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帮帮忙》 1.圣女降临 严欲笑紧紧捏着手里那份简历,在人群里慢慢的移动着,那几张薄薄的A4纸有一角已被捏的潮湿了。 这里是A市最大的人才市场,今天是毕业生招聘会的最后一天,也是学生宿舍腾退的最后一天。她叹了口气,若再找不到工作,真就要无处可去了。 今天的她依然素面朝天,套了件绣着T大学校徽的黑色小西装和黑色及膝裙,默默的跟着一队人流排在一个窗口后面,等了很久才挨到面试官面前,然后深吸一口气快速将简历双手递上,再用元气十足的语气打了个招呼准备开始自我介绍,然而还没说两句就被对面那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性叫停。 “严……小姐是吗,您的履历不太符合我司招聘需求,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这位女面试官皱着眉扫了两眼简历就利落的拒绝了她。 “等等,您别看我没有任何正式工作经验,可是我在校成绩年年都是A,实习经历也是有的……”严欲笑急切的补充着。 “哎?这位小姐您在找工作吗?”一个温和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严欲笑转过头,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正笑眯眯打量着她,还低头瞥了两眼她面前的简历。真像个戴眼镜的河马,严欲笑默默地想。这个中年男人胖墩墩的身材套着灰蓝色的西装,他上下打量着她,很快点了点头,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是灵福金融的董事,我们目前正需要一位……像小姐这样的人,有意向的话不妨楼下咖啡厅聊聊?” 严欲笑不是没有犹豫的,她的世界里从没有天上掉馅饼这回事,一个公司的董事跑到人才市场招聘,还一眼相中了她?可是手机上查询的企业信息分明显示着,灵福金融是一家中型金融机构,主营小额借贷民间融资业务,而这个自称刘昊的男人也确实出现在董事成员一栏内。一切都是真的,他不紧不慢的讲述着公司的基础业务,员工福利,还非常着重的强调了他们会为她提供住处。 “严小姐会很喜欢的,那是让人感受到宁静通达之处”,刘昊笑咪咪的说着,可他打量她的眼神确实让人不舒服,好像在衡量一件货物。 或许这就是求职者都要面对的吧,严欲笑叹了口气。 刘昊非常坚持今天就要带她回“员工宿舍”,并且一再强调所有物品都不需要她准备,想着明天就要无家可归的严欲笑,咬咬牙还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终是半推半就被他拉上了车。 可是车子越行越远,渐渐出了市区,上了城郊公路,严欲笑的心情愈发不安起来,开车的刘昊面上一派轻松,断断续续的还在问她一些问题,诸如父母在哪里,平时常去哪里玩,交好的朋友多不多…… 他问的越多,严欲笑心中就越沉重,细白的手指攥紧了自己的手机,虽然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目光却紧盯着车外试图记住什么标志建筑。 她的手机不知何时开始已经没有信号,要去的目的地是“宿舍”,那只能祈祷这个人不是搞人口贩卖的了。 刘昊一边从后视镜打量着后座上的漂亮女孩,一边认真的说着诸如“不必忧虑,只有你有信心,一切都可以做好”“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在这里实现,忧虑只是前进路上的小石子”“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生命光芒”……这些没有边际的话就这样讲了一路。 车子停在一个大大的庄园门口,透过高高的栅栏能看到里面绿树成荫,一栋庞大的宛如古堡一般的深灰色砖墙别墅位于树林深处。 严欲笑的心都揪紧了,可到了这一步早已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刘昊向庄园里走,“古堡”外面人并不多,有人从小货车上一箱一箱的搬运着蔬果,瓶装水等货品,也有人捧着一摞摞的册子一样的东西走来走去。 看来吃喝都是可以在这庄园内自理,而外出的人却很少。严欲笑走的很慢,她想,这看起来或许是新闻里常说的那种传销窝点,若是这样,那也还好,就算真的被这莫名其妙的人关起来,也总有一天能出去……能出去,她就一定要找到解脱的办法。 走了好一段时间,才到了这古堡门下,刘昊刚停下那大铁闸门就开了。他淡定的转过头向严欲笑做了个手势:“请进吧,严小姐,您会喜欢这里的。” 他这个姿势怎么看都好像做了无数回了。 “这就是你说的金融公司?”真是太讽刺了,怎么看都像要把人软禁的地方,算哪门子正经公司?严欲笑不怒反笑,她这一路神经绷紧到极致后,人反而只有破罐破摔,没什么顾虑了。 进来是一座大厅,挑高极高,天花板呈圆顶状,绘着鲜艳的金红色壁画,大厅再往内是长长的宽阔的走廊。偌大的空间只有靠上的位置有几个小花窗,室内全靠一盏盏壁灯照明,室内穿梭的人倒是挺多的,只是…… 他们都穿着灰色罩袍低着头行走,大大的兜帽扣在头上让人辨不清性别面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谈,仿佛一个个灰色的蠕动的虫。 再往内走一些,就能发现这些人的异常绝不止外貌,有些人紧握着手里的一本册子轻声朗读,有些只是匍匐在地一动不动,还有一堆堆的人跪在一块壁画前张开双臂吟诵着什么,那壁画上画的,赫然是两个交缠的人体。 严欲笑身上的冷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跟着刘昊一步步向着深渊一般的暗处走去,不知穿过了多少个走廊,又上下楼梯,前面的男人在一个大门前停住,按了一下指纹锁。 “轰——”沉重的木门被打开,骤然亮起的光刺的严欲笑抬手遮了遮眼睛,那房间内并没几盏灯,只是那边的高处尽头有一个极亮的光团,如夜里的北极星般明亮。 那个光团里是一个穿白色罩袍的年轻男人,坐在一个通体镶着各种晶石的金色座椅上,他没有带兜帽,露出了浅金色的短发,脖子上一条金色细链坠着一个似乎是宝石镶嵌的六芒星吊坠。他似乎正在和旁边一个穿灰色罩袍的人说些什么。 刘昊主动走上前去,清清嗓子说:“找到了。” 两侧还在低声交谈的灰罩袍们忽然都抬头定睛朝他们看来,严欲笑吓了一跳,定定的站在刘昊后面,动也不敢动了。 “来了吗?我的圣女。”那个白罩袍的男人开了口,嗓音有些低沉,他抬起头看向她。 这个男人浅金色的短发有微微的卷曲,闪着耀眼的光,俊美的脸庞微微抬起,他的眼深邃而美丽,似笑非笑如同狐狸一般,俊秀的面庞棱角分明,然而五官又有些媚色,这张脸可以用美艳来形容。离得近一些,她发现他的眼眸带着一点点深绿色。 这张脸真是如鬼魅一般摄人心魄,严欲笑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如果忽略眼下这诡异的不能再诡异的处境,她或许会如过去那样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教主,我认为圣女的血誓祭典应该尽快开始了。” “圣女已经降临,那就开始吧。” 到现在严欲笑已经没什么不明白的了,这比加入传销组织可怕多了,这是邪教!! __________ 作者说:是的,就是那个邪教,新闻报道里的那种 2.我也是第一次 两个灰罩袍向她走来,这一男一女都带着一只绿色的有繁复纹饰的袖章,不由分说半推半拉的就要把严欲笑拉下去,严欲笑素日也就是自己在宿舍做做瑜伽普拉提,哪里是两个人的对手。 她不断挣扎起来,愤怒地盯着刘昊还有上面那个男人:“你们……骗子!我只是找一份工作,你们这是想要囚禁我?!还是杀了我!” 年轻的男人眯起了那双狐狸眼,冷冷的说:“工作?圣女的身份是圣灵石授予的,整个人界再没有比成为教主的圣女更好的事,难道你想为了糊口而沦为资本家工作机器?“他轻轻摇了一下头:“圣女可不会是那种庸俗的人。” 那个河马一样的刘昊走近了她,终于露出了凶恶的獠牙:“严小姐,欢迎进入叁通教,成为圣女并不是你可以选择的事情,我劝你乖乖听话,不要扰乱了今天的祭典。” 叁通教!严欲笑脑子彷如被雷劈中,她不是没有听过这个所谓的“新教派”,与流传千百年的几个传统宗教完全不同,这个叁通教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历史”,从华国起源,却在全世界聚集了数以千万计的教徒,为了传说中的“得到救赎换取新生”“贯通叁界获得解脱”,教徒们对教主忠诚无比。然而外部看来这个叁通教说是一个庞大的跨国金融集团也不为过——他们的信徒确实经营着无数公司聚敛数不清的财富,权利,以及,人。 外界或许对叁通教的评价褒贬不一,然而在舆论场上叁通教仿若隐形一般,偶尔提到也是出现在一些慈善事业里。至于严欲笑的身边,准确来说,她不认识任何一个叁通教的教徒,这真是飞来横祸! 她被一男一女粗手粗脚的拉进一个小小的暗室,他们摆弄着她,检查着她的躯体,甚至掰开了她的小穴查看她是否仍是处子。之后束起的长发被解开,除了内衣外的服饰都被除掉又套上了一件白色罩袍。 她气的浑身发抖,而她的愤怒和反抗全都被两个完全陌生的人用蛮力化解。 那个灰罩袍的女人看着不断反抗的她叹息着说:“就算是教内唯一的圣女,也只有献祭的第一夜才能穿上白罩袍,这是神赐的福祉,与教主进行‘血誓’是贯通叁界最快的秘法,你要好好珍惜。” 严欲笑被引出暗室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她被人一前一后夹着在古堡里穿行,来到了位于顶层的一个六角形房间,室内有六个戴着紫色袖章的灰罩袍各自手持一只烛台跪在一角念念有词。房间中心是一个圆形的以莲花修饰边缘的台子,透过六角形的天窗月光将那台子照的十分明亮。 那个鬼魅般教主,依然穿着白色的罩袍从黑暗中慢慢走来,他赤着脚,白皙的双足稳稳踏上了那台子,接着张开双臂向上方吟诵了一些什么,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拉将严欲笑拉上圆型祭台。 严欲笑能够感受到下面那几个灰罩袍的人里,已经有人从低垂着的兜帽下露出不善又下流目光盯着她。可是她已经被又惊又怒的吓了一场,还饿了大半天,此时此刻当真是虚弱不堪,早就顾不得那些了。 那个男人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脸庞时,很快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她不得不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也在认真打量着这个女孩,眼前这个纤瘦的女孩有一张美丽温柔的脸,纤巧的瓜子脸上一双精灵般可爱的眼睛,如果这双眼里没有几乎燃烧起来的怒火就好了。 他伸手想撩开垂在脸颊的柔顺黑发,却好像让她更愤怒了一些,那样子好像受惊的小鹿。这只小鹿大睁着水润的双眼,喃喃的说“放过我……”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的说:“你今日刚刚入教,未曾受洗或许有些仓促,等明天会尽快为你补上。” 这个教主,这个狗屁宗教根本就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严欲笑放弃了交流,只是搂紧了身上的灰罩袍,她不是没有危机感,却没有什么办法了。 她的细腰被男人的大手轻轻揽在怀里,那双好看的手指已经开始解起了罩袍腰间的系带,严欲笑明白危险已经来临了,她用力挣扎,然而男人的力量远比虚弱的她要强大,那件白色罩袍很快滑落在地,露出了白皙幼滑的肌肤。 严欲笑全身止不住的战栗,她对自己的容貌有清楚的认知,大学里同住的室友总说她这样的大美人却总是打扮的古板又土气简直暴殄天物,天天只要有校服就恨不得不买别的衣服穿。然而作为一个失了双亲的孤女,她学费全靠助学贷款,生活费全是奖学金和实习打工得来的,她实在没那个余力打扮自己。 一个作家似乎说过,漂亮的女人若无自保之力,无异于揣着珠宝逃命引人觊觎。这句话让孑然一身活在世上的严欲笑深以为然,所以她平日也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外貌,怎么随意省钱怎么来。不出所料,她这个性子不算活泼除了成绩一无是处的“丑小鸭”,在整个少女时代没有收到过一封情书一句告白。 可是她现在她深切的感受这男人带来的压迫感有多强,他就站在几乎赤裸的她身后,将整个人圈在怀里,鬼魅般的俊颜贴着自己的侧脸,灼热的鼻息轻轻吹起几丝黑色长发。她现在的推拒更像欲拒还迎。 男人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胸罩,圆锥般的乳房算不得很丰满,可手感形状都超级好,他的漂亮的手指握着一只白嫩的乳肉,还轻轻刮着上面殷红的小樱桃。 她的身体真的很敏感,在这样不轻不重的撩拨下,严欲笑能感到下身的薄棉内裤已经濡湿了一小块,这样诚实的反应让她屈辱感更重了,泪珠子也滑落下来。 男人伸出手指抬起的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盈满泪水的脸:“你……不愿意做圣女?你可知这是神的恩典,从你到来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注定。” 话音刚落,那些跪着的灰罩袍们也骚动起来,他们高举着手上的烛台,看似恭敬说出来的全是威胁。 “延误祭典的过错是你无法承担的!”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成为血誓的圣女吗!” “把这个不听话的丫头赶进刑房学学规矩!” 严欲笑现在是真的说不出什么了,鬼知道刑房里是什么呢?也许比强奸还可怕吧。 还是这个鬼魅般的男人挥手让灰罩袍们恢复安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轻柔的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带着点蛊惑意味的话。 “别怕,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啊。” ----作者说---- 漂亮有什么用处,像是身边带着珠宝逃命,更加危险,又是没有市价的东西,没法子变钱。 ———— 出自 张爱玲《怨女》 3.你的名字(微H) 严欲笑倒是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处男配处女,强奸就不算强奸? 她一个猛力挣脱了男人的怀抱,仓皇后退,却一脚跌下了圆台,摔倒之后她也顾不得痛,就着月光烛影分辨出门的方向踉踉跄跄想要逃。 “抓住她。”祭坛上男人的声音愈发冰冷起来。 分散在六角中的烛影晃动起来,严欲笑虚弱又疲惫,跌跌撞撞半跑半爬了几步,还没摸到门边就被一个灰罩袍抓着脚踝拖回来。她软软的身子被两叁只手拖着抓着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滑动,然后又被“砰”的一声重重摔在祭坛上。 严欲笑被摔的头昏眼花,挣扎了两下都没能抬起头,努力睁大了眼睛只看到窗外皎洁明亮的圆月,月影下很快多出了几块阴翳,她感受到四肢逐渐无法移动,几只大手将她的身体拉成了大字型,乳罩不知何时已经被人除掉了,几缕夜风略过胸前的红樱,小樱桃一下子缩紧站了起来。 眼前的月光被完全遮住了,那个男人眼神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慢慢解开了身上的白袍,他俯下身轻轻舔舐起她的乳房,娇嫩又绵软的口感似乎让他非常满足,啧啧有声的舔了很久,又试图把整个饱满的乳果整个吃进嘴里,他最后吐出那团果冻般的软肉时,一根银丝从乳尖连至他的唇角。 月光透过男人的脊背散落下来,映在严欲笑眼中,这个鬼魅般的男人肌肤白皙的发光,一点也不亚于她自己。 男人的视线从她的乳房向下游移,女孩娇小的腰肢还在徒劳的挣扎扭动着,然后被他一只手稳稳按住,就像一把按住一只不听话的猫,他无视了女孩委屈又愤怒的眼神,轻柔的用另一只手爱抚她的腰梁和小腹,又顺着探进了白色棉质的小内裤。他的手指穿过女孩下体稀疏的丛林,很快就来到了湿润的部分。他同时用食指和中指探究着内裤湿润的一小块,隆起的指背触到了那颗敏感的小豆子。 严欲笑努力咬着下唇,还是有低低的娇吟倾泻而出。 “你明明也是有感觉的啊,圣女的骄傲也不过如此。”男人有点恶劣又迷惑的盯着她,慢慢说道。 那只手开始向下扯女孩的内裤,她踢着两条白皙的小腿,但是在几只大手的控制下也没能踢腾很久,白棉内裤被另外两只等不及的手抓下来,从未示人的禁区暴露在空气里。 严欲笑甚至能够感受到按着她的灰罩袍们恶狼一样的目光,也许稍后她面临的危险比预想中更加恶劣,可所有的反抗都被预先化解,在她盈盈的泪光中,灰罩袍们讲着更加下流的话。 “圣女果然与众不同,毛发稀疏真是神赐的珍品!” “水似乎也比其他的姐妹多一些,都要滴下来了。” “教主尽快开始吧,月上中天,事不宜迟了。” “是啊,让血誓祭典尽快开始吧!” 灰罩袍们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们催促着严欲笑身上这个鬼魅般的男人,男人的手指还在她下身泥泞的蚌肉中来回滑动,好像在犹豫。但是催促的声音越来越多,他似乎也不想等了。 女孩感受到一个炙热的柱状物抵住了她的下体,粗大的柱头抵着下身的花蕊来回滑动,很快湿了个透,敏感的小阴核慢慢的鼓胀起来还变硬了一些。 这样的摩擦让她更加难耐,又麻又软的感觉从尾椎骨升上去,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压住自己呻吟的欲望。她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任何刺激到这群恶魔的声音都不能发出来。 男人的身子俯下去,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圆润的肉棍向内用力挤入,异物的侵入感让她更想逃,但四肢都受制于人又一分都退不得。柱头挤进去的一瞬间她感受到男人贴着她身体的手臂一下子绷紧了,而她下身的小肉穴还在抗拒着,推挤着那粗壮的外来物。 “出……出去……”她轻轻的哭叫出声:“好大……快点出去……” 可在她绝望的哭泣中那根肉棍还在用力往里挤,男人轻轻的喘息着,绷着身子还在用力向她靠近。 严欲笑绝望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缓缓的升上来。 让她死掉好了,死掉就不用受这份屈辱了,这么多人或许都要侵犯她,那不如留一具尸体给他们。 她唯一还能动只有头颈了,她剧烈的挣扎起来,用后脑勺一下一下的砸着祭台。 “咚!”“咚!”“咚!” 她不断的咬着牙努力的向后撞着,想着,死吧,死了就解脱了。 这不管不顾的疯狂反抗似乎还真是吓到了上面的男人,他的腰向后退了退。又想了想,挥手让人松开了她的四肢,却又俯下身子,他用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不让她动,轻轻的说:“别撞了,听话一点,我的圣女。” 男人漂亮的眼眸里映着女孩愤怒欲烧的眼,他问:“你想要什么?” “你们……滚开……让我走!” 他依然抵着她的头轻轻摇了一下脑袋:“你走不了,你已经是圣女了。” 严欲笑望着男人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她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了一声,也许今天注定是要被眼前这个艳鬼一样的男人吃掉了。但,至少,或许她能让自己逃离最不堪的命运。虽然此刻她撞的脑海中一片天旋地转,可她已经努力了,她只能选一条看起来伤害少些的路。 “让他们……滚开!不要有别人……” 男人轻轻阖上眼睛,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扫过她的脸。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片刻后又睁开了,非常认真的注视着她:“这样你可以不再撞自己吗?今晚能做一个乖乖的圣女吗?” “可以。”严欲笑轻轻的回答。 “你们都下去吧,今晚的祭典只要有我和圣女在就够了。”男人的头离开了她的额头,直起身子,懒懒的命令道。 “教主……教义上不是这样规定的……”退到下面的灰罩袍们显然不甘心。 “我记得这教义也是从我这里开始的,这点事我还能说了算,下去吧。” 几个灰罩袍互相对视着,看来没人想主动离开。 “你们是想延误我的祭典吗?!”男人的声音逐渐严厉起来,那群灰罩袍不甘不愿的慢慢退出了房间。 严欲笑转过头看着那扇门渐渐关上,深深吸了口气,心中稍稍缓过来一些,就感到下身又是猛的一热,这男人又要来了!! 男人的劲腰猛的向前一挺,她感到下体内有什么东西“哗”的一下被撕裂,痛苦让她猛的仰起纤细的脖子,长长的黑发甩到脑后。 鲜血合着她身体流出的花汁淋在男人的肉棒上,看的男人眼神微暗。 “现在只有你和我了,那……要不告诉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男人抓着女孩的细腰,又猛地挺动了一下,声音却有点慵懒。 “严……严欲笑。”女孩迷蒙的双眼泛着泪花,无意识的回答。 “欲笑,你好,我叫巫玄庭。”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笑脸。 ----作者说---- 大家投投珍珠点个收藏吧~一直单机的话作者会伤心~ 4.圣女的沉沦(H) “你的名字很好,那你要多笑一笑才可以。”巫玄庭一边耸动着腰身一边轻笑着说。 严欲笑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感受到痛,那根肉棒太粗大了,还在不断往里挤,她感觉到整个下身涨的酸痛,可是人还串在这根火辣辣的棍子上动也动不得。 巫玄庭此刻感觉也不算很好,女孩的花穴太紧也太小了。刚刚被拓开一点点,肉壁上就像长了吸盘一样紧紧的吸着他的柱身,抽动起来格外费力,他动了没几下就出了一身汗。 他停了一会儿,努力的在记忆里搜寻能派的上用场的技巧,可是想了一会儿好像又不知道该怎么做还行,只是抬起手揽过女孩的背,轻轻的拍着,抚摸着。 “疼……能不能……先出去啊……”严欲笑的声音带了哭腔,她试着推男人坚实的胸膛,当然半点没推动。 “我……”巫玄庭试着后退一点,可是无奈那小肉穴实在收的太紧,他试了一下反而逼得女孩精灵般的大眼睛里又泛出一点泪花,贝齿也逐渐咬紧了下唇,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放松一点,我们慢慢来。”男人的声音带着点诱惑的味道:“嘶……你吸的太紧了,真的出不来呢。” 巫玄庭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女孩柔美姣好的脸,月光下微微卷曲的乌发披在她白皙的后背上,优雅的曲线像一根弯折的翠竹条。他用手指轻轻的把女孩的下唇从尖牙下“拯救”出来,柔唇上早就被咬出血了。 严欲笑此刻又羞又恼,表情反而有点呆,她眨眨眼睛让睫毛上的泪珠掉下去,过了一息舌头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一点血腥味。然后很快这点血腥就被男人的唇舌吸走了。 这是她第一次接吻,可也是他的第一次。 巫玄庭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看着那点殷红的血珠点在她的嘴唇上让他心里不太舒服,索性亲自封住了她的口。轻轻的吸吮着她可爱的唇瓣,让那一点点铁锈般的腥味过渡进自己口中。然后越吃就越想要更多,他的舌头逐渐撬开了她的牙关,感受着她软软的香舌和他的交缠在一起,津液越来越多,他吻的越来越深,单手扣住了她的头越发停不下来。 严欲笑能感到自己的下身在慢慢的变化着,绷紧的身子逐渐松软下来,花穴里的热潮越来越汹涌,让她有点莫名的难耐。巫玄庭热烈的亲吻让她本来就不太清醒了的头脑更迷糊了一点点,她纤长柔软的手指用力的抓着祭台的地面,她觉得自己似乎不太正常。 花穴里的汁液越来越多了,包着那根粗长的肉棒。巫玄庭感受着女孩花穴内逐渐攀升的温度,开始试着将鸡蛋大的龟头塞得更深一些,他绷着身子挺动的更快了,一边疯狂的亲吻着女孩的小嘴一边将她白嫩的大腿分的更开,像要凿进更深邃的地方里去。 “不要……唔……停下来……”女孩的呻吟被男人全部吞进嘴里,他的肉棒还在拼命的向女孩体内挤压着,处子血和花汁溢出来浇在还没有塞进去的半个柱身上,让他心痒难耐,更紧的抓着女孩的腰肢贴向自己。 女孩娇弱的身子有点受不住男人的力量,她本来就疲弱不堪,又被亲的晕陶陶的,若不是男人的大手抓着她早就倒了,下身剧烈的刺激让她的呻吟轻轻的从唇齿间倾泻出来。 “别……轻一点呀……” 然而在巫玄庭耳畔这个声音听着简直更像是月下仙子的邀约,月光照着女孩薄薄的身子,圆润挺翘的小乳房在银白的光芒下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微弯的长发随着抽插的幅度轻轻飘荡着,真像月光下淫荡的圣女。 而这个可爱的神女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无意识的夹紧了自己的大腿和娇嫩的小肉穴,似乎这样能抵挡来自这个艳鬼般男人的粗暴侵入。殊不知这样只会刺激的对方更加兽性大发而已。 这艳鬼的呼吸更重了些,下身的快感也更强了,他咬着牙更加用力,直到“啪”的一下让两人的下体完全连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剩下的半截肉棍也彻底钻进花穴,穴口旁边的软肉几乎被撑成透明色。他改成双手抓着圣女的腰开始不管不顾疯狂的抽动起来,巨大的囊袋每次都用力拍打着女孩的下体发出清脆的水声,女孩儿的身体更软了,更多的花汁被男人挤出来,她虚弱的呻吟带了哭腔。 失去贞洁的羞恼和来自身体内部不断攀升的快感,冲击的严欲笑整个人失去了一切理智。她白皙的手指无意识的推着巫玄庭的健壮的手臂,小脑袋抵着男人的胸膛不停的摇晃着,软绵绵的嘟囔着:“不要了不要了……” 男人被女孩叫的身子一颤,他努力的喘息了两口气,低下头亲吻女孩可爱的脸庞,纤细的脖颈,光滑如玉的肩头,再顺下去是绵软的可爱的乳房,舌头轻拂那颗可爱的小樱桃,然后试探着咬了一下,如愿听到了女孩吸气的声音。于是复又安抚性的舔了一口。 那饱满多汁的小花苞收的更紧了,白玉一样的小腿水蛇一样的盘在他的腰上,花穴里涌出了大股蜜液,全部浇在肉棒顶端。一瞬间女孩突然睁大了眼睛,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口中却泄出哀婉柔媚的娇吟,她好像整个人都泡在水中一般,身上是绵密的香汗,口中是和那个男人纠缠的津液,乳房上还有噬咬后的水痕,下体的交合处似乎全泡在她自己泄出的蜜浆里。 巫玄庭早就被严欲笑花穴里层迭的媚肉吸的头皮发麻,被这股热液一烫他几乎要缴械投降。可是还不够,他的圣女还在摇着头不情不愿的嘟囔着不想要,这是他的第一次血誓祭典,他需要征服她的圣女。 他用力拉开了女孩盘绕的腿,让一条腿搭在自己肩头,肉棒刚退出一些,白色的汁水合着血丝争先恐后的往下溢,借着丰沛的水液他再次挺直了硕大的肉棍猛地冲进娇嫩的花穴,砸的女孩惊叫出声。 他的眼睛坚定的注视着迷乱中的女孩,粗壮的阳具大开大合的在软软的嫩穴里快速进出,撞得女孩下体一片通红,“啪啪”的水声在月光下格外刺耳。女孩被吸吮的红肿的嘴唇微张着,无声喘息着,只是她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彷徨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他摇了下头,更加卖力的猛抽猛插起来。 月光下有莲花装饰的祭台上,一只凶悍的艳鬼匍匐在纯洁的圣女身体上用力的发泄着自己。女孩无意识的呻吟和男人粗喘的声音夹杂在“噗嗤噗嗤”淫秽的水泽声里,夜色正好,月上中天,皎白的月色投在交缠的人影上变换着不同的形状。 女孩的花苞束的实在太紧了,粉色的穴肉夹着蜜液被肉棒带着外翻又卷回。这艳鬼般的男人干的双目赤红,终于用力凿进了花宫口,被那小嘴轻轻一吸,也再扛不住了,他低吼一声,那根粗硕的肉棒青筋搏动,抵着尽头喷出了一股又一股白浊的精液,烫在圣女初经人事的花壁上。 这只鬼趴在圣女玲珑的身体上,看着女孩在激烈的性爱后泛红的肌肤。才意识到女孩已经不知何时晕厥过去了。 他抚着她艳色逼人的脸,轻轻吻了一下,说了一句自己都没想到的话:“你是我的了。” 5.姐妹会的早餐 严欲笑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腿软,腿心间粘腻的浊液干在皮肤上难受不已。她连坐都坐不起来,她已经几乎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再加上昨夜…… 她努力支起脑袋,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大屋子靠门边的角落处,身下倒是铺了褥子,昨夜也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把她扔进这里的。