水。床上佩拉正捧着书在看,见他突然进来也不问不说。 “店内生意不好,仔细照看?”飞坦看着封面上的“XX游记”四个字笑了出来。“佩拉好认真哩。” “……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好啊,现在回家。”飞坦也不戳破她的谎话,直接决断。 “太晚了,我明天回去。” “嗯……”飞坦点着头在床边坐下,自然地脱下鞋子,挤着佩拉躺下。 “飞坦!” “睡觉!”飞坦扯过佩拉手中的书,按掉床头灯,一气呵成。 “……好。”飞坦只要一凶她就没辙。 看她乖乖的,飞坦挺开心,手臂一伸将她抱在怀中合上眼。在她身边总会睡得舒服,软软绵绵的身体,家一般的亲近感,还有发丝和肌肤上莫名的气味,闻一闻便心安。 抱就抱吧,又不是第一次。佩拉想着想着就打了一个哈欠。 怀中身体的起伏逐渐平缓,飞坦闭着眼,手掌熟练地钻进衣衫内,揉了揉臀肉,怀中的身体动了动,似要避开他的触碰。他没有停下,大掌拂上,顺着腰线摸上乳肉,五指陷下,乳珠凸出,指腹摁着乳珠旋转打磨,怀中的身体扭了扭,嘴里呜呜咽咽,示弱的声音惹得他更想用力磋磨。 他勾下内裤,掰开双腿将肉棒放在腿根蹭了蹭。柔嫩的肌肤相触,她的馒头穴还渗出一丝又一丝的淫液,碰到就凉丝丝的。他没忍住,将龟头挤进了一小部分,淫液沾湿了顶端,挨挨挤挤的嫩滑挤压让他猛吸一口气,不禁对内里有了更多欲望。 只想再进一点,再进一点! “啊……”怀中身体猛然一颤,小口张开不停喘气。 飞坦立刻停止,他现在还不想让她知道。那天醉酒亲了就出来住,一旦知道了这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不想为未知的结果买单,至少对她如此。 回家了 流星街,一座座垃圾小山中,衣衫褴褛的少年趴在地上,无声无息,藏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沾了点血迹灰尘,也比这里的柔顺干净。 少年的右手边还有一把破烂红伞,伞面已毁,骨架尚在,骨干黑亮如新,一看就是一个值得回收的好物品。 头发粘连成一片的棕发小孩早早就发现了他,他等了好久,见那少年没有动,悄悄靠近那少年。他的目标是那把伞。 那东西,可以换取两块面包了! 他很兴奋,脚下小心尽力不发出声音。流星街奇人太多,死尸都会致人死地。他不能放松! 距离伞一米。 他呼吸放缓,踮着脚继续靠近。 快了快了! 他咧开一个笑容,手指头已经碰到金属体,再努努力就可以拿到。 ——嘭! 躺在地上的少年忽然睁眼,手一扬,直劈对方手臂。小孩手肘处裂开,发出一声凄厉尖叫,狠狠摔在地上,顾不上手上伤痕,连跑带爬赶快逃开。 地上少年正是飞坦,他身子颤抖几下,咳出口中淤血,胸膛起起伏伏,喘息声如风鼓一般。他一点点屈膝站起,忍着疼痛弯腰捡起伞,抽出通体黑黝的伞体。 环顾四周,飞坦知道——他回家了。哪里还有这样的垃圾山,层层掩埋,层层堆砌,被世界放弃的一角。 爆炸,又是爆炸。飞坦轻抚了一下剑身,挽了一个剑花。一切在遇见她开始,这次也是,战场上被爆炸波及,和她呆在一起的他回到此处。 诡异极了,似乎是设计好的。 哼。飞坦嗤了一声,口干发苦。他是该感谢那人让他实力大增,吃饱穿暖,如幼时梦想的生活一般。但是,欺骗惹人厌。 他摸了摸头发,没什么污垢,除了飞溅的血。可惜,在流星街这样的头发不合适。他反手拿剑削下,顿时清清爽爽。 还有一件事,她在哪里? 他合了合眼,甩去心中一丝惦念,计划绕落地点圆周移动找找。将剑拎起,顺着小路移动。 没走几步,就有人阻挡了他的路线。 那是两位身材魁梧的男人,个头极高,体型庞大。其中一位皮肤黝黑的男人上身袒露,满脸兴奋,叫嚣着要杀死他。 飞坦倒转剑尖,陈述道:“后面的,出来。” 他身后空无一人。魁梧黝黑的男人急切吼道:“我来,他是我窝金的!”赤手迎面奔上,手掌握拳,直冲飞坦面门。 飞坦动作敏捷,向后跃起,避开了那虎虎生风的拳头。他不讨厌战斗,但是腹背受敌,暗处的敌人才可怕,何况现在争斗不是第一顺位,他有事要办,急得很呢。 身后那人不出现?啧,他就是指挥者吧。 另一位人高马大的男人“咦”了一声,窝金冲出去时他将“凝”发动,窝金周身围绕着气,而持剑那小子,没有泄出一丝“气”却以不同常人的速度移动着。 思虑几下,他制止了行动:“窝金,等等。” “富兰克林!你怕了。”窝金拳头不变,紧追飞坦。 “不,他的能力比较特别,可能会有用。” “那就打伤他好了!”自己缓着力,总可以了吧。 被小看了呢。飞坦停下脚步,凝视着对手,嘴角弯了弯。逼他快速解决战斗哩! 飞坦右腿微蹲,脚下使劲,纵身一跃,持剑刺向男人右肩。剑体铮一声震颤几下,显然刺不进去。看来面前这人不同寻常。他手腕翻转,以剑挡拳,翻身落地。 念力涌上眼睛,“凝”目查看,那人通身围绕着磅礴的“气”。看来,对手也有几分功夫。不知道他能力是什么,得纠缠一阵。 飞坦压下翻滚的战意,朗声道:“我没有什么财物,争斗实在浪费时间呐。那位……” “窝金!”那人终于走了出来,淡淡一声称呼就制止了窝金迈出的一步,袒露上身的男人略带委屈道:“……好。” 飞坦转身迎去。指挥者的面容让他有些惊讶,实在是年轻,实在是瘦弱,至少和身后那两位相比,弱得不像样子。但是,以貌取人不可取,这样的人,才会是更棘手的存在。 “你好。库洛洛·鲁西鲁。” 意外的还很有礼貌,在流星街,交换名字代表善意释放。飞坦收回剑,点点头回应:“飞坦·博通。” “快速移动很精彩,是特别的能力吗?”学生气的男人脸带笑容,非常和蔼。 “或许。”太礼貌了,啧。 意外的警觉啊,库洛洛笑容不变,继续问:“有什么事情吗,或许我们可以帮忙。” “你们?”飞坦扭头看了看身后两人,拒绝道:“不必。” “好,祝你心想事成。”库洛洛点点头,挡路的两位男人侧过身留出道路。 这人,很危险。飞坦垂目不语,转身离开。 “为什么放走他?”库洛洛身边出现一人,腰间挎刀,脚踩木屐,一副武士打扮。 “得不偿失,况且我们的目标不是他。”又一人跳到库洛洛身边,紫色短发,细眉大眼,五官秀气,是一位女子。 “玛奇,又是你的直觉?”武士男人懒懒散散挠挠头发。 “嗯。”名为玛奇的女子点点头,继续道:“他不弱。” 走了十几分钟后,飞坦终于找到她。 灼灼阳光下,金发瞩目,面庞白皙纯净,衣衫破裂,堪堪遮住胸乳和下身,窄细腰身透着莹莹光泽,受伤的红痕添了几分柔弱凄美,玉臂垂下,任人采摘的诱人模样。 他突然火上心头!快走几步要拉起她。不料,一只冰锥直插面门,速度极快。 “飞坦?”冰锥距离他一掌处被他握住,佩拉睁开眼,欣慰一笑,又晕了过去。冰锥瞬时消失。 “你呀。”飞坦手臂一身,将她抱住,莫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冰锥刺来,他着实开心,总归没有那么弱,还有自保能力。 坑洼不平的战后废土上,她拼命奔跑,风呼呼吹过,束在脑后的金发随风飘扬,身后傀儡紧紧相追,桀桀笑声不停。飞坦突然出现,她开心迎去,噗哧一声,她低头看到腹部一剑穿破,血液喷射泄出,浇湿干巴巴的泥土面,她在地上翻滚几下,面朝天,眼里的蓝色天空逐渐消失变小变灰,直至一片黑暗。 床上的少女猛然坐起身,又因头晕“哎呦”一声躺下。飞坦凑上前,手脚笨拙扶起少女,询问:“哪里难受?” “没事,就是猛一起身头晕。”佩拉借着飞坦使力,在床上坐起。薄被自动褪下,露出破碎的衣衫,飞坦双手正抓着她,看得清清楚楚。 布条贴在莹白的身体,离这么近,气息吹过肌肤上的小小绒毛都动了动。侵略性的目光一扫而过,佩拉心一颤,大气不敢出,弱弱地出声:“……谢谢你,飞坦。” “谢谢我么”飞坦喃喃重复一声,喉咙动了动,目光追着佩拉躲避的眼睛,“谢我啊。” “嗯。”佩拉轻轻点了点头,垂目坚决不看他的眼睛。 飞坦不管她的反应,手掌移到她的脸颊,大拇指摁着嘴唇不停摩挲。佩拉偏了偏头,手掌又加了一份力,她动弹不得。 “我们吃饭吧,饿么?” 嘴唇一张一合,飞坦顺势将大拇指插了进去,沿着唇角揉捏唇肉,软软的、湿漉漉的,让他想……舔一舔。 一手扣住佩拉下巴,他缓缓低下头。佩拉一惊又一喜,收敛呼吸不敢动。 这可是清醒状态的飞坦啊! 两人双唇距离越来越近,她已经感受到飞坦的肌肤绒毛,心脏怦怦直跳,咚咚咚声音在两人之间回绕。 飞坦立刻直起身,疑惑地看着她:“心跳这么快?没事吧?” “没事!”佩拉急忙别过头,状若无意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飞坦手指按住她的嘴唇,在边沿左右滑动一会儿放下手,“没什么。” 没什么么?佩拉摸了摸嘴唇。她可不会信。 他把自己当谁了? 睁眼的一瞬她就知道他们回来了,眼前的数据正正地摆在她眼前。 姓名:佩拉·科微罗 年龄:十九 容:25/30 形:20/30 体:10/40 最重要的是: 任务进度:0/100 天气和温度 暂时的落脚点是一个无主房间,大开间。佩拉靠在床头将房间尽收眼底,衣柜、桌椅,身下的床铺半新不旧。床的一边是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外整洁排列的房屋与屋檐下架设的各个管道。 “换上衣服。”飞坦踱步到桌前丢给她一套红色运动衫。 衣服看着蛮干净的,佩拉好奇:“哪里找来的?” 她一边问一边套在身上。在流星街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能穿能用就行,这一套不打补丁没什么污渍的衣服可是稀罕东西。 忽然一下从吃饱穿暖的忍村到这里,佩拉还有些怀念,她新买的衣服,她的铺子……都没了。 “话这么多。”飞坦瞥了一眼没搭理。 他若是说出真相她还会穿么。 “好啦好啦,知道了。”佩拉已经换好衣服下床,凑到他身边掏出食物放下:“先垫垫肚子,我洗完脸来做饭。” 飞坦身上也是一套红色运动衫,没有往日神秘阴冷的气氛,衬着红色,活泼不少,他在佩拉注视的目光下拿起桌上的面包点点头。 卫生间还算干净,马桶淋浴一应俱全,佩拉掬水漱漱口洗了把脸。找了一块布条将头发挽起。 镜子里,脸颊的婴儿肥已经彻底褪去,她留存的一丝幼齿感也没了。运动衫被双乳顶出有圆润的弧度,更是没一丝稚气。 想到此她只有叹息。这个模样,他会愿意么。之前故意穿着清凉也没什么大的改变,最多就是同床而眠。 既然任务还在,只能利用这一点。不是说男子那处随意逗弄就会有反应么,她讲几句谎话哄着他?可若是他明白一切,一掌拍死算轻的,怕要把她挫骨扬灰。 佩拉自卫生间走出,上身宽宽大大,行走间胸脯处颤抖起伏,极为色气,金发随意挽在后脑勺,白净的脸庞带着水珠,如沾水的白玉石,温润通透。 “这么慢。” 迎上飞坦目光,佩拉眼睛弯了弯,好声好气道:“我现在就去。” 她想得出神没注意时间,想必他等烦了。 飞坦撇开脸,拿起桌上的牛奶仰头喝下:“明日我们离开。” “好啊。”佩拉脚步没停,不假思索同意,“反正我跟着你就好。” 嘴里的牛奶甜滋滋的,飞坦也不讨厌。舌尖顶着上颚回味了一会儿奶香。 夜已深,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佩拉坐在床上不停做心理建设。 今天先试一试吧,至少自己还有几次复活机会。她不要太过分就行,留个全尸她也好复活。白日飞坦说离开应该就是找芬克斯,找到后与飞坦的接触时间会更少,还是现在机会大一点。 “发什么呆?赶快睡觉。”飞坦随意擦了擦头发,翻身上床。 “头发还没干呢。”佩拉碰了碰他头发,湿漉漉得沾了一手水,“别关灯。” “没事。”飞坦拉开佩拉的手,自顾自关掉灯。 “怎么会没事,不弄干头会疼的。” 佩拉在床里,飞坦在床外,床头灯在床外一边。她跨在飞坦身上压住他的手,柔软的胸脯压在他身上,振振有词。“不要关,我给你擦擦。” 飞坦松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他身上的佩拉。 “还不起来。” 软绵绵的胸脯蹭着他,她到底要干什么。以前可没这样关心自己头发。第一次给他擦头还是因为旗木朔茂那句话。 佩拉没想到飞坦这么快妥协,她还以为会争执一会儿。争执中她顺势撩开衣服,搅起气氛……多好一个计划啊。 可惜,没人配合。也是,当时对义兄她还不是胸有成竹,结果摔个狗啃屎。 佩拉拿着干布擦着头发才发现飞坦头发短了。 “你把头发剪了?” 擦了半干,佩拉五指没入发间没忍住揉了一把,头发根根直立粗硬,和她不同,还蛮好玩的。 “嗯。” 佩拉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迟疑着开口:“那我要不要?” 她对头发长度没什么执念,剪掉也不是不行。询问只是习惯,当初义兄对她的头发比她自己还上心。剪多少怎样护理都是他来安排。 “不用。”飞坦捻起佩拉垂在脸侧的一溜头发,指间绕了绕,柔顺光滑。“留着吧。” “哦……”佩拉嘟着嘴点点头,余光瞟瞟四周,他就坐在她面前,垂着眼目光留在玩弄头发的手指上。 房间很静,风带着尘沙打在窗沿,沿声寻去,天边的云揉成一团,沉沉的,不见一丝月光,似乎要下雨了…… “看什么呢。” 垂下的手忽然被飞坦牵起,握在掌心。佩拉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道:“风吹得好烈。” “害怕?” 佩拉摇摇头,她不怕的。以前的她以下雨害怕为借口不知多少次要义兄陪她,故意扰乱他的约会。 其实,这是一个极好的借口,现在也用得上。可她现在不想用这个借口亲近他。回到这里,也会遇见义兄吧。佩拉心里憋着气,乱糟糟一团。 “睡觉了。”她勉强笑笑,抽出飞坦虚虚握住的手。 身子还没歪下就被飞坦拉起,他板着脸,怒气冲冲盯着她。 佩拉揉红眼睛,故作可怜兮兮模样,“怎么了?”他们相处时间做不了假,她有了经验,飞坦吃软不吃硬,生气时最好示弱。 “睡不着!” “好,我陪着你。”佩拉无比乖顺,唇角上翘挂起温柔笑容。 飞坦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是从她望着窗露出的怀念神情,还是被他拉回后伤春悲秋模样,或者现在小心翼翼讨好……他心里的火气随着一遭又一遭就没下去过。 “陪着我?”飞坦反复念着这句话,眼睛灼灼生辉,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话语像黏在口舌之间,含含糊糊道:“那……我做什么都可以么。” 变化像梦一样。佩拉回神时她已经在飞坦怀中。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抬头看了面沉如水的少年,张张嘴又咽下话语。 刚才她的回答——“当然。” “要说什么?”飞坦一直盯着她的神态,看她犹犹豫豫的模样就生气。他隔着衣物抓着乳肉,狠狠揉捏一把,佩拉抑住喉咙的惊叫,对这样陌生的飞坦有些不知所措,嗫嚅道:“没、没有。” 他到底把自己当谁了? 飞坦压着佩拉脑袋贴近自己,双唇触及面颊,开始只是蹭弄,逐渐吮吸舔咬,顺着脸颊亲到她敏感的耳根。耳珠掉入温暖的唇舌,佩拉口中泄出一声低吟。 手掌自后背向下摸索,捏着衣物的边缘向上推弄,露出细腻透白的腰侧,大掌环着腰抚摸,佩拉不敢躲避,将痒意压在喉咙。飞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手指屈起勾下耻骨的短裤,摸上挺翘臀肉。 佩拉怯怯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到床边大开的窗户,嘴里咕哝了一句。飞坦当作没听到,捏着上衣边沿要脱下。 “飞……飞坦,窗户没关。”她忍不住了,手覆在飞坦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飞坦的手停了下来,歪着头似笑非笑问:“要关么。” “要、要!要关!”佩拉忙不迭回应。 她可没什么被人看的性癖,不过若飞坦有那就没得谈。她可拗不过那家伙的性子。 飞坦松了手,扭身关好窗,还把那破布窗帘抻了抻。回头看着抱着被子窝在床角的佩拉挑挑眉,那骄傲模样像干了什么大事。 佩拉急忙给了笑脸,附赠一个赞赏眼神,就差给他鼓掌称赞了。 随着飞坦一步步接近,佩拉缓缓后退,背贴着墙,蓝色瞳仁带着怯意眨了眨;飞坦压着被子一点点靠近,双臂撑在她身侧,团着被子将她一把捞起。 “冷?”他抽出隔绝两人的被子,搂住腰贴着面颊亲了亲,“等会儿就不冷了。” 第一次 顺应飞坦的意思脱下上衣,佩拉垂着头半身赤裸默默无言。手臂屈起要遮就被拉开,浑圆的双乳吊在胸前,通体白莹,乳尖粉粉,颤乎乎在空气中抖了抖。飞坦舔舔唇,越发口干,自腹下袭来一阵火热。睡着和清醒完全不同,那莹白身子因为害羞都透着粉色,更好看了。 带茧的手掌刚碰到乳肉,佩拉不自觉抖了抖身子,乳波翻涌;大掌叩下,压着乳珠抓了一把,“唔唔”两声自佩拉舌尖逸出。 嫩嫩的乳珠越发硬挺嫣红,飞坦余下一指按着乳尖摩擦刮蹭。唇舌覆上,挑着少女的粉舌纠缠勾画。双舌缠绕,滋滋水声冒出,舌根麻得她不知所谓,张着口被迫接受。她几乎要迷失在亲吻中,双手无力的攀附在飞坦肩膀,由着他带着她一步步沉沦。 只一边的乳肉被抚摸,冷落的一边涨得难受,她胡乱摸着飞坦一只手要贴上,泛水的眼眸眨巴眨巴。飞坦适时停下亲吻,他想听听她的祈求淫语。 “揉揉它嘛……”佩拉轻喘着气,抓着那手就摸乳肉,眼角的水光都要溢出来。 飞坦嗤笑一声,覆上那被冷落的一边,入手绵软,娇娇的乳尖挺胸昂首,抵着掌心滚动擦拭,松了手,乳波晃动,着实美丽。 盯着那颤抖不停的嫩红乳尖,飞坦舔舔唇,俯身嘬住粉粉尖尖。 温热的口舌刚触及,佩拉已经不能坚持,腿间私处泄出动情的证据,手掌贴上少年头颅,五指张开插入发间,引着少年更有力的吮吸,不停喘叫:“嗯……啊……吸吸奶尖……” 好舒服,想要用力吸吸。 酥酥麻麻的快感中,佩拉已经丢掉矜持忐忑,只想要更多更有力的爱抚。 没料,温热的触感忽然离去。她软着身子喘气不停,手臂无力环着飞坦脖子,挺着肥乳娇嗔:“继续嘛,飞坦、飞坦……”腰肢款摆,腿间濡湿的布料在飞坦的腿根蹭弄。 飞坦看着跨坐在身上的少女,眼睛潋滟水光,脸颊潮红,白嫩的奶子被揉捏得发红,这会还蹭着要自己揉揉。着实……诱人啊。 “想要?”他的手掌在少女光洁的腰肢上下轻抚。手掌的茧子带起肌肤一阵颤栗,舒服得佩拉快要直不起身子,她瘪瘪嘴:“想要舒服……”原本纯净的蓝色眼眸被欲望渲染,眼角绘出妩媚的风采。 他忽然没了耐心,用力扯掉两人腿间的衣物,扶着纤细的腰肢就要进入。 “不……” 佩拉低头一看就开始怕了,情欲褪了大半,急忙后退。他腿间的肉棒与他瘦弱的身子不同,这会儿粉得发紫,昂首挺立,看得人心里惴惴。 干燥的大掌“啪”一声拍在少女的丰满的臀肉上,警告她:“别动。” “我来,我来。”佩拉急忙寻求主动。 飞坦忍下欲望,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做。 她撑起身子,跪坐在飞坦腿间,颤抖着手摸上那个大家伙。它极为烫热,比她自己的手温高了几度,叁心二意中,肉棒从她手中滑落,她急忙握住,激得飞坦一声闷哼。 仰头看去,少年白皙的面容添了叁分红晕,狭长的眼尾眯起,往日不苟颜色的人现在的欲色实在好看,闷闷的低声喘息让她更为情动,惧怕去了七八分。 她有了一丝勇气,握着肉棒缓缓坐下。肉棒前端刚染上温热的蜜液就抖了抖,本就身子无力的她差点又要握不住,她咬着唇用力向下,肉棒挤开狭窄的穴口,缓缓塞进她体内,进入的一瞬,佩拉便已脱力,身子瘫软下沉,这一下又让肉棒深了几许。 