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百鬼篆》 第001章 初到人间 北京朝阳大街某阴暗小巷内。 “把钱交出来!”小混混恶狠狠地将身形羸弱的少年推倒在满是黑泥的浅污水潭里。 少年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我我……我没有钱……” “还说没有钱!你怀里护着的是什么?” 小混混的带头大哥横眉竖眼,骂了句脏话,抡起拳头就准备朝那少年打去。 “那是给我奶奶看病买药的话钱……”少年眼里满是绝望,他看了看自己被黑泥染脏污秽的寸衫,“不能给你们。” 几个小混混立即就火冒三丈,对着少年又是拳打又是脚踢。他们这些在道上混的人知道避开致命伤,少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皮肉之苦之免不了的。 少年被打得麻木了,嘴角勾勒着嘲讽的弧度。他今天本来是去医院给奶奶续交住院费的,想着下雨天抄近路走了小巷子,却遇上了这群豺狼虎豹。 对着这群混混说明他的钱是给奶奶看病的,依然还是对牛弹琴。 护在怀里的钞票已经被他抓烂,指缝里是钞票碎片残渣还有从掌心抠出的血肉。 小混混看到此情此景,也知无趣,反正钱是抢不到了。他们又在少年肚子处狠踢了几脚,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嚣张离去。临走时候还将烟头烫在少年脸上,狰狞的烟痕毁掉了他清秀干净的一张脸。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少年擦过嘴角的鲜血,呢喃而出这句话。 “不,恶魔最终都会待在属于他的地狱里。即便现在逃脱,他也会被重新缉拿。”话落,结尾是一声玩味地轻笑。 少年慌慌张张寻找声音传出的位置。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暗紫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斗篷兜帽下只能看见他光洁没有一丝胡渣的下巴。月光临照在他紫袍的边缘,隐约能看见某种鎏金图腾。少年瞠目结舌看着他放下兜帽,那一头长发倾泻。 “你你……你是谁?” 洛萧紫银色的眼眸深处呈现的幽暗,仿佛里面有无底的深渊,随时随地可以将一切生物卷入其中。他看着少年,“冥界之使。” 少年看见那长发的怪异男子怀里还抱着一只阴白的狐狸,尾巴流光溢彩,让他惊讶万分的是,那只狐狸竟然开口说起了人话。 “主人为什么不救救他呢?看着他被小混混打?”狐狸的声线是个年轻的女子,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娇媚。 洛萧低沉笑开,恶意满满地回道:“万物因果天定,他自己选择走的这条巷子遇见的灾难,岂是我能左右?况且我们此行是来人间收魂,不是来当救世主的。” 少年听着这一人一狐的对话,皱眉,“装什么假好人!” 洛萧怀里的狐狸这时候眸光凛冽,她不准许任何人说她主人的坏话。 悲催的小少年感到膝盖一痛,就这么直直地朝洛萧的方向跪了下去。 月色弥漫洛萧周身,他无奈地叹气,“倾梦,又在胡闹了。”话音刚落,只见一团蓝色的鬼火在他指尖升起,直直打入少年的脑门。 少年惊恐万状,自鬼火进入身体中便感到一阵阴寒之气充斥心房,他有些发抖地想要咒骂这两个疯子。 “你们……”像是被什么扼住喉咙,他无助地凸瞪着眼珠子。 洛萧拍拍手,抱着九尾狐狸倾梦念灵诀消失在幽暗的长巷。风中捕捉不到他们移动的身影,只留下一道完美弧度的残光。 默了,少年直起身子,活动了下筋骨,惊异地发觉自己身上的伤竟然全好了。不仅如此,之前被他自己抓烂的钞票也完好无损。 “真是怪事。”他的嘀咕被冷风吹得很远,“莫非今天遇上活神仙了?” 北絮山。 夜幕没有星星的点缀显得凄凉寂寥,孤清的夜莺低嗓鸣叫,山间的鹧鸪自曳轻唤。白狐形态的倾梦叼起一束含苞的铃兰花朝树下打坐的洛萧奔去。 “主人,您最后还是帮了那个人类。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打退那几个混混呢?” “还不是因为小梦你出手伤了他”洛萧话里没有过多的情感,也没有责备自家狐狸的意思,他只是很平淡陈述道:“如此……‘因’便由你而起,我们便也置身其中,‘果’自然要由你主人我来了结。” 洛萧摸了摸倾梦的狐狸脑袋,她晃了晃身形,化作一个体态修长的貌美女子。 粉紫色底刺绣金枝线叶蜀锦,水色直领斜襟纱衫,幻纹交织绫薄氅暗纹刻丝柿蒂纹碧霞流云锦。 瑰姿艳丽,惊世无双,一貌倾城。 倾梦那双美若黎光景的美目弯了弯,“这个送给主人。” 她将方才采到的铃兰花递给洛萧。 洛萧清朗一笑,柔润的眉眼浅淡如画,“小梦真乖。” 他随即盘腿继续修炼,静坐在槐树下不动不响,便自有一股华贵清辰的气质萦散。就像一泓清泉里映照的月华,清辉如澈。 一人一狐依偎在一块,在蝉鸣的仲夏夜里成了一道美景。 混沌中,洛萧仿佛进入了一个回忆的幻境。 残阳余晖消散在山谷,如血的夕芒,铺陈蔚蓝湖水。岸边翠绿的蒲草因月上西头,暗绿拂沉,如腐烂的黑狱阴蕤。荆棘一路延伸,刺刀一般凸斩至入侵者的心坎。 死寂。 幽惘。 冥界与人间的临界点。 连飞鸟都不敢飞踏这片诡冷之地,清溪也不曾在这里流淌。 “嘭咚。” “嘭咚!” “砰!——” …… 巨响传入耳膜,紧接着是电闪雷鸣。天幕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本不是毒障生成的地段,但是此刻却是重重迷雾紧锁。犹如单薄瘦弱的少年从噩梦惊醒,蜷缩着身子想要从厚被子的缝隙探去外头的光景,却什么也看不清。 有人影一闪而过,洛萧的境界已经到达可以捕捉风影的程度,但还是没有看清来人的模样。 他屏住呼吸,作出防备姿势,没有轻举妄动。 “洛萧听旨。” 一道虚无缥缈且洪亮如钟的声音响起,随即一胡须及腰的老者踏行云而来。他身着玄色锦袍,鹤发童颜。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位风仙道骨,超凡脱俗的老人会是冥界之主。 洛萧半屈膝,叩拜:“见过冥王大人。劳烦冥王亲自宣旨。” 冥王捋着胡须笑了,“你都已然到了此地,看来即便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也会亲踏人间,将那作恶的厉鬼尽数捉拿回十八层地狱。” 洛萧只风轻云淡勾唇,“冥界与人间的大门向来由属下把守,冥王星陨落,虽非属下之责,但洛萧难辞其咎。”他将一身黑袍褪去,被冥王冠上号令百鬼的冥冠。 冥王欣慰地点点头,“待你归来冥界之时,便是接替本王神位之时。” 睁开狭长的凤眸,洛萧望见北絮山的山头已见夕阳初生。 呼出一口浊气,心思清明一片。 “好。即日起,我洛萧便开始执行冥主之令!”铿锵有力立下话誓,再一看怀里女子美好的睡颜,洛萧轻缓动作移开让她靠在软草之上。 “小梦,我们一起好好努力吧。” 百鬼夜行,狐仆助阵,纵是风声鹤唳前程凶险。 他洛萧,亦无悔。 第002章 煞风景 道界的等级划分为十个阶层。初级入世乃是:一阶道人、二阶道徒、三阶道者、四阶道长。再往上走便是小有所成的中级:五阶道师、六阶道尊。至于高级阶层的:七阶道王、八阶道帝。那也只有各个道派德高望重的掌门祖师一类的老者才能涉达,没个千儿八百年的,是修炼不到这样等级的。 当然,在此之上,还有九阶天师。天师一般都被神界招揽为仙,有特定封号和封地的仙山。若是有逍遥惯了的,不愿听封,便锢在低于九阶天师之下的八阶道帝阶层,不过能位列仙班这等好事旁人求都求不来,哪里会有异类拒绝天庭敕封。 十阶真圣…… 这个境界千万年来还无人能达到。 晨曦微光,日上三更。 洛萧在槐树下修炼已有好几个时辰了,纵然是此地灵气茂郁,但到了洛萧这样近乎顶级的境界,所能吸收的灵力已是寥寥无几。 没错,他离十阶真圣只有一步之遥。 这样绝世的天才,绝佳的天赋,放在一个不骄不躁的少年身上,无疑注定了他即将可预的辉煌人生。 “小梦?” 倾梦小狐狸提着裙角一蹦一跳而来,笑嘻嘻地告诉自家主人她方才所干的好事:“主人,小梦方才救了两个小道士,还有啊主人,小梦找到了一处灵香四溢的洞府。” 洛萧看着她原本魅惑至极五官拼凑的一张脸上,竟然出现孩童般稚嫩神情,他无奈地笑了笑。 “真不让人省心。”他在入定前还叮嘱她不要乱跑,哪知才半天功夫她就干出了这么多“丰功伟绩。” 救人可以,但若是被同为修道之人的同袍看出倾梦九尾狐仙的身份,可就有麻烦了。 能与人类签订灵契的灵兽本就少。且不说妖怪修成人形要千年光阴,就算是有幸成人形,但精怪本性邪恶,难以管束。即便遇上品性纯良的,也是灵力浅薄,不但成不了帮手,甚至带在身边成了拖油瓶。 这可是限量版的狐仙,修为能与九阶天师抗衡。关键还是这么乖巧…… 洛萧想着不禁伸手摸了摸倾梦的小脑袋。 他显然是忘了,刚才那只不听话,擅自离开的狐狸,就是眼前等着他开口表扬自己的小倾梦。 “主人,我们去看看吧。”倾梦拉着洛萧,非要带着自家主人去新洞府看看。 其实,他们所在的二十一世纪本来就林木甚少,找到个森林挺不容易的。若是能寻到一处灵气充沛的洞穴作修炼之地,无疑对洛萧来说是助他突破瓶颈的极佳选择。所以洛萧十分欣慰地捊了捊倾梦的狐狸尾巴,给她顺了个毛。 这处洞穴在半山腰,洛萧带着倾梦御剑飞过。 “抓紧。”他暗哑地声音在倾梦耳边响起。 倾梦懵懂地点点头,人形态美娇娘的狐妖双手环抱在洛萧腰侧。她将头靠在他背后,倾梦感觉自己脸上烫烫的,不禁又抱得紧了些。 洛萧身子一颤。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窜。 这是不存在的。 因为洛萧此刻突然很煞风景地来了一句: “好痒!” 倾梦满脸黑线哭唧唧,嘤嘤嘤。 第003章 月骸七葬洞 山高岭峻,崎岖陡峭。 洛萧与倾梦御剑飞行,停在一处峭壁口,再纵身一跃方到达洞口处。且见此处环绕雾气灵隐,实乃一福地洞天。再探,见其洞上木牌匾桃枝紧缠,上书写着六字——月骸七葬洞。 这洞曾被人命名过,便意味着它有主了。 “主人,我们进去吧?”倾梦见洛萧在洞口前傻站着迟迟没有动作,所以才开口询问。 洛萧勾唇,缄口不言。 他来人间的目的是收服冥界恶鬼,让他们重回十八层地狱。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比古代,人们不会拿他当妖怪驱赶更不会当神灵膜拜。但是现代人类的好奇心与利欲熏心的欲想让洛萧不敢冒险。他们崇尚科学,没有迷信心理,碰见洛萧和倾梦甚至会直接推着进手术室解剖一探究竟。 现代武器……洛萧挑眉轻笑,他也想见识见识,可又不忍心让自家小狐仙涉身危险之中。 “算了,我们走罢。”洛萧言道。 于是只能收敛锋芒,谁都别招惹。 倾梦垂头丧气,“为什么要走?这里不好么?主人。”她说到最后语气加速,越说越激动,狐狸耳朵都不小心露出来了。 “这洞府有牌匾,说明已有主,我们明目张胆抢人洞府只怕非善举。”洛萧淡淡解释。 “那好吧。”倾梦垂下的耳朵又竖起,“可是马上要下雨了,我们进去躲躲,这不算霸占人家洞府吧?小梦不想打湿衣裳,黏哒哒不舒服。” 看着倾梦期待的模样,洛萧好笑地点点头。 洛萧进洞后点亮一簇鬼火,指尖的火种在灵力的驱动下飞向洞府四壁,稳稳定在角落。 “主人,熄了吧,怪吓人的。”倾梦语气幽怨。 洛萧俊朗的面容满是尴尬之色。 这鬼火呈现冷蓝色调,在黑漆漆一片的洞穴里,幽蓝的光源的确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冥王赐他号令百鬼的冥冠,赐他掌鬼火阴灵的神力。 他引以为傲的能力……居然被自家狐仙嫌弃了。 洛萧郁闷地收回了鬼火。 倾梦笑嘻嘻地学着主人摸她脑袋的模样安慰洛萧,“好啦!让小梦来为主人您服务吧!” 她说完,伶俐娇俏地一笑。 挽作流云鬓下是一双顾盼如阳的桃花目,目中紫光荧萤,陌上桑间的树籽与橙花像是得到感应,集连成一副芝茂灵然的画卷。而萤光则伴随着花香被引入洞中,温暖的橙黄色灯光,温馨十分。 “怎么样?” 着急邀功的倾梦拉着洛萧的手臂摇摇晃晃。 “小梦真棒。”洛萧真是拿她没辙。看来他必须找些小梦喜欢东西时常备着了,方便这个小家伙邀功的时候奖励。 话说狐狸一般都喜欢什么?野山鸡还是野兔?还是应该弄些女孩子喜欢东西来? 洛萧不着痕迹地打量她。 肤白胜雪,粉黛香腮。皓玉青丝,明媚笑靥。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年轻到洛萧都艳羡的年纪。 他承认自己渡劫之时是三十岁。渡劫之后年龄也停在了这,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已经是个大叔了。 洛萧叹口气。 若要是让他想年轻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可真是让洛萧犯了难。 “主人,你在发呆么?”倾梦又不老实了,她伸出手在洛萧面前晃了晃,随后又扯扯他的衣角,“主人一直盯着小梦看,小梦的脸上有花么?” 洛萧忍俊不禁一笑,“小梦,你真应该去看看一本书。” 倾梦懵愣,“什么书?” “黑白无常前几天带给我的,二十一世纪小孩必备读物,《十万个为什么》。” 倾梦萌萌哒的表情转为气恼,“主人真过分!人家问你是因为担心你呀!” 洛萧见好就收,赶紧去给自家狐仙陪笑脸。 “小梦头发乱了,我帮你梳梳。” 倾梦眨眨大眼珠子,粉嫩的面颊攀上笑意,她欣喜地答道:“好!”然后蹦跶到洛萧身边,将后脑勺放心地交给他。 洛萧慢慢地为她放下簪钗,挽鬓技艺生涩,但穿插在倾梦发丝间那双布满薄茧的手却动作轻缓,身怕弄伤倾梦。 “主人,你对小梦真好。”倾梦莞尔,笑若潋潋初弄月。 洛萧唇边的弧度也扩大了些许。 “好了,梳好了。” 等倾梦转过身子,洛萧不禁感叹。还真是美人衬发型。只要人美,就算梳着洛萧出品的奇葩发髻也能美出天际,人神共愤。 他正想要出言夸奖自己的手艺好,还没等他不要脸的言论出口,这时候很不巧地洞外响起了脚步声。 糟糕! 洞府的主人怕是回来了。 第004章 二位道友 “师兄,方才那只狐狸本事可真大,三两下就将那尸魁拔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年轻男子的声音显得很激动,欢呼雀跃地讲道,“师兄你说那只狐狸为什么帮我们?难道是这狐狸看上你我二人其中一人了?我听师傅说狐妖可幻化成美貌女子,要是她真是这般,那也就委屈师弟我……” “风宇,不可胡言乱语!” 那男子调侃的语调让他的师兄很是气恼,打断了他的话之后又是一番教训。 “怎么能如此说我们的恩人。沈风宇,掌门命我们下山收鬼,你若是连基本的为人道德都做不到,明日我就将你踢回茅山!” “哎呀,师兄。风宇这是在开玩笑嘛。” 两个道士打扮的男子一前一后走进了洞穴。 “咦?!”沈风宇跳脚,“你们是何人?怎么在我和师兄的地盘!” 倾梦躲在洛萧身后,洛萧眉目疏冷。看向那两人,一人身穿白色纹乾坤衣袍,目光如炬,严肃沉稳一言不发。另一人则穿灰色道袍,虽然是在出口质问洛萧,但神情却是嬉皮笑脸。 “哦。”沈风宇看洛萧不说话,又自顾自地说道,“原来是出来找刺激的小情侣,大半夜跑到深山老林里来,也不怕遇上什么脏东西啊。现在的狗男女还真是狗胆包天,哦,不对!是色胆包天。” 洛萧不着痕迹地收缩了瞳孔。 “狗男女?”倾梦在洛萧身后小声发问,“可是小梦是只狐狸呀。” 洛萧冷冷望向沈风宇与他师兄沈风灵,“是谁的地盘还说不准。”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蕴含无形威压,让沈风灵怔愣。 “你们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沈风宇还想骂,被他师兄拉住。 沈风灵神色复杂看向洛萧:“这位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我们共享此处灵洞,何乐而不为。”他感觉得到,洛萧周身的灵气波动极大,此人修为必定不浅。 “说话这么文邹邹,兄弟,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茅山的道士不会还活在上个世纪吧。”洛萧实力吐槽。 沈风宇准备拔剑,“师兄,少跟他废话,先打一架再说。” 洛萧轻蔑看向他。 本来还不想多参合,毕竟他霸占他们洞府躲雨本就理亏。但沈风灵和沈风宇出言伤到他家小狐狸,他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伤残天地有命,死后我帮你超度。” 洛萧运了灵力,巨大的火龙幽灵火在他身后燃起。 沈风宇后退几步,洛萧没想到他居然立马开始认怂,“道友饶命道友饶命!” 洛萧嘴角抽抽。 这画风转变也太快了吧?他都还没出手呢。 “洞府让给您,我们两个去外面淋雨,您小两口尽兴。”沈风宇贱贱地笑道。 倾梦无辜瞪大眼睛,洛萧扶额。 他们是清白的啊!真的是很纯洁主宠关系。 “你们回来。”洛萧道。再不开口解释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虽然他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与看法,但倾梦……倾梦虽说是只狐狸,但是还是只母狐狸,还是避避嫌吧,“你们别误会,我和小梦只是主仆关系。” 沈风宇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没想到你们口味这么重?居然玩起了角色扮演!” 倾梦不懂他们之间的龌龊对话,纯洁地看着洛萧傻笑。 “啧啧。”沈风宇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洛萧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这位道友,多谢您容我二人暂避。”沈风灵倒是一直彬彬有礼,被洛萧倾梦抢占了洞府也不恼。 洛萧重新审视他,以自己的灵力探测到他的修为在五阶道师,这个年纪能达到如此修为已是年轻有为。 “不用客气。”洛萧也礼貌回以微笑。 沈风宇又开始作妖,“我们三个大男人和人家姑娘家共处一室是不是有些不太妙?” 洛萧一挑眉,“那你可以选择带着你师兄去外面淋雨。” “算算算了。”沈风宇打哆嗦。 沈风灵看自己师弟吃瘪很是愉快,望向洛萧的眼神都友善了不少,没了之前的虚假客气,“在下茅山首席大弟子兼下任茅山准掌门沈风灵,这是在下的师弟沈风宇。还不知道友怎么称呼呢。” “洛萧。”他淡淡道。对沈风灵介绍自己时前面一大长串前缀很是不屑,若是洛萧说出自己冥界使者的身份,不知道这两人会有什么反应。 倾梦在他们几个大男人说话的空档,用法术变出了木秋千,她见洛萧一直在和沈风灵沈风宇对话,明显不太高兴。随即又笑着让洛萧坐到自己用法力编制的木秋千上。 “主人,我来推你。” 沈风宇瘪嘴,嘀咕:“这是要虐死我们单身道狗的节奏啊。” 第005章 话唠 茅山自古都是修道之人最为向往的地方,这个教派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捉鬼道长和道界翘楚。 沈风宇师承便是茅山掌门的大长老。他虽然资质极好,却因为性子颇有些自傲散漫,故而修为一直不算多精进。但是光是这个师承的身份,就足够让沈风宇有自傲的资本了。 更不要说他还有一个即将继位掌门的沈风灵当师兄,基本上可以说是今后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不远了。 就连这次下山试炼沈风宇也是抱着随师兄逛一圈的心态。 当然了,现代人对于捉鬼这项高危险职业开出的报酬也是相当高的。以至于沈风宇会耐不住诱惑接下这一单,也就是千年僵尸王的墓地除魂。 说来也是怪事,这群考古学家居然有胆子动这么个墓。更怪的是,沈风灵见这僵尸王苏醒之后,自知灵力不足,准备拉着沈风宇跑回北絮山避难。 哪知这僵尸王也跟着他们一路追到了老巢。 还以为会命丧于此的两人,在最危急的时刻被一只高楼大的巨型白狐狸给救下了。 “师师师兄……我们要不要上去谢谢人家……”沈风宇还在刚才的惊吓中没回过神,他被僵尸王掐住脖子,差点就嗝屁了。 沈风灵摇摇头,不想再去看他这没出息的师弟。 一眨眼的时间白狐就化作烟云,随晚霞飘散。 月骸七葬洞内,沈风宇回忆结束。他讲的滔滔不绝,唾沫星子横飞。围在篝火边的洛萧从怀里抽出一块丝帕,“擦擦口水。” 沈风宇不好意思地接过,“抱歉,激动了点。”他立马又恢复刚才那激动万分的模样,身怕洛萧不信他说的话一样,“不过方才那只狐狸还真是威风,我本来以为僵尸王刀枪不入就已经够凶残了,没想到他一见那狐狸,吓得连眼珠子都快瞪掉了,跑的比兔子还块……” “行了。”洛萧掏掏耳朵,“僵尸死后身体变僵硬,所有僵尸都有刀枪不入这个技能,没什么值得说的。你要是今后还想靠当道士混钱骗人,先把僵尸的基础特性习性摸清吧。不然怎么死得都不知道。这次遇上狐狸救你小命,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哎呀!” 沈风灵一拍头,“下次再说呗。洛萧兄弟我跟你说,那只狐狸……” 这沈风宇其实长得还算清秀,只是一开口真的很毁颜。 话唠能不能消停消停! 洛萧仰天长叹,早知如此他就应该让他去外头淋雨才是。 “洛道友,还没您来自何方呢?”沈风灵这时候开口问了起来。 洛萧回过神,沉了声音。 “道友?”他重复沈风灵的口中的词,“你是如何笃定我便是你的友?” 沈风灵笑了笑,“道界素来弱肉强食,道友若非友,早就杀了我俩。” 洛萧意味不明地挑眉,眼中光芒暗自流溢。 “强者便可肆意妄为……才几千年没来人间,想不到修道之人也掺杂了乌烟瘴气。弱肉强食是没错,但修道的初心什么?”洛萧很讽刺地瞟过沈风宇,“难道就是用自己的灵气去残害无辜?利欲熏心只为换去荣华富贵,这不是修道的初心。” 他不是个好人,但“道”有道法。 沈风宇与他相识一场,洛萧不希望他走往歪路,误入歧途。 第006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洛道友此言有理。”沉默了半晌,沈风宇才缓缓说道:“其实茅山也一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只不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风宇截了去。 “只不过除魔卫道也需要本钱,总不能饿死我们这些一心向善的道爷吧!况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 洛萧眉宇间归于平淡,仿佛一湾永远没有波澜的溪水,“道不同不相为谋。” “别这样嘛。”沈风宇又急急忙忙道,“大家难得聚在此处,交个朋友啊。”现代社会有灵力的修道人少,灵力高的更少,碰到洛萧这样的大户,沈风宇自然是不肯撒手。他狡黠一笑,若是能让洛萧帮着他们一路除魂收魄,岂不是钱财滚滚来? 沈风宇眼珠一转遛,鬼主意上心头。 洛萧刚刚已经说过,倾梦就是那只救下他们的白狐,这样的话…… “洛道友,你家狐狸精破坏了我和师兄捉僵尸王的完美计划,这笔账你该算算吧!” 洛萧眼皮子微动。 一派胡言。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 “沈风宇,不得无礼!”沈风灵抢先一步斥责他师弟。倾梦是他二人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恐怕他们早就葬身僵尸王毒牙下了。 沈风宇无奈摊手,“可我说的也是事实啊。我们要是能拿那僵尸的尸身回去复命,一百万就能到手了。” “呵。”洛萧冷笑。 倾梦要是不插手救下他们,怕是他们没这个命花这一百万。如今倒好,被反咬一口。 要是按照洛萧以前那个任性桀骜的品性,沈风灵沈风宇早就被他一团鬼火烧成了渣渣。但是千万年冥界守门的时光早已磨去他少年人的轻狂,如今的洛萧眸子里古井无波。沈风宇这些放肆的话在他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全当看戏罢了。 “好。”洛萧云淡风轻回道,“那你想如何?” 沈风宇小人得志,笑的贼贱。 “自然是让你家狐狸精帮着我们捉鬼,报酬归我们,还够一百万才行。” “沈风宇!”沈风灵看不想去了,直接上手揪着沈风宇的耳朵。 在师兄的手收紧的一瞬间,沈风宇感到自己耳朵都快被给揪掉了。 “疼啊!师兄。”他委屈巴巴地喊着,与之前压榨洛萧倾梦的模样全然不一。 倾梦看着这活宝师兄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云海银铃般的清音回荡在月骸七葬洞内。 “主人,我们还是帮帮他们吧。如果我们不出手,我看这两个小道士迟早会被恶鬼吃掉的。”她的声线软软糯糯的,说出的话却让沈风灵沈风宇跳脚。 沈风宇最先沉不住气,“小狐狸精,你别瞧不起人,我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我师兄可是五阶道师的强者。” “这也配称强者?” 洛萧嗤笑。 沈风灵动了动嘴皮子,没能出声。他感应得到洛萧周身巨大的灵浪波动,他技不如人,连人家喂养的灵宠都可能打不过,还有什么资本来反驳洛萧? “洛道友,我师弟说的都是戏言,您别当真。”他沉稳说道,滴水不漏,“倾梦是我们的恩人,理当我们为洛道友办事,鞠躬尽瘁才是。” 洛萧扫过沈风灵,“你倒是明白人。” 沈风宇嘟着嘴。 倾梦觉着这个灰头土面的小道士甚是好玩,于是附耳到洛萧那儿,问洛萧,“主人,我们要捉的那些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鬼现在踪迹全无,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然我们跟着他们这两个小道士下山,说不定还能误打误撞碰上几只恶鬼。主人您说呢?” 沈风宇看着倾梦暧昧的举动,即使知道她和洛萧是主仆关系还是心里膈应。 “喂喂喂,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公共场合大群广众……” “不好意思,纠正一下。”洛萧插话,“这月骸七葬洞现在属于我的私人洞邸。” 沈风宇看着洛萧说话时候眼里含寒芒直现,他甚至有预感自己只要再怼一句,就真的会被洛萧丢出洞外淋雨。 他苦逼地哀叹。 同样是苦修的道士,凭什么洛萧就有美貌女狐作伴,他就只能对着他家师兄的臭脸啊! 第007章 软柿子 “别出声。” 沈风宇正与洛萧争论到底修道之人该不该敛财,这时候月骸七葬洞外传来稀松声音。洛萧修为最高,最先发现不平常的动静,令众人屏息。 洞外的草木被狂风吹的折损,雷电雨来,倾盆而下。 黑暗的天幕被白闪电拉开一道巨大口子,惨白的光照进洞内。 沈风宇一动不动盯着洞口。 可是过了好久都不见有什么怪异的东西闯进来。 “我说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他这话的尾音还飘在半空,洛萧就已经大喊,“快屏住呼吸!” 言断,风雨漆黑中跳进一个穿着清朝服饰的僵硬尸怪。他的腿和手臂都伸老直,官帽上的翎花被大雨打得稀烂,显得有些滑稽搞笑。但是那满嘴獠牙与狰狞的青面却让人笑不出来。 “啊啊啊啊——”沈风宇看见这僵尸王跳入洞中,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没摆对,竟然惊慌地大叫起来。 不过这也不怪他,他下山时日不多,收的鬼魂与僵尸没几个。第一次与王级僵尸对阵,再加上之前还被僵尸王勒住脖子,估计都有心理阴影了。 “洛道友!求求你救救我师弟吧!”沈风灵看那僵尸王追着沈风宇一人,在这么下去恐怕要见血。 洛萧慢悠悠自秋千上下来,他整理了下衣襟,淡定望向被僵尸王追到急疯跳脚的沈风宇。 “洛道友,师弟自幼就口无遮拦,您不要往心里去。” “洛道友,如果师弟有什么过错,我沈风灵在这里先给您陪不是了。” “洛道友……” 沈风灵还在央求,但是洛萧还是一脸淡然无波,只动了动手指将倾梦的刘海拨到耳后。 “倾梦姑娘。”沈风灵将目标转移。 洛萧若有若无地勾笑,唇角讽意十足,“方才不还一口一个狐妖、狐狸精么?改得倒快。” “是我们的错。”沈风灵拱手但却不看着洛萧而是转对倾梦言:“倾梦姑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倾梦睁着无辜的大瞳孔眼睛。 “可是倾梦本来就是狐狸不是人呀。” 沈风灵语塞。 “但是倾梦可不是狐妖哦。”她笑了笑,莞尔如月光照亮心田,又如温润的暖玉握于掌心,“倾梦可是列入仙籍的神兽。” 沈风灵:“……” 还在僵尸王嘴边苦苦挣扎的沈风宇欲哭无泪,卯足了劲朝洛萧这边叫喊:“道友啊,你们能不能别再讲相声了,你在不出手我就真的要死于他口下了!” 洛萧眉宇间依旧淡淡的。 “或者叫你家狐狸变身也可以啊!”沈风宇想到之前,皎白月光下那只吓退僵尸王威风凛凛的大白狐狸。 倾梦没有洛萧的命令,自然不敢冒然出手。但是又看那小道士着实可怜,伸出手来去扯洛萧的衣角。 洛萧回身,摸摸小梦的头。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僵尸王为什么只追着你一个人咬,想必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 沈风宇闻言立马咬牙切齿,“那还不是因为这里就老子修为最低,柿子当然找软的捏!” 洛萧摊手。 沈风灵看洛萧与倾梦并无帮助他师弟脱险之意,召出灵力集在桃木剑上,他拿着一手不知名的符咒,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袋子装着的狗血膏子。 第008章 断魂屠魔重斧 沈风灵手中的黑狗血膏被一张黄牛皮纸裹着,他正拆着纸上的包线,一旁许久沉默的洛萧却开口了。 “别拆了,等你拆好还要在火堆边温化了黑狗血膏,这一系列事情做完,你师弟也被咬成窟窿壳,成了僵尸同僚了。” 沈风灵动作一滞,启唇未声间,只见白虹贯日的幽幽烛火直出而上,洞外闪电应邀而响。 电石火花。 蓝火相触。 合成一束凌厉风波的光屏,弹开沈风宇和那满身污秽的僵尸王。 “多谢。”沈风灵朝洛萧微微笑,再无多话,他举着桃木剑上前与僵尸王过招。 沈风宇好不容易逃脱魔爪,气喘吁吁到洛萧倾梦身边。他瞅了瞅两人,“刚刚……刚刚刚你都没出手,是怎么回事?”他虽然被僵尸王勒住脖子,但是眼睛一刻也不曾移开洛萧这边,他看洛萧什么都没做,究竟是如何将僵尸王击退的? 洛萧唇畔勾勒一抹淡笑。 “区区蝼蚁,鬼火自灼。” 沈风宇一愣。他年少时候茅山的理论课上了几节,师傅说过阴间才有鬼火一说。鬼火幽兰,不同于阳间炙热的火焰,鬼火专烧阴冷之物。 可是掌管鬼火的只有冥界之主,旁人就算是修为再高,也是万万驱动不了这鬼火烧阴的。 难道…… 难道洛道友是冥王!!! “喂。”洛萧看沈风宇下巴快要掉下来了,好心提醒,“你还不去帮你师兄么?这邪物已经鬼火入体,功力损了至少八成,但怒气冲天,怕是要拉你师兄同归于尽了。” 沈风灵的额头已是冷汗涔涔,他与僵尸王过了几个来回,明显感觉到对方朝他劈来的力度小了不少,连爪子也不及之前有力。但是他下山对阵的邪物太少,缺乏实战经验,仍旧有些吃力。 “还不过来帮忙。” “哦哦。”沈风宇赶紧回答道,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苦巴巴言:“师兄,之前和僵尸王追逐的时候,人家的桃木剑被他弄断了。” 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洛萧也看不下去了。 “拿着。” 洛萧将东西抛给沈风宇,不出所料,沈风宇接都接不稳,直接掉到了地上。 “这把断魂屠魔重斧,重五万九千八百斤,一斧子下去,任何邪物都会魂飞魄散。”洛萧吐字清晰,在偌大的洞府内回声悠扬。沈风灵沈风宇这两人虽然性子各异,但洛萧却是难得不厌,略有心相结交,这便算是见面礼了。 沈风宇一听立马高兴得眉飞色舞。 “这个好,让我砍死那恶心玩意。”他弯腰去提那掉在泥土地里的断魂屠魔重斧,试了半天却提不起来,他自己都感到丢脸,嘿嘿干笑。 “这是为你师兄准备的,以你的修为,拿不动。” 洛萧看向沈风灵,沈风灵会意。 他将斧子往空中一抛,红色的艳血之光在洞内惊现,斧子稳当落在沈风灵手中。 “不要让我失望。” “自然。” 洛萧颔首轻笑。 沈风灵眯眼,运灵力将斧子重重朝僵尸王的要害颈脖劈去。 “呵。”洛萧忍不住道,“颈脖处的大动脉就算被砍得根不连肉,僵尸依然会行动如初。茅山近几年果真是大不如前了,新弟子,啧啧……” 沈风灵一听洛萧的话,像是被刺激到了,拿着斧子狠劈,毫无章法。 第009章 敌友难辨 沈风灵以巨斧砍收僵尸王之后,月骸七葬洞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和,他与洛萧等人围在火堆前。 “洛道友……” “这么叫倒是生分了,我看我们叫你老洛怎么样?”沈风宇嘿嘿干笑,与沈风灵对视。 洛萧往火堆里添柴的手一抖。 老洛。 他还不至于这么老吧?虽然连他自己也记不清在冥界守护疆土有多少年了,但是千年光阴也不曾蹉跎他的皮囊。对于修道已快要大成的他来说,时间是最廉价之物。 沈风宇见洛萧脸色变差,颤颤巍巍开口:“要不再换个称谓?我今年刚过十八,师兄二十有三,不知洛道友你年方何龄?” “怎么?是要结拜么?”倾梦掩嘴笑嘻嘻。 洛萧听着沈风宇一一介绍他师兄和自己的年纪,不着痕迹皱了眉头。 “我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了。” 他这话倒是实话,说的时候连自己都有些迷惘。 “怎么可能会有人连自己多大了都不知道?”沈风宇夸张地说着,“我和师兄是真心与你相交,你若防备我二人……” “风宇,住嘴。” 沈风灵朝洛萧一拜,“师弟他口无遮拦,道友莫怪。”洛萧送的那把断魂屠魔重斧让沈风灵轻易砍杀僵尸王,这么厉害的宝贝洛萧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赠出,沈风灵在心里已然当洛萧是朋友了。 洛萧沙哑的声音响起。 “时间太久,是真的记不得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 仿佛一盏独自伫立在夜雨中的孤灯,寂寥而惘然,回忆如潮水纷至沓来,他的眼里死灰一片。 “信信信。”沈风宇在沈风灵压抑的目光下不得已才狗腿子般开口,“那我就当你比我大,比师兄小。我唤你洛师弟,师兄唤你……” “我家主人可没说要入你们茅山派,你们这么急着认亲,真是笑死人了。”倾梦呵呵笑着,微鄙夷抬手指向沈风宇与沈风灵二人。 “你这小狐狸!” 沈风宇还没破口大骂,就被他师兄一个爆栗子打在脑门。 “师兄!好疼啊!”他捂着被打得额头,惨兮兮叫唤。 倾梦得意洋洋跑到洛萧身边。 “主人你要加入茅山么?” “不会。” 她又翘着下巴,朝沈风宇调笑,“听见了吧?我家主人才不会加入你们那什么狗屁茅山当道士呢。你们认亲归认亲,结拜归结拜,我家主人可不掺和。” “欺人太甚。”沈风宇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沈风灵叹气。 “洛道友,是我们唐突了。”他还以为洛萧赠斧于他,是有所企图想入茅山。如此一来倒真是他多想了,不过也是,以洛萧此人的实力,怕是连茅山现任掌门都难当敌手。 他又怎会甘心屈居其下? “你们唤我洛萧即可,那些俗礼是人间礼数,修道之人不讲那些虚的。”默了,洞内只听见洛萧说话声音和火堆星火燃柴的动响。 沈风灵看了一眼他,眼睫下情绪不明。 他是将要出任下一代茅山掌门之人,从小就被寄予厚望,由现任掌门亲自教导。沈风灵自然熟知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若强者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便只能是敌对势力。 洛萧这话敌友难辨,沈风灵最终还是敛去眸中忧虑,珍重地唤了一声:“洛萧。” 沈风宇这时候突然尖叫起来了。 第010章 准提飘霜锥 沈风灵一掌将沈风宇打得呈大字型趴在地上。 “鬼叫什么。” 沈风宇惊慌失措,“完蛋了,刚才师兄你用斧子把僵尸王打得成了齑粉,我们还怎么拿他的头换那一百万?” “这还不简单。”洛萧气定神闲,“你们拿个布袋将它的骨灰装好,带回去不一样能复命领赏?” 沈风宇痛心疾首。 “可那群考古学家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混着土的白骨粉就是僵尸王?” 沈风灵闻言倒是沉默不语。他盯着泥土地里僵尸王化作的齑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兄你怎么了?” “洛萧。”沈风灵没有理会沈风宇,转而看向洛萧,“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斧子砍死僵尸王之后,它会化作齑粉么?”直觉告诉他,这宝物定然不简单。 “断魂屠魔重斧乃是阳气聚甚之兵器,不过这件除魔斧的戾气也极重,被他所伤的邪物都难逃魂飞魄散的下场。僵尸没有灵魂,自然化作齑粉。” “这么厉害!”沈风宇一听来了精神。 倾梦垂首,“就是因为这兵器戾气重,主人才甚少用它。”毕竟在冥界也时常有小鬼与等待投胎的老鬼在冥界口子转悠,洛萧将他们驱逐回去就好,没必要伤了他们魂魄,影响投胎时间。 “诶。”沈风宇不赞同,“戾气重好呀,对付厉鬼就是要用戾气重的兵器,一斧子下去,劈得他们魂飞魄散,哈哈哈哈!” 倾梦朝他做这个鬼脸。 “洛萧,你今后有何打算?” 沈风灵看洛萧家的狐狸和他师弟对喷,自顾自地问道,也没指望洛萧会回答。 “万事皆有定数,随遇而安。” “难道不是收鬼卫道?以你的实力,若下山帮助人间无辜的民众……” “人各有命。”洛萧定定看向火堆,声音沉稳如钟。 沈风灵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洛萧,你也太偏心了吧!”沈风宇眼巴巴望着,“你送了师兄一个这么厉害的兵器,那我呢!我们还是不是相亲相爱的道友了!” 不是。洛萧很想这么回答。 他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其实沈风宇这人除了人品有些歪劣,样貌生得倒是不错。他一身普通的灰色道袍,头发利落地剪成寸头,狡黠一笑,若被山下那些小姑娘瞧见了,定然是小鹿乱撞。 洛萧结交的第一个道界同袍,纵然他们几人见面时候因为月骸七葬洞的归属权有过争执,但不打不相识,这并不影响什么。 “当然是想要像师兄那样的厉害兵器了。”沈风宇嘟囔。 倾梦哼哼唧唧跑到洛萧那里,变作原型白狐往他怀里钻。 洛萧安抚地为她顺了顺毛。 “准提飘霜锥。”他思虑了半晌才言:“这个最适合你了。” 准提飘霜锥是件不可多得的妙宝,将其定在被鬼魂上身的人类心脏,即可让其魂飞魄散,却又不伤人类。 但是,这准提飘霜锥也有个短板。 那就是拿着当兵器使的时候,看起来很怂很怂。 你说拿着个锥子钉啊钉啊的,能不怂么? “哟。这个好这个好,还不会伤害到被附身的人,极好。”沈风宇还什么都不懂在那儿傻乐呵。 倾梦见洛萧如此坏心眼,在他怀里开心地甩了甩尾巴。 第011章 尸变 这日,沈风灵与沈风宇下山捉鬼。 当然,报酬也是少不了的。据说这笔单子高达五十万,两人拿好洛萧给的神兵利器,火急火燎地出了月骸七葬洞,准备一展拳脚。 倾梦本来也想跟着去凑凑热闹,但是洛萧近几日临近突破瓶颈的日子,她为了给自家主人护法,便没有跟着沈风宇沈风灵两人。 这次接到的闹鬼案件不算难办,一小村子里下葬的尸体葬错了位置,风水地阴气过狠,以至于尸变。 多亏沈风宇乐此不疲地下山派发捉鬼的传单,才让村子里一群迷信的村民合伙凑钱请道士下山捉鬼。 将尸变的邪物拿勘进棺材容易,沈风宇的修为都足够应付这刚得道的小鬼。但重新下葬棺木一事却让两人犯了难。 就是因为初次下葬不当,让棺材里的尸体吸收太多阴气才导致的尸变。这村子常年被风雪侵蚀,地理位置偏北,雨水不断,寒冷刺骨。沈风灵沈风宇只会捉鬼,不懂风水,万一再下葬的位置也是极阴之地这可如何是好。 “管这些作甚,到时候僵尸跳出来咱们再来一次这村,再帮他们收一次呗。” 沈风灵看着师弟那副泼皮无赖的模样,甚是无奈。 “之后再收一遍酬金?” “那是自然。” 沈风灵又是一顿胖揍。 这小村才不到二三十户人家,村民靠种田为生,隐居在大都市之外。若不是这棺材的里邪物惹闹得天翻地覆,村里死了数头牲畜,村长害怕会闹出人命,这小村是断然不会拿种地的血汗钱凑出五十万给道士捉鬼的。 拿了人家的钱,还不把事情办好。沈风灵唉声叹气,又抡了几拳给沈风宇。 “别打了,再打就要破相了!” “行行行,我不敢了师兄!!” “呜呜呜~” 沈风灵这才收回手。 “让你不长记性,说话不过脑子。”沈风灵对自己有这么个品性不端的师弟感到很心痛,想他一生光明磊落,除魔卫道,怎么就有这么个污点师弟败坏茅山门风。 污点师弟沈风宇嗷嗷直叫。 可这件事情实在是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沈风灵也只能随意找了处小溪旁的湿地,开坛做法之后让村民重新打造棺椁下葬旧尸。 他知道会东窗事发,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又过了三日,洛萧正在月骸七葬洞内指点沈风灵修行道法,沈风宇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被腹黑的倾梦伸出脚来给绊倒,吃了一嘴的泥巴。 “哎哟喂。”沈风宇苦笑,“姑奶奶,我是怎么得罪你了。”他之前还看倾梦长得模样乖巧,以为是个软萌的小姑娘,哪知道竟然是个小恶魔。与洛萧同住月骸七葬洞的这些时日,倾梦三天两头就整蛊他为乐。偏偏洛萧又是个护短的主,沈风宇打又打不过,只能是有苦不能言。 沈风灵沉着连,“发生什么事了?”倒不是对着倾梦欺负了他师弟置气,而是看沈风宇风尘仆仆,没有一点得体样子而气恼。 “师兄啊,清和村那口棺材里的老尸又蹦出来了!村民几个正在上山的路上,拿着锄头找我们讨钱来了!” 原来关心的还是钱。 洛萧嗤笑,他还以为沈风宇良心发现开始关心起那些村民会被邪物所害。 果真,狗改不了吃屎。 最后这事情还是洛萧给了结的,他寻了一处破庙。修葺了早不知所踪庙门,以沾上糯米的桃叶作底,绘上了镇魂符。打通了庙里的梁横木,让阳光从其中照射进来。 “这是在干什么?”沈风宇看洛萧做完这一切不解地问。 洛萧神色自若。 “庙宇乃是清静之地,有正气庇佑。那具老尸吸收了太多地下阴气,尸身寒冰,寻常宝地下葬也会使得他再次尸变。但若将棺材停在庙里,日日以阳光照射,不出半月,阴气自然也就没了。” 沈风灵露出赞赏之色,“洛萧道友这主意不错。风宇,你要虚心学之。” 沈风宇瘪瘪嘴。 第012章 枯叶隐灵术 凄冷的秋月,山谷的枯草随风摇曳。天边被夕阳染红的云朵夹杂着沧桑的棕黄与青灰。陌上小路,枯叶蝶停留在鹅卵石上微歇,在这个万物枯竭的季节,它们成了最好的隐身灵。 “将灵力集中在斧上,凝神。” 洛萧萧索而苍茫的声音回响在北絮山间。 沈风灵按照他给的心法,一套斧练下来,断魂屠魔重斧上散发着微微的红光,一如日全食的天狼凶光。 “枯叶蝶善于伪装与隐身,你试着用灵力感受它的存在。” 沈风灵屏住呼吸,将体内灵力扩散开来。蒸汽一般的雾障肆意妄来,暗黄树叶儿间的蝶子煽动着翅膀。 倾梦捧着一束小雏菊,裙摆上的粉紫流苏一摆一摆,娇俏地朝洛萧挥手。 “主人,小梦在这里。” 洛萧听见倾梦的声音,唇边勾笑。 “今日便到这里吧。”他对还在感应枯叶蝶的沈风灵说着,“你自己慢慢练,这隐身的道法不算简单,尚需些时日。” 倾梦看洛萧御剑而来,她绽放一个风华无双的笑。 一狐一人比肩而立在山崖,玄色衣袍的男子身形修长,背影伟岸,女子则一身俏丽粉罗裙,依偎在他肩头。 俨然一副绝美的画卷。 沈风宇吃着大饼喝着从清和村搜刮来的纯牛奶,一边囫囵吞枣一边吐槽洛萧倾梦。 “说好要指点师兄道法,这小狐狸一叫他就跑没影了。” 沈风灵也看向洛萧倾梦的方向,眼神暗茫艳艳,“若不是知道他们是主仆关系……”默了轻叹,“还真是一对璧人。” 沈风宇咋舌,“师兄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倾梦是只狐狸。” 沈风灵也明白自己失言,噤声不再言语,专心练他的断魂屠魔重斧。 远处花圃里的倾梦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愣愣地杵在了那里,手中的小雏菊花束也自纤细的手中掉落。 洛萧稳稳接住花束。 “主人,一对璧人是什么意思?” 洛萧捏住花束的手紧了紧。这该死的沈风灵,提这些作甚。倾梦一向被他保护得极好,在冥界的时候若是有老色鬼敢在倾梦面前讲这些不清不楚的鬼话,洛萧都是狠收拾一顿。如今这个尴尬的问题洛萧该怎么回答她? “是说我们主仆关系很好的意思。” 倾梦还不知道自家主人在睁眼说瞎话,无辜地耸耸肩,“我们关系当然好了。” “小梦。” 洛萧突然唤她。 倾梦疑惑地看着洛萧。 “算了。”他似乎有话要说,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也罢,倾梦是他看着长大的。虽是狐狸神兽本体,但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就算将来她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他……也会祝福的。 他一直拿她当闺女看吧。 应该是……洛萧垂下的眼睫阴影一片。 “倾梦永远是主人的倾梦啊。”她银铃如雨,清溪笑笑。像是有读心术一般回道,“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一直在主人身边。” 洛萧神色微愣。 随即,他缓缓笑开,眼底的笑意温暖如阳。 是呀,她永远是他的倾梦。洛萧觉得自己想的实在太远了,千年的陪伴,倾梦在他眼中早已不是寻常的仆宠。 超越亲情、友情、爱情的爱,无需言语诉说。 | 第013章 医者邪心 美斯皮肤医院被黑暗包裹着。 西院大楼的医院研究中心只带有几扇小窗户,被藤蔓缠绕的大门常年紧闭着,实验室开始了研究。 不知谁的尖叫划破夜空,扰乱夜的安宁,被困于这里的人绝望着,哭泣着,祈求着奇迹的出现。 祈求着谁能护佑他们,低声的呢喃,无声的抗议,绝望的尖叫,颤抖吧可怜的人儿们,很快便轮到你了。 不知谁的尖叫声从实验室里传出,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阴森恐怖,在廉安耳里却像悦耳的乐曲进行到了高潮,纤细的腿有规律地在地上踢踏着,为乐曲更加几分乐趣,伸手抽出检查表,不停地翻动。 “让我看看……是哪个幸运儿来当小白鼠呢……嗯就是你啦。” 廉安眼前一亮地锁定纸上的名字,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人儿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板,随后扳动生锈的门把手,侧身走入,抑制不出的兴奋从内心喷涌而出。 “您好先生,我来‘查房’了。” 患者闻言抬头望了眼惨白的脸对上人目光随后别过头望向别处,双目无神却出奇清澈,刚刚浇下来的一瓶矿泉水还没干,水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在极静的环境下听着总觉得毛骨悚然。 他的身子还在因为寒意微微颤抖,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人儿嘴角还挂着抹鲜血有了惨白肤色的衬托看上去别样的妖艳, “如果查完了请离开。” 不知道来人的意图,耳边还有起起伏伏的惊叫声但是人儿面上毫无波澜起伏,清冷的声线里除了因寒意而发的颤抖并没有什么异样,抬眸望了眼姑娘自知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廉安蹲下看着分外冷漠的人儿,歪着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伸手拉起面前人儿的手臂,卷起袖子后展现的是一条接一条的伤疤,冰凉的手指抚过已结痂的伤疤。 “我来不仅是查房,还是来提醒先生,还是自爱一点好,我会考虑将先生房内尖锐的东西都撤走的……”看似贴心的话语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小白鼠更加完整罢了,低头注视着一道道的疤痕,指腹不经意间按压着已结痂的伤疤,僵硬的嘴角耷拉下来,只剩手上动作表达着好意。 患者望着眼前廉安医生的笑心上一惊感到格外的难受突然的从手传来的痛意与冰凉让人忍不住抬手轻轻推开了面前人儿然后径自缩回了手咬了咬牙骨发出咯吱咯吱声响,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声调却多了一字一顿的意味, “谢谢您的好意。” 虽是道谢却跟本没个道歉样反而撇开脑袋望着墙上的小窗之后缓缓耷拉下脑袋过了良久才又轻轻地开口, “您可以走了么?” 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呆着许久不见旁人突然多了个人在自己面前反而觉得格外压抑。 廉安自觉收回手站起靠在门边,双手抱胸仔细打两天着人儿,目光带着些许怜惜和疯狂,靴子不停在地板上有规律地来回蹭动,发出刺耳的噪音。 “先生您对人还真是不友好呢,我是一名‘医生’是想来治好您的,您如此对一名‘白衣天使’可不太好吧。” 虚伪的话语从嘴里吐出,月光的照耀下脸色显得更加苍白惊悚,带着笑意审视着面前将要被推入死亡深渊的小白鼠,还在边缘挣扎着,碰上有趣的人,标本也会更具色彩,乐意陪伴着再多玩一会。 刺耳的噪音在人听来虽烦,却并不能让那患者有什么情绪上的太大波澜。他只是微微蹩了蹩眉,听着人一言一语都觉得阴阳怪气,但是听到她是医生还是不由得身子微微一怔愣了愣神。 “你到底是谁……别走……” 他有些顿顿的抬头望着眼前的主刀医生廉安,殊不知自己将被推入深渊还在坐着所谓的挣扎,苍白惊悚的脸让自己不由得一阵眩晕吃力地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儿。 廉安不厌其烦地再次蹲下,伸手轻柔地抚过人儿的脸庞,带着温柔的笑容面对人儿,冰凉的手触碰到温暖的属于活人的皮肉,内心不断涌出按捺不住的兴奋,真想立刻将人儿制于标本,陈列在橱柜里。 “我是‘医生’啊……我是来救你的,我是来将你拉回正常人的生活的。” 他的尽量放轻语气说着,一字一句都像毒药,引诱着人儿带着欢愉落入陷阱,会挣扎的猎物最使人兴奋了,好想再看看,鲜活的生活死前最美的模样啊。 “带我,带我回去。” 那患者声音极轻带着一丝希望与惊喜,从脸颊传来的冰凉让人一颤但是这次没有推开他,像是中了蛊惑望着他面庞撞入灰暗的眸子。坠入深渊……忽然猛地一惊额角渗出点点冷汗浑身不自在,伸出左手轻轻握住了廉安的手腕微微有些发颤手心浸出的汗渍带着人的体温。 “救我……” 印象中的画面。 束着马尾的皮筋不知道什么时候崩了长发散开未干还带着湿意盖住了人小半张脸,跪坐在人面前耷拉下脑袋像只无害的动物。 廉安满意地看着人儿的反应,那模样比不久前的小白鼠有趣多了,不知为何,人儿抓住自己手腕时内心竟抽痛了一下,是太久没见血心软了吧,这可不太行。 “先生……我会尽我所责,一定救您脱离这里,脱离病痛的折磨。” 倾身在人耳边说着,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空闲下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人儿的脑袋,轻柔的动作像是安慰也像是怜惜,几撮淡白的发丝落至肩头,不甚在意地晃了晃头。 “好,谢谢你。” 患者有气无力的回答了几个字但是含含糊糊地听上去像是生拼硬凑出来的音节,轻柔的动作让人脑袋里一片空白。眸子里开始有了丝生气,过了会儿自知这样不好慌忙抬起脑袋缩了缩身子死死咬住下唇,一会儿轻声道歉。 “抱歉……” 看见了他肩头银丝,却也不语眸光闪烁别开脸,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不必说抱歉,我是你的医生,万事都该照顾着你,这是本分。” 廉安突然笑了起来,笑里掺杂着不明的意味。 他的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编着些诱人的话语,说来也可笑,是医生不假,但擅长的却是解剖和制作标本,手上不知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可那只是在帮他们解脱,是好事。 “先生是叫温御吧,很好听的名字,希望你有天,举止言谈也都带上一丝柔情。” 像是与故人交谈家常般的随意,空闲下来的手玩弄着散落下来的发丝,聚集在这的,无非都是病人,区别只在,活着与死去,疯狂和平淡。 美斯皮肤医院的院长,杀人的刽子手,廉安医生整理着自己白大褂的领口,满意地将病房门合上。 第014章 凶卦 阳光微微照入湖面,淡淡的闪耀在波动中显现,随之而来的是山谷间生活的鸟儿的清脆鸣叫。 倾梦无言地站在湖旁盯望这一切,静静地看着湖水的波动。 “小梦,你最近好像有心事。” 她听见洛萧的话后微微摇了摇头,继续望着面前一片平静的湖水。 “想起一些狐族的往事。” 那个自己从诞生就再也没有踏足的狐族领地…… 记忆中,倾梦身着一袭竹青色拖地长裙,芊芊素手比做兰花状附在唇边,轻笑。她看向站在幻月狐边的人,轻启朱唇,朗朗说了什么。 时间太久,倾梦自己也记不大清了。 还有两个黑玄狐狸幻化的女子,提起裙摆轻移莲步朝她走去,趴在人肩膀上。 倾梦似陷入无尽的回忆,她甚至感觉到肩膀上人的重量后,微微皱眉,但没有动作,只是仍望向那波澜的湖水。 “主人,小梦是不是丢失了部分记忆?” 洛萧听见此言,眼中的流光明显滞留。 “怎么突然问起来……”他的确封印了倾梦一些记忆,但也只有这样才能治疗她身上被万邪剑气灼伤的伤口。倾梦的记忆他是有办法恢复,但她的伤口也会再次裂开。 洛萧救下她那日起,便将倾梦的性命放在了第一位,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所以他为了给她治伤,在千年前毫不犹豫选择销毁了她的记忆。 “可是……” 阳光逐渐射入湖中央,璀璨的光晕渐渐散落水面,清脆的水面在环绕幻月湖的幽谷中传出空灵声响。倾梦还想问什么,可却没来得及说出口。 “喂喂喂!”大老远就听见沈风宇在叫嚷。 洛萧最后看了一眼倾梦,“别多想,珍惜当下光景。”话完,他便利落地拿掉放于小梦肩膀上的手,没有任何停留,向更靠近树荫地方也就是沈风宇的方向走去。 “师兄到处找你们呢。” “我看不是沈风灵在寻我们,怕是你这小子又有鬼主意打到我和小梦身上了吧?”洛萧冷淡的声音在远处流传,随然语气不大热络,但眼底却是笑意满满。他觉得这个嬉皮笑脸的茅山小道士沈风宇甚是有趣。 “嘿嘿。”沈风宇干笑两声,“就知道瞒不过你。师兄犯糊涂,拒绝了一单大买卖,让到手的钱跑了水,洛萧你帮我去劝劝师兄吧?” “那我的好处呢?” “自然少不了你。”沈风宇拍拍胸脯。 “我可不缺钱。”洛萧狐疑望了一眼沈风宇,不知道这小滑头搞得什么名堂。 沈风宇笑容一尬,“不缺钱那……”本来他想拿茅山的宝贝抵给洛萧,但随即想到洛萧赠给他和师兄的断魂屠魔重斧和准提飘霜锥,洛萧应该也不缺法宝和兵器。 洛萧跳目远望,见湖边的倾梦还傻傻站着,窈窕的身影单薄而孤寂。 “我若帮你劝成了沈风灵,你让我家小梦揍一顿出气吧。” 沈风宇听洛萧云淡风轻地说完,下巴都快吓得掉到地上了。 “你这也太不厚道了。” 洛萧腹黑一笑。 他家狐狸最近心情不好,沈风宇又曾经触过倾梦的霉头,这几日两人都是嘴炮战不断。让倾梦把沈风宇揍一顿,倾梦这些时日的烦恼估计也都会消散而过。 嗯,这个主意挺好。 洛萧点点头,一旁的沈风宇欲哭无泪。 月骸七葬洞内,沈风灵正在打坐。 洛萧说明来意之后,沈风灵睁开眼睛,“绝对不行,这笔单子茅山之人不能接。” 洛萧听着他坚决冷淡的话语,抿着嘴唇,眨眨眼睛望向人冷峻的侧脸,等待他解释缘由。 “我与师弟每次除魂之前都会占卜一卦,卜算凶吉。” “莫非此行算出是大凶?” “并非。”沈风灵无奈轻叹,“黑白乾坤卦直接碎成了两半。”他说着从怀里掏出那破碎的石卦递给洛萧看。 沈风宇耸耸肩。 “可是有钱不赚,岂不是大傻子!” 沈风灵咳嗽两声,沈风宇屈服于他的威仪之下再不敢做声。 “洛萧,此事你怎么看?” 卜卦卦碎,自然是凶上加凶,洛萧在心里默念,可到嘴边的话却变了,“无事,碎碎平安。”为了给他家狐狸找个胖揍发泄对象,洛萧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沈风灵陷入沉思。 洛萧的修为极高,又怀揣圣宝,能驾驭鬼火,见识一定也是极广的。沈风灵视他为大,颔首应允。 “如此便依洛萧道友所言,明日我与师弟下山铲除那孽鬼。” 不过洛萧也很厚道,他怕沈风灵沈风宇下山真的会应验此卦大凶,便答应与他们同行,保护他们平安无恙回到北絮山。 沈风宇喜上眉梢,“又有钱能赚了,等干完了这单我们就不用在山里风餐露宿了。” 洛萧微搐唇角,还以为他们师兄弟识货才选了这灵气充沛的月骸七葬洞作道场修炼,原来是穷得买不起房子才躲到这山谷。 “据我所知,现在买间安身之所要不了这么多钱吧?”洛萧问。要知道这半个月以来,沈风灵沈风宇下山捉鬼打僵尸每笔单子都不少于十万,这么累计算起来可是笔不小的数目。 沈风宇咋咋舌,不以为然,像看土包子一样望向洛萧。 “你是不懂现在的行情,在北京二环内买栋豪宅,那是天价!” 沈风宇十分夸张的表情让洛萧觉着滑稽,他忍不住呵笑,“修道之人以清寒贫苦为历练之劫,豪宅,啧啧。” 沈风宇闻言,超快反驳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当然是要努力拼搏,创造更美好的未来了,怎么可能整日混吃等死,在山里当野人。” 这话说得是没错,但是豪宅未免太过了些。 “你别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洛萧不再和沈风宇争论,转而提醒他道,“倾梦应该还在湖边。” 沈风宇脸色立马就变了。 “记住哦,别还手。”洛萧恶趣味满满地说道。其实就算沈风宇还手反抗也一样拼不过倾梦,沈风宇不过是个二阶道徒,碰上九星神兽的九尾狐倾梦,也只有挨揍的份。 沈风宇一咬牙,像个马上要捐躯的烈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好了,别磨蹭,快去享受你的胖揍大餐吧。” 沈风宇悲愤万千:“……” 第015章 苍天饶过谁 倾梦作为狐族美貌与温柔双高的可爱小白狐,当然没有下手揍沈风宇。这也让沈风宇松了一口气。 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跑去找洛萧,却看见山谷深处盘腿而坐的洛萧正在对着他师兄那破碎的阴阳卦发呆。 “你看着它作甚?” “卦碎了,不是什么吉兆。” 沈风宇一听也沉默了,过了好大会儿他又笑嘻嘻道:“管它吉兆还是凶兆,以你的修为,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倒是没错。”洛萧点点头,颇为自恋地说道,“这回你小子狗嘴里还真吐了回象牙。” “你这也太不自谦了。” 沈风宇晒笑瘪瘪嘴。 沈风灵同沈风宇下山除魂,洛萧答应了此次与他们一同前去,倾梦则留守北絮山月骸七葬洞。 洛萧召唤出佩剑,准备以御剑之法取步而行。华光自他袖口而出,随即一柄闪着幽幽光芒的长剑飞出变大,他稳妥落在剑上,回首看向沈风灵与沈风宇。 “这也太神奇了吧!”沈风宇叫唤着,因为夸张地表情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滑稽搞笑。 沈风灵也忍不住带上惊异的眼神。 他曾听师父讲过御剑之术,但那是早已失传千年的上古秘法,没想到今日居然有缘一见。 “需要我载你们一程么?” 洛萧面无表情说着,可让沈风宇有种他在看土包子的感觉。 “还是别了。”沈风宇摸摸鼻子,“你这么踩着剑飞下山,进了城市,还不被当成怪物。” “洛萧,师弟说得对。我们除魔卫道,还是要隐匿身份,莫被人发觉才是。” 洛萧收了回了剑,很配合地颔首,“好。” 三人徒步而行走到山脚。一路走过北絮山,风光霁月,蜿蜒成曲,山间的鸟儿莺歌流舞,倒也惬意自在。 “那是来接我们的人吧?”沈风宇眨眼间从口袋掏出个手掌大小的铁匣子,伸手在上头按了几个按键,拨通了号码,与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 沈风灵有些尴尬地望向洛萧,“你……你知道那是手机吧?” 洛萧面色忽沉:“……” 他虽然在冥界守了千万年,但人间的变化他在那些鬼魂口中也听了不少。方才他还心里嘲笑沈风灵沈风宇没见过御剑飞行,现在就要被他们两个误会成是连手机都不会用的老古董。 果然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 沈风宇挂了手机,“院长派人来接我们了,就在这里前面那辆面包车里,我们快过去吧。”幸好美斯皮肤病医院的院长想的周到,不然从这山区走到城市一环,明天上午都不晓得到不到得了。 洛萧跟着他两人坐进面包车,车里还有两个男人。司机是位中年大叔,胡渣点点,不大爱说话。另一位则是西装革履,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但他眼里的不屑与探究让洛萧很是难受。听沈风宇说,这人是院长的律师,医院闹鬼院长特意派了他四处找寻修道之人捉鬼。 他不禁想起那破碎的阴阳卦…… 究竟会发生什么? 洛萧眼中暗光微闪,捻了个灵诀打在那律师身上。一切关于那诡异医院的事情,在洛萧眼前飘过。 第016章 诡医院(上) 片段还是很模糊,洛萧加重了灵力的倾注才勉强看见一些画面…… 沈风宇说闹鬼的是皮肤病医院,可洛萧怎么觉着这像是精神病医院呢?不管是患者还是医生,都是举止怪异。 画面中:不知是谁,安抚下狂躁的少年患者得以抽身离开病房,左手腕上牙印鲜红渗血,吃痛轻嘶了声。 男人将病历本搁到走廊窗台上提笔写下患者详细情况,一面回忆自己为何刺激了患者情绪,无意识使中性笔另一头轻点下颔,透过窗子望向病人情况,方才凶悍的不得了的病人顷刻已安静了下来,上前两步一手按在玻璃上倾身看着病房内人影,病人的心智大约与七八岁孩子一般无二,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思想也与孩子一样不可捉摸。 垂眸倾身在玻璃上哈了口白雾,左手食指轻点在玻璃上画出了个不知所云的爱心图案,弯起眼低笑一声取了病历本,走向走廊尽头洗手间草草先冲洗伤口再继续工作。 或许疯狂才是人类智慧的最高体现。 “3点了,要画画。” 某个病患呆呆的望着房间中那家人送给自己的时钟正正好好的指到3点,便放下自己手上的画集,拿起在床上摊着的画本,顺便抓起散在地上的蜡笔,铅笔,精心挑选颜色以后躲在角落里画画,呆呆的看着整个房间中的一切构造,便拿着笔在上面涂涂画画着,把眼前的一切,以及心中的一切都画在画中,画着画着在一张结束后,忽然停下捡起随意放在地上的画本,摊在自己的面前,想了想调整一下角度,翻到自己喜欢的那一页,即便昨天刚画过,用着蜡笔临摹的一次一次的涂着,颜色虽然有些凌乱,却又于画本的画风又并不违和,静静放下画笔看着本子上的画作,很是满意。 岁月静好,一切都有规律,真好。 一六年,六月十五日,晴。 当宋杰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我仍躺在医院里。 疼痛、只有疼痛。甚至连呼吸都疼痛万分。可我不得不忍着剧痛将这气体吸入肺中,那感觉就像是把刀子沿着鼻腔一路划到气管。我只得像我醒来前那样摊在病床上,等这疼痛散去——或是等我的身体适应了这疼痛后才缓缓睁眼,直视头顶那片天花板,惨白的色调刺痛着双眼。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试图下地走动,动作之剧烈导致右手手背上插着的一根输液器掉落在地上,皮肤上被针眼扎过的地方立马溢出几滴血珠。而我却没有太大感觉——我想我对此已经麻木。我看向我的手臂,几点红樱周围是大片的被烧伤的皮肤。 我迟钝地嗅到了空气中混合的消毒水气味,耳边是制冷空调嗡嗡的工作声。 我讨厌噪音。就像是拳头打在脸上时的闷响,我倒在枯叶上的“咔哧”声,又或者是喝醉的几人的污言秽语。 或许烈火的嘶鸣声也能算作其中之一。 他记得那是秋天。地上积了层厚厚的落叶,踩上去会发出些细小的声响。一些没死透的蛐蛐隐匿在这些枯叶中,趁着雪还没落下的这段时间卖力嘶叫着。 与往常一样,但又与往常不同。 在教学楼后那片空地上,冰冷的啤酒浇湿了我的衣物。对着被酒精浸湿的自己,那孙子扔出了火柴。 用带火星的木条可以检验氧气是否装满——我从没想过我在被火吞没前脑中想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 亲眼望着脚边枯叶被点燃,焚烧起熊熊烈火逐渐向自己靠拢。 火舌高涨卷起,火焰已然触碰肌肤,顺势炽热针扎般刺痛神经。 火在摧毁我的身体。 我咬紧下唇盯着那群人,眼前事物热得扭曲,终究于临近死亡前扬起下颚撕心裂肺的高喊出声。 面前几人清醒后的哭喊和消防车的长笛随着自己的哀鸣入耳。我无暇管,烈火已焚尽我的神志。我的手表于那时停在了下午三时五十七分,就像我本该死在那时一样。但我没有。 几分钟后,邻屋的护士察觉到我已醒来。她放下手中正忙的事向我走来,强行将我摁在床上使我躺下后又把那细针重新插回我手背。我能感觉到她在触碰我身体时双手微微的颤抖,于是我睁眼看她。 那是张白净秀气的小脸,眼睛尤其漂亮。当我与那对明亮的眼眸对视时,我能看出深藏在她眼中的反感。 不对、不对。这、个、人、是——“他们”中的一员。 他们还没满足,所以他们混入了医院。他们还在我周边游荡、他们想让我死。 我盯着她的眼睛好久说不上话,在她喊了我名字几次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抱歉……请问可以将我的书包给我么?如果它被我的家属拿到这里来了的话。” 我听见什么人正用沙哑的嗓音说着这句话。在对面那姑娘面上露出了些为难神色后,我才意识到那是我的声音。 她还是把包给了我。我拉开拉链查看,里面尖锐锋利的东西果然一点不剩——但我想他们绝对忘了这里。我拉开书包的内层,一把黑色的美工刀静静地躺在那。 于是我拿起了它。 刀片被划出刀柄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中格外刺耳。她难以置信地回头看我,而此时我已下床扑向了她,手中美工刀的刀片熠熠生辉。 刀只割伤了她的左臂。他们说我精神出了些问题,我不这么认为。 “他们”想杀我,而我所做的这些不过是正当防卫。可他们送我进了这精神病院,并没收了我所有刀具。这不是问题、小场面。我总能搞来护身的武器。重要的是我身边由“他们”伪装成的人越来越多了。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 无论“你们”扮演出多少角色来接近我,我都能一一识破、并将其杀死。在我活够之前,没人能杀的死我。 下午小憩的时间短暂的过分,林随右手腕表指针移动至下午三点钟,到了病患们离开病房出门呼吸新鲜空气的时间,从办工桌上撑起身子晃晃脑袋竭力清醒些,对镜大致整理了衣服离开办公室走向几乎闭着眼都能来到的那间病房,在门口隔着玻璃看看屋内,翻出钥匙插入锁孔打开房门,并未直接进入而是站在门口敲敲门板轻咳声示意,扶了扶镜框放柔声音轻唤那女孩,“丁雪,在做什么呢?” 丁雪本在看着画本,被人的一呼唤忽然一惊,警惕的将帽子拉上,然后抱着画本白着眼看了看人,微微有点烦躁,却又觉得时间尚未结束,于是便就低头翻翻画本,呆呆的盯着一页便没了动静,只是难得用手戳了戳,很明显用着事实给人证明着自己在看画本,而且很认真 过了尚久,最起码有十分钟后,计量着满足了,便放下画本,却也没什么作为,只是看着人,握着自己刚画的画,不知道要不要给人看。 林随弯起眼看那女孩动作继而已经会意,保持安静不再打扰她移开些目光看向墙上钟表静静等待着只当自己是抹不存在的空气,余光仍在她身上,不知画本上怎样内容,只是看着分针缓缓移动走了十几圈,直至她回过头来便移回目光含笑和她对视。 他上前两步微倾身与她视线齐平,思忖一会儿开口看了眼那画本又望向她眼睛。 “我可以看看它吗?” “嗯……” 丁雪轻轻将画本给他看今天画的两页,其实也在等待着人的反应,并且努力的去理解是啥意思,呆呆的看着他的方向,却更为相似的是望着他身后的空气般,忽然看见放在床上的儿童读物,想到什么的忽然给人提出一个请求: “能不能……帮…萱萱…画,羊?” 可能这样可以试试能不能让他和自己是一个世界的? 林随弯起眼不着痕迹上前两步站在她身侧看向那两页画纸,痕迹上看应该是刚刚完成的作品,虽然不能完全明了其中意义,但依旧将其视作为毕加索的抽象画作,或许二者在很多方面也并无不同, “它的颜色很漂亮哦。” 闻声稍显诧异的挑了挑眉毛,对于画画基本可以说是什么都不会,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循着她目光看向那本书籍, “羊吗,,想画什么样子的羊呢?” 丁雪听人这么说着忽然觉得有点心里空空的,原来他并不理解自己的世界,努力的回想着那句话,宛如背书般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绵羊,请给我画一只绵羊。” 其实那本书是妈妈给自己读过最多的书,自己也并没有理解,只是觉得那就是自己的世界一样,呆呆的强行将画本往后翻一页,把身边的笔给他,等着他的结果。 绵羊,绵羊,绵羊…… 林随不着痕迹蹙眉思忖半晌直至看见那本读物的书名才回过神,循着旧时记忆想起回忆书中内容,沉默了一会儿接过根蜡笔在画本上涂抹,蜡笔用的略短并不顺手,简单勾勒了个方形端详了一下,又重新填了几笔使它大概像是个盒子,心里思忖着将笔递到她手边试探着回答, “这样画,可以吗?” 丁雪看着人的答案忽然有点满意,呆呆的看着那个盒子,轻轻摸了摸,似乎当中真的有一个小小的心跳般。 “羊……嗯。” 画画时间过了,把画本放在角落里,呆呆的开始对着圆圆的钟开始发呆,真的呢,圆圆的东西总让人觉得有些开心和满足,似乎时间就这么滴答滴答的在心里走着。 林随能够察觉到对方心情的愉悦转变,勾唇笑容愈盛暗地里松了口气,转向窗外弯起眼先是不紧不慢铺垫,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也很明媚。” 他一直低着头脖颈稍僵,以一手扶着后颈微抬了抬,看了看墙上钟表继而将目光移回,沉默了一会儿向人提议,之后又觉不够似的再补了句, “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外面看看?这样就可以有更多的东西出现在画本里了。” 丁雪听着人的提议却觉得很难断句,想了半天以后大概微微理解,又觉得人应该不会害人,才缓缓点头,爬起来轻轻拿起一个玩偶,抓在手里,看着人的衣服很久,想了半天才忍不住开口问着:“出……去?什?” 没忍住的轻轻拉着自己衣服,来带给自己安全感,毕竟虽然这人虽然是能理解别的星球的人,却还是不确定能不能过于相信,于是便这么呆呆站在原地,等人反应。 “出去玩,我们一起。” 林随一手撑着膝盖略扶镜框,担心人无法理解又清晰缓慢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扭头看向未关闭的病房门,门板被外头的风吹动发出吱呀响声,冲她试探着伸出一只手弯起眼睛等她回应, “病房外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站在人身侧看着她头顶发旋耐心等着回应,自己应是获得了对方的信任,心里仍踌躇着担心若自己过于唐突会使她受到惊吓尽量无害的向她表达善意。 丁雪很努力的理解了出去玩的意思,应该就是……当年妈妈拉着自己在一堆吵闹的地方走,又不得不去的事情,来这里没多久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体会不得不做的出去玩呢,看着人伸过来的手,却对牵着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拉着自己衣服在原地慢慢的挪过去,却还是低着头拉着自己的衣服,好不容易挪到了人身边,犹豫了一会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手,又看看时间,不行……再晚点就可能与别的东西冲突了,于是低着头轻轻虚掩着放在他手上,试着摸摸他手,摸到薄茧后不禁轻轻说着 “手糙。不是妈妈…” 自己的意思能被对方理解而露出喜悦表情,林随见她模样踌躇大约也会意,弯起眼睛低笑了声。虚握了一下对方的手带着朝着病房门走了两步便缓缓松开。翻出来一串钥匙叮当作响找到对方病房的那把,站在门口倚在门框边上示意她先一步出门。偏过头透过走廊里窗户打量外头,阳光委实不错,已经能看到楼下先一步出来的病患和医生护士,比起成天坐办公室,在太阳底下走走应该也是件让人放松的趣事。扭过头想起方才其嗫嚅字句,歪头看看人试探询问。 “你的妈妈之前也像这样带你出去过吗?” 丁雪被人轻轻的虚握着手出门了,这可是第一次在没有母亲在旁边和在不同的地方开始出去走走,一出门便开始有些后悔的跟着人,站在花园里把帽子拉起来才试着继续走。 在没走几步后便停了,呆呆的看着天空不打算继续走路,开始发着呆,不过这种看着不动的东西似乎又有些安全,轻轻的把手放在医生手上,另一只手一边把玩偶夹在中间,一边拉着自己的衣服,轻轻的看着天空,微微歪着头看别的视角,莫名挺有意思。很久后才回人一句。 “嗯……出去……不是……吵……”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垂眸倾身在玻璃上哈了口白雾,他用自己的左手食指轻点在玻璃上画出了个不知所云的爱心图案。 这是沈泉刚来这里的画面,没想到精神病院还有如此好看的医生,本以为都是全部都是地中海呢,全是地中海,嘶……想想就好,不过,那个医生,手上好像有伤,盯了会那早已无人的地方,便又跟着护士的脚步,进入自己的病房。 来医院的第一天,晚上,晴。 平时我和我多出来的人格相处挺好,但个人比较讨厌那些人格,但我也不应该来这,可能是家里成员认为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也不需要继续养我了,所以才把我强制送进来的吧,以前我挺讨厌那些人不属于我的人格的,现在我是否应该对他们友善一点呢? 第二天,早上,阴。 啊……才第二天就这么无聊了,从早上醒来就一直躺在床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完全不想动啊!不知道,昨天见到那个医生怎样了,不过当时看他手臂上有咬伤,应该是被某个狂躁病患者咬的毕竟这可是精神病医院,有狗的话,不是很危险吗,等下叫护士过来给我拿几个带锁的笔记本和笔吧,也许写日记,就不无聊了。 墨殇有些无聊地坐在靠背椅上,悠闲自得地晃着双腿。白色的大褂不正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黑色的t,以及白色的短裤。轻轻哼着一首歌:“被爱束缚的生命在倒数计时……” 他翘着二郎腿,穿着帆布鞋的左脚轻轻扣击地面。微微垂眸——这里很亮,虽然说是地下二层,但是也犹如第一层一般明亮——。 片刻后,脚步声传来了,漫不经心地向着声源看去。自己是见过他的,一个抑郁症的病人。来了兴致,玩味似的坐直了身,微微前倾,笑眯眯地问道: “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呢。” “我,我想……我想离开……” 他微微垂眸,有些局促地攥着衣角。闪过了然的笑,又继而开口,“我的荣幸,先生。”站起身,走到放药的柜子前,从容不迫地从里边拿出药材。其实就是几支体温计罢了。动作干净利落地打碎了管子,里面的液体一滴不漏地流进了杯子里。轻轻晃了晃,略显疑惑地瞅了瞅。应该是有效的吧,毕竟自己没有试过呢。 “先生,可以尝尝这个味道,再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看着他缓缓接过手中的杯子,笑得愈发温柔,只是期望她别来坏事。 “不不不!别喝它。” 挥手,打落杯子。 还好还好,要是自己晚出来一步,这墨殇怕是要成功了。这是墨卿,另外一个人格,副人格。不耐烦地冲那个男生摆了摆手,有些抑制地说道:“快走吧,我只能存在一会。”自顾自地收拾好地上的东西,走进房间,狠狠地锁上了门。贴着门滑落,无力地跌倒在地上——自己越来越弱了呢。 “不!不行!” 他双手痛苦地抱住了头,发疯似的摇晃,做着无用的抵抗……眸子又一次睁开,不是先前的清明了,反而有些混沌。 呵呵,墨卿……区区副人格罢了,你不会有下次了。 优雅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开了门,抬步,走了出去。 宝贝儿,你逃不过的。 满天星置于藤条所制小瓶中呈伞状散开。其内部周壁以玻璃隔开。底部藤条并未封死而留了细孔用以排水。其上有细藤整体算是吊挂花篮。精致且极富童心。 沈安之用中食二指最后再拨弄了花伞边缘处尚不够自然的细节。整体大致横切面所得弧度圆润而不显突兀时才算满足。收颚缓慢吐出了腹中浊气又交替了新鲜气体。尽管掺杂有些刺鼻的消毒水与各类药物浸染酝酿而出的不讨喜气味。虽说长期接触但仍未能算是习惯。仍有极强清醒效果。满天星本无味。所幸花店为我插花的小姑娘在满天星上喷洒了她自制植物混合香水。自然清浅掺上医院特有气味实际是馨香带了清醒功效。心情不住愉悦。 门锁声音大小近乎可以忽略不闻。指节内屈以第二节骨轻扣击两下门。自知不会有所回复故未出声便推门而入。合上房门行至床边小女孩旁。大致保持了她目前一米的心理安全距离。我原以为她的情绪将会再次濒临崩溃——之后开始尖叫大哭。她却仍然乖巧坐在那里。甚至不着痕迹活动着小巧的脚丫。脚趾上下晃动似乎表示她的愉悦。 我的脑子思维瞬间暂停运行被另一个病人口中的时空虫子吃掉了——所幸几秒钟后这些虫子又将其吐了回来。我尝试着再向她靠近一些距离。如同调成了零点五倍速般缓慢。一步距离我甚至觉得像走了十分钟才终于靠近她的床沿。我将满天星放在她的怀中。她把弄着这新鲜有趣的小玩意儿。而我突然听到了最受耶稣宠爱的洁翼天使使用着全世界最为稚嫩悦耳的声音对我开了口。 “花……抱。” 我尽量控制着呼吸幅度大小。心脏跳动却不住一次比一次强烈。我在她背后坐下那瞬间心跳安宁呼吸平息。 我想。这是天使独有的能力。 我轻轻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身子。总会有错觉影响着我的动作——是否会压疼她尚还未羽翼丰满的幼小翅膀。因此我动作轻缓。但我感到了确切。 “你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你可以去更高处飞翔。加油啊。” 我明白她能够听懂。因为上帝早在亲吻她的同时便告诉过她了。 林随扭身锁上病房门带她离开高大建筑,沿路刻意绕着其它的病人医生,带她去了平时自己常散步的那条小径,这地方足够安静,也晒得到阳光。因担忧人跟不上而步幅极小,她停下时也屡次跟着耐心停步等候。 看到身旁人停步也跟着站定,循着人目光望向天空。不知是否是身旁人的缘故,今日的白云苍狗比以往漂亮的多。手上温热大抵能够连着心脏一并熨帖。扭过头看着她期待人回复。大约已经过了一会儿,听到对方答语勾唇笑容更甚。大约自己也得到了认可。 “那么……以后可以常常出来,这里平时一直都很安静。” 第017章 诡医院(中) 栗色短发乖巧的贴在人头上,发尾耷拉在脖颈处,头顶翘起几根碎发。一双桃花眼被散发着些许幽怨之意的墨绿色点缀着,眼角靠下有一颗并不引人注目泪痣。鼻梁算不上高挺,导致让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强势,大大削弱了人的气势。一张算得上安静的嘴巴镶嵌在略微有些瘦小的脸上。 江懿一身看的小朋友瘆得慌的白大褂,白色衬衣与白裤做里衬。黑边镜框架着六百多度的镜片。颈子总是上挂着听诊器。内兜里有一册不离身的本子。里面是各种心理学的简图,用于一步劝说快要痊愈的精神科病人。 理了理衣衫,挂上职业性的微笑,踩着皮鞋凑近病房门前。食指突出,在门上轻扣几下,面对精神科病人,动作可大不得。轻言道: “打扰了。” 江懿轻轻推开门走进病房,反手关上门,挂着柔和的笑容向那人走去,坐到人的对面。 “你好,最近感觉如何?” 柳如烟并未着急回答,只是皱着眉将人上下打量一番。随后低下头,思考一阵,小声说道 “又是医生嘛,感觉?感觉挺好啊,吃的好睡的好的。”随后又抬起头,直盯着人眼睛,但并未开口说一句话。突然噗呲一笑,歪着头问道:“医生叫什么名字呐,要不要和小烟烟交个朋友呐” “哈哈……嘻嘻,医生眼睛真好看,你知道嘛,我未婚夫也有一双那么漂亮的眼睛。”边嬉笑着边说道。突然凑近人儿,神秘的说道:“但是吧,我发现,有很多女人都喜欢盯着他的眼睛看,所以呀,我就,嘻嘻嘻,亲手把他们挖出来了,嘻嘻嘻。” 她边说着边观察人儿的表情。 “你知道嘛,有一天乌鸦告诉我,娜娜她居然也窥伺我未婚夫的眼睛,所以,嘻嘻嘻,我就亲手把她杀了。” 说完后停顿了几秒,一脸严肃的看着人儿。又突然嬉笑起来。 “噗哈哈,烟烟骗你的。”又有些委屈的说着:“可是他们都不相信烟烟,烟烟真的没有说谎,不信你问娜娜”说完转头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江懿听人说吃的好会的好满意的点点头,在本子上唰唰写着什么。听人问自己名字,对人轻笑一声,轻言道:“我吗?江懿,你呢?” 交朋友吗,我很乐意。 听人拿自己与人的未婚夫做比较,原来人还有未婚夫么。看人还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没插话,安静坐在人对面,微笑着托着下巴听人讲。毕竟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听人讲完,故作严肃的摸了摸下巴,道: “是么,那…你也想对我做同样的事情么?” 调笑般问着。顺着人的指尖看了看那一边的空位,却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目光回到人这边,用自己这双人口中像人的未婚夫的眼睛看着人。希望这样能让人得到缓解,推推眼睛,道: “啊,不相信你啊。那可真是过分呢 那么,现在让我来陪你,让你开心。” 毕竟人的工作就是帮助病人平复心情进一步好转病情。以自身为诱饵勾出人内心过多或少的善意,将手伸向人,笑容稍微夸大了几分,继续道: “你看如何?” 柳如烟看着面前的手,和人的笑脸。并未着急做出回应,思考几秒后,才将自己的轻轻搭在人儿的手上。笑着说道:“江懿嘛,很好听的名字,人也很温柔呢。” 随后趁势,凑近人儿看了看。 “眼睛确实很像啊,可是人不一样,心也不一样。” 她随后退回椅子上,低下头,有些委屈地说道: “他啊,只会打烟烟,骂烟烟,是个坏人,所以烟烟把他眼睛挖了出来,可是江懿不是这样嗷,所以烟烟不会那么做的。” 她的发丝顺着脸庞滑落下来,遮住了自个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 “又有新朋友了呢,娜娜你说这次和人玩些什么啊。” 江懿看人犹豫片刻后将手搭在自己手上,表情充斥着温柔。听人在说自己的好话,觉得就对方来说,自己的好感度已经get到了,接下来就是消磨耐心哄着。人和心不一样么。人似乎是有些伤感的又退了回去。细心听完人的一番话,跪蹲着凑到人身前,手掌搭在人头上安慰似的揉了揉。轻言道: “嗯…这样么,那么坏的人,烟烟就不要去想了,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啊?一边的娜娜也一起。” 尝试着说服人,让人的情绪有些许好转。说着从内兜拿出一个小本子。扯下两张白纸,顺手拿起别在口袋边缘的碳素笔,有准备了另一份放在一边,那是留给人口中的娜娜的。递到人面前,柔言道:“来吧,要不要一起画画呢,我们三个人一起。把自己喜欢的都画在纸上。会开心起来的。” 柳如烟抬头看着面前的白纸,抿了抿唇,伸手接过。 “那……就一起画画叭,画什么好呢。”咬着笔尖想着。 “啊,画个游轮吧。嗯,我和娜娜在邮轮上。”画完后仔细端详着自个画作“懿懿,你说把娜娜推下去好不好,嚯,还是不要了,他会生气的。” 说完撇撇嘴。又将视线转向人儿:“懿懿画的什么呢,烟烟可以看看波。” 江懿凑近人,摸着下巴仔细瞧着人的画。轻轻一笑,推推黑边眼镜。耐心听完人的发言。站在人的立场看一眼一边人口中所谓的娜娜。道:“烟烟的画很漂亮。”果然推她下去她会生气的吧。 语毕,听人有要看自己的话的请求。将纸在人面前铺开,指了指在中间位置的那个咧嘴笑的女孩子,并再次将手搭在人头上,轻言道: “要看我的画么……喏,你瞧。这是你哦。看你笑的多开心。” 所以要一直开心哦。 柳如烟看着人儿纸上的画,陷入沉思,多笑笑嘛,那就笑笑叭。 随后笑得一脸天真的看着人儿,“懿懿可以带烟烟出去玩玩嘛,这里的人都不让烟烟出去玩”随后有些小委屈的说道:“烟烟好久没有看见绿绿的树和鲜艳的小花了,懿懿带烟烟出去玩,好不好,烟烟保证会乖乖听话的。” 江懿看人天真的笑容满意的笑了笑。认真的听过了人的请求,看着院子外的花草都开了,毕竟已经夏天了。将画纸收整齐,碳素笔别回原来的位置,站起身来,轻笑道: “那些画就留给烟烟做纪念吧。” “既然烟烟想出去玩,那我们一起去大院子里好不好?一起去看外面的小花小草,他们肯定也都喜欢着你呢。” 从始至终,人的表现自己都很满意。牵着人的手,打开房门,小心翼翼的带人走过楼梯。打开最后一篇大门,就是一片生机勃勃。 “瞧啊,是不是开心极了。” 柳如烟看着面前的亮光,不禁眯了眯眼,好久没有出来过了啊,娜娜你是不是也很高兴啊。 微笑着看着一旁的人儿,今天和娜娜就不拿你开刀了吧。 随后小心的伸出手触摸阳光,指尖触碰到的那一刹那,又连忙伸回来。随后抿了抿唇,低下头笑笑。 江懿看人冲自己笑了,自己也回应给人一个微笑。看人的小动作,可能是阳光太刺眼了?稍微给人挡了挡阳光,指引着人到一颗大树下坐下。果然是很久没出病房了么。不让精神科病人出门,病情是容易恶化的。还有极大的杀人或*的可能,回去要和指定护士谈一下了。 “好些了么。” 很平常的慰问着。目光被旁边的一丛小花吸引,摘下来两颗递到人面前。那是一颗纯白色的小花和一颗略微有些泛红的小花。 “看,是小花。” “你喜欢哪一个呢?” 柳如烟看着眼前的小花,笑了笑,说道:“我要……白的吧,送给娜娜,懿懿对烟烟这么好,这朵小红花就送给懿懿吧”说完便伸手拿过白色的小花,放在身旁的空位上。随后转转眼珠,对人儿说道:“懿懿有水嘛,烟烟渴了,啊,不要塑料和纸杯嗷,对环境不好,纸杯对树不好,对吧。” 她边说着,边笑着看着人儿。 江懿见人选择了白色的小花,以前肯定是一个纯洁美好的女孩子吧。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竟然在埋怨人口中的那个未婚夫。这可是心理医生不能有的想法。结果那朵红色的小花,在手中把玩着。轻笑道: “那我可要好好谢谢烟烟啊。” 听到人说口渴要喝水,塑料杯个纸杯还不能用。就索性把自己装满水的玻璃高筒茶杯递到人面前,顺便夸奖人一番,轻言道: “对啊,的确对大自然有害呢,烟烟还真是懂事。” “不嫌弃的话,喝这个吧,是很干净的白开水哦。” 柳如烟看着人儿将自己的玻璃杯拿来,嘴角更加上扬。娜娜啊,马上就要成功了呐。伸出双手,接过水杯。笑着说道“谢谢懿懿了”随后慢慢走向人多的地方,举起水杯,作势喝水。 她刚举起杯子,一个人儿便跑过,将自个的手狠狠撞了一下,玻璃杯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水花闪照光四处溅落。 她连忙蹲下,帮忙捡起碎片。一脸慌张,带着些许哭腔说道: “懿懿对不起对不起,烟烟……烟烟赔赔,把把把烟烟最喜欢的小饼干赔给懿懿,懿懿不要生气,不要打烟烟……” 江懿见有人跑来将人的手撞到了,起身扶起人安慰似的拍拍人的后背,并用轻言哄道: “没关系的,不用害怕。” 人俯身去捡地上的碎片,嘴里还念念有词,可能是吓到了吧?自己是这么想的。止住人的动作,毕竟一会儿把手割破可就不好了。将人扶起来安置在一边,揉揉人的头发希望让人得到放松,扯出一个让人舒服的微笑,道: “只是一个瓶子而已,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打你的。毕竟烟烟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生烟烟的气呢,对不对?” “所以不要担心了,我喜欢看烟烟笑的样子呢。” 柳如烟见人那么说,脸上表情放松了些。悄悄瞟了瞟人,小声说到:“真的不会怪烟烟嘛,恩,懿懿对烟烟这么好,那烟烟把自己最喜欢的饼干送给你好了。” 说完又扬起了灿烂的微笑。 随后又嘟了嘟嘴,有些不满的看着一旁的空位。 “娜娜说,懿懿会惩罚烟烟的,娜娜骗烟烟,娜娜还说烟烟撒谎,明明明……”明明摔杯子是故意的,道歉是真是。 随后将一只紧握着一块玻璃碎片的手背在身后,看着像认真认错的小孩。 嘿嘿,娜娜,拿到了呢,马上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不必,既然是烟烟最喜欢的,那就给烟烟自己留着吃吧。” 江懿看人嘴角又扬起微笑,自己也算是放松了些许。随着人的目光看去,仍是自己看不到的所谓的娜娜。并没有过多的猜疑。现在人的立场上说话。 嗯,不会惩罚烟烟的,烟烟也没有撒谎。 看人背到身后的手,略微觉得有些不对劲,内心多少有了点警惕。但还是凑近少女并挂上柔和亲人的微笑,冲人道 “怎么了?划到手了么?给我看一下好不好啊。” 柳如烟见人询问自己的手,连忙将玻璃塞在腰后,面不改色的笑着伸出手,“烟烟没有划伤手呐,懿懿看”说完将双手正反翻转着,给人看。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装出一脸困倦的样子。用手揉了揉眼睛,“懿懿,烟烟和娜娜都困了,想要回去睡觉觉了。” 江懿看人的手的确没什么事,也就松了口气,对人还真没有什么防备心了,毕竟这孩子比以往的哪个孩子都乖巧懂事的多。内心强力谴责了一下刚刚莽撞跑来的那个人,看人请求要回到病房。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惊讶的。莫非这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弯眉轻笑着点点头。拉着人回病房。 “好,那烟烟回到病房之后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好一起玩,知道了么。” 柳如烟听完人儿的话,乖巧的点点头。 “烟烟知道了,烟烟等着懿懿下一次来带烟烟出去玩噢。” 边说着边往房间走去。 在走廊拐角,人儿看不见的地方,嘴角诡异的上扬。转头看向身边。 “娜娜,我们可以出去了呢,啊,真的要谢谢懿懿了,要不……就不要伤害他了吧,我们能出去就好。” 白歌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手里把玩着自己的那个解压球。一捏,圆球就像一颗颗葡萄,鲜艳的颜色显然和这个房间不搭。无聊至极,将解压球往旁边一扔,球弹到墙上发出“咚”的响声。拿起一旁那半袋空气半袋薯片,挤爆了包装,爆炸的声音依然是那么解压。往嘴里填着薯片,看着窗外远处的草地和玩耍的人们,不禁有些羡慕地嘟了嘟嘴。 “啊~超羡慕,我也想那么玩……但是……”薯片掉到了地上,“都怪白晓岚,他们都不愿意跟我玩……咯咯咯咯……” 不知什么时候笑了起来,只见右手慢慢抬起,把手指放在嘴边,一下一下地啃着自己的指甲。 都是一群蠢货,也不知道一个飞镖有什么好玩的,还是院里比较好玩……咯咯咯……哎哟……白歌你个智障,真是丢了我的脸。 走到墙边,捡起刚刚扔掉的球,啃着指甲挪步出了房间,空荡的走廊里回响着人的笑声。来到了楼梯口,趴在栏杆上向下看。 嗯……来个人就好了,一起玩儿吧,咯咯咯。 药物垂头失望的走在楼梯上准备回病房。小皮鞋鞋跟敲出清脆声音撞击楼道四壁。耳朵敏锐捕捉到上方传来的窸窣声响。猛抬头,见到的是个漂亮的姑娘。 眼睛瞬间眯出了个喜悦弧度。调出笑容掩不住欣喜。 啊啊——好看的人儿呢! 内心已经快乐的要飞起外表却没有变化。 微仰头,唇角保持最最甜美的弧度 白歌看了看楼下的小姑娘,洛丽塔,不是自己的风格,虽然不喜欢人的裙子,但还是满意人的长相,于是对她笑了笑,“我叫……白,晓,岚。你的裙子真是……太花哨了,咯咯咯……” 咬着指甲笑眯眯,要是被熟知自己的人看见,肯定会觉得不寒而栗吧。突然,眼睛不再是那双笑眼,啃着的手也慢慢放下来,又回来了。 “嗯……那个,别见怪,我叫白歌,刚刚那个不是我,我其实挺喜欢你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换了副烦心的表情,一边咬着手指甲一边自言自语,“给我闭嘴,蠢货。”冲着楼下的人招招手。 药物听到人讲话装作苦恼的微微皱眉。低头扯扯自己的裙子 “呀,花哨吗……可是我只有这一件黑色的衣服呢——” 药物虽说装作苦恼但嘴角笑意不减。瞅着人几乎瞬间变了个人,便心下了然。 “嗯,毕竟是病院呐——药物好开心。”人儿只讲了一句话又变了回去。愣了愣确认蠢货不是说自己后高兴噔噔噔跑上楼 在白歌从发愣到上来的期间里,两个人格做了激烈的斗争。 然而,还是以第一人格的胜利告终,毕竟她只是衍生出来的一个虚无的人。看着噔噔噔跑上楼,又来到自己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的人,不禁心生戒备,毕竟这是个病院,但还是出于礼貌保持微笑。 “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叫白歌,刚刚那家伙被我压下去了,等你见到我什么时候啃手指甲了,那才是白晓岚。”说着,歪歪头上下打量着人的服饰,“你的裙子还不错,不过太阴暗了,我还是喜欢亮的颜色,比如我的衣服。” 指指自己身上套的红色连帽外套,蓬松的马尾辫也跟着人的动作在脑后晃了晃 药物。 药物跑上来后看人又变了个样微挑眉表示惊奇。天生的敏锐让自个儿捕捉到了人儿脸上一闪而过的戒备。 嗯警觉极了,果然是成功品呢。 人儿的下一句话证明了自己之前的猜想。嘛,病院里怎么可能有正常人呢不是。 “白歌么?很高兴认识你!再介绍一遍,我叫药物。” 听着对自己衣服的意见不禁失笑。但也是附和着人。“嗯是的,你的衣服很好看呢。”认真的想了想对待好的东西一定要接近再接近,于是嘴角一翘说到: “呐呐,药物没有得病哟。药物是院长的侄女,是来这里玩的呀。白歌就是我到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呢。” 看似无厘头的一句话却自认为能把人的戒备至少打消一二分。嘛,这句话当然是瞎编了的。 第018章 诡医院(下) 白歌听了人的话,不禁笑起来 “噗哈哈哈,你开玩笑的吧,还院长侄女?咳咳……”清了清嗓子,从兜里掏出个小面包,撕开包装,咬一口松松软软的面包,感觉开心了不少,“这里可是精神病院,哪个正常人会和精神病人做朋友?真是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她又咬一口面包,脸颊鼓鼓的。 不过嘛,做个朋友也到好,免得那个家伙到处祸害。 话音刚落,就把面包扔到一遍,双臂抱在胸前,咬着右手拇指的指甲。 “很难得我和那个蠢货有了共同的想法,当然,除了我到处祸害那一段。” 啊,既然已经说了那就继续编下去好咯。 “我真的真的是院长侄女哟——没有骗你。”药物最后几个字不放心似的又着重强调了。看着人吃小面包忽然发觉自己一天到现在都没有什么东西入肚,想了想从洛丽塔的高束腰带里掏出一瓶胶囊也不用水直接吞下去小半瓶。听着人下一句话想了想假话出口。 “嗯,院长说你们虽然患了病却都是天使呢,所以呀,药物想和天使交朋友。” 院长说没说过这话自个儿也不知道。嘛只要能讨好看的东西喜欢就好啦。 故作天真眨巴眼望着人。毕竟自己多次蒙骗垃圾已经有了不少“经验”所以自认这方面还是不会被拆穿的。 “呐呐,到处祸害?是怎么样的呢?” 白歌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做作。连白晓岚都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个天使,甚至连善人都算不上。如果此时是白歌的话,应该会天真到开心。而且那人在自己面前生吞了半瓶药,又对人产生了更大的不信任。听到那人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好奇,觉得有点儿无语,她是不是傻了才想知道。于是,在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两根手指迅速伸到人眼前,指尖触碰到了睫毛。 “到处祸害嘛……就像是把你的眼戳瞎这个举动,咯咯咯咯……” 把手缩回来,继续咬着自己的指甲,瞥了人一眼。 切……骗子,你以为生吞半瓶药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多半比我还疯。 她慢慢把手放下来,又回到了那个白歌。 真吓人,突然觉得,还是晓岚更正常。她别过头去嘟嘟囔囔。 连朋友都做不成…… 催眠师的日子倒也是轻松无比,一般没有那个病人需要用得到催眠师,催眠师无非就是能在梦中控制别人,亦或者去得知一些她记忆深处已经消失的记忆,其余的时间也就喝喝下午茶。 因为德丽莎艾弥娜丝的办公室在精神病院的南面,南面的一块小地方,也被自己拿来种了一地的花朵,一般自己是没人需要的时候,也不会主动给自己揽活,哪像当初进来的时候,屁颠屁颠的问其他医生需不需要帮忙,而现在是自己坐在这里等着别人来叫。 她作为艾弥娜丝家族第一百二十代的继承人,艾弥娜丝家族的名号,在全世界也是颇负盛名的,家族世代都是以催眠技术为道,自然艾弥娜丝家族就像神秘一般的存在。 端起咖啡杯喝着咖啡,阳光静静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好不惬意。 病房。 “对我来说,哥哥,你是我的全部。” 她安稳的平躺在床上,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 第一天,来到这儿。明明还是同样的布置,同样的,冰冷的房间,和冰冷的床塌。 嘴角永远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她慢慢的婆娑着单薄的床单。 可是,没有哥哥。没有我的苏沐哥哥…… 她忽而像发疯了一样将床单撕破,脸上爬满了狰狞,胡乱狂躁一通之后又稳归平静。 不知道出于内心的不安或是清醒之后的恐慌和害怕,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子缩到里面去。 安静。 又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啜泣。终于她决定下床冲出房间来,默默的通过长廊。轻扣催眠师德丽莎的房门。 红着眼眶说:“您好,请问您是否能请我进去小坐一下呢?” 花园距离办公室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走廊,德丽莎听着门口有人扣响自己的房门,听着声音却并不像是医生。 那除开医生,也只有病人会找自己了。 德丽莎也并没有在自己的座位上停留多久,起身缓缓走向房门,途中顺手拿起办公桌上的彩色糖纸包裹着的糖果。说是糖果,其实也是掺和着少量镇定剂的糖果,这是为了防止,一些病人在催眠中的过激,容易造成的治疗中止,而留下的后遗症,所以也只有自己这里才会有这种掺和着镇定剂的糖果,这一切做好。 德丽莎顺手打开了房门,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作响,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温和,笑容如阳一般,眼神也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孩。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说着将手上的糖果放在她的手上。 女孩乖巧的接过糖果,揣到兜里。回了个甜美的笑容。一弯清眸流盼,抬头瞧她。用食指轻揉一把酸红的小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谢谢,德丽莎小姐,您真是个好人。” 小苏了杏就那样盯着她看,也可能是因为她眼睛的魔力,又或许她们催眠师真有那样神奇的本领让小姑娘可以一直盯着她看。似是出于惯性,小苏了杏张口问她,用略带一丝丝恳求又十分值得可怜和同情的口吻。 “那么,我可以在这儿陪你聊会儿天吗?如果,您不是特别忙的话。” 德丽莎顺手揉揉这孩子的脑袋。 “我今天当然有空。” 德丽莎看着这孩子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双眼颜色并不一样,是因为自己并不喜欢同色美瞳,所以就一样一个颜色,出于习惯,在她盯着自己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对她进行了催眠,牵着这孩子,坐在床沿上。 “小杏,你把我刚刚给你的糖吃了吧,很甜的哟。” 她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这孩子也很是可爱,但是,却一时半会竟看不出来她是什么病症。 “好的呐。” 苏了杏朦胧中只听见一阵酥软好听的声音穿入耳朵,似乎身体变得疲惫了些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拿出糖果想要吃掉。 可等仔细拿出糖果左右掂量,又忽而转换了念头。随性左右晃了晃小脑袋,有种觉得哪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的感觉。眨巴着眼双手紧扶着床沿。弯眸咧嘴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来。喃喃地说:“不可以喔!德丽莎小姐,如果了杏把糖果吃掉了话,就不能够留给苏沐哥哥吃了。” “哥哥也总是给了杏带糖果吃,不过他现在变懒了,需要我捎给他吃。” 小家伙很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抬头说道, “既然是好吃的糖果,就留给哥哥好啦!” 德丽莎揉揉了杏的头,这孩子,原来是依存症。 “了杏,艾弥娜丝姐姐这里还有糖果哦,而且还是大糖果,这个小糖果,了杏就把她吃了吧好不好。”她轻手抚摸了杏的手腕,安抚着她的内心,了杏睁着眼睛,但是却并没有神色,了杏应该是被自己渐渐的催眠了,自己轻轻蹲在了杏的面前,一双戴着美瞳的异瞳看着了杏的双眼,她的眼睛黝黑深邃,好看的令人流连忘返。 “了杏,哥哥一会要来接你咯,那你乖乖的吃掉这个糖果,等着哥哥好不好 这自然是催眠的第一步,可以使人出现幻觉,所谓幻觉其实就是篡改记忆,催眠结束以后,当事人是不会有记忆的,当然也不排除催眠不当的可能性。这个就会使催眠者出现记忆的情况,不过,这种可能性在自己的身上还是很小的几率。” 苏了杏安静的坐在床沿,欢喜的瞧她,魔怔的吃了糖果。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呆滞。两只小腿儿荡来荡去,嘴角仍挂余笑。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的,诚惶诚恐的看着那人,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你刚刚说,要给哥哥吃大糖果,对嘛?” 往事像一张旧网,阴影刹时笼罩了整个自我,深陷回忆牢笼而无法自拔。 泪水润尽了眼眶,双眸顿时腥红。 “哥哥他,要来接我……” “你骗人,骗人!” 德丽莎声音拖得无比之长,难道在她的记忆深处,哥哥已经不复存在了?抚上了杏的头,在了杏耳边轻语。 “了杏,哥哥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不会来接你了,今天你就住德莉莎姐姐家好不好?”说着,揉揉了杏的脑袋,似乎对于她的情况很是同情,了杏这孩子,虽然自己接触的不是很多,但是对于她的基本情况,自己这里也是有资料几率,貌似是因为哥哥的离去,才导致了杏变成这样,抚上了杏的额头,语言温柔的无懈可击。 “了杏,哥哥去了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地方,没有痛苦,没有喧嚣,了杏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德莉莎姐姐有没有骗你。” 她试图想让了杏浅度催眠,让她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或许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这样的中度催眠或许对了杏这样的孩子来讲,可能太容易伤害身体了。 “好的。” 苏了杏小鼻子猛吸了一口空气,酸的有些呛人。湿哒哒的眼眶被双手使劲揉搓。 蜷缩着身子躺到床上,安稳入梦。梦中苏沐清晰的眉眼依旧清澈分明。皱巴巴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嘴角挂一抹纯憨美好的笑。 凌嵬薄瘦削的身影着皱巴巴的白体恤,乌黑黯然的眼下一圈乌青,苍白面色中透出一片死寂,双眼无焦,头发乱着,显然刚起床,却是一夜无眠,踌躇片刻,无声地叹了口气,缓缓推门。 只站定在门口,怔怔望向斜下方,拳头握紧,左臂上纵横交错着用不知什么器物划成的新伤旧伤, “医生,我不想待这儿了。” 药剂师眼神示意人在自己面前坐下,自己则斜倚在椅子上,左手端着茶水,细细地抿了一口。 “为什么?以及……为什么找我呢?” 有意无意的偏开身子,露出后面挂在墙上的的文字张贴“来了就必须喝口茶再走。”以及,下面的标示:“药只会下在红茶里”。两句充满了诡异的告示,显得这个地方气温降了下来。 茶杯,就在人面前,杯盖似乎没盖严,红色的光芒从缝隙里反射出来。 凌嵬怔了片刻,眸光一闪,仿佛清醒了些,缓缓向前一步,眯眼努力辩识墙上的字,慢慢勾起嘴哼笑一声,踱步坐下,掀开杯盖,把茶举到干紫的嘴边,又一顿,就举着杯子,拉开许久未使的沙哑的嗓子,轻轻道: “我好不了的,谁都好不了的……这人却把生而为人,挣扎的权利都剥夺了。你觉得,这是活着?”抬眸望向对面的人,直愣愣的目光无神,仿佛坠入某种思考,“为什么找你……?就是,我怕了吧。我想活着。但我做梦了,美梦。我死了,这次是溺死,疼一阵就好了,一身轻松。” 拿茶杯的手越握越紧,薄薄的皮肤下青筋略突出,随着血液的流动颤抖着。 “但醒来之后,我还在,这个地方,每天都一样的痛苦,复制粘贴一样的生活。我忽然觉得,我不怕死,我怕活着。但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这样想。我又开始,怕我自己。” 望向眼中闪着一片红光的茶杯,又抬头看对面的人,抽动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 “有没有药,能让我一夜无眠。我做的梦,真是……饮鸩止渴。我还要活着,我还要挣扎。” 药剂师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绿茶,虽然说这茶的温度根本不需要抿着喝。可能只是走走形式?谁知道呢。另一只没拿茶杯的手作掌,向那人手上的茶杯伸开来。 “请吧。” 红茶的光芒如同浓稠的血水一般,散发着奇异的气息,是诅咒?是生命?亦或者是一种解脱? “尝尝吧,尝尝吧。”那是幻听吗?那声音充斥在这间屋子里,一遍一遍重复着。 在重度散光的瞳中,杯中那片红光荡漾着,闪烁着,幽幽仿佛又是一场梦,血水一样的颜色,跟记忆里在手臂上划出的血珠辉映着,那无神的眸便又暗了一重。 凌嵬在近乎绝望的境地里。 任何未知,都是恩赐。 凌嵬紧紧抿住的嘴唇开了条缝,红色的晶莹液体汇成涓涓细流,缓缓流入身体,人颤抖着,仿佛在抽泣,眼中却无一滴泪盈着,是一片茫茫的死气,仿佛下了某种决心,抬起杯子,张开嘴,就像干涸河床的鱼遇了雨水,让液体涌进来,一饮而尽,有液体从唇角涌出,顺脖颈流下,染红了丝缕白色衬衫。 第019章 被当做骗子 最后一幕在洛萧脑海里闪过,那少年诡异的笑…… “喂,你发什么呆。” 沈风宇的话让洛萧回过神。 “这次要抓的是女鬼还是男鬼?”洛萧突然无厘头地问了一句。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据说听那些撞鬼的倒霉蛋说,貌似是女鬼。” “这就奇了怪了。”洛萧陷入沉默。 他以灵力探测的画面,最为诡异的便是少年渗人的笑,熟悉又陌生,绕是在地狱守门见惯不惊的洛萧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倒好,竟然是女鬼。 莫非…… 不好的想法在洛萧心头闪过。 幻术! “一定是幻术,这鬼会制造幻术。” 沈风灵本在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温习洛萧交给他的断魂屠魔重斧斧法,听闻洛萧的话,蹙眉而发问。 “何事让洛萧道友都如此紧张?”洛萧这样的修为竟然还会紧张之斯,沈风灵也开始担心此行的凶吉了。 “幻境难造更难破。”洛萧呢喃,“若非心智强大,只会迷失在其中,难以自拔。” “哪有这么夸张!” 沈风宇不信,“就算这鬼的功法神乎其神,但一切功法皆需看驾驭者的灵力来断定厉害与否。这鬼顶多才死几天,哪来那么雄厚的灵力。” 洛萧暗压青睫,阴影一片。 “的确。” 半晌他又斟酌开口,“幻境类的功法极难驾驭,没个千年道行是使不出的。” “所以洛萧道友的意思是?”沈风灵也隐隐约约有所察觉。 “没错。”洛萧明白沈风灵已然知晓,“恐怕这邪物背后还有更强大的东西在帮它。” “东西?” 洛萧横瞪一眼还摸不着头脑的沈风宇。 “当然是东西,不然还用人来代指它么?” 沈风宇讪笑摸摸自己的鼻子,“小洛萧说得对,嘿嘿嘿。” 洛萧满脸黑线,这个称呼沈风宇从下了山就开始叫,洛萧知道不管他怎么反驳沈风宇都不会改的,所幸由他去了。 “打扰一下。” 一道男声打断几人的对话,洛萧看去,是那坐在前座的律师司徒文州开口了。 沈风灵礼貌朝他点点头,司徒文州继续道:“其实几位完全不用在我面前演戏,茅山捉鬼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现在是科学社会,这种迷信的学说早就被推翻。”他边说边笑,绝不是那种友善的笑,而是讥讽。 “你……”沈风宇瞪大一双眼,想出口大骂却被师兄沈风灵拦下。 沈风灵眼里也没了方才的友好。 “司徒律师,既然如此那您为何要上北絮山请我们来,就为了羞辱一番,显示您有多么的高尚么?”沈风灵虽然也保持着笑意,但眼底却是寒冷如冰。 司徒文州嘲讽笑笑。 “可不是我请你们来的,是我的雇主,院长汤姆斯廉安。”他解释得很敷衍,“我他一定是糊涂了,不过没关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清醒,看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也一样会看清你们的……真面目。”司徒文州勾唇。他为院长工作十余年,虽然二人是雇主与被雇的关系,但司徒文州实在不忍看着院长落入奸道士的圈套。这些混吃混喝的骗子,他会亲手撕开他们的伪装。 沈风灵淡笑。 “那我们拭目以待。” 司机大叔成鹰是个老实人,见司徒文州和沈风灵两人弩弓欲张,好心全劝阻。 “你们别吵了。俺听俺媳妇说了,不管是佛学还是道法都是心诚则灵,信则有不信则无……” 司徒文州无情打断他,“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群骗子。” “你说谁是骗子!”沈风宇撸着袖子,大声威胁。大有司徒文州再说一句他就上去抡一圈之势。 司徒文州冷哼,“野蛮。” 第020章 漂亮护士 车内。 司徒文州同沈风灵争论不出个高下,两人打着嘴皮子功夫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目的地——美斯皮肤病医院。 “下车吧。”司徒文州冷眼,“难道还要我亲自请你们下车不成。” 沈风灵这么好的脾气也被他磨灭得只剩冷言冷语。 “自是不用。” 沈风宇就更不用说了,下车的时候全程在死瞪司徒文州,就差没冲上去给他来一记左勾拳了。 洛萧驻足在这家医院的大门口,不动声色打量。红色的指示灯排成医院的名字高挂在洁白的院墙顶上,院前看不见任何不洁净的垃圾,可以看得出这家医院的院长是个十分注重细节之人,连阶梯也放上了防滑的毯子。 “哟,还找了这么大阵仗来欢迎我们哟。”沈风宇朝前面的几个美妞吹口哨。 今日是医院休息日,所以这些个出来开门迎接他们的护士和医生都是便装。 前排几个男人无不对洛萧沈风灵和沈风宇笑脸相迎。 “大师呀,你们终于来了!” “是呀,你们再不来我们医院都不敢开门营业了。” “对对对,幸苦大师肯下山捉鬼除魔卫道,不然让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可怎么对付这厉鬼啊。” 洛萧神色依旧自若,只瞟了一眼这几个医生便继续观察这四周的环境。 “哎呀,那是呀。道长我舍己为人,我不入地狱……哎呀呀!疼!”沈风宇刚想吹牛逼就被沈风灵拉住耳朵。 沈风灵朝那几个医生鞠躬道:“修道之责,何足挂齿。” 他说完又与几个医生寒暄,大抵说些医院闹鬼而出的灵异事件。沈风宇却不大关心这些,直勾勾看向后排的几个穿便装的小护士。 “洛萧洛萧,你快看!”他拉着旁边还在观察地理环境的洛萧,双臂一晃一晃。 洛萧无奈只得朝沈风宇说的方向看去。 医生们身后是几个穿着靓丽鲜艳的女子,这个时代的文化开放,洛萧看着她们的衣着打扮,有些别扭地移开了视线。 倒是沈风宇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个小姑娘在看。 从最右边那个粉色衣裙的女子眉眼弯弯,层层叠叠粉纱蝴蝶结装饰在胸前,穿着橙色的松糕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可爱极了。她那马尾辫娇俏活泼,睫毛又黑又长,眼睛里满是笑意。 中间的个子最高,长发不像是烫染成褐色的,再看她一双蓝色的眼睛,沈风宇眯眼,原来是混血儿。她的发丝有几缕搭在肩上,锁骨弧度优美,性感可人。在对上沈风宇探究目光之后竟然大胆和他对视。 还剩一个嘛……规规矩矩穿着长至脚踝的长裙,也是金发碧眼,却不像外国人的火辣热情性格,十分腼腆地低下了头。 听她们介绍自己,依次是方甜仪、安琪和米菲儿。 “今天是医院的休息日,不知道等到她们上班穿上职业护士装是怎样的风情。前几次下山接的都是村里的活儿,美女没见着几个,满头是血的女鬼倒是日日见。”沈风宇摸着下巴,调笑说,“这次可真是福利大满贯呀,能和这群可爱的小护士们一起工作,想想都要升天了。洛萧,你说呢?” “嗯。” 面对心不在焉的洛萧,沈风宇也不理他了,继续上前去和几个漂亮护士搭讪。 第021章 今后就住在病房 由那群医生领着洛萧等人踏进了这间闹鬼的医院。 即便是白天,大厅里的光线依旧很充足,顶座是透明玻璃以及太阳能接收器,往下每隔不到一米便安装上了巨大的白纸灯泡。医院的装潢风格是洁白与蔚蓝色调相辅相成的宁静,若不是洛萧一早开阴阳眼探测到这隐匿其内的点滴阴气,还真会以为这群医生是小题大做,被自己的心魔给吓到了。 “这里环境不错呀,你们上班挺舒服呀。”沈风宇伸了个懒腰。 他话音刚落,一个穿黑白风衣的中年男子就接道:“没有没有,哪里有道长们四处捉鬼,游历大山明川间作乐来得痛快。” “你这嘴倒是甜。”沈风宇听了满意地笑了笑,“怎么称呼?” 黑白风衣的中年男子一口黄牙笑开,“我是医院的骨科医生,贾良顺。” 贾良顺,假良顺…… “哟,名字不错呀。” 沈风宇拍拍贾良顺的肩膀,“说说看吧,这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马主任马元展道:“大师你是不知道,这鬼有多厉害,我们整日被她戏耍,以致精神恍惚,有时写着处方都会面部抽搐,给住院部查房也可以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有时趴在办公桌上睡午觉,以为自己在做梦,却险些被那女鬼拉下楼去。甚至还会在脑海里闪过奇怪诡异的画面,会结识一些身边人都说不存在的怪人。”那马教授国字方块脸,戴啤酒瓶盖子那么重的眼镜,说起话来鼻梁上的眼镜微微稀耸。 “那你们可有真的受过伤?”洛萧抓住关键点。 “没有。” 马元展和贾良顺摇摇头,实习生时向楠贼遛遛地开口。 “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这鬼扰得我们不能正常工作。医院这一天的水电费多贵呀,院长开着医院总不能给鬼当游乐场瞎乐呵吧!” 时向楠是刚毕业的医科大学高材生,来美斯皮肤病医院当实习生没多久就想着转正。这次医院闹鬼事件正给了他立功的机会。 说他不怕鬼那可不是。他时向楠胆子小得只有绿豆那么大,可再怕鬼,他也不会跟钱过不去。要知道,转正当医院的正式医生,月薪可是他现在的好几倍。 “几位大师如果要帮忙,经管来找我时向楠。” 沈风宇嘿嘿干笑,“你别帮倒忙吓得尿裤子。” 洛萧丹凤眼眯下,他静静站在医院大厅,耳边吹过阵阵凉风。 “竟然没有伤过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此行不简单。 “洛萧,我发现你最近经常发呆啊。”沈风宇冷不丁来了一句,“难道是有心事?” “谢谢关心,没有心事。” 洛萧神色云然,望向沈风灵道:“我们何时开坛做法?” 沈风灵还没答话,时向楠就屁颠屁颠道:“大师别急,这几日院长去了国外旅行,等院长回来再开坛。” “他居然还有心情旅行,啧啧。”沈风宇忍不住吐槽,“他老巢都快要被掀翻了天。” 沈风灵一记刀子眼甩给他师弟,沈风宇立马识相噤声。 “那今日叫我们来是…?”沈风灵礼貌开口,他们大老远从山区赶过来,不会只是来看看,熟悉熟悉环境这么简单吧? 贾良顺笑得谄媚,结合他顾客大夫的身份,活脱脱一块粘在洛萧身上的狗皮膏药。 “大师,我们准备了房间给你们,就在三楼。你们放心,在此期间你们的一切伙食都由我们包了。”如果不是细细思虑他话的内容,沈风宇还真要言谢了。 住在医院,还能住哪?肯定是病房了。而且还是二十小时在鬼魂眼神监视下的病房。 沈风宇很想一拳抡飞这个只会点头哈腰的贾良顺和时向楠。 第022章 搭讪 洛萧等人被安排在医院第三层的住院部。 病房内,沈风灵与洛萧静心打坐。可沈风宇就是不消停,在病房里走了一圈将些医院的常见摆设都看了个遍,随即就双手一摊,“好无聊啊。” 沈风宇嘟囔,“早知道就多接几单活儿了,也不晓得这院长什么时候回国,这几天功夫要流走多少佣金啊!” 沈风灵睁开眼睛,“闭嘴,要作出去作,再打扰我同洛萧道友修炼,罚炒茅山门规百遍。” 沈风宇一听就不敢再出声了,耷拉着耳朵坐到病床上,眼睛一转悠,鬼主意跑上了脑门。 “师兄,那我就不叨扰你们了……”言罢,火急火燎地跑出了病房。 洛萧此刻也微启了狭长的丹凤目,低首看了看手中的卦象,唇角绽开淡淡笑意。 “桃花卦,你师弟怕是要有艳遇呐。” 沈风灵闻言,神色怪异且别扭,“他要是敢胡来,我打断他的腿。” 洛萧放声大笑,哈笑声传响整个病房间。 楼道内,沈风宇一步一步跑下台阶,边跑边骂骂咧咧,“这医院也太抠了,院长不回国连电梯也不启动,害的道爷我爬楼梯!” 好不容易下到一楼大厅,沈风宇目光四下转环,只看见一身粉色连衣裙的方甜仪。 三个美女现在只剩一个了,还是胸最小的那个。 再看向方甜仪娇俏的脸蛋,她瞟见沈风宇,娇羞地转过身。马尾辫由于她整理药箱的动作而在身后一甩一甩,还是挺可爱的。沈风宇自我安慰。 他走到方甜仪面前,“小妹妹,嗨!” “沈风宇道长,你叫我什么?” 沈风宇看着一脸错愕的方甜仪,觉得她这个问题问的真是傻的可爱,“那我怎么叫?叫你……女施主?”他在说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眉毛上挑,本就清俊的面容邪魁轻浮。 可方甜仪却视若无睹,虽然红着一张脸但直接开口下逐客令,“道长真是爱说笑,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了。” “喂……别走啊!” 沈风宇看着方甜仪渐行渐远,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我的魅力真有这么大么?让美女都经受不住我帅气面容的攻势。” 他那副自恋模样全全落在安琪和米菲儿眼中,站在角落翻查方案整理资料的两人忍不住噗笑。 “你们笑什么?” 沈风宇闻声转过身,见来人是安琪和米菲儿,一张脸由阴转晴。 “哟,两位大美女可真巧。” 安琪性格大胆,走上前去与沈风宇打趣。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照耀到她火红的裙摆,仿佛一朵盛开在沙漠的艳阳花。 “女施主我来看看道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沈风宇看直了,最后视线很没出息地停留在了安琪的胸上。 安琪顺着沈风宇的视线看去,发觉他失礼的举动也不恼,妖艳地笑着,“道长,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最美么?” 沈风宇下意识问,“什么最美?” 安琪与米菲儿对视,两个异口同声,“想的最美。” 沈风宇瘪嘴,想反驳却听安琪说道:“你可不是小甜喜欢的那款,还是别白费心机了,追不到的。” 沈风宇也只是觉得无所谓,小清新一向不是他的菜,刚刚上前去搭讪方甜仪,也只因他以为大厅里剩下两个大美女都走了才会饥不择食。 “我不是她的款,那是你的么?” 沈风宇注视着安琪碧绿的眼睛,她那大眼犹如一刻镶嵌在海滩上的蓝宝石,闪烁耀目。 第023章 白衣天使的沦陷 “小道士,姐姐我可不是你能觊觎的。”安琪妩媚地给沈风宇抛了个媚眼。 她和米菲儿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沉醉花痴的沈风宇。 深夜里。 安琪悄悄拿着钳子走进重症患者的禁闭室。机敏的病人迅速坐起来,瞪着眼睛诡异的笑着,冷着脸凑近,捂着人的嘴猛地一针扎在人的脊柱上,大剂量的镇静剂让人很快安静下来,病人昏迷后,熟练的扒开病人的嘴。 “啧……得好好打磨才能收藏啊。”微微勾起嘴角,敲下病人的一颗尖牙,看着粘着血和粘液的牙齿,吸了吸鼻子,迅速离开了病房。 “安琪护士这是又得了新的收藏品?” 马元展唇角依旧是勾着弧度可那笑未及眼底,镜片下的眼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语气半是戏谑半是好奇。拍平白大褂上的褶皱站直身子,斜倚在门框上看着面前刚从重症患者病房里出来的人。 自己在这儿好歹也是在这儿待了两年的,面前这人的癖好自己也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这匆匆忙忙的从病房里出来,啧。 不言而喻。 本来是想着意思意思问问伤没伤着,可转念一想在这儿最可怕的恐怕就是包括自己在内的这群衣冠禽兽了。 错了,自己可不是沙丁鱼团体中的一员,眯眼像是好心提醒,“姑娘家晚上出来可要小心啊…” 安琪拿着沾血的牙齿放进透明塑料袋里密封,回头瞥了一眼男人,冷声回应: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吧。”顿,“刚才那个,昨天送去做mect,给我咬了一口。”无奈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疤。 “阿立哌唑的量得加了,实在压不住,就把它废了吧,反正连个陪护也没有,没人会在乎。” 人态度冷淡倒也是马元展意料之中,自己的性子这两年长眼睛的人怕是都摸了个一清二楚了吧。瞅着带血的牙齿微微蹙眉,向来厌烦这些带血的东西也不知道那恶心的血腥气味这群人是怎么接受的。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人的伤疤,虽说病患伤到护士医生都是常有的事儿可他们这群人还会被伤到? “被人抛弃了的东西废了就废了,不过可得做的干净点,别让血脏了地板。” 语气冷淡,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安琪把牙齿揣进兜里,转身面向人,仗着比男人略高一点的个子,低着头瞧着男人,“还有,我是十二疗科的护士,不归您管,所以别老用顶头上司的口气命令我。”慢慢逼近把人堵到墙角,一只手撑着墙面慢慢贴近人的脸。 “您听明白了么?” “命令吗?只是提醒罢了。” 马元展笑意未减,微抬头仰视人倒也不觉得别扭,面前人模样还看得过去咬唇恶劣的笑。 他蓦地掐住人下颌眯眸,呼吸尽数吐在面前人脸上。 “并没有。” 丝毫没有因身高而落入下风的样子,松开手偏头清了清嗓子正正衣领。 “离我这么近,不怕…” 刻意停顿了下再次开口。 “我可不是个好人。” 安琪皱眉揉了揉下巴,恶狠狠的瞪了眼人,“好人?”嗤笑,“都已经是人了,还哪来的什么好坏之分?”垂眸狠狠咬了咬牙,好人?自己当年就是被所谓的好人活活囚禁了六个月,殴打、凌虐、一次次的侵犯……她的眉头紧紧的蹙起来,眼眶发红,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吸了吸鼻子,颤颤巍巍从兜里翻出一根烟点上,“妈的,别他妈这么看我。” 人反应是出乎意料的大,马元展好奇心倒是被勾了起来,听着人爆粗口微微蹙眉似是不悦,看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抿唇不言。 他不知从哪儿摸出盒烟点上一根,脸隐在烟雾后面看不清楚表情,半夜三更精神病部里一男一女相对抽烟居然也没觉得不自在。 “现在这儿就我们两个,我不看你让我去看谁?” 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忽地扭身将人按在墙上,镜片下的眼死盯着人。 “你说…” 他低笑声放开人后撤两步,等待人反应。 安琪垂眸咬了咬唇,掐灭的烟随手一扔,微微昂起头,蹙眉吐出一口浊气,却不想被人反按在墙上,愣了几秒之后,眼神冷厉起来,玩味的靠近人,“这么说您是在,挑衅?” 她咬破自己的嘴唇,猛地按住人的肩膀,吻住人的嘴,将嘴上的血蹭在人的嘴上,血顺着人的嘴唇滴到下巴,满意地看着人惊讶的表情。 “您所厌恶的,全都在这儿了。” 她唇瓣上的血刺的马元展眸子生疼,被人触碰丝毫不掩饰眼底厌恶,还未等出言阻止就被人覆上唇瓣。 有湿黏液体顺着唇瓣滴落闻到的是算不上浓郁的血腥气,瞳孔蓦地收缩胃里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一把推开那人也没注意力道,血滴下来在衣领上晕开一片,恶狠狠的用衣袖擦拭血迹目光死盯着人。 “真他妈的恶心。” 绕是再斯文的人此刻都会骂人的吧更何况自己只是个衣冠禽兽罢了。 “安琪,别他妈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口气,血腥气刺激得自己几乎要干呕起来。 安琪被人推的一个踉跄摔到一边,咯咯的笑着,牙齿上沾满了猩红的血液,抿了抿嘴,扶着墙站起来靠在墙边 “看吧,比我都狼狈,鲜血的味道很糟糕吧。”她抹抹嘴,“不过作为医生,无法见血。”嗤笑,“你也真是不够格的,沈医生。”顿,“你不配当这个医生。” “半夜跑到重症患者病房里满足自己变态的癖好的护士,你觉得你配当这个白衣天使吗。” 马元展刻意加重最后几个字的读音,脸色依旧是阴沉的可怕,血已经凝固在衣领上,解开个扣子企图让并不存在的血腥味道离自己远一点。 再次擦拭唇上血迹,头靠在墙壁上合眸调整呼吸意图压下翻涌上来的呕吐感。 第024章 修道之人无桃花 安琪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进而发狂的笑了两声。 “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她擦了擦嘴上干涸的血迹,“哥们儿,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要是能天天呆在家数钱,谁乐意到这鬼地方照顾着群半死不活的疯子。”抿嘴,“我只是觉得你可悲而已,我是变态,我起码能在疯子身上获得快感,而你?” 安琪耸肩。 “算了,不和你废话了。”她转身离开。 三楼住院部洛萧等人的病房。 沈风宇毛手毛脚地拿着开水壶倒水,由于动作粗鲁将杯中的热水溅到了洛萧身上。 “你回来了。”洛萧只淡淡开口问道,“玩够了?” 沈风宇挥挥手,“这附近荒无人烟的,哪有什么可玩的。我就纳闷了,这市中心居然也会有荒地,附近想这个歌厅刺激刺激都找不到。” “你看这卦。”洛萧眉眼弯弯,一副老狐狸的狡猾模样。 沈风宇伸长了脖子观望观望之后道:“这是……桃花卦?” 洛萧满意点点头。 “有长进,不错,正是桃花卦。卦上说你红鸾星动。” 沈风宇摊手摸摸头,“别提了,刚刚搭讪那几个小护士还被人家嫌弃了。” 洛萧听后笑道:“那是你命格属道,此生皆在道义其中,就算命中有桃花也无福消受。” 沈风宇微愠,“你还不一样,修道之人哪有什么姻缘可说。” 洛萧勾唇,气死人不偿命。 “我可和你不一样,我有我家小狐狸。” 沈风宇气的直跺脚。 “啊啊啊啊,虐死单身狗了!” 美斯皮肤病医院精神科住院部。 黑暗狭小的房间,从门到靠墙的单人床只有几步的距离。靠门的简易卫生间更是添了几分拥挤感。微弱的月光透过焊上防盗窗的窗户仅仅照亮单人床床沿至地板的一小片区域。几不可闻的哼唱和衣服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在这不大的房间重复响起。 恰巧乔衣坐在房间里唯一光亮处的边缘,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慢悠悠绕着自己的发丝,及腰的长度使食指骨节上的头发形成了接近一厘米的厚度。大大的猫眼看着正前方的房门,瞳孔却无神明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干燥起皮的朱唇勾着显而易见的弧度,苍白的脸上隐约横纵着的几道长疤硬生生破坏了清秀甜美的长相。肥大的蓝白病服包裹着娇小的身躯,搭在床沿的小腿前后晃荡。 “哼哼哼哼哼,嘻……嘻嘻……爱丽丝的头,被砍掉了……柴郡猫挖走了她的眼睛,疯帽子带走了她的……手臂!白兔先生分到了她的腿!红皇后撕掉了…撕掉了…” 她秀气的眉毛蹙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右手狠狠一拽,直接将绕着食指上的头发连根拔起,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兴奋的咧开嘴笑得露出牙龈,声音随之放大,“她的脸!!!!她的头发!!!嘻嘻……哈哈哈哈哈!!!!!” 她重重倒在床上,一手攥着头发,一手抓着自己的脸,被修剪的短短的指甲恶狠狠扣着要把它们取下来。 “哈哈哈!咳……哈哈哈!!!爱丽丝啊!!!被深爱的爱丽丝啊!!!” 马元展勾手耸肩苍白指尖抚过领口理毕黑色衬衫挽好袖口,抬臂取下衣架上白大褂穿上将纽扣逐一穿过扣眼拂去不存在灰尘,箍紧玄色领带挑起带尾缩进外衣。 抬臂舒展轻推鼻梁上黑框眼镜,双眼半眯笑容温和。室内灯光昏暗伴随窗外雨声淅沥,楼上狂躁症病人的嚎叫几不可闻。 距换班时间还有五分钟。 马元展温言与同事低声寒暄,笑眼听着他们发牢骚不时点头附和。大体总是些不满精神部门内工作环境太差云云。直至指针划过五圈。 值班的同事睡得挺香,索性让他接着去睡。 马元展透过门窗饶有趣味观察室内患者行为举止,唇角不自觉微勾,眼神如孩童观察动物园内被囚玩物。 癫狂才是人类智慧的最高显现。 深夜的精神院部里静的可怕,外面枯树上乌鸦的叫声被凸显的凄厉又惊悚,从最后一间病房内传来的笑声更是让人听的心颤。 这一切是从病人金零所爱之人在她眼前跃下之后改变的吧。 承受身边人巨大歧视的她们,一直都是互相安慰互相帮助的,她们深信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支持她们的感情。结果呢? “梁玥是同信恋啊,真没想到一个这么优秀的人竟然会和一个女的在一起,也不嫌寒碜。” “听说我们学校的金零和梁玥在搞百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两个女的啊……” “这俩人百合真的恶心啊。” 梁玥最终选择——那日的天台上,在一个黑衣身影跳下的同时,一个少女的惨叫划破了天际,哭喊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不出所料的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关在隔离病房里接受治疗,每一夜,在外面的人都能听到她在屋里呼喊爱人名字的声音。 “玥儿……玥儿……” 第025章 清明眼符咒 “洛萧,我们去外面溜达溜达吧?”沈风宇看着桌前正坐抄抄写写的洛萧,不禁出言问道。他在美斯皮肤病医院待了好几日,虽然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是这些天从医院走廊走过都会感到阴风阵阵,毛骨悚然。 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盯着他一样。 然而他一转身环顾走廊四周却什么也看不见。 特别是路过精神病部的病房门口,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吓得他感觉躲回了有洛萧和他师兄的病房。 “洛萧,你整日趴在桌前画这些符,莫非这些都是能捉鬼的厉害符咒?” 洛萧摇摇头。 沈风宇见状,不耐烦,“那你画这些干什么?还不如趁着我师兄回北絮山拿道袍和桃木剑的空档,咱们去城区找个舞厅蹦跶蹦跶?” 洛萧搁笔,活动活动了下手腕。 “不去。” “哎呀,无聊死了。我说你怎么才和我师兄待了几个月,就成了像他那样古板无趣的死心眼。” 洛萧正眼直视他,“这不是死板无趣,是对所做的事情负责。我们既然接下了医院的单子,就要帮到底。” 洛萧手边的金色墨汁在阳光照耀之下更加显得圣神光洁,他提笔蘸上一点,落笔又是一张符。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上次村民们闹到北絮山下,不就是因为你们下葬不当闹出的事。美斯皮肤病医院是家私立医院,院长的势力想必也不小。这次要是再办砸,拿了钱不办事,遭殃的可不止你师兄和你,甚至很有可能会危急到茅山的名声。看今后还有谁还敢找你们茅山的小道士捉鬼!” 沈风宇闻言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话我懂,可那群医生不是说了要等院长回来才能开祭坛么?” “这你也信,呵。”洛萧将画好的符举起,阳光透过纸张射入符的另一面,那符咒好像有灵性一般,闪射出幽冷的蓝色来回应阳光的光芒。 洛萧斜眼瞟过沈风宇。 “我问你,这里是皮肤专科医院,为何精神心理科的病房却要比其他科室都多?” “这……这……”沈风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洛萧低沉的嗓音带上几分苍诡。 “那是因为,这里的医生在做一件极为疯狂的事情。他们将尚且健全的人以某种方式骗入院,然后对其进行折磨,关在精神病部的病房之中。”洛萧说道越后声音越干白,听的沈风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恐怕只是你的猜测吧?哪有这么恐怖?” 洛萧眼中一片清明,眼眸中黝黑的色彩逐渐被淡漠吞噬。他仿佛停在海上扁舟轻泛,声音里的悠远像是来自天国山琳。 “不是猜测,是清明眼咒。” 他这几天在抄的符咒,他让沈风灵张贴在医院不显眼的角落。就像是现代人的监控一样,这清明眼咒能将任何角落所发生的事情,直接以镜像传入洛萧的眼中。 听完洛萧解释,沈风宇气的推搡了他一把。 “难怪我这几天去食堂打饭都感觉有人在盯着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是总被人监视着这感觉很别扭啊!” 沈风宇突然面色一红,想起了那天他搭讪安琪和几个小护士的事情。 “那天我的丑事不会你也看见了吧?” 洛萧又抄了几张清明眼符咒,慢悠悠将笔放下,“自然是尽数入眼。” 沈风宇已经生无可恋,他爬上自己的病床抱着枕头痛哭流涕。 第026章 造梦之鬼 “我师兄人呢?”沈风宇问洛萧。 “我让他出去帮我贴清明眼符咒了。” “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洛萧眼中暗光流溢,“可能,是遇上了吧。”他的话语低沉,像是跌入深渊的黑泥。 “遇上什么?”沈风宇后怕地问,“该不会是……那个会制造梦魇的鬼吧?” 洛萧余光扫过沈风宇。 “我也不清楚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你还敢让我师兄涉险!”沈风宇虽然平时总和他师兄沈风灵吵架,不服管教还老是顶嘴,但十几年的师兄弟情意不是假的。他想到有可能他师兄要独自迎战,就记得跳脚,恨不得去摇洛萧的肩膀质问。 洛萧还是很平淡,就像是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彼时,沈风灵陷入梦魇环境。 若伊走进安静稍黑的图书馆内,踏在木质的地板上,没有一点脚步声,在书架周围徘徊,看了一圈,在一个地方站定,随手取下一本书,找了个稍微亮点的地方,轻轻翻开一页,看了起来。 “呼……小姐姐好呀。”菲布理装鬼在身后吓唬面前的女生,说完拍了拍她的肩头。 “嘿!” 若伊突然被拍了一下,插在兜里的左手迅速从口袋里伸出来,转身向对方刺去,在即将刺到对方的那一刻停了下了将左手重新插回口袋,抬眸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容。 “亲爱的,什么事啊?” 莫北被两人的嬉笑声变形,揉了揉双眼,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 “好吵。”趴在桌上想再睡一次回笼觉,却发现,毫无睡意,索性就在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一本《飞鸟集》看了起来,目光却看向站前方的两人。 “亲爱的??我们很熟么……哪里见过?也不至于叫亲叭。这里这么暗,在这里看书对眼睛不好喔。”菲布理说完悄悄拿出某东西,对着面前的人,“那,该说再见么?” 若伊:“随便看看而已,谢谢亲爱的关心。”笑着把书放回书架,双手插兜看着对方。 菲布理斜着头瞥见远边有个人也在看书,长得倒也清秀,真可惜呢。心中冷冷笑着。回过头看着面前的女生,不得不抬起头才能看清她的脸。 “呐……要吃糖么?” 从包包里拿出棒棒糖,甜甜地笑着。 若伊往旁边歪歪头,整张脸似乎都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嘴角勾了勾,语气轻快的说,“不吃,亲爱的。” 菲布理心中满是不愉快,摆架子么! “真的吗?糖果很好吃的啊,吃嘛。”皱着眉头,微微撒着娇。 若伊低着头看着对方,嘴角勾起了她最招牌的狡黠笑容,眯了眯眼,看着撒娇的对方,用轻快又有点恶趣味的嗓音说,“”我不吃别人给的东西,从小父母老师不都说吗,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哦。”笑眯眯的看着她。 菲布理:“小姐姐……小姐姐当我是陌生人么?呜呜呜。”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着,擦了擦眼泪。 若伊表面上依然微笑着,眸子里却有了些冷意,却被阴影遮挡不会被人察觉,缓缓开口道:“除了我自己,其他人都是陌生人罢了,我可是从来都一视同仁的哦,亲爱的。” 一视同仁,好一个一视同仁呵:“那好吧,我去看书了,姐姐慢慢玩。” 第027章 狂化的校长 沈风灵一刀劈开了门,从门里走进,“你们好。” 菲布理刚回头就又看到一个新生进门了,图书馆今天可真是热闹。 “小哥哥好。” 沈风灵:“你好,同学。” 若伊微微歪头用余光看了眼从门里走进的人,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整个身子吞没在阴影中,看上去出奇的神秘。 沈风灵:“这里不错。”坐下睡觉,“你,不要用余光看我。”蔑视。 若伊微微叹了口气,低头望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啊,挺不错的.在这里杀人,没人知道。” 莫北合上书,随声附和道,双眼紧盯着菲布理。 “同感,开战吧。” 沈风灵手握刀柄。 若伊没有理任何人,只是轻轻叹口气,伸手拿下一本书,重新消失在黑暗中。 “不是要杀人吗?”沈风灵不耐烦。 学生会会长莫北嗤笑,“中二过头了吧。” 沈风灵,“闭嘴!”瞪,“你教菲布理吧。”眼藏杀意。 菲布理叼着棒棒糖,看着两个人似乎发生争执了,突然又把话题给了我?什么嘛?!我可还是清纯动人美腻的小口耐! “嗯?小哥哥们,怎么了吗?” “没什么,看你好欺负。”沈风灵冷笑。 “是么,哈哈哈?”菲布理也在笑。 好欺负,真是可笑了。 现在是直接翻脸呢,还是忍呢?她心里暗暗思索着,不过没了解对方实力还是不要随便出手。 “你,菲什么,当我的伙伴。”沈风灵觉得这个女孩很冷静嘛,他手松开刀柄,“作为见面礼,那……”她拔刀向菲布理冲去。 诶??伙伴?不会要杀我吧,菲布理看这家伙松开了刀柄,不像是要砍人,不会是要我放松警惕又突然冲过来拿别的刀杀我?! 她想都没想完突然面前的人就冲了过来,什么啊!! 面对面前人的冲刺灵巧地躲开。 沈风灵:“很灵活嘛!”转身抽出第二把刀,顺势横斩。 “谢谢夸奖了,能配三把刀的人看来也不赖嘛。”菲布理说完瞬间跳起从挎包拿出烟雾弹,“这个是测试我的么?” “别跑!罢了。我很中意你。”沈风灵浅笑。 菲布理轻轻落下地,看着面前的人脸色都变了,也是醉了呵。 “我没跑。” 她说完又掏出棒棒糖,叼着。 沈风灵,“那接招!”双斩。 还来?上瘾了啊!?菲布理心里不舒服地想着。默默拿出手指大小的激光枪,对着双剑就是一个对斩。 “对不起,若是沈风灵先生喜欢砍人的话,我便不奉陪了。” “雁行,最后一招。”沈风灵半蹲,向上挑刀。 “抱歉,我恕不奉陪。” 菲布理并没有再理会他,匆匆躲闪便径直走向门口。 真的是。我才没有这么多时间跟你浪费 “好吧,不玩了。” 沈风灵坐在地上睡觉。 菲布理听了这句话,微微回头瞥了一眼沈风灵, “还真睡觉呢,才不管。” 回过头去继续走。 沈风灵心中想着:真的是杀人吗,绝不是这么简单,毕竟…沈风灵惊醒。“喂,你等等。” 菲布理刚准备下楼梯便听到沈风灵的声音。 等等?呵,叫你睡觉呢。 她顿了顿脚步继续下楼。 沈风灵飞跃,“我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决定先和你休战,你知道老师办公室吗?” 老师办公室?这家伙想干嘛? 菲布理:“我一个新生怎么会知道,真的是。” 沈风灵,“那你想去哪?”挡路,“快说,不然……” 菲布理斜着头瞥了一眼沈风灵,不满地说: “要是连上厕所都不给,会不会太过分了?” 沈风灵红脸。 “嗯!对对不起。我自己找”沈风灵手握刀柄,一间间的找老师的办公室。 “同学……有什么事么?” 宫柰子抱着文件夹往校长办公室走着,无意发现一个男生拿着把刀,还喊着校长在哪。 “你,有什么阴谋?” 沈风灵举刀直指校长。 诶诶诶诶!为什么无端端拿刀怼着我? 宫柰子:“这位同学,有话好好说,放下刀先。” “你是不是想要我们自相残杀?” 宫柰子:“自相残杀?同学你别胡说呢!”准备走人。 沈风灵:“一个老师都没有,那文件夹里是什么?” 文件夹……宫柰子忽然低下头望着抱在怀中着的文件夹。 “只是只是照片而已!”她扭过头慌忙地说道,“要是没什么,校长走了。” 沈风灵:“嗯?站住,把文件给我,不然……” “不可以!这个文件不可以给你的,不可以……不可以!!!” 宫柰子紧紧地抱着文件夹,精神恍惚。 这么慌张不简单。 沈风灵:“哼,那我要抢了。”拿刀劈向校长。 宫柰子看着面前的刀,呆愣愣地却来不及躲闪,只是退后了几步,可惜面前的文件夹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照片,我的照片!” 她蹲下来抚摸着照片,流着泪邪笑着说:“别怕,我会杀了他的,别怕哟。” 说完从袋子拿出伸缩的双刀,斜着头瞪着面前的男生,说: “你居然劈了照片,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三年……偷拍了他三年的照片,被你一刀刷的断了。看来你必须死了呢,不然他会伤心的哟。” 校长还未说完话便冲上前,如闪电一般。 沈风灵后跳,使出三刀流!鬼斩。 真是照片!偷拍什么鬼!好快 宫柰子犹如一只发狂的野兽,疯狂地向对方砍去。 “死吧……全都死吧……” 她忽然一个华丽丽地转身,男生的手臂多了一处明显的裂口。 剧痛随之而来。 “啊!我要杀了你三千世界。” 沈风灵三把刀龙卷风般挥舞校长的身体出现了多处螺旋伤口。 第028章 南烟 “我才不会死!我必须活下去!!” 对方似乎已经精疲力尽了,宫柰子瞬间发现了破绽,紧握着刀向胸口刺去。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意识渐渐模糊,思想着要不要扔进焚烧炉。 沈风灵看着眼前这个人,从没见过这么强大的剑士。心想:真的差这么多吗?视线模糊起来,我这是要死了吗!站不起来了。任由他处置吗?眼前一黑。 若伊依然待在图书馆的一片阴影里,脸上挂着笑容,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定了定神,外面似乎有打斗的声音啊…在黑暗中,她的耳朵格外灵敏,因为眼睛派不上用场,依稀听到了沈风灵的声音,不过没有过去的意思。 布莱拉手从键盘上撤下来,顺便悠闲般地拿过边上饮料吸溜一口。 啊——舒爽—— 她熟练的把文件保存了,转椅原地转了一圈,转椅上的人也随之转了一圈。 葡萄汁,世界的珍宝啊!!! 又是非常响一声,易拉罐顿时缺下一大片。她把扁扁的易拉罐子放在耳边摇了摇,发现里边已经啥都没了,便怅然若失地吐了口气,手一扬,那失型的罐子就落入了垃圾桶。 “就是量少了点。” 南烟因不愿和别人深交,索性一直在图书馆外往返,独自找了个树冠巨大的树,身手灵巧的仿佛像只猫儿般,三五下便爬了上去,找了个位置,头靠着树干坐下,抱着肩膀如猫儿般慵懒,闭着眼睛听着校园里面的声音,实则注视着校园里人们的一举一动,不久听见不远处校长和学生打斗的声音,稍微皱眉,轻轻晃了几下头,轻叹了口气,却依旧闭着眼半躺在树上,只有玄色衣角露出半分,片刻阳光透过树冠直射在脸上,只觉得有些许灼热,睁开眸,叹息道: “看来今天这人是不想救也要救喽。” 说完,耸了下肩膀,灵巧的在树上穿梭,最后看到走廊里倒在地上的人,看样子好像是同一届的同学,便从窗口荡了进去,稳稳的落在好像已经昏迷的人身旁,用刀鞘戳了戳人,笑着道: “喂,还醒着没,醒着的话就去一边待着。或者也可以选择去找校医。” 沈风灵昏死。意识迷离中,又回到了那天。乒乒乓乓,木剑碰撞的声音。少年狂暴的挥舞三支木剑君,对手仅一把剑丝毫不乱的抵挡。少年突然发力,背着剑谱。 奥义-极斩! 他终于凭这一招打败了他的对手,即少年的师傅。 “我已经没有能教你的了,自己去做名独当一面的剑士吧!或者……” “等。” 师傅的话被打断。一名陌生人说到: “不如去一个只有王牌才能活着的学校,去学习更强的刀法。” 更强的刀法,少年的心为之一动。他不安的看着师傅。师傅说: “去决定自己的未来吧!” 少年终于来到学校,那个陌生人开口: “只有一个人能放学。” 少年疑惑不解,那个人已经不见。 “罢了。” 他进入图书馆,一个叼糖的小女孩,另一个在盯着那个女孩,一个在黑暗中。 “喂,还醒着没。” 隐约听到:惊醒我,我在哪,啊,输了啊。 他捂着伤口,收起刀,慢慢挪到图书馆。 “各位,我回来了。”他瘫倒在地。 莫北早就注意到沈风灵那边发生的情况,但没想到这个新人竟然这么弱,几句话就被挑起了怒火,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走到读书馆门口,把玩着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吊坠。 算了,就当是老生关爱一下新生吧。 他微微勾唇,走到沈风灵面前,用脚踢了踢面前男生的小腿。 “喂,还没死吧,没死的话吱一声,好让我带你去医务室。” 他察看四周,发现有一名少女正在远处看着,两指合在一起,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向她打了个招呼,又踢了一下男生的腿。 “撩妹技术可以啊,兄弟,欲擒故纵这一招耍的很厉害嘛。” 若伊听见沈风灵的声音,半张脸从阴影里露了出来,看了一眼又缩回去,一个两个什么毛病,一个爱塞给别人不知道是是什么玩意但一看就不是好玩意的糖果,一个动不动就爱打架的中二少年,现在瘫在地上一看就受了重伤,不过并没有要管这件事的意思,反正也有一个男生上前,自己也就管不得了。 沈风灵:“你在说什么,还有我不用医生。医务室不对劲,有股杀气?说不清。我自己能处理,还有欲擒故纵什么东西,我撩谁了?” 南烟听见人说话,嘴角勾笑,笑声从喉咙中溢出,而后一个漂亮的收刀礼将刀收到身侧,抬起右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铝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颗糖果,撕开糖纸塞进嘴里,而后舔了下拿过糖的手指,笑着道: “还活着啊,要不要吃个糖消消气?”说完将糖盒递到人面前,接着漫不经心的说着,“话说这么重的伤,不去医务室处理会死人的。你确定要在这耗着?”她举着糖盒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缓缓说到:“沈风灵,我没说错吧,同一个班级的,话说这么弱的同学还是第一次见。吃颗糖当个乖宝宝好了。走吧,还是去医务室看看?” 沈风灵:“我不想去医务室,那里,啊!就是烦,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种讨厌的气息。而且,我不当乖宝宝!还有你谁啊?为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他从包里拿出医用品,简单处理和包扎伤口,“呐,这不就好了吗?” 若伊微微歪头看了眼南烟,动作幅度尽量放小,不愿让人察觉自己的存在,只想躲在暗处做一个暗中观察的角色,毕竟自己也不想管太多事情。 黑暗中的那位看起来实力很强,沈风灵想试试。 算了,伤这么重。 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他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到底是谁叫醒我的? “你们,是谁把我在校长那救回来的?” 南烟发现人并没有接过糖,也并没有觉得尴尬,轻挑眉毛,将糖盒盖好连着糖衣一起放在口袋里道:“既然没事那就好了,至于谁救的你自己决定。这就不关我的事了,还有伤口你也自己处理好了,只要定期更换,不剧烈运动,过个几周就好了。”说完嚼着嘴中的糖,盘坐在地上,平视着少年道:“最近你还是消停几天吧,好好养伤。”将右手的刀换到左手,用右手拍了拍人的肩膀。 “好好保重,还要记得好好锻炼,不要这么菜。” 她说完一脸坚定的看着少年。 沈风灵心中奇怪,真的如他所言锻炼不够吗? “不剧烈运动怎么锻炼?我还能打!”他站起身,伤口剧烈疼痛,强忍着吧,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剧痛是额头冒出细密汗珠。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学过医术?” 南烟单手撑着地起身,看着窗外,目光深远,仿佛陷入回忆,自己从小过着非人的生活,完成着超乎年龄的事情,年长些逃脱出来,最后又到了这……半晌嘴角只露出一抹惨笑,随后变回面无表情,道:“可能是习惯吧。也可能是从小到大伤的多了就知道了吧。”左手拇指摸索着刀柄的纹路,内心有些许苦涩,却只能独自忍受,从未和别人提过。最后只轻声说着。 “受了伤就好好休息吧,都已经伤的这么重了,还是不要逞强了。以后如果需要训练,可以来找我,有时间可以陪你过几招。” “好不嫌弃我弱就行,你很强吗?”这种惨笑,背后是什么呢?沈风灵扶着墙,勉强站稳,“校内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想去逛一逛?” “好玩的地方嘛,等你好了再去吧。”南烟看了看少年的伤口,道:“照你目前的状态,去了也上不去,还是算了吧,等着你伤口好了再说吧,我去的地方体能消耗太大,你有伤,会吃不消。”说完将嘴中最后一块糖咽下,又从口袋里拿出两块糖,一块打开糖纸丢进自己嘴里,一块握着糖纸将手伸到少年年前。 “喏,拿着吧,到时候想去可以拿着糖纸来找我,还有找我可以去图书馆旁的树林。” 她说罢,仿佛想起伤心事般,拉过少年手,将糖放在人手心,随后猛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觉得突然离开有些失礼,便抬起右手胡乱挥了挥手,就消失在走廊尽头,却不知少女走后仅一人坐在楼梯上,不知想着什么。 若伊看着面前的两人,又是一个喜欢给别人糖的人啊…又往阴影中不动声色的挪了几分,右手单手一直拿着随意翻开一页却并未看一字的书,左手放在口袋里好像在握着什么东西,似乎在发呆又像是在看着何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029章 追 莫北在学校角落的自动售货机那买了两瓶冰镇的可乐,拿起其中一瓶,碰了碰少女的脸。 “怎么了?看你样子好像不开心,让我猜猜……”他嘴角带着笑意,薄唇中缓缓吐出几个字,“触及到你的伤心事了?”不等少女拒绝,便坐到她的身边,“其实,能够待在这里的人,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不会是白的,也不可能.当然了,也包括我。”看着少女对自己投向一种异样的眼光,他擦了擦鼻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讪笑着解释道:“嗯……刚才我说的这些话,就算是学生会长关爱同学的一种表现。” 他瞄了一眼面前少女胸前的名牌,继续说着:“今后,还请南烟同学请多关照了。” 南烟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目光空洞,虽看起来什么有没有想,却已陷入沉思,没注意到身旁少年,直到人用可乐触碰脸颊时,几分冰冷感透过易拉罐传递过来,才渐渐将思绪扯回。看着不请自来的人,眼中虽有些许惊诧,但是也默许了,接过可乐,单手打开喝了一口,听着人儿说话,眼中虽没有什么眼神变动,但也在不经意间看到少年胸前的名牌,明白了这人到底是谁。最后只道了句: “嗯,还要谢谢莫北同学的可乐,我也知道在这儿的人,都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白纸,只是这墨点多了,就分不清自己了。可能是面具待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她说完故作轻松的笑笑,拿起手中的可乐继续喝了一口,并没有说话,仿佛陷入沉思。 沈风灵把糖纸放在兜里,遂觉不妥,放在了里怀。 又给我糖,罢了。 有趣的地方很高?我上不去?笑话。 她到底怎么回事,这种离开方式?暂时先不找她,先下楼。从楼梯上跳了下去,伤口撒盐一般。咬牙坚持。 我就不信下不去楼! 南烟随后举了举手中的可乐,有些结巴道:“谢……谢谢你”说完脸有些微红,感觉到面上有些许火烧感,便低下了头,可能从来没人和少女这么说过话,少女也些许不会待人接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来递到人身边,有些结巴的道:“请……请问,你要吃吗,这个给你。”说完感觉面上的火烧感不减反增,觉得有些难为情,但依旧举着盒子,抓着盒子的手心有些薄汗,觉得更有些难为情。 莫北似是没有想到少女竟然会送东西给自己,愣了愣神,但很快就缓了过来,将少女手中的糖盒打开,从里面倒出一颗糖,放到自己的嘴里。 “谢谢,很甜。” 虽然仍是简短的几个字,但话语中早已添了些许暖意,耳根子也有些微微泛红,强行把心里某种异样的情感压下去,微微侧过头,淡淡说道: “在这学校里面一切小心,有什么问题就来一班找我。” 他不经意间向楼梯上瞥了一眼,发现之前被校长吊打的男生正准备下楼,眉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沈风灵,你的生命力可真是够顽强的,那么高的楼梯还敢往下跳,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好.是大胆呢,还是不要命。南烟,你说说看”他用胳膊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女生,向她询问道。 南烟看着人从盒子里拿了一颗糖果后,感觉心里松了口气似的,听着身边人言,只轻咳了一声缓解两人的尴尬,快速将盒子收好,而后又听见人喊着沈风灵生命力顽强,随着少年的目光看去,看见又是那个刚和自己说过话的男生,这时手臂传来被别人触碰的感觉,让少女身形一滞,感觉虽不坏,但也没有躲开,随后歪着下头道: “啧,刚刚不是和你说过要好好待着,暂时不要剧烈运动吗。”她双手抱着肩膀,眉头稍微皱了皱。 “你这样是想提前去见上帝还是想提前毕业那?”她说完,眼角笑意浓了几分,从样子上看仿佛一只狡黠的狐狸道:“不走楼梯,直接跳下,难道又被人欺负了?也是,受伤的时候也是人最脆弱的时候。”说完抬起一只手摩挲了几下下巴,装作思考良久的样子说着,“也不知是谁捡了这个天大的便宜,不如我也跟着参与一下,之后保证让你好好养伤就是了。你说怎么样?” “提前毕业?听起来不错。我不想好好养伤。沈风灵舒展筋骨,“你要参与什么呢?嗯?养伤这种事,哼无聊。我打算从楼外的墙上跑到楼顶,你去吗?” 南烟没有思考,笑着说道: “楼顶确实是个好去处,但是要去的话,不是现在哦,乖宝宝就要有乖宝宝的样子。”说完右手提刀,几步行至人跟前,并未抽刀,只用刀鞘向人击去。念及少年已经受过伤,就并未使出全力,虽只用了四分力。手中依旧收回几分凌厉。 “受伤还不好好休息,也真是拼命,不过只拼命是不行的,还是需要技巧哦。” 沈风灵躲开这一击无力。 是念及我伤吗? “技巧,那种东西,没什么用。我都说了不当乖宝宝!”他生气后跳,忍着痛,“再见了!”助跑后跑上墙壁。 南烟一击击空,也没有气馁,只对身后的莫北丢下句话,“啧,这孩子也是,我去抓他回来,一定把他挂在树上,让他知道他生命力到底有多顽强。”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仿佛咬牙切齿般,一脚踩在台阶上,看少年上了墙壁,准备跟着他,有种不抓到不罢休的架势。 “还是学不乖,等我抓到你,一定要把你绑在树上。” 她拿着刀的右手紧了紧,一直跟在人身后,跟的也不算是很紧,仿佛怕少年一时鲁莽,再次拉扯到伤口,从远处看去有点像猫儿追逐猎物一般。 沈风灵突然全身发力,伤口更痛。以更快的速度跑,使出秘技-豹琴玉。 什么东西?血,伤口烈开了?! 这时不能停,会摔死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因疼痛而出的汉珠细细密密。 南烟看着少年逐渐加速,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却依旧跟在人身后,没走出几步看见旁边的窗外有棵算是高大的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左手撑着窗台,窜出楼,借着冲力,抓住一个枝丫,将刀系在腰间,爬到树上,看着少年的方向,打算从树上追上他,看着少年奋力奔跑的样子,自己却没有选择拉进二人间的距离,只是悠哉悠哉的跟在人身后,跟着人朝着天台跑去,最后落定在一棵树上,对着少年喊着: “喂,你确定你这样还吃得消?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回复一下体力再跑,放心我肯定不在你休息的时候抓你就是了。” 她放弃了?离我这么远? 不过现在休息的话只会摔下去,马上就是楼顶了,不能放弃! 沈风灵握紧拳,加大发力。 “我跑不是因为你要追我,是因为自己要来的。就算你不抓,我也会跑到屋顶!” 需要尽快了,血越来越多了! 南烟坐在树上,躺着双腿,打了个呵欠道:“你自己要去就去,反正你这样即使上去也待不了多久。”打量了一下人身上的血迹,摇着头道:“啧啧啧,也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也算是厉害了。但是你现在出了这么多血,你确定你还能逃多远?嗯?”说完歪着头,看着人,并没有言语,只想着这样真的好吗,流了这么多血,话说一会儿真的不会晕,晕了我可是背不回去。 切。 沈风灵眼看天台越来越近,10米,9米,8米……随着伤口的恶化,眼前越来越模糊,忽而觉得天旋地转。 终于,到此为止了!不。 4米,3米…… 他的神智已然模糊,眼前混沌一片,用了最后一丝力气跳到了天台,摔在上面。 额,好晕。 他用力坐起,随着血流失,神智越不清醒。快速处理伤口,撑不住了。 “让我睡一会。”他坐着睡着。 第030章 离真相更近一步 南烟看着人一下栽倒,赶忙从树上跃到屋内,有些许懊恼的朝着天台走去,边走嘴里还念叨着。 “我最近是水逆吗,麻烦事这么多,还一个比一个还难解决。”粗暴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加快步伐爬上天台,看见人已经靠着墙壁晕倒,眉头紧皱,有些许生气,踢了人小腿一脚,将人拖到一旁阴影处,趁着人昏迷,跳下天台,进到楼内,找了一个水瓶装了些水,立刻返回天台,看着人仍在昏迷,只道了句,“这样还好办些。”将少年随身带着的绷带什么的急救用品拿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我对你可没有半点意思,这是我欠你的,还完就完事了。你醒了之后可别来找我。还真是麻烦。”说完将少年的上衣脱下,将绷带拆开,用水简单冲洗一下,涂上些药水,最后将人重新包扎一番,而后看着人赤裸着的上身,感觉有些不自在,便脱下自己的外套,掏出口袋里的糖,而后盖在人上,最后坐在人旁边抱怨着。 “你这人怎么这么倔,说了让你休息你也不休息,本来从校长手里把你弄回来就费了半天劲,现在还要我给你包扎,你说你这个人,也真是的。” 她打开糖纸丢一颗糖在嘴里,把糖当做身边的少年一般,使劲咀嚼起来。 沈风灵忽而感觉到被人使劲咬了一口的感觉。猛然惊醒,迅速跳起,抽出三把刀,摆出驾驶。瞪: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趁我睡着杀我对不对?” 咦,伤口包扎了,不管了,看着眼前的人准备开战。 南烟看着人仿佛炸了毛的猫一般,却什么都没没发现,有些像看智障的表情看着面前的人,抬手丢了一颗糖在嘴里,由于刚刚嚼的太多,感觉有些腻人,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年,道: “你确定你就准备这么跟我打?你确定?”她费力将糖咽下,指了指他的伤道,“我建议你还是自己看看。你确定你打的过我?”说完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正经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还是省省吧,等好了再说,我随时奉陪。”少女风轻云淡的坐在地上,没有起身,只把糖盒放在旁边,拿起一张糖纸摆弄着。 “伤口?” 的确很重啊,不打了吧。 “你说得对,暂时是打败不了你,但是,等我伤好了,来打一场!” 沈风灵将刀抛到空中举起刀鞘,三把刀精准进入刀鞘。 “那么,让我睡一会。”他抱着刀,坐着睡着。 南烟满脸黑线的看着旁边睡着的人,觉得是自己让旁边的人伤口受到二次伤害,自己觉得过意不去,便坐在人旁边偏远一点的位置,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因为从小适应了刻苦环境,便席地而坐,由于今天一直没有休息好,便打了个呵欠,坐在人稍远的位置假寐起来。睡前看着不远处的人装作恶狠狠的说着。 “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下次一定把你打趴下。”好好弄了下衣服,将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靠着天台旁的扶手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夕阳余晖洒在脸上,有些许刺眼,稍偏了偏头,南烟睁开眼已全无睡意,转头看着旁边仍旧睡着的少年,拿起放在旁边的刀,起身,朝着少年的小腿踢去,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有些刚醒来的沙哑。 “喂,别睡了,再不下去就成失踪人口了。再不醒,就杀了你哦。” 她说完仿佛不解气的用刀鞘尾部怼了怼人没受伤的肩膀,虽没怎么用力,少年却也被刀鞘怼的身子有些歪,最后倒在地上,自己也随即收了刀鞘。摸着下巴思考着自己也没有太用力,人就倒了,不是因为自己力气太大,只是因为人家菜,嗯对就这样。 沈风灵不耐烦的起来,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刺眼的阳光,站了起来。 “喂,你怎么还在这趁我睡着把我推倒,当心我砍了你。” 南烟看着人的态度,声音有些冷,仍旧带着刚醒来的几分沙哑,“啧,我给你重新包扎了伤口,你还这么对我,我招惹你也真是……”摆了摆手,说着,“算了算了,我们就当做没见过,我也就当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刚刚莫北还在楼下,我去找他玩。”说完转身想要离开,而后回头用刀鞘砸了一下人的脚。而后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沈风灵伤口的确包扎好了,这么说是她就了我一命,脚被砸了一下,丝毫没有痛处。她真是奇怪! “那我倒要谢谢你!不过我也想下楼,一起走吧。不过,你不觉得校长很奇怪吗?” 在同一个城市里,不同职业、不同性格、不同地方的人,在同一时间入睡,他们都拥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见到过或者自己杀过人。每次入睡都会有梦魇微笑着拥抱,每次气喘吁吁地醒来,无法入睡。可是,这一天,他们都陷入了沉睡,并且在梦里开启了自己的逃生之旅,不过谁知道这究竟只是个梦,还是谁的阴谋呢。 郁子轩是一名缉毒警察,这个工作很容易和别人结仇。所以,在前年才有了自己的女朋友,不嫌弃回家的时间只有寥寥几天。所以,他自己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戒指都买了,就剩这次任务结束回去的求婚了。 他小心翼翼的收好,整理着装出发。这次是一个庞大的贩毒集团,我们跟踪了快一个礼拜才准备了这次活动,上级的要求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夜晚慢慢降临,防弹衣,手枪都准备好,只要开始交易便可以人赃并获。昏暗的灯光照着桌上的毒品和交易款,一声令下,破门而入,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控制住了头脑。可是,手下开始疯狂的反击,这时一抹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 “她…她怎么会在这?还拿着枪指着我?” 他愣了愣。 “放开老大,我不想伤害你。” 她冷冷的语气,仿佛他现在的心,凉透了。 “原来,你一直是骗我的。这个人我不会放开,你要不就打死我。” 说罢,拉着头脑一个转身躲在了墙后,时刻戒备着。 哒哒哒,熟悉的脚步传来,手中的枪也握着越发的紧。 “砰。” 一枪打在他所在的墙面上,拉着头脑蹲下,找到机会,“砰”一枪打在了朝夕相伴的人身上。伴随着自己的枪声,这次的缉毒任务圆满完成。而那枚包装好的戒指,却时刻提醒自己亲手打死了枕边人。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一点一滴充斥了两人的回忆。扔到柔软的大床中,因为连轴转,身体已经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床上的人看起来睡得平静,可眉头却是紧缩。双手保持握枪的姿势,嘴里说着:“我也是没办法,你别怪我。” 梦境中,来到了二人相识的学校,相同的教室b05,沉迷在二人的回忆之中不愿醒来。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你知道么? 唐蓦然疲惫地仰躺在床上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中对面大楼楼顶闪烁的红色灯光刺眼,烦躁又无可奈何地回头面对天花板闭上眼,意识逐渐迷糊,陷入睡眠。 “不要……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嘴里近乎无意识地这么喃喃着,半梦半醒间那孩子临死前的脸在眼前凭空浮现,黯淡无光的眼神里透露出绝望,随即那道身影向后倒去。 不要——! 猛然间惊醒,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这般狼狈地带着一身汗在午夜醒来,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缓缓坐起,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渐渐往下滑落的汗水,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想要看看时间,却只碰到触感熟悉的冰冷铁皮,顿时睁大眼扭头看向旁边——不是床头柜和墙壁,是讲台桌。 嗯?这里是……教室?? 她有些意外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这正躺在自己熟悉的讲台地面上,有些颤抖的手扶住了铁质讲台桌缓缓站起身,那一瞬间,竟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中梦? 她试着掐了掐自己的手背,明确的痛感刺激大脑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那我……怎么会在学校?梦游? 四周极为静谧,窗外树影透进教室内令人感到有些汗毛倒竖,摸黑走到教室前门边的开关处习惯性地一手按下三个开关,打开整个教室的三排日光灯,瞬间亮起的灯光令人眼前晃了一晃,明亮的灯光给人心里带来安心的感觉,随后映入眼帘的是如往日一般再熟悉不过的景象。 “唔……看后面的黑板报应该是,106班?嘶……是那孩子的班级……”略微蹙了蹙眉,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轻轻搓了搓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推了推前门不出意料是从外面锁着的。 她记得后门一般都是从里锁的。 第031章 救助 于是她走到后门伸手按上门把,拉开门后找到楼梯一路向下,不知不觉间从快步走转换到了跑步的模式,心道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最好赶紧离开这里。 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所付出代价。 幽兰的母亲总是这么跟她说。 我知道的,她也害怕我。 我摸了摸怀里抱着的毛绒玩具熊的头,把刚刚读完的书放回床头柜上。下床,关灯,和熊熊一起进入被窝。然后和往常一样,躺在被窝里胡思乱想。 大概今天也会做噩梦的吧,从那件事发生开始,每天在做着同样的噩梦。在梦里重温一遍,自己是怎样杀死那个疯狂而且恶心的父亲。 门外传来轻微的,自言自语的声音。我知道,那是母亲又犯病了。我讨厌母亲,就像讨厌父亲一样。因为她懦弱无能而且天真,天真的以为那个混蛋还会回来。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可讨厌的了。反正她已经疯了。 真是活该。 我在心里怨恨的说着,大概是恨她为什么这样懦弱,甚至不敢与父亲离婚。 也该睡了…… 她环抱着玩具熊的双手猛地用力,将自己整个人蜷成团缩在被窝里。 耳边有什么东西在响,好像在催促着我快点儿醒过来。我慵懒的睁开双眼,面前是非常熟悉的教室,熟悉的座位。 怀里的熊依然没变,我站起身来。皱着眉头环视着教室。 “是我梦游了吗……” 她慵懒的打个哈欠,顺手想把贴身放置的刀具拿出,然而并没有什么刀具,只剩下空气。 “管他呢,反正也不想活了。” 她推开教室的门走了出去。 慕辰溪死之后内心独白很有趣。 我现在……是在一个天台上。可为什么我还在天台上呢?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我记得,我是在天台上被人推了下去。听说,人死了以后,会停留在他死前所待的地方,直到这个地方毁灭。可能,我现在就是这个状况了。唉……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听天由命吧。我知道后面推我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推我呢?我没有跟任何人结过仇...可我现在也问不了不是吗。 这里已经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逃生者们,有人活着出去了,有人就一直在这里逗留,最终成为亡魂,而我,则是这里的非玩家角色,是帮助玩家逃生的鬼,我要负责的就是给他们布置一些任务,完成后再给一下奖励,送他们回去。 “诶……又有新的一波逃生者来了呢。” 他看着那一群开始沉睡的人们,弯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又有可以吓唬的对象了啊。虽然现在还不能动,但是……已经想好了应该怎么吓唬他们了。 作战计划很齐全很成功的样子,如果吓人成功,那么这个人,就不合格,这么简单的试炼都不能通过的话,也就不能完成自己将要布置下来的任务了啊。反之,如果吓人没有成功,则会现身让他们帮助自己,也是帮助他们,完成属于他们的冒险。 花颜葬日复一复的趴在厕所的隔离板上,脑袋机械的转动,呆滞的目光略过这个房间的每一寸,眼神空洞无神,只有在看到房间一角蜷缩着的另一个人时,瞳孔下意识收缩,那个人……不对,他已经不是人了,他死了……他也是亡灵…… 似是想起什么令人无法接受的事,瞳孔缩紧,原本空洞的眸中满是恐惧,还有痛苦和挣扎,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血……好多血……是这双手……抓着那个人……将他的头……撞在了…… 她猛地抱住头,身体成半透明,没有支撑也不会掉下去,飘在空中,可爱的小脸开始变得狰狞,抱着脑袋的手放下来掐住自己的脖子,急促的喘息,舌头从口中伸出,看着就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白色衬衫此时沾满了血污。 自己死了……对……那条绳子就挂在那儿……自己的头……挂在上面…… 哦,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恶鬼,不,他原本就是个恶鬼…… “谁能……帮帮我……” 沙哑的声音,无力,绝望,听起来微弱的声音却传的很远,飘渺,空灵,在整栋楼中回响。 垂首立在洗手台旁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就像是瓷娃娃一般,好像一碰就会碎掉,手指似是动了动,心中默念。 有人来了。 白衣少年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整个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水龙头滴下一颗水滴,落在面盆里,清脆的响声,这么听着,倒是显得有些诡异。 机械音响起,足以让整个学校都听到:“亲爱的逃生者们,你们好。欢迎来到梦魇轨迹的第一站——亡灵学院。是的是的,这里不止有你一个人,还有很多可爱的……人呢。友情提示一,别开灯。友情提示二,天台和与水有关的地方有惊喜。请捡起你面前的技能卡,亲爱的,开始你们的逃生之路吧。哦,我还要说一声,别在一个地方呆太久。死后会变成怨灵的哦。” 亲爱的逃生者们,你们的任务是活到天亮,也就是4点30分。也可以完成一些支线。最后请只相信自己。 现在时间——19点30分。 唐蓦然凭空听到像是广播一般的声音,震惊之余也有些怀疑是不是学生的恶作剧,不过下一秒面前与声音同样凭空出现的卡片打消了这个可能性。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她看着面前在一片黑暗中闪烁的小卡片,略微定了定心神后想起那句。 “不要在某地久留。”的忠告,弯腰迅速捡起卡片,粗略阅读了一下了解自己的技能后塞进裤子口袋深处确保不会掉出来,眺望远处漆黑的操场似乎有些不明身份的黑影在缓缓移动,毫不犹豫转身向楼上跑去,一路向上的过程中心里思考着,难道是那个孩子回来复仇了么?不……不可能,可现在连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发生了,亡魂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东西。 哈啊……总之,先离天台远点……谁知道被那孩子看见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跑到了二楼后驻足喘了一会儿,随后回想着刚才那个声音说的话,水,记得二楼有一个饮水机,先去那里看看吧,这么想着一路跑过漆黑的走廊,路过方才的106教室看到刚才由于自己开灯而透出的亮光,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没有关灯——已经暴露了一次坐标,若是再度关灯。 唉……要是早点发现不对劲就好了…… 她低声喃喃着猫腰从106教室的窗下快步走过避免灯光照出自己,随后向着饮水机迅速跑去。 教室的前门从外面锁上了,幽兰抱着玩具熊,准备去后门晃悠晃悠碰碰运气的时候,背着类似广播一样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样吗,听起来很好玩呢。” 她低头在地面上寻找了一下,发现技能卡出现在旁边的桌子上。拾起那张卡仔细的看了看。 “虽说这技能不错,但是这么不大个的卡我放在哪里啊。连个卡槽都不给我的啊。”一手拿着卡一手抱着玩具熊,在教室里放轻了脚步,细细搜索着。讲台上讲桌的抽屉里放着一支粉红色的黑油笔。“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还是拿上比较好吧。”拿起玩具熊,再熊的遮掩下面右手紧握着黑油笔。从讲台上下来,向教室后门走过去。不出所料的话就是后门一般都是从里向外锁的。“大不了遇到危险之后用笔插进去脖子里?总而言之,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吧。” 轻轻的把锁扭开,尽量把声音放到最小分贝。把门打开一道足够一人通过的小隙缝。然后正准备钻出去的时候,余光瞟到窗户看到对面a栋某一间教室的灯被打开。抿着唇低头思考,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只有几个纸团和一架折得并不算很好的白色纸飞机,似乎还有一个纸团透着血色。没有停下翻找,迅速的出了门。 “不知道遇到别人会发生什么呢。” 幽深阴暗的走廊看起来非常压抑,人迈着轻快的步子,好像很开心的一样向厕所走去。。 “嘶……有点期待呢。” 沈风灵抱着膝盖独自一人坐在饮水机边,饮水机的影子,头发打下的阴影将大半个人都藏入黑暗之中,森然的鬼气从身上散发开来,接着又被自己禁锢在身边不远处。 因为自己是枉死,所以,就算自己前往地府也无法投胎,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要去地府,想要亲手报仇想要——将那个将那个把自己杀死的人亲手拖入阴曹地府! 怨气不可避免的再次散发出,墙上的纸张被阴风吹的簌簌作响,风吹过宛如哭泣般的声音布满整层楼。 自己周身的其他小鬼都被自己赶走,所以这附近只有自己一人,或者说一鬼,月亮逐渐升起,淡淡的月光打进教室,伸手扶着饮水机站起,冷静下来后怨气消失这时的自己看起来不过是个较为阴沉的普通学生而已,起身后开始在夜间无人的教室缓缓走动徘徊着,试图寻找到什么。自己在这里已经徘徊很久了自己也知道自己想要寻找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想要确定那个人是否已经死了而已,这是自己留在这世上的唯一,也是最后的执念,不论结果如何,自己都是时候离去了。 那里是谁? 再次朝着饮水机的位置按照原路走回,或者说飘回的路上,在105教室的不远处看见一个猫着腰的人影,隐去气息,悄然走到人身后不远处看清人后,轻声开口,空灵的声音在走廊回荡着。 第032章 究竟谁是内鬼 “老师……这么晚了,您在做什么呢?” 唐蓦然刚刚直立起身子抬腿准备跑起来,谁知身后突然传来声音猛地把自己吓了一跳,脚一崴险些绊倒,反应力极快地一手撑墙,借力转身站稳,抬头看见一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多一些的少年,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学生。 “你好……同学” 观察了一下这个孩子的模样,干净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看身高和面容大概是五年级的学生……粗略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印象,大概是别的老师带的班上的孩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睡到一半醒来时就到了学校,目前操场上也都是那些奇怪的影子……你也被困在这里了吗?”注视着面前男孩的面容,只觉得似是有些熟悉,曾在哪里看到过,却又模糊地想不起来,思绪仿佛蒙上一团雾,怎么都看不透彻。“要不要和老师一起走?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照顾着你。” 林孤发现自己这次被传送到一个类似于监控室的地方,内心还是有点暗喜。监控室并不暗,反而还能成为唯一的火光,算是一开始就抢了一个好地方吧。看见一旁的椅子顺手拉开坐上去,插着手翘着腿看着面前的电脑。 “嗯…这就是监控室,隔壁估计是厕所。” 一进来就闻到一阵阵味道心里会好受吗。虽然想离开但是突然在一片漆黑的监控里看见某个地方开着的灯透过玻璃窗传到走廊。 格外显眼的a栋106。 现在没看见人影那就是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自己在b栋最右边赶到那里,差不多吧。在自己思考好了刚准备离开椅子在106旁边的人就站起来了。 要是我早走一步就看不见咯?离开椅子后就开始行动了。现在穿着的是自己假扮逃生者时故意弄烂的毛线衣,要是被看出来有异样那也没办法。在楼下看见两人后大叫一声随后像个神经病似得跌跌撞撞上了楼,也顾不上疼不疼了一看见对方就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终于看见人了!!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我都快被这个地方折磨疯了!” 一脸劫后重生的表情激动的握住对方的手。还时不时发出一阵诡异的嘿嘿嘿。看见对方的表情后稍微恢复了正常。 “你是老师吗!?老师你好!” 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点点亢奋,语速绝对是对方听也听不清的。放开对方的手后转头看着那名少年瞳孔一点点放大,还逐渐勾起一点微笑。已经开始执行任务了…… “你长的好好好好好好看!我们能一起走吗!?”说完呲着牙眯眼笑了笑,但是怎么看都不正常。 俞卿今日仍沉浸在噩梦的内容里,对同事好意的询问只能回以抱歉的笑容,看起来也只会像是身体不舒服吧,这样想着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驾驶着车停在红绿灯的地方时想,其实还有很多事要忙的,只是提前请了假。叹了口气有是一阵回忆杀般的悔恨,自己心里的结到底还没有解,那个……孩子。死于自己的贪念和她出身的不幸,小生命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怀里,想来医生是应该为救人而生的,不是杀人。医德大概被自己丢弃了,最后想起沉默不语接过巨额财富的自己心里一抽又叹了口气。 身体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吧,红绿灯亮了,稳稳地继续向家开去懒得再想令自己揪心的东西。家并不大,单纯符合生活需要,当年的巨额财富有大部分都捐给了慈善。一想到自己还在用沾过血的钱,又抑郁起来。 “这一天天过得真快也真累,时间是难以掌握的东西呢。”自言自语感叹一句,脑袋很沉身体也很沉明显是需要休息的样子,遵从身体的意愿。最后躺在床上意识就模糊起来,早晨留在家里的剩饭大概没有机会吃了,这是最后的想法。沉入梦乡,如果知道之后会有什么绝对不会想醒来的。但没有如果吧?醒来了,附近冷飕飕的即使不是生物钟影响也会醒来,当睁眼不是熟悉的房间卧室,最开始是一愣然后惊恐就侵入全身。 “这里是哪里?” 徒劳地问出脆弱的话语意识到自己是白问出后尾音一梗,从地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意外发现身体的状态不错。深呼吸了一口气,向周围环顾当即发现地上色彩鲜明的卡片,试探地去拿起它去触碰的一瞬间听到了一个机械声音吓得缩了回去。 犹豫了一下又抓起来放进了包里,无奈这鸡肋的技能。但认命了,决定再观察所在的房间再出门。 “危险预知……至少也比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好。” 唐蓦然与那孩子这么说完后便准备在前面探路继续前往饮水机,突然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出现的状似疯子一般的人紧握住手的感觉肯定不太好,不过在这诡异的环境下再多呆下去难保自己不会变得像眼前这人这般精神异常,极快的语速下大致只分辨出了。“老师、折磨”之类依稀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并未等自己做出反应那人便又放开自己的手注意力转移到身旁的少年身上,脸上露出有些诡异的表情,下意识有些担忧这人是否会一时兴起对少年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提高了警惕心靠近少年身侧对那人笑道: “那,一起走吧,人多力量大。” 林孤看见对方的表情,并没有相信自己的意思,说不定还在怀疑,于是只好答应着先。笑嘻嘻的点着头把身子转回来。 “好啊好!” 是自己说话太快听不清估计,对方连一个字都没回复自己。疯癫的表情下想着自己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什么时候下手。既然对方都没怎么表态自己也不好动手了,于是只能跟着,装疯这招可以先划掉。虽然是学校却是连一盏夜灯也没有,黑成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其他人要是执行任务说不定会来找队友吧。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完成任务吧!” 沈风灵见人听见自己声音时的动作,捂嘴笑了笑而后住嘴,站在原地微笑着与人打着招呼,“您好,老师。”任人打量着,见人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十分抗拒的意思,缓慢走近人,在人边上不远处站定,低头思索了一会,略微抬头,困惑是眨了眨眼睛。 “原来老师也被困住了吗?不过操场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是些不好的东西吧。”说着注意到人一直看着自己的脸,像是在想着什么慌忙低下了头,咬了咬唇眼睛盯着地面,一手紧抓着手臂。 “如果,如果老师……老师不会嫌我碍事的话但是那个,我……我想要先找到一样东西,老师可以……” 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他下意识的避开,惊疑的看着突然冒出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个人给了自己一种很不妙的感觉,见人看见自己时做出的表情后,瞳孔微缩。 这个人,很奇怪。 要小心一点才行。 抱着这样的想法,做出一般小孩该有的动作往老师身后缩了缩,手抓着自己前胸的衣领像是害怕一样低着头,空出来的手抓住了老师衣服的边角小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我我想……想和老师和老师一起走” 幽兰隐约听到了走廊另一边的声响,顿了顿步子,掉头像发出响声的那边走去。 “那边大概有人吧,还不是人也好一个人好无聊啊。”一边说着把放在身上的技能卡插在腰间的插卡槽。“不知道那边人是好是坏,总之还是先准备起来吧。”走了几步然后跑起来,尽量放轻脚步,不弄出声响。咬着牙恨恨的自言自语,“这个破地方可真是让人抓狂!”大概跑了一阵之后隐约看到前方有人影在交谈,抿着唇制造些脚步声响。大概觉得那些人应该听到了之后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接近。 “终于,终于见到人了!求求你们……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吗!”略显苍白的小脸似乎红红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唐蓦然对身侧的孩子笑了笑随后想起他刚才说到一半被打断的话,于是开口问道:“对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瞄一眼他的衬衫胸口处并没有别着名牌,于是接着说,“还有,你刚才讲到一半的话是想说什么?需要找什么东西?”眼角余光依旧警惕地注意着刚才凭空出现的那人的一举一动,脑海中回忆着技能卡的内容时刻准备着对不知何时可能会发生的坏事做出反应。 回首顺着声音望去看向走廊拐角处看见了一个小姑娘,蹙了蹙眉心道人似乎多得有些不对劲,学校里的面积也不算小,为何仅仅刚开始游戏就能遇见这么多人?逃生者的数量应该也不多,否则必定会选择更大的场景……左思右想选择了闭口不言,静静观察着形势的发展。 郁子轩沉溺在睡梦中,以为天亮就会没事。这时,脑海中传来了一个机械声音:欢迎来到亡灵学院,你们需要用技能卡逃离这所学校,还可以通过杀死其他逃亡者获得。 猛然做起,发现这并不是自家柔软的床铺,而是课桌。 “我这是梦游了么?那刚刚传来的声音又是什么?” 正在迷惑不解时,摸到了自己的腰上有一个包,里面还有一张技能卡-瞬间移动,可使用两次,每次冷却时间65秒。颓然的趴回桌子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慢慢走出教室,走廊空无一人,幽暗的灯光给本来就不安全的楼道更添加了一丝恐惧。 “有人么?” 没有人的答应,只有空荡荡的回声回答了这句话。 摸索着墙壁,慢慢想要往学校外走去。突然传来了滴答滴答的声音,更加紧贴着墙壁,仿佛这样可以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谁来…谁来救救我?这个绳子勒的我好难受。” 从滴答滴答的地方传来这么一声空灵的求救声,瞳孔放大,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 “别找我,别找我,我救不了你。啊啊啊” 抱着头就往走廊尽头跑去。 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跑到了大厅终于停下来了。茫然的现在大厅中间,不知何去何从。 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在交谈,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的推开大门,看到了对面的a栋教学楼。 “那个声音是从那里出来的吧,是不是那里有人?这个地方真的太让人抓狂了。” 也不管危不危险,抬脚向a栋教学楼走去。推开门,一楼的大厅空荡荡的,找到了楼里往二楼走去。听到走廊传来了跑步的声音,接着像是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传来:终于遇见人了。 看着眼前快要吓哭的人儿,声音也温柔下来。 “我也才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出去,这个学院很奇怪,那个不然我们一起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你看可以不?” 幽兰面前的人好像很温柔的样子,一身警装大概战斗力也不会太低。人用力把眼泪挤出来,双手抱紧了怀里的熊。 “无论去哪里,还请还请带上我吧!我学过武术的我我我一定会帮上忙的!”哭泣很难,停止哭泣更难。眼泪一出来就开始止不住。自己都觉得哭很自己太过矫情,把头埋进了怀中的毛绒熊里。十分小声的再次开口,“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这里太可怕了……” 郁子轩看见面前的人,急得快哭出来了,死死搂着怀里的熊熊不松手,放慢了语速。 “别怕,我带着你一起可以不?这样子你会不会好一些呢?”看着面前的人儿将头埋在熊熊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说着她不喜欢这里。是呀,谁又喜欢呢?“别怕了,那我们现在去别的楼层看看有没有人,大家一起想想办法。”说罢。伸出手想要拉着这个人儿一起走。 幽兰大概想到了面前这个人会直接伸手拉自己走,毕竟警察都免不了钢铁直男的设定。很自然的让他拉着。另一只手抱着熊抹了两下看起来红红的眼眶。 “嗯!我会乖乖的跟着你。” 她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略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心里在想着怎样才能把这个人的技能炸出来。 大概直接问一下就会告诉我吧……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第033章 正面撞厉鬼 郁子轩牵着这个人,往走廊那边走去。因为,系统说每个人都会有隐藏的技能,不知道这个妹子的是什么呢? 摸摸下巴,怎么样可以让她使用呢?不然直接问一下,反正算队友,但是会告诉我么? “那个,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郁子轩。互相认识一下。” 得到了妹纸的名字,原来叫幽兰呀。 “这个名字挺好的呀,挺配你的。好了,别哭了,我们要打起精神从这出去。” 径直向前走去。 幽兰吸溜了一下鼻子,对这种有些自然熟的人,实在没什么办法。赶紧随便编个谎,把他忽悠过去,然后一起去厕所探险好了,“我刚刚,从饮水机那边过来……遇到了鬼。”这么说着又往人那边靠了靠,低下头尽量让人看不到表情。 “我们,我们去厕所那边吧……最起码能离饮水机远点……”大概是怕人不信,猛的抬头抓紧人的手。 “我跑了好久才从那边逃出来!还用了技能卡!”忽然住了嘴,小心翼翼的看向人的眼睛,“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技能卡是什么……我会很相信你的……” “所以请你相信我,不要抛弃我……” 郁子轩听见说他在饮水机碰见鬼了,而自己在洗手间碰到鬼了。不知道两边会不会一样,在听见她说要去洗手间,说是可以离饮水机远一点。 “洗手间?我刚刚在那边碰到了鬼诶,你确定要去?” 得到了确定的答复,还听见说她使用了技能,眉头一挑,这样子就说出来了?不会这么简单吧。 “那好的。我们就去洗手间那边,我相信你,不用紧张。”转身脸上漏出了考究的表情。 幽兰觉得对方可能会不信,快速往前走了两步,和对方并着肩一起向前。紧紧拉着人的手,努力扮演一个无知单纯的小萝莉。 “我,我我以为就是个游戏,同学的恶作剧之类的……但是好像真的可以用技能。”低着头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把话圆回去。“我的技能是提高敏捷……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但是既然我们遇到了,就是缘分。我会我会无条件的相信你!”拉着人的手猛然用力,眼眶又一次渐渐红了起来。“父亲就是这么跟我说的!父亲像菩萨一样,他说的肯定不会有错!”抬起头,又一次用楚楚可怜的样子盯着对方的侧脸“子轩哥哥,我只能相信你了……” 郁子轩眼前的妹纸始终在解释自己的表现,看着人眼眶又红了,无奈的摇摇头,放缓脚步。 “没事的,没事的,相信你,可以了吧,快别哭了,我最见不得妹纸哭了。” 看着面前的人解释自己是增加敏捷度,而且把自家父亲都搬出来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好了,别在抓了,手都红了。走吧,前面就是洗手间,看看有什么。” 走到洗手间门口,里面传来的声音,令我们感觉空气中充满了诡异的氛围。 消失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低着头,安静的垂手站在角落里,身形飘忽,若隐若现。门口传来脚步声,花颜葬机械的抬头,动作缓慢,像是在慢放,默默地看着门口出现的两个人。 他们进来了!就在那儿!他们的头顶就是…… 他眼睛变红,血红的眼珠子盯着两个人,缓慢地走过去……不对,是飘过去,停在两个人身后,随着靠近,带出阵阵阴风。 他们看不见,对。他们看不见。 他心里苦涩,没注意到镜中映出了一个不甚清晰的少年身影。 沈风灵手依旧抓着衣领,但最开始那样紧张的神色倒是消失了,手也只是松松抓着,听见人后面的话,低头思索了一会 “我也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但是如果看见了的话,我一定知道的,那个东西对我似乎很重要,我想我要是得到了的话,应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过具体一点的话,大概,是一张报纸,或者其他什么的,总之,似乎就是记录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信息的东西。”絮絮叨叨的对着人说出了一堆看似有意义,实则没什么意义的话语,抬头看了看人,略微顿了顿。 “那个,我是想要老师和我一起找的,但我自己都不清楚要找什么……啊——我是不是太任性了?老师不是也被困在这里了吗?肯定也是要想办法离开的……怎么可以在这里陪我浪费时间……”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抓着人衣的手也是松了开了垂在了身体边,头又低了回去,令人看不清神情。 郁子轩带着幽兰慢慢靠近洗手间,滴答滴答的声音传来。胳膊传来一阵痛感,原来是幽兰突然抓紧我的胳膊,转过去。 “那个,你别紧张,你紧张我胳膊疼。” 力度慢慢轻了下来,推开洗手间的门,慢慢向里面走去,还一边安慰幽兰。 “你看,什么都没有对吧,放松放松。” 正说着,胳膊传来一阵刺痛。 “给你说别害怕,又怎么了?搞得我胳膊疼死了………” 话还没说完,往幽兰用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骤然放大。 “有鬼呀!!” 说罢,就想拉着幽兰往外跑,可是门突然关了。 幽兰觉得这个人大概是非常粗心的,于是很友善的指着镜子提示。没想到这人吓得直接开溜,速度之快让怀里的小熊都掉了。 “别这么激动……你不还有卡没用么。” 大概是有点烦了,轻轻地尝试能不能挣脱开人的手回去捡小熊。 “熊……我的熊熊掉了……” 双手抓着人的胳膊,两只眼睛紧盯着地上的那只棕色小熊。 唐蓦然听人有些语无伦次地描述自己要找的东西,微微蹙起眉思考着可能会有关的线索,而后见人胆怯的样子皱起的眉头松开,弯眸笑着抬手揉了揉人的脑袋,温声安慰道:“没事的,反正目前也得等时间到了才能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不如再次期间先帮你找找你需要的东西,也许找到那东西能送你离开的同时我也可以离开呢?”放下揉人脑袋的手后继续在心里思考着,沈风灵,名字也耳熟,但是如果是自己带过的孩子怎么会记不得?既然如此一定是在别的地方听过。 “总觉得会是很关键的线索……” 以细若蚊鸣的声音喃喃自语,可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略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道:“在这里空想也不是办法,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找过来反而麻烦,先去附近的教室找找有没有什么关键的东西吧。”带头在前面推开了身侧104教室的门,走进教室刚想开灯而后还是选择了放下手,然后开始在一张张课桌的桌洞里探头寻找着,令人惊讶的是平日里总是被孩子们塞满了课本和文具的课桌如今皆是空空荡荡,不过自己也已经见怪不怪,突然,自己在其中一个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空白的练习本,翻开其中夹着白色书签的一页看到了一些文字。 “风灵你来看看,似乎是重要的东西,跟你要找到东西有没有什么关联?” 练习本上的字模糊不清。 “又杀了一个呢,开心啊。 这次死的地点倒是有趣,饮水机。天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会在哪里,不过,这并不影响的……进度。一刀下去,他的血很美。是斯特喜欢的味道,所以,他的血我送给他了。回报是藏在……办公室的锄头——他真吝啬。我觉得没用,又给放回去了。 他的尸体给斯特随意放在了一个地方,据说是一个黑板上有……这个图案的教室。他手中还握着个橡皮。我掰不开他的手。 ……这里……恐……。 我藏身在……,那里居然还有食物!于是,我活到了天亮。 希望那个孩子不要来找我。因为,我……。” 花颜葬沉默站在两人身后,以为不会被发现,突然那个较小的女孩手指指向镜子,然后那个男子就喊有鬼,心里一惊,看向镜子 “这不是我……不是我……” 镜中映出的人儿,瞳孔血红,眼睛有些凸出,脱出眼眶,长长的舌头伸在口外,身体飘忽,整个鬼身都似是被脖子上的绳索束缚住。他喃喃吐出几个颤抖的字眼,感觉到人儿要逃走的动作,一阵阴风刮过,门关的死死的,绝不会有人能打开。 第034章 身受重伤的沈风灵 白衣少年幽幽飘到小熊上方,试探着伸出手,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能碰的到,捡起小熊,站在原地递向两个人的方向,自己能感觉得到他们并不想和自己接触,或者说是,恐惧。 “这是……你的……” 平淡没有起伏的声音,僵硬,呆滞,带些诡异的空灵,可以听得到自己声音在房间里的回声,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得到。 幽兰虽然看不到那人,但是能清楚的听见那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地上的小熊自己飘了起来,飘在自己的面前。沉默了一阵看向旁边的依然在害怕的郁子轩。 “轩哥哥……我想他没有恶意。” 她在心里暗搓搓的嘀咕,轻轻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接过那个只小熊,不过因为另一只手被拉着,所以并没有够到。轻轻瞥了一眼自己的腰部,确认那张卡还在装备着。回头有些幽怨的看着轩轩。 “可以,放开一下吗……” 郁子轩正准备拉着幽兰跑,听见后面传来空灵的声音。将幽兰在慌乱之下掉的娃娃捡起来,还给她。 虽然自己也挺害怕的,可是搂着幽兰的腰不放,时刻准备带着他跑。跟着幽兰,慢慢靠近这只鬼,柔柔的声音传来。 “轩哥哥,这个鬼好像没有恶意。” 她点点头,可依旧没有放开那只在腰上的手。快要拿到洋娃娃了,可幽兰感觉到不舒服,对我说。 “手能放开一下么?” 这时,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尴尬的挠挠头。 “不好意思,忘了忘了,别见怪。” 由着她慢慢靠近,自己想这块有只鬼,会不会有什么隐藏任务呢?盯着这个鬼,没有放松。自己在确认了没有危险后,尝试和他对话。 “那个,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你在这是有什么任务还是就是单纯的在这不出去呢?” 花颜葬此时已不是那般可怖的样子,灰白的面容僵硬,目光呆滞,手里还举着那个小熊娃娃,如果忽略脖子上依旧紧紧锢着的绳子,倒是与生前一般无二,就像是画了个浓妆。那个小一点儿的女孩似乎是想接自己手里的小熊娃娃,歪着脑袋看着两人说起话来,手保持着递出小熊娃娃的姿势,倒是多了一些蠢萌的感觉……?将小熊娃娃递还给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的女孩,刚收回手就听见那个男子问的。对于这个问题严肃的思考了一下,虽然那张灰白色鬼脸上看不出表情就是了,保持一个动作大概五分钟后给出了肯定回答。 “出不去。” 不知道是自己这只鬼本身的原因,还是鬼都是这样的,说话比普通人慢半拍,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蹦出三个字,顿了顿才继续说。 “你……们能帮……帮我吗?” 郁子轩问完问题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丝丝尴尬的氛围围绕着两人一鬼。挠挠头, “这是我问的不对么?他停留在这,一般都会有任务的,难道不对么?” 看看二人,挠挠自己的脑袋,其实知道这个问题挺傻的,但是控制不住,多年的警队生活已经让我失去了委婉表达的能力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那只鬼开口说。 她问:“什么?出不去了?为啥呀?”惊讶的失声喊出来。又听那只鬼说。 “帮你?怎么帮呀?你说说。” 心里在想这次任务完成了会有什么环节呢,抽卡?还是? 林孤没想到自己跟这他们之后还发现这么好玩的。我一个bug竟然跟着一群逃生者跑了起来,哦……这真是丢人。但是看现在自己的做法那自己的内心肯定是没有想靠获取信任来杀人的啦,那现在可以开打吗……好想开打…跟着他们进了教室后看见教室还是和外面一样阴森,虽然是bug也不是对这个地方了解多少而已,抱着好气索性在教室里到处参观,没想到看见两人在看日记也没有多关心。 啊……杀人吧干脆,时间估计也不多了。 于是偷偷对着一旁的逃生者射了一针,不知道一针miyao是不是能迷晕对方所以先把网拿在手里。还是一脸疯癫的笑看着对方。 算了还是别装了……不会装可怜,丢人。 “技能快用吧,不然等一下跑不掉了。” 不要问我作为一个bug为什么要去提醒逃生者。把网弄好后默默站着,顺便在补上一个痴傻的笑容发出类似嘻嘻的声音。我还觉得没有人会相信装可怜结果来装疯卖傻,没想到吓到人家了……很失败,超级失败。 “对了……我是bug,就这样,没什么好说的了。” 真相告诉对方了随便他怎么猜吧,我要做的只是让他们死亡或者出不去而已。靠近对方后一脸善意的笑容灿烂的就像要把整个教室照亮似得。 “这是能让你晕倒五分钟的miyao!我也就只会这些了……很没用吧,但是我会努力哒!嘻嘻……” 这样就不用互相猜忌了,多没意思直接开打吧。乖巧的抿着嘴把手放身后顺便把网放后面,顺便抖抖机灵眯眯眼。天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我要做的只是她死掉,不择手段。 沈风灵在人揉向自己脑袋时条件反射的躲闪了一下,接着想起了什么便任人揉了,在人把手拿开后,重新站定,听见人愿意帮自己,两手背在身后抬头朝人露出一张笑脸。 “那,我们去找吧。”维持人形的样子越来越得心应手,现在的自己可能除了皮肤为冰冷的无法改变以及没有影子之外与生前没什么不同。 跟在人身后走进了教室,见人似乎想要开灯,眼睛便死死的盯着电灯的开关,发现人并没有开灯松了口气,跟着一起找寻着课桌。 “哎?我看看。” 听见人叫自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凑了过去,自己曾经也来过这里不过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伸手从人手中接过练习本看着练习本上的字迹眼中神色不断变化着,在阴暗的环境下到看不真切,鬼气缓缓从身上冒出,手紧紧的攥着纸张,像是要将这本子给撕碎一样。” 周围的桌椅在鬼气的影响下抖动着。 除了大门之外就是完全封闭的教室里起了一阵阴凉的风,被较长的头发遮掩下的神情狰狞,扩大的眼部,周围布满了血丝,隐隐的刀痕在脖子上缓缓显露,嘴中喃喃自语着。 再次回过神来时,注意到自己的不正常,急忙将鬼气收回,眼睛重新恢复清明,朝着人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却不再像最初笑的那样自然。 “老师好厉害,就是这个,但是似乎还差了点什么,我们一起继续找怎么样?您看,这里还少了一些内容呢,还有这里。”?说着,指着本子上看不清的内容,接着将本子翻开一面,在本子的另一面,有着一个明显的撕裂痕迹。 “这里,有被撕了呢,一定少了什么吧?也许这个被撕了的才是我要找的东西里最重要的呢?” 幽兰把熊从那个已经被自己贴上傻大个标签儿的小警察手里拿过来。听着眼前的那只鬼断断续续的空灵声音皱了皱眉头。 还以为能打架了…… 抬头看着大概是声音来源的地方,刚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抢先。 沉默了一下,接着人的话头继续问。 “我们很愿意帮你的,所以能具体的解释一下吗?” 阴冷的气息从身旁流过灌进体内,唐蓦然从心底里由内而外打了一个颤,回头看着那仍旧笑着的孩子,虽然心里已有定夺但最终还是咽了一口口水没有表现出来,面前男孩的面容与多年前报纸上无意间一瞥看见的照片相重合,深呼吸一下后尽量冷静道:“我明白了,我现在知道你要找什么了,走吧,我带你去,我想,在年段的资料室里会有你想要的东西,不过我们还是不得不路过那个该死的饮水机。”一边思索着那件事印刷在报纸上时的日期一边怀着焦躁与恐惧率先离开了教室。 动作太大要被发现了吗? 见人的神情似乎开始了变化,却也没有去多管沈风灵站在原地细细思考过后,依旧跟在了人身后,脸上是那不变的笑容。 “资料室吗?好呀好呀。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东西呢,嘻嘻。” 他正要出教室时,回头看了一眼之前跟着的那个人,见人手里拿着网,瞳孔缩起。 “你要……”做什么最后三个字被自己咽下了肚,听见人后面的话后,终于是知道自己之前看见对方时那不好的感觉从何而来,冲到老师身前,一把拉上老师的手就朝着走廊跑着,冷的像冰块一样的体温以及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的身份在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暴露无疑,但这种状况下那会想那么多? “老师,快走!再不走,你会死的!” “洛萧,你快来看看我师兄这是怎么了?”沈风宇扛着自家昏睡的师兄,紧张兮兮地拉着洛萧来看。 洛萧让他将沈风灵的身体平躺放置在病床了。 “你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晕倒在医院门口,还有你看他的脸色,印堂发黑。” 洛萧让沈风宇闭嘴,他好专心驱动灵力为他治疗。 洛萧看向沈风灵煞白的嘴唇,毫无血色,他深皱眉。 “他元气大伤才会陷入昏迷,应该被某种极为强大的妖邪吸走了精魄。” “那他怎么才能醒过来?” “需要十恶不赦之鬼气,以毒攻毒方能苏醒。” “啊?”沈风宇不明白。 洛萧恨铁不成钢,“他这伤不是外伤,也罢,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第035章 街头除鬼 沈风宇抓耳挠腮,“那我师兄……” “你放心吧,我会治好他。毕竟你们,是我第一个人类朋友。” 洛萧这话信息量有点大,沈风宇结结巴巴问:“什么人类朋友,难道你不是人?” 洛萧没有作答,将沈风宇赶出了病房专心给沈风灵输送灵力。 清风夹杂着八月桂花的香气吹入病房,让人精神爽朗。洛萧念动灵咒,幽兰的火焰在他周身漂浮着。徐徐将灵力灌入沈风灵体内。 待一切结束,沈风灵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是梦魇么?”洛萧喃喃自语,“好可怕的能力。” 这怪物究竟是什么? 洛萧和沈风灵霸占的病房,沈风宇自然不安生。他这几天跑到市内去吃了几顿好的,手头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又不愿回北絮山拿。 于是在街头挂了名——专业捉鬼,价格公道。 这不,牌子一挂出来,就有人找上门。 肮脏的地下室里,哭喊辱骂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苏澈看着自己那双纤细白净的手,曾沾染了那么多人的鲜血,想着低下头,喃喃中又带着自嘲地说: “所有人都觉得我很肮脏,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 说罢,思绪回到儿时。 漆黑的夜幕给在一片废墟里唯一幸存的楼房,带来了几分阴森和萧瑟,寂静的夜里,只有从楼房里传出的肮脏辱骂声,还有冷酷的秋风,发出短短续续的声响。 男人拿着玻璃的酒瓶,摇摇晃晃的走上水泥做的楼梯,布满厚茧的手扶着扶手,却总是滑下。 女人穿着单薄的睡衣,抱着手臂,瑟瑟发抖的扶起摇摇晃晃,瘫坐在地上的男人,谁知男人猛地甩掉女人的手,扬起右手便结结实实的往女人白皙的脸庞上扇了两巴掌,肮脏的字眼不断的从男人的口中飞出。 “你他妈个裱子,是不是又在家里背着老子偷人。” 女人的水眸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不断的涌出,她放开男人,有些愤怒和委屈的大喊道: “我没有偷人。” 男人听完轻笑了一声,那双邪魅的桃花眼在女人的身上四处打量,又凑近的闻了闻,嘴角那抹嘲讽的笑,越来越大。 “满身都是男人蝌蚪的味道,还说没偷人。” 女人绝望的看着男人,嘴唇颤抖着。 “我这么做,是为了……” 男人挑了挑眉头,有些邪恶的说道: “是为了偷人,对吧。” 门后一直站着的女孩,猛地跑了出来,推了一把自己的父亲,红着眼眶,白嫩的小手垂在两旁。 “爸爸,家里没钱了,妈妈是为了治你的病才这样做的,不要骂妈妈了。” 在敲起了门不久后,房间门也是被自动打开了,而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看上去这间房间已经有人入住的样子,不过貌似有两张床,看起来貌似是为两个人准备的。然后正纳闷自己的影子去哪了,却发现影子早已回到了自己的脚下。 “不会吧……难道今天这些破事一切都是我的幻觉,还是是我视力的问题?还是说有人在指引我来到这座公寓里?” 一向都是神经兮兮的自己果断选择了后者,在这里住下去,或许能找到什么的样子。 “好吧,还是向别人先打听打听公寓事项吧,毕竟突然住在这里,感觉不太好。” 说完还是走出了房间,向着其他的房间居住者打听打听了公寓的事项,在了解到这座公寓中血字的规则还是有些吃惊。 “好吧,血字……看起来有点意思,不过希望还是不要太过了好。” 江苏苏呆呆的目送女人下车,巨大的信息量让自己似乎有些当机,奇怪的站名、诡异的骷髅头、游戏机喷烧出的火焰、灵异的旅游照、消失的丈夫……一切的一切这辆公车越发显得恐怖至极,手指不安地在裙角上搅了搅,有些迷茫的看向那个上车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住户——乔慕安,祈祷他能发现什么。 乔慕安原本在沉思,忽然发觉有一道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自己,扭头看去,原来是201的住户江小姐。打量了一下人儿,发现她有些呆滞,可能是被吓到了,于是扯扯嘴角,给了人一个‘算是’温和的笑,用口型安慰人。 “别害怕,我在。” 虽然那个女子下车之前,自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已经下车了,所以她并不是自己等人的目标,不用理会。只是那个黑色t恤的骷髅头和游戏机有些惊悚,不过从刚刚那个青年救了103的九姨看来,他应该是好人。 此时又上来了四个人,于是自己又安静了下来,端详刚刚上车的几人,和之前上车的两人一样,他们也没有半点异常,不过之后就不知道了。刚刚的那个青年没有下车,看来需要着重关注他了。 江苏苏领略到男人的意思,勉强扯出个微笑,点了点头算是回复。一面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生而为人…” 这个站名与前两个站名一样十分古怪。在自己的记忆中,似乎“生而为人”紧接着的是“我很抱歉”,而在这里又究竟想表达什么呢?头痛的揉揉脑袋,嘴中喃喃地一遍遍重复着站名。 “…生…?” 这个字不禁联想到了那个上车的孕妇,抬起头不禁向她多瞟了几眼。 小叁虽然直接坐到床上,但全是灰尘还是不那么舒适,歪头想想,楼下说不定有住户打扫好了,不如先借用一下好了。 拿起工具箱里的电锯,开始沿着窗户左边的地板开始锯,因为业务熟练,所以很快锯好了一个一平方米大小的洞。 往下望望,正好是一张干净的床。 “lucky。” 夜间的城市灯红酒绿,许多人在酒吧夜店夜总会醉生梦死,舒适得令人羡慕。但他们一到白天,就会被打回原形,浑浑噩噩的去上班,形如傀儡。身为酒吧调酒师的自己看着一个个表里不一的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像……是少了些刺激。是的了,这种生活太无趣了,对于萧少澜来说。萧少澜曾经为某个大人物办事,如今早已脱离了那个世界,不过自己偶尔还会想念那种生活,游走于生死的边缘,是自己面对生命的调味剂。 最近,自己无意间注意到有个熟人经常来自己所在的酒吧,于是便悄悄的关注他。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该喝什么喝什么,该玩什么玩什么,该做的也一样不落,只是紧紧的跟随着另外一个人。那位来了,他也跟着来,那位走了,他也跟着走了。 时间一长就看出了些许端倪,也有了些许兴趣,好像是跟踪呢,这在自己的能力领域里可是拿手活。看着两人又一次一前一后的离开,刚好自己也下班了,于是放下手中的雪克杯,洗了手,而后也离开了酒吧。 此时正是凌晨,虽然有路灯,但昏暗的灯光却更让无人的路上显得阴森。皮鞋落地毫无声息,前面跟踪他儿的熟人军靴落跟也同样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一个跟踪一个,怕是有些可笑。有些好笑的看着熟悉的人在前边走,偶尔躲到墙边或其他掩体后遮掩身形。不多时就看到熟人没有跟踪了,而是转入了一个小巷中去。原本是想放弃了,但影子却在此时突然脱离了自己的脚下,向着那人离开的方向扑去。无奈后的踌躇之下,最后也只能是跟了上去。 影子进入巷子深处的公寓,带自己到了304门前,最后将什么东西放入了口袋,这才回到自己脚下。萧少澜在口袋中摸了摸,原来是一把钥匙,看来就是这间房的钥匙了。打开了房间,打量了一下房内陈设,还算满意。 看来,自己有足够的借口去找自己的熟人了,挺好。之前无意间看到他推开了104的门走了进去,那么有时间就去找他玩玩儿吧。把玩着手中的钥匙,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能与他一起……好像这个麻烦惹得还挺划算的。 三个青年骂骂咧咧的走了上来,手上还在打闹着,不时推一下旁边的人“喀吱”公交车突然刹车,其中一个青年没站稳倒在了孕妇身上,将孕妇撞倒“啊啊啊啊啊。” 孕妇被压倒后捂着肚子尖叫了起来,一只手从他的肚子中伸出,慢慢的,从她的肚子中爬出了一个婴儿,浑身鲜血,一步步的爬向三个青年。 这一次的任务会显得更加有趣。 地狱公寓探险队是一支中外闻名的处理灵异事件的队伍。这只小队受到了来着玫瑰公爵的邀请,去帮助处理领地内的鬼怪。 司千萧,鸽子,叁,萧少阑,顾如烟,五人小队来到了这里。 可是来的时候并没有五个人,是有什么东西混了进来吗? 鬼怪的威胁和多出来的东西,谁会比较致命? 第036章 血字与诅咒公寓 顾如烟入住没多久,就迎来了第一次血字任务少女垂下眼睑,在窗外投射的光芒下显得有些柔美。 第一次任务,希望不要太难了……也许,就是宿命吧。 说实话,少女本来并不相信什么鬼,但在十几年前发生的一系列事,让她不得不信这世上的确有些她所不知道的东西存在着,做着深呼吸,打算去找队友。顾如烟下了楼,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 “算了,先去公爵府吧。” 叁踩着不那么合脚的黑色高档牛皮制鞋,随手将领结拽下,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装,微皱了皱眉。 公爵府的确很气派,但是却让人觉得有些灰败,看着旁边靓丽的女士们,毫不犹豫的忽视那个男的,眉眼弯弯,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能跟小姐们一起做任务,是我的荣幸呢。” 摘下帽子,对着小姐们轻轻一鞠躬。 洛奏接到来自公爵府的邀请还是显得有些懵,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血字任务,只有完成这个血字任务才能活下去,握紧拳头尽量不要让自己那么怂巴巴的。 “没事的鸽子!你还有你的队友!”给自己尽量打气然后紧紧跟着自己的队友,尽可能让自己不要掉队。“诶?能和叁先生一起出任务也是我的荣幸。” 顾如烟果断的搭了公交左手紧紧攥着公爵府的邀请函,右手搭在把杆上一路上总是莫名的有些紧张纤长好看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轻轻颤抖着,咬了咬下唇,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略有所思。 很快,公爵府到了,下了车看看公爵府,欧式风格建筑有些复古的味道 整体设计高端大气透露着一种尊贵,看着建筑似乎就能看到它往日的辉煌和那些令人称赞的盛宴走进公爵府,就看到了某个人,忽略掉他走进洗手间缓解下紧张的感觉。 顾如烟再次出来,紧张的感觉似乎已经去了大半,但还是几乎察觉不到的轻轻颤抖,看到了华丽地毯上的队友,她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嗨!第一次任务请多关照。” 自动忽略掉某个西服领带的家伙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别人搭着话而谈话的内容不过是这公爵府的华丽与大气至于所谓的灵异事件则选择闭口不提。 叁听到鸽子小姐的回话,轻笑,拉起面前少女的手,俯下身,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那么,就像在公寓里说好的那样,我们是结盟队友。” “不用紧张,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 松开少女的手,掌心往上一翻,出现一枚糖果。 “吃点糖果,有助于缓解压力。女孩子,还是开开心心的最好。” “是吗?多谢了,叁先生。因为我是……新人,这次的任务请多多指教了。” 洛奏于是接过人的糖果,并且对着人笑了笑。然后转过头上下打量着这座公府——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适,不仅让自己怀疑这里真的有鬼吗。 “这里……真的有灵异事件吗?” 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始在公府大厅内到处转悠,希望这一次的任务早一点结束,然后赶快回到公寓。 洛千雪抱着怀中的兔子玩偶站在二楼那灯光勉强投射到的阴影中,细细地打量着前来公爵馆的人们,眼里闪着一丝疑惑。 “安德先生?是您邀请他们来这里玩的么?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可一点也不好玩呢。” 玩偶摇了摇头。 “不是么?那也就是说这里除了它之外,还有其他东西存在么?” 玩偶沉默不语。 “嘛,我不是很喜欢那个东西呢,它看起来好凶,和我们不一样。” 低声呢喃,摸了摸玩偶的脑袋。 “但安德先生是好人呢,你会保护我的对吧?你和它可不一样呢,你是好人,嗯。” 单身抱住玩偶,腾出一只手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缩了缩身子,躲在了阴影内。 “他们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它不喜欢他们。” “安德先生,你说,我要帮他们么?” 玩偶依旧沉默不语。 “您的意思是,我还要再多观察一下对吧?因为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和你一样的好人,会不会伤害我。” 玩偶点了点头。 “放心呐,安德先生,我会听话的,乖孩子不会被欺负的,对么?” 叁看到少女接过糖果,也不在多问,抬起头,便无意发现二楼的阴影处,好像隐隐约约的站着一个小女孩。 轻步上了楼梯,准备一探究竟,这所宅子里,还有孩子吗? 多想也是无意义的,摸摸口袋里的糖果。 顾如烟目光转向二楼,强大的好奇心驱使着想要上去转转。她扶着复古华丽的楠木旋转楼梯,来到二楼这层楼也很大,只是灯光似乎昏黄了一点,手执一杯红酒说不出的悠闲看到一个拿着玩偶的小丫头,上前想要逗逗她。 “小姑娘,你是自己来的吗?”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显得亲切友好。 洛千雪:“安德先生?他们发现我了。”抱紧了怀里的玩偶,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注视着从楼梯上来的两人。“怎么办?安德先生?我们要离开这里么?” 眼神中透出一丝慌张,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如何,作何处理。 “可是,他们看上去没有恶意,还是要离开?” 喃喃自语被女生的呼唤打断,自己抬起头来 “诶?” 见二人越来越近,内心还是有些害怕,转身小步迈进了昏暗的走廊,消失在二人的视野中。 顾如烟看着女孩儿跑开,心中一丝疑惑。 这丫头兴许是怕生人呢?可为什么……会有孩子? 她望着黑暗久久不语。 “顾小姐,看来你把她吓跑了呢。” 叁轻摇摇头,蹲下,拿出一块做工良好的手帕放在地上,取出一些精致的糖果,轻轻放在上面。对顾小姐伸出手,“好了,我们走吧,那个孩子,很害羞呢。就不要吓她了,希望她会喜欢我的糖果。” “确定不是你吓跑的?”顾如烟带上几分并无恶意的嘲讽。什么行为,跟捉老鼠似的…… 看着地上的糖果挑起黛眉,举起手里的红酒抿一口,扭过头冲着叁先生挥手。 “走吧。” 叁看着面前少女手里的酒,微皱了皱眉。 “你这个年纪,还不是碰酒的时候。” 只一绕身,就将酒杯从少女手中拿过。 “好了,我们走吧。” 对着少女笑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也许你会觉得我烦……” 沿着酒杯少女未喝过的地方,轻轻一含,猩红的酒液尽数灌进。 “但,你还是喝果汁比较好。” 苏栎拖着精心擦过的红色高跟鞋,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第037章 不杀女人的鬼 “杀人什么的,一点也不擅长啊。” 轻轻提了一下自己这身紫红色洋裙,白色的丝袜很好的勾勒出少女腿部。少女的神色显得极其轻松好,微微勾唇,似乎是在笑,但眼中一片漆黑。 发现一只猎物了呐。 顾如烟飞起一脚轻轻踢到人身后。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喝什么果汁……你怎么絮絮叨叨的跟我妈一样……”轻轻叹气,“不过我好久没见到她了自从我能照顾自己开始,她就放心工作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这已经是第四年了……”抿出一个笑容。 “算了,不提了。” 她发觉眼眶有点湿润,自以为是眼睛有些不适揉了揉。 洛千雪听得脚步逐渐远去,从走廊中探出一个小脑袋,栗色的马尾在自己的脑后晃悠,眨了眨眼睛,暗中注视着一同走下楼的两人。 “安德先生?安全了呐。” 视角一转,瞥向了地上的糖果,手帕隔离开了糖果与地上的灰尘,可见手帕主人的用心,精致的糖果在透明的包装纸内安静地躺着,对自己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唔,看起来好好吃。” 玩偶歪了歪头。 “我知道啦,可是看上去真的很好吃的。” “知道了安德先生。” 她扭过头去不看糖果,可是脑海里还是能想到这个画面。 “安德先生,我就拿一个,可以么?”自己最后还是没忍住,提出了这个要求。 玩偶抬头又低头,似乎是叹了口气。 “你真好,安德先生。” 悄悄地走过去,蹲了下来,歪了歪头,伸出小手,从其中挑出了一块最漂亮的。将玩偶放在腰前,双手剥开糖纸,细细审视这块糖果,晶莹,透亮,还散发着些许香气。 将它放入自己的口中。 “嗯——” 味道和外表一样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慢慢感受这种味蕾上的享受。 “好好吃。” 叁轻松闪过了少女的攻击,将酒杯放在一旁,听到少女后面的话微愣了愣,看到少女在揉自己的眼睛,缓步上去,将少女的手拉下,用另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少女的眼角。 “不能乱揉的,会进脏东西呢。” “如果感觉我啰嗦的像你妈妈一样,那我会觉得很荣幸,你妈妈,也一定很爱你。” 洛奏正在大厅内瞎转悠探索,猛然间发现不远处闪过一道人影。 “是谁?出来!” 低头擦了擦眼睛,抬头再看却没有任何人。立刻抽出目前离自己最近的物品——雨伞,准备用来防身。警惕的看着周围。 “应该是……错觉……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嘴上这么说已经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雨伞,准备去大厅的楼梯口上楼和楼上两人汇合。 顾如烟皱皱眉,并不习惯被接触。 “你又要疯了,扇什么情啊?我哪有那么娇气。”余光瞥到周围人的穿着以及身边这个一本正经的西装革履,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我感觉我有点怪怪的。” 千辰托着下巴侧头看着窗外,瞥眼打量着公交,余光中看到了那一幕低垂眉眼,无奈叹气。本来还在侥幸,说不定血字任务不会那么快开始……然而当看到公寓里的住户那点侥幸彻底没了。 指腹习惯性摩挲着下唇,无奈叹气,既然都开始了。 那就没办法了。这么想着,便抬起目光重新打量这辆公交车,以及乘客。 拉低帽檐,显然是不想让熟人认出自己,稍微靠在车窗旁,做出一个休闲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乘客。 帽檐下的桃花眼眯眼打量着刚刚的那几个乘客。第一个,穿着骷髅衫的青年,或许可能会看起来比较怪异,但那只是心理作用罢了,没什么实际的。第二个,那几个女生貌似和九姨说过话,虽说九姨的演技很棒,但在自己的这个角度看,却刚好可以看见她的怪异,或许……九姨发现了什么。看来……突破点在九姨身上。 于是,关注点从乘客移走,看着九姨,恰好可以看到慕安和她之间的互动。微微皱眉,然后在停站的时候走到九姨旁边,可没想到刚坐在九姨旁边,发生了意外。 瞳孔猛得一缩,看着那一幕。 三世听见有人上车,回头刚好看见那恐怖怪异的一幕。本来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一幕看的自己有些反胃,深吸了几口气后冷静下来,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慌张,假装这是恐怖片。等待着接下来的画面,同时也半眯着眼睛思考着什么。 按照目前的情况,自己旁边的那老哥应该是好人,虽然江苏苏小姐刚刚遇到的情况是有些诡异,不过那女子已经下车了所以并没有什么问题,现在脑内最大的疑问还是那个游戏,差点把自己烧到当场去世的游戏。 回过神来继续盯着那个婴儿,虽然已经适应了但还是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还是先……不要去管好了。” 婴儿如同小蛇出蛋后所做的,将那个孕妇一口一口的吞进肚中,嘴角还留着鲜血和孕妇的内脏,又是一步一步的爬向三个青年“先等等”那个黑衣青年走了过去,将手按在婴儿的头上,骷髅从手上移动到婴儿身体上,慢慢的消失在婴儿表面,婴儿的身体逐渐成长,仅仅用了两分钟,边成为了一个成年人,和黑衣人长大一模一样的人,两个黑衣人汇合在一起。 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婴儿,一把将三个青年抓住,塞进嘴里,嚼了几下,炸出一地血浆。 “看来……各位,我们这次的旅程要提前结束了。” 司机将公交车停在了街边,看着车上的几位住户。 “你们的同伴就在公爵府,现在你们有十分钟去找到他们,随后会有四只鬼会攻击你们,加油啦,我的住户们。” 随后司机消失在了公交车上。 ‘公爵府路’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 三世深呼吸几下,然后赶紧跑下车,下车后环顾四周的环境,确定那个巨婴没有跟下来以后,慢慢走进公爵府,小声的呼唤着自己在公寓里唯一的熟人。 “奏奏——鸽子——你在这里吗——” 摸摸口袋找到手机后打开短信栏试图给她发一条短信。 苏栎笑眯眯的看着猎物随手捡起来自己的伞 她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左顾右盼在看着什么 我缓步走向她。啧,这女生怎么这么高。 但还是笑眯眯的,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那个,伞,是我的。” 公爵府的光线暗了下来,血腥与恐惧爬上了每个人的心中: “各位,宣告一个令人悲伤的消息,顾如烟小姐已经被内鬼杀死。” “现在,大家估计也知道了,内鬼不止一位,祝大家死的愉快?” 突然那个人影出现在自己背后,洛奏转过头一看基本上是可以确定是公府里的那个鬼了。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开始不顾面子的极速狂奔。突然间听到了熟人的声音于是大声说道。 “九姨,我在这里!” 三世听见奏奏的声音后一脸惊喜的朝那边跑,结果刚跑到那里就和奏奏一样来了个鸿运当头,一个小萝莉在这种公爵府里肯定不会是什么正常人,下意识的跟着奏奏跑了起来。 “奏奏你这是招惹了什么啊啊——等等那小萝莉是不是问你要什么东西??她不会直接让咱们当场去世吧???” 萧少澜在府中查找线索时,忽然听到了队友杀死的通告,虽然有些遗憾,却没有任何的脸色变化。此时不能慌,更不能被吓到,不然就不能冷静下来思考逃生路线了。 虽然有灯可以照明,但自己在的这个房间很黑暗,让原本就昏暗的灯光根本没法照明。望了一眼更深处的暗色,迟疑了片刻,于是便走了过去,消失在黑暗中。 叁公子也已经被内鬼杀死。 洛奏:“噫我怎么知道不过好像我拿了把雨伞来着……不会吧这把雨伞居然是必死点???完蛋了今天我要光速去世了没想到今天也是鸿运当头的一天啊。” 一边躲避着突然冒出来只有120的小萝莉的攻击一边如此的感叹说道。 “九姨你记得把我的遗体带回公寓,我自闭了。” “诶!它生气了!” 洛千雪听见了底下的惨叫,浑身一抖,迅速跑开,“安德先生,你要保护我啊。” 怀里的玩偶点了点头。 “嗯,有你在我很放心。” 叁轻佻的笑笑,下了楼,看到两位小姐。 “变成了鬼呢。” “我不杀女孩子。” 顾如烟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第038章 猎杀 变成鬼的感觉……应该会很好吧? 她嗜血般舔舔唇角。 接下来,也该好好玩玩了。 三世继续跟着同伴跑,暗暗吐槽了一句这公爵府真妙连个亮点的灯都买不起,听见她的话,一脸苦逼兮兮的看着她。 “鸽子我觉得咱们今天要一起惨死在这里了,不过这样也还好我至少不是被什么傻13熊孩子烧死的,被小萝莉捅死也许还是个安慰啊啊啊啊啊啊——” “让人困扰呢”苏栎脚尖轻轻一点,便落在人前,“跑什么啊,抢人家的伞。” “我不开心咯。”她开心的转了个圈。 “不过,你跑不掉的咯。” “门已经被我锁好了。” 锁的牢牢的,看着这人吓的动弹不得,转了转手指,伞飞进了怀里。 “坏孩子,要接受惩罚哦。” 叁在一片黑暗之中,听到了声响,这是谁呢? 轻轻的笑笑,慢慢的走近人,中途不再发出一点声音,凑到人耳边。 “我找到你了。” 顾如烟一阵乱逛后发现已经变成鬼的叁先生和一个人类。 “哟,我也来凑个热闹可好?” 她阴森的笑着,语气轻佻。 “这是,第四次血字了吧。” 凌羽惜手中把玩着邀请函,回想起之前的三次血字可以说是有惊无险,曾经和自己一起执行过血字任务的住户也大多惨死在鬼下,“还真是幸运呢活到现在。” 在古堡中又听到一位住户的死亡讯息,脸色微变,但自己早已对这些现象麻木了,古堡的探索还在继续。 “参先生,是第一次执行血字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我这样第四次执行的一起,但是那么早就惨死,不幸呢,还有之前死亡的顾小姐这次也是第三次血字了吧。” 重新打开邀请函,试图从中看出血字的生路,遗憾的是自己并看不出生路提示,放下邀请函。 “下一个不幸的会是谁啊” 萧少澜完全没有即将被杀的觉悟,侧头看了一眼人,弯了眸子给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而后立刻就跑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现在不跑,什么时候跑。 路过一个房间时故意发出一声关门声响试图误导,又悄无声息的往回走了几步到另一个房间躲了起来,要么死要么活,就看这一步走没走错了。 “没用的呢。” 叁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到躲人的房间前, “我可不是依靠声音找你的啊,宝贝。” 他开门。 顾如烟勾唇一笑,“你可真当我们有多蠢呢。”跟上他与他联手杀人,顾如烟笑得妩媚,“你妈妈没有告诉你,不能随便骗人吗?对于骗人的人,是不是该给他点儿惩罚呢?”声音中难以掩盖的阴森。 “帮他剥个皮,当做礼物送给下个乖孩子吧,俄罗斯套娃,很久没玩了呢。” 叁笑的异常灿烂,手上的动作已经在撕裂人的皮脂。 洛奏听着人的话不由得一震,目前所以门都已经被锁死了,而自己和九姨目前也在一楼走廊的尽头,看上去生还率也只是百分之五了,有些哽咽。 “我和九姨死了记得多给我和她烧些快乐水还有沙雕,作业什么都就免了吧。” “还有,虽然我知道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但是我现在快要暴毙了。” 另一边顾如烟依旧笑着。 “哦?人皮娃娃?应该是个很有趣的东西吧?”她动手剥皮。 “嗯,所以,都把皮剥掉好了。”叁笑着,动作不停。 三世回头看看那个小萝莉然后思考着从她身边窜过去不被捅死的几率有多大,突然听见鸽子的话以后执着的补充了一句。 顾如烟轻笑,“我觉得吧,都剥了皮是不是太单调了,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生人片?” 叁轻笑,突然眼神变了,依借鬼的体质,来到门口处。 顾如烟跟上去,看到垂死挣扎的一幕。 苏栎冷漠的听完这人骂人的话,眼泪突然出现,“怎么可以骂人呢?” “不过……” 脸上带了点笑意,“现在就让你骂不了人。”将伞举起 速度极快的刺入她们的身体。 在她们没反应过来之前极速的拔出来再插一次。 鲜血直流,好开心啊是血呢。 顾如烟目光漂到楼下。 那个颜色,真美啊。 叁看见所谓指认成功的小乔,缓步跟了上去,“找到你了,小乔。” 三世意识到自己已经活不长了所以就豁出去了,一本正经的对鸽子说。 “记得多烧点玛丽苏小说,如果可以也把我手机烧了。”一本正经,“我指认苏栎。” 叁将车门紧锁,慢慢移到人旁边,手搭在人肩上“好开心呢。” 顾如烟在大厅里转,寻找剩下的猎物。 乔慕安指控完后脸色都已经苍白了,跟鬼都有得一拼。僵硬的扭头看了一眼死去化鬼的叁先生,努力的扯了扯嘴角,给人一个生硬的笑,还好,来得及。 “抱歉叁先生。” “你如今的速度,赶不上我。” 话音未落,手中已经拿起了一个锤子,猛的砸碎了车窗玻璃,接着就跳窗并向着公寓方向奔去。没办法带人走到自己,真的对室友感到很抱歉。回到公寓立马进了房间,大口的喘着粗气。真是……刺激。 叁看着逃走的小乔,什么话也没说,杀死了陌陌。 三世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突然被提起来,心中的怒气直接原地托马斯360爆炸了,恶狠狠的冲着掐自己脖子的人踢了一脚,巨大: “我都快死了你还掐着我的脖子!!!” 顾如烟满脸嫌弃地看着九姨。 “安生的死了不好吗?非要临死前皮一下你很开心?” “你还没死吗?不,你已经是鬼了……咳咳……” 洛奏被人掐住脖子,又加上小萝莉致命一击,猛的吐出一大口,企图临死挣扎一会。 叁在宅子里飘着,寻找司小姐。 开始倾听心跳声, “司小姐,你在我附近呢。” 叁慢慢飘慢慢飘。 “看到你咯,司小姐。” 第039章 影子 凌羽惜从一旁的窗户跳出去,索性自己并没有待在过高的楼层,仅仅只是2楼,自己跳下来的之前好像听到了叁先生的声音,不敢回头,向出口狂奔。 “抱歉了,虽然还找不到生路在哪但是我已经赢了吧” 自己在入公寓之后就听前辈的话天天去健身房锻炼,即使从2楼摔下跑步速度也依然不减慢。 向着公寓的方向移动。 “我们的身体可是很轻的~” 顾如烟轻松在空中飘到司小姐前面,轻笑,跳下去。 “再见了,宝贝。”叁看着顾小姐,对她伸出手,“我等你好久了。”叁轻笑着去追司千萧。 “顾小姐?” 看人没反应,趁人不注意手插进了她的心脏,取了出来 “再见。” 这种前后都有鬼追的情况该怎么办? 死路对利用死路,可是死路是什么呢,凌羽惜脑子一片混乱,自己从未遇见如此诡异的血字,前后两个鬼追你还是曾经的住户。 忍住骂娘的冲动,自己还想着给他们烧纸钱来着,结果,啊真是忘恩负义呢。 有些惊讶的望着穿透胸膛的手,好像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痛苦呢,轻叹一口气,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原来死亡的时间那么漫长嘛。 这次的任务很失败啊。 我们可爱的住户们死的差不多了啦,看来又要重新招人了 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团灭。 欢迎我们的少数几位住户回到公寓,这里将是你们唯一的家。 欢迎叁,顾如烟,江苏苏,乔慕安。 “果然最讨厌鸿运当头这种事情了。” 一天晚上下班回家,殊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低下头去看,路灯下脚底的影子竟然自己动了,飞快朝着一个方向滑动去,急忙追上去,跟着影子穿过一条小巷,一座巨大的公寓陡然出现在眼前,自己的影子消失在了门里,某种危险的预感迫使自己停下脚步,紧张地打量这栋建筑。 咦……这是…… 两个月后。 殊呆在酒吧阴暗角落借酒消愁,一旁的桌上已摆满一堆酒瓶。 自从成为地狱公寓的住户,以亲眼目睹不少邻居要么身死血字任务中,要么不肯认命被诅咒而亡,来到地狱公寓住下已经两个月,据说再过一个月,就是血字任务发布的时候。 零是一个酒吧歌手,同时也是一名学生。 说实话这样的生活给我带来的并没有太好的事,相反,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因为贫穷的原因我被出租房的房东赶了出来,现在不知道回去的路是什么样的,我也没有脸面见爹娘,影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动了,我急忙的冲过去想要抓住它,可是等她进去一个诡异的房屋的时候我就有一些害怕两个月之后,在目睹了一切血腥的事物,我渐渐的的有些麻木,已经不知道死亡有多么的可怕,人类的习惯啊,为什么如此的恐怖,让我们这么快的习惯自己所讨厌的一切,据说下一步任务是在一个月之后,那么就好好的活下去吧,尽管这个世界已经所抛下我。 殊有些昏昏沉沉地仰头看着台上唱歌的人,什么时候地狱公寓的酒吧还有歌手了,仔细听了听,只觉得歌声很是应情应景,便拿着酒瓶挪到了台下卡座,撑头看着台上的人。 零习惯性的来到酒吧唱歌。 其实有没有人来听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但是今天意外的看见有一个人在底下,但那又如何,演唱完毕的时候依旧习惯弯下了腰,说的千年不变的话语。 “谢谢大家捧场。” 毕竟本身公寓住户就不多,因此在酒吧里的人更加稀少,昏暗的角落散落着三三两两消愁的人,台上的歌手却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曲终了,殊情不自禁鼓了掌。 “唱的真好,可以点首歌么?”双腿交叠着,将桌上一只蔷薇递上台上的人。 零看向眼前的少年,“当然可以,你想要什么歌曲吗?”听到那个少年的话语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或许这就是本能吧。 殊仰头喝了口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来首high点的摇滚吧。”托腮弯眸看着台上的人,“真的是职业歌手啊,真令人羡慕。” “呵呵,职业歌手吗?”职业歌手,对零来说确实是十分的讽刺,不过为了生活又怎么可能会表达出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轻微的转了转身,略微弯下腰,“那么,请等候吧。” “嗯,唱完了请你喝酒。” 殊笑着扬扬酒瓶,环顾四周看着这么多和自己同病相连的人,心情确实舒服了很多,又取了几瓶酒来独自闷闷地喝。 “那就谢谢了。” 零转过头去,扫视的一眼确实发现了更多的人来到了这里,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不是有自己是这样,感觉很庆幸。 “嗯。”由于殊喝了太多酒,后劲上头开始感到有些不支,揉着额角等人的歌,然而歌没听到,反是自己很快就瘫在卡座沙发上睡着了。 零唱完却发现点歌人早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便拿起一个小毯子把她给盖上,便离开了。 林随于解剖台前连轴转了26个小时近乎筋疲力尽,以至于看到自己脚下影子液态般移动后半晌无法反应过来几乎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将眼镜摘下仔细擦擦才能够完全肯定——脚下的影子确实已经离自己而去,虽然疲惫但意志尚清醒,大脑叫嚣前方危险本能却直直追溯而去。 不知跟了那远去的影子多长时间,双腿却奇异的毫无疲倦甚至连一开始久站酸痛都消失,影子再次听话的回到自己脚下时正于一座似是公寓的楼房门前,鬼使神差竟推开公寓大门迈进屋内。 放下手中疑似上个世纪的流行小说,夹上枚书前进继而小心翼翼将其插入书架生怕动作一大书页就会撕裂似的。 烟瘾大作刚掏出烟盒却瞅见书架另一侧一个像是学生的少女,咂了咂嘴将烟盒塞回口袋遂转身离开打算进酒吧里吞云吐雾,一开始对这吃人似的公寓还有畏惧之意现在以视作寻常之事,面对鲜血淋漓的场面倒也没受什么特别的刺激,反倒是对于一个月后即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血字有些期待。 火焰吞噬烟草深吸一口继而缓缓吐出看着烟雾缭绕,随着台上歌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打着拍子轻哼,这么说来自己确实算个怪胎。 “你瞧,疯狂就像地心引力,所需要的只是轻轻一推。” 如果不是自己脑海中泛滥的医学常识,怎么还敢相信自己是个医生,是一个人。喻九殊看着周围一片奇怪景象,脑中莫名闪现那个影子。 “是我的影子么?” 下意识跟着那影子奔跑,想停下是却发现自己像是被迫跟着它,所以说,那个是真的自己。 思绪被音乐打乱,听着酒吧内震得热闹的音乐,意识却并不允许融入。婉拒几杯递来的酒,看了眼周围沉迷的人。抚了抚额头自言自语,拿了杯白水放在眼前摇晃,“我还想出去,是吧?” 晨和大多数人一样是一个无业游民。 明明不想这样,但是社会又不得不让我这样生活下去,吃着老人的钱生活,或许已经成为了常态,这一天我就来到了街上去寻找去游荡,突然感觉底下的影子消失不见了,眼睛去寻找的时候腿不自觉的走动了起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终成为了跑,停了下去的时候看到了公寓,那个公寓绝对是我以后的噩梦。 两个月后,在见惯的所有的死亡后,从最初的呕吐到现在已经有些习惯了,那种感觉很不好,相反,对一个月后的任务感到了一些恐慌,但是恐慌之下,隐隐约约有一些期待。因为无聊来到了一个酒吧,看到酒吧里头零零散散的有了几人,现在角落里头喝起了酒。 沈长安结束了鉴定之后因为精神状态不好的原因被上司特例放了几天假。呼出口气脱下身上那身白大褂走到地下车库开车打算去医院看母亲的情况。 开了车锁无意中瞥了眼地面,发现自己脚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还想着继续开车门上车。一只脚都跨进了车里,才意识到自己脚下没有影子。甩开了脑子里那些关于自己以前听同事说的那些鬼故事,环顾四周在靠近电梯的地方看见了一个影子,急忙追过去却迟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它进了电梯去了一楼。焦急的等着电梯下来,到了一楼发现那个影子在门口待着似乎是在等自己。脑子里在那一瞬间想出了许多阴谋论,不过看着影子跑出去还是急匆匆的跟了上去想要把影子追回来。 第040章 公寓倒计时 跟着影子来到一座公寓,看见那座公寓的时候脚步顿了顿,踌躇了片刻还是追了进去。进去之后发现影子不见了有些茫然,环顾一圈大厅在左手边发现三部电梯。旁边两个电梯都停留在一楼,只有中间那部停留在了三楼。进了左手边那个电梯上了三楼最后在301的门口找到了影子。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发现它右手似乎拿了什么东西,正想蹲下来看仔细点影子就把那东西塞进了衣服口袋里,随即影子的手就垂了下来再无动作。 懵了半晌才回过神,试探性的把手伸进口袋里,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串钥匙,上面刻着“301”垂眸把手里的钥匙插入面前这扇门的钥匙孔里,只听见“啪嗒”一声,门开了。唇角微勾拔出钥匙,迈着步子丝毫不慌的走进这个房间。 自从进了这所公寓就清闲的很,合上手中那本《荒凉山庄》呼出口气决定去酒吧转一圈。进入酒吧听着震耳的音乐忍不住蹙了蹙眉,走到吧台前面点了一杯伏特加抿了一口转头无聊的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 殊从沙发上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低头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个时候大部分住客都已经熟睡,酒吧里的客人也变得稀稀落落,困意袭来,理理衬衫起身准备离开。 笙歌坐在天台上看着月亮,微风袭来附近的猫头鹰不禁发出了叫声,于是习惯性的用左手食指抵住下唇,抿了口酒后发现下面有动静于是看了看下面的人儿便讨取一般的叫了叫。 “诶,嘻嘻嘻……看上面。” 林随昨夜抽了几根烟逗留一阵便踩着午夜十二点的时针早早离开了酒吧,早晨起来头颅还是一阵熬夜的酸疼,对着镜子洗了把脸叹声或许已入中年,竟然只是熬到午夜就不行了,遵循以往早晨的习惯出门转转权当老年人晨练,反手锁上门下楼瞥见墙壁上一片刺眼血色先是一怔还未待细细阅读继而手里手机脱手摔在地上屏幕着地声音不小。赶忙将手机捡起来心疼看看确保无恙才将其揣进兜里,抬起眼仔仔细细看着那行血字轻诵了遍, “6月1日,在k市市郊别墅居住4天,找到鬼的化身可以提前离开——” 咂咂舌叹口气却盖不住唇角笑意俨然跃跃欲试,“这份儿童节礼物还挺不错?” 笙歌在说完挑逗这人后一句于是接到了任务。 “唔——躲猫猫吗?”于是抿了口酒,“我最喜欢了,哈哈。”缓缓飘起找寻在一颗古树上在哪躺了下来,微长的白裙留下一缕垂下,“唔——这风景没天台的好呢。”看了看远处天上的暗夜中月亮又抿下口酒。 凉风袭来并没感觉到冷意于是反省了后得出结论。 “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死了吧。这才只有晚上能出来,这还心疼那些半夜出来的人呢,嘻嘻嘻。” 喻九殊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清晨醒来时肩膀的酸痛伴随着头疼。也不知是被这一系列怪异的时间弄得无法入睡还是如何,只是比平常疲倦许多。照旧下了床去洗漱换了衣服,清水冲上脸瞬间清醒许多,边揉眼睛边出洗手间,抬眸却看见墙上血色,有些怔神身体甚至僵直无意将毛巾落了地。咬了咬唇瓣捡起毛巾按着那字念了一遍,抿唇笑了笑却觉得一阵寒冷刺骨,高频率眨了眨眸子,轻声自言自语: “终于开始了么?” 不自觉去抚摸着墙上血字,似乎想要从其中了解什么。指尖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低眸瞧眼殷红血色有些头晕,却找不到创可贴的地方。 只好马上清洗用纸巾包住,连忙开了门敲向隔壁房门,因为那血色刺眼只好微眯上眼,再敲了敲房门 “靠…低血糖又犯了。” 林随将那行血字细细又阅读一遍,距离6月1日已没有几天,如此说来可得好好准备,墙上猩红液体已经干涸,凑上前拿指尖蹭了蹭置于鼻尖轻闻,确实是真的血液,低下身拿出以往搜证时的拗劲几乎趴在地上将地板一寸寸看过,屋门没有被拉开的痕迹,这血迹倒是真的凭空出现在墙上般。 敲门响声唤回思绪忙站起身来拂去衣服上尘土,这公寓里鱼龙混杂,先是侧耳听了听才去开门。 门外女孩年纪不大个子也不高,之前自己一直深居简出也未和邻居打过照面,见她蹙眉似乎不适伸出只手来虚扶着她到门厅沙发上坐下,闻言从一旁书柜上掏出个糖盒倒出两粒糖果塞在她手里,扭过身翻找创可贴倒是毫无顾忌背对着她。 “还好吗?” 喻九殊不及思考就被人扶着进了门,坐下后才为自己的莽撞感到后悔,这鬼地方自己还真敢随意寻找帮助。停下思绪抬眸见那人递来糖果,去找东西。随着糖果入喉带来的甜味对人疑虑逐渐放下,甚至对刚才的怀疑有些不明内疚。开始思考那人也是不怕死,对自己好像毫无防备。眼前黑影逐渐褪去,耳鸣却还是有些。刚想开口道谢就瞟到那墙上血字,思考着这个字如何出现,倒是愣了些许时候。反应过来轻咳两声将思绪拉回。 “那个…谢谢。现在好多了。” 虽说依旧在努力克制却还是忍不住注意到墙上血字,眨了眨杏眸瞧着那人样子 “你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 话音刚落就开始后悔,自己本就来历不明现在还突然开口问这些事,那人把自己赶出去都是正常的,后悔归后悔却依旧等着那人回复,想要从中知道什么东西。 零回到了房间之中之后,洗了一下澡让疲惫的身子放松下来,走出了卫生间的门,随意的定了一下时间是早晨的六点,忘记说了现在是12点。 “六个点,足够让一个人好好的休息了”自言自语的说着话,稍微喝了一下红酒,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下来,“似乎今天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闹钟响了起来,昏迷中的我随意着摸到了闹钟之后,让闹钟停止了下来,便让自己尽快的清醒下来,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又苦涩的垂着下来。张开双臂穿好衣服,便走到了卫生间准备洗漱起来,刚洗漱的时候另外的在镜子上看到了任务标志,默默的默念了一遍,嘴角微微的上扬起来。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吗?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说着便准备了起来,似乎自己一个人的话是根本就活不下去的,起码这个任务自己一个人行走的话是无法完成的,略微的思考了一下,想了一些可行的办法,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景逸躺在床上回忆着前一次血字的情景,当初死里逃生的恐惧感似乎又笼罩了上来。从口袋里掏出块糖咬在嘴里把糖咬的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试图缓解自己的恐惧,又从枕下掏出自己的匕首用磨刀石将它们磨的锋利,仔细的把它们擦的光可鉴人。 枕下藏刀只是为了防止其他不怀好意之人的突然到来,毕竟自己柔弱的小身板可经不起打。 皱着眉头回忆着自己经历了的这几次的血字,到是也摸清了点规律。 生路甚至有时候是简单到惊惊人发指。只是没人有胆子试一试而已。 胸口心脏处突然发出灼烧似的疼痛捂着胸口眯着眼睛把身体转向墙面默默看着墙面逐渐开始渗出的血迹。 翘着二郎腿在床边坐着静候血字的出现。 在六月一日,进入k市的市郊别墅居住四天,找到鬼的化身可以提前离开。 抛起匕首任匕首在空中转了个圈滚落在地,笑意盈盈蹲下身子又将它捡起,缓缓走到墙边轻触墙面,抚摸上面的字体。 “真是不错的礼物。可是有没有命享受,就是另一回事了。”站起身子套上衣架上挂着的外套打开门向着四处望了一望,掏出一小节极细的透明胶带粘在门框和门的交界处。 啊……这怕不是又是一个文字游戏。 叹了口气准备趁着下楼的时间开始分析分析 殊。 “没事,毕竟都是邻居嘛。”林随弯起眼冲她笑笑,从抽屉里翻出了创口贴和着瓶酒精一并递给人,毕竟一个女孩,,确实很难让人起什么戒心,随手拿了块糖剥开糖纸一并吃了,左腮被糖块顶起一块,瞅见她目视方向大概也能猜到她大半想法,抿唇就自己的发现向人解释,自诩法医出身,对于墙上血迹的判断直言不讳和盘托出。 “我昨晚十二点十分回到房间,那个时候还没有血迹,可现在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至少四五个小时了——的确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糖块在口中化开甜味逗留久久不散,倒也不避讳将自己来时见闻详细说了遍,将自己影子离开身体那段着重强调,放松靠在沙发背上见她脸色好些才放心,“大概这个任务,你也收到了?” 第041章 暗号防鬼 晨从外面吃完饭回来,就在开门的一刹那,看到了墙上有一行血字,是谁在恶作剧,应该没人有我这个房间的钥匙,我认真的看完墙上的血字仔细瞎想,我该怎么办是继续在这里还是按照血字上的文字去到k市? 殊心脏陡然传来一阵灼烧感,眼瞳一缩,艰难喘息着扶住椅背,好一阵才缓过来,猛地想起什么,一路直冲回自己的房间,果然看见墙上浮现出血字,看着指示内容陷入沉思。 第一次任务啊,住四天闹鬼的别墅吗…… 晨怀着害怕的想法不敢在房间逗留直接走向201房间,敲了敲门。 “里面有人吗?” 当零还在思考的时候,门突然的响了起来,似乎我在这里还没有认识的人,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走到了门前,用猫眼看去,是一个还算是瘦弱的男生似乎还在颤抖着,但是门还是被他敲打着。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景逸于是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市郊的别墅应该也有挺多,首要目的就是找到这个别墅。毕竟别墅可能不止有一栋。若是找不着别墅可就是……这方面可能需要找找附近有灵异传言的屋子什么的。 四天的时间按理来说这鬼应该会受到些许的限制,不然在如此封闭的房间内早死的一干二净了。 找鬼的化身这东西可要小心。找到它之后还要防止它的追杀。提前离开,大概是指可以离开别墅而并不是直接传送到公寓。可能是文字游戏。 “我是楼上的晨,想找你商量点事情,能开个门吗?”听到有人回我内心高兴。 零 虽然还是存在怀疑,毕竟她为什么不找别人来找我,但是看他那样的瘦弱样子,大概也伤害不了到我,而且自己还需要一个伙伴来帮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所以半掩开了门。 “请进吧!” 喻九殊接过递来的酒精瓶颔首表示谢意,毕竟还是一个医生熟悉的处理伤口便贴上了创可贴。听那人逐句分析大概就能猜想他来到此处之前的职业了。接着听那人来到此处的经历,着实与自己的经历十分相似,下意识摩擦指尖低眸思考。 “聚集这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思考被疑问打断,弯了弯杏眸故作轻松,疑惑和恐惧埋藏眼底,算是对自己的一点安慰。 “嗯,大概这里所以的人类都收到了吧。” 下意识说出人类两个字,自己心中对这个奇怪的地方的疑惑越来越多,可能因为他人的出现,对于未知的害怕却变得少了些许。探出手勾唇微笑对着人“以后可能得一起探索答案了。我叫喻九殊,来这之前的职业是一名医生。” 说出医生两个字时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似的,下意识抿唇。想起追随影子的前几个小时手术台上死去的病人和冰冷仪器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算不算一名医生。 殊满怀心事地走下楼,看见两个住户同样神情恍惚,一看便知道他们也一定是这次血字指示被指派的队员了,有些急切地走上前。 “你们也是这次血字指示的住户吗?去别墅住四天?” 晨惊讶的看着他,“原来你也是啊,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呢,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看来是这栋楼被诅咒了吧。” 零看到了在酒吧里头看到过的那个少年,毕竟还算是熟悉,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为了不让他人耍心机,说道:“你们两个先进来,有什么事情在屋里说总比在外面说要强上一些。” 笙歌悠悠的从外面的古树上跃下,打了个哈欠。 “既然游戏没开始,那我先变回常态吧。”说完走着走着幻小成了一只白猫,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铃铛,于是一跳上了天台,“嗯,还是天台空气好啊。”风吹来,吹动了自己脖子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铃铃铃…… 看了看下面的热闹气氛于是想去看看,于是走到门口时已经变回人态,于是扭动门把发现自己碰不到,于是叹气。 “诶,鬼不能进去啊,还是坐在这看月亮吧。”靠着墙闷了口酒。 殊点点头进入人的房间,苦笑笑掩面叹息。 “办法没有,只能依照指示做了,不然,会被诅咒而死啊。”沉吟片刻,“不过根据血字内容,只要认出鬼的化身的东西就可以提前离开,我猜想,这个血字提到的鬼,拥有变化的能力,有可能那别墅里的任何一件物品都有可能下一秒化身为鬼袭击我们,真是凶多吉少啊。” 零看向这个第一次见到的男子,让人感觉他就是一个十分脆弱的人,遇到事情就显得各外慌张,相反,在酒吧里头看到的那个人,倒是有一些可以说的上来的感觉。 “你们两个,想必也遇到了那个血色文字吧。” “我可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亡。”零垂下眼眸,淡然的说道:“既然选择了合作,我可不希望有人隐瞒什么。” 晨有些疑问:“难道就我们三人吗,还有那个鬼会变幻??万一到时候我们分开了那个鬼却变成了我们之中的一个人咋办,我们要不要想个暗号啥的对一对。” “不错。”殊点点头,下意识摸出怀里的烟盒,顿了顿终是收了回去,“我叫殊,两位怎么称呼?既然合作,我们也彼此坦诚最好,两位对这次的指示有什么看法么?” 晨点了点头。 “我叫晨,对于这次指示,我是第一次碰到这个问题,我觉得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鬼也不一定只会变成物品,甚至有可能会变成我们信任熟悉的人,如果发现身边的人有什么异常,对一对暗号倒是个好办法。定什么暗号?比如问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零伸出了手,“零,我的名字,至于这个血色文字,我倒是有些想法。”右手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碰了碰,这是我一贯的思考动作,“我们姑且把这个血色文字想象成一个任务,而我们如果完不成这个任务的话,就会死亡,而完成这个任务的话就可以获得一些奖励,这无非就是给我们的考验罢了。但是我们又不能够那么简单明了,毕竟也不知道那个所称的鬼,会不会偷听我们的话,这样如何?”走到了一个桌子的前面,拿起一支笔和一张纸,在上面写画了一段话,话的内容是利用双暗号,来混淆敌方。 晨觉得这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回答,“嗯嗯的确,但是我们该怎么完成这个任务,还有我是一个无业游民,没有什么喜欢的电影。” 林随思及此转了转眼珠指尖无意识随手腕表盘上指针转动节奏轻叩,沉吟片刻才回应,现在的感觉就跟被什么人捏在手心里一样,反正很别扭就是了, “不是专门把我们关起来找乐子的吧?” 低低笑一声似乎也觉得这想法荒谬,细细想来确实又觉几分诡异,听到她口中人类二字更觉悚然,想到之前所看到惨死在公寓中的人咂了咂舌,或许真是这样也说不定呢,轻咳了声岔开话题, “太多不符合正常规律的事出现在这公寓里了,” 叹口气蹙着眉故作一副心力交瘁状眼角却还挂笑, “无神论者表示遭受到一万点暴击——” “如果都要去的话,不如结个伴好了,也好相互照应一下,慢慢来吧——” 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笑眯眯握上她手, “林随,是个吃干饭的法医。” 晨看了看后想了想,在纸上写了我们可以在这个纸上写上正确的暗号,然后故意口头说一个错误的暗号来混淆,这样一来鬼真的变成我们的样子我们也可以容易找到他们。 殊对零投向赞许的目光,能够分析得这么井井有条,看来在以后的合作中将会是一个十分可靠的同伴。 零在信纸上写下了一段话:我们的暗暗号是什么,明暗号又是什么,大家说一下。 晨:我的话真的暗号就是土豆土豆我是西瓜,我的假的是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晨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鬼听到。 殊一脸迷茫地看着两人对暗号,然而自己完全不懂,只能默默听着装作懂得样子点点头,默默念叨自己要完。 晨在纸上写着:你们的暗号呢,不会只有我有吧,你们也说说啊,到时候好联络。 零:我的暗暗号,落英缤纷下猿门,明暗号,孤霞落叶叶无声。 九一指尖轻捻缠绕花藤,水红色长衫在身后晕染开一片斑驳,半倚在古树上,举起手中透明的琉璃酒壶,湖中奇异的幽蓝色美酒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第042章 幻 “血字出现了。” 人儿轻喃,略有沙哑的声音透出说不出的诡异。转头看向似乎被淡淡雾气笼罩的公寓,几间房间隐约透出微弱的光亮,似乎是企图照亮这无尽的黑夜,又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你们,真的以为能逃脱?只有黑夜才能给你们救赎啊。” 唇边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游戏,要开始了呢。” 时亦如平日一样,还是勤勤恳恳的上完早课,之后的行程当然是回宿舍窝着。被阳光照的有点刺眼,用握在手里的书稍微遮挡了一下,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继续向前走着。快到一处大楼前,渐渐地不需要手上书的辅助,也能半睁开眼,便将胳膊从头部上方挪开。 “嗯?我的影子为什么没有表现这项动作?” 于是在仔细试探一番过后,也是察觉到身下影子似乎变成了个独立个体。这种突发情况一时间使自己还是有了些恐惧之心。看过不少有关玄幻方面的小说,但也只相信现实生活中的科学。如今这种场景……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从刚才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影子,探查着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感觉我和它的距离在拉长,原因不会是在原地丝毫没有挪步的自己,不对,是它在向前移。 感受到明显距离被落了一大段差距时,紧紧的追上它,带着心中种种疑虑。从额头上流下的汗珠打湿了镜片眼前一片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路的方位,但身体还是被牵引似的一直向前或转弯。兴许是到了目的地,自然而然的停住脚步。取下眼镜后随意的翻起上衣摩擦了几下后重新佩戴上…… “是一座公寓,看起来很阴森的感觉。” 见到眼前的景象便开始自言自语。但是之后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座公寓会给我带来求生之路上的无限恐怖。 不明不白的被入住到这里大概也有几个月了。 亲眼证实了这座公寓的规则,血字任务使很多公寓的住客一个又一个的离去,虽然他们的死自己没有多少恻隐之心,但还是想到也许有一天自己也未完成血字任务,下场可能是同种。心跳不断的砰砰加速,整个凌乱的房间寂静的只剩这个声音。 时亦还在长时间的纠结中……最不期待的噩梦也随之降临。新一轮的血字衍生了……通白的墙壁上一点一点出现醒目的红色字迹,代表这次血字任务即将被选定。攥紧拳头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目不转睛的直视着每一个字。“六月一日,进入k市市郊的一栋别墅住四日,找到鬼的化身可以提前离开。”虽然只是在墙壁上稍停留了一小会儿,但记的是刻骨铭心字字不差。拿到血字后开始朝着重点进行分析,来回辗转。时间点是六月一日,而且从字里行间可以明确的看出这个别墅不是指定的,需要自己寻找,在六月一日之前如果未找到此别墅,那么所受的结果也是未知的。时间期限是四天,一个“住”字格外引人入目,这么说来四天内也许不会活着出来,而能活着住满四日的则代表任务完成,并且还隐藏着一条提示就是可以存在提前离开,前提是找到鬼的化身…… 简单来说大概就是躲避鬼的追杀,并要寻找鬼的化身。 徘徊思索了良久,脑海里不断去推演即将发生的过程。摘下眼镜在裤子边缘随意蹭了蹭,之后便想着要抓紧时间动身前往。 “明天一起走吧,互相也能有个照应。”殊和两名住户商讨完对策后便回到自己家里早早睡下了,第二天一早便收拾好行李扔进车里,在楼下等着。 零走了下去。 “殊,看来你已经准备就绪了呢,那我们就马上出发吧。” 晨下了楼看到了他们两个,走上前去,“我们应该怎么过去那个地方。” 叶烁痕无所事事的走出房间,“哎呀,这么多人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小丑。” 笙歌看着下面来了个新的小哥哥于是觉得有意思的用食指顶着下唇,“唔——有意思。”忽然间觉得无聊,“没人看到我呢,只能自说自话。” 殊将人的行李拎进后备箱,便开车前往那个郊区,路边的景色越来越荒芜,轿车终于停在一座废弃已久的别墅前,有两层楼高,占地面积很大,银色的外墙,尖顶式的西式建筑,外面围了一圈铁栏,院落内种植着三棵高大的三棵枫树,走下车。 “就是这里了。”零耸拉着自己的身体,望向窗外,“你还真是干脆利落。” “游戏是明天开始,我们今天应该怎么度过。” 叶烁痕看着几个人绝尘而去,嘴角微微上扬开动了旁边一辆黑色的车,尾随而去。上车时候微微皱眉,“我的错觉吗?感觉好像被人看着。”随即发动车子跟上去。 零一个人去别墅的里面好好的搜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样子的格局,另外一个人在院子里面搜查,是否有后门,院子里面有没有能够快速助跑的东西,另外一个人在别墅的外围,查看一下地形,以免到时逃脱的时候有些慌张。 “我还是在院子找下有没有后门吧。”晨内心慌张,不会碰到什么东西吧。 零:“殊呢,有什么打算吗?” 笙歌看着这些人都没发现现在是白天,于是一缕阳光照到自己的后背有些生疼。 嘶—— 将自己手中的扇子幻化成一把伞挡住了直射自己的光源。随后坐在古树上隐身着看着这些人,一边在树底修复刚刚的轻微烫伤。 风在耳边划过,时间恰似也像风一般瞬间流逝,一人影穿梭在街区之间,留下的只有几缕灰烟,风衣肆意地飘荡着,那人的背上背着一个黑色背包,一双黑如凝墨的眼眸,猛然闪现一抹血色,只听一声急刹车响,街区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完美的弧线,人愕然愣住,竟发现自己的影儿,向着一昏暗的小巷走去,人不紧不慢地追随其后,那影儿,像是引导自己去向哪里…… 人猛然抬头,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堵冰冷的高墙,影儿居然穿了过去…自己像是受到什么影响,恍惚地跟着穿过……眼前一黑,自己身处一公寓前,但这公寓却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好似其中有不可为人接触的东西,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从背包里摸出一盒酸奶喝了起来,从摩托车上下来,推门而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钥匙,有些迷糊地望着手中莫名出现的钥匙,走出公寓,向着远方望了望。 稀里糊涂地将钥匙装进裤兜,骑上摩托,在这个不一样的空间乱逛悠,其实这……也挺漂亮的,可就是多了一些什么,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路边的风景越来越无趣,一股死气涌出,远处冒出几个人影,若隐若现,停留在一栋像是荒废许久的别墅前,商讨着什么,人加速冲到门前,急急忙忙下了车,看见了一个人,便上前去拍了拍肩膀。 “嗯?请问……你们…在干嘛??”殊下车打量着这栋别墅。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起进去吧,大家尽量聚在一起,不要分散开,回头看了看零,“跟着我。”抬步推开庭院大铁门,穿过石子路走到别墅的前门。那门上已经是灰尘密布,满是裂痕,很轻松地将弄开了。 张沂脑中充斥着一副动感十足的画面,如果将它换作无声电影,那么一定唯美之至。 价值不菲的黑钢琴上,一双足以称得上匀称的手在琴键上翻飞。慢动作掠过空中的花瓶与迸溅的碎片,破花残根的臭味,面红耳赤地推搡的人们……钢琴在奏着不知哪位大家的小夜曲,过于用力的指尖与未被察觉的痛。 你看到了么,影子在奔跑。 抬眼望去。 “死人是没有影子的。” 这是王阿婆说过的话。 “你怎么不去死?!” “你还差一分就得满分了,你为什么不再细心一点?!” “为什么正确的答案又改错了?!” 那是他们说过的话。 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卷子、黑色的印刷体和答题笔记以及。 你听到了么,卷子在哗哗作响。 我魔怔一般死死盯住那一直不远不近的黑影,然后……拔腿奔去! 我的呼吸中是什么?是抑不住的颤抖。 我的唇微微张着,浊气一口口地喷出,我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然后滚落地上、弹起再落下……嘀嗒——嘀嗒——我的眼中再容不下别的东西……是血,又是幻想。 右脚猛地伸前想要蹬住地面,我几乎是到了这一刻才恍然清醒。 却又因为惯性而身体失衡,要到医院走一遭了罢。 我想。 ——但是没有。 我被什么绊倒,然后踉跄着跪倒在地,待视线不再摇晃,双手已经早早撑在身前…… 紫罗兰微微睁开眼睛,“唔,几点了?”说着拿起身旁的闹钟,“啊啊啊啊!完了完了,完全忘记游戏要开始,还是瞬移过去吧!”说完床上的人忽然不见,瞬间到达了k市市郊。 殊看了看不远处打招呼的人,很是面生,但的确在公寓见过,应该是新进的住户,便也没太上心,只是回了一句。 “一起进来吧。” 率先推门而入,见别墅内部还算干净,竟然还有水电可以用,显然是公寓安排的。坐到沙发上看着众人,“这四天里大家不要掉以轻心,尽量呆在一起,不要走散,给鬼以可乘之机。” ankly听着前面的那个人的话语,心里一阵疑惑,还没来得及询问姓名,只见他们陆续进入面前的一栋看似荒弃许久的别墅中,人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却不知为何,人的心不受自己的控制,极速地跳动起来,一股恐惧感如洪水猛兽般涌上心头。 那种感觉压迫着人的身心,给人带来无限的急躁,人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靠着墙,眼眸微眯,企图用这样的办法来排解那份莫名而来的感觉。 “不知道……还能回去么……” “回不去了。”殊看向这个新人,目光柔和了些,出言打消了他的念头。“四天没有结束,我们就一步都不能离开这个别墅。今天是第一天,鬼魂的攻击应该还不会有多猛烈。最危险的时候,反而是时间结束回公寓的路上。”向他伸手虚握了握。 笙歌静坐在古树上看着这些脆弱不堪的人类发出一声冷笑:“哎呀呀,游戏开始了吗?”随后悬浮在树上,“那我可真要陪你们好好玩玩呢。”想调皮一番的吹来一阵风,将叶子飘落下来许些,还有几片落在人儿头上。 变回白猫在这些人目光下走着,看了看这些人后跃上了房顶。 殊目光瞥过,看见窗外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竟是一只白猫,小小的很乖巧可爱,却立即引起自己的警惕,朝窗边走了几步,“猫?这附近可不像有人家会养猫的样子。” 和树枝上的猫对视了一瞬,陡然脊背发凉,仿佛与之对视的,是另外的东西。 紫罗兰正在屋顶上看这这些人,“唔,嘻嘻笙歌也来了,啊,去打个招呼吧。”说着变成一只白色的狼过去。 笙歌爪子触了触自己毛茸茸的脸颊于是思索,“不知道呢上次可真有意思,希望这次的这些人儿不会让我失望,不过看起来这些人儿有几个可是很厉害的狠角色啊。”忽然收回严肃的表情,“好啦好啦,那么严肃干嘛呢,嘻嘻嘻。”于是眯眼笑,“我还想着有没有帅气的小哥哥撩呢。” ankly伴着面前人的话语,想要回去的念头被彻底打消,眉头微蹙,安安静静地听着人的所说,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叹了口气,勉强地冲人笑了笑,“嗯我叫ankly,你们叫我炽就好。” 几片枯叶飘落在人的肩上,轻轻拾起,遮挡住从窗户透射而进的微微一抹阳光,清晰的叶脉却没有体现出生命的流动,一派死气,到跟这栋别墅一样,虽说有许多人,来到这里,但生命的气息总是被一些阴森森的幽气给压制。 窗外闪过一道白色的影,人瞪大眼睛去瞅了瞅,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见屋瓦上几声轻微的响声,失落和无奈伴随着人,眼中的光也渐渐黯淡下来。 “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我能活……多久。” 笙歌又一脸深沉,“相信我吧,这次的这些人没那么快死,他们,可有趣着。”随后看看这些人,“只想和小哥哥玩耍,希望他们会喜欢我呢,嘻嘻嘻。” 很快太阳落山,殊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夜晚终于到来了,心里却越来越不安稳,看着同行的人都组好了队一同行动,便走到ankly身边。 “一起行动吧,几个人在一起,也不容易被鬼盯上。” “笙歌,要不高兴了哦。”笙歌发了下呆后忽然发现边上这人回来了,还气鼓鼓的端着一瓶血色液体,看着太阳落下去了立马变为魂态。 第043章 撞鬼 ankly见殊走了过来,从背包里拿出来两盒酸奶,给殊递了一盒,轻轻一笑。 望了望窗外,心里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看来离那个日子也近了,不知道自己能撑过去么,真的害怕自己会成为他们的累赘,有可能自己也是上天注定是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人。 拉住了殊的胳膊,眼眸里充满了忧虑。 “我……有可能……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语毕,人的手缓缓松开,在心里暗暗祈祷那个日子的到来,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行动,也希望自己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不要担心,我们会活下去的,一定会的。” 殊握住人的手腕安慰着,和众人抽签决定了守夜的时间,自己和殊正好是晚上两点到三点。 “如果实在很困的话,你就先睡一会吧,到时间了我会叫你。” ankly听着人的话语,心里总算是消除了些积虑,可依旧保留着那颗谨慎不已的心,这时,只有强颜欢笑才能不会让面前这人的关心白费吧? “嗯……好。”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从背包里掏出一本牛皮绘本,极为认真翻阅着以前的作品,“殊,你对绘画感兴趣么?” 紫罗兰,“那笙歌,我们开始吧,猎杀游戏开始。”脸上出现嗜血的笑容,“说不定我可以有新鲜的血液。” 笙歌思索,“嗯。”随后打量打量面前的,“异能大部分还是要靠自己的感觉与自己的体格来练。”随后托腮,“嗯——隐身是我们的被动,要不就制毒吧,既然天生不带异能那么就制造个。”认真脸,“反正我们死不了,这个地方什么毒物不好找,所以,这个很适合。” “唔,好的,不过接下来怎么办,我家可没有血了。”紫罗兰漏出无奈的神色。 殊见人从背包里翻出的画册眼中闪过一道光亮,为了方便看清画面便挨近了些,看着人一页一页地翻着。 “这些都是你画的?真漂亮。”闻言笑了笑,“还行,小时候倒是很喜欢,现在偶尔也会涂鸦一些小东西。” 笙歌皎洁一笑,“嘻嘻嘻嘻,血还不好找吗?”指了指下面的一群人类,“反正游戏开始了,他们的血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呢。”侧身浮在空中看了看,“话说什么时间开始呢,嘻嘻嘻我都等不及了。” 紫罗兰,“我这个杀手可不是白当的。”思索,“接下来,狩猎时刻到了。” ankly微微点了点头,将绘本小心翼翼地装回背包,靠着沙发,悠悠地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本想考个好一点美术学院…可这个愿望倒是不能实现了。” 顿时,不知道心头上缠绕着什么顾虑,一直在隐隐作痛。自己知道,在这里随时都会死去,只有相信身边的人,才能活下去,彼此的信任才有可能走出去…… “你…也是被自己的影子引到这里的?” “加油,只要坚持,梦想总会实现的,现在绘画届上不也有很多大触,学的是其他专业,不管做什么,都贵在坚持。”殊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人的话,拍拍他的肩膀,“是啊,两个月前的事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回慢慢地走了走,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喝,低头看看手机,竟然已经午夜12点了,自己渐渐开始犯困,瘫在人身旁竟已感到有些睁不开眼。 紫罗兰轻声,“笙歌,杀这个吧。”指着御风的房间,“我可是很想喝他的血。”看着笙歌手中的毒物若有所思,“这个我有好多,唔,这个加上这个,做好了,这个可以是他致死,是毒气之类的”说着,瞬移到御风的卫生间,把手中的瓶子打开放着,没过多久里面传来痛苦的叫声,“放心,我用暗影之力屏蔽了声音,嘻嘻,可以了,这么久,死通了。” 笙歌看了看,“死相肯定很惨,别留着尸体了,把他身上的血采来装起吧。”递出一个瓶子后皱皱眉。“这死相,肯定脸色发青呢。” 紫罗兰接过瓶子,“嗯嗯,好的。唔,你说那帮人明天看来是什么表情呢!嘻嘻,一定会很有意思。” ankly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悠然泛起,撇了一眼旁边的人,起身去找了个毯子给人轻轻地盖着,以免受凉。脑海里总是回想起他刚刚说起的话,轻笑一声,靠在沙发上拿着画笔在绘本上,像是勾勒着什么。 “殊……倒是我来这的……第一个朋友。” 笔尖携带着月光的影子,线条之间留下时间的痕迹,人的眼眸在月光之下显得异常深邃,恰似一弧汪潭,美幻却又深不可测,银白色的头发映着如雪般的光辉,虽已入半夜,但那人却没有丝毫困意,手中的动作依旧持续着,时而瞅着身边环境。 殊睡意恍惚中感到被一层轻暖的薄毯覆盖,本想睁开眼却是舒服地睡着了,睡了一小会儿猛地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还说好叫你的,没想到反而我先睡着了。”看着人在月光下的一头银发呆了呆,“你的头发很漂亮,像会发光一样。”见他笔下动作不停,有些好奇地想凑上去看看。“画什么呢?” ankly手中的动作刹那间顿住了,眼眸中多了几分温和,将画递到人手中,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胡乱捏叽几下,瞄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嗯……没事的,我还不困。” 望着人金色的头发,不知为何有种莫名而来的熟悉感,看着他微笑的样子也极为像他,可是他在那个世界啊,回不回的去也不知道,愣神一阵,起身捋捋衣皱。 “多谢你的夸奖,这栋别墅布局还算合理,因太无聊,我就想画画看。” 来这也不久了,就靠几盒酸奶填了填肚子,倒是有点饿了,凑到人面前轻声问道:“殊,你饿不饿……?” 殊闻言愣了愣,“你没带食物吗?”来到这里可是要呆四天,不吃东西就是没被鬼杀死也得活活饿死了,因此自己倒是带够了随身的干粮。在背包里翻了翻,主要是压缩饼干,方便面,牛肉干之类的,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在公寓里没做过饭,来这儿也没想到带什么新鲜的食物,你凑合吃吧。”把背包推给人让他自己拿。 ankly微微点点头,撇一眼四周,从殊包里随便拿了一块压缩饼干,扒开包装塞在嘴里,“唔…谢谢了。”边嚼吧着手里的压缩饼干边在别墅里瞎转悠,一个人似乎不害怕什么东西出现,倒是这么大的别墅不可能没有厨房? 走到一扇门前,二话不说就推门而进,果然不出人所料,看似不大的地方就是厨房,环视四周,厨具和调料都很俱全,人轻轻打开冰箱门,摆在人面前的食材却不多。 “喂……别一个人到处乱跑啊。”殊急忙跟了上去扯住人手,见他面对着冰箱发呆,无奈笑笑。“算了,晚上吃太杂乱对胃不好,我给你煮碗面怎么样?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敲进碗里,还很新鲜。 卡马洛夫看到厨房的人,悄悄地跟上去,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wow,煮面,这么强的吗?” 打开自己的背包,发现里面只有一些压缩饼干 “吓他们一下…” 一个健步冲到殊的背后“嘿!”同时拍了一下人的肩膀。 殊肩膀被拍被吓得身体猛地一颤,倒退几步看着这个矮自己一头的少女,有些惊诧。 “卡玛洛夫,这么晚你怎么不睡觉一个人下来了,你的同伴呢?”说着看人的目光已带了一些怀疑。 卡马洛夫:“我没有同伴啊”对人笑了笑“我单人行动”看着人被吓到,不禁想笑。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还是没有表现在脸上,“你在煮面吗?好香啊…”不禁流出口水,把口水一擦“不好意思,有点失态。” ankly冲着殊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行啊……那就麻烦你了,我也不会做什么,看着这些食材莫名感到迷茫了。”走到窗前,吹着晚风,望着窗外那颗倚着墙面的枯槐树,几只昏鸦归巢栖息。 早知道就学习一下烹饪了,到了外面也不会这么尴尬。 找个椅子坐下,趴在桌上,眼皮开始打架,在困意的催促下,昏昏入睡。 殊闻言弯眸看着两个吃货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那就……煮两人份好了。”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趴在桌上打瞌睡的炽身上,将一打葱递给少女,“卡玛洛夫,帮我剥一下葱。”迅速煎了两个鸡蛋,便开始做调料煮面。 卡马洛夫:“没问题”接过葱开始剥,但是葱的气味不禁让人打了个喷嚏“哇,好香啊。”仍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忽然,肚子叫了起来“嘿嘿……不好意思啦。”吐了吐舌头,继续剥蒜。 “嗯,谢谢了。”殊将葱蒜切碎放进面里拌好,将两块煎蛋各放上面,蛋被煎作六分熟,金黄的蛋液被包裹着微微流动。“吃吧”笑揉揉卡玛洛夫的脑袋。“一会儿炽醒了再叫他吃。” 卡马洛夫:“嗯,谢谢”对着人笑了笑,狼吞虎咽起来“哇,味道真好,我喜欢。”继续吃,但是淑女形象肯定是保不住了,但也不管那么多了,很快,一碗面就见了底“手艺不错,那,我先去睡了,拜。”说完亲了人一下。 “额……额……晚安。”殊被亲愣了一下,看着卡玛洛夫起身,“一个人不安全啊,至少我送你上楼吧。” 卡马洛夫。“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拜拜。”跟人摆了摆手,就回房间了。 ankly晕晕乎乎地从梦乡里爬出来,揉揉眼睛,一股香味窜入鼻中,人望了望旁边的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殊,谢谢你啊。” “谢什么,既然能住到一起也算是一种缘分吧,何况我觉得和炽你很投缘。”殊挥了辉手,坐了一会儿,见连卡玛洛夫都没事儿,边放松了警惕,想来不过是第一个晚上,不必搞这么紧张,低头看看手机时间,正好是两点半,点了根烟起身。“快到我们守夜的时间了,炽你先吃着,我上楼去转一圈,很快就下来。” ankly撇了眼手表,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将碗中的面几口吃完,抽了张纸巾将嘴角的油渍擦拭干净,拉住人的胳膊,轻笑一声 “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颗糖,扒开糖纸塞到殊嘴里,轻笑一声,拍拍殊的肩膀,“走吧,我陪你一起。” 卡马洛夫突然失去意识,倒在房间门口。 殊被拉住胳膊挑眉看着人,闻言也并无异议,“嗯,那就一起吧,人多总保险一些。”抬头张口直接咬住人递到嘴边的糖,舌尖卷裹着糖果回口中,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和人并肩上楼,就看见倒在房间门口的卡玛洛夫,愣了愣,有些慌乱。 “怎么回事?” 上前摸摸人的脉搏,还在跳动着,然而却很紊乱。 ankly跟着人一起上楼,没想到却意外地发现一位女孩子倒在房门口,眉头紧蹙,凑到殊身边,轻声问道:“殊……她好像是?嗯……我还是先把她抱进房间,受凉了可就不好了”语毕,将地上的女孩子公主抱起,推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殊,你有办法么?” “我没有救护经验,看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中了毒,还是突然发病,还是,撞鬼了。” 殊有些担忧地看着床上脸色发青的少女,“算了,人命关天不能拖,我去把睡着的人叫起来,问问他们里面有没有医生护士之类的。 ”转身走去隔壁房间,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答应,于是推开门查看,只见卧室内部的卫生间大开着,地上横躺一具苍白的尸体,惊慌地跑回去。 “炽!出事了,隔壁的人也死了。” ankly应声着点了点头,看着殊走出房间,瞅了眼窗外面的世界,打了个寒颤,总感觉某些东西留下了些什么踪迹,像是有事情要发生,给女孩盖上个薄毯,站在窗前思索着什么。 啊……这女孩可有什么药放在何处?这样下去…… 人的思绪被一阵呼喊给打断,是殊的声音,慌忙跑出房间,冲到隔壁房间。 “殊……怎么了?”走到卧室内部,一具尸体摆在人眼前,皮肤所呈现出的苍白,给人带来无限的恐惧。 “他们”已经开始猎杀了么?下一个猎物会是谁?人心一怔,恍然回过神来,望了眼身旁的殊,“殊?这……怎么回事?” 死了……殊没想到鬼会这么快动手,还是我们大意了。心情有些沉重,拍拍炽的肩膀,“炽,搭把手,我们把这两个人搬到地下室吧放着吧,这样的天气,让他就这么搁在这儿没两天就臭了。” 紫罗兰还在楼顶看着一切,“唔这两个……认识吗?切,随便吧。”冷漠,“我不会让他们通过这次血字的,笙歌你说呢?” 弥音是一名16岁的高中生,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前两年又刚去世,只留下了一台缝纫机和一套房子,为了维持生计他便出去打工。 那一天,结束拍摄之后,准备买一块最爱的蛋糕回家犒劳一下自己。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猛然低下头,发现影子突然自己跑了。 追呀追呀,到了一处房子,它便停了下来,刚要去抓,它便进了房子,抬头望去那幢房子,让我不禁有些害怕想远离这里。 摄影棚里的我对着镜头更加的熟练,镜头里的我似乎也成熟了许多。 呵。这两个月的惨痛经历,血腥场面已经令我早已麻木。 死亡就在我身边又有什么其他事情好怕的呢? 拼尽全力好好的活下去便好了。 也不知道母亲给我留下的房子怎么样了,好久没回去了索性改天卖了吧。 还有一个月就是发布任务的时候了。 希望一切安好。 只有独自一人的房间里,除了指尖敲打键盘的声音以外,再无声响。偶有一阵微风,透过半掩的窗子,轻轻波动窗帘的裙摆,卷起丝丝的涟漪。时不时摆动一旁的鼠标,还会碰到帘子的尾巴。 “今天这些完成就完工了……” 第044章 血魔图书馆 清眠嘴里还免不了念叨着工作的进程。毕竟对于一个靠笔吃饭的人来说,这是首要任务。直到指尖敲下最后一个键,才长舒一口气向后一仰躺在椅子里,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而下。歪着头看着头顶的灯光,盯了一会才觉着有些微刺眼。连忙低下头希望能借此缓和一下。却不料,这一低头却发现了更令人惊奇的事情。 “是我眼花了么……。” 原本应该在脚下的影子离开了他原本该在的地方,摇摇晃晃的似乎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人——难道是自己看电脑太久眼花了?下一秒揉了揉眼睛却并没有什么缓和,确定了不是眼花,又开始担心起是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产生了幻觉。 “喂……” 那影子似乎转身要离开,自己心里也莫名的感到有些坐不住。起身决定要追上这个“逃跑的”影子。也没仔细注意过周围的风景街道,只是一直不断的追着。抬头间,却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影子的样子与这架势,似乎是不希望自己立刻。或者是,不允许——再动一步也许就会被杀掉。也只得顺从。 “完成任务么?” 11月1日,在当天12:00以前,到达k市市郊的华岩山的山顶,然后开始玩捉迷藏。选出一名‘鬼’,其他人则要躲藏,不让‘鬼’抓到,这期间不能离开华岩山。到当日午夜零点后,方可返回公寓。 萧岚身旁跫音从未停止如行尸走肉一般游走于人群嘈杂环境下难以区分行人口中话语,突兀停下脚步仔细聆听擦肩而过的姑娘向电话里,抱怨嘴角相应扯出一抹微笑却激不起内心半分波澜宛如一沟绝望的死水,空中纷杂雨丝交错落下湿发紧贴脸颊也不在意余光为躲避大雨加快步伐的路人难忍笑意轻笑出声,眼睛微眯双手背于身后,挺直脊背缓步向前移动对行人投来的好奇目光也不放在心上漫无目的的前行直至大雨停下阳光透过云层照射而下才又停下脚步,不需镜子也知自己这番模样有多狼狈抬臂手指由下自上撩起额发定睛一瞧才发现周边环境早已陌生。 “嗯?这是哪儿呢? 深知无人回答自己,却也开口说出内心想法。右手托住左手手肘双指沿鼻梁缓慢向下不自主就学了自己心爱角色的思考动作,正欲转头沿路返回却见脚下影子突然离去溜进小巷转眼就消失于视野中——这是有了自己的思想吗,压下脑中奇怪想法快步跟上只见一栋公寓引入眼帘,不待自己作出反应突觉兜里冒出硬物硌得大腿极其不爽,伸手从兜里摸出这东西,才发现是把钥匙上面还刻上了房间号。 噢真是有趣—— 比我笔下的故事也来得有趣。 压下内心激动不再细想其中来由决定先去房间看看,至于自己这番经历想必也会有人告知原因嘴里哼起不知名的小曲儿脸上笑容逐渐加深,步入电梯看着缓慢合上的电梯门伸舌舔舔唇瓣藏于袖中手指因为激动轻轻颤抖。 “无趣的人生……就此结束了吧。” 笙歌借着月光的照射坐在幽静的天台上看着下面的人儿,于是无聊的叹气 “诶,都三五成群的,哪有小哥哥嘛。”悬浮在空中翻了个身子,忽然来了个提示。 “游戏结束,开启新的一轮。” 笙歌一脸懵逼的盯了许久,“诶诶,怎么,结束了?”随后冷静下来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略带调戏的自言自语,“不过,新的一轮啊。”看了看规则后于是有点蒙后立马来了兴致“这规则,好有意思啊。”于是申请当鬼后伸伸懒腰,看着下面人儿自言自语,“啧啧,又是捉迷藏啊。” 殊自上次活着从别墅逃出来,已经过了三个月,按照新的血字指示来到华岩山,看到山顶上已经有了不少人,还有陆陆续续不断有住户爬山赶过来,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那么,时间快到了,我们得快点选出鬼来。”话虽这么说,但按照血字的规则来看,当鬼的人可能就凶多吉少了,谁也不想摊上。 一丝丝月光悄悄从阳台中映射进室内,恰巧打到了精致的床帘。床上精致的少女睡的正熟,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少女做的梦是不错的。 夜,很寂静,没有丝毫的声响,仿佛所有的能发出声响的物体都在这一夜被夺去了声响。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女孩睡意朦胧的睁开了眼。看了看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回想着最近发生过的事情,“呼……真是不可思议呢,新的一天开始了呢!” “啊?这是什么。” 弥音望着墙上鲜红的字迹,不禁尖叫起来。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吗?好好活下去吧。” 摸着墙上的血字若有所思的说到,“我们要赶快选出鬼来了。希望那个不是我。这种情况下只能靠自己。”瘫倒在墙边想着些。 男人像是收到了什么刺激,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 “对,没错,我有病,这是我的报应,报应。” 说罢,拿起手中的酒瓶,猛地超自己的头砸去,顿时鲜血淋漓。 女人连忙扶住男人,手慌乱的擦拭着男人的鲜血,颤颤巍巍的拨打120的电话,可手机却是传来没有信号的提示音,女人的身子顿时想旁边倒了一下,女孩连忙扶住,可女人却甩掉女孩的手,满眼尽是怨恨。 “就是因为你,如果没收养你,我就不会家破人亡。” “你果然和孤儿院院长说的一样,你就是恶魔之子。” 女人阴狠的话语如石头砸的女孩的心遍体鳞伤,但女孩并没有流泪,反而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果然,我就是应该被丢弃的呐。” 闭上眼,又睁开,只见眼前仍是地下室肮脏破旧的墙壁,,突然想到以前被自己在孤儿院欺凌的人儿,哭喊着,为什么你这么肮脏,却在别人眼里是那么耀眼的光,嗤笑一声,“哪有什么真正的光。”说着,看向自己的手,唇角微微地挑了挑,“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呐。” 她说罢,抬手,尖锐的刀刺进肉里,鲜血蔓延到脚边,将原本白色的高跟鞋也染成了妖冶的红色 弯下腰,只见那尸体旁的女孩,正绝望地喃喃道。 “为什么你杀了她,却让那些人活了下来?” 女孩清澈的眸子里映着那摊血迹,好似燃烧的烈火,充斥着女孩的愤怒。 “这一点也不公平。”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喉咙里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勾起女孩的脸,迷人的异色眼眸盯着女孩清澈的眸子,唇角微微上扬。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公平这两个字。” 刀慢慢的贴紧着女孩的皮肤,没入女孩的肉里,女孩的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眸子仍然睁着,带着些许不甘。 “好了,我该走了。” 收起手上的刀,纤细的手指将女孩睁着的眼睛慢慢的挖出,快速地起身,走到门口,离开的一刹那,回头望那女孩的尸体,眸子里带着复杂的神色,唇角弯了弯。 “不好意思,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公平。” “i'm sorry the world is never fair.” 她轻笑一声,离去。 一袭红色的小洋裙,脚上的红色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粉嫩的嘴唇涂上艳丽的大红色口红,整个人都显得美艳,好似尤物,颇有一种御姐的气场,但那浓重的血腥味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嗯,时间刚好。”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一阵轻柔的微风吹来,吹起了人儿红色的衣袖。只见洁白如雪的手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口,甚是骇人,人儿漂亮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丝扭曲诡异的情绪,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假装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似的,缓慢的整理好衣袖,将栗色长发扎成一个马尾,推着红色的行李箱,向公寓走去。 “希望能在这里碰到可爱的猎物呐。” 像是突然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喉咙里顿时发出低低的浅笑声:“不,是可爱的住户呐。” 她走进公寓,那股阴森森的感觉萦绕在心头,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栗色发丝遮住了人儿的表情,摸了摸门口的。 “303”这个数字。 她眼下的泪痣瞬间生动起来。 “血”字的规则早已从他人的谈话中了解到,漂亮的异色眼眸里兴趣盎然。 “真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顾如烟拎着行李箱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一阵灰尘,呛得不住咳嗽。 “咳咳咳……这地方……还挺旧的。”她用手随便挥了两下,走进去四周张望这房间的设备还算完善,可仍掩盖不了一片凌乱。 怎么感觉怪怪的?算了,谁叫这学校附近就这一家公寓人少呢。 小叁嘴里吹着口哨,疑似哼着小青龙,踩着欢快的脚步,踏入公寓,廉价是心动的第一要素。 “204。” 沾满灰尘的房间,丝毫没有影响自己的好心情,嘭叽一下直接坐在床上,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那么,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巢了。” 天空阴暗,太阳藏在厚厚的云层里,让人心里压抑,今天是苏亦墨学院放假的日子,大家都很开心可以回家。苏亦墨快步走进图书馆,图书馆内几乎没有人,刚好,安静。走到历史类的书架边,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书。 “嗯……坂本龙马……土方岁三…哪本书呢…” 从小到大只喜欢历史,大概是受了父母的熏陶吧。父母都是考古学家,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很少能跟父母在一起。父母在家的时候也是天天对着书籍和仪器,但经常会给自己讲那些悠远神秘的事情,从此便爱上了历史。 只是,父母都不在了,在去楼兰古城的那次任务中,再没有回来…… 苏亦墨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了一本名为《幕末新政》的书,抽下来,做好借书记录就准备回宿舍,路过门口,看着大门口进进出出拥挤的学生家长,眼里闪过一丝不明。 第045章 半面恶 下雨天的晚上,由于乔慕安跟踪时某个大佬时不慎被发现,于是自己只能冒着大雨玩命的跑。私家侦探不好当,不仅要有头脑,还要有被人发现后的无惧和逃跑的体力耐力。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挂在身上充当负重前行的沙袋,略显粗重的喘息声萦绕在耳边,却不能停止。 身后,一群身强力壮的汉子直奔自己而来,在雨幕中他们应该和自己一样看不清楚,但他们却能紧紧的追着自己不放,大概是有什么设备吧。晃眼看到不远处有个巷子口,自己不清楚地形,有可能更容易被追上,但自己想了想还不如赌一把,咬了咬牙就突然转头跑进了阴森的巷子里。 真是太狼狈了。 在巷子里兜兜转转,仍然不能甩掉那一群大汉,然而从小巷子出来时,雨终于停下了,月亮已经露了出来。自己好巧不巧的就迎上了月光,让身后追击的人看了真切。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于是一样停了下来,反身看向他们,眸子一弯,眼含戏谑。 “怎么,不追了?” “鬼……有鬼……快跑啊!” 看着他们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喊着有鬼而后四散的逃了去,心中疑惑至极。低头一看,自己的影子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脚下,向着小巷奔去。愣了一下后,自己也立马向影子离开的方向奔去。怪不得他们会被吓到,原来如此诡异,还好自己见多了,也没觉得怎么样了。 影子一路到了巷子深处,这里居然有一所公寓,只是在昏暗的小巷中略显诡秘。但自己当下也没能管太多,跟着影子就略入了公寓中。此时的大厅并没有人,自己也庆幸此时的狼狈不堪不会被人看到,到了104,上衣衬衫的口袋中似乎多了些什么,拿出一看,是把钥匙,刚好能插入104房间的门锁中。 虽然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过看来自己不能拒绝了。轻叹一声懊恼的揉乱自己的头发,打开了房间门走了进去,并没有打扰到其他人。虽然自己烦恼这个麻烦应该怎么解决,不过自己并不后悔,还是顺其自然吧。 人声嘈杂的车站内。某个角落,一只小小的身影坐在一个足有半人高的行李箱上。箱上的女孩个头娇小,正四处张望着什么,脚尖离地面尚有一段距离,正优哉游哉地晃荡着两条小短腿。 江苏苏是刚刚转入本市a中的一名高学生,本与学姐学长说好在车站会合,却迟迟不见人。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人潮一波一波的更替,来来往往,每个过客都行色匆匆,晦暗不明,各自怀有各自的心事。 车站的工作人员带着职业性微笑走来,柔声询问: “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果然,又被当做小孩子了…江苏苏心中暗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上却扬起极其甜美的笑容,随口扯了个谎言。 “啊他们上厕所去了呢……” 不想被当做走失儿童送进广播室,只好认命的跳下行李箱,走出人来人往的车站。日头正高,蝉声叫得人心烦。兜兜转转几十圈,仍未找到正确的地址。索性拖着箱子坐在路边歇脚,百般赖聊地盯着脚下的路面发呆。 江苏苏望着脚下的一团阴影,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影子…自己在动?!” 她紧张的绷住身体,像段僵直的木头,一动也不敢动。烈日下,清晰的感觉到一滴滴冷汗顺着背脊留下,凉意刺骨。影子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扭动着,变化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直直挣脱了身体的束缚! “啊!!!” 江苏苏忍不住尖叫出声。 大脑似乎有些缺氧,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影子移动。几番周转,影子一路引领着自己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幽深巷子,巷子尽头,是一座透着诡异和神秘的公寓。公寓似乎有人居住,尚且还算整洁的大厅内,一盏昏黄的电灯忽明忽暗,幽幽照亮公寓。全凭直觉在公寓里摸索,来到一扇门前。门牌号上赫然写着:201。正端详着门牌上的数字,门却自动缓缓打开了。 “难道…这是为我准备的?!” 千辰拉着行李箱在肮脏的小巷穿来穿去,拿着手机看着消息皱眉琢磨,再次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气,无奈叹了口气。 “看这天气是要下雨啊……再找不到估计要淋成落汤鸡了。” 苦笑着自言自语,无奈叹了一口气,继续拿着行李找着目的地。天气越来越阴沉,明明是白天,但天空却如同黑夜一样。步子不由得加快,抬头一脸担忧看着天气,抿唇低头看着仅有5%电量的手机,抽嘴角。 “该死的,怎么还没找到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咒骂有用,再次烦躁抬头就看到了自己手机上的目的地,颇有些年代的公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的,出现。这座公寓凭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这里可以说记得非常清楚,刚刚来的时候这里,,压根没有这座公寓!这么想着,余光瞥向某处,这一看却是警惕万分。 抿唇苦笑,只得无奈走进这座公寓。走在楼梯间,麻木得挪动着脚步,一边苦笑。 要不是自己被房东赶了出来,又没有父母,也不至于来到这么诡异的公寓啊…… 来到颇有些老旧的房门面前,眯眼凑近,用手擦去厚重的灰尘,露出褪了色的木牌,看着眼前的房门号,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这了。 抬手按起门铃,扬起以往的笑脸,轻声向人打招呼,推了推眼镜,笑,“你好,我是你的舍友,秦陌。” 昨晚来了后有人敲门告诉了乔慕安公寓的规则,找了便利贴要了一套衣服换下身上早已淋湿的衣服后睡了一觉。醒来时听到有人敲门,照了照镜子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让自己看着邋遢,而后去开了门。 “乔慕安。” 她吐出自己的名字后没了下文,侧身让出一个通道让人进了房间,拉过人的行李箱顺手关了门。虽然自己不知道这位是怎么来的居然还提前带了行李,不过自己并未多嘴,只是指了指房间的另一张床。 “衣柜一人一半,那张床是你的。” “需要什么东西,写张便利贴贴在冰箱门上就好。” 千辰站在门外看着迎面走来的舍友,推了推眼镜,点头,笑“谢谢。”然后拉着行李走进房间琢磨,放在一旁,看着颇有些整洁的房间上下打量,满意得松了一口气,毕竟不要钱的公寓也不知道会好到哪里去,但起码也不是特别差。 趴在床上一会,这才想起来手机还没有充电,拿起手机发现自己的充电器没带,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舍友,皱眉,最终决定走过去问 “慕安,你有没有充电器啊,我手机没电了。” 千糯正站在马路上,歪着头迷惑地眨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唔,迷路了啊,该往哪走呢?” 这时,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大哥哥走了过来,弯下腰说: “小妹妹,你是不是迷路了啊,哥哥对这一带很熟,要我带你走吗?” “好啊!大哥哥,我要去地狱公寓,你知道吗?” “知道啊。” 什么地狱公寓,怕是胡乱编出来的吧。 大哥哥带着自己走向了一个阴暗的胡同,快到尽头时,突然转身面向自己,“小妹妹,哥哥很久没有做了,不如你让哥哥爽爽,哥哥再带你去那什么地狱公寓?” “大哥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她一脸无辜。 “呃,你……” 大哥哥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腹部,那里正插着一把匕首,匕柄被自己捏在手里。 她手中匕首一转,再抽出来,血汩汩地流着。 “大哥哥,你要搞清楚,不是所有人你都能肖想的。” 她笑得很灿烂,做的事却是恶魔。 待大哥哥彻底没了生命力,就往回走,突然发现一条岔道,自己记得很清楚,来得时候是没有的。 大着胆子朝岔道走,没一会儿,一栋古老的公寓出现在眼前,上面还有几个大字,眯着眼看了一会 “地,狱,公,寓。” “太好了,就是这!” 她笑着推开大门,里面和公寓的外表完全不符。按照邀请函上的数字走到202房间。 江苏苏随手将行李箱停放在门口,四下打量着门后的房间。整个房间算得上干净明亮,布局是那种很常见的二人居室,房间里摆放着两张单人床。一张床上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另一张则略微显得有些凌乱——显然是有人睡过的。 在房间绕了一圈,踱步来到书桌前。桌面上,一把用途不明的钥匙下压着一张便利贴。拿起便利贴,目光飞速扫视过第一行。致看到纸条的你:欢迎入住地狱公寓,以下是规则,请仔细阅读。 “……地狱公寓?” 这个名字实在太过诡异,不觉又轻声将这四个醒目的字重复一遍。而后,又将目光移向下一行,逐字逐句的阅读着。 第一,除非血字指示出现、要求住户外出执行血字,否则绝不可连续离开公寓超过两天。超过四十八小时不归者,死。 第二,成为住户后,如果自己所住房间的墙壁上出现血字,必须绝对遵从血字的指示去执行。稍有违背者,死。 “血字?” 当看到那两个触目惊心的'死'字时,忍不住朝面前的墙壁看过去。幸好此时的墙壁空空如也,光滑而洁白的墙面上并未出现任何令人不适的'血字',不由暗下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公寓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古怪的多。深深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又将便利贴上的规则扫视了几遍,确认自己并未遗漏其他的信息。这才认命般的闭上眼,躺到那张还算整洁的单人床上,等待着这个公寓的其他住户。 乔慕安看着人趴上了床,于是自己也躺回了自己的床铺,睡得半梦半醒又被人叫醒,却也不恼。只是睁眼看了一眼人的手机,爬起来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充电口,发现与自己的不同,抬头用目光寻找纸笔。 下床赤足走到桌边拿起便利贴和钢笔,迅速的写下充电器的型号,拉出桌下的抽屉证实了是空的,而后关上抽屉,取下被自己写过的那张便利贴,顺手就拍在了那个抽屉门上。等了一会后又抽出了抽屉,拿出了充电器,反身回了床边,将充电器轻轻的扔到了人的床上,然后坐上了自己的床,靠着床头看起了书。 千辰悠闲地坐在床上,托着下巴眯眼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指腹摩挲着下唇琢磨。 看来……这间公寓也挺不错的。 这么想着,不禁勾唇一笑,拿起充电器然后爬到床头边的插座,却意外瞥到一个东西……刀柄。那把刀貌似是被人刻意地掩藏在下面,不知什么原因刀柄侧漏了出来。 眯眼看着,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另一只手也是不动声色地将刀推回去,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拿起手机充电。 第046章 丧人公交车站 这一切完结后自己也是躺在床上,侧卧看着窗外,老旧的窗户被微风吹的吱呀响,虽说不是很响,却总有一股诡异浮在这间公寓里。 看着有点心烦,所以转回身去闭目,嘴里轻声自言自语着,安慰自己。 错觉吧…… 乔慕安安安静静的看着书,并没有在意身边人的举动,只是听到人喃喃自语了一句,这才把目光转向了人。本已经习惯了公寓的诡异,不过听人低语,似乎人觉得还有其他的故事。 当下便合书反身下床,安静了一会儿,又是赤足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向外看去是一片漆黑,好像窗户外边的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黑暗一般。 “如果有事,跟我说一声,你就不必冒险了。” 她重新将窗户锁紧,没有声响后便回头向床上的人说了一声,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看了一眼时间,写了张便利贴就拍到了冰箱上,而后又开了口。 “你来得挺晚了,饿了没,要吃些什么吗。” 千辰原本放空的目光突然闯进一个人影,一下子回过神来,听着人的疑问一愣,然后坐起来盘腿看着人。 “不用了,来之前我吃过了。”然后肚子很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原本扬起的唇角一下子僵硬了,耳根子不由得红了起来,咳嗽了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笑着说,“那就面包和牛奶吧……”说完便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托着下巴看人。 这次公寓意志任务同样是一次有趣味的恐怖游戏,游戏的参与者,就是目前在公交里的四名乘客。 相信很多人在坐公交的时候,都会幻想过,自己旁边空着的这个座位,在下一站,会是什么人来坐?男生会希望碰到一个长发及腰的美女,女生会希望碰到高大帅气的男生,一段美好的故事,从此展开。 嗯,如果故事真这么发展,也算一段佳话,可不够有趣。 如果在公交上碰到一只鬼,会不会更有趣呢? 这辆公交,从下一站,便会有乘客进入,一共会开十站,会有一只鬼,混进来,游戏的参与者,必须在公交到达终点之前,将那只伪装的鬼指认出来。 公交到达终点站前不准下车,每人只有一次指认鬼的机会,指认错误,该参与者会被抹杀,任务失败,全体抹杀。 友情提示下,司机是人,我们四位参与者,能不能在公交到站之前找到那只鬼呢?大家拭目以待。 “前方到站‘阿弥陀佛’站,请下车的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 这一站人比较少,只有一个。这是一个穿黑t恤的青年,挂着耳机听着歌,投币之后,就走了进来。值得注意的是,他的t恤上,图案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骷髅头。那骷髅头简直太逼真了,就好像随时会从t恤上爬下来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骷髅头的嘴,总让人感觉是在发笑。 距离千辰来到地狱公寓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一周了,这一周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从公寓里出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心也不由得放了下来。 坐在公交车上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瞥见一个个乘客上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热闹的公交车开始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手机的键盘声。 皱眉从瞌睡中醒来,公交恰好停了下来,下意识开始打量上来的乘客。琢磨着看着这几个人,然后又习惯性看向窗外,呢喃着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 真是……奇怪呢。 三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观察着车的内部结构和其他乘客,观察那位上来的男士有无异常。先不乱动,在座位上坐着。 黑衣男子上车后向着后排座位走去,一步一步走向了九姨身旁的座位,坐下后便闭上了眼睛,静止不动,而手臂上的骷髅却从左手移动到了右手盯着九姨的脸。 三世假装看窗外,先不和那位男子讲话,用余光继续看着他手臂上的骷髅会有什么变化。 乔慕安闭目养神着时,忽然发现身边的人有了些动静,立刻睁眼看了一眼人。确定人没有问题后,才看了看刚上车的人,似乎很平常,没有任何的不对劲。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正在思索着这个乘客会有什么不对。 注意力持续放在这个人身上,但并不是很明显,此时的自己只能充分发挥私家侦探应有的职业技能。不过,如果到了需要指名谁是鬼的话,似乎自己为了确保舍友安全,就要一定比他先指认了。 还没想太多时,新乘客已经到了另一个住户身边,亲眼看着那个骷髅头移动但并没有惊讶,只是安静的继续观望。一定要收集到关键性证据时才能指认,不能妄下定论。 男人t恤诡异的骷髅头让江苏苏莫名感觉有些后背发麻,总觉得有些诡异。转过头看向窗外,试图赶走这股莫名的不适感。 “前方到站‘状元及第’站,请下车的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 这一次,上来两个人。 第一个上车的,是一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火辣女子,热裤下,两条美腿又长又直,上衣露脐,腰间一段触目惊心的雪白。 这身材,当得起“魔鬼”俩字。 和这个美女一起上车的是一个小孩初中学生,上车时手上还不断的玩着游戏,眼神不断的在四周偷瞟,似乎要做些什么。 三世先不看那位女子,观察小孩本身或身上的物品有没有什么异样,如果没什么异常就观察那位女子。如果有可能就搭个话什么的。 江苏苏不由被那个身材火爆的金发美女吸引了视线,那两条笔直的大长腿简直叫人挪不开眼,又看看自己相对似乎还未发育的身材,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羡慕之情,眯着眼观察着女人的动作。 