大屋里有许多灰袍女人,她们似乎刚起床,有的套着罩袍,有的坐着戴起大耳机念念有词,还有的人捧着洗漱用品像要洗漱。她这才发现她自己身上也草草套了一个灰罩袍,里面再无他物。她想哭,但是却没有泪水。 好饿啊。 想活下来,就必须吃东西。 她想逃离这个噩梦,也先要有命出去才行。 严欲笑扶着墙跟着几个似乎要洗漱的女人向外走,她腿止不住的打颤,慢慢的挪着跟着那几个女人来到了一个大盥洗室一样的地方。这里仍旧是大理石地面,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大池子,中间装了一圈水龙头,灰袍女人们靠着水池洗漱。四周墙面的装了一排花洒,看上去是沐浴用的。 此刻所有人都在水池这里,洗澡似乎不行,严欲笑不想引人注意,她把蓬乱的头发用手指理顺,就着水抹了把脸,凑着龙头喝了几口凉水,抿了一下发干的嘴唇。再跟着来时的那几个女人出去。 这些灰袍女人之间并不交谈,严欲笑慢腾腾的在后面跟着似乎也没人注意她。虽然没有任何精神,她还是努力观察着这古堡里的环境。走着走着,她闻到了一些饭菜的味道,看来是有吃的了。 她们跟在一排灰袍女人们后面从一个小门鱼贯而入,严欲笑也紧跟着,这里好像学校的食堂大厅,看着这座位怎么也能坐两叁百人。女人们从门口取一个餐盘来到取餐口,一个胖胖的灰罩袍女人依次给餐盘里装上一勺稀粥,一块干面包,一小搓咸菜。 她没有看到男人,如果没猜错,这里男女是严格分开食宿的。并且这里的灰罩袍们没有一个戴着那天见过的袖章,那些或许是有些等级的人,这里应当是最普通的敎众。 她默默的挨着灰罩袍们坐在长条桌边,喝了一口粥。 神啊这真是人间美味!虽然只是放了小米和红薯的稀粥,但热腾腾的蒸汽几乎要把严欲笑的泪珠逼出来了。她大口大口的咬着干面包,完全忽略了旁边的灰罩袍们探究的目光。 面前的餐盘一扫而空,严欲笑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些,还伸了个懒腰。 她想起了父亲还在世时小院里的那片竹林,那个清雅的人一字一句的教她:“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父亲温和地摸着她的头,一字一句的说:“所以我的笑笑,也要如翠竹一般风过不折,雨过不浊。” 无数个孤独或艰难的时刻,她都是念着那片竹林度过,这一次……希望她也能化解这困境吧? “小姐姐你好?”一个微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是个灰罩袍女人凑到了严欲笑旁边,她拉低了一点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圆脸,头发梳成两个麻花辫,大约高中生的样子,很快又把帽子扣回去。 严欲笑不知道怎样作答,只看着她点了点头。 “啊,小姐姐你是不是新来的?看你都不带兜帽,教义是不是没有背熟啊。”女孩圆圆的小脸上满是好奇:“我叫杨倩。你呢?” “啊……是,我刚来,什么都不懂。我叫严欲笑。” “哎呀你先把兜帽扣上吧,女子露发为言行不正之像。”小女孩急急的说着,等严欲笑带上了兜帽,一低头又急了:“你的鞋子呢?光腿赤足是持家不正之道啊!” “抱歉……”她是真的没有鞋子,低头扫视一下旁边的灰罩袍都穿了双灰布鞋,只有她光脚,可昨天把她扔进那“女宿舍”的人也真的没给她放鞋。 “算了算了,一会儿出去让执事帮你找一个。你来,你看啊……女子八欲,多欲则多思,克身守德,敬畏上神方得安宁……”杨倩手一翻从灰袍子的大口袋里掏出一本白皮书,封面写着《叁通教女子醒身法》,她非常熟稔的翻到某一页就念了起来。 严欲笑可一点都不想听这些歪门邪道的教义,她只想了解更多这里的信息再想想怎么逃出去。她看出这里门禁森严,楼层与楼层之间都有看守,没人引领她连一楼都下不去。这个看上去自来熟的杨倩或许能成为她在这的第一个朋友。 “那个……这些教义稍后会有人详细教我,咱们聊聊天好吗?”严欲笑努力摆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杨倩你多大?” “聊天?女子多舌视为祸乱之根……咱这儿一般不聊天。”杨倩的眼珠子转了转,又轻笑了一下:“不过小声点少说些也行,我看你投缘,我今年19了,姐姐你呢?大学生?” “是的,我今年21,刚从T大毕业。” “哇!T大!那可是我过去的dream school啊!小姐姐真是人美又有才华!”杨倩的声音甜腻腻的。 “其实你可以试着考考看,有难度但是努力也有机会。” “哈,算了吧,我高中都没毕业就退学了。”杨倩轻飘飘一句话就堵上了严欲笑的嘴。 “灰袍穿上了?以教主之名,新门徒的早课再过十五分钟开始,想蒙承神之恩泽,就不要迟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 是刘昊!严欲笑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河马一样的男人,他今天穿着灰袍带着绿袖章。严欲笑看到他气的差点跳起来:“你!……” 可刘昊似乎半点不想跟他搭话,转过身去跟门口一个戴蓝袖章的矮个女人招了招手:“人在这,你带吧。” “昨天的进行血誓的是你吗?跟我过来。”那女人点点头朝她走来,兜帽下露出几缕半白的头发,一双叁角眼上下打量了她一回,冷冷的弯弯嘴角。 “你……你是昨天的圣女?!”杨倩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她看上去又惊又怒。 她这大嗓门一叫不亚于盐入油锅,灰罩袍女人们开始叁五成群的窃窃私语起来,有几个兜帽拉的低一些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表情格外不善,别的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有为教主的初夜献身的女人才能穿白袍被尊称为圣女。你不情不愿,还有的是人求而不得。”刘昊说完嘲讽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笑她还是笑这群灰袍女人。然后忽然侧过身子贴着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给优雅帅气的现任教主肏,比给脑满肥肠的前任教主肏强多了对不对?我看这群女人哪个都能比你肏的更开。” 严欲笑瞪大了眼睛,看着下流的表情在刘昊脸上一闪而过,这只大河马很快抬头正了正衣襟走开了。留下那个矮个蓝袖章还有一群满目不善的灰罩袍们和她面面相觑。 就这样,和杨倩这段不足一刻钟的姐妹情就此彻底画上句号。 严欲笑懂了,她在第一天就已经把这里的同性差不多得罪完了。 ----作者说---- 小手点一点,日常求珠珠~ 6.不敬的教徒 矮个蓝袖章扫了她一眼,低头快速离开了餐厅,严欲笑不得不努力加快速度才能跟上她的步伐,人家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女人的灰袍曳地,像一只快速移动的老鼠。看着墙上高高的窗子,严欲笑感觉自己似乎转下了两层楼的样子,停在一个敞着半扇门的大厅前方,大厅内灯火辉煌,嘈杂的人声吵的她耳朵发痛。 门口也有个戴蓝袖章的,矮个女人走过去低头说了点什么,然后示意严欲笑随她一起进去。 甫一进入,严欲笑就被这大厅的气势震住了。这大厅的造型很像西方华美的教堂圣殿,边上整齐排列着精心修饰的廊柱,顶上一个高高的圆形穹顶,穹顶中心是一个大大的金色六芒星标志。屋顶和四周的油画彩绘有些东方风格。中间垂下一个巨大的水晶灯,墙壁高处是大大的花窗,日光加灯光将整个厅堂照的通透明亮。 最震撼的还是人,这里聚集了大约好几百个穿着灰袍的人,被四角镶着水晶石的长桌分了区,他们有的跪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念念有词,有的双手举着,舞动着,大声吟诵着,十分忘我。 一张红地毯从门口延伸到殿内尽头的阶梯上,阶梯上是一个高高的镶金雕花讲台,台上摆着一个二尺多高的水晶方尖碑。淡金色头发的年轻男人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下面癫狂的教众,他的左右各站了一个戴紫袖章的灰袍,阶梯下方两侧还站着几个戴绿袖章的。 严欲笑跟着矮个女人从墙边移动至大厅一角,那里站了大约叁四十个灰罩袍的人,这些人明显没有低头不语也没有念诵教义,而是带着探究或仰慕的目光注视着前方。 她懂了,这就是新手群了。 虽然新人对这个地方熟悉度低,但如果她想在日后寻求到什么帮助,找新人远比策反旧人容易。 严欲笑没心思听这些乱糟糟的王八念经,她借着兜帽的遮掩悄悄的观察着那几个大花窗。 现在的风向是南风,远处能看到摇曳的树枝,看形状像毛白杨…… 突然她感到手臂上一阵酸痛,扭头看见是那个矮个女人,估计是被她狠狠拧了一把。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刚才的活动似乎结束了,现场的灰罩袍们正在陆续往出口走,人群默默移动着,大约有六成都是5,60岁以上的老年人,剩下的年轻人里小的看起来格外小,似乎还没上中学的模样。 新手群学员快速移动到阶梯下方,沿着长桌一一站好,严欲笑默默退了退,站到了最边角的位置。她现在非常确定昨晚那个凶狠的艳鬼肯定能看的到她,毕竟他站的高距离很近且人数又不多,但是对方一眼都没瞧过她,仿佛从未见过。 呵,男人。 “远道而来的愚者,你们在今日终于寻到了归处,你们将在此寻获救赎此身,贯通叁界的秘法,我,作为教主,为你们有此机缘感到欢欣。”年轻的教主向下伸出双手,他吐字清晰,语速也不紧不慢,这清澈的声音在安静的圣殿大堂内环绕,真有点空灵的天使之音的感觉。 他接着示意身边的两个紫袖章做自我介绍,左边是个身高背阔的高个中年秃顶男,鱼泡眼一脸凶相,叫张长磊。右边的男人叫陈城,看上去60多岁了,是个瘦的有些干巴巴的老头。 接下来的早课,教主再也没开过口,都是这两人轮流讲授。下面的绿袖章挨个给他们发了几本书册,严欲笑对此半点兴趣都无,然而也真的装不出仰着脸虔诚听讲的模样,只好低头翻“课本”。 “全世界每年新加入叁通教的教徒数以万计,有幸能够入住圣地,第一次早课就能够在圣地诵读,最终有机会在圣地接受洗礼的不足两百人。你们今日已开始第一步,愿你们早日受洗成为正式教徒。” 听听,什么邪教来了还是福气?看看手头这堆装神弄鬼书名吧,《叁通教教义总纲》《救赎己身之门》《叁界奥秘通解》《叁通教女子醒身法》……唉?还真是和全世界大多数邪教差不多,所有书封皮上都写了同一个名字——巫通义(着)。 “……叁通教以晶石为宝,融通叁界之秘,则尽在圣灵石之上,圣灵石能辩忠奸,知上下数千年……” 什么水晶石能有这样的超能力,怎么还不见拿去发个SCI论文?她脸上的嘲讽几乎掩盖不住,只能感谢低头戴着这个大兜帽没人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没想到此时却有人立刻对她发难了:“有位刚进入圣地的愚者,似乎对神圣的教义有所不满?” 严欲笑一惊,说话的竟然是那个戴紫章的叫张长磊的长老,他缓缓踱到她身前一脸讥讽的瞟着她。 “没有,我只是,初来乍到,没有听懂而已。” 就算再傻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触霉头啊!严欲笑真想掐自己一把,进了这个倒霉的邪教还不能时时警醒,别说逃跑了估计很快就要倒大霉! “是你?刚才有哪里不明白吗?”一个清冽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她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巫玄庭那双带着一抹暗绿色的眼睛,那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柔和,总之挺让人看不懂的。 这是他过了那晚之后第一次正眼看她,严欲笑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老实说,如果这张艳色逼人的脸出现在娱乐杂志或者新闻头条里,她很可能会心动,但是现在,加上邪教头子+夺走她初夜的男人这两个标签,她对这人的负面情绪已经飙升到了一个高点。 AV不是没有看过,生理课不是没听过,也在深夜里翻过色情小说,少女思春之时也会幻想一下自己的第一次……总之怎么也不该是这样度过的。 “教主,请将她交给我,我会使她成为合格的教徒。”张长磊像上方低头行礼,高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不要啊!这个人怎么看也不怀好意吧?这是被人盯上了?严欲笑身子往后缩了缩,求救的眼神看向前方,却听到上面传来一句冷冷的答复。 “去吧。” “是。” ----作者说---- 因为是剧情H,这几章让作者先走点背景剧情吧,不然后继无力呀~ 7.居心不良 上面的讲授中断了一会儿,很快就继续进行,严欲笑心不在焉跟着周围的灰袍们敷衍这该死的早课,满心指望着一会儿散场了没人记得这事儿。 然而失算了,刚一结束张长磊就一脸得意的点着她跟自己离开。 “我见过你”这男人慢慢迈着外八字步,慢吞吞的走在前面,“你刚来那天在议事厅,穿了个带T大徽章的外套是吧?” 严欲笑默默跟着,一句话不说低着头。 这张看起来温柔可人的小脸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倒真可恨。 张长磊的话也带了火气:“T大怎么了?天之骄子圈在象牙塔里背几年书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全球排名第11对吧,别说T大了全球排名前十的大学里我们的教徒也多得是。” 严欲笑还是没出声,这种话又不是没听过,打工的地方,找工作的时候总有人拿类似的话甩给她。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大二的圣诞节她戴着鹿角头饰穿着cos驯鹿姑娘的套装,在北风呼号的雪地里笑容满面,元气十足地给旁边的大商场派发圣诞活动传单,套装下身是个短裙加毛绒长靴,露出来的那节大腿没一会儿就冻的发紫了。 从早上十点站到下午叁点,她连口热水都没喝过。叁点钟去休息室领午餐,管事儿的大妈扔她一盒凉透了的盒饭,告诉她只有十五分钟的吃饭时间,吃完了赶紧去外面接着发。她抖着手撕开筷子就开吃,休息室的暖气开得太足,一冷一热刺的她鼻涕不住的流。 吃完以后她还是问了那个大妈,她问她能不能找条长袜穿上,外面气温零下实在太冷了。 那大妈的眼神儿她现在都记得,人家一边看着小电视里播肥皂剧,一边嘲讽的瞥她一眼:“哟,这点苦都吃不得怎么上的T大啊。我还以为天之骄子都挺能干的呢!穿个屁,人家看的就是小姑娘细腰长腿,吃完了赶紧出去!” 严欲笑也是硬气,摔了门接着出去发传单,最后还是在寒风里站到了晚上九点半,直到商场里的彩灯都灭了才领了钱回学校宿舍。 回去之后她高烧了两天,全靠室友买了退烧片又给她带食堂里的稀粥硬熬过去,那会儿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明白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可以有这么大的恶意?对方不过是商场里的小员工,她也只是个穷学生,底层人民互害,很开心吗? 孤身一人的时间久了,她现在早就不是傻白甜了,张长磊这种话她根本懒得理。 张长磊突然停了步子,换另一个方向走:“也好啊,带你去展览室看看就知道了,叁通教根基稳固,敎众庞大。”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严欲笑一眼:“听话修行才不会吃亏。” 所谓的展览室装潢的还真像个博物馆展间,四周是玻璃柜,中间几个展架上摆着几块质地通透的晶石。张长磊在前面慢慢走,头顶上的大灯照的他秃顶的脑袋直反光。 严欲笑边走边仔细看着研究着这个邪门的宗教,转到一副巨大的人像前突然停住了,那是个肉墩墩的老头儿肖像,穿着白袍戴着六芒星吊坠,高鼻梁,眼皮儿垂下去都快遮住眼珠子了,表情安详却怎么看怎么油腻。 肖像下面一排巨大的字:创始人——教主Ⅰ世——巫通义。 “怎么样?前任教主可也是御女无数,你不会想父子通吃吧?” 没想到张长磊突然凑过来双手控住了她的肩,吓的严欲笑浑身一抖,“砰”的一下撞在玻璃柜上。 “怎么,尝过了新教主的滋味就乐不思蜀了?你不会指望他天天肏你一个吧?” 张长磊脸上的横肉都笑的颤了起来:“年轻的风骚的姐妹会里那么多,外面还有大把想挤进来的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你再漂亮又怎样,再过两个月估计连绿袖章的护法都能天天插着你的小嫩逼睡觉……” 严欲笑听的心里发慌,面上强作镇定:“我想我还是慢慢修行比较好。” 眼前的女孩精灵般的眼睛快速的眨动着,慌的不知该往哪里看。到底还是个刚开苞的小丫头,这张殷红的小嘴巴倒是挺倔强。张长磊又往下认真看了看,挺翘的胸部把灰扑扑的罩袍顶出了一个美好的小圆弧,没穿内衣,胸前两个小凸点像两颗小豆子一样鼓出来。 “骚货,你光着身子这是勾引谁呢?教主?”他饿狼一样把女孩扑在墙上,大手隔着罩袍抓上了她的小乳房,用拇指揉着那凸起的豆子:“一会儿让我检查一下你下面穿没穿……” 严欲笑被这个秃顶男身上猪大肠一样的体味恶心的想吐,她竭力反抗起来。 “张长老,我记得W市的那家公司近期正在计划北美上市,筹备文件你收到了吗?”清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门被推开了,金发白袍的男人立在展览室门口,简直是保护神从天而降。 “教主?”张长磊僵住了,不情不愿的低头行了个礼:“教主,文件昨天就到了,我还没看完,所以今天没给您呈上去。” 巫玄庭压根没扫他一眼,目光越过她静静的定在严欲笑身上——她正手忙脚乱的把那件灰罩袍拉正,苍白着一张小脸,眉头皱的紧紧的,根本顾不上看他。 “那家公司在地产这块做的还不错,你知道,地盘对我们很重要。”巫玄庭又开了口。 “是的,我现在就去看一下,确认没有问题了再给您。”张长磊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倒是没想到他的工作还没提报上去,教主居然就知道的这些细节。 “你抓紧看吧,至于你,”巫玄庭伸手点了点后面呆呆的严欲笑:“你跟我来。” “教主,她不能去您的房间,这不合规矩……”张长磊抬起头,沉声道。 巫玄庭越过了他,袍子下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女孩软滑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走出了展览室。 “我并没说要去哪,张长老管的太多了。”他的声音冷冷的,此刻真有些神明的味道了。 ----作者说---- 英雄救美成就GET,教主英明神武! 给我们的教主投个珠子吧! 8.人人都爱大教主 巫玄庭信步走在前方,严欲笑默默的跟随,距离他一步之遥。就觉得好像不知道上了几层楼,然后拐弯,又转下来,又折返,走的她有点晕头转向只好放弃了记忆路线。 其实是巫玄庭都自己不知道要去哪。 早课结束之后他看着女孩纤瘦的背影逐渐远离直到消失在圣殿门口,又想起了刚才她那个有点求救意味的小眼神儿。头天晚上他折腾她那么凶,她的大眼睛里都没露出过半丝真心实意服软的意思,怎么这会儿就这么怕跟着张长磊走?他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 其实不是不知道张长磊可能会找她做点什么,但是“血誓”本来就是教内修行的一种方式,所有的男女教徒严格来说都只归属叁通教,归属于“教主”这个头衔。而不是归属于任何人,想做什么都是各自选择。作为一教之主,水清则无鱼,下面很多事情他根本不管。 但鬼使神差,他还是慢慢跟在了他们后面,看着那头美丽的小鹿套着灰罩袍在沉默地在向远处移动,总觉得有点别扭。 后来的事儿他也看到了,然后他告诉自己,既然教徒不愿意进行“血誓”,这样强迫于人就还是不行的,所以他出手阻止了张长磊。当然,他显而易见的忽视了头天晚上自己的行为到底算不算强迫。 现在好了,人倒是带出来了,但是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新入门的教徒一般来说这个时间都在自修室由蓝袖章的执事带着进行教义修习,他们除了吃饭睡觉之外的时间都应该被教义填满才好。但他莫名就不想送这个女孩回去。 唉,叁通教传教向来都是谆谆善诱,有幸能来圣地的人都是满心憧憬,哪有这样浑身长刺的?想想刘昊那天带她过来的时候好像有点突然,估计是前期传教工作没做好。干脆让他这个教主亲自来指导一下吧。 于是他背着手开始到处乱转,展览室?不太好,张长磊刚在那里吓了人家一场;藏经馆?也不好,那里更需要安静;圣殿或者议事厅?太空旷了两个人站着有点奇怪;顶层外圈的金走廊也还好?那里还能俯瞰整个圣地庄园,不过莫名不太想让她看到外面的世界啊;祭典室?昨天晚上虽然他觉得还不错可是这个女孩怎么看也不像高兴的样子…… 最后转到了他自己的房间——教主宫门口,按照规定,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清洁人员在护卫队员的监视下,可以在早晨8-9点进去打扫。送餐送茶送文件的经过护卫队检视后可以把物品送到玄关再用电子履带传进去。仅有六个紫袖章的长老可以穿过玄关来到外间的会客室等着见他。再里面算是他的卧室和私人领地,禁止任何人进入。 而没有任何等级的教徒,连这个教主宫的门口都不允许靠近。 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就在会客室跟她说几句。毕竟,别的地方,都不太合适。 严欲笑跟着巫玄庭的步子,只觉得越走越安静,这一层分明没有什么人,只有七八个手持军用刺刀的灰袍列队巡逻,他们的灰袍下面鼓鼓囊囊——绝不只是穿的厚那么简单。 她跟着巫玄庭毫无障碍的进了那扇金红色的大门,走过简洁昏暗的玄关,再开一扇门,是一个白色和金色为主色调的富丽堂皇的会客室。漂亮的水晶石镶嵌在桌脚,烛台,灯座上,晃的人眼晕。墙上挂着精致的画和饰品,无非是些圣光啦日出啦六芒星之类的东西。巫玄庭指了边上的一个丝绒面大沙发让她坐。 可严欲笑还在低头偷偷思考着这层楼的布局,根本没注意到。 巫玄庭皱皱眉看了一下发呆站着的女孩,小脸上傻傻的没什么表情,一双软白的手指抓在一起绞来绞去。他觉得可能是刚才张长磊吓着她了,所以淡淡开口道。 “高阶教徒或许会和普通教徒进行‘血誓’,不过那是修行手段之一,你不必如此排斥。” 女孩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美目中一片冷漠。 他想了想,觉得刚才那么说好像也不太对,她排斥张长磊还是应该的。所以软了一下语气:“是修行也是机缘注定,你可以不选他。” “不选?作为低阶层的教徒有选择权吗?我记得你们的教义等级分明,低人一等就只能服从。”女孩说出来的话里有毫不掩饰的敌意。 巫玄庭面色冷了下来,拂了一下胸前的六芒星吊坠,懒懒的转到书桌后面去坐下,挑眉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孩:“选不选,重要吗?本来他们也太弱,血誓只是加速修行的一种方式。” 严欲笑冷笑道:“和高级别领导人睡觉是加速修行,你接下来应该还会告诉我,给教会上供钱财,做苦工,甚至送命也是加速修行了吧?” 巫玄庭摊摊手:“你想这么说也无所谓,要不你说说怎么样能……睡你?” “如果你要睡我至少要经过我的同意!”严欲笑攥紧了拳头。 “圣女唯一职责就是为教主献身,圣女的身份就是许可。” 好嘛,这话聊了没两句就转回去了,严欲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哈!所以谁愿意当你的圣女了?要不是被骗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有关系!”她向来挺沉得住气,然而现在真想踹烂他那张似乎刻着“理所应当”四个大字的漂亮脸蛋。 巫玄庭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所以,说到底,你觉得初夜献与我是……一场灾难?” “不然还是什么,我丢了清白还被软禁全是你们的恩典?” “这么说,”男人抱起手臂戏谑的看着她:“你觉得怎样献出贞洁才不是灾难?” “当然是要我喜欢的人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巫玄庭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静静的问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喜欢我?” “您这真是废话,”严欲笑的一张芙蓉面气的通红,这会儿不怒反笑:“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喜欢你?” “你竟然不喜欢我。”巫玄庭八风不动的冷脸上终于有了裂纹,他愣在那没动,脸上的表情渐渐茫然起来。 啊,不会吧,这位大教主竟不懂一点谦虚之道,他觉得人人都爱他!? ----作者说---- 教主的自信崩坏中…… 提前讲一下,叁通教整体在这个故事设定里就是个宗教(当然有邪教)大杂烩,和任何现实或历史都无关,千万别较真~ 到这里层级关系已经明确了:教主>长老(紫袖章)>护法(绿袖章)>执事(蓝袖章)。 设定里叁通教规模庞大,不同层级之间人数众多,职责还很不相同,所以必然也有上下关系,但是文章里就不搞那么复杂的等级区分了,看着眼花。 9.嘴强牙硬 严欲笑默默站着一声不吭,巫玄庭吐了两口气,又在书桌背后坐下来了。他还是不能过于失态,从小到大他受到的教育里有一条,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保持风度和仪态。哪怕生平以来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的对他表达厌恶之情。 如果单看这人的外形,确实没人能说不喜欢他。五官艳丽皮肤白皙,个子差不多有185cm左右肌肉纤长的像个舞者,穿上有宗教意味的白袍子还颇有些禁欲感。连生气坐下来的时候腰背都是绷直的,除了紧抿着嘴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难以想象他失态的样子。严欲笑莫名又想起来刚才张长磊那句“好多女人求着他肏”来…… 但是这人一张嘴又把严欲笑气了个半死。 “你喜不喜欢其实都不重要,现在我是教主,你曾是我的圣女,现在也是我的教徒。” 好像成年人和一个五岁儿童搞辩论,论来论去只会把成年人拉成五岁儿童的智商里去。左右他是一教之主,所有解释权全在人家那里。 “通晓叁界奥义在你看来这么不值一提吗?你不想去天堂感受人间至乐?不想了解人世间痛苦的根源?不经救赎落入地狱会遭受怎样的刑罚,你都不想知道吗?”巫玄庭的语气越来越柔和,简直像哄孩子了。 严欲笑脾气虽好,可对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也没残存太多耐性了。气氛好的时候她也愿意和学校的导师长辈们谈论一下哲学问题,但绝对不是现在,她冷冷的说道。 “没兴趣。” “你就没想过,如果没有思想,人和动物就没有区别?”巫玄庭又坐正了些:“吃饭是为了存活,作爱是为了繁衍,这样的生存意义在哪?” 这么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端着长者姿态,还用一副救世主的目光看着她。严欲笑心里那根反叛的小火苗真是有些按不住了,明知道在别人的地盘里明哲保身比较好,可她也真有点忍不了,她语气也更冲了些。 “是吗,可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好,人是高级动物,高级动物也是动物。”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有点喧哗的声音,虽然大部分声音似乎都被隔在外面。 巫玄庭皱皱眉,示意严欲笑别出声,接着按了一下桌子上一个像电话机按钮一样的东西:“什么事?如此吵闹。” 电话机里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教主大人,是张长老,他说有事想面见您,可是又不想让我们通报想直接进来。” “没事,你让他进来吧。对了,午餐是不是到了,让他顺便给带进来。”巫玄庭的语气好像更冷了一些。 张长磊?一听这个名字严欲笑就有点范恶心,她确实不想看见他。 可没想到巫玄庭似乎更不高兴,他绷着脸站起来扯着严欲笑的胳膊就往怀里拉。 严欲笑一个趔趄差点扭了脚:“唉唉你干什么哪?” “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在这里?我帮帮你,快点,蹲进去。”巫玄庭快速指了指大书桌下面:“快进去,只要你不出声就没人知道。” 人在屋檐下啊!