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花 (兄妹)》 她是你妹妹 梅雨季节是柏川最讨厌的日子。黑压压的云一朵朵连成一片悬在天上,闷得让人喘不过来气。淅沥沥的雨断断续续下个不停,潮湿黏腻的空气让他感到烦躁。 晚上又下了一场雨,湿漉漉却又闷热。下课铃声响起来,柏川在位置上呆坐了一会,直到迟景平从背后拍了他一下,他从机械地从桌子上收拾自己的课本,拿起书包,跟着他一起往校门口走。 “怎么了,晚自习心不在焉的。”迟景平走在路上,看着柏川有点放空的样子。 “什么?”柏川顿了一下,“没事,我爸晚上给我发信息,说今天在家。不知道什么风把他吹回来了。。” 迟景平看着柏川嘴角略带些讽刺的笑,叹了口气,“你的名字就起错了。你叫柏川,你爸叫柏熠,你和你爸,一个是水,一个是火,都说水火不相容,你看是不是就像你们的关系一样。” 柏川被迟景平说的话给噎了一下,“什么封建迷信思想。”看着头上无星无月,一片漆黑的天空,闷气积压在心头,有一丝丝的疲惫。 何必因为柏熠的的一条信息就觉得不自在呢,和他关系的不融洽又不是第一年了。柏熠一年十二个月里十一个月半都在忙他公司的事情。和他说话永远都不像是一对父子,互相看着别扭碍眼,语言永远都是冷漠直白,没有半分温情。 柏川推开前院门,就看到了柏熠。 柏熠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抽烟,细长的烟被夹在指尖,橘红色的火光在夜色里看得分明,烟雾袅袅升起又消散在风里。 “回来了?”柏熠把手上的烟熄灭,站了起来。 “嗯。”柏川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扫了柏熠一眼,“有事么。” “进去再说吧。” 柏川进门之后就看到一个女孩子,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正伏在客厅的茶几上好像在写着什么东西,听到进门的动静抬起了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头,露出了一张嫩白的脸,眉眼精致。 女孩站了起来,小声地和柏川道了声你好。柏川看看女孩儿,并没有回应她递过来的善意,转过去看看柏熠,语气尖锐又充满戾气,“你现在都开始把未成年带回家来玩了?” 啪。 柏熠的手还保持着抬起的状态,看着面前被他一巴掌打偏头的男孩。在高叁的这段时间里,不知不觉柏川已经比他还要高一点了,“她是你妹妹!” 柏川直起腰看着柏熠,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身上的刺,“我妈早死了,死前没跟我说过还给我生了个妹妹。” 转身要上楼的时候,原本站在桌子边的女孩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面对这种状况白着脸,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柏川并没有理会她,背着包从她身边走过,眼睛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走到楼梯转角,还听到柏熠不断轻声安慰女孩的声音。柏川往下客厅看了一眼,正好和她望着他的眼神相交。和刚刚看起来手足无措慌乱不堪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她的眼神充满挑衅与乖张,让本就漂亮的脸庞更加艳丽。 柏川上楼梯的脚步一顿,再往下看的时候女孩子已经低下了头,和柏熠轻声说着些什么,好像刚才的四目相对只是柏川的一场幻觉。 什么妹妹。 第二天柏川下楼的时候,柏熠和女孩儿已经都坐在餐桌前了,连他惯常坐的位置也摆上了一碗粥。 “你妹妹早上起得早煮了点粥,你也吃一点再去上学。” 柏川拉出椅子坐下,并没有再看面前的粥一眼,“你昨天回来有什么事。” “你妹妹,柏汭,以后就要跟我们一起生活了。我经常不在家,你们两个要在家相互照顾。柏川你是哥哥,要好好照顾汭汭。” 柏川抬头看了坐在他对面的女孩一眼。虽然不大想承认,但他们都有着一张和柏熠相像的脸庞。但是在语言上却又不想落于柏熠下风,“你这么些年玩过这么多女人,别到老了还给别人养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 柏熠的碗被他重重地放下,敲在桌面上弄出了很大的响声,扬起手好像又准备再给柏川一巴掌,这次却被柏汭匆忙拦下。柏川听到她叫了一声爸爸,声音娇娇柔柔。 柏熠叹了口气,“汭汭是你的妹妹,比你小了一岁。以后你们在家要好好相处。我经常不在家,你这个做哥哥的,要照顾好自己和妹妹。” 不想再听柏熠说这些,柏川拿起书包目不斜视地从两人身边走过,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小一岁的妹妹。 在他长大后从亲戚的只言片语中才知道妈妈被产后抑郁折磨,最终选择自杀。现在才知道在妈妈如此痛苦的那段日子里,柏熠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关心着别的女人,还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和妹妹好好相处,怎么好好相处。 周日等柏川结束补课回家,柏熠已经又不在家了。不知是出于对柏川的愧疚还是希望弥补和柏汭的父女之情,最近柏熠回来的频率高了一些。柏川就看着柏汭这个妹妹表演的精湛变脸技术。在柏熠回家的时候,她就是最乖最听话的女儿,温温柔柔的,礼貌地叫着他“哥哥”。如果柏熠不在家,就是一副互不干扰不卑不亢的样子,偶尔的交谈两人也都是散开锋芒,淡淡的敌意在两人之间从来没有消停过。 周日下午和迟景平约好一起打游戏。正好一句结束的时候,门被敲了几下,“哥,我替你和你朋友准备了果汁,待会你们玩的时候可以喝一点。” 迟景平更加大大咧咧一点,很快起身接过果汁,“谢谢咱妹了哈,想的真周到,我正口渴呢。” 关上门,迟景平用手肘戳了戳柏川,“还好啊她,没你说的那么奇怪吧,还知道给我们送果汁。长得也好看,你们家的基因真不错。” “只是表演你还能当真。” 等待游戏开局的时候,迟景平又问,“哎对了,她不上学啦?” 柏川:“转学手续没办好,听说是下周去我们学校高二。” 她的秘密 和迟景平的游戏被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所中断。 “不行了,我妈催我回家了,再晚回去估计就见不倒明天的太阳了。我先回家,下周再继续。”迟景平在电话里应付了他妈妈好一会终于挂断了电话,站了起来,和柏川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看了下时间,也的确很晚了。柏川下楼,看到柏汭坐在沙发上吃着苹果,从她身边走过打开冰箱发现也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了,想了下还是问,“你晚上不吃了么。” “吃不吃都可以。” “那我叫外卖了。” 找到喜欢的店随便叫了点东西,柏川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玩着手机等外卖送来。 原来家里是有保姆做饭的,但是柏川上高中之后除了周日放假,其他时间都在学校,基本没有在家吃饭的机会,再加上熟悉的保姆年纪大了不再继续做了,后来就只留了保洁来定时清理卫生,如果不去学校,吃饭就自行解决。 抬头看了眼柏汭,还在慢慢悠悠地吃着手里的苹果。柏川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柏汭的特殊身份,他应该不会讨厌她。其实她在家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存在感。除了柏熠在家的时候柏汭表现得就像一个开朗乖顺的小女孩,当只有他们两个在家的时候,她就一直安安静静的,两个人就像各自有着各自领地的动物,互不侵犯,偶尔交谈。 没有任何交流地吃完一顿饭,柏川收拾桌子,柏熠把剩下的食物垃圾收拾起来,拿出去扔掉。 柏川躺在沙发上又玩了一局手游,发现快二十分钟了柏汭还是没回来。想起还有一个快递没有取,他决定出门取一下快递顺便看看她到哪了。 刚出门没走几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们根本就没关系。”没有什么起伏的,平铺直叙的口吻。 明明知道偷听别人的交谈是不道德的,柏川却鬼使神差地放低脚步声,走到一颗树下,可以隐藏住自己的身形却又能够看清在自家的围墙下发生的一切。 借着昏暗的灯光,柏川看到柏汭就站在墙根边,和一个年纪看起来有二十岁出头的男人交谈。看到他的样子,柏川不禁皱了一下眉,那个男人,流里流气,看起来有种猥琐的感觉。柏汭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纤细笔直的小腿,那个男人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身上不断打量。 似乎不愿意再继续交谈,柏汭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那个男人拉住反压在墙壁上,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就被男人一下子被捂住了嘴巴。 “还他妈没关系,嗯?老子现在就跟你搞上关系。” 柏汭的呼叫被他的手完全隔断,只传出一声声沉闷的求救。单薄的身体被压制在墙壁上,连激烈的反抗动作都做不出来。