女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很快的就在空荡荡的车厢内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上座位后便拿出一个水杯喝水,而小孩却是站在角落不肯去坐下,似乎是在十分认真的玩着游戏,游戏机的声音在寂静的公交车内显得十分吵闹,烧火的声音一只从游戏机内传出。 三世看看下一站的名称,然后闲的没事在车厢里溜达,走到小孩身边看看他玩的什么游戏,然后回到座位上看看旁边那个骷髅纹身有没有变化。 小孩看着九姨走到他的身边,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恐的表情,身体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仅仅只是盯着九姨,火焰瞬间从小孩的游戏机中涌出,如同有意识般的扑向小孩和九姨,来势之猛,将小孩扑倒在地,蔓延在地面上,就在火焰刚接触到九姨时,那个坐在九姨旁边的黑衣男子一步跨了出来,提起地面上的灭火器冲着地面地面和九姨身上喷去,将九姨的性命保了下了,右手边的骷髅盯着九姨,不断的晃动,似乎在表达什么。 三世回到位置上坐着不敢再乱动,一脸惆怅的偏过头看窗外,小声对着自己旁边的男士道了声谢,便不再敢说话了。 江苏苏看着九姨的遭遇被吓了一跳,但又不甘心坐以待毙,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加油。走到金发女子的身旁,扬起明媚的笑脸,状似无意的搭话道: “嗨喽这位姐姐!你…的杯子好漂亮…” “我也觉得我的杯子漂亮,这可是我老公送我的生日礼物。”女子出奇的友善,满脸笑容的看着江苏苏,紧接着从包中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一个人站在一块墓地上,“给你看,这是我和我老公在结婚纪念日去旅游照的照片。” “哇——”江苏苏嘴上随口赞叹道。当凑过去看时,内心一惊,暗叫不妙,一股凉意在背后蔓延开来。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你老公?” “我老公不是在这吗”女人指着墓碑说着,墓碑渐渐的消失在了照片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脸上苍白四肢流血的男性,他盯着女人的身后,“可是从那次回来之后他就很少和我说话了。”女子无奈的摆了摆手,将照片收到包里。 “前方到站‘生而为人’站,请下车的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 紧接着,女子收拾东西下了车,上来了一个怀孕的女人和三个青年。 “影子脱离了本体会怎么样?” 鸽子一边拼命在脑中思考影子脱离了本体的后果,一边不停的追逐着前面的影子。今天不知为何自己的影子就脱离了自己,要不是自己亲眼看到还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 “我今天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大白天的遇见灵异事件……” 紧紧跟着不远处正在移动的自己的影子然后拐弯跑进小巷,若是在其他人的眼中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追着空气自说自话的傻子,不过索性这巷子里没有任何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巷子是个死胡同。” 凭借着记忆立刻断定了这是个死胡同巷子,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自己已经快要来到了这条巷子尽头。那样的话追上影子也是简单的问题了,然而接下来却被活生生打脸。 “这是什么……地狱……公寓?” 被突如其来的建筑物吓了一跳,在自己的记忆中这里可是没有这栋建筑的,如果是不久前才建成的建筑倒还好说,但这栋建筑的感觉完全和新建成的建筑不一样,反而似乎一直就在这里的样子。 “什么……?不要在人思考的时候突然跑掉……!” 趁着自己不注意时,自己的影子突然一股脑的溜进了那座名为地狱公寓的公寓,而自己也是豪无办法只能也进去这座公寓了。 “虽然感觉这样做很不礼貌,但是还是找到我的影子就立刻开溜吧。” 蹑手蹑脚的开始寻找影子,深怕惊扰到这座公寓里的人,猛然在一个角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于是立刻扑了上去。但是影子同时也发觉了自己,也立刻溜走,爬上了楼梯。 “现在只能跟上去吧。” 跟着影子一齐上了楼梯来到二楼,擦了擦汗小声嘀咕今天的这些破事。突然间影子在一个名为201的房间停了下来,而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开始敲起了房间的门。 “怎么回事……?” 第047章 另一家闹鬼医院 晚上九点之前参与任务的房客不会有人死亡,所以白天这段时间里大家负责在医院里到处搜集各种资料,了解这个医院闹鬼的具体情况,之后根据资料得出线索找出生门。 晚上九点之后鬼开始挨个找上住户,当然没有具体顺序。住户们可分头或集体行动,医院非常大,有摄影楼手术室资料室病房停尸房住院部各种的地方,都可能要去搜索。九点之后鬼会随机出现在某处开始杀人。 梦中的场景似乎很是清晰,陈岚走在一个安静的小路上。忽然一个转身脸上被贴上一个血手印,似乎都滴到了眼睛中。 突然猛的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湿漉漉的发丝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大口大口喘气粗气,伸手拉开台灯,房间里灯光乍现,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自己安心了不少。 “呼……” 微微眯起眸子呼出了口气,下一秒整个人彻底愣住,胸口处的灼烧感似乎跟白天与人谈论的话题一模一样。 “这是……找上我了?” 苦笑一声翻身下床一步步挪向客厅,心中除了丝丝的恐惧竟也有些期待。 “真是好运气,刚住进来没几天还真让我碰上了” 打开客厅的灯,看着墙壁上血红的字体,尽管是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k市西苑路第三医院”将墙壁上的字体一边默念一边记在心里,看着墙壁上的血红一点一点消失,也没有了丝毫的睡意。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刚刚的一只血红的手,索性拿起扔在茶几上的香烟,点燃一支看着窗外。 “要待一天?啧……真是刺激啊。” 垂下眸子看着点燃的香烟陷入沉思。 画鲤胸口这阵阵的疼痛感,就是白天那群人所说的事情吧。切,明明对周围的事情还是一头雾水,这么快就来了吗。” 刚刚从睡眠中因为胸口的疼痛感而惊醒,坐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目光一转,看到挂在墙上的钟表,指针正呈现一个90角指向了12和3这两个数字。右手紧紧的按住胸口,似乎是想压制下令人心神烦躁的灼痛感。 “啧,烦死了!” 由于住在18楼,且白天观察时周围以及楼下楼上好像没有住户,所以就放声喊了出来。正感觉灼痛感有些衰减时,目光却扫到了客厅左边的墙壁上有在黑暗中发光的东西。于是便从床上走了过去。走到了客厅中央,终于看清了面前鲜红如血的那一行行字。 “嗯…这就是白天四楼五楼那两个家伙说的血字吧。这次的任务…上午九点之前到达西苑路第三医院,然后第二天九点以后才能离开么……” 看着墙上的血字逐渐缺失消退,静静地站在客厅中央,脑子里正在思考着些什么。 “既然如此,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啊。有趣,我倒想看看到底会有什么诡异的事。” 揉揉额角,从客厅回到了卧室,走向窗边,映入眼中的是让人毫无心情去观赏的夜色。转过身背向窗户靠着,看着卧室里依旧陌生的一切,紧按着胸口的右手也放松了一些。 “算了算了,睡觉吧。” 言祭随手甩掉被血迹玷污的手术刀,眯眼瞅着眼前被断肢的尸体,心中冷笑。 听见人来的脚步声,快速掏出纸张清理完手上血迹。 呐呐,晚上好—— 甜美纯真的笑容配上沾血的脚丫,以及不远处的可怖尸体,一切都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下一个。嘻嘻。 林轩冷漠的睁开眼,想到今天的经历自己都感觉奇怪,微微调整了一下,忽然看到墙壁上鲜红的血色文字,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一股恐惧感袭上心头。 难道……这里有脏东西? 看着墙上的文字,久久不能平静,直到文字消失,自己还没有从刚刚的那种恐惧感中回过神来,想想今天是第一天住在这里就遇到这种事,吓得半天不敢动一下,好一会确定字不会出现了才冷静下来。 这些字到底是什么?有什么意义? 想着刚才的字,自己也迷茫了起来,打算明天起来问问其他人。 大学生活琐事不多,秦无夜除了外出兼职就是回校考试,这般生活倒也是轻松。日夜颠倒生活习性多年来早已成为习惯,对于夜猫子来说夜晚十一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当然自个儿也不例外。口中叼着半截儿香烟修长五指在漆黑键盘上飞速敲动,噼里啪啦之声传入耳膜,在凌晨倒是显得极为突兀。 此刻游戏正打到高潮部分眼看即将分出胜负情绪也随之高涨,胸口倐地一阵疼痛之感袭来仿佛熊熊烈火在心口焚烧,双眉紧蹙表情略显痛苦指尖离开键盘掌心抚上胸口部位紧摁,额头也因此出了一层薄汗,口中叼着的香烟不知何时落了地,唇片泛白轻颤嗓音自口腔传出,“这是……怎么了?” 脑海忽的闪过一段记忆,昨天入公寓时老住户们说的记忆。当胸口出现灼痛之感时表示自己的任务来了,需看墙上血字指示并且按照指引完成任务否则会被公寓抹杀。 血红大字映入眼帘,蹙着眉一字一字仔细看完,对于此次任务倒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墙上血字逐渐消失,胸口灼热疼痛也随之消失,坐回椅子上看着电脑上明晃晃的失败二字陷入沉思。 “k市西宛路第三医院吗?同鬼怪一起呆二十四个小时啊。” 思及到此,眸色暗了暗。 “真的是让人又兴奋又恐惧啊。” 不过,倒是没让自个儿失望。 许琭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眯眼笼罩在烟雾里,突然手一抖,烟灰洒落,手一甩便把桌上的酒瓶挥落,紧紧揪着胸口的布料,散落在地上的碎片飞溅在裸露的小腿,刺痛感让人清醒,舒展紧皱的眉头起身也不管地上的碎片猛的冲出酒吧赶往公寓。 “一天啊,可真是着急。医院?这可真会玩。” 抬手猛吸了一口烟,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攥着,死死盯着墙上的血字,眼前浮现的却是大大的招牌,和自己那小小的酒吧,乐队的声音仿佛还回响在耳边,自己则默默点一根烟坐在角落里吞云吐雾,眯眼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们来到这里,无论是微笑抑或是惆怅。 “无论如何,都要活着走出去。” “看来这次任务,就是你们五个了。” 楚子安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看着聚集在一起面色凝重的众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开口道。 “我把你们昨天搜集到的资料都汇总整理了一下,这次要去的地方是第三医院,大家都已经了解医院的情况。规模不算小,一栋住院楼,一栋门诊楼,一栋化验楼,以及,西南角的停尸间。” 把整理好的笔记摊在桌子上,同面前的人认真讲解着。这是每次任务前例行的分析会议,自己作为楼中任务资历最老的楼长必须要负责的部分。其实心里对这些也很抗拒,毕竟……每次任务前的会议,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再见到这些同伴。 眸中微有苦涩,心情也同其他人一样沉重,虽然庆幸这次任务没有选中自己,但也不过是又可以侥幸苟活一阵了而已,下一次,早晚还是会到来的。 平复一下心情清清嗓子继续开口介绍:“这家医院,刚建立时声誉还不错……但两年后,开始不断的有人出事,医生,护士,病患,家属……离奇死亡的案例越来越多,有传言说医院闹鬼,之后生意便越来越惨淡,现在基本已经没什么人了,非常冷清。” 第048章 压抑 画鲤听完楼长的陈述,思索了片刻,眼神示意了一下楼长。 “我想问一下,第三医院如果真的闹鬼,那我们该怎么应对呢?”顶一双困意满满的眼睛,冷静出奇的询问了楼长。 “闹鬼是肯定的。公寓的血字任务,从来都是灵异作祟的地方。但,根据前人总结下来的经验,其实这些任务都有一条生路,可能藏在任务指示中,也可能在任务地点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你们能做的……只有找出这条生路,才能活下来。一定要谨慎,时刻注意任务中所有的不正常因素,它们都有可能是寻找生门的线索!有一点你们要记住,在任务刚开始时公寓会对鬼的能力进行限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寓的限制会越来越弱,鬼将变得越来越凶残……还有,在最靠近生还的线索触发条件时,公寓会完全解除对鬼的限制。一定要抓住机会,不要犹豫!”楚子安认真的沉声给这些第一次执行任务的人讲解着,手里也替他们捏了把汗。 “还有谁有问题吗?没有的话,大家抓紧时间收拾一下出发吧,记住,万事小心!任务结束的时间一到,不要犹豫,立刻返回公寓,只有回到公寓,才算真正安全!”顿了顿后抬眸目光坚定的注视着他们继续开口道: “一定,要活着回来!” 陈岚眯眸坐在沙发上沉默,天生不愿意与人交谈的性子让自己现在只有听着这一种选择。听着楼长的话再一次陷入沉默,虽然自己一直都是沉默的,拿出手机查询了一下第三医院,和楼长说的大概一样,干脆关掉手机眯眸靠在沙发上,一晚上没睡的困倦现在全部涌来,让自己莫名心烦,皱眉看了看时间 “当时墙壁上的任务时间是九点到医院,现在才七点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歪头看看在座的六人,除了楼长剩下的四人就是这一次的可怜人了吧。 嘴角勾起,在来到这座公寓之前,自己可是标准的唯物主义者,但是最近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自己不得不相信世界上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想到这里自己略微坐正了身子,眸子中也多了一丝深沉 我到要看看这医院到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画鲤询问完问题,思考了片刻,决定出发前往第三医院。于是从沙发上起身,面带笑容,向楼长点头示意。 “那,各位,我先行一步了。” 穿过旋转门,走出公寓,面对熟悉又觉得陌生的世界,脸上浮现了一丝落寞的情绪。 “切,居然没人动身吗?还是说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先去第三医院吧。或许我第一个过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手顺势摸向裤兜,向着自己的那辆车径直的走了过去。 “现在正处于七点半到八点之间的堵车高峰期,我还是绕远路过去好了。” 陈岚眯眸看着一个人已经离开,看看时间好像也该出发了。正准备掏出车钥匙却是想到了新的主意。起身去追18楼的那人“楼主我也出发了。” 大步走到门口推开旋转门,初升起的太阳倒也不刺眼,在寒冷的空气中增添了一丝暖意,歪头看了看正准备开车的男孩,抿了抿唇走到人身旁,“既然都要去,那就一起?” 似乎有些僵硬的微笑。但这绝对不是不愿意,只是不太会与陌生人交谈而已。 画鲤刚开了车锁准备开车门出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以及一声询问。缓缓转过头,看到了一张面容僵硬表情不自然的脸。 “哦,是你啊。” 想到昨天刚来到这个公寓时,这个人给自己讲过关于这栋公寓的事,回忆浮现眼前,与面前这个人脸庞重合在了一起。 “可以啊,不过现在最佳路径和市区内公交车通往第三医院的路线,都在早高峰期,会堵车。我要绕路的,你介意吗?” 面带温和笑容的询问面前这个有些紧张的家伙。 秦无夜面色凝重和公寓内几个这次一起去的住户坐在一楼大厅沙发听着楼长详细的讲解这次任务,越听双眉越是紧蹙,牢牢将重要的资料线索记在脑海准备随时调用,待听完一切后心中已是骇浪滔天,不过,至少鬼的能力还是会被限制的,虽然不是一直限制,但至少用来找线索的话,足够了。 心中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活着回来便起身与众人点了点头回房收拾东西,忙完一切已经八点 还有一个小时。 下了楼见其余几人似乎已经出发,想起自个儿才大学还没买车颇为烦躁更多的却是无奈,这次能活着回来的话,一定得去买辆车,心下这般想着。 找到楼长问了画鲤手机号码后对人道了谢便拨通电话给了画鲤,待人同意后匆匆忙忙往人那边赶去,到人车旁正欲抬手敲敲车窗却见里面还有另一人,有些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随即这种想法却被性命更重要给扼杀,食指微曲轻敲人车窗示意人开门接着便入了车。 “对于这次任务你们有什么其它的看法吗?” 画鲤由于刚才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心中还有些慌,毕竟想到以前看过的各种恐怖电影,此时此刻心中想的还是尽量躲避各种可能触发事情的事。突然秦无夜坐在后排向车上其他的两人提出了一个问题。 “哈哈,刚才我有点神经质了,别在意。毕竟咱们现在要面对的是闹鬼事件,我有点过于防备了。不过对这个任务嘛,我是才搬进来的新人,我也毫无头绪的。心里只是想着先试着搞清楚这个事吧,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先弄清楚我们面对的是个什么东西。” “切,应该是从公寓那个姓楚的那里索要到我的手机号码的吧。本来想着自己一个人先去医院的,结果一个两个都过来了。到了医院还是尽快甩掉这两个人吧,让他们两个组队就好。” 即使心中这样想着,还是面带微笑,温和地回答了秦无夜。 “虽然绕了一下远路,不过不用和一群上班族挤公路还是蛮开心的。你俩坐稳,我争取早些到达!” 边远的郊区路上,基本没有多少车辆行驶,所以也就放心大胆的加速了。前方笔直的马路,闪烁的警示黄灯,路边清扫的环卫工人。都在告诉着我这个世界的真实。 “来吧。” 乌云密密的笼罩在城市上空,清晨还晴朗着的天空此时却突然阴沉下来,似乎随时要降下暴雨。人烟稀少的医院在灰蒙蒙的天色笼罩下更显阴森,进门正对着的是墙漆斑驳的门诊楼,暗红色十字加号后挂着第三医院的大字,上班时间将至才开始有些面容憔悴的医护人员稀稀拉拉的走进去。 第049章 空洞眼瞳 诊楼西侧是化验楼,一般的采血x光摄像等身体各项机械指标检测都在里面进行;东侧是住院部,粗略估计有十多层,但似乎只有零星几间病房住了人,目光触及一楼二楼的窗户,房间里基本都是空荡荡的。各设施的齐整可见得医院刚建起时资金规模等算得上可观,可就是这么一个兴建没多少年的医院,生意却只兴隆了前三年,随后便不断地被报出有失踪或离奇死亡事件,渐渐地,第三医院闹鬼的传言便被不少人私下传播着,甚至上了好几次新闻。随着一次又一次诡异事件的曝光,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少,医护人员也流失了大半。 画鲤车后坐着陈岚与秦无夜,这一路上自从我回答了秦无夜的问题后,车内一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谁也不出声,谁也不愿意出声,听到的只是轿车行驶的声音。目光瞄了一眼车上的导航,已经是八点四十五分了,好在距离第三医院还有三分钟的路程了。看样子绕远路和走最近路线消耗的时间其实也差不多。 “马上就要到了,都打起精神来吧。尤其是那个快睡着的秦无夜,你昨晚是不是又打lol了。” 其实想想昨天白天自己根本没有收集关于第三医院的相关资料,具体情况还是早上从楚楼长那里得知的。想必后面这两个人昨天应该有好好收集资料,晚上因为调查结果和今天要进行的任务而紧张都没有睡好吧。 “md,突然肚子有点疼,可能是早上着凉了。等下到了医院,看看另外那两个人来没来。没来的话你们两个等他们一下吧,我得找个厕所解决下。” 楚子安在说完这段话之后,导航里传来了前方十字路口,右转,直行100米到达目的地的声音。我不禁稍稍加了加速,只想着赶紧到达这个要让我呆上24小时的地方。 许琭靠在大厅里的墙角默默听着众人的话在心里努力的记下,看见已有三人离开了便也叹了口气准备出发。 “看来不得不拼命了啊,楼长我就自己走了。”望了望楼长说了声便推门离开了。不紧不慢的朝医院出发,看了眼手表,“八点了,应该赶得上。”在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个打火机和一包烟就加快速度冲向医院。 “呼呼,应……应该赶上了吧?”在大门口气喘吁吁的望着时间,“还差一分钟,幸好。” 白柒从楼道的黑暗中缓缓走出我的身影,瑟瑟发抖的左右警惕着,“唔,好可怕啊,冷死了”为什么我被选到啊,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昨天一醒来就到这里了,有人在这里吗,“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先进卧室看看吧。” 早八点五十。 画鲤将车开进医院的停车场,和车上两人告别后,迅速的走向了化验楼。在一楼大厅看了看指示图,在脑中记下了几个比较重要需要过去的地点,便向着走廊走了过去。明明是工作日,第三医院的人却非常的少,无论是病人还是工作人员,整个医院都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呼,总算又是自己一个人了,组队这种事,还是交给他们去做吧,本来想着自己赶紧到达医院,结果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人家。啊好烦……” 发完牢骚,抓了抓头发,抬头一看,已经来到了走廊。凭借着刚才记下的地形和路线,迅速地向着终点的那个房间走去。没用多久,就来到了走廊尽头。而寻找的那个房间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机房”两个字。 “如果进展顺利就好了。虽然只有24小时,不过疯狂一下也是可以的吧。”敲了敲机房的门,不过片刻门就开了,门后的是一个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身穿医院的白色大褂和口罩,眼神迷茫,开门后看人的样子有气无力,眼皮下方透露着这个人的休息以及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可以看出这个年轻人并不是这里医生。不由得心中一喜,看来计划可以实施了。 “啊您好,我是xx大学的大学生,我学的是机电这个专业。现在正在读大三,我想参考一下医院的发电设备好完成老师布置作业可以吗?拜托了。” 话音刚落就向面前这个年轻人深深鞠了一躬,但是面前这个年轻人面露难色,似乎不想让闲杂人等进入。 “就看一下,我很快就离开,也不会向别人透露半个字我来过这里,拜托了,让我看看吧。” 许琭将一路因狂奔而来紧紧捏在手中的烟和打火机揣在了外套的口袋里,就这么一件运动外套也算是自己比较好的衣服了,稍稍平息了不稳的气息走进了医院大厅。 “这是医院吗?怎么连人影也没看见呢。” 小声的嘀咕着自己疑惑,这时一位带着口罩穿着破旧白大褂的医生和自己擦肩而过,下意识的扯住那人的袖子,刚想开口询问却突然想哑了一样。缓缓松开扯着衣袖的手,眉头紧皱,瞳孔反射着的是医生那脸部只露出的空洞的双眼,手上也有一种黏黏的感觉。 “那个,医生我想询问一下这怎么没什么人啊?” 不想放过机会还是开了口,但医生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匆匆忙忙的离开。 “诶!不是,这到底怎么了?” 烦躁的揉了揉头顶的乱发,就追了上去。可看着这人没什么精神,跑得却挺快,停下时又是另一栋建筑了,望了望四周。 “呼,这还是医院来着,啊,医生您……” 人又不见了,无奈只好观察了一下这里,住院部,医院的东面,默默的在脑海里印下这些画面,当目光转向楼房的二层时,里面的空洞让人惊讶,不相信眼前于是再望了望更上的楼层。 “为什么……连病人也没有吗!” 安翎羽气喘吁吁的跑进公寓,眼里盈满了惊慌,“不,这一定是梦。是梦……”作为一个新世纪无神论者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片刻后,少女回过神打量着这个略显诡异的公寓,她想立刻从这里逃离,但本能却告诉她不能走。 “请问……有人吗?”少女的声音有一些轻颤。 传入耳中的毫无疑问是哭喊声,嘶吼声,将这里渲染的宛如人间地狱。数不清的淡蓝色,惨白色的小小身影匍匐在地。 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坐在已经布满锈迹摇摇欲坠的手术台上,怨恨遍布,足够正常人死上千百万遍的痛苦蹂躏着这个身躯。 他麻木的抬头看了一眼,透露出对这些家伙的不满,动作生硬。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嘈杂声消失了,一切再度归于寂静。 被封条封锁的门外,拐角路标处写着几个字——右转,妇产科。 陈岚从刚下车看到医院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随即三人便分道扬镳。不善于与他人说话的自己自然也不可能去和他人组队。望着空旷的大厅心下也了然。抓着扶手上了二楼的住院部。随意打开了一个房间之后看到一个病人躺在床上休息。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打扰人休息。关上门准备离开。随即又突然想起什么,再次拉开门。这次却是突然被房内某个物件吓到。身体不自觉地后退两步撞上后面的暖气片。 第050章 现身 “嘶——” 腿上的疼痛让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立马静下心来愣愣地看着那个保温杯。 “那个东西刚刚不是放在病人的右边吗?现在怎么?”抿了抿唇看了看放在门旁边的保温杯,“该不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忍着腿上的疼痛去关上门。 “该死!” 眯眸仔细回想一前一后房间内的布局。 “会不会……是我记错了。” 看了看房间上的门把手,最终抿了抿唇没有再打开它。扶着墙挪去三楼。 楚子安心情烦躁的坐在机房刷着微博,摊上这工作心里一直不是滋味。第三医院闹鬼事件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要不是实在生活困难也不会到这来做临时配电管理员。希望今天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好。据说昨晚夜班值守又听到四楼妇产科传来什么奇怪的小孩笑声,医院明明都多久没有小孩子来过了,说起来也是……哪有把妇产科设在四楼的,谐音那么不吉利个死字,也不知道这医院院长怎么想的。 正在心里回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突然间机电室的门被敲响,吓得一个激灵。 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脑中飞快的把这种想法压下去。大白天的,就算是脏物作祟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吧……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吞吞的走过去开了门,看到眼前年轻气盛的青年不禁有些茫然,听人解释完目的之后皱起眉头,正欲开口回绝,但转念一想,这快倒闭的破医院,人都没几个了,好不容易来个活人进来还能陪自己聊聊天壮壮胆,随即便点头应允。 “哦,那行,进来吧。” 凌今天早上听同事说我们医院闹鬼了好害怕啊!今天他还是夜班。同事说听到了4楼妇产科有小孩笑。医院好久都没有小孩了。他就加油吧。 啊,404病房有病人按号。 我该去了。可是我的脚却僵硬在了电梯口。不对啊,404是一间空房。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怎么办,进去吧! 此时404房间的门被打开来,一个身披红色大衣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奇怪的是并没有穿病号服,手里紧紧的抓着一个黑色半透明的袋子,虽然半透明,但仍然里面装的是什么。 女人似乎听到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于是把头转了过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麻木空洞,干瘦的脸颊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只是看了一眼这位医生便转过了头继续向前走去。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标牌上“右转,妇产科的”的字迹十分扎眼。 言子铭自从周四凌晨接到任务之后心情一直很沉重,之前曾亲眼目睹过公寓的一些老住户在逃回住所的路上被鬼怪残忍杀害的现场,心知这次任务断然凶险。出发前认真听完楼长的一通分析后便更加谨慎小心,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食物和水源,毕竟24个小时的任务,总要补充体力才能逃命的。 心下一直笼罩阴霾,出发时竟忘了联系其他人,无奈只得骑着自己的小破电瓶车匆匆赶往医院。 还好没晚。 找地方停好车之后踏进医院大门,望着突然阴暗的天色瞬间觉得一股不祥的气息笼罩在医院上空,面色更沉。望着面前仿佛随时将人吞噬一般荒凉的门诊楼,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看样子必须要进去寻找生路了……真想一直在大门口处呆着到任务时间结束啊。 正欲迈步走进门诊楼却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进了一旁的住院部。 那……好像是四楼的陈岚? 定神确认了一番后随即赶忙追了上去,一路紧赶慢赶下了电梯之后终于在走廊里看到了他的身影,却见他面色游戏苍白,仿佛被什么东西吓到,心下一沉赶忙上前一步询问。 “陈岚!怎么了?!” 年轻人眼神动摇了一下,随即变得柔和起来,把门缝开大,伸手示意画鲤进去。 “太感谢了!打扰到你工作了真不好意思。” 得到了对方的同意,紧随着这个年轻人的背后进入了机房,那么接下来,去变成这个年轻人就可以了,虽然很对不起这个人,不过,只能请这个年轻人先不要出现在这家医院里了。计划里只是希望拥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去探查一些医院不对外的地方。而电工,是最合理的一个身份,本来想着如果这个年轻人拒绝了,那么只好老老实实去调查这些水面上的事物了。不过既然他同意了,那只能对不起了。看着年轻人背对着我在前面带路,只要他回头看,那么接下来就不会有机会了,就是现在! “啊~好嫌弃啊!一击手刀就晕过去了,还以为需要费点力气呢。果然是因为工作环境不好,待遇不行,自己每天混日子而逐渐颓废了么。不过运气居然这么好,计划这么容易就实现了,倒是令我有些不安。” 嘴上一边这么说着,手一边十分麻利的把这个年轻人的白色大褂白色帽子和口罩取了下来,然后在白色大褂的衣兜内找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工作牌,接着将这个年轻人的身体拖至发电机的角落,背靠墙角放置好。然后不紧不慢的穿上了他的衣物,戴上了他的工作牌。 看着晕在地上的年轻人,原地思索了很久,最后从自己的裤兜中掏出了一把弹簧刀。按下按钮打开,刀芒在昏暗的机房越发闪亮。手中将弹簧刀攥紧,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笑容浮现一丝邪恶。 “虽然询问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获取信息比较重要,不过,我更喜欢自己去找找看。对不起了,朋友。” 诡异的笑声在昏暗空旷的机房里突然响了起来,本来亮着的电灯泡突兀的黑了下来,陷入一片黑暗,空气宛如泥潭般潮湿冰凉,周遭的黑暗宛如漆黑的巨兽,即将择人而噬。 “咔擦。” 不知什么液体从发电机边缓慢的渗了出来。如果能看见的话,那个被打晕的男人的头部,几乎完全断开,唯有部分骨肉还和脖相连,耷拉在背后。 发出怪异笑声的婴孩四肢着地的趴伏在发电机上,手上沾染了鲜艳的红色。 许琭从楼下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疑惑归疑惑,但该调查的还是要调查,血字任务可从来没什么好茬。握紧了拳头向住院部的二楼走去,一走到二楼的走廊里就听见有人在喊着谁的名字,仔细一听,陈岚?这不是和我们一起接受了血字任务的人吗?刚想着奔过去看看情况,身后的病房的门却“砰”的一声打开,猛的绷紧了身子,缓缓转过头,什么也没有,只是门板在随风晃动。拍了拍胸口。 “可能……我想多了吧,但愿如此。” 自我安慰完就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门板还在咯吱咯吱的摇晃,因为紧张完全忘记了关上。走进两人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原来真的是陈岚,还有言子铭,那么,刚刚的名字就是他喊的吧,幸好。” 画鲤穿好了配电室年轻人的衣服后,回头看了看那个裤子已经被割裂的年轻人,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年轻人的工作牌,知道了这个年轻人姓周,单名一个刚字。稍加思索,便决定前往停尸房,但是此前并没有收集情报,所以只好先去找人问一下。推开配电室的门,向着大堂走了过去。 “总感觉自己有点变态啊,把人家裤子割了下来堵住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来到化验楼的大堂,发现整个大堂几乎空了,之前还有两个护士在大堂聊天,现在已经走了。幸好接待处那个趴着打瞌睡的大叔还在,不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着实有些让人不自在。眼睛看了一眼这个大叔的工作牌,确认了这个人的姓名。 “嘿,大叔,醒醒,我是小周。” 第051章 停电游乐场 关于那间诡异的公寓,没有敢踏入。沈风宇接下这单子之后很大言不惭地答应帮人家驱除妖邪,结果独身一人装备齐全地跑到公寓里一看,立马脸黑要求退钱给雇主。 可这捉鬼的合同已经盖上章子,签上了他沈风宇的大名,如果违约可是要双倍赔偿的啊。 于是沈风宇很没出息地回到美斯皮肤病医院去求洛萧。 看着病房里还在给沈风灵传功疗伤的洛萧,沈风宇惭愧地挠挠头。 “洛萧呀,你先别激动,等我说完你再骂。”他眼神闪烁都不敢去看洛萧。 洛萧像是充耳未闻,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我前些日子在街上摆了个摊子,帮人捉鬼,但是这次遇上个棘手的……” “帮我看好你师兄,不要让月光照到他身上。”洛萧不等他说完像未卜先知一般接下沈风宇的话。 沈风宇还没开始崇拜,洛萧就不见踪影了。 灯光闪烁,最终熄灭。所有设施停止运作,医院员工人员则早已离场。医院大门缓缓关闭,直至彻底合拢。 病房内四周原本闪烁着的灯光突然熄灭,病房白炽灯和取暖器也全都停止工作。 黑暗中,沈风宇害怕地扯着沈风宇的袖子。 “太过分了,院长都大半个月了还不回来,耽误我们不说竟然还害的师兄受伤。这次居然连供电都给掐了,是想气死道爷我啊!”他的话语说道最后连声音都带着颤抖的意味,不是他胆小如鼠,而是早前听闻那间公寓的鬼魂会缠上踏进的人,而他沈风宇又恰巧不怕死地进去过。 洛萧不在,不能狐假虎威,沈风宇连骂人的气势都少了三分。 洛萧的修为对付公寓的鬼魂,那是杀鸡用牛刀。他只是回来的路上由于几件灵异事件耽搁了。 他没那好心帮助无关紧要的人,但既然身为冥界使者,有责任捉拿逃亡在外的厉鬼冤魂。一来二去,洛萧回美斯皮肤病医院的时间自然也就延后了。 “这是……游乐场么?” 洛萧在公寓消灭亡魂之后,由受人之托,去到某个闹鬼的游乐场看看。不为钱财只紧紧出于好奇,洛萧这个千年老古董还从没见过现代游乐场的样子呢。 他拿着票来到了这个游乐园,当灯熄灭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里远没有这么简单。 欢乐肆意的最后一盏明灯霎然熄灭,随着漆黑降临,他半晌未察觉巨型布偶蓝色瞳孔却逐渐放大直到矢量箭头的话语划过耳际。 “诶?大概是停电了,对吧,小梦。” 洛萧利用千里传音与倾梦交流,好长时日不见自家小狐狸,甚是想念。 “是呀主人。” 少年歪着头,背后的凉意不禁让自己拉低帽檐,迷茫地看着一切。 上一秒灯火通明的乐园下一秒便漆黑一片。由于这骤的黑暗略微惊讶随即镇定下来。手中捏着门票剩余部分仰头四处张望,伸手摆弄一下自己的发尾平静下来。很快就将眼下的情况归为停电。 “希望早点来电…” 洛萧走到了大门前将元力聚集在拳头上,之后用力的一拳打向大门,意外的发现大门除了掉了块漆之外安然无恙,三秒后更让自己惊奇的是大门上的漆竟然自己恢复了,和新的一样,自己不明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那一下……应该是用全力了啊……看来果然出问题了,不可能是停电那么简单” 侧身半倚着围栏已是许久,自觉行为并无缺漏却总被路人视线捕捉,抬眉温笑着一一回应。日光又牵了牵建筑的影子,独角兽的羽翼正置脚边,夕阳拖拽着暮色而下,空气中总算添了几分凉意。轻舒鼻息,垂首拂了额间细汗。 中央广播正于此刻响起,低沉的嗓音、诡异的语气、夹杂着电磁独有的噪扰声撞入洛萧耳膜。 “游乐园正常运营——” “这下子麻烦了。” 音落同时,四下光源全部消失,气氛骤变,脑内警弦拉响,眯眸缓神调节视线,洛萧沉气收了闲散动作,抬脚去寻找其他可能搜集到的线索。 他躲在暗处,观察游乐场发生的一切。那些不知是人是鬼的生物昼出夜伏。 星月刃拿出嘴里的星星棒棒糖,观望四周。 怎么突然黑了? 游戏?开始?!! 这不是游乐园吗?! 星月刃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向内场走去。 强烈的晕眩感向众人袭来,眼睛花白了一瞬,冷意上身,巨大的声响刺激着你们的耳鼓膜,可隐约判断出声源来自游乐园中心。 格瑞随着强烈的眩晕,自己向前踉跄了一步保持住平衡。 “怎么回事?” 回头看了一眼金发现他除了摔趴在地上以外没啥其他的事之后,拿出了在进园时被塞的地图,打开看了看,又看了看声音的方向,确定是从中心传来的。 “这声音好像是让我们去哪里一样,不如过去?不,万一是陷阱呢?” 自己想了想,自己一个人去到是没事,问题是还有一个金在这里,万一出了意外。 “不过,可能会有重要线索……说不定是和出园有关,还是去看看吧……” 金只要在自己周围的话,自己还是有把握能保护好他的,于是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脸懵的人,直接扛起飞奔向游乐园中心。 卡米尔强烈的眩晕感向自己袭来,自个踉跄了一下便很快调整过来,下意识的扯了扯围巾,四处打量了一番,察觉到声音似乎是从游乐场中心传来的。 淡淡的看了一眼无定,又伸手扯了扯围巾,“出不去了……” 看着人故作镇定的样子也没说穿,冷静的望了望四周,转过头看向人。 “先去找大哥汇合。” 第052章 迷途路 突如其来的眩晕和失重感又差点把无定拍到地上。左右手捂在嘴上。无定之躯用力捏着。强力压制住想吐的感觉。好不容易缓过来以后迷迷糊糊辨别了下某个声音来的地方。随后搜索记忆。那边是中心啊。然后思考一下。满怀希望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说。 “等等主上!声音源来自游乐园中心,如果是雷神之锤的主人的话应该也在往那边去。” “总之,不管危不危险,先看看吧。” 强烈的眩晕感向icey袭来,虽说自己一直在保持冷静,但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吓了一跳,扶着旁边的栏杆努力使自己不倒下去,调整好状态以后被响声吸引了注意力,响声貌似是从这个游乐园的中心传来的,“那是什么?”由于身边并没有人所以决定自个去那里看看, 矢量箭头“诶?” 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双脚叉开稳定摇摇欲坠的身子,看见麦塞歌尔突然被格瑞抱走,在原地愣了几秒,目送格瑞抱走麦塞歌尔后眨了几下眼,反射弧长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诶!等等我啊!” 反应过来后朝麦塞歌尔那边跑去,游乐园中央吗…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但当务之急是追上前面的两人!! “麦塞歌尔!格瑞!等等我啊!” 金被强烈的眩晕夹杂着耳鼓膜的振动,突然被格瑞扛起有些不知所措, “诶诶诶?格瑞要带我去哪啊?” “矢量跟上诶!” 半晌后见人没反应便安静趴在人身上,迷茫地等着到达目的地。揉揉太阳穴以试图缓解。依照记忆勉勉强强找到转马附近的栏杆,扶在上面后放心蹲下。独自前往巨响穿来的地方固然有些冒险,四处张望循着声音试图找到需要帮助的人或渴望组队的人。 没能与强加的昏厥感僵持片刻,意识直直向后倒去,本能推出手臂紧握身旁灯柱,抬脚向前踉跄了两步。 难以言状的刺骨寒意攀覆着思绪回涌更甚,中心方向传来震耳欲聋声,恰好与幻觉激战场面并响,鲜血漫霓,作弄得自己耳痛心塞。睁眸微摇首,将脑内狰狞画面驱散,躬身垂目倚柱舒气短叹, 抬手敛去遮眼发丝,心中已有计较。 身侧的脚步声自是引起了自己注意。小心翼翼放缓步子靠近勉强能够看到了一位先生。表情逐渐放松下来正欲开口与人搭话便看到人略有异常的行动。慌张几步向前走到人的身旁,俯身伸出另一只手护在人背后,在他眼前晃动自己的手。语气略显焦急。 “先生?您没事吧。” 目帘稍擦过面前人影,骑士精神瞬时振奋,视线所及仿佛都敞亮些许。舒眉抬起唇角视人,闻言轻声失笑,立身于人前,单臂背后俯身,另一手握拳胸前示礼。 “抱歉,让你担心了,美丽的小姐。” 随又压肩推出掌心向人,颔首弯眸柔声:“那么,温柔可爱的安小姐,是否愿意和在下一起……共度这场游戏的最后狂欢呢?” 敛眸垂头看着人的动作,随即舒展眉头露出温和笑意。将手放在人的手掌上,身体前倾低下头将下巴贴紧身体。左脚在地画出半圆置于右脚后方,捏起蓬松裙摆弯曲手肘将其抬起对人行礼。 “如果是您的邀请,在下自然愿意。” 爱丽丝布伦基特仿佛血压骤降一般,伴着强烈的眩晕,视野被微有些刺目的白光所覆盖。呼吸蓦地变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所幸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在后脑即将与大地亲密接触时,眼疾手快的抓住一旁的灯柱。 幸好我反应快。 巨大的噪音开始冲击耳膜,抓着灯柱的手不禁开始用力,眉头不悦的蹙起。 吵死了,我要投诉这家游乐园,不是停电就是噪音。 听着声音似乎从中心区域传来,凭着记忆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中心摊点。 中心区灯火辉煌,与周边设施的漆黑形成对比,售票厅里传来一阵阵书写声,透过玻璃可依稀看得见人型。 所幸距离中心区域距离不远,携人很快到达。近了可见售票厅内人影,心下未敢放松,转身将人安置: “在下先去查看一下情况,很快回来。” 眸黯沉声:“安小姐…注意安全。” 突如其来的黑暗,布伦达蹙眉看向刚刚发现发游乐场电闸,明明电闸的开关显示“有电疏通”。自己也能感觉到电流存在,但为何凝固不动了?正待仔细调查时。眼睛猛的炸出一道白光,剧烈的响声狂暴的撕扯着自己的耳膜,强烈的眩晕感侵入大脑,猝不及防下差点载倒在地,皱着眉,暗紫色的眸子闪烁着淡淡的冷芒,刚刚那东西似乎与这次游乐园诡异的“停电”有莫大关联。 中心区么…… 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要玩什么花样。黑暗中的发光点是那么引人注目,似夜空中的烛火闪烁吸引扑火的飞蛾自焚而亡。缓缓停下脚步,厚实的玻璃后透出售票厅内晃荡的人影,安静的夜里笔尖快速划过纸张的书写声鲜明的让人有些烦躁,屏息凝眸缓缓走向售票厅大门,小心翼翼地抚上门把,准备进去检查情况。 书写声戛然而止。一阵眩晕感穿遍嘉德罗斯全身,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沉重,下意识皱眉,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看了看周围。 眼中一道金光闪过,突然冷笑一声。 看了看路边的地图,慢慢走向中心区域。 在门口遇见了看起来猥琐兮兮的布伦达。带着轻缓脚步声靠近:“布伦达。”相视一眼,候于人侧,四处观望戒备,沉气轻声,“小心一点。” 嘉德罗斯走到中心区以后看到紧张兮兮是两个人,撇撇嘴。 “喂,渣渣!这是怎么…”话还没说完便注意到两人身后的光亮,凝眸朝着两人走去,“这是谁?”低声。 布伦达拉开门时猛然停顿的书写声实在有些诡异,暗暗提起几分警惕,拉开门正准备走进售票厅,忽然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头,微微挑眉,杀马特至极的发型,是那家伙没错,处于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天生的暴躁使自己语气难免难听。 “哦,安迷修……你先照顾好自己吧……” 他倒是没空搭理后面跟上来的九岁儿童,转身走进售票厅,里面没有半个人,紧皱着眉,打量着这个并不是很大的售票厅,似乎,这里就只有两套桌椅和两个孤零零的售票口,普普通通到也没什么不同。打量四周,发现两张桌子都有抽屉,虽然有锁但并不是很牢固,稍稍用力便扯了开来,似乎只有一些散碎零钱和票而已,凝眉继续翻找。 售票窗口的桌子上有一本破旧的笔记本,似乎夹着什么。 icey慢腾腾走到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中心区,却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吓了一跳,捂住了眼睛,适应亮光以后把手放开,又听见了阵阵令人不适的书写声,皱了皱眉,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售票厅,无视了那几人,打量着这里。 卡米尔步伐有些急躁的带着无定来到中心区,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后发现来的人真不少,目不斜视的从几人旁边穿过,跟着大哥进了售票厅见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便轻咳了一声,“咳,大哥”但自个只是示意一下自个来了,之后便不再说话。 跟着自己进来的无定似乎要说话但被自个用眼神制止了,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大哥翻找。 第053章 线索浮现中 布伦达似乎慢慢多起来了,缓缓吐了口气,皱着眉合上抽屉,合上抽屉,正准备离开售票厅,余光忽然扫到售票窗口桌上放着的破破烂烂的记账笔记本,里面似乎夹着什么东西,不动声色的拿起笔记本,翻到那夹着东西的一页。 明亮的中心区域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布伦基特身后的黑暗与面前的光明形成鲜明对比。 但这里为什么没几个人? 人类大多有着趋光的本性。可作为附近唯一有光的地方,这里的人却少得可怜,实在是可疑。 见有人进了售票处本想跟进去看看,但犹豫片刻后选择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有摆着切开瓜果的露天摊位。 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先找点防身的东西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水果刀。 笔记本里夹着的钢笔滚落出来,已没有多少墨。笔记本内写着一段字,其中一半被黑墨水侵染,无法看清。 信息内容如下: “月1日,走不出去,用了所有办法都走不出去,爬出大门的一瞬也会回到售票厅。 月2日这里还有一些古怪的东西,难道是鬼吗?不要啊!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月3日 好渴,小卖部里的水已经喝完了,水上乐园的水不能喝,已经有人因此死亡了。 月5日 大家基本都死了,也快轮到我了吧? 月6日 找到出去的方法了!所……门……集齐就……” 好不容易追上到达中心区对肩上人笑笑,把人从格瑞肩上轻轻弄下来,看眼售票厅已经有人搜过了,想了一下提了一个建议。 “要不我们三个人分开找?我先去小卖部看看啦。” 和两人打完招呼后前往小卖部,跨进门,看了眼小卖部里分类不同的各种东西,有食物,但水已经没有了。 “奇怪…为什么没有饮用水呢……” 事情越发诡异麻烦起来,布伦达捏着笔记本的手指紧了几分,四周远离中心区的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的眼睛正窥伺着唯一的光源。眉头紧锁,思考着对策,现在自己这些人似乎没法从正常途径离开,唯一离开的方法似乎就只有集齐那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如果没办法离开,就只有等待死亡。现在自己也面临着一个问题……要不要把这个信息告诉别人。 今天是8月1号。 目光转向那个跟自己一起进来的安迷修,稍稍思索觉得站在自己公正的原则立场倒是应该把着关键东西告诉他。想着,不动声色地拿起钢笔在笔记本的一角写了几个字,墨水不多,不能浪费。 撕下揉成一团,把笔记本和钢笔收起来,把纸团塞到一边到处乱看的安迷修手里,一句话没说,转身带着卡米尔和无定离开了售票厅。 露出笑容答应了人的话语,明显并不打算干坐着不动。起身借着光亮寻找到纪念品店的大门。握住把手拉开门进入后稍微张望,随后放下心来进入店门。沿着商品摆放的货柜小心翼翼查看,伸手拨动各种纪念品查看其中附近的各个角落。 不明人的隐晦态度,稍加思索还是握着纸团收起,售票厅的人多了起来,紧张气氛蔓延唇角抿紧。 四周填塞了各种玩偶和其他物具,有斯巴达玩偶,原谅色仿真刀,路障色木质长棍,还有黑色星星贴纸,发胶,蓝红色双剑。 货物架上还有许些食品,饮料区已经没有一瓶水了,收银台里还有一些钱,有老版的硬币,也有崭新的纸钱,角落还有一些塑料袋子,餐巾纸之类的。墙上有张温馨提示。 意外看到了很多觉得熟悉的物品。不禁轻笑出声随后拿起双剑左右查看。轻触剑刃侧面发现并未开刃看来无法伤人。最终还是拿起剑试着比划比划觉得感觉不错便准备带出去。起步打算出门继续调查。 厕所里空荡荡,门口的洗手池传来滴水声,黑色污水溢出洗手池滴落于地板,墙壁上到处是喷溅状脏水,某个门上贴着一张纸。 “看样子已经没有可用水源了。” 蹙眉抬脚进入,环视一圈,污色浸染的门壁附近纸条显眼。凑近了查看, “这是……” 金在宛如迷宫的游乐场转来转去,旁边的灯泡一闪一闪的,突然面前漆黑一片,眩晕感直入脑中,摔倒在地,随后巨烈的声响使耳朵都快炸了,隐隐约约从中心传来。 看来中心是有什么东西吗? 向中心走去,看见了旁边的厕所,唔……来的时候水喝多了,先上个厕所吧,于是向厕所走去。 纸条上有模糊字影,勉强可辨:不丢掉门票会…… 门缝开始渗出黑色液体。 尽快出去。 最里边的隔间出现抓绕和哭喊声。 洛萧在小卖部里转悠发现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拉开收银台桌子只发现些许零碎钱币,从货架上拿了几包没过保质期的零食,然后看了眼墙上的温馨提示。 洛萧暗记纸条上内容,黑色液体从门缝挤出窸窣声响,莫名寒意从脊背涌上,抬脚快步离开,经过门口从外将木门合紧。 隐约听到隔壁异响。 金上完厕所,正准备离开,却听见最里边的隔间的抓挠和哭喊声,抬起的脚一顿,咽了下口水,缓缓开口。 “请问是有人在里面吗?” 无人应声,但抓挠和哭喊声仍在继续,走向前,准备开门。 担心顿步,扬声向女厕询问: “请问有人需要帮助么?” 金刚想打开门,隔壁男厕传来的声音不禁顿住了手,结果门被从里面打开了,里面似乎是有人,还不等反应过来,爆炸的光束传来,不禁闭上了眼,鲜血染红了脚裸,被血溅到的地方传来阵阵疼痛。 嘉德罗斯看着两人不理自己,冷哼一声,注意到傻乎乎到处走的金,皱了皱眉跟着他走到了女厕所。 站在门口沉默这,突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黑暗伴随不够现实的晕眩感带来强烈不适,微皱眉下意识攥紧几分衣角咬唇快速计算原因依旧无果只因意识被脱离了更远,幼年被旁系恶作剧锁在那栋破烂旧殿险些失了性命蔓延着的黑暗企图将自己拉进深渊。 “砰。” 雷鸣再次睁眼便也不再是方才的甜品摊反而成了此刻如同庞然大物的海盗船,完全看不出原貌只能按照斑驳红色铁锈来辨别之前模样,这绝不可能也是游乐园的一项。之前几乎踏入深渊的恶感仍有余悸不经意间发觉碎发早被冷汗浸湿。 金向矢量箭头摆摆手后抬头望着格瑞,随意找张长椅坐下后用手拍拍椅身示意要格瑞也来坐,“嘛……刚刚玩了半天真的好累啊,我们休息一会吧。”双脚搭地,闭目半晌后望着格瑞弯眸笑。 爆炸?嘉德罗斯看了看女厕的标又看了看身旁的安迷修。 径直走向女厕,看到满地的血和地上一个炸裂的人型,突然注意到金的脚踝。 “你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啊……门一打开,就爆炸了。”金隐隐有些害怕,太匪夷所思了。 “没事啦,就是被血溅到的地方好疼,哦对了,那个爆炸的人型里面好像有个东西。” 嘉德罗斯听完习惯性皱了下眉,把金拉到门口,自己走向人型,“东西?”拿起旁边的马桶刷撇撇嘴一脸嫌弃的戳着人型,“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但是弄不出来…渣渣你有刀吗?”盯着脑袋看了会转头看着金的脚踝问。 时间紧迫,也不好多做停留,将这边情况放下,抬脚继续寻人。 “一个小时,好像快到了。” 是方位么…西北? 心下计划着,脚步不止,始终没有找到同体,却知担心无用,便决定先去西北方向水上乐园碰碰运气。 金被他拉到门外,因为脚踝上的剧痛,只能坐在地上,闻言,只能摊摊手,“没有哎,那怎么办?” 嘉德罗斯低头想了想,看向人型。 “啧,一个渣渣人型而已,居然这么嚣张。”越看越觉得这个家伙嚣张,猛地一脚踢过去,“你这家伙比格瑞都嚣张!”小声嘟囔。 第054章 阴森 “轰!咔嚓!” 人型被冲力带到墙上猛地一响之后一阵清脆的声音 “嗯?”注意到声音以后那马桶刷戳了戳头,发现头骨已经碎掉了里面的东西也已经掉了出来。 “嗯?一把钥匙?”嘉德罗斯捡起钥匙看了看,转身走向金,“渣渣,这个家伙头里有把钥匙,你要看看么?”挑眉笑着看向金。 金看着嘉德罗斯粗暴的动作,有些担心那个爆炸人会不会立刻碎成渣渣,听了人的话。 “钥匙?什么钥匙啊?为什么会在头里啊……给我看看。” 嘉德罗斯将钥匙递给金。 “可能有脑浆,还很新鲜。”一脸认真的看着金。 金接过钥匙,看了两眼,好像和平常的钥匙没什么两样,闻言,立刻丢给嘉德罗斯。 “噫……好恶心……”不满的瞪着他。 “骗你的,炸都炸了哪来的脑浆,渣渣就是渣渣。嘉德罗斯一脸嫌弃,注意到脚踝上的血,“渣渣你能走路么?我们去找门。” 无定之躯迈步回到大门门口。开始观察。伸手在上面摸索着。缩回手。于是开始滋生破坏大门的想法。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不知道门外有什么变化,而且自己也破坏不了。转身向自己右边的水上乐园走。只是单纯讨厌旋转木马那边的阴冷气氛罢了。 那么……水上乐园应该会好玩一点。 布伦达路上顺便调查了下,发现真的没有任何可以饮用的水源,看了看表,和那骑士的约定时间也快到了,便转向去了水上乐园方向。 本来清澈的水却是墨染一般漆黑污浊,的确根本无法饮用,站在那稍等了会,远远看到安迷修,这骑士还是有点脑子,倒也没让自己失望。 金听他说是骗自己的,不满的看着人,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脚,虽然还很痛,不过应该能走吧。 “我试试。” 扶着墙站起来,试着走几步,如同被撕裂了一样,额头上大滴汗水滴下,只好又重新坐在地上。 “看来……是走不了了……” 嘉德罗斯冷哼一声,“渣渣就是渣渣,这么弱不禁风。”倒也没太嘲讽对方,向着人走去,直接扛起便走向外面,似乎还挺轻? 金面对嘉德罗斯的话也没太在意,习以为常了,“那……你先走?”看着人向自己走来,不明所以,突然被扛起愣了一下,想起对方才九岁,有些不好意思。 稍远些便见一行人,一时晃神错认成恶党,压眉瞥唇正欲出声却被喊住。 “布伦达…怎么了?” 转眸缓和了神色,不知何时握于身侧的右手垂下,抬唇一丝骄傲走近, “看来在下没有猜错。” 嘉德罗斯扛着金走向路边的地图,慢悠悠的走向售票处。 啧,没有人么? 似乎想到了什么。 “喂渣渣你先在这休息,我进售票处看看。” 金闻言说道,被嘉德罗斯放下来后坐在旁边,戳戳自己的脚看看能不能好一点,“小心。”结合自己的经历喊了一声。 嘉德罗斯在售票处找了一圈。 “啧,线索果然被拿走了么?” 转身走出去走向椅子上拿出在路上买的汉堡开始吃。 雷鸣路上正巧见了地图发觉那水上乐园倒是离得挺近,况且场地足够大应该不必担心背后偷袭一类的事情发生,毕竟眼下情况难以说明还是需要谨慎的好。 如履薄冰。 大抵是距离水上乐园不远处停了脚步拉了拉围巾思量半刻拐进了旁边的游乐瘫将目光移向桌上的一整盒扎气球用的飞镖。 倒是不错的“武器”。 滑倒区传来猛烈的水声与肉体碰撞的声音。 雷鸣将小摊上摆放的飞镖尽数装入背包望向内里物品带了几分担忧,若是被长时间困在这里的话实数不妙,本是出发前以防万一带上了水和压缩饼干以及事发时刚买到手的甜点此刻成了救命稻草。 “!” 整顿了背包不再停留脚步行至园前售票厅却不想不远处传来巨响隐约猜之可能是肉体碰撞声音不由几分凝重,但眼下已无退路也只好冒险去探一探。 矢量箭头听见水上乐园的声音,看了眼墙上的标识,再看了眼手里的东西,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往最近的收银台上一扔,想也没想就往水上乐园方向跑去,看了眼售票厅,想想墙上的标识,一家正常商店肯定不会挂那种东西,何况这里是一个近乎闹鬼的游乐园。 “如果身上没有门票会不会发生一些其他的事……” 到售票厅处拉开抽屉拿出三张门票捅在口袋里,找到麦塞歌尔和格瑞,把两张门票放在他们那里,弯眸笑笑。 “麦塞歌尔,我先去水上乐园看一看。” 转身前往水上乐园的滑道去探索。 走出店门后一直不知该去哪便几乎无意义的四处调查。似乎听到了有模糊的声音。大概通过声音辨别方向是水上乐园的方向。先是犹豫随后便放弃思考向目前最有可能出现线索的水上乐园跑去。 紧接而来传出大人的哭喊,小女孩惊恐至极的尖叫,还有越来越重的肉体撞击声,一个穿着公主裙的人型由唯一的朝天滑道开口飞出,重重的摔落在滑道边的水泥地上,碎成两段血肉。 目睹全过程不禁吓得不轻,惊奇地看着路边摔成两半的人形,呼吸微微凝重,抿唇往那边走过去,路上在心里不停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几次深呼吸,走到滑道旁的两截尸体附近 “好恶心……” 面露难色碎步朝那里小心靠近,从地上捡了几个小石子往尸体处扔过去试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反应。 滑道上浮现了诡异血字,滑道区附近的人精神受创,思考艰难,血字流动滴落在黑色的水里,混合在一起。 内容:为什么……会这样。请找出事故前因后果,限时一天。 那少年精神受创加深,彻底无法思考,伴随着剧烈的头痛。 金接过门票后望着天空,注意到远处尸体伴随着尖叫,坐得不禁离格瑞更近了,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矢量不能出事吧…”犹豫半天后望着格瑞道“格瑞,我们跟着矢量一起吧”语毕后拉着格瑞的手凭着记忆缓缓向矢量离开的方向走去,发现矢量箭头后第一时间冲过去,“诶?矢量?你怎么了?” 矢量箭头精神受创加深,彻底无法思考,伴随着剧烈的头痛,跌坐在地上,上齿紧咬下唇,右手扶头艰难转头看眼来人。 “麦塞歌尔……” 嘴角吐出对人的称呼后便闭眼晕倒在地。 “唔……” 金仿佛受到很大打击般,一声不吭地抱起矢量将其轻放长椅上,右手轻抚人儿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颊,将随手拿着的外套披在人身上,“快醒过来啊”半晌后见人儿无大碍后起身划眸观察四周,“这地方还真够阴森的啊。” 第055章 破解密码 声音逐渐变大后突然归于平静。尽量加快脚步到达后未来得及查看状况便气喘吁吁,伸手揉揉发疼的脚腕。抬头张望寻找映入眼帘便是断成两截的尸体与水中的字迹。上前几步想去帮助别人看到对方已经被帮助放下心来。靠近大概是事发地的巨大滑道简单查看支撑点及附近其他滑道。 四周都是水上游玩设施,不远处儿童区上的幼稚小船依稀可见,左边的更衣室墙上贴着一张纸,滑倒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金发现远处更衣室旁纸片与血迹后,好奇促使自己前往查看,拿起纸片后望着不远处入口,向格瑞挥手示意后上楼走入入口后拿起纸条翻看。 雷鸣踏入区域却不想亲眼目睹惨案饶是心理素质再过强悍也不由瞳孔微缩许些难以置信,顿了顿步子避免万一倒是并未前往查看几分凝重。未确认情况之前还是不要贸然行动较好。 为什么…会这样? 血字浮现耳边莫名其妙传出低语细声细气带着浓郁不甘及困惑不解更多的倒是难以言说的恐惧。 越来越诡异了,总之还是暂时不要靠近这里调查一下吧。 格瑞看了看金,想了想自己和烈斩已经走散了,不如先找点东西防身,赤手空拳的话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就……于是看了看地图,附近有个鬼屋,说不定有什么可用的道具…… “金,我去鬼屋看看。”于是转身走向鬼屋的方向,走之前还不忘嘱托一下,“你弄完了就在这里等我吧,一个小时后我还没回来的话,你就去找其他人组队,好自为之。”于是一路飞奔去鬼屋,跑到一半,发现了熟悉的晃眼。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 嘉德罗斯坐在椅子上吃着汉堡突然看到一摸熟悉的身影,盯着看向自己的身影,“渣渣,你在这等着。”冲人跑过去,“格瑞?你怎么也在这,来找我打架的?”挑了挑眉说着像平常一样话来缓解紧张的气氛。 “果然麻烦的家伙。”格瑞很自然的准备忽视他时,想了想,虽然总找自己打架确实很麻烦,但……也是个不错的战斗力,自己去的鬼屋应该很危险吧。加上他也对了一份保障,不过,虽然自己并不想依靠他的力量,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是合作应该没问题吧。 “现在没空说这些,打架什么的出去以后再说吧。”这当然也不可能,“一起去鬼屋找点线索?” 嘉德罗斯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撇撇嘴,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好!出去以后我们认真的打一场!”走到路边看了看地图,转头看向格瑞,“格瑞,鬼屋在西南方向。”格瑞于是径直走向鬼屋的方向,到达了鬼屋以后,扑面而来的,竟然是鲜血的气息。 “道具还是……” 拽了拽大门,发现上面有一把锁,使用武力无法强行破坏,于是琢磨着怎么进去。 嘉德罗斯看了看门上的锁,突然想到从人型脑袋里掉出来的钥匙,脸色略变,“格瑞,我有钥匙。”拿出钥匙走向前试着是不是匹配。 “嘎吱” 钥匙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打开了锁。 “看来钥匙就是这里的了。”他看了看格瑞,戒备的推开门。 凉气扑面而来,门边挂着骨头手和骷髅头,一切都是鬼屋该有的样子,正前方便是入口。 纸上写着新闻,已有些年代。 内容如下: 月日,一位六岁女童在边上有大人的情况下不慎滑入滑道,工作人员试图拉牢却因水流过急失败,女童在滑道内部多次碰撞导致多处撞伤,最后因为没有乘坐小艇且身体太轻被水流甩飞出滑道并摔落于边上的水泥地,当场死亡。据记者了解,这是一家穷困家庭,第一次去游乐园就出了如此大的事故,受害者母亲当场哭晕,最后游乐园赔偿了受害者家庭一百多万有余。 嘉德罗斯打开门一阵凉气袭来,门边挂着的骷髅似乎和普通的鬼屋一样,皱起眉头,…看起来有点诡异,看了看格瑞,握紧双手让自己保持高度警惕。 “喂,格瑞,要进去看看么?” 格瑞暗自惊奇这货竟然有钥匙?但毕竟时间紧任务重,来不及感叹这么多,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示意人可以进来,但看起来新建的游乐场里鬼屋的地面竟然走起来嘎吱嘎吱的,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将木板踩破,有一些木板已经碎掉了,往里看去,竟然是悬空的。 “木板下面……是空的。”提醒了一句发现角落里有什么明晃晃的东西,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把手术刀,“为什么木屋里这么破旧。这把手术刀却和新的一样呢。”于是先收起来,这个要是用来近战的话,是个不错的武器吧“箱子下面。”发现手术刀旁边的箱子下面露出一角像是纸一样的东西,于是小心翼翼的拽了出来,纸张已经泛黄,有一些字也已经看不清了。 嘉德罗斯看着格瑞先一步走进去马上不甘示弱的跟上,脚下传来一阵一阵的嘎吱声,“我不会掉下去吧。”小声,耳边传来格瑞的声音,感觉到自己被小看了不耐烦的撇嘴。 “知道了知道了吵死了,你怎么变得跟那个渣渣一样,果然待久了智商传染了么。”没听到对方的回话,转头看向格瑞,发现他手中的手术刀和一张泛黄的纸,“喂,纸上写着什么。” “纸张上有着数条线段,看样子是鬼屋地图。”格瑞:“如果把这条线段看作我们现在的位置的话……右边应该有个岔路吧”于是一步一小心的走到那边,郁闷的发现那里是一面墙,用手敲了敲发现墙貌似是空心的,用力一堆后墙体却突然翻转一百八十度。 “嘎吱”的声音传入耳边,自己也一个踉跄进了去,但四周一片漆黑,进来的“门”也被卡住。唯一的光源就是墙下的缝隙,于是将地图塞了出去。 “嘉德罗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从楼梯走六号路线一直右拐在下趟楼的话就是我现在的位置。”打开背包翻出了手电筒照亮,发现里面有蜘蛛网一类的东西。 嘉德罗斯听到地图两个字愣了一下,地图?这里面是有什么东西么,低头沉思,听到空心的咚咚声后猛地抬起头,看到格瑞跌到墙后。 “格瑞!” 用手敲了敲门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 “该死!喂!格瑞,你没事吧。”看到墙下缝隙里递出来的地图,耳边传来格瑞的声音,蹲下捡起地图。 “六号路线右拐下楼么…知道了,你自己小心。”记好了格瑞所说的路线,看了看地图观察四周,朝着六号路线跑去。 金简略地翻看纸条,看完纸条后歪头愣住, “嘛……这是什么啊,动脑筋的东西我可不擅长哎”顺手将泛黄的纸条放入衣袋中,在里入口不远的地方查看滑道。 嘉德罗斯看了看地图,再看看四周,收起地图转身向右边跑去,逐渐看到楼梯。 “格瑞!你在下面吗?”重新拿出地图看了看,抓着地图喊着跑下楼,眼前出现了一摸熟悉的身影,眼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模糊起来。 这样的话,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好了。 雷鸣暗自做了决定了然当下情况不容疏忽,在这样未知的环境里怕是每一步都暗藏杀机。辗转片刻才想起包里大抵是有游乐场地图当下也只好换路超着中间空旷地带寻去。 似是自事发之后便从未见到任何活物不由担忧几分,但眼下也只有暗自祈祷其他人不要出事,既然中间那段区域看起来较为空旷那么大抵也会有人在那里。 “我觉得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倒也没让我失望……”布伦达稍作调侃人便整了整神色,却并没有理会不远处滑道区传来的剧烈响动。暗自从随身背着的单肩包中拿出那本破旧的笔记本塞到安迷修手里。这地方还是不要久留的好,必须得尽快离开,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了。 少女不多在意人的话语,只敛眸轻笑当是为了缓解气氛。 注意到附近怪异响声,蹙眉寻声远望看不出情况大概,在这怪诞场合也差不多适应了种种,心中还没放下与同体的约定:“布伦达,那边……诶”得到破旧的笔记,垂目翻阅眉头越发蹙紧,捏出口袋中钢笔在笔记空白处写下,之前在厕所纸条上注意到的内容。抬首将笔记还人钢笔收起,沉气出声,“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只找到了这个……布伦达,你门票还在么?” “嘛……里面空荡荡的,啥也没有诶。” 第056章 饥饿 金踱步走向入口想告诉格瑞可以走了,但却没了踪影,自己也并没有听到人声,“什么嘛,丢下我一个人,格瑞好坏”双手叉腰努努嘴后坐在滑道入口旁打瞌睡。 金双手无意间摸到一张粗糙的纸质物,翻手一看后发现血淋淋的字迹。 “wdm!这是什么鬼地方!” 缓缓捡起纸条,好奇心促使自己阅读。 这是一份有关意外事故死亡的保险单。 “诶?保险单?” 金右手轻敲脑袋,突然摆了个中二的姿势,“真相只有一个!这位母亲为了钱财不惜代价让女儿死翘翘导致游乐园赔偿钱财和重金额保险。” 保险单自行火化成灰,一只打火机出现在手中。 金望着旁边女孩子尸体,看着手中的打火机, “烧死她!” 拉低帽檐,轻按打火机,尸体上火花四溅,很快化为灰烬,走出滑道,看着躺在椅上仍未醒来的矢量,缓缓向他走去,“矢量看我聪不聪明?” 原是女孩尸体的地方出现了一张老版的门票和一包小鱼干,忽的一句刺耳惨叫涌现脑海。 “请把真相公布于众!!!!” 金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将盒子扔进垃圾桶,从椅子上下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抬步往水上乐园走去。正巧碰见人将尸体烧掉,上前几步瘫着脸扯了扯人衣袖,完全无视了一旁躺着的矢量。蹲在灰烬旁拿起门票和小鱼干,“话说,这小鱼干是给我吃的嘛?”起身将两物放入衣袋,坐在矢量旁边,望天等着格瑞归来后好好犒劳自己一番,回头看到格瑞。 “格瑞……?”什么鬼嘛好可爱。 无定之躯到达水上乐园。硬是拐进了滑道旁的幼儿戏水区。因为什么无定反正就是没去。然后开始打量起附近。如果不看水的话。无定会很喜欢这里的。然后小心翼翼的踏上一条小脚踏船。准备去这边好好看看。 周边是各种各样的脚踏船,海盗型号,马型号,粉蓝呆毛型号,菠萝型号,芦荟型号,箭头型号还有煤炭型号,中央的白色积木型号脚踏船上有一条红色围巾卡卡专用版。 一阵暖意传遍矢量箭头全身,阳光照在脸上,舔舔有点干的下嘴唇右手抬起放在脸上刚好遮住阳光,过了两秒才睁眼像刚睡了一觉,揉揉眼睛看向麦塞歌尔和格瑞,“诶?格瑞怎么来啦?” 有点懵,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把外套还给麦塞歌尔,从椅子上站起来弯眸对人笑笑,“谢谢啦麦塞歌尔~我再去别的地方看一看吧!” 然后凭着大无畏的精神走向儿童乐园方向,然后在儿童水区看见了无定。 脚上传来的刺痛顿时烟消云散,站起来走两步。 “诶?似乎没事了耶,嗯……嘉德罗斯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去找他好了。”等了一会儿便决定去找人,毫无方向感的到处乱转,看见前方有一些车,便跑过去。 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 无定刚刚从水中间的小船里拿到个围巾。然后发现居然和自己麦塞歌尔是同款,心情突然愉悦起来。然后费力回了岸边就看到旁边有人。确认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后拿起刚刚的红色围巾举过头晃。然后喊了声。 “嘿---!” 就在卡米尔一转眼的功夫,自个就发现和大哥走散了,就连无定都不知道去了哪。凭着自个的记忆力,转转悠悠来到了水上乐园,放眼望去就见许多小船停在水中,自己正想跳进一艘船里探个究竟,就见一艘船向自己开过来,自个皱了皱眉,谨慎的向后退了几步,忽然发现是无定,而且他的手里还挥着疑似和自己同款的围巾。 矢量箭头脚下踩到球状物体差点摔到,弯腰捡起那个差点绊倒自己的物体,发现是一个…空的精灵球??? 有点懵地看着自己手里圆滚滚的精灵球,然后把精灵球装在了包里。 “或许可以捉到小精灵吧!” 转头看向其他地方。 “接下来…去纪念品商店看看吧,我还没去过那里呢。” 矢量箭头突然发现一只抱着白色积木睡觉的小小裁判长!!弯腰看看。 “哇——好可爱!能收服吗?” 把精灵球拿出来看看,然后试图收服这只小小丹——成功了!然后又把小小丹放出来抱在怀里。 “哇——真的好可爱诶!” 暗处的洛萧虎躯一震,这哪里是什么精灵,阴气这么重。 嘉德罗斯感觉到眼前模糊的视线,微微一愣,手附上眼睛突然感觉到一阵湿润,站在原地看着前面格瑞的背影,摇摇头用袖子胡乱一搽。 “喂,格瑞,我们现在要去哪啊!”刚吼完突然感觉喉咙一阵干燥,舔了舔干裂的嘴角,啧太久没喝水了么。 与布伦达一行人分别之后,再赶去滑道区域,事故已经解决,终于在附近找到同体,交换了情报之后从置物架拿回了背包,决定结伴去旋转木马区域。 旋转木马设施在场地中央,边上是排队用的围栏和控制台。 他与同体会和后自然心情不错。与人组队使自己放松了不少,围绕旋转木马观察一周后站回对方身旁。发现大概由于停电无法启动木马后略有失望。有点想喝水。 “去中心。”格瑞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后从地上做起,在背包里翻出一瓶牛奶递给嘉德罗斯,毕竟水太珍惜,还是忍痛割爱给牛奶吧,自己虽然也有些渴,但是不至于挺不住,水流到之后再喝吧,“省着点喝”之后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着手电筒照路,拿过嘉德罗斯手中的地图开始找路,“我走前面,你小心别掉下去,这里的木板很旧了。”说出这句话时猛的回想起来,这个游乐园金和自己说是新建的,刚来的时候看上去都是新的游乐设施,但为什么突然间变的这么破旧?仿佛经历了时光的摧残? “啧,大意了,要快些走,既然鬼屋的门是锁的,那估计没有其他人进来过,说不定还有可以饮用的水”想到这里加快了脚步并示意后面的嘉德罗斯跟上。 洛萧躲在暗处观察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哦不对,不能说是所有“人”,或许这其中还有鬼。 格瑞发现一扇崭新的门。角落里有个拉杆,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嘉德罗斯接过格瑞递过来的牛奶,一脸嫌弃的撇撇嘴。泯泯嘴唇使自己略微感到舒适一些。打量发现的拉杆半天仍未看清字迹。保险起见拉住同体的手腕将他拉至拉杆前方。蹲下指指拉杆望向他。 “要试试拉下吗?” “安静点。”格瑞示意人别说话,这里环境陌生,万一引来什么麻烦……看见面前出现一扇门,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进了去,看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交易站。 “这是什么?嘉德罗斯,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嘉德罗斯听到格瑞的话往前一步盯着门后的三个字,冷哼一声。 “交易所?当然是用来交易东西的对方,格瑞你跟渣渣待一起被同化了么?” 格瑞自己表示不想说什么,这家伙的侧重点是在哪里啊?!不应该是鬼屋里为什么会有交易站吗? “白痴,这到底是用来交换什么的……”自己也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不小心脱了口,嗯,淡定,他本来就是个白痴。 嘉德罗斯耳边响起一道白痴,反应过来瞪着格瑞。 “蛤?你说本王是白痴?你以为本王是那个渣渣吗?还是说你想在这跟我打一架?”冷哼一声,握紧的双拳随时准备打出去。 格瑞看着嘉德罗斯的反应,老规矩——无视,开始研究这交易站。 “你还不如多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用的道具。”内心白了一眼嘉德罗斯“这货除了战斗力,其他的比金还要傻啊……智商堪忧。” 格瑞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霉气,不经意间的微微皱了皱眉,之后归于平静,像没事一样走了进去。 “跟上。” 看了看交易所,竟然有昏暗的灯光,于是将手电筒关上收好,而且惊奇的发现这里竟然有水!但是放在了自己够不到的地方。 嘉德罗斯冷哼一声,突然发现交易所的门开了,撇了眼格瑞径直走进交易所,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格瑞,这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仔细闻了闻…似乎有点…熟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空荡荡的,想起来鬼屋之前自己吃掉了汉堡,若无其事的看着格瑞认真说道:“这里可能有汉堡。”说着看到格瑞走到里面盯着的地方,噫?居然有水?想了想确定了自己够不着沉默的站着闭上了嘴。 随着干渴感的增强,越发清新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和同体分头寻找线索,受到呼唤… “来了。” 俯了身近看也无法捕捉模糊字迹,又想四下无电,或许只是个没用的拉杆。总之,各种可能都要尝试一下,有些戒备躬身将人护在身后,“准备。”拉下拉杆。 多种物品被玻璃柜保护了起来,从玻璃柜上的提示来看需要用一张门票兑换才可以拿走。 旋转木马上的灯闪了几下,随即亮了起来,已经完全启动,离开始旋转还有一段时间。 嘉德罗斯突然注意到玻璃柜上的字条,“门票兑换?喂,格瑞,这上面写着需要门票兑换。”骄傲的扬起脑袋看着格瑞,似乎再反驳他之前说自己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 “啧,怎么没有汉堡,本王都开始饿了。” 第057章 被遗弃的黑猫 无定之躯站在幼儿戏水区旁边。无定站在原地开始研究围巾应该怎么戴在脖子上。似乎时光都停止了。于是研究到手心出汗。最后放弃。随手把那东西绕在手臂上。随后抬起眸子才开始打量附近。随便找了个方向开始走。感到饥饿与口渴。于是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块水果硬糖撕开糖纸扔进嘴里。然后含了会儿吞下去。至少现在还不至于死掉。要找到其他人才行。然后安静的朝中心区走。脚步较慢。保留一点点体力比较好吧。 暮色下颇为惹眼的彩灯,银铃般轻灵悦动的曲调,与斑驳背景形成显眼对比的白色马匹正停于眸前。 此时异样违和的场面肆无忌惮地在惨忍现实下夺目,在人性本质前嚣张。 这场闹剧的发起者真是恶趣味。 立身抬眉苦笑,压臂伸手将身旁人牵起。 绝笔的剧本,连人的目光也不用过问。 跨坐于并无实感的马背,眸色仍是澄澈无波,未被污浊玷染,亦未被美幻熏赎。正经地陪同玩笑作秀,敛眸含笑携人坐稳,共执缰绳。 “小姐,旅行开始了。” 仰头望向突然启动的木马。灯光颜色五彩斑斓尽数被收进碧绿双眸,在身后暗色夜空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闪闪发光。眼前光景着实在现下情况令人惊异。毫无犹豫握住对方的手起身,安静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爬上马背,握紧缰绳动作一气呵成。使鞋跟卡与马蹬处坐稳身子。侧目向人的方向瞥一眼,阖眸将绿瞳完全藏匿与睫毛下,略微垂头做了回应。 “能与您一同度过这段时光是在下的荣幸。” 无定之躯随后便站住回头招呼自己主上。并没有记得刚过自己研究围巾时候身边还有人。举手。挥挥。简单示意她过来。如果自己这样的话,主上她应该也应该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了吧。也可能主上自己带了,不过如果自己还没有那么需要食物和水的话还是不要向她要了吧。 “主上,我们现在去哪边?” 雷鸣腹中的空虚感来得有些过于突然以至于引起不适,夹杂着先前突如其来的干渴至使步子几分踉跄,皱眉稳了身形快步走至一旁在长椅上坐下也无意去管什么血迹问题只是轻舒了口气。 按理说先前吃的东西不会被消耗这么快的。 奇怪的事情发生太多至此也见怪不怪,自背包里拿了压缩饼干以及为数不多的纯净水几分踌躇暗自咬了咬唇。 -必须想办法找到其他人然后安全离开。 矢量箭头得到了一只小裁判长之后突觉肚中空虚,从包里拿了一个橘子吃掉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好奇怪…怎么饿得这么快”还是先找麦塞歌尔吧,看看麦塞歌尔的情况再说,根据记忆找到麦塞歌尔和幼体瑞“麦塞歌尔!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敲开心地把小小丹给麦塞歌尔看“对了…麦塞歌尔你有没有不舒服,就是那种感觉突然饿了的感觉。” 金看着矢量怀里抱着的小小丹。 “诶诶啊,好可爱啊。” 跑到矢量面前,戳戳小小丹的脸,“话说,肚子还真是咕咕叫了呢,要不要去找点食物啊。”拍拍腹部,歪着头尴尬地笑着。 旋转木马开始缓缓启动。 腹内传来阵阵恶心感,糖的味道开始异变。 金被咬了手指,痛的一下夸张地跳了起来。 “啊啊啊,小小丹怎么咬人啊。”吹吹被咬得出血的手指,一脸怨恨地看着小小丹。 无定之躯起初只是觉得那糖只是放久了有些变味。或是过期?胃痛也只是轻微。只是按住腹部轻轻按压。也没多大变化。愉快的缠着主上。后来发现这已经不是胃疼了。忽然传来的恶心感让自己清醒许多。双手按住嘴巴然后快步走向刚刚的水世界角落。不敢说话。感觉想吐又吐不出来。那糖……有问题。站在原地扶着墙。左手食指在喉咙里扣弄着。希望让自己吐出来。 小裁判长被怨念脸吓的不轻,拿起白色积木就往金脸上砸。 碰碰车设施的角落传来轻微的猫叫声。 金走过去碰碰那几辆车,估计是因为停电了,它们并不能启动。 什么嘛,都不能玩…… 失望的看着,忽然听见轻微的猫叫声。 这里居然有猫咪! 听声音应该是在角落。 被人丢弃的? 一只黑毛紫眼的小猫蹲在角落,后背似乎系着什么,有块头巾被其垫在身下。 金推开阻挡物,果然看见一只小猫猫可怜兮兮的蹲在角落喵喵叫,把它抱起来,“呀,小猫猫,你怎么在这里啊?真可爱。”差点被萌出鼻血,看见垫着的头巾,“咦?这不是雷狮的头巾嘛?!这是他家的猫?等等,后背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猫咪看见金防备的后退了几步,发出低吼警告。 金见它似乎对自己有所防备,但好奇它背上的东西,于是放柔了声音。 “小猫猫,过来嘛,我不会伤害你的。”见它又发出吼声以示警告,默默退后了两步。 矢量箭头:“嗯…好啊,诶…小小丹?”看见小小丹对麦塞歌尔扔了白色积木,慌忙把小小丹一转,正好背对麦塞歌尔“不好意思啊麦塞歌尔…他可能有点不乖,话说麦塞歌尔你拿到了什么吗?”笑着问面前人并试图转移话题。 金被砸了之后起码有些不爽,努努嘴后听到矢量的话,翻翻背包拿出刚刚获得的物品,“呐,票和小鱼干话说这小鱼干不知道是干嘛的。”拿起小鱼干在矢量面前晃了晃,示意给人。 矢量箭头接了小鱼干看了两下,“难道是给麦塞歌尔你吃的?开个玩笑啦,那这个票…和我们之前进来的票不一样诶,是老版的吧?” 无奈笑笑看了看票,把掉到地上的白色积木捡起来塞给小小丹然后把小小丹放进精灵球,把精灵球在麦塞歌尔眼前晃晃给人看。 “你看,收服啦!嘿嘿。”把精灵球装进小包,“话说游乐园里会有猫吗…?” “猫?不知道诶。” “说不定会有呐,找找吧。” 四周环视最终把目光停滞在错乱摆放的车旁, “矢量,我们去那看看吧。” 金说着拉着矢量的手,向乱车方向走去。 远处传来几声猫叫。 众人感到疲劳不适,寻了长椅休息整顿。 上眼皮稍有些难以抬起,可眼下并不是休息的时间,垂首拍脸试图振作,强打起精神询问身旁人状况。 牵起唇角似安慰回应: “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猫叫声划破耳际,金发现前方猫咪后垂首望着手中的小鱼干“出现在这里的猫,应该没有主人吧”对着猫旁的女孩歪头一笑,并没发现于自己相似,弯腰将小鱼干放到小猫面前 饥饿与口渴一同涌上,步伐沉重使自己一下子就瘫坐在长椅上。掏出水和一小块短法棍小口咀嚼。倦意上涌席卷全身,不经意就发起了呆,头部自然垂下正要睡去又强行抬起头。露出微笑,摆摆手。 “在下没事,还可以继续前行…您呢?” 揉揉双眼听完人的回答后略带歉意点点头,双手托腮趴下闭眼小憩。 矢量箭头:“是小猫——”跟随麦塞歌尔脚步前往猫处,看着麦塞歌尔把小鱼干给面前的小猫,“卡哇伊…”看了看猫旁的女孩,总觉哪里和麦塞歌尔有点像但自动理解成了缘分,对性转金笑笑。 金盯着黑猫猫看,忽然来了两个可爱的男孩子,微笑着打招呼,“你们好啊!啊对了,这只小猫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被遗弃在这,你们认识它吗?” 休息时间稍微理了思绪,夜色渐浓,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资源储备问题,同时……回忆起之前在厕所看到的景象。可能接下来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蹙眉抿唇视线扫过一圈,体力恢复得稍差,和同体商量计划。 “先去便利店,沿途的水果摊可能有武器”已经确认了纪念品店没有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遇到其他人的话最好能组织队伍一起行动,得到确认后起身出发。 第058章 对峙 矢量箭头:“这只小猫是被遗弃的吗?好可怜啊…”有些可怜地看着面前黑猫,然后注意到了它垫着的头巾“这怎么还有个头巾?诶这只猫背后好像背着什么?”有点好奇,但因为猫比较陌生所以没有靠近去看。 黑猫迟疑了几下,随即缓缓靠过去啃鱼干,警惕不减。 优雅的吃完鱼干,舔了舔爪子,遂把头扭过去将自己背上的东西叼了下来,然后走会头巾继续蹲回那儿。 矢量箭头:“是钥匙!”捡起地上生锈的钥匙,左右看了看“生锈了诶…”摸着手上生了铁锈的小钥匙,想了想还是装进包里“也许以后会有用吧。”看看那只黑猫“那那只猫怎么办啊,难道留在这里吗?”他将裙摆与衣物整理一下后便跟随同体前往便利店补充物资。伸手放入口袋大概确认钱是足够的。在脑内大概拟订出如何最大限量买到能够最大补充体力的食物。推开店门简单观察后便走入。在货架旁寻找。 有一堆不同口味的干面包,糖果,和少量的香肠等肉类。 一阵饥饿感袭来,嘉德罗斯没等格瑞回话又开始张开嘴。 “喂,格瑞,本王好饿啊你包里有什么吃的没?”视线转移到格瑞的背包,这里面应该有汉堡吧? 矢量箭头:“嗯…话说这里的碰碰车不能玩呢…我去看看能不能把它弄出电来吧”有点不高兴地晃了几下旁边的碰碰车,左右看看走到控制室门前,想了想从包里拿出生锈的钥匙,往钥匙孔里一插,一旋,门吱的一声开了“原来是用在这里的啊…麦塞歌尔你看我把这个门打开了!”开心地朝麦塞歌尔和性转金挥挥手,然后走了进去“嗯…接下来是要怎么做呢……” 控制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只粽毛垂耳兔的标本,标本的脖子上系着领带,兔子的眼窝里没有眼球,标本靠边的墙上有排字“请给我一只眼睛”。边上的桌子上有一大堆的资料,是刚打印出来不久的。 “请给我…一只眼睛?”盯着那句话看了半天,自己并没有什么眼球也没有什么可以塞进眼眶里的东西,看见那边有资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拿起了资料看。 资料内容大致意思为:游乐场早在一百年前建成,经过多次改建成为现在的模样,其中门票更换了五次,你们手中的门票是第五种。 资料下是一把锋利的剪刀。 矢量箭头看了眼资料,“五种啊……”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把资料拿开发现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又想到了刚刚那句话“难道是要用剪刀把眼球挖出来吗??!”拿了剪刀走到外面,看着地上的小猫,非常不忍心,但又不能把自己人的眼球给…陷入了极端的犹豫中,最终还是狠下了心来,叫麦塞歌尔和性转金转身绝对不要看。 缓步走到黑猫前蹲下,又犹豫了一会儿,将尖头对准黑猫眼睛。 一戳,左右摇晃两下再往旁边一斜,凄惨的猫叫声和肌肉撕裂声并重,另一手拿住眼球,用剪刀剪断连着的肌肉,血液溅到手上和剪刀上,一部分沾到了眼球上,没有关心旁边悲惨的猫咪,抬腿回到控制室,把还散发着温热的眼球往空荡荡的眼眶里放好。 兔子被装上了紫色的眼睛,底下出现了一张染血的旧票,黑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眼窝滴着血,蹲坐到了兔子标本的边上,定定的盯着人。 矢量箭头拿起兔子底下的旧票装进包里,余光看见那只黑猫,别过头不忍再看,闭眼抱起黑猫放在肩上双手扶好,轻轻地抚摸着黑猫的脊背,眼角渗出泪珠蓝眸微睁,走到它的头巾处,抚平头巾上的褶皱把猫轻轻放下在头巾上,走到背着身的两个金前面,面色有些暗沉,轻轻说“走吧,去其他地方。” 黑猫朝这望了一眼,依稀可以看见它又跑回了控制室。 安迷修打开钱包确任有充足的钱,随后果断决定每种都买一份作为储备。挑挑选选后一法棍,一袋薄荷糖,咖啡糖。出于担忧选了一袋肉含量相对较少玉米火腿肠。躬身看看价签后在加上一盒口香糖。凑到角落拿上四个塑料袋从钱包中凑出相应的零钱整齐摆放在收银台上。 将手边东西装袋接过,精神状态完全恢复,于此时一切违和在眼前都被放大。柜台上可以清晰识别的老版硬币把思绪牵远,眸黯,谨慎起见又多拿了一包纸巾,掏出整钱用东西压住一角,自己给自己找了零。老版硬币装在胸前口袋,不安感愈发强烈。 路经破旧水果摊,掩鼻屏气制止同体靠近,简单翻找。 金看着这一系列过程,拍拍裙子站起来对两个小正太笑了笑,说,“这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还有事,有缘再见吧。”于是便走了,“果然……我迷路了。”依稀看到前面有个庞大的建筑,走近前,“这是摩天轮!” “啊,这难道是……他所说的入侵者么?” 白绫坐在摩天轮最高处的少女小声喃喃道。 “有多久了,自从你离开之后有多久没有人来了” 少女起身,缓缓地飘向地面,全身呈半透明状 “不管是谁,都不能来这里,我们说好的……对……我们说好的。” 少女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轻笑起来。 金走近前发出了感叹,围着摩天轮走了一圈,惊讶的发现有一个人在那里。 “您好,请问你是……?” 少女看了看金说: “入侵者,我不欢迎你来到我的区域,请你离开。” “啊,对不起,我只是迷路了,我会离开的。” 话音还没落,那白绫就化作一个满脸狰狞的女鬼朝人扑来。 洛萧观望了这么久见鬼终于显身,还好没有贸然出生伤及无辜。洛萧此刻拔剑而出,与女鬼对峙。 第059章 舞会开场 耽搁洛萧回医院的另一件事,也是由沈风宇而起。 那捉鬼摊子摆在市中心,洛萧去给沈风宇收摊,被一个自称是城堡公爵的人给缠上了。 听他慢慢说来,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喻终绫十分无聊的坐在这一次的舞会场所前的一张椅子上,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以及一旁桌子上的一张邀请名单叹了口气,自己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情殇前辈她又不在,现在又一个人都没有来,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十分无聊的,于是便想着。 “反正自己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还一个人都没来不如先进去坐一会顺便看看会场布置的怎么样了”站起身来走进场所。 “被这场舞会害死现在居然要来布置会场”吸吸心里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嘛,希望这次的舞会可以稍微有趣点吧”将最后的一张椅子放到桌子前,顺势便坐上去,“真是期待啊,这场舞会……” 喻终绫刚一跨进大门就听见对方的吐槽便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就像假装路过一样走到对方身边然后发话,“会场布置的怎么样了?”明知故问,当然自己这样子问仅仅是因为感到太无聊了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书珩坐在椅子上,嘴里哼着没有歌词的歌,手中不停翻弄着邀请函,嘛……如果要说是邀请函好像也不是,毕竟这是侦探协会伪造的次品,看完过后嘴角勾出根本不像小孩子的笑容,不过……经历了上百个血腥案件的话,换谁也不会再天真了吧?不过这次的案件真是令人心动,如果侦破了这样的案件,年龄将不再是自己破案的障碍了,所以自己才会如此心急的赶过来,视线向窗外移动,看着外面的星星,自己也甚是无聊。 “我不喜欢这里的夜晚。” 自己对自己倒是充满了莫名的信心,自己倒也是为了告诉家人自己的能力,不过这次竟然可以看见那人们说的。 “鬼”自己曾经不信,但看见了有鬼甚至在布置会场,自己倒也默许了他们的存在,“或许哪天和他们谈谈,会有更多收获。”突然想起那些惨死的少女,自己微微咂嘴,想起自己这次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个舞会,以孤儿的身份混了进来,可惜一身洁白的服装实在难让人相信,自己也不管,反正要解释的话,理由比比皆是。“我一定会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到真实的自己”自己暗下决心,认为什么线索都没有实在难推理,便想着去到还在布置中的舞会看看,或许会遇见转机,于是推开门走向会场,黑色半高跟鞋在大理石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吸吸听到人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看向来人,“啊。是你啊,怎么,有没有布置好你看不出来么”说罢笑了笑“希望你这次的舞会不要太无聊啊。” 喻终绫听到人略微带有一丝嘲讽的回答并没有感到尴尬或者气愤,反而只是笑了笑,自己大概天生就有这样的“特异功能”吧,即使对方说了再怎么难听的话自己也不会很在意,不过并不代表不记仇,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的心态似乎一直都很好,一直没怎么发过脾气,看到舞会上那些血腥的场景也不会怎么难受,或许这也就是自己成为舞会主办方的原因吧,不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自己也并不是没有负面情绪,而这些情绪什么时候爆发出来就说不定了。 “这点你放心,舞会是绝对不会无聊的,毕竟你来参加的那一次不是也挺有趣的吗?”同样略带嘲讽的回答,以牙还牙,这便是自己从小就得出的结论,之后一直奉若真理,“啊啊对了,现在这个点应该有人要来了……我去接待一下。” 不过还是主动给人找了个台阶下,但似乎并不是出于善意,而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也许吧。 吸吸听到人的回应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面色不善的撇了撇嘴,但也没有接人的话,听到身边的人好像又说了一句话,自己胡乱应了一声便趴在桌子上好像在回忆些什么,直到那人走后才微微支起身子朝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书珩走到走廊尽头便是舞会了,自己嫌弃这房子怎会如此大,不如自己的家,不过这种念头很快就被打消,顺手把自己头发绑成马尾辫,其中的白色头发实在抢眼,在头顶上随着辫子晃动,转过走廊后移步到楼梯,楼梯下面就是敞亮的厅堂,里面已经有一位少女,与其说是少女不如说是一位女鬼,自己刚准备下楼发现了另一位与自己年龄相近的女孩走过来,这个时间出来的大概只有自己这个受邀者才会出来,那么这个就是午宴主办方了吧?看着对方向自己靠来,自己先去。“礼貌”的问好。 “您好,我是受邀参加舞会的人,请问您是舞宴主办方吗?” 略对少女礼貌问好并且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无处不体现着礼貌,自己完成了问好动作后一面微笑一面整理一下自己头发后询问眼前的女孩。 “舞宴什么时候开始呢?” 自己已经开始默默整理线索,从厅堂中心坐着的鬼面目并不很欣喜,可以看出这位少女生前估计也是参加过舞宴但现在和主办方的关系有点僵持,自己或许可以从这里突破一下……默默蹙起了眉头后发现自己还在和别人交谈,整理好自己的心态后用眼睛看着这位比自己小的主办方。 易秋泠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站门外自言自语。思索着自己要不要推门而入。 不这样很不友好的。 自己如此想着。 但似乎不友好也没所谓吧,啧。 吐了口唾沫,顺便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想是在嫌弃谁一样。 推开门,里面的强光也是让自己有一会看不大清的时候。 虽然看不清,但是对自己多年以来的职业经验还是很有把握的。 自己也很确定,鬼来了。 喻终绫听了人略带嘲讽的回答并没有感到任何一丝的不悦或是气愤,相反的,仅仅是笑了一下,或许自己天生就有这种“特异功能”吧,对于别人永远是一副十分礼貌的样子,哪怕对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或许仅仅是懒得跟他们吵罢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哪怕是看见舞会上那些血腥到惨不忍睹的画面也依旧是无动于衷,或许这也是自己成为主办方的原因吧,虽是如此,可自己依旧是有负面情绪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这些情绪什么时候爆发出来就不一定了,“放心,舞会是绝对不会无聊的,毕竟你参加的那一次不就挺有趣的嘛。”同样带有讽刺的话语。 以牙还牙。 这是自己从小边得出来的结论,之后便一直视若真理。 “啊啊对了,这个点应该有人来了,我去接待一下……” 最终还是帮人下了台阶,不过貌似并不是出于善意,而是一个警告?大概吧,转身出去后走了没多远便碰到了第一个“客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对方一下见人似乎很有礼貌的样子便也礼貌的笑了一下,随后忙不迭的回答人的问题,“我叫喻终绫,是舞会的主办方,请问可以出示你的邀请函吗?” 依稀记得邀请名单上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大概有是那些不怕死的侦探吧”这样想着试探性的回答,“舞会啊……八点半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看,虽然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但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呢,这样想着后,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似乎这有自己才能听懂的话语,“小孩子啊……都喜欢扮家家……毕竟我们都是同样愚蠢的人啊……”嘴角虽是上扬着,可吐出的话语却没有一丝温度,不禁令人战栗。 吸吸刚刚在回忆的思绪被人打断,皱了皱眉看向来人,却感受到来人有一股自己不喜欢的气息,那种气息让自己下意识的感到恐惧,想要逃避。眯起眼看清门口的人“切,是个人类啊…”小声嘟囔了一声,心里想着她一定不会察觉到自己的身份但内心还是驱使着自己快速离开这里。于是微笑的朝着来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下一秒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场 “我的天,哪位好心人跟我打招呼?”易秋泠用十分微妙的语气,然后咬着牙说。“在我快瞎了的时候啊?” 视线还不容易恢复了,连忙去找那个女声的来源。 因为啊。 闲着没事干四处找人的…… 不就是鬼吗。 自己的嘴角也随之上扬。 不过呢,跟她谈谈也行。 易秋泠失去了目标所以在各种四处张望。当注意到一个穿着很想侦探的少女和一个小女孩的时候。 哎,我是不是还没给票呢。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自己不也是进来了吗。 内心各种斗争,之后决定了什么。顺手拿了瓶鸡尾酒装作自己早就来了的样子。 向那名侦探小姐慢慢走去。 书珩走到走廊尽头便是舞会了,自己嫌弃这房子怎会如此大,不如自己的家,不过这种念头很快就被打消,顺手把自己头发绑成马尾辫,其中的白色头发实在抢眼,在头顶上随着辫子晃动,转过走廊后移步到楼梯,楼梯下面就是敞亮的厅堂,里面已经有一位少女,与其说是少女不如说是一位女鬼,自己刚准备下楼发现了另一位与自己年龄相近的女孩走过来,这个时间出来的大概只有自己这个受邀者才会出来,那么这个就是午宴主办方了吧?看着对方向自己靠来,自己先去“礼貌”的问好。 “您好,我是受邀参加舞会的人,请问您是舞宴主办方吗?” 略对少女礼貌问好并且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无处不体现着礼貌,自己完成了问好动作后一面微笑一面整理一下自己头发后询问眼前的女孩。 “舞宴什么时候开始呢?” 自己已经开始默默整理线索,从厅堂中心坐着的鬼面目并不很欣喜,可以看出这位少女生前估计也是参加过舞宴但现在和主办方的关系有点僵持,自己或许可以从这里突破一下……默默蹙起了眉头后发现自己还在和别人交谈,整理好自己的心态后用眼睛看着这位比自己小的主办方。 情殇将一叠衣服放上衣柜,关上衣柜的门,心中在想着某件事情,慢慢的便走了神,身体还在不断的往前走,前方的一个箱子,挡住了前路,一不小心绊倒了,在绊倒的同时突然想明白了那件事,却擦伤了手臂,旧伤和新伤叠加在一起,鲜血在不断的流出来,抚着手臂,从一件衣服上撕下衣布,包扎着伤口。 “最近,到底怎么了……” 慢慢地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来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镜子中反映出了现在狼狈的自己,但却毫不在乎。 情殇为了掩饰自己的伤口,穿上了白色的外衣,在黑暗之中反衬出一丝白色。 “最近,总是想到以前啊”自言自语,“要是他们还在还在该多好”心情慢慢复杂了起来。对着镜子面前的自己,如看陌生人,自己拼命的收住眼泪,可这是给谁看的呢?“但愿,这次不会再重复之前的事”变回原来冰冷的脸。 情殇撑着遮阳伞,走出舞会,来到了城市里,在旁人眼中是如此平凡的普通学生而已,但黑发和白肤,在强光之中显得如此无力,唯独在黑暗之中才能展现她的貌美。来到一个已不知来这多少次的地方。 第060章 邀请函 书珩被绫问了一下之后淡淡微笑,可惜心里完全没有慌乱,虽说这次匆忙赶来根本没有太在邀请函上下功夫,大概一看就看出来了,不过自己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让侦探社重新仿制了一封名单上少女的邀请函,嘴角勾出微笑稍欠身对着前面的女孩说。 “务必稍等一下,我的邀请函存放在了自己房间,我去拿。” 转身离开舞宴现场回头发现另一个人拿着鸡尾酒刚刚赶到,嘴角上扬默默思考。 嘛,又是一个没票入场的人。 为什么这样说,估计是因为她脚下的泥土和手中的鸡尾酒,只有内心有鬼的人才会以动作掩饰自己的内心,更何况她的腿上还挂着外面植物的种子,腿上是什么?刀子?估计是猎鬼人吧?自己曾见过这种职业的人,在这种鬼神出没的地方,无疑会有猎鬼人的存在,毕竟这么多的鬼对哪个猎鬼人也是一种诱惑?简单的推理罢了。 “怎么……还不来呢?” 来到房间打开窗子,外面冷风吹着自己的脸自己也不在意,远远望见空中飞来白点,微笑着挥挥手,一只白鸽落在手上,虽然说飞鸽传信这种有点尴尬,但还是有效率且隐蔽,拿下邀请函后发现这是真正的邀请函,心中略有疑惑后稍作推理也没有头绪,只好出门回到那少女面前把邀请函双手奉上 “这个,是邀请函吧?” 以问话的形式来打消自己的嫌疑,突然听见前面的少女呢喃了几句,微笑着当做没有听见准备回应对面人的反应,抬眼继续观察前面的女孩和猎鬼人,微笑着说。 “我叫书珩,夜安。” 这是对游戏开始的期待。 易秋泠一直对那侦探浑身打量自己的目光不自在。所以选择了鸽子那种老掉牙的方式。 一直盯着那杯鸡尾酒。 噫,一想这个玩意是鬼做的就冷不丁浑身不自在呢。 那孩子……应该拿到了吧。 望着落在地上的一片白羽毛,不禁松了口气。 听到夜安时回头。 “哟,夜安啊,侦探小姐?”自己如此说道。 舞会门口出现了她的影子,情殇回到舞会仿佛松了一口气,放下了遮阳伞,在黑暗中才有自己的安全感。从门口望见餐桌旁的两位女孩,对于其中一人十分的感兴趣,慢慢走前,碰触她的肩膀。 “打扰一下”脸上露出微笑“您是否能跟我走一段路程呢?我不知去二楼的路”没有散发一丝杀气,似乎对其并没有敌意。 “啊……!” 易秋泠莫名被拍肩也是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我刚来的啊……” 自己缓缓回头,试图看到对面的样子。虽然自己已经决定对方八成就是鬼,但是好奇心还是催动着自己。 挂着微笑,很好。这样就能让对方放弃警惕吧。 “呐……不然咱们找找?” 此时无害的她并为情殇对秋泠产生任何敌意,只是觉得有趣“可以啊,只是如果不快点找到的话,可能会被先前淘汰呢……”露出令人不安的笑容,虽然外表如同普通学生的样子,但这也不足以掩饰自身的危险,为了帮助一下她,就稍微破坏规则,只能看其信不信任殇。“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易秋泠听到对方的话真的是露出了一点疑惑的表情。 “淘汰?” 微微顿顿了下。 “这是这里的规则吗?” 似乎这次并没有带上伪装的面具,自己是真的懵了。 噫,这帮鬼还搞什么花花肠子来。 看着对方看似不友好的微笑也只是耸耸肩。 “嘛,阁下随意喽。” 暮色西沉,月轮升起。 画角仰望这座尖塔高耸、石料斑驳的欧式建筑,眉眼弯弯,唇角勾起。指腹摩挲着邀请函底边的烫金花纹,满目都是赞叹与欣喜。 低下有些发酸的后颈,举起卡片借着夕阳草草一撇,又放在身侧的挎包里。 “繁复华丽,不过是终焉前的狂欢。正经的函信,应是带有家族徽记的蜡封、手写白底纸质卡片吧…不过我这种人,大概也没机会见识。”提着自己少的可怜的行李,步履平稳走进这半掩门洞。 情殇对于对方信任自己感到惊奇,十年以来从未有人相信过自己,即使有时候是为了解决麻烦。 “那,我们感觉走吧…” 带着秋泠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在上楼的过程中思索着接下来要做什么,因为从未有人和她走上二楼,本以为玩玩,却没想到她选择了相信自己,十年的难得啊…… 人与人之间仅存的信任,多数时都是欺骗。 易秋泠看着对方微妙的表情。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然后装不经意间问起。 “你是怎么来着的呢?” “还有二楼是什么啊?” 情殇一丝微笑仍在脸上挂着,不慌不忙的回答她的问题“没有想什么,只是我就是这样而已,至于我是怎么来的,当然也是收到了邀请函的,还有二楼嘛,听见这里的人说,二楼是暂时的庇护所”对于她所说的问题,殇并没有如实回答,这其中的问题让她心情有点波动,但却未能使她动摇。 “从二楼看呢,下面真美啊” 发出了虚假的感叹。 啊,这人对我撒谎呢。 易秋泠想到这里,嘴角微微挑起。 真的是,跟我比……啊好像这也不是让人很骄傲的事情吧。 易秋泠趴在栏杆上,“嘛……全是人……还有……”然后双手托腮并没有说下去,“嘿呀。” 情殇笑容仍未散去,只是成了一副橡皮面具般,燃气的杀气被自己的意念压了下去。似乎此人能了解自己,但这都是妄想而已,真可笑,我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找到能够再一次了解自己的人,难道还要再发生以前那件事吗?她也是和那人一样的职业,哼,人不都是一样的吗?互相欺骗,自私,为了钱财和命什么的能够做任何事,可是真是这样吗?我不懂,但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他们都是猎物。 “能交个朋友吗?” 露出无害的笑容,仿佛像天真的孩子交朋友那样,但这只是暂时的“友谊”为了更好的狩猎。 易秋泠听到对方想要交朋友的话马上一愣。 毕竟自己这种身份的人可是没多少“人”来跟自己交朋友的 而这个鬼似乎误会了什么? 想到这里,自己也是深吸一口气。 “啊,坦白跟你说吧。”笑了起来。“我啊……”接着凑近了你然后特别小声地说。“是来抓你们的。”接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倒是无所谓。” 书珩被回复了后发现对方直接叫出自己的职业,无奈皱皱眉后略礼貌的向对方低了低头,看来这位也是没看清自己的情况,只好对侦探小姐这个称呼稍作处理,“您见怪了,我并不是侦探,只是穿的比较像侦探而已,我比较喜欢福尔摩斯这个人才会如此打扮。” 虽然说自己本是侦探,不过自己是真的很喜欢福尔摩斯,随后稍欠身离开那位少女,发现猎鬼师小姐和另一位比自己要大很多的少女走了,自己倒也无所谓的摇摇头,发现门又被推开,估计是哪位受邀人来参加这舞宴了吧?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翻翻手中的邀请函,明明自己不是孤儿也并没有*倾向,邀请函怎会发到侦探社去? “可不快点找到的话,会被淘汰呢。” 依稀听见两人的对话。 淘汰?淘汰什么,估计是被鬼杀死吧?又找到什么?真是奇怪又令人好奇。 微笑着默默发出疑问,其实所谓推理就是解决一个个小问题后把答案总结在一起而已,为了完成自己的“推理。” 自己也悄悄跟上二楼,发现猎鬼师和那位少女的关系很奇怪,只好上去做了一个“和事佬”拉住猎鬼师的手。 “你好,麻烦和我一起下去看看行吗,我的邀请函刚刚好像掉了。” 明明知道对方会很快明白自己的意思,但还是要把猎鬼师给拉回来,大概因为自己想先从这位手里拿到些许线索。 易秋泠看着对方抓住自己的胳膊,一笑。 “嘛,陪你找找要不要?” 离开那个奇怪的鬼后,准备礼貌的介绍下自己。 “我叫易秋泠。”顿了下,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想我干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吧?”挑挑眉。“咳,我想小姐你很适合当一名侦探呢。” “所以啊,刚才把我从那个鬼旁拉开……你想问什么嘛?” 说到这里,自己的嘴角上扬。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书珩看着对方早已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邀请函,两只手指夹着给面前的人看了看,再从邀请函里拿出那白鸽的羽毛,之后又放回风衣口袋,捋捋头后的马尾辫,微笑着对面前的人说 “如你所说,我的确是侦探,不过易秋冷小姐为什么要飞鸽传信给我呢?侦探社的鸽子可不是那只,你看我拿出邀请函后微微松了一口气,再看看地上的羽毛就能推理出你代替了侦探社帮我送邀请函,你,真的只是一个猎鬼人吗?” 随手闭了闭眼,封锁视觉能让自己更专注的推理,问出这个问题明显是自己太大意,微微摇头后问出自己真正想要问的,“如果易秋冷小姐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我只想了解,你们二位要找到什么?什么是淘汰?” 问出这些问题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不自在,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在询问那些杀人犯,摇摇头责怪自己太失礼,稍揉揉太阳穴继续对易秋冷说 “抱歉,职业习惯。” 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得到线索的机会罢了。 情殇打开占满灰尘的陈旧玻璃窗,应该已经有年头了,生锈的床底导致窗子有点难打开,似乎有些变形了,没办法,只好放弃这了。回到楼下的舞台场,从长桌上的酒桶中倒了点红酒,慢慢的品尝其中的美味。 “快到最后的时刻了” 她拿出口袋中的老怀表,八点慢慢临近了,小家伙们在蠢蠢欲动着,舞会上的大钟也准备敲响了。 易秋泠听到对方质疑自己身份的时候并没有生气,只是耸耸肩。 “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 一个贪财之人罢了。 语气丝毫没有疑问的意思。但是又很期望对方的回答一样。 本来就对方的目光不爽。现在用这种审问烦人的语气来问人问题。这又算什么啊啊啊。 “我刚想问她淘汰是啥东西你不就把我拽走了吗?”微微不爽的语气。 喻终绫见人突然走了有些发懵,不过还是很有耐心地站立在原地稍微等了一会,对方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舞会的邀请函,见人将邀请函双手奉上邀请函感到有些好笑,想着 “这帮侦探的伪造技术越来越高了”打开邀请函检查,可没过多久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这封邀请函伪造的也太像了吧,就连上面自己的笔迹也是很像……不,简直是一模一样,自己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猫腻,便有些烦躁地将邀请函换给人,见旁边又走过来一人后正想和她说些什么,但看这两人似乎是直接无视了自己开始聊了起来便不在多说什么走开了,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便大步走过去,见对方一副面带笑意似乎脾气很好的样子便走了过去跟人打招呼。 “你好啊,我是舞会的主办方,你是受邀请开到这儿的吧?” 第061章 红色的液体 白葬淡定的踏步进来,“这就是舞会的现场了?看起来真有意思。”眼睛从门口的主办方身上扫了两眼,“蓝发倒是少见了呢,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一边说着一边递邀请函,“貌似您的身体也不大好吧,弄舞会这种热闹的事情真的没问题吗?”眼睛定在对方的右眼部位。 易秋泠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对方。当然是跟那个侦探学的。 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孩渐渐微妙的表情。 继续保持着冷漠的样子。又默默地拿了瓶鸡尾酒,慢慢靠近。“哦呀。”装作一个路过的人随便吐槽了几句。然而内心想笑得不得了。嘛,还是走的比较远好罗。自己的脚步停在了刚才和另一个可爱的鬼上楼的地方。不禁地抬头望了望。“她人呢……”嘛,算了。回头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小女孩。 哇哦,看那副样子又是个侦探呢,来帮那个女的吗? 啧,有我就好了啊。 书珩看对方回到那个主办人身边自己也跟了过去,没想到又看见了新的受邀人……不应该是受邀人,是自己的同行,他经自己了解过,毕竟当时为了和各方侦探互相交流自己打破脑袋也要了解小有名气的侦探,这位自己也看见过,看见了别的侦探心里真是不爽 嘛,别和我抢单子啊…… 眉头一皱,整个脸都变得有点不舒服,自己觉得周围气场都不对了,直到对面侦探有所动作后自己才回过神来,微微撇撇嘴略表心意,想必这位的邀请函也是伪造的,嘴角上扬勾出一抹根本不像14岁小孩子的微笑,不过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比实力就好了。 微笑走上前去稍低头,对那位新来的稍作招呼,表示对自己突然到来和莫名插话以表歉意后对面前的少女说。 “喻终绫小姐,您知道什么是‘淘汰’吗?” 不明白的话,直接问就好了。 易秋泠似乎已经注意到了对方的神色。靠在墙上,满脸微笑的样子。 嘛,那小妹妹跟我的想法差不多嘛。 喝了口鸡尾酒。听到那侦探小姐的话,不禁面露尴尬。 “啧,不怕死吗。”依旧是没有疑问的语气,但又像是在问自己一样。咦,不对。那鬼跟那个小女孩好像是…… 我靠。 嘛,算了。 反正我也想知道那个所谓的“淘汰” 是什么意思。 啧,听天由命吧。 希望这个小女孩能给我多带点情报来。 然后又喝了口鸡尾酒,笑了笑。 书珩看对方不屑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暗自好笑,毕竟自己的性格终究如此,自己倒也懒得再去改正什么坏毛病,微笑着喝完橙汁放回桌子上,象征性回复了那个正在仔细查看自己心思的猎鬼师。 自己在想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完全都是一团乱麻,不过迟早会理出来,在此之前你怎样都不会看透我的心声吧? 心里虽这么想,但嘴上还是礼貌回复:“嗯,那就谢谢了,我先失陪。”离开猎鬼师走向那位比自己小的舞宴主办方,自己也倒不在意这些细节,离绫稍远后发现旁边站着和猎鬼师说话的人,隐约听见了什么前辈,锁住眉头思考,或许她们二位有关联,但自己也不想光明正大的去问。强取只会让我一无所获。 轻站在隔着她们两堵墙的阴影,暖色风衣正好遮住白色衬衫的颜色,自己微靠在门口,装着小憩的样子靠在墙壁,毕竟这附近人很多,自己站在这里也并不例外。更何况这里还不会被发现呢…… 虽是这么想但还是警惕起来,头上有了丝丝汗珠。 酒精早已渗透到情殇小脑,脸蛋开始微微泛红,但还是离不开酒,见小喻将自己酒杯夺走之后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开始调侃小喻“别拿走嘛,不就喝几杯,没事的……话说,小喻啊,呃,你想要个后妈吗?”笑,从背后搂着小喻的身子,摸着她的脸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不是和他最亲嘛。” 冰是一个孤儿,因为挚友的背叛而变得如此冷漠,不再想要欢笑,为了一个与曾经挚友的约定而来到了舞会,红色眼眸空洞,开始今天的工作,手上端着餐盘,餐盘上有为了招待客人而准备的红酒。 理理袖口,走进了人群中,看到一位女士仿佛在监视这场舞会,走向了她。 “这位女士,请问您在干什么?能向我出示一下您的邀请函吗?” 看着女士脸上的汗珠,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又是没有邀请函的不速之客吗? 书珩本来是听见最重要的部分然后就突然被打断,吓的一哆嗦之后直接回眸,紫色的眼睛里都是一副不管我什么事你过来干嘛我只是在休息而已,微蹙眉头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服务员,从暖色风衣里抽出邀请函,略无奈的摊开展示给那位服务生。 这位也是鬼吧……? 望着对方鲜红的眸子,自己已经是很无辜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人,耳朵还在偷听,但对面人的气场太强,阴影直接挡在自己面前,不悦的等对方看完邀请函后仔细思考。 这里要是听不了,那就从服务生开始调查好了。 为自己不停更换目标而感到无语,但仔细思考后想到那些惨死的人,自己为自己的做法感到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对方……强大……?的气场,自己略感到棘手,之后便好奇的踮起脚尖,装着人畜无害的样子用甜美的微笑对那位 “人”说: “你好,我叫书珩,你是这里的服务员吗?你也是参加过这个舞宴的人吗?” 继续用紫色的眸子盯着对方,一脸求知欲的感觉,看了谁似乎都不会拒绝。 “参加过……您有什么事吗?小姐?或者说,人类小孩?”冰露出猩红的眼眸,想把那位好奇宝宝般的少女从身边吓走,这个小女孩,来这里的原因,不简单。这是想要调查自己吗?真是胆大呢。不过,偶尔遇见或许也不是件坏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 易秋泠看着侦探一人离开。 啧……有很大酒味啊。 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酒味,不禁揉揉太阳穴,靠到墙上。 一闻到这东西就晕。 多亏这还有鸡尾酒作掩饰。 厌恶的表情在脸上越发越明显。 顺着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找到了正在交谈的两鬼。当然也注意到了在一旁似乎在偷听的侦探。 看着那鬼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也是让自己对那个鬼的好感度降到最低。 酒鬼啊啊啊,最烦酒鬼了。 掐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以免想到一些其他什么事情。 于是将目光重新转移到那个侦探上。 服务员事也那么多吗。,还是我根本就把“服务员”理解错了。 喻终绫见人脸颊已然开始泛红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增加了回头一看发现对方将自己的手臂架在了自己身上便下意识的把那只拿着酒杯的手臂往外伸了一下防止人拿到酒杯,自然是无视了人的话语皱着眉四处张望着想要处理掉这只酒杯,目光转向旁边的服务员眼睛一亮似乎想要走过去却看见那名侦探在和他聊天,愣了一会后发现前辈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自己,正有些不耐烦的想说些什么时听到人说了“和他最亲”一词后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不过很快就恢复状态略带笑意的指了指舞台上的大钟后和人说话。 “前辈你果然是喝多了……比起这个,舞会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吧?” 唐悠然整理一下衣帽,完全不像一个服务生的样子缓缓走到一楼。 哼,情殇,让我当个服务员。 不过我演技应该还是可以的。 然后她从衣兜里拿出来瓶不明红色液体,一口闷。嘴角上扬。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环顾着四周。自己下意识的看了看墙上的钟。真慢。 情殇见对方被自己调侃到了有点小开心,脸颊仍然红,但只是一些小醉,消消愁而已。 “是的呢,那么,准备好了吗?” 瞳孔开始泛红,杀气开始浓郁起来,锤子蠢蠢欲动起来。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那么开始吧。”冷笑。 易秋泠靠在墙上,自己觉得杀气越发越严重。眉头也渐渐紧缩起来。 看了眼钟表。 啊,舞会开始了。 想到这里,一丝厌恶的表情出现,但又随之消失。 一天天不杀个好人就跟自己过不去似得。 于是又开始胡思乱想。 然后默默找了个墙角,蹲下去。 不要想那么多了啦。 杀人偿命喽,虽说不应该是人“命。” 唐悠然手上端着个盘子,像个服务生那样。虽然自己早就本应该那么做的。 斜靠在墙上,等待着情宣布舞会的开始。 然后突然走过来一个人拿走瓶鸡尾酒,头也不回的。莫名的浑身不爽,对着那人翻了个白眼,无聊的自己的视线也就顺着那个人跑到了那里。 情和绫都在那……啧,还有个侦探嘛…… 自己想要搞事的心理慢慢出现,便缓缓走向那位和绫差不多大的侦探了。 真的是,小屁孩神神气气的装什么装。 而那些酒和什么的,都被丢到了地上。 “你好?” 书珩甩开了某位服务员,整理了一下脸上的凌乱发丝,周围播放起诡异舞曲,角落的八音盒里的娃娃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跪坐在地上做着令人滑稽的动作,舞台有人跳起华尔兹,紫色眼眸泛出血色,嘴角轻挑舌尖舔舔嘴角的残留橙汁,甜蜜在嘴中蔓延消失,像是自己也开始了推理,手轻覆在花岗岩墙壁之上,上面明显的凹凸花纹给予自己莫名的自信,双手轻合十。 举头三尺有神明,上帝,你会保佑我吗? 可笑又无知的谎言。 站在栏杆边上望着对面的人有种冲动,自己心里也是兴奋至极,左眼紫色已渐变成红色,合格的猎手在捕猎之前总会给予猎物适当的恐惧,我并不着急,慢慢找寻这个过程,不也是令人感到开心么? 服务员也参加宴会证明死后的所以受邀人都会变成鬼,情与喻如此亲密估计她们有什么关系,那个服务员的弱点太多,逐一击破可以获得大多线索,与鬼交流或许不会有收获但是人生安全还是要注意,毕竟,游戏开始了。 等待,是猎人的美德。 谁都不会认为自己是位孩子,看另一位服务员一脸不爽的走过来不禁有些觉得滑稽,对面人严谨但又漏洞百出的问好令自己感到兴趣。 “你好,有什么事吗?” 唐悠然双手插兜,整理了下衣帽。特别坦率的说。 “啊,没什么。” 故意顿住,趁现在打量对方——虽然之前大概看出来了。 她是个人类,也是个不怕死的侦探。 一手托住下巴,装作很轻松的样子。 “单纯看你不爽而已。” 听着舞会上播放的音乐,神情不禁陶醉起来。 “嘛,这音乐,很好听,不是吗?”微微一笑。接下来,该套我话了吧。想到这里,自信地笑出声来。完全不顾旁边那个侦探的目光。 “哈哈……” 来吧,毕竟我现在非常无聊。 第062章 试探 苏酒沫身侧一柄小刀,临街匆匆忙忙跑过,有额前的几缕被汗水打湿,凌乱不堪的伏在额头上,其余全部用一个皮套随意地扎起,出落一种桀骜,偶尔有散开的头发也没什么心情重新梳好,顺手别在耳后。 “借过一下,谢您。” 由于没有专心看路,不知碰到了谁,没有心里防备的情况下以为自己能站住小退了几步,谁知后劲越来越大,终是没有站稳,磕到墙角摔了下去,揉了揉脑袋,忙起身过去,伸手搭在人面前,语带着歉意,单手抚胸,深鞠躬,不由得暗自埋怨自己礼节欠失。 “这位姑娘抱歉,我走路不小心,撞着您了。” 易秋泠就突然被撞到也是一愣。下意识回头想看看这匆忙到连人都看不见的人是什么样。 “……” 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眯眼打量这对方。 看到对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的动作不禁无奈的笑了起来。 什么嘛…… 不对啊……这女孩我怎么那么眼熟…… 眉头渐渐皱起,在记忆中寻找着关于这个女孩的。 啧,想不起来。 “喂,撞到人而已,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别露出那种我要吃了你的表情啊。” 自己越说越无奈,只能保持微笑避免尴尬。 苏酒沫看着人抬起头来,不禁一惊反复确认,因为是自己失误撞了人,所以又不怎么敢细看,犹豫再三,眨巴眨巴眼睛,瞳孔深邃,约是大海的颜色,即即便是没去过都能辨认得出,波涛涌现,微微侧开半步扶人起来,试探性的问出声。 “再次对您感到抱歉,请问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嗓子几乎窒息,脸颊绯红,看着人儿不知所措,不便与人交谈的社交恐惧,流露出尴尬的沉默,不由得下意识再次握紧了双手交叠在身前,深吸一口气鼓起精神望着人期盼着能得到自己希望的回答。 易秋泠看着对面人的眸子,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 哎呦我去,这女孩来这种地方我也是惊了。不会被秒杀么? 在心里疑惑着,表面毫无波澜。 “啊……啊?” 对面人问自己名字之后的神情意外的让自己想笑。 这孩子难道是被鬼附身了这个样子,依旧在内心疑惑着对面人的身世。 一直被人盯着也会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所以在后面也是有点疑惑的语气。 回答完后重新调整心态,一只手托住下巴,期待着对方人的反应。 苏酒沫原地跳了好几几圈,眼中熠熠烁烁亮了亮,不知该说什么,初次真正接触到自己一直追逐的目标有点尴尬,脑袋深埋进围过的头发,只得深吸了几口气强行镇定下来,小声的反复念叨着,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尴尬,把脑袋从头发中抬起。 “秋泠大大,昂真的是……” 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瞳孔突然下意识收缩,发现人正看着自己,脸瞬间红的跟什么似的,这激动即是带着面纱,倒是不愿被人觉察到也不可能。 易秋泠看着对面人的一系列可以理解为害羞的动作更加懵逼。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果然还是问点问题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吧。 “咳咳……”之后咳嗽两声。“还有你是干什么的啊?”问点多的问题,也许就能……好吧并不能。 苏酒沫听人突然发问,吓得胸口一紧,浑身颤了一下,红热闪上面颊,费力喘了几口,不经意咬破上唇尖,鲜血充斥口腔,疼的几乎跳起来。 勉强适应着冷静下来,欠身颔首,右手抚胸,随后左脚后撤,单屈膝,按着规矩行了礼,把面纱取下来,挂在腰间,虽然,社恐害得她几乎晕过去。 “不敢高攀,但的确是同行,而且或许我应该叫您前辈,苏酒沫,叫咱清沫就好。” 易秋泠听到同行两字微微一笑。 “啊,这样啊。不过前辈什么的就算了。” “如果你那样叫我很不舒服的。”死鱼眼,“还有你为啥那么激动啊……”无奈。 书珩看着对方不爽甚至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自己难免不高兴,蹙眉以表默默抗议,自己仰头看人实在难受,只好叉腰,左眼鲜红的眸子煞是好看,宛如热烈的玫瑰,嘴唇轻抿,橙子最后的甘甜被自己品尝殆尽,以苦涩终结,宛如现在窘迫的自己。 真是搞不懂你在期待什么。。 略无奈只后发现对方依旧对自己兴致勃勃,出于礼貌,不过自己看出对方心思,她在捉弄自己,理智提醒自己从未有人嘲讽,眉尾轻佻,双手抱胸,把风衣脱下来直接随意扔掉,里面的物件早已转换位置,整理仪容后对面前的人说。 “小姐,这歌的确好听,不过没有妹妹背着洋娃娃更能让我兴奋,小姐是这里的服务员吧?蛮好奇您是如何变成鬼还要依附在这无聊舞会的呢,看起来您的力量也不过如此,一位小女孩都能让你在这里徘徊游荡,毫无自由。” 脸上戏谑的神情告诉她自己实在挑战你的底线,手中摩挲猫眼戒指,眼睛半睁半闭,嘴角勾出弧度,一副你来打我的样子。 南栀摩挲手中程亮的十字架,眼睛闭上默默吟诵圣经里的桥段,双手合十虔诚的向月光鞠了一躬,白皙的双手抚平身上的波折,揉揉上下起伏的胸膛,里面的心脏在不断跳动,鲜红的信戳在手中尤为亮眼,白色邀请函被平放手中,手上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推开大门看见里面亮光差点晃到自己双眼之际不忘做最后的祈祷,心里一边一边想着。 瘦弱的身躯出现在大殿,暖色风衣突然掉落于头上,蒙了一会后抬头发现一个小孩,旁边是另外的人,估计是旁边的人无意掉下的吧?抱着社交恐惧的态度默默挪步上台阶。 “啊哈……” 唐悠然看到对方人的神色似乎更加不满。又整理了下衣帽。 “啊确实呢,毕竟那个是经典嘛,这个哪能比。” 真想把你的头砍下来做洋娃娃,小屁孩。 “还是说你希望在这个舞会上放那曲子?” 敷衍着对方,最后还暗嘲几句。 听到接下来的话,好像触到了她的某根神经,反而冷静下来。 “啊啊啊……那个女孩又能怎样。” “我要是还活着……又怎么会有杀人倾向还闲的没事来这荒郊野岭的舞会?”又理了理衣帽。“还有啊,难道这里的鬼就必须在这里死的嘛?”歪歪头,像个小孩。 “鬼都是要怨气才能出现的好不好。” 她的语气也是越来越不屑,“还有自由这一点。” 她笑了,笑得很渗人。从兜里拿出一小袋不明红色液体,倒在对面那个不怕死的头上。 “我们的自由,管你屁事。” “还有呢,要是跟舞会里的大部分鬼相比呢,我可算老辈的那种了。” 微笑着,将手在脖子上比了个动作,然后离开。 离开之后又像抓疯般揉着自己的帽子。 十多年前,我就这样了啊。 南栀走上楼梯由于走的太急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磕碰了自己膝盖,望望四周之后继续走,与其说走不如说是爬,由于常年坐在教堂祈祷身姿出现病态娇弱,一点点负担就足以让自己分崩瓦解,看着女孩被旁边的人浇了一头不明红色液体一脸气愤的样子,冲了几步给少女递了几张纸巾擦干净,看着那人走的越来越远不免有些着急,跌跌撞撞跑着总算是追上,从后面轻拍那人的肩膀后尽量吐字清晰。 “你好,我是刚来的,楼上掉下来这件衣服,这是您的东西吗?” 手里依旧摩挲着十字架,胸口上下起伏,嘴巴大喘气,一只手扶在墙壁,眼睛里一副可怜天真的样子,算是毫无伪装毫无目的,在这个舞会这种性格倒也是极其少见了。调整好状态后站定姿势,尝试询问一下她问题。 “你好,我叫南栀,邀请函…是给你看吗?这个舞会大概是干什么的啊?” 天真的没有任何杂质是自己完美的伪装,也是真实的令人难以相信的自己。 唐悠然莫名被拍肩,回头看到一个个子比自己矮很多的一名少女。 “我说你这样很吓人啊……”看到你手上的风衣说。“不是我的。”说完摇了摇头。 注意到了她手上残留的红色液体,心生厌恶。 看人拿出票时一惊。 “你都进来了还要什么票呢?”被自己逗笑,耸耸肩。“啊对了……”注意到了那个十字架。“算了。” 苏酒沫看着人儿仰着头,心里略升起一丝高不可攀的自卑,看着人的瞳子,到没有再怎么激动,低头看着地,似乎不敢有丝毫越位之举,眼中笑意不减,偶尔打量着人儿,看着突然闪出的车辆,眼珠转了转,甚是开心,这倒是看不出什么,喉间凝一丝鲜血润过 “激动可能是因为,见到您了吧,以及,为下面发生的事儿提前致歉。” 下一刻避开车灯,趁着夜色左手一把抓住人儿玉腕,冰滑之感涌上心头,遂右手推着人儿肩膀按到地上。右膝顶地于人儿腰边,伏下身子贴近人儿面颊,像是喘不过来气了,但心跳似乎是顶快,似乎只有自己知道是激动还是后怕。 易秋泠看着人低个头,像是自己欺负她似得。 啧,这孩子不说话我很尴尬的啊…… 之后就被莫名奇妙的推到。就这么被一个自己素不相识——也许她认识我的人推到了!? 之后看着人脸上的红晕更加不知所措。 “喂,你到底是不是猎鬼人啊?” 挑挑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还有你好奇怪哦。” 双眼微眯,话里充满了挑逗的语气。 苏酒沫几缕略调皮搭在脸上,伸手拂过长发别于脑后,呆愣片刻尚才清醒。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却是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点,在手中旋转半圈,十指交叠放于膝上,心跳缓退了几分 头发彻底脱离发带的舒服随意的散着在风中微微扬起。忽而垂眸勾唇轻笑,迷离的双眸闪了闪,微启红唇,却不知如何与人交流,微微蹙眉,呼吸略略有些急促,眼角颤抖着,虽不剧烈但也能看清,迟疑了片刻,抬眸细看着人儿 “真的是同行,可能只是今天见着您有点儿莫名的激动?” 易秋泠看着对面人开始自我的动作以及散乱的头发不禁嗤笑一声。 不过在听到对面人很明确表示她的确是自己同行的时候,表情似乎变得微妙起来。 又来一个…… 心里略为嫌弃的想着。 “啊,那你来这干嘛啊?” 叹口气,也很清楚自己并不想要那个女孩来搅事。 看着女孩的眼神也变得一丝冷淡。 “还有我可能不理解你所谓的激动是什么意思。”说完后耸耸肩,别老是麻烦我。 第063章 步步紧逼的危险 苏酒沫霎时敏感的觉得空气中三分寒意彻骨,气氛不大对,但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好受了些,抿唇看着面前的人,蓝宝石眼镜眨了眨,深吸一口气,寒意甚至浸透了身体每一个缝隙,甚至不敢再说话,不敢顺她的心意,缓鞠躬,久立不敢说话,停了半晌才勉强开口道出一句,“为我今天的失礼抱歉,希望有缘再见。” 甚至不敢问出这种莫名的寒意是从何而来,左脚小迈开一步,侧身避过那人,安静的侧身站在原地,平摊着伸出手示意让人先走,却不知为何脸颊侧边滴滴答答滚落一丝带着体温的水珠,嘀嗒嘀嗒浸入地里消失不见时才稍有发觉。 易秋泠微微挑眉。 “回答我的问题。” 看着人要走的时候冷冷冒出一句。 然后又顺手拿了瓶鸡尾酒喝了一口。 “你为什么来这?” 同行啊同行。 不就是抢饭碗的吗? 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我想到哪里去了我的天……啊也对,自己就是个贪财之人罢了。 为了钱能干出那种事来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那时的自己才十二三岁左右。 突然抓住要走那人的手臂。 “问下,你……十几还是二十了。”被自己蠢哭。 白葬淡定路过扫一眼。 女性,年龄不会超过25,风衣摆动不正常应该是武器藏在里面,喝的是鸡尾酒说明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灰发蘑菇头,介于这是个高级的舞会没有杀马特的可能性应该是后天的某种影响? 然后略有玩味的看着对方的动作。 这是要告白? 苏酒沫抬眸,唇间微启,凝一血露于喉间,脸色略显苍白,虽道不上是恐惧,却也算得上是略敬您三分,虽自知不如却也昂首相视,恐惧中语调却显得异常镇定。 “虚年二十,我觉得我没必要回答其他了。” 眸光填一丝戾色,旋儿恢复了平淡,心口微微颤抖,阖眼,动了下耳朵,一抹诡异邪笑沁入面颊,倒是有些有气无力,双眸类似魑魅,呼吸愈发紧促,侧开转身往前走了两步,顿了顿脚,侧头看了看人,看向人,咬紧上唇,强行装作淡然离开。 易秋泠瞬间收回手臂。 “拜拜。” 啊,我似乎听到了一些噪声。 偏偏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真是的,评价别人就不要念出来了啊。 满是嫌弃。 “挺稀有呢。” 对着那个作死的人说道。 顺带笑了笑。 “好日子的可不好说。” 喻终绫见人似乎变得清醒了一些后松了口气。 “要是前辈她在舞会开始前就醉了就糟糕了……很可能会被那群侦探套出话来的。” 这样想着,思考的同时不忘把那只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眼角余光瞄到又有两人走进了舞会,暗自吐槽这群人进入舞会时都不知道要先表明身份的吗的同时根据她们的外表特征回忆着邀请名单上的内容来辨别对方的身份,突然听到从舞池处传来的自己在熟悉不过的诡异音乐和面前那人的话语后意识到舞会是时候开始了,便略带笑意的对前辈说到。 “啊前辈那你就去和客人们宣布舞会的开始吧,我先上楼去准备一下……” 说完就急匆匆的上了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听着楼下人群闹哄哄的声音叹了口气,自己看上去总是十分镇定的,可实际上每次碰到像对着很多人说话这种事情总会感到许些害怕,因此每次总是让情殇前辈来宣布的,也正是以前在那名义上的“家。” 那儿生活时父亲对自己常年的冷眼造成了自己这样懦弱而孤僻的性格,稍微整理了一下之后便开门走下楼,见附近有一群人似乎是在聊天的样子便下意识的走了过去。 唐悠然看到二楼的某人自己便像个神经病笑了起来。注意了她的脸色想必也知道在她无所事事的时候究竟漏掉了多少人。 说不定那里面就有“奇怪的人”出现呢。 “喂……!” 大声喊着,不过直接这么大喊况且不叫人姓名的也不会理吧。 “果然不理我呢……” 看着人直直的走向人群中。想必她又是犯了什么毛病。 绫的性格也真是很古怪啊…… 自己够累的了,找了堵墙便靠在那里小歇一阵。 之后还不忘搞事般的大喊。 “喻终绫!!!” 就连喻终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走向那群人,大概是自己觉得有些无聊没事干吧?似乎听到了有谁大喊了一声不过并没有在意,“反正不太可能是在喊自己吧。” 这样想着,毕竟自己似乎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不太引人注目的存在,孤僻的性格也导致自己不太擅长与他人交流——简称话废,可当自己听见那人再次大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便愣了一下往那边看去,映入眼中的是一个自己十分熟悉的身影,于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后便朝那人走去。 唐悠然看到她带着一脸尴尬的笑容跑过来时,之前浑身的气恨不得都要发泄出来。 还是待会再发泄好了。 注意到了绫那种微妙的表情,只是装作不经意间问一句。 “喂,现在这帮‘人’都是在这里成形的嘛……” 不过这么想想也对,只要有情在…… 于是自己又开始自我矛盾了,明明刚说出的话别人还没怎么样心里就开始反驳了。 不过被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嘲讽真是不爽呢。 “还有啊,每次都招来那么多侦探干嘛啊?” 自己似乎忘了在这个盛大的舞会上,想要偷听那种的非常容易,用平常的语气说到,并没有减少音量什么的。 喻终绫心不在焉的跑到人生旁并没有仔细听人的话,却略微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直到人说出了第二句话后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对方丝毫没有掩饰的直接说出口有许些的生气,略带担心的皱着眉看了看四周的人,确认并没有谁看起来是听到的样子后才回话 “又不是我想招他们来的……是他们自己不怕死的跑过来的,而且邀请函还做的那么假……” 边说着边想到自己接待的第一位客人手里的邀请函,那位客人应该就是一名侦探没错了,可是她手里的邀请函却并不是仿造的……难道是舞会内部的人给她的?想了一会后发现自己又走神了边小幅度晃了晃脑袋不去想了并抬头看着人等待回答。 唐悠然对面人的回答自己并不是很满意,无奈双手插兜。 “啊,对了,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一个。”讲到这里,恨不得把牙咬碎的说。“不怕死的侦探。”心情实在烦躁,随手拿了杯酒一饮而尽。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喻终绫见人咬牙切齿的问自己问题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但面色不显。 “我当然见过啊……怎么,你认识她?” 像是故意试探般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实际上对于对方为什么问已经猜到了,估计又是和她聊天的时候被嘲讽了吧。 “啊,不认识。”唐悠然如此说道。“不过她的勇气让我佩服。”说完翻了个白眼。然后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后表情变得些许平静下来。“啊你认识她?”终于问到了自己认为的重点。 白葬淡定抽着烟踱步过来,“鬼魂的能力已经被总结的差不多了呢。”掏出不知从那顺过来的酒给自己灌上一口,“那么,果然要去见见主办者吧。”看见两人,“哟,两位好。” 唐悠然随便敷衍了事,根本没在意对方是何人。看绫子不说话,便偏偏头看看面前那个人。 “干嘛?” 面对陌生人应有的语气。 白葬把酒收回口袋里,“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厕所在哪?”把烟斗叼回嘴里,顺势观察了一下对方,“以及……你们这里能买到合身的礼服嘛?我不小心把我那个弄脏了。” 唐悠然看着人把酒放到口袋里的奇怪动作,心里有点想笑。 “厕所?自己找不会啊。”微微挑眉,“你是真以为服务员是万能的啊?” 白葬笑笑。 “不不,你也知道,这种地方比较偏僻,我愣是没找到可以卖衣服的地方,所以我想,也行你们舞会也提供这种服务呢”大脑飞速运转。女,20岁左右,黄发绿眸黄衣白裤白鞋,受害人里面有过这样的人吗,绿眸会不会是用来混淆视听的?衣服特征倒是没有应该是换了衣服。 “这地方真是太大了所以我完全搞不懂你们不挂个地图的举动。” 唐悠然心情有点不好,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啊。还有他那种浑身上下打量人的目光。我想我应该知道了。 “没有。” 简洁的回答。 “要不我们买个地图你们画?我倒是不介意。” 喻终绫正想回答人的问题时看见旁边又走来一个人似乎想问什么的样子便乖乖的闭了嘴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听了好一会后觉得有些没意思了便略带笑意的向两人说话,“你们两个继续聊吧,我去看看舞会布置的怎么样了……”说完便转身往回走。 终于从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而且口味非常奇特的同行手里摆脱出来之,易秋泠后松了口气。重新调整刚才的心态,把玩着手上的高脚杯,期望它能稍微减减压。但在刚才回想起的童年阴影久久不能忘记——谁会那么轻松忘记呢。为了转移注意力,不久就注意到了那个好像是这个舞会中类似检票员的存在。 为了真的让自己重新调整心态,只好作死般的走到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面前。 “哟……久仰大名。” 喻终绫刚从谈话的那两人身旁离开就又迎面碰上了一个人,愣了一下后边暗自吐槽着今天怎么那么多人找我谈话边挤出一个笑容与人谈话。 “你好啊,请出示您的门…邀请函。”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突然差点把邀请函说成门票,可能是自己总是像客人们要邀请函时太像一名检票员了吧。 易秋泠: “啊这的门票吗……” 随口就说出来了这点,自己也没多大在意。 “话说我待在这里都好久了,真是个不合格的检……我呸。” 可算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想要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什么。然后抓空了。我刚才好像把票给那侦探了吧,瞬间人就不好了。 竟然直接就称呼为“门票”了…… 这位客人还真是…直白啊。 喻终绫正这样想着时突然又听见对方又一句令自己有些恼火的话,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检票员了?虽是恼火但面色不显,又听到人那句似乎是关键性的话语是眼睛一亮,抬起头问人。 第064章 挑衅 “所以说……那孩子真的是侦探?” 眼神依旧和平常一样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可此刻也是多了一份试探,还未等人发话就直接向前走了一大步到人跟前缩短了与对方的距离且几乎是直接贴着对方。 “而且是你给她邀请函的?” 语气不知为何比平时要冰冷了许多,简直是没有感情的发话,自己倒是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难怪……” “啊啊啊~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啊,好麻烦的啊。”鳇呔子一手抓着邀请函,一手扶着膝盖,“话说这里又是哪里啊,要是有地图就好了呢。”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包装就塞进嘴里。“还有这邀请函上为什么会有写我有杀人倾向啊,自己都不知道的呢。好累哦。”微微一抬头,看到走廊尽头有扇门,“那个应该是个什么地方吧,啊,不管了,赶紧去找个椅子什么的吧。”拖着身体走了五六分钟才到了门口。 赶紧推门走了进去。随便找了吧椅子瘫了上去,身体向前一倾,趴在了桌子上。累到也不知道旁边有没有人,只好勉强张口问问: “有没有人啊,有谁可以给我杯喝的吗?” 唐悠然看着那人像个大爷一样逛来逛去,最后还想个老头一样坐在椅子上叫服务员来。自己光看着就想笑。但是作为服务员总要意思意思过去看看的吧。之后还不忘把自己刚刚丢掉的盘子捡回来。 唐悠然也知道目的不止如此。走向那个“大爷”。 “请问,想要些什么。”她还不忘礼貌的笑了笑。 鳇呔子:“还知道顾客就是大爷啊!给我来杯冰奶茶,再来个血袋。”虚弱成一摊。 唐悠然并没有按着面前那个不怕死的小孩而行动。 “啧,使唤人很利索呢。”笑了笑。 鳇呔子:“谢谢夸奖哦,不然你告诉我吧台在哪里我自己搞也可以哦,反正你们做的那些东西喝了也只会想吐而已。” 唐悠然:“我们做的?”不知道为什么想笑。“嘛,小孩,谁说服务员就必须给你酒水了。谁说服务员就必须告诉你吧台在哪了。”说完后,还蹲下,似乎配合着什么。“还有哇……你生死都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喝了我们所谓的让人想吐的东西死了之后更没人管你,当你敢作死来到这舞会的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跟这个世界无关了。”偏偏头,露出了微笑。 鳇呔子:“老阿姨好可怕啊喂,那服务员是干什么的啊,请赐教啊。”休息的差不多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般看着蹲在地上的老阿姨,缓缓弯下腰,贴着对方的耳朵,耳语道:“不好意思呢,刚没看出来,是只鬼啊,还挺像个人。” 说罢缓缓起身,恢复到了正常音量坐回到了椅子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微笑。 闭上的眼中仿佛有那么一瞬由墨蓝转成了红色,又由红转回了蓝。 唐悠然:“哎呀,竟然把只有20岁的我称作老阿姨,看来你注定与我无缘呢。”又重新站起来。“小弟弟,刚才的话你可都要听好哟。因为接下来……” 在即将冲动的那一刻注意到了你仿佛有了疾病般的眼眸淡色。 然后就把端酒的盘子一巴掌呼过去。 “你要死了。” 鳇呔子轻松躲过,哎呀呀,有点苏,“毕竟是个未成年,还有。不是女装大佬哦,小妹妹哦,小弟弟什么的不存在的哦。”换了张椅子继续坐,“反正你们也都认为我有杀人倾向不是吗,他杀了你好像没什么区别?”抬头,闭目思考,“记得好像看过这个帖子,在哪里看到的呢?忘记了。不会也很你们有关的吧?” 唐悠然:“然后你想说我都认识你们对吧。”看着那个被盘子砸出的坑笑着说。“网络这种东西还真不能让那些小屁孩过度接触呢。”转头面对着你,继续挂着笑容。 “然后你还想说我是鬼吧……啊不你已经说了。” “果然小屁孩什么的最让人心烦了。”自顾自的说着。“接下来,你要继续挂着那令人作呕的面具干什么呢?我很想要看看你的另一面呢。”说完走向他,脸上的笑容依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小袋红色液体倒在他的头上。“谁知道什么时候这种东西会从你的脖子上喷出来呢,真让人兴奋。” 鳇呔子舔了舔嘴角流下的红色。 “确实呢,让小孩子接触是不太好,不过有时候借助这东西让她们了解些什么总是会事半功倍的啊,毕竟会有好奇心。” 站起身,慢慢将染上红色的风衣脱下,顺手扔到地上。唉,不对,棒棒糖……算了,不抑制了,那小屁孩对付不了这种局面的吧。 双手搭上对方肩膀,脸缓缓贴近对方,直至贴上了嘴唇,可惜冰凉冰凉的啊,红色的眸子直视着对方波澜不惊的黑眸,对视两秒,嘴唇才从对方那里离开。 “切,无聊。” 又坐回到椅子上,解下双马尾,稍微理了理被血淋湿了的头发,简单绑了个高马尾。 “孩子,自信过了头了不太好。” 唐悠然并没有被影响到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 这句话也是自己曾活着的时候听过最多的话。 也因这话而变成现在这样。 然后倒是变得沉默不语。 现在,应该能淘汰了吧。被莫名戳到心脏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默默把唐刀拔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将唐刀架在人的脖子上。 “你最好闭嘴。” 鳇呔子:“发生了什么……”眼睛突然换回了墨蓝,眨巴眨巴,懵了,“靠,姐姐是不是又出来了,告诉她没事别出来就是不听啊啊啊啊!衣服咋还脱了啊啊啊。”直接吓得忘了脖子上还有把刀,想下去捡,猛然一痛。 “内个……小姐姐,帮我拿根棒棒糖,你也不希望我那个傲娇姐出来对吧。” 唐悠然看到他就像个软件一样随时改变模式还是有点迷。 “病人。” 声音毫无感情,就像一个机器在捧读。目光顺着他过去看到一根已经脏了的棒棒糖。 “她敢出来么,如果你能出来的话证明她已经让你来打圆场了。” 语气没有一丝上调或者下调:“她要敢出来的话,我可以让你们俩分分钟变成‘同类’。”说罢把刀收回去。“我是个女的,卖萌没用。” 鳇呔子:“内个……我才是主人格,她只是在我懒的说话的时候才出来,并且在两分钟内没有糖的情况下。而且出来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反正之前家里人给我做检查的时候说不会超过五分钟。”伸手指指衣服口袋里的棒棒糖,“对了,是那个哦,你看错地方了。我也很苦恼哦。还有我没有卖萌哦,我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哦,喜欢我就直说哦。” “并且我俩本来就是同类,都是死过一次了的哦,不太好杀呢!” “是啊,不然宅家十三年不是废物是什么,姐姐总这么跟我说,耳朵都要起茧了啊,换套词好不好啊。” 吭哧吭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剥了个糖塞嘴里。 “你和她还真挺像,除了爱戴帽子。话说卫衣有这么大帽子也真不容易……” 唐悠然又把唐刀放下,并没有收回。 “耳朵都出茧子的话,砍掉就好了不是么?”微微一笑。“换套词?为了一个废物不值得。”完全忽视了那个帽子的问题。 鳇呔子:“砍掉也会再生,虽然超级慢……你别试啊。超麻烦。”赶紧捂住耳朵。“和她这么像,怕不是亲姐妹啊啊啊,比我都像亲的……唉唉唉,好饿啊,这里服务员都是干什么的啊!!伤心!作为误会居然连吃的都没有,嘤。” 唐悠然,“啊……那我就放心了。”长呼一口气,“就算把你的四肢都砍断也会重新长的吧,这样过瘾了还不用被警察发现……这太棒了不是吗?” “哎对了这里的服务员可能比我还变态。”明明你自己最变态,“还有你吃了不会吐嘛?”突然很耐心的给你讲着。 鳇呔子:“哇,小姐姐你是s吗?”突然眼睛冒光!“好厉害啊啊!但是绝不过瘾哦,毕竟还小,还有这种话听多了感觉很有趣的啊,很多人都有这么说,对了说到这,网上那群死肥宅真的和您没法比呢哦!” 鳇呔子趁着放刀使出洪荒之力,抓起外衣就跑。试图找个空房间躲起来。 唐悠然双手插兜,斜视着那个精分小孩突然跟疯了一样跑走。 “哼……” 对着那人的身影冷笑了一声。 狼狈不堪之人。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唐刀。 嘛,不过我刚才确实有点激动呢。 自己想到这里也是自顾自地耸耸肩,把刀收回去。重新抬头却看到了个不熟悉的身影。但自己也是一个对这个舞会差不多算是了如指掌的人之一,见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属实还是有点掉面子的。 于是决定先了解一下那个人为好,向那人走去。 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不对,为什么是“又”。 秋鸿总感觉忘掉的东西有点重要。算了,又找不回。 唉,好像有人过来了? “请问,这是哪里?” 唐悠然虽然在远点是时候对那个“人”第一印象还是好那么一点的,但听到对方在问这里是哪的时候脸顿时黑了下来。 “哈?那你又是怎么来的?” 秋鸿:“嗯……记忆?不对,我失忆了,死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手习惯性一手插兜,一手挠后脑勺,“不过,总感觉这个地方跟我死有点关系,失忆者的直觉有时还挺准的哈?毕竟这段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唉?总感觉你很面熟啊?我们生前是不是见过啊?还有,刚看到了个包子脸,还蛮可爱,干嘛去了,跟要投胎似的,头上还带点血?” 书珩头上被倒上莫名其妙的红色液体,先是生气然后又淡定下来,用手指蘸了一下头上的鲜红色液体,整个人倍感不爽,之后戏谑的神情便浮现在脸上,血红的瞳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种液体就是番茄酱吧?怎么还这么小孩子气,真是幼稚,蹙眉闭眼,旁边的女孩子给自己擦了头上的番茄酱顺便把风衣递给了那个令人讨厌的人,之后又回到手上,披在身上,头上的粘稠感实在让人不爽,去到洗手间把头顶打湿才算正常了。 “怎么这么小孩子气,幼稚。” 抱胸回到宴席,头上湿哒哒的头发滴答流水,看着那个服务生又倒了什么诡异的液体到另一个人身上,身上还带着唐刀?自己为这个午宴的选择服务生的标准觉得不理解,下意识摸了一下腿上的小型手术刀,那是自卫用的,然后在离他们不远处继续以观战者的形式站在一边不予搭理。 唐悠然:“啊,那你还挺幸福的,不用一天天在晚上回忆着你是怎么狼狈的死掉然后再用一样狼狈的方式报复这个世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然后再看着他们狼狈的死掉就跟当时的自己一样。看着那么如此狼狈的他们就感觉自己就是杀死自己的真凶一样。” 大概累了,伸了个懒腰。 “嘛,挺羡慕你的。” 自己知道这种羡慕是发自内心的。 “还有旁边那个死小孩不用管他。” 第065章 鬼酒会杀戮场 唐悠然总感觉自己旁边又出现曾经令人作呕的气息,装作不经意间偏偏眼也就发现了那个侦探蹩脚的观察。 观察好歹也去远点啊,哎话说我给那个死小孩倒的是真血给她倒得是番茄酱呢。 想到这里不禁一笑。 真想看看她尝一口自以为是血的什么东西然后其实是番茄酱糊她一头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呢。不过看看她湿溻溻的头发就看出来了,够狼狈的了。 对于自己来说倒番茄酱糊对方一脸也可能是比真血恐吓对方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作用的惩罚来说比较好的了。 秋鸿突然感觉死小孩那里安全一点。 “死这种东西,没什么好回忆的啊,就一睁眼一闭眼,有的人,死了成了鬼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挺好的。”停顿一下,日常扶眼镜,“还有我死状很惨吗?居然被这样说,也真是第一次。嘛,死后第一次。”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说,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死不死也跟我没关系,你看,我死也是,根本没人在乎。这样的话,何来负罪感?” 唐悠然察觉到了你那种微妙的表情。 “同类什么的我就不会把你怎样啦,当然你首先不会把我怎么样。” 前半句用的则是那种人畜无害的语气,而下半句不像劝告而是像警告。 “哎对了,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死后就随随便便的失忆噢。那对有些人来说可是无上的救赎,被救赎的人也当然不会记得自己被救赎了啊,要是还记得的话还怎么可能是救赎嘛。” 全程用的都是那种人畜无害的语气,虽然是装的但也不容易被发现呢,毕竟自己经历过。 “而那些被救赎的‘人’却总是渴望如果不被救赎该多好,‘也让自己认识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什么的,太荒唐了。” 继续把笑容挂在嘴上,“别人什么的跟你没关系是吗,我所说的那些狼狈死去的人都是由我亲手解决的呢,所以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就好像我杀死我自己一样。” 秋鸿:“唉……小孩子思想这么灰暗,果然是缺爱吗?”日常推眼镜,“旁友,佛系了解下?我佛慈悲,静心啊!”想一想,这死小孩脑子可能接受不了这种东西,算了…… “开玩笑开玩笑,你一鬼,听你说还背负那么多条人命,也不会有什么再好的结果了吧。” 日常挠头,“其实,我过得也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好啊,失忆总归是不方便的啊,偶尔出去玩,莫名被其他生物或死物害怕也很懵的啊。” 唐悠然:“死了就是死了,没有更多或更少。”看到对面的反应后冷冷的回了句,“成鬼也一样。” “身上背负着那么多条命什么的,反正你在已经背负着那么多条命之后就算停下也无济于事了。” “就像你说的所谓佛系什么的,如果就这么当一个软包子的话没人会在意你的。” 听你说完摇摇头。 “不可能害怕的。” 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 秋鸿:“但是,软包子也没什么不好啊,虽然外皮看起来软软的。内里却不一定哦。不注意的话也有可能会被里面的尖锐物袭击到啊。”微笑,“哎呀,包子那么好吃为什么要用包子来举例啊?”遵循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原则,终于在找到了一把椅子后瘫了上去。 “就直接用刀来说吧。”推眼镜“你看,刀——是武器,本来就是要杀人的,但初衷却可以是两个极端,保护与加害,你看生而污秽,却也可以接受改变,万事万物也都有停下来歇一歇的权利,你,也该休息了啊。” “哼。” 唐悠然轻笑一声,显然已经对面前那个“人”产生了不必要的兴趣。也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恐吓新人什么的就也该停停了。只不过现在她对那个特别认真给自己解释还让自己歇歇的人有了种新的认识。 “所谓两个极端……” 低低头,像是思考了一会。 “嘛,保护的本质就是加害,加害的初衷也是保护吧?” 比出两个手指,让他们面对面。 “两者缺一不可。” 然后将一只手攥成拳头收回。 “如果其中一个休息了,比如一个为了保护而加害人会变成什么样?一种是失去人独有的情感之后走火入魔的杀人狂,一种仅仅知道一味地退步直到被别人加害的可怜鬼。” 说罢耸耸肩。 “所以我不懂,为何万物都会有休息的权利。” 秋鸿:“累了自然就要休息,像开心会笑,伤心会哭,肉体累了,灵魂累了,心累了。那就忘掉过去,开启新的记忆。” 手搭在一旁的桌子上,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干吗总要在意杀人的初衷和之后,杀了就是杀了,也挽回不了,所以就不要管啊。刀也会有刀魂,它也会有感觉,也知道,自己是在守护,就想你说的,保护加害初衷是一样的,都是为一人,所以,都会为那而有所动作,动了就会累,累了自然就要休息,这是个循环。” 唐悠然:“噢循环嘛。”玩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意思。 竟然为我随口编的两个故事如此“陶醉”的解释。果然小孩就是小孩。 “喂,你叫什么。” 我明明问完这个就可以走的,为啥还要听别人给我解释这种东西。 我可能是有什么毛病。 秋鸿:“自己取名,秋鸿,忘的也真是很干净了,连生前用了二十年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日常扶眼镜腿。话说死后第一次遇到如此冥顽不灵的东西。总感觉说的这番话有些熟悉……啊啊,没了记忆真的很烦啊! “或者,随你心情。死小孩不也叫了吗?” 舞会上的大钟被敲响了,情殇纤细洁白的手中拿着沉重的钟锤,因喝了酒之后脸庞仍然红润,使其看上去显得和别人形成对比。 “朋友们,舞会开始了……” 发出了空灵般的声音。她从楼顶慢慢退去,留下回响在舞会令人不安的钟声。血腥味慢慢变重,随后快速的散开来,鬼魂们从牢笼之中挣脱开来,迫不及待的想要玩他们的新“玩具” 易秋泠莫名瞧着这次钟声被那个“酒鬼”敲响后总有种从到舞会来都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嘛,反正我智力也不太好,侦探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哎话说这个舞会对服务员的选拔“别有用心”呢。想到这里,就很自然的开始回忆那些“服务员”招待客人的方式,虽然只见过两个。 一个比那个检票员还勤,一个丢盘子看起来好暴躁的样子……嘛,不想那么多了。再想那么多会分心哒。 “不过,那个侦探到底跑哪里了?” 眉头一皱。 “我总感觉怪怪的。” 书珩听见上面人的说话,转眼望见几个鬼一样恶心的东西朝自己靠近,厌恶的看一眼发现头发还在滴水,用了一下最基本都防身术一个过肩摔看似摔倒了一个鬼,自己觉得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揉揉脑袋看看四周又有一些恶心的东西朝自己靠近,发现并且靠近了还在发呆的猎鬼人,顺便一个高踢解决了靠近的鬼“这种事,不是你最在行嘛,这些是怎么回事。” 水珠顺着雪白的发丝淌下,滴在暖色风衣上,基本上是把风衣打湿了,眼神有点慌乱还有点期待,嘴角勾出微笑看看四周,或许唯一镇定的就是那些舞宴的老友了吧?整理了一下仪表看看四周或许会有所收获。 “真是…令人反感啊。” 易秋泠注意到了人的接近以及她已经解决了多少个渣渣。 “我我我也是第一次来啊。” 很巧妙的回避了侦探小姐的一个并不知道该回不回答的问题。回头,看见人湿哒哒的头发,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没有过问,“哎你不是挺厉害嘛……解决了那么多。” 说完便提高自己的警惕环顾四周,而手中的匕首却没有拿出来。 貌似我看见的战斗力,只有我俩了啊。 唐悠然虽然一直在跟那个在各种意义上都比自己小的一个小鬼“谈天”,听到钟声响起后,嘴角慢慢上扬。 终于啊…… 莫名的慢慢走向那个被自己丢掉的盘子,拿起。闻到一丝血腥的味道,顺着那个味道自己也在短时间收取了一定的讯息,比如自己现在该不该出手什么的。 答案显然是不能。 看着那些没有经验的小鬼白白去送死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多大波澜。 这钟声一响便是代表将要“开战。” 而且每次差不多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呢,不过这八百只会让那二百更强而已。 所以就请你们做好牺牲者的身份吧,因为你们就是为此才能以另一种姿态,活在这个世上。 敏捷的跳上吧台,然后坐到了调酒师的位置。 鳇呔子找了个小房间默默睡了一小觉,顺便补了两颗糖,就听到一阵钟声和奇怪的喧闹声。 “发生什么了啊?” 揉揉睡得有些发肿的眼,视线模糊一阵后慢慢清晰。习惯性又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了嘴里,轻轻将门开了个小缝,屋外的灯光还是有些刺眼。适应几秒后才看清了外面的情况。 看着某看起来很强的侦探打扮的人和一个猎鬼人在砍小鬼,之前进大厅时匆匆扫了一眼,再对比现在,还真是略显狼狈。 “唉,我还是在这蹲着吧,连个武器也没有,出去就是找死啊。” 才想关上门,余光又扫到乖乖坐到了吧台的某服务员,“我滴妈,这是要发生大事啊,我肯定对付不了啊,要不要不吃糖让姐姐出来应付啊……” 彻底将门缝关上顺带将门锁了起来,慢慢躺倒在地板上,透过衣服,地板下的冷气贴上了皮肤,打了个寒颤。 唉,再想想吧,反正刚吃了个糖,还有时间思考。 唐悠然在调酒师的位子上很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但还是太过于无聊,从冰柜里拿出一块冰开始“刮”。 “滋啦滋啦”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消遣的作用也变得极端起来。 些许沉默之后拿出唐刀。 “咣!”的一身,冰块四分五裂。 刚想再来一次把这冰块变成冰沙的时候不介意间抬头看见一个似乎在醉酒的人? “咦,这不是……” 微微眯起了眼,随之笑了起来。但手上的动作不停。 又“咣”的一声。冰碴子似乎弹到自己的脸上,还有点凉呢。 “哇,真的要开始搞事了嘛。” 无视了在调酒台上已经差不多成为了冰渣的冰,笑了笑。 第066章 可能身在异次元 洛萧回到皮肤病医院,沈风灵和他师弟已经不见了踪影。 “太不让人省心了。”洛萧摇摇头,坐在病床上入定修行,阖眸间一幕幕画面闪入他的脑海。 不好! 两人有危险。 日常保姆+超级保镖的洛萧立马拿起一旁的白床单。这床单曾睡过沈风灵,有他的气息,找到他也就容易许多。 洛萧默默念咒,眼中幽色暗芒忽闪。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冷?啧啧。” 沈风灵在医院的冷冻室醒来,正在纳闷自己跑到了什么样的地方,突然感觉到一股惊人的寒气,冷的要命,他立马把身体窝成一团,四周环视找着可以出去的地方。 发现大门了,他用力扶着地板把自己支起来,突然摸到什么软软的,冰冰的东西,这是血包。 这里是医院的冷冻库? 他踏着一地的血包,偶尔地上还有倒下的架子,究竟发现了什么,这个医院居然变成了这样。 冷冻库居然都如此混乱了,沈风灵随手装了两个血包,推开大门,突然一股暖流吹过身体,因为刚刚冷冻的空气而不灵活的身体立马恢复了。立马把大门重新关上,因为如果冷冻库变温暖的话会有一股血腥味,特别难闻,自己还打算在这里探险的。 “首先,往上去去看看吧,这里还是这么黑。” 因为冷冻库是在负二楼,所以出了大门还是异常的黑暗,舔了舔刚刚差点冻住的嘴唇,全身还有一丝凉意。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显示是在信号圈外面,不过手电筒还是可以用的,用手电筒照亮前方的道路,走到楼梯附近,随着楼梯上走。 病人樱子拔掉身上插的乱七八糟的输液管,坐在病床上一脸懵逼。 隐约好像听到附近有动静,慢慢走出病房,声音是从右手边传来的,那是医院的地下层,胆小的自己不禁脑补了一通丧尸怪兽,跑回房间关上门,拿起一个输液瓶躲在门后瑟瑟发抖。 “需要一些防身物品,医院的话,就手术刀吧。那么需要去手术室,哪里应该也有药物。”沈风灵走到一楼,停了一下分析到,在一楼找了一下医院一览图,手术室在顶楼,那就去顶楼吧。顺便从前台找了一个女士提包,应该是工作人员落下的,大小不小,把口袋的血包装进去,然后迫于时间紧迫,附近可能还有其他人,没有东西可不可以,直接往顶楼开始跑去,哪怕是走楼梯,奔跑的速度还是一点也不慢,很快就到了顶楼。 “好像还有麻醉室在这里,一会拿点麻醉药吧。” 一边说,一边用力推开大门,这是第一个手术室,妇科手术室。首先是找一点酒精,应该在柜子里面,手术刀应该也在里面。走上去准备打开柜子。 御北寒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活动下身体。在房间内转了转,了解了一下大概情况,找到了一根钢管。 “嗯,暂时就拿这玩意保命吧,出去看看吧。” 推开门走到走廊,只见外面一地的血和碎肉,还有几具残缺的身体。 “卧槽,这尼玛发生了什么?!” 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怪声,而且越来越近。 “咦,什么鬼,还是先躲起来吧,保命为上。”跑到房间里躲了起来,透过门缝看外面,只见几只丧尸在外面游荡。 “尼玛,丧尸,这还怎么玩?”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棍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和叹气。 沈风宇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走廊,他本想回去病房等洛萧,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推开走廊上的窗户一看,吓了他一大跳。 他现在所在的美斯皮肤病医院,居然从市中心附近移处于一个圆形小岛上。医院西侧一千米为森林连绵。东侧一千五百米为山坡起伏。南侧空地,北侧荒野。 医院的结构也和之前不一样了。 有四层和一个地下,第一层是大厅和输液室,茶水间也在第一层。第二层是急诊厅和门诊厅,护士休息间也在这。第三层是手术室,各种手术室,和一个冷冻间。第四层是住院部和医生办公室。地下一层是实验室。 沈风灵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到这个医院曾经做过人体实验以及折磨精神病人,不好的念头爬上心头。 有鬼哦。 他茅山道士,什么鬼怪没见过,但那些都是因地理原因吸收太多阴气而成的邪物,自然是没有这里因怨气而成的怪魂要厉害。 怨恨可以化作无穷无尽的力量。 沈风宇毛骨悚然,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这医院到底还是不是原先的医院?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摸索。 这医院是圆形的,像个饭盒。 条条走廊连一起。北侧和南侧各一条楼梯从一楼到四楼。顶层医生办公室103号。有一个电梯直通地下。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到地下一层。 樱子听到柜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禁攥紧了手里的平底锅。 “诶?我哪来的平底锅”一边擦汗一边听见外面的脚步竟径直走向了柜子,吱——柜门被打开伴随着两声巨大的尖叫,一边叫,一边闭着眼睛乱挥平底锅。 御北寒精神一震,想到宝箱里应该会有枪,又看了看外面的丧尸。 “三只不算啥大问题,能干掉。” 握紧了手中的撬棍,心里默默安慰一番,打开柜子冲了出去,三只丧尸听到声音立刻扑了过来。 “妈的,拼了。” 他拿着棍子往丧尸脑袋上敲,一通乱打竟然真的解决了几个,血肉模糊之下全是尸骸。 “妈的,终于干掉了,真尼玛难搞啊。” 看着躺在面前的三具丧尸身体,也不顾擦擦自己身上的血迹,赶往了妇科手术室。 第067章 以防万一 席睿轻呼出一口气,狭窄的通风管道并不能让自己攀爬的很顺畅,已经艰难的凭借四肢力量爬上了一根竖直的管道,用手电筒照了照手中的平面图,看了看身下的出口。 “我现在应该在……一层茶水间。” 干脆利落踹开通风口跳下,身上各处被摩擦的发疼,金属的管道与不断吹过的冷风让自己浑身冰凉。 在双手间吹了一口气,暖了暖自己的手指,看了看腰包内完好无损的试管,温暖的阳光照射进室内,不禁愣了愣,下一秒笑出了声。 环顾四周竟一只丧尸都无,谨慎的皱起了眉,在茶水间的玻璃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抽出护壳,将木门推开了一条缝,见到门外光景不禁立刻关上了房门。 捂着胃部一声干呕,闭了目忍住不想门外满地残尸碎块,大厅内拥挤的丧尸,大部分都是剩了半截身子在地上爬,正难受之时听的刚刚跳下来的通风口一阵异响。 不动声色靠近通风口,水果刀紧握在手中,打算那通风管道内的那不知是人是尸的东西一跳下来便杀死。 突然想起跳下来之前身后的一声低喃,抿唇盼望着通风管道内的是一具丧尸而不是一个人。 九谷云看着前面的那个少年拆开通风口,信仰之跃下去,自己也跟在后面,不过没有急忙打算跳下去,而是在上面和那个人说话。 “你好,我也是逃生者,我刚刚躲过一个恶魔的追击,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我。我看你们人挺多的,有四五个吧!”大到通风口估计都听得到。 用着很大的声音喊着,因为自己感觉,走通风口的事情应该已经被发现,如果伪装成人多的话,现在可能在后面的那个变态会不会离开。为了防止他暴露,还用着手语表达自己被人追。在喊完那些话之后还压低声音和他说到,表示让他放下刀,帮一下自己。 “我现在正在被一个人追杀,希望你可能帮我演下去。让他吓跑。”压倒只有他可以听到的声音。 郁子轩走在通风口,跟着前面的少女,看到前面的男生打开通风口跳了下去,但是少女并没有,只是站在通风口对着下面的人说话,说他自己是逃生者,躲了一个恶魔的追击,希望下面人能帮帮他。 听着正起劲,却也没停下脚步,突然脸上懵了一下。恶魔说的是自己么?摸了摸下巴,这个称呼却还是挺符合自己的。 眼看着少女对着下面人悄悄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想着估计是让下面人配合她自己吧,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办法。 假装慌张的爬过去,打断他们的对话,对着他们说 “我也才刚刚躲过了丧尸,到了这里,你们都是逃生者么?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呀,我这有手术刀什么的,可以帮忙的。” 恳求的目光看着他们,假装没有看到少女那冷冷的目光,继续装作自己很无辜的样子,希望他能能带自己一起。 席睿自鼻尖嗤出一声冷哼,笑话一般听着头顶的好戏,毫不犹豫的将大衣上的一体帽带上。 将水果刀在通风管道内他们足以看得到的位置晃了晃。 “一个都不许下来,我能保证在你跳下来的第一时间割断你的喉咙。” 抿了抿苍白的唇,带着些警惕看了看狭窄的出口,一脸勾过通风口下的茶几。身体绷紧到了极致,像是没听到少女的话直接出声命令。“向前爬,到下一个出口解决你们的恩怨。”将管道入口的栅栏门从地上捡起,摸了摸锋利的边缘,倒也勉强能用。听到管道中的响动,攥着水果刀柄的指节泛白,不难察觉自己的手臂在颤抖站到茶几上,紧紧的盯着通风管道口,看着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席睿一把抓住手提包笑了笑,打开门将手提包朝门外扔了过去,随即关好门,拿着水果刀指向那个少女。 “我再说一次,滚出去,要么,我杀了你。”将玻璃茶几踹到少女旁边任凭它破碎在少女旁散落一地。“带上你的背包,食物,出去。”从地上捡起锋利的通风管道口的栅栏对准头顶的通风口。“通风口里的也不准下来。” 苍白的脸颊被大衣上的帽子遮盖,满满的冷汗与绷紧到极致的肌肉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动作挪动。 “快点。” 郁子轩靠近通风口,趴在那个姑娘旁边,将自己假装的很无辜的样子。看着底下的人,将手术刀取出,指着九九让她下去,我留在上面,为了不引起怀疑,我照做了。 见他将姑娘叫下去之后,姑娘也将自己的包扔给他,获取信任。然而这个人的警惕性比我想象的要高很多,他没有信姑娘的,也没有信我的。 将姑娘的包扔出去,接着将人也赶出去。转而指向我,让我从通风口走,不能下去。想了想。 “我觉得,你一个人也不安全?确定不让我陪你一起?” 看着底下人的坚定的样子,我也放弃说服他。 “那我就自己走了,你小心门口的丧尸,也小心别人,拜拜。” 说罢,利索的在下面人的目光中,继续向通风口深处爬去,按照刚刚看到的平面图,往藏着第二个宝箱的地方走去。 “这次还好身份没暴露,下回就要注意了,不能轻易出手,要趁他们不注意在动手。而刚刚那个小姑娘,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她不能留。” 想到这,放弃了去第二个宝箱的地方,转而在通风口处观察,那个姑娘在哪里。突然,看到前面熟悉的衣服,找了找出口,打开,下去,尾随着她,准备乘其不备动手。 九谷云不知路在何方,不过依稀记得之前的图,这里应该是一层,前方出现了一群丧尸,绕开来,向输液室走。同时还故意的发出声音把丧尸引过来,仿佛是有什么目的。 “接下来去输液室,那里之前都是输液的人,应该有不少葡萄糖和吃的。” 听到输液室有少女的尖叫声,立马打开输液室的门,然后关上,不过自己在关门的时候瞟到了一个人影,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猜测应该是那个加害者。将提包里的手术刀握在手中,割开血袋一个小口,向之前瞟到的人影方向大力丢过去,可惜力气太小,丢不了多远。 看到有一个萝莉在柜子里,拿着平底锅向一个丧尸挥舞着,直到现在情况危机,用100的速度快速的走到丧尸身边,用锋利的手术刀刺穿了它的太阳穴。把尸体踢开,向柜子里的萝莉伸出手。 “已经没事了哦,小妹妹。” 九谷云身子往右一倾斜,躲少女的攻击,将柜子放倒。 “老娘这么肤白貌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么可能是丧尸,你眼是吃饭的啊!?” 樱子跟着柜子一起摔倒,才看清眼前有些狼狈的少女,哇地一声抱住了大腿,“姐姐救命啊,这里有丧尸,丧尸啊,又丑又凶的丧尸啊,呜呜呜呜,我想出去呜呜呜。” 九谷云:“再哭,把你丢出去喂丧尸,外面可是有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把小家伙拉起来,丢到床上“你的能力是什么?” 樱子坐在床上瞬间缩成一团,镇定下来想了想,“我…我可以把人冻住,用嘴…”指了指自己的抿住的嘴唇。 九谷云:“嗯嗯,我的能力是我的速度比较快而已。我叫做海老名姬菜,你呢?”面带微笑的和这个少女讲着自己的事情,虽然不全都是真的。突然听到了系统公告。 “我想你也听到了吧,如果八小时没杀死一个人的话我们都要完蛋,要不然我用我的速度运输你,我们配合起来,你去亲一下外面那个家伙。” 和少女进行交谈,希望可以得到少女的允许,只要杀掉外面那个家伙,自己作为九谷云卿茴的身份就没人知道了。 “啊海藻…名荠菜,我叫樱子。”有些担心地看了外面一眼,“外面是有加害者吗,这样…好危险啊,有没有别的方法。”犹豫了一下,“而且,我的能力只能冻住他,杀不死他的。” 九谷云:“没有别的办法,冻住之后摔碎不就好了,实在不行拿床砸碎。不干掉他,我们都要死!”作势吓唬了一下她,激发她生存的欲望,这样一会命中率或许可以高一点,“接吻是亲那里都可以吗?”将声音压的特别低,不让门外听见。 樱子:“应该是吧…”皱了皱眉,“我也没有试过,要不我们做一个实验?”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妹子。 九谷云:“那我们做个实验,你等一下,我去外面捉一只丧尸,割掉腿和手,然后你亲他试试。”说罢,就拿出手术刀观察门外,好像真的要去捉丧尸。 郁子轩跟着前面的少女,看着她把一个一个丧尸杀死,突然听到了输液室传来的呼救,立马去救了那块的一个小姑娘,觉得这个少女还不是很好对付的。 “这个少女的武力值还是不错的,警惕性也很强,没办法轻易下手,而且还会联合他人除掉我。我可不想一开始就死了。那怎么办呢?” 摸了摸下巴,大脑高速运转的各个方式把自己摘干净,又能除掉他呢?突然想到了,那边还有一个逃亡者,我可以过去找他,然后去到第二个宝箱的地方。 想着,调转方向往刚刚来的地方走去。觉得,那个男生看起来不像是可以一个人解决丧尸的,刚刚好我可以去帮他忙,从而获得信任。 回去的时候,路上偶尔有一几个丧尸,都用提前预备的手术刀一刀插在太阳穴上,解决掉了。 终于看到自己刚刚出来的地方,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砰”一脚将门踹开,准备去救刚刚那个男生。 九谷云发现已经没有那个人影了,而且丧尸还倒了一片。想起来之前的那个少年,现在这个少女已经应该加入自己了,要不要再去试试说服他。 “走,我们现在把这里的东西都拿上,接着找队友,如果找不上再去森林。”开始往提包里丢输液室的吃的,还有葡萄糖,盐水,胶带。 九谷云提包装满了各种东西,已经稍微有点小沉了。拉着少女就往之前那个房间跑,看到地上有许多倒地的丧尸尸体,看来之前那个人想要去骗那个人。 “真是烦人,目的居然和我一起。” 樱子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被拉着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果弈从那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飞机上跳落,靠近一片绿意的森林,在估摸高度200米的时候开伞包,正好落入树的顶端,双手抓住一根树枝,随后跳落地上,取下伞包。 沉思了会,为了避免被看到这个伞包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将其埋了。 摸了摸下巴,回忆这场游戏的规则,反正最后活下去就可以了。用手上的树枝在地上描绘之前听到的系统所说的地图样貌,微微眯眼,此处是在医院西边的森林,大概1km范围,刚刚降落的时候好像看见那边依稀有个建筑物,方向看来可以大概确定了,等会要去那边探索一下。 应该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在了,如果要成为赢家得提防藏在逃生者其中的加害者,至于真正的逃生者,也不一定就没有其他心思,也得提防,宝箱已经被找到一个,此刻还剩森林里的一个,四处找找说不定可以找到,不过不清楚森林中是否藏有丧尸,得找个武器,看着手上的粗糙树枝,微微皱眉。 啧,早知道将刀片藏一个在靴子上了,削尖树枝可以当锋利的武器。 听到些许声响,警惕着跳上树,冷静看着那边,竟然是一个在缓慢行走丧尸,手臂已经断掉一只了,抬头看着天,因为森林的树木茂盛,所以映入眼睛的光线很少,但是可以看出来是白天。 突然间跳下树,树枝朝着那只丧尸猛地扎过去,根据惯性,即使树枝并不锋利,也可以将丧尸的脑袋刺穿,那血溅到黑色的外套上,并不明显,但还是嫌恶的摘过树叶擦拭血迹。 上前查看这丧尸身上有没有利器,搜刮片刻,似乎一无所获,皱眉,这里的丧尸应该大部分都是在那个医院里的原本的人吧,也就病人和医生之类的,身上也不可能带着利器,叹息,向着医院方向走去。 前方看到几只丧尸在徘徊着,皱眉,几个丧尸的话还是不要正面对上好了,悄悄解决掉?算了,换条路走好了,杀掉这些丧尸也没什么用。 刚换了一条路走,听到系统提示已经到了12:40了,再过六个小时如果没有人死亡和开第二个箱子则会有20可以说是特级的丧尸降落在岛上,皱眉,此刻身边没有一个人,杀人的话倒是不可能了,看来我还是得搜寻一下森林。 这森林有点大,得做些标记,接着用树枝在那些树上刻痕。 想起之前那个有几只丧尸围着的地方,疑惑是否该去看看,考虑片刻,抬脚朝那边走去,突然间看到一只丧尸冒出,猛地将树枝打过去,这丧尸被打倒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暗叫不妙,再次爬到树上,果不其然看到几只丧尸缓慢出现。 于是在树上摸索着离开,突然碰到一个东西,眼疾手快地接住以免这个东西掉下去,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小箱子,树上怎么会有小箱子,难道,这是宝箱? 不过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这里的丧尸有五六只。 慢慢地摸索着从树上离开,跳到另一棵树上,为了避免发出大的声响,微微曲膝。 就那样慢慢离开了那个地方。 看着这盒子沉思着怎么打开,没有撬东西的工具这里。 想起之前发的技能卡片,从裤袋里拿出,拿起停留在小箱子面前,然后小箱子慢慢打开。 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摇了摇头,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摸索着找到灯的开关,“啪”整个灯照亮这个所在地。 “手术刀,酒精,然后是各种工具,噗!!!” 沈风宇正在兴奋的将所有东西装到提包里,不知道是拿了一个青霉素还是什么东西,柜子后面的墙壁突然,突的一下冲了出来,直接把人撞到了手术床上。 他从手术床上爬起来,捂着肚子走向哪里,原来柜子后面的墙壁,还有一个房间,拿上提包刚刚走进去,好像踩到了一个类似压力板的东西,刚刚进去柜子又回来了。一片漆黑,不得已又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仔细一看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啊,什么也没有。靠在墙上想要休息一下,刚刚那一撞痛死了。这一靠,后面的墙壁又凹了进去,边上的墙壁凸了出来,凸出的地方刚刚好发这一个不大不小的灰色箱子。 “这是什么玩意?” 沈风宇还没来得及打开箱子,一阵怪声像是流水低落夹杂怒吼声,吓得他不敢再去碰那上锁的箱子。 “嘶——” 在起身的一瞬间撞到什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算大的声响却引来门外的一声嘶吼,一瞬间僵在原地不敢轻易动弹。 下意识的摸向腰包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便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腐烂的脸,强行按耐住内心的恐惧与惊慌,仔细观察才发现那具尸体被淹没在一巨型的玻璃筒中。 摸索着靠近大门,厚重的防盗门散发着安全的气息,死死锁住大门后打开灯,一瞬间刺目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室内。 忍不住闭上眼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几秒钟后才看清了室内的景象。 数个玻璃筒静静的在房间内,每个玻璃筒内都浸泡着一具尸体,或浮肿或腐烂,另一边是数个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与试管,心中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在实验室降落可比直接降落在尸群里好多了,至少没有直接的危险。 被打开的保险柜旁还有着几只被打碎的试剂瓶,里面的药剂早已被蒸发的一干二净,保险柜中还留着一个被落下的完好的试管,莹绿色的药液在里面浮沉流动。 抿了抿唇将其塞进自己的腰包不动声色的起身,将墙上的建筑平面示意图一把撕下拿在手中,看着头顶的通风口,想了想搬过一个桌子爬入。 他得离开这儿,谁知道那些尸体会不会突然复活。 他拿上提包,等待着有人打开机关门,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了,这个暗室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只可以等有人打开的之后,从刚刚开启的那个缝隙里,嗖的溜出去,然后再到四楼,坐上电梯到一楼,然后溜出医院。 等待了片刻,他抬脚向一楼妇科手术室隔离间走去,边走边将手术刀握在手里,以防丧尸突然出现。之前可能运气好,没有丧尸,等到下到二楼拐弯时,几只丧尸突然出现。后退几步,手术刀横在胸前,保持警觉。 “啧啧,真的是,突然出现,要不是反应快,估计我都交代在这了。” 盯着移动的丧尸,手术刀虽小可却够锋利。使用了自己移动速度100的优势,快速解决了这几具丧尸,向一楼移动。 终于到了妇科手术室的隔离间,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摸索到墙边打开了灯。发现前边好像有一个暗室,门从外面才能打开。 摸了摸下巴,想到了一个注意,将灯关掉,把几具丧尸引到了门前,关紧大门。往暗室走去,手搭上门把,一点一点的把门打开一条缝,手将手术刀准备好,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还是没有找到师兄,洛萧也不见踪影。 沈风羽握紧手上的手术刀,垂眸沉思。外面的那群怪物是丧尸,他这茅山道士的灵符完全没辙,可叫他坐以待毙那绝对不可能。 从提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血包,用手术刀弄开了一个口子,放在地上。 门打开之后自己的脚踩着地上的血包,血包里的血会溅到门外丧尸的脸上,怪物们睁不开眼。 这个时候沈风宇乘机逃跑。 他手里还拿着那一把手术刀,以防万一。 第068章 杀的不是人是鬼 那丧尸手搭上门把,慢慢的将门开开了,像是具有人类智慧一般,没有着急进去,似乎是知道里面的人儿会布置怎么样的机关。 “你好呀,我是来救你的,这边门打开了,里面不要布置东西,不然手一松门就关了。” 是人类的声音,沈风宇松了一口气。 却不知道门外的男子他假装自己很无害,装作逃生者的样子,和他交流。实则,将拿手术刀的手背在身后,准备进去将沈风宇杀了。 “那么我进来了。” 说罢,那男子将门用东西挡住,以防被关在里面。转头看看门外的丧尸,慢慢向里面走去。很黑,看不清人和其他事物,只能靠他刚刚回答的声音大致辨别他的方向。 走两步踢一下,突然踢到了一个包裹一样的。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所以慢慢离开那个人的攻击范围,说道。 “这样不太好了吧,我来救你,你还布置陷阱。你现在和我出去还是继续留在这呢?” 朝着刚刚的那个方向说去,嘴角慢慢露出了一个微笑,等待回答。 沈风宇也朝他友好点头,“我是茅山道士……嗯……来救人的。” “呐,我告诉你啊,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日本高中的学生,其他身份最多也就是史学部部员,历史上被背后捅一刀的历史太多了。我不想让自己像那些伟人一样,如果你真的想要救我的话,就请你去死好不好?”那男子低着头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将早已准备好的手机从包里拿出打开手电筒照向对方的眼睛,整个过程速度不到两秒。又速度的将手机撤回包里,拿起边上的空箱子就丢向那人。 “我的名字是九谷云卿茴,最讨厌像你这样的道士了。”向提包侧拿在身体左侧,从对方的右侧绕过去,准备在对方眼睛被眩晕的时间绕过去。 正准备动手,门外又传来了动静。原来是沈风灵放倒了几个丧尸。他动作利落,与沈风宇笨拙只知蛮力打丧尸的手法完全不一样。他每一招都攻向丧尸的眼睛要害,被戳瞎的几个丧尸失去行动能力,只能任他宰割。 “师兄?”沈风宇喊道。 他身旁的那男子这时候像发狂一样朝他攻击而来,不管不顾地咬住沈风宇的手臂,在衣服布料被蹭到的时候,沈风宇居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再一抬头,师兄稳稳站定在他身边,以一把烈火灼烧的剑刃刺入那男子身体之中。男子因胸口被刀刃插剧,火焰蔓延开来,烧得他灰飞烟灭。 “师兄你疯了?为什么要杀人!”沈风宇不解。 沈风灵只紧紧皱着眉毛,一言不发。 沈风宇气的打了个喷嚏,滑稽地将手术台子推开,手被手术台给膈应了还叫唤两声。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找洛萧汇合。” “师兄还没说为什么要杀人呢?”沈风宇眼中忽暗忽明,茅山的规矩,绝对不可以对凡人出手,师兄向来严谨,这次怎么会……莫非此人不是他师兄。 他猛烈地看向沈风灵,像是要将他脸上看出一个洞。 “你想什么呢。”沈风灵白了他一眼,“洛萧老说你不学无术,没半点长进,我看倒还真是。” “啊?”沈风宇依旧摸不着头脑。 沈风灵抢过他找到的武器,“刚才那灰飞烟灭的一幕你也瞧见了,若他真是人类,又怎会如此?” 沈风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这人不是人,门外的丧尸该不会才是人吧?” “脑子不够就别乱推测。” “师兄,你这也打击你师弟我的自信心,你师弟我会越来越没长进的。” “行了,还不快去找洛萧道友。” 月光爬上树枝,残影在小岛上浮动。一束蓝光闪动,犹如惊鸿开合的银霞划破长空。 洛萧利用灵力进入到这个异次元空间,岛屿四周的环境他已经摸清,这个岛中央的医院竟然有结界在其中。到底是为何沈风灵和沈风宇会被拉入其中,而这巨大的幻境空间又是何人所造,这些还都不得而知。自盘古开天地以来,造物之力一向都是天神之子才拥有的能力。而造境之力,则是仅此于造物的灵术,很少有人掌握其中秘法。即便是有幸接触学过,最多也只能制造房间大小的幻境。 制造岛屿这么大的幻境,究竟要多恐怖强大的力量才能做得到? 即便是洛萧,冲破结界也用了好大一番功夫。 他越发好奇,究竟是何人拥有如此强大的灵力。 他走进医院,大厅里的公告板写着。 “本院拥有人造人科技也就是死亡可以复活,复活方法也就是研究人员或医生使用培养皿重新构建身体,然后把死者意识注入身体完成复活,而所有人的意识已经上传到终端,只有调取权限没有更改权限。” 这……什么鬼医院。洛萧很头疼,接二连三经历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他有预感这后面还有什么更难解决的东西等着他。 夏鳞蝶在漆黑恐怖的黑暗走廊里面走着,大腿上的绷带已经被血给染红,快起来似乎非常痛。 “好痛啊。” 虽然那么说,但一走进光亮处,人儿身上有着不少绷带。 苏时柒从满是鲜血的床上爬起来,看着洒在床上的惨白的月光,舔了舔嘴唇有些不满。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毕竟…自己,要守护他呢…这段时间不知道他过得怎样了…有没有女生靠近他呢?如果有,会是谁呢?不过,不管是谁她都会死哦。 打开房门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一点没有惧意,轻轻关上房门,如同幽灵一般走在走廊中间,血红色的双眸在黑暗中隐隐散发出血光,恐怖至极。 挑了一个视野比较好的地方,坐在地上靠着不知是谁的屋子的外墙上,轻轻的唱起那不知名的歌。 “深红色的温润瞳孔……” 空灵的歌声回荡在寂静的有些可怕的医院中,仿佛来自地狱。 办公室。 一头淡青色长发,额前一束坠下搭拉在鼻子一边,褐色瞳孔的少年坐在椅子上,逍遥穿着白大褂看着资料。 嗯……这种治疗吗?真是什么事都接…… yok抱着泰迪熊出现在门外,已经站了好久了,自己这样肯定奇怪的很。所以说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才回来这里啊?! 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就是砍伤了老师,把眼睛挖出啦做标本了嘛!泰迪说很喜欢这个礼物的,为什么,为什么? 抬起手,手腕上鲜红的伤痕与洁白的衣袖形成了显眼的对比。轻轻叩响了门。 “泰迪说它累了哦,可以让我们进来么?” 逍遥听到了声音打开门看到了一个人。 “嗯,请进吧。”开了门继续回去工作,“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气的那玩意?” yoke大步走了进去。看着对方歪了歪头。将泰迪熊举过头顶,好让它看清整个房间。“泰迪泰迪,你看这里还是不错的呐?”看着对方一直在看着什么,便也凑了过去。让泰迪熊的脑袋挡住了那张纸。 “你在看什么?泰迪说也要看。” 逍遥看到对方好奇于是说到,“这是治疗仪器的使用方法。”看着对方笑道,“你要来试一试吗?说不定可以治好你。” yoke看着所谓的治疗仪器突然一笑。 呵呵……呐。泰迪这种东西真是可笑。 说罢抱紧了怀中的泰迪熊。死死盯着对方打量一番。 “你不是医生?” 夏鳞蝶走在漆黑还带血的走廊上面,“有人吗?没有人吗?为什么呢?好无聊啊!” 夏鳞蝶一个人独自走在漆黑的走廊里。 灰羽此时觉醒模式仅有模式一和模式二。在医院里四处溜达着,手揣在口袋里。叼着根香烟漫无目的地四顾着,时不时和四周有趣的家伙打着招呼。 “啊……日子真是越来越无聊了……进来的都是些乱咬人的疯狗……”早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进来的,或许根本不是“自己”的错,只是经过很长时间的观察,这些人不是些不爱理人的医生护士,就是一些精神不正常的疯子。不过在这里自己倒也快活,无拘无束也没什么规矩枷锁。 “唔……!嘶……好痛……我的头……” 正透过玻璃窗欣赏着外面不同于繁华街区的一种荒凉景象的时候,眼前忽然模糊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最为强烈的便是自己的头。仿佛能清晰的听见心跳咚咚的声音,好像每一下都拼劲了浑身的力气。再次稳定下来之后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稍微擦拭了下额上的汗水,叹了口气四处看了看,找了一个诊室就走了过去。 “看来还是要看看医生了啊……是不是又有新的人格生出……” 走到门前,很识趣的在门口把烟灭了扔在一旁,整理了下衣服,敲了敲门,钻进去,而后注意到旁边抱着玩具熊的孩子 “逍遥医生,请务必给我看看,我最近头痛的厉害,咦?这是逍遥医生的病人嘛?真是可爱的病人呢?” “我当然是医生,你快考虑考虑要不要接受治疗?”逍遥看到进来的人,“嗯?头疼吗?过来坐下,把手伸过来。”说着坐下去。 灰羽很听话的过去坐下,看看旁边的东西,微微挑眉,“这是……新的仪器嘛?以前没见过啊?”颇为老实的把手伸过去。 夏鳞蝶,“没有人?没有人?没有看见人啦?”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走廊上,不知道去哪里。 逍遥伸手为人把脉,又凑近问了一句,“头闷吗?晕吗?”看了看对方的气色。 yoke抱着泰迪坐到一旁的沙发里,喃喃自语,“这家伙是医生么……泰迪,也不想在这里吧。” 快点离开呐? 将头埋进玩具熊里。 逍遥听到旁边人的话问到,“这么说你是同意治疗咯,那么请躺到床上,闭眼。”拿出yoke的资料看了看点了点头似乎做出来什么决定。 yoke抱紧了泰迪熊,有些底气不足的问着。 “治疗?会有草莓饼干么?”一副天真的模样眨着眼睛看着对方。 “之后就可以出去了吗?我是说……泰迪想回家。” 逍遥看了看面前的人,揉了揉她的头,“会很痛苦吧,精神的治疗。你的病好了自然可以离开这里,考虑得如何?” 对于yoke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离开这里了。痛苦?蹭了蹭泰迪熊的小脑袋。旋即点了点头。 “泰迪说,没事的。” 呐泰迪,等出去了之后能不能一起把那些送我们进来的坏家伙做成标本呢,嘻嘻。 夏鳞蝶带上帽兜,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在走廊里跑起来,“啧……没有人真是无趣,不过看见了杀掉就行!嘻嘻嘻。” 顾煜之看了一下午的书有些疲倦,不知为何今日顾景琛似乎格外安分,居然一下午都没有强行切掉人格。难得有这么一次清闲,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出门走走,顺便看看还有没有治疗可以做。 早就快被顾景琛折磨得疯掉,主动来到这里寻求帮助。治疗也做了不知多少回,却始终掌握不到人格的主控权。也许,顾景琛代表了内心最深处的阴暗,所以才没有这么容易就取代掉吧? 走到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的说话声,有些好奇推门而入,正看见抱着泰迪的小女孩和逍遥似乎在准备做一次治疗。微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现在很忙吗?做完这一次治疗,能不能帮我也做一次呢?上次做完之后顾景琛安分了不少,应该有点效果了。” 许姒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怀里抱着穿着西装的小兔子玩偶,苍白的手牵拉着小兔子的手一时合拢,一时张开,嘴里念念有词,“找呀,找呀,找朋友…”唱着唱着突然戛然而止,空洞的双眸注视着前方,轻轻歪头诡笑着,接着唱下去,“找到一个,好朋友。” 逍遥最后看了看对方的资料放回了原位,“请上床,闭眼。”启动这仪器听到有人说话回头看了一眼,“你也要做治疗吗?刚好这里已经有五具身体了,要做可以一起,请上床闭眼。”说完继续忙活。 yoke听了对方的话,突然很乖的的走到指定的床边躺了下去。安抚似的拍了拍泰迪熊的小脑袋。 “泰迪不要怕,有草莓饼干哦。”说罢,便闭上了双眼。 夏鳞蝶戴上面具,“嘻嘻嘻,找小羔羊玩玩咯,嘻嘻嘻。”推开一扇扇门,找着人儿。 顾煜之听话的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也不是第一次做治疗了所以很是熟悉。很快,重新睁开眼,脸上的微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和冷漠。 顾景琛不耐的睁开眼,一下午没动作那家伙居然又跑来做治疗。抬起手看了看啧了一声,也不理任何人径直走了出去。 顾煜之,想取代我?呵呵……再等十年也不可能。 环绕四周,冷笑一声,往走廊深处走去。 治疗?可笑,只要找到人然后杀死就好了。 yoke和顾煜之的意识开始提取传输。 逍遥不紧不慢的操作着,把二人意识传输到人造人中,随后切断仪器,打开培养皿让人苏醒。 “好了,接下来就是离开精神病院,有人会阻止你们,那么开始吧。” yoke揉了揉眼睛,从奇怪的仪器中苏醒听见咔哒一声,似乎有什么打开了,“呐,已经天亮了么?泰迪?”视线渐渐清晰,印入眼帘的无非是那熟悉的房间。欸?有些不明情况的看了看周围。刚刚有人在说话是么?逃亡?阻止? 啊,对了。泰迪是说了要把那些家伙做成标本的。 跳到地面上,视若无人的朝门外走去。快点出去,快点出去。内心有一个声音不断催促这自已。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楼梯口处。抱紧了怀中的玩具熊。 夏鳞蝶听见了在走廊内回荡的脚步声音,“小可爱,找到你了,嘻嘻嘻哈哈哈哈。”进入另一首房间。 yoke闻声看去,女孩向这个方向靠近。冷冷瞥了一眼。 “泰迪它,不想跟你玩!” 说罢便想着从身上掏出手术刀,可却忘了早在进到这里之前除了泰迪之外的一切都被收走了。朝来人的身后看了一眼毫不顾及的向她冲了过去。 夏鳞蝶听见声音,便看见了人儿。 “嘻嘻嘻,小妹妹,不怕死吗?”握紧剑柄,拔剑。 顾景琛揣着手,慢慢走在街道上,很是不耐烦。 “烦死了,每次做治疗都要想着往外逃。下次,顾煜之,我可不能再让你这么容易的就接受治疗了。” 四处看看,果断抬步往街道尽头的小巷走去,时刻注意着身旁动静。 赶紧结束吧。 yoke看到了闪着寒光的剑身连忙加快了速度,在靠近对方时猛一侧身。 “泰迪说……想要草莓饼干了。” 她突然诡异一笑,露出了尖锐的虎牙。 夏鳞蝶惊,快速挥剑,但没有砍到,“小妹妹可以啊,怎么还要要姐姐吗?”踢开。 yoke腹部传来一阵疼痛。意识到时已经被人踹开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眸中闪过一丝错愕怎么可能呢?除非…… “泰迪不开心。这种难受的治疗啊。”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明明是说好可以出去的啊。”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抱紧泰迪熊单手一撑便从楼上跳了下去。还好这楼层不是很高,倒是安全的落到了地上,但却震的小腿发麻。 夏鳞蝶:“小妹妹,姐姐可告诉你了,让姐姐抓到就非常非常痛的哦!嘻嘻嘻。”把剑垂直扔下去。 yoke感觉到了什么,突然一抬头,那剑锋正笔直的对着自己。在原地一蹬便滚到了一旁的草丛里。看着那剑插在地上皱了皱眉,但却仍是毫无紧张感。似乎还有些……兴奋? “泰迪泰迪,要赶紧吃到草莓饼干才行。”跳出草丛朝着前方冲去。也不顾身后的人是否在追着自己。 夏鳞蝶跳下来抓住剑,追了上去。 “小妹妹,伤口会发炎哦,姐姐带你去吃糖糖好不好,哈哈哈!” 霜儿从医院接受检查出来看到了楼上突然跳下来一群人,“哎?这是怎么回事?”站在一旁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yoke:“泰迪不吃糖。”笑了笑,突然一个转身直面对方,“泰迪要吃草莓饼干的,小姐姐”舔了舔嘴角虎牙闪着寒光,“跑了这么久,泰迪饿了。” 夏鳞蝶:“呵呵,要咬我吗?那就让你试试看咯。”冷笑,看着眼前的小妹妹觉得非常可笑。 yoke趁着对方说话的时间来到了它的身后一手扣住那握着剑的手另一只手臂环过对方的脖颈死死向里勒着,仿佛能看到脖颈下跳动这的血脉。不由得咬了下去。 “泰迪饿了……小姐姐不介意让泰迪咬一口吧。” 夏鳞蝶:“啧,很痛诶!”抓住头发翻身摔了下去,试图把你给推开,“我才不让你咬呢!” yoke被人拽住头发却是向反方向一扯,硬生生的被拽掉了一缕发丝。趁着对方无法动弹,顺势想要夺走剑,还未抓稳就被猛一推开砸在了树干上。 “泰迪你看……剑。”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这东西,真要是硬碰硬可是没有打得过对方的自信啊……微微蹙眉死死盯着那把剑。 夏鳞蝶:“嘛,真是不想玩了,小妹妹,姐姐送你上路好不好,哈哈哈!”拔起地上的剑,缓缓走向人儿。 yoke:“上路?”抱着泰迪歪了歪头,轻轻俯到泰迪耳边,“泰迪,到底是谁要上路啊?”泰迪会保护我的。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肚子是真的饿的不行了。眼前就有现成的食物……可是,……泰迪想吃草莓饼干啊。 夏鳞蝶:“小妹妹,拜拜。”来到人儿面前,高举剑刺下去。 yoke:尖锐的剑锋就在眼前,泰迪的衣角烂了一个口子。 泰迪,泰迪说过。会保护我的……哈哈哈…… 笑声尖锐刺耳,难得露出一副痴迷的表情。本来是想用泰迪挡着的可惜了。 第069章 邪魔医患 逼近剑锋直到它刺进了左肩鲜血飞溅,自己却越来越兴奋,不顾伤痛让剑身不断被伤口吞没。一步一步向前,血顺着剑锋滑下。 “姐姐,姐姐……你看……我流血了哦,泰迪,泰迪……也被你弄伤了呢呵呵……” “切,刺偏了,没事,下一剑,呵呵。” 夏鳞蝶抽出刺在人儿肩膀的剑,甩掉血迹。 “小妹妹,想一下,要怎么死吧。” 才不要死在这里!yoke向后一跃肩上开始传来微微的疼痛感。瞥了一眼血顺着长袖滑下一路将白色西服染红。 一甩手臂便是向大路上跑去。 这里真的是一个医院么?环顾着四周不断变换的景物,商店……住居所……街道……一时间有些找不到方向,只顾着不断向前。明明是这么大的地方,却没有什么人…… 夏鳞蝶剑锋刺入了地面,后头看了看人儿的滴下的血迹。 跑吧,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抽出剑,跟着血迹追了上去,嘴中还哼着歌曲。 yoke刚才那一下的伤口实在是有些大了。不想办法处理好的话……一面极速奔跑一面向后看去,地上都是残留的血迹。 “被大姐姐抓到了就不好了。”正想着如何处理,便看到了附近的一家小诊所。从窗户翻了进去找到了一些绷带和纱布,草草将伤口处理,不再多做停留赶忙离开了。 “居然不见了,啧,真是麻烦啊!切。”夏鳞蝶四处看了看,转身离开了此地。 高楼之上,黑发女孩倚着栏杆,把楼下流血奔跑的少女看的一清二楚胸前怀表滴滴响着,“呵,又到打针的时间了吗?”殷陌陌嘴里塞满了巧克力的曲奇饼干,面无表情。 yoke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确认身后的危险气息渐渐消失时,才稍稍放慢了步子。环视着四周。是和学校外面一样的世界。 “泰迪泰迪,这到底是哪里呢?” 轻轻拍了拍泰迪熊,检查它完全没有伤痕后安心下来,抱着泰迪走在街道上。 和父亲口中的医院不一样呢。简直像迷宫一样…… 说是要逃离这里可却完全找不到方向。 泰迪抱紧了怀中的玩具熊,安抚似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不要怕哦,我们会出去的。” 夏鳞蝶哼着歌,拿着手中带血迹的剑锋,人儿走在走廊上。 猎物逃走了……现在,无聊了。 夏鳞蝶回到了第一人格,晃了晃脑袋,“啧,痛死了,天天这样,哎。” yoke歪了歪头就像是在认真听玩具熊讲话一样。不过跑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也饿了啊……四下看了看,便朝着最近的一家餐厅走去。感觉还不错,泰迪怎么说?低头一笑,余光却瞥见了一旁坐着的人,那身影熟悉至极。大步走向前去坐到人的对面,盯着他上下打量。 “你就是那个医生!泰迪记得你!” 逍遥看着走过来的人疑惑道,“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请问你哪位啊?” yoke凑近仔细打量,就连玩具熊也举起放到对方面前。 “没错,就是你。泰迪认识你!”自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情况,于是眯了眯眸子,“明明说治疗结束就可以出去的!你敢骗泰迪!?” 额……逍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可能是他又做了什么事。 “这样吧,我帮着你,可以了吧?”说着拿出菜单递过去,“你看看想吃什么,顺便说一下要怎么做。” 啧……这条路又被改过。 顾景琛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出去的路,蹙眉很是不耐烦。走了半天有些饿了,叹口气,目光飘到附近的一家餐厅。 顾煜之,该你了。 顾景琛隐去,头痛了半晌,重新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笑容。闭着眼站了一会儿,四处看看,发现了餐厅。 嗯……顾景琛走了半天也不吃饭,饿死了,过去看看吧。走进去,有些惊喜。“呀,你们都在这!介意我一起来吃吗?” yoke这才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泰迪不需要别人施舍!”将手伸进口袋里想着拿些什么……空的?!结果却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撇了撇嘴,将玩具熊放到菜单上。“泰迪要自己选,那么,草莓饼干和抹茶慕斯。” 夏鳞蝶找着逍遥,一不小心找拉回来,“嗯……一个人?”跟在背后进去,看见了逍遥。 一会来了许多认识自己而自己又不认识的人,逍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啊那个那什么,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 “不用,我等你的第二人格罢了。”夏鳞蝶坐下休息,把剑放在旁边。 夏鳞蝶摇摇头,在一旁坐下。 逍遥一脸茫然。 “额……什么?” 因为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问到,要知道自己是一直坚信自己是个正常人的。 yoke看见进来的人觉得愈发熟悉,好像治疗的时候也见过呢。等等。少女的出现使自己有些不安起来。抱着泰迪往后退了退警惕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夏鳞蝶没有在意少女的举动,因为第二人格喜欢带面具,而第一人格的面积则挂在腰间。 yoke看着桌子上的草莓饼干,并没有吃的打算而是再次问道,“泰迪要吃块饼干么?”说罢便拿起了叉子狠狠刺入装满饼干的碟子里,饼干碎裂成了一块一块。残渣掉到了地上,“尝尝慕斯怎么样?” 切下一小块放到泰迪嘴边,疑惑的歪了歪头。 “泰迪不喜欢么?” 然后放入自己口中。仔细品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多谢款待。” 逍遥吃过饭后,付了款,“嗯,我住在404号房,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现在我必须离开一下。”说完起身离开。 太过诡异了……我觉得应该去看一看医生。 霜儿一次次醒过来,在陌生的地方,想着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一个精神病院,看来要弄清楚必须去找一下医生。 “嗯,就这样吧,我要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往医生办公室过去了。 殷陌陌慢悠悠的离开房间走向餐厅方向路过花园随手摘下几片花瓣塞进嘴里“米饭又如何比得上新鲜花朵来的芬芳”少女略是忧愁的品尝着美味“只是吃的太多了又要被打针了呢,其实我才没有病呢”少女想着又扬起一抹微笑,笑得眼眸弯弯餐厅一如既往的弥漫着饭菜味道,令人恶心。 那么有为何要吃呢。 殷陌陌想起很早以前一个姐姐说过的话 不学着吃饭……可是会死的呢。 我又怎么可以死掉呢,少女笑得有些狰狞。打了份鸡蛋羹跟南瓜汤坐下,面无表情的咀嚼食物直至咽下。 逍遥在回公寓的路上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让自己在意以至于没注意看路撞到了电线杆,头晕晕乎乎的,“额……该死,什么我的第二人格……我是正常人啊!”迷迷糊糊去到医院里的医生办公室里坐在,捂着脑袋睡过去。 霜儿来到医生办公室发现医生正在休息,轻步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 “医生?医生?醒一醒,我有事情要找您。” 许姒静默着坐在病床上,怀里抱着自己最爱的西装兔子玩偶,空洞无神的双眸注视着前方,不知不觉嘴角扯起了一抹诡笑。 “哎呀……我想要红娃娃了……” 逍遥被推醒,一头淡青色,褐色瞳孔盯着对方。 “你来做什么?”按着太阳穴问到。 霜儿看到人醒过来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医生……我没有精神疾病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请让我离开好吗?” 逍遥拿出一旁的档案看了看,的确是正常人。 实验对象吗?这可是违法的啊……只能这样了。 他收起档案说到,“不,你有精神分裂症,要离开这里必须接受治疗,请躺到床上闭眼。”起身去操作仪器。 霜儿:“我……有人格分裂?”不可思议的看着医生,听完医生的话,也只能接受治疗,于是躺床上闭上了眼睛。 “真的假的精神分裂,可是一切精神分裂的症状我都没有啊。” 逍遥看着对方的神情知道对方在怀疑但是也不多说什么,继续操作着机器,把对方意识转入人造身体里,然后让其在培养皿中苏醒,“好了,接下来你可以随意离开精神病院。”说完坐回位置上。 霜从培养皿中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还躺在床上。 “哎?离开?可以离开了吗?但是我的身体怎么办?” 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医生。 逍遥把对方档案拿出来,“嗯?等你用人造身体离开你的意识会回本体,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说完在对方档案上加了一句话:精神分裂症患者。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可以开始逃亡了。” 霜儿:“没……没有了。”看了看面前的医生,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看来不走不行了……这地方还那么大,我出得去吗?说着往外面走去。 逍遥头疼得厉害,似乎之前撞到还没缓过来。 嘶——有点晕。撑着头晕过去,再一次醒过来,因为体内色素的关系,变成了紫发紫瞳,从窗户看到外面离开的人,邪魅一笑,破窗而出。 “嘿嘿嘿……逃吧。” 霜儿刚刚离开医院就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人跳了下来,“你是……之前的医生?”正想着为什么这么快头发就染了,但是看到人的神态意识到不对劲,于是与人保持着距离,“医生?有什么事吗?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逍遥,“我让你。”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支笔扔过去,“跑啊!”扔笔的姿势是以扔飞镖的样子扔出去,笔尖直直的扎向对方。 霜儿见一支笔飞过来,来不及躲开,只是用手挡一下,结果被笔尖扎了进去。 意识到危险开始往后跑。 逍遥:“啊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跟在后面走着,一路笑着,“快点……再快点……” 霜儿对于医生的反常感觉恐惧,跑到花园里,在亭子中休息。 “怎么回事?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四周警戒着,掏了掏身上,衣服里什么都没有。 咯咯咯…… 逍遥笑着来到花园边上。 躲起来了吗? 从一边拿起修草剪,冲进了花园,一路上毁坏了许多植物,看到亭子中的人,冲向了对方,“哈哈哈哈——跑吧!” 霜儿刚刚把笔拔出来,简单处理了伤口便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回头一看见人已经拿着武器冲了过来。 “啊——” 被吓到尖叫一声,翻出亭子跑向植物比较多的地方。 逍遥一剪刀毫不留情的打下去可惜被跑掉打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印记,跟着翻出亭子,挥舞剪刀开路继续追。 霜一路被植物刮出细伤,跑到一个工作间,进入把门关上,锁好并且把一些家具推去堵住门。 “不要……不要……救命!救救我……”有点混乱的躲在角落,捂着嘴巴,眼里流下了恐惧的泪水。 逍遥见人进入工作间,一剪刀插入工作间门上叫到,“哈哈哈,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剪刀插入却拔不出来了,于是开始有身子撞门,用拳头砸门,用脚踢门。 “碰碰碰。” “啊哈哈哈哈……开门啊!”看着门锁快支持不住了但是声音突然停止了。 霜儿抱着头堵住耳朵,强行镇定,看着锁快支持不住,顿时心头一凉。 “不要……不要……还不想死。” 但是声音突然停止了,她紧张的盯着门。 逍遥一头猛的撞到门上“碰”门锁被破坏,门也开了一个口子,一脸是血的进入工作间。 “嘻嘻嘻,找啊找啊,找朋友。” 他用诡异的声音唱着歌,锐利的目光四处寻找着目标。 好吵……窗外又传来了谁和谁的打斗声,又是谁在进行着名为“治疗”的血腥勾当呢? 娄芜笙自己从未接受过这样的治疗,给医生的答复从来都是“拒绝”,大抵是因为怕疼吧?而且自己不禁疑问。这样的“治疗”真的有用吗?这样可怕的刺激不会让人崩溃吗?……我们分明都是病人啊。 这个医院不正常——打自自己一进来就感觉到了,或许是一进来就嗅到的那种久而不去的血腥味,或许是所谓直觉吧。 打开窗户,清新空气夹杂着些淡到可以忽略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嘛也是太久没透气了,于是闭上眼,深吸几口气,清风凉丝丝的,如果那些应该是血腥味的气味荡然无存,这空气该有多美妙,多醉人?探出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顺着声音找到了来源。看着那般景象,不禁皱了皱眉,轻轻咬了咬下唇,倒有了些许的心疼呢。 关上窗子,微微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倒是蛮蓝的——闭上眼深呼吸。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要去干什么呢?自己都不知道。 凭着刚才看到的景象,很轻易地找到了那俩人。不过自己迟迟不敢再向前一步,怕,还是怕,怕疼,怕死。躲在树后静静观望。可惜连猛烈进攻着的“加害者”都成功闯进了工作间里,因为视角问题,看不到他们了呢。自己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深吸几口气后,看了看四周,捡了一块石头紧紧攥在手里。故意把眼神装得很犀利,压低脚步声轻盈地奔了过去。跑到工作间门口,房里有一点黑呢……将石块用力扔进工作间里,能不能打到那可怕的人不重要,只要吸引到注意力就好了,自己本意也是不想伤人的。 “喂你疯了吗?不作不死啊。”耳边响起了“它”的声音,怪异的,无法描述的声线,但语气里倒是有那么几分焦急。嘛这家伙还会关心自己呢……嘴角上扬,轻笑,对着空气打起了手势 “我没有疯。” “我想帮她。” “要不然她会很疼的。” 耳边又响起了“它”无奈地叹息声。 “啪啦。” 一块石头飞进来,逍遥回头看向窗外,“嘿嘿嘿,在外面吗?”从破了的窗户出去,“嘻嘻嘻,接下来会很开心的。”出去之后四处寻找目标。 娄芜笙:“注意到了,很好。”计谋得逞,不过倒是不知道应该是喜是悲了,毕竟等会儿疼的可是自己啊。来不及多想了,想法已经不可能收回了,于是只能顺从。总是要“善始善终”的对吧,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故意加重了脚步声,朝另一边跑去。心里一遍遍默念着。 “快来追我——” 逍遥听到脚步,转过去一看,发现一个正在跑的家伙,二话不说追着过去,“嘿嘿嘿,把我拉出来又想跑吗?” 齐思远站在窗边边喝茶边一脸冷漠的看着底下两人追来追去。 啧,动静不小。一个两个的,这地方还真不靠谱。 脑中瞬间计算出紫眼睛仁兄的移动路径与投掷物飞行路径,取下茶杯托盘用力对着人扔了过去。 夏鳞蝶捂了捂身上包扎着绷带的地方,但刚刚碰到就缩回手来。 好痛啊,没想到会有已经坏了的地板,啧,希望第二人格她不要出来,不然,哎…… 起身,拿着佩剑去找医生,准备进行一次治疗。 瞬间有东西砸到逍遥面前,站住往东西飞过来的方向看了看,紫瞳闪烁,而后诡异的一笑继续追着人跑去。 屋外寒风呼啸,白色的建筑在暴雨中似乎飘忽不定,恍若天降之物。齐哲走进院内,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直扑口鼻。二楼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 凌乱的长发扎高马尾碎发随着脸颊垂落,那一双狐眼虽然隐藏在很银色眼镜后面,但是依然散发着狡猾的光芒。医用口罩遮住半张脸,让人好奇她的面容。双手戴上塑料手套活动一下修长的手指拍拍白大褂很认真地为手术刀消了毒,手术刀在苍白的光下格外的冷。 很认真地为手术刀消了毒,手术刀在苍白的光下格外的冷,用医用夹子拿起一蘸着消毒药水的棉花,拿起手术刀解剖起那尸体。没有丝毫犹豫,下刀,干净利落,从上到下直切,果断而决绝。清晰的皮肉撕裂声响起,整个腹部如同瓜果般被打开。小心地将肠子,胃一类的器官一一掏出。 唔,鲜血的味道真是美味呢。 霜儿见人离开松了一口气,起身到门口看了看。已经走了吗……要赶快离开这里。蹑手蹑脚的往反方向偷偷离开。 是谁救了我?我要这样离开吗?那个人……会没事的吧。 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又转回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娄芜笙:“很难缠啊……”瞟了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人,露出一种很难办的表情。这样也好,那姑娘总是安全了吧?此刻只希望她的好奇心不要太重了。体力消耗挺大的呢,何况自己的身体本身就较羸弱。眼瞅着自己与那人的距离在缩短,想加速跑但并没有力气了。安心却又带着些绝望的眼神望了望天,一副认命了的表情。 这就认了啊? 像可怜的兔子一样呢。 “你想怎样?” 皱了下眉,一面拼命奔跑一面艰难打手势。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而且为什么认为你是“被捕猎者”呢? “它”的言论让自己倒吸一口凉气,但是不得不承认,并不无道理。自己对自己的定位确实有点偏差吧,就算不可能在食物链顶端,但自己也绝不是最低级的那一等呢。 逍遥跟着一路跑看着缩短的距离在即将追上时突然停了下来,笑着看着面前跑着的人。 “嘻嘻嘻……”然后一头栽倒下去。 “哎?怎么倒了?”霜儿看着倒下的人,虽然害怕但是见死不救又不是人伦,所以就装着胆上去看了看,“好奇心太重了,迟早会出事情。” 娄芜笙身后的脚步声停止,随即传来人体倒在地上的声音。不管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对人最基本的“关心”,总之回头看了看。除了被近在咫尺的距离吓得背后发凉以外,也被这景象搞得摸不着头脑。 ——发生什么了? 走近,蹲下推了推人,一脸担心。果然还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吧,果然还是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吧…… 第070章 掉入虚幻世界 又听见了另外一人的脚步声,于是抬头看了看,是差点被抓住的那姑娘啊。看着她,不禁露出了无奈地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跑?” 向那人打起了手势,尽量把动作放慢,以便她更好了解,毕竟熟谙手语的人应该并不多吧。说不了话果然还是有诸多不便呢。 霜儿看了看面前的人,仔细看了看手势知道了问题,回答,“我……我……我担心你,我不能就这样跑掉,至少要确认一下你的安危。”蹲下看着人,轻轻推了推,“他这是怎么了?” 娄芜笙听着人的回答,不仅无奈而且都有点想发火了。扶额捏了捏眉心,轻叹一声。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话,可惜并不能发出声音,“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托着下巴看着倒地的人,也是一副无奈疑惑的表情。故作无奈状地呼口气,看着那姑娘比划起手势:“他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总之先把他扛回去吧,就这么放着不管也不行啊。” 霜儿读完信息之后紧张的看着地上的人。 “搬回去吗?”试着把人扶起,然后背到背上,“唔……我们走吧。” 娄芜笙站起来,舒活一下筋骨。看着人紧张的神情不禁哑然失笑。哦不对,没什么可笑的吧,毕竟,要帮一个追杀自己的人确实挺让人难以接受的。拍了拍人,示意她把那家伙交给自己。 对,就应该这样。若是这家伙有什么举动,那么第一个伤到的也是自己。 疼痛交给我一个人就好。 霜儿被拍了拍看到人的手势,笑了笑回答到,“不用,我已经背好了,接下来就把他送医务室吧。”背着人往医院走去。 娄芜笙:“小心一点……”不知为何,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如此说服自己,但心里还是有隐隐的不安。一路相跟着,紧紧盯住那家伙。 霜儿背着一路上虽然很害怕,但是这种感觉渐渐消失了,只是一心想救人。 “对了,我是霜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逍遥头发由一开始的紫色慢慢褪去,变成原来的黑色碎发,手指抖了一下。 娄芜笙:“我?现在貌似说不了吧……”歉意地笑笑。嘛这也是手语的不足之处吧,毕竟这汉语博大精深,换一种方式总是难以表达,尤其像姓名这一类的,只是一个并不是独一无二的“符号”而已。 “你的名字,很好听呢。” 霜看了人的手势之后顿了顿,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谢谢。”察觉到背上人的变化有点惊讶的事到,“他的头发好神奇啊……” 娄芜笙到人说出来才察觉到那家伙的变化。倒确实是没太注意呢。看到以后,又是一脸 “真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毕竟也是超过自己认知的现象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说法。 又不知道该是紧张还是放松了,毕竟这家伙的变化会造成的结果都是未知的。 是好,是坏? 齐思远扬扬眉毛,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我需要拿回武器。 弹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拾起桌上圆规趁周围没人大摇大摆走进医生办公室。轻松破译保险柜密码,拨弄着柜子里完好的银色枪械,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 不错,还能用。 齐泠双手环胸倚靠着门,看着屋里翻箱倒柜的人眼中满是挪揄,“哟,稀客。您老人家今个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挑眉轻挑,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人手中的枪,眸子微微眯起,“看来齐先生是想体验一下梁上君子的感觉?”借手中文件夹的遮掩,右手悄悄搭上了腰间的枪。 齐思淡淡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女医生,毫不避讳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柜子真脏,一摸一手灰。”注意到齐泠的小动作,给枪装上弹夹,一拉枪栓,“本就是我的东西,我这是正大光明的来拿。” 逍遥在痛苦中苏醒,“唔。”揉揉头一手的鲜血吓坏自己。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我又被人打得失忆了吗? 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发现全身痛得要死。 “那就快点跑咯。再被哪个‘疯子’发现了就不好了。”娄芜笙开玩笑似的,耸耸肩,弯眸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善意微笑。 “我会保护……” 手势还没做完就突然停下了,愣了愣,小小地歪头,看着自己停在半空的双手,表情一下子变了,似乎是很疑惑很为难的样子,就像是……不理解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了一样。半晌,像是突然回过神了一样,脸上重新绽出温和的微笑,只是笑颜中徒增了一分无奈。看着面前的人——背了那家伙那么久,累坏了吧?于是绕到人背后,给人揉揉肩。这时候应该说一些鼓励安慰的话吧?什么话都不说,一举一动就算再温柔,似乎也都变得莫名其妙了呢……嘛所以说不了话真的是让人苦恼呢……自觉自己想要关心关心她的意思传达到了,然后轻轻推搡着人,示意她赶紧走吧。 霜儿看了她的手势,沉默了一会,“其实……我觉得他很可怜,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正准备给人包扎一下,忽然被揉肩,动作温和,不紧不慢,身体被缓和了一下,疲劳减轻了不少,拍了拍人的手示意可以了,然后被人推了推看样子是要自己离开,两人没有太多语言,这时一个声音的出现 “哎?他醒了!”因为之前的事情让自己下意识远离了床上的人,手足无措,“医……医生,你醒了吗?” 娄芜笙听着她的话,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怎么说?苦笑还是只是单纯的善意的笑呢?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但是别人——不止她一个,所有人都是,怎么都这么认真呢……?倒是自己认真的时候,别人却一笑而过,很讽刺呢。轻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人的话。手被拍了拍,自己也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很听话地撤回了手,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 但是那家伙正好醒了。自己也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恐惧。当然,紧张的不只是她,也有自己,毕竟……受了伤是真的会很痛的。自己一下子警惕起来,向前迈了两步,走到她的前面,抬起手把人往后拦了拦,同时用一种警惕带着两分冰冷的目光死盯着那家伙。 霜儿想到之前和蔼可亲的医生突然破窗而出,然后追杀自己,各种惊恐的画面在眼前浮现,就在自己快被恐惧淹没时,一双手把自己拉出黑暗。 “哎?” 看着面前的人,自己害怕得很,但是也许她不知道那个人的恐怖,急忙拉了拉她,示意有什么情况不用管自己,跑就对了。 逍遥因为身体疼痛起不来。 “额……那个……可以来帮个忙吗?我起不来了,全身都好痛啊。”想抬手可是太累要不是不喘气会死,现在连气都懒得喘。 娄芜笙被人拉了拉,视线不自觉向后偏移,那姑娘焦急的神情让自己发笑——什么啊,可是我要护你的啊。……好吧确实没什么好笑的。 我只是想帮一个人,救一个人,护一个人。仅此而已。 稍微严肃了一点,把人往后推了推,动作轻柔,毕竟也怕伤到她,而态度难得的强硬。看了看床上动弹不得的人,悬着的心似乎放下了些。于是放下拦住霜儿的手,表情柔和了许多,然后向逍遥走近了两步。 “你没事吧?很难受吗?” 用手语询问完后立刻向人伸出手,意图拉他一把。眉头微蹙,又是一副担心的表情。是的,自己谁都担心,只是除了自己。 霜儿听到了他的话,也见人上去了,胆也大了起来,跟着上去扶起人。 “你……没事吧?医生?” 逍遥看了看女孩子的手语因为不懂所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哎?她在干嘛?”转过头问扶起自己的女孩子,“我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瘫在这里?”看了看面前的人,有点畏惧,而身后的家伙似乎好欺负的样子,以至于下意识靠向了这家伙。 “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说着突然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袭来。不应该是我们伤害你吧。 “哪里不舒服吗?” 逍遥:“啊……不是哪里不舒服,是根本没有地方舒服啊……”想倒下继续休息。“全身酸痛,而且还没有力气,我是不是大限将至。”看着天花板一脸安详。 霜儿扶着让他躺下,看着他这个样子于心不忍。 “要不……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到医疗柜中翻出绷带等东西,替人包扎伤口,先用水洗净伤口再用绷带包好,又拿出止痛药给人。 “吃点止痛药吧。”倒了点温水端过去。 娄芜笙看着她算是熟练的包扎动作,嘴角抿起了微笑。 还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呢。 看样子自己不会那家伙所信赖,毕竟……刚才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凶了?而且自己什么都不会呢,于是就“知趣”地退到一边,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吧。安静地看着令人,脸上依旧带笑,但心情出奇的复杂,怎么说呢……嫉妒?嫉妒什么呢?莫名其妙的。 不被人所信任,很难受吧? 没有…… 很难受吧? 很难…… 闭嘴! “它”又来了,一连串的质问,语气里满是嘲讽、嘲笑,自己在脑海里进行着无声的反驳,终于忍不住发作了。全身颤抖,是惧还是怒? “它”的出现总是不合时宜。啧啧,真是该死呢。 “它”就像是完全读懂了自己的内心一般,总是能瞅准自己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把自己逼到近乎崩溃……现在十分想收回十几分钟前“这家伙还会关心自己”的想法。 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希望那两个人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吧。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把手背后,悄悄打着手势,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然后悄悄走了出去,一点声响也没有,就像是幽灵一样。 齐泠嘴角微微抽搐,无奈的看向人,“应您老人家要求,这柜子我一天擦两次。”见人已经察觉自己的小动作,不再遮掩大方的拔出了枪,“东西本是你的这不假,但它已经被没收了。想杀你的那批人不在这儿,把枪放回去怎么样?”毫无亏心的感觉,笑意盈盈地望着人。 逍遥见人离开问到,“喂,刚刚那个家伙走了,你要去看看吗?”接过药来吃了,“这么熟练,你是医生或者护士吧?能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吗?” 霜儿:“不不不,我不是医生,不过基本的一些事情还是会的。”看了看已经离开的人,摇了摇头,“我也准备离开,不过……您不是医生吗?” 逍遥:“你不是医生?我也不是啊,我如果是医生还用问你啊。”瘫床上放弃思考,“这么说要在这里等死咯?” 娄芜笙在走廊里安静的靠墙蹲坐着,耐心地等着那姑娘——是叫霜儿的来着吧。自己并没有要连告别都没有就丢下谁不管的意思,仅仅只是觉得自己在屋里的存在比较多余比较碍事儿罢了。走廊里很凉,也算不得冷,自己的衣物也并不单薄,这丝丝凉意倒也蛮让人舒服的。只不过有点阴森,这便有了几分深入骨髓的寒意。 等待十分漫长呢。于是自己百无聊赖地从鞘里取出小匕首细细翻看,周围微弱的光经过银白刀身的反射变得耀眼起来,白光之间还隐约可见其精致的雕纹。但刀身上似乎缺点什么,果然刀只有经过了血的浸染才会更加完美吧。可惜了一把好刀,摊上了自己这样一个无能的刀主,它已是许久未出鞘,许久未染血了呢。自己是不会伤人的,因为那样,会很疼的。于是这刀便成了一个随身的装饰品,顶多是拿出来吓唬吓唬人——然后被恼羞成怒的对方打得更惨。呐,没关系的,正所谓“止戈为武”,就当你是“武”的化身吧。心里想着,还被自己这个幼稚简单的想法逗笑了呢。 杀了她。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愣,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好的这回听清楚了,果然又是“它”,总是在某一个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时刻突然出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怂恿自己杀人的话。“它”是第一次说出口呢。也许是见了这刀的锋芒吧。 为什么? 这是在帮她啊,帮她“磨练意志”啊。 又是这句话,如此荒谬的言论,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接受了,都信服了?心脏开始狂跳起来,微怔,手一松,匕首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紧张?害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得住这家伙的怂恿?自己再没有反驳和质问,但 “它”却在那里自顾自的滔滔不绝,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她紧紧捂住耳朵,企图将这声音阻挡在外。但这怎么可能啊? “它”正是生于自己心里,居于自己心里的那个可怕的存在啊——由“心里” 发出的声音,是不可能挡住的。每一次都是这样!最负面的信息,就这样重复重复再重复,把自己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耳朵里嗡嗡作响,一阵阵眩晕朝自己袭来,但脑袋似乎都要炸裂的那种剧痛却在迫使自己清醒。双眼紧闭,咬着牙,额头上冒出虚汗,呼吸心跳都无法平稳下来,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掌心用力按压太阳穴,想要缓解一下疼痛,没用,一点用都没有,疼痛反而愈演愈烈。好痛苦……好难受…… 求……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费力地睁开眼,目光向掉落的匕首一瞥。 这已经是妥协的前兆了。 桑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怀里抱着一只狐狸玩偶,时不时地摸摸它身上质量很好的绒毛,嘴角一直带着邪笑。 “呐呐,外面好吵的说。桑不想出去,小狸陪我一直呆在房间里吧,外面的人吵死了的说,小狸也不喜欢吧,那我们就在不要出去了好不好呐。”忽而脸色一转,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有些近似疯狂。 洛萧稳住心神,闪过这间医院曾发生的一幕幕画面。 美斯皮肤病医院和这间精神病医院…… 市中心与岛屿……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 轨迹被打乱,洛萧整个人都处在莫名的畅想之中,现实与虚幻被强大的力量隔绝,他现在的精神都有些恍惚。沈风宇、沈风灵、倾梦……这些属实的人在他心间闪过。 倾梦……对了,有倾梦在的世界才是真是的,这里无法用千里传音联系到倾梦,这里……是幻境。 想清楚一切的洛萧心中一片清明,他运气灵力,一掌将眼前的画面驱散。 果真,这些都是虚假的。 “沈风灵你等等我啊!”远处传来沈风宇的声音,他叫的他师兄的名字,这不像是原来那个桀骜不驯但还要给他师兄三分面子的沈风宇。 洛萧没有犹豫,仍旧是十足全力一掌打在那幻境衍生的人身上。 “你到底是谁?!”洛萧看着那个化作沈风宇模样的人被自己驱散,齑粉被风吹散,他出声质问。 没有回应,偌大的大厅里寂静的可怕。 他常年驻守冥界,要说结仇那还真没有,可这种种幻境摆明是冲着他洛萧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萧是在一间妇科手术室里找到沈风灵等人的,他们汇合之后交换了讯息。果然这里的丧尸、病人、医生都是假的。 沈风宇毛骨悚然,“既然这里的东西都是假的,那我们的存在是什么?” “不要怀疑自身,你会迷失本心。”洛萧出言提醒道:“我们赶快离开吧,这里久留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沈风灵点点头,他其实也是一头水雾。虽然他也有怀疑过这里的人类是鬼怪变换,但整个岛屿和医院都是虚幻的,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洛萧带着两人穿破幻境的桎梏,一道强光摄入他的身体,随即是五脏六腑被挤压的痛感涌上脑海。 “唔……” 沈风灵察觉到洛萧的异样,“你没事吧?”他曾经自诩灵力不低,眼下却不知该如何帮助洛萧。 “我没事,你们……”洛萧话还没说完,传送的光阵就暗淡了下去,他人也精疲力尽地倒地。 沈风宇慌了,“他不是修为多高多高的么?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沈风灵扶起洛萧,叹气。 “我们快将灵力注入传送阵,看能不能试着冲破这里的幻境结界。” 沈风宇瘪瘪嘴,念了咒,与他师兄开启的传送阵。白光入侵,忽然间电源被切断一片黑暗之中,沈风宇惊叫。 “啊——” 三人消失在幻境,却不知下一个传送点到底是现实世界还是更可怕的虚幻城市。 艾玛小心翼翼的落座在最边上的椅子上,工具箱随意放在桌上。瞄了瞄其他那几个人,好吧,一个都不认识。把垂下的碎发撩至耳后,双臂支撑在桌子上托腮,眼神飘向前面背对着的椅子,小声道:“不知,会是那位……” 海伦娜握紧自己的盲杖坐在椅子上,心内有些紧张。敏感的听见了“piu”的一声和一个男声,迅速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 是空军和园丁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之后张了张口,可惜最后还是没开口,继续保持沉默。 奈布开局环视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确认是红教堂后便开始寻找起了监管者,因为本体的因素与之前职业的原因并不适合去修电机,只能溜溜屠夫为队友争取一下时间。不知道本局的监管者是谁呢,万一是蜘蛛什么的就很难办了。人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忽然间熟悉的心跳声响起了而且愈来愈近,便立马侧身躲在了墙后,准备先确定监管者再制定溜。 第071章 监管者 看了眼后便确定了监管者是杰克,还是玫瑰手杖加玫瑰爵的那种,一想到公主抱就不由地打了个寒噤,顿了顿后便从墙后跑出,在人的眼前转了圈挑畔道:“来啊。”随着时间的推移,地图已经差不多被摸清楚了,把名册看了看。“嗯——,这几位啊,都有些难办呢……哎呀呀,真是有趣,有难度才好玩嘛。”收起小本子,算算时间差不多几位再过一会就进来了,伸出左手看了看那美丽的义指。 “真是,不知道让他粘上红色的血液好会不会更漂亮呢…真是期待啊。” 还没有走上几步便看见一个“小可爱”自投罗网,真是…啊,是可爱的佣兵呢,不知道以前在战场受过的伤有没有让你记忆尤新呢,不过,既然你来了,那我便陪你好好玩玩。 “急什么呢…小奈布,游戏时间长的很,我有很多时间陪你好好玩。” 说着,便不慌不忙的向人走去。 奈布见人不慌不忙地向自己走来便对人的好感又下降了一大截,也不管变的越来越大的心跳声,便白了眼人然后淡定地跑向刚刚的那堵墙内,人一来便立马用板子把人砸了个正着,在人中处于木板眩晕时效的时候对人笑道:“不听话的狗可是要被砸的。” 艾玛环顾四周确认是红教堂,定了定神,快步冲向一个个墓碑当中夹杂着的那个狂欢椅。快速拿出扳手宁松螺丝,又左右摇摆着那个椅子。 唔…嗯……快啊。 整个椅子忽然垮掉,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但眼里却满是欣喜还来不及庆幸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佣兵和……杰克? 啊啊,那个手杖真是眼熟…… 微微蹙眉,心里给佣兵先生的勇气点个赞,扶正歪掉的草帽,抬眸就是脑顶盘旋的漆黑乌鸦和耳边烦躁的叫声跑向教堂里面。 海伦娜开局敲了一下自己的盲杖,“看”到自己左边就有一个电机有些庆幸,自己不用到处跑去找电机了不是么。走了两步来到电机旁边开始解码。周围一片漆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似乎…只有这样的环境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自己旁边静的有些吓人,除了自己解码的声音之外就只有时不时传来的凄婉的婚乐。 忙活了半天终于将电机解完,听园丁说电机解完会有光的,只可惜自己看不见呢。 迅速跑开远离这个密码机,敲着自己的盲杖去寻找下一个。 玛尔塔随着一声玻璃破碎声,自己才缓过神来,摩挲了让自己能感觉到一点安全感的信号枪,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很快就发现这里是红教堂。很快的就在附近教堂里找到了一台电机。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在一次校准中惨遭失败。显然是微紫的心跳吸引了注意力。 “运泥。”好不容易将脑中的眩晕感清楚后便听见了人的话,轻轻一笑。 “呀…你可是正被鬼追的猎物呢。” 说着,一边破坏挡路的木板,顺便将身形隐去之后便继续向人走去,对耳朵边一声又一声因电机校解失败的电流声置之不顾,只是一边加速一边向人走去。 “可别被我抓到了呀,小奈布…” 玛尔塔在发现监管者对自己的爆米花置之不顾的时候便放下心来,便开始专心捣鼓起了电机。 “安心破电机,幸福你我家。”在只剩两台电机的时候遇到了手盲杖的海伦娜,见她也在破电机,于是加入了捣鼓电机的行列。在快破完电机的时候,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海伦娜小姐,你知道这次的监管者是谁嘛?” 海伦娜被身旁突然响起的人声吓了一跳,顺着声音偏头看过去,虽然看不见那人是谁但是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 “这次的监管者似乎是杰克先生。” 如实回答了那人的问题之后电机也解完了,思考了片刻这听起来特别熟悉的女声是谁。想起来之后又敲了一下盲杖发现了监管者杰克先生的轮廓。 “空军小姐现在是要去找杰克先生还是继续解码呢?” 奈布转过头向回看了眼正中追自己的人,人己经隐身在了雾气之中只剩了一道红光与强烈的心跳声来证实人的存在,被人追的时候突然听见了电机校正失败的刺耳电流声音微微皱眉,便给队友们发了句。 专心破译但好在人并没有被电流声所吸引,依旧追着自己,不过情况好像不太乐观,由于人的加速技能,人与自己越来越近,而自己却因心而挨了人的一爪子,身后衣物破裂的声音似乎比那校准失败的电流声更加剌耳,同时背上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痛感,看了眼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溜屠夫的道具,无奈之下只得贴墙用了技能才与人保持了段距离,不过足够了。 “真是条不听话的狗啊。” 玛尔塔毫不犹豫的就回了一句,“还是继续解码吧。”随后就在大门处找到了一台破解了一点点的电机,不过,在来的路上,她貌似看到了写着两个人名的木板。在钟声响起后,才终于回过神来,赶上了这次校准。周围很安静只有捣鼓电机和呼吸的声音,终于,最后一台电机破完了,大门的按键也亮起来了后便连忙过去输入密码。 运泥:“你说什么?”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的背后响起,总之,自己总算是找到小奈布了,于是很愉快的哼着小曲用左手的义指给予了人最后一击,顺便还显性欣赏了一下沾着血液的美丽义指。 “啊,嗯——真是,好看啊。” 转手便将人抱起,放到了最近的一处椅子上,看了看剩下了电机数量,啊呀,好像玩的太久了呢,,于是聆听了一下各位的动态。 “啧啧啧,小奈布,你的队友们离你好像很远呢”收到结果时还不忘端着下巴朝这位佣兵“报道”了一下人员分布,啊,我真是个善良的人。捂着面具稍微小小的自恋了一下,便将目标转到了身体比较孱弱的盲女姑娘身上,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以及隐秘身体时的加成,便到了因听见心跳声正准备跑路的盲女小姐。 “抱歉啦,美丽的小姐,”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手上却是毫不留情的对小姐下了手,轻轻松松便又抱上了一位,感受着手上的柔软质感,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小姐,你这真是让我有些不忍心让你回去呢。” 说完看了看查看了一下情况。 “啊呀呀,小奈布已经被救了吗…没办法,那只好先看紧你了,美丽的小姐”一边做可惜样一边将视线转向伤势严重流着血液还被自己毫不留情绑住的盲女。 海伦娜在一旁看着玛尔塔开大门,无聊的敲着自己的盲杖,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乌鸦盘旋在自己头上发出的聒噪的叫声使自己心情非常糟糕。越来越大的心跳声让自己知道自己被杰克先生盯上了,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开门的空军小姐,对自己接下来要往哪跑这件事纠结了起来。然后就被砍了一刀直接倒地。 “一刀斩么?” 被杰克先生抱起来之后还不想放弃,拼命挣扎着。眼看就快要挣扎成功杰克先生却已经找到椅子并且将自己放了上去。 “真的绝望呢。” 不过奈布被救了这件事还是让自己觉得有点安慰。周围再次暗了下来,看不见任何景物,只有依然存在的心跳声让自己知道杰克先生还在自己旁边。 在椅子上坐着的时候顺便思考着要不要给队友发一条“监管者在我旁边”的消息,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想看其他几个人怎么将自己救下来呢。 玛尔塔恰好就在自己输完密码的同时,在自己旁边等待的海伦娜小姐不幸被赶来的杰克先生一刀斩,送上了椅子。握着手中能带给她一点的安全感的信号枪便向海伦娜小姐那边跑去。 “守尸嘛……” 这下次有点难了,搞不好自己也会被一刀斩然后被送上狂欢之椅,不过,幸好自己有它呢。看了看自己的信号枪,在杰克先生旁边尝试骗刀后无果,只好直接对着杰克先生开了一枪,然后麻溜的从椅子上救下了还在流着血,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海伦娜小姐。 轻声的对杰克先生说了一句:“抱歉,杰克先生。”后便带着海伦娜小姐成功逃脱,并对剩下的队友发了一条“我先走了。”的消息。 奈布被园丁救下后礼貌性地对人道了谢谢后,才发现盲女小姐被绑了,而空军小姐又正好在开电门,本来想以一换三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刚刚被公主抱抱上了椅子就来气,经历了多年战争的自己从未受过如此的侮辱,也不顾自己还受着伤便向绑着盲女的椅子走去,而杰克也正好在一旁“守尸”,自己则快速地跑了过去白了杰克一眼,帮盲女小姐一边解着绳子一边道: “您没受伤吧,等会赶快向电门方向跑,其它的交给我。” 把人救下后特意在杰克身边了转圈,对人道:“伪绅士。”后便开始熟练地溜着人。待盲女小姐跑远了后,便转头冲着杰克吐了吐舌头,一板子砸下。 运泥:“啊呀,真是………”叹了口气。见着人也差不多都跑了,渐渐也失去了玩乐的热情。“啊,苦差啊……”于是干脆放弃了追捕,在原地看着自己左手的义指。“今天,也收获了些血液呢。”这是唯一令人比较欣慰的事了。“苦差啊,苦差。” 奈布走着走着耳畔突然间传来了声惨烈的叫声,看了眼上方的显示条,园丁己被送回了庄园,又想起了人的话,刚准备去找人,心脏跳动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于是便站在原地等人过来。 待人走近了便小跑了过去,确以周边无人后抬起头看着人道: “合作还是要继续的,但是,那个傀儡娃娃未免也太显眼了吧,不拆就会被怀疑的。” “所以换个联系方法吧,我爆电,你就过来。” 由于战争后遗症的原因,与人近了听着刺耳的剧烈心脏声不免有些头晕。 “我先走了,这心脏声我听着头晕。” 向人挥了挥手便走开了,因为头晕还并没好所以直好持续小跑着去寻找队友。 运泥:“诶诶,别走嘛奈布”好不容易见到人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人走开,一下子便追上了人,看着人略带疑惑的眼睛,笑了笑。“其实我还有一个吸引他们的更好办法…”说到这面具下的眼珠子转了转。蹲下来对着人道:“你觉得自己人缘怎么样?” 奈布强忍着头部的眩晕感听着人讲话,见人问了这个问题,便歪着头想了会道:“还好,不算太差也不算好“有什么话快讲,我头晕的厉害。” 运泥:“奈布觉得如果奈布被抓了,会不会有人来救奈布呢?”也没在意人反没反应过来,便直接一击让人倒地,动作略轻的把人抱了起来,开始四处走动。也没管人的挣扎。“奈布,抱歉噢,虽然伤口可能很疼。”一边抱着人,一边四处乱转寻找目标。 玛尔塔发了一会儿呆后就看见园丁小姐不幸上天了。 “唉。” 最终还是选择继续破电机,原先和园丁小姐已经快破完了,于是没多久就破完了这台电机,然后接着去捣鼓下一台电机。 奈布由于头晕的原因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打了一下然后被人抱起,也顾不得背上伤口的痛感,用力挣扎着,生气地冲人喊道:“你你你,真他喵妈的是狗改不吃屎。” “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你的。” “我告诉你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你就死定了!”又见人一直抱着自己遛圈直接无视了人的话对人道:“你是在抱复我上次像遛狗一样遛你吗?” 运泥抱着人四处乱遛直到人挣脱眩晕了才稳住身子看着人离去的方向。勾起嘴唇笑了笑,向着脚印处走去。“啊呀,新的人会是哪位呢。” 随着钟声和惨叫的响起,玛尔塔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后选择捣鼓电机。鬼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杰克光抱着奈布就是不放在椅子上。 “滋滋滋。” 险些就爆米花了,幸好手疾眼快,敏锐的注意到了远处有一个身影在移动,毫不犹豫的抛下这台电机就跑了。 毕竟,再上一次椅子就要飞天回庄园了啊…… 海伦娜被园丁治疗好之后思考着奈布的异常,平日里不怎么碰密码机的他今天突然来帮忙破译?叹了口气把这些想法甩出脑海,继续敲着盲杖寻找密码机。 跑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密码机,走到密码机旁边开始专心破译,也不去管远处传来的奈布的惨叫声,毕竟他没上椅子不是么。 运泥一边走一边顺路放对电机放了一个失常,不一会便看见有两处脚印,于是沿着一条新的脚印寻找了过去,不一会便看见了一个身影,待辨认出来之后便笑了笑,立马将速度加到了极致。还悠闲地对前方不远处的人道:“空军先生,我们可真是有缘呢,” “那你猜猜,这次你会不会成功逃脱呢,” 最后一句压低声音,便直接对人挥出了义指,让人顺利倒地。 “啊啊,真是…义指上已经有这么多血液了呢”说完也不废话,直接将人绑上气球,送到了椅子上,对被送上天的空军道了句。 “see you,空军先生,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也没有在原地多做停留,便直接随便找了个方向行走,一路留下小曲。 玛尔塔头也不回的就回了句:“这分明就是孽缘。”很快的就被杰克绑上狂欢之椅,随后送回到庄园。“啧,队友还没逃脱一个,都飞了两个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写的密密麻麻的小本本,从此,上面就多了一个新的名字。 海伦娜修完密码机就发现空军先生已经回到了庄园,眯了眯眸子敲了一下盲杖,发现杰克离自己还有好远,于是迅速的去下一个地方破译密码机。 在大门附近找到一台密码机,然后发现这台密码机快要破译完毕,想着这里可能就是空军先生被杰克抓住的地方了。自己会不会也遇到杰克先生然后只留奈布一个人和杰克先生在一起?唇角微勾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挺对的。 奈布挣脱人之后便继续瞎晃悠结果又恰好地看见了盲女小姐姐在修电机,便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听人的话系上傀儡娃娃,走近人一言不发地修着电机,到了校正的时候便立马故意的校正失败,叹了口气道: “快跑吧,海伦娜小姐” “对不住了。” 海伦娜敏锐的听到人的脚步声,心下了然肯定是奈布先生,想着他等会肯定要校准失败。心里数着时间,眼看密码机要破译完成,奈布那里的校准出现了失败。本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听见他说的话,笑了笑开口。 “要我带奈布先生去地窖那里么?” 运泥还没有走多久便听见了滋微的电流声,便知道这是人的信号,立马加速了过去,便看见不远处无奈奔跑的奈布,先是将人击晕之后才抱着人直接向盲女的位置走去,非常轻松的将人抓住绑上了气球送到椅子上。 “再见,盲女小姐。” 数据读条过后便看着人飞上天空,这时时间也刚好到了,再一次让人挣脱了去,忍着眩晕感抓住了人的手,待恢复时将人拉过来抱住吻着。 奈布被人突然间抱着吻住有点方了,对人拳打脚踢的伺候了人一番后才感受到后背的疼痛感,发现是之前的伤口因为拉扯而破裂了,皱了皱眉,又因为心脏声造成的眩晕感,便不在挣扎,待人吻完后道: “你到底想干嘛,还不快带我找地窖去?” 运泥:“不急,奈布布,我们有的是时间,”抚平了一下人皱开的眉头,并没有放开人,手指抚摸着人的嘴唇,神情温柔,“难道小奈布不想继续做下去吗?嗯?”手在人身上蠢蠢欲动。 奈布一把拍掉人在身上乱摸的手,红着脸微微别过了头道: “谁……谁会想继续做这种奇怪的事啊。” “真的是……松开我……” 说罢便扭了扭身子挣扎着,但无奈人的力气太大完全挣脱不了。 “你别忘了有观战这种东西。” “而且,我帮你找了人,你不应该给点奖励么?” “啊呀……” 人说道那句话倒是让运泥面色一沉,虽然很想继续下去但奈布布那迷情可爱的样子还是只想自己看见才好。无奈的停下了动作,最后再次将人击倒,吻了一口,才将人抱到地窖处附近,放下。 “下次我找个时间,肯定要把你狠狠地压在下面。”放完狠话就见着人离开了。 “虽然送走了三个但,还是,有些不甘呢。”运泥听着房间墙角扩音器的通知,看了看身边另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人,露出了微笑。 “总算不是我了啊,那么…” “裘克你可要小心点哦,祝你出行愉快,” 眼看着人通过传送门就去了庄园那边,看了看水晶球内三人的影子,皱了皱眉。 “这局居然只有三个求生者吗……” 视线转移到一人身上,喃喃道:“小奈布可要小心些啊…” “毕竟每个监管者的性格…都有些‘极端’呢,” 啧,伪绅士就好好待在这儿看着吧。 裘克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急躁,起身,拿起靠在一边的火箭,右腿的义肢发出了轻微的响动。真是久违的游戏时间,脸上扯开笑容,僵硬地有几分诡异,等待传送的光芒退去,四处望了望。 教堂中央……哈哈哈,我不喜欢悲伤的地方。 向正对着教堂大门的四排座椅走去。 海伦娜进入地图之后听着周围熟悉的婚乐忍不住蹙眉,又是教堂吗…呼出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被上一轮的情绪影响。在要不要敲盲杖这件事上有些纠结。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运气特别不好,周围没有一台密码机。无奈的敲了敲盲杖,得知自己在出生在了大门附近,而且非常意外的是…这局的监管者不是杰克先生而是裘克先生,并且空军先生没进入这场游戏。有些失落的垂眸,然后又振作起来往先前“看”见的密码机那里跑。这局争取不第一个上椅子好了。 只要佣兵不卖队友。 奈布来到地图首先便是熟悉的婚乐响起,便立马知道了地图是红教堂了,还未看清所处方位,随后紧接的就是急促的剧烈心脏跳动声,正猜着监管者会不会又是。一想到那人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平复了会心情后便决定还是从墙后偷偷看下前来的监管者再离开,好决定溜人计划。 偷偷从墙后看了眼后才发现不是那个人,而是小丑,心里竟有丝失望。 我怎么会莫名失望啊,真的是,下次见到他一定要锤他一顿。 心跳声越来越急促了,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红灯,确认人已经追上后便立马向前跑去,躲在一块板子后,准备人一来就让人体验下被砸的“快感。” 第072章 错怪 裘克余光看到人影,没有丝毫犹豫的追了上去,看清之后似乎觉得有点映像,好像听杰克提起过,佣兵……既然如此,先处理掉好了,歪头看着后面明显躲了人的板子,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的走了过去,在马上就要进入木板范围的时候突然转向往断墙后面绕了过去,要不要打个招呼呢。 “你好,哈哈哈哈哈!”举起手中的火箭,归势敲了下去。 运泥:“啊啊…小奈布总是能一出生就碰见监管者呢”撑着头坐在沙发椅子上看着水晶球内的一切。“啧…这个裘克…真是…等他回来lz要揍他一顿,明明打过招呼了…”颦着眉看着里面的画面,画面一转。“海伦娜小姐进度不错啊,马上第一个电机就好了呢”回去瞅了瞅那边的战局,笑了笑。“小奈布可不是个轻易会被抓住的家伙啊,啊啊,让我看看裘克先生接下来会对我的小奈布做什么呢。”歪着头露出诡异的笑容。 “毕竟不管怎样,他都是我认定的呢。” 以奈布猝不备防的速度就绕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板子刚一放下身后便传来剧烈的痛感,开始不认为这一击很疼但由于可恶又该死的战争后遗症的原因,这一击牵动了之前战争留下的无可治愈的旧疾,微微皱了皱眉站起身来,趁着人处于不可攻击状态时立马走向墙来了下冲刺便与人隔开了一段距离,回头看了眼追上来的人,便又靠着墙来了个冲刺,预警心跳烦人的声音才消失了,依着墙喘了会气,便强行支撑着自已走向眼前的箱子。 只能赌一把了,拜托,一定要出个针管什么的。 本来从不相信上帝的自己,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了会,只希望自己可以开出一个对自己较为有利的东西。 在箱里摸索了会后,竞然真的摸出了针管,嘴角微微勾起笑了笑后,将针管扎入皮肤开始治疗。 自己在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上帝的呢?大约是在家乡被战争所毁的时候吧,大约在自己温柔而又善良而告诉自己要相信上帝的母亲消失于炮火之中的时候吧,大约是战友们死于战场的时候吧。 上帝这种东西怎么会存在啊,真是可笑,若是存在的话,母亲,战友们此时应该也都还活在人世吧。死了就是死了,不存在终究是不存在。 有些漫长的治疗时间结束后便丢下针管拿起护腕向前走去。 死了的人就没什么可眷恋的了,保护眼下依旧活着人才是正事,一定会赢的。 裘克:“果然……哈哈哈,我说过了不喜欢悲伤的地方。”护臂的距离似乎有点超出自己的预期了,不过,向那个大概的方向追去,只要再来一下,就可以开始狂欢了,如同猎犬一般的搜索着猎物,思考着下一步。现在应该不太适合继续追下去了,浪费时间,刚才开局有一阵波动,应该是那个盲人小姑娘发出来的,既然如此,码机破解完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瞬间把目光转向那个方向,脸上除了笑容似乎还有疯狂。 “找到了——!” 海伦娜在看到奈布受伤的时候手里解码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眼这个密码机的解码进度选择不去给他治疗。敛了敛心神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面前这个密码机上。过了一会将密码机解完,此时盲杖的冷却也正好完成。再次敲了敲盲杖发现监管者的位置离自己不算太远,而奈布在另一边自疗。叹了口气决定往废墟区跑。 运泥眼见着自己的小奈布受伤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妙了,阴沉着脸看了看那边的小丑。目光又转回了那边的奈布,见人摸出针管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叹了一下人的运气实在强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看了看离奈布不远处的裘克。“不然你这个小丑就可以换个人来演绎了。”揉了揉太阳穴,“噢,看来海伦娜小姐顺利地破解了一个电机呢。”瞅了瞅附近的裘克,“啊啊,没办法,自家的小奈布不能死,那就再次对不起海伦娜小姐你喽,”暗地笑里了笑,撑着头继续看着水晶球里发生的一切,“果然去追那个体质比较弱的小姐了吗…”另一边看着也摸上了电机的人,隔着水晶球用手指触碰了一下人的嘴唇,“小奈布。” 这阵波动,果然是废墟,裘克俯身把监察犬放了出来,轻轻地抚摸了两下,指向了废墟的某处,后者在收到命令的瞬间,以极快地速度冲了出去,自己则站在废墟的外围等待着回应,希望那位女士有个好运气。 海伦娜心跳声越来越剧烈,有些认命的笑了笑。躲在一块板子后面等着裘克先生过来砸下去应该能拖延一些时间。等裘克先生来的时间内顺便想着如果杰克先生正在观战的话心里想的会不会是不能伤害奈布所以只能对不起我了之类的想法? 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晃出去,集中精神看着那在自己眼中属于监管者的轮廓。惊讶的发现裘克先生停住了步子,挑了挑眉心道他还能是决定不追自己了吗?非常可惜。自己看不见裘克先生放出来的那只体积很小的狗,猝不及防的被咬住忍不住叫出了声。叫出声之后缓了缓神感觉着自己腿上那只一直咬着自己的狗嘲讽的笑了笑,索性站在原地也懒得逃跑了,毕竟自己跟奈布先生不一样的不是吗? 裘克:“哦,这么快吗?”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接近了自己的目标,看看她那副样子,心里有些微的烦躁,没有挣扎的猎物可是很无趣的,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依然这么敲了下去,监察犬因为这一击脱落了,不过没关系。也用不上了,狂欢正式开始了嘛。 “不要这么无趣嘛,快点逃才是,越远越好!要不然是会很悲伤的,美丽的女士——哈哈哈哈哈。” 奈布治疗完后一路上一边翻箱子一边拿着翻到的工具箱拆椅子。因为不擅长解码便没有去碰电机,拆完五个椅子后再看了眼上方显示,依旧还有三台未破解,心里想着盲女小姐会不会出事了,便决定去翻个箱子拿个武器再去找盲女小姐。 不得不说运气真是个好东西,这次一翻正好中了空军的信号枪,拿了后便去周边找人,走了一会便响起了心脏声,又刚好看见在原地不动的盲女与笑的怪异的小丑,先走了过去向小丑开了枪后便立马放了板子拆起了盲女小姐脚上的傀儡,一边拆一边道: “别放弃任何希望,这个拆了之后你就快走,去解机,无论发生了什么决对不要回头或停止解机。” 在小丑脱离僵直状态时立马用力一拔便拆了傀儡后立马推了盲女小姐一把喊道: “加油,全拜托在您身上了。” 运泥:“真是爱冒险呢,小奈布。”卧在沙发里,面前的水晶球呈现出的景象看了个尽,“啊啊,明明上一局还是不错的。”颦着眉敲了敲头,“这一局就很有奉献爱国精神了呢,不过…”嘴角慢慢勾起上扬,“这样才有趣不是吗?小奈布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啊”视线紧盯着水晶球里的人,炙热的视线仿佛要透过水晶球直接到人身边,“别再受伤了啊。” 海伦娜感觉着奈布的一系列动作勉强扯了扯嘴角。耳朵现在有些疼可能是因为奈布开枪的声音,揉了揉耳朵想着怎么开口让奈布走。毕竟如果奈布出事儿了自己还好好的在解码。 下一局如果遇到杰克的话自己肯定是第一个上椅子的。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的想法之后还是决定去解码,虽然自己盲杖不能离手摸不到别的道具,但是自己可以去找地窖啊。就是不知道裘克会不会放过自己而已。 “不卖队友了呢。” 轻飘飘的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原地只留下奈布和裘克。至于杰克会怎么报复自己?抱歉,我选择不参加下一场游戏。 “逃不掉的!” 裘克直接开了冲刺到了海伦娜的身后,举起了手中的火箭,一击把本来就只有半血的人击倒在地,发出诡异的笑声,转头看向那个呆在原地的小佣兵。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某个杰克说过要让我手下留情来着。可是,怎么可能呢?哈哈哈哈哈,那个伪绅士也真是够无聊的……我不喜欢他那种家伙,所以。”不管已经倒地的人,直径冲了过去,他刚刚用的枪,护臂不在身呢。 奈布自己死活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的样子,一时间有些蒙,而反应过来时已被人一个冲击倒地,这次伤口传来的痛感是上次的几倍,咳了几下后嘴内传来腥甜的味道,此时也顾不上伤势则是回头看了眼向盲女走去的小丑,冲他喊逼道: “要抓先抓我吧,对小姐这么残暴也不怎么好吧?” 运泥呆在沙发上看着水晶球里的景象,皱了皱眉。 “这个裘克,完全没有把我的话记着呢。”手指敲了敲沙发,“小奈布也……”见着人又一次受伤,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眼中出现了一种名“心疼”的神色。又将视线转到了海伦娜的身上。“这位小姐也太容易被抓了吧。”目不转睛地看着水晶球,“裘克,你死定了。” 裘克在盲女身前站定,瞥了一眼,用僵硬的笑容回应了他,“哈哈,这个有道理,可是……你确定吗,至少现在我还可以让你,稍微反抗一下呢,现在就抓住你也太无聊了,不是吗,先生。” 边在空气中比划着,边什么把海伦娜挂在了气球上,走向了离自己最近的狂欢之椅,把她放在上面。 奈布见人先将盲女小姐放到了狂欢之椅上,生气地咬牙捶了下地面。可恶,早知道就拿护腕了,如果拿了也不至于会落于如此地步了,用中国的那个监管者黑白无常的话来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边自愈着一边抱怨着自己的错误。真的是,监管者都没一个好人。进度条还有一大段,而狂欢之椅进度却出奇的快,干脆也停止自愈了对人笑道: “反正早上天晚上天都一样,快点把我绑上椅子算了,伤口可是很疼的。” “实在不行的话,就投了吧。”看向盲女。 运泥看着水晶球里的景象,想着这局爷也差不多要结束了,视线离开了水晶球,四处张望了一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朝着一个方向一亮,离开了沙发。再回来时原本不太好的心情已经恢复了,脸上也再次露出了笑容。在水晶球面前挥了一下手,里面的景象已经变了,出现了一人的身形。 “庄园主,游戏结束后本人可以去求生者那边‘看望’一下吗?” 得到人的允许后笑容更盛,挥一下手水晶球有又呈现出了游戏里的景象,看着游戏也差不多到了尾声。自己也要为等一会的“不请自来”准备一下了。瞅了眼小丑,当然在去之前,还是有一件事情要处理一下的。 “裘克。给老子等着。” 裘克:“嗯,我记得,你不应该这么无趣才对。”将风翼装在火箭上,盯着那人的眼睛,突然变得面无表情,拿起手中的火箭对准了那个佣兵,对对对,说得没错。 “快点结束吧,先生。” 如果现在手里还是电锯的话,一定超级精彩,如果还是绞刑架的话。走近了目标,举起手中的武器,打了下去。 “游戏结束……唔…哈哈哈哈哈。” 海伦娜坐在椅子上看着奈布的方向忍不住笑了笑。荆棘刺进肉里的感觉真的特别不好受。听到奈布说投降耸了耸肩,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毕竟马上就要回庄园了不是吗。 “您愿意投降就等我回庄园之后再投了吧。毕竟荆棘刺入肉里的痛苦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受着啊。” 又看了一眼狂欢之椅的进度叹了口气,还有一半呢,就是说明自己还要忍受半天的疼痛。低头扯扯嘴角,无神的双眼更加空洞。可能下一场游戏自己就会选择不参加了吧…杰克和奈布能更好的过二人世界了呢。 裘克看了会儿已经倒地的佣兵,还差一个园丁吗……没关系,抓到只是时间问题。观察四周发现自己似乎就在教堂外围,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挂上气球后,直接把人往地下室带,然后放上了椅子,进度条果然很慢呢,不过…… “啊,祝你好运,先生。” 随后便离开地下室,去寻找最后一个猎物。 人把奈布绑上气球时一动不动,既不挣扎又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向前方,仿佛每次上战前与喧闹沉浸于悲伤氛围的众人不同,好似一切平应如此早安排好了似的,不是不怕死亡,而是看过了太多美好的在乎的东西消失己经麻木了。 见人将自己放入了地下室,早就料到似的勉强地冲正在绑自己的人挤出了一个笑容道: “谢谢您,请您务必对园丁小姐下手轻点。” 伤势本就十分严重,荆棘扎入皮肤的感觉又仿佛给自己被了一刀,见人走后便用手指轻轻敲打着狂欢之椅数着倒计时转移注意 “50,49,48,47……” 运泥瞅着游戏也差不多了,亲眼看着人被绑上狂欢之椅。 “一定很疼啊……” 皱了皱眉,想着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些药什么的,毕竟庄园不会那么好帮你把伤势还原。求生者可比监管者的待遇差多了…药品什么的还是不够齐全。 “嗯。” 边想着视线又转到了另一边——那个从开局一来就一直没动过的园丁小姐。说不定要不是她,小奈布就可以不那么早被抓了,眼看着那小丑也快找到这位小姐了,那么…他们也要回来了对吧。看了眼那边的传送门。 下手轻点?裘克努力的忍住了,不让自己笑出声,不存在的。放出监察犬,不出多时便找到了正在解码的园丁小姐,望着那道正在努力挣扎的人影,开着狂欢冲刺就直接冲了过去,轻松的第一击。 “别再跑了,小姐,你是逃不走的。” 虽然没有了牵制并且还有加速,不过看着地上的足迹,还是再次找到了园丁,求生者的速度向来不比监管者,不是吗?手中的火箭没有半分犹豫的敲了下去,最后一个。 挂气球加放椅子近乎一气呵成,虽然因为许多椅子被这位小姐拆掉,在找椅子的路上让她扎脱了两次,不过最后果然还是顺利的送上了狂欢之椅。 海伦娜回到庄园之后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找了个地方坐下,听声音可能在自己上天之后奈布就被放上了椅子。 “呀呀真遗憾呢。没能亲眼看见奈布上天。” 画面切换到园丁小姐那边发现她已经被裘克找到,听着园丁小姐的惨叫声突然有些心疼园丁小姐。 “裘克先生这么粗暴的对待女孩子真的是……” 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双腿,扯了扯自己病服的袖子心里算着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心里突然有些堵,总感觉等会会有什么自己不想见到的人来? 奈布园丁小姐一被绑自己狂欢之椅计时便归零了,随后便被传送回了庄园。想着回了庄园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向盲女小姐道歉,不仅没成功救下人还让人多受了会折磨,不料刚一走出传送门腿就一软险些摔倒,扶着墙看向另一边正在接受治疗的盲女小姐,开口轻声道了句,“对不起,让您受伤了”说完后便去处理身仍在流血的伤口,拿起绷带包扎了起来。 裘克大获全胜,摘下脸上的面具,调整了自己僵硬的笑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是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管他呢,自己开心就好了。是时候把仓库里放着的电锯拿出来上个油了,果然还是这东西好用。慢悠悠地走出传送门,义肢发出了轻微的“咔嗒”声,抬头看看那个正坐在沙发上浑身充满上等人气味的家伙,感觉空气都变差了,烦人。艰难的微笑着。 “不知道衣冠楚楚的伪绅士,对今天的游戏有什么看法吗?” 运泥见着人也回来了,笑意更浓,沙发旁的水晶球还忠诚地播放着刚刚那一局游戏的过程。慢慢站起身。 “没什么看法…就是想提醒下你,看看头顶。” 趁着人往上看的一刻就把准备好的捕鱼网困住人,抽出义指狠狠地对人进行了一遍单方面殴打。 擦擦衣服上一些残余的血迹,虽然收到了庄园主的警告但也就笑了笑,朝身后望了一眼,笑了笑,带上一些伤药便走进了传送门。传送过来便见着在休息室的三人。 “各位好啊。” 海伦娜听到道歉声愣了几秒,本想开口说不接受道歉来着可是话到嘴边又换了。 “奈布先生您还好吧?如果有歉意的话请您跟杰克先生说一声下一场别让我太早上椅子。” 说完这句话站起身将手边的药品递了过去,“可能比不上杰克先生给的,但是求生者只有这些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之后听见了杰克的声音,本来还算可以的心情瞬间变得糟糕,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啧。” 奈布接过人递来的药品,但一听到人说起杰克两字拿过药品的手微微一滞道:“谢谢,不过不要提那个人好吗,我和他没关系,而且他今天要是来送药我,奈布今天跟他……”姓字还未来的急说出口,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内心一万只杰克脸草泥马飞奔而过。看见人手中的药脸色便一沉,匆匆地随手包扎了伤口,扶着墙起身道: “盲女小姐,我先走了,您好好治疗。”准备离开。 运泥:“诶诶…小奈布你可别走啊,”一把伸手拉住人顺便禁锢住让人待在自己怀里,看了看周围的人。“啊呀,你们好像都不怎么欢迎我呢,亏我还特地给你们带了药来。”取出伤药一一放在中心的桌上摆着“不欢迎我总算要用药吧,总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是不是”笑着看了看怀里的人。“小奈布,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呢,一见着我就想走,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奈布见人把自己抱进怀里也没有很冲动地去挣扎害怕挣扎反而会让伤口裂开,便任着人抱着,人身上有种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闻起来很舒服,想着其实人除了那张嘴令人讨厌外其实还好。 “松开我,我去上药。” 待人松开后拿着绷带和人带来的伤药开始包扎,由于多年包扎因战争而带来的伤口,动作便显得很娴熟,手上和身前的伤口也不多一会儿便包扎好了,只剩下背上的伤了,背上的伤自己不方便包扎,再想向人求助才发现这里全是女人,不太好开口,便看向人把药与绷带递给人道: “帮我一下,谢谢。” 刚准备掀披风的手顿了顿,背对着人掀开后道。 “背上的旧伤口有些恐怖吧。” 运泥看着人慢慢的将身上的伤口包扎好,也没多说话,看着人一个一个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包好,手指不自觉的在人背后的伤口上划了一下,直到人吸了口气之后才反应过来。 “啊啊…抱歉…刚刚走神了呢。” 接过人递来的药跟绷带,熟练地涂上药之后再用绷带包扎。 “没有,这些伤口不算很恐怖,这么多伤肯定很疼啊。”慢慢完成包扎。“好了!感觉怎么样?小奈布,是不是差不多不疼了?”笑着问人。 说来也奇怪刚刚巨疼的伤口抹上人给的药后居然不是很疼了,奈布将撩起的披风放下,转过身来点了点头,冲人微微一笑道: “谢谢你的药和你的帮助,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疼了。”顿了顿后似自言语地道:“以前这种程度的伤忍忍就好了,自己不会去在意,也没有别人在意,所以才会留下这么多的伤痕,如果之前上了药伤痕应该会少很多吧。不过当时可没有这么多药可以用,这种小伤上面的军医是不会给药的,不过有时就是因为小伤口发炎导致了不少的战友死了。”说到这里眼神有些黯淡,“现在倒是越活越娇气了,这点伤还觉得疼的要死。之前误会你了,但之后在游戏上我绝对不会因为你帮我包扎过而放水的。” 第073章 奇妙世界庄园 运泥:“是嘛,其实小奈布不用跟我说谢谢的哦,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见人放下衣服后眼中略过一丝可惜的神色,但还是让人继续了他的话,充当一个倾听者的角色。但神色也随着人的话变得越来越奇怪。 “啊啊…是这样嘛…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小奈布看我是像这种介意的人嘛。” 揉了揉人的头,想着人总算对自己不那么疏远了,嘴角就不自觉的勾起,眯着眼睛对怀里的人道。 “不过小奈布啊…你看,我为你提供了药品,那…”瞅着人笑了笑“你是不是要…付出点代价之类的?”“嗯?不然我就太亏了不是吗?”在人耳旁吐气,“需要我给你点建议吗?” 奈布自己一把说话语气变好一点人就得寸进尺地揉自己的头,而又由于刚刚将披风撩起来的原因帽子没戴紧人一揉帽子便滑了下来。←摘了帽子会害羞的。帽子一掉便一手拍掉了人正在揉头的手,快速戴上帽子,由于莫名脸红而将头扭向另一边而人又在自己耳边说要用了药的代价便没好气道: “你少得寸进尺,抱也抱了,全脸也看了,你还要怎么样?” 本想抬头给人来一拳的,想到自己还受了伤便忍了。 运泥:“嗯?”见人脸红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勾起嘴角,伸手把人帽子给轻轻扯了下来。双手搂着人不让人伸手去把帽子戴上,“奈布你猜我想干什么啊”见着果然事情如自己所料,轻轻笑了笑,在众人面前把人带近了传送门。朝着旁边恢复伤势的裘克说了句“别管闲事”之后就把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了哦,小奈布,”对人后颈轻轻啃咬。 人把奈布的帽子又一次摘下又不让自己戴上时把头直接低了下去半张脸缩进了披风里,见人把自己抱着向传送门里走心里暗道不妙,便开始拳打脚踢地挣扎了起来。 自己一挣扎身上便传来伤口裂开的痛感,伤口渗出的血与红色的刺客披风溶合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暗红色,正皱着眉忍着疼的时候看见了上一局明明是大获全胜却遍体鳞伤的小丑,估摸着应该是杰克打的。 刚回过神来就见人在自己后颈处啃,“你……你在干嘛?” 运泥:“小奈布你说呢?”舔了舔嘴角,瞅见人伤口又裂开也是叹了口气,明明那么疼却还是要挣扎吗…暂时放下人之后把房门锁紧,回头果然看见人又不老实了,四处看了看似乎也只有绳索可以用了,把人禁锢迫使人躺在床上,稍稍给了点人活动的空间,让人伤口不至于会裂开之后,亲了口人。 “可能会很疼,忍着点。” 慢慢掀开人的衣物,凝结的血块使衣物被掀开时产生了巨大的疼痛感,但自己也时在做不了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将绷带解开后将血止住,才在人伤口处轻轻的涂上药膏,让人的身体能更好地恢复,当然治疗过程并不顺利,被绑住的人不停地挣扎。 “小奈布你可别乱动…疼的话忍着点。” 亲了口人之后继续帮人处理背上的伤,这就需要解开绳索把人身体反过来了,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人在疯狂对自己的背乱捶时,涂好药膏并重新缠上绷带的。 “嘶…小奈布你手下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这衣服不能穿了,血迹很脏的。” 虽然人对自己的解释丝毫不信,但还是很艰难地完成了帮人换上自己衣服的过程。 “小奈布你看,这不就好多了嘛?”笑“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运泥想着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于是把大家召集起来,见人差不多都来齐了,于是清了清嗓子。 “咳咳,各位,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噢,” “今天是5.20呢。有没有发现一觉醒来庄园内发生了变化呢?多了一些爱心之类的东西噢,这是我跟庄园特意提起的呢”微笑地把视线转向奈布。“那么…让我们可爱的小奈布来说说今天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吧。” 奈布早上一起床发现自己的视线莫名矮了一截,衣服也松松的,走路仿佛是拖着衣服走似的。 “怎么都不可能是变成小孩子了吧。” 好不容易够到门把手了,便蹬蹬蹬地跑去了洗手间照镜子,到了洗手间找了个板凳踩上去才勉强能照到洗手池上的镜子,看着镜子内变成了三四岁时模样的自己,内心复杂的一批。 平静了会心情后跑回卧室披上成了拖尾的刺客披风就出了门想去了解下其他的求生者是否也遇见了同样情况。 艾玛女孩打了个哈欠,慢慢的从床上坐起,往床下爬想要去卫生间,结果发现…… 诶?这床怎么变大了? 好不容易爬到床边,结果发现自己的脚够不到地。 这……什么情况? 人是懵逼的,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后,心情无比复杂 这……这软软糯糯的声音是我的?! 穿上到膝盖的衬衫,往卫生间跑去。果断打算回到床上再睡一觉。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回去再睡一会吧。 海伦娜早上起床入眼的就是房间里那盏贼难看的灯,眨眨眼没意识到什么不对。下床的时候被自己的病服绊了一下,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个儿变矮了许多,穿着大了不知道多少码的病服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抬眸看见了放在一旁的盲杖,拿过那根差不多有两个自己高的盲杖打算出门却突然发现一件事。伸出小手在自己眼前晃了几下。 “我…复明了?” 果断丢下那根盲杖跑到门口费力的打开门跑下楼。途中经过奈布的房间看见他正出来,礼貌的道了声早。弯弯眸子因为复明的原因给奈布自带了层美颜滤镜。 “奈布先生也变小了啊?” 运泥:“啊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这个世界是不是大了点?于是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啊…“变小了呢,”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心理年龄好像没有变化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在一个孩子面上显得很诡异,还好面具带的上,于是穿着大n号的衣服,带上面具慢慢的走出房间。 “嗯,去瞅瞅小奈布那边是不是也是这样,”拖着衣服往求生者那边的住区走去。“啊啊,果然是这样吗…”不远处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奈布正和盲女小姐交谈,于是马上快步走去,“你们好啊。” 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着昨天庄园主给监管者的人物就开心,脸不由自主的浮上了笑容。 “得赶快去那边呢。” 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利利索索地穿上了衣服,带上面具,洗漱完毕之后。 “嗯,去瞅瞅小奈布那边是不是这样。”快速往求生者那边的住区走去。“啊啊,果然是这样吗…”不远处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奈布正和盲女小姐交谈,于是马上快步走去。“你们好啊。看来你们都知道身体的变化了嘛,我们监管者来负责今天照顾你们噢,” 裘克:“唔……白天了啊。”伸了伸懒腰从被窝里爬出来,想到昨天庄园主给的任务,“啧,麻烦,为什么会有这种事。”迷迷糊糊的穿上衣服,洗漱完毕便往求生者住区走去,离得很远便看到杰克那个老绅士已经到了,正在向奈布和海伦娜问好,不过看他那样似乎只想和奈布说话,无奈扶额。 “喂,杰克!”走过去,“海伦娜小姐就交给我了,你就和你家奈布好好玩去吧。”似乎有些不爽,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 海伦娜在杰克来的时候朝着他点了点头算是问好,然后就开始挽自己的病服袖子。在听到监管者今天负责照顾我们这句话时愣了几秒,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笑着的杰克果断转身打算离开。 “我就不需要杰克先生照顾了。” 刚走出两步就看见迎面过来的裘克,停住了脚步朝人笑笑道了声早然后站在原地,看裘克的样子应该是过来奶孩子的,奈布的话杰克不可能给出去的,站在这里的又只有自己一个,不出意外的话裘克应该会把自己带走。听到裘克接下来的话弯了弯眸子,试图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那我先提前谢谢裘克先生今天的照顾了。” 其实自己不指望这些监管者会照顾孩子,所以大多数时候自己应该还是要自力更生的。 奈布刚一出门便碰见了恰开也准备出门的海伦娜小姐,见人也变小了但心情似乎不错似地向自己打着招呼便笑着回道: “是啊……真的是很巧呢。” 花了几秒才发现了人好像有什么不对,“诶!海伦娜小姐你看的见了?!”海伦娜小姐可以看的见的话,那自己身伤那些骇人的伤痕也没有了呢。蹲下微微卷起拖地的裤子看了眼小腿以前受伤的地方,伤口果然不见了,看着消失了伤口的腿笑了笑。只是变回小时候而己啊,要是能回到小时候该多好,那样母亲也不会死在战争的炮火里了,自己也不会亲眼去目睹战争的残酷了,虽然这种做法很自私。但是也没有但是了,这种空想是不存在的。想到这里不禁眼圈泛红,放下卷起的裤子,别过头去道:“不过,这样也不错。” 一句刚说完便看着了杰克向这边走来,难得耐下性子听着来人的解释,听完后给人了个脸色 “不需要。” 运泥:“啊啊…不管小奈布乐不乐意都是这样噢,改变不了的。”见着裘克也来了,点点头向人示意了一下,见盲女很识趣地跟着裘克离开,笑眯眯地目送了他们之后视线也转向了可爱的小奈布。直接单手把人抱起来,“好啦好啦,我们走吧。”笑着直接抱起人离开此处,也没管人对自己抗拒和挣扎。小时候的奈布真可爱,这么想着,笑容不禁加深了些,向自己房间过去的速度也加快起来。 艾玛再次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仍旧小小的身体,彻底无语了。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吧…… 爬下床,淡定的穿上自己可以当裙子的衬衫,看了看自己的帽子,然后果断抛弃它,走到门口,踮起脚来打开门,准备出去逛一逛,顺便看看是不是其他的求生者也发生了这种事情。 奈布见人依旧是这样任性。默默地叹了口气又看向另一边的裘克先生和特别主动的海伦娜小姐目送着俩人,随后猝不及防地被人单手抱起来了。 想了想后也便没有像往日一般挣扎或者是和“破口大骂”任人抱着,被人这样抱着还莫名很舒服,让自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一哭闹母亲就会这样抱着自己并轻松拍着自己的背哼着童谣安慰自己。 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道:“杰克先生最近母爱泛滥了呢”说完后便蹭了蹭人,嗅了嗅人身上好闻的玫瑰花香味,又突然起了童心欲伸手去摘人的面具。 “一直很好奇杰克先生长什么样呢,奈布可以看一下吗?” “就一下。” 运泥:“噢,小奈布很好奇?”笑着问了问人,见人答应了于是笑了笑。 “好啊,等到了我房间就随便小奈布看哦,” “在这里暂时不行,我只给小奈布一个人看。”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啊,安分的小奈布也很可爱,想着人一路都没反抗之类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许多,把人放自己床上。转身在衣柜一箱子里翻出几件小巧的衣物,刚好跟人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相像,递给人。 “这是你的衣服噢,穿着这么大的衣服估计不好行动吧,这是昨天接到庄园主通知之后我自己做的哦,小奈布穿上吧。”笑眯眯地看着人,并不打算回避的样子,“换完就把面具摘下给小奈布瞅瞅。”想起什么似的补了句话。 艾玛不爽的皱眉,“去找盲女小姐姐,哼唧。”扭头朝着盲女小姐姐的房间走去。 奈布乖乖地任着人把自己带到房间内,见人给自己递了衣服便伸手接过,一听是人自己做的便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可以的,很贤妻良母了。”刚准备换衣服后又意识到什么似的微红着脸看着人道:“杰克先生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运泥笑着看着人,“为什么要出去?这是我的房间诶,小奈布。”见人这不可启齿红着脸的样子,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敲了一下头。“噢,好好…换衣服是吧,我出去我出去。”笑着把房门打开,对里面的人笑了笑,接着就出力房间,很好心的帮人把房门关上。在外面开始了无聊的等待。 啊,小奈布没穿衣服的样子…真是期待呢,特别是现在,那么小一只。 想着想着笑意就不禁加深了些,真是…好期待啊。 奈布一开始还以为人不会这么轻易地出去,谁知道人今天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地居然真的出去了,下床确认门关好了人没有偷看后开始脱掉沉重的披风换上小码的衣服,衣服除了没有帽子之外其它都很好,换好后对着人的房间内的镜子转了一圈确定完美后便敲了敲门,“换好了,门,你开吧,我够不着。” “噗。”运泥听了人的话开心的笑了。“哈哈,小奈布你真可爱,” 一边笑着一边推开门,把门关上,看着人换好衣服后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尺寸什么的没错。”一把把人抱起来亲了一口,“嗯,好,那答应你的事也要遵守啦”把人放下来,蹲下,“面具自己掀。” 如果是平日里人要是亲奈布,一口奈布早就一拳头捶到人脸上或者重重地踢人一脚,但是现在变小了力量也变小了,即使是用最大的力度也不会对人造成怎么样的作用便任人亲了一口。 人把自己放下来后听人一说便立马摘下了人的面具。 “卧槽,居然长还行,不秃,发际线也不高,一副……标准渣男脸,怪不得庄园有传言他和谁都有一腿,啧啧啧。”内心感叹完了后把人的面具重新帮人戴上道:“长的还行,不过跟我比还远了点,话说,长的不残为什么要带面具?” 运泥:“那是因为发现没有奈布好看就遮着了嘛,”站起身理了理面具,瞅瞅人现在的样子,嗯,果然更可爱了…好想……不行,停止你这危险的想法,杰克,小奈布现在这么小,不行不行,会有罪恶感的。成功说服自己不对人下手之后,咳了咳嗓子,强行把视线转移到别处。 “嗯……好,衣服换好了,那么…我们去中心的餐厅吃早饭吧。早饭还是要吃的。”说着一把抱起了人。嗯,抱抱亲亲总可以吧,想着有些可惜的心情终于好了点,一路哼着小曲抱着人向中心的餐厅走去。 微弱的滴滴答答的破译电机声回荡在整个红教堂里,特蕾西下意识扶了扶有些掉落了护目镜,时不时回头四处张望着四周的动静。时刻戒备着监管者,尽可能不要让监管者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由于紧张,双腿也似乎在有些微微颤抖。 “希望监管者不要发现我……” 这场狂欢仿佛就像儿时的游戏一样,只不过多了几分恐惧而神秘的色彩——谁能知道被监管者抓住后会发生什么呢?吸引自己来到庄园的则是庄园里奇异的机关和需要的灵感,以及最需要支撑自己需要用到的一大笔钱财罢了——只要破译五台电机,使大门通电,便可逃脱成功。 “呼——就快了……马上就可以破译完毕了。” 裘克小丑坐在椅子上,笑着说:“我从小就喜欢逗我的伙伴们开心,因为我喜欢听他们的欢快的笑声,长大后,我并没有考上我向往的大学,我便立志要完成我儿时的梦想,让所有人都开心,我便成为了一个马戏团中的小丑。” 小丑拿着电锯娓娓道来: “后来啊,我和另一个人分到了一组,我们经常一起表演,但他是个官二代,没有一个人敢惹他;他经常对别人说我的坏话,演出的时候,他也经常捣乱,想让我出丑。” “直到有一天,我们两个在表演时,他把我从高台上推了下来,导致我永远的失去了我的左腿。” 小丑正说着,突然露出了狰狞的笑脸,“之后啊,我在一个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我记得那个医院好像叫‘圣心医院’,有一个美丽的护士,她叫艾米.丽黛儿,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才让我更早的康复;真想再见到她啊!之后,我又回到马戏团,我因为腿伤,不能再表演,那个贱人他不但不向我道歉,反而嘲笑我!他的嘲笑让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愤怒了,当天晚上,我就潜入了他的房间,趁他熟睡,我用铁链把他的双手双脚绑在了床上,我用针线把他的嘴缝上,我用爪套上的尖刺为他的脸上刻上了永恒的笑脸,我用电锯锯断了他的双臂,最后,我用小刀剖了他的胸膛。” 小丑疯狂的笑了起来。 “我发誓要把所有嘲笑过我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下一个,可能就是你。 哦?你想听一个故事吗?那么坐下来好好听听吧,别怕,不会伤害你的。 顺便尝尝我新学的点心吧 味道不错?谢谢夸奖,什么馅料的?你最好现在别知道,听我讲吧。 以前有个小女孩,生活在一片荣华富贵之中,她是被卖到这里来的,因为这对夫妻不能生育,但养父母没有给她任何的关心,以至于她每次打出去的电话除了那敷衍的声音和“滴,滴,滴……”的电话挂了的声音,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个快递盒和冰冷的玩具。 终于有一天,养父母回来了,但她们只说了一句话—— “明天打扮漂亮点,有客人要来。” 女孩听话地点了点头,心想又可以和客人玩了 第二天,她们带回来了一个男人。 “她就是莉莉丝了,请问您满意吗?伯爵先生?” 养母对着那个男人说,一边把女孩拉到她身边。 “满意!满意!” 那个男人挺着大肚子,兴奋地说。 “莉莉丝,她就是你以后的丈夫了,好好相处吧。” 那个男人,在莉莉丝的眼里,只是一个丑陋到不能再丑陋的人罢了,“呵,想把我嫁给那个男人吗?真是变态的想法啊”女孩如此想到,“那么她们存在的意义也没有了” 女孩抓起桌上的一把小刀,刺向伯爵的心脏。 鲜红的血喷溅出来,溅在女孩的脸上。 “你疯了!” 母亲几乎是吼了出来,“他可是伯爵!” “呵,伯爵又有什么用,疯的是你们” 小刀又刺向了那个女人的眼睛。 “我的脸!你疯了!当初就不该买下你!” “我的母亲啊,你不是一直悲叹于化不好妆吗?没了眼球之后,你就不用化妆了不是吗?” 等等,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别走啊。 别走!! 你回来了,真好,我又可以继续讲下去了。 后来,那个女孩收到了一封信,她笑了笑,就去了信上的一个地方,反正家里也没有活物可以管住自己了,不论是那总是带着挑衅眼神的贴身女仆或是那不尊重人的仆人。 你终于认出我来了啊,看来我名气还挺大。 什么?头开始晕了吗?看来是药起作用了。 难道绞刑架上不舒服吗? 什么?你想要报警?我告诉你,这个处刑架上就有那些人的血。 准备好成为下一盘点心吧。 库特心跳砰砰的加速,环顾四周一脸嘲笑望着监管者,仿佛在说着,“来,追我,追的到我么?”能趁着戏耍监管者的这点时间为自己的伙伴们做出点贡献,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了。四周张望着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些绕圈子的地方,瞅见不远处正好有个墓地,去那里玩玩也是不错的,可是再扭头看看监管者,监管者人呢?去哪了? 快步寻找着监管者,可是明明听着心跳声还在的啊?监管者人呢?你要是不在我怎么完成我的成就啊! “不会是去追其他人了吧……?不行不行……” 正站在远地沉思着,抬眸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红色的灯光照在地上仿佛警告着自己这个人很危险,不要靠近,同时也象征着人的死亡。嘴角扬了扬,对监管者来了个挑衅,转身赶紧跑到墓地那。 虽说绕个监管者是需要人绝大的勇敢与智力,若是稍不留神,可是会挨锯子啊!眼看着监管者离自己愈来愈近,不行……还要加快点步伐,再拉远点距离,否则的话…… “啊!” 一个锯子直接打在自己的头上,往后看了眼恐惧地快速跑远,手持着书早已不知丢在哪里换了个镇静剂了,得赶紧把监管者甩掉,要是再挨一刀就没办法继续跑路了。 可是在扭头看了眼监管者,没有跟上来?竟然去打了其他的求生者?趁这个时间快速往自己打入镇静剂,然后再把镇静剂换回书,快速变小,躲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去。 泛黄信封烙着考究火漆,欧式桌布上沾满漂浮灰尘。不怀好意的邀请函,诱人的丰厚奖赏,一切都值得怀疑考究。 这场疯狂的游戏用常理无法解释,但它离玛尔塔的梦想只有咫尺之距。我需要的是——胜利的奖赏、为胜者点亮的火炬,为此一往无前。 入目是荒冢光景。吸入肺叶的清凉雾气是致命鸠毒,略显柔和的月光撕开厚重的赤红帷幕——永夜的派对才刚刚开始。疾行于凌乱岩块矮墙之间,指骨用力攥紧至浮现苍白。 希望能平安无事吧。玛尔塔可不想被迫坐上那不明原理送人飞上天的玩意儿、安全性能…值得深讨。 “哒,哒,哒。”空荡荡的走廊,回荡着软皮鞋踏在水泥地板的声音。“叮铃,叮铃,叮铃。”青年随身携带着一串钥匙,这钥匙发出的响声也被寂静的环境无限放大了。 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把放在衣架上的白大褂小心翼翼地拿下来,披在身上,整理好自己的领带。 “叮——”他点击了咖啡机的的运作按钮,这咖啡机便开始将那些咖啡豆进行各种复杂的加工。 “叮——”青年闻声,把一个小玻璃杯放在机器下面,接上一杯咖啡,抱着自己的册子前往心理咨询室。他坐在座椅上,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该上班了呢。” “今天会有什么有趣的人出现呢” 安久:“您刚刚…说什么?”努力保持着平和的态度,嘴角有些发颤,从紧缩的瞳孔中可以看出,此时自己的心情并不怎么平静。“我患有…人格分裂?怎么可能,您是在开玩笑吧?” 声音微微颤抖,字里行间中透露着不可思议的情绪,心里却是怎么也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患上人格分裂这种病症。 “很遗憾,安久先生,经过检查,您的确是患有人格分裂,并且…可能还不止一个人格。”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得这种怪病!你这个庸医!我要起诉你!” 脑子里一片混沌,意识早已不复存在,只有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自己没有得病,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哦,我的上帝,瞧瞧这个自欺欺人的可怜虫吧!您应该看看,这个可怜虫现在是多么的可笑啊!居然妄想否定本公主的存在,上帝啊!” 什么声音…为什么我的脑海里会出现一个少女的身影? “桀桀桀,吾乃菲格利斯特,是一名伯爵,平民,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什么我的脑袋里会出现这些东西? “你…你好,我是安安,这…这是卡尔,他性格不太好,你…你不要生气。” 安安?卡尔?这又是什么鬼玩意儿?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嗤,蠢货,我们都是你啊,你的其他存在,虽然并不想承认那个狗屁医生的话,不过我们的确是你的其他人格。” 一个少年的样子浮现在眼前,一副嘲讽的样子看着自己。抱着头,难以置信的蹲了下去,逼迫自己不要听到这些声音。 “没用的…我们就是你,而你就是我们的一员…” 轻柔的话语响起在自己耳边,抬头看去,似乎是那个叫卡尔的孤僻少年对自己说的,不知怎的,脑海里开始变得一片空白,只是一直重复着少年对自己说的话。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睁开了眼睛,露出来了难以理解的诡异笑容 “那么以后…还请多指教啊…” 陆飒钏青年手中,拿着本次负责的病人档案。“此档案是针对于人格分裂症患者所编写,因此‘姓名’由‘主人格’和‘次人格’替代。注意,此档案应严格保密,并且不能透露给其他病症的病人” “病人主人格:‘安久’,是一名温顺的男性,在平常的时候能流利回答问题。次人格分别为——‘卡尔’,‘玖玖’,‘南楠’,‘菲格利斯特’,‘安安’。已经证实,咨询过程中会有其他人格前来干扰主人格的控制权,代替主人格继续回答问题,事实上,他们几乎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哦!这所医院真是不简单,竟然有这么有趣的病人。” 青年拿起桌旁的咖啡,抿了一小口。 “咖啡的醇香,能让我更好地融入这个大家庭呢。” 青年穿着白大褂,坐在心理咨询室的软凳子上,他露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期待着病人的到来。 安久:“就是…这里了吗?”看着面前的大楼有些无措,略显慌张的走了进去。“这已经是…最后一家医院了啊…”轻轻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一点苦恼。“如果连这里也不行的话…”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医生说的话。 “十分抱歉,安久先生,你这种情况真的十分少见,我这里也无能为力啊。还是请您换一家医院吧,对于您这样的病情我们医院实在是束手无策。抱歉…” 使劲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垂下了头`反正又要被劝说换一家医院了吧…“桀桀桀,蠢货,居然妄想将我压制住,不要做梦了!我可是法国贵族,屈尊于你这个丑陋的驱壳已经是给你最大的恩赐了!”脸上的神色一转,变成了一副不屑的模样,声音虽然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仍然可以很清晰的发现与之前的不同。“真的是,菲格利斯特你给我闭嘴吧!” 神色再次转变,这一次又成为了之前那个温润慌张的男子。自言自语的样子让身边的人都用奇异的眼光看着自己,赶紧闭上了嘴巴,急急忙忙的开始往上走去。 “我告诉你们多少遍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出来啊!” 因为害怕再次引起注意,所以刻意将声音放小了很多,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哦,我的上帝啊。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命令上帝的子民!无知的人,还真是可笑啊。” “算我拜托你们了…”神色不断变换,到是在182的身高上显得有点怪异。好不容易才来到医生办公室的门口,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门,深呼吸了一下才轻轻扣了扣门。 陆飒钏青年慢慢走向咨询室的门,扭开门把手,迎面而来的,就是那主人格为“安久”的病人。要仔细看看的话,这病人有一头黑棕色的短发,耳朵上有一个小小的粉色耳钉,根据对方的穿着以及那泛青了的眼袋来看,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青年微笑着,对着眼前的病人说。 “欢迎你们的到来,朋友们。” 安久局促不安的看着对自己问好的人,面前的人年纪并不大,至少比以前那些什么教授专家要年轻了不少,长相也不似他们那般…满腹经纶。 “您…您好。” 真的是…这种人,这都可以有办法吗?明明看着这么年轻,估计还不如那些完全没什么用的家伙吧…`脑袋里有些恶劣的想到,面色却依旧不显。 “啊啊啊,我看看啊,你就是那个怂蛋找的新医生是吧,看着也不怎么样嘛,肯定有是个废物啊废物!”顽劣的语气,不屑的神情,是那个名叫南楠的不良少年。绕着眼前的医生转了两圈,想要发现这个家伙和以前的那些破烂有什么不一样。 “嗤,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不过就是更年轻帅气一点罢了。” 出言讽刺道,脸上的不喜没有丝毫的掩饰,毕竟是想要自己消失的家伙,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真是没有礼貌…” 神色再次转换,这一次,是卡尔接过了身体的掌控。“十分抱歉,那群不懂事的家伙让您感到困扰了,还请您不要在意。” 陆飒钏青年刚刚见识到了那些人格,脸上露出了较为兴奋的表情,他认为,他体内的人格比自己之前的人格要有趣的多“不用在意请坐吧”青年让那位别人坐在自己的对面,他就坐在自己的软凳子上。这个时候,青年想到了之前那些医生的访问记录,默默笑了一声,因为那些心理医生可不会理解到人格分裂症患者的内心,当然,他们也并不愿意去了解。 “首先啊,他们不是‘你’的人格”青年开口说道。“现在的你只是占了这个身体的主导权,也就是‘主人格’,其他的人格无法随时随地占据你的身体,被称为‘次人格’。” “不过,你们本身没有任何区别,你可以理解为六个人的灵魂同时投胎到一副身体。” “当然,你不需要去控制他们。我要你们—” “和睦相处。” “你和你的朋友们都是很有趣的人呢。就比方说刚才的‘南楠’先生,你不想让他们离开吧?他们要是离开了这具身体,你这辈子都不会适应的——” “嗯嗯。我对你说的话就是这些咯。你可得记住啦,现在我要和另一个人说话。”青年突然抽出自己腰间的小刀,抵在对面那人的脖子上。这当然是为了刺激主人格的情绪。“我最爱慕的,最爱戴的菲格利斯特小姐。愿不愿意和在下简单交谈几句呢?”青年如是说道。 第074章 杀戮 月光下丛林之中穿梭着一群强悍的佣兵,然而在这其中却混杂着一个弱小的身影。尖叫声中血液溅落一地。一名佣兵的手臂被切断,血液溅了一地,对方对自己而言是“巨人”,他的个子很高,足足有两米多左右,一身的肌肉听着那人的惨叫,脉搏也变得有些欢快。 “来啊,不是要杀劳资么。” 这一群雇佣兵都是自己在东印度公司的伙伴,自己坚信人类生而平等,可是这大块头却完全违背了自己所认为的正确理论。 “彭……” 不知何时一身影已经闪到了那人跟前直接给了那人一拳,然而并没有多大效果,那壮汉依旧站在原地俯视着自己,狠狠的一拳砸了下来,奈布侧身躲开那人的拳头,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向那人袭去。其中一名老佣兵已经察觉到了不妙。 “奈布!” 话刚一落下,自己就被壮汉扔出去两米。 “我可以的” 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再次冲了过去,这一次,自己借助钢铁冲刺技能,跳上他的身体,对着那大块头的心脏就是一刀,自己也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倒地不起。 过去许久,虽然在圣心医院调养但病依旧没有好,战争给自己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以及创伤,还记得当初在南丛林里的一群“巨人”为了占领他人领土不择手段。没调养几日自己就收拾东西回家了,毕竟除了医院或许家中的平静可以让自己恢复的快一些。 退休之后自己早已远离了嗜血的生活。偶尔有一次机会让自己接触到了庄园,为何要参与游戏?或许是因为生活太过平静了。一场危险的游戏能给予他战场上同样的体验。 哼唱着记忆中的曲子,却与这诡异的气氛完全不符,轻快的音调仿佛将周围的空气也调动了起来,走到了庄园外面,长发被风儿撩起,露出流着血泪的面具,以及面具下晶莹的眸子。 “在哪里呢?” 眯了眯眼,迈出优雅的步子,十字剑却没有随着自己的步子摆动,而是端正的被正手立在身前,记忆中的剑术日益精湛,以至于只要碰到十字剑便会本能的舞蹈。 有些呆滞的神情,不知自己是何人物。 不再去想,只是看着手中的信件,知道了自己的工作。 “既然知道了,那便遵守吧。” 十字剑一挥,破空声袭来,带着死亡。 裘克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缓缓的移动着,突然疯了似地发出一阵诡异而又惊悚的笑声,“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小丑,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杀掉水,曾经嘲笑过我的人……”露出狰狞的面目,种种看起来都与身上穿着的滑稽的小丑服装格格不入。 “不要遇见我,不要认识我,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认真的听了,听滴滴嗒嗒的电机声音,“我的工作又要开始了……”用武器往空中比划着,撕裂着空气,“我很期待求生者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如果你迷失了,那你,就再也出不去。”又是一阵疯狂诡异的笑声。 鲜花,掌声,风光,赞叹,礼物,瓦尔莱塔喜爱着被他人喜爱的感觉,这些被观众所喜爱的感觉成了我最大的幸福。 是的,瓦尔莱塔是一名马戏团出色的明星演员。换句话来说,表演是我生命中的一大部分,每一次在舞台上的旋转,每一次观众的赞叹与掌声,都在刺激瓦尔莱塔的神经。 不过人们总会喜新厌旧不是吗?光鲜亮丽的表演机会总是转瞬即逝,几年之后,我就被马戏团团长以过气,不受观众喜欢,理所当然辞退了。马戏团团长他为了寻找真正的畸形,丢弃了我。 每一个人都有光辉被散去的那一天,我很清楚自己所处于的处境。但是我不甘心,我还想再一次回到舞台上,为我的观众表演。于是,我来到了一家三流的马戏团去表演滑稽戏,谁能想到当初的表演明星竟然却沦落到三流的戏团去表演那些不入流令我恶心的滑稽戏? 我逐渐开始无法忍受这些令自己恶心的滑稽戏和台下观众那爆笑的笑声,这些若有若无的动西逐渐成为我夜晚的噩梦,我开始陷入了噩梦的循环。 