她来不及想,就被男人的手猛地推进书桌下面。肩头还咣地一下砸在书桌的实木板子上,痛的猛吸一口气,紧接着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掩住了她的嘴。 女孩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皱着眉看他,巫玄庭心里感到了一点点抱歉,不过还是给了个“敢出声你就死定了”的凶狠眼神,堵着嘴把人按了下去。 此时会客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张长磊迈着外八字步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单手推着一个小餐车,镶金雕花的金属大罩子下面就是教主的午餐了。 他低头行了个礼,就大咧咧的到处打量着会客室。 “张长老,有事吗?”巫玄庭正襟危坐,定定的看着他。 “啊……也不算什么,就是刚才您说的W市那家公司,最近似乎有两块地皮竞标都失败了,您确定我们还要助他们上市?”张长磊收了收眼神回了话。 “竞标失败的原因是那两块地皮他们本就无心争取,参与竞标只是给那些政客的面子才去陪跑而已。”巫玄庭顿了顿:“你这样着急找上来还不想让护卫队通报,就为这个?” “那也不是,刚才我在办事儿的途中听说,教主带着昨天的圣女在四处闲逛。我想教主今日可能心情不错,或许忘了一些事。”张长磊的表情越来越有点混不吝的样子。 他慢慢走近了书桌,与巫玄庭四目相对:“教主宫无等级教徒不得靠近,违者将关入刑房接受鞭刑。所以……那个女孩现在不在这里吗?” ----作者说---- 相信我,已经在炖肉的路上了,没人比我更想搞黄色 又及,前期存稿箱比较厚,这周更了好多的感觉…… 另外我终于收到第一颗珠珠啦!希望你们继续多多投给我呀! 没有回应的话真的很难坚持o(╥﹏╥)o 10.你看起来很好吃(微H) “你管的太宽了。”巫玄庭俊美的眉眼里仿佛结了冰:“再说,她在还是不在,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好像已经看的够清楚了。” 张长磊根本没接茬,拖着长音:“是吗—— 那可能是我猜错了?” 严欲笑蜷在书桌下面,清晰的看到巫玄庭那只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的指节发白。她心里默默地打鼓,原来这里竟然真有私刑这一说!果然叁通教和传闻中一样不声不响却无法无天啊! 这书桌外观看着挺大但其实下面的空间可真狭窄,巫玄庭两条大长腿一塞进来就真没什么空间了,再加上他或许担心露馅所以坐的离桌子很近。严欲笑的身子像贴在他腿上一样,她能清晰的看见男人穿着一双黑色牛津皮鞋,深灰色棉袜,白袍子下面还有一条薄薄的深灰色西裤,光用看就知道衣料材质上佳。 贴的实在太近了,男人身上那种檀香混合着雪松的味道摄入鼻腔,让她一下子想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荒唐的事,月光下迷乱的女孩靠着男人健壮颀长的身躯…… 她的脸唰地一下热的发烫,努力的又缩了缩身子让自己稍微离开一些。可是男人似乎会错了意,他好像怕她乱动发出声音,又往前坐了一点,还干脆翘起二郎腿用一只脚腕压住了她的肩膀。 男人白色长袍的衣摆唰的拂过她的脸颊,这下离得更近了,严欲笑尴尬的呼吸都不再顺畅了。 巫玄庭也是坐立难安,打从有记忆以来除了她之外没人离他这么近过,这个季节本身穿的就不太厚,女孩软软的身体靠在他腿上,温热的鼻息有一下没一下的撩过来,搞得他脊背发麻,关键她还不太安分,乱动个什么劲儿?! 他觉得一会儿需要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低一点。 张长磊看着巫玄庭半点没有接茬的意思,表情也一片冷肃,便不敢再抓着这个话头乱说。换回去又说了几句W市那个地产公司的财务状况,然后拿自己要回去抓紧看文件当借口没几分钟就告辞了。 关门声一响,严欲笑就猛的推了一把巫玄庭的腿从下面爬了出来,这状态实在太不对劲了,她需要尽快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巫玄庭低头看着女孩涨红了一张小脸轻轻喘着,灰罩袍下面纤细的脖子也泛着点粉色,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好像不太敢看他,搞得他心里更不自在了一点。 他压下心思转身大步走开,掀开餐车上的罩子,把大餐盘端过去,很随意的问她:“你要不要吃一些?” 这语气随和的简直就像在问一个很熟的朋友,严欲笑那点拘谨也就没了,她探头看了看,还真是有点震惊,她没想到堂堂大教主的午餐……竟然如此清新。 一大杯番茄汁,加上樱桃萝卜片,黄瓜条,玉米粒,红腰豆还有苦菊和生菜拌在一起的大碗沙拉,几块切好的牛排,两个荷包蛋,旁边还有两个紫薯球。唯一可见的调味品是撒在上面的一些黑胡椒碎。 严欲笑眼神有点复杂:“这午餐好像健身教练配的能量套餐。” “是啊,我的营养师也是我的体术教练,每顿饭都是交给他搭配。”巫玄庭语气也真的轻松起来:“你也尝尝?” 站在一边的严欲笑感受到了这点善意,也并不想驳了他的好意。就伸手抓了一根黄瓜条往嘴里塞。 巫玄庭认真的看着女孩微低头拿东西吃,她兜帽也没戴,长长的有点微卷的黑发搭在肩头,花瓣一样的小口一张一合。看的他口干舌燥。 他有点鬼迷心窍的从后面揽住了女孩的腰,当他轻轻的吻起她头顶的发丝时,感受到了她软软的身子逐渐僵硬起来,也就更不想开口了。 问的话女孩肯定不会同意,不过什么时候教主做事需要教徒同意了?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从他当上教主那一天开始,就无人可阻挡他。 他无视了女孩剧烈的挣扎扫开书桌上的杂物,把她按在上面。撩开她的灰色罩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雪白的肌肤上面斑斑红痕,全是他昨晚留下来的,看的他眼热。 女孩细白的小腿还在用力的踢打着,他一手抓住了一只软白的脚,圆润的脚趾像一颗颗小棉花糖排的整整齐齐,让他忍不住舔了舔其中一颗,还吻了一下白皙的脚背。 “不想听话吗?我可以叫外面的护卫队来抓着你,然后再继续。” 这句话让女孩一下子安静下来,巫玄庭也真的没有想继续吓唬他的意思。他抚着女孩僵硬的身子,柔声诱哄着:“乖一点,我知道你昨天不太舒服,我们今天慢慢来。” 他脱掉她的灰罩袍垫在她身下冰凉的桌面上,低头在她的光滑的锁骨和肩窝落下一串轻吻,再舔一下圆翘乳房上的小奶尖,又吸又咬,直到它微颤着立起来,变成硬硬的小圆珠子。 一只手向后摸她细细的腰梁,还能摸到尾骨上小小的腰窝。小腹上圆圆的肚脐也很可爱,让他忍不住在那里舔了又舔,肚脐的小坑里集满了他的津液。下面的小馒头上稀疏的阴毛蹭过他的凸起的喉结和锁骨,好像在勾引他继续向下。 “你,你不是要吃午饭了吗?”严欲笑欲哭无泪,这教主看起来挺禁欲的怎么说发情就发情? “是啊,不过我想一起吃算了,毕竟你看起来也很好吃。”巫玄庭的头又低了下去。 ----作者说---- 你猜我会不会让巫教主吃上肉。 11.用你的身体佐餐(微H) 男人试着用亲吻打开女孩僵硬的身体,他的双手握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贴的更近。他的呼吸热热的打在女孩裸露的皮肤上,激的她难以抑制的战栗着。 “你试过在身体上吃东西吗?”他突然轻轻地问她。 “没……没有。”严欲笑的声音在发颤。 “那我们来试试吧。”巫玄庭的语气轻松又愉快。 他在女孩瞪大的眼睛下,把餐盘移到了桌子的一侧,抓起了盘子里的沙拉:“可能会有点凉,你稍微忍耐一下。” 修长的手指夹着樱桃萝卜片,摆在女孩左边的乳房上。他又抓了一些摆满了奶尖的一圈儿,然后抓了几根切碎的苦菊堆在萝卜片的中间,搭在硬挺的奶头上。然后点点头,好像对这个作品还算满意。 “别……别……” 实在是太羞耻了,严欲笑的身子又动了起来。左乳上的食材开始滑落。 巫玄庭皱皱眉,他一只手指压住了她的唇:“告诉你要乖了,为什么不听话?” 语气里满满的威胁让严欲笑的声音弱了一点:“哪有你这样玩的……太丢人了啊……” 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像在撒娇,扫在他耳中痒痒的。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拉开了书桌下的一个抽屉在里面摸索着。 严欲笑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忍不住想支起脑袋看看这个脑子有病的教主在干什么。刚屈起手肘就看到巫玄庭直起了身子。 他手上拿着一块黑色绣金边的大方巾在她眼前一闪而过,方巾的一角绣着一颗六芒星。 这是……做什么? “别担心,看不到就不害怕了。” 还没等严欲笑反应过来,巫玄庭已经把那块方巾折成了长条,不由分说遮住了她的眼睛系紧。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不知所措,不明白有什么未知在等她,也有了更多的畏惧。 巫玄庭看着陷入黑暗的女孩逐渐安静,黑色的方巾衬的她的皮肤越发的白,面颊上泛着点点红晕,不知是羞还是恼。 他的创作还在继续,把左乳摆好,又用生菜铺满了右乳,在凹陷的锁骨里撒上饱满的玉米粒,圆圆的肚脐里塞了红腰豆。 一切结束后,他开始了愉快的用餐。 先是锁骨,他用力的吸吮她的脖颈,再吻至锁骨,将玉米粒一颗一颗的吸进嘴里吃掉。白皙的锁骨上出现了更多的草莓印。再去吃她的乳房,更多的津液沾湿了她的整个前胸,最后她感觉自己的整个左乳恨不得都要被男人疯狂地吃进嘴里。激烈的摩擦之间红樱桃般的奶尖越来越鲜艳饱满,仿佛再咬一口就能迸出果汁。 男人进食的方式像一只野兽,头在她的双乳间拱来拱去,头发蹭的她身体发痒,他的舌头游走到哪里都能带起一团火,而他的牙齿咬着她肌肤的时候,痛楚里仿佛带着钩子一样。 钩的她身子软的像一滩水让人为所欲为,钩的她下身的蚌肉悄悄的开了个小缝,一点点的向外溢出汁液。 黑暗让她的听觉和触觉格外敏感起来,男人呼吸的声音,唇齿间咀嚼的声音就像在耳边播放ASMR,她难捱的蜷起脚趾,低低的呻吟起来。 忽然她感到了下身的花瓣那里一阵冰凉,让她小小的失声叫了起来。 “别着急,我还没吃完。”男人的声音稳稳的,带有一点点隐隐的兴奋。 “啊!……不要碰啊!”她呜咽着,像头受欺负的小梅花鹿。 巫玄庭的手指拿着一根切的略粗的黄瓜条,划过她因兴奋而暴露在空气中的小阴核,冰凉又硬挺的触感让她惊叫出声。再像下滑动,害羞的花瓣已经露出了缝隙,透明的津液坠在上面晶莹欲滴,他鼓起指节把冷冰冰的黄瓜条顺着那肉缝塞了进去。 “别……别伸进去……”突如其来的冰冷异物让花壁受了刺激,努力的向外推挤着,可是那东西却越来越深入。 男人的手指节顶着那颗小豆子,手指攥着那异物继续向内深入,很快就顶到了花壁内一块粗糙的小肉粒上,再顶一下,身下女孩的哭叫都变了腔调:“不要了!不要了啊……”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在指节的摩擦下阴核也越肿越大,碰一下她都要颤抖。快速撞击G点的快乐又让她泪盈于睫,眼前的黑色方巾很快被浸湿了。 “不要……不要再进去了……”女孩的哀鸣越来越大声。而她的下体却涌出大股的花蜜,男人炽热的目光她看不到,只能感到那手的动作越来越剧烈。而她自己…… 她自己正难耐的挺着腰肢摆动着,迎合着那越来越快的撞击。随后脑内白光一闪,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觉得耳边的一切似乎都静了音,更多的花汁迸射出来滴滴答答落在书桌上,地毯上,喷在男人的手上。 一切的动作似乎都停住了,严欲笑仰躺在桌上小口小口的急促地喘着气。 静默在房间里蔓延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了巫玄庭那威严清澈的声音:“我们下次吃点别的好不好?” “吃……吃个鬼!还有,谁和你‘我们’‘我们’的!”严欲笑强撑着坐起来,努力的去解系的很紧的黑色方巾,咬牙切齿的道。 巫玄庭低头沉默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或许今天这顿操作实在不符合他一贯的傲然自持的身份。 他想竭力给自己找补一下:“在你献祭之前我不能近女色,今天事出突然……” 严欲笑费了半天劲解开了那块方巾,狠狠的往他身上一甩:“好了你现在可以随便近了!这楼里处处是女色!能不能别碰我!” 12.新教徒的圣地生活 她双腿微微发颤地回到宿舍的时候,晚间祷告已经结束了,教徒们正在陆续回到这里。严欲笑后怕地想着她最后扔掉方巾并且大嚷着自己要离开的那一刻,巫玄庭目光阴鸷,像一个即将爆发的恶鬼。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冲动地发了火,后来她被那些端着刺刀的护卫押着在教主宫外的一个走廊角落面壁了站了整整一下午才给扔回来。 晚间祷告仪式结束也就意味着晚餐在那之前就结束了,她又饿了两顿,心里把那个狗教主在心里骂来骂去也不解气。 仪式完毕回到房间,唯一的活动就是听经,每个人脑袋上扣着一个大耳机,喋喋不休的播放教义,可以一边听一边祷告,也可以跟着一起诵读,总之就是必须待着听,哪都不能去。时不时有戴蓝袖章的灰袍女人过来巡视,如果被发现不够专心或者走神,立刻就会被用她们教鞭抽一下,教鞭是皮质的,又长又细,不会真的将人打伤,但是打到身上的那一瞬间会非常痛。 严欲笑刚开始没摸出门道,被教鞭狠狠抽过几次,痛的她要努力咬着嘴唇才能不发出声音——发出教义之外的声音还会再挨打。 后来她很快就学聪明了,一到这种“全员念经”的时刻,她就摆出一副格外专注默念的模样,开始回忆自己的大学课本,看过的论文,甚至去努力一字一句的回忆念过的那些英文学术杂志。她记性好,观察力也很优秀,不是没有想过继续深造的,她两次了放弃保研的名额,导师无奈的劝她多想想,帮她申请读硕士的奖学金,甚至多次和同僚们说起这个有韧性又有钻研天赋的女孩。怎么不想呢?她太想了,可也太穷,学术这条路太苦太难出头,奖学金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长期孤苦的生活让她失去了继续的勇气。 毕业前夕,面对未来的抉择上她又一次让信任的导师失望,不得不自谋生路…… 现在想起这些学生时期这些点滴,与她而言已算是苦中作乐了。 晚上十点之后蓝袖章们会关灯锁门离开这里,于是这就是睡觉时间了。 她就这样在这里过起了叁通教徒的生活,她学着她们的样子低头沉默着走路,敷衍着念经。还通过给看门的一个蓝袖章收拾床榻和泡茶,要来了两套内衣裤和一些生活用品。 圣地内只有绿袖章及以上级别的“领导”被允许使用手机,网络。蓝袖章们可以在自己的寝室收看筛选过的电视节目,以及非常少数的外部报刊杂志。至于住在这里的教徒,真的除了教义就是教义,当然,还有无处不在的桃色八卦。 她们并不允许随意私下交流,然而八卦实在是……人类难以磨灭的天性。 严欲笑听到的第一个花边新闻,正是其本人自己讲述的。 那是某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严欲笑似乎隐约听到了旁边的女人在低声哭泣。 本也不想多说什么,可那女人哭了许久,哭声隐在薄被里真是可怜。她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转过身去伸手安抚了她一下。 薄被中一个茶色落肩卷发的女人抬起了头,抓着女人的手低声安慰了几句,慢慢和她悄悄攀谈起来。 这个中年女人叫王亚媛,大约四年前加入叁通教并被选中来圣地城堡受洗,后来就荣幸的被前任教主巫通义看中进行了“血誓”,随后半推半就留下来一边给圣地做保洁员一边和巫通义保持关系直到他去年过世。 这王亚媛入教前是个普通小职员,有丈夫还有个刚上初中的儿子。当初加入叁通教是因着传教的人说她若能赎去自身业障,积累功德就可以给儿子增进学业。她信以为真,破釜沉舟脱离了家庭入教只为给儿子一个好前程,结果进入圣地后外出越发不易。起初倒也还好,可前教主一死她彻底没了靠山,想要离开圣地又被蓝袖章的领导斥责说她想至圣地的“重要工作”于不顾,她已经有一年多没出去见过自己的儿子了。 “呜……好想念我的阿豪啊,也不知道他现在成绩怎么样长高了没有……”她拿着薄被角是拭泪,抬头看了一眼严欲笑:“你看起来真是个善心的女孩……过两周你出去了能不能代我去看看我的阿豪?……” 坦白讲,这个王亚媛和那个脑满肥肠的前任教主有没有睡过,得了多少利益她真不关心,她关心的是王亚媛那句未尽的话。 “亚媛姐,你说……我没多久就要走是什么意思?” “唉?你不是新入门教徒吗?最近看你好像是和那些新人在一起天天上课。”王亚媛有点疑惑的看着她。 “是的是的,所以这个新人课什么时候结束呢?”严欲笑格外乖巧的点着头。 “我记得……”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突然有人冒了一声:“哪来的没规矩的这样多嘴多舌!不睡觉就出去!” 于是她们很快安静了下来,王亚媛卷了一下被子睡过去了。 严欲笑也把小脑袋缩回了薄被里,她的心怦怦跳的快极了。 她或许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不需要逃就可以离开! 王亚媛刚才告诉了她关于新教徒来到圣地受训洗礼的一些消息,按照过往经验来看,圣地每年会挑选一定数量的新教徒,分批次来到圣地接受洗礼。经过大约一个多月的“培训”抑或洗脑,这些教徒在受洗完毕后即可自行离开!当然离开后他们的身份就是忠诚的叁通教徒,加入叁通教属下的公司也好,维持原有身份也好,总之终身都会为叁通教服务,这是后话。 无论如何,可以离开啊!王亚媛的意思是,只有少数的一些人会留下。例如有某种特长可以在圣地为教主和其他领导人服务啦,愿意留在圣地城堡里打杂服务等等。当然也有不少女性是为着和教主又或是带袖章的领导们继续“血誓”,而往往主动要求留下。 可严欲笑绝不在此之列,她开心的头脑发晕,她就快能逃离这里了!—— 作者说—— 继续求珠珠呀!!请给拼命更新的作者一点努力! 单机好忧伤啊~~~~ 免*费*首*发:yuwangshe.uk | ωοο⒙νìρ 13.换个思路 接下来的日子里严欲笑可谓是兢兢业业,一门心思当个虔诚的教徒,吩咐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是乖巧极了。管理新人的那几个蓝袖章执事也逐渐对她和颜悦色了起来。 毕竟她生了一张温柔可人的脸,笑起来也甜美纯净。如果真的有心做小伏低,还真是很让人受用。 严欲笑默默给自己的隐忍点赞——她已经在脑内把毕业前读的最后一期英文期刊都要回顾完啦。 对于叁通教的新教徒来说,洗礼就相当于期末考试,而现在,期末考试再过叁天就要开始了。 自修室里的新教徒们诵经的声音越来越虔诚,严欲笑身在其中,心不在焉的翻动着眼前的经书。这些所谓的教义书本她其实都看了,无非是一堆传统宗教加一些东西方民间传说的混合体,加上一些不甚高明的个人见解编在一起。教义本身侧重的是洗脑以及强制教徒忠诚,哲学思考方面其实经不起太多推敲。那前任教主和他的幕僚们想必有些文化,但是水平也就不过如此了。 她不动声色的翻着手头的册子,大脑又开始神游回了大学课堂里。 “你可是圣女啊,居然刚才还在翻教义前几页的内容?”旁边的人突然出声,一抬头,正是杨倩,严欲笑不禁有点恼火,她是怎么混进新人自修室的? 对于这个没事儿就莫名其妙给她吸引怒火的女孩,严欲笑并不想多做交流,她之前打听到杨倩受洗后已经在城堡仓储室工作了小半年了,看来是铁了心等着有一天爬上教主的床。既然这样,自己这个半吊子情敌走了岂不更好?年轻女孩都走了她的机会才更大呢! “你该不会是连最基础的《教义总纲》都不会背吧?”杨倩的声音大了起来。 “课业相关,执事们自然会来问,我不需要告诉你什么。”严欲笑的声音冷冷的。 “严欲笑你的背诵我没有查过,不过我也提醒你,背不完的话,洗礼过程是无法进行的,”一个执事从她俩身边路过,这个执事平日对严欲笑还算关照,此刻静静看了她一眼:“进入圣地受洗的要求比外面要严格,叁天后的,完不成洗礼你还要继续留在圣地进行专项学习。” 严欲笑咬了咬嘴唇,她也没想到所谓的“考试”不是考几个问答题,而是考背诵啊!或许对傻头傻脑天天把教义当圣旨的那些教徒是没问题,可是她这种最近纯靠小聪明糊弄过关的,一字一句背教义可真是要命。 “我会背好的,完成洗礼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了。”严欲笑攥紧拳头,她才不想和杨倩这种人竞争什么陪床资格! “圣灵石在上,甄选的圣女竟然不想留在圣地!”杨倩声调反倒又高了起来。周围的灰罩袍们又一次看向她们。 严欲笑欲哭无泪,怎么又是这样,说什么都是错,不说也是错? “又在这边闹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进了自修室:“又是你,每次看见你都很热闹嘛。”这人转过身挥挥手:“新教徒继续诵经吧,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是刘昊来了!谢天谢地看来又是他帮自己解围了。 刘昊看着心情不错,他身后跟着个同样戴绿袖标的灰袍男,这人瘦高个子戴着金丝眼镜,怀里抱着一堆书籍文件。他们带着严欲笑离开了自修室,慢慢走到了个人少的拐角。 刘昊看看四处无人,这才凑近了对她说:“我知道你想离开这儿,其实我也想你赶紧滚蛋。” 严欲笑警惕着后退了一步:“当初把我硬拉来的是你,现在想让我早点走的也是你,是不是太反复无常?” 刘昊摇摇头:“起初拉你来,一是确实圣灵石选中了你……我知道你不信,可这条是真的。”他看着严欲笑嘲讽的目光,继续往下说:“第二嘛,当然是因为你盘靓条顺看起来又好摆弄。如果我知道你是性子这么硬,还……挺会惹事,才不会带你进来。” “我是不是要谢谢您的恩典?”严欲笑抱着胳膊,连个假笑都挤不出来。 “不必,我看你还是早走为妙,徐钰钧,你来检查一下,看看她学的怎么样了。”他像旁边那个戴绿袖章的年轻人招招手。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过来,他面目温和可亲,但是说出的话就真是地狱了:“严小姐,我们从《叁界奥秘通解》开始吧,第一章第五节的关于人类通往天界之路有几种途径,请全文背诵。” 严欲笑看着男人手中摊开的那本书,突然有了种明天就是期末考试却不得不裸考的恐惧感。 若要靠背诵教义通过洗礼,怕是行不通了—— 作者说—— 免*费*首*发:popo.rocks | ⓦσó①⑧.νiρ 14.人情社会 叁天内背下这么好几本狗屁不通的书,想想就让人头痛欲裂。 严欲笑在校期间是众所周知的品学兼优,年年都领一等奖学金,大叁那年还加入了导师的科研小组,学习能力完全不用怀疑。可是她的学习方式向来都是追本溯源,先理解后记忆,那种不求明白只需死记硬背的文字,她是半点都吸收不动的。 看着面前满脸懊丧的女孩,徐钰钧静静合上了书本,他瞟了一眼刘昊,这会儿刘昊离他们大约有叁四米远,似乎正在和一个做保洁的灰袍说些什么。 严欲笑抬头发现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弯,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温和:“严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这样执拗?这里,终究也不过是个人情社会罢了。” 人情?严欲笑想着这个词,来回在心中咀嚼。 她确实不太擅长求助,遇事总是先考虑自己动手。再说……眼下这个情况,她又能找什么人情,攀什么关系呢?唯一能说上的关系,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巫玄庭了,要严欲笑自己说,那就是纯纯的肉体关系。 不不,肉体关系的炮友好歹是双方看对了眼才滚上一张床的,她这完全是单方面被迫。 要是真的无法完成洗礼,天知道她还要在这个牢笼里困多久呢?她早就忍不下去了,城堡里昏暗的光线,强制的集体生活,沉默或狂热灰袍人,一切都让她的精神时刻处于压抑紧绷的状态,这些天若不是“完成洗礼就能离开”这个希望像跟美味的胡萝卜一样吊在眼前,她这头蒙着眼的骡子在日复一日的软禁生活中早就崩溃了。 既然洗礼很可能无法完成,那么,还是只有逃了。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那个一心惦记着自己儿子的王亚媛或许能帮上忙,拜杨倩所赐她这段时间几乎交不到什么朋友,也只有那个脆弱的王亚媛最合适。 她有足够的意愿——一年多没有儿子的消息对于一个母亲着实难熬,她也有一定的行动力——王亚媛是保洁员,负责的片区正是城堡厨房,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打探,这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有可能走出城堡,甚至来到庄园门外的职位。原因无他,厨余垃圾的味道着实太过恶心,一般都会扔给这些没什么背景的教徒收拾,他们除了打扫厨房外,每隔叁天左右就要拖着那些重重的大垃圾桶排队送上庄园外面的环卫垃圾车。 在严欲笑这种软禁生活中,能看到的机会里面,也就这个还靠谱一些了。 时间并不宽裕,她开始抓紧一切机会向王亚媛献殷勤,没事儿就往她身边凑,还总是找机会溜进厨房给她帮忙打扫卫生,搞得厨房管事的灰袍以为严欲笑是想走厨房的路子留在圣地。 若严欲笑知道她的行为会被人这样解读,可真是要欲哭无泪了,王亚媛是个性子软糯又不太聪明的女人,不是祥林嫂一样的念叨她家阿豪就是一门心思的祷告念经兑换功德,只有干活儿还能让严欲笑感觉清净些。 就这么过了两天,眼看明天就要参加洗礼了。严欲笑心中郁闷,今天在自修室里那个教课的执事很明确的说了受洗的注意事项,总结起来含义就是:圣地的洗礼是最郑重的,别想稀里糊涂混过去。 期待已久的希望眼看着就要失去了,严欲笑双目无神,拖着脚向厨房走去,厨房每天晚上的最后一次保洁她答应了王亚媛代她去做,因为王亚媛想多留点时间念经积累功德给她儿子。 严欲笑对此毫无怨言,她正巴不得多让王亚媛欠些人情。另外,她还有另外一层隐秘的小心思——夜间的厨房保洁只需一个人工作,能够躲避那些灰袍人的眼睛哪怕一小会儿,也可以让她紧绷的心情稍微喘息片刻。 她摸进黑洞洞的厨房,开了灯,深吸一口气,开始麻利的收拾起来。先把几个大灶台上的油污抹掉,再把滴滴答答还带着水的碗盘挨个擦干净摆进碗柜。然后再把一些厨具也挨个归位。 今天运气不错,她在一个橱柜的角落里发现了一颗落单的番茄,默默开心了一下:看来可以给自己加个餐了。 然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啪”地一声捏爆了手里的番茄。 “你最近晚上都来这里吗?” 抬头一看,那不正是那位多日不见的教主大人嘛!—— 作者说——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σó⑱.νiρ 15.一起看电视好吗? 这人还是穿着一件白袍子,胸前的六芒星吊坠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多日不见,严欲笑再看到这张精致的脸,还是只能感慨上苍真是眷顾,给了他如此美好的皮囊。 他长腿一迈走进来,脸上看着也没什么表情,就是眼神让人有点看不懂。 “你……在这里做什么?” “打扫卫生,做晚间清洁。”严欲笑声调没什么起伏,心里却想这人真讨厌,害她捏碎了难得的加餐。 “是别人把工作硬推给你的吗?” 巫玄庭皱皱眉,这种欺凌新人的小事情在这圣地还是挺多的。 “不是,是我主动要求做的。”开什么玩笑呐,这可是她努力“社交”的成果。 主动要求的?巫玄庭愣了一下:“你要是喜欢厨房的工作,我可以……” “不喜欢。”严欲笑回答的格外干脆,自从失去亲人之后,厨房于她而言就不再是充满温情的地方。她曾为了生活费在食堂,饭店,大排档的厨房里刷盘子,洗菜……回忆起来都是冰冷油腻的味道。 “那,现在厨房有吃的吗?”他缓缓背着手开始在厨房里踱步,一副巡视工作的模样。 “现在?”严欲笑吃惊的张了张嘴,厨房可都要关门了! 她又想起了上次见到的清淡无比的教主午餐,那种开小灶的精美食物怎么也不会是这个厨房做的。 显然巫玄庭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不自在的握拳抵着唇清咳了一下:“那你平时都吃些什么?” 这还真是来巡视工作?严欲笑狐疑起来,但回话还是挺老实的:“粥,面包或者馒头,咸菜,米饭,偶尔会做炖菜。” “不,不是,我是问你平时吃什么。”巫玄庭很认真的看着女孩漂亮却疑惑的眼睛:“就是你来这里之前会吃什么。” “那就很多了啊,我什么都吃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艳鬼一样的高高在上的教主为何突然体恤起普通人,严欲笑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一些自己的日常饮食。 一食堂的地叁鲜,尖椒干豆腐都好好吃啊,如果和室友一起偶尔会吃上特别香的溜肉段。叁食堂的面食也好棒,臊子面炸酱面热腾腾端上来的时候香的不得了。