靠着床头的飞坦一阵闷哼,紧致温热的穴肉裹着肉棒,实在舒服。如他预想那样不可思议的舒服,内里的壁肉裹挟着肉棒一嘬一嘬的,爽得眼前发黑。手掌托着少女的臀肉缓缓抽插,一进一出,快感更浓。 趴在他身上的佩拉刚努力撑起身子,又被这一下抽插激得瘫软,肉棒周身上的肌肤在穴内磨蹭刮弄,引着腿间的蜜液潺潺流出,她如水上漂浮物,无力又害怕,喃喃道:“慢慢的,慢一点。” “呼……慢慢的吗?”飞坦忽然笑了笑,金瞳更加幽深不知底,他抱起少女,狠狠顶了几下。惊得佩拉不自觉紧张起来,穴肉也快速收缩,肉棒被箍得发疼,他仰着头,粗喘着气,忍着泄意继续快速抽插,随着少女的低语淫叫,没忍住,泄了。 佩拉被那温热的液体一激,穴肉急剧抽动,挤压着肉棒,似乎要榨干那最后一滴,没几下,蜜液浇便灌在肉棒顶端。 “飞、飞坦,结……结束了吧。”佩拉趴在飞坦怀中不停喘气,挣扎着要起身,又被飞坦压下。 “没有。”飞坦满脸都是不高兴,他没插进过,可不管手淫还是听过的几次,这次的时间可够短的。 佩拉瞧见飞坦不虞的面容内心打鼓,怀疑是不是飞坦没有舒服,可一想又不对,明明都射出来了啊。 想到此,她赶快看了看收集进度,唔,已经100/100了哎?没想到一次就可以达到目标。 她难掩惊喜,满面都是愉悦开心。飞坦看得清楚,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洁的肩颈滑过,似乎不经意道:“开心?” “嗯!”她脱口而出,“要是更早一点就好了。” 听到佩拉的回答,飞坦未达到目标的不快少了几分,他藏起情绪,陈述道:“再来一次。” “什么?”话音未落,入目的景象开始翻转,待平稳时眼前是房间的天花板,低头看去,飞坦握着硬挺的肉棒正要进入。 “别……啊……慢慢的……” “喜欢吗?”每用力一下飞坦都会问一句,穴口被捣出噗叽噗叽的淫靡声,偌大的房间里格外清楚,听到那声音,佩拉脸颊便已经羞红。 粉面水目,看得飞坦内心更加火热,他不再急促地抽插,换了缓慢的节奏,话语温柔:“那我慢一点。” 何时这般好脾气了?佩拉心生疑惑,却还是欣喜他慢了下来。他那家伙实在不小,虽然肏得自己舒服,可太深了还是会疼。 随着缓慢地抽插,肉棒开始在穴内精细地碾磨,壁肉的边边角角都不放过,一下一下试探中,佩拉来了一股隐秘的痒意,她压下奇怪的感觉,双腿屈起夹紧飞坦紧实的腰腹,随着他的抽插摆起胯部,十几下后,肉棒戳到一处异常软嫩的壁肉,佩拉身子紧绷,尖叫着“不要”喷出一股淫水。 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就是她的敏感点了。他故意直顶那块软肉。 “不……不……别碰……嗯……啊……” 少女破碎不堪的话语中满是情欲袭来的快感,她胸乳比之前还胀,乳珠更硬。 观赏着身下少女沾染情欲的面庞,飞坦更加开心,内心有了肆虐的快意。看那面孔逐渐放肆淫荡真是太好了。 “唔……好紧……” 敏感点不敌接连的刺激,激得穴肉一阵痉挛,夹得飞坦吐出喉咙的快意。 “别……好舒服……嗯……啊啊……” 佩拉已经被情欲操控,五指抚上胸乳,揉捏那早已发硬的嫣红乳尖,手掌带起一阵乳白波动,抖得飞坦金瞳发红,他拉下胸乳上的小手,自己贴上乳尖,借着掌心的茧子摩擦那顶端的嫣红,似乎要擦出火花。 胸乳又疼又舒服,佩拉夹紧双腿,将穴肉更紧贴他的肉棒,双手抓着他肌肉贲出的手臂,娇声淫叫:“飞坦……嗯……啊……喜欢……” “喜欢什么?”飞坦没漏少女的话语,胯部摆弄不停,要她说出完整的话语。可沉溺其中的佩拉根本没注意他的问话,“啊……嗯啊……轻点……好粗……” 飞坦恨恨咬唇,抱起少女快速地狠插起来,硬挺的龟头在那嫩软的敏感点上发狠似撞击。佩拉眼尾泛红,弓着背夹紧双腿,带着哭腔,“太……太多了……嗯……啊……” 她已经到了临界点,股股蜜液喷洒而出。飞坦闷哼一声,顶在那块软肉里一同射了出来。 任务完成 佩拉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额间的碎发已经染湿,身子软软地瘫在床上,被飞坦抱起时也没一丝力气,歪歪地靠在他臂弯。 飞坦五指作梳将她头发顺平,抹掉她脸颊上的薄汗,胸腔颤了几下,带着笑意:“累么?” “嗯。”佩拉懒懒地晃晃头,合着眼一动不动。她没想到这么累,身上黏糊糊的,就和训练一样,又困又乏。还好任务顺利结束,不禁露出满足的笑容。 飞坦眼睛就没离开她的脸,看她的神情心就痒痒的,环住她腰侧的手收紧,低下头咬着耳廓磨牙。 “……哎呀。”佩拉缩缩脖子微微挣扎了一下,到底没真躲开,试探着问:“睡吧?” 听到飞坦平稳的呼吸,佩拉紧闭的双眼睁开,小心地钻出搂住她的臂弯,吸着冷气一点点挪下床。 腿间的粘腻太难受了,她根本就睡不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下床洗一洗。双脚刚踩地,肌肉一用劲,自脚趾头钻出的酸麻让她倒吸两口冷气。 她扶着墙小步移到卫生间,拿起花洒冲洗着腿根,长长叹了一口气。 任务已经结束,她似乎没有继续跟随的理由和目的。若离开,她能去哪里呢,是该为自己做做打算,不过……离开他…… 还未细细探寻脑海里倏忽而过的话语,微弱的水流不小心呲到还肿胀的穴口,那处肿着,碰碰又麻又痛,手腕一转急忙调整花洒方向。 水压不够,水流越来越小,她靠着墙弯下腰,手指借着水流一一将粘腻的淫水拂下。动作之间,不小心撞到被包裹的阴蒂,那小家伙因为性事还肿翘着,极为敏感,稍稍一碰,唇角不自觉嘤咛一声。 停停顿顿洗完身,佩拉拿着毛巾胡乱擦干,到床边拿起上衣套好,裤子不知所踪,她歇了寻找的心思。爬上床撩开严严实实的一角窗帘向外看,不知何时,月亮出现了,清辉披洒大地,流光一片。 回头看看闭着眼的少年,佩拉陷入愁绪,她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离开呢。任务100/100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想到此,趁着独身,她用意识细细查看起界面。 收集进度已满,但是尚未提交,她急忙点击确认,弹出【交易完成】字样。还未放松,又出现一行字: 【感谢您的行动,交易成功,十分钟后将会脱离,还请知。如有疑问请提出】 一段话后,弹出一个聊天界面,其他选项已成为灰色,任佩拉如何点击都没有反应,看来是要使用文字来沟通。 【我父母还好吗】 【已经苏醒】 记挂在心上的首要事情得到肯定应答,佩拉心中石头落下。当初他们侥幸活下,可也是病床上的植物人,全靠营养液维持生理机能。 【为什么去了另一个世界】 【那日爆炸威力过大,不能保全全部身体,对您和目标对象进行了时空跃迁】 【以后还会发生吗】 【不会。脱离后您就是一位普通民众在此生活,若伤及性命会受伤也会死亡,还请谨慎对待】 【为什么选择了我】 【作为高中生的您决心极大】 看到一个个蹦出的字符时,佩拉脸上划过奇怪的表情。 就连他们都没有看到她的过去吗? 她实在没什么可问的了,犹豫了一会,发出——【谢谢】 不管因为什么,他们给了她挽回的可能和现在的新生命。 这次的回复时间稍久,半透明的窗口上,一枚枚字符显露: 【您的父母希望你好好生活,平安健康】 一行字全部显露,佩拉没忍住泪水,啪嗒啪嗒打在上衣上晕染一片。捂着脸不停哭,抽抽噎噎停不下。 飞坦缓缓睁开眼,他根本没睡着,一直醒着,就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可他没想过她会哭,哭得那么狠,肩膀抖个不停。 “那么委屈?”他咬牙切齿挤出这句话,双臂撑起坐正。那肩膀的抖动停下,手臂动了动抹掉眼泪,含着鼻音回头:“你醒了?” 借着一丝光,飞坦凭借良好的视力将她脸瞧个清楚。眼眶和鼻尖红彤彤一片,眼里还噙着泪要掉不掉,白白的小脸泫然欲泣,时不时吸吸鼻涕。 看得他心烦意躁,阴郁着脸一言不发。 佩拉觉察到他的不满,紧张地拨拉拨拉头发,急忙道歉:“抱歉,吵醒你了么?” “你干什么呢?” “洗了洗身子,那里……有些难受。”佩拉挤出一个笑容。 “哦。”飞坦点点头,“我也要洗一洗。过来。”他翻身下床,踩着鞋子向卫生间走去。 佩拉疑惑地跟在后面,不敢拒绝。刚才他就在生气,现在还是顺从他为好。 到了灯光明亮的卫生间,佩拉看着全身赤裸的飞坦这才反应过来,后退了半步。 “你洗,我……我去整理床单。” 她干笑着就要逃离。被飞坦一把抓住手腕带到怀中。他的一条腿嵌进她的腿间,花穴贴着腿根。肿胀的花穴被不轻不重一个按压,佩拉没忍住,绵软地低吟:“啊唔……” “帮我洗一洗那里。”柔软的碰触力度飞坦也察觉到快感,他压下欲望,哄着她做出行动。 “……就洗一洗?” “嗯。”飞坦凝视着眼神慌乱的少女,闷着笑肯定。她的心思实在好懂,笨蛋。 已经疲软的肉棒形状比之前小了很多。佩拉拿下花洒,红着脸弯腰对着肉棒冲洗。抬头看了看,飞坦已经闭上双眼,似乎并不在意。 她将花洒换到左手,右手轻轻抚上肉棒。水流实在小,淫液粘度不小,只靠水流是没法弄干净。指腹刚触到软乎的表面,那家伙忽然充血坚硬,吓了佩拉一跳,低着头嗫嚅道:“……还是你自己做吧。” 飞坦睁开眼睛。她弯着腰,只着上衣已经不能遮掩下身,圆嘟嘟的臀部撅起露了大半,腰身下塌,单薄的衣服贴身,肩胛的美好形状显露,线条极美。诱人的仿佛故意一般,他清清嗓子的痒意,命令道:“继续。” 佩拉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颈部,她握着不停壮大的肉棒压下心里怪异的感觉,专心清理起来。 刚才看到那青筋环绕的粗长家伙,除了害怕,她下身袭来的诡异酥软是绝不能表现的。 余光瞟了瞟,少年的身体锻炼的极为精壮。腰身修长紧实,腹肌显露,双腿肌肉饱满有力。佩拉吞了吞口水,眼尾渗出水珠,目光所处已经朦胧,双乳似乎在发胀发热,乳珠挺起,自行蹭着衣服消痒。 她明白自己身体已经不对劲,扶着腰站起,小口喘息道:“好……好了。” “嗯。”他不管腿间挺立的家伙,随手拿起一个毛巾擦擦就要出去。佩拉大舒一口气,挂好花洒跟上他的脚步。 没走几步,飞坦又停下,似乎在思索什么,佩拉乖乖看着挡着门的少年,低着头默默数数转移注意力,忽略私处隐秘的奇怪感觉。 “过来。”飞坦抓起佩拉手臂,将叁心二意的她拉到床边按住坐下。 “怎么了……啊!”佩拉刚开口,直接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少年挺着肉棒站在她面前,那家伙昂首挺立,顶端上翘,还渗出丝丝淫液,淫靡极了。“来——”说着,还摆了摆胯部,将肉棒冲着她送了送。 “好难受啊,佩拉。” 往日冷淡的家伙这会软着语气请求,无意识中,佩拉的手已经握住几乎冒着热气的肉棒。私处泄出情动的温热液体时,她才回过神,听着少年粗壮的喘息声,害羞的同时心情竟然很好。 比少年柔软多的掌心裹着粗长的肉棒上下滑动,指尖在马眼打转,将渗出的淫液涂抹在周身。粗热的周身涂上淫液,似乎升起缕缕水汽。 “嗯……啊……” 不同以往的刺激让飞坦的声音都升高了一度,他眯着眼享受酥麻欢愉,睁眼时,金瞳已经染黑,晦暗得不知藏着什么。 听到少年的淫叫,佩拉夹紧了双腿,她的淫水越来越多,花穴也想要触摸安慰。 顺着滑动,她的手指没入少年稀疏的耻毛中,蹭着肉棒的根部一点点摩擦。为了听到更多淫叫,佩拉起了坏心思,她歪着头将唇瓣覆上肉棒,未包全,只是用小舌舔了舔龟头,腥咸的味道使她皱起眉头。可还未回过神,似乎太刺激了,少年整个肉棒晃了晃,龟头激喷,精水泄了她一脸。 佩拉怔愕的神情被飞坦瞧得清楚,他拂去少女脸上白色精水,低声蛊惑:“喜欢吗?” “嗯……”佩拉还沉浸在淫靡的气氛中,顺着他的话乖乖应了。反应过来时,急忙站起身,甩出一句“我先去洗洗”钻进卫生间。 飞坦嗤了一声,踱步到衣柜翻出床单更换。刚抓起床上的床单,他一眼就看到少女坐印部分的颜色深了几度。他摸了摸,湿漉漉的。 真是…… 飞坦垂着眼笑了笑。 这一夜折腾许久,终于清清爽爽可以睡觉。佩拉哭了一场累得不行,几乎挨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今日的不安侵袭着她,睡时不自觉抱住了飞坦的胳膊。她睡得熟,苦了还未睡着的飞坦,整支手臂嵌在柔嫩的双乳中,捂得他都出了汗。 他侧过头看着阖目熟睡的少女,冷淡的面孔挂起不经常表现2的温柔笑容。手指轻点,顺着小巧的鼻子滑到下巴,继续向下,指间带上念力,将圆领刮开,在侧着身垂下的胸脯上打转。 双指关节夹着隐藏在乳晕的乳珠摩擦,乳晕圆圆小小,粉得透白,弹软小巧的乳珠顺着手指主人的意思凸出,可爱又敏感。 “嗯啊……”熟睡的人嘤咛一声,抱着他的手臂厮磨了一下。 敏感的身子呢。飞坦舔舔唇还在回味,手指摸上佩拉眼尾的红印忽然一怔。 今天为什么哭了?和自己发生关系这么难受么。 只是想想他就恨得不行。 不过呢……回味着嘬紧的下身,喘息声急促起来。他合了合眼,除了种种快感,控制她露出淫荡面孔更让人满意。 管她是什么意愿,他要牢牢抓着她,还要她说出更多的求欢,这才有趣哩! 命运的选择 佩拉失去了食物来源,她不敢主动告知飞坦,第二天吃饭时才心虚地承认这一点,垂着头小心观察飞坦的神情。 她想离开,可首先得仰仗飞坦的力量从流星街出去。 “……好。”飞坦将佩拉紧张的表情收入眼底,吞下询问的话语,首要之事是寻找食物。 吃着硬邦邦的面包,佩拉还有些不适应。咬一口牙都要掉了,咽下时面包的粗粝纤维拉得喉咙痛,只能吃一口面包喝一口水。可不管多难受她到底不敢露出一丝一毫不愿。食物得来不易,她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吃完。 “我们接下来从哪里开始?” 他们上午已经将所处区域走了七七八八,不出意外接下来需要跨区域了,方向是一个问题。 “向南走。”飞坦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他和芬克斯需要传递一封信,那封信的目的地就在南方,沿着这个方向走总会获得一些线索。 流星街极大,百万接近千万的人口证明了这一点。也给飞坦和佩拉的找人之路带来颇多阻碍,两人停停走走,到了新的一年时都没能拿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时值春天,阳光明媚的中午他们寻了一个阴凉处休息片刻。寻人很难,何况死大于生的流星街,不知会惹上什么人、什么事就没了命。 看着垂头靠在墙角的人周身颓然之气,佩拉安慰道:“我们已经排除了四个区,剩下的就有他了。” “过来。” 佩拉急忙挪到他身边,双腿并拢。飞坦如之前几次那样,将脑袋靠在少女腿面,合上眼闭目养神。 佩拉变得更加顺从,可飞坦的心里总怪怪的,不但不舒服反而更加磋磨她。 食物和水的背包扔给她,路途上的枕头就是她的双腿,呼来喝去放肆极了。 佩拉轻手轻脚拉开拉链将背包中的一瓶水拿出,放在飞坦方便拿取的位置。 这一路上不仅需要找人还要寻找吃食,她找了两个背包来携带多余食物和水。界面消失后,她的空间也不见踪影。她没了生存优势,更不敢违抗飞坦。 找了一上午佩拉也累了,靠着墙壁闭目小憩。 “哦,看我们见到谁了。” 佩拉的睡意被打断,她眯起眼看向面前出现的六人。衣物意外的干净整洁,有几人手上还拿着武器,让她警惕的是他们淡然自若的态度。 她低头看看腿面的少年闭着眼,不以为意的潇洒模样。目光转下,他握着剑柄的左手倒是紧了几度,佩拉眨眨眼,那收紧的幅度又彷佛是错觉。 “你们好。我们见过吗?”佩拉挂起和煦的笑容,仰着头问好。 “不是你啊,漂亮的小姐。”人群中皮肤黝黑的男人爽朗一笑,率先回答了她的问题。“蓝头发那个。” “飞坦。好久不见。”一位学生制服装束的男人踏出一步,不,说是男人还太早,应该称为“男生”。柔顺的刘海下是一双漆黑的眼眸,平和安静。 佩拉心跳一顿,那眼神她太熟悉了,她的义兄就是如此,温柔又致死。她掩下双手,脑海里反复回忆结印顺序。 “听说你在找人,我们可以帮你。”大概看飞坦并不感兴趣,那高中生加重了筹码。“我们有特别的能力。” 躺卧的飞坦动了动,他站起身,挡佩拉面前,“我要付出什么?”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饭。 “不用,志同道合的朋友难寻呢。” “直截了当说出来意。”飞坦点破话里玄机。 库洛洛面上笑意加深,显然这一切在他预料内,他背过手朗声解释:“只是交个朋友,能再次遇见不是缘分两字可以说破。你愿意么。” 愿意什么啊。佩拉左右看看不懂他们的画外之意,那人又继续说了。 “我们有特别的方式拿取情报,可以吗?” “好!” 飞坦同意了!佩拉心里震了又震,她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们在招揽飞坦。而飞坦也应了邀请。 她藏起心中一丝委屈介怀,乖乖站在飞坦身边,不言不语。 “她是?”男子将目光移到佩拉身上。 “她……”飞坦空闲的右手拉住佩拉手腕。“她是我的东西。” “嗯。”男子了然笑笑,附属品嘛,无需在意。 他们的聚集点是一幢空旷大楼的二层。散落在地的床铺、躺在一角的炊具、两方叁人宽的沙发,构成了眼前的景象。 行进的路上时佩拉不经意地打量着众人,心上垂吊的石头越来越重,坠得她没了力气。 她挨着飞坦在沙发坐下,安安静静地眼观鼻鼻观心。 “简单介绍一下,窝金、玛奇、信长、富兰克林,以及派克。”男子移动着目光依次指出姓名,最后转到自己身上。“我,库洛洛。” 果然!佩拉心中大吼一声,面上不敢露出一丝不妥。只是往飞坦的方向靠了靠。 “嗯。”飞坦平静地点点头。他瞟了一眼旁边的佩拉,嘴角微不可察弯了下。这种不经意的依恋让他很愉悦。 “……我需要做什么?”他答应得干脆,无非是为了方便找人,这几天在流星街,她的勉强进食他都看在眼里。还是尽快结束为好。 “偷取所有宝物怎么样?”库洛洛靠着沙发自在怡然。 “还没有确定目标?” 飞坦略有惊讶。看他们行动的样子,还以为早就规整队伍,如同暗部一般纪律严明呢。而且如库洛洛所言,他的队伍里特殊的能力不少。分明是有计划的吸纳人员呢。 “不。”库洛洛坐直身体,环视了一会笑着开始解释队伍构成、目标和规则。佩拉耳朵竖得高高的,就怕听漏了信息。 “……怎么样?”语末,库洛洛还好脾气地询问飞坦想法。 “还不错。”飞坦微微一笑。没什么大的问题,他觉得很有趣,比在暗部可有趣多了。 佩拉老僧入定的姿态停了下,转过头看了飞坦一眼。眼里除了失落更多的还是果然如此。看得飞坦心里痒痒的,想要问问为什么,可碍于面子又不愿开口。 做什么失望模样呐?她懂什么啊,嘁。 “好,幻影旅团在今日成立!”库洛洛心情大好。尽管使了计谋半强迫飞坦加入,可现在飞坦面上的满意并未作假,他也没必要违心称赞。 成员顺序按照抓阄确定,共十叁个数字,为库洛洛确定的满员人数。 文身由玛奇制作。看着翻转中残影的手指,佩拉在心底赞叹了一声。飞坦的文身选择了右小腿侧面,不过片刻便已完成。 欣赏着栩栩如生的文身,佩拉摸了摸那处,她抬头看向飞坦:“疼吗?” “不会。”其实会有一丝痒痒的痛感,对于他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我们要住在这里?”不是佩拉嫌弃,实在是……这里根本就不像一个住宿的地方。八人的大通铺?她不愿意。 “随意行动,我们不住这里。”玛奇收好墨水,看都没看她。 比起她和飞坦,其他人似乎很熟稔。等待文身的时间已经聊起天。