那天,这个该死的循环才被一名机械师的到来而被打破。她改造了我的身体,为我装上了崭新的蜘蛛义肢。我才知道,观众们需要的是新的元素。 我穿着这一身的义肢,再一次回到了原来的马戏团团长那里,我请求我让我重新回到舞台,继续为观众们所表演。但是他却狠狠的拒绝了我。 “去死吧,该死的不懂艺术的肮脏混蛋!“ 我这样叫着,趁着他不注意时,我用我的蜘蛛义肢狠狠的捅穿了他的腹部,血液四溅,临死前他还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真是可笑呢。 我爬出了这个给我留下不好印象的马戏团,就在这时,一个好心的陌生人给了我一封邀请函,上面写着庄园主请求我在那里进行复出演出。事到如今,我还是要感谢那个好心的庄园主,这才叫真正懂艺术的行家! 我最终找到了属于我的舞台。 “嗒,嗒,嗒。” “噗通,噗通,噗通。” 裘克随着脚步声的慢慢逼近,那心跳声在黑暗中清晰地响起。 “嘿嘿哈哈哈哈!” 诡异的笑声在废弃的工厂中将气氛烘托得更加诡异。那草丛中的身影渐渐的将身姿尽可能地埋低,同时,那空气中因为废弃工厂诡异般针落可闻的寂静而衬托出越发响的心跳声。 那魁梧的身姿停留在了露出人影的草丛前,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草丛中的身影将姿态放到最低,以致匍匐在了地面上,那身影已顾不得泥土有多脏,分明是只希望那魁梧身姿无法发现他吧。 不过明显,魁梧身姿早已发现了他,将手慢慢的探入草丛。忽然,魁梧身姿那小丑面具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看着有些瘆人。 “唔哇哇哇哇!” 伴随着惨叫声,一个人被牢牢的钳制在那魁梧身姿的右手中。那手臂是那么粗壮,以至于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人类的手。被小丑右手夹住的他明显十分痛苦,不断的拼命挣扎,试图逃跑。无奈,那粗壮得非人的手臂臂力大得惊人,他无法逃脱。在小丑的狞笑声中,他被慢慢带到一个绑有火箭和诡异小丑面具的椅子旁,并被小丑一下按在椅子上。那小丑的手臂虽粗壮,同时也惊人的灵敏,三下两下便把他用椅子上的细绳绑住。 “啊啊啊啊啊!” 他突然发起惨叫,而椅子也同时在空气中散发出紫色的雾气,使得周围都弥漫着这些诡异的紫雾。 忽然,一旁的草丛中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而从中探出了一个同样是紫色的长发的头。那显然是个女孩的头。 “唔!” 被绑在椅子上的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被紫色长发女孩用一个手势制止了。那女孩又俯下身去,慢慢的向前爬行。 “噗通,噗通,噗通。” 在附近的小丑侧着头,似乎在仔细聆听空气中的响亮心跳声。忽然,小丑发出了狞笑声,迅速转过身去,将手臂狠狠地往草丛里一按,再提起来时,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被小丑钳在手中。小丑狞笑着慢慢从他被绑住的椅子这里离开,来到了另一个椅子前面,一把将手中的娇小身影按在了椅子上,以同样的方式将她绑在椅子上,并冷淡的看着娇小身影惨叫。忽然间,被绑住的他和她离得虽远,可却同时向彼此所在的方向看过去,眼睛也同时暗淡了下去,似乎是失去了生机。 令人惊讶的是,看上去似乎只会狞笑的小丑竟然清晰地吐出了几个字: “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逃脱!” 即使这句话是那么的生硬,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的话语,但其中声音的空灵明显非人所有。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忽然仰天长笑,两手向前一抓,那里凭空出现了几道裂痕,随着小丑的双手向外一扯,世界似乎忽然碎裂。在那时,似乎只朦朦胧胧的听见几个字:“游戏……结束!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墨色如水蔓延,即使纯真如童话,也会有阳光的背面,如果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那么正义就是深沉无奈的惆怅,孤独而寂寞的脚步在黑暗里消散,背叛光明,背叛天堂。不再是天真无知的微笑,而是空洞神秘的精致华丽,不带一丝生命气息。 “今天的游戏,要开始了哦” 电机声滴滴作响,奏响着夜的华章,身上衣服尽显独特优雅,尽管也是欧风的层层洋装,但绝不是甜美梦幻,而是属于黑夜的诱惑华丽,锦簇蕾丝勾勒全黑裙摆,仿佛是黑夜的面具,深不可测,不可触摸。 莉莉丝:“呐,今天的猎物…又是谁呢?”玩火自焚是魔鬼的爱好,盘踞角落是恶魔的休息。夜色的诱惑,无处不在,神的呼唤早已渐行渐远,被黑暗所拥抱,在无尽的黑夜里,慢慢消逝…… “今天的游戏,莉莉丝已经准备好了哦。” 少女撑开洋伞,消失在了迷雾之中,身处伞下,暗夜无章。 艾米丽:“心灵的圣洁正是终身宝藏之所在。”这里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不分昼夜。奔跑、翻滚、蹲身。穿梭在零乱石块和杂草丛生地形之间。 搜寻荧光天线途中偶然瞥见作为逃跑惩罚的道具——狂欢之椅。它的颜色太过于鲜红,让我不得不怀疑那是否是不小心溅上的逐渐凝固的血液。 没时间想这个了。 群鸦盘旋头顶嘶哑叫喊,像是临死之际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唤醒昏沉意识,脑内警铃大作。 唇齿咬出一口猩锈气息。眼眶发暗,裙摆烙得斑点猩红。我能听见利刃破空的声音,离尾声越来越近了。同伴跌地的啜泣轻振鼓膜,回应却是麻木冰冷。 医者仁心,可叹的是我空有一副善者皮囊。 “祝您有个好梦。” 我把你们救下来,并不是真的想带你们走,只是想让你们再体验一次绝望的滋味。 裘克提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一瘸一拐,慢慢的前行着,心中早已有定数,“一个人都逃不掉的!”爆发出了一阵诡异惊悚,令人害怕的狞笑,猛然开启冲刺技能,“小乖乖们,都出来吧……小丑我都看者呢……”听到了电机滴滴嗒嗒的声音,开启冲刺技能,像发出的声音电机方向跑去。 人儿正在破密吗,艾玛感到监管者的心跳越来越近,连忙停止破密码,躲在墙后面,准备等小丑先生过来砸晕他就跑。 裘克看到了园丁在墙后面的黄色轮廓,“你完了……”出其不意的绕到墙的后面,直接给了一刀,“别挣扎了,绑椅子上不是挺好吗?”突然又疯狂的笑起来,等待着攻击定身时间。 诺大的房间一尘不染,架子上摆放整齐的药剂在苍白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杰克举起一把消过毒锋利的手术刀,隔着手套似是依然能察觉到那冰冷。 看着镜中那熟悉的面庞,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手起刀落。 唇角两道上扬的弧。猩红色液体渗出,浓郁的铁锈味萦绕在鼻端,并不讨厌。 很痛。但自己很清醒。 面色略显苍白,拿镊子夹起酒精棉给自己消毒。 想要一直微笑着不是吗? 黑色的手术线缝在病态肌肤上,痛觉似是已经麻木。 完美。 这样就不用担心,因为实验失败而哭鼻子了。 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将一切用具放回原处。 一切就像不曾发生。 一个不幸的消息传到了这里。父亲的公司因为贪污而破产了。母亲她和父亲为了躲避债家的追捕,带着家里仅剩的钱财跑了。留下蕾娜一个人在曾经充满欢笑的房子里独自迷茫。 带上她也只是个累赘。 很快,连这栋房子都被债主收走了,没有目标的我,在债主赶到的前一天,蕾娜带上了唯一值钱的项链,开始了独自一人的流浪。 应该算是所谓的孤儿吧。。 从娇生惯养到努力坚强,从目空一切到小心翼翼,我每天都生活在打与骂的危险环境之中,每天都过的毫无意义,不敢出现一点点的差错。孤独和无助淹没了我的生活。窗外的乌鸦,河里的鱼虾,都在嘲笑着我的懦弱。 想要回到过去的生活,心中这样想着。 不想被人想奴隶一样呼唤。 桌子上精美的信封,仿佛在暗示着将来能够回到以前的生活方式,心中的声音指使着我前方信封中的地方,赢得那场游戏,获得那些钱财。回到以前的,美好的,开心的生活。 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才不关我的事呢。 “看,那个小孩,这么小就送进精神病院了,可能是先天性遗传吧。” “啧啧啧,整天抱着那本厚厚的数学书,感觉自己是有多聪明似的。” 少年揉了揉杂乱的头发,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下走出了病房,来到了病院的天台上。所有见过他的人,无疑都是在质疑他的精神问题。对于这些无聊的人,少年往往不屑一顾。 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会场。 “哇塞,那个少年,居然解开了众多专家出的那道难题!” “这家伙天赋异禀,是个数学奇才啊,居然那么聪明!” 少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白色衬衣黑色西装显得文质彬彬。抬起自己的右手,冲坐在所谓专家的专家席摆了摆手,一脸不屑。专家们被少年的行为弄得面红耳赤,无话可说。 恶名昭著的庄园。 “监管者要来了,你快点啊,你到底行不行?什么数学天才!” “你破译密码的速度好快,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脑子里有台计算机?” 少年理了理领带,向跑过来的监管者行了个绅士礼。监管者大怒,冲刺着奔了过来。扬起嘴角,配合躲在墙壁背后的队友砸晕了追来的监管者,道过谢后朝大门走去。 “the game never ends。” 莉莉丝?爱玲娜 “裘克先生和其他几位先生小姐出去玩了呢~就让莉莉丝来准备晚餐吧” 娇小的少女穿着白色的围裙,站在一个矮矮的板凳上切洋葱“把洋葱,胡萝卜和土豆都切成小块…”少女把油倒入锅中,再把切成小块的洋葱和胡萝卜炒熟,倒入番茄酱,炖两分钟 “牛肉罐头…在这里。” 从柜子上拿了几罐罐头,把牛肉粒和切好的土豆倒进去,等水煮开,又加了点盐,换成小火。 “接下来要等待30分钟…那么再去做几道菜吧。” 少女从冰箱里拿出土豆,把土豆洗干净,去皮,放入锅里煮至熟烂,捞出沥干,再捣成泥。 “鸡蛋…幸亏还有”把鸡蛋打入土豆泥里,加入胡椒面“这样好看多了呀。”在锅里倒油烧热,放入做好的土豆饼,小火煎至金黄色,装盘,再放入烤箱里“等它烤好还要一会儿呢。” “不知道裘克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呢……” 裘克:“这个园丁挺有意思……”突然又自顾自的疯狂的大笑起来,然后目送着园丁离开,一转身,看到了远处的电机出现了缪斯印记,“哦……在我眼皮子底下开电机?”又打开聆听,确认了有人在那里,一阵疯狂的大笑,然后一瘸一拐的朝电机方向走去。 平日热闹的乐馆,此刻却寂静无声,血液染红了地板,缓缓的自黑夜融为一体,万籁俱寂,一抹人声,却自屋内突兀的传出: “瞧,安静了,安静的人儿,是多么的美丽啊,这下你们可以安心的看我跳舞了。”红蝶抬手,抚上自己的面庞。 “是我的脸不够吸引你们吗?为什么,你们都不可以专心的看我跳舞,啊!为什么!”怒目而视,满屋子的死尸却是安安静静,浅笑,“你们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变成艺妓的。”抬手,自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壶就,一饮而尽,“那是父亲大人,他喜欢喝酒,所以啊,我就被父亲大人以浅薄的价钱,卖了出去,只是因为他想喝酒,可笑吗?你们眼中的美丽的美智子只指一坛酒的价钱。”笑,起身,站定,抬手甩开扇子,覆在面上,扯了扯褶皱的衣服,启唇:“今天,就让美智子来为你们跳最后一支舞吧,或者说红蝶。” 格莱斯双色瞳孔注视地面,红色短裙染上血色花纹,白净脸上沾染点点血迹,右手紧握银色匕首,滴下艳红血液。 “你们死了,就没人再会欺负格莱斯了吧……” “瞧你们惊慌的样子…真是狼狈…呵呵呵呵……” 少女抬头看着面前尸体,血迹未干,脸上惊慌表情仍在,却没了生的气息,身上充满着被匕首划伤,刺破的血痕。 “现在…会有人跟格莱斯玩了吧……” 看着背后惊恐万状挤作一团的同学们,嘴角上扬勾起温柔弧度:“现在…大家一起来跟焕然一新的格莱斯玩吧,我想异瞳应该也不会被嫌弃的吧!” 张开双臂似要迎接拥抱,脸上笑容仍在,同学们一言不发,挣着要躲进更里面,格莱斯的笑容凝固了,看着同学们惶恐不安的样子,似是明白了什么,耳旁响起了刚开学是同学们的冷嘲热讽。 “哟,异瞳啊,真奇怪。” “异瞳…她…她是怪物吗?”啧,异瞳一看就不吉利。 “虚伪的人,虚伪。” 10分钟后,格莱斯在充满尸体的教室里高举沾满血液的匕首,笑了起来。 “等格莱斯来了…就可以和大家一起玩了……” 匕首刺破红颊,留下一道可怖的血纹。 格莱斯在充满血腥味的房间里醒来,轻轻拿起一旁的信封,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拾起匕首,和许多刀片一起放在了裙子的背面,“终于…有人会和格莱斯玩了呢…” 格莱斯戴上面具,走出了教室。 裘克向四周望了望,举起火箭,看着远处在嘎嘎乱叫的乌鸦,冷漠的朝那个地方看去,接着冲刺,“不得不说,你们求生者还真是弱。”看到了一个柜子,接着调戏般的走到柜子面前,用脚猛的踹了踹,“传说中的柜皇吗?不过如此。” 拉开柜子,猛的抓出求生者,然后迅速绑在气球上,看着求生者的嗷嗷乱叫。 “躲柜子里当我是瞎吗?” 找了一个最近的狂欢之椅,然后拉开绳子,绑住求生者,接着邪恶而又恐怖,又带着一丝惊悚气味的笑了笑。 “乌鸦可是我最好的助手……” 然后时不时又嘲讽的往椅子一打,然后打开这正义惩戒,吟唱完了,将附近企图就这个求生者的三人全部吸过来,然后一一打倒。 “你们实在是太牛逼了,大获全胜啊。” 将求生者一个又接一个的放在狂欢之椅以上,“你们飞天的样子可真是精彩,特别是椅子,那些烟花在天空中带着你们一炸的时候。”静静的看着四人螺旋升天,然后在天空中发出一声清脆的爆炸声,嘲讽的笑了起来。 “不过如此…庄国主还能给我匹配些更垃圾的人吗?” 由于说错了话,回去便受到了庄园主严重的惩罚,被迫被关进小黑屋里,生气,惊讶,气愤的情绪交杂着,但也没有办法,只能静静的等候着,过了不知多久,一个声音缓缓响起,“这一局的监管者该轮到裘克先生了……”疯狂而又诡异的一笑,带着自己的火箭,愉快的跑出小黑屋,仿佛已经听到了求生者的尖叫。 “我一定会把你们折磨的不如死……哈哈哈哈……” 拿着自己的武器进场,看了看地方才发现这次的地图并不是睁眼就能抓到人的圣医院和军工厂,而是全新的红教堂,但也并没有什么担忧,反而笑了一下。 “平常这种地图应该是杰克来的。” 想了想一堆女求生者追着杰克的情形。 “杰克很受人欢迎呢,尽管他的出场次数比我,蜘蛛,鹿头的次数都要少。他会公主抱啊,而我们只会用气球野蛮的把求生者绑上去……呵呵呵……”摇了摇头,不再想下去,开始了这一局。打开聆听,好好朝附近看了看,发现有三个求生者都聚在同一台电机,然后就十分开心的朝电梯方向走去,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那台电机走去。 “好心的农场主和四个偷电贼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有一个人被自己打出了一刀斩,然后抓起来绑在椅子上。 “很厉害吗?” 目送着求生者螺旋升天之后,又去抓其他的求生者。很快,其他两个求生者也相继被抓住,并螺旋升天,“现在只剩一个魔术师了吧?”刚刚打开聆听一瞧,却发现魔术师跳了地窖,“真可恶……下次就绝对没有那么好运了!” 结束这一场游戏,回到专属于自己的屋子里,吃了些东西,然后就抱着火箭睡了一会,但是接下来的游戏却没有一次是自己的,就不禁郁闷起来。 “太奇怪了……”摇了摇头,就不再想,又沉睡了。 杰克:“怎么……有什么不对劲?”一早上起来见人们都盯着自己看,不禁疑惑的眨眨眼眸出声道:“杰克……你的眼睛……”裘克小声提示到。 眼睛……? 转身往镜子上一照,发现了眼眸的不同。 一只眼眸一如既往的是妖媚的紫罗兰色。另一只却是杀气满满的血色眼眸。 “……?我昨晚有做什么吗?” 眨眨眼眸启唇疑惑问道。 今天已经连跪了好几把了,原因很简单,奈布这边挂机了两个,据说是回去有事。其实是因为这边的监管者是鹿头,不是杰克。 一脸心情复杂的破译,和自己一起的是幸运儿,不过有人一块就不错了不奢求啥,但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卧槽……幸运儿也挂机了。 但愿不会被发现。也是够倒霉了,前两把遇杰克,俩妹子一块儿送。这次据说鹿头,全给挂机。 自己顿时也想重返庄园再来一次。 第075章 死相凄惨的尸体 天气转凉望铁窗外果已然是入秋时分,秋风渐起漫山红叶落了几分萧瑟,开了窗依然是卷起袖口半裸着小臂任凭皮肤受寒起了鸡皮疙瘩满溢丝缕凉意,面容沉静默默靠坐于病床上翻着书,来此处已经三年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进来的缘由,听人说似乎是……人格分裂? 林失微微垂头几缕较长的碎发垂下挡住了眼睛看不清神情,只唇角微抿泄露出此时心中触动,腿上覆了被单摊开一本厚实的书,指尖捻着书页边缘慢慢翻过一页,摩挲着掌下稍些粗糙的泛黄纸质感心中微叹,也不是没闹过事情想尽办法出去,现在还能得到这待遇,也是一小护士看自己近两年来比较安静不再闹事才勉强答应给自己几本书消消遣。 “啊——又死人了!!” 面色淡漠合上书下床随着惊恐而好奇的人潮涌到达现场,空气中弥漫着冰冷潮湿的血腥味。碎尸。这个月死亡的的第三人。 洛九行点燃一只烟,靠在门前看着前方的白色建筑物,眉头微皱,秋风飒飒。天色微寒,拉拢高领走了进去,自己一进去,就被诸多人注意到了。毕竟这身衣着与白色的病服完全格格不入。 “你来了?” 其中一名医生看着自己 “来调查案子?” 林失靠在柱子旁抬眸看了那人一眼冷冷的嗯了一声。那医生看了看四周 “和我去办公室谈谈。” 与那人一同走进办公室。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病院也算高等病院不能随意用警方的身份出入。”将自己的档案递给那人,“所以我便装调查。” “那真是难为警官了。” 那医生微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心。” 林失内心那个声音冷笑着说道:“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只是冷冷的回复那个声音对方便鸦雀无声了。 那是一个病人,满地凄色一片恐怖的血淋淋,四肢和头颅被应该是手术刀一类的东西拆卸下来放置一边,尸斑覆盖失去了生机无力地瘫在那里,缺口平整,而暴露在空气下放置了一晚上边缘皮肉泛白隐隐有溃烂外翻的趋势,杀人者动作极为熟练专业明显不是一次两次了,眯着眼辨认许久从那人衣领上血迹斑斑的号牌隐约看出上面的数字似乎被什么东西刮得模糊不清。 唯一学过几天法医知识的一个小护士踩着高跟鞋被推搡着欲哭无泪出来,蹲下捻着根随便折来洗净的粗树枝各处挑起翻看戳着尸斑小心翼翼察尸体,林失慢慢站起身因恐惧过大身形不稳险些摔倒,口中吐出发抖的颤音。 林失内心愈沉。 “应该是昨晚上凌晨一二点左右死亡的,他,他是304的朱自忻。” 而现在是上午九点。 跟倒数第三个死者同一病房,一模一样的死法。 这里的血案,从四年前就开始了,一开始只是五个月死一人,院长为了病院名声将此事压下草草处理了尸体,后来不知为何频率越来越快,现在已经发展到一个月数人了。 凶手杀人……似乎有什么规律而我们找不到。 眼前的血腥似乎还带着血的温热溢满眼眶,面上表情依旧不变而藏于雪白病服里的指尖捏紧微微发抖,这里的每个病人晚上为保障夜晚安全都会被强制喂下安眠药,所以……晚上不会被一切动静吵醒,哪怕在睡梦中被解决了性命。 洛九行看了看现场,眉头微皱,“呵!有点意思” 嗯?回忆了一番那群死者的共性。 “估计有些难以对付。” 林失拿出手绘本开始画出地形, “这些死的人里,基本上都离拐角比较远,可能要从精分着手,慢慢调查。” 林失刚准备翻动尸体看看是用什么工具弄的,却被医生一把拽过,毕竟自己现在也身穿病服。 “走了,是时候接受治疗了。” 林失看了一眼尸体解肢很利落,很有可能对方是学过一些医学解剖知识,自己只能等晚上在找主治医生查询一下资料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带入房间,这个房间坐着许多人,基本上都在一起看电视。自己也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死者档案 姓名:吴晓,王宇 死亡地点:病院三楼走廊尽头南面背阴角落 死亡时间:皆7,8小时 所患病症:自闭症 遗体描述:四肢和头颅被手术刀一类的锋利物东西割下,躯干皆被砍成9段,尸斑覆盖,尸僵形成,指压尸斑消失,创口平整,边缘皮肉泛白隐隐有溃烂外翻趋势,杀人者动作极为熟练专业,病号牌上数字似乎被尖锐物刮得模糊。 “先调查一下病号牌说不定有线索。” 洛九行思考着嘀咕道。谁知内心那声音反而丝毫不客气。切切切……这下手没我一半狠,要我帮你解决犯人么? “你觉得,我会在给你一次机会?杰克。” 随便你,反正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让你求我。 “吃饭了。” 只听门口有人喊了一声,所有病人几乎都站了起来,很显然自行娱乐时间已经结束了。事实上自己发现杰克是在办案的时候,被对方射中右肩,躲在旧仓库后面不敢出来,由于失血,整个人处于昏昏沉沉状态,当自己清醒之时已经浑身是血,手里还拿着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倒在地上的是一名男子,双眼球被戳爆,肠子,内脏满地都是,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是一把精致的玻璃刀。 回忆消失,现在想起来那一切简直是自己一生的阴影,毕竟当时自己已经准备升职了,虽然判定是正当防卫,但却被调职,从一级刑警变成了最低等的搜查官。 那些神经大条的患者惊恐归惊恐,到了饭点便兴高采烈抛在脑后,林失无视耳边喧嚣打了份盖浇饭找了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坐下,默默低头挖起一勺米饭慢慢放入嘴里,心不在焉目光空洞似在思考什么,吃得急而这米饭刚出锅没多久口腔飞烫一派火辣条件反射想吐出来,想吐不吐卡在喉咙里顿时咳得难受地眯起眼睛,伸手胡乱摸到一杯水也不看是谁的直接一饮而尽,依然没什么用憋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只得对旁边瞪大眼睛一脸气愤的男人比了个手势表示抱歉,然后迅速起身跑向餐厅配有的洗手间。 差点没被噎死,最后酸气泛滥扶墙对着马桶连着把昨天的晚饭一块吐出来才作罢,从口袋里掏出方才随意扯的几张纸巾擦了擦嘴,对着镜子洗手突兀手心一疼,细微的痛楚从掌心蔓延开,一闪即逝旋即便被冰凉的水流冻结了触觉, “什么时候受伤的?” 直身抬起手掌凑近眼瞳盯着刚刚那处却发现掌纹交界处有一丝细小的伤口,看起来似是被什么东西不小心划伤,并无大碍却让自己这个轻微洁癖有些不爽,微微蹙眉思考着最近可有接触过什么尖锐物,突兀脑中一晕陷入黑暗,意识消逝的前一秒无意间瞥见镜中那人,同样的脸面色苍白,漆如点墨的眼眸失去了温润散发着无声的狞厉之气,唇角上扬笑意淡冷做了个口型。 洛九行找了个位置坐下倒了杯茶,决定边看报纸等人不多了再去打饭,但刚伸手准备去拿被子却被人抢走。 “闭嘴吧”轻声对那声音说道。自己也清楚,这人无论是智商还是手段,可能都在自己之上,但自己由于克服能力强,已经将其压制住了,如今之所以还留着他只是因为自己需要他,有些事自己并不能解决。 “啧……” 林失咂了咂嘴,见人少了才走过去,拿过食堂的饭菜放在桌上刚用筷子夹起,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没事……到时候要是出现异常情况你能帮忙?” “你怎么可以抢夺我这个伟大哲学家的水杯!” 林失细细端详着面前的洁白手掌笑意不减,并不准备人为破坏一下创口,慢条斯理拭净手指理了下衣服抚平褶皱,一如之前面色淡定从洗手间出来,坐回原来的座位,淡淡睨一眼只吃了一口的盖浇饭并不打算动筷子,耳边突兀响起一声不满的气喝,稍些挑眉转头面无表情看着旁边的男人唇角微勾,丝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目中平静毫无感情。 “恩,然后呢,伟大的哲学家。” “这回答一点都不和套路!” 这回答让对方似是恼了,一甩有些长了的头发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按住肩膀似是要打架,那人皱起那张本就有些女气的脸撅唇笑得委屈不满,泪意盈盈眼眶似乎都红了一分,扣着肩膀的手指一分分收紧,如若不是知道这人和自己一样压制着主人格且是个不错的盟友,就冲这幻想症下隐藏的这么恶心的女性人格,也要离得远远的来一记过肩摔十字禁锢让她涨涨记性。 挣开她的挟制顺便抬腿踩在这人的胸口上让她离自己远点,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糊掉灰尘,扣住人的手腕淡声开口,满意看着这人暴躁地回归原状。 “小心我告诉护士你有第二人格?” 呵,不错的消息,那些个废物们终于愿意查这案子了,不容易不容易。 “我拒绝,你看我这么正经,你听听,当孤独的重量超过了极限,雪崩的狂潮会把整个世界都吞噬。这种关头要是被怀疑成杀人凶手我有冤都没地说去,你不能这么对一个注定名垂青史的哲学家!” “听得出来,网上的。” 眸色晦暗,旋即放开这人任凭他自个儿嘀嘀咕咕起身往餐厅门口走去,其他人也没当回事,毕竟看的多了也习惯了这俩人的相处模式。 经过一人旁边全程围观抢水现场,身形微顿看过去,下一刻正好撞上,眼中蓦然失去了某种锋利的东重新变得柔和,目中微怔环视一圈最后定格在面前那人身上,沉默片刻迅速冷静下来冷淡开口道歉。 “抱歉。” “没事。” 洛九行很显然并不知这人是什么情况,毕竟自从得知可以和杰克说话之后自己的话就少了,虽然他说的都是些无厘头且血腥的东西,但是自己却在努力改善,事实上并没多大作用那家伙就是喜欢血,就是喜欢内脏和面具。 “不知为啥我挺喜欢这家伙的不如你俩认识认识。” 冷声回复那个声音:“我拒绝”说的很小声,就怕被旁人听见自己的自言自语,况且杰克的声音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立即侧身准备离开。 林失看着这人离开也并没有阻止,身体微僵加快了步伐往病房走去,这时候所有人都在吃饭里面基本没人,垂首一副专心阅书状掩饰目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惊惧,这沦落精神病院的三年来哪怕早已安分接受现实不再抗拒,但心中还是并不相信这所谓的人格分裂。而今天,竟然亲眼见了自己第二个人格,仿佛谎言突然成真的恐惧蔓延全身。 洛九行全身发冷。 指腹无意识地不断摩擦着纸页,野兽就是野兽,就算在狗笼里生活了几十年被强行磨灭野性,天生的血性逐渐觉醒发酵的时候它依然是野兽。似是想到了什么,提笔在书页空白处写下一句,“我知道你在。” 抿直的唇角慢慢现出一丝上扬的弧度,狰狞的锥形。 洛九行走进305这里与平常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有所不同,就连起居都和监狱差不多。杰克刚一进去就一脸嫌弃。很显然他与自己有些方面是完全相同的,自己也不喜欢这种地方。找到自己的床铺躺下去,一动不动,并没有留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 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掩藏杰克的存在,让那群人觉得自己是精分,如若杰克真实存在被发现,就怕那群人会把自己也搭进去,杰克的性格自己很清楚,但他喜欢的,自己没有,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并不确定杰克的存在,但那时起,自己敢肯定他就已经存在了,当时自己上台弹奏钢琴音乐,过程很模糊,下台后才反应过来,当时自己对音乐方面根本没有任何天赋,竟然也有二等奖。 叶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淡蓝色衬衣领子翻出来,系上最顶端的那粒扣子,挡住了锁骨上方一条五厘米长肉色的疤。崭新的白大褂散发着洗衣粉的淡香,长度盖住了大腿,露出一部分白色小脚裤,卷起一个边,白皙的脚踝十分养眼,右边的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月白色的软底浅口羊皮鞋称得双脚十分瘦削。 对着镜子满意地露出一个微笑,腋下夹着崭新的档案薄,伸手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作为一一个实习医生,他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查房,算是熟悉一下病人的情况。 “305的洛九行,是我们派过去的人,你的任务是暗中协助他。” 来到这儿之前上级如是叮嘱道。 小护士推着装满药的推车跟在自己身边,一个劲儿地找话说,满脸泛着爱慕的红晕。毕竟这地方也没几个平头整脸的男医生,年轻的男医生就更少了,但凡有些门路的都托人调走了。 “305。” 食指骨节轻轻敲了敲门框,翻着手里的档案簿,装作不经意地抬头将房间内的两人扫了一遍,低头看了一眼床尾的挂牌, “林失,今天的药。” 小护士动作娴熟地拿起一个浅口小塑料杯放在床边的矮脚铁柜上。 “洛九行。”声音依旧平静和蔼听不出什么异样,却不经意地用手中的原子笔敲了敲纸张。后退一步,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二位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适?我是新来的实习的医生叶勋。” 突兀闻声顿时从魔怔般的恍惚清醒过来,林失没有留意到那声同平常不太一样的敲击声,涣散发怔的瞳孔逐渐聚焦看清了自己在书上的留言,微微抿唇悄无声息把有些急促的呼吸调整呼到最正常的频率,透过发丝的缝隙眼角悄悄下瞥看了眼医生的站位,不留痕迹顺势抬手动作利用手指借位遮住那行字慢慢翻过一页,然后装作才回过神一般顿住,虽然自认跟凶手无关完全没有嫌疑,但非常时期若是被怀疑上也是要命的。神色有些茫然抬头,空白着目光与平时一般面无表情摇了摇头,低声开口。 “没什么地方不舒服,能给我几片唑吡坦么,最近血案太多晚上我有点睡不着。” 拿过旁边铁柜上的塑料杯一饮而尽,依然是那么难喝,虽说是喝了三年喝习惯了但也没觉察到多少效果,该吃吃该喝喝,暗地里腹诽着把药递还给那小护士,然而那个一看就是春心萌动的小护士只顾着看新来的实习医生完全没注意到这边,无语哽咽只得自行欺身够到推车把杯子放回原处。顺口有意无意提醒一句: “别撞墙。” 突然注意到旁边病床的洛九行顿时面上现出一丝惊异,没想到今天在餐厅不小心撞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新病友,隐隐听到一声似乎从天际传来的嗤笑,虚无缥缈却也氤氲着嘲讽的冷意。 是……副人格?还是幻听。 洛九行依旧一脸淡定的看报纸,背对着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未多说什么,“啧……”毕竟自己还是不要多惹事才好。报纸是院长提供的上面有病人死亡的线索。自己自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影藏杰克的存在并要告诉众人杰克的存在,所以只能按照自己之前与杰克的交流来。 “切切切……竟然来这种鬼地方,你还真是悠闲。” “啧……闭嘴。” 他冷声低声说道,事实上光靠药物也挺难治好的,毕竟这是心理作用。 目前牌子的事情已经问清楚了,果然与病号排的顺序有关系,置于病号排的排列问题自己还要调查清楚。 其次是拥有医学解剖能力的人……刚想到这里,就被杰克打断。 “切切切,我说,你应该也不知道为何我会音乐吧。” 距离上次的血案已经过了三天,现此时已经是早晨晨练时间,这时候各个病房的患者大都集体无视广播,只三三两两的几个跟着音乐节拍瞎蹦跶。一群精神病找了个阴凉地混迹在一起聊天静坐打牌交换八卦,第一次远离人群,连隔壁病房的三网子瞥见自己不在跑来拉去打牌也挥手拒绝。 林失指腹摩挲着下巴靠在不远处的墙上陷入深思,头顶树影摇曳在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本是过着风声鹤有一天没一天安稳的日子,最近几月血案越发频繁,再也没法做到视而不见和自己无甚关系,有这么个威胁悬在头顶,指不定哪天就落在自己头上。从一些以往的案例中隐隐能能看出,频率越来越来频繁,是在竞争还是…………对话?个人觉得更偏向对话。指腹按压心脏平静莫名激烈的心跳,压下那股莫名的兴奋只当是沉寂许久后的心潮迭起。 下颚微垂薄唇抿直几分,发间露出的那双漆黑的眼眸晦暗得仿佛隐藏着噬人的野兽,视线分明是投注在面前那一颗茂盛的老树粗壮的树根,却偏偏有种透过虚空注视着别人的感觉。为了自保,即使不找出凶手,还是需要理解他们所传达的信息以便躲过灾厄。 并没有查询档案的权限,只能尽量从当时自己看到的现场推测。病号牌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其上病房号被刮得模糊不清却留标名是为何,虽然当时自己离的不是很近,却也隐隐看清半个角,一般人若要掩盖死者的身份,就算不把牌子扔掉也不会让对方的名字留下,除非此举本就不是为了掩盖身份,怕是某种暗号罢。 死亡地点也是一大疑点,走廊南面背阴并不是最好的藏尸地,况且对方还并没有放任何遮蔽物,北面走廊的废弃储物柜才为最佳。 对此些完全没有头绪,对犯罪推理方面向来是没有多少天赋,不然当初大一时也不会才过半个多学期就产生转系到语文系的想法,摒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决定暂放一边,暗自琢磨着晨练时间也快过了,于是慢悠悠准备离开院子进餐厅吃口早饭。 第076章 杂乱无章 经过那帮家伙旁边突然耳中传来几句神秘兮兮的议论,身形微顿停下脚步凑到他们中间听着,一个栗发少年比着手势让自己别出声,了然点了点头转脸一同专注盯着说话人, “从上上次304那个王宇出事之后,这次同室的吴狗子也被那个郐子手喀嚓了,同样的手法,那叫一个残忍嘞!”王宇,吴……姓氏都是w开头,和自闭症么,或许是有用的信息。 “然后我不畏艰险翻山越岭,渡过了九九八十一难在那些做饭的铲屎官没来之前溜进了饭堂,然后你们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坐在最中间说话满脸贱兮兮的是个幻想症患者,曾经是个著名的侦探,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满心莫名其妙的幻想最后精神几近崩溃疯了,那人瞪大着眼睛用力唇角勾起笑得神秘莫测仿佛是个大师,所有人除了新来的都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货色,那双贱兮兮的棕褐色眼睛环视在场的患者们,等待许久没见一人出声顿时沉不住气自己说出来了, “厨房案台底下有个箱子在渗血。” 一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精神病患。 “这家伙还真是单根筋还要我帮忙解决” 洛九行看着下方摆出的尸体很快就来了精神,直接从二楼扶手踩到对面楼梯,很快就跳下了一楼,很显然医生也发现了变动。死的是一个妄想症,叫南治,杰克看了看这人的死法很快就来了兴趣,因为无论是开膛还是什么都和自己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心脏还在,没丢,他有一个收集心脏的习惯。看了看这人的内脏,也没管周围人的看法,很快就用手挑弄了起来,并轻轻的抚摸了那人外露的肠子。 “真可惜,死了那么久了…”那人笑着顺着,露出嘴里的牙齿,很劣质。那堆医生很快就走了过来。 神情有些恍惚突然清醒,发现一群人正错愕的看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肠子,而且手上全是写,还好没有玻璃刀,不然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群医生将自己推开,由于有不在场证明自己已经脱离了嫌疑,但是不排除可能性。皱眉回到305室,“杰克,刚才是你干的?” “我只对刚死的感兴趣,一刀致命不是我的风格。” 他这才松了口气,毕竟杰克不会说谎。 “你发现什么了?”有些诧异的问道。 “想知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 这人一向狂妄自大。想了想也问不出什么,洗了个手,躺在床上思考案件就等医生将这次死者的信息告诉自己。 法医,一个鬼手佛心的职业,在法医眼里,尸体,就是一种语言,而尸体所呈现的状态,也是尸体留下的消息。叶祁作为一个经验老套的法医,接到上司的指令时,才慢悠悠的站起身,穿上白大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边走向案发地点,一边看着拍下来的尸体照片。 呦,不错啊。 以上而下,一刀切割,这要是新手,还真没这手法。 尸体的脏器全都被掏出了吗?法医里面,似乎用掏舌可以做到,啧啧,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无聊了太久,总算来了个有趣的对手。 眼底闪过一抹亮色和病态的笑意。走到案发地点,还没靠近,老远就闻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这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吧? “呦,你们好啊,我是法医,来帮你们破案的,我姓叶,叫叶祁,称呼嘛,随意就好。” 林失心中微抖听这人的话看竟又是死人了,这才过了三天!平息下顷刻间一乱的呼吸随着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流进入餐厅,动作快的几个患者已经手脚麻利拿着削尖的木筷扣挖挑戳拆了门锁,动作娴熟迅速且没对那门锁有多少损伤,可知这几人经常结伙干这事。 做饭的一个厨师瞪大眼睛盯着那人撬锁的动作满脸震惊,因为这里是私人营业的缘故许多设施都有所欠缺不够完善,院长那吝啬鬼连门锁都不愿意换些好的,谁知竟被这几个兔崽子钻了空子。此刻也顾不得腹诽难怪有时候少了些碗筷瓢盆一晚上食物不翼而飞之类的抱怨,急匆匆离开灶台扎入人头攒动的人群以寻找些安全感。 脑中空白一片找不到思绪,耳边灌充着窃窃私语,挣扎着努力挤进去在后面几个人不爽的叫嚷中凑到了最前面,手指微勾把挤得些许凌乱的衣摆往下扯了扯,伸长脖子往地上瞅着,案台底下的一个箱子被拉出来,泛黄箱底渗着暗褐色几近凝固的血迹,想到下一刻会看到的血腥场面顿时小心脏抖了抖寒流窜上脊椎,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往里瞥一眼,为了保命里面的尸体再怎么恶心也得瞅上一眼,档案室不是好惹的。 瞳孔疯狂缩紧如临大敌,视线上移一瞬间刺目的血色无法忽视地闯入视野,僵硬了身体看着这个被选中的可怜人,上衣被粗暴地撕裂,正面从上到下中间用锋利物割成两半剖开了皮肤,伤口边缘血肉模糊泛白似是欲要外翻,胸腔和腹腔皆被打开,剔掉了表面的血肉露出内里鼓鼓囊囊的内脏和干瘪的血管,表面泛着少许鲜活而死灰更甚。四肢被肢解和上身剔除的血肉一同放置在箱子的与躯干的空隙处,因为这箱子远离是冰柜的包装所以才放得下那么多东西。同样的解剖手法,从上到下划开一道口子露出血液流干后的肌肉纹理,透着恶心油腻的明黄色。 “……这玩意好恶心。” “哎呦这倒霉孩子不是210的梵高么!” 幻想症?注意到这次的死者衣领上那号牌并没有被刮掉顿时坚定了先前想法,艰难咽下喉中泛酸的恶心感看着看着那个莫名其妙的人竟然伸手抚摸那些血淋淋的肠子,这么淡定拙劣的演技不是除人格分裂外还有幻想症就是传说中的警察卧底,不过警察卧底的可能性很悬。没见过哪个警察会鲁莽的破坏现场。 突兀耳边隐隐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勉强听清他说了什么下一刻眼中弥漫上不屑一顾的嫌弃,破案?如果这人真的认为是是案发第一现场那他的水平也就那样了。一群精神病继续说说笑笑只当没听见。 尸体正面从上到下中间用锋利物割成两半,胸腔腹腔被打开露出内脏,四肢被肢解然后解剖露出血液流干后的肌肉纹理,尸斑指压消褪,角膜呈片状混浊。 木月影日常的拿着查房账本去看看病人情况,顺便让他们乖乖的安静不要闹,因为现在是午睡时间,温柔笑。 “大家乖,上床睡觉觉了,晚上再闹,乖。”哄几个小孩子样的病人上床,给他们盖好被子,摸摸他们的头,让他们入睡。 叶祁淡定的走了过去,看着充满血迹的箱子,唇角微微勾起。 “这出血量,挺大的嘛。”半蹲着,丝毫不在意被血迹弄脏的白大褂,利落的带好橡胶手套,打开箱子,果然,血液几乎流尽,四肢完全被切除,抬手,试着了解尸体的尸僵程度,从而判断死亡时间,看了眼尸体四肢的断口,“好利落的手法,啧啧,都快让我怀疑是同行了。”站起身,观察了下四周,有血迹,而且血迹的流向十分的统一,打开法医工具箱,拿出紫外线手电筒,照在地面上。 “果然,血迹呈浅褐色,大概是凶手在移动尸体的同时,血液从尸体上滴落下来形成的,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器找到了吗?根据初步计算了下伤口的痕迹,大概是直径15厘米的小砍刀,十分锋利,从现场被损坏的程度来看,显而易见,这里是案发第二现场。”丝毫不在意有没有人在听自己说话。 还真是个苦差事,boss还真会给人找事做,不过…我喜欢。 楚疯疯手上挥着一把水果刀,在空旷的走廊内哼着诡异的调子,满是伤疤的脚踩着被血液铺满的地板,凑巧走到走廊的转折点,斜眼看着一位医生,走过去,弯腰眯眼笑着说道:“啊,中午好呢。” 林失全程看着这人熟练的动作总算放下了些轻视,瞥着地上显现出来的血迹心下惊疑不定,空气中飘溢着腥咸酸涩的血腥气混淆着饭菜的香,热气夹带冰冷的浪潮翻滚着扩散出去。 “这法医看来还有点分量。” 屏住呼吸忍着恶心的呕吐感甩开一个不知何时扯住自己衣袖的家伙,眉头微蹙满脸嫌弃地从不远处的餐桌上抽一张纸巾擦拭袖口,然此举并没有什么用处,心中一突目光幽冷盯着袖口边缘那一圈泛黄油渍,慢慢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手臂免得碰触到,隔着几层布料仿佛还隐隐感受到那油腻脏污的黏腻感。洁癖上来很想把衣袖撕开或者干脆换一件,满心暴怒深吸口气还是没有发作,患者中间有几个医生在这看着,三年前那次被关禁闭,那种黑暗到绝望却无人可唤的感觉无论如何都不想重现。 粗略记下了那具尸体大概的信息,一刻都不想在这地方呆下去,紧抿唇角脸色极差急匆匆跑出了餐厅,回房路上却见走廊莫名出现满地鲜血,这是?!什么时候被撒上的。身形滞涩一瞬若无其事踏上血迹,眼瞳倒映着刺目的血红眼角隐隐发热湿润,狂热愉悦不带一丝异样的情绪,内心衍生的那股莫名舒适之感越发自然。恍惚间听见两个冰冷淡漠的男声毫无预兆从心底响起。 “静候你的到来。” 我会的,请……别食言。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有时不知不觉改变,只掩下眸中情感慢慢往回走,脚步一顿看见了不远处那人,白发红眼整个一杀马特,这独树一帜的形象倒是让自己很快回想起今日入住的两人。 眼尖注意到明晃晃的反光,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唇角勾起抹凉薄的笑意暗自幸灾乐祸,偷偷携刀也就罢了,这么嚣张地在医生面前展示怕是会被绑上束缚带关进禁闭室。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径直绕过他进入病房。 独惨惨不如众惨惨。 “不错回来的真快。” 洛九行靠在墙面上,看着那人,目光中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感觉但很显然不是之前那个洛九行。 说罢已经一脸吊儿郎当将鞋子扔在一边,直接抓住攀岩用的楼梯徒步跳了上去,动作有些中二,却带着半分优雅。 事实上杰克早就知道是这人所做。密码出来之前,提前破译,只是不愿意告诉洛九行,能与自己的人格通话变得自言自语,除此之外,一直被主人格压制,只因为主人格手上有自己的把柄。如今他竟然让自己帮忙破案。自己当然得好好“帮忙”才是。 可能那密码只有疯子看得懂,自然也不打算告诉那人真相,毕竟自己还没玩够。 林失步入房门的瞬间眼角余光就注意到了那个踩着梯子往墙上攀爬吊儿郎当站立的身影,怎么看都像和三年前溜进楼下职工宿舍时看到的那双人铁架床的爬梯一个款式,不欲多管闲事面无表情移开视线,闷闷低头往前挪着步子越过这奇怪的人爬上床,把全身裹进被子里闭上眼睛,不过转瞬间黑暗侵袭淹没了神智,清晰明白这不正常的睡着速度怕是副人格取代掌控了自己的身体,陷入缄默的前一秒明白了他给自己传递的信息,果然如此………不是第一次了,此番是光明正大示威和提示么。 我明白了。 为被接纳的进展表示高兴,哪怕知道温柔为虚构,莫名的失落感,像占有欲被放大。 再度睁眼,已不再是林失,生活在这个身体的另一个个体“林释”。 缓缓掀开被子坐直身体,慢条斯理整理着身上褶乱的衣服,包括衣袖被黏腻的油脂沾污的那处,一本正经再卷起了几个边角,面上淡漠唇角衔笑而目中毫无感情,侧头视线准确锁定那人,转身于床沿正危襟坐,指节微弯在身侧轻轻叩着节拍,声音完全淹没在在不知何时再度喧嚣的病房里。微扬下巴咧嘴笑得肆意,开口是一往无前的笃定。 “我们是同一种人。” 不只同为虚假,且皆是人性之解放者。 “可要加入疯子的聚会?” 洛九行:“没兴趣,我急着破案。”说罢一脸劣质的看向那人,“切切切,咱们可不是一路人。”说罢单手持手枪状指向那人,后又将手腕折了回来对准自己嗯脑袋。 “彭!” 邪笑着看着那人,“我不介意在我多余的人生里多留下一件艺术品。”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玻璃刀,缓步走了过去。然而,停在那人跟前之后,玻璃刀晃眼成了一朵玫瑰。递给那人。 “眼见不为实,藏在美丽里的,才是刀刃。” 将玫瑰挪开,手心里依然握着那把玻璃刀。 林失对这人突兀的动作并无多大反应,看似放松毫无警惕实则无时不刻都在紧绷着身体随时暴起,面上平淡随意瞥眼那玫瑰便抬手接过,指节微动缓慢摩挲着不平的植梗,唇角虚构笑意隐匿表情下真实的暗冷,那双黑润的眼睛中闪烁着不可捉摸的神光,嗤笑一声倒没听出多少不屑,“这动作可一点都不帅。” 慢悠悠把玩着手中的玫瑰,指下溢满细腻的柔和触感,被突兀迸现的湿润吸引了注意,瞅眼却现满指染红,不知何时竟不自觉用力掐破了花瓣渗出汁液来,胜似失落血凄迷。 “刀不错,藏好了。” “关于这几个案件我有独家情报,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安娜记不得已经在这里呆多久了,以前的记忆也很模糊,这里的人都很奇怪,也许在他们的眼中我也是奇怪的一员。头发散乱的安静坐在床角……很久……很久……。 眼神空洞直直的看着墙上自己的影子,脑袋里不可控制的思维一刻也没有停歇过,思绪杂乱无章的描绘出影姐姐的形象,我唯一的倾诉对象是这层常陪我聊天的护士,我叫她影姐姐。其实他们说我比她大,但是我不记得自己的年纪了。在这里谁又在乎年纪呢!很多年了吧!每一天都是重播。最近这几年倒是热闹了些。 楼道里隐约传来病人们的窃窃私语声,打断了纷乱的思绪 “听说了吗?楼下210的那个家伙死了,早上发现的……” “嘘!我看到了!在餐厅。那家伙的死相……啧啧。” 听着他们细碎的议论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病服,让自己看上去整洁一些。在这里生活下去的方法就是让自己活得像个正常人。艰难的移动了下脚步,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要去食堂。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希望不要有人碰到我!真的很‘脏’……”在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轻轻推开房门的瞬间带上无害的笑容。亲切的和走廊的病患挥手打招呼。 “哥哥好……张叔好!” 脚步却不留痕迹的绕过一米范围。直到拐角处才隐去笑容淡淡的小声说到, “该去看看了。” “你可以说说”杰克劣质的笑着, 洛九行:“不过你可要快点了,意志迟早会占据虚幻,到时候我就不是我了。”似乎在提醒着什么,坐在床铺上把玩着那把玻璃刀。杰克比洛九行精明,这人总不可能将所有的锅退给自己。所以一定有同谋。虽然嘴里说着急着破案,但就连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心不在焉,将破案放在嘴边只是为了与这群人划清界限,以免自己真的会跟他们走,这地方待是肯定待不下去。太杂乱,与洛九行待的地方完全不同。他宁可回到舒服的环境里,可矛盾的是,只有在这里,他才有机会变成他,拥有自主的时间。所以我又不愿离开。 安暖摇晃着腿,铁架床发出“咿呀” 的响声,午后阳光照射在身上,却未能带来一丝暖意。从开始到现在,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也未曾来探望,不过,有麦莉就够了。 手被无声地拉住,看着麦莉面无表情的脸,咧嘴笑着:“我们,又要去哪里玩呢?”黑色虫洞显现门面,自己似乎已习以为常,毫不慌张地跟人走进去,隐隐有些期待。 沿着台阶向上,四周漆黑,静悄悄的,若不是能感知到麦莉的存在,还以为自己睡着了呢。“啪嗒”一声,灯被打开,刺眼的光使眼睛眯了眯。待适应后,发愣地看着眼前景象,颤微地拽着麦莉的胳膊将人向后扯。 它不是被你推下楼了吗?我们已经看过它的尸体了啊! 灯的开关旁,站着似人似物的“怪东西”,同回忆里,除了胖点,其他别无异样。它缓缓走来,随着它的步伐,四周渗出暗红血液。心生惶恐,向后退步,后背却已抵到墙,双手沾上粘稠的液体。 麦莉! 目光被血色染红,手臂被怪物抓住产生刺痛感,眼前一黑便陷入昏暗。 “醒醒…醒醒…”耳畔的呼唤使自己睁开了沉睡的眼,先前场景如梦一般消失,白衣护士坐在床边,眼中带些担忧。 很抱歉,我又闯祸了。 手臂缠绕的绷带已被拆旧换新,莫名短了一节的指甲上没来得及清洗的血迹残留,未被消毒水掩去气息,散发着淡淡腥味。 麦莉望向门口护士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诡异微笑。 “她对我很好!”她望向声音的来源,默默消失在视野中。 “最近死的人越来越多,都是肢解,难道有人的兴趣竟是肢解和内脏吗?” 是啊!在这里,即使是喜爱吃屎,也会被看做为合理的。血腥暴力更是不稀奇。 “我不想管别人的事,但是影响到我的……不可以……” 思绪又开始混乱起来凌乱的勾勒出一个男人的影子,一点点放大,放大。 “啊!呜呜…”安娜抻出双手牢牢的按住自己的嘴。过大的力道使嘴里尝到了猩咸的味道。强撑着最后的清醒低头疾步走进食堂,慌乱的避开人群进入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将头深深的插进盛满水的洗手池。 急促的呼吸着空气,无力的靠在墙上,身体虚脱的顺着墙滑下。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 “呵呵……” 自嘲的牵动了一下唇角,“这里没有人…都是畜生。呵都是畜生,披着人皮的畜生,和被当做畜生的人。” 眼角划过一道水痕顺着脸颊落下,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没有哽咽,也没有声音。 收敛心神后起身,心有余悸的对着镜子神经质的小声自言自语道 “还好没有人看到,不然又要关小黑屋…么,嘘,知道吗?在这里是不可以叫的。” 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全身都湿了。 随便拿起一个盆打了盆水后。一脚踹开了厕所门。挂上温暖的笑容 “哥哥一起玩啊!不能光泼我呦!” 拿起盆向最近的两个男性患者泼去。 “嘻嘻!哥哥也湿啦!看你还笑不笑我…”欢快的越过两人跑进厨房,“哦!就是这里”看着地上的血迹沉思着。思绪不受控的在脑海里缠成凌乱的线团。 “额……肢解……刀子……名牌……到底是谁?”思绪渐渐膨胀,胀的头好痛。 林失:“啊。这种事我怎么会全都告诉你嘞,要亏本的。”于喧嚣的病房中随意丢弃了那朵残破的玫瑰,似笑非笑扯来张纸巾慢慢擦拭指尖鲜艳的汁液,眼睛焦距却不在手上而是幽冷锁定面前这一脸劣质的家伙,抛却残纸站起身,眼睑微敛挪动脚步不紧不慢凑近这人,鞋底摩擦地面狠狠碾碎花瓣使之愈加残败,漂亮的瑰色混杂着肮脏的暗灰在雪白瓷砖上抹开一道迷乱的轨迹,耳边清楚捕捉到了这人不自觉急促的呼吸,心知其警惕眼角一扫果真指下刀刃蓄势待发,欺身下去于人耳畔轻语,低沉冷寂的男声压低几分毫无预兆响起。 “虚幻,才是最终的永恒啊。” “至于情报,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对话罢了,且给你两个提示罢。” 微仰着下巴唇角微微弯了点弧度而话中笑意清浅引人发毛,在这人看不到的角度,幽深的眼眸无笑只缓缓飘散了一片冰冷的狞厉之气,冷静无波得似是压抑着极致疯狂的情感。太无聊了啊……继续玩下去看看。 “上一个,简单的数字翻译罢,可别想复杂了。” “下一个,无安,自我不纳。” 收敛目中情绪后退一步远离了这人几分距离,脖颈隐隐有渗血的趋势,毫不在意挑眉笑得挑衅肆意,转身目中无人受着几个注意到这边的家伙的指指点点,丝毫不放心上慢悠悠离开病房,难得白日出来几趟,旁观比不上切身经历,总得亲自走几遭才有些趣味。毫无预兆被泼了一身水,眼神一瞬狠戾复又平和,就着湿漉漉的衣服面无表情游荡在走廊上,不轻不重步伐稳定。 “自我毁灭,也是不错的吧。” 第077章 新洋娃娃在哪 洛九行:“切……如若我知道凶手是谁呢?” 抬眸看着那人,蹲坐在角落里点燃一支烟并站起身。看向那人,似乎要将其从不远处扯回来。 “咳咳咳咳……这烟不行,有没有好抽点的,来一只?” 嘴角流露出一抹邪笑。可以看见其微微露在空气中的犬牙。 “而且自我毁灭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存在吗?” 将那烟头踩灭,看向那人,“这地方我待不下去,顺便一提,要我加入不是不可能,我想要一本书,帮我搞到手,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 虽说是交易,似乎也存在着半无法拒绝化,在这地方勾搭到一警察确实可以较好的影藏自己,毕竟像自己这种警察特别多。不止自己一个。 窗外不知什么物种敲打玻璃扰了梦,乌鸦吗? 安暖看向一旁摇头不知的麦莉,掩面轻笑自己想太多。脚尖轻触冰凉地板,被冷得一哆嗦,也不知什么时候身体这么差了,腹诽之余从床下拿出粉色兔兔拖鞋穿上,暖意蔓延双脚。 喂!我也是有少女心的好不好! 安暖对于麦莉注视着可爱拖鞋的奇怪目光,有些羞怒地跺了跺脚。 今天不能去玩了,我们出去晒太阳吧! 方才还羞怒的模样消失,只剩俏皮地眨眼,也不管人答不答应就直接打开门,毕竟,也不是询问。 消毒水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嫌弃地捏住鼻子,另一只手轻扇风。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出门的原因…安暖自顾嘟囔着,待气息淡去后慢步走向楼梯。经过好几名呆坐原地或是瘫软轮椅的人,总觉得他们会扑上来将自己分食掉,直到迈上楼梯第一阶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说是出门也不过就换了个地方发呆,餐厅的气氛带着些许诡异,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托腮看向外面,没有食欲地用筷子戳着饭菜,杂乱不堪的语言中穿插着不同的“音乐”。 “听说了没,楼下210死了…” “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小声点!那个人看见没,210的!” 即使被指着也毫无怒意,置身事外地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不过有趣的事情…也不能错过啊…起身走向谈话的两人,笑嘻嘻询问着几天没出门210发生的事情,被以 “我也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的借口搪塞。佯装走掉,绕到可以听见他们谈话却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210,南冶,纸箱,死亡等词汇传入耳中,简单拼凑便可知其中含义,摆弄着耳钻,妖艳的红色倒映出诡异的光。趁人不注意踹了一脚,本来称呼对方好兄弟谈天论地的两人大打出手。吵闹声瞬间引起护士的注意,在闹剧中默默将小钢叉塞进宽大的袖子与绷带交织。 事情,很蹊跷呢…不过,努力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呢…对吧,麦莉? 看向无人在意的角落,黑色人形若隐若现。头痛的失神中忽然感受到一束凌厉的视线从厨房门口射来? “是谁?”心中一凛。今天的举动太炸眼了。定下心神,未马上离开而是选择多留一会。现在出去会给自己添麻烦……像做游戏一样拉开厨房的柜门查看。 “哥哥找不到我,找不到我”在厨房的一侧立着碗柜,储物柜等陈设。拉开柜门,储物柜的空间十分宽敞足以容纳一人。将头探入柜里认真查看一周,“没有异常……”伸手又拉拉碗柜“果然是锁着的。为避免患者发疯。患者正常是接触不到刀具的?那刀具是从哪里来的?” 手摸索着柜门细细思索着。没有头绪。又回到放尸体的案台边,仔细观查。 “嗯!这道划痕是新的。应该是刀或锋利的器具造成的。……嗨!怎么又转回来了”没有实质性的线索,还是回去再想吧!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间,“哥哥,我们明天再玩呦!” 林失:“哦?我可没说加入的是什么,吸烟可是会被医生惩罚的哟。” 这精神病院除了残破也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单调得让人心烦。在三楼走廊漫无目的游荡一圈也是无聊转折回来,那个同类声音有点大,隔老远就听得一清二楚,无视其他好奇看过来的病人只轻声念叨着圆周率数值慢慢绕过他们,面上无甚表情却也隐隐泄露几丝熹弱的雀跃,细看黑眸凌厉氤氲着捉摸不透的深雾无起波澜,几步走过去俯首看着地上那人,唇角微勾露齿一抹自然柔和而无甚感情的笑,虎牙洁白小巧于灯光折射下熠熠生辉,出口阴寒蔓延。 “你不觉得,这人生有些无聊了么,借他人之手完成自我毁灭,也是很有趣不是么?” 居高临下以审视的目光注视那人笑得自然,脚下有节奏地打旋,鞋底用力摩擦地面抹开几片没弄干净的瑰丽艳色,眼尾一扫注意下走廊挂钟心中了然,这时候可不是那些伪善医生的工作时间。下一秒指尖一探微勾真的从袖内暗袋中摸出个小巧的打火机和一包烟,轻瞥眼那人随意丢过去一根自己也自顾自点烟,塞入嘴里叼着狠狠吸了一口,那味道霎时再度征服味蕾,仿佛点燃了细胞兴奋蔓延全身都沸腾澎湃起来,舒服得眯了眼烟雾模糊了表情,勾指微抖烟灰随意往墙上一靠笑得迷惑肆意,开口低沉仿佛携了引人堕落的魔力,“说说你的筹码。” 洛九行:接过那人手里的烟“帮我拿到落九行的病历。”直接点燃吸了一口。“咳咳咳……不错的烟,筹码,随便你选警方的资料,我全清楚切切切。”杰克说完将玻璃刀随手扔在墙上半尺左右没入水泥中。 很显然不愿意自己去拿资料肯定有原因,首先医院保安系统齐全其次肯定自身也有一定的原因。 “还未自我介绍,没名字,他……”指洛九行,“叫我杰克。”很显然有开膛之意,“三年前我来过这里,你可以从三年前的资料找起。”把玩着打火机波澜不惊的说道。 林失:“林释。那个废物的名字就不提了。” 微敛双眸掩下眼中漠然不屑嗤笑一声表示否决,突兀身旁动静一人鬼鬼祟祟瞪着凸起的眼睛,斜睨眼旁边碘脸搓手凑过来要烟的老烟鬼顺手递根,看着这家伙点了烟利落转身笑骂一声抬腿一脚踹在那大屁股上,满脸神叨嘀嘀咕咕再分这烟可就没了吐槽着黑心商人顺道把这家伙轰走,恢复原状欺身强行扯走那人进了病房,估摸着那帮医生已经吃饱了慢腾腾走过来意思着看一下病人们的生活情况罢,一本正经坐好拿起水杯慢慢涿饮清水, “警方资料对我可没多大吸引力。” 等待那一身白大褂的身影掠过门口,敛去柔和无辜的表情似笑非笑抬头看向那人,指覆攀上下巴缓缓微摩几分,这人眼底暗藏的情绪几近呼之欲出,他还不够纯粹。 “你的筹码,我看不到诚意。” “我要你。” “我?” 杰克咳嗽了几声,洛九行邪笑着看着那人,虽不知这人想做什么,但如若自己控制了洛九行一切都好说。 将打火机盖子合上,“命你可以拿走,我只要那本病历册子”说实在的就算自己那么说也要看他有没有本事可以拿走自己的性命。事实上,在这所病院里,有很多人都是自己的老伙计,但除了洛九行,杰克在他们的印象中并不好。无论是语言信誉度都比较劣质。 “要用什么做抵押?” 很显然这本册子对他很重要。或许那人会要那把玻璃刀毕竟,没这把刀子自己就没有任何重要的攻击力,近身战斗事实上对自己而言也并不难,只是不能远方抛物罢了。 “莫非想让我解剖一个人?” 安娜在回病房的路上细细思索着。按照时间推断凶手应该不是这里的老人。毕竟自己到这里的前几年大家都相安无事。应该是这几年新进的病患。杀人动机完全搞不明白。单纯的,“喜好吗?” 正思索着。一名医生迎面走来。 “医生好啊!” 热情的与医生问好,来人点头远远的擦肩而过。 医生错开的一瞬间脸上不禁流露出厌恶。牵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空有一张人皮而已’。那天自己亲眼看到过他收人的钱。之后一周306的一个男患者。被关了一周小黑屋。不知道那人到底招惹了谁。原来有没有病不知道。现在倒是彻底疯了。头发从出小黑屋就再没有人给洗过都沾到一起了。现在看谁都发抖,见人靠近就不由自主的念叨着“别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已经完全没有正常的时候了。 无心去怜悯别人。在这里自己能活好就很奢侈了。 305传来两个男人细碎的交谈声,这两人一个来了三年,另一个刚来,叫什么还不清楚。声音随着脚步的接近清晰起来。 “抵押……” “让我解剖一个人……” 听到这些字眼忍不住吃惊的站住脚全身紧张的肌肉绷紧。 如果论那些死者的死状,说解剖也不为过吧! “是凶手吗?难道是警察那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本能的想躲开。双脚却犹豫的仍站在门后。不能走,必须弄清楚。要不然总有一天要轮到自己的。小心的将身影藏在门后想探听到更多消息。却未想到已将自己置身到巨大的危险中 林失:“我要玻……你的胸牌来抵押。”嗓音寡淡携几分柔软低低声起,临时改变主意只因听了那人要求,肩臂低垂折臂覆腰指节微蜷轻触衣料,睫毛低敛腰椎前压阖目半刻隐匿轮廓神情,人格纠缠狞恶悱恻吐露绯艳离合,交替咬合贴切轻吻神经欺骗身体不出停顿,蓦然扬首嘴角牵动上扬而目中迷蒙陷落疯狂,眸中晦涩暗潮汹涌唇角笑容张扬更甚,轻声开口对上那人眼神,发丝随之垂落遮挡半分面颊更添诡秘 “哈,让我愉快地想想,胸牌可是很重要的身份物证呢,如果我拿走了你的胸牌被这里的小夜叉发现了可要下地狱哟~嘛零点换班把胸牌给我东西到手再还你好了,要是我一没注意跌倒在人间道门口或者被夜叉逮住就会快乐地拿到两张地狱直达车票听起来是不是很棒啊,美丽的少年快来快来赶紧等待去看那地狱黑色的郁金香啊”笑容灿烂渐冷语速愈来愈快,呼吸急促任冰冷的神情蔓延莹白脸颊浸透澄澈眼眸,瞳孔紧缩无声飘散冰冷的狞厉,重心前移足尖点地虚触虚空轻快跳起了无名的舞步,下巴高仰颈线紧绷装似诡异,须臾扭曲的笑轻轻散漫。 “请记住时间啊。” 林失身体随舞起动作后仰重心倾斜四十五度角似要躺倒,伸手一探张指反扣准确勾住那枚不轻不重的方形铁牌,右脚脚跟斜势蹬地小腿紧绷指尖施力顺势转了个圈,发丝飞扬额侧凌乱贴颊隐约带痒,左腿后撤交叉脚尖踩地轻盈止步,掌心空荡收起略微扭曲的笑意转身步出病房,口袋里不知何时静静躺着一枚胸牌。指尖触之冰凉而开门霎那瞅着门口那瞬间弹开的少女,眼尾一扫死意眼光浸透几般凝固,脚步不停只方才那眼神一顿便若无其事错位走过,擦肩瞬间寡淡嗓音轻轻飘散空中,声音压低柔和烟渺使旁人听不清真切,“让人意想不到的小虫子,快回洞里去吧,外面太危险。” 算准了时间此时三楼查岗已经过了307号室,所有病人都要回病房不得逗留,违反者轻则断食一天重则禁闭,趁着医生进入病房查岗的时间放轻脚步疾行走至楼梯口,慢慢挪到二楼拐角处斜视紧盯右前方墙上那面镜子,双手插兜以免沾染指纹,指尖微动摩挲粗糙布料,脚步断续由近到远沉浸耳膜,水泥垢下肮脏污秽攀附魔鬼纠缠吐息,面无表情呼吸不变只目中平静一如死水凝视镜中背对移动人影,待得人进入对面走廊尽头而自身早已轻手轻脚进入一楼,眼睑微阖睫毛低敛落一片浓重阴影,肩臂低垂毫无痕迹压低腰椎模糊身高,微微低头发丝垂落避开监控遮挡面容,二楼以下是没人值班的,多年打探早已记住这家精神病院的布局,烂熟于心径直走至档案室门口,捻着两三根细长扭曲的铁丝聚精会神撬锁。 “真是不错的收获啊。” 拿到东西后趁着最后那十来分钟修改了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控制画面定格在某个时段走廊无人的场景,至十分钟后才会再次恢复工作,谁让院方作死把监控室设在档案室旁边还没锁门。笑眯眯蹭回病房扔回胸牌不紧不慢躺下拉扯被子状作熟睡,手指探入衣摆抽出一个还带了些体温的档案袋,背对人躺着手腕一抖精准穿过床单底部扔进那人床底,床单垂下将底部遮得严严实实,唇角微勾眼中神采速褪化作无神,眼睑阖上陷入黑暗。 “愚蠢。” 洛九行在林失回来之前,杰克已经苏醒,躺在床上毫无波动的样给人一股他已经睡着的错觉。而且已经得知,档案到手。这样便可以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来,为何而存在。 毕竟他认为,得知了这一点,自己就可以控制住洛九行。但是他也清楚一点这档案林失可能翻过。 “查房”听见门口传来明朗的男声刻意的翻了个身将那档案放入了衣服里。毕竟床单非常容易让这群人随意翻动。 脚步声就这样停在了自己的床边。手就这样搭在自己的床头上,单手按住那人的手背,嘴角露出一抹邪意。 “哟!你这是……做什么?” 叶勋慌不忙地抽回手,看着那人眼睛满脸真诚,认真地解释道:“这个房间窗外有棵古树,进不来阳光,太潮湿了,你看,你身上这些小疙瘩就是因为潮湿。” 说着翻起那人的袖子,十指轻轻划过皮肤,实际上是偷偷画了一个“p”,向那人暗示自己是警方派来的接应。“看,这里都红了,你跟我去诊室详细检查一下?” 同时扭头看了一眼隔壁床的人,“林失,你要不要一起去?”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打掩护,一般的病人是不会愿意跟医生去诊室的,这里的病人对医生有一种抵触,大概和强制性的管理制度有关。 奥利弗到达军工厂。他像没有睡醒一般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四周眸子里透出几分陌生,“瑞亚小姐,您知道这儿是哪儿吗?”有些许无助地望向空气,“噢!是吗。”失望地摇了摇头,“得先修理机子,上帝…”抬头寻找天线,“那里,找到了!”跑了几步感觉有点害怕,“喂……有人吗?”小声呼喊了几句。 奈布刷新到了一个四处都是灰暗草丛的地方,自身有一种不知名的惯性让奈布冷静下来。 大厅的一切我都还记得,但是对于之前的身份却是一无所知。四周张望着,对于大厅中所提到的监管者还是带着防备的心理去面对,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臂上的护腕,这举动让我愣了几下,而远处传来的声音让我来不及思考而开始防范。拉低了帽檐,轻声嗯了一句,手中并没有任何可以当做凶器的物品,从地上捡起几块锋利的石头握在手中。 没有那所谓的预警心跳,可以保证的是不是那群怪物,但是这又是什么呢?如果只有我一人失去了记忆,那么我可算是亏大了。 精灵小姐小声告诉自己远处有人,“唔?太好了!”奥利弗顾不上什么急忙跑去草丛那一边希望遇到同伴,毕竟他只是个孩子。脚上的皮鞋阻碍了步伐让孩子有些跌跌撞撞。 “请问,是谁在那儿?”满是欣喜地呼喊着。 奈布微微皱眉。这是一个…孩子?这个游戏简直没有人性……但是这个孩子肯定也不一般,对于这个最终的奖品回来自然是有欲望的。警戒的探出自己的位置,帽子遮住了大半边脸,后背靠墙,一有任何不对立刻闪人。。 “你好,我是奈布。”保持这三米的距离,观察着这人的举动。 奥利弗面前的人保持了警惕,不禁让孩子感到几分恐惧和好奇,“您好奈布先生,我是奥利弗.柯克兰。”说话期间歪着头打量着人的打扮,乖乖把俩只小手伸了出来,“您看,奥利弗是不会伤害您的哟。”孩子冲着人微微笑着。 玛卡诺亚,一个富有的女人。她喜欢洋娃娃,非常非常喜欢,她收集了全世界最珍稀的娃娃们,放在一个巨大的房间里。 可是时间长了,她开始不满意这些娃娃 “死气沉沉的,一点都不漂亮。” “我一定要找到只属于我的娃娃。” “我要订做一个娃娃,会弹琴,会跳舞,会烹饪,会做点心,会和我喝下午茶…” “夫人,您是在说笑吧?哪有这样的娃娃呀,这只有人能办到。” 对了,一个孩子。 贵妇人优雅的走进孤儿院。她的目光巡视着,落到了奔跑着的孩子身上——柔顺的粉色头发,蓝色透亮的眼睛像一颗糖果,白瓷一样的肤色。 玛卡诺亚伸手招来了那个孩子,奔跑让孩子的脸微微泛着些粉红色。 真是漂亮的孩子,就是有些太好动了,娃娃可没有那么活泼呢,没关系,我会让你变成我的娃娃。 “您好,夫人。” 孩子露出了软和香甜的笑容。 “真有礼貌,亲爱的。我要收养你。” “真的吗?” 孩子的眼睛亮起来。 “是啊,娃娃。” 玛卡诺亚领着这个孩子回了家,豪华的房屋,那间最大的房间,摆满了娃娃。 “哇,好漂亮的房间!是我的吗?” 孩子回头问道。 “是的,亲爱的娃娃。”贵妇微微一笑。 “夫人,我有名字的,我叫奥利弗,您不用叫我娃娃。” “不,你就叫娃娃,知道了吗?不要再叫我夫人了,叫我玛卡诺亚。” 贵妇脸上的笑容放大了,看着有些渗人。 “是,是的,夫……不,玛卡诺亚。”为什么要叫我娃娃? “这才是乖孩子嘛。”因为你只是我的娃娃。 “娃娃,待在这里,不要出去,知道了吗?会有很多老师来教你学习哦。” “嗯!这房间好大啦,我喜欢这里!可是,玛卡诺亚,你会来看我吗?” 孩子歪着头,轻声询问道。 “当然会,我的娃娃。你可要学好老师教的东西哦,我会来考验你的,不好好学我可会生气。” “我会好好学的!不会让玛卡诺亚失望!” 贵妇人走出了房间,房门的锁‘咔哒’扣上,这个房间,从此与世隔绝。 乐器,舞蹈,烹饪,诗词,礼仪…… “玛卡诺亚,我好累哦…” 孩子的脸上露出了疲倦的神色。 “住口!跟你说多少次,不要说话,不需要过多的表情!” 礼仪课老师的训斥。为什么不能说话呢?连玩耍也不可以。走路和坐姿为什么会有标准呢? 玛卡诺亚,你什么时候才会来呢?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有一些人走进了房间,帮孩子穿上了华丽的裙子,梳理留长的粉色头发,编成漂亮的发型,还用粉底掩盖了他脸上的雀斑。 一切都是那么不正常,老师们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到。 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只留下娃娃在房间里,用老师教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我在等什么? 房门被轻轻推开,缓步走进来的人,是玛卡诺亚。 孩子的眼睛亮起来,露出惊喜的神色。再也保持不住姿势,向门口的贵妇人奔去。 门在背后锁上了。看见奔来的孩子,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厌恶。 “啪!” 孩子摔倒在地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是叫你好好学吗,怎么学成这个样子!” 玛卡诺亚又挥了一下鞭子,落在孩子身上,“你的礼仪老师没有好好教你吗?”又是一下“真是令我失望!” 有什么碎了,这种笑容再也不会有了吧? 是什么锁上了,那扇门的钥匙在哪里呢? 亮蓝色眼睛里出现的点点粉色是什么情绪呢? 自此以后,日日如同轮回。把自己锁住吧,每一个关节都像木偶一样。娃娃十四岁的生日,最华丽的打扮。玛卡诺亚像往常一般推门进来,她的手上没有鞭子,她的娃娃从三年前就不需要鞭挞了。现在我的娃娃很完美。每一步,每一个动作,像上了发条的洋娃娃。精致的纸杯蛋糕,多彩剔透的糖果,温度适宜的香醇红茶。完美的茶会。玛卡诺亚吃着可口的纸杯蛋糕。娃娃在一边,弹奏着致爱丽丝。 音符掉进耳中变得诡异起来。 “娃娃?” 世界有些扭曲。 靠近的漂亮娃娃,手中有闪着寒光的刀。 刀尖刺入皮肤,一点一点,细致的把整张皮剥下来。 “玛卡诺亚,我有名字的,我叫奥利弗啊。” 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眼前的人露出大大的笑容,亮蓝色眼睛里的粉色漩涡在转动。身上香甜的味道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完整的皮,一针一针缝起来。填充?切断粉色的长发,塞进去。最后放上两颗眼睛。真是,完美的娃娃。该走了,离开这个华丽的笼子。对了,你们看了这么多年的戏,现在该收票钱了。小刀撬下了房间里所有洋娃娃的眼睛,宝石做的眼珠子落入袋子中。打开那扇锁住的门,离开这里吧。身后的火烧起来,回荡着女仆的尖叫。有些东西再也不会有了,对吧?现在去过一个人的生活吧。 “没有人一开始就是疯子的。” 开膛手伴随着乌鸦阵阵凄厉的叫声,一道瘦长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在暗夜中徘徊。他举起自己的左手,欣赏着化为锐利刀刃的五指,看着它反射出道道寒光。五指有节奏的律动着,发出细碎的“叮叮”声。 克莱儿缓缓睁开双眸环视周遭,那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废墟,大步流星地走着,一抹金色和绿色在冷清的废墟中格外显眼,地上蒙上了一层灰尘,就算这样还是毫不介意地整理着这些莫名其妙的图纸。 “附近只有我一个人吗。唔,真是麻烦呢…” 不满意地撇了撇嘴,将地上的图纸收回,抬头寻找着泛着荧黄色的电线,朝那方向迈出脚步。 雷诺在椅子上醒来,“嗯,又是一个阴天……”整理完书桌上的日记之后,雷诺将日记本放在书架上。已经按照承诺,一天天的写日记了。可是为什么庄园主还没出现?庄园主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要信守与他的承诺?正在疑惑的时候,雷诺不小心碰到了一些书。 不好! 雷诺慌忙的把书整理起来。 “啊,真是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啊,看来我还是先去完成承诺吧。”雷诺在一篇残缺不堪的杂志中发现了一张地图,“这个是?”将它翻开一看,是整个庄园的地图,“为什么会有一张地图?这应该对我应该没有什么用……但还是带着吧!”雷诺整理完书架之后,带着椅子旁的镰刀,走出已经破旧不堪的木门,“接下来,该赶走那些不尊重他人领地的家伙!”在草丛里,雷诺注视着附近的一切,“看起来这附近应该没有什么”又检了检查草丛旁边的电机,“最近都应该没有人动过……”大门附近的电机传来触电声,“看来今天又有猎物上钩了”雷诺拿着轻便的镰刀,直直的冲向那个电机。 奈布看着眼前的孩子,虽然知道他并没有敌意但是身上的气息却让我有些不适。目前的敌人是监管者,那么先练手搞死那这家伙再说吧,就算最后背叛也是一个让人激动的环节不是?不过解电机……可以逃脱这个鬼地方吗?。 “奥利弗?那么我们先解电机吧,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是如果有什么东西的话,平分”微微侧身让人过来,转身开始解电机。 第078章 求生者 昏黄的阳光斜射进窗户,映射着鲜红的血迹,以及与鲜血一色的玫瑰花印记,十字剑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血液缓缓流淌,流过神父的尸体,流过大教堂的红地毯,流过教堂的台阶,最终坠下高台。 艾薇俯视着下方好几人的尸体,以及刚刚被吓傻嚷嚷着去报警的几个贵族绅士,神色有些呆滞,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能嫁给那个贵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提起十字剑,飞也似的跑下高台,踢走旁边神父的尸体。 庄园,对,庄园,只要逃到那里就安全了。 如是想着,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虽然慌乱,却无比优雅,就好像设定好的程序一般,教堂后方是一片树林,穿过这片树林就是庄园,就是生的希望。 树枝划破了她美丽的婚纱,荆棘刺破了她白皙的肌肤,鲜血滑落在地,就好似想要引来那些东西似的,演出要用到的面具别在腰间,那带着了泪的面具就如她现在的心情一样悲伤,更多的却是慌乱,渐渐的,乌鸦在头上盘踞,仿佛是宣判了她的死亡,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庄园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身后的枪声宣判了生命的结束,准确无误的击穿了心脏,鲜血好像美丽的玫瑰花一般在胸口爆开,一滴泪滴从面颊滑落。 “别哭啊……还有爸爸呢……” 昔日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想抬手去擦拭眼泪,流出的血液却已经抽干了所以力气,只能无力的倒在了庄园前方的空地上,那绅士将还冒着烟的手枪收了起来,走近了她的躯体,蹲下看着她的面庞,手中拿起了她十字剑,在她精致的脸上留下了几道可怖的疤痕,却仍然遮盖不住曾经的魅力,那绅士脸上浮现出了令人恶寒的笑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可怜的艾薇尔就这样被留在了庄园外的空地上。 再醒来时,自己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只是坐在庄园中的椅子上,这里已经残破不堪,手指一动,便是碰到了自己的十字剑,拿起十字剑,端详着,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好像自己遗忘了什么似的,站起身,看着手中庄园主的信件。 还是那副美丽悦耳的歌喉,带上自己腰间的面具,站起身,哼唱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音调。 “不会失约的……” 卡尔:“想不到我会打破誓言,再次盗墓。”卡尔撬开了棺材板。里面躺着一具栩栩如生的木乃伊女尸。仿佛是一全身被缠上绷带熟睡的少女一样。 “太美了……”卡尔话音未落,女尸睁开了双眼。那双没有瞳孔的眼晴凝视着他。 “我的小卡尔……你……来了……” 女尸向卡尔伸出了手。 “啊!” 卡尔惨叫道,他醒了过来。 “这……这里是哪里?” 这时,卡尔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废墟中。 “难道是那个誓言?” 卡尔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稍息片刻,卡尔开始四处调查。 “杰克先生呢——还有其他人呢——怎么都不在诶,好无聊哦……” 瓦内莎独身穿行幽暗小路,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触手晃来晃去和身后跟着自己飞的乌鸦玩耍,小皮鞋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在此处显的十分明显,今早起床时发现谁都不在,只能自己出来找找有没有有趣的人可以陪自己玩了,不过现在看来,貌似是没有了,可依旧想试一试有没有人,一脸不满的鼓腮甩了甩触手,双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深吸一口气后喊到:“喂——有人吗?” 开膛手:“有的,瓦内沙小姐。”听见喊声,不远处的一道修长身影便化为实体走了过去,“瓦内沙小姐很无聊吗?” 瓦内沙:“唔!杰克先生!!” 还没回头便条件反射一脸欣喜的朝着人扑了过去,背后的触手也似是有意识般死死的抱住人,“我刚起来一个人都没有,好——无聊的——”故意拖长声音显示出自己真的很无聊。随后把脸埋在人怀里蹭了蹭,嗯,还是杰克先生熟悉的让自己安心。 开膛手对于长长触手的缠绕略感不适,但骨子里的绅士自然不允许他做出失礼的动作。 “若太无聊,瓦内沙小姐可以去游戏里玩一玩,最近的求生者加了不少呢。”不动声色地轻轻拨开触手,杰克开口,磁性微醺的笑嗓。 “诶——” 瓦内沙停下动作,可眼里的欣喜明显多了几分,抬头看着人满脸不可思议,“那就是有很多人了?!真的嘛杰克先生!?”本准备收拢的触手被人拨开,立马懂了人的意思,收回触手扯了扯人衣袖一脸请求的看着人,“可以带我去玩吗杰克先生——瓦内莎会很乖的。” 开膛手:“一场游戏里只能有一个监管者,这是固定的规矩。”见面前的小女孩乖巧地拉着自己的衣袖,杰克无奈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我们不能同时出现在一场游戏里。” 瓦内沙:“唔……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和杰克先生一起玩……”听到人的话,随即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满脸不开心的低头抓住人手指头,酝酿良久还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歪头看人。“那,那杰克先生可以跟我讲讲游戏规则嘛。” 雷诺在赶到已经触发警告的电机旁边。 “给跑了吗?可恶!!!” 雷诺便踢了电机一脚,电机火花四溅,电码条又收了回去。 “这下子可不妙,最近的入侵者不太好赶。”说完,便坐在地上,翻看从旧书架看到的《孙子兵法》的英语译本,虽然大部分都看不太懂,但书页却像新的一样!随身携带几本书,这是到了庄园后的习惯! 雷诺完《孙子兵法》后,雷诺又细思一会,“将计就计……兵不厌诈?嗯。”站了起来,“总而言之,反正那些家伙跑不了!”说完拿起镰刀,向四周望了望,发现了不远处的杰克在与一个不相识的小女孩嬉戏,想起庄园主的回信上提到的同伴,便向他们打招呼:“喂!你们应该是我的同伴吧!你们好!” 瓦内沙头看着拿着镰刀头带南瓜头套的人,微微歪头眼里闪过疑惑但还是友好的挥了挥触手 “你好诶——” 走过去努力垫脚伸手戳了戳人脸上的南瓜头 “唔,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啊,看着蛮好玩的但是不挡视线吗?” 班恩等赶到发电机时,看到有个求生者正在破译,我掏出钩子把他钩过来就地打晕,绑起来之后,竟然是个园丁,正准备往狂欢椅上放准备送回庄园的时候,听到了有谁在讲话,并向其方向看去,看到了杰克和雷诺,并在杰克旁边看到了一个疑似触手一样的东西,这让我想起了瓦内沙小姐,于是抓着园丁往杰克所在的方向赶去,“杰克,我有东西要给你”并把手里的园丁扔给了杰克,并向瓦内沙和雷诺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雷诺看到了向自己打招呼鹿头。 仔细看了看自身的装备,莫名的很像万圣节。 “这么快就发现那个狡猾的入侵者了,真是的,我刚刚赶到之后她就跑了!看起来是个实力不错的同伴呢!”摸摸南瓜面具,“那个……你的面具可不可以拆下来?我的面具已经缝在上面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觉得很重要”拿起手中的镰刀,随后拿出一本书。“我不知道你对不对这本书感兴趣?”雷诺拿出了一本封面上布满灰尘,但是里面的书页却保存的非常完好,像崭新的一样的《如何让你的猎物心甘情愿的被抓》,“至少我们是同伴……” 开膛手一直在一边安静地听他们说话的杰克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班恩将什么东西扔了过来,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没有利爪的右手轻轻托住。 “园丁小姐?” 当看清扔过来的人后,杰克一直保持微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柏妮丝悄咪咪的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密码机,“啊咧,没人吗,看样子我只能靠自己了。”带着抱怨的语气抬头寻找天线,朝那方向奔去一眼瞥见设计师,轻声走到她面前说了一句,“那个你好呐……” 人儿莫名其妙被扔了过来,艾玛稍稍清醒了一下,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托住。缓了缓神,叫了一声,然后从杰克先生的怀里跳了出来。尴尬的后退了几步,保持较为安全距离。 “呼……” 克莱儿时不时抚平自己那惴惴不安的感觉,但就算是一点风吹草动也能让自己变得如此胆战心惊,“什么声音啊?”身后传来微小的脚步声,耳旁的呢喃细语让自己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当发现是一个少女时松了一口气。 “诶,是队友吗?你好呢,我是克莱尔杰拉德。”踱步走近她,为了将她的陌生感尽量化解表示友好地摆着笑容,“那么你叫什么呢?” 开膛手看见园丁站在一群监管者中还浑然不觉的样子,杰克莫名其妙地觉得她很有意思。 “园丁小姐也许快些去找自己的同伴比较好?” 毕竟一个求生者站在一群监管者中间也不怎么安全。 人儿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艾玛轻轻对人到了声谢谢,然后猛然发现自己在一群监管者中间。吓了一跳,然后转身去找同伴。 这个反应慢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不过谢谢杰克先生了。 想着,人儿脑海中浮现出了杰克的身影。 开膛手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影渐渐跑远,杰克才无奈地摇摇头转回思绪。这个小家伙,但愿在“游戏”里可以机灵点。 瓦内沙歪头看着几个人聊天似乎是忽略了自己,带着一丝不满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随后托腮又再三思考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环顾四周,发现某个角落的墙壁有些缺口,似乎是可以翻过去。 小心翼翼的不被其他监管者发现,跑过去努力垫脚爬过缺口,蹲在墙角思考自己该去哪里,“唔……去哪里嘞……”低头戳了戳地上的泥土,看着脚边的乌鸦发呆,随后干脆跟着乌鸦跑远。 开膛手不动声色地看着瓦内沙自以为完全没有被发现的小动作,杰克微微一笑,礼貌性地与剩下两位监管者道别后便缓缓化为烟雾,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这小家伙,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卡尔:“看来被抓到这里的,不仅仅只有我一个而已。”卡尔四处搜寻着。终于找到了一台密码机。“破译密码吗?曾经有个战友教过我破译密码。我还记得过程……”卡尔开始破译密码机。 班恩看着杰克放走园丁并化为烟雾走远,我转头看了一眼雷诺,突然从耳边传来电机触电声音,“在木屋方向吗”跟雷诺道了别,慢慢走向了触电的发电机,“这次绝对不会让你跑掉。” 雷诺思索了一会儿,“朋友啊,永远都不可信!”便拿起镰刀,重新回头向其他人跑去回忆。 那一封信上面写的是,根本没有同伴,就算他们友好的对待你,你也是要……屠杀他们!雷诺从口袋里,用狩猎机关直直的砸向了其他人,紧抓镰刀,预备着突袭。 “嗯,同伴?那还是入侵者!下地狱去吧!” “你,你好呐。”柏妮丝挥舞着一只手,脸上露出笑容,心里很紧张,“我,我叫柏妮丝欧文,是一个占卜师。”细声细语道。 克莱儿:“诶,是吗。克莱尔很高兴认识你。”闻言,继续帮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挂着,两人的气氛与场景不搭,占卜师这三字深刻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但却在她面前将这些字扔到九霄云外,“那么柏妮丝小姐可以先破译密码机了呢,克莱尔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呢。”将笑容收回,说不定她只是个人面兽心的人,任何人都值得自己提防,将目光探向一旁的罅隙小心翼翼地走去,一眼瞥到那积满灰尘的红色陈旧箱子,将它打开,刹时尘头大起,厌倦地咳嗽了几声翻了起来,“一把枪……?” 顺手摸到一个类似枪的玩意,让自己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将它从箱子中取出。 “这是干什么用的?难道只是用来虚张声势?”看起来是个毫无杀伤力的物品,轻叹了口气,起身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和灰尘,“如果是个抱有杀意的孩子就找机会解决掉吧。”回到那台密码机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她一块儿修起了电机。 开膛手:“嗯?”杰克淡淡地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电机,“又有不开眼的求生者想逃出庄园……吗?” 嘴角扬起一抹嗜血般的冷笑,杰克瞧了一眼前面一蹦一跳的小小身影,最终拐了个弯向那边的电机走去。那就先用这让人愉悦的玫瑰色。给这场杀戮助助兴吧。 艾薇:“我不太喜欢跳动着的东西……”已然是出现在了杰拉不远处,便是看见了紫罗兰般的小心心。 “特别是心脏……” 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逼近,微微提了提手中的十字剑,面具下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看了看那边显示出轮廓,那便是第一个猎物。 “这地方不错,就是少了点尸体之类的。” 嘴里打趣的念叨着,心下已经动了杀心。 克莱儿:“嗯?等等……”惴惴不安的感觉几乎要爆炸了一般,难以抑制的心跳声充斥在耳边,但看看柏妮丝她的反应似乎没有自己那样过度,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一旁的柏妮丝扬起一个笑容,“我感觉我们可以走了呢。” 虽然那近在咫尺的进度条使自己很不甘心但只好放弃,当看到那令人窒息的红光迅速向一旁拥有众多板子的地方奔去。 柏妮丝:“啊嘞,紫色的心脏在跳动,神弃之人来了吗?” 心脏跳的越来越快,看来神弃之人在附近徘徊,充满笑容的面部瞬间如同秋谭一般平静,看着抢先一步奔走的克莱尔,自己向反方向奔去。 伴随着乌鸦阵阵凄厉的叫声,一道瘦长的身影,开膛手迈着优雅的步伐,在暗夜中徘徊。他举起自己的左手,欣赏着化为锐利刀刃的五指,五指有节奏的律动着,发出细碎的“叮叮”声。 “猎物们,请尽管逃。” 杰克看着向远处跑去的几个人微微一笑,刀刃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让我——来一一了解你们吧。” 突然又看到一个身影,艾薇又看了看奔向板子区的人,转过身来,迈开步子开始追逐欧文,风微微撩起洁白的婚纱裙,步伐依然优雅。 “别跑啊,我很喜欢少女的……嗯哼哼……” 距离越来越近,已然是高抬十字剑猛然斩下。 “来帮帮我,我有点记不清东西了呢。” 开膛手:“艾薇小姐?”终于和艾薇碰到了一起的杰克有些讶异,但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绅士,优雅地鞠了一躬,“你好。”不动声色地看来不远处的几道小小的身影,杰克心中也有了个大概。艾薇小姐,看来我们的目标,出乎意料地相同啊。 柏妮丝:“神弃之人来了,我感受到了”紫色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不自觉的望了望了神弃之人,发现是个小姐。 “小姐,为何穿着洁白婚纱,白色的皮肤上还有血迹,手中拿着十字剑。”因为自己是胆小的,只能跑到小木屋开始了溜屠夫之旅。 艾薇看向人奔向小木屋,刚刚被提起来的兴趣顿时无影无踪,转身看向那与自己打招呼的贵族。 “您认识我……?” 天性似的,对面前的贵族提起了尊敬之心,不由得端正了态度,随即弯眸笑道。 “这里很棒,对吧?” 环视了一周,微风再次撩动酒红色的长发,更增添了一丝典雅的气质,只是脸上的面具隔绝了表情指尖的交流,只剩眼神的交汇。 当走进触电的发电机时,求生者已经不在哪里了,“最近的求生者有点难弄啊,刚刚的园丁也被杰克放走了”班恩生气般的随意扔出钩子,却不料打中了木板把自己拉了过去,当抬起头看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有个黑乎乎的东西闪过,后面好像还跟着一个人,一心想要抓碰电机的求生者,于是,我跟了上去,“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你送回去,你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柏妮丝趁着俩个神弃之人在会面,胆小的欧文悄悄的探出头来,离开了小木屋,寻找密码机去了,“看样子这次只能靠自己了”自己纤细的小手摸着自己的头,不自觉的笑了笑了,“唔,发现密码机,确认没有神弃之人,开始修密码机”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快速的跑到密码机前修起了它。 玛尔塔出生在军人之家。从小受到父母的耳濡目染,擅长骑马射击,但因为父母都是军人的原因使他们对我要求更高。每天刻苦的练习却还是得不到父母的夸奖。 “你怎么又射偏了!都练多少次了还是这么差!” “控制好身体!怎么练了这么久还是没有长进!你要笨死吗!” 我在责骂中成为了骑兵队的一员,并拿到了上尉军衔。我并不满足于现状,每天都在马背上驰骋使我感到枯燥。我更向往蓝天的一望无垠。我每天都在脑子里构思着我驾驶飞机在蓝天里遨游的样子。这个美妙的想法使我越来越疯狂。我工作常常出错,父母找我去谈话。 “你最近是怎么了!工作出错率这么高!被点名批评,你让我们的脸往哪放!” 等了这么多天,我心心念念每天想着的想法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我的声音在颤抖。 “父亲…母亲…我想辞掉骑兵队的工作,转为空军。” “啪!” 一个带着怒气的巴掌准确的落到我的脸上。 “混账!好好的骑兵队上尉不当了,去当那么危险的空军!你出了事怎么办!” 静默。 我离开了这个家。偷偷的学习了基础的飞行驾驶技巧。 但我并没有当上飞行员,我被安排在地面执行信号引导的工作。 想要实现我美妙的想法就要找到可靠的赞助商才行。 我带着这个念头匆匆入睡了。 我收到了一个邀请函。 邀请函中的内容使我惊喜万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这场游戏,我要赢。 班恩正在前往黑影去的地方时候,突然听到了发电机触电声音,转身看向后面,距离我不是很远,“先去发电机哪里,抓住求生者之后,再来这里”准备好已经握紧的钩子,慢慢走向发电机。 柏妮丝修密码机的同时,没注意触电了,突然一下紫色的心脏开始跳动了,“唔,触电了,鹿头来了呢”灿烂的笑容变的很不安,“算了,快逃吧,鹿头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摸着自己的良心说。 雷诺在草丛中观望,看着那帮狩猎别人取乐的监管者,又有什么用呢…… “说是同伴,实际上是我的敌人,今天我会会你们!” 拿着地图,奔向最近的监管者:鹿头班恩,既然是鹿,用狩猎的机关还是有用处,一阵狂风呼啸而起,仿佛是杀气一般,奔向班恩,不久便依靠着狩猎直觉找到了班恩。 “你好,再见!” 狩猎陷阱一下子扔了过去! “又一次见面,带来的是友情啊!还是死亡?” “是时候遵守约定!杀人!灭口!” 雷诺在草丛中观望,看着那帮狩猎别人取乐的监管者,又有什么用呢…… “说是同伴,实际上是我的敌人,今天我会会你们!” 拿着地图,奔向最近的监管者:鹿头班恩,既然是鹿,用狩猎的机关还是有用处,一阵狂风呼啸而起,仿佛是杀气一般,奔向班恩,不久便依靠着狩猎直觉找到了班恩。 “你好,再见!” 狩猎陷阱一下子扔了过去! “又一次见面,带来的是友情啊!还是死亡?” “是时候遵守约定!杀人!灭口!” 柏妮丝在奔跑的占卜师突然想起了杰拉德,“嗯哼,杰拉德去的地方,可是个好地方呢,正好我想和她汇合一下”说完立马跑向杰拉德所在的地方,艰难的避开了神弃之人。 班恩正走向发电机的我,凭借自己的听觉和嗅觉,感觉有什么东西过来了,赶紧往旁边一闪,看向那个偷袭的人,“原来是雷诺,你来干什么,扔过来的狩猎陷阱,又是干什么” 这么快,就想狂欢了吗。 开膛手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异样,杰克神色一变,绅士地向艾薇鞠了一躬表示抱歉:“虽然很失礼,但很抱歉我得走了,下次再见。”说完不等艾薇有所反应,便化为烟雾消散在了空中。 “唰!” 雷诺用磨刀石磨镰刀的声音响彻天空。 “抱歉,我只是来执行任务的,虽然这个任务就没有似的……呵呵,你还是让我完成任务吧!目标:清除面前的障碍,也包括你!”雷诺把镰刀向后一转,准备突袭! 发觉了什么? “二对一吗?有趣!但我还没有完成任务”用直觉查询附近的求生者“今天就不打了”雷诺收刀走人,突然转头又来了一刀,“骗你的,我要是真那么诚实,就好了!” 开膛手微微眯眼看着斜砍过来的镰刀,身子向外撤出半步,毫发无伤地躲过了这一刀:“才刚开始就坐不住了吗?看来南瓜先生并没过我想象中的沉稳啊。” 第079章 鬼市 那落迦摇摇头,安静陪着人喝酒,若有所思的看着在座众人。形形色色,芸芸众生,映在自己眼中,皆是随性而为。 也许是想通了,也许是看透了,陪着人饮罢三杯,把银两放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气势一变。虎步龙行走至青楼门口,一步踏出,已是恢复了那骨甲覆身、面具遮颜、赤瞳如血的姿态。森然如狱之声,随着身影渐渐隐没。 “身在无间,又何必想摆脱无间?言情,亦然。”言及此,化龙而去。 龙瑶晃了晃酒杯,抬眉看着夜倾,朱唇轻启“龙瑶不知,还望夜倾哥哥讲解一二,龙瑶愿洗耳恭听!”一派闲散的靠在椅子上,默不作声,抬眉淡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倒是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合适的解释。端着酒杯,静待讲解! 晏安不得参战。 虽是此般告诫妖界诸将自己却先偷跑出了界外。落日余晖直入瞳孔实在被晃得头疼,侧头见那边境荒野尸体横陈,血腥气味随渐沉天色愈发浓烈。 所以说每次那两界打起来时都最是麻烦。 眯眼呼啸风声随同几段墨线擦过身边,恍惚听了陌生声音无由来的喟叹。起身再要去寻却只见一杆乌黑似是长枪形状的物什斜斜入了地面几分,看着略微眼熟只不过自己这破烂记性实在有些记不清是谁家长枪。吐气带茧指腹轻按压太阳穴,手掌覆上冰冷枪杆略发力遂收停了手。 好重的枪。 倚于一旁笑不忘调侃几句也不管人听没听见。 “可别是冥界待遇太差给气封灵了。” 夜倾笑,“传说有一座仙岛叫作蓬莱,蓬莱上有数不尽的仙材和仙兽…”笑“这鹤虱就是那时其中之一的仙材。”鹤虱,听名字像是仙鹤身上的虱子,其实它是菊科植物天名精或伞形科植物野胡萝卜的干燥成熟果实,因为形状细碎,像虱子而被称为鹤虱,并且有南鹤虱和北鹤虱之分。鹤虱苦辛,苦降辛行,能除逆气。虫得辛则伏,得苦则下,故有杀虫消积之功,可用于多种肠道寄生虫,对蛔虫、蛲虫、钩虫及绦虫等引发的虫积腹痛均有效。 “对此,这鹤虱还有一个传说。从前有一个秀才,寒窗苦读却总是考不上举人,只好在村里开个私塾,靠教孩子们识字赚几个小钱为生。三十岁那年这个秀才还是功不成、名不就,父母只好把毕生积蓄拿出来找媒婆帮他娶了个媳妇。媳妇是邻村渔夫的女儿,长相一般,结婚后也看不起秀才,她总埋怨秀才考不上功名又挣不到钱。秀才心地十分善良,每次看到乞丐流落街头总是要给他们几文钱。 他媳妇知道后就数落他: “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施舍别人,你倒是去乞求哪个有钱人施舍点给你吧。” 秀才听后说: “那些乞丐饭都吃不上了,我们施舍一点也是应该的。” 媳妇不和他争辩,把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收归自己手中,不让秀才身上有钱。 但是秀才还是继续尽自己所能帮助别人,他让本村的放牛娃免费在他的私塾里读书,还经常救助受伤的小动物。 两年后,夫妻俩有了一个孩子,他们的生活就更贫苦了。 一天,秀才的儿子突然说肚子疼,他媳妇给了他几十文钱要他去找郎中抓点药。 秀才拿了钱就去找郎中,路上突然下起了雨,他便去路边的树林里躲雨。 走进树林中,秀才就听见有人在呻吟,他循声找去,看见一个老汉坐在地上,腿在流血,身边还散落了一些柴。 秀才问道: “老人家,你怎么了?” 老汉说: “我是来这里打柴的,谁知走得太快,不慎摔了一跤,跌到石头上把腿也跌破了。” 秀才听完,就扶起老汉往郎中那里走去。 到了郎中家,秀才让郎中给老汉包扎止血,然后开了一些生肌活血的药,结账的时候正好把媳妇给他的钱用得差不多了。 他要给自己孩子抓药时已囊中羞涩,看着药店“小本经营、概不赊账”的牌子,秀才只好摸了摸口袋,然后去观察老人的伤势。 老汉对秀才说: “谢谢你呀年轻人,我的伤好多了。 秀才说: “好多了就行,不知老人家你家住何方,我好送你回去。” 老汉回答: “我家就在蓬莱村。” 秀才说: “去那里还要从我们村通过,我先扶您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秀才扶着老汉到了家,他媳妇就问: “孩子的药呢?” 秀才让老汉坐好,然后把媳妇拉进房内告诉她发生的一切。 媳妇听后大嚷: “我不管你拿钱干嘛去了,今天你不把药抓回来你就别回家。” 嚷完就要把秀才往门外赶。 老汉见此情形赶忙来劝: “夫人不要着急,老夫有药治你们的孩子,请随我到外面来。” 说完,老人便快速走出屋外,完全不像受过伤的人。 夫妻俩走到外面时,看到的却是一个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老道。 老道做了个揖道: “我是昆仑山南极仙翁,听说你心地善良,特来考验你。” “我观你儿的气色是腹内有虫,待我招来仙鹤取仙草来治好你儿子。” 说完念动咒语,不一会就有一只仙鹤翩翩而来。 仙鹤落地后,抖了抖翅膀,身上掉下来一些像虱子似的植物种子,仙翁把这些种子轻轻捡起。 对秀才说: “就用这个十两,捣碎服用即可治你儿子的病。” 这种从仙鹤身上掉下来的药后来就被人们称为鹤虱。 秀才收下药,南极仙翁又说: “我再传你一本医书,希望你以后能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仙翁从袖口取出一本医书赠与秀才就乘鹤而去,夫妻俩连忙拜谢。 从此秀才苦读医书,钻研医术,成为了当地的一代名医。” “这便是这鹤虱的由来了。龙瑶可有想法与本君去蓬莱一游?” 君无名出生即是登上王座。 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可恨之人也是有可怜之处的。 这是我被赋予的责任,我不能违背。暗地里的内斗让我知道了人心的险恶。 我是学会了保护自己,但是我保护自己的同时,却伤害了他人。其实我很抱歉,但是这是我迫不得已的。因为每个光鲜的传说下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和无数无辜的牺牲者。 我不喜欢杀戮,却不得已,只能杀戮。 因为这样才能活着,才能坐在这把充满罪恶的王座上,才能享受荣誉,并且满足那该死的虚荣心。 我想要活下去,真的想要活下去,如果是你,我想信你也会和我走一样的路,所以真的不能怪罪于我。 “你明白吗?孤城死了的时候,我的内心其实是十分烦躁的,但是谁能挽救?这是我都不能反抗的。因为他的鲁莽。因为我的无情。因为他的高傲。因为我的冷血。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尤其。这是我的罪孽。如果我能够赎罪,我愿意以我的生命作为代价,让世人原谅我。他们诅咒我;他们谩骂我;他们厌恶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我过于极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这些都是我的罪恶。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你们的原谅。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取你们的同情。” 百里灼:“趁虚而入,使其防不胜防。”秋风早已凛冽,略过山崖峰顶两抹身影,玄色眸间深沉的谋略,俯视苍生残留的和平。 “不愧是军师,谋略如此了得!” 眉间猛然一蹙,引得一丝不舍漫上心头。兵戈交战,血溅十里,凄异的琴声由高崖上瑟瑟传出,琴声愈弹愈快,与这场战乱缠绕,似有悔恨莫名迷上心头,直到一声簌然弦断的杂音。 以天地为祭,不再复出。 一抹桃印悄然浮上眉间,封锁了山林与外的联系,一壶清酒与一树桃花,断了往后杂念。 不会再忆了,谋略如此了得,又如何? “原来如此啊?说实话夜倾,你要我陪你前往蓬莱仙境,何苦还要借着人间的传说来呀!直说不就好了!”龙瑶举着酒杯,看着杯中的药材,想到那个传说,不由一笑。“南极仙翁何时如此清闲了,倒是管起人间之事了?”挑起眉眼,看着面前打算拐我前往蓬莱仙境的家伙!微微眯眼,暗道:“回来再与你算账。”站起身来,结完酒钱,对着站在那里的人喊道:“夜倾还走不走了,你再不走,我便不与你一同去了!” 自回溯到多年前荒蛮之战。 蚩尤引出的纷乱战争使得炎黄两帝合作抵抗,如今已经是战后第四百二十七年,蚩尤的势力明显同以往来说算是损失近半,但炎黄这方还是从未掉以轻心。 “沈燎,准备应战。”突如其来的叫名令沈穆青从愣神环游太虚的状态下恢复过来,他抬眸望着眼前的炎帝,看到他的眼神中是镇定,是沉稳,还有……警戒,“是。” 沈穆青腾地起身,取过营帐上挂着的御气斗篷,应答了一声便同那人一齐迈步走了出去,正撩开了门帘子,眼前便是轰的一声炸开了一道坑坑洼洼的龟裂。他眼疾手快,这才及时唤出那护身佩剑,将自己连同炎帝一起护住了,还好这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攻击,遂此次只有应急的防御屏障出现裂痕,便再没有什么大碍“殿下,我们继续走吧,也许黄帝陛下也同样在等着。” 扶住刚刚一步不稳的炎帝,便立住他身子道了一声,搀着他再次打开了屏障,向着满是炸裂火花同纷乱士兵人群的血腥之地走去,果不其然,前方领头指挥着的便是黄帝。 将炎帝殿下托付给黄帝安置好后,自身的青红色羽翼十分丰满地张开,加上绯红火焰的增幅,有说不尽的威势。 一个回身紧握佩剑,燃起炎术便向着前方敌军冲去,然而并没有像蚩尤所想象的徒有其表,而是领着左翼炎兵一路破军直捣对方的内壁。 看着近在咫尺的蚩尤,沈穆青的眼神错综复杂,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加上看到了蚩尤面对如此情况不慌不忙反笑时此感觉愈加浓烈。杀机浓重之下,他回过眸子看,自己所带着的炎兵早已一个个淌着殷殷鲜血倒在地上,而此时此刻的自己,也被逐渐填充的敌军包围。 “你大意了。”腹部一道痛觉剧烈传来,他再费力地回头看时,蚩尤早已持剑刺透自己的身躯,他知道自己受到了上方暗毒的麻痹已没有反击之力,便抬抬手指头,笑着示意自己往回看。 己方势力仅剩下炎黄两帝以及最后的几个精锐护卫军,沈穆青貌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那蚩尤军损失巨大的消息是假传的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不一定是空穴来风,那么……幕后主谋当然还是蚩尤自己了。 想到这里,沈穆青不由得自嘲地笑了起来,笑自己的莽撞冲动,还未探清对方的底细便主动出击“蚩尤大人,您可曾知道太阳的寿命。” “悠悠大日,耀耀阳炎,虽陨不殆,长久世间。” “今日再教最后一句,陨乃绝处逢生。” 沈穆青当然是决定好了,埋藏在自己胸膛之间的元神燃烧起来,犹如太阳一般闪耀,甚至是照亮了整个被阴霾笼罩的血腥战场。最后,由沈穆青元神中开始燃起的真火,围绕整个战场形成了强烈的风暴,将此地席卷起来,火焰去后,整片战场的人和尸体连同自己一齐化成了灰烬。唯有一点小小的火苗包裹着一只独脚小雀。 万年以后。争取时间炼化自己重新获得修为的沈穆青比以前更强了一点,并且在这段时间中踏上了一方霸主的位子。佩剑在此时也受到自己更加纯净浓烈的炎火的洗礼,褪去了外方那残旧不堪的外壳,彰显出真正外貌。 “该去逛逛活动筋骨了。”这淡红兽瞳的男人说道。 深夜,月色朦朦。 此时的气候似乎偏凉,植物的叶子上隐约可见到一层淡白色的霜。月染闭关几日,因为有灵族体质的原因,之前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无心理会此时的战事,想了想也该回去了 毕竟已经几万年了。 记得当年她离开灵界时,只是留了道密旨,没有与那少年说过一丁点治理灵界的方法,这些年来。他肯定很苦吧。 毕竟自己也是坐过那个位置一段时间的,自然是深知那群人的尿性,自己不在,他们肯定会为难他。 那群家伙,可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如此想着,写了封信道知蒹葭自己要回灵界后,便离开了天界,前往灵界。 但愿。一切都还好。 阳春。窗前一枝细柳破开窗纸,探着头,映着二人影插下柳苗模样。 人皆羡之少年貌,却不晓,气盛志远,终散林花春红。 “奸臣倒是多啊。” 月濛回首斜睨众人,笑意不变。兀自立足于众人前,墨发无风自动,白衣似是融于茫茫苍天。侧眸轻瞥方才送到的消息,竟是难得的低笑轻语。 不见动作,那玉佩缓移至身前。摸索着玉佩,垂眸似是想到什么,眉宇间泛出淡淡愁绪,厌烦一般回身落座抿茶。 苦涩冲淡了嘴角的弧度,一向平淡的眸子染霜。 怪只怪得自己当年不更事,未与姐姐学的治灵界之法,落得此情此景,倒算活该。 缓抬眸,感到灵界入口反应,一抹身影似是梦境所寻。一惊,顿住片刻即起身而去。 到了那入口,距人二十米开外。瞧着…即便几万年,仍一眼便可认出。 缓步上前,硬是压下了充盈笑意,缓上前,两手抱拳高供,身子略弯向人作揖。 “恭迎前灵主,现牵姻月仙月染返灵界。” 七月一,鬼门开,阴阳隔,在通汇,坟上火,照阴路,入鬼市,得偿愿。 原本热闹繁华的京都街头,在农历七月一日的这天,却一反常态一派萧索,阴风阵阵的街角传来孩童稚嫩清脆的朗读声,紧闭的木门小心翼翼的打开,探出一双苍白枯槁的双手,严墨将那门前玩耍小儿拖回了屋里,空旷的街头恢复了安静,只有咧咧风声裹挟着回声般的诗词,穿梭在夕阳垂暮最后一缕光线消失的京都之中。 黑暗犹如幕布遮住了满天星辰,触目所及一片漆黑,坟地上亮起了幽幽绿火蜿蜒至远方,好似引路灯在为人,亦或是非人指引方向。 “坟上火,照阴路,入鬼市。” 三年一度的鬼市,今日再次开门迎客,热闹繁华的鬼市,此时人声鼎沸,头戴恶鬼面具的客人穿梭在鬼市之中,搜寻各自中意的东西,街道两旁鬼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胧阁前的大红灯笼高高挑起,相隔一条街都能听到阁里传出的莺歌燕语,街对面酒肆里的小二忙的团团转,打尖住店吃酒的客人络绎不绝,酒楼顶楼包厢内,相较于大厅的喧闹安静不少,一抹红衣身影负手而立,漆黑眼眸望向窗外,鬼市的繁华尽收眼底,摇曳的烛火打在人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薄削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线,显然对于鬼市的热闹非常满意,沉稳的声线随着喉结的滚动缓缓溢出,声音不大却似能穿透空间,回荡在鬼市上方,悠悠传开。 “呵呵,看来今天夜晚会很热闹,会很漫长…”林苏白摇着扇子微笑,“不知道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坐在椅子上抿茶。 茯神:“嘶,又开张了!”肆意的拿起掸子在空中把上面的灰尘尽数抖落,在吹一口气将蒙在摊上的青布上的灰吹开。将鸡毛掸子放在摊上。 “看看喽,今年卖物六样,自身吸灰却不能用来打扫的鸡毛掸子,不亮的青铜古灯,断了一根弦的石琴,有无数豁口的利剑,破了洞的行囊箱,和一块平凡的石头,凡身价低微,命格破碎,先天盲聋,积狠成仇,受蛊被骗,邪祟缠身者,可近来商议……” 胧阁,鬼界玲珑塔,人鬼神皆向往之地,莺歌燕舞,颠鸾倒凤,就连里面小厮的招待都令人销魂蚀骨,同样人的贪欲越重得到的越多,在这里失去的也会越多。檐牙高飞如同振翅大雁,主色调为明黄殷红,仿佛鲜血浇筑的黄金楼阁。同浮屠塔一般,高七层,每层各有乾坤,每层都有向外观澜台。坐落在鬼市鬼道的尽头,站在胧阁之上可以鸟瞰鬼市全貌。与醉乡楼相对,二三层相通为偌大戏台,在鬼市开放的最后一天上演关于鬼神,亦真亦假的香艳情戏… 又是一年七月一,倚坐在胧阁七层的软榻上,看着一抹血色残阳跃入地平线之下,黑暗来临的瞬间,胧阁檐牙上的红灯笼由幽若的暗泽慢慢明亮起来,本是阴森可怖的蓝绿鬼火钻进红灯笼,更是在地面上投下森森然红光。在鬼市开时点燃引魂灯,引导人神入市乃是胧阁的职责。起身用手抚平大氅上褶皱,而后缓步走到胧阁一层正厅,轻轻拍手,充斥着兴奋情欲的嘈杂声音减弱而后安静下来。 言璃,云深,玄羽,叶笙,十岚,醉雪,余夏。 不需多言,点了几只小鬼的名字,耳畔便响起饱含情欲的艳曲。低眉看着跪在一侧的几个公子美人,不由轻声叹息,想必又是求去人间走一遭的有牵挂的人,雒沧缓步走至人前,斟酌片刻,半蹲下身伸手在每人眉心一点,激起微小涟漪。 “去吧,三月为限,鬼市关前回来,否则日出之时,便是你们魂飞魄散之日,遭受万箭穿心之痛,我也救不得你们。” 挥手止住几人再拜之势,径直走上二楼延展出来的胧台。伸手捏诀,红色花瓣如雨倾下,引得小鬼开心叫唤拍手,看着热闹非凡的胧阁,自是心情不错,把玩腰间坠着的蝴蝶扇坠,和着小曲儿边唱边等着今夜寻极乐之道的有缘人。 何东益这两天在前山旅游区扫完了地,终于是到了休息的时候。讲道理这群游客看到自己用手机还一脸惊讶……我是道士又不是古代人,用个手机到底哪儿不对了…… 回了后山正看到师父在院子里,也就问了一句师父吃啥,本来以为自己大老远跑到四川出家会学着一口四川话,可真没想到好死不死自己这师傅出家以前也是天津人……四川话没学会,倒是山上学了一口天津味儿,“师父,我下山买点儿点心去,你吃不吃啥?”听师父交代了几句,刚准备收拾收拾下山,就听见里屋师爷喊自己的名字,在手上吐了口唾沫,抹了抹自己前天扎的还没睡散的头发。这隔辈儿亲吧到了这山上也一样,自己这师爷可真是山上最疼自己的人了,就是他最看不得自己这头发乱七八糟的,脑袋一乱吧每次都会被念叨一阵儿,太乱师爷还会亲手为自己梳头,虽说是扎得好看,每次都扎得贼紧……自己这几根头毛儿诶…… “诶!师爷!嘛事儿!” 进了里屋听着师爷先是念叨几句自己这头发,又掏出了手机戴上老花镜说这给龙虎山老天师打电话打不出去。接过手机查了查话费,把手机重新还给师爷,眯着眼睛搓起手指来。 “嗯……我算了一下哈,您老是手机没费了,等会儿等会儿,我给您交个话费,那啥,我一会儿下山您老有嘛想吃的我给您了带回来。”师爷接了手机瞅了瞅时间,告诉自己近来开了鬼市,但他想要啥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老人家嘛,偶尔想不起来啥事儿也正常,也就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鬼市啊,成成成您老那遣儿给我发微信吧,我下山了啊。” 鬼市的初开也是给城卅找了一个肆无忌惮续命的好由头,懒散的窝在铺子里的榻上,百无聊赖的环视着这个狭小的空间,门口的风铃随着门帘透进的风悠哉的响着,屋外的喧闹似乎也和这里完全隔成了两个世界。 因为自身的天性所在,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原本的寿命只有短短一梦之长,但为何自己现在还安然存在着,这也就多亏了那些找自己“买梦”的客官。既然身在鬼市,身为六道轮回之外自然交换的筹码也不再是那些所谓的真金白银,而是自身的寿命。一个时辰的“梦境”换取他们所在时空的一日寿命,似乎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代价。 而我这里出售所谓的“梦境”,是指能够让他们见到心中那个最思念的人或物。 我可以肆意幻化成他们的模样,模仿出他们的声音,窃取他们的记忆来代替他们的肉身与这些客官相会。有的是故人,有的是亲人也有的是单纯买春,形形色色的理由形形色色的目的,也成为了我存在于这世上唯一的乐趣,窥探他们的内心,读取他们的生活,在得知一切秘密之后还能续上一命,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意思呢? 想来这一日已经接近尾声,屋外喧闹依旧,便起身走到门边,从一旁架子上取下恶鬼面具,反正今日续的命已经足够自己过活,大好时光出去转转说不定还会碰到故人叙叙旧,即使……他们早已忘记了我的样貌,但旧梦还在不就足够了么。 到了午夜十二点,正是鬼市开门之时,戴上了黑色的绅士帽,帽子压的低低的只看到下巴,西装外边套一件风衣,双手戴上黑色的手套,进入鬼市。 鬼市,如其名,里边都是非人非鬼,但是奇珍异宝却都在鬼市里,你只要拿一些值钱的东西,就可以换你想要的东西,萨登走在中间,看着两旁摊贩摆的东西,貌似都没什么好看的呢,不过貌似我们那里还没有鬼市这种东西,夜晚街上寂静的跟个什么似的,只有恶作剧的小孩子,于是边走边看两旁摊贩看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毕竟不能空手而归,突然被一堆热闹的人群吸引住了,原来是在唱戏,还是东方特有的歌仔戏,好奇看着,挤入人群中,看着舞台上的人们唱戏。 千雅瞅了瞅墙上的钟,十二点了……突然想到鬼市十二点开放,便寻思着去晃悠晃悠,身穿一身较为繁琐的连衣裙,连衣裙上的装饰使人看上去十分甜美,一对白绒绒的猫耳,让人看上去特别可爱,一双小红鞋,带着点点的跟……这套衣服穿人类的世界好像是被称为洛丽塔……心中想起人间的种种好玩,寻思着那天再去玩玩,无聊的走在鬼市的街上,瞅见不远处有表演,十分好奇,的凑进人堆,看见旁边一名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色帽子,跟黑色手套的人。 “这位先生,你好,冒昧问一句,这个表演演的是什么呀。” 萨登扭头,低头看人,说着,“好像是京剧,人类世界的东西,貌似很有意思啊,我蛮喜欢的,这位小姐你呢。” 千雅:“我吗?我觉得看不大懂。”虽然很喜欢人类世界但是……还是有许多东西不懂,“怎么称呼你呢?” 萨登行了个绅士礼,“无面,这么叫我就可以了或者,小姐可以叫我森林暗鬼。” 千雅:“嗯。”看着人绅士的样子,不禁觉得有点想笑,“无面是吗?你应该也挺喜欢人类世界吧。” 萨登点头。 “差不多吧,还算可以,虽说不是很喜欢,但是有些文明,值得我们去欣赏。”生硬的语气。 千雅,“噗嗤。”笑出声,“哦对了,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叫千雅,是只刚刚成精的猫咪。”微笑。 萨登点头,“你好,千雅小姐。”再次行个礼。 千雅:“你好。”微笑的看着人,“无面你是喜欢黑色吗,我看你这一身的打扮都是黑的诶。” 萨登点头,“黑色,和夜晚的颜色一样,有助于隐藏还有防身,可以不让人类发现。” 第080章 求不得 今年的农历七月一,逢三年一次的鬼市大开。自己儿时还听着什么驱除妖魔邪祟,什么不听话的小孩儿吃小孩儿的鬼抓起来,如今鬼市创立,倒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信奉鬼王,和鬼界的“邪祟”做起生意,渐渐也就再听不到那些妖魔鬼怪快离开了。 何扬志对这鬼市可是没什么兴趣,无论是人是鬼,不过就是个商业区而已。但自己那个天天在家吃虎骨酒袋鼠精这这那那的爹非让自己来这鬼市转转,说算是正经考察出差,工资照发的。 工资照发嘛,去就去喽。 傍晚的厅里没开灯也看不清楚,只随手拿了个恶鬼面具,甩着面具的带子晃晃悠悠往停车场溜达。发动车子,借着车里的灯光瞅了瞅这个面具……好家伙,红配绿啊。神情复杂的把这个一言难尽的面具就扔在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打开了导航。 “从(我的位置)→(特殊坐标:鬼市)” “开始导航。” 一路上听着凤凰传奇50首金曲,穿过了各种沟坎胡同,终于看到了不远处摇曳的鬼火。 这照明厉害啊,节能环保。 把恶鬼面具戴在脸上,调整了一下面具的带子,调小了音乐的声音,减慢车速。单手操作手机搜索附近的停车场。 “不是吧,这我上哪儿停车去啊。” 尴尬的想要搓搓脸颊,却摸到粗糙的面具。这样的话只能摇低车窗找人问问看了。 叶凡看到一辆汽车开了进来,思索了片刻后,缓慢飘了过去,敲了敲车窗。静待那人摇下车窗与自己交谈,心想今天的第一笔税收啊,泪流满面啊,终于等到了啊。 萨登再次来到鬼市,琢磨着该买点什么,看路边摊贩貌似没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又想去看京剧,于是就去看了,还是一身黑色,黑帽子,面具,手套,挤着看。 何扬志车窗被轻轻叩响,停下车来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具,确认无法看见自己的容貌才摇下了车窗。“诶先生您好,你知道附近哪儿有停车场吗?”虽然无法看到眼前这人的全身,但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并不像是个——人。 鬼市附近就会遇到鬼吗……还真是神奇。 叶凡闻言指了指前方的一片空旷地带声音沙哑的说道:“那边,有停车位,一小时受就这么点。”说着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了他,心想:自从开了鬼市,自己便从手握判笔判生死的判官大人,变成了手持税单受杂税的税官大人,真是让鬼烦恼啊。 沈琊:“是是是。胧阁老板英气十足。眼见人发飙,赶紧过去好生相劝,半哄着顺着意思往下说。一看就是男的!英勇得很,半点姑娘娇弱样子都没有的。” 雒沧:“是吧,沈老板快来,咱俩听曲儿去。”看着隔壁赌坊的老板又来陪自己解闷,拿着茶杯,收势缓口气。 沈琊:“今天也这么空?可惜您出不太去,不然带您去看花灯会啦。顺手丢给他一包麦芽糖,慢慢悠悠晃过去。” 雒沧:“是啊,胧阁天天都很冷清。啊…今天有花灯会啊,好看么。”接住糖,喜滋滋啃着,听着人说了花灯会,自嘲笑笑还是好奇问了问。 沈琊:“还成,我就是去蹭吃的去啦,兔子灯还是挺好玩儿的。也是担心他想到处境不高兴了,干脆伸手摊开给他献宝似的塞了一串红珠子。我就喜欢收集些小东西,管它是什么红豆还是染珠,你拿去。” 唔!红色的…真好看。 雒沧正听得入迷,手里被人塞了一串凉凉滑滑的小珠子,指腹摸上去有玉质感,色泽更是亮丽。这个珠子是人间的么,以前能出去的时候没见过。 沈琊:“哈哈哈哈哈哈,或许是吧,我比较喜欢收集些好看的东西嘛。”非常耿直地表示:“你要是喜欢尽可拿去。人家说是红豆玉,我哪里看得出来呀!就图它好看了。” 雒沧:“好好好,那我就收下啦沈老板,真是讨喜的小玩意,你也别站着了了,来,陪我喝杯茶。” 放下珠子,冲人招招手,轻轻弹弹红泥小壶。 沈琊:“是,多谢您哩。寻了空位坐下,支了手臂松懈歇口气。我可是,又来蹭茶水啦。每次都要来蹭您这里金贵得很的茶水,拉不下脸来,小玩意儿尽可收下吧。” 雒沧:“没事的,沈老板经常来陪我,又带吃的又带小玩意,蹭茶水又何妨。都这么熟了,以后叫我沧沧吧。” 一刻也闲不住,又取了金钗银钿观赏把玩。 “而且不仅茶水可以蹭,酒也可以蹭啊。” 沈琊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想了想确认的确如他所说那般。 “好罢。这里你可是对的!哪日你觉得亏了,觉得我蹭的都比带的多,就把我丢出去好啦。” 雒沧:“怎么可能把你丢出去,来来来沈老板,今天天气好,我们来喝酒。”突然馋酒,随便找了个理由敦敦敦喝酒。 “我要一杯倒的!到时候就麻烦了。正经起来推辞一番。我吃酒酿都要疯,后头絮絮叨叨得吵你们的。” 雒沧:“没事我酒品不好。而且这酒不醉人。” 这时候体现出来狐狸的灵巧,一个闪身窜到人身后,搂住脖子试图灌酒。 “我深表怀疑。” 沈琊见他实在期待,干脆一口灌了酒液。 “好啦!好啦。您满意喽。我等等就给您表演一个什么?当场入睡?” “好喝么好喝么,这可是本公子亲手酿的。”雒沧看人喝了,心满意足喜滋滋倚在软榻上,“我可不相信你这一杯就能睡着。” “好喝的!就是辣了,喉咙烧着不习惯了”沈琊尴尬笑笑给自己扇了扇风,嫌这天气闷。“我酒量以前开始就不怎么好,要闹笑话的。” 雒沧:“是么,我觉得是有点淡了啊,你是没喝过清云醉,那才叫辣,还有桃花酿和海棠红…嘛现在也没了。”说起了酒突然想到了什么,挠挠头,略带烦躁的扯了束起的发冠,随后又愣怔出神。 沈琊温和笑着没有应答,只是点点头意示是听着的,良久才磕磕巴巴吐了句子出来。 “我不大能喝酒,有点儿甜味就算不错了。香味浓不浓我也尝不出个大概。沧沧好歹是喝过,也能记得请,不错的!” “唔…迷糊,这才哪到哪,微醺状态而已。”雒沧跌跌撞撞起身,拿来桃花酿准备给人再倒一杯。 “桃花可是花娘娘,管姻缘的,喝了就有桃花咯。” 萨登还是里边一身黑色西装外边黑色的大风衣,带着黑色面具,黑色的绅士帽还有黑色的双手套,走在鬼市上,“这都第几天了,还是没我中意的。” “别啦!——我也不管那些的,您可自己留着,图个念想。”嗫嚅着又说了些什么,沈琊干脆拿了杯过来灌了茶水下肚。我陪您喝,我多待会儿。不走的。 “别别别,一起喝才有意思,陈年的就剩两坛了,沈老板快尝尝,要不以后没这滋味儿的了。”雒沧搬了小椅子坐在人旁边,带了些狐狸特有的狡黠,夺了人的茶杯倒酒。 “留着吧,留着吧!” 沈琊笑嘻嘻把杯盏往他那边推,一边道:“你也别喊我沈老板啦,喊我阿牙就成。我弟以前不会写我的名字,就干脆简成这样了。酒……好酒您真得留着。给我真是太过浪费啦。” “好可爱的名字呢,你尝尝你尝尝就尝一口,很好喝的,还要沧沧喂吗?” 雒沧听到人的名字,心情大好,不由多叫了几遍,看人推动杯盏,佯装生气,眉毛一拧盯着人瞅。 沈琊:“是是,我喝,我喝就是了。叹口气还是不太能拒绝人什么事,接了杯过来努力灌了下去。嗝、哪能叫您喂……不得给切成八块扔湖里。”倒是晕晕乎乎,想起幼弟喊自己的模样,傻呵呵笑了笑捏把他脸蛋儿。好啦!别闹了。 “嗯哼,这还差不多,甜吧。” 雒沧看人喝了酒,挑挑眉表示开心,任了捏脸,自己伸手揉揉,脸软乎,好捏。 沈琊:“甜,也烫肚腹。暖和的。”眨巴眨巴眼睛沉默片刻,支了手臂撑住,开始打瞌睡了。 雒沧:“阿牙真的是不胜酒力啊,一杯倒我算是见识了…”喝的实在是开心,索性在软榻上化了原型,变成一只雪色小狐,看了看胧阁在圆圆亮亮的月亮,抱着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安心睡去。 严墨坐在醉乡楼房檐上,左手提着个酒壶,有一口没一口的灌着酒,视线一直没离开对面灯火通明胧阁,看着雒老板和沈老板推杯换盏聊的甚是投机,漆黑的瞳仁愈发深邃,等人化了原形蜷缩在软榻一角沉沉睡去,微不可查的叹口气,起身运功轻轻落到胧阁门前,步履轻缓来到小狐身边,嘴角微倾俯身抱起毛茸茸的一团送回卧房,动作轻柔怕将人吵醒,安置妥当,看着打着小呼噜的一只,心底一片柔软,轻手轻脚退出卧房,回身双手合上门扉,只是趁门扉合缝一瞬,再次看了眼床上的一团,咔哒轻响阻隔了视线,衣袍微起旋身离开了胧阁。 敖泽明明跟着兄长一起出来,却被那案上的皮影戏迷了眼,不知何时,当皮影戏散场,已然不见兄长身影。四处寻找,却仍然未见兄长的身影。 却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害怕恐惧,边走边哭,想着在家时,姐姐们说过的话,还有被人类发现抓住后会遭遇的,边走边抹泪。 不知怎的,却是越走越偏僻,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抬起脸时,便已经到了个极热闹的地方。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很多“人”头上或身体上有些走兽特征。并且脸上带着鬼面具,怕极了,忍着泪水在街上走着,却突然听见背后似乎有人在追自个,脑海里瞬间想起被抓住后的下场,拼命的向前跑,躲躲闪闪过了好久,待繁华渐落,街上的人也没多少后,才松了口气,却也是困极了,不知怎的,竟是在一座牌匾上写着 “月龙阁”的楼的门槛上睡着了。 藏青山:“这倒是热闹极了,平常难得出来一次。” 拿着从摊上买的糖人儿与糖葫芦走在街上,脸上的面具不出奇只是个普通的恶鬼之相,在人群中一米五的身高或是更不起眼倒也免得徒生是非。 正边走边玩着顺路走到了胧阁自觉那门口处有坨晃眼的金色,心下一喜以为是金子暗道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才发现是条年幼的小龙,倒是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抬头看见“胧阁”两个大字才恍然大悟。 拎进小龙就冲进胧阁,大喊。 “你们老板呢!我要卖龙!对!卖的可是真龙!” “唔…嘶…果然不能喝酒啊…”雒沧因为胧阁的结界和自己的意识相连,在不同寻常的气息逼近时自然会有察觉,可是如果说得好喝酒误事,直到脑袋都突突跳疼起来,才感觉到不同于人类鬼魂的特殊气息,那是龙息,微弱的龙息,应该还是个小宝宝,可能是走丢了。 想到这里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看着自己毛茸茸的小样子,自然知道是谁将自己抱回了卧室,心里涌出不可名状的情感,匆匆从柜子里拿出了里衣大氅穿上之后,还未待下楼便听见聒噪的声音 啊…对面醉乡楼的吉祥物又来了。 “你你手里金灿灿的小玩意是龙?”下了楼,果不其然看着一个身高一米五的小地缸手里抱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小金球,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龙息的源头,展开扇子轻摇看着个子没多大底气到挺足的胖球,“再者说,我为什么要买龙呢?” 敖泽被拎起来,鼻尖似乎嗅到了糖葫芦的味道,凑过去,睁开眼,咬了口糖葫芦,发现自个被人拎在手里,看样子还似乎要卖自个。 刚刚准备开口让人把自个放下来,却发现自个似乎因为睡着了,没控制住变回了原形,忙变回了人形。 “喂,大地缸,快放本龙下来。不然……不然本龙把你送到人类的研究所去!” 用着姐姐吓坏自个的话,吓唬这个拎着自个的人。顺口在人买的糖葫芦上再咬了口。 “呸,你才是地缸。你个小黄长虫!” 气乎乎的拎着人用力晃了晃随后便放了手,顺便看着小家伙喜欢就把糖葫芦塞到对方手中,说倒底还是孩子气罢了。 “为啥买,你看他这么可爱买下来当个吉祥物多好,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龙嘛,你就镇宅连着招财了。五十两黄金,便宜点四十五两如何?” 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会,说了个自认为很大的数然后看着对方等待答复。 “可爱我就要买?小伙子你别忘了胧阁可是青楼啊。还有你怎么证明这是货真价实的龙?招财,万一招来的不是财呢?而且,四十五两黄金?你这是要把我胧阁掏空啊。”看着小地缸一本正经胸有成竹的样子,雒沧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出声逗弄几句,落座在胧阁大门正对的太师椅上,仔细端详俩人,听到人开口要价,手指在扶手上轻敲,笑眯眯的开了口。 敖泽:“大地缸,你才是小黄长虫呢!”抱着人给的糖葫芦,吃着欢快极了。“看在你给本龙献上贡品,就不抢你糖人了。”舔掉嘴角沾上的糖渍。 “美人哥哥,你买了我,其实大概也不能镇宅,最多大概就是招财避祸。镇宅的话,你可以去请我三表哥嘲风,其实我一直怀疑那几个表哥是叔叔捡来的,招财我虽然比不上貔貅,但是我肯定是最值钱的。” 骄傲的挺胸。 “我可是这一代最少见的五爪金龙。最值钱的。……不对,大地缸,是不是你在糖葫芦里下了蛊惑龙心的东西。” “诶诶诶?那……三十两!不能再少了!” 瞟了一眼吃着糖葫芦的小傻子,很是老成的摩挲着自己下巴上那并不存在的胡子,内心不禁打起小算盘来。 果然是要多了,这小龙……五爪金龙?!妈耶捡到宝了。 瞬间有了底气,啃着手中的糖人挺起胸釆自信无比,暗到这次一定能从这老狐狸手中弄到钱。 “喏,他也说了,这可是五爪金龙!我也不贪,一口价三十两。这样我都亏大发了,不买的话我可走了啊。” 雒沧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肉团叽叽喳喳的小样子,不由笑了出来,看着小小金龙嘴还挺甜,心里也是愉悦了几分,但是还是带着狐狸的狡黠和小地缸周旋。 “青山,你说他虽然是金龙,但是不能镇宅不能招财,还挑嘴爱吃,我三十两黄金买个小祖宗回家,你是醉乡楼派来坑我的吧。”眉稍轻挑,面色微愠 “而且我记得是这小龙自己走到胧阁门口睡下,被你扛起来带进胧阁的,你怎么会亏本呢?”打开扇子轻摇,又带上笑意。 “这样,就当我答谢你把这只小东西带进胧阁,不用我亲自出门,给你二十两白银,再加一壶竹叶青,怎么样。” 敖泽:“其实我一点也不挑嘴的来着。大地缸,你等下记得把我的卖身钱给我。”啃着糖葫芦,抬头瞅瞅大地缸,“最多就请你吃鱼,不能再多了。”吃了糖葫芦就已经是有些困了,毕竟还是只幼崽,日常也不过是吃了玩会就睡了。头一点一点的,下意识打了个哈欠“唔……困死了。”眼眸自然的带了些水雾。“美人哥哥,泽儿困了,想睡觉。”在衣兜里掏了掏,摸出颗平日里玩的“弹珠”,实际上也就是人间的珍珠。“这颗珠子,可以换个房间么?”抱着珍珠,抬头看着人。 “珠子你收好,哥哥不要你的小玩具。房间的话,嗯……姑且到这边的榻上来睡吧。” 雒沧看着不大点浑身金灿灿的小玩意,一困一点头的冲自己走过来,看着软绵绵的小样子,自然决定给小龙人留下来。想了想胧阁的房间不太适合孩子去住,起身牵着小龙人嫩嫩的小手安置在自己常躺的厅中屏风后的卧榻上,看着人不一会就睡着,这才缓缓踱步回到太师椅,笑眯眯的看着小地缸。 “考虑的怎么样了?” 藏青山:“我答应!不许赖账!!” 小龙人被人带走倒也没阻拦,虽然只有二十两但也是钱啊,不过重点是那壶竹叶青可真让人眼馋的很。 一脸开心的伸出小手。 “喏,钱还有洒,小龙已经被你拿走了,就差付款了。” “可是小龙说他的卖身钱他自己收着,这样吧,酒先给你,我们立个字据,先给你二十铜板,这样可以吧。” 雒沧看着其实有点可爱的熊熊,终是不太想骗人,拿了纸笔,立了字据,狼毫笔锋走折,起,提峰,顿笔,收。上写“给青山二十个铜板…其他的十九两银子以叫小可爱的方式分期付清”落款,苍劲有力书“雒沧。” “喏,这是钱和字据,来来来,画押,收好了。这是竹叶青,记得掂量着来,莫要喝多。”不待人看清字据上的字,抓着人的小胖手摁了指印,三折两折塞进人怀中,又赶紧转移注意力,将竹叶青递过去。 “青山,沧沧还得麻烦你一件事情啊。” 藏青山:“20铜板?那也行,剩下的钱有空还”莫名被人摁了手印立了字据心中许是疑惑但终究没说什么,没看字据便塞入怀中仔细收起留着日后查看。此刻的注意力却全在酒上,伸出手接过竹叶青便先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 “啊呀!好酒!” 擦了擦嘴角抱着酒壶,法力波动逐渐弥漫,白雾缠绕其身散去时已是另一副模样。 总算是将二人的高度差距拉小,身上的装扮为略显宽大的黑袍,香肩半露连着大片雪白细腻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美艳的脸上一片潮红更添几分诱惑,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发丝半眯着眼盯着对方,开口的嗓音更是玉珠落盘般清脆悦耳。 “说吧,什么事。” 雒沧看着人身边四散开的白雾,微微拢袖后退半步,看着人成体的样子,不由感叹这人自带媚态,若是做了小倌,不行,还是个雏儿,来日方长吧。 “是这样的,青山,你看咱们这小龙…”说着话绕到人身后,伸长胳膊,理顺人的头发,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根白玉簪子,将人头发盘在头顶,再将人的衣领向上提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做好了这些在接着话说下去。 你看小龙年幼不能自己出胧阁找吃的,而我又出不了胧阁,所以劳烦青山这些天常往胧阁跑跑,给小龙儿带些吃食。我看他也挺喜欢你,你也可以带这他在咱们这鬼市转转。 藏青山:“总感觉你在想些很失礼的事呢。” 背后突然一凉,双眸带着几分狐疑看着对方,随后又喑笑自己太过敏感,任由人帮着自已整理衣衫并未多说什么。 听着对方话语,片刻后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带孩子?” “呵,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毕竟…我出不去…”雒沧听到人一语道破,索性也不再拐弯抹角,收敛眼中笑意,微微垂眸轻轻摇头,叹息。 “如果我能出去,自然也可以去鬼市最热闹的地方转转,去给自己买一串糖葫芦,买个糖人细细端详。” 藏青山:“我答应。” 看着对方轻叹口气,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自己能干涉的,阎王总喜欢玩些奇怪的东西。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一下便离开了。“有空我给你买串糖葫芦吧。” 白鸟争归去,暮色卷流云。 轻风自来,送一程世俗,还腾着红尘艳浪,与这鬼市格格不入。弦乐行云不绝如缕,也端的缠绵。恍惚天外娇娘袖舞如鸿,恰作镜中一笔胭脂颜色。 白玉笔杆品相上佳,捻指生温。千年来我浑的不拘天地,闲的奈何桥边打劫学艺,拽过梨园行家的袖摆,端副坦荡荡的恶鬼模样,露了一口獠牙,诨说了要么教,要么死。 厉鬼嗓子沉哑,吊不出花腔,气的梨园师傅一脑袋扎入轮回井,传进肚子里的,只有这手瞧着就矜贵的兰花。 拈笔提臂,毫尖着蘸黛粉,寻着眼尾搔过,留下一点痕迹,便被扔上了案头。未免弄花了那点小痣,只蹙眉忍着半垂下眼睑。 铜镜晦明,映着里头惨白鬼相,唇角微微撇下,是作方才不敢闭眼的不愉。好在眼尾一笔胭脂挑的妩媚,泪痣作配,合该风流。 拇指沾着胭脂抹过唇瓣,捎着咧出抹笑,冲着镜中人儿挑眉,递了个媚眼。 嘿。生的真好。 经年疏于交际。认识的鬼要么投胎,要么消散,时日一长鬼也愈发怠惰。也不是守着冥河的鬼差,哪有一波波送鬼的道理。可总也有新鬼看着皮相问些旧事,无外为何死,怎么死,执念何处。 厉鬼当了千年,指说天地良心实在做作。可天地良心,确实不知。 总也无人知晓,有只无相在奈何桥边守了百年,琢磨着到底是哪个混账让自己死了还惦记。凡人百年总该死了,后来才糊涂着明白,这个执念怕是寻不到了。 再如今问起,仍无言以对。为了薄面,只能模糊托词个一往情深。 你有放不下,我有求不得。 五指擦过铜镜,镌上镜面一道朱红,将张好好的美人面孔割成两半。镜中唇齿微动,呢喃出声。 “求不得。” 第081章 琴灵 月凌霜抬手打了个哈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本来朦胧的眼睛立马变得精神。 “啊啊啊完蛋了,今天又睡过了。”一边说着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 敖泽等睡醒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瞅了瞅四周,没看见一个人,爬下塌。绕过了屏风,有些好奇的开始打量这个地方,上次进来,也只是看了两眼,却是没有仔细看过。 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塞进嘴里,眨巴眨巴了眼睛,感觉似乎是暂时冲开了什么紧制,水汽在身侧缭绕却未沾湿半点衣角。水汽凝结成了片朦胧的白雾,掩去身形,只是隐约好似听见一声龙吟。 待水雾散尽,出现在原地已然是另一番模样,只是能依稀能自五官上分辨出方才幼童的模样。 着白裳,一身华美的配饰,却不曾显得庸俗,反而瞧着贵气极了,分明是白裳,却好似比人间的皇帝还要傲慢威严的模样。 打量了眼四周,却是勾起了唇,抬脚,朝着楼上走去,一般风月之地的主事人,都喜欢住在顶上,只是不知这位是否也这般。 鬼市入口前站着一名红色衣服袍子的女子,这女子脸上戴着一个狐狸眼面具,只流出一双剪水的双眸,古惜惜衣袍宽大虽看不出具体身段,但看身姿看气度,也必定是位美人了。鬼市也称鬼市子,民间传说,这鬼市即夜间集市,至晓而散。但这鬼市也每逢三年一次大开,也就是今年的七月一。 美人掐指似乎在算着什么,忽然眉头一皱随级轻笑。 “这次的鬼市似乎很热闹呢,不过我好像来晚了呢。”美人扶了扶脸上的狐狸面具,抬脚走进鬼市。 古惜惜抬眼看向一旁的醉香楼,想了想也应该找个地方住下,毕竟还有三月,醉香,醉香,想来里面酒也应该是极好的,摸了摸肚子,这么一想还真是有点饿了,轻笑一声便抬脚走进。 “小二,可还有客房?”古惜惜扔桌上一锭银子,抬眼打量客栈一番。 “小二现在估计不在,厨子到是有一个。”筱飞打了个哈欠泡了壶茶水,从后厨房走了出来,从墙上取下一把连着一块木牌的钥匙,走过去放在人面前,帮人倒上茶,摸起了桌上放着的银锭,“楼上有间不错的厢房,稍后我带您去,如果需要酒水吃食,唤我声便好。” 古惜惜看了看桌上的钥匙,微微皱眉,自己给的银两这么也能住天字房的,这牌子明明是地字房的,古惜惜浅浅一笑,抬眸对厨子轻声说。 “不知天字一号房可有人住?”这声音如泉水涓涓细流让人听了,在炎炎夏日里,也有一股甘冽的感觉。 筱飞:“天字一号可就不是一锭银子能住入的,天仙大人这是初次到这里吗?您可能是不知这鬼市里的醉乡楼与那人间的酒楼不同,您看看这位置,再看看这些厢房,光是普通的厢房便能抵上其他客栈最好的那间,您说是吧?” 弯眸看着人,给人端来了一碟桂花糕,顺便拿下了天字房的钥匙,放在桌面上。 “小店也是诚信做生意,不如这样,就收您十两黄金,小店再送您一桌好菜配壶佳酒您意下如何?” 古惜惜瞅了一眼厨子,心里暗骂,奸商,赤裸裸的奸商,但面上自然是没表现出来的,拿出十两黄金,放在厨子面前。 “抱歉,是我没问清楚,阁下莫要见怪,只是这佳酒就不应该配美男?”古惜惜眼球一转,想调戏面前的人儿,毕竟她的银子也不能白送出去,便宜还是要沾点的,她起身闪到人儿身后勾起起人儿束发的丝带,瞬间面前的人金发散落,古惜惜一愣,这人头发散了怎么有一股刚出浴的感觉。 筱飞平日里束着的发被人解开也没什么不满,反而随意的抖了抖长发,转过身朝人靠了过去,单手轻挑起人的下巴。 “美男不敢当,但陪您共饮一杯自然十分乐意,只是和您这样如此漂亮的天仙姐姐一起,岂不是我吃了便宜?”松了有些轻浮的手,乘着人愣神抬起了人的玉手轻啄一口,扬起了笑容,安静的等待对方的回神。 古惜惜含笑看向人的双眸,古惜惜也不恼,眼珠一转,顺势往人怀里一倾,玉手环住人的脖子,一脸委屈的在人耳边轻声说: “阁下,轻薄了姑娘,可是要负责。”稍稍的热情扑在人耳边,倒是弄得人心里痒痒的。 月凌霜刚走进店门就,看到让自己嘴角抽搐的一幕,“哎呀呀飞哥儿,你这是,嗯我懂。”随后抬头观天,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筱飞耳垂附近十分敏感脸颊瞬间红了不少,身子一颤兽耳和兽尾冒了出来,刚想把人推开,却觉得似乎不太好,没有理会跑堂的调笑,转念一想,尾巴勾起了客房的钥匙,伸手把人拦腰抱起,把人送回客房中,不安的晃动着尾巴,直到把人放在床上,腾出了手拢了拢长发,轻咳了几声。 “大人先休息着…待我备好酒菜再来唤天仙下去如何?”退了好几步站在了门口的位置,小小的尖牙咬着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月凌霜回房拿出跑堂的衣服,套在了身上,随后拉开房门,走到醉乡楼的门口,开始接待客人。 “哎,各位南来的北往的,住店的打尖的,来我们这醉乡楼看一看,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酒肉,保管你吃完之后流连忘返,诶哪位客观您里边请,这里你看可还。”开始忙碌的一天。 月凌霜顺手将客人要的酒送上,一边忙活一边对着后厨叫喊着,“飞哥儿,寒亭落雁两份,活神仙一份,小抄燕碎一份,清蒸鳕鱼盘。”说着拿起一坛酒脚底轻点滑至客人桌前,“来累客观您要的百里闻香一坛。” 藏青山从床上起身本想揉揉眼睛,但映入眼帘的不成想却是一双熊爪当即心下一惊,翻开被子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现在是熊猫的状态,所幸体型并未失控,依旧是普通大小。 “该死的,昨天晚上喝多了。” 爬下床晃了晃脑袋似是并未完全清醒,推开门来向外走去,结果下楼梯时爪子一个没踩稳直接滚下去。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人。 “早上好啊。” 古惜惜看人脸红的模样倒是十分可爱,古惜惜噗呲一声,笑了。 “好,本仙等你。”古惜惜故意拉长你字音,似乎感觉调戏猫妖挺好玩的,便又加一句,“唤我惜惜便好。” 月凌霜听到后边的响声没有在意,手里一边端着菜一边拎着酒,头上还顶着个酒坛子,“早上好啊青山。”将人客官要的酒和菜送到之后回头看向青山,眼睛瞪得溜圆,“啊青山你这什么个造型。” 月凌霜随后点啦点头,“嗯不错挺可爱的,哎呀对了我忘记上菜了。”随即又疯疯癫癫的跑向厨房,“哎呀呀飞哥儿,我要的菜呢。” 藏青山:“别提了。” 抬起头看着对方来抖抖自己的耳朵一屁股坐在地上,挥舞着自己的熊爪好像要把自己的表达更充分些。 “我昨天在对面胧阁卖了条龙,结果胧阁老板给了我一壶竹叶青,一个没注意就喝多了。” 看着对方忙碌的身影。 “果然还是我清闲呢。” 月凌霜听到人的话手上动作不禁一顿,酒好悬没砸地上,抬起左脚挑啦一下酒坛又稳稳的接住。 “哎呀呀,沧老板的东西你也敢买,哎呀客官这是您的酒请慢用。”干完一切跑到青山面前一屁股坐下,手指捅了捅熊猫的肚子,“哈哈还真软,你这个造型简直绝了。” 筱飞回去之后也没闲着,走在路上就听见人说的话,凭借着身为妖的力量,冲进了厨房,忙忙活活的做起了人需要的菜色,谁让自己属于不喜欢事先做菜的类型呢,新鲜出炉的两盘华丽的菜色被放在外面虽是小小的混入了些妖力却也使得摆盘变的好看了不少,汗水顺着脸颊落下,披散着的发丝还没来得及束起,喘了口气把最后一道清蒸鳕鱼处理好放入炉中蒸煮,束起了发看着人,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有些凌乱。 “呼…你这真的是…不回来没事,一回来我就要累死。”确认了已经可以出锅便端了出来稍微处理了一下盘子便递了出去。 月凌霜看着飞哥儿已经做好了两道菜忙跑过去,抬手端起美味的菜肴,不禁抽啦抽鼻子,“哎呀呀还是那么想啊,嘿嘿怎么的也要给老板挣点钱吗?”说着用头顶起飞哥儿递过来的菜,滑到客人桌前。“客人您要的菜,诶那边的客人别急您的菜在这呢,稍等,来这边的客人这是您的。” 筱飞看到人端走了菜,没停下手反而开始处理一些其他的食材,挑了块不错的五花肉切了出了块四方的大肉块,过沸水焯去血沫,砂锅中铺上干净去根的小葱,铺上四块肉上放冰糖,浇上酱油,倒入黄酒直到基本没过肉块,大火煮沸后盖上盖子小火慢炖。 “说起来要是把东坡四珍端出去,也许也说得上佳肴。” 手上处理着鲜活的青虾,挑去虾肠没入加入了糖姜蒜和香醋的黄酒中,盖上盖子,抓了只鸡扒了鸡毛,处理好内脏拿着菜刀剁去鸡脖和鸡屁股,丢到一边切块后同样焯去血沫,捞出鸡块和切好的花椒粒一同丢入锅中,不断翻炒过程中加入了些辣椒,葱,酱油和黄酒,最后出锅倒入盘中。 “嘿,麻烦帮我叫一下楼上天字房的客人。” 连着砂锅一起端了出去放在了一张桌子上,摆上了其他两盘菜,回去处理最后的一道菜,舔了舔唇,拿着菜刀肢解了青蛙取肉剁成泥混入盐和少许的面粉,热了油锅捏成丸装下锅炸熟看着快成形扔入少许花椒大料,调味后捞出放在竹编的小篮中,配上了些切碎的菜丝,放在了窗台,盛了碗米饭一并带了出去放在了桌上。 筱飞:“太忙了吗…”放下手里的碗筷,在一边的布上蹭了蹭,抹去了手上沾染的水渍和油渍,走上楼敲了两下天字号的房门。 “天仙大人,下来吃个饭可好?” 古惜惜躺在床上的古惜惜看向门口,一丝戏谑附上眼角,没想到这小猫竟还是个守信儿的,刚刚被自己调戏那般,竟还敢上来叫她。 “进来罢。” 筱飞推开门没有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隐隐露出的肌肤,简直…不禁愣了神,紧张的结巴了些。 “大…大人…我我我不知道您在休息。”视线转移到了靠边些的地方,“吃饭吗?” 古惜惜顺着人的目光一瞧,糟糕,这什么时候露的,忙整理衣衫,“吃,为何不吃?”古惜惜轻笑一声便向人走去,看着面前人微红的双颊,不由得母性泛滥,掐了一下人的脸蛋,拉起面前人像楼下走去。 筱飞任了对方的动作,跟着人往下走,等人坐下去拿了一瓶桃花醉,放在桌边,“据说花酒和美丽的女子最配,不知天仙可否满意?” 古惜惜看了一眼人,点了点头,心里暗道,不炸毛了呢,不过确实挺可爱的,一把拉过人,示意人坐下。 筱飞不是很确定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摇了摇头跟着人一同入座,抬手给人倒了杯酒,“还请您慢用,只是不知大人吃不吃得惯…”话音刚落就有些紧张的看着对方的表情。 夜空中血月缓缓升起,赤色的光仿佛把草原照成了末世。豺狼虎豹围着一名牛角虎尾的人形婴儿啧啧称奇。各个种族德高望重的老年赐此子名为赤月。 时间转瞬即逝。 赤月拉动虎爪和牛蹄上缠绕的锁链。凌乱的毛发下露出一只赤眼,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恨与杀意。 “一眼千年,这锁妖塔,锁住我的肉体,却已经锁不住我的魂魄!” 意念一转,山林深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塔外,一名赤发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此塔。 “待我归来之时,便是肉身破关成功之时,人类,哼!” 人界闹市之中,一位农民模样的年青人大声吆喝着,面前放着一尊约莫三尺高两尺宽的青铜鼎,鼎前地面上散落着不少小物件,还有些大小不等的陶器碎片。 “哎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哦,好宝贝您别错过了诶,这位大爷您看一看,这可是轻易不现世的好东西,买了您绝对不亏……”一个文士模样的身影驻足在铜鼎之前,上下扫了一眼,庄静略微抬起头,从眼角斜看着那年青农民,“这是宝贝?” 年青人眼珠滴溜溜一转,当即将着文士拉到一边低声嘀咕。 “这位大爷,不瞒您说,这是我家前两天开荒,翻地翻出来的,来路不正,才想着拉到集市上便宜卖了算了,您要是有兴趣…”装模作样地私下看看,伸出了三根手指,“这个数您看如何?” 不着痕迹地甩开了年青人抓着自己袖子的手,懒洋洋半抬起右眼瞥了人一眼,用周围人都能清楚听到的声音缓缓道:“三文钱?不不不,你太高估自己了,就这种漏洞百出的造假手艺,就是倒贴我千两纹银,我都嫌弃它这股酸水里泡出来的臭气。” 年青人闻言一惊,看了看周围议论纷纷的路人,眼神瞬间阴狠下来,微微撩开衣襟,露出内藏的一把银亮亮尖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看您还是想好了再说,不然怕是要惹麻烦!” 他仿佛没有看见般回头,望向那铜鼎朗声自言自语:“其一,规制不合,古青铜鼎为王族礼器,依照等级不同有数种固定的形制,你这鼎独独不在其列;其二,铭文铭文所在部位及行款也不合古制;其三——”在年青人愈发青黑的面容下,一脸平静地伸手抓住铜鼎一角,缓缓拉扯,厚重的鼎角竟被直接撕了下来。 只见那年青人惊恐万分地倒在地上,蹬动着双腿向后挪移,那尖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年青人一见,捉刀起身用力刺向面前的怪人,却被一脚踢倒,“仓啷”一声,那铜鼎一角正好卡住年青人的脖颈,两端死死插入地面,将他钉在地上,断口一面正朝向那双惊慌绝望的眼。 “青铜鼎当然是用青铜所造,可你这鼎,用得却是黄铜。啧啧,真是败笔。”看着人逐渐憋得紫红的脸,蹲下身来,沉声道:“你造假的技艺,你拙劣的骗术,你卑劣的人格,和你的手下功夫一样,都是垃圾,垃圾到让我完全无法原谅你。” 随即站起身来,不再回头看人濒死的惨象,也不理会周围人的惊慌失措,扬长而去。随着最后一点背影消失,围观的人齐齐一愣,仿佛忘记了为什么一般,摇头散去,地上的人早已死去多时。 白策双眼无奈的望着跑走的猎物 胃里空空如也,便只好去不远处的一处餐馆了。走进大门,四处张望了一下,便随意的走到掌柜面前,摇了摇尾巴。 “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菜吗?” 沧吟伸手小心接过放到面前。随主人早已通晓音律,指腹压锁弦清平入耳闻,三分醉意三分琴。阖眸浅唱牡丹谱,指勾清风作琴音。花纹入襟不晓润,泠泠琴音驱躁意。沉沉低吟仪态容,笑意微漾藏面中。抚鬓从容施施摇,宽袖银丝疑似仙。压指横抚止弦颤,拢袖抬眸含淡笑。 今儿个鬼市略显冷清,跑堂小二絮叨着对面胧阁来了位俊秀琴师,爱琴如痴嗜琴如命,抚琴弄弦可谓琴音绕梁三日不绝,闲暇无事不妨一探。 严墨趁着店里的厨师不在,蹑手蹑脚进了后厨,拿出看家本领烤了四只蜜汁小鸡腿,妥帖的装进食盒,悠哉悠哉顺了店里的桃花酿,朝那胧阁走去。 “雒老板,今日生意可好?” 沧吟正闲坐与地面对着铜镜努力想讲发丝全部挽起,被人这一声惊得木簪落地,银白如瀑发丝披散垂在地上,懊恼撇撇嘴。回眸见是一生人倒也不在乎什么形象,懒于打理领口任由半敞着,发丝拖曳在地上拉出银色锦帛一般,视线扫过半垂金眸淡声开口:“你是谁……老板他,有些事情在忙。” 严墨:“哦,居然在忙么?这倒无妨。”抬眼打量起这位面生的灵体,黑黝黝的眼带了些黑雾,呢喃出声。 “原来是只琴灵,可惜成灵不久,灵力颇弱,在这胧阁结界里蕴养到是不错。” 出去双眼的灵力,笑容款款。 “那就烦请阁下帮忙通传一声,就说醉乡楼严墨寻他一叙。” 啧…鬼市是越来越冷清,都没人来胧阁了,那个判官还天天追着收税,再这么下去,饭都没得吃,鬼都没得钱挣了! 雒沧扒拉着自己的金算盘,看着入不敷出的细碎银两,啪的把算盘一甩,也没了晚间营业时的特有的柔媚姿态,散了头发,带着一撮红毛的耳朵和两条红尖白尾巴也不收进去,半倚在胧阁中的檀木榻上把玩手中金叶子。 “谁说老板在忙,小琴灵又睡傻了吧…严老板你看,这店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没生意做咯…要倒闭咯。”耳朵微动,听见人的声音悠然从榻上起身,从屏风后曳着步子出来,看着人无奈指指冷清的胧阁。 严墨:“雒老板说笑了,这鬼市谁人不知这胧阁四大美人和那四大公子艳冠群芳,少了谁也少不得雒老板这里的生意啊。” 远远便瞧见一袭紫衣华服的妙人轻盈而至,冲人颔首施礼,笑意染眉。 “听闻近日雒老板这里来了位琴师,严某正打算前来欣赏一番这琴曲妙音。” 雒沧,“咳…严老板谬赞。”看着人笑意颔首和手上拎着的食盒,再加上被人看出自己哭穷的心思,尴尬轻咳,双手相合,欠身回礼,“这…虽然也想让琴师为严老板弹奏一曲,无奈人不在阁中啊。严老板若不嫌弃,先来这边坐吧。” 听到人来的用意,心中拧着一股别扭,瞥了一眼琴灵,准备一会儿狠宰人一把,遂引导着人向屏风后走去,用袖子扫走榻桌上的金叶子,在一旁等人落座。 严墨听闻那琴师不在阁中到有些惊讶,面色不显,跟着人来到屏风后的软榻坐下,手中竹编的食盒散发着香气,看人眼神在食盒上流连便知是等不及了,暗自勾唇带着一抹了然,眉眼含笑将食盒放在榻桌上,打开盖子,热气袅袅,四只油亮亮的小鸡腿摆放在白瓷盘中,取出来放到人身前的桌子上,将带来的桃花酿放到一旁,笑意不减。 “醉乡楼的蜜汁小鸡腿,雒老板尝尝鲜,这桃花酿也是让水三娘留的陈年佳酿,雒老板得空不妨陪严某喝上几杯。” 沧吟抬眸目光触及瞬间了却人意,无奈轻叹口气拖着长发去取了焦尾琴,小心压住琴弦避免发出琴音,另辟一屏风于其后将琴安置好待人指令。 第082章 情浓巫山云雨刻 雒沧:“啊呀…严老板来就来呗,还带了礼物,啊…这醉乡楼的蜜汁小鸡腿,平日里也不见出售,真是好吃的,还有水三娘的陈年佳酿。” 看着人打开食盒,心下的谜底也如期揭晓,果不其然是醉乡楼一例难求的秘制鸡腿,再加上水三娘的酒,自然也抹不开面子再拒绝人的要求,赞许的看着小琴灵抱着琴走进来,翻掌覆手将两个琉璃杯放在桌上。 “这位是栖息在琴上的琴灵,要不让小琴灵为严老板弹奏一曲,也喝酒助助兴” “冲人点点头,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琴灵身后,伸手替人将长发拢起,取出袖带中的金钗将之束起,继而坐回去。” 沧吟回以颔首挺直腰背坐好,青绳束拢宽大袖口,指尖轻挑丝弦欢快如甘凉泉水奔涌,复愈发激流畅快如涌江河之奔腾,多音同奏开口清音低附吟唱,勾勒喧闹繁杂盛世,忽而转慢悠扬舒缓只剩轻音,似结束了一天忙碌正在小歇,修长手指勾动以清脆弦乐结曲,压住颤动琴弦避免杂音归于寂静,拆下束袖丝绳抬眸打量一番,起身抱琴恭敬做礼告退。 顺着食物的香味,敖泽从老板的袖子里出来,直接趴在了老板膝盖上,眼馋的看着桌上的鸡腿。抬头看看老板,变成幼童,拉着老板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老板。 “泽泽……” 羞愧的红了脸,想了想,摸出颗大珍珠递给老板。 “泽泽想吃鸡腿,用这个换。” 雒沧:“严老板怎么样,这琴灵的琴声可是天籁。” “咳咳,严老板见笑了。” 谈话间捡回家的小金豆子突然从乾坤袋里爬出来直接窝在自己腿上,幼体的样子仿佛是自己的孩子,一时间略感尴尬,只能用轻咳掩饰,不动声色的先给严老板斟满一杯桃花酿,随后动作迅速抢了小金豆的珍珠,拿出小鸡腿塞人手里,并且打算日后再坑人几颗珍珠。 元钦从拍卖行悄咪咪的溜出来,身上拖着笨重的衣服没法和以前一样溜得特别快,只能提起裙子吧嗒吧嗒小跑一段,然后歇会再接着跑。一路上不知道自己掉了多少饰品和笨重的锦缎。 每当想起香味的源头总有好吃的等着自己,马上又有干劲,提着裙子吧嗒吧嗒的接着跑。提的时候总是因为手太小,而不能一下子把所有衣服提起来,总是漏点什么,自己骨架又小,漏下的锦缎往往一遍拖在身体上一边慢慢的滑落。脚上的铃铛还在叮铃的作响,让自己越跑越烦。 最终到了源头,自己吧啦在柱子后面,探出个小脑袋偷偷的看着。 严墨:“果真如传闻所言,余音绕梁啊。”瞧见突然出现的小奶娃,来了兴味,冲人调侃,“几日未见,雒老板都有娃娃了,这娃娃瞧着也敦实可爱。” 看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愈发有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甘醇入口自带桃花香气萦绕齿间,烫贴热辣传入喉管,别有一番滋味愉悦身心,拭去唇边溢出些许的酒渍,展颜赞叹。 “水三娘酿的这桃花酿,真是鬼市一绝。” 沧吟将琴放到琴架上安置好,爬到房梁上从挂到上面,想着两人暂时不会关注自己的去向也随意许多。任由发丝垂下飘散,半眯着眼睛正要打盹就见溜进来的小人,敛眸毫不避讳直盯轻声开口:“你是谁……来这做什么。” 元钦忽然背后一寒,感觉到有些许不对,怕不是老板来了。战战兢兢的转过身抬头望去是一个挂在梁上的琴灵。一瞬间表情放松了许多。 “咩。” 当被问起是哪里来的就瞬间尴尬,抓了抓脸,想不到怎么解释。于是想起来老板给自己专门托人绣了一个小锦缎,上面有自己的身份和习性。 马上开始满袖子里找小锦缎,手上的铃铛发出叮铃响声才想起屋里头还有人。马上一脸求人样,食指放在嘴前。 “嘘,不要说出去,我是拍卖行的拍卖师。” 敖泽趴老板腿上,抱着鸡腿啃,两只爪儿吃的油呼呼的,下意识在老板身上抹了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跳下老板膝盖就准备先跑。 油呼呼的爪子在老板衣襟上留下两个显眼的印子。 “泽泽还和熊熊约了,泽泽先走了。” 沧吟:“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能说。”见是个姑娘拉了拉领口理整齐才翩然落到面前,长发随着动作落下,部分拖曳在地上弯弯曲曲的。伸手从地上捡起来锦缎端详一阵,并没有要还给人的意思。 “拍卖师……?来了也不让说,到底是要做什么?” 雒沧:咳!严老板莫要拿流云开玩笑了,前些天你还来着转过,而且你看看这孩子头上的角,怎么可能是我的崽。 “你个小死龙,等你回来有你好看!!” 听到人的调侃,耳朵不自觉的立起来带着上面的两撮红毛颤悠颤悠,伸手摸摸怀里小金豆的稚嫩龙角,结果看着小金豆油腻腻的爪子在身上糊了两个手印,正想给人屁股揍个开花,结果还是被人先溜一步,看着严老板无奈耸耸肩。 “气死我了,死小龙。唔…让严老板见笑了。” 水三娘的酒,流云怎么学都学不会啊。 发作之后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严老板,只能按捺下去。看着人一杯喝下,空气中的桃花香味沁人心脾,像是小猫爪子轻挠,撩拨的人心里痒痒的,看着人的狂傲样子,笑意攀上眉眼,在给人斟满一杯,随后也端起杯子准备尝尝水三娘的陈年佳酿。 元钦自己要找的东西似乎就在那个人手里,老板怕自己走丢才找人绣了这个,这东西极其的羞耻,放在自己身上总感觉像一个物品一样的。自己马上过去拿,伸手够不到,跳了半天也够不到,反而是自己身上的铃铛不停的作响 “还给我啦,快还给我!” 沧吟:“别乱动,会被老板发现的。” 与人相比自己没什么饰品的长袍倒方便许多,伸手轻轻按住小家伙,垂下淡金色的眼里闪过丝狡猾笑意,将锦缎拿在人眼前晃晃刻意用了轻柔语气。 “不是我的东西我当然不会要……只是,如果你想要的话,就要帮我个忙。要么……就拿不到了。” 元钦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嘟嘴着嘴有气无力的回答: “你们都像我的奸商老板一样,和我谈条件,哼唧唧。” 有些不高兴的把头扭过去,一脸孩子气,但随后嘴角勾起了危险的弧度。 “琴灵不能随意走动,因此我需要把你的本体带上。你是想要我抱着琴满大街乱跑是吧?”随后帅不过三秒的,继续孩子气的嘟嘴扭头。 “我不要。” 沧吟,“谁要你个小丫头背着琴乱跑,我可不放心。而且……奸商老板哪有我这样的。” 眉尖微蹙对如此态度已经磨下去些耐心,面色不改压下情绪拿锦缎在手里轻捏。蹲下身子抬眸难得认真对视,如此一来头发更是铺了满。 “帮我找琴,叫沧吟的一把琴。” 元钦意识到这家伙认真了也就敛起了孩子气的样子,思考了一会,“琴不应该在琴师手里吗?”然后马上又开始耍小脾气了,“不要不要,信息不够,找不到找不到。” 沧吟:“…好,不找。” 在宽袖中的手指动了动还是压抑下来,起身飘到窗口作势将锦缎丢出去 “这东西……记得是你吧。不知道被传阅之后会发生什么。” 元钦:“男人,不,沧吟,你这是在难为我啊。”表情略显尴尬,但马上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给你三秒,把那东西给我捡回来。”看他无动于衷才马上放下架子,“好我找我找,你快把那东西拿回来,怪丢人的。” 沧吟听闻称呼眉尖上挑,闻言眯起眼睛恢复如往日一般慵懒的模样,掩口打个哈气,看看手里的锦缎,揣入怀中。 “用你们的话说……一物换一物。” 沧吟:“我要知道就不找你了。” 悠哉悠哉倒杯温茶,手持茶杯拿在手里指节轻轻摩挲外壁。勾起纯良微笑无辜眨了眨金色眼眸与人对视。 元钦:“嘤。”感觉自己被小琴灵欺负了,于是拍了拍胸脯说:“好的!我会帮你找的,包在我身上吧。那么我先走了。拜拜!”于是直接跑出了柱子那里,好像暴露了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沧吟飘然过去抱起来,敞开宽大外袍裹住人若无其事抱到门口才放下。眯起眼睛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那,加油。” 元钦感觉被这个琴灵完了,“好吃的没叱到还要帮你找本体。嘤嘤嘤”自己只好乖乖的马上回自己的拍卖行。 三年一度的鬼市不知何时也成了一部分人类寻欢之处。每次总有一些个活腻味的人类想着法子潜入鬼市,引得天界众神十分头疼,鬼市乃百鬼聚集之处,阴气极重,生人只可以魂入内,稍不留神就被鬼做了下酒菜,皮相俊郎的,也免不了被艳鬼勾了去,为了减少此类事件发生,天界不得不打发几位神官下界镇守。接到命令那一刻,心里也是哭笑不得。自打吞噬了陨生顶替其位七元煞星之一,自个儿便极少踏入鬼市,世人只知七煞行踪诡秘,却不曾想过自个儿会化身为神官,终日在这天界四处游走。坟上火,照阴路,入鬼市…薛辰瞧着上头的意思,显然这趟是非去不可了。 回到住所与童子随便交代几句,便同其他神官一同下界,为避免人多引鬼注目,下界后各神官都是独自前往鬼市,各不知其型,因此,自个儿也就毫无顾虑的恢复原身。以七煞的身份进入鬼市,脱去神官皮相,一身轻松,进入鬼市后,心情竟也十分舒畅,面具下也露出几分笑意,喧嚣的街道,鬼来鬼往。好生热闹,各色灯笼增添了喜庆,不论是街边卖力吆喝的商贩,还是花街柳巷迎客的姑娘小倌儿,一点也不输给人市,展开折扇轻摇,一路走走看看,脚步终是停在了一家 “酒馆”外。抬头瞥了门上牌匾,匾上“胧阁”二字,最熟悉不过了,合扇而笑,低声道:“胧阁,小爷又回来了。” 沧吟怀里拥着琴居高临下坐在房梁横木上只见得一角衣摆,以为只是哪家的贵公子,散着头发半敞衣衫翻下径直飘到门口,慵懒抬眸与人对视侧身请人落座,清了清嗓子薄唇张合淡声开口。 “公子需要我跟老板通报一声么?” “如此说来流云也会酿酒?这倒是头一次听说,瞧我这酒虫都被流云给勾出来了,不知严某可有幸尝尝流云亲手酿制的佳酿呢?”严墨目光灼灼盯着人看,明月,佳人再配上美酒,上仙的生活也不不过尔尔,只是瞧见人衣襟上的爪印,觉着这小胖娃娃的行为着实可爱,努力憋住笑控制住面部肌肉,赶紧拿起酒杯仰头喝下,只是动作略急,呛了一下,轻咳两声缓解尴尬,指了指人身上的污渍,笑到: “这娃娃确实挺皮。” 雒沧:“噗,咳咳…三娘酿的酒还是一如既往的烈。流云酿的酒可是比不上三娘,最多算是涮酒缸的水,甜中带着些酒曲味,而且严老板有所不知,这…胧阁的酒中,自然有些助兴的东西。” 听到人在打胧阁酒水的主意,吓得自己刚入口的桃花酿尽数喷在袖子上,幸亏自己反应快,要不遭殃的就是严老板的俊脸,想想自己新酿的海棠红中间加了些不可描述的成分,只能支支吾吾推拒。 “哎…这孩子确实是该管管,可是…啧…严老板你也看到他头上的龙角,还是不能轻举妄动。咳…严老板可否在此稍等片刻,容流云去换件衣服。” 严墨:“流云可别吝啬这亲手酿制的佳酿啊,到是你收留的这只小金龙来历怕是不一般。”食指屈起摩挲下颌,看着跑开的小娃娃思索着小家伙出现在鬼市,家里大人是否有其他打算,还没理出头绪,听闻雒老板要先行告退,便起身颔首目送人玲珑身姿窈窕离开。 “无妨,流云请便。” 雒沧:“咳…自然不会,只是这酒确实cuiqing。”听到人的应允,颔首致礼,也不能怠慢了人便放宽了步子往楼上去。 “裁!缝!你给小爷等着!!杀了你啊!!”先将褪下的衣服放入洗娘备好的水中,而后打开自己的衣柜,因着天气缘故,准备寻一套淡色的衫子。这一开柜子不要紧,扑面而来的脂粉气差点给自己掀一跟头,惊悚之后还是要压着心里的怒火去找衣服,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一件男款,或者说一件不袒胸露背的衣服。一边咬牙切齿的在心中问候裁缝铺老板,真是玩了个高招,一边恼羞成怒的翻找衣服。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我让你给我准备充足。”看着从肚兜到蟒袍,从花钿到胭脂准备的整整齐齐的全套,脑海里又浮现出以前常听的童诗。 “小流云大不同,半夜起来涂脂红,涂完脂红调腮红,穿上女装骗儿童…”在不断捶击墙壁捶击衣柜捶击妆台的过程中,终于穿上了一件平肩黑灰色的蟒袍,秉持着勤俭节约的美德将折断的花钿金钗都收好准备磨成金粉,脑内一边回响着有毒的童谣一边给自己画上了淡雅红妆,忙好这些怕人等急,也就整理好心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下楼。 “严老板,久等了,之前出了些意外情况。” 严墨自斟自饮半晌,却久不见人归来,颇觉无聊,放下酒盏起身行至挂有字画的墙边,负手而立欣赏起这妙笔丹青来,少时身后传来轻盈步声,回眸便瞧见那俊秀佳公子变身红妆美娇娘,怔愣半晌视线丝毫没有挪动,听见声音才蓦地回神,压下视线敛去玩味,正了正色道, “流云这身红妆比那豆腐西施也不遑多让,媚骨天成,咳咳。” 假咳两声回位坐好,拢了拢衣襟,想起那心心念念的美酒,倒也转移了些注意力,“这桃花酿也所剩不多,流云就别吝惜一坛美酒了。”想来酒中那点cuiqing药对自己应无甚大影响,便催促人快些去取酒。 雒沧:“嘶…严老板莫要拿流云打趣了,流云也不想穿成这样。” 听到人没有调侃的夸赞倒是没了以前的焦躁,只能有些懊恼的拨楞拨楞自己的耳尖,再冲人摇摇头。 “哎,那到时候严老板难受了可不能怪流云。 怎么样,香么?” 看人确实在喝酒的兴头上,而且桃花酿自己也着实喝不惯,只得起身去了自己新酿的海棠红,不多不少比桃花酿大了些许的坛子,整整一坛。将坛子置于榻桌,起了封泥,笑吟吟看着人。 严墨封泥一开便是满屋酒香弥漫,不同于桃花酿的清冽甘醇,海棠红的酒香更带有一丝女儿家的缱绻缠绵,似有若无,却紧抓着嗅觉不住引诱人去品尝,拿过酒坛自斟一杯,凑在鼻下轻嗅,酒香愈发浓郁,顿时精神一振,忍不住夸赞。 “这海棠红的酒香,要比水三娘的桃花酿多了三分柔,少了三分烈,不过确实要更香醇一些。” 迫不及待的仰头一饮而尽,香醇美酒沿着杯壁划入口腔,喉结上下滚动,感受到酒精沁入身体带起的一股灼热,烫贴却不辛辣,味甘却不苦涩,口感尚佳,忍不住又自斟自饮一杯,心情顿时大好。 “好酒,好酒,怪不得流云不肯轻易拿出来,这酒确实是难得的佳酿。”神态微醺,也不似先前拘谨,随性的盘腿坐上软榻,几缕发丝垂落鬓边跟着身形微微飘动。 雒沧:“嘿嘿,这是流云前些日子闲来无事正逢海棠开花时节酿的,也算是今天新酿,和水三娘的陈年佳酿不同,少了烈多了绵柔,严老板喜欢也要悠着点喝,这春海棠不比秋海棠,咳…喝多了容易失态。” 封泥开启,自然等着人的夸赞,看着人喝酒眼眸中的赞许也是心花怒放,喜滋滋从人手中接过酒坛,走到人身边为人斟酒。 “严老板要是喜欢这酒,就等来年带着流云出去多找点春海棠,多酿一些。” 尾音不自觉的上挑彰显此刻自己的愉悦,凭着自己一杯倒的酒量此刻已经有些微醺,看着人略显凌乱的发丝,不自觉飘飘忽忽走到人身边伸手托起人的下颌,另一只手梳理人的头发。生物的本能让自己不由甩动长长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挨在人身上,竟然有些情动。 元钦在一旁的柱子后面暗中观察了很久,一开始只是垂涎他们的食物,现在事情越发的不可描述后已经把食物的事丢在了九霄。贴着柱子露出半张脸,暗中观察。 严墨:“甚是喜欢,流云可得说话算话,来年这海棠红严某可是预定了。” 酒过三巡,醉意渐浓,眼前的景物到有些模糊不定,顺着那柔滑纤指抬头望去,眼前人影重叠若即若离,外侧似有若无的轻触弄得心里发痒,伸手一摸原来是人触感柔软的尾巴在作怪。 借着酒力倒也少了些自持,依着心中所思顺着尾毛的生长方向抚摸起来,佳人在侧难免有些心猿意马,长臂一伸揽过那水蛇般的韧腰,将人抱进怀里,醉眼迷离盯着那娇媚容颜痴痴笑了起来。 “嘿嘿,流云人比酒香,想必最好喝的酒应在这里。” 指尖点在那娇艳欲滴的朱唇上,漆黑的眼珠似有黑焰在跃动,仰头喝下人斟满的美酒,含在口中并未下咽,俯首凑近那朱唇,嗅到人身上素雅清香竟比这酒香更加醉人,仿佛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呼吸交错间唇瓣传来温凉触感,竟不似颜色那般炽热,灵入大胆探入香唇,趁人意乱之际将口中甘醇渡了过去。 被温润过的酒酿在纠缠的唇齿间愈发浓烈,来不及咽下的酒酿顺着人唇角一路蜿蜒,几番动作下来凌乱了衫裙,蜿蜒而下的纯酿悄悄从人锁琵琶骨隐匿进那香肩半露的衣襟,缠绵中已不经意将人压在了软榻之上。 雒沧:“自然,流云记下了,嗯。” 看着人漆黑的眸子感觉魂儿都被吸了去,因着酒的催动,身体变得格外敏氍,尾巴由尖部到根部在人的抚摸下传递给自己深入骨髓的酥麻,狐生性多享乐,不再束缚本性任由人抱在怀中。 “流云,流云…唔。” 看着人的俊朗面容心中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想时间就此停住,拿着给人倒满酒的白玉杯也不知是放还是递过去,这时唇上被温热指尖轻点,听到人的话本想着辩解,却被接下来的动作打断,只感受到人墨色的头发拂过手腕痒痒的很撩人,愣怔下带着混合酒香的薄唇贴覆,手中不稳丢了杯子,叮当白玉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唤回了些许理智。 “呼…不要…流云不要…” 睁大眼睛看着放大的剑眉星眸,舌头被人吮的生疼,来不及咽下的酒液顺着脖颈滑入衣服,伸手轻推却是欲迎还拒,动作间头发散开铺于身下,腰带在踢腾下也变得松垮垮,衣服下摆向两侧摊开。眼睛充满雾气,有些迷蒙的看着身上的人。 羞于自己此刻的样子,更羞于在这人的身下流露出这种神态和姿态,狐耳下压微微颤抖,面上如同火烧,一手抓着自己的衣襟一手挡住自己的脸,隔了好久才闷闷开口。 “会…会有人看到…” 严墨:“原来流云是在担心被人看到么?” 他挥手设下结界隔绝外界对此处的窥探,连同声音也一并隔绝。 瞧着人害羞的模样,顿觉有趣,手指悄悄缠上那微颤的狐耳,软糯的手感让人流连,眸底染丝兴味,故意凑近人耳畔低喃。 “我已将此处与外界隔绝,流云不必担心被人看到这幅娇羞媚态,只给我一人看,可好?” 捏住手腕拨开那遮住面颊的柔夷,指尖挑起人额前一缕发丝缠在手指上轻轻打着圈。 “听闻人间有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这最后一喜,流云可否告知一二?” 修长指尖描摹出人勾魂摄魄的眉眼,沿着鬓角下滑挑起那尖锐下颌,再次摄住那抹嫣红 雒沧:“嗯…嗯呀!耳朵…别摸耳朵。严大人…啊……”看到人伸手一挥,感觉周围的空间与外界隔绝,自己与胧阁的联系也切断了,耳朵被人手指揉捏如同过电,抓着衣服的手赶忙上移扯住人的袖子,两腿不自觉收拢屈起在向后挪腾之时耳廓被人湿润的嘴唇触碰,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撼动着自己不住颤栗。 “人间四喜,最后一喜是洞房花烛夜…唔!不是不是…唔嗯……” 手被人移开,垂眸眼神飘忽,假装心不在焉的抠弄自己的指甲,耳朵却是出卖了自己乖乖立着,不时扑棱两下,认真仔细听人说话,自己不明所以的道出最后一喜,才发现中了人的圈套,满面通红刚想反驳,却又被封住了嘴,无奈于人的强势和高超吻技,整个人开始变热,尾巴躁动的拍打床沿,指甲和犬牙都变得锋利尖锐。 情渐浓,正当时,几番云雨,共赴巫山。 第083章 窗外飘恶鬼 “都怪那条死龙,抢了我那龙角。哼!别落我手上,不然……拔了他那龙鳞给我做身漂亮的衣裳。算了,现在瞎想想也没用,倒不如去鬼市呆着,说不定还能看见更漂亮的角。” 周宸想着拿上所有身家跨入了鬼市的大门。一眼望去不乏漂亮的东西,奈何还没住处掂量着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入店较好。瞅着前边儿有间酒楼,便快步前去。 月冥缓慢的推着自己的小车来到鬼市:“呼,来晚了好久啊,看来有时候看不见确实很麻烦啊。”扶了扶面具带着笑意。 “南来的北往的都过来看看,小店开张了。您的故事或者您的梦都可以来。小店价格公道故事一个一银锭。而梦的话则是用您的梦来换哦。如果有趣的美梦可以多几个梦哦。但是如果您执意想买的话也可以只不过有些贵罢了。” 对着面前的空气不断的说着许久才发现自己面前并没有人也就停了下来。 白策:“用噩梦可以换取什么呢?”带着狐狸面具,身子悠闲的坐在一处房顶上,翘着二郎腿望着他,白色的短发随风飘动,习惯性抖了抖狐耳。 自从上次被误以为女孩子而被一个人贩子追的满大街跑还是对这个大街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便摆摆毛茸茸的尾巴,眼睛直勾勾望着他 “我不是女孩子哦。” 月冥听见人说话的声音判断的大致的位置,“这位先生,能不能请您过来呢?我不能很好的找到您”扶了扶面具,带着笑意的说,“如果是噩梦,那就要看是什么样的噩梦了,或者说您想换什么呢?” 转身在推车下面摸索着拿出许多瓶子,瓶子中有的是黑色如云状,有的是白色如云状,有的则是彩色如云状。 白策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人看不清自己,便索性一跃跳下房顶。又看了看一些彩色的奇怪瓶子,盯着蓝色发光罐子发了神。 “死亡的噩梦,你要不要?”脸上闪过一丝皎洁,嘴角勾起,“这个梦令我很困扰。怎么办呢?” 月冥再次扶了扶面具,“死亡的噩梦”发现自己没有对着人,靠耳朵分辨了大致的方向转向人。笑声笑气的对人说,“死亡的噩梦我这里倒是很少呢,不过前几天倒是有个人给了我一个杀人的噩梦呢。”转身摸出一个装着黑色雷云的瓶子。“不知道这个,你有兴趣吗?” 白策:“哦?”挑了挑眉,望着这个黑色的罐子。,面部的面具此时已经被摘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露出一副好似天生皎洁的脸,“不看看怎么知道有没有兴趣呢。” 月冥将面具轻轻上推,露出大部分面庞可是眼睛却不露半毫。本来就较白的皮肤再加上月光的照耀显得如同死人的皮肤一样。嘴角微微上扬,“有趣!” 赶忙打开罐子,黑色的云立马飞了出来,一瞬间变得无比巨大随后又慢慢缩小回到了手中。接着又马上抓住人的手。 一瞬间,如同闪电通过全身一般,无数场景映入人的脑海中:蒙面,尖刀,黑衣,鲜血。 森林,铲子,挖坑,埋葬。 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样?有趣吗?” 元钦悄咪咪的趴在一处的柱子上,探脑袋,垂涎着那边的包子铺。有些不乐意的嘟了嘟嘴。提起笨重的衣服准备转身离开,“哼,老板都不给我加伙食的。”四肢上的铃铛在叮铃作响。 月冥听到不远处的铃铛声,虽然在别人听起来并不算很吵,但是自己听起来却异常的响。 “嗯?” 本来微微上扬的嘴角变回来平常的状态。 元钦矮小的身体上叠加着华丽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光看着就知道不方便行动。只有当撸起袖子把裙子提起来才能移动的方便些。铃铛随着走动而叮铃作响,周围的行人基本都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做他们的事。毕竟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诶呀!老板好烦啊!” 因为自己记性很差容易忘路,还有随时被人拐跑的风险所以老板在自己的四肢上都挂了铃铛。只有睡觉的时候才由他亲自取下来。 白策细细闭上眼睛体会了一下,随即又缓缓睁开双眼,嘴角微微勾起,笑着拿出许许多多的银子来。转念准备给人,却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音,抖了抖敏锐的耳朵,看见商贩望着另一边,便朝着柱子旁边望去。 “有意思。噩梦出多少价钱呢?” 月冥发现人已经缓过了神,又听见人问自己价格。笑声笑气的对人说:“哦?你要买噩梦?很少有人买呢。”慢慢算起来,“我收噩梦30银元宝一瓶,如果卖的话45银元宝一瓶。”停顿了一下“但是,考虑没有人买噩梦就原价卖你了。” “这样吧,你是我来鬼市做的第一笔生意。我再额外送你一个东西吧”转身去摸,随后拿出了一个装着蓝色的云的瓶子。“这个是无梦的瓶子,可以让你很好的睡一觉。” “我告诉你这些梦怎么用吧。你网上睡觉的时候呢,把瓶子放在枕边或者其他离你的头近的地方,晚上的梦就会是这个了。当然了,这些梦是一次性的”说完后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切记一次只能用一瓶梦啊。” 元钦提着衣服艰难的前行,听见了他们两人的对话。自己是拍卖行的,这些东西早已司空见惯,但就是改不了的嘴欠,一时嘴快去说了句。 “这个东西可不值这个价位。”说完马上捂上嘴巴,转身准备开溜。 月冥听到人的话,本来还比较开心的心情瞬间失落了几分。自己确实是很讨厌无趣的人,但是碍于听到对方的声音似乎可以断定对方是个姑娘便收拾收拾心情依然笑声笑气的把人叫住说:“这位姑娘似乎懂的许多呢,但是都是生意人又何必拆塔呢?”停顿了一下,“当然,的确,我置于台面上的东西并不十分珍贵。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与我看看另一样东西呢?” 随后转身摸出了一瓶装着散发七色光芒的云的瓶子。那瓶中的云比其他的云小上多倍但却散发出比其他的云更加耀眼的七色光芒。而那七色光芒虽然闪耀但却不刺眼反而显得十分柔和。 元钦意识到拆了人家的台子坏了他好事,马上想办法脱身但又对他的东西产生了好奇,踌躇了一会,“我不是什么识货的人,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娘亲说过无商不奸嘛。”大部分朋友都说过这句话,因为在他们看来我总是那个阅历最低最让人操心的那个。可毕竟是在拍卖行干事的,什么东西都见得多了,在这方面并不弱鸡。 月冥听了人的说的话之后,自己心中当然是不信,毕竟梦这种东西即使在鬼市也是很少见的,要是说常见也就是拍卖行中还算多。毕竟双眼不明,但心却明。 依然笑声笑气的对人说,“既然我都已经拿了出来了,不如请姑娘估个价?毕竟能看到这东西的人不算多呢。” 元钦被那家伙察觉到了不对头,自己也只好假装思考一下的思考。毕竟这种顶了天十银子的东西在平民看来要多少钱的确是个问题。 “大概十五银子上下吧。”有一些怕的看着他,当似乎发现了他是个瞎子。有一些犹豫。 月冥听见人说十五银子以上后,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随后便爽朗的大笑起来。似乎人仅是把这瓶梦当做普通的美梦罢了。笑着对人说“估的对,也不对”渐渐停止笑声“算了,我们不必要在谈这件事了。相识便是缘,这样吧,不如我请两位吃一顿饭吧,就去醉香楼如何?” 元钦,“好啊好啊。”自己马上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跟前,想起他看不见,马上乖巧的拉上了他的手,“那我们走吧。” 月冥感觉到了人的手和带自己想去走的力量。微笑的着对人说,“不要着急嘛,让我拿个东西”顺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灯笼。并示意让白策跟上。 元钦自己等着他拿灯笼,自己一只手拉着他,另一只手提着自己的裙子蹦哒着向前。铃铛发出了愉快的声响,“我们吃什么呀。” 月冥拿起了灯笼,听见人问自己要吃什么。笑着对人道:“姑娘想吃什么就点些什么,我请客”说完之后意义让人带路。 元钦听他说完后马上屁颠屁颠的去了醉香楼,路上又蹦又跳的,脑袋里想了好几种包子,和包子的吃法,“嘻嘻。”倒了目的地就停下,“到了。” 月冥听到人说到了后,把灯笼收了收。虽然一路上的确因为自己的听力极强导致自己听到人铃铛响比其他人大出几倍使自己心里有些烦躁。 但是任然笑着对人说:“抱歉,还是有劳姑娘您带路。” 元钦自己已经带着他停在了醉香楼门楼了,自己抬头看着他,“可是先生,我们已经到了啊。”有一些不解的撅起嘴巴。 月冥发现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后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微笑着对人说。 “我看不见啊,若是进去后坐了张有人的桌子,或者碰到了别人,那不就不好了吗?”停顿“抱歉,也怪我没表达清楚,还是请姑娘带我进去找一个好位子吧。” 元钦虽然很怕麻烦但是依然乖乖的带着他进去挑了个位置。周围有些嘈杂,自己也感觉到不适。想起老板和醉香楼老板有交集,于是马上。去找小儿,把自己的锦缎拿给他看,便呆着商贩和我来到了包厢,“诶,安静多了。” 白策一直默默地跟在两人后面,一句话不说。长长的尾巴拖到地上,生怕被人给踩到似的小心翼翼,待坐到包厢里时,才慢慢回过神来。 “我怕生……”脸色铁青的直坐木制凳子上,抱着尾巴眼神直勾勾望着外面,细细发抖。 月冥慢慢坐下,将灯笼放在自己坐到凳子上。然后拱手向人,“谢谢姑娘带路了,既然还能来到厢房用餐。”随后对向白策“何必怕生呢?公子用不是姑娘家的。”和两人对话完后招呼小二。“客观,要些什么?”听了小二的话会扶了扶面具“这样,先来烧黄二酒各来一斤。再来一斤酱羊排,一斤酱牛肉,一盘炸丸子,一盘八宝鸡胗。”对小二说完后对两人“你们要吃什么,自己叫便好。”随后静坐等菜。 筱飞:“店里真的是忙不过来了…唉,我去帮个忙吧。”给两小坛酒水拴上麻绳放在一边动手切了盘酱牛肉看着足一斤的分量眼角不禁有些抽搐,端着盘子拿上了两个酒杯两副筷子一对碗,幻化出猫尾勾起麻绳走去楼上。 侧身顶开了半掩的房门,微笑着看着对方 “这位客官可是等久了?酒和酱牛肉先给您上了,剩余的很快就到。” 放下手里的盘子和碗筷给两人摆好,取了酒坛放在桌上,转身回去取了剩下的菜色一一给人端上桌。 “还请慢用~” 元钦看见上来的菜马上想动筷,都爬起来跪在凳子上了。但是想到东家不动筷自己不能随便动筷。马上缩了回去。 “小二,我要吃包子!很多包子!不同的包子!”说完待小二走了马上拿筷子的后端抵在了商贩的眉间,自己闭上了眼睛。在张开的时候,左眼瞳色已经灰暗了下来。已经将左眼借给了他,“记得还给我。”回想起自己刚死的时候若不是老板帮自己找了双眼睛,自己也看不见这些东西。来来回回的,眼睛换了好几双费了不少事。简单的回忆了一下生前的痛苦,便回归平日里的元气。 月冥本打算动筷子,突然发现左眼有异。先是一阵十分刺眼的光,之后又暗淡下来,过了有个三四秒,左眼的瞳孔由原先的暗灰色变的明亮了。 心中一惊,嗯?怎么,左眼看的见了?向右边看去,发现是一位看上去十分活泼可爱的女孩,再一看发现人的左眼变成了失明时的暗灰色,心中瞬间明白了。拱手对人行了个礼 “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这眼睛的视力还是请姑娘拿回去。” “这样吧,也不用麻烦姑娘了,我年少时跟随师傅也学了些法术,我自己来吧”将手捂在左眼处,手中闪出柔和的金光。自己的眼睛又再次失灵而人的左眼则又可以看见了。 “我知道姑娘怕我失明吃食不便,但是我失明久了也就习惯了,也不碍事,而且有的时候看的见也未必是好事。” 将面具向上微推,露出自己的嘴,就拿起筷子准备开吃了。 元钦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乖乖的那样,坐在一旁吃饭,“这不算你欠我什么人情。我觉得没什么的。” 月冥听见人的话语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后放下筷子“不不不,姑娘别误会,我只是觉得看得见未必是好事。” 元钦有些不是很乐意,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本想寻问他怎么回事,但想到如果他贪恋上了那种感觉他没有我的日子该怎么办。继续吃包子。 月冥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用纸擦了擦嘴。对人说“想必姑娘一定在想,为何我说有时候无双眼比有双眼好吧。”笑了笑“不知姑娘可知否过目不忘?是的,正是这个意思,我刚才看了到了姑娘的容貌这辈子也就忘不了了,或许姑娘认为是好事,其实不然,过目不忘,想记住的东西虽说能记住但是有些想要忘记的东西却也忘不掉。” 说完后,微笑着对着人。 今天貌似又到了收税的日子,叶凡想着先去哪里好啊? “不如就去醉乡楼,顺便填饱肚子。”说着便向着醉乡楼飘去,到达醉乡楼后找到一个角落独自一人坐着,小声呼唤店小二,“麻烦这里上一壶最便宜的酒喝一碟盐花生,谢谢。”说完便环顾四周,等待自己的酒菜,此时一个背影与元钦极其相似的女鬼引入眼帘。 元钦有一些一脸懵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商贩。于是愣了一愣,随后露出尴尬的笑容,“诶。吃饭吃饭不要多想。”主动去帮月冥加菜菜放他碗里,自己则是拿了个包子吔了起来。 叶凡抓起几粒盐花生伴着一杯酒一起下肚后,眯眼看着那个背影,越看越觉得像,想到此便自嘲的笑了笑,“元钦怎么可能会和别的男鬼一起吃饭,我真是想多了,呵呵。”说完又是一杯酒和几粒盐花生下肚。 元钦忽然听到了叶凡的声音,马上吓得一激灵,抖了一下。吓得筷子都掉了,“我不是喔,我没有喔。我没有和别人吃饭喔。” 叶凡翻了翻白眼,用充满关怀的眼神看着那出声否认的人儿,“还能找到比你更蠢的人嘛?你就不会安静的坐着装作没听见。”说着又抬起一杯酒喝了。 元钦马上感觉到不妙,从凳子上跳下来,嘴里咬了包子。一路小跑到叶凡面前,钻到他怀里,示好一样的把嘴里的包子拿出来放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叶凡,我不是故意的。” 叶凡看着人儿冲进怀里,便宠溺的抱住了她,摸摸了她的头发说,“我没说你故意的,也没有责怪你啊。”说着捏了捏她的脸继续说,“你先吃着,我去收一下醉乡楼的税务。” 元钦:“好。”把咬了一口的包子再塞回到嘴里,从他怀里滑下来,继续跑回去和月冥吃饭。 不输夜市的繁华,虽然只是一条街,但依旧热闹。 尘看着笼中误入的人类,给端上了吃的,“你们人能不能吃我不知道,只要你们不乱跑,我不到能保证你们安全,还会把你们送出去。”笼中的人奋力的拍打着笼框,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恶鬼的气息,“你,不安静也行,那我就吃了你。”幼稚的恐吓起了作用,笼子里的人安静了。 “把你放在这里是为了你好,亡灵街全是鬼魂,生人会惊扰他们。” 指了指窗外。 “而且,窗外的恶鬼也会吃了你。等游魂来了我会让他送你回去,放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你得照着他说的去做。”转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亡灵街,“这个地方是属于他们的,属于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的。”惨淡一笑,“是我太没用,只能做到这样了,在亡灵街,鬼魂也会到了期限灰飞烟灭啊。” 红,满眼的红。又是那个折磨人的梦,那个,提醒自己惨痛过去的梦。 亡灵街,是为了他们而存在的。后来所有人都没逃过显示的命运,除了我。奋力保护,最后却只有我一个人。我没有消极,我想证明我可以保护。人类间的一场意外,多了很多无处可去的魂,他们不能转世投胎,我将他们带了回来在这亡灵街生活,只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 人终有一死,鬼,也会消失。 他们并不能一直住下去,不知道哪天,就消失了。来来走走的,其实也轻松,偶尔几个阴气重的闯进来,就被我扣下了。其实只是用这样的方式保护他们的安全。 他们还活着,他们不能死。 游魂获得了出入的许可,帮我把人带出去。而恶鬼,只是吃人,平时不惹事,也就让他们留着了。 真想去人世看看呐,这么久了太多的不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虞林鹿总是待在一处十分无聊,虽然整座城对我来说也只是一座较大的监狱,但偶尔出来走走也是没有问题的。于是换好衣服走出门外,看着外面的一片陌生,有点不知所措,“啊,果然是好久没有出来了,这里多了好多鬼啊。我刚刚被扣留在这里的时候,好像也就只有不到20体魂吧。”随意的在繁华的大街上行走,突然感觉到了人类的气息,“哦,原来这里也会有人类吗?刚好也很久没有见血了,话说这些人类大概是城主送的牢饭吧?” 疑惑的偏了偏头,没有多想,便径直朝气息传来的地方走去,只是在附近就听见了城主幼稚的威胁。 “哦?原来群主还会吃人吗?不过看来这些人类好像不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啊,还是换个地方吧。”转身随便朝一个方向走去,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在街上撞到了人,哦不,魂。连忙走过上前去,将人扶起,含着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是我走路没有注意到前面撞到你了,没事吧?” 第084章 黑猫 顾晏正是低头思考着什么,冷不防被人撞到,拿手揉了揉刚刚不小心撞到的地方,听了他的话,摆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也是我在想事情没看前面,不小心撞到了,你没有受伤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稍稍抚了抚有些凌乱的衣袍,两人之间有了片刻的寂静。 “你是要去哪里吗?看你似乎走得很急的样子……” 看了看四周繁华热闹的街道,似是不经意发问,其实只是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而已,希望我这么问不要太突兀就好,内心暗自想着,已是许久没与人交流过了,略有些不适应啊,内心有着些许紧张却没有表现在脸上,手心已是不自觉出了许多汗。 虞林鹿本以为可能会招来责备,没想到却实对方对自己真挚的问候,有点发呆,半天才反应过来:“啊,我……我?我没事的,话说你真的没事吧?我刚刚走的那么急,你真的确定没有哪里受伤吗?”刚好看到那人揉手腕的动作,于是又问了一遍。 本来准备等人回答,但想到刚刚那人问的第二个问题,出于礼貌,还是挠了挠头先回答了。 “我并没有什么事要做啊,就是刚刚感觉到了人类的气息,本来想过去……看看,结果听到了城主的声音,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本来打算说自己想要去干掉那群人类,但想了想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是恶灵好了,毕竟之前知道的好像都转身就跑,万一他受伤了,跑步的时候再加重伤势就不好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可以交换一下名字吗?我是虞林鹿,就住在那里。”指了指自己过来的方向。 牢笼中的人醒了,惊恐的眼神是不是打量着尘,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尘就这么看着他,没有说话,笼子中的他却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没有像以前那样嘶吼,而是在笼中动来动去。 宽大的笼子够他在里面晃来晃去,嘴中也念念叨叨这声音极小的话,听不清是什么。我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烦躁,懒洋洋的开口:“哈欠,我都说了会放你走,你在害怕什么?怕我吃了你?”邪魅一笑,“你真的别这么想,我对吃人不感兴趣。我对你说过吧,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帮你活下去。所以呢,不想死就别出声,在这么吵闹下去,小心我。”故意停顿: “找鬼吃了你。” 吃字故意说的重了一些,不过,这回的恐吓没有什么用处,反而使笼子中的人崩溃了。 “来啊!吃了我啊!我不想活着了!” “闭嘴。”丢下了两个字后,死死盯着面前的人,眼睛变得血红。这一招终于有了用处,笼子中的人在角落瑟瑟发抖,是不是传来几声哭声,“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在鬼多的地方大声喊叫。阳气是个好东西,你有,就别浪费。” 远去的恶鬼气息停下了,那游魂的气息也近了,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果不其然,在某个地方,两股气息不再移动游魂与恶鬼站在一起:“啧……这下有点麻烦啊……”安抚好了笼中的人,确认他不会在出声后,转身出了阳台,在不远处找到了交谈的两只鬼,笑盈盈的看着。 顾晏并未注意到他话中诡异的停顿,只是在思考他说的话,人类吗?总有那么几个人类会来到这里,不管是迷失还是故意,现在的人类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真的不怕被恶鬼什么的吃掉吗?一个不小心脑回路有偏掉了,赶紧晃晃脑袋让频道正过来,注意到他后面的话。 “我是顾晏,就住在这附近。” 往身后的一栋楼指了指,表示那里就是自己居住的地方。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来坐坐,随时欢迎你过来,还能顺便请你喝喝下午茶。” 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也忘了自己成为鬼是不需要吃实际的东西的,唇边笑意晏晏,一如名字中的“晏”字一般,阳光灿烂,依稀还以为自己是在人间邀请朋友到家里做客的样子。 虞林鹿自思维陷入黑暗之后已经过了很久……不,也可能仅仅过了一瞬,毕竟死亡之后的时间概念就已几乎消失了,随之消亡的还有身体的控制感和对空间的感知。在心里摆出一个苦笑的表情,就算是没有什么寂寞的感觉也很想见一见光啊。话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而死的人回不如轮回?不过我并不后悔就是了。 眼前……不,应该说是漆黑中突然出现了灰雾,接着朦胧的光缓缓出现,因为被光刺激的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结果发现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感,不由惊讶出声。 “啊……这是……我复活了吗?应该不是吧,毕竟复活什么的,可是只会出现在科幻和玄幻片的。” 等到可以自由活动之后,随便的逛了逛然后发现这里竟然还是人世,甚至跟自己去世的时间点都差不了几天,“看来我沉睡的时间还真是短啊,果然那个地方是没有时间流动的吗?”用手摸了摸下巴,决定在这人世间好好转一转。 还没有走出几步,心中就一阵悸动,顺应身体的直觉向一个方向看去,结果就看见了一个男人正在对一个女人实施暴力。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涌出一阵又一阵的愤怒,视野渐渐被红色浸染,不自觉的往那个方向迈出了一步。 等到再回过神来之后,耳边充斥的是女人的尖叫,一阵又一阵仿佛连绵不绝。烦躁的用手捂住耳朵,却发现手上的湿滑,于是将手放在眼前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染上了双手。 “血啊。”这么感叹着,随手将血在衣服上抹了抹,心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触动,“果然已经不再是人类了啊”叹上一口气,再说上一句感想,这件事也并没有什么让人惊讶的了。 “看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杀人啊。” 留下这么一句话,轻飘飘地往前“走”去。 星星都藏进黑暗之中了,镰刀高高悬挂在漆黑天幕,这是唯一的点缀,却显得孤独冷清。的确与平时不同,但谁也不知道即将发生的灾难。 路灯蜿蜒而下,像蜉蝣也像明珠。 医院也被黑暗笼罩住了,易言少年轻踢着脚下石头,抬头望向身边人:“还去不去?” 云戏酒抬眸瞧了眼那新月割开天穹,眸子里印了稀稀疏疏的星屑。右手习惯性探向腰间摸索那把匕首。片刻后勾唇轻笑垂了眸眼波流转,右手顺势探入了裤兜。 目光转向她腰间那把匕首,望人这副认真的样子,有些后悔答应了她的要求,大半夜出来干这种事还真像神经病来看病了。 易言唇角勾起,又垂眸说道: “就为偷了个印章请假,像黑社会似的。” 云戏酒:“以防万一而已。”见人注意也不掩饰,从腰带中拔出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手里耍了几下,斜睨了眼揶揄道。 “怎么,后悔了?” 未等人回答便勾手将匕首重新放回腰间刀鞘,放轻了脚步向前走去。 易言心里知这姑奶奶有多闹腾,然而只是浅笑不语,随着她的脚步向前,与地面的摩擦声在死一般寂静之中格格不入。 太……不对劲了。 平常这家医院半夜也有人守夜班的,算不上特别热闹,但平常在外面都能听见聊天咳嗽的声音,而今天安静得像是没有一个人。灯还开着,依然的晃眼睛。 敛起笑意,细细打量起来。 是从后门进来的,这里是第二层,住院室,瞥眼望去房间空荡荡。 神色渐冷。 “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去比较好,这里不对劲。” 远方传来敲击声,一声又一声,有些莫名的熟悉,但在这次有些想不起来。 云戏酒:“怕什么,来都来了。”斜眸瞥人一眼没停下脚步,心下却也被这诡异气氛渗得毛骨悚然。右手不着痕迹搭上腰间刀鞘,冰冷缠绳多少传来点安全感。退后几步与人并列同行。 “先去偷了印章吧。” 停下脚步拉着人衣袖仔细打量贴在墙上的地图,半晌伸出手,指尖前伸轻点着某一位置。 “三楼,这里。” 易言面不改色扯住她衣袖离地图远了些,退后几步,刚好移到监控拍不到的死角,经常为她的不谨慎头疼。 但此刻也只觉得好笑,温和提议道。 “还有监控呢。” 手指指向左边第二个房间。 “值班室,有控制监控的主电脑,我们现在应该去这里。” 远方的敲响声越来越弱,并未在意。 云戏酒:“唔——差点忘了。”耸耸肩玩笑般放开匕首轻拍两下额头,舌尖从牙间钻出小半装作无辜,那惊悚感多少没了大半,歪头跟着人走向监控室。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声音。 易言轻摇头叹气,晓得她的性子。值班室也是没有人,那小灯很久没有擦了,光线昏暗,映着窗外深黑的景色有些像恐怖故事。 熟稔地打开电脑,在监控那一栏打开,手指敲打起键盘来,仿佛在跳一支轻盈的舞蹈,屏幕上缭乱得头痛,少年还是目不转睛,认认真真地看着。 自己学了半年关于黑客的玩意,勉强是个半吊子。 在屏幕上敲下最后一个字,监控屏幕立马变得像晚间电视台的雪花一样。 “行了。” 远处声音已经消失。 “去三楼。” 云戏酒看着人指尖灵巧舞动暗自咂舌,靠在桌上背对电脑四处打量着。监控室的灯泡似乎坏了,其余摆设都整齐正常,但越看越觉诡异。 “喔,厉害。” 闻言转身瞥了眼电脑屏幕,惨白的光微弱映在脸上。 双手抱臂才摸到自己起了一层薄薄鸡皮疙瘩,深吸口气装作无事跟在人身后。 监控被关掉了,连走路都正大光明的,谁叫这家医院今晚没什么人呢,不过也是奇怪,人消失了,机器还在运作。 上第三楼发现墙壁上有很多涂鸦,有意思的是一串数字:612158。 不得不说,这个密码真是简单。轻笑两声,不用考虑四方二方凯撒密码,倒序过来便是851216,按照英文来排序便是。 85 1216 h e l p 这是想提示什么呢?救命?上台阶上又继续打量,想起之前的敲响声也明白了什么,难怪觉得熟悉。 最简单的摩斯编码,用莫斯电报可以表示,三短三长。 “有人在求救。” 声音越来越弱,可能已经出事了。 易言回头对云戏酒说道。 云戏酒:“sos?”忆起之前并未放在心上了敲击声,整合一下后脱口而出。蹙眉,眼里没了玩笑意味,神色凝重。将两侧马尾撩到脑后,阖了右眼去适应黑暗,四处张望着企图再找找线索。 “看看还有没有。” 第三楼是登记部,灯光很明亮,却给人阴森森的感觉,更诡异的是大屏幕电视还播放着,是新闻。 易言:“2025年,国家推出最新型生.化武.器,足以……”没有兴趣看这些,而是走向主治医师办公室。门半掩着,蹙眉走近闻到一股味道。手推开门,退后几步。 云戏酒停了脚步站在电视屏幕跟前,听着新闻若有所思,留意到右下角几处尖利的深深划痕拧起眉毛。 “怎么了?” 瞧着人情况不对出声询问,几步并作到人身后探出身去张望屋里情景。 淡淡苦杏仁味道钻入鼻腔,周身冰凉血液骤然凝固。 他蜷缩在右侧墙壁,手里的药瓶还抵在墙上。眼珠凸出形似鱼,口唇鲜红如抹了血,裸露在外的粗糙皮肤也透着丝丝殷红。 舌尖抵住上牙抑制喉间破碎尖叫,大口深深呼吸几次平复狂乱心跳,大着胆子走上去。 颤抖的指尖轻轻压住那人手腕,心下一沉。开口喑哑得不成样子。 “死了。” 易言闻言一颤,走近那人,从自己包里拿出手套戴上捏着那人下颚,仔细看着口腔,口腔显红肿,充血状,又看了看那一小药瓶。 又拿起小刀在他静脉处划下,鲜红色的血液,明显不对,以及肌肉显丝丝嫣红。 “果然,由于血中有氢化正铁血红素,所以血液肌肉显红色,由于死亡时间未达0.5h-1h,所以没有呈局限性的尸斑,看来是口服氢氰酸致死,用量估计在0.65mg/kg之中。” 发现他指骨上的皮肉有擦痕伤口,看来之前的响声是他传来的,响声只听见了五分钟,停止了五分钟。 “死亡时间在5-10分钟以内。” 云戏酒:“他杀吗……”凝视着皮肉绽开的手指喃喃出声。冷汗悄无声息爬上,寒意从脊背直顶天灵盖。 “5—10分钟,凶手还没走远。” 多少了解点氰化物的特性,下毒后立即发作,警惕地看向门口,右手撩起衬衫握住腰间刀柄。 “他有可能回来。” 易言沉默良久,才冷静开口,虽然看见尸体还是有些恐慌,此时最该做的而不是拿印章,“我没带手机,你报警。”再脱下手套。 云戏酒右手缓缓松开刀柄探入裤兜掏出手机,略微颤抖地划了几下屏幕。 “没信号了。” 有些狂躁,稍用力一下一下狠狠戳着屏幕,电话依旧打不出去。 咬紧下唇快渗出血,仍不死心,越来越用力。 易言想起之前正在播放的电视,越发疑惑起来,冷汗冒出,望着地面上的尸体更有些紧张,虽然这句话说出口可能会让此时两人心情更下沉些。 “之前电视还在播放……是晚间七点的新闻,不不可能会没有信号……” “有人不想让我们联系外界,可能是凶手在主电脑刻意干扰网络。” 漆黑楼道里夜风四下乱窜,仅有安全通道的惨绿灯光照亮小片区域,一双透着病态苍白属于孩童的手无声无息出现在墙上,绿光映出皮肤上细密蜿蜒的紫青血管。 黑沉沉的眸盯住第三层楼梯口,敏锐嗅觉探出有生人气息闯入,歪了下脑袋,四肢如壁虎般贴紧墙壁往上爬行,直到医师办公室附近才停下不再靠近。 冰冷视线落在敞开的大门上,安静凝视半晌,对着门口仰头,张嘴发出小猫哭泣般的叫声。 “喵呜,喵呜——” 云戏酒闻言心下更是一沉,愣在原地片刻猛的抓住易言衣袖。 “主电脑……那监控……” 话未说完便被诡异叫声淹没,吓得寒毛直竖连连后退几步,手一抖手机咣当掉在地上摔得屏幕四分五裂。 双眸四处摸索想找到声源,呼吸略微急促了些,再次撩起衬衫握住刀柄抽出匕首。 易言被身后人一扯衣领,听见猫哭泣般的叫声,不由浑身一抖,声调都降了些,低声问道:“把手机捡起来。”要是唯一联络工具都没了,那两人处境更惨了些,回头查看尸体,这一眼便让自己如置冰窖,血液急速流动全身。僵硬地转头看向云戏酒,连吐字都困难。 “尸体位置……变了。” 云戏酒闻言点点头,弯腰上前捡起手机撕掉碎裂的钢化屏。一不留神划伤食指渗出血珠。 “变了?” 一步一步挪转身子,看到脚边尸体呼吸骤然停了一刻,僵硬地一顿一顿摇头,大气都不敢出。 “跑啊——” 两秒后回过神意识到状况,竭尽全力挤出尖叫,拽住易言跨过尸体冲出房间。 易言被拽着跑的感觉极其不舒适,再加上云戏酒速度快得不是凡人能更上的,自个体力并不是很好,没多久直喘气面皮染上薄薄红晕。 第三楼的走廊不长,跑到尽头那她才停下来,手放在心脏处平复了下,又差点吓得一跳,鞋边吱吱几声,竟然是几只小白鼠跑过。 停留在此处,鼻尖滑落气息,顿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只见没离多远处,小白鼠簇拥在一处,苍蝇嗡嗡乱飞着。 “……腐烂的臭味。” 云戏酒松了手平复下急促心跳,耳畔是苍蝇的嗡鸣,一手置于身侧一手抓着手机抬起,意欲开了手电筒瞧瞧那边。 “叮铃铃——” 手中突如其来的震感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又扔了手机,抓稳后望向屏幕,心下不祥预感愈发浓烈。 这不是原本的手机铃声。 “13131313131” 屏幕上一串简单数字,手机持续震动。 和易言对视后会意,摁下接听键,免提。 一秒,两秒,三秒。 心下疑惑,试探地开口。 “喂?” “喂?” 经过电子设备处理后的声音传来,和刚才的一分无二。心跳骤停一拍,冰冷的忙音灌满耳膜。 裴清四肢并用从墙壁爬至天花板,叫声在有人冲出门口的瞬间停顿,眼神隐隐流露贪婪渴望的神色,活人身上散发强烈的新鲜血肉气息,对邪异不详的生物有着巨大吸引力。目光追随跑走的身影,直到两人消失在走廊尽头黑暗中,松手自天花板上落下,在接近地面时身体诡异扭曲过来,猫一样轻盈落地。 裴清并不追击,而是冲着两人跑去的方向再次叫起来,只是这次的叫声多了呼唤的意味,一声声叫得又长又软绵。 不多时,远处传来如同呼应此起彼伏的猫叫声… 易言按照普通都市传说,1313131313这样的电话是灵异电话,在此心绪复杂万分,但深吸一口气,向前查看小白鼠簇拥的地方,刚一踏脚,小白鼠又逃跑了。 如意料之中,果然是尸体,而且只有一个脑袋,肉被啃得破碎,血腥且恶心。 忍住呕吐的心情仔细看着。 “有绿斑,死亡时间看来72-120小时之间。” 又认认真真看起来,吞了吞口水,瞳孔放大。 “不对!完全不对!现在明显是冬季,怎么可能会出现水泡!” 云戏酒:“天知道,医院开了暖气吗。” 并不了解相关的知识只觉麻烦,随口一问。 挂了电话心有余悸,打开手电筒为他提供一点幽幽光源,自己也借着光打量起周遭。 “又来了……” 远远的猫叫一声牵一声,深夜里惊悚诡谲。移了手电筒光源向走廊另一端照去。无意间一瞥,一双又一双猫眼在黑暗中幽幽发光。 “喂……” 冷汗瞬间浸透衬衫,双脚似乎被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任由那一道道猫影越来越近。费劲气力指使腿部迈动,一步一步后退。 “易言!” 利爪在尸体上撕开几道口子,长而锋锐的两颗獠牙从伤口刺入嵌进肌肉,咬肌绷紧仰头往后狠狠扯下一块血肉囫囵吞嚼入肚,不像猫反而更像凶猛的犬类。 黑猫聚集成群,尸体手脚已被撕扯下来散落一旁,脸部更是啃食得坑坑洼洼看不出原貌,这是尚且新鲜的尸体,腐烂太久的尸体会影响口感,不论哪种猫咪,都是挑食的。尖尖的猫耳抖动着,进食中仍保持警惕注意周边的风吹草动,所以很快就发现了远处传来的呼唤,黑猫纷纷支起身体,听了一会儿后竟全部放下口中的食物,哄然四散。 有的从窗外顺着管道向上攀爬,有的蹿进楼梯道,最后在三楼楼层汇聚,顺墙壁两侧迅速接近目标,黑暗中,亮起一双双幽绿猫眼。 生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猫群安静下来。 为首的黑猫在队伍前方优雅踩着步子,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动攻击,而是甩着尾巴观察被包围的人类,双方都在对峙,评估着彼此间的战力,随时准备给出致命一击。 只有墙角的小白鼠还毫无危机意识的四处奔走着。 裴清猫眼闪了闪,猛地前扑将白鼠按在爪下,在它的惊叫中一口咬掉了脑袋,抬头时脸侧猫毛上沾染着血和碎肉,对着人慢条斯理的舔了舔爪子,眼里射出凶残嗜血的光芒。 裴清见两人还未发动攻击似是有所忌惮,狡猾的猫群开始躁动不安,利爪摩擦地面蠢蠢欲动,首领的黑猫更是拱起脊背俨然就要发起攻势,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不等人反应,为首黑猫迅疾蹿起扑向两人中的女孩,显然认为其战斗力最为薄弱,张嘴就冲脆弱的脖颈处咬去。 易言:“头部毛发于脱落和腐败水泡现象,这点只会是夏季死亡时间为1-2两天时间,而出现绿斑也合理,所以这点很诡异,我怀疑医院要么温度符合夏季或者这个医院正是夏季的时间。” 嫌恶将头颅地翻过。 “头颅耳朵左侧有切割的痕迹,不是手术刀,力劲虽说很难稳却达到,但用力明显不同,很有可能是……” “菜刀。” 回头望去发现黑猫已经要扑向云酒,速度极快地将头颅也狠狠砸向黑猫团。 裴清随着首领的动作,猫群紧跟着暴动起来直冲另一个少年而去,在头颅砸来时攻势一顿向两旁躲避,一只躲闪不及的黑猫被正中砸得向后滑开,发出凄厉惨叫。 同伴受伤之下被激怒的猫群嚎叫起来,猫叫声尖利刺耳灌满狭小空间,很快就发动反扑朝少年扑去,几只试图咬住脚腕,在人后退下只叼到裤脚,便死死扯住已牵制行动,其他黑猫趁机一哄而上。 云戏酒瞳孔不断收缩,眼中闪过惊惧之色,一步一步被逼退至墙角,尖叫被扼在喉中。咚一声跪坐下来。 一个人头砸散猫群才反应过来,暗自责骂自己没用,从腰间抽出匕首插在地板上借力站起,锋利刀尖指向猫群。 一声尖利猫叫,领头黑猫朝着自己扑过来,利爪快得闪出残影,直直逼向纤细脖颈。 匕首寒光一闪,殷红鲜血喷薄而出,落了些许猫毛,那黑猫受伤跌地,喉间愤怒地低吼。 眸中满是狠厉,扬起匕首手腕发力向地上刺去,一击未中撞出刺耳声响,连忙站起四处搜寻。 一道黑影又朝着脖颈扑来,一个侧身避过攻击,一脚踩住猫尾禁锢其行动,接着冰冷匕首狠狠刺下。 手腕沾染上些许温热鲜血,长吁一口气略微颤抖,起身打算解决掉猫群,不料猫叫又是一声牵一声得尖利。知晓情况不对退后几步,惊讶地看着猫群四散。 “总之,应该解决掉了。” 第085章 花瓶杀案 易言叼到脚裤围住牵住住了行动,连步子退后都有些难,叹息一声虽说心里不想这样做,但闭眼咬牙狠心一脚随意踩中地上一只黑猫的头,再狠狠用力碾压了下,只听猫尖叫出一声来,头部已成了肉泥,格外残忍血腥。 扑鼻而来一股腥味。 靠墙边有个花瓶,身子挪过几分靠手拿住就朝咬住脚裤的几只猫砸去。 声调提高了几分。 “跑!朝办公室里跑,过会会越来越多,它们是从楼梯和管道集中过来的!” 裴清黑猫腹部被刀锋剖开豁口,发出一声混杂惊惧愤怒的尖厉惨叫,狼狈滚落在地,站立起来后四肢都因疼痛而颤抖,不复开始的优雅肆意,圆睁的猫眼内染上忌惮不甘,一时没有再发出指令。 周围猫群亦在同伴惨死情景威慑下缓下攻击,稍向后撤了些。 然而这到底是一时被震慑,猫群依然聚集不散,只要让它们发现猎物没有其他手段反抗,它们就会再次凶残地发起源源不断的攻击。 云戏酒闻言回神,手执匕首精准刺向靠近的几只猫,确保留出空间后转身就跑。 “跟上我,快点。” 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猫群高声喊叫。一把拽过易言,没来得及看便扭开最近房间的门。 关门上锁一气呵成,抵着门缓缓跪坐下来。 易言被拽进后,上前关闭了窗户,又开始打量了起来。这是间宿舍房,灰尘很多,被放置很久了。 是护士住的房间,双人铁床两张,上面还贴着名字的纸条,最明显的是面前这张,纸条陈旧,颜色泛黄。 床上还放着本日记,胡朋月回头示意云戏酒。 喵——!! 裴清察觉面前人类有逃走的打算,受伤后便退至猫群略后方紧盯两人动作的首领发出声短促命令,观望蓄力的猫群便再次纷纷发起攻击。 然而还是来不及阻止,冲在前方的黑猫对少女手中伤了首领的利器深有忌惮,在少女挥刃后皆不敢凑太近,然而就是这片刻犹豫给对方喘息之机,让两人进了房间。 不甘的猫群围住房门,尖锐爪子在门上抓出令人牙根发软的吱嘎声音,久久不愿散去。 后方再次传来猫叫,并非出自首领,而是先前那道长且绵软的声音,猫群首领扭头朝走廊上轻轻叫了声,竟听得出一些委屈和害怕的情绪。走廊里没有再给出回应,首领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朝楼梯道走去,猫群从来的地方回去,片刻后就如潮水退去。 空荡荡的走廊上,只留下一个瘦小身影,立在黑暗中神色平静的看着两人跑进的房间。 云戏酒略一点头上前几步拿起那本日记,动作小心生怕弄破薄脆纸张,泛黄封面积了灰尘,想必有些年头。 翻开第一页,出声念道。 “三月十四日。下班后他来了我的房间,我们……”皱眉,仔细分辨着模糊字迹,最终还是放弃。 “他说他会帮我提升。但是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要幸福。 三月十六日。 我和他一起去看了电影,买了奶茶喝。 四月七日。 生理期没有来,我买了验孕棒,我想他一定会惊喜的。” 中间撕了几页。 “四月十日。 他说他是院长,这样会被议论…… 四月二十日。 他……她是……” 指尖划过干涸的水渍。 “没有日期了。 你们全都该死!!!” 暗红色的笔迹用力到划破纸张,又向后翻了几页,一页一页写满了死。 合上本子递给易言。 易言接过日记本,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胡朋月的名字,如若不是那纸条,看到的人都会以为是胡月朋这人。 字丑得忧郁且深沉,斟酌了几分突兀问道。 “你相信笔迹心理学吗。” 云戏酒:“嗯?” 闻言略微扬扬眉梢并未回答,倒着瞧他手上的字条勉强认出名字。 “胡朋月吗……” 将匕首插入刀鞘,开始四处翻找。 “说吧。” 易言 白皙手指划过单薄纸页,在名字一栏停下。 “笔迹心理学,可以通过人写的字迹来分析这个人。” “胡朋月这三字,字与字之间分隔不清楚,连画勾笔甚至有些相连,所以导致胡月朋被写成了胡鹏月,这说明她是个思维不清晰严密,目光短浅,缺乏计划安排整理组织能力,交际能力不好的人。” 翻开日记。 下班后他来了我的房间,我们..…… “这句话用力很重,说明出她自尊心强,性格固执保守,从字的潦草程度可以看出写字速度放纵快疾,这说明她又是个偏激,情绪高昂时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人。他来了我的房间。字体大小不一,更证明她喜怒无常。” 翻到后几页。 “以及前面写的字还算看得清楚。而后面的字写得断断续续,连有些基本笔画都是错乱的,看出她此时的情绪一定已经在高昂期,还有些字迹模糊是被泪水打湿。” “关于其他消息在日记里面很清楚了,就可以不用解释了。” 云戏酒:“自尊心强,性格固执偏激,交际能力差吗。”坐在床边翻看一本厚实的工作笔记,偶尔用力时床板吱吱呀呀作响。摘了几点重要的整合一起顺口说出,“看看这本。” 一手略微发力扔出,本子在空中画出漂亮的弧线。跟着起身几步走到人面前。 “工作倒是很认真。” 易言接过本子看了起来,的确工作认真,但内容有几处明显错误,连最基本的药物都填写错了两个,思维不清晰很明确了。 想到什么,轻笑出一声来。 “她的日记留在这里这么久,还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这本日记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况且她还是个自尊心很强,交际能力差的人,更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在床上。” “以及这里灰尘满满,被放置了很久,但这里的生活用品和任何私人物品,洗好的衣服,鞋子,工作时的书都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 “人不再了,东西还在。” “再加上这家医院的人也都消失了,我们一路上没有看到值夜班的护士或者保安,任何电器却开着,这不符合常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与往常不一样了,尸体表现痕迹为夏季,我刚刚看了下,不是暖气,是这里时间是在夏季。而且刚才我们遇上的事情已经不是诡异二字了,黑猫身上也有腐肉气息,说明它们以吃死人为食,就在这医院附近或者里面。” “你就不觉得我们来到了不同的地方吗?” 云戏酒:“哦?”闻言挑挑眉梢,细长丹凤眼危险地眯起,下一秒凑到人身前近距离直视他。呼吸轻轻扫过,“那么请问这个世界是人有两个头,怪物遍地走,鬼魂爱喝酒,还是尸体会开口呢?” 退后两步勾唇轻笑,眼里却看不出笑意。开口语气淡漠。 “现在为止我们连个活人都没见到吧,与其思考这种堪比人生意义的哲理问题,还不如快点行动起来去确认事实。要不然……外面那些猫就足够把我们咬死了。” 拨弄几下额前细碎刘海,敛了眸子回身继续搜索这个房间,企图找出些有用的线索。 易言:“你呀……” 明知她会这个反应,耸耸肩见叹息着,茶色眸浮起怀念之色,想起当初她与其他男生打架也是这般模样。 经历之前摸过头颅,所以拿起桌上腐烂的水果没有顾虑。 “估计一个月了。” 云戏酒:“一个月没有来吗……”撇撇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闻言托下巴沉思片刻。 翻开衣柜随便找了几件衣服拿出对着镜子比划两下,而后随手扔到一旁。 “身高一米六五上下,体型略瘦。” 易言翻开抽屉,有一堆杂乱的药品和一张纸单,抽出来查看,挑眉说道。 “年龄26,这位女士没有打掉,把孩子生下来了。”想起日记中的他。 云戏酒:“未婚先孕,还被绿了。啧啧。” 咂舌感叹贵圈真乱,把房间翻个底朝天后没再找到什么有用线索。与易言商量商量决定出门。 侧头,右耳紧贴门上捕捉门外声音,两手摁在门板上,闭了一只眼。确认无声后抽出腰间匕首,试探性地扭开门把手打开一丝小缝。 并无响动后索性直接拉开,睁开眼便于适应黑暗,这时才发现藏匿于黑暗中的小小一只孩子,心下一凛手腕用力带回想把门关上。 裴清垂手立在门外低垂脑袋仿佛在等待什么,柔软碎发乖顺贴附脸侧,安静得像个木头娃娃,感受到屋内被触碰的东西,眼珠才缓慢转动了一下。 嘴角裂开笑容不断扩大,怪异的微笑横贯大半个脸。屋内看完就被放置一旁的日记本无风自动,书页缓慢翻动最后停在女人记录自己生下孩子的那天,字里行间透露的喜悦有多少,背后掩藏的巨大灾难就有多深。 一滴鲜血从书缝中浸染开来,顺着日记本涌出,从桌角流淌到地面上。 面前的门开了,露出少女明艳充满生气的脸,在人惊愕目光下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同时门扇猛地向两侧滑开 “姐姐,她说,不乖的孩子都该死。” 无形力量推开手腕撞开门扉,云戏酒将匕首握紧藏于身后。轻咳两声示意易言不要轻举妄动。沉了眸子使神色镇静下来。 看着眼前的孩子露出诡异笑容,深吸口气也勾了唇角笑得比人还要灿烂几分。 “那你乖嘛。” 生怕露出破绽强行撑住这个微笑,眼底浓浓的笑意似乎收不住般汹涌而出。身后的匕首死死 握的更紧。 “乖孩子。” 裴清听到人说话,向前走了一步。 “姐姐,我很乖的,可是她不要我。”说着语调带上几分天真疑惑,“她为什么不要我?”本就昏暗的走廊上愈发暗沉,黑暗浓郁得几乎要凝结为实质,空旷的地带突然有了风,卷带着尸体腐烂的味道和浓稠甜腻的鲜血气息,能把人呛到窒息。 没听到人的回答,又向前走了一步。 “她为什么不要我?” 同时,黑暗的各个角落里,真的有什么生物动了,黑影顺着墙壁游走,向上攀爬生长,最后聚集在天花板上,如一团有生命力的墨汁蠕动翻滚。 眼眸渐渐发出猫一样幽亮的光芒,直欲择人而噬,目光一瞬也不移开的钉在人脸上,复读机般重复问题。 “她为什么…不要我?” 云戏酒闻言一愣,笑容逐渐僵硬。大脑飞速转动思考,刹那间似乎有火星飞出,记忆的齿轮在咬合,残缺的拼图此刻慢慢浮现。 无视扑面而来的血腥腐朽味道,清晰地捕捉到死神的身影此刻却无暇顾及,脑海里反复闪现着那本日记本,一页页在脑中飞速翻动,每一个文字都重叠交替。 “因为她也不要自己了。” 猛的停在了一页,答案跃然纸上,咔嚓一声某种东西连接在一起,糜烂味道快要淹没自身,此刻格外冷静地开了口。 “她不要这个世界了。她放弃所有了。” 主动俯身与人相同高度,直视人黑亮眼眸神情温柔而严肃。 “这是她的错。” 裴清瞪大双眼瞳孔因兴奋而竖立,愈发像只猫系小兽而不像人类孩童,喃喃着重复起了人说的话,“是她的错是她的错是她的错…是她的错,我没有错!可是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承担她的错呢!” 暴戾的风声在空间内呼啸起来,强劲得犹如刀刃刮过人脸颊,绽开两道细微血痕。裂开的嘴张大发出嘶哑笑声,脖颈上乌青的掐痕痕迹更深,竟像真的被一双手掐住一样突然从喉管内发出“嗬嗬”声响。 天花板上的黑影滑动探下,安抚般包裹住身体,好一会发出异响的喉咙才恢复过来。 视线落在人身上,带了点单纯又诡异的笑。 “带她来见我”顿了顿“带来的时候把她的孩子抱走,她再也碰不到他了”声音里透出异样的开心,像孩子就要得到自己心爱的糖果,向后缓缓退去,身影逐渐融入黑暗中“只有一天时间,姐姐。” 说完,整个身形已被黑暗吞噬,医院惨白墙壁上的影子恢复正常,仿佛从来没有移动过一样。 云戏酒看着走廊恢复平静如常,脸色惨白无力瘫坐下来,心有余悸大口大口喘息。脖颈后是一层黏腻的冷汗。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一天时间。” 手不安地向后摸索拽住易言的裤脚,露出一个活下来的苦涩微笑。 “还有,婴儿的尸体。”捡起匕首支撑身体站起,腿一软又是无力倒在人怀里。握住人手掌心传来温热触感,把匕首交到他手上。 “靠你。” 易言接过匕首,扶住她的腰身,思忖了下最后还是往常那般揉了揉她黑发,这是自己唯一能给她的安慰了,以前如此,现在也是。低声说道:“你就在这别走,我过会就回来。” 心中想起那孩子说的话,侧过头四处打量起来,地上蜿蜒而过的血液已经消失不见了,灯却摇摇欲坠地要掉下来了。走出门几步融入黑暗之中,走廊漆黑如墨,看不见尽头,拿起在护士宿舍里偷的手电筒,很快一束光亮起。 缓缓开口道,面色平静: “我们会把她带来,这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但是我不清楚去完成这件事过程是否会有生命危险,万一我们中途死了呢,那人就可能带不过来了。” 裴清隐匿进暗处并未离开,而是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一旦对方阳奉阴违想要借机逃跑,自己是绝不介意拿他们当口粮的。听出少年的暗示,暗影慢吞吞翻腾片刻,从天花板上传来孩童飘渺模糊的几声嬉笑。安静一会儿后,楼道里破败的应照灯凭空闪烁几下,虽不亮敞,到底让人能够看清上楼的路。 这是种变相的应答。 易言指关节被捏得疼,见灯亮起来,紧提到嗓子眼处的心脏才在这一刻松懈,额间的细碎冷汗快打湿掉鬓发,伪装的平静崩塌掉,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与迷茫。 但这种情绪不会持续太久……最多一分钟。需要冷静来维持自己,好以支撑接下来一个人的路。 眸色染上凉薄,将匕首紧握,开始想“她”在哪。 不是护士宿舍,不在护士值班室,也不在这楼,不在二楼,一楼是大厅可以完全排除。四楼的护士休息室。 敛眸往前走向三楼台阶,因为男孩的原因黑猫并没有上前,也没有再遇见奇怪的事情,开始细想这一切。 这一切都已经完全推翻了社会主义价值观和科学发展观,自己本来是个唯物主义者,但在此刻面对发生的灵异事件,也不得不得相信,连那句“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胡说八道。 对于男孩对她的忌讳还是有些疑惑,但小心谨慎为好。 路边有被啃咬的尸体残肢,零零散散,看来是黑猫的食物。上前蹲下翻看了起来,可能有什么线索。 腿上有明显的砍伤痕迹,与之前那头颅左侧伤痕相吻合,其他尸体残肢表现也是这样,看来都是菜刀砍伤至死。不过在医院不拿工具刀选择菜刀,的确是个疯子。从砍得错乱疯狂的形状,也可以看出这点来。 每个尸体死亡时间都不同,有昨天的,一周以内的,唯独没有一个月左右的。 再走前点,墙壁靠着一具勉强算得完整的尸骨,刀都切骨头上了……看来这人把那女人得罪得吓人。 不动声色地思考着。 周围软组织液化程度看来死亡时间有一个月了,骨盆粗壮,耻骨下角小,坐骨大切迹窄而深,是个男人,再按照大腿骨的长度乘以2.378加或减掉2.1756加上61.7207得出这人是身高170,骨头较光滑,说明是个胖子,年龄在30-29之间。 一个月前,年龄30-29,男人,胖子。 所有人消失时间都是一个月左右,而这具偏偏是一个月,以及这可能是那个人杀的第一个,是有计划型杀人,与伤口大小不一可以看出,颈部有些创底较深,切割严重,呈直线型,创角尖锐且创缘整齐,是长且薄的刀,很可能是水果刀和小刀一类。 他杀的切颈,以及第一刀不够深,还有些手抖,反复切割后的第二刀与第三刀纵横不整齐,而接下来却熟稔许多,可能是第一次作案。 而软组织液体化后露出的尸骨上面创缘不整齐,与之前那个头颅左侧的痕迹相吻合,是菜刀,每一刀已经变得放纵残忍了。 再整理一下,一个月前,能让她第一个杀掉的男人只会是日记本里的院长。 这女人着实厉害,杀了男友又杀了亲生孩子,起身时蹲了半天的腿酸痛,还有些站不稳,继续朝第四楼走去。 第四楼相比这三楼就要热闹些,电视还放着连续剧,电脑还开着qq嘀嘀的响声,就像还有人在这里看这些一样,只是看不见人在哪里了。 墙壁上还挂着闹钟,时针指着十二点的方向却并未动弹一分。 易言再走几步便是护士休息室,还没进去都看到里面的灯亮堂堂的,想起那些尸体不由有些瑟缩,但想到什么又一笑。 自己又不解决掉她,就把她弄出来便好了,虽说容易,但麻烦得要紧。 侧头询问鬼娃,心知他在。 “她活动时间是在白天或者说你们只能夜晚出现?” 医院任何一处的黑暗都没有四楼深,它们在此交汇盘踞,浓郁到凝结成液体,怨气长久徘徊不散,与医院沉积多年的死气纠缠生出这股恐怖力量。 黑水在墙壁,地板,天花板上流动,空气潮湿黏腻。 裴清跟随人踏上第四层楼时,地面上的黑水齐刷刷自动往后褪去,在黑暗中给人敞开一条足以落脚的康庄大道。 听到问话,脸部从黑液中缓缓浮现而出,冰冷目光落在护士休息室的门上,只有那里面,是黑暗无法到达的地方,苍白小脸上扭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 “她在这里,她在这里。” 伸手摸索片刻抓到自己要的东西,黑液耸动把尸体送到手边,轻松抓住尸体衣领凶狠甩上休息室的门,本就被砍得不成形的尸体砸中门板发出砰然声响,滑落下来后才让人看清这是具成年男子的尸体。 做完这一动作后拍手笑起来,嘶哑不似孩童的嗓音欢快唱起歌谣。 退走的黑水在两人脚后重新汇聚阻断退路,催促着人向前走进休息室。 现在是几年几月几日了? 长期混乱的大脑突然闯入这个想法,因为感觉实在是过了很久,久到与世隔绝。 裴清布满血丝的眼珠呆滞转动,没有聚焦点的目光散漫四下移动,从喋喋不休的电视机到消息提示音不断的电脑,在闪烁弹窗的屏幕上停留了片刻,眼底倒映出亲戚朋友发来的满屏询问: “你在哪?” “发生什么了?” “你怎么还不回家?” 不用看也知道发的些什么。 家?自己本来有一个家。 不对不对,是,自己以为有一个家。 清楚意识到这点,无神双眼里扭曲出恶毒怨恨的光,将怀中襁褓抱得更紧了些。 灯光照射下的襁褓并没有活生生的婴儿,而是一具婴儿骸骨。 踩着高跟鞋在屋内反复踱步,低头满是爱怜的摇晃起襁褓,嘴里哼唱不成调的摇篮曲,过了会儿又充满恨意地盯住它,干裂的双唇里喃喃着。 “你这个孽种…都该死…贱货!” 襁褓下交叠的手握紧一把菜刀,房门被砸出砰的一声时身体抖动一下,脸上现出更加疯狂的神态,“不管是谁,都得死,哈哈哈哈。” 易言护士休息室门被砸开,平静面上有了波痕,拿起匕首退后几步,心里开始思考人的哪些部位容易致命。 对于抢骸骨,心里没什么把握。 裴清作为庇护所的休息室门被砸开,尖叫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瞪视在少年脸上的目光恨不能化为熊熊火焰:“你别过来!谁都别想我死”一手抱住襁褓一手举起菜刀,双唇颤抖不待人接近就挥刀在空中胡乱劈砍,神色崩溃又疯狂,“我凭什么死,你们才该死。” 明显是个疯子了,骸骨在她怀中,只能靠硬抢,匕首握住在易言手中,左右瞥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东西,最终在护士站桌上摆放的花瓶停留,花瓶是瓷做的,砸人定会很痛。 轻巧提起花瓶向前方那疯子砸去。 下一秒趁她被砸住怔住之余,见她还把襁褓报的这么紧实在是觉得好笑,开始从她的要害下手。 人的第一重要部位是眼睛,因为能指导人的行动。 匕首毫不留情地钻着狭缝刺向她的双眼。 可以用手和肘关节撞击她的太阳穴,使大脑缺氧还可以导致3秒死亡,但这乱挥的菜刀和自己的力气着实无法下手。 膝关节是人体最大,结构最复杂的下肢主要关节,是非常脆弱的。 一脚狠狠用力踢向她的腿部。 吱呀一声房门关上,屋内静得可怕。云戏酒独自倚在墙壁上一动不动休息了许久才有站起身的力气,一手抵在墙上支撑身体一步一步朝门边挪去。 三楼走廊不知何时亮起了惨白幽暗的灯光,瓷砖上溅满泥垢血污,厌恶皱眉不再扶着墙,打量着几米外的尸体。 “这是多大仇……” 即使没学过相关知识也看得出这尸体几乎要被粗暴剁成碎肉,深深伤口一道一道叠加。腐臭味道灌入鼻腔,不再停留继续朝前走。 “手术室?” 驻足凝眸瞧着门上摇摇欲坠的牌子。半晌抬手推门无果,索性后退几步蓄力,猛然抬腿狠狠踹向铁门粗暴踹开。 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摸索着开了灯源开关,白晃晃光线刺得眼痛。并未迟疑直线走到手术台,果不其然看到几样工具。 略一放松欣慰勾起唇角,顺走几把手术刀和剪刀插进腰间,手里还拿着一把防身,心下总算有些许安全感。 咣当巨响似乎从楼上传来,猛然抬头看着灯管摇摇晃晃。 “易言……” 咬咬牙向楼上冲去。 裴清被花瓶击中砸得倒退几步,没料到对方敢主动进攻,身体摇晃几下,恶毒眼神从凌乱发丝间射向人脸。 第086章 分尸 握紧刀柄低吼一声扑向人,眼前就闪过寒芒,精神紊乱对生死存亡之事却异样清晰,脖子硬生生往旁边一扭,匕首从眼角划过割开耳朵。吃痛后退同时抬刀盲目朝人砍去,听风声就知道这一刀落了空,惊慌失措时没能注意到下盘,膝盖被踢中不受控制跪倒下去。 身体失去平衡握着菜刀的手在地上撑了一下,另一只手就没能抱好襁褓,骸骨从怀中跌落滚到墙边药柜跟前。 脸色大变丢下目标快速向骸骨爬去,眼神终于有了恐惧。 云戏酒离远便嗅到一股淡淡血腥气,快步跑去果不其然看到易言身影。黑暗里是一个跪倒在地的女人,头发干枯蓬乱遮住脸庞。 顺着她爬行方向移去目光,注意到那具骸骨神色一凛,未来得及思考身体先做出行动,一把手术刀呼啸飞出直直朝向女人心脏。 “拿着。” 甩了把手术刀给易言,身形一动冲向那女人。不等她反应勾腿踹向人头,跪地的姿势极其方便腿部攻击。 不给人喘息起身的机会,握紧手术刀柄,锋利刀刃刺向右侧太阳穴。 裴清手肘撑在地面上爬到骸骨旁边,看着近在眼前的骸骨脸上露出喜色,枯瘦手指抓向骸骨,堪堪碰到头骨时胸部正中猛然一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一半刀身没入身体的手术刀,受痛本能地蜷缩起身体,目光向上仰视过去看见少年多了帮手,愈发焦急起来,颤抖着仍要去抓骸骨。 可惜对方并不给自己这个机会,头部被踹中疼得大叫出声,本就混乱的大脑抽痛起来,仰躺着在地面上嘶声翻滚。 因为被踢到脑袋眼睛都无法看清东西,眼前闪着大片大片眩晕的白光,等到白光稍退时,模糊地看见人影靠近自己,手中有寒芒闪烁。 “不不不!不要——” 撕心裂肺的哭叫阻止不了刺下的手术刀,随着一阵剧痛贯穿太阳穴,身体如案板上濒死的鱼强烈抽搐几下,最后彻底没了生息。 易言见云戏酒来了,眸中划过喜悦之色,接住匕首,见她克制住了护士,便走过去抱起骸骨,总觉得护士死的不够底,心狠地又补了一刀,顺便上前询问了下云戏酒有没有事,最后想起要紧事情。 “解决了。” 云戏酒略一颔首表示了解,擦擦脸上溅到的温热血迹。走到人身旁仔细瞧了眼那具骸骨。 “现在……” 知道那孩子必定看到这一幕,收起刀屏息凝神静静等待着。 裴清在一室打斗争抢结束之时,便安静出现在了门口,身前是明亮灯光从头顶倾泻下来,身后是开水般沸腾涌动的黑水,面无表情站在光暗交接地带,目光长久凝视着地上女人的尸体,并不表露是喜是悲。弯腰提起门口男尸一只脚,拖动尸体走进房间把他放在女人身旁并排躺着,悬挂的吊灯受影响灯光变得黯淡惨白,放下男尸不再看一眼而是俯身摸了摸女人的脸。 “妈妈,你终于愿意陪在我身边了。” 抓住女人死前僵硬紧握成拳的手,把五指一根根掰开扭曲向外,把她的手和男尸的手交叠放在一起。 认认真真做完这件事,这才咧嘴笑了,嘴巴扩大到耳根占据整半张脸,鲨鱼般密布的两排锋锐牙齿展露出来,带倒刺的黑色舌头从喉咙深处伸出,喷出腐臭气息,猛低头一口咬掉她的头颅,利齿咬合骨头与血肉,大口咀嚼将自己母亲的脑袋吞吃入腹。 吃完后再站起身,身体逐渐变成正常孩童的样子,围着尸体边拍手边发出小孩子悦耳的欢笑声: “妈妈死了,爸爸也死了,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离…要做妈妈的乖小孩…”歌谣中,小小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起来,马上要消散在空气中,最后弥留之际,抬手对着少年怀中的骸骨轻轻一指,那具婴儿尸骨顿时如沙尘般散架,只留下一个巴掌大小画着微笑脸的娃娃。 随后身体彻底蒸发消失,连带着地上的两具尸体,门外的黑水,和那些分布在各个楼层的黑猫,只留下一片寂静无声的黑暗。 云戏酒站在黑暗中神色平静看着孩子吞吃女尸,彻底消失后才转头观察易言手里的娃娃,深深的笑容印在脸上,心下疑惑示意易言收好。 “先离开这里。” 依旧握着匕首小心翼翼出门,此时早已适应黑暗便懒得打开手电筒免得再惊扰某些鬼怪,借着月光小心翼翼离开这房间。 一路上也没放松警惕,偶尔看到几只在黑暗中闪烁幽光的黑猫却并无敌意,退了杀意下到一楼,与易言对视一眼抬手用力拉开大门。 终于远离了那腐臭气味,长吁口气大口呼吸清新空气,扯开发绳重新梳理打斗中凌乱的头发。 天边是一丝破晓的曙光,瞧见姗姗来迟的黎明的裙摆,挣扎着吞灭黑暗,多少给人点安心意味,夏季的清早露重霜浓,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堪堪过四点,瞧见了剩余的可怜的电量关屏不再使用。注意到自己身上溅满了血迹厌恶般撇撇嘴,不再停留抬腿离开这地方。按照记忆左拐踏上大路。 “回家。” 易言:“发现不对劲,学校门口再集合。” 点头答应,经历了一晚上这种事情眉眼里满是疲惫,现在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会,看天空约莫四五点左右了,上学时间是九点,还可以睡一会。 相视一笑后,两人在巷口往不同的方向走去,回家了。 喻槿:“唔…是人类呢…” 举起装着鲜红番茄汁的高脚杯,饶有兴趣地盯着窗外那人身上被划伤后结了血痂的脖子,眼睛中红光微闪,舌头不受控制地舔了舔唇,“哎,真是好久都没有吸过血了,可千万别碰到这群人破了爸爸的规矩啊。” 掐掉了手中还没抽几口就成烟屁股的trinidad,向远处相貌颇好的几个服务员抬了抬手,就离开座位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向自己的专用电梯。 “啧…” 站在屋内落地窗前瞟到走进对面大楼的人,皱了皱眉,几分钟后,正对着那户人家中的灯亮起,方才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见那人敏觉地抬起头和自己对上视线,忍不住揉了揉眉头低声咒骂,“妈的…还好她妈的给这玻璃贴了膜…”抬手按了按桌上的铃,管家应声出现在眼前。 侧脸看了眼管家,伸手指了指正对自己那户的方向,漫不经心地对他说: “喏,你们要是饿了的话可以去尝尝鲜儿…噢对了,最好先谈谈,毕竟有个持续血源也不错,如果不行的话…硬上。” 易言回来了。 脱下鞋子放入鞋柜,将医院里拿的手术刀往裤兜里推进了些,把骸骨放入房间找个地方藏起来。其实这个时间点家里人都在睡觉。 在灯光那按下,漆黑的房子很快通明起来。自己身上现在一股腐烂的气味,还有些伤口,若是这个时候被家里人知道了可不好解释,父亲是刑警不可能对这些不了解。 轻手轻脚走向厨房那,想给自己倒一杯凉水歇歇,却发现厨房的灯还是开着的。 有些惊异,没有上前而是往后走了些。 是咕噜咕噜的声音,有人在喝水,但这声音奇怪得很,像是石头直线坠落的声音。 “阿言回来了?” 响起的是姐姐的声音,一怔才发现姐姐正朝着自己微笑。 下意识地就走远了些,以免她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厨房灯光开得很亮,照得她整个人苍白如纸。 “嗯,我先卧室休息了,九点还要上学。” 不动声色地说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饿不饿?不晚饭没吃就出去了,妈他们都睡了,我给你把饭加热吧。” 姐姐笑吟吟地问着。 摇摇头只说自己太累想休息,瞥眼过去要回房休息,却看到地面时浑身一颤。 姐姐……没有影子。 但之前遇到的诡异事件比这更吓人,但自己牵强地笑了笑,情绪保持稳定地往后走,每走一步腿都是抖得。以及有个人说过鬼喝水的声音就像石头坠落,因为死之后器官都被掏空,全身也就剩皮和肌肉了。睡意在这一刻全被冲淡。 而姐姐直勾勾地望着背影。 云戏酒咔哒扭开门锁,放轻呼吸脚步小心翼翼溜向卫生间,指尖轻点开关。 昏黄黯淡光线扭出,心下一惊抬头望着那灯管。家里所有灯的光线都是冷白色,也不会出现这种形如没交电费半亮不亮的情况。 心下疑惑,却还是走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殷红色液体汩汩流出,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重。 抬手在脸上狠狠掐了一把,痛感清晰传来提醒自己这不是梦。匆忙关上水龙头,心中暗示只是幻觉,回房抽了几张湿巾擦干血迹,又换了套衣服掩盖腐臭味道。 手机从裤兜里滑落,咚一声落在地板上,心下一惊生怕吵醒家人两指拈起。记起快要没电于是打开抽屉翻找充电器。 握到一截时便发觉手感不对,扬手把数据线提出来。 狠狠咬死下唇堵住喉间惨叫。一截人皮被拧成了一股细线,末端一根细筋连着一块快要腐烂的肉。 易言回到房间后完全没有丝毫想睡觉的欲望,将书包收拾起来,就只放了一本英语书,不像个学生。左侧放着耳机和手机,就什么也没有了。 坐在椅子上时才发现这个房间与自己以前房间的变化,窗帘向来是漂亮的纯白色,但这里的白色是透了些粉的,非常不纯粹,摸起来的手感光滑,就像是被漂白后人的皮肤。 窗外发现几声鸟叫,打开后才发现院子里的大树树梢站着几只乌鸦,嘴里叼着的东西让自己咬紧了牙关才没发出声音。 这个家……看来不能呆了。 掏出手机给云戏酒发了条消息:二十分钟,学校门口集合,事情不对。 悄声关上门,走的很慢,生怕被他们听见,走到客厅之前没看仔细,现在看真是惊悚,桌子上还摆着几道刚炒好的……菜。 精心摆放在蔬菜上的眼珠,被仔细雕刻的脑袋,血淋淋的心脏浇上黑椒…… 厨房里还传来炒菜声和姐姐哼歌的声音,看起来是无比美好。 自己抱起骸骨就冲门那快速跑去,立即跑到小区外。一切都不对劲了。 云戏酒用力将它扔远,咚一声一头撞在墙壁上,想必里面还连着骨头。 耳尖微动捕捉到脚步声,心知不妙连忙飞扑过去捡起那“充电器”,将那坨烂肉塞进插座。 “回来了?” 门被打开,妈妈探出一个头瞧着屋内。 抓起手机插进一截人皮,闻言故作惊讶转头,望着人神色关切眼底却不带感情。 “嗯,手机没电了。” 侧身露出地板上的手机,不见人神色变化心下更是不详。无意间回头一瞥那屏幕瞬间毛骨悚然。 还真充上电了…… “我给你留了饭吃。” 头从门旁消失,脚步声由近及远又及近,趁这事件扯过刚刚脱下的裤子拔出匕首藏于腰间。 “快点,趁热。” 门被彻底拉开,扑了扑身上灰尘站起保持警惕。望见那盘菜大脑轰地炸响。 鲜活的,还在跳动的心脏,在盘中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如遭雷噬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人影靠近。惨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再三催促下呆呆接过盘子,妈妈这才满意般离开房间。看着盘中跳动心脏胃里一阵抽搐,连盘子一起扔进垃圾桶。 待不下去了。 拿起手机拔下那截人皮准备离开,发现短时间电量已经是满格更是愕然。看到了易言短信迅速恢复。 “我这也是。” 刚打算推门而出动作又是一僵。利落拉开窗子攀住水管从二楼缓缓爬下,距离安全后轻松跳下。再也不敢回头,拔腿朝着学校狂奔。 喻槿坐在自家餐厅里意思性地扎了几口蔬菜沙拉吃,抬眼便看见昨晚看到的那个熟悉的人,轻微地叹了口气,无奈地低喃着:“哎,本来还想给你条退路,但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就不怪我了啊。” 说罢,嘱咐手下天亮前把窗帘都拉上后,便嘴里叼了根烟,拿着自己特制黑伞出了门。 撑着伞慢悠悠地走到那人面前,摆着一副优雅绅士的模样问: “这位小哥儿,需要我的帮助吗?” 易言刚刚从家里逃出,一出门便遇到个怪人,穿得严实还举着伞。面不改色地望了下太阳的方向,这个世界已经太多奇怪了,有些怀疑面前这人可能会是吸血鬼…… 不要接受陌生人的好意。 小学老师每天都教的事情谁都会懂,垂眸温和笑着,手伸入裤兜紧握手术刀。 “谢谢,不用了,我还要上学。” 喻槿:“哎?要上学吗?” 没有过分纠缠,抬脚与此人擦肩而过,嘴角扬起不明的笑意伸手向不远处的自家餐厅指了指,声音中带了点愉悦,“有需要的话…哦不,有兴趣的话,欢迎来我的地盘做客。” 易言点头敷衍答应,在人走之后,步伐加快了很多,以免再遇上这样的变态。 天色亮了些,看手机已经五点五十了,往学校走得更快了些。 六点钟的时候才抵达学校门口,见云戏酒已站在校门那。 唇角勾起笑意。 云戏酒苦等许久有些焦急,瞧见远处熟悉人影安心舒口气。 “我差点被喂进去一颗心脏……” 不等人开口便抢先说到,想起那血淋淋场景又是一阵反胃。 易言:“我桌上那颗浇上了黑椒,其实心脏还挺新鲜。路上我遇到个不怀好意的吸血鬼。”淡淡开口,疲惫之色尽显,“一切都不对劲了,我的家人不是我的家人了,或者说我不是他们的易言了。” “我们先去吃早饭吧,我有点饿了。” 云戏酒:“你最好期待早餐店不是贩卖肾脏。”被惊吓后淡然接受事实,一手捂着头表情痛苦作头疼状,“我可不想再被恶心一次了。”语罢率先转身,凝眸看了眼最近的早餐店,暗自庆幸已经开门,迈步时随口问道。 “对了,你带钱了吗。” 易言从包里掏出些纸币来,头朝学校附近那家早餐店望去,心想不会真是卖人肉包子的,心虽这样说,但如果不吃东西没被这些人不人的东西弄死就先饿死了。 离早读课还有一个小时半。 “要么饿死,要么恶心死。” 时间还早,餐店里寥寥几人,点了几个肉包后坐下来。 “人是铁饭是钢。” 面不改色夹起一个送入嘴里大口咀嚼。鲜美汤汁送入舌尖。 “相比菜包子里不知道会出现什么,肉包还是稳妥一些。” 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这只是普通的包子,一口一口三两下吃完自己的份。拿张纸巾擦擦嘴角油渍等待易言吃完。 易言简单吃了点包子喝了一杯豆浆,就付钱了,发现物价还是和一起那样没变,不过那老板娘的屁股后面还有一截尾巴。 妖怪。 没有把目光浪费在她身上,背起书包就朝学校走去。 “我有点好奇学校是什么样子。” 云戏酒:“学校已经够残忍的了,变不到哪去。” 跟上人步伐一边小声嘀咕,想到昨晚空了大半页的物理练习册便是一阵头痛。拿出手机读表才六点四十分,寻思着到了学校也没人不如照易言的胡乱添上几笔。 迈进学校,笼在晨雾中的操场此时看着也格外可怖。零星有几个同学在操场上跑步,凝眸仔细一看和平常并无异常。 暗暗松口气,心下想着终于正常,应付可以在学校歇一会。口干舌燥地路过商店把易言拽进去买了两瓶水。对于家里的血水仍心有余悸,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清水。清凉液体灌入口腔滋润干涸喉口。 易言见她咕噜咕噜喝了这么多,自己一点也不口渴,倒是担心地看着人。 “别急。” 有几个学生会路过看起来是检查校卡扣分一类的,没想到换了个地还这么变态,将校卡挂自己脖颈上也给云戏酒挂上。 “每次都忘带校卡。” 云戏酒:“这不是早上情况紧急嘛。”歪歪头让人方便佩戴,不服气般反驳,站定原地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学生会过来查,“你校卡呢?”站在前面的女生扎着高马尾,怯怯摇摇头。猛的寒光一闪,下意识以为是眼花,抬手揉揉眼睛向前看去,顿时吓得身形一晃。 不知道今天第几次看见血了,大片大片涌出染红校服,那人还没停手,一次次捅刀。女生溢出破碎低吟缓缓倒下去。 易言:“果然。” 低声说出,心里也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紧拽住云戏酒的衣袖,以免她突然冲上去,又询问道。 “快把作业写完,我估计没好事。” 裴清校服衬衫熨帖平整穿在身上,黑色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穿着整洁到足以被拉出来作为学校典范,却依旧不大满意的理了理袖口,直到把每道褶皱牵拉扯平才停下耗费整整一个小时的着装打理。 从抽屉里摸出个学生会字样的黑底银子胸牌别上,低垂眼睑里透出漫不经心的目光,表露主人内心并没有像手上动作那样专注。 桌上甩着份校内学生名单,有些名字被三角符号标记,有些已经被红笔打上划痕。 转过身向办公室角落的落地穿衣镜看去,嘴角挑起,镜中相貌温润的少年同样回以一个微笑,“真实与虚幻的界限有时候很模糊,你说对吗?”镜中人开口,冷冷吐出一句,用的是自问的语调,显然也根本不在乎答案。从镜子上挪开视线,拿过桌上名单随手拉开最底层的抽屉甩进去再落上锁,迅速动作下只能隐约看见里面还放着什么衣物一类的东西。 出了办公室从外面走廊上穿过,行走中往底下操场匆匆一暼,学生会成员当场拿刀捅死学生的一幕就收进视野,停顿脚步又仔细看了看领头女生的模样,记下后便继续离开走下楼梯。 今天要视察的是高二年级各班上课情况。 云戏酒反应过来刚欲冲上去便被扯住衣袖,稍稍意识到危险退后几步压低了声音。 “我不会……” 抬手抹了把额前细密汗珠。照这架势估计自己也性命难保。不觉声音带上些许哭腔。 易言扶额叹息,真是为她感到无语,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低头看手机时间,如今是八点半,距离上课还有半小时。继续从包里拿出笔,示意让她把作业给自己。 “我帮你写。”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声音放温柔了些,补上一句话: “别担心。” 云戏酒未有迟疑从包里拿出练习册翻开递过去。弯了眼梢带着笑意。 “谢啦。” 轻松下来后掩唇重重打个哈欠揉去眼角睡泪神色疲惫。 易言接过练习册,虽说在意料之中,但还是眉角一抽,居然全是空白一片。 这些题都是高二的基础题,不难。所以写得很快,在接近上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就已经把这几页写完了。 见学生会的基本都走进了教学楼,这时才扯着云酒出来。 “走,去上课。” “你过会尽量预习课本,万一被抽起来答错题的代价是死亡呢。” 云戏酒接过练习册扔进包里背上。看着人影渐渐远去心有余悸。闻言又是一怔。 “我哪会啊……” 抬手食指轻轻按压太阳穴缓解头痛,虽是这样说还是拿了本书走到座位上复习。 翻开第一页便如同看天书,复杂的字母数字绕得眼晕,瞬间有了放弃的意思。 上课铃声很快响起来,是生物课。老师的地中海平常看起来那么和蔼,在这一刻也笑不出来了。 就连身边的同学也变得陌生起来,在易言眼里,“他们”不是熟悉的他们了。 “上课!” 地中海将书狠狠一拍,漫不经心地抽第一排的同学回答问题,“怎样测量出血型?” 发现很多人都带书,看来不需要书这东西才放心了一下。 被抽起来的同学自己认识,平常人也挺好,阳光开朗,还一起讨论过数学题,但在此刻支支吾吾,要哭出来的样子半天说不全话:“我我我……不知道……求求你,不要记我名字好不好……” 地中海只是冷冷看他一眼,用笔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其他同学看他的眼神里只有同情,如同在看一个死人。那人发出一声尖叫,但门口走出几个人已经把他拖走。 自己想说什么,但说不出话来。 “犯错误的人会付出代价。”地中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人胆战心惊,“这个问题继续抽查……云……戏酒同学。” 云戏酒:上课铃声响起时早就神游天外,对于应试教育的枯燥课程实在应付不来,一手柱着头在书上涂涂画画。注意到事情不对抬眸凝神,瞧着那姑娘小声啜泣心下预感愈发不详,易言说的八成能应了验。 手拈书页飞速翻找着那问题答案,眼神迅速扫过内容,苦苦搜寻越来越焦急。 听到自己名字事大脑轰鸣炸响,不甘心再次向后翻了几页。无奈抬起眸子缓缓起身,支支吾吾对上老师那诡异视线脊背一凉。 易言料到那姑娘没答出,就拿起笔在纸上写出答案来。去除牙冠,牙齿放进蒸馏水中,用阳极白金线插入牙齿根管内,阴级放于外液,通电两分钟以后,蒸馏水变成黄褐色便可以拿来测量血型。 偷偷将纸往她那边推过去。 云戏酒余光瞥到易言动作,不动声色悄悄接了纸条放在桌上,神色自若般俯身理了理衣角,顺势直接念出纸条上答案。 念完后挺直脊背气势逼人,看着老师摆手示意自己坐下。依旧淡漠把纸条塞进书桌。悄悄长舒口气暗暗擦了擦冷汗,转头朝着易言比了个手势。 “谢啦。” 易言在纸上写写画画,并没有听地中海讲课,而是在仔细听前面两人的对话。 哎我觉得她肯定活不过明天,一个问题没答对把命搭上了。 不一定,上次那个逃跑一周都没事,后头还不是被年级组扯出来当祭品了。 算了这些事也不关咋两,认真听吧希望我们不是能快点毕业离开这个鬼地方。 “祭品。” “一周。” 在纸上写下。 下课铃声响起,地中海走出教室,教室里的气氛都轻松了下来。 寻走在一条阴暗的小巷,蹦蹦跳跳在小巷内闲逛。眼角的血似乎因为月光的折射而显得更加明显,在月光下格外引人瞩目。 “怎么没有人呐。” 在小巷内转了半天也没瞧见人,心情开始烦躁了起来。 “真无聊,连个人都没有!” 就在想要跑到大街上准备揪一个人来陪她“玩” 的时候,突然看见前方好像有人影。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快步走上前,看见是一位女孩,大概是下班后打算抄近路回家的。 “这位小姐……能不能留下来陪我玩玩呢?” “滚啊,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那女孩一边说到,一边转过头 “啊!!!” “唉,不用害怕的啊,一下就好了。” 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从腰间摸出匕首,向女孩脖子刺去,“你看,我就说一下子就好了。”蹲下身子,开始慢条斯理的分尸。完毕后,站起身子,朝那女孩已经支离破碎的尸首笑了笑。 “再见啦!谢谢你陪我玩了!” 转身走向小巷的深处,失去踪影…… 第087章 一定要离开这 岚婷掂量手里的棒球棍,嘴里的棒棒糖晃来晃去。 “教室食堂体育馆和宿舍,无聊到爆顶,居然只有过年才能回家,有没有搞~错,而且连校门都不让出,虽然有名,可我也不是学习的料啊。”向后仰,把嘴里棒棒糖拿出来看看,又塞回去。 “要不是这还有些好玩的东西,我才不在这里呆着,就那破围栏……还真把我困这了。”看着高到惊人的围栏,估计从楼上才能跳出去吧,我还不至于冒生命危险去逃学。 艾尔莎正在抱着一本化学课本翻看,旁边一个铁架台正在加热一个试剂瓶里面的药剂。 “炸穿学校大门至少还有几十克的火药,但是……就这个速度提纯下去都到年假了。该死,到时候多半又要重新来!” 不满的把课本放下,走到窗户边看着自己的目标“如果不行,下一学年制造一次大爆炸吧。” 空羽锡戴着耳机独自走在街道上,听着歌曲打个哈欠,时不时提一下路上的石子。 “还真是无聊的日子…” 随手从兜里拿出糖果剥开后扔进嘴里。嗯~,蓝莓味道的,酸酸甜甜吃起来不错呢。唔,橘子的也不错的其实。 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面无表情地走在街上,心下却在想着这些,若是让别人知道了的话…形象就毁了。 黄昏的微风吹动窗帘,仿佛一只庞大的怪兽张牙舞爪。寂静的宿舍里有些昏暗,只有床边坐着的少年手中的手机屏幕发着幽幽的光亮。 “哦,原来这里要这样代入啊……” 温墨翻动着手中的练习题,字迹整齐隽秀。偶尔有一道半道空白,一一填补完整。 “如果有爱因斯坦的智商就好了。” 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岚婷坐在某处台阶上,掂量着棒球棍,嘴里的棒棒糖晃来晃去,“我当初是怎么进这学校的啊”打哈欠,“哦……想起来了,体育特长生进来的,我是自己把自己送这来的”棒球棍放一边,拿出棒棒糖,向后仰,“只有过年能出去啊,连大假都不行,荒郊野岭的居然还那么多人想来。”棒棒糖塞嘴里咬碎,棍丢,又拿出来一个,拆开包装塞嘴里,“就这围墙,还真困住我了。”这围墙高度只有从楼里面才能跳过去吧,我可不会玩命逃学。 天色忽然变得十分黑暗,学生脑内出现不明的声音:怪谈时间开始了。 终于…是报仇的时候了… 手中的包里出现了一颗都是血的脑袋与一面红白相间的面具。 “妈妈…祝福我吧…” 脑袋忽然动了动。 “对不起啦小宝贝,我现在没法帮你了哦…每天使用要你命三千可以变成更强的杀戮机器哦…”脑袋闭上了双眼,“呜…妈妈…”就这么带上了面具,披上夹克后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 只能靠自己了… 怪谈时间?什么东西?这个学校都已经够怪了还有什么怪谈时间?还有,外面怎么阴天了? 洛亦天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种毛毛的感觉,所以拿着平常带着的壁纸刀,下意识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 怪谈时间到了,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竟然成了特殊目标,好像喊一句我tm还是个孩子啊。苏妤抱怨了半天,也没有用,干脆抛了两下手中的棒球棍。心情不好的时候连棒球棍都重了。 哎。 托着棒球棍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决定先看看情况,找个厉害的人护体也是好的啊。 忽然间的黑暗有些不适,温墨却随即愣住,四下望了一番:“什么……怪谈时间?”唇角忽然轻抿,想了片刻,将祖母生前留下的尾戒戴在手上。毕竟必要时刻或许也能起到一些作用的吧…… 空羽锡抬眸望了一眼忽然变得昏暗的天空,皱眉过后却也恢复如常。抬手将耳机摘下并收好手机,面对莫名奇妙或不清楚原有的情况一如既往地惯性将双手插兜,并用右手拿住那把所谓的血刃,下意识地提起警惕知之心。 “早知道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就不应该转来这所学院。” 叶无心:“唔?到我了?”看着画面,“不是这里,不是这里……不是这里……啊,这里!”看着外面一个拿着小刀的人,“还带管制刀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变成那人恐惧的面容,从他身后的显示器钻出来。 呃…… 杰森没多久从教室里缓步走了出来,特制的靴子并没有发出响声,声音也似乎因为面具而变得奇怪。 先从哪个孩子开始呢… 杰森:“什么…东西,符咒不知道…”但还是一路下了楼。 “妈妈保佑…我会帮你报仇的…”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眸子里透露出可怖的红光。 一路朝着高中部跑去,杰森面前的符咒格外显眼但似乎又遥不可及,虽然说不知是干嘛用的。 “妈妈保佑,我一定会到的,一定会的…我会完成你的愿望的。” 符咒?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刚才好像说是……高中部一楼…第三教室? 直觉告诉自己符咒很重要,洛亦天看了看四周的人。 “那么,咱就先走一步了,拜拜。”说完,往第三教室去了。 苏妤跟在洛亦天身后,紧紧抓着棒球棍。心里有些小紧张,气氛再度压抑。“我比较弱,你要保护着我。”跟紧洛亦天,在他身后两米的位置。眼睛警惕的四次乱瞄。 杰森一路冲向高中部,却发现有一个女孩正在朝着“符咒”的位置跑去,不知为何忽然咆哮了起来。 “不要再夺走…我的妈妈啊啊啊!”眼中的红光在夜空中格外显眼。 洛亦天听见苏妤的话,随口回到,“你想跟就跟吧,但不知道为啥,咱感觉心里毛毛的。”回头看见了两道红光,心里毛毛的感觉更大了,想都没想就准备往楼上跑,“这什么东西?” 第一教室内。 “所以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岚婷提着棒球棍左戳一下右戳一下,“记得之前一个跑路匆匆的学生说找什么符咒……僵尸片看多了吧”不过这附近确实不对啊,找找看好了。 苏妤听见声音往这来了,我领着棒球棍,推开窗,跳了出去,反正也在一楼。落地后弯着腰靠着墙往楼梯的位置慢慢靠近。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岚婷:“为什么这群人要找拿东西,哦,想起来了,好像说闹鬼,去贴符镇对吧哈哈哈哈”自言自语大踏步的寻找所谓的符咒,可是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莫名有点虚,手里紧紧握着棒球棍。 “之前也有说过四楼,对!去四楼!”洛亦天一边说着一边往四楼跑,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有没有东西跟上来。 杰森终于跑到了所谓的符咒旁,忽然一下子瘫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符咒,隔着面具发出很不和谐的说话声。 “妈妈…是你在…召唤杰森吗…妈妈…我好 你……妈妈…嘁嘁嘁…妈妈啊啊啊…”抱着头哭了起来,刀也掉在一旁,由于隔着面具哭声如同锯木一般刺耳,响彻了整个教学楼,“感觉到身体飘起来一般,好轻,是妈妈吗…” 在高中部一楼的第三教室出现,冷漠的看着符咒,拿着手中的刀,停顿了片刻,似乎感觉到自己要做什么之后,走出教室,悄无声息的接近了第一教室。 洛亦天听见那个刺耳的声音,没来由的感觉到害怕,到了四楼,第一时间就往第一教室跑,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都什么东西,太吓人了吧…… 岚婷:“哇,嘞个,为什么我要呆在这里,棒棒糖……哎好吧再来一个”丢掉,打开包装塞嘴里一个,开始吃,掂量棒球棍,“所以这里没人对吧,总逃课的我对地形可是很熟悉的啊”拉开门。 苏妤绕到接近楼梯口的位置,心扑通扑通的跳,超紧张的,低着身子慢慢的靠近操场。现在哪里都不安全,觉得自己走走看总是对的,阴深深的气氛让人恐慌。 来到第一教室,看见里面两名学生,其中一名学生拉开门,自己站在门前,一直盯着开门的人,因为没有任何声响,所以学生直到开门才发现我的存在。 岚婷:“哎呦我去!什么鬼东西!”瞬间关门“那边那个发呆的!对就是你!我不管你是谁反正快从另一个门跑!这有个鬼东西!”一脚踢过来一个桌子挡在门前“乖乖啊!我就逃个课至于放boss嘛!” 苏妤隐隐约约看见操场中间有符咒,惊喜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但还是尽量悄咪咪的不发出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又不得不四次看了看,还是安静的诡异。 看见门被关上,于是,默默的走到窗户前面,盯着里面的两个人,持续积攒恶意值,白色的面具在黑暗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恐怖。 洛亦天到了第一教室,看见了那个贴在墙上的,感觉有点诡异的东西,顺着直觉轻轻的摸上了符咒。 “这玩意,到底有啥用?” 岚婷:“什么鬼哇!这东西是摄像头吗只盯人!”举起讲台花盆,“吃我一记花盆攻击!”一个花盆对着窗户扔了过去,“喂喂!傻了啊!快跑啊!你不跑我跑啦?!”准备开侧门。 苏妤终于走到诅咒前,我看了一眼符咒,忍不住小声说了句,“什么玩意??”又抓紧了手中的棒球棍,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可是依旧听不出什么来,就把心思放在符咒上了。 窗户被花盆砸碎,自己依旧盯着里面的两人,没有任何移动,渐渐的,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斥着自己,整个学院也响起了诡异的音乐。 苏妤站在原地,寻思着怎么激活。 红烧排骨,清蒸鲈鱼,可乐鸡翅……呸。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目光在次回到符咒。 洛亦天:“那就…这么摸着歇一会吧。刚刚跑太急了。”所幸就拄着符咒的位置,喘口气,“真是的,这个学校还真是有够奇怪的。” 岚婷:“?!谁谁把学校音响弄响了?!”嘛的,这个东西为什么一直盯着啊,肯定不对劲,这和我平时看到肉的感觉一个样啊天 “傻了啊你!活见鬼……跑啊!” 一脚踹开门,扛起人就往走廊里跑。 “活见鬼,怎么这么沉啊。” 苏妤靠在符咒上,紧紧握着棒球棍,四次打量。“还是什么都没有啊,也不恐怖嘛。”摸了摸符咒,紧张的心跳慢慢平复。 看着其中一名学生扛着另一面学生逃跑,自己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一直在后面盯着两人积蓄力量,因为技能的原因速度变快。 苏妤扶着符咒坐在地上,盯着自己手中的棒球棍。 不好看。 心里想着等明天一早就去美术室给亲爱的棒球棍上色。 楼下是不是有什么动静?算了不管了,帮忙拖一会儿时间也挺好的。洛亦天依旧拄着符咒,“不过这个符咒到底怎么用的啊?就这么拄着?” 岚婷:“喂!喂!你吃安眠药了还是康泰克了?!醒醒啊喂!你再不醒咱俩都要玩完啦!该死的我为什么这么多于帮你啊!”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奔跑“在吃我一记灭火器打击!”踢翻边上的灭火器,灭火器在地上滚着。 迈克尔一直盯着两个人,因为技能效果自己已经逐渐追上两人,抬起手中的刀,在岚婷身上砍了一刀,砍中后自己在原地擦刀。 苏妤靠在符咒上,内心有点过不去。 “我这不是懒,是养精蓄锐。”一边为自己找借口一边打哈欠,“有点困了都,怎么还没好呢。” 岚婷惨叫一声,刀子坚实的砍在了自己身上,真的…真的在流血啊! “呼…呼…啊…”剧痛,一手拎着棒球棍,一手捂着伤口,“我顾不了你了!林子里的鸟各自飞祝你好运吧!”把人扔向一个教室随后咬着牙继续跑。 洛亦天拄着符咒,感觉站都快站不稳了,“说真的,咱开始有点烦了。这是一种留校的惩罚吗?”但是有一种直觉告诉自己,再等一下就好了,同时感觉楼下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 迈克尔擦完刀,继续跟着两人,一直盯着,突然,身体里爆发出无比强烈的力量,拿刀的手高举着,眼睛也发出红光,整个学院响起了无比诡异恐怖的声音。 苏妤:“不,不能睡觉”站起来靠在符咒上,觉得自己心也是大的可以。 我还有我伟大的任务呢,什么任务……不晓得啊。苏妤看着符咒,就这样好了?不管了,也看不出什么,换个地方看看。往初中部走去,脚步放轻。 迈克尔看见受伤的学生丢下那名发呆没有动静的学生,并没有急着去追,走上去,拎起地上的学生,将刀捅入学生的心脏,整个学院响彻着学生的惨叫声。 岚婷:“别这么恐怖了好不好!我我我我不逃课了还不行吗!大老爹别追我了啊!”棒球棍打碎一个教室玻璃,然后翻进去,向后退看情况,“妈的…比那帮老师还能追…”看看手,手被鲜血染红。 洛亦天听见楼下恐怖的声音,实在是受不了了,出了教室就往楼下跑,“该死的!这个学校到底怎么回事啊!”一边念着,一边加速往下跑。 岚婷:“呼…呼…怎么…怎么止血啊…没人说来这上学还要挨捅啊…明明我是抱着捅别人的心思来的!”拉开教师门继续跑,向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跑,因为之前打架记得医务室好像在二楼还是三楼。 苏妤不知不觉到了初中部,我开始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看,没有看见符咒的身影。一楼怕是没有了。逛完一楼,小心翼翼的走上二楼,时不时回头看。 迈克尔拔出刀,将学生的尸体丢到地上,顺着血迹走向教室,寻找受伤的那名学生,拿刀的手依旧高举着,忽然看见受伤学生从教室里冲了出来,于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苏妤刚到二楼看见的第一间教室里就出现了符咒,连忙走过去靠在符咒上想了想,我走的应该是战地为王的策略,就在这待一会。 岚婷:“别以为能那么容易抓到我!那帮废物老师都没办到何况你!”一步两台阶向楼上跑,跑到楼上一个急拐弯,抓住楼梯扶手又从二楼楼梯跳到了一楼楼梯口,血液顺着胳膊流下,苦痛。 苏妤无聊的发慌,杵着符咒叹气,为什么我附近没有人啊。“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吧!”另一只手拿着棒球棍挥着玩。 洛亦天跑到三楼,因为之前的位置,感觉那个惨叫的声音就是从这里来的,心里面更加慌乱,用尽全力的往下跑 “咱要是活着,一定要退学。” 迈克尔看见人跳了下去,于是跟着跳下,落地后马不停蹄的追向岚婷,因为刚捅死过人,手中的刀还滴着鲜血,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无比显眼。 苏妤抱着符咒,“我好饿啊,小符咒”你不能吃。那我们聊天吧。百无聊赖的看着符咒,“算了你无趣庸俗,我自言自语吧。” 洛亦天跑到了二楼,心里想着:“二楼了,从这里跳下去也不过是受伤吧,跑到了最近的教室,准备跳窗。”管他会不会疼呢,听声音之前那位估计都gg了!给自己壮胆。 迈克尔快步追上岚婷,伸出手,只差一点就可以抓住这名学生的头发,迫不及待想要屠杀眼前的生命,手开始尝试抓岚婷的头发,脚步也开始加快。 苏妤:“等我回去了,我就去吃饭”抱着符咒。 吃什么呢,我想饭前要有甜点,想吃黑森林蛋糕。 正餐吃牛排吧,吃两份才刚好。 岚婷:“真能追真能追!你去和…你去和100米那人跑啊别和我跑啊!”气喘连连地狂奔,躲开刚才自己踢翻的灭火器,“不行…我快跑不动了,妹妹的就我在教学楼里吗!”这么近!,“哎!别!别抓我头发啊!”手搂住头发继续跑。 迈克尔看见学生把头发捂住,于是产生去抓学生的肩膀,脚步越来越快,眼中的红光也越来越明显,仿佛眼睛充满了血一般鲜红,手中的刀依旧高举着。 洛亦天下定了决心,打开了窗户跳下去,刚刚落地就感觉双腿变得麻木了。 “靠!疼死咱了。”自己蹲下打算缓一缓麻木的腿。 苏妤叹气,口水都流一地了,也还是好饿啊。坐在地上靠着符咒,“我我我听听外面的声音。”忍不住开始犯困,“没有人能不能睡觉啊”眯一会,一会就起来,心里暗暗的说。 就是现在。岚婷抓住门快速撩进去,回手关门,把门锁住,又推来桌子挡上。 “你,你进来啊…有本事进来啊!”吼门口,“我…累…累死了…谁来救救我啊…”观察。 苏妤睁开眼睛,站起来整个人瘫软在符咒上,“我饿啊,肚子都叫了。”肚子配合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看一眼符咒,“你好了没有,兄弟。” 迈克尔看见学生躲进了教室并锁上了门,开始踢门,一脚一脚重重的踢在门上,门发出恐怖的声响,似乎马上就要倒掉一样,锁坚持不住已经损坏。 苏妤走出教室,继续找符咒。想想刚才那个符咒,应该是已经okk了吧,都变得不一样了。 “不管了,掰掰,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岚婷:“该死…这破门顶不住几脚的吧…”大口的喘气,衣服一侧已被鲜血染红了,体力透支严重,实在是无法继续下去了,“你…你个扑街老娘还没这么被人羞辱过,老娘和你拼了!”提起棒球棍。 洛亦天揉着自己还麻木的腿,稍微好了一点,于是开始往食堂处跑,“要是可以的话,咱一定要拆了这个破学校!”三步一缓的往食堂跑。 苏妤继续往前走,一个一个教室看着,暗自抱怨怎么还没找到,“挥着棒球棍,凉嗖嗖的风吹过,心跳又不自觉的快了几分。逛完二楼往三楼去。 迈克尔继续踢门,一脚一脚又一脚,门咣当咣当的响着,整个门已经摇摇晃晃,随时可能倒,又是猛的一脚,门碰的一声被踢飞,自己走进了教室,向角落里的学生走去。 苏妤到了三楼,终于在第二教室看见了符咒了,跑过去抱住,“我说啊,我现在看见你就激动就感动就语无伦次,我都快哭唧唧了。”抱紧符咒。 第088章 斧头与怪谈 洛亦天感觉脚已经不那么麻了,越来越快的跑向食堂。 “真是的,这个学校没事为什么要建的那么大啊?学生们不会累哦!” 岚婷:“你…你个小白脸…老娘.…老娘打了这么多年架也没这样被人堵过…来啊!老娘和你拼了!”血顺着胳膊流到了棒球棍上,用力一脚将一个凳子向着那个怪物踢去,自己举起棒球棍向着怪物冲了过去,棒球棍向后随时准备抡过去。 苏妤搂着符咒亲了一口,“亲你一下。”肚子又叫嚣了,“哎”坐下来靠着,“我睡觉了哦,你自己好自为之,最好的快点激活,饿死了怪难受的。” 洛亦天:“终于看见食堂的大门了,同样的脚也不麻了。”开了这个就只剩三个了,但愿吧。希望之前的那个ok了。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走进食堂里面。 迈克尔拿刀的手一挥挡掉椅子,另一只手猛的伸出扼住少女的喉咙,将人提起,任由人挥舞着球棍不停挣扎,然后拿刀的手抬起,将刀捅入少女的心脏,随着一声响彻全校的惨叫,少女死亡。 教学用数字屏突然开始闪烁一个画面,那是一个草地,枯树和枯井。叶无心突然出现在画面里,面容变成苏恐惧的样貌。慢慢爬出显示器。 “啊!” 发出尖锐的叫声。 苏妤:“我话很多的,我给你说。讲道理我们两。”对着符咒发牢骚,“首先,在这里我度秒如年,我又难过又饿,还没饭吃,你好了没有,兄弟。” 洛亦天走进食堂,看了看附近,发现了贴在食堂的符咒,像之前一样摸了上去,刚刚碰上就听见了惨叫声,脸都吓白了,对着符咒说着,“兄弟你加油啊,咱就靠你了。” 岚婷还没做出任何动作就被死死的扼住了喉咙,“额…咳…咳…”被提起来,身子不由得挣扎,窒息感迎面而来,用尽自己的力气用棒球棍砸,也无济于事。 一阵剧痛,刀插入了自己的心脏眼睛睁大,睁大,浑身颤抖着。棒球棍掉在地上,双眼无神,头垂了下去,鲜血顺着衣服流下。 迈克尔将少女的尸体丢到地上,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向着初中部走去,拿刀的手高举着,似乎还没有杀够,还想品尝更多的鲜血,没过多久,就已经快到初中部了。 苏妤听见了声响,回头看了一眼,吓得连忙站起来往外跑。 顺着楼梯连跑带跳的往下走,有些狼狈,“妈妈呀,怎么这么可怕。” 洛亦天:“说真的,咱可不想像那个可怜虫一样的死掉。”摸着符咒,好像符咒是个人一样说话,“你可一定要帮咱脱离这个鬼地方啊。” 叶无心:“我还没爬出来啊喂!你这样我很尴尬啊!”果然不应该叫的,慢慢缩回去,关闭画面。在电视机和显示器直接转移,寻找下一个学生。 苏妤到了楼下,连爬带滚的遛。想着是不是还要一个可爱的队友啊,交给你了。时不时回头看,发现没有人,脚步变慢。 “没追上来吗?” 洛亦天继续摸着符咒,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这个应该不是真的,但是的确挺渗人的啊。老天保佑吧。哈利路亚。” 苏妤往高中部跑:“妈呀。那怪物长得太太太过分了把,大蒜鼻子蛤蟆嘴,看一眼就害怕,一张嘴就觉得口臭,哈哈哈哈。”加快速度跑。 迈克尔处窜出,一把抓住正在庆幸的少女,扼住少女的喉咙,将少女提起,看着人一脸茫然的少女,并没有手下留情,将手中的刀捅入少女的心脏,随着一声惨叫,鲜血喷出,少女死亡。 洛亦天:“法阵?不管了,之前死了两个,那么现在还剩下咱和不知道谁,所以存活几率挺大的。”在法阵和符咒之间选了法阵,“拜拜宝贝,咱不要你了。”出了食堂开始往高中部跑。 迈克尔听见脑海里的提示,加速走向高中部,因为之前追捕了特殊目标,所以速度加快了10%,瞬间从初中部走了出来,停了一下,开始走向高中部。 洛亦天:“看来咱就是最后一个了,咱一定要活着啊”就是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慢了一点啊。更用力的往高中部跑。 迈克尔眼间到底了高中部附近,开始回忆提示里的教室,顿了一下,走进了高中部,在一楼游荡着,寻找着最后一个猎物,高中部附近的学生出现了心跳声。 洛亦天终于到了高中部,连续的长距离奔跑让自己已经到极限了,可是听见了那该死的心跳声,看着附近,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怪物。 迈克尔时不时在最右侧和最左侧的楼梯口停顿一下。 叶无心蹲在显示器的边缘,一直开着画面。只不过播放的是最新的动画。等有人来了立马就跳出去,“这里是法阵附近……应该会有人来……” 洛亦天见了那个怪物正停在第四教室旁边,不敢发出一丝响动,默默的到了高中部门口,准备去第四教室的外面然后跳进去。 一听到声响,叶无心立刻跳出显示屏把洛亦天按倒在地上。尖叫一声之后把指甲插入腹部。然后用自己的手把对方固定在地上。 今天声响,迈克尔大步流星地走向第四教室,由于门是关上的,开始踢门,一脚一脚重重的踢在门上,门发出咣当的响声,似乎随时可能倒下。 洛亦天被固定到了地上,拿出之前带的壁纸刀,插向了佐佐木,一面用力的挣脱。 “咱都要进去了你还拦着咱干什么啊!” 门被踢飞了出去,迈克尔看见里面的少女,大步走去,手伸出随时准备抓住少女的喉咙,刀也高举着,随时准备杀死眼前的少女。 洛亦天:“该死的!咱明明都要跑出去了!” 仿佛是最后挣扎一样奋力的跑进法阵,跑进法阵之前还抱怨了一句“咱还想多活几天呢,你们就不能放过咱?” 叶无心被人挣脱开了,摔到了一遍,“疼疼疼……”站起来立刻又跌坐在地上,“唔……失败了啦……”抱膝坐,好像在抽泣的样子。 迈克尔出手,刚要抓住少女的头发,但因为少女跑进了法阵,自己如同烟雾一般散去,没能抓住少女的头发,同时脑海里浮现一句话,怪谈时间结束,一名学生逃脱。 洛亦天:“救命啊!”好像做恶梦了一样大喊着,看了看附近,没有看见那两个怪物,摸了摸自己之前被佐佐木刺穿的腹部“一场梦吗?”感觉到脑袋里面的那句话,开心的笑了一下“看来不是,而且咱活下来了。” 岚婷:“啊啊啊啊啊啊!”惊醒,猛地坐起来“额…”起来的猛了些导致头瞬间超级晕“我这是…做梦了还是怎么的…我死了?”手伸进衣服里乱摸,“没事…做梦吗…” 叶无心:“这里就是文曲学院?” 嘴里叼着冰棒棍,手里拿着地图。拖着行李箱,虽然已经改邪归正有段时间了,但是还是看得出不良的影子。 “真的是……没有人吗?” 迈克尔在校门口散步,忽然看见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学生,于是走上前,“你好,你也是来报道掉新生吗?” 叶无心:“啊,你好。”点了点头,笑了笑,“对,我叫叶无心。请多指教。”虽然看上去有些温文儒雅,但是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不良的气质。 迈克尔:“好,我叫凤翎,和你一样也是新生,不过比你早来一天。” 看了一眼人拖着的行李箱,询问道 “你现在是在找宿舍吗?” 叶无心:“啊,刚来。这里完全不熟呢。”无奈笑了笑,抓抓头,“那个,可以麻烦你带我逛一下校园吗?” 迈克尔:“好的,跟我来吧。”带着人参观学院,“这个学院很大呢,医院美食街什么的都有呢,简直和一个小城市一样。”忽然停了一下,“话说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学院的怪谈呢?” 叶无心:“怪谈?那是什么?”低头沉思,“过在一些毕业生的口中确实听到过一些灵异事件,突如其来的噩梦。毫无预兆的死亡,相比和这个怪谈有关吧?” 迈克尔:“我是听较早来报道的学生说的哦,听说在这个学院里的学生总是做同一个奇怪的噩梦,噩梦中貌似有什么在学院里追杀着学生们。”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水果糖丢到口里,“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不过感觉这种怪谈要比什么自己演奏的钢琴和什么会动的假人之类的要有趣的多呢。”开心的吃着糖。 叶无心:“被追杀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习惯性的掏出烟盒,打算抽一根烟的时候。想了想还有人在旁边于是作罢。把烟盒收了起来。 “感谢你的讲解,凤翎。” 迈克尔:“不用谢,到了,这里就是高中部男生宿舍楼了。指着前面的楼房,同时掏出了一颗糖递给人,“我还有些事先回宿舍咯,拜拜。”说完走向女生宿舍。 叶无心接过,“拜拜。”走进自己的宿舍,“只有我一个人吗……”把东西放好,只不过在打开行李箱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甩棍……什么时候带的”把甩棍塞进甩棍套里面,无奈笑,“反正应该是用不上它了。”拿出笔记本电脑,准备玩点游戏。 叶无心转眼已经是晚上了,看了看宿舍里的时间表,“正好是晚饭时间啊。”站起来,带上一些东西向食堂走去。 洛亦天:“今天晚上吃啥来着?但愿肉很多吧,虽然不可能。”因为一直在低着头想着这个深奥的问题,所以都没有看着前面,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哎?抱歉抱歉。” 叶无心低头玩着手机,突然撞到了人,“啊,没事。抱歉,我也没看路。”把人扶一下,“你是初中部的吗?” 洛亦天:“嗯嗯,刚才因为想吃饭想的太入门所以没有看见你,抱歉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要不待会儿咱请你吃饭?” 叶无心:“不,不用了。”无奈笑,“一起吃饭吧,话说这个食堂都有些什么菜啊。”走过去排队。 洛亦天:“荤菜,素菜,汤和馒头。对了,还有米饭。其他就不知道了。”很诚恳而且很大概的跟人说了有什么菜。 叶无心:“这样啊……” 看来算是很平常的食堂,对了。之前那个凤翎说过,这个学院和一个小城市一样。还有一个美食街来着,看来有空得调查一下了。指不定能用上点了点头。 “啊,到我了。”随意打了些菜,便帮人占了个位置。 洛亦天,“嗯……谢谢你帮咱占座,待会儿去美食街看看吗?”坐在人旁边地方,对着人发出邀请。 叶无心:“可以啊。”吃一口饭,“正巧我也想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点了点头,“啊,对了。这个学校的诡异事件你有听说过吗?” 洛亦天:“你说怪谈时间?”脸色有点难看,“你问那干什么,可怕的要死的。”似乎不太原因谈怪谈时间,“特别是那个红眼睛的东西,不过咱倒是不知道那些死了的是不是真的死了。” 叶无心点了点头看来传闻不假,而且眼前的少女已经经历过那所谓的“怪谈时间”了嘛,也是。应该是很恐怖的东西吧笑了笑,“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完我们走吧。” 洛亦天:“那好啊,去美食街我请客。”把没吃完的餐盘留在了桌子上,拉起人的手准,“走。” “所以说,你为啥会想问那个怪谈时间啊?是社团活动什么的吗?” 叶无心:“因为之前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笑了笑,“所以就比较好奇,于是问了你”走在路上看着人拉自己的手,笑了笑,“突然好像情侣的感觉呢。” 洛亦天,“是吗,那你可就是一个绅士萝莉控咯。”毫不在意的拉着人的手往美食街哪里走,“不过…说不定你什么时候真的就能遇到了呢。”恶作剧一样的吓唬着人。 叶无心,“说不准呢。”无奈笑而且你也没说错,我确实是一个萝莉控,“无奈笑,任由人拉着自己。” 洛亦天,“哎,那咱不是很危险吗?真的是好可怕呀。”单手抱胸,装作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虽然演技不怎么样。 叶无心:“哈哈。”笑了出来,“没人和你说你的演技很差吗?”突然表情变得有些认真,“如果我向你表白你会答应吗?” 洛亦天:“哎哎哎!?” 真的被人给惊到了,脸也刷的一下变红了,害羞的好像能冒出蒸汽似的“我…我……我们才刚认识啊,再…再说了哪有一下子就这样的啊!笨蛋吗你!” 然后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的就跑开了。 叶无心一把抓住人的手腕,“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是再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想,我相信了什么叫一见钟情。”笑了笑,“我喜欢你。” 林风念:“这里……就是吗?”看着眼前的这座同其他学院完全相同,但就是让人感觉诡异的学校,拉着行李箱,背着一个大包迷茫又小心翼翼地走着。 虞林鹿:“文曲学院…文曲…文曲,啊!找到了”指着前面不远处挂着的文曲学院的牌子,兴奋的叫了出来,“这里就是我未来两年要生活的地方了,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嘛?”由于父母经常搬家的原因,不管在哪个地方都呆不久,所以形成了开朗而跳脱的性子“嗯,真是期待新的朋友呢。”将身后绑着的木刀解下来,拿在手上抚摸,“你也很期待对吧,老朋友?”拉着行李箱走进学院。 忽然一个声音在学生脑海中响起:“怪谈时间开始……”一瞬间,天色变得昏暗恐怖,学生都突然出现在了操场上。 虞林鹿对于刚刚进校门就到了操场正中央的状况有些不解,还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怪谈什么的,相当耿直天然的摸摸脑袋,“恩,好像有点不对劲呢,在这里应该找不到朋友吧?”于是将木刀握在手里,做好拔刀的起势,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状况。 林风念:“啊……” 怪谈……还真的跟我想的一样,但是……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周文文看着面前的熟悉的场景和几个新人,不经挑唇一笑,内心泛着苦涩。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轻声自语:“果然又来了吗?那就努力活下去。” 虞林鹿看到周围还有两个人,听一个人的话仿佛还是知情者,于是收起了木刀走过去,摆出自己招牌的天然笑容,伸出一只手,“你好啊,我叫虞林鹿,有没有兴趣交个朋友呢?”突然想到现在的现状,又将手收了回去按在木刀柄上,微微收敛了笑意,“不过,现在这个状况可否劳烦您解释一下呢?” 叶无心听到了人说的话这就是怪谈时间么……点了点头之前也略微了解到了这个“死亡游戏”的玩法……点了点,“头先要找那个奇怪的石头然后激活,激活五个就可以解开传送门回到宿舍……也不知道来的那人听见了没有总之,先找找吧。” 周文文看着突然窜到面前又突然防备的人儿,挑眉一笑,“你这语气我可是真的不喜,不过看在大家都是队友的情况下,倒是可以解释一下。”瞟了眼面前人的刀示意放下,“我叫周文文,总得来说就是我们即将要面对那所谓的怪诞,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解开符咒逃出去,至于解符嘛,就是碰着它不要动过一会就行,注意这不是游戏,真的会死哟。” 林风念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随后无声地叹了口气,不做声地轻轻走了过去,试图偷听。 默默地做好了心理准备,捂嘴稍稍清清嗓子。 咳咳。 把手松开默默看着那几人,听到回答后淡淡走开。 “找东西吗……哎……”抬头看看天。 虞林鹿听到对面人说是队友,这才半信半疑地把刀收起,但手仍然压在刀柄上,“好吧,这回就姑且信你一次吧,那么,要做我的朋友吗?”听见旁边传来咳嗽的声音,有些疑惑的看过去,却只看见一个人的背影,于是冲着背影喊 “喂,你,我们不是队友吗?不要一个人行动啊喂。” 叶无心:“但问题是,这种时候不是分头行动更有效率吗?”走过来,“就算出现了怪物也不要紧,我们可以找一下武器。我记得这个学校有警局,只不过有点远。但应该能找到警棍和枪械。” 迈克尔食堂大厅,手持沾血的阔斧,哼唱着令人恐惧的摇篮曲,看向了操场的方向。 似乎是察觉到了猎物的存在,开始向操场走去。 虞林鹿听到来人一番合理的解释,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能不能告诉我高中部在哪里?我想先过去认下教室。不过武器的话就不用了,我可是有着世界上最好的武器的”拍拍腰上绑着的木刀,“毕竟他已经陪我十年了。” 周文文听身后人的话语,行去的脚步微微一顿,随手从衣兜里抽出一张地图,向后扔去,“自己看吧,带在原地只会让你加速死亡,走了。” 叶无心:“好吧”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我去人工湖那边看看,对了……”拿出一份折叠起来的纸,看起来相当厚,“这是地图,我花三周画下来的。之后你要小心。” 虞林鹿拿着地图稍微对比了一下方向,确定了高中部仿佛跟游泳馆在一个方向,于是小跑了两步上前。 “喂,周文文,咱们两个要去的地方好像是在一个方向诶,要不要一起走一段呢?” 片刻后就走到了操场,迈克尔看见了学生,杀戮的欲望瞬间被激发出来,拿出飞斧丢。 稍微举了一会,斧头忽然抖动了一下,然后将斧头丢出,斧头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学生。 第089章 钳制 周文文等到了游泳馆便看到立于中央的符咒,顿时放下心来。 “看来这次不用太多时间来找了。” 小心翼翼的朝符咒走去,处处留心周围的环境,“希望这次不要突然杀出来。”当手碰触到符咒的那一刻,才真正的放心起来,好吧接下来就只等解开了。 叶无心就地往前翻滚。 脖子疼…… 捂着后颈,用最快速度往前飞奔。 别的不说,光是这飞斧就够人喝一壶的了……那杀器的寒光可不骗人。 虞林鹿突然听见有破空声传来,习惯性的接着往前跑,回头一看,发现是一柄飞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愉快的开始吐槽。 “谁没事往这扔飞斧啊?就算没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在下一柄飞斧到来之前,看了看已经不见人影的周文文,于是选择继续往高中部的方向跑去。 迈克尔学生都跑开了并没有急着去追逐。 看着远处一位一动不动的学生,并没有去思考她为什么不动,拿出飞斧,短暂举起后,斧头抖动了一下,丢出斧头,斧头以极快的速度砸到那名学生身上。 迈克尔被攻击的学生似乎没有逃跑的举动,又举起斧头丢到人身上,人直接倒在地上,走上前,将人扛在肩上。扛着人走向操场中心的十字架。 高一的教室的话应该在一楼吧,虞林鹿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体好像变沉了很多,谨慎的握住木刀,向着一层教室的方向走去。 “我应该去哪个教室来着?记得好像是三班还是四班?” 叶无心跑到人工湖附近,喘了口气。大量了附近一会,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所谓的符文 就是这个吗……好家伙……连忙把手放上去,尝试解开。 虞林鹿作为谨慎的靠着走廊慢慢寻找,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三教室,看着放在正中央及其显眼的符咒,有些高兴,“这个符咒看来很好找啊,是不是只要用什么东西碰着他就可以了?”于是伸出手碰符咒。 周文文听着不远处的声音,手一抖还好及时稳住,不然定会前功尽弃,“再坚持一下?……还是现在就跑?”不管了,豁出去了,再坚持一下,不行就跑。 虞林鹿保持这长时间触摸符咒的动作,最后发现手腕有点僵硬,于是把整个手掌都压了上去。 “啊,好累,话说这真的有用吗?不管了,要是一会儿再没有反应我就走了。”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叶无心也不知道要不要一直摸着,但是因为保险心态而没有放手。一直站着,对周围有一定的警戒。 “啧……时间有点长了……”手腕一翻看表。 叶无心看着手里的电子表严格的按时间跳动,自己一直用眼睛的余光来警戒周围。拿出手机,却玩的心不在焉。 烦躁。 收起手机,看着面前的符文。叶无心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玄机,于是再次拿出手机,连接上蓝牙耳机听歌,听着喜欢的歌,似乎时间也变得快乐一点。叶无心再拿起手机开始看小说,看的久了不自觉的有些困了。 音调逐渐提高,因为符文看起来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 “这算是解开了么?” 不管如何,手虽然酸炸了但是根本不敢放下来。 这到底好没好啊? 周文文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手臂有些酸痛,只能强忍着再坚持一下,顺便打理这周围环境,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跑或者躲,只求希望怪诞不要找过来。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噗,我现在还想着别人干嘛,自身都难保喽。”不经摇头自嘲。 虞林鹿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反应,就在准备抽手离开的时候,咬咬牙又忍了下来。 万一是真的呢?对吧,老伙计,要不咱们两个聊聊天吧,据说聊起天来时间就会过的很快。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腰上的木刀。 虞林鹿抚摸着身上的木刀,意识逐渐沉入记忆深处。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吗?我那时候好像才五岁,看见你就不撒手,就把你紧紧的抱在怀里。”手指从木刀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的刀柄上轻轻划过。 周文文:“嗯?真是奇怪,咋这么安静?怪诞怎么一直没出现?额我这是在想什么,那会有人期待着怪诞的出现呢?”笑着摇摇头,继续将目光放在了符咒上喃喃自语。 “小东西,你说解开你咋就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呐……你说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毕业吗?呵呵。” 迈克尔将肩膀上的人挂在十字架上,自己快速走向游泳馆,看见游泳池中心的人,举起斧头。手中的斧头抖动了一下,丢出斧头,斧头飞向游泳池中心的人。 叶无心又碰了一会。变化倒是越来越大了。看着符文,收起手机生存游戏,接下来就是疯狂的跑吧?亦或者……跳水里?仔细回想医院大厅,正好去一趟警局! 虞林鹿就在准备继续聊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掌底下仿佛在发光,惊讶的移开手掌,看着这枚发光的符咒。“啊,这算是符咒解开的特效吗?真有意思啊。”于是走出教室门,“如果一楼是高三的话,那么顶楼的话,就应该是高一了,直接去顶楼看看好了。” 叶无心看着符文大亮。甩了甩酸麻的手,连忙向着警局跑过去。呼……这种游戏真是刺激,任何一步行动都要把命赌上。 虞林鹿晃晃悠悠的大概过了五分钟才到了四楼,先去三教室看了看,发现座位表那里并没有空位。 “啊,这是遗憾,看来我应该是四班的,人老了,脑子就是不好用了。”转身走向四班教室。 迈克尔人工湖的符咒已开启,高中一楼三教室符咒开启。 周文文看见突然出现的怪诞心都慢了一跳,见即将贴过来的斧子,随即躲开,瞟了眼马上就要解开的符咒,感觉心痛,我的符咒啊!但已没时间再心痛了,赶紧跑到早已找好的窗子前,一把翻上去跳下向高中部跑去。 迈克尔看着人翻窗,直接举起最后一把斧头丢了过去,正在翻越的人没有办法闪躲,被斧头正中。看着中斧头的人受伤跑掉,没有去追,打开了边上的柜子,变魔术一样从柜子里拿出五个斧头,然后走到符咒前砍了符咒一下。 叶无心跑进警察局,搜查了一会,“怎么这么多来福枪。”拿起一把,装填满子弹,手里还剩五发,“剩下就留给有缘人吧!”上弹,打开保险。然后背在背后。医院就在附近,连忙跑出去,拐进医院。然后开始破解符文,开始阅读子弹信息。 周文正庆幸自己正要逃过一劫,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重重的倒在地上,回头看了眼窗子,咬牙坚持爬了起来,向初中部跑去,马上就可以逃出去了。 虞林鹿随意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时不时让自己的手调整位置,但却小心的没有让指尖离开符咒。 “话说怪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我好像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呢,会不会是个大帅哥?” 12号霰弹,叶无心摩挲着子弹。 很新,应该是刚买的。叶无心用力摇了一摇。火药是正常装填量的三分之一,要发挥出全部威力需要三连发。 眉头一皱。 叶无心似乎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三连发。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叶无心把子弹放好。 “应该不是吧,毕竟是看他们那么害怕的表情,可能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之类的?” 一只手点着自己的下巴,随意的做着猜测 啊,解符咒还真是无聊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呢?“啊,说起来,符咒能够自己发光的构造也很让人激动啊。” 迈克尔砍完符咒后走到窗户前,看着受伤的人。举起一把斧头丢出去,丢出去后瞬间拿起另一把丢向学生可以躲避的方向,封锁学生可以躲避的路线。 叶无心拿出手机继续看小说并听着歌,手好酸,下一次要拿高一点的椅子才行,至少手不会那么酸。叹口气,时间太长了。 叶无心手一直在翻着小说,试图用轻声哼歌来遮盖自己的手酸的事实,“怎么办……有了。”双手放上去,拿开酸了的手,“啊……真好。”笑了笑,“这样一应该可以休息一会了。” 迈克尔挂着学生的十字架突然冒出黑色的火焰,将十字架和上面的学生一同烧得一干二净,此时所有存活的学生听见了有人死亡的提醒。 虞林鹿实在想不出来要干什么了,所以说,解符咒这个这么尴尬的事情,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好无聊啊。用另一只手捂着眼睛,尝试中二,“吾乃邪王真眼,汝…汝…汝什么来着,忘了,果然是人老了,记性就差了。” 虞林鹿听到莫名其妙的死亡提示,有一点点不知所措,但索性手手指未离开符咒,“是谁死了呢?这好像真的不是什么游戏啊?不过是游戏的话,这游戏肯定会大卖的,毕竟特效做的那么逼真。” 周文文刚想从食堂前面横穿过去却没想到,被斧子给封了路只得从一旁的高中部绕着走,我擦,今天的运气也太霉了! “该死的怪诞!你奶奶个腿。” 叶无心:看着越来越强盛的光芒,“那么,来试着念一点东西……”深呼吸。 迈克尔馆的门出去直奔高中部,一会儿就已经快到周文附近了,拿出斧头,稍稍蓄力,然后抬头丢了过去。然后迅速丢出两把斧头,封住人的退路。 这次时间是不是变长了?虞林鹿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仍然露出经典式的天然笑容。 “啊啊,身体又变沉重了,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呢?”另一只手紧握住木刀,“怎么办呢?这次估计会死吧,虽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是了。” 虞林鹿感觉到时间的紧迫,直接从高中部跑下来,通过门外直接初中部跑去,“加油,就剩一个符咒了,肯定可以做到的。”握着木刀的时候再次紧了紧,“拜托,一定要活到天亮。” 叶无心叹口气,“还差一个。”把来福枪拿在手里,叼着一根烟。当然自己并没有打火机,带着的也只是单眼眼镜。看起来像是个伪装成学生的黑社会。“走,游泳馆!”抓着来福枪就用最快速度跑。 斧头命中学生,学生直接倒在了地上,并没有上去抓起学生,而是把倒地倒学生丢在地上不管,迈克尔去边上的柜子里拿出来新的斧头,转身走向游泳馆。 虞林鹿手紧紧的压在符咒上,这次也不管手腕的僵硬,只是紧紧的贴着符咒,“老伙计,这次可全靠你保佑了,知道以前对你不是很好,连刀油都没有上过,要是这次成功出去了,一定给你上一次养护全套。所以可一定要保佑我啊。” 虞林鹿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而絮絮叨叨,“还记得我说那次觉得练刀痛苦吗?要知道那个时候我可是每天挥刀300次,做完之后觉得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胳膊全部都肿了,不过就算那样,我不还是坚持过来了吗?这次一定也没有问题。” 叶无心急忙停下脚步,“是摇篮曲……”咬牙,冲进游泳馆,“看来是没有办法破解符咒了。”把保险关了,背靠在游泳馆门口的旁边。歌声越来越近,自己也是越来越心神不宁,“可恶!”咬牙,把手指搭在扳机上。 迈克尔从游泳馆门口进去,看见了门边上的学生,并没有急着攻击,而是举起斧头蓄力,哼唱着摇篮曲盯着学生,似乎在等待什么。 虞林鹿:“啊,怎么办呢?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没办法,听歌吧。”带上无线耳机,找出摇滚,声音直接推到最大。“害怕,这毕竟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没有办法,控制不住就控制不住吧,只要能够维持自己的行动力就可以了,对吧,老伙计。” 虞林鹿因为实在不知道干什么?所以干脆背起来道德经,“道,可道,非恒道……” 叶无心咬牙。 “这要怎么办?看来不只是我在蹲她……她也在蹲我,要怎么办……诱导!”这就好比在公交车站,从口袋拿出十二号霰弹,撬开后面的撞针盖。倒出火药。盖上盖子,把火药砸地上发出轻微的爆炸声。 “啪!” 同时把12号霰弹抛出去。 迈克尔误以为对方开枪将斧头丢到人身上,同时瞬间拿出另一把斧头开始蓄力。似乎察觉到并没有开枪,继续举着斧头盯着人,一边哼唱摇篮曲。 虞林鹿刚看到符咒微微发光时,转身就离开了初中部跑向操场,心理不断默念:“没关系的,现在他应该被拖住了,我大概还是能活下来的,但是牺牲别人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叶无心:“我只要在一旁做等车的人。”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拿出一根烟掰断。掰碎撒门口快速移动到另一边并在门口的的时候开了一枪 然后在创造一个卖唱的人,那我就会显得默默无闻。 叶无心笑了笑。 这就是心理学的环境诱导了…… 虞林鹿看着手下的符咒还没有发过,十分的焦躁,觉得就算道可道也救不了自己了,记得十分想抓头发。 “啊啊,烦死了,怎么办,这个符咒怎么开的这么慢?到底怎么办才能跑出去啊?” 周文文看着离去的怪诞,有些蒙圈,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朋友却去轻悄悄的离去。 不,不对,怪诞突然的离去肯定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能活一时是一时把吧…… 顾那么多干嘛,但在这躺在也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打理了四周思考片刻便决定还是瘫着吧,这情况开来死定了,不如死的舒服点。 虞林鹿站在操场茫然的看向四周,最终选择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悄悄靠近门将手放上去,“这个就是最后的了吧?只要打开它,应该就能回去了,加油啊,加油,肯定能回去了吧?” 迈克尔忽然感受到了什么,眼睛冒出红光,大步上前,贴脸满蓄力的斧头精准的砸在了学生身上,学生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并没有停下,没有管学生,冲出游泳馆,走向操场。 虞林鹿看着说,虽然放上去了,却没有反应,内心十分焦急,“怎么办?怎么办?估计一会儿怪诞就过来了,门为什么还不开,怎么办?我现在好慌好慌好慌,老伙计,麻烦给帮个忙吧?”将刀抽出来挡在身后。 不差一会,迈克尔便已经来到了操场,举起斧头,丢向正在激活法阵的学生,另一把斧头丢出封住退路。 迈克尔眼中冒着红光,似乎无比愤怒。 叶无心爬在地上,拿出刚开始的绷带。缠住伤口。 真的疼…… 叶无心尽量不动让自己伤口不至于裂开的更大。 要死了么? 周文文趁怪诞不注意慢慢爬到门边,看着和之前自己一样境遇的老兄,表示无限的同情,抬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门,内心没有丝毫波动,第一次离门这么近,值了的说。 虞林鹿看着怪诞追来,还朝自己扔了一把斧子,内心十分慌乱,就在危机时刻脑子里灵机一动突然想到曾经玩过游戏里的燕回闪,于是就脑抽了一半的松开手往回退,谁知道刚刚好躲过了怪诞飞过来的飞斧,看着怪诞准备挥动手上的武器,直接向下平铲,那巨大的武器从头顶挥过,顺带还削掉了一小缕刘海,十分害怕,然而随便一蹬地又冲回了大门前,用手碰住门,顺便给在旁边躺着的老兄一个颜色,示意门开了以后就往前冲。 虞林鹿在最后的等待时刻时不时回头看行动,迟缓的怪诞,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后的结果是可以,没问题。应该可以冲到大门开启。 “老伙计啊,回去以后就给你上刀油,我这就给自己上旗帜了,果然是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虞林鹿终于等到大门开启,径直就冲了出去 啊哈哈哈,这次的旗帜没有实现啊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有一个旗帜没有实现了。老伙计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回去就给你换装备,外加一套全身养护套装。 周文文看过开门老兄递过来的眼神,哦呀霍,看来是可以逃生了!时间不等人啊,等会一定要紧跟着便闪身进入,想着便躺在一旁蓄力只为最后一次机会,不过多久便看着门开了,按照计划,顺利闪了出去,死里逃生啊……值得感慨一下。 大门开启,两名学生逃跑后,游泳馆里浮现一个法阵,迈克尔将游泳馆里的学生传送出去。 怪谈时间结束,三名学生幸存。 深夜,无人的街道上弥漫着一层薄雾,沉睡已久的展物纷纷苏醒,只要脚踏入这条街道,就能听到它们痛苦的哀嚎。 罪人就应该死,罪人是人变成的,那么人就应该死。 笨重钢铁中的齿轮吱吱呀呀发出类似语言的声音。 雕刻人死去后枯骨模样的枷锁悄悄从后门伸出,蛰伏在黑暗中如同狩猎中的毒蛇,空气中的任何一点腥味都能挑起毒蛇敏锐的神经。两条枷锁寻着罪人的气味拐入一条小巷,那里站着一名男子,手指拿着一张锡箔纸颤抖,用吸管样的东西去吸食锡箔纸上透明的液体。 狭小空间散发的罪恶是如此浓重,闻见腥味的蛇在黑暗中露出獠牙,深深扎进刺入罪人瘦弱的躯干中。 清洁干净的链条再次沾染罪恶肮脏的血,不过并不会为此在意,因为仔细听吧,罪人的哀嚎回荡在周围,这是多么的美妙? 巨大厚重锋利的刀刃迫不及待想要降落,绳索与齿轮快速摩擦,发出尖锐的笑声。 刀刃不断从高处落下,夜枯再被吊起,然后再次落下,如此重复循环的折磨已经死去的躯体。 切断的手臂再次被切中时,手指都做出无意识的反射弯曲。 “父亲会把我们丢弃吧?” “无知的母猪!你给我闭嘴!” “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哇哇哇哇——” 婴儿的啼哭声就像死亡的讯息一般令人绝望。就像半夜十二点前几秒之前祈祷着鬼魂不要来找自己,就像病入膏肓的老人知道自己时间所剩不多却在思绪结束时咽气,就像阴雨天时毫无防备的一声雷响。 牛棚角落的墙上沾满了层层堆积的动物排泄物混合着泥土和昆虫尸体散发出来的气味让人放心,离远看就像青苔上有许多甲壳虫在爬行并产下了卵。 手上的皮肤触碰到粗糙墙壁,幽幽的清凉从湿润肮脏的泥土中穿到指甲盖上,心脏的跳动混合一头年事已高的老牛的叫声显得牛棚诡异幽静,指甲扣动着墙上的污垢发出细小是声响,嵌入指甲的是腐烂的蚂蚁头和某种不知名虫子的废卵。婴儿的啼哭声渐渐消失后身体完全被墙角禁锢,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无数个孩子穿的发黄破洞还有一股霉味,破开的洞口露出肌肤上的结痂。 成团的发黄线头垂在身外,补丁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粗糙的线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磨伤皮肤,颈脖处甚至生长出一层层粗糙的茧,细弱的手臂看起来就像秋天落下的枯枝一般,一折就断。 婴儿的啼哭声完全消失后,死寂沉重的气氛一点一点的打开每个毛孔,切开身体上的皮肤,渗透进血管,顺流至心脏…大脑……意识……直到骨髓里面都充满了恐惧,控制不住的发抖,额头手心透出一阵阵冷汗,背后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和墙壁黏在一起。 压抑住即将破喉而出的尖叫声,脏的邻人作呕的手掌拼命捂住嘴,被抑制住的冲动转换成眼神里的愤怒。 “够了你们这群疯子别再吵了!” “你太自私了!” “为什么你总是想要摆脱我们!” “我觉得你或许可以杀了你自己。” “你疯了吗!闭嘴!闭嘴!”破旧发霉的木门被打开后传来吱呀作响的声音就像哮喘病人发作时才能听见的声响。 婴儿很乖的睡在一个手臂和下巴长着浓密长毛的男人的怀里,男人浑浊的眼睛里注视着某种期待的东西。婴儿没有了呼吸。似乎一切都恢复了短暂的平静,留给我喘息的机会不多了…男人抱着婴儿和另一个拥有轿车的男人交换一种类似于纸的东西,上面还印着一个人,男人似乎得到了满足,脸上的刀疤令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狰狞,看起来这种纸一样的东西十分重要。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 “安静点吵死了!” “你们都去死吧!” “我们完了我们完了!” 手尖不停的扣动着手心,皮肤感觉到的疼痛和热量对于现在的恐惧简直微不足道,眼睛恐慌而疯狂的扫视着周围,墙壁上的污垢组成一个又一个带着嘲讽讥笑的脸,就像一个发疯的病猫转过身用爪子挖着墙上一层层肮脏的污垢。 指甲缝渗出一片片血块,突然背后感觉到重量,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从后衣领把自己整个提了起来,手脚用极度扭曲的形式想要挣扎开对方的钳制却被狠狠的扔进车子里车门已经锁上了,就算手将近脱臼也在拼命的攻击车门。 突然看见眼前的天花板还认为自己被绑起来了,甩了甩头勉强想起来清洁工这个身份后擦了擦留下来的汗,被子被踢下床,肆意的铺在地上,枕头和床单大面积的深颜色并不是水而是汗,隐隐约约还可以想起梦的内容,却无法判断这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你们还在。 该死的。 “为什么从来不去摆摊我们。” “闭嘴!” 林林随意的拨了拨头发收集好手上的掉发后披上布料比大象皮还粗的工作服穿上热带风情短裤拖着双人字拖就出门工作,脸也不洗牙也不刷,用手糊了糊脸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拿起扫把无聊的在地上怼了怼发出声响,一路走到门口开始扫地,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的太阳并没有这么猛烈反而有点要下雨的迹象。 “现在不会来客人了,真好。” 拿着扫把漫无目的的在地上挥舞着,商品今天都很安静,位置也没有变过,总之祈祷一下今天是平静而无聊至极的一天就好了。在心里给自己画了个十字架后发现画反了。啊……令人崩溃。眼睛突然一亮发现地上有一片指甲,虽然不知道是谁的指甲,走过去蹲下身子捡起来端详着手上的“宝贝”,注视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把指甲放进工作服的口袋里,确认不会消失后掩盖好自己刚才的动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扫地。 第090章 哭泣 “这是在哪?”秦怀瑾摇了摇头,手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来。转了转脖子,让眼睛慢慢适应这个黑暗的环境。 这是一个房间?怎么乱糟糟的。 秦怀瑾扶着桌子站起来,感觉手上传来了不适感,中指和大拇指拈了拈,这个灰真是大。双手拍了拍,也拍了拍裤子,转转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匕首,“武器还在就好。”顺着墙开始摸索灯的开关。 “啪!” 无意间碰到了开关,瞬间房间充满了亮光。闭了一下眼,在睁开,才看见这个房间全貌。桌椅随意摆放,各种坏了的东西都堆在这,空中的灰尘在灯光的照耀下能看出漂浮的位置。 “咳咳。这还真是够脏够乱。算了,先出去吧。” 走到门前,顺手拿起门口的一根棍子,掂了掂觉得趁手,满意的拿着开门去外面。打开门,昏暗的走廊,只有这间杂货间的灯光照耀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啊,真是一个好地方。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人,真是期待。” 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眸中传来的冷意,让人退避三舍。 秦怀瑾走出杂物间,来到一个楼层。无法判断几楼层。楼梯在前方不远处,这里有三间屋子,一个是杂物间,一个是钢琴室还有一个锁着门,看样子是实验室。需要任意颜色万能钥匙。 看来学校很有钱。 墙壁很干净,没有乱涂乱画的迹象。 清晨墨辞愉快地睁眼,正想从床上坐起,却猛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这是老人们常说的鬼压床。眼眸微阖,早已习以为常了,却还是张嘴说道:“鬼怪先生,请您起来,天亮了。” 突然一声清脆的“咔嚓”,自己前天才买的床竟然从中间断裂开,自己掉到了夹缝中,身体却突然可以动了。艰难地从夹缝中爬了出来,穿上拖鞋,走向卫生间。拿起牙刷,放到水龙头下仔仔细细地冲洗了一番——因为上次用牙刷的时候,竟然有一只小强趴在上面,自己对牙刷产生了阴影。牙刷到一半的时候,面前的镜子突然出现了丝丝裂缝,自己连忙向后退了退。 “靠!疼死我了!” 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不满地向后看去,原来是挂毛巾的铁架子。经过了重重困难才勉强活着从卫生间里出来。看了眼钟表,是5点25分。嘴角扬起一个微笑,看来今天并没有迟到。不过片刻,却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等等,秒针怎么不走了……表停了!不好,要迟到了!”拿起满是补丁的书包,穿上鞋立马冲到楼下车站,自己需要乘坐的五十路却从自己面前缓缓开走了。怔在了原地。不过一会儿,就赶紧向着学校跑去——反正自己也等不到下一辆了。 嘶—— 自己此时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摔倒在地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平地摔吗。 龇牙咧嘴地用手撑着自己站起,手肘处不出意外地擦伤了,左边的裤腿有些湿答答,自己好死不死摔在了一个水坑旁边。一瘸一拐地想着学校走去,在上台阶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他倒是没事,自己却又摔倒了。终于赶到了,那个教授的教室却已经人满为患,挤都挤不进去。只好慢悠悠地向最没人的那个教室走过去,听讲总比没听好。到了教室,却发现那个老师还没来。无奈地走进空荡荡的教室,直接坐在地板上,坐椅子上的话怕是又要弄坏了。 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急救包,小心翼翼地挪开红药水的盖子,用棉签沾了沾,然后将自己仅剩的红药水谨慎地放置在了离自己颇远的地方,卷起袖子,给自己涂红药水。 “对……对不起……” 颇为突兀地女声响起,可以听出还带着丝丝紧张,回头一看,差点把自己给气出心脏病。自己唯一一瓶红药水被这个女生给踢翻了,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赶忙站起,正想发火,却发现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主……主席!”自己前面上楼梯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他。主席很是冷漠,瞥了自己一眼,便转过的目光。努力勾起微笑,“没事的。真的。”最后自己被罚留下来把红药水清理干净,而那个女生愉快的回家了。 秦怀瑾走在走廊,哼着不知名的歌。可能,有人听见会觉得闹鬼了吧。不过,谁管呢,自己开心就好,吓到别人,才更有趣不是么? “噗嗤。” 想着那样的场景,笑了出来。 “这有一个钢琴房,还有一个锁起来的。算了,去钢琴房吧。” 抬脚向钢琴房的方向走去,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这是八百年没人来了吧,这么大的灰尘。 站在门口,摸索着灯的开关。灯光照亮了整个钢琴房。让人惊讶的是,里面并没有门口那么大的灰尘,出乎意料的干净。走进去,抬起琴盖,手指跳跃在琴键上,传来了有规律的琴声。 走到床边,拉开窗帘,俯视着楼下的一切,心中传来了一股快意。 啊。这个游戏真的不错。 慢慢在钢琴房转起来,周围雪白的墙壁,房中央的那台黑色钢琴,以及不可或缺的音乐家的简介。看了看,没有别的东西,刚准备出门时,在门口的拐角处发现了一个小盒子。 走过去,半蹲下,一只手耷拉在膝盖上,另一只手伸手去拿。打开,发现了一个东西。 秦怀瑾打开盒子,发现有一个彩色假发。 “这是啥?逗我么?” 发现自己手中这个彩色假发是必须佩戴的。 沉默的将假发从盒子中拿出,把帽子摘下来,将自己汗湿的头发捋顺,颤抖的带上这个彩发。慢慢的站起来,捋顺自己刚刚带上的彩发,将衣服拉平整,抬脚走出了钢琴房。 走到楼梯口,看着一条往楼上的和一条通往楼下的,站在岔路口沉思了一下,选择了往楼上走的那条。 “哒哒哒”运动鞋与楼梯传来了有节奏的频率声,在黑暗的楼道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依旧是那首不知名的歌曲,依旧是昏暗的楼道。 走到上一层,发现房间比楼下多了几个。这回会遇见谁?或者遇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挑眉一笑,往前走去。 秦怀瑾发现自己身处二楼,透过楼道昏暗的灯光能看到一共有五个房间。右手边的第一间教室是普通一班的教室,走到门前,发现门开着。 手放到腰间,握住匕首,准备战斗的姿势,一步一步向里面走去。月光洒进来,依稀可以看清教室的配置,桌椅整齐的摆着,黑板上还保留着老师写下的板书。 余光看见一个椅子似乎有移动的痕迹,放轻脚步走了过去,虽然之前的人想要尽力将它复原成原来的样子,可依旧还是留下了痕迹。 “嗯,有人先一步来过了。这回有意思了。” 发现教室没有什么东西,便走出门,向下一个教室走去。 来到,左手边的房间,抬头一看,办公室。 “这里面会有什么呢?总感觉都是书,算了,不去了。”果断放弃这个办公室,挪步下一个房间——普通二班。 走进去,看看像是没有人来过的痕迹,自己也进去找了一番,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便向亮着灯的教室走去。 放轻脚步,慢慢打开扣子,将匕首拿到手上,逐渐靠近普通三班。 学校小树林里,周围都是虫子,没什么有用的,还有一些树枝。 秦怀瑾因敬业获得系统赠送的一条线索。 唐旭:“听说,这里闹鬼呢……要不我进去看看?” 那人看着食堂的大门,思考着。 “大白天的,还闹鬼,傻吗我。”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漫无目的的在食堂里面闲逛,发现这里有点奇怪。 桌椅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尘,仿佛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 “真奇怪,怎么这么多灰尘?” 摸了摸旁边的桌椅,看见手上的灰尘,皱了皱眉。 前去打开食堂的灯,发现灯怎么按都按不开“灯坏了?”朝着灯望了望,发现并没有坏。“我这是撞鬼了?”向着放置碗筷的地方走去,却看见了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打开了盒子。 鹿隐缓缓睁开眼睛,树叶遮挡了一部分太阳光的照射,树林间阴暗且潮湿,地上有一些折断的树枝,还有很多小虫子在周围飞舞,微微蹙眉,揉了揉太阳穴,以自己的身体状况,在这个地方待更久会一定会着凉感冒的,这么想着站起来张望着四周,试图分析自己身处的位置。 这是,这是哪里啊……咦?那边好像有声音? 声源是从一棵不到一人粗的大树后传来的,似乎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叫声,隐约可见地上有一摊血迹——颜色依然是殷红的,没有凝固。 “唔…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什么小动物受伤了呢。”这么想着已经转到了那棵树后。 墨辞跌坐在地上,右手撑地好让自己坐起。睁开眼睛,艰难地站起。被一阵疼痛吸引了注意,自己白色的宽衬衫已经成了灰色。左手腕还有一些擦伤,隐隐有一些血渗出,自己却只是平淡地撇了一眼,便不再管它:“这是哪里?学校的……操场?!为什么这么空旷!没人吗?” 一阵诡异的风吹过,抱紧了自己。四处看了看,觉得还是教学楼比较安全,便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向楼走过去。走到半路,觉得这地方太过于诡异还是加紧步伐为好。 “哎呦——” 又一次摔倒在地上,这次磕到的是自己的下巴,虽然没有镜子,但可以肯定一定紫了。龇牙咧嘴地缓慢向教学楼走去。终于艰难地来到了教学楼的一楼,身上倒是没有大伤,小伤却不断。 虚着眼睛望着人狼狈的背影,呲着虎牙,双手懒散地抱着头慢悠悠的从树后面走了出来,有些好奇的又看了看四周。 衣前兜里抽出来匕首,在月色下面闪着有些逼人的寒光,手腕一抖,刀转了一个弧圈,握在了手上。 有些不祥的预感呢。 总之反正没有什么目的,不如先跟着那个家伙看看吧。 右手将匕首握的紧紧地,左手则就那么插在兜里,一边仔细打量着教学楼的样子,一边静悄悄的跟在人的背后。 日耀目光从地图上面移开,看了看面前大楼的样子,然后又仔细核对了一下。 “是这里了没错。”方才自己想要跟着那个人离开,没想到跟着跟着就跟丢了,没办法,虽然自己力气很大,但是意外的不擅长跑步,没跟上人。 不过中途捡到了一把钥匙,似乎是他掉了出来的,好像还可以使用,不知道是哪里的。