柏川的角度只能看到她被压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和被捂得只剩漏出的眼睛,眼睛里流露出的厌恶、愤恨和绝望。 “还想反抗?你妈可是给了我五万买你的第一次,还没被我干就跑了,还好老子找到了你。”那个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急不可耐地解自己的裤带,柏汭的反抗似乎使他更加兴奋,他用手不断摸着女孩的身体,脸也往她的颈侧凑近,“要怪就怪你妈,我可是给了钱的。” 柏汭的身体在剧烈的反抗下被墙划破了很多地方,白色的裙子上染上了很多血迹,头发凌乱,有种让人说不上来的凌虐欲望。柏川如梦初醒地意识到再不阻止会发生什么事,尽管柏汭只是他不喜欢的人,却还是从树下找了一截木棍,拿起走近往那个男人的身上砸去。 一声沉闷的击打声。 他握着木棍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那个男人松开控制着柏汭的手,揉了揉被打的肩头,“你他妈哪个来管老子的事,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柏川把柏汭拉近,感觉到她的颤抖,把她完全拉到自己的身后隔断了男人的视线,“柏汭是我妹妹,有什么事和我说。” “什么事也没有啊,她还欠我五万,我来拿我应该拿的东西,对吧,贱人?想要出头也看看是什么情况。” “她欠你的钱我来还,别再来骚扰我妹妹。要不然我就要报警了。”柏川掏出手机。“我转给你。” 虽然柏熠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突然间柏川觉得要感谢他从来在金钱方面特别大方,从来不会让他缺钱,在这种特殊的关头手里也有足够的钱能够应付过来。 男人愣了一下,“这账不是这么算的,还有利息,还有你打我这一下,我得休息…” “十万,从现在起别再出现在柏汭面前。”柏川瞪着他,“要不然就报警解决吧。” “那就这样吧,报警多没必要。”男人笑嘻嘻地好像忘记刚刚的强迫,在柏川的手机里输入银行账号确认已经入账,把手机还给他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柏熠的孩子吧。这个小杂种可不简单啊,别被骗咯。”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柏川看着他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边走远,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看着还站在他身后的柏汭,“走吧,先回家再说。” 直到进到玄关,关上大门,柏汭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感受到柏川注视着看着她的视线,僵硬地低下头观察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这种行为真的不比刚才那个混混的行为好到哪里去。柏川一边在心底唾弃自己的混蛋行为,一边却又不受控制地想要在柏汭已经伤口淋漓的地方再撒一把盐。她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柏川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这么仔细地打量着她的模样。 她的脸色苍白,只有刚刚被那个男人捂住的脸上留下了明显的指痕,红了一大片。身上更是在挣扎过程中擦破了很多地方,就连手腕也是被掐出明显的一圈青紫伤痕。但就算是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也丝毫没有让她的美失色,反而有种凌虐后破碎的美。 “这是怎么回事?” “你没什么资格管我。我欠你的会还给你,其他的不需要你管。” 柏汭终于从刚刚发生的意外中回过神来,唾弃着自己的怯懦,想要摆脱柏川的牵制,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只是找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让自己能够得到一个暂时的喘息。 我让你干两次吧 可惜了。 柏川并没有随她的意,在柏汭转身的那一刻拉住了她的手腕。他手指的温度毫无阻隔的传来。柏汭突然分不清是被他握住的手腕温度更加灼人,还是在得知自己被亲妈五万块卖了的这个消息,烧起来的心头火更烫人。 男孩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握得她难受。 柏汭使劲挣开他的束缚往自己的房间走,没有注意到柏川看向她背影时眼睛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柏川不会想象到在他的人生中,还会有这种遇到妈妈卖女儿的“奇特”的经历。除了情感方面柏熠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因为长时间不在家父子感情疏远,并且身边的女人一直没有断过让他越发容易和柏熠起冲突外,在其他方面,柏熠可以说算得上是一个无可指摘的父亲。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早早去世,或许是出于自己的母亲的几分愧疚,或许是可怜自己从小就是一个缺少母爱的孩子,他的生活一直无忧无虑,不愁吃穿,连零花钱也是在他所认识的人里最让人羡慕的那个,让他可以没有任何顾虑随便花。 柏川本以为柏汭和他差不多,只是在外面养着的孩子。当柏熠把柏汭领回到自己的家里,才会有这么大的反感,这么明显的疏远,这么彻底的失望。却没想到她比他想象的生活环境复杂了这么多,被自己的妈妈卖了,是多令人难过的一件事。 低头看了下自己被甩开的手,柏川被气得笑了出来。攥紧的拳头松了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要给柏熠打电话说这件事,却又想到刚刚柏汭的态度,把已经按下的数字又删了恨恨地锁上屏幕,先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再决定要不要告诉柏熠吧。 淅沥沥的雨又下了起来,空气湿漉漉的却一点也不凉爽,像个令人烦躁的蒸笼。柏川在楼下徘徊了一会,想了下,还是准备去看看柏汭。她惹出了不小的事情,他花了钱替她解决问题,她让他弄清原委也是应该的。 来到柏汭的房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不知道是不是她又出了什么问题,柏川纠结了一刻决定自己开门进去看看。 柏川对自己看到的怔了一下。只觉得血液倒流冲回大脑,整个脸颊都要烧了起来,忘记了一切站在门口就像是一尊石刻雕像。 柏汭坐在床头正在擦药,看起来像是已经洗过澡,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有吹干,黑发凌乱地搭在肩头,白净年轻的身体在灯光的照射下,被柔和的灯光包裹着。浑圆挺翘的胸,支起的一条腿,穿着纯白内裤在视线中一闪而过的臀,都让他突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他当然知道这是一具女孩的身体,没做过爱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朋友们经常分享的A片他也会看,也会有生理现象。但是,这确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的,真的女孩的身体。 柏汭似乎也没想到柏川会进来,看到他的一瞬间立刻拿起旁边的睡裙套在身上,“你进来干吗?” 看到柏汭的行动,柏川慌了神,又迅速反应过来,走回门口,小声说:“对不起,我敲门见你没反应,以为有什么事,就自己进来了。” 柏汭把腿上的药膏涂完,拉开床头柜,把它重新放回去,顿了一下,“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我已经说了,钱以后会还给你的。” 她表现得很平静,甚至还把几根调皮地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回耳后,礼貌客气地笑了笑,像是柏熠在家时她对他露出的笑容一样,好像忘记今晚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但还没消下指痕的脸,青紫的手腕和几处涂着药膏粘着创口贴的身体,都让她的平静变得违和。 看着柏汭穿好了睡衣,柏川又走近了一步,“你没事吧,要和爸说一下今晚的事让他处理一下吗,毕竟他…” 还没有说完就就被打断了,她又变成了两人相处时常见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柏汭看了他一眼,一副好皮囊,看起来白净温润。“别这么装模作样的了可以吗,真让人恶心。” 柏川一愣,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这么不近人情。他只是出于关心,再怎么说,她还算是他的妹妹。 但是看着柏汭这种无所谓的,冷冰冰的态度,他从事情发生开始就一直焦躁的心好像被激起更大的波动。 “是我恶心吗?”只见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走到她面前拉住了她的手,柏汭被他扯地向前一个踉跄,正好撞在他的坏里。 他冷笑着举起她的手腕抬到她的眼前,按了按那一圈青紫的痕迹,“如果不是我,现在你还不知道在哪被人干吧。