话头都是流星街的内容。想必他们都未离开过流行街。 中间,派克过来问了芬克斯样貌特征,库洛洛以“寻找芬克斯”作为练手任务划分了小队。 “派克、富兰克林、信长、飞坦;玛奇、窝金和我。” 从头到尾,完全忽视了站在一旁的佩拉。她站得笔挺,吉祥物一般。也没什么苦恼的,她当然跟着飞坦的脚步行动。 任务以叁天为准,叁天后在此相会,交换情报。 “没有眉毛的那个……芬克斯?已经离开流星街了。”派克手掌按在被飞坦反手擒住的茶色男人肩膀,男人额头鲜血直流,但还尚存理智,牙齿紧咬,听到派克的话瞳孔颤抖。他分明一言未发,她是怎么知道的! 派克可以以一问一答在人的大脑中搜寻答案,堪称情报神器。 “嗯。”飞坦了然地点点头。手掌使劲,卸掉了男人的胳膊。随意一推,男人栽倒在地。信长拔刀挥下,头颅带着惯性骨碌碌滚了滚。飞坦瞥了一眼,沉声道:“走吧。” 绕过一个房屋,佩拉与富兰克林正站着等待他们。到了该地,飞坦坚持他们两人站在此处等待。这会儿看到飞坦回来,佩拉急忙问:“没受伤吧?” “哼。”飞坦对佩拉的问话不屑一顾,“拿到情报了,他离开了这里。” “哎!那我们?” “先将情报带回。”富兰克林插话。 原本在此就是为了寻找加入旅团的人,而在寻找芬克斯的几日里库洛洛都未找到符合心意的成员。鉴于芬克斯已经离开,他做出新的指示——离开流星街。 离开的日子定得极为随意。他们没带任何行李,早晨库洛洛提出离开,中午时他们已经向流星街边缘前进。 流星街的界限由几乎耸入云霄的钢丝与钢板划分,高高的“墙壁”挡住了一行人的脚步。窝金叫嚣着要砸穿,却被库洛洛制止,他与周边的警卫说了几句话,在警卫亭接了一个电话,不过几分钟,地表震动起来,自地面开了一个带有台阶的洞口。 “这样就解决了?”窝金挠挠头。 库洛洛走出警卫亭,与成员点点头,率先踏出一步。 黑黢黢的洞口冷风阵阵,吹得佩拉金发随意飘散,她拢拢头发,将绑着马尾的布条紧了紧,随着大部队踏进洞口。 认错 从洞口出来是茂盛的森林。密林接天,深深浅浅一片绿色,缝隙漏下几束阳光,照亮脚下杂草遍布的小路。不知多久没有人烟踩踏,一脚下去杂草没过脚背,青草味随着咯吱咯吱的踩踏渐渐逸出。 一行人走走停停,第七个日夜后走出森林,一片黄沙入眼。风卷着黄沙在沙地打着旋,簌簌声在耳边徘徊。 黄沙中佩拉拖着酸痛的腿缓缓缀在队伍末尾。黄沙混着阵风呼呼吹着,粗沙狡猾地钻进蒙面的缝隙,拍打在脸颊,又刺又痛;脚下沙子松散,踩一步退半步。 天色渐暗,库洛洛示意原地整修,佩拉垫着背包坐下,脱鞋倒沙。为了赶上队伍她一点都不敢耽误,行进中鞋子钻进黄沙,粗粝的沙子硌在脚底板磨得渗血,袜子也染上颜色。 她与旅团泾渭分明,孤孤单单坐在一边,不远处的成员们围成一圈,神态轻松,说说笑笑。她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清空鞋子的沙子,一边吸气一边穿鞋。打理完脚上又解开发带扒拉头发上的尘沙。 一行人中她最狼狈,其他人呼吸都没什么变化,路上还会互相切磋功夫,余裕充足。而她跟上脚步都很勉强。虽然飞坦在她身边,可她咬着牙没有请求帮助,气喘吁吁跟着大队伍节奏。 穿越丛林时她看飞坦心情不错试探着问了问——“如果我们分开……”她手上捧的食物和水被他一瞬挥落在地。 他昂着头傲慢又讥诮:“好啊。” 她立刻软声道歉,然而飞坦根本不搭理。两人自此开始沉默,除去必要沟通不多说一句。 佩拉整理好头发,终于得空休息,含着一口水滋润口舌,闭目养神。 飞坦站在旅团外围,目光有意无意回头扫看佩拉,眉间越来越皱。待讨论结束,向窝金讨了一个东西,捏在手里大跨步走去。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佩拉循声投去疑惑目光,他将手上捏着的东西摁在她头上,命令:“戴上。” 佩拉伸手摸了摸,拉下防风绳扣好,小声道:“谢谢。”帽子有些大,她刚好可以将全部头发塞进帽子。帽檐遮挡,视线内只能看到一双定定不动的鞋子,佩拉不安地搓着手,轻轻唤了一声:“飞坦,我们……” “我们?”他截过话头,喉咙震出冷冷哼笑,蹲下身与佩拉视线齐平。 秀白的小脸沾染了沙土,如纸张久置留下的印迹,灰蒙蒙的,他用拇指勾起下巴,食指拂过脸颊刮掉碍眼的污渍。手下的女子很配合,眼睛半阖,身子一动不动,双指放在身前绞着,偶尔偷摸看他一两眼。 现在倒乖巧,配合着自己。又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 想到此,飞坦甩下手,匆匆站起身,以身体拒绝继续交流。佩拉倒想缠一缠,撞上他紧皱的眉头便怯了,乖乖坐好休息。 得知今天无需连夜赶路,原地休息。佩拉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的脚越来越疼,还是不动为好,她扒拉一下周围的沙子,聚成一小堆当作枕头,歪歪躺下。沙漠入夜,温度骤降,她吐出白气,蜷着身子搓手浑身打颤。 “不管吗?”窝金与信长背对背靠着,胸膛袒露,冲飞坦瞥瞥背对他们躺下的女人。他看不明白女人和飞坦的关系,大部分时间疏离,偶尔亲近亲近。 他的目光顺势在女人背影停了一会儿,立刻感觉到飞坦的不满眼神,收回目光打趣道:“那我过去……” “窝金!”信长撞撞窝金胳膊示意他别说了。飞坦的眼神可不是开玩笑。 飞坦站起身向她走去,在她身边轻轻叹了一口气,屈膝坐下,双臂一伸将她抱在怀中,对上她睁大的眼睛平静道:“睡觉。” 佩拉太困了,来不及细想眼睛已经闭上。他的身体温暖又安稳,佩拉无意识地向热源中心蹭,脑袋埋进衣衫内,呼吸的温度和气息顺势拂进飞坦皮肤。 感受着怀中身体平稳起伏,飞坦低下头埋进佩拉颈窝,鼻子蹭了蹭她颈部,嘴角翘起笑了笑。抬头后依然面无表情,调整了一下坐姿,收紧了手臂,阖目养神。 被她依赖的感觉很好。没了他、离开他,她能去哪里。她竟然想着离开… 穿过沙漠的时间比森林少,第叁日便远望到错落有致的村落,黑瓦红顶,河流绕着城镇,各式各样的房屋隐在绿树中,道路行人来来去去,生机勃勃。 从浴室出来佩拉才觉得活过来,前几日她都不敢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头发粘腻成一团又一团,她洗了好几遍才觉得清爽。 她围好浴巾,趿着拖鞋,一边擦头发一边踱步到卧室,刚进门就察觉室内不同的气息。 有人! 目光寻过去,身着正装的飞坦坐在床边,他换了一身黑色西装,散乱的头发打理得服帖规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事情。 佩拉脚步不自觉放轻,垂下双手,装作轻松地说:“怎么穿正装了?” 飞坦随着问话缓缓抬起头。藏蓝色的头发向后梳下,额间坦荡光洁,没有一丝碎发,锐利的眉目毫无遮挡,直通通刺进她的心;眉目连着精巧的鼻梁,唇色淡淡,唇线习惯性垂下,总是不高兴的态度。 佩拉捏紧手上毛巾,站在原地惴惴地等待回答。 “新的,换上。”他抬抬下巴,指向一边的沙发,那里放着一件蓝色小礼服,衣服上面还有一副胸贴和一条内裤,地上是一双平跟皮鞋。 “好。我们要做什么?”佩拉一口答应,拿起礼服准备更换。手指刚摸上浴巾的打结处又停下动作,眼睛溜向坐在床边的飞坦。 “有一个任务,你一起来。” 飞坦转头看她,直接撞上她偷瞄的眼睛,见她避开也没有追寻,将她上下扫了扫。她身姿高挑,浴巾堪堪遮住大腿根,大片肌肤裸露,白花花一片。佩拉心一颤,低下头躲开飞坦目光。 “解不开?”飞坦一边问一边靠近,两手搭上她裸露的圆润肩头,指腹摁在细腻的肌肤上不停摩挲。 一阵一阵的摩挲带起电流度过的酥麻,佩拉伏下身缓缓靠进飞坦怀中,斟酌着话:“对不起。那天我只是太怕了。” “怕?” 他放下手垂在身体两侧,声音不缓不急。佩拉抬起手臂抱住他瘦瘦窄窄的腰,脑袋搁在他肩膀,轻声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在你身边或许是一个累赘,与其……倒不如我自己提出来。” 隔着几层衣物,飞坦清楚地感受到那双乳的柔软贴合,微湿的头发蹭在他脸侧。他们身高相当,垂眼便可看到如玉光泽的裸露肩颈,适才他还抚摸了一把,深知它软腻滑手。 “我想错了,飞坦。”佩拉趴在他肩膀,态度极好。 他心里咕嘟咕嘟跟烧开的热水一般,充满着雀跃。双手重新搭上佩拉肩膀,又顺势滑下,覆上浴巾结口挑开,怀中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抗拒。 浴巾扔在一边,他尽力缓迟迫切。 见她第一眼他便想亲近去,浴巾长至大腿中央,裸露大片肌肤,白嫩嫩的,招人眼。可他想到她那日眼泪心就缩了一下,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为自己不同寻常的选择惊讶,摸不清缘由,甚至还有一丝慌乱。除去多年前被人欺辱时的惊乱,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是怜悯吗。可他今日分明杀了人的,占据这幢房屋不可意外要争夺,那人痛哭流涕请求饶了一命,眼泪还未落地,血液已经先行一步,嘀嗒嗒湿了一片,地毯吸饱血水,被他一把火烧个干净。 喜欢 除去身上浴巾,佩拉全身赤裸,雪白肌肤上羞红一片,白里透粉,羞羞答答缩在飞坦怀中;蓝眸湿漉漉的,卷翘的睫毛紧张地一眨又一眨,无意中扫着男子颈部。 飞坦只觉得脖子痒痒的,握着佩拉双肩将她推开。她羞羞怯怯低着头,看不清神态。 “不是第一次了,还这样。”他憋着笑打趣,却见她身子越发通红,似乎要烧起来了。他眼中的笑意转成自己都不知道的怜爱柔情,抓着佩拉的手按在领结,轻声哄着她:“帮我脱衣服,来。” 她点点头,摸上他领口解开领结,再下来是一颗颗纽扣。 飞坦低着头认真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纤细的手指在他眼底翻转,指尖粉粉,勾着扣子自孔中穿出。肉乎乎的双乳被双臂挤着,一道深深的缝隙展现,乳肉雪白粉顶,堆在胸前。 就奇怪了,她这对乳怎么长得圆圆大大,上次在他身上,摇一摇便嘭嘭得在眼前晃,乳波翻涌,粉粉白白倒好看,看起来也好吃得不行。 佩拉早就察觉男子肆无忌惮的目光,她忍着羞怯保持镇定继续解扣。只是那俨如实体的目光一刮一刮的,勾得她气喘情动。双乳陷入无形的大掌中,被他揉捏摁扁,指腹在粉晕摁下,对着藏起来的乳珠研磨,乳珠羞答答探出头,顶得她双乳涨涨,想要继续揉弄…… “今天穿了正装,头发也认真打理了,真的要脱下吗?” 内搭的衬衣最后一颗扣子被佩拉解开,飞坦精壮的胸腹露出。他皮肤很白,胸腹的块块肌肉不因肤色有一丝折损,肌肉之间的分界线明显又深刻。佩拉舔舔唇,掩下眼中的期待。 他拉着她的手覆上裤子皮带,示意她继续:“试了试衣服,随便打理了一下。” “那……” “你的衣服我给你带回来了,尺码应该不会错。” 他脱下上衣,手臂环着她,凑上前亲了亲面颊,带着湿漉漉的印迹一点点亲到她的颈部。女子肌肤敏感,他碰过的地方更添红晕,覆着一层水波招摇灼人。 “身子好害羞,哪里都是红的……”他一边亲一边咕哝着话。“都是软的……” 他猛然吸上一枚乳肉,含着粉嫩乳晕用舌头抵压乳珠,舌头狡猾如蛇,绕着入住滑溜溜得舔弄,舔了一会儿便怼上乳孔戳弄,舌尖似乎要钻进乳孔。 佩拉身子一软,皮带上的双手虚虚滑落,含在他嘴里的大片乳肉制止了滑落,扯得她一痛猛然回神,后背已经被飞坦好好托着。 “吸得……太用力了,别……吸……” 弹软的乳珠被各种磋磨,她甚至隐隐感受到一丝蛰痛,双手覆上飞坦坚实的胸肌轻轻推了推。 大概破皮了。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流入胸乳,胀得她全身发麻,大脑浑浑噩噩。 “好软,怎么这样软。”飞坦吃了好一会儿才吐了出来,鼻尖撞了撞湿漉漉的嫣红的乳珠,抬起头要亲佩拉的双唇。 金色双眸温柔如水,往日狠厉不见一丝一毫。佩拉心中一动,嗫嚅道:“……喜欢吗?” “什么?”他的动作在佩拉双唇前停了一拍,金色眼眸认真注视着她,乖乖问了原因。 “你……喜欢……柔软的?” 佩拉有一件说不出口的介意——她先入为主的印象难以改变,飞坦喜欢的类型不是她这样。那个类型与她南北极之差。飞坦现在的只是占有欲,他会好感她吗? 眼中的樱唇张张合合,红润小舌随着音调时不时可见,他舔舔唇,有些迫不及待,凑上去先亲了亲,含糊道:“……喜欢。” 回答不经过大脑,他懒的深想,随意给了一个答案,上下唇裹住佩拉樱唇,勾着舌尖吸了吸。 答案太笼统,佩拉还想追问。可侵略性的亲吻攻势猛烈,她双手虚虚扶着飞坦双肩,卷着舌头躲避他的纠缠追捕。飞坦眼里滑过一丝笑意,绕在佩拉腰间的手臂收紧,摸着腰侧上下滑动。 好痒。 腰侧的手掌紧紧贴合,顺着弧度上下滑动,佩拉扭了扭身子,想要躲开又被大掌牢牢禁锢。就连不满都淹没在口舌缠绕中。 飞坦享受着这久违的亲近,心中的喜悦嘭嘭溢出,耳尖一动,恋恋不舍放开佩拉双唇,垂目看着滟滟双唇,红润翘肿,舔舔唇,低声道:“来二楼了。” “什么……”佩拉一头雾水,双手贴在飞坦胸膛,迷茫泅湿的蓝眼眸眨了眨。话音未落,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佩拉吓得身子一抖,眼神询问飞坦——怎么回事! 飞坦但笑不语,顺势抱紧佩拉,在她耳侧亲了亲,他喜欢这样的依赖。 “飞坦!衣服怎么样?” 敲门的是窝金,门被他敲得咚咚作响。 “我该怎么回答呢。”飞坦没理询问,拥着佩拉喃喃自语。 “佩拉不喜欢吗?”飞坦音轻若风,佩拉都没听清问题,门外的窝金竟准确给出回应,直呼佩拉姓名,末了还建议道:“要不她自己挑嘛。” “很合适,我们一会儿就下去。”飞坦握住佩拉手腕随意回了一句,指腹摁在血管处摩挲,手腕纤细白皙,他弯弯手指便可折断。 佩拉经了这一遭,大气不敢出,她今日才体会到旅团人员不同寻常的六感,直到飞坦带着笑意解释窝金已经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感受到后背的手掌继续滑动,佩拉急忙挣脱,飞坦沉下脸色,握紧手腕,紧盯她逃避的眼神,“有什么问题?” “他、他们会听见的。”佩拉吞吞吐吐说出原因。 “有什么关系。”飞坦毫不在意,鼻尖蹭着佩拉下颌,逐渐下移,碰上柔软的胸脯。 “但你说一会儿就下去。” 飞坦动作一顿,抬起头,若有所思道:“确实。” 他直接将佩拉抱上床,在佩拉惊讶的眼神中握住她的脚掌,一抹绿光隐隐闪现。 “医疗忍术?” “嗯。”飞坦仔仔细细地治愈完她身上的伤,适才吮吸留下的痕迹也一一消除。 旅团六人随心占据一楼大厅的一角位置,静静等待最后两人。 蓝色礼服裁剪合体,裙摆柔顺垂下,长至脚踝,裙尾随着步伐翻转,平底圆头皮鞋落下最后一个台阶,金发女子含着笑与六人颔首致意,身后跟着的男子落后一步,以保护者的身份立在一旁。 库洛洛合上手上书本,上下扫一眼女子,金发灿灿,柔顺垂在脸颊两侧,蓝色礼裙的细细肩带压在肩膀,露出白皙颈部和纤细锁骨,柔顺的布料勾勒出女子优美身姿。与他预期不谋而合,这副面貌果然如他所想。 他与玛奇点点头,紫发女子上前拉住佩拉,不予解释直接将她摁在沙发。佩拉习惯性看向飞坦,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以示安慰。 玛奇手指挑起金发,快速回忆起之前看的照片,将她额间头发向后收束,扣上一枚精巧发卡,不知哪处掏出卷发棒烫弯发尾。她移到佩拉面前,端详了一会儿脸庞,回忆着照片,抹上粉底,描上眼线烫弯睫毛,眼皮刷上一层淡淡金粉。当眼睛移到红肿的双唇时,玛奇挑挑眉,眼里带着戏谑滑过一丝笑意,板正脸色给那红润颜色添上一层水红。 待佩拉结束一切,静静站起,库洛洛满意地点点头。 “米卡莎·布朗,布朗家二女儿,将要参加一场相亲晚会。目标,罗伊。” “目标?”飞坦向前跨一步,抢先开口,“她要做什么?” 占据房屋时,派克轻而易举拿到所有情报,其中一点激起库洛洛兴趣。今日有一场晚会,将展示一块神秘宝石。他无需考虑,直接定下离开流星街的第一项任务——侵入晚会,夺取宝石。然而,晚会牵扯甚广,与流星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单纯的抢夺不是第一选择,库洛洛退而求其次,决定将影响降到最低,潜入拿取即可。 伪造身份费心费力,时间来不及,书房的家庭合照提供了灵感。飞坦身边那个女子与屋主女儿的样貌叁分相似,由此,确定今日任务——伪装潜入。佩拉伪装身份接受邀约,他们一同前往,一部分合法进入,一部分留外接应。 飞坦认为没什么危险,点头同意了提议,但为何突然发生变化! “飞坦,今天这样心急?”库洛洛将手上书本放在边桌。“伪装也要有个理由,设定一个布朗小姐的目的,她不用做什么。” 飞坦没继续追问,冷着脸站在一旁,浑身散着冷气,佩拉小步跑到飞坦身边,拉住他的手默默站在他身边。 她和旅团不熟,可以说陌生,到底讲不了什么话圆场,闭嘴不谈才是优选。 “佩拉很漂亮,但……鞋子不太合适。”派克插话,她适才没注意佩拉脚部,小跑这几步才看清。“换吗?”她扭头询问库洛洛。 “嗯?”库洛洛扭头看向飞坦,其他人齐齐扭头,黑脸的飞坦收到来自旅团的六双目光,身边的女子也眨着眼睛看着他。他心烦意躁,别开脸,好几秒后“嗯”了一声以示同意。 佩拉在派克的指引下挑了一双鞋子,尖头高跟鞋,五厘米高。她晃晃悠悠走了两步适应了高度,松开派克的手,笑盈盈地向飞坦走去。可是,她进一步,他退一步。她一头雾水的停下脚步,低头查看自己穿着。 明明没问题的,怎么回事。 “我哪里不对吗?”佩拉疑惑出声。飞坦绕着沙发踱步,全身抗拒她的靠近,看她停了脚步,自顾自在沙发坐下。 “大概太高了……”不知哪传来一声打趣,沙发窜起两个人影,你来我往开始出招。 佩拉目瞪口呆,摸不清事件发展情况。两人争斗激烈,若不是一楼挑空够高,怕被他们钻个洞。其他人站在原地,好整以暇观看着争斗,积极评价双方招式。 库洛洛双掌轻拍两下,制止了争斗。他朗朗道出今日任务,嘱咐他们务必完成任务。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第六感 “到了。”库洛洛首先下车,他绕过车身,拉开佩拉一侧的车门,主动伸出手。 佩拉搭上他的手踏出车门,双脚踏地面后,挽上他屈起的手臂。她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裙子,不安地摸了摸发尾,深呼一口气,转头道:“走吧。” 她上了贼船,现在逃也逃不掉。 水晶吊灯重重迭迭,金色的光打在每一个人肩膀,男人西装革履,女人衣香鬓影。佩拉挑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从边桌端起一杯酒,隐在暗处远远看着对面满面春风的库洛洛。 凭借相似的脸和请柬,他们顺利进入大厅。他们一行四人,除了她和库洛洛,还有派克和信长。甫一进来,库洛洛便让她自己转转,而他则在各个圈子观察闲谈,脸上挂着和煦笑容。加入各方圈子谈话。派克和信长现在不见人影。旅团其他人在外等待信号。 大厅灯火通明,黑暗的角落没多少人注意,佩拉自得其乐,静静抿着酒,等待着今日任务结束。但是,眼里这么热闹的晚会,她不免怀念起以前的日子。 没到流星街的日子,她参加晚会如同吃饭一样,晚会无聊,但每次佩罗都会放下所有事陪着她,特地记下各种小故事,与她细细讲述。 