自己无奈,只好打开那张破旧的地图,寻思一下,还是教学楼最近,干脆去了那里。 “没人呢……” 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看了看门卫室的里面,敲了敲玻璃,貌似很厚很结实的那种,看起来这个学校安保做的不错。 掏出刚刚捡到的钥匙,对着门卫室的锁孔就试着插了进去。 学校大致情况:1995年建校,一所普通的高中,2013年荒废,愿意是一年内发生多次命案,教学楼失火一次,死亡学生统计为102名,受伤学生统计为213名,目前为止还有两名学生失踪,疑已经死亡。学校分为教学楼,办公楼,内含部分班级,宿舍楼。学校有篮球场,操场以及足球场和食堂。 鹿隐发现原来那是一只受伤的兔子,很显然它的后腿骨折了无法移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学校会出现兔子,然而自从自己来到这个地方,除了虫子也就只看到了这一只活着的动物,这里这么潮湿…如果再不救它也许它就会死于伤口感染吧,这么想着,用药帮兔子仔细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从衣袖处撕下一片布条,然后用树枝固定住。 它还是无法自主移动,这样下去它会死掉的,这么想着,把兔子抱在了怀里,走出了小树林,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定这是学校的操场。 这个学校应该已经荒废了…不过到处找找说不定可以找到和自己一样过来的人,也许还能找到救援 这么想着,抱着兔子向操场走去。 秦怀瑾将拿着匕首的手背后,走进教室,听见一个少年满脸血污,头发乱糟糟的,用略带慌乱的声音说让我救他出去,这里有怪物。 挑眉一笑,想想自己带着彩发做这个动作也是略有点滑稽。 “哦?怪物。就在这么?我怎么没看到。还有,我不差钱哦。” 说完,盯着那个少年,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正在直视着那个少年的脸,看出了他的紧张,和无法接下去的惶恐。 “嗯?怪物在哪呢?” 慢慢的靠近少年,伸手整理他那乱糟糟的头发,拉平略带褶皱的衣服。能感受到,在我接近他时,全身的肌肉是绷紧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别紧张,我是来帮你的。” 就在这时,少年突然发力,伸出的手变成了非人类的样子直直朝我的心疼袭来,后退两步,将匕首置于胸前,挡住这一击。这时,敏捷的好处就体现出来,用自己快于这个怪物的敏捷度,一招致死。 看着眼前死去的怪物,将自己的匕首在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蹲下去看着这个还如少年般的脸,收起自己匕首,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沈烟儿一双手纤细非常的手,睫毛微颤,张开眼,一片白光,舞台的灯光,还在舞台上吗?少女撑起身子,茫然看着面前一切,她恍惚间看到了台下的掌声,立起脚尖,身子窈窕,手臂舒缓,眼神冷漠高傲,似乎尊贵无比,不停转动,优美异常。 猛然睁眼,看清了面前景象,教室里,灯火灰暗,似乎一切都是阴影般的死寂,冷静思考,手指不停敲打着课桌,所坐板凳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在走廊格外刺耳,站直身子,却听见物体掉落,往下看去,发现是小巧形的学生书包,欣喜看去抽屉里是校服外套,微微觉得冷了,倒也没有多想,穿在了身上,校服本就松松垮垮此刻人儿穿在身上倒有些显得身材小巧,拆掉了天鹅发饰,塞进书包里,发现里面有着一个水杯和一小包化妆品,倒也坦坦荡荡没有拿出来,书包本就小巧玲珑,所以也装不了什么。 “有人吗?”本不想喊着,打草惊蛇,可是看到了书包便以为是有人留下的,现在想想应该不是,书包上的吊坠都有些锈了,看来是长期放在阴湿潮冷的环境下,人想着,赶紧从教室夺门而出,人速度轻巧,可没跑一会人便气喘吁吁,无力倚靠在墙壁上,大量着四周环境,左顾右盼希望看到人影,自己的体力自己清楚,希望可以找到伙伴吧,人的脸颊上出了些许细汗,脸色苍白,衬的唇更加艳红,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呼……呼……” 想努力撑起身子,可不小心跌倒,膝盖有了些青紫伤人本就身娇体弱,更是疼的不清,冷汗都出来了,虚弱环抱着,希望有人可以过来。 墨辞迷迷糊糊地竟然来到的目的地不是教学楼,而是宿舍楼。穿着轻薄的灰”衬衫,中看着面前的宿舍楼。左手腕传来轻微的疼痛,知道自己拥有一次性伤药,却并不想浪费,还是留着后面用吧,反正不可能只受这一次伤。 “宿舍楼……灵异事件……啊!进去看看吧还是,毕竟操场更恐怖啊。” 小心翼翼地慢慢朝着一楼走去,这次倒还是顺利,除了期间不小心踢到了一颗小石子,此外便没什么了,这不由得让自己开心起来。慢悠悠地一个个宿舍门推过去,好家伙,都是上锁的。正失落时,突然想起自己捡到了一把废铁钥匙,那钥匙寿命估计也不长了,虽然自己认为或许是体育器材室的钥匙,但是好歹试一次也是可以的,便精挑细选了一间宿舍门——从左往右数第二间,因为自己比较喜欢2这个数字。将钥匙插了进去…… 门缓缓打开,看到这一幕,自己差点高兴地蹦了起来。 自己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幸运!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个干净的宿舍。又获得了一个伤药,想了想还是先给自己涂上药比较好一点,不然到时候逃跑可不好办。 找了个下铺坐着,是那种极为轻的坐下,自己了不想将这个床给弄塌了。一边涂着伤药一边为那把废了的钥匙默哀。仔细地为自己的伤口上好了药,表情有些诡异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电话和线索。 “系统和大boss一样有恶趣味?啧啧,真恶趣味。”想了想还是将这个没什么用的线索记在了心里。又有些犯愁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话。之后,略显地傻地将电话凑到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喂,对面的骚年……不对,先生或是小姐,你听得到吗?” 冰冷的机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你是傻子吗?”虽然用机械音嘲讽有些别扭,但就是实实在在的嘲讽。 “离你或许很近,或许你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或许他正在向你走来,或许他在看着你,然而——你却在疗伤。”系统挂掉了电话。 墨辞:“什么!你说谁是傻子呢!” 不服气地反驳,哪知电话那头的人或者是鬼什么的似乎根本没有理会自己,自顾自地说着,从话筒里听到了什么。 在人挂掉电话后,自己的床突然下榻,自己坐在了一片断木中。用手支撑着自己起来,果然,自己是不会那么幸运的。自己其实有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虽然不是很听得懂,但是也大概知道有个不怀好意的东西盯着自己,难道是自己太帅了? 小小的幽默了一把,便收拾好自己小心翼翼地推开宿舍的门,向着外边走去,外边会更好逃跑吧。 秦怀瑾走出门,不带一丝犹豫得向三楼走去。自己大致将楼层的分布搞清楚了。都是由教室,厕所和办公室组成。 上到三楼,灯好像接触不良一样,一闪一闪的,教室的灯也没有开。一切都是未知,握紧手中的匕首,贴着墙边,一步一步的挪到第一个教室门口。 慢慢推开门,“咿呀”一声,在这个寂静的楼道中带来了一丝恐怖的气息,仿佛下一刻就会遇见什么人。 盯着门里,摸索到灯的开关,整个教室的布局呈现在眼前,发现没人在这里,将匕首放入匕首带,开始在教室里寻找有用的信息。 在门口发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物品缸子。走过去,蹲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揭开上面覆盖的盖子,想要看清里面的东西。 江岚不知何时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校园,强打着精神运作昏沉的头脑强迫自己思考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却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既然是校园……那应该走出门就可以了。” 天色已晚,这里没有灯光,并不好分辨东南西北,连辨认建筑物都有几分困难,更别提找到出去的校门了。 学习生活一直都是最无聊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没有盼望过惊险刺激的冒险,可这并不应该出现在头脑昏沉、肚子饥饿的状态上。 终是放弃了寻找大门,冷风袭来胳膊上立刻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缩着脖子双手抱臂。 “天亮后再找路吧…现在先好好休息,啊,保健室应该会有毯子吧。” 慢慢踱步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幢建筑物走去。 天亮后,鹿隐扶着微微胀痛的头部起身,裹紧了些单薄的外套,昨夜睡得并不安稳,操场上比起室内寒冷得多,但在这个未知的地方贸然进入建筑物很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险,而操场比较空旷,如果发生变故也便于逃跑,幸运的是昨夜一夜平安。 “应该给你取一个名字呢,那就叫你小白吧,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温柔地抚摸着怀中有些病怏怏的兔子,兔子的精神状况并不好,昨晚自己掰下的一小块面包它一点也没动,这样下去真的很害怕它会病死……目前来看它需要食物。 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学校,面前可以看到的建筑一共有三栋,只是不知道哪个是教学楼,宿舍和办公楼,只是看上去都十分的阴森。 而其他可以看到的就是昨天自己来的小树林,那里面阴暗潮湿,不适合久留,还有篮球场和足球场,只不过看上去也十分的荒凉,奇怪的是,无论朝哪个方向都看不到学校的大门。 可能是要通过其他方式才能逃离这个地方吧…自己剩余的食物只够吃一天了,而且,白的状况看上去撑不了多久的,必须喂它一些干草…足球场应该有,只是希望这个学校用的不是假草坪吧。 这么想着走向足球场。 沈烟儿歇息了许久,才虚弱望了望黯淡的天空,红晕的余晖星星点点,斑斓照在人的校服上,总算是有了血色,颤颤巍巍地扶起墙壁,看着空旷的五楼突然一阵无力,喘息声回荡在走廊上,轻轻呼了口气,准备向下走着,舞鞋都沾染了些许灰尘,发丝尽数散落,人儿趴在楼梯扶手上,螺旋般的魔咒,看的人隐隐作痛,她小心迈出这一步,然后动作迅速地坐在楼梯扶手上。 “啊!” 不小心跌倒在地,发现了鲜红的场面,知道自己是成功下来了,没有耗费大多体力,努力调整紊乱的呼吸,让自己的思绪清晰,看着黑漆漆的一片,才想起自己的夜盲症,无奈笑了笑,妩媚动人,却又迷茫无措,小心翼翼迈出步子,听见了瓶瓶罐罐的撞碰声,突然缩在了教室的角落里,小心翼翼探头望去,眼中无措神色浓了些,可是本身气质的高傲让人儿看起来有些强将镇定的反差萌感觉 “你……你是人嘛?” 她声线沙哑极了,水杯里一滴谁也没有,加上她体质薄弱,本就如此,灯猛然凉了,人的方位暴露无疑,她尽量靠着对方的影子看清模样可是模糊极了,她只好挪移身子,缩到了课桌下,涩声道: “我可不怕你……你……你到底是谁?!” 不知何时,人的桃花眼附上了一层清澈的水雾,看着仿佛要哭了般。 第091章 妖怪画卷 姜僵是来找姐姐的。 姜僵看着荒凉的学校,自己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进入,尽管内心很是恐慌但表面看起来还是冷静的样子。 进入学校后大门的锁自动锁上了,那锁是银色的。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开口说道:“我不仅仅是要逃走,我还要找到我的姐姐。” 当年自己的姐姐明明笑着对自己说:“乖,我放学就陪你去玩。” 可是他没有回来。 咬了一下下唇,不再想这些事情,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秦怀瑾在门口查看缸子里是什么,当揭开盖子的时候发现了一缸腐肉,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又将盖子盖下,准备去刚刚的怪物身边看看有什么。 游戏么?总会杀一个怪物的时候给一点奖励的。 抬脚向那边走去时,听见门口传来微弱的声音。扭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地,发现一个女子正在门口警惕的看着我。 “哦?有人了么?终于有点意思了。”调转方向向门口走去,靠在门框上,一只腿弯曲,随意的姿势看着那名女子: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 挑眉看向快要哭出来的人,“啧”一声,把头扭向别处 最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不如杀了换取奖励?想到此处,又将头转回来,从上到下打量着面前人。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我不是好人,这你知道就好。” 随即开始想着,在哪里把人杀掉。 “唔,这是座学校吗怎么” 棠德南看着墙壁长满青苔,铁门生满锈迹嘎吱作响,木门隐约还能看到有一两只蠹虫钻来钻去的校园,棠德南的胃袋里翻滚了起来,还好棠德南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然他一定会全吐出来,在呕出一点胃液后摇了摇头清醒了下来。看着脚底踩着的一张纸,棠德南定睛一看,原来是这座学校的介绍传单,但里面夹了一张用铜板双面涂布打印纸打印的学校的地图。 棠德南赶忙捡起地图,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 “一条道要让我走到黑吗?”左顾右盼,看到了一定鸭舌帽,虽然有一些土,但十分完整,还能戴在头上。 “随便吧。” 把黑色鸭舌帽戴在头上,压低帽檐,给口袋里的手电筒装好了第一块电池。 “我棠德南,还没怕过什么。” 棠德南把手电筒重新放进裤子口袋,却发现 “第二块电池呢?” 棠德南的怒骂,回荡在校园里。 “算了,慢慢摸索,一步跟一步,不是吗?”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教学楼。看到了一座教室,棠德南推了推门,却发现门在里面反锁了。 沈烟儿终究是看不清楚,心急如焚,慌乱抓住身旁物品,将桌子掀翻在地,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了头,人却无暇顾及,听见了对方的声音却停住了动作,笑了起来,“不会的,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她似乎在自言自语有似乎在和他说着话,笑的倒是发自内心,浅浅洋溢着酒窝,可是手指却是紧绷地发白,青葱般的手指此刻被桌子砸的有些青紫,无力的撑起身体,她揉了揉发紫的手,另一只手却是摸索着从课桌掉出的东西,人的舞裙都发皱了,发丝散尽颇为狼狈,“先生把匕首放下去吧,我不需要这个就可以很轻易死亡。” 不怕怕,沈烟儿当然怕,她只是在赌,赌一个心理扭曲的人愿意去杀一个毫无求生意识的半死人嘛,她在外演出时,看过一部心理学的书,其实她冷汗从脖颈处划过了锁骨,锁骨凹陷地极深,舞裙紧紧贴合着她的肌肤,可能有机会她会选择洗澡换一件衣服,可是当前情况危机,她觉得多待一刻都会有生命危险的地方,靠着墙壁,石灰沾染了呢绒布料的校服,让洁白的颜色有了些许污染,背部弯曲,人此刻本高挑的身段却显得格外娇小。 莫羽坐在办公桌前从面前的罐子里捞了个棒棒糖吃,作为一个年轻富二代的自己心血来潮开创了这家超自然事务所,一开始只是为了好玩,没想到很快就接到了客人的委托,这次的委托是一张画,一个人窝在办公室里拿着手里的古画画轴研究,却是迟迟不敢打开。 叶妍捧着一杯奶茶蹦蹦跳跳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俯身轻声问道:“咦?这是什么呀?” 沧栗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哟……米娜桑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哦……”带着疲惫且没有任何语调的说着,怎么也不像元气满满的样子,转头看见了发愁的人,“难得有任务了哦……” 莫羽正在专注地看着画轴被进来的两人吓了一跳,随即神秘地笑了笑。 “这是一副美人画哦,一名客户送来的,据说只要只要把这张画挂在家里,三天之内,这个人就一定会消失,来委托的客人希望我们把这幅画的画主找回来。” 叶妍一口喝完剩下的奶茶,“哇唔,有什么线索么?” 沧栗听见那人的话找了个椅子瘫在上面,“啊,好麻烦的事……这算是灵异事件吗?都市传说,啊,开玩笑啦。”然后斜眸看着,“所以除了画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吗?”坐在椅子上的人晃了晃腿。 叶妍歪头看向莫羽。 莫羽听到沧栗这么说有些生气,抬抬下巴,“流传了这么久的传说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这幅画里面肯定有猫腻,赌一箱辣条,你敢吗?” 叶妍眼睛骤然发出光亮,勾唇浅笑,“那么,我们把它挂着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辣条默默吃起来。 沧栗斜着眸子看了看人,然后托腮看向窗外,“吃那么多辣条小心进医院哦,会吃出病的喔……”然后便不再出声,毕竟画里有线索也是常事了。“嘛,赌也可以哦,但是不能赌辣条这种不健康的食物。” 叶妍听到沧栗的话,歪头想了一想,“那就赌棒棒糖吧。”正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把棒棒糖。 莫羽,“那薯片也行。”薯片和辣条是自己的两大心头好,盯着叶研手里的辣条咽了咽口水,手一松,手里的画轴也展了开来,低头看了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平平无奇的,有点失望。 “这幅画,画的是古代的繁华街市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 仔细看了看,居然看见一个酒楼的窗户上闪过一个黑影,眨眼就不见了,于是用手摸了摸,“是我出现幻觉了吗?” 叶妍听到莫羽的话,转过头去,“薯片啊,也不错,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幻觉?” 沧栗:“糖吃多牙会坏哦。”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叶妍这么说:“啊,那就薯片吧,但膨化食品要少吃。”随后拿起桌上冷了的茶喝起来,“嗯?怎么了吗?”听见人的话,这么问到。 莫羽摇摇头,“刚才我明明看到这里有个人影的,就在这里。”指了指画里的窗户,忽然有些兴奋,“看吧,我就说,这画肯定有问题,把辣条拿来。”笑嘻嘻扑向叶妍的辣条,忽然画卷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一时间眼前除了白光啥都看不见了,“咦?!什么鬼?” 叶妍一束白光刺目,猛然闭上双眸,“发生了什么啊?” 沧栗:“都说了,辣条吃多了小心进医院……” 抿了口茶,看着那人,这画中也许真的有什么东西吧,亦是像自己所信仰的神明那种本就不在的东西也说不准,但现在,唯一能看见的只有强烈的白光。 莫羽再能看见的时候,只见自己站在一条大街上,周围全是穿着古代衣服的人,场景和画里的很相似,嘴角抽了抽,“哎呀,穿越了呢……”掩饰着内心的兴奋扭头寻找叶妍和沧栗。 沧栗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条古风古味的街上,“哦,穿越了呢,好兴奋……” 仍旧是没有语调的说着,“这是古代啊……”四处打量了一下,决定找找另外两个人。 叶妍揉了揉眼睛,瞳孔骤然放大,“咦,这里是?”再看看周围的场景,古色古香,“哇,我竟然穿越了。”突然想起另外两人,于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找着。 莫羽自己穿着那个时代的奇装异服,忍受着周围人指指点点,有点尴尬地拉了拉裙摆,第一个先找到了沧栗,不敢大声,走上去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脸严肃。 “沧栗,我们穿越了,你还欠我辣条不知道还不还的上了。” “虽然找他们很重要,但是吃东西更重要。”叶妍喃喃自语道,拿出一包薯片,吃了起来。 沧栗听见那人熟悉的声音后安下心来,随后那人的举动再一次让自己无奈,“你也知道穿越了啊……就知道吃……”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那人,“那么,为什么那些人要这么看我们也清楚了,主要的现在要招到来着的原因。” 莫羽一把把旁边叶妍的薯片抢走倒进嘴里起来,对这个神经大条的少女有点无语。 “我就在你旁边,我都听到了。”吃完薯片表情变得严肃了一点。 ”看来那些接触这幅画的人就是这么消失了,但是我觉得这应该不止穿越这么简单,不如到处找找看有什么线索好了,但是我们现在这样不方便。”满头黑线地看了看周观的路人,把两个人拉进僻静无人的小巷。 叶妍可怜兮兮的看着被抢走的薯片,“唔,我的薯片,等等,我们虽然在这里很奇怪,但是我们没有小钱钱啊?” 莫羽同样一脸愁容地纠着眉,正想着该怎么办。 这时候三个猥琐大汉却悄悄跟了上来,其中一个嘿嘿邪笑道:“小娘子既然缺钱,不如投奔大爷几个供你们吃穿如何?” 宫殊顶着头糟乱的碎发,一觉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反正自己来的时候事务所里一个人没见着。叩响办公室的门也无人回应,开了条门缝椅子上果真没人,再瞥一眼就看见墙上的古画,觉得有异却也没再管,那么多人一起呢,多自己一个不多少一个自己不少的。想想合上门,乐呵呵耸肩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做。慢悠悠去洗脸刷牙顺便整理下炸开的头发。 顾温叼着棒棒糖推开事务所的门,“大家好——诶?人呢?”四处张望,看到椅子上的画卷拿起来仔细端详。 “这是什么啊?” 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闪过,画瞬间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急忙抬手挡住眼睛,再睁开眼时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古代,抬头便看到事务所三人被大汉围住,慢条斯理的走过去,打个招呼。 “哟,小羽羽也在这儿啊,怎么?你们留下的那副画?” 莫羽:“那画有问题,你这不也进来了。”淡淡地看向对自己打招呼的顾温,瞄了一眼他手里的棒棒糖,随即鄙夷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大汉,自己操控精神力已经比较熟练,很快便凝聚念力在空中形成无形的手把首当其冲丢一个人掐断气扔在一边。 对方见情况诡异转身要跑,抽出腰间挂着的特制链据,飞快冲上前勒住其中一人的脖颈往后拖,锋利的链齿在对方喉咙上狠狠一划让鲜血溅了满脸,抬眼看时,另外一个人已经跑远,也懒得去追。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尸体,这男人的衣服被血弄脏,已经不能用了,飞快扒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套上。 叶妍望向那人逃跑的方向,“啧啧啧,放虎归山真的没问题么?”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递给莫羽,“喏,擦擦。” 莫羽:“谢啦。”估摸着自己满脸脏兮兮的笑起来也不好看,于是起身很含蓄地接过纸巾擦了擦脸,“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万一那个人找人再打过来就糟了。” 沧栗像是没发生任何事一般的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然后蹲下看了看。 “啊,死了……” 随后转头问着,“这个家伙身上没钱喔……真是可惜”起身叹了口气,从包中拿出饼干吃起来,“而且也没线索,一般游戏里这样的角色应该会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喔…啊,对,这不是游戏喔。”看了看莫羽,“这个尸体不用管吗?” 叶妍,“好啊。”从包里翻出辣条,递给莫羽,“吃根辣条压压惊。”听闻沧栗的话,转过头去,“唔,好像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应该赶紧跑,不然被抓到就惨了。”一手拉着莫羽,一手拉着沧栗,向前狂奔。 莫羽:“我又怕他大喊大叫把人招来,一不小心下手有点重了。”看着地上的尸体有点懊恼地摸摸鼻子,扭头看看附近也没有可以藏尸的地方,这尸体处理起来挺麻烦的。 要不就不管了吧……我们还是先找到那个画主要紧 从背包里翻出一张失踪者的照片给众人看。 叶妍看看顾温,“小温温呐,你善后就好啦,记得跟着我们哦。” 宫殊半晌穿戴整齐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沓新画的黄符纸,揣在腰间的皮革袋子里。四下望望依旧无人,便重新推开门回到事务所,做好准备细端详桌子上的画卷,不出所料他们的消失应该和这个画有关。光芒闪过,一阵莫名的失重感过后,重新踏到了结实的土地,眯着眼睛睁开,有些新奇挑眉,这古代场景,还是头回亲眼见着,古色古香的倒也挺好看。回头没看见那几人,从兜里抽出张符点燃,果然在这里,而且还不远。 老早前自己就从他们身上借缕气息,虽然说不会还给他们。炼成符就能大致了解方位。 跟着走了起来,一会儿发现他们也在走,这符也是有时间的,再找不到他们气息就该散了,便加快脚下步伐,果然看见几人,紧几步跟上去,抬抬手算打过招呼。 顾温:“新案子?”双手插兜,抬眸看了一眼跑远的那人,“就这么让他跑了?感觉不像你啊,你不解决我来解决好了。”抬起头,用念力把人硬生生拉了回来,“啧啧啧,调戏柔弱女子可不是大丈夫该有的风范。”半眯起眼,强大的念力直接把人头颅捏爆,把血浆控制在小范围。 “弄脏了衣服可不行,我还要穿的。”慢条斯理的换上衣服,把衣服里的东西都拿上,对叶妍笑了笑。 “知道了——”抬起身,把尸体往巷子里踢了踢,慢吞吞的跟上去。 叶妍回头看看,“小温温,干的漂亮。”刚回头,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张脸,“宫殊,你吓死我了,咦,你也穿过来了啊。” 莫羽看见宫殊也来了顿时扶额,这么一群奇装异服的人在这儿真是太招眼了,想了想拍上人的肩膀。 “宫殊,你既然修道,能不能找找这幅画的端倪,这幅画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地吸人进画里来,这附近说不定有鬼怪什么的。” “你们都来了,我不来,工资怎么办。”宫殊耸耸肩膀,表示自己很无奈。感觉肩膀一沉,听完这话略微沉思。阖上双眼在心中掐诀,半晌睁开眼睛。 “一方世界,这里是这幅画架空出来的。” 顾温慢吞吞走到几人身边,恰好听到,皱眉,“这么说,这里不存在于任何一个朝代之中?”歪头眯眼,“这可就难办了。”想到什么,抬头,“小羽羽,那幅画——委托人有没有说是哪个朝代的?” 莫羽:“嗯嗯,这样嘛……”有点懵逼地认真听着对方解释,看他闭了半天眼却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有些失望,对顾温摇了摇头,“对方没有说,大家都是暴发户呗,买名画就对了,谁会管这个,就给了我这张照片。” 叶妍听闻此言,微微皱眉,“所以,我们现在没办法知道任何线索?” 沧栗:“准确的说是这样没错。”啃饼干,看了看几人:“嘛,但是线索总是会有的……只是时间问题。” 顾温叹气,点了点头,“看来是这样没有错……但是这副画的作者肯定是照着当时的社会环境画的,你们能不能看出这种建筑风格是哪个朝代的?” 莫羽:“还是有线索的。”左手牵叶妍右手拉沧栗,“还记得画里出现在一栋古楼里的那个黑影吗,我们回街上找找那栋建筑,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 叶妍歪头,“我只知道朝代名称。”听到莫羽的话,扭头道:“好哇,不过我不记得长什么样了,你们呢?” 莫羽:“从建筑看朝代……这高中历史也没学过啊。”摇头,“我历史盲,这个就别问了。”眨眨眼,“你有啥高见吗?” 宫殊默默往后退了半步,自己虽然和那种古老的职业打交道,却也不了解什么建筑风格。重新结了个更繁复的诀,依旧没有得出什么新的结论。取出朱砂笔和黄符,又画了几张攻击类的符文。没办法人家其它几个人有精神就行,不用像自己一样带着这么多物什。 叶妍歪头,“我们可以看工艺品和服装的,每个朝代都不太一样。” 顾温摩挲下巴,环顾四周,“根据建筑风格来看的话,大约是唐代吧……之前书上有看过来着,唐代末期的建筑取材用的瓦有灰瓦、黑瓦和琉璃瓦三种。灰瓦较为疏松,用于一般建筑,一般百姓住房多用灰瓦。”走到墙根底下,摸了一把,搓搓手指,“大抵是了。”皱眉,“这么说,我看到的黑影多半就是个妖怪,唐代末期战乱频繁,死人多阴气重,妖怪出没最多。” 叶妍叼棒棒糖,“唐末啊,五代十国,我们会不会被当做奸细啊。” 莫羽:“那么说,是唐朝咯?”两三下挽好头上的发髻,感觉自己应该有点古代汉子的样子了,带着人回到大街上,根据顾温的话四顾周围的建筑,确实像那么一回事,忽然发现一脚非常华丽漂亮的房檐,在一干黑瓦中显得十分耀眼。 “等等,是它,好像是这栋建筑,就是在这栋楼里发现那道黑影的。” 顾温听到人的话,从墙根底下抬眸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的有些难堪,艰难的转头问:“小羽羽……这儿……是青楼啊,你确定要去吗?” 第092章 邪恶之神的降临 宫殊:“慢着,几张定位符。”按照之前每个人的气息又复制几份黄符纸,这里有些诡异,多准备点总比贸然闯进去强……受伤流血什么的太疼了。 “拿好,找不到人了就对着符纸默念声要去找谁。” 叶妍接过符纸,“谢谢你哦,如果我看到漂亮的小姐姐,给你带回来啊。” 叶妍突然想起什么,“我们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进去啊,会被赶出来吧。” 顾温慢吞吞走过去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拿着这个进去就行——可能只够三个人的……从之前那人身上找来的,他们多半是要来青楼。” 叶妍歪头,“不过有银子,我们好像也进不去,青楼不让女孩进。”叹气。 顾温嘴角勾起,随手摘下自己的发簪拿在手里,“这个好说——我擅长。”把人的头发捆成一条用发簪盘在脑顶,“好了。” 莫羽:“还是你机灵。”笑拿过顾温手里的银子大步走进青楼,老鸨见这一行人衣着打扮奇怪,但见有银子也热情迎上来招呼,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进青楼,稀奇地环顾四周春色,唐朝的女人真是丰满啊。递银子过去给老鸨包了个厢房,接过点姑娘的牌子却是不感兴趣,随手扔给身后的人,“你看着点吧。” 厌恶转为热爱。 “咚--咚--咚--” 古老的钟声响起。 “凌晨三点,好戏要开始了呢。” 床上的布偶和洋娃娃眨眨眼睛,手拉手跳起舞来,老旧的留声机放出断断续续且诡异的音乐。 女孩坐在地上,丝毫不在意粉色的小洋裙粘上黑色的灰尘,被扔在一旁的兔子玩偶总算被想起,提起一只耳朵,声音清脆。 “你也想和他们一起跳舞吧?” 凋零的玫瑰花瓣掩盖了腐烂的尸体,十字架上沉重的叹息回荡在耳边,阴暗寂静的街道杀死了孤独的黑猫。 是你在厌恶吗? 我爱这个世界,因为它已经没有了正邪之分,只有弱肉强食。这样,你可以给自己规定一个道路,只要不偏离自己的轨迹,不违反自己的规则,那么你将永远正确。 呵,永生?真的很快乐。 “亲爱的小鬼,不要再互相厌恶啦,所有人都应该相亲相爱吖~咯咯咯……” 虞林鹿真挚而虔诚的捧起那张沾染了血污却莫名妖艳的脸,无视那人惊惧的眼神,附在人耳边轻轻的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脸上却是一片冰冷:“我爱你爱得想要亲手杀死你。” “我恨你恨得想让整个世界都给你陪葬。” 然后,我做到了。 亲手杀死你再让整个世界为你陪葬。 鲜血四溅,赤色染红了你的眸子,将那琉璃般的透彻染的浑浊而妖艳。 “这样的色彩才适合你呢,我的挚爱,我的仇人。” 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插下去再带起一片艳丽的红,痴迷的看着那高贵典雅的色彩,反手又是一刀将地上那人还未吐出的呻吟和或求饶或叫骂的声音堵在嗓子中。鲜艳的红滴落在肮脏的黑色地面上,与一摊污水混在一起变成了暗红到近乎黑色的颜色,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对如此美丽的颜色变的肮脏感到可惜,盯着污水放空了一会,突然开口对地上那具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尸体说: “呐,你爱我吗?” “不,你肯定是不爱我的。” “那你恨我吗?” “估计本来你也不恨我吧。” 毕竟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最后一句话并未说出口,站起身准备拍拍身上的土,结果却染上了一手粘腻,嫌弃的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抹了抹,仿佛之前如此珍视那血色的人并不存在。 身后那一句狼籍的身体瘫软的靠在墙边,身体中的骨头早已被抽出来,摆成了一副完整的骨架,头顶上戴着一个银制的小王冠,胸口处被放了一朵蔷薇,染着鲜血的白色与胸前的红色互相交映,那鲜艳的颜色竟刺的人眼睛生疼,整幅画面诡异而荒诞。 “我爱你,但我更恨你。” 贫穷是一种罪恶,而浮言是整个小镇最穷的。 “呸,什么玩意儿啊。” 总有其他人的小孩去偷我梨树上的梨,一个个都跑的挺快,他们的父母一定是畜生,不然怎么会教出比畜生还讨人厌的孩子呢。 拿起铁镐冲他们的背影跑去,又没有追上,只好大骂道: “下次让我逮到你们这些兔崽子,我一定要把你们腿打折,带到你们老子面前!” 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边嘟囔下次不要放过他们一边捡起他们丢在地上的梨。 “洗洗还能卖,神啊请保佑我,这次的梨都能卖个好价钱。” 然后走进了屋子里把掉在地上的梨装进了背篓里,带着蓝色的布准备到集市上去卖。 占到一个空位后挑了几个外表好看的梨摆在了蓝布上,可是很多人都无视了自己卖的梨。 望着热热闹闹地集市,略有不满地看着自己眼前无人问津的梨。 “哟,言儿在这卖梨呢?” 连忙扬起笑脸,故意放大音量还故作神秘地跟人说道: “今个新摘的,保管是又甜又脆!” 那人不屑地瞥了一眼,然后扯了扯他带的旧帽子,开口道: “我还不了解你?新鲜的你会在这卖?” 随后那人便离开了摊位前, “呸!什么东西,不买还瞎逼逼,浪费老子时间。” 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沫,又陷入了等待。 “虽说是里面烂了外面碰坏了的,可还能吃啊,一个个不识货的东西。” 集市结束时,仍旧没有卖出去一斤梨。 无趣的世界,还是黑暗更让人安心。 漆黑的房间没有一丝光线看不清里面的事物只能听到那低沉带着一丝诡异兴奋的喘息声。静的让人头皮发麻忽然从床上起身没有睁开双眼手腕上的伤口慢慢溢出那令人恶心的生机,喘息声越来越重逐渐变成呻叫,房门突然被打开,刺眼的光线侵入我唯一的空间黑暗被光芒驱逐,房间中的景象展现在人的面前。 纯白色的房间纯白色的床铺纯白色的拘束服,只是那可怜的拘束服早已被人弄坏一只臂膀裸露在外,病态白的皮肤布满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伤口不断向外渗出血珠,滴落在白色的床铺上染出一朵妖冶的花朵,少年的身旁放着碘酒与绷带却在气氛的渲染下几乎看不见。 眉头紧紧皱起放下手中的沾着猩红液体的纸片转过头看见那站在门口的人心中的烦躁越来越多。 “为什么不去死呢,居然来烦我,果然还是应该让她去死的吧,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银研修面上却没有丝毫显现。 “护士长。” 银研修嘴角勾起一个平常的笑容。 “有事吗?” 漫不经心的抖落手臂上的血珠拿着碘酒细心为自己上药。 “不能留下伤口……今天又玩过头了,以后可不能这么放肆了……” 眼角的余光正好用于观察那麻木的女人,发现听到表情还是一如既往时感到有些乏味暗啧一声:“烦死了。” “你可以出院了。”麻木的声音 “哦。” 少年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拿着a4的大白纸靠近门口的女人边逼近边将白纸叠起,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稳稳站在女人面前歪头。 “护士长,我一直想说,你好烦人哦,去死好吗?” 鲜血从女人的脖颈中喷溅出来来,不及发出的尖叫声被彻底堵绝,在胸膛温热的液体喷溅在脸上舌尖一卷将嘴角的液体卷入口中。腥臭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啧了一声真恶心,没有管身后精神病院的慌乱,擦掉脸上的液体径直离开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一座学校。 此时的灭霸已经拿到了宇宙立方,但是洛基并没有被掐死,而是留下了他的一条命,此时托尔与洛基一同逃走了,并且遭遇了星爵。 蚁人在斯塔克的帮助下从量子领域中解救出来了出来,而此时蚁人决定帮助复仇者并与斯塔克一起研究量子领域。 死侍则本着“拯救世界吗?算我一个好了。”的心态来参加这场战役,x战警也会参加。收藏家跑的很快,灭霸找到收藏家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 斯壮随着彩虹桥的无差别单体传送,班纳博士从天而降,落在了圣殿的楼梯口处,而在那之前奇异博士还在与王讨论他们手头上仅有的两美元能买到什么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巨响,马上被那巨响吸引,转身走进圣殿,便看到了楼梯台阶上的巨大坠坑,而那坠坑之中还躺着一个人,警觉的王双手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自己看了看躺在废墟用的人。 “班纳?” 还没等自己说完,坑中的人便是出了声。 “灭霸要来了……” “谁?” 嗜血侠天明穿着带兜帽的皮风衣的天明听着摇滚乐,一边向前走。忽然,天空掉了坨东西下来,砸在了一间民宅。 “那……好像是奇异博士的……圣所?” 天明直接跑了过去。天明冲进了奇异博士的圣所。 皮克戴着纳米眼睛在和小辣椒散步,却想到了些什么停了下来:“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们有一个孩子”小辣椒听了我的话却笑了笑了,“你说你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有了孩子?” “是的,真的有吗?” “不,并没有,如果你真的想要有的话就不会戴着这个了”小辣椒说完指了指我的纳米储存器。 而此时班纳正在为奇异博士讲解:“它强壮,皮肤几乎无法被摧毁,就连浩克也打不过他,阿斯加德已经被灭霸摧毁了。” 而此时天明闯了进来,而史蒂芬只是看了眼天明。 “再说一遍它的名字。” “灭霸不会得逞的,因为我在这里。” 王耸了耸肩,随即笑了笑。 “大概。” 传送门缓缓生成,魔法构成的火星闪耀,而另一边便是世界的另一处,踏入传送门,魔法的神奇让自己从传送门另一边踏了出来。 “托尼斯塔克对吧?我们需要谈谈。” 天明:“额……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谁是……”天明满腹狐疑。 奇异博士看了眼天明后就走了。 “喂!斯特兰奇博士?你……能解释一下?” “额……班纳博士?” 天明跟着奇异博士走进了传送门里。 皮克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好像已经见惯,并没有惊愕,而是拉着小辣椒微微退后一步,毕竟会这种东西的人还是需要警惕一下的,摘下眼睛大声问道:“对不起,我不需要。” 韦德最近几天刚好在纽约活动走到一个小巷子看见有人正在打劫一个老爷爷。 “我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躲进电话亭,虽然很着急但换衣服也需要一些时间,听见外面还在争吵便更加快速的穿上紧身衣。 推开门冲出去时自己的内裤也跟着飞了出去。 “这位超级劫匪先生您好,我是您的粉丝死先生,请您放下您的枪我们用男人的方式谈一谈。”用一种很贱的语气“恶心不?”面前这位劫匪先生说完便朝着自己开了一枪打在胸口,“啊,劫匪先生,您居然对我开枪了,让我猜猜,那是一把格洛克手枪吗?哦,果然是,只有格洛克打胸口才有这种痛感。” 拔出自己的手枪对着劫匪开了一枪。 “好啦,他死啦。” 跳着走到老爷爷身边靠在墙上……“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能不能。” 看了一眼老爷爷包里的冰激凌:“当然,死先生。”拿走冰激凌蹦跳着在大街上走着,路过圣所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大家伙从天而降:“啊……是浩克。” 又走到一个小巷里吃起了冰激凌。 斯壮:“只是谈谈,而且我们想我们有一个关乎地球一半人口的麻烦。”身后的班纳走到了前面,并且说出了一个名字。 “托尼。” 并没有注意到天明,而是接着说道:“我觉得这足够让你想一想对策了。” 皮克看到班纳从那诡异的传送圈走出来时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班纳说的名字感觉疑惑,这名字根本就没有听过,也没听索尔提过这名字:“班纳,很开心你回来了。” “等等,他是谁?” 斯壮:“说来话长。跟我来吧,我们进去说。”转身走进传送门,另一头清晰可见是圣殿,甚至还可以看见班纳坠下来时的坑,带着托尼走了进来:“在最原始的宇宙大爆炸时,爆炸产生了六颗无限宝石。” 前方由法阵组成的图像缓缓升起。 “力量。” 闪耀着紫色光芒的宝石移到了前方。 “空间。” 随后是蓝色。 “现实。” 红色妖冶的光照亮了地面。 “灵魂。” 随即是淡黄色的宝石。 “心灵。” 橙红色。 “还有……” 双手激活胸前挂件——阿戈摩托之眼。 “时间。” 绿色的光芒预示着时间的缓缓流动,蕴含的能量也是不言而喻。 “我们的优势,就在于——我们有灭霸想要的。” 皮克拍拍小辣椒的肩膀,一边走向传送门一边回过头来安慰小辣椒 “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进入圣殿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摸着下巴看着博士的解释。 “再说一遍它的名字。” 斯壮:“灭霸。” 后面那句是班纳说的。“我不知道他收集无限宝石是为了什么,不过绝对不能让他得到。” “巨大的紫薯一听就不是什么善茬。” 奇异博士转头看向托尼。 “有什么想法吗?” 查尔斯在威彻斯特的学校给小孩们上课时,遍布全球的心灵感应在纽约忽然有了波动,眉头簇起,“纽约,正是复仇者联盟所在的地方,希望不会出什么事。”站起身跟孩子们宣布下课以及布置完课后作业后揉了揉眉心,“不是很放心啊……看看好了。” 发动心灵窥视,进入他的思想,跟人打了个招呼,毕竟自己早已不做随意入侵思想的事了。 “我感觉到纽约有些不太寻常的动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皮克听到脑中有一股声音传来,愣了几秒钟随后反应过来是x教授来,当着博士的面也不怕尴尬的自言自语的解释起来:“宇宙中有六颗宝石,力量,空间,现实,灵魂,心灵,时间。现在宇宙中有个叫灭霸的人为了消灭世界一半的人口,已经收集到了两颗宝石了。” 查尔斯:“已经拿到两颗了吗?”皱眉,“这样看来……还真是棘手啊,你们有什么好的对策了吗?”一边跟tony脑内对话一边往图书馆走去,“我记得我们学院里面有几本关于外星球的书……不如我现在赶过去跟你们汇合?” 皮克想了想没有什么好对策,便站起身来把手靠在一个大杠子面前思考。抬头望了望天空好像有什么异动,走出外面来看到纷纷逃窜的人们。 “那个,我等下再跟你聊,我们这边好像有什么异动。” 韦德:“哦,我的妈蛋。canada!” 此时天空落下一个类似车轮形状的东西,天空粉尘遍布,群众们都在逃亡:“这什么玩意?”正抱怨着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大个子,手中拿着一把战服。 面前这个大家伙似乎并不领情直接无视自己向前走着:“哦吼吼吼吼,超级英雄大战超级反派,而且这个飞船的形状就像隔壁山姆做的派一样难看。” 本想直接离开却被飞过来的汽车砸中 “这又是什么,按照剧情我不应该在这里啊,该死的斯坦李,又把我安排到一个破宇宙。” 皮克走到拐角的十字路口,见到有一个汽车轮子的外星飞船,还有两个外星人,看起来并不是好人。没有看到后面的贱贱,而是慢慢的走上前去:“抱歉,地球已经打烊了,麻烦收拾你的行李滚回去!” 斯壮与此同时黑矮星拎着巨大的……钳子已经跃跃欲试了,不过被前方的乌木喉拦住。 奇异博士也是跟着钢铁侠走了出来,站在街道上,而同行的还有天明,班纳与王。 “你们应该感到荣幸,能成为灭霸大人的垫脚石。” “那我们还得谢谢你是吗?”王反驳道。 皮克仔细打量了一下乌木喉,听到它所说的话就知道了它是灭霸的手下。微微退后一步静观其变,拍了拍班纳的肩膀,示意他发火。 皮克在坐着前往参观博物馆的校车,无聊望了望窗外,发现桥后面的上空有一艘车轮子的飞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拍了拍前面的死党内德:“内德,我需要你帮我吸引注意——” “快看!那里有外星飞船!我们死定了!” 看到同学都被内德所吸引,赶紧拉开书包拿出发射器戴上,打开车窗,戴好头套便发射出蛛丝赶往到那里。 班纳也明白了托尼的意思,双手握拳全身用力,绿色渐渐覆盖了肌肤,但却又散去了。 “嗯……” 又尝试了一次,仍然是与上次相同,浩克似乎不想从班纳体内出来。 “……我…我只是需要集中一点精力……” 而此时黑矮星已经拎着巨钳朝着这里冲了过来,巨大的身体撼动地面引起微微震动。 而奇异博士也做好了战斗准备,法阵出现在手上作战斗姿态。 “他怎么了?” 皮克望着班纳那个吃力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没有办法,怪物已经来了。缓缓走向前去轻轻点了下胸前的纳米储存器,几秒中后纳米盔甲便覆盖了全身,立马反应过来变出盾牌来抵挡攻击。 黑矮星一击不成,又是将巨钳上抬又是一击,高举巨钳刚想砸下,却被奇异博士的法术鞭缠住,斯壮不能动弹。 “现在!” 示意托尼对齐发起进攻,而身后的王则是缠住了黑矮星的另一只手,将其直接拉倒。 皮克直接跳上去给黑矮星一上勾拳,见到黑矮星倒下后,回过头来看到了还在努力变成浩克的班纳,委托王照顾一下后便专心战斗。 夜晚降临,奥创邪灵扎旦诺斯静静的在黑暗里看着这个世界的一切。振金身躯依旧充满原来的冰冷和戾气,血色机械眼瞳静静的扫视四周,看到银行里的抢劫犯,直接飞过去。 第093章 教授 天明:“这尼玛……”天明望着黑矮星和乌木喉这两个家伙,“怪事怪人特别多。” 天明摘下兜帽,苍白的脸和血红瞳孔展示了出来。同时,背后出现了两只血红的蝙蝠翅膀。 成群结队的血蝙蝠飞向乌木喉。 韦德:“天哪天哪快看他会召唤蝙蝠!这么牛难道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吗?等等你是个中国人?天哪天哪!一定是蝙蝠侠的私生子!!!”捂着脸惊讶的说道,“话说这个长得像章鱼哥的是哪位先生?啊哈哈哈哈哈,我准备好了章鱼哥!”一旁看着两人的打斗。 斯壮:“致人死地与自寻死路,可要分清楚了。” 抬手挥出念力,将黑矮星抬起,而黑矮星抬起钳子又是一下,托尼斯塔克从侧面闪避而出,起飞又是一拳打飞,趁着黑矮星还在空中没落地,身后展开四个聚能装置,在前方形成一个多弧光脉冲炮,聚能,开火。 火力配合着蝙蝠群对黑矮星早成了不少的伤害,不过蝙蝠群却被念力碾碎了。 黑矮星直接被击飞了出去,而乌木喉也只是一挥手,黑矮星便是被念力推到了一边。 “你很会打架……” 念力直接控制托尼脚下的水泥公路直接飞到远处的公园。 邪灵扎旦诺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冰冷身影没有任何动作。血色眼瞳貌似在观察什么,传来正常的机械运作声。 斯壮与此同时被掀飞到公园的钢铁侠刚刚起身想要返回战斗,便被飞过来的黑矮星牵制住了,巨大的钳子猛地砸下,而托尼灵敏的躲过,转身对着黑矮星的腰部就是一发弧光脉冲炮,身后微型导弹发射,六颗导弹爆炸震起的烟雾遮盖了视线,而划破烟雾的是黑矮星巨大的钳子,朝托尼砸来。 查尔斯通过托米的思想看到了这边发生的一切。 “该死……那个什么……灭霸已经开始发动进攻了,我们必须采取措施。”在图书馆里上翻下找当自己不小心碰掉一个托尼送自己的小雕塑时一颗红色的宝石掉了出来。 “这个是不是,现实宝石?”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仔细观察,“现实宝石是红色的吗?” 皮克刚在城市里用蛛丝里灵活的前往着外星飞船的所在地。刚来到公园,就见扇可在和一只巨大的怪物在缠斗,好像已经扇可已经落入了下风呢。一个跳跃来到怪物眼前轻松挡住怪物对扇可的攻击,回过头来向人打招呼:“扇可?” “啊——” 话未说完就被怪物抓住扔出去。 邪灵静静的在那里看着一切,想了想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就静静的飞过去。来到黑矮星头顶,直接一拳头砸下去。 “你是不是该睡觉了,黑炭小子……” 发出了沉重的机械声调,在黑矮星没有注意被砸倒,一个踉跄后退几步。静静的站在托尼面前,看着黑矮星。 斯壮:“没错,确实是红色的。”话音刚落,便看到了彼得的突然出现。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觉得你现在正应该在教室里上课。” 双手聚能炮对准黑矮星眼睛连续射击继续吸引仇恨,而黑矮星受到了攻击,也是反身回过来继续捶托尼,但纳米战甲的灵活方面也是非常不错的,麦克改良做的非常好。 黑矮星刚砸向自己的时候又挨了奥创一拳,有点懵逼。 “奥创!?” 皮克被丢到不远处马上双手发射出蛛丝在黑矮星上拉着过去踢了一脚,随后缠着黑矮星进行攻击,突然看到旁边的机器躯体,不知是谁。 “我本来是在前往艺术博物馆的车上。” “扇可,这个机器人是谁?” 斯壮:“它叫奥创。”黑矮星被一脚踹倒,还没从愣神中恢复过来,便是又被托尼的聚能炮给打倒了,而这次最大功率的聚能炮直接将黑矮星给打晕了过去。 “一个无比棘手的对手,不过它现在似乎改邪归正了。” 而黑矮星突然被乌木喉使用念力给拉到了巨型车轮型飞船上,随后飞船极速上升。 乌木喉已经将奇异博士抓走了,而托尼则紧随其后飞了上去。 “贾维斯,启动。” 与此同时,斯塔克大厦,一个包裹形式的纳米装甲集合正高速朝着彼得帕克飞去。 邪灵:“怎么……看见我很意外吗?” 没有理会托尼的惊讶,通过周围的网络把自己身体多出来的振金直接改造成了微型火箭和振金砍刀。 “你斯塔克只能由我杀死……”扭头说了一句话,转身把右手一挥挡下黑矮星的镰刀。僵持几秒,被踢中腹部,往后退了几步,躲开跳起来要给予自己重击的黑矮星,直接一发集束光炮攻击黑矮星头部。 皮克刚射出蛛丝缠在黑矮星身上,结果被一个光束也给吸走。为了避免被发现,虽然自己很紧张但为了不被发现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要上飞船时射出蛛丝荡到飞船边缘爬着,由于飞船行驶太快,自己呼吸困难只能摘下头套来大口大口的喘气.终于忍不住掉下去了.忽然一个奇怪的东西覆盖了全身.也缓过神来站在飞船上。 “扇可,这看起来像一台新车!” 邪灵静静的飞离地面,跟上去。看着宇宙飞船,没有任何波动。只剩下毁灭飞船里的一切的想法。 天明的反射弧太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乌木喉已经逃了。 “靠……” 这时,天明看到了奥创。天明幻化出双血翅,飞到了他面前。 “奥创?” 韦德:“他们居然上去了?该死该死我才不要去。”刚想走掉突然光束照到了自己身上把自己吸了进去,“我他妈还是上来了!啊,狗屎一样!我还有冰激凌没吃!” 被光束吸到了飞船上发现没有一个人,“嘿,有人在吗?章鱼哥?医生?”大声的说出生怕别人听不见自己讲话 “该死!什么鬼地方!” 气的跺了跺脚,把手枪掏出来,“妈的子弹都没多少还怎么打?只能用两柄剑了!” 斯壮:“交出宝石吧,世界本与你无关。” 乌木喉带着奇异博士走进了控制室,空中渐渐形成了尖刺,类似微创手术刀。 “希望这比我亲自操刀舒服。” 奇异博士看了看这些尖刀。 而与此同时托尼已经进入了也已经进入了飞船,但进入的位置有些偏僻,开始只能分析路线,但是仍然慢慢找到了主控制室的位置。 “贾维斯,送他回家。” 随即彼得帕克装甲身后突然展开了一个巨大的降落伞。 “这大号车轮可真大。” “小辣椒来电……” “托尼,别告诉我你在那艘船上。” “对不起,晚饭可能要推迟了。” “我很抱歉。” 挂断了电话,开始思索该怎么把博士救出来。 而此时距离电离层还有一段距离。 查尔斯一直在无视脑内的自己,有点不爽。 “我也是能看到那边的,需要帮忙我随时可以叫库尔特把我送过去,毕竟现实宝石在我这……不太安全。”无奈的抿抿嘴,“你知道的,太多小孩了。” 斯壮:“我知道,不过没人知道现实宝石在那里,甚至是复仇者们。”托尼在高处看着下方的乌木喉,一时间没有什么计划,继续说道。 “你不用亲自到这里,太危险了。” 皮克刚刚在飞船上站稳,后背突然出现一个白色降落伞把自己往下。 “哇啊——” 大喊一声,突然射出蛛丝来紧紧的抓着,还好没有什么危险,边想边顺着蛛丝往上爬进入飞船里。 斯壮:“贾维斯,启动我的另外几套反器材装甲。” “预计五分钟后到达。” 转身再看时,乌木喉已经将那些细小的刺扎进了奇异博士的身体各处。 邪灵:“我很奇怪吗?”站在飞船外面,靠飞行系统飞在那个位置。看了一眼那个血色蝙蝠翅膀的人。 皮克偷偷摸摸潜入飞船主部,在天花板上爬着。扇可在哪里呢?这样想着,用蛛丝倒着滑下去,正好见到扇可在前边。 “扇可。” 斯壮:“你没下去?我觉得你应该待在校车里而不是这个巨大的飞行车轮上。”说归说,不过彼得帕克上来了,自己也就没有那么大的负担感了,看着下面的奇异博士。 “一个外星人想抢一个巫师的项链。” “有什么想法吗?” 而班纳此时捡起了托尼曾经提到过能联系上美国队长的电话。 “现在你要干什么?” 斯壮在传送门的另一头的王答道。 “圣所没人看管,宝石被夺,我需要看管圣所,你呢?” “打一个电话。” “ok。” 王关闭了传送门,而班纳也按下了拨打键。 皮克傻傻的笑了笑便专心听人的话,低下头看到了巫师想起了之前看的电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查尔斯沉默半天,再次忽然在上了飞船的几人脑海里出声。 “其实我可以帮忙扛一会那位博士受到的攻击……但是你们要速战速决啊。”想起自己受过的痛不欲生的那种感觉,打了个寒战,却还是出了声。 “先解决那些事情再说吧。” 邪灵冒出来一句话,直接从托尼破开的那个洞进去,甩手伸出振金砍刀,一发集束光炮轰向乌木喉。 斯壮:“我觉得可行。”听了小蜘蛛的想法,点头赞同随即说道。 “动起来小伙子,我们还有新的帮手。” “希望教授你不要玩的太过。” 启动脚下的喷射器朝下飞去,抬起掌心弧光脉冲炮对着乌木喉就是一发。 “嘿傻大个,我觉得你偷了我们的东西还偷了我们的人,现在我需要你还回来。” 现在,大轮胎已经突破一下了电离层。 而乌木喉抬手便吧奥创的攻击与托尼的攻击挡住。 “你们竟敢来到我的地盘!” 念力牵动,巨大的尖刺形成,朝着奥创与小蜘蛛还有托尼刺去。 邪灵:“你是不是脑子欠修理了,章鱼小丸子……”伸出振金盾挡下尖刺,趁乌木喉不注意直接飞起来,到达他头上一脚劈下去。 查尔斯进入奇异博士的脑海,“好吧……我来帮你扛攻击。”把自己的思想附进奇异博士的脑海里,刚刚进去便感受到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连忙深呼吸。 “嘶——呼——好的好的,这不算什么。比起硬币穿脑好太多,忍一忍就行。”同时进入皮特的脑海。 天明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了飞船里。 “额……我怎么到了这儿……” 天明开始发牢骚。 “斯塔克先生……我们现在应该飞出太阳系了吧?” 天明有些不知所措。 “额……你好,奇异博士,我是嗜血侠,天明。” 掌控全场的精神力出了波动,查尔斯立刻知道飞船里又来了人,进到天明脑海里,极度冷静。 不要废话,有能力就打,没能力就躲。 威尔逊在完成托尼的任务后待机等待下一次任务却突然从斯塔克企业转移连接到了一艘飞船上。 而这艘飞船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它暂时还无法攻破飞船的系统获得核心权限。现在也就只能使用飞船上最基础的摄像头和传音设备。 在调用摄像头查看飞船情况的时候恰巧看到了看起来有些烦躁的躺在地板上的佣兵。不禁想要询问托尼的位置和状态。 这艘飞船的压制已经让它无法定位托尼的位置,虽然它还是可以控制mark但是却并不能贸然行动。 犹豫之下还是控制着佣兵旁边的传音设备发出声音。 “请问您有见过托尼先生吗?” 有些杂音又掺杂着一些合成音混音的声音从传音设备里传出。如果有实体应该就不会这样被这艘飞船压制了吧?我如实分析着。 斯壮与此同时,乌木喉不得不调动所有精力来对付这帮家伙了,奇异博士的束缚被解除了,掉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该死的虫子。” 随即大手一捏,念力构成的屏障挡住攻击,又是大量的尖刺如雨点般飞出,而念力还不断的扩大使所有人行动变得困难。 “去死吧。” 精神力在不断的被压制,奇异博士的束缚被解除后迅速的把意识还给他跟他打招呼:“你好,奇异博士,现在可以加入战斗吗?”查尔斯跟人讲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斯壮:“哦……那可太疯狂了。” 奇异博士听了教授的讲解,心中又产生了一个疑惑,手上法阵形成,法术鞭凝聚而成。 “但是……你是谁。” 与此同时,这个大车轮刚刚飞出地球不远,甚至还没有离开地球的引力范围。 天明唤出血之屏障,挡掉了大部分尖刺攻击。 “额……没有了阳光。我……感觉身体像吃了伟g一样!” 天明伸了个懒腰。 天明的双眼变成红色,两颗雪白的獠牙从嘴里伸了出来。 天明的双血翅插入地面,血河流向乌木喉,然后多道血刺刺向乌木喉…… 乌木喉:“真是愚蠢的人。”乌木喉单手一抬,无数金属在前方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墙,“如果只有这种程度,可杀不了我。”血次重重的击在金属墙壁上。但是金属墙壁没有半丝的颤动,“你很喜欢刺。” 墙体上突然伸长出许多的尖刺。向天明的方向推进。 “你要么成为蜂窝,要么成为肉泥。” 金属墙壁于船舱两边的通道相互摩擦,激出无数的火星。 反器材装甲装甲已经跟上了这个巨大的甜甜圈,弧光脉冲炮全力发动,直接将飞船外壳给击穿了,空气开始疯狂流逝,而与此同时,乌木喉也被空间宝石传送走了。 “?好吧我觉得我们似乎赢了?” 托尼边修补破洞边说道。 “不过我们好像被……困在这里了?” 这个甜甜圈失去了控制,呆呆的停在了地月系中间。 在学院的外围,几个棱锥形的柱子从天而降,砸在了城市外围,从中走出了两个人。 “开始进攻,无限宝石是我们的。” 无数的怪物疯狂涌进城市,开启了大肆屠杀,而他们的中心目标,就是学院。 查尔斯微微一笑:“我?我是教授。”坐在图书馆的沙发上看着太空的战况忽然一个孩子进来。 “教授!外面掉了好多好大的东西!” 他站起身,“带我去看看。”跑到学院门口看着那一个个柱子。 奔着现实宝石来的吗? 让孩子到地下室避难,自己则把战警叫了出来。 “既然你们的目标是宝石,那我就算豁了这条命也要守好它”让战警全员做好战斗准备,在学院门口严阵以待。 斯壮:“贾维斯,启动违和者军队。” 复仇者大厦中,无数的钢铁侠战甲飞出,前去支援学院。 与此同时,怪物们已经逼近了学院,而为首的亡刃将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学院中,开始寻找显示宝石所在的位置。 而比邻星则开始了正面进攻,长矛一闪,光束摧毁了两栋居民楼。 “出来啊,懦弱的地球人!” 邪灵静静地飞过去停在半空,看着比邻星。一发集束光炮直轰背部和头部以后,故意飞向高空。 比邻星只是看了看,斯壮抬起长枪将束光炮挡掉,一刺之后,三发光束激射而出,随着奥创的方向射去。 “可恶的虫子。” 更多的怪物冲向了学院,而比邻星也退了回去,空中几架战机腾空而起,对着那些挡路的居民楼进行了轰炸。 邪灵扎旦诺斯:“那就试试吧……呵呵呵呵……。”突然用自由落体躲过光束,高速飞向比邻星。直到出现在比邻星背后,任由他不注意直接一个空翻到地上,任由他因为注意力在自己被攻击到,落在地上,直接走过去,一拳头砸向他抬起的头。 斯壮:“不知死活。” 高举长枪直接刺过去,而与此同时无数的怪物扑到奥创身上,限制它的飞行能力,不断的撕咬,穿透性光束激射而出,朝身前的奥创射去。 而怪物已经开始攻击学院主体。 邪灵扎旦诺斯发出一声冷笑,伸出振金砍刀直接一甩身躯把身上的怪物削到地上,一脚踩碎头骨,跳起来躲过光束,一发火箭弹射过去。 斯壮:“去死吧。” 又腾空五架战机,无数的弹幕朝奥创袭来,而光束也改为了跟踪模式。而城市中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而战警们的奋力抵抗效果并不是很好。 托尼的支援战甲也陆续被击毁。 “将宝石交出来,一切就会结束。” 野兽浑身是伤的坐在地上,“教授……不是我说,把宝石交出去真的是现在权衡利弊后最好的选择。”查尔斯擦了擦额头的血,“我不怪你,汉克,但是这宝石对于全人类来说都是很重要的,绝对不能交出去。”摇摇晃晃的走几步,来到汉克面前,伸出手把他拉起来,目光凝重。 “我们必须守住它。” 战警全员转头,死死盯着已经靠近学院的比邻星,自己的心灵感应忽然探到学院里还有一个敌人。 “糟了!” 斯壮在战场的边缘,几架战斗机冲破了封锁线,一路狂轰滥炸,消灭了不少怪物,也缓解了战警们的压力。 原来是瓦坎达支援过来的部队,那几架飞船的身边是更多的麦克装甲。 而等战斗机后方的,便是运输机,大量的运输机降落在了学院附近,无数瓦坎达士兵对怪物发起了攻击。 “我接到托尼的通讯,来支援你们了。教授。” 出声的是黑豹,身后还跟着美队一行人,还有幻视。 而天空中有一个正在不断下坠的“甜甜圈”,原来托尼一行人已经控制了那个大甜甜圈,正在“降落”,虽然这个降落可能是陨石形式的降落。 但是怪物军团不但没有撤退,反而更加凶猛,数量也更多了。 “我们必须拿到宝石!” 而学院内的亡刃将军也已经找到了宝石,正准备把宝石从雕像上取下。 乌木喉:“亡刃将军,看来你完成了萨诺斯给你的任务。”乌木喉从一边的墙底后走出。你把宝石给我,你去把外面那些变种人彻底清理掉。大家都是要为萨诺斯大人鞠躬尽瘁。 亡刃将军看了看乌木喉,起了疑心。 “为什么不是萨诺斯大人,而是你?” 亡刃将军将显示宝石握在了手里,走到窗户边准备逃走,回头看了一眼乌木喉。 “宝石一会儿再交给你。” 乌木喉:“好的,你可以随意。”乌木喉摆了摆手。“但是如果宝石被抢走,这其中的罪过可不是你能担待得起的。”乌木喉转过身。手轻轻一抬。无数岩石砖瓦,凭空浮起,化成一根根尖锥,“但是无论如何,外面的人活不得。” 查尔斯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图书馆看到两个奇形怪状的人准备把现实宝石取下来,情急之下试图入侵两人思想却发现自己无法进入,只能略微影响那个拿着宝石的人的行动。 “只能拼了。”在脑海里呼唤夜行者一会我影响拿着宝石的人的行动,你瞬移过来抢。 夜行者迅速瞬移过来 “好的教授。” 眼看着宝石就要被拿走,手指轻触额头发动心灵控制。 第094章 洞穴里的蟑螂 夜行者瞬移到亡刃面前一把抢过宝石,再次瞬移回到学院门口。 乌木喉在角落里心想,哦,来了两个家伙。这是杀掉亡刃的好机会。手臂用力一挥。地面上的一块石头突然化成一枚极小的尖刺。悄无声息地贯穿了亡刃将军的身体。在同时,另一枚石头化成的尖刺,切断了亡刃将军的声带。 斯壮正准备追过去的亡刃将军还没等抬脚,就被贯穿了心脏,而刚想说话声带也被切断了,只能绝望地看向乌木喉消失的地方。 “你……” 只是做出了口型,但是无法发出声音,便是失去了意识。 而与此同时托尼等人已经从甜甜圈飞船中出来了,加入了对抗怪物的战场。 查尔斯知道这人儿已经发现自己,准备转身开溜,却赫然看到这狠心的一幕 “嘶——这只章鱼不好惹啊……连自己人都杀,先走为妙。”小心翼翼的后退出了图书馆的门。 乌木喉:“你,站住,我要你告诉托尼斯塔克。用时间宝石做交易,地点由他决定。”说完,粉碎了整整的一堵墙,冲着外面的喽啰大喊,“亡刃将军被变种人杀死了!我现在是你们的最高统帅!全力进攻!” 手一招,宝石纳入手中。 西里娅:“不好,宝石被这个章鱼脸抢走了。” 本来暗中观察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给自己加了个力量光环,举起一整面墙朝着远处的乌木喉扔过去。自己当然知道这家伙会隔空移物,这堵墙也只是个幌子,给自己又加了个速度光环,在墙飞过去的同时掐准时机,冲过去打算直接硬抢。 乌木喉:“愚不可及。”乌木喉随手挡开墙体,直接对这个来意不善的人使用了念力,“如果不是你们还有一些价值,我现在就送你去天堂。” 乌木喉掐住来人的脖子,把她甩在墙上。 “滚开!蝼蚁!你们几个人没有胜算!” 查尔斯冲过去扶起西里娅,“你没事吧?”抬眸看章鱼,“你个可恶的家伙!”脑海里默默呼唤着老万,“要是埃里克在这就好了。”这时半空忽然出现一个紫红色的身影。 查尔斯那个身影一抬手,四面八方的金属通通向他飞去,“没有哦。”冲着人笑,“真是烦恼啊,这只章鱼是怎么回事?” 老万手掌逐渐握成拳,金属凝聚起来随后朝着乌木喉砸去。 乌木喉:“来多少人都没用。”乌木喉手一招,无数岩石形成一面墙,严严实实的拦在他面前。同时,无数尖刺向四面八方飞去,无差别的攻击人。 而与此同时,几个超级英雄感觉到了异动,前来支援,分别是托尼与幻视。 “我们聪明的学前班老师似乎有麻烦了?” 二人躲过尖刺,掌心弧光脉冲炮与胸口集束炮一同发射,穿过石墙朝乌木喉射去,而幻视则是从相反的方向射出由心灵宝石能量组成的光束。 乌木喉见势不好,将宝石片甩向远处。 “再不快追的话。就要飞出大气层了。”同时激起了巨大的烟雾,等烟雾散去之时,章鱼脸早已不见踪影。 现实宝石飞向远方,正巧被传送过来的灭霸稳稳的接在手中。 斯壮:“努力?徒劳而已。” 正要安装到无限手套上,甚至已经可以看见红光,但却被托尼的弧光炮轰击到了脸上,而奇异博士则用奥数鞭子扯住了灭霸的另一只手。 班纳博士瞬间化身浩克对着灭霸就是一个上勾拳,现实宝石脱手而出被托尼接住随即加大功率飞远。 “不知道是谁徒劳。” 托尼在战甲中说道,而灭霸手上已经有了三个宝石了,分别是灵魂空间和力量,紫色宝石光芒大盛,震开了所有人,随即空间宝石亮起传送走自己与乌木喉。 偷袭失败被乌木喉掐着喉咙扔出去,自己喷出一口血失去了战斗力,幸好被教授搭救,西里娅自己找了个地方暗自治疗。躲在断墙背后看到那个紫色的大家伙出现,大家无论如何都打不过他,连乌木喉都被传送走。本想追上去却无论多快也只能触到幻影,无奈轻叹回到教授身边。环顾四周,摇摇头: “教授,学院这次都被毁的差不多了,附近还多出一群闲杂人等,现在怎么办?” 说这看着背后的奇异博士,绿巨人,钢铁侠等人,以及远处荡过来的红色身影,走到他们面前双手环胸细细打量着,语气疏离冷淡: “战斗结束了,也麻烦你们快点离开吧。” 皮克下了飞船,根据扇可给的地点快速的荡过去,毕竟这是第二个任务呢.刚荡过去就是一片废墟,还有打斗的痕迹.见到正在休息众人貌似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战争。 “各位,怎么回事了?” 查尔斯看着学院的废墟和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的孩子们,“啊……这个,让埃里克修就行了吧……”转头看着托尼,“你们……要把宝石拿回去吗?毕竟放在这儿还是不安全的,灭霸已经知道学院在哪了……再来的话光凭我们根本无法抵抗。” 斯壮:“我觉得还是放在你这里比较好,因为不一定什么时候灭霸就会再次来袭。” 说话的是托尼斯塔克。 “而一旦他取得了一个宝石,那么另一个宝石也就没什么疑问了。” “更不要说幻视。” 托尼看向小蜘蛛,回答了他的问题。 “学院受到了攻击,但是我们击败了巨大的紫薯与章鱼哥,保卫了我们的学院。” “顺便保护了现实宝石。” “就这么简单。” 皮克听到人的回答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始观察四周.发现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什么还有……僵尸?!走过去仔细观察,确实是僵尸,只是留了胡子而已,轻轻的拍了拍肩膀,向人打了声招呼。 斯壮队长看了看彼得,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我觉得我的胡子挺性感的。” “哟,新衣服啊。托尼给你买的吧?” 查尔斯听到托尼的话额头上垂下几条看不见的黑线,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队长微微点头致意。 “你好,队长。”看着远处缓缓降下来的紫红色老万,嘴角抽搐,“你能不能换个配色?”老万骄傲。 “不行。” 飞机的声音。 眼前一片的昏暗。 森林内部有什么声音响起。 似乎是……饿狼在食用着它精心准备的佳肴。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四周一片寂静。 “这大概是个预警。” “我想要吃了你。” 今天真是个适合死的好日子。军队在战争时常用着这句话。看似是想要去死的意思。但并非这样。真正的意思相反。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你可以在这里生存下去么……” “别忘了你在森林里。” “我说的话你该不会听不懂吧?”声音渐渐地消失了。 这片森林四处弥漫着汽油燃烧的气味,还有一股浓重的橡胶气味。 科技造物的味道……讨厌的味道…… 周围的树木开始扭动起来,避开了燃烧着的飞机,火焰失去了燃烧的依靠,渐渐变小了。 人类……讨厌的东西…… 饿狼在森林的深处咆哮着,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出现在了灌木丛的后面。 起雾了。 能见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下降,空气中充斥着水汽,很快,火焰就熄灭了。 “吃吧……把他们全部清理掉……” 森林在缓缓的移动着,这片亘古以来一直沉睡的森林,醒了。 一声把沉睡的饿狼惊醒,狼感受到了人的气味和……森林的愤怒,“人吗?好久没见过了啊!”狼慢慢的站了起来,仰天长啸。动物们,被吓的四处乱逃了起来。 狩猎开始了。 奏已经有许久没有见到过任何人类,不远处回响着狼的嚎叫,看起来,似乎是又有新的人类来到了这片森林。半响后,拿起手中木质的笛子,轻轻吹奏起几个短音。 飞机突然剧烈晃动,座位上面的装呼吸装置的设备打开了,飞机上的广播也传出发生事故的通知和立马做紧急措施。跟随广播上的声音,开始跟着做了起来,戴上呼吸装置,系好安全带。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突发情况。 广播上传来即将着落的通知,随着一下剧烈的震动,安全带好像松了点,头不小心磕到了前面的座位,晕了过去。 人儿再醒来时眼前已经另一幅景象。头有点晕,解开系在身上的安全带,摇摇晃晃的从座位上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向存放行李箱的地方。好像周围只有我一个人醒来了,不过我多年的直觉告诉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没有看看周围还有哪些人还活着。从这边好像进不去,看来要另外想办法进去了。找到外面看看飞机损坏的怎么样吧。 飞机被分成了两个部分,机翼前的部分和机翼后的部分。机头里的人基本上没有了幸存的希望。从机舱里跳到了地上,因为精神很模糊,差一点就摔在了地上。要赶快找点装备和物资来为后面的生存做准备。 爬上了前面的机舱,为服务乘客而准备的地方应该就在机长室的后面。也许能在那找到的吃的。从机舱的地上捡了些食物吃。这里果然没有多少物资。把离我最近的一个死人的衣服脱了下来,做了个简易的背包。把柜子里几瓶没有碎的酒瓶装进了背包里。同向机长室的门也因碰撞露出了个小小的口子,正好可以爬进去。 机长室的景象有点血腥,机长已经血肉模糊了,机头周围有点烧黑的痕迹。刚刚从后半部分机舱走过来时,也有些烧着的痕迹,可火为什么停了?这里有古怪。不过现在没时间想了,机长室果然没让我失望,找到了一把消防斧,也找到了几把钥匙。希望我的运气好吧。从原路返回到存到行李的地方。尝试用钥匙开门,前面几把都没有成功,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把钥匙上了。随着清脆的一想,钥匙断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天快黑了,要想办法躲避猛兽的袭击。在森林中找到了一颗很大的树,把斧头放在下面。爬到了两个树枝的之间。今晚就将就一下吧。好久没有这么刺激过了。带着警惕睡着了。 在充满迷雾的森林之中,一位求生者正在小心翼翼的探索着。 远处传来的狼嚎让她开始后悔为何要来到这里,而不时出现的黑影更让她心惊胆战。突然,她觉得脚下的触感有些奇怪,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铲子,试图在地面上挖开一个坑。 随着落叶层和腐殖质被剥开,鲜红色的泥土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求生者强忍着恶心,继续向下挖着,不时有鲜红色的液体从地面涌出。很快铲子回馈了不一样的触感,她小心翼翼的拨开泥土,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泥土之中,有这一条人的胳膊。胳膊并没有白骨化,依稀可以辨认出上面残存的皮肉,数以百计的细小根须插在了胳膊上,从其中吸收着养分。求生者吓坏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中,她走到一旁的大树下,再次开始挖掘,果然,树根之中,仍旧缠绕着一具半朽的尸体,树根深深扎入其中,使尸体显得更加可怕。 求生者丢下了铲子,恐惧的后退着,却撞到了另一颗大树。她感到疑惑,因为根据之前的观察这里并没有大树。当她再次转过头时,却发现原先自己挖的坑已经被填上了一半,尸体的脑袋正对着她,黑洞洞的眼眶望着她的脸。她终于无法承受了,发出了尖利的惨叫,很快她就感觉腹部一痛,失去了意识。 一根树枝扎入了她的体内,鲜血顺序中空的管道流入树干之中。很快,更多的根须包裹住了她,将其拖入地下。森林之中,再次多了一个新的牺牲品。 孤狼从远处走来,一抓击断了树根,嗜血的盯着树木。 “她是我的,你要和我抢猎物吗?”把她扔到自己背上。 “我好久没尝过人类的味道了。” 空洞的眼神不停转动地看着四周。确认各个人类与怪物在哪里待着之后便开始寻找那些需要引导的家伙。突然一阵奇怪的感觉涌到全身。确认是自己要引导的一名人类被怪物击杀大概死亡后再次寻找另一个目标。那个怪物大概是头狼。隐约地感觉到大概是死亡的人类就在它的附近后苦恼地邹了下眉头。身体穿透过树木垂直向着狼飘去。 孤狼刚要离开,突然面色一冷。 “呵呵,吃顿饭好麻烦啊!” “出来吧!我感觉到你了!你也要和我抢猎物吗?”狼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呲了呲牙,“要和我过过招吗?” 旁隐。才刚飘到离狼不远的地方突然就被狼叫住。一脸茫然地看着那条似乎是非常危险的狼。寻思几分后再与狼交流。 “首先,我想对狼先生您表明几点。我不想跟您抢猎物。也不想与您搏斗……您应该知道的吧?我没有实体,您是触摸不到我的。”缓慢飘向那头狼。 孤狼嗜血的瞟了一眼,缓缓飘来的1号。 “既然不是和我抢猎物的那么我回去了!”说着舔了舔毛发,驮着女人。向森林深处走去! 旁隐瞅一眼被那头饿狼带走的女性再看着不知为何总是特别嗜血的狼。好奇心使自己无需隐藏。地跟着狼。想看看这头狼会对那位女士做点什么样的事情。 孤狼驮着女人,感觉到有被人窥视的感觉,并没有理会。 缓缓的走到森林深处的一块石头旁边,把女人放下,趴在地上。 “喂,要吃东西吗?” 奏正坐岩石无聊发呆却看见狼正驮什么都样子,待凑近一看却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女性人类,于是好奇的盯着那个早已血肉模糊被狼丢在地上的人。 “嗯…我不能吃,吃不了。”跟狼用意识交流着。 孤狼打哈欠,“是吗?我还想请你吃好东西呢!”慢慢的开始撕咬起女人的身体,血液开始向四周喷溅。舔了舔嘴,“味道还是那么纯正啊!比动物好吃多了!”不一会儿地上就剩一堆衣服,抬头看着它。 “能给我演奏首吗?” 奏:“可以,倘若您不介意精神状态的问题。还有,请不要在我吹奏时打扰我。” 瞅了瞅在那边的那个人类剩下的一堆白骨和那血迹斑斑的衣物,索性不去管这些,开始专注于吹奏的事情。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笛子,开始吹奏。 一曲终了。 阳光刺眼。陏子扑腾几下翅膀蹲在树枝上,不紧不慢梳理羽毛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狼先生今天依旧可爱呢。” 走路的样子,睡觉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战斗的样子都……好可爱啊。 仰望树木上。望见在一棵树上有只黑色的乌鸦在梳理着毛。并没有必要去引导它。索性不管。 大概过了没有多久。 下起大雨来了。 雨滴在草丛中。 露珠又顺着树叶滴下,晶莹透亮。越来越多的雾气聚集在森林之中。已经,似乎连近在眼前的树木也看不到了。即使这样,雨声仍未停。划破空气,伸手触摸无数似乎并不锋利的雨滴。 雨滴穿过手指与手掌心。刚刚似乎忘了自己并没有实体。 望着周围,依稀还能看到这森林中还有动物在奔跑着。仍然能闻见那头狼的气息。 眼珠子四处乱转。停下时便确认人类是否在行动。但人类似乎还在睡觉。 雨越来越小了。 细长的雨穿过自己滴至地面上。 潮湿……即使自己没有实体感受到。 “捉迷藏游戏?” 林间古堡。 大雨洗刷着城堡石壁上沾满的灰尘,翠绿色的青苔在墙壁的裂缝中生长,蔓延,将灰暗的古堡点缀着翠绿。未锁的大门孤寂地敞开,内部充满着无法从外面窥探的阴影,等待着不论任何人的到来。 夕日落兮,染出一片丹霞。暮色微启,凛冽寒息袭徐身侧。缪林逆风伫立,蹙眉思付身置何地。满目红殷,金属残骸与腐烂的肉糜。背月揽行囊,如履薄冰,曼唇微翕缓吐字句: “啊好冷,我遇难了吗?” 皓月掩靥。流云渐骤,顷刻暮雨磅礴,寒露入身彻骨。 “不找掩体会淋雨生病,”抬袖揽鬓,莲步履尘,寻了山窟卸囊,倚木歇息。 深林本翠,裁月光以为其佩,幽兰自芳,织清风以为其裳。叶芳发于木侧,锦鳞泳于水中。忽反顾左右而四下无人,只听得上下皆似一处鸟鸣。心中只觉忐忑,未敢轻动。掌承霜雪,足履埃土,举头得见七星,查妍俯首若接黄泉。三尺青锋在手,一片清白存心。 远处依在树上歇着。虽然自个儿没有实体。 放眼望见一人类拿着刀在林中瞎逛出于好奇心飘过去跟着那人。 在其身后四处张望。似乎并未望见有一狼在其附近游荡。乌鸦未鸣响,索性不管。 飘到某处树枝上坐视那人儿一举一动。自己则不轻举妄动。 乌枫:“我去,这哪啊,头好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话说,我为什么在这里?”看了看四周,又拿镜子看了看自己,“额,好像忘了,算了,那就随便逛逛吧,嘶——”捂着伤,“什么鬼,居然受伤了,没关系,一会就好了,哈欠,好困啊,就先睡一会吧。”爬到树上睡着了。 飞机外部的火焰已经被大雨给滴灭了。飞机内。有名大概26岁的成年男性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所展现到其眼前的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西装衣领上沾满了别人的鲜血。大肠,脑浆崩裂地四处都是。 血腥味弥漫在鼻腔之中。 感到恐怖与恶心惊鄂地捂住嘴。所幸自己并无大碍。除了一阵恶心感从脑部慢慢蔓延到全身。外加精神损伤。 “我……我的天……天哪,?!这这是哪???” 疑惑感。 紧张感。 恐惧感。 惊讶感。 使得人连忙冲出血肉模糊的飞机内部跑到了一片草地上。脑袋上一片混乱。 “明明只是坐个飞机去国外,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人呐?!” 悲愤交加着。怨天尤人。这就像是一些血腥恐怖电影里死的最惨的配角一样。 独自躺倒在一片草地上。心中一瞬间闪过如此的念头。 “还不如死了算了。” 望见那人类滑稽的行为暗自发笑。 “是嘛……又一个需要引导的人类么。” 如此说道。径直飘向那人类所在的方向去引导他。 看向抑郁的人类故意摆动下几片绿叶落到其眼前。 幸存者心中充满了被动。 但他注意到了眼前飘落下的几片绿叶。 微风吹动着草地。几株小草挠弄着散乱的头发。 一段时间过后。 “不过,这样躺下去也不是办法对吗。” “与其等死,不如再活多点时间不是嘛?” 他缓慢地站了起来。无视了西装上的血液与其他肮脏的玩意。 那么,要怎么活下去呢。 饥饿,现在还不算太饿。可是有点渴。昨晚也没有睡好。 幸存者好奇地走向树林深处。 那里面有着什么? 似乎有道声音提醒着自己。但还是无视了这句“劝告”。 树林里被白色的雾气所笼罩着。现在还不算太晚。几道微弱的阳光照射在地面上。眼睛开始慢慢地熟悉着黑暗的环境。逐渐加快速度寻找着有用的物品。虽然自己错过了飞机上的大部分好东西。但已经不想再回那边看那些恶心的尸体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口袋里还有打火机。又是那道声音提醒自己。但现在还不是用它的时候。望见远处的一个浆果丛便向其跑去。快速地搜刮了一番采集到了好几个红色的浆果。 在野外这样的生活,有种兴奋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你抛开这个问题继续搜集一切有用的物品。 将搜刮到的浆果放入口袋。想到在飞机上的背包没有带来。决定在收集完一些东西之后再回去看看。虽然那里有很多恶心的东西。几道微弱的阳光都已被灰雾笼罩住。所幸眼睛早已适应黑暗。踏着树枝四处游走。看到一只兔子被啃的稀巴烂的身体。还散发着令人想吐的腐烂气味。嫌弃地绕道而行。 如果飞机没有坠毁的话,现在的自己早就在酒店里吃东西休息了。 可惜飞机坠毁了。那再这么美好也只是幻想而已。那么想着把口袋里的一颗浆果掏出来嚼嚼吃掉。 微弱的阳光照在树上熟睡的人的脸上。 淺淚用手遮住有点刺眼的阳光,“睡的这么长的时间么?肚子有点饿了,刚做点正事了。昨天飞机上的物资还没来得及仔细搜刮,今天再去一趟吧。希望不会遇到奇怪的生物。” 从树上爬下去。扛起树旁的消防斧,砍下了一颗树的树枝,边走边用斧头削成一根长矛。 “这下就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 在飞机上仔细的搜刮了一番,找了了一些干粮和水,更重要的是找到了一小部分药物。好像有些尸体不见了。难道还有别的幸存者!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了。嘚赶快找到他们,毕竟人多力量大。 听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这个时候不能冒险,先静观其变吧。悄悄的藏进了森林中的阴影地带。观察前面的情况。 风吹动一颗大树抖动下几片枯叶落在人头上。被吓了一跳口袋里落下几颗浆果。连忙拂去头上异物却发觉只是几片枯叶罢了。笑着刚才自己滑稽的样子捡起掉下的浆果并未发觉附近似乎有人在观察不知什么。扫视下四周便躺下思索。 “天色已晚。随便找个地方睡吧。”心中想着。又慢慢站起。并不笔直地朝前方走去。远望前方发现个山洞。 心中暗喜跑向山洞。虽然不知那山洞危险不危险。而且那么远没法看清山洞附近有没有危险物品。 “万一山洞里有东西怎么办。” 似乎这么一道声音突然叫住自己。 惊慌朝四周乱望但并未发现有生物在附近。 “幻听?” 轻声说道。但自己应该没有精神病症。 “鬼?” 说着背后一寒。照这样的情况那山洞里肯定有人死了。至少电影里大部分是这样的。 “换,换个地方吧,” 慢慢远离前方山洞至一定距离后向右跑去寻找另一个可以长期居住的地方。 过了不知多久发现又一个山洞。 毫不犹豫冲了进去。 映现在眼前的不是怪物。只是个普通山洞里面的“美景”而已。 几只不知什么品种的蟑螂听到响声立刻聚在一起。何奈数量少的不能再少一脚被人类踩成了一坨稀饭。没有发觉脚下被自己踩死的蟑螂朝深处走去。这个不大的山洞尽头没有什么东西。 “呼——” 长叹一口气躺在地板上。“今天,就这样吧。” 第095章 异性恐惧症 一觉醒来。 山顶外面黑雾不在,白雾茫茫。 但在阳光之下仍能看出一点它幽美的景色。如果没有雾气,这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大概跟普通的森林没什么区别吧。应该会更漂亮一些? 从山洞的地面上慢慢站起。朝着外部前进。几乎把昨晚的事情忘的一清二楚。 “把这里当成普通的森林就好,就当是野外郊游吧?” 伸了下懒腰,大吸了一口雾气。 西装上的血渍已经凝固。看着这里再次回想起了昨晚的情景。 “我,真是太惨了。” “但那些死亡了的人,已经连见家人的脸这种愿望都不可能实现了。” “相比之下,我还真是幸运呢。” 小声嘀咕着。突然想起昨天搜刮在口袋里的浆果。 “对了,反正有点饿了,吃点东西。” 伸手摸进裤兜里。摸到的不是完整的圆形物品,而是一摊乱糊。 “糟糕,貌似昨晚睡觉时被压碎了,” “怎么办?” 一道声音突然提醒自己。 “浆果酱?” 就是这么三个字。 这次没有被吓到。我还真是个适应性强的幸存者呢。 “对呐,还可以吃,不能浪费对吧?” 手伸出来。把大部分压碎了的浆果捏在了手中。打开双手看着。 就像是一摊血一样,“吃吧!” 声音又提醒了自己。 随后自己把手中压碎了的浆果全部放入嘴中华丽吃掉。 顿时嘴中酸甜味四起。 自己不喜欢吃酸的东西。强忍着酸味给自己带来了的痛苦感。 忍下去了。 “唔啊!!好酸!” 口水直流达在地上。虽然不是那么好吃,对于自己来说。但至少减少了饥饿感。于是继续上路寻找着有用的物品。 乌枫:“哈欠,早上了吗?”挡住刺眼的阳光,“嗯?什么味道,貌似是爆炸的汽油味。”嗅了嗅,“好,就去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吧。”张开翅膀并带上面具。 “收集一些树枝什么的吧,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做个可以类似于火炬的东西?虽然说这里是森林,着火的话会很惨吧。” 说着寻找地上被踏成两半的树枝。将那些树枝捏紧在双手中。 “先把那个山洞作为据点吧,把这些树枝放在那里。” 跑回离自己并不远的山洞将树枝扔在山洞的地面上。 “再找一些。” 又跑回去搜刮着泥土内被**的树枝。如此循环几遍大概凑齐了够用的树枝。 “然后,应该砍些木头,可我没有斧头。” “飞机内。” 声音再一次提醒了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便拿着一些树枝寻找之前飞机在的地方。虽然不确保自己能不能安全找到,毕竟这地方雾气蒙蒙,要找到某个东西可不是一般的难。只不过飞机这种大东西还是挺好找的吧。 那么想着勉强顺着残缺的记忆跑向飞机在的地方。 “我记得,好像在这里,再往右走?” “我真后悔我没做记号。” 奔跑着埋怨自己。 “现在就应该做些了。免得找不到之前的山洞。” 又是那道声音提醒自己。 听了劝告于是用两根树枝缠住旁边的一棵树做了个简单明了的记号。 随后继续寻找着飞机。 雾气缭绕于树木之中。树枝被踏碎的声音不绝于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破地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树枝。 “肚子饿了,看来还要去飞机里找点什么吃的了。前提是能不能找到。” “现在往前走不就到了么。” 声音提醒自己。遵从了他的意见朝前方跑去。终于找到了那架飞机坠毁的地方。腐臭味仍未散去。迅速捂住鼻子朝飞机内部跑去。似乎踏碎了别人留下在地面上的器官不管。 “还是那么的恶心。” 注意到飞机地板上有几处被疑似书根的东西穿透。不管这些东西在飞机内搜刮着。注意到被摔落到旁边地板上的安全斧后捡起它。 “对了,我的背包里面还有东西。” 于是绕开树根与恶心透顶的尸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走了与自己的西装同样沾满别人血液的较为大的背包。拉开拉链打开发现里面有水以及自己喜欢的牛肉干几片。 “哈,完美。” 将安全斧放入包内。 “应该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搜刮吧?” 望见地板上还有一堆可以用的东西伸出手拿起一条绷带。还有一小罐治感冒的药片。 又瞥见一树根旁边还有些止血贴也顺便拿走。此时并未离开飞机而是好奇望着这些树根。 “别,碰,它。” 声音提醒自己。遵从它的意见避开树根离开了飞机。听见了几声鸟叫。 “这森林里还有动物吗,动物,熊?” 不经心里一寒。 “看来,今晚得做点可以放熊的东西了。” 这么说着迅速跟着声音的引导跑回了洞穴。将安全斧取出再将背包扔在洞穴的地板上。 “那么,是时候去砍树了。” 这么说着离开洞穴随便在外面挑了颗看上去较为大一点的树砍去。 用力挥着斧头砍着树木。没有多久树木便被人砍倒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将斧头扔在地上捂住耳朵。 “好大的声音,虽然不知道会引来动物还是会吓跑动物。” 再拿起斧头望着倒下的树木。 “我看这玩意最多只能看成三节,还要耗费体力把它抬起来,做成什么墙什么的。” 于是拿着斧头耗了点时间把树砍成三节在地面上。顺便也把一些树枝给去掉了。 “要是还有人在,而且愿意跟我合作就好了。” 说着叹了口气。走回洞穴内取出矿泉水瓶扭开瓶盖喝了一大口补充水分。 “我想我应该还带罐运动饮料来着的。” “咔嚓!” 似乎有什么东西踩在一根枯树枝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可原地除了几根被踩断的树枝,和还未飘散的几丝黑雾之外别无他物,黑雾渐渐移向人类所在的地方,透过月光依稀能看见苍白的人脸。 “我好饿啊——” 随着人儿的走动,本就阴森的森林布满了黑雾,闯进这片雾中的一些小动物像是被丝线紧紧缠绕住,无法动弹,被吞噬进黑雾内,与黑雾融为一体。 果然还是会有自投罗网的家伙。 自言自语着,人形化作一团雾向有人的地方飞去。 扭上瓶盖将矿泉水瓶放入背包内望着远处被砍成三节的树木发着呆。 身后不知为何穿来一股冰凉感渐渐传遍全身感到奇怪。 “啧,这是什么感觉?” 并未太在意这种感觉缓慢站起身来。 “先把那三节木头扛回这吧。” 那么说着走向那三节木头。在试图扛起其中一节的时候右脚突然发软失衡连忙将大木头扔到别处以免压在自己身上。摔倒在地面上。手臂撞击地面穿来一股疼痛感直达大脑。所幸树叶与泥土缓冲了冲击力并未造成什么伤害。虽然说本来就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被树枝划到就不好了。 “为什么,突然腿就发软了,我有那么倒霉吗,” 手扶住地面勉强又站了起来满满地走向洞穴。 “快点跑。” 声音那样提醒自己。可现在应该跑不动。但还是听从了建议。拿走背包与安全斧开始移向别处。 “这里到处都是树枝,洞穴里搜刮来的就让它在那放着吧,反正一大堆还愁太多了。” 一瘸一拐地在白雾之中缓慢移动着。 乌枫:“我去,这味道,好血腥。”看着满地的尸体,发出的味道,不禁的捏住鼻子,“坠机事件吗?应该会有幸存者吧,去找找,等等!”看着一个完整的尸体,舔了舔嘴唇,“虽然不会饿,但是人类的心脏是真的美味,不如——”飞向完整的尸体,拿出小刀,把心脏挖了出来,“哈哈,好久没吃过人类的心脏了呢。”张嘴,“啊呜,好美味。”满足,“好了,去找幸存者吧。”飞向森林。 零无:“今天的收获还真不少啊!” 微微眯起眼睛,转过身子从黑雾里扯出一个白色的兔子,略显嫌弃的提起兔子的耳朵,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兔子的双腿,缓缓送到嘴边,微微一顿,“额,居然还没死啊,但是…” 一口撕下兔子的肉连带皮扯下来,吞进去,兔子的身体剧烈的颤抖,接着便停止了呼吸,鲜血染红兔子雪白的毛,默默把嘴角的血迹擦去,把剩下的肉块也艰难的吞了进去 “至少是能吃的……” 把剩余的骨头往旁边一扔,拍了拍手便站起身子,似乎闻到远处有些许血腥味,再次化作一团黑雾向那边飞去。 “嗯……是猎物的味道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腿已经不软了。自己也离那个山洞据点远的不能再远了。就像是长途旅行一般累到趴在地面上。 “哈,已经快累坏了。” 几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全身肌肉的重量一般。将背上的背包取了下来。 “现在,你应该安全了。” 那道声音又响去了。欲与那声音交谈但又想了想闭嘴了。拉开背包的拉链从中取出一瓶喝了一大口的矿泉水扭开瓶盖喝了起来。差不多感到水分满足之后把盖子扭回去将矿泉水放入背包内。再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牛肉干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好饿啊,再吃三个牛肉干才能勉强回复点体力吧。” 将嚼碎了的牛肉干吞下。依旧趴在原地休息。 “待会去收集点浆果吧。” 不知为何感到这的早晨时间很长。虽然大雾四起但却感觉还是早上。 兹卡瓦重锤在地上拖出来一道深沟,动物们就在远处畏惧的观看着,无一敢出声。他仿佛是一个危险的怪物,他仿佛不是一个人类,他仿佛才是狩猎者。 “啧,这地方水汽太重。” 火柴划了下,没有一丝火星溅出,烟纸湿塌塌的。眉头一皱,这盒昂贵的香烟就这样被扔到了地面,一脚踩入了腐烂的地中。 “就当戒烟了。” 不知躺在这地上休息了多久。但反正现在是中午就对了吧。可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肯定呢。 缓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摸了摸头发结果扫出一堆头皮屑。 “啊,貌似三天没洗头了?好像不止三天吧,” 无视头皮屑的问题准备去搜刮一些可以吃的东西,以免饿肚子时没东西能吃了,四处张望望见远处有一堆浆果丛跑去采摘。 “那么多的浆果,足以吃好几天了吧?只不过我不知道它们会不会腐烂变质呢。先采摘一些吧。” 于是花了一些时间采集了不多也不少的浆果放入背包中,留下了很多浆果并未采集完。 “那么,先吃一些吧。” 从背包掏出一手掌多的浆果扔入嘴中快快嚼碎吞掉,顿时感到一股酸味从舌头蔓延到整个嘴巴,强忍住了这种令人讨厌的感觉。 “太酸了——!” 小声说道:“话说这森林吃的就只有这些浆果嘛,会吃腻的,!应该还有其他的食物。”想起之前看到的兔子腐烂的身体,“噢对,我也应该吃点肉来着的,也得做点武器了吧。” “这森林里有石头吗?要是有特别大的那种就最好了。” 于是消除饥饿感与干渴感之后又开始四处溜达,虽然雾很大但仍然在寻找着石头。 乌枫:“哦。”嗅了嗅,“人类的味道。”舔了舔嘴唇,“嘿嘿,好久没尝试过追捕猎物的滋味了。”邪笑,“就过去看看吧。”展开翅膀飞去深沟。 在森林里转悠着,看见颗落在地上的小石头捡起仔细打量着,太小了是无法做成武器的吧,?思索了片刻将小石子扔到别处寻找稍微再大一点的石头准备做根长矛,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安全斧可以用为什么要做矛。 “等等,我还有斧头呢。” 于是放弃寻找石头直接去找些动物砍死去了。 兹卡瓦锤子拖拉出的痕迹蔓延出来一条踪迹,然而人却本身没有在意,只是将那锤子猛的扔到地上,坐在了上面,掏出来一盒刚从尸体里翻出来的密封很好的很干燥的香烟,掏出来一根,用防水打火机点燃,抽上了来到这鬼地方后的第一口烟。 狼感知到四周有活物的气息。快速奔蹿于各个草木树丛间,矫健的身手减少了不必要的噪音。沉寂的夜色中只有窸窸窣窣的枝叶磨搓声。不远处响起那几只乌鸦沙哑的叫声。 就在附近。 隐蔽在一棵高大挺拔的松树后。面前有两个身影在晃动。 闪身化成人形接近,跳上高处的落石。饶有兴致的瞧着对峙着的两人。 一如往常地飘在森林之中,森林渐渐被黑雾所笼罩,闯进黑雾之物都被黑雾无情地吞噬, 黑雾渐渐化作人形,样貌和普通的人类完全一样,向有人类气息的那边移动。 人儿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此时人儿的眼眸毫无高光显得黯淡无比,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人,迟迟不发话。 在午时的森林里寻找着可以被自己宰掉的动物,耳边时不时传来几道鸟叫声,但如果抓鸟的话未免太耗时间与体力了点,而且自己只有斧头这种武器,邹眉抱怨道: “啧,我认为这森林里明明有挺多动物的,比如说兔子什么的,但这都快转悠十几分钟都遇见一只。” 在寻找猎物的过程中总是感觉雾气似乎变淡了的样子,几丝雨滴落下在人西装上,按道理来说这时雾气应当变得更多,但反而感觉到更少了。 “嗯?” 似乎听见了自己身边树叶被什么踩踏的声音,“嘛,兔子么?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那么说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缓慢移动,小心翼翼地怕惊吓到猎物让其逃走,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在那边疑惑道: “嗯,只不过是错觉?嘛?” 塔奥丝施莉侧眸对座椅稍作打量,轻呼气躬身托起裙边坐下。视线滑过胸前一抹雪白,不觉讶异出声,在人的视线投来之前慌忙抬手将衣领掩了掩,佯装镇定弯眸回应,不着边际地发起话题… “这片湖水还是很清澈的呢?” 人似乎不愿提起太多,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受灾难压迫的上眼睑微抬,自我安慰式的苦笑一声便转头继续荡舟。 “去哪呢?呵,去哪儿呢…” “先生。” 有些大声地拉回人的思绪。 “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眉峰尽敛深情注视,向人的不安诉说着无益的劝慰,扬唇瞬间一丝亢奋情绪从面颊升起又更添几分笑意——凝固。 瞳孔陡然收缩,腹部气息涌上周旋带动胸口剧烈运动,眼中画面逐渐被腥红覆满。头皮发麻舌根作痒,无声世界唯有那颗与血管丝缕相连…鲜活跳动的心脏砰砰直响,催人抓狂。控制力道咬紧下唇制造疼痛感维持理性,瞬时弹起靠近扼住人的嚎叫不止,人手中的匕首抖落发出银制声响。 “我不讨厌努力的人。” 身体侧转鞋跟轻抬小腿发力,船体猛然间下沉排起一层白浪漾开,被粗暴褪去的丝质手套在空中被风劲震开扭动着…飘落。 战争席卷过的昏暗破旧的小屋里,冰凉的小臂竖起紧贴脸颊,目光无依,意识全然涣散,贪婪舔舐着新鲜流淌的血浆。唇齿在腥味中纠缠,掺有的少许咸湿泪水也一并送入口中。间断的抽噎声与肌肤的吮吸声混合血液的氤氲香息充斥着整个木屋。 焚谙斜靠在沙发上,腿自然叠起。似乎闭目养神。钟表在墙上摇摇晃晃,沉闷,时间浑浊地流逝中,我慢慢地,睁开眸子。暗芒交错,隐匿之下,波涛汹涌。 天下看起来并不太平。我勾起了唇,玩世不恭。不过,倒实在有趣。抬头望窗黎明破晓。光明下的攒动。轻声笑,血族也真不知收敛,也罢也罢。垂帘看向地上正熟睡的小东西,也没停留多久。 啧,麻烦,这点小事还要跟魔王禀报。微微皱眉,熟练套好外套,赶时间领结是边走边系的,匆忙赶往魔宫。 发丝有了些凌乱,因奔跑脸有些泛红,热气还有背上的薄汗使我有点难受。正了正神色,敲敲门,但还是微喘,声音依旧清冷,“是我。” 斯芬特斯神态懒散的坐立椅中,将自身重力尽数托付至椅背,无所事事的把玩着自己的乌鸦,指腹摩挲着其柔顺的羽毛,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和不邀而至的人打断了不停重复的抚摸动作,划眸掠向门口,面色无波无澜。 “进来。” 焚谙获得主子的允许,佣人把门打开了,道谢一样我点点头示意。魔宫对于我已轻门熟路,想也不用想,他就在那里。快步走上三楼,右拐,那个房间。 也不太顾忌,打开房门,进去又合上。 神色淡漠,一如既往地汇报。 “他们开战了,血族似乎想要玩点大的”看着他事不关己的态度,早已习惯,稍作迟疑,接着说“可能会对魔界造成一些影响,毕竟我们从来都是中立,总会有些不安分的出来,所以……” 斯芬特斯,“不用去管。” 无所谓是什么行动,血族那些家伙都会有一定的分寸,就算有什么波及到了这儿,魔族也有实力让他们收回自己的爪牙。 焚谙:“知道了。”刚刚是有点心急了么。 其实…“那什么,为了魔界的安全我希望去人界探测。观察两族的动向。”突然心虚。但依旧镇定得很。 斯芬特斯:“随你”将对方话语在脑海里过滤整理了一遍,配合着其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兴奋情绪,不出三秒便得出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果然是待魔界待腻了顺便找个理由跑出去玩的,都不知道自己快变成星星眼了。 依然风轻云淡,任由对方离开,自知糖鞭都要给的道理,遂同意他人请求。 “这东西拿着。” 以防万一还是选择留个眼线,不动声色的从自己的翅膀上拔根羽毛出来,似是毫不在意这点损失,将黑色羽毛递给来者,想着这样也可以省点心。 “也算我身体的部分,持有者被伤害了可以吸收周围生命力疗伤,同时我也会知道方位。” 焚谙:“告辞!”正要离开时又拿了一根羽毛?随手塞到哪里。眉目满是自信。咳他一定是被我的演技给感动到了,世界上哪有这么正直的员工呢。 嘴里叼根棒棒糖,慢悠悠到达人族的领地。看着手机支付宝中密密麻麻的数字,还是开心死了。 但正直的员工还是先要为魔王看看两族的情况。再次为自己职业精神给感动。真不愧是魔界的信息传递员排行榜上首位。 靠近时,职业性的习惯使我我放轻脚步,在花与树间隐匿着。锯齿状的树影婆娑,缝隙中的亮圈斑驳无律。整片草地都由鲜红的血液染成凝固的黑褐色。深不可测的皱眉。真恐怖,我赌血族会赢。吐掉了吃完的棒棒糖。无所畏惧往前走,眸子眯了眯,反射出危险的光。啜着与生俱来的傲慢。 东张西望,打开唯一有点烟火气息的破旧房屋。继续自动屏蔽了一片狼藉。 “小朋友你好啊”气氛突然凝固。她望向我。 自饮仅是必要的止痒措施,如豺豹般对其的不住渴望让人自尊心受损,且自知血液不算鲜甜诱人更不值得细品,吞咽时动作粗暴毫不自怜,左臂早已鲜血淋漓不堪入目,痛感更占上风。 意识稍清醒一刹…速来安逸惯了的脑感自然地将附近若隐若现血气忽视,面部受氧化泪水牵制微僵,合目机械般张口…破旧房门独有的吱呀木响窜入神经,毫无光点的瞳孔微怔,一身毛孔在人缓慢语速下收紧,抬首对上目光,阴影下的绛紫色眸子叫人头皮发麻。 塔奥丝恍惚间眼泪不止蹙眉本能回应,哭腔道: “你……好啊。”语言使用后下意识调动其他身体机能。 半跪坐姿下直接小腿发力弹起,垂眸避开人的目光,低头咬住下唇跃起向人,却在距离两米处顿住吭泣出声,猛屈膝折回抱头向墙角…用不被人察觉的细微动作整理了衣服,同时推送哽住的喉咙出声,“先生,我不伤你!你…快走。” 焚谙:“啊,啊嘞?” 女孩子被我吓哭了阿。我有这么可怕吗? 也遇到这种情况总是措手不及。那是,血族么。我进了屋。咸腥味充斥着鼻腔,新鲜血液和干涸血液混合在一起。慵懒地靠在摇摇欲坠的木门上,染上去的血迹毫不在意,随意玩弄下手表。有点惊诧,眸子沉了沉,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随后居高临下俯视着缩在墙角的人。没事没事,我有那跟黑毛,强装镇定。声音略带沙哑。 “和我去战争地带看看?” 忽又离开木门,直起身。等待她的跟随。 塔奥丝异性恐惧发作。 “可恶”齿腔战栗磕碰出二字,浑身发软毛孔闭塞麻木。五官扭曲无法自已,下唇咬破丝血溢出。 背后视线如山沉重,呼吸加重,胃液翻腾,吭泣着捂住双耳,竭力抑制听觉挡住出口,神经如同囚笼里的幼鸟,胃痛肝颤,心惊跳跃无处安放。 “可恶可恶…” 心弦拉紧——沉默气氛下脏内轰鸣如同交响乐做背景,野兽利爪在细小神经上肆意玩弄,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曲调上窜逐渐拉向高潮——警报终于失灵,意识向后睡去,紧张的脑部弹性放松归于可怕的冷静… 极致的恐惧,是愤怒。 再抬眼是瞳孔清澈,只是内色红绿紊乱难掩,默舔下唇鲜血,随意撕了裙边布料系住显眼伤口,起身掸衣垂手淑女站姿。侧目眯眸,唇齿擦触张口,浑浊腹腔带出粘稠低沉的哑嗓,冰冷出声。 “…您可真不听劝呢……先生。” 第096章 文明与消散 “终于,‘园林’系统初步展开,基础的生态维持系统有了,‘精矿’也落下了,工业基础也有了,终于可以把信使换成高精度通道弄几本书来了,超距通讯的信息流量实在太贵了。” 进行完第三次复查的柳函长出了一口气,一边往通讯室移动,一边摸着自己已经两个月没处理的胡子,思考这次与支援部联系之前是不是该先处理一下。 “还是算了,又没有到影响工作的程度,对面又是唉,等到对人通讯时再处理好了。” 滴—— 突然响起的警报让柳函顾不上为自己的怠惰找借口了,因为矮行星重力较小导致有些消瘦的躯体绷紧的一如当初,凭借曾经的良好训练,柳函以最快速度来到了发出警报的位置。 “该死!” 站在通讯室的柳函看着显示着信号丢失的超距通讯器,不自觉的咒骂出声。 “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 强自压下不自觉的颤抖,反复检查了无数次终端却只能得到一切良好的柳函,终于认清了,这并非是因为自己终端故障,而是因为未知干扰导致的讯号丢失。 右羽:“团长,我们正在脱离超空间轨道。” “全团稳定姿态,我们即将返回常规空间,调整你们的曲率引擎,我可不想看到有哪个蠢货一头栽进恒星里面去了。” 听着通讯器里中气十足的声音,我抬手按掉了头顶上的几个按钮,打开了曲速引擎的常规巡航模式。 “脱离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我抬头望向舷窗,当机械副官报时结束的那一刻,超空间航道中漆黑一片的世界被无尽的星空取代,传感器上闪烁着几个代表船团同伴的质量点,而在我们的正前方,则是有着好几个星球级的质量点。 这里是文明边界之外,尚未被开发的处女地。 “好的女士们先生们,看起来我们到站了。” 这支追星者船团的团长是一位退役星舰指挥官,一百三十六岁的年纪即使在平均年龄两百岁以上的这个年代也实在不能说得上年轻,但很多时候他却比很多年轻人都更有活力。 “那么,在自由活动之前,检查你们的设备,不要太靠近那个脾气暴躁的大火球,归程之前我们可以在那颗气态巨星上面补充能源,所以没必要太省着用了……” 就在团长罗里吧嗦地交代各种常识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检查传感器上的各项数据。 有点不太对。 “团长,数据不太对劲。” “什么数据?” “按照这颗恒星的质量来看,它应该是一颗g型恒星才对,但是根据我们之前远距离观测的结果,它的亮度根本不应该是g型恒星啊。” “说的也是……按照g型的标准,也实在太暗了一点。” 通讯器里传来有几分疑惑的声音,而就在这一瞬间,机械副官突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检测到高能反应!正在紧急规避!” 一瞬间,我只看到自己飞船外层蓝光一闪,随后就是整个船体猛地一个差点将我甩出座位的平移——懵圈了一秒多之后,我才意识到那是我的护盾被触发了,而飞船副官的紧急规避则起到了应有的作用,成功规避了余下的攻击。我瞄了一眼几乎瞬间见底的护盾计量槽,要是刚才没躲开的话说不定就要过载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一道横贯虚空的橙黄色光线连接在我和那颗异常黯淡的恒星上——光速攻击难以察觉和预防,当你看到它,你就已经被击中了。 “那是什么鬼东西……全体,打开你们的护盾!组成联合护盾阵型!右羽你给我躲到后边去!” 这不是逞强的时候,我一边指挥着副官把飞船藏到船团后方,一边调试着我的传感器试图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了我。 “高能警报!” 副官再次发出了尖锐的峰鸣声,与此同时船团正前方一片淡蓝色的光幕猛地闪耀了一下,又黯淡了下去——那是船团的联合护盾,这么多船的话理论上连战列舰的次级能量主炮都能挡得住。 “护盾生成器过载!” “我的也是!” “我的正在散热,也只能再挡一次了!” 通讯器里传来各种各样的报告声,粗略一算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护盾生成器在那一击下过载。 “过载的退到后面去,所有人开始让折跃引擎紧急充能……虽然不知道我们遇上了什么鬼东西,但是我希望你们都买了人身意外险。” 团长开了个玩笑像是希望我们能放松心情,但是我们都能听得出他心中的沉重。 就在我打开折跃引擎开始充能的时候,我依然盯着传感器,而它也终于给了我一些有用的东西。 “在恒星的背面还有一个质量源……之前被掩盖住了,但是看起来那是一个停留在日冕层的庞然大物……团长,那是某种利维坦,它在吸收恒星的能量化为己用。” “它在进食,吞噬这颗恒星,而看样子我们是一头撞到它的餐桌上了。” 通讯器里一片沉寂,只有失真的警报蜂鸣声传来。 “……折跃引擎还有多久充能完毕?” “半小时。” “十五分钟。” “我还要二十三分钟。” 各种各样的答案都有,毕竟只是民间船团,飞船都是自己的,也不太可能统一制式,引擎自然是各有优劣,使用超空间航道的时候还能调节速度保持同步,现在要紧急跃迁逃命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我扫了一眼自己的系统界面——护盾几乎过载看起来给能源系统造成了相当的负担,我的折跃引擎需要至少四十分钟来充能——大概足够我拿四五次意外保险了。 “所有船只……十五分钟后开始折跃。” “充能完毕的船只先折跃,制造出足够的超空间跳跃缓冲层让没有完全充能的船只也能通过……这会很危险,但是也只能这么做了。” “希望我还能在星环见到你们……祝你们好运。” 通讯频道安静了下来,虚空中恢复了一片寂静无声,只有时不时闪过的护盾光芒提醒着我这是多么危险的境地。 “……全舰,准备折跃。” 我从来没有想过十五分钟会如此漫长,但是当团长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看着不到一半的充能槽,却又觉得它太短了。 舷窗之外断断续续地闪过一道道白色闪光,那是船团的各位开始折跃的讯号。 “副官,关闭系统安全锁。” “警告,是否确认关闭安全锁,此确认将进行三次。” “关闭。” “是否确认。” “关闭。” “最终确认。” “关闭。” “系统安全锁已关闭。” “准备启动折跃引擎,目标艾格斯星环。” “警告,充能不足可能引起未知后果。” “开始折跃。” “正在连接超空间网络——折跃倒计时,三,二,一。” 享用过加热过的豆子之后,久违的满足感让我几乎无法动弹,今天是补给过后的第一天,物资储备还算充足,而且碳酸饮料这种东西可以让人产生极大的满足感——对于一个每天都饮用融化的雪水的人来说。 “嗯,让我看看……” 今天的温度显示依旧停留在零下150c,我不知道是仪器被冻坏了还是这个仪器能测量的最低温度只有零下150c。 我试过端着一杯热咖啡出去,没走出几步,咖啡就和杯子冻在了一起。 “温度……没有变化,现在风很大,难以判断风级,没有季节性的气候变化,除了风向会改变外,另附,没有观测到生命迹象。” 我在例行公事的写报告,这是0这个补给站兼观察站的唯一作用——对行星环境和气候进行评估。 详细的评估报告早就提交上去了,附带建议是暂时放弃殖民和前置建设,现在的工作就只有日复一日的流水账般的报告。 “综上,不建议进行进一步开发。” 写好的报告整齐地排列在个人终端里,下一次补给舰到来的时候,会把这个月的报告集中送回总部。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他们能把囚犯送到这里来,无论是安全性还是保险性都胜过任何一座监狱。” 没有通讯手段,没有食物供给,直接进入到风雪里,就好像一头扎紧一个满是钉刺的滚筒一样,地面表层的薄雪最深可以没到心脏,而地表下的坚冰则硬的好似钢铁……我是指那种连切割机都啃不动的舰体表层装甲板。 最后往燃料炉里投入固体燃料后,睡意又开始占据了头脑. “……好像一层的供暖出了点问题……哈,呼……下次……再说吧。” 右羽:“已跳跃进入超空间——” “警告,引擎充能不足,跳跃坐标无法到达。” “正在重新计算坐标……” “正在重新计算坐标……” “正在重新计算坐标……” 大概有好几个小时,显示屏上都只有这样一段红色的字符微微闪烁着,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迷失在超空间里了,以至于还起身到后面的仓库里检查了一下物资储备——大概能够我撑一年多的时间。 以前倒是听过不少超空间迷航的故事,没想到今天发生在我身上了。 一般来说超空间航行都是通过星系之间天然的超空间航道进行加速从而缩短航行时间,而特殊的超空间跳跃则是需要指定一个大质量目标来确保自己能够在最后被拉出超空间,但是这次紧急跳跃充能不足,我也只能祈祷落点附近有大质量星体可以让我作为脱离的跳板。 超空间里一片漆黑,或者说,人类的视力模式无法在超空间中直接看见任何东西,而我的船上也没有专门观测超空间的设备,于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屏幕发呆来打发时间。 “已发现质量点,是否启动脱出程序” 当屏幕发生变化的时候,我愣了大约半秒钟,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启动超过载护盾,脱出超空间。” 在落点不明的情况下脱出一定要打开超护盾,这是团长来来回回叮嘱过的,虽然用完之后护盾生成器基本上就形同报废,但要是在恒星外层之类的地方脱出也还能支撑十来分钟的逃离时间。 “正在脱出……三,二,一……” “轰!” 我猜我大概是在脱出的一瞬间撞上了什么东西,但是周围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我这是跳跃到哪了? “副官,打开外部微光传感器,开始系统自检。” “传感器已启动,自检开始。” 传感器上依然是一片漆黑——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外界光源存在吗? “开启外部照明,第一档亮度。” 原本是不想惊扰到可能存在的外部危险,但是现在必须先搞清楚自己在哪。 “已开启。” 舷窗之外亮起了一圈微弱的灯光,但是这一刻我想的是,似乎太亮了,这至少是三档亮度才对。 我低头看了一眼传感器,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飞船的周围全都是冰层,光线照射到这些冰层上,几乎没有损耗地又折返回来,在飞船表面上产生漫反射,一点微弱的光几乎就能照亮整个区域。 这是一个冰洞,在我所能看到的地方,有好几条黑漆漆的通道延伸向远方。 我这是一下子折跃到某颗行星内部了吗? “系统自检完毕,警告,超距通讯系统损坏,警告,折跃引擎过载损坏,警告,引力波发生器损坏……” 一大堆报错接连不断——总的来说就是,就算我正常降落在地表上,想飞起来也还要花费一番功夫。 “启动重力传感器、环境传感器和信号雷达。” 挑了三个没坏彻底的设备启动了一下。 “已启动,重力传感器正在对比星图……文明边界行星,前哨基地be35572,星系内有一座恒星哨站可供补给。” 就算想要补给我也得飞的起来才行啊。 “环境传感器报告……室外气温零下一百三十摄氏度,空气成分无法供给正常呼吸,重力加速度1.004g,没有检测到生命迹象,建议使用防护服和简易维生设备。” 荒芜星球吗……大概是十多年前文明疯狂扩张边境留下的恒星哨站呢,宣誓了主权之后留下一些自动化恒星矿站就抛下不管的恒星系,这种地方在文明境内可多了去了。 “信号雷达捕捉到来自上方一万两千四百米的可识别信号,正在解析——解析完成,信号源为行星研究所se1207。” 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还会有研究所存在。 “接通紧急频道讯号。” “正在试图接入……紧急频道已连接。” 该怎么说呢……真是意外惊喜吗?短距离无线电没有坏掉,而这种地方居然还有求救的希望。 “追星者舰船‘群星号’正在呼叫,收到请回答。” 诺耶:“……追星者舰船?”对于这条把我从梦境里面抓出来的通讯我是很想直接关闭频道的。摸索到控制台前,按下固定信息发送键。 “本补给站暂不接受访问,请离开。” 这里无论在哪一个航标星图里都是标注的禁止登录区,不可能会有除了补给舰外的其他船冒冒失失地靠过来。 感觉有些冷……对了,一层的供暖设施……啊啊啊,真是麻烦啊…… 右羽:“暂不接受访问?”大概是被当成从外层空间误入星区的飞船了吧。听到这句话苦笑了一下,按下了继续通话。 “我想你大概注意到了这是一条紧急求助通讯……我会向你开放反向定位权限,你可以看看我在哪。” 操纵着副官打开了定位权限,等待了几秒钟——这个地方安静到只能听见对面那个人略有些失真的呼吸声。 “所以,我其实就在你的脚底,十二公里的地底下。” 自己也是刚刚才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事实。 “我的折跃引擎出了问题,所以不受控制地折跃到了这颗星球的内部,对于打扰了你我表示很抱歉……但是我真的需要一些帮助。” 抬头看了看舷窗之外那一片冰墙,我又补了一句。 “非常非常需要。” 诺耶:“帮助啊……真麻烦”从角落里翻找出工具组,“这帮人运气真差,我运气也真差,看来我们都差不多,看起来不幸的人总会互相吸引。” “啊,先说好。”我看了一眼补给站内的能量供应。 “我没有好办法把你们从那里弄出来,好吧,其实有,但是我不确定是否可行。” 嗯,在哪,我记得库房,对了……是这个…… “好吧,可行……大概,或许很糟。” 我看了一眼显示在屏幕上东西——备用动能核心,能供给整个补给站能源的东西,如果它过载,这里就会被夷为平地。 “现在要做的只是把它拆下来,运到离他们最近的地表,然后……躲得远远的。” 我不确定能不能成功,我甚至不确定能不能把它运过去,风暴马上就要来了,它会把一切都撕碎,而且,舰船也没办法起飞……最糟的情况是我们都会被困死在外面。 “真是太糟糕了,糟糕的我都要想起以前的事然后把午餐吐出来了。” 但是……总得试试。 “我提前问一句,你们有什么计划吗?不那么糟的计划,这样我就不用出去了,你们也不用来了。” 右羽:“你们?”似乎在人数上有什么微妙的误解。 “那个……我想像我这么倒霉的家伙大概是没有了吧。” 听着频道里絮絮叨叨地自说自话,我趁着这个机会试着打开了中微子探测器。 “稍等,所以你是想要用冷核聚变反应堆炸出一个大坑来吗?” 看着传感器上的数据,抬手虚抹了一把汗。 “先不提十二公里的深度……你的脚下,我的头顶可全都是脆弱的冰层,这个星球一直没有大规模地质灾害的缘故看起来只是因为地质运动不强烈而已,而冷核聚变反应堆,虽然我是不知道实验室据点使用的规格啦,但是就算是我飞船上的这个,炸在这种冰冻大陆上的话也是足够引起大地震的。” 意思就是,要是真的来这招估计我们都活不成。 “应该是不需要用到那个东西的……如果你们那里有钻探机之类的工程用具的话倒是可以试试看。” 不过,中微子探测器反馈回来的数据多少有点奇怪。 想着,我抓起通讯器塞到口袋里,往船舱后部走去。 “现在的话……我有些事情想要确认。” 在自动化装置的帮助下穿好了防护服,通过了两层气密舱之后提着工具箱,不太适应多少有点厚度的防护服以至于只能僵着步子走下飞船,踏在了外面的冰面上。 “零下一百三十度……你们这地方可真够冷的。” 扫了一眼面甲上的度数,砸了咂舌。 虽然穿着防护服也感觉不到就是了。 将手里的工具箱放到地上打开来,掏出一柄多功能长铲展开来组装好,轻轻磕了磕地面——半点划痕都没有。 心知不太妙,却也还是不信邪,铲子的材料不说跟我的飞船比,至少也是高端材料,专门为追星者适应不同星球环境打造的,对付一般岩石都是一铲子下去一分两段,到这儿却连冰块都对付不了? 举起铲子重重地戳向冰面——尖端碰撞到冰面一瞬间的反作用力差点震得我长铲脱手。 掌心发麻于是干脆把铲子丢到地上,再看地面还是半点冰屑都没铲出来。 这还是冰?怕不是战列舰护甲啊。 “我猜你们科研站肯定没有展开过钻探科研项目吧?” 原本只是随口吐槽一句,但是一下子想到了些什么,又赶紧追问。 “我这里的冰层连航空合金都铲不动……虽然我的飞船上有小型钻探采样的仪器但是估计也没什么作用了……只有我这里是这样吗?还是说地表的冰层也是一样的?” 如果不一样的话…… 我抬头望向远处那几个足有几人高的,黑漆漆的冰洞,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背脊直攀而上。 我到底是来了个什么鬼地方? 诺耶:“如果你是指那层薄雪下面的东西,很抱歉,那是被称为绝望之壁的东西,无论哪一块地方都是这样的。”撕开一袋薯片,“既然你们那边没有一个有效的方案的话,咔嚓,嗯,钻探是没有的。”舔去指尖上的油脂,“啊,曾经有大胆的人试过呢,物理的方法是行不通的……用钻的话,钻头会滑开,用锯的话,锯片会损毁,融化倒是可行……效率低的可怕,反过来看,爆破的效率和危险程度都很高呢。”看了一眼气象终端 “啊,比预想要早啊……这就是不幸的具现吗?”喝了一口碳酸饮料。 “嗝——现在有两个选择,没有开玩笑哦,一个……咔嚓,在里面待着,等暴风雪过去……时间?大概是半个月?如果你们运气够好的话,一个周过去就好了。另一个……在地表开个洞,趁着暴风雪还没到达来这里避风……之后的事会变的很麻烦,所以我要做一个预案。” 啊,一层的供暖还没有恢复啊。 “或许你们可以把名字报给我,这样下次补给舰来的时候,我可以汇报上去……当然啦,如果你们能折跃出去就完全没必要说这些啦……嗝。” 柳涵:“呕~”胃部剧烈的痉挛,顺着血管爬行的冰冷触感,还有止不住的冷汗,这一切让柳函只能跪爬在地上干呕。 “副作用真够大的,不过,总算可以冷静思考了。” 满脸的冷汗将柳函疏于打理胡须黏在一起,因为镇静剂而从松弛化的嘴角流出的唾液也进了一份力,再加上乱糟糟的披肩碎发和现在这个人跪爬在地的狼狈姿态。 “还真是,够难看的呢。” 注视着自己在合金版上倒影出来的窘态,柳函反而笑了出来,而那本来应该受药物影响而散乱的眼睛更是在闪烁着冷咧的光。 “唉,这次是多久?” 据上次注射gx53-2溶剂以19日23小时54分钟,注射周期延长一天零7小时32分钟。 听着那系统刻板平稳的汇报,柳函的眼睛越发明亮。 “信息依赖戒断反应确实在减轻……” “汇报我近两个周期对突发事件的应对情况。” “使用者近两次周期对突发事件反应能力成上升趋势,近期突破历史峰值,请使用者再接再厉。” “成功了呢,可真是,不容易啊。” “以生产线还有探测器的数据来缓解信息瘾,真亏这么乱来的方法能成功呢。” 随着爬行在血管里的冰冷感渐渐褪去,柳函也爬了起来。处理之前因为失去理智而必须从头再来工作。 “第32年,这个也问题解决了呢。” 离那次与支援部失联已经32年了,起码对于柳函来说,已经32年了。 “不过,通讯问题依然看不见希望呢。” 影响通讯未知干扰在柳函体感第15年,柳函完成了第一期星体车间,为了进一步更迭生产线的能源开始进行戴森云计划的时候就搞清楚了。 “时间丘陵什么的,真亏我能遇到啊。” 这种因为极端天体之类的影响,导致空间“浓度”不同,结果影响到“时间”的宇宙级奇观,真是中大奖了,要是不是丘陵而是高地就更好了。 “不规则空间内进行不规则的时间加速或减速,加速度还在不规则波动,这么一搞,什么信息都变乱码了……”使用者,离晚餐还有一小时,请尽快处理事件以保障正常作息,“该吃饭了啊,不过也快完了,呲,又是传感器接触不良,明天一定要给这毛病编个自动修复程序。” 滴,备忘录启动,传感器接触不良自动修复程序相关备忘录已有5条,分别重新**3次,5次,12次,2次,请问应新设记录或**已有记录。 “啧,新设。” 滴,备忘录记录成功,是否设置提醒。 “否。” 设置成功。 “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啊。” 看着鬼魂系统总结的《工业数据缓解信息依赖症观察实例》。 我的文明,我能做的,似乎还有很多,默默感受着翻滚在胸膛里的某种情感。 “感觉不坏。” 所以,10年,20年,50年,或者百几十年?我会坚持下去的,一直到这具躯体腐朽,为了向世间宣告我来过。 而你,也一定会将我于这世间的宣言记录下来,对吧,我崇高的文明。 第097章 扳机 我想拥抱你,伸手在风里。 伊瑟娜醒来时眼角刚好滑出一颗泪水,打在半湿的枕套上。揉了揉头发,看着窗外的移动中的星海万千,这是自己在舰队工作的第三周的凌晨。 航舰正在太空中缓慢行驶,自己则在属于自己的小卧室中休息。旁边堆着一些医学资料。顺手翻了几页,发现不如仔细观察星河有趣。 “那是你喜欢的星海哦。” 幸福地眯起眼,将自己的手贴在窗户玻璃上,微光从自己的指缝间射进来。 总有一天,重逢之日。 半年前是他的最后一次任务,真的是最后一次,那次任务把他从自己身边啊,永远永远的带走了。任务前几天和他一起去了海边,踩着软软的细沙,投入他的怀抱中。他说这次任务结束后,我不想让你再等了。他将戒指悄悄的戴在自己的指上。 “我们结婚吧。” 自己点了点头。将一缕发丝别到脑后。 那晚和他坐在海边看着星月从海水里面悄悄出现。那是他喜爱的星海浩瀚。 海边的房子里,夜幕垂下,房门禁闭。两人在床榻上缠绵。自己忽然有什么不好的预想,抱着他的脖子莫名其妙地哭了。 “我怕你忽然离开我,去一人探寻未知的世界。” 手摸上他有力的脊背。泪花把视线模糊。 “危险是常有的。我一定一定回来。” 他蹙眉喘着气,垂下眼眸吻了下去。 后来就是电视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几名遇难者的照片被不断展示在屏幕上,自己大哭着撕碎了送到家里来的所有报纸,断开电闸,电视一片雪花跳动。人们敲开了房门,把他的遗体放在自己的面前。那个在海滩斜阳下求婚的男子没有了。取代的是面色苍白的死尸。他的结婚戒指还稳稳当当戴在指间。身体被白花簇拥着,眼睛再也不会睁开,朝自己笑了。 艾丽卡:“正在确认星图——即将进入超空间航道,目标长蛇座。” “全舰队姿态确认,准备进入超空间。” “全舰队对时。” 抬起手腕看着手表的秒针,看着它走过了十二。 “五时三十七分,六十秒后全体进入超空间航道。” “对时确认。” “确认。” 通讯器里传来下级指挥们的报告声,而机械副官的倒计时则渐渐靠近结束。 “三,二,一,开始跳跃。” 舷窗外的星光一瞬间被黑暗取代,我们已经进入超空间航道了。 “预计抵达时间三十六小时。” “启动超空间通讯,全舰队保持联络。” 终于是可以喘口气了。 从座位里站起身,又再看了一眼手表。 “副官,一小时之后提醒我回到舰桥。” “明白。” 至于现在……是时候去看看她了。 踩着悬浮板从舰桥一路向下层而去,嘴角带着几分微笑向路上见到的人点头问好。 只是,越靠近目的地,心情却越沉重起来,以至于微笑也淡了几分。 终于是到了——看着眼前的大门愣神了几秒钟,拍了拍自己的脸回了回神,抬手按响了门铃。 “伊瑟娜,你在吗?” 后来,在他的追悼会上。他一袭黑色西装,安详地躺在被白花簇拥的棺材里。自己则穿上了如雪般纯洁的婚纱,被花童簇拥进入大厅。倚靠在他的棺材边。抬起他的手与他交换了戒指。并低头轻轻吻了他早已失去血色的唇。 “护士伊瑟娜和副官维尔特。正式结为夫妻。” 一旁的牧师宣布道。却不知自己的泪珠早已滚下好几颗。 门铃声打断了回忆,伊瑟娜急急忙忙扔了手中抱着的陪睡小熊布偶,将床上的医学资料草草理好。来不及梳有些乱的头发,踩着拖鞋去为她开门。 将门打开,对着门口拥有闪亮金发的女子挥手一笑。拉着她的手进屋。 “艾丽莎真是关心我呢。我这里似乎有些乱不嫌弃吧?工作久了要不要去厨房拿一点甜食呢?” 朝她眨眨眼睛。 “我们都喜欢甜食。” 右羽长叹一口气。 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或许我一生的霉运都用在这个地方了吧。 “我觉得大概是没有在暴风雪到来之前融穿一万两千米的冰层的可能性存在……。” 虽然通讯器对面的人肯定是看不到的,但还是做出了一个摊手的动作。 “按照目前的状况,比起怎么样逃出去,我认为还是先想想怎么活下来比较好。” 值得一提的是,通讯器另一边啃零食的声音让我也开始感觉到肚子开始发出抗议了,干脆提着工具回到飞船里,经过气密舱和消毒水的洗礼,终于是能脱掉身上的防护服了。 “所以说……我认为暂时没必要太着急着把我弄出去——当然,或许通知救援是个不错的主意,我的超距通讯仪已经坏掉了,希望你那里有。” 再次查看了一下自检状态,很多部分依然是损坏状态,而这种情况下也不好进行维护修理,叹了口气从椅子下面的储物柜里翻出了自己的证件。 追星者执照,也算是我引以为傲的事情之一,虽然好本事抵不过坏运气就是了。 啃了一口手上拿着的巧克力棒:“飞船的反应堆一时半会还不会停,补给也是足够的。要我说的话,或许我可以先在这下面建立一个临时营地。” 这么说着,已经拿着感应笔在面前的三维投影上写写画画了。 “反应堆多余出来的热能可以用来融化冰层,上下两边同时进行的话进度应该会更快,但是我估计时间也不会太短,所以一个营地应该是必要的。” 毕竟那是十二公里厚的冰层,就算用钻机也要不少时间。 “然后……如果有空闲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进行一下从来没有过的深度钻探科考。” 半开玩笑地这么说了一句——自己也的确对于这个地方很好奇就是了。 不过,一切都要等到临时营地建立起来之后。 “所以……你怎么看呢?” 艾丽卡等了片刻大门便打开了,首先便是她略有几分凌乱的栗色秀发,被人拉进屋里的时候才注意到她手上戴着的,耀眼的指环。 心中莫名地一痛——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一段时间一定是他们最幸福的日子吧。 只是那个家伙,一声不响地就走掉了,没有给作为挚友的我和我眼前这个他最爱的未婚妻留下任何话,甚至也来不及赶上他自己的婚礼。 压下心中的痛楚,嘴边挂起几分微笑来,轻轻地拍了拍眼前这人的手背。 “你这要是还算乱,我那儿岂不就是狗窝了?” 自己确实也有这样的一面——即使再优秀的舰长,也没有人规定她的房间不能乱糟糟的吧?眼前的人是知道自己的,倒也不怕自己揭短。 思索着避开关于他的话题,一眼瞟到角落里的玩具熊——她方才大约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吧? 青梅竹马多年倒也清楚她,没有提起这事,接过了话头: “是你自己想吃了吧?” 倒也不否认自己也想吃,站起身来手指不经意扫过她的发间。 “你可得先梳个头,不能就这么出去吧?” 诺耶:“那么祝你好运。”看来他还是没有了解情况。这里被称作尼福尔海姆的原因很多,每一条都是让人绝望的恶劣,冻土,暴风雪,还有干扰。 暴雪来临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在外面待上超过一分钟。 “我觉得,你可能要多忙活一段时间了,或者你认为一个快要被放弃的地方能直接联系总部。” 把手擦干净,返回了二层的生活区。 “相信我,只有在统计星区内的殖民星球和运送补给的时候他们才会想起这里。” 忙活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早知道就继续睡了。 “你的名字我已经写在报告里了,下一次补给来到的时候它会被送到某人桌上……或者垃圾桶里,看你的运气了。” “很高兴和你聊天,右羽……希望下次我醒过来的时候还能听到你的声音。” 开启防护装置,预设好温度之后,我一头扎进被子里。 “a市天才科学家化身恶魔侵袭a市。” 铺天盖地,新闻铺天盖地,昔日天才变成夺命刽子手,年幼女儿惨成牺牲品,下落不明,人人痛骂。 一月前。 “也真是晦气,怎么偏偏是咱们哥俩来执行枪决。 ” 一个带着军徽的男人此刻正在架着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 “教授,交出配方,我让你死的痛快。” 那是铁蹄溅破水洼的声音,那是歌声唱响幽谷的声音,那是末日来临的声音。 现在。 一对训练有素的战队出现人们的视野,他们是异能者,也是带他们走出阴霾与黑暗的希望。 “十四区已沦陷,请总部支援。” “出发!” “别来烦我。” 沈烟儿一挥手将靠近自己的丧尸打退,丧尸发出不满的赫赫声。 “你在质疑什么!” 说着,手一挥,扔到了一遍,轻蔑的像再看一只蝼蚁,凛冽桀骜的眼神。 “我等着好戏开场。” 手一挥,场景显现。 “异能者?也不过是试验品罢了。” 楚昭啼翘着个二郎腿叉手瘫坐在政府军队沙发上。一双上挑桃花眼瞥一眼身边几个身手不凡的军官。 在昨日丧尸爆发即将迎来末日,自己得到仿佛嘲讽般的治疗异能后便被军官强制性绑到这个鬼地方。其称要将获得异能的人组成一个什么狗屁战队。 救世主?谁愿意当啊。 心中这样想却还是迫不得已留在这儿组成救世主战队。只希望别的人能有意思一些。 “喂,其他人还不来?” 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房间内仍然安静地只能听到时钟转动的声音。 顾浅兮少女靠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中,金色的长发衬托着她雪白的肌肤,晶蓝色的双眼望向不远处正在抱怨的少年,搭配着一条点缀着星星的白色长纱裙,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洋娃娃一般,没人会想到这样一个少女也会在战场上无情的战斗。 她笑了笑,轻声对少年说道,语气中满是无奈: “你是不是,太容易忽视人了呢。”说罢,便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军官,示意他们先离开这里,随后朝少年走去,问道:“你也是异能者吧,你是什么能力呢?” 房间的门被打开,霍斯缓缓的走到门前在一旁的士兵准备进行最后的搜身的时候再他的手刚碰到身体时便感觉到了一股入骨的寒冷直接将手弹开,回头看向那个士兵眼神里满是杀气可以将人杀死,开口冰冷的说道: “你要是再敢碰我,就死定了。” 说罢缓缓的走进了房间士兵将门关上后也离开了里面看见了房间里的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步的走到了窗户外面看着那刺眼而又美丽的阳光。 顾浅兮转身望向刚进来的少年,听到了他低声喃喃自语,勾唇一笑,快步走到他身边,长长的裙子随风摆动,少女在少年耳边轻声说到: “自由?你想走,是吗?” 少女轻轻地挥手,旁边的军官瞬间犹如被冰冻住般一动不动,甚至连紧缩着的房名也被一一打开,一条毫无阻拦的道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少女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走吧,放心,没人拦着你。” 说完便望向少年,期待着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霍斯看着人的动作笑了一声眼神中划过一丝同情同情人的天真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拿起桌子上朗姆酒一饮而尽又将已经空了的酒瓶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人道: “如果我说的自由是指这个的话,那我是不可能进来的,我们也不可能相遇的,我所说的自由。” 轻笑了一声拿出了一包烟从中抽取一根点火放在了嘴里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从口中吐出。 顾浅兮少女盯着少年看了看,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忧伤,靠着墙,转头望向窗外。 “谁不是这样的呢,但是,你看看现在的世界,人类该死的死,该伤的伤,还有一大部分变成了没有理智的丧尸。” “生命可贵,异能没有给我们带来完整的生活,但至少,你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说完,少女便顺着那条道路,向楼下走去。 霍斯听着人的话也不经陷入了思考,躺在沙发上也一直在思考着这句话。 “是啊,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这不就够了么,我又何必奢望更多呢。” 说罢轻笑了一声自嘲自己为何这么晚才知晓这个理,内心也感觉释怀了,拿起了桌子上的朗姆酒又是一饮而尽放在了桌子上,一阵旋风突然出现将自己卷起来,在风消失的时候自己也没有了踪影。 顾浅兮正好无事可做,有点闲的慌,出门时无意间的一瞥望见了这一幕,少女便也想跟过去玩玩,伸手控制风想要如少年一般消失,但奈何不是元素系的异能者,这起不到任何效果,少女只能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运用空间能力跟随着少年离开,这过程中还不忘抱怨一下少年的不辞而别。 “哎,这怎么突然就走了,都不说一声,该不会被丧尸抓了吧。” 想到这里,少女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再次出现是在一个全身丧尸的广场上,好久没有吃人饥肠辘辘的僵尸看到有个人就这么出现怎么可能放过全部立马扑了上去少年冷笑了一声:“来一个,杀一个。” 霍斯手往前一挥制造出了无数条十分长的铁针贯穿了丧尸血也粘了自己一身笑了笑眼睛愈发猩红从身后出现无线条藤蔓将僵尸全部都给撕扯开来。 顾浅兮坐在广场中央的一座大雕像上,一脸嫌弃地望着周围的丧尸,控制了周围的重力使靠近的丧尸都在一瞬间被撵成了肉酱,场面十分血腥 “啧,真是麻烦。” 看向地面上正在与丧尸作战的少年,有点儿搞不懂他的心思,明明有能力直接将这种低级的丧尸直接粉碎,又为何如此浪费时间? “你不嫌脏吗?与其在这里和这种低等级的丧尸周旋,你还是干脆去找丧尸母体好了。” 霍斯在一旁杀僵尸真杀的开心,听到了旁边的人嫌弃的语气转头看向人道:“只有在血液沾染到身上,我才能真正的感觉自己在活着。” 转身一抬手丧尸们便突然被抬到了空中,将手能成了拳头时方圆几十里的僵尸全部都被弄成了血肉模糊的样子,少年也第一次露出了很阳光的微笑,十分的温柔开心。 兴许是场景转换使她看到了她,本来玩味的笑容变得渐渐深沉,她说话了,说话间都带着淡淡的,不可违背。 “兮儿回去,不要妄想救我。” 沈烟儿的眼神越来越冷漠,逐渐可以凝结成冰,当然这并不是母体最强威力,她的能力目前只绽放了十分之一。 “忘记那个沈烟儿吧。” 由于是个人传音,其他人听不见,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但威压传到。 “这些家伙的数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斯格图玛说完这句话,就还是制造声响来引诱那些丧尸到自己之前布置的地方。到了自己选好的地方后,立刻点燃之前到的汽油。火苗按着汽油的路线慢慢的形成一座火墙,挡在科尔面前那些丧尸看到火墙丝毫没有停顿,还想科尔走去那些穿过火墙的丧尸像极了某电影里的人物。 “这些家伙还真像电影里的那样。” 这时候向科尔袭击的丧尸越来越多,那些丧尸冲过火墙向科尔袭来,这时自己拿出背后的鲁格卡宾枪对那些丧尸开枪自己不禁咒骂道: “md怎么越来越多了!” 丧尸来的越来越多,那些丧尸踏过火焰墙使火势降小一些,虽说不大但自己还是发现了。 “靠这样下去我会躺在这里,我要想办法离开!”突然看到左手边一人高的窗户,自己想也没想翻过那个窗户随后安全落地。 “这波有点亏,哼。”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立刻离开这座商场任由里面的火焰燃烧。 空中一阵阵熟悉的声音在四周回荡,面对着自己昔日最好的朋友,顾浅兮心中满是惊喜,但这话语却又令人十分不解,她并不在乎丧尸的事情,也不知道母体的身份,这几句话,令她心中充满疑惑,又夹杂着一丝恐惧。 “烟儿?” 少女伸手在空中一挥,城市的各个角落如同监控一般显现,她焦急地寻找着烟儿的身影,直到看到a市中心。 被丧尸围绕的烟儿似乎并不打算出手,而周围的丧尸似乎对烟儿是十分的尊敬。 “烟儿,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无论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就算与世界为敌。” 沈烟儿一双手迅速结法,使她的映像破灭,似是太过虚弱吐了口鲜血,做了手语示意丧尸架着自己转移地点,她尽量使自己的声线不颤抖。 “不要妄想救我……我们不可能了。” 她快速扭转身形一双眼睛满是疲惫,成群结队的丧尸缠绕着她,逐渐虚无。 “我要离开你。”说着声音渐渐消退。 斯格图玛看到身后的丧尸也跳了下来自己对几个丧尸开枪击毙后立刻跑了起来。 “这些家伙真是穷追不舍。”自己和丧尸拉开距离后,立刻停下对其开枪5秒后立刻转身离开。跑了将近十分钟后,看到一个可以让自己躲藏的建筑物。自己想也不想的立刻跑了进去,拉上卷帘门还留下将近三厘米的缝隙可供自己开门。 “暂时,安全了。” 影像中几个丧尸扶持着烟儿,顾浅兮望着烟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痛苦,加上之前新闻报道的实验,她已经猜到了大概,自己曾经答应过烟儿会保护她,现在又岂能视而不见? 少女叹了口气,将手放在影像上,向前一跃,来到了,市中心,她没有立刻去找烟儿,因为现在貌似并不合适见面。 “烟儿,我会遵守诺言的。” “我从未想过当什么救世主,只想,保护自己重要的人。”望着烟儿逐渐远去的身影,少女望科尔斯格图玛所在的建筑物走去。” “我要为烟儿清除所有障碍物。” 少女推开那扇门,又轻轻地关上,朝眼前的少年说到,语气温柔,眼神中充满了‘善意’。 “你好,请问需要帮助吗?” 顾浅兮终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吧,传声过去,她修长的两条腿叠坐在一起,坐在某教堂的王座之上,高贵宛如神袛。 “只需要时刻告诉我你们的地点皆可。” 少女突然笑了笑,似是想起了谁,两双眼睛眯起漂亮的弧度,嘴角上扬,又听到了丧尸互相撕咬的声音,不耐地扫了眼,手指微微张合,火焰燃尽灰骨,惨叫回荡。 “我很期待你回来呢。” 顾浅兮听着熟悉的声音,少女的心中有了一丝安慰,犹如星空般璀璨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薄纱,她心中明白,只是位置的话,对于烟儿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她想毁了异能者的战队,就算,被所有人憎恨,她也在所不惜。 “好,烟儿,” 少女勾唇一笑,将其他三位异能者的空间方位以影像的形式传给了烟儿,其中,还包括战队的总部,现在丧尸无法触及的地方。 她对烟儿,毫无隐藏,因为,她相信烟儿,这不需要什么理由。 “有什么需要帮助,都来找我就好。” 沈烟儿,看着坐标,玩味的笑了笑,坐标倒是有趣,总部建立在她以前的家,而他们此刻依旧在十四区徘徊,皱了皱眉,好看的嘴巴微微嘟起,看起来破有些俏皮。 “尽量让他们到达十四区中部。” “那里有份大礼等着他们。”她有些戏谑地望着坐标点,那群怪物想和她玩文字游戏?不可能,又想着,自己隔空取物,给你递过去了个药液。 “每日一滴,法力加成。” 脸色不禁有些苍白了,她法力透支过度,估计是要休息了。 “兮儿我先休息了。” 斯格图玛将枪口对准面前的女士并扫了一下她所谓的善意的眼神。 “你是谁,我可不需要什么帮助”将手上的鲁格卡宾枪换上新的弹匣并子弹上膛,“说说你是来干什么的?还有把那眼神给我收起来!” 顾浅兮少女握住枪口,往下随意一甩,控制住了眼前少年的行动,使科尔斯格图玛无法动弹,另一只手打开十四区中心的影像,对着少年使劲一推,笑:“异能者可能麻烦一些,不能这么粗暴啦。” “但是人类的话,嘻嘻。”在空中接过药瓶,看着烟儿脸色苍白,刚想冲进去帮助烟儿,影像却在瞬间消失,因为,这段影像是跟踪着烟儿的呀,凭少女现在的能力,还暂时做不到跟踪失去理智的人呢,“烟儿……” 霍斯杀完了自己那边的场地刚松了一口气看到了一旁少女弄出的影像,缓步走到前面轻笑了一声道: “这个人,怎么感觉很弱小,但又很强大呢,看样子不一般啊,但是我敢确认的是,她现在,对我们一定是个威胁,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嘴角的笑容消失变得严肃起来,感觉到了事情变得已经对自己不太有利了。 科尔斯格图玛的眉头慢慢的皱起,自己死盯这面前的少女,自己扣动扳机的手指突然抽动了一下随后立刻扳动扳机。 “我只说一遍,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给我解开。”而后自己在怎么用力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第098章 当落入镜中世界 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 在现实世界中,人们只能通过镜面看到阿飘, 不能与其进行直接接触和对话,但可以进行肢体语言的交流。 镜中世界相当于一个现实世界的平行世界,人物的身份一样,但性格爱好与现实世界有着天壤之别。 镜中世界没有法律的束缚,若镜像死亡而本体还活着,镜像监管者需将其复活,以维持平衡。 镜中世界的阿飘无法在镜面上看见自己的倒影,但可以通过镜面与现实世界的人进行肢体语言的交流。 镜中世界对于方位、顺逆时针的概念与现实世界相反。 两个世界的时间轴相同,不存在时间差。 现实世界中的本体死亡,镜像则变为阿飘。现实世界中的本体未死亡而镜像死亡,镜像监控者需将死亡的镜像进行复活。若本体与镜像互换空间,本体死亡,镜像也随之消失。若本体与镜像互换空间,镜像死亡,本体则变为阿飘永远留在镜中世界。 骆毅茫然抬头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向班级,老师站在讲台面带怒色手掌不住的拍击讲桌,依稀可见殷红的手掌,因为愤怒而提高的音调甚至有破音的迹象,即使隔着门板也无法阻挡那尖利的声音和极度打击人的嘲讽穿透耳膜传递到大脑领会其中深意。 深吸口气将心里即将爆发出的情绪压下,手里攥紧的试卷已经被汗液浸染皱成一团,红色和黑色混杂染在手心留下刺目的污痕。抬手揉揉酸涩发红的眼眶,胸口憋闷异常喉头微哽,硬是撑着所谓的自尊心忍下了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距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而自己因为成绩的问题被罚站到走廊让路来路往的老师观摩,这无疑是在往本就脆弱不堪的少年自尊心上再次给了重击。 转过身看着玻璃上的倒影出神,收回视线低头看着皱成一团烂纸的试卷,卷面上一个大大的红叉触目惊心,看样子打叉的人用的力度极大甚至划破了纸张。越看越是难过一时没忍住倒抽一口冷气眼泪沁出眼眶顺着鼻尖砸落在手背上。 扯起袖子狠狠擦拭着眼睛然而眼泪源源不断的溢出总也擦不干净,不一会儿就浸湿了袖子。 好半晌才止住眼泪,看着玻璃上的倒影,眼睛通红眼皮微微肿起全不见平日里嚣张气焰,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犹豫片刻抬手屈指敲了敲玻璃,干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呐呐开口:“…你…还在吗…” 罗兰答完最后一道题,扣上笔帽将黑色签字笔放回笔盒并摆入它原本的位置,将卷子翻转回正面再次确定并无遗漏,放下试卷起身走向讲台,拿起带着一半学生去打群架的老师临走前留下的标准答案,转身回到座位。 对照标准答案在自己的试卷上划出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勾,稍微上扬的心情在填分数一栏时与手中的笔同时顿住,然后红笔被放回笔盒,心情也重新跌回谷底。 把标准答案送回讲桌,站在并不高的讲台上看向班级中的零星几人恍惚间有种俯瞰众生的感觉,这些没有跟随不负责任的老师走掉的同学并非都如同自己一般在完成试题,事实上大多数反而在睡觉。 推推眼镜遮挡眼中的厌恶,没有继续听这些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的兴趣,直接走出教室。 走廊的安静与操场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站在栏杆前看着操场上打成一团的师生不禁疑惑在这样的混战中他们如何分辨敌我?又或者打斗本就是目的,而敌我则无须在意。 皱眉回身闭上眼睛不再关注这场毫无意义的闹剧,胸中似有一团烈火被刚才满眼的血色点燃。混乱,无序,暴力,血腥,所有这些令人憎恶却又无力改变的场景每天都在重复上演,而就算有人因此失去生命也能被镜像监管者复活这渺小到令人忽略不计的代价更是助长了这个世界的无序与混乱。周遭的空气似乎带着刺鼻的硫磺味道引胸中烈火烧得更旺以致理智也即将被蚕食殆尽,而身前传来的夹杂沉闷鼻音而又小心翼翼的询问则将火焰瞬间压制。 睁开眼,正对着的教室玻璃上显出镜外世界的自己,垂眸调整心情与表情,而后微笑着向前一步。 “当然,不是说过了,只要你需要,我总会在的。” 随距离拉近看到人红肿的双眼和脸颊残留的泪痕,视线下移扫过被人攥在手中的试卷瞬间明了,微微挑眉。 “这些线条根本毫无意义,别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个被丢到外面的?看来……不是每个世界都把用数字定义一个人当做愚蠢的事啊。” 想到自己那张最终没有填上分数的试卷,自嘲笑笑似不经意轻声感叹。 “果然还是觉得我这边的世界更适合你呢。” 骆毅长舒口气回头看了眼教室转身沿着窗台一步一挪慢悠悠的走着,全然不顾此时还没有到下课时间,侧首看着镜像扯扯嘴角笑弯了眼:“每次听你说起你那个世界总是很好奇”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刻。站定在走廊尽头最后一块玻璃前,手肘搭在窗台上单手撑着下巴投过窗户看向楼下,果不其然校门口已经停了不少来接学生下课家长的车,凝神看了半晌收回视线抬手覆上玻璃上倒映的那人的眼睛:“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我,直到发现你原来也有自己的思维也能和我交流…我想和别人说,但是没人会听没人相信……” 顿了顿止了话头收回手怂怂肩,双手摊开一脸无奈举手投足间带了些刻意的成熟。 “成绩这个东西也没有很愚蠢,起码他还是有用的,划分了三六九等,不过我才不在乎,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束缚我。” 哼笑一声语气带着十成十的不屑,仿佛刚才因为尴尬和意味不明的羞辱而痛哭流涕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啐了口吐沫直接吐在光洁的地板上,粗暴的展开试卷撕碎扬手撒在楼道,拍拍手得意的笑出声。抬手敲敲玻璃笑的眉眼弯弯一副做了好事等人夸赞的样子:“你看就算教条这么多,也没有一条是能真正管制我的。如果可以互换的话,我还真想去你那个世界看一看。下次再聊。” “去你大爷的班主任!!!见家长?见鬼去吧!” 话毕蓦地抬手锤击玻璃发出极大的撞击声,一瞬间似乎连教室内都安静了,大叫一声彻底破坏了安静的氛围扭身就跑,该死的教条该死的成绩通通抛到脑后。发泄出来后反倒轻松了不少,轻车熟路的翻墙跑出校园在好友放学必经的地方无所事事的数着时间等下课。 滑梯处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不远处是年轻妈妈们的聚会。若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也会是她们的一员,和其他新手妈妈们分享带娃心得。 沈宸郴再次看了眼嬉戏中孩子们,转身离开公园回家。街边新开了一家婴母店,橱窗内模特身上展示的衣服特别可爱,情不自禁的走近推门走入店铺,看到衣架上挂着的棕色无袖连帽外套,走过去拿起衣服,帽子上缝着两颗黑色扣子,帽顶还有两只小耳朵。想象着可爱的熊宝宝伸手找自己要抱抱的画面,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这位太太,那边还有些新款要看看吗?” 突然听到一道活泼的声音,扭头看向声源处,一位年轻女子正面带微笑的看向自己。不舍的捏了捏衣服,面料很柔软,可惜…… “谢谢不用了。” 放下衣服低头快步走出店铺,深呼吸拼命忍住眼泪流出,抬起右手胡乱揉了揉眼睛,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家开门便闻到了藕汤的味道,换上棉麻拖鞋,走进厨房关闭炉子,回到客厅将单肩包挂在墙上的挂钩上,踢掉拖鞋盘坐在沙发上,右手抓过一只抱枕抱在怀里,左手解锁手机给通讯录里的江医生发短信预约。 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下午四点三十七,她还没有下班。打了个哈欠,江医生还未回复短信,将手机息屏放在茶几上,微微挪挪身子,横躺在沙发上,怀中抱着抱枕,双腿蜷缩着,闭眼准备睡觉。 五点三十二分。 慕凉姬抬头望了一眼角落里的时钟,又再默默低头在电脑上工作。眼角瞄到桌子边上堆成小山的文件,默默叹了一口气。 “又不能准时下班了呢……” 不敢也不懂得拒绝别人,有时也真的不是好事呢…… 一阵嘈杂的高跟鞋声伴随着浓郁刺鼻的香水味儿传来。紧接着传来的是一阵无礼的女高音。 “喂,这是要给总裁的文件。已经差不多要完成了,你可以做好它的吧?” 闻言刚想试着的拒绝,那把女高音又再响起。 “难不成你想拒绝?你给那么多人都做过文件了,再做一份又不会死。” 听见这句话,想要拒绝的心顿时消失。只好小声的回答。 “……是的……我会完成它的……” 微微抬眼,只见那个女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踏着高跟鞋离开。叹了口气打开新的文件,只见里头只完成了一小部分,并不是那个女生说的快要完成。并且这份文件是下星期才要的,很清楚知道那个女生只是不想工作。默默把这份不重要的文件收起来继续完成手头上的工作。 那波澜起伏如同线条曼妙屈曲的山脉般,却只肯以尖锐代替圆滑,股票的跌宕背后隐藏着巨大潜能与宝藏。虽有操盘手于幕后掌控,但每个独立自由的人都可以从中谋取巨大的利益——只要你是赌徒,赌上万物,以至于你的性命。 股市等同一只庞大到遮天的饥饿巨兽,它无时无刻不在哀鸣着瘪腹的无尽痛苦。 总有人要被那黏腻的唾液淹没,也总有人要在深渊中与虎谋皮。 成功者总要在此中乘风破浪。 面前堆放着几叠打印出来的财务报表,上面喜人的数据看着都跳脱出黑白框架生动了起来。 “……呵。” 于焕略感疲惫地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中的笔向桌上随手一丢,见着那笔咕噜转了三圈后停下。 在经济洋流中弄潮,终有天道酬勤的那天。 楚天择 “今天把事情给我办成了,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男人微胖,西服在他身上穿着似乎有些勒,脚下跪着两个人,浑身发抖,男人瞥了他们一眼,抬腿皮鞋鞋尖踢在其中一人面门。 那两人拼命答应,用力在地上磕头,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白天在外面那个善良和蔼的慈善家到了晚上会是这样子,活像个魔鬼。男人攥紧拳头用力一吸气,胸前的扣子啪的崩掉了一颗,他骂了一句娘,踢了两人几脚待他们走后转过身坐回去抽烟。 烟蒂猩红。 抬腕看了看表里的时间,时针分针在9上 重合,咧嘴笑笑。 “游戏开始了。” 撬开大门溜进房间,侦查了很久时日以至于轻车熟路的就将身上带的汽油喷到了预先标记好的地方,接着大摇大摆的上了二楼。 那男人在睡觉,打鼾的声音震天响活像只肥胖的猪。 在床的四周喷上汽油,再用余下的一小桶汽油好心的给他来了一个‘起床叫醒服务’,看着男人惊恐的脸以及好笑的谈判词, “你要干嘛?你放我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红色,硝烟,以及你蠢猪一般的叫声。” 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拿起腰间别着的自制大功率火焰喷枪,冲着男人绝望的脸按下了启动开关。猩红的火焰很快就吞噬了男人,尖叫与哀嚎让心中的成就感陡然上升,随手扔下一张纯金的卡片,手脚利落的从二楼顺下,跑到离别墅不远的地方按下了早已埋在周围的塑胶炸弹的爆破按钮。 ‘嘭嘭嘭’的一连串巨响,一切证据都在耀眼的光中烟消云散,只有那张纯金打造的卡片留在原地,被坍塌的废墟掩埋。 哼着小曲走到附近的步行街,随便找了一个公共电话亭,投币,拿起听筒拨打了警局的电话,脸上是一贯玩味的表情,发出的声音却是发着颤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你好,我要报案……” 苏栀沫正如往常一样,送走了最后一位来宠物店的客人,收回保持了一整天的笑容轻轻地叹了口气。虽说自己经营的宠物店并不大,但是来的人也不少,其中很大一部分其实也只是来逗猫逗狗什么的,所以与他们交流以及保持一个亲切的样子也算是自己的一种日常了吧。 虽说这样并不是什么轻松愉悦的任务,但起码自己不用像一些小店那样担心没客户导致面临关门的危险,想到这点自己已经很知足了。左手轻轻抓起放在柜台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口还仍带有些许余温的热水,润润有些干裂的唇瓣。 右手微屈支在一旁,静静地望着窗外早已不怎么扎眼的夕阳,内心顿时平静了下来。 “嘛…收拾一下就该准备回去了。” 将水一口饮尽便轻轻倒扣在杯垫上,轻轻将几撮碎发撩至耳后,花了半个小时将杂乱的地方整顿清楚,再将为数不多地小动物喂饱关进笼子里便准备回去了。回到柜台侧面,身体微侧将放在桌面上的单肩包拾起轻巧地挂上手肘,同时左手伸进包内手机取出,两指抓住包带轻轻一提将其背上肩头往店门口缓缓走去。 熟练地将手机解锁,随即往拨号界面上输入一串数字,界面上随即弹出了“亲爱的”三个字,唇角微微勾起,习惯性地摁下拨号键。不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瞥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在其拨出的前一秒挂断了电话:“嘛…也许还在工作说不定呢,发个消息算了,”先将店门口上刻着“open”的牌子翻了个面,轻轻推门而出,黏在玻璃门顶的风铃发出轻快地声响。 回身将店门锁好,将钥匙放回包内。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轻点,写下了列如:“想你了,快点回来”之类的字眼便发送出去。略微有些愉悦地伸了个懒腰,将手机紧紧攥在手中往家的方向走去。 慕凉姬好不容易终于把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完成。轻轻呼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就要打给表姐。解开锁屏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的爱人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 “亲爱的,我想你了。今晚要早点回来哦!” 看完信息,只觉得整个心都被蜜糖灌满了。轻轻一笑,收拾了一下,拿着提包公司门外走去,一边打开拨号页面,选择了表姐的号码,点击拨号。 “喂,表姐?我今晚加班,不回来了。嗯,我有个朋友在公司附近住着,我去她那边借住一下。嗯对,我也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吃吧。嗯,好。” 结束了跟表姐的通话后,又马上往拨号页面上输入了一串数字。只见页面上写着“亲爱的”三个字。轻轻一笑,又按下拨号键。 “喂?嗯,我现在回来。嗯,等我。” 挂掉电话之后看着夜空,只觉得心情非常的美好。 任歌看着人发泄完,头也不回走向外面,十分无奈的叹口气,老师在台上面无表情,将板擦摔到桌面,手臂一挥哗啦展开试卷,僵硬着声音继续讲课。 为这那张试卷默哀后,回过神听课,尽管还担心着闯出教室的人。 老师语速比平时快许多,并且很少有停顿,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讲完最后一题,然后扔下试卷摔门而去,一瞬间教室气氛有几分凝固。 手里的笔画着数学符号,窃窃私语却坚持不懈的挤入耳朵,抬头看去,发现不只几个人在谈论,在谈论什么? 有些烦躁的转动手中的笔,却因为心不在焉频频失误,索性丢在一旁,单手支着下巴发呆。 敢于公开对抗老师的,并不多,而他恰好是一个。 铃声响起,站起身,将试卷折叠整齐后夹在书中,握着书的一侧走出教室,走廊上熙熙攘攘过往着学生,三五成群,嘻笑打闹,演绎着各色神情。无意瞥向一旁窗户才发觉自己脸上的烦躁竟如此明显。 玻璃完美刻录了每个人的模样,刻录了世界的一丝一毫,巨细无遗,但是左右相反。 走出校门时表情已经收拾妥当,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向着以往放学回家的路走着,路边青翠的草丛点缀着白花,头顶树荫也恰到好处。 握着书的手出了些汗,将书换到另一只手握着,抬起手向上提了提领口,顺带着推了推黑色镜框。 拐过街角,行人渐稀,而不可忽视的人也撞入眼睛,也许是等待太过无聊,那人懒散的倚靠着树干。接着先前走几步,那人闻声抬起头,见着自己也没有要动身过来的意思,直到走近才听人说: “走的真慢……快一点能怎么样?” 布置简约的房间飘着咖啡的香味,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桌上,白纸染上了金黄氤氲着温暖的气息。 这个工作说不上辛苦,甚至有几分享受,无非是听听病人的满腔怨言,给予适当的开解和疏导,或者是帮一帮那个来这儿的警察。 悠闲的坐在房间看书,江羡离生活倒是惬意的很,只不过最近的病人有些麻烦。 “叮。” 时间锁定16:37,大概是病人要来了。 放下手中的书本,不急不缓的在屏幕上打下几个字。 “来吧,我现在还没有下班。” 苏栀沫:“嗯,注意安全,爱你。”微微勾起唇角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轻语,虽说话语简洁,但也不是毫无情感的。过了半晌独自回到家中,手臂微抬将客厅的顶灯打开便瘫在角落的沙发上略微休息一番。脑子一遍遍地过滤这一天自己所说的话,沉思片刻觉得并没有出大太问题以至于得罪别人。 嘛…又是完美的一天,大概吧。 家中的寂静以及没外人打扰,使自己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原因也不必多说,每天做出一副合群的模样与他人交好,可不是像呼吸一般简单。虽说偶尔会像这样抱怨几句,可是这大概是正确的做法吧。毕竟,一个人可没法活下去呢。不过现在接下去该做的就是停止自己的瞎想,况且不说这会影响自己的情绪,现在这样瘫着瞎想可不是第一要事。微微瞥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估摸着时间自家亲爱的可能要回来了,便轻轻起身慢步踱至厨房准备做点吃的。 大概不会很尽如人意吧。毕竟这种东西自己可不是很行呢。 岳予摘下自己的眼镜放在一边,仰头靠在椅背上稍作休息,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学校的安逸环境,时常让自己忘记在外的压力,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回过神来教室里已经变得昏暗,摆眼前的图纸在眼前变得模糊不清。 今天就先这样吧。 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去把灯打开。从桌子上传来“嗡嗡”的声响,回到桌前拿起手机,查看着。看到是学生的来电,便马上拨通。 “喂,秦钰尧吗?找我有事?” 翻着自己桌上的东西,拿出一打资料。 “你给的那份报告我看过了,有些地方还需要改改。如果有空,方便过来一下吗?” 骆毅在回家必经道路等了半天就是不见人影,左等右等有些不耐烦的来回走动,不时抬脚踢飞路边的石子。远远看到熟悉的身影也没有走近的意思,倚靠在树干上碎碎念,间或夹杂着不满等待良久的冷哼声。 待人走近伸手大剌剌的勾住人脖颈下压夹在腋下,右手狠狠揉乱人头发顺势屈膝顶了人大腿,一时不察没有稳住身形踉跄几步险险夹紧了人脖子又伸手攥着人手腕才没摔倒。 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带来了极大的不适感麻溜松手,嬉皮笑脸凑近了先声讨饶道歉,而后得意洋洋的屈肘撞了撞人肩膀 “哎哎哎,今天可真解气,你瞧到了吗,班头儿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哈哈,死班头儿动不动就罚我,不在考试露两手他永远不知道自己讲的有多差。” 因着激动脸色微微泛红,言语间不由带了些小动作声调也隐隐拔高,眉梢高高扬起眉眼间藏不住的威风得意好像做了了不得的大事一样。蓦地想起那时罗兰说的事,一脸神秘的凑近再次伸手勾住人脖颈附在耳边轻语。 “任歌,你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和你生活环境、交际关系一样但和你性格完全相反的人的存在吗?” 天色未暗,黄昏的余光透过身侧窗子于桌面投下斑驳光影,桌上是摞成一堆的书籍,丝丝古木的香味混杂着书卷气萦绕鼻尖,安静的馆内只有沙沙翻动书页的声音和人们离去时的脚步声。 眼前红白光晕交织,二指曲起按了按因疲惫微微作痛的太阳穴,直到看见窗外天色以及腕表上指针的指向方意识到时间流逝,早就习以为常遂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 将叶脉书签放进尚还摊在眼前的书本内,随意拎过一旁的书包背在身上,怀中抱着书本去办理借书手续,因为来的次数频繁倒是和管理员有着几分相熟,碍于性格原因在小姑娘热情的笑容下只是腼腆着浅勾唇角算作回应。 秦钰尧忽然忆起报告的事情,匆忙地与对方告别后同时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指尖在手机上轻敲几键拉出联系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老师,也没什么大事,就……就是想问问我之前给您的报告。” “有空,我现在就过去。” 因为担心打扰到对方,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挂掉电话后忙加快脚程转向往教学楼去,拉了拉兜帽帽檐挡下沿路偶尔有人投来的目光。 脚步逐渐停留在办公室外,掌心抚上胸口缓和略显急促的心跳,方抬腕屈指叩上禁闭着的门。 第099章 互换身份 沈宸郴刚闭上眼数到第三十三只绵羊,便听到了轻微且短暂的震动声与清脆悦耳的和弦声。 伸直左手臂将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向左翻身横躺在沙发上,曲臂将手机举到面前,也未解锁直接点击屏幕上的弹窗查看键,敲出 “好的,马上到”的文字,发送过去。右手握着手机轻搭在胸前的抱枕上,左臂搁在额头上,闭眼停滞一秒,叹了口气,坐起身穿好拖鞋,并将手机和抱枕一起放在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卫生间。 开灯打开水龙头,微微弯腰,双手捧着清水泼向脸处数次,取下自己的面巾打湿,关闭水龙头后拧干毛巾,将脸上的水擦干。放回毛巾时瞟到镜中的自己有根白发,凑近镜子将白发扯下,看着面前人的眼角细纹发愣。 “终究还是老了。” 右手拿起梳子稍稍梳理头发,重新扎了个简简单单的马尾,将梳子放回原处,关灯转身走回客厅,取下墙壁挂钩上的单肩包,把手机装进包里挎右肩上,走到玄关处换上深灰色的豆豆鞋,开门离开。 江医生的诊所离小区很近,穿过两条街再转个弯就到了,步行只需要十分钟。 站在贴有“文轩”牌子的门前,抬起右手叩门,得到门内人的回应后,推门走进,发现坐在办公桌后的女子手中正拿着一本书,而女子身后墙角所摆放的玩偶并不是印象中那只超大的熊熊。 “江医生好久不见,那只粉红豹真可爱。” 随着下课铃声打响,大多数学生都三三两两的结伴走出了教室,敲了敲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而发酸的脖子,妄故之抬头环视一周,果然还是没有发现那人。 “啊…大概又去图书馆或者老师那儿了吧…”小声嘀咕了几句,看了看后面那些所谓的朋友,提起单肩包打算自己前往食堂,却被人喊住…暗暗叹了口气,向着同学露出温和的笑容。 “好,那么一起去吧!” 跟着人群走到食堂,端着饭坐在一旁听着他们叽叽歪歪的聊天无异于是那哪专业的漂亮妹子亦或者出去哪儿玩之类的话,啧…无聊透顶。 “我饭卡里没钱了,哪位大佬有钱能帮我付一下吗?” “我还有事,正好要走了,就帮你付了吧。”看着人直直的盯着自己,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正好可以顺水推舟,默默抽出了饭卡帮人刷了,背上包离开学校,来到了与朋友一起租的房子。 “钰尧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慕凉姬回到公寓门外,站在门外倚在一旁在提包内翻找钥匙。过了一会,在包里翻出一串连着钥匙扣的钥匙。钥匙扣上赫然是两个女子的合影,正是自己和爱人的身影。右手拿着钥匙旋开锁眼,打开大门走进玄关,只闻见一阵食味的香气。于是脱了鞋子放下提包,走到厨房边上笑道。 “好香啊!你又煮了什么好吃的?” 边笑着边往前走了两步,一吻亲在了人的唇角,又接过人手中的食物走出饭厅。 房间里气氛十分安详静谧,城市的喧嚣仿佛碰不到这里,为工作提供了一个足够良好的环境。敲门声响起,微抬了抬眼皮困倦之意顿起,合了书本抬头,开口。 “请进。” 江羡离也不多说什么客套话,开门见山。 “沈女士,最近情况怎么样。” 挥手示意她过来坐,回头再冲了一杯咖啡推过去。嘴角带笑,眼底尽是温和。却对她接下来的话升起了几分无奈。 “是啊,蛮可爱的,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我正犯愁怎么安置我的那只熊。” 轻咳几声缓解一下情绪,见她已经坐了下来,于是开始询问。 “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或者看到什么事情让你的情绪波动比较大。” 时刻了解病人的心理状态是必要的。 沈宸郴:“原先那只熊熊摆家里也挺好的啊。” 一边回应医生的话一边坐下,将右肩的包带滑下,把包放在一边,见医生推来一只纸杯,便双手接过,小声道了声谢。 闻到咖啡独有的微苦气息,仿佛听见先生低沉的晚安问候。忍不住握紧杯身,微烫的触感时刻提醒着自己他已离开的事实。仿佛昨日还抱着孩子,观察着宝宝的五官更像谁,要起什么名字,可到了今日一切都已支离破碎…… 突然听到轻柔的声音,意识到自己走神了,看向眼前的女子,依旧是温柔的面孔,眼含笑意,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令人放下警惕。 看着医生,注意力却是集中在她身后的粉红豹上,满眼的粉色使自己回忆起先生穿上粉色卫衣时的别扭样子。 “不瞒你说,我曾计划着给宝宝穿粉色的公主裙,但孩子他爸不同意。” 想起先生不同意计划时自己做出的各种幼稚举动,终是磨着先生同意了,然而……低头看着杯中的倒影,想起自己找医生的目的,将杯子放在桌上,再次开口回答道: “最近倒没发生什么事,就经常做梦,有时是之前发生过的生活片段,有时是一家三口在公园散步的场景,但更多的时候是同一个梦境。” 左手紧紧捏着右手大拇指,努力压制着焦虑感,瞧见桌上的杯子,拿起来猛灌一口,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迫使自己恢复平静。放下杯子,看着医生身后的粉红豹,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梦境。 “四周空荡荡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停滞在原地,就那样傻乎乎的站着,像是被人下了咒,无法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就看见水花朝自己涌来,水面一点一点的上涨,最终将自己淹没。” 都说梦是相反的,但那被海水淹没时的恐惧却是真实的,想要向上游去,却被海草缠住了右脚踝,无法挣脱。胸腔内的氧气一点点的被呼出体外,忍不住张嘴吸气,反而使大量的海水涌进鼻腔,呆呆的望着上方的光亮,努力伸直左手臂,想要接触它,却是徒劳。 就这样消失在无人问津的海水中或许是个不错的结局。 秦钰尧敲过门后垂眸盯着鞋尖等待里头回应,未过多久察觉身前动静方抬起头,见是对方主动来给自己开门后满腔忐忑转为受宠若惊。 仓促地跟进门内,双手微颤接过那份报告抱在胸前,神色带着几分不安等待着下文。 “走……走访?” 双眸因吃惊微微睁大,性格使然导致从未主动与人交际过,即便内心已经知道无法完成,表面却不愿让人失望。 紧握布满汗珠的掌心,声线颤抖着强装镇定,“我……我会努力的。” 肩膀被人安抚性地拍了拍稍微平复了紧张的情绪,闻声逃也似的出了办公室还不忘把门带上,靠着冰冷的门板长出了一口气,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时钟,暗道一声时候不早,于是匆忙地跑出了校门往出租屋去。 还有人在等我。 时针转动的声音于耳旁环绕,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从食堂带回来的饭菜早已凉透,手指不停的敲击着自己的电脑键盘,充电器已经开始发烫,移动鼠标退出了显示胜利的游戏界面,妄故之将自己的单片眼睛取下,揉了揉有些不适的眼睛。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得把两只眼睛都弄瞎。” 自言自语般的喃喃着,往日里两个人一起闹一闹倒也不是很单调,到了只剩一个人才知道这屋子有多戚戚冷冷清清了。 “咔哒”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驱赶了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从软绵绵的床上弹起,向着门口的人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餐盒。 “老师又留到这么晚,不愧是老师的宠儿啊,你可得帮帮我啊…我现在脑子里空空的,专业作业一点都没动呢…吃了晚饭吗?我有从食堂带一些回来,呃…不过好像已经凉了,热一热还是可以吃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市郊的一栋三层别墅里装修得奢华简约,黑灰色系为主的搭配令人有些说不出的压抑。阁楼办公室中,看着窗外纯净的天和飘过的几朵柔软的白云,苏浼轻轻勾了勾唇角,垂下眸子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是我,上次那批货应该还可以吧?我亲自去挑的呢。” 想到那些女孩瑟缩的眼神和发抖的样子,心情一阵愉悦,弯了弯眸子声音都染上了几分笑意。 “呵,我亲自出马,还能有差的?放心,这批货都是没经人手的,干净的呢。” 深吸一口气,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银质方形打火机把玩着。 “嗯,我知道。不过下次货我可不会过目咯,我也就是偶尔有了兴致去看一眼……其他时候都是他们负责的。这次这批你大可以放心,不过下次那批经过他们手的……我就不保证干不干净了哦。” 眼角渐渐染上一丝不屑的笑意,手中一次次地点燃打火机又一次次地合上。 “这次这批你送到h市吧,给那些有钱人们玩个够,多要点钱。下次那批就无所谓了,送去山村我都管不着。” 听着那边人的话无谓地笑笑,突然敛了笑意正色道:“对了,阿梓上次我说的事你在查么?那次交易突然有便衣过来我就觉得不打对劲,我怀疑有内鬼。反正我就这么一提,反正没出事,但还是留个心眼儿你注意着点吧。嗯,行了,就这样。对,这次还是七三,我七你三。” 苏浼挂了电话以后顺手点燃一根雪茄,另一只手支着脸依旧望着窗外出神。 司峻支头盯着桌上的报纸出神,耳边是警局内接连不断响起的电话以及上级喋喋不休的争论,言语表达出来的无非是头条上的城郊爆炸案。目光触及到版面上刻意用红色大字打出来的“爆炸”二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昨夜淹没于火海中的房屋,还有报案人离开现场的身影。 思及昨夜惊心动魄的爆炸与那人的身影愈发让自己心惊,壮着胆子在上级之间插话,将对报案人的怀疑说出口,得到的回应是房间内半晌的沉默与众人的讥笑声。 “开什么玩笑,楚先生只是一个小小的律师,况且还是报案人,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是他。” 上级略显肥硕的身躯站在自己桌旁,手上的文件夹被他狠狠丢到桌上,掀起的风轻易将报纸吹落到地上。抬头看去便瞧见那人轻蔑的神色和脸上嘲讽的笑容。 “况且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还敢怀疑人?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别搞得自己有多厉害一样。”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心有不甘,趁着众人不注意偷摸着将律师的资料顺了一份出来,向组长告假后顺着资料显示的地点,来到人住所附近询问住房情况,想着搬到附近方便自己调查。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伸手揽住自己脖子,随之一股向下的力量从后颈传过来,有意打理的头发被恶意地揉乱,大腿根被撞到发麻,以至于身体险些失去平衡,暗道真是冒冒失失一点改不了,任歌慌乱之中手腕被抓住,终于没有造成跌倒的结局。 那人退开,嬉皮笑脸的凑上前,无奈的盯着他看了一眼抬手整理起自己的头发,手指间是柔顺的触感,想到常被女生说发质好一时分了神,被肩上力道撞的向一旁撤出几步,听那人洋洋得意的谈论今天的行为不免得有些发笑。 “今天你得罪了他,说不准那天就被罚了,说到底你是个学生,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嗯?。” 兴高采烈一会突然凑到耳边,听着那人某名奇妙的话,想他不会是打击太大出现了幻觉不是,伸出两只手指推开凑过来的头,手中的书再次递到另外一只手上,步率没有丝毫改变的继续向前走。 “看来你今天还是受打击太大,怎么会想出这个?性格相反这个肯定是有的,但若是环境相同……我还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和我一样的人。” “哎!不是!你怎么就不信…哎呀!是真的” 骆毅闻言眉头紧皱抬手不耐烦的挥开人手指,却稍晚了一步落了空。将将压制下的情绪持续翻涌不由得越发烦躁,顿住身形站在原地不动盯着人后背看了半晌。转身狠狠一脚踹在树干上,勉强将燥郁不堪的心情发泄出来闷声不吭跟了上去。 “不信…不信算了。” 小声嘟囔了一句,小跑几步并肩走在人身侧。双手插在外套兜里垂头看着脚下,时不时踢开几颗石子,余光瞥了眼人手里的课本撇撇嘴收回视线,一路上踢踢踏踏走路没个正行,似乎是在刻意且无声的告诉身边那人自己内心的诸多不满。 因着自己的沉默平常十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好像走了一个小时,漫长尴尬且无趣。抬手捶了捶后脖颈不知第几次抬头终于看到了小区的大门。扭头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人扯扯嘴角,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凑近了抬手拍拍人肩膀。 “迟早有一天你得信我说的话。到了,你先回去吧。” 不理那人气急败坏的叫喊,再手将被拂开的前一刻抽离,目视前方,将视线压缩在远处极小的一处树干上,思绪有意识的放空。耳边传来树干被踢的声音,任歌隐约叹口气,停下脚步去看那人,直到那人有几分烦躁的跟上来,再次迈开步子向前走。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还发脾气?” 然而半响没有回声,算是明白这是真的生气了,介于内心压抑的一丝不知从何而起的烦躁,没有再次主动去缓和气氛,罕见的名为尴尬的气息在周遭升腾。 视线到达之处,夕阳将近消失殆尽,渐变的蓝紫粉将天空渲染出如画的风景,街道尽头浓缩成黑色的一点,如同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然而一切不过是表象,待人到达那处便会发现远方不过只能在远方观望。 一旁的人不时抬头观望,想来是等烦,不过眼下到了小区门口,肩头被拍了一下,传来如释重负又笃定的声音。 “好,等到有一天,你证明给我看就好了。” 目视那人走进小区,再次叹口气。将书本再次换到另一只手,放空思绪。 转身未置一词晃晃悠悠逛回家,压开一条门缝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推开门刚要迈步进入猝不及防被迎面而来的厚重字典狠狠砸到鼻梁上。面颊酸疼鼻腔涨热,抬手摸了摸鼻子确认没有出血,抬头瞥了眼气急败坏的父亲嗤笑一声,充耳不闻句句指责和谩骂,漠然转身回房大力摔上屋门。 骆毅随手拿了本书翻看却始终上不了心,越看越烦躁腾的站起身一脚踹上书桌,找不到泄愤的方法烦躁的直抓头发。不经意回头看向玻璃上的倒影不禁又想起罗兰说的话,叹口气瘫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发呆。 伸手摸索着从床头拿过镜子照了照犹豫半晌似是下定了决心,屈指弹了弹镜面“罗兰,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互换。” 结束混乱如常的一天回到家,对瘫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那个名为父亲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径自回到自己房间。罗兰放下书包坐在书桌前,一时因无所事事有些恍惚。强迫自己翻开书,视线扫过衣柜边的立式穿衣镜——被镜外之人得知自己存在后就准备了这面镜子,得益于荤素不忌的阅读习惯,在无人问津的旧书店淘到的半本日记上竟看到前人进入镜外世界的记载,不免跃跃欲试,小心谋划。 随声音传来,平滑镜面如水滴入湖般自中心向外泛起一圈圈波纹,待镜外之人面容浮现后又重新归于平静。闻声有瞬间的愣神,下一刻倏地站起,不顾因动作太大带翻在地的椅子,直直走向镜前,脸上终于显出符合年龄的生动表情,语带惊喜。 “决定了吗?好,我也很想去你的世界看看,那就试试好了。” 闭上眼回忆日记中看到的内容,强自压抑心中激动语速却不自觉加快,睁开眼目光灼灼看向人。 “面镜而立掌心相贴,还需要彼此心意相通。看起来并不难,不过你可能需要一块更大的镜子。” 转头望向窗外,入夜时分亮起的盏盏灯火并未让自己觉得温暖或留恋,谨慎走过去拉上窗帘,在人寻找合适镜子的时间内已平静下来,略带憧憬重回镜前,抬手贴上镜面。 “我们开始吧。” 黄昏微妙的暗紫色渐渐从天际漫来,流入西天辉煌的落霞中,耳机内熟悉的音符缓慢流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仿佛世间独一人却因此感到心安。 临近出租屋时脚步一停,想着那人平常总爱打游戏,还曾向自己抱怨过眼睛酸疼,即便并不顺路依旧绕去药店买了瓶眼药水,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中,一边庆幸里头宽松不至于将东西压坏。 钥匙圈上的钥匙寥寥无几,有些甚至布上了斑驳锈迹,熟练地挑出唯一看起来比较常用的那把插进锁孔中侧肘扭动。 冲床上那人扬唇笑了笑,将眼药水抛进柔软床铺中。 “这是给你的,抱歉,回来晚了,都是因为我自己报告的问题。” 秦钰尧看见桌上饭菜心中似有暖流经过,庆幸着这种性格的自己居然不是孤身一人。 “不……不嫌弃,那我先拿去热一下,作业的事情我们可以晚些一起解决。” 骆毅得到人肯定的回答蓦地犹豫起来,镜中人的笑脸似乎比平时更加真实,两相对比这样的笑容竟是不曾见过的。犹疑不定的看着镜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然而这怀疑却又无迹可寻,炸耳的关门声伴随着指责戛然而止打断了思绪,扭头看着卧室门将最后一丝疑虑放到脑后。 起身压开门缝看了看确定父亲已经离开,听着指导走到客厅一面落地镜前。迟疑片刻依言覆上掌心与人相对。沉心静气放空了思绪一心想着与人互换,茫然四顾一时竟无可留恋。紧闭双眼深吸口气。 “好…那就…开始吧。” 妄故之:“诶,这什么玩意儿啊往这儿丢。” 因为左眼没有戴上眼镜无法聚焦而导致眼前的东西都带有重影,隐约看见一个小长方体型的纸盒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飞向自己,手忙脚乱的将纸盒接住,根据熟悉的包装知晓了是眼药水,摸起一旁的眼镜扫了一眼,是与自己平常使用相同的品牌。 “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眼药水用完了,我正打算明天去买的,你就给我送过来了,简直天使。” 拿出眼药水对准左眼滴下,冰冷的感觉使眼睛的疲惫感减退些许,将盒子丢进垃圾桶,笑眯眯的说着没营养的话,心里自是有些暖意。 “啊…好,那你热一下吧,电器有点老化,小心点用。” 听人说要去热饭,懒懒散散的站起身,想起今天使用插头时的电火花,开口提醒了面前的人,决定找个时间跟房东说说这个问题。 “我先去赶作业了…明个儿要是因为这个被老师批斗就不值了,你慢慢吃,等你吃完再一起肝作业。” 想起老师布置下来的设计作业,不禁头疼,怕人因为忙着来教自己写作业而不认真吃饭,便嘱咐了几句,坐在桌前叼着笔暗自神伤。 罗兰看似与人掌心相贴,触手却只有冰凉镜面,近距离看着镜外这张与自己相同又不尽相同的脸,恍觉与人从未如此靠近过不禁稍有愣怔,摇摇头放空杂念只集中精神想着与人互换。掌心渐渐发热有吸力传来,本就极近的距离愈加收缩几乎要与人贴到一起,感受到人呼出的气息才觉察镜面不知何时已消失,将人睫毛的轻颤看得清清楚楚,略微偏头防止撞到鼻子,因人双目紧闭场景便如下一秒就会吻上般暧昧。 刺眼的白光倏地亮起,预想中的接触并未到来,抬手揉揉眼睛,因强光带来的不适慢慢缓解。环视一圈发现周围摆设全部变化,堂皇整洁却略显清冷的客厅正是曾自镜中见过的样子。转回身看向镜子,镜中人已站在原本自己的房间内。 “真的…互换了啊。” 屈指敲击镜面:“你怎么样,还好吗?” 蓦地一阵白光闪过等了半晌听到那人的问话才睁开眼,骆毅点了点头环顾四周惊叹于书桌摆列整齐的书本胡乱应了声 “还好还好,你这书…好多…” 退后几步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托腮透过镜面看着客厅摆设竟有些陌生,呆愣半晌才想起要询问的事情赶忙伸手。 “等会儿等会儿!!我被叫家长了!你得应付老师。还有还有!我有没有特别要注意的地方,闯祸了怎么办!你爸是什么样的人。” 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语无伦次的问着需要注意的事项。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走近戳了戳镜子。 “你可不可以在那边呆的时间长一点…我暂时不想换回去。” 报完案摘掉胸前显眼的玫瑰撕成几瓣塞在兜里,出电话亭打了个计程车回家,路上司机问起那边是不是着火了之类的。后视镜里看到自己脸色平常,楚天择张口却是惊惶至极的语气。 “我……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砰’的一声,然后就烧起来了,真是吓人。” 司机惊叹了下,没再多问,一路安静的到了家。玫瑰花瓣点燃丢进附近的树丛做肥料,回去好好的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果不其然有警察寻来问话,问了些有的没的,如常回答很快就结束了。 “这些蠢货,怎么可能怀疑到我身上?” 没有杀人动机,大概是这世上最好的伪装。 罗兰:“书吗?现在是你的了。” 确认人没事之后笑笑转身,饶有兴趣打量整个房子,与镜中看到的虚幻感不同,如今所见皆触手可及,便也毫不客气上手触碰。抚过博古架的摆饰后略觉无趣,总算将刚刚互换的兴奋平抑下来,视线落在一座落地钟上。 “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来应付就好,至于闯祸?” 手指顺着指针转动的方向画着圈,将两个世界对于顺时针的定义加以比较,很快便接受了顺逆相反这一事实,收回手看向镜子。 “完全没关系,你现在可以随意闯祸了。” 回到人房间,拿起床上的镜子刚好看到人戳过来的手指,不觉好笑点点头。 “好,你想待多久都可以,不用在意那边的人,包括我…爸。” 垂下眼睑遮挡提到这个字时眼中瞬间闪过的厌恶,看人房间没个落脚处便径直躺上床。 “不用想太多,明天出门看看你就知道,那里对你来说…就是天堂。” 现实世界,微咸的海水不停地往口腔中灌入,海面上的亮光也随着视线的模糊而时亮时暗。 正当沈宸郴筋疲力尽打算放弃时,从左手处传来暖意与力道,并使劲往上拉扯,脚踝的束缚不知何时消失,随着人的力道缓缓浮出水面。 如大梦初醒般猛眨了下眼,耳边传来舒缓的音乐与轻柔的女声,手仍被人紧紧握着,原本坐在对面的心理医生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身边。 梦,惧怕,过去,折磨。 微微张嘴想要告诉人自己无法忘记所发生的一切,它们就如同顽疾般深深扎进了心脏深处,不断地繁衍增殖,直至将自己完全吞噬。 手仍被人紧紧握着,看着眼前的女子最终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咽下肚中,听着人其实没多大帮助的建议,努力勾起嘴角向人道谢。看着人又推来一杯咖啡,迟疑的看着人的笑脸,然后端起杯子小口抿着。 罢了,反正今晚注定失眠了。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我会好好计划一下之后的生活的。” 从诊所处离开,走在马路上感觉背包在震动,翻出手机是最常联系的那个人的来电。 “喂……是凉姬啊,又要加班啊。朋友,还是那一个吗?嗯,好,要记得吃晚餐啊,注意安全。” 切断电话,一辆消防车从身侧急速开过,看着消防车的身影,心道又是哪家人粗心大意烧水忘关煤气。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那家新开的母婴店已经打烊了,卖烤串夜宵的正摆摊准备营业。 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哼着自己无法辨认的音调,迈开轻快的步伐朝家走去。 第100章 死在梦境 是第几次做到这个梦了。 阳光正好万里无云,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是面带微笑的家人,没有犯罪没有死亡,都是自己摸得着的活生生的人。自己能穿上适合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蓬松小白裙,脸上仍挂着明媚的笑容。 母亲抚摸着自己的脸蛋,自己却流下一行泪。 一切都会得偿所愿。 然后她消失了,包括梦里所有的一切。四处都是黑压压的,只剩下根本不会发光的自己。 我曾经想幸福。 猛地睁开双眼,有些病态般白的小脸蛋早已被泪水沾湿。伸出手用相比起来还算得上干净的衣袖擦擦眼泪,抬起头看着满是乌云的天空与牢牢锁住自己和其他孩子的铁笼。低头看看沉重的手铐脚链和被锁住的脏兮兮的手,早已看不出来原有的白皙颜色。 看看四周和自己一样的孩子,有早些天还在哭闹现在眼神已经再无孩子该有的光亮,甚至还有些孩子已经不知道晕过去多久了——自己是选择远离的,在这种环境下,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甚至还有不顾手铐捧着十字架祈祷的女孩,自己是嗤之以鼻的。如果真的有用,那为何没有人来拯救他们,拯救自己? 马车忽然猛地一刹车,脑袋磕在了铁笼上,还真是疼。莉拉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但还是憋了回去。哭对自己也没有用,没用的东西就应该抛弃。 自己也是一样。 被人贩子藏着掖着带进城内,被“级别”坚定者打量了一番勉勉强强被带去了c区,也就是比最差稍好一点的级别。 穿着一件破旧勉强到大腿的白色长衣,低着头只露出蓬乱糟糟的卷发,双腿蜷缩着用被沉重手铐约束着的双手围住。身边一群只要有人通过就像乞丐一样乞求先生小姐带自己离开这个破地方。 看到一双干净小皮鞋引起自己的注意,抬头看到的是一个金发碧眼五官精致的小姑娘,任谁看都觉得是个万千宠爱的千金小姐。着一身只在梦里见过的白色洋装,毫无感情浅绿的眼眸里多了一丝羡慕。 但这是不应该存在的感情。 两个人的世界有多不一样呢,你好像是生活在一艘豪华的大船上,船上什么都有,有一辈子喝不完的美酒,还有许多跟你一样幸运登船的人。而我抓着一块浮木飘啊飘,随时都有被淹死的危险,担惊受怕有没有鲨鱼经过。你还问我,为什么不抽空看看海上美丽的风景。 昏暗的教堂里还透着点点烛光,军装打扮在这样的烛火下反而有些明显,一双灰色的眼睛无神的看着跳动的火焰,身边穿着黑色修女服的女人将手放在自己头上揉了揉,手里的鸽子却突然开始躁动 “你会给我们带来好运的,一向如此,我的孩子,皮茛,忘记你的姓氏……” 不可能。 冰冷到似乎有些机械的声音打断了女人的话,“那就……去吧,孩子,反正……这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你的名字。”女人有些无奈的说着。 “是的,母亲。” 手上的鸽子,已经惊恐地飞走了 黑市一向很喧闹,挑选奴隶的人们在孩子们身边流连,被抛弃的孩子只能是商品,而他们也只能以满怀希冀的目光看着来往的人们。身上穿着和一旁的孩子们相差无几的破旧衣服,身边聚集了几只乌鸦和鸽子,一遍遍的回想自己武器的藏匿地点。不久,又收回精神,以极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笼外的一朵绽开的雏菊。 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开的这么好看。自己愣了愣。抬起头看看笼外的人们。 试着……去寻找一下父亲。 皮茛自己一边思考,一边面对各类人的目光,肩上又停了一两只鸽子,沾染上污泥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魔女啊,再不来,皮茛就要喂鸟了。” 心里想着,随手把母亲多给的一小块面包塞给了鸽子们。 公园里女孩赤脚坐在长椅上,贝阿朵莉丝一身桃粉色的睡裙,她刚从孤儿院跑出来,她不喜欢那,非常不喜欢。低头看着自己为了跑出来又脏又破的脚丫,她不疼,真的不痛。垂眸,眼里是不符合年纪的冷淡。 眼里又浮现昏暗的阁楼厚重的窗帘整日搭在地上,光线透过缝隙顽强的照射进屋子,勉强算是看清了屋子里的东西,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满地的酒瓶,屋子里充满了浓重的酒精味和浑浊的呕吐物污秽。 一身粉色裙子的她显得格格不如,眼中尽是慌张。她不是在害怕她的母亲,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她看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她的眼睛能看到普通人类看不到的东西,从小如此。 “妈妈……”那女人猛的起身将女孩推到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面目狰狞死咬嘴唇,一滴温热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到女孩脸上,女孩恐惧的挣扎着,女人忽然松了手嘴里念叨着“莉丝……妈妈……” 她起身打开窗帘,刺眼的光全部照亮了屋子,她背对着光,只留下脸上的一片阴影,“要是没生下你就好了”她敞开双手似乎笑着,往后一倒摔下楼去。 听到一声“喵呜”将人的思维扯了回来,人瞧见脚边的一只猫,在衣服上擦好手后抱起它提它顺顺猫毛,一边环顾四周,这么干净的猫应该不是流浪猫吧,谁家的猫呢。 “好饿啊,你也饿坏了吧。” 从兜里拿出一盒出来前带来的饼干,捣碎后拿到它面前。 “呐,我想回家。” 转角仆人们窃窃私语,说是今日集市上又拉来了好多孤儿,只是这一届的孤儿和以往的不同,他们不吵闹甚至大胆的还会跑到魔女面前直接要求魔女收留,听说还有一些孤儿似乎很向往被魔女们带走,他们认为在这片地儿比他们之前生活的地方要好得多。 祁慕深靠在从东方购来的软榻之上,抿咖啡的手顿了顿,垂眸望着腿上发困的猫儿,伸手揉了把它毛茸茸的脑袋。 “啊啦,听着倒是有几分意思。” 腿上的猫儿亦是喵的一声叫,像是在回应人的话,双手交叉靠在脑后,青丝垂地,人一声长叹,“可惜我没兴趣” 语调欢快,夹杂着隐隐的笑意,腿上的小家伙打了个哈欠,嗖的一下从腿上跃下,直冲门外,转眸望向它消失的地方,无奈起身,伸了伸懒腰,“好吧,就领一个你看中的小家伙来养着。” 步伐悠闲,穿杂在这热闹的集市,这可是百年才有的一次热闹,都说我们这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惜总有那么些人选择挑衅,衣角被人拽住,低头看了眼这小家伙,终是无奈一笑,揉揉她的脑袋,“可惜,你没被看中。” “喵。” 循着声音从人群中挤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小丫头,一身桃粉睡裙,脚丫早已是布满污渍,脚底还渗出些血,想必是磨破了皮,纸扇掩面,眼眸含笑,“确定,是她了么?” 贝阿朵莉丝看见忽然出现的男子显然是有些愣,类似于东方人的打扮透露着丝丝神秘感,听到他带有疑问的语句对着她,瞧了眼周围也内有别人呢,那蜷缩在她膝盖上的猫像似听懂了一般叫唤一声,蹦入那男子的怀里。 急忙站起来,朝他的鞠躬,脸上挂出十分抱歉的表情。“先生真是抱歉我知道它是您的猫。” 不留痕迹的打量着他,细细的扫过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眸慌张躲开。那是一双紫色的眼睛,很暖和和母亲的眼睛一样,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不安的拽着自己的衣角,应该是个富贵的先生。 真是羡慕啊……如果她也能向他那么生活就好了,抬眸脸上的抱歉变成了微笑,努力遮住自己肮脏的脚。 “先生我很喜欢这只猫,您能不能让它陪陪我。”抬头仰视他的脸,脸上流露着渴望和请求。 祁慕深伸手接住这窜入怀的猫儿,伸手点了点那猫崽粉嫩的鼻头,转眸就见小丫头站起身微微鞠躬,倒是懂一些礼仪,言语也知分寸,想来家庭教育是极好的,这倒是让人有几分愉悦,看来这猫崽的眼光不算赖。 自知她在打量自己,故作逗猫没有正视她,却是余光将她的惊慌失措捕捉于心,略微疑惑是我这模样将她吓了一跳,还是说这样的装扮与这街道格格不入,终于在她目光移开的那一刻,回头望着这被选中的女孩,她不安的小手努力掩藏的小脚,无一不在透露着她的慌张。 蹲下与她平齐,眼眸在她仰头的那一刻对上,不禁惊叹这双美丽的眼眸,眼眸闪烁就像是天上的太阳,被人奉为神明指引人方向,灰色的那只,失了神色,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容貌,更是添了几分神秘,揉着怀中猫的绒毛,并未回答她的请求,“你的眼眸真漂亮,” 许是真的喜欢,言语中带了些欢快。 贝阿朵莉丝第一次被人夸眼睛好看有种说不出的开心,隐藏不住的欣喜爬上眉头,忧郁的脸上浮现出了她少有的微笑,看向前面的男子。光为他镶上了金边,即使没有这金边,此时此刻在她心里,他也是最迷人的。 “先生您是天使蛮。”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天使,在她的心里上帝和基督都比不上天使,她祈求过上帝保佑她,也向基督述说自己的苦衷都没用,她相信只有天使才能救赎她带她找到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您可以带我去天堂么。”似乎是怕他不肯答应又补了一句。“我什么都可以为您做,拜托您。” 粉色的小裙子无力的耷拉着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从小裙子下传出女孩肚子发出的抗议声,顿时,一抹可疑的红色蔓延上女孩整张脸上,难为情的看向他。 眼前这张充满忧郁的脸蛋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她本就生的讨人喜这一笑更是融化了人的心,想来谁见了都会有忍不住想将她带回去的冲动罢,祁慕深见她小心翼翼,终是从口中蹦出那句话,“天使,哦宝贝,要知道天使乃是我最看不起的东西,他们只会一味的包容理解感化,可却不知有些人就是冥顽不灵,这些都是些虚无没有的东西。”微微扬了扬嘴角,算是对她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记住,我和天使是截然不同的。” 温声细语,“这世上没有天堂,天堂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纯洁高尚。”托着她的后脑勺,为她擦拭掉嘴角的灰尘,垂眸望着这个浑身充满喜悦的丫头。 “听着宝贝儿,天堂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妙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她的肚子终于是忍不住打起了鼓,朝她伸出手,微微一笑,“那么,你愿跟我回家么?” “我很荣幸先生。” 人毫不犹豫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他手上的温度不禁让贝阿朵莉丝愣住,随即紧紧拽紧他的手,试图带给他温暖,炎热的夏天,这样冰冷的手她还是头一回见,没有母亲的手温暖但都一样让她很踏实。 “亲爱的先生我叫莉丝,贝阿朵莉丝。” 似乎意识到了他与别人的不同,是鬼怪还是什么她不知道,能活下去就好,哪怕失去自由哪怕下一刻就会死。就趁还没有开始之前贪婪的拥有着现在的温暖。 忽然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抚上心头,眼里噙满了泪水,低头死死咬紧嘴唇,如果早些遇见这个先生就好了,心里暗暗下誓要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乖女孩,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母亲撒娇耍脾气,只要不被抛弃就好了。 家……抬头对上他清风明月般的眼眸,缓缓出口: “先生我想吃巧克力。” 巨轮发出阵阵鸣笛。 雪白羽毛的海鸥与许多叫不出名的海鸟在天空中翱翔,海水用力拍打着沙滩,小孩在水中嬉闹,大人在阳光下享受,巨轮上,一人儿悠闲地靠在深色沙发上,两指之间夹着酒杯杯柱,轻轻晃动着,那特殊的酒香味飘散开来,人儿顺势尝了一小口,苏天亦薄唇上下抿了抿,猩红的舌尖在嘴角舔舐,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剑眉下的一双桃花眼睁开,琥珀色的瞳孔显得十分妖异,嘴角露出一股笑意。 人儿挥了挥手,示意着身旁少女。 惊恐,无奈的情绪布满少女稚嫩的脸,可又无可奈何便坐在人儿身旁,紧闭着双眸,身子微微颤抖,这是恐惧的象征。 人儿朝少女雪白的脖颈吻去,贪婪地嗅着青涩的体香,丝丝猩红流出,真是美味…… 巨轮远离陆地,向那水天相接处驶去。 爱丽丝看着不知道被炸了几次的实验室和受伤的左手,想起了之前有一个道友不断和自己提醒找一个代替你做药物实验,但自己为了安全的可靠性不断的拒绝劝说,搞得那道友离自己而去,深深的叹了一下息,算了还是最后再听一次吧,穿上了一条宽大到足以把自己遮住的斗篷,为自己破烂不堪的左手戴上了手套。 但那所谓的黑市里,听着那不断的小孩子的哭声和人们祈求的声音,眉头紧皱,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认为这些声音是这世上最难听和最刺耳的了,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会反抗?真的不是一般懦弱。 本以为在这里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人,转眼间就看到了在一群哭泣的孩子中显得一个特别安静的孩子,忍不住走近一看,她那灰绿的眼睛在她那有些脏的脸显得格外的清纯,嘴角微微上扬,蹲在她的面前。 “您好,我是爱丽丝彼特,是来这里是为了寻找能和我一起做药物实验的人,请问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与您一起,我虽然不能保证你后来的生活会过得开不开心,但我能保证你的物质生活会比其他的人还要好。” 她毫不犹豫的搭上来,小小的手掌带着不寻常的温暖,还真是个小火炉,不知为何那只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贝阿朵莉丝……吗,还真是个拗口的名字,祁慕深微蹙眉头脑中费力搜索,“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不如就唤你清扬,”站起身来牵着她的手穿过闹市。 像是有微微的颤抖,低下头女孩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有些商贩已经开始将那些没有卖出去的小孩重新关入笼子准备带回仓库了,是因为这场景想到了什么么,挑了挑眉头,啊啦真是对女孩子哭没有办法,蹲下身来,将怀中的猫崽塞入她的怀中,将人儿抱入怀中,“想吃巧克力。”这话语在耳边荡开,低头撞入这金色眼眸中,思索许久。 “嗨嗨回家就能吃到了。” 皎洁的月光从微敞的窗子投射进来,照在自己矮小的身体上。天地间一片冰冷,唯有胸臆间有那么一丝微小的温暖。缓缓闭上眼睛,扬起脸孔,月光照在额头,幻化出一个阴柔的光圈。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抽出了别在襟边的红玫瑰,口中念念有词,轻轻的在脸上扫过,有诡异的花香传来。眼眸中的灰色浅的近乎透明,淡淡的泛着一层浅金色的光泽。 红玫瑰似乎全溶入了她的脸颊和嘴唇,仿佛只要她轻轻一笑,到处都会鲜花怒放。可惜,她不会笑。 我们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活,也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死。 莉拉蹲在冷冰冰的地上看着眼前来者还有些发愣,本来打算着就这样自生自灭人死他乡,好早日去与母亲会面。父亲他们是会在地狱的,虽然自己也有可能在那地狱受尽自作自受的折磨。 抬起头瞅着一身斗篷却长相无比精致的女子,脸蛋有些微红但被污垢遮住并看不出来。大抵是因为是狼人后代的缘故,自己的鼻子与常人相比还是略灵一些,从女子身上闻出来了一股与任何人都不一定的味道。 听完人的话微微皱眉头,这人的话倒是并不像什么见得人的事情,但有人愿意带自己离开这个破地方,拥有一个说不定会很棒的“家”,谁会不愿意呢。 本有些死气沉沉的灰绿色眸子就像被拂去一层尘埃的镜子般闪闪发亮,张开口声音却因为太久没有饮水而干燥的嗓子有些沙哑但还是能听出本来的清脆音色。 “夫人……请您带我回家吧。只要您愿意,我同样也会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伸出手想要拉住人的斗篷,低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的小手便有些犹豫,还是把手缩了回来,只好看着眼前人心跳。 爱丽丝听着她说的话,脑海里不断的想着如果她说是真的那自然是好,可惜这世上不太平,我不知以后她是和我并肩作战的朋友还是反手杀了我的敌人,心里不仅有些复杂。看着她举起的手又不知为何落下,眼皮一抬,不经脑子思考便用右手握起她的手,站了起来。心里不知为何便莫名的飘过一句话:“赌一次吧。”然后便对她笑了笑。 “好,走吧,我们回家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莉拉手被人握住,感受到的是许久未存在的一股温暖的和被需要的感觉,大概还掺杂着一些没有任何杂质的依赖感。泪水一下子从微红的眼眶中留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有些慌乱,急忙快速地眨眼识图把眼泪憋回去。 “夫人……这可真抱歉。” 微微停顿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告诉人自己的狼人血统,心里俩小人打了会儿架,最后还是决定暂时隐瞒。 “我叫莉拉,莉拉爱德华兹!夫人您叫什么?” 也便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跟着夫人,身边的孩子如恶鬼般向即将被带走的自己说出些肮脏的词汇,趁夫人不注意,用狼人天赋露出犬牙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也就一下子安静下来。 夫人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 听着莉拉爱德华兹的名字心里思考了一下,又对着莉拉微笑道: “莉拉……嗯,是个好名字也很好听,我……我叫爱丽丝,爱丽丝彼特哦”付了些金币给了黑市的人,便拉着莉拉的手离开了,走的时候看见了一家卖服装的店便走了进去买了几套适合莉拉穿的,又买了一些药物回到自己的居住地,站在门口,突然对莉拉说了一句话 “莉拉,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我告诉你,我……是个魔女,还是可能会被追杀的人哦。” 一脸微笑的看着莉拉并说完了这句话,也不想给女孩反应,便拉她进了浴室。 “莉拉,你先洗一下澡,我去整理一下买回来的东西。” 芬德洛抱着残破不堪的躯体在密林深处拼命逃窜,幸存的右手用力捂紧左臂断面,青色的浓稠液体仍从指缝间不断落下。 周身景色不断变化,体能消耗得极快,带动胸口剧烈起伏。心脏超负荷将腹腔灼得滚烫难忍,加之在战斗中承受的直接伤害,热泪混杂着血液抑制不住地吻过脸颊。 不知道在这片偌大的森林里无意识奔跑了多久,魔物的躁动已经远得不可耳闻。在心脏将要跳出胸膛的前一刻,流干了鲜血的双腿被一截显眼的棘刺拦住终于倒下。 短暂的时间里,人的生命即将踏上终点了。 而无边的魔法森林,仅是雾气一颤而过。 世界上只有一种东西不可辜负,就是美味的人类食物。尤其是甜品。 西诺简单的穿好便服,望望摆设简单的小木屋,橱柜上几乎没有食物了,这才发现自己必须得下定决心去找个奴隶回来了,轻轻推开门向着黑市方向走去,依旧在想今天吃什么 唔……那个孩子要是会做饭……最好。 听着附近的喧闹和狼藉就知道自己到了,看着旁边孩子的渴望的眼神不禁有些嫌弃,皱皱眉头依旧打量着周围。奇怪的是,今天的黑市,鸽子太多了。 哪来这么多鸽子…… 因为本身并不排斥这么多白色的小动物,于是继续向前看去,却突然对上一个孩子冰冷的眼神和一堆鸽子略显惊讶的一睹 这些鸽子是要吃了那小家伙吧?! 暗暗惊讶并靠近那孩子打量。那孩子脸上粘着污垢,但依旧可爱,灰色的眸子十分漂亮,白发……?半精灵?像人类呢……被抛弃了吧。这孩子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是太冷漠了。又下定了决心似的,等那孩子看向自己的眼睛后紧紧握住那孩子的手,十分真诚的说道:“那个……那个。你会做饭吗?” 吞在逃出了那个让人恐惧的地方后,找到了一个小巷子里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看到一只猫走过来舔了舔自己的手的血液,虽然有些奇怪脸上渐渐浮现出很久没有出现的笑容。 过了好长时间才睁开自己眼睛看着周围感觉脑子里沉甸甸的揉了揉自己的头才想起自己是逃命的,必须赶紧跑走不然会被拽回去弄死的,站起来寻找那只猫却不见了踪影,低头想了一会正准备跑出巷子里却在拐角撞上一个人,坐在地上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脑袋看到撞到了人立马对人伸出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好…没没事吧?” 第101章 狼人 季刚执行完暗杀任务,剑上的血还没擦就被人撞道了。 抬头看了看却发现身前是个看起来比自己都小的孩子眼尖发现人手上没擦干的血迹,愣了愣同类?逐还是借着力起身。 “没事。” 拉了拉帽沿将剑悄悄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 吞把人拽起来后才发现手上的血没有擦干净把手放到背后尴尬的笑了笑看着人把自己完全包裹起来的样子歪头看着。 “你…也是陪拐走的吗……” 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忽然拍上人肩膀笑着看着。 “没关系以后咱们就是同伴了。” 同……伴? 季听到对方莫名其妙的话皱了皱眉,“不需要。”轻轻拍掉人放在肩上的手手,后退了一步,“你……什么人。”警惕的望着对方,听人说应该是被拐卖的,逃出来的吗?” 伊薇特上集市来买些衣料做新的衬裙,哪料原本乖巧跟随在脚边的宠物猫忽地窜了出去,不禁敛起细长的眉眼叹气 “布莱克真是个坏孩子。” 不过每次它的反常总会带来些有趣的事呢。 想到此处不觉莞尔。 语罢,悄悄施了个法术,施施然尾随猫咪前去一探究竟。魔女的脚步不紧不慢,却是追赶上了疾步奔跑的猫咪,让人有种不和谐感。 黑猫矫捷地东蹦西跳,最终窜进了一条黝黑的巷子。尾随进入小巷,便闻见里面传来稚嫩的童声……继而又是少年的声音。放缓了步伐,细细聆听对话。 是人类的孩子呢……这么听来好像还被虐待过……真是可怜 本不想惊扰到两人交谈,哪料一向傲娇的布莱克此时却是欢叫着向自己跑来,唯恐那俩人不知道自己在这里。 季由于杀手的本能立刻注意到了猫叫。顺着声音望去,一个年轻女人站在那。明明是条小巷,那女人身上的衣服却毫无污垢。刚才那乱叫的猫也绕在人的脚边。 魔……女? 下意识地用身子将旁边的孩子挡住,警惕的望着那个欧洲样貌的魔女。 吞本想着回答人什么却听到了猫叫,出于好奇转身去看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和那只舔了自己手的猫才想跑过去就被人拦住,出于好奇拽着人斗篷弹出一个脑袋歪头看着,拽拽人的斗篷。 “怎么了吗?忽然这么警惕。”见人不理自己对着猫咪叫了几声猫咪就跑了过来,揉揉猫咪的脑袋开始玩,丝毫没有在意那两个人的感受。 季无奈望了望身后的人,轻轻地皱了皱眉,“魔女的猫都敢动……你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那边的魔女并没有行动,转身向人说,“季,这是我的名字……猫,你最好还回去……这只猫,是魔女的猫。” 吞听到人的话把猫抱了起来突然笑了笑看着人,粉红色的眼睛却因为气氛的问题变成红色,让人萌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微微张开口。 “你是说这样吗?” 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懵,慢慢走过去看着人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勾起唇角忽然靠近,伸出手敲人脑袋。 “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吓了一跳?” 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捏着猫咪的耳朵玩,满脸的轻松好像什么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迷缝着狐狸眼睛瞧着一头黑发的孩子。伊薇特双手微微拉起裙摆,足尖点地,含笑屈膝,悠然行礼。 “在下伊丽莎白怀特,魔女。”迈着小步靠近,察觉到持剑少年小小的敌意并没放在心上,只礼仪性地点头示意。 “布莱克很喜欢你们呢。”看着孩子怀中的黑猫舒服地阖眼如是说到。收起笑意,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孩子的衣着和身上的伤痕,目光平淡似水甚至有些冷漠。继又莞尔,从斗篷内兜拿出几粒糖果,裹着七彩斑斓的糖纸静静躺在魔女的手心,“要吃么?”低头和蔼地望着两人。 季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略矮一点的魔女收起了剑……也许……她并没有恶意?隐在斗篷下的脸上,眉头轻轻一皱。 试探性的开了口语气中隐隐还是能感到一丝疏远,静静地看着人手上的糖又转头看身旁的孩子,沉默不语。 一身黑衣的站在小巷里,像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一样。 吞看着季脸上那不变的样子,拽拽人衣服让人低头揉揉人头表示安慰,“季,我叫吞。”看着那个名叫白的女的站在那里保留这警惕,把猫咪放下让它把糖果拿过来放在手心里把大部分都递给人,自己留一颗递笑。 把糖放嘴里,毫不犹豫的吃了,看着两人奇怪的眼神也没有多虑,毕竟在没有被拐走时自己邻居就是魔女,经常给自己这种糖吃。 伊薇特看着吞吃糖,不禁感叹。 “嘛……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呢,糖果是收买他们最好的道具。”瞥见季仍是一脸迟疑着不吃,柔声细语道,“放心,没有毒。而且很甜,尝尝吧。”语罢,一手弯臂叠于胸下,一手曲肘虚撑着下巴做思索状,“嗯——季和吞。”又是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试探着看了布莱克一眼。黑猫愉悦地应了一声,魔女会意眨眨眼。 “日后你们便跟着我,我来照料你们可好?”向两人伸出双手,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季接过吞递来的糖微微顿了顿,听见白的话想了想出于礼貌还是剥开了一颗放入嘴里。 “谢谢……很甜……” 可能是一个人太久了的缘故,心中竟升起一股暖意。照顾?不需要……但是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居无定所,这个魔女也并没有恶意……跟她走,貌似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可以……” 季望着人伸出的手默默握住,另一只手轻轻拉下斗篷的帽子。 “季……多指教……” 黎从一个灰暗的小巷子里走出,身上整洁的服饰似乎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抬手整理了下衣领,虽然还是散开着几个扣子。低头看见袖子上多了些灰尘,大概是刚刚沾上的吧,转过头看向小巷深处,面上笑意更深些,抬手轻拂掉袖上的灰尘,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迈出步伐。 嘴里哼唱着些不知名的调子,几个简单的音符却显得极其诡异,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在空中挥舞,配合着音乐的节奏比划着。 蓦地停下脚步,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将头向后转,动作的幅度大了些,头上的帽子有些歪。 魔女……?在确定确实是熟悉的气息后,伸手捏住帽檐,向下压了压,重新戴好,带着标准的笑容出现在几人面前。 “下午好,各位。” 季和白牵着的手还没有松开。 又一个? 微微皱眉后还是应了一声。 伊薇特见少年答应,眉眼弯弯,笑意吟吟,将人的手轻柔地,却又用力地握紧。又是看较小的那个孩子一脸不情愿,也不再勉强,悠悠垂下了手,“若你不愿意,便算了罢。”闻声回眸,瞧见一人带着黑色礼帽站在巷口。微微欠身,行礼间却不曾松开孩子的手,“是黎先生啊,下午好呢。”恰到好处的微笑体现出人良好的修养。 吞吃完了糖后,歪着头看着几人玩的那么好嘴角勾起,把猫咪放到地上拍拍身上的灰尘把自己的斗篷戴好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你还真是令人羡慕呢…” 看到自己头发被染成黑色的头发上落下了几朵白色的花瓣,摘下来放在手心里吹走,歪歪头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神中露出喜悦的样子,接着往前走。 黎视线扫过在场的三人,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脑中拟出一个评价,并想好最合适的交流方式,大脑飞速运转着,面上笑容一点不露 微微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仪,眉眼弯起,似是对熟人相见而表达自己的好心情。 “伊……白,他们是你的孩子吗?” 原本想叫伊薇特,突然想到人儿的化名,一个字还未说出,便改了口。看到那个较小的孩子要走,笑容依旧,就像是带了面具似的,心里不知盘算了些什么,竟向着那孩子走去,绅士的步伐,自带优雅。不见他走了几步,却是出现在了吞的面前,刚好挡住他的去路。 吞看着自己手中的头的却发现油漆染的头发有些褪色了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变白,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向自己走过来,直接撞上了人却没有倒下,有些吃痛的揉揉自己的额头微微抬起头。 “抱歉…这位先生我没有看到你呢。” 说完拽拽自己斗篷遮住自己的脸,希望眼前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发色,从旁边匆匆跑过想起在躲藏着什么一样。 伊薇特轻笑几声,“黎,你说笑了。我一个孤寡老魔女哪来的孩子。”不忘打趣缓和氛围,“我也是碰巧偶遇。他们是孤儿,我便想照顾他们”说着握着季的手紧了几分,“不过……那个孩子好像不太愿意……” 无奈敛眉,目光投向吞。看着他吃完了糖转身离开。 望着吞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又隐隐觉得是不是自己误会冷落了他,心中惭愧。又见黎好像对他有些兴趣,又是展颜温笑。 “黎,你若有意便收养了他吧?” 黎拦住人儿去路,笑容扩大些,可真是个没有礼貌的幼崽,虽是这样想着,眼中除了笑意却多出了些兴味。 眼尖的看到人儿隐约露出的白发,对他的兴趣更浓,突然想知道,这个不乖的幼崽藏了多少秘密呢。 刚有了这个想法,伊薇特便说了话,这下自己也不必考虑究竟是不是要从友人那儿抢人了。 见人儿又要走,微微挪动步子,显得并不刻意却又刚好再次挡在人儿的必经之路上。 “可爱的幼崽,可愿随我走?” 低头看着人儿,语气温柔,亲近又不失礼貌,脸上常挂的笑容很容易得来好感。 吞本想赶紧远离这里意外的听到那个名叫白的魔女说出那个话微微震惊想要张嘴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嘛…肯定会被眼前这位嫌弃的吧…毕竟自己可是个怪物。想到这里头低的更加低,正想要说不用麻烦之类的话却听到那位先生的话,忽然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闭上嘴把自己那破烂不堪的斗篷摘下来指指自己的头发笑。 “即使是这样…您也会要我吗?我可是个怪物啊…可能会让你遭到不幸的。” 带着些嘲笑的语气说了出来反应过来才想起自己刚才所说出的话有多么失礼,刚想解释却看到人只笑却不说话,低下脑袋挠自己的头尴尬的笑了笑转身想离开这里。 黎心里盘算着怎么得到这个幼崽,忽见人儿摘下斗篷,黑色的油漆有些脱落,露出被遮住的白色头发,黑色坠地的长发上白色的斑点遍布,难免看起来有些丑陋。 冰红色眸中非但不起嫌弃之意,反倒兴趣更浓,对于人儿的自我贬低不做评价,伸出手,做了一件不算礼貌的事情。 接触到人儿柔顺的长发时,竟起了一种这只幼崽的发被这黑色玷污了的想法,按了按人儿脑袋,把人儿按的低下头去。 “果然是只很漂亮的幼崽呢,可惜了……” 可惜被这黑色玷污了,心中想着,半蹲下,与人平视,调整面部表情,最大程度让人儿感觉到自己的真心。 “这算是婉拒吗?那么是否允许我再次向可爱的幼崽发出邀请?” 伊薇特见两人还“僵持”着,不禁以一种老母亲的心态开始替他们着急起来。知道吞其实想要得到关爱却是因自卑而拒绝。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啊…这么想着,决心帮他们一把。 精细小巧的檀木魔杖轻轻一颤,尖头一个银色光点像雪花般悠悠落下,翩翾着飘向吞的左脚,融了进去。而这一切的发生只有短短一瞬。 吞使劲抓着斗篷的边角有一部分已经开始破裂咬住下唇像是在想着什么,忽然被人的手掌按了按头被迫让自己的头低的更深,带着疑惑,想打人的心思,抬起头看着人笑,忽然见人蹲下说出的话,听完他的话后刚想答应却感觉到左脚失去了知觉,闭上眼睛准备直接倒地,却被一个肩膀接住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笑眯眯的看着,站好伸出手从自己头发里头拽下一朵未成熟的红黑色花苞放到人手中,抓住人的手强制性的把人手合起来。 “这个是送给你的…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和你回家吗?” 黎笑着看人儿,忽然感觉到魔力的波动,而这波动的来源是……伊薇特?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也足够自己察觉。 面前人儿突然倒下,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在人儿倒下前接住了。扶着人,莫名松了一口气,看着人儿,笑容中多些关切。手被强制性合拢,笑容僵在脸上,握紧手中的红黑色花苞,另一只手揉揉人儿的头,歪了歪头,冰红色眼眸微弯,心情极好的样子。 “谢谢,自然可以,我很荣幸能有照顾你的机会。” 入夜,奥莱恩看着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在天边,打开了酒吧的门,坐在吧台后面,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不知今晚是否会有什么有趣的客人出现,带着点期待。 薇若妮卡的银色高跟鞋踩在砖石地板上发出嗒嗒轻响,夕阳渐西沉那点光亮缓缓被夜幕吞噬,白天残留的闷热让人头脑发晕,幸好晚风清凉送来几分舒适。 手中洋伞早已合起拿在手中,让自己想起从前还在海底时父亲手中的拐杖,虽然并不明白在海底为什么还需要那种东西,但现在看来好像还是有点趣味的。 哪怕一路走走停停也有些累了,湖蓝色眸子眨了眨在原地看了一圈,瞧见路边酒馆歪头思索一番慢慢朝那里走去。 以前只在人鱼族老婆婆的故事书里看到过陆地上的酒馆,但书中描写的再好也不如自己亲眼看到来的新鲜。 别西卜仰躺在酒馆屋顶也不娱乐仅仅是躺着赏景。夜风裹挟着发烫的青草味道窜过,轻吻行人的鼻尖和耳廓。闲来无事嘴里哼着出处不明的远方歌谣。酒馆里隐隐传来粗犷男人肆意的笑与划拳的呼声。比自己所见的那些兽性未褪狼人更加野蛮。 忽而垂眸瞥见洋伞下容貌姣好的女士用不甚成熟的步调走进嘈杂吵闹的酒馆,心里挺好奇,掩起胯骨尾翼小腿使力轻巧跳下房顶跟着进去,步子沉缓声音**在酒馆闹声中。 奥莱恩到有来人,带着点好奇抬头看着,把手中的匕首归入刀鞘,一双狼耳转向来人的位置。 “晚上好,两位——” 目光扫过两人的面庞,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两位?” 薇若妮卡听到面前这位先生的话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跟在自己背后的先生,以为是自己挡了人家的路忙朝旁边侧步让出道路对人笑笑示意人可以通过了。 在吧台前高脚凳上坐下,洋伞收好放在腿边,两手交叠搭在腿面,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情景湖蓝色眸子里泛起好奇的光。视线再次移回吧台后酒柜上各色酒水,从未尝试过饮酒心里越发好奇,眼睛微眯起带着笑意,粉嫩舌尖探出舔了舔唇角。 “恩…我可以尝试这里的酒品吗?虽然我没有喝过,但是很想稍稍尝试一下。” 别西卜见人让开微眯眼角捎带歉意的温笑致谢,抬眼复又望见面前的先生。 “噢——是狼人先生。” 想起刚刚暗自将其与人类相比较的行为嘴角勾起笑弧,微微倾身将手置于胸口前,仰颅挺礼貌的屈身鞠个躬 “狼人先生晚上好。” 奥莱恩:“想要来点什么?”看着眼前的人,稍稍侧身,却又有些随意的指了指酒柜上的酒水,又转头看着那个恶魔,望向他深红的眼眸,向他微微欠身还礼,“奥莱恩查尔斯,叫我奥莱恩就好。”尾巴一如既往的斜斜的垂着,友好的左右甩了甩。 德古拉看着眼前灯红酒绿的酒巷,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喧闹小店,里面大多是肮脏未开化的野蛮兽人。 “喂,查尔斯,你高贵的血族,老朋友来了还不出来接待?”走向吧台,“昂昂,原来今天我不是来的最早的那位啊,来杯鲜血华尔兹,多加鲜血加冰块,谢谢。”无视身旁的两人。 薇若妮卡眨眨眼偏头看着身旁多出的人,听到他的话垂下眼睫悄悄往一边挪了挪,来到这座小镇之前自己一直被家里人保护的极好,现在这种场景在自己看来是极为陌生且不知所措的,只能抬起头看着吧台后较为温和一点的狼人先生,弯起眸子小声开口。 “我并不太知道有什么酒品呢…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来一杯香甜一些的酒水吧。” 别西卜:“查尔斯先生——很高兴认识您。”语气玩笑般带着孩童的稚气,面向那人的同时纤指微蜷叩响了吧台。伴着彤彤两声闷响侧头深红眸子缩放无害望着老板,很是熟谙的点了两杯葡萄酒。 压腕摇晃着高脚杯中甜红的葡萄酒看着鲜红液体晃动,红艳的色彩不知会不会勾起血族的兴趣——暗眸朝着嘈杂一方看去,贵族居然没有待在黑咕隆咚的古堡里喝红艳艳的鲜血吗?尽管没有说出口心底的想法却还是很无礼。 奥莱恩依旧温和的向来人欠身行礼,带着笑意抬眸看着人,却因为种族的关系而不由带了一点警惕,从而尾巴停止了摇动。 “好的。”调制好他所要的酒,递给他,继续凝眸于那位年轻的小姐身上,对她有些许好感,“很少喝酒啊,或许果酒会适合一些?”侧身看着酒柜上的那些酒,挑选着,“我会推荐蓝莓酒。”回身又带着征询的目光看着她。 薇若妮卡:“或许应该说……从未喝过酒”听到人的话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视线不自觉的飘忽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下意识不想往身侧那位血族身边靠近,只得不着痕迹的再朝一边挪了挪。因为这几分不自在身体都有些紧绷,白嫩指尖屈起勾着一缕发丝在指间来回卷着,那人的话把自己从思绪里扯了出来,愣了一会才回过神弯起眼睛点头。 “可以的,谢谢您。” 奥莱恩:“这样啊。”依旧温和的笑着,从酒柜上取了酒,倒在杯中,放在她面前,“希望你会喜欢。”友好的晃了晃尾巴,为自己倒了一杯杜松子酒,倚靠在吧台后的柱子上小口的饮下,满足的眯起眼睛。“今天真是忙碌——或许又会有一些有趣的故事吧。” 薇若妮卡笑着接过酒杯,低头凑近杯沿嗅了嗅,果香味占满嗅觉酒味极淡不刻意去闻基本可以忽略,拿好酒杯再次道谢之后小心凑近杯沿喝了一口,酸甜味道席卷味蕾让人忍不住想继续品尝,小口接连不断的喝了小半杯才放下酒杯,咂咂嘴似是回味,嘴里残留甜味勾的自己又忍不住拿起酒杯继续喝了一小口,味道虽好但始终是酒,酒劲渐渐上来惹得小脸泛红。 “唔…味道很好呢,谢谢狼人先生。” 第102章 人鱼族 奥莱恩友好的说着,目光从那些狼人的身上收回,看着吧台边上的她似乎脸颊有些泛红,心觉她的可爱,留意到她不俗的举止,“出身贵族,小姐?”回想起数年前已有些模糊的往事,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放下自己的杯子,再次斟上一杯酒。 薇若妮卡说话的功夫大半杯酒已经下肚,果酒虽甜却也不是没有后劲,这会后劲翻涌上来小脸上红晕更甚,头脑也有些迷糊起来。听到人的话眨眨眼睛看他,眼前迷蒙一片看人都有些重影,努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用力闭了闭眼,两手握拳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这样有些不妥于是放下手跟刚上学的小孩似的坐直身子微抬着下颚认真点头。 “如果你去过人鱼族的话,应该偶然听过温莎家的名字。” 这一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含含糊糊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事,间或鼓起小脸两只手不停的摆动着。 “人鱼族可漂亮了,有很多珊瑚群,珊瑚里还能抓到好多漂亮的鱼,可我每次都抓不到,它们跑的太快啦,还会故意跑回来在我面前转,真的超——讨厌!” 莱茵萨斯放下手里完成的差不多的实验转过头看向窗外,原本高照而预热的太阳不知在何时沉下了名为西方的“海洋”,一切陷入黑暗,但不一会月亮又从太阳沉下的反方向骄傲升起,挂在遥远的上空企图炫耀着她那微弱的光芒和美丽,但事实上为她喝彩的也不过是满天的繁星罢了,而且说不定,繁星也只是带着虚伪的笑容喝彩呢。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清洗掉手上的污渍后就像平常的时间一样随意换上了一件主调是黑与蓝的外衣走出了自己的房子,向平常去的酒吧走去。 推开酒吧的门口后见到今天有怎么多不同的种族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意外而已,并不能引起自己的表情变化和好奇心。走向前台看着熟悉的狼人。 “查尔斯,一杯莱根法尔林,谢谢。” 奥莱恩看着她似乎喝醉的样子,拉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手肘放在吧台上,认真的听着她的话,难得在酒吧见到这样天真可爱而又惹人喜爱的人,不由让自己心弦一动。 “原来是温莎家的小姐——”扬起嘴角,想象着她所描述的场景也似乎真实的浮现在眼前,举杯轻抿了一口酒,甘醇的酒香再次令自己的精神一振。 “很有趣的样子,那些鱼必定很喜欢你吧?”看到来人,站起身行礼。 “好的。”从酒柜中取了酒,娴熟地倒入酒杯,放在吧台上,“许久不见了,海奥瓦先生。”叫手下的一个狼人拿了一盘水果拼盘,同样放在吧台上。 薇若妮卡温莎 “唔……可它们一见到我就跑呀,跑了还要让我再去抓它们,来来回回的很容易就会在珊瑚丛里迷失呢。” 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醉酒的感觉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只知道顺着人的话继续往下说,嘟嘟囔囔几句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头越来越晕身体直接向前一趴屈起胳膊趴在吧台上,下巴轻轻往小臂上一磕歪过脑袋看着吧台里的狼人。 “奥莱恩先生很温柔呢,唔……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我带你去人鱼族玩呀,交了新朋友我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 奥莱恩:“他们一定是喜欢和你一起玩。”听到温莎小姐的话,又回到她面前坐下,一手撑着头,觉得她很可爱而温和的笑着。 “很荣幸能得到温莎小姐的邀请,海里一定很好玩吧?那些鱼都很可爱的样子。”想象着在水中的生活,伸手拿走了她的酒杯,拿在手里,语调很温和,“乖啊,不能再喝了。” 温莎酒杯被人拿走,没了好喝的饮料心情也没有刚刚那么轻快,看着吧台里笑的温和的狼人皱起眉头坐直身子,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拿走自己的酒杯,只知道酒杯里的饮料很好喝,而眼前这个人却不让自己喝,眼带不满鼓腮看他,指尖一刻不停在吧台上敲着,犬齿齿尖咬住娇嫩唇瓣磨了两下带着些小鼻音开口。 “还给我啦,不给我…我就,我就不带你去人鱼族玩了!” 奥莱恩听着她似是有些不满的语气,没忍住轻声的笑出了声,“好吧,不过只许喝完这一杯哦。”或许是她天真得罪样子激起了自己的保护欲,半开玩笑的对上她的目光,“在酒吧里喝醉了可不好,要是不小心的话,会被那些狼人带去做成烤鱼的。”故意一本正经的说着,晃了晃自己杯中剩余的一点酒,仰头一饮而尽。 温莎被他的话吓到瞪圆了眼睛,两只手也不敢在吧台上敲了,反而收回来搭在腿面护住自己的双腿。因为动作太大还撞歪了自己的洋伞,看着伞往地上倒又急忙去捞,一时间忘了自己头脑还晕着险些一头栽了下去,忙伸手抓住吧台边沿坐回来,抬头却又磕在了吧台边上,这一下也顾不上捞伞了伸手捂着脑袋吸吸鼻子红了眼眶。 奥莱恩:“安啦,有我在,他们不会带走你的。”看着她恐惧的样子,声音低沉而带着些安慰的意味,同样也带着歉意扫了扫尾巴。 “抱歉,开个玩笑而已。”看着眼前的人似乎磕的很痛,眼中带上了一丝不安。 “没事吧?”绕到吧台外帮她把阳伞放好。 薇若妮卡泪珠在眼眶里打了个转,深吸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嫩白指尖在额头上反复揉着希望能减轻点痛苦,刚刚那一下非但没有让自己清醒一点,反而让自己的头脑更晕了点。红着眼眶揉着自己额头上磕到的地方嘶嘶的抽着凉气,等好点了仰头看着自己身边眼带不安的狼人先生,唇瓣嗫喏两下伸出手拉住身边人的衣摆把他身体拉下来点小声嘟嘟囔囔。 “人鱼…不能吃的,不是鱼,烤了也不好吃…” 奥莱恩:“不怕不怕,没有人想吃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俯下身,语调显得温柔,像安抚狼群中那些半大的狼崽子一样轻抚了一下她金色的发丝,不打算告诉她自己的同族只要有血有肉什么都吃,“这么可爱的温莎小姐,不会有人舍得吃掉。” 薇若妮卡:“你说的哦…妮卡不想做烤鱼。” 温热掌心贴在自己脑袋上莫名带来几分安全感,并没有躲开人手反倒仰着脑袋极为乖顺的在他掌心蹭了两下,感觉极为舒适索性半眯起眼睛放松身体虚靠在他身边,这会儿酒精后劲儿翻涌上来让人昏昏欲睡,饶是再想保持形象也难忍着打了几个呵欠,湖蓝色眸子里再次盛满泪水只是这次眼中全是一片迷蒙困倦。 “好困呀……” 奥莱恩:“当然,不会变成烤鱼的。”感觉自己仿佛在抚摸一只小猫又有了一丝笑容,看着她困倦时惹人怜爱的模样,不由心跳漏了一拍,略一犹豫,将一手放在她的背上稳住她的身体,却又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 “唔,很困的话去房间里睡会儿?” 薇若妮卡迷糊着听到人的话抬起小脸看他,只可惜已经完全陷入迷糊状态,只能凭着本能摸索着靠在这人身边,眼皮半耷拉着仿佛下一刻就能昏睡过去,忽然惊觉这人还在询问自己,清醒一瞬后又再次陷入茫然。 “不去房间,要去水池睡觉……离水太久了会难受” “水池啊?” 奥莱恩有些无奈的扶稳了她的身体,叫了手下帮自己看管着酒吧,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向附近的泳池走去。海里的人鱼,进入淡水应当没关系吧思索着,试图忽略她柔软的身躯触碰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感觉到清凉的夜风吹拂,精神为之一振。 德古拉无奈的摇了摇头。 “喂,查尔斯,人鱼可不能去泳池这种没有水生植物的地方。不如去在下的古堡吧,记得几百年之前因为无聊好像安排手下血奴造了个水景来着,应该可以用的。”一口饮下杯中的血酒。 温莎突然被人抱起意识清醒一瞬,忙努力瞪大了眼前去看是谁抱着自己,在看到认识的脸庞时才放下心来重新靠回人怀里,微凉夜风一吹不由缩着身子往他怀里钻了钻,手上也攥紧了他肩上的衣服。耳边是那位血族的话,迷迷糊糊间捕捉到关键词只能跟着点头小声嘟囔。 “水里要能养鱼的,不然会呆不住…” 德古拉自言自语,“吾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上多管闲事了?”无奈的耸肩,“来吧,查尔斯,带上你怀里的小鱼,吾的马车就在门外,当然,如果不信吾的话也就算了。”漫步走向门外,掏出一个黯黑色的东西扔进嘴里。“嗯?这次的血块做的不错,回去要好好奖励那个老管家的。” 奥莱恩听着那位血族君主的话,点了点头,跟随着他走着,“那多谢了。” 从未和血族接近过而带着点好奇看着他,暗自感叹自己比他小了大概几千岁,尾巴还是不卑不亢的斜垂着,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觉得寒冷,加快了脚步,觉得上了马车就会暖和一些。 德古拉笑。 跟上来了?吾的马车与古堡似乎已经五百年还是八百年没有活人进入了吧? “主人,这两位?” “噢,客人,打算去吾的古堡,你让杰妮先回古堡通知一下,准备夜宴,要活人可以吃的,还有,将池塘打扫一下。”德古拉转身弯腰贵族礼,“二位,上车吧?” 奥莱恩:“我很荣幸能成为您的客人。”因为怀里的人睡着而放轻放柔了声音,听到他说的夜宴准备活人,心中有些不习惯却并未表现出来,抱着人无法回礼,只好点了点头,“感谢殿下的款待。”走上马车坐下,让温莎小姐倚靠在自己身上,放松的甩了甩尾巴。 薇若妮卡一整天在外玩闹没有回到水中已经极为难受,长时间离水的干涩感连带着几分醉意一块涌了上来让自己极为难受,随着马车车厢的晃动嘤咛一声蜷起身子往较为熟悉的气息那靠,似是找到了些安全感才放松下来继续倚在人怀里睡了过去。 德古拉看了眼车上的两个活物。 “喂,查尔斯,好歹你也是狼王,没看这位人鱼小姐已经很难受了吗?”递过一杯水,“我这里只有这个,应该可以用。”继续扔一块血嚼。 奥莱恩:“唔……我不了解人鱼的生活习性。”自知理亏的接过水,尾巴停止了甩动,小声的叫着怀里的人。 “温莎小姐?”小心翼翼的把水杯放在人唇边,“喝点水——或许会好一些。” 薇若妮卡听到人的声音才抬起头睁开些眼睛看他,缺水的干涩感让自己极为难受整张小脸通红,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人话里的意思,抬起手抱住水杯小口喝着杯中水,终于有水滋润了些,尽管还是不如回到水里舒服但聊胜于无,舒服了些小脸上红晕也消了点,长出口气乖乖巧巧道谢。 “谢谢奥莱恩先生。” 奥莱恩:“不用谢——我想凯奇殿下帮了更多的忙。”柔声的说着,把杯子又递给血族的君主,依旧和之前一样安抚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很快就可以回到水里了。”对血族恶劣的印象开始有了一些改变,“还有水吗,殿下?”抬头看向身边坐着的人。 薇若妮卡:“不用了,我想应该可以支撑到地方的,真的很感谢奥莱恩先生呢。”伸手扯扯奥莱恩先生的袖子,抬起头在他怀里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一路过来意识虽然有点昏沉但隐约对发生的事还是有点印象,身上已经有了点力气试着自己坐起来面对那位血族的先生。 “初次见面就这么麻烦您真的很不好意思,以后如果有机会到达人鱼族,我可以做您的向导哦。” 弯起眼睛唇角一勾又是满脸笑意的模样,说话的同时又不由得往马车座位靠背上靠以支撑自己还有些无力的身体,偏过头看着马车外陌生的景象有点茫然,不知觉的抓着身边人衣服寻求点安全感。 奥莱恩点点头,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抓住而轻轻用手臂环绕着她的肩,试图给她一些温暖和安全感,同样看着窗外,眼中却带着好奇。有些荒凉呢——血族果然都喜欢阴森森的地方。因为在陌生的地方而条件反射的警惕,竖起了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 薇若妮卡身体被人抱住温热躯体无形中给了自己许多安全感,偏过头靠在他身上看着窗外,有缕微卷长发调皮的跑到身前来在衣服上打了个卷,一路过来虽然对陌生景观有些不安但表面上还是一副轻松样子,伸手勾住那缕发丝轻绕着微颤的指尖却泄露了真实情绪。 德古拉下车伸了个懒腰,“哈唔,还是这种地方最舒服了,满满的腐朽的香味。”主人您回来了?这两位便是客人吧?晚宴已经准备妥当了,随时可以入席。 “嗯,老威廉,做的不错,特别是这次的血块特别棒。”思索,“噢,想起来了,那件八百年前被吾杀了的教廷武士的佩剑就赏给你了。”转过头,“二位,下车吧。” 奥莱恩看了一会儿窗外,觉得似乎不会有什么危险,又回头看着身边的她,敏锐的捕捉到她的动作透露出的情绪,放在她肩上的手微微加了加力给她一些鼓励,听到血族君主的话,点了点头。 “好的。”毫不犹豫的再次抱起身边的人,走下车,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场景,凝眸于那古堡之上。 温莎再次被人抱起惊呼一声忙伸出手抱住人抱紧,一只手攥着人肩上衣服不敢松开,脸上醉酒红晕未消这会更红了几分,强行压下心里莫名的感觉跟着抬起头看着眼前古老的城堡。城堡古朴似乎经历了成百上千年时光的洗礼显得格外庄严,站在城堡下似乎还能感受到从地底翻上来的味道,千百年来时间积淀下来的腐朽气味,不难闻却让人莫名有些脊背发寒。 努力屏蔽掉这点不舒服的感觉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转头想了想自己现在的状态,娇软唇瓣嗫喏两下还是忍不住开口。 “冒昧打扰还请您见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去水里呆一会,不然等一下我大概要窒息了。” 似是极不好意思说这些话没说完自己先红了脸,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德古拉:“噢噢,不好意思啊尊敬的人鱼小姐,吾对生命的感触有些低了,快,威廉,带这位人鱼小姐去水池。”转身,“狼王陛下,不知有没有荣幸先要请您前往赴宴呢?” 奥莱恩微微抬头眯起眼睛,嗅闻着空气中的气味,在血腥味和腐朽的气味中,嗅到了一丝潮湿的气息,依旧小心翼翼地让怀里的人站到地上,带着点担忧看着她,回想起她刚才的样子,不知她能否走动,“当然——我很荣幸能得到殿下的邀请。”微微欠身行礼。 温莎扶着奥莱恩先生的手臂小心站稳,确定自己走没问题之后才提起裙边对这两个人行了个屈膝礼。 “那么,就先失礼了。” 说完也顾不得贵族礼仪转身跟着老管家快步离开,古老城堡面积极大,就在自己快要支撑不住身体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池塘,松了口气快步走到池塘边,朝老管家笑笑随后直接下了水。 双腿在入水时自动转化成湖蓝色鱼尾,在外跑了一天终于再次泡在水里微凉的池水格外舒适,半眯起眼睛在池塘里游了两圈才缓过劲儿来,脸上红晕消了不少更像是为了气色好特地涂上的腮红,两手轻拍了拍娇嫩脸蛋晃晃脑袋,终于游够了上半身趴在池塘边朝岸上老管家笑笑。 “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就好了,您可以先去忙。” “阁下请入席,吾来介绍一下今天的菜色。这是魔龙的后腿经过繁复的工艺熏制而成的火腿,这是深海的冥鱼刺身,这块牛排是用冰山牦牛的肋排制作,而今天用到的酒是第一代教皇私藏红葡中的一支。”德古拉笑了笑,“太久没活人造访了,也不知道准备些什么,阁下不要嫌弃就好了。” 都是奥莱恩自己从未见过的菜肴而有些惊讶的挑眉,很快平复下来,“怎么会嫌弃如此的盛情款待。看着一桌的菜肴,嗅到香味而不由有些饥饿,“第一代教皇,想必是很久以前了吧?” 德古拉:“嗯……也不算很久之前吧,大概在6000多年前吧,吾可是看着那个小家伙一步一步变成老头子的。”摇头一笑,“那小子老了也就糊涂了,居然敢自称什么光明神的后裔到处诛杀吾的血族。”品了口酒,“不过他的酒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试试?” 奥莱恩:“唔……看来我在这个小镇上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啊。”自嘲的扬起了唇角,带着笑意,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顿时浓郁而甘醇的酒香令自己迷醉,“很美的味道,不负盛名。” 德古拉:“喜欢?喜欢就带些回去吧。吾也见证了你们狼族部落的崛起,也宴请过不少狼族的故友,可惜,他们只知道吾的菜好却不懂得品酒,不过生命匆匆,你们狼族也不过三百年的寿命,许多还是我目送他们离去的呢。”长叹一口气,“好了,不谈这些阁下尝尝这些菜品吧。” 奥莱恩:“那真是感谢殿下的好意了。”感激的点点头,拿起了餐具,在牛排上切下一块,灵敏的嗅觉已察觉到它的美味,品尝着,一举一动相比一般的狼人优雅很多,“美味——不愧是君主家的宴席。” 莱茵萨斯在经历了一千六百八十一次的实验失败之后,继续着下一个第一千八百八十二次实验。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法力,把法力轻轻的注入到眼前那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物品中,自己的视线也全部集中在物品的变化上,眼睛也不眨一下,修长的手时不时控制着注入法力的大小。直到面前的物品散发的光芒渐渐的从淡淡微弱的白色转变为浓烈而耀眼的血红色,自己才稍微放松了法力的注入。在自己看见和感觉到物体的颜色与能量完全的变化后嘴角就突然微微的上扬了几度,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法力,静静的看着眼前飘浮在半空中的物品,想必现在自己的眼睛里一定充满了赞赏、满意、愉悦、欣喜等情绪。伸出手拿下飘在半空中的物品,用触感去感受了它刻写着外围的魔纹后便带着它走出了自己的实验室。 自己在路过落地窗的时候习惯性的看向窗外,原本高照而预热的太阳不知在何时沉下了名为西方的“海洋”,一切陷入黑暗,但不一会月亮又从太阳沉下的反方向骄傲升起,挂在遥远的上空企图炫耀着她那微弱的光芒和美丽。炫耀美丽,或许在平时,她这个美丽就连与她同伴的星星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嫌弃,会厌恶,但今天的她有了很大的不同,今天的她或许只会让满天的星星害怕的远离,或者成为她今天美丽的陪衬。血红色的衣裳披在名为月亮的她身上,分外妖娆。今天的她就像是曼珠沙华的化身,诱惑着众人,却又代表着危险。 眼里的喜悦和愉快等一系列情绪已经在短短的一分钟里消失的差不多,脸上还是保持着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今天是红月了吗……” 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去把刚刚炼成的物品放在安全的地方后就随意的从沙发上拿起来一件外衣穿上,便一如既往的向熟悉的酒吧走去。 第103章 惊魂盗墓时刻 天色渐红残阳如血逐渐收敛了最后一丝晓光,皎月的光辉被掠夺几近一空只余几丝寥落,阴沉暮色狂暴席卷了无神夜空,囚鸦舒展黑色的羽翼那喙中在低吟着嘶哑的丧歌,断翅的白鸽实是贪食腐肉的秃鹫,孤灯幽然身影长拖氤氲阴影,至于那日渐冰冷的呓语,就恰恰躲藏在那正当汹涌的葬礼回音之中呵。 “就在这了,故乡的气息。” 苏婪一袭红衣静静立于一所公寓大楼之前,清冷如画面容露出几丝喜意,唇角微挑上扬一抹怀念的笑容,小心垂眸打量着身上的那身红衣,指尖郑重抚平些许皱褶看其可否是妥当,这才缓缓抬首莲步轻移穿透墙壁走进公寓。 由于季家对妖鬼怨念太深,所以杀害过无数妖鬼。事实上周冰扬自己之所以来次做守陵人除了为先辈救赎还是为了历练。 对于紫芸的死自己的感触还是挺大的,如若不是自己一己私利,她可能还存活于世,果然妖鬼并不需要完全除尽,自己何事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天气微寒,身穿黑色长风衣,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向公寓走去,这公寓四面都是墙壁,一楼6个房间五个不透光,可以说是间凶宅,这建筑外围确实好看。构造上以阴制阴。 毕竟附近高楼较多也确实不适合以阳制阴。向楼内走去,身后背着玉剑,被柜台小姐提醒将那申请递给那人,那柜台小姐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于是与自己讲解了一番,来这里当保安的都死了。据说晚上会遇到鬼压床,见自己年纪轻轻就来寻。死,不由的有些诧异。 自己一字未语,毕竟自己也知道具体的原因死了两个保安,却都判断为意外死亡,所以,这里保安工作工资很可观。自己也并非是为了这点钱,就当这柜台小姐还在劝自己之时那人便被拉走了。很显然是被经理教训了一通。将烟头踩灭扔进垃圾桶。 “安排住处” 冷声对那两人说完就去了保安处。决定休息一下晚上在行动。 苏婪 “恩?” 已是那阴冷夜,消逝磨灭了白日本就不多的生机,死气沉沉飘絮着冰凉冷风,静寂暗沉恍如死域,一派冰冷。 三楼背阴角落的墙面突兀浮出半透明的氤氲黑影,渐渐凝了清晰现出那一袭如火红衣,应是阴气浓重的原因身形显得愈发凝实,玉色蔓延纤细脚裸交织真实,鸦睫微闪缓掀眼睑焕然睁了幽深黑眸,表情失了空白微微抿唇弯起如画瑰丽的笑。 藕臂轻抬指尖覆上手背微捻摩挲腕上圆润赤玉珠,沉吟片刻莲步轻移飘然穿梭在楼间,衣袂翻飞翩若惊鸿,笑意绵软婷婷温婉,清冷如珠玉的女声悄然响起喃喃自语余音袅袅, “在哪里……在哪里?” 夜晚星辰暗淡,巡逻的年轻保安手电指向某处。刺眼的强光使周冰扬自己睁不开双眼。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还在睡觉啊,该巡逻了。” 捂住自己的头部,很显然睡我太久,现在脑袋有点疼。看着那年轻且笑盈盈的保安,不由得有些困惑,但是却始终没将自己那丝困惑说出来,那人领着自己在公寓里转了几圈。并对自己说,哪里必须要在几点看一次。 这人对公寓非常了解,很显然是个老手。对自己解释完以后便对自己说要去卫生间方便方便。点了点头,虽然这保安也是幽鬼自己却并未从他身上发现任何杀气与怨念。 毕竟自己也听柜台小姐说过了。前几个保安中也有个年轻人尽职敬业的,但是最后还是被鬼魂害死了。毕竟这年轻人身体很健康,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而且这次担任的保安只有自己一个人。 照着手电筒向走廊望去,现在已经是11点多了自己指的是夜班日班由一个老头看管。毕竟日班问题并不大,这时在深处感觉到一股怨念非常强烈。很显然,是这处的妖鬼出来作恶了。但具体是不是作恶,自己也不太清楚。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守陵人。不能轻易对妖鬼动手。 只能照着电筒去寻求真相。 天将欲雨,湿润的阴风阵阵自五官渗入人体内,五脏六腑仿佛都泛起了凉气。伸手挡住了身后的一行人,冲着那洞口的人抱拳说道:“黑折探龙抬宝盖,搬山启丘有洞天。星罗忽然开,北斗聚南光。”林飒说罢扭身冲身后目瞪口呆的人一挥手,带头就开始往后退。 点儿真背,出来一回还碰上先来的了。方才那一番话的意思是,都是摸金这口锅里混饭吃的,撞到一起也有个先来后到,我们是后来的自然不能掠人之美,还请先来的行个方便我们这就撤人了。 身后那群人虽然不懂行话,但见林飒带头离开自然也跟随其后。 摸了摸身后的定制洛阳铲,手柄上刻着一个 “飒”字,这是丘大胡子家的手艺,一般有钱都买不来,须得是有交情的或是这行里有头有脸叫的出名号的才能排上号。 “回去,这地儿有人占了,吃这碗饭,守规矩是顶要紧的事儿,回去哥们儿再给大家伙儿寻地界儿。” 林飒说罢抿紧了薄唇,眉头微蹙思忖着什么。 数日后。 林飒靠着一面墙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被呛到,显然并不会抽烟,只是为了装模作样罢了。 “咳咳咳……” 瞅着眼前的公寓大楼,“啧,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这儿了。” 自从那天之后,周冰扬总能见到那女鬼在这位置晃荡。不过见她并没有伤人的意思,也就并没有出手制止。毕竟自己这身份也清楚,不能随意的击杀鬼魂。而且要确保人与鬼魂之间的关系共处。如若还留着以前的思想,肯定很难完成。所以必须要忘却以前的思想,放下来,重新来一次。依旧是背着断剑,在公寓周围晃荡着。由于夜晚值周晃荡的太久所以早上总是起不来床。中午的时候才有些蒙蒙的清醒。说是清醒,倒不如说是被闲言碎语声刺醒。 “啊……什么,没房了,我不管就要住在这。” 只见一男子穿着夏威夷风格的衣服对着那柜台小姐吼道。而那柜台小姐似乎很为难。刚想上去帮助那女子解围。门口就响起了哄然的议论声。只见一群穿着盗墓风格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脸色灰寒并未阻止他们。 林飒径直朝着柜台走过去询问那小姐还有没有房间,得到否定答案后并没有像上一位客人那样焦躁不安,反而嘴角扯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似乎如释重负一样。 扭头招呼着身后几个人离开,无意间瞥见一旁的黑衣男子,一时间脚步怔然停下,愣愣地看向那人,“像……太像了……”此人一看便是修道之人,而且又是个男的,心知绝不会跟自己所想那人有什么关系,但还是情不自禁走上前去问那人:“冒昧了,敢问这位羽客可是姓程?” 林飒:“嘶……”凝眉倒吸一口凉气定睛瞅着这人。除了性别和身高,连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都如出一辙。脑海里浮现出旧时回忆,那高挑冷峻的女子目视前方,侧脸五官立体得不似一般女子玲珑小巧,反而英气逼人,樱唇轻启对着自己说了最后一句话:“老实等着。” 后返身钻进那洞中,却再也没出来过。尸骨未能找到,只留下一方牌位,程佳音,三年一别再无佳音。 呆呆想着,恍惚听见身后兄弟不满的聒噪声。抬手制止了这群比自己还要年长的老少爷们儿,稚气未脱的脸上现出一丝成熟世故,走上前略低了头走近了那男子,低声道: “这位羽客,这一干子人等都是老宽,却并非点子,大家跟着我线上混口饭,您也算江湖上的并肩子,不如分一杯羹,油水定不会亏了就是。”对方定能看出自己是摸金一行的,不如直话直说比较好,再者这人跟生死未卜的程佳音甚是相像,自己并不想与他产生冲突。 周冰扬一字未语将玉剑放回身后。这公寓后方就有一处山洞,很显然这群人的目的就是那处山洞。但既然自己是为了完成历练而来理应就不应该让他们进入那座山洞。 那柜台小姐很显然看出双方的尴尬。这时经理走了过来。突然看到盗墓者里有一人很熟悉。 “这不是刘哥吗,你们要租的屋子我已经给安排好了。” 眉头微皱,没想到自己还是输在安排上了。 这次一共出来了有十几个,且伪装成徒步者,每人背了一只巨大的登山包,里面装着洛阳铲,狼眼手电,绳索,匕首,蜡烛,黄米,帐篷,矿灯,帐篷等等等等,林飒更甚,还特意找来了两只黑驴蹄子,当然这些藏在背包里是看不出来的,但脖子上的摸金符确实用了特制的蜡绳挂在脖子上,虽说摸金符被藏在衣服下面,但懂行的一看那蜡绳就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所以眼前这人才会一眼就识破吧。但那经理却是个老宽,因为认识这群人里的大老刘,所以此时显得无比热情,一个劲儿地往里让他们,并且表示房间都已经预留好了。 林飒一行人前呼后拥地往里走,自己却依然目光停留在那个穿黑风衣的人身上,内心奇怪,这人分明是个羽客,却甚不友善,莫非是自己打了眼,遇上了同行的元良?故而一边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着那人故意大声说: “并肩子念短吧,踩宽着点,耗子出来时有的说呢。”意思就是那位朋友什么都不用说了,放过咱们吧,半夜子时恐怕是要碰到,到时候可要说个明白。 周冰扬一看这群人的装备想到不用想就知道是有备而来,如今自己只有一个人,这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惹的,单个攻击可能问题不大,但十来个人自己就很难应付的过来了,毕竟道法对人类基本上没什么伤害,除非是刻意的针对,比如说扎小人。然而很遗憾,自己学的基本上都是致妖鬼于死地的道文对人类还真没啥攻击力,所以还是得靠肉搏。 听那人这么说也得知他们会在半夜行动正巧自己值得是夜班也碰得到,就怕被人逮个正着,到时候想说也说不通。也不明白那人怎么看出自己的身份。或许是背后这玉剑太过惹眼。 但他确定除了道门的修道者,应该也看不出这玉剑的来路。夜晚吃完晚饭照着手电,在周围四处闲逛。说是晚饭,倒不如说只是吃了几块压缩饼干。毕竟,自己还是要小心为上。鬼可防人不可防。 子时刚过,林飒就背着个不太大的双肩包侧身从一扇门里闪了出来。大摇大摆地从公寓大门出去,即刻抬手扣上了连帽,整个人仿佛隐藏在了黑暗中。回手从后腰处拽出狼眼手电,却没打开,原地闭眼几秒钟适应黑暗,之后凭借超常的夜视力快步向后山跑去。这次出来纯属探路,所以没带任何人,那些人毕竟一窍不通,出来也是碍事。 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回身看去暗自偷笑,果然是白天那位。于是站定了脚步,不慌不忙地扭过头对着那人用江湖暗语打招呼。 “一江水有两岸景,同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鹧鸪分山甲,鹞子解丘门,初次登宝殿,此处觅龙楼。” 其实是试探那人到底什么来头,意思是:虽然各在一方相距甚远,但毕竟都是吃这口饭的,用的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四处游荡,从古至今,头一次来到这地方,发现这里有古墓。 若对方是同行元良,便会对自己表明意图,但如若真像自己开始所猜是道士羽客一流,就不知是敌是友了。故而话毕用一双沉黑的眸子盯着那人的反应。 周冰扬很显然听不懂他在那里说些什么鬼东西。自己通常在阴阳两界打交道,对盗墓什么的倒是一窍不通也从未跟随别人盗过墓。只是听安排任务的那人跟自己说过,盗墓者的具体特征。 当然自己也不可能一句话回过去这意图倒是也很清楚只是为了盗墓罢了。这第自己也不可能就这样站着给人倒斗。既然是自己的地盘,怎么说也得自己做主。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自己比这人清楚多了,只能说文物没有尸鳖一堆。进去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条。好言提醒不听,非得动手。 “晚了,回去。” 不善言论的自己,只能对那人说出四个字。意思是天晚了,快些回去,不然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自己绝对不会出手帮忙。当然也不清楚这人听不听得懂,反正就算他听不懂跟自己关系也不大。 手电筒照的光依旧照在那人身上。反而显得有些不礼貌。所以直接将手电的光给关了。 林飒 “晚了,回去。” 听到这四个字自那人嘴里说出,浑身一顿。14岁那年第一次下斗,林飒便因为家伙什儿没穿戴齐全,被取消了跟着去的资格,任凭自己挡在门口如何认错保证,大自己6岁的程佳音只冷着脸说了这四个字。 如今这人虽然意思与当年她说的完全不同,字眼却是一模一样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此人绝不是同行,而是个羽客。 既然不是同行,就得问问是敌是友了。自己那些切口行话看来对方听的是云里雾里,索性直接用白话说道: “这位羽客,我们哥儿几个是看中了这儿来这下斗的,今晚我先踩踩盘子,您一位道家,不好好研究飞升去,管这事儿干嘛?” 明显言语中掺杂着揶揄。说罢转身往山洞走去。 周冰扬拉住那人手腕。脸上明显写着不愉快。毕竟这地盘是自己的,别人要进去还得问自己乐不乐意。 “保安,这里禁止入内。” 很显然一是交代自己的身份二是提醒那人留意外面拉起来的黄色警戒线,上面还写着禁止入内四字。 而且就这种尸鳖一堆的地方,这几人进去恐怕就只能给虫子当宵夜。之所以清楚里面有什么是因为自己之前进去过烧了不少虫子。但这虫子的数量非常之多,烧也烧不完。 但看这人的装备,很显然是个老手,若是随意放他进去,自己岂不是违背了道德。其次也是为了不让这群人死掉。不然这公寓怕事办不成。公寓办不成大事小事,这地方一旦被挖掘,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也会破坏掉这里的风水。这地本片偏阴若阳过盛,阴压不滞。 林飒:“嗯?”手腕突兀地被那人拽住,心中甚是不爽,毕竟做这一行规矩多,那人看着是一本正经的,谁晓得他刚才有没有跟女子做过什么肮脏之事,如若有,那自己即便只是去探路,也已经沾染了晦气,所以但凡摸金一族,一般都没有什么风流韵事,一是行踪不定没法长久,二是干这行忌讳男女之事,三是关键时刻童子尿也可以保命。 于是皱眉甩脱那人的手,正色道:“看来您是故意要挡林某的财路了,阁下去这一行问问,林飒十四岁下斗,这五年可曾被什么阻止过?” 于是后退半步,剑拔弩张,怒视着眼前人。 林飒知道那人所说的虫子是尸蟞,墓中有那玩意儿并不稀奇,但那东西生性怕光怕火,自己有备而来,而且并不打算下到墓穴里,只是在外面观望一下而已,这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 毕竟年少气盛,听出了那人语气中的讽刺,加上被那人拽住本来就不爽,仗着身高上有那么一丁点的优势又站得地势较高,想都没想一拳挥过去, “没人告诉过你林小爷脾气不好?” 周冰扬快速躲过那人的拳头,并单手抓住那人手腕试图将这人撂倒,毕竟这种小手段自己见的太多,如若单个人,自己反倒是有将这人制服的胜算。 这小子锐气那么盛,确实得治治。只能说做了那么久的修道者,还是第一次见过对自己这么冲的人。并不是那群人对自己恭恭敬敬。反倒是那群人见自己就开打,完全不冲全靠手动。自报姓名冲自己什么的都免了。 就在这时灯光再次照了过来。若是有慧根阴眼的人看到的应该是一道绿光,若没有看到的就是一道普通的灯光。很显然是之前那名巡逻的保安。 “小兄弟,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保安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林飒被抓住手腕也并没慌,眼瞅着那人是要把自己撂倒的架势,身体反而顺从地贴过去,用后背对着那人,这个动作乍一看来是把自己的后脑后颈暴露给了那人,事实上正常人反应过来并抬手最快也要1.5秒左右的时间,而自己的手肘往后用力撞击那人的软肋只需要不到一秒的时间。 正在这时候看到走过来一个保安模样的人,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笑眯眯地打着手电筒走过来问话。又来一个?估摸着要吃亏,于是手底下并未犹豫,肘部冲着黑衣人的软肋使劲怼过去。 周冰扬趁机会松开那人的手腕并退出一步,刚好让那人的一击打空,事实上也懒得和这人打架,倒是一旁的保安见两人动手打架对两人说道。 “不如去保安室喝杯酒,好好的说说,兄弟之间嘛不要打来打去的。” 说罢,也不顾外人的同意,直接拽着两人的手腕就向保安室走去了。很显然是不让二人有解释的机会,也不想听二人怎么述说刚才的情况。 冷冷的看着那盗墓者。看了看这小子出手速度以及反应能力,确实甚比一些盗墓的老者。但站在自己这个角度看,还是挺嫩的。 不过也并未想着将这人是盗墓贼的身份,告诉那个保安,以免内保安突然动手,这小子就算想反应也反应不过来,毕竟对方是冤魂。 第104章 蛆虫 林飒不明就里地被拽去保安室,那个保安进去就拿出三个小瓶子,就是最近电视上经常做广告的那个江小白酒,53度的,挺高。把三个瓶子都拧开,先递给了自己一瓶,又从柜子里依次拿出一袋花生米,几个鸡爪,还有一盒午餐肉罐头,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零零散散摆了一桌子。 压根儿就没想在这儿跟这俩人喝什么江小白,自己今晚出来是踩点儿探路的,但是那保安一脸笑容好像自来熟似的,先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咂了一下嘴,问自己道:“小兄弟,不是这边的人吧,看样子年纪不大,还买读书?” “呃,老家是北京的,就一胡同串子,书是没读多少,没什么文化。” 为了礼貌仰头也喝了一口,辛辣的白酒入喉呛得咳嗽了一声,心说这酒劲儿这么大,可是不能再喝了,不然一会儿非得喝躺了不可。 于是低头拎起地上的双肩包,“抱歉我还有事儿,我得走了,山不转水转,咱后会有期啊。”说着就要走,没想到一低头,本来藏在衣服里的摸金符一下子掉了出来。 那保安笑容立即就僵在了脸上,很显然是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并被莫金符刺激到。周冰扬脸色微寒,刚要解释反应。屋内的灯就变成了绿色,并开始剧烈的摇晃。冤魂的叫吼声自屋外传出。此时已是三更半夜,大部分人已经入睡,而且这个公寓里的住户应该知道,晚上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能出门,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保安室出了问题。 那保安脸部的肉咣的一声掉在桌上。并流出一些红色的粘稠液体,随即掉落的是左眼的眼球,桌上的那些零食上也爬着一些蛆虫。所谓的食物全部都变成了死人身上爬行的蛆虫。 很显然,除了那几瓶酒以外,这些食物都不是人可以吃的。而那门不知何时已经被锁上,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开得了。 一旁坐着的自己并未抽出玉剑,而是搓紧了口袋里的符文,毕竟他知道这保安小哥不会对自己动手但一旁这人就不一定了,自己的任务并非只是守陵罢了,还要保证通行人的安全,所以不可能眼睁睁的让这人死在保安室里。 林飒被一系列的变化弄得有点懵,毕竟之前并未发现那个保安是鬼,不过好在现在发现也不算晚。只是那桌子上的粘稠液体和蛆虫令人作呕,自己虽然倒斗也有五年,见过的腌臜之物不少,但想到刚才自己差点吃了这些,不由得胃里一阵恶心。 但眼下保命要紧,慌忙咬破了舌尖血含在口中,并不敢轻易吐出,因为这舌尖血只可用一次,是关键时刻保命用的,一边伸手拉开裤链,准备往外掏自己的家伙什儿,内位说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耍流氓?当然不是,童子尿可以辟邪,他只是想撒个尿救自己而已,可是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裤子拉链居然卡住了,住了,了。 周冰扬看着那保安的动作自己也并未出手,毕竟轻易的出手都有可能与这全公寓里的幽鬼为敌。这对于守陵人而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自己还有一个任务便是保护人类。所以一旦这人出手,自己一定会制止。 看着这人一系列的动作,很显然是已经很熟悉了,说不定之前这小子也有遇到过相同的问题。那保安二话不说直接伸爪袭向那人。搓在口袋里的符文,直接贴住了那人的手掌。几乎只有一瞬间,这屋子里的灯立马就恢复了正常。那保安也突然消失不见。桌上则摆放着几瓶酒与满满的落叶生米。很显然,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那保安自己只能明天再与他解释清楚。想了想,皱着眉头转向那罪魁祸首,本想与其好好的谈话,没想到竟然弄成了这样。但自己也并未生气,竟然让自己来做守陵人就必须要有应变的能力。 林飒自己确实也找人画了几道符,但是以为根本用不上所以今天压根儿就没带在包里,要不是这人,自己恐怕就得挂了,不由得内心骂了自己一万遍,惊魂未定地把摸金符藏到衣服里面,长舒了一口气,瞅着那人道:“刚才,谢谢了。” 接着叹了口气说:“怪我没想周全,不然我死了是小事儿,那一群老少爷们儿还都指望跟着我混口饭吃,我死了他们恐怕连个谋生的路子都没了。” 说罢直勾勾瞅着那人,“你长得特别像我一个故人,兄弟,相逢何必曾相识,有得罪的地方您谅着,兄弟林飒,京城来倒斗的,认识一下呗。” “周冰扬。” 冷冷的对那人说道语气以及脸色依旧未变,还是老样子。并不是自己想保他周全,而是完全没办法。至于那人说自己和别人长得很像,并不当回事。毕竟自己的长相并非很大众化,而且就算和别人长得像,关自己也无任何相干。 而且现在因为这人自己还得罪了保安,恐怕以后的日子很难混下去。 “好自为之”送上这人四个字。将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递给那人这玉佩很显然是古铜玉与自己背后这御剑是同样的材料,上面刻着阴阳太极。而且还遍布了斑纹。看起来奇丑无比。但这实用性可比地摊上买来的符文好用多了。 “拿着保命,离开的时候还我。” 自己说了来这里以后最长的一句话。毕竟就怕自己稍不留神,这人就被鬼怪给弄死了而且自己是守陵人。跟这群人本来就是死对头。没想到还得帮一把手子。 林飒接过那块玉,拿在手里细细端详,虽然做工粗糙形状怪异玉质也不算上乘,旁人眼里看来或许粗陋不堪,自己看来却是一种古朴的美,见多了明器,反而欣赏这种,将玉佩在掌心摩挲了一下,十分喜爱。但咬咬牙,又递回那人手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我说扬砸,你也忒实在点儿了,不如你跟我们下去,我看出来了,这地方不干净,没你跟着,哥们儿十三个人,没准儿全得跟里边儿见了马克思,这样,到时候三七,你一人儿三,我们这群人七。” 周冰扬:“拒绝。”语气很果断,而且很坚决,直接回复那人,并未将玉佩收回。 “东西留着。” 之所以让他留这东西,原因也很简单,毕竟自己得罪了那保安。原因是因为这人,这人的身份已暴露,里面的幽魂肯定不会放过他,带着这东西反而挺安全的。但自己不同,自己的血液便可保自己周全,即使血液不行还有符文与玉剑。但这东西的来历又怕这人周围的人会认出来,于是对其说道。 “别告诉别人。” 林飒越发觉得这人很像那个人,下意识地想要服从他的话,乖乖把玉佩戴上脖子上,跟摸金符一起藏在衣服下面。伸出手拍拍那人的肩膀,操着一口京片子大大咧咧地说, “扬砸,我觉着你这人有点儿本事,成吧,道不同不相为谋,哥们儿还有事儿,先走了,这块玉回头还你。” 说完转身出了保安室,朝着后山跑去,说也奇怪,可能是因为过了那个点儿,可能是因为周冰扬给他那玩意儿真的有用,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到了那个洞口,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翻,便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吩咐那群人去买了两只活鸡。然后一行人沐浴更衣,闭目养神,擎等着晚上行动了。 周冰扬听到那群盗墓者还没有离开有些诧异,毕竟这墓穴很凶险,四处阳气甚弱,皆是阴气为胜。且屋内不透光,构造风水算是上乘但本身地就不好,所以应该算一般。 那个洞穴不同,被开采了一半发现里面有尸鳖之后就晾在那里没人动过了。第二天晚上,自己也没巡逻,只是坐在后山洞穴附近等着决定好好劝劝这群人,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好脾气,劝人,这是修道以后第一次做。 但自己也清楚轻易的动手用处并不大,毕竟这群人有13个,一个一个上还行,但如若一起上自己一个人肯定撂不倒。点燃一支烟,坐在附近组织着语言。 亥时三刻,一行人十三个,浩浩荡荡地背着登山包来到后山,为首的林飒背的那只包尤其的大,腰间也十分热闹,狼眼手电,匕首,还有那把特制的带着名字的洛阳铲,这些称手的家伙什儿全都挂在腰间的皮带上,破天荒的没把连帽罩着,头戴式矿灯刚充满了电,此时扣在脑袋上,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活脱儿一个盗墓贼。 林飒后面跟着的人也没好到哪儿去,大老刘脑袋上的矿灯还是带钢盔的,旁边的李三儿,手里拎着两只绑了腿的活鸡。 刚走到离洞口不远的地方,李三儿就眼尖地发现了在那儿守着的周冰扬,一嗓子咋呼道: “有人!” “别吵吵!” 林飒赶紧制止,这地方阴气重,开口一嗓子,你的阳气全都散了,那些脏东西就有可乘之机侵入你的身体。他早就料到周冰扬会来这儿等着,肯定还是要劝自己别下洞。 走过去,压低了声音明知故问道:“扬砸,想明白了?一起下去?”一边示意那群人排好了去洞口等着。 明明组织好了语言说出口的却让周冰扬自己觉得万分诧异,“别去”冷冷的憋出两个字,却也表明了意图,就是不让那群人下去,如若不必要自己还不希望动手。毕竟轻易的动手自己并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很有可能会被架着下斗,到时候想防都妨不了。 这洞穴尸鳖之多并非可以被火烧烧就完事。而且自己出口的这句话有可能会引起他人的不满不过还好走过来的只有这人,而且貌似还是头子,自己可以擒住他要挟几人回去。 林飒果然这人还真是顽固,半夜守在这儿就是为了阻止自己别下去?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听他的话。 伸手拍了拍周冰扬的肩膀,“行吧,本来还想拉着你分一杯羹,看来只能我们自己下去了。” 说着绕开了周冰扬,背着巨大的登山包指挥着那群人,“排一队李三儿打头,大老刘垫后,其他人按大小个儿排好,一会儿我在你们前面,都安静点儿别嚷嚷。” 周冰扬直接一玉剑扔了过去。由于借力,玉剑在空中转了几圈笔直的插在洞穴口的土壤里,靠在槐树树干上,冷冷的看着众人。 “我说了,别去。” 虽说不一定拦得住,却也要试试最后一次,况且自己已经想好了对策擒住带头的少年让众人停下脚步。至于他们会不会拖自己下水还是个迷。 见自己如此嚣张跋扈,那人身后的十来号人很快就按耐不住了。 林飒看这人要动手阻拦,而自己那群人跃跃欲试有围攻之势,不想因为打斗误了时辰,所以皱了皱眉,还是走进了那人,小声商量地说: “我们人多,你是拦不住的,大家都别耽误时间,有这工夫都下去了。” 说着伸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腕,略微施了些力道。 然而那群人大多都是一些没文化的莽夫,此时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看到自己凑近那人以为要打起来了,纷纷围上来作势围攻。 周冰扬:“呵……” 依旧一字未语冷冷的呵了一声,即使这人动手,自己也会想办法脱逃并想办法拖延时间。能挡住自己的人与鬼还真挺少的,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被任务到这里守陵。 见周围几人要围攻自己也并未快速挣脱那人手腕,反而倒手抓住那人手腕,抬起手肘,侧身来个小擒拿。 林飒:“啧。” 被那人控制住身体却并不慌张,腾出一只手拽下腰间 的狼牙手电,扬手冲那人面门袭去,狼牙手电是纯钢的,他没用力气,只是想吓唬吓唬那人罢了,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人也并不是真的想打架。 那群人里毕竟还是有眼睛会出气儿的,大老刘拦住几个想冲上来的壮汉,沉吟地说: “那小伙儿没想真打,拖延时间罢了,咱们先下去。” 说着一挥手,率先钻进洞口,那几个人寻宝心切,也不管没有林飒带头自己会不会有危险,一个个跟着鱼贯而入。 周冰扬抓住那人的手腕然而已经迟了,那群人早就下斗了。脸色微寒。 “啧……” 松开那人:“老实呆着。”说罢拔出玉剑冲下洞穴。当初自己进去就遇到了鬼打墙要不是有东西指引恐怕就出不来了。现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知道自己不进去这里人恐怕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林飒摸金校尉,合则生,分则死,身侧有阴阳两界,眼前是彼岸花开。 眼前这群人都进了洞,自己怎么可能在外面老实等着,况且那群人几乎一水的老宽,没有自己跟着,在墓穴里必死无疑。心里埋怨眼前这个人,但眼下也不是较真儿的时候,气呼呼地瞅着那人的背影,将身后的背包往上掂了掂,甩开长腿就跟着进了洞口。 再说大老刘一行人,刚进了洞口便看见四条不同的分叉路,每条路前的地面上都用红、白、黑、青四种不同的颜色画着四条横杠,只是排列的顺序不同。然而在四条路交汇的起源处,却画着一个反的太极图。 大老刘跟林飒认识久了,也知晓一些基本的常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按顺序应该是青色、白色、红色、黑色,于是找到顺序相同的四条线,指着那条路说,“这边走。”一边用白色粉末在路口留下记号,为的是给后面进来的林飒指明大家的路径。 所以等林飒进去的时候,他只看到了同样刚下到洞里的周冰扬,而自己那些队友已经无影无踪了。 林飒看着反太极图,又看了看那群人留下的记号,一跺脚,瞅着周冰扬埋怨道:“都怪你,这下你满意了。” 周冰扬看着跟进来那人自己反而显得更烦躁。毕竟刚才已经交代过了让他不要跟进来。这家伙倒是一点也不听。然而自己想让他出去都没用了,毕竟这是鬼打墙,出口已经被封住了,根据鬼打墙构造,基本上就算往出口走,也会不知道绕哪里去。 这阵法自己破过很多,所以只要不深入探究,带着几个人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他还是觉得这小子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和自己出去。 听到那人的埋怨,语气更加冰冷。 “刚我提醒了。” 很显然反倒是在埋怨那群人,不听自己劝告,现在反而将所有的失误全部都推给自己。不由觉得可笑。 将抓在手上的红绳扔给那人。红绳的另一头似乎绑着些什么但却延伸到墙外。很显然,刚才在进来之时,自己将红绳的另一头踩进了地下。另一边则自己拿着跑了进来这样子的话,只要沿着红绳走就一定不会走丢可以成功的走出去。 “你朋友我救” 冷的对那人说完,背着玉剑立即冲向了死门,很显然那条路是不通的,当自己跑进去时所谓的门已经变成了墙。 林飒本想跟着那人进入死门,却眼睁睁看着刚才人进去的地方变成了墙,伸手在墙壁上拍了两下,手掌拍打传出来的声音是很清脆的,说明墙体很厚。所谓“寻龙摸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缠就是墙的意思,说得确实没错。 并没着急进入旁边的生门,而是原地上下左右打量起来。 “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这里并没有什么千重锁,说明墓穴的主人不是王室宗亲,看这机巧布置,倒像是古时候江湖名门,且深谙旁门左道之术。 思索片刻,拽了拽周冰扬递给自己的那条红线,确定结实之后,闪身进入了生门,里面十分潮湿漆黑,脚下踩的地面软绵绵的,打开了头上的矿灯,将狼眼手电和匕首一左一右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着。越走越紧迫窄仄,突然鼻尖轻轻翕动,仿佛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幽香,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这味道是……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身影,警觉地停住,心里明白,这个地方,有活人存在的几率基本为零,这身影十有八九是鬼物。 香味越来越清晰,凝视着向自己走近的身影,突然瞳孔骤缩,愣怔在原地,嘴唇抖动着低唤出声:“佳姐。” 程佳音穿着失踪那天穿的黑色皮衣,甩着黑亮的马尾快步走过来,勾唇一个冷艳的微笑,伸出一只手,“小屁孩儿,想我了?” 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喃喃道:“想你……佳姐,我很想你……” 周冰扬刚进去就看到那十几人在里面徘徊不定。毕竟都是虚无的东西。所以那群人似乎并不能安安全全的走出来,然而让自己刺激的一幕是,周围都长着一种特异的植物。 这种植物自己见过是墓地里的一种可以制造幻境的植物。叫尸香魔芋,所谓尸香魔芋就是指阴气为重。导致人阳气削弱阴气趁虚而入,导致人进入幻象后由于阴气过盛渐渐走向死亡。 然而这种草一般很少见,长在坟地上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毕竟尸香魔芋比较适合养尸。一般都被那些旁门左道用去制作行尸。看着那群人神魂颠倒。快速用玉剑划破自己的右手掌,点在那几人的额头上,额头有一火,明曰人脉三把火分别是左肩,右肩及额头,而且额头处非常容易进入寒气,也非常容易传输阳气。自己的血液可以抵制寒气的进入,强行抑制。当自己将那几人弄醒的时候。他们还沉浸在云里梦里。 那大老刘看到自己直接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 “林小少爷呢,没和你一起?” 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毕竟自己虽然给了他红绳,这人应该也不会轻易的离开。 “待着我去找”说罢将玉剑放回身后。那李三儿顿时就慌了,以为自己要将这十几号人都丢在这反而想让自己别走。直到那大老刘问了一句。 “你会回来的吧。” 点了点头,并未回答。根据墙面上的端倪以及自己对声音的辨解,额头处,忽隐忽现一只眼。慧天眼开启,但并不能完全识破鬼打墙。毕竟除了鬼打墙以外这墓穴更多的却是机关。 在几道石墙上贴上符文。以玉剑指路很快就找到了明确的方向。当自己看到那人时,发现他正抱着一具行尸,那行尸看到自己以后冒出尸气。不知何时一堆尸鳖已经从石桥门缝上游行了下来。而那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 “浮云七经”双手结印从口袋里拿出符文冷声说道。那人佩戴在胸前的古铜玉很快就有了反应瞬间炸开那行尸发出刺耳的叫声打破幻境。符文燃烧的瞬间将其丢向尸鳖,对那人冷声说道:“走。” 林飒并非不知眼前一切皆是幻象,虽然被尸香魔芋的气味迷惑,但心知程佳音已去,更不可能穿着当年一模一样的衣服出现在这个千里之外的墓穴,只是这几年对她思念得厉害,即使是幻象也想多享受一会儿。 随着胸口处发出的炙热之感,眼前白芒灌顶,耳边传来丧尸凄厉的呼啸声,不由得浑身一颤努力眨了两下眼,这才看到自己与那丧尸近在咫尺,若非周冰扬及时赶到,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倒斗这行干了五年从未失手,今日却差点死在一个“情”字上面。 扭头看了一眼那人的侧脸,不由得想起刚才幻象中的程佳音,轻咳了两声缓解内心的尴尬,快速说道:“谢了。” 一边紧跟人身后走一边问道: “大老刘他们呢?都没事吧?” 他想的是,若是得到肯定答案,那群人没事,自己就悄无声息地转身继续往里走。 周冰扬:“中毒了”冷冷的回答那人。双手结印,念道着些什么这时二人眼前出现了一道玄关。等那人进去后。双手再次结印。只见一旁的玄关上已经着起了火光符文燃烧殆尽。被符文卡到的机关立即就被松开了。玄关的门自动关上,尸鳖就被隔绝在外。 自己采取的方式是以阵破阵利用原有的阵型再次布上一个阵眼。很快就要到达那群人所在之地了。看了看那暴露在外的古铜玉。眉头微皱直接单手支撑墙面侧身看着那人让其背靠墙面,右手则将那古玉塞进了那人那层的衣物里,很显然是不希望让别人看到。另一只手则伸到那人背部将那人背靠的墙面上的符文摘了下来。当符文摘下来的同时,玄关立即被打开。由于是突然打开。快速松开那人,缓步走了进去,也不管那人啥反应。 只见玄关内一群人正坐在地上,显然中毒很深。但里面的大老刘看到这人没事似乎很激动的样子。 那人的脸贴过来,林飒挺括的鼻梁近在眼前,鼻尖快要戳到自己脸上,甚至能看到皮肤上细小的绒毛,不免想起了什么,脸色微红偏过脸不去直视,任由那人把自己胸前的玉搁置在衣服下面,又伸手扯掉了自己背后的符。 还没等想办法转移尴尬的情绪,忽听一声闷响,玄关处开了一个口,立马看到自己那群人,一个个脸色铁青,七扭八歪地在原地休息。大老刘看到自己眼睛一亮,单手扶地站起来握住自己双肩焦急地询问“小少爷没事吧”,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周冰扬,感觉有点丢面子,一脸淡定地说了句“没事”,扫了扫这群人,虽然脸色发青但并不严重,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朱砂和一张符纸,将符纸点燃灰烬和朱砂一起倒进随身携带的一瓶米酒里,让每个人都喝了一口,“大家还能走么,眼下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只能找别的出口,你们是自己去找出口,还是跟着我去寻宝。” 地上那几个听到去寻宝,立刻表示自己没事可以继续走,于是扭头看着周冰扬,“你可以选择去找另一个出口,或者跟我们去主墓室。” 实际上心里暗自期望这人跟着一起去,毕竟他是真有两下子,带了去多有益处。 毕竟没有自己这群人恐怕就死定了。这个墓穴自己很清楚不是人类应该来的地方,周冰扬况且如若不跟上去玉佩恐怕拿不回来了。 “带路!” 由于对墓穴不太清楚只能让这几人带路,自己紧随其后。其实自己的装备并不齐,但他相信这几人的装备肯定自己用的上。 事实上,自己身上只带了几张符文。除此之外,就是没有写过的黄纸符。以及一把玉剑。其次就是那人身上的玉佩。就这种二流装备,进入古墓自救都困难就别说救别人了。 依旧一脸冷淡然而一旁的李三儿似乎对自己特别有成见与那大老刘正在探讨着些什么。 “这小子真靠谱?” “别吵了,小少爷自然有他的安排。” 林飒从包里拿出一只备用矿灯递给那人,毕竟这墓穴里黑漆漆的,他没有照明工具很是不便,即便有阴阳眼,也只是能看清那些鬼物,这幽暗深邃的墓道,一路上没准儿有什么机关。 “走吧。” 说罢在这人前面向墓穴深处走去。大约走了五十米,前方出现了一扇石门,很明显是到了主墓室。墓门旁边有一个机关,李三儿看见机关便迫不及待要上前,却被林飒拉住,“小心。” 说着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投过去打在那机关近前的地砖上。 “嗖。” 一只箭从墓门上方射出,直指那块地砖落下来。 “好了,安全了。” 说着走过去,旋动机关的按钮。随着“吱吱呀呀”的响声,石门缓缓开启,借着矿灯的亮光,室内的景象出现在众人眼前。 宽敞的墓室,里面有三个棺椁,呈“品”字形排列,一大两小。很明显,两个小的是陪葬,上面那个大的,才是主家的棺椁。 周冰扬一脸淡定的看着他们围绕着那棺木。左右寻思,感觉不太对劲。毕竟自己认为他们的主棺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毕竟如若这么简单,前面的铺垫就全部都作废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对他们而言,绝对不可能是这样。只见那李三儿不知何时,已经让人帮忙打开了一副小棺材。就算那大老刘想去阻止都来不及了。开棺后看到的并非是人骨,而是一小只猫骨。 “卡擦”很显然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旁边的灯突然亮起。 瞳孔微缩只听玄关外响起了虫子爬动的声音,很显然那群尸鳖是根据光源与脚步辨别方向的。一旁的自己依旧靠在门口,手里抱着玉剑一字未语。 “这怎么办小少爷。” 一旁的李三儿有些慌了。 林飒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想都没想一步跨过去扬手将油灯扇灭,低声命令道: “都把亮子下了。” 说罢率先抬手关了头上的矿灯。 黑暗中,悉悉索索的爬行声略微停滞,似乎在判别这群人的方向。复又响起来,似乎是慢慢散去了。 这下众人连矿灯都不敢开了,生怕再招来那些恶心的虫子。于是只好用肉眼慢慢适应黑暗。林飒屏住呼吸,挪到那具小棺跟前,摸索着轻轻盖好棺盖。接着慢慢挪到墓室的东南角,点起了一根蜡烛。 “人点烛,鬼吹灯。”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也算是阴阳两界人的契约,若是蜡烛熄灭,即使是拿起的东西也要给放回去。 微弱的烛光在墓室内没有一丝闪烁,林飒和大老刘分别站到棺椁的头尾两处,其他人在两边一字排开。 “哗——” 随着棺盖被推开,众人的呼吸几乎凝滞。 棺盖缓缓被推开,里面的景象令人大吃一惊,棺内躺着一女子,头戴金冠,身披霞衣,容貌鲜活唇红肤白,竟然如活人睡着了一般。 众人目瞪口呆,就连林飒也吃了一惊。古时候保存尸体的异术极多,但如此完好的并不多见。只见陪葬的物品甚是丰厚,于是开始捞起来往早已挂在腰上的布袋里装,那李三儿更是胆大,直接伸手去掏女子的嘴,古时候大户人家,死后嘴里都会含着一块玉,有些价值连城。正在这时,墙角的蜡烛,火光摇晃了几下,灭了。 “啧……” 周冰扬见那几人干这些勾当,也不及时阻拦。只是在一边冷眼旁观。事实上,所谓的陪葬品,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给林枫的那块玉。那玉名为借阴符,古时候操阴兵之用。佩戴者需阳气与阴气,混交至圣,否则根本无法运用。 虽然这借阴符看起来不咋地,事实上,它的利用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它的观赏价值。与这些观赏配饰用的玉自然完全不同。 就在这时,灯突然全灭。不由得有些诧异。很显然,又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灯灭的时候,脚底发出咣的一声。棺木周围的地板突然全部被移开。还未反应过来,那群人就掉了下去。只有靠在门边的自己还依然无事,当众人掉下去之时灯才亮起,仔细的看了看那棺木。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 看了看那几个陷进去的洞坑,随便的跳了一个。 林飒瞬间脚下踩空,黑暗中身体下坠,根本容不得自己反应,蜡烛灭了的一瞬间,大脑飞速转动,知道是有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又有人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正在想着,屁股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嗵。” “嘶——” “哎呦哎呦——” 听这动静,是大家一起摔下来了。忍着疼刚站起来想拍拍身上的土,头顶上突然砸下一个人来 “咚——嗯——” 又被砸得摔在地上。 欠身拧开头顶的矿灯看着砸下来的周冰扬哭笑不得,看了看四周,诶?怎么还是刚才那个墓室?自己记得两脚踩空掉下来了呀,再一细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一个……跟上面的墓室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墓室,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墓中墓! 众人纷纷爬起来打开了头顶的矿灯,看着眼前的墓中墓,跟刚刚那个简直是一点不差,连棺椁也是同样的一大两小,呈“品”字形摆放。 正在大家目瞪口呆之时,从远处隐约传来熟悉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听声音,数量巨大,不一会儿,便看见黑压压的虫子如涨潮一般涌了过来。 周冰扬快速站起,自己只不过是随便跳了一个洞,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刚好与那人掉在了一起,起身一脸淡定的拍了拍风衣上的灰尘。 看到墓中墓似乎也不惊奇,一旁的大老刘似乎注意到了自己从未变化过的表情,这时稀碎的移动声打断了众人的思考,只见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虫海移动了过来。 “不好是尸鳖”队伍里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移动速度之快可想而知,很快就听到了一人的惨叫声。 咬破食指,左手拇指扣住右手食指,在玉剑上画出一道符,将口袋里的符文抽出,直接插在玉剑下方向土壤里一插。冷声对众人说道:“躲我后面!” “天玄帝经,开!” 玉剑下方燃烧起火焰,有的尸鳖碰到火焰被切成两半,其余则统统让道。躲在后面的大老刘至少也是个识货者,看到这玉剑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来历,毕竟这种古铜玉很少见。古铜玉虽然没有翡翠玉值钱,但被开过光的铜玉,虽然纹路多,驱魔效果却是强盛。 那尸鳖一拥而入全部移动到了墙缝里消失不见,难是避了。怎么出去倒是成了重要问题,自己见尸鳖向那方向移动也拔出玉剑追了上去。完全不顾后面几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林飒见那人跑出去却并不急着去追,反而拧开矿灯在墓室内四处查看起来。 刚才那棺椁中的女子,很明显不是墓室正主儿,不然也不会以猫尸陪葬,很显然那间墓室就是个掩人耳目的存在,真正的主家在这儿。看来这人生前得罪了不少厉害角色,不然也不会如此谨小慎微,生怕自己死后别人寻来破坏尸骨。 对周冰扬他并不担心,那人深藏不露,这地方应该伤不了他,而且那人看似极重道义,若是找到出口必然回来带他们一起出去。想到这,对众人说道:“正主儿在这儿呢,伙计们,干活儿了。” 这次他们没开那两具小棺椁,直接去开主棺,老规矩,墓室东南角点起一只蜡烛,一伙人围住了棺椁,林飒看了一眼对面站在棺尾位置的大老刘,示意了一下,低头手刚碰到棺盖,突然被一处不起眼的花纹吸引,一愣低声道:“不好。” 这时,旁边一具棺椁,突然像被什么机关操控一样。 “吱吱呀呀。” 打开了,借着微弱的烛光,只见从棺材里坐起具僵尸,闻见生人气味径直从棺中一跃而起。其中一具直接就近冲着旁边的林飒扑了过去。 面不改色拽出腰间的洛阳铲一挡,“当”,僵尸的长指甲在颈边擦过,反手伸进背包里掏那早已准备好的黑驴蹄子,不料那僵尸速度极快,被挡开之后转了个圈不容人喘息片刻又直直扑过来,利爪直指人要害。 侧身躲过,却被旁边一个惊慌失措的同伴绊了一下,险些摔倒,脖子上挂着的那枚铜玉不小心滑落出来,眼瞅那僵尸已到眼前,却突然行动变慢,似乎对什么有所畏惧一样,微弱的烛光下,那枚铜玉似乎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来不及多想,趁机将黑驴蹄子塞进僵尸嘴里。 瞬间一切归于平静。 喘了口气,看着眼前这群人。 “继续。” 正在这时,突然蜡烛一下子灭了。 黑暗中感觉到一只手攀上后颈,急忙伸手护住胸前的铜玉,后面那人似乎很是焦急,只觉得后腰一凉,遭了。这时突然灯光亮起,大老刘重新点起了蜡烛,嘟囔道:“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急忙朝身后看去,却只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一个影子迅速后退,身后站着好几个人,并不知道刚才是谁袭击了自己。扭身,一把短匕首插在自己腰上,血已经浸透了一小片衣服。 第105章 八里庄市场 不远处的周冰扬已经冲到了尸鳖群中用符文将入口封住,扔入洞穴外围的干柴火。火焰瞬间燃起。利用符文启动玄关的门。让玄关自动关闭。后将自己的血液涂抹至玄关门缝之中。 不久以后,火光消失很显然,已经将那尸鳖烧的差不多了但由于柴火较少,所以应该没有烧干净。只能强行将门封住之后再寻别的出口。 毕竟这群尸鳖可以由这个墓穴通道另外一个墓穴和这个洞肯定有关系。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走这边。 决定找到好的出口再去找他们。不久就有主玄幻与副玄关两面玄关为局,很显然这里的凿景是以墨家机关道为根基由此再延伸出去的机关。 之前所用的致幻的草药,恐怕只是为了养尸鳖与行尸。也不知墓主是以什么为原料养殖这些尸鳖与行尸的,毕竟就算有那些草药还是会耗尽,这个洞穴里尸鳖与行尸这么多。几株草药肯定是不够的。 想了想,还是决定与他们会合比较好。很快向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就看见那大老刘扶着林枫。快步走过去。有些诧异。 林飒:“小少爷……” 大老刘皱眉盯着自己腰上的匕首,神色凝重。 “刚才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没事,先找个地方拔出来。” 忍着疼安慰道,顺便撒了个慌,心里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是谁暗算了自己,却不能说出来,要知道,在这幽暗的墓穴中,人心散了比什么都可怕,但明眼人细细观察就能知道,这把匕首是现代工艺制造的,绝非古代兵器,所以稍加推断就知道自己所言不实,但那群人见自己受伤,一个个仿佛失了主心骨一般,谁还有工夫去注意细节。只是,为何那人如此急躁,在墓室里就迫不及待动手了呢?他的目标是周冰扬借给自己的铜玉? 大老刘伸手架住自己,朝宽敞的玄关处缓慢走去,总不能在这幽暗诡异的墓室里包扎伤口。 刚出门就迎面碰到赶回来的周冰扬。对上那人目光时使了个眼色,略显苍白的嘴唇欲言又止,大老刘在一旁解释道: “中了暗子,什么都别问,得先找地方处理一下。” 周冰扬看着几人的反应,毕竟自己是个修道者不是个医生针灸什么的倒是可以止血他还真不会,就看着那大老刘给那人处理好伤口。 其实大老刘也清楚自己不会多说什么,从一直与这里人前往墓穴之后,说的话不到五句其中两句还是道文。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自己一句:“找到出口了吗?” 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找到别的出口,一旁的李三儿明显有些气愤,开始有些待不下去。 “早知道就不应该下来了。十三个人,其中一个还喂了尸鳖,这还有受伤的呢。” 说罢指了指旁边被尸鳖咬伤的大个子。这男子大概有一米九,光着头, “王六,你问题不大吧!” 大老刘问道。那男子忍着痛摇了摇头,缓步走过去发现那人的左腿被尸鳖咬了,正肿着。单手按住那人的伤口拿出一张符文,直接贴在那人小腿上肿起来的位置,符文冒烟,那男子咬着牙却还是发出了闷哼,显然很疼。看着那人的伤口,用手将那半只虫子弄了上来。 用匕首划破手掌,血液从手掌滴落在那人伤口部位,那男子疼的发出嗷嗷的叫声,抓着大腿。那伤口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合。 一旁的李三儿有些困惑。 “这……这怎么可能?” 那大老刘看着他那个样子觉得其见识短浅。 “这并非是自动愈合,和火烧肉强行止血差不多,不过是多了以毒攻毒这道程序而已。” “以毒攻毒?” 那李三儿有些诧异。大老刘转向林飒说道 “差不多吧,小少爷你问题不大吧” 林飒出了墓室站定,慢慢卸下背包。将矿灯摘下来拿在手里瞅了一眼大老刘。 “忍着点。” 大老刘倒是没犹豫,一只手握住匕首的刀把,另一只手往外推了一下自己的背,尖锐的刺痛自腰侧传来,咬牙强忍着没哼一声,从包里拿出云南白药粉末和绷带,让大老刘帮着包扎好伤口。那把匕首,自己拿在手里细细看了片刻,抬眼扫了一遍在场的人,扬手“当啷”一声丢在地上。 走过去查看王六的腿,眼瞅着周冰扬的一系列动作并未显出惊讶,而是直接拉过那人的手,用纱布缠了几道,松开。 “包上吧,这群人还指望你带出去,别回头感染了。” 抬头望了望那人满眼期待。 一行人往墓穴深处走去,渐渐听到了水声。这种地方……居然会有活水?眼前一亮,有水声就说明,有出口了。虽然腰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时渗出血液,却丝毫不敢松懈一心想带着大家尽快离开这里。 走到一个拐弯处,走在头一个的大老刘突然被一根树藤绊了一下,险些摔倒,接着听见 李三儿:“妈呀”一嗓子尖叫,众人定睛一看,不由得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哪里是什么树木藤条,是一根缠绕在树根上的枯骨,顺着树根看过去,是不计其数的腐烂尸体组成的巨大的一株尸参。 周冰扬看到那树,依旧一脸淡定但是明眼人应该能看到自己淡定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匪夷所思。一般人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植物但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这棵树似乎直通外面的洞穴应该是目前唯一一条离开的路径了,现在那群生物为何如此之多,并且可以养活行尸,真相已经浮出水面。很显然就是这棵树。但至于是怎么种植的,自己也不清楚。 就在那李三儿叫喊了一声之后。那树枝竟然离奇之间动了起来。袭向众人。 队伍里的两人直接被树枝击穿腹部连肠子都甩出去好几米。树枝快速缠绕着那几人的尸体。将那尸体吊得极高。为了抵御树枝,有几人则用小刀砍向树枝。 树枝溅出来的绿色的汁液沾满了他们的衣着,随即其发出一声难听的尖叫声。竟然变成了行尸。 而自己这边也在快速的抵御着。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们砍那树枝,与堤防那棵树。只能让其站在自己身后,并递过去许多符文给存活的那群人。 “贴在头上。” 林飒可能是因为腰部的伤口不停流血,血腥味吸引了那怪物的注意,几条扭曲的树根贴着地面迅速爬到自己脚下,其中一条已经抬起来缠住了脚腕,回手从腰带上拽下洛阳铲,俯身一下劈断树根,却扯开了后腰的伤口,血从纱布上渗出来,衣服已经有一大片被浸透,地上其他的树根仿佛被新鲜血液的味道唤醒一般,纷纷昂首立起,直奔自己包抄过来。费力地闪身躲过,向后退了几步,那树根却紧追不舍,挥铲砍断了几根,躲避着飞溅的腐臭汁液,却不断有新的蔓延过来,看着自己那群人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变成了丧尸之后追着自己人扑咬,眼看着剩下的人没几个了。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扭头看见大老刘接过周冰扬递过来的一张符纸贴在自己额头上,顿时那些枝条藤蔓便像感应不到他了一样,只能被动地等着大老刘一一砍断。然而周冰扬离自己较远,中间隔着好几个丧尸和数条藤蔓,一时之间也过不来。 深吸一口气挥铲敲碎了一个丧尸的头,扭头冲着周冰扬喊到: “剩下的人一定要带出去!别管我!” 事实上,刚刚那把匕首扎得很深,再加上搏斗时不断拉扯,自己失血太多,就算出去,恐怕也是大家的累赘。眼下已经浑身发冷视线模糊,只不过是硬撑罢了。 周冰扬根本不听那人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快步跑过去抽出身后的玉剑,快步跑过去。玉剑挡住藤蔓的袭击,扔出四五张符文,逼退行尸。直接靠近那人,将其抱起也不管他乐不乐意。 “浮云七经。” 口中突然念叨着这句话。那铜玉再次亮起,快速将符文贴在那人额头遮挡住那人头部的阳火,这样虽然很遭行尸,但至少能骗过这棵树。事实上这只是一张没有写过字的黄纸符罢了。用这种纸盖住额头部的阳火,反倒是非常合适。 快速的抱着人,冲出玄关。将玄关处的符文摘下玄关的门立即关闭。将人抱进去之后仔细的给他做了检查,确定只是失血过多并没有沾染尸毒。才将其丢给大老刘。那大佬刘似乎很懂得怎样处理伤口。 很快就将其包扎好了,事实上他还是挺感谢自己的但多说不易必自毙。所以他也没跟自己废话什么。随意的将周围的枯树枝收集成一堆用符文将枯树枝点燃。 那李三儿一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真能带我们出去?” 那王六白了他一眼。 “人家随随便便就把小少爷给救出来了,现在不相信他已经没有人可以相信了。” 李三儿想了想:“也对。” 林飒体力不支之际忽然被那人抱起,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的,被人这样横抱着有点难为情,但生死攸关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况且自己也没有力气再与那些怪物缠斗,后腰的伤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 迷迷糊糊间似乎那人已经带着自己一行人脱离了险境,费力地睁眼扫了一圈,剩下的人,只有周冰扬,李三儿,王六,大老刘,还有一个叫张强的。大老刘重新给自己包扎好之后,挣扎着站起来,脸色苍白地对众人交代着:“看来这里没有别的出口了,要想出去,只能走水路,看到刚才那尸参旁边的门了吗?” 说到这停下喘了口气,“那边应该就是一个水潭,从那里应该可以游出去,但是我……” 伸手摸了一下后腰,沾了满手的殷红,无奈地摇头苦笑一下,“我没力气游出去了。” 说着伸手摘下脖子上的铜玉,一双眼睛殷切地望着周冰扬,“扬砸,这个,还给你,带他们出去。” 周冰扬:“戴着,爬树”冷冷的说道,并未将那玉佩拿回来。除了水路还有一跳捷径就是那棵树,毕竟隐约之间自己可以看到从树丛上透过来的光。 将风衣脱下来盖在那人身上,后用附近散落一地的藤条将那人与自己绑在一起,意思着一起出去爬树,左手则拿着玉剑,直接首当其冲,也不让那群人背着,毕竟除了自己和李三儿别人都受伤了,但李三儿个头太矮只有160多。背着180多的人怕走的太慢,刚冲出去,自己便挥刀而上。劈断了几根树枝,用玉剑与匕首刺中大树树干,向上爬去,那绿色的液体溅了自己一身,就连里面白色的衬衫也被腐蚀了大半。 但由于用风衣盖住这人所以这人问题不大,风衣是油布料这种类型的腐蚀液体问题并不大,很快便爬了上去,很显然是后山的一个枯水井,将水井上的麻绳扔下去,让几人爬上来之后,直接将这人背进了附近的破庙里才将人放下,由于自己也被腐蚀,所以只能靠扎针逼毒 坐在一旁赤裸着上半身,将银针从风衣里拿出一根根的扎入自己的身体里,似乎在运气也感觉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 林飒一路上毫无力气也顾不上跟那人说谢,到了破庙里大老刘给自己找了一张草垫,又是喂水又是喂干粮,这才感觉有了些精神。挣扎着起来看了看一旁运针拔毒的周冰扬,眼神里略过一丝愧疚,如果不是背着自己,或许他会毫发无损。 “三哥,”突然开口唤了一声李三儿。 “哎……哎?” 李三儿明显有些迟疑。 “把那绿头拿出来吧,那东西不是你能消受得了的。” 停下瞅着李三儿的反应,喘了口气,“扎我那一刀,我不计较了,但那女尸怨气极重,你拿了她口中的绿头,她不会放过你的。” 大老刘闻听此言一下子揪起了李三儿的衣领,几乎把他提了起来:“小少爷是你所伤?老子杀了你!” “刘叔,”欠身制止,“杀人是犯法的。” 谁也没注意,外面的天色骤然暗了下来,狂风夹杂着落叶低吼着盘旋迂回,似乎要有什么灾难将近。 林飒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只见他三下两下就跃入树丛中不见踪迹了。然而这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仿佛暴雨将至前那种铺天盖地的昏暗,风也更大了,呼啸而过的风声越来越近,刺激着人的耳膜,细听,仿佛夹杂着一股凄厉的哭声,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勉强撑着身下的草垫站起来,警觉地握住洛阳铲。 这时李三儿突然几步冲到门口,伸手扯下了周冰扬临走时贴上的黄纸符,团成一团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之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疯了,李三儿疯了。” 大老刘护在自己身前,喃喃自语道。王六和张强也围到自己跟前警觉地望着李三儿。 一阵腥风吹开破旧的木门,仿佛飘进来一个人影,还未来得及细看,只见李三儿浑身一颤,随即停止了笑声,转而凄厉地哭起来,哭声尖锐直刺人的耳膜。 那李三儿说的话突然出现了男女合声。 “不是想让我死吗?行啊,大家一起死。” 那大老刘将林飒,张强与王六护在后面不让那人走过来。 那李三儿突然吞下那绿头,开始剧烈的抽搐,并口吐白沫。脸上都是唾沫星子和眼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张强看了看众人“我过去看看”很显然是不想让众人过去冒险,毕竟如果死的话,所有人都得死。就在他走过去时那李三儿突然睁开眼。掐住了张强的脖子,并将他举起离地有十厘米左右。向破庙的墙上一扔。缓步走向角落的那三人。 大老刘对林飒说道。 “我和王六撑着,少爷从后面破了的门缝出去去找蓝头发那小子” 林飒听了大老刘的话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转头向门缝跑去,一股狂风拔地而起,双脚变得十分沉重,像是陷在泥浆里一般,只能一步一步地挪到后门,一下子钻了出去,钻出去的一瞬间,瞬间双脚恢复了正常,但抬眼望去,四下很荒凉,仿佛不属于自己生活的世界一般,四下是长满了杂草的山坡,看起来人迹罕至。 时间紧急,要去哪儿找那人呢,叹了口气,下意识握住颈间的铜玉摩挲,忍着伤口的疼痛,走下山坡沿路喊着那人的名字。 周冰扬由于自己也中了尸毒,虽然由于体制问题,自己可以抵挡一部分,但腐蚀的液体却不容小视,才出去,没过多久就已经发毒。倒在了山坡下。 决定运运气在想办法找到出去的路。但却一发不可收拾,躺在不远处蜷缩成一团,黑色风衣滚上了一层层的灰沉 影影约约听到有人叫着自己。 林飒跟在那人身后进了破庙,挨个儿摸了摸几个人的鼻息,也是挺纳闷儿,怎么,女鬼给这哥儿几个整晕了,然后就走了?没道理啊…… 正在这时,屋里一下子暗下来,一股阴冷的风盘旋着从脚下刮过,隐隐约约又开始传来凄惨的哭声。 周冰扬:“额……” 强行忍住头部的剧痛,看向那人的眼神突然变得怪异。最终还是没忍住,向那人扑了过去。 甚至就连背部的剑都扔在了地上。强忍住想吞食的冲动对着自己左手就是一刀 林飒瞅着那人不对劲,忽然明白了什么, “扬砸,你看看我是谁,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吃我?那不成,咱俩之间的革命友谊是经过考验的,是符合马克思主义,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哎操!” 闪身躲过,却见那人对着自己左手来了一刀,赶紧伸手去攥那人手腕,并试图从身后抱住那人用身上的绳子把他给捆了。 周冰扬:“咳咳咳……” 被那人捆上之后,快速的挣扎,很快就将那绳子挣脱断了。并非是行尸,有着力量,而是身为道脉本身就有这能力。再次扑向那人将其按倒在地。又再次忍住。 “快撤……” 林飒:“哈?” 感觉对方神智不太清楚,自己回来是救人的,眼下哥儿几个都晕在这儿,自己怎么可能丢下他们和这个面色铁青的周冰扬。 情急之下想到了从背包里拿出来揣在裤袋里的黑驴蹄子,事到如今只能病急乱投医了,故而一只手抵着周冰扬的脖子,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出黑驴蹄子就要往那人嘴里塞。 然而用处并不算很大,周冰扬自己通过自身调节阴阳。之所以能在阴阳两边走,原因也很简单。自己的阴阳平衡非常好,与男性整体偏阳不同,自己的人体阴阳完全平等。所以就算中了尸毒也是一样,得知这人肯定不乐意扔下自己走。 “铜玉……给我” 林飒:“你早说啊……” 扔掉了手里的黑驴蹄子,说实话这玩意儿要是真塞活人嘴里还是挺恶心的。伸手从脖子上拽下那块让李三儿心心念念的铜玉,其实自己早就想物归原主了。一边递给那人,一边用力推搡着压在身上的周冰扬,“雾草你快起来,一会儿哥儿几个醒了还以为咱俩在干啥……” 只是自己心里纳闷,为什么那个女鬼突然不见了?若说是回了墓穴,连他自己都不信。 周冰扬将铜玉含在口中快速扎入银针,将淤血彻底从银针的孔里逼出来。 “咳咳咳……” 感觉气色好些了才决定起身然而这个时候大老刘已经醒了,虽然那人浑身吃力的样子但还是将自己从那人身上推开 “你想对小少爷做什么?” 林飒拉住摩拳擦掌的大老刘,“刘叔,他没对我做什么,倒是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内个女鬼去哪了?” 大老刘皱眉想了想,仿佛很费力地在回忆, “刚才李三儿像疯了一样,冲着我们扑过来,我们就跟他打起来了,又不敢伤着他。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正在这时候,那三个人也醒了,包括李三儿在内纷纷一脸茫然,仿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了看神色疲惫的众人,虽然心里知道不太对劲儿,但这地方不能久留,于是转头问周冰扬,“现在怎么才能回去?原路返回?” 周冰扬:“咳咳咳……”虽说已经驱散了一部分的毒却依然没什么力气。 “跟我走”说罢看向破庙外的风轻云淡。 将玉剑捡起背在身后并将一把匕首递给了林飒。虽然依旧是一脸淡定但眼神里似乎写着如若自己失去理智,你就给我一刀。 自己根本没办法看到那女鬼,现在是白天自己阴阳又太过平衡无法开始慧天眼。 眼下这地方,不像阳界也不像阴间,更像是界于阴阳两界的一个空间,且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自己纵然倒斗多年,此刻也无法辨别方向,只能跟着那人走,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干这行这么久,眼下居然还要一个外人来带路。 林飒接过那把匕首,插在皮带里,并没打算真的用到它。 按时辰算,这时候外面已经鸡叫了,这地方还昼夜不分,天玄地黄,着实诡异。 周冰扬走到一半,就看到了面前的枯井。想都没想,便直接跳了进去。离奇的是这口井莫名的非常大,而且是以正为范,以反为正的方式存在的,所以当自己也跳进去之时,头便从公寓公园旁的喷水池内钻了出来。游向干燥的地面甩了甩短发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等待那些人从水里游出来,然而那女管理看到自己似乎很惊愕。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还未来得及回答,就感觉水面又有人要游上来了。 林飒:“咳咳咳……”在水里连扑腾带捯饬,突然感觉脖子被一只手掐住,努力挣扎也无法挣脱,后腰的伤口遇水咝咝啦啦地开始疼,咬牙抬腿一踹,那人这才松了手。 “呵……咳咳咳!” 从喷泉里冒出头来剧烈地咳嗽着,努力吸着新鲜空气,接着,另外几个人也陆陆续续钻出水面。 公园的女管理员此时脸都白了,她怎么也想不通,也么还能从喷泉里钻出几个大活人呢? 周冰扬:“下水救人” 一脸淡然的回答那女管理,那女管理咳嗽了几声感觉就像活见鬼了。 这水池的水并不深为何这群人会整个埋伏在里面,莫非洗澡?先不说这水池有多脏,四五个大老爷们儿在水池里洗澡就很有问题了。 这个墓自己守不住,只能对那女管理说道, “我辞职。” 唯一一个守陵任务,自己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原因也很简单不合适。 林飒几个人浑身都是水,湿漉漉的,又一副倒斗的装束,走到哪儿都得惹人注意,看了看几个人叹气道: “走吧先回去,收拾收拾换换衣服洗洗澡,去去这一身的晦气,回头一起去八里庄市场把几件家伙出手了。我的内份我不要了,死的那些弟兄的家属,多给他们送去点钱吧。” 干这一行大多也没什么家属,只有一个人,家里还有一个瞎了眼的老父亲。 而所谓的八里庄市场,表面上看是一个旧货市场加集市,实际上混迹着不少过来出手明器的人,其中有专门做摸金这一行的,也有一些二道贩子,当然还有一些浑水摸鱼作假的小商贩。 于是打算着先招呼一群人回自己住处。 第106章 秋生 周冰扬当然没有去刻意的找这群人,自己的处境自己清楚,刚度过人生大劫,他可不想再死一次。 在保安室里收拾东西准备现在就走,那件风衣也脱了下来,换上一套运动服。看了看手里的古铜玉。 果然这东西害人不浅,但自己却必须留着,况且同为道脉的师兄应该已经等急了,下一个任务就是要与他一同执行的,只是自己在实行这个任务的时候刻意的接了另一个。 林飒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沐浴更衣焚香祭拜了祖师爷的牌位,开始摆弄着几件从墓室带上来的明器。这回去,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就带回来一个青铜的香炉,几只瓷杯,还有一只盘子,其余的都是一些铜钱和缺了口的碗,值不了多少钱。 