学校后门巷子里有家非常正宗的川菜馆子,那里的火锅底料是老板每天一大早亲自炒的,她最喜欢和科研组的师兄师姐们去那里吃火锅了。商业街上的小吃每样看着都不错,偶尔心情好了也会犒劳自己一杯奶茶,红糖厚芋泥奶茶还有草莓芝士奶盖都是她的最爱…… 巫玄庭难得看见女孩如此眉飞色舞的模样,他感觉自己一向稳定的心脏好像搏动速度都快了几分,实在不忍打断想多看一会儿。 他安静地等待女孩说完,然后动动嘴唇说了一句:“这些餐饮我也有所了解,口味颇重似乎不是很健康……” 美好的回忆泡泡一敲就碎,不愧是高高在上的教主,一句话就把她拖回了眼下悲哀的现实里,严欲笑没好气的顶了一句:“这样健康的日子当然只有大教主您才消受的起!” 明明刚才气氛还好,转眼气温就降了两度。巫玄庭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次把天聊死了,他很少聊天,作为教主他“对外”讲出的每一句话都要斟酌再叁,闲聊的经验趋近于零。 “我去看电视,你要一起来吗?”巫玄庭让自己看上去非常随意,但其实手边的袍角已经被抓的皱皱巴巴。 “电视?”严欲笑这会一边用手边的抹布擦着衣服上的番茄汁,一边奇怪的抬头望了他一眼。这人怎么神色这么慌张,难道这是要看点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不过眼下这样大眼瞪小眼实在有点尴尬,他要是再多刨根究底问两句不喜欢厨房为什么还要来干活,她就有点撑不住了。 所以她表情很乖巧的点头应了声好。 巫玄庭看她答应了显然非常满意,虽然面上还是冷冷的但走起路来格外轻快,白袍在他身后甩的都快飘起来了,像某种……犬科动物的尾巴。 他带着严欲笑快步离开了厨房,穿了两条走廊之后来到一个小转角,似乎在墙上按了一下,暗门一开露出一个铺着红毯的小电梯。他招手示意她快点进来,那姿态莫名透着点兴奋的情绪。 而严欲笑的满心疑惑,在那个铺设了灰黑色吸音材料,摆着高级音响和舒适真皮靠椅,装修格外精良的影音室里得到了解答。 大大的环形屏幕亮起来,里面传来了字正腔圆的播音腔。 “下午好,这里是《国际新闻30分》,我们来看今天的详细内容,中东地区战局近日来逐渐稳定……”—— 作者说—— 今天是暖男教主请你看电视啦!要不要投点珠珠给我呢?~ 有了珠珠和收藏作者才有力气炖肉呀~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w oo 1 8.νiρ 16.求我吧 严欲笑觉得自己脸部有点僵硬,啊,就这? 可是巫玄庭好似一副献宝一样的表情看着她,好像一个小孩子在给他的小伙伴展示一个新得的游戏机,这模样套在他那张矜贵又美丽的面孔上,怎么看都有点傻气。 她忍着内心强烈的吐槽欲望,轻轻的说:“挺好的,了解一下时事很好。” 接下来巫玄庭又随口说了几句影音室的装潢,虽然她对这些一窍不通,可也适时的表达了赞美。巫玄庭温和地指指沙发让她坐下,她也半点不客气的落座了。这房间里总共也没几个座位,摆明了就是他私人的专属空间。昏暗的收音空间内连呼吸声音大一些都听的到,这环境比高级电影院的私人包间可要好上百倍。 “东南亚地区的新兴电玩厂家今日动作频频,游戏行业……”大荧幕里的画面转了又转,严欲笑搓搓手指坐着,心里开始有些胡思乱想。又抬头看看旁边的男人倒是一脸专注的盯着荧幕,眉头微皱着,似乎在快速吸收这些新闻内容。好吧,是谁说的认真的男人很可爱来着?这教主这样是不是有点犯规。 “你要喝茶水吗?”男人似乎发觉了严欲笑的目光,偏过头看她。 “都可以。”她努力摆出个笑脸,可看着还是有些拘谨。 巫玄庭起身走到影音室墙壁一边,在一个像开关面板一样的地方按了一下。没过一会儿旁边打开了一个暗格,里面是一套精美的蓝色骨瓷茶具,茶具上白色的浮雕繁复精美。茶壶上冒着袅袅热气。 严欲笑赶忙凑过去:“我来吧。” 她小心翼翼的端着这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茶具,在一边的桌子上倒出一杯茶,摆在巫玄庭旁边的小茶几上,这才松了口气。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有所隐瞒。”男人喝了口茶又放下了,漂亮的蓝色茶杯嗑在碟子上发出轻响。 “什么?”严欲笑嘴唇有些发干。 “你有话想对我说,刚才在那个厨房里的时候你似乎一瞬间想到了点什么,但是你没有说。”巫玄庭站起来镇定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话却像刀子一样一层一层剥开了她的面具。 “进入影音室后,你应该又想起了这件事,你的态度比之前见到我都要殷勤一些,你端茶的时候手指有些颤抖,你的心跳在加快。”他很近的贴在她的身前,低头看着女孩因尴尬而有些发红的耳尖,很快又别开了眼睛。 “你如果想说什么,就别让我等太久。” 她的那点小小隐瞒对巫玄庭而言简直无处遁形,教主的位置高高在上却也更容不得欺瞒,窥破伪装这件事他很早就学会了。 巫玄庭静静坐回沙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开口。 直到刚才为止,严欲笑的心都在慌张的乱跳着,刚才的气氛实在太好,这个男人清冷的声线,优雅而不逾矩的举动让她不得不心生期待。或许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呢?那么自己和盘托出也许可以求得帮助,所以她让自己等等,再等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想一个完美的借口,之后再开口。 不就是求个人吗?就算她不擅长,但此一时彼一时,不行也要行。 可现在她懂了,无论这个教主看起来多么矛盾,他的地位都决定了在许多方面都天生优于旁人。她这点小心思,道行着实太浅。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弯腰,人家就已经全看透了。 “明天……明天就是新教徒受洗的仪式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被看透的难堪。 “这就是你所求的吗?”巫玄庭声线没有任何起伏,漫不经心的抚着茶杯上的浮雕,大荧幕的亮度投射在他白皙精致的手指上,泛着冷白的光。 停了片刻,他淡淡抬眸:“你不是想通过受洗成为教徒,你一心只想通过洗礼后就能离开圣地。”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刚才那点亲切和温和从不曾存在。 严欲笑默默心中自嘲:或许她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敎众而已。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呢?这样高贵又美丽的男人,选择太多了。他还是个强势的上位者,这样的身份也让他更擅长玩弄人心,她真应该收起一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也更坚定了一些,不再虚与委蛇:“是的,如果可能,我希望您能在明天的仪式上,帮我一次。” “这种新教徒的受洗仪式,一般有一个长老出席就可以,我不会去。”巫玄庭淡淡的说道,看都没看她,仿佛在用眼神专注的描绘茶具上的雕花。 什么?!原来这种仪式教主竟是不参加的!严欲笑瞬间怔住了,她觉得今晚她打的小算盘简直是个笑话。 巫玄庭显然对她这大受打击的表情很受用,他弯弯嘴角放松了一下身子,一双长腿交迭起来:“但你想要通过洗礼,确实只需我一句话就行。” “求我吧。” ----作者说---- 唔……糊作者继续求珍珠 17.羞耻心(微H) 男人的表情实在有点恶劣,严欲笑只好难堪的低着头说了一句:“求求你。” “只用嘴说可不行,”男人摊摊手:“随口说说会显得你的要求很随意,你应该更有诚意一点。” 女孩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坐着的男人,木然的一颗颗解开了罩袍领口的扣子,直到让自己身上只剩一条内裤。荧幕上的冷光打在女孩雪白的胴体上让她身体的边缘接近透明。 对啊,就是这样,这个含着愤怒却又压抑克制表情才能让人更满意。 他走过去轻轻的拥着她的身体,越拥越紧,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只手屈起来轻轻的顺着她的长发,让她的发辫渐渐松脱,微卷的黑色波浪披在凝白如玉的背上。 女孩柔婉的小脸还是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眼睛里蕴藏着一缕哀愁。 巫玄庭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颚,极尽温柔的吻上来,唇齿之间津液交换,他努力的攫取着她的口腔中的每一处,仿佛她是他挚爱的恋人。 吻的女孩气喘吁吁小脸酡红,他才揽着女孩的腰带上了那张沙发,然后爱抚着她的背,她的腰,她纤细柔软的手臂,男人的唇依然在她的头颈上游走,呢喃出声:“好喜欢你啊……”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严欲笑呼吸一窒,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沦陷了。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自发的回应着他。他的白袍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修长结实的身体紧贴着她。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话就让她深陷冰窟。 “这样是不是显得我更喜欢你一些?”他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温柔的在女孩耳边呵气,轻轻笑出声。 严欲笑悚然一惊,她错了,她又被这人柔情似水的言行给骗了一次。 “不要你喜欢……不要你喜欢我的……”被看破的少女心思让她觉得格外难堪,她把头别过去,不敢再看他。 “是吗?可是你的心不是这么说的。你希望我是喜欢你的,你想和我做爱的时候是被我喜爱着的。”他低头闷笑起来:“没办法啊,你这双眼睛真是不会骗人。太没意思了。” 她的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碎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热茶暖过,男人的掌心微微发烫,热热的贴在馒头一般鼓起的肉丘上来回移动,等待着那朵花慢慢的张开花瓣。 男人喜怒无常,想法捉摸不定,却又太聪明,让她不得不放弃了所有掩饰和伪装。 “我只是……只是想求你帮忙。”她扒着男人的肩头,被骗的屈辱感让她刻意压制着自己细碎的呻吟,让自己的语调平稳一些:“你喜不喜欢我,我……我从来不在乎。” “你应该学着把自己弄湿。”他置若罔闻,挑起眉毛看她,那神情仿佛在逗弄一只虫豸,只要他动动手就能压的它爬不起身。 “我不会……”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他探了口气,有些恶意的弹了一下还埋在里面的花蒂,痛的女孩猛吸了一口气。 蚌肉被男人温润的手指磨的亮晶晶的,他探了一根手指进去,慢慢的探索花径里细细密密缠绕上来的褶皱,这里实在是太窄了,之前是怎么吃下自己那么大的肉棒的呢?想到这里他又在里面转动了一下手指,让里面的媚肉颤抖的更剧烈一些。 花径深处涌出的透明汁水实在太多,稍一搅动就淋湿了他整只手。 “真是淫荡的女孩啊,明明想要献身于我,却偏偏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他收回了手指,皱皱眉看她,像看一只不听话的宠物:“这样也要继续吗?” “要的。”女孩眼睛红红的,小小声的回答。 她闭上眼睛难耐地主动去蹭着他的手指,樱桃小口微开,无意识间含住了男人的耳垂。男人的身子猛的一僵,更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腰。 太羞耻了,她不敢去想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或许和之前偷偷在AV里看到的那些痴女一样淫荡吧。 “求……求求你。”她仿佛嗓子里也有泪水,她的声音颤抖着,破碎的不成调。 “求我什么呢?”他的声音里也充满饱胀的情欲,倾泻在她耳畔。 泪盈于睫的女孩红着脸,细白的手指还抓着他的背,颤声说:“我想离开这里。” “不对哦……”他的肉棒已经释放出来,涨的很大,炙热的棍状体上下磨着她湿淋淋的肉缝:“聪明的女孩,重新再说一遍。好好想清楚,再说一遍。” “求你……肏我。”她脸颊热的发烫,泪珠从脸庞滑落,滴在他的脖颈后面。 等待了很久的肉棒借着粘稠的花汁,“嗤”的一下戳进紧致娇嫩的花径。狭窄的肉壁被迫敞开了一条细缝,然后又猛然缩紧牢牢的把外来的庞然大物包裹起来。女孩天鹅般的玉颈猛地向后弯去,她似乎不敢睁开眼睛,只是发出哀婉的哭叫:“好痛啊…………太大了……” 肉棒被柔软的肉环套的越发紧致,让男人满足的喟叹了一声,把女孩柔软的躯体抱得更紧了一些。 新闻节目里那个女播音员念完最后一句稿子后,房间里最后一束光源也熄灭了,黑暗中他们的肌肤相贴,再没有一丝缝隙。 ----作者说---- 新的一天也是继续求珠珠和收藏的一天!请还在看文的你多给一些鼓励! 又及,教主现在还是那个狗教主,作为剧情H我会让感情慢慢进化哒。 18.做戏(H) 黑暗又封闭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密密匝匝噗嗤噗嗤的水声,在吸音材质的映衬下格外清晰,严欲笑觉得自己的五感从未如此灵敏过。 巫玄庭揽着她的细腰,粗硕的肉棒由下而上贯穿她的花穴,肉棒上青筋的每一次跳动都能被敏感的媚肉察觉,然后引起更多的抽搐从而吸的更紧,好像一直湿滑的手在紧握着那根阳物,还努力的勾引它入的更深。 严欲笑白嫩的小脚趾蜷缩着陷在皮沙发里,臀部被顶的整个人好像要飘起来然后又重重落下去,她感到自己的肉体和大脑仿佛分了家,明明羞耻的快要把牙都咬碎了,然而那快感一浪接一浪,激的她全身都在泌出更多的水液。 她的脸上被泪水和口水糊的斑驳,身上都是细密的热汗,下身的小穴里春水直流,她几乎能听到那晶莹的液体落在皮沙发上的滴答声。 “你看起来很喜欢我呢……”巫玄庭顶着她娇嫩的小肉穴,感受着里面火热湿滑的粘膜裹着他龟头又吮又咬,女孩极小声的哀鸣听起来简直像欲拒还迎的奏鸣曲。 “至少身体很喜欢。”他又用力顶了一下戳到了花心的那块软肉,激的女孩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滑腻的身子几乎全部挂在了他身上。一大股花蜜从最深处喷涌而出打在他的肉棒上,又热又湿,冲击的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只好喘着粗气双手抓着女孩的腰让她不再扭动。而这时肩上猛的一痛——女孩几乎用了全身力气咬在他肩头。 “真不知道你在挣扎什么呢?”他那羊脂玉般好看的手抚着女孩的头,感觉到她在发抖,明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就是能想到,那双水光粼粼的美目里一定满是不甘和屈辱。 “也没有很亏啊,和教主进行血誓对叁通教的女人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他其实不太懂为什么她就这么倔,明明只要接纳现状就能让自己无论各方面都能好过一些。可她偏不,她努力在自己的心外筑了一道墙,把这里的一切都隔绝在外,当然也包括他。 他索性拿自己开起了玩笑:“不信你可以看着,现在如果我走出去,圣地里有些女人的眼神就快能把我吃了。” “让她们,嗝,”女孩儿哽咽着打了个哭嗝,声音听起来娇娇的又有点凶:“让她们吃了你算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来了点火气,报复性的用力顶了一下腰,那根肉棒又往里钻了一点,几乎陷进花心那团软肉里去,全根没入又全部抽出,大开大合重重地捣了几下,然后又把肉棒抽出来,借着丰沛的水液摩擦她挺立着的花蒂,感受着她无力的喘息。 “这就是你在求我?哪有求人的时候放狠话的?”他旧话重提,偏要惩治一下这个面软心硬的小丫头:“你不是想让我帮忙吗?忘了刚才是怎么脱衣服的?” 他甩开了搭在他身上的玉臂,向后靠在软软的沙发背上,盯着还直着腰跨坐在他腿上的女孩:“如果你还想继续求我,就自己来。” “是……是我求的你。”女孩重重吸了一下鼻子,胡乱抹了一下脸。 她吸着气,一只手颤着分开了刚刚闭合起来的花瓣,含在里面的花汁早就等不及了,淅淅沥沥的流淌出来,打湿了男人的下身。然后她努力挺起酸软的腰,对准那鸡蛋大龟头,用力坐了下去。 “啊!……”饶是有心理准备,可突如其来的刺痛还是让她失声尖叫出来。但是她很快就咬着嘴唇封了口,眼泪也被她逼回去了,她想不如今晚就把自己当个婊子卖了吧,卖一晚上能换来自由,也值了。 她努力翘着圆圆的小屁股上下移动,让粗硕弯曲的肉刃在层迭的花径里艰难地进出,没几下就弄的满头大汗,可她就像赌气一样,越痛越让自己继续。 “啪啪”的水泽声又在屋内回响起来,严欲笑的主动显然让男人非常受用,她扭腰摆臀动的越来越快,让那粗硕的柱头一次又一次撞上花心,花心的软肉本能的吸着男人的龟头马眼,滑嫩又紧致的触感让挤进去的肉棒越发不想离开。男人忍不住又用手扶着女孩摇摇欲坠的身体,然后他发现就算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也能感受到她隐忍的痛苦。 巫玄庭赶忙揽着她的身子让她停下来。 “好吧,就算是演戏,你来讨好我。”他叹口气,又把身子贴过去,女孩精巧圆润的双乳团在他胸膛里,他拍了拍女孩背,这是他头一次用这么柔软的语气跟人商量什么事儿,偏偏这女孩名义上还是自己愿意贴上来的。 和这软糯的身子不一样,这女孩的性子太刚硬了,若她不想低头就连个顺从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在他的世界里,血缘也好信仰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标好价格出售,只要妥善使用谈判技巧,就没有不能卖的东西。 黑暗中他让两人的额头轻触,他甚至能感受到女孩脸上皮肤,凉凉的,湿湿的。 “你就当自己在演戏,是不是就不会难过?”他低声说—— 作者说—— 这周也保持了更新频率呢!快给我投珠珠和收藏呀!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₁₈.νɨρ) 19.什么关系(H)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在你精神最脆弱的时候,他用言语或者肢体带给人安慰。偏偏这人又有一副绝好的皮囊,再加上清澈温柔的声音,总是能一语道中人的心事,就好像你祈祷的那个神明正在回应你那样。 真不愧是一教之主,严欲笑的手还无力的悬在男人肩上,心中一片冰冷。她试着撑起身子,可是下身的花穴还紧咬着男人的肉棍不放,涨的她又娇吟了一声。 “演就演,”下一刻她就吸吸鼻子又套着那根大肉棒坐在他胯间:“谁怕谁呢?” 于是什么都不怕的严欲笑,又让自己抖擞精神试着让自己占个上风。但她腰上的力确实没多少了,虽然花穴里越收越紧。 “还是我帮你把戏演完吧。”巫玄庭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下面那张小嘴里不断吐出一丝丝粘腻的热液,还有好多触角般的软肉磨着他棒头的冠状沟,他早就想狠狠的插进去猛干一场了。 “你只是想折磨我……”她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艰难地说:“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 。”然后很快又被肉棒的一个冲刺刺的变了脸。 看来是传说中的帅不过叁秒啊,她咬牙暗恨。 “真是不乖的女孩啊,和我合为一体有什么不好?”巫玄庭发了狠大肏大干起来,掐着女孩的腰猛顶着,像要把她顶上天花板,女孩再也受不住开始小声的求饶:“不要……不要再做……” 嘴上说着不要,可是花心却在硕大龟头剧烈的撞击下撕开了一个小口子。女孩哀哀的呻吟着,难以抑制的痉挛着身子,花宫被突然挤入的硬物吓的发抖,宫口紧紧箍住了热烫的龟头,他的抽插越来越艰难,花蕊绵密的吸吮激的他再也忍不住射精的欲望。他用力的把肉棒向内挤着,只想把这女孩的小花宫灌满,让她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才好! 沉沦在欲海里的女孩在狂暴的肏干中渐渐绷直了身子,软滑的玉腿猛地把男人的腰夹的更紧,潮吹的水液猛地喷出溅满了男人的耻毛和小腹。男人的耐力也到了极限,他用力抵着花宫绷紧的宫口喷出了一股股热热的浓精,女孩稚嫩的子宫壁第一次被如此多的异物喷射,激烈的高潮让她整个人都软软的倒进了男人怀里。 黑暗中那块荧幕忽然又亮了起来,这里播放的新闻节目似乎到时间是自动开启的,猛然想起的音乐声吓了严欲笑一跳,很快又有点迷糊的垂着脑袋抵在了男人胸膛上。 换了一个节目,也换了一个男播音员,他的声音格外四平八稳,没有任何波动。 中东地区的儿童死了,南部海域台风即将登陆,西欧某国空难事件,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听起来都很严重却又很不严重。 女孩像一滩水一样伏在巫玄庭身上,大脑似乎停止了运转。那根射空后半软的肉棒还塞在花径中,粘稠的爱液夹杂着精液争先恐后从闪出一丝缝隙的交合口落下来,啪嗒啪嗒的打在皮沙发上再落到地毯上,深灰的厚地毯有一大块都被浸成了黑色。 “你平时不看电影什么的吗? 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什么的。”她懒懒的问。 巫玄庭一只手绕着她好看的长发卷成一个个圈,悠悠地说:“那都是假的,虚假的东西不值得花任何时间。” “哈,”这个把自己当神的男人居然这么幼稚的吗?严欲笑好笑的说:“新闻就不会是假的吗?人人各居其位自说自话,你怎么知道就不是骗你的。” “所以我总在试图抓住真实一点的东西,比如你。”他翻了个身又伏在她软软的躯体上:“你奉献给神的快感,神会一一回报给你。” 那根肉棒在花壁的挤压按摩下很快又硬的仿佛一把弯刀,被精液泡的软烂的小穴随便肏几下,粗大的“刀头”就能抵进“刀鞘”的尽头,爽的他头皮发麻,压着女孩小小的身子在沙发里陷的更深。 这次严欲笑连一个指头的反抗都没有,左右都是自己去求的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呢?那可真成了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了。 荧幕打过来的冷光照出男人俊美的轮廓,漂亮的薄唇贴紧了她漂亮的锁骨吸吮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情欲和……占有欲。 女孩甩过头,她不太想看巫玄庭的眼睛,那双眼真是有些让人失神。 就当做是美色惑人吧,她做梦都没想过找个这样美人做恋人,这辈子想嫖个这样高质量的鸭子估计都难。要是按照叁通教这种和教主睡觉是无上荣幸的思想,这还真不知道是谁便宜了谁。鬼知道这是种什么关系呢?自己现在这副沉迷淫乱的样子,说是叁通教的受害者都难啊! 严欲笑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让她身子酸软到极致的快感一波波地涌上她的心头,她知道自己正挺着浑圆的小屁股迎合着男人的狂肏猛抽,可又什么都顾不得了,迷失之际她想自己可能真的是被男人肏晕了吧—— 作者说——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20.父辈的心愿 巫玄庭压着严欲笑的两条腿搭在自己肩上,这样的姿势让他进入的更深。不知道大开大合的干了多久,他才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紧紧抵着花心射出大量精液。 射到一半的时候抽出来,让白花花的浊液撒在女孩泛着红晕的身体上。小腹和椒乳上都溅满了点点白浊,很有种凌虐的美感。女孩在强烈的高潮后垂着雪颈,抽搐着歪在沙发里。 相似的场景他见过很多次,所以他也就模拟了一番。眼前这景色是他自己一手织就的,却也让他有些恍然。 他模模糊糊的想,严欲笑会喜欢这样吗? 其实他见过很多赤裸的女人,昏暗的偏厅中,某个长老卧室里,甚至夜晚某个黑暗的楼梯角偶尔也有执事压着一个灰袍女人行事,那些女人白花花的身子像猪肉一样贴着男人拱来拱去,那些女人既不像教义上写的那样因淫事而痛苦,也不像书里讲的因爱恋而喜悦。 那副模样在他看来更像一种疯狂。 “女子淫乱则天地不容!一心向道即可贯通叁界!”有时她们会一边浪叫一边背着教义,这种边嚎叫边进行“血誓”往往会让新来的女教徒加速“融入”。巫玄庭早已见怪不怪,小的时候他只觉得恶心,大了之后干脆视而不见。 等到他当上教主之后,围上来的女人也都是如此,要么是傻乎乎地张开腿只等着上他的床,也有一些想法更多,会希望从他这里获得钱财或权利,还有一些女疯子,在他还没当上教主的时候就妄想着得到他的倾慕。 每到这时他总是温和的看着她们说:“身为一教之主,自当庇佑着所有归顺的于我的姐妹。” 他觉得如果严欲笑问他要点东西,他也会给她。至于爱慕……这个东西他是不应该有的。 他有点赧然,想了想,抓起地上的袍子开始擦拭女孩的身体。 “别……别干擦了,会冷的。”严欲笑打了个哆嗦,她这会儿全身乏力,猛的被冷袍子一擦身上更凉了一些。 “啊……是吗。”巫玄庭干巴巴地回答。倒是严欲笑把袍子接了过去盖在身上,她看着面前这个身体仿佛被精心雕琢过的裸男,不自在地轻咳了一下:“你也披上吧,会着凉。” “嗯,”巫玄庭很受用的点点头,捞过自己的袍子披上:“你懂的好多。” “多念两天书就会多知道一些。”严欲笑现在整个人都软软的,连精神都放松了,话里的刺儿也半点不遮掩:“你不会没上过学吧?” 巫玄庭倾身靠着她,一手抚着她的长发,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说的是外界的学校,我确实没有去念过。叁通教名下开办了一些教育机构,营收倒是不错。”说着说着他就发现了严欲笑脸上越来越轻蔑的神色,他忽然想起她刚来那天身上穿着的T大校服。想来她对学历应该也是很在意的。 “我虽然没有去过那种学校,不过从小的教育都是不差的。”想到这里他正了正神色,怎么也不想被她小看:“国内国外的名师,不少都来教过一阵子。你们T大的教授也有来过的。” 严欲笑一愣,是她犯傻了,叁通教虽然并不招摇然可实际上教徒极多,经济实力也非常雄厚,T大虽然是金字招牌可也是个人员流动巨大的大学,鱼龙混杂想必其中的信众不会少。不过说到出来给叁通教讲学的教授,她还真是有点好奇。 “所以T大的教授你都见过谁?” “我记得的有张翘,周越明,还有……于航洲。” “于航洲?”严欲笑瞬间愣住了。无他,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可她从没想过能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 于航洲,曾任T大地球科学院主任,现在是T大副校长,是她导师乃至全学院的偶像。 在她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的时候,于航洲一年四季都梳着背头,能穿拖鞋的日子绝不穿皮鞋。这副洒脱随性的模样和她那个风清气正,衬衫皱了就不愿穿出门的父亲截然不同,可这不妨碍两人的交情好到穿一条裤子。一到晚饭的时候经常哼着小调拎着买来的熟食来敲她家门,一见她就塞给她几张零钱:“丫头,买点啤酒去!” 这话的意思是买酒剩下的钱就归她了,那时严欲笑的父亲管教颇严,零用钱给的也是刚刚好,绝不让她乱花。于是这点难得的意外之财,让她总是在晚饭时候守在门口眼巴巴等于航洲上门。 她最近一次见到这位洒脱的父辈,是去年的地质科学院的跨年晚会,那时候的她参加学科竞赛获了金奖,还得了国家级奖学金,对未来满心的期许。于航洲顶着一头白发特意亲自上台给她颁发了奖状,他握了握她的手悄声说:“真好,笑笑丫头越来越有出息了,老严要是看见了不知道多高兴。” 严欲笑现在都记得当时镁光灯下的那份心酸,是啊,父亲要是还在就好了。看到她的女儿继承了他的衣钵依然走在这条学术之路上,会有多开心? 再说回于航洲,这位享誉国际的地质学家即使后来身兼多职也没撂下过学术。可是他能给叁通教教主讲些什么?地质学家给奉所谓圣灵石为尊的叁通教讲矿石?严欲笑可真是想不出来能讲什么,什么圣灵石神光显灵,手持圣水晶即可敲开叁界之门? 严欲笑在念书的时候听导师们说起过一件轶事,非洲某地的勘探队发现了一个石英岩矿,学界对此都颇为瞩目,然而某天忽然就失去了所有消息,据说是被一个神秘的买主包圆并且按下了所有勘探相关信息。现在想想除了叁通教哪有人有这样的手笔?那些矿石十有八九成了叁通教的敛财工具,不知从那些教徒手里夺了多少财富。 