她不是小孩子,但是也领了他的情,何况那些故事是真的不错,不知道他哪里搜刮来的。 想到这里,佩拉不自觉挂上了笑容。 “这里竟藏着一个人?” 佩拉手一抖,手中杯子差点滑落。她陷入回忆,竟没发现有人接近。已经被人发现,她直接走了出来,放下杯子,点点头:“你好。” “你好,美丽的小姐。”男人头发打理的工工整整,见到佩拉全部面貌时眼里划过惊喜,桃花眼立刻绽开,殷勤凑上,帮着佩拉换下空置的酒杯,递给她一杯新酒。“可以询问你的姓名吗?我是罗伊,很高兴认识你” “我……”佩拉接过酒杯,低下头作害羞状,“你好,我是米卡莎。” 罗伊?这不是库洛洛之前提到的吗! 罗伊掩饰不住的开心,恰巧音乐奏起,他伸出手邀请佩拉与他一起跳舞。佩拉犹豫了半秒点头同意,放下酒杯,进入舞池。 伴随音乐摇曳起舞的人越来越多,库洛洛婉拒各种邀约,顺手解开上衣最后一颗扣子,双手张开放松地靠着沙发,握着手机拨通了派克电话。 他听着派克叙述调查情况,眼睛扫着伴随音乐摇摆的众人,一抹蓝色的身影入眼,再仔细看了看,竟然是佩拉,她和一位男子在跳舞? “……刚才飞坦他们已经进去……” 库洛洛眼皮跳了跳,按照飞坦的脾气,他都摸不清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与派克细细叮嘱几句,恰巧音乐暂停,他立刻上前插进两人之间,手搭上佩拉肩膀。 “米卡莎,这位是?”罗伊松开环绕佩拉的手臂,插进口袋疑惑地挑挑眉。 佩拉急忙回头,对上库洛洛的笑容心不自觉一紧,后退半步与两人拉开距离,开始互相介绍:“罗伊,这是我……哥哥。这位是罗伊,晚会的主办人。”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秒,忽然展颜问好,天南海北聊起。佩拉挂着微笑做壁画少女,她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也不想插进去,她拿起刚才放下的酒杯抿了一口,自顾自找个沙发坐下。 大约适才喝了不少久,脸微微发烫,头还有些晕。她端起酒杯看了看,到底没看出是什么酒,靠在沙发闭目养神。 飞坦径直从门口走进,任务结束他急忙奔过来,打斗让衣领有些褶皱,他一边抚平一边与库洛洛使了使眼色,掉转眼睛在大厅里细细寻找,看到沙发上的蓝色倩影,眼里划过喜悦。叁步并作两步凑到她身边。 佩拉没有睡熟,察觉到有人接近,蓦然睁开眼,熟悉的蓝发印在眼底。她眯着眼睛,咧开嘴笑了笑,勾住他的手,拇指摩挲着他的骨节,嘟囔道:“头好晕,好困。” “嗯……要休息吗,睡吧。”飞坦低头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眼底的温柔汹涌而出,他压低嗓子,屈指小心翼翼碰了碰她的脸颊,软软的,拿开时他手上还蹭到一点粉底,染得手指香香的。 “可以睡吗?”佩拉努力打起精神,可眼皮上似乎坠着千斤,脑子迷迷糊糊的,她虚虚抓住飞坦的手,“任务呐……” “没关系的。”飞坦忍着笑意,反手抓紧佩拉的手,用力握了握。这会儿的佩拉软乎乎的,脸颊粉扑扑,软生软语,依赖着他,着实可爱。任务他可以多做一点,将她安置好,一个变身术解决一切。 “那是米卡莎小姐的护卫?”罗伊向佩拉的方向瞄了一眼,脸上似笑非笑。 “他们经常在一块。见笑了。”库洛洛四两拨千斤,转回今日晚会的话题。 今夜的晚会主角不是其中任一人,而是那块神秘宝石。库洛洛与罗伊旁敲侧击,可罗伊心眼不少,多次岔开话题。罗伊哪里看不出库洛洛的想法,今日来宾不因为那块宝石来的才稀奇,他只是觉得绕弯好玩罢了。 而且,他今日发现了一个更珍贵的“宝石”。若是得到了,与科微罗那家置换的财富才是他需要的。眼前这个男人会愿意吗?两人的兄妹感情看似淡薄,但是他也将妹妹看得严格。 侍从匆匆赶来,在罗伊耳边低语几句,罗伊端起酒杯与库洛洛示意离开。库洛洛挂着笑容送别罗伊,转身换了张冷脸,大跨步向那两人走去。站在飞坦面前,叹了一口气:“这么着急?” “她帮我们获得进入资格。这是她的任务,接下来我会做好一切。”飞坦脱下外衣给佩拉盖上,衣服下两人十指紧扣。 “罗伊对她很感兴趣。”库洛洛自说自话,反问他:“怎么办呢?飞坦。” “我会完成。” 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库洛洛十分好奇,飞坦的能力他获知甚少,今天他会看到新的吗。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佩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换了软和的棉质睡衣,妆容卸去,干干净净。她揉揉眼睛,趿着鞋子推开门,一眼看到走廊的飞坦。他低着头,双肩沉下,西装还未换下,手上拎着饭盒,慢腾腾向她走来。 佩拉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咧开一个笑容,清脆地唤了一声。飞坦前进的脚步应声停下,他抬起头认认真真看了她一眼。 昨日的卷发还未散开,乱糟糟的金发层层迭迭披散着,整个脑袋圆乎乎的。一双蓝眼睛弯成月牙,红唇翘起,笑容熠熠闪光。 他忽然自惭形秽。这张笑脸,他可以抓住吗。已经可以日日夜夜看到,他却仍然不甘满足。 他向前几步,放下饭盒,静静地后退。 佩拉急忙拉住他,“飞坦,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似乎又生气了,但是为什么…… 睡觉前他好言温柔的印象还有,怎么睡一觉起来,一切都变了。 飞坦张张口,眼睛闭了闭,挣脱开佩拉的手,迈着大步离开。佩拉垂着手站在原地,注视着飞坦果决的背影,眼眶忽然红了。 她到底算什么。 她是他的。 飞坦抑不住怒火,他在楼下一个人呆了很久,吹了一夜冷风,自认为做好准备,带上热饭上楼,可看到她,一切破功。 怒气忍不住,泄出的念能力会伤到她。他还需要自己消化消化。 今日他化身成米卡莎见了罗伊,罗伊为他引荐了一个人,佩罗·科微罗。 谁说女子有第六感,男子也有。碰面的一瞬,道出姓名的一秒,他似乎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名为佩罗的男子将他自上到下细细打量一番,似乎要挑剔几分,可他最后放弃了,与罗伊点点头。 变身术依赖变身者对参照物的熟悉程度,飞坦与米卡莎根本不熟悉,他的参照物实际上是佩拉。他已经做好攻击的准备,没想到无事发生。 最重要的是,罗伊主动离开后,男子的第一句话:“米卡莎小姐,或许我可以叫你‘佩拉’吗,这是我个人的小癖好,抱歉。” 飞坦没有完成任务。这句话击溃他的防线,他迅速贴上佩罗,手刀直击他的脖颈。两人缠打一团。他不顾隐藏实力,扔出卷轴,解封武器,握着剑柄刺向致死处,毫不留情。 让他恼怒的不仅如此。名为佩罗的男子从不主动出击,只是格挡防御,平静地劝说“她”放下武器,偶尔还亲昵地点评“她”的出击,充满包容和温柔。 这别样的亲近惹得飞坦大怒,直接解除变身术。解除的一瞬,佩罗的攻势急转直上,一改防守姿态,发起猛烈攻击。飞坦咬破舌尖,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喷出急促的鼻息,反手握剑,腰肢用力,翻转劈下,轨迹直指他的脖子。 争斗持续时间不长,不到一刻,佩罗不再恋战,甩出障眼法,与前来支援的护卫一同离开。飞坦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不停调整自己的呼吸,没有追逐,他的心情很糟糕,糟糕到他连杀人都不喜欢了。 他回来时,始终无法跨进大门,抱着剑躺在草地盯了星星一夜。他不懂自己在怕什么,他甚至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 夜晚一点都不冷,风吹过草地,带起青草香气,让他想起旗木宅的那棵树,她靠着大树,安安静静的。那天阳光很好,灿烂又温暖。 主动又被动 飞坦开始躲她。倒不是真躲,佩拉明白每夜他在她身边,她醒来摸床的一侧总是温暖的。可两人几乎从未面对面,与众人一起时,他错开她投过去的目光,冷漠自持。她装睡等他,他便不出现。 他常有任务,偌大的房间空落落的,如她的心,被飞坦吊着,空落落的。叩一叩满是回声。 虽然房屋总留下几位旅团成员,但她毫无归属感,只有飞坦在她身边,她才会稍稍心安。 如果他放弃了,她还在需要在这里吗? 佩拉认认真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决心试一试他。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佩拉急忙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手指作梳打理好头发,反手裹上毛毯窝进沙发,捧起书,余光瞄着门边。 “玛奇说你没吃晚饭,不舒服吗?”门被推开,飞坦靠着门,不经意瞥了她一眼。 佩拉缓缓放下书,摸着肚子,蹙眉点头,细声细语道:“就是肚子痛,没事。” 飞坦向前跨了一步,又退了半步,手扶着门框,平静道:“我一会找个医生过来。” “哦。”佩拉翻了一页书,没精打采应了一声。 飞坦没走,他站在门边注视了一会儿。毛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如毛球一般团在沙发,褐色毛毯下探出一双莹白的双手,捧着书,亮晶晶的双眸印着文字,沉静美丽。 她和他相去甚远。他对文字毫无兴趣,若不是那里可以获得强大的能力,他根本不会在那上面费半点工夫。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他早就意识到这点,却直到今天才正视这个问题。 飞坦心里泛苦。他不得不承认,那位名为佩罗的周身的气质才与她相称。 佩拉放下书,余光瞥见他没走,没好气道:“你不去吗?” “你很想我去吗?” “是你提出的。莫名其妙不理我,躲着我。”佩拉越说越委屈,噌得站起,怒视飞坦。 飞坦顺手合上门,舔舔唇,他无法描述自己的想法,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原因。她明明在他身边,他只要占有她就好了,他完全不需要苦恼。 深吸一口气,飞坦开口:“之前……太忙了。” 佩拉扁扁嘴,披着毛毯走近飞坦。飞坦站在原地没动,佩拉端详着他的脸,一把抱住他,埋在他颈窝,闷闷地说:“这么忙啊,我们上次还没后续呢。” 她抬起头,勾住飞坦脖子,亲了亲他绷紧的双唇,对上他惊讶的眼神,眨眨眼,“不要嘛?” “要!” 飞坦放弃思考,化被动为主动,寻着她的双唇亲吻,急切地扯掉自己的衣物。上衣脱了一半,胸膛袒露,佩拉主动贴上他裸露的胸肌,摁住飞坦粉色的乳珠揉了揉。飞坦鼻息一顿,放弃继续脱衣,双手钻进毛毯下,触摸的感觉有点异样——没有衣物。 她赤裸着身子! 他撩开毛毯。女子金发披肩,白皙透粉的肌肤如水滑亮,胸前两团高挺的肉团颤颤呼呼,乳肉白嫩,蛊得飞坦喉咙更干,喉结飞快地上下滚动。目光有如爪子,搔得佩拉身体忽然痒痒的,身子软成春水一般,只等待浪潮的冲击。 “别、别看了。”她还是很害羞。 飞坦挑眉睨了一眼面红耳赤的佩拉。长臂一伸,拢着腰侧拉近她,轻轻舔舐她的双唇。佩拉也不扭捏,双手自飞坦敞开的上衣探进,从坚挺的胸肌摸下,在腹肌逗留,手指勾着腰带要拉下裤子。 飞坦的手掌顺着腰线向上抚摸,在乳肉侧面揉捏抚摸,乳珠早已顶出,迎着空气晃出一条红波。 他低头一口咬住乳珠和乳晕,舌尖抵在乳孔吸了吸。 “啊……嗯……”被索取乳孔,佩拉直接泄出淫叫,腰肢向前送上。 飞坦不为所动,舌尖挑逗着那尖尖小小的乳珠,一会顶着乳孔扫过,一会噙着乳珠在乳晕处刮蹭,逗得佩拉下身一热,淫水渗出。可怜另一只乳珠,自身顶得通红,只有空气亲吻。 二者相差甚大,佩拉难耐乳珠痒意,一支手覆上冷落的一只,掐着乳珠拉扯搓弄,一支手努力尝试解开他的裤子。 口舌玩弄着乳珠,飞坦眼睛清明,佩拉自行玩弄的急切动作惹得他闷闷笑了笑。可他偏不帮她,还是吸着口中的一只。乳珠极为弹嫩,挑动中还会叩叩牙关,让他更想用力折磨折磨它。 飞坦吸得太认真又太色情,佩拉的蜜液流了又流。 房间内都是淫靡的腥甜气味。飞坦鼻尖微动,嗅嗅气味,手指摸到她的大腿根,湿漉漉的。 佩拉眼中都是水汽,随着动作,檀口微张,后仰着头喘息。她扭了扭身子,一边是快感袭来,一边她怎样都解不开,无奈,水目哀求地注视着他:“快解开嘛!” “你是和我说还是和裤子说?”飞坦忍着笑意,“它可听不懂。” “等一下,不要了!”佩拉忽然挣扎着要离开,她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就在门外!她低声道:“有人,飞坦!有人在外面。” “我知道。”他比佩拉知道的更早,可有什么关系,他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事。 飞坦的手指借着湿润的淫液挤进穴肉,佩拉身子一抖,又羞又气。 “别这样,飞坦,停下来。”她摁住飞坦的手臂,制止他的行为。羞耻感侵袭全身,她怕极了。 飞坦迫不及待享用这次主动的美味,他不会停止! “飞坦·博通!!” 佩拉结了一个替身术,与飞坦拉开距离。她赤裸着身,站在衣架的位置气喘吁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她便是这点无法忍受。 变化在倏忽间,飞坦没有准备,怀中的柔软肉体忽然成了衣架,他甩开衣架,忍着怒气,平静道:“过来。” 他想,若她听话这事就翻过去了。为何,晚会后她变了,以前她那么乖顺,那晚,她看到了谁? 飞坦对佩拉的威慑力还在,她垂着头向飞坦走去。被飞坦一把捞进怀中,她趴在他肩膀,试探道:“还是……别这样吧。” “我允许了吗。”飞坦火气降了几分,但并不打算如她的意思,他抱着佩拉在床边坐下。 佩拉神经紧绷,蓝色水眸慌乱转圈,劝说飞坦:“飞坦,肚子疼,别……” 飞坦没好气嗤了一声,将她翻了个身,趴在他腿上。 “忍着!” 赤裸的身子在他怀中,他可没心思想别的事。挺翘的臀肉在他眼底招摇,他更忍不了。 ——啪 大掌拍了拍佩拉圆润的屁股。 “不听话,该打。”责备的声音隐隐带了笑意,倏忽间又隐去笑意,极为正经。 第一掌毫不留情,白嫩的臀肉上留了一个红色掌印,一瞬的痛感让佩拉直接飙泪。 她最怕痛了,那家伙!那家伙竟然还这样!明面上,她肚子还痛着呢,他怎么这样! “好痛,你、你……” 她很想骂一骂,可是又不敢。刚才的反抗似乎已经到了飞坦忍耐的极限,她也是第一次对他以忍术抗拒。 “痛?”看到红印时飞坦略略后悔,他覆上印记,大掌压着臀肉揉搓起来,“听话一点。” 臀肉手感极佳,一推一压,彷佛将手掌吸住。他抓着臀肉捏了捏,感叹她身体的滋味简直对极他的口味。 揉捏的动作随着时间变了味,臀肉上的痛意还在,合着抓捏,带了一股奇怪的舒适与快感。佩拉花穴的淫水不停,她察觉自己腿间已经湿透,粘腻的淫水缓慢留下。 “好多。”飞坦手掌自背后探进蜜穴,被水量惊讶,脱口而出。他扭过头,佩拉头埋进床铺中,一言不发,红润的耳朵和颈部暴露了女子的羞意。 修长的手指摸到穴口,两根手指毫不留情插了进去。 “啊……唔……”佩拉死死咬唇,手指抓着床单泄出淫叫。 刚进入就被壁肉夹紧,手指如浸泡在温泉中,暖呼呼吹起毛孔。他几乎感受到自毛孔逆流而上的淫水钻进他身体,全身热起,额间都出了汗。小腹下的肉柱将裤子顶得高耸,裤布被渗出的精水濡湿。他压下那火热的欲望,手指在穴肉内胡乱勾画,磨着壁肉激出更多淫水。 趴在床上的佩拉叫苦不迭,穴内的手指完全没有章法,一处未摸几下又换了位置,让她升到半空中的酥麻快感停了下来,没个宣泄出口。她不自觉夹紧双腿,想让壁肉去蹭蹭手指。 刚一动作,被飞坦大力分开双腿,她忍着吊在半空的痒意难受地紧抓床单,屁股摆起来蹭弄。 “要粗粗的进来……嗯啊……”佩拉抛却脸面,声若蚊蝇。粗粗的肉棒才可以熨平所有痒意。 “什么?” 飞坦一手急匆匆解开下衣,露出狰狞的肉柱,嘴上气定神闲般反问。 脸埋进床铺的佩拉如何知道他的急迫,听到他那冷静的语气登时觉得自己没了主动权,撕皮脸皮道:“唔……要粗粗的肉棒肏进来……” “噗叽!” 飞坦快速抽出手指,抱起佩拉,握着粗大的肉柱插进丰沛淫水的花穴中,淫水太多,动作直接带出淫靡声音。 紧致的壁肉被肉柱破开,爽得佩拉后脑发麻,她背靠飞坦胸膛坐在肉柱上,粗长的肉柱肏得极深,几乎要顶破花心,她不停喘息低吟。肉柱的主人在进入时就泄出闷哼,密密匝匝的壁肉蠕动着挤压、厮磨,酥爽得肉柱抖了又抖。 胯下顶弄着蜜穴,飞坦的手掌自佩拉腋下伸出,揉着沉甸甸的乳肉,手指刚搓弄到乳珠,蜜穴又一用力夹弄,他仰头长喘一声,贴着佩拉发红的耳垂,低声道:“小穴吃得好开心,馋水都滴到我腿上了。” “啊……哈……坏人……呜……”佩拉头靠飞坦肩膀,水目瞪了他一眼,全无戾气,只看到陷入情欲的娇气。 飞坦舔舔唇,想到前几日得知的诀窍。手指移到交合的位置,寻到早已经充血的小豆豆,两根手指指尖夹了夹。 “啊——” 穴肉急促抽动,佩拉惊叫一声,被这不察的刺激爽到,泄出一股满满的淫水,热热地浇在飞坦龟头上,他舒爽得叹出鼻息。 似乎很有效呢。 飞坦眯眼享受高潮后穴肉推挤夹弄,这一瞬传来又是吸力又是推力的层层抖动,肉柱几乎憋不住要吐出精水。 “别夹了……嗯……” 不满自己快要缴械,飞坦抱着佩拉翻了个身,搂着她的腰后入肏起。他用力抽出肉柱再狠狠肏进,挺着劲瘦灵活的窄腰快速抽插。腰腹极为用力,腹肌块块逼出,越肏越狠,啪唧啪唧的拍打声不停,已经掩住噗叽噗叽的淫水声。 高潮后的穴肉更加敏感,佩拉浑身酸软,手臂已经撑不住身子,上半身塌下,胸乳被压成圆扁形状,屁股高高翘起,追随着肉柱抽插。整个身体发出淡淡粉色,被热得几乎晕了头。 “啊……肏坏了……呜呜……”佩拉忍不住欲仙欲死的快感,啜泣起来。 腿根拍成嫣红,不复白嫩穴面,两人交合的位置被打出白色粉沫,染到飞坦稀疏的耻毛,随着抽插,嫩红的穴肉带出又插回,勾得飞坦金目赤红,恨不得它更加鲜嫩红透。穴肉吃力地紧紧裹着肉柱,一下又一下嘬着马眼,拼命挤出肉柱的精水。 “嗯……夹得真紧。” 飞坦实在忍不住,精关一松,精水直射花心,激得花穴吹出淫水。佩拉腰肢拱起,脸埋进床铺哼叫摩擦着嫣红的乳珠。 太舒服了,要死掉了。 疲软的肉柱抽出,带出浠沥沥的精水和淫水,大部分还裹在花穴中,顶得佩拉小腹胀麻。飞坦喘着气插入两根手指,佩拉直接没了力气,双腿一软,瘫在床上。可穴肉紧密,飞坦一时没注意,被手指拽着沉了沉身子。他没管其他,撑开紧密的穴口,引着精水流出,揉了揉藏在阴唇里面的小豆豆,淫水激喷,大半的精水泄出。 清浊混合物看得飞坦眼热,他看了看床上软成泥的女子,压下欲望,扯过一个薄被盖上佩拉后背。 他将房间衣物收起,扔进靠在墙壁的衣筐。赤脚踏进浴室,选了冷水旋钮。 旅团成员见到换了身衣服的飞坦,互相意味深长笑了笑,飞坦没搭理,与厨师交待几句,在沙发坐下,等着食物端上。 佩拉瘫在床上时,他好好检查了她的身体,她哪里是肚子疼,分明是要亲近他的借口。意识到这点,飞坦身心愉悦。 芬克斯踱步到沙发,吹了吹口哨,“哇呜……” 飞坦这几日确实繁忙,他获得了芬克斯的行进线索,终于,今日得以相见,还一起回来了。 “决定了吗?” 在飞坦描绘了芬克斯特征后,库洛洛就决定以成员相邀。回来路上飞坦就将库洛洛的话转告了芬克斯,他当时说需要再想想。