第二天几个人穿得人模狗样就去了八里庄。自己在那边,有个小店,其实那房子是家里留下来的,假装卖点小家电小五金,平时也不开门,其实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林家的杂货店一开门,那必定是有好货色了。 掀开破旧的卷帘门,用手扇了扇呛鼻的灰尘,推门进了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店。 几个人还没找地方坐下,门口就来人了, “呦~林小爷今天来了?这是又有什么好玩意儿了?” 周冰扬这时从小店里走出来一个高挑的男生,身上气质与周冰扬相同但给人的感觉却异常吊儿郎当。 “老爸这谁?” 那老板直接给了其一个暴力:“臭小子让你好好看店非得搞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堂。” 那大老刘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人。 “这位小兄弟是……” 店老板赔笑说道: “我儿子,玩世不恭,让诸位见谅了。” 林飒示意人把门关上,毕竟这也不是能见光的买卖。把包裹往地上一摊,露出里面的东西,其中还有李三儿带出来的那块绿头,绿头,就是翡翠,这块儿翡翠绿得奇怪,乍一看让人发瘆,但成色确实不错,大概是这一堆明器里最值钱的一件,但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从死人嘴里抠出来的,没点道行的人,也不敢收这块绿头。 而那个高挑的少年却似乎对这块儿玉很感兴趣,伸出手拿起来摩挲着,大大咧咧地问, “这个多少钱?” 自己不禁凝眉看向那个老板,并没有搭那少年的话,毕竟自己倒斗五年从没走空过,虽然年岁不大,但在这行的,都敬称自己一声 “林小爷”,眼前这小子,根本就没资格让自己废话。 周冰扬:“小少爷别介意这孩子就这样”这家古董店是林飒家经营的,自己只能算是个副懂事的,如今这孩子这么放荡不羁确属是自己管教无方。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身后背着一把玉剑,表情有些淡然。 “师兄?” 那少年突然放下手上的玉与自己勾肩搭背。 “冰扬告诉你有好东西,竟然是上等的尸玉。” “没兴趣。” 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找个位置坐下。问道 “有人?” “额,有一个,毛头小子” 林飒:“怎么着啊,毛头小子?是说我呐?” 叼着一支烟晃悠出来从身后搭上那少年的肩膀,“孩砸,毛儿都没长齐呢吧,你问问你爸爸,这片儿上谁敢这么叫我?” 说到这抬眼对上周冰扬的目光,咧嘴一笑, “呦,巧了,这是你师弟?你们师父谁呀,挺牛逼呗?” 店老板赶紧过来打圆场,“得嘞~少爷甭跟孩子一般见识,前几天戚二爷还问我手头有没有好物件儿,我刚才已经给他打电话了,他说这一半天过来看看,您看您先定个价儿?” 这时候那少年突然插话道:“这块玉不能卖!” 闻言抬头,蹙眉瞅着那少年,“怎么?小爷做买卖还得你同意了?” 老板赶忙呵斥道:“闭嘴!有你什么事儿!” 周冰扬看到那人有些错愕还真挺巧的这都能碰上。突然又听他问师傅,如若自己说师傅不是同一个人,不知他是何反应。 那少年回绝后一脸吊儿郎当,“这尸玉里尸气这么重,买了的人恐怕得多赠送一口棺材喽” 那少年说话倒是直言直语,完全不将两人放在眼里。 “不如买给我怎么样,价格双倍。” “臭小子,别打扰我做生意。” 说着将那人往里面推,“别,不行的我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那少年抓着门框对外面的林飒吼道。 林飒根本就没搭理那个少年,回过头伸出一只手对着老板伸出两根手指,“你跟戚二爷谈价格就成了,少这个数不出手。还有,您儿子说得不假,可得跟戚二爷说清楚了。” 自己只是个倒斗的,靠着摸金这门子手艺糊口,既然有人愿意买,自己就愿意卖,本来也没必要去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抬头瞅了一眼周冰扬,“这么巧在这儿都能碰到。” 那少年见那人一直盯着自己突然想到了什么,“也别说巧不巧了,这小子接下来的时间都属于我不如来个交易,货归我,我付双倍的钱,这小子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归你?” 周冰扬对这尸玉很显然已经爱不释手甚至可以不需要完成解下来的任务。 林飒撇了老板一眼,老板讪讪地笑着擦了擦头上的汗,林飒比划的那个“二”,说的是二百万,照那个少年说的翻倍,就是四百万。老板虽说有些家底儿,毕竟也不可能花这么多钱给自己儿子买一块这玩意儿。 “小孩儿,好好跟你师兄学点本事,别老给你爸爸添堵,行了,一边儿玩儿去吧。” 说着摸出一支烟点上,跟老板说,“我先回去了,戚二爷来了告诉我。”说着收拾了明器就要走。 周冰扬:“你确定不用?这小兄弟印堂发黑,不跟个人在身边恐怕很危险。” 那少年立即将表情放的严肃后单手搭上自己的肩膀。 “你说是吧师弟?” “莫岚别添乱。” 那老板眉头微皱,但少年并没有停止说辞。 “就算收益到这笔钱恐怕也无福消受。” 自己突然起身:“任务要紧” “真无情。” 莫岚双手放在脑勺后面说道。 林飒:“水银斑,养明器,龙楼宝殿去无数;窨沉棺,青铜椁,八字不硬莫近前。”林飒幽幽地说了这么一串,吐出一口烟圈,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八字不硬的话,压根都不会做这一行,既然选择了吃祖先传下来的这碗饭,谁会信一个毛头小伙子说的什么印堂发黑? “我说小莫啊,你到底跟扬砸谁是师兄啊,怎么看起来你比他邪乎多了,光会说这种话吓唬人的吗?扬砸是有真本事哥们儿可是见过的……得,别挡道儿,我得回切睡觉了。” 说罢跟那老板打招呼: “老莫,戚二爷来了你给我打电话啊!” 说罢把自己那堆盘子碗就扔在店里,只抓起那块绿头,走出小店。 那人则快速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东西没办法,你不想给也得给。” 周冰扬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人,这玉里阴气非常之重。戴在身上恐怕会破坏人体的阴阳。容易惹鬼上身。 “这东西白天不会出来晚上才会出来,谁带身上谁倒霉。这东西颜色那么上乘恐怕已经有人体验过了……鬼上身。” 林飒:“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欠揍啊,小爷吃的是这碗饭,我愿卖别人愿买,别的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你闪开!” 说着就有点急了,把绿头塞进裤子口袋里,伸手拽住莫岚的衣领,头都不回地朝着莫老板说道: “老莫,你儿子你管不了我替你管了啊!” 周冰扬:“如若不行,我跟着你也行。” 莫岚笑着对那人说道,表情怡然自得吊儿郎当,一点也不像是在认真说话。 “这样你出事了我也好有个照应救你一命。” 刚好从店铺里走出来,看着那人与林飒。 林飒:“随便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先说好了,我家地方可小。” 见那人一脸吊儿郎当,连打架的兴致都没有了,只想赶紧回家睡觉。没想到莫岚竟然真的跟在了自己身后。 “不是,咱俩都不熟,你真跟着啊?那什么,我宁愿让扬砸跟我回去。” 扭头站定了对莫岚正色道,说完用征询的眼神看着周冰扬。 周冰扬:“那也成”说罢走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冰扬到时候把玉佩拿回来”说罢打了个哈哈起身回古董店去了。 先不说自己对那玉佩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也不会随意偷窃,本不想听他的,但上头说过,听师兄的完成任务。缓缓的走过去,身后依然背着那把玉剑一字未语 林飒瞅着周冰扬,又望了一眼进去的莫岚,心里思忖道,这是个什么师门,教出来的小道士一个二个倒是俊朗,就是奇奇怪怪的,不是吊儿郎当就是惜字如金。 “那走吧。” 说罢扭头朝自己住的小区走去,边走边点了一支烟,扭头问道:“扬砸,你这个师弟,啊不,师兄,怎么脑子这么轴呢,诚心跟我过不去是吧?长得但是人模狗样的,你们那是个什么师门,是不是要拜师还得看长相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边走一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己的公寓。 事实上去八里庄的时候大老刘他们是跟着一起的,但他们几个没跟着自己进古董店,而是去别处绕一圈就各自回家了,毕竟林飒办事他们都放心。所以此时家里没人,就他们俩。 林飒进了门就往沙发上一倒,拿出手机开始打一个弱智的通关游戏,根本就跟没有周冰扬这人一样。其实他是有点尴尬,这么一冰山脸话废跟着来自己家,换了谁谁不别扭。 周冰扬根本就好像没那人存在似的,刚进那人家门就靠在其门边上一动不动。那人的调侃使自己很尴尬非常尴尬。 毕竟自己与他根本就不是同个师傅道门倒是同一个。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哈,显然无聊的很,开始擦拭那把玉剑。将刀鞘抽出,用一张很干净随身携带的绵布擦拭着。 林飒一直在玩那个无聊的游戏,怕人嫌吵,还调成了静音。面无表情眉毛拧成一个结,薄唇紧闭微微地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游戏打开一个搜索软件。 过了一会儿,沙发上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手机从手中滑落,正面朝上掉在沙发上,被轻轻弹起来复又落下,屏幕上显示的是这样一个提问:如何与面瘫共处一室?底下是一堆答案。 是被自己肚子的叫声吵醒的,睁眼一看已经是傍晚时分,屋里光线变暗,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全然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人存在。 周冰扬靠在门边上睡着,有些迷迷糊糊。毕竟自己赶了一天的路,与这群人不同自己是靠双脚跑过来的,而不是乘坐公交车之类的。 虽然是站着睡着,闭上双眼却似乎并不能阻止慧天眼的出现,那幽魂从绿头里出现。一身白衣,如同瀑布般的黑发垂向谁在沙发上那人。 慧天眼似乎发现了那边的情况,直直的盯着那人。这幽鬼又退缩了,躲回了绿头里。 第二天早上,自己并没有醒过来而是一直靠墙睡觉 事实上醒了林飒随便找了包压缩饼干吃,就又倒沙发上睡着了,前一天的下斗耗费了不少体力,加上腰上的伤失血过多也需要恢复,所以一放松下来,困意就没完没了。 次日一早被尿憋醒,打着哈哈爬起来,活动着僵硬的脖子眯着眼起来去了个厕所,回来发现周冰扬靠在门口睡着,不禁好奇地凑近瞅了瞅,站着都能睡着?而且就这么睡了一夜?皱着眉伸手扒拉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扬砸?醒醒?床上睡切?” 周冰扬本身就是靠着墙面维持平衡,被那人晃动肩膀反而向那人那边倒去。 由于无意识看见幽鬼虽然起到了恐吓的作用但自己却耗费了不少的体力更何况本身生物钟就不平衡通常白天睡觉晚上精神。 所以就算倒了也没一点反应。 林飒眼瞅着周冰扬朝自己倒过来,慌忙双手伸出去接住,结果那人直直砸在自己怀里,差点俩人一起倒地上了。心里一惊伸手去试探那人的鼻息,呼~还有气儿,没死就成没死就成……但是这也睡得太死了吧,这得是困成什么样儿啊!用力把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嘶——真够沉的。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是老莫,接起来,那头说戚二爷来了,让自己带着绿头赶紧过去。 “啧,这老小子,来得真够早的……” 打着哈哈挂了电话,瞅了一眼沙发上沉睡的周冰扬,没忍心再叫他,开门出去了。 周冰扬躺在沙发上,事实上早在那人搬运自己的时候就醒了,黑色瞳孔微寒直接跟上了那人。 或许是没见过世面,或是怎样,一群人都看着林飒,还时不时表现那人好似其身后还贴着什么似的。 不远处根据那张贴在他身后的符文很快就跟上了那人,并扫到那人身后将符文摘了下来。 林飒出门以后依旧困得睁不开眼,也不知道怎么就是睡不醒,他当然不知道,尸玉吸取人的阳气,左右是他血气方刚,阳气较旺盛,若是换了体质虚弱的人恐怕早就起不来了。 溜溜达达来到八里庄自己那间门市,抬腿就迈了进去,屋里的一把椅子上坐着莫老板,对面内位,是个秃瓢儿,一进屋就被那颗锃光瓦亮的头颅晃了一下子,倒也不客气,高声打趣道: “数日不见,戚二爷是越来越亮堂了啊!” 秃瓢戚二爷捋了捋脖子上挂着的星月菩提,笑骂道: “小兔崽子,见面就取笑我头发,赶紧的,把东西拿出来给我过过目!” 不置可否地痞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那块绿头,放在茶几上摊开的绒布上,玉器不过手,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秃瓢戚二爷看见那绿头,眼前顿时一亮,莫老板却皱了一下眉,因为一夜过去,那块玉似乎更绿了,仿佛吸取了活人生气,而林飒简直就是一脸颓废虚弱之态。 周冰扬一直跟着那人,到达后戚二爷看了一眼那人,“价格好说,不过。”说罢看了自己一眼。 “不知你只卖这尸玉,还是连同你身后这具行尸一起卖?” 瞳孔微缩,这人绝对不是如同人或许还是一修道之人,顿时眉头微皱。 那莫老板则试图缓解这份尴尬。 “这小娃子和我家儿子一样干那生意的,所以平衡好。” 第一句解释了自己的行头,第二句缓解尴尬。 “我看未必。” 那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得了,先让我看看这次的货” 林飒:“行尸?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诶,周冰扬不是在自己家睡觉么?怎么他是跟了自己一路?而且自己浑然不知?林飒不知道其实人在阳气弱的时候各种感官都会迟钝变弱。” 自己知道戚二爷所指是周冰扬身上奇怪的阴阳平衡。由于自己并不是道门中人,所以也不太懂,而且觉得周冰扬听了这话应该有点尴尬,所以岔开话题问: “绿头一块,连着盘子碗,打包了五个数给您。成不成?” 那戚二爷笑了笑:“成,只要绿头到就行。” 说罢用身手接过泡好的茶水,露出手背上的纹身。 周冰扬看到纹身瞳孔微缩,突然爆出一句话。 “不卖了。” 那莫老爷看了自己一眼。 “这孩子怎么和我家那娃子一样这么倔呢!” 冷冷的平视那所谓的戚二爷,也不解释为什么,但现在自己才反应过来,为何要拿回这绿头,不能卖出去。 林飒抬头瞅着周冰扬面露难色,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卖这东西。 戚二爷本不是什么善类,但自己做买卖是只看钱不看人品,与他打交道也有几年了,表面上的交情还是有一些的,眼下被那人一搅和,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戚二爷笑了一下,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不紧不慢地问道: “那我要是非得买呢?” 周冰扬已经看出他是邪道养蛊之人。如若将尸玉交给这人恐怕会和自己心中那份道义过不去。 莫老板眉头微皱转向林飒似乎在等他的定夺。然而自己却并未回答那人下一句话,只是靠在门边上,听着这几人的对话,若是林飒执意要卖出去自己肯定会抢夺这尸玉。 这尸玉出土的那块墓地能长出这么多的养尸草与那棵树,恐怕与这尸玉脱不了关系。 林飒本来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也看得出来眼下的情况自己如果执意要出手绿头,周冰扬和戚二爷定会动手打起来。 跟周冰扬不太熟,却莫名其妙的想维护他,于是吊儿郎当地点了支烟叼在嘴里,邪笑一声冲戚二爷一抱拳,“戚二爷,不好意思,得来这绿头有他一份功劳,他既然说不卖,那我不卖了。” 说着伸手去抓桌子上的尸玉。 “啪!” 戚二爷眼疾手快一下攥住了自己的手腕,抽了抽居然没能抽回来。于是四目相对,僵持不下,屋子里一下子剑拔弩张。 周冰扬:“莫非这位道小友还能为林小崽子做决定不成?” 那戚二爷满脸笑意的看着面前这人。 “动手我奉陪。” 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吐出却不像开玩笑的意思。 那戚二爷看了自己一眼突然想到什么。 “也罢,这次先算着,等林小兄弟想通了,在过来找我。” 说罢招呼着人起身离开。那莫老板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让这戚二爷放手了。况且自己刚才说话挺冲的。 不远处戚二爷已经招呼着人走出门外那莫老板还讨好的送了送这几人。 那跟班儿问道:“爷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这俩小子?” 门外戚二爷点燃了一支烟意味深长的说道:“出于某些原因我得买个面子给那蓝头发的小子,至于尸玉,我相信林飒会给我送回来。” 林飒自己并非真心就不想卖了,只是当时的情况只能先把戚二爷打发走,不然两拨儿人打起来在所难免,他只是不希望周冰扬吃眼前亏罢了。 急着出手尸玉并不是为了自己,死的几个弟兄的家属还等着自己带钱去安抚,还有活着回来的几个人,也都等着这钱养家糊口。 等戚二爷走远,揣起尸玉问周冰扬: “怎么个意思?” 周冰扬一句未语看着那人。 “想活着就别卖。”很显然是一句忠告。说完这话就准备离开,这人恐怕听不进自己的劝告,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玉来头不但不干净,恐怕购入的那人也有非常的目的。那个纹身守陵的师傅有提起过。但具体的内容自己记不清了。 只觉得这玉要是随便脱手无论是自己还是这人都会收到牵连,这玉今晚肯定是不能放在那人身上了,老那人的状态跟抽了大烟似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放自己这里问题倒是不大。 林飒见那人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有些生气,毕竟搅了自己的买卖,居然用这么句不明不白的话就想把自己打发了。果然修道的人每天满脑子都在想着飞升之类没影儿的事儿?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你搅了人家的买卖你至少给个解释啊。一时间满心的怨念。扭头推开店门,铁青着脸就回家了。 周冰扬一路上就那么跟着这人,一字未语毕竟多说不易,看着那人的口袋,无奈的叹了口气。 “今晚玉给我。” 也不知这人会不会答应,但见他阳气这么弱且无精打采就知道他没有理由拒绝自己。 毕竟这也是为了他好。 林飒瞅着那人,逼近一步有些愠怒地说道: “我承认没有你我们可能出不来了,得到这块玉你的功劳最大,但我就一靠卖明器糊口的人,我还有手下一群人等着钱用,你非要这块玉,我给你就是,大不了我把房子卖了。” 说着气急败坏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玉放在桌子上,转身进了卧室。其实自己已经想好了,房子是不能卖,但是可以再下一回斗。 周冰扬看了看那玉:“你执意要卖也……”话还没说完,瞳孔微缩,单手撑地。面色苍白。脑海中飘过一个女声。 秋生我找到你了。 究竟是谁?扭头看向这块玉但那女鬼看到自己就跑应该不是这声音的来源。看了看不远处放置的油纸伞,缓步走过去,将其握在手里把玩了两下。 “这伞昨天好像不在这里。” 林飒走过去看着那人手里的油纸伞,皱眉想了想,说道:“这是老莫从别人那里收来的,当是个古董来着,结果查不出年代,砸手里了。有一次正好下雨就让我给打着回来了。我记着我放储藏室里了啊,你给拿出来的?” 虽然自己这两天浑浑噩噩的,但并不记得去储藏室拿过这把伞,毕竟这伞自己都快给忘了。 周冰扬:“不是。”说罢也不管这人乐不乐意随手就将其碰到了窗户外的垃圾桶里,这东西邪气太重,目前还是得弄好这块玉,所以这伞自己可没功夫研究。 秋生你好无情。 突然抱住头部蹲下,晃了晃脑袋。啧,这也能认错人。起来将那块玉放在手里摸索。将自己颈部佩戴的玉拿下来,并将两块玉一同放入一个杯子里利用黄纸符将玻璃杯周围包好并倒上热水,双手结印,滴入自己的血液,这尸玉顿时传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将尸玉用符文包好扔还给那人。 “你拿去卖吧,切记今晚别动那符文。” 意思那人明早要卖的时候在将符文取下来。捂住头部晃了晃脑袋。 “啧……” 看起来自己也摊上事情了。 林飒听人这么说,于是给戚二爷打了个电话,对方听说那块玉又决定出手了,十分兴奋,并承诺连同那些器皿,五百万一分不少,且今晚就先预付十万块的定金。 挂了电话立刻查了自己账户,见真的多出来十万块,赶紧给一个死去弟兄的家属转了过去。转账完毕开心地拍了拍周冰扬的肩膀,见对方脸色不太好,便关心地问: “不舒服?我看你昨晚是靠在门框上睡的,你可能是没休息好,去睡一觉?” 周冰扬:“不了。” 捂着头部,感觉有些不适,他感觉的到那伞里的绝非善类而且比这玉里的要难对付的多。 见那人并不在意自己将那伞扔进垃圾桶才松了口气,毕竟年代未知只能作为收藏,而且邪气这么重,留着也是惹是生非。 “咳咳咳……” 秋生,别丢下我。 脑海中回响起那女鬼的哀求自己感觉异常头疼。 坐在沙发上,捂着头部眉头紧皱? 林飒 坐过去偏头瞅着那人,左手抬起来将要落在那人后背上,想了想又收回来,毕竟自己跟他还没熟络到那个地步,但还是关切地问了句 “扬砸,哪儿不舒服?” 话音刚落,突然两眼发直,径直站起来打开门走出去,仿佛被人指挥一样的,走到垃圾桶跟前,弯腰拎出来那把油纸伞,回屋,放在玄关处。 做完了这些之后,瞳孔迅速放大,浑身一颤,两眼恢复了神采,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了看玄关那地方疑惑地说: “诶?这伞你不是给扔了吗?你又捡回来干嘛?” 周冰扬看着那人的动作直接走过去,随手再次将伞扔出窗外。 “没事。” 也没告诉这人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将胸前的玉坠扔给了那人。 “这个你带着。” 说罢看在门边。 秋生,看着我。 头部传来刺痛,单手扶额。 林飒那人看起来身体不太舒服的样子,却还惦记着把那块玉给自己,接过来大大咧咧地拍拍那人肩膀: “扬砸,干嘛老是想着给我这东西,怎么着,定情信物啊?哈哈哈咳,开个玩笑……那个,饿不饿,走哥们儿请你吃饭切。” 说罢搭上人肩膀,勾肩搭背往外走。 周冰扬看着那人扶住自己的额头听大人那么说,却完全开心不起来也得知这人可能是想营造点气氛,毕竟这屋子确实低沉见那人问自己饿没饿,只能对其点了点头冷冷的说了一声。 “嗯。” 第107章 狩魔人 在一座破烂的小城的街道上模糊的显现着一个高大的人形,街道被淡淡的雾遮盖着,人形忽然抬起手臂挥了挥。 “雾霾又大了?” 符北斗从兜里掏出支烟轻轻擦燃,狠命地抽了一口缓缓吐出,轻轻伸手摸了摸脸上一月前新添的伤痕痛得深吸了口气,藏身于该城已有一月,正盘算着下一步的出路,突然望见远处高楼的楼顶的一个高大身影,雾霾的阻挡也不知其是敌是友,考虑到自己实力的原因丝毫没有战意,轻轻地从窗户上翻了下去准备先避开此人。 司墨辞略无聊的跪坐在地上,微倾身子将手探入清凉的河水中,舒服的眯了眼看着森林中,又是一队人跑了出来,后面追着头熊,而这队人十分不幸,没有枪支弹药,只能跑了。 转头在河水中洗了把脸,再次转头便毫无意外的看到几人将熊引向自己,还在自己方向滚来了一只小东西,探手捉住,是一只小熊。 “今天第几次了?好像是第三次呐。”思考了一下,懒懒的摸了把怀中小熊的背,连头都不抬的放出一阵黑雾,直接将熊侵蚀掉,放下怀中熊崽,站起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打了个响指指示黑雾侵蚀了那队人。 “这世界是愈发的无聊起来了。” 撇撇嘴,低声抱怨着,发愣看向远方。 自己是生于一片荒芜之地,什么都没有,实是无趣极了,但也好在自己能出那个星球,来到这个挺有趣的世界,只可惜现在看来……也枯燥无味起来了,但是毁了这个世界的话,就更不无趣了,要不……我自己整点好玩的? 想到好玩的,眸子一亮,随后又苦苦思索找什么乐子好,想了老半天,突然左手握拳在右掌上砸了一下,眉眼弯弯,笑道:“既然无趣,也看够了这里的尔虞我诈,不如……放点陨石什么的,造成你们所说的末世来临吧,嘻嘻嘻。”开开心心的抬手朝天空招了招,天便逐渐阴了下来,最后便是一个个陨石砸落,致使不少人死亡,变异,也为一些人带来了异能,毕竟只看怪物的话……很无聊的,所以需要点人来反抗才行的。 支着下巴,觉得自己的决定正确极了,使用瞬移,坐在了一栋高楼顶,看着异生物渐起,充斥着惨叫、哀嚎声的世界,愉悦的笑了笑,喃喃。 “呀……又开始有趣了呢,那么,祝你们玩的愉快哟,我的玩偶们。”异生物渐起的世界,如何生存? 富江经过那次陨石坠落之后,地球生物逐渐出现了异变变得狂暴,部分人类甚至出现了野兽的特征,虽然被上司叫出来搜索生还者,但那些怪物真的是哪里都有……啊,都这么久了真的能找到幸存者么。 本应该安静的书馆却犹如闹市般喧吵,喧嚣的“人”,嘶哑地僵硬地叫喊着,目光无神行尸走肉般互相拉扯、撕咬。 数道铁片如暴雨如落叶安静、迅捷、准确地命中书馆中众多怪物的前额,铁片深深地镶进头骨,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过后,书馆重归宁静。 “安静!我在找人。” 义博,义薄云天的义,既然义字当头,那就要讲义,有实力而不为百姓付出那就是不义,所以… “富江!我们外出寻找幸存者,你却每次都只是去找书馆,你这是想做什么!” 义博如果救回来的人没有办法在这种末世生存下去,那么…你救他就只是延续他们的痛苦。 所以人是要救,但是要救的是那些还有“价值的人。” 有“价值”的家伙自然会看到我布下的标志找到这。 “义博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就算他们只会拖后腿,就算他们没办法自保!但能救一个就一个!你这种做法我决不认同!你不找,我自己去找!” 怒气冲冲地离开书馆,在废墟般的城市寻找起那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人烟。 骑士因为察觉到路上被人有意设置的信号,就顺着走到这里,四周也都是残破的建筑物。虽然雾蒙蒙的,前面的人影也背对着,看不到正面,却也能感觉到他有呼吸和心跳。 “前面的…你是人类么。”只是这么简单地问道,手中的矛却已经架在腰间,并继续向他身后接近,离着十步远了才停下。 “我是人类而且是驱魔人,而你离杀我只差一步。一步,离你这长矛的最佳进攻距离还差一步,这一步你在犹豫什么?!”富江回眸凝视,赤红的眼眸满溢出杀意。 骑士双手放松,在左手松开后,就右手持矛。注视着前方的人类,朝着她摇了下头,然后快速地向后退了五步远。 “我不愿轻易剥夺人类的性命。”从盔甲传出的声音非常空洞。但接着,声音不再是空洞的,而是用一种清晰平和的女子声音说:“如果你希望决斗。”右腿向后半步,双脚都对着前方,接着双手持矛偏侧面地立着,“我就先让你几步。” 富江不喜无谓的争斗,就这样僵持下去也无妨。 “你认为猎魔人会单独行动吗?那么,既然是组队,在你与我对峙这段时间,我有多少队友在潜伏。而你,还能否如此从容!”双手负于身后虚张声势,面带从容。 骑士就这么望了一秒前面的人。将右腿向前一步与左腿并齐,也将武器放松的点在地上。接着轻叹一声,气息平稳地说道:“这些滥竽充数者怎么能保护你。”说完,向着前方走了两步,左手解下腰间铁索将两人之间的吊灯拽落,砸到地上四处炸开了吊灯的碎片。 书馆门口一张铁制书签掠过两人,钉在了书架之上,签上仅有两字回防:“保不保得住,用实力说话!” 虫豸游荡在曾经名为都市的荒芜废墟,巡狩于钢与水泥搭建的阴森密林。呼吸,品味腐朽腥腻的黏滑气息。巡视,将每一块晦暗斑点都仔细串联,废墟里原本畸形却旺盛的异样“生机”已经被完全抹去。 游荡的尸体再也不会站起,血肉浇灌的魔植只剩下扭曲的枯枝,而原本于大地上昂首阔步怪物们,要么只剩下残骸,要么已经和虫豸合而为一。 在已经过去的一十二天里,自称为虫豸的“怪物”以近乎虔诚的态度,将这里舔舐的干干净净。以节肢,以爪牙,以丝与毒,以烟与火,乃至钢筋石块,肃清了此地的一切异物。无论老迈稚嫩还是身强力健,无论凶恶美艳还是惹人怜爱,亦无论庞然矫健还是渺小如蚁。践行予异类无差别之清算的虫豸,认真的清理掉了每一只怪物。 现在,虫豸正在进行最后一次巡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祂将毫无间隙的启程去往下个废墟,循环往复,直到肃清整个大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天真的笑脸,随意但得体的衣着,装饰用的匕首,明亮的黑色眼眸。这样的少年一定会惹人喜爱吧。如果不是出现在这种修罗场里。 “我,虫豸,立于人侧的非人,肃清怪物的怪物。”注视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普通”少年,虫豸提起了十二分精力,“汝,为,人,否。”厮杀,一触即发。 司墨辞歪歪头冲人一笑,随意的摸了摸身上的匕首,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鼓脸笑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嘛?唔……我叫司墨辞,我可不可以叫你虫子啊?”似自言自语的念叨一会儿,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随意的就给人定了称呼,站着有点累,便坐在了一旁废墟上,眨眨眼,“墨辞当然是人啊……只是虫子你这样子真不好看,你是怪物嘛?”摸摸下巴,笑得更加灿烂,只是在这儿,却愈显诡异,“那我是不是要……害怕一下?或者是呼救呢?”习惯性地问一问,愈发悠闲了,甚至不顾面前的人,开始打量周围了。 白笙用唐刀支撑着身子,半跪在地面轻微喘息着,细碎的石子从膝盖伤口刺入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咬破舌尖带来更为强烈的刺痛感使自己勉强保持着清醒不至于倒下,额头破开的伤口流出血液顺着脸部轮廓滴落到地面,待体力恢复了一些后站起身,腿部现在依旧打着颤,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建筑,勉强走了过去,鲜血顺着自己行走的方向留了一地的血迹,扶着墙壁走到建筑物内靠墙滑落,跌倒在地,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痛感也是像是消失了似的,一阵困意席卷而上,咬了咬牙,拿起身边的唐刀径直刺入了大腿,剧烈的痛感瞬间回归,凭着感觉从身上摸索出随身带着的止血药品给自己上着药,将衣摆切下撕开当做绷带,待身上的伤草草处理完毕后再也没有了气力,维持清醒的最后一丝意识也是消失了,倒头昏迷在这废弃的建筑物中听天由命。 司墨辞支着下巴等待虫子回复,却半天都未曾等到,无趣的耸耸肩从侧面绕过,走了。漫无目的的走在一片废墟中,无聊的四处张望着,看到一个濒死的人类,走上前去戳戳人身体,若有所思。 “伤成这样……怕是不行了吧?”皱了皱眉,又戳戳人身体试图叫醒人,见没有反应,撇撇嘴略嫌弃的将人拖起治疗一下,又望四周觉得等这人醒来有点不妥,尤其是在这儿,“于是拖上人转移到一处森林里,将人扔到一边,去打变异的兽类或植物了。” 意识短暂的回归,但身体依旧动弹不得,连颤动指尖都无法做到,模糊的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摆弄着却无法反抗,只能祈祷不会是那些怪物,想要将身边的唐刀重新握回手里,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感觉到摆弄着自己的人或者说怪物似乎没有恶意,紧绷着的神经略一放松,意识又重新回归了黑暗。 白笙再次醒来时,手指摸索着身下的地面,手指慢慢收起,泥土卡入了指甲缝中,发觉自己的身下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水泥地板而是柔软的泥土,眼睛倏然睁开,引入眼帘的是一片丛林,抬手将自己撑起,坐在地上,低头晃了晃脑袋使自己清醒一些,冷静下来开始打量周围。 “这是……森林?” 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温和的声线早已消失不见,抿起嘴,站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是被人重新处理了一番,抬眼看了看周围,却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痕迹。 “没人吗?” 彻底清醒后,痛觉完全回归,向前行走了几步,身上的伤口都开始疼起来,一下子半跪在地,尤其是腹部那几乎被捅穿的伤更是难忍,深吸一口气把即将发出的声音咽回肚中,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生怕引来什么怪物,紧咬下唇,冷汗也开始从体内渗出。 吐出一口气后略微休息了一会后也不再多做什么其他的动作,坐回地面静待伤口缓慢恢复,估摸裤子口袋里的压缩饼干应该能够使自己撑过一天左右,眼角的余光撇到不远处的唐刀,伸手把刀拉到自己随时就能摸到的位置,将额头靠在膝盖上闭目使自己处于半睡半清醒的状态休息着。 司墨辞打了半天的变异动物和植物,又感觉到了无聊,才想起来自己捡回来的人儿,耸耸肩瞬移回去,看人还在睡,不高兴的撇撇嘴,决定叫醒这个人。 “喂……醒醒?”叫了一声,没醒。便走到人跟前,先是轻轻戳了两下胳膊,见人没反应又戳两下脸,然后发现人脸戳着舒服,于是开始戳起了人脸。戳了半天才发现人的伤口似又有开裂的样子,嘟囔一句什么,开始给人治疗伤口。静谧树林危机四伏,深处却是一片安然祥和且略搞笑的画面,实是诡异之极。 在人最开始回来时,自己就已经醒了,但是,却没有睁眼,而是静观其变,听见对方叫自己的声音也没有去理会,毕竟在这个人回来之前,自己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仿佛这个人是突然之间凭空出现一样,毫无征兆。在自己胳膊被戳时还不清楚人要做什么,不一会发现自己的脸又开始被戳起来,大抵是觉得好玩吧,那人一直在戳着自己的脸,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右手的指尖一直触碰在刀柄,准备在发觉危险的那一刻立即将刀斜划出去,全然没有发觉,自己左臂上的伤口已经完全裂了开来。 在没有再感觉到被触碰时,以为人要离开,即将握到刀柄的手也是微微松了点,神经却是依旧紧绷,没想到,那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将目标转向了自己的左臂,不一会,左臂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再也忍耐不了,右手窝住刀柄,头猛的抬起,抬头就发现一人也不知在自己的左臂捣鼓着什么,左臂的伤口居然在缓缓愈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闭了嘴,不再言语,右手上已经半抬的刀也是放回了地面,将左臂任人摆弄。并非是自己丧失了警戒心,而是心里清楚,在这种状况下,如果对方想要自己命,此时自己怕已经就是个死尸了。 漆黑的乌云,将天空中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使得这片早已生灵涂炭的大地变得黑暗无比,只有零星的几点微弱的阳光从缝隙中透出,在地面上留下几个若隐若现的光点…… 孤傲的山巅上,阵阵阴风带着死亡的气息吹过,吹动男子身上那长到了膝盖的红黑色长袍 “世界,会坏吗?” 矗立在山峰顶端的男子自言自语着,风吹过他的短发,如同吹动着一波波血的波浪。 徐辰他睁开眼,血红的瞳孔看向灰暗的天空。身下是一簇簇火焰汇聚而成的光芒——那是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人们的希望之光。 “不得不说,人类的确是伟大的,不论曾经,他们做出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当危机出现的那一刻,也只有他们,能够勇敢地去面对,奋斗,直到生命的最后。” 男子默默低下头,背后的巨剑仿佛也在跟着他一同感慨。 许久,他纵身跃起,从高耸的山峰上跳下,落在地面上,巨大的压力顿时将地面压出一个巨大的窟窿,震起一大片飞沙走石…… 徐辰无趣地坐在一栋房屋的楼顶上,时而看着低下被自己所庇护的那些忙忙碌碌的人们,时而又抬起头,朝远方望去。正当发呆之际,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朝前方一看,一只红黑色羽毛的乌鸦正飞快地朝这里飞来,便伸出手,让它停在自己的手指上。 乌鸦在手上稍作休息,便又张开了嘴,不停地鸣叫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在南边的森林那里有人类出现?”乌鸦点了点头,轻轻将乌鸦放飞在身边,拿起放在一旁的巨剑背到背上,一个箭步从屋顶上跳下,朝森林处赶去。 在乌鸦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森林中的两人,看上去似乎都是人类,不过自己本身实力也是过硬的,因此也没什么好怕,便径直朝两人走去。 “你们是人类?” 白笙默默的看着身边的那人给自己治疗着伤口,那种奇妙的能力自己从未见过,只在小说中出现过的能力现在正真实的展现在自己面前。震惊过后就是完全的平静了,看着自己的左臂完全恢复后用右手揉了揉左臂的肩膀,刚想站起身就发觉不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迅速站起身将刀横档在身前。 “谁?” 见人径直走过来,皱了皱眉,听见来人后面问的问题后,心中依旧警惕,却没有那么紧张了,毕竟,在自己的印象中怪物是不会与人类进行交流的。 “先生,如您所见,我是人类。” 徐辰朝面前的男子缓缓走去,眼睛和他死死地对视着,浑身上下不断地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气息,试图让男子体会到自己的强大,以震慑的方式让他说出实话。 然而,眼前的男子并无丝毫退缩的感觉,坚持对视着,看到对方如此坚定,这才收起了杀意。 “抱歉,我无意冒犯,如果你们是人类的话,那么你们运气不错,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狩魔人’,你们在这里会很安全,跟我走吧。” 对方散发出的杀气自己怎么可能感知不到,可现在不能,也绝不允许退缩,在这种状况下,只要踏错一步,自己就有可能会万劫不复,毫不闪躲的与人对视着,心脏几乎是要静止了似的,可脸上依旧保持着镇静的表情,尽力保持平静回答了人问的问题白笙感知到心底的压迫感消失,知晓的眼前的人收了杀意,吐出一口气后感觉心跳恢复了正常,抬眸发觉人的瞳孔,那是猎魔人特有的猫瞳,也就相信了对方的话。 “原来是狩魔人吗?看样子我们的运气确实不错。” 放松了警惕后,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要战斗的意思将手中的唐刀入了鞘,如果是面对眼前这个猎魔人的话,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人类的无力,在今天自己算是了解了个通透了。 徐辰经过一番简单的谈话后,便带着两人回到了自己所看护的村落,打开了一栋小屋的门,把两人带了进去。 “前几天,有只怪物趁我不注意溜了进来,把这屋子的主人杀死了,这会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将就一下。”说罢,转身走到门口】,“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让人给你们弄点吃的,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我叫徐辰。” 司墨辞感觉到来人身上散发的杀气,下意识的摩挲下腰上匕首,终于舍得抬头看人一眼,摸摸下巴暗想,九级?会好玩点么?随后又瞅瞅那个人类,看着他强作镇定的样子暗自点头,虽然心里戏挺足的,外表却是一副平静的样子瞅着狩魔人。 看着几人离开,耸耸肩跟上又觉身后似是跟了个什么东西,回头看看又没有找到,摊摊手看着俩人快消失的背影快步跟上。 行至一处村庄,人将自己同那个人类又丢在一个房间里,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威胁什么的,略感无聊的抽出匕首找块干净点的毛巾擦拭着,偶尔看两眼人类。 第108章 战斗 白笙跟着人一直走着,直到眼前出走了一个村落,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叹了口气跟着走入了那村落,进入那小屋后,简略的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构造与摆设情况,礼节性的弯了弯腰。 “怎么会是将就,还得感谢您愿意给予我们一处可以安身的地方。”见人朝着门口走去,自己也就不再客气了,既来之则安之,手指拂着大堂内摆放的桌子走到椅子前坐下,朝人笑了笑。 “辛苦您了。” 待人离开后,脸上的笑容就被收了起来,抿了抿唇开始在脑内思考整理着自己目前的状况,就在短短半天左右的时间内,超出自己预想的东西实在太多,现在可能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不会感到奇怪了。 徐辰找几个村民给两人准备了些简单的食物,自己端着走向两人所在的小屋,正准备开门,突然隐隐约约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异样,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在树林里闪过,又不见了踪影。 “……幻觉吗?” 稍微又看了几秒钟,见并没有什么反应,便转头推开了门走进去,将食物放在桌上。 “只有一些简单的食物,凑合着吃一点吧。” 说罢,又转头往窗外看了看。 “你们先在这休息一晚上吧,如果你们需要去别的地方,等天亮了再做打算也不迟,毕竟你们都是人类,没有狩魔人的保护在外面游荡,实在是太危险了。” 重伤后白笙便在一栋废弃的建筑物里简单的自行处理了伤口,之后,意识消失,昏迷了。 昏迷期间有人曾移动过我,所以,在我醒来时才会不在市区里而是在林中。 再后来,出现了一个看上去无害的奇怪少年,如果我的想法没错了话,移动我的应该就是他了,他用一种只在小说中看到过的一种应该是类似于治愈的能力恢复我左手臂的伤口,他是猎魔人吗?不对,猎魔人的共通点就是都有一对猫瞳,可他没有,身份神秘的少年,为什么要救我呢?这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好处。 在后来,出现了一位狩魔人,实力不好评判,很强,这是可以确定的,那种,仿佛被什么凶兽盯上的感觉,非常强。在遇见他之后,就跟着那人来到了这个村落。 目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基本就是这些,但是,那个少年是个迷,看不懂,摸不透。 思考完毕后,闭上眼稍作休息了一会,毕竟身上的伤口现在看似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活动幅度要是再大一点的话,伤口还是会被崩开的,听见开门声后,条件反射的手就搭到了刀柄上,见到之前带自己来到这个小屋的那个猎魔人,手无声的从刀柄上放下,眼眸中的神色重新被温和所填满。 “多谢了,凑合也不至于,至少,比没有食物相比,要好太多了,不是吗?” 见人看向窗外,也就沿着人视线看了过去,天已经暗了下来。而怪物,大抵也都开始游荡了,此时要是想走,也确实太过危险,见人愿意让自己与那个少年在此留宿,礼节性的与人道谢。 “多谢了,那就,打扰一晚了。” 徐辰又经过了一番交谈后,转身走出门去。村庄里各家的灯火都已经熄灭,半夜的村庄,看不到任何一丝的灯光,昏暗无比。 往天上看了看,又在村子里随意地游荡了几圈以达到巡逻的目的,在确认暂时没什么危险后,便纵身跳上了一栋比较高的房子的屋顶坐下,将背上的巨剑放到一边,数着天上仅有的那么几颗肉眼可见的星星。过了一会,一股倦意传来,便闭上眼睛,稍稍打盹。 夜渐渐深了…… 睡眠被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所打搅,微微眯着眼睛,只见村庄的周围已经出现了许多怪物,虽然因为已经是深夜,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的数量非常庞大。 “真是,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 眯眼看着那些怪物,突然猛地睁眼,血红的双瞳闪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强烈的杀气顿时从周身散发出来。 突然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巨剑,纵身跳下屋顶,怒视着怪物们。 “嗯…一帮蠢货都散开。” 一个腰间持有两把枪并散发黑烟的看似恶魔的怪物默默走到人的跟前看着人。 “叛徒,帮助人类罪不可赦,但今天不是来解决你的日子,都退下。”周围的怪物通通散去,“我们…是地球的使者!人类必将还清他们所造成的所有伤痛。”看上去比之前的怪物更有智慧并且更凶恶。极看着远处的村庄。 “那么这就算是我降临的回礼。” 向村庄伸手一条笔直且温度极高的火焰冲了出去将村庄点着,被火焰冲击到的人瞬间化为灰烬。白笙所在的村庄瞬间变为被火焰包围的炼狱。 “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说完眼前的怪物化为灰烬一般都消失在猎人的视线中。 徐辰正准备大开杀戒,突然见一条笔直的看似奇怪的火焰燃烧过来,转头看去,村庄早已化作一片火海。 “地狱火?是他?” 村民们的惨叫声混杂着火焰的燃烧声,在村庄里此起彼伏,一些村民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灰烬,情况似乎不容乐观。放眼望去,也只有刚刚接回来的那两人的房子还没有烧着了。 见对方已经离开,连忙冲进两人的屋子,猛地推开门。 “快起来,出事了!” 极站在远处看着村庄,嗅了两下,“哦。他也在里面啊,算了…反正他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转身就走。 司墨辞早在火烧起来的时候就起来了,也知道是哪个家伙干的好事,懒的动弹便只在火舌将要卷来之际挥挥手放出雾,黑雾完美的掩藏在夜幕之下,悄悄吞噬着将近的火焰,动作较小以免那个狩魔人发现。 屋门猛的被推开差点一拔匕首抛过去,幸好是反应过来了,假装惊的坐起,眯眼儿看窗外火势正旺,恍惚间似是看见一片尸山血海和逐渐燃起的火,想要再看具体清楚些时又只剩了一片火景,抿了唇也无心再作戏,淡淡问。 “着火了?那就走吧。” 起身拢拢身上衣服,率先走出门,冷静模样丝毫对不上人现在本该焦急慌张的场面。 徐辰本来还十分的慌张,谁知对方竟然完全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这种程度的火焰对于九级狩魔人来说并无大碍,但对于人类来将可是灭顶之灾,眼看这人如此淡定,不免心生怀疑,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你们照顾好自己,我去找找其他的人!” 说罢,转身正准备朝村里跑去,突然一瞥看见一团正在吞噬着熊熊火焰的黑雾,那黑雾似乎也挺害怕被看到,一下子便消散了。 “黑雾?该不会……”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那人依然淡定自若,作为狩魔人的警惕心瞬间被激发了起来,但还是忍住没有说。快步朝村里跑去,试图救几个村民,却发现他们早已被烧成了灰烬,有的还在挣扎,身上燃着大火,看样子已经活不了了。咬了咬牙,转身跑回两人身边。 “跟我来!” 拔出巨剑用力一挥,一道巨大的红色剑气从剑刃上冲出,瞬间将几十个拦路的怪物撕得粉碎,随后一路逃到了一条小河旁才停下。 白笙才刚将腰间的唐刀取下,就听闻门外的动静,惨叫声不断从门外传来,任谁也知晓有事发生,且并非小事,看了眼与自己一起的那个奇怪少年,似乎并不是特别的慌张,反而,十分的冷静,皱了皱眉,但目前的情况可容不得自己去多做思考,也就没再去管那么多,心底带着疑惑,拿起武器就朝门外走去。 才刚到门前,门就被暴力推开。 “快起来,出事了!” 果然,门外的惨叫声诉说着现在的情况绝对不容乐观,通红的火焰亮的耀眼,回头想要叫上那少年快走,却见人已经走到了,门外,张了张嘴,未发出半个音节,眸中神色变换了一瞬后恢复了正常。 “那就快走吧。” 跟随两人走出门后,才发觉,失态的严重性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几乎整个村子都被火焰包围了起来,尤其是一条极为特殊的呈直线的火焰,在那条火焰周围,什么都没有,极为诡异,想都不必想,定是被那条火焰烧了个干净,不仅是火焰,还有许许多多的怪物在其中肆虐着,人类的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本想去救人,却被烈火阻拦,无能为力。 “跟我来!” 又是那猎魔人的声音,在这个地方,自己确实不如他熟悉,既然救不了人,那就保护好自己好了,跟着那猎魔人一路跑到一条小河旁停下,单手撑着膝盖,仰头闭眼喘息了一会,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因跑动而开始怦怦跳的心脏安静下来,心境彻底恢复后,开始想要梳理一下情况,便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暂且没有危险,这才松了口气,但依旧没放下警惕,右手还是死死地握着剑柄。 “刚才,来了个很强的怪物,他的能力似乎很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个,好像是九级强者,总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说罢,顺着河流往下看去,“顺着这条河走,或许可以找到别的人类聚集地,不过现在太晚了,那个九级的家伙又不知道藏在哪,我们的处境并不安全。” 正说着,突然转过头去,刚才的那个少年脸上依然看不到任何一丝的恐慌,似乎对刚才那般灾难毫不在乎,或者说,已经习以为常。但不论这人拥有多少的经验,作为一个弱小的人类,对于死亡的恐惧,多多少少还是该有点的,而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疑了点,再加上刚才那奇怪的黑雾,更加给他的身上增了几分疑点。 突然转过身,手里的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刚好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在离开之前,我得先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墨辞一心思考着方才出现的那个异景,中途看了眼那个狩魔人,恰巧看到他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放出的黑雾,眯眼知晓他应该已经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了,手指摩挲上腰间匕首,再未走神一直警惕着。 沿途看着这人妄想救那些个村民,侧头嘲讽一笑而不让人看见,至于一旁的人类则是没有多加注意,毕竟如此脆弱的生物实在不能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威胁。 见着人一路斩着怪,手指轻点匕首柄,边思考着这人约是几级的狩魔人边跟上,却是忽略了自己面上的表情太过镇定而不符合一个弱小的人类形象。 走至河边只不过走了下神,一柄剑便搭在了脖上,虽然说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但被人威胁也是件很令人不悦的事情。 闻言微微皱眉,思考下怎样扯个合理性的身份来掩盖自己的异样,不过片刻便想了出来。 微微叹一口气,瞥着脖间的东西微微抿唇,偏偏身子躬身给人一礼。 “抱歉……这位大人,是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还给您和这位人类大人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实在是对不起。”语气谦卑而恭敬,即使被指了脖子也是一副平淡冷静的模样,“我是一位一级狩魔人。我知道大人您想问什么,我自生来便是没有猫瞳的,周围的医师检查过了,是因为力量太弱以及一些技能原因导致我猫瞳不显。” 叹了口气,垂眸看向地面待着人的回答,手指上轻绕几缕雾气又隐于袖中无法看见。 徐辰:“狩魔人?”听到对方的解释后并没有放松警惕,双眼种依旧透露出可怕的凶光,身边的杀意又一次弥漫起来,而且比刚见到两人时散发出的杀意更加的恐怖,周围的一些植物甚至在这样的杀气中瞬间枯萎死亡。双手握紧剑柄,突然抬起手,又猛地劈了下去,锋利无比的剑刃割裂了空气,直朝对方的脑门上劈去,却在马上要接触到的那一刻停在了半空中。 巨大的冲击力和剑气顿时从剑刃四周散发出去,瞬间将半径五米内的地面摧毁得面目全非,几乎所有地面上的东西都在那一刻化为乌有,除了那两个人。 缓缓收起巨剑,站直了身: “姑且信你,最好别使什么花招,否则我随时都可以让你身首异处。” 说罢,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扔给一旁一直在看着的白笙。 “枪里还有五发子弹,如果他出现什么不对,给他四枪,至于剩下的那最后一枪……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转过身,沿河流往下看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走了。” 司墨辞感觉到人杀气腾腾,爆发了一股强大的气势,垂头嗤笑而掩藏的很好,看了看周围枯萎凋零的植物思索了两秒,状似被气势所逼的退后几步,却是放开了抓着匕首的手,低垂的眸中略带轻蔑之色,只是这样的话……就完全没什么危险了呢,还以为能打一架呢。 依旧是垂着眸,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似一滩死水,像是直接跳过了慌张期进入绝望期等死了,只是感知着人的动作早已蓄了力,只要人剑气袭上自己就用空间封锁连人带剑全部锁好了。 侧目去看周围,人的剑半天没劈下来便知是住了手,故意踉跄后退几步好似方才是被吓僵了,咽了口唾沫声音略颤抖。 多……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抬了头面上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看着人交个那个人类枪,眯了眯眼儿暗想,啧,警惕心真强。 听着人话,便也就跟了上去,时不时看人状似敬畏。 却只是做戏,便若此前一切,皆不过是做戏般,皮儿已有千万张,早已在如此之多的面具中迷失了本性。 白笙听人大略的解释了一番目前的情况后点了点头,沿着河流走确实是寻找到人类聚集地的最好方法,水即为万物之源,人类离不开水。 习惯性的回头看了眼那位少年,依旧是那平静的表情,与自己最初对他的印象实在不符。见那狩魔人抬手就将那巨剑抵在了人脖颈边上询问他的身份,但自己其实一样对他的身份感到疑惑,虽说方式确实稍显粗暴力了一些,但这是这种状况下的最好方式,不论是谁,只要在某种事物超出了自己的预想的话,就是他最为慌乱,谎言最易出错的时候。 但是,就算知道对方的身份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只是内心有一丝的不安感而已,听完人回答后,依旧保持着沉默,手静静的搭在刀柄上,自己,只要尽力去保证不会拖后腿就是了……不是吗…… 猫瞳不显的狩魔人,真的是这样吗? 强烈的杀意又一次弥漫起来,即使已经经历过一次却是依旧那样难以承受,好在主要针对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少年。 眸子的视线依旧是看着那个少年,冷静,甚至,冷静的异常,看了眼周围枯萎的植物,不禁想象,要是自己承受下这股杀意会如何,见人杀意还未褪去,便执起巨剑超那少年砍了下去。 会死的! 瞳孔略微睁大,心脏仿佛已然停歇,而那柄巨剑,却没有砍下,而是滞留在半空中,剑气与砍下的冲击力瞬间四散,周身五米的范围内转瞬间便仅剩了三人。 接过人丢过来的手枪默默点了点头,把枪放好后,缓慢跟随在两人身后。 一个穿着牛仔靴的脚踩在之前村庄的灰烬上 “可以了。” 极手一伸从各处飞出灵魂白色的灵魂聚集在手掌之间,“但还远远不够。”一个牵着一匹马的穿着是西部牛仔的中年男人说道,看着猎手和某个不务正业的boos的方向,“哈~”手指向那个方向身上的30只怪物向那个方向直奔而去。 “一些甜点我的客人。”化为灰烬消失。 徐辰正沿着河流往下走去,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连忙站定脚步,环顾四周,强烈的警惕让自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警戒!” 头也不回地朝背后两人大喊道,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随时准备着面对可能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然而,过了许久,也没见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隐藏得不错,如果是八级以下,没准还真看不出来。” 血红的双眼闪过一道红光,突然多出了许多黑点。 “但别忘了,我是九级狩魔人!” 眼前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整个立体的空间顿时化作一副平面,所有隐藏起来的怪物统统一览无余。 “死!” 猛地拔出巨剑,用力朝目标挥去,红色的剑气从剑刃上发出,将所有被击中的怪物连同地面上的植物全部撕成碎片,不到一分钟时间,三十只怪物便已经只剩下了寥寥几只。 极骑着马隐藏气息以人的模样在几人的必经之路上等待,拿着根雪茄抽了起来,“快了,快了。”下马坐在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先玩点游戏之后再干正事好了。 极看着左右都没人凝视着唯一过来的道路远方也没有人,放心的把手放在帽子上向下按了下突然火焰包裹身躯身体逐渐生成类似坚硬甲壳的东西覆盖身上,坐着的马也被火焰包裹变为来自地狱的马。 “这样舒服多了”扭了扭脖子,“那么作为惩罚。”手指向人类聚集地,“开始进食吧,都饿了吧…” 附近的森林里树十只怪物睁开血红色的眼睛冲向营地。 “我应该演奏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的,可惜我不想懂古典音乐,狂欢开始了。”一整风吹过一闭眼的时间极和马就不见了。 在人刚说出这话时自己还不太清楚是什么事,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不需要去解释了,一股熟悉的感觉袭上白笙心头,那是危险的预感,非常的危险,腰间的刀瞬间取出握在手上做出戒备的样子,周围的气场也变了,静的可怕,非常的不寻常,在看不见的暗处,有东西,持着刀横档在自己身前,准备以不动应万变,静待暗处藏着的东西出现。 “我是九级狩魔人!。”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身前的狩魔人。九级吗?难怪这么强。只见人将那巨剑超密林的一处挥了出去,红色的剑气随着剑风一起挥了出去,剑气席卷了所到之处的一切,碎裂的怪物血肉随着被撕碎的植物飞散开了,宛如下了一场绚丽的雨,最后剩下的寥寥几只也是带着伤的。 解决完剩下的几只后默默随着两人继续沿水路前行,瞥眼被那剑气席卷过后的地面,反正,情况也不能再糟糕了。 第109章 回忆过去 极翘着二郎腿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边吹口哨边看着怪物往人类集中营冲去,“有戏了。”扭了扭脖子淡定的抽起了根烟。 战斗的警报已经拉响,而守护该地区的我,也得到了指令,特林哥诺身为九级,以及协助人们的科学家,好吧,我可能有点自傲了,望向那引发战争的地区,看向那警惕的指针,是啊,我或许应该庆幸我的存在?人类聚集地可是不能容许怪物的入侵啊,时代精神从空间内出现,跃上炮台,更应该称为增幅器,而战斗服自己也已经整理完毕,那么,令人厌恶的怪物啊,虽说我明白有那背后主使你们袭击之人,但我也要将你们阻拦,时间可不等人,指尖凝聚那时间的力量,注入那炮台之中,银色光辉充斥在炮口,而附近的时钟则是陷入了混乱的转动,时空的乱流在此刻凝聚,在最终将会凝成漩涡,那么背后的主使者啊,你的行为是无法达到目的的,因为除了我,还有别人。 “我的导师,您能看见此情此景吗,您的研究,此刻在为正义而战,而不是生活,或者那纸上的数据。” 随着银光的闪烁越加剧烈,旁边的指针也已经陷入彻底的混乱,调整炮口,对准那怪物的中心轰炸而去,落地的银光化为漩涡,时间与空间的混乱漩涡,无情的力量将它们的肌肉组织扭曲撕碎,混乱的漩涡在此荡漾开来,如同知道该如何一般,在那该停止的地方化为虚无,仿佛不存在一般,除了那些被车裂的碎片,除了那散在地面的血液,还有那剩余的寥寥几只哀嚎的怪物啊,一切还是那么宁静,祥和。 “这大概很快就能结束了。” 目镜下的双眼望着那漩涡的产生,握住笔本,在上面记录以及那时钟的混乱,还有那自身的感受记录,不过依旧没有放下对应的警惕,毕竟,或许对方是有备而来呢?即使是有备而来,我也将全力阻拦,毕竟这是我所应该承担的。 徐辰迅速解决掉剩下几只怪物后,远处便突然传来了爆炸声和惨叫声,似乎还夹杂着少许热武器开火的声音,很显然,那边同样存在着人类的聚集地,并且规模似乎不小,甚至可能有别的狩魔人坐镇。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是遇到麻烦了。 一股空间和时间的能量在四周传播开来,似乎是形成了一种无形的能量漩涡,威力十分惊人,但目前看来,人类文明似乎还不具备如此强大的科技,应该是有别的狩魔人协助。 “你们找个地方躲一下,我过去看看。” 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一个箭步从地上弹射出去,双脚在地上踩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身体像炮弹一样,以近乎音速的惊人速度朝目标点赶去。 指针上之时那超过速度的人,特林哥诺朝这里冲刺而来,甚至超过了音速,会是那个始作俑者吗?之间的时间力量依旧蓄积,却没有轻举妄动。通过扩音器呼喊,希望能够得到对应的回应。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目的是什么,还有如果是敌人还请不要靠近,否则我们将使用强制性方案。”呼喊声响起,希望那我冲来的目标会停止下来,我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是敌是友。 是敌,我将剿灭,是友,我将招待。 时间的指针开始正常旋转,而自己预备的力量也依旧在存储之中。而我们也会坚守这里 无论是谁,都不能突破这里,这是我的誓言。本笔之中记录了许多,这是我遵守的遗志, 这是我导师的爱好,我也将继承下来。 时间以及空间,我们了解的只是一星半点。 徐辰听到对方的传话,隐隐约约感觉似乎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对方肯定是自己人,毕竟到目前为止可还没听过喜欢使用科技的怪物。 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已经离自己不远的人类营地,动用了狩魔人间独有的心灵感应,“如果对方有狩魔人在,一定能够感知到吧。”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不必惊慌,我是友军,不是敌人,也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一个狩魔人而已,我看护的村落已经被摧毁,刚刚听到这里有爆炸声,便赶来看看,如果你们是人类或是狩魔人,请不要对我抱有敌意,我只想寻求帮助。” 抬起头,看着营地上方的天空,等待着对方的应答。 特林哥诺沉默中途,听到了那独有的感应,将扩音器收回,望向远方,露出柔和笑容,指尖的力量渐渐减退,呼出一口浊气,乘坐在时代精神这个炮台上的我,算是轻松一些了,理解了那感应,随后使用同样的方案传回。 “那么欢迎你,我们的朋友,这里刚刚经历了怪物的袭击,不过还算是消灭的及时,时间不会等待我们,要是晚上一两秒就会有无辜的人群死去,对吧,不过您所看守的村落被摧毁?!那么请告诉我们,还有多少幸存者以及,是怎么被摧毁的,如果你周围有幸存者,可以到这边来暂住一下,当然,请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您所需要的帮助,请说出来吧,我将会带着愿望一同与你完成,或许来这里和我面对面说一说也好,以及我也是与您一样的职业。” 愿望就是平和,因为导师的希望,得知对方是狩魔人后,自己则是轻松了不少,毕竟不是那个始作俑者,不过村落被摧毁,会不会也是那个该死的始作俑者所为?或许,需要谈一谈确认是否为同一人所为之。 一条火焰从天空划过直直的砸进人类集中营的人堆中。旁边也爬起一只怪物,“游戏从这里开始好了这是个大礼物。” 极双手抓起两只人类用地狱火包裹他两并砸在一起用火焰进行洗礼和怪物融在一起,“哈哈哈哈!这个可不是一般都家伙。”眼前的怪物缩成一团,外表不断出现白色的丝线包裹着,一颗坚不可摧的大卵诞生无论是刀枪还是异能都无法动摇它,“那么告辞了!”轻轻一跃就把地面踩凹陷,在空中跃走消失在天上。 极跳走前看了看两个狩魔人在的位置将手举起砸向地面一整热浪瞬间扩散附近的人全融化在范围最边缘的人类也因为太热晕倒。 徐辰突然感觉到巨大的热量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周身便覆盖上了一圈奇特的火焰,连忙从地面上跳起,躲到另一处,好在身体并无大碍。 转头朝基地里看去,里面似乎又传来了些不太和谐的声音,几个箭步跳到刚刚和自己对话的狩魔人旁边,转头看了看刚刚火焰飞来的地方,那人似乎已经离开了。 “阴魂不散。” 转头看向基地内部,一个白色的卵状物体出现在了里面,虽然尚不知是什么玩意,但看到周围的人类那恐慌的表情,也可以推断出不是什么好东西。 “目测实力,最低七级,有点棘手。”看向身旁的狩魔人,“不介意的话,一起解决它吧,就当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说罢,纵身跳下城墙,朝那卵状物体冲去。 热量的突然袭击,诡异火焰照亮这自身,旁边的战友,是的如今的战友,跳离地面躲避这一切,诡异的烈焰燃烧,无辜的人们受到伤害,而特林哥诺,只能尽力减轻这份悲哀,另一种空间与时间交集的力量凝聚在手,然后狠狠的拍向那时代精神的一个按键。相位转移,身躯以及周围人们的身躯渐渐透明,其实是存在那另一个相位之中,随着烈焰的结束,我与那幸存者也回归了那正确的空间,因此保证了安全。 基地内部骤然的嘈杂之声,让人警惕,那始作俑者却已经离开,听着身旁人所说的语句,自己则是轻轻叹气。 “不必担心,因为面对它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以及谢谢你了。” 警报拉起,让围观群众从危险处撤离,武装更改,将那时代精神收回空间之中,因为是单人的传送与战斗,而增幅后也会对群众产生不必要的伤害,因为增幅会将能力提高到另一状态,,所以此刻不需要增幅就可以了,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而让这个地方被伤害到,身形透明消失,在那白色卵状物附近的地方显现,而时间的漩涡,再次形成,扭曲的力量依旧,范围却更加的可控。 “我的朋友,还希望你小心一点,如你所说,这的确会是异常棘手的战斗。” 卵渐渐的孵化壳裂开一只手破壳而出之后钻出一只身形庞大并以火焰为鬃毛的怪物乘黑夜屠戮着附近熟睡的人类而在任何生物观察不到的地方利用怪物的眼睛看着一切。 “是啊!是啊!继续吧可加斯让他们看看坦克的可怕之处。”极露出奸诈的笑容消失了。 徐辰看到那奇特的怪物从蛋里钻出来,也没有多想,直接从背后拔出巨剑,以极快的速度朝那怪物身上砍去,虽然只用了不到二成的力量,但也足以将一只六级怪物一分为二了。 锋利的剑刃猛地砍在怪物的身上,却没有像预想的那样重创它,除了一点皮外伤以外,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皮还挺厚。” 冷哼一声,一个箭步向后跳去,另一只手向后挥了挥,示意身后的战友发动远程攻击。 极刀砍在身上发出当当响,可加斯愤怒的用看似笨重的拳头快速挥向人。 特林哥诺看到战友的手势,自己已经了解那所蕴含的意味,以及那个怪物的防御能力已经被我目睹,那么,我尽力吧,使用那部分的力量,回复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了解了。时代精神随着那空间的开启再次出现,细微调整了那范围之后,则是将那力量注入其中,银色的光芒再次在那炮口中闪亮,因为调整了范围,因此不必担心误伤。 蓄力的过程并不是很长的,主要是那调正方位,混乱的指针依旧,闪烁的光辉依旧,摁下那摁键,炮口的光辉,以及那蕴藏的能量一同以抛物线的方式打击而去。 光辉落地,则是空间与那时间的无形漩涡,扭曲的力量骤然诞生,巨大的力量足以车裂一些比较以强大而称的物体。 他将拭目以待,那个怪物将会面临什么。 漩涡如同知道该停歇的范围,在那设定的边缘之内活动,在那范围内的银光耗尽之后,仿佛没有出现一样,但是那伤害是的的确确出现在那怪物身上。 目镜下的双眼望向那边,因为不知这次的战斗,会耗费多少时间。 可加斯身上的鳞甲被打烂一部分,极一拳伦到徐辰的肚子上后愤怒的冲向哥特,沉重的身躯踩在地上踩出印子,千里之外都可以听见大地震动的声音。 徐辰被对方打了一拳,冷哼一声退后了几米,不过并无大碍,只是没想到这么个看似笨重的家伙居然也能拥有这样的攻速。 看到那怪物径直从面前跑了过去,不免有些生气,冲上前一把抓住它的后颈。 “不要小看我啊,丑八怪。” 猛地一用力,瞬间将巨大的怪物从地面上拽起并甩飞带后面,巨大的身躯撞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地面也被砸出来一个大坑。 怪物极站起原地停顿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冲向人群厮杀人类,背部的鳞甲剥落露出弱点。 徐辰本以为对方会更加疯狂地攻击自己,却发现它居然转而跑去攻击人类,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即使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如果不尽快阻止他,只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往后看了看身后的战友,此时,那怪物正置身于人群之中,如果开炮,必然造成误伤,这个时候只能依靠单体伤害了攻击了,而且对方背部的鳞甲似乎在剥落,这无疑是进攻的最佳时机。握紧巨剑冲到那怪物身后,猛地从地上跃起,又从高空落下,依靠重力和本身的力量进行了一次高强度的斩击。剑刃毫不费力地将怪物从头顶劈开,瞬间把它一分为二。 “哼哈哈哈哈,这样一来通过可加斯收集了不少。”极坐在悬崖边上的石头上,手上出现白色的可视的气体飘进手心中“还差一点啊。”托腮。 江离看着从附近村庄里往自己这个方向逃跑的村民,感受着远处不时传来震动和光芒,皱起眉头。 “啧,两个九级狩魔人都没办法把怪物引到人少处,就在这搞出这么大动静,情报有误,这次的怪物可不容易啊,怪不得让附近的人来支援,我是帮忙还是不帮忙呢。”又听见巨响,“算了,都到这了,就见识一下九级猎魔人怎么打架也值了。”带上帽兜从身后拿出一柄弓和一支箭搭在弦上向传来巨响的声音无声的跑去。 南霜凌柏听到一声巨响,心里不经有些震惊,“发生什么事情了?”将雷电的能量凝聚在枪尖跑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特林哥诺看着战友将那怪物一分为二,自己也是缓缓喘了口气,那个怪物的行动真的是让人很没想到,它突然将矛头转向人类,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那么,就该到我了,增幅加大,此刻凝聚的不是那毁灭的力量,而是回溯,我不能将时间倒流,因为那会更加危险,因此我将人类,建筑,就是除了那个可恶的怪物的伤势回归原样,受伤人的会恢复健康,受损的建筑也会回归原样,那柔和的银光啊,笼罩那刚才饱经风霜的地区,将那个怪物带来的伤害消散。 “辛苦你了,我的战友。” 这次战斗,多亏了他啊,我的导师啊,如果您在另一个世界看到这一幕还请不要笑话我啊。 南霜凌柏将雷电的能量消散掉,“你的意思是,你要选择逃避已经发生的事情?” 特林哥诺:“你是?哦,是这样的,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希望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们还要背负伤痛,你应该明白,痛楚吧?所以,这不是逃避,而是减轻负担。” “明明能更早赶到,却是这么晚才到来这可害死了我们不少人啊。”一个有着一头白发的大叔说道:“你们现在还是要起内讧吗?你们这样怎么担保我们的安全呢?”将叼在嘴上的烟丢地上踩灭,附近的人群也跟着起哄。 芙洛蕾独自一人坐在远处的一栋高楼之上看着这场闹剧的开场与落幕,饶有兴致的晃悠着双腿看着那人最后的举动。救赎的银光晃的自己眼睛有些发痛,揉揉发酸的眼睛。 美妙的回溯,相当强大的力量呢。内心暗自想着,却仍旧毫无戒备而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右手食指轻轻戳腮。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除了迫不及待的想要亲眼看看他被欺骗的神情,细细品尝那因强大而对死亡畏惧并因此苦苦挣扎的绝望以外。 披上自己的斗篷将自己明显非人的扭曲羊角遮住,起身离开,轻快的步伐附和着嘴角中似乎是一不小心露出的也不知是对那些无辜的家伙亦或是那只怪物的愉悦无比的挽歌: “熄灭了吧,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臭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桃夭摇晃着手中的桃花酿,靠在本体的树干上,酒水洒了满身却不以为意。衣着桃红色衣衫躲在那处,不在意根本看不到的。 “这桃林我已守了数千年,情人儿皆说谢了那月老的红线,可极少数人才谢了我这桃花,当真是不甘心啊。” 早已记不清是几百年之前的时候,一双佳人来到桃树前,他是将军,她是丫鬟。他飞身上了树顶,折了最高处的桃花送给她。 “嘶…真是幼稚,好疼啊!” 转眼看去,她红了脸,而他眼底尽是柔情与宠溺。那丫鬟生的十分好看,也难怪能让这将军痴迷。 “罢了,看在你们真心的面子上。” 嘴上说着,心里却还是十分的不甘。转眼尽百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来到树下,眼底尽是温柔,亦带了些悲凉。她靠在树下,自言自语道: “我谢月老为我们牵了红线,却也谢你是我们年少的证人。听说你是桃林里的第一颗桃树……如今,将军走了,只能我一人来还愿了。” 话落,她将一条红带系在了我最低的树枝上。那时桃花开的旺盛,却在她走的时候衬得她的背影格外凄凉。 三千世界,处处繁花似锦。能够陪伴你便是三生的幸运。那条红带后来便成了我脚腕的脚环,简单至极,却又好看的很。 后来我只身一人在树下站了许久,手里也拿了一条红带,一男子靠近,与我搭话,我只觉面熟,却不记得在何时见过。 “姑娘够不到,在下替姑娘系到高处吧。” 他飞身去了树顶,将红带系了上去。 我记起来了,他是那个将军的转世吧。至于为何于我搭话,可能是因为这张脸,化得便是那个丫鬟年轻时的容貌。 “姑娘生的甚是好看,在下觉得十分面熟。” “或许吧,这便是缘分罢。” 故斋先生好不容易趁着暖阳小憩一会,晨光不似夕阳微凉。倚靠在竹制躺椅上,任由阳光撒在身上,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睁开空洞的双眸,微微起身,理了理衣裳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语: “我们去南川走走吧。” “……” 无人应答。只见桌台上的青灯闪了闪光亮,青烟化人。 “好。” 没有备太多东西,只身上路。小厮交代好近期琐事,驾着马车出门了。他从不问沈参为什么,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他只需要听他的,从来都是…… 南川不远,过了萍县便是南川郊区,而此行也就是到那。停下马车,轻叩车帘。 “先生,到了。” 本昏昏欲睡的沈参猛然惊醒,“这么快的吗?”在小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南川很美,一片碧绿。沿着林间小路前行,路的尽头是一颗高大的梧桐。 “好木,只是朝南……” 拾起插在泥里的枝干。 “你先回马车上吧。” 轻云点点头,往回走。 “出来吧。” “在下听闻先生最会讲故事,也会听人讲故事,我有一事想倾诉于你,先生可愿”树后走出一男子。 “恰好我没有故事,却心痒难耐想听故事,公子请讲”转身寻一方净土席地而坐。 谁说两情相悦便可天长地久,没有的事。我本是南川私塾先生独子,正当少年意气风发时,科考怎能不考取。可也就是戏剧吧,戏弄着这个朝气蓬勃的少年,不但没有考取功名还落得家道中落。父亲虽是教书先生,却嗜赌成性挥霍无度。这般家人,岂能忍受。 是年少的意气用事,所以离家出走。可平日里算是娇养的小少爷怎能受苦,不过多日,便流落街头。知道后来,沈家老爷看中了我的才学招作门客才有了现在的我。可是,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忘了一个重要的东西……我就是想知道这棵树到底是什么? “真是平淡无奇呢,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故事,要不要听啊。” 轻笑,打开水壶,斟了两杯水递给他。 “喝吧,讲了这么多也该换我来了。” 从前有个男人,他像你一样狂妄自大,做事不计后果,嫉恶如仇。所以天才要降罚,所以他错失的所有良机。家人给他算命,说他成了婚便可改命。他不听,负气出走。他走进一片树林,借着一缕微弱的月光邂逅了一位女子,她说她叫南枝。他们很般配,兴趣志向很相似。她劝他回家,免得家人担心,他听了她的话,虽不舍却还是回去了。谁曾想,口口声声的家人个个嗜赌如命,挥霍钱财无度,他无法忍受。 每夜他都会走进那片树林,偶遇那位姑娘。慢慢的,他们相爱了,可是门不当户不对,古人最为讲就了。 “我们一起走吧。” 他说。“走吧。” 然而一切都赶不上变化,东窗事发,南枝被家人拦在家中。南枝家是南川大户,怎会放过他,名声可不能坏。于是,他被迫搬家,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北岐,远到他们的心都连不到一块。 相思怎难了,待到来年花开遍地君归时,卿已凉去。 南枝死了,说是得了相思而死的。他守在她的坟前从不曾离开,南枝家人来了,看到他的真心,收了他作门客,说是替南枝赎情。后来他才知道,南枝姓沈——沈南枝,而他叫君扬尘,不知公子可认识此人。 “他们说,南枝是得了相思病死的,是我害了她,若是我早些回来她便不会死的” 君扬尘痛苦的紧闭双目,仍然关不住盈眶的热泪。 “不是你的错,南枝从未怨恨过,这是她自愿爱上你的。”鹤辞轻声道:“你住北岐南,她居南川北。人们说枝干朝南意为相思,她念你,你思她,既是两情相悦,何苦相互为难。一切都是自愿,没有强迫的相思。所以安心去吧……南枝都是为了你。” 语毕,君扬尘应声倒地,模样形体悄悄淡去,数年来积累的苦楚也随之消散。肉体消散多年,可灵魂也守在这里多年。 “谢谢你。” 一声女声悄然响起,自是死去的沈南枝。 “谢谢你,当初找你帮忙却不曾想束缚了他灵魂,谢谢你通透了他让他安心离去……”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不禁追问。 “南枝,你可曾后悔过已自己的性命换他的荣誉。” “不悔,因为我爱了。” 南枝不见了,君扬尘也不见了,他们不会在阴间相会,因为南枝在天界,君扬尘在地狱……这是君扬尘求的…… 的确,东窗事发是南枝一手操办的。她爱他,不计代价的爱,她知他命里无福便求我相助。我说以命换命,你是富贵命,可以和他换……她听进了……她说她不悔是因为爱了。 她亲手埋葬了自己,埋葬了过往埋葬了情,埋葬了他对她的记忆。可是情是双方的,他心底不愿忘记的是她,所以死后还是守候在她的坟前,待白骨成灰。 他们终是无法相会……因为君扬尘求我把南枝送入天界,宁愿自己入地狱,怕也是因为爱吧。 挽着青枝,走回马车。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你可曾见过阴间鸳鸯?” “见过。” “他们过了奈何桥还会记得还会相见吗?” “不会。” 马车越行越远,渐渐的从窗外看不到南枝,看不到南川。 第110章 桃花 黑色的斗篷迎风鼓动,叶芸诺耳边充斥着簌簌流动的风声,而那刀剑相击的声音却随着身旁景物的快速倒退变得愈发清晰,不断地撞击着耳膜,抓着缰绳的手不由更紧了几分,人从马背上立起,上身微微前倾,身下的马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焦急的心情,随即也是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也许是因为特地挑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一路上好在没有碰见多少敌人,将最后一个试图发信号通知同伴的人杀死后,总算是离目的地只有几里的路程,思索片刻后便翻身下马,放轻脚步朝着前方走去,不时地拨开面前挡路的枝叶 蓦地,似乎听到了一阵不合时宜的脚步声,猛然从梦中醒来,见日光透了小窗滤入屋内,又被未及卷起的重重帘幕遮去些炎气,心中默数三秒,敲门声便在意料之中响起,伴随着的是温和却又不失稳重的女声。 “主上,该用早膳了。” “进来。” 起身抬手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并未撩开床幔,嘴角擎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眸底却是毫无笑意。 待人出去后,才略显惆怅地叹了口气,怔怔地看着手心。 “又,梦到了么……” 沉坐山中倒是有那么几分的无趣。 最近世间是莫名的诡异,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全都有。盘腿坐在山中,乱色的眼瞳和僵硬的脖子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尸体。因为儿时被人挖去眼睛,通过修行得来了这样令人发指而诡异的眼睛。现在以收集人的眼珠为乐,来报复从前的事。 雷云赛奕小幅度摇晃着头,看着山中的景色。石头前跑过一只狸猫一样的物体,看着快要跑过去的时候动用力量将它抓回来抓在手里端详。 小东西不断挣扎着,自己看的津津有味,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小东西的眼睛,将它的眼珠挖了出来。听着惨叫无动于衷,将眼珠捏在手里看了看,扔掉手机嚎哭的东西,将眼珠放进自己的布袋里。 准备离开的时候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对劲,感觉到有人在附近。顺着感应走过去,看到一个人站在原地端详手里的什么东西。走进尽力看清那人手里的东西豁然开朗。 是神兽的眼瞳。这些东西价值连城意义重大,是至高无上的宝贝。看着那人手里的东西忍不住心里的占有欲,开了口:“喂。” 叶芸诺站在一棵高树的树杈上,眼眸中倒映出面前的神兽以及正在与其搏斗的人们,辰时便听闻有族人在此处发现了一头神兽,倒是离自己的地界稍近,虽说平日里都把这些事物当做是对族人的历练,不过神兽……对族人来说似乎有些棘手。 想毕,看着抬手抽出腰间的玉笛,从身前缓缓抬起,合上双眸,终将笛子放于唇边,指腹轻缓地拂过笛孔,优美却略带诡异的曲调从唇边流出。 那神兽看起来却没有被乐声中的精神力所影响,反倒是通过笛声判断出了自己的位置,不知为何转移目标,发出一声咆哮,朝着自己冲来。 “你们先离开,它交给本王。” 微微蹙眉,笛声戛然而止,对着族人吐出一句话,随后将笛子插回腰间,从树上跃下,落到它对面,右手食指上的戒指蓦地发出一道夺目的紫光,手中已然是出现了一条长鞭,随即便甩出长鞭缠绕住它的脖子,想借力跃起用灵力化成的长剑刺向它的眼睛。 碧落鞭四周皆是灵力的电流,缠到那神兽的脖子上自然是激怒了它,眼看就要的手,它却突然一掌拍了过来,饶是自己的速度够快,也没有料到这突然发生的变故。 来不及了。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划过,只得咬了咬牙,罕见地掐出手决来调动体内的灵力。 预想中的疼痛自左臂中如期而至,而完成了这一击后的神兽也在一片紫光中轰然倒地。 强行破关……果然是不行么…… 轻叹了口气,走到那神兽的尸体边,挖出它的眼睛准备带回寝殿作为收藏,至于尸身,回去后让族人带回便是。 把玩着手中的眼球,不知不觉竟是已偏离了原本的路线,突然听到一声“喂”从不远处传来,才抬眸看向声源,四周也只有他一人,想必是在叫自己了。 “阁下有何事?” 雷云赛奕:“你手里的东西。”诡异的眼睛看着人的手“是什么。”闻到了附近的血腥味,根据血腥味判断后发现这种神兽并不一般。地上一些零零碎碎的血迹是很淡很淡的,而只有修行几万年以上的神兽才有本事将血淡化。而眼前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却有如此本事,必定不一般。 “现在能够杀死这种神兽的人寥寥无几,你却能做到。不一般啊。” 歪了歪头,耳朵上的铃铛发出了响声。周围的环境感觉起来十分凄凉冷漠,寒气逼人。抬手使手指间环绕上几缕黑烟,“介意给我看看吗。”走近了一点点,扯出一个及其不自然的笑容,“有福同享?” 可惜了刚才自己没有看到神兽被杀死的场面,自己也没能动手。 “真该死,早点过来就不会这样了。” 表面上装着风度翩翩很有礼貌的样子,心里面的算盘打的差不多了。 面对人自己最爱玩的就是心理战。有些人的心理太过脆弱不堪一击,要么就是有深度有挑战性。现在看到这样的好东西自己也懒得发什么算盘跟人玩什么心理战,自己的耐心早就被贪婪的欲望踢去了一边。脚下得步子很轻,脸上的笑容带着眼瞳的诡异与恐怖。 很久没有面对几个族群的战斗,什么鬼族人族的王是谁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自己现在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浪荡不羁,懒懒散散,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事可做,真的也是令自己吃了一惊。 果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内心,对人伸出了手。 叶芸诺听到他的话,也没有避讳什么,说道:“神兽的眼瞳罢了”神兽的确是价值连城,但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个战利品罢了,毕竟鬼族不缺物资,但对他人来说,便不知有何意图了。 眼眸中不经意间划过一抹嘲讽,随即被很好地掩盖下去,谁都不会对自己的欲望放任不管,不是么? 脸上挂起一成不变的笑容,不留痕迹地打量着面前之人的装扮和指尖的几缕黑烟,能将自己伪装的完美无缺的,想必是各族的统治者了,暗自对比了一下他的乱瞳和右耳上的铃铛,心中已敲定了一个名字。 视线最终定格在他伸出的手上,似乎无视了他略带威慑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答非所问地吐出一句话。 “看来魔君阁下也对本王手中这眼球感兴趣?” 雷云赛奕:“好东西谁不会感兴趣呢。”黑烟幻化出一些瞳色多样的眼珠,“这些眼珠是从修行高级的神兽那里挖来的,”挑了挑眉用自己手里的跟人手里还滴着血的眼珠对比,“你手里的也是神兽的。不是吗?” 将手中的东西幻化回去,“你用这些有用没有?没用的话给我。”自己说话从来不带尊称,这些细节性的东西自己从来不在乎有多么重要,自己的身份无所谓自己的地位也无所谓,只要寻乐我能够快乐就是王道。 面对烧杀抢掠保持支持的态度,不害怕战争或者死亡。 “你如果没用的话,给了我说不定还有用处。考虑一下吗?” 理了理披风,看着人。打量了眼前的人,从来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想了那么几秒钟便放弃了。实在是懒得也不想知道对方是谁,现在只在乎对方手里的宝贝。 叶芸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幻化出许多高级神兽的眼珠,又想到自己收藏室中的各色眼球,轻轻晃了晃头,“只是作为一个装饰品罢了”拂去裙上的灰尘,想起外界对这位魔君“阴险狠毒,城府极深”的传闻,微微斟酌片刻后,继续开口道: “先前便听闻阁下对自身想要的物品会不择手段地去索取,正巧本王也需要这对眼球,不如便在此比试一番?” 夜里不似白日里那样人声鼎沸,少了聒噪的同时多了些寂静,虽说这样很是不错,但总是无聊的。苏祁邺将事物都处理好了,将早已经凉透的茶饮尽了。戴上了兜帽遮住了面容便往外头走,本意是想出来小小地歇息片刻。却不料路过时便看到了不远处有两人似乎争执,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倒也没着急走过去或是离开,只是稍微隐藏了气息,靠在树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雷云赛奕正准备跟人动手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诡异气息。 “又有人来了。” 挑了挑眉毛,“真是有意思。” 抬起右手,黑烟环绕而上,镰刀幻化而出,一个假动作看似打向对面的人,实则一个转身将镰刀挥向了不远处偷听的人。 “找死。” 镰刀旋转着带动周围的风里斩断了大树直直打向树后的人。 苏祁邺:“啧,阁下动这么大怒作什么,纵然我路过不该偷听,这一草一木皆是生灵,多无辜。” 察觉到了暗自溢出的危险气息,凭着本能闪躲到一边。也不去真的看那被人斩断了的树,可想而知,自己想也不过是找个托辞。 “在下身上别无他物,阁下恐怕要失望了。” 雷云赛奕镰刀一阵回旋过后回到自己手里,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知道了对方是谁。 “堂堂冥君躲在树后偷听,不符合你的身份吧?何必唯唯诺诺不说话,出来谈正事。” 眯眯眼,看了看对方后,笑着说到: “没有身外之物没关系,把你的眼睛给我吧。” 歪头邪笑到,“我这人最喜欢收集眼珠了。你选吧,要么把命给我,要么,把眼睛给我。” 苏祁邺:“我堂堂冥君怎么,偶尔路过听了几句难不成是触犯了魔君大人?”嗤笑了一声,幻化出双刀握在手中,理了理遮住一半面容的兜帽。刀身随着自己后头的话出口也附着上了寒气,如同自己的语气一样冰冷:“若我说我都不会留下呢,魔君当如何?来同本君硬抢吗?” 雷云赛奕:“硬抢又能如何?”挑衅的语气越来越强烈,“我还怕你不成?”右手握紧镰刀,黑烟一阵一阵的扩散出来,“好久没动手了,拿你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啊。” 将脚下的姿势调整过来后脚下生风向对方而去,挥舞起了散发着黑烟的镰刀,对准人警惕的眼睛。看着对方的准备动作嘴角抬了抬,扬起笑意,“等着瞧吧。” 苏祁邺:“是吗,那就试试吧,不过可说好了,点到为止,我可不想往后还落了个弑杀魔君的名号,虽然也还不错。”听了人的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挪动脚步快速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绕到了人的背后,抬起手挥刀劈向人的后背。 “但是万一魔君大人的同族来找本君,本君可吃不消一个个地劝说应付。” 雷云赛奕:“是么。” 对方的移动速度很快,右耳的铃铛迅速调整了感应方位,在人绕到自己背后时跳起,一个后翻翻到了对方的背后,抬脚踢向人的后背。 “我们的人嘴可没有那么闲。再说,谁说一定就是我们的人来找你?别太自信了。” 披风的帽子随着移动掉了下去,仍是不松懈的在送出一脚之后拿镰刀打向人的武器来控制住对方。 苏祁邺:“那魔君是想抢了,恐怕也有些个人的嘴真的很闲的呢?” 心知这场打斗无法避免,皱了皱眉头,依着本能蹲下身向一边就地翻滚,顺势架起双刀挡住了人的镰刀。 “毕竟有时候,魔君还有管不到的地方。” 雷云赛奕:“魔界人嘴巴向来严的很,而且,打斗哪来这么多废话?” 用镰刀粗暴的将对方的武器打开,再次挥舞起镰刀将人压制下去,迅速转身左手幻化出匕首来划向人的脖颈处,右手的镰刀牵制住对方的武器,两种武器并不好控制,自己的重心压制在镰刀上面,匕首划出的力度倒是轻了几分。匕首划过对方的脖颈前后迅速调整重新划向对方的双眼。 千载之前,灵族生异,杀妖取丹,以助修炼,妖皇怒,意图毁灵族,灵君不得以出手。此时魔族生,灵妖停战,两败俱伤,灵君心伤,心存慈善,将闹事者驱逐,闹事者自翊仙,灵君灵力将散,昏睡千年。 灵居汤谷,千载不行,然,天生异象,世间万花逆季盛放,灵族圣地扶桑树下,一银发男子睁眸,眸为浅绿,嘴角温润浅笑,拂手挥去树藤,起身缓缓走出,抬眸望天久久不语,掩去因醒来而所显异象,化作白雾散去,只留原地几片绿叶。 灵笙再瞧已落座灵族圣殿,发觉疲惫,闭眸探知,方才知晓灵力尚未恢复,轻声叹息,侧卧灵座,修炼小憩。 镜花水月。 南柯一梦。 庄周梦蝶。 亦真亦假。 灵君苏醒又如何…… 苏祁邺:“那魔君大概是不了解本君吧。” 那刀刃突进让自己有些猝不及防,双刀被压制着无法脱手,口中念念有词,吐出古老而又复杂的咒文,挂在腰间的骨笔随之而动,由咒文引导着向人的脖颈刺去。隐隐约约感应到有什么人苏醒,想来应该是之前沉睡的灵君。 “魔君,还是别打了吧,我们这样打下去也没意思,你说是不是?” 又是一年过去,多了那么几分的凄凉。沉坐山中不问世事已是好几年了,忘记了曾经战争的腥风血雨。过去太久了,这些事情倒是记不太清,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儿时的事。 绿叶发华滋的春夏之时是人人最爱的时候,清凉而又有几分炎热。那时的六族没有战争没有抢夺,跟着自己的父亲也学会了不少的东西。当时交情最少的是与仙界的人吧。父亲说过,只有各族和平才能换来六族平安。 “是的,人人渴望和平与幸福。那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按别人的话来说,“也是钟爱着和平这个神圣的词。但是总有人喜欢践踏这个词。” 那天与仙界的几个小孩在两族分界线玩耍,正是开心之时,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玉坠,掉落地上打碎。一时间心里十分慌张不知所措。有一些玉坠很金贵,甚至用两座城都换不来。雷云赛奕心里有一丝慌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跟对方吵起来后,因为自知有错便打算退让之时,对方忽然对着自己泼过来一些水。很快反应过来那不是水,是一种灼烧的液体。感觉眼睛看不到后,眼珠便化为液体从眼眶中流了出来,灼烧而疼痛。听到有人的尖叫声,感觉到了眼眶中的空旷,绝望慢慢泛起。 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魔族诞生以后便逐渐壮大起来,而自己的眼睛也通过修为重新幻化而出,却是丧尸一般的乱色。复仇吗?可能吧。杀人?也许。 总之不管什么争端,战争已是自己最喜爱的了。 苏祁邺脚下凌空疾速追上前头的人,扔出了三枚短小利刃,逼人躲闪之际抽出弯刀先一步于人身侧挥出。 “阁下该知道,招惹了冥界的人,不管天涯海角,必杀之。”说话之间攻击却不曾停下,见人躲开自己一击出剑相迎直击自己面门,来不及多想紧接着将另一弯刀出鞘挡下了,双兵相撞发出闷响,却不免也让剑刃擦过自己臂膀。与人僵持着,双手都没法脱开,只得绷紧手臂发力抵开人的剑,接住反力后退暂时脱身,“呵,你要为你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丝毫不给人喘息时间,左腿弯曲,右腿伸直横扫出弧度,见人有跳开躲闪之意,便正中了自己下怀,将手中两把弯刀沿着直线抛出,却在双刀脱手之际及时将手腕往内收,却还是被人侧身堪堪躲避,倒也不觉得惊异,只是接下双刀掐诀快速闪过至人背后,手腕发力将刀落下,割裂人的肌肤。 “你跑不掉的……” 本就附着寒气的刀身在留下伤口之时就已经将寒气侵入人体内,趁人回身之际迅速退开,看着人已经微微颤抖却依旧紧握长剑的样子轻笑出声。 “没用的,寒气一旦入体,会很快蔓延的,和我一样好好体会寒冷的滋味吧。” 知道这场打斗不会持续太久了,就将其中一柄弯刀收起,随后跃起将弯刀直劈向下,却见人突然不见,知道其中必然蹊跷,不由提高了戒心,落地之时四下察看,却不料从暗处飞出了密麻银针,出刀挡住,却也有不少划开自己皮肤落下伤口。 “在这里啊……” 再一次悄无声息绕到了人的背后,这一次不再留情,弯刀抵在人的脖颈上,用力压下横拉,结束了人性命。而自己也因为有些疲累,好半天才让紧绷的手脚恢复了些力气。 凤应君:“同心锁,锁双人恩爱一世。” 玄月高挂墨夜,云雾绕月不散。鹊桥佳人相聚共度余生,细水长流莲照心幽。正是中秋佳节,街上佳人双双对对,独为一家破败酒楼甚是冷清,早已无了生气,也不知为何久久不拆。过栏,直视墙上几幅覆灰的挂画。 挥袖散尽了尘埃,也散尽了红尘。周围朽木碎瓷恢复如初,显人与客。一黑衣男子坐之房梁饮酒,垂落一片衣袂,摇晃不定,二楼红栏则有一人抱琴抬头视之,身着白衣不染凡尘,对梁上人莞尔一笑,那人翻身跳下房梁,与白衣人散在酒楼中。 烟散,梦醒。终究不过是幻象罢了。 回忆仍是回忆,酒楼仍是酒楼,这里仍是一片废墟。 继而迈步入后院,后院桃树早已朽烂,死的透彻。而对立两墙则有两画,却不染一丝清冷,是桃林与竹林,一灼灼桃花,一荫荫翠竹,两画都有题字,却是出自两人之手。 灼灼桃花十里,取一朵放心上,足矣。清题。 飒飒竹青声响,落一叶于心上,安矣。辙笔。 望之久矣,也不禁勾唇浅笑,抬手取画迈步离开,步步生莲,业火焚尽酒楼,无人晓也无人知,这原本有位剑客与他心爱的琴师在此共享流年。 一生一世成孤人。 第111章 希翼的圣杯战争 深夜,冬木的地下仓库里,时钟的针快指向凌晨两点,召唤阵的红光时暗时亮,一位金发绿眼的秀美少年在一旁研读着一本古老而厚重的书。 “圣杯战争……争夺唯一的圣杯而互相残杀。从几百年流传下来的圣杯仪式吗?” 少年打量着家族给的圣遗物。 他是斯芬古拉雪特,来自拥有某种兽性血统的魔术师古老家系。 “好了,开始吧。” 马上就要凌晨两点了。 吟唱着咒文。 随着咒文的延续,召唤阵的光芒愈加俞耀眼,散发着红光,巨大的魔力量不断汇聚,牵动周边的风流不断涌动。 看似乎,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servant。 咒文咏唱结束,汇聚的魔力在哪一瞬间止住,随后宛如奔洪一般爆发,围绕召唤阵涌动的风流也被冲散开来。 良久,魔力散尽。 瓦尔基里缓缓睁开眼眸,仿佛从英灵座之上被再次唤醒,定格在了召唤词的尾音,崩毁,坠落,熟悉的触觉,逐渐清晰的视觉,有人象征性的启动那召唤的法阵,是那名为圣杯战争的厮杀。 温和的清风抚平周围可以称得上狂躁的一切,直到法阵传来的光芒打破宁静的景象,魔力涌动,神圣的召唤阵亮起刺目的光明,魔力与水银构建而成的法阵被悉数吞噬。烟雾缭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子与众不同的衣着,想来从不同时空回应召唤的奇迹并非什么不同寻常难以理解之事,以魔力编制而成的身躯,非人之域触及到的奇迹之聚现。十分清楚面前之人便是呼唤自己现世之主。 良久,魔力散尽,一个身着战服的少女从阵中显现。缓缓睁眼,血一般的眼眸透露着乖戾。 “你是人类吗?我是被一名人类召唤的?” 少女粉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起,红瞳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一个弧度,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哦哦哦,对不起,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也会担任收集人类勇士并带入瓦尔拉哈,现在只不过稍微有点惊讶,因为没想到会被人类召唤。” 转过头来看向离自己不远的人类,粉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红眸中流露出兴奋的神采。 “不用担心啦,输入完成,契约正式达成,已经认证你为master。” “不过要说的话,现在的我可还没有完全承认你,因为你还无法达到勇士的境地。不过,侍奉你也是我作为servant的职责,我会尽全力去保护你,但是你也要有付出的努力的决心哦。” “那么,最优先项已经确认,我们现在的目的,与你一起战斗并夺取所谓的的圣杯。” 夜如以往般平静。 平时即使是深夜,也会灯火通明的会展中心,此时竟无一人。不…倘若是个魔术师,便一定能看出,这只是障眼法和闲人回避的灵术而已。 “唔…圣杯战争,又要开始了呢。许愿机器…有趣。” 莫泽少年坐在顶楼的围栏前,把玩着手里的木匣子,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少年的左手上似乎有类似血迹样的图案。 “时间差不多了呢…” 大楼中央的魔法阵泛起了淡红色的光芒,少年取出木匣中的一段枯木,美名其曰圣遗物,端放在发展中央。 少年默念着什么。 法阵先是一顿,强大魔力使眼前的人也不得不伸手遮挡,随后发出的光芒愈发强烈…似是笼罩苍穹的猩红。神降于世,天降奇迹…想必便可以如此形容那一瞬间吧? “成功了吗?重现与世的奇迹。” 猩红逐渐散去,但光芒还未削减,只能在夜色中,看出人的身影。 “无论是强是弱,今后便由你与我并肩作战了呢,请多关照。” 阳光斑驳着渗入密林,溪水流淌着舞进鹿群。 在那片鹿群之后有城市,有村庄,有他希望守护很久很久的人们。 他整理好披风。清晨的微风吹过耳边,带着不远处鸟儿的婉转歌唱,带着他早已习惯的草木的清香。 罗宾汉快步走过树丛,来到他昨天布下的陷阱旁边。没有抓到什么,最近偷猎者似乎没有太大的行动。这是他以前习以为常的生活,能和这一切打交道曾经是他的荣幸。 然后,他听到了呼唤他的声音。 “啊……又做梦了。” 男子缓缓起身,顺着那道光走去。 “是哪个倒霉蛋召唤到了我呢?” 他看着光源渐渐扩散,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影,以及四周陌生的地形。 “啊,晚上好。你是我的master吧?” 记忆被填充。这里是冬木的会展中心大楼,这个季节是秋天,现在是1999年…… 他一边接受着信息,一边打量着面前的人。 希望不是个贵公子。他不习惯于压迫性的命令,但更不习惯于非要叫他正面刚的骑士。自己用尽一生钻研的淋漓尽致的陷阱和暗器,在食物和水中下毒然后一箭毙命,在大军开打前使其六成兵力不能行动…… 在单打独斗时的逃命技术也是不错的。 苍穹就在顶上,云端就在眼前。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景。华灯初上,世间百态尽在其中。 原来自己死后的世界,这么漂亮。 “嘛……我是archer,名字的话……那个,罗宾汉你听说过吗?” 他可能真的不一定听说过。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不至于在历史长河中飘荡这么长时间。 更何况罗宾汉本人是不存在的。自己不过是把他的传说,从生前到死后,一直延续着而已。 嘴角的烟还燃着,在星海与灯海中微弱地亮着,看上去是那么不起眼,似乎随便一阵风就能吹熄。 但是这烟火,一直在抗争着,是没那么容易熄灭的。 许久后,魔力散尽,古拉雪特被刺目的光芒照得睁不开的眼睛缓缓的睁了开来,召唤阵的光暗了下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粉红色长发少女,我眼神微眯,好奇的打量着少女。 “女武神瓦尔基里吗?”心想“诶???难道我,不配吗?”金色的头发被吹得有点乱,做出了疑惑的表情。看了看手上血红色的图案。 “这就是令咒吗?”站了起来,头发还显得很乱,碧绿的眼中露出了坚定的神情,“好的,就让我去夺取圣杯吧,lancer!” 瓦尔基里:“你在说的,是圣杯,对吗? 披着及腰粉红色秀发的白衣少女中打断了自己master的发言,红瞳微微眯起。 看来是很厉害的圣物呢。 少女握紧了手中的光枪,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哈一一是这样吗?环绕圣杯的争斗,时常会让勇士产生的吧!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们瓦尔基里都是一直注视着勇士的。” 环绕着各种宝物的争斗,时常会让很多勇士产生,只有战争是检验一个人是否有资格成为勇士的标准。而且在这种地方,想必勇敢者的气息一定会汇聚在一起一这。真是一件能让自己和姐妹们鼓舞起来的事情啊。 “收到指令,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散布在这座城市里的战场对吗?,看来我们又要踏上寻找勇士之魂的旅程了呢。” “但是,战场上最高级别的任务是活着,如果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贸然入不知名的战场,那不是女武神应有的行为,需要做好准备。” 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一旁的墙壁走了过去,右手握着光枪,刻有神圣符文的盾牌也在左手缓缓显现。红眸微微眯起看着对面那堵墙壁。 “哐---!” 由父亲大人打造的盾牌径直的撞在墙体上,由混凝土和木头做成的墙壁上迸出道道龟裂,发出被令人牙酸的惨叫后蓦然碎裂,绽放出一朵径约半米的碎石之花。 “完成了,那么下一步……父亲大人,请允许我使用您的力量!” 伏下身子,拾起了几块碎石放到了一旁的桌上,盾牌在自己的左手上缓缓消失,伸出的手指开始在石头的表面缓缓地刻画着什么。 那是大神奥丁传授的大神刻印,拥有着父亲大人从世界之树处取得的的智慧与力量。 每一个都有其本身意义,和它所代表的力量,胡乱书写是不允许的,必须在最具效果的物品上刻在最具效果的位置。而象征着“孕育和包涵”的大地蕴藏之物一般来说是比较合适的。 随着魔力的注入,铭刻在石头上的卢恩符文开始不断地发出光辉,逐渐的随着魔力的消散,几个奥晦难懂的字符带着不同的光彩予以了这些平凡之物神秘的力量。 以珍视的目光盯着那些几乎已经无人使用的字符,然后轻轻地拾起一颗一颗的递给面前暂时承认的主人。 这些是父亲大人留给我们的宝藏呢。 “请收好这些父亲大人的礼物,然后抵达战场吧。需要尽快的甄别出勇士,我们得引导他们到瓦尔哈拉。” 午夜,薄雾遮掩着幽蓝的光芒,水银般的月光倾泻而下,穿过树叶的空隙,在地面映出一片斑驳。 艾萨克身处的位置为圆藏山的半山腰,若是跃上树梢极目远眺,或许还能依稀看到柳洞寺的轮廓。 双目微阖,呼啸的劲风掠过法阵中作为圣遗物的古老书籍。书页翻动着,其中记载的文字似乎成为了引子,指引自己与彼岸的某人产生了联系。 哪怕是进行到了紧要关头,脸上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情。口中吟唱的咒文依旧精准无比,哪怕是以最严苛的眼光来看,都找不出任何可以指责的纰漏。 既然选择的圣遗物是书籍,那召唤的目标就毫无疑问的是自己某位在人类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先祖……吧?虽然走的匆忙,在家族图书馆拿取圣遗物时没仔细确认,但应该不会出现大的偏差。 魔力状况良好,地脉起伏正常。已经把所有的状况都计算好了,绝对不可能有任何意外。这样想着,猛地睁开双眼,吟唱出了最后一句咒文。 召唤阵内闪烁的光芒在此时达到顶峰,本就猛烈的狂风以召唤阵为中心再次爆发,席卷着四周的一切。 奇迹…真的降世了呢… 莫泽看着人影,少年震惊的一时竟无法开口说话。 父亲的遗志…被我实现了吗? 不是哥哥…是我吗? “今后我们可就是伙伴了呢…你不会嫌主贫吧?”尽做冷静的打趣,着实有些滑稽。 黑桐彻:“圣杯战争?”对于这种第三法的产物,名为黑桐彻的少年可谓是闻所未闻。他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苍琦橘子,再次低下头,仔细地看着手背上三划组成一把刀一样鲜红的令咒。 “我知道……圣杯是第三法的产物,但是圣杯战争……橘子阿姨,能麻烦解释一下吗?” “就是说,每过六十年,冬木市的灵脉便会给圣杯提供召唤7名英灵的魔力量,他们被称为“从者”。然后间桐家所开发的刻印虫又会随机挑选4位幸运儿作为除御三家外的御主。然后他们将为了圣杯而厮杀,这就是圣杯战争。”苍琦橘子稍稍扶了扶眼镜,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后摘下眼镜,点上一支烟,说:“所以说,彻,别死的太惨啊。” 会,死吗? 对于死,黑桐彻的印象很深。就是有一次,他看见母亲用“直死之魔眼”盯着他人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身体到内心,都如图沉进了冰桶。 “怕死吗?” 黑桐彻轻轻冷笑了一声,随机抬起头来。眼神带有着少有的坚定,一如当年的其父黑桐干也。 “请您务必告诉我,我该做好哪些准备!” 放手,搏一搏吧。 罗宾汉:“请多关照一类的话,还是……”他有点略微尴尬地别过了头。 烟火在风中画出一道轨迹,之后很快便消逝了。 不就是握手嘛。契约在问答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成立,之后的握手不过是不必要的仪式而已。但他还是握住了御主的手,才发现御主的手是如此的冰凉。 “没关系。我的作战基本上是不需要钱财的。只要御主你肯豁出性命陪我干活啊……” 就算豁出性命,赢面也不是很大。他这么想。 “另外御主啊,真情实感还是要表达出来的。” 他嘴角上扬,把头顶的斗篷掀开,露出金发碧眼的少年的模样。 “现在很冷吧。你的手是凉的哦。” 他把目光引向别处,看着云层渐渐消散,星海更加显眼地展现出来。 属于自己的是哪一颗星呢。 没有属于自己的星星的话,那属于玛丽安的星星…… 他认不出来。 “冷的话,就先回家吧。可别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冻死街头哦。” 现在的自己知道这个故事啊。真是奇迹。 “也是时候把魔术解除了。不然来这大厦的人可是会抱怨的哦。” 调侃完,他自顾自地消失了。他会少添麻烦,尽量不要带给御主任何损失。 当然只要一有损失,就是性命了。 伽蓝之堂,为数不多的“魔法使”苍琦橘子的魔术工坊,外部自然是有魔术结界防御的……可是,还是被名为黑桐干也的男子破坏了。此时,在这栋烂尾楼的地下室中,一个法阵早已画好。在法阵上方,悬挂着一个已经断气了的人。 “啧啧,下手的还真是恨啊。”苍琦橘子评价道,此时的她正站在墙角,冷眼看着那个正在被吊着的魔术师。此时,那个魔术师的双眼翻白,身上几处有着很明显的伤口。黑桐彻握紧了手中的刀……砍了上去,血流如注。他往正中放上了一张泛黄的书页。 自身的魔力量在飞速的消逝着。狂风呼啸,人影在召唤阵中不断凝聚。黑桐彻握紧了自己的双拳。 真是洒脱的人呢。 明明是魔术产生的幻想种…但确实有着自己的思想和肉身呢…手…好温暖。 莫泽心里这么想着,逐渐平静了下来。 “也许为了愿望,确实会豁出性命呢,但愿望还是只有活着才会实现呢。”苦笑着说,也许即使得到了圣杯,也不一定能实现我的愿望吧,但还是要放手一搏呢。 “真情实感吗?唔…抱歉,一定是我太紧张了,所以…” 果然如书中所写的一样呢。 洞察能力强的从者…既签订了契约,便可得知御主的真实想法。 手,冰凉吗,冬日的夜晚确实很冷呢。 “你真是个细心的人呢。”笑了笑,搓手取着暖,“也许是个废物的缘故吧,身为魔术师连调动周围温度都做不到。” 确实该回家了呢,午夜两点了。 “喂,你不跟我回去吗?” “是的,圣杯,万能的许愿机。” 古拉雪特少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服装 “圣杯战争,为了争夺唯一的圣杯而互相残杀,就是这样。”少年的眼神里有一丝的疑惑,“诶你这是……”被lancer盾牌与墙壁发出的声音而捂住了耳朵。 “这是什么?” 少年看着lancer在石头上写出的符文,那是非常古老的符文,连书上都没有记载过。 “原来如此,是卢恩符文吗?只听说过。” “诶?这个给我真的好吗”少年感到惊讶,觉得把这样古老的符文给自己用非常浪费。但是少年还是伸出了双手,接住了那几块写上了字符的石头。 瓦尔基里绯红的眸子捕捉到了少年眼中的一丝疑虑。 ——那是在战场上形同禁果的存在。 为什么要疑虑,在战场上的判断不是必须精准而快速吗,难倒是他在恐惧着战斗吗? “恐惧”名为情感的事物,在人类眼中是何其地理所当然。因喜怒哀乐而挥动起四肢,无时无刻也受到情感控制,却因这样唾手可得而不被视为重要之物。但是在瓦尔基里眼中,那并不是什么值得拥有的事物。 是的,那样会阻碍正确判断事件的事物,我们并不稀罕。 虽然一直以来思考回路都是那样地说着。可是作为个体而言,还是偶尔会思考这个问题……呢。 情感既然会带来这样的负面影响,究竟为什么人类还要保留这样的东西?不,人类的话也许并不值得深究……但是,布伦希尔德姐姐大人,究竟为什么那时候要背逆父亲大人的想法? 不不不,这些与战斗无关事情不值得保留。 不过今后既然暂时奉人类为主人,应该或多或少可以更理解到人类的呢。心中这股跃跃欲试的感觉……作为人类的情感会被称之为什么呢?不,并不会称得上是什么吧,毕竟瓦尔基里们并不抱有情感的。 晃了晃头像是要驱逐脑中的杂念,左手轻捻着垂在胸前的粉红色发丝,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我仿佛已经感到了勇士之魂的呼唤,要开始继续我们生前的使命了,在获得圣杯的同时寻找到我们欣赏的那些勇者的灵魂,再把他们带回瓦尔哈拉!果真无论是什么时候,勇士之魂对我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呢。” 把少年递给自己的地图铺展在桌面上,眉头微微皱起开始思索,随后看向身边的他。 “勇士数量不止一个,所以你的行动还是要谨慎一些啊。千万不要慌张,我相信这场战斗胜利的果实一定会由我们摘下,亲手奉献给父亲大人。” 从桌上拿起地图揣在了身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盾牌在自己的左手。上缓缓显现,低头闭目片刻后站起身来走向大门的方向。 “我现在很有精神,如果master没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出门查探了,去探知勇士的方向!” 愿望只有活着的时候才能实现啊。 罗宾汉刚才不过是装模作样地灵体化了而已。从被召唤开始,每分每秒都有被杀的危险啊。 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离开。 他陪着御主一起下楼,听着御主口中呢喃的话语,心情复杂。 圣杯也不一定实现的愿望…… 其实有不少吧。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临终前的场景。 好在最后他死在了自己朝夕相处的那片森林中啊。光阴流转,多少英雄客死异乡,而他这个微不足道的……侠客,竟然完成了那么多人没有完成的愿望。 自己是谁。自己只是个无名侠客。 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做到英雄做不到的事。 “说我洒脱还真是……过奖。” 没说自己傲慢无礼像个地痞流氓真是太好了。 绿衣的身影在森林中游荡着。多少年过去,花开花落,天淡天青,那陷阱中了一次又一次,男人也在不断成长着。 不是作为罗宾汉,是作为那片森林的守林人。 “御主,你喜欢森林吗?” 就像缠着兄长不放的孩子一样,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当然,是在灵体化的状态下。这身适合于森林的衣服和宽大的斗篷,是不能随便出现在人群中的。 宽大的斗篷啊……是他自己裁成这样的。为了能装下第二个人,或者说,把自己的御主保护在自己身前。 烟快要燃尽了。 强烈的白光从魔法阵上亮起,强烈的白光消散站在人面前的是一位白色西装的男子,不过与其他召唤的英灵不同的是。男子身后还还有着一名穿着水手服的黑发女子。男子看了一眼召唤自己的人说道 “那么,你就是我的master了吧,没想到会再一次召唤到世上,虽然我没有任何愿望,但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赢得胜利。那么……” 男子刚想说下去但是却被身后的女子打断。 “龙马,你的话好多赶紧说完不行吗,我的肚子有些饿了要不然把面前的人类吃掉也行哦。” 坂本龙马听到这句话以后有些汗颜 “不不,御主不能吃啦。”然后转头看向这句的御主的,“那么御主,我是rider坂本龙马后面的是我的妻子阿龙,那么请多指教。”看着周围的环境,感受着这里的环境自言自语道:“嗯,日本的冬木啊,以前活的时候没有来过呢。罢了那么下一步全部听从御主的,那么御主你的计划是什么。” 说道这里阿龙貌似感觉到了什么对着坂本龙马和御主说道: “远处英灵的气息,就那么一瞬间。龙马要注意一点,不过也马上消失了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第112章 研究员 在生锈的铁堆里搜着可用的武器,哐当的声响由铁块的碰撞发出,尘土飞扬,扇起一层层参着泥土味的薄雾。皮肤就像被滚滚的阳光蒸煮,甚至看见缓慢流动的热空气,薄汗从身上泛起。搜寻无果就起身,习惯性的拿布擦干净铁锈和灰尘。吹来的风带来更高的温度,第一次觉得高温这么讨厌。 林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走进修车厂。墙角和废弃的车皮上半掉着蜘蛛丝,而虫子的尸体藏在每个可以走路的地表,生锈的铁混着腐臭闯进空气里。 瞅见了只身躺在地上的斧头,弯下腰用布包着手把捡起来,表面已经布满锈迹,刀锋也凹凸不平,就像被啃过的烂苹果。反正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空手而归也不好,索性擦干净拿在手里耍了耍。注视着斧头,良久才收回目光走出去。 接下来干什么呢…… 丧尸,风月只在电影和小说中见过的东西如今真实的出现了,变的面目狰狞的老师和同学,以以及充斥着自己耳膜的尖叫和哭喊声。这一切都让自己明白,末世,真的来了。以大半的同学变成丧尸为代价,自己和一部分同学成功的逃到了体育器材室,学校里唯一能拿到作为武器的工具的地方。 不知道学校里还有没有存活的人。 即便是自己这样的性格,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得不正经起来。现在自己必须回家,毕竟家里有爸爸妈妈,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幸好现在的丧尸还不算很多,只要不引起注意安全回到家应该是没问题。跟其他人说了自己的打算后直接拿起一边的弓道部的弓箭和一个大型的箭袋,还有一根白蜡棍的小扎枪小心的离开了体育器材室。 刚才一路过来差不多摸清了丧尸的特性,与小说和电影中看到的差不多,都有行动略缓慢,不爆头不死的特征。 现在……只希望爷爷和父亲能没事吧,虽然两人都很强,不过还是很担心…… 顺着家的方向一点一点摸索着前进。 接下来就去找点药品好了。 这里有个学校,学校不远处是药店,那就直接从主街道过去,要是碰到丧尸只能开杀了,就算受伤了前面就是药店,希望药店里还有绷带和消毒水。想好对策抽出刀离开修车厂往主街道前行。从商店和设施的破坏程度来看这里的丧尸很多,地上的血迹新的叠着旧的,已经看不出来染上了多少血。林孤嗅到血腥微微皱眉,很嫌弃但是也不能放弃取药。控制在不快不慢的速度前进,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整个主街道只听见自己规律的心跳和呼吸,不管在多慌乱的环境下,都要保持理智。要是现在遇上无法抵挡的丧尸说不定就会寻找另一个目标。刀刃的冰冷传到了皮肤,握着光滑的表面警惕着四周的动静,阳光的势力不减,带着猛烈生硬的热浪,就像恨不得榨干空气中所有的水分,抿着发干的嘴唇,喉咙里的导火线仿佛被点着,火焰肆意的在里面灼烧,越烧越狂。 真害怕倒在这种地方啊…快到了。 风月从学校的大门慢慢走出外面的天气,竟然出奇的热在学校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现在城市的空气竟然如此的炽热,现在的城市已经不像样子到处是随手可见的尸体,血肉块,甚至浓重的血腥味让自己干呕了起来,可是自己告诉自己自己必须坚强,因为现在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往家走的途中路过的一个药店。想着如果在末日的话那肯定需要很多的药品所以就背着背包准备进去药店搜刮一下。 风月进了药店之后,首先上了二楼,因为二楼的药都比较昂贵,而且药效相对而言比较好,在搜刮了几盒感冒药,还有两三袋绷带,两把剪刀之后,发现有很多药都不认识,只能暂时望而却步,在角落里发现了很多血迹,这让自己有些后背发凉,意识到这里……不安全,收起弓箭拿出了白蜡扎枪握住了格挡短打的位置往前一点一点寻找着,用手机电筒放在胸前的口袋里,照明着突然出现了两只丧尸给自己的心脏增加了负担,自己没有继续动手而是看着还有没有,确认没有了丧尸之后拔出弓箭一弓双箭! 瞬间把两只钉在了墙上发出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响声。 夕晴 夕晴正在搜索食物。-有些郁闷地望着凌乱的商店,心里暗暗叹气:“又是一个已经遭到过破坏的商店啊” 满地狼藉。货架打翻在地上,已经辨别不出是什么的杂物废品散落在脚边,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分析确定,这里没有食物。 也不算太失望吧,已经有了找不到食物的心里准备了。一路搜寻下来,这样的商店有很多家了。 悻悻然离开了商店。小心翼翼绕开了绊脚的杂物,从受损严重到变形的门框里跃出。空气一下子清新了几分,虽然还是混着淡淡的火药刺鼻的味道,但不知要比商店废墟里好了多少分。 向安全区的方向望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饿扁了的肚子。 “哎,恐怕这次又要委屈你了。” 微的响声从二楼传来,林孤意识到这里有生物。微微锁住眉头往楼梯口前进,捕捉到一丝光线,会移动的。那应该不是丧尸,是幸存的人也说不定。站着不动让细微的声响被捕捉,听见丧尸沙哑低沉的吼声,不自觉握紧了长刀抬脚走向阶梯,注视着光线的来源模模糊糊出现人和丧尸的投影。抬脚的动作就像flash似得,一帧一帧往前移动。 冰冷和寂静把所有恐慌抹净,血腥味弥漫也顾不上厌恶,黄昏的阳光射下来,刀片反射出橙黄的暖光,拿在手里是冰冷的,折射出的是猎物眼里对未知的恐惧。心跳和呼吸被融化在冻结的空气里,快要凝固。 “我是人类。” 这么一句话竟然变成了打招呼的开头,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抬起头直视着对方,并没有要攻击的打算。因为双方都讨不到好处。 风月杀掉了二层的丧尸之后,背起自己的背包坐在地上微微休息,听到楼下有声响于是拉着弓箭半拉弓往楼梯边走去,看到人的同时拉上弓弦但是听到人口吐人言的时候还是松了一口气。 “那看起来我们像是同类,不过你还是离我远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微微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对面的男生,毕竟在末日里,法律已经不起作用,自己作为一名女生,本身就足够诱人,而且何况自己身上还有物资。 夕晴习惯性瞄了一眼手表,看到时间后猛一哆嗦:“糟糕了,已经到这个点了。” 身为一个普通的幸存者,一直以来只是在基地接受过比较粗浅的战斗训练。实战经验更是少的可怜,从来没有这么晚还逗留在外面。望着渐渐暗下的天幕,紧紧搓着腰带上挂着的匕首。 “真是的啊!明明安全区里有现成的食物,非要在废墟里找。太蠢了啊你!” “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么没用吗?至于吗你!” 一边在心里默默地骂自己,一边加快脚步向安全区的方向前行。 林孤看见是女性,而且身上的着装和身高也许是附近的学生。对方是女性,所以对他人的警惕程度更高,我也要更小心。对方手里的弓箭被插在丧尸身上,这么勇敢啊…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吧。正常速度走上阶梯来到二楼,看见对方手里的剪刀和纱布,要不就是不需要这里的药品,要不就是不敢拿,还有一个就是,没时间拿。走进丧尸身边确认丧尸已经死亡,缓缓转过身看着对方。 “需要我帮忙吗,你知道窝里斗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对你也是。” 边说边找着身边的药品,拿起一罐包装熟悉的药罐,用手摩挲着成分和作用的那一行说明,这是一罐还能保质半年的,消炎药。在丧尸横行的时代,说不定消炎药有用呢。拿着药品扔给对方,看了眼对方的反应。 “消炎药,保质期半年,包装上有说明,我不需要。” 要是能找到止疼的就好了… 风月看的人似乎没有恶意自己微微放下一点点警惕,人看起来很自然的,在搜寻着所需的药品,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绷带和剪刀似乎没有什么兴趣而自己也看到了,人一直在找止痛药。 “止痛药应该在更加里面的位置,因为那个地方一直是有一个帅气的小哥哥贩卖的,你怎么幸免的。”看着人暂时没有进攻自己的意思,于是赶紧低头寻找的自己所需的药品。 林孤发现对方还不知道安全区这一回事,要是强硬的拉对方走可能会适得其反,索性先跟着对方再提出自己的想法好了。收好找到的药品看了眼夕阳。 “可以,要是拿到你需要的东西后,麻烦跟我去找到安全区。” 说完把止疼药递给对方一盒,要是对方不打算接就算了,在这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薄弱,还不如没有。 “去安全区的目是为了让国家发东西。 “ 这个时候除了水和食物还有睡眠,睡眠没有保障就算活下来也不能活多久,别说探索真相了,连最基本的丧尸都不能干掉,还不如去死。所以去安全区还有一个目的,找到生活用品。 “对了,还有生活用品。” 说完示意对方去超市自己跟着,知道时间不多了,等到天黑就更难进入安全区,所以要速战速决。 “天黑了丧尸很难对付。” 风月:“你说的有道理……天黑了,我们还不知道丧尸会不会根据灯光所吸引……如果是,我们的处境也太危险了,那事不宜迟,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要黑天了,我们快点走吧。”听的人的讲解之后认为非常有道理,到了天黑确实是我们任何人都无法预计的一件事情,尤其是自身对于各种丧尸的情报一无所知只是通过电影可能会大概的了解一下,不爆头,就不会死被咬到就会感染。 说完,便背着箭袋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看人的动态之后,带着人朝着自家楼下的大型超市走去。 林孤:“嗯。” 应对方一声后再身后默默跟着对方,看见对方时不时回头的动作。要是人与人有信任,也是很强大的嘛…以后要是能在白天做完的事我绝不要在晚上做。脸黑着往前走。不害怕丧尸也不害怕病毒为什么会怕黑,回忆一件一件被拉扯出来,就像涌流的瀑布,回忆在这里显得毫无作用反而有些累赘。感受到晚上的风吹过,不自觉舔了舔干掉的嘴唇,不管跟着谁走,我都不知道会怎样。太阳十分给面子的还留在天上,希望不会太快的落下来。 在这残酷的末世之中如果不拼死一搏,又怎么知道一定会死!这是研究院院长临死之前对所有人说的,也许是他们不信,所以全部死在了丧尸口中。 其实研究丧尸病毒是所有科学家都非常想要的机会,但是没有一个国家允许这样做,这次的灾难也许出自于某个想要和世界同归于尽的研究团体,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快要做到了。 因为十分匆忙,没有来得及带走一些关于t病毒的研究报告,不过带了一个血清储存箱,只能靠自己收集血清然后寻找一个安全完好的实验室进行再次实验,即是听起来十分不靠谱,但是能研究出抑制丧尸病毒的血清,人类就有救了。 不过先摆脱后面紧跟不舍的丧尸最重要,像自己走几步喘三喘的身体,跑了十分钟已经快到极限了。前面……好像有两个人影?顾不得看清楚,只能朝那两个人影跑去,胸口隐隐作痛,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迅速挥动,希望能引起他们注意。 “救……救我……” 风月:“就是这了……”抬起头看了看自己家里的楼已经不成样子……想着也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来的东西也就没有再去,诀别似的离开了,和人一起看向了大型商场,“这里有三层,一层是衣服的,二层是吃的三层是日用品。”跟人聊着构造可是后面跑来了一个像是军人的女性,后面跟着几个丧尸在追赶,也没多想别的深吸一口气,集中力设在手指连射三箭倒下了三个丧尸可还有几个丧尸在接近,自己没办法一个人解决那么多。 “那个谁……你把后面的尽量解决,我缓一下……半分钟就好。”对着人说。 林孤看见对方站在自家残破的楼下,已经糟蹋成这样估计什么都毁了,或许连父母都已经死在了丧尸的口下。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想着要不要叫对方进去看看,既然对方已经走了,那就算了。看见落在一旁的夹子,绯红色的夹子是女生用的东西,是这个地方落下来的?看了看手里的夹子默默收起来。啊…我可不是喜欢戴着粉色发夹的人。 “嗯。” 听着对方说话发现了一身类似军装的衣服出现在视线里,好像是个女性,手里拿着保险箱不知道装的什么,正在被丧尸追杀。要是不救她我们也不会吃到好果子,觉得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又有些怜悯,出于这两个目的看了看身边的人已经开始攻击丧尸。 “林孤,好的。” 回了对方的话后拔出长刀,用布系在脖子处再扯起来挡住口鼻。站在穿着军装女生前面示意对方往后去,没打算等对方回应自己一刀砍向丧尸的颈,鲜红的血液溅到衣服上,像水蛇一般喷涌而出,带着恶臭。同样的手法砍完了后面几只丧尸,突然观察到丧尸不会被其他丧尸的血液和叫声吸引,万幸。看了看后面的陌生人。 要么等着对方吓傻后说出身份,要么自报家门。哪个可信一点…都不可信啊,那就…… “说出你的身份,名字,来历,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喂丧尸。” 温玉几乎是摔倒的姿势躲在二人背后,看着二人利落的处理掉丧尸,不禁打量起二人,第一直觉是军人,可再看又觉得不像,正思考二人的身份时,那个男人开口说话了,语气还不是十分友善。不过自己表示理解,毕竟现在没有法律约束,杀人夺物也不是不存在。 仿佛没有听到后面那句喂丧尸的威胁,苍白的唇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声音比较轻柔。看了一眼因为研究院逃窜弄的全是血污的白大褂,脱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工作证,随后把衣服扔掉。 “你们好,我叫温玉,研究院博士,这是我的工作证,谢谢你们救了我。” 双手递上工作证,然后提起血清储存箱四下打量,眼神看向前方路口,些许紧张担忧,最终还是开口。 “你们刚刚一番战斗,先不说味道,就是声音就足以引来丧尸,所以这里不能久留。” 风月去旁边的丧尸身上,拔出了自己的箭矢在三旁边甩甩收回了箭袋里毕竟现在也没有多少地方可以补充箭矢,所以尽可能地回收:“先撤离吧,感觉这个姐姐身上有不少我们想知道的,如果不听话,在教训她就好。”特意这么说着,之后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向商场跑去。 “林孤,你殿后……先去商场一层选些衣服之后挑些登山包,之后多装着东西。” 温玉还没缓和过来就被拉着跑了起来,尽力跟上人的步伐,脑中飞快运转。首先军人是不允许男女单独行动的,除非是特种兵,有存在男女一组完成任务。但是这么个小地方,平常也就偷偷东西什么的事件发生,不可能会有特种兵来这,难道是——雌雄双煞! 猛然一惊看了眼打扮并不良家妇女的这个女人,收回视线并没有多言,而是更加捏紧了血清储存箱。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那个男人,我听你叫他林孤是吗?” 边喘边问到,不管怎么说,强盗也好杀手也罢,在这个末世他们不再需要钱财,自己也没有物资,唯一可担心的就是被抛弃,所以先打好关系吧,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去寻找军队了。 林孤看见对方脸上的笑容,扫眼工作证后想起以前的职业也曾见过这种工作证,先相信这个工作证是真的。对方说话很有礼貌,也不像是伪装的样子。走到对方脱下的衣服旁捡起来,放到鼻下嗅了嗅血迹的味道,一种熟悉的,人类的血。 “嗯。” 面无表情的拿好衣服,注意到对方箱子里的东西很重要,收回了目光。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是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对方话里某些与自己认知里不符合的话没有打算纠正,看了看对方什么也没表示。听见身旁的人提的建议点了点头,“嗯。” 看着两人离去转过头望了望丧尸,手里拿着带着人类血迹的衣服,看见丧尸向自己围过来。绕到一旁手起刀落砍下丧尸的头,体力消耗的很快,庆幸的是丧尸的数量没有超越自己的极限。看着地上躺着那些与自己没有丝毫不同的丧尸。就是没有意识啊…到底为什么要到处咬人,又不需要吃东西…随后马上跟上了队伍,离的不近不远跟在后面。 “我去第三层。” 风月:“好,那我们两个先去换个衣服。”拉着那个女研究员去了一楼随便拿了几个保守的衣服和保暖的外套,对着人比量了一下,“你去把你的衣服换下来,我护着你。” 给人扔过去一个外套,和一套衣服。随后自己挑选了一些朴素厚实的衣服简单的套上,看着林孤去了三楼,准备之后带着研究员去二楼找一些食物,先吃一些恢复体力,估计着今晚是走不出去了,天已经黑了。 “你叫什么,你知道这些恶心的东西是什么对吧,有什么情报,就说来听听。”等人换好衣服搭着弓箭问道。 林孤走到第三层后看了看四周的物品,想听出附近是否有丧尸出没。地面上散乱的物品差点无从落脚,首先要找到能发光的东西,然后是睡觉用的物品,最后是不怎么重要的…打算好就朝里面走去,捡起一个包装完整的电池查看了保质期。 半年…怎么可能都是半年,这个城市到底发生过什么啊… 要是说半年前那时候还不是世界末日。不过,社会非常动荡,各种虚假的信息和谣言都在说着雅玛人的语言即将实现,也有人说现在不是2012年不会有世界末日,总之,混乱不堪,甚至有些迷信者提前用光财产后纷纷死亡…那真是非常可怕的一段时间。甩甩脑袋把全部想法甩干净,捡起一个手电筒在手上掂量几下,继续往前走。越往深处走越黑,打开手电筒塞入电池,照到一个类似激光照明灯的玩意。 这里怎么…也买这个吗?要是去五金店… 索性捡起来,找到卖背包的地方把东西放进去后单肩背好。找了找附近有没有绳索,竟然是绳子嘛…怎么落在这里来了。蹲身拿到绳子,粗糙的表面看起来很结实,既然有了绳子那么也该找一个钩子了。 最后下来,总共拿走了:麻绳,铁钩,手电筒,电池,背包,电线,铜线,导火索,打火机,一瓶水三个铁水瓶,三份食物,毛巾,防身戒指,几件雨衣,手表指南针。 在药店拿走了:复方阿斯匹林,驱蚊药,水净化剂,止痛药,抗菌药,硫磺粉,纱布,绷带,创可贴,止泻药,灭菌药… 收拾好东西往同伴的地方赶去,看着对方,要是那个箱子里装的不是安全的东西。 “天黑了。” 把水瓶、雨衣和手电筒放在同伴面前,随后掏出毛巾手表创可贴继续放在她们面前,眼神告诉对方这是自己捡来的。把背包放下后索性坐下来,地面还算干净。要是坐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被围攻就逃不出去了吧。 “找个容易逃跑的地方睡觉吧。” 看见周围漆黑的一片,似是厌恶的皱眉,看见同伴身上的衣服都换好了,想起那件外套早就被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放心的看着同伴。猜测对方已经吃饭了之后才默默拿着水喝食物坐在一旁安静的吃东西。 “以后就只能在一起生活了,我习惯一个人啊,一群笨蛋。” 温玉意想不到的是二人刀子嘴豆腐心的待遇,在里面添了件米色毛衣,随后穿上军绿色风衣。站在原地手机握着血清储存箱,迅速思考好需要说些什么,不至于被觉得没用,也不至于再无利用空间。 “我叫温玉,如你们所看到的,我是研究院博士,研究一些人体基因学。这次的丧尸病毒起于人体血细胞,不是我主要研究的东西,不过我对丧尸有所了解,希望能帮到你们。” 星辰般的眸子透过窗户眺望这个断壁残垣的城市,苍白的唇轻启,带着几分迷茫几分彷徨几分希冀。 “丧尸的视线并不是很好,它们的目标更倾向于声音还有气味,但是据我所知,丧尸是会有所改变的,至于具体变成什么样,或许以后就知道了。” 一转头就发现林孤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某个角落,还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一定是职业原因。长舒一口气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颓废悲伤,人嘛……总是需要希望和阳光的不是吗。 “总之谢谢你们愿意救我,军队现在还没有出来搜救幸存者也是好事,至少说明他们在建立一个安全的基地。” 林孤吃着东西听着对方说话。丧尸不会被灯光吸引,丧尸容易被气味和声音吸引,气味应该是人类的血和肉…声音是不是要比现在我们发出的声音大才行。不过上面的都不是绝对的……看见对方在舒气,面无表情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吃完后收拾收拾痕迹走过去。安全基地…我不知道有军队这东西。看着对方,要是真的科学家,这个时候或许会觉得无奈…?注意到同伴脸上疲惫的神情。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目前就轮流守夜吧,我先来,发现威胁不管用什么方法——叫醒同伴,确保同伴的安全。” 用商量的语气说话,望向其他人,收回目光后眼睛扫看四周,试图捕捉一丝丝风吹草动。 温玉:“我守上半夜,你们刚刚经历战斗需要好好休息。” 说完走到楼梯口处坐下,背靠墙壁,视线锁住楼梯口,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知道。 自己没有说,军队此时有没有建立基地不知道,但是第一批军队肯定不会救幸存者,而是搬空城市所有物资。第二批军队再来时救的也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等到第三批军队……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更何况还没有找到哥哥,视线扫过林孤,如果哥哥也还是这样躺在某个还算安全的地方,身边有人陪就好了。 与其自己研究血清,倒不如找到研究出丧尸病毒的人,只有他的手里,才会有最适合的血清。但是世界这么大,如果是欧洲,南美洲的人研究出丧尸病毒,又怎么找的到。 想着想着就觉得心口闷痛,从军绿色风衣口袋里掏出药丸吃下,才觉得舒适许多。 林孤听见对方的提议,经过思考决定同意对方的说法:“嗯。” 还没等回完对方,就看见对方走向楼梯口。这样也好,那就这样吧。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才去思考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首先是伙伴。知道一个叫温玉,职业科学家,目前看来大概比较偏向忧郁阳关那种,作战计划和情报之类的…另一个暂时不知道名字,大概是个学生,干练风感觉有一点像小孩子,贪玩,血腥暴力的那种,战斗力和干劲都是满满的。目前两个人都没出现对队友的怀疑等负面思想。再说说我自己,要是没有怕黑这个隐藏的属性可以活动的时间就更多,至于原因…不想回忆。 大概……比较沉默,控制一下场面完全没问题,甚至有隐藏暴力倾向。然后是丧尸这玩意,一提起就头疼。 除了研究它根本对它一无所知,从哪里来,将会怎么样,存在意义…为什么要创造丧尸。最后是现况,先睡一觉,然后去安全区,然后活下去探索真相,所以必须带着温玉,战斗力也要。还缺什么…呃,爸妈怎么样了,自从分开后再也没看见过……再也没有——算了。感觉到投射过来的目光同样看过去,突然看见温玉在吃药。看来以后要注意一下这个问题…拿出今天早上捡到的夹子递给一旁的同伴。 “嗯,好的,我知道了。这个…今天早上在你家附近捡到的,或许是你的东西,或者是你母亲的——方便告诉我名字吗。” 风月接过夹子看了看并不是母亲的……看着家里的燃烧,血迹四出,真的不忍进家里看到着不好的东西,尤其是在这样的末世里。 林孤看见对方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也是啊…都家破人亡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情记住这些东西,但是我好想找到这样的东西……唯一能证明父母存在过的东西——我。除了这个什么都不剩了,也好,让他们在末世带着感情也不能好好活着,说不定他们还活着,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嗯……抱歉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看了看一旁守夜的温玉,偏过头看了看商场里的床,转过头对着温玉说话。 “要是有危险,不管什么方法,叫醒我……你的病——以后尽量帮你找药。” 手背在后脑勺,左脚弯膝躺在地上。还是睡不着啊,在这种情况。一寸一寸被黑暗拆吃入腹,没有打开手电筒的打算,就这样躺在显得冰冷的地上,身上穿皮衣也不会觉得冷。 “为了明天不给我添麻烦,赶紧睡觉。” 还是用这种表达方式说出口了吗? 第113章 亡灵的歌 黑暗帝国的不死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了神圣狮鹫帝国,所过之处,介以腐化,全部屠杀,人族军队反应过来时,亡灵已经打入了边境,人族不得不据守雷霆要塞,至于要塞外的城市和村庄,除了贵族,没有什么是要考虑的。 一名穿着锁子甲的一名年轻剑士站在哨塔门口的土地上。 “这,太快了。” 七天前,这片村庄的骑士老爷,骑着快马,连他的侍从都不带,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周之前还绿色的土地,早已经变成的黑土,散发着恶臭,一些地方似乎冒着绿烟,只不过,亡灵军队好像绕过了他们。 “诶,不值钱的命。” 看了看那已经变成灰色的天空,嘴里嘀咕了一会便走进了哨塔,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索尔带着黄色破旧的披风,一直的往前走,他看到了一座破旧的村子,他擦了把汗望着村子里走,“咳咳”他杵着一支木棍,他感觉手臂异常灼热,他掀开袖子发现手臂上一块黑色的伤疤,“可恶”他来到村子,“难闻的味道”他走到一口井前,发现井水早已干枯,“有人吗?” 虽然知道肯定没人,但还是不有自主的喊了出来,他躺在井前闭上眼睛。 凯瑟琳轻盈的顺着鞭子的甩动在丛林间飞速掠过,追寻着视野尽头那只斑斓猛虎,趁它站住接近过去,飞去来器甩出,猛然击中在它颈后,扔了鞭子在树上猛然扑下,滚地一圈,抽出弯刀对着他的要害挥过去。击中的同时,也被其爪子挠到了小腹,。突然一怒,猛然一圈打向它眼,与此同时挥刀砍破它皮毛较薄出,等他晕眩过去,便逃开抓住鞭子猛然甩开。一荡一荡一样快的让他追不上。 失血过多,奔跑间死得更快了。 呵,废物。 等那虎死了顺着树下了地面,取了废物老虎的牙齿皮毛取些肉就地取材烤了。 远远看向远处烽火狼烟,唇角一扬,无奈的笑笑,自语道:看来今天必须得走了,再留在关外,估计几天就得去见废物们了。 刘潮听到了声音,寻着声音,在一个早已干枯的井旁边,看到了一位闭着眼,静静地躺在井边的人,“醒醒,还活着吗?”又拍了拍那个人的脸,“唔。”给他把了一下脉,发现他还有脉搏,“看起来还活着。”把他背起来,带了回去。 村外的一处山头,蒂斯德原本是小孩子们最爱玩耍的地方,现在,有的只是那散发着腐臭味的土地和代表死亡之气的绿烟。 哨塔顶上。 “腐臭的味道。” 随手取下身上的牛皮水壶,“连水都没放过,就剩下一点点饮用水了”看着灰色的天空,“腐化成这个样子,看来这次战役有一个巫妖级别的领头人了”喝下一口水,“亡灵绝对也离这不远了,该走了,至于上头的命令,屁吧!” 阿尔克斯愣了一下,看着脚下正在变黑的腐土。 “真倒霉,没死在兽人手里,今天却要被亡灵大军淹没了吗,算了,地图显示这有个村子,去避避吧,但愿军队还没有撤走。”夕阳西下,阿尔克斯的胸甲在红色的光中闪耀着,流浪者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地平线下。 索尔修慢慢醒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含糊不清的说道:“这是哪?咳咳”他感觉嗓子异常的疼痛“水……”躺在地上的他没有任何行动能力,只是一直的重复。 刘潮听到你的声音,“诶,醒来了。”听到你重复说着水,“要水啊,我去拿给你。”跑去打井水,然后倒了一杯给灌下去,“怎么样,好多了吧。” 索尔呼吸慢慢平息,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农民艰难的说道:“谢谢,好心人”虽然有点臭味但是不妨碍事,“老伯,亡灵都来了,你怎么还不走?”咳嗽。 刘潮把杯子放好,“我当然不会走,毕竟这里是我的一切,我还要靠着这么点田来养活我自己呢。离开了,我就没办法养活我自己了。” 林寒从水井里舀上一桶混浊不堪并且充满恶臭的水看向这桶水,“妈的,这里也被感染了。踢翻,回去到门口牵马,“得委屈你了,不过这里应该离,关内不远。”对自己使用了心里安慰,将骑枪挂在马背上,“唉。”长叹,将这匹老马牵走,离开这个荒无人烟的村子。 索尔沉默许久,缓慢的说道:“你去安全的地方在种田不好吗?这里太偏僻了,需要什么东西也不好弄。” 蒂斯德慢慢从哨塔上下来,身上已经穿戴好了装备:“该走了,村子里的人都应该走光了吧。”看看四周,冒着绿烟的土地,想着要不要直接走,“算了,原诸神保运,就当我最后一次执行命令。”说着,往村庄跑去。 凯瑟琳烤熟的吃下去的,随后拿着刀尽可能多的割下来一些肉带着,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迹,插好刀,边走边采了些没有被腐蚀的草药,回到林间自己的小房子里,把所有药物规整规整绑到一起挂在身上,剩余些许肉块扔到件旧衣服里包好,挂到飞去来器上,出门,再看一眼几乎要塌了的房子,迈步离去,“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妩媚的眼里多了几分难过,不久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从林子里出来,远远看到一个人牵着匹明显不精神的马,明显的像是个骑士,低头尽量也不去引起他注意,骑士老爷怕都不是什么好人吧。 阿尔克斯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喘着粗气。 “额滴暗月神啊,终于到了,不过这村子看起来——算了,管他呢,我这高贵的精灵就先在这休息一下,找队士兵安慰一下可怜的安全感吧。”阿尔克斯整整战甲,大步走进了这个有些破败的村庄。 山坡上,一个人年轻剑士慢慢走着。 “原本绿色的土地,都变成了这幅模样,散发着恶臭” 蒂斯德便加快了速度,向村庄里跑着。 “有人!” 一个闪躲,多到一个残破风车磨坊的枪毙后面。 “亡灵?天哪,难道这就是我最后的时间?”喊了几句,“前面的,是活人吗?” 阿尔克斯愣了一下,扭过头来。 “有人?” 但是却没有看见一个活人,惊出一身冷汗,拔出长剑,“什,什么人?我可不是人类,我是高贵的精灵,精灵啊!你,你是谁?!出来!” 蒂斯德突然听见了久违的话语声:“活人,终于看见活物了”说着,慢慢走了出来,剑依旧那在手上,“精灵族的人不要自称高贵,能再这里,还有和高贵可言?报上你前来的目的,这可是人类帝国的领土。” 林寒来到一片比较空旷的地带,“这里,差不多也要被腐蚀了吧。”沉默片刻,“妈的,那些该死的亡灵。”环视周围,将骑枪安插在地上栓住这匹老马,“你在这先在这呆在,我得去周围找些野果子了,不然我们俩迟早会被饿死在这个鬼地方的。”观察着,“附近有片林子,不过,太危险了。”在四周搜刮了一圈后,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摊在地上,望着这片灰暗的天空,转瞬之间求生的欲望将目光投向了那片看起来危险有迷人的森林。 阿尔克斯 【冷冷地看着这个人类】 “我吗?一个流浪在这大陆的精灵,至少比你——一个人类士兵强些,当然,请不要误会,我没有敌意,我只是说,亡灵来了,请带我去找你的上司,可以么?” 蒂斯德看着那个精灵,“这里目前只剩下我一个军人了,至于我的上司,给我的最后命令就呆在这,他可能现在正在雷霆要塞吃着肉,喝着酒”放下自己的佩剑,“精灵,这里已经被腐蚀,逃命去吧,我也要走了,当然,我需要再检查一遍,确定这个村庄再没有人。” 阿尔克斯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长剑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 “所以,最后的希望也没了么,等等,人类,附近最近的驻兵点在哪?我可以帮你找平民,请带我去驻兵点。” 阿尔克斯又想起了那个兽人的话,有些着急,连那些思维简单的兽人都不相信人类防线能挡住“它。” 凯瑟琳趁着那个骑士只是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搜寻,趁机找了棵茂密些的树爬上去,“他,应该是发现不了我的。”走了半天也有些饿了,却看到那人灼热的视线看向丛林,轻轻的,慢慢把插在左腿旁刀袋里的弯刀刀拔出来,轻声呢喃,“看着倒不像是个废物,如果要打起来,高贵的精灵可不怕任何人。” 蒂斯德看着想白痴一样的精灵,“驻兵点?不要搞笑了,四周目前除了我们已经不可能有人了,目前只有到达雷霆要塞,才可能安全。”看了看四周,“死亡之气已经蔓延到了这里,只有雷霆要塞聚集了大量圣光牧师和魔法结界,才能挡住死亡之气,我们必须走了,否则再待下去,会堕落的,就算活下去,也会被亡灵杀死。”开始去看四周的茅草房,“我叫蒂斯德,我需要再看看有没有活人,这可能是我最后做善事了,你要是想帮忙,就来吧。” 林寒进入森林后,拾起一颗石子,在向前摸索的过程中,边走边在树上刻一道痕,“希望不会离出口太远了。”望向天空,不禁自嘲道!“切,我想什么呢,这里怎可能看得到阳光呢。”往前走发现地上有一些已经凝固的血液,“嗯,附近应该有一头受伤的猎物。”跟着血液的痕迹移动,随即看到的是一头身体残破不堪的虎尸,不过他忘了做标记。 淦看着这具尸体,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这样的刀口应该是用刀切的,这说明附近也有一位猎手了,不过还是不要惹麻烦为好。”继续向深处摸索。 凯瑟琳看他进去了,也就不再那么担心,收起刀子,朝外面走去,对着那匹老马看了看,也没见上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甚至一杆枪也算不得良品,脑中思量着,“若是那群骑士老爷们,大约不会是这样的装备呢。”回去砍些树枝,拿着打火石升起一团火,烤了块算不上大的肉,“算了,等他回来,若是他不是好东西,再送他去见废物们好了。” 林寒:“嘿,找到了!”找到一个浆果丛,将浆果摘下,“有吃的了。”在往回走的途中,看到一道炊烟,“呼,那猎手怕不是傻吧,这样暴露出了自己的位置。”随即闻到了烤肉的味道,“这,算了,赶紧会去要紧,不然那家伙会饿死的。”绕着这道烟走开,不过在走了不久后遇到了一头老虎。 淦转身跑,然而他并没有发现,他跑向的地方是那道炊烟的所在地。 索尔叹息一声:“但是关内田都被那些贵族给强占了啊。” 索尔轻笑一声,露出自己的青铜骑士勋章,“如果有他呢?” 刘潮犹豫一会,“好吧!那我收拾一些吧”索尔点了点头隐蔽自己的勋章。 凯瑟琳原本安静的吃着东西,不想那骑士跑的极快的奔过来,“我靠!怎么身后带了个废物!”这么说他这个骑士也是个废物咯?要不然,怕是为了让我和那个废物相争他渔翁得力?懒得再想背上自己的东西,任由那匹马在原地,方便一会吸引了那废物的注意力,奔着另外一方向的蹿去,“呵,本小姐可懒得给你当靶子!”继而小声,“废物。” 马出于本能的脱离骑枪开始奔跑。林寒停止止奔跑,这头老虎听在我前面的地方,将骑枪拔出。 我在想什么呢,这又不是棍棒。 老虎向我扑来,出于本能的将骑枪挡在面前,被扑倒,不过它那尖锐的牙齿被挡住。 “混蛋。”往它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脚,老虎痛苦的躺在地上,“肚子可是所有生物的弱点,你也是”骑枪往它头扎去,“我们有吃的了!”向那匹老马所在地方兴奋的喊叫,可是却上什么都没有。 阿尔克斯叹口气,跟上了蒂斯德。 “我叫阿尔克斯,那么,你有马或者什么能骑的吗?必须立刻进入内地,你们所谓的要塞挡不住亡灵军团的,腐败,往往会从内部开始,话说这里真的有活人吗?” 蒂斯德背对着阿尔克斯,敲击这一扇农户的木门,金属和木头的敲击声是那么孤寂。 “马?我想想,可能被骑士老爷骑走了吧,腐败,呵呵,不用讨论这个问题了,活人,我只是在尽责罢了,该走的都走了,死的也都死了,我都职责是守护这里,但我也要走了,我必须最后确认一遍,这里还有没有人” 索尔听到敲门声拿杵木棍换换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前,思索片刻喊了句“谁啊”他右手握住腰左侧的剑随时拔剑。 蒂斯德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声音,“还真有没走。”对着木门喊到,“我是蒂斯德剑士,这个村庄的卫兵,腐蚀已经越来越严重,我已经尽我的责任守护到了最后时候,该走了,过来叫你,是否一起走。” 索尔打开门一个穿着青铜骑士铠甲的人看着你笑道:“哈,原来还有一些尽职尽责的士兵,还以为所有人都跟着那些骑士老爷们跑了呢”松手,“不过你怎么带我们走?” 蒂斯德看着你,感觉奇怪!“尊敬的骑士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看了看四周,“大人,你没有马吗,大人,我们走着走,过了森林,便是一片平原,那里有一座城池,我会先到那里,看看有没有被亡灵攻破,然后找点有用的东西,在走一走就到雷霆要塞了。”看着你,“骑士大人,可否告诉我你所在的部队名称”把手放在自己的佩剑上。 索尔看着你笑道:“库斯科骑士团一分队队长青铜骑士索尔,前几天我的部队覆灭了,库斯科和另外两名估计在雷霆要塞里喝酒吃肉呢”亮出青铜勋章,“我的马吗?”不好意思的轻笑道:“吃掉了。” 蒂斯德看着,观察了一下下面帝国标属,“好的,骑士大人,原谅我的失礼,我并未感受到你体内的战气,不过,骑士大人,要是想走,我们最好快点。”此时,村庄栅栏门门口,出现了几个骷髅战士。 阿尔克斯拔出长剑,俯下身子,满脸凝重地步步后退。 “两位,你们最好快点,我可不觉得我一落魄剑士能干掉这队骷髅兵。” 阿尔克斯突然大喊一声,扭头开始奔跑,一头冲进了一间破旧而空荡的民房。 那些骷髅战士再听见阿尔克斯的大喊,蒂斯德便拿起骨刀和骨盾过去了。 “骑士大人,我们必须快点走了,再磨叽下去,都会死在这里!” 说着也抽出自己的佩剑,拿下自己的盾牌,“原诸神保运,我可还没活够!” 索尔紧张,拔出腰左侧的剑,砍向其中一名骷髅战士,但是,剑断了…… “妈的,撤”拔出腰右侧的剑,砍倒一个,但是它却立刻站了起来,他望了下你喊道:“你们先撤吧,我殿后”紧张的看着那些骷髅。 阿尔克斯自己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总之是没了声音,那房子在寂静中,仿佛是一个鬼屋,吸引骷髅兵们靠近那窄得要死的木板门。 “动静可真是够大的。”坐在一颗树下烤着火,看着亡灵与人类战斗,伸了个懒腰,突然停住,“大火球术!”身体逐渐被红色的热流覆盖,往双手凝聚,眼睛泛着红光,用力一推,巨大的火球飞向了亡灵那边。 蒂斯德看着骑士突然冲了上去,“小。” 突然,在那一刹那,剑士的盾牌挡住,一个骷髅战士骨刀,“妈的,不要命了!”看着一个火球术再外头爆炸,然后,就听见填上有了一些翅膀飞动的声音,“妈的”反手一剑,砍断骷髅战士的腿骨,一铁军靴踩碎了骷髅战士的灵魂之火“骨头都酥了!所有人,村庄西边有森林,快跑”说着,加快速度的吧盾牌举在前面跑了起来。 林寒用猎人遗留下来的刀子割着虎皮与虎肉,“虽然不好吃,但还是勉强把。”烤着这几块肉,等到烤肉好之后,站起,将骑枪挂在背后,一边啃食着肉一边往关的方向走去,身影显得十分孤独。 “接下来的路,无人陪伴。”天空看似变得更加阴暗了。随即喉咙哽咽了,“我,真的可以成为那样光荣的战士吗?我的父亲。”望天。 阿尔克斯出现在一棵冒着黄烟的枯树后,冷笑一声,摸摸帆布包裹里的羊皮卷,扭头俯下身子,快速朝一片森林的方向跑去。 “走为上策,虽然丢下他们不太好,但是我必须活着回去,那个法师应该还能撑一会儿。” 索尔听见喊声先后后退看到一个骷髅冲来,全力用剑看向骷髅的头颅,随后全力用剑柄敲碎,“嗯……”抓住一个骷髅的脑袋将他砸到旁边的墙上,便朝一片森林跑去,跑前对蒂斯德喊道:“你也快点!” 蒂斯德说着,一抬头看见一只石像鬼正在追着他,“可恶!”不断的往前跑,里森林已经很近了,后面的骷髅已经甩掉,但还在追:“可恶,你龟儿子的”跑进一颗树前面突然停下,只见那石像鬼朝他扑来,他一个前恻扑,只见那石像鬼撞到了树上,而他则进了森林。 “骑士,骑士大人呢!” 索尔在森林里乱晃,明显迷路了,“妈的”心想“跑的太快,迷路了可恶,怎么办。” “呃……”看了下被划伤的左臂随后抬头看了下天空,不过他立刻自嘲道:“尼玛,这样是能看见太阳就怪了。” “有人吗!?” 森林诡异的安静,这片森林已经被腐蚀了,绿色也不见了,只有腐臭,和绿烟,叶子全是黑色,已经没了太阳,只有一丝丝太阳光。 “骑士大人,我在这。” 蒂斯德赶紧跑了过去,“骑士大人,现在可不能休息,骷髅士兵还在追”把你拽起来继续跑。 穆拉丁在一片诡异的黑森林中走动着,“我现在后悔了,我就不应该走森林这条路,我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该死。”听到了不远处的喊声,“有人?我或许应该过去看看。”背着沉重的篓子走向了喊声的来源地。 索尔看着缓缓说道:“呼呼……还有多久才能到那坐城市,我恐怕不行了”捂住自己的右臂急促的呼吸,“问你件事,雷霆要塞你觉得我们能进的去吗?” 阿尔克斯用一条绸布蒙上了眼睛,凭借多年训练的第六感,在森林中好像还方便了些,偶尔撞见一两个敌人,也能够一剑斩杀,精灵本来就是森林中的猎手啊。 蒂斯德看着索尔:“我也不清楚,我从来没进过森林这么里面”把你扶起来扶着走,“至于能不能进要塞,我也说不定”一只手突然摸到了佩剑,“骑士大人,你听,是不是,有说话声和脚步声。” 凯瑟琳进入森林朝着要塞的方向甩着鞭子走的飞快,“也就是说其实还有人没过来,如果都和那个引了废物的骑士一样,怕不是都会想在森林里分一杯羹。”走不远,听到森林里确实有些脚步声,凭借对地形的熟悉贴近他们,远远跟着,“或许他们知道路也说不准啊。” 穆拉丁背着沉重的篓子,向着之前有着喊声的地方缓慢前进,“感觉路应该不远,按常理,我快到了,只要我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仿佛听到了什么,双手拿起了战锤和手斧,“有动静,附近有人或者该死的亡灵。” 第114章 矮人 索尔仔细聆听,“貌似还真有尾巴”握剑,“离我们还很近”停下,“估计跟着我们很久了”紧张,“这才发现,对方有可能是个高手”看着人,将剑拔出一半。 穆拉丁卸下背后的篓子,放在附近的树下,轻轻拿起地上的杂草掩盖上去,“总比没有好。”拿起自己的战锤和手斧,尽力掩盖自己的声音,缓慢的靠近对方。 “骑枪也折了,马也丢了,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点危险,先回去找材料吧,反正离这没多远。”林寒脑子中构思了一种作战服,“也许可以尝试一下,反正材料也不多。”在路上捡了许多石头,与一些比较大一点的木块,“需要些可以做绳子的东西,得回林子里了。”在回到了并不久违的森林里,往深处摸索寻找着藤蔓,不久后,找到了几根藤蔓,“希望不会太久吧。”制作中。 林寒将凹槽挖出后,将磨成三角体的石头推进去,以此类推制造出了四个这样的武器】,“呼。”磨尖,“虽然不会像剑那样锐利,不过足够了。”刚要离开这个地方,一批侦查兵经过此处,在树后躲着。切,真是的。听着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凯瑟琳就看那几人停了下来,朝着自己这方向看过来,拔了自己的武器,顺着鞭子荡漾的方向朝着更高的树枝上晃去,停下隐蔽好。看着他们的动作,“这次的,应该也不算什么废物?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就能发现我了…”轻笑,妩媚的眼中闪了亮光,“那他们或许知道去要塞的路呢” 索尔抬头,勾唇一笑,“小妹妹!上边危险下来吧,这里很危险的”轻笑一声黑色的眼睛亮了起来,将剑收了起来,站在你所在的树下,“咳咳”掀开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黑色的伤口腐化的更加厉害了,他知道现在必须立刻找到城市找到牧师,不然他就要爆尸街头了。 凯瑟琳:“我们很熟吗?”低头乖巧装的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的手臂,也知道这人怕是要玩完,就顺着树干滑下来,握住他手臂看了一眼,“信我吗?这位,先生?” 索尔笑着说道:“如此漂亮的女士在下当然相信”他抽回手臂,“咳咳,这位女士怕是精灵吧”笑。 凯瑟琳:“嗯,是啊。”于是拿出背后飞去来器上挂着的草药口袋,寻摸了里面几根预防伤口腐化感染的药,眼神郑重,“自己嚼碎了敷上去。”听他点破自己身份,“哼,本小姐是精灵,这是不服?” 索尔:“斯……”药物接受到伤口感觉到疼痛,“当然不是?认识个精灵,还是位美丽的女士,这是多么荣幸的事情”笑,“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凯瑟琳随意的扯谎回答他:“哦,前几天做梦梦游,一醒了就到这儿了,估计遇见你是缘分吧,你知道去最近的要塞的路吗?”眼神一成不变的真诚,笑容甜美异常。 索尔:“哈哈,真是可爱,当然知道,不过我们要先去前方的一座城市来搜刮一下物资,不然到要塞估计就要饿死了”【笑,眼神在人身上四处打量。 阿尔克斯从远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摘下眼上的绸布,从骑士盔的缝隙中冷冷地望向凯瑟琳,有些疑惑。 “这女人,好眼熟啊,是不是在哪见过她,算了,不知道,还是赶紧撤。” 低下头,继续跑路。 夜已经降临了,这腐蚀的黑森林,已经充满了诡异,蒂斯德刚刚把索尔骑士放在一颗树下面,出来找食物的剑士已经回来了,但是,他看见了一个人。 “天黑了,要快一点回去了,不知道那个骑士怎么样了,那是谁?”慢慢把手放在佩剑上,“前面的那个矮冬瓜,放下你的武器,” 林寒在训练的途中,天早已不知不觉的黑,爬上一棵树,躺在树枝上,“看来今晚是睡不了。”是如此的寂静,不远处传了一声微小的沙沙声,“附近有些异动,看来得警戒起来了。”想到下午的那批侦查部队,“切,扩散的这么快吗?”坐在枝头上。 赦灵生走在平原上,听着风,看着星空,扛着刀,望着远方,“唉,一只眼还是不好使啊,真的是烦”走向山尖,风越来越大,吹起了风衣,“这条路还是这么不好走”站在山顶,俯视着山下,叹气“呼,这片森林已经变了吗?竟然还有人的气息”轻笑,又一阵风吹过,山顶上的人影消失了。 一道身影掠过,阿尔克斯在平原上快速移动,一手从帆布包中取出地图,扫一眼又放回去。 “大方向没错,左转31,右转14,对,前面几十千米应该就是人类要塞了。” 阿尔克斯在月光下,冲下山坡。 凯瑟琳无奈的人人盯着,伸手摸出身后背包里一块肉扔到人手里,“你烤,一起吃。”笑的风情万种,眼角泪痣看起来妩媚极了,“你的同伴也能闻到味道走回来不是?” 赦灵生在快要进入森林时察觉到有什么在快速移动,“哟吼吼,这里果然不普通了,速度挺快嘿”靠在树上闭上眼晴,好像在等待什么,“嗯……快了。” 索尔点了点头,他拿着肉,找到几根木柴,之后拿着从真索尔身上搜到的打火机生了火。将肉切开一点便考了起来,“真希望能快点回到关内”他心里感觉到一些害怕? 阿尔克斯隐藏在头盔下的眼睛变成了天蓝色,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但是突然停下了脚步,冷冷地注视着前方一棵树。 “阴影的味道,真是熟悉啊。” “快撤,鬼手发现我们了!” “唔,带上,快走。” “大人,我们能回去吗?” “撑住,阿尔!醒醒,不能睡啊!” “分头走,记住,一起活着回去!” “突然想杀人了呢,只能怪你站错地方了,人类。” 凯瑟琳瞪大眼睛问他,“你们也不知道去关内的路吗?”深情伪装的很是低落,声音委屈,“我还以为你们是认识路的呢。”手掐在大腿外侧,强行挤出几滴眼泪,“那可怎么办啊?”期待的看着烤肉的那人,“你再想想。”慢慢滑下将至刀柄,打算着不行的话动手试试。 索尔笑了笑摇乐摇头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让您失望了”将肉烤好递给人,看着人流出眼泪便安慰的说道:“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找路,我知道的就是森林外一座城市那坐城市附近就是雷霆要塞,我们可以一起去”笑,瞄到人的手下至刀柄但他并没有理会? 林寒在树上观察着,包里未烤熟的虎肉,发出恶臭味,本并无感觉,可是不久后,这味道吸引来了成群的乌鸦叼啄着自己的背包。 “该死!” 将背包内的腐烂的肉都丟了出去,可它们还是没有离开,并发出那人难以忍受的叫声,好像是在为什么家伙暴露着自己的坐标似的,“果然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从树上爬下,开始离开这一片区域,可跑步的声音吸引了野兽,虽然不多,但也是他无法对付的,他只能,继,续,跑! 凯瑟琳看他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说没办法问到路了,却觉得这人比那个骑士好了许多,要是干了这个再碰到一个合眼缘的活人不容易,松开握上刀柄上的手,笑弯了眼眸,“那就有劳这位大哥接下来半程的照顾了呢。”接过肉,笑笑,“谢谢大哥,手艺不错。” 林寒跑动的声音吸引可越来越多的肉食动物向此处聚集,“种类越来越多了吗,那么……”丢下包内的虎肉,“抢吧。”这群肉食畜牲们中有几乎一半的数量向那块肉扑去,“希望能争取到把这些畜牲干掉的时间。”向一棵松树跑去,绕到树后,“来吧畜牲们。”这群家伙向树后走来,猛击其中一头肉食动物的头部,抓过,迅速在它头上割上一道血痕,“好好享受吧。” 穆拉丁刚刚隐藏好自己的篓子,听到喊声,毫不犹豫的拿起自己的战锤手斧,“你在说一遍!谁是矮冬瓜!我可是矮人!你这是在侮辱我。”脸上青筋暴起,手中握着战锤与手斧,恨不得拿起战锤投掷在对面的人的脸上。 蒂斯德看着对面,发现是一个矮人:“矮人?这年头,外族人怎么都跑到这地方了。” “矮人先生,无意冒犯,我只是在确认你是不是亡灵,您怎么也在这里。” 穆拉丁听到对方的抱歉,大笑,大大咧咧的拿起自己的篓子走过来,“你只要不是故意的就好,我怎么在这里?我和我的朋友走散了,他们……”讲到一半,沉默了一下,“应该已经葬送在食尸鬼的空中了。” 索尔轻笑看了看人,“该走了,我的同伴不知道去哪了,有可能遇到危险了”咳嗽,“而且这里还很危险,我们先走吧,我跟他说了,在前面得城市会合。” 蒂斯德看了看那个矮人,“不要伤心”看了看四周,森林有了一丝曙光,但还是很暗,“一起走吧,出了森林就能到赛摩城,希望那里顶住了。”又看了看四周,似乎听到一些声音,“我想,我们需要走快一点了。” 穆拉丁点头,背上篓子,拿起战锤与手斧,“我已经想开了,这个时候,自己活着就不错了,管不了别人了,走吧。” 蒂斯德看着人,“想。”只看见一把骨刀看到了他背后的盾牌上,“卧槽。”瞬间抽出佩剑,转身一刺,打破了那个骷髅战士的灵魂之火,“亡灵已经到这里了,快走吧,已经里森林边缘不远了!” 穆拉丁点头,握紧了武器,向着森林外面冲去,“我来开路,你跟紧我。”矮小却粗壮的身躯爆发出了极其巨大的力量,举起战锤一锤下去砸碎了一个骷髅战士的胸口,将它打倒在地,然后手斧劈进脑壳将灵魂之火粉碎。 蒂斯德看着矮人,“没想到你这么矮,战斗力这么强,果然没辜负矮人的名声”站在你背后一盾牌吧一个骷髅战士顶的后退,一剑砍掉那骷髅脑袋,“马上就到了,马上”森林边缘的光已经散发出来。 穆拉丁向着外面冲去,“我是山脚下出生的矮人,铁匠的技艺不如其他人,但是战斗力可是我们族中的强者”跳起来,一锤砸碎骷髅的脑袋,“我们可以的!跑起来!” 就在蒂斯德一剑砍倒一名骷髅后,那些骷髅来的森林外围后,就不再追击,因为他们没有智慧,只有命令,来到森林外围的他们,等待他们的不是清醒的空气,而是腐臭,不止是土地的腐臭,而是那无人打扫的战场,到处都是骨骸和变成僵尸的人类又死去的尸体,“这,我的天。” 从森林这片高地往下看,一座城池,冒着黑烟,似乎,还在打仗。 “看了,我们来的很是时候,亡灵大部队略过了这座城市。” 穆拉丁:“啊,该死的亡灵。”穆拉丁狠狠的将战锤和手斧摔在地上,懊恼的狠狠的往地上一坐,拿起自己篓子里的酒往嘴里灌了一口,“现在我们怎么办,除非有奇迹发生,让这座城市从亡灵的手里回来,不过,怎么可能啊!”懊恼的坐在地上,一口一口的灌着矮人自制的烈酒。 索尔和凯瑟琳分开后,独自往那坐城市走,“妈的这身铠甲太热了,什么时候能回到境内,好像找到一个酒馆喝上一杯麦芽酒”自言自语的向城市走着,突然一只狼扑了过来,他拔出剑抵住狼的利爪,“畜牲”狼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 利特莱尔身子隐秘于树叶之中,繁茂的绿色的盖住了显眼的黑色衣袍。食物所剩不多,节制的很厉害,更何况自己完全不懂外边的状况,从小的软弱使自己潜意识的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想法产生。膝盖上摆着圣经,手轻轻拂过,摸着上面细腻的纹路。 “咳咳” 饥渴难耐,伸手摘下上方的一片树叶,任由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回味,也不及活着的幸运。 蒂斯德拍了拍那个矮人的肩膀,“城市还没有沦陷,现在我观察遭到攻击的是东城墙,而且亡灵已经撤军了,跑快一点,应该可以从那个城墙缺口进去。”拿出一块布擦拭自己的剑,“原本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混日子的哨兵,没想到今天杀了这么多亡灵,诶。” 穆拉丁回头看着那位剑士,“好,听你的。”站起身来,背起篓子,举起自己的战锤与手斧,“我本来还想安安静静的当个铁匠,去找个手艺高超的铁匠拜师学艺,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待在原来的地方,认认真真的当个战士呢,算了算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大笑了几声,“走吧!我们可以冲进去的!” 提里斯:“向往光明,就不会惧怕黑暗…”整个大陆有一栋高耸入云的建筑,只要是在关内,无论是谁都可以看见这个标志性的建筑,那就是法师协会总部的法师塔,而在这个恢宏的建筑中,一双睿智的眸子睁开了,那眸子里甚至还带着些惊恐。 “黑暗,毁灭,流亡者,关外。” 喃喃的吐出几个词语,预言终止,却仍然无法看清未来的走向,只有一些关键性的碎片被刻印在了脑中,拿起旁边的法杖,凭空一挥,一道传送门便是在眼前开启,走了进去。 蓝光一闪,一道传送门在关外的诅咒之地打开了,从中走出来的白袍老者正是自己,看了看周围令人厌恶的景象,纯净的奥术能量驱散了瘟疫与诅咒,抚摸了一下脚下的大地,随后将法杖插在地面上,奥术能量散开,恢复了这一带的生机,树木恢复了以前的茂密,花草也如同之前一样,纯净的河水甚至让人有一种死灵之灾并没有爆发的错觉,用手扫开一片尘土,一个破碎不堪的剑柄出现在眼前,剑柄上布满了奥术符文,将剑柄轻轻拿起,收到空间戒指里,便是打开传送门,回到了法师塔。 穆拉丁豪放的大笑了几声,举起自己的战锤和手斧,“冲吧,胜败在此一举。”向城市冲去,“来吧,愚蠢的亡灵。” 利特莱尔神色稍带严肃,眺望着远方。狼嘶吼的声音能传到我这,说明并不远,排除狼群的斗殴,剩下的就是人为了。想到这时,心中涌生出了一丝怅然。轻巧的翻下树枝,落在被雪覆盖松软的草地上。下意识的收紧了身子,躲在黑袍中。 人吗? 下意识的看了看怀中的圣经,但愿。雪地上,密密的脚印露出那缝补十分过的布鞋,一路延伸。 “咳咳咳……” 狼咬住索尔的左臂,索尔大喊,他拿起地上的石头砸向狼,狼嗷呜一声,索尔化被动为主动,用剑砍下前爪,又数刀毙之,“妈的,畜牲”他将狼的皮剥了下起,又忘了下左臂,臂甲已经裂开,他轻轻一捏就碎了“妈的”他坐在地上,鲜血从脖子和左臂慢慢往下流。 利特莱尔视野有些恍惚,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望着地上流淌着鲜血的战士,出于一种本能,也没有近距离走进。躲在树后,抽出腰间的精铁锻造的剑,也在掂量着之后可能的危险。 “你伤口感染了,我兴许可以救你”平淡的说出了一句,等着回复的声音。 那人走了之后,凯瑟琳也不再想着一些无聊的事情,辗转腾挪着顺着自己的鞭子沿着森林边缘走着,似乎看到了曾经有人砍伐过的痕迹,“近了,前面或许是城市。”真正似乎是兵临城下的距离时笑意洋溢在了脸上,可是却看到不少的尸体,和几小团亡灵聚集在城墙边一个被打出的洞口上,抽了右手刀,左手飞来骨扔出直砸倒了一群,血性爆发了,借着一甩冲势前奔了一段距离,直接砍到了那些倒地的身上,“本小姐今天进不去,干掉这么多废物也值了。” 索尔看着利特莱尔冷冷说道:“你能救我?”顿了顿,“一个弱不经风的小子”看着对方手中的圣经,怒视着对方,“教徒?”拔剑,鲜血流到剑上,剑则冒着血光,他脑力想起了一片美丽庄园,但突然变成火海。 蒂斯德也笑了笑,便冲到了前去,一个立盾撞飞一个骷髅战士,但是……“瘟疫僵尸。”此时,一只瘟疫僵尸突然袭来,逼的他连连后退。 “身后也骷髅,前面有僵尸。” 说着,把手中的佩剑扔了出去,说来也巧,竟然真的打中了僵尸的头颅,然后把盾牌往后一扔,砸退那些骷髅战士。 “快了,就快了。” 已经可以看的城墙上的守军,和城墙缺口。 利特莱尔似乎是意识到这位濒临死亡战士的愤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是。我也不跟你玩阴的,是死是活你自己选择”接着不屑的瞟了一眼那条还在流血的手臂,心中的感觉更甚。 索尔没有理会,默默的往城市方向走,“我先饶你一名”等到远处时他的手臂慢慢的复合,“妈的……要不是……你就死了”自言自语。 利特莱尔淡然一笑,并没有去追那位性格古怪的战士,而是俯下了身子,盯着雪地上血肉模糊狼的尸体。 “真是残忍啊。” 轻轻拾起地上盔甲的碎片。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家伙,青铜啊。接着起身,对着眼神脚印的方向喊着。 “喂,这里野兽出没,大多就是这种雪狼,你解决了一只,没准下一次倒下的就是你了”顿了顿,接着一丝微笑浮现在嘴角,“而且,狼肉是可以吃的。不介意的话。” 穆拉丁一锤砸开面前的骷髅,向城墙冲去,“快走!你先进去,我来掩护你。”说罢,便将战锤紧握在手,蓄力,然后狠狠的向地面砸去,地面裂开几道裂纹,冲击力向四周散开,虽没有太大的伤害,但却减慢了骷髅和僵尸的步伐,“快进去!” 蒂斯德看着矮人不断反击,由于那把佩剑已经插在瘟疫僵尸身上占满可瘟疫没法,帮忙,索性跳进了城墙缺口,但场景,四处冒着火焰,到处都是尸体,活人呢。 “矮冬瓜!,快跑!”随手从一具尸体旁边拿起他的佩剑,和一个锈迹斑斑的盾牌,站在城墙缺口。 索尔已经来到那做城市,他拔出剑冲了上去,砍向瘟疫僵尸的头颅。 “妈的,哪都有……”他一个一的杀着,但,背后的一只僵尸将他扑倒在地“又来”他顺速站了起来杀掉这只僵尸,此时他被四只僵尸围住,僵尸不断攻击他,他的伤口越来越多,僵尸也越来越多。 穆拉丁:“那里有个人,你快去帮忙,先别管我”一个不留神被骷髅打中手腕,手斧掉了下来,用另一只手的战锤敲碎骷髅,迅速捡起手斧,且战且退。 利特莱尔无奈的耸了耸肩,视线回到狼的尸体上,内心无比复杂。简单的处理了下狼的尸体,几两狼肉也是够短暂时间内的食物补给。但依旧不是长久之策。 伸出了手,遮在额头处,尽量眺望远方。无奈。我困苦的叹出了一口热气,白色气体在眼前短暂的出现又急忙的消逝。并不结实的腿踏着柔软的雪一步步地向着山下走去。我琢磨着,看了看身上破旧的黑色长衣,裤腿处的衣服已经烂成一条一条的,随着冷风而漂。 “有光也就有栖息之所,尽管是在鲜血之中。” 这座小镇很容易让人想起沙漠戈壁,荒凉破败都隐藏于厚厚的积雪之中,但也有些人在增添着生气。我的到来,也得到了一些目光,但多半也是我身上的值钱物品——背后收于鞘中的剑。 这并不值钱。但在一些低级的战士手上,也是大有用处,而要塞外也有一些靠杀人越货谋利的贩子。这把剑,在这些人面前,也许就是一天生命的保障。 现在已经有丝丝白雪飘下,我蹲在地毯边,精挑细选的看着上面不多的物品。我差异的抓起一个爪子,那似乎是熊的爪子。 “请你放下,先生,这值三十金币” 售卖者冷冷的看着利特莱尔,蓬乱的头发与一条极长的刀疤,嘴里还叼着一根劣质烟管,管头出白色的气体,令人不禁眉头一皱。 “还有什么吗?”迫切的想得到一些食物,而不是这种,“没有!”他的回答很干脆,也带着几分不耐烦。接着,我便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给推开,传来一声声欣喜的声音。我看向他怀中抱着的东西,那也只不过是一团破衣絮而已。 远处传来厮杀声和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阿尔克斯弯着腰,在废墟中小心地穿行,挥动弯刀砍碎一个僵尸的头颅,阿尔克斯抬头望向远处高塔,那里有着人类最后成组织的抵抗力量,冷冷地摇摇头,“有那些东西在,人类怎么可能守的住?月神保佑我回去!”转身,几个起落,消失在一根熊熊燃烧着烈焰的木房后。 蒂斯德看见那个人后,转身又看了看矮人,“知道了,注意安全,我希望我回来不会看见你已经变成,我的敌人”说着举起那捡到的盾牌,冲进了那六五个僵尸之间,一下扔出自己的佩剑,插入到啃食索尔的僵尸脑袋里,一盾牌撞飞面前的一个僵尸,“骑士大人,你怎么,快点走!”说着一盾牌打退一个僵尸。 第115章 巫师 索尔伤口愈合,询问着:“你在这?你怎么还没到要塞,这里怎么了?休斯顿骑士团呢”用剑插进僵尸的脑子,拔剑,又砍刀一个僵尸。 蒂斯德看着四周,“骑士团,胡说什么,这城市都已经被亡灵军队碾压过去了,哪来的骑士团”说着,一盾牌定过去顶飞一个骷髅战士,抓住人的手臂“快去城墙缺口那。” 索尔停顿住,低声说道:“老师……”往城墙缺口跑去,“你也快点!”拿剑切掉僵尸的头,僵尸越来越多,“妈的,杀不完啊!” 蒂斯德说着,抓住你的臂膀“你出去吧”夺过你手中的盾牌,撞向一处只有骷髅战士的薄弱处,撞开了一个口子,“出去吧!”说着把你推了出去,而他则被包围在里面,“可恶”举着盾牌,看着四周笼过来的僵尸,手中早已没有了利器,而此时,就在他猜到一个僵尸的身体上滑倒闭上眼睛等死时,“啊!老子不戴够了,你们这群垃圾亡灵,来啊”此时,从一堆尸骸旁边爬出来一个满身是血的剑士,带着一个徽章,黑铁中品,“来啊。” 说着,冲进那包围这蒂斯德的僵尸圈,劈开一条出路,吧蒂斯德推了出去,把自己的佩剑丢给了他,便被僵尸群包围。 “队长,谢谢你把我埋在尸体下,让我活了下来,可是,又有什么用。”说着便被僵尸吞噬,“英雄,不会被遗忘。” 看着这壮举,默默说了句,便立刻跑到城墙缺口处。 “骑士大人!” 索尔看着刚刚的一幕,他呆住了,手中的剑掉在地上迟迟不动,这到底为了什么,为何不能和平?他看着那名剑士,那是英雄,而我呢……我会过什么了? “啊?” 蒂斯德说着,看着骑士大人,“快,不要看了”看了看四周,整座城市,除了尸体,就是废墟,“矮人呢,算了,回头他一定会找过来。”看着身后那些本来不算聚集的亡灵已经慢慢挤了进来,“城主府,肯定是去不了了,去骑士学院!那里有武器!” 看着去城主府的路被城中陆陆续续窜出来的亡灵堵住。 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索尔和蒂斯德向骑士学院前进“老师!”突然跑了起来,砍倒挡路的一些亡灵,他来到骑士学院,看着门前的尸体“老师……老师呢!?”冲了进去。 蒂斯德说着,看着身后的亡灵。 “哦!”说着,立刻跑进学院,关上了学院教楼的木和铁掺杂的大门,“索尔!骑士大人!”大门一关,教楼里瞬间黑暗,只有一些窗户散发这光芒,“可恶。” 索尔在顶楼的一间办公室中索尔坐在地上,看着已经逝去的老师,如果在人生中选最难忘的一天,那就是今天,老师和休斯顿骑士团的覆灭,再也没有人能证明我的身份。 “我的同学和老师都牺牲了,现在该我上了。”阳光撒在他的脸上,他将老师抬起,慢慢走了下去,“老师……我会为你报仇的。” 老师的木制办公桌,蒂斯德靠着窗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残破,微风吹过那桌上的一本书,翻开了那一页页。城中所有军队已经撤走,只有少部分坚持留下,城中的百姓还都在,他们找过我了,我没去,我的学生一个都没走,我怎么能走。 城破了,败了,我的学生全部战死了,老了,老了,打不动了,不能给人类在添加一个人危险,桌旁的宝剑带着鲜血。 此时,蒂斯德在学院教楼一楼,看着四周。 “诺大的骑士学院,武器库到底在那里。” 四处看着,没有亡灵,只有亡灵的挠门声,突然看见了一个指示牌,“地下一层,我,好吧。”说着,慢慢走下楼梯。 利特莱尔再三打听,也终于在这个贫瘠的小镇中听到了那么几条教堂的消息。小镇的人很少大多不出门遇人也都想见了鬼一样,可以看出着实是一件多么的辛苦的事。 教堂内,落满了灰尘,却至今还保存着一丝神圣。我漫步于教堂中,喜欢看着这些东西,但也滋生出一种陌生感。轻轻的蹲下,从凝结的血液之中捻起那么一块碎片。战士的铠甲上露出了一个大窟窿,在战斗中飞溅出的血与碎片粘合在地上。再回头看了看这具尸体,也多了几分厌恶。 索尔拿着手里的日记放在怀中,走到地下一层,将老师放在地上,抽出旁边的剑,和盾,“老师,等着”勾唇,看向蒂斯德,“最近的骑士团在哪?” 此时的蒂斯德在地下一层的武器库找到了一堆东西,“狮鹫帝国的制式铠甲,这学院富啊。”听着索尔说着,“最近的骑士团?都撤了吧。” 索尔扫着这些装备,这就是曾经老师“借”来的啊,“没有骑士团帮助,亡灵慢慢过来就我们俩,不可能出去,夜晚也不可能”摇头。 蒂斯德慢慢看着人:“那可不一定,亡灵只会安命令行事,那外面的,追逐一阵子就会回去的,再加上”慢慢走到这武器库最里面的一个武器架,此时他身上已经换满了装备,“我来的比你早一些。”把那个书架推到,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出现了,“我不知道这地方为什么有一个魔法阵”看了看旁边的一颗超级能量水晶,“我以前在军队看见过这些,空间魔法阵”说着,吧水晶一放,魔法阵开始运行,散发这光辉。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但是我打不开,你试试,索尔见习骑士。”看了看周围,便去了门口。 索尔仔细看了看,“难道?”他不小心划破手指,一滴血滴了进去,魔法阵开始飞速运动,然后……勋章碎了。 “我靠,失败了?” 暗门突然开启,他走了进去,看到一个戒指,一把雨伞。 “伞?” 他将那把银色的伞拿了出来,一挥变成一把战矛,他又将戒指带上。 “荆棘之戒?什么东西?” 他有看见一柄刻着符文黄金剑,他将这些东西带了出去,“唉!”把剑扔给蒂斯德,将千机伞别在腰间戒指带上“这都什么东西?” 蒂斯德看着,“我哪知道,可能是某个骑士的私人财宝吧,这骑士学院也差不多搜完了”接过符文黄金级别的剑,“这上面刻着什么符文,怎么从来没见过,不管了”又看了看四周,笑了笑,“也许不会那么快死”指了指一个地方,有一个十分狭小的暗道,“这里,说不定能出去,应该可以通往城外的某个地方。” 索尔:“咳咳”咳嗽,“走吧”环顾这四周,进入那狭小的暗道:“这什么味?”挥了挥手,“这是垃圾通道吧!?” 伊蒂丝扛着比自己高很多的猎弓行走在密林间,听着头顶时不时传来的鸟鸣,面无表情的继续前进。 蒂斯德隧道非常狭窄,之见前面有微微的月光,隧道有一节坍塌了,“看来,这地方出现过什么问题,不知道矮人怎么样了”慢慢抽出佩剑,走上去去,这是一个村庄的屋子,到处飞着苍蝇,“这是那里”慢慢推开坍塌地方的一个书架,看见了村庄屋子的全部,“这里应该里要塞不远了,不过,嘘,你听。” 轻轻的走到这屋子的纸窗前,看见了外头的火光弥漫,几个穿戴着铠甲的人坐在那里聊着天。 索尔听到声音,“这是……盗贼,还是守军?还是逃兵?”打量铠甲,严重受损,“应该不是,不过,他们为什么在这,而且还是离沦陷区这么近?”疑惑打量。 蒂斯德看着四周,“守军,我可不觉得”看着四周,似乎要找到什么,只看到地上有一些新鲜的鲜血,“堕落人族。” 此时,他看见一颗大树后面绑着一个女子,“索尔,你说,你想怎么办。” 索尔看向蒂斯德,“能怎么办,骑士精神,真能见死不救,亡灵都能打,这几个人打不了?”笑,虽然他这一说,但是心里却还真没有底,他将千机伞拿出,时刻准备着,“你说咋办,不救?” 蒂斯德看着你,慢慢抽出佩剑,“我可没说,那是你自己想的”仔细又看了看,“一共12个人,不可能硬干”转头又看了看索尔,“天黑,放弃你的骑士精神,准备学一波刺客吧”慢慢从半掩的木门中走出去。 索尔跟着蒂斯德出去,“12个而已”勉强的笑着,“算了,学一波刺客吧”跟着蒂斯德,“打算怎么做,听你的。” 穆拉丁在和骷髅的厮杀之中好不容易杀出了一条血路,在混乱之中向着一个营地奔去,而骷髅被甩了后头,可是刚刚接近营地,发现哪里不对劲,就悄悄躲在了附近的灌木丛中,看着地上的鲜血和守军不对劲的脸色,再而看到被绑住的女性,脸上青筋暴起。 “这群该死的畜生,原不原谅你们是上帝的事情,而我会送你们去见上帝。” 从灌木丛中一跃而起,战锤狠狠的砸在了离穆拉丁最近的人的脑袋上,怒吼了一声,将被砸的七荤八素的堕落人族劈死,然后迅速拿起战锤,与其他人厮杀在了一起。 索尔看到来个傻子,自己也直接出去了,将千机伞用力一挥,千机伞就变成战矛,他冲了出去,拿矛尖刺死一名,随后一挥,又是一人。 “小矮人,可以啊!”笑。 穆拉丁怒吼一句:“我是矮人一族的没错,可为什么这句话从你嘴里出来,我怎么这么想打你。”话音未落,手中的手斧被打落,右手的战锤狠狠的向旁边砸去,捡起手斧,然后在地上一个翻滚躲过攻击,反手又是一锤。 瞬间,所有堕落人族都被惊动了,“日!”一个堕落人族一转头突然发了蒂斯德,蒂斯德挥着佩剑就冲了过来,“草泥马!”抽出背后的盾牌,一个下滑,挡住那劈砍下来的剑刃,盾牌往下一滑打中那个堕落人族的手,一剑砍入其小腹。 “矮人,你还活着,现在不是谈论这个事情的时候了!” 越来越多的堕落人族出现,初步估计总共不下19个。 “那个骑士精神的索尔,救人啊!” 一挥剑挡住从后面砍来的长剑。 索尔:“哈哈哈,我这是在夸你啊”矛收回变成伞,接近一人后用力一挥,正好砸哪人狗头,随后一人冲了过来,他不仅不满的退后然后对那人一顿扫,之后哪人就面貌全非了,“这武器,好强啊!”随后跑过去,将那人松开,“好漂亮的女士。” 穆拉丁右手的战锤狠狠的抡向了旁边的堕落人族,将盔甲连同腰部一并打成了肉泥,左手的手斧劈向了摔倒在地的人的脑袋上,一分为二。 “我还活着呢,放心吧,还有,那位拿着伞的家伙,你的称赞我收下了。” 一盾牌砸退那个堕落,蒂斯德突然看见一个装甘草的马车。 “妈的。” 一名堕落人族的箭矢从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簇血痕,皮外伤。 “有弓箭手!” 举起盾牌,一反手拿剑捅死后面冲过来的堕落人族。 “索尔,你快点啊,骑马会不,快去骑!” 索尔听见喊声,抱上女子上了马车,“啊!知道了”骑着马冲了过来,“上车!走了,去关内”喊道,“快点,咳咳。” 此时,蒂斯德一个侧滑,从一个堕落人族的剑下躲过,跳上马车“矮人,上车!”说着,从背后拿出手弩,一箭射中那个站在房顶的堕落人族弓箭手的头。 穆拉丁转头一看:“你们还挺厉害的。”将篓子丢上车,然后,翻身上车,“哦,我可没有什么弓箭之类的,早知道出发前向别人要一把了。” 蒂斯德看着矮人:“要弓箭?不给,矮人用弓箭,你奇葩不”看向索尔“合格的骑士!,出发!快点!今天,就到要塞!” 穆拉丁青筋暴起:“我为什么这么想打你,我想说是向别人借一把火枪,虽然不怎么可能给我。” 索尔笑了笑,“走去,驾!”马车开始背驰向要塞行进“各位进要塞想干什么啊,进了要塞应该就和平了把”马车离开城市即将到达要塞,索尔疑惑的问着。 蒂斯德看了看暗暗天空“我觉得,我的阵亡抚恤金可能已经没了吧,哈哈哈。”又看了看索尔,“你又打算干什么?”又看了看那个矮人,“还有你,矮冬瓜,火枪这技术人族这里可没有。” 索尔笑了笑,“想去法师协会,学一些,东西,然后搞个佣兵团之类的,赚的钱打发生活”顿了顿,“其实……索尔已经死了”到达要塞附近,他也没有再说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现在的目的,就是活下去。 穆拉丁不明真相:“没有吗?真该死,为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我还是喝酒去吧,你们要一点吗”从篓子里拿出一个小酒桶,是矮人特制的烈酒。 索尔到达要塞大门门前,向矮人说,“小矮人来点吧,看看我们能不能进去,这回是赌命了,看看你们这人品吧”拿过酒喝下去。 索尔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倒了!”下马车,对着守门的说“索尔,青铜骑士,休斯顿骑士团的隶属骑士分队,撤退到此,请求过关!”亮骑士勋章。 要塞没有回话,蒂斯德过了许久:“休斯敦骑士团已经全军覆没,重新报上你的部队番号!”一名军官的声音亮了出来,此时,我们脚底下踩着厚厚的尸骨,他们更本不是亡灵的。 索尔回道:“我确实是休斯顿骑士团的,我懂得你什么意思”笑了笑,“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位吧”笑,掀开帘子,男爵女儿就坐在那里,而在车上,索尔就已经和这位女士商量了许多,她,下车,索尔搂住她的腰,示意,“这位的面子您应该要把”笑,另一只手拿着雨伞,随时准备硬闯,当然一把雨伞,不可能受到怀疑。 城墙上的士兵相护一看:“长官,这……” “情况不好确定,你去找艾伦将军来”此时,城墙上议论纷纷,“萨德男爵的女儿,就是那个最近在国王面前倍受器重的萨德男爵?” “可能是的,毕竟只有一个萨德男爵。” “萨德男爵?天哪难道是爱情海军团的团长?” “一定是的。” 城墙上的士兵和军官还有一些贵族开始议论纷纷此时,一个一身白银铠甲的将军走上城墙,四周安静下来。 “大人,你看。” “没错,这就是萨德男爵的女儿,开城门。” “可是将军!” “没有可是!” “是!” 此时,大门慢慢推开,将军的眼神却没看着男爵之女,而看着马车里的一些人。 “蒂斯德?你还活着,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出卖灵魂给地狱的人,蒂斯德,你从那里找来的这个人,” 此时,马车慢慢进入了要塞,腐蚀之地的臭味也全部消失,逃亡,也终于结束,但是,路程还没用完。 东方的兽人蠢蠢欲动,地下的种族企图回到地上,精灵族的预谋还在进行,人族的内斗不断的扩大,无尽之海里的生物窥视着大陆,地狱之门开始不稳定,消失的门罗一族重新回归,大陆又开始了。 旅途,还没有结束,你和我,无法停止。 白袍:“我们不应该再停滞不前了,预言告诉我,危险来自于关外,如果我们再不付诸行动,那么人类就将覆灭!” 身着白袍的老者此时正在法师协会的最高会议室中与众多元老级的法师开会,一拍桌子,一股极其精纯的奥术能量散发开来,可是那些元老级的法师却对白袍巫师的话语产生了异议。 “预言?提里斯,你应该知道,预言不全是完全正确的,而且你也应该知道,预言,” “安克罗拉,你应该知道你在质疑的人是谁。” 无比威严的眸子扫过那个安克罗拉,安克罗拉瞬间便是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传令下去,封锁所有的边塞,不让任何人进入边关,当然,如果有其他种族,必须通过法师协会的检测!如果有人私自将关外的人放进来,那么他就准备承受白袍巫师的怒火吧!” 站起身,拿起了立在旁边的奥术预言者。 “散会!” 众位元老级的大法师,纷纷站起,离开了大会议室,提里斯再次坐回了会议室的主座位,陷入了沉思,因为预言中的情景实在是太恐怖了,天空划过代表着毁灭的流星,大地也燃起了不灭的火焰,城市化为火海,怪物们疯狂的屠杀着人类,各个种族的联合军队被不知名的恐怖生物打的节节败退,白袍巫师不知道他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不过他只知道,集合力量,才有机会抵抗那些未来中未知的灾难,抬手唤来了贴身侍卫。 “派遣一个使者,去精灵一族,争取他们达成同盟,记住,一定要隐秘。” “是!” 遣散了侍从,转身回到了法师塔最高层,继续钻研奥术与预言。 夜间,风雪依旧下着,落在废墟之中,增添了几股凄凉之色。微弱的蜡烛发出昏黄的光,照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一览无遗,这家人逃亡之时也不忘将所有东西带走,纵使这个房间看起来有些空虚。但,总会有那么几个落下的。我把手伸进黑漆漆的箱子之中,在一堆的破棉絮中搅动着,略微的刺痛便收了回来。 “这么缺心眼啊,一堆破棉絮留着不用来御寒,还堆起来在和着屑子。” 利特莱尔也便不在想些什么了,刚刚做出的举动也只是为了消磨一下时间。手指微微渗出了丝丝鲜血,但不久就被我止住了。上次取出的狼肉压在层层的衣服之下,都快被压成饼了,更何况还散发着腐臭味。眉头微皱,也意识到这是不能吃的,但走出时准备丢掉,还是有几十双目标盯着自己,那应该是盯着手上的那些肉。在他们看来,那是食物,也是一种希望,我对他们保有一丝厌恶,但心念电转之间,也会知道自己或许也有这么一天,为着食物而不顾一起,索性丢掉就好。 很快,刚刚丢出落在地上的狼肉,也涌出了几个人,很显然是做好准备的。但是,想活下去的也不只有他们几个,大批的人从黑暗的小巷子里涌出,连我也没有想到过经过战争的洗礼的地区竟然还存活着这么多人。不过,他们眼中只有那么几块肉,也很快就厮打了起来。 我没有看,而是转身回到了那个憋屈的小屋子里。听着外面的不断响起的嘶吼声,缓缓向角落靠了过去,怀中抱着把柄精铁剑。 “总会有那么一天。” 暗自嘀咕了句,余角闪过窗外的景象,心里越发冰冷。一抹诡异的微笑浮现在嘴角,脑袋盯着右上角窗户外的树干,已经白雪没顶。 此时,所有帝国的帝王在接收到法师协会的通知,建议封锁边境后,连忙组成了一个联合会议,会议中不断的谈,不断的说,最后达成共识,还有最大的商业协会在从中作梗。 法师协会可以检查所有边关入境的人,但只能封锁和北方黑暗帝国的边境,并且提醒白袍巫师,并不是她一个人掌控所有法师,加入我们几个帝国的也不少,还有,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实力和每个帝国的守护者,就算没你强先,两败俱伤也不算低。 索尔进入,要塞后便和蒂斯德说道:“现在进入,关内了,我要去法师协会了,现在就再此分开吧,有缘自会在想见”伸手,轻笑,“林辉。” 蒂斯德一直在注意着城墙了,马车慢慢进入可关内“大小姐,你没事吧!”此时,一群贵族从附近跑过来,吧大小姐的马车保护起来,一把吧蒂斯德推开,“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又看了看索尔,“等等”从兜里掏出攒了几年的工资,也就那么5枚金币,“学法术耗钱,这些给你,好好学。” 说着,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去都不用去看自己的阵亡抚恤金有没有,旁边榜上已经张贴了。 “索尔,有缘再见了。” 慢慢走出这城墙军营,闻着清新的空气,又有点失落。 索尔收过钱没说什么,便走掉了,穿着破旧的铠甲和黄土色披风,手拿一张地图,便向法师协会的方向走去了,他进入法师协会,对面前的一名法师,慢慢说道: “您好,我叫索尔,来学法术,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一声滚,索尔便离开,辗转多个城市都没有法师协会收留他,钱也在路上快花完了,他来到一座大城,来到了那里的法师协会,整理好妆容,能不能成功就靠这次了,走进对着面前的法师说道: “吾名索尔,不知道可否来此学习法术?”紧张。 白袍巫师:“学法术?”那坐在前台的人打量了一番这个来学法术的人,疑惑的歪了歪头,看着人的装束,有点懵。 “看你这样子,不是骑士吗?我可没见过哪个骑士来学法术的。” 然后就拿出了一个有些旧的记事本。 “有学过法师基本的技能吗?” 利特莱尔再三确定之后,目标开始移向几十里外的要塞,这也是离我最近的爱情城,这是一个浪漫的名字,但从当地人的语气之中听到了一丝颤动,不过也合情合理,现在的世界哪个不充满凶戾之气。收拾了下东西,从小镇上购买来的少量的肉干包入怀中。这可是个贵东西,如果不是那个摊主忌惮于我,估计早就叫人把我给做了。 赶路时及其枯燥的,何况现在身处致冷之处,能量的消耗翻上了几倍,不过长期赶路保存能量极为重要,所以每过十多分钟,也就会休息一下,嚼嚼干硬的肉干,以保持能力。 一路上,我见到过许多动物的尸体,不是被冻死,就是被砍的血肉模糊。 这些肉当然是不可以吃的,但是他们身上有我值得利用的东西。虽然被冻的跟钢铁一样硬,但是总有办法取下。 远处山谷传过来狼叫声使我心中一冷,这里遇到狼可不是那么好逃掉的。我只能放下手中的活,钻入草丛之中,植物上沾着的雪像是锋利的刃剑一样划破着露在外面的大腿。 索尔笑道:“呐,骑士不能学法术吗?貌似有一种派系是战斗法师,不对吗”顿了顿摇了摇头,“咳咳,没学过。” 时间已经过去几天天。蒂斯德早已经没了军籍,在走出雷霆要塞后,流浪在个个小镇和村庄之间,干干活,赚点能糊口的钱,直到有一天。 “蒂斯德,去把这些东西搬到商铺里去!” “是,老板。” 此时,蒂斯德搬起一箱子的香料,慢慢搬进去,谁能想到,曾经的战士变成了一个搬运工。 “有人吗?” 此时,店铺的柜台传来一声粗犷的声音,“蒂斯德,你去看看。” “好的,老板。”慢慢跑过去,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您好,你要什么? “蒂斯德?”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壮汉,他浑身的铠甲,像一个佣兵,“是我,德烈。”此时,蒂斯德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片段,就是他从军团中得罪顶头被发配的场景“德烈,你怎么也出来了?” “蒂斯德,你们成这个样子了,之前你被发配,我们担心死你了。”德烈默默的看着蒂斯德,眼神中散发着失望,“我们辞职了,我们不喜欢新来的长官,蒂斯德,你,诶。” 非常失望的眼神,“蒂斯德,你还……” “不,德烈,我不想战斗了,我打够了,现在挺好。” “好吧,蒂斯德,这是我们佣兵队的驻地地址,你要是不来,撕了就好。” “好吧。” “蒂斯德,发什么愣!,招待完了赶紧搬东西!” “来了!”德烈失望的走了,看着曾经一脸血性的蒂斯德变成这样。 白袍巫师:“战斗法师?噗。” 那人似笑非笑,在记事本上写上了战斗法师四个字,随后又问道:“你之前是骑士是吧?”再次打量了一番,又在记事本上写骑士两个字。“两个银币,你就可以做一个法师学徒了。” 第116章 惊吓 索尔这么贵,想了想急忙说,“好好好”点了点头,立刻急忙的从口袋里找钱,一个,两个,三个铜板,他从上衣到裤子,铠甲到披风都找了一遍,只有8个铜板。 “那个……我只有这么点,不过,我能不能拿这个抵一下”说着急忙将左手中指的荆棘之戒摘下来递给那人,“这个应该能值几个钱吧”他弱弱的问。 那人接过戒指,白袍巫师摸了摸,法师特有的魔力渗透了进去,不过那接待的人瞬间就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双手捧着戒指归颤抖着还给了面前的人,姿态也是全然换了一面,不再是像之前一样有点看不起面前穿着破烂的人,转而是恭恭敬敬。 “大,大人,这费用就不用收了,您里边请,里面会有法师带你参观我们这个法师协会。” 脸上挂满了讨好的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索尔:“啊?啊?”态度突然转变感觉有些不适应,心想:“这人怎么变化这么快,之前还那么冷淡”收回戒指收好钱,将戒指带上去,“难道这个戒指很强吗?” “咳咳,所以,我能学习一些魔法了么”勾唇笑道。 “当然,大人,不过先别急,等您参观完我们法师协会的学院分部再学习也不迟。” 白袍巫师带领着人走进了法师协会的学院分部,刚刚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喷泉水池,几个预言系魔法学徒在水池边练习着占卜法术,而旁边有个牌子,上面写着:“占卜水池可不是玩具,绝对不能用来偷窥异性同学!” “大人,这就是我们的学院部了,你可以到水池后方的接待室去参加学习,在下就先走离开了,前台还需要我接待。”说完给了人一个徽章,然后便是离开了。 索尔点了点头找了个地方坐在哪,把玩着手中的徽章。 “呐……”参观着这里的法师协会,像个乡巴佬一样说道:“好大啊,比我的骑士学院还要大”走动很久就是没有战斗法师的区域,“怎么没有”之后往这古典法师区域走去,“到底什么时候能学法术啊。” 白袍巫师就在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的时候,一道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这位先生,你是迷路了吗?” 金黄色的披肩发垂在脑后,没有穿法师袍,而是一身便装,琥珀色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胸前的普罗德家族徽章却是凸显了这个女孩儿的身份地位,腋下还夹着几本书。 “我能帮到您什么吗?” 甜甜一笑,瞅着人,等待着人回应。 索尔看着人,笑了笑,“呃……那个那个,我想知道接待室在哪?我是来学习魔法的,只不过……迷路了”尴尬的笑了笑同时打量着这名美丽的女孩,“不知道这位女士,知道不知道接待室在哪?”挠了挠头,羞涩的问着。 白袍巫师看人羞涩的样子,不禁捂嘴笑了笑,弯眸看了看面前的人。 “学习魔法吗,那你可要加油哦。” 转身指了指南面的建筑。 “就在那边,一直走,然后左拐,你就可以看到占卜水池了,在往前走,走过环形大理石板路饶过水池,你就能看见接待室的大门了。” 回过身对着人又是甜甜一笑。 “祝你好运哦。” 索尔看着人脸红,“啊……好好,那,再见”随后向着人指的方向走去,“就是这了吧”敲门,进去,“大家好,我是新来的,不知道谁能叫我一些法术,希望,”看到接待室只有一个人,“呃,您是这里的法师吗,能教我一些法术吗?” 天色慢慢便暗了。 蒂斯德干了一个天活的蒂斯德终于躺下了,老板也算个好人,他有一个自己的住所,没有让他自己找住处,“诶。”一直在思索自己这些天干了什么,曾经的一个战士,在军队中充满血性,活生生从要塞外杀进来,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搬运工,一个只图活命的懒人“我该怎么办。” 脑海里想了很多。 “也许,我不适合这样生存。” 说着,爬起那稻草床,穿戴好好几天没穿的铠甲,“神那,我不想无名无份死去”留下了一张辞职的羊皮纸,便离去了,时间过去很久,月亮挂到了上空,一丝丝莹洁的光辉照射到大地。 此时,艾斯镇。 一名壮汉坐在那较矮的木制城墙城门口,“蒂斯德,诶,再等等”此时,一个一身铠甲的人慢慢走了过来,“德烈,我来了。” “蒂斯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哈哈哈哈。” 响亮的笑声在木制城门那传播到了夜空。 慢慢的德烈走进小镇的一间木制房子,里面坐着一群人。 “德烈,你回来可,蒂斯德,蒂斯德!长官你回来了!” “长官你回来了!我就知道蒂斯德一定回来!”看着屋子里撩撩是十几人,都是曾经和他在军团里战斗的战士,“你们,这么都出来了?” “那是军团?你不说我以为那里是一大帮痞子的聚集地!” “就是,长官,你被发配后,新来的卫官几乎跟痞子没什么区别,所以我们都出来了。” 此时,德烈拍了拍手。 “安静,既然蒂斯德来了,那就,长官!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佣兵队的队长!” 蒂斯德没有推辞,看了看。 “你们呐,德烈,这里一共多少人。” “一共二十人!” “很好,从今天起,我们,要坚守士兵应该有的样子,不在受那些贪官污吏管辖,我们就是我们自己!,希望,与我们同在!” “希望!与我们同在!” 曙光慢慢从东方升起,希望,也升起了。 那老人看见接待室进来了人,白袍巫师稍微有些惊讶,随后放下了手中的法术书籍,接待室中间有一张很大的方桌,而方桌上却什么都没有,缓缓的坐在这一头的椅子上,示意来人坐下,敲了敲桌子,明亮的声响响起,而那老人也说了话。 “首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学习魔法?” 充满智慧的眸子瞅向了索尔。 伊蒂丝坐在马车上平静的欣赏着山路上的风景,其实也没什么风景可欣赏的根本,只有陡峭的山崖,和荒芜的戈壁,耳边除了旷野上乌鸦的哀鸣,就是单曲循环的马蹄和车辙声,“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时不时能在路两边看到饿殍,回女琴城的路还长,对吧。 索尔坐在旁边,挠了挠头,“为什么学习魔法”勾唇一笑不仅不慢的回道。 “欢迎回家,我亲爱的姐姐——”伊蒂丝面容还带这稚气的年轻人微笑着说道,说着张开怀抱试图上来拥抱自己。 “谢谢,我亲爱的弟弟。” 平静的伸手把人推开独自向着城堡内走去,金发年轻人被推开后在原地尴尬的笑了笑,便马上跟在了身后。 “您这次返回西境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维尔斯.康德自顾自的说道,语气小心,“放心,我不是来和你争继承权的”平静的说道,目光直视前方,“哦不不不,我亲爱的姐姐,你误会”他慌乱辩解道,猛的推开大殿的门,“因为继承权根本不需要争,它必定是我的”看着不远处正中央烛火和白玫瑰中父亲的棺椁,平静的说道。 伊凡将符文箱放到工作台上,随手点燃几只蜡烛绕着工作台摆放后。回到符文箱前,打开符文箱,拿出几张符文纸和一支笔,再掏出几瓶元素墨水,心里默想着前几天一直在涂画的符文。 拿起笔,停顿了一下后在符纸上不停的龙腾虎跃,可能是前几天一直练手的缘故,这张符文画起来格外的得心应手,就在为自己的行云流水沾沾自喜时,一个本该是曲线的部位被画成了直线,符纸瞬间被浓郁的火元素点燃。 额,火元素墨水的威力真大呀。 说着拍了拍衣服角上的火星,然后自言自语,幸亏租下了这个符室,要是在家里,估计楼顶都能烧穿了。 这次画符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没有洋洋得意,孤芳自赏,而是集中精神,十分严肃的去画,这一次画符可以明显感觉到火元素比上一个失败符文更加浓郁,心想这符文要是成了,绝对是精品。 随着一个熊熊燃烧状的火系符文在符纸上闪耀,这个符文算是完成了。放下笔,刚站起来便感觉头晕目眩。 “该死,看来我的魔力还是不够一天内连续画两次符文。” 说着拿起符纸往符室外走去。接下来该去试验一下符文的威力了。径直走到训练场,随便找了一个靶子,将卷起来的符纸打开,对准靶子大喝。 一道赤红色的火线飞向靶子,只听轰的一声,靶子被烧的通红。 “成功了,看起来威力还不俗!”说着离开了训练场。 伊蒂丝抚摸着父亲的棺椁,陷入沉思,烛火让蜡不断哭泣,落下晶莹的石泪,“已经很晚了,去休息吧,姐”年轻人出现在背后,这才反应过来,回来时是傍晚,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自己站了这么久么,“嗯——明天下葬的时候不要叫上我了”平静道:“可是”他惊愕道:“我想一个人送他走,那群所谓的亲戚太碍眼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维尔斯。” 转头看向他,“是的,我知道了,姐姐”他恢复了平静点头道:“嗯——”平静的表示了感谢后离开了大厅,走廊漆黑一片,这条路太孤独了,但现在只能我自己一个人走了,迈开了脚步。 伊蒂丝站在薄雾蒙蒙的山坡上看着父亲的棺椁被骑士们覆盖上印有康德家族三叉戟家徽的旗帜,被慢慢放入了下葬坑后已经没有心情在看那些牧师演戏,直接默默转身离开。 伊蒂丝独自站在漆黑的巨大松树下伫立不动,伸手抚摸上粗糙的树干。似乎是在抚摸昔日旧情人的脸蛋。 白袍巫师见自己姐姐离开了,心里便是更显得一份安心,本来以为姐姐这次回来是要抢这一个爵位的,不过姐姐竟然异常的平和,等到离开了父亲的葬礼,心中自然是伤心的,不过一想到爵位是自己的了,便是悠闲的吹起了口哨,悠闲无比,自己也是喜欢姐姐的,当然是出于血缘关系的喜欢,不过权利和姐姐两个都不能扔,想到这里,脸上便是浮起一丝笑意,随后便是一拍脑门。 “对了,我姐哪儿去了?” 忘了这茬,便是快步回到神木林,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寻找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你在哪儿?现在可不是捉迷藏的时候。” 伊蒂丝听到声音后,微微皱了皱眉头,收回了抚摸树干的手。 白袍巫师寻找了一大圈,终于在这颗大树前找到了自己的姐姐,还是那副沉重到足以欺骗任何人的表情,双手看着姐姐在树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便是走上前去问道。 “怎么了,我亲爱的姐姐,” 伸出手想要拉着面前人的手。 伊蒂丝冷漠的瞥向对方抽回手,“仪式结束?”平静道。 白袍巫师:“是的,我亲爱的姐姐,怎么了?为何突然对我如此冷漠”见自己的姐姐抽回手,心神有些黯淡,便是再凑近了些,看着人落寂的背影,不禁一阵心疼,伸出手从后环住面前人的腰,脸靠在人肩膀上,不再言语。 伊蒂丝:“维尔斯,注意礼节,你这样很失礼。”微微沉默后一把推开了人冷声道:“而且我一直都是这个性格,到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再次问道:“那些亲戚都还没走么?” 白袍巫师:“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见姐姐再一次推开了自己,便是站在了原地,不再向前凑,静静的看着面前人的背影,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给这家族的墓地添上了一抹诡异的气氛,本来就是雾天,雾更加浓重起来,转眼间,便是覆盖了附近所有的景物,可见度不到五米,看了看周围的天气,雾还在进一步变浓,潮湿的气体打在脸上,环视了一周,便是再一次拉住人的手。 “姐姐,我们回去吧,有事情我们回去说,好吗?” 伊蒂丝:“都已经不再是小时候了,维尔斯,你已经成年很久了”挣开人的手,皱着眉头整理一下衣领,“好了,我们走吧”率先走在了前面,路上突然漫不经心的问道: “弟弟——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么?”语气平缓。 姐姐终于答应了自己回家的提议,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看着面前姐姐单薄的背影,心情不禁就好了起来,满眼开心的看着面前的人,听到人突然发问,稍微一愣,仔细想了想,自己接触过的异性还真没几个,大多数都是亲戚,其他的异性也看不上,白袍巫师便是答道: “没有啊,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利特莱尔从草丛之中遮开一片视野,看到的确实一同雪白的野狼低着头嗅着鲜血上的残留未凝固的血液有些咂舌,但还是看到活狼身上一些可利用的东西略微迟疑了下,但最终还是决定了。打不过的。稀稀声是我穿梭于草丛之中的声影,狼的听觉何等敏锐,这么一个细小的声音就被它给听到了,接着巨大的爪子压在雪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嘴上的口水垂涎欲滴。我愣是没有发现它,在事后感叹道:如果是换个地方,兴许还有一战之力,也不会悄悄的躲去。 狼的吼声骤然从身后爆发出,一双雪白的爪子从草丛之中钻出,想要将我一击致命。我没有想到自己的行动竟会被它发现,下意识的身子随便往一个方向移去。 狼落了个空,狰狞的狼头扭转看向了我,我也可以明显的看到它排列整齐锋利的牙齿。身体不自觉的向后移去,当发现碰到树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唯有一战。两只散发着寒光的利箭从我伸出的手袖中射出,紧接着抽出背上的精铁剑,向着狼奔去。狼终究不是什么傻头傻脑的动物,在苛刻的环境之下已经有着自己简单的判断能力,狼身一扭,其中一只利箭擦着它的狼毛飞过,另外一只虽然没有集中它的要害,但射在了腿部上,使它十分吃痛,凶狠的目光似乎要将我撕个粉碎。 我当然是不能跟它硬拼,还是需要接住一些方法,在它扭身躲开之时,将全身的力量压在了树干之上,当成一个助力。利剑从扯面向它砍去,光滑的剑隐藏着它的锋利,从未嗜血的利剑,在剑鞘之中养成了一股脱于世尘的气质,仅仅的一剑挥过,空中的挥过之处竟然出现一圈圈白色的光晕。 但,一般材质精铁制造的剑尽管有着自己的属性,但依旧无法脱离自身的限制。锋利的剑仅仅只在狼身上划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伤痕。依旧是没有一刀致命。 心中感叹,如果给自己换一把武器,那也就不是这种局面了。 并没有给它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而破绽却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它的面前。一双狼爪挥来,带着其中锐利,拍在了剑之上,而力量的冲击使我径直向后退去,撞到树上。嗓子中觉得有些甜甜的液体涌出,一口血也就喷在了雪地上。眼睛迷成了一条缝,视野之内,那狼很吃痛的低吼了几声,紧接着扭头看向了我。我当然是不能给它这个致命的机会,眼神一凝,从后背之中抛出绳子,绳子的末端有着用狼牙制作爪子,因为材料较为简陋,准备是在过关中用,结果却在这里用上了。 右手传来收紧的感觉,身子下一秒的向上冲去,而狼的攻击也在飞出去的同事来到,只是抹过了腿脚便一脑袋的撞到了树干。 我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瞄准目标时没有做太多的判断,导致脑门撞在了树枝上,顿时眼前模糊了几分。 在人类长长防线的最东面,贫瘠的土地上翻滚着热浪,狂风肆意雕刻着这里的土地,黄沙滚滚,却与沙漠的沙子截然不同,沙漠的沙子是细沙,而这里的黄沙,是大块大块的类似尘土般的沙子,在这些黄沙中,一个个猩红无比的身影在顶着无比狂暴的沙尘暴中行走,尘土机打在他们身上,却像打在了墙壁上了一般,他们时不时怒吼着,拿着并不是很精致却极其有分量的武器,在这贫瘠的土地上不紧不慢的行紧着,如果有人可以看得到他们的身影,一定会高声呼救,因为他们就是整个大陆最暴虐的种族——兽人。 不远处的人类岗哨中。 “今天这什么鬼天气,刮什么沙尘暴呢,这破地方本来就穷,现在连个门都不能出。” 一个兵痞子如是说道:“你可省省吧,这可是边塞,不被兽人撕烂就不错了。” “兽人?你可别扯了,那些懦弱的怪物敢来吗?他们敢吗?” 那兵痞子拿出酒壶,灌了一口,感染了周围人的气氛,其他人也是放下心来,跟着他一起喝酒,殊不知危险已经悄然接近,突然,门响了。 “谁啊,刮沙尘暴还在外面待着,老二,你去开门!” “怎么又是我去?” “让你去你就去得了。” “切。” 一个士兵去开了门,却看到一个硕大的身躯,那兽人伸出手,瞬间将那士兵头颅捏碎,一声怒吼,更多兽人便是冲进了这岗哨,将里面的士兵全部屠戮一空。 这不是特例,东边边塞的外部岗哨全部如出一辙,被全部拔除,一场沙尘暴带来的不只有天气不好,还带来了战争的铁蹄。 狂风呼啸,仿佛伴着兽人的怒吼,响彻天际。 人类联合帝国东方边境战事又起,兽人的进攻速度极快,硕壮的身体,不畏生死的精神,让人类军队连连败退,甚至攻破了他们百年越不过灵顿要塞。 万千的人族被兽族屠杀,进了兽族的味蕾,变成了兽族储存的干粮和奴隶。 战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细心的人总会发现,这次进攻的兽族,似乎不太一样。 利特莱尔蒂斯德咬压做力支撑着下半身,缓缓爬上了树枝,大颗大颗的汗水沾湿了衣服。混浊的空气随着胸膛的起伏而缓缓吐出。也不知道,是这一撞是狼撞傻了什么的,拼命撞击着脚下的树干,震的树杈上的积雪落下。微微簇起的眉头,古老的咏唱在这片雪色的树林显得有些飘渺虚无,可它们又像实体一般,悄然钻入每一个生物。内心平淡如水,但却因为体力的透支有些力不从心,双眼睁开凝视着下面的雪狼,它并没有像一些小说之中站立显示出崇拜的样子,而是继续做着那愚蠢的行为。 微弱的火燃烧在修长食指的尖端,接着像是分崩离析了一般,化为无数个火星,簇拥在身体四米范围内。接着,分离,壮大,数十呼吸的时间里,上万个火星已经如一个小型的太阳一般,凝聚在身后。手指微微颤动,像是发出命令一般,凝聚的火星向着雪狼,一时间,白色的积雪飘飘而起,与火星之中泛出的金光融合,显得无比壮观。 那狼,就在这火中痛苦的挣扎,发出微弱的声音,最后似乎化为一具烧焦的皮囊一样轻飘飘的落下,而那些火星像是受惊的马儿一样一个个逃去消散不见。 等级仅仅是停留在青铜,受等级影响,还能用的攻击法术也就这一个,无法凝聚。 狼还没有死,喘着微弱的气。锋利的剑缓缓插入它的头骨,在一阵颤动过后也终于平静了。 第117章 缓慢 空气中残留的能量给这片面积不大的领域带来一种别样的暖和感。利特莱尔着手处理狼的尸体,随意从上面掰下一块肉来也很可口,但总有一种怪异感。左手上简单的机栝已经别飞虎抓的大力给破坏,一撩开袖子,碎片也就哗哗的掉了下来,初次之外还带着些血。 牧师主修的是治疗系,一开始学习的自然也就是治愈之类的法术,没有哪个牧师会去修炼攻击,没有任何一个。 简单的休息了一下,又从狼烤焦的尸体上割下了一些对自己有用的部位,这才踏着积雪赶路。 经过几十分钟的休息,身体格外变得轻松了许多,冷风吹在身上带走着身体外散发的微薄热气,使之体内热气聚而不散,所以会有一些再夏天吹着凉风的感受。 这条路上,我见到一个同样赶路的人,但他不是什么法师,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搞些机栝暗器。 “十银币!不卖我就走了!” “十五,老兄你不可以这个样子的,小弟也是要吃饭的。而且,你要的都是一些较为复杂的机栝。价要高些,高些。” 嘴角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机栝在你们行里只能算是中下水平,我的袖里箭还是从一个小贩那里买的。” “十五十五,没得降价。” “你这个也让我很为难的,要不我走吧,就让你在这里被冻死还是被野狼要死,你自己选吧!” “十银币!” “那我走了。” “成交!” 到底还是会讲价,十银币从他那里“顺”来的几件机栝暗器也觉得物超所值。我是不是有些太社会了。 高大的城墙在风雨的侵蚀下显得有些沧桑,弥留的鲜血使我感到有些恶心,利特莱尔眉头微皱。 几十天的赶路,我也总算到达爱情城了,此时混在人群中的我思考着下一步。 城主,或者一些官兵是不会为我们而打开城门的,所以我需要另辟蹊径。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我悄然离去,估量着城墙的高度。嗯,20左右,应该够的到。思量片刻,手中寒光飞出,绳头上的飞虎抓带着麻绳想天上冲去。只听一声轻微金属碰撞声响,嘴角便有了一抹微笑。 绳子收紧,可怜简单机栝承受不了我的体重,无法将我拉上去,这么贵的玩意我还舍不得。 牧师的身体虽然不如战士那般强壮,但也充满了任性,爬绳自然还能应付。 打了个圈,将那手伸入紧紧握住了那边。 在爬城墙的过程中,我不时向四周展望,但除了灰绿色瘆人的野草,并没有任何其它生物。很快爬了上去,余角看了一样双手——已是被绳子勒出一道红红的痕迹。 兽人的铁蹄势如破竹,踏平了不少人类领地,白袍巫师自然是知道这件事,不过还有一件更令白袍巫师他惊讶的事情,那就是地狱之门的开启。 达拉然总是被光辉与魔法环绕,无数法师塔耸立在这座充盈着奥术能量的地方,而在这座城市的最中央,一个高位法师打断了白袍巫师的冥想。 “法圣大人。” “大陆不安宁了,我已经感受到混沌的气息,地狱之门裂开了。” 那名法师对白袍巫师的话语闲的无比震惊,握着法杖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上也是冒出了冷汗。 “是的大人,这次入侵。” 白袍巫师抬起了手,示意人不要再说了。 “不用说了,兽人还是忘记不了对力量的渴望。” 此时,这座魔法塔的上空,漩涡形的乌云在浮旋,紫色的奥术能量凝聚又散开,电闪雷鸣,白袍巫师只是一挥手,那凝聚的奥术能量便是被分裂散开。 “魔法的力量开始流逝了,我感受得到,去吧,你去给每个国家的帝皇传信,说魔法协会会长有请,地点就在达拉然。” 时间过去许久,魔法塔前方已经站了许多人,还有一个一身白袍的的人,那是当今教皇, “他怎么来了。” “法圣大人,我们本来只邀请了各国领导者,他非要来。” “好吧。” “老家伙,不要说悄悄话了,快说找我们干什么来!” “老家伙,我可没邀请你!” “好了好了,快说,法圣阁下,我们还有正事。” 此时,一群老者不断的交谈着什么…那些老者个个着忙着慌,仿佛家里着了火似得。 “你说的是真的,法圣大人?” “是的,我怀疑,兽人又打开了地狱之门,” “好吧,法圣大人,你的确打动了了我,那我们该怎么办。” “对,我们的军队根本无法从黑暗帝国和地下诸国的出入口离开。” 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谈话,不过攥紧法杖的手却出卖了自己此时心里的愤怒。 “一群贪婪的家伙。” 心里将这些人的的祖坟问候了一遍,便是神情凝重的看了看面前的众人,那白衣教皇却出了声。 “老家伙,这件事的确重要,所有人类帝国,王国都已经联合起来成为了人类帝国联盟,军队的确调走不了,要不,我们战争动员令。” “你们圣光教会就这么狠心!,贫民武装上战场能活下来吗!” 听到人的话,狠狠地跺了一下法杖,明亮的敲击声响起,现实着白袍巫师的愤怒,那教皇却又不紧不慢的答道:“不能这么说,这样不但能减少各国的武装势力,还可以减少粮食损耗,还有也可以减少兽人数量,我们只要派出一定士兵保证他们不会越过第二座关隘就行了。” 所有帝国领导者都默不作声,但可以从他们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他们同意了。 “你!” 仿佛故意气人似的,那教皇再一次出了声。 “不要生气,老头子,小心气坏身体,他们不说话,等于默认了,我们圣光教会也会帮助的,走了,老头子,保重身体,大不了这次战争总动员给你写,我还要回去聆听神的指导。” “是啊,法圣阁下,我们先走了。” 说着,便抛下法圣一个人,全部在一阵蓝光下走了,只剩下白袍巫师一个人孤独的身影,那一瞬间,白袍巫师仿佛苍老了许多。 “一群,一群垃圾!” 伊蒂丝.康德:“没什么——就是问问而已”平静的回答道,蓝色的眸子直视前方,“你觉得青亭岛的布兰妮小姐怎么样?”继续说道,语气平淡。 这天,各个帝国的公告墙上被一个超大号的战争动员令所覆盖: “战士们,我们的家园被兽人的铁蹄践踏,我们同胞的生命被兽人无情的剥夺,他们屠杀许多无辜的民重,无数城市在他们脚下摧毁!,如果我们再不奋起反抗,那么下一个惨遭毒手的就是你的妻儿,你的亲人,现在该轮到我们保卫我们的家园了,把他们赶回他们的老家去!” 再向下则是奖励规则: 凡应召动员令可以到军备大厅免费获得一把铁质制式武器。击杀一个兽人获得十银币,击杀兽人头领获得一金币,击杀兽人萨满祭司获得十金币,击杀二十个兽人可晋升为骑士,击杀五十个兽人可晋升为荣耀骑士,击杀一百个兽人可晋升为男爵,击杀一百五十个兽人可晋升子爵,子爵可获得封地,普通人击杀兽人可根据击杀数量与军功获得额外的奖励,贵族击杀兽人可根据击杀数量或军功获得额外的封地。如果选择晋升则不能领取消耗的军功所带来的奖励收益,奖励为扣除军功后的剩余奖励。 此外,祝你们凯旋归来。 杜特兰德:“呵,有趣的回答。”老人转身从旁边的书架上翻出一本厚厚的书籍,擦了擦上面厚厚的灰尘,翻开了书本,泛黄的书页彰显着这本书的悠久历史,无数咒文在书本上浮现,书本翻开了,却只是放在那里没动。 “把你的徽章给我看一下,就是前台给你的那个徽章。” 索尔林辉听到之后,轻笑,立刻将口袋中的徽章找了出来递给老者,“呐,应该是这个了吧,还有什么需要的?” 白袍巫师:“没错,就是它,没想到你还是个贵族。” 接过徽章,将徽章放在那本书的上空,松开手,徽章便是稳稳的浮住了,顷刻间便是开始吸收空气中的魔法能量,渐渐产生了一个蓝色的漩涡,无数蓝色光点朝着徽章聚集,而下方的魔法书也是翻开了几页,几个不同的咒文化作蓝色的能量,汇聚到了徽章上,一个湛蓝色的雕纹便是烙印在了徽章之上,而那魔法书上也是记住了人的气息,多了一行青涩难懂的咒文,将徽章拿下来,递给人。 “鉴于你的身份,我们会为你提供最好的教育班级。” 又是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 “不过一个贵族穿这一身可不好,侍从,带他去换一身装扮。” 身后的屋子里走出了两个侍从,便是要带着人去换衣服。 老者问完后,索尔林辉沉默了许久 “魔法代表自由的理论,我不喜欢约束,但也不是不守规矩”又思考了一会“我希望知道我的身份。” 杜特兰德:“不需要其他的了,就是它,没想到你还是个贵族。” 接过徽章,将徽章放在那本书的上空,松开手,徽章便是稳稳的浮住了,顷刻间便是开始吸收空气中的魔法能量,渐渐产生了一个蓝色的漩涡,无数蓝色光点朝着徽章聚集,而下方的魔法书也是翻开了几页,几个不同的咒文化作蓝色的能量,汇聚到了徽章上,一个湛蓝色的雕纹便是烙印在了徽章之上,而那魔法书上也是记住了人的气息,多了一行青涩难懂的咒文,将徽章拿下来,递给人。 “鉴于你的身份,我们会为你提供最好的教育班级。” 又是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 “不过一个贵族穿这一身可不好,侍从,带他去换一身装扮。” 身后的屋子里走出了两个侍从,便是要带着人去换衣服。 艾斯镇,又一天的曙光缓缓升起。 “你听说了吗,东方边境的事情。” “早都听说了,兽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 “不能这么说,这次连灵顿要塞都被攻破了。” “我的天呐,伟大的圣光之神啊,连灵顿要塞都攻破了,那我们还有活路吗!” “不要着急,不是还有第二道关隘嘛,再加上我们离东方那么远。” “也对。” 此时,一群又一群人出了镇子准备干活,打猎的打猎,种田的种田。 “蒂斯德,你说,这些贪婪的贵族,手中有大把私兵!正规军没法调动,他们的私兵是吃白饭的吗!” “德烈,不要这么说,小声点。” 仔仔细细看着这眼前的战争动员令,“我只是气不过!贫民上战场!还打的是兽人!人族这几年能战胜兽人,不就是完美的军阵和敏捷,可是这些不都是要训练许久的嘛!” “你会阵型吗?” “会啊,蒂斯德,你和我不都,蒂斯德,你在想什么?” “既然都会,去东方吧。” “蒂斯德,你没疯?那可是兽人!” “我知道。” “蒂……” “不用说了,有时候你不需要知道这件事的对与错,跟随你的内心,我知道,你的内心和我一样。” “嘿,好吧长官,你让我想起你以前在军队的态度。” “好了,德烈,去吧,告诉他们,今天晚上,就出发。” 说着,慢慢走向小镇的市场,白光照射到那莹白的铠甲上,反射出银白的光辉。 索尔林辉听到老者后连忙回道:“谢谢谢谢” 随后准备出去,跟侍从去换衣服,刚出去就停住,转身过来对着老者说道:“那个,我什么时候可以学习法术啊?” 杜特兰德:“侍卫会带着你去的。” 微笑着目送着人离开,时候侍卫便是领着索尔来到了一栋高大的府邸,领着人进了门,琳琅满目的魔法晶石映入眼帘,闪着各色的光芒,继续往里走,则是每个魔法派系的各个班级,班级非常大,足够十个人在里面随意施放法术,而这些建筑也是由低阶破魔晶石建造而成,学徒级别的法术无法对这些建筑制造伤害,继续领着人走到最里面的房间,便是各色各样的服装,随后侍卫便是说了一句。 “自己挑选吧。” 这是一片古老的原始森林,这里的树木每个都长的巨大无比,这里的动物更是种类多多,植物也是稀奇百怪。一个猎人小木屋被建造在这个森林中的一片空地处,一个打扮酷似海盗的猎人在这木屋中生活着。 这位猎人名为杰克史派罗,虽然是个猎人,但却从来不主动的去猎杀什么,一直都是靠着这个森林中的植物存活着。 这位猎人与森林中的每个动物都是朋友,哪怕是凶恶的捕食者,他们也依然是朋友。森林中有一条没有人规定,但却人人遵守的规矩,无论是谁,只要到了杰克的猎人小屋,就要停止厮杀,这个猎人小屋简直就像是森林中的和平饭店。 动物们为了感谢杰克,基本天天都会为杰克带来珍贵的草药,有些动物甚至在临死前,会来到猎人小屋前,把自己献给杰克。 这个森林一直保持着原有的生态和和平,杰克也和自己的猎犬卢恩生活的有滋有味。 索尔林辉 走出,一边在心里暗喜一边跟着侍卫来到这里,他看到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服饰,他,惊住了。 “这么多!” 他环视着,便从角落里拿了一件灰色的袍子,换上之后将六芒星样子的扣子一挤,便对着那名侍卫说道: “好了,我可以去学习法术了吗?” “我,我说旁友,你别逼我,最好,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千万,千万别给我找麻烦,你,你一离开,我就,就告诉雇主,你已经死了,怎么样样吗旁友。”伊凡右手紧握匕首,本想握紧了手也就不抖了,可曾想,抖得更厉害。双腿也是不听使唤,如果有旁人看见这个场面,一定会笑哭,两个人面对面,双方不停的抖动。 该死,早知道就不接任务了,就我这半吊子技术干什么要乱借任务啊! “旁友,你说咋样,我给你,你一条生路,你,你隐姓埋名,我,我悠然自得,拿上,雇主的钱,我放你走……” 说真的,作为第一次暗杀任务,真的是害怕极了,甚至语无伦次,其实我只是想让他去一个遥远的城市,隐姓埋名,我随便杀一个动物把动物的心脏去给雇主,这样既没杀人,也能拿上钱,多好啊,只可惜,这哥们貌似听不懂。 “你,听到了没,我让你快走!” 看着眼前的哥们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咻”的一声跑没影了,看到此人已走,便走向市场在肉店买了一颗猪心,将心交给了雇主,赚取了第一笔赏金。 看来以后,一定要慎重一点为好啊。 虽然是早晨,但自由市场中也是人山人海,狮鹫帝国的制式铠甲,蒂斯德在人群中是那么显眼。感觉四周都有人看着,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在他们中间一些人的眼神中看见的了愤怒,仇恨。 “唉”慢慢的走到一家马店,看着里面一匹匹的骏马“请问,有人吗?” 马铺本来是很清净的,因为非战争年代是不怎么需要马的,不过最近可把马铺老板忙坏了,战争年代,大量的马匹的需求也伴随着金灿灿的钱币飞进了自己的腰包,自己的家乡就是个大草原,经常可以看到骏马的奔腾,而自己有几个牧马人的朋友,自己自然也就做起了马匹生意。 听见有人来了,便是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急忙跑到前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看样子,不是个一般人物,随即换上一副笑脸。 “这位大人,是想要买马吗?” 伊凡缓慢的走在大街上,回想自己的糗态,心里便想,幸亏这次遇到了一个胆小鬼,要是下一次遇到个狠的还不得垮掉啊,再说猪心虽然能骗一两个雇主,但不可能骗得了所有的人,所以还是需要一些相似度较高的动物心脏啊。 哎,真是头疼啊,这下,咦,我可以去森林那边啊,不仅可以练习自己的暗杀,潜伏,隐蔽,跟踪技术,顺便可以沾点杀气,壮壮胆,以后也不至于如此出糗。 想到此些,便说干就干,前往艾斯镇不远处的森林。 蒂斯德四处看了看:“老板,这的马都挺好啊”也许在边境待久了,没怎么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商人,“老板,我不和你绕弯子了,你这里有没有耐力好的马,便宜一点。”掏出8金币“能不能买上20匹?” npc,,接索尔 “是的,大人。” 侍从带领着人走出长廊,直到抵达一个宽敞的教室,金色的枪毙上镶嵌着不少法力水晶,其中几个学徒正在施放低阶的火球术,还有几个学徒则是在施放低阶霜冻新星,中间则是一个法师,在指导着那些学徒的错误之处。 “麦克尔特,你的火球术打歪了,聚精会神!” “克罗斯,霜冻新星要用上你的全部法力。” 不过唯一相同的是,那些贵族子嗣都穿着华丽的贵族服装,法师转身看到来了一个新的学徒,便是出了声。 “进来吧。” 等到人进来之后,不再理会旁边练习法术的其他学徒,转而拿起了桌子上的魔法书,打开慢慢翻看着。 “首先,告诉我,你想要学习什么系的魔法?” 魔法书缓缓浮起,蔚蓝色的光芒跃动出来,八个不同符号缓缓浮现,分别代表着什么。 “现在,追随你的内心。” 马铺老板见面前人穿着亮闪闪的制式铠甲,却只从口袋里掏出了八枚金币,不禁又对面前的人轻视了几分,不过鉴于人的装扮,万一是哪个贵族,所以仍是恭恭敬敬的对着人说话,只是有些不悦的神情。 “大人,这八个金币想买二十匹马,倒是很难,即便是最便宜的马也要一个金币,你这八个金币。” 蒂斯德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老莫就15个金币。”仔细想了想,一下子吧自己拿长剑插到老板面前的桌子上,“这长剑,你觉得能卖多少钱?” 索尔看到那些符号,心想:“防护,附魔,咒法,幻术,预言,变化,元素,光炽”看完,笑着说道:“咒法学派我觉得不错呢,那就咒法学派了!” 万里晴空的好天气,无比明亮的阳光撒下,却被大量古树的树冠全部遮挡,风儿也奏响了虚无缥缈的乐章,徐徐的掠过那些古树的树冠,飒飒作响,令人心神感到无比宁静,就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中,一道灰色的掠影在林间穿梭着,鸟喙中还叼着一个巨大的篮子,篮子中,被装的满满的几瓶朗姆酒,还有一些燕麦面包,以及许多有意思的小玩意,转眼间便是飞到了一个小木屋前的空地上,绿光一闪,那雄鹰便是变成了一个尖耳的精灵,拎着篮子,朝着敞开门的小木屋西奥德姆笑着说道。 “杰克,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过了片刻,屋里却没有人回应,然而一声声呼噜声却从屋子里穿出。 此时的杰克,半边身子躺在床上,半边身子耷拉在地上,右手柃着个空酒瓶,样子甚是滑稽。 杰克的爱犬卢恩则在主人的身旁戒备着。 西奥德姆听到了呼噜声,也是知道了怎么回事,手一抬,一股细微的风便是吹进了屋里,直吹到人鼻子里,在人鼻子里不断捣乱,迫使人打喷嚏,而自己则在屋外看着这一切,将篮子放下,打开朗姆酒的瓶盖,扇了扇风,将酒香味吹进屋里。 “你不要我就带走了啊?” 杰克猛的起身接过篮子,拿出一瓶朗姆酒扭开了软木塞后对着怒风说道。 “我需要清醒一下。” 举起朗姆酒咚咚咚的一下子干了半瓶,放下手中的酒瓶,抬头看着怒风,杰克的眼神竟然真的看起来更清醒了。 “除了这美味的佳酿以外我相信你一定还有别的东西要给我,对吧怒风?” 伊凡独自走在夏季树林中的小道中,享受这份心灵的宁静,冰冷的青光从树枝间的缝隙中洒落,除了不时有几声鸟啼与婵鸣之外,越走近树林深处,青蛙的鸣叫也越清晰,树林中央有一处随着夏天的晚风碧波荡漾的湖,湖中的荷花一朵两朵,一轮银月照耀在湖面上形成虚幻的倒影,湖中洁白的荷花与翠绿的荷叶形成鲜明的对比,相互衬托,多么美妙的夜晚啊。 轻轻的走近湖畔,青蛙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一个人的存在,它们继续自己的合唱。一阵仲夏之夜的风轻轻拂过湖面,湖水便随之荡漾,在湖的对岸有一个冲天巨树。 绕着湖畔惊走了几只青蛙后,这颗巨树呈现在眼前,这颗树的背湖一侧有一个巨大的树洞。 “看来今晚的住处是有找落了。” 说着,便走进来树洞之中,里面也不算黑暗,月光不知从哪里微微洒落,树洞内光线柔和。将树洞内的枯枝落叶清理一番后,再去来一些新鲜的落叶,均匀的铺在树洞之中,就地躺下,至于枕头是一颗随手捡来的人头大的岩石。 清晨,走出树洞绕着湖畔跑了三圈之后,便去寻找目标。 不一会儿,一些野兔出现在视野之中,为了不惊动它们,缓慢的趴在地上,静静地观察,看着看着突发奇想,兔子的警觉性那可是绝对的一流水准,如果能以这群兔子为目标,追踪技术一定能大有进步。 接下来的几天,这只兔子群一直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之下,因为有个变态追踪狂一直在尾随它们,而且他的尾随的踪迹越来越难以发现了。 第118章 萦绕 白袍巫师:“咒术系?好的。” 那法师抬手,手指轻轻点击了那浮在空中的咒文,那咒文顷刻间便是炸散开来,一时间,满屋子都是湛蓝色的光辉,无数咒文出现在空中,难懂的咒文在人面前组成一篇文字,不知为什么,这种字体完全是杂乱无章的,却人人都可以理解。 “闭上眼,感受你身体与空气中魔法能量的共鸣。” 索尔点了点头闭上双眼,自己精神的海洋里感受到一股蓝色的能量,它慢慢的在脑海里游动,慢慢变成各种图案,索尔皱眉,他感受到照顾能量的强大 白袍巫师:“清醒了?当然。” 从篮子里拿出燕麦面包,咬了一口,随后便是翻了翻篮子深处,拿出了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羊皮纸,打开羊皮纸,上面字迹展现出来。 “看,这是外面所谓的‘大事情’,是不是很有意思?” 那羊皮纸上正是战争动员令的内容。 “感受到了?很好。” 随后,墙上被覆盖的法力水晶打开了,无比精纯的魔法能量充满了整个屋子,空气中跃动的蓝色光点更加明亮,开始在人周身形成一个微弱的漩涡。 “尝试着捕捉他们。” 杰克杰克夺过这张羊皮纸,看着纸上的内容轻笑道:“呵,这可真是一帮绅士。” 看完了这张纸的内容后,杰克挑了挑眉,轻笑道。 “说的好,管我屁事。” 然后就半躺在了床上,灌了一大口朗姆酒。 过了片刻,杰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再一次抓起羊皮纸,看了看,翻了翻,对着怒风说道。 “我发财了!” 刚说完就起身,准备了武器装备和行李食物等等生活必需品,说道。 “我要去结束了那些毫无风度的兽人可悲的一生。” 马铺老板皱了皱眉头,看着人递上来的剑,寒光闪闪的剑刃,制式武器,帝国的标配,应该能卖不少钱,再看看人的样子,便是说了一句。 “你这把剑,加上八个金币。二十匹马,不能再低了。” 索尔林辉听到话,他缓缓睁开眼睛,来着满屋能量,他换换说道“捕捉?怎么捕捉”说罢伸手一挥,能量穿过肉体继续飞舞,“难道” 他伸出手慢慢汇聚一些身体里的能量,随后两股能量互相吸引聚集在一起,他紧张的说道:“这样?” 蒂斯德说着,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铠甲:“那我身上上的这套铠甲!”睡着,又把自己的头盔摘下,“我要20匹马,把这身铁甲换成皮甲!”看了看渐渐落下的太阳,“帮我一次性干好,20匹马赶日落送到艾斯镇西木制城门,皮革铠甲尽快。” 法师教师:“正确,现在将他们拉回你的体内,尝试与它们融合。” 空气中的魔法能量再次精纯了一倍,这是为了方便学徒们捕捉魔法能量,而法师则在翻看着其他的书籍,法杖微微抬起,一个恢复领域便是展开,为学徒们恢复着体力。 “多加练习,熟能生巧。” 索尔将能量输入到手中在慢慢传入身体,血液和这股能量慢慢融合,不久便成功了,来来回回练习数十次,便已经特别熟悉了,他也特别心急的问道:“那个,老师,现在我可以学习法术了吗?”紧张,期待,期望聚集在一起。 马铺老板:“好吧,看你也不是太富裕,暂且就帮你一把。” 马铺老板是个热心的人,看到人并不是贵族,对人的隔阂自然也是放了下来,收起铠甲,转身让马铺跑腿儿的拿着去装备店换掉,随后转身走进马圈清点马匹,准备日落给人送去。 白袍巫师—提里斯莫一/npc/维特拉学院院长 法师教师:“熟练了?天赋不错。” 漫不经心的翻着书籍,随后手指在书籍上一点,书上的咒文便是化作蓝光出现在人面前,主要讲述了如何将魔法元素凝聚成实体。 “按照你面前说的,凝聚一个奥术飞弹,这是最基础的魔法了,掌握了它,你就可以迈入了法师的行列了。” 法师顿了顿,随后说道。 “我建议你最好多看些书籍,这有助于提高你的法术专精。” 索尔,只是扫了一眼,立刻在左手开始汇聚能量,凝固成型,第一并不是很大,但是足够了,他将其扔了出去,此时他是兴奋的,第二次便特别成功“老师啊,有些什么大型法术么?我现在就像学”挑眉,期待。 西奥德姆:“就知道你对这个感兴趣。” 老友似的拍了拍人的肩膀,再次吃了一口燕麦面包,灌了一口朗姆酒,随后身形一变,化成了一只猎鹰,立在人肩上,一声鸣叫,一只巨狼从树林中跑了过来,凶狠的眸子尽是英气与暴虐,恶狠狠的顶着面前的杰克,肩上的猎鹰打趣般的出了声。 “老兄,坐骑我给你找了,能不能骑上,这还得看你。” 法师教师:“很好。” 将书籍放下,魔法能量被还原回法力水晶中,空气中由魔法组成的蓝色符号也是渐渐消失,将一个学徒法杖递给了人。 “很有天赋,不过不要心急,打好基础,才能成为一个强者。” 将其他几个学徒叫了过来。 “今天就先到这里,下课。” 那法师教师唤来了侍从,指了指索尔,示意带他回到法师宿舍,那侍从点了点头,便是带着索尔出了门。 杰克俯身与这头狼对视着,笑着跟怒风说道。 “要是不能我就得拜托你在我变成一坨排泄物之前好好安葬了我了!” 这头狼的眼神十分凶恶,死死的盯着杰克,似乎随时都要将他死城碎片,杰克则是小心翼翼的与这头猛兽对峙着。 “哦看啊,这个小宝贝可真是帅气,就像伟大的杰克史派罗船长一样!” 这狼突然扑向了杰克史派罗,只见杰克史派罗非常敏捷,一个闪身反手抱住这狼,然后与狼一起扑倒在了地上。 片刻后,杰克站起身来,吐出一嘴狼毛,对着怒风笑道。 “真是一顿美味的午餐啊!” 这头巨狼也随后站起身了,看着杰克的眼神不在凶狠,而是像看主人一样温柔。 杰克回头看了看这头狼,回头对着怒风问道。 “那么问题来了,这是一个小男孩还是一个小女孩?” 一个月以来一直跟踪这群兔子,跟踪技术早已炉火纯青,走起路来如同幽灵无半点声响,甚至兔子群里的兔子被抓走一两只,整个兔子群也不会知道这些兔子是何时何地,如何消失的。 “嗯,这兔子烤肉虽说膻味十足,但还是可以勉强填饱肚子,跟踪技术已经练到了小成之境,接下来该练一练伪装和隐蔽之术了,只可惜,那老头子只教了我一些皮毛就死了,啊呀,要是有个刺客大师来教我,以我的天分,一定是顶级刺客。”伊凡说着最后一块兔子肉下了肚,“嗯,接下来该寻找新目标了。” 索尔收下法杖点了点头,“谢了”随后跟着侍从来到法师宿舍,告别侍从好拿出一些纸张,拿出笔,将之前记下的写了出来,随后开始对理论上的改造,改变,一夜的研究,他的第一个自创法术诞生了,但是只是奥术飞弹效果的0.5倍。 “呐,也可以了,至少可以对抗一下了,我名你为闪光魔弹吧”随后第二天来到了昨天的教室“那个老师,今天有什么法术能教我?” 已然是黄昏,似血的残阳余晖照在巨大的木制城门上,光线渐渐变暗,凄凉感油然而生,不过旁边的二十匹马却为这景象平添了一丝生机,还算健壮的身躯诉说着他们虽然不是最健壮的,但曾经是,风儿吹过,马铺老板吹起了马鬃,二十匹马被拴在了一起,二旁边则站着一个侍从,静静等待着买主来取货。 西奥德姆:“就知道你能行。” 鹰眸中厉色闪烁,扑腾了几下翅膀,看向远方,明显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进入了,不过却没有吱声,转身对着杰克说道。 “你认识路吗?” 想了想好像自己问的是废话。 “那就跟着我。” 雄鹰飞上高空,但是却不是很快,两人就这样出发了,向着距离这里最近的城市出发。 此时,一个一身布衣的男子慢慢走了过来,虽然没了铠甲,蒂斯德身上只有一把佩剑和盾牌,还有一把手弩,“我来取货了,老板”身后跟着21个人,包括德烈,这二十一个人,虽然装备不一,老旧,但身上的气质,是军队在已经非常少见的气质,“老板,我在请求你一件事,再给我两匹马,早上。” 马铺老板:“来取货啦?” 憨厚笑着把马背上的布甲拿过来递给人,随后听到了人说的话,便是皱起了眉头。“再来两匹”想了想,随后把自己与侍从的骑过来的两匹黑马牵了过来,将自己的那匹马的马鞍卸了下来。 “这两匹马算我送你了,我知道你是去打兽人,不过这马鞍可是我家的传家宝,不能给你。” 摸了摸马鞍,让侍从将二十匹马的马栓解开,随后对着人憨厚一笑。 “祝你凯旋。” 转过身,带着侍从。 “走,收工回家吃饭去。” 杰克骑着大狼,跟随着怒风,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森林,轻笑道:“你说,兽人要是来这,是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如果这森林有无数个像我这样的猎人的话。”看了看身下的大狼,轻笑道:“我们应该给他取个名字,就叫他小麻雀吧,怎么样?” 白袍巫师:“兽人,兽人他们来这里几乎没什么可能,只不过如果真来的话,要照你那么说,还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攻下这里。” 心里跟人说着话,凌厉的鹰眸却时刻警戒着四周,以防突发情况,随后便是打趣般的说道。 “起名字的话,你随意,反正又不是我驯服的,对不?” 蒂斯德看到马匹商人将那些马送了过来,还有那皮甲,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的内心都突然一动,活了这么久,社会早已变得黑色,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头一次,他们知道自己这次去边境并非在为那些贪婪的贵族权贵战斗,“战士们,上马!” 天空已经有了一轮明月,所有人上了马,在夜色的掩护下,前往东方边境,于此同时,并非只有他们前往东方,这场动员令,让很多人看到了财富和权利,当然,这并不代表全部。 杰克笑着拍了拍巨狼,轻笑道。 “你以后就叫小麻雀了。” 那狼好像听懂了,呜呜的回应着,看样子是同意了。 “话说怒风,外面有王国和帝国之分吗。还有就是我们什么时候到目的地。” 战争动员令发布前一个月。 “啊,多么美妙的一年啊,虽说我所得到的基本功都是一些皮毛,但是我已经将这些皮毛练的炉火纯青了,总该比以前的野路子强多了吧,就算不是一个优秀的刺客,但总比那些个初学者强多了。”伊凡说着走出树洞,伸了伸懒腰,阳光洒落而下,湖泊万籁俱寂。 这群青蛙,早上如此安静,晚上却吹啦弹唱,真是厌人之极,不过今天还有要是要做,就不跟它们一般见识了,毕竟来森林也一年多了,是该去完成最后的考验了,“嗯,树林东面的那头大狗熊,我忍你很久了。” 说着脚步轻盈的跑向树林东部,一路上所发出的脚步声几乎低不可闻,路边的野兔,麻雀也没有被惊动,就像是看到了一道无声的黑影嗖的一下从眼前划过,大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在此时一个棕色的长毛动物映入眼帘,舔了舔上嘴唇小声自言自语道。 “嘿,我看到你了,接受我来自暗处的挑战吧。” 缓缓的拔出两柄较短的匕首,上面还有一些血迹,整个刀身充满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上次不小心误杀了你儿子,你丫的追了我一个星期,这仇该报了吧。”低头看了一下两柄匕首缓缓说到,“希望老头子的刀能够给力一点。” 说完,便悄无声息的爬上一颗巨树的树枝上,俯视着悠然自得的狗熊缓缓走来,当狗熊来到正下方时,从树上一跃而下,双刀直指熊的头颅。 只听“哐哐”两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愤怒的咆哮,双刀深深地插入在了狗熊的肩部。可能是这头熊过于警觉,就在那一瞬间,它向前猛的一冲,手上的双刀便插在了他的肩膀处。双手虎口处阵阵剧痛,伴随着麻麻的感觉扩散至全身。当准备从熊的双肩拔出两柄匕首再次补刀时,狗熊直立而起向后一摔,想要将背后的人坐成肉饼。无奈放开匕首,迅速躲闪至一旁。熊倒地后再次发出怒吼,立即滚了一圈,爬了起来,它肩膀处的两柄匕首早已不见踪影,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刚刚倒地时直接全部插进来它的体内,从它略微有些吃力的颤抖着的前肢就能看到这一点。 “该死,没想到这头狗熊对自己挺狠的!” 说着右手一甩,从护腕中甩出一柄长匕首,右手一握拳,正好握住刀柄。举起匕首便向前冲刺,当接近狗熊时一个低身侧滑,狗熊的腹部便出现在上顶,对着这柔软的弱点就是狠狠地一刀,鲜血喷涌而出,右手更是直接进入了熊腹,它愤怒的嘶吼。紧接着右手随便一掏,抓紧一个物体后,狠狠一扯,熊的肠子直接从腹部的伤口中倾泻而出,随之而出的还有胃之类的消化系统。 “真是该死,这招真是太下作了。” 立即躲到一旁,看着自己粘糊糊的右手,一阵反感,但是早已没有了以前那种犯恶心的感觉。趁着狗熊虚弱不堪时,立即一个突刺,将匕首送入它的头颅中,随着一声巨响,狗熊缓缓倒下,整个森林为之一抖。 “呼,终于啊!” 白袍巫师:“帝国和王国”鹰眸瞅了瞅周围,话语也随之一顿,最终确定了一个方向。 “这个分别倒是没有,全都是帝国,而且,我们似乎有麻烦了。” 鹰眸上映射出了前方的一片空地,几个食人魔和几个巨魔盗贼正在森林里露营,要说他们从哪里来的,可能是因为这次兽人入侵,而且他们似乎有什么重要任务似的,手里拿着地图,几个巨魔还有一个双头食人魔坐在空地上,讨论着一些东西,而其他几个大块头坐在旁边,呆呆的听着他们讨论,而他们露营的位置,正是到达城市必经之路,不过绕开还是可行的,将这幅景象传到了杰克的脑海中,随后说道。 “怎么办?绕过去还是打?” 冲日年,一月二十五日。 天色已成月色,离第二道关隘已经十分接近,树林,早都不见了踪影,只有炎热的戈壁滩,“长官!” 响亮的马蹄声在戈壁滩这坚硬的土地上传播。 “怎么了,德烈。” “你看,前面,那是不是火光。” “是的,要不去看看?” “荒山野岭,再有几步便是卡伊关隘和城市了,这地方怎么回有人,小心行事,你们在这里带着,我和德烈过去,要有什么事?”低下头摸摸下巴,“只要有一个帐篷点燃,立刻过去”随后拜拜手,和德烈两个人在戈壁上留下一整尘土,朝帐篷所在地奔驰而去。 杰克撇了撇天上的怒风,看了看身下的巨狼,又瞅了瞅眼前的兽人们。 “有钱拿就有事做,何况风儿依然站在我们这边。” 说完,拿出弓,一把抽出四根木箭,瞄准了敌人,嗖的一下子射了出去。 四根木箭随着破空声飞向两头食人魔,不偏不倚的将两头食人魔的眼睛全部刺瞎。紧接着,小麻雀非常有灵性的带着杰克迅速进入森林,隐蔽了起来。 杰克撇了撇天上的怒风,看了看身下的巨狼,又瞅了瞅眼前的兽人们。 “有钱拿就有事做,何况风儿依然站在我们这边。” 说完,拿出弓,一把抽出四根木箭,瞄准了敌人,嗖的一下子射了出去。 四根木箭随着破空声飞向两头食人魔,不偏不倚的将两头食人魔的眼睛全部刺瞎。紧接着,小麻雀非常有灵性的带着杰克迅速进入森林,隐蔽了起来。 西奥德姆:“就知道你会这么做。” 突然,天上的雄鹰好似发现什么了似的,迅速离开了,不过心灵链接却没有断开。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先在这里跟他们打,我一会儿就回来。” 那几个食人魔瞬间被飞来的箭矢刺瞎了眼睛,旁边的巨魔盗贼看到这个景象,立马便是进入了潜行状态,开始在四周寻找着攻击他们的人,而中间的双头食人魔则拿起了身后背着的治疗图腾,插在了地上,缓缓治愈着几个食人魔眼睛上的伤口,愤怒的咆哮了一声,却是没有看见敌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杰克:“火神草,易爆易燃。” 一根木箭伴随着破空声从树林中飞出,嗖的一下子插在了食人魔的治疗图腾上。轰的一声将治疗图腾炸的撕碎。 紧接着又有一根木箭插在了法师的背上,这跟箭上抹满了凝血型毒蛇毒液。 “风儿依然站在我这边。” 话音未落,便撒丫子转移了狙击地点。 那是食人魔法师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治疗图腾便是爆炸了,扬起不少尘土,此时几只食人魔的眼睛也是恢复的差不多,拔掉身后插着的箭矢,便是带着几个食人魔,追了过去,刚刚迈出步子,便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其他几个食人魔看到此景,不明白怎么回事,竟然就地坐了下来,突然,杰克身前出现了一个巨魔盗贼,一个捕兽网兜将狼扔向杰克与他的坐骑,随后便是跟着网兜一起冲了上去。 法师教师看人早早的便是来到了教室,目光中也多了一些赞许,难得露出些笑意,打开魔法书,一股能量散发到屋子里。 “今天本来是要去银月森林历练的,不过鉴于兽人入侵的缘故,我们要前往边塞,毕竟在战斗中学习,效率才是最高的,在边塞我会教你们一些威力更加强劲的法术,顺便还能捞点外快之类的。” 拿着魔法书,带领着索尔一行人走出了教室,来到了法师协会的大传送阵。 “准备好看看兽人长什么样了吗?放心,我们晚上还会回来的。” 索尔轻笑一声,心里有些紧张,便跟着人来到传送法阵,想到兽人只是微微一笑,“兽人?又是这种奇怪的生物”微笑回复道:“哈哈,准备好了,老师,早就准备好了。” 杰克用轻盈的身法直接躲过了飞过来的网兜,起身一箭直接射穿了巨魔的喉咙,紧接着又对着眼眶补了一箭,随后迅速的爬上一颗树,将自己藏了起来。 小麻雀将捕兽网里的狼咬断了喉咙后,也同样敏捷的钻进了灌木丛中,隐秘了自己的身躯。 此时,帐篷内,一伙身着各异的服装的怪人,帐篷里都是四溅的血液,“处理干净了吗?” “大人,一个都没放过。” “非常好,每次都会有迷途的羔羊来到这里,这战争动员令可真是让我们打发一笔啊!” “是啊,大人,这一路打劫,打什么兽人,在这守株待兔多好。” “大人!大人,不好了,来人了!” “慌什么,士兵巡逻队来了给他们每人几个金币,让他们走就行了。” “不不,老大,就来了两个人。” “才两个人,慌什么,我们一共七十多号子人,怕什么!,来来,迎客,去打扫打扫!大人的那个任务。” 此时,这个营地的外围。 “德烈,你觉得这是那个组织的驻地。” “不清楚,附近没有旗帜,肯定不是什么大组织。” 此时,营地里走出来两个身上铠甲各异的人 “两位,不知道从何而来,这是立顿特商会驻地。”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我们是。”看着旁边蒂斯德不经意的把他的嘴捂了一下,然后走到前面,“我们是零散的佣兵,打算去前线捡点便宜之类的,天色也黑了,时在不知道该去哪里,看到这里有火光,便过来讨个睡觉吃饭的地方。” “哦,进来吧,我们正在帐篷吃饭,你可以过去看看,明天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哦,谢谢大哥了。” 说着,便拉着德烈进了中间的那顶帐篷看着四周,十几号人在两侧吃吃喝喝“这个桌子是你们的,吃吧。”看着桌子上的肉和菜,德烈刚想动叉,就被蒂斯德不经意的打掉。 “怎么了,蒂斯德?” “你不感觉不对劲吗?” “有什么不对劲。” “一个商人,为什么会让手下和自己用餐,你在部队里,难道还能和骑士用餐?再加上,还是那句话,这里边境那么近,为什么不直接连夜赶路进关隘的城市客栈。” “也对。” 此时,蒂斯德的另一只手申向这帐篷垫子底下的一些土壤。 “湿的土地,怎么可能。”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腥味,还有一种被人监视的赶觉。只见一把尖匕首背后袭来,蒂斯德一个侧转身,尖匕首划破了蒂斯德的脸颊,也许是上帝保用,一层皮和肉,不严重,“可恶”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佩剑,但所有有那些吃饭的人也开始加入战斗。 利特莱尔并没有在城墙上停留多久,这里巡逻较为紧密,而在必要时必须要灭口。 在林子里待了许久,此时回到文明社会却又一种疏离感,像是自己落伍了一样。路走的较为平坦,而在路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种族,无一不被着武器,少有的少女此时却像个狐狸精一样,向每个壮实的男性抛着媚眼,实在是令人心生厌恶。可他们就偏偏吃这一套,路上恶心的傻笑。 在未成年时,我便生活在了教堂,每天和一群圣洁之人待在一起,与他们一起做着练习总有一些心安感。和这些妖娆的人靠的相近总是会有一些不自然感,那幽幽浓香萦绕于鼻尖更是如此, 矮人是锻造大师,只不过因为自身的矮小而处处受制,若不是因为他们本身锻造的才能,估计就已经被除名了。 我走进了一家店,这种的装修样样都很简陋,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地板上的脚印,那是一双很大的脚印。惊讶之余环顾着四周,身高矮小的矮人在柜台后擦拭着手中的类似于管子的东西,仅仅头高过柜台才能让人意识到它的存在。 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购买的物品,但我总是觉得,好东西一定是被藏着,因为黑市上卖着的东西肯定是国家禁止但又能获得高倍利润的宝物,所以交易就显得格外隐秘。若无其事地在店子里瞎走了几圈,最后才在柜台前停下,手指在木台上敲了几下,见它平静的脸上闪过了几丝差异,高兴的知道有门了。 这是一种入黑市比较新手级的暗号,但这已经够了。 第119章 猩红 “人肉的腥味……还真是令人作呕。” 大片大片的猩红,惨白的骨架裸露在空气中,夹杂着血的腥味与肉质特有香气的恶心味道弥漫在整间昏暗狭窄的地下室中。沉重的铁质项圈被禁锢在脖颈,四肢上也都缠着粗大而沉重的铁链,只为了囚禁住整间囚室中唯一活着的怪物。 靠在阴冷的墙壁上,勉强拽一拽身上仅剩下几条破布的衣服试图给自己避寒。明明18岁前自己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三学生,面对着高考的压力却从不气馁的普通女生而已。谁知道……谁知道仅仅是那一天就将整个生命划分成了两段。 “为什么……为什么呢……唔……”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止不住的涌出,凄惨哀怨的哭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一点点被扭曲成了凄厉的鬼啸,努力将想自己缩成一团,结果却因为身上的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而不得不放弃了这种打算。因为别的动物不能吃掉哪怕一点点血肉所以就连死法也是可怜至极的自己吃掉自己……这个世界,还真是个笑话。 “哈……哈哈……” 停止了哭泣,接着是毫无意义的大笑,像疯了一般止不住的大笑,就算牵扯到了伤口,纵使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也没有停下。但当铁门被打开时,笑死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幽深到仿佛从地狱传来的诅咒。 “我不会死的,我诅咒这个世界……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 夜晚,在安静的福利院里,其他的孩子都睡了,只有自己静静的呆着一楼的客厅,靠着角落的墙壁蹲坐着。 “缇娜……我为什么在这里啊。”凉轩小声的询问着怀中的玩偶,摸了摸脖子和心脏的部位,“这里好痛啊,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呆呆的看着缇娜,“可是……好痛……好痛。”黑色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地板上,紧紧抱着缇娜。 缇娜/被人紧紧的搂着,好不容易才从玩偶体内挣脱出来,站在人对面,蹲下身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人的脑袋。 “没事的,乖,缇娜在。” 因为不知道怎样回答人的问题,所以只能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安慰的话来,伸手将人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将人抱在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缇娜会一直陪着你的,所有的坏事都会消失,凉轩会好好的生活的。” 至于那些打扰凉轩的,就都去地狱逛一逛好了。 最后一句话并未说出口,只是轻轻的抚摸着人脖子上杂乱的针脚。 “乖。” 凉轩被人抱怀里一阵心安,渐渐停止哭泣,“唔,缇娜不会离开凉轩吧,不会吧。”把脑袋埋在人怀里,紧紧抓着人衣服,害怕自己被抛弃,“缇娜不在了,凉轩就又是一个人了。”黑色的眼泪又开始流下,开始在人怀中沉默,迷迷糊糊的开始睡着了。 阿飞将窗子打开,警觉看了看四周,才从窗子上跳下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恶啊。”小声抱怨,“为什么偏偏在隔壁海鲜市场减价的时候出了异常啊!”悄悄打开客厅的门,“他们还全部去外地了,为什么啊!”扶了扶面具,撇到睡在角落的凉轩,“一个人抱着一个布偶睡在角落了?不对。”看见缝在她脖子上的针线,“一个丧尸吗?以及一个老朋友,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向她走去,“同类,好久没遇到了呢。”熊心里默默想到。 盖茨行进在寂静的街道之上,微风吹在脸上带着些许的温柔,暖暖的感觉却与此人冰冷的脸庞多了些违和感。没有一丝生气的白皙指腹轻轻抚摸着道路两侧锈迹斑斑的暗红色扶手,眼神飘忽找不到一个准确的点让人发呆,不过前进的速度倒是加了些许。 也许不是因为组织的话,也许现在还在上课吧。不过倒也好,毕竟在旁人看来十分颓废的他似乎上学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早点步入社会为家里赚点钱补贴家用。可是调查这种东西总是需要耐心的,不过也不能每天都去福利院,更不可能住在福利院,所以比较好的方法就是去领养他们,但这样自己的开销也许就会不够。但,杀掉他们却是最快捷的方法。可,他们也是有意义存在于这里的生命。 想那么多也没用,松开不知何时就攥紧的手掌,手指甲就那么印深深的留在了掌心之上。深深的叹了口气,搭理搭理有些不得体的易容,福利院也就那么不知不觉中呈现在了眼前,又是轻叹一声。 “我只是想过个平静的生活啊……” 内心吐槽完后,为了必不可缺的金钱,还是伸手敲了敲福利院的大门。用着不大却能听的十分清楚的颓唐声音轻喊。 “请问福利院有人么?” 顾游不喜欢冬天,不喜欢雪,不喜欢寒冷 可即便如此,人依旧是雪化成的,渴望着温暖,痛恨冰冷的自己。雪族不能接近火种,而自己,却义无反顾的把手伸了出去。刺痛的同时,好像触摸到了那流入内心的温度。 代价虽大,但是我喜欢上了那个感觉。 好羡慕啊,那些可以感受到温暖的人们。 好羡慕啊,那些可以在温暖边停留那么久的人们。 浅浅一笑,白光在指尖闪了一下,手指上的狰狞伤口被小小的雪花覆盖。 “天地间的雪啊……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温暖的呢?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切切实实的感受到那种,流淌在心里的暖意呢。”从化形就从未见到过同族之人,自己所能见到的只有别族离聚时的热闹场面,和那个和自己一样,一直孤独的月亮,我,从来只是孤独一人,狠下心,向着人流密集的地方走去。 “就……任性这么一次,我想感受一下,那似是印在心底的温暖。”雪族到达一个地方,就需要控制这个地方的雪况,这是一个雪族的本职。不需要有感情,不需要有朋友,只要做好本职就可以了。在这里安顿下来,看着这里的是是非非。羡慕,却都与自己无关 还是想以前一样。没有温暖,没有欢笑。留给自己的,只有漫天飞舞的雪花。直到那天,路过了那家福利院。 有些僵硬的,勾起了唇角。 “你好,我叫顾游,想来……带一个孩子回家。” 白雪淹没了过往,可当冰雪消融,过往为何一去不回? 北淼自打记事以来,就生活在高高的围墙之中,没有过去,更没有未来,唯一属于自己的,可能只有姓名,或者说只是个代号。 不知自己年方几何,只记得自从来到这里,经历过八个名曰冬天的季节,没有体温,不知雪的严寒,所以对那一片皑皑,就只有向往,虽不知从何飘落人间,却自由自在,飘落树梢,飘洒山坳,那轻盈圣洁的姿态令人心驰神往,伸出手试图去触碰,可又害怕玷污这无暇的存在,未来得及缩回双手,那精灵已然落入掌心,只有她愿意接纳自己,只有她,是自己的唯一。 可她,终究会离自己远去……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雪的这份爱恋愈发深厚,开始想方设法的将她保存,奈何千方百法也无济于事。 这份无力感,终于爆发,夺门而出,在走廊上不顾一切的奔跑着,不料却撞入那人柔软的怀抱。 顾游了福利院,低头跟着前面的人走着,思索自己是不是一时冲动,会坏了规矩。 雪族,是不配拥有感情的。 这么想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后退半步,低头看见了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小孩,愣了一会,回神开始整理语言。 “那个……没事吧……有没有跌到哪里?” 应该,是这样的吧,没有经历过与别人交谈,倒是见过别族的人安抚跌到的小孩。 印象里……应该是这样吧。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我叫顾游,你叫什么?” 眷恋着这份柔软,北淼竟一时间沉浸于此忘记离开,良久才缓缓的抬起头,欲要出言触目尽是一片洁白,如冬雪一般纯洁神圣的白!恰似一件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品,不,那美好是任何世间瑰宝都无可比拟的。 紧接着磁性的嗓音传入耳中,那颇为僵硬的笑脸确实世上最美的脸庞。 “您好!我叫北淼!” 回神之际迅速跳离几步开外,对着人深深鞠上一躬,久未起身。 顾游见小孩拉开距离,愣了一下,过去把小孩拉上,半蹲思索一下,“那个……我是住在这附近的雪族,想带个小孩回家……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垂眸,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话好像,太直白了些,摸摸鼻子又想了想。张开手掌,掌心处飞出几朵洁白雪花。 “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这几片送给你,不容易化的。” 缇娜:“我当然会一直跟你在一起啊”毕竟,除了你身边,世界之大,我竟无处可去。轻轻拍了拍人的背稍作安抚,待人睡着之后将人安稳的抱起来,放在一旁舒适的沙发上,又拿来衣服给人搭着,这才转过身来看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看见人脸,稍稍惊讶了一瞬随后便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哟,好久不见,白绝,看来你没事啊,其他人呢?” 并不慌张,身体也十分放松,仿佛就只是碰到了老朋友所以唠唠家常而已,但右手早已虚化,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那么,这次来,是要做什么呢?” 阿飞:“其他人?”故作疑惑,“你不知道吗?哦对,在那之前你已经死了,真是可怜呢。”同情似得耸了耸肩,“全死了…和你一样的死法哦!!怎么样,是不是超开心的啊!”放肆的开怀大笑,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嘲讽。 “这次来。”声线骤然变化,丝毫不在有之前的逗比和放肆的样子,转之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声线,“有人举报了这里,说这里有残余的丧尸,我就是来这里调查的。”扶了扶面具,“让一只丧尸来查丧尸,真是讽刺啊!”看着凉轩。 “那么,情况属实,你认为……我会怎么做呢?你……又能做什么呢?”蹲下来,歪着头,眼睛发出红光,虽然听着是疑问,但却丝毫不掩饰其中蔑视。 阿飞:“那么,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站起身,“五分钟内,打到我,你就赢了。你赢的话,我会答应你保护那家伙和这个福利院。”往后退一步,“顺便帮你找恢复身体的方法。”伸手,“你意下如何?” 缇娜:“白绝……你还真是”眼含怜悯的看着面前那一脸疯狂的人,眯了眯眼睛,稍微顿了顿,“无药可救”语气肯定的下了结论,身体稍稍向下趴俯,匕首不知何时以握在了完全虚化的右手中,做好了进攻的准备“明明知道我不会关心他们的归宿是好是坏,还特意拿这种话来激我,看来咱们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啊。” 听到人自信的话语和对自己的蔑视,笑了笑,反而解除了一切战斗准备。。 “我并不关心你要做什么,只要你不动凉轩,什么都好说。不过,挑战我接下了,明明知道我已经死了,却还这么莽撞的挑衅我,真不知道你是自信还是愚蠢。” 将匕首重新收回袖中,整个身体完全虚化,成为不可视状态,径直一步一步向人走去,“那就让我感受一下,拥有身体的第一代丧尸,究竟是什么程度吧。” 阿飞:“来吧,来吧。”直接坐在地上,眼中的红光持续闪耀着,“不过,小缇娜,有一点,你怕不是想错了呢?”双手撑住面具,“我对你可是很了解的啊!!”发疯似的大笑起来,“你的所有能力,所有力量,所有技巧,所有计谋,我都知道哦。”摇了摇手指,“以及你对那个孩子的爱,我也知道啊。”将双手放在后脑勺,“但是,你却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过我啊。”眼中的光芒微微黯淡。 “如果你了解我,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小声说道:“不过啊!你是说对了一件事哦!~我啊……确实疯了啊!心中的光消失了,谁都会疯的吧!”从缇娜大喊道:“不过……”看着缇娜和凉轩,小声说道“并不是所有的光啊。” 缇娜:“了解我?那你可真是伟大,竟然将那里的所有人都记住了呢。” 继续不急不缓地迈着步子,声调平稳无波无澜,对人的疯狂熟视无睹。距离渐渐接近到两步,淡淡的笑了一声。 “不过这个游戏,考的可不是了解程度啊”接近瞬间绕道人背后,伸手触上人的背心,在下一瞬解除对无名指指尖的虚化,露出了实体“这可是个仅考察反应速度的游戏啊。” 阿飞:“是吗?”疑惑的歪了歪头,看着缇娜从自己胸前穿过,“或许是吧。不过看来,还是我要快一点哦。”看着缇娜不断地穿过自己的身体,“那么,缇娜酱,尽情地来抓我吧。” 阿飞:“啊,好无聊啊。” 一个装有大量的营养液的罐子中,漂浮着一个人影,全身上下都是不正常的的白色,脖子处的白色触手状的蜷缩在头部,形成了一个漩涡型头套,只有右眼处漏出一只鲜红的眼睛。 无聊的在罐子里划着水,游来游去,看着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在周围走来走去,不断的忙碌着,抗议似得疯狂挥舞着手臂! “喂!你们这帮家伙,忙什么忙啊!都过来陪我聊天!还有我并不需要这绿不拉几的玩意,赶紧给我换掉!” 在罐子里疯狂的抗议着,然而外面的并听不到这段话,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去做,只是将话语记录下,便继续这自己的研究。 “啊!好无聊啊。能不能来个人陪陪我啊!来到这个星球的只有我一个,还没发芽就跑到这里了,人还不听我说话。” 人们突然齐齐的让出了一条道,两个人推着一个铁笼子,里面坐着一个少女,她身上遍布血迹,大片大片的骨头保留在空气中,很快,她便被扔进罐子旁边的铁笼中。 默默的游到她旁边,看着她那双充满着仇恨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外面的人。将手放在罐壁上看着她,开口说道:“那个,你好,我叫阿飞,请问……你是谁?还有……我们能做朋友吗?” 这个城市,号称不夜城,这里无时无刻都拥有着永恒的光芒与欢笑,灯光贯穿着这座城市的某一个角落,哪怕是最黑暗的地方,都会渗进一丝丝的灯光。悬挂于苍穹之上的圆月已经渐渐向东边退去,凌晨深刻,明显是许多还是年幼的孩子都应该在床上熟睡的时,而自己显然并不存在于这个“许多”里。从福利院不允许的时间里偷偷出来是不允许的事情,但看来莱卡穆自己是不得不打破这个规则了,虽然自己并不想去无聊的打破。等到自己确认福利院的孩子和都睡着了的时候悄悄离开了房间,通过自己无时无刻都在听取别人心声的读心术确认没有人的时候就放轻动作,到后院那翻围墙出了福利院。 市中心……真远,希望东西不要被人拿走。 从福利院的位置到市中心对于成年人而言不算是太远的距离,但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而言,这个路程可以让一个孩子走半个小时。站在市中心的某个公园里,按照着自己想到的东西存在位置的可能性去寻找。 我果然是不应该抱太大的希望,五天时间内东西不被拿走的可能性站百分之三十,一半的几率都不到。 “拿走这种东西一般会是小孩子或者年轻人。” 阿飞从空间中走出,到了福利院外面,“总算结束了,演这场戏可真累啊。”长舒一口气,“不过……希望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吧。”小声说道。 刚刚迈出一步,脑海中便警铃大作,后退一步,双手前伸,完美地接住了掉下来的黑影,“这身打扮,是这家福利院的人啊!”看着怀中这个穿着一身伪黑袍的小东西,不经有些头疼的想到,“果然啊,这个福利院里都是丧尸,看来,那里的家伙果然有残存下来的加我,我的细胞也还在他们…真麻烦啊!!” 想到这里,头越来越痛,“不过,还是先把这个家伙解决吧。”看着怀里的家伙,“这么晚了,出来干什么呢?” 莱卡穆在自己看见并且已经被那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接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躲开了。失算了……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外人在这里……男人黑袍并且带着奇怪面具的打扮明确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都不会怎么没事的三更半夜打扮成这样来到福利院。脸上带着面对他人的胆怯笑容转过头看向他。 “那个,先生,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吗?” 阿飞:“当然可以。”将她放下,“那么,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刚刚去哪了吗?”将二人带到自己的空间,“放行吧,这里很安静。”坐下来,摆出了倾听的样子。 实力的差距。拥有这种属于空间类型的能力,明显就不会是人类,人类自己拥有空间力量的话,外貌可不会怎么年轻,“种族自由选择天赋”类型…莱卡穆不习惯仰视的自己向后退了好几步,脸上依旧是正常温柔孩子面对陌生人胆怯温和,“只是,最重要的东西……丢在外面了……” 城市繁华的一角,隐藏在闹市之中。流动的人群推推搡搡,竟没人注意缩在墙角衣衫褴褛的自己。 “被人忽视的感觉虽是让人火大但某些时候也不错嘛。” 倚靠在墙角上拿起刚刚抢来的名为“手机”的玩意,玩弄了一会儿打开手机地图研究着,忽然孩子气的小声笑起来“那个孤儿院就在附近啊,真是太棒了,我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捧着脸看着月亮,欣喜的自言自语,“里面一定有很多食物吧,那样就不用翻垃圾桶了……对了对了里面一定也有人吧,我要逼着他们和我说话,那样我就再也不会孤单了呀!还有还有……” 正是美妙的白日梦时间,却忽被一阵怒雷惊醒。恼怒不已,把手一抹自己变成一副幼童模样,冒着风雨往惊雷方向跑去。 阿飞:“哦?是吗?”眼中红光冒起,“我可不喜欢说谎的孩子哦。”站起身来,将脸凑了过去,“不必在演了哦,一个正常的乖乖孩,可不会这样放心的告诉我呢。”直起身,后退一步,“而且,你也不必担心我是丧尸猎食者,因为啊。”说着把自己的手砍了下来,“我也是只丧尸哦。”话未说完,手便生长回来,“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告诉我哦。” 把头一歪,摸了摸后脑勺。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还有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呢。” 就在刚刚,在影自己释放出一道雷的时候周围终于算是安静了下来,视线随意瞅了瞅倒在地上的几个东西不禁发出了嘲讽的笑声“自不量力”在话落音的下一秒却又再次听见了远处小跑的声音,正好是向自己这边赶来,估摸着八成是被刚才那道雷惊过来的,“你是谁?” 视线不停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幼童,在他的脸上明显感觉到了怒气,当然自己也同时在怒火中,最不讨厌被打扰了,安静点,不好么。 阿飞:“对了对了。”突然跳起来,“我们这样聊也太无聊了呢~不如,我带你……去看一场戏吧。”说完,便抓着她的手,离开了这个空间,看见两个正在愤怒对视的人,“我们就坐在这吧。”拉着她,在空中坐了下来,“你可以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受伤哦因为……他们两个一起上,都会栽在我手上呢。”扶了扶面具,“那么,看完之后,在告诉我吧。” 从空间中拿出一桶爆米花和两瓶汽水以及一盘冰镇西瓜。 “要吗?”放在他面前。 第120章 斩杀 莱卡穆放下用来面对人类的时候的伪装性格,恢复成为自己原本淡漠的性格,面对那个男人的问题自己并不打算再次“掩饰”,虽然自己说的话并不是假话。 扯了扯有些凌乱的衣服转过头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东西,片刻最后只是沉默的拿了一个冰镇西瓜。 寒风站在一个树枝上,头以一个诡异的方式扭了90度,看着前面的三人。双手展开,慢慢扩大,慢慢长出羽毛,几秒间,手已经变成一个大翅膀,盯着其中一个小孩几秒后,向远处飞去。 喉咙里发出奇怪的音节。 城市漆暗的地下,土地被一点点的吸入空间之中,形成一个庞大的---墓室。阿飞缓缓从空间中走出,触手不再是之前那样蜷缩在一起,而是舒展着身骨。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选择放弃?明明都说好了要一起,出去的。” 看着手中的相册,上面都是被送来的实验体,还有那个样貌凄惨的女孩---缇娜。将手伸入空间中,将某个东西抬了出来---棺材,随着一个个棺材的搬出,这个巨大的墓室很快就被填满了,把中间的棺材盖打开,里面空空如也,随后,便狠狠地将自己的左眼挖下,放入棺材中。 “各位,不好意思,我还没到进这地方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活着,所以……我会尽我的一切去保护她,那帮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无比认真,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承诺,将棺材盖上,触手重新包裹住头部,一步步走到门口,回身说道: “那么,在那边,等着我啊,各位。” 瞬移到市中心的钟楼上,蹲下来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 “那么,各位,游……开始咯。” 癫者为殇充满怒气的黑眸使劲盯着对方,也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愤怒。扭头瞅瞅倒在那里的几个人,凭自身经验硬刚是必定会输的。无奈发觉身旁已经没有退路了。暗自咒骂自己却无可奈何,只好装出一副可怜模样抽抽搭搭小声抽泣起来。 “大姐姐…我…我迷路了,能带我到附近有人的地方吗?麻烦您了…对不起。” 发出的是稚嫩的奶音。心里默默佩服自己的演技却略有担忧,万一对方察觉不对自己就惨了。小手抹抹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位大姐姐。 影:“迷路啊……”非常淡定的听着眼前这个幼童发出来的稚嫩的奶音还带着哭腔不禁皱了皱眉头,小孩最烦了脸上勉勉强强挤出一个微笑,道:“这都会迷路…那就别活了吧?另外……我可不喜欢爱哭小孩.” 红色的眸子发出异样的光芒,笑容更是呈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似乎随时都能把眼前这个小孩大卸八块。 “不想死也行啊……那么就把你的嗓子给我,你吵着我了。” 癫者为殇:“大姐姐,不喜欢我吗?” 依旧是天真模样,黑眸眨呀眨瞅着大姐姐。, 忽然抬手一抹变回真身,趁人不注意退后几步拉开距离,踩着石砖纵身跃起似离弦箭般向那人冲撞过去,直对要害。 “那就去死吧,我也不喜欢大姐姐呀。” 影:“是啊……不喜欢你”随手释放出了五道雷向自己冲过来的人打去并同时来到了人的背后,“超级……不喜欢”抬手手掌对着人的背后,一团黑色的球并带有着雷直接打过去,既快又狠而且准,丝毫不拖泥带水,身形也跟随着发出去的球跑去,此时的双手上竟多出了一把匕首,匕首上面的鲜血还显然可见,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癫者为殇:“大意了呢……”忽被重击有些不知所措。回过神来用劲抓起地上一具烧焦的尸体向人扔过去,待人躲避尸体之时绕到背后用手肘狠狠重击脖颈。随即踏着地砖嗒嗒嗒跃上略高的一块小石头。 “大姐姐真的是很讨厌呢,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戴维:“我的天……这次他们怎么把我的身体运得这么远?还要我来充电?我可真是当了充电宝,电量再多也不能这么用的……幸好这里有个电车轨道。” 在组织的数据库里解决完病毒的问题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躯里,扭转了一下关节,随手拔下自己身上连着的手机充电线。又骇入了一辆经过的电车使其停下,踏入车廂里后,无视了旁人怪异的眼光,控制车子再次开动,在数据中给阿飞打了个电话。 “嗯,我正在过去,稍等一下。” 影:“啧……身手还不错?”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再次停下身形的人,静静的觉得这样更费时间了,而且更吵…… “喂,姑奶奶我今天心情好就先放过你,所以可以滚了?” 示意给人让出一条路,但却依旧是嫌弃,视线无意间瞅到了自己那幅画。估计得重画了…… 阿飞:“你可赶紧的吧,政府那帮老头子真的把我们当成给他们擦屁股的了!我们一个调查丧尸的组织,现在要来制止妖魔的恐怖袭击。” 拿着电话,不断的向其抱怨,自由的穿梭在妖魔群中,不断的拧断妖魔的脖子,同时也不忘给其留一些活口,即使是这样,妖魔的尸体堆成的山依然在疯狂的升高。 “教会和邪灵那边又刚起来了,异能学院正在举办升学赛,偏偏这时候来找茬,唯一闲没事干,貌似就只有我们了呢。” 轻笑两声,看着它们慌不择路的逃走,将那个号称可以抵挡毁灭地球的攻击的大门关上,慢慢走上前,抚摸着大门,猛一用力,直接将大门拆了下来,揉成一团。 “你赶紧过来吧,这里有很多有趣的资料,顺便修改一下监控录像,我们还没到和那帮家伙翻脸的时候……虽然现在也没差了。那么,就先挂了,你赶紧过来吧,看看那帮虫子有什么瞒着我们,那就……拜拜咯。” 将手机收回口袋,看向正在不受控制颤抖的妖魔们,挥了挥手,慢慢的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呢。因为你们听到了我刚刚的话,所以……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呢!” 直接将位于最前方的妖魔撕成两瓣,鲜血漫天飞舞着,犹如花瓣一般。 “各位,杀戮…………开始咯!” 凉轩从两人打架开始便醒了,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确认人离开了福利院便悄悄跟上,看了看缇娜,貌似太累睡着了,便抱歉玩偶身的缇娜跟在男人后面,不发出一点声音,这个时候大家都醒了吧。心里想着福利院的孩子应该都醒了,边想着边跟着男人,但在不远的一个墙后面停下了,看着男人在妖魔中将其撕裂,仍冷漠的注射着一切。 癫者为殇见对方给自己退路,没有犹豫跳下石块。不紧不慢走出缺口,回头看着。 “大姐姐,有缘再见哦。” 小跑至无人巷子,喘着粗气生怕被人看见。小声嘟囔着:“挺厉害的嘛,要注意这个讨厌的大姐姐咯。” 翻出随身携带的几卷绷带,熟练的包扎起刚刚被重击过的伤口。 霍斯:“小弟弟还好么。”微笑着缓步走到了人的跟前看了看人的伤口道:“啧啧啧,很重的伤口啊,怎么弄的,需要哥哥带你去医院么” 癫者为殇:“当然不用。” 惊觉身后响起说话声,暗骂一茬没完又来一茬,坚拒道:“我可不想欠别人的人情,二来也不想费您的钱。” 回过头来看清那人的容貌,瘪瘪嘴,“毕竟这点小伤包扎几下就好了,对么?无事请回,陌生人。” 戴维:“okok,没问题,来了。”一边远程操作修改监控数据一边赶路中,到了之后走进已经支离破碎的大门,看着满地的尸体,眼里透露出信徒般的狂热“这可是十分丰富的数据样本!太感谢了,一定可以再解析更深层次的生物基因密码!” 将所有尸体分解成分子形态,经过解析后上传至数据库。在远方的总部工厂里,一批又一批的奇特生物从基因舱中创造出来,还有很多研究人员在进行工作。意识回到这里,又看向了阿飞。 “呵,我读取了它们的记忆,发现有个规模不小的冥者之门建立在离此地东南方向大约几十千米处,怪不得有这么多的妖魔,怎么样?你去解决一下,完事了叫我去收拾残局。” 霍斯:“嘛,看样子你很讨厌生人呢。”无奈的笑了笑看着这个倔强的人,明明伤的挺重却很排斥想要帮助的自己怎么想都不觉得是普通人,低声道:“该不会是怕我知道什么吧。” 阿飞:“哦?是吗?看来他们是想要搞事情啊!!可是我饭都还没吃,没时间和他们玩啊!” 不断的在原地上蹿下跳,抱着头,一副无比烦恼的样子。 “可恶,必须速战速决,你把监控改改,顺便应付一下政府的那帮杂碎,还有,这个福利院里的丧尸,不要让他们受伤了。干完你就直接走吧,不必等我了。”指了指身后的福利院,随后便开启空间走了进去,下一刻,便来到冥者之门上空。 “已经组织了怎么多了吗?那就没办法了,我还赶时间,不能陪你们玩了,先说声对不起。” 看着下面的妖山魔海,伸出右手,开始凝聚大量的纯净的能量,将其迅速的压缩,一息不过,便形成了一个漆黑的能量球,周围的空间被扭曲,中心的已经溃灭,将其向下一扔,便离开了这里。随后这个地方直接消失,又再次出现,只不过,平地变成了峡谷,上面的人和物,也不复存在了。 “回去看一眼吧。” 走出了空间,回到福利院的墙边。 癫者为殇:“才不是”简单包扎好伤口站起身来拍拍灰,双手抱臂不耐烦的看着。 “会接受一个来路不明陌生人的帮助才怪哦,你有什么企图直说,无事请回,陌生人。” 戴维:“你也太狠了,一点数据也不留给我,看来暂时不能继续探索生物基因了,真是遗憾。行了,没事了,这里交给我,再见。” 挥挥手送走了阿飞,回头打量着这个福利院,然后发现了凉轩。由于是初次见面,并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稍微有点慌。 “额…你好,我是戴维,你呢?” 霍斯笑笑看着人弯腰看着人的眼睛声音里面有种侵略性,“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最近这里有个猎食者,经常会伪装成人尤其是小孩子来吃人,所以……”笑了一笑,“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凉轩听见声音并没有任何动作,还是像之前一样靠坐在墙角,抱着缇娜,垂着脑袋,把自己模仿成一个玩偶,毕竟没有呼吸,头发挡住了视线,听着男人询问自己名字没有任何回应。 戴维:“额……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这个姿势不累吗?” 淡定地看着这只小丧尸,心里感叹对方太会装了,自己也差点被骗到。 月光照在林间飞速奔跑的男子,男子在一栋大楼附近慢下了脚步,林辟看着黑夜里屹立的大楼,眼角溢出兴奋“终于,找到了呢。”一步一步地靠近,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向里看去,“一个……装死的丧尸娃娃?旁边,还站了个机器人?真是有趣。”翻过窗子,蹲下身子查看。 戴维:“生命迹象……” 抬手一发能量炮轰过去,数据显示这是个很不错的生物,那就打残好了。 “欢迎欢迎,尊敬的客人。” 阿飞:“那是?一个猎食者?”眼中泛起红光。“貌似会很有趣的样子呢!想攻击凉轩吗?哈哈哈!攻击她?兄弟……”拼尽全力憋笑“祝你可以活着回来啊。”瞬身到树上,看着一切的发生,没有一丝动静,也没有被人发现。 凉轩身边突然爆炸,猛地抬起头看向被炸的地方,发现同类们应该都出去了,便放心了,“你们是谁?”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抱着缇娜看着两边的人,听见树上的动静,微微一愣,开始警惕起来,退到了墙角。 戴维:“两个……” 骇入一个电视机改造成变形金刚,命令其去攻击那个飞着的家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了,就永远留下吧……” 癫者为殇忽听远处传来爆炸声响,好奇便跃上房顶瞭望着,确定是个好玩儿事。 “先生,我先走咯!” 像只猴子飞檐走壁赶到大楼附近,看见一只飞翔的大鸟,便跟着飞跑过去。 “是个有趣的大事情呢!真让人有点激动呢。” 凉轩:“唔——”开始感觉事情的不对劲,身边开始渐渐聚拢起用肉眼看不见的紫色的气雾,“你们为什么在福利院?”微微心疼的看着被炸毁的福利院,看着四周喃喃道,默默抱紧了缇娜,退到了墙上。 戴维:“我的错,抱歉……为了保护你们……” 一边警惕四周,一边无奈地回应,抬手又是一发炮弹。 “三个了……还有吗?” 癫者为殇提手挡住炮弹,拿起来研究了一下,反手扔回去。 “被发现了呀。” 踩在不远处的一个空调外机上“胡乱打人,是不对的哦。”比着手指认真说着。 林辟正仔细看着人,旁边机器人却突然出声了,皱眉不悦,刚想起身寻找机器人身上的开关,却差点被一炮轰了,极为不开心,却无奈自己无法进行实质性的攻击,只得蹲在地上,眯着眸看着。 阿飞:“貌似好有趣的样子啊!好像让他更有趣啊!”想了想,站起身,摘下漩涡面具“那我就当一回丧尸猎食者玩玩吧。”戴上虎纹面具,“兄弟们开始,猎食咯。” 癫者为殇接林辞。眼尖看见那里的一个看起来挺好说话的人儿,蹲在空调外机上,挥挥手招呼着,“喂——那边的大哥哥来这里玩啊!” 弯弯眼眸露出一颗虎牙,以示自己没有恶意。 戴维:“真是奇特的双手,你会很高兴变成数据的。”看向阿飞,表示无奈,但也没有揭穿,反正也就随便你怎么玩吧,别太过分就可以。 “四个……来啊。” 戴维:“麻烦……算了,暂时没空陪你们玩,拜拜。” 扔出去一个脉冲空间炸弹,将那三个捕食者传送走了,留下阿飞一个无间道“哎呀呀,真是麻烦,你也别装了,回去吧,这样挺难看的。” 凉轩看见貌似危险的人走了,便收起雾去,蹲坐在墙角,缩成一团,盯着两人。 戴维赶紧去修好了被自己炸掉的地方,擦擦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那个……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即便来人温和近人,北淼仍是不敢与其接触过多,小幅度的缩了缩胳膊试图挣脱他的手,扯扯嘴角尽力保持平静,谁知被接下来的话惊得彻底慌了神,在院中度过了整整八年,期间并非无人认养,不愿跟人回家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不知什么原因生性怯弱,总是害怕会给领养人添麻烦,再而是舍不得院中的雪景。 “我……” 下半句还未脱口而出,几朵洁白的雪花在眼前绽放,见过雪的洁白无瑕,也见过眼前人的清俊秀逸,可唯独没见过雪花绽放瞬间的瑰丽绚烂,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却没有去触碰,后退几步再次深鞠一躬。 “请带我走吧。” 顾游见人后退一步以为小孩不愿意,正有些失落,却听见小孩声音,愣了一下,这是……答应了?心底一阵暖意,浅笑,把小雪花递过去。 “呐,给你。”把手伸过去望着小孩,笑意延至眼底。 “走吧,跟我回家。” 真好啊,心里暖了起来的感觉,就好像,置身那温暖橙黄的火焰之中。 “小……北淼?” 那笑容,胜过世间所有的光,那直射出心底的温暖,着实让北淼震撼良久,还是不敢触碰那神圣的存在,伸出手绕过那雪花,直接拽住了他袖口,已不知用什么表情回应,僵硬的抬起头,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回应道:“嗯,顾爹。” 顾游被小孩拉住袖口,愣了一下,想了想,把手搓热去拉小孩手,揉了揉脑袋。 “嗯……”不知道怎么回应,有些尴尬抿唇笑了笑,“我是雪族……不是很懂人情世故,照顾不周……别太介意啊。” 杨文星 #瞎写乱码的出场戏 “杨文星!你到底有没有人情味!” “不好意思,没有。” 一声枪响打破黑夜的寂静,自己手中端着的狙击枪精准无误的集中了正在跟同伴近身搏斗的敌人。耳麦中传来了队友气急败坏的声音,却也只是撇了撇嘴,而后就没了下文。 “你应该庆幸这是在打游戏,不然我先毙了你。” “我很乐意看到那一天。” 成功吃鸡后就直接退出了游戏关了机,放下耳罩式耳机看着窗外的雨幕逐渐增大,眼中透露出几分迷茫。原本应该继续读大学的自己却在那天毅然扔下了笔,选择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刀,这到底是福是祸? “人情味……不存在的。” “我要真的有人情,哪儿还用做这一行。” 突然一声自现实而来的子弹从自己的身后击中了自己的手臂,却像是没有痛觉般的只扭头回眸看了一眼子弹来的方向,根本不顾手臂上正在潺潺流淌的血液。良久后,吐出最后一口浊气,一瞬间化成一片星芒,消散在了空气中,只留下幽幽低语。 “果然还是厌烦了啊……” “走了走了,不如找个孩子养着算了,天天打打杀杀也累了。” 昏暗的房间中,只留下一滩仍然可以流动的新鲜血迹,窗外的雨声伴着雷声逐渐加大,并没有受到半分影响。一声闪电迅猛而过,房中余留的星光早已撒了一地,慢慢的没了荧光,变成了普通的陨石,又像是最平淡的微小石头。 “似乎,从未有人来过这里。” 莱卡穆依旧是已坐着的姿势在他的旁边,在听见他的话后偏过头看向离自己非常近的面具,而那是金色却又不存在丝毫温暖的金瞳冷漠的注视着面前双过分鲜红的眼睛,“我以为你已经调查过福利院里的全部人,莱卡穆.林我的名字。你的名字?” 阿飞:“我的名字?”略带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这个嘛?我有好多个名字呢,全告诉你估计你也记不下来,你就加我阿飞吧。”锤了一下手掌,做出来决定。 “还有什么叫我把全福利院的人都给调查了啊!我会到这里完全就是个巧合好吗。” 双手叉腰,有些生气的说道:“唯一一个了解的只有鹿凛好吗!对咯,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呢?我可不能说漏嘴。” 拍了拍胸口,似乎在庆幸自己没有差点说出去。 莱卡穆:“快天亮了吗?” 余光不经意的瞟见了地平线上露出的一点微弱的光芒,伸出手撑着底下的空气站了起来。今天估计是拿不回来东西了,并且去哪里找回东西,还是一个问题…… 面前的人一脸的嬉皮笑脸仿佛像是游戏一般,但他却完全的避开了我想要的答案,让自己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压下莫名其妙的情绪,收回看向他是视线。 “我可以走了吗?” 阿飞:“哎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可你还没有你去了哪里以及你在找什么呢?”鲜红的瞳孔再次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而且,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找到呢。”丝毫不在乎立下了一个承诺,虽然听着十分逗比纯粹是在扯淡,但是却透漏着强烈的自信。 是夜,黑夜笼罩大地,时不时一阵风吹过,映衬夜更加神秘,看着路边上的流浪汉,上前咬住一口,俞挣扎几十秒便躺着不动,没有形象的坐在房顶上啃着肉,脸上沾染了血迹,看着更加可怖,吃到一半打算着留着打打牙祭,百般无聊的看着每所房子,看到一家福利院以为没什么好玩的,狼耳朵动了动,却嗅到不寻常的味道。 “啊嘞,有时尝尝鲜也不错?” 安静看着这家福利院,笑容逐渐诡异,身后的尾巴晃晃为找到新食物而开心,月色渐渐升起,狼的野性释放,等人再次笑起来时,狼牙整齐的排列着,原本的手化形为狼爪,比普通狼更为锋利。蹲下身子,穿透过刚刚的肉。起身笑眯眯的看着福利院,另一只狼爪揉了揉残缺的耳朵。 “下次再来打扰一下吧。” 莱卡穆:“我刚才并没有说假话,我的确是去找我重要的东西。”虽然那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但却不可否认的,自己对那个东西有着熟悉感,哪怕自己已经确定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这种东西……真是奇妙的感觉。脑海里回忆着在书上看见的拒绝别人的话语。 “谢谢,但还是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找到它。” 许是习性,俞总在夜里出没,街道只有几家房子亮着灯。自己一身黑衣与夜色混为一体,看着被黑暗吞没,心里没由来的愉悦。可能是吃饱了的缘故,只留着耳朵和尾巴在外面,手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左耳,对那一块很是在意,想着下一次遇到了那人一定要吃的渣都不剩。心里想着眼瞳渐渐开始发红,想到自己已然到了可以打败那人的程度,慢慢恢复到原来的颜色。悠闲的走在大街上,街道两边的店铺紧闭着,只有自己一个人,月亮渐渐升起,发出光映在地上,唱起来自己喜欢的童谣。回荡在无人的街道。 “谁?” 癫者为殇:“是我呀!” 一直尾随在后面,出其不意压着嗓子大喊出声,恶作剧吓前面那人一跳。 “狼人哥哥唱的不错嘛,看来是个生面孔啊。” 笑嘻嘻的看着带着兽耳兽尾的男人,毫不留情的点破他的伪装。 “既然是不知情的陌生人,那么我就手下留情好了。” 收敛起原先笑容,黑眸散漫却略有防备的看着 “你也是丧尸猎食者吧,告诉你,这里是我的觅食范围,走吧。” 忽然想起了什么,展露笑意以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友好。 “或者,和我结盟?我需要一个盟友。” 阿飞站在塔楼上,将整个城市受尽眼底,将头一扭,看向下面的小巷,闭上眼睛,想了想,把脸上的面具摘下。 “貌似,他们要行动了呢?” 虽然听着是疑问,但是却有着一种不容质疑的感觉。 “只是他们去也太无聊了吧。” 歪了歪头,笑了一下,“那我就来让这场游戏……”带上一个虎纹面具“变得更有趣一些吧!” 走进空间,下一刻便在小巷里二怪看不到的阴影中走出,向他们挥了挥手,“嗨,各位,要去狩猎吗?可以带我一个吗?” 俞安静看着前面的小孩,停止了唱的歌谣,耳朵动了动表示不解。被人夸了多少还是有点开心。在意料之中的暴露原型,对此并没有什么感受。狼的天性,对前面着人有些警惕,对人说的丧尸猎食者并不知什么人。只知道那家福利院的孩子似乎和其他不一样,直觉反应觉得前面这个人可能是在是说这个。多个少个人并没有觉得什么问题,见人问了便答应了。 “好。” 耳朵动了动,眼睛看着从黑暗处走来的人,自己并不想搭理,觉得没有肉感兴趣。旁边还有一个人,说这是他的地盘,狼的领地意识很强,对人的问题不打算做出回答。 第121章 献身给神明 柏特莱姆捧着厚厚的太阳神记录册来到斯威夫特宅,那是和自家一样大的古堡,周围的声音——或许可以称之为心声依旧吵闹到不行。 “斯威福特先生。”柏特莱姆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热情一点,敲了敲门。 “我是布莱恩,柏特莱姆。” 夏尔斯威福特脑后凌乱发丝随意束起,有些许碎发散落额前,斜倚沙发上手指掠过手中书本洁白纸页。闻得叩门声抬手扶正金丝边镜框遂吩咐立于身侧的侍者开门迎接。 待人在自己身前坐定挥手示意侍者斟上两杯红茶,微阖眼眸透红茶氤氲水雾打量不请自来的小人儿半晌启唇。 “柏特莱姆先生突然拜访不知是为何事,可是哪个奴隶又造起反来扰了您的清净?” 柏特莱姆:“当然不。”嘴角带上了些许公式化的笑意,“您的奴隶很乖巧,而且——”我想我还称不上先生。被别人去掉了“小”字,称之为先生的感觉还真挺不错的,而且能感觉到,面前人的内心很平静,也可以说是安静,似乎早已预测到这位不熟悉的客人的到来。 他的心声不嘈杂,就如同他的外表,优雅而有节奏地流动着,就如同一首大提琴演奏的歌曲。 说真的,来这的原因非常简单,父亲大人总是更喜欢漂漂亮亮白白嫩嫩的女奴隶,他们在书房干着不让我知道的事情,也懒得管我,见家庭教师管不住我就直接让自己来父亲大人的朋友——知识广泛的斯威福特先生这接受教育。 个人来说是厌恶这种系统教育的,还不如去书店或者图书馆呆个一天要来的实在。 “父亲大人让我来您这接受教导。” 大概是紧张的缘故,说话的声音比较小,拿着记录册的手出了些冷汗,黏黏的有些难受,听说这位斯威福特先生是个严厉的人,为了第一印象,从开门到现在就一直保持着贵族优雅而又无聊的礼仪。 唉!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贵族礼仪连第几个字什么符号停几秒弯腰要多少度都要计算的清清楚楚,无聊又繁琐。 斯威福特:“安心,亲爱的。在我这不需要什么繁琐的礼节。” 见人现出拘谨扭捏神色,挑眉勾唇带出浅淡笑意语气柔和。合上手中装帧精美的书本随意丢在身侧,指腹摩挲手中白瓷杯细腻金色纹理,余光瞥见人手中书籍封面。 “您想知道些什么?” 柏特莱姆:“我想并我不需要提什么问题,先生。” 永远被大人压制的孩子已经学会了服从,不需要问题,不需要表达自己的情感,只需要按大人的指示做就可以过上美满的生活。 左手攀上了贵重的茶杯,轻抿一口红茶,香浓却不苦,僵硬的脸部表情倒是缓和了些许。 “您也许还记得我的父亲——理查德.柏特莱姆先生让我顺便向您问个好以及表达对您的感谢。”虽然人是说不用太拘谨,但礼仪已经成为大脑上的一大块烙印,大概让华丽的腔调包裹着字早已成为习惯,微笑着,然后说着公式化的语言。 斯威福特:“真难得那个家伙还记得我。” 闻言鼻嗤轻蔑带出嘲讽笑意,眸中闪过丝意味不明神色。 理查德先生的事迹自己也早有耳闻,其倾尽财力从全国上下搜刮姿容姣好的女子强制为奴,终日寻欢作乐不思政事。虽劝说多次但终是没有结果,他只一如既往敷衍了事罢了。 想至此处眉峰微聚,几不可察轻叹一声。眼前这孩子倒是乖巧,丝毫未受其父影响染上恶习,虽说顽皮了些也是天性使然,想必此后也有重振柏特莱姆家族的能力。垂眸思忖良久从衣袋中取出封信件交到人手中柔声叮嘱着。 “就麻烦小先生把信交给你父亲,是时候该让那家伙清醒点了。” 柏特莱姆:“我会的,先生。” 见人似乎忘了自己是强行被父亲大人轰到这里学习,也懒得提醒,接过信封保持着公式化的微笑,抬脚就准备走人。 有人看着学习可是一件非常令人烦躁的事情,真是想起家里那个一大把岁数还是讲课还特别啰嗦的家庭教师就冒冷汗。 斯威福特:“恕不远送。” 命身旁侍者预备上车马护送人离开,目送着远去马车金色帷幔唇角扬起盎然笑意。 -阿米斯特帝国的繁盛之貌只是表象,庞大的国家机器因统治者的腐朽堕落早已难以运转,各地叛军云集正密谋一举推翻阿米斯特皇室。野心昭昭的自己自是不会放过这登上皇位的大好时机,而贵族中实力最为强盛的柏特莱姆家族正是其间最大的障碍。 -回身坐回沙发上阖眸思索下一步计划内容,褪去斯文儒雅姿态戾气尽显。 “这样看来……鬼位指日可待。” 屋内昏暗灯光正如玛伊雅弥所愿,绿罩拉绳式台灯灯光低垂照射在硕大红木桌子上,金属制拉绳摇摇晃晃在桌上留下光影。自己单手托腮,手指玩弄着台灯拉绳。做着无聊的举动脑中却已思绪万千。正风平浪静的饮茶午后时偶然接到来自某贵族的电话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贵族一向追随皇家,无事生非便来访军营十有八九都不怀好意,虽说普普通通的居家贵族对于自己来说分毫不需要警惕,但说老实话,叛军营许久以来还真是第一次准备迎接客人。 长呼了口气,镜面似的双眸直勾勾望着桌面发呆,静等着客人来到这空荡荡军营里的阴沉房间。 斯威福特换下身上名贵丝质长袍代以简约布衣,卸下身上所有可能显示身份的物品独自一人出了门。并未乘车而是选择步行,路上尽可能小心谨慎不引人瞩目,连昭示皇家血统的一头金发也覆于黑色宽檐帽之下。身为皇室贵族出入叛军军营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若被举报必定难逃一死。 一路混迹于平民中间走走停停终是到达了目的地,并未作过多停顿直奔首领营帐而去。抬手轻叩红木雕花房门。 “亲爱的小姐,是我。” 不过这贵族倒也奇怪,若是要挑事为什么不选白天而是准备在晚上悄悄来访? 玛伊雅弥:“噢,请进。” 被门口人说话声拽出了原有思绪,瞧见门口人后佯装出丝毫没有畏惧地端坐在皮椅上,双眸打量了人一番,勾勾嘴角露出看似温柔却并非友好的微笑,哪怕是在贵族面前也不肯抛下首领的架势。 “所以您今天有何要事?” 试着掩盖住不善交流的一面并表现地像是自然随意,如同一位及具经验的军队首领。 斯威福特抬手取下帽子散下一头耀眼金发,毫不见外的直接坐在人对面抬眸凝睇,微眯蓝瞳缓缓开腔。 “我此次来是想同您谈一谈我们之间合作的事情。您也知道,这个帝国支撑不了多久了。现在的帝王不过是被元老院操控的傀儡,并无任何实权,元老院那帮大权在握的家伙才是我们最不可忽视的。” 起身单手支于桌上居高临下俯视对面的人,话语尾音愉悦上挑。 “凭借我的财力与权力,我不仅可以资助你们直至战争胜利,甚至可以拿到兵符调动皇家禁卫军与你们里应外合助你们攻下都城。当然,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拥立我为新王。” -眸底笑意渐深,篡位野心此时已暴露无遗。 “您意下如何?” 玛伊雅弥,莱芬黛尔对上人目光,十指相扣放在桌上,片刻后又垂下眼帘盯着桌面,微笑依旧凝固在面庞上。 让这个自己从未见过一面的贵族获得通知国家的利益,听起来好像不是很有逻辑。 “另一方面,或许您还不知道叛军的目的,若是某天皇室败灭,叛军将会解散吗?不会,我们要推翻的是所谓的国王统治政策,而不是推翻现有皇室。就此社会来讲,这根本不是我们的生活该有的样子,人人都该有着相似地位,没人有权利剥夺人们的自由,而不是全听着所谓皇室血统的继承者指挥来指挥去,我认为真正正确的王国财富理念便是让最底层的人民变得更富有,您觉得呢?另外,作为叛军我们要的不是财力与权利,我们要的是野心。” 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人,面上的笑容似乎看起来变得越来越有把握。 斯威福特:“不能同莱芬德尔小姐这样有勇有谋的将领合作还真是遗憾。” 蜷指抵下颚垂眸眼神黯淡略有些失落。自己深知现行奴隶制带来的贫富差距过大等一系列问题已动摇了帝国的根基,只有如人所言建立起更为自由平等的民主制度才能挽救危机。然而奴隶制一旦瓦解必然波及统治阶级的利益,在尖锐的阶级矛盾之下胜负难料,到时不仅无法逼迫国王让位自身都难以保全。 上前微倾身朝人优雅行礼告辞。 “既然如此,我就先离开了。顺便,军装很酷。” 玛伊雅弥听人夸赞才一脸茫然地低下头去瞅瞅自己衣衫,只不过是一件从家里拿出来穿了五年的军人大衣罢了,霎时间怀疑人夸赞带着些嘲讽意味,一丝怒火涌上心头,皱了皱眉有点红着脸地忍住不对人的背影说出我们叛军穷怎么了这类的话,最终狠狠扣紧了双手使自己骨节感到一阵疼痛。 刚刚讲出那一长篇大论后,现在才来得及再次审视自己的观点。不管怎样都得明白,叛军首领这一职业只是为了逃避所谓“家庭”的束缚罢了,并且也是为了为自己那死去的母亲复仇。想到此处便打断了思绪,不是曾一再提醒过自己必定要将往事淡忘并重新想着前方看去的吗? 或者说,能借助这事使自己成为更强大的首领吗? 是深夜,月色撒进空落的院子。这间屋子自己自小到大都居住在这,住在这的亲人已然离去,只剩自己孤独一人。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我记得清楚,一遍遍擦拭着手中的银色枪管,直到他可以倒影出和母亲相似的脸。我举起其中一只枪,放到月光底下,银惨惨的,让人不知说什是好。 我清楚得记得母亲在这月光下把枪交给我。那晚她的表情很凝重,不似以往。她告诉我,要好好用这把枪,别像你的父亲那样。 她还吩咐了我很多,当时的我并不明白母亲为何要一下子说那么多,只当是母亲在教育我而已。 “她过了那晚就没回来。” 我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她也没告诉我,以至于得知死讯时我只建了座衣冠墓。 我无心去争夺什么王位,这很烦,有令人作呕的权益争夺,有时伤亡上千,横尸遍野只为了什么噱头。而过了百年后,贪婪总会使这一切再次发生的。 萨弗拉歌颂着主的时候,上帝的复仇者用着献血去洗涤着所谓人类肮脏的心里,愚蠢的恶魔在叫嚣,哭泣的灵魂又该由谁来审判?执掌教主的加冕,象征着权利的权杖,予以身份的披风,俯视众人的仰望,欲望与权利,犹如罂粟般甜美诱人。以我拉斐尔之名,执掌审判,不予慈悲与怜悯。以我拉斐尔之名,执掌赋予,不带偏执与分化。以我拉斐尔之名,执掌信仰,不偏贫瘠与富裕。美丽的天使,冰冷的心灵,神的传达者,不予任何人情感。繁复的着装,优雅的举动,恰到好处的笑容,犹如无暇的纯洁,与决绝的黑暗。上帝的歌,天使的光。 -坐落于帝国西部的太阳神殿,为太阳神教主神建造的殿宇。香柏木的栋梁置于殿墙坎上,上有蜿蜒盘旋神兽浮雕。神殿内的祭器与宫灯都以厚金粉覆盖,象征着神的荣耀之光。极其信奉太阳神教的国王从全国募集能工巧匠,自俄斐运来黄金与檀香木,耗巨资建成此座太阳神殿。 斯威福特自己虽为无神论者,但碍于太阳神教信徒众多,若能争取到教会势力的支持则相当于将群众基础扩大到全国范围之内,遂下了要前去尝试一番的决心。 着白色教会服饰,换下一切金饰仅于脖颈佩戴银色十字架,怀抱教义小心翼翼踏入缓缓敞开的大门。以教徒最虔诚的姿态朝面前的人躬身行礼,微弯眼眸尽是温柔笑意。 “拉斐尔教主,愿神明赐福于您。” 当回响在教堂琉璃彩绘玻璃上的圣曲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后,整个大堂恢复了平静。朝圣者们有次序的离去,带着微笑目送着最后一位信徒的离去之后,拉斐尔蔚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在这个国家,自己便是神一般的存在,人是靠信仰而活的生物,而自己,便是信仰的创造者。越来越多的人信奉自己,信奉太阳神。但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是的,仅仅有信仰,当然是不够的。 权利,信仰,自己都想要掌控。 当圣杯中的圣水最后一滴落在洁白的百合花上的时候,神又引领了一位迷途者的到来。即使穿着白色的教会服饰,自己自然知道他是谁。斯威福特家的小少爷,可爱的孩子。 “有什么事麽,可爱的小少爷。”微微颔首带着标准的神殿式微笑,纤长的金色睫毛颤动间隐去了蔚蓝眼眸中的一丝深沉,双手交握垂放在身前,并不上前,也并不后退,就那么看着他,微笑着。 奴隶市场,低等奴隶交易的地方,自然也包括伊甸斯。并非是长的不错就可以决定地位的。伊甸斯就是所谓的低等奴隶。 但是伊甸斯可不甘就这样被卖了。 关押伊甸斯的地下室铁门的窗口传来拉动的声音,伊甸斯警觉地一个侧身,原来是每天给伊甸斯送饭的警卫员。 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口出一个又一个被推进来的碗碟,一个念头在伊甸斯脑海里一闪而过。 身体快速地响应了意识,伊甸斯从木板床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撞在床角上,磕撞出巨大的响声,紧接着伊甸斯发出痛苦的呜咽。 门外本该送完餐就离开的警卫员被屋子里的声音吓了一跳,步子顿了顿,然后重新拉开了小窗: “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人半天没有得到回答,只听到里面隐隐的啜泣声。 警卫员又把身子压低了一些,透过窗口看到了房间里的情景,吸了一口气:只穿了单薄衣裤的青年蜷缩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露在袖子外面的一截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青年的头埋在臂弯里看不见表情,只能听到隐忍的抽泣,头还抵在床脚上,大约是刚才撞得有些狠了。 对于上级们做的事情,身为警卫员,他也略微知道一些,他心下有些不忍,唉,那样漂亮的一个人。 怀着恻隐之心,警卫员用钥匙打开了门,想要查看一下伊甸斯的情况。 就在警卫靠近我的一瞬间,伊甸斯猛得从地上暴起,用铁链勒住了来人的脖子,钳制着他的头朝着床头柜狠狠地撞去。 一整套动作只花了几秒的时间,警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撞晕在了地上。 伊甸斯迅速从警卫的口袋里抽出一串钥匙,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锁链,又拔下他后腰的枪,冲了出去。 逃出去。 他这么想。 斯威福特面对神明威压无丝毫畏惧,跨步缩短与人之间距离,并未犹豫直截了当提出请求。 “听说身为神明的您能帮信徒实现愿望,我现在需要您的帮助。” 早听闻拉斐尔教主有求必应,付出的代价自然也是极为沉重,前来祈求实现愿望的信徒散尽家财者比比皆是,遂于已备好大量金银珠宝作为报酬。胜券在握般扬起得意笑容。 “至于报酬——价值连城的珠宝已为您备好,绝不会亏待了您。” 神的光辉照耀所有人。拉斐尔对于他的话语自己也不过回复了那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金钱,从来不是自己所欠缺的东西。他这样直白的提出的要求,无疑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自己的信徒甚多,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钱多的暴发户,所以钱财,从来不是自己追求的东西。右手慢慢的拂过左手的衣袖,位于右手上的权戒在从圣殿顶端透过琉璃彩绘玻璃投下的阳光照耀下闪耀着夺目的光泽。左手抚摸着权戒上的属于自己的独家纹路,浅淡的笑容是慢慢收起,恢复了以往略带冷漠的脸庞,蔚蓝的眸子此刻看过去有些深幽。 人类解决不了的问题,总喜欢交由神来定夺,其实人类缺的永远不过是一个信仰的依靠,这个依靠可以是各式各样的,有些人是依靠金钱,有些人是依靠地位,甚至有些人,依靠了恶魔。 “亲爱的斯威福特小少爷,报酬,不应该只是单独的一个形态。” 米拉奇.白夜.拉德克里夫:“让那群白痴去死吧。”愤怒的斯卡雷特家族现任家族——布兰德斯卡雷特将一份信撕成了碎片,“请冷静,我的朋友。”我不由地说出了这句话,但也为元老会所做的事感到不满。 虽然我对于元老会的那些议员们所具有的智慧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我却对帝国的腐朽程度还是有些乐观了啊。 拉德克里夫:“米拉奇,我真不能理解,现在帝国的局势已经如此危险,可他们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要增加赋税,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些奴隶已经快要打到克罗地要塞了吗?” 米拉奇:“好了,布兰德,帝国如今是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了解,生活在温室的花儿又怎么理解寒风中树木的痛楚呢。”轻声说着,同时拿起了身边的茶,喝了一口,“那群生活在东部的贵族,早已腐朽在奢华的环境中,我们要做的不是指责,而是去思考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 “布兰德,虽然我们是北地贵族,帝国的手还没有长到可以干涉我们的领地,可那些暴动的奴隶却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我解决这一点,恐怕帝国毁灭之日就是我们身亡之时。那群奴隶可不懂的怎么区分贵族。” 斯威福特蹙眉略有些不悦但依然应下人要求,本以为教会皆利欲熏心之徒极易被钱财收买,而眼前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许是教庭早已过惯了豪奢生活,自己的条件难以使其动心。沉了沉眸掩下不快神色依旧是笑得眉眼弯弯。 “既然如此,我只想请求您在您的信徒中传播我的施政理念,以为我日后上位铸造坚实基础。至于报酬……” 纤长手指攥紧衣服下摆光洁丝质布料,颔首似是下了极大决心一般半晌启唇。 “您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满足,即使背德也无妨。” 阳光温暖的倾洒下来,将拉斐尔的影子拖得老长。抬头眯眼,任由着阳光洒落在自己身上,仿若给自己镀上一层淡淡金光。伸手,白色祭祀袍袖子带起一道若有似无的光痕,优雅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彰显着自己的身份一般,修长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让他俊美的脸颊倒映在自己眼眸之中,他的身影融合在自己眸中的蔚蓝之中,那光华仿佛几乎要与天空融为一体,纯正的金色发丝勾勒着自己那浅显的笑容,微微开口: “背德?”那一声清浅,仿若打开了欧洲古老歌剧院中那华丽异常的歌剧剧幕,幕帘上升得缓慢,且又让人期待。 “你可做好准备,献身给神?” 与发同色系的长睫微微下敛投下的阴影盖过蔚蓝一片,上扬的唇角却不能彰显心灵的色彩,那浮华的假笑并没有带予人不舒服的感觉,反倒颇有些赏心悦目。终究,一抹诡异的颜色终究破了重重障碍在眼眸中划过一道清紫的眸色,复而很快又消失于蔚蓝。 “在这个世界上,我,即是神,没有其他。” 斯威福特:“献身给神,无怨无悔。” 顺势牵过人手,垂首柔软唇瓣于人手背处落下一吻,收敛起一贯高傲的姿态缓缓吐出简短话语。 凝眸直视那人如水般澄澈眼瞳,人皆言神明无欲无求,而自己分明捕捉到其深藏于眼底隐秘而危险的欲想。指腹掠过人手上权戒繁复纹路眼神略有几分黯淡,自己并非没有妥善权衡利弊得失,只是更偏向利益多于尊严而已。 “神殿乃神圣清净之地,如果您不想亵渎神明的话,我们最好换一个地方。” 第122章 殿主 城市的夜生活五彩斑斓,才刚刚开始。身穿休闲睡衣站在落地窗前,浅陌看着楼下的热闹,繁华,冰冷的紫眸中不夹杂一丝丝情感。客厅的音响忽然响起,音乐旋即回荡在整个大厅,人儿眸中的冰冷忽然有破裂的迹象。 “说了多少次不要突然放音乐——” 眉头仅仅皱了起来,转过身子狠狠地白了一眼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的几人,“这几天没有任务是不是很闲?” 每一次都在自己静静看着城市所谓的“繁华”的时候突然开始放音乐,恰到好处地阻止了自己去回忆那些……破碎的……又黑暗的记忆。 是该谢谢他们呢……还是……揍他们一顿。看着这群家伙,一丝笑意浮上嘴角。 一向存在感低的离臣思儿靠在落地窗旁边,默默看着眼前人儿似怒非怒的样子,一向冷淡不善言辞的人儿此刻选择像以往一样选择沉默。 人儿转头看向窗外,看着这窗外的夜景,脑子里尽是自己那枪们存放之地是否安全,陪了自己一路的枪,并肩的伙伴…甚至…可以比沙发上的部分人儿重要 听着自家组长的话,对啊,没任务的确挺无趣,不过人儿并没有说出来,人儿从开始惜字如金从不愿多说一句废话。 入夜前,苏凛夜独自一人跑出去在酒吧喝到身上微带着酒味才回来,虽说不是千杯不醉,但酒量也还是不错,感觉自己并没有醉,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些吃的准备带回去,进了大楼,看似心情不错的哼着首歌,进了电梯按下相应楼层,打开门看见几人都在,只道了句: “大家都在啊,最近没有什么任务,无聊死我了,只能在家待着。”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整个人仿佛瘫在沙发上一样,随手将东西放在桌上,随手抓了抓头发,发丝有些微乱,看起来更像只金毛犬,随手抓了个抱枕向人扔去,随即开口道: “还有臣思你多开口说话多好,一个人沉默一点都不好。你要多融入集体。” 说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开始喝了起来。 