可于航洲或许也不过是应邀讲课而已,他那样的身份许多应酬想必也是不能推脱的吧…… 只是心里终究是有了个疙瘩,那份属于父辈的回忆,也蒙上了一丝阴云。 ====作者说====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21.假作真时真亦假 他抬起头,眼神有点茫然,像只个迷途的野兽。很多事情他也没想明白,不过只要严欲笑还留在这里,那他有的是时间去慢慢想。 “可是,我不想让你走了。”他轻轻的说着,那双有些媚色的眼睛严欲笑有些疲惫地遮住了眼睛不再去想,那些回忆被镶上一层金边之后,也就变了味道了。 “你知道吗?没有什么水晶是天然会发光的,别说手拿着,就是你头顶着,吃进肚子里也不会发光。水晶也不会开什么门,它们硬度太差,甚至不能雕成钥匙,装饰一个钥匙扣倒是可能。”她转过头来冲着巫玄庭弯弯嘴角:“这些道理T大的于航洲有没有跟你讲过?” 巫玄庭脸上那点温和又淡了几分:“你不用这样讲话,我见到于航洲的那几次都只是讲矿石和勘探知识而已。” 严欲笑没再说话,只是垂下眼睫微笑了一下。 年轻的教主并不缺乏应对这样的场景,嘲讽与不信任是他生活里必须面对的重要环节,有时候是针对他这个人,有时候是针对他们的信仰,有时候也根本没有任何来由。 叁通教树大根深,做的生意也是黑白两道通吃,特别过去有些手段并不干净。所以在绝大多数时候明哲保身是首要法则。 巫玄庭深谙其道,但凡遇到质疑他都会先端出一副宽和的面孔,说叁分藏七分,过后再根据情况选择谆谆善诱还是直接雷霆手段。不到最后下决定的一刻,他绝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他身上背负的可不止是他自己,谨慎是必须的。 但是对于严欲笑,他认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一是她背景太简单,性格又透彻的像一池清水,完全没有任何绕弯子的必要;二是,这世上熙熙攘攘人人相争,又凭什么只有这池水能毫无波澜? 大教主可不是大善人,他选择打直球,击碎这一池的现世安稳。 “真与假,那么重要吗?”他问。 严欲笑还是没出声,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直直看着他。 “我可以在这里告诉你,教义也好,课本也好,你生活的世界本身就是……”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仿佛在学电视播音员的语气,那模样甚至有点可爱:“就是新闻中讲的那样,是一套PUA话术。” “他们都教会了你什么?”他冰凉如玉的手指隔着松散披盖着的袍子,轻轻划过她的乳尖,显得很轻佻。“教你听话,你要好好念书,考一个学历,拿一个凭证,嫁人生子。” “过所谓的大多数人的生活,”他微微弯弯嘴角:“走看起来最简单但实际上却又很艰辛的路。” “所以?”严欲笑拍开了胸前那只爪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给他们造了一个梦,然后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付出真实的时间和金钱。” “他们获得的安宁是真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就能得到的,内心的平静与充实也一样。” 严欲笑怔住了,她好像被这个教主绕了进去,竟然觉得他讲的有几分道理。不过随即她就晃晃脑袋,觉得自己脑袋里的水可能太多。 “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关于叁通教也好,关于我也好。”他看她的目光有点……过于慈爱了。 “我不好奇,我对你们的一切都不想了解。”严欲笑非常警觉的抬头:“我之前说过我只想离开这里。” “确实,如果教主发话,你随时都能离开这里。”巫玄庭点点头,随机又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可是,我若不想你离开,没人能放你走。” 里不仅没有半分凉意还带着几分讨好。 “你可以留在这里,”他艳丽的脸上露出几分温柔:“我会让你过的好。” 这种霸道总裁般邪魅一笑,接下来就想圈养金丝雀的戏码,气的对面的严欲笑直接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作者说====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22.祸水 第二天她是在那个大大的宿舍里清醒过来的,抬头看墙上的表,才发现洗礼时间早就过了,而偌大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昨天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她有些糊涂了,只记得那个教主把自己吃干抹净后又出尔反尔。她抬手甩了他一耳光,甚至做好了要被关禁闭抽鞭子的心理准备。结果没有,那人只是眼睛赤红的又掐着她的腰狠狠肏她,折腾的沙发里全是粘腻浸湿的水液,她后来也实在没扛住,不知道做了几次,中途就晕过去了,八成又是被护卫队扛回来的。 她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着,穿过楼梯,洗礼仪式是在圣殿大厅。可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看到一群人鱼贯而出。 他们灰袍的胸口别着一枚小小的六芒星徽章,那是受洗完成的证明。一脸凶相的张长磊手持一个镶有水晶石的金色权杖带着两个护法走在最后,对她露出了一个满怀恶意的笑,那笑里的含义分明是:来日方长。 洗礼结束了,她也彻底失去了这次机会。 严欲笑小脑瓜还在嗡嗡响,失魂落魄的往回退走,没想到撞上了一个人。她一回头就看到那个河马一样的刘昊,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神有点复杂。 他示意她停下,然后摊开手掌,里面是一枚小小的六芒星徽章。 “你已经通过了洗礼,是教主亲口下令通过的。”刘昊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点怜悯,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严欲笑双目无神,却越过他直直的看着那些新教徒的背影:“他们,是要离开了吗?” 刘昊叹口气,无奈地瞟了他一眼:“你先回宿舍吧,住……就还住那里,上面暂时没说给你什么工作但也没人能放你走,回头我再帮你安排别的事做。” 他看着严欲笑没什么反应,顿了一下又说:“厨房不是个好地方,少去为妙。” 说完他没再看她,转身离开。 严欲笑隐隐听到他嘟囔了一句:“祸水,真是祸水。” 她现在浑身都有点发冷,帮王亚媛去厨房上工这事儿,她谁都没有说过,难道是厨房的管事在告密?还是有人在监视? 而那一边,议事厅的会议结束后,刘昊被教主单独留下来了。 “你说她能接受这样的生活吗?”巫玄庭看都没看下面的人一眼,只是看着眼前摊开的一堆文件出神。 至于这个“她”是谁,刘昊心里能不清楚吗? 刘昊听了只能低头咧嘴心想:您说呢?好好一个小姑娘硬给拽进来,以为交出身子就能走,结果发现要被当禁脔圈着。要是这姑娘但凡是个性子软点的,或者野心大点的,都好处理,偏偏又是这种……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可这个麻烦多少与他有点关系,这严欲笑和教主之间的关系无论好坏他都讨不了好,还是赶紧把这个祸源从自己身上摘掉才是当务之急。 “教主大人,她就是个倔脾气的小女孩,您不要太认真。”刘昊轻声说。 所以教主啊您心里别总惦记那一个啦,叁通教里想爬床的姑娘多得是,乱花迷人眼。这姑娘在教主心里没了位置,是赶走还是软禁甚至……让人直接消失了也就无所谓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多说了两句。 “血誓的选择一向很多,圣地每年都会选新人来受洗……其实前教主也是这样做的……” “你是不是还挺怀念前教主在的日子?”坐在高台上的白袍青年声音冷冷的,弯起的嘴角没有一丝温度:“前教主好像是亲自提拔了你,知遇之恩啊……” “没,没有!怎么会!我只是在前教主在位期间来的圣地,后来还是您将我提成了护法……” 刘昊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提什么不好提前教主?前教主是现教主的爹啊! 前教主巫通义在位的时候,圣地里的人从未见过他有这么个儿子。直到两年多前巫通义得了癌的消息在圣地高层领导人圈子里不胫而走之后,某一天,这个身量高大容貌妖艳的儿子开始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生的美丽又气质高雅,性子稳重谨慎,待人接物宽和有礼,既能端的住教主的威严,也能礼贤下士,就连最底层最穷苦的敎众见了他,出门后都是一脸如沐圣光喜悦。 没人知道这对父子感情到底如何,但也没人敢拿这样的事情去嚼舌根,巫玄庭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前教主划清界限,许多原来的做派和格局都是180°大转弯,连带前教主重用的人也清理了一大批,叁通教下属的许多公司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那又如何?人家教主的位置依然稳稳当当。 原因嘛,一朝君子一朝臣,老教主都不在了他的人被清洗是再正常不过。而更重要的一方面,现在身居高位的那些人也非常清楚:老教主行事十分恶毒,步入老年后更是昏聩不堪,再不改变,叁通教里覆灭也就不远了。 刘昊抹抹额头的冷汗,平时人家都说他圆滑的跟个泥鳅似的,怎么这会儿连个话都不会说,前任教主和现任,这话题哪能随便提?想了想又把话题换了回去。 “那位留下来的姐妹……就是严小姐,我回头把她先安排在文书处工作。” 这位教主没再说话,他漂亮的眼睛似乎正在看着远方高处的花窗,只是挥挥手让刘昊退下了。 ====作者说====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23.再次启动 不论愿意不愿意,严欲笑的工作就这么被定下来了。她第二天早饭后就被一个执事带到了文书处,出乎意料的是在这里看到了徐钰钧,那个经常跟在刘昊屁股后面的男人。 徐钰钧显然是事先被打了招呼,一派温和的模样,带她熟悉了文书处的环境。还耐心教她如何使用房间内的打印机和传真机。 文书处主要是处理叁通教下属各个机构或公司发回圣地总部的文件,职责类似于公司秘书办和档案室的合体。挑高略高的一间屋子靠墙立着高高矮矮的资料架,几个大大的书桌上也堆了各种册子和本子,书桌前是黑色的办公椅,灯光把整个房间照的格外亮,屋里散发着一点油墨味儿,大约六七个蓝袖章的执事在这里忙碌。 徐钰钧看着严欲笑骨碌碌乱转的眼睛,调侃了一句:“有没有很荣幸?没有任何等级的教徒能来到这个地方的,你也是第一人了。” 严欲笑压根没理他,只是心脏在狂跳,因为刚才她终于在这里看见了电脑!而且是几台看起来非常新的台式电脑,有一两台屏幕亮着,就摆在书桌上,当她偷偷瞥到桌面任务栏下方那个网络连接的小图标时心都停跳了。 有了网络,就可以定位,哪怕报警无效……至少,可以找到老师和朋友帮忙吧。 怀着这种心思,严欲笑的工作热情格外高涨起来,每天都主动留下来给徐钰钧和其他人跑腿帮忙,磨磨蹭蹭就为了守着当屋里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终于在某个下午,她挨到了所有人都收工去吃晚饭的时间,奔到了一台忘记关机的电脑前坐下,然后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没有告诉你吗?这里的网络是内部局域网,想登录外网需要向长老打报告申请专用密钥。”徐钰钧似笑非笑的倚着门框看她。 失落的严欲笑只好又一次退回了前一个计划,继续给王亚媛打杂,并且继续旁敲侧击了解运送垃圾的具体时间。可显然王亚媛对于这些完全不关心,她就是个毫无计划性也没什么条理的人,严欲笑跟着她忙活了好些天,才弄明白垃圾桶是每隔叁天傍晚七八点的时候,运送人员一般是两人搭伙,避免任何人单独和外部接触。这两人的工作就是将大垃圾桶装上庄园内的小拖车,然后穿过庄园来到背面的一个小门,那里会有市政的环卫工开车将垃圾带走。 “你现在是不是去了文书处工作?那里可是个好地方……真没想到你也留下来了……” 这天,王亚媛话中带着几分惆怅,不知是因为知道严欲笑不能再去探望她的儿子,还是因为有了新工作就再难去厨房帮忙。 “你不想亲自去看你儿子吗?我可以和你一起,”严欲笑的话音里带了几分劝诱,她贴心的握住了王亚媛的双手:“是的,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亲自去看?” “是呀,你是阿豪的妈妈啊!”严欲笑让自己的表情格外诚恳:“我毕竟不是他的母亲,我无法代替你的职责。” 几句话让王亚媛的内心又起了波澜,接下来的几天里,她看起来总是坐立不安,背诵教义的时间也短了许多。严欲笑觉得王亚媛把自己当成了难得的精神寄托,她总是在夜晚偷偷地将被褥挪到严欲笑身边,喁喁诉说着她家阿豪的故事。在她刻意诱导下,王亚媛离开的心思越发强烈了。 经过几番斟酌,严欲笑秘密定下了一个出逃计划,就在下一个垃圾运送日,她耐心为王亚媛分析了时间,路径,甚至她根据风向以及云朵推断当天夜间可能有一场暴雨——这也是掩人耳目的条件之一。 “可……离开了的话我还能回来吗?”王亚媛懵懂了听了半天,还是有些犹疑地问了一句可以让严欲笑吐血的话:“我没听说过普通教徒离开圣地之后还能回来的呢,” 严欲笑这会儿真有点逼急了,不得不出个大招:“你的阿豪在外面等你很久了吧?你为他付出这样多,总不希望他有一天连妈妈长什么样子都忘记吧?” 看着王亚媛又一次坚定起来的眼神,严欲笑低头咬了咬唇。这真是个错漏百出的计划啊,不可靠的同伴,未知的环境,猜测出来的天气……然而继续等待并不能减少这些变数,所以她决定不再等了。 严欲笑万万没想到计划执行的当天居然真就出了个想都没想到的意外。 她们计划出发的时间在下午七点半,在那之前,她们的准备工作有很多。她们需要找出一个空垃圾桶,方便严欲笑藏身。同时需要探听好当天一同运送垃圾桶的同伴是哪位,王亚媛甚至还带了一堆鼓囊囊的叁通教护身符——都是给她儿子准备的。 就在她们紧张地窝在空荡荡的厨房里密谋之时,一个执事突然闯了进来。 “严欲笑,你没有吃晚饭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有点饿……”严欲笑赶忙拉着王亚媛站好,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张长老刚才找你很久了,他那里有份文件昨天忘记提交给文书处了,你随我去拿一下。”这人明显有些不耐烦,催促着严欲笑。 “这……” “张长老亲口说了,让你去。”传话的执事讲话硬邦邦的,不带任何回旋余地:“长老的命令你还在这里拖拖拉拉,是想等着受罚吗?!” 这人显然是要等着和她一起走了,如果她再推叁阻四,说不定还会有别的问题。 严欲笑低下头微微后退了半步,并没有看王亚媛,只是声音低低的留了一句话:“计划不变,七点半,我跟你一起下去。” 王亚媛怔怔的看着她,这个外表水一样温柔的女孩,从背后伸出细白的手指摸向了厨案上的一把切肉刀,她牢牢抓着包着皮子的刀柄,揣进了灰袍上的大口袋。 之后她大步跟着那位执事离开了厨房。 ====作者说==== 日常求珠珠和收藏啦……作者日更需要动力~爱你们! 24.惊吓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五分,如果按照原计划,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垃圾房里处理那个用来藏身的垃圾桶,而现在这一切只能祈求王亚媛能警醒些不要误事了。她现在站在了张长磊的房门前,一只手握紧了袍下的刀柄,手指捏的有些发麻。 难道是她要出逃的事情被发现了吗?想来也并非不可能……至少那个刘昊和徐钰钧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的,他们会去向张长磊告密吗?如果是的话那今天就在劫难逃…… 带路的执事敲敲门,很快门里传来了张长磊嚣张的声音:“进来!” 暗褐色的大木门开了,穿过短短的玄关,灯火通明的房内瞬间一览无余,严欲笑感到大脑仿佛猛然被冻住一般,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几个赤裸的女人们跪在地毯上,还有两个四仰八叉的躺着,正对面是一个奶子甩的像个钟摆样的女人,母狗一般屁股高耸摇着脑袋,嘴里还念念有词:“神的旨意坚决服从……叁界圣光时刻跟随……” 张长磊在她身后撩着灰袍光着下身,紫红色的肉棍在女人撅起的臀间冲刺着,每一次都像要把女人撞倒一样,蒲扇一样的大手扇着女人肥肥的屁股啪啪作响:“你对神的决心还不够!”。 “是……是!”女人的口水一点点落下来,继续摇头摆臀的念着教义。 张长磊满意地看着严欲笑瞠目结舌的表情,他像头发情的棕熊一样猛肏着身下的女人,咕叽咕叽的水声听的格外清楚,猛顶了几下之后那个女人尖叫了一声,整个脑袋彻底伏到了地上。 “哈,怎么傻站在那,今晚让你参加我的血誓仪式,你应该感到荣幸。”张长磊从那女人身上下来之后,那根肉棒还直挺挺的立着。他打量了一下像根木桩子一样立在门口的严欲笑。 “早晚你都要走这一步,教主身上下来就被长老接手,多好呢。”张长磊懒洋洋的找了个靠墙的沙发歪下去:“识相一点的话,就把衣服脱了,跪在她们旁边。” 他指指地毯上赤裸跪着的几个女人,那几个女人赶快动动腿,似乎给严欲笑挪出了一个位置。 “做梦吧!”严欲笑又羞又气,白皙的小脸涨的通红:“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算什么东西!” “嗯……带刺儿的玫瑰是好看,但我也不太想扎着手,今天先让你学个乖。”他点点其中一个跪着的女人:“这位新来的姐妹不知道血誓的规矩,你过去教教她。” 那个短发的大胸女人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她奔过去,伸出一只手去抓她的衣襟。而后面那个执事已经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制住了她的行动。 严欲笑挣了几下没挣脱,急中生智想到了兜里那把刀,灰色的大袍子正好掩饰了她手上的动作,她抓着硬硬的刀柄向后用力戳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打到了哪里但能听到后面的人发出一声痛叫,抓着肩膀的手也松了一些。 趁着这个空隙她猛吸了一口气一脚踹在那个扑过来的女人胸口,还真把那奶牛一样的女人踹的身子歪了一下。但这一下就让她站立不稳,落地的左脚一痛,整个身子都歪了过去,撞在了一面墙上。就现在了!这里全都是敌人,她那点武力值完全不够看。 她快速转身跑向玄关,她现在满眼只有那扇门。 然而在她刚触到门把手的时候,那扇门“轰”的开了,严欲笑只看到眼前白光一闪,下一秒就被惯性摔出了门外。 白袍的神大步越过玄关,袍摆的金边卷起一阵风。 教主的威慑在此刻没有半分隐藏,巫玄庭慑人的目光让在场所有声音都瞬间消失了。他一眼都没看摔出了门的严欲笑,只是站在玄关与房间的交界处,眯着眼看了一眼张长磊,冷笑了一声:“张长老好兴致,今晚就不打扰了。” 张长磊的一张脸阴晴不定:“教主也好兴致。” “张长老,希望你永远恪守自己的本分。”他的语气极重,带着少有的威胁。 巫玄庭话音刚落,就在所有人眼前折回去,又重重的摔上了那扇门。 四周重归于寂静,仿佛刚才所有激烈的场面都没发生过。 严欲笑从地上有点艰难地爬起来,柔婉的脸上一双水亮的眼睛里藏着深深的戒备。灰袍下摆上还有大片的尘土,她一只手背在后面,然后试着努力撑起左脚。 “到最后还是要我给你解围,”看着她这一副受惊的样子,巫玄庭叹了口气,语气里有点无奈:“你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又是何必呢。” 严欲笑能感到自己的左脚踝一阵僵硬的钝痛,或许是扭到了,但她半个字儿都没说,只是抿了抿嘴:“我也没想到今天能看到这些……” “是不太应该让你看见。”巫玄庭垂下眼睛,声音里多了点无力感:“难怪你不喜欢这里。”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知道了今晚她要做什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来为她解围?严欲笑没有任何把握,她试着去握腰间的刀子带来勇气,还没摸到就停了手——打草惊蛇那不是更倒霉吗! “教主大人,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要回房休息了。”她强自镇定道,转头就想走。 “别怕,”他长腿一迈挡在了她眼前,声音里有点不自在:“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脚伤,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他四处看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小的茶水间。 那是个供护法和执事们接热水拿茶点的小房间,每层楼里似乎都有好几个。 “不必了……”严欲笑是真心实意的抗拒这份关心。 他不由分说拉起了她的一只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与芊芊素手交迭起来,十指相扣。 “走吧,去看看。” ====作者说==== 很想加快这段剧情,但是也希望两个人的感情可以慢慢有发展。 所以作为一个慢热的故事,其实有心理准备可能看的人也不会很多~ 不过如果你还在看的话,就给我投个珠珠加个收藏吧!爱你们!! 25.足如霜(微H) 四五平米大的小房间,靠墙是一圈橱柜,台面上只放了一迭纸杯和一盒茶包。橱柜一侧立了一个大饮水机,呼哧呼哧的循环烧着热水。饮水机旁边有扇不到半米宽的小窗,暗灰色的云层正在默默堆积,积蓄着看不见的力量。 严欲笑刚进来,就听到了屋门反锁的声音。接着旁边的黑影突然凑近了自己,她不由得惊呼一声,接下来整个人都腾空了。 巫玄庭握着她腰把她放在橱柜案子上,她灰袍的袍摆被掀开,一双鞋被轻巧的摘掉了。温热干燥的掌心拂过了右脚,又抓住了她受伤的左脚。让她感觉仿佛有一簇火苗从脚心烧上了面颊。 “停……停!”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格外坦然。 他似乎完全不觉得她灰袍撩到腰间,只穿着条白棉内裤坐在大理石台面的橱柜上,双腿分开正对着他,一只白嫩的小脚还攥在他手心里,这样的情况有多羞耻。 “灯……你不开灯的吗?”被握着一只脚的严欲笑有点尴尬。 “不用啊,我夜视能力很好的。”他轻声笑起来,像个大男孩一样爽朗:“现在天还没黑呢,我能看见你的表情。” 他忽然用力握了一下女孩白玉一样凉凉的小脚,俯身凑近了她的脸:“你不自在的时候会刻意往左下方看,你知道吗?” “那你放我下来好吗?”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娇娇的,让他心痒难耐:“你看也看过了,就是扭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我帮你按一下就好了。”他在黑暗中凝视着女孩琉璃一样的眼睛,诚恳地说:“我小的时候扭伤了或者摔伤了,都是自己这样处理。” 他一只手抚摸着她肿胀的左脚踝,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血液流通的感觉让僵硬冰冷的钝痛逐渐开始缓解。严欲笑偏头看了一眼窗外,云层压得越来越低了,今夜的暴雨想必是注定要来。可眼前的男人还在专注的低着头,像是认真对待一件格外神圣的工作。 “你分心了。”他忽然抬起头,报复性的用指节发力顶了一下她的脚心。 “什么……啊!” 接着严欲笑的那只伤脚就被他抬起来,迫得她整个人都仰倒过去,只能以肘撑着自己的身子。男人痴迷的目光中只有她春笋一样又白又滑的小脚丫,大舌先狠狠舔舐着肥嫩的脚心,女孩儿的脚底也是软软的没有一颗硬茧。接下来倒霉的是那几颗芊芊玉趾,他带着一股狠劲儿又吮又舔,把每一颗脚趾都裹满了他的津液,亮晶晶的。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只是“看看”而已啊! 巫玄庭犹觉不够,他抓起了她的另一只脚,试着把十只脚趾都吞进口中。又抓着她的右脚让滑软的脚心蹭过他精致的面庞和下颚,女孩的另一只伤脚撑不住滑落下他凸起的锁骨,踏在他胸膛上,白色的袍子上很快出现了一个湿漉漉的水印。 他一边眼含媚色吞吃着她的脚趾,一边含糊地说:“这只不听话的脚弄脏了我的袍子,它必须要补偿我了。” 在女孩震惊的眼神里,他除掉了那件白色的外袍露出精壮的胸膛,又“咔哒”一声解开了西裤带扣,把那只硬挺的肉棒解放出来,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严欲笑显然没想到这人宽衣解带的速度如此之快,反应过来就想跳下橱柜,奈何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捞起了她的双腿,让她的双足夹紧了下体勃发的欲龙。 她柔滑湿润的脚心包裹着他硬挺的肉棒,随着他手的动作快速搓动起来。没几下马眼儿上就开始分泌出了一点点水液。 “对……就这样,帮帮我。”男人声音低低地恳求着,爱怜地抓着她的小腿:“它做错了事对不对?我的袍子都弄湿了。” 那委屈的样子好像有人真的虐待了他一样。 这有点小可怜的模样激的严欲笑心中涌起了一股恶意,她坐在橱柜之上,视线比男人还要高一点点,她纤瘦又丰盈的脚丫开始主动夹着那根肉棒上下揉搓,还用了点力道地像下踩了踩。激的男人发出不知是爽快还是难过的低吟,听起来倒是格外性感。让她下体的花穴涌出一股水液,湿透了棉内裤,浸在大理石台面上。 让你发情,让你骗我!严欲笑心里的小恶魔疯狂叫嚣着,让她迫切的想看着这个一贯淡定的男人疯狂的另一面。 她从脚心换成了足弓,这样可以动的更快也把他粗壮的肉棒夹的更紧,马眼上溢出的黏液和脚上涂满的口水让套弄的动作变得更得心应手几乎不用她费力。男人双手撑着橱柜的边缘,手臂上青筋鼓起,他低低的急促喘息着,竭力忍耐着即将喷薄而出的快感。 所以这人怎么还不赶紧射啊!她还有大事儿要办呢! 严欲笑想了想,用一只脚背垫着那根灼热的肉棒,另一只脚的脚心玩命地上下滑动着踩了起来。巫玄庭被这强烈的冲击刺激的眼眶发红,几乎有点站不稳,他漂亮的眼睛深深的望着她,喉结上下滚动着,轻轻的哼着。 这男人主动发骚勾引她!这也太明显了吧! 她无法控制自己花穴里涌出的春水,可心里憋着一股火,夹着那根胀的更粗的肉棒越踩越快。 女孩拧着眉头喘着气,殷红的嘴唇里粉嫩的舌头轻颤着,生动的小表情,让他实在有点忍不住,他强自压下射意一把握了她的双脚让她停下来。 “疼!!别抓!”这一下正抓到严欲笑扭伤的左脚,疼的她惨叫一声,巫玄庭吓了一跳赶快松了手。 此时爽到极致的快感激的巫玄庭头脑一片空茫,那根涨的通红的肉棒在女孩的脚下颤抖着,一股一股的向外吐着白浊的精液,快速糊满了她嫩白的脚丫。 ====作者说==== 周末啦!虽然想走但是也让男主吃点肉再走好不好? 激烈一些的剧情下周会更。 如果你们还在看这篇文,投点珠珠加个收藏给作者点鼓励吧! 这文的数据真心有点惨,哭哭( ? ^ ? )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26.有点糟糕(H) 严欲笑一脸嫌恶的看着自己黏答答的双脚,再也忍不住一撑胳膊跳下橱柜,就着地上散落的白袍子蹭了又蹭,那发狠的劲头就像踩一团抹布。一抬头就看见巫玄庭正皱着眉头看她,他上身赤裸着,西裤还半穿在腿上,头上因为出汗几缕淡金色短发贴着额头,倒是更像他这个年纪的年轻男孩了。 “怎么,补偿都补偿过了,再脏点也无所谓吧!”严欲笑生气地又踢了踢地上那团“抹布”。 “你放过我的袍子吧,”他有点无奈的按按眉心:“我一会儿还要穿回去呢!” “那你刚才还……还乱搞些什么!”她气呼呼地右脚踢了一下那堆袍子,一个金闪闪的硬物掉了出来。 “当啷”一声脆响在狭小的茶水间里清晰可闻。借着昏暗的天色,隐约能看见它的形状——是巫玄庭一直挂在胸前的那枚大六芒星吊坠。 “这可是叁通教的圣物,落地即是对神的亵渎。”他用威严的男声庄重地向严欲笑宣告,却一脸幸灾乐祸。 严欲笑气的差点单脚跳起来:“明明它刚才就在地上了!” “刚才我把它包在袍子里了,可没有落地哦!”巫玄庭坏笑着探头在她耳边说,灼热的鼻息惹得严欲笑一阵心浮气躁。 “好啦,别生气,你那只脚还没好不要乱跳啦。”他按着她的肩头不让她乱动,半抱着让她的腰背能靠在橱柜上,不用左脚受力。接着整个人俯下身撑着橱柜的边缘把女孩环进自己怀中,让下巴落在她乌黑的发顶上,也让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胸膛的震动。