五万一次,你出去卖的价格倒清楚。” 好像大脑无法处理这些对话被迫宕机,柏汭就着这个姿势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却又低低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有眼泪流下来,最后终于挣脱柏川对她手腕的束缚,蹲在地上把整个头都埋在手臂之间,深呼吸了几次,擦掉眼角的泪水,抬起头来,看着柏川蹙起眉头却依旧好看的脸庞. “是啊,卖价清楚。你给了十万,我让你干两次吧。”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在草地上。 柏川被柏汭推倒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他有些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她跪坐在他的脚下,他的性器被柏汭隔着裤子在手里抚摸,只是轻轻揉搓了一两下他就硬了起来。她靠得更近了点,温热的吐息像是穿过了衣服紧紧地黏在他的小腹上,让他不自觉地肌肉发紧,性器更是快要爆炸。 明明是想拒绝的,但他的意志却和他的理智想违背,伸手揽住柏汭单薄的肩膀,手指在她的颈侧摩挲。 柏汭感觉到了柏川的靠近,低下头笑了几声,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嘲笑他。 有人在看么,跟我说说看哇~~~~~~ 野孩子 柏川低下头,看到她略带讽刺地笑着,精致圆润的眉眼完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恍然间发现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赶紧又把柏汭推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宽大的T恤遮住了还鼓着的某处。 “怎么了,不想做了么。”柏汭站起来,理了理裙子上的皱褶,语气很平静,“你都硬了。” 柏川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都冷静下,今天的事情太意外了现在情绪都不大好。” 柏汭看向柏川的眼神有种恶意挑衅的恶劣笑意,还特意向他还鼓着的部位扫了扫。她的毫不掩饰的视线,肆无忌惮的打量让他的神经紧绷,好像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柏川深深呼了一口气,和她道别,满肚子郁气往自己的房间走,木门被大力关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一夜翻来覆去都没怎么睡着,刚迷迷糊糊睡醒却又听到闹钟。柏川挣扎着关掉铃声,洗漱下楼。 柏汭已经乖巧地坐在餐桌前,换上了他们学校的校服,乖巧地和柏熠说着话。桌子上还放着打包回来的早餐。看样子是柏熠早上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 “柏川也赶紧来吃饭,待会爸爸送你们一起去学校。柏汭的转学手续也都办好了,以后你们就能一起结伴着上学了。” “嗯,来了。”按照以往,柏川应该是拿着早餐带到学校再吃,但是今天却径直走到柏汭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移动椅子发出了沉重的响声。柏汭喝了一口粥,抬起头分给他一个眼神,看起来只有四个字:有屁快放。 似乎已经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想再提起。 随便你吧。已经惹出这么多麻烦还无所谓,柏川看得一阵冒火,也懒得再废话,决定不再管她的事情。 学校分班找老师的事情柏熠已经帮忙处理好,柏汭很快就和新同桌融洽相处。 “柏汭,早上送你来的是你爸爸吗,一般好像都是妈妈送来的比较多啊。你爸爸真好。” “是啊,是我爸爸给我送来的。” 妈妈。偶尔柏汭还会想起她,非常偶尔,并且通常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没有睡着的时候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她会想起从小开始在班里回答家庭状况,她会说,“我和亲戚一起住,父母工作都不在身边。” 只好这么说,如果说,“我没有爸爸妈妈”的话,似乎听起来太可怜了。 在没有找到柏熠之前,她的生活是,烟酒的味道。 住的地方在城中村一个小小的房子里,似乎远远就能嗅到陈旧的气息。少年时期是一个人孤独慢慢走从家走到学校再从学校走回家。 她没有很亲近的同学,同学好像也不亲近她。 柏汭念书还不错,最喜欢上英语课,因为英语老师是一个很温柔很慈祥的女人,在她一次发烧吊水的时候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像她想象中妈妈。 她没有邀请过别人来她的家,因为不知道她妈妈会不会在家,又会不会带别人在家。 很早开始,她就学会了窝在一个小而昏暗的房间里,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听另一个房间里总是传出来的奇异的呻吟。有时候她从学校回来的时候,正好会看到妈妈一个人坐在客厅拿着烟吞云吐雾。她的头发烫着大卷,脸部有些浮肿,涂着大红色的口红,眼神浑浊,看到她会哼一声就当是打了招呼。 每次的画面都一样,她乖乖地打了招呼,妈妈的眼神就落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带着审视。在这沉默的、小到简直要掐住柏汭喉咙的客厅里,她只能强装镇定,应对着死死盯着自己的妈妈。让人陌生的妈妈。她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个女人和其他妈妈差别这么大。 她年纪越来越大,个子越长越高,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觉得骨头发疼。房间太小了,墙壁太薄了,旁边的房间恼人的动静从来都是不经阻挡直接传递进她的耳朵里。她睁着眼睛看着一片黑暗,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再闭上眼睛。 进过这个房子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这点她还是能感受到的。她已经长大了,知道了那种眼神的含义,也知道了每天在她的“家”里在发生些什么。 常来的那几个男人,她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清楚,却一直忘不了他们看着她时候让她觉得恶心的神情。 再后来些,她在学校里也有了名气。原因十分简单,青春期的孩子们开始学会了评比班花,级花,校花,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总会在这些评比人选当中。 有男孩女孩要和她做朋友,她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欢迎。但是她已经学会观察,知道要怎么做一个和同龄人一样正常的孩子。她开始表现得阳光开朗,和越来越多的同学融洽相处。虽然她对这些友情并不能理解,也不能体会,甚至也没有觉得太多的喜悦。 她的成绩一直都不错,月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有同学会跟她说,“你好厉害啊”,“你学习怎么这么好”之类的话语,她却一直是怀疑的。靠着表现出来的这些,连自己的妈妈都不爱,又有多大程度可以得到别人的喜爱。她只是在微笑,虽然只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直到这个夏季。 她已经快要无法忍受那些屋子里的人看着她的眼神,恶心的,像覆着粘液的。 又是一个睡不着的夜晚,等到一切动静都停下来,她闭上眼睛,却听到墙壁那边传来的谈话声。 “柏汭都长大了啊。” “是啊,死鬼,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喜欢更年轻的。老娘可告诉你,她可没这么容易就送给你玩。我已经和强子联系好了,五万给她开苞。” “我们这关系,还说这种话。”又是一阵口水交换吞咽喘息声。男人又开口,“当初她死了我还以为你真原谅她准备好好抚养柏汭了,没想到,最毒妇人心啊。” “如果不是因为她在柏熠身边吃香喝辣的一定是我!我永远不会原谅她!真是不能提到她,一说起来我就胸痛,就像要烧起来。” “小点声小点声,别把柏汭吵醒了。你这总是胸痛要检查检查,别是什么病…” 柏汭已经听不到他们后面的话了,只知道不是妈妈不爱她,只是身边的这个并不是妈妈。还有另一个名字,柏熠。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样子,正常上课,下课,回家,只是却悄悄打听起柏熠这个人。还好,算是个成功人士,没有费太多的周折就联系上了。 至于她的“妈妈”,以为她的胸痛只是被气出来的,却在一次剧烈运动后突发冠心病,还没把她交到强子的手里就这么死了。 就在这个夏天,她跟着柏熠,来到了新家。 和解 柏汭的适应能力挺强的,一天下来已经跟上了现在班级的教学进度,并且和前后左右的同学相处融洽,在学校的生活算是步上了正轨。 晚上自习结束,似乎今天是想做一个好爸爸的样子,柏熠开车来接他们一起回家。 “柏川,你对学校更了解,以后你妹妹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在学校里要多帮助她,知道了吗。” 听到柏熠叫到自己的名字,柏川才回过神来,随便嗯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好像太过明目张胆地盯着柏汭看了好久。 于是他轻咳了一下,撇开视线看向另一边的车窗。街边的路灯明亮,一些学生在人行道上打打闹闹。 卡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又转过头来偷偷瞄着旁边那个靠着窗,甜甜的笑着和柏熠说话的人。 虽然也知道自己的视线太过直勾勾,但是就这样吧,反正柏汭现在只顾着和柏熠说话,看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柏川就这么暗暗地想着,视线明目张胆地望着柏汭的侧脸。 靠着昏暗的光线,还是能看到柏汭弧线漂亮的桃花眼,略略上挑的眼梢,尖细的下巴,小而挺直的鼻子,尖细的下巴,挂着标准的微笑微扬着嘴角。 她穿着挺括的白色校服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一粒扣子,露出了白皙秀颀的脖子。 看着柏汭乖乖女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腹诽道:昨天晚上还发疯,现在倒换了个模样。 可没想到,柏汭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望了回来。 柏川没想到她竟然会看过来,稍显慌张地眨了几下眼,又假咳了一声,开始没话找话,“对了,你的同桌怎么样啊?相处还顺利吗?” 柏汭似乎也没想到他会问她在学校的事,眼神微闪,抬手把头发别回耳后,回答道:“嗯,新同学都不错,和她们的关系也都融洽。” “那就好…”也不知道要继续说些什么,不想再继续这种尴尬的对话,柏川坐正身体,从口袋里掏出耳机调整好戴在耳朵上。 柏汭的目光睡着他的手,落到他戴着的白色耳机上,“你在听什么歌?” 柏川本来准备回答,话到嘴边了却心念一转,直接摘下了一只耳机下来递到柏汭面前。 他用手指向她示意。 柏汭看着他的动作,微微地愣过一刻,伸手从他手里接过耳机戴上。 戴上耳机的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耳机带着柏川身体暖热的余温。 她侧头看向他,一只耳机连着他,另一只耳机连着她。 “It ain't so easy to love you true, account of all the rattlesnakes and all that makes you blue. But it's worth it, I love the thrill…” 温柔的歌声,宁静的气氛,路边的灯光一束一束地打到柏川的脸上,衬得他的眉眼柔和。光和影的在他身上的交织,使得柏汭下意识地望着他怔怔出神。 很快就到了地下车库。柏汭还在走神,“到家了,快下车啦。”耳边传来了柏川拖长了声音的催促。 “知道了,马上下车。”两人起身下车,柏川从另一边下车后,一个大跨步就走到了柏汭前面。柏汭眸光微动,紧跟在他后面。突然前面的人脚步一顿,她还低着头,直直撞到了他的后背上面。 “又干嘛啊。”柏汭一边揉着头,一边没好气地问。 “哦呦,对不起啊,不知道你离我这么近。我的耳机,给我吧。” 柏汭摘下耳上的耳机,柏川要回耳机收好,在她耳边轻声说,“等一会我们谈一下。”柏汭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柏熠走在两人前,回头瞥了眼身后两个孩子靠近说话的样子,笑了笑走到门口开门,没有再回头,也没有再放慢脚步等两人。兄妹两能够关系和睦,是值得他开心的事情。 已经很晚了,柏熠的电话铃声依旧响起来很多次。接了几通电话之后柏熠拍了拍柏汭的肩膀。 “好了,你们两个好好在家学习,爸爸晚上就不在家了。” “好的,爸,你晚上不要工作太久,早点休息。” 柏川“嗯”了一声就当做回应。转身往楼上走。柏汭跟柏熠打完招呼,转身抬起头,只看到柏川的身形没进楼梯口里,转身,消失不见。 她跟着上楼,只踩到他影子的一角。 柏川从她进门开始就靠着墙壁直不楞登地盯着她看,却一直不开口说话。柏汭稳下心神,坐定下来,“你要跟我谈什么?” “为什么不和爸说?” “说什么?” “说你遇到的事情。” “没必要。” 柏川看着她,她穿着校服端坐在他的椅子上,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成熟感。柏川觉得说要和她聊非常不值,这个人完全不配合,回答他的也是完全敷衍。 “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啊?” 听到柏川的这句话,柏汭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却依旧很平静。她轻轻垂下眼,“我为什么这样,因为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啊。” “我从小就知道这些,和你这种人不一样。就差一步,也许我就要被卖了成妓女了。妓女是什么,你知道的吧。”她突然心里又开始扭曲起来,虽然知道一切都和柏川无关。红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向柏川发问。 “对不起。”柏川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出来,“我不知道原来你的事情。”他与她对视,经过长久的一个停顿之后,他说,“从前的事情就都忘了,那天的人应该也不会再来,我不会和爸说。” 他蹲下来,把手放在柏汭搭在膝盖上的手上,眼睛看着柏汭的眼睛。 “我们以后好好相处。” 柏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尽量的保持冷静的口气说:“你是什么意思?” 柏川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原来经历过什么,也许很不开心。但是希望你以后的每天都是开心的。” 不是一个正常的好女孩 “你不在意我的出现?我和你有同一个爸爸,你能接受我?” 柏川并不在意柏汭讥讽的语气,看着她的脸,认真地说,“可是大人的这一切和你无关,我觉得把一切迁怒在你身上也没什么用。我们两个好好相处吧。” 她看着他的眼睛,“你不会再对我有敌意了?”睫毛一闪一闪的,神情认真。 柏川好像看到了一只被抛弃的,被欺负得可怜巴巴的小动物在寻求一个庇护,他摸摸她柔软的发丝。 “不会。” “已经说了啊,我们要好好相处嘛。”柏川耸了耸肩,语气诚恳。 看着柏汭,柏川也在想,偏偏,偏偏怎么就成了他先主动低头了呢。 突然有了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这种只有在狗血烂俗的八点档里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本来是决定要讨厌她的,要和她保持距离的,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格外煎熬,还有他说出来的话,是不是会让她受伤。她好像比他惨了太多。算了,比他还小呢,不和她计较了吧。 她愉快地弯起眼睛,向着柏川坦然地笑了起来。“好呀,我们好好相处吧。” 她是被世界所抛弃的一部分,棒子她吃的够多了,送到面前的甜枣却几乎没有。如果出现,她不可能不抓住。 离开那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之后,她终于不用再从潮湿的被褥里醒来,不用穿着带着霉味的衣服,不用再走过那条带着腐烂气味的小巷。她厌恶那里的一切。柏熠和柏川的亲近,就是她抓住的甜枣。 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把柏川放在她手上的那只手反握住,下巴垫在柏川肩膀上:“谢谢你啊柏川,你愿意跟我和解我好开心。” “别想这么多了,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可以,毕竟…我是你的哥哥啊。”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柏汭抱着枕头从她的卧室跑到了柏川卧室的门口。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她打量,最后眼神瞄准了床边的一个小沙发。 “柏川,我能跟你睡一个房间吗?我们变亲近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柏川没想到他释放的一点点善意会让柏汭改变这么多,竟然想和他一个房间。但是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是觉得有点不自然。而且也觉得两人都这么大了,之前关系也剑拔弩张的,突然这样会很突兀,就支支吾吾地想要拒绝。 柏汭垂下眼眸撇着嘴,指着床边的那个小沙发说自己睡那个就好了,不会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扰。 柏川挠了挠头发,盯着她看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似乎是说服了自己,让柏汭去睡床,自己去睡沙发。 灯关上了。室内一片黑暗。 柏汭小声地和柏川说话,跟他说对不起,说不应该向之前的那种态度对待他。柏川笑着说没关系,之前两个人的态度都不好。 