离臣思接住人儿扔来的抱枕,从人儿进门那一刻便闻到了酒味,看着人儿凌乱的头发不免叹了口气 “喝酒了?” 心想着幸好这人千杯不醉,不然这神经大条的家伙万一哪天醉了被人拐走…… 人儿意识到自己想远了,便扯回了思绪,听着人儿的话,点了点头,本想就点头表示明白也就算了,却想到人儿让自己多说话……那… “嗯。” 尽自己所能多说了句话……虽然只有一个字。 白纪:“行行行我错了”把音乐关掉,小声“真是不懂欣赏。”打了几个哈欠“组长,不要那么严肃嘛。”小声“否则会面瘫的”随手拿起几瓶啤酒喝了下去。虽然不久前才得知自己发烧了,不过仍然不影响他的爱好-喝酒。脸越来越红,然后随手一指离臣思“我也觉得,你多说点话吧。如果你没人倾诉的话不是还有我的嘛。”轻笑。 苏凛夜将喝了一半的水瓶拧好,放在桌子上,随手打开一包薯片开始吃起来,口中有些薯片碎屑说话有些不清,道也能听个大概。“这才对嘛,嗯,喝了,大概也就喝了一点。真的没喝多。” 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分开,示意人自己只喝了一点,看着组长每次都是看着窗外,也是“酒壮怂人胆”,平日不敢和组长开玩笑,每次喝了酒就会开起玩笑。 “还有组长,你每次都一个人看窗外,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吗?”看着白纪拿起几罐啤酒,突然来了兴致,面上带有几分笑意,起身取出一罐啤酒,打开依旧窝在沙发上喝了起来,“白纪说的没错,一个容易面瘫,一个不说话。感觉整个组里我只有小白纪了。”说完捂着胸口作痛苦装,随后抬手喝了口啤酒,依旧像个大型犬一样窝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上的简讯。 离臣思刚被别人提过这方面的建议,紧接着又被人提,莫名有点茫然。 “嗯……” 心事…自己也不记得了,不过,既然忘了,就当作是没有的吧,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沉默,自认为只是存在感有点低而已。 “你醉了,净说胡话。” 白纪突然站起来走到苏凛夜面前紧紧抱住他,“小夜夜所以说我们才是最好的知己嘛”越抱越紧过了许久才松开,又看着离臣思,“小思思,我哪醉了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意外反常的这么亲切的称呼人,又灌了几瓶酒瘫倒在沙发上。 离臣思看着人儿醉成这样皱了,不禁皱眉,过去将瘫在沙发上的人儿拽起来,将人儿扛肩膀上,扛惯了狙击枪扛着人儿也不算太沉。将人儿扔他的床铺上,给人儿盖上被子,装出超凶的样子道:“醉了还倔,给我睡。” 浅陌皱眉看着醉成一摊的白纪,又看看茶几上堆着的的酒瓶:“看来以后不能让他看到酒了……”认命的叹了口气,“臣思,先别管他了,一起收拾吧。” 白纪本想起来的,不过困的没力气了,“我偏不睡咋的了?”撇到那人凶凶的样子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哈哈…”笑了好久笑出了眼泪才停下,“你终于肯和我说那么多话了…”虽然那人依旧话不多,但是在白纪看来已经很多了。 苏凛夜突然被抱住,有些懵,发现是小白纪便将手中的啤酒举高,害怕酒撒出来脏了衣服,被人抱的有些微紧,而后松开道:“小白纪,我们不止是知己,也是酒友哦。”说完接着喝起手中的啤酒,听着人喊臣思小思思,一口啤酒还未下咽,便被人硬生生呛了出来,将易拉罐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嘴角溢出的液滴,剧烈咳嗽几声,开口道:“小白纪,你刚刚管臣思叫小思思,这个名字也是很强了,哈哈哈。”说完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滚来滚去后,便瘫坐在沙发上,滚的整个人衣服都皱皱的,头发也乱蓬蓬的,感觉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记得对小白纪轻点,小……臣思。”觉得有些不对,便咳嗽一声想要掩盖过去。脸上憋不住的笑容却出卖了自己。“还有臣思刚刚说话超过了五个字,有进步。”说完还一脸正经的给人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赞扬。 离臣思看着人儿的动作,估摸着是没力气爬起来了,便给人整了整被子,依然是一副超凶的表情。走到组长身边像是安慰似的拍了拍人儿肩膀表示理解,照顾这群熊孩子不容易啊。弯腰去收拾酒瓶零食袋。 因为今日沈顾辞又接到了以外雇佣者的消息,并且,这次击杀对象可是很难的。拿出手机,打开了联系人,因为不能轻易的暴露自己,所以手机号很多,而这个手机卡只有一个人的电话。 “浅陌。” “接任务。” 直接拨通了人儿的电话,语气之中没有夹杂着任何情感,如同冰冷的机器音一般。而本人也是如此。 浅陌看着臣思一脸“嗯我理解”的表情拍了拍自己,忽然有些绝望。我……这么快就要晋升保姆了么。 “唔……”刚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起,扫了一眼屏幕,刚刚有些融化的冰冷又瞬间凝固起来,“浅陌接任务”接通了电话,才刚刚点开免提,那熟悉的冰冷语气便传了出来。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拿着手机的人儿面色不变,轻轻应道“我需要雇主提供给你的一切资料。” “现在,马上。” 帝君爵刚从实验室走出来,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的药末,轻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抬眸瞅向正在打闹的大家,双眸渐渐浮出暖意,苍白的小脸也略微显得有些气色,轻勾起嘴角,略带着稚嫩的娃娃音轻声响起。 “啊啦,还是这么小孩子气。” “小夜,自己又跑去喝酒了吧。” 伸手揉了揉眉心,无奈瞅着这个有些醉意的人,却也拿他没办法……一声清冷的女声传来,抬头看向人,眸间迅速染回那抹寒意,倾听着电话里那头传来的声音。 沈顾辞隐隐约约听到了那面嘈杂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你们那儿,怎么回事……?” “是不是某人喝醉了?” 最后一句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敲了敲办公桌的桌面,上面放着一份资料,“s市炎生武,38岁,男性,心思缜密,s市最大侦探局副局长,曾经以一己之力破十大贩毒集团中的一个,此人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武力不仅高,智商也非常高,周围还有许多人护着。” “莫要冲动,本次任务必须完成。” 离臣思听着电话那头人儿的话,对任务大概有了些了解,副局长啊…一般身边一群人护着,又是侦探局的,留下一点纰漏怕是就暴露了,这人…真心不好干掉。 想着自己这狙击手属于潜伏类,侦探局附近怕是不太好藏,狙击枪带小巧的吧,手套有必要带,侦探最擅长的怕不就是拿指纹查凶手……想了想人儿还是决定静静等待组长命令。 感受到四周紧张的气氛,其他人明显也意识到这次任务的艰巨了。 苏凛夜听着人说自己孩子气,有些委屈的嘟着嘴道:“我也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孩子气这个词不适合我了”【听着组长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在沙发上胡乱蹭蹭,嘟囔着,“今晚夜生活又泡汤了,不过有任务还算不错。”随后又听见电话那边的人说这边有人喝醉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几声。在自己的印象里,除了组长,最怕的人就是殿主。便正经起来,一改刚刚懒散的模样。对着组长说: “内个,我身上酒味有点重,我去洗个澡,一会儿回来,保证很快!” 一边说着一边从沙发上窜起,一溜烟朝着自己房间跑去,只过了片刻,便一切收拾好,回到客厅,依旧窝在沙发上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见几人未说话,气氛也有几分严肃,自己也在心里盘算着这次任务该如何完成。这次如果硬上的话,任务可能会失败。武力高,情商高的话,混在他身边的话还好说,可就是得到信任不容易。这人是个侦探,具有一定反侦查能力,暴露一点就是失败,看来这次只能智取。 白纪隐约听见有说话声揉了揉眼睛,“唔…怎么那么吵?”突然间涌上了一些记忆,天,自己竟然调戏了两个人,都没脸了】。 “丢死人了啊…” “呜呜呜呜呜…” 突然猛地起身。 “好像有任务来着。” 摸摸发烫的额头。 “遭了…”慢慢走到众人旁边,由于羞愧没敢正脸见人便低着头,“内个…抱歉…这次我就不去了,有点不舒服…” 浅陌瞥了一眼白纪和苏凛夜,而后默默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辞”字许久,眼神暗了暗 “这样的任务,是第二次了吧。”记得第一次一个人出任务的时候,还是刚刚进入“夜殿”,明明是双手沾满了鲜血踏入的这个组织,然仍旧在第一次完成任务后整整半月无法入眠。而现在……唔……起码……感受到空气的凝固和身边的目光,有这样一群人陪着我这个“怪物”感觉,还不错…… “我们需要时间深入还是说,雇主很急?” “你,介不介意让我们的人,去和他谈。” 训练场上又有新人出现了,“这回殿主可倒好,去一边布置任务去了,留我一人在这训练这些新人……”景离淡漠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冷漠的说到,“今天殿主不在,我来带你们,在我这里没有忍让,高强度训练,跟不上就离开!”看着一群新人面露自信,依旧没有任何波澜,继续说到:“如果有人受伤了,你们要一起帮他,记住!团队任务时,你们是个集体!不是个体!”冷漠的看着面前的新人,“接下来,开始训练!” 黯月:“训练…么?好吧。” 看着眼前的训练场,喃喃道。 眼睛盯着右手掌心,思绪回到刚入夜殿的前一天。 那是一个雨夜,人坐在树下避雨,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 那三个男孩又来了。 自从二叔二婶为夺家产设计使自己父母因车祸去世后,自己家的房子就被二叔一家霸占了,刚开始是虐待自己,后来索性把自己给赶了出来。 一直在这条街上流浪,而那三个同样在这里流浪的男孩,就经常欺负自己。 握紧衣袖里自己从商店偷出来的小刀,狠狠的眼神盯着对方。 趁其他人不注意,手拿着小刀冲到领头的男孩面前,狠狠刺进对方的心脏。 滚烫的血液溅到自己身上,脸上,却不以为然,相反的,似乎有些享受呢~ 雨水顺着脸颊流下,与未干的血迹融为一体,在漆黑的夜里写的更加骇人。 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露出一个微笑。 “还有余温呢…你们谁还想试试么?” 剩余两个男孩早已被自己吓傻,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眼神里带着恐惧。 “唔…为什么不说话呢…真是无趣啊。” 将其他两个男孩处理掉之后,人又前往了自己曾经的家,翻过围墙进入家门。 按响门铃,二叔走过来开门,看见是我正想破口大骂但注意到我满身血污,一时有些愣住。 冰凉的小刀刺入他的心脏,嘴角挂着无害的微笑。 “呐…最讨厌你们了呢” 二婶闻声跑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报警么?我不喜欢呢…” 从二叔心脏拔出小刀割破二婶颈动脉。 “唔…这样死是不是有点便宜他们了呢,应该好好折磨他们就好了…” 想到这里,人略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回过神来,等待着副殿主布置训练项目。 浅陌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轻轻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毕竟通电话时间也不能太长,“看来确实需要派一个人呢。”抬起头,正巧瞅到苏凛夜灰溜溜地从浴室跑出来,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我记得你说你没喝多对吧……” “收拾收拾吧,去见雇主。” “顺便……去看看副殿主有没有什么要安排给你的……” 谁让他这几天偏偏要天天出去转悠,真的是不爽很久了。 苏凛夜自己刚从浴室中出来坐在沙发上,原本寻思着这次应该用不上自己,只要在组里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了,这次人却说让自己去见雇主,自己也知道自己有时候有些不大靠谱,见雇主这个任务对自己来说一直以来都是个难题,只好面上堆笑道:“组长,我现在能说我没醒酒吗。我知道最近我总偷跑出去,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一边说着顺带着有些无赖的在沙发上打着滚,虽然嘴上说着不敢,到时候依旧还敢出去,知道这招对组长不好用,只好起身道:“唉,我知道了,卖萌对我们的组长来说没有用。我换件衣服就去。话说副殿主是不是又想让我们带新人。” 最后一句只嘟囔着说,也算是一句牢骚话,走进房间,将头发吹干,整理完毕后,推门出来,捞起之前扔在桌上的钥匙道:“组长我出去了,一会儿到副殿长那里再联系。” 说完走出门,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依旧按了电梯,到了停车场,坐进自己的车,启动发动机,一个人驾车抄着近路行驶在路上。 训练场上,景离冷漠的看着新人们满头大汗还接着训练的样子,喊到:“谁坚持不了了,就给我下来!别在这给我占着位置,闲着!”冷冷的看着他们仍旧不妥协的走了过来,吹了口哨子,“都给我集合!”冷漠的看着他们的伤口鲜血淋淋,步履蹒跚的向我走来,冷漠的开口道: “接下来的训练会更残酷!还有,谁要是让我发现有偷懒行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环顾了四周的新人,看了看他们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行了,去休息,上药,明天开始进入正式训练!坚持不了的都给我走人!”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拿起了电话,打到暗夜组,“训练该开始了,暗夜那边有什么任务吗……” 苏凛夜一个人驾车来到了训练营外,将车停在旁边的路上,下车拿出手机,飞快的打出“组长我到训练营了,一会儿等着见到雇主后再联系。”随即发送,将手机随意塞进口袋里,走到门口的虹膜识别装置前站定,让系统扫描着瞳孔,等待听到大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后,推门进入,来到训练场地,看着新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想起自己当时训练时也好不到哪去,有些好笑的笑了下,朝着新人们投入一个“同情”的眼神,小声说了句,算是句玩笑话。 “明天才算是真正的训练,不知道这次新人还能剩下几个。祝好运了哦。” 随后收回眼神,朝着大楼走去,来到大楼内,朝着副殿长的办公室走去,来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在门外等着人,在门外整理下衣服,站好标准的军姿,等待着里面人叫自己进去。 景离对着门外站着的人说到:“最近暗夜组有什么任务吗,让新人去体验一下也好,你说呢”背对着来人淡淡的说“明天开始的正式训练,第一项就是体能的测试,你觉得他们能逃过这一劫吗?”转过身去,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人,想起当初训练新人的场景,鲜血淋漓的模样,而最后留下的人却寥寥无几,“这一次就看他们的能力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早就成了定律了,明天之后,你带两个新人去面见雇主!”抬头盯着人的眼睛冷漠的说到“这次出动全组成员,你们要保护好自己的队友!别给我带回来一堆死伤的,听到没有!” 苏凛夜听到人的回答,抬手握住门把手,稍微旋转便开了门,站在办公桌面前,表情有些严肃,说着: “最近暗夜组只接了一个任务,是去刺杀s市的那个侦探局副局长炎生武的。”说完停顿一息,开口接着说道,“现在组里的首要任务是去个雇主接洽。随后就会深入敌后,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说完后停顿一下,将目光看向窗外,看着新人们每个人几乎精疲力尽,朝着宿舍走去,随后收回目光道: “体能测试只是第一项测试,逃是肯定逃不掉,我只知道过关留下来的才算是正确的选择。”看着人盯着自己,眼神中依旧是当年训练自己时的冷漠。对着人立正,正色道:“是,暗夜组保证完成任务。保证将新人全部带回来。明天等体能训练结束,我就带着新人去面交雇主。”说完保持着立正的姿势站定,面上神色严肃。 大概是之前受苦受习惯了,黯月身上的伤口比起其他新人能好点,不过还是满狼狈的。 “那是…暗夜组的呢。” 听见了那人说的话,舔了舔嘴角溢出的鲜血,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嘛…明天的正式训练啊,还蛮期待的呢。” “如果我熬过这些,就能正式执行任务了呢。” 想起之前鲜血喷溅到自己身上的感觉,眼里满是狂热。 江瑶听着人说着明天才是正式训练,虽然身上因为训练留下了大大小小好几处伤口,但自己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整个人都有些脱力,却毫不在意,只是一直盯着人的脸,随后点点头喃喃的说着,“哦,明天才开始真正训练,知道了。”抬头望了眼天,虽说天气还算是不错,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逃离孤儿院的那天,天气好像和今天差不多。因为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从小性子也比较内向,所以并没有什么朋友,久而久之便不再渴望朋友,即使和孩子们一起玩耍时,也是被欺负的那一个。由于自己的不合群,便一直忍受着护工和其他孩子的打骂。其他缘由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有一个护工将自己扯到角落里数落着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自己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淡漠的神情,等着人觉得无趣走后,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衬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冷气,慢吞吞的说着: “杀了你哦。” 在晚餐过后,趁着所有人都在房间里,偷偷潜进厨房,偷了一把橱柜上的刀。将刀窝在手里,敲开护工的门,露出一个有些机械的笑容,跟人进了门,待人给自己倒水弯腰的空挡,自己站在护工床上,将刀从后背插入,看着人不可思议的表情,自己笑着将刀抽出,带出的血液溅到脸上,血液的腥气虽有些让人作呕,但内心却有种快感升腾,看着倒在地上断了气的人,抬起手依旧用刀刺着人的身体。自己已经记不清是怎么离开的孤儿院,来到这里。却只记得是个晴朗的早晨。 将思绪抽回,只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朝着楼内走去,听人说是暗夜组的前辈,听着人的话,内心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机械的跟着人群朝着宿舍走去。 景离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接下来是体能训练!体能之后,会有人带两个人去面见雇主,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了。”带着一帮人走到野山区,冷漠的开口“这里,路程不长,但是会有野兽,日落之前让我看到你们的身影!不然的话一律淘汰!”撇了一眼全体新人“谁都不准用任何道具!包括刀枪等一系列的搏斗工具!违者重罚!” 看着新人们都走了进去,回头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别再进入就出不来了,以往葬身于此的新人可不少!” 日落之时,隐隐约约看到有人从里面满身狼藉的走出来,身上的鲜血汩汩的流着,步履蹒跚,冷漠的勾了勾嘴角,“呵,现在的新人都这么差的吗。” 因为黯月比较擅长隐匿,所以受的伤虽然不轻但也不是非常重。 人脸上沾满了野兽与自己的血,与汗水融在一起。 走出树林后,人松了口气,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鲜血,但并没有抹干净,反而更加骇人。 “嘻,杀戮的感觉,还不赖嘛。” 虽然自己之前也杀过人,但那都是一群见血就吓傻的普通人,可没有与野兽搏斗刺激呢。 远远看见副殿主,向他走过去,沾着未干血迹的脸上带着微笑。 “副殿主,晚上好呐。” 安久 “好!今天的目标就是去看看副殿主大人!” 背着自己刚改良完成的宝贝电脑,整个人显得十分兴奋,为了自己的这台电脑,最近连任务都没有去出,好不容易完工了,自然是要背着出去炫耀一圈。 “我看看啊……副殿主副殿主,啊!找到了,在这里。” 双手快速的敲打着键盘,一串串令人头疼的代码就从指尖流出。看着副殿主所在的地方有些吃惊。 “今天不是休息吗?殿主怎么还在训练场啊?真是的,也太负责任了啊,副殿主……” 跟着导航的指引来到了很久都没有来过的训练场,眼睛里闪过一丝怀念,随即面色一冷,想起了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 “还是没什么变化啊,不过也是,毕竟是个死人的地方,修那么好干嘛啊,还不如多给我买两台电脑呢,哈哈哈哈。” 一边笑着一边走进了训练场,看着人有些多的训练场突然想起,今天是选拔新人的日子。并没有多想,远远看到了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的副殿主,兴奋的跑了过去。 “副殿主副殿主!我的新电脑改良好……啊啊啊啊啊!什么鬼啊!” 跑了几步就看见一旁满身鲜血的少女,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电脑夜险些掉在地上。 第123章 逃窜 艾里瑞克看见安久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满身都是血吗?到时侯杀个人难不成你还要害怕?!”对着安久翻了个白眼。 苏凛夜在车里睡了一晚上,整理完毕后,跟着副殿主进入训练场后的野山区,看着面前的区域,有些怀念的咋舌道:“这还是老样子啊。什么都没变,连规矩都一模一样。”随后看着新人们进入区域的背影,露出一抹顽劣的笑容,道: “副殿主,既然我是来选人的,那我就进去盯着他们喽。” 说完快跑几步,进入野山区,走进丛林,看见一棵还算是粗壮的树,将袖口和衬衣第一颗纽扣解开,向后退几步,朝着树冲刺,便上了树。站在树冠中,眼神有些冷漠的看着下面新人们的厮杀。看着有人倒下,有人胜出,朝着丛林外走去,在树枝上坐下,抱着肩膀看着“戏”,有种市场上买东西似的漫不经意,自言自语道: “这个看起来能活到最后那。这个还可以。这个也是可惜了。唉。” 说到最后仿佛还惋惜似的摇了摇头,依旧在树上观望。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树林中光线有些昏暗,抬腕看了眼表,随手将袖口纽扣系好,已是黄昏十分,便从树上跳下,朝着丛林外走去。来到野山区外,看到安久和副殿长在一起,旁边还有两个新人,快步走到面前道: “安久你个技术宅也出门了?电脑研究的怎样了?” 景离撇了来人一眼,“呵,这届的人还不如你们呢”冷漠的开口道:“新人安排两个,都给我安全的带回来!”看着已经出来的新人说到,“明天会有两个人被苏凛夜带到雇主那里去见面,回来之后继续接着训练。”看着新人一个一个的出来,淡漠的走回了办公室拿起了电话,对着一个号码按了下去,“喂……” 浅陌刚刚将手机收起来,准备和其他组员讨论一下暗杀的具体细节,兜里忽然又是一阵铃声。又一次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殿主刚走又来一个喂……又怎么了……”真的,认命吧“要我过去干什么?我还要接任务。”听到对面的人要自己去夜殿训练总部,不满地皱了皱眉。真的,是很讨厌那个地方。充满了杀戮、血腥和死亡气的地方。 黯月:“呐呐…我有那么可怕么?”看着抱着电脑的少年的样子,一脸不解的问道。随后看见又走过来的少年,心里疑惑着为什么暗夜组的人都过来了,听见副殿主的解释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要选新人一起出任务呢,“又可以杀人了呢。”嘴角露出病态的笑容,大概是又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感受了。骇人的微笑配上沾满血的小脸,衬得人完完全全就是个疯子。 “嘻…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因为江瑶体能比常人好一些,便上了树,掰下一只树枝。在地上做了些陷阱。等着“猎物”的光顾,终于活到了最后,鬓角的头发因为汗水黏在脸上,虽受了轻伤,但也不碍事,走出树林,在林外站定。听着副殿主说着,明天要选人跟着前辈们去见雇主。随后慢吞吞的说着。 “是,知道了。就不知道明天前辈会选谁那?如果被选中回来之后还要接着训练。” 目送着副殿主离开,盯着两位前辈的面孔,觉得前辈们虽然年轻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不知道之后自己会是如何。随后看着树林的方向有些出神,不知道是因为想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出来,还是觉得只要盯着某个地方便不会觉得无聊吧。嘴里有些念念有词道:“这个地方,我也是喜欢的紧那。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那。” 随后转过头看着两位前辈,眼神中有些淡漠,虽说是盯着人看,却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只是觉得自己不会融入集体。只是作为边缘人服从着命令。 苏凛夜听着副殿主对新人们的评论,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有些戏谑的说着,“副殿主啊,您在这些新人面前说这些,不怕哪天就见不到我了吗?”说完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着,“那里面还没出来的人还要接着等?明天带着他们只是去见雇主,用得着那么正式吗。”最后一句话,只能算是句捧腹的话,将两只手插进上衣口袋,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新人,说,“副殿主说,明天由我在你们里面选出两个人跟我一起去见雇主,这也算是你们第一次任务,这次也不需要你们干什么,只要你们多做事,少说话,跟着我和安久一起,这次只是你们以后自己任务中第一步要办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今晚回去休整,明天早上我来选人。” 说完,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回头和安久说着。 “走了。回营地,回咱们原来住过的地方,故地重游一下。”说完等着人跟着自己一起走,站在前面不远处,将额前的刘海撩到一侧,双手依旧插着口袋等着人。 景离:“我也不知道接谁的。” 电话接通—— “你上训练营来一趟吧!” 听着对面人说任务,想了想,那些新人前面出来的都是伤痕累累的,后面出来的虽没有多大的伤,但都是擅长隐蔽的,出来的时间太晚,杀伤能力较差,还没有团体意识,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届新人的团体意识太差了,你来看看吧,而且选两个新人去面见雇主吧!之后再给我带回来!” 挂了电话,想起了当初训练暗夜组成员的那一年,“殿主不在,又让我来,不过现在的新人完全没有团体意识,只怕伤亡的人更多了,以后得任务怎么完成啊。”惆怅。 对面的人的语气让自己有点抑制不住打人的冲动,浅陌几个深呼吸之后总算平静下来,顺便问了问阿夜在哪,“知道了,我现在去”穿好衣服,想了想,还是带上了自己暗杀时候的装备,装着银针的条形布包缠在手腕,“你们先等会吧,副殿主让我去一趟,正好白纪好好休息一下……” “该学驾照了……” 骑着摩托车朝着夜殿总部开去,自己总是懒得学驾照,毕竟队员们大多都考了驾照。 看来偶尔懒一下也不太好啊。 到了夜殿,和副殿主打了个招呼就先去宿舍楼找阿夜商量一下带的新人了,这次的任务啊,还是很棘手的。 “而且,听说……这次的新人,还有点……” 苏凛夜刚走到原来自己的宿舍门口,打开门打量着四周,看着里面并没有人最近居住过的痕迹,简单收拾了下,将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半靠在床上,有些慵懒,片刻后翻身下床,来到窗口,看着楼下组长的身影,打开电话拨通人的电话,道:“组长我在原来的宿舍里,你抬头向上看应该能看到我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电筒照在楼下的地上手腕晃了几下,示意人自己的位置,随后接着对着电话讲着。 “今天我去跟着副殿主训练了,具体情况还是等组长你上来再说吧。就这样。我挂电话了。”说完按下挂机键,走回床边拉了个椅子出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随后调转椅子朝着门口,跨坐在椅子上面,等着人进来。 “组长这次来的还算快的,就是不知道会选什么人明天一起去见雇主那。不要添麻烦就好了。我也是极其怕麻烦的那。” 说完喉咙中漫出一声笑音,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等着组长的到来。 深夜,馆长办公室内,灯光依旧不灭。 “这件事情很危险呢,我可能不能帮忙哦。如果打搅我的睡觉时间只是为了这件事的话,那可要付三倍的咨询费哦。” 洛千雪看着面前带着恳求语气的男人,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两条腿触不到地面,轻轻的晃悠着。 “阿拉阿拉,此等大事,怎么能就交给我一个人处理呢,毕竟是镇馆之宝呢。” 面前穿着制服的男人情绪一直十分激动,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放心好了,对外只是说协助警方调查,绝对不会让您引人注目的。” 撑着头思索着。时间缓缓流逝,面前的男人却已经坐不住了,脸上显出了焦急。 “报酬是,您可以在我的的私人藏品间里任选三样。如何?这是我们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时限呢?” “新市长上交接前找回就行。” “唔……好吧,我答应你。不能反悔哦,馆长先生。” 从椅子上灵敏地一跃,轻盈地踩在了地上,架起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之前说的任何一个字,我可都是录了音的呢。” 无视了馆长的眼神,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记得之后把合同发到我的事务所。” 转了个弯,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眼中却像是亮起来光芒。 “我很期待这次的挑战呢,嘻嘻嘻。” “我没罪,放我走!” 爱得拉嘶吼着的声音预示着监管所来了新的客人。 “该死,求求你别叫了……” 同屋的人发出着抱怨的声音,似乎在畏惧着什么。 “咚,咚,咚。” 皮鞋敲击着楼梯的声音,一个男人缓缓从楼上走下。 “让我瞧瞧,这是谁?” 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响指。 “啊对,我不认识你,可是……你打扰了我的午休,这可不好不是吗?” 随声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随后将剩余的全部泼在了那个自称无罪的可怜家伙的脸上。 “你这王八蛋!” 嘶吼着,似乎要将其他人吞噬一般。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滑了,抱歉抱歉”连忙抽出几张纸巾擦去人脸上的咖啡,还没全部擦干的时候突然一巴掌甩在了人的脸上。 “噗哈哈,你瞧瞧你,可真滑稽。” 人挣扎着想要脱离枷锁把眼前的人给撕碎,很可惜的他并不能这样做。 “带到外面去……”看着眼前挣扎的人,自己也只是冷冷一句。看着人离开自己视野之后,不慌不忙的跟上去,突然间转头对着自己身后的女性警员说。 “那咖啡不错,就是你因该再多放点糖。” 站在警局外带巷子中,看着眼前被三个人制服的人。自己缓缓开口“你看,这天气不错吧,啊对,我知道是暴雨,但是你不觉得这天气很不错吗?枪声会被雨声覆盖,血迹没一会儿就会被冲刷干净,尸体的气味也没有那么浓郁,你看多棒呢?” 说完后对着人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但是换来的却是对方冷冷的眼神。 “嘶,看来你不是很喜欢雨天,那么我觉得我需要做些什么让你爱上下雨。” 说完后一脚踢在了人的腹部,还没等人反应又是一脚踢在人的头上。 “喂喂喂,别装死,这样就太无聊了。” 说着又拿警棍痛击了人的腹部三下。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来我给你个机会”打了个响指,示意让架着人的三人散开,人没了支撑跪在了地上。将自己的配枪握在人的手里,接着又把自己的头抵在枪口处,“你看,多有趣,现在我的命在你手里,那么接下来我数三声。” 三声数完,一把将自己的枪拿回来。 人躺在了血水中。 “你看,我给你机会了,你没有珍惜。” 抬起袖口一看,自己的西装上染上了血。 “你瞧瞧你做的好事!” 说着又对那具尸体连开了5枪。 “该死的!” 自己任然在扣动着扳机,即使子弹已经没了。 将西服脱下,扔在那具尸体上,点起一根香烟。 “你们把他处理了。”刚准备走突然回头“啊对,记得给我买件新衣服”说完后默默回到警局,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敞亮的白炽灯光照耀着办公室,在红木质清漆涂刷的桌面上反射出有些晃眼的光芒。 而桌面上,则是堆积如山的文档夹以及排列整齐的文件,一张刚送到的卷宗正在自己面前。威廉揉了揉有些发酸疼痛的太阳穴,这是自己这老迈的躯体在警告自己,工作时间太长了。 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文字也扭曲成一团,好似蚂蚁般烦人错杂。微微合上眼眸顿了顿,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景象终于趋于正常。 眸光流转划过卷宗之上,嗯…… 约翰普雷西,男,26岁,黑色人种,以运毒以及斗殴于昨日被捕么?乍一看就是被社会逼得走投无路的青年罢了,然而……我两小时前还巡视过拘禁所,其中并未发现任何黑人囚犯……况且开庭审理还是在今天下午四点。 一瞬间,不详的预感自脊椎蔓延至脑髓,眼神死死盯着卷宗之上的运毒罪行。 运毒? 讲卷宗抛在一边,顾不得因剧烈起身而向后倾倒的椅子,跌跌撞撞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大跨步行走在走廊中。 无法确定但这是目前自己唯一能确定事实的机会 盯他很久了…… 自己工作早已有24年之久,这腐败不堪的城市内一切运毒贩毒团伙自己都烂熟于心,安插在其中的卧底也不少,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不说第一时间,起码在其交易前自己就能了解全部情况。 但这一次没有任何征兆以及通报,完全是超出自己掌握的一起案件,肯定漏掉了什么。疑问在心底扩散,四处蔓延,在触及某块之后,骤然烟消云散。 极有可能是那家伙……利用权利的便利以及自己对其身为同行的那残存的信任,在自己没有收到任何通知的情况下,也只有他能贩毒运毒了。 但到底还是无法确定,也不能当面质问,若是触碰到那家伙的逆鳞,自己恐怕要在大街上被人枪击。惨死街头还查不到凶手,被那家伙把事情压下去草草了事。 麻烦。 脸色铁青对下属的礼貌招呼都抛之脑后选择无视,然而其说话的语气以及偶然瞥见自己时那恐慌及遮掩的表情,更加使自己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尤其是那位新来的分配到他手下的那位女警员,眼神飘忽不定且一直躲闪那家伙的办公室,肯定是被那家伙的疯狂举动和反复无常的性格惊扰到了。 该死的,即便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但在开庭审理前就将其击毙,无疑是不合规定,且藐视法律的。 粗暴的推开办公室门,一瞬,眸光相对,这讨厌的眼神,玩世不恭,残忍无常,这是一个警察该有的眼神么?! 斜靠在门边,喉结上下动了动,思索这般举动不妥便缓步挪到人的办公桌前,双手压上人的桌面,身体前倾尽量贴近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自上而下压制着人。压抑住心中似无尽吞噬般的躁动,耐着性子温和下来,以一种平常而又略带疑惑的口气向人发问。严格来说——是质问,且是佯装友好实质是十分不耐烦的质问。 “威尔逊,约翰普雷西在哪儿?” “警长。” 爱得拉看着面前的人,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个看上去有些精致的杯子和茶包,又从一旁的紫砂壶中倒出热水将茶给泡上,轻轻推向人。 温笑着说,“哦,我的老朋友,最近都案子一定让你很累了吧,来尝尝吧来自中国的碧螺春,不错的呢”说完后站起身来,点起一根香烟,深吸一口,烟雾从口腔侵入喉咙再侵入肺部,再从口中吐出烟圈。 “啊,爽,你不试试吗?”说着把烟放在人面前“至于那个什么……什么,啊对普雷西!是这个名字吧?”稍稍停顿了一下,并且耸了一个肩“我怎么会知道呢?”在人周围以一种不快且不慢的速度在人身边以匀速走着。 “兴许是被他的姑妈用超级火箭接走了,又兴许是被邦尼兔的远方表亲带走,有可能是偷了小精灵的黄金被小精灵抓回去了?谁知道呢?那些神奇的黑人总是有那么多神奇的点子。” 说完这些话刚好又停在了人的面前,注视着人的双眸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再说了,您这么关心他干嘛?他只是一懒惰的黑鬼吧”端起那为人准备的茶抿了一口。“真不赖这茶,我说你真该试试。”将茶杯放下“啊对,我说到哪了?啊,抱歉抱歉,我说呀,那个黑鬼失踪了或许你该去问问那些看管的警员不是吗?” 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事情被谁揭秘了,自己会怎么样先不说,那个告密家伙肯定不会继续健全了,甚至有可能会暴毙街头,所以自己完全不用担心警局里的人来揭露自己。 沈青岑随手撂下破旧的自行车,便径直向眼前的建筑物内走去。 京玉楼,亚姆拉最大的中式酒店,当地华人最常光顾的餐厅,缭绕着最浓郁的东方气氛。同样也是,逐龙帮位于亚姆拉的总部所在。 “沈公子,那老头已经等了您三个多小时。说是见不到您就赖着不走了!” 旁的人凑过来略显焦灼的说道,“您看怎么处理?我叫手下去打发了?” 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久久没有说话。这里的打发,自然不是指好言细语的请人离开,要想清除黏在毛毯上的狗皮膏药,首先得剌开一层毛。 “请进来吧。” 接过侍立身侧的旗袍美人奉上的庐山云雾,轻抿一口,感受残留齿间的香醇。然后就看见手下领着一手提公文包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亚洲面孔,身材略佝,两鬓花白,像是五六十岁的人。此刻正一脸焦急,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通知。 “三少爷!可算把您盼到了!赶紧和我回去啊,老爷快不行了!” 男子一进入房内便冲了过来,却被周遭的保镖无情拦住。 “许久不见啊祥叔,来品品我这的茶叶怎么样,是不是和国内的一样好喝啊?” 沈青岑嘴上勾着笑,并不理会那人的急迫,而是命保镖强行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然后递过去一杯茶。 “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祥叔一把推翻了桌上的茶盏,橙黄的液体裹着叶子撒了满桌。 沈青岑眉头皱了皱,却并无动作,只是挥挥手叫手下们全部退下,任由人说下去。 “三天前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老爷可能快不行了。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想你见一面啊。之前派来的人都叫你赶了回来,连你的面都没见到,这次就看在我的份上和我回去一趟吧。” “哼。” 沈青岑冷笑一声,对方说的话并没有在自己内心掀起半点波澜, “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那糟老头子没这么容易嗝屁。” “哎呀!” 祥叔气得一拍沙发,“怎么能这么说老爷呢,就算以前有些不愉快,但老爷含辛茹苦把你养大,这些年也暗中帮了你不少忙,你还这么不知好歹!” 沈青岑听完此言,突然将茶盏“嘭”的墩在桌子上,破口大骂起来: “放屁!老子现在的位置都是凭自己本事坐上来的,和他那个糟老头子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不过是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 “是,我不过是个外人。但是三少爷,你姓沈,骨子里流的是沈家的血,叫你回去看望一下老爷,好让他老人家安心,难道就不行吗?” “我姓沈,但我是沈青岑,不是沈以赦。所以,不去。” “好,很好。” 祥叔不怒反笑,表情有些许的狰狞, “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沈家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倒了血霉,老爷要是看到你这幅德行还不得呕血,我看……” “送客。” 门外立马有手下冲进来架起了祥叔,将他向门外拖去。 沈青岑从窗户里望见祥叔被人塞进车内,然后轿车便绝尘而去。路已空了,但自己还站在窗边出神,指腹不停的摩挲着扳指。 同样身着旗袍的秘书小月走了进来,柔声道: “沈公子,下一场宴会的时间要到了。我帮您备车吗?” “都推了吧,我今日乏了。” 沈青岑说完便窝进了沙发里,端起之前的庐山云雾轻啜一口。 小月乖巧的点了点头,走出去时顺手带上了门。 于是合上眼睛假寐。茶已经凉了。 随着最后一位客人的离去店里便冷清了下来,睿塔习惯性的伸手撩拨头发抬眼望墙上的挂钟,从柜台上顺下一瓶白兰地习惯性的定睛看了一眼标签,倒在自己往日用来品酒的玻璃杯里,像往常一样的倚在水槽边上,吧台上的暖色调的排灯把白兰地浅黄色的酒水装饰到了极致,轻晃杯体酒水与玻璃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轻抿一口望着吧台的大理石台面发呆。 近日,政府方面一直施压许多大客户吓得出国逃窜,倒也有不少识货的客户需求量愈来愈多,自嘲的仰天轻笑一声转而表情又恢复凝重,当初漂洋过海只是想做个舞娘照顾好自己的小家没想到竟走到这一步,事已至此,都是他们这群蝼蚁之辈干出的好事,表面上的风风光光实际上现在的乌烟瘴气都是拜他们所赐,把玻璃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顺手点起一支烟在焦油和尼古丁的刺激中找寻着当初的自己。 第124章 混血 何辜:“货呢?”慵懒靠在皮质沙发,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另一手手指曲起轻敲着膝盖,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很是烦躁。自己一个中国人,在这里当高层难免有人不服,但这挑事儿的人,也太多了。微侧头看着被手下强行按在地上的人,皱了下眉。 “宝贝儿,别考验我的耐性,这可不好玩儿。” 人每次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也不知是真是假,手下知趣的开始对那人施暴,故意捡着能疼极却又不伤及要害的地方揍。丹凤微眯享受般听人惨叫,但也没忘最终目的。 “最后一遍,货呢?” 桌上手枪被自个儿握入手中,利落上膛,手臂伸直,瞄准人脚侧,开枪。第二枪正对着瑟瑟发抖的人的胸口,心里倒数着时间。在人终于开口后遗憾的耸耸肩。看来这是真的成功把人给吓破胆了。勾勾手指示意身边属下俯身附耳过来,把事情吩咐下去,摆摆手示意屋里人全部离开。 属下倒是不慌不忙,但那人可以称得上是连滚带爬了,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还没要了他命呢。冷哼了声将手枪重新扔回玻璃桌。 “果然还是要杀鸡儆猴。” 淅沥的小雨从天际千丝万缕地落下,将昏暗的城市上空又蒙上一张密濛巨网。啪嗒砸在地面的雨水将血花晕开,深浅水洼中被染上色调相同的红,倒映出被泥浆弄脏的灰色鞋缘。踢了踢地上的已被做掉的人的尸体。 “嘁……这些人可真难缠,喂!小子,你跟踪我的目的是什么?” 凡子墨从酒店出来后就一直被人跟踪到现在,好在把他们引到小巷里,才得以下手,雨水顺着鼻梁淌到鼻尖,将雨水打湿的发梢理到脑后。瞥了眼唯一被留下的活口。人已被打的差不多半死,只能靠墙坐着,不过虽然看起来浑身伤痕累累,但为了问出幕后主使没有一处是正中要害,看着那人低着头任雨水冲刷喘息却不做声,看来是不打算回答了,眼底的冷意蔓延到全身,翻转手腕一把6发的袖珍手枪出现在手中,对准人的头顶,一声巨响,人宛如失去灵魂的木偶瘫倒在血泊之中。 “嗯?该死,大意了!” 不曾想这一幕刚好被一个路过的文人看到,该死,哪里不走?偏走这昏暗的的小道,看着人因为这流淌的血液吓的不知所动,眼里带上了些许杀意。 但这时警鸣声已经响起,为了不再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几步到人身后将人打晕,掏出手机拨起来熟悉的电话号。 “喂,派辆车,来xx路接我,对了,今晚老爷子叫我回总部…去准备下。” 叮铃铃,电话铃想起了,爱得拉接起电话:“嗯?找我干嘛?哦……我知道了,半个小时内肯定赶到”说完后把电话放下。对着老朋友露出了一个讨厌鬼都具有的微笑。“我的老朋友,那边又死人了,我去看看或许你也可以来,当然也可以继续整理文案,当然!包括那个神秘消失的黑人小伙。” 不慌不忙的出了警局,点燃了一根烟,缓缓向自己的车走去,意料之中的自己打爱车旁没有一辆车停着,毕竟没人想要自己的车胎上多个单孔。 坐上车不慌不忙的向案发地点开去,在车上时打了个哈欠。 “真是让人不爽呢,兴许该兴奋兴奋”拿出一粒绿色的药丸,送入口中没有咀嚼便咽下了。 “你看,这样一来便有趣很多了!嘻嘻”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不在乎红绿灯便往前冲。没有多久便来到了案发现场。 缓缓从车里走出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三个人都是被枪杀的。自己摇了摇头,“啧啧啧,死的真惨。” 凡子墨在预定好的地方上车,抬腕看了眼手表,还有些时间,为了防止万一便也不急着出发,坐在车里细细的观察这车外的场景,好在上个市长对治安方面并不上心,连街道的摄像头都没有安装,给自己留了可逃的控子。 喂,记得在墙上留个逐龙帮的记号…能少一个势力那自然是好的,让警察处理吧。 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不明的笑意,警察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不一会就看着警察一点一点的将那条巷子包围起来,拉起黄色警戒线。把案发地围了个滴水不漏,直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警车里钻出,心里有了数,向手下打了下手势。 “行了,可以走了,有人会帮我们处理好后事的。” 爱得拉缓缓的走进离自己最近都一具尸体,缓缓蹲下。 “嘶……死的真惨啊……” 说着用手去摸那具尸体头部的弹孔。 “喂!你……” 似乎新来的警员不是很知道规矩,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自己嘲讽的说着: “干得好,不然等他说完明天你就要去西边那个码头给他收尸了。” 拿起自己随声携带的手枪,用枪托大力敲击着那尸体的头部,希望把弹孔扩大一些。将子弹取出。 “9mm子弹” 仔细观察,上面还有一些极小的日语。脑子开始极速飞转。 “因该是……日产p220,现在用这家伙的人……不多了”自己心里大概有了数,“又是这小子……因该还没走远。” 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匆匆打开后备箱,里面不是什么而是一把枪。将枪拿出,看着身旁惊讶的人们,自己则是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怎么?车的后备箱带一把霞弹枪不是常识吗?” 说完后则不理会其他人哼着小曲儿向巷子深处走去。 “这小子天天给我找事儿做”看着墙上的中国龙标志,又看着前方那飞速驱走的汽车。 “人家不会傻到杀完人还留下标记吧……” 叹了口气,“算了,也能再赚点钱”向案发现场走回去,将自己刚刚拿出了的子弹又塞进那具尸体的头部。点起一根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开口,烟雾缭绕对着那些警员说 “保护好案发现场,哦对,最重要别让记者过来。” 教堂隐秘的钟声像是奔赴过数百万光年,踏过尘埃四散中遥远的星河,静谧,笃定,准确而恰如其分。 疾驰的风穿堂而过巨大的黑色斗篷。月光稀疏惨淡,选择弥留在镰刀的锋刃。 漂浮着伫立在星点的灯光之上,身侧的风利如锋,刮蹭皮肉与骨,凛然无波享受难得的疼痛。万物于脚下向着不存在的尽头蔓延,头顶上铺天盖地的星辰开始轻散着支离破碎,瞳眸收缩。 万籁俱寂,风声乍停。 得以耳闻他的呼吸。皮斯克修长的指节扣在嘴唇上,弯出一个窄小的弧度。 教堂的白鸽在这一瞬间扑扇翅膀,某个片刻像是听到某种号令的召唤,起身,斗篷于身后猎猎作响,肢体在瞬间穿越整座城市。哥特尖塔高耸入云,雕像在受苦,表情沉凝哀痛,每一处都是失途的灵魂,安详沉睡或是凄厉尖叫,面孔模糊不清。伸长了手臂向着自己,喃喃着圣经祈求自己的宽恕。 修长的指节抚摸镰刀刀柄,一刹那震荡从脚下席卷而去,大地颤动风卷云涌。巨雷滚滚而下劈中教堂尖塔。此起彼伏的尖叫在顷刻消弭。罪恶的灵魂应当受到惩罚。 踏过教堂十字格交叉的地面。十字架上耶稣受难,月光穿透斑斓的花窗玻璃落在肩膀。尘埃向内里翻卷,指尖轻触光线唇齿间传抵出繁复的经文。 神原是有怜悯的。 神,他总不撇下你,灭绝你。 祭坛上烛光掩映。长凳前只有一位老者虔诚低语。他的时日不长。看到他的过去现在或是将来,前世的罪孽与悲戚,灵魂的腐朽与溃烂,看到他手中藏匿的鲜血与不甘,是时候。指引他飞升或是堕落。他的命运是终结。 老者抬眼之间,瞳孔骤然收缩,惊恐的神色泄露他漆黑的奢求,这是过分的。 我有绝望。并喜爱授予你,我的朋友。 手执刀柄瞬间挥舞,刀锋直抵对方的头颅,穿透身体而去不留下星点血迹。大风缠绕不休止蜡烛烛焰摇摇欲坠。 老人垂下的手臂与失散焦距的眼神,漆黑的灵魂在镰刀刃上呈现出原始的残暴。 面对或者等待,他选择了后者。 嘶吼之时獠牙啃噬刀刃,碰撞声嘈杂。扬手之时霎那疾风呼啸而来,轻易刺破灵魂的躯干,散落成碎屑到不知处。 属于你的地狱。请尽情享受。 哭泣与欢笑在破碎殆尽。 无常逐一升起和幻灭。 永恒之天使,指引那人堕地。 晨曦第一缕光,世界在苏醒,光明将大地清洗,罪孽或是恶果,尽数被消逝或重码。 客迈拉坐在自己的庄园里说到的房子空旷极了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住没有其他人自父亲去世,有没有人在和自己一起住了,仆人们都搬了出去,还记得,五年前自己还是一个高傲的小少爷,走在街上对那些穷人都是嗤之以鼻的,相同的是穷人也看不上自己,他们经常以异样的眼光,恶心的语气说: “那就是个小少爷,没了,他爸爸他什么也不是。” 而淡紫色的眼眸里从来都不曾装下过他们一样的眼光,耳朵里也从来没听过他们那些让人恶心的话语。 同年随着父亲的去世,所有的麻烦都接踵而至,血族的其他皇室意图分割达尔克的地位和财产,正如那些人说的小少爷什么也做不了,但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走在街上,以前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全部钻进了耳朵里没有了父亲的保护自己什么都不是……但是自尊心救了他,他落魄的像条狗又从那黑暗里站了起来……他拿出了自己的西洋剑,拼命的守住自己,以前并不在意的地位和财产……也许以前并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但是,自尊心告诉他是个皇室,不能落魄不能和那些低贱的平民一样……达尔克……孤独且光荣。 萧逸嗅了嗅街道上的血腥味,肚子咕噜噜叫了声,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往医院的方向看去,摇摇晃晃的往那走去。 街上的人纷纷避开这个落魄不堪的人,脏兮兮又破破烂烂的衣服在这华丽的都市上显得格格不入。 只听一声枪响,人儿额上的血液慢慢流了下来,那原本慢慢走的人瞬间倒下。 “咳……血猎啊……” 萧逸吐出子弹,“不好吃呢……”看了一眼远处的高倍镜口,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随意的抱住自己身边的人咬住脖子,原本黑色的眸变的异红,“反正开不开战……我都无所谓的哟。”把那死去的人随意一扔,转身离开这条街。 陆子旭记不得多久没有碰枪,生疏。目标在不远处,不比贵族的高傲,自然就没必要太当回事,眯眸,随意打出的子弹没想到还真击中目标迅速藏匿于角落。 比预想的还糟糕。 目睹死在面前的人被随意扔开,轻嗤一声,原来狗急跳墙这话果真不假。弥漫空气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一路尾随饶有兴趣望着他背影。眼尾上挑镜片儿反射的寒光透着凛冽,右手探进口袋指腹摩挲匕首。 真不幸。 萧逸突然回过头,并没有发现有人跟着,眯了眯红眸,“啧……先生要跟就跟紧一点噢……”说罢迅速跳上屋顶,捡起死在屋顶上血猎的枪,往天上一开,疯笑,“哈哈哈哈……有本事……就来杀了我,汪汪汪汪”拿着银枪跑走。 福斯:“天气真好。” 估摸着危险分子们已经跑远了,福斯重新打开门窗,挂上正常营业的牌子。 “这些猎人都是饭桶吗?” 福斯望着路中央的尸体出神,“还以为待在他们的总部附近能安全点儿呢。结果一天到晚总是到这儿来白吃白喝,却连只兔子也抓不着。” 萧逸见后面人压根没有追上来,吹了吹枪口的灰尘,“既然不追了……那这把枪我拿走了哟。”说罢把银枪收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往血族走去。 安静在不远处拿着银枪往那处一射,子弹从那人的耳旁擦过,亦刮掉了几根发丝,并没有伤到人: “把枪留下,你可以走.” 萧逸:“枪很重要么?”回头看着你,红眸一动也不动的盯着人手里的枪,慢慢把枪举了起来,“很重要?” 安静勾嘴一笑“也许枪是尊严……”眼神盯着你举起的枪,只怕人拿着枪胡作非为。 “杀皇族也算?”萧逸一点点把枪零件拆下,一个一个零件捏碎,“尊严是什么?” 安静看着被捏碎的枪,皱紧着眉头,“没有尊严的混血儿,自然不知道尊严是什么!”既然拿不到枪,也打算离开,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另一只手依旧紧握着连弩。 萧逸看着人紧张的样子,微微笑了笑,依旧盯着不放,“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吗?血猎的味道我有点不喜欢呢。” 徐行喉头滚动着醇厚烟团,在舌根含熏着上瘾的温热。这口烟,没过肺。 漫不经心的眯着眸子瞧着下面低贱的人儿,维持着自己骄傲的样子异常惹人发笑,说不清是瞧不起还是什么。许久,那人儿浑身血迹斑斑的样子引着自个儿喉咙发干,欲望随即而上,忍着把这人儿摁在地上吸干血液的冲动眸子一沉---要知道,自个儿从来不是什么能忍耐的主。但这个小家伙,很想养养再吃抹干净。 想着,半蹲身子眸子尽是怜悯,泛白的手指像极了发育不良但异常显得骨骼分明。虎口卡在少女下颚处,拇指食指轻捏着被迫人抬起头看着自个儿,手上的温度有些舒适,暗道着人类的体温这么温暖面上不漏半分。 身前这人眼中怒意甚是,一点杀伤力没有反而可爱的要命,细瞧着人脸也没注意人儿骂骂咧咧的话语。 许是累到了,耳边许久未传来声音,自个儿回过神几分蛊惑掩饰怜悯,身子前倾凑人耳旁,下颚微扬喷吐热息。余光瞧人绯红耳畔及粉红脸颊心里多了丝念头---人类都爱脸红吗。喉嗓一滚泄了低哑笑声。叫我爸爸,我放了你。 安静放开急握住连弩的手,将银枪插回枪套,“随时保持警惕,习惯而已……” 淡淡的道出一番话,觉得自己这回是走不了。 萧逸慢慢走近,轻轻按住那人的手,在脖颈处嗅了嗅。 “在劫难逃啊……给你……十秒钟。” 接上抬眸,深邃的盯着眼前人,“我记得逃跑,是猎物专利,作为猎人,我没有这个功能.” 萧逸:“所以……”慢慢凑近颈部,露出虎牙,准备咬下。 福斯:“下班下班好开心”福斯蹦蹦跳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某个街角时,忽然瞥见有一对儿正在拥吻的小情侣,“噫!没脸看没脸看!”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偷偷从指缝里往外瞄。 抬头望望,天色渐晚,快到吸血鬼觅食的时候了,还是赶快回家吧。 正准备走的时候,却借着灯光瞥见一对儿闪闪发光的……獠牙。 “!” 福斯没多想,急忙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厨刀,她依稀记得是银纸的,朝着那露出獠牙的男人丢去。 萧逸:“呀……”一个踉跄后,拔出刀来,生气,“啧……扎你下试试看噢!贼疼啊!” 福斯:“诶?”十分惊奇“你不怕么?银刀?” 安静顺手接住了在自己脖子旁边飞过的银刀的把手,“刀功不错,就是对他没有用。” 萧逸:“怕啥?老子又不是纯的……”淡然瞅着人,依旧怨念。” 福斯:“不是纯的老娘我就砍死你咯?”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一柄。“像这么锋利的刀子我还有三把哦!”“还有你!快跑啊!”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那个女孩。“明明都被叼在虎口了。” 萧逸:“噢”淡定的回了句,“我死不了的”伤口已经愈合的某人,早已恢复了黑眸的样子。“还有……现在我是人类哟,你故意伤人……可是犯法的噢。” 福斯:“就算你是人类,也是个狂犬病患者吧。”并不理会对方的狡辩,“刚才你企图害人的模样我全都看到了哦。” 萧逸:“不好意思噢……”再现红眸,周围环境开始变化,“我父亲教过我如何悄咪咪的……把人带到血族噢……”指甲轻轻地划开那人的手臂。 安静拿着手上的银刀刀背用力打了男生一下,“你带不走她……” 萧逸回头看了人一眼,“把我头砍下来需要多少牛?”恶趣味十足的问物理题,顺势扯下一布条把人绑住。 福斯:“放开那个女孩儿!”孤身对付一直穷凶极饿的吸血鬼确实不明智,福斯放开嗓子,希望能引来附近的猎人。不知道这个有用没。掏出隔夜的面包,丢过去。 萧逸一动不动,抱住那个血猎起来,拍了拍那个血猎的屁股,“你的味道……虽然我不喜欢……但是有人会喜欢。” 福斯:“喂喂你这个变态吸血鬼!”提起刀子冲过去,“这么大嗓子都听不到,如果你是残疾人的话就请回家老实待着吧!” “放开她!” 安静用腰身的力,中心向前整个人一番,两人顺利的摔到地上,翻了几下脱离的那人。 萧逸起来就坐在地上看着血猎怎么逃跑,就像在看马戏团的猴子。 福斯窝着厨刀帮助女孩儿砍开绳子,“分头跑吧。” 萧逸不知道抱住什么心态,竟然朝人们挥手告别。 迪安耷拉着那件黑色外套依靠在暗处,身上的血味被那股消毒水儿味**得无影无踪,舔了舔上嘴唇,眼睛开始直溜溜打转,心想今天要怎么玩才能尽兴得彻底,假作祷告一番。 “啊……上帝,保佑我今天也能找到我亲爱的目标。” 看到那两个人和一个混血在愉快玩耍本想过去掺和一脚谁知道那家伙竟然把人放走了,无法理解的表情扭在一起,起身理了理衣服慢慢晃悠过去,走到人身后拍拍人的肩,半开玩笑的口气讲到。 “歪,老兄,你的脑子是坏掉了吗?放她们两个走???” 萧逸看了一眼人,强势扑倒人,与那人唇齿相贴,用舌撬开紧闭嘴唇,伸进去生涩的打转。 福斯马不停蹄地跑回店里,锁好门窗。 “唔啊,我的银刀!” “这个月要吃土啦!” 措不及防的吻搞得迪恩自己不禁一愣。 老兄有没有搞错!你没有口臭也不能这么玩啊?!迪恩皱了皱眉,可还是用手提住人的下巴一点点往上抬,舌慢慢地去缠绕住人的,时不时会用牙齿轻轻地咬两下,像是在品尝一道佳肴。 好恶心呕。 良久指甲戳入人的脖子将人拉开,弯眸看着人,右手擦拭滞留在唇上的口水。 “歪,你可真是有毛病啊。你是用老二思考的吗??” 萧逸自己先吐了,并且没有再理人,背过身傻笑,“哈哈哈哈哈……先生你有点可爱呢……” 迪恩抓了抓头发很安详的看着人儿,嘴角上扬,上唇微张,墨红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丝金色的光亮,听到人说自己可爱只是笑了下,伸手拍了拍人的背部给人顺顺气,歪着头,并不是很用劲地懒散说道: “作为一个混血,你的样子,也很可爱。” 萧逸:“你不会驱赶我么?”突然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看着人的眼睛。 第125章 吸血鬼 迪恩:“哈?当然不会,我可没有那么深的种族歧视。”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眼里的情感带有一丝丝认真,口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揉了人一把头发,吐了吐舌头,“拜托,不是哪个皇室都看不起混血的。虽然我刚刚那句话有点讽刺性。”眨眨眼,露出牙齿笑了起来,乌云遮住月光,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萧逸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低下头,“那刚才万分抱歉……我刷牙了……”不知道为什么强调自己刷牙,在地上画圈圈,不敢看你,仿佛不是刚才那个扑到之人。 迪恩:“噗嗤,哈哈,宝贝儿你可真搞笑。” 被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逗笑了,夸张地捧腹,假装拭去笑出的泪水。良久抬眸往人,看人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才上去安慰。 “行了,你没刷牙也关系。” 吉尔莫状似安然的从总部大门走出,皎洁的月光隐隐折射出眼里不自然的光泽,顺手将帽檐往下拉了一下,轻声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旋律 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向密函指定的地点的赶去,同时确认毛瑟枪随时可以扣下扳机。 萧逸依旧不敢抬头看人,“其实我挺……害怕你们皇族的,你们能直接杀害我们和毁了我们的一切……”凑了过来,黑眸看着人,“你们皇族……都这么叫宝贝吗?” 迪恩:“毁灭是么……啊,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干呢,吃饱了撑的,干嘛搞得这么僵持,像假的一样,皇族的人嘛,都比较迷吧。” 口无遮拦地吐槽一样说出了自己的内心话,撇撇唇瞄了一眼人,但人突然靠近的动作吓自己一跳,盯着对方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着: “不,是,哦。” 萧逸:“称呼一词用的格外绕口,压根就没读过几年书都混血眼中此时充满希望。” 迪恩:“嗯哼……互相称对方的全名,较好的就那种一个词的,感情深的大概有特殊称呼吧。”把人的脸朝后推了推,一脸认真,带有骗小孩儿的意思看着对方,教科书般的解释应该能让人理解的一清二楚。 萧逸:“什么是……特殊的称呼?。”来自一个没有文化的混血的结巴,似乎有些不懂什么叫特殊,又有点不明白人的意思一样,于是又问,“那怎样才叫……关系好?” 迪恩:“特殊的称呼类似于,沙雕或者甜心,关系好么……类似于朋友啊之类的。”很安静的靠在一边弯眸抬头……尖牙在月光下略显威胁性,可惜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此时已经散发出危险的小气息了。 萧逸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的牙,愣了楞,悄咪咪往远处挪了挪,尬笑,“这样啊……哈哈哈哈。”准备跑走。 迪恩:“诶……抱歉,失态了发觉出人的恐惧不禁整理表情起来,对人很友好的点点头,手抄进口袋,看了眼月光,“月亮,很美呢。”可笑的想挑起一些别的话题分散人儿的注意力。 萧逸:“呜……一点都不好看……那啥……我先走了……吻你的事情……以后咱算可以吗?”说罢跑的比兔子还快。 迪恩爆发出一串笑声,看着人的背影手扶住额头,一丝清风略过,勾起人的笑容,就这样吧。 福斯:“醒醒啦现在日头当空!午时已到!”福斯拎着挎包淡定走过。 不逃了? 不逃了,再逃避下去就没意思了。 黎暮环顾四周,置身于大战后的废墟里,血腥味扑面而来,凝聚在眼中的只是冰冷,拾起放置于地的长鞭,轻抚血痕。 黎明将至,你还在等什么? 再等等,不觉得被战乱洗礼后的地方,这里的暮色很美吗。踏进废墟,身上早已沾染上血污,等待着黎明的降临。 这里没什么变化不是吗? 的确,忽略人的话。 以后就没有安稳的日子过了,不怕…… 安稳的日子,早就没有了,能失去的没有一个剩下,你觉得我还会怕什么? “需要帮助吗,在下血猎——黎暮。” 客迈拉从床上起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因为昨天在家里喝了太多,看了一眼窗外,下着小雨,顺手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大衣披在身上,精心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扮,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高贵的皇室,远处看见一只混血,皱起了眉毛。 “哦,天哪。今天真是不走运,居然看见了一只混血。” 南七懒得呆在家里于是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出了门,突然看到远处的血族微微皱眉,看这装着应该是个皇室。 “皇室可不好对付啊…我觉得有必要怂一下。” 说罢向后退了几步倚墙坐下,智障一般祈祷那人看不见自己。 客迈拉瞥了一眼,依旧皱眉迈着步子待走到混血跟前时,加快步伐,就像没有看到一样,直接离开心想。 “该死的混血,不要弄脏我的衣服。”浅金色的发丝,也因为加快速度飘了起来,眼神里闪过嫌弃。 南七看到那人眼里闪过的嫌弃有些无奈的揉揉额头。 “啊呀呀。被嫌弃了。还真是让人讨厌。” 伸手甩出一把刀子向人背后扔过去,随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懵逼坐在墙角。 客迈拉作为血族皇室对于这种攻击自然是有察觉迅速的闪开回头看了一眼,“该死的混血,你想干什么?”加上原本一米八八的身高微微的仰起头,做出一种极度不屑和厌恶的表情。 南七听到人的话挑了挑眉,装做一脸无辜的看着人道,“哎呀。失手咯。我当然是玩儿啊。”看到人厌恶的表情瞳孔微缩,又是这种让人讨厌的神情,真想把他给解决了,“这表情,可真讨厌。” 萧逸面对阳光不自觉地眯了眯眼,大了一个超大的哈欠,拉起床下一个链条,链条那端绑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平民,红色的眸眨了眨,摸着对方的脸颊温声道:“先生啊,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特别的好看……前些日子还想看垃圾一般看着我呢……”说罢在那血族的脖子血管处舔了一口,一把把那平民拽到床上。 “继续呀!睁开你那好看的眼睛,再把我唾弃一遍啊!继续呀!” 似乎在意到那平民微微睁开眼中的绝望,兴奋的开始疯笑。 “你真好看呢……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喜欢。” 咬住对方脖颈处,单人床大那么一点点的地方被染的通红。那个平民急促的喘息,恨不得自己马上死掉,却因为被银针禁锢而痛不欲生,只好求饶。 “不要……不要……” “你说什么?不要什么……噢我想起来了……血族的唾液会分泌情念的物质……所以……哈哈哈哈哈!先生你真没有抵抗力呢……让我想想……把它割下来会不会再长出来呢?”拿出匕首,质问那个平民,“会不会!” 那个平民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面色因为唾液变得通红带着喘息的。 “不会……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粗暴的按住他的脖颈,温声:“杀了多可惜……”吻住自己刚咬的地方。 摸了摸那现在已心如死灰的人儿,笑嘻嘻的出门了。 客迈拉淡紫色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慢慢的吐出一句话。 “混血就是混血做什么都一样恶心”高傲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表情又转过身撩了一下头发 南七听到那人的话眼睛闪过一道红光,起身伸手甩出一把刀子冲那人刺去。 “你说谁恶心?血族就可以让你们随意贬低嘛?” 客迈拉拔出西洋剑轻而易举的把刀子甩到一边,“区区一个混血不至于和他在这里纠缠,免得弄脏了自己。”没有作声只是扬了扬下巴,“血统的高低贵贱是明摆的。” 南七看了看被人甩在一边的刀子微微皱眉,看到人高傲的神情咬了咬牙,猛地冲上去把人扑倒在地,抓住人衣领拿出刀子抵在人脖颈处看着人道。 “别小瞧我。” 客迈拉被人扑倒在地,猛的一用力反过神来将人按在地上,一只手掐住人脖子,一只手抓住人拿刀的手。 “放开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南七:“咳,咳…松,松开。”感觉到脖子被人掐住瞳孔微缩,另一只手被人抓住皱眉挣扎。 “放开!”客迈拉用力的攥住另一只手把刀掰开,起身从地上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瞥了一眼人。 “我告诉过你,不要弄脏我的衣服。” 南七:“嘶…我的刀。”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人,听到人的话不屑的笑了笑,伸手甩出一把刀子冲人扔过去道。 “不要弄脏你的衣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客迈拉一脚踩在人手上,“该死的混血。”拔出西洋剑插在地上,“因为你是个低贱的混血。”眸子里充斥着厌恶。 南七:“嘶…拿开你的脚!”看到人插在地上的剑瞳孔微缩,听到人的话眼睛慢慢变红,另一只手抓住人的脚裸给人来了个过肩摔。 “我不是,低贱得混血。” 客迈拉站起来抓住人衣领,按在墙上挥拳打在人脸上,“混血我不想和你打到此结束吧。”松开手离开。 #巨迷。 #瞎几把乱打。 凛冽寒风将窗门粗暴推开并冲淡屋中浓厚的铁锈气味。倒是省了推窗进去的气力,福克斯考虑了些时间最后干脆直接跳了下去。 “啊抱歉抱歉,只是觉得走正门就像是被你骗到这里来的小女孩们那样了。” 抬了抬帽子朝他笑笑,语气轻快不带歉意。 渴望拥有久长生命的老古板同样懂得如何挥霍他的金钱去享受生活,所以他为冰凉地面铺上了柔软的地毯,也是因此没有体会一把骨头散架的感觉。嫌腰间枪支咯人干脆就将它随意扔在一旁,稍微换了个舒服姿势坐在地上观察整个大厅。 大量有关禁忌的文献,古老而繁冗的家族史,炼金产物和材料被整理后陈列在玻璃柜里。 为科学服务了大半辈子的智者还是被那些不可被他曾经掌握理论所解释的,有关恶魔崇拜的知识所吸引。 所以他将精力全都放在了侍奉撒旦和追求长生这两件事上,把自己折腾的不人不鬼,这几年更是深信那些年轻小姑娘的血液能带给他活力。 起身将沾在衣服上的尘灰拍掉,弯腰将枪支捡起别回腰上。抬眼见他尖利獠牙在那个漂亮小姑娘脖颈间摩擦。 “嚯,初拥了。还挺不错?” 逆转壁上逆十字架看他捂头做痛苦状发出尖啸,凑近了人儿将来意传达。 “但你知道的,死人就应该腐烂在地下。有人告诉我你违规了。” 恐怖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午夜零点的钟声准时响起,黑暗再次统领苍茫大地。冷风呼啸而过,卷起散落一地的枯黄落叶。天边那原本被流云所遮挡的圆月,这时正在闪耀着耀眼的光辉。光辉撒在山岗的一角,一所古老威严的英式古堡伫立在陡峭的山崖之上。 深刻的百合雕花古老门阀,神秘篆画,复古的花纹泛着暗淡的古铜光泽。大厅之上弥漫着冷峻的气息,冰冷的纯黑色大理石地面毫无尘杂,一条深红色的地毯顺着年头已久的楼梯蜿蜒而上直至顶层,大厅正中央的水晶吊灯不发一点光亮,只是周围点点烛光忽明忽暗的起着微弱的作用,青白色的蜡油顺着柱身缓缓流下,蓝黄色的烛光映衬着整个柱身的颜色蒙的看起来,诡异至极。 迪恩站在大厅东南角的一处落地窗前,宛如宝石一般暗红色的瞳孔正慵懒的凝望着天边皎洁的月,月柔和的光撒在惨白而又俊美的脸上,在月光的陪衬下,仿佛是条波光粼粼的瀑布。瞳眸微眯,嘴角划过一丝淡然的笑。与其日光的强烈刺眼,她更加喜欢月光如泉水一般的轻柔,更何况已经获得了永生的她,又怎会在乎白昼与日光呢。一声冷哼带着傲慢与不削,转身拂袖而去。一边迈着平缓的步伐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倒像是优雅的肖邦。 迪恩坐在沙发上轻抿一口普洱又把瓷杯放下。 电视上投放出一段新闻,血族青面獠牙的面孔映在人儿瞳孔。人抬手揉了揉头,抬眸又看一眼电视。黑色规正的字体在人眼睛里闪动。血族出没频繁,多人类遇害。 “怎么又闹腾起来了?” 抬手摁下遥控器,屏幕黑下去迅速。人站起身来倾身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抬手从门边柜里取件外套在身上人匆匆装扮了些就开门迈出去了。 仰头像望了望黑色天空。月光依稀。夜深花睡,这就是血族经常捕食的时间了。晚风微凉,人抬起右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 “很久没有见过血猎了。” 人又理了理衣襟,继而细细抚摸挂在一旁的斧子。一下一下轻柔又不过分用力,似乎蕴含着某种复杂情感。 “怎么说呢?” “喂,纱奈,你觉得呢?” 纱奈:“似乎…是这样的。” 扶稳了身旁许久未沾鲜血的长剑,似是轻叹般的呼出口气。据说又有血族在这月光恰好之时去捕猎了,只是不敢肯定这次会不会引来些什么。 “这或许是件好事?” 这样说着,却还是有些不确定似的,吐出来的是个问句。夜晚的风终究是凉的,紧了紧披在肩上的外衣,抬头看着那月。 如此稀疏的月光,也不知到底是意味着什么。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像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找不着任何血液流动的迹象一般的感觉,并不是太好。 “月光,挺美。” 终究是没说什么,握住皮质的剑炳,紧了紧,又看向那稀月点在天上,亮着。 光止于深渊前。 余晖沉了静夜,没有月光星烁的夜像极了那只总是得不到鱼干的流浪野猫的瞳色,微微垂下脑袋仔细地看着脚下参差曲折的小道,提着白色蕾丝边长裙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踩过初春嫩枝新叶与冬末枯枝败叶,鞋底板和木枝擦出的沙沙声破了身处的寂静,惊扰了几只躲藏在木枝下歇息的肥大毛毛虫子,分了心一不慎竟让一旁低梢勾了往前宝贝呵护的厚密金发,并生生地吃了一痛,安慕斯停了步,眸里盛怒地扭头望向还带着几根金发丝的木枝,放下裙摆粗暴地折下木枝并掰断摔在地上。 “呸,真是倒霉。” 南七白天在家里差不多睡了一天,到了傍晚才慢悠悠的醒了过来,起身穿好衣服出门到处晃悠,试图找个血族平民玩玩儿。 找了半天没找到一个平民有些不开心,走到一处小巷子里打算抽烟,倚在墙角刚打算点烟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瞳孔突然闪过一道红光,皱眉扔掉手里的烟捂住口鼻努力驱散这股让人着迷的血腥味。 黑夜笼罩着这块并不祥和的土地,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房间里,照应在人病态的脸上。 许久后,床上的青年睁开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眼,无声无息的走到窗边,修长白暂的手贴上如暗夜一般漆黑的玻璃窗。 银色长发的青年拿出锋锐的卡牌片割出一道伤口,那双极为好看的眸子却如死寂一般望着猩红血液的流逝.不动声色的轻舔尖锐的虎牙,“饿了。” 转眼间,被月光洒上银沙的房间中空无一人,唯有那破碎的玻璃窗和地上留下的鲜血在触动着。 青年华贵的衣饰与相貌使周围群众惊呼落荒而逃,不满的轻皱起好看的眉头,走到暗呼呼的小巷子里,洛纤轻笑一声斜靠着墙望着里面的家伙。 南七原本只是安详的靠在墙角抽着烟,听到外面慌乱的声音顿时感到烦躁,听到脚步声微微皱眉依旧没做什么动作。 听到笑声吐了口烟雾掐灭烟看向人,看到人的样貌和衣着打扮时瞳孔缩了缩,这种华丽的衣饰应该是皇室穿的,还有这人儿,长的真俊嗯。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皇室揉了揉额头,看来又是个不好惹的主儿,顾装做一脸淡然的样子看着人道。 “阁下有何贵干?” 迪恩脚上的脚镣哗啦哗啦响着整个人半瘫在浴缸里,下身的裤子被浸湿扑在腿上,赤着的上半身露在空气中,脚和手已经磨得鲜血淋漓,不过这是自己自作自受的吧,跟个家伙打了赌结果,变成这个下场。 嘴巴微张眼神黯淡无神.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红润了。可以说嘴抿起来人只能看到一条线而不是正常人嘴唇的色彩,憔悴了很多.冰水刺激着皮肤,但就是不肯出来。 勉勉强强支撑了一段时间变擦了擦身子出来了,换上干净衣服走到屋檐下,隔着玻璃看到外面的黄昏,粉紫色的云衬着太阳,夕阳西下,多么……美好,这个时候自己本应该睡觉去了,但好奇心促使着自己打开那扇生了绣的窗锁,推开窗户,脚镣的长度正好使自己能够坐在窗子上面,新鲜的空气柔软的风,欢声笑语的人群,自己舔了舔唇,开始望着外面发呆。 “啊……好想,出去看看。” 韩臣:“夜晚不适合美女外出,早些回去休息吧。” 捏了手中的烟,拎着一瓶廉价啤酒,毫无顾忌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遇上了不轨之徒,我就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了。” 萧逸:“最近血猎都见不着了……”目标突然转换血猎的某人,大概是因为自己玩腻了那些高人一等的同类,而无所事事的叼着烟,踩着一双盗版aj,大摇大摆的走在人类大街上。 幽深长夜,鱼猫孤身走至阴暗小巷。长袍下的猫耳轻轻抖动,敏捷的闪至一边,屋里传来颤颤巍巍的声音。 “刚,刚刚……我……我们跟丢了他……” 暗暗挑眉,嘴角勾了勾,心底嘲讽那些人真是笨蛋。巨大的怒吼声中,手指紧攥鞭柄,指腹在古朴的花纹上轻轻摩挲。无声走至树林,不曾想肚子暗暗哀叫,取下围巾,白皙的脖颈接触的冷空气时稍有些不适。围巾捆至腰间,腹中空虚感陡然减少。舌尖在虎牙上微微磨蹭。 忽闻草丛躁动,紧而窜出一抹人影。暗道该死,在地上翻滚一周,抽出长鞭,很快的抽向那只失了理智的血族。嗖嗖声划破长空,腐烂的身影缓缓倒下。脚下一个趔趄摔进灌木丛。树枝刮破肌肤,吃痛的闷哼几声。蹙眉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鲤鱼打挺从灌木丛中站起来。 “疯子。” 伤口隐隐作痛,紧咬下唇,身体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空气中微微隐藏着血的甜腥。月光把孤独的影子拉的很长…… 第126章 仆人 脏乱不堪的街头满是肮脏的生物,老鼠与蟑螂自然也少不了那些“畜生”街道深处冒出丝丝烟雾,荡漾着光芒的银铃摇出清脆悦耳的趣乐,与这乞丐般的男人格格不入,近看男子蓬头垢面满身泥沙,比那乞儿还要惨上三分,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些跳蚤飞虫在他身上安家,实在令人作呕。 “嗬嗬……猎物真是太多了,杀也杀不尽的野狗,令人烦恼的紧。” 男子声音刚落,便有一道残影掠过街头,留下一阵血腥味的清风,男子不动声色,心中早已确定猎物的方向,抽出带着倒刺银霜的长鞭。 “小乖乖,这次你是插翅也难逃了……给我好好看看吧!” 银鞭顺势而出,势如破竹般向某处角落缠甩去,所落之处顿时传来一阵惨叫,显然是倒刺勾住了猎物,使人无法挣脱,只得被乖乖卷来 “嗬嗬……这猎物真是可爱,只可惜血统不太纯,不过也是正统,啧啧……竟然长出来幼翅……” 男子拖着猎物蹲在角落,静候着。 萧逸大摇大摆的走进巷子中,准备回家,突然闻到自己同类的血腥气息,心脏突然一抽,整个人摇晃了一下,看向角落,“嘶……什么东西给老子出来!” 段刑男子发觉自己被发现有些诧异,看了看身旁的猎物随即释然,渡步慢慢移出来,有肮脏浑浊的目光盯着来人,有些失望。 “又是个低级种族,真是没办法,让我来惩罚你吧。” 萧逸闻言,捂住自己的心脏,身体不自觉颤抖,纯粹的黑眸紧紧盯着人,提防你下一秒的动作,仿佛经历过无数次战斗一般,像狩猎一般,时刻出击。 残墨静静依靠在树上,默默观察着下方的情况,忽然一身影落入眼眸,是一个人类,一个毫无战斗力的人类,微微皱眉心想:“人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在外面?”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跳下树,看着人说道:“喂,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早些离开吧,不然就是生命危险了”淡淡督了人一眼,看见了零散的小甜心,帮人装好放在人身上。看着人。 苏奕辰看着人,“你是谁。”并没有害怕,走过去,仔细大量人。 段刑看人类的到来本有些不安,见来人将他救起,也就不多理会,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猎物,长鞭伺机而发“让我们看看,小玩意儿的生命力有多强。” 残墨淡漠看着人,拉起人准备往同党在的地方的另一方向走去,心里怀着带着这个人类赶紧离开这里的心思,步伐不由得变快,“既然不想离开,那么,我自己带你离开。” 萧逸冷冷看了一眼人类,果断拿出匕首,瞬间打断辫子的攻击路线,黑眸依旧平静如初根本没有发出血族真正去猎杀猎物的颜色,“你没有资格杀我。” 苏奕辰点点头,紧紧拽着人手。 残墨察觉人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免得一惊,回头看着人,打量着人心想:“看这个样子跟我跑应该会很累,那么就那样吧。”将人公主抱起,踩着树枝快速离开,想到人会有所误会或是惊讶,淡淡的回答到:“只是为了更快的离开那里而已。” 苏奕辰呆呆的,歪头看着人,“为什么?” 残墨:“因为你和我不同,我的体力比你好吧,毕竟看你细胳膊细腿的,应该很少锻炼”抱着人面瘫着吐槽人。 苏奕辰笑,“对啊,我才49公斤,但是我每天都要打工,所以没时间锻炼。” 残墨语气渐渐好转到对着人说,“看你这样子的体格,若是刚刚让你跑,你指不定半会就停下来了。接下来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了”静默的看着人眼神示意着人赶紧离开。 苏奕辰并没有离开,“不要,我不怕血族的。” 残墨淡漠的督人一眼,看着人眸里的神色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围在脖子的毛巾盖在了嘴那里,只看得见眼眸和鼻子。闷声说到:“随便你吧,我要回去了”说着跳上了树,迅速的往刚刚自己站立的地方走去。 苏奕辰跟着人,“喂,你等等我吖。”喘气,追着人跑。 残墨看着跟在后面的人,无奈说道:“你跟我干什么?快些离开回去吧。” 苏奕辰喘气,“累坏我了……”抱着人,“我要跟你一块。” 残墨看着类似像树袋熊的家伙不由得无奈,带着人缓缓走回去,“好吧好吧好吧。” 苏奕辰:“嗯。”笑,趴人后背。 林中漆黑一片,寂静的环境中只有枝头的绿叶在沙沙作响,立于顶端的乌鸦仰起头颅,猩红的双眸直视着空中弯月,刺耳的叫声在寂林之中阵阵回荡,宛如冤魂不甘的哀嚎。渴望着那仅有的一丝光亮。 卑微的人儿蜷缩着身躯躲于树下,外衣半敞内部衬衫早已被鲜血浸染紧贴着伤口,那疼痛感宛如被万只蠕动的蛆虫啃食血肉,又因久久未处理已然发脓散发恶臭,怕是连那树上的乌鸦都咽不下这恶心的躯壳。 无数次晕厥,无数次惊醒。 牙关紧咬,骨子中仅存的一丝骄傲告诫自己不能落泪,想活下去,就算只是一只渺小的虫子。 窗外夜色那样纯净虚假,透过轻掩的薄纱窗帘洒进屋内。苏奕辰两指轻捏轻晃手中红酒杯,看着门外进来的人儿。 “真慢……” 似是不满地说着,嘴角却轻轻上扬“迟到了。” “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见那人缓步向自己走来,笑容淡了下去。 “这么怕我?” 待那人走到自己身边,伸手拦过那人腰间,让人坐在自己腿上,“亲爱的,今夜想怎么玩?”未等那人作出回答便覆上那人唇部,进入那人口中与那人软舌缠绕,终是放开那人,看那人微红着脸喘着气。 “自己脱。” “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好好玩。” 黑夜使森林变得漆黑一片,寂静的森林不时透露着危险的气息,静的只能听见被凉风吹起的树叶的沙沙声,洁白的月亮和星星也总有被云朵遮盖的时候。 透着淡淡的月光,残墨一人坐在树上,荡着双脚,眼神冰冷的看着树下血腥的一幕:一个吸血鬼在吸一位人类的血。自己并不可怜那位人类,因为那是他活该,看着觅食完的吸血鬼嘴角一勾说。 “喂,吃饱了?那么……你该去死了。” 未等那位吸血鬼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落地一鞭子甩过去活生生的认他直接骨头碎掉。看着人惨叫一声后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由得厌恶,踢了他一脚便转身回到了树上,看着早已出现的月亮,月光照在自己的身上。 “啊……又是一个不错的夜” 在夜晚,无数次想起村庄毁灭的一幕幕。无数次的无助感包裹,早已习惯了的自己已经将那些记忆隐藏在心底。靠着树,闭眸,地上垂死的吸血鬼也缓缓的停止了挣扎。 诺大的房间里十分安静,不知是白子轩听力太好还是太过安静,似乎听到了血族猎食,猎物发出的惨叫声,坐在地上的少女抚摸猫的黑色皮毛,淡紫色的眸子含着笑意,怀中的猫好似很舒服,躺在少女怀中闭上眼睛,将猫放在旁边,猫咪不满的叫了起来,少女微微一笑,听到了一声惨叫,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好像是同族的声音啊,很麻烦呢。” 宠溺的摸了摸旁边的猫,笑了笑,跳上窗户,看着远处死亡的血族有些淡漠,自不量力的家伙,跳下窗户,突然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褐色偏黑的眸子,总是这么看着黑暗的那一端,从小,自己就在这座潮湿的牢笼。 残风微微低垂下头,束缚着双臂的手铐连着铁链微微晃荡,发出清脆的响声,“到底…在这多久了……” 惨白的皮肤许久未见阳光,数日没有进食,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 “吱呀。” 黑暗的深处传来一阵铁门被打开的声音,灵敏的听觉已经明白那端的人。 抬起低垂的头,不发出一丝光芒的瞳孔在黑暗中,只看见两人的轮廓而不是脸庞,狭小的牢房中传荡出两人的声音,“我花钱,不是买来一个小孩子的,这个小家伙值那么多?” “先生,他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啊。” 听着人的语气,貌似缓缓变得狡诈,“他是…一名血猎啊,他的血脉,可是来源古老的家族呢。您说,你花的钱值得么?” 感受到那个人的目光,轻微晃动了双臂,铁链又一次发出清脆的声音,张开干枯的嘴唇。 “是要带我出去么?” 清脆的童声遍布房间里,很快消失了,而自己也成功地离开了这个恶魔的房间,从此成为了那名伯爵的男仆,天天不过打扫房间,学会做饭后就开始照顾伯爵的三餐。 到了那一年,血族开始横行,所有那些高贵地位的人,身边都有了陌生面孔,自己也再次听见了那个词。 “血猎。” 血猎…自己也是么? 血月,伯爵很早就回到了城堡里,为人洗漱后,自己就离开了房间,走向城堡外面。 红色的月亮,没见过呢? 在外面靠着大树,望着猩红的月亮,微微眯了眯眼,随之是城堡里传来的惨叫。 “怎…怎么了……” 迅速爬起身,不知为何这次的速度远超平常,跑进大厅,就看见两个干枯的尸体,微微一愣,赶快地跑向伯爵的房间。 门是开的! 门边的尸体,是那些人称为血猎的… 捡起地上的长剑,走进了房间,伯爵正在被一个人死死地咬着脖子。 瞳孔开始发散了。 “噗嗤!”剑入肉体,剑直接穿透了两人,钉在了墙壁上。 被人发现的自己,邀请到了血猎总部,进行了考核后,成为了一名…中级血猎。 中级啊… 轻轻抚摸着代表着身份的勋章,实际上,自己成为了血猎后,不过是成为了另一个人的赚钱机器罢了。 每日,到达血族领域,边陲的村民对着自己的称呼,是所谓的“血猎大人。” 呵,大人,多讽刺。 果然…寄人篱下…不应该是自己做的…… 收拾了轻便的行装,走着熟悉的路,进入了血族领域。 会遇见“熟人”么? 会死么? 不知道…死了就死了…毕竟…… 没人与自己有关了。 三日后,一名伯爵的无头尸体在他的房间里被人发现,一天的寻找,才发现那个尸体的头部在城堡的屋顶上。 夜晚,很安静,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寂静,寂静的让人感到恐慌,虽是黑夜可早已经睡不着觉,这样的失眠已经多久了,身体无事就好,墨尘逸穿上熟悉的衣服就走出门去,兜帽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门口照样安静,只是多了些许风声,不知为何,脚不由自主的朝着巷子里走去,寂静中透露这一丝恐怖,不禁拉拉兜帽缓解自己紧张的气氛。 “怎么会,往这里走。” 转身往回走去,突然觉得背后有人,一阵莫名的恐慌感让人觉得很不适应,再度拉紧兜帽加快步子往回走去。 黑暗笼盖了整个别墅,在别墅的深处有着一个由黑红色组成的房间,血魅在这个房间,周围的一切都十分安静,有一道月光照射在房间内的一副黑红色的棺材上,让房间又增多了几分诡异。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房间内的那一,副棺材的棺材盖传来了“吱嘎吱嘎”的声音,然后听见一声巨响,棺材盖掉在了地上,随后就见一个身穿哥特萝莉裙子的女孩从棺材里走了出来,“唔,睡醒了呢睡了一觉好舒服啊,好饿呐,嗯……这次又睡了多久呢。”边说边走出这个房间,来到了别墅外面。 “嗯?魅儿闻到了食物的气味呢。” “食物,我来找你了。” 来到了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面,跟着他走了一段时间,就看见食物好像有所差觉似的往回走去。忽然现身瞬移到他面前。 “呐,人类,我饿了。你,来当我的食物吧。” 忽然间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有些惊讶,墨尘逸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少女别的倒是很正常,唯独这皮肤白的想雪,不禁有些骇人,忍不住后退一步听了她的话瞬间变色。这是,血族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内心集齐恐慌可仍然装作丝毫不在乎的样子不正视面前的人,心脏急剧的跳动着,双腿忍不住转身,迈开腿逃跑。 这倒霉的事让我碰上了。 血魅有点不解的看向那个逃跑的食物,“为什么?要跑呢……”快速追上去,跑到他面前,伸出手抬起他的脸让他正视我的眼睛,“为什么要跑呢?” “我可是很饿的呢,你怎么可以跑呢,食物……”双眸开始显出血色的光。 事实上,血魅很强。 强到基本上没多少人打的过我,但我的弱点很简单,我没吃的就只能浪费血条,然而我还有一个实力坑主人一千年的三叉戟,他基本上啥玩意都吃,就知道和我抢吃的,导致我要到处跑,因为三叉戟不是把他家宝物吃掉了就是把谁家直系儿女把血给吸完了!回来有一天,三叉戟离家出走,我跑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了三叉戟,然后我就找了一个没有人能够打扰我的地方买了一套别墅,在里面沉睡,我把三叉戟随便撇在了我沉睡的房间的一个装饰上,开始沉睡。 一声尖锐的枪响在森林上空回荡,打破以往死一般的平静,狩猎的时间到了…… 黎霂:“打偏了?”蹲在树上从远视镜中查看银弹飞过的路径,没得到“猎物”的惨叫声略感失望,“许久不练竟然手生了,果然是在‘和平’里安逸太久”重新给枪上膛,继续瞄准目标轻扣扳机,“这次可没那么幸运了……”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用盯着猎物的目光聚焦在远处的目标上,“可别死的太快,这样一来可体会不到狩猎的乐趣。” 本以为能逃出这追逐,一瞬间竟然忘了这少女的血族身份,看着人快速追上不免有些慌张,墨尘逸忽然间脸被人抬起,正对着那少女略带血色的双目更是紧张,试图转头不看着那少女的面庞。 仔细想着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落入血族之手,可是难逃一劫了想到这里迅速闭上双眼等待着面前那少女的攻击。 血魅看着面前的食物闭上双眼,心中产生疑问。 “食物,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最后一遍,你为什么要跑呢?” 感觉到越来越饿,快要忍不住饥饿要咬上去,“你,看起来很好吃呢。” “因为……害怕……” 墨尘逸略带颤抖的声音微弱的说出口,最后的两个字更是轻的让人听不见,忽而觉得面前的人正在逼近自己的身体,心跳急剧加速,却站在这原地不敢动,就算能甩开几米,也照样会被追上的。还不如,就这么放弃吧。双手不安的抖动了一下轻微的后退小半步,试图拖延一点时间。 血魅听到了面前食物的回答,终于忍不住自己的饥饿咬住了面前的食物。咬住之后吸了好一会血,松开了咬住食物脖子的嘴。 “害怕,吗?” “呵,人类,你的血还蛮好喝的,以后你--就是我的血仆了!” 黑暗的巷子里,白子轩一对红色眼睛闪烁着,脚下有着一个睁着眼睛的人,他死了,摸了嘴上的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蹲下来合上他的眼睛。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人,站起来耸耸肩,对着人笑了笑“他自己要攻击我的,怪不得我。”身后的人有些许淡漠的看着自己,手里紧握着浸泡过圣水的匕首。像个小孩子一般对他笑了笑“你要杀我么”看着他的匕首握的更紧了。 “不杀你,难不成让你活着害人。” “我知道了。” 红色的眼睛里有着淡漠,更多的是绝望,拿起自己的匕首,冲着人攻击却被躲开,只是一瞬间,差点被打到,笑了笑,也不继续打下去。 “下次见到就别怪我杀了你。” 只是一句消失了,留下巷子里的人,握着手里的匕首。 逃出小巷的人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路灯下的人,看起来很落寂,孤单,嘴角有了个弧度,手撑着头似乎在等待什么。 近日附近莫名其妙的总会有人们失踪或者死亡,这也不用多想便知道是吸血鬼干的,怎么自己搬到哪里哪里就有吸血鬼……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血猎的命运就是如此吗——不过反正自己一身都是圣水是不用害怕吸血鬼的。 洛绫想着想着拎紧了手中装着各种防吸血鬼工具的手提箱,这次出来主要是买口粮的。一周没出家门在捣鼓银质子弹和各种防备武器,到没有口粮才舍得出来。毕竟吸血鬼没那么好对付,特别是那些闲着没事就来大街上逛的皇族。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缠上了还难脱身。还是多防备的好。 经过平常没人的道路时看到了一个男子坐在椅子上撑着头,这么晚还不回家是想被吸血鬼吸干血吗……算了不管。本想直径走过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停顿了一下。脑中闪过一个词,莫非,吸血鬼?就不应该在心里念叨的…趁他没发现自己察觉还是……赶紧溜吧。于是恢复了淡然的样子,放轻脚步快速的往前移动。 白子轩眼里再次含上笑意,并未直达眼底,看着从面前走过去的人。 “喂,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红色眼睛有些许杀意,不是何时握着匕首 有些摇晃的站起来,靠在路灯的杆子上,等待着回答。 “你不怕我么,有些意思。” 洛绫:“我能看出来什么?为什么要怕你呢。” 看着人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悄悄的缓缓摸上了腰间的银枪,啧,果然是吸血鬼。一会儿先开几枪趁他没反应过来逃跑好了。 “先生您这么晚不回家么,很危险的…” 说完后迅速的掏出银枪,瞄准那人猛地开了几枪后头也不回的就开始跑。 白子轩没有有反应过来躲了几颗子弹,子弹划过肩膀,却只是划过了衣服,无奈的耸了耸肩。 “又不会伤了你,跑什么” 看着自己破掉的衣服,追了上去,站在人面前笑了笑。 “你不觉得跟血族比赛跑不是一个好选择么。” 洛绫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猛地停下了脚步。对啊,吸血鬼速度比普通人快…怎么就忘了呢……这吸血鬼看来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不会伤我?鬼才信呢!” 说完掏出圣水就泼了过去,然后又拿出了很多瓶圣水威胁眼前的人 “我警告你啊,别过来,我这一身都是圣水。” 白子轩险些被泼到,拍了拍胸口,“女孩子这么凶干什么”恢复了常态,眼里的笑意让人有些寒意“不怕我,你跑什么”转了转手里的匕首,周围的气压仿佛低了许多。 洛绫:“不伤我,你追我干什么”看着人手中的匕首抖了抖,后背顿时发凉,凄惨啊,不就出来买个口粮吗,怎么就撞上吸血鬼了呢……头疼。“我就出来买个口粮,咱就当谁都没见过谁行吗”缓缓地往后面退着,拉开距离,瞅着眼前人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动作。 白子轩上下打量了一下,露出一点嫌弃“我能对你怎么样,最多杀了你”弯眸笑了笑,看着人等待着反应。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时间已经过了不少,喃喃自语。 “该走了,下次见” 望向面前的人,笑了笑,消失在原地。 几近午休的时候,街上只有那画了一个人型的警戒线,和一个警察坐在不远处打着哈欠。 萧逸拿着一包鱼,鬼鬼祟祟的从超市跑过警戒线,一声洪亮的抓贼吵醒了一切。 洛在奶茶店当服务员工作着,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从柜子上拿下一杯奶茶,将钱放到收银机里。静静的喝着,看着店里人越来越少直至没有人后才关上店门,去外面散散步。来到一家不知名的店,点了一杯饮料边看书边喝。 第127章 怨灵 符北斗喃喃自语地捻着咒语,看着面前的荒奋,去了些许童子尿涂抹在额头开了天眼,拿些黑狗血涂抹在面前的坟头。 “何方怨灵,还不速现!” 秦匡:“怨灵?吾名秦匡。” 嗤声靠在自己坟头上,起身,青衣染血,腰间剑未动已出鞘。 眉头紧锁按下剑柄,子时已过,入了另一时辰。 “道士?赶巧今挚友忌日,吾不杀生,先生请回。” 符北斗取出些许符咒并无恶意地望着人儿,目光中透露出些许怜悯。 “无量天尊苏公子,奈何桥,孟婆汤,许多人都把它们当成解脱,您不必这么为难自己,再过些许时日不入轮回,怕是免不了永堕十八层地府鬼门关……小道道法稀薄,只愿今夜能为公子超度……” 秦匡:“…不必。” 声音并不低沉,倒如枝桠间毒蛇般丝滑,却因穹顶月明削去阴冷。袍袖拂走阴雾,转上坟头,俯视橙衣道士。 “吾曾听闻,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我不入奈何,汝奈我何?” 本欲劝言,却因怨气过多恶语相向,心下咯噔一响,敛了目光。 符北斗沉着脸望着人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公子,看来您是一定要逼小道了……” 拿出一包鸡血望着人儿,低声嘀咕着什么,突然一下子把鸡血丢在口中,鲜血溢出在自己的嘴角,轻轻拿出支烟,点燃后不顾形象地深吸一口。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碰上硬的了唬不住……不是降不住!不行啦快死了!我要撤了……钱我就不退了啊……” 挂掉电话,在人儿坟头点上一想微微躬身。 “公子看来在尘世间还有羁绊,贫道不便插手此事,哪日您余愿已了,便去清风观找贫道为您超度……小道告退……” 秦匡:“告辞?承阁下吉言。” 看先头架势,曾以为兵不血刃是件难事。莫非碰上了业余?一念至此,当真哭笑不得。 照生前习惯表示无奈,苦恼自己的怨气也散了些许。 “今虽黄道吉日,诸事不宜…尽可能传下去。” 一语未尽,阴风起,转身步入阴云,接道。 “……此原为千年战场,新鬼烦冤。超度?清风观不行。白雪观不行。世间道观…无一观可渡我。” 道观近来也是门可罗雀,符北斗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地擦着铜镜,擦了一会儿放下铜镜,毫无形象地点了根烟悠悠地抽了起来,却突然望见门前进来了那是……慌忙掐灭手中的烟起身行礼。 “无量天尊,妖魔横行于世,大师不去除魔却来我这破观做甚?” 楚飞:“阿弥陀佛,施主快快请起”双手合十一鞠躬,冲那人笑着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末学当有一事相求”望了那人的眼神,自然明白,立刻解释道:“一恶灵因怨念太过深重,被我强行超度,却因执念太深失败,现在他将杀死他之人全家屠杀,现在又缠与吾身,还请多多指教。” 符北斗:“老君曾言无为而治,您佛中弟子也知因果缘由,他仇怨未雪,您又何苦如此难为自己……” 在自己眼睛抹了些许童子尿,取些许艾叶沾了些雄黄酒轻轻在人儿额头抹了些许,手势变换轻轻捻诀。 终是看见人儿身后一团黑雾涌现,赶忙插了支香将其定住,取了道符咒置于香烛点燃后伸进黑雾之中。 “小道暂时将其定住,超度之事,便只得麻烦大师了,毕竟……当时师父教我超度的时候我遛号了……” 说道此处自己也觉有些尴尬,索性闭嘴不再言语,那怨灵也是顽固,不一会儿弄得自己大汗淋头。 楚飞:“万物皆为可怜之人啊……”扭头看了看那只恶鬼“那好!”一段正常人听不懂的佛经经文念诵了出来,一道道金光照在了那只恶鬼身上,那只恶鬼嘶哑着,似乎很不愿意被超度。 “南无阿弥陀佛!吾欲渡你为佛,你切莫连累我!”恶鬼渐渐消失,自己呼了一口气,淡淡地对符北斗说道:“多谢施主,多谢施主啊!” 符北斗听着人儿念着佛经果真渡了该灵也是十分佩服,暗自思索自己要不要找个佛教学院进修一下……冲着人儿微微行礼。 “大师那里的话,果还是万千佛法微妙,他日定当与大师细细讨教……” 望着屋内还有些许怨气残留叹了口气。 “此地尚有污秽残存,贫道便不留大师了,他日定当亲自登门讨教。” 楚飞微微行礼道“阿弥陀佛,好,我也定会向您讨教讨教。真不好意思,请你帮忙还为您添了赌,阿弥陀佛,还是多谢了,改日相见”说着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走出门外后,又冲着屋子言语几句,几道金光便净化了整间屋子。 薛遗之仰卧在顺水而下的小舟上,手里抓着一壶酒,看着满天星河。便服,黑色,身后行囊,腰间长刀,“船家,还有多久到?” “不远啦,今夜就能到了。”船家应道。 付了船钱上岸,伸了个懒腰,“啧,到了。” 谢余生独独立在河边,白色的麻衣让人一眼就能看见,神色有些呆然,见有人上来了才回神,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 “先生可是薛道长?”俯首作揖以示尊敬。 薛遗之勾起唇角笑了笑,左手拇指扣右手无名指指根,右手拇指扣中指梢,微微颔首,是对门外人的礼数,“先生不必多礼。正是薛某,不知先生在此等候在下……可是有什么事吗?” 薛遗之把包袱拉紧一些,看着远处的灯火,长长呼出一口气。 “又是这里啊……多少年没回来过了,也许自从云游之后……就和这里的一切渐行渐远了吧。”勉强笑了笑。 霜白从谢余生身后飘出,人型的烟雾一缩一张,“你……”故意发出邪秽阴冷的声音,“就是余生口中的厉害道士?” 薛遗之看着人身后飘出来的怨灵,噗嗤一声却是笑了。 “得,这还吓唬我,薛某并无师承,法术可能未必有多么通神超绝,然而很不幸,在下体阴命弱,见过的好兄弟,怕是比你生前见过的人都多。” 薛遗之礼貌性拜了拜,“试图吓唬在下还是不必了,在下有些好奇您与这位先生是何恩怨,何必苦苦纠缠。” 霜白:“最好是!”低头对谢余生吩咐几句,谢余生点点头,向着薛遗之行礼后就离开了,烟雾越过余生直面女道士,“你误会了,我跟余生没有恩怨。”顿了顿,“其实,是我托他找你来的。”正式向薛遗之一拜,虽然一团烟雾这样做有点搞笑,“我这个游魂野鬼有事想要拜托道长。” 薛遗之笑着点头,还了一礼。 “不知先生所为何事啊,薛某并无师承,道长不敢当,就叫在下……遗之即可。若在薛某能力范围内,定不推辞。” 霜白一愣:“道长……遗之你还真特别,我本来还以为你会拒绝的,说出什么正邪不两立,修道之人怎会帮助邪祟……之类的。”清了清嗓音,恢复之前柔和的声音,“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霜白,请跟我来吧!” 薛遗之噗嗤一声实在是没忍住乐了,“你戏怎么这么多,想多了,薛某不会如此。”跟上霜白的步伐,向前走去,“不知这是什么事情这么急。” 霜白抬手扬起地上的伞打开,周身的烟雾越发凝实,化成一身白色衬衫黑长裤,担着伞替遗之引路。 走进镇中,停在了一间酒家的店门。 古朴的酒家挂着一匾地槐楼的招牌,店门两旁的支柱刻着精妙的花纹,门前还有两颗大槐树供人乘凉。 “到了!” 走到槐树底下便收起伞,手按在店门欲推,进门前,先开阴阳眼。用力一推,店门缓缓打开。 薛遗之从口袋里摸出柳叶在小瓶子里面沾湿往眼睛上一抹,再睁开眼睛时似乎多出了两道精光,“好嘞,这里面什么啊这么神秘。你这伞也真是好看,哪买的?等完事之后我想也去买一个,撑着好看。”看着这店门,点点头,“倒是精妙,不过这槐树长得也太好了点吧,这阴气啧啧啧啧。” 霜白忍不住一笑,“要开阴阳眼才看到的还能是什么啊。” 店里面规规矩矩的放着十几张四方桌,每座都坐满了人,只是那些人前的桌面放的只有白饭和蛋,只有少数几个的前面放有鱼肉等菜式,所有都安安静静坐着盯住桌上。 一步踏进店里,全部人都诡异地扭过头看过来,用力拍拍掌,“各位先生小姐,本店要暂时打烊,请各位先离开吧,放心!今天的费用都算在在下账上。”没有出声,但都站起来,一个个向门口走去。拉过遗之到一边,“别挡着人家。”一个个走出酒家,才刚走到槐树下便通通消失,诡异的是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一点异样都没有,甚至是在树下乘凉的大叔。 “那两颗槐是我种的。” 地槐楼也因此得名。 把伞放在店门,咧嘴一笑,“我要你看的就在里面,请进来吧。” “你是道士,这些应该比我懂。”霜白把桌上的饭菜清走,让遗之就坐,“可你有听说过有人连三魂都不全的吗?”指了指店最里面角落的地方点着一盏灯那里,一个人影若隐若现,灯芯晃一下,人影也模糊一分。 “那鬼是我十天前遇到的,见到时三魂只有命魂,七魄仅存天冲,要不是这家店和那盏牵魂灯,他早就魂飞魄散了。”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话锋一转,“他是隔壁镇上的猎人,几天前被发现死在山上,半边身子都没了,而且他的身上带有很强的瘟疫!” 薛遗之慢慢正色,深呼吸了两次之后笑道: “第一,在下江湖人士,不敢自称道士,您称在下为术士或者方士都可以。怎么,这是想托在下调查吗?” 凑过去在那个身影旁边停下,用随身小瓶子里的水洗了洗手,之后抓了一把柳叶擦手,屏住呼吸慢慢摸向那残留的一魂一魄。 “放心吧,不会伤到你的。” 踉跄后退,面色更加苍白,快速在刚刚那只手掌中画了几笔,扭头对着霜白说。 “好,这事情我认下了,现在就动身,上山,带我去他死的地方,快!” 蹲下身,隔着十厘米感受了一下土地上的气息,向一个方向追去,“就在那边,好家伙,远古灾兽,就算不是本体……那闹起来也不是好玩的。” 霜白撑着伞偷偷在遗之后面瞄一眼,那东西活像一头牛,只是脑袋是白色的,尾巴也不像是一般牛尾,倒像是蛇的尾巴,关键的是,那头怪物一路走过的地方的草都变得枯黄,“就是这个杀死的猎人?”移步到一棵树后,小声喊,“喂,遗之,看那猎人死状,这怪物似乎能伤害魂魄,我就不去了,你加油啊。”提醒一句,“对了,小心它身上可能有瘟疫,万事拜托了。”一溜烟飘到树上。 薛遗之在手心写了个字攥住笑了。 “得,这样就伤不得我了,然而我也占上只手动不得,尴尬。”看着霜白跑了,表情有点诡异,“喂你怕伤魂魄我就不怕了?”哼了一声,劈手一把盐丢过去,“离我远点好臭哦。”剑尖一点,在空中虚划了些什么,整个人向后飘退,嘴里急急念咒。 咒语念毕薛遗之收剑,扭头就走丝毫不管那个灾兽。 “好了。” 霜白缩在树上看着遗之对那异兽不知道撒了什么,又用剑划几下,然后……就收工了。 “什么?”白霜目瞪口呆,但还是飞速遛下树到异兽旁边,掏出一卷卷轴展开,手指在卷轴上写出几个字,异兽的身上就漂出一股黑烟,钻进卷轴里。 “先生着实好手段,感谢你为这里除了一害。”收起卷轴对遗之一拜,“那头怪物尸体我会找人来处理,就不必麻烦先生了。如今交易做完,你也该得到你的报酬,请跟我来。”带着遗之飘飘飘,飘到一座破旧的山神庙里,指着案桌上摆的方形盒子,让遗之打开,盒子打开的瞬间,整个山神庙都为之一亮。 “这是一支桃木。”声音从门外传来。“被初春第一道惊雷劈中的百年桃树燃尽剩下的内髓,降妖伏魔的利器啊,可惜还没成型,就送你好了。” 薛遗之噗嗤一声笑了,“也没啥好手段,只是恰好这个小法术对它完美克制,手头又有合用的东西,这才如此轻松。”把剑挂好,袖手,“空中画的那个符杀伤力应当够了,而且别看在下这般轻松的样子,实际上并不那么好施展。”还了一礼。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那一根桃枝,闭上眼睛,指尖有些微微发颤,“好强的灵气。果然不愧是仙木。”合上盒子递还,“的确是好东西没错,可惜在下没有师承,这东西好是好啊,只是搁在下手里可就明珠暗投了,不如再待有缘人。” 外面开始下小雨,遗之打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走入雨中。 “在下正在云游,便不在此处再留了。” 遗之看一眼檀木盒的桃木就把盒子合起来,感受到渗“人”的光芒消退才进来,“遗之,拿去吧!”霜白万万没想到遗之竟然拒绝了,把檀木盒递过来。 “你这是?”遗之说自己配不上,手拿着盒子在半空坚持要还回来。眉毛一挑,犹豫好一会才伸手过去接住木盒,眼看遗之打开红色的油纸伞走进雨中。随手一甩把木盒丢到角落,手掌冒出丝丝白烟,仿佛是抓住一块木炭一般,甩了甩灼痛的手掌。转头看向端坐在台上结满蜘蛛网的山神像,突然咧嘴笑起来,嘴咧到耳边一般。 “该死的山神,我建新庙断你香火供奉,你就找来这么一块破木来镇住我,现在连桃木都移位,我看你能干什么!” 山神像剧烈抖动起来,撇过去看神像一眼,冷笑起来,抬手半空一握,神像抖动更盛,用力握紧,神像瞬间崩离。 “过些时日,将无人能拦我!”张嘴猛吸,一个黑影从山神像被吸出来,舌头舔了一下苍白的唇。 “遗之……你的魂魄也很美味吧。”扭头看着雨中的倩影,“我也想要啊!”舌头一舔,黑雾澎湃。 霜白舌头向着遗之伸去,还有无数的黑雾仿佛一块黑布向遗之罩去,还没伸出破庙突然统统缩回来。 黑雾凝实散去,重新回复成人样,喘息着。 “遗之……你,我要定你!”抓起庙门的伞飘出去。 抬手按下遗之手上撑着的油纸伞,把自己手上的伞递过去挡住,“我不是喜欢我的伞吗?你既然不愿要那桃木,那这把伞就送你好了”挡在遗之前面不过,“我也想跟你去外面一看,你未来的降妖伏魔能带上我吗?” 薛遗之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身后的气息波动,看着霜白递到手里的伞笑了笑。 “多谢,那薛某却之不恭。”将那把伞撑开,将霜白也包括在内,“虽然你淋不到,但躲在伞里能躲过一些你不愿意遇上的事情。” 拿起腰间酒壶喝了一口,倒出一点用柳树枝搅了搅递到霜白手里,“这样你就可以喝了,一起吧。”酒壶和杯子轻轻一撞,遗之仰头就灌,喝得见了底也未见醉意。 “见笑了,薛某流浪江湖多年,别的嗜好没有,这口酒倒是戒不了。”把恐酒壶挂回腰间,回头看似不经意的一瞥,山神庙果然已经失去了镇压的作用。 “那我们就走吧。”在渡口乘一只轻舟,下江南去了。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霜白泯酒,看看天空,淡墨盖住了月光,只在缝隙中依稀可见 “果然今夜无月,喂,蠢货……” 那人儿靠在凉亭柱上,手中酒杯已经一滴不剩 “蠢货,都说这陈酿女儿红很烈,你还一口喝光”无奈一笑,拿走酒杯放到一边,伸手撩开有些遮住脸颊的鬓发,看着眼前难得安静的人。她浅浅的呼吸着。 秋风拂过湖面,吹来一丝寒意,面前的人儿抖了一下,然后微微扭动身子,呢喃般说:“冷……” 一愣,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人儿扭了扭换成舒服的姿势抱紧。 鬼力把寒气挡在外面,凉亭突然就静了下来,手环在人的腰肢。 “喝酒,赏月,我都多久没做过这种事了”保命、害人、利己。这么多年,重来都是自己一个,难怪从未过节,也是,一个幽魂野鬼,凭什么享受人间的幸福。 双手环得更紧,就像要把怀里人儿挤进身体里。 “疼!” 一惊,手立刻松开,怀里人儿还是安安静静,刚才的一阵风居然吹开了墨云,月光撒在湖面波光粼粼。 “还好遇上你,真是我一生的幸运!” 薛遗之坐在街边,摆了一个算命摊,在旁边给霜白撑了个伞,免得他被阳光照射到。接着一个又一个缘主的卦,时间也很快流逝。夜晚很快就要来临,薛遗之收了摊子,笑着对霜白说:“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带你去啊。” 收好摆了满满一摊子的东西,背起那一口箱子,拉着霜白,在街上走着。 “话说霜白,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或者相见的人,我也可以带你去,反正在云游。” 坐在酒楼里,揭开一坛陈酿,斟出两碗,“尝尝看,我最喜欢的。”点了些菜肴,静静吃起来。她吃得很少,很快便停了筷子看着对面的霜白吃,偶不对,是闻。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虽然看到过很多次了,不过依然觉得你们吃饭的方式很有意思。” 霜白收拾好东西就随遗之一路往江南云游,偶有停下摆摊替人算命,遗之都会在旁边打一把伞,然后那些前来算命的一坐下就看到伞不停一开一合。接下来当然就是被没赚到一分钱的遗之恶狠狠收拾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掏出一个卷轴摊开,卷轴是一副地图但不完整,只有一半,其中不少还被烧掉。 “这副图是我唯一找到的生前的东西,想要补全它恐怕要亲自走一次。” “我记得这东西应该很重要,但我不记得是为什么,因为知道这幅图的人全死了,包括我!” “我能感觉到,只要解开这幅图我就能知道我为什么死,但我也能感觉到,这副图指向,可能是一条不归路。” 白霜把图卷回,往前一推,盯住遗之的眼。 “你真的愿意陪我去吗?” 第128章 虫居 薛遗之看着面前这个卷轴,又看了看霜白,“很重要的东西吗……知道的人全部死了?你稍等我看一卦。”说着左手抬起,大拇指在食中无三指上掐算一阵,侧头,露出来一副思索的表情,半晌抓狂地拿起纸笔。 “古人都是怎么记住整个盘的……”扶额,叹息,又一次试图复原古人那惊艳的“掐指一算”失败,只能委委屈屈地在纸上快速排了一个九宫图。周围一圈里面写了满满的字,中宫则只有一个天干,“我看看吼……嗯,不太妙啊。”伸手一指,“你看,庚,还是两个庚伏吟,克应不妙,白虎临宫死门在内还有天芮更是病伤一类,不是闹着玩的。” 深吸了一口气,“抱歉霜白我忘了你不懂术数,我详说一下,庚,庚金,刀兵,白虎,刀兵血光,死门不解释了,天芮……我刚刚说过。”翻了个白眼,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扶了扶额头,“我是个术士,明知道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去的,但是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们一起去搏那一线生机。” 霜白看着遗之一时掐指,一时画九宫,顿时有点无聊,趴在桌子上。足足一柱香时间遗之才算完——虽然半柱香时间都在画九宫盘,然后开始说庚啊,天芮啊之类的,遗之每说一个,这边都认真的点点头。 “懂了吗?”。 “完全没有”拨浪鼓式摇头。 遗之捂脸,换了一套简易版的说法,说清后同意一起去沿这张残图走一遍,“遗之你太好了”飘着扑过去,遗之一掌把人拍在桌子上,抽出腰间红线一捆,丢出门外。 “我困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哎哎哎,遗之把我放开啊,我也要进去,不公平,我也要睡房间!” 遗之撇了一眼,房门无情地被关上。 霜白趁着遗之睡着偷偷溜到街上,尽力感受夜的美。 “还是晚上舒服,我……” 啪,一张纸随风拍在脸上,“什么玩意?”揭下,是一张天地银行的超大面额钱币,“哦哦,有人烧钱啊!”左右张望,果然有个白衣黑裤的女人蹲在路边烧钱,一边烧一边小声哭,引得周遭的孤魂野鬼都围在她身边抢钱,“行内人?”略微想想,立马摇摇头否定自己,“哪有这么蠢的内行”小口吸气,吐出一个“滚!”字。 猛然一股阴风吹过,女孩茫然的回头望一眼,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不禁把手环在身上紧了紧。 “嚯,你怎么不躲?” 拍了拍一只跟在女孩身后的阴魂,“你对这人怨气很大啊。” 那阴魂一扭头,五官扭曲得可怕,一开口就阴冷得可怕,“不关你的事。” 盯住地上的女孩,又看了看鬼魂,一转身,“也是,关我什么事。”鬼魂重新把头扭回去又听到另一句。 “可是……我饿了……” 偷偷溜回店里,结果一开门就看见遗之站在门口,“嘶……你怎么还没睡。” 薛遗之双手环抱胸前看着飘回来的霜白,“我晚上通常要静坐一会儿,在这段时间里我的感觉会比平常更加敏锐,很不幸,你撞枪口上了。从你离开之后,我就在这里等你。大晚上的,你们也需要修炼,不知道你跑出去干什么。” 闭上眼睛凝神感受了一下,微微皱眉,从包里抓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无色的液体,“你受了点伤?怎么回事?”弹在霜白身上,“你这样没有伪装地飘出去,留神让行内人给收了,正道还好,只要你没害过人,超度了事,如果是邪道。”扶额,“那你恐怕会沦为一件武器,或者更糟。”长叹了一口气,“不早了,睡吧,明天我们就启程去找你生前的线索。”伸了个懒腰扭头回卧室,盘膝坐在床上。 “霜白,你也早点睡,明天得启程赶路呢,养精蓄锐哦。” 把一天下来有些疲惫的精神补足了,往床上一躺,放松精神很快入睡了。第二天一早五点自然醒来,起床再次盘膝,深深呼吸几次,感受晨间的空气,睁眼起身,打开门,对着客厅笑言:“霜白早安。” 阳光灿烂,薛遗之捧出一个檀木小盒子,“今天太阳太大了,你要不要进来?”盒子阴气很重,是她特地准备的。捧着盒子走在街上,“我们往哪里走嘞?大概有多远?” 薛遗之看着手里的盒子笑了笑,伸出手在上面一敲,调侃道:“怎么样,有没有点骨灰盒的感觉?”一路接了两卦赚了点钱,权当盘缠,又对着小盒子说了,“没你捣乱,生意可真好。” 眼睛微微眯起来一点,觉得面前的景物似乎有些模糊不清,眼睛有些刺痛。 “啧,好家伙,这幅地图分量可不轻啊,就看了看陪你同去会怎么样,居然……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手背上有些微一点血迹。找地方坐下闭上了眼睛,“我休息一会儿……放心,暂时瞎不了,没什么大事,只是天谴罢了。”半晌睁眼,从兜里掏出瓶眼药水来滴了滴,“好嘞走吧没事了。” 人皆道术士得解天机,谁又知我短寿而多舛。甩了甩头解开纷乱的思绪,笑着捧着盒子,接着上路。 霜白:“我没担心你啊,我只是闲的无聊才出来的”耸耸肩,又缩回去继续想地图的秘密。这卷轴很杂,很多线条文字就像小孩的胡乱涂鸦,而且还有部分被销毁,搞得越发迷离。倒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头绪,如果把画和字分离的话,那些字,是藏画文,就是把一个地方详细的地理位置用特殊文法写出来,看起来是一堆毫无意义的文字,其实里面的信息非常丰富,是古时候行兵作战的时候用的一种密码。能看懂这种藏画文的世间可能只有几个老古董了,霜白自己也只能勉强认出一点,花了差不多八年才定位到一个确定地点。 两天过去,刚下车就从檀木盒跳出来。 “我们到了,第一站——云南以北,苗疆之地。” 薛遗之毫不犹豫地对霜白诉诸武力,“什么?不是关心我?这么想的也不要这么说出来啊。你怎么这么耿直。”下车,对着刺目的阳光眯了眯眼,笑道:“苗疆吗?这里最有名的应该就是草鬼了吧。”在自己手心里写了点什么,向前接着走,“具体是什么位置?没准我听说过。” 对着太阳的方向深深呼吸,树木的香气沁人心脾,“还是这地方环境好。”背起那口沉重的木箱子,跟着霜白的脚步继续上路。 一阵微风吹乱了遗之鬓边的碎发,伸手将之别在耳后,对着霜白笑了笑,“你可曾对这里感到熟悉?或许这个地点有什么特殊意义也说不定。” 霜白:“怎么会有,我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帮遗之打开伞,顺便替自己挡下阳光,“来这里是为了找人啊,这世间能看懂藏画文的不多,这里正好有一个,希望她还没死,不然就白来了”突然周围一阵尖叫,不少人都望过来,看着霜白手上的伞。平常人是看不到霜白的,那他们看到的只有半空飘着的伞,所以才……这里人这么多,会引发恐慌的呀……把伞提起来,放下去,又提起来,再放下去,然后又是一轮尖叫。 管他呢,说不定还能出个都市传说什么的。 心里美滋滋的想。 “对了那人在一个叫清河村的地方,是那里的大蛊师,你知道怎么走吗?” 薛遗之扶额,看着身侧一上一下的伞苦笑,“霜白,你低调一点……”哭笑不得地把伞抢过来,檀木盒子一扣把霜白收了进去,气呼呼地在盒子盖上敲了一下,“不许再出来作妖。” “我知道这地方怎么走,跟我来吧。”把盒子收进箱子里,长叹了一口气,自己撑开伞,向远处走去。“憋你一天,不过也别觉得委屈,晚上带你吃点好的。”感觉霜白又想跑出来作妖,沾了沾唇上殷红的口脂,在盖子上点了一下,“别闹,等到了地方,自然放你出来。”去街边小店买了点礼品之后向城外走去。走出闹市之后施开身法,又给自己加了法术,躲开人的目光钻进林子里快速前进,“霜白,你再憋一会儿。”轻车熟路进了村,扣了扣面前这个小屋的门,“婆婆,是我,薛遗之,带了个朋友来看您。” 木门缓缓打开,一个满脸褶皱拄着拐杖但精神很好的老婆婆走出来。 “哦,是薛丫头啊,怎么有空来我清河村啊,你的朋友呢?” 遗之放下箱子,霜白把盒子打开,一股烟飘出来,在老婆婆惊讶中逐渐凝成实体,“婆婆你好,我叫霜白。” 婆婆不愧是活过一个甲子的人,惊讶过后很快就回复正常,感觉周围有人目光投过来,拉着霜白和遗之进屋。 “你说你百年前的鬼魂,因为有心愿才徘徊人世,之前遇上薛丫头于是让她陪你完成心愿?”婆婆为遗之和霜白倒上一杯茶,“差不多,不过婆婆你好冷静啊,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这种东西吧”霜白把手穿过杯子,“也不是,不过没见过你这么久的鬼魂,这种白天你也能现身,看来修为很高啊” “哪有,对了婆婆,我听说你能看懂藏画文是吗?”婆婆点了点头,“年轻时倒是有去了解过,不过都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了,怎么,你是要我帮忙解藏画文?” 对遗之使了个眼色,遗之会意把卷轴从箱子掏出来递过去。 “婆婆你看。” “这……这是!”婆婆原本平静的脸在看到卷轴的一秒瞬间变化,仿佛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眼神充满恐惧,那种从心底流露出的恐惧感让周围人都不寒而栗“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快!快拿着这东西滚,滚出我们清河村!这里不欢迎你!”婆婆把拐杖用力戳着地面。 “婆婆?怎么了?” 遗之两人不解。 婆婆抬手,两条黑色尖头长蛇从苗服袖口划出来落在地上,两双蛇瞳盯死霜白,或者说是霜白手上的卷轴。 “我再说一遍,带着那东西滚出清河村,我虽然看不到鬼,但对付鬼的手段我有的是”两头黑蛇吐着信子欲扑,婆婆手上也开始别的手段,遗之扯了扯霜白做投降状“好好好,婆婆别激动,我们走,我们走。” 薛遗之对着婆婆拜了拜,“真是很抱歉,给您带来了困扰,这么看来,这个东西来历不小,不瞒您说,在这之前我对这张图一无所知,并不是有意来刺激您的。”拉着霜白扭头就走,“那我改日再来同婆婆赔罪。”坐在村边的大石头上叹了口气,“白白,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这里怕是没有什么线索了。不如这样,藏画文……我还知道有一个人能够解读,不过她人在湘西,而且……行为有点乖张,但人不坏。” 背着箱子从站台走下,对面站着一个高挑英气,眉目冷冽的女子,遗之踮起脚尖打招呼,“江姑娘!”那个女子也笑了一下,甩手却是一道寒光直奔薛遗之面门。 “你再这样,不定哪天就让你给我钉在地上成标本了。”袖子一甩,化去力道,抬眸毫无惊色地微笑,“找你也没别的,藏画文,来认认。” 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薛遗之欲言又止,后者打断 “我们小江,啥时候怂过,怕毛,不怕。” 霜白倒吊在村头大树树梢之上一摇一晃,“遗之啊,我觉得我们不该这么快走的,我看那婆婆肯定知道些什么。” “可是那婆婆都说出口要我们走了,实在不好逗留。”遗之瞥了一眼树梢,“关键是婆婆很强,我们加起来都不一定是她对手。” “那现在怎么办啊,我知道的只有‘尼泊尔’,可尼泊尔这么大,再找不到会解藏画文的人,我……唉!” 遗之想了想,提议去找她湘西一个朋友,据说她那姓江的朋友对藏画文也略懂一些。 “也没别的办法了”无可奈何的说。 刚刚赶到湘西找到遗之的朋友,两人就打闹起来,好不容易遗之才说明来意“好了,闲话少说吧,江姑娘,我听遗之说你懂藏画文,帮我看看这个吧”把卷轴抛给江姑娘,江姑娘扯开一看“怎么只有半卷?还是坏的”和遗之对视一眼,耸耸肩“好像是藏画文,不过这些线条是什么?”江姑娘看了又看,终于还是摇摇头“要解藏画文不容易,何况你这还是坏的。” “这样吧,你们来我家住一晚,顺便我查一下资料。” 昏黄一片的灯光,薛遗之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叠红纸,裁成合适的大小贴身放好。红衣黑发,撑头看着江姑娘,嘴角轻勾,直把对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江姑娘,你有事瞒着我。”突兀地吐出这么一句。 一身黑衣的江姑娘似乎愣了一下,接着苦笑了,“薛老板神算。”薛遗之摆了摆手笑道:“我没有算,只是太了解你了,刚才你刻意避开了所有对视,你在躲我。”无语凝噎,江姑娘伸手一指,“你看这几个字,是我为数不多能读出来的。” “双鱼玉佩,没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东西,薛老板,我不建议你去,非常不建议。”江姑娘正色说。薛遗之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那东西啊,行,我会小心。”转身刚想走,手腕被一下扣住。 “我说了,不建议你去。”江姑娘的声音有些冰冷。 “我听到了。”薛遗之缓缓将手抽出。“你非要去吗?”那双眼睛在月光下闪着摄人的光。 “我答应他了。”低声回答,把箱子背在背上。 “你赢了……”江姑娘叹了一口气,“好,既然我劝不住你,那我就做到最好。给我一个晚上,我尽力破译。” 霜白:“双鱼玉佩!”单单是听到这四个字就从屋顶飘走“嗯……好饿,去找一下有没有什么孤魂野鬼好啦,这几天赶路都没进食过。” “果然是专家,恐怕也不是个普通人。” 游荡在大街上看着周围的灯红酒绿,感叹一声湘西果然不是自己躲起来的那个小镇,越是城市的人越是遗忘掉黑暗的可怕。 用人造光驱散自然的夜,用自身的眼界衡量世界的界限。 “你说对吗?小耿!” 一个穿着破旧衣袍的乱糟糟老头子拦在大街上,街道的人像潮水遇到礁石一样绕开老人却浑然无觉,老人的周围形成一片空洞,“法术又精湛了,差点把我都给骗到”嬉皮笑脸对老人说话,老人却不为所动,两人然后就这样对望着足足站了半柱香时间,霜白才又开口“喂,你挡住我的路了,我还要‘吃饭’呢!” “霜哥,你都逃了90多年了,你还要跑吗?”老人缓缓开口,冷笑一声,手做作地掐指算了算,“不止,应该是103年,当年的孩童都变成老朽了。” “是啊,都老了。”老人感叹一声“人会变老,活着的会死去,循环往复,这就是天理。” “又是这套幼稚的说辞,都说了九十多年,你不烦吗?当年的人还剩下谁?只有你罢了。” 老人一顿,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一口气,“你这么些年了,若不是在龙虎山正一天师府深居简出,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哪还有时间来度化我。”转念一想,又说“不过还好是你,其他人我还未必有信心躲过。” “霜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没能放下吗?” “放下?怎么放下?” 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67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你要我放哪去?” “67……68……”老人双眼一下子陷入回忆“那段时光真是最棒的回忆了,我……” “可惜全毁了!”一下子打断他“如果能重新找到那块东西,我才有可能挽回我曾经失去的一切。” “可那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们都死了!”老人一下子激动起来,四周的人都投过来奇怪的目光,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只是皱着眉走开。 “我们早就死了,从那个任务一开始!”声声笑越发阴冷“我们的档案从那时候起就被消除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你是放不下宁姐。” “闭嘴!你没资格提起她的名字!”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我只是提醒你,你在去靠近那个东西,只会害死你身边的人,他们已经开始出手了。” 眼神一凝,脑中浮现出那个小丫头“你们要是敢动她,我会让‘老板’付出代价的。” “总之,收手吧,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这是最后的警告了。” 老人掏出符纸一撕,阵法失效,夜游的人群恢复正常一般靠着他身边走过,老人转身就走“我在她坟前发过誓,魂飞魄散也绝不食言!” 白樕又听到那令我无比烦躁的敲门声了。看着电子闹钟与铁框门的狂热拥抱使它走向毁灭,四处迸溅的残躯碎屑落至我蜷得发白的脚趾旁。我感觉得到——我麻木迟钝的神经给大脑递去断断续续的无名痛感,但是我并不想把思考浪费在这种不值一提的琐碎小事上——那么现在该想想我为什么要把闹钟摔碎了。 我想不到,因为我现在已经把注意力放到了从我身旁经过的肥蟑螂上。我认得它,断了一根须的肥大个儿。名字叫胖太郎,是我给它取的,它还有一个干瘪瘦小的蟑螂做跟班,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没有在一起,虽然这好像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喔,住他们隔壁的另一群蟑螂爬进我晾了两个星期的泡面桶里,那里应该还剩着几块干瘪的胡萝卜。 当然,我与这些乌漆嘛黑的蟑螂朋友们同居一室。 它们会听我说话。 所以是朋友。 并且会亲吻我,枕到我的身上来。 手指从黏连在一起的油腻发丝间穿过——那种触觉真是说不上来的微妙,还有因为抑制一种感知而行动的行动。我狠劲抓挠头皮所发出的声响令自己十分不快,草草收工后掸掉了嵌进指甲里混着头油的屑皮,不仅如此,还簌簌落了不少泛黄油屑,我把它们仔细慎重地归拢到一起,一点一点盛放在手心里聚成小山堆。 然后随意地抛弃一旁。 我又听到那令我恐惧无比的敲门声了。 白衍墨 好冷。 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翻了个身手臂支着床想要坐起来,欧露的腿部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而浮起一层灰白,打了个哆嗦瑟缩着缩回被子里。 窗外天色微暗,有蝉声鼓噪。 摸索着按下床头台灯的开关,想象中的光明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昏暗的幽光。口中咦声带了疑惑,又连按两下依旧没有反应。 噢,停电了呀。 踮着脚尖轻巧踩在地面,凉意顺着骨骼一路攀升,幸好父母临出门将蜡烛与火柴提前备在桌上,不然以自己的个子还真不容易拿到。小手抓起红色蜡烛放置在面前,另手小心翼翼抽出根火柴轻轻一划。 火光霎时燃起照亮瞳孔,将点燃的蜡烛握在手心想要将它移至窗边,未料到淡红蜡泪被高温融化顺着烛身滴落,接触到蜡油的皮肤瞬间变红起泡,有剧烈灼烧感刺入神经。痛的本能松手将蜡烛丢掉,脱手那一刻才反应过来自己酿成了大错。火苗如同有生命般迅速吞噬一切,扑面而来的热浪让自己几近窒息。 呜……怎么办啊…… 糜乱烟尘呛得嗓子鼻腔痒痒的,恐惧紧紧抓住心脏,该有新鲜空气通过的呼吸道被浓烟附着透不过气来。额头汗珠不知是冷还是热,碎发被汗水沁湿贴于鬓角。脑海仍然昏昏噩噩,妄图凑近自己眼中唯一的逃生路线――落地大窗,眼瞧着火苗一寸寸吞噬呢绒窗帘,无奈匍匐在地挣扎抱紧自己。 好难受……好想睡觉…… 伴随着窒息与黑暗而来的先是一阵剧烈的失重感,然后是呕吐感,耳边嗡嗡的响,最后一切归于沉寂。 再醒来时,已是清晨。 撑着床单爬起来揉着眼睛,四周一片炫目的白,阳光从半拉的窗帘投进屋内,先感受了一下全身并没有什么不适,仅仅喉咙粘腻唇舌干渴。再抬头四处张望,目所及全是陌生的面孔。不由得愣了愣随后开口,叠声叫着最亲密的那两个称呼。 “爸爸……妈妈……” 手掌突然被另外一只温暖的手攥住,抬了眸子瞧清楚来人,眨巴眨巴眼睛一串泪珠儿顺着脸颊滚落,心中委屈与恐惧终于化成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呜……妈妈……我怕……” 被抱入怀中搂紧,瘪着嘴颇急切的攥住母亲手不放,委屈的把自己塞入她的怀抱深处,细弱手臂半环着母亲的腰。熟悉的馨香令人安心,抬脸蹭掉未干泪痕在母亲脸侧响亮啵了一口,凑到她耳边悄悄开口,声音还带着小小的颤音。 “我们回家好不好呀?” 第129章 加重病情 白衍墨:“哈……” 屋里冷的手脚冰凉,一只手捂着嘴哈气随着拇指搓了食指第二个关节想多一点温度,裹着一条小被缩在床上,自己家的大金毛趴在一边身子也不自主的靠过去轻蹭那皮毛,另一只手拿着手电照的是放在膝上立着的漫画书。 “狗老大,你什么时候能像蝙蝠侠一样?” 手过去拍了下那只金毛的脑袋得来一声唔叫,揉了揉抚慰着那大家伙反而钻到自个怀里来,勉强抱了又扯着狗腿儿往自己怀里拽了拽,时间越来越晚屋子里也愈发的阴冷,一双脚不停的在床单上开会蹭着。 小身子松开了狗趴下往床边爬了很短一段距离去够台灯的开关,屋子实在是冷还没有光,算是想借着台灯能带来点慰藉,手臂伸的挺远里面那根被拉着的筋已经开始酸痛了,皱了眉头舔了下唇瓣努着小嘴。 “差一点……就一点啦……” “啪——” 按了两三下都没有预想的灯光,屋子里还是依旧的暗,看这样子是停电了。看了眼一旁的手电也愈发的暗,大金毛也已经离开了屋子,想着家中的蜡烛许是在桌子上,脚刚伸出被子就觉着凉意渗进了骨头里蔓延,手里头还抱着床头的泰迪熊玩偶,小碎步倒腾着跑到桌子前,从火柴盒里拿了一根点亮蜡芯。 似缓过神的舒了口气,颠了颠怀里的玩偶火柴盒放在桌子上却没有撒手。回身手带倒了蜡烛,蜡滴滴在手背上的刺痛,既而就是蜡烛落地的声响。 桌子旁的小地毯被直接点燃,火势连带着上面易燃物快速到了一旁的沙发,再到窗帘,扔下手里的泰迪熊跌坐在地上,呼吸颤抖着无法做声,缓了神想爬起来想去开门,门把手的温度却是直接烫红了手心,屋中烟雾弥漫,热浪卷着灰尘从喉咙鼻腔进入呼吸道濒临窒息,眼睛刺痛着不停的流着眼泪。 “会死的么……” 有些虚脱的躺在地上,竭尽全力的的爬到了墙边,手不停的扒着墙,棚顶的吊灯掉了下来玻璃溅了过来刺入皮肤都感觉不到多少的痛处,意识挣扎着浮浮沉沉伴着脑海的嗡鸣,彻底的安静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清晨了,口干舌燥喉咙还沙哑着的刺痛感,窗帘拉上了眼睛也不敢太看向窗子,环顾着四周。 医院么。 身上不少的地方被缠上了绷带,主要是右手臂和右腿,稍稍一动都有着撕开皮肉的疼痛感,纱布包裹的地方在发热也不知是发炎了还是怎么样。 “是的……孩子右侧身体烧伤比较严重……喉咙可能以后也会留下病根,眼睛的视力也要查……” 石楠刚得知破产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里全是一片空白,混杂着难以置信和不知所措的情绪涌上心头,随后便是歇斯底里的发泄。 “操你妈逼的。” 口中喋喋不断的骂着脏话,在极度的受激状态下就连那仅存的一点素质都丢的不见。 操起金属球棍对着办公室内的物件一顿猛砸,暴躁的情绪疯狂宣泄于手上的动作中。 原本立于墙角的落地灯被折成两段,黄花梨的办公桌也被打砸的不成样子。抬起一脚把桌子踹翻,再反手一棍子敲烂了原本摆在桌上的座机。 “都是他娘的镖子玩意!” 一阵无脑的发泄过后,大脑因为愤怒而有些缺氧,喘着粗气用钢棒杵着地,也许是这种暴力宣泄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终于接受破产的事实,总之失控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翻翻找找从地上办公桌抽屉里摸出半包香烟,压抑着情绪从中抽出一支点上,深吸一口后就瘫坐在办公椅里。 地板上凌乱的散落着未签署的售卖股份的合同,黄花梨的桌面上是破损的碎木屑,看的自己一阵肉疼。曾几何时在这张桌子上,自己签署过上千万的合同,也睡过不少靓丽的女人。可如今,也是在这张桌子上,却亲手签下自己公司破产的证明。 烟雾裹杂着尼古丁和其他致癌物质滚进肺里。烟头上的红点渐熄,炽热的烟灰从上面脱落掉在了手背上,“嘶,真他娘的烫。”把烟头在扶手上杵灭了,将手背烫伤的那块放在嘴里含着。 两手撑着椅扶手想要站起来活动活动,不料脚下一个踉跄竟直挺挺倒在地上。一股发烫的殷红从额上缓缓流下迷了眼睛,这下吃了痛,只得两手捂着额角,从地上挪动至倒地的办公桌边,缓缓靠下。 “还真他娘是祸不单行啊,哈。” 自嘲的嘟囔两句,想着应该给保安室打个电话送自己去医院。一手尽力的堵住还在冒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拼了老命去摸索不远处的电话机,即将摸到时却突然记起,就在刚刚,这台电话已经被自己亲手砸的粉碎。 “操。” 两束白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这应该是走道里的日照灯,看来已经到晚上了。两眼有些迷离,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只觉得全身都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操,老子不会就这么歇菜了吧,努力抬起手腕,努力睁大眼睛想要从血痂的缝隙里窥到腕表上的时间,“妈蛋,破表还停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二十分钟,也可能是两个小时,迷迷糊糊间隐约好像听到走道里有人经过的动静,心想可能是保安来巡逻了。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两步,沉闷的脚步声似乎有催眠的作用,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遁入黑暗。 再睁开眼时,入目先是刺眼的亮白,之后便闻到医院消毒水的臭味,眼睛上的血痂已经被清理干净,斜眼扫视发现手指上夹着不认识的一系列医用工具,好像还有根管子。顺着管子往上看,这才发现原来管子是顺着鼻孔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这一切都看起来十分陌生。 不过这没什么好怕的,至少,捡回来一条命不是? 只要,活着,就够了。 活着,仅此而已。 虽仍是秋日,凉风已隐约有了冬天的架势,裹挟着凉意从颈窝滑入顺着脊梁骨引得身子一阵寒颤。缩颈弓腰双手插在兜里快步前行,赶路间余光瞥到路边挂钟时间已然避进最后约定的谈判时间,掐着点儿闪进大楼的玻璃门,咖啡厅中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端起咖啡欲饮。 石楠几步上前立于人身前扯出个尴尬的笑脸算是打招呼,新公司即将上市准时忙的狼狈不堪,却不料那人却是当做没看见的样子兀自抿了口咖啡。见状心中愠怒不敢发,只得尴尬的坐到人对面将文件置于人面前,轻咳两声清了嗓子在人阅读完毕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您好,我是nsb公司的石楠,您看这个项目。” 眼前人点上了雪茄吞云吐雾没有回应,心下一紧双目紧盯人面部表情试图发现些什么,不了口袋中传来阵震动紧接便是铃声传来。暗自咒骂一句电话来的不是时候,焦头烂额地捂住音响口连声赔礼,从立起到步至墙角身后的带着鄙夷的眼光似乎一直戳着自己的脊梁。 “nsb的石楠先生吗,我是wbsb的负责任。”您在网络上发表的内容我们老总觉得很有新意,想和您约个时间谈谈投资的事宜。 闻言一愣随即狂喜涌上心头,深呼吸几下平静了颤抖的身子压着喉咙和人约了个时间地点,挂了电话从兜里抽出根烟缓缓点燃,敛去兴奋抹平嘴角的弧度向回走。再次落座后心态不同,见人半天不逼逼一句冷哼一声,从人手中抽去文件往腋窝下一夹留他一脸懵比坐在原地。 喝您的咖啡去吧,装逼犯。 心里竖了个中指拦车前往约定地点,车门打开一道缓缓敞开铁制大门映入眼帘,提腿跨入后电话中的声音传来: “石先生,您看这家医院是否和您胃口?” 夏日时分的阳光,总是带着灼热到令人又爱又恨的温度。哪怕是坐于树的阴影之下,也无法妄图扶疏的枝叶挡去一点儿热量。甚至还得忍受,早在春天来临之际就开始疯长的花草,顾萧十分肆意地给自己的裤脚沾了些许的粉末。 “我不信上帝,我的信仰是你。” 尖锐的笔头划过卡片,团簇的墨痕渲了开来,在纸面间碎下——潦草到只能堪堪看出内容的字迹。皱起眉头颇为嫌恶地轻哼了声,指隙合拢挟住笔根,曲臂覆掌又将笔尖烙下,在自己所写的第二个“我”字下方点了一点。 “嘿,你这样不行。” 嘟哝着将钢笔随意地丢在一边,抬起左手搭在鼻梁上方,五指摊开时恰好遮住了双目,也算勉强遮住了过于刺眼的阳光。趁机将憋在胸口的一口闷气喘出,却在下一刻只感觉更加难耐,难耐到足以窒息的程度。 也是实在没法透过气,脸上只能露出苦笑,再次喃喃自语,“是啊,这样是不行的。” 她是个追求完美的姑娘,所以不会喜欢这种肉麻的话和这种不太好的字。 可事到如今,却也来不及去周全什么了。支脊起身双脚稳踏于地,从身后取出早备好的,盛开得鲜艳的玫瑰,挑起根部夹于臂弯,再将先前写好的卡片快速插了进去。 “噢——还有这种态度。”敛下眼睑自嘲地笑了笑,执着花的手心渗出汗渍。随后复又将花握紧,现在是连着心口一起揣了起来。 再次抬眸,便是见那心仪的姑娘款款走来,粉颊窝笑,眉眼如画。 “我喜欢你。” 没措好词的后果,就是见到她的第一眼后,只有句简单到离谱的话率先冒了出来。 是这样了。一个长得漂亮,衣着精致的姑娘,她黝黑的眸子里映出了自己的身影——只是个局促地向她表白的普通青年。 这真他妈糟透了。 仿佛是温度在一刹那直升到一个极端的点,而后突然堕下,直到手脚彻底得冰凉。到最后沦落的,也许只有失败。 生生地扯开嘴角,将手中的玫瑰递至她的跟前,明明心中预料了结局并为此伤怀,偏面上还摆出一副无懈可击的笑脸:“能给我个机会么?” “顾萧,别装了。” 面前的姑娘扑哧笑了出声,随后走到了自己近前。还来不及看清什么的时候,脸颊上突然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这是个吻。突然地刺激惊得脑海里一片迷茫,只剩这一点再清楚不过。十分真实鲜明的触碰,也便可以了然地告诉自己:“这确确实实是个吻。” 时间静止,她的声音穿透了空气,传入耳际,比世间一切还来得美好。 “我答应了。” 七月流火,空气中只剩下了闷热的窒息感。近日温度虽说下降了些,但到底还是让人难受。蝉是愈发聒噪了,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不知所云的悼词,和着那没用的风,倒像戚戚切切地在悲鸣着什么。 滴哒,滴哒,滴哒。 顾萧怀中的机械表仍在不知疲倦地走着,指针在静谧的空气里发出清晰的走动声。 一个小时了,她怎么还没来…… 焦躁不安地倚靠在道边的老树上,任凭巨大的树冠遮去无限阳光,徒留自己一人在阴影下,试图缓解那磨人的闷热。想来无事,索性左手伸进衬衫右胸处的口袋,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的信纸。信纸的四角有一点残缺,中间的两条折痕也泛出白色的细毛,一副年代久远的样子。 细细把其抹平,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信纸上微凸的压花,一只带着高礼帽的长耳朵兔子…… “我不相信上帝,我的信仰是你。” 娟秀的字体本身算不上太漂亮,这句话也只是一句肉麻的幼稚情话,但自己偏偏喜欢。这是她给的,看着这寥寥一句话,闭上眼就仿佛能看见那个女孩子半夜摸着起床,打开台灯,小心翼翼为自己写下这句话的样子。 那时候的月光一定要很亮,亮到可以把她的皮肤照出一种柔和的白光,如水的月光一定会最先落到她可爱的小发旋上,淌过她羞红的绯色耳垂,最后顺着她的胳膊,指尖,流进这句话中。 很爱她,真的…… “顾萧!” 是她!倏地一下子睁开双眼,喜悦的感觉再次回到心里。急急忙忙向远处望去,果不其然看见一个披肩长发的女生站在十来米开外的地方,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 终于来了! 那绝对是一个美丽的女生。我保证,这不参杂一点点的感情色彩。肤若凝脂,黑发如瀑,眉眼如画,又自带一种江南女子的才气,那便是我的爱人。 迈开长腿,急匆匆向女孩走去,体贴地伸手准备结果她手中的米色小提包。 “放开。呃,不是……谢谢,我自己拿吧。” 微怔了半晌,疑惑地向人展现出不解的神情,这…… 见那人明显躲躲闪闪地避开自己目光,嘴唇反复抿了又抿,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怎么了吗?”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渐渐笼罩了自己,握着对方手的力道下意识的加重,就像,就像这个人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想起最近她一直都很奇怪,说不上来,是一种我们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雾霭的感觉。有时候会突然害怕,她的眼睛里不再可以完全自己的影子,不会再用那双溢满星空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不会偷偷舔掉自己雪糕上的葵花籽,再无辜地把雪糕放回原位…… 她,在往前走,而我,还留在三年前的那个公车站牌下。 “我爱你,黎晓晓!” 生怕眼前的人下一刻就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提前一秒吼出那句话堵住了她的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嘴总是比脑子先行一步。 仿佛满天色彩褪去,天地间又只留下了我们两个人,可是除了我以外的第二个人,却在哭泣,是的,她在哭。 她说:“对不起……顾萧,我,我们分手吧。” 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滚出来,一颗连着一颗,带着灼热的气息落向大地,在地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分……手? 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分手?脑子突然像坏掉了一样,浑浑噩噩地看着对面的人哭的梨花带雨,双手却总是抬不起来为她擦去眼泪。可恶的蝉又开始嘶鸣,黄昏的太阳给一切都抹上血红,瞳孔无限睁大,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单一的颜色,随着心脏的跳动来回在破碎的边界徘徊。 “对不起,顾萧!对不起……” 不,这不是真的!你在哭,你在哭啊!慌乱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嘴唇嗫嚅着,拼命克制住快要溢出喉咙的呜咽。 既然哭得这么伤心,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分手? 你在为谁而哭? 是我吗,是顾萧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哭着死命地摇头,再三重复着那句毫无意义的话,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留下,脏了她的精致妆容,哭红的双眼让人心中阵阵泛疼。 心底像被巨锤实实地捶打,绝望劈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把人淹没。心爱的女孩在自己眼前哭成泪人,而自己却再也没有资格去安慰她了…… 再也没有。 “啊啊啊啊啊!” 痛苦地抱头蹲在地上,脑仁似要绞碎般疼痛!眼泪和着鼻涕四溢横流,所有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化作一声声悲嚎在空气中狠狠酝酿。眼前的一片花花绿绿,在泪水晕染下乱作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顾萧……” 是夜,风雨交加。窗户剧烈抖动,惊恐地发出刺耳响声,仿若有人在窗外以其尖锐指甲不断划拉。在此时外界的一切都不能打断我的思绪。 白拣端坐于实木桌前,左脚蹬在地上,腿腹略用力使转椅四处转动。愁绪带着几分烦躁在脑内心中辗转,欲将其连根拔起,却无从下手,欲将其彻底治疗,却药石无医。踟蹰半晌,手几番放在那抽屉把手之上,许是沐浴在昏黄灯光下的把手太过灼热,自己始终没有勇气长时间触碰,面对里面的物品。半瞌双眸,另一手放在太阳穴两侧揉按,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终是将那泛黄的本子拿出。在本子陈旧褪色的表面上,左上角的两个纯黑清晰的字格外突出——白樕。 执起钢笔,指节带上了几分灰白,紧随上一篇日记,不理其时间已然断层,下笔: “18日,天气:雨。她的病情日渐恶化。就如我的事业,已是低谷。我知道,那是她的原因。我没办法治好她,就像别人也做不到一样。我的口碑愈来愈差,再没有谁愿意接受我的治疗。我若如是告诉她,她也会对我说些什么。你在那边过得很好,事业蒸蒸日上之类的话吧……” 写到此处顿笔,手不住颤抖,随着腕处小幅度震动,本就未盖稳的笔盖坠地,耳畔缭绕着窗外大雨倾盆之声将金属与木质地面的碰撞声掩盖。思绪已一团糟。 烦躁,烦躁,烦躁。 待回神时,墨痕覆盖了小块纸张。将食指覆在其上,任墨水带来的凉意传达到神经末梢,以得清醒半分。收手,余光扫过被墨染黑的指尖,停下四处游离的目光,认真见证那污渍顺着指纹在指腹蔓延开来。毫不在意地再次执笔,下意识的使力使指尖泛白: “但作为医生我不能留她一人自生自灭。我不止一次对自己强调着医德,那是最后的底线。今天写下,也好告诫自己。嗯。她的病情加重了。她仍在重复着那些不明所以的话。她的那些话甚至让我的精神恍惚,仿若这些年习得的臆想症具体病情都是虚假信息。很明显,精神治疗和药物治疗都无法改变她的任何情况。我无能为力,只能亲眼目睹她坠入自己幻想的地狱。” 停笔,指尖放在钢笔末梢欲将笔盖拔下,却见其停在脚边。台灯昏暗的亮光照在其上,与金属光滑的表面亲密拥抱,随即反射进眼睛。涩感使眸子合上,弯腰使手在地面摸索,当指尖接触到冰凉而熟悉的质感时将物体拾起,终使利刃回鞘,却无所骄傲。 雨还在下,全身放松任自己颓在椅上,喃喃自语:“她的病情日渐恶化……” 第130章 冥灵 秦广王看着人间的风景。日落时分,他坐在桥头看着被天空染红的天空以及河水上的一个个船,人类社会不过如此,正想闹一下的他,忽然发现自己是时候回地府了。 起身,飘在天空,一身白,好似小白般,手持扇,又像翩翩公子,本王看着下天空,喃喃道:“是时候回了。”回到地府,不觉的走向彼岸花丛。 彼岸花,花开彼岸,花叶两不相见。 我是彼岸花妖,路过的游魂如此说。 沐心陌出生在这彼岸花海。游魂说,我的出生是彼岸花叶用生命换来的。 路过的游魂说,他们是鬼,我是妖鬼。我不明白,妖鬼跟鬼的区别在哪里,难道是多加了一个字? 趁着现在没有游魂来讲故事,我躺在彼岸花海中,准备睡一觉。 地府的景色还是一如既往,听闻地府的彼岸花红如血色,今日闲的无事便去看看,离至家中,往奈何桥走去,风吹的三千青丝飘起,衣裙诀诀,初玖翎一边走一边看着景色自言自语:“这景色万年不变,一颗孤独的心终是不能有人慰藉,若是可以重来也绝不能委屈了自己。”走到了奈何桥也不知,抬起头看到了一片红如血的彼岸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雪舞正在地府闲逛着忽而想起在人界的时候的那些亲人朋友,虽然我压力大之前也比现在还要好在这孤零零的一个人,惨白无血色的脸,出现一些惆怅,想着想着便走到了彼岸花从,望着那些彼岸花自嘲的笑了笑,开的美得花也是最毒的。 秦广王走到彼岸花丛,心情好了不少,刚与孟婆打完招呼,漫步到了彼岸花丛,看着红的似火的彼岸花,想到了当初与她的承诺,一抹夕阳一日晨,落花生花又一生,在彼岸花丛穿梭,见几鬼,皱眉,此时还有鬼出没彼岸花丛?也罢,既然无聊,那便去询问一番。 走向前去,看着一个鬼,她身上有这妖气,花妖? 勾了一下嘴唇,到他面前,言“喂,你叫什么名字?”一副无礼模样,显得高冷,本王很好奇花妖此时为何会出现在彼岸花丛,也是无语。 沐心陌才闭上眼睛,彼岸花海无风自动,顺着两个方向倾倒,似乎在迎接着谁。我睁开眼睛,诧异的望着彼岸花让出来的道路。 这是什么鬼?居然能让彼岸花海如此相迎,自我出生起,这还是第一次发生。 一个身着白衣的执扇公子缓步走来,模样虽生的俊逸非凡,声音确是高冷,出言更是无状,张口问我姓名。 我受到了惊吓,也不敢妄动,结结巴巴的回答他 “我……我……是花……彼岸花……不对……是妖……不对……是妖鬼。” 一时惊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又怕他生气,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谁来救救我吧。 初玖翎看着彼岸花想起了人间那些阴阳两相隔的恋人,彼岸花就像活着的一方,彼岸叶就像死去的一方,嘴角勾着苦涩的笑容,在人间的你可否想起我?我想你了,很想很想,相思苦亦思苦,断了着念想看着彼岸花随后喃喃道:“这般耀眼的红就像是恋人的背弃执剑刺向心口的那一剑般耀眼的红。”言毕,望着彼岸花见一白衣男子,有些好奇的走进彼岸花花海深处。 雪舞正在彼岸花从中游荡,思绪着生前的一些前尘往事见有交谈声,忙收了思绪往哪彼岸花从深处走去看见一白衣公子还有个鬼不鬼妖不妖的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穿着的鬼,好奇的过去看看,“你们是……”问完发觉自己似乎多事了,便不再言语。 秦广王听到她回答,皱眉,妖鬼?很少听说,一时来了兴趣,冷言“妖鬼?那是什么?“也着实有趣,随见他人,一鬼的半语,沉思,随,淡言道“夜墨溟,“不多理会,只看她怎么说,毕竟知道本王的鬼很少,这就是本王的神秘,银白色的眼瞳透露无神,如若在人间,会让人类漏出恐惧的眼孔,这是地府,很少有鬼会怕,轻轻摇了摇扇子,静等那自称妖鬼的妖的回答。 沐心陌忽然定住,眼泪瞬间收回土里,眨眨眼睛,听得他自报了名字,才发现他刚才,只是想问我名字,而我,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犹豫了一下,偷偷的瞄着他,他眼睛居然是银白色的,像染了色的露珠一样,好漂亮啊。 我莫名的开心起来,嘴里重复着他的名字“夜墨溟,夜墨溟”突然想起来什么,补了句“我叫红鬼,来这里的鬼说,我的花叶给我起名叫沐心陌。沐心陌是谁?谁是沐心陌?沐心陌是我,我是沐心陌,我以后就叫沐心陌好不好?” 初玖翎见那白衣男子与彼岸花花妖的对话,勾起一抹浅笑,闻鬼言转过头回道,“你是?”言毕,见她久不言语,便转过头看着彼岸花,闻那花妖言,想了想妖鬼?地府有这种鬼么?一脸茫然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雪舞听白衣公子的话语陷入深思,棕色的头发随风飘逸,琥珀色的瞳孔骤然一亮喃喃自语道:“夜墨溟?难道是……”随后又笑了笑心想他不会那是哪个阎罗王的,那么神秘的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自己想太多了,又闻那个与自己一般的鬼话语,勾唇一笑言:“雪舞。”便不再多言,观察着一切,静听他们言语。 秦广王听到她的补充,淡言“沐心陌,沐浴百香雨中开,心思满里万家园,陌离人生千百处,唯独离中把家还”合上扇子,随后想了一会,言“名字不错”心里问题解开了,花叶,原是彼岸花妖,可真没看出来,活泼的花妖。一挥袖,眼前出现十个东西,淡言“选一”随不理,这些随不怎么,但特别稀少,不言语,只看。 他刚才说了什么,沐心陌只听懂了我名字。看着他身前出现的十个东西,我只是看着,完全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听他说让我选一件,我飘来飘去的看了一圈。闭上眼睛,随意的在某一件上点了一下,又快速的缩回手。 摇着自己红色的裙摆,睁开眼睛,笑意盈盈的看向他。 初玖翎思绪被拉回闻她道出名回道:“雪舞?好名字,我名初玖翎”言毕,冰蓝色的眸子毫无波澜的看着彼岸花花海,粉色衣裙随风飘扬,素手玩着青丝,见她只身一鬼又言“你我有缘相识再这彼岸花我们做个姐妹如何?你若答应我叫你一声姐姐可否?”言毕转过头看着她。 雪舞听着白衣公子的言语好奇的想了想彼岸花妖?地府怎么会有妖?奇怪了,随听那白衣公子所言,倒也是头一次见那么心思单纯的妖,不由一笑抛开了所有往事,又听那个鬼言语,淡笑言:“玖翎?不错的名字,好啊就这样决定了。”今日没白出来可以交到朋友,自己又不是孤单一个了,见那白衣公子弄出十个好东西随便拿了一个,便不在言语。 秦广王见她们各选了一个东西,再次挥袖,将物品收回,言:“眼光不错。”看着彼岸花尽头,思想与她原来的点点滴滴,如今她是别人妻,不想在多管,多想,不在言语,一鬼小跑过来,说了些什么,让他下去,随后言“沐心陌,来日方长,日后再见。” 打开扇子,扇了扇,走向秦广王殿,回去处理那些公务。 收回了剩下的东西,沐心陌也不甚在意,抱着自己选的那件,这是给我的玩具么,要怎么玩呢? 又来了一个游魂,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做出了要离开的样子,又回头喊着我的名字,说着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什么意思来着,我该怎么做来着? 突然想起来了,曾经有游魂说过,要挥手告别。挥手,我努力的摇了摇花枝,向他告别。 回头看看身边的两个游魂,笑着绕着她们转一圈“姐妹,姐妹,姐妹是什么呢?你们也会离开吗?你们还会来看我吗?你们也会来日方长吗?”我傻傻的自语着,声音说不出的孤寂。 初玖翎见那白衣男子离去,只留我们三人又闻她答应,勾起一抹淡笑,想着今个出来还真是美好的一天,这孤独了几百年的心在一次感到温暖喃喃道:“我可否把你忘了?毕竟你在我心里留下了那道抹不去的伤疤”言毕,抬头望着地府过往不改的景色。忽而想起身旁的鬼言“姐姐不妨去我家玩如何?我家只有我一鬼,还是蛮无聊的”言毕,微眯着眼笑,又闻彼岸花花妖言,回道“有空我们也定回来看你的。”嘴角浅笑着。 雪舞见一小鬼跑到白衣公子身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就见他离开,又看见那花妖绕着自己和玖翎转,又言些话语只是微微一笑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摇了摇头心想这花妖到底还是单纯,又闻玖翎言复而道“好啊,我也怪无聊的”随后跟着玖翎一起往她的住处走去。 秦广王他步行在人间繁华街道,秋意秋野,金黄一片,清凉秋色,坐在一长椅上,看着来回人们,虽然入秋,夜幕星河,行人依旧不减,似乎在举行什么重要活动,他也是无趣,那便跟着一齐前去,到了地方,是个喷泉地,周围灯光突然灭了,随后一个个黄色灯光照耀四周,落叶伴随灯光飘落,他知道了什么,喷泉喷着喷泉,而他却不想再呆下去了,他打算回去,毕竟很久未归,也是想念那些伙伴,手持扇子,转身,启程,回去。 又年鬼节,按照以往规定继续工作,似乎他累了,扶额,在思考着什么,不过五分钟,一鬼出现,说着什么,他只是挥了挥手,以示让他退下,那鬼走了以后,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保持依旧的神秘感,手持扇子,走向彼岸花丛,毕竟很喜欢哪里的环境。 秦广王到了彼岸花丛,孟婆不在,也是笑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步入彼岸花丛里,打算寻找什么,记得就在这里,怎么会不在?可是被人拿走?他皱起眉头,躺在彼岸花丛,看着幽冥界的天空,还好吧,不知多久,他失去了耐心,站起了身,甩袖离开,这一幕被一些漂流在幽冥界而没去人间的居民看到了,不过他不在意,他只想找到那个东西,随后想到了什么,他记得他送人了,也罢也罢,送了人就送了人,不想罢了。 秦广王躺在彼岸花丛,看着地府上空,他坐了起来,似乎很久没有地府的生气,孟婆等人请假,现在恐怕都在人间,留下他自己在地府守着,他受够了,地府需要重新整治,十殿需要重新找人,其他殿不能一日无主,必须尽快解决,他看着,却不言语,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起身,走到奈何桥,坐在桥上,看着桥下平静的河水,有些不适应,偶尔有痴鬼露出头,但很快就会沉底,他习惯了,他看着除了他与鬼差的地府,显得很空阔,没了打闹,没了大喊大叫,没了那个歌声,真的好不适应,他也没办法,毕竟谁让他会选择留在地府,既然他要留在地府就不要说其他的,他一心要把地府给处理好,但是有心无力,遥不可及的事情啊,他怎能说呢?他只好人命罢,起身,前往秦广殿,看着那些惹人心烦的公告,离。 秦广王看着外面景色,火红的彼岸花,他红白异瞳又加银白发丝,不觉得冷漠而神秘。我放下手中的毛笔和文告,无聊般的看着外面,想到小白说过的人间,不觉来了好奇,毕竟人间人死后都不愿去地府投胎,只想留在人间,为人间加了不少神秘感。我起了起来,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人间,此时人间已经黑天了,我手持薄扇,在人间无聊闲逛着,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雪舞想着今日闲来无聊何不去人间走一遭,这么想着便去找玖翎,一路飘着到了她家门口,刚想开口叫她,不成想她却出来了言道“一起去人间走走?反正待着也无聊”想着人间现在应该晚上了,顺便回去看看那些个人,虽然他们看不见自己,但是能见他们也是不错的。 初玖翎听闻人间有许多好玩的,反正呆在家中甚是无聊,还不如去人间玩一玩,刚出门就看到不远处的雪舞姐姐便飘了过去叫了一声“雪舞姐姐”冰蓝色眸子带着笑意原本想着要去找雪舞姐姐一同去人间游玩不曾想雪舞姐姐竟来找自己一起去人间游玩,嘴角浅笑着,飘了过去亲昵的挽着她的手臂言“好,正巧我在地府也闲着无聊,一同前去也是好的”言毕,拉着她的手往鬼门关飘去。 秦广王漫步在人间繁华街道,冷风吹着,老人们在烧着纸,嘴里嘟囔着什么,欢闹的广场,不少人类在广场玩着,有的小孩还开始打闹,这就是人间?我这样想着,这竟然是人间,环境都不如地府,随意看着一处,一看着像12岁男子,对着一个女子说着话,男子嘴里没有一个尊重对方的话语,心里默默给人间打了个分,没礼貌的人间,真不知道人间有什么好的,无聊般在人间闲逛着,只有他知道,他迷路了,不知道该走哪了,叹了口气,寻找路段,人类都喜欢逛街,那就逛逛,但是要怎么逛?我不知道。 雪舞跟玖翎飘来人间,看着自己前生曾经待过的地方如今变的越发繁华,跟着玖翎闲逛想着和玖翎相处了那么些时日都没有问过前生的她家在哪,琥珀色的眼眸看着玖翎言道“你前生的家是哪里的”问完又觉唐突,歉意的对着就翎笑了笑。 初玖翎从鬼门关出来,到了人间看着着繁华的人间不由衷的想起了往事叹口气又恢复了那没心没肺的模样拉着她的手,闻她言“家?我没有家,我自小无父无母,因为一次意外我死了也只被丢在乱葬岗无人认领的孤魂野鬼罢了”言毕垂下好看的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我初玖翎不过是被生身父母抛弃了的孤儿,若不是被孤儿院的院长收留到三岁被人认领而后再次被抛弃直到遇到他…才改变了我的生活,原以为他会对我好,我却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待我,我很想问苍天我做错什么了,为何要如此对我,想起雪舞姐姐在断了着想法,笑着。 秦广王正迷茫之时看到了两鬼在交谈,走过去,听到一鬼说,没有家的时候,我淡言“没有人会没有家,也可以说,地府就是你的家,“如此的说,如此的做,他没再说什么,人间有好多的感情地府无法理解,或许这就是不同之处,轻摇薄扇,双眼异瞳,银白头发,不禁无语,我在想,人间有时候真的比地府好的多。 雪舞听着玖翎悲伤的话语,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不自觉的想着自己那个所谓的家了,正思索间忽而被打断思绪见一公子惊讶的言道“你也是来自地府的”见他那样神情,勾唇浅笑,看来他是不懂人间那些情情爱爱。 初玖翎正回答姐姐时,闻鬼言转过身见一男子飘着樱唇轻启回答道“虽说地府是我的家,但在人间早已没了我的容身之处,罢了我也早已不想在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事,做鬼也挺好的不是吗?”言毕,笑看着那鬼。 第一次有鬼这么说没有人没有家,可是我拥有的家要么重视男孩要么嫌弃家里穷养不起,嘴角勾起淡淡的忧伤,又想了想罢了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想起呢,冰蓝色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樱唇轻启“不知这位公子是否也是觉得地府无聊才来的人间?”言毕笑看眼前鬼。 秦广王听着他们对话,轻轻扇着扇子,一鬼的问语,思考了一下,言“本……对,只因无聊才到人间顺便看看人类社会发展与地府有何不同,”白红异瞳,长发及腰的银白色头发,可真配我,随意看了看四周,皱眉,环境真的不好,而且还喧闹,没有任何规则规律,无奈起来,想到人类为什么老来人间也不愿去地府的原因,大概知道了些,毕竟不少人都不想离开。 雪舞听见那银白色头发红白异瞳的鬼说的话自己顿了顿喃喃自语道“对啊地府也是家呢,”,又听他回答玖翎的话,自己像是抓住了重点言道“本…难道你是秦广王?”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秦广王那么神秘,这要是能见到他还真是幸运棕色的长发飘逸着,琥珀色的瞳孔微微发亮的直直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初玖翎看着他言“也不用把人间想的那么好,人间的肮脏事多了去”言毕抬头看着这繁华的人间想起了什么,冰蓝色的眸子骨碌转动想起了什么言“看公子你一鬼也甚是无聊不如我们三鬼结伴而行,你看如何?”言毕,闲的发慌素手把玩着墨发。 见他久久不回答,眸子扫着喧哗的大街撇了撇嘴,不言语。 秦广王听到了一鬼话语,淡笑一下,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本王还有事,这些东西算是见面礼”左手一挥,面前出现两个东西,给了他们,瞬间消失在原地,地府还是要回去的,人间也就这样吧,地府还需要改进,这次旅行还可以吧。 雪舞见他回答了自己惊讶的看着他又见他弄出两东西随手拿了一个,道了谢见他离去,转过头来对着玖翎道“没想到他就是秦广王,好了我们还回地府了”说完似乎想起什么,想着现在回去看他们也迟了只能有机会再去看看了还会该回地府了,便同玖翎从鬼门关回了地府。 初玖翎微愣,本…本王?莫非是秦广王?在回过神时不见他,见他留下了两样东西拿了一件,道了谢,冰蓝色的眸子深邃思绪飘远,而后闻姐姐唤我名回过神言“好”言毕随着姐姐一同从鬼门关回了地府。 秦广王缓缓睁开眼睛,红白异瞳显得冷漠,嘴上挂了一个冷笑,仅花了一月时间就突破最高阶,如若被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十殿里最年轻而且法力最高,天帝都无法比,披散这银白色长发,一袭白色古装,看着很像白无常,却不然,起身,推开密室门,瞬间眼前一亮,适应了一下外面光亮,手持白扇,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彼岸花丛,这地方很少来,躺在彼岸花丛,看着天空,不觉的发呆,整理了一下头发,将扇子收起了,想着不被他人打扰就好,闭上了眼睛。 平日里仗着那黑白无常无法奈自己何对他们百般纠缠,或是在闲暇之余四处骚扰一下那些个无趣之人,白衣羽今日不知为何一路晃荡竟是没有遇见一人,就连那最易找到的黑白无常也不知去处,闲来无事的晃悠着不知该去哪里,抱怨莫非自己恶名昭彰的使那些个宵小都刻意避开了自己不成?飘至某处突然想起一“人”却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得的。 嗯哼哼……顺势便直接荡到了彼岸花丛招呼也不打一个便掀起一片飓风。 第131章 鹤虱的来历 女人?不。是女孩。 范无咎缓缓抬首,却看着个小姑娘带着几分令人生厌的情态,以尊者的姿势瞧着自个儿,如当时欺辱自己的那些个天人一模一样。 “天族。该死。” 纯黑如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染上几分不悦,似乎是仇视,又带着几分蔑视的意味。许久前刀戟刺入胸膛的感觉依旧清晰,而自己却并非那手足无措的倔强青年。 酒醒了七分,略显惨白的修长手指轻轻一抖,背后长枪应声而入,枪尖划破空气,发出一丝闷响,或许昭示着什么,我却早已不在乎。 “今日,就让我以你们最喜欢的手段,结束你卑劣的生命”眸子里只存着分淡漠,唇角依旧勾着笑,长枪立在身侧,只瞧着那“稚童”,黑袍随风飘摇。 “动手。” 百里孤城五指虚引,不知是哪里出现一个僵尸一般的女子迅速靠近,只见她四肢僵硬,面无血色,却原来是个傀儡,制作傀儡的材料只不过是普通木头,但被注入了灵力因此可以同正常人一般活动自如。 “吱呀——嘎吱——”单手牵引着傀儡活动着许久没有活动开的木制四肢,右手机关爪猛地张开,缠在手上的绷带根根断裂露出闪着寒芒的爪刃。 “惊雷怒,破云出”电光石火间已操纵着傀儡扑向那天界女孩,只见那傀儡一记重摆拳挥将过去,力道未老又是一记高鞭腿,携带着火星滋滋作响,只要拖得一时便好,切勿恋战。 “云梯预备!” “攻城车预备!” “嘭——” 巨大的撞锤以万夫莫当之势砸向了天界城门。挥舞爪刃杀开一条血路,一脚踏在被自己一箭封喉的城守尸身上,下令,“给本将屠城,五十颗头颅晋一级军衔!” 谢必安本在一偏僻的江南小镇收拾厉鬼,忽然有人来报说天冥两界即将开战,听完后也是一愣,毕竟有些突然,可想起当年自己和无咎的死因,心中便涌起淡淡恨意,轻勾嘴角挑起了淡淡梨涡,泠音冷道,“我会尽快赶去的。” 等到了天界主城外,看着城外黑压压的兵马,正打算朝将军的方向走去,便听到上方一位藕粉衣裳的女童稍显稚嫩的调侃,看旁边小倌的模样,想着这便是那位司命仙君吧,感觉和传闻中的形象不太一样,但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倒是和传闻中分毫不差。 便淡笑着朝她道,“这位便是司命前辈吧,必安常听旁人闲言碎语,还以为前辈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婆婆,却没想到前辈模样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倒真让必安长见识了。” 说完又作出一副似是失望的模样“不过今日一见前辈,必安倒也突然想感叹一句,果然谣传的东西就是不能信,什么天界的人都是仙人之姿,什么司命仙君是个老婆婆,果然都是谣言阿” 淡淡一笑也不再与人争辩,转身对着将君的方向走去,颔首,淡言,“必安因捉鬼来迟,请大将军恕罪。” 随后看着无咎冲动的准备出手,便拦住他肩膀,轻皱眉道,“无咎,我们现在实力暂时打不过司命,得仔细商量策略,不要贸然行动” 人间天启元年。 女皇登基不久,微服私访。 “陛……”侍从刚一张口,就见他身旁红衣女子一抬手。刚要说出口的话瞬间换了称呼“小姐,我们要不先去找家客栈歇息一下?” 红衣女子微微点头,随即抬脚走进路边一家客栈。 陌零自从离开妖界变无路可去来到人界一家客栈露宿不了缺被几个凡人骚扰刚想解决缺发现已经被人解决了走过去,“你好,我叫陌柒尘,初识。谢谢你帮了我!” 涅御身后的风吹草动一清二楚只是不愿揭穿仿佛自有盘算看着秃头攻城门“不自量力,天界城门能有这么好破?顺便提醒一句除了你们的部队剩下两波全死在幻镜中,你最好祈祷你的大部队赶快来要不然就离天界远远的…” 这句话是在告诉暗处的人,天界不好惹,惹不起就收拾收拾回家继而便消失不见赫然站立在城墙上一身戎装露出招牌性笑容“老朽是个孩子,但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人,还有你们的鬼影在天界不想她出事便叫冥帝来,若是觉得她是条贱命,我们天界也不稀罕,哦。对了城门你们破不了最好开动脑筋,这不是进天界的路。”看人智商不在线心里将冥界的人不禁都鄙视一遍。 那名叫陌柒尘的女子刚一靠近红衣女子,护卫就拦了上来。这时,红衣女子确轻声说了一句:“没事,退下吧。”向前走了一步,柔声说到:“我是景芜,姑娘既然有意交好,不如交个朋友。不知姑娘此行去往何方?” 陌零看着人的护卫刚刚想杀了他却被拦下,“好啊!交个朋友,我?去哪里?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四海为家。你呢?” 芜景眉头一皱“心中暗暗想:难道说,在这片土地上还有无家可归的人?但再一看这姑娘的服饰,怎么看都不想流浪之人。”不管怎么说,我可真是不称职啊。刚一思索,景芜随即开口道:“不如姑娘跟着我,咱们一同南下,好好游玩一番?” 陌零看着人摇摇头“不必了,这里挺好的。我也不想出去了。世间与我无关。我也没必要出去了。” 芜景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一紧,想也不想开口便说:“别呀,既然姑娘无家可归,不如将我认作亲人?”身边侍卫大惊,赶忙说道:“小姐三思啊!”一回过神来,景芜心中也慌乱不已,想着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如此失控过。 陌零探头冷漠看着人“我说了我不需要亲人,自己一个人挺好的,你们可以离开了”起身离开去旁边弹琴。 芜景:“这姑娘真不识好歹。”侍卫不禁吐槽。“小福子!”景芜轻呵一声,转头对上陌柒尘:“姑娘切莫介意。如若姑娘不愿,我自然不会强求。只不过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微微一笑后,转头进了厢房。 两万五千年前,应天道而生,出生之时天下黑白秩序恢复正常,的天道眷顾得名暮辉仙子,她本名龙瑶,掌天下黑白秩序。一袭紫衣,身后的紫发随风飘舞,玉色的凤眸总是含笑浅浅,嘴角终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屹立于天地交汇之处,指点着天下黑白秩序。 心中思量着自己的人生,从出生起就知道自己的责任,也因此而放纵,终究还是一个人太过寂寞了罢! 抬头看看漫天繁星闪烁,不由得感叹,此生估计也只是一人过了吧,不会有他人在即了吧?玉眸划过一丝黯然,抬手继续转换着黑白两道。 红玉现世,情丝萦绕,半生安平,一生乐道,呵呵,也不过如此罢了! 眉目轻抬,淡淡一笑,终究是一场空。 “何来的情丝啊?那玉佩不过是我的保命之物罢了,相思染,不过就用这名字,让世人觉得我暮辉仙子龙瑶是个情债缠身的人物了呀!倒也荒谬至极了!”抬头独自喃喃低语。 风尘一世,焚尘一生,万事所终,皆一场空! 东方未白,待从便急急忙忙地跑到邢逸疏自己书房,汇报着刚从上面传来的消息。 “开战么?” 听到这些,倒有些意外,不知怎的,又想到了五万年前的景象:河水流血千里,浮尸万人,腥味熏天。士兵们死了一片又一片,后来的踩着前面的尸体再度杀上去,叫喊声,哀号声连成一片。放眼尽是冠缪财狼,死伤如积。 明明自己当时就站在那里,却什么也做不成,只能在一旁看着那些将士们的双眼变得呆滞。 想着这些,藏在衣袖中的手逐渐紧握。 一旁的人也是心急,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仍是继续说着,“除此,天界的一名仙子也被其重伤,但现在已无大碍。” 听完消息,不禁为那人松了口气。想着,自己若视而不见的话又会被他人乱嚼舌根,便对侍从吩咐道:“如此,便可。你且下去看看,有什么合适宜养的东西,挑好后给那仙子送过去罢。” 灯影憧憧,人群熙攘,那人纳锦长袍却是打眼极。月濛回首高声唤着她,眉眼间笑意充盈,见人张嘴欲应却无声响,心急步乱,梦醒。 青霜寒,拥衣下榻,银辉透窗倾洒,映寂寥面容。 治理灵界,为的不过修心修身,有一日再见,能力足够护她安稳,立她身侧,挡风雪,挡刀剑无情,也挡尽那人间可畏,换她身如游龙,四方游走。 掌抚黎华剑身,按耐不住的怀念涌上心间。负手望着那片繁荣,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念着往日,那处人来人往熙攘热闹,四周探着,只几眼便寻到她。 “姐姐!” 语毕,那人负手望来,笑如往日。 “我在。” 夜梧欣苍白而显得病弱的肤色,无论自己变成什么,这种样貌总是会跟随自己,就像孙悟空的尾巴一样。 这可是非常讨厌的一件事呢,如果做出了不符合这幅相貌的事情的话,很容易被注意到。 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人。即使自己已经放慢了脚步,依旧会被人们议论。 干脆就这样的慢慢走着,欣赏着人群的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叫卖声,这是自己一个人绝对见不到的。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有的响亮,有的押韵,有的如唱歌一般悦耳,有的却如同一个说书的有趣。 被其中一个的逗笑,露出微微笑容,听着周围人的大笑声。 也就只有人间了,冥界。可是不用吃东西的地方啊。 叹口气,自己没去过天界,不过,随便猜猜也可略知一二了。 果然还是人间好——尤其是这冰糖葫芦。 晏安少许殷红液体顺他剑身古朴花纹流下润湿干燥沙地绽开血花。见人那狼狈相未来得及出口的嘲讽便消散在了咽喉,我弯眸直言道他已是强弩之末,只是自个粗重喘息也不绝耳边。试调动浑身气力锋利刀刃没入坚硬地面几寸才支撑身子勉强站起。 又似乎是半斤八两。 马蹄扬沙疾风卷去云烟散尽,夕阳映照残破旌旗斜插地面。摇摇晃晃走近了人微温指腹欲要抚上他面颊却不想又遭他横来一眼。长剑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喉结滚动将近几日未饮水的嗓子沙哑到说话颇有些吃力,缩手扯着嘴角讪笑又不住被他深邃眼瞳吸引,回神快速组织言语道。 “好孩子快别闹了。同大哥一起去人间新开的群芳院里看漂亮姑娘儿歌舞罢。我保证不找人做其他甚么事。” “自是骗你的,莫要用那种眼神看大哥了。可劲儿勾人。” 那人摇摇晃晃的提着酒葫芦,夜倾抬头淡淡的望着天,愁容的灌了几口苦酒。 “这苦酒虽苦,但苦尽甘来,本君笑这疯疯癫癫不为世,不为俗,不为情,不为医。” “罢了罢了,她是司命,我是医仙,各安其职,生死由天。” “诶。来了。” “客官,您要孟婆酒。” “孟婆酒?这可当真是极品啊。” 那人激动的挥了挥白袖,自顾自的打赏了小二银两,然后笑吟吟的接过了这碟酒。 “小二哥当真知道这是孟婆酒?” 急促的拉了拉袖子“这是当然!本店可是这仙厨界唯一一家出售这孟婆酒。”笑着抿了一口“无知者无畏,不知者无罪,你可知这孟婆酒的来历?”慌乱“仙,仙君。请,请仙君。” 一饮而尽,淡然“无妨”相传冥界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那望乡台边有个美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那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 历届游魂都是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然后缓缓喝下忘川河水煮的孟婆汤。 双眼发红“然后呢?然后呢?仙君?”淡笑“然后你得先治心病,你卖这孟婆酒,可真是由那忘川河水煮的?”跪地磕头,“仙君!仙君!既然仙君知道冥界,知道孟婆,知道孟婆酒,那仙君一定能治好小人的心病了!” 缓缓的叹了口气“心病还须心药医啊。”笑“你那妻女恐怕早已进了黄泉路。”笑,“你又何必去纠结呢?”拍了拍酒葫芦“就像这酒葫芦,空即是空,满即是满,空空满满,开开合合。”笑,“不过是重新装酒然后再取再装罢了。”释然“仙君说的对,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那我不妨就逆了苍天,踏破碧落黄泉!”笑着点了点头“小二哥如何称呼?”笑“我叫昊天!”笑“上日下天,日天!”受惊,“噗。”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想不到本仙君喝个酒都能遇到大人物的转世。” “那今天气运不错啊。去偷看司命洗澡应该可以成功的吧。嘿嘿嘿。” 百里孤城瞬间挣脱“这种程度的幻境,也想困住本将?”直接甩出几支暗器,破灭幻境,“灭魂!”无数闪着电光的暗器飞向司命,直接将其包围在其中。与此同时,天界大军赶至,冥界军队大败。 “你违抗军令,该当何罪?” “禀主上,属下罪该万死。” “那便让你自我了断好了。” 看着面前递来的毒酒,思绪万千,想不到最终居然被赐死。 君本无邪。奈何世道艰难,拿过毒酒一饮而尽。 我终于知道,你为何那么淡看生死, 若说美酒如鸩少饮也醉,与君之交,尚未足杯。 也无悔红尘里来过。 不知下一世,还有没有可能遇到。 弥留之际将头转向北方,那里还有一座自己曾经用一生守护过的城,它是不是。还等着自己。 军令如山,谁能抗拒?谁敢抗拒? 就连冥帝自己都不能违背的规则,任谁也无法更改。 孤城,从你有出手念头的那一刻起,可能已经败局已定,但是某种意义上,还是不能够怪你。 “你违抗军令,该当何罪?” “禀主上。属下罪该万死。” “那便让你自我了断好了。” 君无名看着其他人向孤城递去毒酒。盯着他的眼睛。他呆了一下,最终没有和君无名对视。看到他拿过毒酒一饮而尽。 好像能读懂他的意思。 他向着某个方向望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坚定、迷茫、不敢置信…等等无数种情绪。 “莫要怪我。” 涅御坐在城墙上晃着脚腕上的铃铛,秋风和着铃声有说不出的凄美,“呦还挺忠诚,说死就去死,下辈子投胎不当条狗真是可惜了。”戏谑的笑笑,看着一切,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人灵魂尽头“越看越像条狗”将人使劲往回拽“天界不希望牺牲任何生命当然你这条命我们也不稀罕,与其不甘奉献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将人生生从鬼门关拉回来,喘着粗气“真重,这体格一天吃多少啊”叉着腰将人丢到夜倾面前“救他”没有多余的废话转身就离开去接受应有的惩罚。 涅御经过镇守刑门的守卫身边铃铛拂过人耳朵令守卫大吃一惊“她她她…莫不是司命”。 守卫揉把揉把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哎呦。稀客不知司命此次前来有何贵干总不是来受苦刑的吧”。随手将懿旨扔给人此人看过脸色煞白连忙跪下磕头“您可别吓唬小的,小的开不起这个玩笑”只见懿旨上写着死字“快点的…老朽活了这么多年挺无聊的,老朽不想为难你们”一步步走向诛仙台,铃声响彻天界,纵身跃下没有迟疑铃铛从脚腕上脱落“司命神器归位了…”一位白发老人绝望道,从司命殿开始所有人皆齐齐下跪“或许一切才开始。” 陌零自从离开妖界之后变独自一人来到人界发现人界也没想的那么糟糕一人看到前面有一处青楼变走进去看了看下面的人淡淡走上台去轻手扶琴“一人一琴一世界,为何要被爱情所困”眼角不自觉流出泪水。 龙瑶一袭紫衣着身,站在青楼的二楼,看着大厅里面来往的人,举着酒杯,不由得感叹“人间就是不一样啊!”目光微移,落在楼梯上,看见一名女子背着一把古琴,倒是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可不是妖界妖后的忘忧琴吗。妖后受情伤离开妖界的事情,六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情字,终究还是最伤人的,哪怕是妖,神,魔,或许都是逃不开的! 看着她眼角的泪水,不由启唇感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皆因年少!” 陌零本来听清净的缺听到楼上人的话变听下扶琴朝上面走去到人面前“姑娘,此话怎讲”淡淡看着人,以擦干眼泪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哭的样子“我不小,爱谁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会痛,不知姑娘芳名?”傲娇的看着人。 龙瑶见来人行至自己跟前,淡笑道: “芳名谈不上,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你叫我暮辉便可,姑娘说你不小了,可是谁的感情不是从年少之时开始的呢?”倒了杯酒,垂下眼眸“姑娘可知?有的时候你在意他,而他却不在乎你,那时的你是多么的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皆因年少!这是六界的规律,若有情,也应该于此相同了!”抬起眉眼,看着面前嘴硬的人,不由暗叹“情,真的就难么好品吗?为何世人,哪怕再痛彻心扉,也要飞蛾扑火啊?”仰头一饮而尽! 陌零低头看着人想了想,“在意不在意有如何呢?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吗?在意他可以回来吗?因为爱所以才会无所顾忌的付出吧?毕竟真的爱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飞蛾扑火因为自己想做就去做了,爱,也是因为想做才会去做吧?”抬头看着人。 范无咎一身玄盔黑装,迎风立在甜腥修罗场,默看着身前杂陈的无数尸体,原本俊朗的脸上全然染上了嗜血的味道。 毫无章法,毫无意义,只是暗暗在掌中积蓄力量,蓦地投掷,长枪仿佛明白自己意志一般狠狠刺入天族士兵的胸膛,我笑了,笑得粲然,笑得忽略了自己胸口仍在滴血的剑戟。 “天族。尊贵的。犬。罢了。” 盔甲着地的声音无比刺耳,我却不愿低下头颅。我是人,那又何妨!千万尊贵天族的生命同样在我手中!我死死盯着那阳光下看不清面庞的人,用咳着血的唇,无声嘲讽。 眸子睁开,了然没了声息,原来。又是梦罢了。我抓起床头隔夜烈酒猛灌一口,苍白面孔上多了几分异样红晕,脚下如往常一般飘飘忽忽。宽大黑袍遮住抚不去的伤疤,如今,我只是那地府里的黑无常。罢了。 龙瑶无奈摇头。 情,究竟是什么,为何让世人苦苦追寻? 端着酒杯,失神。“或许是我真的不懂情吧!姑娘见谅。暮辉一番见解实属个人所感,若论实际,暮辉自叹不如!”举杯“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沈清舟孤身站在边境的城楼上,看着远方断壁残垣,耳畔只有风呼啸吹过,衬托几丝哀伤,遥望远方天空,已是黄昏时刻,太阳已西垂,染的天空透出几分血色,和战争的惨烈映衬着,瞅着惨烈至极,抽出袖袋中的折扇,抖腕轻摇,几缕青丝飘逸,抬起扯缕长发,横在身前,抬扇抖出上面的羽刃,割断手中长发,随后任其随风飘荡至远方,瞳中并无半分颜色,仿佛落寞般的呢喃着。 “将军役了,连这次的战争也同上次一样,仿佛就是个笑话那。” 勾唇扯出一抹冷笑,醒神后自己已坐在城墙边缘之上,淡漠的看着身旁一切事物,扯过身边的酒壶,大口的灌着,犹记起当年,随后飞身跃下,脑中思绪万千,最后只融成一句话“自己终究是负了他,若是不再相见,便忘却了罢。” 坠落过程中,合上双眼。变为一柄长枪,钉在边界土地之上,天空中最后一丝光华殆尽,长枪钉在地上同样失了几分颜色,最后一丝呢喃也随风飘散,散落在风中,无法捡拾。 人间少了名戏子,世人虽扼腕叹息,却也随着流逝,消散在时间中。 世说,器皆有灵,神器因人意修其灵,名曰器灵。然器灵封灵者,皆因失意,虽其名封灵,实则沉睡,待日后醒也。 那落迦此行人间本依君上之命,寻噬魂血玉而来,奈何多处查探,不得线索。听闻人间风花雪月之所,乃刺探情报的宝地,故而化为人类样貌,解除了一身戎装,化名奈落,来到了这万花楼。 左思右想,施法术幻出铜镜,照了照自己样貌,眸光一转,以秘法隐去周身龙冥之气,踏入其间,瞳色也变为了人族的乌黑。满意的点了下头,踏步进入 “嗯。”初进之时,老鸨笑容满面的来接待自己,然而只聊了几句,得知吾非是公子哥,乃是佳人,也就敷衍几句,去迎其他贵客了。虽然人的行为有些失礼,但是自己也深知其见钱眼开,摇摇头,寻了一座位,要了一壶酒,静静品酌。 隐约间,似乎看到不远处的邻座,有两位女子正在交谈。察觉两人气息不同,甚至略有排斥之感,凝神听了两人交谈片刻,恍然大悟:那不是妖后和天界那位龙瑶仙子么?虽然未见过妖后本人,不过传闻,还是得知的,更何况那把琴,六界谁不认识? 来青楼之地喝花酒的,除了寂寞,本就各怀心事,借此机会,不如了解一下妖界秘辛。如此想着,踏着步子走过去,寻着位置坐下,朱唇微张,看着妖后道:“情,无用之物,何必挂碍,不如饮酒。” 陌零淡淡到“情无用吗?还是说,冥界的人都是这样呢?阿修罗……默然看着来的人,因为琴对外界有一定的感知所以知道来人是冥界的人“世界只有情字最毒啊!”看着暮辉到。 “情字很毒”结果酒继续喝起来并没有失礼啊。看着人到。 “阿修罗,正如其名”那落迦拿起酒杯,静静喝了一口,烈酒入喉,却心生苦涩。“无止境的杀戮,才是吾所喜爱之物,不是么?”端起酒杯晃晃,隔着一个杯子,看着妖后,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想跟人求一个答案。嘴角的微笑,此时倒是令人感觉格外嘲讽。 “是吗?情字毒?” 龙瑶举起酒杯,朝不远处的冥界之人,扬了扬酒杯,“也对,世人皆道情伤难愈,倒也不是谬谈了!”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转头看着面前的人,朱唇轻启,“与姑娘甚是有缘,却还不知如何称呼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陌零:“杀戮?逃避事实的理由而已”冷漠的笑着,“我?以前陌零现在陌柒尘,我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现在我只为我自己而活”端起酒喝起来。 夜倾只闻一股淡淡的药香飘过,来人笑吟吟的看着龙瑶手里的酒杯。笑,“龙瑶妹妹怎有如此雅兴,还在坐在这里喝酒?不如让本君给你调酒一番?”说完,那人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拿出百药壶,往酒杯中添了一些鹤虱。笑,“妹妹可知这鹤虱的来历?” “借口么?或许阿修罗有了感情,便不是阿修罗了。” 第132章 狼吞虎咽 薛乐并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所以阳光洒在脸上感到有几分刺眼,无意识的将被子拉过头顶,倒是安心的继续睡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设的手机闹铃突然响起,揉了揉眼睛才睁开演了眼时间。 “好吵。”即使这样说还是起身,简单的洗漱后换上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到有些宽松,女孩儿也没有扣第一柯扣子,锁骨到很是好看,注意到书桌上的一张纸,拿起却发现是一张有些诡异的邀请函,乔安?她不是…… 打开房门,快步走到自家哥哥的门前,敲了敲门,而手中仍拿着那张邀请函。 生物钟在天微亮时便将自己从睡梦中拽出,隔着一层玻璃仍能听见屋外树上的鸟在鸣叫。手撑在身旁坐起,屈起双腿将额头抵在膝盖上迫使自己尽快清醒。薛言等大脑能够开始顺利进行思考没有一丝睡意便伸手将规规矩矩叠好摆在床边椅子上的衬衫拿起,手伸进袖管披好衣服低下头开始仔细**子。 目光扫过椅背上的长裤,不经意间落在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头柜上。床头柜笔筒下压着一张方形的纸片,看那纸片样式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放的。因为距离太近看不太清上面写了什么,皱了皱眉戴上眼镜翻身,双膝跪在床上,上身前探用手将笔筒下的纸片抽出。 这是…邀请函? 坐在床边,食指拇指捏着相当精致的邀请函,呼了一口气,上下牙轻轻碰触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清脆声响,似是要将署名人的名字在齿间咬碎。这乔安,听自家妹妹说已经消失了有三年了,怎么会突然收到她的邀请函,而且还是,一夜间出现在床头柜上。 望着邀请函沉思良久,忽然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将思绪扯了回来,一时间捏着邀请函有些不知所措。快速套上长裤是自己看上去并没有异常,把手中邀请函放回床头柜,迈开步子朝着门边走过去。打开房门看见自家姑娘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和刚才自己看到的一模一样的邀请函,心头不安顿时漫了上来。害怕自己的担心给妹妹造成影响,面上作出毫不知情的模样抬手轻轻揉了揉人脑袋。 “怎么了乐乐?” 不知道为何,手中握着这邀请函有些不安,平时波澜不惊的那幅神情也消失殆尽,薛乐眼底尽是惊慌和几分的恐惧,乔安不是听说已经死了么,为什么……这个邀请函的署名是乔安。 “哥……乔安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对于乔安的失踪心中一直带着几分自责,那天自己先和哥哥离开而没有等她,自己怕是也有间接的责任,下意识伸出手拉住面前人的手,也许是因为恐惧一些发抖。 “哥……我该怎么办……” 晨起她一向醒的很早,出门本打算拿报纸怎料想自家报箱塞着一份明信片大小的东西,不禁好奇的将那个东西拿出来,程茗打开一看竟是一封邀请函,再一看内容吓得她摊坐到地上,面色煞白,在做饭的母亲听到动静紧忙跑出,将她扶起,她自言自语,“怎……怎么会……怎么会是她呢……乔安她……她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嘛……怎怎怎么会给我递邀请函呢。”越说越怕的她泪水止不住的淌下。 薛言看见人眼里的恐惧和惊慌,心里微微抽痛。手被人拉住能够清晰感觉到她在因为害怕而发抖。抿起唇将人揽入怀里,手在人背上安抚地轻轻拍打,试着从她紧攥的手中将那张邀请函抽出,做出第一次见到这封邀请函的模样细细打量。 对自己妹妹的恐惧隐隐有了猜测,也曾不止一次猜测过若是当初让她和那叫乔安的小姑娘一起走会发生什么。那时候心里有些后怕,总想着还好没有让薛乐和她一起回家,否则恐怕会失去被自己视若珍宝的妹妹。难以言述的感觉浮上心头,但搂着人的手臂小心翼翼没有任何变化。一下一下顺着人的后背,在人耳边低语,安慰着小姑娘,也在安慰自己。 “没事的乐乐,你会没事的。” 悄悄抬起手抚开不经意间皱起的眉,在心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回趟学校而已。邀请函是各有一张的,显然两个人都得去。不知道送信人的目的是什么,但察觉到这封邀请函背后的危险不得不提高了警惕。抱着怀里人的手臂松了松,抬起手在人脸上捏了捏,嘴角微微翘起,将不安很好地压制在心底最深处。 “有我在呢,乐乐小朋友。” 所以啊薛言,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她。 薛乐:“你说我是不是当初应该等她一起走的”手中的邀请函被抽走,任由着他顺着我自己的后背,不知道为何眼前渐渐变得有些模糊,是眼泪么,吓哭的么……从记事起自己就很少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眼前人的话心中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少了几分,点了点头。 “好……” “哥……我们现在就走么……可是那里去年不是荒废了么。” 去年就已经传来消息学校就已经荒废了,明明学校什么都好得很,但是却不明不白的荒废了,现在去的话也只是一片废墟吧,抬起头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收到邀请函。 薛言身上感觉到些许凉意,垂眼细看发现是自家小姑娘掉眼泪了。用指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将邀请函重新递放到人手里。耳边传来她的话语,张开手臂搂了搂人,拉住她手腕将她带到自己房间里,指了指自己那张邀请函。 “看到了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别着急,先去收拾一下东西,像手电筒什么的。” 要说自己不紧张显然不可能,但现在只能尽量做好准备以防万一。等将人送回她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往床边上一坐,双手攥成拳撑在身侧。因为用力指尖和关节都泛白,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嵌进手心留下几个月牙状的深痕。 一想到要带着自己的宝贝妹妹回到那个被称为“不详”的学校,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恐惧。手抓着衣领大口大口呼吸,几度想要将这见鬼的邀请函撕成粉碎可还是住了手。若是得凭着邀请函去那荒废学校,没了邀请函难道就要放任妹妹一个人去冒险? 不…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薛言,你死也得护着她。 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过突然太过猛烈,大脑一阵眩晕。手撑在墙上缓了缓,一把捏起邀请函塞进许久没有使用过的双肩包里。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试了试发现能用,呼了口气换了新电池与一盒没有打开过的电池一同放入背包。以前短暂中二期买的几把蝴蝶刀也好好收着,现在也算是派上了用场,但仍是希望永远都用不到它们。 收拾好的背包直起身才发现背后起了一层薄汗,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拎起背包搭在肩上推开门。 薛乐:“怎么你也……” 眼泪被抹去,被他拉进房间,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桌上的那张邀请函,为什么……为什么自家哥哥也有,上学时他跟乔安基本没有什么交流啊,被他退回房间,靠着门坐下,下唇被自己咬的出血。 怎么办……怎么办……哥哥不能跟着自己去冒险,摇了摇头,扶着门站起身来,在桌前翻找了一会儿,拿起挂在钥匙上的那把硬币刀放进口袋里,口袋中现在也只有几颗糖。 将一颗糖的包装纸剥开,塞入口中,甜腻的味道使自己稍稍镇静了一点,随便的将一些东西塞入背包中也包括那张邀请函,打开门后发现自家哥哥也已经收拾好了,垂眸眼中带着几分无奈,走到他的面前。 “哥……要不我自己去吧……反正也只是去一下学校而已。” 薛言刚想招呼人一起走便听见她说要自己去,简直要被气笑了,屈起手指往人脑门上弹了一下,从她手里拿过背包提在手上,自己那个则背在背上。冲着人手指一钩,抬脚往门边走,时不时回过头看看她。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觉得你哥会让你单独行动?” 直觉告诉自己学校是一定得去的,本想留人一个人在家等自己,但清楚她的性子,而且送信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没有破坏门窗将邀请函送到家里,不放心让她独自呆在家,只能尽全力护她周全。 手按在门把手上,心底升起一丝犹豫可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上施力推开家门跨了出去,手扶着门框侧身让开一条道示意人跟着自己出来。 “乐乐,可要跟好我啊。” 程茗也不知自己为何就拿着邀请函到了学校,心不在焉的撞上了一人,楞了很久才发觉自己撞到了人,低着头许是害怕吧身子一直抖个不停,连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甚至有些哽咽道:“对……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罢仍是不敢抬头。 林肆在收到这封邀请函的时候,林肆在上课,在上考雅思的课,这封邀请函端端正正的躺在书桌里,她不知道是谁送的,也不知道署名为何是乔安,林肆有些恼怒,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又将她再一次拉入深渊,但是,这是乔安的邀请,不管怎样,她还是要去一趟,恶作剧也好有人安排也罢,她只是想问问,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 从课上直接逃了背着书包打了个车到了那座臭名远昭的学校,在郊区,已经荒废很久了,大多数人,都说那个地方已经被魔鬼占据了,可是,林肆是无神论者,只不过是荒芜一点,她根本没怕。 突然被一个女孩撞到心下一慌,但是仔细一瞧是熟人,不免有些奇怪,跟当年乔安认识的人,不会全部被叫来了吧,这是这场什么?报复吗? “程茗?” 程茗本是不敢抬头,一听熟悉声音便抬起头,见是熟悉的面孔便没那么害怕,身上抖的自然没那么厉害,长舒一口气道:“林肆?你……也接到了邀请函?这邀请函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再仔细联想自己和他都与乔安相识,便蹩眉咬唇猜出乔安的意图,“会不会……是乔安没有死。她想让我们知道当年的真相…亦或者是……伺机报复???。 林肆似乎并没有想与她过对交流,毕竟,如果乔安死了,她也是帮凶,在学校乔安没少与自己说过程茗对她的冷嘲热讽,于是便从书包里拿出防狼喷雾拿在手里,一边往学校走一边讽刺一般的与那人说道:“报复?如果是的话,也只是报复你。喊我来干什么?” 薛乐:“不是,哥,反正就是去一下学……嘶,疼。”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弹了一下额头,下意识捂着,背包被他拿走也只好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刚想再次开口说服他却已经开口了,听到他的话愣了一愣,切了一声,抬起手捶了他一下。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走吧,倒是你别跟丢了。” 冲他笑了笑,家里学校的路途也不是很远,打车很快就到了,司机听到地点似乎也吓到了,自己和哥哥下车后他就匆匆离开了,注意到已经有人先到了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人。 薛言笑着任了人的动作,听到人做了保证心里踏实不少。家不在太偏远的地方,打车并不算太麻烦。拦下出租车带着小姑娘上去,报了学校原先的地名。那司机显然是听说过那地方的不详,一路上话都不敢多说,到了目的地指了指计价器接了钱便立刻开远了。 下车便看见了荒废的学校。大部分楼已经坍塌变成废墟,而仅剩的也都是危楼。隐隐约约记得那栋仍保留较完好的是当初的教学楼。摘下眼镜向窗里望去,教室里的桌子也都在,大部分还都整理排列着。尽管现在依旧是阳光明媚的上午,来到这样的学校依旧觉得后背发凉。 同样发现有人在自己之前就到达校园。心下一惊,扭头向旁边人看去。恰巧接受到她的目光,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别怕。我不太清楚乔安认识的人,所以得靠你了。你认得出前面那个人是谁吗,乐乐?” 薛乐:“程茗?林肆?” 眼前二人一人是乔安的先前的好友,另一人和乔安看起来关系不错,但是一直都在私下竞争,抬起头开始打量教学楼,第一眼就找到了自己曾经的教室,这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背后总有些发凉,其他的不说,只希望有灯就好,其他的自己还好,独独很怕黑 “要去打招呼问问么?” 抬起手捅了捅他,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面前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抬起手挥了挥手,不知道她们是否还记得自己,报上自己的姓名,“薛乐。” 林肆刚说完那句话就瞧着旁边的程茗阴森森的笑了笑不知为何,那个笑容像极了乔安,程茗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趁着这个空档,林肆加快了前进的脚步。直接溜进校园,说实话。有些久违了,她不像别人一般害怕。毕竟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这么一说,更可怕的,是人心。 林肆曾经无比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经过,而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她没有那么害怕也没有那么激动,相反。有些累了,这些年没日没夜被乔安的事情折磨的睡不着觉,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又被牵扯进来。 校园的桌椅没变,林肆从这桌走到那桌,似乎还能听见同学们上课的窃窃私语,似乎还能听见那个女生对自己说。 “林林,去吃饭吗?” 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寂静的地方突然闯入两人,林肆转过身瞧着。发现也是跟乔安有关的人,心下的疑虑更增加几分。 “薛乐?好巧。” 像是在商场遇到一样波澜不惊。 程茗见都是与乔安生前有接触的人便更加笃定了此番乔安把他们叫来的目的,眉眼中仍有几分慌张,当年自己是对乔安有过冷嘲热讽,也有过私底下的竞争,可是她的死与自己根本半分关系都没有,如今把自己叫来定是伺机报复,想到此处便啜泣起来。 薛乐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算是明白了,乔安当初是真的出事了,有些烦躁的将眼前的碎发撩到耳后,所以说乔安是想来报复我们么,还是想找出真凶,听到林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得语气,想起曾经乔安失踪后她的性格就变了很多 “乔安,你想怎样?” 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抬起头注意到一旁程茗的表情明显的带着几分恐惧,甚至啜泣起来,自己在家中的惊慌已经很好的掩盖了起来,走到程茗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忽的有人拍了拍程茗的肩膀,便抬眸望向那人,不知怎的竟有些安心了,停止了啜泣只是眸中似蒙上一层浅浅的水雾开口道:“嗯……乔安只把咱们几个叫过来了嘛?当时班里不是还有其他人跟她有关系吗?” 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从洞穴里走出,抖抖身子慢悠悠的走到一棵桃树下趴着。 南七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儿起身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动物儿出没于是变回人形儿,跳上树依靠在树枝上半眯着眼等待着猎物,只不过现在的样子格外的妖媚儿,“饿啊……猎物呢。” 白墨望向四周,眼尖发现树上的人,看清人的模样,有些被惊艳到,犹豫片刻,“这位姑…不是,这位公子可知如何走出此处,在下误入此地,不小心迷路了。”抿了抿唇,挠了挠头看向人,对人拱手作辑道:“公子可否为在下指路?” 南七看到走过来的人儿挑了挑眉,听到人的话脸黑了黑,知道人想要说什么特别想问候这人儿老母自己有这么像姑娘儿嘛。 “啊……知道啊,这地儿多好走了。” 看到人的动作嘴角向上翘了翘,听到人的话舔了舔唇想着自己可以把他带回去玩玩儿看着人道。 “行啊,跟我来吧那。” 说罢跳下树走到人跟前勾着人脖子向自己洞穴走去。 白墨听到人的话,唇角微微上扬,终于可以出去了,“多谢这位公子。”被人勾着脖子,微微蹙眉,想扯开人的手,叹了口气,算了,就这会,忍忍就过去了毫不知情的被人带到洞穴口,看着洞口,眉头紧锁,“公子为何带在下来此?”手握上腰间佩剑,双眸紧盯着人。 南七:“谢是不用了。你乖乖的儿就好了。” 见人没有扯开自己的手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到了洞口听到人的话笑了笑停下脚步靠近人。 突然发现自己太矮了也没慌伸手拽住人的衣服让人低下头看着人道。 “来玩儿啊,正好我无聊你陪我玩玩儿再回去。而且刚才你还要叫我姑娘来,这我还没说什么呢。” 白墨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认错的尴尬,眉头微蹙,叹口气,“咳,好吧,不过…我陪你玩完了,你要把我带出去。”看了看洞里头,有些空旷,甚至还有骨头,瞳孔紧缩,调整好心态,转身垂眸看着人。 “这里有什么有好玩的,走吧,我带你去街上玩怎么样?”一副温良无害的样子看着,声音也温润的如春风般。 大雨如注,冷风吹过,已是暗夜,视线中不时被闪电照亮的高高的宫墙更加诡异。风廷脚步声急促伴着踏雨的声响由远及近,越显空冷。一队禁卫军惊恐的四周张望。 “大家小心!他就在附近!” 手中的剑已出鞘三分,但思索自己来宫中只是为了怀里的南海珍珠也不想伤及他人性命,回剑入鞘,摸出几根银针想几人甩去,银针穿过雨滴,几人声都未来及发出,噼里啪啦倒在雨中,……大雨渐停,乌云撤去,圆月也露了出来。 站在宫墙上,摸出怀中一个镶金的盒子打开,一颗硕大的珍珠就在盒子里,拿起来借着微弱月光把玩了一阵弯眸一笑 “这宝贝我就收下了,不过……金銮殿柱子上的血玉龙眼更入我眼,下次再来取。” 跳下宫墙消失在黑夜中。 南七挑眉看着人此时的样子有些想笑,听到人的话笑了笑道。 “你陪我玩儿让我开心了我自然会把你带出去的。” 转头看到人的目光和一瞬间紧缩的瞳孔嘴角向上翘了翘,清楚的知道人看见了什么却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人,听到人的话挑眉想了想道。 “街上。?你确定你不会跑的话那就走吧。” 说罢抓住人衣袖左拐右拐带人出去。 白墨听着人的话,微微蹙眉,“在下自然不会跑”被人带出林子,微微松了口气,没着急回去,带着人到街上游玩了一番,看着人也没注意自己嘴角弯起的弧度,抬眸看了看天空,很晚了……“你要回去吗?很晚了”轻摇折扇,勾起唇角,一脸笑意的看着人,“你回去怕是有些危险,若是不介意的话,在下想邀公子来寒舍暂时休息一夜。” 白墨没有多想什么,笑的越发的温和,“公子说笑了,在下这么大个人怎么还会被吓到?”带人回府,给人安排好了厢房,侧躺在床上,转动手上的扳指思考着…不对劲,白天那人似乎不认路,可那山路都记得住,为什么这就记不住…罢了,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想开了些,便闭上眼,呼吸逐渐轻缓。 林妄渊常年在摄政王府待着也是无趣儿,便换了常年穿的官服,穿上了自己前几日新做的那件锦缎长袍,带足了银两,背着圣上,谎报得病无法下床上朝,就翻了墙跑去了皇城外。 摄政王常年待在深宫,极少出皇城,世人对这摄政王的印象少之又少,只知这有为的王爷年少随着将军去边疆远征,立了不少战功,册封了摄政王,便被禁锢在圣上手下为圣上效命。 轻捷的翻过了墙,高绾的青丝有些许凌乱,修长的手整理了几下发丝,拍了拍衣袍上若有若无的灰尘,腰间系的墨玉玉佩随着走动而摇摇晃晃,手持玉扇,一副良家公子的模样。 走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俊秀的容颜引起了不少姑娘的回首,被盯的有些不适应,买了几样自己心仪的小玩意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集市。 到了家样子不错的茶馆坐下,桌前放了几两碎银,温声向店家要了壶龙井和一盘样式精致的花糕,抬手酎一盏茶,抬至唇边,细呷一口,漫无目的的看着茶馆里的人,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七听到人的话轻笑道。 “确实不会。” 慢悠悠的跟着人回府,坐在给自己安排好的厢房里等着人睡着,听着人的呼吸越来越轻缓想必是睡着了,变回原型蹭手蹭脚的开了门。 瞥见远处有一个家丁四处又没有其他人舔了舔嘴唇猛地扑了上去,听到家丁的惨叫也不在意张嘴咬断那家丁的脖子并把喉管咬断,看着从脖子喷溅出来的血液张嘴吸食鲜血。 白墨听到惨叫声,瞬间睁开眼,谁…从一旁抽成剑,往惨叫声的方向走去,从远处看到白色的物体,微微蹙眉靠近那边,瞳孔紧缩看到了,感觉有一瞬间全身血液停了下。 虎…白虎… 手握紧剑柄,怎么会有白虎…想后退了几步,看到地上的尸体…紧抿唇瓣,看到旁边的树,轻功轻跃上房梁上,垂眸看着房里的白虎,准备喊人来。 南七本以为四处没人就不会有人再发现自己了,听到人的声音停止吸食血液抬头看着人,看到人害怕的样子有些无奈。 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身来看着人的动作,见人要喊人立马变回人形,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邪笑着看着人道。 “我不是都说了你不要害怕嘛。” 白墨看到白虎变成人形的过程,自幼就不太相信鬼神之说的自己,看到这幅场景,差点腿一软从房梁摔下去,听到这话,心里腹议:谁知道吃人。 “你要饿了,可以和我说,没必要吃人,再说了生肉不好吃……” 趴在梁上,垂眸看着底下的人,看了看下面的尸体,感到头疼,叹口气,还能怎么办,只能收拾这事,根本没往妖虎入室,悬赏妖虎的方向想。 “话说,你能变小形态吗?” 南七听到人的话挑了挑眉看着人道。 “是嘛。?那以后就找你吧。” 看着人此时的样子有些无奈,揉揉额头道。 “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吧。有那么吓人吗。” 听到人的话挑眉想了想变成一只小老虎坐在地上看着人。 “这样……有些不习惯。” 白墨嘴角一抽,是不是惹上麻烦了……想着这虎要想吃自己早吃了,何必让自己陪玩,“倒不是怕,我这无缘无故死了个人,有点麻烦”看到白虎变小,弯眸跳下房梁,抱起缩小的白虎,揉了把,坐在椅上,把白虎放在膝上轻抚,弯眸轻笑。 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叫了暗卫进来清理,叹口气,顺便让人带几份肉食进来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白虎的颈部,弯眸把白虎放下,将肉放在面前。 南七听到人的话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麻烦的,瞥了人一眼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清理了不就好了。” 突然被人抱起来微微一愣,感觉到人的动作脸黑了黑,一脸安详的趴在人腿上轻咬人手。 看到送来的食物眼睛一亮,任人捏自己颈部直勾勾的盯着肉,被人放下来看了看眼前的肉扑过去开始狼吞虎咽的吃。 第133章 复杂 白墨弯眸看着小白虎狼吞虎咽的样子,蹲下身揉揉白虎脑袋,话没过脑子说出口,“好吃吗?不如跟着我,管吃还管玩,怎么样?”说出口,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是只虎不是只猫…墨眸转了圈。 “当然,你不愿意就算了,不过待在这不能吃人。”看着白虎吃完,抱起来,给白虎揉肚子,弯眸看着膝上的白虎懒洋洋的样子。 南七自顾自的吃着肉食根本没注意人的动作,听到人的话微微一愣,咽下最后一口肉舔舔唇,想了想以后躺床上都能吃到东西立马道。 “好吃。行啊,你说的管吃管玩儿,不能反悔。” “当然愿意,有管吃管玩儿的为什么不愿意呢。” 任人把自己抱起来给自己揉肚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人的目光懒惰的靠在人腿上。 弯眸听着白虎的话,白墨微微蹙眉将把白虎放榻上,走前又揉了把白虎,眸子幽暗的看了眼白虎的皮毛,这虎皮毛不错…扒下来的做垫子一个不错…不过…软软的一团就没了,虎肉倒也不错……垂眸敛下眸子里的情绪,“早点休息吧。”走的门外,把门带上,到书房里头,点上蜡烛,从书架拿出有关妖魔的书…看了会,便睡下了。 次日清晨,到房里换好要穿的官服,看向榻上的白虎,走近揉了把,便出门了。 南七被人放到塌上也没说什么,丝毫没有注意人到人的目光以及情绪,如果知道了肯定会扑过去咬他。 “嗯……” 由于睡不着的原因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钻到被子里一会坐到枕头上,实在太累了趴在被子上就睡着了。 大早上的还没睡醒就被人揉了一把也没拒绝,直到人出门后才睁开眼睛跳下床,变回人形打算去到处逛逛,去那个皇宫也不错。 朝上的争吵让自己头疼,白墨捏捏眉心,不就是皇帝该纳妃了,至于吵成这样吗…看了眼座上的人…决定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等着下朝。 走出朝堂上,与一旁的大臣并肩说笑,余光看了下四周,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蹙眉与一旁的大臣说有急事,匆匆离开,追向人去的地方。 拍上人的肩膀,紧皱眉头,“你怎么进来的?” 扶摇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距离当初她去世已两年有余。碑刻长文已寄思念。勿忘仇,将与汝报仇。 今说江湖之人不与朝廷大事。且为汝愿以身试险。 “姐今又是一详之夜”白忆纤长消瘦的手指抚摸着墓碑上细细的纹路。念汝之心不改,报仇之心永不消。 以血嗜刃,以儆效尤。白色的刀刃划过手掌。脸上的神情亦是自如,一身白袍被血染红。话虽如此却已决定隐退山林许久。侠客,以行侠仗义为主,边境灾民无数,下朝县令敷衍腐败。当今圣上为何不管管?且自己一江湖小人,完全无力去何处寻侠。当初兵荒马乱之时官阀过路踩踏死了多少平民百姓。 “汝兵心重矣,何不去朝中一试?真决定隐退江湖?” 当时寺庙和尚对自己所言只是淡然的两个字 “已累”。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岂不美哉?隐居茅屋之中,每日茶水三餐望山之远,时不时去山下茶馆打听仇人的下落。 是夜,躺在冰冷的床榻上且眠。明日又是一平淡之日。飞鸽传书已至,是朝中一友所送的文书。宫中出现一盗贼希望自己帮助调查。将文书随手烧毁,回信:“才学疏浅,难胜任,歉不从命”心下却做了打算决定暗自行动,杀死她的亦是一盗贼,说不定是仇人本人或是他的同行。 南七想了想自己也不识路,记得自己只在几十年前来过这,于是干脆到处瞎转悠。 转悠了一会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皇宫,凭着记忆熟门熟路的到处逛,听到脚步声但也没太在意,这么大个皇宫难免会有人,被人拍上肩膀微微皱眉,听到人的话微微一愣转身看着人,看到人此时的样子嘴角向上翘了翘道。 “我瞎逛过来的啊。” 白墨转动手上的扳指,微微蹙眉,提醒一句,“那你逛着吧,别给抓了,我先回去了”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走去出宫的宫门口,坐上早已等着自己马车上,准备吩咐车夫驾车走,听到南七的声音,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掀开帘子,一脸笑意的看着人,“怎么?不逛了?” 南七听到人的话挑了挑眉没往自己不认路那方面想。 “那行吧。我玩够了去找你。” 看着人走出宫才转身打算去玩,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认路愣在原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反应过来后急忙顺着人刚才离开的路跑去追人,看到前面的马车急忙跑过去吧啦着车窗喊,听到人的话撇了撇嘴道。 “我不认路。” 白墨:“噗”不厚道的笑了,伸手把拉南七上来,又揉揉南七,让车夫驾车离开,“皇宫…我带不了你玩,但…其它地方,我都能带你去,晚上有夜市,要去吗?”弯眸笑看着人,想起什么,“哦,对了,今天是上元节,晚上会有不少姑娘出门,不如我们去看看如何?” 南七听到人的笑声脸黑了黑,被人拉上去嘴角向上翘了翘,任了人揉直接搂住人脖子坐人身上,听到人的话挑了挑眉道。 “夜市???好玩儿?”一听人说有小姑娘就有些激动,虎耳和虎尾瞬间暴露出来,激动的抖着耳朵来回摇晃着尾巴看着人。 “好啊好啊!看小姑娘!” 白墨双手抱着南七的腰间,怕马车颠簸把人摔着,看着南七连虎尾虎耳都兴奋的出来,不经觉得好笑,“看小姑娘就很开心吗?”看着人摇晃的尾巴,好奇的握住捏了捏,又捏了捏虎耳,手上的感觉又让自己忍不住的捏了捏,看了眼人的脸色,淡淡的。“看小姑娘也要晚上”带人回到府里,撑头看着人,抿了抿唇。 南七任人抱着自己不断的摇晃着尾巴抖着耳朵,听到人的话撇了撇嘴道。 “当然了。有小姑娘就可以勾搭一个回家了。” 感觉到人的动作脸颊顿时变得通红,炸毛一般的咬人脖子一口,反应过来后擦擦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别碰尾巴!耳朵也不行!” “那就晚上吧反正能勾搭就行。” 跟着人回到府里坐到地上抬头看着人。 白墨听到人的话,眸子暗了暗,垂眸看着人通红的脸,弯眸笑看着,被咬着脖子,身体僵了下,随即淡淡开口,“知道了”撑头看着人坐在地上,把人抱在怀里揉揉,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哄骗着,“变成小白虎的样子,这样才容易勾搭到姑娘,姑娘都喜欢小小一只的动物”淡定的抿了口茶,让人准备肉食给人,撑头笑眯眯的看着,“晚上咱就变小白虎怎么样?” 南七伸手揉揉脸颊试图降温,任人抱起自己扭了扭身子在人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靠着。 听到人哄骗的话语倒也信以为真,虽然自己活了这么久了但还是傻的,立马激动的摇晃着尾巴道:“哎嘿,真的吗?” 十分乖巧的看着人时不时逛逛尾巴,听到人的话点点头现在就变成小白虎窝人怀里。 “好啊!” 白墨弯眸揉揉白虎的背部,眸子底下有些阴郁,垂眸敛去眸子下的情绪,语气平静道:“当然是真的”抚摸着白虎的背部,向下摸到小白虎的尾巴根,握住捏了捏,松开手,把小白虎抱起来,笑看着,“晚上勾搭姑娘啊…我教你怎么样”笑着哄骗人,笑的一脸纯良,“你要先趴在姑娘的腿,要能蹭就蹭,尽量卖萌知道吗?你先拿我试验一下。” 南七感觉到人的动作微微一颤,用幽怨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人,听到人的话摇了摇尾巴抓住人袖子。 “怎么勾搭!快快快,快教我!” 眨了眨眼睛听到人的话抬眸思考了下点点头。 “卖萌?我我我,我试试。” 懒得下去直接趴在人腿上蹭人大腿,扒拉着人的衣服使自己不会掉下去。 白墨看着白虎这副样子,抿唇忍笑,轻咳了几声,抱着白虎,揉揉顺便捏了捏虎耳,继续哄骗着,“嗯…我想想啊,你刚刚那样,好像还差了点什么,你先变成人形,然后我再教你。”弯眸看着人变成人形,吩咐人准备热水进来,让人出去,指在浴桶,勾唇,“沐浴更衣之后我在教你勾搭姑娘。” 南七:“唉?好啊好啊!” 听到人的话抖了抖耳朵任人揉,摇摇尾巴变回人形看着人,看了看浴桶揉揉额头道。 “还得沐浴嘛…好吧……为了小姑娘。” 慢悠悠的脱下所有的衣服坐到浴桶里沐浴。 白墨看着人光的身子,觉得有些口渴,端起茶轻抿一口,脱下外袍,挽起袖子,走到浴桶旁,弯眸看着人。 “我帮你搓搓,怕不干净”拿起水瓢,将水倒在人的后背,修长的手指轻抚人的背部,往下划去,手指揉捏了几下人的那部,又像不经意的抚摸人的腰间,又将手指伸入,音有些异样的喑哑。 “乖,我这是帮你洗干净,姑娘可不喜欢不干净的。” “乖,忍忍。”将手指抽出来,水瞬间涌入人体内。 南七看到身后的人眨了眨眼,听到人的话点点头。 “嗯……行。” 感觉到人的动作身体微微一僵,抓住人手想要把人手扯开,听到人的话撇撇嘴松开手任人摆布。 “唉?那好吧。你别乱碰啊!” 风廷听人说起离最近接连半月京城都会有灯会,听起来不错,一路上早有人家把晚上的摊子设好,看起来,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看起来颇有意思,一只手把玩着手上的玉戒,找了间客栈,安顿好已是一更天,已是入夜,街上的灯会也热闹起来,出了客栈,街上人来人往,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琳琅满目的花灯,甚是欣喜,旁边一个卖灯的老翁说到。 “想必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儿吧?每年这灯会都会办上半月有余,公子大可慢慢玩赏,不如卖盏灯,你看,小老儿这灯做了几十年了,公子不妨看看?” 自己看了看,拿了一盏普通的花灯,给了那老翁一块小碎银,启唇言:“这灯,值这个钱!”微微一笑走入人群之中,赏着景,顺便看着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宝贝。 白忆一身黑衣立于房顶,自上次之后自己在客栈里听茶。得知了一些所谓那盗贼的小道消息。又通过打听差不多锁定了目标,不得不说官府的人确实很废物,这么久了也未见他们得知这盗贼的长相,自己只是随意买通就差不多清楚了。虽说有可能不是,但对方竟然是一盗贼,就算不是也死不足惜。这一次跟踪追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调查了京城各个客栈,花费了不少银两。得知了人所住的客栈,一路跟随人。来到了灯会,冷嘲热讽的看着下方穿着朴素看似单纯如雪的人,又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漆黑真是嘲讽。 呵!一毛贼竟然也敢大摇大摆的出来逛灯会,这朝廷真是可悲至极。冷嘲热讽一番戴上黑色面罩,与兜里,快速的在房顶移动跟踪着人。 人潮越来越拥挤,风廷看着周围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没什么看得上眼的,扭头四处看看,总觉着今晚有些不对劲,蹙眉像四周看了看也没什么不对劲的,摸出刚刚不知从那家公子少爷身上摸下来的玉扳指,看着成色是不错,带在手上把玩一阵便收了起来,比较被人看见认出来也不好,把手上的面具的带上,摸出一把折扇打开,摇着折扇逛着灯会,本想着去何边看人放花灯,忽而听见身后一阵犬吠声,回头一看,拥挤的人群四下散开,看着来势汹汹的恶犬,转头就跑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有狗啊?!谁家的!快牵回去啊!” 那狗一路穷追不舍,想着是不是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把该扔的东西都扔了,窜上房顶 “啧……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转头就发现有个人影,“这位兄台,你是……小偷?” 花灯对白忆自己而言一点点的的吸引力也没有只能微皱眉头看着人的动作,直到人拿出一块玉一样的东西,只是距离有点远,加上夜色昏暗完全看不清楚。只能一路跟着人。 突然的躁动,让自己着实一惊只见不远处跑出一只恶犬,想了想应该是这人偷了什么东西狗通过气味跟随了过来,也得知了这人的弱点,怕狗。 正踱步在房顶小心翼翼的挪动,背后背着一把长剑,突然之间发现人不见了,四下寻找,听到旁边传出一个明朗的男声。 依旧眯着双眼。“小偷?”温笑抽出长剑。“算是吧!偷你人头的人。”说罢直接手握长剑向人袭去,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几乎是两眼放火。忘记了策略。事实上早在人跳上屋顶已经没有什么策略可言了。 风廷侧头躲开人刺过来的长剑,月光下剑芒耀眼,也看得出人现在戾气很重,挥动折扇弹开身旁的剑,失算了,佩剑放在了客栈,本以为只是来逛个灯会,没什么大事,谁知道摊上这种烂摊子。 “等一下,等一下,偷我的人头?莫非阁下认识我?” 足尖轻点,翻身去到房顶另一端,看着人只露出一双陌生眼睛,但自己并不认识,蹙眉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结了什么仇,可是自己行盗从未伤过人性命。 “我与阁下素未谋面,为何取我性命?” “呵!”白忆见人清洗躲过并未收手,直接踢过去三四片房瓦,并趁着人躲避的功夫直接持剑毫无套路的向人袭了过去。 “你不需要认识。”声音偏向温和看着人。却也可以看出眸子里影藏的怒意。“汝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在下的刀下亡魂罢了,何必知道的那么清楚。” 本身就不是什么很符合自己风格的击杀。想想行侠仗义之人必有侠肝义胆,自己目前的因为却与阴险之人一般并不光明正大。 风廷刚躲开人踢过来的瓦片,便看着人挥舞着剑刺了过来,蹙眉看着来势汹汹的人动作毫无章法,破绽百出,收起折扇侧身躲过,看着眼前的长剑,抓住人手一扯,轻轻虚搂着人,弯眸笑着看人,语气轻佻“这位兄台,有事好说,刀剑无眼啊” 看着人眸子有些挪不开眼睛,比那南海珍珠还要诱人,鬼使神差抬手扯了人脸上的面罩,看着怀里俊美的人竟有些脸红“居然是个美人儿……” “啧。”白忆看着人轻易躲过眉头微皱也冷静了几分,剑刃换了个方位,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抓住手腕扯入怀中。 “切,你也知刀剑无眼?”看着人的反应与动作也知自己目前的状态很难打得过人,只能不断的强迫自己冷静。脸部黑色盖面布被人随意扯开,耳畔传来人听似无意的谬赞,仿佛受到了无尽的调侃,竟有些恼怒? “放开!”拿手肘攻击人的同时又用鞋尖勾起了瓦砾直接砸向人并瞬间蹲下躲避。 美人在前,风廷总归会有些分神,让人钻了空子,腹部被人手肘击中,微微蹙眉却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大抵是从小就是市井流氓,到处偷偷摸摸,被打的多了再痛也不会叫,避开瓦片,站稳身形。 “不知我与这位兄台有何愁何怨?在下与你并不认识。” 弯眸看着眼前的美人眉头皱作一团,突然想调戏人一番,一步步走进,抬起折扇挑起人下巴,笑眯眯看着人,露出一颗虎牙。 “小美人儿不妨与我说说,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我于死地?” 见这人满嘴胡言乱语放诞不羁,白忆只觉得说不定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个间接性杀人的凶手,根本懒得和这人废话。 “当时她的死,就算说了,这盗贼也肯定不会记得。一年多之前长安云久香客栈”给了人一个提示,虽面带笑容却可以看出不耐烦。自认为对这种小毛贼,没有理由让他辩解。 见人踱步逼近,挑起自己的下颚顿时一阵恼怒,听着人调侃的话,抓住人的扇子反手握住剑刃袭向人。 风廷听人说的这地方的确耳熟,摩挲下巴回想起来。 “一年前……” 腹部一凉,低头一看就看到一柄长剑直接刺进自己腹部,抬眼看着人,眉眼带笑,眸子中却满是仇恨,依旧面不改色笑眯眯的看着人。 “看来的确是有深仇大恨了……” 后退了几步,将剑从自己腹部抽出,抬手点了几个穴位止住血,痛感逐渐传遍全身,蹙眉看人。 “一年前的什么客栈…我的确听说过出了人命,但并非我所为,我风某行盗…从不伤及人性命,兄台寻错人了……” “我可没说是你杀的。”白忆温笑看着人。“而且当初死掉的那个狗官是我杀的。”随手将剑刃抽回。 “因为他我姐悬梁自尽了。而害她的凶手不止那个狗官还有一个人……”睁开微眯的双眼露出一双棕色瞳眸,深邃的眼神看着面前被自己刺伤的人。“如若你实在想不起来我帮你回忆回忆怎么样?”正打算抬手持剑敲向人,却被马蹄声打断。 “这狗官早不到晚不到现在才到。”皱眉看着年前的人,立即收剑跳入人群中逃离。 风廷看着人逃入人群便再也找不到了,垂眸看着被血染红大片的白衫,摇了摇头先回客栈再说,回到客栈吩咐小二备好热水沐浴,沐浴后随意披个件衣衫,从包裹中取出金疮药处理伤口,处理好后坐在榻上回想起一年前的事。 一年前,正是自己刚刚来到长安,的确,云久香客栈就是当初自己初到长安落脚的客栈,那晚深夜便听到脚步声,有些不对劲,出门察看只见隔壁的客房房门打开,以为是有人出门也没多在意,第二日才知晓隔壁客房昨夜除了人命,还是一个容貌昳丽的女子,自己也没多做停留,就离开去找师兄。 蹙眉揉了揉眉心,腹部还在隐隐作痛。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事实上白忆自己与这人住进了同一间客栈,而且就住在他隔壁以便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本身为人就很警惕只是忍不住想动手而已。 事实上那件事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复杂。那次的事若不是有盗贼作祟她也不会经历这种非人性的事也不会死。想了想将自己身上的黑袍脱下来,让小二去烧水,随意的拿了换洗的衣物就去了澡房无意间看见人躲在屏风后面看着人做完一切才进去泡澡。 将平时穿着的青衫换上想了想让小二带了些点心去隔壁房间。 第134章 飞蛾扑火 风廷静静躺在床上,取出那颗硕大的珍珠,把玩一阵又收了起来“还是找个时间还回去吧”取过那件带血的衣物,拿过一旁的油灯,将带血的衣物烧了,不想因为这些又惹祸上身,本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万一让今晚那人走漏了风声,说不定灯会逛不了还要送了性命,看着火光渐渐熄灭,听见一阵敲门声,警惕的将火盆收了,把南海珍珠揣进怀里,拿起一旁的佩剑。 “谁?” “店小二,过来送茶的。”悠悠的男声从门口响起。 半柱香前白忆自己将店小二叫到了自己房间里并且让人给了自己一件与人相同的衣物,给了他些碎银子,将匕首放在托盘下,来到那人所住的房间里,准备第二次刺杀。 见里面传出声音才吐了口气,若是人不在,自己此行恐怕得脱手,将布帽拉低,烛光有些幽暗让人看不清自己的脸。 风廷听人说是店小二便松了一口气,刚刚的紧张有些牵动了伤口,有些冒冷汗,脸色有些不好,一撩衣摆坐在桌前,将佩剑放在桌上,手依旧放在佩剑上,悠悠开口“门未锁,进来吧”抬眸看见人推门进来,的确是店里的小二,只是看人身形有些不对,刚刚的店小二可没那么高,注视着人来到桌边,抓紧了手里的佩剑。 “多谢,出去吧,我有些乏了。” 白忆将茶水送了进去,并将托盘放在了桌上,手上并未松开匕首。见人神情紧张兮兮恐怕是从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端倪,毕竟自己身高八尺。那店小二身高只有七尺左右。 “是,客官,在下这就下去。”见人手握佩剑如看待什么重犯一般看着自己眉头微皱说完抽出匕首放入袖口转身,突然抬眸对上人。 一双微眯的双眼温笑的看着人,手中却毫不犹豫的抽出了刀刃。想打他个措手不及。“在下去之前我可要带样东西走。” 风廷抬眸对上人视线,又是那双眼睛,拔出佩剑,剑芒一闪手腕转动,挡下人刺过来的匕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无奈看着人笑笑“小美人儿何必这么执着,风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管什么深仇大恨,与风某无关”挥剑用剑柄将人持着匕首的手打开,起身退了几步无意牵动伤口,依旧嬉皮笑脸看着人。“不知道小美人儿怎么找到这来,不过,还是快些离开,风某可不想伤人。” 白忆“怎么找到?”温笑看着人。“这貌似与你无关,你的身世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而且我觉不会随意冤枉人。你当然记不清楚,一个导火索怎么会知道因为自己所引发的一切。” 看着人眼神依旧微眯一脸的温和,反手拿着匕首看着面前的人。“风廷,给你一个机会,自己投案自首,不然就由我来送葬你”怕人觉得自己在说谎直接报上了人的大名。 自己的姐姐也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要是人都得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风廷听人一番话甚是迷茫,脸色一变,蹙眉看人思索一阵,收了手上的剑,照现在自己这模样,身上负伤,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只能慢慢同人周旋,眉眼舒展,走进桌前归剑入鞘,从容不迫坐下来斟了两杯茶“一年前风某不过初到长安,你又怎么断定那个人是风某”将一杯茶推至人面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眸看人,伸手示意人请“不妨小美人儿同我说说,风某到底犯了何罪?” 白忆听着人左右调侃自己也没有轻易说穿,即使是小人也不是贪恋口舌之快之人。见人收剑,觉得还是想办法让他自己去官府与县令讲清楚为好。 并未坐下反而将帽子取了下来放在了桌上。“可记得一面前的周狗官丢失过一宝物?”温笑看着人,竟量调节自己的情绪。 眉宇微皱,说完之后也未碰茶水就怕这人搞名堂,在不认识之人面前,自己也必须减少暴露,只要报完仇自己就得隐退江湖。 以美人形容一夫不可,还请注意汝的言辞。 风廷:“宝物?就那个他家祖传的那块破铜烂铁?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造谣的传的那么神乎。” 一年前的确听说那狗官有个好东西,自己也动过去取来看看的念头,也确实这么做了,取来一看就是一块破铜烂铁又给人送了回去,之后也没去过了,也不知是谁之后给偷了去,让自己背了这个黑锅,抬手揉了揉眉心。“小美人儿,我用我的良心发誓,我没拿那块废铁。” 白忆“呵!”温笑看着人。“当初那件东西落在了我一个亲人手里,貌似是一盗贼落下的,结果刚好被那狗官发现,结果她被玷污之后直接悬梁自尽。”说罢看向人。“是不是你干的,其实心知肚明吧,虽说没有亲手但如若不是那害死的破铜烂铁,也没必要断送一条人命。那狗官我已经杀了现在到你了。”说罢语气变得急促虽然迫使自己冷静对人说道“现在你可以去府衙投案,我会放你一马。” 风廷自己也完全不清楚因为那块废铁害了一个人,但是这与自己无关,自己为何要帮那人背黑锅“去衙门?”眉头一蹙,现在到处都是追捕自己悬赏令,现在去了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小美人儿,这事与我无关,世上盗贼千千万,你为何就认定是我?这官府去不得,你也说你调查我,清楚我是什么人,现在去衙门是死,死在你手上也是死”一把揽住人腰肢,把人抱怀里“那到不如死在你手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趁人分神,一个手刀将人打晕,把人抱起放在榻上,自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客栈,看人榻上的人,忍不住俯身吻了吻人唇瓣。 “小美人儿有缘再见。” 说罢将自己腰上的玉佩,放在人手中,从窗子离开客栈。 白忆看着人的动作一阵不爽,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一片虚影,整个人昏厥在桌板上。事实上自己的调查比官府的人详细很多,所以也大致可以认定是他偷的。世上盗贼千千万偷了那东西的却只有他一人。 第二日自己已经清醒了过来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刺痛,从床榻上下来。因为自己的起身一块玉佩也掉落在了床榻附近扭头见那玉佩价格不菲,也不知他是何用意!莫非只是为了收买自己?想想就觉得可笑。 将玉佩收好看了看周围掉落一地沾血的白衫确定这人受伤了也走不远,低头嗅了嗅白衫上的精创药,很低级只能起到消毒的效果,无法止血伤口还有裂开的可能性。将身上那件小二的衣物脱了回到房间收拾好行李便离开了客栈,开始调查医馆的用药,这盗贼心思谨慎,有可能不会住在客栈里,所以自己要将周围的破庙以及客栈都重新调查一遍。 风廷与人分别后,就在城外的城隍庙将就了一晚,第二日动身回城,本来伤口就深,又跟人闹腾了许久伤口已经裂开恶化,避免让人认出来,带了斗笠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医馆买了一些药,出门就看见人似乎在四处询问自己,压低了斗笠,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从人身旁走过,离开。 白忆正打听搜索到最后一家医馆,感觉到也差不多就在这家了,感觉到有人擦肩有过扭头看了一眼人,并未跟上去,嘴角划出一个笑容。“找到了。” 自己是出了名的执拗之人,只要是认定的事绝对会去做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自己就可以隐退了,对自己而言隐退是小报仇是大,自己从小无父无母被这个任来的叫花子姐姐养大。并立誓要娶大自己六岁的她现在她人已逝,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路上就这么跟在人身后。 风廷微微回头余光瞥见人一只跟在自己身后,身上的伤口根本支持不住与人纠缠,往人多的地方走,难免伤口被人撞到脸色越发苍白,伤口处又是湿漉漉的一片,黑衣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流血,抬手一模看见手血迹,看着人依旧跟着自己,直到一条巷子,实在支持不住,扶着墙壁撑住身子,拔出腰间的佩剑,转身看着人抬起长剑指着人“我已同你说过,此事与我无关,我还有事不想与你纠缠,让开。” 自己拔出剑并非要伤人,只是想让人让开。 白墨听到人的话,眸子暗下来,随意的披下外袍出门,把门关好,让人把门窗户都锁死,微微叹口气,有些懊恼的甩了甩头,沐浴更衣之后,冷静了不少,敲了两下门。 “我进来了。”开锁推开门,看见房间空荡荡的样子,皱了皱眉,声音难得有些不安,“人呢……?”皱了皱眉,转动手上的扳指,带着十几个暗卫到之前迷路的地方,没有找到人,没有想到人是不是回到洞穴,领着暗卫回去… 看向空中…晚上了…答应带去玩的……不见了,去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之前带人来过的地方,想起人可能在洞穴里,皱了皱眉,晚上了…不安全,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被骗走,思素着明天带暗卫去洞穴。 白忆跟着人远离了人群,本身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只是为了问清楚,毕竟偷盗的虽然是他,却也没必要冒着风险不认账。抓住人的手腕将人扯过来抱在怀里,直接横抱起身向不远处走去。 “你受伤了别乱动。”温笑看着人不语,“我带你去医馆,至于上次那事我自有解决办法会让你从善的。”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他不去官府自首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大不了就是强制将人留在自己身边。 南七见人走了出去瘫坐在床上,见自己没发出去于是下床把衣服穿上,揉揉额头打算忘掉今晚的事情,动用能力瞬移回洞穴,恢复本体趴在洞穴里思考着虎生。 “啊……” 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太饿了慢悠悠的走出洞穴,伸了个懒腰跑出去直接跑到街上。 看到街上慌乱的人群眼睛一亮,看准从自己身边跑过的人扑过去咬住,叼着那个人就打算跑回洞穴。 白墨早上心烦的请了假,不去上早朝,到街上意的走着,街上的动乱让自己过去看看,看到白虎,皱了皱眉,转动手上扳指思考,一般虎都是在山上不会下山觅食,怎么会下山…安抚了群众的情绪,剩下交给了暗卫,自己追着白虎跑。 追着白虎到洞穴,往洞走,皱了皱眉,看着白虎吃肉,拿着一早准备好的对白虎的药物,撒上去,看着成功晕过去的白虎,微微蹙眉,放出信号弹,让人过来把白虎抬回去。用铁链锁着白虎,铁链的长度刚好能在这个房间移动,看着醒来的白虎,将准备好的肉食放在白虎面前。 “别想着跑,这链子我特地找人做的,专门锁妖的,可随着你放大变小,门外也有人守着。”弯眸笑看着,转动手上扳指,薄唇轻抿,“如果还跑的话,我就打断你的手脚,让姑娘嫌弃你。” 姜默洵在林中哼着歌,漫步着,寻找猎物,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狼的领地,浑然不知自己处于未知的地带,继续哼着歌漫步。 晚风微微吹过,许衍行两边的刘海被风吹的扬起来。自己坐在房梁顶上仰起脖子看着月亮和黑夜不知想些什么,忽然听到一阵歌声有远即进,然后也就听到脚步声心里想着:敢闯我的地盘……那得留下些什么呢,人或者……物?这么想着就从房梁顶上跳下来,而那人正好经过自己就正好跳在了那人面前,磁性魅惑的声音出口。 “宝贝儿……你闯进了我的地盘,你该怎么办呢?”轻笑着用双眼看着那人。 姜默洵听到那人的声音,不经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人,对那人微笑,“这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小生无语冒犯,只是正巧路过,不知道这是您的领地,打扰到了先生您的休闲,实在抱歉,小生不知该如何补偿先生呢?”满脸微笑等待那人提出要求。 风廷让人这么一扯,又将伤口撕裂,被人抱起来后下意识揽住人脖颈,被人的态度转变惊讶到,看着人往医馆方向走,弯眸看着人“昨日还要杀我,今日却来救我,看不透你”弯眸打量着人,昨夜光暗,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今日才看清,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待在人怀里也不消停“昨日我给你的玉佩你还收着吗?那可不能弄丢,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估计连杀我什么的都是编的吧?话说当初出事的女子和你什么关系?兄妹?应该是夫妻吧。” 白忆将人随意的抱起,这人也不算重,微眯双眼打量着人。仪表挺正,也不像偷鸡摸狗之人。不远处便是医馆,自己打听过这医馆算是上乘,比刚的穷乡僻壤好的太多。 听怀中的人这么一问依旧温笑看着人。“在下之事无需多管,若是要问名字。白忆,字皓清,叫我皓清便可。 毕竟给自己取名字的人都已经先行一步了也没有必要叫这名字了。又见人不安分的看着自己问了一堆无厘头的话眉头微皱也未做出明确的回答,昨夜那玉佩自己确实已经放置妥当,那玉虽不算上成,有些年份确实值不少钱,一个盗贼把东西留给自己,以为是脏物现在想了想还好没交给官府,却想不清楚他的用意,又听人的各种猜测,温声回答道“没丢,亲姐。“唯独就是回避了人喜不喜欢他的问题。 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吩咐了医馆的医师就靠在了角落开始等待人换药。除了想让这人改邪归正现在反而对他提起了一丝兴趣。 风廷听人也不打算告诉自己为什么救自己,却告诉了自己他的名字“皓清……皓月清辉……”打量了人,一身青衣的确如同皓月清辉,宛若画中谪仙,让人挪不开眼睛,听人说玉佩还收着好好的,又听人说只是亲姐顿时心里一阵高兴,到医馆后,将衣服脱了让大夫上药,垂眸看着伤口处已经有些恶化,微微蹙眉,抬眸对上人视线露出一颗虎牙,笑眯眯的看着人,待大夫将药换好,穿好衣服后,走到人身边“刚刚你还没说你是不是喜欢我?”见人有些不想理自己,又凑近人笑眯眯看人“那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我要娶你。” 白忆在一边等待着人上药,内心想着自己可能是疯了无缘无故留了自己的仇人。但想了想如若他改邪归正,也不枉自己一片心血。 给了大夫一些银两,作为药费,这些天为了打听他与追查他几乎把所有的盘缠都用完了,现在人没杀成反而救了他。当然对自己而言只要没违背本意一切皆好说。 这时见里面的人走了出来。上了药明显缓和了几分。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苍白了。手里提着大夫配的口服之药。对上人的双眼却听见人的质问,根本懒得理会,从头至尾也不清楚他的想法。明明自己是想要他命的人。 听到人后面那句话心里一沉,依旧微眯着双眼不太想理会的样子。温笑看着人“走吧,先找个客栈休息,这药方我已记下,等汝养的差不多了,就与在下回穷乡僻壤吧。 风廷看着人依旧不想理会自己,有些失落,但是听人说要自己跟他回去,心里很高兴,但转而一想,微微蹙眉“跟你回穷乡僻壤?长安这么繁华为何要回乡下?我不去”看人虽一脸笑容,但从昨晚的事可以看出,是个执拗之人,不然也不会两次来杀自己,自己千辛万苦来到长安,还未寻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不能跟他走,一旦走了,说不定日后就没机会了,所以不能走,拿过人手里的药“我不会跟你走的,今日谢谢你的好意,那块玉佩权当今日的谢礼。”四下环顾着没人注意这边,凑近人,在人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如蜻蜓点水一般,弯眸看着人“玉佩你好生收着,带我办完我的事,我会去找你,娶你的话,是真的,我以我的性命起誓。”转身离开。 许衍行:“怎么补偿我啊……那我得好好想想了,毕竟一句对不住可不够呢”哗的一声展开了手里的扇子放到胸前扇了扇,抬脚在人周围走了几圈,眼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人,“留下一物或者……把你自己留下,这两个可得选一项哦”然后合上扇子等那人回答。 南七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只感觉到了由内到外的饥饿感,跑到洞穴里后直接趴到地上撕扯着人肉吃,突然感觉到有些晕摇了摇头想要站起身却因为药性晕倒在地上。 醒来后晃晃脑袋恢复人形,伸手揉揉额头让自己清醒,看到身上各处的铁链微微皱眉,刚想起来锤门听到人的话瞳孔迅速缩小,推开面前的肉食皱眉看着人道。 “你干什么!给我把解开!我要回去!” 听到人的后话身体微微一颤,咬了咬牙扑倒人掐住人脖子。 “那我就先掐死你。” 白墨被人掐着,依然一副笑脸看着人,垂眸揉揉人脑袋,嘴角含笑,“好…依你。”笑看着人,将人搂到怀里,头埋在人的颈窝,贪婪的呼吸着人身上的气息,“我会放你走…陪我一会。”眸子暗淡下来,搂紧了些,微微叹了口气,昨天人的不辞而别,让自己明白了对怀里的人是什么感觉,也知道了人的消失不见,自己会多不安,声音带着想哽咽。 “以后饿了就找我,想吃什么都行,想玩什么我带你去,惹祸了,我帮你。” 只要来找我就行。 抱着人良久未语。 南七被人揉了揉脑袋微微一愣,听到人的话瞳孔微缩,看了看人此时的样子慢慢的松开手。 “你为什么不害怕……” 被人搂到怀里有些发愣,听到人的话揉揉额头蹭了蹭人。 “好……” 感觉到人的动作也没说什么,垂眸任人抱着自己向人怀里靠了靠,听到人哽咽的语气有些不忍心,搂住人脖子窝人怀里。 “找不到路。” 白墨听着人的话,松开人,眸子里如往日般清明,“是你要我的命,那这命便给你也是值了”低声笑了几声,揉揉人,“不认路啊,那就在这住下来,想回去,我送你回去”把人抱在怀里,将肉食放在人面前,在人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第135章 死亡率 “留下一样东西?”姜默洵听到那人的要求,摸了摸袖子,希望能翻出什么值钱的东西,结果发现自己“两袖清风”,有些无奈,“那个,小生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明晚再赔偿先生?”保持微笑看着那人。 白忆听着人那么说也不好多做解释,这人是自己平生最后一件要负起责任的事件人,看着人拒绝的那么急促恐怕其中有什么端倪。从这人做贼人来看也是,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任着人接过手里的药,依旧温笑看着人。有听人提起玉佩的事,竟然是遗物何必留给自己,从一开始这人对自己的言行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见人靠近手里已经拿出了匕首以为他要动手,谁知却被亲了一口,若男女授受不亲这又算是何?完全不清楚。但听到人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清醒了过来,娶?自己好歹也是八尺男儿岂是人说娶就娶的,觉得有些可笑,却没方面拆言,见人转身离开立马跟了上去。“我跟着你正巧,也有些事不解想求答。” 许衍行看着那人听到自己的话后就在袖子里找,希望能找出什么东西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就弯着眸子看着那人,结果看这样子也没翻出来什么就说明他承认他是两袖清风,后听到那人的话轻笑一声,“没有啊,那就把你自己留下吧,”凑近人耳边吹了口气说着,然后离开人耳边就看到人的耳根红红的,“这样就红了?这么纯情的么?” 风廷转身看着跟上来的人,无奈摇了摇头,双手抱在胸前“你跟着我作甚?你想知道的我未必会告诉你,所以你不必跟着我。况且跟着我也没好处,我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满大街都是我的悬赏令,若不是这些朝廷那些废物至今还未知晓我的长相,不然我已经在大牢里蹲着了。”转身往前走了一段,扭头看着人“我估计过不了多久,朝廷就有人来抓我了,跟着我随时都会有危险,连温饱都成问题。” 自己也不想将人卷进来,平白无故拉上人与自己一起受难“你姐的事,我也会调查清楚,你大可放心。” 姜默洵:“啊嘞?!先,先生这么做,不太好吧,我,我留下?!”被人在耳边吹气,脸红的和苹果一样,“那样,那样也太麻烦先生您了,要不还是,还是算了吧。”努力找理由准备拒绝。 许衍行:“嗯哼,我说的还不明白吗?你,留下。”眼眸含着一抹笑看着那人慌慌张张的样子觉得这人儿越来越可爱了轻笑一声,“麻烦吗?不麻烦啊,你留下,我好歹也有个伴。”越说越小声,“包吃包住的。” 姜默洵:“那,麻烦先生您了。”见推辞不过,只好无奈答应。满脸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人,觉得周围的欺负有些尴尬。 “包吃包住是什么鬼?我不是只留一晚吗?”听到这句话,开始有点慌了。 南七被人松开感觉有些不好受,像是感觉到很冷一般想钻到人怀里。 “嗯,别说了。” 任人揉自己听到人的话揉揉额头道。 “在这住下啊,那可不行,我这本性可改不了,说不定那一天来个人就被我吃了。” 被人抱在怀里嘴角向上翘了翘,伸手也抱住人在人怀里蹭了蹭,感觉到人的动作脸颊微微泛红,瞥了眼面前的肉食也没什么动作。 白忆温笑看着人“你实在是把我想的太没用了。你想偷的东西是殿里的吧,我有个官场的朋友对我说过你的事。不过我这人不喜朝事所以并没有把你的事暴露给任何人。不过“睁开一只眼眸子盯着人。嘴角依旧挂着微笑。“你若是轻易甩开我这件事我就会交给官府处理,我觉得你是个可以改邪归正之人所以给你一个从善的机会。如若你不告诉我偷盗的具体原因我是不会让你继续做下去的。” 又听见人问自己的事温笑“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事,无论是钱财还是谋略在下虽学浅却不逊色。” 白墨笑看着人,垂眸敛下眸子里的情绪,不经逗弄着人,“没事,想吃人也行,吃我如何?”垂眸看到人微红的脸颊,眸子深了深,忍不住咬住人脸,之后舔了舔。 “对了,小白虎叫什么?我姓白名墨字书谨”笑眯眯的看着人,双手环抱着人的腰,手安分的相扣着,下巴靠着人的肩上,看着人四肢上的铁链…放走,不会的,怎么舍得放。安静的靠在人肩上,享受着难得的静谧,门外有人敲门,传来的话语,微微蹙眉,在人颈上最明显的位置留下一个红印。 “晚上我再回来陪你,有需要就说一声…嗯,对了以后我们同吃同睡了。”许衍行:“不麻烦的。”看着人满脸不知所措的表情不禁笑出来同时也感觉周围气氛有些莫名尴尬,也听出这人儿的话语里有些慌张不自觉说了实话,“其实,我是一个人住的,你在这里也添了很多乐趣,至于包吃包住,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吧。”话语里不禁有些霸道总裁的气势。 姜默洵:“哦,这样啊,先生您应该早说啊,这样的话,我自然会留下陪先生聊聊天解解闷啦。”听到那人的回答,不由的露出了微笑,拿出自己身边唯一有点价值的那块玉牌递给那人,“这就算是给先生的见面礼吧,这东西对我意义重大,还请先生好好保管哦,今后还请先生您多多关照啦!”乖巧的对人摇了摇尾巴。 风廷自己也不敢百分百相信眼前的人,又听人说和朝廷的人有些交情,若是现在自己就被人告发之后,等着自己的就是千刀万剐之刑,蹙眉看人“送我去官府,我觉得你做不出来,至于让我改邪归正,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也不是一个可以从善的人,不值得你费心,万一我真的是害死你姐的凶手,一切结束之后,我自会向你做个了断。” 弯眸看着人,若是真的是自己害死了他的姐姐,还将他牵扯进来,自己就真的罪不可赦了“只要我想做,没人拦得住我。” 南七听到人挑逗的话语脸颊越来越红,伸手戳了戳人道。 “不吃。” 感觉到人的动作脸颊变得通红,撇了撇嘴看了人一眼道。 “南七。”任人抱着自己丝毫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只想着自己该怎么跑掉,听到敲门声才回过神来,感觉到人的动作脸颊又开始发红,听到人的话点了点头。 “嗯。”等人出去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刀子开始割铁链。 白忆:“是吗?”温笑看着面前的人,趁着人分身试图给人一记手刀。 与这人相反虽然在外面被称为善人内心却是罪大恶极。这人可能就是外黑里白了。他偷盗的理由自己也相信一定可以查清楚。 风廷无奈摇头笑了笑“别那么自大”察觉不妙扭头想要躲开人手刀。自己与母亲颠沛流离,辗转流落到北方,幸得朔华山庄庄主相救,收留自己与母亲,还教了自己一身功夫,平安无事度过了十几年,就在三年前,皇帝忌惮山庄势力庞大,威胁到朝廷,几次派人想要说服庄主归顺朝廷,可庄主却不想卷入朝廷的纷争,自己上书陈情,说明自己只愿收着一方净土。就因为一封陈情书,使得天下第一山庄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江湖传言是朔华山庄意图谋反,使得天下人人唾骂,自己心里清清楚楚,就是那狗皇帝下的密令,一夜之间屠了山庄一千多口人,自己当初下山采办少庄主婚礼的事宜,逃过一劫,庄主对自己恩重如山,定要找到那道密令,为山庄洗清冤屈。 “我想做的事,你不会明白。” 白墨回到房里,看到人手上的刀,眉头紧皱,抓着人的手腕,把刀子扔到一旁。捏着人的下颚,松开手,蹲下抱住人,眸子隐隐约约有些水光,声音竟还带着些哭腔和委屈,哀求,“为什么…陪着我一会也不行吗?哪怕就那么一会…南七…算我求你。”不知什么时候晶莹的泪珠涌出眼眶,划过自己白晳的脸庞,抱着人的手紧了些,站起身,背对着人,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泪水,恢复以往温和的样子,声音嘶哑无力。“我放你回去”单膝跪地解开人身上的铁链,看着人的脸庞,手指勾起人的下巴。 “可以走了…”看着人离去的背影,瘫坐在地上,自从懂事之后就再也没哭的自己,忍不住哭了,单手捂着脸,背靠着墙,脸上划过两行清泪,低声呢喃着人的名字。:南七…南七…南七”让暗卫跟着人,在暗处保护着。迷糊的躺到几个时辰前人躺着的地方,抱着床上还沾着人气息的被子,自言自语着子。 “南七…回来好不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我一个丞相还是养的起你的…我养你好不好…” 白忆见人缓缓地在自己怀里倒下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总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但还是飞鸽叫了车夫让他帮自己带回乡下,背起怀里的人起身向酒楼走去。将人身上的衣着全部换了下来,夺走了人身上所有的道具放在准备好的一个包袱里。 将人用麻绳捆好,放进麻袋里,让车夫过来扛了下去扔在了马车里,自己也上了车看好麻袋,才两炷香的功夫二人就已经离开了京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山林里的炊烟。听见远处的鸦鸣犬吠。 来到自己的住所下了车将人随手扔到了床上。“汝怕是早就醒了。” 等风廷自己醒过来时,后颈酸痛,手脚被绑的死死的,被人装进麻袋,心里不由觉得这人绑人的手法倒是挺熟练的,说不定经常拐卖老幼妇孺,静静待在麻袋里等人什么时候到,等着等着就又睡着了,直到被人扔到床榻上,腰和背被撞的生疼,睁眼蹙眉看人“啧啧啧,下这么狠的手,你要谋杀亲夫吗?” 打量了周围的环境,一间木屋,比较朴素,但是东西一应俱全,房子的主人应该也是经常有打扫,扭了扭绳子依旧绑的死死的,把手伸人面前弯眸看人。 “乖,这都到了,给夫君解开吧。” 白忆温笑看着床榻上的人,泡了一壶茶放在桌前,这茅屋可谓是四壁皆空。里屋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不用解开,在你未改邪归正之前都无法离开这里。”说罢走出门将屋外的狗牵了进来。 这狗是自己花银子从老张头家里买来的。自己其实不会养狗,只是为了避免这人逃脱所以才买了一只。“介绍一下这是大黄。”温笑看着人揉揉狗毛“从现在开始它负责看好你不让你逃脱。” 自己刚说完那大黄狗对着人吼叫了几声,“大致就是如此。” 风廷:“你不给我解开,难不成要我就瘫在,啊啊啊啊啊!哪来的狗!啊啊!”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人拉了一条狗进来,看着狗自己心里就发怵,虽然被人牵着,心里依旧怕得很,可能是自小就偷东西经常被狗追着咬的原因,心里怕这东西。 “看着我?不行!你把它牵走!”看着床下的狗心里越发害怕,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又听它叫了几声,直接缩到床角。 “啊啊啊啊!你把它弄走,我不跑我不跑!我发誓!你把它弄走好不好?” 白忆温笑看着人将狗牵回屋外。走进门揉揉人的脑袋。“小偷说的话你觉得我会信?” 忘了说了,大黄之前咬死过人,貌似也是小偷。“温笑坐到凳子上,将茶水端起递到人嘴边。”先喝点水,我等会儿还得去做菜,远来皆是客,虽没有鸡鸭招待小酒小肉也是要准备好的。 说罢,起身出屋开始做菜,将白菜清洗干净,摘了些葱将猪肉切成薄片对油盐入味,顿时传出一股香气。将玉米剥干净,放入锅中开始烹煮,加入了少许的盐。 南七一直在专心致志的割着铁链,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突然被人抓住手腕微微一愣。 被人捏住下颚瞳孔微缩,任人抱着自己揉了揉下颚,听到人的话微微皱眉。 “你怎么了。 感觉到人有些不对劲也没多过问,听到人的声音感觉有些莫名的心疼,皱眉看着人给自己解开身上的铁链,感觉到人的动作瞳孔迅速缩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听到人的话才反应过来,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离开这里。 走到街上一处没人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低头垂眸看着后面的树淡然道。 “别跟着了,我不认路,你带我回去找白墨吧。” 瞥了眼从暗处走出来的人也没说什么,跟在那人身后一直到丞相府,轻轻推开刚才的那个房间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有些心疼,听到人的话揉揉额头关上门,坐到地上把铁链重新带到自己身上,静悄悄的坐在地上看着人轻笑道。 “呦。伤心了?” 风廷看人把狗牵出去长舒一口老气,又听人说这狗咬死过人,那人还算是自己的同行,咽了咽口水,看着递过来的茶杯,意思意思抿了一口,听人说还要去做菜“不用麻烦的”看着人出去,看了看一旁的茶杯,抬脚把茶杯踢到地上,捡起碎瓷片开始割自己手上的绳子,害怕人发现,额头布满一层冷汗,手上加快了割绳子的速度,把绳子割开,解开身上的束缚,掀开靠床榻的纸窗,悄无声息翻了出去,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不过凭着自己偷盗多年的方向感,绝对不会错,蹑手蹑脚慢慢去找自己的佩剑,和那颗南海珍珠。 那狗貌似是听到了动静开始大肆的吼叫起来,这一头自己已经将菜做的差不多了,白忆听到狗叫声依旧没有搭理。毕竟自己没栓绳子。那狗立即动静了出去飞速的进屋对着人大吼大叫。 看了看厨房边放的包裹知道他得不到东西自然不会离开。“竟然解开了绳索就过来吃饭吧。”温笑对着屋内的人喊到。 那狗却毫不留情面的追着人。“你的东西在我这里,还有大黄别叫了,过来。”那狗非常听话的摇着尾巴向厨房走去。温笑给狗倒了些饭菜放在盆子里。 白墨迷糊的听到人的声音,无力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而已,怎么可能…都那么讨厌自己了,怎么可能回来… 缓缓的睁开眼,坐起身,身上的衣袍早已凌乱,露出白晳的肌肤,精致的锁骨,揉了揉眼睛,垂眸看着地上的人,眼里满是茫然,不知人是否真的回来。 “嗯?!”抿了抿唇,下床将人抱到床上,侧身双手抱在人的腰间,哪怕是幻觉也好…手上传来的感觉令自己觉得不真实。 “是你自己回来的,没逼你…我放过你了,是你自己回来找我的…别怪我。”声音带着鼻音,有些闷闷的。 “回来了。”双手搂紧了人,让人更贴近自己,好像这样人就走不了似的,“陪我睡会…我累了”真的好累…不等人的回答,就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睡着了,双手依然搂紧着人。 风廷听见几声犬吠,头都不回撒腿就跑“啊啊!别过来!别过来!皓清!你为什么不把他栓起来,别过来!混账东西,”扭头看了一眼一直追着自己的狗,看见前面有一颗大树“树!对对对,上树!上树!”几下蹿树上躲着,抱紧了粗壮的树干,看着人把狗叫走了,那狗十分听话,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就过去了“对我叫那么兄,对它却那么乖顺,啧啧啧,莫非这就是狗眼看人低?!” 跳下树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往厨房走去,阵阵菜香勾的自己肚子一阵阵叫。 白忆见人直接上树差点笑喷,将玉米,肉,花生摆上桌,放了两壶小酒。说实在的那么怕狗的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在村里怕狗的人挺多这么怕的估计只有他一个了,大黄咬死人其实是自己捏造出来的,只是为了让他听话而已,相反这狗很温顺很听话。 看着人走过来下意识的拉开凳子让人坐下并给人倒了一杯酒递给人。“现在和我说说为何执迷于偷盗吧,说不定你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自己与府衙的有些关系帮这人瞒住身份是完全可以的。“肚子饿了吧,毕竟赶了半天的路了,吃完就去休息一下吧。” 风廷一撩衣摆,心安理得坐下来,接过人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平日自己就不喝酒,勉强喝点应该没关系,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扔嘴里“为何执着于偷盗?我喜欢啊,偷东西很有意思的,你应该学会体会其中的乐趣。” 自己要做的事,不止是偷盗那么简单,不仅要拿到那道密令,还要砍了下密令和接密令的人的脑袋,若是将人牵扯进来必然会害了人,突然弯眸看人“皓清,我想娶你,你会嫁给我吗?” 白忆直接忽略了人后半段话,总觉得他这么说完全无厘头。看着人,呡了一口酒水。“哦?原来如此?竟然这样,在你金盆洗手之前怕是走不出这个村了。” 温笑揉了揉太阳穴。“你可知墨家机关?出这山庄的林子被我布过机关。一般情况下没有办法破解的话至少要走三十天差不多才能绕出去。”这机关并非是刻意为了防止这人出去的,而是为了防止朝廷的人随意过来收税。因为这里路不好走,官府的人基本上不会随意过来,选择忽略山庄。 “你还是好好待在这里吧。在你告诉我真相之前”温笑。“一般人可不会想着去殿里偷东西,只是因为兴趣的话,我看未必。” 风廷边吃菜边听人说着机关的事,抿了一口酒,弯眸撑头看着人。 “既然能入得了宫偷得了宫里的东西,你觉得我还算是一般人吗?” 转头看了看捡漏的木屋,起身拿过一旁装着自己东西的包裹,把里面镶金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确认了那颗珍珠还在,丢给人“本来打算还回去的,不过既然那狗皇帝的东西,不用白不用,你可以拿去典当了,买点东西,这家里也着实简陋了些,至于我偷盗的原因你也不必知道免得惹火上身,走不走完全看我自己,一切等我伤好了再说。” 第136章 思索 白忆温笑看着人“你觉得我没有银两?只是不喜布置罢了。”夹了小白放嘴里咀嚼。吞下“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陋室而已岂能与内在的东西相提并论?” “至于所谓的引火上身!如若没有盘算所有,为何我会欣然接受?事情的因果都应该慢慢推断所需所求。”温笑喝酒。“你不有所求有所要根本没必要夜入皇宫盗取秘宝。” “至于所谓的需求究竟是什么,我倒是很想知道毕竟,”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人。“如若只是单纯的养活自己根本不需要以身试险去皇宫盗取。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风廷撑头看着人,很好奇如若人不在意自己当初为何救自己,单纯的想救了自己让自己从善?这世间怕是没那么大心胸的人,救世主也没这么善良,收留自己的仇人,但是自己多次表露心意,这人都如同听不见一般,蹙眉看人“你对我这么关心作甚?说起来我们连朋友都不算吧”垂眸将杯里的酒喝光,揉了揉眉心,是啊,自己与人现在连朋友都不算,撑头看人。 白忆刻意回避着人的眼神,大致是许久未被人留意过了。虽说对着人目前的感觉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但确实自己现在与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听人说在伤好之前暂时没有逃避的想法才松了口气,自己囚禁他只是为了让他改过而已,大概就是因为她因为那件物品被误会被玷污*的原因自己对这人有一股恨念却又算不上恨,那狗官的东西也是从百姓手里夺来的人只是去偷而已,各种纠结困扰着内心,此刻却只对他的意图很感兴趣。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温笑扭过头看着人,给人酒满上。“在你没回答我问题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刚说完那狗像是吃完饭了,又在房间里叫了几声屁颠屁颠的来到自己跟前。 风廷本以为人听了自己的话,会提出与自己做朋友类似的话,但似乎是自己想多了,但心里莫名的很不爽,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太好“我怎么样关旁人什么事?不需要旁人插手。”看着人依旧执着着要问自己为何要进宫行窃,又是突然的冷漠又是算不上关心的话语,还要将自己强行留在身边,越想越发心烦意乱“你知道了对你有好处吗?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 看着人把狗叫了出来,屁颠屁颠跑到桌子面前,丢了手上的酒杯,迅速远离。 “喂喂喂,你就不能把它好好栓起来吗?别到处乱跑行不行?” 白忆揉了揉大黄狗的狗头。“听话去一边儿。”那狗挺早又屁颠屁颠的离开了。看了看人。将酒水一饮而尽。“差不多了。你应该回房歇着。我的话还需帮你采些药回来。” 温笑,也不怕这人逃脱,至少除了自己以外,这山庄里面的人没有去城里的,都待在这穷乡僻壤安分工作。夹了些菜到人碗里“见你没吃多少,多垫垫肚子吧。我会来的迟,到时候你可以随便来这边拿些食物。至于大黄会一直在门口看着你,还有我这边房屋背靠悬崖,翻窗户很不安全。” 南七见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揉揉额头,也没说什么静静的看着人起身,嘴角向上翘了翘轻笑道:“怎么?” 看着人过来眨了眨眼,突然被人抱起来微微一愣,伸手搂住人脖子窝人怀里,听到人的话蹭蹭人脖颈道:“嗯,不欢迎?”感觉到人的动作也就任了,听到人的话向人怀里靠了靠把头埋人胸膛上跟人一块睡。 白墨听着人的话,没有去回答,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怎会不欢迎…人靠着胸膛上,心脏因而剧烈的跳动着,悄然睁开眼,看着人的样子,笑看着,唇瓣轻贴在人的脸上,随即松开,手指抚上人脸,细细描摹着人脸。眸子里有些阴沉,既然回来了…就要做好走不了的准备,这次不会放走了,便睡下了。 醒来看着人还在,弯眸看着人。 南七根本没有注意到人心脏的剧烈跳动,感觉到人的动作脸颊微微泛红,把脸紧紧的贴在人胸膛上睡觉,丝毫不知道人在想什么,没过多久慢慢的在人怀里睡着。 醒来后并没睁开眼而是十分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搂着人脖子向上靠了靠低头咬住人脖子啃,“唔。” 白墨颈上传来微痛的感觉,令自己微微蹙眉,笑着揉揉人,“怎么?”将人压于身下,轻咬人的脸颊,鼻尖蹭蹭人的鼻尖,“想吃什么还是想去哪玩?”嘴角含笑起身换好衣服,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看着人,眯了眯眼,“南七喜欢的可是姑娘?” 南七任人揉自己头用力咬了几下才松口,嘴角向上翘了翘看着人。“没。刚睡醒需要找个磨牙的东西。”被人压在身下微微一愣,感觉到人的动作脸颊微微泛红,听到人说吃就开始兴奋。“哎嘿,想吃东西!”看着人起身换衣服伸手揉了揉脸,看着人此时的样子有些入迷,听到人的话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点头道。 “对啊,小姑娘可好看了!” 白墨听着人的话,眸子有着说不清的情绪,垂眸敛下情绪,“好”手上动作微微一顿,蹙眉,很快又又一副没事的样子,“嗯…小姑娘好快,走吧,去吃东西。”带着人去吃东西,趁人不备,将药粉倒在人的食物里。暗数:3,2,1…人趴在桌上,拍了拍人,又喊了几声人的名字,确认人晕过去后,勾唇把人抱回去。到暗房里将人用铁链锁上,抿了抿唇,对一旁的人。 他醒了就说是一位姑娘做的,说我正在找他,他闹就放水,没过头就停下会,放水。 南七丝毫没有注意到人眸子里的情绪,感觉到人的动作也没太在意,听到人的话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跟人去吃东西。 “哎嘿,吃好吃的!”看到好吃的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只注意吃东西根本不知道人在食物里下了药,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微微皱眉,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清醒,最终抵不过药效晕了过去。 醒来后想要伸个懒腰突然发现自己被铁链锁住,听到旁边那人说的话眉头猛地一皱用力挣扎。 “喂!放开我!白墨呢!”突然看到脚底下开始出现水瞳孔微缩,挣扎的越来越激烈试图把铁链扯开。 白墨没想到人醒的这么快,皱了皱眉,声音低沉开口,“别挣扎了,他啊,他应该正在找你,我家姑娘看你的看的不错…你懂我意思吧。”让人看着南七,自己换上黑衣,戴上面具,在这阴暗处,嘴角微微勾起看着人,倒是看不出男女,开口却是姑娘的声音。 “公子生的俊俏,不然从了我如何?”笑眯眯的看着人,看着水快淹到人的下颚,示意停水,“公子意下如何?”看着人狼狈不堪的样子,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出了暗牢,“好生伺候着,晚上我就来看”一旁的人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语言,不曾想… 心烦意燥的踹开房门,叹了口气,回到暗室,看到里面的人晕过去,又看到一旁的人出什么东西,瞳孔紧缩,冲过去,挡着,踹开人。 皱着眉,把人抱回去,感到背部有什么流出来,让暗卫把刚刚那人绑起来,叹口气,等着人醒来。 风廷看着人走了,把人夹碗里的菜吃完,把碗收了洗干净,开始再周围转转,勘察着地形,听人说林子里布满了机关,垂眸看见门口的狗,心里依旧怕得紧,跳上房顶看了看周围,又挑了颗高一点的树爬上去看看,根本看不出来林子周围那些地方有机关,蹙眉发愁,转身看了看悬崖,悬崖下雾气腾腾,根本看不出悬崖的高度,若是万丈深渊即使下面有水,跳下去也不一定能活着,更何况根本不知道悬崖下有些什么“啧,这么麻烦,先下去探探路,伤好了再离开”找了两条绳子,一条一端系在腰上,另一端系在房柱子上,把另一条绳子挂在身上,防止意外,拉着绳子慢慢沿着山壁摸下悬崖。 白忆自己上前采药是第二天才回来的,大夫所配的这些止血的药材挺常见的,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难以找到,并不担心那人会通过山崖离开,这地方两峰之间便是河谷缝隙极小,倒地便是密林,自己所在的房屋距离村里也有百八十米。周围也覆盖了一些机关用来防人,所以村里的人也找不到自己所在的地方究竟在何处。可谓是两面环山前靠山林。远的不能在远了。机关是她教自己布置的,只不过后来多加了些自学成才。 回到家门口已经汗流满面,身上也满是泥灰。那狗看见自己过来蹭了蹭自己,“大黄我回来了。 南七听到人的话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眼极速上升的水瞳孔缩了缩,猛地扯了扯手腕试图把铁链扯开。 “放开我!我要去找白墨!” 听到人的声音转头向人看过去,皱眉看着人道。 “我可不喜欢你这种姑娘。”看着停在自己下颚的水瞳孔迅速缩小,从小就怕水却忘了为何,吓得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来,耷拉着耳朵和尾巴咬了咬牙用力挣扎。“放开我!我要去找白墨!” 挣扎中突然被打晕还没来得及转身看那人是谁就晕了过去。醒来后揉揉额头并不想动弹干脆闭目养神不管不顾。 白墨看着人连耳朵尾巴都吓出来了,皱了皱眉,没想到人这么怕水,后悔自己做的事,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脸上出现红色的巴掌印。抱着人回到房里,亲吻人的额头,将人搂入怀里,抿唇等着人醒了,一旁的暗卫。 “主子您背部的伤…” 微微蹙眉,依然搂着怀里的人不放,觉得背部有些湿润,“无碍,把那家伙舌头割下,别死了”下巴靠在人肩上,发带不知何时不见,墨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脸上带微青的胡子拉碴蹭蹭人的脸。 一截上绳子很快便到头,南七小心翼翼找了一棵树,站在树上,把腰上的绳子解了,把肩上挎着的接上,树枝突然断裂,一把抓住绳子,伤口撞在山壁的碎石上,倒抽一口冷气“嘶”慢慢往下走,越往下雾气越浓,脚下一不注意就会踩到碎石,几次险些滑倒,还好抓紧了手上的绳子,感觉下了好大一段,挥开眼前的雾气,隐隐约约看见下面挺高的,到底就是一片密林,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抓住了绳子,否则必死无疑,垂眸看了看伤口,应该还不是太严重,便想再往下一点看清楚下面的情况。 南七本来就醒了只是懒得动弹,干脆窝在人怀里打算继续睡,突然听到暗卫的话微微皱眉。 依旧没有动弹也没说什么,闻到血腥味猛的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道红光皱着眉头,感觉到人的动作揉揉额头忍住自己食生肉的欲望窝人怀里看着人。 “嗯?怎么了?” 白墨抱着人,没有看到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红光,揉揉人,“没事”垂眸看着人的身上湿漉漉的,叹口气,把人身上的衣物脱下,拿两套衣服过来,垂眸给人穿上里衣,抿了抿唇,从袖子里拿出药。 “帮我,我涂不到”自顾自的脱下身上的衣袍,光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将药瓶递过人,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后背裂开的伤,鲜血又冒出来,看着有些吓人。 南七突然被人脱下衣服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发现人已经给自己换好衣服了,有些不习惯的扯了扯衣服试图扯下来,听到人的话接过人递来的药。 “你就这么放心让我来?” 看到人的动作瞳孔微缩,看到人背上的伤痕跟流出来的鲜红色的血液眼睛瞬间变为红色,慢慢的走过去放下药瓶按住人肩膀低头张嘴咬住人伤口撕扯吸食血液。 白忆发现屋子里没人想了想便知道这人具体去了哪里,这四面环山,想必是去探出路了,身上的灰色衫衣非常如同,脸漆黑如炭,貌似是从煤坑里解救出来一般,对着悬崖下喊了一声。“可以上来换药了。”竟然算是囚禁自然不会让他随意逃脱,温笑回到房间倒了杯水,也没来得及休息就开始磨药了,将药放在研磨器下双脚踩着开始研磨草药。并喝了口水。 白墨听着人的话,轻笑几声,趴在床上,侧过头嘴角含笑看着人,“应该说除了你…我谁都不放心”被人按住肩膀,本就失血过多,没什么力气,没法挣扎,微微蹙眉被人吸食着血液,笑眯眯的开口,“怎么饿了?”脸色苍白,闭了闭眼,又睁开眼,与以往并无异样,只是唇瓣有些发白,头有些晕的闭上眼。 南七听到人的话微微一愣,瞳孔微缩慢慢的松开嘴,皱眉放下药瓶急急忙忙的蹿了出去。 “你自己上药吧。我还是不在这待着了。” 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跑没劲后坐到地上,实在没有力气了变回原型趴在地上,突然听到箭羽飞来的声音猛地跳起来,刚想跑就被射中腹部倒在地上,看着从腹部流出的血液瞳孔微缩,由于失血过多慢慢的闭上眼晕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地牢里,抬头看了看周围咬了咬牙,看到周围的刑具瞳孔猛地缩小,刚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无法行动,看到进来的蒙面人微微皱眉,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拿起刀子在自己身上割着,忍受不了疼痛直接晕了过去。 白墨强撑着身体起来,甩了甩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意的把药散在后背上,将伤口包扎好,穿上衣袍跑出去追人,后背伤口隐约崩开,看向周围没有人的影子,“人呢?不是,虎呢?”召来暗卫,微微蹙眉,脸色苍白,开口声音有些哑。 “南七呢?”人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蹙眉看向四周的箭羽,看到一边的血迹,心头总有股不安。 随着血迹走,倒是不远,周围没有了血迹,倒是有服血腥味,让暗卫集合些暗卫来到这,让人搜,找到一处地牢,直接闯入。看到人被一群人拿刀割着,气急攻心,吐出口血,眼里腥红。 “把这些人…给本相做成人棍。”又咳出几口血,把人抱起,扯下面巾,看到这群模样,吩咐暗卫削成人棍。 “我在这里……”白墨的声音有些颤抖。 南七的眼神由于失去过多的血液而变得无神,空洞的眼瞳在与白墨对视的那一瞬间,两人眼中似乎折射出微弱的淡紫色光芒。 “这是什么?”白墨在心底问道,联想到刚刚那一群人对待南七作出的事情,莫非在南七身上真的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还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周身的一切都是幻境里的镜花水月。 梦魇恶魔透过上方的观梦镜,看到南七白墨二人,嘴角勾勒出玩味戏谑的弧度。将来要发生的可是分外有趣,白墨……或者说这个在梦里迷失自己的洛萧,就算本领通天,还不是一样被他梦魇之神玩弄于鼓掌之间。 彼时,另一时空。 汤姆抬头看了看四周才惊觉整个图书馆只剩下几人,转了转因为看书太久而僵硬的脖子便整理好桌子上的书抱在怀里准备起身离开图书,“这里的调配剂量还是不怎么明白”正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仔细思索,却被人撞了一个踉跄,皱了皱眉头抱紧手中的书,“先生,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你在这么一个美妙的夜晚如此慌张吧。” 拉德塞斯拉格霍恩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面埋头奋笔疾书,脸被一摞大部头挡住,淡金色的头发披洒在肩头,羊皮纸扔了一桌子。 “来,让我瞧瞧,占卜,如尼文翻译,神奇动物,变形课论文,魔药论文看起来完成的好像只有魔药课作业。”扁扁嘴,抬起头来晃晃脑袋,把头发松松垮垮挽了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拢吧拢吧收拾到书包里,手中拿着那份做完的魔药课作业,边走边看着有没有可以改动的地方。突然好像撞上了一个人,抬头发现是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子,听闻他的话,没有道歉,倒先反驳了回去。 “如果这位先生的视力正常的话,您应该可以辨认出来我是一名姑娘。” 爱莎刚刚从校医院出来,胳膊上还带着绷带——是炸尾螺弄得,因为她把绳子绑的太紧了,“晚上好,布莱克小姐!”一个画像男人对她鞠躬。“您的绷带看起来不错。”另一个画像对她说,“小心点,皮皮鬼在那里。”公爵夫人画像指了指对面的楼梯,一个垃圾筐漂浮在空中。看来自己不应该去那里,她记得一个咒语可以赶走皮皮鬼,是什么来着,爱莎想到这,突然饿了。 她转过几个楼梯,来到一副画像面前,挠挠上面的梨子,进入了厨房,小精灵们显得非常兴奋,爱莎想了想。 “玫瑰馅饼和南瓜汁,谢谢。” 汤姆借着昏暗的走廊灯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一头齐腰的金色长发,这分明是一位小姐。礼貌性的朝着她微微后退半步,宵禁的时间快要到了自己可并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而导致自己犯了错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侧身从她旁边走开,“我想下次小姐一定会注意到偌大的学院里不止您一个人了吧。” 拉德塞不耐烦地站着那里全程看着自己作业头也没抬一下。待到那人要准备离开了,才抬了抬眼皮,点点头,丢下一个“抱歉。”头也不回地走向公共休息室,一脸淡然地检查自己的作业,还掏出羽毛笔在上面涂涂改改,直到保证可以获得一个“o”后,才收起来,目视前方继续走回去。 当考走在暗黑的地窖,烛火一明一灭,铂金色的头发微微反着光,甩掉潘西用掉了一些时间,皱着眉思索着,“布莱克吗?果然还是让爸爸调查一下好一点。”步履匆匆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爱莎布莱克从厨房里出来,玫瑰馅饼配上南瓜汁好像还不错,她走上楼梯,大部分画像已经睡着了,皮皮鬼也不见了,她迈过一层消失的台阶,向拉文克劳塔方向走去。“世界的尽头在哪里?”鹰状门环问道“在世界的尽头。”爱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门环似乎不满意她的答案,但还是开了门,毕竟在拉文克劳你能听见各种稀奇古怪的答案,据说有个人回答的是有弯弯鼾在的地方。 宿舍里,不顾散乱的黑发,姬可在昏暗的灯光下认真制作魔药“首先把带触角的鼻涕虫要蒸煮一下、将蛇的毒牙磨成粉。要细致点儿!再将干寻麻、磨碎的蛇牙丢进大釜里一起炖煮。稍等片刻!在熄火后加入豪猪刺!”疥疮药水不过如此!魔药课上一定会得到赞赏的,毕竟竞选级长是要各方面都优秀的,我可不想在我的光辉历史中添上一道败笔。 汤姆听着声音略有些耳熟,便转过头再次看过去,“难道是拉德塞?”见人已经走远便继续向休息室走去,细算一下时间也该是宵禁的时间了。作为斯莱特林的级长我可不能自己带头不遵守规定。匆匆赶回自己的宿舍点燃蜡烛翻开手中的书。 劳拉拿着母亲新寄过来的食谱兴奋的跑去离公共休息室很近的厨房,站在画着满水果的银碗油画前,伸手挠一挠上面的梨子,过一会梨子便变成了绿色的门把手,哼着歌推开门,向着离自己最近的家养小精灵请求,想要拿几种食材去做些小甜品。 拿到食材后,打开母亲给自己的食谱,按着上面的步骤认真的做了起来,偶尔也会让一旁的家养小精灵帮忙,免得他们因为帮不上自己而去撞墙。 抹净额上的汗,将刚烤好的小甜饼装进袋子里面,朝家养小精灵告别后,便一手捧着一袋袋新鲜出炉的小甜饼,一手拿着临走前家养小精灵给自己的牛奶,悠悠闲闲走去拉文克劳,想要拿手中的小甜饼贿赂一下智商高的人带自己进去拉文克劳。 拉德塞在公共休息室最阴暗的一个角落里,光线忽暗忽明,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发出看起来暖洋洋的光线,与幽暗的环境形成对比。 “哗哗哗,哗哗哗四下极其安静,只有哗哗的翻书声。桌子上如那日的图书馆般堆满了书籍,只不过那些书籍看起来灰扑扑的,似乎是好久没有被看过一样。脑袋涨得昏昏沉沉,脸埋在大部头著作里,眼睛已经有些酸痛,手上疯了似的不停地翻着书。突然,看到一排小字,眼睛急剧睁大,瞳孔缩成一条小缝,对面一面镜子反射出人影,眼珠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别的原因,微微有些泛红。头发散乱地披在肩头,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领带也打得松松垮垮。 “凤凰,无限涅槃。我早该想到的。”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嘴角勾出一个疯狂的弧度,手把长发揉得更加混乱,神情颇像后世的贝拉特里克斯。说着,双手把书一推,跌跌撞撞地向图书馆跑去。 西弗勒斯刚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上完一节鸡飞狗跳的魔药课,带着一身疲惫的回到地窖本想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会儿,忽然想起庞弗雷夫人要的大批量魔药还没熬制完成。蹙眉揉着额角找出放在柜子里今早便已切好的材料准备开始制作。 正熬着医疗翼所需的镇定剂,满室氤氲时,身旁的壁炉兀的传来了邓布利多教授那慈祥到令人反胃的传唤声。 又是老蜜蜂!最好祈祷这次的事情足够重要以至于能够丢下手头上那还在熬制中的坩埚,否则下次的洁齿魔药就没的给了。 紧抿唇角,一脸阴沉甩着袍角出了地窖,步伐逐渐加快,一路看见个走路都能摔跤的格兰芬多无脑狮子便暴躁恶狠的扣了十分。 走过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附近的转角时,一个矮小的生物突然撞进了自己的怀里。虽及时伸手抚住了似要被撞得坐地上的人,但自己却是面色更甚忍不住开口喷洒起了无处发泄的憋闷。 “小姐,你的大脑是塞满了鼻涕虫以至于看不清路了吗?霍格沃兹不需要连路都看不清的学生,下次注意。” 汤姆抱着书从图书馆走回休息室,连续几天的熬夜学习使自己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原以为走回休息室的路早已烂熟于心,稍稍闭眼企图缓解一下眼睛的酸涩感,大脑却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走向了哪里,抬头发现自己走过了一个转角,倒回去时却看见了拉德塞,“拉德塞?”开口试图让人注意到自己,却发现人一直喃喃自语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皱了皱眉头走上前正想对她这样不礼貌的行为好好说教一番,走近一看才发现她扣子不似往常一般扣的整整齐齐,领带也随意的挂在脖子上。因为身高原因,低头瞥见她的脖颈,少女的肌肤比起自己苍白的肤色红润许多,扯了扯嘴角移开视线,看向她乱糟糟的头顶。 “好好解释一下吧,拉德塞。这样不顾形象的原因。” 劳拉哼着歌心情愉快的走往拉文克劳,眼看转角就是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便抱紧怀里的东西,一口气冲过去,却不料撞到人了,惯性往后跌,还好那人及时扶住了自己,不至于跌坐在地。知道是自己的错,连忙向人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有,谢谢你扶住了我。” 朝人露了个充满歉意的微笑,当看到那人的样子时,脸上的表情马上由充满歉意变成了满满的兴奋,目不转睛的瞅着教授看。 “教授,我下次会注意点的啦。” 似是察觉到教授心情有点不好,思索片刻,便将手上的几袋小甜饼和牛奶一口气全部塞给教授,然后脚底就像抹了油一样火速遛走,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 “教授,吃甜食有助心情愉快,要是一顿甜食解决不了,那就喝瓶牛奶睡个美美的觉。” 第137章 亏欠 拉德塞大脑的思想早已跟不上行动,身体的动作全靠自身本能。脚上的皮鞋因为经常踢到东西所以有些磨损。总算莽莽撞撞地走了差不多一半路程,眼睛更加酸涩涨痛,嘴里也干涩地厉害,脚上因为不听使唤撞到东西所以脚趾也变得红肿。正思索着凤凰血与什么搭配可以发挥作用,突然发现前面有人。一路上走廊都是空旷得厉害,突然看到一个人,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下意识死命让自己停下,发现这是汤姆。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一个音节,只能说出三个凌乱的单词。 突然心中升起一种无故的恐惧感,原本不清的神智一瞬间恢复正常,瞳孔慢慢放大,眼神也渐渐变得涣散。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撕下来的古籍中那写着“凤凰血具有延缓衰老作用”的一页也从手中滑落下来,腿也止不住地发抖,只能靠在墙上延缓不适感。 汤姆见人浑浑噩噩的便料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原以为她只是有些不舒服于是拍拍她脸,见她依旧没有停下嘴便侧头过去听清楚了她所说的。 对人的反应感到十分不解,看着她试图把她扛去找庞弗雷夫人好好检查检查,正思索着却发现人在发抖,眼神涣散状态极差。赶忙伸手捞住她免得她摔倒在地,却低头看见从她手上滑落的纸片,弯腰捡起纸片随意扫了几眼便明白了她如此疯癫的原因。 西弗勒斯尽管听见了人的道歉面色仍有些不虞。但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兴奋起来的赫奇帕奇芨芨草内心还是十分疑惑她面对自己竟没有恐惧的反应。 低头眯起眼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小蠢货,松开了扶人的动作改为双手背在自己身后。正准备着继续喷射毒液让这个小鬼记住今天的错误结果这小巨怪倒是率先将手上的糕点牛奶塞到了自己身上,为此不得不伸手接住。 “这是什么?来自赫奇帕奇小动物的慷慨馈赠?” 嘲讽性的喷了喷鼻息,满腔毒液忽然噎在了喉咙口。因为小动物已经跑走了。 听着人愉悦的语调以及令人不屑的建议和迅速溜走的身影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蠢货关心了。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未曾害怕过自己的小家伙跑走。 低下头瞅了瞅手中被迫接受的糕点牛奶,琢磨着是不是能给校长室那位老蜜蜂。 虽然最后一个都没给。 拉德塞靠着墙颤抖着勉强站立,眼神无光嘴唇毫无血色。昏暗的灯光下虽然不太明显但是还可以看出头发已经变得干枯没有光泽,脸上苍白如纸,眼下已经出现一片青影,咽了咽吐沫,想从嘴里说出来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喉咙深处发出了含糊的咕噜声。感到因为深入研究的付出的魔法开始反噬,眼前开始出现一片一片的黑影,口鼻干燥,变有些不安起来。汤姆似乎在说些什么,只听得最后一个单词。使劲咬着牙让自己保持清醒,用最后的力气讲出一句话。 “不,不要。”语毕,身体开始痉挛,眼前发黑,身体随着墙壁滑落下去,最后看到来人那张神色不明的脸,便没有了意识。 无限的轮回也是汤姆自己疯狂追求的东西,看着她痴迷的样子扯出一丝笑,启唇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两句,却见她整个人要昏过去一般。原以为是自己捞的太紧,将捞着她的手微微放松却看见她靠着墙向下滑。疯癫过后整个人都萎靡不振,此时却听见她不愿去医疗翼的请求,正打算开口询问该带她去哪儿,结果这人干脆晕了过去,不得已只好将人打横抱起。却又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拉德塞,你可真会难为人,我现在该把你送去哪里呢?” 姬可漫不经心的走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连续几天失眠让身体有些吃不消,星空紫色的发带像发脾气一样从柔顺的黑发上滑下,黑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我的天!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我这么滑稽的样子!”小声嘀咕着,连忙弯腰捡起发带,“得找个地方把头发梳上!”向体息室的角落走去,却看到里德尔先生和拉德塞在那里,看到这副画面真是让人尴尬致极,不过看拉德塞的脸色有些不对,而且一直闭眼,凭借着从祖父那里学到的中医三脚猫功夫,敢肯定拉德塞晕了过去,完全不顾及礼仪地走近他们。 “里德尔先生,不知拉德塞这是怎么了,看她的脸色有些不对,是不是……是不是晕了过去?” 汤姆抱着她正不知所措,便听到了身后的询问声,立马转头过去想要掏出魔杖,定睛一看发现是斯莱特林的人便稍稍松了口气,是自己太紧张了。 “是的,菲尔德小姐,她晕过去了。我想,她这时应该去哪里休息一下,或者想办法把他弄醒。” 心中庆幸遇见了菲尔德,先不说自己现在这番模样惹人议论,怀中的拉德塞再怎么说由女性来照顾总归要好一些的。 “或许你能想个好办法把她从走廊上弄走,或者说,是从我的身上。” 姬可听了里德尔说的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晕了过去,拿起紫色发带三两下把头发梳成一个马尾。 “毕竟拉德塞是位小姐,我想可以先把她放在沙发上,你说呢,里德尔先生?”拿起魔杖轻轻挥动两下,旁边的椅子立刻变成了一个精致的欧式小沙发,看了一眼里德尔抱着拉德塞的手,“如果里德尔先生想一直抱着她,我也不反对,就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介意不介意了!” 拉德塞昏昏沉沉睁开眼感觉身体恢复了些。感到自己被人抱着立刻跳了下去推开那人跌跌撞撞地向父亲给自己安排的单人宿舍跑去,在公共休息室里强撑着坐到一个桌子前,觉得自己回不到宿舍了,只好拿出折叠坩埚和草药等原料,开始处理材料。用小银刀切割着,只感觉眼皮有千斤重,迷迷糊糊地不知进行到了那一步,一个不留神就割着了自己的手指。用魔杖处理了伤口,哆嗦着手掏出来可以使自己恢复正常的魔药的配方,虽说做过不止一次,但如此差的身体状况,单单是处理材料,就用了半个小时之久。 汤姆侧头看着出现的沙发,不由得感叹自己真是昏了头,弯腰正准备把怀里的人放在沙发上,胸口处突然传来的力道让自己突然就松了手,看着怀里的人跳到地上飞快的跑掉。看了一眼旁边的菲尔德,低头稍稍思索了片刻。 “菲尔德小姐。我想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要跟过去的好,”看着跑远的人耸了耸肩,摸了摸慌忙塞进袖子里的那张纸片,很好,还在。朝着菲尔德稍稍点头,“好吧,菲尔德小姐,我想拉德塞可能是去了休息室吧,既然她已经醒了我就不再逗留了。” 姬可注意到里德尔手中的小动作,虽然很好奇他袖口里藏了什么东西,但因为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家庭中,做事极其谨慎,不该问的不要问,忍住好奇心。 “里德尔先生,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有点不放心拉德塞,去休息室在她旁边陪她坐一会儿,免得她出什么事。”抬头看了一眼里德尔,发现他竟比自己高不少,站在他旁边有些尴尬,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反正我已经连续好几天失眠了”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由于休息不好,本来就很瘦弱的身子骨显得比往常更加弱不禁风,好像一阵风就会被吹倒似的,让人看了会不由自主地心生保护欲,“如果拉德塞真出了什么事,教授问起来也不好交待,我现在去找她,里德尔先生晚安!”简单问候一下,跑去休息室。 寝室。 劳拉紧紧抱着被子趴在寝室的床上,回想着之前不经意撞进教授怀里的触感,悄悄羞红了脸,下意识把头埋进被子里,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突然被室友一声叫声叫了起来,迷迷糊糊赖在床上不愿动,却听到室友说下一节便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冲进盥洗室把长发给梳好,也顾不上扎辨子,拿上魔袋子就冲出寝室,往魔药教室跑去。 气喘吁吁依在魔药教室的门边,瞅见教授已经在上课了,连忙鞠躬向教授道歉。 “教授,对不起!我迟到了!” 回应那人的是无尽的寂静,仿佛这一切都是虚无。不管是迟到还是准时,都是梦里微不可提及的虚无。 是夜,一处偏远的原始森林,天上飞满了数不清的奇怪生物,森林中的树木盘根错节,很是令人毛骨悚然。 如此不寻常的地方,存在着一面镜湖,湖的面积很大,几乎占据了那片森林的一半,湖水似乎并没有对周围的环境屈服,清澈见底,却也没有任何活物。 在这湖的中央,坐落着一座古欧式建筑,这漂亮的城堡,也很大,即使所有房间都是单间,但依然几乎能住下近百人。 很多房间都被占用了,城堡也并不冷清,影子在大堂中穿梭,他们奇形怪状,动作却都形似于人,一个男人,坐在主殿最上方的唯一作为上,撒尔笑看着这一切。如果有人仔细数过,就会发现,这里的黑影一共是72个,他们,正是七十二柱魔神,而主座上的男人,则是所罗门王,这座奇怪的森林,就在魔界。 米迦勒正准备把新研究出的甜点给加百列尝尝,却正巧看见他离开。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微微蹙眉,“魔界…去那里干嘛?”展开六翼,跟了上去。 周围景象的变换有些不适,这片森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继续往前走了很久,还是没有碰到加百列。 “啧…这个地方真的让人不舒服…” 刚想离开,转身却发现森林中弥漫的雾气愈浓,也没有找到原来的路。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这里居然还有湖吗…”正疑惑着,发现湖的中央有个房子一般若影若现的影子。 撒尔慵懒的用手撑住下巴,双腿交叠坐在主位上,感觉到了来到魔界的“客人”感兴趣的舔了舔嘴唇,挥了挥手,一座华丽的雕塑石桥悄然出现在湖面上,从岸边直通城堡门口,声音不大但是由远而近的传递着。 “来坐坐吧,亲爱的米迦勒小姐。” 城堡中的黑影们安分了下来,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中,大厅中,只剩下自己一人,黑漆漆的大厅只有着几盏蜡烛微微撒发着淡淡的暖黄色光芒。 岚虞走在人间的大街上,原本不怎么宽松的衣服穿在身上,随着走动,胸前一阵波涛汹涌,引来了不少男人的注目,看着他们赤色的眼神,无趣的闭上了眼睛,啧,就没有好看些的人儿吗? 想着最近已经有着活动身影的撒尔大人和莉莉丝大人,扳倒天界指日可待,自己也得多在人间活动了,怎么这种打探情报饭事情这么难做,到现在,也只是知道了人鱼族的主要活动海域。 有些惨淡的撇撇嘴,走进一家异族开设的酒馆,打算进去喝两杯猎猎艳。 米迦勒听到那人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已然不简单。现在也没找到加百列,与其漫无目的的乱跑,不如去会会那人。收起六翼,踏上石桥,缓缓向前走去。 魔界… 这里是魔界,而那人又住在魔界如此华丽的城堡,身份肯定不一般,但撒旦已堕落成魔… 早就听闻恶魔之子撒尔,却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见到…轻笑了一下。 望着主位上的撒尔,扬起自己的标志微笑。 “你好啊,所罗门王,撒尔先生。” 加百列循着令人厌恶的气息前进,终于到了最浓郁的地方,用法术推开门走进去,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米迦勒……?你怎么在……”一双冰蓝色的眸子面无表情的锁定了主位上的男子,“恶魔之子,撒尔。” 撒尔看着那一个走进了人影,又有一个人影快速闪进,交叠的腿没有放下,撑住下巴的手缓缓的松开,愉快的拍了拍手,很好,都到齐了。 “二位大驾光临魔界,不知是有何事。” 语气漫不经心的,仿佛是在说着家常事“所罗门之匙”就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自己也没有要拿着防身的意思,只是淡笑着看着那两位大名鼎鼎的天使神官。 加百列默默地挡在了米迦勒身前。 “撒尔,今日吾前来之意是为警告。”一字一句,周身气息逐渐变冷,“这些年,魔界做的似乎过分了些。”最后一个字落下,仿佛重如千钧般。 撒尔看着他们稚嫩的样子,坐姿没有变,也依旧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大笑出声。 “哈哈哈!警告我?现在恐怕天界已经没有认识我的人了,你们知道的撒尔,只是魔族之后而已。”原本慵懒的眸子彻底冰冻起来,回想起了千年前的一切。“过去,天界利用我的感情,将十二把圣剑插入我的身体,就妄想能够杀死我?那些老家伙可能忘了那个诅咒,那么,就让他们的后人,来偿还吧。” 米迦勒看见挡在自己身前的加百列,顿时觉得安心不少。这里的确让自己很不舒服,熟悉的身影自然让人安心。听见两人的对话的话,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便收起面上的笑容,掌心凝起法力,静静等待着加百列的下一步动作。 五百年前。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让人觉得精美无比,可是大殿的中央,却是触目惊心的血池,一个男人被十二把造型各异的剑穿过身体,钉在了血池中间的十字架上。 今天,是恶魔撒尔身体里最后一滴血落下的日子,很快,就能杀死这作恶多端的恶魔了,可是众神心里没有一个是安宁的,一群穿着白袍的老者走到血池边上。 “恶魔,这便是你为自己作孽,付出的代价!” 那十字架上本该死去的男人,却在这时,散发出了另在场所有神都心悸的黑魔法,一只手挣脱了圣剑,狠狠的插进自己的胸膛,拿出了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缠在眼睛上的黑布因为剧烈晃动,让那男人露出了一只充满恨意的血眸。 “我撒尔,在今天发誓,五百年后,一定会将天界欠我的所有,夺取殆尽。” 那刻心脏骤然间化为灰烬“所罗门之匙”也不见了踪影,撒尔死了,可他的诅咒,像催命符一般,狠狠的砸在那殿中所有神的心上。 如今。 撒尔危险的眯了眯已经快变成红色的蓝眸,看向那护着别人的人儿。 “加百列,我倒是好奇,五百年前你拿剑插进我的身体,一点儿都不愧疚吗?” 还是说,你只是为了杀我,才接近我的,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既然这次回来了,就都为之前的感情,去陪葬吧。 加百列从来没有一丝波动的脸上很少见的有了一丝愧疚。 “对不起。”微微偏了偏头“当时,我没有别的选择。”手里本来握着的长剑缓缓消散“我欠你的我会还,你想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反抗。但,米迦勒和这件事没关系,请不要波及到她。” 米迦勒见局势不太对,微微上前,与加百列并排站在一排,再次扬起笑颜,面上显出歉意。 “那个…撒尔先生,五百年前的事情我虽没有参与,但那事是我们不对,我对此也表示很抱歉。但今天其实是我迷路了,误入了你的领地。加百列是为了找我才来的,所以,并无意冒犯的。”掌心的法力渐渐散去。 撒尔眸中星星点点的红色慢慢的消散,闭上了眼睛,挥挥手,那湖面上的精致石桥就又出现了。“好一个夫唱妇随,你们走吧,不要再来魔界,趁那个疯子还没醒。”闭上了眼睛,是因为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千年之前唯一动过的感情,其实说能忘就能忘的,手放在座位扶手上重新撑住下巴,嘴角是若隐若现的悲意。 加百列修长的手指隔空抚向米迦勒,下一秒一阵温柔的清风就把人送了出去,来时的路也随之消失,再次转回身认真的看着面有悲色的撒尔。 “对不起。当时如果我从中阻拦的话,也许不会是今天的样子……虽说我是两位大天使长中魔力比较强的那一位,可那时的我力量太弱小了……我知道,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无可挽回。所以……”冰蓝色的眼眸闪了一下,随即越发坚定,“我欠下的债,今天就还给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还手。” 撒尔重新睁开波澜不惊的眼睛,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将他按在墙边,戏谑的看着他。 “你以为,你能还清?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嘴巴贴近那人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低笑着。“放心,你这张漂亮的小脸儿,我可放不下,回去吧,告诉那群老头子,不要轻举妄动。”又仔细的看了几眼他的脸,似乎要将这面貌印入灵魂深处,便松开了手。 加百列把天使长长剑扔向天空,任它在天空中悬浮着,猛的向自己刺来。面无表情的把长剑从身体里拔出来,大量金色的血液里却夹杂着一滴紫黑色的血液,借力把它打入面前人的身体。 “不枉我当初付出极大的代价,总算把你一部分的生命力用我的身体封印起来,是时候……还你了。”可能是因为魔气的原因伤口愈合极慢,一字一句艰难的说着,“因为我是光明体质,所以时时刻刻都要防止被别人发现,还要忍受着它对身体的侵蚀。我这些年……”冰蓝色的眸子有些迷离,“一点都不比你好过!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的蚕食掉……”闭上眼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再睁眼时已经回归那个冷冰冰的加百列“不管你要不要,我已经还给你了。” 身后瞬间张开洁白的六翼,似乎有羽毛飘落到撒尔的手中,还沾染了几丝金色血液,瞬间掠上天空无影无踪,只剩一句话在原地飘荡。 “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 米迦勒被加百列送走后回到天界,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感觉很不安,蹙眉喃喃。 “加百列…不会有事的…”只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听见外面有声响,连忙跑出去,只看见些许虚弱的加百列。虽然回来了天界,胸口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愈,眼泪却还是快要涌出。一句话不说就要拉他去疗伤。 加百列收起六翼落地,看到人担心的眼神,眼睛里也只是微微波动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轻轻拨开人的手。 “没事。”安慰似的看了人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撒尔有些微愣的看着他拿剑毫不犹豫的刺进他自己的身体,那暗紫色的血液,喷了自己一身,夹杂着他的金色血液,这家伙,魔族的血液会侵蚀神族的身体,可神族的血液,对魔族,可是大补。 吸收着自己丢失的力量,气势慢慢强盛起来,这,才是真正的重生。 呵。老东西们,要是你们知道,你们中有人替我保管了力量,还在今天归还于我,你们,会怎么做呢。 “下一次见面,就是敌人吗……那就试试吧,试试正面跟我对抗的你们,有多么渺小。” 千年之前。 诸天神手持武器,将那二人逼至天界那庄严的门前,莉莉丝手持心爱的武器,浑身浴血,看着身边的爱人,唇角勾起残忍而又疯狂的弧度“你们最好记住今天,我莉莉丝在这里起誓,等我回归之时,便是你们神界陨落之时。” 混沌的能量制造出狂风,即便是死,她莉莉丝也不会让这些天界的伪君子好过。 “比起和你们这些虚伪而又讨厌的家伙打交道,我更愿意成为魔界的一员。” 莉莉丝耗尽了所有的能量,同爱人坠入魔界,就此销声匿迹。 千年之后。 “我想,这应该是属于我莉莉丝的地方”凝眸瞧着面前误闯,哦不,或许该说是闯入这处自己沉睡的地方想刺杀自己结果很不巧的遇到自己苏醒的两名悲催的天使,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只是身上那血红色的衣裙并没有给人带来任何的温柔的感觉,歪头看着面前畏惧不已的两人,笑意越发明媚。 “看到你们这样畏惧的表情,莉莉丝真是开心极了,因为你们让莉莉丝开心了,所以,善良的莉莉丝决定让你们死的痛快一点。” 莉莉丝优雅的抬手,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指尖,唇角笑意染上几许疯狂,身形一动,下一刻,两名天使的心脏便是落在了她的手上,手上黑色的光芒乍现,两颗尚且跃动着的温热心脏便是变成了细碎的粉末,伴随着黑暗能量落在那天使的尸体之上,渐渐化作尘埃,随风消散。 “我亲爱的天界的曾经的同胞们,可有做好准备,接受我莉莉丝的报复呢?” 第138章 无尽的杀戮 歪和独自坐在教学楼天台的最边缘吹着寒冷的夜风,冰冷的感觉让大脑愈发清醒。 今天是计划实施的第一天,学校里的学生就已经疯狂的开始杀戮,真不知道这三千多人会不会没有到半个月就全部死光…… 抚摸着脸上的面具只觉虚伪,这就是性格古怪的自己不是吗?虚伪与真实,伪装与表露。 校园的面积还不算太大,一眼望去只见封锁线外红蓝交错的警灯和嘈杂的警笛声,这群人的吵闹生生破坏了这宁静又充满杀戮的夜晚。 “你恨过吗?” 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这句话,只不过这一次身边没有了那些议论和惹人厌的嘲讽。 泪水顺着面具之下流出从天台直落而下隐没在黑暗中,可面具之下的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一如面具那样虚伪的笑容。 “这样软弱可不行啊,你可是歪和,真是越来越难以控制情感了。” 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再次低声而出。面具之下的眼睛没有丝毫波动,嘴角的微笑一如既往,若不是那到泪痕肯定会让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游戏该正式开始了。” 修长苍白的手指摁下了放在一旁的远程遥控播音器上。 郁锦熙:“要杀人才行么?”喃喃自语,“真不想见血啊,可惜这是规则不能反抗呢。 大大咧咧的走在走廊上,走廊蛮空的,是其他人学乖了么?显然不是,刚上楼梯,就发现了一个同样在走廊游荡的猎物。 “那就这个吧。” 微眯起眼观察了一阵,是二年级的学生,放轻脚步,无声无息的接近着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的“猎物”,拉了一下帽子,使自己上半部分的脸埋于阴影之中,是个人喜好还是习惯使然,不知道。