女孩软软的身体就这样蜷在他身体里,像一只迷途的归鸟。 “我知道你可能还有事情要做,可是……现在能给我一点时间吗?”他分明没有看她,可严欲笑觉得他看穿了所有事。 她的委屈,她的愤怒,她即将到来的……逃亡。 趁着严欲笑愣神的功夫,他架着她的腰又把她放回了橱柜上,让她的身子抵着墙形成一个折角。灰袍子又被撩了起来,这样羞耻的姿势让她很清楚的看见自己下身鼓鼓的小肉丘,以及他勃起的硕物正蓄势待发,他一手撑在她大腿一侧,一手握着那跟巨物磨蹭着下面的小花穴。 两片小花瓣很快被蹭的红肿发亮,更多的水液被挤出来,随着那根肉棒上下摩擦涂在棒身上。那花瓣一开一合,偶尔甚至能在胀大的囊袋上嘬吸一下,激的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肥厚的花唇夹着那硕大的肉冠时,软糯的花穴甚至会主动凹陷着裹住它,勾引它陷的更深。 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严欲笑的情绪就也就放松了,她并不想承认自己或许也在隐隐渴望着什么,然而身体的反应来得格外诚实。男人硕大的肉棒热热的贴着她的穴口,烫得她也格外动情,小穴里一片酥麻,盼着那根大肉棒能进来戳一戳让她心痒的敏感地带。 她陷在迷乱的情欲里不好意思抬头,小屁股却挺着紧追着那根肉棒。这点小小的主动男人气血上涌,嵌在花唇口的肉棒就猛送了进去,一口气进去了大半根。 “嗯啊……好大……”严欲笑颤着声音呻吟,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粉粉的花穴勉力吞吃着硕大的肉棍,窄小的肉缝撑成了半透明的圆环,而还没能进入的阳物在外面拼命往里挤着。 被填满的花穴胀的发痛,这男人实在又粗又长而她的花穴窄到放一根手指都难,突如其来的闯入让严欲笑被顶的直往后退,只能双手撑着台面不让自己倒下去,仰着下巴酡红着小脸喘气,发辫也乱蓬蓬的甩在肩头。 这点后退落在巫玄庭眼里却以为她后悔了,于是双手掐紧了她的腰断了她的后路。腰胯猛地一顶几乎要把囊袋都塞进花穴里。 严欲笑嘤咛一声,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快被撕裂成两半,一条屈起的小腿无助的踢了几下,雪白的脚趾紧抓着大理石台面。而另一只脚被男人抓着放在肩头上。 男人此时也有点不好受,花穴里令人窒息的紧致绞的他越来越难以自控,他大手扣紧她白嫩的小圆屁股有规律的耸着腰,撞击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更重。花穴里绵密的褶皱一刻不停的推挤着,按压着他的肉棒,她的身体远比她的嘴巴更想要他。 不过他没有太着急,这个嘴硬心软的女孩还没有完全接受他,所以他耐心安抚着女孩,拍她的背,亲吻着她柔软的耳垂和殷红的唇,直到她能逐渐接受他的暴烈,身体像花一样绽放在他眼前。 随着他接连不断的剧烈顶弄,她花穴里涌出的液体越来越多,积在台面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甚至堆在腰间的灰袍子都湿了一大块。 他们窝在这个小小的茶水间翻云覆雨,喘息和呻吟盖过了饮水机呼哧呼哧烧水的声音。 严欲笑被巫玄庭捞着双腿猛力肏干着,整个上身都摇摇晃晃,大脑里空了一片。 忽然,疯狂的男人停了下来,猩红的眼睛滑过一丝清明。接着他撩了一下垂在她额头的乌发,紧紧贴着她的身子,轻轻问她:“你感觉到没有?” “什么……”严欲笑喘着气靠在他肩头:“你真的有点太大了,好了……折腾这么久了你赶紧放我走!”她开始用拳头无力的推打着伏在身上的男人。 “不是,是你下面有东西很硬,顶到我了。”男人继续抱着她的身子轻抽慢顶,脸上却有点不快的蹙着眉,漂亮的眼睛里透出一些疑惑。 下面有东西很硬……越听越糟糕…… 严欲笑瞬间僵住了,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是她从厨房里顺的那把切肉刀啊! 全*网*首*发: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27.暮色(H) “没骗你,真的硬硬的,一直戳我。”巫玄庭边说边伸手想把那玩意儿弄开。 这是什么糟糕的语言…… 严欲笑猛地用手撑了一下案子,靠着反作用力把自己下身从他身上撕开了一些。那根肉棒往后退了退,交合的黏液顺着腿心的缝隙一股股往外涌着,顺着一条水线流到了脚底。 她上身向前倾过去一手勾着男人脖子,试着保持一脸镇定仰着一张红润的小脸凑过去亲吻他的锁骨和喉结,腾出另一只手想办法将那把切肉刀连带着灰袍衣摆往背后塞。 巫玄庭愣了一下,复而又低低笑出声来。他感觉到他一笑女孩好像尴尬的身子都僵了,于是也不再说话干脆主动回应着她主动的亲吻。两个人的身子又贴近了,女孩挺翘的乳房压在他身上,他没忍住,直接向下一口叼住了一只绵软。 她乳房不算很大,形状像肥嫩的春笋,一颗茱萸已经被他的吮吸咂弄搞得红艳欲滴,另一只乳儿被他握在手里,干燥温热的手掌拖着,指腹在上面打圈,时不时的按一下红红的朱果。整个乳房被他又吃又吻搞得红通通的。 严欲笑的身体太敏感,被这样玩弄双乳让她再难压抑身体的欲望,她双手揽着男人的头,让他吃的更多。而他也不负所望,热热的舌头在已经过分敏感的奶尖上用力向里一顶,女孩就发出了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的叫声。 在女孩沦陷其中的时候,巫玄庭挺着那根粗大的肉棍,猛力一挺腰又把退出来的肉棒全部挤进狭窄的甬道。“啪”的一下,男人的耻骨重重的磕在女孩白嫩的馒头肉丘上。花穴里又吸又咬的触手使出百般花样缠着他的肉棒,逼得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才压下射意。他揽着女孩丰软的小屁股大操大干起来,每一下顶弄都试着进的更深。 而花穴里的皱褶和嫩肉还在疯狂地发着汗,浊白细密的水沫积满了两人交合的臀股之间。那甬道看似又挤又推想要把肉棒推出去,实际上勾着肉棒插得更深,没一会儿就卡到了花宫口。插了几十次就搞得女孩身子绵软,喘着气娇吟起来:“呜啊……轻一点轻一点,肚子好痛……” 她白皙的小肚子被弯刀一样的大肉棒戳出了一个鼓鼓的弧度,随着肉棒快速的进出,显得小腹一鼓一鼓的,看得男人更加眼热。 他把女孩揽在怀里肏弄着,低低地粗喘着:“你看,我在你的身体里了,很开心对不对?” 他越肏越快,花宫口温厚的触感和甬道完全不同,但每次卡住他肉冠时都让他感觉魂都被吸走了,他的囊袋快速打在女孩的耻部发出激烈的“啪啪”声。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怀中的女孩痉挛了一下,接着小猫一样的尖牙咬在他的肩头,花穴里一股丰沛的蜜液兜头浇在硕大的棒身上。他不想再忍耐,于是放纵自己卡着花宫口射进去浓浓的精液,每一次射入,女孩娇娇的身子都会哆嗦一下,滚烫的小脸还埋在男人颈窝里,那撩人的呻吟只有男人自己才能听到。 他们拥抱了好一阵,直到那根肉棒有些发软,白浊的精液混着花液的白沫浸湿了腿,女孩才咬着嘴唇抬起头,看着这个素来平和冷静的人眼角猩红喘着气,她水葱般的小手轻拂过他坚实的肩头上那块圆圆的牙印,又撩过修长的脖颈上鼓起的青筋。 “就这样吧,好吗?”女孩双手环着男人的脖子不再看他,而是把头探出去看着远方暗黑的云。 “等我一下。”男人镇定了一会儿低低的说。 他拿起地上的白袍——那串六芒星项链他连看都没看一眼,轻轻地擦拭她软烂的花穴和大腿,交合的黏液已经湿到了她的脚心。他认真的捧着她的双足擦拭着,末了又撕了一条袖边,把还在发肿的左脚踝牢牢扎紧。然后才把她从橱柜上抱下来。 做完了这些,他才慢吞吞地开始套那件皱巴巴的,袖子缺了一截,干一块湿一块的白袍,最后面无表情的挂上了那串项链。 就是在他忽然凑近抓住她双手的时候,严欲笑稍稍惊了一下,但也没什么意外,这人在性事上的欲望一向旺盛,再拒绝也没意思。 他并没有带着她的手再向下,而是轻轻握着她的手拢在胸口。 这走向多少有点出乎严欲笑的预料。 “你会过的很好,对吗?”他抬起眼深深的看着她,暮色下,那双带着暗绿色的眼眸让她想到小时候去过的东北的黑森林,幽深而凝重。 两人相遇的画面就像快进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闪现。然后她忽然有些不忍地看着他,是啊,她很快就要走了,就再看不到这个人了。 这是个多漂亮的男人呢,淡金色的短发散着些出汗的潮气,艳丽的眼睛眼尾有些上吊,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凹陷的眼窝很有西方人的味道,但又被东方式的精致轮廓中和,明明比杂志上的当红男星好看的多,可你绝不会想他进入娱乐圈在众人面前做戏卖好。那种冷峻自持的态度总让他和所有人之间都隔着一层膜,他也会宽和的笑,但笑容从未到达眼底。 只有在和他格外亲密的时刻,偶尔能捕捉到那一丝脆弱的影子。然而还没等严欲笑心中涌起一点点怜悯,这分淡薄的脆弱感就被很好的回收了,他还是那个姿态高高不苟言笑的大教主。 这样也很好,严欲笑心里叹口气,她再年轻也看得出叁通教绝不是什么单纯小白兔能生存的地方,而现在这样的他非常适合这个位置,没有弱点,就不会受害。而她和他之间只是一个让人不快的意外,结束了最好。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神色复杂地望着她然而欲言又止。 恍惚之间,男人已经松开了她的手,他后退了一步,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像要永远记住她一样。 “回房去吧。”他先一步很绅士的推开了茶水间的门,长身玉立在门口,像一个坚守着自己城池的国王。 “再见。”严欲笑这句告别说的格外郑重。她压下心中翻滚的巨浪,从他身前经过,毫不迟疑的走出去。 “再见。”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地回应。 ====作者说==== 全*网*首*发: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28.换人 严欲笑心里一团乱,一瘸一拐地奔下了楼,来到厨房的时候发现里面漆黑一片。 她心里猛的震了一下,王亚媛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撂挑子吧? 想着想着她摸索着去开了灯,屋子一亮就听到一个女人“啊哟”的叫出声来。 这一听心也就定了,王亚媛还在,她猫在灶台边的一个小板凳上,怀里揣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七点一刻,还好她没错过。 “你的左腿怎么啦?”王亚媛有点担忧地指指她的左腿。 严欲笑赶忙摆手:“不要紧,什么都不影响的……” “王亚媛,你准备好了吗?”一个有点低沉的男声传过来,门口走来一个个子略矮,剃了平头的中年灰袍男人,他略有些嫌恶的看了严欲笑一眼,冷冷地说:“外面车子快来了,你赶快准备把垃圾桶拉出来。” 这人说完就离开了。 “亚媛姐,这位是?” “其实我早就想说……”王亚媛忐忑不安,小小声说道:“今天说好要一起去的李大姐不去了,她找了六哥替班……” “换人了?”严欲笑感到晴天霹雳。 这怎么办? 她们的计划就是这一批运出来的七八个大垃圾桶里,留出两个半空的桶,严欲笑偏瘦些身高166cm,王亚媛看上去还不到一米六,也不算很胖,她们藏进一米多高垃圾桶内绰绰有余,再补上一些垃圾做掩饰,重量也能做到和正常装满的垃圾桶差不多。 按照王亚媛的描述,整个运送过程中环卫车上的人根本不会下车看,她们一般都是把垃圾桶送到拖车上,只要打声招呼把拖车门一栓,环卫车就会开走了。 所以她们计划出门运送时第一次先让王亚媛自己推一只空桶,另一个运送的人推着藏有严欲笑的桶,运到第二次或第叁次时王亚媛就会“好意帮助”这位同伴让她先回去,自己单独进行运送。这样她就可以在最后一次运送时偷偷躲进之前预备好的另一只空桶里。只要车子启动驶离叁通教的庄园,计划就算成功了。 这个计划并不周密,但是以她们手头的资源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严欲笑自然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可对于王亚媛来说并不是,她能加入完全是靠着严欲笑的劝诱外加那点波动不定的母爱。任何意外都可能引起她情绪波动,这也是严欲笑一直竭力避免的。 严欲笑顿时感到格外头痛,李大姐是个叫李秋的胖乎乎的和善大妈,平时个性懒散会很容易说动。刚才这个六哥平时严欲笑只见过两次,似乎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阴郁男人。没想到这李秋居然干脆连活儿都不干直接甩给别人了! 严欲笑深吸一口气,现在最主要的是先稳定王亚媛的情绪,至于这个叫六哥的男人……不行只能硬扛了! 她们快速把厨房剩余的工作都做完,期间严欲笑故作轻松的与王亚媛聊天。 “亚媛姐,腾出来的那些垃圾处理好了吗?” “不用呀……今天垃圾本来就不太多。” 严欲笑有点迟疑的看了看王亚媛,这个庄园里人员流动挺多,她记得厨房的垃圾桶总是还没到垃圾日就已经满了的。 “是呀……”王亚媛指了指其中两个靠墙的垃圾桶:“今天的垃圾好像本来也没装满,我刚才看的时候这两个就很空,只装了一半。”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29.变故 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益。严欲笑把其中一个垃圾桶搬空然后跳进去坐下,又用一个大垃圾袋把自己身体完全罩起来,王亚媛再把那些垃圾重新填进去。然后把装着严欲笑的桶推到墙边放在垃圾桶最前面的那个位置上,自己则回去推着另一只半空的垃圾桶。 黑暗中,严欲笑默默的等待了一会儿,模模糊糊的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走吧” 垃圾桶倾斜下来,严欲笑的身子也不得不往一侧倒,桶底的滚轮“咕噜噜”地响着。 别扭的姿势,有些令人窒息的臭味……可这些都不能阻挡住严欲笑心里慢慢乐开了花,至少,她应该很快就能踏出这个庄园了。 她闭上眼睛默默地在心中读秒,感觉还没到十分钟,垃圾桶就停住了。 从城堡走到门口的距离很长,更别说加上下楼的时间,此刻应该绝对没有到庄园外!她心中顿时焦急了起来。 似乎是回应她的内心感应,她隐约听到了外面有一些嘈杂的声音,而垃圾桶似乎不太正常的被撞了两次。更让她格外心焦的是,那恼人的杂音越来越密集,她根本完全听不清外面是否有人说话,但基本可以确定,一定是发生了意外! 事到如今只能当断则断了! 她握紧了自己腰间的那把切肉刀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从垃圾桶站起来,并且双手推着厚重的垃圾桶盖向后一拍。 “嗙!”很显然打中了一个人,虽然没有如预想一样正好拍上六哥的头,但确实打在了他肩上,他整个人都失去平衡坐在地上。而王亚媛一脸惊恐捂着嘴站在旁边。 “亚媛姐!快压着他!”严欲笑手忙脚乱从垃圾桶爬出来,快速撕掉了身上套着的垃圾袋。握着那把刀就冲了过去。 王亚媛似乎吓懵了,站在原地没动,靠近了两步又赶快退后两步。倒是那个六哥好像被垃圾桶盖子打的不轻,整个人都有点懵。 严欲笑可不想等他站起来,成年男人的体力比她一个弱女子强壮太多了。她快速跳过去扑坐在他腰上,右手举起了那把切肉刀,用厚实的刀柄猛敲了两下六哥的后脑勺。 两声钝响之后,六哥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不……不会死了……吧……”王亚媛哆哆嗦嗦的凑近了一点点。 严欲笑抬头望了望黑沉沉的天,苦笑了一下,为什么刚才听到那么嘈杂的声音呢? 因为暴雨将至了。 轰隆隆的雷声闷在黑云里,远处劈过的闪电把她们的脸照的明明灭灭。 “放心吧,我虽然用力打了但是没真的想杀他。”严欲笑站起来掸掸身上的脏污,平静的说:“如果我们现在不赶快走,说不定一会儿他就要醒了。” “亚媛姐,所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慌张无措的女人。 王亚媛看起来是真的想哭了,吓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我,我不知道呀……我刚才就问了他一会儿要不要回去休息,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就走了!我只是想走两步拉住他谁知道……谁知道他甩开了我的手……我……” 然后她真的落下泪来,哭声夹杂在狂暴的雷电声里。 “好了亚媛姐,别哭了……咱们先把他挪到那边树林里吧。我们赶快把垃圾桶送过去,时间拖久了会有麻烦。” 严欲笑四处张望了一下,还好,或许是因为天气,又或许真是幸运,这条通往后门的路此时是没有护卫巡逻的。 此时王亚媛也终于抹完了眼泪,严欲笑和她一人抬头一人抬脚,艰难的将晕过去的六哥拖到了一颗大杨树下面。 她们回到了那条小路,现在只能她和王亚媛一人一只桶了。 “咕噜噜——”垃圾桶的滚轮又在石子小路上继续前行。 严欲笑拉低了兜帽,不经意的向后回望了一眼,这一眼,却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垃圾桶推倒。 远处城堡的廊柱下,一个灰袍的身影一闪而过,同样映在她眼里的,还有那衣袍上绿色的袖章。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30.雨夜奔逃 闪电耀眼的白光下,严欲笑的脸上也是惨白一片。 王亚媛往前走着走着就发现严欲笑没跟上来,她狐疑着转过头:“你没事吧?我们……还要出去吗?” 严欲笑定了定神,她快步跟上来:“当然要。” 可还没走出四五十米,王亚媛就忽然停了下来。 “刚才我的护身符,我给儿子的护身符呀……找不到了呀!”王亚媛慌的直跺脚,她说的是之前掩在她黑袍下的那包护身符。 严欲笑没有停,依然推着垃圾桶慢慢向前走:“亚媛姐,我已经快能看见后门了,我们出去再说这些好吗?” “不行!那怎么行!没了护身符我还出去干什么!” 严欲笑这段时间对王亚媛也算看得清楚,这个女人或许是爱着自己的儿子,然而这样的母爱又着实很难让人认同。当年她因为儿子学习成绩一直处于中游就整日惶惶不安,从花式报补习班到求神拜佛,各种被丈夫儿子嫌弃的行径都干全了。这种软弱又没主意的性格当然轻松被叁通教的传教者钻了空子。哪怕这一抛夫弃子的行为被全家人反对也没能阻止她来到圣地,前教主对她的侵犯行为不仅没有让她产生怀疑或惧怕,反而成了无上荣耀的“血誓”使她更加死心塌地。最初的目标她早就忘了,给儿子积累功德护身就等于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呆在圣地。要不是前教主死了,她根本想不到要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她们已经开始逃亡这个关头,王亚媛依然是不坚定的,一点小小的冲击就能让她左摇右摆,信仰对教徒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段时间严欲笑可是领悟的格外透彻了。 但眼下这个时候,绝对容不得她后退了。 严欲笑回过身闭了闭眼睛:“亚媛姐,咱们筹备了这么久,你现在是要后悔了么?” “我们这次筹划不就是为了帮我的忙对吗?”王亚媛一脸恳切地看着她:“那就帮我一起去找护身符!应该就在刚才扔下六哥的树林子里面……不……如果找不到,等我回去再积累功德兑换一些也行……” “亚媛姐!”严欲笑声音冷肃了起来,她目光深深地看着王亚媛:“如果我们现在回去找,耽误时间不说,很可能会引起警卫的注意,那就谁都走不了了!至于回圣地去……我们今天闹了这么久,还打伤了人,回去之后可能面临什么你应该能想到吧!” 王亚媛瞬间急了:“那是你打的人又不是我打的!你要是为了帮我忙就不应该给我添这种麻烦!” 什么叫无理取闹,现在严欲笑也算是领教了。“这也是为了我们能顺利离开这里。”她尽力用平和的声音解释:“没人能想到今天会出这样的意外,但是我们目的相同不是吗?你有你想见的儿子,我当然也想回到之前的生活……” “我就说嘛!长这么个天使脸蛋的漂亮丫头怎么会愿意帮我的忙。说白了就是利用我!现在伤了人了就想拉上我一起顶罪!”王亚媛的脸上时阴时晴,她站定了抱着胳膊嘲讽地看着严欲笑。 “亚媛姐,”严欲笑也逐渐着急了起来,她们停在这里已经有一小会儿了,就算护卫队可能因为大雨将至临时没有出动,可是时间越长越危险,她试着挽回这个话题:“亚媛姐,你的护身符确实重要,可是我们的机会同样难得,错过了这一次,你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自己的儿子呢?” 可惜,王亚媛现在对这个“目标”充耳不闻,就像她早早就忘了当初她是为了什么才来到圣地一样。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女孩怎么这么讨厌,先是说要帮自己结果又出尔反尔,还带着违背叁通教义的私心。 “你撒谎!我还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女孩才相信你,果然你就是长了张狐媚子脸的妖魔!你要是积累过功德怎么会说护身符不够重要,你和她们说的一样淫贱又自私!蛊惑了教主让他整天专宠着你不放,实际连几句教义都背不全!”王亚媛大声嘶吼着,猛地暴起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大喊起来:“快来人哪!这里有人要私自离开圣地!” 严欲笑头皮一阵发麻!功亏一篑! 虽然这段通往后门的路上似乎没有护卫巡逻,然而她们现在距离后门已经不太远了,后门门口可不是没人守,她远远的能看见后门站岗的灰袍护卫已经被这边的异常惊动,有一个人已经朝这边走来。 她快速从地上爬起来离开小路,跑向旁边的树林,如果在这种情形下被抓到。她可不确定还能不能脱身。 这个庄园对她来说几乎像个迷宫,树林里一条一条宽窄不一的路应该都是通往不同的区域,而她一头扎进这茫茫杨树林,却对这里的地形是完全的一无所知,还好轰鸣的雷声和昏暗的光线遮掩了她的奔逃的动静,为了避免误闯带来麻烦,也怕离开后门这片区域太远彻底迷路,她快跑了几步之后就改成猫在杨树后默默观察。 远远的,她看到王亚媛对那个赶来的护卫指了指树林的方向。 那个护卫向树林的方向看了看,就握着手上的电棍大踏步向林子里走来,厚底靴踩在落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严欲笑感到全身的血流都要冻住了,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然后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后退。城堡里有个绿袖章护法可能已经看见了她的形迹,怕是早已有了戒备,回是不能回的,只能想办法向外逃。 她大概衡量一下距离,现在这个位置距离后门也不算远,她甚至能模糊看见后门剩下那个站岗的护卫虽然还没离岗但一直探头向这边望,这两个护卫和她的位置形成一个叁角,如果被发现就完全没有逃脱的余地,两个全副武装的男性抓一个瘦瘦的女孩不费吹灰之力。 雷声轰鸣在她耳边,她的脑子依然是一团乱麻,却有一个念头模模糊糊地浮上来:如果这次她被抓回去了,巫玄庭又会怎么想呢?他还会像过去那样,总能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为她解围吗?刚才他清楚的跟她说了再见……那现在他还会在意她的死活吗? 31.惊变 严欲笑握着口袋里的刀,看着前方走进树林的护卫已经摸出来了一个手电筒,刺眼的亮光在黑暗的林子里晃来晃去。那叁角形的一边正在朝她所在的方向逐渐缩短。 她咬牙想了想,如果真的被抓了,无论如何也是要反抗的,这把刀能伤了这些恶人最好,伤不到他们那就给自己一刀,她真是死都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了。 呼啸的风声中,她想到了过去在新闻节目里看到过一个加入传销组织之后自杀的青年,那青年其实曾是T大的学生,据说是因为刚毕业涉世不深被熟人欺骗误入了传销组织,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难,后来被人发现的时候还穿着大学时的旧衣,孤零零死在了郊外一处河沟里。 那会是她的未来吗? 轰隆!轰隆!!又是两个惊雷过后,头顶上传来了噼里啪啦动静。 落雨了。树叶被豆大的雨点打的左摇右摆,哗啦啦响成一片。 手电筒晃来晃去的光线忽然停住了。严欲笑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个男人掏出了对讲机,似乎在讲话。讲着讲着,人就后退着折了回去。 严欲笑依然握着刀不敢动,冷冷的雨点已经有一些穿过树叶打在了她脸上,她抹了把脸,紧张的看着那个手电筒亮着的方向。 那点光离她越来越远,她壮着胆子从一颗大树后直起腰,又向后门的方向快跑了几步,躲到另一棵树后面。后门守卫室的灯是亮着的,可留守的那个人却离岗了,他一手举着对讲机一手开了另一只手电筒,好像是朝王亚媛他们那个方向汇合。 是机会还是陷阱?这点犹疑在严欲笑的脑中一闪而过,可她现在其实又什么都顾不得,她像离弦之箭一样窜到了最后面,沿着围墙跑着,奔向那点守卫室的光亮。 离开树林冲进雨幕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护卫一人跟着王亚媛,另一人拉着另一只垃圾桶向城堡的方向走去,远远看着几乎成了叁个小点。更远处,灰色的城堡沉默地伫立在风雨里。 后门没有开,然而进入守卫室的小门却没关,这一刻严欲笑觉得自己简直是福运当头,这守卫室里有单独通向外部的门,门上还拴着钥匙,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出去了。 站在庄园门外的那一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样就轻易脱身。 瓢泼大雨已经把严欲笑全身都浇了个透湿,脸上的雨珠擦都擦不净,她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后门口:那说好的环卫拖车呢? 后门这片区域本来也不算很大,空荡荡的围墙下面除了零星几颗树几乎没有任何遮掩。而这样的暴雨天,她一个女孩子也跑不了很远。不借助交通工具怎么离开这个根本不知道在哪的鬼地方? 她只好沿着围墙向前走,可还没走出叁十米,就看到一辆车驶进了这条小路,刺眼的远光灯下雨点打在路面上,形成一朵朵白色水花。 严欲笑赶快贴着墙站好,一动也不敢动了。 那辆车缓缓向后门靠近的时候,严欲笑终于能够确定,这绝对不是什么来迟的环卫拖车了,毕竟……哪里的环卫车会长成一个军用小卡车的样子呢? 这辆黑色的厢型卡车明显经过军备改妆,车头保留着黑色但是厢部刷了一些迷彩,即使在连成银线的大雨下,她也能隐约看到副驾驶上的人怀里似乎抱着一杆狙击步枪。 车子开到后门口不远处挺下来,车厢后门被打开,一个又一个灰袍人从里面鱼贯而出。 大雨很快将这些沉默的灰袍人浇湿,然而他们仿佛木偶一般没有任何额外的动作。里面的人一个接一个排着队从车厢里跳下,站定,排队,跳下,站定,再排好。最后一共下来了接近叁十多人。他们在后门口不远处集结站立着,队伍排的并不紧密但却显得十分沉默,距离严欲笑不算很远,只是这个角度让这群人几乎都是侧后身背向她的。 严欲笑又转到一棵小树后面,背贴树干站着,几乎想把自己隐形。 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个像领头人一样的角色站在前面开始对他们讲话,虽然有些好奇,可严欲笑真是什么都听不到,风雨声完全遮住了他的声音。 她转过头去观察了一下,才发觉那群人的表情并不像他们的动作那样淡定,这群人有男有女,都是中青年,他们的脸上带有显而易见的亢奋和……疯狂。 其中有些人的手还在颤抖,有的人手里拎着可疑的口袋,她甚至能看到离她较近的一个口袋,正顺着雨水流出一些暗红色的可疑液体。 那个讲话的人没说几句就停了,接着他双手抬起做了一个手势。 严欲笑看的出来那是在用双手比划出一颗六芒星,这是叁通教号召教徒集结,起誓之前的一个手势,代表接下来说出的内容都会比较郑重。 “以圣灵石之名,献上我们的鲜血!以圣灵石之名,献上我们的忠诚!以圣灵石之名,献上我们的灵魂!”那群灰袍人再也掩不住亢奋的情绪,声音格外激动热忱:“愿神明护佑我们勇往直前,驱逐无法臣服的愚者!” 电闪雷鸣之下,严欲笑感到自己的脸上都是水,只是她辨不清那水来自天上还是来自她的眼眶。 那群人起誓的最后一句话,她是听过的。在那个她永远不想回忆起来的午后,她听到了这句话,29个小时零34分之后,她接到了父亲的死讯,从此成了孤儿。 她没有任何犹豫,看到这群灰袍松松散散的从后门进入圣地之后,她也默默地蹭在这个队伍末尾走了回去,假装自己也刚刚从外面回来。 ====作者说==== 感谢还在关注这个故事的你们! 如果不是你们的珠珠和收藏可能我会很难坚持更新这个冷文~ 这部分剧情过渡大约还有几章,不过男主很快就会继续上线啦。 32.