刚好适合现在转移话题。 芬克斯没个正形,嬉笑道:“可以。” “你要想好,这是很重要的事。” 芬克斯正色道:“是。”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这几年倒不错。没之前那么瘦弱。那晚爆炸后你便消失了,没想到还能见面,当时与你一起的,楼上那位,是她?” “嗯。” “她的能力……” “普通人。”飞坦眼神制止芬克斯继续问下去,“她是我的东西。” 佩拉是被饭香唤醒的,她吸着鼻子起身,薄被滑落,美好风光被坐在沙发的飞坦瞧了个清楚。他侧过头,拍拍茶几,“吃饭。” 床边放着一件吊带裙,佩拉飞快穿好,光着脚忍着身子酸痛朝食物奔去。拿起叉子,一口一个煎饺。饿狠了,她不顾形象,吃得满嘴是油。 “好丑。”飞坦轻笑一声,“慢点。” “唔唔。”嘴里塞满食物,佩拉乖乖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心里则翻了翻白眼。是谁啊,是谁让她丑的!! 我口中这只煎饺就是你飞坦,看我咬断他! 吃完喝完佩拉就去洗漱,浴缸热气冲得氧气少了大半,她彻底没了精神,歪头睡着。 飞坦把衣筐抱到草地,手指擦火,把衣服烧成灰烬。回到房间时,看她还没出来,趁手将床单换了,看起任务情报。 情报看了大半人都没出来,飞坦皱着眉推门进入。女子头发湿漉漉,大半身子滑进水下,留了鼻子在水面上。 笨蛋!把自己淹死就是她了! 长臂将她捞起,随意擦了擦身子塞进被窝,他继续看情报。 “飞坦……” 呓语轻飘,却准确钻进飞坦耳中。他顿了顿,收起情报,脱下衣物,揭开被子挨着女子躺下。将手臂塞进女子怀中,安心闭目。 “哥哥……” 第二声呓语刚出,飞坦霎时睁眼,盯着天花板似笑非笑,转头看着怀中女子。红唇嘟起,呼吸平缓。他合了合眼,忍下怒气。 他意识到,他今夜要失眠了。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家人吗 没有飞坦的日子,佩拉一如往常,甚至还胖了些。多亏了芬克斯,她和旅团其他人关系亲近了不少,特别是玛奇与派克两人。 派克总喜欢拉着她。没头没脑问许多问题:喜欢什么颜色、下午吃什么、这件裙子怎么样……这些无伤大雅的问题,佩拉老老实实回答了。但是派克似乎不满意,偶尔露出疑惑的表情。 佩拉悄悄拾起警惕心,细细观察了情况。除过她,似乎没人与派克有肢体接触,还会特地避开。她恍然大悟,派克的能力不同凡响,肢体接触便可提取记忆…… 佩拉心提到了嗓子眼,可转眼一想,若派克照常提取了她的记忆应该不会露出疑惑的表情。怕是能力没起作用。她将心放回肚子,像往常一般与派克相处。 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放“杀死卡尔”,佩拉拽着派克袖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血液飞溅的画面,嘴里发出惊呼。派克平静地观看影片,时不时抚平被佩拉柔皱的袖子。她现实里已经见过太多尸体,电视上这点画面不足为惧。 她侧过头,观察着佩拉的侧面。 能读取记忆是好事,也并非那么好的事。纷杂的信息涌入大脑,她适应了好久,从头疼脑裂到恣意控制,花费心血不少。去晚会的那天她碰到了佩拉,干干净净,没看到一丝记忆。待松开佩拉的手她才回过神。这是她获得能力后,第一次大脑无负担的与他人接触。 她将这事报告了库洛洛,团长让她别打草惊蛇,她隐下好奇心,却克制不了的注意她。一是对那晚的惊讶好奇,二是忌惮。 飞坦离开后,库洛洛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亲近上了佩拉。但不管她怎么发问,竟什么都看不到,她能得到的,只有佩拉口中的答案。 但是……这样也不错,她可以大脑无负担地亲近一个人。 派克转回目光,弯起唇角,继续欣赏影片。 众人围着饭桌吃饭时,飞坦回来了。他在空置的座位坐下,向佣人招招手,多要了一份餐点。芬克斯注意着佩拉。她面色平静,飞坦进来时看了一眼,继续细嚼慢咽。 然而,飞坦身边忽然出现一位女子。她渐渐显现。芬克斯暗想,这大概就是那位的能力。 黑发,双马尾插着一朵鲜艳玫瑰,皮肤苍白,黑红相间的及膝蛋糕裙,齐肩长袖,抓痕打底,繁复的裙摆镶嵌着各色宝石,她与坐在餐桌的飞坦身高齐平,昂着头骄傲地自我介绍:“克丽丝塔,你们好。” 库洛洛用餐巾擦擦嘴,拍拍手,餐厅又进来两位陌生面孔。 “侠客,弗利森;六号、四号,以及克丽丝塔的四号。”库洛洛简单介绍叁人。 “大家好,我是侠客,希望和大家和睦相处。”笑眯眯娃娃脸的男子首先与众人打了招呼。 另一位男子懒懒站着,衬衣西装裤,歪歪斜斜的领带挂在脖子,手指作梳顺平头发,漫不经心道:“hi。”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佩拉身上,扬起一抹笑容,踱步到佩拉身边,招招佣人,要在这里加一个座位。 叁人的忽然出现是晚餐的插曲,无人异议。佩拉嚼着食物,她明白一切都是早已经决定的事。比如,这叁位的身上已经文上对应数字——弗利森在她左侧坐下,他右耳后的脖颈便是一块蜘蛛文身。 张狂。 这是佩拉的第一印象。 十分钟后,佩拉不得不再添上一个形容词——“烦人” 弗利森落座后片刻不安宁,询问她的姓名、年龄、喜欢什么食物……她充耳不闻,拿着刀叉动作不停。 弗利森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无奈笑了笑,自言自语了一句——“真无情呐。”既然对方毫无兴趣,他也歇了心思,转头随便对付两口食物,满意地点点头。他一时兴起应了招募,没想到住处不错、食物不错。嗯,他很满意。 目送金发女子离开,弗利森环顾四周,选择了窝金,踱步到窝金身边,手插口袋,漫不经心道:“她是旅团成员?” “不。她是飞坦的。”窝金挠挠头,考虑了一会儿,继续说:“或许也属于这里。” 弗利森挑挑眉,骨节分明的双手自口袋伸出,拉紧领带,低头看了一眼锃亮的皮鞋,咧嘴笑了笑。 怎么办,他好像又有了兴趣。 飞坦站在卧室门口,手未触及门把,门倏然转开。佩拉抱臂站在他面前,平静道:“不进来?” 他跨进房间,门在背后关上。卧室规规整整,窗边放有一盆绿萝,绿油油的,床边的边桌迭放了几本书,书签插在其中,露出一角。 佩拉倒了两杯水,递给飞坦,随意在床边坐下。 许是久日未见,两人之间生出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 “任务顺利吗?”佩拉首先问了情况。 “还不错。你呢?” “我也不错。玩玩闹闹,挺好的。” “……佩拉!” “我在。”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飞坦手指摩挲着杯沿。“你为什么这样肯定?” “因为我……我们是家人。”佩拉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是那晚说的话,垂眸淡淡一笑,“在那里,我们是家人。” “现在呢?” “现在啊……”佩拉拖着长长的音调,给出答案,“也是这样。” 飞坦盯了佩拉半晌,嗤笑道:“是什么家人,我们会是兄妹?姐弟?” 灼灼金瞳注视着佩拉,她垂下眼睑,不作答。 “回答!” 伴随着飞坦怒斥,叩门声响起。明亮清脆的声音叫着——“飞坦哥哥。” 佩拉敏锐地感觉到飞坦气焰消失,扭身开门,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她听得不大清楚,大约是“别担心,我……稍后过来……” 信息了了,但是那和煦的语气她感受得清楚、明白。 目光移向手上的水杯。清水剔透,水面沉静,但她稍稍动动手指,水面便摇晃不定。 闲叙不过几秒,门“咔哒”关上。 “你……早点休息。”飞坦留下匆匆一句,门开了,又关上。 佩拉对着水杯笑了一下,眼底映出水面一圈圈涟漪。 再会 趁飞坦离开的时间,佩拉匆忙下楼,吧台在餐厅的一角,吃饭时她便查看了酒柜里每类酒的度数,第叁排第二瓶是她需要的。 今夜让飞坦喝下酒,他必然熟睡。而她可以通过分身术和变身术抽身离开 刚踏进餐厅,佩拉撞上弗利森和派克的目光探寻。台面的冰桶泡着一瓶白葡萄酒,两人端着高脚杯,眼神写着好奇。派克放下酒杯,亲昵道:“要来一杯吗?” “……嗯。”佩拉脚步迟疑了一下,笑容满面地点点头,接过弗利森递过来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状若无意问:“你们一起?没打扰你们吧?” “不不,我每晚会喝点,弗利森可先我一步呢。”派克笑盈盈喝了一口。“对吧,弗利森?” 实际上,她有意碰碰弗利森,那人却机敏,她没碰到他的衣服一角。弗利森刚来,按理说不知道她的能力。这个人,看似浮夸实际上却意外的警惕。 “这里的酒不错,我为此晚饭特地少吃了一点呢。”弗利森握着杯腿晃了晃酒杯,注视着佩拉,“这位……抱歉,我们还没互相认识呢,不介意告诉我名字吧。我是弗利森,很高兴认识你。” “佩拉。” “真是美丽的名字。似乎和一位名人很相似。” “是么。”佩拉敷衍了事。 “佩拉不好奇谁吗?” “弗利森好奇我的想法吗?” “呀呀呀,怎么能以问句回答问题呢,不礼貌哦。” “那……不好奇。”佩拉别过脸,不想搭理他。她现在着实心烦,灌酒这计划大概无法实施。 派克兴致勃勃地听着两人对话,嘴角的笑容没下去过,佩拉的最后一句逗得她笑出了声,捂着嘴眉眼弯弯。见佩拉望向酒柜,主动提议:“佩拉拿一瓶在房间喝吧?” 佩拉心一跳,抑制住激动的心情,面色犹豫道:“可以吗?但是……飞坦不喜欢这个。” 派克忽然了然。佩拉刚进门的惊讶、犹豫,现在情不自禁看向酒柜的目光。傻姑娘,飞坦那人啊。 她打开酒柜,安慰:“他出任务了,回来比较晚,你偷偷带上去,他回来时,我敲一下你们房门。” “嗯。”佩拉轻轻点了点头,脑袋转向弗利森。男子耸耸肩,直白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谢。”佩拉真诚致谢。 “……不过,你,明日和我一起喝酒。”弗利森挑挑眉,话头一转,改了口。 “弗利森!”派克喝止,佩拉摆摆手,同意了。爽快应声让弗利森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她会冷言几句呢。 时钟十二点时,房门被叩了一下。佩拉打起精神,深吸一口气。不消半刻,门被打开,飞坦风尘仆仆进门。 室内明亮,原本睡下的女子在沙发坐得端端正正,平日披散的金发这会儿扎了一个低马尾,舒适的素色睡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面前的矮桌放着两个酒杯与一瓶酒。 许是听到他进来的声响,目光自然向他寻来,对视时,首先露齿笑了笑,又忽然不好意思低下头,拂过耳边的碎发,再次看向他,轻声道:“昨天的事……我们是不会分离的家人。” “——家人,不仅是血脉联系,我们经历的回忆,便是我们的联系。它将我们锁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日升月落,亘古不变。”顿了顿,佩拉试探道:“我们不要冷战好不好,我拿了酒,喝完我们和好吧。” 飞坦闷不做声,在佩拉对面坐下,扬扬下巴,让佩拉倒酒。 瓶塞一开,酒香弥漫。佩拉端起酒杯,要与飞坦碰杯,飞坦没有拒绝,酒杯撞出清脆的声音。佩拉眼里划过一丝留恋,又坚定起来。 红酒入肚,红晕上脸。飞坦头脑发昏,眼神迷离,歪歪斜斜站起,绕过矮桌向佩拉栽去。 他不想喝酒,可她已经服软,这些便不重要了。只要她好好的在自己身边。可恶,为什么对她狠不下心。 他抱着女子柔软的身体胡思乱想。无规律的吻落在女子脸庞、脖颈。 湿漉漉的印迹残留着酒气,佩拉抿着唇一言不发,待压在身上的人再无动作,她小心翼翼抽出身子,双手快速结印。分身术、变身术。房间出现了相拥的飞坦和“佩拉”,以及另一位“飞坦”。 佩拉看着“佩拉”拥抱着飞坦,张着口无声道:“再会。” 旅团成员生物钟不明,而且最近众多成员迷上了游戏机。一楼的大屏幕电视与游戏机连接,打游戏最适合不过。 佩拉路过时,芬克斯和信长握着手柄对抗,窝金和侠客懒懒地躺在沙发,时不时评论几句。 顶着飞坦的外表,佩拉装作淡定地走向大门。芬克斯余光瞥见了飞坦,正想要叫住他,然而他控制的小人差点死掉,同队的窝金拍了他一掌,唤回心神,一心对抗对手。 随着与大门的距离缩短,佩拉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下。 “飞坦哥哥!” 意外突如其来,克丽丝塔蹦跳出现,佩拉生硬地转身迎接。 女孩扎着双马尾,初见的繁复衣裙换上贴身舒适的睡衣,趿着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拖鞋。亮晶晶的眼睛直白地表露崇拜与倾慕。 很可爱。 佩拉赞叹一声,冷静地点点头,学着飞坦态度,冷淡道:“有事?” “飞坦哥哥怎么了?不开心吗?” “不是。” “那……怎么这么冷淡,之前见我可不是这样的。”女孩机灵古怪,怀疑的目光扫过佩拉的脸庞。 佩拉心猛然提起,转开话题,眼神温柔:“睡不着罢了,你怎么不休息?” 克丽丝塔打量了好久,面前这张脸没一丝破绽,虽然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也只能罢手。况且,她钦慕的男子温柔地注视她,克丽丝塔脸蛋发热,红着脸小声道:“没、没事。飞坦哥哥早点休息!” 原本,克丽丝塔想要问问其他事,比如,他身边那个女人、他可以与她明日出去玩吗、以及最重要的,他喜欢她吗? 但是,与他对视上,她忽然没了勇气,留下羞怯。 望着克丽丝塔离开的背影,佩拉长长舒了一口气。踏出大门,佩拉望了望天空,今夜星光闪烁,是一个赶路的好天气。 发现 佩拉暂时没有离开塞拉纳的打算。若要去友客鑫,得有足够的钱财,而且,她脚程不敌飞坦他们,若有异况,灯下黑的她可以及时调整。 只是这新的外表得尽快确定。她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现在这副飞坦外表更不能被看到。变身术依赖施术者对参照体的熟悉程度,轻易变身破绽太多。飞坦机警,她的分身撑不了多久。 佩拉叹了一口气,脚步转向塞拉纳市立医院。熟悉一个参照体,还有什么比尸体更方便的吗。而且这具尸体最好是一个孤儿或者流浪人,没有特别的社会关系,但拥有身份编码。 她找到了一具合适的尸体,米卡莎,十六岁,孤儿,刚刚病死,尸体还是温热的,面貌普通、身材普通,没有扎眼的发色瞳色,平凡极了。她抹掉尸体记录,记下身份编码,耐心观察尸体特征。 天边鱼肚白时,换了一张面貌的佩拉坦然坐在街边长椅,尸体被她安葬,现在,她便是米卡莎了。伴随着太阳升起,温暖照耀大地,佩拉闭上双眼,享受阳光温柔地抚摸。 佩拉的生活技能有两个,一是被赠予的语言能力,二是她习得的烘焙能力。 语言能力已经无法新增,但已经知晓的语言没有消失。倒可以做翻译工作,但她没有资格证书,第一步的简历筛选不会通过。还是以烘焙为目标为好。 佩拉在街边踱步,查看橱窗的招聘启事。恰好,一家面包店正在招收学徒,工资低但包吃包住。佩拉没过多犹豫,她需要融入人群,做一个普通人。 面包店主打手工面包,招募的学徒主要用于揉面。店主上下打量了一下佩拉,瘦胳膊瘦腿,眼里闪过嫌弃,正欲拒绝。佩拉提前开口,开始自我推销,表明可以无薪试用一个月,不要工资,包吃住就行。店家考虑了一会儿,同意让她留下。 窗沿照进第一缕阳光。飞坦头疼欲裂醒来,身下是阖目熟睡的女子。昨日两人在沙发直接睡着,飞坦产生一丝懊悔,怎么就心软没拒绝她的酒呢,压着她这样睡一夜,醒来一定腰酸背痛。他揉揉太阳穴,轻手轻脚将她抱到床边,仔细盖上被子。 擦擦沾水的脸,镜子里倒出飞坦的脸庞。刚起,蓝发炸毛,眼皮惫懒,眉毛越发纤细。飞坦不满,眉毛皱起,湿润的指腹揉了揉眉毛,稍稍加宽了一丝。 还未出门,有人找上门——克丽丝塔。 她笑盈盈地拉住飞坦,要与他一起下楼吃饭。飞坦没有推辞,掩好门随了她的兴致。 佩拉无意唤出的“哥哥”激起飞坦的好奇和厌恶,他自行查了查,消息寥寥。只得到佩罗投资眼光极好,女伴众多,特别喜欢金发蓝眼女子。恰逢团长找到一位擅长网络的招募对象,他主动要求测试对方。 测试内容:关于佩罗、佩拉,限定时间:一周。 名为侠客的男子不容小觑,叁天给出结果,坦言就算剩下再多时间也没法查找,有些事情不仅仅是网络侵入。 飞坦拿着侠客提供的资料略扫一眼,侠客找到数张照片。皆是一位金发蓝眼女孩和一位黑发褐眼少年,两人在花园、私人飞艇、宴会厅、海边、雪地。背景不断改变,两人总双手紧握,衣着相衬。照片的女孩笑容灿烂,面庞熟悉,透过薄薄照片,他能感受到女孩雀跃开心的心情。 捏着照片的双指用力而泛白,边角已经皱皱巴巴。想到侠客还在,他收起资料,平静宣布侠客通过了考核,强调考核内容不能外泄。 与侠客分别后,飞坦掏出照片看了又看。稚拙的面孔,双颊的婴儿肥,这些她的过去,全由那位少年参与其中。 但是,她又怎么到了流星街呢。 飞坦展开附在照片间的纸张。文字信息寥寥。 少年与女孩皆为科微罗家族,少年是女孩的义兄。约摸1974年开始在科微罗夫妇身边出现,应为领养或者某一方的私生子。 1980年时科微罗夫妇在一场晚会惨遭屠杀,佩拉·科微罗悲伤过度,没能撑过一年,当年染病离世,于医院宣告死亡。自此,科微罗家族由佩罗掌控至今。 一目十行看完,他拍下女孩照片,毁灭所有资料。 他相信自己可以一如往常,却高估了自己,难以抑制的愤怒、嫉恨,借着任务躲了几天才稍稍缓和。心血来潮问了她佩罗的事情,却观察到她慌乱的反应,情绪气球一瞬刺痛,“啪嗒”消失,没了控制力。 克丽丝塔算是帮了他,若不是她,他不知道他那日对她到底会做出什么。 克丽丝塔是他出任务时救下的女孩。夜色奔跑的她,划过的身影与照片的女孩如此之像,灿烂的金发,与照片一模一样的公主裙。他没有多想,击退她身后追兵,拎着她快速离开。 将她放置在安全位置,女孩礼貌致谢,拉下金色假发,吐吐舌。她名为克丽丝塔,从宴会逃离的,今日她父亲想让她接近科微罗那位掌权人,尽快实现双方联姻。她面上答应,实际上做好离开准备。 “我才不要和一位陌生人结婚呢!”克丽丝塔强调了一句,抹掉嘴唇上滟滟的口红,擦下鼻梁打下的阴影,友好伸出手,“谢谢你!” 飞坦听到近来熟悉的名字,沉默许久,他看了一眼克丽丝塔伸出的手,没有接住,点点头作为回应。正欲离开时,克丽丝塔叫住了他,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自己的能力,要求和飞坦一起。 他没有允诺,直接离开。与库洛洛汇报时隐去她的能力说了情况,库洛洛指定玛奇和富兰克林去测试她。 每每见到克丽丝塔,他总会想到照片的她,个头不高,乖乖依赖着……那位。他如此盼望她也这样依赖他,信任她,不隐瞒他。但是,那些时光,是他无法参与的过去,是她不愿告知的过去。 他挣扎许久,昨夜终于想通。因为酒精昏昏沉沉的脑袋,那一刻极为清醒,他明白,不管怎么样,她的现在才是值得抓取的。 飞坦享受着可口早饭,贴心地嘱咐厨师在饭盒再装一份。 餐厅陆陆续续进入成员,芬克斯打着哈欠,拉开椅子坐下,想到昨晚要商量的事,连忙预定时间:“阿飞,等一下我,我有点事。昨天打个游戏的功夫你就不见人影了,跑得还真快。” 飞坦忽然停下进食。