既然不知道,索性也不去想,在已经离那个学生不能再近的那一瞬,一下子捂住对方的嘴,长刀横在对方的脖子上,那人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反手击打我的腹部,却反而因为我后退的冲力害死了自己,刀刃割破了对方的喉咙,尽管注意避开血液,却也仍不可避免的染上了几滴鲜血,满脑子叫嚣着要更多的鲜血,揉了揉太阳穴,把这些想法压下,窗面倒映着我此时的样子,还是面无表情的,这很好。快速远离了这个新鲜的杀人现场。 “今天的,完成了。”声音慢慢消散在空中。 凤绫依我看了看操场的人,眯眼笑着“还真的是死一样的寂静”偌大的学校,在外面行走的人却少的可怜。漫不经心的走着,脚下皮鞋清脆的,“搭搭搭。”周围的人都不太敢看我的眼睛,这是为什么,摸摸脸,“是我今天的妆容不够好看吗?” 嘟囔着掏出后背的匕首,借着光滑的金属反光仔细看了个遍,“没有啊?今天也是很可爱的学姐呢。” 瞥一眼旁边路过的学弟。瘦瘦小小的学弟,好像是一年级的呀。一看就是弱小的猎物呢,一点欲望都没有呢。看他脸色好像不太好,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把原本低着的头低的更低。他加快步伐,匆匆走过“也许,是今天的太阳?有点太大了吧……” 耸耸肩,抬头看着灼目的烈日,还真的是连太阳都很废物,一点也掩盖不住这里的杀戮气息呀。 “所以这里,也根本就不是学校了” 我摇摇头,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学校,阳光,奔跑,欢笑。 漫不经心的走着,回忆着以前,不知不觉又走回了寝室,我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楼梯。 空荡荡的楼梯,我突然笑了。咧嘴,无声大笑“这样,不是更好吗?” 游戏规则杀人吗?看起来只有杀人活下去了。冥皓脸色依旧冷漠。讲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刃首拿出,走到了走廊看相操场上一点人都没有。“不敢出来了吗?也是啊,没有经历过战斗的人怎么敢随意走动呢。”随后开始向楼下走去,走在楼梯上不断发出声响,这声响预示着死神的来临或者猎物的降临,走到低年级看着那些弱小有无助的人,他却毫无情念,将手中的刃首插入那些人的心脏24把刃首24条人命,嘴中说到:“杀人游戏吗?和自己曾经做的事情不某而何啊,那就放弃那条仁慈之心吧。” 一步步走在曾经他开心的笑,伤心哭,友情的简立……那些回忆的地方,一直走到那个通往曾经欢乐的操场上的门口,站在门口感受这与曾经校园不同的杀戮的气息和那可怕的寂静,慢慢走回楼梯口靠在扶手上。 这里已经变为游戏的场所不再是曾经的校园而我也不是在校的学生而是曾经的冥刃。 湘竹四处游荡,墙上斑驳的血迹无疑表明这里发生了一场混战。皱着眉头望着脚边流动的鲜血,“真脏,不过未来怕是要长伴左右了!”低沉的呼吸突然响起,一片雪白突然横在颈间,“是要??长伴了??准备好??死了吗?”浅浅笑道,“两肺受伤五处,两处为贯穿伤。不过你是这里最后的赢家吧?真是上佳的战绩,更何况??只是个二年级呀!”手上短剑出鞘,翻飞间斩落一小截衣襟,带下却是一只手掌,其紧握着一柄雪亮的短刀,微微一让,避开溅向自己的零星血滴。笑容越发甜美。 “这反应太慢了,你快坚持不住了吧?我给你个解脱如何?”手上短剑掷出,速度不快,但重伤的人已无力躲闪。可那人却又一扬手,短剑刺入他被斩下手掌的右手,深度怕切开骨头了吧?他以一只手为代价挡下这一击!他一下拔出短剑,反掷出去,青影瑟寒,划出一道血光。他也倒下,永不爬起。 把短剑装入鞘中,另一手拿着手巾捂着肩头,“一个小家伙就这么凶,真的可怕啊!这个学校,是地狱吧?”手巾上血迹不断蔓延,看样子伤口明显不浅,“狡狐应与孤狼同行。真是我的写照啊!” 凤绫依 “啊——”又是一声惨叫。一路走来,我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惨叫了,学校已经越来越混乱,杀戮和鲜血汇合的死亡之歌不断在校园的上空徘徊。混着校外嘈杂的警报,真的是像个地狱一样。 我拿着一块干净的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中的匕首,鲜血一丝丝浸染上白布,白布粘上的红色,看起来也别有一般滋味。 这可不止一个人的血。 “还真的是不缺送死的人”我低头笑出声 “这不,又来一个。”抬起头,前面正对着我的,是一把漆黑的枪口。 这次的武器,似乎有点危险? 我舔了舔嘴角,这样才有点挑战。 “你跑不掉的”对面是一个女生,穿着黑色的风衣,扎着高高的马尾,眼镜的反光让我看不到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绝对快不过枪”她的语气里透着一种轻松和势在必得。 “嘻嘻,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直挺挺的朝她走了过去。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一时间也没有开枪。 我一步步逼近,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她好像刚刚醒来一样,回神就要扣动扳机。就在这时,我袖箭一出,整个人弯腰右偏。躲过了袭来的子弹! 她果然被我的袖箭吸引了注意力,侧身躲开。我见机行事,先虚晃一招,一个下鞭腿直接绊倒对方! “噗——”袖箭入体的声音,真的是格外美妙。 我弯腰捡起她的枪“啧,原来是只有一颗子弹的空架子?”随手往地上一扔,我耸耸肩继续我的散步。 白宇阳:“杀人吗?这种事……”长叹一口气,“要不带着耳机打发时间,毕竟时间还长。”说完,拿起耳机和mp3听起歌来,在校园里四处游荡有意识的避开人群,可是毕竟天算不如人算,还是遇到了人,“喂,你想干什么?”只见那人并不答话,而是拖着刀向我走过来,刀上留下的鲜血说明他已经杀了不少人,“可恶啊……终归还是要战斗吗……对不起了兄弟,没有遵守诺言”摘下耳机,从背后拔起双刀冲了上去,霎时间,鲜血飞溅,敌人还没来得急拔刀便倒下了,依照诺言,每杀一个学生便留下印记,用刀再他的脸上划了个灭。 “结果又是这样啊……呵呵,不过歪和估计看得正欢吧,我有一句一直说不出口的话:兄弟,我想你了……”收起双刀,重新戴上耳机,踱步在校园之中,脸上的忧愁也越来越明显。 莫桐翘腿坐在自己班级教师的讲桌上,面上神情带着一丝玩味,眼眸微垂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玩着蝴蝶刀,既然广播说了杀人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方法,那也只能以杀止杀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有必要装一下小白兔,至少能迷惑住猎物,想到这不禁嗤笑一声,收好刀刃放进口袋里,跳下讲桌拉开教室的门,在走廊游荡寻找着猎物,突然听到不远处的一声枪响,心里莫名有种兴奋又掩饰不住疯狂。 “哦呀哦呀,居然还有人带枪的,看来有必要。小心一点了”不禁喃喃自语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看到原处试图躲掉追捕的学生朝这个方向跑过,立马掏出蝴蝶刀,打开刀刃安全柄紧握在手心,也追了上去虽然自己速度方面不是很优秀,这么追下去也不是个结果,体力迟早耗完,直接调好准头掷出蝴蝶刀,看到应声倒地的学生冷着脸靠近,回头满眼恐惧的望着自己,不禁右脚狠狠地踩在那人背脊处,拔出插在他后背的蝴蝶刀,嫌弃的甩了甩刀上沾染的血,单手转了一圈蝴蝶刀。 “先送你上路好了,不必感谢我。” 面无表情的捞起那人的头,丝毫不顾那人的求救声,左手狠狠横向一割,最后在那人手背处写上一个“莫”,拍了拍扬长而去,想着那些追捕的人到手的猎物被人半路劫走了估计要气的跳脚吧,忍不住嗤笑一声,低头眉看了一眼染血的双手径直走向洗手间,皱着眉洗净刀上沾染的血,身上还是沾染上了洗不掉的血腥味,看来以后要更加警惕了,神情凝重的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走出洗手间继续寻找着新的目标。 湘竹倚着树坐下,无奈地笑着,“一天杀一人,真是麻烦的规则啊!”偏头望了望顺着台阶留下的鲜血,轻声呢喃,“一座学校这么多人都携带了致命武器,真是莫名讽刺!”小心地处理着伤口,白皙的皮肤被鲜血渲染,可表情却未变分毫,“一个二年级生就这么可怕了,不知道那些高年级的疯子们又会如何了?反正今天没有顾虑了,去找找有没有能帮到我的人吧!”走到洗水台边,细致地洗去血迹,遮掩住肩上的伤口,“聪敏而美好的女孩,倒是个没演过的角色哈”掩着嘴轻声笑着,声音如玉璧相撞,清悦动人。表情紧张,甚至有一点惊恐。小心地观察着四周,避开一个又一个人。来到一条死胡同。 “值得合作的人没遇上,阿猫阿狗到不少。想装个好人还真难”突然转身,笑容可掬,摇了摇头,看着墙角,语调温柔,“我怎么就被当成好欺负的了?你们尾随这么久,我这都自己跑到死路上了,还不出来么?”几个手持短刀的二三年级的男孩从墙角走了出来,为首的瞥了眼,扔下刀,从背后抽出棍棒,“你似乎很自信啊,会格斗?一个丫头而已,用刀是欺负你。”周围几个男孩一阵哄笑,也抽出棍棒。为首男孩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你很漂亮,但依旧会死,不要怨恨,这里已是地狱,唯有你死我活罢了。” “真是善良的人啊,那我也会尽力而为的。不过,美的,不只是外貌哦,如蝴蝶般飞舞的格斗,也一定很美吧”青色短剑划过,刺入一个男孩的心脏。放开短剑,脚尖一挑,一柄短刀入手。飞身膝袭,正中一个男孩鼻子,借力后翻,避开扫来的棍棒。倒是那可怜的男孩,虽然同伴已经收力,但他依旧被七八根长棍击中,不知是死是活。 “杀了她!”男孩们大叫着,可手中棍棒总是无法击中。翻飞的衣裙,清亮的头饰相碰之音,雪藕般的肌肤,墨青的长发,划出弧度的血液,绝非人类的画作,这是??罪孽的造物! 落在地上,扶着墙稳住身形。呼吸有些急促,小腿更隐隐颤抖,“就当是为你的善心而表演的舞蹈吧!”手在胸前划出十字,“此即地狱,长伴生死,不怨。”欢笑间离去。 沙泥站在食堂楼的楼顶默默注视着那抹小身影,渐渐陷入回忆。 五月份的时候气温已经达到了34c,汗水夹杂着血水流入伤口却也无暇顾及,转身用最后一点力气翻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墙内。目光亦变得模糊,只看到一个模糊瘦弱的人影向这边走来。 一切都结束了吗? 这是我那时的想法,不过你不像正常人一样张扬此事或者立马报警。当我再次醒来时只看到你坐在一张木椅上注视着你流着血的伤口,那是你自己的血自己的伤口,可你却像我一样淡然。当然,不可忽视的还是你被阳光照耀晶莹的泪水,明明流着泪却无一点感觉。 “你为什么救我?”我的苏醒和问题让他愣了一下。 “想救便救,没有为什么。”你的回答看似敷衍却是最真的话。 我们当时只相处了15天,但这些时间足够我看完你的日记和笔记。 最后一天你却是满身伤痕和血迹的回来了,不变的是你依旧如常的笑容。只不过这一次你的眼睛中透露着太多复杂的情感。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谁伤了你?” “伤我者已死,你的伤已经好了,还是快点离开免受牵连吧。” 你依旧平静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走,因为那时的你已经变成和我同路的人,出于你救了我和那么一点点私心作祟我带走了你。你醒来后依旧那样平静,微笑依旧不变。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那是你唯一一次主动向我请求帮助。 “可以。” 我当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 “给我两把匕首和一把枪外加15发子弹,送我去亚马逊,如果30天后我没有出来就不用管我了。” 当时的我真觉得你疯了,你那时才几岁?而且据当时的资料显示你是遗传性的气管炎从不跑步,在雨林中无法奔跑是件很危险的事。 可是我无法拒绝,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你。 你没有让我失望,第30天的时候你真的出来了,虽狼狈不堪却并无大碍。此后半年里我一直高强度的训练着你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形兵器和杀人机器,你的名号渐渐超过了我,可我只为你感到高兴。 那天你突然提出要回到之前的学校,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因为我掌握着你的动向和所有资料。 “你要去完成游戏吗?” 这个问题迎来的是你疲惫的回答。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标,你知道我无法放下的。” 是了,你真的无法放下,因为你为此在半年前赌上性命且成功了。跟着你回到这所学校开始了游戏却无法相信学校是如此丑恶,那些所谓天真的孩童又是如此疯狂。 这一切的在诉说着——人性。 正想着却被你的呼声从回忆拉回到现实,不知不觉中你已利用滑索来到了我面前。 “晚上的风不适合久吹可是你告诉我的,该去屋子里暖暖了。” 月光朦胧的照在你的面具上,亦映照出了面具边缘上那晶莹的水迹。 “嗯,回去吧。” 教学楼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星星点点或是大泼血迹看着格外显眼,像是黑白图画中唯一的一抹颜色,过于安静的环境让自己的脚步声格外响,甚至连呼吸和心跳声都能听见,莫桐不自觉握紧握着揣在口袋里蝴蝶刀,那是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伙伴也是保命武器,神经紧绷着五感的感知范围夜扩大灵敏了不少,站在走廊闭眼深呼吸,睁眼便看见倚着树的少女,懒懒的趴在栏杆上眼眸转向别处,一个人也是有瓶颈现在应该试着和人组队才是明智的选择,想着想着就出了教学楼来到那片绿茵,发现人并不在地上大泼的血迹和几位已去之人,倒是给这片绿茵添了几分别意的美感,环视四周随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跟了过去,不远就听见属于少女的欢笑声,笑声尽显疯狂看来这位也并非池中物,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和情绪,试探着小跑着挡在那人的去路,眼底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令人读不出什么思绪,冲着那人笑了笑: “这位校友可以聊聊吗,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摊开手示意并没有带武器,站在原地给人一个安全距离。 黯月:“嘻…杀人啊~这规则我可是很喜欢的呢”坐在树上的少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鲜血的滋味…可是超级甜美的喔~呐,你说是不是呢?” 看向手中的手术刀,语气十分温柔,眸中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嘻嘻,让我看看,谁会是第一个倒霉鬼呢。” 不介意瞥到一个专挑偏僻地方走的身影,露出温柔的微笑。 “果然是一年级学生喔,难道不知道偏僻的地方反而是更危险的喔,嘻嘻。”从树上跳下来,大摇大摆的站到了那一年级孩子的眼前,嘴角勾起。直接对方眸中露出惊恐,转身准备离开。 “呐,不要走嘛,姐姐可是超级中意你的喔。” “什…什么?” 对方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问出声音。“呐你的血液喷溅在这堵墙上的形状…一定会非常美丽的呢。” 对方拔腿就跑,自己则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跑出一段距离后,才健步追上。 “嘛…真是不乖喔,那,就把你的心脏做成标本吧。” 第139章 学长 手术刀拔出,对着对方的颈动脉就是一划,动脉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少女的脸,但并不以为意。 看见那一年级学生缓缓倒下,微笑着舔了舔脸上的血液,露出一个痴迷的笑容。 “啧…果然味道很甜美呢,嘻嘻。” 用手术刀剖开地上人的腹部,小心翼翼的将心脏取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装着福尔马林的玻璃容器,将心脏放进去。 “嘻嘻…又多了一个完美的收藏品呢。等今天完事了就回宿舍让它与我的其他收藏品见面。” “好了,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咯。” 湘竹:“呀!脱离剧本了,不过挽救一下还是行的吧!第一次表演这角色可别砸了??”轻声低喃,有些惊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女子,打量了眼那栗色短发,挺人畜无害的样子么。瞥了眼身后的尸体,眼中不觉夹上一缕无奈。指尖小心地离开了墙,轻轻俯身鞠了一躬,“您是我的学姐吧??学姐好!我叫湘竹,湘妃泪竹的湘竹。”身体完全松驰下来,一是不想表露敌意,再者刚才的格斗技巧太过耗费体力。 “学姐不用这样的,我觉得我还是很好相处的啦!”突然露出明媚的笑容,脚步轻盈,上前拉住女子的手,向外走去,“这里这么脏,我们不如找个好看点的地方再聊聊吧,比如丝竹书画!”望着阳光下灿烂的天,鼻端嗅的却非花香,而是浓重的血腥味,目中陡然现出一缕悲伤,转头浅笑,眸中却晶莹一片。“亦或联合?”轻轻拉着女子走到一片草地,就在青亮的嫩草上坐下,“学姐这么漂亮,气质也这样无害,在现在的校园很麻烦吧?”表情温和,甚至轻轻闭上眼眸。 “我刚才那么虚弱的时候,学姐那般行为,自然不会想当敌人了?不知道是合作者还是朋友?”随意解下束发的饰带,披散着头发,顺势倒在草坪上,“但不论你怎么选,我都能安心地把安危交给学姐,对吧?” 莫桐任了这位学妹的动作,“嗯,当然”抱着膝盖席地而坐,第一次被人正确当做学姐而不是学妹,心中还是对着人产生些许好感,闻言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麻烦这到不一定,到时可以把不少人引进陷阱里,你都这般热情了我也不好让你失望,那就朋友?真正的赢家要具备,在王者和白兔之间随意切换的,单纯的屠杀可满足不了我,能一句话让人意志崩溃自己送上门来才是我的目的。” 第一次和人讲这么多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不用太在意这些,我只是说了说自己的一些观点和作风而已,不要多想”恢复一贯的冷漠表情,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亮的有些刺眼,皱着眉起身拍了拍裙摆,走到了树荫下,虽然不讨厌阳光,或许是长期在阴暗环境待久也不适应了,和身边这位学妹比起来自己倒像是黑暗中幽灵,熟练的花样玩着蝴蝶刀,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用来弹钢琴的手,现在满是伤疤还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估计再也弹不出好听的音乐了吧,想着想着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望着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莫名有些刺眼只得收好刀,小声的抱怨一句。 “如果现在是是黑夜那该多好。” 湘竹无辜地望着学姐,仔细盯着她的神色变化,顺了顺额前的长发,“学姐别不开心啦!你说的很好呐!”双手轻轻编着头发,复杂程度完全不似要进行猎杀,而是参加重要的晚宴,“学姐你这么漂亮,湮没在夜里多可惜。”小心站起,走到阴翳中,表情有些笨拙地安慰道:“纵光芒耀目,你亦立于阴影之上,不用畏惧立于光明,因为阴影长伴吾身。”小心扎起发辫,本一直小心束着的珠玉毫不在意地撞在一起。轻步上前,其音清澈。 “我这副打扮漂亮吧?”眼中陡然现出仓皇怯弱之色,双手不安地交握。微微张口,声音轻软,“学姐这么酷,我倒更像猎物了??”整个人如烟柳般无依,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尖,“以后的人会越来越少,一个个都一定藏的很好。但拖着个累赘的学姐,会是引蛇出洞的上好猎物吧?”目中杂着无奈。真是可爱的姐姐,如果真能当朋友倒是不错。可惜作为一个戏子,与“朋友”相交的只是一个角色的剧本。戏子本人,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 白子轩玩弄着手里的匕首,笑了笑,这里是学校,也是个监狱,没人出的去,没人进得来,奇怪的是连个报警的人都没有,而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杀人,每个人都在想着怎么活的更久。 趴在桌子上,外面的脚步声离这里越来越近,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讲台前蹲下,待了一会果然有人打开了门,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只有两个人,拿出了手枪,对准其中一个人,砰的一声,人倒了,另一个似乎愣了一下,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皱了皱眉头,这个距离一击毙命有点难,因为讲台的也打不中其他地方,只得狠下心站了起来,比的是谁速度快,随着一声枪响,知道自己赢了,二楼的高度并不高,从窗户跳了出去,果然,不出五分钟就有人赶了过来,嘴角上扬,就跑走了。 走到隐蔽一点的地方,点了支烟,枪声不断响起,有些烦躁的掐灭了烟,仰起头,天空依旧很蓝,揉了揉太阳穴,在校园里随处逛着,校园内似乎到处都是血迹,自己也想过逃出去,但很奇怪,不管怎么样都逃不出去,而且有时还能找到子弹,眸子中有些麻木,在这儿的人都是麻木的,只知道杀人,一旦放弃杀人,他们便会死,有的是成群结队,有的是一人。 麻震暴躁的音乐从禁闭的教室里面传出。 教室门上被钉上了厚厚的木板。木板上被红色的颜料写着大大的麻神两个字。 教室里,几张桌子拼成的工作台和实验桌。 桌子上摆着各种废铁和叫不出名的机器。伴着吵杂的说唱音乐,一个少年埋着头用着焊接机器干着活。 左手边还有几支装着粉状药物的瓶子。少年趴在趴在桌子上吸着倒在桌上的药物。 “呜呼!纯度提升了。” 少年喊道。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少年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自制模块手枪跑到被钉上层层木板的教室门边。 “谁呀?” “拿货了。” “等一下。”少年回应道。一声沉重的声音从教室发出。 没过多久,教室门就打开了。少年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盖在眼前的头发,俊俏稚嫩的脸毫不逊色当红的明星小鲜肉。但散发出的气质居然让人感到异样的诡异。 麻震拍了一下门旁的手提箱。 “新货就在这里了,东西呢?” 敲门的男子是一个身体强壮健硕的高壮男子。男子提着一个同样的黑皮包回答道。 “你要的也来了。” 麻震欲要拿过箱子,男子躲过。 “等一下,你的货,我要看看。” 麻震冷笑了一下,无奈的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几包用塑料带装着的烟卷躺在里面。 男子拿出一根,抽了起来。 “可以了,拿去吧。” 说着男子把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拿着装着烟卷箱子走了。 “轰!” 教室的门又被重重关上了。 莫桐看着这位学妹有些笨拙的动作,有些被逗笑了,“我没有不开心”边说着边站起身摸了摸那人发顶,“很漂亮噢有时候太小看自己也不好,之前绿茵的那些人是你的杰作吧,这么说你的能力也不比我弱啊,太小看自己也不好。”闻言不禁陷入沉思,“生于阴暗,自然要归属于阴暗,阳光对于阴暗来说只是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不自觉回想到曾经阴暗潮湿无窗,密闭无光,走几步路就会碰壁的小房间,表情不自觉变得阴暗,听到珠玉碰撞声思绪也被打断,抬眸偏头望着那人束着碎玉的珠玉毫,摘下无度数的圆框眼镜,闭眼揉了揉鼻梁,将眼镜折好塞进口袋里,眼眸微垂理着鬓角的碎发。 “你这发饰挺别致的,一味的躲藏不是长久之计,有猎物必然会有捕食者,自然会有捕食者打破现在的局势,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那么就应该统一目标合作实现,没必要拿对立的目光看自己的朋友,你能想到引蛇出洞是个好办法,既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只需要布下诱人的陷阱等待猎物上钩就行了,这么说你也不傻,是个聪明人有能力斩杀敌人,客观来讲你也不是累赘,没必要担心这些,不过小心些也没什么不对。” 言语中尽显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成熟,语气平淡,拿出口袋里的眼镜带上,抬手搭在额前试图遮盖一些亮光,像猫儿一样眯着眼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还要继续捕杀落单的猎物吗,这样下去落单的猎物就会被杀完吧,你打算后面怎么做。”瞥了一眼身旁的学妹。 小男孩站在解刨室里,福尔马林、甲醛溶液的味道十分刺鼻,但他仿佛什么味都没有一样,仔细看看一张带着稚气的白皙的面庞,还略带一点婴儿肥,像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玉,让人禁不住想触摸,两道淡淡的眉毛微微上挑,似乎略带笑意,又长又浓密的白色睫毛似羽扇般微微翘起,红色的眼眸若地府的彼岸花一般,仿佛是用血液所浸泡过的,俊俏的鼻子,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可爱的气息与身上的实验服显然甚不相符。 瑞毕心想:唔……解剖材料又没了吗?我再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没有的。他走到一张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清单,仔细看了看,便推着车子去储藏室。到了储藏室,默念着“骨剪,弯头镊,手术镊,手术刀柄,手术剪,手术刀,刀片13号,解剖针……这些好多都生锈了呢……多拿点……”装满了一车,便跑回解剖室继续“工作”。 湘竹顺从地伸着头,声音细细的。 “这学校??学生手中刀剑之类武器太多了。之前,我还遇到一个二年级生,明明重伤了,还是用以伤换伤的姿态和我格斗”轻轻拉起一直垂在左肩的青丝,一道狰狞的伤口裸露出来“这座学校里,能威胁到我们的只怕不少??” 抬起头,眸子轻动,“但无疑的是,高年级的体力与资本都应是占优的,低年级中说不定也有杰出之辈。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联合。”拉着学姐离开树荫,走进建筑的阴影里,“这样的话??要么是分成多个小团体搏杀;要么走出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把一些能打的统一??前者力量分散,倒是无碍。至于后者,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毕竟人多了也是一股让人畏惧的力量,倒时候就不是一个人的战斗了。而团体大了,时间一久,能杀的人就少了,达不到要求,那样会自相残杀的吧??那不是厮杀,那是??” 歪着头想了想,表情认真,却莫名表露出一种可爱之感。 “那是政治!就像我刚才杀的那群人,我本不怎么喜欢杀人,毕竟这是口粮分配的问题了。本想会一会他们就离开的。但那个首领有几分领导的资质,我才费心费力全部击杀的。” 踮起脚帮学姐正了正眼镜。 “真要说做什么,我们只用四数逛逛。击杀些不长眼的凑数,认识些独行而强大的,顺便把那些人数成规模的团体好好抖出去,最好让全校都知晓!”抬着头认真地盯着学姐,“当然,学姐喜欢干其他什么事,我也会尽力陪着的。”神色认真而坚定,像是初入学堂,戴上的红领巾时的懵懂少女。但配上这样的长篇大论,倒显几分恐怖了。 “踏踏——踏踏——”一个一年级学生在走廊里疯狂的奔跑。“嘻嘻嘻,你跑不掉的。”走廊尽头,夜诡的身影悄然浮现。 “三,二,一。”只听嗖的一声,一只锈迹斑斑的钩子穿透了那个学生的胸膛。夜诡缓缓的走近那个在钩子上不断挣扎的学生,任由鲜血溅在自己的面具上。 “不要怨我,怨你自己太弱吧。” 夜诡看着挣扎力度越来越小的学生,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不久,夜诡将尸体从钩子上取下,并将陷阱恢复成原状。 “一天杀一个,真麻烦”说罢,便将尸体的内脏尽数拿出,又将一些小型炸药放入其中。做完这些,便将这个刚刚做好的尸体炸弹小心翼翼的放在另一个地方当陷阱。 “这些内脏就用来震慑他们,又或者用来恶心恶心别人”夜诡一边想,一边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房间的墙上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沾满鲜血的机关陷阱,以及各式各样的震慑物,这些震慑物全是由人的身体器官构成的,学生的器官…… 敖清:“咯咯咯,小学弟,你跑什么呢。过来陪姐姐玩一会吗?”空荡的楼道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空洞地让人不寒而栗。低年级生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眼中带着恐惧,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杀我啊……求你了……” “嗯?不杀你吗?当然好啊?”敖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月光照在她漂亮的脸上,在低年级生眼里,却是死神一般的存在。不等低年级生露出些许欣喜的神色,女孩突然放出鞭子绕住了低年级生的脖子,紧紧勒住,忽视低年级生眼中的惊讶。 “姐,姐?你?为什么?” “不杀你,可能吗?小姐姐我可是非常想活下去呢。”看着低年级生绝望的神情,女孩竟然开心地笑了出来。 “死了就死了嘛~可以脱离这个游戏了呢。”鞭子一甩,把低年级生甩飞出去。待走过去看时,低年级生,早已没了呼吸。 “啊呀呀,不经打。”冷哼一声,眼中露出不屑,一天杀一个人,真是一个麻烦的规则呢。 麻震:“滋滋滋……” 一间教室中,一个年轻人趴在桌子上,两双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大大的一台机器。 机器中,一个手枪部分的零件逐渐成型。 麻震看着一旁的电脑,电脑上有一个枪械的手机零件3d模型。 “唉,可惜这玩意不能造子弹。否则……嘿嘿。” “滋滋……”机器停止了工作,麻震打开玻璃门,拿出成型的部件。一旁还有其他已经打印好的部件,他熟练的把部件组装在一起。 装上子弹,“砰砰!”。两枪射出,打在墙上,两个大洞出现在墙上。 “哈哈哈哈!这玩意真好,但子弹是个问题。” 莫桐轻瞥一眼学妹的伤口,“是啊,所以有必要去认识一下其他捕食者,这学校持有枪支,或者剑弩的估计没几个。”说着替人理好头发遮盖住狰狞的伤口,“你遇到的情况也很正常,在强烈的求生欲面前,人的能力可比平常高好几倍,这是你轻敌的代价,小姑娘要好好爱惜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人与人之间的之间明里或是暗里的猜疑和斗争才是最值得一看的戏,如果是单纯凭小团体之间的厮杀生存下去的话还是有些难度,要是被人统一了势力内部起争执,就怕到时候自己也被牵连进去,把人数成规模的团体都出去的话,可能会有人想去剿灭,也有可能会招来更多人,倒不如让他们互相猜疑。”乖乖被人拉到大楼带我阴影处,被面前人的模样忍不住逗笑,温笑着轻轻捏了捏人脸蛋,“好了好了别这么认真,不如去认识一下高年级的捕食者,如你所说现在最合适我们的就是到处看看,顺便扇风点火,认识一些捕食者和他们搞好关系多加利用,毕竟这可是盘大棋。” 像猫儿一样伸了伸懒腰,“走吧去实验室,或者六年级教室看看?” 烟川看着门口倒下去的学生脸上虽然有些怅然但依然很平静,抿了抿嘴唇眯着眼睛盯了尸体一会,“莫小姐,按你154左右身高来看对脖子下刀似乎不太妥当吧。”也不看身后的人,而是走到了尸体前难得认真的打量着尸体。 “对脖子下刀的话,即使速度可以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但对于未知体重者即使不考虑肌肉构造与奔跑方向的一击毙命概率也只有百分之九十四点三五,我也真的是明白之前那个百分百的概率是怎么算出来的……”推推眼镜离开尸体,回到桌子上又打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程中并没有看人一眼,“所以说我要的是百分之百,要的是必然的事件,如果是我我就会贯穿他的颈动脉,概率虽然没到百分之一百但也差不多了。” 发完信息在屋子中拉起了数条细如发丝的钢丝,又在墙上用胶固定了之前的铅笔,抬头看表微微一笑。 学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看到地上的钢丝也是聪明忙俯身滑了过去,噗嗤一声铅笔从颈动脉穿了出来喷出一股血液,皱皱眉移开几步转身对着那莫姓的小姐,推了推眼镜。 “自我介绍一下,烟川。” 莫桐:“必然发生的嘛?很多事是不会给我们多余时间思考的不是吗,像学长这样擅长概率计算的估计没几个,可能我比较擅长刺杀和速度上的,这点学长刚刚也看出来了”有些乏力的靠着椅背,默默的看着那人举动,也没多加思考,毕竟自己也不擅长数字上的计算,默默数着时间直到看到铅笔刺穿那人动脉,不由得微微皱眉,气氛一时变得有些紧张。 “学长是没算到我会来吗?那为什么会算到他们会按时出现呢?”不由得有些好奇,但是突然想到也许不该深究,于是带着歉意的笑了笑,“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毕竟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闻言听到那人的自我介绍,望向那人默默打量了一番。 “烟川学长好,我是莫桐,梧桐树的桐。”礼貌性的问好语气冷漠,微微眯眼摸了摸脸上的血渍,果然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不好对付嘛,捕食者相当多啊,还是不要与其为敌好了,“不打算刻下标记吗?”单手撑着脑袋,望着地上被铅笔刺穿的尸体,空气中血腥味加重了几分。 第140章 药箱里的糖果 烟川听人感叹自己能力又突然话锋一转问起原因暗自觉得好玩,直起身子眯了眯眼睛看着莫桐,“怎么算到的,这么问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推了下眼镜拿出手机,翻出联系人里“夜诡”的名字,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放好手机却对上那人的目光浑身一阵不自在。 “看我干嘛?这手机只能向这校内人员发短信,我现在要回自己屋子顺便去看我的一个朋友,你去不去?” 莫桐:“要是对我没威胁,我当然不介意”站起身抚了抚裙摆,有些不自在的扣了扣脸上早已干涸的血渍,“我可以先清洗一下身上的血污再去嘛?” 面带歉意的笑了笑,得到人同意以后,径直走向厕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愣神,常时间不照射阳光皮肤显得有些病态的白,灰眸中倒影的好像是过去的自己,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紧紧的握着拳,像是稚气一样狠狠锤了一下镜子,镜子“咔嚓”一声出现了些许裂痕,面部因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不屑的看着裂痕中有些扭曲的镜像,冷哼一声像是对自己的嘲讽一般,打开水龙头,捧着水清洗了一下脸,擦了擦面上的水表情恢复以往冷漠,搓着双手边看着水池里的蔓延散开的一抹红随着水流进管道里后,才愣愣的关掉开关甩甩手拍了拍脸,不紧不慢的走向到207教室。 “久等了,一起去吧”懒散的靠着门框,神情淡然的抱胸看着教室里的少年。 烟川瞥了一眼门口回来的人,想着刚才听到的细小声音,在纸上又写了几笔才放下纸笔走到门口掸了掸西服上的灰尘挑了挑眉毛,“请跟在我后面,我这朋友住处附近可是有不少东西。”言罢方要抬步出去,又想起来什么东西回头,虽然语气平静眼神却是有着直击人心灵的力量。 “我知道你有百分之三十五不信我说的话,但还是请你放心,我没有理由害你”领着人在教学楼里四处转了转,看了看几处血迹,最后在一条幽暗的长廊前站住了,转头看向莫桐。 “应该……就是这里,这十三米路上可至少埋了几十种机关,我们躲过一个的概率大约是百分之……三十。” 莫桐一路平安无事,直到看到了几处血迹,才紧绷起了神经,听到人不会伤害自己不禁对人放松了几分警惕,闻言知道前面有不少机关,躲过的成功率不到一半时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想想还是抬手轻轻抓住人的袖口,抿着唇有些紧张的看了眼四周,不禁咽了口唾沫,“走,走吧,不介意我这样暂时抓着你吧。” 尽量抑制住紧张的情绪,声音有些发颤但神情还是冷漠,看着面前的不宽看似正常的路,紧跟着人步伐小心模仿着,另一只手紧抓着裙摆,低头看着人的步伐眼底却静的可怕,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安危全权交给某个人过,虽然已经得到那人色承诺,但是心底还是保持着还有的警惕,也就十几步的过程却感觉是走往地狱之门的路,异常的漫长而忐忑,直到那人敲门,没打开的那一刻,我紧绷的弦终于落下了,连忙松开手背在后面,尴尬的笑了笑。 莫斯煖:“好痛啊!”捂住自己受伤的左臂。“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们了!救救我吧!”无助的哭喊,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谁?!”我听见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和求饶声。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好害怕,我不想死……爸爸……妈妈!我不想死!”无助的撕心裂肺的痛哭。皮鞋声好像就在耳边,死神正在耳边低语,“救命……啊!”血液使走廊的地板变的光滑却又粘稠。扑通一声,我摔倒在地上,身上沾染着血的味道。 声音更近了。 我屏住了呼吸,闭上了一直流泪的双目,心跳扑通扑通的抑制不住的跳动,如果他听见了我就死定了,咬紧了牙关,身体也不在颤抖。皮鞋踩在地板上嘎吱嘎吱的响,金属与大理石摩擦的声音震的我耳朵疼痛难忍,但是我要坚持我要活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我……我活下来了……”闭着眼不敢起身。终于身边没有一丝声音,静的可怕,我瑟瑟发抖的抬起头,长叹一口气。 “这次我活下来了,可是下次呢?”哽咽,“我该怎么办。”绝望。 或许该感谢一下歪和先生。 糖纸被重复拆开,叠折成千纸鹤。 眯眸半蹲翻过栏杆,越过新鲜气的残尸,猫腰在暗处掘出藏在泥土里的钥匙。慢步上楼转过年级老师办公门口闪身而入,里面倒是空无一人——摸索至班主任的桌面见未干的血迹不禁皱眉,唐狸拿出钥匙开了下数第一个柜子,满柜糖果宛若饕鬄盛宴。 眸中闪过欲望,舌伸出舔着干涩嘴唇,喉间发出嘶哑喘息。 十指慌乱拆开糖纸,舌头卷入酸涩的柠檬糖时刻淡淡柠檬香气从唇齿间爆发,长久而来紧绷的神经等到缓冲,瘫倒于椅上难得哼了几声,却见人影从门口一闪而过。 眼里满足被凌厉所取代,摸索到手里三棱军刺弓起身如同捕猎,语调却渐缓变得柔软饶舌:“谁?” 郁锦熙走过老师办公室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一个人,不过今天已经杀了一个人,任务已经完成了,如此想着,就想要无视那个人回去休息,只是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并且看起来是要拿出武器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停下脚步,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男生,还有……一抽屉的糖果。这是歪和先生的杰作吗?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决定先抛却这个问题。 看到眼前那人疑惑但更多的是警惕的眼神,观察了一下,“五年级?”如果还真是,那今天一定是中彩了,身体第一时间就做出了防备的预警,脑中计算着如果对方发起攻击,要如何应付的方法。在这个房间里能利用的东西很多,比如……看了一眼抽屉里的糖果,这倒不是我太过防备敌视他人,在这这样的制度下待过的人,都会这样的。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意无意的无视了对面的人,拉回自己的思绪,问:“你有什么事吗?” 敖清呆呆地望着地上的尸体,眼神中露出了久违的怜悯。“愿来生,你不要再遇到这样的学校……”紧紧咬着嘴唇,眼神迷离。忽然间,女孩的眼睛恢复了冰冷。手里的鞭子默默盘起,“敖清呵,你,不能再有怜悯之心了。” 转身走上教学楼,四周弥漫着让人恶心的血腥味,自己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迷失,丢了最初的那颗心,变得越来越麻木。倒是杀人手法,越来越熟练了。 走上了二楼,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人,立刻一转身躲了起来,只探了半个头出来想看看是谁。可惜女孩还是因为不慎露出了些声响。 暗暗皱眉,“真实的,没用呢。” 唐狸:“没事——郁锦熙学长。”原本冷厉的眼神见着人毫无杀意身子便放松下来,趴回了椅上继续专心致志的啃食糖果,从抽屉里摸索出威化饼干放置于桌面,目光转而到了糖果上面。 “看来今天的任务你已经结束了,有兴趣陪我聊聊天吗,虽然我只是一个你压根就不记得的,有些愚蠢的学弟。” 说着嘴角惯性挂上弧度,军刺丢于地下举双手做投降姿态,“这里很无聊,很无聊。你看看外面的树,都被踩过去叶子快光了。” 嘴里由于含着大把的糖果而口齿不清,“要不是出不去,我宁愿在糖果店里因盗窃被抓住关在糖果店里判我终身监禁。” 阴暗的地下仓库内一道红光打在墙上。 一个女孩被绑在铁架上嘴上贴着一张防水胶带。 嘭的一声仓库铁门被踹开。一个精致的小人儿手中拿着心爱的手枪走进来。但没有人知道这个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人儿内心有多恐怖。 “我的货呢。” 人儿毫不怜香惜玉的扯下女孩嘴上的胶带。已经粘在上面许久的嘴唇瞬间溢出鲜血。狠狠捏着女孩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直视。见女孩并未打算回答只得将子弹上膛。 “记住,我白酒是恶魔。记得替我和阎王问声好哦。” 邪魅一笑。-将抵在女孩额头上的枪不带任何震动的按下扣板。特质带有腐蚀性毒药的粉色子弹穿过女孩的头颅。随即立刻拿下枪用洁白的丝绸手帕擦了擦还在冒着丝丝白烟的枪头。 扔下手帕的一霎。仓库门被推开。人儿倒是不以为然懒散的靠在一旁的墙上。等着那人开口。 郁锦熙突然被对方搂住,并不喜欢和别人太过接近,微皱眉,不着痕迹的推开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听到对方熟稔地叫出自己的名字,终于认真的看了看那人的样貌,把自己的记忆过滤了一番,十分确定没有遇见过这个人,看到对方把武器丢于一旁,稍微放松,是的,只是稍微。不过对方暂时没有恶意,也就压下已经蠢蠢欲动的杀意,看了一眼那些糖果,终究没吃,虽然本来就不喜欢吃,“你想要聊什么?”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自己觉得毫无意义的话:“盗窃不会终身监禁。” 191的身高想来是不适合穿女装的,作为男性的身架骨也自然比女性要大,面无表情的打断自己腰侧的两根肋骨,用绷带勒紧。肆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微低下头,让人看不出表情,汗水从颈后滑过,沿着曲线没入背脊的绷带中。 蜜色的肌肤显得不够白皙,却在光下足够润泽,糖果的黏腻在炽热的光下附着在肌肤之上。 随意将衣服褪下,均匀柔韧的腿部肌肉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性色的人鱼线隐没在两股之间,黑色的短卷发下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此时却显得有些青涩与暧昧。 勾起黑丝带。穿上有些露的上衣,恰好包裹住胸,不添加任何填充物,胸前的两点在黑色的皮革下微微凸起,隐约而又魅惑。抚上黑色的皮裙,略皱了皱眉,没去碰裤子,而是直接穿上裙子,只要有稍许动作,那里就会将内部的东西完全暴在外。 将白色的长筒袜拉至大腿处,用黑色皮带扣紧,腿部曼妙的曲线被彻底勾勒至尽。脚踩在一旁的桌上,轻松套上长筒靴,拿起银制的教鞭,戴上金丝眼镜。 “那么,接下来,就是教学时刻。” 紧抿的唇在此时蓦地有了笑意,舌尖轻佻的勾起。 迈向教室的步子走的轻快而又随意,踏入教室,看着底下的那群崽,轻嗤,将讲台上的作业猛摔于地,狠狠的碾踩着,“好好学习,垃圾们……”刻意抬高的声音做作而又刺耳。漫不经心的瞥见了一个学生,随手指了指一个位置。 “你,坐那里。” “好……” 虽然是第一排,但同桌的却是一个领导塞进来的傻儿子,当然,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去在乎一个小孩的感受。看着那孩子略显阴沉的脸,不满的蹙了蹙眉。真难看啊。 另一边。 “首先这场游戏的结局,最后留下来的人已经不算是人了,没有不杀人的运气那么好,最后一个人至少得干掉十个人,这场游戏最多能维持十年,出去后他能干什么,当然是脸上盖白布了”这句话工整地写在麓鵀駕的笔记本上,很厚的一本,规格和封面不符,像是装订在一起的,封面上写着一行大字:“人类倒退只需不到一天”麓鵀駕从不杀人,那群独立的杀人魔将永远得不到最终的胜利,团队才是这场游戏的胜利方,“我的目标,让人类前进几万年……” 这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在他心中扎了根:“屠杀者的思维只局限于杀人才能安全,这是错误的,当自己真正逃出游戏时才知道自己早就该死了,接受法律的制裁吧,愚蠢的猪” 学校里不缺文具,记录这些东西很容易。 “学习当然是我们应该做的,而我们正在学习如何快速地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 “我坚信,逃出去不一定得厮杀。” 靠着微弱的光线,麓鵀駕写完了今天的内容,他在一个房间里看着人类是如何倒退的,感慨万分,他知道跟他志同道合的人一定有很多,他需要积攒势力。 湘竹望着上演在对面教学楼的恐怖一幕,面色有些僵硬:“一支铅笔?”轻轻踢了脚身边的尸体,顺手把染上了血的望远镜扔到那人身上,“这是计算和洞察?这是未卜先知吧?太吓人了吧?我如果遇上他,一定会演砸的吧??”俯身拔出插在那人胸口的短剑,细心擦拭其上纹路间的鲜血。 “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一直在我们身后远远吊着,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我也不会和那位姐姐分开来引诱你了。”脸上笑容真诚,割下一片窗帘,俯身盖住尸体的面容,“更不用和那样的学长相遇了!”脚步仓促,远远避开那栋教学楼。“学姐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啊?” 脚步缓下来,一蹦一跳的,脸上毫无焦急之色。 “那学长似乎留手了??麻烦,我可不想对那么可爱的姐姐下手。可是那姐姐又看到我杀人了,如果她最后出去了,那可就不是玩了。”笑着摇摇头,“以后的麻烦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前面的楼房窗口似有一抹人影。歪头想了想,是??受伤了? “好像是活动不便吧,一个伤员总不会又是什么厉害人物了吧?要不去看看?”随手摘下饰带,散乱头发。低头看了看,衣角还有一点没来及时清理掉的血痕,几般战斗,难免染上些许尘土。 “倒也合适。”轻轻走进,小心推开门,脸上有一丝紧张,声音颤颤的,小声喊道: “有人么?” 莫斯煖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我……我不能死,一定不能。”拖动着受伤的腿。身上的衣服被血液染红,视线也变得模糊,我揉了揉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我的眼镜呢?没有眼镜的话,我什么都看不见啊!”慌乱的蹲坐在地上寻找自己的黑框眼镜。 “咚咚咚……” “谁!有人在上楼!?有人来了吗?” 不会,不会还是那个恶魔吧!他,他发现我了吗,不,不可能吧! 慌乱的寻找着逃生的出口,“在哪里在哪里?”慌忙中摔倒在地上,本就受伤的左手摔在大理石地板上,“啊啊啊啊!”疼痛的哀嚎。越来越近了,用右手拖住左手,咬紧牙关,眼泪直流,缓缓的向厕所走了进去,躲在厕所中锁住厕所的门。 “神啊,我不想死,求你了施舍我吧。”祷告后,将厕纸塞在嘴中狠狠的咬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似是有什么声音,但湘竹无法分辨方位。小心翼翼贴着墙挪到开关前,打开灯。一片低年级的尸体映入眼帘。不动声色地望着后排一直延伸到厕所的新鲜血迹,脸上笑意浓重,声音轻细,“是个低年级的无害新生啊??庆幸我心情很好吧”转身来到医务室门口,推门进去,翻找起药品,“小家伙运气很好么,这里还有个医务室。不过才没多久就受伤,还不知道自救,是个正常学生吧?没杀过人的学生,可不能放过机会哦!” 搬起药品,又回到教室。扭了下门把,锁着。皱了皱眉头,轻轻扣了扣厕所的门,声音轻软。 看门口的血,伤的不轻?? 杂上缕不安与紧张,小心地开口,“杀人的??不是你吧??能开一下门吗?我??我应该可以帮到你。”瞥了眼左肩的头发,似是若有所思,“我叫湘竹,如果你害怕,我走就是了,可你血流的太多,应该不能自己包扎了吧??你??你会死的!相信我,我没??恶意。”表情焦急万分,眼睛更是雾蒙蒙。可就算这样,声音还是轻轻的。 莫斯煖感到好冷,身体中的血液不断流淌,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眼睛有点睁不开了呢。 好痛苦,我这是要死了吗? 大口的呼吸,“呼呼呼”口水和血液顺着咬着的厕纸流下,“唔。” 脚步声! 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老天,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杀死我! 越来越近了……没有发现我吧一定没有发现我,我是最幸运的,我不会死的。怀着侥幸心理暗示自己。站在门口停下了!不要,不要,我不想死,不要!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拧门把手,心跳更加快速。 眼睛不知道是因为近视,还是因为哭肿了,还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已经看不清了,听见女生的声音。 她……她叫湘竹,对!如果我不开门我会死在这里面!我不要死在这么肮脏的地方!打算伸手开门。身体因为失血过多不自主的摔倒,撞在门上。晕厥了过去。 麓鵀駕:“妈的,真以为杀了别人就能走了吗”约3000人的队伍每天都会减少一半,这场游戏不会撑到一个月的,除非有人站出来进行反抗,凶手什么也捞不到。麓鵀駕走着,腰间别着个水杯,他是来打水的,食物和水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在途中看到许多尸体,不知是哪个变态把尸体四分五裂,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说出了这句话。 这场游戏的最好结局当然是凶手什么也没捞着,但学生们处于下风。 不论是哪个道德价值底线,原始和现代,人都得活命,这是“原始人”与“现代人”最相似的一点。 对于这场厮杀,麓鵀駕认为毫无意义,他边走边思考着,看到一个倒在门旁的人,并没有理睬,他认为她已经死了。 “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不愿意杀人的人不可以把人打残而是逃亡呢。” 湘竹听到惊呼声以及随之的撞门声,嘴角抽了抽,“伤的很重?那还一直躲着?一定是没杀过人了,不冷静,无常识??”拉了拉门,却发现依旧锁着,苦笑一声。 “小家伙真是麻烦我??算了,看在你的价值上,帮你一下吧。”轻轻走到窗边,按着窗棂,翻身而出,踩在空调的外机上,“窗没锁么?倒也不错,砸窗时误伤到可就不好了。”轻轻笑着,脚上一踏,直接跃进其内。但厕所空间狭小,免不了磕到东西,东西散了一地。看着手上的擦伤,摇了摇头,抱起倒在门的女孩,打开门。 “就当为得到你信任支付的一点代价吧。”轻轻呢喃着,手上却已在翻找药品。面对鲜血毫不动容,以漂亮的手法料理好伤口,“手上一处,腿上一处,也不怎么样么,既不是枪伤,也不是贯穿伤,跟要害也差十万八千里。流血的量倒不致命,昏会就好了。不过真是个无助的小女孩??”走进厕所,打了盆水,绞起毛巾帮女孩简单擦了下血迹。看着手上开始渗血的伤口,痛地吐了吐舌头。 “这下可怜是装够了,但真的好痛。”随手拿出医疗箱里的一些糖果,放在女孩身前,“医疗箱里放糖,是运动会时用的么?我都开始羡慕这小家伙了。”包扎起手臂上的伤,但手背上的伤只能稍微止一下血。毕竟,它是??握剑用的! 瞥了眼女孩,表情又恢复了一副紧张而担忧的样子,眉头紧皱。靠着打开的窗坐下,用酒精棉球给伤口消毒,紧咬着嘴唇,似是忍着疼痛。 第141章 古堡 梦里是那么的美好,回忆到以前的一点一滴,昨天的好友,今天却为了活命自相残杀,在推搡中,莫斯煖的左手撞在了坚硬的台阶上,我痛的离开了教室,跑向保健室的那边,路上的同学们,在争执,在推搡,为了活下去而拼命,结果那些恶魔,那些恶魔!,他们出现了,他们杀戮,他们肆虐,他们开始将同学们碾压致死,他们享受,他们疯狂,他们开始大笑,开始欢呼,我恐惧,我害怕,他们抓到了我! 他们让我跑!他们笑,我开始拼命的跑,啊!好痛,我的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好痛,我拖着腿,也许下一发就是我的头,我清楚的看着拿东西飞向我的头!!! “啊啊啊!” 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这这是梦么?”试着活动身体,好痛,身体开始酸痛,好模糊,“我的眼镜在哪里”我在寻找摸索,摸到了一只幼嫩的手。 “谁!”头转向一边,隐约中我看见了一个女孩,“她是谁?是那个救我的人吗?她叫湘竹?” 麓鵀駕正注视着那具“尸体”,看到被拖进一个房间也仍是无动于衷,“哦哦,有变态要二次杀人了吗,扭曲的小世界吗?” 他不惧怕剧中窜出来一个拿着武器准备杀死自己的人,走到饮水机前打开了水龙头喝饱再灌满,每天一半的“人口”流失,很快就能把这3000人清理干净,每个人都得紧绷着神经生存着。 湘竹听到女孩的惊叫,抬头瞥了眼。突然笑了笑,声音轻细,“没事了,别害怕??”轻轻抓了抓她的手,“这里只有我,乖乖在那别动了”起身来到血泊边,似是看到一点反光,弯腰捡起,果然是一副眼镜。拿着眼镜,走到龙头前洗了洗,反身放入女孩手中。皱着眉看着手上那沾上水后又开始渗血的伤口,咬了咬牙,还是笑着道:“这是你的眼镜吧,好好戴着,丢了可就真麻烦了。” 指了指女孩身前的糖,“失血过多就吃点吧,可别又昏迷了,把你从厕所里弄出来可不容易”俯身又靠着墙坐下,把手藏入袖间。看着女孩脸上的泪痕,认真道:“你还真是惊险,要不是我进来找药品,你不得把自己哭死在这?” 甩了甩头,把左肩的伤口露了出来,表情满是无奈,“这座学校就是地狱,你要坚强些??”头一歪一歪的,打了个哈欠,“附近应该??没什么危险了,我睡会??你别怕。”倚着墙角闭上眼,似是睡觉。倾着耳小心听着,见女孩没有什么异动,才放心睡去。轻轻呢喃,“小家伙挺乖么。” 人出去了一会回来后,莫斯煖听见了洗漱的声音,过了一会,湿答答的眼镜被放在了手中,我辛苦的抬起右手,酸酸痛痛的,把眼镜带上,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不高大,柔柔弱弱的,好像手上还受了伤。 “那个……谢谢你……”腼腆的说到,人没有反应,好像睡着了过去,怎么这样,在我面前睡着?这是信任我的表现吗? 吃下刚才人给的糖,好甜!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我以为我吃不到这样的糖果了呢。含化了糖果后稍微有些口渴,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走到水龙头边,看着镜子里不算干净的自己,用水冲湿剩余的纸巾擦拭自己身上的血迹,衣服也变得沾染着血的味道,把随身携带的香水喷在身上,希望用香水味抹去血的味道。 咽了下口水,好渴。没有纯净水的话,这个水也可以,用双手捧着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去厕所里解决了下生理问题,看着熟睡的人儿,“如果,杀了她,我是不是也会安全的活下去。”摇摇头,似是在内心坐着抉择,“不行,她救了我,我不能忘恩负义,这样守着等她醒过来吧。” 走到门口锁上厕所的门,靠在一旁的墙体,似睡非睡得闭上了眼睛。 凌橦:“大概是自戏?”吹着口哨,走在走廊里寻找着一个“目标”。 “嘛,真难找嘛”偶然听到脚步声,躲在墙后面,准备等人出来一击必杀,小心翼翼的将尼泊尔拔出剑鞘,听着脚步声越来越大。 湘竹睡眠浅浅,才一会,就被一阵水声弄醒,但还是软绵绵地倚着墙,感叹着女孩的粗枝大叶。听着女孩靠近,说出那纠结的话语,脸上毫无变化,可心却完全放了下来。沉沉睡意再次袭来,又睡了过去,这次是放心地睡了,甚至脸上还因为美梦夹着笑,“揉了揉眼睛,迷茫地望了眼关上的厕所门,声音细若蚊吟。” “还有戒心?我是高估了小家伙的观察力了么?算了,反正初步把她骗到我身边就好了。”起身,在教室间穿梭。抱着些饼干和水回到教室,笑容浅浅,“再古怪的学校,有总有贪吃的学生。”随意坐着,低头看着自己已被染成鲜红的裙摆,手指把玩着袖子上的花边,“还是浅淡的颜色适合我??再怎么小心,依旧被染上红色了??外面那群疯子,怕是满是腥红了吧?” 狂躁地抓着头发,难得表现出迷惘的模样,“这么久了,外面还毫无变化——那位游戏的创造者还真是不留破绽。只出去一个人,那就真没有浑水摸鱼的可能了??我只喜欢演戏,又不是杀手??”瞥了眼紧闭的门,甩了甩头。似是一下没找回状态,表情十分不自然。只得摆出一副迷迷糊糊,将醒未醒之样。 羽魍站在堡垒的大门前,拍去了肩膀上的雪,微微笑着看着前方那座堡垒。邀请中的地方似乎就是这里。 这座古堡从外面看已经很陈旧了,这让浑身金色的人有些反感。人早就知道这里手机是不可能有信号的,所以干脆轻装上阵只拿了几本书和一些武器。整理了一下背包,抿着唇似笑非笑的推开大门。 和外面看不同,古堡里意外的富丽堂皇,大概是才装修过,隐隐约约的有些甲醛味道。里面好像没有人,自己大概是第一个来的吧。人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为了来这里已经走了很久,体力有些不支了。从包里翻出了那张邀请函,看着上面说的房间号往楼上走,一个不小心被楼梯绊了一下,人气鼓鼓的继续上楼。 照着402的门牌确认了两遍,开门关门扑在床上,一气呵成。又想了想,坐了起来,脱掉有些湿漉漉的外套,揉着头发去洗澡了。 很兴奋呢……之后会更好玩的吧。 维克多抬眼打量这个雪中的城堡,在经过不知道多久的步行,才见着了这座古堡。抬脚把已经陷进厚厚的积雪里的靴子拔了出来。鼻尖被风吹得通红,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暗骂了一句。 但却意外的期待着接下来所将经历的一切。推开了门,走进了这座古堡,鼻尖似乎嗅见了什么气味,带着雪的靴子踩在了地板上,随着走动留下了些许水迹,关上了厚重的门,阻止外面的风雪进来。然后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座古堡。 已经有人到了啊。 翻出了邀请函,对照着上面所分配的房间,上楼。在303号房间门口停下。 303。不错的含义。 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拿出当初和邀请函一并送到的钥匙,插入门锁,转了转,打开了门。在门口停下,不发出任何声音,仔细聆听是否有呼吸声之类的动静,半晌,确定了这个房间也许还算安全,方才进屋,将厚重的外套脱下,挂在了衣柜里,把门关上,开始仔细探索这个房间。 吉良牧子抖了抖斗篷上厚厚的一层雪,提着一个小包走进了眼前的古堡,“……很讨厌……”古堡内装修的倒是个金碧辉煌的样,但是这次可不是来旅行的。边想边揉了揉手中的信封。在这种地方能举行什么“游戏”?还有如此“丰厚”的奖励,怕不是像小说里的那种厮杀游戏。 “但我必须来……” 我脱下靴子,磕了磕上面的雪,刚想放在台子上,才突然想起……这不是家啊……又重新穿上了靴子,直径走向楼梯。 “奇怪。” 为什么要给我安排这么高的地方?方便……被击杀吗? 也许要小心点,厮杀游戏里不会有真正队友。楼梯很滑……要小心点,这可是个制造意外的好地方……在我经过四楼的时候听到了水声。 “心真大。” 还敢在这种时候洗澡,不对,也许他们都不知道呢,厮杀游戏什么的,只是我胡编乱想想出来的而已,真可疑。五楼到了,楼梯还能往上走……也许是阁楼。五楼只有两间房间……果然适合偷偷杀人啊…… 我打开房门,顺手锁上了门,把包放下,然后脱下的靴子和斗篷,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病衣。 “先休息一下吧。” 晏旗踉踉跄跄的走在皑皑大雪之中,就连微风也像是刀片划在脸颊上,身上旧的有些变薄的棉衣早就侵满了寒气,暗自庆幸来在之前在这单鞋里套了些塑料袋垫了两层报纸,小腿上多裹了两层保鲜膜和碎布,虽然浑身上下早就冻透了也不至于潮湿的让人难受,前额的头发早就结了冰在眼前晃着,又一阵寒风吹过,把自己的头往有些小了点毛线帽里塞着,“快到了吧……嘶。” 正抬头看到不远处的高大阴影,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脚下有些不稳崴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冻到开始有些意识模糊有些呼吸不畅,便稳了稳身子一鼓作气连滚带趴挨到了门口。 “总……总之先……先进去。”也不管有没有什么危险,轻轻推开门,随便找了个凳子调整着呼吸,也不知道自己歇了多久,待到双脚开始稍微恢复知觉才站起身来,这一抬头把自己吓个不轻,就像是乡下人进城一样,左看看右摸摸,“血赚不亏?”掏出那份“朋友”送的邀请函又看了一遍,这才注意到房间号的存在。 “钱啊……有钱就好了。”临走前看了一眼母亲,听医生说还能撑几个月,医药费已经远远不够了,还有那群讨债的,可千万别找上她,重重的叹口气胡乱的揉了两把脸,“至少得有片墓地的钱”自己这命不要也罢了,只是可怜了她,儿子不能尽孝,脑海里闪过母亲带着呼吸机瘦削的脸,鼻子也有些酸了,重新调整自己的情绪,走上楼去。 “嗯……”看见不少脚印稍稍停了一下,便又小心的往上走着,听着不同的动静不免有些心慌,踉踉跄跄的走在皑皑大雪之中,就连微风也像是刀片划在脸颊上,身上旧的有些变薄的棉衣早就侵满了寒气,暗自庆幸来在之前在这单鞋里套了些塑料袋垫了两层报纸,小腿上多裹了两层保鲜膜和碎布,虽然浑身上下早就冻透了也不至于潮湿的让人难受,前额的头发早就结了冰在眼前晃着,又一阵寒风吹过,把自己的头往有些小了点毛线帽里塞着。 雪地里女孩儿小小的身影被棉大衣包裹着格外“壮实”,也不知是行了多久小腹开始发出饥饿的信号,对上手机中下载好的地图加速往着古堡的方向走去。 爱丽丝小力推开面前大门,素手轻轻拍下身上的雪,盯着四周开始观察,在微小而庄严的动作中衣料的窸窣和平缓而谨慎的鼻息微妙的筑成了这场游戏的诡异气氛,“这里就是,叔叔说的地方嘛……?” 对于抱有着打发时间的想法参与进游戏的自己,果然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啊,至少目前——特意营造环境而拉下的猩红窗帘,仿佛是就要出现一位“上帝”模仿着已经不知道是哪部老电影里的神父的怪异口吻,若是插上几根蜡烛来应景、召唤出英灵似乎也非天方夜谭了吧,认命般将环境的怪异暂时抛在了脑后,收敛起这诡异气氛中自己扫兴的态度,唇齿间飘出无可奈何,却也并非抱怨的叹息——重拾起对游戏本身的关注。 “那么,先到自己的房间去看看吧。” 重新换上平日里头微笑待人的模样,沿着楼梯抵达三楼301门口前,推开门是一贯的欧风房间风格,貌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握紧随身小包内三支带有强性毒素的针管并将其藏在衣柜里,左轮手枪则藏在枕头底下,将两个防身物品藏好后锁好出门开始逛起这个所谓神秘的古堡,附近衣料的窸窸窣窣声传到听觉灵敏的女孩儿耳中。 “原来已经这么多人到了啊……” 爱达拿着老板给的邀请函来到古堡后并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先隐藏着大门一旁的树林中观察着进入古堡的每个人。过了许久,才迅速进入古堡,悄无声息走进了203。 先把房间内的每个角落检查了一遍,发现有数个机关,但是无论如何都拆不掉,所以只好把它们的位置记下来,然后才坐下打开手提箱开始保养自己的武器 “我的任务是活下去。” 无意间看到桌上的一封信,“刚才还没有……桌子上也有机关?” 打开信,是一张纸和一张最近才拍摄的自己的女儿的照片,照片上女儿坐在一个铁笼中,眼神黯淡无光。 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立刻把纸抽出来,上面写着:如果想要回你的女儿,就赢得这场游戏吧。 握紧拳头,怒火在心中燃烧。 “等着我,爸爸这就接你回家。” 温酒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看着来往忙碌的行人低下头将帽檐拉低,“啧,那家伙看起来是个很好的猎物啊。”悄无声息的接近人,看着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快速的将对方的东西盗出。 把玩着手中的信件,信封是暗红色调,上面仅手绘了一个骷髅,“看起来,对方是故意引我上钩啊。”拆开信封阅读里面的内容。 “欢迎去往古堡寻找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能赢。二楼二零五可能是你最后的归宿。” “我想要的东西吗?”将纸随手装进口袋便前往信封上的寄信地址。随意化妆使面容看起来和之前略有不同后,从暗处走出进入古堡,寻找自己的房间,“看起来来的人不少啊。” 像浸泡在水里,发胀腐烂的尸体一样。 真该死。 远方传来一阵风声,浮言捡起掉在地上的鸭舌帽带上,蹲坐在了地面上。 不仅是逃不出去,也是不想逃。 所以杀了他们,杀了那群抱有希望的人。手中抓着一把美工刀,我不会放过你们,因为我不打算活着。 面对着有些阴森的古堡,笑了一下。 潘墨穿着厚重的外衣在雪中缓缓走着,望着前方的古堡,哈了一口气后加快脚步。 “终于到了吗……这个鬼地方。可真是寒冷啊。”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雪,走进古堡。打量了一下内部环境,暗自轻声赞叹。 “倒是挺豪华呢——像小说中一样。”虽说豪华但是却让人有种不舒服的奇怪感受,似乎有种毛骨悚然的气息。拿出收到的邀请函,逐字逐句读出。微微思考了一下,皱了皱眉。 环顾四周猜想或是已有为数不少的人到达此地,思索后收起邀请函,上了楼梯后进了房间,“看起来挺有趣的呢。”进入房间后休息片刻望了望房内,“4楼……4可不是个好兆头呢。这个阴森的地方——容易让人想起不好的回忆啊……说完眉头紧锁不再开口,陷入了沉默当中。 迟夜哆哆嗦嗦的在雪地里走了很久。临时在裁缝铺买的棉衣已被寒风吹裂了口子,露出里头质量不怎么太上乘的败絮。心中暗戳戳骂着以次充好的棉衣奸商,脚步竟轻快了不少。不知什么时候再一抬眼,一座宏伟的城堡已经立在不远处了。 “咦,终于到啦。” 脱下笨重的棉衣,叠好抱在手里。又揉揉发红的鼻头,脑补着此时自己的窘迫模样,不由得低低笑了两三声。半晌回过神来,才从内兜里掏出湿了一角的邀请函。 “唔…304房间,希望能给我带来好运吧”说着推开了古堡的大门。 吱呀——古堡大门应声而开。 白色的雪花落在礼帽上点缀的红色玫瑰上,融化成水珠顺着花瓣滑落,又随着人摘下礼帽的动作滴落在地上。 阿萨迈特抬腕轻轻摘下礼帽,向古堡大厅的黑暗走去,沉重的大门随即在身后合上,将朔风,暴雪和光明隔绝在外,接着,烛光相继亮起,从枝形烛台上烛光影影绰绰的映照间打量古堡内部。 第一眼给人的视觉印象是,四周金碧辉煌,华丽得恐怖,以及视线范围内可见的是这个古堡的大厅,从下至上仰视,共有五层楼,越往上的楼层空间越小——但绝对不止于此,思索着并警惕着向楼上走去,虽说这座古堡是上个世纪遗留下的,但楼梯和刚才自己过来的大厅并非年久失修的样子,古堡现任的主人一定是个有钱人吧,这么想着来到二楼,入眼的是一些装饰华丽的房门,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破败,门牌号都是崭新且清晰可见的,默默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从外部上锁的房门一共有五个,并且门牌号也是从201到205连起来的,有的房间甚至从门缝里发出微弱的光——有人已早自己一步来过了。 而且,还不一定是可以相信的人…依照这个游戏的法则,最终的生还者屈指可数。 杀手的第六感使自己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轻轻打开202号房间门,还好门后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只能说暂时,是安全的。 那便已足够。 “滴滴……” 几辆车停在了一栋大楼前,保镖们纷纷上前,查塔打开了车门,从里头走出了几位衣着华丽、身上带满了金银珠宝的富家人。他们说说笑笑,走进了那栋大楼,司机目送着老爷夫人们离去,就一脚油门开车离去。而他们七拐八绕,走到了一个电梯前。为首的人刷了自己的指纹后,随着“叮”的一声,电梯敞开了们。地下的是一个大赌场,与别的赌场不同的是,这个赌的是人命。服务员递上去了几个面具,他们接过,熟练的戴上,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第142章 神祇 “莉莉安,去招待一下。” 随手招呼了一下坐在旁边的一位少女:莉莉安,她正是这个赌场的二把手,不过我们这叫做“神使”。 她点了点头,脸上又挂了上了那种人畜无害的单纯笑容,走出了操控室。 我扫了一眼面前的监控,小可爱们都到齐的差不多了,便摁了一下操纵台上的一个按钮,“拜尔德,准备一下。” 拜尔德,是游戏场地的工作人员之一,一个雇佣兵。 “记得给不听话的小可爱一点教训。” 我并没有等他的回答,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放开了按钮,离开了操纵室。 外面的观众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我又重新带上了那个恶魔面具,这代表一场游戏又要开始了。 “大家好,我是查塔,请不要焦急,游戏马上就开始喽。”话音刚落,我背后的大屏幕就亮了起来,上面映着现在古堡的里所发生的一切。气氛很明显活跃了起来,包括人群中那几个十分熟悉的面孔。 昏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敲击声响着。哒哒哒的声音很有规律,是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在游走。拜尔德站在房间的正中央,心中默念着数字。 有滋滋的电流声瞬间在耳边响起,却在下一个瞬间消失在寂静的空气中。 “拜尔德,准备一下。” “记得给不听话的小可爱们一点教训。” 时间刚好。 在守时守秩序的人手底下做事永远令人身心愉悦,因为你不用操心因为顶头上司放你鸽子而造成任务出现意外,所以工资到时候也不会在各种各样的挑剔下减少到仿佛自己是个免费劳工的地步。 接收到命令之后只要乖乖地按照指令行动就好了,不需要多余的思考,一个不怎么需要耐心的主子也不需要你的回答。扶正脸上的面具,接触冰冷的温度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轻轻推开房间的门,确保没有发出任何能够被人听到的声音后又将房间锁上,脑海中回忆着不久之前被要求背下来的那张地图。 任务第一项,巡逻。 倒计时开始。 查塔:“大家好”声音透过连接器传递到古堡的广播里,很明显,那些小可爱们都愣住了,有的还盯住了镜头。很聪明啊,“我是查塔,会由我来主持这一场游戏,你们可以称呼我为god”扫了一眼屏幕,看见了开始行动的拜尔德。 “那么现在请各位呆在房间里不要动哦,不然,会有‘社区送温暖’哦。” 一旁的莉莉安摁下了手中的按钮,“卡崩”的一声,所有房间的门同时锁上,“想必大家都知道喽,我邀请大家来是要完成一场游戏的。” “大家都很疑问吧?是一场什么游戏呢?那么我告诉大家,这是一场,狼!人!游!戏!” 刻意咬重了“狼人游戏”四个字,停顿了一会,又说,“那么我先说几条基本的要求吧。” “1,我知道,大家都带来了很多好东西,比如手枪什么的,而这些东西,都要全部没收。蒙面人先生会把这些东西放在古堡里,想要的话,还请自己去找哦。” “2,手机也是要没收的哦,不过我们给各位也准备了一部手机,就放在床的下面的箱子,锁可以用房间钥匙打开哦,以及,有一部电脑就放在房间的书桌上哦,密码自己想。” “3,所有房间的门将会在晚上12后上锁,早上5点打开。” “4,这座古堡里还住着四位蒙面人先生哦,请大家不要欺负他们,不然你出了什么事我是绝对不负责的哦。” “5,请不要抢躲别人的手机和砸坏别人的电脑哦,不然会直接出局哦。” “那么基本要求先讲到这里,我给各位10分钟的探索时间,要抓紧哦。” 爱达听到广播,自觉地把手机和枪支都放在门口,军刀和各类工具则装回了手提箱,拿出箱子中的手机揣在兜里,把电脑打开。 壹从车里走出来,普通的服饰跟身边珠光宝气的人们有所不同,轻扯住衣领拉至鼻尖,随着人流,进了地下赌场,戴上准备好的面具,安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随意瞥了眼一旁看着的侍从,指尖轻扣扶手,蓦地指骨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皮肤处因用力过度而发白。忍不住低低的笑了笑,那声音如同是地底最阴暗的鼠类嘶嗫着同伴残破的躯体,看着屏幕上的人们,其实,我们这些外面的人,又何尝不是上帝的玩具呢? 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懒散的躺靠在椅子上,试图在不那么舒适的椅子上找到最柔软的地方,指尖在手机屏上随意滑动着,微冷的蓝光从眼底闪过。 “……可以,交流?” 迟夜被广播吓了一激灵,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目光聚焦到刚进屋就已发现的镜头。心中忍不住腹诽道。这个上帝,说话阴阳怪气的就算了,房间里还安什么镜头诶。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心中颇有微词,依然乖乖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和一部老旧的智能手机,打开房门探了探头,确认走廊无人后快速把东西放到地毯上。回房间后把新手机和钥匙全部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盯着电脑的解锁界面看了一会,决定还是先洗个澡,换身清爽干净的衣服再说。 尼采维克多听见了广播。以及门锁完全锁上的声音。愣了愣,却是在下一刻露出个笑容,抬眼看着角落里的监视器。将腰上的手枪拿了出来,快速的拆卸下子弹,将没有子弹的枪和手机一并放在了桌上。丝线缠绕在了头发上,看起来就像是个装饰品。 “狼人游戏么?听起来似乎很有趣。” 用钥匙打开了床下的箱子,拿出了里面的手机,把钥匙放回了胸前的口袋,手机顺手塞进了裤兜。坐在桌前,打开了电脑,按着指示设定了密码。思索着,指节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在没有摸索清楚前,暂时的遵守对方的规则是不错的选择。” “额呃啊啊哈哈哈哈,既然来了,就稍微装饰一下吧,比如这里,或者是那里?真是叫人兴奋啊,你说是吧,这座古堡真的隐藏着许多秘密呢,我看看,房间大概是281吧。不对?是201!举办者还真是粗心额啊哈哈哈哈哈。哦你觉得走廊里这蜡像怎么样,我觉得也不错,很可惜这东西外面用了蟹子壳,呃不我是指一些甲壳或者呵呵,……哦对,是碳酸钙!就是可乐兑牛奶!额等等,这是乳酸钙。那好吧其实都差不多,反正也是要毁掉的干脆拿回房间好了。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可以。这真是流氓的行为,根本不符合我保镖的身份,……我早就不是保镖了,现在我就是个打渔的,今晚吃烤肉吧,啊?你觉得怎么样?什么你怕飞刀?好吧,你没这个勇气。” “老子都干了什么啊?” 屏幕亮起,滋滋的电流音和观众们调整坐姿的簌簌声交织着,和着上帝那略有戏谑意味的广播音,小个子姑娘仍低头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莉莉安嘴角却染上了一抹嗤笑。 “开始了。” 转身循着走道去向赌场的服务间,吃食饮品、各式玻璃杯和各色各味的酒都在那。轻转门把进入房间,娴熟地把玻璃杯一个个叠在托盘上,另外再放上几瓶一向是贵族最喜欢的最昂贵的酒,单手托住,另一只手将鬓发捋到耳后,换上一幅娇俏的模样,笑吟吟的进了赌场。 优雅的将托盘轻放桌上,嘴角笑容不褪,手上动作飞快而不失雅致,已经打开了一瓶自己最喜欢的酒。 “各位,先喝点什么助助兴么?” 英格兰姆踏进这华美房间的第一步才觉着自个儿是确实地活了过来,长出的空气中仿佛都冒着寒气的二氧化碳,伸了双手纵然是从身体深处都难以压榨出任一分多余的温度,笼着双唇喷出些苦涩白霜尚且觉着冻僵双手有了些许迟钝的知觉。 拉了肩头法兰绒的披肩一角又给那寒冷刺得缩回手指,这方才触碰都犹如刀割的疼痛寒意让自个儿这惯了温和的海洋气候的身子在瞬间难以忍受,倒不如说这早就被现代空调与电脑腐化的身体能拖着踏过窗外那片寒地都像是奇迹。 一时竟有些难察的自傲,瞧,这可是那些只会指责的刻薄批评家所做不到的吧——这前往希望彼端的第一步。 手指缩回口袋指腹磨蹭那邀请函的一角,犹记那精致卡片封面的人偶面孔,空洞双眼摄人心魄,与那近乎蛊惑的话语。 人说魔鬼是最擅欺诈的生物,也是最慷慨的生物。 他取走什么,必会还回什么。 期待这种毫无道理的邀请——自个儿还真是走投无路了啊。 苦然笑笑,心底高傲不允许自个儿低下头去,方将视同生命的人偶箱置于地面,拍落肩头冰渣还未坐下歇息片刻,这死寂房屋之中突地响起人声。 经了电波扭曲的女声混杂电流之中,音色都像是被双手揉碎掺合进地狱铁水中洗涤再捞出晾干似的,也或许是窗外呼啸风声的错觉,总的来说——不怀好意。 听着规则倨傲挑唇听人讲得上交所持之物方才有些表情松动,眉梢上扬撇了嘴角不情不愿地撒了手,仔细盯着地上黑色皮箱数秒到了是不愿放弃自个儿的这些佳作。 死守终将逝去的过去,抑或遥望充满希冀的未来? 齿尖压紧了下唇几乎沁出血来,到底还是存着些许倔强的理智。寄人篱下总该懂些规矩,苦酒也总得咽下去些许——才有傲然睥睨的资格。 依着广播指示尚算轻松地找着床下箱子,开锁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将主人口中的手机攥在手中后才一时愣住,失去指示后不知所措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普通人的通病啊。 愚钝大脑被强扯着转动,木然扭转过头方才看着桌面上的电脑,尝试摁了开机键屏幕上幽幽蓝光给了自个儿一点安定之感,但仅几秒后又因为锁住的桌面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陌生与未知总是容易带来紧张感,肾上腺素飙升也难以带来什么近似奇迹的转机,或许凡人的大脑就到此为止了,但到底不愿承认自个儿的平凡无奇。 焦躁咬着指甲仍毫无头绪,随意试了个自个儿的房间号,暗自祈祷着能好运解开这重要道具的一环。 羽魍应该庆幸在包里带了换洗的衣服吧,这时候已经很人妻的把被雪打湿的衣服洗干净晾在卫生间了。人现在靠在墙上,双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听着那叨叨絮絮的广播。广播絮絮叨叨的,虽然是在说规则,但是自己莫名觉得大部分都是废话。单手把头上的毛巾打了个结围在头上,看上去颇有些呆萌。干脆盘膝席地而坐,一点一点的把床下的箱子拿出来。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钥匙,打开箱子拿出手机之后,又随意把空箱子踹回了床底。 按理说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还不困,不仅不困,应该更兴奋才对。可是不知为何,现在身体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点休息。 大概是太冷了吧…… 本来还想去开电脑呢,结果只在床上摆弄了两下手机脑子里就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嘛……要对自己好一点。这么想着,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伸了个懒腰,把头上的毛巾随意一扔。闭上眼睛在床上休息。 大概是由于反应敏锐的原因在听到广播之后瞬间扭头盯向所谓上帝的眼睛——摄像头,这位“上帝”的发言似乎不是女孩儿想象中的那样用着神父一样阴阳怪气的口音讲话,倒是格外的出乎意料。 要交武器嘛? 女孩儿撇撇嘴对于刚刚发言所谓的“god”说的这一规定十分不满,但也无耐般将藏在枕头底下的左轮手枪拿出,朝着窗外想要打耗完最后一颗子弹,摁下枪扣。 爱丽丝也只是试试手感罢,将没有子弹的左轮手枪同着自个儿手机一块儿放在桌上,根据指令翻出装着手机的箱子并用房间钥匙打开,至于电脑嘛……女孩儿扭头将桌上电脑开启,显示屏上浮现出密码及一串横杠等待输入,密码这种东西,发明出来就是让人破译的嘛。 密女孩儿手指在键盘上啪嗒几下随便输入了个123的密码进去。 “嘛……没收的东西应该……不包括零食吧嘻嘻。” 俏皮冲摄像头笑笑从随身小包翻出小薯片拆开包装袋慵懒趴在床上随手抓起一把塞入口中,另一只爪子则把玩着新拿到的手机并等待新通知。 晏旗坐在床脚正想法设法弄干自己那双单薄的帆布鞋,就听着广播突然响起来,“声音有点大了吧……”声音的突然出现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鞋也扔到了地上,有些不满的看着天花板的四角,也就看见了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和那广播喇叭,“把这些玩意收了是打算让人肉搏?”弯下腰找着床底的箱子,拿出来,拎着自己几十块钱淘来的匕首看了看,撇撇嘴便丢了进去,“手机?嗯……” 摸着自己的裤子口袋并没有发现那部老旧的手机,“去哪了……”把棉衣拿过来,两个口袋就只剩下一个钱包和母亲十几年前送的那支钢笔,“坏了。”搜寻着房间的所有角落,一无所获,“不会是……”想起来时在雪地里摔的那一大跤,以及后面的连滚带爬,眉毛就拧在了一起,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到把自己给拍疼了,正想开门出去找找刚摸上门把便听见了清晰的锁门声,“得……玩完”边想着有什么办法解释没有手机这事边锁了箱子,捯饬了一下给的手机电脑,设上密码看了看电脑里的内容,突然想到什么开始找起房间里的纸笔,写写画画起来。 “我的手机丢外面雪地里了。” 描黑加粗丢下笔,举起纸在摄像头面前手舞足蹈着,晃了十几分钟终于有些体力耗尽的迹象,也就放弃了,接着坐那拧着鞋上的水,“什么事儿啊这都”听完这广播的内容便也了解一二了,“怪不得”打开给的手机胡乱的翻着,“这……到时候能带走吗?”想到自己那机子前前后后还花了不少钱,也就无名火起,“咋就这么背”把那手机扔一旁就躺在了床上。 查塔淡定的哼着小曲,随着大落地钟“哒哒”的声音后重新拿起了话筒。 “时间到”大屏幕中显示了各个房间电脑输入密码的现状,一眼扫过,大屏幕上最显眼的不过是几个马赛克和一个123。 这届有几个人才…… “先容我插一句话,首先,请各位黑客停停,你们这是要逼死其他小可爱的节奏啊,以及那个数123的小姐姐,请停一下您的脑回路哦,游戏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给莉莉安使了一个“准备开盘”的眼神。 “现在请大家打开手机,各位的身份已经发送到手机上了。” “那么麻烦大家在十分钟立刻下楼,不然,后,果,自,负。” 莉莉安接受到上帝的眼神,心领神会轻微颔首,抬手打开用于观战的大屏幕,画面渐渐清晰,数十个不同的画面嵌在屏幕里,每个人的举动都看到一清二楚。 “现在,开盘了哦。” 回身望着各位观众们极其娇憨的笑着,屈指轻轻敲击桌子,神色明媚。 “请各位先好好观察各位参赛者,挑选自己心仪的家伙哦。” “然后,想赌点什么都可以呐。比谁先遭识破呀,谁先死呀,谁能掌控全场呀,” 拿起已经打开的酒,缓缓倒入高脚杯中,紫红色的液体随着冲击在杯内回旋荡漾,隔着明净的玻璃杯,更显得魅惑香醇。 “另外,有需要助兴饮品的,只管提。” 爱丽丝同慵懒的小猫一般瘫在书桌椅上,抓起零食袋往嘴里塞一把,小腿跟个老大爷似的不顾形象搭在书桌上,一副看着倒不是来玩狼人杀而是来过肥宅生活的模样,听着广播里面点名自己方才输入。自己目前这副模样是在上帝的危险边缘疯狂试探啊…… 冲房间内的摄像头吐吐舌头,一副我就皮一下下的样子,重新打开电脑,自然的密码不是123所以界面依旧没有打开,女孩儿脸上笑嘻嘻的表情突然转换,一脸认真紧盯着显示屏密码项,毕竟黑客技术多多少少还是懂些的,素手轻敲键盘利用bug输入一大串代码进入桌面,一切完事按照指令瞅眼手机上发布的身份。 “这个身份…嘛算了不管什么角色玩得好都会很出色的啦。” 看完身份牌后将手机放入随身小包中,看眼时间貌似离上帝小姐说的限制还有五分钟,匆匆跑下楼到指定地点等待。 本来已经停止了广播又重新响了起来,这在人耳朵仿佛如苍蝇一般,嗡嗡的不断叫唤,吵的人眉头紧皱。起床气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像自己这种狂犬。羽魍伸手四处摸,也不知道拿到了什么东西,向那个镜头砸去。 砰的落地声响起,人这才清醒了半分,摇晃着往地上看去。 哦豁,完蛋。自己这是把手机丢出去了。慌忙的下床查看,还好这手机质量好,也只是屏碎了。这下倒是清醒了呢,挠挠后脑勺,晃了两圈披着外套坐在电脑前摆弄,人可能对这一窍不通,也不知道怎么点到了哪里,莫名其妙的就打开了。 人抿着唇的沉默一下,转过头冲着镜头咧嘴一笑。 “老子可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人。” 翻弄了两下合上电脑,对着落地镜整理了一下仪容,确认东西都已经藏好了。伸着懒腰开门走向大厅。 神说,他会眷顾他的子民。 神说,众生平等。 室内空调暖风轻拂过眼前的白金发丝,卷曲额发泛着股劣质洗发液的甜腻香气,愕然舌尖缓慢扫过上颚与双唇,一滴汗珠顺着形状分明的下颌棱角坠地,在耳蜗深处放大无数倍的水滴绽放之声。 英格兰姆片刻错愕后汹涌而上的反是股极致的自傲,那蔑视之情再不可抑制地在心底炸开了,类似于,不过如此,我果然是高人一等一类的思想瞬间占了上风,那所谓谦逊精灵的微弱呐喊毫无意外地被压制下去了。 修长五指敲击键盘,惯了跟些木头关节与廉价橡胶打交道反倒有些不习惯现代电子器具,将开机密码修改完成后再检查两遍确认无误,直至此时才算是松了口气地靠在椅背上,披肩自肩上滑落在地上堆叠成座瘫软山形也无动于衷。 错了口气从寒冷与紧迫之中缓过气来,拾起披肩搭在浮雕着枝叶蔷薇的床头。这房屋的装饰倒有种十七世纪的巴洛克风格,喧闹繁复,竭尽全力地精雕细琢,不知该说是迂腐或是怀旧。 再将自个儿摔进细铅描绘玫瑰的电脑座椅上,刚进入桌面审视着这中道具还未来得及多喘口气就听着这所谓上帝再出声了,这电流转过房屋角落敲打神经末梢轻压眼皮分辨这填充恶意的女声。 闲时指节敲击桌面,边点开桌面上唯一个绿色花叶图标依着指示翻出手机,眼角余光扫过确认自个儿身份后便收了手机,此刻更在意的是这电脑中的小玩意,怎么看也不会是仅供消遣的东西。 平素仍旧习惯人偶工房的古旧工作,也即是些仅需几个世纪的科技便能完成的过时技艺,这尖端科技反倒足够令自个儿手忙脚乱,此时此刻能做的也唯有敲击鼠标但这毫无反应的机器却不时泼过盆冷水叫人沮丧而迷惑不解。 几次失败后无奈呼气正想着放弃,已站起了身拿过手侧礼帽整整微乱的头发,拿起手杖的那刻却突地瞥到桌面上一个弹出的窗口——自个儿能确认的,数秒前仍不存在的新东西。 第143章 罪恶之城 微凉的指尖随意在屏幕上滑动着,嘶哑低沉的声音从破败不堪的嗓子里传出,“那就随便一点好了……”轻点击了一个人偶的头像和一只兔子的头像。 手杖轻击地面,黑柚漆面自掌心蹭过稍感安心,还能提醒自己这世仍如自己离家那时,晨起所见的朝阳与此时并无不同,只被那叆叇云雾遮了些许而已。 紧咬下唇脑中思绪万千奔驰,投资人与三个问题的字眼在脑中升起又落下,如同太阳神驾着神车的车轮滚动,一时间脑中也过去数个日夜,惊觉自个儿所处之地的特殊之处。 呼了口气方才安心下来,屏息思索分析当下情景,未知之物如同海中水滴这么繁多而机会仅三个,是该好好斟酌,而事实上时间并不允许自个儿的深思熟虑。 沉吟片刻伸手,笨拙地敲下文字。 “是。” “第一个问题,请告诉我参与游戏的人的身份与背景。” “第二个问题,在这里做的任何事是否都超出法律的管辖范围,也即是指,在这里做任何事,都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最后一个问题,我能怎样与您保持联系?” 壹看到问题蓦地笑了出声,指尖轻扣屏幕,“第一个问题,这里一共有14个人,里面有疯子,有黑手党,有孤儿,也有好欺负的人。不过一切看你就是了,背景不是很值得你斟酌,你的数值偏低呢。第二个问题,超出外界法律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这里真正重要的只有上帝颁布的规则,遵循规则是你们所要做的事情,否则我想,你不会想知道什么是惩罚的。第三个问题,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只是单方面联系你而已,至于你,没有联系我的权利。” “啊,对了,最后给你一个忠告,我说的话不全然是真的,也不全然是假的,另外,你那三个问题,问的真是垃圾极了。” 尼采下意识的揉了揉头发,思索,将子弹丢进了马桶,冲掉,只留下一颗塞了回去,转了几下弹巢,丝线揉成一团,塞进了原来的手机里面,放在了门口。打开了新手机,瞧见了那张身份牌。出乎意料的身份。不过看起来似乎和本人并不大符合。唇角上挑,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轻佻极了,“哇唔,看起来,幸运女神似乎在我这经过了。” 拿出了挂在衣柜的外套,随手搭在了肩上,漫步出了房间,按着那位女士的指令行事,走向楼下的客厅,漫不经心极了的步伐。 在楼梯上,在高处俯视着,垂眸打量着早已在大厅中等候的同为这次参与者的队友?也许是队友。暂时的队友,最终的敌人。 下了那么个定义,踩着阶梯走了下去。在即将到达大厅前,脸上挂上了微笑,毕竟不管是队友还是敌人,暂时的明面上的友好关系还是非常必要的。也许在接下去的游戏里会产生意料不到的效果呐。 “滴答。”贴紧女孩儿腰部的随身小包突然震动,被提示音吓得不轻,脑袋后面的双马尾也连着人儿震了两下,迅速翻开小包找出手机查看,观察敏锐瞬间发现消息页面上的不同, “啊咧……多了一个联系人……上帝小姐新的恶趣味么?” 爱丽丝歪着脑袋对于自己的猜想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点开那个纯黑的头像,这个聊天背景,也同样恶趣味啊。 不禁开始吐槽官方设置的各种奇葩,瞅眼自己的头像是只兔子,点击自己的头像却无法更换,小声埋怨嘀咕道:“主办方爱丽丝梦游仙境看多了吧……”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稚嫩指尖在手机键盘上滴滴哒哒打字礼貌询问这位神秘的联系人,“您好,请问您是?” 晏旗终于拾掇好了裤子和鞋便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便丢到一旁沉沉的睡了,翻个身的功夫,刺耳聒噪的广播又响了起来,到是让人想起来中学时候该死的大课间广播,坐起来揉搓着自己的面部,深感无奈,强打着精神听着广播。 “身份?哦……身份啊。”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塞到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又捣腾了几下电脑,“下楼吗……啧……”忽感一丝寒意便套上了那件棉衣把钱包和钢笔也塞进了裤子口袋。 “好像除了这些其他的什么也没带,对手机还丢了。”叹口气,便开了门,先四周张望一下,然后悄悄的溜下了楼,在大厅里随便捡了个角落坐着。 手机又滴滴的想起,壹不耐烦的打开锁屏,淡瞥一眼头像,哦,小兔子,深红的舌尖轻佻的探出,眼里开始有了兴味。 “你好,兔子小姐。我是你的投资人,在这场游戏中我会帮助你的。” 你可以向我提问,我会尽可能告诉你,同样,我也会告诉你怎么解决一些讨厌的生物,信任我,是你该做的事情。 相信我们应该会合作愉快。 在自己消息发出的一分钟后手机提示音再次滴滴答答响起,是黑色头像那位神秘人的秒回,爱丽丝边看边思索这自言自语小声嘀咕道,“投资人……上帝小姐的恶趣味貌似有点多呢……”不过换个角度来讲,听这位投资人先生说的貌似对自己的帮助会很大,好像对自己也是一个极大好处呢,指尖轻敲键盘边思考边回复道:“唔投资人先生您好,您可以叫我爱丽丝喔不用叫兔子的。” “等等,为什么这手机还没表情包?” 看到兔子小姐回复的信息,指尖微顿了顿,细细摩挲着皮肤,眼神微眯,“投资人的机制是,每天我们会按比例给你们投资,投资最高的人将会获得奖励,当然,小姐,如果你想,我会把你捧上王座的。” 其次,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投资人,就像小姐你是我选中的幸运者一样。将许多小人暴打一顿,捧起公主。 以上,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人的回应怎么看都应是带了几分嘲弄味道的,这叫自己总不太快活,腹诽数句闷闷关了电脑,英格兰姆伸手抓起手杖向楼下走去那时仍在心中思考这回答可用与否。 问的都是些最基本的题,首先即可确认了这主办人并非什么等闲之辈,能请来黑手党或退役杀手的家伙身份总不会太普通。本意也想套些话看看这人所掌情报多少与其他情况,反是被糊弄过去了。 这是未知抑或不可言——无法判断。 人口中所言的数值偏低是让自己嗤之以鼻的部分,人的能力本就无可被数值量化更别提自个儿这自认的高贵非常也是常人难及的吧。 手扶楼梯栏杆黑玉雕的狮头栩栩如生,上好红木映得掌心一片暗红柔光,垂首皱眉无神轻敲侧边墙壁耳中回荡沉闷钝响。 确认此处该是法度之外的地域了,也即是讲杀人、抢掠与盗窃都是被允许的,在某种方面的极度自由或许会使自己变得被动,既然抛弃法度那么唯一阻止着参与者大开杀戒的也只有主办方的规则与道德了吧。 呵,道德。 人生来便是被上帝投于地面来赎罪的。 最不可靠的正是所谓人心道德。 猜测着主办方一定是用了蛮力保证这游戏的正常进行,那广播中所提起蒙面人听上去像是个打手的角色,而这到底还是人——是否也算是个切入点? 勉强将这一切理清再看这阶梯都顺眼许多,红丝绒地毯柔软得叫人不由想出声赞叹,包裹足底的质感如同云的降临与风的轻抚,愉快哼了小调,朝楼下大厅缓步走去。 大概是对于这个游戏还有许多疑问但似乎现在问太多也不是时候叭毕竟快到下一个环节的时间了,对于这位突如其来说要帮助自己的投资人先生也只得是抱以暂时信任,毕竟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就先试探一下他吧 女孩儿垂下脑袋盯着手机屏幕继续打字问道:“请问投资人先生在下一个环节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虽然说自己早已对自己之后的行动作出规划,问问也只是想让自己的策划更加稳定罢,女孩儿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若是这位投资人先生如自己所愿那样会帮助自己的话,那么胜利的几率便会大很多了呢。 下一个环节主要是竞选警长,“小姐,你感兴趣吗?”音频……奇怪男人的沙哑嗓音。 “不过,兔子宝宝应该窝起来吃胡萝卜比较好呢,或许,还可以找只老鼠作为同伴呢。没有存在感的话,比装作无害更不容易察觉。”一时没忍住兴奋,阴湿的舌头在手机屏上舔了一下,肮脏的水迹趁着反光更令人作呕。 “啊差不多了。那么,就这样吧,我的小姐,祝你游戏愉快。” 苓达作为一个学生,无论如何也不在这里写作业!外面狂风暴雪,里面逍遥自在。 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码字,这些坑再不填,读者就该骂死自己了,不过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填好了也发不出去。想着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欣赏耳机里的背景音乐。 自己要是在这里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填坑了? 嘶——我还是更愿意被读者打死。 这时,广播里突然响起,直接穿过她耳中的背景音乐,吓了她一跳,错过了那个正在修机的对手,摘下耳机仔细一听,嗯,游戏开始了。 关掉音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份,然后若无其事的关上手机,缕缕自己的刘海,冲摄像头拜了拜手,下楼去了。 鲜血是人类最好的交流方法,并且美丽,如炸开的烟花般。至少在下是一直这样认为的,没有鲜血的日子是在下的末日。 爱若看看手中邀请函,再看看这雪中的城堡,不禁玩味勾起笑容,仔细打量着这座古堡,轻轻吐出一口气,拉拉自己脖颈的围巾,大步走了进去。 本来格外期待内部的自己看到豪华的大厅不禁耸耸肩,失望般道:“还以为是鲜血四溅般的样子呢……不过这样才令人兴奋啊。” 不禁上扬的语气,甚至让人感觉似乎是个游戏,眉宇间的凝重却改变不了。毕竟,这是随时就会死掉的游戏呐。 漫不经心般走向自己的房间,抬头看了看房间号数,不由得感叹这数字不好: “202啊,为什么不是4呢……” “管那么多干嘛呢。” 随手拉开门,听到隔壁房间异动笑笑:“看来已经来不少人了,真期待呢。” 托尼史塔克在这个该死的洞穴里呆了一个星期自己的战衣终于做好了自己和自己在洞中认识的朋友伊森计划着今天中午逃跑穿戴好战衣后伊森开始输入代码。 绑匪在监控室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看到托尼穿戴好了战友终于意识到不对,赶紧叫了几人到洞穴那看看情况。那几人刚来到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时,门爆炸了。那几个手下都被炸死了洞穴外的劫匪听到声响,都抄起家伙赶过来。 伊森为了给托尼史塔克争取时间拿着绑匪的枪向赶来的绑匪开枪。 “伊森快回来!” 伊森并没有回答自己而是冲了出去给我争取更多的时间我和他都明白他必死无疑很快指令输入完毕我急忙穿着战甲走了出去可是最终找到的却是伊森的尸体我愤怒不已开始疯狂的对着绑匪们开火最后将整个基地毁掉自己飞出基地却因为燃料不足倒在了沙漠中孤独的在沙漠中走着后来被罗德救走。 卡洛琳刚洗完还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人背上,出乎意料地那些所谓“朋友”一位都因为各种事爽约,而自己必须度过一个孤独而又无意义的星期日下午。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床上,手杵着下巴,谁能想到这是一个年过八十的女人呢。 自称为“美国街头潮流巨星”的法国选手珀蒂女士,着紧身条纹吊带和牛仔短裤漫无目的且毫无形象地拿着自己的挚爱宝贝手提电脑走在公寓附近街道觅食,瞅见家西式快餐。 就决定是这儿了吧。 走进店里觉得这地儿给自己的第一印象还算是不错,干净整洁最重要。半趴在点餐台上,这个点餐饮店都不会有什么人。 “请问这里有人吗?” 叶无辰正在餐厅后台里乖乖听着母亲的话玩着玩具美国队长。刚玩得起劲就听到前台有人来,就跑出去看到了一个姐姐。鼓起胆子走过去学着母亲之前招呼的客人的语言。 “姐姐你好,需要点什么?” 卡洛琳拿起菜单看了片刻。 “既然我自己一个人的话...就要一份芝士汉堡和大杯可乐吧,加冰哦。” 冲人眯眼笑摆出一副第一次吃西式快餐看起来却非常熟悉的模样,大抵是童年经历的缘故,自己是很喜欢小朋友的,更何况是混血长相还很乖巧的小朋友。 “小弟弟你帮家里人招呼客人?还真是懂事呢。”一副坏女孩的样子夸着别人乖巧。 叶无辰因为不会使用餐厅里的订单机,只好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起了订单。并跑回后台把订单交给母亲。又走到前台去。 “姐姐请稍等片刻。” 卡洛琳以前可从不喜欢夏天,不喜欢耀眼的光耀眼的一切事物,那可是会灼伤人的。 为了不在房间长到发霉而突发奇想抽风出来摆摊卖栗子的珀蒂女士这样想。作为左撇子很自然地拿印有美国队长盾牌的扇子扇风,恨不得发动能力让自己再像八十年前一样为了逃避在冰里躲会儿。 终于迎来了今天第一单生意。 是个长相俊俏但看上去的感觉和外表年龄完全不符合的男人,这种天气戴着鸭舌帽也不是不能理解。买卖来了,自然要做。 “sir,十元三斤,您要多少?” 高中毕业后叶无辰自己就弄了一个西式快餐车还偶尔救救人,刚刚把快餐开到一条狭窄的街上时就见到了……十年前经常来光顾自己的姐姐?等等!为什么还是原来的样子!马上把快餐车停好,自己则走摊位前不小心撞到面前戴鸭舌帽的男子。但自己一时着急没有向那人道歉,而是往着之前的那个姐姐问道:“姐姐?是你吗?” 叶无辰听着人的自言自语选择了沉默,才想起刚才得罪了旁边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反应过来拍拍人的肩膀。 “对不起。” 詹姆斯:“请给我,大概一斤的样子吧……”正低头在她的摊位上挑选李子,却被一个人撞了一个踉跄,抬头看着人正欲说些什么却看人只是一张孩子面孔便不再打算开口,“认亲吗?”见那孩子开口,转头挑起一边的眉毛,“咳……请问,可以先把我的李子装起来吗?我想我在这里待的已经够久了。” 亚莉莲娜听着面前众神的谈论,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手,拉了拉身边自己创造者的衣角,仰头注视着他,阳光投射进银白色的眼眸之中,折射出恳求,期盼,委屈的光芒“您不要我了么?” 话音刚落,便见他的身形怔了怔,随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千言万语归为一声叹息。 多年来的朝夕相处令自己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眸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摇摇晃晃地跌坐在一边,第一次“不满”创造者为何给了自己感情。谈论似乎终于告一段落,他自那场意外以来一直紧缩的双眉也终于舒展开来。 任凭他牵着自己的手来到彩虹桥边,对着驻守在那里的人说道: “打开通往地球的彩虹桥。” 随后,他竟是猛然将自己给推了下去,绝望的瞳孔众倒映出他的唇翕动着吐出一句话。 “照顾好自己。” “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蓦地从梦中惊醒,茫然地摸了摸脸颊残留的泪痕,又看了看四周荒芜的景象,轻轻叹了口气,压下心中几乎使自己失控的情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向前走去,“今天……应该能找到城镇了吧。” 托尼史塔克睁开眼穿着睡衣从床上起来简单的洗漱后来到客厅,“早上好,贾维斯。” 贾维斯:“早上好,” 略带人性的机械音回应着人的问候,顺便计算了最适合人的食谱,不过很是清楚人并不会按照食谱来吃饭。 “今天要去参加会议吗?还是另有安排?” 自知人基本上不会去参加会议,一般也没多少的安排,波兹通常不会在没有重要活动或者要求休假的时候来找托尼的。默默地计算出了托尼要打电话给波兹的概率,几率并不是很高,所以并没有主动打出波兹的电话,仅是沉默的等待着人的下一步安排。 绫月看着天边夕阳一点点的落下,我在教堂完成了晚祷,带上了特别外出用的包裹,穿着黑白修女服,像往常一样来到酒馆,向这些迷途的羔羊传播神的知识,也和往常一样,讲经在酒馆的人们不断的打断嘲讽结束了,唯一听完我讲经的,只有一直在吧台擦杯子打发时间的酒馆老板和几个已经喝的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的醉汉。 讲完经,我看到酒吧老板把一个骷髅杯放在了二层第五个位置,我便知道,房间已经给我预留好了,一整个晚上都不会有人打扰我。 很快我便在酒吧老板暗示准备好的空房里换上了今夜的装扮。 换好我的黑色兜袍,和往常不同的是,我没有带那个白色的微笑面具,而是选择了一个黑色狞笑,一个只露出眼睛的,还会让声音变得闷沉的特殊面具。 夜幕中,我离开了酒馆,在城中的小巷里,我发现了一个沉迷于致幻剂的瘦弱男人,我并不想让我心爱的神父食用这种垃圾,于是很快打发他离去,之后通过贩卖cuiqing剂为由,骗进了一个健硕的男子,就在男子在捏起一小撮药粉打算验货的时候,我从背后割断了他的喉咙。 “我亲爱的神父,希望你喜欢这份礼物。” 恶人。 犯人。 将死之人。 风撕扯了乌云压过这青铜铸造的城池,雨落如泪流呼嚎成狂,城中心最高的是座已被疯狂城民砸毁的基督教堂,白色十字歪斜成个扭曲的x字母又给这烟尘昏染成种褪不去的黑。 听说还有神父愿意侍奉这业已倒塌的神座,那便也随他去吧。这城既是被神遗弃,亦该有几分傲骨存此,换句话讲,为这神献上些亵渎的祭品也未尝不可。 例如被凌至死的幼女,例如身体涂满着男性浊液的少女,例如被割下的少年。 或许那位神父也很乐意在神的面前享用他们吧。 奥斯维德嗤笑一声,银镀手杖的质感在手心滑动让自个儿回想起多日前那舞女的光滑背脊,连带着那耀眼金发与深邃碧瞳失去光彩的模样,金发之上沾染血污的模样,正如那涂满橄榄的羔羊般诱人。 舌尖扫过唇角嗓中积攒的狂喜几欲喷涌,雕花酒杯中下属为自个儿备好的应是女初之时割喉所淌的血,那甘甜的滋味光是想想就能叫人发疯,更别提这城里升腾而起的乐声了。 那由欲与杀戮与原始人性所构建的世界,以人最肮脏最下流的本能统治,所形成的微妙平衡。 记得十日谈中的佛罗伦萨城么? 那是天堂。而这里,才是地狱。 莫斯走在黄昏的石子小路上,乌黑的眼珠,米白色短发微卷,吹弹可破的白色皮肤显得是那么的柔弱,可爱。不高的身体,一让人认为她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幼童,的却还未长大,身体已经长大,心却还未大:“啧,索多玛?那个传说中的罪恶城市,也许我的生活不会那么无趣了” 血红色的洋装金色渡边,一双红色的小板鞋,配上白色的丝袜,还有主人那无辜的笑容,那时忽略掉她口中的言语,和她所做的事情或许她会被当成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吧。 “那么,之前让我见见,人生的黑暗吧,索多玛。” 第144章 神秘小姐 侑歌日常听着各种声音在这繁华的喧闹的地方。低头玩着手机有意的避开了路上的障碍物。手指在屏幕上有序的滑动着。过了好一会关掉了手机。摆弄了一下背后的书包。把棉花塞进自己的耳朵。觉得安静了不少。嘴角微微上扬。俄罗斯方块真好玩。虽然好像也只有有些人陪自己一起玩罢了。 “嘛…真是不想去上学。学校真的是无聊死了。” 走上这林荫小路。熟悉的继续往前走着。拿出手机低头继续玩着。到了那座高大的建筑物不远处时收起了手机。慢悠悠的走进了校门随后进入教学楼走楼梯向天台去。逃课也不是没那么好玩。刚准备拿出手机。便发现周边的事物早已变了。天已经是灰蒙蒙的。他这位置给的可真准。应该回来吧。 “今天。可没说要下雨吧?而且今天学校好像也没什么人呢。呀。好像来了呢。” 低头往下面看去。挑了挑眉。看见了一个拿着斧头的怪人。快速跑下楼出了教学楼。笑眯眯看着那个拿斧头的怪人。而那个怪人嘴里嘟囔着什么:“给你两个选择。参加这个获取积分来逃亡游戏。或者选择死。” 看了看他手上的黑色项圈。伸手接过。继续眯眼笑笑。 “当然。不参加是不可能的。我还想玩俄罗斯方块呢。我当然参加。” 花需要保护才能开放。 清脆刺耳玻璃破碎声在耳边响起,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吓,约森尔本就性子胆怯现在更是氤氲雾气铺满了水眸,手中紧握着的一束鲜花也随之跌落在用瓷砖铺着的地上。 “参与游戏获取积分,亦或者是选择早早地死去,还有这么多的时间还不想离开吧?” 面前手持一把沉重斧头的怪异面具人如此之说。约森尔细汗早已爬上光滑额头,强烈恐惧与不安在心底埋下了定时炸弹,双腿似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堪,无法挪动半分,思来想去了一番后怯怯开口道。 “我,我选择参与游戏……” 到最后声音小的跟蚊子展翅似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随后只见面具人递给自己一个纯黑色的颈圈。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询问了作用,在得到答案后便安心的戴上。 侑歌对着那个拿着斧头的怪人的背影挥了挥手后准备去熟悉熟悉这个未知的岛屿。顺便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空气中出现了自己的个人信息与积分。积分很少。叹了口气。抬脚走出这个诡异的地方。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拿出一包薯片边走边吃还边嘀咕。 “嘛。有点恐怖气氛真的是不错。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其他的人。” 空气中出现了一缕花香。微微抬头嗅嗅花香的源头便走了过去。看见了破碎的玻璃,看来这个怪人不止一个啊。里面好像还有…一个人。是玩家吗?抬脚走进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毕竟这是第一个遇见的人。当然要对她和蔼可亲些。仔细观察了人一番。看来是这个岛屿的玩家。 “叫什么?” 微踮脚尖伸手塞了片薯片在人嘴巴里。人肯定好奇自己的名字为什么这么乖吧。其实是代号。懒得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实姓名了。 善意释放。 等装束奇异的面具人消失后约森尔就好奇的扶上了手腕上的黑色颈圈,瞬间就出现了个人信息与积分,强烈的好奇心立即就被满足,随即合上。 身后轻快脚步声响起,原本望着外面正愣神呢,就被在眼前晃着的手给吸引住了。习惯性的吃了下去后反应过来这个动作似乎有点儿过于亲密,耳根处迅速染上了一抹红色。 “我叫约森尔,约定的约,森林的森,出尔反尔的尔。” 很快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不予理会,随即很快的清了清嗓子告诉面前人自己的名字。 我认为这个女孩需要被保护。 多么可爱的一个安琪儿。歪头看着人的眸子确认人是否在说谎。可是自己也没理由去怀疑她,不是吗?听见人的名字后便给了人一颗薄荷味的棒棒糖。 “喏,送给你了。当做见面礼好了。” 洋馆,一个奇怪的地方。但我并不害怕。再次按了下脖子上的项圈。点进了所在岛屿的地方。一号岛屿。洋馆吗?好像是关于一家人悲惨的经历呢。偷偷瞟了一眼约森尔。拉起人的手。边走边说着关于洋馆的事。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洋馆面前。但也不怎么令人惊讶与奇怪。 “这洋馆的故事有点意思。讲的是一个叫莱恩的孩子被寄养在这一家。某天一个自称是莱恩真正亲人的人就是一个叫艾娜的人拿着大斧头把这一家都杀了唉。有点吓人。我们就是要通过洋馆。只能进入并且还要找到出口。前提是半夜不能出房间。” 说完这一连串的话后拿出水瓶喝着水。随后看了眼这座屹立在这的大洋馆。并且窗户那好像还站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的样子。而且还直勾勾的盯着这儿。不知道这人儿会不会害怕呢。 很遗憾第一次见面时没有带礼物,原谅这次事故。 约森尔面前人忽然凝视着自己,让好不容易褪下耳根的一抹红瞬间爬了回来。随后面前人忽然给了自己一根棒棒糖,似乎是薄荷味的。习惯性的对人道了声谢谢。 心中默念着,由于之前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环顾四周情景,自然而然就没见着身旁人的动作,也就默认了她的亲密动作行为。 一边走着,一边安静的听着身旁人的话语,很快的就走到了似乎颇有年代感的一座洋馆面前。 “真是一场可怕至极的杀戮,那么杀人者,也就是自称莱恩真正的亲人艾娜,还在这座洋馆里么?” 忽然打了个冷颤,敏感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这里,习惯性的环顾四周起来。 傍晚,这青年走在那公园的石子路上,看起来,他没有被阴森的环境影响。 陆仁贾:“嘿嘿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呢!” 这青年名为陆仁贾,但他可不是人若其名,他所做的很多事情以及拥有的能力让他备受旁人关注,有趣的是,他受到的关注永远是正面的影响,极少有人对他不满。 “啊。傍晚的公园才是让人最享受的地方,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月亮,还有那些美丽的天鹅。嘛,明天还要和别人聚会呢,还是先回去吧。”说实话,今天哪是什么美好的一天,天上乌云密布,看起来就要下大雨,而傍晚的公园显得格外阴森,远方的树木就像是张牙舞爪的畸形怪物。 “哒哒——哒哒哒——” 青年仍然踩着那带有节奏感的步伐向家的方向走。 “咔!” 但这时,旁边的树木却突然倒下了,“啊嘞?怎么回事?”青年感到不解,但此时,旁边却突然钻出一个头戴怪异面具,手拿黑色巨斧的魁梧的人。 与此同时,这魁梧的人拿出了一个黑色项圈。青年感到不满,头上青筋暴起,浑身的肌肉也显现出来,但他刚准备教训这个陌生人的时候,他又愣住了。 青年戴上了项圈,前往提供的手机上的地点。 我可能爱上了这个游戏?但是我不知道她喜欢或者不喜欢。 陆仁贾悄咪咪的瞟了眼人并且拉紧了那人的手。示意那人有危险自己会保护她的。抬头仔细观察着人脸上的神态。只见人正在环顾四周。目光一转。冷眼直勾勾的盯向了黑漆漆窗口处的两个歪着脖子的黑色影子。 “不。这座岛的人都是死的。准确的来说他们都是非玩家。也是一些吓人的怪物。但是这个岛屿应该有一百二十名玩家。而且岛屿不止一个。我们只是其中的两个而已。” “我想进入洋馆。并且开始这个有趣的游戏。” 收回看着那两个黑色影子的目光。看向了那人顺便眯了眯眼睛但并没有笑。随后又看向了洋馆的大门顺便抬手指了指洋馆的大门。好像这个洋馆还挺大的啊。拉着人走过去推开洋馆大门。只见一个奇怪的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偶?这个人应该就是艾娜了吧。只见她站在洋馆大厅的沙发边上。 “欢迎来到洋馆。亲爱的客人们。洋馆有些规矩。请你们好好遵守。夜晚不能出房间。否则后果自负。嘻嘻。” 她那沙哑的声音笑起来有些异常的渗人。无所畏惧的连问了艾娜几个问题。时不时也观察着这里。过了一会她都一一答上。听艾娜说完便牵着边上人的手拉着人走上了楼。对着艾娜说了句。 “我们去休……” “记住。晚上出来了小心活不到第二天。” “那上厕所呢…” 可怜的小眼神看着艾娜。 “房间有。” “那好吧…半夜习惯性喜欢散步呢。要忍忍了。选哪一个房间?” 随后小声对人说着。 “我观察了一下。中间比较安全。就去那吧。” 抬手指了指那个稍微偏阁楼的房间。 即使这岛屿的环境十分阴险并且不自然,但这青年似乎全然不受其影响,依然踩着他喜欢的节拍前行。而这岛屿四周都是残肢断骸,树和屋子几乎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唯一完整的屋子貌似就是远处的洋馆。 “滴—”青年按下了手上的黑色项圈,项圈赫然出现几个大字。 青年自顾自地想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洋馆的门口,可能因为这洋馆运营多年,它仍然保持着上世纪的欧美风格。但那些砌墙的砖瓦以及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已经显得破旧了,但这个时候,青年貌似听见了里面有人交谈的声音。 “看来,有同伴在里面?” 青年便进入了洋馆, 但此时,青年注意到了旁边还有两个人,这是两位女性,并且都显得很矮,青年甚至要略微低头去看着对方。其中一位梳着常见的双马尾,嘴里还叼着一颗棒棒糖,穿着一件红里部黑的卫衣和一件格子裙。脖子上有头戴式的黑色项圈,并且挂着一串猫装的坠子,腰间有一个腰包,貌似是用来装一些武器的。而另一位也是低双马尾,但是是长达腰间的金色卷发,颈间有一个蝴蝶结,穿着白雪色的膝长裙,手上还莫名其妙地拿着一束鲜花。 “奇怪的女孩。” “嘛,我就要靠近门口的那个那个,右边那间房间吧,这样才有冒险性嘛。”青年这样对艾娜说道。 “好的,请保管好您的房卡,客人。” 这名为艾娜的人偶便交给青年一张崭新的房卡。而青年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他转头对那两个女孩说:“你们好,我叫陆仁贾,请多多关照!” “当然,我也希望我的积分不会比你们差,到时候希望互相帮忙。” 青年拿出了房卡,刷开了门,便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这房间里比较简约,一张白色的软床,床前有一台电视,不知道可不可以看。天花板上有一个古老式的吊灯,旁边有一张单子,上面写着早中晚饭的时间,分别是七点半,十二点整和晚上七点半,还有洋馆的相关规矩。上面除了一些一般馆子常有的规矩,还有一些“游戏规则”,说是需要玩家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这里的迷题以及逃脱,项圈会根据完成迷题的多少决定玩家的积分数,如果逃脱失败,会有很严重的惩罚。 “话说那女孩为什么是颈圈。我是手上戴的项圈。右手一个项圈左手一个手表。”青年躺在床上,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约森尔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自己不自觉的放松了些许,环顾四周的同时也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领结,随后凑巧的瞅见了窗口处的两个似人影子。 阴影的外观代表着什么? 是危险还是比赛的开始? 这可就不由而知。 “一百二十名玩家的话,都分布在危险系数不定各个岛屿?” 入耳的声音出乎意外的并不是冰冷机械女声,而是沙哑渗人的女声,问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偶站在沙发边上。安静的听完旁边人问完问题后任由她牵着手缓缓走上楼梯。 好奇心害死猫。 这是一个到处都很重要的短语,不是吗? “约森尔”脚步声响起,习惯性的回头望了眼,似乎也是玩家呢,于是意思意思的回了句后就抛之脑后不予理会。 郁歌认为这是一个不同的夜晚。把棒棒糖的棒子拔了下来。扔在了不远处像扔垃圾的桶子里面。眯着眼睛看了眼这个刚刚进来的男人。估摸着有一米八多的人。应该也是遇见了那个拿斧头的怪人。所以确实不止一个拿斧头的怪人阿。思考结束。听见那人介绍他自己的名字。 “陆仁贾…?路人甲…?真是奇怪的名字。可是这样说把人也不怎么好。” 小声道着。戴上了那口罩眯眼看了眼那人。 “请多关照。”拉着边上的金发美人走到了自己选定的房间。推开那看似老旧的木头房门。 “吱呀——” 一声响起。本以为房间里面应该很是破烂。看来挺不错的。把人拉进了房间。关上那老旧的木头房门。直接扑上床眯眼小睡着。也不知约森尔在干什么。直接睡到了夜晚。睁眼东张西望看见了约森尔躺在一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表。十点半。要不然出去逛逛找找出口如何?心动不如行动。悄咪咪下床趴在门上听着。很安静。安静的有些渗人。 “唉。晚上真的是安静。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出来。” 悄咪咪打开些门缝。钻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希望没有吵醒她。打了个哈欠准备走去敲敲那个叫陆仁贾的人的房间门。只听见沉重的拖动斧头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晚上不能出来吗?不然…后果自负。” 身后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是艾娜的。回头无所谓的看了眼她。 “我想出去找个人。”抬手指了指靠近门口的房间。只见一个斧头迎面劈了过来。后空翻轻松躲开。悄咪咪伸手拿出腰包里的黑色匕首。 “别这么粗暴啊。真的是。” 傍晚,青年仍然在细心钻研关于这洋馆的秘密。 “如果说艾娜是故意假扮莱恩的真正亲人。那么莱恩呢?这个故事可没有交代莱恩的事件。” 他坐在床上,仍然穿着一件运动t恤衫,虽说是傍晚,但青年毫无睡意,既然是逃脱,那么自己就要更快地破解这些迷题来获取积分,说不定,获得足够多的积分还能换取什么值钱的东西,每一天都不容浪费。 青年想到早上遇见的两个女生,据说一位叫郁歌,一个叫约森尔。自己仍然记得她们的容貌。 “约森尔这个名字也倒不错。还带着欧美贵族的感觉。但是最有趣的还是那位叫做郁歌的女士,这个名字我甚至都无法理解其深意,是我见识不够多,还是是她父母乱取的呢。” “叮——铛铛——” “砰!”这个时候,青年却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貌似有一个人是早上遇到的那位女士的声音,青年自然是要出去帮助她。 青年随即离开房间,边看见那位名为“郁歌”的女士和那名为艾娜的人偶打斗了起来,但她们正在对峙。青年拿出用洋馆里的镜子碎片做的简易刀具“嗖嗖嗖——”迅速投掷向那人偶的头,自己挡在那女士的面前,保护着对方。 “呀嘞呀嘞,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不叫上我呢?我来晚了。” 有趣。这个人。 郁歌歪歪头看了眼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眯了眯眼睛。在这紧张的气氛下打了个哈欠。随后闭上了嘴。熟练的把玩着手上的黑色匕首。从那人身后跑出直接越向了艾娜。确实是个假动作。突然转而越向艾娜的背后。拎着她的脖子。抬脚踹开她手上的大斧头。 “刺激!今天晚上吃烤艾娜如何?”死死的抓着艾娜。抬头挑了挑眉看着陆仁贾。眼里还是平淡。没有一丝恐惧的神色。反倒还平添了几丝高兴,虽然是短暂的。把艾娜按在了地上后。抽出只手指了指后面的花园。 “去生火?反正过了十二点她就会复原了。十二点好像也差不多快过了。还有十秒。唉。生火去。烧了她今晚就可以安静的找线索了。我们要在第二晚的十二点前出洋馆。快来帮忙。” 直接扯着艾娜的后领子拖向花园处。回头看了眼陆仁贾示意他跟上。顺便轻轻瞟了眼艾娜。发现她正在瞪着自己。假装着害怕。一脸无辜的看着艾娜。 看起来,眼前这位女士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复杂。 陆仁贾青年目睹了刚才那位名为“郁歌”的女士的一系列动作,心里也默默对这位女子表示欣赏。 他踏起了自己最喜爱的节拍,跟着面前的女士。如此说来,青年随手拿起了几颗小石子,他总喜欢在身上装点防身用的东西。不过,他也带着可生火的打火石。 “踏踏踏踏——” 青年先是跑起步来超过了那女士,随后在一颗树扳下几株干燥的树干。 “叮,叮,叮” “啪拉啪拉啪拉。” 打火石相互摩擦,火种在干燥的树干上迅速燃烧起来,青年把它捧起,轻轻着吹气,让它烧的更旺,随后把火源放在地上。 “如你所愿,美丽的小姐。” 郁歌把艾娜扔到那人用小石子生好的火堆中烧着。用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根小木棍时不时戳着火堆中惨叫的人偶。直到几分钟后没了声音。便起身轻轻瞟了眼陆仁贾。指了指回洋馆的后门。 “走吧。赶快去找出口。从大门是不可能出去的了。唉。因为,大门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已经被封死了。” 伸了个懒腰后走进洋馆。然后拿出手机并且抱着手机玩着。满格电了。这归零真是个好东西。打开俄罗斯方块。手指在屏幕上有序的点击着。避开了一些东西然后往楼上走去。脑袋里突然想起了尽头被封锁的一个房间。里面会不会就是…棺材?装着莱恩尸体。与那对年轻夫妇的尸体?关闭手机并且收好。往那封锁的房间走去。一脚用力的踹开那破门。那房间中间毅然躺着三个棺材。翻开其中一个。伸手敲了敲空棺材的底部。心里有些高兴。 “嗯?只有血迹没有尸体。有趣了。棺材下面还挺空的。” 眯眼说着。且最后一句非常小声。今晚就可以离开了。不过。洋馆可真的是简单死了。好想知道下一个任务地点是哪一个。心里无奈的想着。 陆仁贾青年也跟随那小姐来到了后门,同时也随着对方的动作知道这棺材底子似乎是空心的地方。青年身上的肌肉慢慢隆起,他一拳砸下,把这棺材底子砸出了个窟窿。下面貌似是一个洞,看来只有跳下去才知道。青年伸出双手,表示要抱对方下去。 “这样要安全点嘛。” 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好像忘了还有一个女孩在洋馆里,他又向那小姐问到: “话说,好像忘记了那位叫约森尔的小姐呢。” 郁歌感觉到一点开心。但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着那人迅速的动作以及棺材底部被他砸出的洞。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见他伸出了双手。歪着头看了看他。这是要抱自己吗?不习惯这种亲密的接触啊。对自己来说。又看人思考了一下。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粗暴…哦,对了。约森尔还在房间。我去找她…” 眯眼对着人。然后转身离开这个房间跑到了那中间的房门前面推了开来。看着已经起来的约森尔正在疑惑的看着自己。 “约森尔,走吧,已经找到出口了。快快快。” 第145章 未知 没有人能拒绝掌管睡眠的神明的召唤,甚至连宙斯这个崇高的众神之主也没有这样的力量。 浓浓倦意如同潮水般袭来,约森尔见外面似乎还是白天便在床上躺着慢慢进入了甜美梦乡。 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不知到了何时,一轮耀眼至极的高贵银月高高悬挂在天空之上,似乎外面都是如表面般安全似的。良好的生物钟早早地就敲醒自己,迷迷糊糊从睡梦之中苏醒,就听见身旁原本趴着的人穿出了很小的动静,连忙阖眸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等着极小的推门声过后就不动声色的下了床,还没等整理衣裙上的褶纹,就听见外面剧烈的动静,似乎是有人在打架。 “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晚上不能出来嘛?不然,后果自负。” 沙哑女声如同恶魔呓语般萦绕着,让心瞬间为门外的那人提到了嗓子眼上,随后门外那人明显游刃有余的跟名为“艾娜”的杀人人偶对打起来。 就像童话中不怕路上所有荆棘的英雄一样,拥有世界上所有的美好品质。 约森尔随手拿起那束鲜花,现在似乎还挂着清晨露珠,闲着无事就摇了摇,一封没拆开的信从中缓缓飘落至地上,从头到尾也就发出了极小的声音,捡起来后正准备拆开查看的时候就听见脚步声传来,迅速将信封塞回了花束之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顺利。 “吱呀。”等人推开门后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人,约森尔正想询问一番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人的话,随后回了一句便准备启程。 “嗯呐。” “短暂的离别,不代表以后的消逝。” “惩罚时间到了。” 青年被那女孩儿的小手牵着,跑着小碎步,在浓雾中隐约看到三个血红色的大字“哑巴村”他踏着旋律,跟着两个女孩缓步走进村子,“看来这就要到了,一会儿好像就不能……” “嗖!——”青年却没有意识到,那浓雾里的黑影哪会如此轻易地躲过。“咔咔!——扑通——”这黑色的身影行动极其迅速,它抓住青年的肩膀,直接就拖回了浓雾中,不过青年虽然抵抗不了,却立刻摘下了衣服上的唯一一颗纽扣扔向了前方的两个女孩。 “嘁。我好像麻烦了呢。” 那黑色的黑影在这浓雾中穿梭着,青年眨了眨眼,看到那身影貌似显得比较瘦弱,但是十分敏捷,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这怪物的身影越来越近,青年抬起双手准备格挡。 浓雾中,钻出了一个极其瘦弱而狰狞的怪物“啪!——”这一拳正好打在了青年的手臂上,“啪!咚!咔!咚!咣!”但却不只是一拳,这怪物又以超人的速度对青年连续施展肘击,回旋踢,甚至还用坚硬的头骨撞击青年。青年虽都招架下来,但也感到疼痛无比,他立刻换为攻击姿态,坚硬的拳头和那怪物的拳头正好相互碰撞,“咔咔咔咔。”这是骨头碰撞错位的声音,青年的力道远超于这怪物,甚至扫起“呼——”的一阵拳风。 怪物被这一击打得尖叫了起来,青年顺势闪到其背后用锁喉将其锁死。 但是,令青年没想到的是,这怪物的手突然长出极其锋利的利爪,他先是把青年直接踢开,然后迅速用那锋利的爪子直接挥向他。 青年的腹部直接被划出三道较为深的爪痕。 随后,又被怪物一脚踹中腹部,踹出十几米远。 “噗哈!!咳咳咳。咳咳!!”青年吐出一口鲜血,喘着粗气,“咔啦”怪物缓缓地从远处走来,“真是噗!!很强啊。” “还是说,我会死在这里?” “真是不想要的结局呢!” 怪物举起那锋利的利爪,直接刺向青年,“怎么可能!你给我滚开啊!!!恶心的家伙!”也许是因为求生和战斗的本能,青年竟然直接躲过那致命的攻击,捏起了拳头,重重砸向那怪物的脸。 这一击,直接把那怪物的鼻子砸进了头。怪物也被这一击震撼住,但它这次迅速地离开了青年。 青年捂着受伤的腹部,四处张望,他隐约看见,前方有一个教堂。青年别无选择,慢慢地,慢慢地走向给他的第二个死亡陷阱。 危险。他在哪?那个黑色的东西抓住了他。他处在危险之中。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去寻找他吗?听见身后拖拽的声音。只见自己有一只手空了。是谁松开了手。谁?是陆仁贾。还是约森尔。迅速的回头想看看到底是谁被黑影抓住拖走了。只见两颗纽扣掉在了地上,还是那人故意扯着扔过来的。只见自己的担心是错的。不是约森尔这个可爱的姑娘。而是那个非常随性的陆仁贾。想扯住那人还未完全埋进雾里的衣角。可是这只是徒劳。那只黑影的力气太大了。差点也一起被拽进雾里。 “陆仁贾?” “算了。我们还是进去吧。结束完后快点去教堂找到那个家伙。” 见没有回应只好看了眼约森尔。眯了眯眼睛转身拉着人走进了哑巴村。应该,还会见到吧。他会去教堂。肯定会的。摘下口罩拿起棒棒糖塞嘴巴里咬着。找了个有狗的人家走了进去。示意约森尔用手语与他们交流的好。不然可能会有些危险和棘手的事情发生。 陆仁贾青年寸步难行,腹部的三道伤口较深,周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包扎的东西,他自身也并没有带上类似绷带的止血物品。 战斗时带给他的兴奋已经消磨殆尽,也就是说,他现在承受着自己身上所有伤口的痛楚。腹部有三道利爪造成的割伤,还有被腿部重踢的痕迹,手臂上也布满了淤青。那教堂看起来明明只需十几步就可以抵达,青年却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走到门口。这教堂很小,并不像以前在其他国家见到的教堂的规模,而教堂看起来应该是庄严,肃穆的,但这教堂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反而像是恶魔为了伪装自己而建造的庇护所。 他缓缓推开教堂的门,周围一片漆黑,唯一能看见是就是前方供奉的古神像,这神像手拿长矛,翅膀展开着,表情十分严肃,并不是青年预想着的面目狰狞的恶魔。 青年顿时感到头晕目眩,意识模糊,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控制一样做出单膝下跪的动作。 而那天使的神像也慢慢剥落,露出它原本的模样—撒旦的雕塑。“陷入自己的恐惧吧。你会享受这样的过程的。” 这貌似是恶魔撒旦的低语,而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幻镜中的青年应声回答道。 “哼哈哈哈还有什么能让我感到恐惧呢?” 青年从自己的卧室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漱,然后准备今天的行程。这青年曾经是赫赫有名的配音演员,很多热门,经典的电视剧,电影或者说是动漫都留存他的声音。很多人看电视剧,第一反应不是这个人有多厉害,而是这个人的音色是那名为“陆仁贾”的青年配音的。他行走于各个明星企业和经济财团,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但有趣的是,所有和青年有交集的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惊人的一致——出色,有魅力。 青年甚至没有留下任何污点给媒体,所有的媒体要么就是找不到污点,要么就是不想找他的污点,生怕被对方的势力给抹杀掉。 青年享受这样的生活,他经常进出健身房,参加各种运动活动,经济实力也是相当的强,这样的他理应什么都不会怕。 “祁子,学校武队今天不训练吗?” 那男孩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轻声问。 “我请了假。” 训练还是挺累的。回去还有作业要写。早知道不报名了。说好的大学轻松的啊。 许祁向那人挥挥手,去了车站坐车回家。 一个人在异地上大学,生活自理还是真的不容易。还要整天提心吊胆的提防着小偷之类的闯入者。虽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转动钥匙,推开门。 屋内客厅的灯是亮着的。有人。 一名着黑色斗篷的人。脸被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貌。 “薛祁,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明白么?” 这不是废……此话应该有问题。它是怎么知道姓名的? “我家。” 斗篷人不语,掀起斗篷抬手扔过来一把刀和一根绳子。 伸手接住。那人戴着黑手套。找不到任何有用线索。 一声脆响。那人打了个响指。 双膝不由得跪地。天旋地转。 旋转停止。撑地站起。刀与绳子在一旁。面前是一座……西式别墅。 孤儿院最近的积蓄越来越少了,安梅在这样的郊外,必需想办法卖点东西了对站在门口的乔找招了招手。 “乔,麻烦过来一下。” “好的!安娜姐姐有什么事吗?” 看着蹦哒的小男孩不住浮现了笑容,“我需要出去买东西了,你可以帮我……” “收拾蔬菜和手工品吗?没有问题!” 眼前笑嘻嘻的小男孩抢先说出了自己想说的了呢,“麻烦你了。” “没问题……就是……”男孩突然支支吾吾的起来。 自己疑惑,问道:“你怎么了?安娜姐姐……你什么时候……” 回来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会很快的。” 男孩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蹦蹦跳跳的出来门。 次日,自己挽起巨大的篮子,为孤儿院设立了屏障,随即走进了都城。随着行走的叫卖声让很多旧客探出头来,他们熟知这些东西都出自孤儿院的孩子们,或多或少都购买了东西,更有关系孩子,但还有想遗弃孩子的人问询着……战争,让很多人养不起孩子了。 走了许久,篮子里空了一半,看着烈阳,自己随意坐在一个楼阁的对面。 帝安第一次听到这种叫卖声,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见一位米黄色长发的少女,似乎是孤儿院的人,看见篮子里的东西,起了些许兴趣,问到:“小姐,请问这娃娃,大概多少钱呢?”说着指了指篮子里的小布娃娃。 安梅:“一个硬币即可。”起身回礼,“感谢您的慷慨,孩子们会感谢您的”仔细看看,“先生,看起来您身份不小吧,可否帮孩子们一个忙……” 帝安温柔的笑到:“是什么忙?您请说,能帮到的我会竭力帮助。”说着把四个硬币递到她手中,接过那个破旧的布娃娃心想虽然旧了点但还是蛮可爱的。 安梅:“啊感激不尽”双手合十“是这样的……孤儿院处于血族和人族交界的处……太危险了,孩子们太容易被抓走了,我想,转移地方……” 帝安笑容变得有些凝然,思索片刻,将布娃娃收进随身的袋子后,温笑道: “啊……这样啊,没事我会尽可能帮助你们,我认识几个不错的人,他们能为孩子们找到新家。” 炽热阳光透过七彩色的圆框玻璃照射在檀木棺椁表层,厚厚的尘土随着光线飞舞。边缘的金铃铛摇了摇,发出清脆响声,棺椁动了动,上边的灰撒了下来,激荡起一阵阵白色的雾。正中央那块镶嵌翡翠的金牌裂了角,但又似乎想极力镇压棺里的东西,迟迟不肯开棺。 棺椁被踢开,棺盖被移出,那双惨白的手攀着棺材两边试图坐起。已经几百年没能呼吸空气了,外面的世界似乎还是混杂着丑恶,让人欲呕。僵硬的脸上没有血色,依旧如同死了一般惨白,良久,艾米莉亚才勉强扬起嘴角,偏是没一个利落的笑。 蜷缩在窗台的波斯猫半睁着眸子,犀利目光从刚出棺的小姑娘身上移开,对着破旧的桌子喵了一声。似乎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提前苏醒一般,老东西们在棺椁上施加了压制,又备好了血液。就如同是哄孩子一般,先打骂,再给糖。高脚杯里的液体看起来美极了,阳光穿透它照耀在昏暗潮湿的内阁,曾经辉煌的海德纳贵族,已经如同陨落的晨星,不在光辉,而自己,是使海德纳家族再次兴旺的希望。 然而作为二代始祖的继承人,海德纳家族的陨灭在旁人似乎无法撼动自己在血族的地位,但其实,已经有人对始祖遗产虎视眈眈了。将血喝完,抓起那只懒惰的猫咪放进臂弯,套上黑色斗篷遮住模样,便一蹦一跳向外面走去。 人类的气味就像腐烂的红苹果,味道恶心模样难看。转头看见一个正卖东西的女孩,眨了眨眼望着她,及膝的裙子和麻花辫似乎是和自己同一品味的。金色眼睛有那么一瞬泛着红光,不自觉地收敛起来自血族的气场,走向那个女孩,可爱的笑容挂在脸上,声音很甜,试图像个普通女孩一样: “呐,你在卖什么呢。” 安梅看着前来的人依然带着微笑,“孤儿院孩子们做的工艺品,小姐要看看吗”打开篮子盖,篮子的工艺品朴素却精巧。 艾米莉亚窝在温暖臂弯里的猫儿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伸出软绵绵的爪子指着篮子里的一只较完好的泰迪熊。因为自己整个身子都在黑色斗篷之下,所以从衣服里伸出的爪子似乎有些吓人。笑眯眯地看着篮子里的泰迪熊,于是问道:“多少钱呐?” 忽然察觉到淡淡血腥味,转头望着身边的女孩,目光落在她布满大小伤痕的手臂上。瞳孔猛缩,本不该露出的獠牙却在此刻蠢蠢欲动,那双如同耀眼晨星的金眸在一瞬间变得血红。血液迅速流淌,就算极力压制也无法将心头那股可怕的念头消去。猫儿这才站起身,懒懒地伸了伸腰,从手臂上跳了下来,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带着几丝杀意。 血族纯血对人类的鲜血十分着迷,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喝过人血。人血会毁坏血族本身的血液,掺杂蝼蚁的罪恶对于血族来说是最忌讳的,可现在的血族已经没有任何能力抵御鲜血的诱惑。所以,对于想重现辉煌的海德纳家族来说,他们需要用族中长辈的鲜血来栽培一个从来没有吸食过人血的纯血。 鲜血是致命的。爪子已经从斗篷里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那个女孩,连自己都厌恶的獠牙让身侧的人都尖叫起来,血红色的眼眸如同满月的血,是黑暗中踌躇的危险。 帝安反应到危险来临,在瞬间右眼混出一丝血色,抽出身后的长棍,双脚蓄力,猛的一蹬,手撑地一翻,到小姐面前,站起,将铁棍往高空举起就是一劈,棍子在风中高速的运动发起嗖一一的一声,对准着那人头颅猛敲下去。 对于已经几百年没有活动过的小姑娘来说,这样迅速而剧烈的突然攻击会让自己吃不消。咚的一声,那棍子稳稳敲在脑袋上,血从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粘稠的血液让艾米莉亚自己感到不快,但总算是激起了本来的能力。眸子里有一些水雾,似乎是因为生气。反应过来后迅速伸出手抓住那人手腕将她摔向地面。 帝安被甩到地面,猛撞到地上,后脑勺被狠狠撞击,倒在地上,很快的,他又站了起来,吐出了一口血沫。踉踉跄跄的向前两步后,右眼愈发血红与暖金色的瞳色混在一起。长棒被甩出几米,看她的架势,倒也来不及捡,后脚发力,扑向你,趁她没反应过来,一个转身闪到你身后抓住她的手向后一掰,把她推倒在地上。 艾米丽亚趁着这个时间用另一只手扯开碍事的斗篷,鲜艳的红色裙子在这样灰暗的世界里显得格格不入。手伸进了布包,抽出一叠崭新的扑克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在地上,小姑娘有些恼怒,但老东西们施压的法术太过极端,无法在短时间内编织出自己的武器,红线。 无奈之下只好甩出一张红桃。扑克似乎是像有人操控一般飞向那个女孩,但由原本那打适合自己使用的扑克被收走了,所以这一叠只能用来防身。那张牌子迅速向女孩飞去,目标似乎是她的左肩。 西丽娅本在不远处的花店精心挑选着干净的百合,给孤儿院送去孩子们应该会很开心吧。安静的店内门外的骚乱显得格外刺耳,抱着一捧百合驻足回首隔着玻璃橱窗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见那人也有回击便没多大担心,于是也就没出去凑这热闹,毕竟四处都是鲜血弄脏了鲜花就不好了。 与花店店主嘱咐了几句便离开,出门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来安静看着那边的打斗。 帝安见扑克牌飞向那少女,松开下身的人儿,箭步冲到那少女身前,在扑克牌飞向那少女的一瞬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它。 那人居然是血族真是意料不到,应该不是亲王什么,毕竟那些可不随便进人族区域。安梅看着两人打斗默默的后退了几步,为了孩子们,还是不要掺和了吧。环顾四周,发现人们的注意全在两人身上……等等,那个孩子,是受伤了啊,还有那个护卫队的。突然奇怪的心绪上涌,将手背在身后,默默向两人施了法。小女孩双臂上的疤痕和男子的伤像被擦一样,在慢慢痊愈。 艾米莉亚身侧的猫咪发出了质疑的喵声,似乎在提醒自己以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在与别人打来打去。刚苏醒的躯体太弱了,几万条神经需要好好适应新的环境。歪头望着那只看得津津有味的猫咪,露出獠牙恶狠狠地威胁它: “我死了你就别想再吃到鱼了。” 言罢,继续抽出卡牌,但始终没有愈合头上的伤。强撑着即将沉睡的身体,操控着两张黑桃卡牌向敌人冲去。血红色的双眼布满不甘,似乎打算拼死也要消灭对方。 鵺站在黑暗中,把手里的飞刀扔向那名牧师怀里的少女,“我开始喜欢这样了。” 梦境里的吸血鬼们正打得火热,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可能是下一秒粉身碎骨,也可能是相安无事。 第146章 羊肉串 黄晓玲自己应总部安排,从a市调度到s市也从副主编升到主编的位置。前几天一直在暗黑坂公寓里忙着调度事宜,一直还没有啊正式的去杂志社露面,“啊,得抽个时间去认识一下啦。”伸个懒腰。 黄晓玲此时自己一个人坐上了去往s市的飞机,手里拿着任职通知单,本来自己不想任职的,现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呵,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你真的当我傻吗?”回想起当初他对我做的种种,心里忍不住犯恶心。当初我怎么会看上你?我黄晓玲从不是主动的人,但你是意外,可你从来无视我的主动。 我其实不想去当什么主编,只要你有一丁点儿哪怕一丁点表示我就放弃不去的,可是你没有! 以前我的主编和我说,让我不要对不可能的事情太执着,我笑着说着没有心里却一直以为能够打动你…直到我看着的对另一个主动的样子,深深的刺痛我的心而我却只能假装和别人嬉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转移注意力就能忘了你,但是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直到出发的前一天我还是不死心的给你发了个消息,多希望你能表现一下哪怕是演戏也好… 我满心欢喜的等着你能回我信息,得到的确是“这么快就走?我今天有事就不送你了。” 自己盯着昨天的短信,看着昨天他发的朋友圈里晒出的美食,心里自嘲一笑默默的将他的备注名改成全名;该醒醒了黄晓玲,我有今天的成就是靠我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为了他放弃不值得!同样的,感情什么的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过得更好…对!不需要…我可以的,把你名字改成全名的同时也预示着我们的关系止于朋友! 下了飞机拖着行李,按着上面的地址先找到了自己要住的公寓“暗黑坂公寓”,拖着行李进去。 “呼,终于到了,先休息等过几天再去和大家见面好了,相信自己来了的消息都应该传开了吧。”过去的就让他随风而去,他只是我一个过客。 姝鸢从h市因通告调到s市工作,收拾了一箱行李,看着仅仅住了一个星期的房子,锁上门,往机场走去“也不知道在那里我又可以呆多久?” 坐上了飞往s市的飞机,看着机尾划过白云。 飞机落地,联系了经纪人,便打车准备去发来的住址,因巧合进入了一所公寓,并意外与倾慕之人住了对门。 “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真希望都呆在这。” 这个城市的圈子,比原来的地方还要“高端”,也许会学到更多吧,只希望能好相处些。 整理好行李,便去赶了通告进行着日常的拍摄,试装,走秀,练声。 姝鸢坐着专车来到了杂志社,踏着黑色休闲运动鞋,简单的紧身破洞牛仔裤系一腰带,垂挂着红穗子,上身着印有金色龙腾的酒红色短t,微卷带紫的发尾自然的垂在后背,戴黑色鸭舌帽和遮了半边脸的六边形墨镜挡住灵动的眼睛,搭配的妆容尽显慵懒,低调,恰恰却夺人眼球,模特的身高和气场让人不可轻视。 记者远远的被安保人员挡住,既拍的到却也靠不进,对她们招招手以示友好,便回头走进杂志社。 摘下墨镜,长舒一口气: “呼,总算清净了。” 今天是杂志社拍摄封面的时候,自己来这么早,也不知道晓玲姐到了没有。左右看了一下,来来往往并没有几个人,主编办公室在十楼,慢慢走进楼梯间,拿出包里的面包,变吃边爬楼梯。 “小漓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不胖体质,不让吃早饭还怎么进行拍摄工作,还说为了拍摄效果,哼,成心想让我饿着,明天把她早饭全吃了。” 碎碎念着,咬着面包边爬楼梯,依旧不忘每天运动这件事,那就两个一起来吧。 黄晓玲今天和姝鸢约好了拍封面,便早早的坐在办公室里准备一切。拿起电话,“所以场景,设施都准备好了吗?姝鸢小姐要来了,我不希望看见你们乱糟糟的样子”挂了电话。 姝鸢敲门,不论多火,架子还是不能摆大的,该有的礼仪一个都不能落下。 橘希尔芬福特被告知从x市调到s市工作,心里还是十分不情愿的,毕竟刚来x市又突然走还是很麻烦的呢。买了机票飞往s市,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也不知道那里好不好玩……” 来到s市,首先租了一个公寓,收拾好行李,便来到录音房写新歌。 长达两年的封闭式训练,今天终于结束了,姝鸢重新回到了公司,商谈进行长期的合作,并顺利签下了合约,便找急忙慌的又飞去了波兰参加超模现场,这次复出,微博迅速上了头条,各大媒体争先报道,或好或坏的粉丝评论刷爆微博,好友的问候和祝福也纷纷送至,可却无暇顾及。 经纪人不紧不慢的说着接下来一周的安排。 顾风这一日赶了通告,正躺在休息室里小息,经纪人维塔斯便走了进来,“小风,你在这里啊?” “啊,你怎么来了?”顾风摘下眼睛上的眼罩,看着对方。 维塔斯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个好消息,和一个更好的消息,你要选择先听哪一个?” “先听好消息吧。”顾风想了想,决定先听好消息。 维塔斯的唇角扬了扬,说:“好消息是,我为你争取到了两个电视剧的男一号试镜机会,这两个作品都都出自电视剧之王鞑摩,你若是出演其中一部,肯定让你火上加火。” “这样啊…”顾风听了维塔斯的话,自己显然没有多大兴趣,“那第二个消息呢?” “第二个消息啊…”维塔斯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更胜,“屈指可数的gt经纪公司决定签你了!” “什么?!”顾风听到这个消息,直接从躺椅上跳了起来,“真的吗?!” 维塔斯荣光满面,不住的点头,“一直想进去的公司…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 今天黄晓玲本来有个美好的假日,结果自己有个小表妹特别迷顾风,还不知道从那里打听到顾风今天会在哪里哪里拍片;吵着要过来,于是她家里人不放心她,就告诉我妈妈让我妈拜托我要多照顾。就这样自己的假日就这样陪着她来片场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顾风。看着自己小表妹一脸兴奋的说到:“表姐,你说顾风真的在这几年吗?” “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我不想陪你在这里无聊了。”结果自己最后还是奈不住请求,成功的混进片场。一进片场表妹就像脱缰野马一下跑没影了,自己则无奈的边走边看。 姝鸢慵懒的从化妆间的沙发上坐起来,随意捣乱着头发,“菊若,我的午饭!!”打开手机,随意刷着帖子。 菊若束着一头乌黑的高马尾,架一个超宽的黑色亮片发箍,露出“严肃”的五官,精致的妆容配上干净利索的黑色连体塑身牛仔,显出通天的气派,夹着一份文件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下午两点,出席著名影视剧编导……” 姝鸢:“等一下!”抬头看,“我问你的不是这个,我的午饭呢?” 菊若:“忘了,不过这个比较重要,被这位导演邀至他的新剧开幕仪式,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机会不要错过,所以下午两点必须赶至。” 姝鸢拿了个小面包充饥,看着眼前的人,“继续……” 姝鸢从背后的包里拿出热腾腾的饺子,又道:“鞑导第一次邀请模特参与新剧开幕式,你的名气众所周知,我特地推掉了下午的采访,咱们准备一下。” 她翻着手机,突然被一条微博热搜吸引住了,“著名电视剧之王鞑摩又一经典剧目《饕餮》即将于本月末开拍!演员娅维饰演女主人公,顾风饰演男主人公,景之反派角色。 顾风赶完了一天的通告,终于是回了自己下榻的酒店——江锦酒店,坐在2808号房间的阳台上,脚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手中是两份剧本,一份是现言《总裁在上》,一份是大型古装动作剧《饕餮》。 现言是第一次,古装剧倒有很多次了。 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诶,维塔斯,你说我选哪个?” 维塔斯:“啊,你选哪个我都无所谓了,明天下午是你的试镜时间,下午四点,饕餮男主的试镜。” “咦?这么快?” 维塔斯:“啊,还有明天两点钟要去公司办理**手续,还有搬进公司准备的公寓里……” “我觉着现在这个公寓住着不错,就不用了吧?” 维塔斯看了看人,低头刷手机,准备在爱豆app上发布新行程:“这是公司安排,我也不能决定,明天去了公司,直接问总裁吧。” “哦…好吧”他转回头,放下了现言的剧本,“就《饕餮》了”维塔斯再次抬头看了看,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姝鸢丢下小面包,便让经纪人开始联系饕餮剧组开幕式负责人,一切安排妥当后,开始联系化妆师,造型师,进行针对性的造型设计。 “菊若,几点了?” “一点整。” 看了看表,照了照镜子里的造型,便去了更衣室穿上了设计师准备的长袍,那是一套黑色拖地长裙,不规则裙边镶着仿真黑天鹅鹅毛,使得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圈。 黑色压抑,恐怖象征着饕餮的秉性;五彩光圈又暗示饕餮这部剧作将光彩夺目。 维塔斯:“啊,对了,等会是饕餮的开机仪式,你要去吗?” 顾风:“很累了,就不去了吧?” “不可以”维塔斯直接拒绝。 “好吧好吧好吧”顾风选择妥协,换了身衣服,化了妆,便出门了。 “明天虽然是试镜,但不过只是名义上的试镜,已经决定是你出演男主了”维塔斯坐在自己身边,车子往仪式举行的地方而去。 姝鸢打理好一切,便坐上了剧组派来的等候多时的车,靠在椅背上,翻看手机,爱豆app最新推送消息,是关于顾风的,便点了进去。 顾风斜靠在车子里,翻看手机。 很快,车子便开到了现场。往窗外探去。果然不出所料的人山人海。保镖已经下车隔开车边的记者,粉丝,这才有下脚的余地。 “我去?”顾风翻到了满屏的“新晋小生顾风有意**gt公司名下。” “消息这么快哒?” 维塔斯不以为意的推了推眼镜“以你的知名度,这还算慢的了。” 顾风不知说什么,翻了个白眼。 车子很快就到达了现场,顾风一身整洁的黑色西装,里衬的红色衬衫搭配着黑色的领带,淡淡的烟熏眼妆透着些许邪魅狂傲,一下车,便引起了一阵阵的高声尖叫,面带标志性的笑容,和众人打招呼,便进了大堂。 姝鸢一个眼神抛给现场的人,食指贴嘴唇暗示安静,便不再人声鼎沸,也只有相机“咔咔咔”响个不停,还有混乱的脚步声,一笑,优雅的步伐往走上大堂的红毯。 门卫不经意轻声言语:。果然是姝鸢啊,粉丝这么听话啊!” 姝鸢停下脚步,用不大的声音道:“我姝鸢的人,要的就是素质”邪魅一笑,继续往前 顾风长舒一口气,刚进大堂,便被一直等候在那的工作人员带去了舞厅,推开华丽的大门,出现在眼前的都是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及剧里的演员。 “啊,小风,这儿!” 鞑摩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一杯红酒,他的身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金牌制作人陆西,女的是《饕餮》的编剧丽莎。 “鞑导。” 顾风带着笑容过去,随手拿了一杯威士忌,和他们攀谈起来。 姝鸢顺着大堂的工作人员带领,来到了华丽的大厅,西装革履,一个个都是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看着一旁的蛋糕,虽然确实是饿了,但这个场面还是大局为重,有礼貌的在服务员托盘中拿了一杯酒,便往里走。 “姝鸢,这边!” 不远处有人朝自己晃晃红酒杯。 她笑,迈步朝前走,“鞑导,久仰大名”握了握手,对一旁的陆西,丽莎礼貌性微笑,同她们握了握手,“幸会!”看向对面的顾风,面不改色,伸出手,“好久不见顾风。” “嗯,好久不见。”他伸手回握。 姝鸢点头,握手。 鞑摩:“哈哈哈,两个年轻人倒是很有礼貌,正巧了,女主有事不来了,姝小姐要不要考虑试一下女主啊?” 顾风自己早有耳闻,听说女主因不满意片酬,故意缺席开机仪式,鞑摩是圈里有名的魔鬼导演,怕是已经不满这个女主了,自己在旁边也是笑了笑。 姝鸢有些吃惊,“鞑导,这,我是个模特,可从来还没演过戏,您一出关拍出来便个个都是经典剧作,您真不怕我演砸了?”尴尬笑了笑。 鞑摩只是笑了笑,便转头和别人说话去了。 姝鸢笑了笑,看向顾风,“最近怎么样啊?” 顾风和鞑摩暂时告别,自己拿着一杯威士忌,坐到了角落里,却没有听见身后来自姝鸢的问候。 姝鸢有些落寞,可依旧面不改色的跟上去,坐在发呆人对面,“喂!” 姝鸢:“两年时间,就把我忘了?”搓着酒杯底座,偏头看。 顾风:“怎么会呢”依旧露出了笑容,“我可还记得当初那个把脸上的粉全抹在我名牌衣服上的丫头”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大。 姝鸢差点被呛到,心想,这酒真烈,“怎么?要离开公寓了嘛?” 顾风:“啊,不打算”抿一口威士忌,“晚上要不要带你偷偷去吃烤肉啊?”凑过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此时主持人上场,随后鞑导也上了舞台,开始讲起了关于《饕餮》的开幕话题。姝鸢也凑了过去,盯着人眼睛。 “当然。”咧嘴笑。 鞑导很快的说完了话,舞厅响起了音乐,华尔兹悠扬活泼的曲调充斥着大厅,第一支开场舞,谁跳? 顾风起身,弯腰伸手,“不知我可否有幸邀请姝小姐跳着第一支舞?” 姝鸢喝完杯中酒,缓缓起身,很有绅士风度的抬手邀请,“这位帅气的先生,您愿意与我跳舞吗?” 重叠的声线,他们相视一笑,握住彼此的手,优雅的走向大厅中央,灯光聚拢,全场焦点。 顾风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姝鸢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播报,反正,今晚开心就好。 旋转的舞姿夺人视线,配合默契的舞步完美的填充着每一个音符,音落,舞毕,牵手优雅的向旁观人鞠躬,响起热烈的掌声,随后第二首钢琴曲响起,陆陆续续的人数也多了起来。 宴会很快结束,顾风和鞑摩告别后,趁着人流,消失的无影无踪,独留维塔斯在大堂里一脸懵逼。 姝鸢跑回更衣室换了身低调的衣服,没有和菊若打招呼,便开车消失在夜色中。 车子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顾风下了车,往烤肉店走去,“呦,老板!” 老板:“呦!小风!” “等会儿应该会有个女孩子会来,记得带到我常在的房间哦。” 顾风和老板打了招呼,便去了自己常去的包厢。 姝鸢开车,导航,很快到了顾风说的那家烤肉店,压低帽檐,走了进去,小声叫住老板,“老板,顾风在不在?” 老板也有趣的小声道:“在的在的,跟我来。” 姝鸢被带到了一个包厢,推门进去,便看到一人坐等在那边,顺手将门带上,“等久了?” 顾风:“不久”翻了翻烤架上的肉,熟练的撒上孜然,“吃辣?”拿着辣椒粉壶。 姝鸢坐上对面的椅子,也学着翻了翻肉,“不吃。”捣鼓着肉,“看你的样子,很熟练嘛,经常吃啊?” 顾风放下辣椒粉,“这家很好吃,我经常来的”夹了已经烤熟的培根放在人碗里。 姝鸢闻了肉,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便吃了一大口,“呼呼呼,哈……烫”咕噜,直接吞了下去。 顾风倒了杯果汁给人。 姝鸢:“你要谋杀啊”接过果汁,喝了一大口。 顾风:“是你自己迫不及待啊。”递了纸巾。 姝鸢接过,当然迫不及待,这顿肉我等了两年呢。”翻着架子上的羊肉串。看着一旁的果汁,“喝这个多没意思,二锅头,来不来?”看去。 顾风:“不喝”摇头,给自己夹了肉。 姝鸢将自己翻好的羊肉串卸下肉夹到顾风碗里。 “看这色泽应该可以吃了。”盯。 顾风顿了顿,看了眼人,吃下了羊肉。 姝鸢:“服务员,两瓶二锅头,烈的!打开门探出脑袋对服务员说,便又坐了回去。 很快服务员便送来了酒。 姝鸢:“我和你说哦,我第一次烤肉呢是!”趴过去,“好吃吗?”期待。 顾风:“咳咳……阿嚏!阿嚏!”咳了几声,便开始一直打喷嚏。 姝鸢赶忙递过纸巾。 “怎么了,怎么了?”皱眉头,“我这个羊肉串没毒吧? 顾风:“没事…没…阿嚏!阿嚏!”话没说完,又开始不停的打喷嚏。 姝鸢朝碗里闻了闻。 “鼻炎?” 过了许久,顾风才逐渐平复下来。 “不好意思,我对羊肉过敏…” 顾风摸了摸有些通红的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姝鸢黑线。 “那你还吃啊!” 顾风:“毕竟是姝小姐做的。”微笑。 姝鸢:“你不能吃你早说嘛!我可以做别的给你吃。”看着人,“没事了吧,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顾风:“哈哈哈哈”笑了一会儿,“好了好了。”继续给人烤肉。 姝鸢默默把羊肉串都放在边上。 顾风还是将羊肉串烤了起来。 姝鸢抢过人手上的肉签子,“我来!”一笑,把羊肉串拿掉。 姝鸢烤刚才见他吃的,没一会儿,见肉差不多了,“吃辣吗?” 顾风:“不吃”摇头,“因为要拍戏,要保养皮肤。” 姝鸢放下辣椒粉罐,举起一串肉肉,“给你吃。” 顾风接过来,“这里的羊肉串听说很好吃,你可以尝尝。” 姝鸢摇头,“我也羊肉串过敏,但不知道你也过敏”撑头看着。 顾风:“这样啊…哈哈”突然笑了起来。 姝鸢:“怎么了啊?”被吓一跳。 顾风:“没有没有”停下笑。 姝鸢:“我说真的,不幸我给你示范一下”拿起刚才考的差不多的羊肉串,吃进去,“咳咳咳,咳咳你看,我也过敏了”憋。 顾风:“诶诶诶?!”被吓到,走到人旁,顺了顺背,“没事吧?” 姝鸢憋笑,憋不住,“唬你的!!哈哈哈哈哈。” 第147章 绯闻 顾风看人:“哈哈你怎么也来了,还知道我们在这个包厢…跟踪我们哦?”狡黠的笑。 姝鸢淡定下来,看向突如其来的人,“你是?” “你是苏姌吧!”看向全副武装的人。 顾风:“gt的前辈苏姌。”喝果汁。 姝鸢:“幸会幸会!”握手。 顾风烤串:“是以gt练习生出道的,是她们那一批中发展比较好的一个。” 姝鸢,“有所耳闻,来,过来一起吃”又多叫了一人份的肉串“顾风请客,随便吃。” 顾风看了眼姝鸢,并没有说什么。 姝鸢趴过去,“难道不是吗?”坏笑。 顾风:“是是是”给自己倒了杯酒,小抿了一口。 姝鸢盯:“不是不喝酒嘛?”将烤好的肉串分到苏姌碗里,“苏小姐,吃。” 一股辛辣席卷了整个喉咙,道:“顾风很烈,你不要喝?”拿开人面前的酒。 姝鸢:“你喝了我叫的酒,你就是我的人了”捧脸,笑。 顾风:“咳咳咳…”不知是被酒呛到,还是被姝鸢的话吓到,开始剧烈咳嗽。 姝鸢跑到人旁,拍背,倒一杯清水递过去,“诶诶诶诶。” 顾风逐渐平复,“好烈…”嘴里抱怨着酒,眸子却看向了姝鸢。 姝鸢看着脸颊咳的微红的人,捧脸一把亲上去。 顾风:“唔?”愣住。 姝鸢贴额头,“烈不烈?”看着人眼睛。 顾风:“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起身,离开位置。 姝鸢:“不许逃跑”一把跳到人身上,挽住脖子,腿缠住腰迹,挂在前头,“要走一起走,把我也带走。” 顾风脚步一顿,背着人离开了烤肉店。 姝鸢抱住人肩膀,“所以,你是我的人了,不许赖账,初吻都给你了。”埋颈窝。 顾风不言不语,将人塞进副驾驶,驱车朝公寓而去。 姝鸢一路盯着开车的人,安静的坐着。 黄晓玲那,边自己前脚刚情场失意不久,后脚杂志社那边就打电话过来说顾风和姝鸳那边驳回了和自己杂志社有关的所有合作,现在赞助商在那里闹,杂志社已经乱做一团。 菊若也只是轻微的扭伤,正联系人将昨晚停在外线的车运回来,自己坐在后座上,拿着艾派的,看着前不久因为顾风的一句话闹下的风波,各类的绯闻,炒作满天飞,甚至是打官司都出来了,关掉手机,闭眼。 顾风和姝鸳属于当红明星,那个时候有多少赞助商是冲着他们两个才砸钱进来,现在就在杂志社闹的有多凶。还好社长不在,不然黄晓玲这主编的位子,恐怕得移位了。 姝鸢:“菊若,下次开车小心点”突然冒出这句话,让菊若防不胜防。 “哦,哦下不为例。” 黄晓玲自己昨夜安抚好那些赞助商已经是后半夜了,看着乱糟糟的杂志社,心里五味杂陈。蹲下收拾好了,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电脑上的热搜新闻,心里更家烦躁。 “看来得去gt找他们聊聊。” 姝鸢:“行程。”问到。 菊若:“上午十点到十二点要去试装。” “之前有什么安排?” 菊若:“没有。” 她看了看时间,八点,“去拍戏现场。” 菊若:“哪个?” “顾风今天的那场。” 黄晓玲昨天一晚没睡,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怎么睡的着,一大早在他们没来之前,开车回家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gt。 片场,顾风自己正吊着威亚,拍着与敌将大战的戏码,一场下来,胯下被威亚勒的十分不爽,却不抱怨,坚持完成了拍摄,才坐到了一旁休息。 一切弄好后,黄晓玲自己开车前往gt后,那边的人告诉我顾风和姝鸳都不在公司,在片场。无奈自己只能开车去往片场。 姝鸢很快来到了拍戏现场,远远看见大型遮阳伞下认真看剧本的顾风,脸颊还挂着些许汗珠,六月天还披着厚厚的古装戏服,可想而知有多幸苦,拿了杯矿泉水,走上前去。 顺势递了过去。 他接过,喝了一口,又和别人对戏。 黄晓玲路上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平心静气的说,一定要平静。 姝鸢看人认真的模样,便不去打扰,拉着菊若站在不远处阴凉的地儿。 不一会儿黄晓玲就到了,下车后就直奔主题而去,“顾风呢?顾风。” 于是乎菊若便回到车里打电话联系,安排的去了。 这太阳晒的黄晓玲自己越来越燥,怒气冲冲的喊。 鞑导:“过来准备了啊,尽量一条过,好,演员各就位…” 姝鸢,“演员正在拍戏,忙的很,哪凉快哪待着去,私人问题等拍完人出来再说,素质呀”摇着头走开。 黄晓玲看见一旁站着的姝鸳,语气有所缓和,“姝鸳?顾风呢?” 顾风解开了威亚,和鞑摩告别,慢慢走出了片场,朝着更衣室走去。 黄晓玲也不管旁边的人怎么说我,解决事情才是主要目的。语气里带点哀求,“姝鸳,我杂志社出问题了,告诉我顾风在哪里可以吗?” 姝鸢早就看见人,“刚拍完”看人,“我知道你出事情了,菊若这边也在和顾风经纪人商量。” 姝鸢顿了顿,“是我不好,连累你了”看到人从片场出来,跑了上去。 “顾风你等等!” 黄晓玲拉着姝鸳的手,哀求到,“他在那里,带我去见他。我知道和经纪人说没用的,这件事情要是他不愿意谁都没有办法逆转。” 顾风:“嗯?怎么了?”正拿着纸巾擦额头上的汗,身上还是厚重的盔甲。 姝鸢:“你先把这东西脱下来吧,我和……”扭头看后头着急的人“和你商量点事。”皱眉头。 顾风:“嗯”走进更衣室。 黄晓玲看向顾风,虽然很想质问他,但现在绝对不是时候,除非自己真的想把关系闹僵。只能干着急。 姝鸢转身,“玲姐这事我也有责任,我是gt的,我自己的合作商我有权管理,昨晚我也糊涂了,如果谈不拢,那我也会恢复和你合作。” 黄晓玲心里感动的,“谢谢你,谢谢。” 顾风换了衣服,走了出来。 姝鸢看向顾风,直击主题。 “我来,是要和你说,我要恢复和澄江杂志社的合作。” 顾风:“随便”喝了一口水,“维塔斯!赶紧的,准备出发了!”径直绕过姝鸢,往保姆车走去。 姝鸢:“通知送到,我先走了”转身。 黄晓玲看着顾风走近的步伐,握拳良久放开,慢慢的走近鞠躬,“顾风!对不起。” 顾风坐上车子,维塔斯也跟上,关门,绝尘离去。 姝鸢回到车上,便开车赶行程。 “菊若,怎么样?”皱眉问到。 “搞定了,恢复下月那几期的封面拍摄。” “嗯。”她撑头。 黄晓玲看着离去的两个人,不禁觉得人情冷暖。感到委屈,咬着自己的拳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心里一直对自己说自己不能哭,不能倒下。 娱乐圈果然是很乱的,昨晚还在疯传着两人的绯闻,今天便有人站出来澄清二人的清白,更有照片指出二人接吻不过是狗仔的错位拍摄,也不知从何处冒出了黑粉,黑着姝鸢,也黑着顾风,惹了两人的粉丝在网上开始了撕呗大战。 顾风自己无心去管那些,便叫维塔斯替自己发了一条。 “我其实有女朋友,就是…就是你们大家啊。”的微博,便置之不理。 纸是包不住火的,黄晓玲自己知道社长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快,要不是自己的老爸是澄江杂志社总部的老总,自己怎么会被停职这么简单,自己的主编位置怕是早没了。 姝鸢虽然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但自己造的因,就得自己去结果,杂志社一团乱,看着离十点还有半个多小时,便开去杂志社区,亲临现场,告知将与之继续合作的消息,从未有过解除之说,瞬时,大半被压制下来,本人出面,便不予追究,继续投资合作杂志社,至于另一半的投资商,便不是自己管辖之内。 一切的赔偿由黄晓玲一人承担,最后澄江杂志社总部像顾风和姝鸳都发去邮件,内容无非就是想要他们继续合作,和道歉之类的话。并且保证只要有他们的合作绝对不会让我插手。 姝鸢回到车上,太阳穴跳的疼的厉害,嗯了嗯,打开手机,看到新更新的几条动态,翻阅,翻阅关。 维塔斯:“澄江发来了邮件,是道歉并且请求再次合作,并且保证不会再让黄晓玲插…” 顾风:“拒绝。” 维塔斯:“啊?” “我不想说第二次”顾风皱着眉,满脸的不爽。 维塔斯:“好…”维塔斯低着头,回了一封拒绝合作的邮件。 菊若收到了澄江杂志社发来的邮件,回复,“恢复合作。” 黄晓玲坐在车里,等着总部那边发来的处决,看完后心里不禁冷笑:“那群人怕是心里开心的要死吧,自己被停职就少了个竞争对手!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我恐怕已经回去了总部了吧。” 这时自己的老爸打来电话,先是责备然后再是安慰。 “女儿,放心等这件事情过去了,老爸就然后你恢复位置,再过两年老爸退休了我这个位置就让给你坐。” 黄晓玲自己也就冷笑,听着。 顾风保姆车来向了某电视台,准备着晚上的综艺节目录制,现在过去彩排。 顾风完成节目录制,已经是凌晨两点,又赶着时间,坐上了飞往外国的飞机。 白君漓在外国刚完成了服装发表会,准备坐飞机回国。 姝鸢之后的行程忙到连回公寓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还在继续让菊若安排行程,填满多余的时间,对于自己来说是抛掉烦恼最有效的方法了吧。 黄晓玲坐往国外的飞机,睡了有史以来最安稳的觉。 菊若更新着一行行,行程,那场风波早就被日日更新的热搜掩埋掉。 顾风下了飞机,就看见了机场里候机的人。 白先生白君漓:“恩?”抬头,是一张熟悉的脸,“是你啊,怎么到这儿来了。” 顾风:“我来这拍摄封面的”老实回答。 白君漓:“封面?是新一期吗?”推了推眼镜。 顾风:“嗯,是的”点头。 黄晓玲到了国外自己还能开启事业第二春,自己隐藏了名字,而且自己的身高摆在这里,居然被一家类似于杂志社看上邀请我拍摄封面,自己也无聊就当玩玩好了,就答应人家了。 白君漓:“很有前途”拍了拍人肩,“据我所知,你可是这家杂志社请的明星中第二个华人。” 顾风:“是吗?”微笑,“谢谢夸奖!” 白君漓:“继续努力,我先走了”拉着行李,往登机口走去。 黄晓玲自己也在想,为什么当时邀请我,据官方所说自己的搭档是个亚洲人,而和他搭档的模特不是他们喜欢的……当然这些自己也管不着,开心最重要。 黄晓玲。这俩天自己就在琢磨怎么摆拍才好看,毕竟这是自己的又一个职业不是。 顾风目送了白君漓,在酒店休息了一晚,便前去杂志社拍摄封面,拍了许多,最终决定了一张作为封面。封面的自己染着一头金发,半黑半红的外套在身,手中握着一支玫瑰。杂志社为这一组图,取名为“双面天使”封面有着许多的小标题。 “神秘女友大公开?千万少女集体失恋。” “全新单曲《饕餮》。”以及那一个大标题“顾风,你知道和不知道的那一独家专访。” 顾风坐在回程的飞机上,手中握着那一家杂志社的新刊,听说是刚发行便售空了,自己也问他们要了一本带回国。 黄晓玲自己也如约去了拍摄,原来自己的搭档真的是个亚洲人,但是不是中国人是韩国人,拍摄还算顺利。只是自己毕竟主编,找不到感觉,拍了几次才通过。 巴黎不愧是浪漫之都,拍个封面都是 “爱情主题”背景是花海,这种杂志倒也看的有点浪漫。 高强度的工作安排,姝鸢最终还是扛不住病倒了,在市中心医院的单间病房里,已经挂了一个礼拜的点滴,还是不见好转,抬眼看菊若。 “消息发出去了嘛?” 菊若点头,“嗯,大家都认为你闭关学习。” 姝鸢:“好”闭上眼睛,很快又开始嗜睡。 姝鸢的病房里安静的不得了,每天除了医生,护士,菊若,便在没有谁来过,习惯就好,正好可以好好睡觉。 飞机落地,顾风手机刚开机便是震动,打开手机,是爱豆的推送消息,看着上头姝鸢的头像,最终点下了取关,对方那边也收到了消息,关了手机,又开始了忙碌的拍摄。 黄晓玲自己玩儿嗨了,看见片场还有几件婚纱就套上,非得拉着摄影师拍照。那摄影师也很热情的给自己拍了好多。 菊若收到消息,“顾风他……” 姝鸢抬头刚要说,看人又睡昏过去,顿了顿,还是没有说什么,默默删除取关记录,放下手机,便去找了医生查看今天的身体情况。 黄晓玲这几天自己仿佛沉迷于婚纱照无法自拔,拍了好多其中自己最喜欢的是一张自己站在花海中,自己背对着人头转过,微微一笑,其次是站在教堂里一个穿着婚纱,拍摄的。自己觉得好就带走了。 其他照片自己也随手送人了,或许他们会被挂在橱窗的相框上,或许被扔了谁知道呢。 姝鸢看着人床头清早自己排长队抢的关于顾风的最新杂志,拿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包里,“还是不要看了。”拿湿毛巾轻轻的擦拭。 顾风:“咳咳咳…”裹着厚重的古装,坐在遮阳伞下,面色通红。 维塔斯:“小风,你好像生病了吧?” “咳咳咳…我没事”他挥了挥手,继续和人对剧本。 维塔斯:“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已经很累了。” “没关系,最后一幕了,拍完了再休息吧。”看了眼维塔斯,微微一笑,起身准备对戏,却双腿一软,眼前一黑。 维塔斯:“诶!诶!小风!小风!” 片场中的人都聚集了过来,维塔斯手忙脚乱的抬起人,替人脱下身上的长袍,又打了120,送去了城中医院,随行的有维塔斯和鞑摩。 鞑摩:“等小风醒了,你好好劝劝他,他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拼命,就说我准许他休假了,再养好身子之前,不准来片场,我们会提前拍好别人的镜头的。” 维塔斯:“谢谢鞑导,谢谢鞑导。” 维塔斯目送了鞑摩离去,顾风回到病房里,看着带着氧气罩,挂着点滴熟睡的人,没来由的叹了口气,顾风在片场晕倒的事情早已在网上炸开了锅。 黄晓玲自己虽然在国外但也关注着国内的消息,前几天刷到姝鸳闭关,今天打开电脑居然刷到“顾风片场晕倒”有趣,“不知道姝鸳她是不是真的在闭关”嘴角微微上扬,戴上墨镜躺在酒店阳台上晒着太阳。 菊若:“医生,结果怎么样?” 脑科医生架着眼镜指着姝鸢拍出来的脑补光片,“脑部阳性肿瘤,压迫神经,导致嗜睡,无力,难以独立行动,建议立即进行手术。” 菊若:“那这个手术风险呢?” 医生:“放心,我们医院有最专业的脑科医生。” “那行,手术。” “需要病人家属签字。” “我来吧,我是病人家属。” “你?小姑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菊若:“我就是,病人没有家属”迅速的在单上签上了名字。 黄晓玲躺在躺椅上,叹了口气。 “现在真的有点理解白君漓的心态了,人呐,越是在意一些东西,就越怕失去他,倒不如心里无牵无挂的活的快活。” 经纪人菊若:“麻烦了,一定尽全力。”与医生握了握手,便回到病房侯着,打开姝鸢手机代替回复一些信息,刷到顾风的动态,看一眼,便翻了过去。 “你说你,活该累垮,笨死了!”菊若难得的一次开口骂人,抽一张纸巾擦了擦湿润的眼睛。 维塔斯坐在病床边,看着昏迷的人,叹了口气:“小风啊…你出道也有八年了吧…二十四岁了…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呢?好好休息啊…别让你的粉丝们再担心了…” 某日,顾风昏睡的人逐渐转醒,病房里只有自己一人,维塔斯不在。 “唔…”坐起身,环顾四周,“医院啊”揉了揉脑袋,掀开被子,下地,才发现病房里堆满了粉丝送来的礼物,看着上面的关心话语,够了勾唇角。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顾风迅速换了病号服,拿起床头的手机就往外走,“对了,我记得还没拍完戏,要赶紧回去”出了医院打了车,离开了。 今天就是姝鸢手术定下来的日子,抬到手术床上,推着往手术室走去,菊若一路跟随,直到进入手术室。 “小风,我去打了点粥回来,因为不知道你会不会…” 维塔斯捧着一碗粥从外头进来,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 顾风很快又回到片场,和各个工作人员打过招呼,换了戏服,重新出现在了鞑摩面前。鞑摩张了张嘴,没有询问什么,而是对着其他说着准备开拍。 黄晓玲自己在国外也默默的工作着,心里冷笑,“你们当真以为我堕落跑到国外去了?不要忘记了我爸可是还在的,等我拿下这个项目……你们洗干净脖子吧。”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菊若,看见一旁找急忙慌的维塔斯,叫住:“维塔斯,发生什么事了?” 维塔斯听见人喊,愣了一下,“啊?我找顾风,他好像醒了,但是不知道去哪儿了。” 菊若皱眉头,“电话呢?有没有打过去?” “打不通。”皱眉。 黄晓玲自己还是太幼稚,都快二十六的人了。这次一定不能再出错,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年青春可以打拼了,到了三十岁人生就开始处于下滑期,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姝鸢打开姝鸢的手机,里面全是关于顾风的杂七杂八,点进去一个号“如果顾风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动向,这个人应该拍的到。”点进去,果然这个狗仔在医院门口拍到了顾风,直到片场的照片。 “在片场”给人看照片。 维塔斯突然爆粗,“明明还很虚弱,搞什么!”怒气冲冲的准备往片场走。 “好意提醒你,让他多休息,别像我们姝鸢一样”菊若坐下来,继续看着手术室的红灯。 维塔斯看都不带再看人一眼,匆匆往片场赶。 菊若从不在意这些,等待着,事不关己,无须在意。 姝鸢做完手术,两天后,醒了过来。 三年时间已到,顾风自己受邀回到gt洽谈是否继续**的事宜,自己应邀来到了公司楼下。 白君漓正从gt出来,随身携带的金丝垂链眼镜就挂在脖子上。 顾风迎面便撞上了人,“嗯?白先生?” 白君漓听到人喊,停了脚步,抬头看去,“原来是顾风。” 顾风:“白先生你好”礼貌的伸手。 白君漓伸手回握,“恩,好久不见。” 顾风浅笑,“白先生怎么在这儿?” 白君漓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吗?我是这家公司聘请的服装设计师。” 顾风:“是吗?”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因为一直在忙…所以没有太注意…” 白君漓:“哈哈哈哈哈”爽朗笑着,“你正当红,事业高峰期,自然不会去注意这些小事,况且,我也不经常在公司,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顾风:“嘿嘿”有些尴尬,看了看人,“嗯…白先生,你的头发是染的吗?” 白君漓:“啊?”摸了摸发丝,“不是,是天生的,是不是看起来很老气啊?哈哈。” 顾风:“没有没有没有”见人误会,连忙摆手解释,“我只是觉得,第一次有人如此适合这样的发色,对了,白先生今年贵庚?” 第148章 神祇与梦的关联 瀚海之上,微风之下。涟漪漾着腥血。 “人类,窥视我族至宝,噬我族鲜血,屠我族性命!我恨啊。苍月啊!吾在此起誓:吾生定要复仇。” 血液的海洋杂着仇恨的风,有鲛人流珠!残破的纱衣下裹着惨白的手,滴滴乏紫的血从颤动的嘴唇流下,“神光之于兮皎月,神力之盛兮瀚海!吾奉于鲜血之精气,舍弃明目窥星辰。献其吾之所有望凌霄万物!” 平静的海面掀起波涛,势如倾城。一层暗金色的亮光覆于鲛人,前所未有的能量充斥着全身。可怕的是那如同夏花般美丽的容颜变得丑陋不堪。血水从眼中淌出,弯曲的脊梁如同佝偻老妪,仿佛被抽干了血的皮肤干瘪着。太可怕!霎时间,狂风携暴雨打向海面,浪涛张开巨口仿佛要吞噬一切。霹雳划破天空,奇迹发生了。那鲛人的容貌又发生了巨变,皮肤紧致白皙,眼睛仿佛落有星辰,秀发裹着婀娜身姿。只见那那鲛人抬起手臂轻轻缭绕手指,狂风骤雨波涛海面,霎时间平静如初。血红褪去美丽的海面现于湛蓝的天空,一切好像不曾发生。 几年后。 “参见女王陛下!” 黑袍之下的声音冷酷着。 “黑洋暗礁一事,多亏你的运筹帷幄。于此从今日起,你为人鱼族的大祭祀。” 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可一世的说道。 “多谢陛下。” 那人声音没有半分情感,而至于那黑袍之下掩盖着的脸更无人所知。 梦魇之神这祭祀,关系匪浅呢。 洛萧不动声色点点头,运用法力将体内经脉都打断,忍着剧痛也要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只因这群神祇各个都是法力高深,他们能够察觉得到人类的气息,只有自断经脉,才能够完全隐匿自身。 好了,离破解这次的梦境就差最后一步了。 洛萧满意地笑了笑,踏上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旅程。 “呼,终于能下来了呢”一墨发少女叹息着,“那些家伙们可真是烦人。哦,对了,既然来到这里,不如……” 托利亚淡蓝色的双眸中迸发出诡异的光芒,似乎有人多看一眼,就仿佛会被吸进去一般。墨发少女抱紧手中的兔子玩偶,轻巧地跳上一个又一个的树枝,以肉眼看不见地速度移动着。 波光粼粼的水面泛着点点涟漪,不时有鸟雀从湖面上悠然飞过。数不清的古树将一切都包围在内,更显灵性。每个生灵都生机勃勃,时间在这里仿若静止,宁静与祥和充斥着这片为数不多的净土。 少女拿着刚从精灵树上摘下来的生命果,咬了一口,皱起眉,“什么嘛,也不过如此。亏那些精灵还如此宝贵它,呸呸呸。” 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突然听到细微的声响,找到一个苍天大树并静静躲在后面。 “这……是精灵吗?” 眯眼,瞧见一个长相精致的金发少女在树下缓缓走过。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精灵……” 托利亚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却不经意间发出响声。金发少女抬眸向树上望来,轻笑,好听的话语从她口中传出 “下来吧,我看见你了。” 托利亚头一回冒失地跳下树来,看见金发少女的容颜,再一次被震惊。金发少女的四周仿佛被一层金光所镀,在阳光的普照下,双眸熠熠生辉,就像……就像见到真正的光明女神般耀眼夺目。 “那个,你……你好,我叫托利亚。” 她承认,她的确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亚莉莲娜自从创造了这个世界,便日日看着各个种族的生灵和平共处,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直至看到自己开放神格后最先成神的两兄弟反目成仇,才幡然醒悟。 “战争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添加剂”随后,一个个局在时间的流逝下完成,相扣,圣剑之战也正式登上了世界的舞台。 掩去身上的灵力,漫步在静谧的森林之中,异色的眼瞳中倒映出这片为数不多的净土,纤细的手指不时地划过古树粗壮的树干,好似在缅怀某位故人。 蓦地,似乎听到有人在说着什么话,循着声源缓步走去,精神力外放少许,便感觉到树上有一人正看着自己,面上挂起一如既往的微笑,抬眸望去。 “下来吧,我看见你了。” 之前便感觉到她的气息似乎是那毁灭之神,随即听到她的话,双手提起裙摆,向她行了个提裙礼。 “你好,我是亚莉莲娜。” “那个……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 托利亚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她觉得眼前的人实在太过耀眼,似乎多看一眼就会被她的光芒所普照。 “你……是精灵吗?” 托利亚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意识到失礼时,连忙捂住嘴,耷拉下头。 “不对呀。” 她想,“精灵不应该是拥有细长的耳朵吗?可是这位少女,亚莉莲娜却并没有,难道她是人类?”被这个想法突然间惊了一跳,偷偷看向亚莉莲娜,“莫非真的有这么漂亮的人类吗?” 托利亚稍加思索,猛地意识过来,她发现她从来没有向今天这般失神和失态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善解人意的笑容向托利亚走来… 亚莉莲娜掩嘴轻笑两声,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照射进虹膜中,折射出淡淡的温和而玩味的光,倒是没有想到这位毁灭之神在私下中竟是这样一番性格。 “没事的,你不用如此介意。还有哦,我可并不是精灵” 越过她向前走了两步,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歪头说道“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与我在此处走走?毁灭之神阁下。” 托利亚原本打算跟上亚莉莲娜的步伐,却在听到她说出的话后,意识逐渐清醒,来不及思考便跳到一旁,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眼眸微眯,周围杀气蔓延,淡蓝色的眼中无一不在显露出自己的警惕。抱紧手中的兔子玩偶,双手慢慢攀附在自己的怀表上,随时准备袭击对方。 “说,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话毕。并以极快的速度抽出怀表,一道强烈并且混浊的光芒向对方刺去。 亚莉莲娜没有错过她双手的动作,略显满意地点点头,依旧是那样无害地笑着,“偶尔任性一下,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她抽出怀表的一刹那,右手的尾戒化为鞭形,长鞭甩出,缠住旁边一棵古树的树干上,借力跃起,落在树杈上,眼眸毫无波澜地看着身后的植物在接触那道光芒的一瞬间化为了灰烬。 “稍微透露一下好了,吾的全名,亚莉莲娜斯莱特林。” 托利亚见自己的攻击没有任何伤害到那人的一丝一毫,不禁有些气愤。淡蓝的双眸中逐渐染上一份嗜血的杀气,敏锐的直觉告诉托利亚,“眼前这人并不简单。” “只有法力高强或是熟悉我的人,才能看破我的身份。现在暂时还不清楚她的法力到底有多强,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后者了。” 托利亚谨慎地思索着,“说不定,那个女孩,是光明神的分身……呵,那家伙果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我下界。” 思考好一切,弥漫在周围的杀气逐渐收拢,眼中的血色也在慢慢褪去。随即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并用左手偷偷在她身上放一小团光芒,以便追踪她的位置。 “那么好吧,亚莉莲娜?斯莱特林小姐,我接受你的邀约。” 午后的库斯科沃庄园披着金色的阳光真是美丽极了,阳光透过窗子照进了主卧室,卧室内局设奢华,宽大的床榻铺着天鹅绒的床单,铺着绣着华贵的花纹的被子,房间内各种各样的画作整齐的挂在墙上,阳台边软椅上坐着人。 金色的阳光照在叶夫根尼斜中分的金色短发,略带小卷,欧洲人纯种的白皮肤在阳光下白的耀眼,欧洲人专有的高鼻梁格外高挺,狭长深邃的淡蓝色眸子有几分柔和的神色,细长的手拿捏一本讲述艺术的书籍,垂眸看书。 正看着书便想起了往事,几个月前自己还在伦敦那还算豪华的公寓住的好好的,家族的人就突然来了信,说父亲叫自己回莫斯科,这想着好不容易逃出了父亲的魔爪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肯定又是让自己留在莫斯科,边准备回莫斯科的飞机票边想着怎么能逃回伦敦,谁知刚到莫斯科回到了这谢利缅杰夫氏辈辈相传的庄园库斯科沃庄园,自小在这长大的不觉得有多惊奇,跟着仆人去了父亲的卧室,没想到父亲竟然病倒了。 还能支撑着等到自己回来,坐到父亲旁边,看着父亲病重的脸,听着父亲呢喃让自己继承这庄园,旁边父亲贴身仆人告诉自己庄园主已经弄好遗产继承书了,认命的签了字,心里为自己在伦敦的幸福告了别,又知自己在伦敦的公寓已经被变卖了。 自己的行李什么的都被带回了莫斯科,在莫斯科待了几天父亲去世了,举办了葬礼安葬在庄园墓地里,于是就成了这里的庄园主。 缓过神来,起身,高挑的个子穿着黑底红纹丝绸紧身宽袖式的贵爵服饰,内部纯白的领巾和黑色纯棉背心格外显眼,细长的小腿套着骑士长筒黑靴,下身套着黑色略有几分蓬松的黑裤,及膝的外套系着纯黑的腰带,慢慢的拿着白手套戴上,叫着仆人告诉各位在这里居住的人,待会有个舞会。 吩咐这厨房的人做好吃食就到了南殿,看看能否遇到人。 佣人带到这个消息时,玛蒂尔达正在卧房里擦拭着自己的收藏。 三下扣门之后出声允他进来。左手捋着块沾了松节油的鹿皮布,探身取下墙上悬挂着的带鞘铁剑。手捏着剑鞘将其抽出且转了几个花儿,剑身反射着朝阳发出刺目光辉。 不同于剧院里那粗制滥造的滑稽木剑,这可是口货真价实、开过刃的精钢宝剑。 “舞会?” 挑眉勾出一抹无不嘲讽的笑,侧身将剑收入鞘中,背对着前来通报的佣人道。 “十分感谢——啊,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抬手拉动窗帘,将无端溢入的阳光遮了个严实。垂头挤出吃吃笑声,神色晦暗不清,语调阴晴无定。 “真是个热情的主人啊。” “那么,开始准备吧。” 客迈拉眯着双眼懒散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半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跳下了床压了压腿,伸了伸懒腰,慢条斯文的打开窗子,一缕阳光温暖的照在了脸上,“啊,今天的天气可真不错那”听着窗外的两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家养的黑猫趴在阳台上晒太阳,赤着脚走到镜子前搭理好一切换好衣服,走到院子里修剪自己的花,远处听到有人叫嚷,走过去打开自己的信箱。 今日运势上写着:“亲爱的达尔克先生您需要一位英国姑娘。” 把纸揉成一团,像踢键子一样踢进垃圾桶里。 哦豁,希望哪一位英国姑娘也可以收到纸条上面写着“您需要一位法国先生”。 他带着几分调笑又开始修建自己的花。 亚莉莲娜斯莱特林 又是阴雨的一天,私人医师照例被斯莱特林庄园的管家引领着走进大厅,便见那沙发上正坐着一位他无比熟悉的少女,他每月的工作对象。 亚莉莲娜少女大约16岁左右,原本就略显苍白的皮肤在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病态,淡粉色的唇瓣微勾,呈现出温和的笑容,银蓝的眼眸倒映出手中的书籍。 管家恭敬地行了个礼,见亚莉莲娜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亚莉莲娜手臂轻抬,将书合上放到一边,继而转头望着那位医师。待医师检查完毕后,便是如往常一般,对着旁边衣着华丽的妇女摇了摇头,后者会意起身,朝着医师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显然是不想让自己听到病情。 不多时,送走了医师,看着母亲又神色严峻地走进书房,似乎要跟父亲商量什么事情。 第二天,父母便告诉自己要将自己送去俄罗斯的一处庄园调养,那庄园也多多少少听父亲说起过一点,无非就是那庄园名为库斯科沃庄园,庄园主是父亲的旧识等等。 “好的,我过几日就启程。” 叶夫根尼前几日就收到了斯莱特林侯爵的信,他的女儿要来这庄园住一住,想到自己以前在伦敦当艺术家的时候没少受斯莱特林侯爵照料,欣然同意。 看了看怀表,又翻看了信件,确定应该是时候到了,刚准备出房间,就听到女仆的呼叫,她喊着“谢利缅杰夫伯爵,您的信”刚接手庄园还蛮不适应这个称呼,僵硬了一下,回头,微微一笑,接过信件,翻来。 今日运势:“亲爱的谢利缅杰夫伯爵,您今天需要和一位法国先生同行。” 像是看个玩笑似的,随意的把信件交给女仆,微微挥手表示自己还有事,正好走到了正宫,也看到了正在修剪花儿的达尔克先生,在地上捡起一个纸团,打开。正好自己要接的那位侯爵小姐是英国人,达尔克先生也是个法国人,慢慢的上前,向着达尔克先生微微笑一下,淡淡开口: “达尔克先生,请问您可否愿意与我一起去接个英国姑娘。” 客迈拉耐心的修剪自己娇嫩的玫瑰花,远处传来了一阵好听的男声回过头望去,谢利缅杰夫伯爵……是个艺术家,由于自己比较热爱这种东西所以比较喜欢和这种人呆在一起,挺起腰板用两只手指抬了抬自己简单遮阳的草帽,眯起了眼睛。 “早安谢利缅杰夫伯爵真是太巧了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去接这位英国的小姐。” 顿了顿随后灿烂的一笑“嘛毕竟今天早上收到了一些好有趣的小东西”看了一眼人的装束又瞅了瞅自己因为要修理花草穿的简单的衬衫,扭头回到了房间,打开房门。 “如果不嫌弃的话,请进谢利缅杰夫伯爵等我换好衣服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叶夫根尼微微一笑,微微附身,湖蓝色的眸子慢慢的看着达尔克先生打理的花儿娇艳欲滴,温和的开了口,“达尔克先生的手艺真巧。” 早就听闻这位法兰西贵族的不少风流史,本身觉得这人还挺好起码还有自己的自由,令自己非常羡慕,自小就被父亲禁锢在他身边,好不容易可以离开了去了伦敦舒服了一阵子却要继承这庄园。看着达尔克先生的神色中不禁带了些羡慕,听着他叫自己谢利缅杰夫伯爵不禁僵硬了一下,对啊自己现在是伯爵了不再是那个自由的叶夫根尼大艺术家了,叹口气,听着人要去换个装,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嫌弃的。 “好,达尔克先生您去吧,我会在这等着的” 客迈拉打开房门拿出了自己,一件长穿的棕色外衣,脱下外面简单的外套和衬衫,露出了精瘦的身材,捋了一下头发自我感觉良好,麻利的换上了另一套衣服,拿出自己被擦的锃亮的皮鞋,临走时还不忘喷了一点香水,用发带懒散的绑了起来,照了照镜子满意的推开门走向人灿烂的笑了笑“我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吗?” 玛蒂尔达不久前才听闻了庄园主意想举办宴会的打算,而华丽的邀请柬已烙上了火漆分发给庄园内每一位住民。稍稍抿唇,暗自腹诽新任庄园主竟如此雷厉风行说做。不过既然这个差事落在头上,那便要卯足十二分力劲将其布置到最好。双手相合,清脆的击掌声伴着女子含着笑的温柔音色传递至后厨内每个人耳中。 “动起来姑娘们,今晚有一场盛大的宴会要呈现给尊贵的客人们,这之前的准备便是咱们的任务了。” 前菜、主菜、甜品、汤品;桌布、餐巾、刀叉、座位摆放;兴许还要应对一些客人的即兴表演。提着裙摆穿梭于忙碌的后厨之间,去确保每个环节井井有条、落实良好这是自己的责任。 而最后呈现给诸位贵客的,是那块散发着蛋白石般温润至极之光芒、最香醇最完美的布朗尼蛋糕。 “若是您有什么需要的话,只管拉铃便可。我们会即刻赶到——这是一份承诺。” 每位住客房内墙上都挂有一份黄铜拉铃,而那张正中的梨花木尾桌上总会摆着一份布朗尼,瓷白的碟子下面压了誊有这样文字、不同语种的牛皮小戋。 是谦卑地低下头颅露出雪白后颈,或是手秉烛台疾步行于廊道而不发出一点声响,如同古堡伴生的幽灵。 “上帝不是故意让人无家可归的。” 既然克里奥丁是管家,各项工作都要打理好,尤其是庄园里的管家。 清晨起床,穿好管家专门的制服,整理好卧室,拿起一长串清单快速走出门。因为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庄园主举办宴会,所以一清早就拿着清单在庄园里来来回回地走动,忙里忙外。 “各位先生女士们,作为仆人要做到让客人们满意,言听计从,脑子都机灵着点儿,这次宴会很重要,搞不好庄园主会生气的!好的,我已经分配好了任务,现在开始工作。” 嘱咐好后又快速走进厨房,拿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还够。 “厨师长,菜肴和甜品要准备好,听说这次来的客人们大多喜爱甜食,要多准备一些类型的甜品……” 厨房,花园,餐厅,舞厅……庄园各种地方走遍了并且嘱咐好了各种地方的管理者,微微伸个懒腰放松一下,走进走廊里,拿出清单开始摆放装饰品。 “嗯……每隔一米处挂一幅壁画,壁画下面要放一盆紫罗兰花,每隔两米处在墙壁上方挂一盏复古夜灯……” 自己比划着尺寸念叨着,摆放好最后一盏灯后长呼一口气,微微挺直腰板拿出怀表看了一眼,露出微笑。 “时间刚刚好,宴会开始。” 放下清单快步走到庄园门口,整理一下衣襟,面带温笑准备迎接客人们。 第149章 谋杀案 叶夫根尼礼貌的看着达尔克先生出来,微微一笑,“达尔克先生您的赏美真的很棒,这身打扮很不错。” 摊手让人跟着,走到庄园门口的一个圆形桌子前,叫仆人上一盘下午茶,拉开椅子,右手垫杯子底部,左手持杯柄,微抿一口浓郁的俄式红茶。 “达尔克先生您先坐着和我一起饮下午茶吧,顺带等着劳莱特林小姐的到来吧。” 马车在俄罗斯的街道上轻快地行驶着,坐在车厢内,亚莉莲娜用一只手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将旁边挂在窗上的帘子拉开少许,看着街道上往来的人们,因为身体的原因,幼时便大多是待在自家的庄园,对于其他国家的了解也仅限是在书籍中,此时自然是免不了对俄罗斯的好奇。 蓦地,感觉到马车的速度逐渐放缓,直至停止,显然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轻轻拂去长裙上的灰尘,在车夫打开车门后走下马车,见已有两人等候在庄园门口,回想起父亲所说的谢利缅杰夫伯爵的样貌特征,确认了是其中的一位,便走过去行了个优雅的贵族礼。 “日安,谢利缅杰夫伯爵还有这位先生,我想我的到来没有打扰到两位的雅兴,我是亚莉莲娜斯莱特林。” 在庄园的里面有一个很特殊的建筑——石头温室。这是专门用来展览名画的地方,庄主会在有贵客来访时带来参观。 西里尔推开温室门,会看到许多有名的画作陈列在此。虽说,是独立的地方,可是依旧是一尘不染,画作也保持的非常好。 “嗯,好的。我知道了,您放心。” 接起电话,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用恭敬的声音回答了问题。挂了电话,转过身,开始一层一层的检查画作。看看有没有挂的歪的,有没有灰尘的。 “仔细看看,不能有一丝的损耗。知道么?” “知道了。” 西里尔说完,便开始忙碌起来,每个人都带着白手套,表情认真的而严肃的每幅画作检查过去。 一直到确认了最后一幅都没有问题,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庄主,画作已经检查完毕,没问题。” 得到电话那边的确认,说是一会会带人过来参观。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个职业性的微笑。站在门口等待着一会过来的贵客。 叶夫根尼正抿着茶,看着门口出来一位面容精致,但却又几分病态的贵族少女,打量了几下看样子应该是特莱斯林伯爵的女儿特莱斯林小姐了,放下茶杯,起身,躬身摊手行了个绅士礼,轻笑,开口:“欢迎特莱斯林小姐大驾光临,若有不便,找我或者找下这里的管家和女仆长。” 看了看达尔克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为人介绍,“这位是法兰西贵族客迈拉达尔克先生,是个很不错的人”又向达尔克先生介绍“这位是英国伯爵特莱斯林伯爵的女儿亚莉莲娜特莱斯林小姐。” 俄罗斯帝国敌对国家瑞典帝国,两国曾经打过北方战争,以瑞典失败告终。芬兰大公之女,公开的身份为瑞典帝国派往俄罗斯帝国外交使节,实际上发展间谍网为下一次北方战争收复失地做准备。 “车夫先生,还有多久抵达库斯科沃庄园?” “还有一个小时么……” 奈法莉雅略带疲惫的摘下白色蕾丝手套打开了马车门上小小的车窗。 因为马车急驶灌入马车内的清风将帽子上的白色羽毛吹动。呼吸着马车外的新鲜空气,紧张的心情稍稍缓解。 原本在俄罗斯帝国首都莫斯科按部就班的发展谍报网,初见成效,只要肯付钱,总有人会出卖自己的祖国。 不过却被父亲大人芬兰大公,硬生生的指派到这个庄园来做客。具体目的父亲并没有说。也不知道这个庄园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个庄园究竟有何玄机。非要让我风尘仆仆的赶来。 从莫斯科出发已经好一阵了,在马车的颠簸中,深深的感觉到了疲劳。想到抵达庄园后还要和那些不知身份的贵族们相识寒暄,就觉得麻烦。可能,我天生不适合当间谍吧。 “车夫先生,有些颠簸呢?可以慢一些么?” 第六感告诉奈法莉雅这个庄园不一般,而我现在能做的只能尽量拖延见到它的时刻,果然我还是无法做到勇敢。做间谍不适合呢。 奈法莉雅想到这里我闭上了眼,摸着胸前那颗祖母,也就是瑞典帝国皇太后赠送给我的祖母绿椭圆宝石,嗯,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勉强能够入睡。不过迟到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到时候再认真道歉吧,我现在只想安然入睡。 叶夫根尼看着两人略有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不禁轻笑了一下,微微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石头温室,开口, “那就由我带你们去石头温室参观下吧。” 说着就带着二人走过了林荫小路,到了石头温室,向在门口等候的西里尔先生微微一笑,“劳烦西里尔先生如此操劳了,等二位先生小姐参观完后我要带您一起参加庄园南殿的舞会。” 带着二人和西里尔先生一起为他们解说那些珍贵的壁画,等参观过后,微微笑笑,一手背腰一手侧放,“参观完了,那就请跟我来南殿一起参加舞会吧,斯莱特林小姐的行李已经放好正殿里了。” 带着西里尔先生,达尔克先生,斯莱特林小姐一起走到了正殿,正好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女仆长坦桑菲尔小姐和管家克里奥丁,轻笑拍拍克里奥丁的肩膀,表扬他“克里奥丁做得好,我觉得你的房间需要再次装修一下子了呢。” 又走到坦桑菲尔小姐旁边轻轻揉揉她的头,“坦桑菲尔小姐您真是个优秀的女仆长,过几日该让裁缝先生给您多做几件好看的新衣服了。” 挥手示意让西里尔先生,达尔克先生,斯莱特林小姐坐下,一边和管家和女仆长说着话。 午后的时间是最为惬意的时刻,艾迪蒂亚花了整个上午将小屋内各位大师们的作品全部检查完毕后靠坐在柔软的座椅上研究着最新的甜食食谱,下午的阳光从窗台半斜着照射进屋内,白色木板桌子被阳光照的反光,缓缓翻动着书页,耀眼的白色光芒使书页上的字变的更为清晰,嘴里也还在嘀嘀咕咕的研究着。 “啊哈,原来这里应该加红豆么?喔!我的上帝啊,原谅我,我居然一直以为是加入细砂糖,嘿,这是什么?让我看看。”当一个人独处时,难免会自言自语起来,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皱了皱眉,将书放下到边上的桌上走到小屋门前开了门。 “喔,先生,请问来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嘿,瞧我,来吧,无论你有什么事情,先进来说吧。”打开门,看到的是庄园主手下的仆人,将人请入客厅后自然而然的招呼人坐下后开始交谈,了解完情况后,比划了一下自己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 “舞会吗?听起来不错,多谢您的告知,作为回报,我不会缺席的,不过,我认为现在我需要去换一身衣服,不是吗?” 万事俱备。玛蒂尔达两手提着裙摆穿行在石面长廊中,左顾右盼寻找着庄园新任的主人。半路恰巧碰上那位大人的养子——亦是庄园现任的总管。行礼之后匆忙与他诉说了自己的意图,于是便由对方引着寻到了正接待客人的庄园主。提裙鞠躬向诸位客人行礼,随后便合着总管先生的话将舞会的准备情况事无巨细地陈述了一遍。 正想开口补充几点,便觉头顶覆上一只稍带温度的手掌。稍稍愣了半拍,其人是微讶于他亲昵的动作。旋即两手交叠于腹部施施然低头,两鬓碎发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庞。 “……不胜荣幸,老爷。” 诉说完自己所想之后便闭了嘴巴谦恭低首,却忍不住悄悄抬眼于那正交涉的两位之间流转。这位年少有位的总管,自己曾纠结过对他的称呼问题。到底是叫作少爷还是?思绪至此,不禁轻笑出声,旋即正色道。 “真是…失礼了。老爷,宴会即将开场,只缺一位尊贵的主人了。” 叶夫根尼笑呵呵的看着坦桑菲尔小姐恭敬的样子,叹口气,微微点了点头,想着她在自己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为家里效劳满心思的赞美“真是个不错的女仆长呢。” 叫来仆人让人按着坦桑菲尔小姐的喜好做两件丝绸衣裙,微微挥手表示让她继续忙自己还有事,在人群里打量了许久也没看到自己的那位知己修女贝阿朵莉丝小姐,寻思应该修道院活动还没结束,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寻思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好事儿,起身,慢悠悠的走上了台,拿着话筒,微微眯眼,神色温和,标准又带着几分俄腔的英语从这人口中穿出。 “各位尊贵的客人们你们好,我是这里的主人,叶夫根尼谢利缅杰夫,今天是为了欢迎您们而举办的舞会,你可以在这里尽情的享乐,也可以结交情投意合的朋友,各位玩的开心。” 礼貌的笑了笑,下了台,走到了甜点台,挑了几样贝阿朵莉丝小姐喜欢的甜点样式,又接了两杯葡萄酒,在一旁等着贝阿朵莉丝小姐。 清晨随朱莉伯母赶集买了些长面包,说实话她是觉得威斯特公爵家的草莓酱比这些好吃多了,但看着朱莉伯母的眼神只能收回了话,她深切的感受到朱莉伯母对镇上的约翰先生浓浓的爱意,显然每天赶早起来来到着破旧的面包店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贝阿朵莉丝回到修道院,发现自己的小皮鞋都被蹭脏心里很是不悦寻思着午餐后要去做些什么才注意到桌子上躺着的那张邀请函,这好像是上个礼拜庄园主的马夫送来的,打开才看到今天举行的舞会于是匆匆忙忙的换了套好看的洋裙,这是她从前问别人借来的。 其实修道院离那不远,只是不愿意弄脏自己的人小皮鞋,自己同其他的修女有所不同,比起基督教更喜欢东方的佛教,不过这些事不可能告诉别人的,下了马车被人引进,大厅里很是热闹,不愧是庄园主的舞会比修道院的聚会有趣多了,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那边的庄园主,提起裙子疾步走去。 “我亲爱的庄园主先生,让您久等了。” 克里奥丁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感觉有些疲惫却依然面带微笑,毕竟是受到过特殊教育的,这点累不算什么,等到最后一位客人到达后,松了一口气,刚好庄园主讲完了话,下了台就跟随着他走到餐桌前,端庄的站在庄园主身后,看着布置好的餐具露出微笑。 “很好。” 人潮稀疏。 缇丝嘉儿走向宴会的大多都是身着黑色高顶礼帽,前短后长的燕尾礼服的绅士,或有着蕾丝,细纱,荷叶边,缎带做装饰的洛可可风格裙子的大小姐们。 但也并不是没有例外。 弗朗西斯,这个有着令人瞩目的鹰钩鼻的男人,此刻正在和门卫理论…… 或者说被刁难。 毕竟他的衣着和酒会格格不入。 厄克特没有和警卫多言,他拍了拍身上因为雨水而沾染上的灰尘,然后抬起头来,如同蓝宝石般清澈的眼睛注视着警卫,“聚会的主人规定了穿着吗?”他问道。 ,其来客必然是一位合格的绅士。 “先生,并非我特意刁难,但您……” “我可否看看您的请柬。” 侍者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怜悯和嘲弄。 大概是一个想混进去的流浪汉吧。 他是这样想的。 缇丝嘉儿:“华生医生,跟我来吧。” 冷月玄:“作为一个有社交恐惧症的人而言,舞会可真不是个好地方。” 灯火通明的上流贵族在隔壁的大厅中跳着舞,而他则在阳台上喝的小酒,好不悠闲淡定。 原本整洁的服饰微微敞开。 弗朗西斯,“啊,这就是我的仆人” 厄克特侧身看了看从车上下来的华恩,对着警卫有礼貌的压了压身。 “请柬在他那里。” “况且,要求的衣服可没有明说是什么吧。” 厄克特挺直了身子,在鹰钩鼻和身高的加成下,显得格外威严。 缇丝嘉儿:“那希望我的宴会不会破坏先生的心情才好。” 宴会的主人,公爵艾瑞克此刻正站在冷月玄的身后,正举杯向他示意。 杯中红酒鲜如血液。 缇丝嘉儿:“请诸位绅士小姐来这边,我们不会因为一个粗鄙之人便耽误诸位宝贵的时间。” 几个侍从在另一边开始检查邀请函。 一个无论从名字还是旁白描写来看都像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的角色,回应着接待从马车上下来的却是一位刚过成人礼的少年:“嗯,辛苦你了。” 约翰对着接待示以温柔的微笑,随后对着警卫出示了口袋里的请柬,像是没听见这位高大先生的话语一样,自顾自的走进了装饰及为华丽的大门。 或许他的眼里只有宴会里的佳肴。想到这里,华生不禁轻轻拍了拍衣袖,仿佛想拍去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年龄,以及身旁恭恭敬敬的侍从,还有因为是上等宴会而穿上平常接待贵客时的服饰,或许很难让人相信他是门外那能被比喻成流浪汉之人的仆人。 冷月玄:“咳,公爵多虑了”身着黑色礼服的男人举了举手中呈琥珀色的酒液,回头致意,“在下只是不太喜欢喧闹而已。” 缇丝嘉儿:“你听说开膛手杰克了吗?” “最近西维斯来了一批新珠宝呢……” “不知道公爵大人今天有什么事……” 宴会酒桌旁的人们都在低声讨论,华生作为外来贵族与其格格不入。 缇丝嘉儿:“我还有几场应酬,就不陪先生了,既然先生不喜欢宴会,那便在这里多待一会好了。” 公爵向对方打了个招呼,带着贵族的礼仪,转身离开。 冷月玄:“你先请”微笑的致谢,目睹公爵的离去。一袭黑色礼服的男人理了下礼仪,享受着清冷的夜风。 即使是一个人,那侦探也并没有闲着,他取了一杯贵族标配的红酒,开始四处收集着在场贵族的情报,随后便停在了一位略显憨厚的贵族身旁,“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摘下了帽子微微鞠躬,随后致以人微笑。 “非常喜欢先生产业中用蜜蜂酿造的酒,先生的酒已经是我餐桌上不可缺少的东西了。” 当然不是真的,进入宴会后,华生早已将这位贵族全程的发言全部都纳入耳中了,随后便是一顿吹捧,试图混熟关系后收集一些有用的情报。 缇丝嘉儿 “哈哈,我认识你,华生子爵。” 商人举起酒杯,浑身金光闪闪,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约翰:“这个宴会的主人交际很好吗…” 华生抿了一口手中的高脚杯,随后向不远处的几个来宾看去。 “连那么有名的人都来参加啊。” 缇丝嘉儿:“交际?不不不。”暴发户笑了起来。“并不是这样,来这么多人只是因为一件事情。” “他,是个公爵。” 弗朗西斯:“啊哈”厄克特略显尴尬的耸了耸肩,对方的不配合让他的处境十分难堪,虽然本来也很难堪。 “好吧,其实我的请柬十分不幸的丢失了……嗯……你知道你的公爵大人的名称吗?” 厄克特整理了一下思路,“艾瑞克公爵,一个好人,他捐赠的五万英傍使政府的医院扩充计划十分顺利的进行,为政府多数党进一步的争取了多个席位,同时他也是我的朋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厄克特神秘的笑了笑,他知道这样的一个警卫是不可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他也需要他不知道。 人就是如此。对待自己未知的事物时会畏缩不前,特别是这种警卫,对他们来说一但丢失了这个饭碗就意味着失去一切。而这份畏惧,就是厄克特所需要的” “听着,你可以选择去把艾瑞克公爵请过来,但这就意味着你选择不信任我,我相信他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警卫导致我和他的关系变差,这代表着什么你应该知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会在艾瑞克那里提起你几句。” “你觉得呢?” 缇丝嘉儿:“……好的先生,我明白了。” 侍从轻轻的笑了笑。 “作为赔礼,我将亲自带您去宴会去见艾瑞克公爵。” “还请您不要过于记我的仇。” 弗朗西斯,“多谢。” 厄克特笑着点点头,跟着警卫走了进去。 缇丝嘉儿 屋内的宴会,诸多贵族围成自己的小圈子,在低声说着什么。 厄克特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宴会的情况,脚上则动作不停,跟着警卫。 缇丝嘉儿中途换了位领路人,弗朗西斯很快就穿过了低语的酒会,见到了宴会的主人。 此刻的公爵正和另一位贵妇人说着什么,低声轻笑。 看见警卫和弗朗西斯,扭头向贵妇人说了什么,举着酒杯走了过来。 “先生,这位先生没有请柬便在门口乱闯。” 衣着得体的老管家推了推镜片。 “按道理来说,没有请柬的人本该一律拒之门外,但这位有点特殊……” “我知道了,老西摩,我认识这位先生。” 公爵含笑着道。 “我们很熟悉,大概熟悉到了……” “我死了他就是公爵的地步。” 不知何时,冷月玄回到了大厅中,与旁边的贵族愉悦的聊天 厄克特那英俊的脸庞上原本带着淡淡的笑容,但在听到艾瑞克的话语时,突然一僵。 那是他极力控制自己的神色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的表现。 “哈哈,艾瑞克公爵,这个玩笑真不错啊,不过你还很年轻的啊,你的身体和脑子还很好使,犯不着开这样的玩笑” 厄克特尴尬的笑了笑,虽说如此,但他的脑子还是下意识的进行思考。 直至今天,英联合王国还是长子继承法,艾瑞克公爵至今膝下无儿无女,如果真照他所说,那么 自己和他的关系就是…… 远房亲戚! 不,不一定,毕竟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一个亲戚,自己之前甚至没有见过他。 缇丝嘉儿,“并不是笑话,我只是讲了一个事实而已。” 公爵一直含着笑。 那抹笑意让弗朗西斯背后浸出了一层冷汗。 厄克特的耳朵十分灵巧的聋了一会儿,他决定先掀过这件事。 “啊哈哈..艾瑞克公爵..这次的宴会真的不错,想必你为了这件事情耗费了不少心血……不知道你……谢谢。” 他从一旁的侍从手中接过一杯干红。 “不知道这次的宴会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试探的问了问。 缇丝嘉儿:“什么事情?” 公爵皱着眉头。 “你是指我要介绍福利罗酒庄的新酒吗?” 弗朗西斯:“啊,福利罗酒庄啊,那里的酒的确不错,但我还的确不知道他们推出了新酒,想必艾瑞克公爵和那里的关系十分不错吧。” 厄克特笑着拍了个马屁。 缇丝嘉儿:“那是咱们家的酒庄……” 公爵皱着眉,无语道。 厄克特差点没一口酒喷他脸上。 缇丝嘉儿,“如果你将来当公爵,想必不是个合格的公爵。” 公爵轻笑着,“不过,弗朗西斯,这场宴会将会是你的一场考验。” “毕竟家族的男人们就剩我们了,如果我死了的话你就要上任,作为一个贵族绅士,不会开宴会可不行。” 将会是下一任亲王的弗朗西斯很快被一群贵族围了起来。 暗中的刺客正思索着脑中的方案。 贵族华生正在酒桌里和诸位贵族谈笑。 加图索家族的后裔站在小姐们的地方左拥右抱…… 觥筹交错的礼堂中,正在品酒的公爵为之一愣。 酒杯脱手掉在了地毯上,旋即在欢声笑语中一命呜呼。 艾瑞克公爵倒在了地上,脸上表情有些狰狞,右手狠狠扼在自己的喉咙上。 猩红的酒液染湿了地毯,大厅中低呼声此起彼伏,随行的医生强压心头的震撼上前查看,却是脸色猛的一变,站起来高喝 “所有人,放下酒杯!” 以撒放下手中的酒杯,静静的看着水面上轻微的涟漪。滴血的狮子身边总是会聚集着伺机的鬣狗,公爵的死早就在预料之中,但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是否用别样的动机呢,又或者只是侮辱,但是公爵被谋杀的事实将无法掩盖,大概很快就会从这个城市,传遍整片陆地吧…… 晓仁:“哇塞!老兄得劲。” 晓仁高兴的拥抱了旁边的妇人,并高兴的跟她碰了碰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叮。 弗朗西斯:“警卫!封锁所有的出口!所有人不许动。” 厄克特心神一凝,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大声喊道。 缇丝嘉儿:“柯林爵士,公爵的死因是什么?” “这里有发电报的地方吗?!快去叫警察!” 周遭声音熙熙攘攘。 “请停一下!大家停一下!” 柯林爵士亲王带来的医生和其他几名医生交流了一下情报,站起身镇声道。 “我们刚刚调查了公爵的情况,他口里有淡淡的杏仁味,其次,我们许多人看见了公爵大人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这是典型的窒息动作,可以认为存在呼吸肌麻痹的症状……” “氰化物中毒!” 缇丝嘉儿:“这真是太疯狂了!” 华生身旁的暴发户满脸不忿道:“恕我失礼,但是我要走了!” 一旁的几名暴发户也差不多一个表情,骂骂咧咧的想要离开。 弗朗西斯:“你们走可以,但是你们会被视为第一嫌疑人” 厄克特的眼神如鹰眼般锐利,加上他高大的身躯与鹰钩鼻,显得十分令人惧怕。 “谋杀了公爵大人后畏罪潜逃,这个罪名应该没人想要吧?” 他刻意的在公爵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第150章 案发现场 阴暗的房间内,独自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椅子前的桌子上,电脑发出幽暗的光芒,照亮他的面庞,嘴中忽而轻声唱出记忆中的歌曲,那首儿时玩伴最喜欢的歌,廖羽如今所剩不多的美好童年记忆浮现眼前,孩童一副不谐世事的模样的模样甚是可爱,只是可惜,从小到大见到的次数不过五六次,如今十几年已经过去,除了那通视频通话,似乎已经没有过其他建议。 不过,他坚信,儿时的玩伴一定还记得他,如果真的不记得了,那,就由我来让他想起,想起曾经和自己一起时的快乐记忆,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回头看向电脑,像那位所谓的玩伴发送视频通话的请求,无神的眼中忽而多了一抹期待与欣喜。 什么宿敌,不过是谎言罢了,就像,他说的。 “宿敌?怎么可能,我们是朋友诶”只是,儿时的话,他还记得吗。 “头疼啊…” 叶伭坐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 那件毒品案也太让人费心费神了的吧?接手后开始调查到现在居然也才清除三点,其中一点还是幕后黑手主动提供的,也真是醉了。 “也不知道毒贩那边有没有得到什么新的线索啊,毕竟暂时只有他和廖羽两个突破点,可廖羽他…。” 虽然直接对方是最简便的方法,可廖羽那个性子…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诡异的都快成病娇了吧?说好的病娇是“二次元的特产”呢?现实怎么也有了? 放下手,却是忽然听到提示音,转过头一看便发现视频通话的请求,联系人上还清清楚楚的写着廖羽两个字,心下顿时有一种无语的感觉。 “你又不是曹操,怎么能一提你就有消息呢…” 心情其实颇为复杂,却也不能不接,毕竟,万一是和案件有关的事呢?叹了口气选择接通,却也只是盯着他看,静静地等他发话。 廖羽见对方接了通话,心下欣喜的同时,眼中也多了抹色彩,看着屏幕上的对方,嘴角的笑容却显得诡异,但欣喜若狂才是本意,“子卿?” 试探性的说出人曾经的名字,也是幼时他告诉自己的名字,只是,调查之后才清除,叶伭,才是对方的名字呢…,只是,心理作用使然,木子卿才是自己幼时认识的那个人,不是吗,一个与现在的叶伭完全不同却偏是一人的人,“子卿,也有调查‘彩色天使之翼’吗?我可以帮子卿的…” 嘴角笑容依旧,一双黑眸微弯,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也是好笑到极点,自己故意弄出来的事太大,导致他接手后焦头烂额,现在又说什么去帮对方的话,简直多此一举,“子卿…我们见一面好吧?去开始那个公园,子卿不是很喜欢那里吗?” 只是在反应过来后迅速再次开口,眼中也升起一抹期待,希望对方可以答应自己,一次也好,可以再见一面,再一起玩一会儿,不去顾及什么宿敌,不去顾及什么案件,就只是单纯的朋友,就像小时候一样。 叶伭听到对方的称呼有些意外,但也很快便恢复如常。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看着屏幕上笑着的人忽地也笑了笑。左手撑着头,右手时不时敲击桌面。 “这次…还是先不谈工作了,这几天被案子弄的焦头烂额的,总得放松下。” 弯眸浅笑,依旧是往日那般的模样,只是,感觉哪里不太一样,毕竟,谦和有礼?总觉得好像多了些随性而为。毕竟,廖羽的性子虽然古怪,可想来也算单纯吧?至少,面对自己的时候确实如此。 紫色的眸子中有一瞬间闪过一抹阴暗,只是转瞬即逝。 “呐,我先去休息下,五个小时后我们在公园汇合。” 看着那人,笑的莫名,却是在话落后不等他回答便挂断通话,同时,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无踪。 如果和他见面的话,就能套出更多消息了吧?在怎么说,这个案件是哥哥负责的,为了家人而努力是应当的,对吧? 况且,利用?也谈不上吧,毕竟,是我的宿敌吧?更何况,这个案件尽快结束,对大家都有好处,现有的资源为何不用? 眼中阴暗恒盛,似乎也多了一抹正派人物不还有的情感色彩,只是,没多久便消失无踪,随手选了一个最近循环播放的歌单,传出的歌声在房间内飘荡,起身走到里屋,随意地躺在那张小床上,暂且歇下。 案发现场。 爆发户们止住话语。 医生团队里,一名男装的少女站起身来。 “我是北都的缇丝嘉儿,想必诸位都知道我。” “请恕我失礼,新的公爵大人说的话很明白了,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能走。” “那边要去通知警方的先生也先等一下,听我说完。”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谋杀!” 缇丝嘉儿站在公爵身边,好看的五官英气十足。 “而我现在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大厅内的五十一人中便存在着凶手。” “没错,包括来自北都的我,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嫌疑犯!” 以撒:“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当然你是谁也并不重要。” 赫尔辛冰冷的举手发言:“另外请不要把我也列入嫌疑人的行列。” 缇丝嘉儿:“为什么呢?这位先生?”缇丝嘉儿带着笑意。 “在场的五十一位绅士小姐,可都是有着可能杀死公爵的嫌疑哦。” “你的嫌疑本该微乎其微,但你此刻的举动使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身份。” “你,是否就是杀死公爵先生的犯人呢?” “没错”厄克特有带着赞许的目光看了眼缇丝嘉儿。 “连带着我,也是这次事件的嫌疑人之一,这位先生……”他注视着以撒“虽然这很不好,但是现在任何一个人都是具有嫌疑的,谋杀公爵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 “不过各位。” 他抬高了自己的声调“如果这次案件能够顺利结束,那么我厄克特,便欠各位一个人情。” 准公爵的人情! 缇丝嘉儿恨不得吐血。这特么都什么人名啊,怎么我一个都不知道啊,为啥上面连一个字都没跟我交代过啊,为什么每次最麻烦的都是让我来啊。 以撒:“那个……” 赫尔辛有点慌“能不能先交代一下你们谁都是谁啊。” 缇丝嘉儿看了赫尔辛一眼,缇丝嘉儿大概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现在我的话可能会有些无理,但我希望对每个人进行搜身。” “然后最先搜完身的三个人形影不离的去电报室通知警方”她朗声道,俨然不把自己当成外人。“公爵大人,有异议吗?” 以撒大致的梳理了一下,看来这位厄克特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爵位的名誉恐怕会极大的受损,就算只是风言风语,哪怕确实拥有动机,在大众的视野下手里显然是不合理的。 而这个自称那什么的男装癖大概是个家里有矿的暴发户,气势虽然挺大的,却没有得到有力的回应,或许是个想要树立威信的白痴吧。 厄克特:“我现在不是公爵,虽然艾瑞克公爵死后我有可能会成为公爵,但我会尽力给他一个公道。” 厄克特深深的看了眼缇丝嘉儿,不简单啊这人,毕竟自己是否和艾瑞克有关还未得到证实,而她缺已经开始称呼自己为公爵,这是在将矛头指向自己…… “虽然每个人都有搜身的必要,但我觉的,负责搜身的人应该是……” “那位管家。” 以撒:“你连管家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敢使唤人家。” 厄克特十分心安理得。 缇丝嘉儿:“好的,先生。” 男人要搜身,女人也要。 最先搜完身的柯林爵士和另外两名叫不出名字的绅士三人结伴而行,相互督促着去发电报,再通知公关的仆人们集合。 搜身的过程很顺利,大多数人都遵守着绅士的作风井然有序。 然而结果却出人意料。 两瓶药,两个人。 缇丝嘉儿,“弗朗西斯先生……您能解释一下吗?” 托马斯是公爵医生团队里的一员,他此刻正高举着手里的胶囊。 “北都的女士,事实不是已经很清晰了吗?!这个妄图成为公爵的窃贼,无耻的杀害了艾瑞克公爵!您应该发电报召集王都的警卫队,抓住这个无耻的小偷!” 晓仁:“可恶,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歹徒!我一定全力配合调查”晓仁一脸刚正,神色间充满了对歹徒的憎恨,大步迈向了负责搜身的人……嘴里还喷吐着歹毒的语言,瞬间就问候了凶手的十六代先祖母亲邻居都侮辱了一遍。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嫉恶如仇的绅士……就在人们刚刚升起这个想法的时候,只见晓仁来到了女士那边,接受女搜查官的搜身。 “诶嘿嘿嘿,要仔细搜噢。” “诶,客人,你的手不要乱放啊。” 缇丝嘉儿:“加图索先生,作为第二片药品的持有人,还请您不要如此胆大妄为。” 缇丝嘉儿,搜查女性的搜查官,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以撒:“既然已经搜查结束了,我申请分配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希望长官们不要拒绝。” 虽然这件事和自己毫无关联,但仍旧放任对方调查自己,如果让自己的真实身份浮上水面,必然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我来自远邦,从几日前开始就长途跋涉,我既没有动机也没有时间,我不会离开,我会留下为诸位作见证,但我需要休息,这并不过分吧?” 晓仁:“……诶,这小药片……咳咳咳,好好好,我知道了”晓仁讪讪的笑,手上在女搜查官的手上不留痕迹的蹭了蹭才到指定地方站着等审判。 厄克特沉默不语,他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兜里。 而这一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甚至有人打算立刻将他制服,以防止他拿出什么危险的东西。 然后他从兜里摸出一个烟斗。 看到了这个东西的,那几个就准备扑上去的家伙差点摔倒在地。 接着,他又拿出一个烟丝袋和一盒天鹅火柴,他慢吞吞的往烟斗里填好烟丝,用拇指向下压紧,然后再拿出一支火柴,这一系列动作好像一个复杂的仪式,在沉默中,点燃火柴时“嚓”的一声显得格外刺耳。 厄克特不停的嘬着烟斗,直到香甜的烟草都被点燃。他周围慢慢变得云雾缭绕,在挥之不去的蓝色云雾中,他的面目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三个问题”他的声音从中传出来“一,哪个罪犯会将凶器放在自己身上等别人来检查?”或许有他心里想到“二,我有什么机会往艾瑞克公爵酒杯中下毒?”悄然间,矛头转向。“三,倘若在艾瑞克公爵死后我真的会成公爵,那么如果我和他在同一场合时他突然身亡,那么我自然会成为第一嫌疑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引火烧身呢?想办法给自己弄不在场的证明岂不是更好?” 他挥了挥手,驱散了烟雾,让一切处于明晰之中。 “至于那瓶药,我也无法解释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那么只有可能是谁趁乱放在我身上的,也就是说,即使是被搜过身,每个人也都是有嫌疑的。” “所以我希望让那三人立刻回来。” 托马斯上前一步,看向缇丝嘉儿。 “北都的女士,是否先把这个毒害公爵的小人拿下!” 缇丝嘉儿叹了口气,轻轻的道“我倒是觉得弗朗西斯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先把那三位先生召集回来吧。” “然后去查一下这杯酒是谁端上来的,经过谁的手,准备了酒水的厨师是谁。” “另外我必须提起一个盲点,凶手的目的可能并不是杀害公爵,而是引起混乱,或者‘只要有人死掉’就可以。” “别跟我说不可能这种话,我不信。” 凶手最后还是没有被找出来么?洛萧看着这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嗤笑一声。 赶忙前往下一个幻境解救那对白痴兄弟,洛萧立马地用解梦铃敲碎眼前的虚幻光影。 叶伭:“彩色天使之翼,真让人头疼…”坐在办公室内,看着电脑中显示的有关最近流行的毒品——彩色天使之翼颇为头疼,抬手扶额。真心搞不明白,廖羽他闲的没事干研究这个做什么?百分之八十的城市人口?阿西吧,玩的有点太大了吧。 “算了,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理解那个心理变态的家伙。还是出去放松下吧,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放下手,再次瞥了一眼电脑中显示出的资料,叹口气,随手关了电脑,拿了外套,起身离开事务所,打开音乐,戴上耳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时不时四处向往一番。 楚亦,那个蠢货,居然就这么被逮捕了,要救下他还真是难如登天。 玖熙一女孩疾步走在路上,望着面前的一个男子,那不是……警察的所长?撞到他的肩膀,摔倒在地,眼泛泪花,抓着他的衣角,。 “大哥哥,你知道关着我哥哥的地方在哪吗?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他了……”蹲在地上轻轻抽泣,妈的,楚亦,老子特么这次为你牺牲一回,你要是出来了不请我吃饭我就再把你送回去。 “大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似乎是疯了一般抓着他,渴望的眼神仿佛很急切的想要找到答案。不对呀,自己为什么不去找那个律师突然醒悟,可是戏已经开始演了,就不能结束。” 蝉鸣日烈,破碎的阳光透过叶间缝隙映于地上,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微弱鸟鸣,大抵是个好天气。 白翎整齐地将所掌握的资料收好,说是收好有些牵强,毕竟目前的资料并不算多,长叹一口气,这个案件时间太紧任务太重,更何况如果破不了案心上也不会安宁。 “只能从被逮捕的毒贩下手了。” 这是第一次去往毒贩那获取情报,心里并未有十成把握,诸如此类的人,大抵都不会轻易开口,但这也许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到了警局门口深吸口气,因着提前打过招呼,倒也未被拦在门外,径直前往毒贩被关押的地方放下手中黑色公文包,“楚亦是么?你好。” 楚亦自己被捕后就一直被关在这个房间,除了门和右边墙壁上有一扇被铁栏围住的小窗户外,这个房间离没有任何的逃脱口,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面只有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照在惨白的墙壁上,就让人也有了些许的倦意。 整个人靠在墙壁上,回想着当时自己任务失败被捕的场景,那次真是倒霉透顶,就没有察觉到向自己购买毒品的人就是警察……摆弄着手中已经坏掉的打火机发呆,注意到黑色的铁门已经被打开,转过头看了看进来的人,听了人的话。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看清来的人只是个小姑娘,不禁自嘲的笑笑,怎么?现在的警察局都派这种人来审自己了。 白翎看见人自嘲的微笑不以为意,曾经审查犯人初见时大多都是这样,唇角扬起露出和善的微笑明知没什么用还是习惯性的如此,“长话短说。首先,我不是警局的人。” 微微耸肩看见人的第一眼便明白这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只能尽力而为了,“本是打算劝你别紧张,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直接进入话题吧,你可以保持沉默。” 唇角扬起他的沉默与否无关紧要,现如今重要的是他无法隐藏的身体反应,拿出几张嫌疑人的照片依次询问,眸子不转地盯着人的面部,尤其是眼睛,欲要观察细微的潜意识变化。 楚亦:“哦,不是警局的人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不是警局的人,那就应该是警局派来的侦探吧……侦探?上次的心理学家就让自己够受了,今天又来了个小姑娘侦探,挑了挑眉,直视人的眸子。 “那我会一直保持沉默,还请你不要介意。”将头侧过去看着人手中的几张照片,自己现在反正也是被捕了,但自己保守秘密这个工作还是做的到的,毒贩子自己认识的也没几个,大多数都是在网上联络的,仔细瞧了瞧那几张照片,还真没一个自己认识的,不过为了迷惑眼前的人,自己故意地在倒数第二张照片上多看了几眼。 “我不认识,小姑娘没事就请回吧…”重新转回来头看着那右侧墙壁上的窗子,跑跑是一定要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翎看着人的表情似乎并无变化有些疑惑,思索片刻后方才想起这些人是通过网络交流,大多可能连面都没见过。 “真是干了件蠢事。” 揉揉眉心低低地自嘲一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纸,长叹一口气,露出些许抱歉的表情,“可能还要麻烦你。”转身走出拿出手机拨通曾认识的心理学家的电话倒是毫不客气。“喂?来警局帮个忙。” 最近城市被这“天使之翼”弄得一片恐慌,陌子夜自己的工作量也加大了不少。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些空闲,走在街上散散心,手机却又突然响了起来。 “又遇到麻烦了?好,我马上过来。”放下手机,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往警察局的方向走过去。为了工作方便倒也离得不是很远,十分钟后就进了警局的门。 推门而入,便见到一个看上去有些沧桑的人沉默的坐在地上,而白翎似乎有些头疼。微微一笑,从白翎手中接过那人的资料,拒绝了白翎拉开的椅子,径直走到那毒贩身前,蹲在他身前,笑着平和道:“楚亦?很好听的名字,亦字代表着随性,我想,你应该也是个潇洒的人吧?” 楚亦刚快要把那个小姑娘送走,又看见一个男人推门进来,心中莫名有些恼火,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人过来……忍着心中的愤怒,瞧着眼前正在评论自己名字的小伙子,撇了撇嘴。 “关你屁事,你老妈没告诉你讨论别人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事吗?”有些厌烦了,转过头靠在墙上,不再去理会屋子里的两个人。 “没事,就请回吧。你们又不是没有审问过我。我的态度你们也应该了解。” 白翎静看着人一系列动作并不言语,自己对于心理学这领域已鲜少涉及。与其添乱倒不如认真听听。 斜倚着墙不出声拿出笔记本与笔,等着人的动作,果然自己还是更适合推理,至于心理学什么的还是交给专业人员好了, 那毒贩倒是出言不逊口中所说之言倒登不了大雅之堂,但这陌子夜也不是易怒的人,怀了几分看戏的心态,眸子半眯看着。 陌子夜微微挑眉,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看来这人确实有些棘手啊……这种一看意志力就异于常人,虚与委蛇是没什么用的,不如坦诚一些或许更能换的一点好感。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只是看见你这名字想到我曾经的一个朋友……他……”似乎触到了什么心事,微微垂下眼,声音有些落寞,“名字中也有一个“亦”字,不过,早就死在战争中了。”情绪话语真假掺半,却刻意避开了谈毒品这件事,也闭口不言审讯的事儿,平淡的语气似乎只是在和朋友聊天一般。 楚亦:“哦?你的朋友,与我何干?”自己最讨厌这种聊天的方式,就算和我同名同姓又如何?那在自己眼里不过是一个废物,能在战场上死亡的,只能说明他实力不够强,摆弄着手中已经打不出火的打火机,看向门口的那个姑娘。 “小姑娘把他带走吧。我只想在这里安静一会儿”每次的审讯者来到这里都会让自己头疼好一会儿,就像是现在,怎么说他们也不会离开,脑袋靠着墙壁,眯起了眼装作要睡觉的样子,“慢走吧两位,不送。” 陌子夜微微有些头疼,果然又是个油盐不进的人,见他闭上眼并没有任何要聊下去的欲望,眯眼,心想该要换一种方式了。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站起来,细致的捕捉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这里确实太压抑了,你若是累了,我便不打扰了。不过,如果你到外面去走走,随时可以找我。我们的谈话,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转身作欲走状,伸手示意白翎过来,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人不可以一下子激进派需得慢慢来,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些疲态。 两人都唤白翎过去莫名多了几分心累,对着楚亦微微颔首意思大抵是明了了,扯着陌子夜的衣袖走了出去,虽然无果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不可抑制的有些烦躁,揉揉眉心,“可能以后要麻烦你来问问了,现如今,他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 长叹一声语句中有极其明显的无奈,自己固然擅长推理,但一切推理均是建立在证据线索的基础上。 墨颜站在边上看着毒贩子:“呵呵,毒贩子都这么嚣张,那让别人黑帮老大怎么活”撇了一眼楚亦。 第151章 邀请函 “啦啦啦,啦啦啦……” 以太青年哼着小曲,在自己精心打造的地下室中挑选着自己最喜欢的工具——电锯,铁钳,一桶水,以及电击器。 “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不想死啊!” 这人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自己被铁索死死绑在凳子上。 青年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在挑选着武器。 “嗡嗡!咔啦啦。” 青年把他那心爱的电锯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用力地拉了两下引擎,这电锯便发出嗡嗡的响声,齿轮不断地转动着。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既然我们都作为上帝的一份子,就要好好享受这样的痛楚。” “说起来,这痛楚可是很难体会到的,你要好好珍惜啊。” 男人:“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啊啊啊啊啊!!——” “吱吱吱吱,噗嗤——”青年慢慢地将那电锯移动到那男人的腿上,随后,用力往下一劈,把那人的腿直接锯断。 青年这次毫不犹豫地把那人的脖子扭断,因为他觉得这惨叫声并不适合自己的‘仪式’。 “缺乏美感,真是失败的作品。” “哒哒哒。” 此时,地下室的门竟然响起了敲门声,要知道,这地方只有自己知道,就算是警察找到自己的藏身处,也几乎发现不了这个地方的位置,青年听到这声音,不禁感到疑惑。 他手上不断地旋转着一把小刀,慢慢走向门口,他想在开门的那一刹那直接抵住对方的脖子。但他打开门一看,却发现是一个邀请函。 “这是什么?”青年打开信封,阅读上面的内容,说是邀请自己到某一个地方去,如果接受邀请,自己会得到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嗯哼哼。真是有趣,不管是不是别人在耍我,这么好玩的地方还是得去看看啊。” “哒,哒,哒。”青年走在这廖无人烟的大街上,这便是那地方了,看起来也是一座城市,但是有趣的是,这里基本上没有一个活人。 安弋:“啧,又是去研究那个破烂地方。真不明白导师是怎么想着。” 低声嘟囔着一个月前的遭遇,不经长叹口气微微扶额。因为导师同事的一句有一个可能对自己论文有帮助的话,便被导师再三催促下跟随导师同事一同前往一个破烂地方。 那破烂地方,可称的上是一块真正的荒地,深灰色干涸的泥土与碎石混杂着,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一座木制房屋已摇摇欲坠,不过精美的饰品、独特的结构彰显着它曾经的辉煌。可无论如何它都是个破烂地方呢。 手无意伸到背包夹缝中,粗糙的质感划的手有些生疼,手指猛地蜷缩又缓缓舒展,拈起一角轻轻取出。蓦地一愣想起什么眉梢上挑。 “这不是上次莫名出现在背包里的邀请函嘛,去这个地方勘探倒也不错,可惜半路逃脱乖孩子的形象可就保不住了。”想到这儿唇角微扬轻笑一声。挑起信纸一角缓缓展开,多年养成的习惯耐着性子仔细读完唇角的笑意加深几分。偏头瞥见桌上的打火机,取过按下看着火苗兴奋地舔舐着古铜色信纸。轻笑一声。知道我的秘密是吗,呵,可笑至极。 叶秋凉:“回来了?真是慢啊……” 并不算大的家里,那张米黄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那人是自己的养母,把自己从福利院带回家的养母,“我说你怎么磨磨蹭蹭的,快点过来!” 女人一把扯过自己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矮小的自己拎了起来,逼迫自己与人对视:“你难道真的指望我和你爸送钱给绑匪来救你?是不是在那里做白日梦呢?痴心妄想……你说!” 说罢便像扔去什么脏物一样,把自己甩到了地上。 “咳咳……不是的……咳咳……妈妈,我有努力……逃出来。” 本就因受了好几日囚禁而虚弱的身子,因为人的举动更是遭了几分,求助地看了一眼沙发上那个冷漠看报纸的男人——我的养父,却没有得到人一点反应。 连平日总爱叮嘱养母轻点打我,别弄出人命的养父都不愿帮自己说两句了吗?果然……这次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被绑匪抓去的事很严重啊。 只是……想到自己在那儿的遭遇,眸子暗了暗,强忍住又犯上来的恶心,低声下气地回道:“对不起……爸,妈……是叶儿不够聪明,才让人抓去了……但叶儿真的有努力要……” “闭嘴!” 一旁的养父似乎坐不住了,把报纸往旁边一扔冲了过来,“我不想听你的解释!给老子闭嘴!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次为了不把那么多年对你进行的投资赔尽,差点就得去借高利贷?你特么还在这给我说努力?” “对……真的对不起……” “废话!” 足以让人晕厥的一巴掌突然向我袭来,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能躲,不然只会承受更重的伤害,所以小小的身子虽然颤抖着,却并没有避开…… 然后……意识就陷入了黑暗。很久,很久。 “唔。” 从血泊中坐起,甩了甩意识还有些模糊的脑袋,“该死的,怎么又梦到小时候了。” 而更令人恐慌的是这就代表了又一次的进食,“还好……这次是条狗吗?还是在小巷子里……太好了……” 嗜血是自从那次绑架后伴着自己到现在的恶习,只要触碰到他人的血,自己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咬破任何活物的脖颈,然后吸干那个无辜的生物。 掏出包里的湿纸巾,稍微擦了擦裙摆上的血迹便走出了巷子,同时换上的还有那一脸被世人所尊敬的“叶大律师牌微笑”。 真是恶心啊自己…… “唰啦——” 一封信随着风飘了下来,稳稳地落到了自己的面前。 “邀请函?”嗯?这是什么,哪个小不点的恶作剧吗? 虽那么想着,但当律师多年的谨慎心,还是促使自己打开了这封来历不明的信。 读着信,笑容却渐渐卸下,换上了几分严肃,异常的严肃…… “该死的,这人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 握紧了拳头,指甲狠狠地抠进了皮肤里, “呵,筹码是最爱的钱和……和这个吗?有趣……真是有趣呵。” 威逼加利诱吗? 行,恭喜你,我上钩了。 娇嫩的花朵需要保护。 特利安娜漫不经心的随手拿上不知何时放在一旁矮木桌上的画笔,轻手合上店门后店中归于静寂,心情愉快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回到自个儿的家中。 猎人的房间里有什么? 特利安娜稍稍弯腰竖起食指置在唇前示意人不要多嘴,不紧不慢的直起身来顺手拿起放置一旁画笔沾上盘中十分鲜艳颜料在纸上落下简单几笔。 是宝藏?危险? 通过不远摆放角落处的落地镜瞅见可笑一幕,眸中笑意更盛,不紧不慢的在纸上涂抹几笔后放下手中紧握着的画笔径直走到端坐贵妃椅上端庄妇人面前。 是贪婪。 愉快的伸臂拥抱端坐贵妃椅那人早已失去温暖,留下了一具冰凉僵硬身体,血液也留下了痕迹,不过,这够了。急促的叩门声随之响起,转身离开去推门却不见人影,只有一封放在门前的邀请函。 闯入猎人家是不礼貌的,会有后果的。 锁上门后坐在椅上单手托着下颚思考了一会儿后心中警铃瞬间敲醒,是被发现了还是什么?拆开这封来路不明的邀请函后一目十行的查看着。 只够打发时间。 随后将这具冰凉身体埋至极其隐秘之处,确保不会散发气味后便前往写在邀请函上的地点。 阴暗的房间,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在和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争吵。 “难道酒就这么重要吗?” “因为你是个疯子,所以那孩子才是个疯子!” 话语不断传进韩柚耳朵里,嗡嗡作响,窗户大开,投进一抹月光,一轮蓝月映进蔷薇眼罩未遮住的银色瞳孔里,平静而冰冷。 “不知道他们会让我养这只小猫吗……” 静静的等待着,“碰”的撞门声,男人走出来,“诶,爸爸,我……” “怎么?你也要像你那个疯子一样抱怨吗?你这个小疯子!我……” 谩骂声不绝于耳,低着头静静听着,因为反驳并没有什么用,“怎么,又不说话吗?你是哑巴吗?啧……”沉重的脚步渐远,打开房门走进去,看到那个现在柜子前的女人,开口,“呐,妈妈,我想……”话未完,响亮的一耳光便打在脸上,左脸颊当即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痛。 “现在,上楼去!” “可是,妈妈,我……” “听不懂吗?你这个麻烦?现在,滚上楼去!” “…哦,好的…妈妈……” 头脑渐渐清醒,一个完美的杰作正呈现在眼前,鲜血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开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透明丝线,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并没有应有的惊慌,只是向后退了一步,细细打量,如同在欣赏着什么伟大的杰作。 “嘴那里要笑起来哦!我来帮你吧,没关系,不疼的…” 自言自语,手中的丝线从新开始工作,直至自己满意,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阿拉阿拉,不小心有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不过没关系,谁让你要“攻击”我呢?我可是“正当防卫”,我没有做错,世人当然也不会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那么,就做我永远的玩偶吧……” 手伸进白色的包里,正准备放丝线时发现,有一封信。 “邀请函吗?这可真是有趣,把我最喜欢的当做利诱的它还有……威胁的它…吗?”好吧,一手好计,我,自投罗网。 颜堇娢:“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慌失措,声音中带了些委屈和难过,扯扯母亲的衣角,软着嗓音哀求道, “妈妈,把它留给我吧。” 母亲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总之最后这只饭量巨大的蠢兔子成了自己房间的常客。 “妈妈……兔兔丢了……” 抱着空荡荡的笼子坐在地上号啕大哭,父母温柔的安慰自己,并承诺再给自己一只宠物。 “我…我想要只猫猫。” 瘪着嘴抽噎道,溺爱自己的父母自然是满口答应,破涕为笑就是给他们的回复,换来的眼神是 “不过是小孩子而已啊”。 至于抽屉底层带血的剪刀……找个机会处理掉好了。 最开始是家里的鱼,然后就是兔子,猫,鹦鹉,狗……不断换着方法虐杀它们,在弱小而绝望的眼神中寻求快感,在运用不同的处理方式完美延时痕迹中得到满足感。 家长一直都以为自己是那种天真无邪甚至还有点心智发育不成熟的小孩子,同学们经常像对待自己的妹妹或孩子一样送出各式的小动物装饰品,犯了错老师也只是无奈地揉揉头顶……这些相处方法令自己感到作呕,却还是傻笑着接受。 被发现的时候是惊慌失措,不走心的名为“悔恨”的泪水溢出了眼眶,最终还是被送往心理医生处接受三个月的无聊的开导。 期间的“慰问品”依旧是各式各样的以动物为主题的小东西。其中只有一个令人喜欢,那就是后面有条拉链的兔子玩偶,刚好可以放一些“小玩意”。 “康复”后的自己痛定思痛加入了动物保护协会,这算是被正式禁止了娱乐项目。 夜晚在被窝里偷偷流泪怀念自己过去常能见到的无助弱小的眼神,被发现了就谎称是梦到了以前的事而感到害怕。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收到了那个世界的来信。 “你能让我重新见到那个眼神吗?” 少年递给男孩一个兔子形状的棒棒糖,“吃吗?” “可妈妈说,不能吃别人给的食物的……” 男孩盯着棒棒糖,咬着手指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也算是别人吗?” 少年故作沮丧的摇了摇头,弯下腰正视着男孩,揉了揉男孩毛茸茸的头。 “你不相信哥哥?” “当当然相信了!哥哥最好啦!” 男孩接过棒棒糖,拆开包装舔了舔,歪歪头笑了起来,似清风……少年心中一颤,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没过几时,男孩感觉到不对了。 “唔…哥哥?好难受。”男孩捂着胸口,疼痛难忍 “药效发作了呢”少年笑了笑,横抱起男孩,听着男孩的呼吸渐渐减小,直到再也没有反应直到手脚冰凉。 少年把男孩放在一个精致的水晶棺里,趴在旁边,“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永远。” 叶秋凉挣扎着从一张不算太大的沙发上爬起,望了望四周却发现自己正身处自家律师事务所中,唯一值得奇怪的是,偌大的客厅中空无一人,静得出奇,“这帮小兔崽子滚哪去了,不知道今天是……”猛的一惊才记起自己跟着邀请函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本应去找找这儿的负责人好好聊聊,却意料之外地在进来的那一刻昏厥过去。 “该死……这里到底是哪,难道我只是在沙发上做了个梦,根本没有看到过什么邀请函?” “收到击杀目标——以太,请确认!任务剩余时间:未知,较为充裕,请合理安排计划!” 什么情况,谁在说话! 大脑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自己十分不安,握紧拳头环顾了下周围,确保自己似乎还算安全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整理整理衣物。 击杀目标是什么意思呢?看来邀请函里没有把这个故事说明白呢……那么…… 径直走向了门口,从一旁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易于行动的白色运动鞋换掉自己脚上根本无法跑动的真高跟鞋,像是做了个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把拉开了门。 未知数才是最有趣的,不是吗? 虽是略微打下了心理基础,但似乎还真不知道怎么去找那个叫“以太”的小家伙,只得漫无目的地晃荡在街上。 嗯?前面那个人,是谁? 安弋见时间尚早便沿街凭着记忆寻找信封上的地址。自从搬到现在的租房里每逢空闲时总会来这条街上闲逛,对这街上的店铺可谓是信手拈来,不过信纸上的倒是头一次见。反复寻找了两次依旧不见信纸上的店铺,蹙眉眼神中染上几分不耐烦唇角却依旧挂着一丝笑意,转身朝学校走去。 “切,谁的劣质恶作剧,浪费时间,害的我白兴奋一场”言罢蓦地想起一家鱼店旁有一条幽深寂静小巷。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忘了,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里面有家店铺呢。轻笑一声随即朝小巷走去,踮起脚尖小心避开散落在巷口的腐烂鱼虾,血红混着灰色粘在地面上,腥味混杂着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迅速屏住呼吸却无济于事,忍住胃里的一阵翻江倒海暗自咒骂回去一定要举报鱼店污染环境。走进几十米后见一小店眼眸发亮快速推门而入,手扶膝盖微蹲喘气猛地听见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 猛地抬头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声音不断回荡引得头部传来阵阵痛意,心生厌烦愤愤开口。 “知道了!” 声音消失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僵硬片刻长叹口气,推门离开店铺。唉,去商场散散心吧,就当是送给自己做出那荒唐举动的安慰品吧。走在街道上背后响起一声音,回头是个陌生面孔,眼眸闪过几丝诧异习惯性的加深几分笑意。 “您好,您是在叫我吗?” 叶秋凉随着人的靠近终于看清了面前人的相貌,见人肤色带着一丝病态白便对人更上了几分心,熟练地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朝人挥了挥手。 “是的呢,这里叶秋凉,多指教!”也不清楚这人是敌是友,还是得谨慎点才行……不过这样暴露了自己的名字真的没问题吗?说出口才突然后怕起来,不过也无济于事了罢。整顿了下心情,悄悄在背后握紧拳头,仍保持着笑容对着那人。 “不知您芳名,可否告诉我呢?顺便……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 一个令人恐惧的走廊,陈羽一个人手握摄影机,一步又一步走在黑暗的角落,看着一个又一个泰迪熊盯着自己,一个又一个洋娃娃在对着自己微笑。 “不,离我远点!” 大喊道,四周回荡着他的声音,一个黑影出现在他旁边的显示屏幕上,只露出了他下半脸,一个带有血色微笑。 “嘿,朋友,你离不开我,记得吗?是我给你的这一切!给的你富裕的生活,接受我吧~我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快乐!” 那血色的微笑在一瞬间消失了,留下的确实一个早已破烂不堪的电视,近了,越来越近了,那个脚步声!逃!这是那个人唯一的希望。 “我得离开,离开,离开。” 黑影貌似知道他要逃跑,于是加快了速度。 “不,你到底是谁,离我远点!不要靠……” 话音未落,只见后面巨大的黑影抓住了他,并且对他微笑。 “干嘛那么紧张严肃呢?” “不不不!” 梦,醒了,一切都是幻觉,从睡梦中惊醒,不如说是解脱,这人起身,照了照镜子,却看到的是那个血色的微笑!那微笑中说出了几个英文单词。 为什么这么严肃? 这人被吓一跳,倒在地上,当他再一次起身时,什么都消失了。一切正常,这人想起了那封邀请函。走到桌子上,把邀请函从抽屉中拿了出来。 那个血色微笑的声音再一次回荡。 “走吧朋友,这场宴会一定会很‘有趣’,哈哈哈!” 安弋心中默念思索片刻并未想起认识此人,见人如此热情心中滋生几分警觉。今天的怪事真多,简简单单的逛商场都不被允许,是起床方式不对吗。 “请多指教”言罢路旁路灯次第亮起,抬臂看手表上的时间,七点五十。想起桌上的花还未浇水,看人欲言又止眼眸闪过几丝厌烦,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立在原地等人回答。 听见人的问话眉梢上挑轻笑一声,微微眯眼仔细打量人未找出几分不同寻常,看着人职业化的笑容警觉感愈发浓烈。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如果关于学术上的还请明天再聊。” 第152章 古堡迷踪 以太这青年踏着小碎步,看起来,他的心情格外的好,不是什么微笑抑郁症啊。。也不是什么双重人格。。只是纯粹的心情好而已。 他穿上了对外时的运动服装,显得他彰显活力,不得不想起平时动漫里的“热血青年”。 “真是不错的一天呢,话说这个地方和平时的城市感觉没什么区别啊?”青年挠了挠头,思索了一会儿。 “果然被耍了,那还是回……” 听到这系统声音的那一刻,这青年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到诧异,而是感到兴奋,其面容突然从阳光灿烂的笑容变成冷峻严肃的表情,这是青年准备“行动”的时候经常做的事情。 “思考”,每一个伟大,强大的艺术家都会思考自己的作品应该是什么样子,以什么样的形式呈现给众人,简单来说,就是想给众人表达什么东西。, “如果说是以命换命的话……这家伙的死一定是光荣的,他会拯救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所以他的死法一定是圣洁的。” “扭断他的脖子,挖出他所有的内脏,用大小不一的盘子盛着,中间是心脏,右边是肝、肺、脾,左边是胃、肾、胰。在周围放上她的膀胱,大肠,小肠。” “最后,把她钉在十字架上,如同耶稣一样,沐浴在圣光之下!” 青年脸上的表情瞬间又变回了思考前那活泼开朗的表情,他看见远处貌似有个店铺,想着要去那边看看有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你在哪?” “我会找到你。” 在青年的卧室中,他的收音机播放着歌曲。 “怀疑,猜测,争斗,激昂,最后再重回黑暗。” “这首歌曲一定会让我找到新的创作灵感!” 就算是再强大再伟大的艺术家,创作时总会需要一些东西来激发自己的灵感,这些东西大多数源于生活。,青年亦是如此,他要在这不同的环境中寻找属于自己“艺术”的创作源泉。 这是属于青年自己的别墅,分为大厅,内院,餐厅,花园,健身房,卧室等。,进门可以看见一架巨大的钢琴放在厅堂中央,旁边摆着各种各样的名画,如梵高的《向日葵》、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微笑》、甚至还有安格尔的《路易斯,奥松维尔伯爵夫人》,偌大的大厅还铺着红地毯,地毯旁边还有千奇百怪的雕塑。 以太青年拿着铅笔在素描纸上飞快地进行创作,绘画。通过这首充满着恐惧气氛的音乐,他终于想到下一个作品的灵感了。 半小时后,青年的画作也完成了,素描纸上画的是两个正在争吵的人,一个面容扭曲,一个面相狰狞,看起来像是两个十恶不赦的人为了什么东西争执着。其中一人是个女子,她右手指着另一个人,左手叉腰,外貌丑陋至极;另一个则是一个中年男性,他双手平摊着,表示对那女人的厌恶以及无奈,旁边的桌子放置着红酒。 “呀我想到了,这画龙点睛之笔!” 只见青年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两人之间的空隙中,画了一个小男孩,这男孩蹲着,并且把头埋在了大腿上,看起来十分懦弱。 “上帝啊,感谢您赐予您的子民如此高尚的灵感,吾深感荣幸。” “接下来,让我看看哪个幸福的可爱的。。充满艺术气息的家庭能让我完成这幅作品吧。” 青年的表情变得扭曲,为了压抑住这因为极度兴奋的心情,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脸。 陈羽走出门,看着前面的人,有些奇怪,于是打算跟着他们,这是头脑出现一种声音,貌似是命令? “收到目标安弋请确认!任务剩余时间:未知,较为充裕,请合理安排计划!” 陈羽被着突如其来的命令吓一跳,而那血色的微笑却对陈羽说道:“别害怕我的朋友,不过是让你杀个人,多简单的是啊,你难道忘了,我曾经帮过你做过什么了?” 陈羽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捂住头,靠在墙上。 “不,不,我不能。” “不,你能。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哈哈哈!” 说完那血色的微笑伴随着自己的笑声消失了,只留下陈羽一个人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但自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于是摆好心态,悄悄的跟着面前的几个人,知道被发现。 叶秋凉察觉到人的烦躁之意,除了松口气似乎不用担心对方会追杀自己之外,还有些弄不明白这个世界了……难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规则吗?真是烧脑……习惯性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强迫自己还是不要去想太多,认真对待眼前人才是上策。 “抱歉,请等等……您来这儿,真的不是为了些什么吗?或者说……邀请函的事儿。” 一个弯眉朝人朝人“开朗”一笑,仿佛嘴中说的是什么美妙的言语一般,这正是平日里自己在法庭里的常用招数。 “您又知道多少呢?” 安弋听人言语唇角笑意收敛几分。果不其然,她也有收到邀请函,一切都越来越有趣了。眉梢上挑眼眸睁大装出一幅惊讶的面孔,上前一步抬头直视人眼睛。 “你也有收到那个邀请函吗,对于那个恶作剧我真的是烦透了。为了上面的地址去了一个脏乱的小巷,结果除了一家空无一人的店铺之外什么都收获都没有,白白浪费了好长时间。唉,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言罢街上多了下班的人群和放学的学生,安静的街道瞬间变得嘈杂起来,环顾四周这里已然不再适合说话。 “看来你也有些事情想要说,这儿有家咖啡馆不错,有兴趣去坐会儿?” 叶秋凉看着人脸上似乎有些惊讶的神情,不知为何感觉有几分不自然。想太多了吧?不过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演技呢……冷静点,叶秋凉,别想太多! “咖啡馆吗?那地方……人也会很多吧?”看向周围人逐渐多起来……不,应该说是在某一瞬间突然多起来的人流,心觉几分怪异,难道是……逼着我们走动来促动剧情?有趣。 我倒想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世界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要不,去北师大附属中学的天台瞧瞧?那地方如果没记错的话……该是本市最高点了吧? 登高望远什么的……似乎有点危险?算了,小心点就好了吧? 叶秋凉前往天台的路上在心中寻思着些之前没有认真考虑过的事。这个世界看似和以前的相同,实则存在着些区别……记忆中自家律师事务所门口树上的花应是雪白的,而今却染上了血红色;门口的红绿灯应该是绿色小人在下,如今却颠倒过来……似乎还不止这些,那么这些变化背后究竟代表了什么? “啧……真是困扰!”轻声嘀咕道,尽量不让身边的人听见。缓了缓神想和一旁的人念叨几句,却发现平日明明出口成章的自己此时不知道该胡扯些什么。算了……以后再说吧! 刚上到天台就感到一阵阵凉风刮到自己脸上,有些刺痛之意但全数藏了起来,抬头认真大量了下周围,忽的发现那儿似乎有一个……小姑娘? “你好啊小朋友……怎么跑天台上来了?” 一起来狂欢吧,让我看看真正的人性。韩柚少女有些愉快的哼唱着小调,一遍手里的丝线不停地工作,把手中可爱的小猫一点一点缝回自己喜欢,也是它原本的形状。 拿到邀请函就来到了这里,完全忘了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些头疼的起来的发现自己到了天台,环顾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只是在一个阴暗处发现了一只小猫尸体,应该是只流浪猫,被折磨得不像样子,也许是某个不良的学生做完后就把它扔到了这里。 “不对啊,这个样子,世上的小猫明明不是你这个样子的,这么,可怜,残破的样子,我来帮你吧,让你恢复原状,已经不疼了……” 终于缝补后少女的心情好像更开心了,把它放到地上,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出声好像是在叫自己,手习惯的放进包里拿好枪,想了想又放下,推下楼这个选项似乎可以慢点在用,因为好像没什么危险,不过,要是被发现这只小猫就不好了。 有些惊慌的回过头,装出一副有些害怕的样子慢慢站起来,有些发抖的样子显得少女似乎更加瘦弱,顺便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用红色的丝线而是透明的,现在出了可以看出原本被别人造成的伤痕其他好像看不出什么,声音带有点哭腔,指着这个小猫道:“姐姐,这只小猫,好可怜……” 叶秋凉多年来当律师的警觉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面前的小女孩和那只可怜的猫,虽然面前人正哭丧着张脸……可为什么还能从人眼中读出几分愉快的心情呢?错觉……肯定是错觉该死,一个看上去像小学生一样的小女孩都要去歪解人家,叶秋凉,你什么时候那么坏心肠了? “是好可怜啊……你有看到是谁欺负了这猫吗?告诉姐姐,姐姐去教训她好吗?”只不过没有自己平日嗜血恶心罢了……暗暗在心中冷叹了下,突然心中又有了几分怀疑,面前人是npc还是真人“玩家”呢?如果是真人的话……不能放松警惕呢看上去。 “安弋……你觉得这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悄悄凑到至少让自己感到很舒服的安弋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问人。 “那里不太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 雨萱走进古堡,“啧,这里就是那个古堡吗?看起来真的不怎么样,看样子我是第一个来的呢,如果有人类来就好了,我就有血仆了,哈哈哈。 这是一座大得不可思议的古堡,主色调是黑色,几乎没有见到一扇窗。 整个古堡被一阵不知何处而来的飘渺烟雾包裹,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鹊熹独自坐在古堡大门前唯一的一棵与自己年龄相近的古树下,双手撑着下巴,不知是何神情。似乎是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还在人世的爱恨情仇,不禁轻轻嗤笑出声,仿佛在嘲笑人间那千篇一律的小把戏。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风徐徐吹过,吹起了垂在地上的裙摆,吹起了枯萎落下的黄叶,吹起了距离遥远的思念。 “不知何时,才能有人拜访……” 想到了世人对这座古堡的种种猜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嘲讽。“真是蠢货呢。” 殷子允闭着眼睛,一袭黑衣躺在古堡顶楼自个的卧室里,一手撑头一只手拿着一个高脚杯,里面装的液体不知是鲜血还是红酒,时不时晃一下高脚杯,因为吸血鬼的耳力很好而且古堡这时很安静所以,人听到了古堡下面传来的声音,人睁开眼睛,暗红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渗人,人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站起身来,晃着高脚杯,踱着步子一步步朝下面走去,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 “好久没有新人了呢。” “吸血鬼的味道呢,有趣。” 走到楼下看见一个吸血鬼女子站在古堡中央傻笑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走到人面前晃了晃高脚杯小抿一口,勾起一抹弧度对着人说道“欢迎来到古堡。” “我叫殷子允,小姐你呢?” 雨萱看见了一名吸血鬼男子子走到自己面前晃了晃高脚杯小抿一口,勾起一抹弧度叫和我打着招呼,转身对他说:“你好,我叫做雨萱,新来的,我还以为我第一个到呢!没想到你比我先到呢。” 殷子允听见人话一愣,随即失笑一声,晃了晃高脚杯,却并没有喝,微微垂了垂眼眸,声音轻柔却极具穿透力,让人忍不住相信。 “雨萱阿,你这样想就错了呢。” “这个古堡可是有很多人呢,只是比较安静罢了,毕竟,动静大起来了,可是要发生不好的事噢。” 人最后一句低头微微凑近身前的人,语气似开玩笑班欢快,但眼里却闪过一丝危险的光泽,凑近一会又快速回到原来的位置,拿高脚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口,嘴角还是那抹与往常一样的邪魅弧度,微长的睫毛微微下垂挡住了眼里的神情,若隐若现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 雨萱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拿着酒杯的男子,心想:“怎么会有些熟悉?这种穿衣风格,这种性格,这个熟悉的声音,无论如何都特别像自己的哥哥,难道是凑巧?应该不可能啊,父母说自己的哥哥已经消失了嘛?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还是令人怀疑,看着他那冰冷不同于哥哥的眼神,疑惑的问:“你是……我哥吗?是吗?那……没没什么,当我没说,我先去我房间里了,回回见。” 有些害怕的马上去了自己房间,然后继续疑惑着,疑惑着不明所以。 殷子允看着身前的人神情有些恍惚想着应该是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出声打扰,只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思绪也飘到远处。 这小姑娘看着挺单纯的,并没有一丝丧的气息,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倒是有些奇怪……罢了罢了,终是与自己无关,想这么多干嘛。 人想到这眯了眯眼睛,却突然听到一声疑问的话语,低头看去,恢复往常一样的神情,有些好笑的开口道:“哥哥?” “我没有亲人那种东西。” 随即又听到人似掩饰一样的话与慌张的动作对着人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喃喃到。 “她刚来这,找的到房间吗?” “嗤,别走错房间了呢,不然后果很严重的呢。” 人最后两句话似是在跟那女吸血鬼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般,也不去管那女吸血鬼了,转身走向自个的房间去了。 雨萱在古堡里游荡着,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梅雨的味道,有些地板破破烂烂,一不小心就会踩空,周围黑暗的环境令人感到抑郁,压抑的环境看着特别的难受,房子里已经没有了生的气息,死气沉沉,一不小心,便迷失于古堡,冷飕飕的:“这里是哪?我在哪?这里到底是哪,是哪?”无助越来越无助,蹲了下来,“就在这休息吧,这古堡太大了,根本找不到房间啊,今天就在楼道上睡了吧。”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 顾北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站在一间房子的房顶,俯视着低下那条小巷的动静,月亮渐渐从云中显露出来,那人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跳下房顶,吸了吸鼻子,“嗯,好闻的鲜血味。” 那人舔了舔嘴唇,走向那个躺在地上的人,黑暗中人的眸子变成鲜红色,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掐住躺在地上人的脖子,那人握住自己的手,渐渐的他双脚离地,在空中挣扎着,“不好好做你的血奴,非要跑出来。” “嗯……顾……顾北……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那你呢?” 放下那人,她摔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自己躲在她面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从此,这个世界上又会少了个血液甘甜的人类。” 说着张开嘴,尖牙刺进她的脖子,“啊…”脱掉手套的一只手伸到人的背后,尖尖的指甲刺进她的心脏部位,推开地上的人,鲜血从人的嘴角滑落,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拿出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冷笑一下看着地上的尸体,“啧……可惜了。” 将手帕扔到地上,转身离开这里。 荒野中,前方貌似有一座城堡,自己瞪大了双眼,确认了,是一座城堡,作为一个在荒野中独自游荡了一个多星期的人来说,有一个暂时歇脚的地方绝对是极好的,旷野上刮着大风,被风卷起的沙粒打在脸上,眼镜上,很不舒服,虽然自己拉低帽子,拽高衣领,还围着围巾,但仍有沙粒打在面上,像刀割一般疼痛,自己迈动两条已经快要变成木头桩子的,像是灌了铅一样腿,跑向了那座城堡的大门,按理来说,这种城堡不是破烂不堪就是某些贵族的隐居地,虽然自己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贵族。在这种鬼地方,那座城堡八成是座空城,但当自己跑到大门前时,那厚重的木门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发出吱吱嘎嘎的合页声,而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被自己打开,城堡中还有火把在亮着,一切都说明了这座城堡有人居住,但就清冷的大厅来说,有点不太像是正常人住的。 廖陨荒自己从里怀中抽出了霰弹枪,咔嚓的装进了两颗铅弹,迈着步子在城堡中转悠。 雨萱睡着正迷糊,听见城堡里有别人走动的声音,马上警惕了起来,“是谁?在我快睡着的时候进入了古堡?”突然听见了上膛的声音,那人儿的脚步声踩在古堡内的地板上吱嘎作响,感觉自己非常的危险。 “有人!听那声音,似乎是手枪上膛的声音,我这么睡在这楼梯边简直就是生命垂危,我得快点找到203,不然很大的可能会变成那人儿的枪下亡魂”随后,从离那人儿远一点的楼梯来到了二楼。 “我的房间,就在这附近吧。” 三更半夜,鹊熹自己正在迷迷糊糊中,忽然听见一阵不属于这个城堡的脚步声。 脑子瞬间清醒了,因不适而蹙起的眉渐渐平整。只是慢腾腾坐了起来。双脚踩进人字拖,似乎毫不顾忌的用力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砰。”门砸在墙上的声音基本贯彻了这座隔音不太好的老城堡。 没有任何犹豫的迈开步子,一步一步不算轻的踏在深沉的台阶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纤细修长的五指轻轻地搭在蒙灰的扶手上,留下五条干净的痕迹。 突然停留在倒数第七格台阶处,抬眸与持枪的闯入者对视。 “噔!噔!噔!”钢制的鞋底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声音,廖陨荒自己在这座城堡中转悠了几圈连个鬼都没看见,本以为这里只是一座空城,准备随便找个地方歇脚时,听到门板撞击的声音,接着又听见有东西在走动,一转身端稳了枪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发现是一个人,但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大对劲,穿着一生旗袍还化着像鬼一样的妆,不过自己还是放下了枪,防止走火,开口问道:“谁?” 虽说是放下了枪,但两颗大号铅弹还没退下来,自己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鹊熹见人有枪有炮,不禁一愣,随即尽量摆出无害的表情。 低头,眸眼淡淡的看着目测身高一米九左右的人,朱唇轻起,吐出的却是不那么和善的问句。 “不知道大晚上打扰别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吗?” 继续向楼下走,在人的面前站定,抬头继续盯着人的眼睛,发现这人绝对是二米一五以上。 自己毫不怯场,抬手轻轻拍去人的两肩沾上的灰尘。 “怎么,迷路了?” 勾唇,看着人非正常地警惕,慢慢退了两步,慵懒地举起双手。 “我是鹊熹。这儿可以收留你一晚,怎样?” 廖陨荒沉默的点头表示默认,毕竟自己还真的是迷路了,外面正刮着大风与沙尘暴,自己在外面待着就是送死,见对方有收留自己的意思,当然会答应,收枪,退弹,鞠躬,站定,尽量有礼貌的回答:“很抱歉打扰您,我叫廖陨荒,在荒野中迷路了……我可能需要一间带炉火的房间……以及……一杯水”本来自己打算蹭顿晚饭外加一瓶白酒,但时间这么晚对方多少有些不方便,于是仅仅要了杯水,自己的饮用水在五个小时之前告罄,此时自己的喉咙像是在冒烟一样。 鹊熹头微微歪向左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似乎是想看穿人的意图。 静看了人整整一分钟,在人有些忍不住的时候,终于轻笑开口。 “行。这样,您住二楼可否?” 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似的,随手看了看自己涂了暗红色指甲油,像是血干在上面了一样的指甲,继而开口: “就二零八吧。我先带你去,然后给你拿些吃的。” 没有一些停留,转身就朝楼上走。懒散地打了个哈切,斜眼看了看身后跟上来了的人,不知是不是故意地冷哼了一声。 到了二零八门口,抬手帮人开了门。 “先进去,等着我帮你拿些吃的和水。” 正要离开,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转身,自己的脸突然离人的脸只有三厘米,好像把人吓了一跳。 “切记,无论有谁敲门,都不要开。” 就丢下一句话,便扭着身子,风情万种地朝食堂走去。 “我去拿东西的时候,你要乖乖的哦。” 廖陨荒见到对方认可心里松了口气,自己现在要是被赶出去,在外面估计撑不到下一个城镇了,沉默的表示认可对方的安排,跟着对方踏上楼梯来到二零八号房间,在对方打开门之后随即进了屋,环顾四周,发现还可以,习惯性的点了点头。 听到对方可以提供食品及饮水,正要准备道谢,却被对方一个转身吓的一愣,因为这距离……未免太近了点。接着又听见对方要求不要给任何人开门的要求,在对方离开后就把门紧紧关上,这城堡里住着的,估计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很快,鹊熹从厨房里搜刮到了一块葡萄干面包以及一袋牛奶。掂量掂量了手中食物的分量,不禁蹙了蹙眉。 在这个古堡里,基本应该没什么人会吃这种东西吧。 慢悠悠地朝二零八走去,回想刚刚人有可能被自己吓到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迈开步子,不急不慢地走到房间门口,左手拿着食物,右手轻轻敲门。 “喂,我是鹊熹。开门。” 第153章 假笑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坐在面朝窗户的皮质沙发上,那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晃动手里的高脚杯,那杯中红色的液体随着晃动些许沾在杯壁上,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人怔怔的看着窗外,那不来属于正常人的桃树枝挂在窗外的树枝上,不只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那桃树枝和周围的一切放在一起显得是那样格格不入。 顾北将杯口放到鼻子旁,轻嗅那好闻的味道,轻扯嘴角,仰头将那红色的液体喝光,突然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将杯子摔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黑暗中那双乌黑的眸子变得血红,他站起身来到窗边,轻扯那厚重的窗帘。 脑海里满是自己小的时候,那一场战争过后,他变成了孤儿,这对于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来说是那样残酷,他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人在脖子处打入一种莫名的药液后不省人事,永远离开了自己。 想到这儿,他用力拽下窗帘,厚重的窗帘被被扯坏,他回过身将桌子上的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扔到白色的墙上。 他是怪物,以人血为生,可谁知道他那张冷峻的外表下,到底藏着什么。 “顾北…你不得好死…” “顾北…你…活该下地狱。” 脑海里全部都是所有人对自己的抱怨,原来我也会自责。 人双腿跪在地毯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眼泪打湿自己的衣领。 殷子允一脸无奈躺在床上,左手手臂挡住视线放在眼睛上,时不时动一下,似乎有些不适应,但动静很小. “阿拉…鹊熹那个孟婆,真的是…新床一点也不好睡,还是喜欢我原来的床阿……”忽然听到不远处有扯动窗帘的声音,愣了一下,把手臂放下,坐起身来,向声源看去,看到顾北的状态,皱了皱眉,大概猜到人刚刚想到了什么,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走了过去,声音淡淡低头看着人,也没有要扶人起来的意思。 “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既然现在你变成了吸血鬼,重新开始了,过去的事就都忘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人说完拿起高脚杯小抿了一口,神情淡淡的靠在墙上。 顾北完全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人,用那双血红的眸子看着他,眼里还有些嗜血的味道,起身将他手里的杯子扔到地上,握住他的手放在他的头顶, “你怎么会懂,虽然我们有一样的经历,但你怎么会懂。” 手的力度逐渐变大,红色的眸子像是在滴血,歪头用尖牙刺进人白皙的脖子,留下一个红红的记号,红色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嘴角流下来,顺着自己脖子流向锁骨,突然意识到自己做的,向后退后一步,送来人的手,那血红的眸子渐渐变黑,瘫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人脖子上的伤口,微微皱眉,“你……没事吧。” 殷子允看着人走了过来不明所以人要干嘛,但本能不好的预感让人皱起眉头,下一刻手便被人抓住,杯子也被扔了,刚想开口却感觉到脖子上属于吸血鬼的獠牙,便闭上了口,也没去阻止人的动作,毕竟吸血鬼不会感觉到疼痛,除了特殊情况。 “虽然吸血鬼的血是比那些个血仆好喝,但是你不至于这么用力吧。” 见人似乎恢复清醒的离开自己的脖子,人也没什么反应,只揉了揉手腕,拿出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巾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便随手丢在一旁,看了看脖子上的红色印记,皱了皱眉。 “虽然吸血鬼治愈力很强但是,被吸血鬼咬了很难复原吧。”人想了想,也不打算去管了,听到人的问话,抬眸看人的眼睛慢慢变回原样,也知道人清醒了,摆了摆手,“没事。” 顾北皱眉看着那人的伤口,起身扯过他的手,将他领到床边,让人坐下,从抽屉里拿出纱布和医用胶带,简单的做了个伤口贴,坐在他身边,抬手解开他的衬衫,人好看的锁骨袒露在空气中,歪头帮人贴好,看着他那双滴血的眸子,嘴里满是他血的味道,皱了皱眉擦擦嘴角,“如果以后我再做这种傻事,你就打晕我。” 看着那人精致的脸,抬手轻抚他的脸颊,托着他的头吻了下去,夹杂着人血味道的吻让自己有些把持不住,扣着人的后头加深了这个吻。 殷子允见人扯过自己也没反抗,乖巧的坐在床上,随即看见人拿出医用的东西,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但却没有点破。 这家伙似乎忘了,我是吸血鬼吧。 感觉到锁骨处帖上的东西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却也没伸手撕开,听到人的话轻笑一声。 “傻事?你指哪个?哭还是咬我?” 感觉到嘴上的柔软,一愣,眨了眨眼睛看着人,伸手戳了戳人的脸,不明白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顾北感觉人戳自己的脸,握住人的手,将人压在身下,低头咬住人的领带从人脖子上扯了下来,将人两手绑在一起,低头轻吻人的锁骨,突然被什么东西阻碍到,抬眼一看原来是纱布,用牙咬下纱布。 真傻,他是吸血鬼啊。 自嘲的笑了笑,在人锁骨出留下一个小草莓。 “听说,子允的锁骨碰不得呢。” 在人耳边轻轻吹气,含住人的耳垂。 顾北在等待了几分钟后听见了敲门声,自己本来想用打火机将屋内的火炉点燃,但炉内的木头有些潮湿,所以在尝试了几次后只是冒出了一丁点烟而已,自己听到是刚才那人回来了,于是将门打开,接过了对方提供的食物后放在了桌子上“谢谢”虽说东西是不怎么样,但比起自己背包里像砖头一样硬的压缩食品和不掺水就没法喝下的高度数烈酒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 “谢谢,我想这些足够了。” 在把牛奶开袋之后一口喝下大半袋之后道了声谢谢,牛奶确实让自己干渴的喉咙缓解了一些,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沙哑了,不过房间里依旧很冷,自己打算等一下试试用烈酒当引火剂再试一次。 鹊熹靠在房门上,手中捧着一蛊不知何处冒出来的汤壶,蛊内的汤香味四处飘散。 似乎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抬脚进了二零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人带来的这些武器,心里盘算着应付的法子。 听见人对自己道谢,只是轻笑一声,头微微低着,从喉咙里发出嗯的声音。 房间里有些沉寂,见人似乎是想用烈酒点燃火炉,抬眸静静看着人眼。 “别试了。你是点不燃的。” 想了半晌,将自己手里的汤递了出去。 “喝口热汤吧。” 蛊内的汤很奇怪,明明嗅起来如同炖了很久的药汤,看着却如清水般纯净。 见人带着些敌意地防备着自己,勾起唇角,微微歪头,眉眼弯弯地盯着人。 “怎么,不喜欢喝汤?” 僵了两秒,收回自己的手,头微微昂起,将蛊砸在地上。瓷制的蛊瞬间分裂成几块碎片,蛊内的汤溅得到处都是。 动作轻柔得像是不小心的,而嘴里吐出的字句,却不如看似那般。 “怎么,到底是不信任,还是看不上。” 鹊熹恼火地快步走向教室,身后跟着跌跌撞撞的高尔和克拉布,有些崩溃地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压低声音嘶嘶地低声咆哮。 “所以,高尔!少吃一口火腿熏肉会要了你们的命,是吗!要我说何必费那么大劲儿!梅林啊我恨不得把你俩变成两只甲壳虫,这样至少不用两三个人一起把你们从餐桌拽下来!”尽管步伐快得袍子角都掀起了浪花却仍然保持着马尔福家一贯的优雅,“梅林的袜子,真不敢相信,我将要在我这学期的第一节变形课上差点儿迟到——就为了把你们从餐桌上拽下来?!梅林在上,听听这是什么话,就好像跟着我从来没让你们吃饱过似的,霍格沃兹要倒闭了吗!” 挑起下巴示意他们帮自己把教室门打开,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好极了。有足足三个格兰芬多赶在我们前边儿。斯莱特林会为您们骄傲的。高尔先生,克拉布先生。庆幸这次没有迟到吧。” 克劳奇躺在教员休息室里把玩这自己的哪个根岑树魔杖想着自己来霍格沃茨任教而不是回去继承家族产业是不是一个正确的事情但是想起了自己学生时代在霍格沃茨过的美好日子微微笑了笑,“听说卢修斯那只死孔雀的儿子会来这里上学……恩这家伙的儿子不出意外应该会被分去莱斯特林不像我身为纯血却因为性格分到拉文克劳……恩待会下课后去老蝙蝠那边转转不知道他的头洗没洗。”想到斯内普满头的高光忍不住笑了笑,“不过说起来变形课不知道会是那几个学院的学生一起上如果是莱斯特林和格兰芬多的话那可就真是有趣了哈哈。梅林的胡子啊我竟然还没有起身马上就要上课了……”听到墙上的布谷钟发出的声音忽然想起自己在不去的话自己这个教授就丢脸丢到学生哪里了……理了理头发起身走向教室。 墨菲:“唉,果然不愧是斯莱特林的学长啊!语言艺术真是太高深了。” 自己在一旁看了许久关于马尔福家少爷的语言艺术,虽然自家拉文克劳的好友已经不知道用怨念的目光看了自己多久,不过果然还是旁观语言艺术最好了! “墨菲,你已经看了半天了!我们可以去图书馆了吗?毕竟现在我们都没有什么课。” 拉文克劳的好友克莱尔满脸的怨念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好像是抢了他的挚爱一样。 好吧,的确是抢了他的挚爱——他宝贵看书的时光。 “抱歉,克莱尔恕我刚刚失礼了!毕竟身为一个隐世贵族的孩子,是不太会出现在贵族们的宴会上。毕竟我们不喜欢干涉外面的事,只有在书上和长辈的口述中知道关于外面的事。” 略带歉意的看着自己从小到大唯一的好友,嘴角勾起一抹真实的笑意。 “好吧,你说的没错。如果你也想学语言艺术的话,我不介意你去看看麻瓜写的腹黑学,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好友对于自己的说辞只是无奈的默认,并相约会给我推载合适的腹黑学书籍。 “不愧是我的好友,不过书籍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相信身为拉文克劳的你会帮我选出最合适我的。” 眼睛里含着笑意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语,突然仰头挺胸的好友颇为有失礼仪的笑了一声。 “墨菲,你够了!你的礼仪呢!” 看着好友有点孩子气的鼓起腮帮子,你一如刚才不解风情的笑了起来。 对方无奈但眼睛里也含有笑意,最后和自己一起相视而笑。 “刚刚那个斯莱特林的学长应该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他的气势真的很恢宏啊!” 仿佛感叹般的说道,好友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但马上就了解了对方的意思。 “他那头珀金色的头发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马尔福家都是一脉单传的!哦,亲爱的克莱尔你该好好去看看《生而高贵》了,那里面写的很清楚。” 调笑的看着好友,语气夸张的说道。对方毫不客气的给自己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我们先去图书馆!” 好友拽着自己的袖子努力向着图书馆前进,看了看自己和对方的身高差,有点羡慕的看着对方明显比自己高了十几厘米的身高。 俩个人打闹着,向着目标——图书馆前进…… 终于下了课,格莱希尔将自己记得满满的笔记本塞进书包里,矜持地抬了抬下巴,不难看出满意极了的迈出教室门,然后为自己看到的一幕挑了挑眉毛,快步走几步挡住那两位学生,同时也隔绝了教授的视线。 “那么,这位先生。”看了一眼其中一位斯莱特林的校服不敢苟同地眯起眼。 “我假设,您是一位斯莱特林?那么,您也应该知道——不允许在走廊疯赶打闹?” 墨菲:“哦,真是失礼了!马尔福学长,请您谅解!毕竟我们都是新生,能来到霍格沃兹真的让我们兴奋不已,所以多少有点失礼!” 看见眼前自己刚刚讨论的学长突然出现,有点戒备的把身旁的好友拉到身后,虽然克莱尔比自己高。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还望恕我失陪了学长,毕竟我已经和自己的好友约好去图书馆看看。” 嘴角挂起贵族标准的假笑,不过多了两分真诚、一分戒备。示意一下自己身后的克莱尔,温和的向对方施了一礼,缓缓地离开。 格莱希尔挑了挑眉矜持的点点头,“不用那么戒备……在斯莱特林,你要学会习惯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任何一个斯莱特林。以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义起誓,我们绝不向同胞出手。那么,再见,先生。” 瑞雅跳过一节消失的楼梯,一直向下,长袍在身后卷成风的样子,她步速很快,几乎是跑着下楼,冲进图书馆,直奔向魔药区。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末端的骨头被弱化,在一本本书的书脊上拂过。不是,不是,也不是……最终,她从书架上猛的抽出一本,夹在胳膊下面,继续在成千上百的书中寻找。 她最后拿了两本书,期中一本只比她的手臂薄一点,她拿出羊皮纸,上面已经写了不少东西,将书瘫在面前,仔细的寻找对她有帮助的材料。 墨菲:“哦,真是失礼了马尔福学长!毕竟我从小到大就除了克莱尔没有什么朋友了,所以难免对您会有些戒备!还望您谅解。” 听见对方所说的话语,稍稍收起戒备,但内心还是存在着一丝防备。 “那么,再见马尔福学长!” 微微鞠躬施了一礼,便拉身旁的克莱尔离开了走廊前往图书馆。 克劳奇坐在图书管的禁书区里研究着阿尼玛格斯和变形术的区别再那张写满了魔咒的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听到了隔壁的声音拿起那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魔杖对一张写了‘在图书馆里奔跑可不是一个淑女该做的事,小姐’的纸片。 释放了魔咒变成一只千纸鹤缓缓飞过去,揉了揉头想到了一个问题,自言自语。 “如果把生命使用变形术变成非生命体那么生命体是死是活。那么,反过来呢?待会去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问问那个鹰环去……虽然它会回答我的几率很小。恩可以去问问那顶脏兮兮的帽子……不过他也不一定会回答我……啊嘞好麻烦啊。待会去问问邓布利多院长吧或者是历代院长的画像。恩对就这样说定了看老蝙蝠的事情也就先放一放吧。” 担了担长袍上些许的灰尘继续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瑞雅默默的拆开千纸鹤,看着它里面的文字扬了扬眉,向它来的方向撇了一眼,便将这张纸扔在一边,不再看它,拿起羽毛笔,继续写自己的论文。 格莱希尔手中抱着一本刚刚借到的《特殊魔药制剂草药大全》面无表情地推开图书馆的门,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傲慢与微微的不耐烦,当然,熟悉的人,或者说大部分的斯莱特林会发现,这位斯莱特林的铂金小王子其实心情还不错,抚了抚袍子上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皱褶,给自己来了个清凉咒语,有些慵懒地眨了眨眼小声抱怨。 “梅林啊,真不敢相信,居然害我一直等到现在才还回来。平时怎么就见不到有哪位先生小姐对魔药这么热衷来着?”优雅而快速地迈着步子,高档轻薄的鞋底在霍格沃兹的地砖上敲击出有节奏的声响。拨弄了一下刘海,缓缓吐出一口气。 “好吧,希望现在去礼堂,晚餐桌上还能留下点儿苹果木牛排……或者至少来点儿土豆泥什么的。”话音一顿,眯起眼表情变得冰冷,微微侧过头去好像看见了什么。 格洛莉娅:“我说,我的药剂制作真的有这么差吗?” 这位在知识学习上的自尊心很强的小鹰在四年级却还仍对制作药剂几乎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毫无疑问,这是格洛莉娅近期闷闷不乐的原因,特别是在像格兰芬多好友提问后得到肯定答案的情况。在霍格沃茨的日子里虽然没有学会制作药剂,但是养成了频繁出入图书馆的习惯。 图书馆是她自认为最自在的场合之一,在书架前犹豫徘徊了将近一小时才选出来觉得最容易读懂和学会的《魔药之书》。这之后整整一个星期就连走路时都捧着书看来看去,当然除了上课的时候,甚至有些同院的人都觉得这冷面热心肠是不是终于读书魔怔了。让人苦恼且不解的是,格洛莉娅依然是那个能将制作过程倒背如流上手操作惨不忍睹的偏科学生。 少女通常拥有一颗不愿放弃的心,这只小鹰自然也是这样,今天也仍然抱着书走在走廊上,眼神中对知识的渴望是永远无法掩盖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其他人已经熟视无睹罢了。 关上书本一抬头就看到了斯莱特林那位被觉得是名小少爷的格莱希尔马尔福——叫少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那位的血统和性格,没有一处不和少爷不符合的。 “瑞雅你在这里!” 佩妮一惊一乍的走过来,不分由说的拽住瑞雅,将她往外面拖。 “我们会错过晚饭的。”佩妮说。 “等等,我的论文。”瑞雅收拾着自己的一摊东西,她把羊皮纸卷起来,将它们同墨水和羽毛笔收进书包里,还不忘把书从大到小摞起来,塞伊文一把把书抓过去,放回该放的书架。 “我还需要去宿——” 瑞雅还没说完,佩妮就直接把她的书包塞给塞伊文。 “我想博克先生会替你处理好的。” 佩妮直接拉着她向礼堂走去,瑞雅也就这样任由她拉着,跟大小姐在一起就要习惯她那奇怪的性格。 第154章 鬼王 人死为鬼,本应投胎转世,然有的执念不灭,有的无人祭祀,便有可能成为孤魂野鬼。 苏冉儿左手执一柄油纸伞,右手拿着一枝桃花。虽说这山林间阳光不盛,且自己也早已修行到一定程度,不再如最初般害怕阳光,然而早已习惯如此便也不曾改变了 越走周围阴气越重。走时无意踩断一根枯枝,发出清脆的响声,惊起不远处几只乌鸦。到了,眼前是墓碑林立,莲步轻移直至到最远处的墓碑,却没有丝毫同类的气息……毕竟,只不过一个衣冠冢罢了。 轻轻放下手中一枝桃花,而后坐于墓碑一侧,指尖轻抚墓碑上的名字,心中思绪万千。 “你可曾后悔呢?一心为一个人,到最后却是魂飞魄散……”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心中虽知她永远听不到,但仍自欺欺人着,毕竟是曾相依为命之人,虽然后来…似是想起什么,勾唇讽刺一笑,桃花眼微阖。 “也罢,路是你选的。而不语…以你之名,以他之骨,这也算,还清了欠你的吧…” 默默起身,心中执念依旧未解,只是心境变了,眼中波澜渐渐平静,似是想到什么手中幻变出一层轻纱,戴上轻纱遮住面容。曲身执起那柄伞款款离去“从此,世间唯有苏离卿。” 暗金的战甲上仍挂着些许血迹,长枪却因饮血而分外亮眼,我唇角勾起一抹从未消失过的自信,伸手抹过下颌,带着几分胜利者的意味。仿佛刚刚杀戮的异族侵略者,都不是生命,那些仅仅是自己无上的战功。 微风裹挟着不夹杂任何气息的清风,拂过微微翻起的衣袂,江疑迈步踏入自己的地界,望着断崖想着挖出深埋的一壶好酒奖赏自己,却被愈发浓郁的血腥味吹皱了眉。 “谁?”远远看着一团东西落在自个儿的新柳下,腥味正是从哪儿传出,带着几分领地被侵犯的意味,三步并作两步冲去,却只看见了个浑身带血的小肉团子。 微微蹙眉,动作却放轻了不少,将他轻轻抱起,释放灵力探查,却几乎探不到气息。魔族?本不该就,却偏偏看着那个俏丽面庞,向来长大也是个妖孽。 自内丹挑起一丝本元灵力,缓缓注入他身中。主战神兽气息意外与魔族交合,他心跳似乎微微恢复,只试着叫了声。 “喂……小家伙?” 苏冉儿静静趴在桌上,迷茫的盯着前方,前方放着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想起之前北臻爹爹说的话,不禁低喃出声“爹爹说这些东西可以写字,可冉儿又不会用,唔…好烦”小嘴一瘪,突然站起身。却被一个装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吸引,眼睛盯着那个东西,心中有些好奇。不禁伸出了右手“啪”只见右手掌心一片黑乎乎的,见有些好玩,眼中一亮把左手也放了下去“啪”只见两只手都变成了黑乎乎的。不禁笑了起来,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浅浅的梨涡更显可爱。 似乎想到了什么,把手啪的一声拍在了纸上,抬起手,只见纸上多出了两个手印,眼睛更亮了,就这么玩了许久。不禁打了个哈欠“唔…好困”也不想再玩了,把鞋子一脱后直接扑人床上被子一盖就那么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隐隐约约听到了些许声音,但不想离开温暖被窝就继续躺着不理会了。 晏未绝:“野种!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肩头被狠推了一下,迫着后退几步,头仍垂着,无动于衷地承受那一声声“滚”,心却是针扎了一般得疼。眼眶湿着却强忍不然泪流出。被人看了去,便又开始嘲笑着。身后的手握紧了藏在衣袖中通体雪白的玉萧,记着娘生前嘱咐的“莫惹事”,手上的劲儿便松了松。转身欲离去,却被人一脚踢在背上面朝地地摔了下去。 阴风挂过,几根枯枝顺着风路打面前吹过,脸砸在黯无生机土上便打算就这样趴在这里一辈子,早早了结了罢。背面风还在刮,本就不合身的长衣被吹得凌乱,露出衣袖里精致的玉箫。 “小野种怎么有这等精美的玩物。” 魔族的小混混把这萧当成公子哥把玩的物件了,说罢便伸手来抢。曾有人听闻魔族妖女持有一支玉箫,日日用心头血供养,此萧奏响,闻者顷刻间七窍流血,碎心而死。众人心怀邪念妄想拥有此萧,人界一散修集众人之力杀灭魔女,玉箫却下落不明。想必这玉箫必有无尽威力,年幼的少年在小混混来强夺之时反手以玉箫狠狠一敲。接着就是肉体接触地面的声音。 “他把老大敲死了!” 耳畔此起彼伏的惊呼,竟在心中堆积成莫名的快感,不知为何玉箫灼热无比,身体是无力得很。嘴角的笑还未来得及挂上,便被众人扯着衣摆拖行甚远,直至被扔下悬崖。 “也算是给老大报了仇。” 想着死便死罢,将还存着些余温的玉箫往怀里抱紧,浑然不知那萧的颜色逐渐加深,闭目侧听快速坠落时身躯带出的疾风。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张脸,人的脸,像神仙般的如此俊美。没顾得上疼痛,吸了些酒气,说了句轻浮话。 “真好看。” “大人,属下有一事禀报。” 姜鹤川有些无聊。在房子后边有一个很大的后院,那里有一株桃花树,年年生花,不曾凋谢。自己最爱喝特制的桃花酿,自然便栽了一株桃花树在后院,即使不喝茶,也可过来后院走走,看着这棵树心情也会好辽不少。 “何事。”折下一枝树枝,淡淡抚摸着上面仅有的一朵桃花,脸上总是有着淡淡的笑,这朵,便给他吧。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此时想起,便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那清淡地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强调着自己的不爽。 那黑衣人听着自家主子这般声音,便明辽他此时的心情,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这时过来,可这事不说主子更会弄死自己。硬着头皮闭眼道,“鬼王陛下的房间里有一女子……” 话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生怕那喜怒无常的主子弄死自己。但随后只起了一阵风,抬起头来看时,人已不在原地。 因为是神尊,而且也常来找鬼王,守门的那个属下只看了一眼便给自己进门了,熟门熟路的走进那人的房间,入眼的却是一片狼藉,那漆黑的墨水满桌子都是,纸张上还有女子的手印。看到这人儿脸都黑了,又瞥到了床上的女子,不禁冷笑道,“不曾想到,鬼王陛下竟有这癖好。这金屋藏娇的癖好。” 清风徐徐,雨丝盈盈,柔细飘洒,缠绵在冥冥天地间,撑一把有着墨色云纹的素色伞,漫步在竹林之间,凝眸处,曲径通幽,疏枝摇曳,迎风招展。 “难得下凡一次……此天气真是……” 言一想到是背着神尊擅自离守出来,不经打了个冷颤,见远处的古房,与竹林互相映衬,时而听见鸟鸣。漫步直至屋内,收伞,闲来无事取下背着的琴,手抚上,缓缓拨动琴弦,轻声道出。 “淡淡思绪,栖息成蝶,阡陌红尘,是谁画地成牢,总也走不出天涯咫尺,回首那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留恋往忘还……” 夜色逐渐降临,黑衣如墨般晕开月色,修长白指轻触细弦,修长的梧桐木制琴身自空腔发出清脆一响,宛若山谷幽潭中掉落玉石一般。以右手食指向下方拨弦,大指将食指向上充分收回成圆形,大指推动食指向下拨动琴弦,泠泠琴音自缓缓而泄,一曲“阳关三叠”,始宛若春江明月初升,一叶扁舟,一点渔火,在月下浮沉,后又如黄沙漫天,驼铃清脆一般,以指覆弦,弦停而音绝。 见屋外雨已停,便起身将琴背于身后,漫步走出看着皎洁的月光透过竹林洒落在地,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是时候该回去了。” 苏冉儿睡意也没那么浓了,长睫颤了颤,随后睁开双眼,坐起了身,眼中一片迷茫。隐约见屋里站着个人儿,眸中仍带着些许水雾,以至于看不太清,伸手揉了揉眼方才看清。隐约想起半梦半醒时听到的话,张口就问了出来“金屋藏娇是什么啊?”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眼眸一亮看着人儿“你是来找冉儿玩的吗!真好,爹爹都很少陪冉儿,美人哥哥,冉儿刚刚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东西哦!” 想起刚刚那坨黑乎乎的东西,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拉人来到桌子前拿起之前满是手印的纸。 “美人哥哥,你看,这些都是冉儿的” 说完试图再印一个却发现纸上丝毫没有“咦,为什么没有了呢”随后专心思索着忽略了身旁的人儿。 江疑等待许久终于见小家伙睫毛动了动,原本凌厉的眸子里难得多了分温和,这是只对孟章哥才会有的神色。低头轻轻抹去她额角血迹,勾唇轻笑。 “小嘴儿到甜,不过啊,浪费了我本元灵力可就不划算咯。” 散发出自身气息,掩盖着不为神界容忍的魔族味道,怀中揽着有了些温度的小团子,踏着风回到自己领地。 主战神兽并非从未受伤,千年来积攒的经验足矣应对这一身的伤。江疑熟练无比帮人清理血污包扎伤口,是不是调戏两下可爱的脸蛋儿,到是滴酒未沾。将人安置在自己榻上,坐在一边替他运转周身灵力。 “小家伙,你是魔族人吧……” 夜色已深,似墨撒上天际。殿堂内,烛光摇曳,几分暧昧。在生死谱上盖上最后一个印。略带倦意揉眼,不着痕迹收回手起身。这几日当真是烦得很,妖魔两界的人儿对人族开了杀界,送走一批鬼魂又来一批。把鬼界当什么了? 季北臻因为维持一个动作太久,胳膊有些僵硬,自嘲笑笑,人老了身子也越来越差了。轻轻掀开殿门,踏着一地落叶走向寝宫,步步深陷其中。待人走过,落叶又会慢慢涨幅回来,像是从来没人走过。 一想起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小姑娘,心情就很愉悦,不经意间,凤眸中覆上了笑意。像往常一样,忽视寝宫主殿外的鬼侍,不料被人叫住。 “王……神尊来了。” 鬼侍在人凌厉毫不避讳的注视下颤颤巍巍道,他怕极了。不为所动,心中有些烦闷。跟神尊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夜间访问倒也正常。听完,抬起腿就要走。 看着主子即将离去,鬼侍急急忙忙喊“ 王,苏姑娘还在。”这下子没了方才那淡定,久久无波澜的心不知怎的慌张,连自己都能感受到。 掀开殿门时终究还是淡定下来,虽然,好巧不巧听到了神尊的那句话。目光明显飘逸到苏冉儿身上,像触电般移开视线。丢人的家伙。 “有事儿?”简简单单三个字,性子向来如此,也不想解释什么,跟姜鹤川那感情难道会因为一个女鬼而崩塌? 姜鹤川看着小姑娘突然从床上下来也不知是被自己吵醒的还是自然醒的,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倒是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不免握紧了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桃花树枝。那个人……对自己究竟是怎样态度? 心中那怪怪的感觉还是没能消散,正走神着,忽而感觉到有一东西碰了自己的手拉着自己走,一时没反应过来边跟着走了过去。反应过来后已然松开了手,立马退到离小姑娘有三尺的距离,微微敛眸。 在房间里找着一处位置便做了下来,单手支腮看着那小姑娘,似是痴傻罢……看久了怪可爱的……也是无聊,便就这样看着小姑娘发呆了。忽然敏锐地感觉到了脚步声,啊……是那个人来了。 “这倒无事。” 还是那个样子啊,看着鬼王这样子倒也没有多大反应,反正这家伙本身就是这样,可心里就是有点怪怪的,自己都解释不清怎么回事。依旧是平日那样,淡淡地说道,“只是来看看鬼王罢了。”挑了挑眉。 “这小姑娘是谁?” 晏未绝听人开了口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身体疼痛不堪,根本无力做出些什么多余的动作,就缩在人怀里任这这个长的甚为俊美的人把自己抱走。还一面想着这人可真好看等等。 回想起来刚刚的那种感觉便是死罢。意识放空,无数的血从身上各个伤口流出。看着人熟练的为自己处理这些伤口,心下想着这好看的人莫不是也曾与自己一般经历过死这等痛苦。如此便又暗自同情起这人,又被人伸过来掐自己脸的手弄得满脸通红。对这种触屏很不习惯却又不好阻止,毕竟被人家救了。 人的声音很好听,不同于魔族那些少年混混变声期是的粗稚沙哑,让人很舒服的那种。本想着回答不是的嘴也没好说出欺骗的话,一个“是”字也就这样说出。 苏冉儿待在鬼界许久后到处都去玩了一番,可能是待久了好玩的地方都去过了,便不在想待在鬼界。偶然间看到话本里有讲离家出走这事,心中顿觉好玩,也没多想下意识就决定了,要离家出走!依着话本里的说的。带上了糖葫芦和一堆七七八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趁着某天爹爹在忙于公务就趁机离开了鬼界 一路上四处飘荡看尽风景心中更觉得离家出走是件好事儿,心里头又想起了话本里头写着的私奔,心中默默藏了个念头,就是不知私奔有没有离家出走好玩。就这么一路悠闲的晃荡许久。 啃着路上好心的哥哥姐姐们送的一堆零食,就这么蹦蹦跳跳的到了不知哪儿的地方。隐约看到前方似乎有个人影,心里有些好奇不由跑了过去。眼前是一个长得极其好看的美人小姐姐,眼睛微微发亮,拿出包里装的糖葫芦伸手递给人“美人姐姐,你吃糖吗?” 阿雀,周围似乎都被寒冰包围一样的冷,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单调闺间的布置,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这地方在熟悉不过了,只是她的朱雀庙。 身子周围依然冷极了不由的有些疑惑,抬手点试灵力,却怎样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起身系好衣裳,踩着绣花鞋朝庙外走去,这依然是冷清的要命,几千年前还是另一副样子如今就像被遗弃一般屹立在灵山山头,本还日日清晨能听见山下和尚诵经只是七百年前那被一场火灾毁掉了。 耳畔传来糯糯的女声,人蓦然回头瞧见那人儿,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口如含丹,小脸上素面朝天,却远胜浓妆艳抹,看起来如春晖朝露,清新可人。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美目流转间,水灵动人。 倒是把她给愣住,自己竟未察觉她的到来,回头一脸张扬笑着看着那姑娘,觉得有些眼熟,回想了一番才记起上次去鬼界游荡时见过她是鬼帝的小姐。 接过人手里握住递过来的糖葫芦,自己却是不喜欢吃甜也不好漠了她的心意,抬手搭在她额头前轻揉,一惊,猛的缩回了手,纳闷鬼家的小姐为何智力有所减少,发觉人试探的目光抬眸温笑看着她,言。 “小姑娘,你怎么到这来了?” 苏冉儿见美人姐姐笑着看向自个,心中更觉得这个美人姐姐很好看,笑的也很好看。见美人姐姐接过自己的糖葫芦心中有些小开心,笑眼弯弯的看着人儿,笑起来的小梨涡更显可爱。 正专心的看着美人姐姐,突然感觉额头上多了些暖意,却又突然消失。心里莫名想起了某个专心工作忽略自个的爹爹,甚至说过自个丢人的爹爹,心里莫名有些委屈。毕竟爹爹也曾像美人姐姐一样温柔的揉过自个儿。试探的看着美人姐姐,心里默默想着“美人姐姐会不喜欢冉儿吗”但没敢问出来。听到美人姐姐的话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我走过来的。” “前面那只白狐狸你站住!” 这天,莫荆正在散步当中,忽然听见有一个稚嫩的童声在喊妖,哎?这附近的狐狸就只有我了吧,于是我出于对小孩子的喜欢就很好心的停了下来,没想到那小家伙真是来找本姑娘的,难道是本姑娘魅力太大,连看起来五六岁的小妖精都吸引了?我正想入非非呢,就看见那小妖精拖着另一只男小妖精在我面前停下,指着我的鼻子就破口大骂,“骚狐狸,是不是你欺负我哥哥?” 我一脸懵逼,表示我真的无辜,明明我只是一只芳名在外大名鼎鼎的狐狸而已,怎么散步都会碰到找茬的?还是一个不能打妖族小孩子,我忽视了骚狐狸这个称呼,笑眯眯的蹲下,“小妹妹,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喔。” 此时,小妖精身后的男小妖精居然冲我吼了一句,“谁是你妹妹?丑狐狸!”我只感觉额上青筋突突突的跳,就没忍住用扇柄敲了小家伙一脑瓜子,没想到他立刻嚎啕起来,四周涌出一堆小妖精大妖精冲我攻来,我第一反应就是开溜… 等我跑出他们的围攻我才想起来,我为什么要跑?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玉面狐狸耶,他们居然攻击我?!我居然还跑了?真是丢死狐了…我揉揉太阳穴,只感觉自己傻了。 阿雀看着人甜美的笑容竟有些恍惚,这姑娘怕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吧。顿时全无倦意,只觉的有些心疼比起她自己的生活倒是逍遥自在得很还整日抱怨个不停。 “你是不是迷路了,外面有些凉进来说。” 语罢牵住女孩的手领着她往里走。屋里比起外面倒是暖和不少人却依然觉得有些冷,也不敢用灵力让这暖和点,怕自己的暖和到了她那就如同身在烈火中罢。 香炉里结美得花瓣已经化作缕缕幽香、白色的灰烬沉没在炉底、既又是放进去几片花瓣、唇角笑意掺和了氤氲。 关上木门之前意思到了结界自从他们走了之后已经濒临破碎,只能耗着一半的法力重新修复一遍大比不上从前那般坚固。只是一下已觉得身子乏惫不堪,轻叹一声随即进庙中迎上她好奇的目光。 双手背后一挥念了个诀手上便多出一盘桃花酥,将点心放置在人桌前,道。 “本神想你是饿了,先吃些东西填填肚子。” 苏冉儿听到美人姐姐关心的话语心里有些儿暖,朝人弯眸浅笑“谢谢美人姐姐”手被人儿牵着递来暖意,眼眶微微泛红,有些心不在焉。不禁又想起了自家爹爹,出来许久也没见他联系自个,心中有些苦涩。 屋内比外面暖和多了,寒意渐渐散去,只觉得温暖极了,拿出一根糖葫芦就默默啃着。屋内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心里有些好奇香味从哪儿来。看了眼四周见美人姐姐往一奇怪物件里放东西,本想过去摸摸看,但知晓这是在美人姐姐家,便也放弃了这想法乖巧坐着,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美人姐姐。见美人姐姐关上木门不知做了什么后就一副疲惫模样,眼中有些好奇。 见人突然就拿出了点心更是好奇,心里知晓这是桃花酥,毕竟自个儿吃过了许多次。听到美人姐姐的话后也没再犹豫,伸手执起一块放进口中。 “唔…好吃,美人姐姐你好厉害呀,对了!美人姐姐你也吃呀”伸手执起一块就直接递给美人姐姐,眼里仿佛闪着光。 第155章 猫妖 阿雀眼里满是柔情的看向半坐在炉旁的姑娘,伸手替她擦去嘴角残留下来的点心残渣,竟生起一丝想要恢复她原本甜美笑容的姑娘。轻轻抚过她的发梢,示意她自己不饿然后缓缓起身双手合并捏了个咒,面前就出现个小匣子。翻开取出里面的东西紧握在掌心。果然,她对待她还是于心不忍。 “等本神回来。” 尽管她不记得自己,终究还是无法忘记封神大战那日她一声美人姐姐将自己从失败的边界拯救了回来,若不是这个姑娘,恐怕这四大神兽中就没有她朱雀了。 人化为原型飞往神界一路打杀终于夺出了那粒神仙丹。半个时辰后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副无事人的模样从容自若地打开门,悄然给人服下神仙丹。 眸中带着几分些许的期待看向姑娘,总算是安下了心,也不知那天兵天将何时追来倒是着鬼帝老头现在可是缺自己一次人情呐。眸前一黑撑住桌角,该死,果然自从青龙他们走后自己的法力就有所减少。 微微敛起却月双弯黛,看向姑娘言。 “怎么样了。” 苏冉儿见美人姐姐看着自己,虽不明白美人姐姐眼里情绪为何,只是感觉如当初爹爹揉自个儿头发时有的眼神。