父亲 严欲笑小的时候喜欢气球,喜欢甜食,喜欢听故事,更喜欢在后院小竹林的种花。就是不喜欢石头。 特别是春夏季,放学回来她总是从衣服小兜里掏出一两朵回家路上挖出来的野花,扯着严仲坤的衣角求他帮忙种上。 那样贸然被挖出来的野花当然是养不活的,没两天就蔫巴巴地倒在花盆里。严仲坤看不得女儿沮丧的模样,就带她去花鸟市场,叁不五时就捎两盆花花草草带回家。他们家的后院越来越像个精心打造的花园,深处是一片方竹组成的小竹林,近处搭好的花圃里种着二月兰,叁色堇,栀子和萱草,高处还有供藤本月季攀爬的花架。 那会儿在小小的严欲笑看来,爸爸总是拉她去花鸟市场,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抓着机会就拖着她的小手往岩石区带,身为国际知名的岩石学家,严仲坤明面上从不露出女承父业的期待,可明里暗里总是拉着严欲笑看各种各样的石头。只是爱花爱草就不爱石头的小女孩总是摆摆手,捂着耳朵跑开:“不听不听,石头一点都不好看!不要再给我讲!” 那时候的她觉得严仲坤是70%的爸爸+30%的妈妈,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严厉的,对待女儿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都认真到近乎刻板。可他又是细心的,虽然不会给太多零花钱也不会买什么昂贵的礼物,但严欲笑小时候从来都被打扮的干净大方,不知情的绝不会想到她是个没娘的孩子。 严欲笑五岁时母亲就因病过逝了,而父亲也丝毫没有再娶的念头,可是她竟然从不觉得她的家庭有什么缺憾,因为父亲让她觉得,家就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严仲坤在她读高一的那年过世,失去亲人的悲伤双倍将她淹没,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儿。 她永远记得那个周末的午后,电话铃声响起时,她正在家里一边做英语听力题一边无聊的透过窗户瞟着小花园里飞舞的蝴蝶。 她给父亲设置的来电铃声是特别的,一段百灵鸟的叫声,她扔下题册就点了接听:“喂,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的那一边声音有些嘈杂,她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她又说了几句话,也没听到父亲的任何回应。反倒是电话那一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似乎有一群人在大声叫喊着什么,可她半点也听不清,再怎么呼唤父亲也没有任何回应。 她后来猜测,应该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把手机的话筒按键关闭了。 很快那喧闹声达到了顶峰,里面夹杂着哭泣,悲鸣,各种各样的呼喊,最后话筒里传来了一声亢奋的高喊:“愿神明护佑我们勇往直前,驱逐无法臣服的愚者!” 很快,话筒里传来了巨大的响声,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她没想到那是父亲今生最后一次来电。她在不断地报警,打电话,去父亲单位寻找之中度过了最难熬的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接到了父亲的好友于航洲的电话。 “笑笑,跟你说一个消息,你可一定要……要……”话筒对面的人哽咽着,艰难地告诉了她这个噩耗:“老严和他的团队参加的那个勘探活动回程过程中,遇到了车祸……你爸爸他已经走了……” 巨大的打击几乎将严欲笑彻底压垮,可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她在警察的通知下买了票,第一次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跟着一大群受害者家属浑浑噩噩的认领父亲的遗体和遗物。 她的父亲和团队里其他六个人远赴西南完成勘探作业,从山下的小镇坐长途客车返城途中,客车突然失控,撞上了高架桥的护栏翻进了桥下湍急的江水。 那么高大的父亲,去了遥远的西南大山,回到家的时候只剩了一捧灰。 她后来也去警察局提供了那个最后的通话录音,也参加了受害者集会去静坐,拉横幅,讨要一个结果。可是最终出炉的调查报告让所有人都大失所望却又无可奈何,结果显示那个客车司机本身隐瞒了自己的精神疾病,出车当天他应当处于药物过量的状态,驾车过程中精神失常引发了这起车祸。 至于严欲笑反复提到的那段电话录音,那句奇怪的口号,根本没出现在报告里面。事后她也曾问过,得到的答复是:司机个人的精神状态是车祸的主因,最后时刻车内乘客因恐慌而产生的胡言乱语并不重要。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刻意将这段回忆深埋,直到今天。 她抬头望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让雨点噼里啪啦的打的脸上,冷冷的雨水让她清醒了许多,也让她更坚定了自己要做些什么。 免┊费-首-发:fadɨanxs.Çom [fadianxs.com] 番外:童年篇(1)编号257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严欲笑和巫玄庭在一起之后,起初是很少谈到“童年”这个话题的。 严欲笑是因为觉得巫玄庭的童年十有八九是像她猜想的那样,悲惨又黑暗,她很怕触及他的伤心事,索性连自己的童年都很少提。 巫玄庭倒是聊天的时候讲过寥寥数语,不得不说严欲笑温柔又怜爱的目光以及她身体力行的贴心安抚……让他颇为受用。但实际上他并不喜欢被人同情怜悯,弱小和无助这种标签也不应该贴在成年男人身上,所以他自己从不提。 至于是不是黑暗嘛……他有的时候也会想,怎样算是黑暗呢? 七岁之前的记忆是模糊的,回忆里全是一片灰蓝的暗色。他住的地方好像也不算很大,站起来就能摸到冰凉的铁条。那时候他说过些什么吗?看过些什么东西吗?他其实都不太记得了,他甚至觉得可能在七岁之前他都不知道太阳长什么样子。 七岁之后的记忆忽然明亮起来,他非常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格外耀眼的日子,他第一次有了一个看上去像衣服的东西——一件灰袍,第一次坐汽车,那汽油味熏得他想吐,第一次有人引着他走路,不知过了多久才来到一个大大的别墅前。 穿过大大的草坪和花坛,玄关处立着一个大桌子,两个灰袍人坐在后面,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女人戴着银边老花镜,一番记录后掏出一个胸牌别在了他的衣襟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说:“就差这一个了,新生入学仪式都要开始了,赶紧登记一下进去吧。” 这一天有太多个第一次了,而最让他震撼的,就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同龄人,在这之前他以为自己是个被关起来的怪物。这里大约有二叁十个孩子,年岁都与他差不多。 他们有男有女,穿着和他一样的灰袍,一样的胸牌,一样的……美丽。 这群小小的男孩子们已经能看出或清秀或冷峻的五官,而女孩子们则大多是巴掌小脸,或可爱或秀丽。他们的发色并不相同,眸色也不同,但唯一相同点就是都格外好看。 最后跟进来的中年女人姓许,她说这里是叁通教育儿院,她让大家叫她许院长,也可以叫许老师。 “我很愿意做你们的母亲,可爱的孩子们。”她笑起来脸上的纹路变得更深更多:“有需要的话可以叫我许妈妈。” 这个小小的见面会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讲了许许多多他当时根本记不住也听不懂的东西。他一边像其他孩子一样低着头听讲,一边偷偷斜着眼睛瞟着窗外的那个飞来飞去的漂亮虫子——那会儿他还不知道那玩意儿叫蝴蝶。 “孩子们,刚才讲的都听清了吗?”许院长高声问了一遍。 “……听清了” “大点声!你们不想受罚对吗!” “听清了!” 如果说这一个白天里他能听懂的,且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那就是“罚”。 惩罚对他来讲从来不陌生,他在没来到这栋育儿院之前就总是被罚,不给吃的是家常便饭,还总是没来由的被人隔着铁笼甩一鞭子。 不过他也没想到,第一天被罚的人就是他。处罚的原因是他在院长讲话的时候走神,处罚方式是被拖进别墅的地下室用木棍打了20棍。 “只有来这里第一年的孩子有这个优待哦!”行刑的是个看上去秀气,力气却很大的灰袍女人,她微笑着把几乎动弹不得的金发小男孩拉起来:“棍刑打起来很快的,以后你长大了再犯错可就不止罚这一点点了,257你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他整个后背加臀部痛的直哆嗦,吐字不甚清楚。 “你是没听清楚,还是不知道自己叫257?”行刑的女人眉毛竖了起来,一把又把他摔在墙上。 “257听清楚了!”他快速靠墙站好,答的十分干脆。 他知道的,胸牌上的那个数字“257”是他的名字。他搓了搓袖子的一角,有点迷茫,刚才他只是看了一会儿会飞的漂亮虫子,真的没有很久,也没有故意不听院长讲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些新来的孩子几乎个个都不同程度的挨了打,这排场堪比古时候公堂上的杀威棒,所有的倔强不服渐渐从这些孩子脸上消失了。其中257挨打是最多的,因为他从来这里的第一天到现在,表情始终是呆呆的,魂游天外一般,一直没变过。 “嘿,木头,你傻乎乎戳在那干嘛?又想挨揍?”一个小男孩抱着被子从他身边经过:“再不抢被子,今晚你又没得盖!” 小小的257搓搓袖子角,抿了抿嘴,没有盖的也无所谓,也不是第一次了。被子发的数量比实际要用的数量少了好几个,不去抢就没得盖。管理住宿的灰袍子老师说这是为了培养他们的竞争意识。 而像257这样总是慢吞吞地落在孩子堆后面发呆的小孩,已经因为“缺乏紧迫感”被打了两回了。 “叫我铁团吧!”他的胸牌上标着234。是个头发打着栗色自来卷,蜜色皮肤的小男孩。 “你长得还不错,他们都喜欢漂亮的。”铁团撇撇嘴,给了他一个妒忌的小眼神儿:“就是太傻啦,所以不讨人喜欢。” “要讨谁喜欢?” “许院长啦”“还有父亲,我那天偷听到046和几个人在一起说话,他们说父亲才是最重要的一个。” “我说你也真傻啊,你这样不行的。”铁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手上的被子塞进他怀里,转身朝另一个瘦小的男孩子扑了过去:“小子你的被子是我的了!” 善心在这里是绝对的稀有物,即使就这么一点好意,也让他能记一辈子。 铁团就这样成了他的第一个朋友,拜他所赐,木头代替了257,成了他在这群孩子里的新名字。 ====作者说==== 本来其实今天是来不及更新了,可是我发现珠珠已经满50啦! 答应的番外就兑现给大家吧!计划的第一个番外合集是萌萌的童年教主~ 希望大家继续投珠珠给我哟!喜欢就点个收藏吧! 33.你回来了 严欲笑跟着那群湿漉漉的灰袍人穿过庄园,进入了城堡大门,如果按照最稳妥的做法,此刻的她当然最好离开这群恐怖分子。可是现在的她着实无处可去,王亚媛回去之后有没有告密,现在是否有人知道她试图离开圣地,这些问题全是不定时炸弹,只等着她折回后挨个引爆。 眼看着前面这群人经过一楼大厅进了议事厅,她正犹豫要不要继续混着进去,探听更多的消息。可是很快她就看到议事厅里已经有一个紫袖章的老头在里面等着了,于是她也不敢再跟,就蹲在门后方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处偷偷观察着。 “陈坪,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还是沉不住气?”老人的声音有些隐隐的怒火。这是严欲笑见过的那个紫袖章长老陈城,一个六十多岁瘦巴巴的老头。 此时从严欲笑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气得花白头发一抖一抖的。 “陈坪,我说了多少次了,此一时彼一时。”他声音有些嘶哑,再没有往日那副冷静持重的老态:“杀人,刑囚,恐吓这一套要收一收,动脑子比动手更好用,你怎么就不听呢!” 严欲笑这才发现刚才比划六芒星手势的那个领头人,竟然也是个紫袖章长老,这是个身材壮实的中年男人,叁角眼剃着平头,看陈城的样子一脸不耐。 原来这人叫陈坪。 “哥,我说过了,你愿意动脑子是你的事儿,我做事就这样,雷厉风行!”陈坪抬头看了一眼老迈的大哥,压着淡淡的不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外头人怎么想我们你知道吗?叁通教在外面还有脸面吗?” 陈城的火气瞬间顶上来了,可他还是顾忌着到底眼前堆了一群属下,他并不想这个时候点燃这群刚染过血的情绪激动的暴徒。 “所以,你们这是行动结束了?” 远处,穿着白袍的男人忽然从角落的一个椅子上起身走来,清澈的声音带着令人不容置疑的威压,他眼帘微垂,那双暗绿色深沉的眼眸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在陈城身上:“陈长老,大晚上把教主叫下来等着,只是知会他一声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是这样吗?” 巫玄庭面无表情,白色长袍配着璀璨的六芒星吊坠却更衬得这人凛然不可侵。他只是站在那里不必说话,所有的人都禁不住低下了头,没人敢与他直视。 教主心情不愉,哪有人敢上去触霉头。但这个霉头陈城却不得不去碰,这事关他的弟弟,虽然小他十来岁的陈坪成年后就和他不那么亲近了,可到底是一家人,拔出萝卜带出泥。他急匆匆的通报到教主宫请教主亲临,为的不止是这个弟弟,也是为了把自己从这个浑水里捞出来。 “教主,这件事情我也是上周才知道,当时就已经阻止他们了。”陈城没敢抬头:“可是梁市那边的几个大领导仗着自己在帝京有靠山,动作极快,陈坪他们是被迫反击,只是手段有点过激……” “你们都有本事把事情做下了,还来找我做什么?”巫玄庭微微启唇,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割人的脸:“有胆做就要有胆子收尾,陈长老如此手足情深,那小陈长老做下的就由你善后。” “谢教主!这个机会我会好好把握,定不负您厚望!”陈城的态度可以说是惊喜了,他连连保证自己一定将此事处理妥当。看也没看陈坪愤怒的表情。 “梁市的事情以后就算你的,怎么做看你自己。”巫玄庭转身抬脚就走,只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即使他身上散着让人畏惧的冷意,也依然是腰脊笔直面上波澜不惊,让人无法看透他的想法。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出来的时候折回的方向正对着严欲笑蹲着的拐角。 严欲笑也没有回避,就那么直愣愣的面对他站起来,她心里莫名涌上了一阵心安:还好第一个发觉她回来的是他。 “你回来了。”他的面色复杂,可是眼里的惊喜怎么也藏不住,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微微的颤音。 严欲笑迎着他的目光,坦然地看着他:“是的。” “为……什么?”他掀起她的兜帽,白玉一样的手指轻轻撩起贴在她脸颊上湿透的长发,他很想让自己镇定一点,可是胸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迫不及待地汹涌而出,他现在才感觉到,他根本无法克制想要靠近她的渴望。 她在这里生活的并不开心,和他在一起从来都是被动的。他或许一句话就能困她一辈子,可他决定不这样做,理智让他做出了坦然的放手让她走的决定,让这个美丽坚韧的女孩拥有她想要的自由。 但是难以言喻的失落还是在这个暴雨之夜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心,他独自坐在房间里,只觉得雷雨下过低的气压似乎让自己难以喘息,为什么呢?明明他愿意放下属于教主的偏执,以一个正常人的模样和她好好告别。只想她能主动一点,哪怕分别的时候对他多说点什么,可能他就不会这样难过…… “所以……为什么,要回来?”也可能……也可能她有许多别的理由,但只有一个答案是他期待的,可他不敢问。 这个答案被严欲笑从男人彷徨的眼神里准确解读出来,她心中微微一酸,撒谎可不是她的强项,她需要从现在开始学习。 然后她听到那个答案已被自己轻轻念出了声。 “因为你呀。” ====作者说==== 男主回来啦,以后应该不下线了。 34.羊毛毯(微H) 这句话的效果比她想象当中更好,巫玄庭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有些晕陶陶的。 他一贯镇定的面孔上难得出现了一种混杂着感动,喜悦与迷惑的怪异神色。沉静的暗绿色眼眸里水光粼粼,这让他艳丽的五官格外动人了些。嘴唇张了又张,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明明开心的都快要摇尾巴了,但那个英明神武的大脑告诉自己要理智要冷静,不能让这个聪明女孩太得意,自己这个大教主未来可不想未来的教主夫人压在他头上。 等等,教主夫人? 这个不知道怎么就跳进他大脑的词汇让他的神经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所以说出来的话还真是蠢透了:“你把衣服脱了吧。” 严欲笑看得出来巫玄庭只是想让她换身干爽的衣服,可这不妨碍她想多看一会儿高高在上的大教主脸涨的通红手忙脚乱解释地模样。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巫玄庭被这笑声搞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到底还是想起来这议事厅门口也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于是不由分说拖着严欲笑就走。 “哎哎,停下来停下来……”严欲笑被他拖着飞奔,感觉两脚都跑的没沾地,伸手去掰巫玄庭的手指也掰不开。此时天色已晚,楼里除了守卫几乎无人走动,而所有的护卫看到白袍的瞬间,第一个反应就是低头行礼。 她毫无悬念的又被拉进了教主宫的大门,来到那间熟悉的华贵会客室。 严欲笑看到那张大书桌就想起上次在那上面被男人像舔雪糕一样啃来啃去的场景,脸唰的一下就热起来。 站在丝绒地毯上的女孩低着头神思不定,湿哒哒的长发还贴在她的脸上和背上,灰袍子大部分都湿透了又脏兮兮的,若换了旁人这副狼狈的落汤鸡模样立在他的教主宫里,他下一秒就让护卫把人叉出去了,可是换成她就不一样,就连顺着面颊滑下的水珠,都让人又怜又爱。 他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情感波动几乎为零的人,居然有一天会用这样担忧的眼神看一个人,会怕她冷,怕她着凉,怕她因为今晚的变故而内心忐忑。 他俯下身去把她拢进自己怀里,女孩儿很顺从的抱住了他的腰,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胸膛:“好冷啊。” 巫玄庭没说话,伸手开始揭掉裹在她身上的湿袍子,像剥开一层被雨水打湿的花瓣,露出里面嫩白的肌肤,上面还有着傍晚时分他留在她身上的淤青和细密的红痕。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条羊绒毯,细密地将两人裹起来贴在一起。他身上的白袍和裤子都脱掉了,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严欲笑红了脸,裹在暖融融的毯子里再被男人身上带有雪松檀香的气味包裹着,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她丰盈的乳果蹭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没两下就立起来,被男人一手抓在手里轻轻地搓着。而她也没有拒绝,只是将手挂在了男人脖子上。 巫玄庭被她的主动撩的十分开心,他掐着女孩的腰让她双腿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埋头在她的胸口用力吃起来,吮的整个乳房都水润润,热乎乎的。他有力的双臂还箍着女孩白皙的背,听着女孩娇娇的喘气声又攀上去亲吻她的樱唇,再探进去用粗大的舌头卷着她的小舌吸吮着。 男人的欲望已经积累的够多了,涨硬的肉棒抵着她的小肚子戳来戳去。 “不要……”女孩忽然埋在他胸口晃起脑袋,湿漉漉毛茸茸的拱来拱去让他心里痒痒的:“下午刚做过……还有点痛唉。” “那怎么办?”巫玄庭握着那根粗硬的肉棍顶了顶女孩的小肚脐,声音听起来竟然比她还可怜一些:“他很想要你。” 其实他也明白今天严欲笑已经折腾的不轻了,再做肯定受不起他旺盛的精力。可是他就是想知道她的底线,她能主动留下来,又能接受他到哪一步呢? 她没让他失望,直直的抬起头望着他,漂亮的琉璃眼眸里透着害羞的情欲。 男人感受着女孩贴上来的柔软的肢体,被雨水浸过的身子还微微有些凉,散着清新的甜味儿。他看的有些痴了,轻轻的念着她的名字:“笑笑……” 女孩没说话,狡黠的目光微动,抬头舔了一下他凸起的喉结,又吮了一口。男人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本就艳丽的脸上晕开了更多绯红之色,眼神却越发幽暗地盯着她,更像一只艳鬼了。 女孩洁白的手臂温柔地滑下他的肩颈,又拂过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再向下抓住腿间炙热的肉棍,一只手似乎又难以掌握,于是她改用双手紧紧的包住了那里。 她抬头看着他,小猫一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胸膛上凸起的红点。之后用柔软白嫩的手指握紧那根肉棒撸动起来。 “啊……” 35.住在哪里呢?(微H) 男人有些迷乱的呻吟实在是格外性感,只是他似乎对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感到羞耻,于是仰起脖子微闭着眼,长如羽扇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留出一小片阴翳,殷红的唇瓣里发出低低的喘息,这副情动的模样实在和刚才楼下那个白袍加身发号施令,威风堂堂的大教主判若两人。 若他此时低头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窝在他身前调情的姑娘,会察觉她狡黠的笑容里清明的眼神。 虽然想把自己伪装成老司机,可是严欲笑还真的只是在AV里看过这样的场面,她深吸一口气给心里给自己加油,让毯子把自己裹紧,白嫩的小手握紧那根灼热的烫手的巨物上下移动起来。那层薄薄的皮下有筋脉在搏动,这让她心里也狠狠跳了一下。 她的手心其实是有些凉的,毕竟在雨水里泡了很久。可凉丝丝的触感加上笨拙的套弄以及专注的神情还是取悦了他,下腹部的刺激感一波又一波涌来,让他急于找到更多发泄的出口。他低下头迫切的寻找女孩温热的嘴唇,然后就像捕到猎物一般叼着她的唇瓣啃咬。女孩的脸也越来越热,贴在他脸上潮乎乎的,似乎无力招架他汹涌的情感整个脖子都往后仰。让他不得不揽着她的头凑得更近。 随着她套弄的越来越快,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感冲击着他的神经,使他不由自主的弓起腰,让那根越发炙热的肉棍在她柔软的手心里涨的更大,动的更快。马眼里噗噜噗噜吐着黏液,很快浸湿了女孩的小手,她莹白的指尖快速移动着,亮晶晶的。 她当然也感受到了男人的情动,他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喘息,终于松开了被他咬的红肿的小嘴,只是把头搭在她的颈窝里粗重的呼气,他的大手覆在他圆润的乳房上用力捏揉,还会软软的叫她的小名:“笑笑……”。 太可恶了,为什么自己的小名就那么好猜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手臂早就没了知觉,娇软的乳房被他玩弄的又鼓又胀,花穴里的水一股一股的往外冒,打湿了她坐着的那一小块毯子。她自己都觉得焦渴的难以忍耐,听着男人发情的呻吟,干脆更用了点力摩擦着硕大的龟头,还用自己的手指在那个滴水的小孔上按了按。 “噗”。大量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喷射出来,浇在了她光滑的小肚子上,还有几滴挂在她莹润的乳尖,白色浊液衬着殷红的乳果,透着淫糜的味道。当然还有更多溢出了她的指缝, 他无力的喘息了一会儿,艳丽的眼尾有些发红,等心跳的稍微没那么快了,才低下头亲吻着怀里僵硬的女孩,讨好的在她耳后落下碎吻,耳鬓厮磨的模样让严欲笑越发觉得他像只认主的猫。 精液浓郁的腥膻味和变凉的触感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她觉得自己确实太投入了,自从父亲过世后,她从未如此想要去信赖一个人,想要去寻求庇护。如果没有真情实感,以她的这点功力可演不出这样真实的戏码。 她又把小脑袋靠回了男人的肩头,自暴自弃的想着将计就计也不错。 这顺从的模样显然让巫玄庭很满足,他拽起毯子的一角耐心的给她擦了手,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今晚住我这里吗?” 严欲笑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对面的那扇门,再往里走,就是他的房间,他的私人领地了。虽然回来的那一刻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但是她并不想这样稀里糊涂睡进男人的卧房。 巫玄庭当然是抱着试探的目的,可也没打算太冒进,能得到严欲笑“忽然”明确的爱意对他来说今天已经是超额满足了预期。 他当然也看到了女孩微蹙的眉头和眼中的顾虑,但还是定下心来握着她的手:“你留下我也……也不会做什么的,”他顿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些什么:”其实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外面没人敢讨论你的事,今晚的一切他们一个字都不会知道。” 这句话显然让严欲笑大松了一口气,她最担心的问题,在人家最高领导人眼里连个事儿都算不上,什么逃跑啦伤人啦全都一笔勾销了。想到这里,她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住这里,首先也不合规矩对不对?”严欲笑拿出了最诚恳的语气:“教主宫不许旁人进入,今天我已经是逾越了。” “我也不想委屈你的!”巫玄庭的嗓子有点发干,在他看到严欲笑去而复返的那一刻,他就很快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他的性格向来是走一步想十步,要不是刚才严欲笑的主动让他太……受刺激,估计这会儿他能把未来的夫妻财产委托给哪个基金会管理都想好了。 只是严欲笑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不愿向她承诺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外人或许觉得他拥有太多,实际上他身上最多的不过是秘密与仇恨。这是他永远不想带给严欲笑的东西。 可惜严欲笑这会儿也不太想听他诉衷情,她怕自己听的太多,懂的太多,反而于她要做的事情有碍。虽然她觉得自己一向是个坚定的人,可是仅仅触摸到情感的一角,就让她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波动或许比想象中更大。 她索性直接抢了他的话头:“没关系……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住在外面可以做到事情多些,也能更好的了解叁通教。”至于真的想做些什么,最好没人知道。 她回到这里是为了探寻父亲的死因,而不是成为他的禁脔。 ====作者说==== 如果你看到这里,请给作者点个收藏投个珠珠吧~ 36.谁在帮你 巫玄庭给她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自己站起身披上白袍,开始靠着书桌打电话,吩咐着关于严欲笑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就有护卫送了一套崭新的袍服和毛巾进来。