沙发很小一个,柏川快一米九的个子窝在沙发上十分不舒服,不断调整自己的姿势,小沙发经不住大个子的蹂躏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柏汭一步一步地挪过来,揪着他的睡衣一角,“柏川,要不和我一起睡床吧,我很瘦的而且睡觉很老实的,不会乱动。” 她蜷起身子来小小的一只,缩在靠里的床边只占了一小块地方,柏川在她的旁边完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好了,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互相熟悉的。如果有什么心事,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跟我说。那就今晚破例一次啊,早点睡吧柏汭。” 柏川做了一个梦。 潮湿的梦境里,他回到了误闯进柏汭房间里看到她赤裸着涂药的那个夜里。 可是和现实里不同的是,柏川没有立刻转过头不再看她,柏汭没有看到他进来立刻穿上衣服。他呆呆地站着看着柏汭赤裸着身子一步步往他身边走来,乌黑的头发,水润的眼眸,潮红的脸庞,白嫩的身躯,就像一只摄魂夺魄的妖精。 她走近,反反复复地亲吻着他。而他摸过她的脸庞,鼻梁,嘴唇,把她推到在她的床上,跪在她上方,狠狠地侵犯着她,性器插进她潮湿的小穴里,龟头重重地撞击子宫口,让她只能抽泣着喊着他的名字,在晃动的床铺里颤抖着尖叫。 借着透过窗帘的丝丝光线,柏汭看着身边的柏川。眉毛皱了皱,干燥柔软的唇瓣也抿起,薄薄的眼皮下眼睛在动来动去,好像挣扎着快要清醒过来。 她的手指隔着家居裤在他清晨勃起的性器上一点点的抚摸,贴上的部位能感到隐隐的跳动。 抚摸哥哥的生殖器必然不是一个正常的好女孩该干的事情,但是柏汭明显不是一个正常的好女孩,所以对做出这种行动并不会有什么罪恶感。 她的手指从那团鼓起的地方移开,慢慢上移,来到他的腰间。接触到的皮肤滚烫发汗,她的手指冰凉干燥,在她手指触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痕迹。她的手指勾住他家居裤的裤腰,手指从那个衣缝中一寸一寸地往下移。 很快就碰到了那个热气的源头。 没有再往下触碰,她好奇地触了触那个有鸡蛋大小的的龟头,圆滑的、新奇的触感。碰到一道小小的缝隙,有粘稠的液体粘到她的指尖。手指轻轻刮了刮那道缝隙,很快涌出一大鼓粘液。她把手指拿出,那股粘稠液体被带出,她的指尖上粘着白浊,柏汭好奇地嗅了嗅,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下身的黏腻带来的不适,本来就处于浅睡眠的柏川皱了皱眉,扭动了一下身子,眼睛终于睁开。 柏汭就坐在他微微一侧脸就能看到的地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她水润的红唇,尖巧的下巴,和她抬起的手指上往下滴的精液。 断线 白昼在缓慢增长,窗外天色慢慢一点点变亮,城市依旧在沉睡着。 柏川恍惚觉得现在的场景熟悉——在他的梦境里,大约也是这样,她就这样乖乖地在他身边。他没有刻意地去回想梦里的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女孩的身影在现实和梦境重重迭迭,让他有点分不清,他调整自己躺倒的姿势,皱着眉发出一些并不愉快的呢喃。 柏汭靠着他躺过来,拍了拍他的胳膊,知道他的眼神对上她的视线。 “睡醒了吗?”柏汭又推了推他,不让他打盹,“嗯柏川?” 很难说刚刚睡醒的柏川能听懂多少,但柏汭躺下,缩起膝盖,把自己蜷得更小一点,几乎嵌进柏川的怀抱,嗅着身边人的气味,调整姿势倚靠地更舒服一点,用另一只手伸出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手指移下去,轻轻地按压他的太阳穴。看着他的眉毛一点点地舒展开来,偏头在她的手心里蹭了蹭。 “柏汭?”柏川揉揉眼睛,含混地问,看起来还是有点迷糊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有睡醒。 精液在手指上留下滑腻的痕迹,柏汭又晃了晃他的胳膊,“你刚刚,硬了呢。都弄到我手上来了。” 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柏川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突然掌心渗出细细的汗珠。梦境和现实的交替,让他知道在这个早上,在他身上切实发生的事情。昨天还说着要和柏汭好好相处,想着让她做一个有哥哥疼爱的妹妹,只一晚上,就什么都变了。 他立刻跌跌撞撞地起身跳到地上,还能感觉到裤子里的湿润触感。柏川不可抑制地慌了神,并且难堪地发现,在上次无意间看到柏汭的身体后,他的性反应,出现的女性角色竟然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柏川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他和柏汭的关系就像一列脱轨的列车,在他醒来的这一刻车毁人亡。 他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斤,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你…先把手擦擦吧。” 柏汭也从走下床,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递过来的纸巾,接过把手指上的精液擦干净。 “对不起啊,这个,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我也没想到会弄到你的手上…”实在是很心虚,柏川不知道要如何合理说明现在的情况。 柏汭擦着手指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知道的,我想让你舒服啊。”她抬头看向柏川,白净的脸庞上泛起一丝红晕,显得又柔软又好看。 “你在说什么啊?你是我的妹妹啊!”柏川慌了,他没想到柏汭会说出这种话,但是也意识到她对他而言,有种难以抗拒的性张力,只是听她这么一说,他居然,又起了反应。 柏汭抿起嘴角,安静地笑了,“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本来就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啊。”她继续向前一步,手从他的胳膊滑到他的手腕,然后是手,在要松开的那个瞬间,柏川扣住了她的手——一个牵手的姿势。或许是外面的光亮开始照亮房间,或许是清晨的风吹到身边,总之柏川的心跳在这一刻蓬勃地跳了起来,耳朵也开始烧起来。 他没有去看柏汭,也不知道柏汭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迭在一块。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交握的,柏汭拉着他的手轻轻晃荡的那一小块地方。柏川觉得那里现在被蒙上了一层汗,柔软的,湿热的,却依旧没有松开的手。 贴得更进了一些。 仅仅是手和手的牵连似乎已经不大够了,还要更近一些。变成了胳膊和胳膊,肩膀与肩膀,再进了一步,变成了嘴唇和嘴唇。似乎空气里充满了混了奶油的巧克力味道,甜滋滋的,让人想要不断地咬一口下来尝尝味道。 短暂的分开,柏汭微微把头侧过来,只注意到柏川挺直的鼻梁和分明的下颌角在晨光里映出柔和的轮廓。 柏汭一边喘息着一边凑过来亲吻柏川的脸,滚烫的呼吸,像是带着可以把人灼伤的温度,“我好喜欢这样,你喜欢么…嗯…” 粉色的舌尖伸出,舔了他一下下唇,又用柔软温热的唇轻轻地、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唇角,鼻梁,露出了满含情色暗示的神色。 柏川伸手揽住柏汭纤细的腰肢,让她向后几步坐在床边上,双手捧住了柏汭的脸,勾住了她小小的舌尖,像是爱吃甜食的小朋友在尝最喜欢的糖果,伸出了舌头含住了她的,像嘬棒棒糖一样试探性的开始吸吮,只听到淫糜的水声和柏汭的喘息声不断在耳边响起。 柏川从睡醒起就一直硬着,现在更是硬到快要爆炸。 低头看着柏汭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长时间的接吻让她有些呼吸不畅,连眼角都泛出红色,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无力地靠在床上,刘海也变得湿漉漉的。被他仰面按在床头,双手扣住对方的手腕,接受着他的亲吻。 睡裙早已在两人的动作中滑到腰间,他的性器就隔着家居服,大大咧咧的,恶劣的顶在她的腿间。白色内裤已经不知道是被她的,还是他的液体弄得湿润的有些透明,柏川就借着这股湿润,抵在她的腿根,又无师自通地想要继续往里面顶一顶。 边缘H “好难受啊…柏川,这样不舒服…”柏汭睁着雾蒙蒙的眼睛,一边轻轻的吻着柏川的嘴角、耳垂,一边用手摸着他发硬的阴茎。“拿出来好不好?”她带着笑意询问着他的意见。 生殖器分泌的液体顺着两人的亲密接触已经把本来就轻薄的布料染得濡湿,紧紧地贴合在皮肤上露出明显的轮廓。柏川任由柏汭把自己的裤子脱下。和好看的面孔完全不同的,狰狞的性器。涨得发紫,在摆脱衣服的束缚之后就朝着他的小腹弓起来,圆硕的龟头顶端溢出了几滴前列腺液。 她小心翼翼地用软嫩的手指,顺着龟头滑到肉棱的边缘,再往下轻轻地抚摸青筋密布的棒身,穿过浓密的阴毛后,又触了触鼓鼓囊囊的阴囊,她的身体紧紧地依附着他,又是那种勾人的眼神,“柏川,你这里和我不一样,长得好吓人。” “那你这里什么样?” 