昨晚他和芬克斯一起行动的,他上楼后可没下去过。他果断询问:“你玩游戏什么时间?” “嗯?”芬克斯一愣,回忆了一下,“咱们回来后吧,十二点半左右。” “我上楼后又下来了一次?” “对,你还和她说了一会话呢。”芬克斯眼神示意刚落座的克丽丝塔。 飞坦摔下刀叉,身子轻巧地翻过餐桌,奔向二楼。急速的脚步越靠近床边越慢,他立在床边,摸上床上女子的手腕,调用查克拉,闭上眼,细心感受她的查克拉流动。 果然! 他睁开眼,眼底冷冽如冰。 床上的女子适时睁眼,见飞坦在她身边,绽开一个笑容,拉住飞坦的手,声音软软的,“我起迟了,飞坦睡得好吗?” “很好。”飞坦没挣脱,手被她紧紧牵着,蓝眼目不转睛望着他,满是依恋,明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她,可他却拒绝不了。 但是,眼前这个她,终归是她的一部分,所以,她对他实际上是有这样的感情么。 “在想什么?”她坐起身,晃了晃飞坦的手。 飞坦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平静道:“我在想,该不该毁了你。” 这不是她,不是。 “飞坦……在说什么呀。”她一怔,又不以为意,双手握住飞坦的手腕,控制着飞坦的手蹭了蹭脸颊肉,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温顺得诡异。 “你怎么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呢。才不会呢。我好饿,我们去吃饭吧!” 点心心点 佩拉在塞拉纳待了两年,意外得风平浪静,她从打杂的小工顺利成长为面包师。最近制作的一款新品销量不错,店主主动提出年终奖金加一倍,希望新的一年可以签订新的合同。她还在考虑中。 他……没有找自己。 安稳的生活证明着她的想法。她该开心的,不是吗。如普通人一样的生活,正是她所希望的,不是吗。但是,她心里仿佛被什么压着,沉甸甸的。 佩拉拿着小铲给菜盆松了松土,抹掉额间薄汗,望着远处的雪山发呆。 去年她存够了前往友客鑫的钱,可总也提不起精神,竟然莫名其妙又待了一年。她在等什么…… 楼下车辆的鸣笛唤回佩拉心神,阳台的菜盆已经规整完,她把工具归拢到箱子,洗洗手,端出点心和红茶,身体懒洋洋砸进沙发,咬着点心,拾起一旁的遥控器随意摁着节目。 新闻频道正在播报的内容引起佩拉注意,跳转的节目停下。电视正在报道佩罗·科微罗的绯闻。顺便回顾了一下他之前的婚事。去年科微罗隆重地与飞艇制造巨头维克家族结为姻亲,获得维克家族一半控制权,不到一年宣告妻子染病离世,这份控制权便被科微罗收入囊中。 佩拉心烦意乱地关掉电视。她可以想象得到,她的义兄下了手,将对方藏起或者杀死。他对她不也是为了家族的继承权。养子的他,是顺位第二的继承人。又或者,那场晚会时他已经开始谋划一切。 茶几的手机开始振动,嗡嗡嗡的。 佩拉摁下接听按键。是店主。她压低声音,希望佩拉赶快过来一趟。 “抱歉,米卡莎,本来是你的休息时间的。客人点名要你制作的,看样子不好惹。拜托了!” 佩拉急需摆脱当前胡思乱想的状态,不假思索应声同意。快速穿好外衣,手指勾上单肩包,匆匆下楼。 她的住处离店面不远,下楼后再过一个街区就是目的地。随着快速的脚步,店铺越来越近。 两年前窄窄小小的铺面已经扩张了一倍。橱窗光洁明亮,陈列着今日供应的样品。玻璃门挂着一个铃铛,推开门时叮叮当当响起。 佩拉放下包,洗干净手,换上制服。一边动手一边听店主的碎碎念。 “一进门就清了场,一定要新做出的,艾克他们拗不过新作了点心,其中一位尝了尝说不对。说我们以次充好,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难缠极了。米卡莎,真不好意思。说了给你休息时间的,竟然又找了你。” 店主观察着佩拉的神态。眼前这个女子,从一开始的不起眼,成为店铺的明星,她可不想失去这样一个能干的员工。 “没事。”佩拉真情实意回答。 瞥见佩拉神态不作假,店主满意点点头。她最喜欢的就是佩拉的好脾气,教导学徒有耐心又认真,她看得清楚,几位学徒多么喜欢佩拉。 “抱歉。让您还过来一趟。” 烤盘送进烤箱,门边踌躇不前的艾克磨磨蹭蹭进了厨房。他是佩拉教导的第一个学徒,被其他人拱着首先开了口。 “什么抱歉的,我可是你们的老师哎。” 口罩挡着笑脸,艾克只看到那双笑盈盈的眼睛。他的师父不是什么美人,普通面貌,但他碰到她的笑容心便砰砰跳动,比平常快个几分。 “嗯……”艾克重重点了点头。 焙烤结束,佩拉接过艾克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坐在椅子歇息。 屁股还没坐热,她被通知,客人想要见见她。 佩拉摘掉口罩,打理了一下服装,迈着无奈的步伐撩开门帘。 “很荣幸能得到你们的喜欢,十分感谢!”佩拉没仔细看对方,念着感谢的话首先鞠了一躬。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将这点贯彻始终。 “味道不错。我要再订十份。”对方说着夸赞的话,语气却毫无起伏,平淡得涩牙。 “这个需要……”佩拉抬起头,对上对方眼睛,愣了一下,急忙静下心,继续说:“和我们店主商谈。” 没想到,她的客人竟然是他。 “不,我要和你订。以百分之……七十八的价格。”对方垂着黑亮的直发,眼睛黑黢黢,一眨不眨盯着佩拉。 随同的两位互相看了一眼,较年长的一位低头劝说:“伊尔迷少爷,请让我们来商洽。” “哦。”男子面无表情应了一声,静静站在原地。 年长的掏出既定数目的钞票递向收银台,礼貌道谢,拎着已经打包的礼盒推开玻璃门,叮叮当当一串音乐后,他们已经离开。 佩拉清楚地感受到周围放松下来的呼气声,走进橱窗,远望叁人离开的背影。在两位高高大大的背影下,中间的背影意外的纤细柔弱。 伊尔迷。买给家人的点心吗。 家人…… 多么陌生的词语。她上次念起这个词,是在两年前吧。借以谈心之名灌醉了飞坦,溜了出来。她的分身没有持续多久,不过一周查克拉不足,分身破灭,分身的记忆回到本体。 得到记忆的那几天,佩拉一直睡不好,回忆着分身看到的一切。记忆里,飞坦只说了一句重话“我在想,该不该毁了你”。而后,平静得不可思议,寡言少语。 分身术得到的分身性格不定,但不会脱离本体的性格。记忆里,这个分身乖巧得过分,可以称得上痴缠着飞坦,撒娇卖痴无所用不及,不惧任何肌肤接触,甚至十分欣喜。但是,他们独处时,他总静静看着分身,那双锐利眼眸似乎穿破时空,与她对视。 不管分身在与不在,逃出的她生活平静,无人打扰。她多次梦到飞坦寻到她,冲她大发脾气,咬着她的耳廓恶狠狠占有她。 惊醒时,她不仅惧怕,还有她不想承认的期待。 但是,两年了,佩拉清楚地明白,什么都没有,一切是她的妄想。人虽然对自己的玩具有占有欲,但不是非它不可。 “师父……”艾克轻轻拍了拍佩拉的肩膀,佩拉回神,不好意思道:“抱歉,我走神了。” “已经没事了,师父要回去休息了吧。”艾克主动拿上她的包。 佩拉点点头,换回衣服。要从艾克手上拿包时,包忽然被他藏在背后,他错开佩拉疑惑的眼神,小声道:“我拿着吧,今天我送您回去。”佩拉没多想,耸耸肩同意了。 并排走在人行道,佩拉与他聊起烘焙的一点诀窍。艾克目视前方的眼睛时不时瞥向佩拉的侧脸。低矮的鼻梁,淡淡唇色噙着笑,皮肤并不白皙,还能看到小小雀斑,那张脸普普通通,唯一亮色的便是眼睛,不大却灵动有神。 “到了。”佩拉脚步停下,伸出手讨要自己的包。艾克递过去,抬头看了看面前这幢楼,想要打听更多信息,“师父……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她今年从宿舍搬走,艾克一直想知道原因,但怕得到不合心意的回答,犹犹豫豫到了现在。 “是呀。”佩拉在包里翻着门卡,招呼艾克:“要上坐坐吗?” 艾克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应是。 门卡贴上,玻璃门自动打开,佩拉一脚跨进,窜出一个人影,身着风衣,戴着帽子和墨镜,胳肢窝夹着皮包,侧着身子挤进门。佩拉脚下不稳,摇摇晃晃,手掌虚虚抓着空气,艾克两步并进,托住她的手肘,晃悠的身子这才稳住。 “还好吗?”搀扶时艾克触到佩拉的肌肤,身体的温度激得他通身一颤,急忙收回手,细心询问佩拉情况。脑海里不禁想刚才碰触的感觉,软软的,和他触摸的面团相似又不一样。 “没事,只是吓到了。”佩拉拍拍心脏。 玻璃门内,风衣人不停摁着电梯,指示灯亮起,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那人拉低帽子进入电梯。 一切被佩拉收在眼底,那人撞来时她没有任何防备,按理说她不可能这么迟钝。想到曾被芬克斯撞到,佩拉推测,眼前这个风衣人,懂念能力,依靠“绝”潜入。问题是,为什么冲撞自己暴露呢。或许,已经慌不择路了。 佩拉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异常。她重新刷卡,与艾克乘上电梯。 池鱼之灾 艾克背绷得直直的,屁股挨着沙发的边沿,不敢放下全身力量。佩拉给他端上茶点后还说要拿点东西,留他一人在客厅。 客厅不大,约摸十平米,连着阳台,由玻璃移门隔开,光洁的玻璃门后摆着两方菜盆…… 正看着,佩拉拿着东西向他走来。艾克主动搭话:“我看见阳台有菜盆,师父种了什么呢?” 佩拉将手上的本子放在茶几,向他推过去,简洁回答:“小葱。” “诺,给你的。”佩拉打开新的话题,努努嘴,示意艾克打开看看。“我做点心时记录的心得,应该会对你有帮助。不过,你也可以试试搭配,不用完全依照书上或者这里记录的内容。点心做到最终就是自己的创意。嗯……大概就是这些,你有别的问题吗?” 艾克愣愣地听完佩拉讲解,脱口而出:“师父要离开这里吗?” “不不不……”佩拉连连摆手,打趣道:“你怎么想到这回事?这么想我离开嘛。”不等艾克回答,愁眉苦脸叹气,一副伤心姿态。 艾克睁大眼睛,手忙脚乱要解释,碰到佩拉戏谑的眼神了然失笑,闷声闷气道:“师父……” “不过,我确实考虑过离开这件事。我想开一家自己的店。不可避免要离开吧。” “到了那时!请……”带上我。艾克的话停在喉咙,所有事情在一瞬发生,地动山摇,空气的冲击力撞破大门,冲到阳台的玻璃门,“哗啦”一声,玻璃碎成一地,粘腻、沉重的空气死死压在他的胸膛,他迫不得已瘫在沙发,又随着摇动滑落在地。 艾克转向目光,佩拉还定定坐在沙发,弓着身子,粗喘着气。眼里的画面逐渐灰暗,他睁大眼睛,想辨认出佩拉脸上的神态。可惜,眼里越来越模糊,直接晕了过去。 佩拉紧咬牙关,抵抗空气传来的难以抑制的恐惧。念压太强,她堪堪依靠查克拉抵挡,脊背冒出冷汗,衣衫湿透,努力控制四肢动起来,扶起艾克,半拖半拉到阳台跳下。 风刮在耳边,她抱着艾克飞速离开现场,一边跑一边摸上艾克颈上动脉。跳动虽然虚弱却存在,佩拉松了一口气。随着距离扩大,她的状态逐渐变好,颤抖的四肢终于平静。 适才的恐惧让她无暇顾及任何事,这会儿才察觉周围的骚动。马路挤成一团,鸣笛声、咒骂声、哭声、怨怼声……街区混乱一片。 “师、师父……”艾克挤出微弱的声音。 佩拉急忙将艾克移到靠墙壁的位置。 “感觉怎么样?”佩拉回头看了看人头攒动的街区,补充道:“不用考虑任何事,说你自己的感受!” 艾克想笑,可五脏六腑颠颠得疼,他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痛:“还好,就是痛,浑身没力气。” 佩拉不懂医,小心翼翼解开艾克上衣的扣子,解释道:“我看看。” 艾克歪靠着墙壁,合合眼示意没关系。佩拉解了两个扣子,拉下看了看,没有伤口;撸起袖子又看了看,没有伤口。她的眉头皱得没松下去过,若有外伤还好,现在这样,一定是伤了内脏。 “坚持一下,我们去医院。”佩拉再次看了看拥堵的街道,贝齿紧咬下唇,下定决心。 她能感受到自己查克拉所剩无几,刚才全力抵抗,现在这层外貌全靠所剩无几的查克拉维持,她坚持不了多久了。还好她今日穿了一件连帽衫,连帽可以帮她遮挡一些。 赶到医院时,佩拉早已经变回原本的模样。上衣和裤子短了一截,露出白盈盈的腰肢和脚踝;脚下的鞋子变小,只能踩着脚后跟行走;茂盛的金发自连帽的缝隙钻出,被她一点点塞回。 医院不同以往的热闹,幸好床位充裕,艾克得到妥善救治。佩拉急切地想回去换件衣服,如同缩水一般的衣服勒她难受,特别是胸前,憋得她喘不过气了。不知怎么了,走廊挨挨挤挤站着人,媒体举着摄影机和话筒四处寻人采访,佩拉侧着身子避开他们,插着空快速向门口移动。 她居住的大楼除了门窗毁坏,其他完好。避开警察拉起的警戒线,佩拉溜回房间。首先松开文胸的扣子,身体这才舒展开。床板下秘密藏有一套衣服,她叁下五除二换好衣服,戴上帽子、口罩,背起包。正踏出门外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喵。” 回头一看,一只猫跳上茶几,猫爪摁在她拿出的笔记本上,蓝毛金瞳,瘦瘦小小。佩拉迟疑了一会儿,向它勾了勾手指。在佩拉欣喜惊讶的眼神中,猫咪轻轻一跳,走到她身边,绕着她的腿侧绕圈,时不时凑近嗅一嗅。 “……有人上去了……” 糟糕! 听到对话,佩拉捞起猫咪,抓起书本,匆忙从阳台跳下。靠着残留的一丝查克拉,以身体抗住接触地面的冲击,脚底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猫咪被她塞进了怀中,拉上拉链,乖乖窝着。 赶到医院,艾克还未醒来。医生告知她关于他的情况不太乐观。她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盯着艾克出神。 在这个念能力的世界,为了自保也需要学会念能力啊。不主动参与争斗,间接的波及也够普通人喝一壶了。她将将抗住压力,手无缚鸡之力的艾克命悬一线。 藏在上衣内的猫咪忽然挣扎起来,爪子乱蹬,似乎想要出来。佩拉拉下拉链,给它留出一个空隙。猫咪脑袋圆圆,双爪趴在拉链上,仰着头转着目光。 床头的机器“哔哔哔”响起,佩拉倏然转身,让出一条路。望着护士推走的病床,佩拉心里空落落的。她从来没有这样直接感受生命的脆弱。 佩拉发着呆,手掌无意识搭在猫咪的脑袋。手上的刺痛让她低下头,猫咪不知怎么了,嘬着她的手指,尖尖的牙齿和舌苔的倒刺也清晰可触。 空闲的一只手碰了碰它的脸颊,示意松口。佩拉却看到猫咪似乎白了她一眼,她眨眨眼,猫咪已经松了口,毛茸茸的脸颊蹭着她手指,湿漉漉的金瞳满是依赖。 逗弄了一会儿猫,佩拉沉下的心情才好转。背包传出“嗡嗡嗡”的声音,佩拉顺着声音翻找手机。 是店主。 店主收到新闻,记得佩拉在这个街区居住,特地问问情况。佩拉压低声音,解释自己喉咙被灰尘呛到,没有大碍。 “喵~” 佩拉专注应付电话,一时不查,猫咪从她上衣跳下,几下不见影子。 “……嗯,我休息几日开始上班。谢谢关心。” 佩拉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寻找。怪了,这个走廊没什么空隙,它能钻到哪里去。佩拉收回手机,沿着走廊细细查看。 找了一会儿她无奈放弃。那猫本就因缘会面,现在走掉,也是无缘。 她返回急救室门口等候,恰好绿灯亮起,手术结束。医生带来一个好消息——艾克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可以转移至普通病房留院查看。 佩拉放下心中的大石头。随着病床移动到普通病房。 伪装者 “艾克,感觉怎么样?”全副武装的佩拉趴在床边,第一时间发现病床上的男子睁开眼睛。 他笑了笑:“好多了。” 佩拉放下心里的石头,因为紧张绷起的身体放松下,靠着椅背。艾克艰难地转过头,毫无掩饰,目光直接大胆地打量她。 佩拉缩了缩身子,问道:“怎么了?” “你是?” “我……”佩拉差点脱口而出,顿了顿,她回答:“米卡莎有点事,让我照看着。” “是么……”男子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他十分确定面前这个人就是米卡莎。毕竟……他可不是什么艾克啊。 两年前,她设计溜走的事情他可一点都没忘呢! 飞坦掩下眼中重重情绪,继续追问:“她不管我了吗?” “怎么会!”佩拉摆摆手,解释道:“她也受了点伤,需要救助。你的老师怎么会平白放下你呢。” “老师……对我这么好啊。”飞坦冒着酸水,“我”字重重念下。现在这具面貌不是他,她对任何人都会发出允诺,只怪他轻信了话,若不然,为何偷偷摸摸溜走。 佩拉察觉到一丝怪异,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暂且搁下。 “你是她的学生啊。米卡莎她不会随意丢下你的。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她掖了掖被子,附送一个笑容。“要和家人联系吗?” “我……没有家人。” 因为口罩,飞坦没看到面貌,但是弯弯的眼睛让他心情好上不少。久违的笑容啊。 飞坦满足地合上眼。他对自己的变身术无比信任,绝不可能被识破。这两年,他可不是全无进步。烧杀抢掠最为锻炼人。现在,观察参照体不超过叁分钟,他可以变身成一模一样。 见艾克闭了眼,佩拉吞下安慰的话语。默默坐在他身边。 飞坦五感敏锐,感受着她的陪伴,唇角翘起。 幻影旅团早就四散离开,没有团长召唤,各自搭伙各自做事。飞坦到塞拉纳是因为一个情报,并非关于佩拉,有一封海上地图。据说记载了目前不为人知的地点,他产生了兴趣,反正孑然一身,轻松踏上旅途。 让他没想到的是,小小的塞拉纳竟然出现了揍敌客家族叁人。十分之九在执行酬劳丰厚的杀手任务。不过,这个城市近来有知名人士来吗。或许,他们可以给他带来其他讯息。飞坦悄悄跟上他们脚步,远远缀着。杀手组织,反侦察能力可不低,不必要的争斗还是避免,他只是想要了解一点情报。 塞拉纳,飞坦可谓印象深刻。他自流星街出来的第一个城市,她离开的城市…… 飞坦踱步在干净的街道,平静祥和。他的心又静又躁。被烟火气抚平,又因不可抑制的比较掀起怒火。 人的出生是命运吗,为何他们如此幸福,而他们只能匍匐前进。 他算得上有一点幸运。意外出现的她,意外到了异世,意外习得系统的功夫。也意外的被放弃。 意识到佩拉离开后,飞坦沉默许久。分身很乖,贴着他缠着他。但他心烦意乱,脑中两个声音吵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说:绑她回来,打断腿,关在笼子; 一个说:她哪有那么重要,丢了就丢了。 …… 他不想承认佩拉重要,也不想承认他自己蠢笨,让人从眼前溜走。 恰好芬克斯提醒,他们有一个约定。 教授他和芬克斯念能力的师父逝去前交给他们一封信,地址陌生。他们还没有查到地址,爆炸将他带到异世。还好那封信一直被芬克斯收着。 芬克斯走出流星街独自一身流浪,仔细打听着地址,却一无所获,直到与飞坦重遇。 飞坦混乱的心终于有了归属地,主动提出他寻找地点。借此逃离内心诘问。 分身保持了一周,在他没在塞拉纳时,分身忽然消失,被其他人看到。芬克斯直接拨通他的电话,飞坦回答:她死了。 阴沉沉的语气打消芬克斯继续追问的念头,对旅团成员的好奇叁缄其口。 飞坦首先离开了塞拉纳,让他们有事打电话联系。旅团没有要求聚集,飞坦拉开这个口子,其他人接二连叁开始离开。库洛洛没有制止,蜘蛛定居、游猎皆可。 没想到,他又回到了这里。 