等她穿戴好,他们又送她去了一个“给她住的房间”。 那是一间南向小屋,只铺了深褐色的地毯,门口一张大穿衣镜,里面摆着一组深色木家具,衣柜敞着,里面挂了几件没拆封的灰袍,白色的纯棉床褥一应俱全,看起来刚刚被人快速整理过。靠窗的一个书桌上竟然摆了一壶热茶,莹白的骨瓷茶具上描着金边,热气袅袅蒸腾,整个房间显得格外简约精致。 严欲笑对房间没什么意见,只是这个房间的位置让她不太踏实——这个房间和教主宫位于同一层,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觉这层楼还有教主宫外的房间。 “请问……教主宫这层不是不允许外人进入吗?您是不是带错了房间?”严欲笑小心翼翼地问身后那两个五大叁粗的灰袍护卫。 这俩护卫一路上态度倒是平和,却一句话也没说过。听了严欲笑的问话也没有任何讨论的意思,只有一人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没错,请进。” 她就这样度过了在这个房间的第一晚,疲劳和惊吓让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梦境里她仿佛回到了那年午后,她没有留在家里做习题,而是和父亲一起坐在那辆返回城镇的小客车上。 客车上的气味浑浊又憋闷,她靠在父亲的肩头昏昏欲睡,身上是那天在家里穿着的淡蓝色长袖连衣裙。半睡半醒间,她看到车窗外盘旋着一只漂亮的蝴蝶,于是她急忙扯着父亲的袖子:“爸你快看!” 可话音刚落,那只蝴蝶就飞过了车窗,而他们的座位猛地向下倾斜过去,父亲赶忙把严欲笑挡在身后,可依然没能阻挡强大的撞击力,黑暗瞬息之间将他们吞没…… 早晨的穿衣镜里映出了严欲笑苍白的脸和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梦里父亲就在她身边的感觉格外真实,几乎让她忘了那是一场噩梦。想到父亲,她坚定了自己要留下来的决心。 只是不知道昨晚的意外那个大教主有没有打好招呼?她现在格外希望自己能和之前一样是个住在叁通教圣地里不怎么起眼的灰袍教徒。 她尝试着出门下楼,教主宫这一层没有一个护卫拦她。经过刚才的考量她觉得现在如果能返回原本的叁通教徒身份最好不过,再有份工作掩饰就更好了。所以循着记忆她又回到之前工作的文书处,现在想想文书处也是个好地方不是吗?只要是他们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多多少少的字面痕迹,如果她还能回到那里去,一定能找出更多线索。 她推开了文书处的门,里面还是那几个忙忙碌碌的执事,没有一个人抬头看她。也没人跟她说话,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只好低下头找了把扫帚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一个碎纸机前清理纸屑。 “你,跟我出来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那个瘦高个子的护法徐钰钧,今天他脸上倒是没了那股温和的气质,金丝眼镜后面眼窝有些凹下去,显得他棱角更分明也更凌厉了一些。 他引着严欲笑出了门走到楼梯拐角,半句废话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说吧,为什么你没有走?” 饶是严欲笑心里有那么点心理准备,也被这过于直白的问题搞懵了,她愣了一下干笑着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徐钰钧手上还捏着两个册子,他一脸不耐烦快速挥了两下:“行了,昨天下雨前我都看见你了,用不着糊弄我,我就问你为什么回来。” 原来昨天傍晚看到的廊柱那里一闪而过的人……是徐钰钧? 严欲笑的警惕心并没有下降,她不敢说错话:“您说笑了,我怎么能私自离开呢?叁通教手段通天,私逃是要受罚的吧?您看我现在……” “停,”徐钰钧一手打断了她的话:“你昨晚要是走了,我能保证没一个人能找到你。” “你保证?” “不然呢?”徐钰钧皱皱眉,脸上露出点微妙的笑意:“你觉得你一趟趟往厨房跑,是谁给你打掩护?圣地每层都有守门人,没人打过招呼你怎么能一个人楼上楼下乱转?还有,又是谁让六哥把李秋换下来的?谁调走了庄园后门的巡逻队?又是为什么那最后两个护卫不再继续搜查后门那片树林?不过倒是可怜六哥晕倒在雨水里泡了半宿……” “所以,”严欲笑脑子乱哄哄的:“你说这些都是你帮了我?” “我看你也不笨啊,你不会以为上面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你运气好吧?”徐钰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她。 “为什么?为什么帮我?”她喃喃的问。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他的神色逐渐严肃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回来了?” 严欲笑顿时僵在那里,什么也不敢说了。 虽然看起来徐钰钧是友非敌,可是谁知道他帮她是不是出于什么莫名其妙的同情?她要做的事可能要揭开叁通教制造恐怖袭击的内幕,这种天大的叛教行为,不是一般人愿意一起扛着的。 徐钰钧看她不说话,表情从严肃逐渐变成了愤怒,声音里都带了火气:“不说是吧,我来帮你说,是因为那个玉树临风的大教主对不对?” “啊?”严欲笑一脸茫然。 ====作者说==== 2020年的最后一天啦!祝愿大家新年开心,健康快乐哦! 这篇文写到现在依然很冷,不过因为其实大纲已经构思好了所以如果有人看就不会停更哒! 请大家不要吝啬手上的珠珠和收藏哦~ 年底事情略多更新不定,我也会努力的~ 37.友从天降 “一个帅气又有地位的男人主动向你示好,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很难保持冷静吧。”他竭力克制着怒意,手上那页册子都被捏皱了一半:“他一个教主今天对你有兴趣明天这点兴趣就会换成别的女人,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别胡说了,”严欲笑的表情已经逐渐难看了起来:“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可是有些事没必要一字一句告诉给你,也请你不要造谣我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徐钰钧显得格外气急,他把手里的一直捏着的册子扔了下去:“你喜欢谁也不能喜欢叁通教主!你知不知道这里……” “徐钰钧!”严欲笑的声音也高了起来,“我或许欠你许多感谢,可是我也有不能说的事情!” “你这孩子……”徐钰钧气急败坏的压了压额头,想压下心底那股火气。他定定神来回走了两步,才缓缓开口:“你可能不太清楚,叁通教和你确实有些渊源,但相信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也不希望你搅进这些事里去……” 严欲笑没说话,她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很努力的斟酌着措辞,心中忽然萌生出了一个想法,她试探着说:“渊源……和我的家庭有关吗?” “你……你知道了?!”徐钰钧瞠目结舌。 “如果你说的是我父亲的事的话,”她逐渐肯定着心中的猜测:“我或许知道一点。” “果然……果然……”这下子手足无措的换成了徐钰钧,他表情极为复杂的看着严欲笑,里面掺杂着同情,怜惜,以及小心翼翼。他又试着换了几种措辞,试图了解严欲笑知道多少,奈何这女孩防备心是真的不低,绕着圈子说来说去,也没答太多。 “你叫严欲笑,对吧。今天既然都说到这样了,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最后他终于有点放弃了,把手上的册子往旁边一甩:“你的父亲,严仲坤是我的导师也是我的恩人,我不瞒你,我加入叁通教就是为了追查他的死因。” 严欲笑终于抬起了头,她认认真真的看着眼前这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上去快有叁十岁,瘦瘦高高眉目温和,有种成熟儒雅的气质,这种气质在学术圈里非常常见。只是她父亲的学生确实不少,个别的见过大多没见过,她早就不记得了。 “叁通教的一些事,这两年我也了解了不少。你父亲的事情虽然缺少决定性的证据可八九不离十和前任教主有关。”他正色道:“我不知道你们年轻女孩现在对于感情是什么态度,可是我觉得你不适合和叁通教教主在一起。” 不适合?真是玩笑,一个是财权在手高高在上的教主,一个是平平无奇的大学毕业生,这两者之间无论什么关系都不可能合适吧? 她现在倒是觉得这个徐钰钧真应该自己老爸的学生了,直白,干脆,一板一眼,说话几乎没有半点迂回。 想到这里,她嘴角挑起了一个柔美的弧度故意道:“那又怎样呢?如果我能哄他高兴,他稍微露出几句话,说不定能抵得上你忙来忙去查上一个月。” “如果你是想走什么美人计,我劝你放弃这个主意。”徐钰钧急急的打断了她:“巫玄庭看上去比老教主温和,实际上心机藏的更深,你不是他的对手。” 他看着女孩倔强的眼神儿,声音又放缓了一些:“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如果你想做的是报仇,那我已经在做了。你听我的,这段时间尽量少和教主接触,没人盯着你了我就找机会送你出去……” “可那是我的父亲!”她直直的看着他,眼里烧着仇恨的火:“现在我确定了他的死真的和这个邪教有关,我怎么能走?我也可以找证据,我也可以帮你!” “相信我,你在叁通教没有什么根基,为人处世的经验太浅,别说找到证据或者说帮我,只怕会给自己惹祸!” “你怕吗?”她瞧着他焦急的神色,愈发坚定:“我不怕,哪怕五年,十年,二十年,最后这个破烂宗教被烧成灰,里面也要有我添的一把柴!” “你可以帮我,我也会帮你,”她边说边往文书处的办公室走回去:“但你别想阻止我,阻止一个女儿给她的父亲报仇。” 徐钰钧愣愣的看着女孩纤瘦的背影,半晌苦笑了一下。 严老师啊,我没想到您的女儿和您这么像,或者说,您的孩子果然是这样的,对吗? “我会帮你的。”严欲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身后的男人轻轻说了一句话,但她没有回头,直接走了进去。 巫玄庭今天早早结束了他的工作,四五点的时候就摸进了严欲笑的房间里等她。他从没试过等人,但是如果是为了那个温柔倔强的女孩,他觉得试试也没什么。 房间确实不大,除了床只有一张没靠背的凳子,他一个高个的大男人坐着显得有些局促。可是嗅着房间里若有似无的,淡淡的清甜味道又让他觉得格外安心,她的味道总是能让他感受到真正的宁静。 等严欲笑回来的时候看到白袍男人就这么正襟危坐在她的房里,一种被侵犯的不快感迅速蔓延上来,然后低头又快速遮掩过去,抬头时已换上了柔柔的微笑:“你怎么来这里了呀?” 她想起来了徐钰钧说的那句少和教主接触……这能少的了么?人家直接都在她屋里等着呢! “我看你在教主宫的时候不太自在,我来找你也一样的。”这话一出口巫玄庭就皱了眉,他什么时候还需要向人解释这些? “文书处那边……工作还好吗?”巫玄庭问话的声音格外平和,就像平日接见普通教徒那样亲切。 严欲笑压根没往心里去,随口应了一声:“还好。” 可其实她心情并不太好,今天虽然意外之间得到了一个真正的“朋友”,但想到徐钰钧严厉的警告和父亲的事情,一直不能平静,一整日都有点云里雾里的状态,有一次给别人复印文件直接多印了好多份,把纸盒里的纸都耗空了。还是徐钰钧后来看不过去,挥挥手让她早点下班休息。 38.想做个妖女 严欲笑的心思很乱,她其实什么都没想好,白天的时候在徐钰钧面前撂狠话,转回头内心也是很怂很害怕的。 徐钰钧一看就是做事十分谨慎妥帖的人,不然以他那个性子也不可能在叁通教上上下下都混得开。文书处名义上是挂在他上司刘昊名下,但其实刘昊平日跟着叁通教主做事更多。那里档案资料流通堆积怎么也算个机密部门,徐钰钧刚入教两年硬是一人独揽大权无人质疑。这可不是一般的有能力了。 她当然要找出父亲去世的秘密,可徐钰钧说的也对,她现在除了和教主这层特殊关系,也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但既然她选择回来了,就说明她做出了决定。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呢?”严欲笑缓缓的凑近了一点,漂亮的眼睛软软的看着他,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她这副软软的样子,似乎会很想听自己说话,可是巫玄庭想了又想,他的日常确实没什么可说。他对于社交其实有一套非常成熟的套路,各种场合都能游刃有余抛梗接梗。不过他确信不管在哪个场合,都没有这样一双让他心动的眼睛,温柔的看他。 “你是不是不太开心?”严欲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她觉得巫玄庭这个不说话的样子很像过去她的父亲生气不说话的模样。想到这里她凑的更近了一些,一只白皙的小手轻轻地拂过他的鬓发。 柔软舒适的触感让巫玄庭不由得轻轻握着那只手让她贴的更近。淡金色的短发在她的指缝间轻轻穿过,温热的头皮贴着女孩有点潮湿微凉的手心。 巫玄庭低下头,一只手揽过女孩细细的腰,整张脸都贴过去。他生的高,也只有坐下来才能这样轻松的靠着她的身体。女孩清甜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他舒服的靠在她软软的身子上拱了拱。 严欲笑满脸爆红,那点温柔的表现实在不知如何继续上演。刚开始发挥演技就被对方反撩这怎么行!连带着抚摸他发顶的手指都有点僵硬:“那今天都做什么了呢?其实想想我还真是不太了解你的生活呢。” “今天吗?今天……上午临时出去见一个合作的政要,下午一直在议事厅开会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震的她胸膛嗡嗡响。 这种流水账一样的话说了也等于没说,半点价值都没有。 巫玄庭当然不知道严欲笑正在试图从他嘴里撬开叁通教的老底,只是觉得自从她回来了表明心意之后这个小女孩变得更柔顺,也更愿意与他交谈了。这当然是他想都想不到美梦。可惜他闲聊的机会不多,并不知道怎样说点能让她开心的话。刚才那句话说完,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想了又想,轻轻圈紧了她的腰:“昨天晚上你害怕吗?” 女孩忽然反手揽住了他的头,声音娇娇的说:“真的有点害怕……” 他猛地收紧了自己手臂:“那你以后就不要离开了……” “……呃,其实我很怕昨天晚上议事厅的那群人啊。” “是陈坪他们吗?”巫玄庭叹了口气,“他们做事手段太粗暴,我不止一次的跟他们提过了。” 哈,严欲笑心中冷笑,刚涌上来那点甜蜜的暧昧被冲了个干净。看吧,这就是叁通教主,有人在外面搞恐怖袭击,他只是觉得“粗暴”,然后去“提醒”过而已。这话也真就是用来哄小女孩了。 巫玄庭又抓了一下她的手心,轻轻的说:“如果你在这里遇到陈坪,尽量避让一些。” 所以最后结论就是看到陈坪她要躲着走?这教主看起来也不怎么维护这唯一的“圣女”啊。 她不知道陈坪陈城这对兄弟在巫玄庭心里,其实和灾星也没什么差别。对他来说都是老教主留下的债,等着他一点一点的还。这头千辛万苦的补上一个窟窿,转头那边陈坪就能再捅出一个更大的,然后陈城就会跳出来象征性的给这个窟窿随便描补两下。陈城和陈坪不同,他的种种做派看起来几乎是长老里面对巫玄庭最为臣服的一个。巫玄庭不能随便处置他们,他有许多要做的事情,可只能一步一步来。 他不想严欲笑和陈坪发生什么冲突,严欲笑是个单纯又正直的女孩,对上陈坪陈城这样的老狐狸只有吃亏的份儿。 严欲笑哪里知道他这复杂的弯弯绕,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应该多下点猛药。她一边把手顺着男人纤瘦的脖颈向下,一边轻轻的问:“其实昨天我还看到……” 而巫玄庭下一步却一把抓住了她向衣襟伸出去的手,这次竟然是他先叫停。 “咳咳,你先去吃饭吧,我就是来看看你。”他猛地站起来,带的凳子差点倒在地上:“我晚上还有公务,你早点休息。” 这人今天是不行了? 严欲笑看着白袍风一般略去的背影,低头敛去了面上的温柔。 他们不是用“圣女”的名头骗她进来吗?那她就做个妖女给他们瞧瞧。 39.你像他 徐钰钧是个做事很细致的人,做这种挖叁通教老底的大事,他更是谨小慎微半点不敢含糊。这样的性子能使他暴露的概率降到最低,但同时也不免显得进度过慢。 严欲笑年龄虽小,行动力却强,只是有时候说的话有点戳心。 “徐师兄,”徐钰钧是父亲的学生,T大的校友,严欲笑干脆管他叫师兄了。“你说证据不够,底牌还不够多,依你看照咱们这么弄,什么时候才能齐全啊。” 两个月前徐钰钧从叁通教旗下一个注销的公司仓库里,摸到了叁通教一个地下钱庄的一本旧账目表,居然还是纸质的,看样子那会儿他们还没开始录入电脑系统。这是个有些年头的钱庄了,过手的脏钱不知凡几,顺着这条线说不准能摸出许多大鱼来。 “你以为很容易?”徐钰钧在电脑上开了个页面,手指在键盘上飞一样的敲字,开花一般的开着好几个网页和表格,检索着账目上能翻到的名字。查完一页,就让严欲笑翻一页接着给他念:“这么多年,想扳倒叁通教的人从上到下不说一万也得有八千,为什么就没一个成的?最主要就是因为手头上的东西太少,拿出去分量太轻了!” “就没人能让叁通教出点血?那这叁通教可也太厉害了。”严欲笑撇撇嘴,她平时这类新闻本身关心的不多。 “出血是有的,特别前任教主后期行事太猖狂,那会儿是真出了点血,什么性侵啦,黑社会暴力集团啦,还有洗黑钱之类的,大大小小抓过不少罪名。有那么一阵儿看政府那边的动作,我以为叁通教马上就要倒了。” “结果呢?” “结果?”徐钰钧嘲讽地一笑,手指又敲起键盘:“结果都被处理成了个案,小案子就像一堆碎石块,串不成一条线,离拉叁通教下马太远。这案情看着就一层窗户纸,捅破他却是不容易。上面的人看着这大事化小,也就停下来袖手旁观直到小事化无了。” “新教主上台以后,叁通教不光更低调了,还攒了不少好名声。”徐钰钧抬眼看了看严欲笑,这话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这位大教主啊,看着温和有礼,实际手段高明又善隐忍,可不好对付。” 严欲笑看着徐钰钧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儿,半点接茬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低着头接着翻那个账本念。 徐钰钧叹了口气,他是真不想恩师的女儿和仇人的儿子扯上关系。这简直就是一段命中注定的孽缘。 严欲笑没说话不代表没有别的想法,事实上如果让她总结,自从雨夜返回叁通教之后,她和巫玄庭之间身体的距离是远了,思想交流倒是多了。 巫玄庭每天下午晚饭前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小屋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待一会儿便走了,最近倒是经常会让人送一些晚饭进来。于是她就非常荣幸的可以在小屋里和教主一起共享“特供版”晚餐——极度健康的晚餐。 她虽然热爱健康生活,但从小就是个碳水爆炸的孩子,餐餐必有碳水化合物。高中大学那几年她穷的只吃得起各种淀粉主食,米饭面条大馒头,给点咸菜就能混饱一顿,当时对自己的这一特质真是庆幸不已。现在她只能感叹,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天生没那个富贵命。 巫玄庭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吃的很慢,只觉得这女孩温柔又可爱,连吃东西的样子都像个软乎乎的雏鸟。他当然没见过过去她和她爹蹲在小院门口一人捧着一碗面,吸溜吸溜吃的香喷喷的模样。 当然他还是会问:“你喜欢吗?” 严欲笑当然会仰起小脸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很好吃。” 他们会拥抱,巫玄庭很喜欢揽着她的腰把她抵在墙上亲吻,大舌毫不留情的伸进她殷红的唇瓣里攫取着甜蜜的津液,常常吻的她喘不过气,只能用手轻轻扯着他的衣襟让他停下来。而他真的也就会停了,只是明显心绪不宁,低低的把头埋进她颈窝里蹭着,仿佛真的受了什么委屈。 严欲笑莫名有种违和感,这人情事内外完全是两个样子,反差真太大了。 她也不是没有试着关心一下:“你是不是有心事?有没有不开心?” “没有。”答案永远是这个。 在这个小屋里至今为止没有发生过任何“负距离”行为。 巫玄庭会把她抱上小床亲来亲去,脱到只剩一条内裤。他沉浸其中的眼神和轻柔的爱抚有时甚至会让她感到战栗,那里面装了很多她觉得承受不起的东西。她还真宁愿他和过去一样二话不说就肏她,那样的话他们的关系可就简单多了。 好像只有在耐不住的时候,他才会吮着她鲜红的乳尖,听着她难耐的呻吟,隔着那条湿透的内裤拨弄她鼓胀的花瓣。总之就是不会做。 严欲笑觉得这人一定是有了些什么谋算,只是肯定不会告诉她。 “徐师兄,近期叁通教内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大事儿?”徐钰钧有点不耐烦的敲着键盘:“那看你问什么层面的了,要是照普通人来看,这里天天有了不得的大事儿。” “也没什么。”严欲笑不动声色:“只是提醒你一下,我觉得最近上层应该有了不得的变动,如果我们能多留心,说不定能打听到点高层内幕。” “你没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像他吗?”徐钰钧停了手,转过来一脸戏谑地说:“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可还没怎么学会藏心事儿呢。” 番外:童年篇(2)无法安眠 巫玄庭不太喜欢严欲笑的睡姿,不是她睡相太差,而是睡相太好。那是真正的“卧如弓”,雷打不动,还特别讨厌别人干扰。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女孩在男人的怀里睁开眼睛的场景从未发生过。 过去住在叁通教那个灰不拉几的城堡里,他们之间的关系之间总是掺杂着这样那样的故事,现在好了,巫玄庭的各种闲心思都涌出来了。 晚上折腾完之后严欲笑一般已经昏昏沉沉了,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悬着点泪花显得格外无助,他很喜欢搂着这个时候的她睡觉,像抱着一只柔软的小母鹿。然而到了清早,毫无例外,严欲笑一个人弓着身子蜷缩着睡在床的另一边。 后来有段时间严欲笑觉得自己睡相格外差,每天早上不是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巫玄庭身上,就是像个球似的窝在他怀里。 严欲笑觉得有点抱歉,因为她印象里巫玄庭一个人的时候睡姿是很标准的,双手交迭置于上身,端庄的像水晶棺里的白雪公主。当然巫玄庭一脸坦然的原谅了她。 直到忽然有一天研究所里的大姐周末顺路过来送资料,一进她家门就开始抱着胳膊皱眉:“严老师,你家这空调也开太低了吧。” 等人走了老半天,严欲笑才从厨房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家里中央空调的控制器,一看温度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睡相这么差呢?因为她家空调设定显示今天只有22℃…… 巫玄庭对严欲笑突如其来的生气有点招架不住,难免心里有点委屈。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呀,只要抱着严欲笑他的睡眠质量就会格外好。像电视里那样情侣抱着一起醒来,然后再来个早安吻实在好浪漫,那种被尺子量过的人生他早就烦透了。 新来的孩子像没被修剪过的树苗,而叁通教育儿院教学的第一步,就是把这些枝丫全部都推平。 站,要站很直,驼背或者斜倚着墙都会被路过的教师一脚踹翻在地上。不能随意跑动,不能随意交谈,禁止多人聚集,见到教师必须躬身避让。 睡觉,也必须睡得端正,双手交迭置于胸前,双脚并拢平躺。如果你要翻身,那最好别在教师夜巡的时候。记得某天晚上他睡得正沉,忽然被一声暴喝惊醒,远处手电筒刺眼的光打在一个小女孩身上,然后一个灰袍人大步走来,扯着小女孩的头发把她拖下了床然后狠狠朝墙上一掼,女孩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满眼泪花,鼻子下面全是血。 “死丫头!什么睡相?!像个臭婊子一样歪歪扭扭的!” 铁团后来悄悄跟他说:“木头你是不是经常睡不着?小心别被抓到了,他们有时候能看出来是不是装睡,被发现了可是要挨罚的。” 他吓坏了,他没想到失眠也会被人发现。这里的小孩真的都太聪明了。 最大的孩子差不多有十二叁岁了,八九岁的孩子往往私下里最热闹,大孩子们则牢牢端着“长辈”的姿态,有事儿没事儿就支使着小一些的孩子做这做那,搬东西,打扫卫生,给他们洗内衣和袜子……当然,如果你能打赢他们,就可以不必这么做。 孩子们必须在早晨五点钟起床参加晨跑,之后是十分钟的早饭时间。 上午学习一些文化课本,念书识字,根据年龄差距分了四个班,教学内容和导师都不同。 下午则是礼仪和体育,大孩子们学习搏击,马术,交际舞之类的,小孩子们则从西餐礼仪,站姿坐姿等一点点开始学起,体术方面从最简单的基础拉练开始。 晚饭后是教义学习时间,这可是重头戏,所有人必须一字不漏的背诵叁通教那一迭迭厚厚的教义,当然这也是刑罚最重的时候。 他也知道了这里所谓的“罚”居然是那样花样百出。最后一个吃完饭的人,要罚;晨跑最后叁名,要罚;上课回答不出问题,要罚;背教义时不够虔诚,要罚;所有的教职员,如果他认为你有错,就可以罚你。 在铁团的引导下,他也能偶尔开口多说两句,虽然他一天还是沉默的时候多,挨罚的次数更多。 他在这栋大别墅里生活了半年多之后,第一次见到了时任教主巫通义。彼时他还是个神采奕奕的中年人,穿着白袍戴着六芒星吊坠,颇有领导者的气势,还没有后来那股脑满肥肠的油腻劲儿。坐在大厅最上方的高椅上,面前摆了一堆精致的水晶器皿。 那些大孩子们走在前面,男孩子们都挺直腰背昂首阔步,女孩子们袖着手微微收着下颚,那仪态堪比皇家贵族。根本看不出平日里逞凶斗狠上蹿下跳的模样。只有他们最小的这一批孩子,还没学会掩饰自己惊奇疑惑的眼神。 “新的孩子们来了吗?”他挥了挥蒲扇似的大手,让人把最小的一批孩子拉到最前排。逐个扫视了一遍,又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我的孩子们都是好孩子!在这里要好好学习,听懂了吗?” 琉璃一般漂亮到发光的小孩子们纷纷点头行礼,巫通义显然更开心了一些,喝了两口葡萄酒,笑眯眯的点头看着后面的孩子们一排一排的过来列队行礼。 教主难得来一次,教职工们当然要使出浑身解数努力表现,许院长的脸上笑出了一朵菊花,好酒和美食不断,还安排了几个大孩子表演长笛,小提琴和击剑。 等到最后一批小孩子们合唱叁通教圣歌时,巫通义已经喝的晕陶陶的了,可依然拍着巴掌:“你们身上流着我的血,好好表现,叁通教的未来就在你们之中!” 他伸出食指指着下面晃悠着点了点:“我再重申一遍——我不需要没有用的孩子。” 下面的孩子们一脸志得意满的微笑着,只有新来这批小的显得有些茫然,天使一般的面孔上,个个都一团迷惑。 那个晚上他又没能入睡,他平躺着,摆好姿势,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漂亮又冷漠的孩子们,威严的大教主,残酷的教职员们,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子里绕来绕去。 他不爱说话,可是他并不蠢笨,白天巫通义那几句话有的孩子可能还在迷糊,有的八成已经忘了,可是他已经想明白了,铁团其实是他的兄弟。和叁通教义说的兄弟姐妹不同,是白天课本上写的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作者说==== 感谢大家的投珠到了100!这里奉上100珠番外啦~下一篇番外我们150珠见! 也希望继续支持这篇文哦~再次感谢!!! 更新通知 作者回来啦~是的,我又要回来更新这篇小冷文啦~ 前段时间因为工作和生活都忙碌到飞起,所以更完番外2之后就没能继续。 不过虽然是很冷的文,我也不想食言,还是会尽力把这本书写完,给男女主一个美好的HE。 原先的大纲架构相对来说有点繁琐,断更这段时间时不时想起来就会想着要调整。 具体一点就是,我希望还有人继续看文!你们的投珠和收藏都是对我的鼓励。 按照目前我的时间来说,每周应该能做到2~3更,希望大家佛系追文,不要放弃! 对了,继续给我投珠珠哟!! 稍显沉重的主题之外,甜甜的番外其实我想了一篇又一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