柏川的一只贴近柏汭湿哒哒,贴在身上的内裤,勾着边缘把纯白的内裤一点点往下扯。 他的视线不由地集中在她的双腿间。没有一丝毛发,白净如雪的皮肤,湿润滑腻的粉肉,还有不断溢出的滑腻的汁液。小小的一个凹缝,肉缝中间露出来一点点嫩红的肉核,绵软肥厚的阴唇紧紧的闭合着,却又在花瓣的边缘流下透明的水汁。 他用指尖轻轻在她的阴唇处揉搓了几下,把那些水汁涂到阴唇和肉核上,慢慢的磨蹭,直到整个阴户都被染成湿漉漉的样子。 柏川抬头看了眼柏汭,她就勾着一条腿缠在他的腰间,轻轻的喘息着,全盘接受他的动作。他低头吻了吻她,“这样舒服么?”接吻技术似乎就在之前的几个吻中无师自通,熟练的互相吮吸,舔舐和吞咽。 他的手指拨弄着她潮湿滑腻的阴唇,把那点漏出来的嫩核捏在指尖轻轻揉弄,听到柏汭难耐地喘息,膝盖也想往一起合,“这里,这里好舒服啊。” 柏川由着她夹住自己的手腕,中指压在稚嫩的小花核,稍微加大了点力气刮蹭着,听着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大,眉毛也皱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舌尖伸了出来,难耐的舔着他的嘴唇,急切的拱着腰,追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嗯…” 他的手指就贴在她最嫩的地方,生涩的、随便的摩擦与勾弄都能给她带来巨大的快感。最敏感的地方就在他的指下变得更加水光淋漓。他的速度快了起来,揉搓了几下就把她甩入巨大的高潮中去。柏川低头看过去,湿红的小穴滴滴哒哒的吐着水,让他更是硬到要爆炸。 他把她的双腿扯开到最大的角度,屈膝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下,把自己的性器抵在她的腿间,龟头抵在湿滑的肉缝中,顶端瞬间被温热柔软的穴肉包裹,让他忍不住逐渐试探着加重力量在肉缝间摩擦,兴奋得眼角发红。 肥嫩的肉穴,晶莹剔透的淫水,快慰的喘息,让他忍不住更加亢奋,神智紊乱。 他们之间的这种行为分明谈得上是乱伦,完全冲击着正常人的道德底线。柏熠估计做梦也想不到,他盼着能好好相处的两个人会这样,搞到床上去。 是妹妹又怎么样,管他呢。 “这样可以么?”柏川现在几乎被本能完全掌控,理智已经不复存在。他低头看着两人相交的地方,虽然没有插进去,但是那个地方已经足够湿软柔嫩,泥泞不堪。水一直往外流,把他的性器也完全沾湿。肉缝充血,肿成了鲜红色,却好像不止疲倦的不断收缩,似乎想把他的阴茎都给戏进去。 相交的那个地方,他暴起的青筋摩擦过柏汭柔软的穴肉,随着柏川的动作,她就只能收不住地不断喘息,一声一声,嗯嗯啊啊地像只小狐狸一样的勾人。 “柏川,柏川…哥哥…慢一点…不要…不…” 柏汭抓着柏川的手指,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腰,叫他的名字,又叫他哥哥,同样的沉浸在欲望里,被快感刺激地神智不清。却不知道,这样轻轻哑哑地乞求柏川,叫他哥哥,却更有禁忌感,让他忍不住更狠地欺负她。让柏川想把她变成可怜巴巴的,扑簌簌地直掉眼泪,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才算好。 两人的气息都完全乱了。好像被欲望控制住了身体。唇舌也在交缠,溢出了或轻或重的呻吟,水声响彻整个房间。 湿红的软肉被粗壮的阴茎磨蹭得汁水横流,顺着两人相交的地方往下滑,滴滴答答地流淌到床上,沾湿一片。暴起的青筋就像有生命力一样,每一次的摩擦都会划过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沉浸在欲望的沼泽里。 “够了…不…不要了…”她再没有最开始时那种尖锐的感觉,而就像一滩化了的水,发着带有哭腔的呻吟,乖顺的躺在柏川的身下。 柏川快要憋不住,更重更快地在她的肉缝里摩擦,敏感的龟头和冠状沟每次划过柏汭的阴蒂,都会让她身体颤抖起来,她扭动着想要逃走,又被柏川手疾眼快地按住,反复大力地撞击起来。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最终忍不住叫了起来,抱着柏川的手指在他的腰侧划上几道红痕,腿根不断痉挛,流出一大摊水。柏川也在几次重重的撞击下颤栗着在她的小腹上射出一滩白浊。 汗水顺着两人的侧脸往下流,睡衣浸湿粘在身上像被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柏川…你喜欢这样吗?”柏汭的呼吸还没有平稳下来,呼吸还不稳,侧过头轻声地问刚刚躺在她身边的人。 柏川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她,又看向窗外。 几天都没登上,登上了就更一下吧。 你应该喜欢我 “柏川…你生气了么,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啊?”柏汭整个身子侧向柏川,伸手搂住他的腰,低着头 在他满是细密汗珠的脸颊上落下细密缠绵的亲吻。 柏川盯着柏汭,嘴角抿着,他看着柏汭细细软软的头发乖顺地披在肩头,只有头顶的一缕蜷了起来,他伸手把那缕头发捋顺,指尖的触感让他心痒。就像是一只小猫乖乖的待在他身边,毛茸茸的,奶凶奶凶的。 柏汭笑了一下,搂住柏川的腰的那只手在他的后背又摩挲了几下,被对方抓住了胳膊被迫停住了捣乱的动作。 “好了,不要再乱动了。” 柏川坐起来,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抽出纸巾,默默地擦她身上被他留下的那摊精液。柏汭看着他的动作,然后出其不意的在他的侧脸又啵了一下,然后用一根手指蹭到一点没有擦干净的精液,柏川看着她,把那根手指含进嘴里,舔掉了残存的那滴精液。 “没有很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在尝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柏汭仔细地舔了几下,没有任何反感就咽了下去,还抿出一个很乖巧的笑容对着柏川,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的样子,“我喜欢你的味道。” 柏川好像被等她的话结束才回过意识,面上浮现出薄薄的一层红色,开始恼羞成怒地责备:“你没事干尝这种东西干什么!” 脱口后似乎觉得自己的态度太过伤人,舌头打结,想着要怎么弥补,“应该没什么味道吧,我不知道。” 他手忙脚乱地去擦她的身子和手指,似乎是怕她再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就算只是一个原来没做过爱的高中生,不代表他没看过A片,更不代表他不知道A片里吞精是常有的性爱方式之一。 柏汭突然的亲昵、黏人和坦率让他有点束手无策,虽然他并不讨厌她,但是他没有和一个女孩子有过这么近的社交距离过,而且,她还有另一个更主要的身份,她是他的妹妹。 等到这场荒唐结束之后,柏川突然开始冒出各种想法。有种想离开这种微妙氛围的打算。 “我去客房洗个澡,等一会一起去学校吧。”柏川手忙脚乱地去平静那颗控制不住胡思乱想的心,把已经被踢到床尾的薄被盖到柏汭的身上,穿好自己的裤子,有点不自在地说,“你也简单收拾一下吧。” 下床和柏汭错身的时候被她一把抓住了手。温热的指尖抵在他的掌心,随着两人之间的沉默,拉着柏川的手也越来越紧,掌心传来一丝丝痛意。 柏川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在床边坐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反手和她十指相扣。 “等一会还要上课,现在不要闹脾气了好不好。” “柏川,你后悔了?” 柏汭直直的盯着柏川,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寻找他的答案。 不管柏川后悔不后悔,她都不会感到抱歉。从柏川决定和她和解的那刻起,他就是她的了。 柏川就坐在她身边,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脸。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会变成现在这样、” 后悔么?他也不知道了。似乎从来都没有过的复杂情感把他淹没,有快慰,有后悔,还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满足。 柏川没想好在早上发生这种事情之后要以什么表情,什么态度再继续对着柏汭,一场荒诞性爱,彻底让他想做一个好哥哥的想法完全变质。 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柏汭。之前的、现在的、傲娇的、温柔的。完全不同的样子。 柏汭抓起他的手,咬了咬他的耳朵,“不许后悔,我都喜欢你了,你不能不喜欢我。”她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声音就好像一条线,黏糊糊地顺着柏川的耳朵缠在他身边,让他只能有点害臊又有点生气,“你的喜欢来的这么容易,之前还跟我永远的敌人呢,就突然间就喜欢上了。” “是啊,我的喜欢就是来的这么容易,我说喜欢就喜欢上了。”柏汭不满地去咬他薄薄的耳垂,“没有人会比我们更亲密了,你应该喜欢我。” 好像被她说服,他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想要逃跑的样子。