远望着雪山,飞坦浅浅叹了一口气。 回到这里,他总是不自觉回忆起他们在一起的画面。他有那么一丝后悔——当初应该锁住她。 但是他又有自己的骄傲,他要人,也想要心。他以为可以留住她的心,还没开始她便离开。可笑。 飞坦停在报刊亭,扫了一眼近日新闻。 微风拂过,报纸吹得簌簌作响。飞坦淡定地收回目光,他敏锐地察觉,这不是普通的风,它是念压冲击形成的风波。 冲击强大的念压让他没法不在意。仔细感受着念压来源,他循着念压奔去。争斗的人已经离开,留下破败的房屋。警察已经拉开警戒线。 手指微动,变身成猫,蓝毛金瞳。猫爪蹬地,轻松进入大楼内部。 不知敌人在何处,谨慎为好。他从不自大。 仔细观察着走廊痕迹,飞坦轻易找到争斗始发点。 衣物书本散落一地,柜子空空。他转悠了一会儿,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物品。思索了一会儿,发动“圆”探寻周围情况。 找到了! 楼下房屋的玄关位置! 他自阳台翻下,跨过碎玻璃,径直向玄关走去。感受到有人进入他圆的范围。飞坦停下脚步,站在茶几的阴影处。 一位女子自大门进来,匆匆拐进其中一间房。 普通人?他没有收敛自己的念,若是念能力者很容易发现他。面前这位没有行动,大概就是普通人。但是,若是普通人,玄关处怎么会有特别的东西。 飞坦跳上茶几,猫爪踏上一个本子。他随意瞥了一眼,夺走全部注意力。 本子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写着记事本用途:烘焙。笔迹十分熟悉。 “烘焙?”飞坦默念着,肉乎乎的猫爪探出尖尖的指甲,勾起封面,扉页写着名字:米卡莎。依旧是熟悉的笔迹。 他心一颤,似乎发现了什么,迫不及待地继续翻下,一目十行扫过。字迹熟悉,内容有熟悉的、有陌生的。合上本子,飞坦眼眸晦暗,他似乎知道了记事本的主人。 进入房间的女子捂得严严实实出来,仔细看去,身影如此熟悉。 飞坦心中一动,装着猫咪叫了一声。对上惊讶的蓝色眸子,飞坦明白——就是她! 随着佩拉到了医院,飞坦看到了病床上的男子。他不自觉皱起眉。脑袋在男子和佩拉之间转动,没好气咬住搭在它脑袋的手指。 柔软的指尖含在嘴里,尖齿不忍心继续啃咬,舌头缠上舔了舔。 被佩拉碰了碰他才回过神,急忙装乖。趁着佩拉接电话的工夫,飞坦飞速思考了一下情况。干脆利落地跳出佩拉怀中,奔向急救室。 他轻易弄晕急救室的医生和护士,摸了摸男子的脉搏,确认他无法医治。内脏已经震裂,回天乏术。他倒是可以救一救…… 飞坦冷笑一声。他可不善良,乐于助人这事和他八百个竿子打不着。他打量了一下男子,轻松结印变身,处理掉尸体,整理好一切,光明正大躺上病床。 待医生悠悠转醒,慌乱地查看病人状态,仪器显示身体状态良好。医生吐出一口浊气,摇醒护士,嘱咐他们保守秘密。手术中昏睡过去,着实不堪,还好病人没事。 飞坦装作麻醉缓缓睁开眼。他对自己的身份不甚了解,变着法套话。 他叫艾克,她是他的老师。他说他没有家人,她没有反问而是沉默。想来他们关系并不亲近,互相知之甚少。 飞坦按捺住绑走禁锢的念头。这次,他想试试别的。 比如,如果他像他一样,是不是可以呢。 他与佩罗不熟悉,仅仅说过话,套得还是别人的壳子。然而,以微知着。佩罗的脾性他明白一二。 温柔,沉稳。 全然与他相去甚远的特质,他在她面前颐指气使,似乎从未如此。 伤口 佩拉在医院照顾了艾克一段时间,鉴于他独身一人,住在宿舍诸多不便,佩拉提议他先住在她那里,等身体恢复再回去。 佩拉掏出钥匙,叁道门锁扭开,修缮完好的房间展现在眼前。两室两厅一卫,餐厅、厨房与客厅相对,一北一南,卫生间夹在两间卧室之间。 她把一双新的拖鞋放在他脚边,他手臂撑着墙,无需弯腰,蹬掉鞋子,换上拖鞋。佩拉还在弯着腰解鞋带,待她换好起身,后背便是暖烘烘的体温,发现她在艾克怀中。 男子比她高一头,肩膀宽阔,手臂粗壮,当初就是因为这副体格被店主看重,招收为学徒。她一直没多注意他的体格,现在深切感受到他的壮硕。 脑子思考时,身体呆呆的。她感受到男子低下头,靠近她耳边询问:“老师,不进去吗?” 谈吐间热气拂过,佩拉耳朵一瞬通红,低着头急忙跨出一步,远离这个奇怪的空间。 “房子政府已经组织修好了。我简单打扫了一下,你住左边那间。” 佩拉念及艾克的身体,直接将行李拎到他的卧室。 “那就打扰了!”飞坦顶着艾克面貌,笑眯眯地感谢。 他落后几步,注意到玄关的东西还在,顺手伸进包,掏出一掌长的圆筒,通身漆黑,两端被不知名的泥状物塞住,管体粗糙,双指摩挲了一下,暂时放在衣兜内侧。 这里面积不大,角角落落体现着主人的用心。玄关摆放的绿植叶片油光滑亮,被主人精心照顾着。飞坦摸了摸绿植的叶子,轻轻一压,指腹染成绿色汁液,。 脚下趿着新的拖鞋,他靠在卧室门框向里看,床头柜摆着一束鲜花,暖煦的阳光自窗户照进,投映下的空气中灰尘纷纷,他的行李箱在地上,佩拉在衣柜和行李箱两头跑,抱着他的衣物放入衣柜。 皮肤不白,比不了记忆的她,身姿矮瘦,没有之前丰盈,特别是那头黑发,他不喜欢。但是……遇见她,倒也可以。 他弯起唇角,浅浅笑了一下。转身开始查看整间屋子。 首先是洗手间,毛巾、卷纸……漱口杯一只、牙刷一只——不错;接下来是卧室,衣柜是女士衣物,床头柜两叁本子。 房间没有第二人的气息,飞坦满足地靠在沙发,端起佩拉倒好的果汁抿了一口。客厅与阳台相连,阳光斜斜映在木纹地砖。他掏出口袋的黑管,试着拔开两侧的塞子,却徒劳无功。 黑管周身浮动的念力表达着存在感,他无法打开,需要好好保存,从长计议。他咬破手指,找张纸,划下熟悉的封印术,封印黑管。 结印完成,手掌留有一张画着诡异文字的纸张。察觉逼近的脚步声,他随意折了折纸,塞进衣兜。 “你的衣物放好了,我在洗手间放了新的洗漱用品,蓝色的。” 整理了一会儿,佩拉身上微微出了汗,额间汗珠亮闪,面前的男子挂着和煦笑容,递给她一杯水。 “辛苦老师了。” 佩拉摆摆手,反问他:“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做点好消化的,你肠胃还未恢复,我……” “老师让我搬进来哩,可是不管我是否是病人,总归是异性。老师……这么信任我吗?” 佩拉的话被他的提问打断,她愣了一瞬,不在意地耸耸肩,嘴上糊弄:“是啊,信任你。” 她不怕艾克,即便他是男人,也是普通人。他对她没有威胁,甚至,她可以轻易杀死他。信任吗?她信任的只有自己。 “我不会辜负老师的信任。”听到她的答案,艾克快速抿唇笑了笑,继续追问:“之前,似乎是老师的朋友在看顾我,那位是……?” “那天人多,我顾不上你,塞了点钱在医院找了个人。你怎么想起她了?” 艾克不太好意思道:“醒来没看到老师,我有些慌,她……” 佩拉扑哧一声笑了,打趣他:“也就一面你便念念不忘啦?” 艾克停下话,平静地解释:“我没看到老师,慌了神,记住了她……” 他的声音在佩拉的注视下逐渐降低,内心一顿。 “老师为何盯着我看?” “没事。” 佩拉可以感受到艾克的不同,比起以往,他的情绪平缓许多。但是,经过生死之关,谁都会改变。她不想再提起糟糕的回忆,对艾克摇摇头,以做饭为借口进了厨房。 扭开水龙头,流水漫过指尖,佩拉洗干净手,挑了几个苹果,搓洗掉灰尘。艾克还没恢复,她计划今天做苹果泥。她记得艾克喜欢吃苹果。 切着脆甜的苹果,佩拉不自觉想到进门的接触。其实,他提问时,她脑中一闪而过后悔——她不该提议艾克住进来。 离开宿舍的原因深深藏在她心底,难以启齿。一个月,她总有几天特别难捱。腿间总湿漉漉的。她考虑良久,拿出存储的一部分钱搬出宿舍。艾克刚才贴近她,她的身体便如那几天一样。算着日子,明明还没到。 她曾经去医院做了体检,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可是,只有她知道,她没有生理期,每个月到来的是难捱的欲望。 叁心二意的工作总会有意外,佩拉惊呼一声,含住指头,转身迎面对上艾克。他的目光停在她的唇间,细细碎碎的目光看得她嘴唇麻麻的,她忽然紧张起来,抽出口里的手指,侧开身子要离开。 “我听到了叫声,受伤了?” 她的变道再次撞上艾克,男子比她现在的身体高一头,身姿宽阔。她迫不得已抬头解释:“不小心切到手,我去找个创可贴。” “让我看看。” “没事。” “我要看看。” 她跨一步,他移一步。 两次后,佩拉伸出手上的食指给他展示,无奈道:“没事,没事。你拦着我不用创可贴才有事呢!” 没有唾液的湿润,伤痕处已经渗出些许血液。 佩拉离开后,飞坦开始查看他的房间。这里已经被佩拉整理完,他摁了摁床铺,软乎乎的,鼻尖还能嗅到洁净的香气;衣柜里除了他自己的衣物,还挂有两套睡衣。他很满意。最好的是,他的房门正对她的房门。 一声惊呼打断安静,他急忙奔向声源。 女子含着手指拉开厨房的玻璃移门,通过唇部的细微颤动,他可以清楚地确定,她正在舔吮。 他吞吞口水,堵住她前进的路,强硬地要看看情况。她没有念力,家里那个黑管来源不明,他放心不下。出院时,若她没有邀请,他也会想法设法来看看。 她拗不过他展示了渗血的伤口,行动比思考快一步,他学着她之前的方式弯腰含住手指。停了叁秒,他不舍地拿出。 “创可贴在哪儿?我去拿。” “……电视柜左侧的抽屉,白色盒子里。” 佩拉握着手上的手指跟在风风火火的艾克后面,有些懵。 刚才……他干了什么! “来,伸手。” 咝……佩拉吸了一口冷气。她只说了创可贴,艾克却用酒精给她擦拭伤口,凉丝丝的蛰痛。 “忍一忍。”他拿出一枚创可贴细心贴好,“好了。” “谢谢。”佩拉垂着头,念及刚才一遭,没敢与他对视,准备起身继续做饭。手腕被他拽住,屁股挨上沙发。 “你说怎么做,我来。” “一点小伤,没关系的。”佩拉伸出指头在他眼前晃晃。“伤个手指头而已,以前……比这个重的伤……总之,没关系的。” 艾克重新坐下,小心翼翼地问:“更重的伤?老师可以和我讲讲吗。” “嗯……”男子期待的面容注视着佩拉,她犹豫了一会儿,简单讲了讲。 “我因为意外伤了腿,家里……他们都忙,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老师期待他们帮你吧?” “有过,但是,他不是你这样的性子。”佩拉笑了一下,垂目怀念。 艾克目光闪烁了一下,轻声问:“他是老师的家人吗?他在哪里呢?” “算是。我们经历了很多,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在一起可以解决的。我们注定不一样,他有他的决断,我有我的。况且,我对他……我不想未来的他放弃我,我只好……” 佩拉沉浸在回忆中,口无遮掩,絮絮叨叨一段话,猛然反应过来,面露尴尬。 “你看,只听我在这说了。手指没事,我把它做完。” 这次,艾克没有阻拦她。 了解 飞坦不喜欢吃甜的,更不喜欢吃酸的。甜味总招来各种各样的虫子,粘腻发酸,而酸味总让他回忆起饥肠辘辘时的酸水翻腾。 苹果泥又酸又甜,对着佩拉询问食物味道的话语,飞坦舌顶上颚,艰难咽下苹果泥。 他依然好奇刚才的话题,刻意引导着对话。 “刚才提到的‘他们’,你会怀念吗?” 佩拉进食的动作慢了一拍,放下勺子,严肃的目光投向对面的男子。她有些生气,艾克不是无礼的人,但是,他今天过于好奇了。 “艾克,这是我的隐私。我们,现在好好吃饭吧。” “……好。”男子低着头,挖了一大勺苹果泥塞进口中。 刷完牙,飞坦还觉得嘴里那甜酸味萦绕着。他沉沉叹了一口气,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这张脸。 皮肤不白,偏黄,长方脸,平下巴,粗眉大眼,眼尾留有常笑的印记。 不好看。 镜子里的男子皱着眉给出评价。 他曾经厌恶自己的长相,这会儿禁不住比较起来。甚至肯定了自己的长相。回过神时,哑然失笑。 今天他问得急了,没想到,好久不见,她的脾气涨了一截。 飞坦在佩拉的卧室门站了一会儿,静静听着门内平缓的呼吸。还好,她身边没别的人,若不然,他可不会忍这么久。 难吃的苹果泥! 飞坦发着牢骚上了床。 许是第一天严厉,之后数日,艾克皆沉默应对,不言不语。佩拉做什么他吃什么,除去饭点,没事就把自己关进卧室。明明在一个屋檐下,她与他都碰不上几面。 佩拉颇为苦恼,他这样倒是自己的不对了。 艾克沉默的第七天,佩拉首先服了软。她敲开艾克的房门,把他拉到客厅。回答了一周前的问题。 沙发上沉肩低头的男子抬起头,眼里闪着喜悦,黑眸亮晶晶看着她。 小孩子脾气。佩拉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性子。” 她与艾克交涉不深,以往只有教学时说上几句话,他是个勤恳的学生,产出却一般,因此,她总会多照看一些。事故之前,他们最深的一次交际便是事故那天。她发出邀请,他接受邀请。 她之前还说他与他不同,现在看来,两人倒有一个共同点。 “人在逐渐变化,我也不例外。老师,讨厌这样吗?” 佩拉笑了笑:“我们之前接触不多,我原本就不了解你,今天才得知你这个特征,倒有点亲切。我那个……家人,他的性格就有这点,孩子气、特别的坚持。我不讨厌,偶尔不喜欢吧。” “为什么这样说?” “一件事,互相不表明感受、心意或者想法,别人又怎么会知道。总是依靠别人的服软妥协不现实,前几天,你因为我的拒绝一个人生闷气,坚持了整整七日,最终,是我妥协,猜出你的不满,解答你的问题。现在,我们恢复了良好的关系。但是……如果我没有呢。事实上,这是一种胁迫。” “……老师……”艾克结结巴巴的,似乎被佩拉严肃的语气吓到。 佩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开个玩笑,我没那么容易妥协。但是,建议你以后慎重,碰到硬骨头可就难缠了。对了,最近身体感觉如何,老板今天问了你的情况。她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艾克一愣,他已经彻底将这事忘记了。他在她身边过着安稳的日子,作息规律又健康。过去这一周,她仔细照顾着他,细细安排着一日叁餐,饭后匆匆上班。而他,在她上班期间仔细研究黑管。他需要工作这事,从来没有被他考虑,况且,他根本不懂现在的工作。 “我说医生建议你休息一个月,你觉得怎么样?”艾克还没回答,佩拉已经给他了一个答案。 “就这样。” “行。” 定下了日期,佩拉了却一桩心事。 她今天接到了一通电话。网上认识的好友,费婕,友客鑫住民,之前来塞拉纳时还一起吃过饭。她说有一个店铺准备盘出去,她已经打听好了情况,价格比同期低一成。特地打了电话问佩拉近来计划。 原本计划还需多日,可低于一成的费用实在诱惑,她不得不提前计划。但是她又不能放着病员不管。 她通过费婕缴纳了定金,一个月为期,已经过去一周,再有叁周即可。她明日便可向店主提出离职,慢慢办理交接吧。 阳台的小葱已经出芽,迎着阳光茁壮生长,佩拉目露遗憾,她是吃不到了,只能把菜盆送给邻居。 “这是什么?”艾克跟着她一起移到阳台,手指碰了碰绿芽。 “小葱啊。我之前和你说过吧?” “……发芽了。” “对,之前埋在土里,现在长大了。”佩拉拿着水壶喷了点水,感叹道:“长得真快。” 想到自己的计划,佩拉瞥了瞥旁边的艾克。犹豫了一会儿,决心还是与他讲清楚。 “艾克,之前和你说过,我准备开一家自己的店。现在时机到了,我明天就与店主请辞。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直接走的,等你身体好了我再……”她仔细观察艾克的神态,他神态平静,不为所动。佩拉定定心神,继续说:“以后如果有工作的事,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我的号码你是有的。” “去哪里?”艾克极为平静,他抓起一撮泥土,放在手中研磨。 “友客鑫。” “那里有认识的人?人生地不熟会很困难。” “一个朋友在那里。她——” “男朋友?”艾克抢过话头,拍拍手心的土,对上佩拉的眼睛,目光如炬。 “男朋友?”佩拉摆摆手否认,“不是。你见过她吧,就去年,她来塞拉纳滑雪,还是你在后厨叫的我呢。” “在医院之前的记忆不太清楚了。那……我和你一起走,怎么样!” “你确定?”佩拉给他仔细分析,“和我离开是有风险的,在友客鑫,人脉、资源都要重新开始。从0开始是非常困难的。最重要的是,我可能没办法给你与这里一样的工资。” “确定。”艾克根本没听她后面的分析,直接给出答案。 佩拉嗔怒道:“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呀,你要对自己的未来有计划,别因为我是你老师便信任我。这世界啊,亲人都会背后捅刀,不要轻信自己以外的人。” “老师……有过这样的经历,对吗?” 许是今日谈到兴头,也为了加强自己的观点。佩拉点点头肯定了他的问题。 “我曾经有一位兄长,他对我很好,世间仅有。但是,利益总是第一位的,他也因此放弃我。” “之后呢。”艾克似乎对这件事的发展很感兴趣。 “之后啊,遇到了几个人,我给了他们好处,他们护我平安,就这样安安稳稳活下来了。”佩拉本意不在此,快速止住话头。“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到底就是不愿带上他呗。飞坦内心冷哼。 她倒主意正,全部打算好才说出来,以前都没发现她准备这么足。不,当初计划灌酒也是早早计划。 今日他获知不少。与他知道的讯息结合,明白先前那个兄长继承家业,把她流放到流星街。 所以,她不信任他?她认为他会与那兄长一样吗? 夕阳已过,天空渐黑,飞坦站在阳台远望雪山,皑皑白雪没入黑夜,脚下踩着吸顶灯倾泻的灯光。她已经进厅,洗干净手,剥着橘子,一面看着电视,一面塞进两瓣。 他站在阳台看了一会儿,目光怔怔,陷入沉思。回过神时,就见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她指了指果盘上的橘子,向他招招手。 “我不想吃。”靠着佩拉坐下,飞坦终于表明自己的嫌恶。 “吃一个就行,喏,给你。” 橘子已经剥好,黄灿灿的躺在她手心,坚持地伸在他眼前。 念及不能破坏现在的身份,飞坦拿起橘子,囫囵吃下。 “慢点!你身体还在恢复,别挑食。你不喜欢橘子?酸酸甜甜的不喜欢?” “不喜欢。” “这么大人了还挑食,不知道你这身板怎么长大的。” 他这个皮囊一米八五,高大壮硕。想到身高,飞坦没了兴头,懒懒地靠着沙发,安安静静的一起观看。 变化 伊尔迷到塞拉纳是因为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关乎他的独立行动,两位管家作为审核者相伴左右。 这里的一家点心店声名鹊起,他顺便买了一些,作为外出的伴手礼。 出门不久,家族情报传来密文,目标对象位置确定。任务内容:消除念能力。 完成任务不拘泥过程,只要达到结果即可。消除一个人能力最快的方式便是杀死他。 他干脆地定下行动计划,不顾身后两人看顾,首先奔向目标对象。 目标对象脚程不错,防守有力,不与他正面对战,东躲西藏。他找到时已经超过预期时长。还好,正面对决耗时短暂,他轻松杀掉本人,取了头颅作为证明。 一个月后,客户传来消息,直指揍敌客家族办事不利,目标对象的念仍然存在。 客户准备充分,给出具体地址让他们继续解决。 揍敌客家族以杀手家族闻名世间,职业素养一流,有口皆碑。客户的反馈传至伊尔迷耳朵时,他极为生气。然而家中情报审核后认同了客户质疑。 带着客户寄送的探测仪,伊尔迷盯着液晶面板上的红点闷闷不乐。