只是直直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柏汭被柏川握住的手指变得不安分起来,指尖在他是手心轻轻勾了一下,又一下。 “柏川,你喜欢听我叫你哥哥吧。” “不喜欢,也没见你叫过几声。”柏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那为什么我叫你哥哥的时候,你就顶我顶的那么用力。”她用一脸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柏川被盯得全身都不对劲,脸一红,慌忙站起来,“别耽误时间了,还要去学校。”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σó⑱.νiρ 和睦兄妹 洗完澡,随便收拾收拾时间也接近上课时间、幸好,家和学校的距离比较近,骑车也不过十分钟的事情。 “早上来不及吃饭了,待会课间你看着买一点吃的吧,别饿着了。”车锁咔哒一身被打开,柏川拿过柏汭手里拿着的几本书,塞到前面的车篮里,冲着柏汭扬了下下巴示意她坐到自行车后座上,柏汭笑着坐了上去,把胳膊环到了前面那个人的身上, 柏川拿过她手里拿着的几本书,塞到前面的车篮里,长腿一蹬,开始往学校骑。 “你会不会骑车啊,你如果会的话回头也买一辆,上学放学会方便很多。” “你不能骑车带着我吗?” 柏川听得有些犯难,“可是我们不同年级啊,而且也不一定每天放学都能遇上。”正巧遇上红灯,车子在斑马线前停了下来,“走路时间就要多一点,最方便的还是自己骑车啦。” 柏汭从后座起来,拿回柏川放在车篮里的书重新抱在怀里,“也快到学校了,剩下的路我走去就可以了,你先走吧,拜拜。” 虽然柏汭还是在笑着,但是柏川却直觉觉着她在不高兴,他伸手拉住了她,问道:“你因为我不能骑车带你所以生气了?” 柏汭想了想,回答道:“都是要回同一个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分开回去,难道一起回去不可以么。” “我只是担心会不会时间上会岔开。”红灯已经变成绿灯, 柏川又让柏汭在后座坐好,“如果你不愿意骑车的话,我们每天放学之前微信确认下有没有其他活动,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一起走,这样可以了吧。” “行啊,这样就可以了。”柏汭看着面前过去的一丛丛绿植,懒懒地问他,“柏川,我想让你带着我,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啊,反正你方便就好了。” 柏川不由失笑,他突然想起最开始见到柏汭的样子,柏汭在他爸爸面前的样子以及现在柏汭的样子。如果她想,她可以让自己看上去毫无攻击力,温顺柔和,但是事实上却是很不好招惹,懂得刺人的女孩子。虽然性格有点奇奇怪怪的,但是联想到她的生活环境,还是可以理解。 因为是快到开始自习,关闭校门的时间点,柏川骑车带着柏汭到校门口的时候还有不少和他们一样压点进校的学生,柏川让她从车上下来去教室,自己把车送去自行车库。突然想到早上匆匆忙忙就出门,柏川还不忘提醒,“别忘记吃早饭。” 柏汭已经走了几步远,听着他说的回头冲他吐了吐舌头,“知道啦,没想到你这么啰嗦。” 熬了一天到最后的一节晚自习,每个学生或多或少都集中不了注意力在书本上,老师在讲台上看着底下同学的小动作也就放过大家一马。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结束前的十分钟,柏川已经回了四五次微信。 迟景平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转着笔,看着柏川好像认真地看着书,写着题,其实书已经半天没翻过一页,草稿纸上只有横横竖竖几条乱七八糟的线,只有左手在课桌下面不断敲着屏幕。 作为好兄弟好哥们,迟景平有点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看着柏川不停的小动作,也悄悄凑近,“你在玩什么呢?新游戏?” 柏川把手机装回口袋里,扫了迟景平一眼,“不是游戏,是柏汭说放学在校门口等我。” 正巧放学铃声响起,柏川站起来,“我先走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只留下迟景平目瞪口呆。 一是平常他们都一起走,如果没有什么特别情况从来都是结伴,今天竟然因为柏汭而“抛弃”了他。 二是因为竟然是因为柏汭!原来一个和柏川水火不容的小丫头片子,怎么突然就在在校门口等着了。如果是谈恋爱了迟景平还能理解,现在这样,算是兄妹和好了吗?!这进展弄得他看不懂啊… 说好的最亲密的兄弟呢,怎么情况有变都不跟他说一声啊。 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从柏川这里得到,他立刻从座位上看起来也往校门口走。 果然在校门口的马路对面,柏汭一个人站在那里。 虽然已经见过一次,但是不得不说,柏川的便宜妹妹长得真的很好看。皮肤特别白,一个人静静站在那里充满了疏离感。体态也很好,腰挺得很直,学校的短袖衫和西装裙完美勾勒出她漂亮的身体曲线,露出了修长笔直的腿。 直到看到柏川推着自行车走过去,柏汭才有了动作,朝着柏川招招手,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柏川等着她在后座坐好,然后就骑着车往家的方向走,眉眼里也流淌着愉悦的暖意。只留着这种“兄妹和睦”的行为让迟景平怀疑他们两人都被下了降头。 日常 夜晚的风有了几丝凉意,弯弯的月牙挂在天空,洒下一地清冷的月光。 “早饭最后你吃了吗?”柏川蹬着自行车,语气平和,像是在和一个朋友对话。 柏汭愣了下,答道,“当然啦,你都跟我说要吃早饭啦。”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到家之后,柏川和柏汭打了一声招呼,就进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晚上要写的练习题,却只呆呆地坐在书桌前,练习题就那么扔在桌子上。 他满脑子都是柏汭,都是过去的几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 柏川试图冷静的分析一下两人之间现在的关系,却发现已经被搅成一团乱麻。面前的草稿纸被他划地乱七八糟,他却完全不能从这些乱糟糟的线中理出一点儿头绪出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柏川坐正了身体,把草稿纸翻到新的一页,准备把头脑中的想法一条一条列出来,再寻找该如何正视现在的处境。 首先是一行大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似乎觉得这样的表述太过抽象,柏川想了一下,用笔把这几个字使劲划掉,又在下面一行重新写上,“为什么我没有拒绝她。” 关于这点他倒是很迅速就理清了思路,很快地继续写着,“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对柏汭的好奇”、“拒绝思想的不坚定”以及“对柏熠背叛家庭的一种报复”。在几条理由中看来看去,在最后的一条边划了一个大大的五角星。不得不承认,他之前的确是恨柏熠的出轨以及一点商量都没有就带柏汭回来的。他之前也是真真切切的讨厌柏汭的出现的。她的态度以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他也有种是她活该的心态。后来大概知道她有多惨,才决定不再和一个小女孩计较。和她在床上的时候,是有一种报复柏熠的快感的。 “柏川,你要不要…”柏汭突然的破门而入让柏川始料不及。柏汭端着一杯牛奶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坐在书桌前的人匆忙地站起来把一张纸夹在桌子旁的一本书里,转过来对着她的时候脸还涨得红红的,“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 “对不起啊。”柏汭的表情诚恳可是似乎眼神中却看不出多歉意,笑了下,“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只是被开门声惊了下。”柏川挠了挠头,问了句,“对了,有什么事情吗?” 他听到了柏汭带着笑意的回答:“我想问你喝不喝牛奶的。正好给你冲了一杯奶送过来。” “谢谢啊,你给我吧。”柏川往门前走去,接下她手中的那杯温热的牛奶。“那个啥,我还有练习题要写…” 柏汭明白了他没说出的话,听到自己结着冰棱的声音,僵硬着开口:“那就不打扰你学习了,正好我也去看一会书。”挥了挥手就走向自己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旁边。 不应该是这样的。 柏汭靠在门框上望着头顶的白炽灯,面无表情。她已经用最好的一面来面对柏川,在他面前,她娇嗔地落落大方。柏川明明也有几分动摇,却仍然在挣扎。 不可以。他既然靠近了,就不能再退后的。这是不被她允许的事情。 柏川踮起脚尖慢慢移动到门口,竖起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直到听到旁边的房门被关闭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回到课桌前把夹着那张纸的书夹在书架最高的那层里。 柏川忍不住想,如果昨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柏汭死死地扒住柏川房间的门沿,直勾勾地盯着他: “柏川,你应该复习差不多了吧。