探测仪时灵时不灵,液晶面板上的红点一段时间显示一段时间消失,指示的位置从未变化。他带着疑问踏上塞拉纳的土地。 他从不熟记无谓的信息,不必要的讯息不必浪费大脑。脚下的道路在他眼中与其他并无区别。 街区热闹,整条街被浓郁的奶香覆盖,香甜的气味吸入鼻中,伊尔迷瞬时回忆起曾经走过的这条街。在这条街,他带回去的伴手礼被母亲夸赞,加上家中秘药成为下午茶。 急行的脚步停在一幢公寓住宅前,他下意识地看看手上的液晶面板,红点消失。 门禁的玻璃门恰好打开,女子拎着东西路过,她余光看了他一眼,脚步慢了一拍。 手比脑快,伊尔迷拦住她。 “你认识我。”他心平气和点破女子的怪异停顿,身上的气逐渐散出,逼向女子。 “老师!”一名男子冲出,拉住女子手腕,将她扯远,低声问:“怎么了?” “没事。”佩拉摇摇头,看向伊尔迷,送上一枚友好的笑容。 “你买过我做的点心,就在拐过这条街的那家。” 伊尔迷收回泄出的念力,漆黑的眼眸对上佩拉的眼睛,几秒后点点头,侧过身踏上台阶。 艾克的手紧紧抓着佩拉手腕,警惕地观察伊尔迷的移动。 佩拉松了一口气,拉了拉艾克的手臂让他低头,凑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们快走。” 小跑近千米,艾克扯住佩拉的脚步,询问她:“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为什么要躲着他。” 佩拉踮起脚看了看身后,没有异况,平静如常。她换了口气,解释:“简单地说,你出事那天遇到的那股气,刚才那人就可以使出来。那是一种特殊的能力……我们别和他对上。” “他怎么到了这里?” “他这样的人,应该在执行任务吧。”佩拉低头拉了拉落肩的背带。 “任务?”艾克轻轻吐出两个字,眼神如猫爪一样在她脸颊挠动。 言多必失!佩拉咧开一个笑容,转移话题:“快走吧,今天的聚餐我们别迟了!” 佩拉按照计划提了离职申请,将自己未来的规划全盘托出,店主不好拒绝,勉强同意,她不愿与佩拉交恶,该有的仪式不含糊。今日,店主主持送行仪式。 那日后,艾克没再提起与她一起离开的事,两人相处如常。他寡言少语,经常一个人在卧室呆着,安安静静的。她怕事故造成他的心理障碍,经常敲他的卧室门,托他搭把手。 吸顶灯要换了,帮我扶着点椅子——实际上她平衡感不错,一个人做得不知多好,那灯本就是她装的; 见没见开罐器,我需要开罐头——实际上她根本没买过开罐器…… 他也是好脾气,从不因为她的打扰露出半分情绪。定定看她一会儿,顺从地起身帮忙。 为此,家中有了一个开罐器。 他上周提出提前上班,他们一起去了店铺。休息时间,佩拉听到学徒们在一起说话。 他们调侃艾克与她的关系,好奇艾克手艺退步。与那日孟浪地舔吮伤口比较,艾克意外得冷静,撇清他们的关系,解释手艺退步是因为受伤,过几天便可以恢复状态。 佩拉看了看已经愈合的伤口,笑得轻松。她满意这个态度。受伤那天,佩拉下定决心,若艾克再有不寻常举动,赶他出门。 飞坦五感机敏,佩拉的偷听他一清二楚。 她脾气有涨,往日冷战不须叁日她便主动投降,好言好语地讨好他。没想,那一句话竟让她生生冷了七天。他从不低头,可察觉到她的接近,不知怎么吞下霸道的宣言,好言解释,撇清关系。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她的呼吸因为他的回答舒缓绵长。 而后,看他的眼神带着满意和喜爱。他不忍放弃这眼神,开始规规矩矩,带着面团与她请教。她眼底的喜爱渐渐浓郁,绕成一披布,他被裹得温暖。 看着她收拾的背影,恍惚中,他是“艾克”。 变身术,变得只是皮囊么。他不懂。 “愣什么呢,不帮我收拾啊。” 怀中被塞进一个盒子,纸盒里是烘好的面包,闻着咸咸的,掌心热热的。 “来了。”他转手将盒子放进袋子,一起打包收拢。 距离约定时间不久,佩拉赶着艾克去换新衣。 新衣是他们一起买的。送行仪式还是稍微正式一些为好。 衬衣西裤,倒是正经许多,只是头发散得放肆。佩拉扬扬发梳,不容分说按下他,梳顺头发,喷上定型喷雾。 “怎么你头发不见长。” 梳齿在头皮划过,顶上的女子无意识感叹。他冷静回答:“我得空修剪了。老师,也是这样吧。” “……嗯。”佩拉眼里闪过慌乱,余光瞥瞥垂眸的男子,后悔提了这一茬。 用了变身术,身体哪有时间的印迹,她的指甲、头发、皱纹都不会多一丝一毫,除非她有意变化。然而身体的变化是统一的,这事费心费力,不划算。 计算着路上时间,佩拉拍拍艾克的肩膀,让他去拿东西。他们该出发了。 “等我一会儿,忘了东西。” 他只顾了新衣,竟忘了旧衣内兜的封印纸!这几日他细细拆解,已经感受到内里的纹路,念力似乎绘制了一张地图,是他所需。 “不急,门口等你。” 佩拉打开门禁,没想到她在这里见到揍敌客的伊尔迷!上次见他还是长发,这次竟剪了短发。 被拦住了!她心脏猛一跳,身体被艾克扯远,慌乱的心跳成为艾克拉扯的结果。她好声好气与伊尔迷解释。 对上这样的人,没动杀气前,不逃可求生机。 她是对的!伊尔迷对她没有任何兴趣,还等什么,快快离开才是!她拽着艾克急行,离了百里才松口气。 聚餐 到达地点时,时间尚早,人未来全。客厅的两位热情地打了声招呼,两人目光齐齐在佩拉二人身上转了转,相视而笑。 佩拉拆开带来的纸袋,乳酪的酸咸散出。他们的目光掉转,死死盯着暖桌的乳酪面包。佩拉抿唇一笑,做出“请用”的邀请。 “谢谢老师!”两人大声道谢,忙不迭坐下。 店主选择的是一间雪山旁的民宿。屋内温暖,门庭可赏白雪蓝天,卧房被褥齐全。这不仅是佩拉的送别会,也是一个团建日。 佩拉与店内其他人关系寥寥,干坐着实在无聊,冲艾克使了使眼色,她要去外面看看。 雪山皑皑,吸引数个滑雪爱好者。雪山上,除却滑板的鲜活色彩,仅剩下树木的木色。多孔的雪吸收着万声,除了脚踩的轻微摩擦声以外,没有一点别的响动。 雪山实在冷,枝杈上结成一层苔藓状的薄冰,掉落的枯叶上留下一层银样的薄衣,一眼望去,松软洁白,广袤无边。 佩拉呼出的气息化成白雾,浮散飘上,给眼里的雪山蒙上一层白纱。 “很漂亮,是吧。” 肩上落下一件棉衣,她无需回头也明白是谁。她与艾克相处中才了解她这位学生的温柔体贴。 他向前跨了一步,与她并排,低低应了一声。 “我以前来过这里,现在才看到这里这么美。可惜。” 男子垂眼不语。他们在塞拉纳,他拘着她,暗下有意无意让其他人限制她的行动范围;她没有过反抗和请求,乖乖待在那幢房屋。 他喉结上下滑动一会儿,状若无意道:“以后想去哪里都可以,我……” “当然可以了!”佩拉扭过头,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我想去哪里就去的。” “我们!” 佩拉抓住棉衣,身子转向他,严肃地说:“艾克!我后日会离开这里。你多听店主的话。” 相处这段时间,她明白了这位学生的想法,她不确定这是好感还是依赖,哪个她都不愿意。她要把话说清楚。 意外的,他并没有任何反驳,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望着远山沉默地点头,一眼也不给她,唇角快速弯了一下,似乎是笑了。 佩拉咽下劝说的说辞,释然了。 困扰她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嘛。烦扰的事情,说出来就行。 地面积了厚厚的雪层,平顺得让人想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出来才舒服。她拍拍艾克的后背,邀请他去滑雪。 他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说自己想喝点水。不等她回应,步子迈得又急又快,宽阔的背影一下不见了踪影。 终究是不开心了。佩拉踢了踢脚下的雪,没了兴头。 佩拉抄着手,观赏远处雪山间滑雪的美丽弧线。在大队人脉到齐前进了屋。屋内外温差极大,入屋后额间的发遇热凝水,湿漉漉的。 艾克正与其他人聊得开心,笑容不止。 是没事的样子吧。佩拉借着抹掉额间的冷凝水的动作,悄悄瞥了一眼,自我安慰。 程序性流程结束,大家放开了性子,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唯有佩拉,静静坐在角落吃着食物。其他人碍于她老师的身份,兼之艾克锐利的眼神,歇了递酒的心思。 “老师,有人带了塞拉纳的名酒。尝尝。” 佩拉正咬着草莓,双颊一股一股地咀嚼,眼下递入一杯酒,递送人是艾克。她急忙咽下口中草莓,手指碰到杯身,酒杯已经在眼前转了一个弯,杯口直接对上唇间。 “手上有草莓汁,还是我拿着。” 艾克笑容满面,动作强硬。一手搂住肩膀,一手送上美酒。念及艾克的情绪,佩拉半推半就喝了半杯。她脸蛋酡红,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推开剩下的半杯。 这酒,好上头啊。 脑袋晕晕乎乎,眼前的艾克成了五六个。阖眼前,佩拉无意识地嘟囔:“艾克,我要回房间了,好困。” 女子身体无意识滑落,飞坦回收双臂抱住她,向桌面的酒瓶投去赞赏的目光。 塞拉纳那个舞会,她喝了这酒直接睡去,与她离开时特意装上了她那杯酒。他没有与其他人提及,私下送检,记下了酒名——斯特梦。 那时,他只想为她排除危险与不确定性。 飞坦弯起唇角,手指抚了抚佩拉的眼尾。 她的不确定性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他已经尽力做好,她为什么还要甩开他! 飞坦才不管他这张脸是艾克还是他自己,他任性地发起脾气。 他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挂着温煦的笑容轻松抱起佩拉。 房间早已分好,她作为本场主人公,得到一间单人房。他把佩拉放在床上,双指正要结印,忽然停了下来。床铺上的女子双颊通红,嘴唇滟滟。 他以分身遮挡什么!最好让大家都知道他们发生了关系。哼。 飞坦在床边坐下,掐住佩拉的手腕,缓慢注入一股查克拉。床上女子的脸颊忽然出现一道晃影,颤动的晃影结束后。女子显然变了一个人。 躯体拉长,发色更换,五官变化。 飞坦给自己掐了一个忍术,解了自己的变身术。执起佩拉的手,贴在唇边亲了亲。他还是喜欢她这副样子。 要与他亲密,也该是这副身子。 查克拉的紊乱误打误撞唤醒了佩拉,她眼里的景象晃得不行,努力睁大眼睛才看清她身边的人。 飞坦正握着她手指依次亲吻,他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根本不在意她的苏醒。 “飞坦?”佩拉喃喃自语。 她怎么会看到他?一思考,脑袋便晕乎乎。她记得,她喝醉了,让艾克送回房间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梦吗? 似乎没有第二个解释。他可不会这么安静地亲吻自己的手指呢。 “醒了。”飞坦放下手指,替她顺了顺头发,语气轻飘飘的,“头发长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捂着晕头转向的脑袋,确定这是一个梦。飞坦哪会这样温存! 这是她的梦! 意识到这点,佩拉大胆许多。她忍着眩晕抱住了飞坦,趴在他肩膀低语:“飞坦,好久不见。” 飞坦被她不由分说抱住,没有任何反抗动作。 抱了一会儿,佩拉离开飞坦怀中,她挺直脊背比了比,抿唇打趣:“你没长高哎。” 这话对真人她不敢说,梦里还不能讲了! “你在说什么?!”飞坦皱起眉。 “矮矮的飞坦弟弟。乖哦。”佩拉摸了摸他脑袋,笑眯眯地。没等飞坦说话,她继续说:“这样的你好乖,不像那个,在我面前没大没小。喜欢这个你。” 轰—— 飞坦脸颊像火烧一样红,热得鼻尖冒汗。他抓住佩拉双肩,盯着她双眼,认真道:“再说一声。” “不要!小矮子。”许是飞坦的强势唤醒佩拉的回忆,加之在梦里,佩拉胆正,毫不犹豫拒绝。 飞坦急切地想再听听,好声好气地说:“佩拉,就说一次。” 他态度转好,佩拉喜上眉梢,摸摸飞坦的脑袋,歪着头嘟囔:“果真是梦。飞坦好乖好乖,奖励你。” 双手滑到飞坦脸颊,捧起亲了亲脸颊,轻声:“喜欢……你。” 飞坦抓住她的手,紧贴自己的脸颊,长长吐了一口气。喜悦像爆炸一样在胸膛炸开,填得满满的,热热的。 久违 飞坦仍在感动,眼前的世界蓦然天地倒转,金发蓝眼的女人骑在他身上,眼里写着兴趣盎然。手指摁住裤子纽扣,撩起扎进裤子的衬衣,柔软的手掌贴着腹部缓慢向上。 掌下的肌肤硬挺又包含弹性,一块块肌肉分明,女人摸着他的腹肌,时不时用指甲刮动肌肉的分界线,飞坦忍不住闷哼一声,紧盯佩拉的眼睛,没有任何动作。 既然是梦,那又有什么不可为呢。佩拉完全释放了自己的性子,她一直想要占据主动权地吃下飞坦。就像现在—— 男人躺在她身下,他的皮肤总是冷冷的苍白,冰冷没有人气,这会儿面庞透出健康的红晕,旖旎柔美。他的衣服有点大,第一颗纽扣未扣,露出胸膛的大片肌肤。 佩拉勾下宽大的领口,低头亲了亲,听到压抑的喘息,故意向下亲吻,透着衬衣含住已经硬起来的乳头。 飞坦双手握住佩拉纤细的腰肢,制止她的动作。 “别这样。” 吐出的气息带着情欲与克制,久旷许久的他不敢放肆,只敢慢慢释放。若不然,势必会伤了她。 “不喜欢么。”佩拉依着他直起身子,腰肢扭动着移到他的大腿根,贴着他腿间的性器张开腿,落下身子,硬挺的性器轻易地顶着柔软湿热的穴口。 尽管两人还好好穿着衣服,却如没有遮挡一般,湿漉漉的淫液染湿衣物,挺阔的西装裤揉成褶皱,紧紧包着他火热的性器。西装裤本就大一码,已经高高顶起。 佩拉覆上飞坦的双手,借力摆弄起腰肢,操纵着湿漉漉的穴口一下又一下撞向男人的性器,包裹在花唇下的花蒂已经悄悄肿起,随着冲撞燃起一阵又一阵的快慰舒爽,她的身子已经不自觉颤抖了。 佩拉快活地不停呻吟。她已经确信,掌握主动权的欢爱会更加舒服。 可怜飞坦,往日灵活的大脑已经懵了。如同性爱玩具由佩拉享受。终于,佩拉自己玩弄着到了高潮,浇下一股淫液,身子软软瘫下,趴在飞坦胸膛不停喘息。 飞坦猛然清醒,炙热的性器硬得难受,还被当作玩具一般玩弄,他是又急又羞,手臂使劲,轻松抬起佩拉,想要褪下彼此衣物。佩拉已经高潮一次,昏昏地趴着回味快感,看到飞坦的动作也没有制止,她坚信在梦里他弄不了什么。她是梦的主人呢! “想要吗?”佩拉顺着飞坦的动作抬起屁股,上半身依然趴着,手指勾着他精致的面庞,男人狭长的金眸铺了一层水光,薄唇紧抿,明显在忍耐。 调皮的手指随着面庞向下勾勒,最后停在他的唇角,佩拉凑近舔了舔,他不为所动,不露一丝缝隙。佩拉滟滟的水眸显出一丝委屈。 “不想亲亲我啊,为什么?” 她就在他眼下,主动极了,那双眸可怜可爱,因为他无声的拒绝微微垂下,委屈巴巴,他只想抱着哄着她,这样娇娇的模样着实少见。他也是曾经见过她对那位大人如此。 “要随我处置哩。交易吗?” 他已经褪下两人下衣,肌肤与肌肤火热的相碰,性器私自挤进腿侧的软肉抽动。那处娇嫩的肌肤温暖又柔软,这会儿因为淫液还沾了几分湿滑,柔、嫩、滑,只抽插了几下,他已经难耐,金灿灿的眼眸已转成暗金色,如暴雨来临的沉沉乌云,只等最后一刻,倾盆而下。 佩拉勾着飞坦坐起身,双掌抚摸坚实的胸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吊足胃口,慢吞吞道:“交易——不需要。” 飞坦搂住软腰,一把带入怀中,沉色道:“胆子大了不少。” 佩拉才不怕呢,她捧起他的脸庞,鼻尖抵着鼻尖,反问他:“这里也要强迫我吗?” 这可是她的梦,她怕个什么啊。 飞坦听到这里愣住了,她一直认为这是强迫吗,他以为她是得了趣味的。飞坦松了手,忍着欲望,语气平和:“你……想要我怎么做?” 佩拉展颜一笑,她就等现在呢。梦里的他还真是乖顺,好喜欢。她后仰身子,张开腿展示湿润的花穴,眼睛带着媚意,抓起飞坦的手指,搭在花穴边缘轻柔。 “取悦我。” 指尖感受到潮湿,粘腻的淫液湿乎乎包裹着指腹。飞坦眯了眯眼睛,加上一根手指,掀开包裹的花唇,双指夹弄起花蒂。他没有使劲,只是微微揉搓。佩拉刚高潮过,那处还肿着,一点刺激都受不住,腰肢拱了一下,颤栗着身子泄出一股淫液。她不停的喘息,手掌搭在飞坦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 “等等,你作弊!哈……嗯……” “我是在取悦你哩,讨好你呢,不要吗。”飞坦搂起她瘫软的身子,注视着眼睛一字一句解释。“是你太敏感了,我们佩拉弄出来的水真多哩。” 他一边说一边咬下佩拉的上衣,露出一侧的肩颈,顺着肩颈向上亲吻,手指未抽回,沾着淫液在穴口抚摸,卧房回响起两种水声,此起彼伏。 佩拉一侧的肩膀沾上一层水光,从肩头蔓延至耳根,反射着吊灯的光晕。她已经昏了头,全身潮热,双颊通红,浑身酸软没有力气。 “为什么发抖呢?冷吗。”飞坦叼着圆润耳垂,低不可闻地问询:“要吃热热的,对吧。佩拉,想要我哩。” “我……”佩拉双目无神,她只听到只言片语,全身心在花穴作弄的手指上。飞坦已经投入五指玩弄,抽插得飞快,时不时摁着花蒂研磨,她已经快乐得要昏厥了,哪里顾得上他说什么。 “说出来,乖孩子。”飞坦忍得发痛,额头沁出汗珠,性器硬得发疼,贴着佩拉的臀肉磨蹭。他这次要她说出来,是她想要哩。 …… “米卡莎,睡了吗?” 有人敲门! 飞坦一惊,他竟然没有发觉有人接近。怀里的女人没有一丝反应,低着头乖乖倚靠着他,他起了一阵怜惜,低头亲了亲额头。 在外就这点不好,外人总是捣乱。如果不是…… 他看着佩拉,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次暂且放过她,外面那人也不能动,先出去打个圆场。飞坦点住佩拉昏睡穴道,把她塞进被窝,包严实。拢好衣服,结了变身印。 ”艾克?”敲门的店主不加掩饰的惊讶,醉酒的女人和心怀不轨的男人,她心里咯噔一下,推开艾克就要进去查看情况。 飞坦拉住店主,解释道:“她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 “艾克,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呢。”飞坦的力气不是普通人可以挣脱的,店主没移动半步,顶着男人平静无波的眼神,她突然发怵,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男人忽然笑了,他松了手,认真道:“是。” 飞坦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眼前的店主对佩拉多有照顾,他也可以收敛一下脾气。 回到自己房间,飞坦盯着天花板思考。她想要做的事,放手去做就是。她喜欢的可是他哩。只是想着,脸上便露出难得的笑容。 可是,它该怎么处理呢。飞坦看着腿间昂首的性器发了愁。往日慢慢就下去了,今天刺激太过,它没一丝变化。 飞坦无可奈何,双手握住,开始自渎。 他闭上眼,脑海浮出佩拉刚才的面容,双手握紧性器,上下滑动,喉咙逸出一阵又一阵的呻吟。 “嗯……佩拉的手好软好舒服,快点……嗯哈……” “用力一点就可以把热热的涂满全身哩,佩拉,乖孩子,嗯……” ……随着飞坦的幻想,硬挺的性器射出精液,他长叹一声,张着口喘气,眼里睁开,全然是欲求不满。 ——该死,他该杀了敲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