我今晚还可以跟你睡一起吗?” 柏川特别怕柏汭这样的眼神,像一只没有人能够驯服的小兽,看着他的眼神总是热烈的,一固执起来他完全招架不住。 柏川又好气又好笑,好像只到眼前这个由冷漠到热情可以急速转变的人哪里来的他会一切都顺着她,一切都答应她的自信:“柏汭,那个,没有必要啊,我觉着前段时间没在一起睡也都睡得挺好的啊。你也早点休息吧。” 啪。 柏汭撇开了柏川扒住门沿的手,转身走了进来,干净利落地把门合上。 她走到柏川跟前,用只有对着柏川才流露过的撒娇语气跟他讲话。 “可是我想跟你睡一起啊。” 柏汭拉着他的一根手指轻轻摇晃,只是柏川并没有理会她。 “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呀。” 柏汭换了一个措辞,拉着他的手还在继续晃,晃得柏川莫名有些喉咙发痒。 “柏川~哥哥~你不想我陪你在身边吗?” 柏汭打定主意撒娇到底,一定要和柏川一起。话里扬起了一丝俏皮狡猾的尾音,让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柏川说不出狠心拒绝的话来。 他听到自己用自己听起来都有点恶心的语气回答柏汭,“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今晚还是一起睡吧。” 话音刚落,身前的女孩子就飞速地蹦到了柏川的身上。带着的笑容,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更漂亮,更生动。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ṁe. ḉom| wṏo1 8.νɨρ 12 规规整整地平躺在床的一边,柏川突然觉得平常一个人打滚都可以滚好几圈的床上躺上两个人似乎空间被无限压缩,只要一侧身就会碰触到身边的另一个人。 柏汭靠着床刷着手机,占领着大床另一边的领地。柏川悄悄侧过头去看,柏汭黑色的头发自然散在肩上,透过发丝能看到光滑细腻的脖颈。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睡裙,锁骨透过轻薄的睡裙很明显的突出来。太瘦了,虽然她比她所认识的绝大多数女生都要高,但是蜷起身子来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好像一只猫。 好像如果一直盯着人看真的会被发现。很快柏汭偏过头,对上柏川的视线,疑惑的眨了下眼睛,好像是无声地询问有什么事。 柏川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看了一眼,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心的避开视线:“我刚刚看时间不早了,虽然明天不上课但还是要早点睡觉。”顿了顿,又加了句,“女孩子早点睡觉对皮肤好。” 柏汭躺下,顺手关上了灯,“晚安呀。” 睡前把空调被分给柏汭,又没有再从衣橱里拿一条出来似乎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空调尽职尽责地吹着冷风,却把柏川给冷醒。想着偷懒忍忍睡醒就过去了,但是闭上眼却觉得冷风呼呼一直往身上吹,叹了一口气,怕灯光太亮弄醒柏汭,还是拿着手机借着屏幕的那点光,摸索着走近衣柜,放低动静又拿出一条空调被。 放好被子束手束脚地往床边走,透过手机微弱的灯光,看见侧躺着的柏汭的身形,不知道是天生怕热的体质,被子就只搭了一个角在肚子上,睡裙也全部抽起,裙边拂在雪白的大腿根,只有隐私部位还被遮住。 本来觉得冷的房间好像突然烧起了一把火,柏川掌心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走近,是想帮她把裙边放下,盖好被子,但是脚步被牢牢固定住,他只是借着光,看着她的裸露出来的身体。很暗,其实看不清太多,但是这个时候借助想象力可以补全一切。 上次发生的一切又出现在他柏川的脑海里。 他还记得她的身体,白嫩的,细滑的,柔软的身体。她搂着他的时候,紧贴着他,细细弱弱的呻吟声就在他耳边。 还有她露出来的粉红色的肉穴。干净的,细窄的,湿哒哒的,有着隐隐热气的肉穴。 柏川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又向柏汭靠近。她的身上有种桃子的味道,应该是晚上沐浴露的味道。他想看看她。 柏汭睡着的时候好像特别没有安全感的样子,蜷起身子小小的一团,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几缕头发覆在脸上。柏川用一根手指把那些头发别到耳后,手指的动作好像给柏汭带来了几分痒意,他听到柏汭小声地一句呓语,动作僵着怕弄醒她,但等了几秒没有动静,柏汭仍然沉沉地睡着。 放下了心,柏川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大片的黑暗模糊了柏汭的脸,他把手指抽回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和耳朵,然后鬼使神差的,柏川低头贴上了她的嘴角,然后好像又突然意识到什么,迅速拉开距离。 13 柏汭被院子里树上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她蜷缩着身子侧躺着,柏川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身上用着同样的果木香味沐浴液,同被而眠倒真有几分相亲相爱的意思。 她盯着还在睡着的柏川,最开始不加掩饰的嫌恶完全消停下去,能好好对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不喜欢过去的日子,想到就觉得恶心。现在认回了柏熠这个爹,还有了柏川,之前她的担心都没有发生。 只要柏川能一直陪着她,就没有什么好焦虑的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柏川会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放假你都不多睡一会的啊?”柏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刷着手机从楼上走下来,头顶上的几缕头发随着他的脚步荡起来又晃下去。 “准备叫外卖吃饭啊,都要十二点了。”似乎是关系近一点人都放松起来了,柏汭也是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抬起眼来看了一下柏川,又把视线转回到手机屏幕上,“你吃什么,我有点饿了赶紧下订单。” “刚起来就吃午饭,没什么想法,你想吃什么顺带给我买什么都行。”冰箱被柏川打开,他拿了两罐橙汁出来,自己打开喝了一罐喝了一口又把另一罐往柏汭那里扔,“这个还挺好喝的你…” 还没说完就慌忙往柏汭那里跑。柏汭没注意他的动作,并没有伸手去接那罐橙汁,罐子砸到她的腿砸出一声闷响又滚到地板上去,柏汭也倒吸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以为你看见我给你扔东西了。”柏汭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要小得多,“我在看手机呢没注意你的动作,没事的,刚刚突然飞过来个东西有点被吓到。” “砸到腿上哪里了严不严重?” 柏汭把裙子撩起来,在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有一块皮肤被砸到红了一片,柏川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就感觉到手下的肌肤像发烧一样又烫又软,“还好不是特别重的东西就刚刚有一点点疼,现在就好多了,不用担心啦。”柏汭把柏川的手指拉开,对着他笑了笑,“不用一副严肃的样子啦,不是很严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哪有这么夸张呀,就是一小罐水,我还没有这么脆弱好吧。”柏汭把裙摆放下去,扫了一眼还蹲在她面前的柏川,摸了摸他的头发,“好啦我是伤员了,待会外卖员来了你去开门。” 柏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我去拿瓶水放冷冻室,待会冰敷一下,刚刚你的腿那里看着有点红。” 柏汭把滚到地上的橙汁捡起来,抽了张纸擦了擦,打开,“不用,好麻烦啊,又不严重还冰敷好夸张。” 外卖送来得很快,两人很快就吃完收拾好剩下的食物。 柏汭站起来,“伤员吃完饭要去休息一下,垃圾就麻烦你处理了。”她和柏川开着玩笑。 胳膊被拉住,她被他拉回到椅子上坐下,“先敷一下再去休息。” 柏川把他饭前冻着的水拿出来用毛巾包裹着拿过来。 她的裙摆被掀了起来。那块皮肤还是很红。 柏川半跪着皱着眉把水瓶放在她的腿上。柏汭的视线从他的脸移到他的手。他的手很漂亮,指节修长白细,指甲也修剪得圆润,她就着他的姿势,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看着他的动作。 把水瓶放到柏汭的腿上后眼神一扫就看到了她印着小花的内裤,柏川才想起来这个姿势有多暧昧,他匆忙站起来,眼神飘忽耳尖泛红,“那个你自己敷一会儿就好,刚刚看了下好像是不太严重。” 他看了她一眼,清纯无辜的眼睛漫着一层水汽:“你要负责帮我冰敷啊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