迷茫的望着美人姐姐,唇边却突然被美人姐姐拂过,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但感觉很是温柔,自个儿也丝毫不厌恶。 就这么迷茫的看着美人姐姐,发梢却被人儿抚过,大概明白了美人姐姐是什么意思,把桃花酥放进口中默默嚼着。随后就见美人姐姐突然凭空变出一个小匣子,眼中微微一亮满是好奇的看着人儿,正想开口就见人拿出了一个东西,握在手里,心下有些好奇但却没问,只因听到人儿一句等她回来。 “美人姐姐是要走了吗?” 有些迷茫的望着人儿。自人儿不见后,也没乱跑就乖乖待在这儿等着美人姐姐回来。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人打开,瞬间看了过去,只见美人姐姐手里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喂给自个儿。自个儿感觉不到丝毫恶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美人姐姐。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但却说不出来,只是莫名有些儿困。听了人儿的话后有些迷茫,随即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好像有点困,唔…美人姐姐我可以在你这儿睡会儿吗”伸手揉了揉眼睛,乖巧的看着人儿。 阿雀闻言在人身边跪坐下将人的头轻轻枕在自己的腿上,眼里全无平日里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模样更多的是平日里少见的温和。替她捏了床被子替人盖上。呼口气轻轻将灯熄灭。门外是古寺前以前存活许久的那棵千年的梧桐树精的叨扰。 “雀丫头,你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要死不活。 他倒是说对了,自己这幅模样倒是要死不活,一个生命即将离去的模样竟和一个生命即将出现的样子极为相似,当初那支整日仗着有三个保镖护着的朱雀已经死了,死的透彻。现在她只不过披着这幅模样远离了世俗纷争过着自以为快活安定的日子罢了。 哼着调子指腹穿过人发丝,轻轻将膝上女童掉落出耳边的碎发扶去耳后,唯恐弄醒了她小心翼翼的起身,摸着黑将人儿打横抱起。怀中熟睡女童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带着些鼾声传入耳畔倒是显得有些可爱。 将人放置在床上,放下帘子,自个坐在一旁窗前的椅子上瞧着窗外,胸口有些难受轻咳掩面,团扇上粘着些许赤红的液体才发觉有些血腥味,抬袖擦拭。 苏冉儿睡梦中只感觉身上多了样东西,伸手扯了下,换了下姿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隐约间只感觉耳边传来温柔呢喃。梦里也是个好梦,只是隐约闪过些什么模糊片段。 不知过了多久,长睫颤了颤,随即慢慢睁开双眼。坐起了身,眼里不再如往常般一片迷茫,反而一片清明,许是感觉头有些晕,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呼吸间隐约感觉到空气中蕴含着些许血腥味,眼帘微垂,心里不知再想些什么。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人儿,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找不到丝毫印象。眉头轻蹙,眼中担忧毫不掩饰。 “你…没事吧?” 心中纠结片刻还是叫出了之前痴傻时叫的称呼“美人姐姐,我这还有些之前带出来的药,不知能否有用”眼帘微垂,心下有些庆幸痴傻时的自己能带些药。匆匆从一旁取了些药递给人儿,凭着一些零碎记忆说出了那些药的基本作用。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一时倒没想起人儿可能比自己还了解这些药。 阿雀,“醒了?” 她这幅模样倒是让自己无比怀念,前一秒眼中的朦胧现在却似乎蒙上了另一番的模样那慵懒却满足的微笑令所有女性心有戚戚焉那重获新生的表情也令人觉得精神为之一振。 “赶紧回去罢你父皇怕一会要杀到这朱雀庙了,本神还想在安逸几个年。” 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黑瞳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无畏地直视她的目光,冷静的表情散发出一种自信的光采,那份不可逾越的无形傲气,竟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势。 “我这朱雀庙可不是好玩的地儿。” 全然没有了刚才宠溺的模样反倒是语气显得无比陌生,透露着丝丝的冷淡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送人离开。 晶莹剔透的翠玉簪子低垂着流转仿佛在幽瞳深处,素手轻轻扶了扶簪子,发出泠泠声响,如同一抹泉水,丹唇勾起一丝淡漠,轻唤来仙雀吩咐了声转头看向女子言。 “赶紧走吧,不要回来。这些药本神不稀罕。” 那梧桐妖精已经示意自己天帝已知晓此事,怕自己没好果子吃,违反了天条,怕青龙他们都救不了自己,更何况她能感觉到灵力些许流失。 目送着人消失在眸瞳的尽头才舒了口气。 日出而作,日落而作。 来一趟妖界算是不亏,至少学了句话,还履行了一下这句话的字面之意。鸡鸣前便起床,将这后院的柴火给劈好,再去烧水,添柴。最后便是收了这些小妖所有脱下的衣物,镇守一片小河,所有衣服洗完,时光已过去大半。 宋君颉草草解决了午饭,就去喂养妖王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宠物,还有妖界自养的鸡鸭猪狗。 天色渐暗,又需把今日的粪桶运出妖界,至于这些东西的下落,也不必纠结。 不得不说,来这儿倒是教会了自己许多事物。就差要自己去后厨做个掌勺的。放在人间算是个一品好男人。不过,就现在这般,纵有这般手艺,没有容貌,谈何娶亲,。 勾唇一笑,拉着身后的东西回到妖界。想这么多作甚,倒不如早早睡下。 时隔许久,现身上的伤已好去大半,唯独这张脸,怕是好不成了。这样也好,到也能躲了联姻。垂眸望了眼身旁的衣服,已经洗净。留在妖界这许久,只为寻回一物。醒来时,这身衣物还在,只是身后的琴不知去了何处。 打了个哈欠,最近几日妖王时常来叨扰自己。一张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还妨碍自己做事。 也是奇怪,自己这样貌,旁人见了都躲了去,她倒好,一个劲儿的往身边凑。都说妖王对丑的人勾不起兴趣,这几日怕是吃错药了。 靠上枕,眼皮沉重,随时便能睡着。拜这张脸所赐,拜这整个妖界所赐。百年来难得睡上一个好觉。 睡罢。 明日又是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作的好日子。 孔太岁作为一个在这世上活了个几十万年的老孔雀,对于上古时期大伙的出世,还是有那么几分了解的。毕竟当时初开天地,除了我好运是由母亲生下来以外,他们大多都是以千奇百怪的方式降世的。 睡了个十几万年醒来,睡前什么样儿,睡醒后似乎这万千世界也没多大变化,不过就是神魔二族不似往日那般锋茅相对。 掌中茶盏入手温凉,盏中茶水清香四溢,怡人心神,启唇轻抿,微热茶液入喉幽香满溢口中。倒着实是一壶好茶,手艺还未荒废。 抬了视线瞧向面前缓缓饮茶之者,白衣白发,清贵出尘。真不愧是在天族长大的扶苏神君。 那日捡他回来只是好奇玩玩,时间长了竟然发现这禁欲的神仙确实有趣,只是,为何这货对别人都以礼相待唯独对本王不瘟不火,比不上那些美人儿不说,容貌尽毁却还如此自视清高。 “虽你容貌委实不及那些小妖精,但也不需妄自菲薄,我亦不会嫌你。今晚床上给你留了地方,本王的床,又大,又舒服。” “妖王请自重。” “咳咳咳……” 抬手擦去唇边水渍,拔剑出鞘,剑光冷冽。 “太岁爷今天阉了你算了!!” 冬月的风吹得紧些,陆屿不觉裹了下袍子,抬手拉下木窗棂“呼”轻放下手中的铜炉,深吸一口草药混着甘棠香的味道,三指轻拈起三寸六分的亳针,正指直刺,浅插在女子雪白的皓腕上。姑娘轻哼了声,咬了咬唇。勾了勾唇,淡淡地道了声:“忍忍吧,一会儿就好了”刺针的同时伸手抚了人儿的头发,手中针具也柔了一分。 “馨儿,我会治好你的”如是想到“三年”含在嘴里的颤音宣泄而出,嘴角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左手紧攥一只秀气的匕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青,这是她留下的,名曰左思。 “抱歉”低头打量了番崭新的石碑,转身离去,空留串竹叶声。抬眼看了看医馆破旧的匾额,寻思着翻新一番。攻天下病,工天下医。如是想到。 “问灵馆,断生死。” 雨水光顾的青石板细细碎碎,有冰糕的糅糯触感,虽是早已入了初冬也不禁怀念盛夏时的美好光景,撑着红伞,另一只手攥着红线末端,那红线虽是绵绵长长积水中蜿蜒曲折,却干燥如初,飘飘欲仙,雨帘怀抱下,这一抹鲜红,一抹深绿,倒也引人注目,漫无目的,又不紧不慢,直到曜金瞳中映出了座歇脚亭台的影子,稍稍加快脚步。 收了伞,一男一女各坐在亭椅两头,自然的随着坐下,那二人嬉笑怒骂皆带,却相谈甚欢,从天南聊为地北,以古今语至中外,女子一督便是贤惠温柔相,男人细瞧也有宽容文静貌。 好一个郎才女貌,绿水鸳鸯。 原本就笑盈盈的脸自然更挑不出几丝愁苦,轻抖手腕,袖中红线呼之欲出,轻巧缠上女子玉颈,男人脖宇,那两人自是不会察觉,但猜想,总会有心如蜜糖温馨似锦的那时吧。 凡是被月老盯上的人,姻缘渐入佳境是免不了的。 离开那亭台,心中突是如针扎的慌乱,明明见证了千万对新人走向婚姻殿堂,而身为月老,红线仙,却注定只能看着他们白头到老,自己独自游荡人间,说起来也有些可笑呢,掌管爱情的神仙却是万万得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的,罢了,便随了那句话好,“有缘人自成佳境。”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万物皆灵,皆可得道。 自那一战一统八荒,早已过去不知何年。各界之间也趋于平淡,修生养息,一片祥和。这本就是天地间应有的模样。 镂空雕花的半脸面具看似平常,却是抑制灵力之用。现下凡间的美好,太过于脆弱,是不忍心伤了分毫。如此脆弱美景,却蕴涵醇厚灵力,天地造化,实属难得。 镜湖清澈,清至无鱼,湖面氤氲之息乃天地灵气,放眼望去,朦胧惬意,尤似仙境。一盏小壶,一方小炉,皆灵力所幻化。墨爻对湖烹茶,茶香四溢,佐以灵气,香馥怡人,韵味丝长。 祁琛:“呼。” 化成原形在林子里奔跑着,在一路跌跌撞撞中总算是把父君派来的那些士兵给甩掉了。 妖界也太无聊了,整天身后都跟着那么多人,逛街还要带个侍卫什么的,根本就没有自由玩乐的空间。 早就听闻这人间有多繁华,多好玩了,在就想来看看的,奈何被父君管得太严重,根本就没有出来玩的机会,这次趁着父君不在的空荡,悄悄地跑了出来,但还是被父君发现,派人来抓自己回去,可是自己都不曾好好玩玩,哪里还会回去,于是就有了刚刚的那一幕了。身上早在刚刚的逃跑中搞得狼狈不堪,皮毛杂乱,本想着去湖中清洗一下,却看到湖边的男子,温雅如玉,气质非凡,一看就非常人,脸上更是带了个面具,叫人看不真切,如此,心中更是好奇。 云淡风轻近午天,分花拂柳叶翩跹。 天色晴好恰是外出佳时。遂携琴孤身往友人所言佳景而去。所到之处于山中,幽静宁和,却也可称美景。 虞衍解琴护于怀中,分花拂柳入林。行走半晌自停步眺望,隐约见得远处水色潋滟,立于原地另挽唇而笑。清湛眼眸敛入水色缱绻,十分笑意俱是心欢。 “却也不算白费功夫。” 费力走近却见湖边已有人静坐烹茶,凝思片刻须臾上前,温声言笑。 “搅扰您了。”音清如玉碎。 琴音起,灵猫现。只是这灵猫的毛儿有些杂乱不堪,像是刚被谁追赶过。墨爻笑看一旁琴师琴音悦耳,也不扰了他,抬手朝着那小猫儿招了招。 “来。”自己深知这猫儿早已可幻化人形通得人话,故而并无太多顾忌。既然他选择由原型示人,那也便随着他去了。 邈邈琴音衬得这一番好景更甚仙逸,这一仙一人一妖,倒是在此刻颇为和谐,衬得起这番好景。 祁琛见人转过身看向自己,微微歪头,打量了一下面前之人,眼中的好奇意味更浓了,面具半遮,露出那淡淡红唇与那白皙的下巴。人间也有这般无尘之人?宛若仙人之姿,比起自己在妖界看到的那些人,不知好了多少倍,也少了那些肃杀志气,到真是翩翩公子温如玉,寥寥笑颜乱心曲。比起自家爹爹也是可以一拼的,一时间也有些移不开眼,见人招了手,迷迷糊糊的就跳上了人的怀里,待反应过来之后,也有些抱怨美色误人了,伸出爪子故意在人衣服上蹭了蹭,却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琴音,歪了歪头看了过去。 沈均如平日一般洗漱完毕便去了集市。似乎每一天的集市都如此喧嚣热闹,轻摇折扇四处逛悠打听着哪家的酒馆出了多少年的陈酿。转眼看到小贩在吆喝着卖冰糖葫芦,莞尔一笑上前买了两串。未曾得到自己想要的美酒只得之身离去。 不知走了多久又到了何处,只听耳畔传来阵阵琴声,心情却不由得愉悦起来。将折扇收起快步走去。临近之际却放慢了脚步,隐约看到有两人,将挡在眼前的树枝轻撩起看到的便是一番光景。 大概是有多久未曾看到过这样的画面了。由衷感慨,脚步放轻凑近,坐于一旁不语。 那小猫儿倒是一下扑入墨爻怀中犹如自家,任由它爪子在自己衣摆挠着,手掌轻覆,那皮毛纵使有些糟乱,却依旧柔软。慢条斯理的将它毛间细碎杂草碎叶捻了干净,在覆手一顺,皮毛瞬间恢复如初顺滑。 一指掂了掂它爪下肉垫,指腹摩挲这粉红软糯,听着悠扬琴音,突闻身后又有人来到,只是气息让自己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却也瞬间舒缓。此时彼时,这番美景,想来他也不过是闻音而来,数年月日,也许那些锋芒早已抹灭,归于平静。 小猫的视线一直瞧向那心无旁骛的琴师,清浅一笑,原本摩挲着它肉垫的手指微曲,挠了挠它的下巴。不知妖族是否都如此,喜好化为原形享受他人温柔以待,半敛眸子如星璀璨,带着点点温柔笑意,对着轻它声低语。 “喜欢,便过去蹭一蹭,不是更好?” 虞衍一曲毕,并未收琴。绯色唇忽的勾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琥珀色桃眸亦弯作月牙儿样,微翘眼尾覆薄绯更显谲艳。素指扣琴身而出轻响,侧首望向来人,笑颜便添柔和神色。 轻拢慢捻抹复挑。诸般琴艺俱熟记于心。只是许久未曾着心奏过。今日景与人,倒是予了些许灵感。 景是水色潋滟如画里,人是清绝出尘世无双。 含笑温言,“日安。” 墨爻闻人言抬眸,不过清浅一笑,点了点头算作回礼。将怀中小猫放回地上,随后才对着那琴师道。 “它喜欢你,便与你了。”话毕,轻拂衣袖而离。 一曲终落,沈均早已不知飘向何处的思绪被拉回,回神抬眸望去颔首微微勾唇 “是我打扰到您了吗?在下沈均,若是方才有所叨扰还望琴师…莫要怪罪。” 宛如自来熟一般寻的一处坐下,见人未曾将琴收起又想起的方才阵阵琴声 “很好听…让人觉得很是心旷神怡。我已许久没听过这样的琴声,没这么放松过了”惯性从腰间将折扇取出,又想着美酒配佳人今日却不得什么好酒只得收手作罢。闲来无事便打量着四周的风景,倒是一个修的闲情雅致的好去处,猛然才发现不远处竟还有一只猫崽儿。 “那是你的东西?”收扇指了指远处的猫崽儿“小东西长的倒是可爱的紧。” 虞衍闻声回望,一双桃花眸便弯如弦月,如烟似雾的浅色琥珀,匿了婉转柳色,藏了燕语莺啼,映入缱绻水色,最是一番柔和淡然。 舒颜展笑“谢您夸奖。”遥遥望得小巧猫儿入眼,笑意渐温软。支颊注视半晌方悠然应声回言。 “那猫儿虽灵巧可爱却非我所饲。只是不知先前那位因何而将他予了我。” 璃羽偶然行至湖边,感应到墨爻的气息,驻足停下,遥遥见得几人抚琴逗猫,甚是自得其乐,洒脱一笑,并未现身,只是远远的执了一片叶子,就口而吹,声音清澈婉转,非萧非笛,却合了刚刚的琴声音律。 一曲吹罢,敛了衣袖,不知从何出摸出一把折扇,唰的打开,悠悠然迈步离去…… 莫问红尘歌几许,万里悠游吾一人。 这凡尘俗世,又与我有何干系?我便就不似墨爻喜与这各界众生过多交集…… 春去秋来,秋去冬来。年复一年,独我一人。 /南治赤脚走在雪地里,手上拿着一支细长的烟管,最终走在一处破庙里,坐在有些潮湿的木台阶上,靠在木桩微微偏头,奶白的发丝顺着脸颊滑下胸膛,宽大的衣衫微微敞开,垂眸看着眼前凄凉的场景,手紧紧的握住烟管,微微皱眉,因为自己总是向着人类,被不少的妖族排挤,但是人类却畏惧于自己,不愿接近,甚至想方设法的想要自己的命。 人…为何如此残酷。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想起了曾经那人,自己被人类追杀留下此伤,也因为这个伤在这个地方遇见了那个人,虽然那人已离自己而去,现在的自己即想接近人,也不敢接近人,但是想起那人自己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时不时的摇一摇,嘴角微微上扬,也许很久没笑过,也许心痛时间太长,从衣兜离拿出一壶酒,仰头灌下,酒液顺着嘴角打湿了衣领,却毫不在乎,自己已孤独了不知道多少年。 祁琛被人莫名其妙的叫扔给了旁人,脑子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回过神,就看到人已经离开,心里对那人的印象顿时降到了最低,真是个讨厌的人,明明是他要换自己过去的,却又把自己随便扔给别人,就这么嫌弃自己吗,哼,再让我看到那人,一点给那人一爪子,在心里暗许。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收了收,歪了歪头看着人,这位弹琴之人长得其实,也还挺好看的嘛,虽不及方才离开那人的气势轩昂,却有自己独特的韵味。有些好奇的把爪子搭人手上,低头打量着人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当真好看,一时间,爪子都不愿挪开了。 沈均执扇抵住下颚温笑打量一番那只猫崽儿“原是没有主的。可这猫崽儿生的倒是好看,只是妖族之人都是这般喜爱与人亲近的吗?” 见那猫崽儿攀附在琴师手上甚是有趣,却也是一副不可多得的好景,由衷感叹坐于原处垂眸望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发现那猫崽儿还攀附于此,抬腕勾了勾手“小东西,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思索一番自己本就身为魔族,身上怨气极重怕染了这小东西。摇头将之前在集市买的糕点放置靠近二人所在之处。 虞衍敛眸垂首打量怀中猫儿,抬指揉揉猫儿爪底梅花垫,琥珀色眼眸敛入温浅笑意。 不远处传来乐音。凝神细听之下恍觉是由叶所奏成,不由抬首望向音源欲一观。抬眸望去时乐音却绝,枝叶重叠间不见人影,略有遗憾未得结识。 闻人所言并未惊诧,揉了把猫儿,将他置于地面,覆睫敛眸温声言笑。 “今日所见,倒是往日俱不及的了。” 祁琛原先是打量着人的手指的,此刻听着唤自己的话,抬头看了眼人,心中疑惑着,这人又是何人,模样生的挺好的,难道说凡间之人都长得这么好看的吗?这般想着,心里对这凡间更是好奇了几分。 歪了歪头,把小脑袋枕在人的手臂上,睁眼看着对面的人,眼里满是好奇之意,听到人后面的话,整个猫身都微微弓起了,警惕意味不言而喻。 这人是谁,明明自己是原身,并未化形,那人又如何识得自己,况且自己身上还带着父君给的遮掩自己气息的东西,如此一来,若非常人者根本不可能看出来,可四海八荒里,自己跟着父君也去过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了,却是不曾见过面前这人。心下疑惑着。 看着人抬手腕唤自己过去,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了,可是那人手里的东西是在吸引自己得紧,眼巴巴的看着那盘糕点,砸吧几下嘴,还是耐不住嘴馋,从人身上跳了下去。 第156章 驱逐 杜希雨被师傅赶出师门的第十六天,用身上仅剩的一些钱租到了这栋房子,“咦……瞧着就阴森森的”中世纪风格的房子没人维修,但也不算太破,只是这里血煞气太重,难怪这么便宜,原来是个死过很多人的房子。 “切。”熟练的从包里掏出几张符咒,从包里的罐子里抓出一把石灰在地上画出一个六芒星的阵法,把手杖立在阵法中心。 “邪灵避让!”嘴里叼着一把符咒,指尖凝结出一点火焰点燃符咒扔在阵法里,石灰刷的燃烧了起来,却忽然一阵阴风吹散了阵法,“尘归尘!土归土!”狠狠压着手杖,终于,阴风慢慢安静了下来。 虽然简单把这里净化了一下,但是此地阴气还是过重,凭自己那点本事根本解决不了,换做是任何一个通灵师都不会选择住进这么一座房子进去,不过自己偏偏不信这个邪,拖着行李箱,大摇大摆走进了房间。 沈寇秋头发不算邋遢可能只是过长了盖着眼,总之视角收敛的厉害。双手规矩插在兜里,有点暖就舍不得掏了,仰了头总算从哪罅隙目睹一位中二家庭教育出的小同志站在大门口往里头撒灰玩火的全过程。 “唉,现在的同志,缺乏锻炼,这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玩火尿炕,唉。” 抓挠了两把可能孕育了小生命得头皮秀发,低了颅脑小声教育,虽然压低了声音,仍发虚那中二当事人同志会不会突然暴起之类的。心中暗自猜测,那位同志包里还能掏出点黑驴蹄子,鲜狗血之类的特殊道具为这栋白菜房价的老洋房做驱邪工作。围观全场并没有乱入其他什么东西,暗道今晚的娱乐点子没吱声就被掐灭的惨样,准备绕过莫得救的小同志,早睡早起。 绕过堵在中央的路障顿了步子,善意伸出手掌拍拍那人的肩膀,仍想引领这位误入迷途的小同志走回正道。 “嘿,小同志,你看过党的十九大发表大会吗?” 尴尬转身双手规矩插回衣兜,转着兜里横躺着的钥匙,望了眼老破电梯挂了大半年的维修牌子,不以为然按部就班每日老干部式的爬楼锻炼日常。 杜希雨:“嗯?”转头看了看是哪个老大爷来教育自己,却发现是个年龄相仿的邋遢男人,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笑了笑,“您今年贵庚啊,大爷?”收起自己的手杖放在背包左侧,“您也住这附近么?” 白兮:“好久都没有新人来玩了”听到外面的动静,爬在窗户边一看,“真是念叨什么就来什么,终于有人可以来和我玩哩。” 慢慢悠悠的躲在大门后面,准备吓吓这个新来的。 沈寇秋:“大爷?”听着莫名儿的开嗓,后知后觉扭头望着中二的小同志一张一合动嘴,左右瞅了一圈儿才把这声尊称带好在头顶儿上。掏出捂热的手,进了这小洋房总有些冷,也不知是什么毛病。索性抽出另一只对着手背搓了搓,盖上了脸,暗暗点头,养了两三天的胡子有些扎人了。不动声色转过身,捂在脸上的手也没撤下来,有点掩盖这早已被看透的邋遢的意思,故作深沉点点头,为中二小同志做出回应。 “不,就住这,在四楼第二间。” 转身脚下一个踉跄,磕在电梯铁架上倒是稳住了倾斜趋势,单手捂着脸,看了眼磕的乌青,残疾人员蹙眉决定要好好保养伤口,于是拖着废手对中二小同志挥舞小手绢,一时之间也忘了要对那称呼做出纠正,日常唠嗑后带着红色光环向白菜价小房迈进。 “小同志有空常来串门儿啊。” 杜希雨:“诶?怎么就走了?”挠挠头不解的看了看老大爷,也没细想,拎着行李进了屋里,刚进去就感到一股阴气扑面而来,脑子里浮现出死在这房子里的人死前的景象,扶着墙,脑子眩晕了好久,“呕”血腥的画面让自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这他妈的,是个屠宰场啊。”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速速现形!”用法术让自己通灵,看见了满屋子的鬼魂,“卧槽……” 白兮关门,“呜呜呜”练了好久才会的凄凄惨惨的哭声。 苏陌清正在穿墙的时候听到了人类的呕吐声,探出了一个脑袋,看了看天花板下的人类。 “哇哦……有人了!” 小小惊叹一声,开心的钻进墙面从那个人类的脚下冒了出来。 “哇!” 特意将外貌改变成了更加恐怖的样子试着回想各种人被虐待的表情外貌,学着他们的样子想要吓唬这个人类。但是不知道会不会看见呢?不会看见的吧。 白兮慢慢悠悠的飘到某位刚来的兄dei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喂!兄弟这个是我看上的,别和小爷我抢,别看小爷是个女的就好欺负!”狠狠地瞪了某位兄dei一下,又默默蹲回墙角,发出哭声。 杜希雨眼瞧着一个面目狰狞,浑身是血的鬼魂直楞楞的向自己冲过来,自己虽然以前随着师傅一起收过鬼,但当自己独立遇到问题的时候还是会一时慌了神,忍着心底巨大的恐惧闭眼凝聚法力,“啊啊啊我干你妈的!”猛的冲前打过去,鬼魂被自己打的一个踉跄。 苏陌清当真没想到那个人类会看见自己,被打个踉跄,捂着脑袋湿了眼眶。靠!下手这么重! “……混蛋人类!不就是吓吓你吗!” 被疼的不敢再出来皮了,飘上天花板躲在天花板里不肯出来。 白兮蹲个墙角,目睹了一切,默默的为自己感到庆幸,“还好,我没去吓他,没想到这个人类能看到我们,我还是去吓四楼的那位老大爷吧”喃喃自语,“刚才那位兄弟多谢你了,不然被打的就是我了。” 杜希雨:“呼。”瞧着鬼魂逐渐消失在视线,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挠挠头回想鬼魂刚才哭唧唧的样子,摇了摇头拉着行李箱爬上三楼,一打开房门,灰尘扑面而来,“咳”捂着口鼻用手扇了扇,放下了行李,“妈的便宜货就是不行啊。” 放下背包,从背包里拿出几个纸人和一张符咒,嘴里念叨着一阵咒语,把符咒烧剩下的灰烬洒在空中,纸人便动起来,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房间,“哼幸好本宫机智。”撇撇嘴开始施咒高度净化这间屋子里的煞气。 清韵冷冷地站在房间门口看着这个鬼宅的不速之客以及她手中的符咒,是个道士么,看起来有点门道啊,低声笑起来,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板上,缓缓向着室内蔓延过去,“呵呵呵……” 余添爵缓缓走进屋内,反锁上门,将匕首与弩箭挂在墙上,脱下沉重的机关大衣和衬衫,赤裸上身露出硕大健壮的肌肉,瘫倒在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听到外面有这奇怪的声音,让自己很是心烦,站起身来也顾不上穿衣服直接打开房门准备出去说道“能不能安静一点”不料一推开门一只湿漉漉的历鬼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你是……水鬼?” 清韵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蛇一般蜿蜒的水在少女的脚踝处停了下来,转头阴沉地看向这个坏自己好事的人一语不发,张了张口,却是接眼睛耳朵口鼻都喷出了大量的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紧接着整个身体瞬间崩塌成了一滩黑糊糊的液体,飞快钻进一旁的卫生间禁闭的门缝里。 余添爵“切,这就跑了!”一脸扫兴的说着,看了看水鬼消失的方向是卫生间,回到屋里拿出一张白纸和一只记号笔,用潦草的字迹写出“屋内不净”四个大字,然后回到房间门口不知冲谁,大喊了一句。“不管你去哪儿!我要睡觉了,别来烦我!”便摔门而去瘫倒在沙发上枕着靠枕睡了。 杜希雨净化完毕后一转身,踩到了地上一片黏糊糊的黑色液体,“呀?啥玩意儿?”好奇的蹲下用手指蘸了一点仔细看,上头残留的煞气分明是一只颇有怨气的鬼,天花板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水,说明刚才十有八九是有只水鬼来过,不过怎么来了一趟就走了呢,也没有工具自己,这时听到门外有人大喊,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上,“诶呀……这小老哥,啥时候来滴啊”悄么悄走过去瞧着眼前这人,也就莫约三十岁的样子,“啧……长滴挺年轻啊。”不知道在想什么,伸手去戳了戳人的脸。 杜希雨置身于一片漫无边际的花海中,天上飘过稀稀散散的白云与远处的粉红花海连成一片,甚是美丽,自己躺在花海中央,随着淡淡的花香慢慢睡去,突然感到有人在戳着自己的脸,睁眼一看是姨妈家隔壁烦人的小孩,突然惊醒看着一边的女孩,“姑娘,有事吗?” 杜希雨看到人突然醒了,自己也吓了一哆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啊,那个,你也是才搬进来的么?”忽然嗅到人身上有一股不一般的气息,用灵气去感受发现对方身上有一股更强的灵气,突然惊喜,“你也是通灵师啊,老哥!” 水鬼的潮润气息把奥斯顿引了来,湿湿地留下一串儿小脚印。站门外探头往里瞧了,除了两个生人似乎还有一个气压很厉害的同类在附近。于是放了心滴滴答答地跑进去,小手好奇地摸来摸去,片刻之内写了字的白纸,桌上墙上都沾满小手状的湿痕。觉得有趣于是小孩心性玩心大起,直绕到男人身后用湿漉漉小手捂住人眼睛,待他察觉又一溜烟儿跑到女生身后躲着看。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捉弄人类——只是因为一个人待着太无聊,要是有人跟自己玩的话就好了。 余添爵:“没错,我是通灵师,听你这么说你也是喽,我刚搬进来,刚才看到只水鬼从卫生间那里溜了,不过应该不只她一只,我感到……”话还没说完,一只小鬼从旁边走过上窜下跳的让自己十分的心烦。 “喂!小鬼,明知我俩是通灵师还这么嚣张,果然……小孩都很烦人……” 清韵隐匿在卫生间的阴暗中,所有的水龙头都自己打开传来哗哗的水声,不一会水槽和浴缸里的水已溢满,大量的水从门缝中淌出来,甚至从地板的缝隙渗到了楼下的天花板上,滴滴答答地滴落。 余添爵注意到旁边已经发河了,眼看淋到自己身上了,走进房间将衬衫穿上,从墙上取下银制匕首别在腰间,取下自动连发弩箭我在手中准备瞄准。 “坏了,是刚才跑掉的那只水鬼!她……把厕所炸了!这可怎么办!”一步步逼近厕所。 杜希雨:“嗯?”感受到附近有一只鬼在乱窜,刚想打开灵视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又听到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又怎么了?”扶着额头,走进卫生间发现卫生间开始莫名其妙的漏水,八成又是刚才那个水鬼干的,打开灵视,看到了穿着黄色雨衣的水鬼,周遭萦绕着极强的怨气,本来以为是个小鬼,想凶巴巴的赶走,突然怂了。 “那个,姐妹儿,我们厕所还得用呢。” 清韵:“咯咯咯”在镜子里看杜希雨的背影,嘴角渐渐弯起,通灵师的灵魂大概比普通人更加强大吧,仿佛是微笑一般的嘴角逐渐裂开一个大缝,趴着镜子的边缘,渐渐从镜中挣扎出来,长满獠牙的血口咬向少女的后脑勺。 杜希雨:“啊!”即使有灵气护体还是没防住厉鬼的突袭尖牙刺破了后脑勺,撕裂了后颈的皮肉,血汩汩的流了下来,“妈的……找死……”捂着后脑勺用尽浑身法力打出一拳却打偏了,失血过多眼前慢慢昏暗了起来,一只手扶着男人,“哥们儿……”紧蹙着眉头,“扶我一把。” 奥斯顿觉得人反应有趣刚想挨着人坐沙发上,屁股还没挨着座儿就发现湿气变得更重,地板和天花板都滴着水。兴高采烈地跑去踩水花儿,啪嗒啪嗒地满屋子蹿着。 嘴里哼着儿歌却不想下一秒那个厉害的家伙突然冲出来攻击那两个人类,吓得自己赶紧往床底下一蹲,捂着眼睛往外瞧着。看着女生好像受伤了,思考了一会儿窜出去一把把自己湿漉漉小手放她手心里,蹲着抬头用大却无焦点的蓝眼睛瞧着她。 “姐姐…?” 清韵没想到这少女身上的护体灵气十分纯粹,一口獠牙仿佛咬在了石头上,少女的血流进口腔极其甜美,歪歪半个身子躲开她挥来的拳头,虽未被打中,却也感受到拳风中强大的力量,不打算再轻举妄动,见有人进来立即缩回镜子里隐匿了身影。 余添爵看那边纠缠的一人一鬼,丝毫感觉没有任何的意思,把弩箭架在肩上在一边看着。 “小姑娘,加油哦,你可以的!一边喊话一边回到房间里起开一瓶啤酒倚着门框看着两人。 杜希雨:“亲娘诶!你有没有人性啊?”捂着后脑勺扶着墙,突然感觉手上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是一只小鬼,“嗯?小东西……”瞧着这小东西倒不想是个怨气多大的鬼,后脑疼的厉害,强撑着笑了笑,“姐姐一会儿陪你玩……”踉踉跄跄跑回自己屋里,拿出包里的从师傅那儿偷来的药服下去,在地上打坐等待着药发挥作用,后脑和后颈的伤渐渐痊愈了,才长舒一口气。 清韵趁着通灵师集中精力打坐的间隙,一旁浴缸源源不断涌出的水中猛地伸出一双枯瘦的手,抓着她的肩膀拖进浴缸中,缸中的水早已变得浑浊不清,转眼已经将少女的上半身拖了进去,水中仿佛有另一个空间,仿佛深不见底的湖泊,在水中与少女对视,微笑起来。 “就像我一样,淹死在这片湖水中吧。” 杜希雨伤口才刚刚好起来,耳边又传来汩汩的水声,还没来得及转头看,就被人拖进了浴缸里,死命挣扎着要逃脱却无法离开,眼瞧着水鬼对自己阴森森的笑着,肺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难道自己才搬进来第一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么?不……不行!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一股血在水中慢慢晕染开来,虽然师傅嘱托过自己绝不可使用这种禁术,但这家伙都把自己往死路上逼,那自己也没什么好保留的了,你不是想要更多的怨气么?好,我给你!碧绿色的眸子刷的变成血色,连白眼球都变成了黑色,嘻嘻的笑着,周围散发出一种比对方强大百倍的煞气,从水中刷的站起来,用手狠狠掐住厉鬼的脖子。 “你们……都得死……” 清韵:“啊!!!”本以为灵魂唾手可得,没想到更加强大的煞气从对方身上爆发出来,相比之下自己显得无比弱小,被一种难以憾动的力量掐着脖子拎起来根本,发出几乎能刺破耳膜的惊恐尖叫。 杜希雨脑子里,自己仅存的一丝意识和附身在自己身上的恶灵拼了命的挣扎着,“不……别让它灰飞烟灭!” “怎么?她那么想你死,你还要救她?” 说着,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掐的恶灵马上就要魂飞魄散,另一只手抬起,长长的指甲冲着恶灵的脑袋伸过去,血腥恶灵出现,必须吸走一个灵魂才能消散,可眼前这个厉鬼本就不是什么完整的灵魂了。 灵魂越来越虚弱,清韵趁着对方突然陷入混乱,立即用尽力气溃散化为一滩水遁走了。 没有吃到灵魂的血腥恶灵气愤不已“你个贱人!”恶灵气愤的怒吼道“你要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恶灵说着,开始吞噬起了自己的灵魂。 “等等!我可以补偿!”杜希雨大口喘息着恢复体力“你不就是想吃灵魂么?我给你找……” “此话当真?” 一番游说之后,自己和恶灵签署了契约,赔偿恶灵五个完整的灵魂后才能解除契约,恶灵退散后自己瘫软在原地大口喘息。 纳西索斯泡上一杯咖啡,摆弄了许久墙角似乎停止运行已久的留声机,挑了一张最喜欢的唱片,一曲优雅的美国乡间蓝调在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回响。这才惬意的窝进有些古旧却依旧结实的红色小沙发中享受美好的下午茶时间。即使自己并不清楚外面的时间。 这栋古宅声名远扬,此间传出的凶案也是骇人听闻。因为这些传闻,古宅的房价瞬间便跌至最底。正好可以让“除了脸一事无成的大龄混球”入住。 此刻,留声机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本来流畅自然的乐曲变得滋滋啦啦,就像纽约旧巷里乞讨的老太尖锐刺耳的低语一样难听。 “嘿,纽约,我去过那地方吗?”实在懒得去关掉那个讨厌的留声机,抬手拿过桌上凉透的咖啡送到唇边,就被楼下传来的声音吓了个踉跄,直接将手中咖啡洒在身上。 “哦上帝!” “又是那些东方巫师在搞鬼,让这些人见上帝去吧!” 腐朽糜烂的鬼气,最令人厌恶恶心。 宴东幼年通灵,见过无数鬼怪嘴脸,或善或恶,都在时间长河里沦为扭曲模样。 时至今日,回想起的也不过是黑暗阴影里,携着靡靡笑声的吃人怪物,“滚。” 抬腕五指舒张直立掌中符文乍现一道白光如利刃刺入黑气之中,骤然穿透。 拧眉垂眼冷漠抬腿狠踩挣扎尖叫厉鬼,俯身手指狠掐符文亮如白昼那团黑气如烟慢慢涅灭在掌心之中。 “真脏啊。” 杜希雨晕晕乎乎从洗手间地板上醒来,隐约还记得自己与那恶灵的协约,“五个灵魂……要死……”爬起来回到自己房间从包里拿出符咒和手杖,看来自己不下手也得下手了,打开灵视走出门看看屋子里的鬼魂,全都是个顶个的厉害,大概都是枉死在这阴诡地狱吧…… “可怜啊……” 走在走廊上偶然撞见这个跌跌撞撞的孩子,脸上露出礼貌性的微笑,淡淡地打个招呼。 巨长无比的反射弧使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 “您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 伸出一只手想要扶这孩子起身,但碰到人手的一刹那却反射性地缩了回来。 触电般的感觉在手上弥漫。 是通灵师? 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祢奈整顿好自己的行李,法杖晃晃荡荡的挂在腰间。随意在这座“鬼屋”里转悠着,似乎认为这小小的法杖能给自己些保障。 走到走廊,发现了两个……租客?嗯……毕竟是一人一鬼呢。挑了挑眉, 走进了些,眉眼弯弯,“嗨,你们好呀。” 杜希雨被一只厉鬼打了个招呼,扭头上下打量一下,这家伙身上的怨气可不小啊,喉结动了一下,下意识的用灵气护体,却见他微微蹙眉,知道大事不妙,“坏了……”冲着对方眨眨眼睛,勉强咧咧嘴强笑道:“对吖”话还没说完,又见到旁边来了个通灵师,心里可算踏实点了,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我是通灵师吖。” 第157章 蜘蛛 杜歌表情恢复了之前的淡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淡定点上,长舒一口气。 回过头又发现一个通灵师走来。心里暗叫完蛋,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您好。” 微微躬身向人打着招呼。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手想要伸向口袋里的匕首,但还是没有这么做。 祢奈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并未马上回复,似是在斟酌语句……毕竟,是第一次跟一个鬼好好说话啊。 “您安,我叫祢奈,请多指教。”对着两人说,毕竟不喜欢这种局面啊。 杜希雨感觉气氛有点不对,紧张的看着场面的形式,“那啥……哥们儿,你一看就是好鬼……不是……好……的灵魂……我们就是暂住这儿一段时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也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一大顿对方能不能听懂,擦了擦额角的汗,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杜希雨。” 杜歌:“多指教。” 礼貌地向人点了点头,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象征性地握了握旁边那只伸过来的手,脸上的表情略有些难以言喻。 并不太能听懂现代人类的各种用词,只好点点头同意。 “叫我杜歌就好。”有些像客套话一样的简短的介绍语从唇边吐出。双指夹住烟,长吐出一口气。 “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一起转转么?” 杜希雨:“好呀好呀”微笑着跟着人一起走,在长廊里见到各种鬼,有上吊*的,有割腕放血的,有意外坠楼的,有服毒自尽的,通灵感应让自己能看到鬼魂的过去,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杜先生……您……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好啊。”祢奈回了一句之后,便随着他们一起转了起来。 这所房子……是鬼魂的天堂吗?都是上百年的鬼了,要硬拼的,都是傻子。 凑到那个通灵师身边,低声,“这房子里可都是上百年的老家伙,最好别出房门哟。,” 杜歌:“啊……记不清楚了。大概有几百年…吗?”边走着路边思考着,微微仰起头像是在回想着什么般陷入了沉思。 “还有,我不姓杜噢。姓氏是克里斯蒂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过头礼貌地笑着纠正人的错误。 “确实这栋房子里都是比较危险的鬼。小心点为好。” 即使是比较早就住进来的自己,也不得不畏惧他们的力量——毕竟有的鬼身上的怨气比自己大多了。 杜希雨:“坏了……那我怎么办啊……”想着自己还欠恶灵的五个灵魂,可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别说是上百年了,就是死了几年的厉鬼都未必应付的了啊,可如果违约的话,代价就是自己的灵魂,站在原地一筹莫展,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办法,抬起头来问那厉鬼“哥们儿,我看你在这房子住了这么久,有没有就是你很烦的那种鬼啊?” 杜歌突然被问了这种问题有点不知所措,仔细想了想自己和谁的关系都比较一般,也又都还不错。 “这个的话…我跟这里所有的鬼关系都比较一般。” 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仇人,也许就是自己最最普通最最平常的平庸生活方式。 实际上自己认识的鬼并不多,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全。 真是尴尬。 杜希雨没想到自己敢情这是遇到个老好人,谁也不得罪,那么找什么理由让他帮自己来收集灵魂呢,低头搓了搓指甲,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个好点子,抬起脚悄咪咪的跟人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有办法让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故意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过……得让你帮我个忙。” 杜歌:“嗯?”一眼看穿这人在骗自己,不由得内心笑出声。 其实说实话,不论是这里的谁,自己都不喜欢,也可以说是厌烦。 “什么?” 实际上并不太想离开这里——毕竟住习惯了,也会生出一种“喜爱”的情感什么的。 这孩子好像遭遇了什么——那就帮帮她吧,在自己的灵魂消逝之前。 夕瑶耳边不断传来交谈声,由于距离较远,声音断断续续,听不大清,但足以把人吵醒。随着交谈声的接近,自己实在受不了了,咬咬牙,从床上跳下,微眯的眸中尽是冷色,缓缓走向门口,被人扰了清梦可不是能忍的事情。手放在冰冷的门把上,迅速用力,猛地拉开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看着面前几人,双臂抱胸,勾唇冷笑,“稀客啊!” 杜歌讲着讲着突然被这人吓到,吓得未熄灭的烟都一个手抖掉在了地上。 烟掉了。 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淡定地把烟踩灭重新掏出一根点上,叹了口气。心情开始逐渐爆炸。 “抱歉,打扰了。” 微微挑了挑眉瞪了那人一眼,转身准备走下楼梯。 杜希雨被吓了一跳之后发现杜歌转身要走,“诶诶诶,别介啊”扯着他的袖子往回拉,谁想到脚下一滑摔倒了,后脑勺直直摔向地面,下意识用手顶住,爬起来一看手上的肉都磨破了,“血……”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脸憋的透红,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手,“疼……” 杜歌:“咳。” 一脸尴尬地扶起这孩子,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真是不省事啊。 “去我房间谈吧。” 一瞬间好像说出了什么富有极大歧义的话。看了看这孩子的手,连忙拿出绷带轻轻给她缠上。 “先做个简单包扎。之后再说。” 拉起人的另一只手,带她走向自己的房间。 在某个空着的房间里吃着零食的某鬼,听奥利弗着外面的响动,不由感慨,“活着真好,那两个凶气那么大的鬼也是闲不住,像我一样干些有益于身体健康的事情不好?真是不成熟。”说着拿起肥仔快乐水,继续看他的青青草原了。 斯图尔特在屋子里闲逛,不多时却遇到两鬼一人,嘴角勾起打了声招呼,“近日的宅子格外热闹呢。”语调平淡,脚下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让路,“洗手间又给淹了,麻烦。”像是在跟夕瑶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抬眸看了眼杜希雨,摸出怀表看了看,“通灵师?”不意外的问出这句话。 杜希雨就这么被人拉走,包扎完毕之后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羞得慌,毕竟二十多一个大姑娘了,这一跤摔的跟个大死蛤蟆似的,可是够丢人了,不过男人的温柔也有几分打动自己了,看起来这个厉鬼和其他厉鬼不太一样,虽然自己之前惨遭厉鬼折磨,“嗯?”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发现是个小鬼,看起来戾气不是很大的样子,也就没什么表示,“对,老娘就是通灵师”继续转头和杜歌说,“只要你帮助我收集五个灵魂,我们就能引出我身体里的恶灵代替你在这里被囚禁,你就自由了。” 奥利弗忽然看到一个飘着的鬼,看见他也要变的不成熟,忍不住飘出去,对他说道:“过来兄弟,不要像他们那样不成熟,要做个接受社会核心价值主义观的好鬼”飘到那个鬼面前,拉着他的手道。 夕瑶看到那个人类摔了一跤,禁不住笑出了声,被吵醒地怒气也不知不觉消散,回房拿出医疗箱,递给那人,好心提醒,“这屋子阴冷的狠,不注意的话可能会发炎。”说着,也不再解释,直接塞到了那人手里,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黎明的曙光再次照亮了大地,忽略掉那些坍塌的房屋,万物仿佛都充满了生机,让人难以想象,这里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唔……”兜帽下早已腐烂的双眼正对着大地,似乎正观察着什么。 绿衣无声地在这贫瘠的土地上奔跑着,如同一只羚羊,速度快得令人震惊,跳跃,转弯,避开每一处残垣断壁,目光中突然发现不远处一个身着运动服的高大身影,面具下的灰眸亮了一瞬,加快脚步冲到那人背后猛地停下,抬手猛地一拍那人后背恶劣地笑着道:“早安,猎手先生。” 莜子:“咕…好累哦…嗯…又是一夜睡过去了呢…”轻轻打了个哈欠,从满是鲜血的课桌上爬了起来,“嘛…又有好多人不见了呢…”终于安静了哟。就这么若无其事地拿着手提包从一堆尸体上跨了过去。 “那…放学回家吧…。”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街道上走着。 狐狸海盗霍斯在破旧的楼顶仰望着星空原本璀璨华丽的星空在现在看起来都像是恶魔在注视着人间,轻笑了一声看着自己腹部的骨架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买个好一点的海盗服把这些骨架遮起来呢,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无意间的一片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两个看起来像是怪物哦不,应该说就是怪物的两位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两人的后面微笑着在两人后面站着道:“哟,好久不见啊两位。” 鹤壁像死了一样坐在角落仿佛没有任何威胁但是没有威胁总是最大的威胁,金熊总是神出鬼没。他可能刚才还在那坐着但是你一眨眼可能就会消失不见。 “呜呼。”鹤壁在废弃的城市里瞬移。 猎手:“咳……”咳嗽了一下后,目光转向两人,喉咙里沙哑不清的吐出几句话“你们……在这干什么?” 江晏麻木的从满是尸体的地上爬起来,角落里只有眼睛发红发出刺耳尖叫的老鼠她,满脸满手的鲜血,使她蹙了蹙眉,腐烂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仿佛驱赶着她离开这里。 双手合十,下颚微抬“谢谢主,让我又活过了一夜,谢谢主”闭上眼睛,祷告了一两秒便上街上已经被破坏了的便利店里趔趄地走去,“食物,我需要食物。”她已经开始萎靡不振。 蜘蛛女王看了看天上的阳光果断打开伞“小心别被晒黑了”女皇整了整衣冠开始了新一天的猎杀。 “我猎杀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高兴”她犹如鬼魅一般笑着令人毛骨悚然“血,血再多点吧”平时多看看屋顶因为女皇可能就在屋顶上看着你呢。 蜘蛛女王撑着伞装作人类的样子,“有人吗?” 绿衣,“哦呀哦呀,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因为有点无聊……”把手从猎手的背上拿开,眺望着不远处的地面,面具下的眼眯了眯,以愉悦的语气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啊,好地方,居高临下,一览无余……你们猜,那些家伙现在会在哪里?”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半机器人弯眸笑着,“想找他们一起玩游戏呢。” 蜘蛛女王在另一栋楼上盯着准备发起攻击。 海盗霍斯:“好啊,我想,他们生存需要食物,应该会在超市便利店的地方吧”微笑着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并且告诉了他人们有可能会存在的地方,其实现在也不是很急着想要杀人只是想去玩玩而已。 蜘蛛女王变成普通女孩撑着伞在街上走着。 绿衣:“那么,走吧。先去那儿看看。”抬手指了指远处的一个便利店,霓虹灯招牌上的24h还闪烁着顽强地亮着,缓步走下方才站着的陡坡,散步一般悄无声息地慢慢踱步走向那里。 江晏一边瘫软的寻找可以吃的东西,一边祷告,“不,不要有某种生物突然出现,求你了主”因为紧张只是随手抓了一些定西,然而却抓一些掉一些“哦不……”她急得快要哭出来。 “冷静下来。” 她坐在倒塌的货物架后面,将两腿蜷起来,完后便准备拿一些东西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海盗霍斯带领着那个人在路上走着依靠着灵敏的听觉听到了附近便利店里面东西掉落的声音,无奈的想着是谁那么紧张也不冷静,东西掉的声音很大的,在没有任何声响的进去后发现是一个惊恐万分的少女看着少女拿着吃的那一些掉一些也是无语了,缓步靠近人在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随手拿起了一包零食微笑着递给人想看看人的反应。 蜘蛛女王变成蜘蛛爬天花板上。 绿衣跟在霍斯的身后,面具下半张脸上的红色花纹开始活动,不断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滴落,在土地上留下一点点红色的印记,从另一侧绕进便利店,站在少女身后的阴暗处伸出一只手猛地轻轻搭在她肩头,面具下溃烂的唇上扬,话语出口时的语气充满了戏谑。 “还不跑吗?要来抓你了呢。” 蜘蛛女王从天花板上跳下来堵门口,“这只猎物是我的先发现的呢”用网把窗子和门堵住,“你还是别跑了就算我不解决掉你他们也会解决掉你呢”邪魅一笑。 江看到某“人”的靠近,缓缓坐起,放下所有的东西,瞳孔因紧张和害怕而放大,眉头微蹙,向后退了两步,戒备心极强,死死抓住自己有些血迹的白衬衫,头上也出了些细密的汗珠,想从“人”身旁绕过去,便盯着人慢慢踱步,生怕脱离了视线自己就会丧命,心里不断默念“主啊主。” 肩头被猛的拍了一下,浑身冰凉,好像心脏停顿了一刻,死咬住下嘴唇,直到有点出血,才松口,一手心的冷汗印湿了衬衫的一角,心里充满了绝望心里默念。 “主……”看到所有的门窗都被封死,便没什么表情。 蜘蛛女王划开蜘蛛网,“算了你跑吧就这样弄死你也没啥意思我还是喜欢追杀的感觉。” 海盗霍斯看着那个已经又有了希望的女孩子用钩子抬起了人的下巴微笑着看着人说道:“以后啊,拿东西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冷静哦,要不然我可能就要杀了你哦。” 蜘蛛女王变成人类并且撑着伞另一只手拿着刀,“还不走啊?捅死你啊!” 江晏下巴被某冰凉的东西抬起,轻轻闭上眼,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默念:“谢谢你主,给我了解脱”就等最后一下的疼痛然后倒地不起,可是预期的感觉没有来。沉默不语,蹙眉看一眼周围“人”将信将疑的准备退出去,薄唇轻启: “就,这么放我走了?”已经做好了死相最难看的准备。已经退到了门口.蹙眉看了一眼周围,便拔腿就跑,处于长时间高度紧绷状态的她有些精神恍惚“谢谢你主。”迈开腿带来的风声使她清醒了些。 海盗霍斯看着跑走的人笑了笑从柜台上找到了人们说的叫烟的东西,拿起一旁的打火机抽了一根后也退出了便利店离开了。 蜘蛛女王把刀扔了撑着伞走出去,“希望下一次不会遇见你们”笑。 江晏还是不相信刚刚的一幕,伴着精神不振的情况,向广场上跑去时,被十字路伴到摔了出去。 “吭”磕的生疼,膝盖和小腿出了些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使劲全力爬起来,找到一个隐蔽的街店里,刚进去,便昏了过去。 绿衣:“喂,你居然就这么放走了她。”虽说从蜘蛛撤开网时就已经预料到了结局,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看了看那个少女狂奔着离开的背影,自知就算追上去也会被阻止,于是不爽地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随手从货架上拿了一小瓶苏打水,依旧跟随狐狸走着,撩开面具露出恶心地溃烂着的的下半张脸,灌进一口,“啧啧,下次还有机会一定不跟你一起了……” 蜘蛛女王偷笑,“嘿嘿”刚才走的时候再门口的地上溜了一张网。 “狐狸,太善良了啊。善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沉重的机械声从上方传了下来,随后听见的是重物砸到地面上的巨响。有“人”从天花板上砸出了一个破洞,跳了出来。那是个半机械人。他全身上下都钢铁所覆盖。双眼放出令人不安的光,似乎对“善良”的家伙感到不满。 “我也曾是人类,你要知道,人类是比你这个腥臭的狐狸还要狡诈阴险的,知道蝴蝶效应么?这种放虎归山的行为我并不认同。” 太阳穴两侧的红色天线向后翻去,终于能看到它的脸了。被镶嵌进上下颚的灰色面子。悲惨的男人啊,对人类可是恨之入骨的。 霍斯对人类也没有什么好感。面无表情的抽着烟冷冷的看着人道,听人说自己是什么腥臭的狐狸也是笑笑知道了人对自己的行为很不瞒,看着人轻笑了一声凑近人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人一下差不多也能明白人为什么讨厌人类,看着人冷冷的说了一句话说完便离开了。 “但我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行为,至于你认不认同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覆盖着右臂的钢铁披风被驱动后,全部件开始位移,形成了一门大口径的重炮,而炮口正指着那个让我感到不爽的机械狐狸。 “那么,你作为杀人鬼的目的是什么,说出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决心”那怪物炮身的瞄准镜被翻了起来,半机械人的金色瞳孔正透过碧蓝的瞄准镜死死地盯着它。 蜘蛛女王撑着伞,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看来要出事呢我要不要去看看呢?算了不去了。” 霍斯看着他的举动属实是十分的恼火,都是怪物何必要打呢,但是他非要打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但出于礼貌还是先回答人的问题,“嘛,我为什么要当怪物啊,真是个好问题,原因嘛”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人的跟前,看着人轻笑道,“因为我想要玩玩。” 蜘蛛女王晕倒,不得不去想,贫血不是病,晕起来真要命。直接趴地上睡着。 “玩弄猎物是猎人的本性。” 机械披风缓缓地从高威力加农炮变回了披风,完整的左手压低了铁制头盔的前段。头微微向后倾斜了一些后,使劲撞上了狐狸的额头。两个钢铁的碰撞声回荡在空气里,因为是钢铁,碰撞时甚至擦出了火花。转过了身,缓缓地朝着远方走去 “但你还是不够成熟,猎人应该要做到速战速决。下次再见的时候,我想看到你会无情的杀死他们。” 霍斯虽然撞了一下但丝毫感觉不到伤害,对人不屑的说道:“我想你不必浪费口舌了,我不会听取任何人的命令和指令,这些话留给别人吧”不屑的笑了笑,对人的言语没有丝毫的感触,在人所说自己不成熟时不由得轻笑了一身笑着人的天真,见人转身要走自己也是不在逗留着,也是走向了市区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而且,我玩弄的,不只是人类哦”说罢引爆了刚刚人装自己的时候放在人右臂上的炸弹然后离开。 “唔?这算什么?” 那怪物收回的机械披风传来了爆炸的声音,转头一看已被不知何时安装的炸弹炸出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破洞,只好将其拆卸下来进行维修。错杂的电线正不断漏电着。 “不错,我居然没有察觉”5分钟缓缓地过去了,破损的披风在自己对机械的专精下迅速崭然一新,再次将其装载在了右臂上,测试着机械披风的可动范围。将变形后的背包安插在了背部,双腿轻轻一蹬,便启动了变为推进去的背包,飞向了远方“看来他也不像我想的那样,挺不错的,狐狸。” 蜘蛛女王从天花板上爬过去像一只鬼魅,“怎么没有猎物了自从我上一次放走那只猎物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猎物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杀了她还有在角落看着的狐狸别藏着了”看着角落里的狐狸。 江灵靠着墙壁,看着地上的血迹,“什么啊……”深呼吸,眯起眼睛看了看天空“该走了。”一个助跑,抓着断壁,把自己拉了上去。喝了口水,然后跳进旁边的窗户,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就在这里休息,明天去找点物资吧。” 绿衣:“哟吼,你好啊那位先生。”从屋子另一侧的阴影里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而后左手背在身后抬起右手隔着口罩掩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向不远处的那个人,弯眸笑着拉了拉袖子确保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完全盖住,而后温声道:“在这种情况下能偶遇同胞真是令人欣喜啊,不是吗。”伸出左手举到人面前,手上提着一袋压缩饼干和矿泉水,甚至还有几罐苹果汁,歪头依旧是弯眸笑着道: “我这里,意外的找到了不少补给呢,要分你一些么?” 霍斯:“嘛,可以发现我的踪迹,应该说你很厉害哦”面带微笑的从角落里出来,看着天花板上的蜘蛛“我说,你天天待在天花板上不累么?” 蜘蛛女王从天花板上跳下来,“还不是为了偷袭啊!你以为猎杀很容易吗?笑话,这不是披萨店,狐狸。”变成人类,打开一把伞,“我们走吧!寻。” 霍斯:“好好好,你带路吧”也懒的和人吵架,不过在人说披萨店的时候还真有些想披萨店了,也里面不知道的人怎么样了,晃晃面对眼事情前的事情。 鹤壁从地底下拿着一把钻石镐钻出来。 “哼,这是哪。” 看到前面的霍斯果断拿着钻石剑闪过去,“喂,这是哪?” 霍斯:“好好好。知道了。”懒懒的回了一句便走了过去,身上的是崭新的海盗服把自己的机械骨架遮住,将是钩子的手放进了口袋看上去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正要走过去看见底下钻出来的人看着人笑道,“嗯哼?你是迷路了么?” 蜘蛛女王用厌恶的眼神看着那人,“你不好好当你的创世神,跑来这掺和什么啊!真是恶心”把那人手中的钻石剑抢过。 第158章 骑士 光明。迷茫。死亡。 嘶喊。鲜血。火光。腐蚀。 “啊。” 寂静又黑暗的小路。除了一辆奔驰的马车。 “王子殿下,又做恶梦了?” “王子。” 脑海里依旧是自己返回皇城时的满天火海,肆意妄为的亡灵杀戮这满城百姓,和因为自己的固执,战死的勇士。 “都怪我。我要是不去打猎,父王和母后就不会。我要是不固执冲进皇城。这些勇士就不会死。要不是我赌气打开了封印大门。帝国就不会。” 年轻的王子,悔恨的内心,泪水再一次的弥漫可脸颊,可,身边除了最后的护卫队长。其余的。随着银翼帝国灰飞烟灭。 “王子殿下。不必自责。陛下在生命女神的宫殿里不希望看见你在哭泣。” “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 “啪!” 清脆的响声,从王子殿下的脸颊传来。 “你是最后的皇室,你要是如此,银翼帝国的辉煌谁去负责,谁去守护,谁会为你的眼泪买单,难道哭就能拯救一切!帝国已经没了,没了,难道你也想陨落自己吗。” 不断的指责,不断谩骂。 “够了!” 伸手一退,吧护卫长推到另一旁的座位。 “对。这才像我的王子。” 安静,嘀嗒。嘀嗒。血液开始流淌。 “护卫长。这……我……” “没你的事。那巫妖太厉害。圣光都无法抵御那死亡之气。” 铠甲下。腐烂的血肉,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王子殿下。放弃你的眼泪。从现在开始。没人会在惯着你了。知道吗。银翼帝国已经毁了。如果没有复兴之意,我也希望你能平平安安活着。也算是尽了职责。” “不不。你不会死。” “都说了不要哭。要是殿下知道。我又会挨骂的。殿下。” 只见护卫长慢慢将手中的长剑递到手中 “杀了我。我不想变成死亡的傀儡。” “不。不要。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都说了不要哭。殿下,国王的上位。手下不知死了多少兄弟。所以才会只留你一个儿子。现在。抛开你的情义,让我。以人类的身份而死。” 此时,只见护卫长一个前扑,利剑穿过了胸膛。圣光和死亡所交织。让这具尸体得到净化。 “为什么。为什么。” 马车还在前行,可遥远的路,只剩下一人。 而所有人的故事。也从现在开始。 勇者们。追寻你们的内心。行走吧。 极寒之地的龙巢中,一个双手持巨刃的男人正在与一只幼年红龙对峙着。 “这就是幼年的红龙啊,体型也不小呢,身上可到处都是宝。” 而红龙也在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这位双手持巨刃的男人,面前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强者和危险的气息,红龙也不敢贸然下手。 “动物果然比人有灵性啊,那么,老子这就砍了你!” 男子虽身穿重甲却如同穿着轻甲一般,一跃跳向红龙,与红龙厮杀在一起。男子在空中一击旋风斩施展开来,红龙一记吐息,火焰向着男子喷涌而去却被男子将旋风斩转为裂地猛击躲开,男子身体向下双剑落在红龙的脖子上砍出了两道骇人的伤口。红龙转身一个甩尾横劈向了男子,男子轻轻一跃脱开,被紧随而后的龙爪击飞在墙上。男子并没有后背着墙而是双腿落在墙上,用力一瞪直接飞向红龙,手中紧握着的两把巨刃直接又在红龙的脖子上劈出了两道骇人的伤口,紧接着一记裂地猛击,重重的砸在了红龙的后背上,随后砍断了红龙的一根翅膀。随后男子又被红龙连续攻击,受了一些不小的伤势,紧接着便继续与红龙厮打了起来。 经过一番苦战后,男子便拖着红龙的尸体,穿过极寒之地,从这无人区慢慢的走向文明。 一个男人带领着他的游击队在人类的领土内游走,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这里。”男人给了队员们一些钱,自己来到了村前的告示处,迅速的浏览当中,发现了一个悬赏任务,“啧,这批山贼的悬赏价格还不菲呢”林寒揭下告示,把手中的铁剑拔出,就在此时,男人注意到了什么,“这个村子里的人好少啊”男人紧接着来到了酒馆,“勇士们,有单子做了,你们先去准备一下。” 男人来到村长的家,“这里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少。你是不知道,巫妖王发起战争,我们的村子被洗掠一空,还好村民当时在林子的深处办祭祀,不然。”男人站了起来“于是村民去逃难了,那你们?” 男人十分疑惑的问道:“我们这群老家伙跑不掉。” 村子的环境似乎有了些变化。 塔兹米此时正坐在皇室里享用刚刚端上来的午餐,片刻之后,塔兹米连嘴都没来得及擦,就看到管家把一张单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不是那几个被悬赏的山贼吗?怎么了?” 只看见管家指着下面的一行小字。 “原来现在有游击队开始追捕他们了啊,我跟你打个赌,这个游击队绝对活下来的人超不过两个”塔兹米一脸戏谑地说完,随后穿上便服,改变了一下外貌,准备去那里看看热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林寒所在的酒馆,但塔兹米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慢吞吞的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桌子旁,看着那张告示。 拉格里斯在酒馆内买了两瓶烈酒然后回到林寒的桌位“要不要尝一下这里的酒”说完就把两瓶酒打开倒在杯子里自己的杯子上顺便给队友们倒满“林寒要不要喝一点?”没等到林寒回应直接把林寒的杯子倒满。 林寒撇了一眼手中的酒“谢谢”将杯子举起来“没想到那个村子当时除了我们这一队游击队外就剩下那些老人们了”稍微抿了口酒“这就味道还不错”话题一转“这次的山贼悬赏价格不菲啊,不过肯定会很难对付”看向窗外的那个男人就是塔兹米看起来像一个贵族,“我们想想对策。” 兹娅丽达一蹦一跳的在大街上闲逛,不知这附近有没有人有东西要修。嘴里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道:“现在有点缺钱,让诺曼出去卖艺吧。”女孩口中的“诺曼” 此时正在背包里,动了动,好像表示着不满“开玩笑的啦。” 突然,脚步停在一家酒馆前。打量了下,点了点头,便蹲下来把背包拉开,诺曼一下就跳了出来。“你这家伙要去买酒?” “不行吗?” “你这样会被当成……” 诺曼话没说完,就被自己强行塞到怀里。蹦蹦跳跳的来到一张桌子前坐下。 “说一下你的想法吧”拉格里斯说完后喝了一口酒后看了看窗外和刚刚进来的女子“要不然直接进去一锅端”自己半开玩笑的对林寒说。 林寒“一锅端,哈哈”跟着笑了笑“这里有悬赏,说明了曾经这里被洗掠过” “废话,所以他们一定会再来。”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我们为什么不先解决掉来洗掠的人,这里被洗掠过了,也不会有太多人,我们问出他们大本营的所在地,然后……”听到了些什么声音。 兹娅丽达听到“悬赏”二字的,踢来踢去的双脚停了下来。 “悬赏,现在局势那么乱吗?” 女孩仿佛置身事外般轻松的喃喃自语。对于这个事,还真没什么感受。 塔兹米自己正在品味酒馆里的美酒,眼珠子转了转,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那边的三人,摇了摇头“三个没经历过世面的年轻人啊。”他在心里想了想,拿起纸巾擦了擦嘴,随后把还没喝完的酒杯就在那里,放了一袋钱,走出酒馆“先找个地方躲一会儿,一会他们出来了过去跟着看看。这次好像是我第一次当围观群众是吧?卡尔”看了看管家,随后他俩换了一套衣服,同样,管家穿着一套盔甲,头部戴着面巾,自己则是戴上了头盔,两个穿着盔甲的怪模怪样的人从小巷内走了出来。 兹娅丽达看到男人的行为,有点奇怪,便站起身来,发现诺曼有点呆住了,摇了摇它。 “诺曼,你认识他吗?” “你这家伙,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呀?” 内心想着这地方有什么大人物,“他长的好像平原战神——塔兹米。” “什么?” 听到这里不禁捂住了嘴,四处看了看,带着诺曼便追出去,小小的身影很快的跑出了酒馆,在一个小巷子前,看到了两个穿着盔甲的人。 “你好,士兵先生们,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长的很像塔兹米大人的人?” 黎明的曙光。阿瓦隆似乎只能在迷语森林透露出一点点光辉。 侧翻的马车。累死的战马。年轻的王子那受得了这些苦。燃烧过的灰烬。那是煤油灯最后的光辉。 “为什么。为什么还在丛林。” 背靠着大树,识图想站起来,可饥饿,让他无法动弹。 “帝国都毁灭了。我这个王子的身份又有什么用。爱莲娜也不知所踪。我的护卫队长有死在我手上。我到底该怎么办。” 似乎眼中还有泪水打转 “不。没人会宠着我了,泪水已经没用了。我要活下去。就必须。坚持。” 将手中的利剑插入土地,撑起自己微弱发身子,慢慢向前走去。 “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活着。” 塔兹米和管家想了一会儿,“哦,你们可能看错了,他不是国王殿下,国王殿下现在还在皇宫待着呢”如果他俩没戴着面具,那么你看到的肯定是塔兹米和管家那已经快笑哭的表情。 “你认不认识那一支猎杀山贼的队伍,我们想找一下他们”塔兹米挥了一下手,咳嗽了一下,他正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 林寒:“哦,战神吗?”接着随着声音探出窗外,看到了一小队山贼“来了啊,竟然这么快,不过……”看向了周围是队员,“这一个贵族和一个无关人员”听到有人在谈论游击队,走了过去。对他们打招呼,“尊敬的阁下,请问你找我们的剿匪的队伍有什么事呢?”鞠躬,那些山贼可真会挑时候啊。 塔兹米:“哦,也没多大事,过来转告陛下的话,你们尽量别跟山贼们硬拼,他们的实力比你们高出一截,所以,智取?” 两个人比划了一阵,然后示意他们快去,他们两个则在后面护卫,帮帮他们。 “来了,走吧!” 林寒站直“谢谢,尊敬的先生,我正好有智取的打算”将铁剑拔出“朋友们,他们来了”加入战局“是啊,势力相差太远了”两手撑着铁剑挡着从一方来的攻击,腿发力,踢向一个山贼的肚子,在山贼后退的一刻将刀抽回,刺向肚子“也许个人实力比的过,装备呢,人数呢?所以,只能智取。” 塔兹米:“注意不要过于依赖我们,我们只是在你们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手,所以要自己看着办喽”两个人仿佛根本没来过的一样,一眨眼,就看不到他们人在哪里了,但他们就在不远处的树丛那里趴着看戏。 “咱们也只能帮他们到这里了,卡尔,但希望不要被那小丫头猜出身份,不然就有麻烦了。” “我知道了,您说他们有生命危险再报出身份是吧,我记住了。” 兹娅丽达看了看少年的战斗方式,不由得啧啧称奇,这种战斗方法真是充满了贫穷的味道,手一挥法杖出现在手上,诺曼也赶紧站在自己的头顶上。 “齿轮,起”立刻,山贼附近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火圈。 “合……”正当他们不知所措之时,一个合字便是他们的遗言,突然周围的火圈靠拢,惨叫声一片。 女孩对着一切不足为奇,对着林寒眨眨眼 “你好,大哥哥,我是伽拉兹。” 拉格里斯戴上自己的头盔抽出腰间的铁剑顺势砍下一名土匪的头部鲜血溅到头盔许多,“这些家伙”右手单手持剑左手顺便掏出一瓶酒直接砸在一名土匪的头随后铁剑刺穿那名土匪的胸口“有点多!” 安德烈将龙卖给了炼金术士后又让其打造了一套以龙作为原料的装备,随后变便向着谜语森林的方向走去。 林寒“走了吗?可以放开顾虑了啊”将山贼的捡起来,顺便将手中的破损铁剑掷向另一个山贼“才差多十号人呢,多?”刀一转刺向另一个山贼的腿部“留着问话”顺便砍向了拿个人的手指,捡回自己那把铁剑,“呼。他们走了,我们也得尽快转移了。” 兹娅丽达默默在树旁看着那两个男人。他们好像是游击队,看起来还不错,可以不可以去抱个大腿,看到他们要走了,不禁大喊道“那个你们可以带我一起吗?” 林寒来到酒馆内,老板盯着这一个血淋淋的战俘似乎有点吃惊“叫上村子里的人一起走,能走多远走多远”回头看向树上的那个家伙“无所谓”与一行一起来了村庄附近,开始审讯这一个山贼“所以说,你们的基地在哪?” “切,休想让我说出一个字。” “还挺有骨气的”林寒不屑的说举刀,朝他的耳朵砍去,且刀刚好停在离他手臂三厘米左右的位置“所以?我说,就在离这最近的一座山头那……” 拉格里斯:“那是你附近的吧”抽出插在土匪的铁剑随后擦拭着剑上的血液“我们去哪你说一下”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酒打开瓶盖后就直接喝了起来。 林寒“就在那”说着便指向了一座山“听那个家伙说,他们的粮草库处于最里面,很难潜伏进去,就算是伪装成山贼也到不了那,所以,这时就需要那个新人来点一把火直接烧了他们的粮草,至于逃跑路线,我得接着再想想。” 塔兹米和管家走进酒店,也不管林寒同不同意,看了看林寒,他仿佛没有看到他俩的样子。 “去那里的任务就交给我俩吧,若是你们不放心,派一个人过来跟着我们”塔兹米耸了耸肩,不知道林寒是不是同意他的想法“如果真的不放心,就留在我们后面打支援,我们烧了粮草后,你们在后面接应”。 安德烈在谜语森林中走着,寻找着传说在这里出没的强大魔物,但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喂,你是谁啊。” 无尽的小路,似乎无尽的漫长。 “我。我不死,不能死。” 阿瓦隆长剑支撑着大地,三天没有进食,饥肠辘辘 “我。还活着。” 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长剑飞了出去 “救命。” 迷迷糊糊的双眼,似乎看见一个魁梧的他站在自己面前。但身体的虚弱,让他无法说话。只能昏睡。 林寒:“快天亮了啊”起身“朋友们,我们该走了”沿着一条小路,准备去那座山,在中途看到了正在往村子里走的一大批山贼“刚刚好嘛”躲着他们接着往前走。村子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也没有什么可以洗掠的地方。沿着岩壁往山上走,“这群人真的敢为一些人出动这么多人啊。”土质似乎有点腐化,换上山贼的衣服“我们接着走。” 安德烈刚要上前询问却发现这人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剑还甩飞了出去。见人似乎已经支撑不住后,三两步跑上前去,见人已经昏迷不醒,连忙将其抱起,顺便带上了他的那把剑,随后奔向了离这最近的城市。 林寒来到山贼的基地之外,看起来十分匆忙“我们是在这附近巡逻的一批山贼,我们……我们……” “哦?听说附近来了一批人,将我们的弟兄歼灭了一大批,你们有没有看见。” 我们刚刚看到了一批十分可疑的一伙人,他们在想这里过来,听说。听说他要把我们全歼 “哈哈哈,全歼,开什么玩笑,我们根本连巫妖王殿下给我们的东西就能把他们全歼。” 在村庄里山贼的尸体已经消失,地上出现了许多滩的水。 刚卖了龙的案安兹现在还是很有钱的,虽然没有什么理由救这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但是还是将他交给了城里最好的一名医生。医生在看了看男子后一脸无奈的说这货就是太饿了,让安兹去买点吃的,安德烈自己则给他用一些补充营养的药剂先。不久后安兹便带着食物回来了,而服用了营养液的男子也醒了过来,医生也走了。 格罗特看着面前崭新的机甲,一脸笑呵呵的抬起沾满油污的双手在机甲的这里摸一摸,那里摸一摸。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心里十分高兴“有了你,我就可以在战场上更加所向披靡了,哈哈哈哈,作为矮人族的天才机械师,也只有我才能做出如此精致的艺术品,对没错不只是战争机器,还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转身向着巨大的幕布一旁走去,将幕布落下,随即一个巨大的仓库出现在眼前,放眼望去仓库内站着大小不一的各式机甲共五座,每一座都是与众不同的,缓步向前走去指着一个双臂与双肩各安装有一挺多管机枪的机甲说到“它叫致命,是我的第一件作品,也是我的成名之作”转身指着另一座银色的装有双刃的机甲说到。 “它叫银影双刃,这两个巨刃可以说是我设计的武器中为数不多的令我引以为傲的武器,即使身经百战太还是那么的锋利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座履带式机甲“是狂轰,主要职能是火力覆盖,它两侧的导弹发射器可以同时发射数百枚导弹,这个导弹发射器可以说是在全大陆都是屈指一数热武器。”喝了一杯水后继续说到: “它是践踏者,它除了双足之外没有别的武器,但是别小看它的双足,它的弹跳力可是十分惊人,可以让着近七吨的身躯跳起近百米”抬起手指着仓库中最后的一座火红色机甲说,“它叫亚龙,它胸前有一个巨型火焰喷射器,温度可以达到近一千五百摄氏度模拟巨龙的龙息,双臂上安装双抓的咬合力更是达到近五十多吨模拟巨龙的撕咬能力,背后安装有两个各二十吨重的链锤模拟巨龙的尾部,它的综合战斗力完全可以和一头成年亚龙相比较。”看着那座崭新的机甲说到: “而你就叫火力风暴,双肩上的两座导弹发射器,双臂上的两挺机枪以及可折叠式的双刃,双足惊人的弹跳力,后部喷射器所带来的极致的速度,你的火力将再一次惊艳全场。” 普通的客栈。木制的天花板。 “这。这是哪里。” 阿瓦隆虚弱的身体跟本不足以让他坐起来。 “我尽然。我尽然还活着。” 四处看着四周,身体的虚弱让他不能再加以动弹 “有人吗?有人吗。” 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臂,但传来的只是无力。 安德烈站着那人旁边轻声道“你好。”随后将买好的面包递了过去。“很饿了吧,吃吧。”紧接着又拿出一杯水,递了过去。“你也一定很缺水吧。” 阿瓦隆慢慢的接过面包,也接过那杯水,眼神中的泪水似乎要涌出,只不过他依旧记得护卫长死时说过的一句话“没人会在为你的眼泪买单。” “谢谢了。”往日的优雅现在之变成了一种习惯,现在。对着面包狼吞虎咽。 “不知道阁下是。” 安德烈心中莫名的一种感情涌现了出来,明明自己早已自报家门可是这人确没有听见吗?我是应该怪罪他不仔细听别人说话还是应该同情他饿傻了呢。“吾名安兹乌尔恭,叫我安兹即可,那么你又是谁来自哪里呢?应该经历了不少事情吧。 阿瓦隆也许是饿傻了,也许没有。他突然想起来他好像已经自报家门。“对不起阁下。是我失礼了。” 慢慢将手中的水杯放下,也许吃了点东西,才感觉到身上的铠甲早已经被摘除。 “阁下,在下叫阿瓦隆。是。是一名佣兵。在森林遇到了魔物。感谢阁下救命之恩。” 安德烈一看这人面部表情和磕磕巴巴的断句就知道这货在撒谎了,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是素未谋面啊。“既然不想说实话就不要磕磕巴巴的解释了嘛,可以理解的。”回想起了男子的配剑,上面似乎又有个很熟悉的标志,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那么小兄弟你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随后便起身要往外走。 第159章 死亡的意义 拉格里斯看了看自己的盔甲,“我可不想把他卸下来。”把自己的头盔摘下来,右手拿着头盔,但过了一会有戴了上去接着跟着大部队走,“哎对了。他们口中的巫妖王是个什么人物?” 阿瓦隆看到身边准备往外走的人。 “阁下。” 连忙想下床去追。但身体的虚弱让他一瞬间单膝跪下“阁下,在下想问问。这里是哪里。” 看着四周的建筑风格,看起来十分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林寒来到山贼的基地里,“看起来在我意料之内,真的没什么人”顺着山贼给自己的情报来到了粮仓附近,“来把火如何”丽达召唤出了自己的火魔法,粮仓外围被点燃。 “啊!粮仓着火了!”拿着一个桶跑了出去,看到基地里的所有山贼都往那跑。 “那里可是维度跃迁门之一,不是很大要是毁了的话,那我们一个都。” 听到了些有用的信息。接着,粮仓里出现了一道道紫色的光芒。 安德烈会身看了看男子,轻声道:“精灵的要塞,就在谜语森林旁边。” 就在这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 “银翼帝国?” 四个字,就这样轻声的脱口而出。 拉格里斯:“那是什么?”看了看紫色的光芒出于警惕性突然抽出腰间的铁剑面对着光芒,“出场方式……很个性。”擦了一下自己的铁剑后默默的用力握住铁剑。 银翼帝国四字,似乎深深的刺痛着阿瓦隆的内心。 “银翼帝国已经毁了。什么都不剩下了。消息马上就会传到这里。” 似乎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佩剑。 “佩剑。我的佩剑呢。” 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位身材魁梧的男子。 塔兹米自己和管家把两人往后推了推,他俩正在警惕的打量着这东西。突然,他俩发现了什么,急忙转身。 “快跑!” 他俩一人一个,提起俩人就跑,用尽了所有力气,狼狈的跑到了离粮仓比较远的一个隐蔽的地方。 此时塔兹米和管家都喘着粗气,把已经快吐了的两人放下来,躺在地上。 紫色的光再缓缓消失,紧随着一声炸裂的巨响的发出,从传送门里出来了一个极其巨大的亡灵是,这个亡灵似乎不受任何干扰的影响,开始在山贼的基地里虐杀着一切,且他的目标不止这个。 “这么大的亡灵!”男人有似乎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依旧再跑。 从维度门里涌出来许多亡灵,他们似乎听从着这个巨大亡灵的命令。 安德烈一见人说话的表情和磕磕巴巴的断句就知道是在撒谎了,可以理解,毕竟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不想说实话就用不着磕磕巴巴的撒谎了,那么帝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说来听听吗?” 阿瓦隆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言不发。 “帝国完了。一夜之间毁灭了。万恶的巫妖。” 也许是勾起的痛心回忆。泪水还是流了下来,一个十六岁的王子。一路生死离别。能坚持。已经是奇迹。 “我的国家。人民。我的亲人都死在了巫妖手下。我不甘心啊。” 一次次的落泪,一次次的坚强,一次次的希望破灭。让他痛苦万分。 安德烈看着人用了一种非常特殊的口吻称呼同胞为我的人民便知道这人有可能是个皇室成员。既然这么年轻那么十有八九就是个王子之类的。先试着给他下个套吧。 “那可真是悲惨呢,自己的国家就这么毁灭了,身为国家的王子看着自己的国家毁灭什么的。 阿瓦隆默默的坐下,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阁下的语言是否带有讽刺意味。” 抬头看着,“这场战争太突然。没人打得赢。” 似乎不想提到太多伤心事,“阁下是否愿意将我的佩剑还给我。” 安德烈看了看人道“毫无讽刺意味,本来就是想打算试探一下身为雇佣兵的你到底是不是雇佣兵结果你就默认自己是王子了。”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他的配剑道。“一直在我腰上你是真没看见啊。那么能详细的讲讲他们是什么样子的军队吗?” 林寒:“我们的基地发生什么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山贼看到这个巨大的怪物似乎有点惊讶,不过随即便面露喜色“这。这难道就是巫妖王殿下说的那一些将领之一吗,真是天助我也。” “喂,听从巫妖王殿下的召唤,降落之一。” 这只巨大亡灵没有回应山贼,而是发出了撼天动地的怒号,紧随着一批批亡灵朝山下拥去。 林寒一行人看到那一些亡灵,“跑,快跑”头部在声音的影响下有了一丝阵痛。 清晨。第一缕曙光划破空中黯淡的颜色穿过丛林茂密的树冠投射在地面上破土而出的幼苗上,随着远处太阳的渐渐升起,天空中的阴暗也逐渐被驱散而退却,在天空中早霞淡淡的红色光芒中,一个纤细的身影从茂密的枝干遮蔽的黑暗中走出沐浴上一片柔和的暖色,那身影缓缓走向林地间一条就躺着清澈活水的溪流边缓缓附下自己的身体注视着水面自己的倒影。 缓缓的略微红润的双手深入清凉的水中缓缓抬起凑到自己面前饮下手捧中的晶莹,许久,那身影站起来抖落衣角沾附的落叶和细枝,索姆拉抬起头,望向远方太阳冉冉升起的方向用翠绿色的眼眸注视着那还并不刺眼的赤红火球,当最后一丝黑暗消失在西面被树冠遮盖的地平线时,黑影缓缓走向她开始的黑暗消失其中 虽然那声音让拉格里斯到现在还头痛欲裂但还是从背后拿出盾牌还抽出腰间的铁剑并警惕的看着四周,“话说在这里歇脚……真的好吗?”说完后把铁剑插在地上并摘下头盔挂在铁剑上还捂了下脑袋随后把捂住脑袋的手伸进背包掏出了两瓶度数不大的酒其中一个递给塔兹米。 塔兹米把剑靠在树上,点点头“暂时没什么事了,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随后接过酒瓶,那再手里,但塔兹米并没有立刻喝下去,要不然一会儿有危险醉醺醺的可不好,“那我们下面怎么办?你觉得?” 索姆拉菲林:“什么人!” 一个是原地待命等林寒醒来再去转移二是现在就去转移拉格里斯的,直觉告诉拉格里斯这里不安全。 说完后把头盔戴在头上并拔起铁剑。 “你说呢?” 索姆拉猛然间从树顶传来一声警告的喊声,然而,那响声虽然是从上方的树丛中传出但根本无法辨认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塔兹米:“说得有一些道理,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们得阻止他们,不然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的!你们跟着我”让管家再次拎起了林寒,带着科尔刚准备走,就听到了那声吼声,拿起剑“在下并无他意,只是这里的人有危险,我们需要整一些装备去救他们”并没有拿剑指着对方,稍微把剑放下了一些“希望阁下让开一下,这件事真的十万火急。” 林寒趁机于睡梦之中,他似乎身处一个战场,人类与人类的战场,他看见了他周围围着一群身穿战甲的人,他们的战甲与普通士兵不一样,似乎是将领之类的任务。 画面一转。 “嗷!”这一声轰天巨吼差点没把自己震聋,一个身穿的将领衣服手持着巨大战斧的巨人朝着一边的人群冲去,他开始杀戮,不过,背后就是他的王国,“画面突然模糊,之后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那个巨人再众士兵的围攻之下倒下了。” “嗯?这里不是?”眼前一黑。 拉格里斯自己身躯立刻转到自己的身后慢慢的举起盾牌和铁剑,“这家伙来了”自己背对着突然出现的人说道:“请你让道要不然我们都不好受。” 塔兹米示意科尔把武器放下,让他往后退一退,“跟人说话要注意客气一些。”自己也往后退了一步,“十分冒昧打扰到您,但我们真的有事。”他头盔下的脸已经有了一分怒意,但随即又恢复正常。 “我发誓,以后我们不会再踏足这片地域”。 林寒眼前的景象宛如幻灯片一样闪过各个将领死亡时的场景,“一共有十二个吗?”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黑色巨手像自己缓缓伸开退后,退后,直到毫无退路。 从睡眠中惊醒,“我来到哪里了?”随即撇到了一眼科尔,“科尔,刚刚发生怎么了吗?”无力的问道。 林寒:“呼呼呼,报告!”一名队员叫到,“怎么了?跑的这么喘”他十分疑惑的问道,“我。我看到那一种怪物围攻了长草镇。这么快吗?”他喃喃自语道,起身,“走吧,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程度了,我们能不能走出去还是一个问题。” 安德烈拿出了别在腰间的配剑递给了血色。“一直在我腰上别着呢,你是真没看见啊。”仔细想了想后问出以下几个问题。“那巫妖的军队是什么样子的,知道他们的发色吗,盔甲是见过的样式吗,军队之中有没有异形种呢?” 阿瓦隆看着那人默默的坐下。 “他们很恐怖。非常恐怖,不知名的怨灵让我们的军队自相残杀。圣光在那一刻显得无比脆弱。” 不断的蹂躏着自己的头发。 “他们的铠甲制式很古怪。像是瀛洲群岛那些武士浣熊的铠甲,但绝对比他们的好。但他们是人类。不。是死亡的骷髅,还有许多。一堆肉做的生物…” 似乎很崩溃,他不想去提那些历史。 “他们很强大。对活人的气息十分敏感。你不会想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封印的大门不断出现的亡灵大军。要不是他。我早死在了那里。” 看着你手中的佩剑:“先生,相信我。我害怕了。封印大门关闭是否我也不清楚。先生。先生。”害怕的开始结巴…开始崩溃。 安德烈慢慢的听完这人说的话,看人如此慌张说道:“不用怕,精灵的要塞还是挺结实的,亡灵也一时半会到不了这,那些事情你也别在想了,已经发生就让他过去吧。” “亡灵大军啊,很麻烦的一帮东西,不知恐惧不知疲惫,不需要进食和摄取水分,与他们交手绝对是要吃大亏的。 拉格里斯听到声音越来越近自己突然感觉一丝惧怕和崩溃自己拿盾牌和剑的手竟然有一丝丝的颤抖。 头盔内的眼神之前的冰凉逐渐掺加了紧张,恐惧。 安德烈慢慢的听完这人说的话,看人如此慌张说道“不用怕,精灵要塞还是挺结实的,那些恐怖的大军也一时半会到不了这,那些事情你也别在想了,已经发生就让他过去吧。” “死者大军啊,很麻烦的一帮东西,不知恐惧不知疲惫,不需要进食和摄取水分,与他们交手绝对是要吃大亏的。” 队员们将曾经放在风华附近的马牵回来“你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没什么事吧?” “没事。” “真的?”看了他那破损严重的衣服。 “相信我,真的没事,就是和那群怪物纠缠了一会。” “那,我们走吧”翻身上马。 “嘻嘻。嘻嘻”一个嬉笑声响起,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林中,这个嬉笑声显得十分,且越离林寒一伙越来越近,“嗯?”嬉笑声依旧回荡再林中,不管把马骑得多么快,这笑声似乎依旧还没有远离他们,且越来越近。 “哈哈哈。”诡异的嬉笑声消失了但随即替代的是一个更加恐怖且凄凉的笑声。 阿瓦隆:“不。你不知道。他们有一种未知的生物。可以控制毫无防备的人类。” 原本脏乱是金发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混乱。 “巨大的未知生物。圣光一瞬间就被那种气息击溃。死亡的气息。”慢慢将水杯拿到手中,水杯中的水左右摇晃。“先生。在这一刻,我除了圣光。谁都不会相信。先生,佩剑是否可以还给我了。” 伊休拉尔坐在议事厅主位上等着大臣与将领们陆陆续续做到座位上,“看来都到齐了,没来的就不用通知了,反正剩下的都是小贵族,各位大臣和将军,相信大家都收到消息了吧,远在无尽沙漠另一端的龙牙大陆上的帝国,银翼,在一夜之间消失。”讲到这里稍微顿了顿,观察所有人脸上的表情。 “目前兽人正虎视眈眈的准备入侵矮人与精灵,人族则是有一个帝国莫名消逝,我相信大家心中也都有个准信了,战争或许不久后就会降临于人族身上,我要求全体将领与贵族做好战斗准备,要是有人无视我的话。”手指轻敲着桌子,冰冷的看向所有人,“我不介意再杀掉一匹人,反正王国中也还有不少贵族等着上位,散会。”站起身快步离开议事厅前往书房。 王都皇庭,依旧无法宁静,王走后,原本静悄悄的大殿,瞬间变成了喧闹的会议室。 “银翼帝国一夜之间消失了?怎么回事!” “这怎么可能。” “大陆唯一的帝国消失了?!” “如果银翼帝国都能在一夜之间消失。那我们面对的敌人又得多么强大。” “一夜之间。圣光啊。生命女神保运我们。” 吵杂的大殿,无数的贵族将军开始窃窃私语。 “古丽斯公爵。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 “如果开战。我们要不要参加。” “参加?家族还不容易发展到这种地步,怎么可能去参加这种压根没可能的战役。” “冯.乔治巴顿伯爵,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想,这中间隔着无尽沙漠,他们要想打过来,粮食肯定更不上,就算跟上了,我们的要塞那些驻军又不是白养的。” “也对,等等,你们发现长风伯爵没来吗。” “他啊。一只遵循什么骑士守则得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骑士了。诶。不对,他怎么没来。” “没来才好,一会我们多给他说说好话。” 伊休拉尔皱眉询问着将自己拦下的侍卫,“恩?有什么事情要报告的吗?” 对方靠近后再耳边轻声說道:“陛下刚刚传来长风要塞被奇异生物围城的消息。” “什麼!这……看来要加紧脚步了,战争已经到来!”走回到议事厅门口,听到从里面传来得吵杂生眼神逐渐冰冷,眼神示意一旁的卫兵打开门。 “在吵什么事情啊?要不要和本王说说看,在门外就听到你们的声音!,怎么真当皇宫里没人了”缓步走入议事厅,冷眼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众人。 “哼,军情已到,长风要塞遭到不明生物袭击!十几万大军在守城的情况下!活下来的不足撩撩数万人,我不想知道你们现在的想法。我也不想关心你们派谁前去。这也不是我该关心的。” 说着,指了指王宫外那直射的太阳,“太阳落山前,我希望看见你们的实际行动。否则。这王国的贵族。数不胜数。” 离开了议事大厅后,坐上一辆马车。 “去图书馆”揉了揉紧皱的眉头,轻叹了口气,望向王国的皇宫,这天。怕是要变了。 长风要塞。血雨腥风已经过去。两天已经过去了! 血迹,遍布着高耸的城墙。为何没有尸体?是应为他们已经“站立”。 腐烂的大地。腐臭的气味,弥漫着城墙。无尽的白烟。是圣光与死亡的碰撞。 战争停止了。难得的休息。没人知道那些“生物”为什么停止进攻。 “醒醒。醒醒,别睡了。” “恩。伯爵大人!我。” “没事。警惕你的双眼。要塞内部的百姓和你的战友都需要你。” “是。将军。” 长风伯爵拍了拍眼前士兵的肩膀。便慢慢走下城墙,前去该地的教堂。 原本圣洁的教堂,现在,除了血迹,就是无尽的伤员。 “啊!啊!。”慢慢走进伤病所,凄凉的呻吟和痛苦的嘶吼。 “不要喊了。一会就好。” 眼前,几位牧师摁住一名受伤的士兵。他的腹部已经被死亡侵蚀。腐烂血肉和代表邪恶的绿光从伤口发出。随后。便是圣光对抗死亡所散发的白烟。 “伊诺主教。” “伯爵大人来了?你们几个。把他推走吧。” 眼前的士兵已经没了生命迹象。除了那死不瞑目的双眼。 “主教。休息吧。” “还有伤员。我不能休息。圣光在上。我头一次看见圣光治愈不好的伤口。头一次看见比黑魔法还要恐怖的伤害。这些诡异的生物。到底是什么。” 眼前的白袍男子慢慢放下自己手中的圣书。擦拭着自己满是霜雾的眼镜 “主教大人。该地的圣光骑士团参战。这已经违反了圣光条例。如果您在这里出现什么意外。我……” “又想让我走?长风伯爵,我们认识不下数十年了吧。” 白袍男子慢慢带上自己的眼镜,走到生命女神的神像前。 “我刚进入圣光教堂时。就是一个小小的牧师。现在混到这个位子。手上已经染了无数的鲜血。我已经背叛了教义。” 白袍男子慢慢将圣书放到神桌上。 “直到遇见了你。让我重新回归圣光的拥抱。神的神迹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已经没有再度出现了。圣光已经开始堕落。但我。不想再次堕落。,长风伯爵,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就算被绑到火刑柱上。我也不会对今天的决定做出懊悔。圣光的教义,就是保护手无寸铁之人。也许大部分人都忘了。但我不会忘。让伤员休息吧,长风伯爵,战争还需要你,城中的百姓,也需要你。” 眼前的白袍男子慢慢跪倒在神像面前,念念有词。 “谢了。主教大人。圣光的光辉永远不会放弃你。” 说这,转身离去这教堂。 “将军,支援还会不会来。我们的后路也断了。我们会不会。” “不。骑士守则。永远相信自己的战友。哪怕孤军奋战。也不能让这些畜牲踏入我们的家园。” 长风要塞,噼里啪啦。,火焰燃烧的焚烧坑慢慢的运作,似乎诉说着,一种恐怖。 安德烈拿出了别在腰间的配剑递给了血色,“一直在我腰上别着呢,你是真没看见啊。 阿瓦隆:“快快快,加快脚步。站起来,拿起的剑!”连忙扶起倒在城墙阶梯的士兵“碰”城墙外,腐蚀的大地,那死亡的生物,发动着无声的冲锋。 绞肉车的碎肉投掷于城墙上,溅射的血肉碎片,显得无比强大。 “医务,医务,快快快,把他抬下去!” “小心箭雨!” “举盾!举盾!” 漫天的骨箭,弥漫了灰暗的天空。 “长官,那,尸骨!” 绞肉车投射出来的在不是那恶心的腐肉。而是那巨大的骸骨,“可恶,这是什么东西!” “快。快。他们在动。” 腐蚀的大地,死亡的军阵前,一群黑袍人手中的法杖,散发着死亡的光芒。 “愣着干什么!德烈!带上盾卫一团,拦住这些骸骨!” 而他眼前的骸骨已经没有骸骨的模样,出来的。便是那拿着骨刀的恶魔。 此时,要塞的内城,灰暗的地下指挥室,满地的羊皮纸散作一团。 “大人,未知生物已经登上城墙!” “大人!我们四面都是敌人,这些未知生物都是疯子,四面猛攻!长风守备军已经坚持不住了!” “报!北城墙以破,敌人已经清空北城墙,霍顿将军已经带着长风骑士团顶上去了!” 一声声的嘶喊,还有那尸骨与城墙碰撞的声音。 “大人!让末将掩护,送将军出城!” 盔甲是干净的。没有任何血迹。可那触目惊心的划痕,让人知道战争依旧在进行。 “大人。我们不会。被抛弃了吧。” 空气突然安静。每个人似乎都在思索这个问题。援军已经没了踪影。 “我为弃子。又何妨。” 慢慢站起来。看着眼前驻守该要塞的个个军团长。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迷离。 “战士们。我们长风家族。自上古时代,便是诺尔大帝的护卫骑士。信奉的。就是这骑士精神。你们都是我长风家族最勇猛的战士。今日。便用我们的鲜血!在生命女神的带领下!守住我们毕生的信念!” 说着,抽出腰中的佩剑。而耳边的厮杀声似乎越来越近。 “今日,长风家族族长,长风伯爵,愿以死,保家国,战士们杀!” “杀,弃子何妨!” 战火弥漫。长风之上,血染大地。只可惜。没有尸骸 长风永不言弃。只是。上天却已不吹长风。 莫德凯撒:“你们这些活着的东西都被过分高估了。” 低沉且沙哑的声音从一副盔甲之中传来,两团绿色的火焰在头盔之中灼灼燃烧,除了那两团代表双眼的火焰整个盔甲的内部都是空荡荡的,只有连太阳都无法照亮的黑暗。 挥动手臂,身后那些不知疲倦的死尸们一次又一次的向城墙发起猛攻,就如同海浪排在岩石之上,一层又一层的用身体拍打着摇摇欲坠的城墙。而倒下无法动弹死尸则是被当成垫脚石用力提高进攻的角度。 “舍弃这身臭皮囊,加入永生的军团吧!” 那双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眼睛突然变得如同血液一般赤红,所有的死尸都瞬间响应其力量,死尸们的身体上不断的燃起火焰,有一些直接化为灰烬,而强大的死尸则是燃尽身上的血肉,变成了燃烧着火焰的骷髅。火焰骷髅们如同野兽一般向着城墙深处的苟延残喘的人类们发出刺耳的咆哮,“来享受地狱吧!” 火焰骷髅们以远比一般死尸更快的速度冲向城墙,灵活的踩在其他死尸的身体上,不断的越向城墙内部! “我就是死亡!” 第160章 迷路 吴昱安自手术室中走出,脱了手套抬手摘下口罩,拿了一边手书的单子看着,一边开口嘱咐护士注意事项。 “手术虽然成功,但危险期还未度过,转到别的病房,两天后准许家属探望”稍微顿了顿,笔尖在单子上轻轻点着“家属那边适当的安抚安抚”待那人儿走后才长舒一口气,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将西服搭在胳膊上,自衣兜中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觉还早。出了医院大门开车来到自家平时经常来的健身房,进去微微点头示意打招呼,拿了钥匙走向更衣室换了身宽松的白色t恤和黑色短裤走出来瞧见跑步机旁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上前坐在人旁边,脸上少有的显出笑意“罕见啊大忙人,今儿终于有空来健身房了啊。” 苏凛夜坐在跑步机上喝着水,抬手用搭在脖颈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听到人的声音,抬头道:“罕见算不上,健身房总是要来的吗,也不能总是在剧组待着。不然人会待出病的。病了的滋味可不好受。”想着今天自己算是放了那人一天鸽子,明天会被人唠叨一整天,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勾起一抹笑道: “最近你们医院不也是很忙的吗?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边的健身馆了。”说完后,便将水杯放在旁边道:“话说要不要一起?今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在这好好锻炼。之后晚上再出去喝一杯?”说完后起身,走上跑步机按下开关,接着跑起步来。一边跑着一边说: “今天谁都不看手机,就当放松一天,谁先看手机晚上谁请客啊。” 吴昱安:“忙是忙,所以抽空出来放松,刚巧做完了今天最后一台手术”听人儿说什么晚上要去喝酒,好看的眉不由的皱起,指尖在机器边缘轻轻敲击,声线带着些许薄凉“晚上喝酒可不是很好”见人去了跑步机上,听人儿后面的话,唇角不禁勾起一个弧度,抬手揉了把这人的发丝应道: “行”将手机关了机放在跑步机旁的凹槽里,开了与人儿一样的速度慢跑着。 虽说慕容柒自己都二十五了,但心智嘛,就别说了,跟一小娃娃一样。打电话给吴七七,本想凑合她和二弟但是想了想还是不了,二弟毕竟长大了,打都打不着了“歪?是吴七七嘛?” 闻声是熟系的声音笑了笑,对着电话那头的少女说着“来一下夜魁酒吧,我们经常去呢”接着打了好几个人的电话叫来这酒吧。提前来到酒吧外等候着,见他们迟迟不来自己拿起手机在哪玩。随意刷了刷,想着再过几日好像是自己生日,算了,反正自己都快忘了,不过了吧。 在酒吧外等候着,迟迟未来便先走进去告诉老板自己等人,一会儿来了让他们去包间。自己径直走进包间见还是没人来,本想点烟,但是答应过他不抽烟了,还是放弃了点烟。坐着等候。 吴七七看着慕容姐姐来电显示,接通后慕容姐姐让自己去夜魁,再唠嗑了几句后便挂了,起身翻找衣柜寻找衣服,翻找了好一阵,才决定搭配。一身红裙,一字肩的设计把精致的锁骨展现了出来。出了门,因为懒,所以就打车到了夜魁。 问了前台慕容姐姐在哪个包间,知道了包间门牌号后向包间走去,找到包间后推门进去,看到慕容姐姐就在沙发上坐着,快步走去,“慕容姐姐好呀。” 慕容柒见推门而入的是吴七七,笑了笑,坐在沙发等着人儿过来,掐了自己正准备点燃的烟丢在地上,“七七来了,咱们再等等他们还是?” “毕竟一同叫的就你一个来这么快。” 笑了笑端起桌面上的一杯酒饮下,看了看包间的装置,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几年前自己带着这帮小娃娃比自己小的,第一次来酒吧装置的,还让经理不要把这间包间租给别人来着。想着自己以前也太幼稚了吧,这包间和以前一样,但是,人都长大了啊。摸了摸头,望着七七,突然脑子一灵又想到了之前给七七问过二弟怎样如果七七有一点意思的话,那这样子我这个做姐姐的肯定有帮着卖弟弟啊,靠近七七,对着七七直问。 “七七,上次我发消息问你我二弟咋样,你没回复,今天当面给我讲讲可好?”笑了笑,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正准备听人儿回答,正巧经理让人把酒送进来了,吩咐放在桌上让人下去了。 吴七七拿起服务生刚刚送来的酒喝了一口“啊……你说阿宸啊,感觉还好啊如果哪个女生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吧”思考了一会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慕容柒听见回答,于是感觉有哪不对劲的,靠近人儿笑了笑说“那,七七可对二弟有过那方面的心思么?”人儿笑了笑,应该知道答案了,但是还是想问问好吧自家弟弟送出去。端起酒杯摇了摇,小喝一口。 想着自己曾经好像也是这样懵懂啊,真好啊。 苏凛夜听着人说晚上喝酒不好,轻轻撩了下挡在额前的碎发。算是说着玩笑话道:“知道了,也不会总喝酒的,再说好久不见,喝点酒庆祝一下也是不错的哦,还有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就不要揉头了吧。如果被人认出来,明天会上头条的。类似于知名艺人出轨,对象还是有名医师什么的狗血标题。这些东西对付起来也是焦头烂额。”说完,和人在跑步机上跑了许久后,将跑步机速度调慢些,对着人说。 “话说最近几天其他家那几个最近也没什么消息。也是够无聊的了。对了最近我没什么事,今天晚上喝到什么时候都没问题哦。” 说完将人跑步机的速度调快一点,仿佛在报复之前人揉自己头的事情。随后看着人加快步伐,笑的像只狐狸一样道:“加油,医生才更要多运动。有益健康。”说完将自己的跑步机停下,看着人。 “话说一会儿去酒吧,我就把车扔在这了,明天再来取。”顺便便下了跑步机,坐在一旁看着人依旧神闲道:“算了,不开玩笑了。走吧,我们去喝几杯,权当叙叙旧了。”说完拿起东西朝着更衣室走去,随后转头道“快走吧,一起?” 吴七七明显慕容姐姐的问题有些突然,但还是回答了“唔,慕容姐姐,其实我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啦。”拿起酒,喝了一口。 吴昱安听人说要去酒吧,眉头再一次蹙起,也只是一瞬便舒展来,也是,这么久不见了,陪陪这人玩玩也好。正欲答应,听着人说的玩笑话唇角勾起,歪头眯眼瞧着人“噗,我觉得还挺好,知名艺人和知名内科医生”今天倒是难得的全程带着笑意,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额前的汗水,瞧着那人儿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小声嘀咕着“小媳妇儿出嫁似的”轻咳一声拿起一边的手机跟上去,拍拍人儿肩膀弯眸道“那就走吧”。 苏凛夜看着人眉头有些微皱,觉得仿佛办错什么事似的,内心有些举措不安的感觉,走去几步便不知为何跨不出下一步,便频频回头看着人,待人跟上来后,心中有一丝放松,随后勾着人的肩膀道“这就对了嘛,平日里一直唠叨着喝酒不好,我也很听话没总喝酒啊,除非有时候应酬才会喝一点。今天就陪我放肆一次嘛。”一边跟人说着,一边拉着人朝着换衣间走去,换完衣服后,跟着人走出健身房,出门前顺手将墨镜带上,走出来不久,看着自己停在门口的车道: “要不,还是开车去?之后我保证不酒驾。”说完拉着人上了车,自己坐在驾驶室里,将墨镜拉低露出眼睛道“这次这么久没见,我也准备在这待久一点。到处飞也怪累的。”说完启动车子,发出发动机的轰鸣声,随后带着人走向酒吧方向。路上思考着自己说的玩笑话,却被人赞同,悄悄偏头看着人看向窗外的侧脸,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吴昱安听着人贫嘴脸上的笑意连自己都没察觉,只是安静的听着人讲话并没有答话。跟着人上了车,手肘撑在窗沿上食指搭在唇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风声和身边人的话一起飘进耳朵里,有几分痒的缩了缩脖子“嗯,整天看你飞来飞去的,看着都累,这次回来怎样,多待会?” 收回手偏头盯着人侧颜,自然是希望得到人儿一个肯定的的回答,却被自己的想法搞的一怔。自嘲般勾了勾唇角将脑袋靠在窗上微闭眼休息。 吴昱安其实只是闭着眼睛假寐,听着人儿说的话还有后面掩饰尴尬的轻咳,竟是觉得有些可爱,并未答话只是安静的靠着。感受到车子停了正欲睁眼,鼻翼间却全充斥着熟悉的味道,便没有再动,听到手机相机拍照的声音有几分疑惑,倒也没有太在意。被人轻拍示意,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人儿的视线,闻人言启唇“嗯,我没关系,最近熬夜也习惯了,生物钟慢慢再调吧,今儿就陪你玩的尽兴就好”。 笑眯眯看着人,抬手屈指自人脸颊轻划过,收手打开车门下车,将手中的西装简单的披在肩上,微侧头看着后面的人,轻声道“走了”。 吴别枝又结束一场手术过后习惯性松了口气,简单的安慰了一下患者家属顺便向护士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后,便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行去。将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手套丢在垃圾桶内,低眸反复冲洗着双手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冲洗完毕后回到了办公室,桌上摆放着一杯咖啡,杯子下还还压着一张便利贴。认得字迹应该是新来的外科医生留下的,抿了口咖啡粗略扫了一眼大概就是说今天自己可以先离开休息休息这儿有她看着。 心下惊喜之余更涌上几分暖意,拿起一旁的圆珠笔给她回复后迅速的换了衣服后快步离开了医院,途中给七七和昱安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都是未接听,思考着这俩小家伙在干什么忙得连电话都不接……敢不接电话,待会有你们好看。 打车准备回家的时候接到了慕容柒的电话,看着屏幕犹豫的很久才滑到接听。听她像暴风一般讲完了事情然后迅速挂掉了一脸嫌弃。听着她说去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酒吧内心极其不情愿,但想着今天反正无事而且最近这人快要过生日了意思意思就去瞧瞧吧。 到了目的地后先去对面不远处的一家蛋糕店订了个还算大的蛋糕,然后又发信息问她房间号得到具体答复后提着刚做好的蛋糕径直向着目的地行去。想着酒吧内应该很吵便提前戴着耳机踏了进去。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找到了包厢的具体位置,伸手推开包厢门。 “啧,我觉得你一天天可真闲,不是么。——” 语气带着几分嫌弃转身关上了包厢门,回头时才注意到慕容柒一旁还坐着个红裙女孩,一开始还未注意细细看了几眼后突然发现这不是七七么。 微眯眼瞧着她俩,好啊慕容柒替你家那小子找媳妇还找到我家里了,不是告诉过你别碰我家的小姑娘吗。 不动声色的将蛋糕放在桌上,随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俩人眉毛轻挑看不出什么情绪。 “七七你怎么在这,刚才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苏凛夜看着人手指曲指落在自己脸上,只感觉被人触碰过的地方有些许灼热之感。却不知自己的脸已经染上几分绯红,像个鹌鹑一样下了车将车停好,跟在人身后,将头微低,有些觉得难为情,最后鼓起勇气在人身后快跑几步,扯住人的一根手指,像个小孩子一样,声音小的仿佛只能自己听见道: “内个……内个。”一会儿进入我怕走散,就先牵着你,这样就不会走散了。那我们走吧。听着酒吧里面的声音有些震耳欲聋,觉得震的有些头疼的缩了缩脖子,抬手凑到人耳边道:“要不我们找个包厢待着?那里声音还能小一点。也没人认的出我。你说怎么样?” 说完嘴角勾笑,看起来像只小狐狸一样狡黠。 吴别枝闻她言捂嘴嗤笑出声,环臂低眸看着她俩许久不去看她们然后便坐在最边上的沙发上顺便摘了耳机。还不忘给自家妹妹一个疑似警告的眼神。 嗅了嗅自己身上是有种消毒水的味道也很是嫌弃,从包中拿了瓶香水朝身上各处喷了喷才好受些。拿起了一旁的瓶酒,并用拧酒器拧开后倒在杯子里端起轻抿。 “别装了,咱俩以前来这说时候七七才几岁?。” “你知道就好,也省的我再废口舌,至少我可得对得起天上的老头子,他可看着的。” 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四周,尽管很久没来了这儿的陈设倒是一点都没变只可惜没有当时年少的惊喜感了。 续闻她言轻微挑眉似乎是不满,向后靠了靠翘着二郎腿完全一副刻薄模样。 “当然我也不介意再你身上捅几刀,而且还是刀刀避开致命的那种,让你免费去医院度假休息休息,怎么样。” 吴昱安余光瞧着那人儿通红的脸,强忍着笑意,自己若是笑了这人儿定是恼的几天不肯出来。刚想抬手揉乱人儿的发型,小指突然被人牵住,挑眉听着人儿那有些蹩脚的理由,勾唇轻笑,还是任了人牵着自己走进酒吧。 自从由国外回来进了医院工作,忙的晕头转向,酒吧还真没来过几次。音响在耳边吵着,不由得皱了眉,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下意识想要退后在确定人儿后停住脚步,心里有股子莫名的燥热,听完人的话勾起一抹微笑,在灯光下却显的有几分邪意。抬手搭在人儿腰间,将人抵在身后的墙角,身高原因完全挡住人,凑在人耳边轻声道“下次别找这个蹩脚的理由,记住。” “站这儿别动,我去开包间。”说完偏了偏脑袋,唇轻蹭了下人的耳廓,站直身子给人留出空间。找到服务员说明后按着人说的位置站在门口,瞧着墙角站着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人过来。 慕容柒淡笑撩发,端酒望着人,想了想陈年旧事,是啊,那时候七七才几岁啊,太小了太小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了笑“就你家老爷子看着啊,我家老爷子不也看着呢嘛,我家老爷子啊,不也希望我早点给我二弟三弟说说媒嘛,你看我这不是提一提嘛。” 笑了笑,想着,试问吴别枝,“诶,别枝,你说,你三弟与那苏二是真的在一起了?可真是活久了什么事都见得着啊” “别枝,我突然感觉还是以前好啊,不像现在这么忙,出来玩都得提前把工作做完。” “现在这个世道,真的是变了啊。” 本说着话,又喝了一口酒,听着人儿说拿那刀子来给自己扎扎,笑了笑“诶别枝你可以试试诶,我还没试过走鬼门关的路诶”笑了笑,想着自己那三弟也应该要到了吧,还有其他人也该到了吧,毕竟这么久了。 几瓶啤酒下肚吴别枝已有几分醉意上头,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瞥见桌上的香烟,伸手取了支抽着,低眸点火深吸口气觉得清醒不少,但随即而来的还有呛人感不由感叹真是这东西这么长时间不碰了居然还不习惯了。 “小宸和陌阡这俩孩子都很好,会找到他们两人的,你少省点心吧看你现在都老成什么样了。” 抬眸望着她,语言仍是自己独特的四分嘲讽六分关心。突然听到自家弟弟的名字,近来他与苏家二少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倒也不是特别在意,毕竟他也长大了不少。 “只要昱安喜欢,就随他去吧,不管怎样,我相信他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至于那些借这些事情炒作的人目的不都是钱吗,就由他们去吧。 听着她与自己一人一句说这么多往事气氛也跟着不太愉快起来,不免有些烦闷,拧眉揉了揉头发脱了外衣披在肩上。 “行了行了,我来这可不是陪着你叙旧的,七七还在这听着的我们少说几句吧。” 续闻她言听说她挺赞成刚才的提议勾了勾唇角也不作什么动作,盯着她许久后然后噗嗤一声捂嘴轻笑。 “没心没肺的女人。” 慕容柒端着酒,望着人儿拿起桌上自己放的烟,“啧啧啧不曾想过,你还会抽烟啊。” “以为你戒了”浅笑望着人抽烟被呛着,有些觉得好笑。本喝着酒,听到人儿谈及自己少费心那两个弟弟,但是自己想了想,毕竟老爷子死的时候,他们也不小了,好像是该省省心了,“诶,好吧,那俩小子,最近在干嘛我也不知道,最近刚回来呢。” “啊,还这样的么,真的是好姐姐啊,都不介意弟媳是个男的,还是苏家二小子”笑了两声为别枝悲哀,“若是娶进门,这日子,可有的玩的了,可惜,不是自己家不能看啊”笑了笑端酒小喝,“对啊,七七还在,忘了忘了” “抱歉啊。”然后又笑了笑,本想说再过三日就是自己生日的,但是应该没几个人记得,就算了,端着酒杯沉默了十几秒听见别枝说自己没心没肺温笑了下“别枝还说我没心没肺啊,那是谁想把我捅几刀送进医院呢。” 吴别枝抽了几口烟也逐渐适应了烟味,突然好笑自己都这么多年坚持不碰这玩意儿了可别过了今日又染上了。 又听她在谈论昱安的微微皱眉,自幼便不喜他人随意谈论自家的事,此时碍着这人算是好友而且七七还在场也不好发作,淡淡扫了她一眼似是警告。 “要是实在想看,让你家的两个也出去找男人不就好了。” 说着嗤笑出声掐了烟环臂饶有兴趣的望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要是接受的话,考虑一下我大哥么。” 听她反将过来话语似乎在说自己没心没肺也不恼,微眯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突然想起这人似乎快要过生日了,遂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蛋糕向她给了个眼神示意,至少可别让她多想什么。 慕容柒轻笑撩发,看着人抽烟,笑了笑,本来是不想抽的,但拿起烟点了一只,咳嗽了两声,慢慢适应下去。本意还谈着他家三弟的事,笑了笑,抬头望着人儿的神情好似极不愿意,突然想起,对了七七还在,听见了怕是不好便没有再说了。 抽了口烟,吐了口气笑了笑,听见她让自己俩弟弟出去找男人连忙拒绝道“这可别了,我怕老爷子从棺材里跳出来打我,我可不敢让他们找男的啊”听见说要是接受考虑他大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大哥??算了吧算了吧” “你大哥怕是得罪你了,一向护着家人都你竟然让我俩弟弟考虑你大哥。” “诶别枝,你大哥是不得罪你了?” “还是咋了?”本来还有好几个问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看着人的手势指了指桌面的蛋糕,迟疑了三秒,“原来,还有人记得啊,我自己都快忘了。” “别枝你还记得我生日啊。” “真好啊。” 笑了笑,抽烟。 苏凛夜原本只是想撩一下就跑,结果却被人堵在墙角,整个人被人围在怀里,最后露出一抹笑意道:“知道了,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还有蹩脚的理由还是很好用的,不是吗?”说完整个人傻乐了下,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感觉到耳廓有几分温热气息,觉得有些痒痒的,感觉却不坏,随后看人给自己留出空间,像个乖宝宝一样站在墙角,目光却一直追着人的身影,看到人在一包间站定朝着自己招手,便从墙角离开,拨开人群,朝着人的方向走去,走到人身旁站定,抬手握住身旁人的手,和人十指相扣道: “喏,走吧,我们进去。” 第161章 逃走 由着性子,不再管明天会不会上新闻头条,只认定自己身边的人,拉着人的手,推门进了包间。随后将门关上道: “话说,咱俩要一起,你们家大姐会不会接受我啊,毕竟你大姐那么照顾你们,我还把你拐走了,我怕她都能用眼神杀死我。”说完装作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依旧看着人眼中满是笑意。 吴昱安任人拉着手走进包间,倒是惊讶了一番这人儿的举动,惊讶之余也只是弯了眸,没找到以前那个胆小的男生已经长大了。看人直接关了门,偏头看着空空的桌子一阵无奈,抬手揉乱了人柔软的发“来酒吧聊天啊?” 松开人的手走至门边开了门对着门口的服务生交代一番后等着人送来酒后关上门,听着人带着笑意的话淡然道“不会,大姐毕竟是大姐,会管着我也会宠着我,我的选择大姐不会干涉”倒酒的手微顿,并未抬头,愣了几秒回神将酒瓶放下,将酒杯推给身边人儿“她信我的选择……至于眼神啊,你就受着吧哈哈”咧嘴朝人笑着,捏着酒杯斜着轻触人酒杯后仰头饮尽。 摄影棚里灯火通明,闪光灯不停沙烁,娇俏的人儿在灯光下摆出一个又一个动作,好不容易等到摄影师说“好了,今天就到这”。 苏瑾婳一下放松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从助理那拿过手机,边看手机边走向更衣间还和助理说话。 “凯特,待会你先走我自己看车出去一趟,这个封面好不容易拍完了,辛苦你了。” 听着助理的话,来到了试衣间门口,把手机又给助理,换好衣服出来,想起手机上那个未接电话,复拿过手机又打回去,只听那边吵嚷,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慕容姐姐,我马上过去。” 苏瑾婳和助理交代了一下事情,下了楼目送助理离开,才开上车前往酒吧,到了酒吧门口停好车,却发现自家二哥的车,怪不得他家经纪人找不到他都打到自己这来了,进了酒吧被酒保带到包间门口,推门看到几个人甜笑打招呼,“慕容姐姐,吴姐姐,七七。”发现其中没有自家二哥的影子,疑惑道:“咦?我二哥呢?” 苏凛夜听着人的话,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有点迟钝,随后嘴角抽了一下,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将被人揉乱的头发慢慢打理好,顺手从外衣口袋里拿出早已被自己静了音的手机放在旁边,并没有理会上面的消息,心里有些无语。 话说她这一天天没事干吗,不是说了今天把所有通告推掉吗,看来回去之后要给她找男朋友了。 随后看着人朝着自己走过来,起身朝着旁边移了个位置,给人让出地方,顺手接过人递给自己的酒,对人笑了下,随后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瘪了下嘴,随后道:“你大姐确实不会干涉你,但是我怕她哪天把我再给灭了,你说我亏不亏。再说你大姐的性格,我可不好惹。惹不起,惹不起。”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觉得刚才人话中好像有哪里不对,反应过来后,看着人有些炸毛,嘴角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道: “还有眼神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受着呀。嗯?”说完将酒杯放在桌上,随后起身,将两只手撑在人身后的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人的眼睛,随后表现出一脸无辜。 吴别枝闻人说起自家那个还在海外深造大哥的事甚是烦躁,那人自从大学过后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回来看看。鬼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还有几个家人在这。 “哪有,他个大忙人哪有多余的时间来得罪我。” 说着轻抿了口酒,似是陷入了什么回忆指尖轻轻敲打着桌子心底默默数着节拍也不言语。 仍是她出声打破了这该死是沉寂,抬眸,平日见惯这人死不要脸的模样一时煽情起来不太习惯,做了个嘘声动作示意她别说话,然后轻笑抬手比了个数字七的手势。 “蛋糕六百,加上跑路费一百,一共七百,记得要还。” 眸中带笑望着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人总有一种想要戏弄她的冲动,这习惯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大概就是那种……就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又奈何不了外的样子。 吴昱安一手拿着酒杯抿着,一手拿出手机开机,主要还是怕一些患者会有急事找自己。开了机却是发现有很多个大姐的未接来电,心里不禁有几分慌乱,怕家里出了什么事。放下酒杯正欲回拨电话,却被旁边这人儿压的向后仰了几分,半眯着眸子瞧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对上人儿显得有些无辜的眼睛心里更是染上一丝慌乱。 胳膊肘撑着沙发,抬手扣着人的后脑勺将人脑袋摁在自己肩上,微低头在人脖子上轻咬一口。声线染上沙哑,在人耳边低声道。 “我可不想在这种轻浮的地方要了你,乖,我去打个电话。” 整了整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凌乱的衣领,拿起手机起身走至包间内的洗手间里,拨通大姐的电话,等待间心情有些急躁,指尖不停的叩击着洗手池的边缘,电话那头终于拨通,还带着几分嘈杂,肩膀靠在墙上有些疑惑。 “大姐?你这在哪呢那么吵?打这么多电话是出什么事了?” 语气有些急切的一连串问了人许多问题后等着对面人儿的回答。 吴别枝突然觉得喉咙不太舒服直觉反应过来这是即将呕吐的前兆,想是刚才喝了几杯酒的缘故,也顾不上向她俩说明情况捂着嘴急匆匆推开门向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快步跑去。 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过后在洗手池清洗双手,虽是洗手间里但外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是能够听到,不由得嫌弃这里隔音效果还是那么差。 清理完毕后慢悠悠向包厢走去,一路上感叹自己酒量什么时候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待会可不能再乱来了。 正准备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想着会不会是医院出了什么事从包里掏出手机等看清屏幕上的备注后冷笑一声。 小兔崽子终于回电话啊。 靠在走廊墙壁上,手指在屏幕上将按键滑至接听然后将手机放至耳旁,还未出口便听得他一连串问题,欣慰这人至少还知道关心一下自己。 “你终于知道回我电话了啊?” 语气假装出几分恼怒想着吓吓他,让他今后长点记性。 撩了撩头发玩弄着指尖不急不忙的道。 “没什么事,昱安你现在在哪,有时间就来以前你柒姐经常带你们来的那家酒吧。” 想了想接上一句。 “我和你二姐都在这。” 苏凛夜一直在人身上撑着,面上虽表现一副无辜的样子,心里却一直偷乐,偷着乐还没多久就被人按在人肩上,感觉到人张口轻咬了自己脖颈一口,感受着颈上的几分热意,听见人的话,只觉得脸上有几分灼热感,连耳尖都泛起一丝微红,随后的将人推开,起身端坐在旁边道。 “那你去吧,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说完看着人整理着衣襟,随后走向包间内的洗手间,自己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随后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看着上面coco最后一条消息说已经给自己三妹打电话了,内心突然有一万只羊驼飞奔而过,自己淡定的喝下自己杯中的酒,将杯子放在桌子上,随后给coco回了条微信: “你就知道用我三妹威胁我,信不信我明天也不回去了”顺便附带着一个吐舌头的表情。发完后,切换页面找到自己家三妹的微信,打开页面手指在上面飞快的按着。 “三妹你在哪,没和大哥在一起吧。没和大哥在一起的话,要不要和二哥来酒吧呀,二哥带你去玩,就去咱们原来常去的那家。我在那里等你。” 说完按下发送,等着人的回复。发送后按下关屏键,将手机随意丢在桌上,觉得今天好像玩的有点大,大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唠叨,随后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几杯,一饮而尽。 苏瑾婳和众人打完招呼后,发现手上的手机闪出一条微信,是二哥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打开微信,看完内容解开了疑惑,打字,“我就在咱们常去的酒吧啊,和慕容姐姐还有吴姐姐和七七在一块,就在原来的包厢,你要不要来打个招呼?大哥不在。”按下发送,又想了想写到: “还有啊赶紧给coco回个电话,她找你找的都急死了,都打我这了,我刚刚在拍杂志没听见,你赶紧给她回个电话”回完微信收好手机,拿起一杯红酒,喝了一口,等待自家哥哥。 吴昱安听着对面语气中带着些怒意的话也知道是没啥事儿,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心情愉悦的跟人贫着,“那可不,忙完就给你打电话了,多体贴的弟弟”抬手整理额前的碎发,听对面人儿要自己来以前来的酒吧,手上的动作有一瞬的凝固。暗想着不会这么巧吧,仔细回想了刚刚进来时酒吧的名字,嘴角不禁有些尴尬的上扬。 “大姐啊,说实话,我貌似也在这个酒吧诶,好巧!不愧为一家人啊哈哈哈…” 不自觉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一直没回电话却在酒吧,不用猜也知道自家那大姐脑子里的想法,乖巧的一声不吭等着人制裁 苏凛夜刚刚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看见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滑开屏幕,看着微信上人的消息,抬手准备将酒喝下,却被人话说在这个酒吧的消息震惊,被一口酒呛到,有些剧烈的咳嗽起来,将酒杯放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几分酒渍,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后呼出一口气,突然觉得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我的妈呀,今天这是个什么运气,这么巧吗。如果今天被抓包了怎么办,我大哥和吴家大小姐会不会两个人一起追打我。 有些尴尬的扶额,手指飞快的打出一行字,却有觉得不妥,只好删除,重新打字,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将文字全部删除,找出自己家三妹的电话拨打过去,待人接了电话,声音带有几分咳嗽后导致的沙哑,说着: “三妹啊,我知道了,coco我刚刚已经安抚过了,今天你二哥我出来玩,也在这个酒吧的包间里,好像咱们还离着不远那,你说这事也是很巧了。那你玩的开心,你二哥我就不去你那边了。哈哈哈”最后用几声傻笑,原本打算敷衍过去,让人不理会自己,跟着朋友们一起玩,最后有些许尴尬,觉得保持着通话也不是,挂断也不是,只能保持着一脸尴尬的拿着电话,听着人的后文。 吴别枝正无心玩弄着手指等他回复却听他说也在酒吧而且好像也就是这一家。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所以说,这么久才回电话原来是在酒吧厮混?微眯着眼睛面色似乎不善,可以啊吴昱安翅膀硬了呀,你可别今天过后就给我造了个侄儿出来了。强忍住内心即将爆发的怒意硬是出声,语气平静的与往常并无二致。 “是啊还真巧啊”说着还嗤笑一声想是故意让电话那头的人听见。 “我不管你现在是在大厅还是在包厢,马上到包厢的走廊来找我,一分钟,不然你就等死吧。” 未等他回复便气冲冲挂断了电话,拍了拍胸口暗自叮嘱着自己待会不能说狠话也不能动手,要冷静冷静再冷静不能因为小兔崽子的事气坏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低头拧眉环臂靠在走廊墙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昱安满脸笑容的听着人那温柔的语气,后面的一声嗤笑激的自己鸡皮疙瘩都出了不少,听人后面明显压着怒意的语气急道“不…我……喂喂喂??”还没等自己说出一句话对面就挂断了电话,愣了半秒眉头蹙着心里道着这次完犊子了,推门出了卫生间,瞅着包间里苏凛夜也是一脸尴尬的举着电话,确认过眼神,貌似都是一件事,传过去一个你懂吧的眼神便匆匆出了包间。刚出去偏头便看见不远处墙壁上靠着的人儿,慢悠悠的放轻步子走到人面前,咧开嘴露出一嘴大白牙,弯眸瞧着人儿 “诶,大姐,巧了巧了哈…哈…哈。” 苏瑾婳手机铃响仔细一看,是自家二哥的,走到包厢里安静的地方,接通电话,听到自家二哥的话后,秀眉皱了皱,后舒展眉头脸上挂上笑,甜甜的回复道:“二哥,既然给coco姐说过就好了,二哥不来也成啊,我给大哥打电话,让他去找你啊。”说完话,对着手机笑了笑,复又道: “二哥啊,不说了哈,你自己想想啊,包厢见。”看了看手机,从容挂断电话回到原位,拿起红酒喝了一口。 吴别枝算了算一分钟时间的时间快到了正准备打电话兴师问罪,耳旁却突然传来熟悉声音,不用猜想便是那人,揉了揉脑袋回眸瞧他,还特地给了个他特别温柔的笑容。 “在这玩啦多久了,有没有给我弄出个侄子或者侄女呢。” 边说便向他靠近,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也在表示着自己的怒意。注意到他刚才是从包厢里出来的,想必与他私会的那人应该还在里面。瞬间挑起了兴趣想要看看能把自家自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兔崽子给收了。 “回去再收拾你。” 经过他身旁时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还哼了一声似是警告,直接绕过他走到包厢门前直接用脚蹬开了门,待看清里面的人后突然愣了。 这不是苏家那二小子么,怎么还一副小媳妇模样。?! 硬生生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快步过去揪着自家老弟的耳朵将他拉到门口顺便踢了他一脚,给这俩人一人一个笑容让他们自己体会。 “不解释一下?” 欧式复古风的办公室,阳光通过落地窗照进办公室,办公桌前靠椅上的人正处理着工作上到事情,忽的一旁的手机响起,苏瑾宸拿起后接通,只听那边尽是吵闹之声,微微蹙眉道:“酒吧吗?行吧,我待会到”挂掉电话后,合上面前的文件,叫来秘书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下楼驾车往酒吧去。刚到酒吧门口,就在门口看到了自己弟妹的车,不禁扶额低声道: “我就知道……这种场合怎么可能少了他们俩”抬腿走向酒吧,刚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烟味和形形色色在台上舞动着的人,自己一声西服倒还有些突兀,没走几步就找到了打电话的人,身旁还有一堆熟悉的人笑着打招呼,点头轻笑算是打了招呼,走上前,先是揉了揉自家小妹的头带些玩笑的语气道。 “一个明星还大白天往这种地方跑,想上头条呀……” 说完环顾一周却没看见自家弟弟,想着自己在外面没看错就是他的车呀,难不成有事去哪了,不禁有些疑惑问道“凛夜这小子呢?我刚在门口看见他的车了。” 苏瑾婳正在发愣,被人揉头,抬头一看,原是自家大哥,也不知道他啥时候进来的,甜甜一笑,叫道:“大哥你来啦。”听人如此说,笑着带着撒娇意味的道:“不怕还有大哥呢,再说我来的时候认真注意了没有狗仔,有的话就说我是被二哥带来的。”听到大哥问二哥,于是回答: “不知道啊,刚刚二哥给我打电话说不过来,但是确实人在这个酒吧。” 苏瑾宸看见自家妹妹笑得开心,倒也没什么了,反正妹妹就要宠着嘛,听着人回答着关于二弟的事情,面上的笑容渐渐失去,沉思了一会决定再打个电话,看看这小子到底想干嘛,向一旁人示意去打个电话,走到一边还算是安静的地方,正准备打电话,却想到这小子估计还是不告诉自己人在哪,倒不如去找找,对一旁小妹道: “不打了,小兔崽子还能躲到哪呢?我去包厢外面看看”这边刚出包厢,才走过几个包厢就看见一个包厢门前似是有着熟悉的身影,男的还被踢了一脚,快步上前,看清站着人后道“这不是吴家大小姐和吴三少吗?这是怎么了?” 吴别枝微眯眼打量了几眼苏家那小子,毕竟是明星,那副皮囊倒生的还不错,只是想不明白自家的小兔崽子是怎么和苏家的人搞在一起的。 正思考着却被身旁笑声然后说轻咳声打断,不悦的捶了一下身旁人的脑袋,什么时候了还是这么不正经。 又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苏家小子,一副迷茫傻样恐怕是被刚才自己踹门的的行为给吓住了。 不过好像刚才是有点失态?不动声色的撩了撩头发保持着自己的形象。 听苏家小子介绍自己,遂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续闻自家老弟言语眉头一皱,遂回头看他神情,却是一副坚定模样,不像是撒谎。看得出来,昱安这孩子恐怕是动了真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像也挽救不回来了。 “算了……” 走进包厢自顾自坐下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见苏家大少的声音,很好,该来的人都来齐了可以好好谈谈这个事情了。 “苏大少爷还是自己进来看看吧。” 苏瑾宸听着吴家大小姐的话,心下还想着难不成还和自己有关?刚准备上前看看,这边就从包厢里冒出一个人的头,一个熟悉的面容,看着人面上心虚的表情,再看看一旁两人的样子,大概猜出一二,却是不确定,随即走进包厢,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撑着头,面上带着些许玩味的笑容,挑眉问道: “生意上再重要的事那能比得上我们苏家二少的事呢?详细解释一下吧?嗯?” 尾音上挑看向人,眼看着人的表情几乎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了,心中不禁失笑,难得自家弟弟会露出这种表情,只觉得事情有些有趣了,看着面前的两位,细细打量着吴三少,一表人才,事业有成,轻轻点头表示不错,就看对自家弟弟是不是真心的了,一边等着二弟的回答,一边候着看吴家大小姐的态度。 第162章 蠢蠢欲动 苏凛夜从包间里探着头看着大哥,眼神中带有些许无辜的意味,随后跟着自己家大哥走近包间,看着人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吴别枝打量的眼神,让自己有些不太自在,因为从小自己就怕大哥,便没敢坐下,听着两个人讨论着自己和吴昱安的关系,依旧心虚没底,抬头用眼睛看着自己家大哥,觉得这次自己好像真的惹大哥生气了,只好开口道:“大哥,我……”说话有些吞吞吐吐,随后深吸一口气道:“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咱爹说让咱们赶紧娶媳妇,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他,你也知道,你弟弟我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要。那大哥你会同意我俩在一起吗?”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句仿佛只能让两个人听见。随后将头低下,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说着“大哥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应该瞒你,我原本真的想和你说来着,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间。”说完依旧低着头,两只手在身后搅着衣服,等着自己家大哥的回复。 苏瑾宸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人的话语,吞吞吐吐的一听就知道这次自家弟弟是真的有点吓到了,本意也不想真去阻止两个人,但关乎自家弟弟的人生幸福还是严一些为好,看着人心虚惊慌的表情也未出声,只是等着下文,忽的,见眼前的人深呼吸一口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然后静静听着人的话语,听到人问自己会不会同意两人在一起时,慢悠悠的起身走到人的面前道“你觉得我会同意还是不同意呢?若是老爷子泉下得知此事,你可能就有幸能再见他一面了……” 慢慢向前走近几步,看着人的小动作便知这个小兔崽子怕是动了真心,自己再出言阻拦,只怕就是个“恶哥哥”了,那就测测看吴家这小子的真心了,忽的改变了态度,瞥了眼一旁的人随即抬手,一巴掌欲落在小兔崽子脸上,还出言道“老爷子不在,我就先替他收拾收拾你!”话虽说的气愤,手上的力道却是没有那么重,就等着吴三的反应如何。 吴别枝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这叁,想着先瞅瞅苏家小子的态度再表态也不迟。 轻咬指尖,抬眸看着那边的昱安,不自觉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感叹时间真快,转眼间,当时的小崽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成就现在也有了自己的选择。若是他是真心喜欢苏家那小子,那便也就同意了,至于老头子,他也是希望我们都能是幸福的。 思绪万千却被苏家小子一番独白打断也不恼,细细听着颇为惊讶这个小子竟然对自家老弟这么上心,若是这都不成全他俩今后恐怕昱安也不会认我这个姐姐了。 撩了撩头发,注意到苏大动作,语气听着气愤但其实动作也不算大,应该就是想试试昱安的态度。 怕只怕这小兔崽子会不会反应不过来就好玩了。 吴昱安看着自家老姐那变来变去的表情,只能在心底道了句抱歉,知道人儿最终会任着自己的选择,心情也未感到压抑。感受到手心里人儿的紧张,只能用了些几道拉着人示意人没事的。本来这场面也就够乱,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眼睛微眯,真是老天根本不会嫌乱。瞧着那苏家大少走进来坐在沙发上,也明显感觉到身边人的怯意,听着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一直保持着沉默并未言语。见那人走过来下意识将人儿往自己身后护了护,本没想着这人会对自家弟弟做什么,下一秒却见人扬起手掌。 身体倒是比脑子更快一步,抬手拉住那扬着的手的手腕,上前一大步将苏凛夜完全挡在自己身后,丝毫没有闪躲的对上人的目光,语气中已是带上几分怒意,也并未在管什么礼貌不礼貌。 “苏瑾宸,今天我吴昱安就在这儿,你想打想骂我绝不还手还口,但是如果你要打凛夜,那么抱歉”深吸了一口气,捏着人手腕的手力道也微微加重“我护定了”。 苏瑾宸自己的手掌还未落下就已被吴三少拦下,眼见那人面上带着怒意,就连捏着自己手腕的手也加大了劲,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没了之前的礼貌,暗叹自家弟弟还真是寻着了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抬手拍掉对方捏着到手,轻轻活动了下手腕道“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了,这凛夜是我的亲弟弟我自是不会下手打他,刚刚不过是一个小测试,今天你能为他拦下这一巴掌,我相信日后你也能护他周全,我没什么理由再拦着你们了”说完,整理了一下衣装,转身坐回到沙发上,看了看一旁的吴家大小姐,心中寻思着她应该也不会怎么阻拦吧,毕竟都是为了弟弟的幸福,随即带些玩笑的口气道: “不过你小子捏的劲也太大了吧,就不怕我狠狠坑你一笔彩礼钱?” 挑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倒是真挺般配,心中想着今日自己帮他们到这,日后吵闹欢喜都是他们自己选的,也没什么后悔的。 苏凛夜看着自己大哥突然起身,朝着自己走来,整个人像只小兔子一样朝着后面缩了缩,却也知道知道今天自己免不了被数落一番了,内心已经思考出大哥接下来会说些什么,随后抬头看着大哥扬起的手,便觉得这次真的算是踩到了大哥的底线,在人印象里,大哥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内心在考虑要不要把脸凑上去,直接让人打,人还能消消气?虽然这么想着,自己也没有这么做,只是闭上了眼睛,希望大哥轻点就好,不求多轻,第二天不肿成包子就行,随后感觉有人拉了下自己,睁开眼看着吴昱安将大哥的停在空中的手拉住了,将自己拽到人身后,便觉得松了一口气,随后看着两个人对峙,却不敢说一句话,只躲在吴昱安身后,静静看着,随后听见大哥说同意自己和吴昱安在一起,还有些不敢相信,被这个消息砸的有些懵,随后有些发懵的说。 “内个,大哥,你刚刚不是不同意来着吗?”随后拽了拽挡在自己身前人的袖口小声说着“你掐我一下,让我确定一下自己没在做梦,幸福来的太突然,有点承受不住。”说完自己有些激动的捏了捏自己的脸,有些不可置信,直到给自己脸上捏出个红印才算结束。 吴昱安眸中的怒气还未散去,但对面的人毕竟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在说什么“谢谢”小声的默默道了谢,听人说要坑自己一大笔彩礼钱,眼神不自觉的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大姐,呼了口气唇角微勾“自然不怕,挺值”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衣袖处的牵拉,侧头瞧着那人儿,挑眉看着人儿抬手捏着自己脸蛋,勾唇轻笑。抬手揉了揉人那被捏红的脸蛋,微低头抵着人额头。 “当然是真的,傻子”。 苏凛夜和人抵着额头,耳边听着人的话,心里觉得有些暖暖的,并未言语,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静默几秒钟,有些尴尬的开口,特意放低了声音“你大姐还有我哥还在,咱俩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毕竟是在咱们两个长辈面前,还是规矩一点好”说完轻轻往后退了半步,轻轻抬起头,些许碎发挡在额前,随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声音中也带有一丝欢愉,依旧压低声音,大概只能容两个人听见。 “所以咱们和你大姐还有我哥一起回去?看样子好像今天人来的还挺全,如果咱们两个人在这,有些不太好,还是一起回去找他们吧。” 说完想起之前自家大哥说的彩礼问题,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心里觉得这种场合说这事,有种大哥嫁闺女的感觉?随后从人身旁探出头,仿佛整个人都趴在吴昱安身上张口说着“大哥,话说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了,你还没娶妻生子,给我和三妹添个侄女侄子什么的,我要是这么早就嫁了,还要被坑一把彩礼钱,你说我这是不是有点亏。所以咱们下次再讨论彩礼的事?” 说完轻笑一声,眼神中有几分狡黠,打算将这事翻过,说着“话说大哥,三妹还在这,要不,我们去找她,你说怎么样,之前三妹她还给我打电话来着,你说我不去找她是不是说不过去,所以我们回去?” 说完挑了挑眉,整个人依旧保持着笑意看着大哥。 苏瑾宸看着自家弟弟像个树懒一样趴在吴三的身上,竟有种孩子大了,管不了了的感觉,失笑摇摇头,抬手倒了杯酒,正欲仰首喝下,却因人的话语顿了顿,将酒杯放下,挑眉笑看着人道“我可不着急,老爷子去后,我就想着在你和瑾婳没有成家前,我是不会先你们娶妻的,省的老爷子在那头嫌我不管弟妹的人生大事。” 面上还是带着笑意,就这种话自家弟弟在自己耳边说了不止一遍,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自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听人提及彩礼一事,本就是开玩笑的话语,倒也没当真,就算是没有彩礼,只要小兔崽子喜欢也没什么的。 忽的听人换了话题,心中叹着这小子还真是机灵,知道人想转移话题便应道“行,你们可要想好说辞来应付外面一大帮的人呢,她们可不想我和吴大小姐这么好说话的”。 挑眉笑着看看眼前的人,先一步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 苏凛夜听着大哥的话,摇了摇头,随后以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大哥道“哥,那我这算是嫁出去了,以后只要把小妹再嫁出去,我们就可以考虑你的婚事了,对吧,之后再给我们整出个小侄子侄女什么的。” 说完对着人笑笑,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狡黠,随后看见大哥欲走出门,便从吴昱安身上下来,快走了几步,正好在门外拽住大哥,接着说“哥你可不能先走,一会儿要是见到小妹他们,你可得替我说话,不然你弟弟我是会伤心的。我知道哥可是很爱护我这个弟弟哦。” 说完作出一种委屈巴巴的表情跟人耍赖,颇有种不同意就不让你走的感觉。随后手机在口袋里的震动使自己皱了皱眉,拿出电话看是助理coco,按下接通键,随后将手机贴在耳边道“姐,您是我姐,我就今天偷跑出来一天,你还总给我打电话。” 跟电话另一边的人吐槽着,随后听人说有重要的事需要自己赶紧回去。只好有些气恼的抓了抓后脑的头发,说着“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去。”随后抬头看着大哥,有些无奈道“今天算是解释不上了,那下次?那我先过去了,吴昱安就劳烦哥你帮忙照顾一下喽”说完对包间里的人挥了挥手,随即跑出酒吧,找到自己车的地方,坐进驾驶室,刚驶出不久,为了躲避旁边的小孩,自己努力转了几下方向盘,最后砰的一声撞在旁边的电线杆上。在狭小的驾驶室里直起上身,觉得视线不清,额头上的疼痛提示着自己现在发生了什么,额头上被撞破的伤口流出血,血液流下渐渐模糊了视线,抬手擦拭一下眼睛部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coco发了个短信: “coco,今天我不回去了。有事的话找我大哥,不用给我打电话。” 随即按下发送键,然后找出大哥的电话,意识中残存的几分清醒也快要被抽离,手指微颤将电话号拨了出去。未待到接通便在驾驶室里昏了过去,手机掉落在身上,却依旧停留在通话页面。 夜色降临。城市仿佛一头昏昏欲睡的餮巨兽。 慕容陌阡坐在红色敞篷跑车的驾驶座上,清凉夜风拂过脸颊撩拨着白皙肌肤。 一轮疮痍圆月散发着远古的香气,车流犹如无数条光之虫组成的长龙缓缓涌动,抚平心中浮躁。挪到酒吧附近再看光亮手机屏幕,,已迟到了很久。皱眉摩挲口袋里小巧的礼物盒,只怕是要等下次了。 胡思乱想着前方车又慢了下来,听路人讲前方好像有一起交通事故。索性不等了甩门下车去前面看看情况,大步流星走到那。才发现那车里竟是苏家二少,不禁小声吹了声口哨。 想着卖个人情以后也好做生意,挥散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先打了120后又翻了好久通讯录给跟与苏家二少交好的那几家都通了个信。 吴七七回到医院值夜班的自己正刷着手机,晚上的医院实在有点诡异,正想着突然手机就响起了,不由得吓了一跳,接起电话原来是慕容三少。“喂,慕容三少有何贵干啊”。 听电话那头说苏二少出车祸了不由得惊了一下“那120报了没,哦哦,报了就行,行吧,那先这样,等到医院再说。”于是挂了电话。 苏瑾宸接出了车祸的小兔崽子。看着眼前的事情已说完,小兔崽子还有心思和自己开玩笑就知道刚刚被吓到的那股子劲已经过去了,不禁感慨这小子还真是心态够好的,只得冲着人笑笑随后起身打算出门去找三妹她们,刚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就被人拉住,皱了皱眉头疑惑的转头看向人,松开握着门把手的手然后玩味的看向人,听着人的话,看着人的表情正准备开口,对方到手机就已经响了,点了点算是同意帮人说话一事,等着人打完电话,应人的要求后,出门去找其他人。 刚找到三妹她们在一起待了不一会,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又是小兔崽子,正想着这小子又惹什么事了,接通后,却不见对方说话,将手中的烟捻灭在烟灰缸内,靠向沙发后座,接连着几个“喂”也不见人有反应,反而是听到嘈杂的人声,疑惑着挂了电话准备打给人的助理,却已接到慕容三少的电话,这才得知小兔崽子出了车祸,面容失去方才的笑意,拿起一旁的外套就冲出包厢,驾车前往医院,手心不自觉的冒出些许冷汗,紧蹙着的眉头自接到电话那刻就没有舒展开来,一路可以说是闯着红灯到了医院,快步走向前台询问着人的位置,这才向着手术室走去。 吴别枝跟着救护车到了现场,透过车窗发现是辆豪车撞上了电线杆,不由得惋惜这是哪家豪门或者是暴发户,可别坚持不住还没等到120就这么去了。 担架很快被抬到车上,迅速取了纱布将伤者伤口周围的血迹粗略擦拭后才认清这人的脸。 这不就是那个拐了昱安的苏家的小崽子吗?老天还真待我不薄啊。 轻勾唇角,手下劲也重了几分,知道这人已经休克晕去自然不会感受到。让护士给他戴上氧气帽简单处理下伤口把血止住就行。 到了医院,先让护士将他推进手术室后慢悠悠走着楼梯上去,掐准了时间进了手术室戴上手套口罩。拆了刚才简陋包扎的纱布取了酒精细心涂抹消毒,出人意料的是这人伤口竟然还在断断续续流着血真是麻烦。血小板就这么稀少么? 费了一番功夫将他伤口处理好后开始缝针,似是故意而为本只要七针的伤口硬生生给他缝了十针,当然自己也是有把握能保证伤口不会出事。 最后用绷带包扎整个手术也就完成了,低眸盯着还在昏迷的人轻勾嘴角,伸手用指尖弹了弹他额。 “小兔崽子还真是命大,流这么多血还没死干净。” 慕容宸吩咐护士好生照看待会移到监护室去再观察观察,若是一天内能醒来就无大碍。 一手拿着手术报告一手摘着口罩手套将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从口袋中取出圆珠笔在手术报告说填写注意事项顺用脚踢开了门问道。 “苏凛夜家属在不在?” 夜色渐渐灰暗,跟老姐从珠宝商场回来,疲倦的揉揉眉心,心想着无事便去找自家先生,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伸手拿出电话打给瑾宸“喂,什么,怎么会这样,我马上去医院”紧皱皱眉头,回想到刚才的电话,竟没想到苏家老二尽然会出车祸,想着瑾宸平时最护着他内个弟弟,这回出现如此大的事情,想着便跑出去,开车前往医院。 到医院后,奔向抢救室,看到还未有人来,便坐在抢救室门口,心中繁重渐渐蔓延,冰冷的地面刺激着自己,第一次感到在急救室门外等待的艰辛。急救室的绿灯亮起,身边脚步声越来越近,隐约看见白色上衣,听见喊声便起身,“我,我是他家属。” 吴别枝出门那刻眼角余光注意到一旁坐着的男人,第一眼并未看清人面容未认出,只是看身形不想苏家老大啊。 揉了揉眉头心下暗自涌上一股怒气,苏家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就会添麻烦。 等他起身站稳后正准备将手术报告递给他,待定睛一瞧这不是慕容柒她二弟么怎么变成苏凛夜那小崽子的家属了。 迅速将手收回抬眸环臂冷眼看着他。 “苏瑾宸在哪?你和苏凛夜怎么成家属了,你姐知不知道。” 挑眉,似乎是不问出个结果就不准备让他签字了。 等吴医生走后护士见人请况不对,赶紧看了看伤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大出血了,赶紧跑去吴医生那里,“吴……吴医生”。喘气。 “吴医生,不好了。” “刚刚的那位病人伤口大出血了。” “吴医生快去看看吧。” 苏瑾宸正找着手术室却接到了自家夫人的电话,将事情告诉了电话那头的人,这才匆匆挂了电话然后发挥路痴属性找着手术室,好不容易找到却先是在手术室门口看到了自家夫人和吴家大小姐,没想到自家夫人到的这么快,而且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快跑了几步到人的身边,拉过人的手将人挡在身后,微微有些喘气,稍事休息了一下换了口气,这才问道“我来了,凛夜怎么样了?这个我来签”。 说完拿过人手中的笔在家属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这才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人,轻拍几下人的手算是安慰人没事了,正欲开口继续问小兔崽子的情况,却看到一旁小护士跑来说着小兔崽子伤口大出血了,面容上方才稍微放松一些的神情瞬间由紧张起来,皱眉看向面前的吴大医生,似是在问人该怎么办。 吴别枝拧眉看着面前两人,心底也有了个大致的推测,不由得惊奇起这世道是怎了妖魔鬼怪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这么多。见他签了字后没好气的将手术报告拿了回来在主治医生空内签了名,正准备给正台拿去,却见小护士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跑出来说苏凛夜那小崽子又大出血了? 第163章 和好 暗自骂句粗话,胡乱将手术报告甩给了苏瑾宸后迅速回到了手术台,低下身来翻了翻他眼皮确定还只是休克,接着查看伤口,不太乐观。只好决定让护士去准备凝血剂,重新戴上手套,拿着剪刀将方才包扎的针线剪掉,用纱布按住伤口等着凝血剂。 用镊子夹着医用棉布沾了点凝血剂,在他伤口处涂抹,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考虑到伤口在头上,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这小兔崽子傻掉也就没有用针管注射。 再三检查将血止住后重新缝针然后缠上绷带进行更细致的包扎消毒。 一切完成后看了看地上染满血迹的纱布,摸了摸小崽子的鼻息和脖颈,感受到微弱的生命体征确定人还活着。接下来就是该给他输血了,别好不容易止住了结果因为失血过多就挂了。 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像个小强,怎么折腾都弄不死。 于是拿出手机给医院血库的医生打电话问问还有没有储备,却听电话那头说血库储备紧张,只能等明天其他医院运来。 挂了电话,瞥了眼躺在手术台上还昏迷的人,算了算时间要是等到明天早上这人恐怕早就死得干干净净了。 忽然想起苏家老大还在外面候着,要不然抽他的血用用,他俩亲生兄弟总不可能血型不同吧。 想着先嘱咐了护士好好看着这人,然后疾步到了门前推开,伸出个脑袋寻着苏家老大的身影。寻到人后冷声告知他大致情况。 “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只是现在患者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医院血库储备不够,要不……你牺牲一下?” 苏瑾宸看着人面上的表情就知道人看透了自己和自家夫人的事,不禁苦笑,不知道又怎么在心里吐槽呢,接过人甩来的手术报告倒也不恼,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两手交叉搭在腿上,看着眼前手术室再起亮起的灯,心中的担忧再次被揪了起来,于自己而言在手术室外等候的每一秒都是漫长煎熬的,就连面对公司董事会里的咄咄逼人老头子时也没这么煎熬焦急,抬手伸向口袋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正欲点火,手上到动作却顿了顿,医院不让吸烟,自己要是吸了估计吴大小姐出来看到又是一顿教训吧,想了想还是将烟收了起来。 医院长廊上凄清的氛围不禁让人感到些许寒意,等着手术室内的消息,忽的门打开,露出的脑袋便是吴别枝,本来低着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看着人,听着人冷淡的声音倒也不在意,关注的只有小兔崽子的情况,听到人的话语让自己献血想都没想便答道“好,去哪抽血?” 吴别枝见他答应的十分爽快送了口气,或许这就是血缘的奇妙吧两个人都彼此心心念念着对方。于是推开了门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上,摘了手上染满了血迹的手套丢进了门旁的垃圾桶内。 取出手机给负责抽血的护士打了个电话,确定那边有人在的情况下疾步朝着那边奔去,担心身后人会跟不上步伐,不时回头看他也算是照顾着他的路痴属性。 到了地方让他先在外面候着,自己先行进去给里面的护士说明了情况大概需要多少毫升,然后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别感染了。毕竟现在自个是可真不想再出现什么麻烦了。 出了门给外后候着的人指了指里面,意思明确让他快点进去。 自己就安静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盯着里面情况。毕竟抽血这个东西不是自己分内之事。 慕容柒闻着苏家二少爷出了车祸,自家三弟也知道,自己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本刚刚从珠宝商场回到家还没休息多久就接到电话说苏二出车祸了。本来不想去,但是想了想别枝那脾气,不去的话,苏二怕是可能“缺胳膊少腿” 的,还是想去看看那样子,到楼下让司机送自己去医院,中途又接到电话,说公司有些事,自己想了想,还是算了先去医院看看吧,毕竟人命关到了医院楼下,正给三弟打电话问他在哪,随后去前台问了问在哪抢救,遍一路小跑过去,正巧刚刚到就听见那个护士说苏二大出血, 想着这别枝对自家弟弟妹妹的关爱是很多的,应该对他弟弟的“爱人”应该会好些,没想什么,看着苏大在那里站着,旁边还有一个身形很像二弟的人,想着二弟不是跟我从珠宝商场回来就接到电话去办事了么,应该不是他吧,走向前,对着苏大说,“苏二咋了?” “车祸……酒驾么?” 思考了一会儿又扭头看了看苏大一旁的男子,不看不知道,一看竟真是自家二弟,之前又听见二弟说是家属,思考着,苏二的家属是苏大和苏家千金,可是,苏家千金没来,而自家二弟为何来得如此快,询问着二弟与苏瑾宸,“说吧,怎么回事,我二弟为何会在这里?”虽说猜了一半是二弟,苏大与苏二,吴三那样同性恋,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苏瑾宸这边正准备跟着去抽血,迎面却看到慕容柒走来,不禁微微蹙眉,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大小姐会出现,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本想着过些时日和人坦白情况,却不想小兔崽子出了这个事,把自己的计划都打乱了,寻思着人可能方才就到了,估计自家夫人那句话她也听到了,只觉得这下可能不太好解释了,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拉起自家的夫人刚走上前就听到人的问话,思虑片刻后道“如你所想,这是我家夫人”说完将两人牵着的手举起给人看,怎么说也是自己“拐”了人家的弟弟还没告诉人家,到底是错在自己,内心出现本就不多的小小愧疚,面上不禁苦笑,自己刚才才抓包了小兔崽子,这会自己便也遇上了一模一样的情况,还真是造化弄人呀,感慨片刻后这才对着面前的人道: “人是不可能还给你了,其余的你想怎样请便吧”。 说完也是没了方才的心虚,反正已经知道了,那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就看人的态度了。 说来好笑,慕容柒自己之前还说着吴家小子,这会儿就变成自家这小子了,最近的事本来就是众多,本以为刚从珠宝商场回来可以歇会儿,听到出事就过来了,谁曾想过来竟还破坏了一桩“美事”了,冷笑了下,本来自己就不怎么看好两个男的谈恋爱,听见那苏家老大叫自家二弟叫夫人,自己也是动怒了些,收住了冲动的小手。职业性的笑了笑,“怎的,我这之前不过出差了几个月。” “我这二弟就成了你夫人了?” 仔细打量着苏家大少,想着一表人才的,却不想干出这等事情来本以为同性的差不多就只有吴家小子与那苏二了,等等……果然是一家人啊, “怎的拐了人还如此气壮?” 本就是懂了怒气,直接拉着慕容宸走出了医院让他最好给自己一个解释,回到家里,也不说什么只是吩咐了下人看管好慕容宸,若是让他跑了就来通知自己, “你要是敢跑,大可让慕容家与苏家为敌”放下话语后回到了房间,坐着椅子上扶了扶额头。 苏瑾宸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动了怒气,倒是不担心自己反而是担心身旁的人,稍稍上前几步将人挡在身后,不禁觉得有些棘手,其实于自己而言若是公开了也是无妨,但就是怕自家夫人受到伤害,听完人的问话这才答道“情之一字,遇上了,喜欢上了,也就在一起了,慕容大小姐以后自是会知道的,说是拐了倒不如说是两厢情愿。” 说完面上倒是带了些笑意,却不想人直接上手将自家夫人拉过就要出了医院,本想上手去拉住人但转念一想小兔崽子还等着献血呢,而且自己倒不如智取,只得狠下心没有追上去,给了自家夫人一个眼神让人相信自己,而且怎么说也是亲弟,想着慕容柒倒也不可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思虑片刻后这才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博,握着手机似是在想着措辞,片刻后这才打出一串字“高调介绍一下自家夫人”打完后,顺手艾特了一下自家夫人,发布成功后,才觉得有些鲁莽了,不过倒也无碍了,随缘吧,只怕下面的事情不好办呀,不禁扶额想着各种烦心事情。 苏凛夜粉丝入夜独自在家无聊刷着手机,听见手机微博上特别关心发博的声音,拉下通知页,上面显示着两条消息,一条是新闻通知,说是苏凛夜在酒吧外不远的街道出了车祸,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前几天刚刚追完人演的电视剧,觉得演技还不错,现在就出这种事情,便点进去跟了个队形发了句:“希望苏凛夜早点好起来。” 另一条是微博通知,抬手点进去,看着苏瑾宸发布的高调介绍一下自家夫人,觉得这么优秀的男人都有了对象,女友粉们要哭断肠了,看完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反复看了好多遍,最后发现好像苏家大少爷艾特的人好像是个男人?还是慕容家的二少爷,只觉得这是万年铁树开了花,苏家大少爷这是满足了我们这一众腐女的yy心理?一边刷着一边看着下面的评论,有人说粉转黑,还要脱粉,还有说支持两个人在一起,催婚的。还有说什么原来拍到苏瑾宸的弟弟也和一个男的走的过近,可能是随了他那个哥哥。评论区有褒有贬,好不热闹。最后只好码字发了句: “永远支持苏瑾宸,就算他出柜,依旧是我们的男神!” 退出后看着今日的头条,看着苏家的两个人都上了头条不免有些无奈,两个人还真是一家的,上头条也要整整齐齐的一起上。 慕容柒回到房间后,想起之前他们的话语,自己也是气愤,怎的都不准备告诉我就直接拐了还讲理了是吧,于是生着气拿着手机瞄了两眼,看到了苏大的微博,差点没骂出来,这小子准备先斩后奏是吧,咱个还就不让了是吧。于是**了微博称自家二弟已经与哪家家小姐订了婚约只是未曾公布而已,而苏大的微博不过是娱乐娱乐而已。 随后关掉手机放在桌上,来到二弟面前把二弟的手机和与外界联系的物件都给收了,关他几天试试要不然真当自己是吃素的啊,同天微博热搜就是十几条。 苏瑾宸这边不一会就上了头条,下面的评论倒也是有支持也有反对的,靠在墙上苦笑一声,想到小兔崽子呵吴三,还真是天道好轮回呀,不一会就看到慕容柒的一条微博,无非就是澄清自己的微博,心想着粉丝估计都是一脸蒙吧,都不知道该信谁了,也不顾医院内能不能抽烟了,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一手护火一手拿着打火机点燃口中的烟,吸了一口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思虑片刻这才拿起手机在慕容大小姐的微博下回了一句。 “无论如何他人怎么反对,我都会等着,也就非他不娶了”发完扣过手机放在一旁,估计不一会自己的评论就会被推到第一条吧,想着应该早些将事情告诉人,如今慕容柒怕是不会这么简单的同意了。 慕容柒收了二弟联系外界的物件后回到房间看了看微博应该没什么消息了,往下翻了翻却不曾想第一条竟是那小子是消息,越想越发生气,也不论二弟怎样,找了某家小姐,让两人订婚,紧接着,让那小姐发微博说自己未婚夫是慕容宸,而自己则拿着二弟的手机发了条与她相同的微博,嘴角抹起笑容,跟我玩是吧,咱提前让二弟娶个媳妇,我看你怎么样。 虽说不知道苏大会不会真的以为是二弟发的微博,但自己是有些笑容了,想了想自己这样真的好嘛,虽说老头在世的时候严格要求我们,死了把家权都给我了,我也不可能一直做,而二弟做事效率快,三弟呢,做事不稳当,但想了想,若是可以苏家大少选择嫁过来的话,可以考虑考虑,凡事以大局为重,拿起手机拨通苏大的电话,叫人明天下午四点去咖啡馆等自己,不然自家二弟就跟某家小姐成亲。 苏瑾宸坐在长椅上待手中的燃尽了这才起身扔进垃圾桶,忽的想起自己还要去抽血来救小兔崽子,匆匆起身找到医生跟着人去到目的地,不一会抽完血后坐在床边稍事休息一下后,捂着伤口走到门外,倚靠在墙上过一会瞅着伤口不再冒血这才扔了东西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就看到了自家夫人的那条微博,看到后不禁失笑,只有两种可能无非就是自家夫人被逼着发的,或者是慕容家那个大小姐拿着自家夫人的手机发的呗,关上手机想着第二种可能性倒是大些,自家夫人看着软软的性子倒还蛮倔的,屈服怕是不可能了,正想着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点显示是慕容柒,按下接通键后等着人开口,听到人让自己明个下午去咖啡馆等着,应下后便挂了电话,心中却是想着若是谈不妥了,抢亲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待了一会后才走向手术室等着小兔崽子做完手术 吴别枝先一步取了已抽血,然后让负责这方面的医生跟着自己回了手术室,也没怎么去管苏大的情况,毕竟抽血又不是什么大事。 站在手术台旁边看着其余医生给小兔崽子输血,明显的这人面色相比之前也红润了几分。 一切完罢后又与负责输血的医生交流了一会儿,大概弄清楚了一些必要的输血后的注意事项,在心底默默念了几遍记下。 为了避免再有什么意外,招呼着护士将小兔崽子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里再继续观察几个小时。坐在床铺旁的椅子上看着手机娱乐,顺便盯着着小崽子,避免再出什么麻烦的事情。 无聊的翻着微博却看到了慕容柒和苏瑾宸之间的闹剧。无语苏凛夜这小兔崽子还在监护室里躺着呢这些让居然还有心情打情骂俏东扯西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偏头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人,心下也涌上几分玩弄之意。遂起身去将盖在小兔崽子身上的白色被子盖在他脑袋上,拍了张照,顺便在微博上准备发出去,想了想又加上几句话。 “麻烦家属请快来收尸。” 点了发送后就收了手机,环臂默默观察着床上晕着的人。 苏凛夜整个人一直昏迷着,并不知道发生的事情,人眼睑轻轻跳动几下,额头伤口上的疼痛感随后而至,充斥着大脑,觉得脑袋里有种快炸开的感觉,随后轻轻吸了口气,睁开眼看着眼前,不知道谁给自己把被子盖到了头顶,有些懵,自己不是出车祸了吗,话说我这是没死,让人救回来了,还“贴心”的盖个被子?抬手抓着盖在面上的被子的边缘,将被子掀开,光线照射在脸上,晃的眼睛有些不适,眯着眼睛,抬手遮着自己眼睛的部分,张口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哼”字,待自己适应了光线后,偏了偏头看了眼墙上的表,环顾四周看见旁边的人,辨认了下,发现是吴昱安他大姐,有些惊讶,慌乱着想起身,身上却没有丝毫力气,只能躺在床上,觉得有种无奈感,随后做出吞咽的动作吞了口口水,声音中带着几分长时间未开口的沙哑感道: “好巧啊,吴家大小姐。” 说完保持着一脸傻笑,因为人刚醒来,脑子还处于半死机状态,有些转不过来弯来,只好带着笑意看着人。随后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自己大哥的身影,随后开口问道: “内个,吴家大小姐,我哥那,好像没看到他。” 说完后,揉了揉自己额头,心里有些捧腹:“嘶,头疼,出车祸的滋味不好受,伤好了之后不留疤就好,毕竟咱也是靠脸吃饭的人。” 挣扎着想要起身,折腾了半天把自己累个半死,也只并未整个人坐起来,只好一个人半躺在床上喘着气。 吴别枝单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感受到手掌下被子的滑动遂被惊醒,映入眼帘便是苏凛夜那副怂样。 抬手轻揉了揉太阳穴,后起身摸了摸床上的人的额头,然后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他脑袋扭过去检查伤口情况,听他嗓子有点沙哑却一点也不惊讶,毕竟晕了这么久也正常。 想起这事不觉也来气,小崽子真不让人省心,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能出车祸,出车祸也就算了,居然还给我来个大出血?我吴别枝莫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先祸害了我弟弟现在又差点把我弄得个半死。 手上动作也加重了几分,也不管他会不会疼。疼也好,正好让他清醒清醒。 感觉到手下人的脑袋全是不自在,以及他那轻微的小动作。 “别乱动,也别起来,要是伤口再裂开我就不管你了。” 冷眸瞟了他一眼,语气不容置疑。 确定无碍后给护士打了个电话让她安排一下小崽子转房的事。过程中顺便去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润润嗓子。 听他提起他大哥,冷笑一声似是不屑,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微博后丢给他,轻点头示意让他自己看。 苏凛夜见人检查着头上的伤口便不再挣扎,乖乖的窝在病床上,任人检查着,感觉人手上动作重了几分,眼泪都要痛出来了,整个人有些欲哭无泪,随后开口道“我好歹也是病人,咱轻点可以吗,我要是疼傻了,怎么办。” 装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随后接过人递过来的水到了句谢谢,简单喝了一口却未咽下,鼓着腮,衬的整个人像只仓鼠一样,一只手握着水杯,一只手托住杯底看着人的神情有点奇怪,看了看扔过来的手机,有些怀疑的拿起手机,便刷起了微博消息,刷了不一会儿,觉得有种被雷劈的感觉?有些惊讶把水咽下。本来认为自己这事已经够狗血了,大哥还公开表白,突然觉得脑仁疼,将手机放在身前的被子上,随后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这一天天什么妖魔鬼怪的事都能让自己碰上,随后长叹一口气,觉得有些脑袋疼的瘫倒在床上。开口有些无奈的嘟囔道 “我这是都错过了什么,大哥这么快就给我们找了嫂子。” 随后觉得哪里不对,接着拿起手机,找出之前看到的消息,看了眼后面艾特的人,这人居然是慕容家的二少爷,觉得天上有种下红雨的感觉,自家大哥这棵万年铁树也算是开了花。 吴别枝环臂挑眉看着毫不意外,反应也还算正常,倒也符合这小崽子的脾性,这么有活力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坐下将手机取了回来给苏瑾宸发了个消息告诉他苏凛夜已经醒了让他早些来把人接回去。自个可不想留这么个随时随地都可能出事的炸弹在医院。 完罢后抬眸便望见的是这样一番画面,嗤笑出声,这么大的人了也是个不正经的主儿,好歹是个公众人物也该注意下形象吧,一脸鄙夷,遂言。 “不庆幸自己还能醒过来,反而还遗憾没看成热闹,心挺大啊。” 说着还给他个自家招牌假笑,续言道。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把你救回来,省得我浪费那么多精力时间。” 言罢,低头玩弄着手指并没有看他。想起这人毕竟是自家弟弟的心悦人,今后也是要进自家门的还是关心关心为好。 “你呢,最近和昱安怎么样。” 这档子事也算是翻了篇,吴昱安心情不住的愉悦,人儿一个个从酒吧离开,自己也是迈步离开酒吧,裤兜里手机的震动拉回思绪,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备注按下接听键“老院长?” “奥,昱安啊,分院那里有一个会议,我有事去不了,你代我去参加一下”。 “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才发觉自己貌似没有开车,凛夜现在应该也在回公司的路上,便也没有想着给人儿打电话,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去了分院。 不过是一场枯燥的医学论坛,但心情愉悦也没有提前离席,好不容易到了休息的时间,拿出手机开机,瞧着那一串的消息和头条新闻脑袋一片空白“车祸…凛夜!”来不及向着专家道别,扯过衣架上的大衣向外奔去,打了辆出租车“去中心医院,师傅麻烦快点儿”瞧着车窗外的风景无心欣赏,一分一秒的等待对自己来说都是煎熬,瞧着几分钟才移动一点的车队皱着眉头,指尖不停地敲击着窗框,自衣兜里掏出钱给了司机。 “谢谢”开了车门向着医院的方向跑着,本以为这只是脑残的偶像情节,什么为爱狂奔,当时的嗤之以鼻却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索性两家医院距离不是特别远,喘着气立在医院门口,耳边有小护士在讨论这次的车祸,转头道“苏凛夜,哪个病房?” “吴医生?奥奥,在三楼右手边”。 并没有停下休息,一口气跑到三楼,却在病房门口停下脚步,抬手撸起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推门进去,瞧着床上的人儿眸中皆是愧疚。 “凛夜……” 苏凛夜任人把手机取回,自己也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只手放在脑后枕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床上,听着人的捧腹话,只挑了挑眉,随后一副笑嘻嘻的无赖模样转过头对人说: “心大点不好吗,心大我活的也开心点,那您可别,我还想好好活着,毕竟我要是没了,吴昱安他伤心怎么办,对吧,不过那还是有热闹可看更让人庆幸,毕竟我大哥的热闹罕见,而且这次是我和小妹有了嫂子,这个更罕见,我原来以为我大哥准备一直单下去,没想到他有了情况居然不跟我们说。” 放在身前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触碰着身上的被子,想着大哥漫漫追妻路有点艰辛,只能默默给人加油了,希望大哥争气早点把嫂子领回来给我们见见。两个人沉默片刻,自己开口说着“我俩啊,怎么说那,也就算是热恋的小情侣,正处在你侬我侬的阶段?” 说完自己笑了下,听到门口转动门把手声音,朝着门口看去,看着进来的人,见人着急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无措,赶忙将枕在脑后的手抽出来,双手撑着自己起身,虽有些费力,但依旧坚持着坐在床上,一副小媳妇的样子看着人,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只手有些委屈的抓着被角。随后吸了口气,开口道 “昱安,你来了,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的,就是头上坏了一块,养几天就好了。” 一边说着,抬手抚上头上伤口的位置,虽然觉得摸着还挺疼,但为了人不再担心,也要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 吴昱安见人儿那模样好像没什么大事了也松了一口气,看到床边的大姐勾了勾唇角,果然,有家人在总会安心,迈步上前抬手将大姐发丝揉乱,笑嘻嘻的道谢。转身蹲在人床边仰头瞧着人儿的模样,凑上前将唇轻轻贴在人脑袋的纱布上“对不起…我来晚了”。 苏凛夜看着人抬手就揉了人大姐的头。有些吃惊,毕竟人大姐刚刚看自己像看实验台上的小白鼠一样,有种分分钟就给自己解剖了的感觉,还有之前还踢人屁股来着,人状态转变太快,有点承受不住,人唇贴在自己额头上,自己并未言语,只是和人静静坐着,将手从伤口处拿来,双手搂住人的脖颈,虽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片刻后,抬头和人四目相对,开口道“你我之间不用说对不起。还有你没有来晚,只要你来,永远不算晚,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说完依旧抬着头看着人,唇色因失血过多透露着几分病态的颜色,轻轻抿着唇,看着人额前碎发因为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前,抬手将人的发丝轻轻打理好,一双眸子看着人,随后开口道“还有,我刚醒,咱们考不考虑吃个饭,毕竟我一个病人,吃饭还是挺重要的,还有我饿了。” 说完一脸真诚的看着人,知道人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也没怎么吃饭,自己也是刚醒,觉得有些饿,揉了揉肚子,一副饿了想吃饭的模样看着人,随后眸子眨巴眨巴跟人卖萌。一副不给吃饭就这么看着你的表情看着人。随后歪头对人傻笑着。 吴别枝看他那副痴傻模样也能猜得出来自家弟弟待他很好。虽嘴上总说着不喜心里却是十分愉悦。昱安如今也算是找到自己的心悦了至少以后能多个人陪他了。 今后啊就只盼这些不好事能少些,他俩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牵着对方的手过完一辈子。这样的话,自己也能对得起老头子了。 正想着这俩的事,说巧不巧自家小崽子也急急忙忙的赶来了,这副模样好久也没见着小崽子有过了。果然,小崽子养大了就留不得了。 不由得惋惜几分这么好的白菜为什么就被苏凛夜那个小崽子拱走了。正纳闷着却被人揉了一番打断思绪,猜到来人也无半点怒意,轻叹一声意不明,嗤笑出声,拍拍他肩走到一边让出位置不再去打扰着俩人。 吴昱安抬头双手撑在床上,瞧人儿这模样算是真的没事了,直起身子对上人儿那双透着无辜的眸子,轻咳一声掩饰情绪,将碎发撸上去披上外套“行,带你去吃饭”上前扶着人慢悠悠下床,拿过一边沙发上的衣服转过身靠在墙边等着人换好,拿起手机漫不经心的翻看着。 “你想去哪吃?奥,那些油腻的不健康的就别想了。” 苏凛夜看着人的动作,心底划过一丝狡黠,扶着人的胳膊,慢慢起身,就着窗户的反光处,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有些褶皱的病号服,看了下四周,觉得自己之前的衣服应该染了血,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被人脱掉了,就是不知道被扔在了那里,穿着病号服还是有些不自在,扯了下病号服的领口,看着自己里面还有件衣服,就将病号服外套脱了下来,叠好放在床头,看着玻璃上的自己有些滑稽,自己好歹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这身行头要是出去了,第二天保证自己会再次上了头条,有些头疼,但是也无可奈何,随后自己做了几分钟心理斗争之后,走了几步上前,搭上人的肩膀,依旧是日常的痞样,听人说不让自己吃油腻的东西,开口说着: “巧了,刚醒,想去吃点好的庆祝一下,你说怎么办。” 秉承着皮一下就好的心理,对人笑了下,拍了拍人肩膀,开口说着“所以我们先去买个衣服,毕竟我也是要面子的,这么出去不太好。” 回人以一个尴尬的笑,挑了下眉看着人,等着人做决定。 第164章 如愿 座落与僻静之处的一座宫殿,看起来十分不显眼,走进,却是金碧辉煌。窗户用透明白水晶打磨,不平整的钻石切面,阳光照射进来反射到柱子上和屋内装饰的宝石上,射出光彩夺目的彩色光线。 往主座望去,一位身着黑衣面带面具的女子慵懒的倚在上面。那软榻,是用极其珍贵的木料制成,女子手旁的小桌也是如此。那女子,一袭黑衣裹身,裙摆上金线绣着彩霞与金莲,人手旁的盘子上,放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拿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好不惬意。 “唰”的一声,人打开折扇,轻摇了几下扇子,伸手拿下自己脸上的鬼脸面具,露出容颜。姬梓虞眉不描而黛,肤呈现病态的白,薄唇点上红色胭脂显得愈发妖艳,一双桃花眼勾人魂魄,眼角下的一颗泪痣将人的妖艳显示出来,是个美人儿。人瞅着折扇,上手把玩了一番,这许久没有见到冥帝那几个家伙,心里也打紧的想念,想此,人咯咯的笑起来。 月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至帝王下至平民,姻缘皆由其掌控,却无人曾在乎过,为何十万余年来,月染始终都是一人。 一桃花树上,一红衣女子正半靠着树干饮酒,不用细看,任何人都知道这桃花树的不同,红色的布条把树缠得满满当当,要不是因为树上粉嫩的桃花,根本看不出这树的本样。这正是那姻缘树,可此时却无人赶那女子下树,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红衣女子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她正是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月老——月染。 半闭着眸子靠在树上,手中还有一半且尚未饮完的桃花酿,缓缓睁开银眸,举起桃花酿便直往口中灌。昔日树立的淡雅形象荡然无存,此时,只有一个一身酒气的“月下老人”许是饮得太快,她冷不伶仃的被呛到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便朝着地面咳嗽两声,眉间的朱砂也更加的鲜红。 “啧。真麻烦”撇了撇嘴,似乎对自己现在这幅丢人的模样有些嫌弃,稳稳当当地跳到地面,走路时却因为有些醉了而东倒西歪的。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回到住处,可不能让自己的徒儿发现了,把已喝完的桃花酿藏起来,喝了口提前准备的醒酒茶发现效果不怎么样之后便躺下了。 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恐怕也就只有姻缘殿的这位想的出来了吧。 世人皆知神医难寻,其实真正难寻的是医心。 夜倾作为一名放浪不羁的逍遥医仙,他总是喜欢提着酒葫芦到处游历。 就此,世间就多了救人于阴阳的神迹。 “救救我的儿子吧,神医。” 那妇人跪地哭喊着,身后两军交战后身心疲惫的士兵们听言纷纷两眼冒光,满是欲望的盯着眼前的妇人。 “兄弟们。这战利品不就来了么~” “对啊。哈哈哈哈哈。兄弟们今晚可以好好逍遥逍遥了!” 闻言的白衣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随后默默的摇了摇头,轻轻拉起了跪地乞求的妇人。 “在下不是不救,可是这一救,就要牵涉多少因果。” “因生起,起得果,果又得因。” “罢了罢了。我夜倾,就来当这个罪人吧。” 青光闪过,九玄针飞散开来,将地上的败兵们弥成了血雾。 “药人不药心。这长路何时是个头啊。” 他淡淡的挥了挥衣袖,药香飘过,那濒死的婴孩又受惊的哭啼起来。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谢谢。” 那妇人不停的跪地磕头着,磕到后来竟魔怔的哑笑起来。 “桀桀桀桀桀桀桀。最后一个婴儿了,多谢你啊,仙界的小仙君。” “只要吃了这最后一个婴儿。本魔君就能。” “青灯古殿人将老,彼岸摆渡又轮回。” “入轮回吧。” 那百药壶竟微微散发出红色血影,然后地面上出现了一道冥气漩涡,硬生生的将其拉到了十八层地狱。 “如此大能手段。怕是,吾命休矣!” “本君不甘!” “吼”随后天地万象回到了最初的状态,风平浪静。 “果然,插手因果之劫数。” “难逃啊。” 一道紫色劫雷落下,他摇摇晃晃的举起百药壶,以仙人之躯硬抗了这九天紫品雷劫。 “噗通。”随后生死不明。 但那之后听人们的传言,有一位放浪不羁的酒客神医经常行走于世间的各种疾苦之地。 他喜怒无常,还有些近女色。 夜梧欣在一间客栈内,自己脱下的黑色斗篷,露出身上的黑色紧身衣,与醒目的三对红蓝“翼”说是翼,左边的三只翼如螳螂刀一般,有着锋利的刀口与自由活动的四关节,颜色鲜红不知是原有还是血色;右边三只如蛇一般,不断扭动,带着奇怪的蓝色,更显奇异。 因这三对翼,自己被亲戚放弃,最后自修成仙,却依旧脱不去这象征着妖与怪的翼。 让三对翼自由活动一下,自己则除去所有衣物,看着镜子中的妖娆躯体,依旧如九千年前一般,毫无衰老,如象牙女一般,又结上了丝丝孤独的蛛网。 “何时呢。” 天境瑶池的桃花又开了,沁了蜜般的芳香无孔不入的飘向天界的各个角落。 现今,正是个艳阳当空,万里无云适合外出观景的日子,但久违的安逸祥和却使人难免泛起些困意。究竟是一览这大好河山?还是困于屋舍享受片刻宁静?这倒需苦苦挣扎一番。 “自是须尽欢的”林笙倚树席地而坐的人这么说着,面前的小木几上零零散散不过也就一杯酒,一碟糕以及几片洋洒的桃花瓣。 抬手抚上桃花树干,目光扫过枯老叠皱的树皮,顺势将手缓缓下移,手中凹凸不平且干燥的可以的触感不由将思绪带回那个久远的时代——天,冥两界大战时期。 半阖着眸,皱起了眉,眼神却在游离与专注中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几上酒樽中盛放的桃花酿,醇厚的酒香中掺杂着桃花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那一年。敌人的嘶吼裹挟着不知谁的温热的血液喷溅在脸上更激发了杀性,握着剑,每一次的挥举,格挡,横斩,下劈都犹如机械一般冷漠与麻木——可是不能停。因为每一次的休憩都将是一名将士牺牲性命,才得以换来的苟且。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战火最终还是影响了天界的子民,他们哭着,喊着。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生死离别。一切都印在眼里,却只得暗恨,无能为力。 直到两败俱伤,剑刃深入泥泞之中支撑着筋疲力尽的身体,空洞的嘶喊,眼中簇着的火是怎么也消不下去——那是切实的火焰。大火吞没了天界的桃林,烧了许久,当它熄灭之时,却吝啬的只留下一地焦黑。 无助,自责,悲哀,愤恨是这次战役的精神成果。虽后来幸得救助,这却也成为人们心中横陈的一道旧伤。 回忆即止。深叹一口气,将之前不由自主皱起的眉头展平,思绪回笼,执起几上酒樽仰脖将酒液一饮而尽,望现今桃花开的正艳,也不知其下究竟埋葬了多少血肉与苦泪。 远山近水,白墙青瓦,暖风薰薰,好不惬意。但这安逸又将持续到几时?且看…且看这天下野心家的举措吧。 “野店桃花红粉姿,陌头杨柳绿烟丝。” “为守百姓常安乐,本帝自当不容辞。” 姬梓虞倚在软榻上眯眼小息着。半晌后,睁开眸子,坐起身来。端起手旁已经放凉的茶水,轻抿一口,伸手扶正发髻上的步摇。眼帘微微垂下思考着什么。转而嘴角微微勾起。 摇身一变,人便已停在天帝殿内。近来闲得无事,怎的想找天帝唠唠嗑。缓缓移步那殿堂上那人儿,轻笑一声,人如鬼魅一般飘到了那天帝身旁,倚在那天帝的座椅上。 “唰”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轻摇几下。垂眸看着那天帝。 今日无什大事,林笙倒是落个闲憩,接着殿外暖风和煦,春光甚好,捧杯热茶坐着,桌案上摆放一碟娥英鱼糕,颇为自在的阖眸假寐。 忽觉周边灵气波动诡异,一阵微风拂过耳畔,倒也不管,待又品了一口茶后,吐出股浊气,这才缓缓开口“姬姑娘来了?为何不唤人通报一声,好让我打理一番,才好相见。”语毕,不动声色将桌上鱼糕向人那儿推了推。一句话的时间便以将人来的目的在脑内推演了一遍,知她与帝姬交情不错,许是来寻她的“可是来寻晏安的?” 姬梓虞听人言,咯咯的笑起来,摇扇,拈起一块鱼糕送入口中。 “咯咯,我这等人,怎么用得着天帝如此接待” 话虽这样说,却是毫不客气的一连吃下两块鱼糕“啧啧这天界的东西果真是好吃”。 “嗯。是来找晏安姑娘的。近日闲着无聊,想找晏安遛人间玩玩”。垂眸看着天帝,折扇微微挑起人的下颚,笑道“天帝不会不答应吧”。 林笙“自然是可行的。”弯了眉眼,单手将人抵于下颚的折扇移开,不紧不慢的浅酌一口浓茶后放下杯盏。将桌上鱼糕端起,准备将这小食顺带,一道带与晏安品尝。 随性理了理衣襟起身绕过桌案向外门走去,在门口微顿,回首朝人笑道“姬姑娘跟我来罢,我带你去晏安寝殿。” 抬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让人快些跟上,想来也无事,况且人界也有许久未去。想着不若与其一同下界游玩一番,权当放松。 “冒昧问问,姬姑娘同晏安下界,可愿再带上一个?” 乐呵向人询问“若不行便是算了。” 姬梓虞起身跟上天帝,摇扇,随着天帝找晏安。 “咯咯,天帝要是愿意跟着也行” 摇着折扇掩嘴咯咯的笑起来,走出殿外,见天色渐暗,淡淡的说了起来“前几日,与晏安说好,要去人界逛逛那青楼,想着今日无事,便来寻晏安了”。 林笙脚步微顿,寻思着青楼或许不是个好去处,俩小姑娘进去免不了吃亏,跟着也算有个照应,于是便乐得答应下来。 “就在前方了,我身为男子不便进入。” 给人指了指前方寝殿,站在一边,顺带将鱼糕递给姬姑娘。 “劳烦姬姑娘将此物带给晏安品尝了” 寻思着下界得换身常服,摆手加快脚程回去更衣。 “那我们传送阵见罢”。 晏安。粗略一算离上次下界已隔了不少时日,本也是想趁这大好时光找自个义父商量那下界游玩之事,轻哼不知何处听来的曲调倒是将殿前两人的对话听了大半,轻推门户往前走几步向人弯眸笑。 “有姬姑娘在总归不会被人卖去,义父何必多管,再说您跟着去也不好罢?” 这时才方想起自己今日还未向天帝请安,遂身子磬折两手抱掌前推笑嘻嘻向两人行礼。 “济苍见过天帝。梓虞姐姐也好呀。” 姬梓虞将鱼糕递给人儿,摇着扇子打趣着人 “咯咯,几日不见,又是好看了点”思索着自己脸上的鬼面出现在人界会不会很怪异,伸手取下鬼面藏进袖中。 晏安:“仅是几日不见而已,姐姐莫要骗我呀…。” 将鱼糕放入嘴中。见人摘了鬼面倒是因为身子矮的缘故没办法够到人脸颊,只得抬眼对她笑。 “快些走吧。” 姬梓虞:“嗯。”拉着人的手走到传送阵,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晏安言道“这青楼的姑娘,一个个可都是绝美,晏安莫要被迷住了咯咯”。 “也不知这青楼女子,与我谁更胜一筹咯咯咯”。 晏安抵是心情极好步履也变得愈发轻快,闻人言高高兴兴道, “听闻那处头牌确实是天姿国色。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有幸见到了…” “梓虞姐姐的美也是难寻。” 以均展开画卷入眼便是一副意境澎湃的泼墨山水,笔法随意却处处勾连层次叠加,苍色云雾包裹缠绕之间一轮红日高悬,在西天崖壁之中呼之欲出,波澜壮阔之间又糅杂些许悲悯凉薄,确实称得上惊艳。 好一幅落日图。 “此画何名,作画者谁?” “回禀王爷,此画名曰《玉山日出图》,是新来的宫廷画师所画,说是为陛下所画,希望您能过目。” 《玉山日出图》……眉头紧蹙忽而又舒展开来,玉山御山,太阳西起东落不是在影射天下大变么。 自是料到了作画之人笔余的特别用意,原先还颇为欣赏的画卷顷刻间变成了烫手山芋,随意扔进了案边的纸篓里。 “有野心未尝不可,只是锋芒毕露便会引火烧身。” 既然处处暗示,不如便随了他的心,放在近处也好掌控免得后生事端。 “把这画师要到手里,割了舌头再挑了右手手筋,一只手也是能在厨房打打杂的。” 再无半分赏画的心思,迈出大殿看花园方向宫女放出的纸鸢,本借着徐风扶摇直上,忽而没了依凭头朝下直直栽下。 眉间一片郁色,似是漫不经心折下园里一支开的正好的玉簪,思绪起落花瓣也被撕扯落地碾做花泥。 这天还是要变了。 桃花树下,流水溪畔,飘落的桃花,逐水而流,碧浅深红,桃花染香衣袖,花间醉,寒烟翠,一袭白影随意的倚靠在桃花树下,墨染眯眼惬意的喝着桃花酒。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才是吾所向往的狐生啊。” 一点荧光飞来,伸出修长的手指拦着,荧光散落,传讯也悬浮在空中,挥手拂散。面容不在似之前那么肆意。唉,姑姑也太多心了,天帝带女子去人间逛青楼有什么可奇怪的,还让吾去查看,罢了就当散心了,人间的美景美人美食吾可是觊觎许久了饮尽杯中酒,站起身来向人间传送阵飞去。 姬梓虞听人言,被人夸倒也是开心,嘴角勾起,拉着人到人界最热闹的街上转悠着。寻到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地儿,拿了两串递给晏安。结了钱,言道“咯咯,记得回头让天帝给我报销”说着,走到作坊前买了几包梅子,拉着人走到青楼门前。瞅着门前那群姑娘们热情的接着客 “这人界,可真是热闹”。 邢逸疏“主子,上面又有仙家给您送夜明珠来了。”听完一旁小童的话,眉头轻皱起来。虽不说他们是如何得知自己喜爱夜明珠这件事,倘若自己真的如了天帝的愿,去了天界,估计门槛都要被踏坏了。 左右摆了摆手,吩咐人退下,只披了件单衣出了殿门。 风凉幽径,萤飞思悄然,临风,起一线清笛,此后便行云流水,同伴花开花落。 有道是:“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笛声渐次变轻,缓缓收了尾,忽然想到自己已有一段时日未到过人界,也不知下面是怎样一番光景。 回到殿内,取出白衣换上,又将自己左边的眸子颜色化为黑色,这才预备出发。 月染:“歌儿,你是少主,不能像他们一样任性,知道吗?整个灵界,到时候都是要交付予你的。” “回母上,歌儿知晓。” 她,月卿歌,灵界少主,外边风评是“出淤泥而不染”,她的母上大人也时常教导她,不可与其他人一般任性胡闹,她可是少主,灵界未来的统治者。可她却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身份,虽说少主能享尽其他弟子不能享有的资源,她却不怎么喜欢。灵界少主,这个外表风光的身份,却是她的牢笼。她的母上大人在她尚可吐字之时,便教导她,不可因为一己私欲害了整个灵界,所有事都应将灵界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可任性妄为,虽说那时她还未满一千岁,但为了不让母上大人失望,她还是选择了默默记下母上大人的话,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在尚才三千岁时,她就已经随着母上大人出入各种宴席,而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她自己决定的,这是母上大人的话,说是可以锻炼她。。 后来,她学会了许多,学会了饮酒,学会了应付,学会了许多她这个年纪不该学会的东西。她也因此染上了酒瘾。 她开始迷茫,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灵界的利益,为了不让母上大人失望。 她对自己如是说。 可……她也会累,她也会乏力,渐渐地,她不再那么用心,以前能够轻松背出和翻译的古文她也不能记着多少了。 她,倦了。 她听说人间很好玩,便自己谋策这如何逃出去。 因为自幼便很熟悉灵界地形的原因,她轻而易举的逃出来了。 那时,她才一万余岁。 她到了人间的集市上,果不其然,分外的热闹。 可是,不久后,她悲催的发现,自己没带钱。 之前都是侍卫带的,她自己没有这个习惯,没想到,如此小的一件事竟让她的肚子饿了半天。。 这可怎么办呀。她望着那饱满圆润的糖葫芦,万分苦恼。 “你。想吃这个吗?” 正当懊恼之时,她身旁响起了一道好听的女声,她抬头,看见一个女孩拿着糖葫芦,笑眯眯地望着她“这。是给我的?”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给你的,要吗?”那姑娘似乎脾气极好,依旧温笑着。 “那。谢谢”她接过糖葫芦,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因为极饿的原因,她很快就解决掉了一根糖葫芦,昔日的风度礼仪完全被其抛之脑后。 “谢谢”微微颔首,算是感谢。 “不用谢”那姑娘依旧笑着。 她看着那姑娘,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牢牢的记住似的。 “那,有缘再会啦”。 “有缘再会”。 果然,她还是瞒不过她的母上大人,她被抓回去了,她没有反抗,因为她已经牢牢的记住了人间最美的东西,那个女孩的笑,她也因此发现自己是个磨镜。她没有任何的惊讶,似乎对于自己是磨镜一事感觉非常理所当然。但……母上大人一定不允许的吧。 毕竟自己可是灵界少主啊。 算了,先把此事搁一搁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灵界。 不知过了多少天,那姑娘突然来找自己了。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姑娘也是灵族人,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收了那姑娘为贴身侍女,那姑娘也只是冲她甜甜一笑,露出了她之前并未注意到的小虎牙。 “真好看”她心中如是想,她和那姑娘越来越熟,她也知晓了那姑娘的名讳,她唤秣染怜,“少主唤奴婢阿染便好。” “为何?” “儿时。娘亲总喜欢唤奴婢阿染” “只不过。现如今。她已不在了。” “那你娘亲为何要起名‘染怜’?” “我娘亲说。意为‘不染凡尘,怜悯众生’。” “那你娘真是好风采。” “少主过誉了,那少主名讳又取自何意啊?” “卿本佳人,歌咏太平,晓得书经,亦通琴棋。这是我母上的原话。我的名讳则取自前二句。那是她老人家特地为我作的诗。” “哦。那灵主大人一定很喜爱少主吧。” “……大概吧。” 喜爱吗?大概是吧。良久的沉默。 四万余年过去了,已经快要到了她的生辰 马上就要接管灵界了呢。 “奴婢在此提前恭贺少主了。” “不必,反正也不是什么十分光彩之事。” “接管烂摊子罢了。” “噗,少主如此比喻灵界,灵主怕是要生气哦”。 “没事儿,反正这也没什么人”。 两人嬉闹着,浑然不觉不远处的灵主,她的母上大人。 “呵。这秣染怜。可不能久留了。” 她已正式的成为了灵界的掌管者。接过那枚令牌时,她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些原来高位也不是好当的啊。 她在心里默默心疼着自己的母上大人,想着自己之前的稍稍叛逆行为无比内疚,却浑然不觉身边的秣染怜已不见了踪影。 “诶?阿染呢?”良久之后,她才察觉到身旁之人没了踪影,心中莫名窜出的不安感在无限放大,不顾宴会上的众多客卿,径直跑出殿外。阿染。你可不能有事。 她一边跑一边想道。可终究还是晚了。昔日那个乖巧温和的少女,已然倒在了血泊中,她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忽略掉她此时的状态,简直跟平日无异。 “阿染!” “少主。” 她轻轻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气若游丝。 “阿染不能陪你了。你要自重。” “到底是谁对你惨下毒手,到底是谁!” “少主陛下。歌儿姐姐。” “请允许我这样叫你。” “最后一次了。” “阿染。心悦你。” 月染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儿便无了生气。她看着体温明显下降的秣染怜,无言。阿染。你可知。我也心悦你啊。她在腕上取下一条红线,绑在自己和那冰冷的人儿的尾指上阿染。灵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将红线绑在自己和心爱之人的尾指上。便能与自己心爱之人生生世世相守。 可。为何我们不能。 为何啊。 她摸了摸腰间的佩剑,一把抽出,随后把自己的红线斩断。那是秣染怜赠予她的生辰礼,说是她的传家宝,漂亮的银眸里全是不舍。 阿染。愿你下辈子。能遇见个好人家。 原谅少主。不能陪你了。 后有传闻,灵族的新灵主整日荒废政业,没个正形。又传闻,这位灵主整日只穿二色衣衫,赤红和素白。而且,还在手腕上绑着红丝线。但无人知晓,她没个正行只是为了使自己不那么难过,赤红和素白是秣染怜生前最爱的颜色,手腕上的红丝线是为了帮世人看清自己心中所爱,不再迷茫,尽管没有人相信她。 不久,有传闻天界和冥界大打出手。灵界灵主不知为何亲自出面帮助二界恢复实力。后来,灵界灵主留在了天界,而灵界,则由她的胞弟掌管,她也不再过问灵界之事,真好,只可惜,佳人不在。 她。现在估计过得还好吧。 至少。不会那么苦了 晏安。往人手中接过一串糖葫芦。脆生生道 “那就谢谢梓虞姐姐啦。” 干脆由着人领着自己走,目光往四周乱转,“以前只在话本里听过…这回是头次来青楼。有点像歌舞坊,又好像是两回事?” 姬梓虞伸手捏了把人的脸“咯咯,你还小”带着人进了青楼,寻了一处坐下,喊人上了几盘糕点与茶,拈起一个梅子丢入口中。撑头眯眼看着台上歌舞的姑娘们“这姑娘们,真是生得好看”。 脂粉气裹着莺歌燕舞飘散在和煦的风里,抬眼看看挂幔点珠的栏杆阁楼,仿佛罩上一层朦胧的软纱看不真切。 这是京城最有名的风月地,来客皆是非富即贵朝中大臣也常常流连于此,美人美酒温柔乡,难免有人失言吐出点东西来,想来龙椅上那位也不会料到自己的眼线安插在花街柳巷里。 以均手腕轻弹打开折扇,半遮着脸踏上台阶,心中想的是如何行下一步棋布下一场局,径自走进厅堂自己的固定位置,要一壶茶水一盘酥糕,随众将视线转移到台上的歌舞,余光瞥到邻桌两名妙龄女子觉得有趣,这种地方竟也有女人喜欢。 姬梓虞倚在座椅上,打开折扇轻摇,看着台上的美人们,摸了摸下颚,打趣的着晏安言道:“这美人,要是能娶回家该多好。啧啧,可惜我是个女子”说着,装着惋惜的模样。惋惜之余,瞥到邻桌的公子,瞅着人的模样,似是个王爷。咯咯的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这宫中的人儿,也会跑到这种风月之地。看着人的模样倒也是俊美,无奈的摇了摇头。低眸瞅着手中的折扇,寻思着是不是该换一把了。 第165章 龙王 世人皆说司命殿的那位主,薄情寡义,不好伺候却无人看到榕树上的粉衣。树上的女子只得无奈笑笑,“姑娘你行行好给我点食物吧…” 乞丐揪着女子衣角女子无视而去。 “诶。你看司命仙君竟然这般无情。” “这个人的命运也是司命弄成这般的她竟然毫无愧疚之心”跟在身后宫人议论纷纷。两名宫人看不下去给乞丐一袋钱世人都说他可怜无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可是满手献血因自己一时醉酒杀了全家啊,岂不活该,女子无奈摇头。看着暮色手上不禁握紧手中夜明珠看着手上的汗总是自嘲,那年战乱那是天界唯一一次有了黑夜。 厮杀声鲜血染红了大地战火的热浪灼烧使人头疼两行清泪默默落下。 “不要…”女子发出无力的声音“都给本君住手…住手”看着将士一个个倒下一波波往上冲粉色襦裙全是血木簪早已不知去向“姐姐,我怕”一个小孩揪着自己的衣角脸上沾着鲜血落下豆大的泪“不怕,姐姐会停止这场战争”轻轻擦掉人脸上的泪孩子露出樱花般的笑容这一笑好似一切万物都活了“姐姐给你糖”看着已经揉碎的糖葫芦往嘴里塞了一个“真甜…姐姐给你说你就一直往东走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会有阳光会保护你。” 孩子信服点头看着孩子离去的背影放弃万年修为镇平了万里缓缓合眼看着东方吐白。 “司命司命”一旁宫人在旁轻声叫到。 “无事,我们回去吧”看着一个老太太在给自己孙子讲故事。 “从前啊…我遇到过一个粉衣女子,她说太阳会带给人希望…” 是个好天气,梧桐树的叶子正茂密,看不出来有人藏匿其中。不过是伴着树叶的响声穿出了几句戏腔。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程辞细细的寻觅着才看到了梧桐叶中隐着的少年,过长的头发微微垂下来。少年闭着眸,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丝毫没有在意来人的声音,只是是继续唱着他的戏罢了。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来人眯了眯眼,开口道着“程大少爷真是好雅兴啊?这般情况下也还有闲情雅致唱戏?”闻言,将手中的折扇收起,脚勾住树枝让身体往下倾去,整个人到挂着,笑着说: “您才是吧,什么风能把您吹过来?” 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抬起了手,用不冷不热的声音说着。 “我带了杏花酒,喝么。” 还未等人说完,便已经从树上跳下来。凑到人跟前,含笑的说道“怎么会不喝。味道很香啊”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边走边道着“几年的?”那人跟上了步子将杏花酒打开,道“不多不少,刚好五十年。”立马兴奋起来了,迫不及待的倒上一杯酒,轻抿一口。满脸的幸福,用有点软糯糯的声音说道: “好好喝啊。不愧是酿了五十年的酒。”来人看着这一副“我好幸福啊”的表情,嘴角微微弯了抹弧度,带些溺宠的说着“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带。” 心情极其的好,听了人儿的话更是心花怒放了。乐呵呵的道着“好啊”顿了顿,歪着头。说“我等你。” “阿晓,你为何喜欢这桃花酿?” 一壶桃花陈酿是一场好戏的开端与收尾。正是那年,命运的齿轮重新运转,将人搅入更深的漩涡。 那年,他还不叫林笙,而是渡劫所需的假名——慕容晓,是豫王手下的影卫。 他是他的王爷,而他是他的影卫。明明不该动情,但天道作弄,竟让影卫对主子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殿下,只因这桃花酿清淡不醉人罢了。” 倾慕深埋于眼底,却忽的自嘲为什么这么无用,连拥抱都是借着总角之交的借口,让人大发慈悲赏赐下来的。他是有家室的,他有所爱之人,那么这又算什么,单相思么。 那年,天下太平,百姓安乐,但豫王之妻身患重病而亡,自此豫王留恋勾栏不愿离去。 静静的在暗处凝视着他,贪婪的用眼神描摹他的模样,想要将他一笔一划刻在心口,脑海。那时候,看着他不节制的喝着酒,逗着怀中美人,口腔内总是弥漫着苦意,不知是茶苦,还是心苦。 又是一年,蛮人进攻边陲,成安帝命他出征讨伐,身为影卫自然也是要跟着的,一时间战火纷飞,百姓民不聊生,城内混乱。 即使这样,他竟然依旧运筹帷幄,记得那时春节,两人帐中对坐,一坛桃花酿,映衬着他此刻清明的眸,倒是将二人不曾说过的秘密一股脑儿借着微醺,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原来两情相悦,未曾离开。原来为对方未来着想,不曾开口。 明明是喜悦的,但上天似乎又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不久,他战场命陨的消息便传入了耳内。 “殿下!” 当在军帐中收到这个消息时,手中派兵布阵的子忽然掉落,与地面发出第一声清脆的响声时,凄厉的叫喊也险些冲破云霄。 快马加鞭的赶赴战场,只因听见人说他被敌方刺中后掉入战场旁水流湍急的河中,随着水流去了。 心急如焚的沿着河岸搜寻,希望渺茫的奇迹真的能发生,可惜没有,到最后都没能找到他的遗骸,彻底死了心,顾不得身旁将士的劝阻,脑子一热,单枪匹马闯进敌人营区,嘶吼着要为他报仇。可惜大仇未报,却又给人捅了个对穿。 主将副将相继殒命,兵营军心紊乱,如一盘散沙,不日便被一锅端了。连带着主城也受到了压迫,成安帝被迫退位,新的朝代开启。 “桃花陈酿,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乐呵的抱着一罐桃花陈酿,他叫林笙,是天帝。 那年他渡劫完毕,归位后顺理成章的接了天帝大权,但他也寻过那小殿下的生魂是否在冥界保留,可惜却一无所知,如石沉大海般了无音讯,只得抱着桃花陈酿睹物思人。 时常下访人界,走的路依旧是那年经常走的路,但时代更替,路还是原来的路,但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变,路过青楼楚馆都不由放慢脚步,凝视着其里生怕错过一个饮酒作乐的人,亦或是生怕有一个是豫王。感叹着时间交错变换之快,心中却每每都带着遗憾未能找到与他相像的哪怕一个人。 在然后,天,冥二界大战后,受了重伤在天界休生养息的时候,当天界恢复的时候,当雨雪天旧伤发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位豫王,他当时是不是也这样疼,这般恨。 待伤好了,却是怎么也不下界了。一是今时不如旧日,天界重建工程庞大,还要戒备冥界卷土重来,越来越多的重担压得人喘不过气,自然也就下不了界了。 “桃花酿真的很醉人。殿下,你在哪里。” 三更残雨寒蝉鸣,九州沧海仍未收,这一世,为谁千秋寒月,守我百里孤城。百里孤城将沉重的头盔卸下,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城墙上,冥界与天界交战,战事紧张,以至于自己作为三军统帅不得不亲自来到阵前指挥。 夜晚自是不可能不寐的,便采用了轮番守城的制度,嘱咐了几句替自己守夜的战士,便靠在城墙上闭目养神。 大漠无疆,朔风吹往事入梦。 “畜生!” “修罗刀法的传人。今日便送你下地狱!” “右手腕以下骨头尽碎。他以后再也无法握刀了。” “嗯?你醒了?” “嘶,这是哪里。” “地狱。” “你要去报仇?疯了嘛?你连伤都没有好全,而且……” “我知道…我的武功全都废了,是嘛?” “借我力量,我必须报仇。” “做个交易。” “嗯?” “我给你力量,你帮我打天下。” “这只机关手可比你以前的手好用多了,你看——发射金属小箭的机括就在此处。” “力道不够致命。判断不够准确,出手不够果断,此等废物可无法为我所用。” “是。“你确定要去报仇?” “嗯,你为什么要杀她?她还是个孩子!” “冤冤相报何时了,斩草要除根。” “杀了我吧。如果这样,你就能解恨。” “纳命来!噗。咳咳咳。其实……我。本不想杀她。但是……你放过她的时候。我看见。她腰间藏着含沙射影。” “主上。主上!主上!” “哥哥。呜呜呜。” “哥哥临终前嘱咐,内事不决问祁湮,外事不决。问孤城。” “放心,我会好好辅佐您。” “主上,我什么时候才能转世?” “你为什么想转世?” “因为转世时喝孟婆汤,可以忘却前尘往事。”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抹去我的那段记忆罢。” 猛然惊醒! 原来只是梦啊。竟如此真实,心下暗自叹道,今夜又是一夜平静,无敌兵来犯,遍地狼烟。 暮雨初歇,独自坐在院内亭中,看着亭角斗拱上滴落的雨幕,不由地想着五万年前的那次战争好像也是个这样的天儿,搜寻脑中的记忆,思考着当初战争的细节,却捕捉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些许模糊印象在脑中停留,最后也转瞬即逝,这样的感觉让人有些微怒,抬手撑头,指尖随意划过桌面,因是自己原来去过一趟人界,对青衣戏腔颇感兴趣,便留恋在梨园里。沈清舟自己无事时也会来着唱上一出,也算是陶冶情操。 扯回思绪,起身走到后台,对镜描妆,妆毕,看着镜中自己已是青衣扮相,自己虽是副男儿皮囊,眉眼中也带着几分姑娘家的妩媚,起身行至台侧,虽已是黄昏十分,台下无人,自己也毫不介意,自己脑中想着戏曲,缓步上台,起云手,转身朝着台下,抬手翻着水袖,轻启朱唇,声音夹带着几分轻柔,仔细品味还夹杂着几分幽怨,开口唱着: “泪珠儿不住的胸前淌…”一边唱着,眉间锁着几分幽怨,声音悠扬,腰身轻扭,随后抬手扬起水袖,复手翻袖,抬臂,装作气愤状甩出袖子,抬手抚着水袖,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 一曲终了,已收了水袖覆在腕上,背对着戏台,看着后面的背景颇有些出神。 程辞本是无意到这儿来的,并未想多。 “啪——” 手中的折扇被打开,轻摇着。风吹过来,将戏声儿带过来。好歹也是爱戏之人,便顺着声走去了。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瞅着人唱完了,正背对着戏台。悄声走去,到 “先生…的戏腔不错,唱的很好听。” 将折扇收起,脸上勾起一抹带些玩味的笑容来。语气里带着调笑的意味“先生贵姓?” 记得那日,正是落日之时,残阳映在水面上,像极了那人眼中细细碎碎的星辰,很是好看。月染却惊觉自个儿又忆起那事,只觉懊恼,虽已过去多年,但那人的影子仍旧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沿湖而行,看着那渐渐落下的烈阳,心中赞叹着此景,注意力却被一旁的哭声吸引了去。 心中怀着一丝疑惑走了过去,却看见一女婴在啼哭“这。是婴儿!” 为何会有婴儿在此地呢? 心中甚是疑惑,却不及想太多,因为那婴儿的生命力在明显地流失。抱起婴儿就往姻缘殿赶,回到殿内时已来不及去打热水,直接施法变出个装有温水的木桶来,把那婴儿身上已肮脏的衣物脱下,把婴儿放进桶内给她洗身子。洗好之后,拿了件衣物把婴儿包得实实的,以免着凉,看着那粉嫩的小家伙,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便唤蒹葭吧”。 那婴儿看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师傅,在想什么呢?” 听闻此声,思绪才被拉回,轻摇头,道“我讲到哪了?” “讲到应敌的技巧了。” “嗯,那我接着讲了。” 岁月静好,细水长流。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荒凉的心却激不起美丽的浪花。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空余悲。寒灯照孤影,晓月映江心。如此美好的风光在我的心里竟能生出悲凉 安静的让人害怕的夜,墨怜芷突兀的一句话,打破了这平静。 可是顷刻过后,又变得一如既往的平静,又安静的令人发慌。 心中刺痛感蔓延至全身,不由一阵恶寒,就连那平静如水的眸子也闪过一丝涟漪。残阳终散,玄霄替昼悄来,风露撒身。皓白月光幽铺沙场血地,独影,夜归。 深红血色洇纨素三分。徐行缓步而缩地成寸,片刻行止帅帐前,引风撩帘驱身入。 跌坐在地上,凌乱的发丝沾染着鲜血贴在脸颊边,右边满脸的鲜血,染红的双眸。手中紧握着短匕首,怅望灰天,眸中没有半点情感,宛如一个失了魂的傀儡。 “啧”撑了起身,略带几分散漫,暂且舍去了高床软枕,青雾自那暖香帐前的兽炉升腾而起,随后便散漫在空气里头了。 “混账。是谁允许你窥探孤王的心的” 细长的手插在人的脖子上,逐渐用力,看着人儿挣扎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看着人儿失去了挣扎,甩了甩手,身边侍女领命般的将其拖走。 “该死”乌发披散在雪白的xie衣上,捻起根玉簪将发随意的盘起,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时辰应是不早了。”人儿轻声啧啧。 捻了些许香粉,撒落进香炉中,捋了衣袖,渡步于外殿。 “见过王上”他恭敬轻言。 她倚于皇椅不言不语。 “王上初登皇位,应封新贤。”他抿茶开口 “孤王之事,不必尔等多虑。”她轻启薄唇,言语冰冷。 “王上势力不稳,应广纳后宫,以充势力”他停顿半刻。 “立陌氏为后”。她慵懒相对。 “王上说笑,王上固为女子,怎可立一女子为后?”他恼怒之色溢于言表。 “孤王何时说笑过?”她愠怒语气,却未见波澜。 “这……”他竟无语凝噎“尔等无语就且先退下了。” 他匆匆而退 爱江山更爱美人,宁付了那美人,定不负天下。 孤王虽贪恋美色,可孤王绝非昏君。 孤王虽暴虐无常,孤王赏罚分明绝非庸君。 沈清舟本是感触颇多,立于台上良久并未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听人言,缓缓转过身看着台下穿着红色长衫的人,回人一礼,盈盈下拜,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开口声音音域偏高,给人以几分醒神之感。说着 “多谢先生厚爱,在下不胜感谢。” 随后缓步下台,朝着人的方向走去,行至人面前不远处站定,轻抖水袖,敛于身前,一副知礼模样开口道 “在下姓沈,不嫌弃的话,唤声清舟即可,这时候看戏的人早就该散了,像先生这般爱戏之人已属少数。” 一边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迟暮,天刚刚有些擦黑,说完看着人身上的有些像戏服的长衫,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先生也真是个戏痴,连着穿衣风格也颇有几分戏服感,在下也是生发出些许敬佩之意。” 说完保持着笑容模样,看着人的眼睛,知道了人的身份,也不打算点破。 程辞见人儿转过身来,也看清了他的外貌。心里道着,他这般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估摸着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也还是淡定的站着。笑着道:“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话语并没有太多的情感,眼眸里还是含着笑意的看着人,像是习惯性的动作,机械的挂在脸上。顿了顿,才又继续道着。 “戏痴算不上,不过是爱唱罢了。”手轻抚过左眼框“也许久不唱了,唱了也无人看不是?” 沈清舟听人言语中带着几分落寞之意,打算开口劝慰,却看人左眼仿佛并无焦距,开口道:“谢谢先生夸奖,就是不知先生左眼。” 问出口后,便噤了声,觉得即使自己刨根问底,人也并不会告诉自己缘由,随后便将话题岔开:“先生若是觉得难觅知音,清舟不才,愿当先生的戏友,陪着先生一起唱下去。不知先生您可愿意。” 觉得自己此言颇有些鲁莽,觉得人并不会同意自己的提议,随后勾起一抹笑意,补充了句“若是先生不愿,权当清舟唐突了。” 对人盈盈一拜,在腕上抖了抖水袖,用手握住不让其滑落,随后立于一旁,并未言语。却一直注视着人的动作。 程辞楞了楞,将脸上带着落寞的表情掩好。轻摇着扇子。手背在身后,道“我的左眼么?不过是瞎了罢。”顿了顿“知音是难寻了,但如果先生愿意当我的戏友,也是极好的一件事。是我的荣幸。” 脸上挂起了好看的笑容,左眼因此弯起,若是不仔细看看,也是看不出着眼睛是瞎的。心里道着,也没几个人能看出来啊… 仙族之诞生,无外乎四种法子:从仙界娘胎中蹦出,集天地之灵气幻化,神族贬职,凡人飞升,邢逸疏的出身便是第一种。 只因邢逸疏自己的眸子生得有些不同,打他呱呱坠地那天起,便有无数流言蜚语传出。 “不气吗?” 记得曾经有人这样问过他。 “无妨,吃点小亏总比亮出底牌好。” 过了两万年,老龙王归元,因民心所向,众民举荐,他当上了新一任龙王,在蚀月坛进行授冠仪式。 第166章 远古的传说 那时他七万岁。 “龙王智勇过人,年少有为,这一路走来也是顺风顺水,鸿运当头,实在是让人羡慕。” 有人在宴席上这样称道,听完这句话,众人都纷纷赞同。对此,他在心里偷笑了片刻,只道他们都不了解自己的过往。 他活了七万岁,此夜头一次喝到烂醉如泥。 其他人试图扶他离开,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一双眼睛睁着,却跟失明一般暗淡无光,转也不转;明明还有呼吸,却周身冰冷,跟死了一样,但手中仍紧紧攥住一张字条。上面的内容,也无从知晓。 是人都知道自己冷静自持,没人见过他醉成这样,还有以为是他当上龙王才如此尽兴。 他的失控也仅有这一夜。 春来金乌渐暖,素雪溶水,自碧瓦淅淅沥沥似落雨。枝头黄蕊飘香气如丝如缕,几声鸟鸣甚欢。 江行昭伫立临窗,眉目严厉稍退,指尖白扇开合几回。景生意趣,欲出一赏。耳闻踏雪 “咔嚓”似有节律,仕女身拢葱绿衣衫花树边俏立折枝,两厢视线一碰,婀婀行宫礼。眉提三分收扇止住身侧太监话头。 “美人自与花相称,乾清宫的花却不得随意攀折,令那侍女做寡人的捧花宫人。此花枝,摆入小书房。” 侍人去。披氅衣举步向外,檐前众侍撑开黄布纸伞阻雪水。回廊通水榭小亭,路遇方折枝美人,自言方子祎,前谢恩典。受礼矜首。感容止不俗,乃问。 “可会音律。” “婢子不才,略通琵琶。” “如此,随寡人入婉亭一奏。红曲,取琵琶。” 江行昭长目稍眯,扇敲掌一二,确其身世有因果,命一展才。女随队在后,信步朱漆廊道,一弯回旋,至婉亭。又是伞开如莲叶朵朵,氅衣紫缘低拂,落座锦垫。 待人端安。指撩弦音骤起,惹得银杯迸浆。勾抹复挑,琳琅快节。溶于初春之景,流水之声,轻快活泼如姑娘身上的一袭葱绿。方才知乐天阁下为何提笔永绝凡女之词,就是这种感受罢。闻此音又急惭不及阁下文墨,无已临表。只得借阁下醉吟名一用,此下也是醉吟。红炉温酒醇冽渐扑鼻。侍人斟酒天青瓷,摩杯触温眸微掀。 “阳春白雪,确应景。” “去做事吧。” “陛下,这方子祎,可还需入内殿。” “大伴知寡人,入怜音小筑,封采女。” 龙瑶一身紫衣而立,一如往常那般于冥界与天界交汇处准备持衡天地黑白,阴阳,抬手捏诀,不出片刻,天下已从黑暗进入白天,万物一片生机盎然,此时,不觉周围有些变化,便扩散了神识,扫视周围,玉色的凤眸划过一丝光芒,转瞬即逝,朱唇轻启: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躲在哪里,算几个意思?” 君无名一身帝袍加身立于天界与冥界的交界处,眺望远方陷入了回忆了,良久后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了苦笑。 “兄长当初你若不是妇人之仁也不会身陨于此,君无邪……天真无邪……呵呵。” 执起酒壶一饮而尽,眼神隐约有些迷离,将酒壶丢弃转身准备离去,却察觉到远方发生了异动不由的产生了兴趣。 “天界的人吗?操作时间……将此人抓往冥界的话不知天帝会不会大怒呢?这天地会不会大乱呢?” 脸上不由的漏出玩弄的笑容,朝着发生异动的方向靠去,待靠近之后便隐匿了气息,观察了一会,听人开口道出自己藏匿于此,索性便走了出去。 “没想到天界掌握时间的人居然会是个小丫头,不知将你抓住天帝会不会大怒发兵于我冥界呢?” 龙瑶察觉到气息的波动,睁开玉眸,注视着眼前的人,三千青丝披腰上,双眸深邃有着血红之色,面容俊俏但却有些阴郁,一身帝袍。 不难猜出他的身份:冥帝,君无名。 挑眉打量着眼前的人,不由得笑道:“我殊不知冥帝有如此嗜好,欺负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还想挑起两界之争,我真是为冥界由你掌管而为你的子民痛心。”既然冥帝想要抓我,那自然也要有那个本事,龙瑶自知修为不及冥帝,但也想讨教一二,冥帝请! 紫光乍现,一把折扇落入掌心,我站在半空之中,任凭长发飞舞,也丝毫不减半分气势。玉色的凤眸里划过一丝坚定,操纵时间,使时间定格,以免伤及无辜。 君无名:“两界之争?这五万年看似平静但背地里的明争暗斗你可知道?两界之争从五万年前到如今可从未停过,只不过是从明处相争变成了暗处而已。” 双眸微眯玩味的看着人儿,闻人后面的言语后冷笑一声。 “这个本事本帝自然有,既然你想动手那本帝就陪你玩玩。” 微眯的双眸骤然睁开周身的气势也是随之爆发刹那间便盖过了人儿的气势,一股无形的威压朝着人儿压去,对于人儿将时间定格以免伤及无辜则是嗤之以鼻。 “妇人之仁。” 涅御躺在树上在梦中与美男共进午餐只听小倌大喊一声“司命不好了龙仙子跑去与冥界挑事儿了”听到龙仙子三个字便安心她去挑事还少吗皆后脑中突然激荡两个字“冥界”不慎从树上摔下来拽着小倌“你说仙子去哪了?” “冥…冥界”小倌冒着虚汗生怕下一刻脑袋就没了,女子顾不得腰疼前往交界处看着人义正言辞和冥帝斗嘴并不打算帮忙,让她吃点苦头是好的。掏出小板凳坐一旁嗑瓜子“找冥帝当陪练啊…这多难得…” 姬梓虞坐那青楼不过两刻,却是被那胭脂俗粉熏得脑仁子生疼,赶紧付了茶钱走出青楼。逛了圈街坊倒也觉得无聊,寻了处无人的地运着轻功回到冥界与天界交界处,远远望见一高一矮的人相立站着。那小矮子着一身紫衣,想来应该是天界的人儿。眯眼瞅着那高个。一身帝袍,真是有趣。运着轻功到那冥帝身旁。 “咯咯。真是没想到能在这碰到冥帝大人。” 瞥了眼那小姑娘,听到人的话语,脸上笑意更是绚烂了几分,眸中闪过轻蔑之意,故作惊讶的模样,对着冥帝言“欧呀呀,这哪里来的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属下不才。鬼龄五年却是修为薄弱,不如让属下与这姑娘比试比试。也免得传出去说冥帝大人欺负小姑娘。” 说着,手中握着一条鞭子,甩向那空中,发出“唰”的响声。随着冥帝气势起来,心里暗暗说道,这一个个打架先起气势。今日真是学到了。 “那就试试吧,不管是明争还是暗斗,都与我无关,但是若冥帝执意如此,那么龙瑶奉陪到底。”龙瑶见长鞭袭来,侧身一躲,折扇一开,上神的气势威压全盘溢出,一道紫光直冲长鞭的主人袭去,傲视群雄也不是不可,毕竟自幼掌管天下黑白秩序,阴阳平衡……该有的所有气势,统统不少。见来人被紫玥扇的扇气所伤,一时也奈何不了自己,不由笑道:“这位姐姐某不是也欺龙瑶年少。”寒光乍起,紫色的光影席卷着天下,是的天下风云变色。 君无名看了眼来人则是一笑,随后收起周身的气势以及朝人儿袭去的威压。 “那便交给你了。” 说完扫了眼在一旁看戏的人儿也是不予理会,随后看着针锋相对二人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姬梓虞见人躲过这一鞭,倒也不为惊讶,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气场如此强大,只不过自己从来便不是靠气场打压人。随着一阵强风,对面姑娘扇气过来,人瞳孔微微收缩,准备闪身躲过却是有些慢了,被这扇气打中,不由得有些懊恼,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开口言道: “小小年纪功力就如此强大。不过。” 话未说完,便扬起手中的鞭一鞭甩在了小姑娘腰上,随着强劲的风,又是一鞭子甩在了小姑娘身上“咯咯。小姑娘家家细皮嫩肉的也不知这两鞭子是不是打的皮肉绽开”手微微一动,那手中拿的却不是鞭子了,“唰”的打开手中的折扇,轻摇几下,瞅着人衣物被打烂,渗出泛黑的血液,掩嘴笑起来。 “咱家这鞭子,可是猝了毒,不知姑娘可还要继续比试下去。” 龙瑶眼见其鞭子横扫而来,绕在腰上,划破了衣衫,血迹顺势而出,我一手捂住伤口,看着指缝间流出的黑血,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人家是毒医,鞭子上染毒有何不可?抬眼望着面前的人,“毒医果然是毒医,龙瑶受教了”感觉眼前的一切事物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晕,不由得握紧折扇,暗自自嘲,“终是我太过年幼无知了吗?两万多年的修为,终究抵不过五万年,终是不自量力了。 苦笑。紫发飞扬,我原本红润的脸庞开始变得苍白,天地之间的黑白开始变了,隐隐有失衡之态,可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抵不过那毒,我终究还是陷入了昏迷,不管天地之间黑白如何颠倒,短时间内已然无法恢复了。 月染试图当个和事老,正于天界某桥头观景,突然发现天地间似乎有些不寻常,日月同出,半明半暗,难道。是暮辉仙子出了什么事? 自己并不晓得,毕竟对于这些事自己也没有太过在意,天界只是她的容身所,她如此在意作甚? 但此事却不得不管了,日月同出黑白颠倒,不仅天界会出事,各界也会受连累的 想到灵界,月染猛地起身,往冥界和天界的交汇处赶,去到那时,那掌管日升月转的人已经昏倒在地,来不及多想,上前挡在那人面前,朝冥界的两人行了一礼,道:“暮辉仙子无礼,冒犯了二位,小仙这就带其回天界处罚,劳二位莫要责怪。” 姬梓虞听人言,见人倒下,虽说没有太大的惊讶,却也掩嘴咯咯的笑起来。随着人倒下,天地之间开始黑白颠倒,这姑娘。莫不是那暮辉仙子。皱着眉思索着,片刻,上前给人喂了一颗保命的丹药,打架归打架,天地可不能乱。这鞭毒,是自己调制的,也不知天界那几位能不能解得了,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该担心的。挑眉瞅着那坐在一边的司命仙君,对着人绽开笑容。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冥帝身旁乐这邀功。 “咯咯。没想到属下还能赢得了这暮辉仙子。” 言罢,抬眸瞅见那月老准备带着暮辉仙子回天界,倒也没多理会。像是唠起家常一般对着冥帝言“属下刚从那人界回来,那人界好不热闹,青楼里的姑娘们个个生得都是绝美。” 月染见人此举,便也不再客气,抱起那人儿就回了天界,确认已经安全后,停下为她把脉,发现其并无大碍后,松了口气让仙娥把人带回去,自己则是回了姻缘殿。 虽然还有些毒素尚未完全清除,但天帝应该是有办法的,那自己也就不管了。望见天地稍稍恢复正常后,单手撑着头思索着要不哪天回灵界看看,毕竟自己可是有好几万年没回去了,虽然那儿有着许多不好的回忆,但毕竟自己的胞弟在那,回去看看还是蛮有必要的“改日看看哪日适合就回去看看吧。” 天光熹微,陌刀和盾全部靠在女墙上,右臂搭在箭垛上,眼里余光随时看着最近那个烽火台,保持着这个姿势守了一夜的城,或者说那不是夜——那种天象上次出现在天界的时候还是六万年前上任暮辉仙子遇刺,想不到这次会出现在冥界长城以北正数第三个烽火台的上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两界起了冲突。 “将军,属下方才在北边三个烽火台的城外找到了这玩意。煞气太重了,” 尽管天色还很暗,但还是看得出来那是一块红玉,红玉并不多见,这一块却是上品,只可惜,那块红玉的内部有一道暗伤 百里孤随身佩玉,关键时刻那块玉能救主人一命,这是记忆中一个模糊的身影说的,所以在战场上,自己时常便在盔甲内放着一块未经雕琢的绮罗玉, 不是不知道该如何雕琢,那块玉是一定要雕刻成一个人的,但自己竟忘了那人长什么样。 “本将。知道这块玉的主人是谁。” “她现下身受重创,只是应该没有死,因为,有玉救她一命——传我号令!去召集死士,随便找一个天界兵,把这块玉交给天界,就说是物归原主。” 冥界自有作战部署,不能少了自己。 那一年,宰相府嫡女出世了。当她以自己的才华和姣好的容貌赢得京城第一才女时,她才十二岁。 世人提起她,是惊叹,更是倾慕。 多少世家公子前来提亲,然而却都被她拒绝了。她是那样骄傲,如同朝阳一般。 那一年,她十三,初入宫闱。当她见到那如同九天神袛的男人时,她就知道自己注定要输在他身上了。她凭借着自己的才情和家世顺利登上了凤位。她满心欢喜,却发现那个人眼里只有他的贵妃。她妒忌,但她更是无奈。她怀了她的孩子,那些日子,她总是抚摸着小腹,轻轻念叨些什么。为了这个孩子,她明知自己如若强行生下来就会再也不能怀孕,但她没有后悔。她在四下无人时,总会笑着说:你的眉眼,像极了他。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外人眼中,她是为了后位才会生下这个孩子。在外人眼中,她善妒,她不择手段。后来,那个孩子一旦去亲近皇贵妃,总会被她训斥。外人以为,她是恨贵妃,殊不知她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她知道,这些年她明里暗里对皇贵妃下了多少次手。她是怕皇贵妃报复她的孩子。 后来,终于是幡然醒悟了。她想了很久,最后决定离开这个她生活了将近五年的地方,离开。这个她用尽生命爱的男人。当那扇宫门在她身后关上时,她合上双眼,落下两行清泪。坐在离京的马车中,她喃喃细语,道: “你还记得我们初遇的那天吗?我对你说过的,我们会。” 当皇后离京的消息传出后,世人为之震惊,议论纷纷。一时间,流言四起,有人说皇后娘娘和人私奔了,有人说她受不了冷落自尽了。或许唯有那些真正相信她的人记得,那个曾经如烈日骄阳的她,那个一身傲骨说出“我名芜景,字卿言”的她,那个名动京华的她。 涅御看着人受伤心揪了一下“诶呦呦我的小祖宗,你刚不是还在上风吗,老朽嗑个瓜子的时间你怎么就成这个鬼样子了”看着床上的龙姑娘在人旁边如同唐僧在人面前唠叨“你啊吃了苦头吧,这回是你自找的你也是活该,是没事干还是觉得自己活的太久了。” 皱眉责骂虽说是责骂却温和平静仿佛只是一个孩子干了错事一般“行了老朽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回司命殿的路上莫名不爽狠狠踹了一脚路边的树,树貌似也感觉到疼痛不满的晃了几下。 不知何时天空中飘下了一朵朵幽蓝色的雪花,气温也变得格外寒冷,在仙君脚下已有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瞭望远处的枝头,一位身穿银白色衣衫的女子单脚而立,深邃的眼眸泛着淡淡的寒光,身后三千青丝跟随着寒冷的罡风肆意的飘摇。 银尘:“仙君好久不见了。” 天界的桃林深处,恰是景色最佳之地,桃花繁茂,处处嫣红,只一碑孤单的立在那处。 “近来时常心悸,怕是这天下又不得安生了。” 林笙语毕,忽觉天象异常,遂联想到今日暮辉仙子出巡,想必是出了什么变故。本是敛着眸,舒着眉,但似是又想起什么,复而皱起,轻轻拭去碑上浮尘,即起身向林外走去。 至半途,脚步微顿,轻声道“过几日再来看你,不会让你等的太久。殿…” 止了口,将剩下半字给隐了去,快步向感知到的方位走去。 “司命,以及这位是?” 皱眉赶到府邸外,只见两名女子正攀谈,开口欲询问情况如何,但想着是姑娘家还是闭了口。 “方才,可是生了什么变故?” 银尘在高寒碧霄,夜风拂过晚霞的眉梢,身姿多缱绻曼妙,月光织的牢,在万物安睡时笼罩那万仞山巅,一道素衣倩影覆手远眺,地平线的远方,淡淡的金光微微露出一角,黎明的光芒似可万丈。女子三千银丝如瀑布一般垂下,随着夜风自在的飘摇,透彻的凝眸深处似有春水流光浮畔,不知为何眼角忽然闪过一抹动人的泪光。 “曾经自己也是这么希望看到黎明的曙光,因为曾经也是光明虔诚的使徒,可惜如今即是天涯落沦人也是风雪夜归人啊,真是感慨世事沧桑,天道轮回,渴望着有一天在那远方的天际身披万顷天光,俯望尘世渺渺终不得愿,也算是人生一大悲哀。” 女子低声喃喃,说到伤心处不禁泪流满面,一道道干凝的泪痕留在了动人的脸上,回想昔日的荣光,与现如今蹉跎时光真是天壤之别啊,自从看穿尘世喧嚣,舍弃天堂万众瞩目的勋章,归隐人世茫茫,背井离乡的愁情又怎能烟消云散。 “肤浅致死的比喻造就不出横穿世界的双翼,三年便死的爱意换不出永世无雨的天际,况且你?没有‘翅膀’我亦无蓝天的胸膛,能供谁安稳流浪,红尘千百丈,你我似目盲般冲撞,而我却渺小的同你一样,赤足站在巨龙旁,有多么绝望应满怀希望,向‘烈火’外眺望远方外更是远方。似锦繁花的世间虽然令人流连,万花怒放的芬芳也令人陶醉,却终不是心的归宿,生命的家乡!即使洗净铅华,孤芳自赏,但又能怎样。” 望着远方渐渐升起的晨曦不由得摇了摇头,发自肺腑地叹了一口气便是在风雪的包裹下离开了这里,很快这里也会迎来曙光。 “在我向你合十膜拜之中,让我全部的生命启程回到他永久的家乡。即便我依旧对你怀有恨意,但心底的信仰永不改变,世事再无情,即便天地令我沮丧,我也不忘那份守候了亘古的情怀——希望和曙光!这是自由的力量,不灭的信仰。” 月染一直想着暮辉仙子的事,心中十分不安,在大殿上来回踱步,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出面帮她,毕竟这毒万一连天帝都束手无策呢? 赶紧到她的住处,在门口让侍卫进去传话,虽然时间有些紧,但礼数能不免就尽量不免。 林笙本是在桃林为故去之人打扫墓碑,忽觉天象异常,遂联想到今日暮辉仙子出巡,想必是出了什么变故。本是敛着眸,舒着眉,但似是又想起什么,复而皱起,轻轻拭去碑上浮尘,即起身向林外走去。 “但愿不要出什么事。” 皱眉快步向暮辉殿赶去,脑海中是小姑娘昔日大大咧咧却精致的眉眼,以及不畏的唤着叔叔的模样,这也不免像是火上浇的油,此刻只觉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千里。 直至殿前,顾不得还有些微喘,平复了心神发现月老正在暮辉门外踱步,顾不得礼数,焦急的拉住她,挥退一干守卫,带人开了门闯入殿内。 “暮辉!” 小倌来报:“司命,天界门口有个冥界的说还东西” 涅御皱眉心情不好尤其不想听到冥界二字“知道了,真是触霉头我们前脚刚走他们后脚来还东西不知道还以为来看我们笑话”大步走去一脸阴沉过路侍女都被吓的冒汗看着门外冥界的仔细打量冥界是没人了吗随便叫个人就来内心不满“把东西给我”伸手恶狠狠道,对方被自己怒气吓到只得乖乖双手奉上对方欲开口说什么自己毫不犹豫转身就走路上把玩着玉看着上面的图案想到了什么“龙丫头东西都能丢”叹气便往龙姑娘宫殿走。 月染被天帝拉着进了暮辉的住处,虽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匆匆走至那人身边替其把脉,微微蹙眉,没想到还蛮严重的。就凭她这本事,竟也什么没法子,只有一个办法——动用禁术。 虽说是禁术但反噬其实也不是十分严重,但母上大人之前和她说过,能不用就尽量不用,但这次。 算了,不管了 “天帝,替我护法,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此时也不顾什么天帝不天帝的了,救人要紧 将那姑娘扶起靠至墙上,自己也盘腿坐下,口中念着术语,召动全身灵脉将暮辉体内的慢慢逼出,眉头皱紧,眉心处的那点朱砂也越发鲜艳,柔和而又霸道的灵气从眉心处涌出,眉心是她的凝气点,有灵气涌出也不足为奇。 周身的气温降到最低,甚至连地面上都结了些许的冰,极寒的气息往暮辉的胸口处涌去,强压住不适感,将她体内的毒素慢慢逼出,也不知过了久,才将她体内的毒素完全逼出,此时月染也已经超过了凝气的极限,受到了极寒之气的反噬,吐了口血直接昏迷在地,尝试凝了下气,果不其然,没有丝毫作用。 这是。被反噬了吗。 不过暮辉无事便好。 第167章 战役 见天地黑白颠倒嘴角不由漏出一抹笑意,来人将暮辉仙子救走也是未出手阻拦任众人离去因为这样就够了,朝着前来邀功的人儿看去。 “一个黄毛丫头而已,你若不敌那才是怪事。” 君无名对于人儿的邀功并未去夸奖语气十分的平淡,目光也是随之转向了天界所在之处仿佛可以夸奖数万里看见那天帝一样,小声低囔道。 “不知这一下天帝会不会动怒呢,真是令人期待呢。” 再次扫了眼在一旁的人儿从怀中取出一玉瓶递给人儿。 “你身上受了伤,这玉瓶里有枚丹药你服下吧。” 对于人儿后面关于人间的话语直接选择了无视。 姬梓虞见人并没有多大反应,甚至一两句夸赞都某得有,当即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听人开口言道,撇了撇嘴。瞅着人小声嘟囔着那天帝,莫名的就是很不爽,接过人递来的玉瓶,打开,拿出丹药,丢进口中。收起折扇,对人不置于理会人界的事毫不在乎,毕竟这主儿,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儿。 “唉。也不知修炼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冥帝大人夸奖一二。”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 林笙冷着一张脸为人护法,自始至终强烈的愤怒几乎压的人喘不上起来。大局为重救人才是王道,敛去一身威压专心护法。 时间过得极慢,仿佛度秒如年,看着月姑娘脚下寒冰渐生,暮辉体内的毒素被缓慢排出,仿佛又回到那个年代——无能为力。 正暗恨之时,忽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回神一看月姑娘晕倒在地,暮辉的脸色却是好看了许多。 无什么时间再去想那些弯弯绕绕,走进月姑娘,将她打横抱起,阴沉着脸出了暮辉殿,并派人守好,嘱咐若暮辉有事即刻通知后,便抱着月姑娘回了她的仙殿。 将人送至后查探了人的灵气,体内亏空许是已经耗尽,本欲为人渡去,却又怕人灵力相冲反而雪上加霜,只得化了些清气,并吩咐侍女照看好她。 遂起身回大殿,压抑已久的愤怒在此刻悉数爆发,灵力也因情绪不稳而四散,引发了尖锐的爆鸣声。 “岂有此理,冥界想必是觉得安逸的太久,想要做些什么了。” “传令下去,调及一队神骑先行查探,再命第一兵团出征,天冥交界处待命。第二兵团留守天界,加强巡逻。” “出征,目标:冥界,敌方若有一分一毫的鬼祟之举,杀无赦。” “若敢开战,切莫留情,将冥界,夷为平地。” “一个不留。” 百里孤城先前派去的死士回来复命了,看样子被那司命仙君吓掉了魂,自然二话不说依军法处斩了,不久后又有个先前派出巡逻的探子回来,身上插着几支断箭,在面前方寸单膝跪地,报,“将军,不好了,天界发兵攻过来了。” 欺我冥界无人? 闻言面色铁青,看着天尽头黑云压城,冷冷道:“长城守军随我应战,探子去通知主城,保护好主力部队,越陵关今夜戒严,通知大部队以最快速度赶赴天界直逼天界皇城,叛者格杀勿论。” 烽火燃起染红了云天。 冥界还没有弱到那个程度,除了主上的外人,没有任何理由惧怕,叛者,格杀勿论 君无名看着人儿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只好安慰道。 “身高倒是比以前高了呢,至于修为的话等你突破之后本帝自会给你惊喜。” 说完便再次看向了天界的方向,想必此时天帝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吧,也该将清舟召回然后好好准备准备了。 “梓虞,派人将清舟召回告诉他本帝要将他修补一下,同时告诉孤城传令冥界将士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并派兵前来此处埋伏起来,只要天界派人前来便要他有来无回!梓虞你的话便潜入天界时刻注意天帝的举动,如果被发现的话便跑……”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人儿。 “如果跑不掉的话便捏碎这枚玉佩本帝会赶去救你。” 涅御听过往人都说天帝发怒,要踏平冥界心里倒有点开心将玉佩给身边人让人把玉佩送回去自己便去司命殿收拾东西起身赶往人界“小朋友你来看看我家伞可好玩了”。 一位眉目带着笑意的老爷爷道,欲将东西买下却发觉自己没带钱露出歉意的笑容发出稚嫩的童音,“爷爷,我出门忘带钱了”。将欲离开。 “诶。小朋友我这个值不了多少钱就送你吧…你生的秀气像极了我的女儿”男子无奈笑笑深深叹了口气。接过伞“我阿娘教过我不可以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爷爷您可否告诉我你是否有什么困难?”男子微微苦笑“既然小丫头你问了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我老伴身体不好,我又没钱,我那女儿早已被当地地主抢去折磨至死。” 掐指一算地主命不久矣便微笑道“爷爷我会些医术兴许能治好,我的要求就是有地方住有饭吃我不要钱您看如何?” 男子打量一下“你一个不满十岁孩童能做什么?” “我可是很厉害的”微笑道。往后日子女子一直住在这户寻常人家里帮人干活当然他们也对自己很好,不久当地地主便死了无人知道在紧要关头自己为何去人界,或许另有打算。 姬梓虞一改先前的丧气,嘴角勾起笑意,接过人的玉佩挂在了腰间,吩咐着人寻那沈清舟回冥界,放话冥帝要对他修补一番。随即摇身一变,立于孤城将军面前。打开折扇,轻摇几下,垂眸瞅着士兵们,对着将军言道“欧呀。将军消息可真是快。” “冥帝大人传话让将军您啊,随时准备好战斗的准备,交界处也一并埋伏起来。让那天界人儿有来无回”话锋一转,一脸笑意的瞅着孤城将军“这几日不见,将军头发掉的可是又严重了?咯咯。” “我跟你讲啊。我这次可是打了那暮辉仙子两鞭子呢。” 埋伏…?呵,这情报绝对有假,等着对方调整生息?等我们埋伏好了对方的伤员也好了是嘛。 百里孤城转过脸来盯着人双眸,面色阴郁,怀疑地看着对方,死灰般眼神中充满了不和,“姓姬的,本将不想公报私仇,大敌当前,你若是有背叛之意,修怪本将刀下无情,现下…让开,不然死,”刀?已经没有刀了啊,自己被处死没什么,但冥界作战部署不能乱,否则,冥界可能真的便亡于蝼蚁之师,大忠大奸,战场上见分晓。 “全军听本将号令!杀——!”一把推开人,策马疾驰,领着军队去往阵前,狂风猎猎,雪发于身后飘扬,月华照铁甲,白马啸西风,这次,誓与家国共存亡。 沈清舟终日处于人界闹事集中,颇有几分大隐隐于市之感,人界也逐渐流传着自己的名号,却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原本自己趁着冥界无事,自己出来多待几日,打发时间,兜兜转转到了最后还是拾起了自己的当年的爱好,一曲戏罢,自己正坐在屋内休息,随后便收到冥帝急召,说是要和天界开战,抬手只摆了摆让人退下,并未言语,待人走后。抬眸望了眼窗外的天儿,慢慢回忆着梨园戏客讨论着这几日天空异相之事,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觉得这天儿大概是要变了,主上和天帝老儿的这层窗户纸终于捅破了,毕竟这几万年的伪善自己也是受够了,看着也是有些让人作呕,自己也是无聊的紧。 抬手研墨,留书一封予场主,随后将其放在信封中,置于桌上,随后将身上的戏服袖子挽起,轻轻抚了下左臂上的伤口,抬手解开扣子,将衣服换好,望了眼四下无人,抬手捏诀,随后人便回到了冥界,四下打量了下,抬腿朝着边境小城走去,到了冥帝处,半跪着给人行了个礼,随后立于下方,开口道: “主上,属下回来的迟了些。不知是否误了战机”言毕听着城外将军已开战,觉得人鲁莽了些,虽是名勇将,但此事还是缺了几分考虑。眉间紧蹙,眸中闪过些不知名的东西。抬手抖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自己扇着,青丝微微飘起自己也毫不在意。 姬梓虞见人明摆的不信任自己,恶语相冲,被人推了一把免有些气恼,跺了跺脚,仇视着那将军的背影,看着人远去。摇身飞到天界界内,自顾自的进入了那天帝的殿内,找了个软榻卧着,随手抓了个桌上的糕点吃下,眯眼打量着殿内。思索着天帝此时会在哪里,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打开折扇一下一下的给自己扇着,撑首倚在软榻上,竟是有些困意。 此刻即为天明,日轮耀升。 戎装在身则是那柔和之痕。 不祥散尽,将光明咏唱。 林耀辉微合双眼轻抚手中利刃,爱之武艺却依旧不熟,金瞳映着那金色反光。 我性本善,不会堕落于恶…武器的存在不为害人,而是佑人。 年少无知,即使是三万年的时光,在这天界也是转瞬即逝,幼童时那四处搞怪,如今的重情重义…亦或者将来的。未知……高昂曲调打断心中思绪,如同断线一般无法捋清。战役的开始,将是何时才能终了。不愿无辜伤害,不愿乐曲终末,不愿… 望向那战场方向,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没有命令不可妄自行动,而我也仅仅是一名少年郎。 因此我只能在那天界祈祷,祝愿… 此为心之祝福,也是我如今可做之事。 在那住处,我仅能如此。 将天界的战士祝福。 之前那天象异常,自己也观在眼中,不知此刻…那仙子情况如何…… 愿众人度过那未知的危机。 月染自殿内悠悠醒来,看了看熟悉的宫殿,似是想到什么,懊恼拍了下头匆匆下地,不料却因没恢复好差点摔着,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心道不妙,又试图凝了下气果不其然还是没有丝毫作用,微微蹙眉,勉强起身拿了恢复灵力的药物服下后就地打坐炼化灵力。 良久之后,觉得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便起身整理好仪容走到聚灵室准备闭关一阵子,在门外设了道感应结界后安心打坐。 银尘,“唉。看来战火又要燃起了,五万年前的那次大战看来并没有真正平息冥神两界的恩怨。” 在人界小镇一家小客栈内,一位貌美的女子正抚摸着一柄浑身散发着极度幽寒的兵刃,魅蓝色眼瞳深处仿佛有着硝烟乍现,一道道猩红的血线、凄厉的哀鸣好像昔日不堪回首的云烟,一绺绺银白的柔发带着温润的发香弥漫在整间客栈,突然女子握着利刃悄悄地来到了楼台,抬头仰望天际线,仿佛看见了千军万马,神情有些木然,只是喃喃自语。 “圣雪啊,你也陪了我这么多年,作为天界负有盛名的兵器这些年来也的确对你有愧啊,只是如今万万没有想到两界的战火居然会蔓延到人间,这也是我的罪过,早知当年就应该舍命抹杀冥界,只是可惜一失足被众多强者合力重创,既然选择了地界,那就应该以地界生物的方式作战,为的只是希望挽救更多凡人的生命,他们是无辜的,我说的对吧?” 女子手中的利刃仿佛充满着灵智,不断的散发出幽幽的蓝光,仿佛在为自己的主人黯然神伤,“现在是时候去前线看看了,据说那里已经汇聚了两界重兵了,人族的军队应该也会去吧,冰凛之气的确是很强的大范围抹杀奥义,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要的只是以最低等的方式来忏悔曾经的罪过,这些年杀伐习惯了,开始逃避厌倦了,这么多年能说说悄悄话的只有你了。” 说着说着,女子单手结印,突然间一道道玄妙的符文浮现而出,无数冰晶如同决堤的水流迅速的缠绕在四周,随着一道强光的逝去客栈再一次陷入了孤寂。女子披上战甲,握着人族的战刀在落日余,晖的印衬下走向战场,那一刻的背影从来没有过的伟大,曾经足以震动天下的强者如今居然以这样的方式作战,就像依随着远天的战歌,握着最平凡的兵器踏上征程。 “圣雪,请原谅我的自私,这次我绝不会在犯同样的过错,即使以生命为代价,至少不能再让你失去荣光,我已将我所有的冰凛之气给了你,希望有一天能够有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能够重铸你的辉煌。” 随着女子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那柄利剑似乎被强制地送到了人族中心城市的中央,顿时间有着天地异象,在万众瞩目中直直地落在了城楼正中央,浑身散发着寒冷之气。 林笙从正殿急匆匆向内殿赶去,虽是大军出征,但天界还未出征便损失过半,此刻正是急需用人之时,战神却又不知去哪儿玩乐了。 忽觉灵力波动不对,脚步微顿顷刻又恢复正常。本是打算去取那件轻甲,亲自率兵上阵,未曾想内阁竟是被人捷足先登给占了去。 “来的正好?” 将后槽牙咬的死紧,抬手揉揉太阳穴以免被愤怒冲昏了理智。控制力道,挥手控一道不大不小的风刃将门打开,正巧捉住那贪食毒医。 眸色渐冷,竟是带了些与冥帝不相上下的阴戾狠毒,令人不寒而栗。一抹狞笑绽于唇角,手边焚彦正欲出鞘。 “毒医来我内阁意欲何为?莫不是冥帝怕我这身老骨头疏松,为我送个人练练手?” 门突的被打开,姬梓虞倒是让人困意消了大半,摇了摇折扇,瞅着那天帝眸子的阴戾,感叹着自己这是撞枪口上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嘴角勾起盈盈笑意 “咱家冥帝大人可没那么看不起天帝您。” “天帝可是要取那轻甲,亲自率兵出征?这天界战神也不知干什么吃的。不如让我冥界孤城将军替天帝修理一番?” 百里孤城仅带着一小队轻骑灭掉了天界第一波敌兵,杀出重围,遥望着远方,大部队还是没有赶至,清点了一下人马,算上自己一共十六只鬼,将从敌兵手里夺下的断戟远远地丢出。 “全军听令!你们分成三支队伍,从天界主城正东,正西,正北三路包抄,尽量制造响声,吸引天界巡逻的卫士,至于正南则空出来。” 若败,则殉。 “大部队很快就到。”话音一落,这支精锐部队纷纷消失在原地,满意地笑了笑,回首看了眼来时的路,孤身朝天界主城正南杀去。 “主上,待我功成,青史不问名。” 终是。要开战了吗。 三万年,我等了三万年了。范无咎自被天族夺取生命那一刹那,那披着光华的伟岸的影子,便成了我心头最深最深的恨。屋角披挂整齐且微微映着光,一袭玄墨正好应了自个儿的名号。穿戴整齐,冲着那面铜镜,看着久不见阳光而有些病态苍白的自己,唇角泛起抹意味深长的笑。 拎起桌上酒杯猛灌一口,长枪铁索已然挂在身后,手心里捏的是冥界大军的兵符,亦或者说是数万冥界士兵的生命。漆黑斗篷翻飞,我迈步除了演兵台,沉声。 “出发。” 富丽堂皇?终将是一片废墟。我看着不远处天界主城外寥寥数人,眸子里多的是桀骜与淡漠。淡然看着黑压压一片如蚁群般压去,之身去到大将军旁。颔首,抱拳。 “无咎来迟,大将军恕罪。” 涅御脚腕上的铃铛极速晃动女子惊慌“天界什么时候养了一群废物”飞鸽将信传给一直隐居的神兽信上道:天界有难人界交给你了便飞速赶往天界暗暗保佑天界,希望自己没去迟。站在高处看着局势“天界当真养了一群废物,还战神老朽真是眼瞎”握紧拳头,看着冥界将军的军队“将冥界军队引到禁地去,那里的玩意儿够他们吃苦头了”对着身边的小倌低语,继而露出不屑的笑容“老朽觉得…这个将军的发型不太好,长得还不咋地,冥界的颜值水平线太低了”打仗还不忘调侃几句。 君无名扫了眼赶来的人儿,然后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的战场。 “起来吧,回来的并不迟。只不过孤城有些操之过急了,所以我的计划也该加快进度了。” 翻开手掌祭出本命冥火,看着人儿叹息道。 “五万年了,你已经残缺了五万年了,今日天冥两界再次交战也该将你修复了。” 将掌心中的本命冥火抛向一瞬间火焰冲天而起灼热的感觉扑面而来,火焰虽然炽热但同时也有着刺骨的寒意时冷时热,再次祭出搜寻许久的材料将其抛入本命冥火之中熔炼,良久后所有的的材料已经被融化开来,施法将清舟变化回本体同时将融化的材料取出补在枪体所残缺的地方,随后将长枪从新投入冥火之中淬炼,静静的等候起来。 百里孤城见人到来,喜形于色,眼底流露出疯狂战意,“来得正好,后面的天界兵可都解决了?我们这便一同杀进去”先前人马不足,抱着孤注一掷想法,还以为要只身闯主城了,想不到援军这么快竟已来到,心下正大喜突然听见自高处传来稚嫩童音,猛地抬眸,只见一五岁女童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和身后的军队。 “这么快。就来了嘛?”三万年前同样是二界交战,同样是此处,冥界大败和主上一同深陷万军之中,为了掩护主上,自己以留下这道伤痕的代价全力挡住追兵。后来援兵赶至,主上和自己成功突围,此役后几近毁容但毫无怨言,那是荣耀的勋章。 荣耀,那是世间多么美好的存在!它赋予自卑者自信,教会自大者自谦,它使人一朝立于云端,或是一夕跌入深谷。 良久的沉默,机关爪被磨得吱呀作响。 “那么,本将交给你一个任务,帮本将干掉她,这次让主上给你记大功,”在杂鱼身上浪费时间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真正配做自己对手的人——在后面。 “他是不敢出来了嘛?” 沈清舟听人言,虽仍保持着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却也在听到五万年这字眼后,乱了心神,眼底划过些不知名的东西,心下一惊,随后将其深埋心底,情绪被自己掩盖的极好。抖腕刷的一声收了扇子,调转扇尾,将其别在腰际,嘴角勾出一抹凉薄笑意,开口道: “五万年了,也真是久了些,就是不知道天帝老儿这些年月里过的如何。呵。当年的那些仇怨也是要自己去报的。” 一声冷笑自喉中漫出,这么长时间未上过战场,心底还有几分期待感,随后合上双眼,只觉得周身火焰遍布,燃的空气中也带着几分灼热气息,过了些时候,待周身火焰散尽,睁开眼,缓缓吐出口浊气,抬手打理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即抚着左臂上已不存在的伤口,将敷在伤口上的布扯下,用力将其化为粉末消散空中,随后开口道: “不知主上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想必将军已经快到了天界,天界也必定派兵反击,大概过些时侯,便可知战况如何了。” 拿出腰间折扇,捏在手里,扇子在手中轻轻敲着,等着人下一步计划。 第168章 毒液 啊……什么时候才能遇见属于自己的宿主呢…… 现在的战锥就是一摊灰白色的史莱姆,也许你们很好奇为什么我没有嘴怎么能说话与发出如此呆萌系的萝莉音,这个……就当是我的隐藏式“发音器”就好啦,我是这群共生体里面最不会惹事,最善良的一只,如今逃出来,就是想找个帅气的小哥哥上身喵。 拼死拼活从人流密集的菜市场里钻出来,没被发现真是万幸了,现在是……晚上7点了吧,天都黑了,今天也是流浪的一天呢。 捷德从大学那边回来的时候顺便进入到菜市场里买一些食物当作晚饭,提着塑料袋出去的时候总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很软,低下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战槌:“嗷!”被踩疼叫唤了一下,委屈屈的看着这个小姐姐,“你……踩到人家了嘤嘤嘤,我能附身在你身上吗”意识到说漏了嘴,看看这个人,其实也很不错,要不然就这个了吧。 这东西还能叫?附到身上……是什么?捷德有点警觉的往后退了一点。 自生命基金会倒闭后,一群共生体被不明份子放出,大部分都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我,恐怖而又强大的瘟疫当然和他们一样,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宿主,并躲避血清的袭击,讲真,活人的味道并不美味,我还是喜欢死人,所以,我潜伏在医院,并找到一个不错人选,护士皮埃尔。皮埃尔一直住在公寓里,她竟然因为她那可笑的宠物猫而痛哭一场,她真是脆弱极了,而且讲真那叫猫的玩意难吃的要死。后来他看见了我,这样的蝼蚁不如成为食物——于是,我吃了她。躲在她的房间,在这个公寓挑选新的,合适的宿主…… 瘟疫“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当初果然应该强行附在那个蝼蚁的身上!至少那样还可以去医院吃美食!可惜现在不能乱吃人……呜呜呜”乘着公寓房间里没人,这摊液体发出纳闷的叫喊。“让我想想看,已经两个星期没人敢入住了,早知道就不吃那个胆子肥的二货了……”现在这些个蝼蚁瞎传说这房间有鬼怪,害得自己都无法挑选宿主……懊悔不已,考虑着自己是否应该出去找寻机会,但是……懒啊。 战槌:“咳咳,在此之前我先来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战槌,是一只共生体,母的那种,我目前因为找不到宿主而苦恼,你能做我的宿主吗?”期待着对方同意。 星球上,最弱的毒液四处漂泊,有一天,被一个外来物种发现,因为没有食物所以只能跟着那种生物走,自愿爬到容器内。 来到地球因为不适合我们这种单细胞生物存活所以只能附身在人类身上,但是因为基因不匹配所以无法坚持附身太久。 毒液:“又是一副好烂的躯壳,算了只好先找一些食物好了。” 一直流浪,等着那个真正的宿主来找到我,在这期间,发现了很多和我一起来到地球的共生体,为了存活只能先找到合适的宿主才能和他们进行对话。 捷德:“不会有害吗…………蹲下来戳戳这个谜一样的东西“如果我不同意呢,如果会很疼的话我可不会同意的?” 战槌:“一点也不会疼喵,”依着那根手指爬上人的肩膀“准备好了吗?要是做好心理准备我就上了呦。” 捷德:“等等。这样会被看到的吧”向四周环顾了几下,然后赶紧提起塑料袋回到公寓,“在这里应该就没事了吧。” 战槌:“嗷”看着四周“那么我附身了喵”按照电影里的那样侵入人的身体里,虽然这个期间是有点痛苦就对了,几分钟之后稳定了下来,“呐呐,已经可以了喵。” “在共生体星球上,我从未存在过,或者说我可以算作地球生物………”血清瘫在一个墙角,看着过往的人。我和“毒液”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我们都曾经是失败者……也都是寄生体…… 白色的躯体慢慢的流进下水道,顺着水不知流向何方。 我曾经也是他们的一员,不过……我不一样了,我拥有者暴虐的能力,也同时拥有无尽的治愈因子,更不惧怕火和超声波……什么,好人?你错了,我只是本能的趋势罢了,倘若真的没有其他共生体作为食物,我不介意人类的…… 慢慢的,顺着水管流出,不知道到了哪一户,不过,在去寻找起他共生体之前,我还得找个宿主…… 从一个公寓的水管流出,白色的“身体”丝毫没有脏上一丝看了看四周,突然注意到了片奇怪光泽的液体,感到了一种本能的趋势,慢慢流向了那一堆“共生体”。 战槌试着全部附身一次,比主人原来的身高高了很多,硬质化什么的全都正常,附着成功,“主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喵”随后退回全部附着,只留一个小脑袋在人肩膀处。 瘟疫被突然靠近而感不爽,后缩了几下,仿佛炸毛似的竖起全身流动的触手。那家伙的气息虽然没见过,但是,本能告诉他,这家伙很危险。 一个触手接触到了那个共生体,建立精神共享,“你好,我叫血清……”整个共生体向对方靠近,带动了桌子,花瓶掉落在地上,摔碎“你的名字叫什么?”精神世界中,白色共生体实体,尖利的牙齿映这微光,血红的舌头扭动着“注视”对方。 和对方的身躯比起来显得有些消瘦,但这只“共生体”依旧面带诡异的笑容,白色的利爪勾着嘴角撕扯。小动作显得有些紧张,但脸部却毫无变化,半晌,用激情而又高昂的声线说到。 “哦,我是瘟疫,您是?” “我?我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血清”一只手拍住对方肩膀,舌头舔了舔对方的眼睛,身上白色的底色给人一种恐惧感“我现在不会拿你怎么样,毕竟我还没有宿主,不过以后,可千万…”实体逐渐缩小“不要让我看到你……”精神世界中,右手边做重锤,打向地面……震动着周围的一切。 瘟疫忽然被拍住的肩膀一僵,接着就是极不好的湿哒哒的感觉。被地面的震动震慑到,果然那家伙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瘟疫退后两步,警惕着那人。压低声线,“哦?我想不会的……”语毕,断开精神链接。 现实中,仍然是一坨白花花的共生体,无所事事的在地上“流淌”,终于,顺着门缝流出了公寓,流向大街,“啊……宿主啊……你到底在哪里……” 某吓成水的红白黑液体挪动着,从桌子上流到地面,又从门缝里探出来,瘟疫又缩了回去。 谢特,没人类来竟然来了个这么不好惹的家伙……在心里碎碎念。 血清吗? 奥布里被一堆不良少女围在小巷子里。 不良少女:“喂,把这个星期的钱交出来吧” “可……可是前天才给过啊……” 不良少女:“哈?前天?”转头看向同伴。 “她给过吗?”同伴嬉笑着摇了摇头。 “听到了吗?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参加派对,快点拿出来吧。” 摇了摇头,“不……不行!这是我最后的钱了!”话音刚落便准备跑。 不良少女:“抓住,打!” “咳咳咳……” 感觉腹部被利器戳入。 不良少女:“反正死不了,一会儿看看谁能发现你吧。”说着便拿出零钱包里的最后几张美元,“切,穷鬼,走了。”带着小妹们扬长而去,“啊……要死了吗…”意识渐渐模糊。 血清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移动着,不时向各个小巷看看,突然看到了一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孩,好像是个学生,慢慢的移动到她的旁边,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她,本能的从她的指尖开始附体,这个人居然是我的宿主?慢慢的全部兼容,伤口开始以可见的速度愈合,“你好……我叫血清……你就是我的宿主……”在大脑中和宿主进行着对话,希望对方能够接受自己。 “我是个共生体,我还有很多的同类我需要你找到他们,吃掉他们……当然,在没有食物的时候,我不介意吃掉其他人。” 在宿主恢复过程中,身体正在痊愈,“现在……这幅身体先属于我了……哦吼吼…”爬上高楼,看着周围的夜色,五颜六色的灯,开始感知起他共生体,灵敏的感知到了一个女性身体含有共生体,快速移动到她所在的公寓窗户外面,准备找准时机进入。 然而战槌自己的超弱感知完全不知道有另一只共生体的存在,但是也有一丝丝微弱的反应“主人,好像有什么东西来了,是猫吗?”慢慢凑近窗户,看到了血清,于是乎探出个小脑袋“嗷,血清你也在啊。” 血清破窗而入,震碎的玻璃散落一地,想要试探对方的虚实,一拳锤在了倒下的人旁边的地板上。 “我……是……血……清”右手边变做利刃,准备砍下去。 这么没礼貌的吗? 战槌反身跃起来躲过了利刃,完全附身,治愈了主人的伤,随后全身硬化顺带化出战槌。 “喂你不记得我了吗?白芝麻糊。” 血清被不尊敬彻底激怒。 “我才不是白芝麻糊!” 右手砍过去,左手边做利爪,抓住墙体,免得让着老旧的公寓出什么问题。 “你变化到时很大啊,又有这么多新本事……” 战槌:“麻烦给我安静一点好吗…”扭扭脖子,将砍来的刀刃接住,捏出一丝裂痕,慢慢往对方面前走去“你是要打一架找个空旷的地方,这里是我的宿主的房间”扛起战槌“你要是想辨认身份的话,……现在已经足够了,血清。” “我的目的可不是确认身份……我目的是你……” 血清充满尖牙的嘴中探出一条猩红色的舌头,在试探了一番后收回了,手臂上的利刃恢复,宿主是女性的缘由,导致实体小了一点,并不即男性宿主的完全共生态大,“现在……我很饿,我的目标是吃掉你和你的宿主。”利刃变为利爪,向对方扑去。 战槌:“岂有此理!”抡起战槌把飞扑而来的目标径直砸出房屋,墙壁上留下一个大洞,“我是……战槌!”从那个洞跳下地面,震荡了周围,强大的气场从自身爆发出,而后再次举起战槌准备第二轮的砸击。 血清硬生生的接住了第一次攻击,慢慢的站起来,手臂也变成了重锤“不错……有点力气,不过你和我之间的距离可不是一层纱那么薄的……”挥出重锤,向砸来的战槌砸去,撞击的后坐力让自己后退了几步“那我也要好好开始了哦……”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毒液正在一旁和宿主买炸薯球,听到旁边公寓的震动声,看来看宿主。 毒液:“这个是坏人,是不是可以吃脑袋了。” 艾迪:“如你所愿。”化为实体全速跑过去,爬到楼上看着两个可以武器化的共生体。 艾迪:“哦,天哪,毒液我们俩走吧,好像打不过。” 毒液并不做说,就看着他们两人是为什么打起来。 血清察觉到了其他共生体就在附近,在空闲之余环顾四周却一无所获“到底是谁……这种熟悉的气息……和我有些一样却又有些不同……”外面的警车已经包围公寓,身体角质化,冲向战槌。 战槌:“我才不会像你们这些愚蠢的芝麻糊一样吃人,我会把你的宿主撕出来,把她撕成碎片,然后扔在垃圾桶里,你这个愚蠢的生物”化回战槌,右手转成一把利锐的长剑,左手增殖了硬质成为了一面盾牌。 “给我去死吧”飞速奔跑向目标,让其以为是正面袭击,突然从对方面前一次极速而华丽的侧身移从对方的后背刺去。 总是宅在昏暗的房间里也令人厌恶,不是吗?瘟疫蠕动着,从下水道钻到大马路上,白色的眼睛周边,还滴着红色的粘液,一路走一路留下淡淡的痕迹。轰的一声巨响,赶忙回过“头”发现是另一所公寓里传来的声音。蠕动进排水道,溜到了公寓顶层,一步步又从楼梯上滑下去。 血清撞到了盾牌上,回头鬼魅一笑,抓住了变做战槌的手,让其无法动弹“你还是太年轻了……战斗经验少之又少……不过我现在对你没有兴趣”向四周观望,想要找出另外一个和自己有些许相似的共生体。 战槌:“把你恶心的触手从我身上移开!”大叫一声,甩动长剑把固住自己一只手的东西切断,然后踹飞对方,“本来我不想杀你的”重重踏在地面上,杀意四起,弯下身子,平举着盾牌,长剑化回,转为重斧“来吧!废物!你不是喜欢杀吗?”让硬化覆盖加厚全身。 毒液爬上楼,听到了他们俩的一小段对话。 毒液:“论战斗经验我可是祖宗。”因为继承了死侍和蜘蛛侠的部分基因,话语讽刺,并且有丰厚的格斗经验和强度的敏捷力,并且有这蜘蛛侠的蜘蛛感应。伸出舌头,捕捉这细微的波动。 毒液:“还是别闹了,我可不想我的女人受伤”。只是小贱贱风格发作了,开始嘴炮模式,看向战槌,就是说你,不是你的宿主。 血清斩断的触手又再次长了出来,又一次接触到了战槌的身上“你忘了,我的能力就是治愈,至于治愈什么,把你和她分开,也是分内的能力”把对方摁在地上,开始强制脱离,身后的警察开始对三个不明物体开枪。 战槌:“你这个作呕的生物,我的能力你是忘了一干二净了吗?”让对方撕自己的硬化皮,空闲的一只手把对方掐住,死死的那种,随后用力抓着对方往旁边的地面猛砸去,一脚踹向对方头部,又把她往警车堆里摔去。 “废物!” 血清倒在警车里,迅速恢复,又再一次跳了回去,手臂变作重锤“啊哈,你还是太年轻了……”挥动重锤,锤向对方,整人都和对方冲了出去,撞倒了几面承重墙,利爪挥向对方,插入了心脏的地方“现在该看看哪个共生体的庐山真面目了……”烟雾中四周寻找。 瘟疫来到第x层,从通风口望见下面的大战,只见那白色的共生体四处寻找着什么。 血清?这家伙,怎么又碰见了……啊……真烦……但是现在我没有宿主,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虽然有了也不是。 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待在通风口静观其变。 战槌:“就为了这一下?”让体内的流动组织简单的修补心脏,显然这只是基本的能力,每只都有“终究是自大让你死在了这里。”控制一些流动组织渗入地下,几秒后一根长刺突破地面把血清捅穿顶到半空中“我可以砸爆你的脑袋,连你体内的那个皮囊废都会一起”化出战槌,高高举起“在此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血清得到机会,与对方接触,迅速治愈宿主之后开始“治愈”对方的共生体,慢慢的侵入对方的精神“太自大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实力?”开始转化对方。 战槌:“再见”简单的一句告别,随后用还算清醒的大脑控制着硬化包围住对方,化出短剑捅在对方的腹部,让短剑转为无数的细胞,让它们都流动到对方宿主体内,“现在,我占上风了”扭扭脖子,继续吸附着,抬眼看见那些飞奔而来的记者与警察“啧啧”把对方甩开“谢谢你的礼物”举起右手,那些白色的活动细胞融合到自己体内。 “你体内的那个窝囊废,她可是个被混混捅的半死的女人,真是可笑”排斥出混入自己体内的那些对方的细胞,随后跳开远离了现场。 嘤勇的在戏区迈出人类的一大步“哦天呐,真是个危险的生物。”看着记着报道的不明物体街头打架世间,只觉得外面天都变得绿了,至于为什么是绿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头上的高脚绿色私人订制,至于是谁定制的,我们的王富贵儿小姐一点也不想提。 “反正我要是有这么一只小狼狗我一定把男人们的嘴巴都给撕烂!” 趴在沙发上咬着自家可怜的皮卡丘,泪水哗哗直流,最后转变为了暴风式哭泣。 “踏马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用力一甩,给可怜的皮卡丘玩偶来了一个“雷我爆弹”,也就是头朝下的一次抱摔,家里的啤酒已经喝光了,但是自己好像又买不起,可怜的娃儿并没有多少钱供她自己个儿挥霍。 “哇好饿……” 在饥饿的驱使下,富贵儿走出了家门,顶着一身奇怪妆容出门找工作。 皮肤白皙,长得也挺精致一女孩,只是眼眶红红的,也更像一个男子汉,人嘛,还是得活着。 血清慢慢的吸收对方的细胞,转化,同时宿主也已经痊愈,这场战斗并无大碍。 呵,她还是输了,看了看对方离开时带走的自己的细胞…… 迅速离开现场,这时候感觉到宿主已经醒来,“你好?” 奥布里一脸懵逼的睁开眼睛“诶……我没死吗……”注意到了身边的一抹白色下意识的回应了问好“你……好……”反应过来“诶诶诶诶?!?!你是个什么鬼?!”开始往后缩。 血清跟随宿主一同后撤“我叫血清,我和那些共生体不同,我的最大本领可不是吃人,而是救人,还记得你被他们杀害,差点死了我吗?我救了你,所以,作为答谢,我占用了你的身体……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咱们两个是一个人……”爬到高楼上,对着玻璃看着自己。 奥布里看着玻璃里的自己“一个……人吗……那也不错嘛……”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有……小别致你长得真东西啊。” 血清:“当然……有些时候,我也会吃人…”一下跳到楼顶,恢复宿主形体,共生体缩回身体“现在,我们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事。” 战槌跑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退回了完全附身,“主人,我太累了,接下来的3个小时以内恐怕很难在应战了”带着一丝抱歉的语气“假如再遇上那个白芝麻糊,我会帮你逃跑的”露出一个小脑袋,观察着四周。 第169章 担忧 血清站在顶端,占用着宿主的身体,看着下方的城市“很好的地方,要是被破坏就可惜了……”看了看刚才战斗的地方,公寓已经奄奄一息,警方正在疏散平民,而救护车也到了旁边“我觉得…还是不要主动出击了……看情况而定吧……” 不过那个气息到底是谁?怎么这么熟悉? 毒液活动活动身体,血清不在,可是我在啊,慢慢的走过去,看着她的脑袋,笑了笑。 毒液:“你认为你现在打得过我吗?” 伸出长舌,吼一声,其实就是吓唬吓唬她,没有真的想吃她,靠近。 战槌:“现在来说的话,我还真的打不过你,黑芝麻糊先生。”回过头,看着笑笑“吓不到我的啦。” 血清残留在战槌身上的共生体开始感知“嗯?怎么是这种感觉……对!就是他!”从高楼跳下,在下水道中狂奔,向着目标地点移动,身体开始做好战斗准备,上皮角质化,红色的舌头挂在嘴边“啊……就是这里!”站在黑暗的角落,通过下水井盖的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那个共生体难道是这个人身上的?” 毒液:“打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退下实体,露出一个小脑袋。” 毒液:“怎么不和他打了那?打不过吗?”笑了出来,但是跑的还是很快的。 战槌:“那个白芝麻糊来了”警觉起来“现在恐怕要轮到你保护我了。” 毒液:“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办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笑着一脚给她踹进下水道里,让她直入河流里,然后迅速化成实体,一拳打在血清的脑袋上,让他倒在地上狠狠砸个大坑。” 毒液:“你跑那么快,要去哪?” 舌头伸出来,跳到远处准备和他进行正面交锋。 血清迅速痊愈,站起来看了看对面黑色的毒液“你是谁?气息怎么这么熟悉……”抓住对方想要再次攻击的手,反折“她和你又是什么关系?”舌头挑衅的伸出来舔舐对方的眼眶。 毒液:“我是谁不重要,问题是,你要是敢动她,我就给你宿主吃了”给他踢开,迅速跑过去,提起脚就给他踹墙上,赶紧收腿,因为有丰富的格斗经验,所以并不怕正面格斗,反而更怕他运用声波和火焰。 正面反复对他的头部进行重击,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看着他不动了,便准备离开。 血清又一次站起来,用钢筋敲打了空的废水管。 由于特殊原因,自己并不对这种声音有反应,看着眼前的即将要跑的共生体,敲打声并不停止,“所以说,你是谁?”宿主痊愈。 “共生体打架!” 富贵新找了一份报社的工作,但是并没有什么业绩,拿着相机到处取材,争取做一个有志向的狗仔队,不过今天却让自己碰见了个大事。 共生体互掐!这要是爆出去自己可就发财了。 “赶紧拍他个十来张,到时候一交,破飞克特。” 偷偷在能拍到共生体打架的最近且比较隐蔽的地方开始拍照,心里那叫一个美。 血清发现了人类在拍照,伸出一只触手把人和相机拽过来“我要是在发现,你拍我照片!我先咬掉你的手指,从右往左一根一根的咬,在咬掉你的手,最后把你从50层楼上扔下去!”抓住相机,向墙上一甩,相机摔碎。 woc,共生体难道不都是和善无比的吗,为啥把咱相机摔了,那可是自己毕生的积蓄啊!不过比上钱,还是小命重要,反手抱头蹲防状蹲在墙角,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相机可以再买,但是命丢了就不能再买相机了。” 富贵意外的镇定……个屁啊,都要慌死了,鬼知道刚刚自己为什么脑子抽了搅和这个火药桶…… 血清轻轻的一推这个人类的记者“赶紧走,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这里只会有血腥……和残忍”继续敲击水管,声波不断扩散。 毒液:“吼!!听到声波的震动,有些狂躁,但是又有些无可奈何,只能任着人敲打,液体不断露出宿主,似乎要分离一样。” 毒液:“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啊!” 一只黑色的触手把宿主扔进下水道里,分体也有一部分跟了过去,保证自己死不掉,但是分体的繁殖能力较差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化为一滩液体。 血清抓住那摊液体胶一样的东西,精神共享,“原来你叫毒液,没伤过好人啊……”把那一团黑色的胶体扔到下水道中,让其与宿主结合,“我和你没有仇恨,留你一命,我还要去找那个叫做战槌的共生体!”顺着墙逼向感知的方向快速移动。 富贵:“什么鬼哟……”暗自感叹倒霉,趁着那两个大块头撕逼之时溜回了家,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进了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不让别人发现,但是确实是没被别人发现,瘫倒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索性咬了一口放在桌上的半块威化饼干,哦,顺便说一嘴,这是自己的早餐,不过它现在变成了午餐。 “我该怎么办……” 在屋子里放了个土嗨,随后在地上走来走去,因为不会跳舞,但是又不能像弱智一样傻蹦跶,所以只是走来走去。 瘟疫瘫在通风管观察着下面的情况,见他们已经离开,便也不多留,顺着下水道继续前进。沿着管道滑动,发现周边变得越来越窄小。直到变得只有两根手指那么宽的管道,而且周边到处都是水,很是难受。前面没路了,想要回去,却被水压在口子上。 富贵:“算了,洗把脸清醒清醒。” 反手转进洗手间,不要问我为什么是转进去的,可能是飘了。 打开水龙头,却没见水出来,感觉是好像是堵了,铛铛的用力敲了两下,才看见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渐渐从水龙头里“流”了出来。 没见过这是个什么鬼东西,随后带上手套吧那东西从水池子里捞了上来,扔在地上。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瘟疫听见恶心二字,瞬间爆发。】 “你说谁恶心你个可笑的蝼蚁!”液体中伸出一个脑袋,脑袋上白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怒火。瘟疫扩大了自己的身体,形成网状,“站了起来”。比他还高出一个头,逼近着你,结果,因为堵在出水口太久,灌进太多水,打了个嗝。然后,像小狗一样甩动身子,溅了人一身水。 嗝。 富贵:“天呐……”嫌弃的擦了擦从那东西身上甩下来的水,不知哪来的勇气,虽然往后退了几步,随后拿起身后连接着热水器的洗澡盆喷头朝着那黑乎乎还带着触手的龅牙喷了过去。 “首先,我觉得对着别人打嗝很不对……” “其次,我想问你为什么在我家的水龙头里蹭吃蹭喝,还有,为什么你长得就像一个失败的意大利烩菜一样……不可描述……” 瘟疫嘶吼了一声,结果被喷一身水,极力压制怒火。“你胆子挺肥啊!谁在你这里蹭吃蹭喝了!我被灌的差点变质了好吗!信不信我吃了你啊!再说什么是杂烩菜……好吃吗?”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以后,思索片刻,扑向那人,侵入那人每一个细胞。你感到一阵刺痛,待你回神发现你已经被寄生了。这时罪魁祸首,从你肩上探出脑袋。 “你胆子挺大,我挺欣赏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宿主了。”霸道。 富贵王刚刚想再骂它两句,浑身却一阵刺痛,脚下一滑没太站稳,再加上眼前一黑,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倒在了后面盛满凉水的浴缸里,虽然听到了什么“宿主”之类的话语但是现在自己觉得溺水的危险要大于那坨失败烩菜。 “咕噜咕噜咕噜救老子啊!” 用力在浴缸里扑腾扬起大片水滴,感觉整个人好像要就此去世了一样不要命的扬起白色的可以遮挡视线的水花,不小心又碰到了连着热水器的喷头,热水喷出烫到了自己的手腕。 “烫死我了!” 瘟疫伸出触手关掉水龙头,然后猛的把你从浴缸里丢出去,趴在浴缸里,嘲讽到。“能在浴缸里呛到真是有趣,哈哈哈,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从浴缸里爬出来,滑倒你面前,笑着说。“人类,你说的杂烩菜是什么?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大爷我是瘟疫,以后我罩着你啦!”一副很嚣张的样子,宣示主权。顺着你的脚爬到你肩头索性摊在了上面。 富贵:“哇谁想……咳咳……被你这个黑色鼻涕喜欢啊……” 还好呛得并不是很严重,不然怕是要归西了,咳出几口凉水,整个人体温下降了整整半度,有些打寒颤,虚弱但是碍于面子还是极力挺起前半部分身躯,右手去抓那个瘫在自己肩上的迷之物体,脸上还不忘带着一副嫌弃的表情。 “不过鉴于你救了我的情况下,我就先让你待一会儿好了。” 不过想起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危险”,又有点脸红,随后把锅都推到了那坨鼻涕身上。 “还不是因为你!” 站不起来,索性就不站了。 这坨鼻涕表示不怎么生气,因为懒癌犯了,只想待在他肩头。但看那人很虚的样子,就附身在他身上,治愈着他,然后吐出一口水。懒洋洋的走出洗手间,然后扯出在身体里的宿主,直接暴力丢床上。接着就摊在地上化成一摊液体。 富贵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能把自己扔到床上!?这到底是什么奇特的物质?一连串无法理解的事件就好像给自己当头来了一棍子,有点懵逼的爬到床边,看着那坨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液体也不是固体也不是的鼻涕……活化物? “喂……死了?” 叫唤了两声,好像没什么结果,还以为这东西失去了生命以及意识,随后便玩心大发,欠儿登本质暴露无余,竟然主动伸手去触碰那坨瘫在地上的黑色糊状物。 “诶,挺有意思的哈。” 手指在那坨糊糊里搅来搅去,感觉挺有意思的。 瘟疫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懒散,怎么都不动,任了那人搅动。打了个哈欠,觉得你搅得自己有点难受,向那人呲牙。变成一个球体,不让那人搅了。小触手悠然的晃动着,暴露了此刻某共生体的心情。 “呼……”叹了口气,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感觉有些疲劳,又从球体化成液体,从那人指缝溜下去,瘫在地上。 富贵:“哟……”不知道为什么,一坨红黑色的泥巴球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哈,趴在床上把那个变成液体的一滩抓起来扔到床头装水果的盘子里,拿起了水果刀,想要做一些邪恶的实验。 “我记得有那个叫什么水晶泥的东西,切起来质感挺好,不知道你这东西怎么样。” 说着打了个喷嚏,拿纸摸了一把鼻子,随后水果刀出鞘,魔爪伸向了那瘫比起自己的手更像魔爪的物体。 瘟疫见那人拿起水果刀用脚指头。虽然并没有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她要干什么了,瞪了她一眼,伸出小脑袋凑近水果刀,上来就是一口,硬生生咬断水果刀,三排牙齿蠕动着将刀刃吞入腹中。 “你要是再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别怪我咬死你。我想休息,别吵我!”很生气似的低吼一声,然后继续摊成饼。 富贵:“啊哈!” 它竟然吞掉了刀子!不过一想也对,这样的物体刀子能伤到才怪嘞!下床不顾还湿漉漉的衣物,从储物间里拿出了一个袋子样式的东西,随后兴致勃勃的走回卧室。 “我知道该怎么治你了。” 拿起那滩泥巴,往那口袋里塞,趁其不备整个泥巴都塞了进去,那袋子里还装着半袋子水,掺入这泥巴就更加的滑不溜邱的了,拧上盖子,随后插上了电源。 “哈哈哈,没想到吧!我富贵的冬天保暖神器!” 瘟疫莫名其妙被塞进热水袋,一惊,却滑溜溜的没法撑开袋子,那人一插电源感觉不对劲,意识到这是个热水袋后吓了一跳。 “哇啊啊啊!你个王八蛋!放我出去!我怕高温啊!”在热水袋里拼命挣扎,嘶吼着。过了片刻,安静了下来。 富贵:“诶诶诶诶你别死啊!”看着没了动静,拔掉电源急忙把那躺在温热水中的泥巴倒出来,直接倒在床上也不管热水打湿床单与被褥,只是担心那会说话的小黑泥巴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有些担心,毕竟这几天友善对待自己的就只有这团小黑泥巴了,还被自己给玩死了,看着这一动不动的小黑泥巴眼眶有些红,心里一股内疚油然而生,眼泪儿呼之欲出,嘴里说着道歉的词汇。 “哇小泥儿你死的好惨啊……”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就好像死了一只宠物一般伤心,要知道,富贵儿平常是从来不敢杀除了虫子以外的任何生灵的。 瘟疫被抖了出来,嚎了一声,扑向那人的脸就是一顿挠。 “让你把我塞热水袋里!啊啊啊!”超级无敌生气,表示不能好了,脑袋上还冒着热气,要不是看在这人很伤心的样子,就把她脑袋咬下来了。转过身,从床上跳下来,缩到角落里继续摊成泥。 富贵“啊,泥巴你没死啊!太好了!”完全不管小黑泥巴挠自己脸的事情,见那泥儿缩到了角落里,自己也紧跟着趴在角落那边看着小泥儿,并暗叹着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对了小泥儿,你都会些啥啊,我看电影里外星独特生物都会一些特别厉害的技能啥的。” 什么激光啊,爆炸啊,惨烈的场景想想就带感,于是戳戳小泥儿,接着问到。 “你好像能附身我来着,那你也是不是能够飞檐走壁啥的。” 富贵:“诶?真的可以吗?” 整个人都由于兴奋而前倾,一脸兴致,说起来那人可能不信,当一个行侠仗义的超人是富贵儿的梦想,而如今,富贵有了实现这个梦想的机会。 “那今晚就看你的……唔唔唔!” 由于过度前倾,整个人重心不稳超前倒去,整个脸与小泥儿来了个亲密接触,甚至因此有些窒息,不过很快便摔倒了,随后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再看向小泥儿的眼神放着异彩。 瘟疫看着那人的目光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转过头,结果那人就拍在了自己脸上,真是亲密接触……看那人抬起头后眼睛里大放异彩有些慌张。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瘟疫退后到墙角,缩成一个球球,把裂口和牙齿收了起来。白色的眼睛瞪大了盯着那人,有些害怕。 战槌漂流在河流中,吃力的挣扎扑腾两下,抓着旁边一个什么东西爬出去“黑芝麻糊……”看着四周“一定不会死的吧…”突然害怕。 富贵:“看来你是答应了!”没等泥儿回应,便把泥儿抓了出来,放在了自己不大不小的胸脯上,平躺在地板上。 “来呀来呀,让我看看你都有什么功能。” 一脸兴致勃勃,如果真是像自己想的那样的话,是不是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想干什么干什么,不必看别人的脸色,也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不知不觉有些向往那样的生活,可能是被欺压太久了的原因,突然觉得这个小泥儿可能是自己的救星。 瘟疫张开自己,黑色的掺杂了红白两色的液体顿时覆盖了那人的全身,白色的利爪渐变成红色的纹路衍伸到肩膀,殷红的短发,纤细的腰肢,十分漂亮。瘟疫在那人脑内笑道。“哈哈哈,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棒!快夸夸我!” 富贵看着完全变了样子的自己,力量与速度在体内流淌,这种完全不同的体验真是让人痴迷,微微低下头确认不会磕到门框,走到更衣间的镜子前,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看着不大的东西竟然可以对一个人做出如此大的改变,这倒是让自己的意识变得兴奋起来。 可能是一些小小的影响,也可能是压抑的思想得到了接触的方式,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我们去吧报社天天骂我的那个老板吃了吧。” 还得等泥儿说话,富贵自己便从窗户跳了出去,在房顶之间来回穿梭,直奔自己之前所在的那家报社飞驰而去,风在呼啸,穿梭过耳边的光景不断蒸发,形成自己脑内的刺激感,这种为所欲为的强大感觉令人无比着迷。 “嘶……”吐信子一般吐出半截舌头,距离目标地点已经不远了,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到自己原先上司的那张丑恶严厉的嘴脸在自己手中被撕烂的场景了。 血清感知到了高楼上一个紫色的东西正在迅速移动,而且还是共生体,便停止了对战槌的追击,前去寻找那个新的共生体“让我看看,你在哪里……”看到了一个正在两栋高楼间跳跃的物体,便猜到了大概“下去!”冲了过去,抱住那个共生体。 富贵:“什么鬼东西!”一脚将抱住自己的东西踹开,随后看清了那东西的面容,这不是摔我相机的那个吗!反正这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好蛋,现在出来组织自己,反而让自己对它的戾气更重了。 “找茬是不是?” 双爪威胁式的握了握,看着面前的怪物有些不爽。 血清跳跃,抓住,甩出,一气呵成将眼前的共生体摔在墙上“呵,太弱了……”用一只手卡住脖子“说,你叫什么?” 毒液慢慢的水里只浮出了艾迪是躯体,但是很显然已经没有共生体的迹象了,但是事情还没完,正当毒液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共生体钻入她宿主的体内,这股感觉让毒液感到十分熟悉。 毒液:“想我了吗?”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她。 战槌:“啊!黑芝麻糊!”急忙上去捞起来“混蛋你把我踢下去干嘛,我陪你一起打不就好了吗?”敲脑袋“你是脑子锈了还是怎么着?”憋眼泪。 毒液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我怎么会死啊,你也不想一想”只是哄哄她因为自己已经快被血清打的强制离体了,看着她流眼泪了不禁的用黑色的触手擦一擦她的眼眶“好了,不哭,我不是回来了吗?”吻她。 第170章 另一个世界 富贵一记膝顶击退那看起来像肌肉兄贵的肌肉兄贵,随后一跃双腿盘上那壮汉头颅,腰部用力向后一翻,二人就以自己为圆心,手撑地来了个环形摔,由于共生体的力量,后方的地面都已经裂开,而那坨白色肌肉兄贵自然是一个狗啃泥。 松开双腿,还没完,高高跃起随后猛地向下一脚,直踹到腰椎之上。 “我看你腰间盘突出了吧,我给你治治!” 血清挥手,边做利刃,劈向眼前的人,站起来,愈合,“很好,你激怒我了”抓住对方的头,向墙上撞去,砍断一直胳膊,抓住头相要强制分离人和共生体。 富贵:“哈哈,真是个蠢蛋。”一只手撑着后方墙壁,双腿与身体直接盘上那人抓着自己的那条胳膊,身体一旋转,便带着那肌肉壮汉再次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借着共生体强大的力量,直接讲那人一条胳膊撕了下来扔的远远的,抓回自己那条手臂愈合,痛觉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个白坨,抓住上颚右脚抵住人后脑勺,想吧那人脑子给撕下来。 血清后背长出无数利刺,扎穿身后想要自己命的人,缓慢的站起来,看了看眼前的共生体,冲到面前,抓住头,扯下共生体,一坨软软的共生体在自己手边,高高的举起来“想要我的命?可笑……”看了看眼前的没有共生体的人“记住,是这个东西让你变得疯狂……” 富贵:“疯狂?” 一跨步接回小泥儿,附体再次成为瘟疫,再次盘上那人胳膊故技重施,第二次将那人手臂撕下来随后塞到那肌肉兄贵的嘴里,双手化为触手缠住那人腰,后跳一部勾住楼房边缘,用力一甩,将那人甩下七楼,松开触手,看着被自己甩下去的白色肌肉兄贵重重的摔在街道上,还被路过的汽车撞了个翻转。 “我什么都没做,而你却想把我与我的朋友分开……” 血清断臂重合,感觉到了一丝无聊,踹开眼前的共生体,离开。 富贵继续赶路,几个大跳,便到达了自己之前工作的那家报社。 “天呐……真是个好地方,可一会儿就不会是了。” “先生你要买……哦…”走进报社,直奔老板办公室走去,将刚刚的店员撕成了几块,将一片内脏扔到嘴里咀嚼随后吞下,随手直接将已经按响了的警报砸扁。 “老板,还认识我吗?” 破门而入,看着正在进行某些肮脏交易的老板,但想了想又没有跟这个捞废话,拎小鸡一样将那矮了三十厘米的老板拎起来,随后将那老板踩在桌子上,在老板的惨叫与惊愕与绝望中一节一节的将老板的脊椎骨拔出来。 想了想最后还是将手伸进老板头颅,掏出一块大脑扔到嘴里咀嚼。 “嗯……有点像布丁……米布丁。” 随后将还没死透的老板脑袋囫囵个全部咬下来。 “真的,瘟疫,我觉得他的头更像一坨失败的意大利烩菜……” 瘟疫恶心的吐了吐舌头“我果然不喜欢活人,你怎么吃的下去呢?”说着,嘲讽似的笑了笑,慢慢的从哼笑变成狂笑。 像被开启了什么奇怪的设定,怒吼一声,原本纤瘦的腰肢与体型逐渐强壮女性特征被慢慢抹去,瘟疫支配了那人的身体,他抓起准备逃跑的报社社员,把她猛的砸向地面,血浆溅到他的脸上,与自身本就殷红的流动液体混合起来。他开始越来越疯狂,撕扯着那些人类脆弱的身体。 “血液!杀杀杀!想要,更多……更多!”凶暴的本性暴露出来,显得难以控制。 富贵:“呃……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过你发怒的样子……难道是这坨活着的沙丁鱼布丁恶心到你了?” “还有,我建议你稍微躲一躲,条子们与特种条子们马上就会到达,不过看你的气势好像能把子弹吓拐弯,不过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了,毕竟你被抓去切片研究我也不能不变成切片对吧?” “如果你想要杀更多的人,干嘛不去市中心你,那里有大量的活人,如此多的美味罐头与人形食物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你说对吧?恐怖外星杀戮利齿龅牙怪物?” 瘟疫吞下一个人的脑袋,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是是是,没错,我们需要更多,但是人类太多有点令人烦躁,我们离开吧…”猩红的长舌搭在嘴角,眼神里有一丝满足感,逐渐将身体交还给宿主,不再说话。 富贵,“还以为你真的是个只会吃人的榆木脑袋呢……”渐渐的拿回控制权,随后将地上的残值碎肉踢开,看向了窗外,有些伤神。 “有些东西需要了结一下。” 要问富贵儿想起了什么,自然是给富贵儿私人订制了一个绿色礼帽的男人了,这种深仇大恨自己是不会放过的。 舔了舔手指,一蹦三尺高,顺着别人家窗户就爬了上去,在楼顶之间穿行。 果然,特警出动了,直升机的引擎轰鸣声音响起,还有一挺机载机炮,这东西可惹不起,一枪打到身上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的过来的。 见情况不妙,跳下楼房,开始在楼房之间的空隙之间穿梭,后面跟着穷追不舍的直升机。 富贵:“我搞不懂为什么总有一些我正眼都瞧不上的男孩儿‘突然看见’我,我总是可以看见他们从视线两边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包括你瘟疫,还有特警们。” 抓住一个突然冲出来的特警的腿,一甩,便是人肢分离的下场,随后把大腿扔掉。 “我不想表现得像一个被惯坏了的女孩儿,因为我不是那样的人对吧,瘟疫?” “但他们总是认为这是我的弱点。” 舔了舔手指,不知道为什么在共生体的感官中血液并不是咸的,而是一种独特的味道,当然,共生体吃巧克力也不一定是甜的。 “你向我说你好,然后打开了你的那张长满龅牙的嘴巴,随后一切就变得不靠谱了起来。” “就像这样!” 找了前方一个拐角,瞬息之间爬上楼层,手部化为触手抓住直升机的一个起落架,随后用力一甩,险些把自己甩出去,但是直升机的下场比自己要惨的多,直接失去重心斜向坠毁爆炸了。 “哦。想看烟火吗?” 血清控制了警方的扩音器,“你好。”打开了扩音器,播放2000-6000赫兹声波,将扩音器放在窗户上,一步一步的走进血腥的现场。 “你杀这个老流氓,我没意见,可是这些无辜的人……我是不允许的。”抓住对方的头,向广告牌砸去,但是自己也被一根钢筋穿透身体“啊……好久没战斗了,不熟练了啊……”忍痛拔出钢筋,冲向再次开始屠杀的瘟疫,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啊啊啊……我们是……血清”爆发出失控的吼声,舌头挂在尖牙旁边,撞倒瘟疫,再次将其扔到人少的地方。 富贵:“什么鬼东西?” 一股声波袭来,按理来说自己应该听不到这个频率的“歌声”的,而现在,这股声音好似魔音灌耳,使得自己无比难受,最终甚至都无法思考,那感觉就像几百只虫子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伴随着撕裂一般的痛苦。 “给我滚开啊!” 从地上站起,纵身一跃跳出几十米远,又是几次跳跃,试图离开声波的影响范围,顺便还踢了冲过来的白色肌肉怪物一下。 血清撞在墙上,休息片刻,抱着音响再次奔来,把音响放在后背上,触手牢牢抓住音响。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眼睛眯成一条缝,舌头把牙齿舔了一遍,随后看了看死伤的人“现在,我要为了他们而战死伤太多了。”分散一部分共生体治疗其他人,双手攥紧拳头。 某个肮脏的下水道内,一大滴黑色的粘液从一位不知名的共生体上脱落至墙上,不知为何并没有被发觉到的那一大滴黏液就这样缓慢地从墙壁上滑落了下来,顺着恶臭的水流被冲走了, 大概就是这样,不知第多少代共生体出现在了某处阴暗的角落内. 黏液缓慢从下水道口中爬了出来,它可以感受到离自身不远处有同类似乎在厮杀着,那儿还弥漫着一股令液厌恶的气息,不过这附近并没有人经过,好让它拥有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身体去插入那场激烈的战斗。 黏液缓慢地移动着,它想要一个可以供他使用的身体,去好好地品味一下这个地方的美味。那么,哪位幸运儿会被这一大滴黏液选中呢? 这个时候,另一个世界的进展也在悄悄展开。 路远三千天恰寒,秋暮应叹,离人断肠。 笑靥如花柔似水,身形如燕狡似狐。 泪断似线声颤肠,怎道恰是好个狠心儿郎! 衷心未露,欲语未诉,若无急令,又怎得未辞身先行! 修竹被霜,林寂如潭。足音彻谷,天籁无闻,可道情诉何人愿许!尚记离日晨风起,新药淡香遥散,整装欲去,却只是牵袖不允。泣诉何独离。未语念心意长驻,惜寂寞无聊,欲语却是无言目相视。面冷似绝情,袖飞身转未顾首,内灼应如炎火,不胜兰桥更多情。 心起微澜,飞刀出鞘,旋一鹰趐花刀,竹倒砰然,回音不绝,恰如内闪微光,尽是那嬉笑白嫩少年容貌,刀之挥弧入鞘,光难熄。 踏枯荣,通彭殇,究天人,彼且恶乎待哉?非,心性未止,则无天人合一,终路之为何,无以格人之将与,又奚以知其道? “切,狠心的家伙。得得,有务在身,哎,秋苑宁啊。” 丝帕擦擦眼角,嘟囔着摇着扇子回去。还真就这么走了?真是的。 苑宁,一番风雨路三千。此去平安。 一朝落花风不驻,但守西窗候君归。 未知卿卿身何在,独晓明月共照人。 小生不知意,君将去,方知依人紧。 苑秋公孙宁,不见春风起,雁南归。 云卿,汝等不知,此去难归。 肩重任,虽知闪失必死,犹为一恩。心念卿卿,任不得此生! 枯叶脆响,却是掩不住那阵轻微脚步。紧握刀柄,猛一扭头。 “来者何人!” 期时天地。应无差。怕是候了许久了。 那人一袭玄袍,摆上玄武飘飘,一对鸳鸯剑,青龙婴绕。眉眼温柔,却是不料血洗一城。 慕齐良,齐身性非良。 绛烟庄主义子?不知好歹! “秋公子真是忠心耿耿。庄主呢?” 啧啧,能唤动这小子的大约也就庄主一人。秋元祁。老辈了罢?不常见其动静。怎的就应约了?不过还是这样,神神秘秘,要不是有苑宁常常出手,还不得要以为这老头已经死了。 胆怯的家伙。 慕齐良面带微笑,却也不掩心中鄙夷。 “前辈他近日安好?” 也好,取得子铭项上人头,也不虚此行了。失了子铭,就不信元祁不会露面! 秋子铭:“谢前辈关心。庄主近来很好。” 声音平淡。 “正如庄主所说的那般。就是不知庄主还能撑多久了。” 慕齐良,所谓忠心护主而失手,倒不如说是有意夺权!放火烧杀,又暗杀将军,居心何在,怕是做再多掩饰也无益了。 “慕前辈,庄主言之欲反,秋某特为查明。” 证据并不确凿。只是这人居心炯测,难说。 齐良,莫道吾主无情。弑主之事,怕是逃脱不得。 吾之忠心,也只是分内罢了。 此话不假。这小子倒有点灵性。不,确切来说,是姜还是老的辣。秋庄主,老当益壮啊。 慕齐良:“这般说来,你们大约是认定我弑主了?”微微眯眼,轻笑。 不错,不过有些错误。那人不过是年长两岁,便可凌于人上?凭什么? “在下并未弑主。主上性命犹存,只是昏迷不醒罢。” 将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死的。落入手中也不过是玩物而已。死了就无趣了。 “秋公子若是不信,不如前去看看?” 笑着朝人微微颔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真心假意,委实难以从这人脸上表情中看出。 秋子铭向人回了一礼。头微微垂下以示同意。 跟着那人,一步一步,所过之处都颇为荒凉。再走走便远远看见一座烧的黑黑的城,破败不堪。最终停在了城外不远处一座军营。 据说将军是在出征回程途中,于此处让已赶路三天三夜的中队后卫士兵休息休息的。看营帐规模,也就近一百来人的样子。将军欲进城看看,却是…… “我们到了么?” 这座营帐怪异的紧。没有炊烟,没有人声。但是有马嘶。 啧啧,还真是,好奇心害死猫。说都说了,念卿活着,还不信,偏偏要来看一眼。啧啧。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念卿。 慕齐良:“看见了吗,那座城。我们到了。” 枯城。一片死寂。空壁,了无人气。 该跑的属下都跑了。杀了不过一城之人外加不到十名近侍。所以消息才会传的那么远。居然还有劳绛烟庄主处理。啧啧,大约是慕某的荣幸罢? “这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入则随君意。” 开了营门,向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眯眯看着人。 秋子铭犹豫半晌,终是大步踏入。 几根栓马柱,各有一匹马。不超五匹。整个军营,没有一丝人气。瘆人得很。 终是忍不住,拔刀出鞘。 “告诉我,将军在哪儿?” 冷冷的看着那人,容不得那人半点欺骗。小步走近,刃锋紧逼那人喉结。再往前一寸,便可断喉。 这里有问题。齐良隐瞒了很多事情。真是太狡猾了。也难怪庄主要说多加小心了。 “引诱我来这里,居心何在?” 不知好歹!啧啧,委实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像在骗人么?疑神疑鬼的,怕不是有病。秋子铭,绛烟庄庄主义子,江湖上传有“君铭月朦胧”之美名。刀法凌厉,为人正直。却不料是个多疑的。 不过也怨不得子铭。这荒山野岭,又没见着个活人,是个正常人也都会这样罢。 脖子向左微微一偏,避开锋芒。闪过,微微向人一笑。 “主吾客汝,怎就这般不晓礼数?唉唉,料不到这堂堂绛烟庄义子竟然缺乏家教。” 一脸戏谑的看着那人,话音落下的同时右手雄剑快速朝那人心口刺去。 雌剑可是念卿的。不会让念卿的剑被玷污的。 啧啧,这小子,脾气真大。 辱吾等无家教,欺人太甚!区区慕齐良,怎敢辱吾,辱吾尊父! 秋子铭心急,遂一刃出,却料不到那人先行出手,锋逼心口。眼睛死死的盯着,却是身不由己。刃已出,亦牵着身体扑向那人,只得勉强侧身偏过,却仍是穿臂而过。 肌肉先是向内凹去,压成一定弧度,终是泄了气一般任了那锋。一线鲜血滴下。随着穿骨,血花四溅。一滴血落入喘着气的口中,是一丝丝的腥甜。极端的疼痛,倒也有些麻木了。刃出,带出一条血痕。左臂垂了下去,右臂也失了力。 战况于我方不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冲出去拽住最近的一匹马的缰绳,紧咬牙关,松了结,跃上便走。双腿狠踢马肚,马一声长嘶,飞奔跃出栅栏去。 狂奔至数十里,方才勒马慢行,包裹伤口。 “逆臣贼子!” 慕齐良重创那人,见人负伤逃走,自己也是甚为惊奇。性子太急。 疑神疑鬼的,念卿不还在这里么。走那么快干什么。明明人就在眼前,倒是自己放弃了。说不准自己还会被扣上逆贼的美名。啧啧,真正冤屈的是自己罢。算算,屠城囚主,已是死罪,罪加一等,也是无妨。 自嘲的笑笑,摇了摇头,大步踏向营帐。 帐篷内部,火把熊熊燃烧。慕齐年虽说只穿着一件薄薄单衣,倒也不是很冷。轻轻颤了颤手臂,却只有一声声铁链的摩擦。双手手腕处各有一只铁**紧,各连一条长长铁链,拴在帐篷内的两根木桩上。虽说限制了行动,但走到帐门口,倒也是恰恰好的。 只是,永远不敢相信,囚禁自己的人,是惜年。 同父异母的弟弟,年纪不过相差三岁,却是这般! 门外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之声,应是在相战。不知是何事恼了这孩子了。随着一声马的长嘶,一切又寂静下来。 大约是有人来寻了罢。失踪这么久,朝廷也怕是起了疑心了。 惜年,小心啊。 “秋子铭那家伙总算是走了。念卿,这一切,暂时来说,无人打扰了。那帐篷可是空旷的很,哥哥不会冷吗?” 慕齐良先回自己帐篷换下染血的外袍,方才去了念卿那边。 掀起门帐,却见念卿一人斜靠床沿,向人微微一笑,觉得人来了些精神,开口温温的道。 “兄长,可是安好?朝廷派人来寻了。只是已经败走。” 一脸自得的笑着,向人微行一礼。见人冷冷看自己一眼便又躺回去,便盘算着怎么让人快乐一些。是时候了。 “哥哥,我心悦你。哥哥,答应我,这样,就我就解开铁扣,我们一起隐居!不管什么朝廷,战争,就让一切都平和的过下去!” 先是有些害羞,脸色微红,却是越说越急躁,几步踏上,便坐在了那人身旁。一脸期待的等着那人回答。 慕齐年只觉静坐良久,方才有一丝风灌入。惜年。 抬首怔怔望着人。多么不希望这人不是自己的弟弟。哪怕是……恋人也好。可惜不是。在返程途中禁锢堂堂远征大将军,是何用意,委实不知。 闻得那人开口,先是不予理睬。委实,这有什么可炫耀的。罢,惜年自幼便是如此,就好个炫耀,却从不辨是非。但却渐渐红了脸,待那人坐在自己身旁,更是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愿去看那人的眼。 “不,为兄不可。” 强行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为什么,偏偏这人就是自己的弟弟。对不起,心悦君兮君不知,实为吾怯不敢言。 慕齐良:“哥哥!管什么礼教不礼教的,逃离就不会再受束缚了!” 第171章 虚伪 林期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在翻书的空档抿了一口之前泡好的咖啡。 初夏的微风不断挤进半开的窗户,吹在脸颊上包裹着一股尘土的味道。咖啡已经冷掉了,尝不出包装上宣传的香苦味。 忽而风起,桌子上翻到一半的书页哗哗作响。连带着那个涂了白色油漆的铁架子也左右摇摆。短了一截的桌子腿在摇晃中不断敲打瓷砖地面发出声响,惹得人无比烦躁。 刚想放下杯子制服这个旧货市场淘来的玩意儿,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合上书本,一只手夹在刚刚看到的页面。单手解锁手机查看信息: “我们认为您的朋友吴刑涉嫌一起抢劫杀人案件。请于近日来警察局一趟,我们将安排记录证人口供。” 手掌慢慢从书本里抽出,指甲划过书面攥进手心。长舒一口气。手机被慢慢放下,悠闲地拿起一边前几天的警局收据夹进书页,再慢慢靠后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椅背上。轻笑了一声。 “咳。” 指尖在桌面轻点,抿着嘴开始构想该如何面对密友。一切有了定数以后再礼貌的回复了信息。以后慢慢站起身,椅子被推得吱呀作响,像是魔鬼的尖笑。 站在桌旁面对着窗户,手臂展开像是把积郁赶走一般伸个懒腰。让骨头放松下来以后抄起玻璃杯转身倒掉了咖啡。 几天后,如约来到警察局。 收到消息后心情放松下来不少,睡眠质量显著提高。以至于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阳光明媚,照耀出一个太平盛世,所有的阴影在阳光下都无处遁形。 抬头看了看天空,耸动双肩调整好衣领,带着急切不安的神色小跑着进了警察局。 表明来意以后,自然有人带着完成了一系列程序。按照之前设想的计划,陈述了部分事实。虽然存在作案机会,但还是要让他们认为自己毫无保留,并且看起来光明磊落。 随后,还向录口供的同志提出探望密友的请求——那毕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大家的家庭背景十分相近,总是相互帮助慰藉。他出了事情,朋友急于探望也是理所应当的。 好在朋友目前还被拘留在警局的看守所,得到同意以后,在警察的带领下,握上门把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我…真的没有杀人…” 审讯室内密不透风灯光通明,银色手铐栓于两手之间将手腕勒出了一个细微红痕。吴刑低着头被囚禁在限制的空间内,活动范围也仅限坐着的这个椅子。 “说吧,你行凶的全部过程。” 啧……沉实地一声质问打破室内这番寂静,喉咙似是被抵在刀口处不敢轻易发声。活动着无处安放的手如此轻微的动作都能引得锁链发出咔咔声。 “回答我。” 似是没有收到反馈的对面那人,急不可耐地加重了语气吼了一嗓。身体猛得一震,抬头视线对上审讯员洞察一切的鹰眼,极小声用着快哭了语气的开口: “我…我没有杀人…” 明明没有杀人,懦弱地表现状态却如逃脱罪名一般。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拿了那老婆子的钱。 回想当时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那天,很早地来到了房主那屋。因为到了要交房租的期限,她近日不停的催促惹得我很不耐烦。学费都无法凑齐,哪里还有闲钱交给她。于是,想着赶在早课之前再去不要脸的找她拖拖。毕竟,对于这种事情擅长的很,大不了就再充当她保姆的位置,殷勤些多给她干点活。来到她的房间时,出于礼貌勾起食指对着门敲了三下在门口等待着开门,奇怪地是一等再等却无人回应。不可能是房间内没人啊。我的房主是一个官吏的遗孀,丈夫死后独立生活的她以出租房子为收入,基本成天待在家里不会出门,都是由保姆来照顾日常生活。 “阿婆你在吗?我是小吴啊。” 虽然她的脾气秉性比较古怪,但一般都以阿婆来称呼她,平日里我们相处的还算不错,有时她还会请我去她那儿喝酒。还是没有任何回应,等不及的我尝试着将手移到门把的位置向下一按,门没有锁很容易的被拉开了。而里面发生的一幕让我大跌眼镜,刀刃插在她的胸口上,她睁着眼倒在地板上。当时完全被吓得懵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反应过来时,对,想到要报警。但是,却突然想起了她藏于花盆的那笔巨额诱惑。之后,跌跌撞撞跑到她的卧室时发现花盆被扯了个底朝天。但里面的东西还在,被油纸包裹的一层又一层。手颤抖地把它拿了出来用外套做掩饰,再步履从容地走出这个房间像是预谋好了一样关上门,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离开了。 “没有杀人,那笔钱你又是怎么得来的。” “我在到她家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死了,后来我看到了那笔钱……我就…把它占为己有了。” 极近无辜的解释词好像扰乱了审问员的思绪。周围莫名又开始无声地停顿,一股恐惧由心底蔓延。心理不断重复着我真的…真的杀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你不说实话可能不久后就会被定罪。” 来自审讯员很平稳的一句话却直击心脏使大脑一片空白,双手攥成拳头锤击着桌面情绪暴涨,对着眼前人大喊: “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那笔钱……那笔钱是花盆里的。” 喘着粗气不管不顾地把实情说了出来,做着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这个房间的大门林期还得使点儿劲才能推开。里面已经站着一位警官,背对着自己,双手掐在两边腰侧。视线穿过那位警官的肩膀看过去,他正面对着一块玻璃。 玻璃那边就是密友了,正嘶吼着证明自己的清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冲上去拍打着玻璃大声叫嚷。 “吴刑?吴刑你是不是被冤枉的,啊?!” 知道这是单向镜,不过是做给房间里的警察看的。果不其然,跟在身后的那位同志很快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离玻璃。 显然亲眼所见的冲击力不容小觑,喘着粗气摸索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隔壁房间正受审讯的吴刑,粗声喘着气带动胸口剧烈起伏。脑袋里想的却全是案发当天的情况。 吴刑和自己同为天涯沦落人,因为家世原因我们走的很近。怀揣着雄心壮志进入大学,可还是败给了现实——每年的学费都是一个问题。 不过从这个学期开始,吴刑突然开始频繁的提及那个合租的房子,和年迈的房东太太。 “这个老太太,那么多钱也不存银行吃利息。就放在她卧室那个大花盆里。守财奴。嗝。” 有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吴刑趴在桌子上又开始碎碎的提及那个老房东。这些话听起来怪怪的,至少我很向往这样的房间,眼红他可以找到人分摊房租住在那里,生气他抛下我搬了过去,甚至有些狭隘的认为他每每谈及这些都是为了炫耀。 听吴刑说过,房东是个有钱的老太太。丈夫去世,一个人守着大笔遗产节衣缩食的等死。 学期快结束了,同学们都在为期末考发愁的时候,我却在着急以后的学费。正在考虑假期去哪里打工,脑袋里不知不觉浮现出了一个种着矮子松的大花盆。 吴刑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牺牲掉一个半个身子都在土里的老太婆,去成全一个即将大放光彩的青年学生,这不挺好的么?” 想到这些,突然打了个冷颤。如果这个机会被吴刑先拿到,那以后的生活更要活在他的炫耀里了。 那不如先下手为强。 筹划了很多天,每天坚持去吴刑的住处附近散步,给周围邻居都留下印象,也顺便了解他们家保姆的工作安排。再挑选一个丝毫不会让人起疑的时间——谁都不会想到有人敢在白天光明正大的敲门进屋,目的是为了杀人。 结果就像无数遍的设想那样,老太太很容易就被绳子勒死了,只是喉咙里发出 “咕”的一声,几乎没有挣扎。 死人可真重。把她放到地上的时候不小心还刮花了立在一旁的屏风。只有一小点油漆掉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 把那个断了气的老太太放在一边,冲着最终目的走去。拿出在庙会趁着人多在小摊上买的钱包,把土里一半的钞票拿走,再把剩下的钱原封不动的用油皮纸包好放回去。 返回客厅,老太太就那么躺在地上,连眼睛都还没闭上。抽出匕首,在她的心口补上一刀——避免她只是陷入昏迷,又不怕血液溅出来洒到自己身上。 完成这一切,再毫无异色小心翼翼的走出房屋,所幸这周围都是比较高级的住宅区,房屋离得远,没有人看到自己。 顺着平日里散步的轨迹走一遍,途中去一趟警察局,把偷来的那笔钱交给警察,说是散步时候捡到的。已经死了的失主自然不会认领,再过一年,按照法律规定,这个钱就可以被据为己有了。 坐在警察局里,面部表情越是悲痛,心里因为背德而产生的快感就越丰厚。最终,看着密友无助胆怯的模样,甚至双手抱着脑袋痛苦的低下头,抓着自己的头发拉扯,低吼。 “不会的,吴刑不可能是凶手。” “你们别逼他!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肖云指尖滑动着鼠标滚珠向下拖动着文档页面,一直盯着屏幕中密密麻麻的字让眼睛不由得酸涩,长时间弓着背坐在电脑桌前梳理着预审的案件使得身体僵硬,舒了口气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闭目思考着可以说是,早已烂熟于心的案件内容。见怪不怪的抢劫杀人案,死者与嫌疑人是房主与租户的关系,犯罪动机是穷学生知道了房主藏钱的地方架不住诱惑杀人。嫌疑人已经被确认了,整件案件将会进入预审期。这几日赶在预审前反复查看着对嫌疑人的审讯内容。嫌疑人吴刑是在死者逝后花费与他身份不相称的大笔金额才被捕的,这么解释貌似看不出任何疏漏。可是,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揉捏着发胀的太阳穴努力理清思路。 初夏的风缓缓从窗沿中溜进屋内略微拂去大脑的燥热,再低掠过桌上堆满的卷宗带起一阵沙沙声。桌上放着有关嫌疑人身边亲友证词的整理,其中有一个叫林期的大学生和嫌疑人背景相同,而且是同校学生据说关系还不错。案发当天他也没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但在审讯过程中相比吴刑应对的也比较平静。如果说吴刑是一味地掩饰那么林期的表现就要坦然的多,甚至有些坦然的令人意外。 想到这重新拾起了放置在桌面的一摞文件,找到了案发当天警方对林期做的笔录。发现林期那天虽然没有去过房主老太太的家,但是经过她家附近的花园并且在那拾金不昧捡到了一个装满钱的票夹,并全数交给了当地的警局。哦,竟然把这样重要的事忘了。前几天某公园附近的一个警局的确上报了这件事,但是票夹里面的钱和死者家里的那笔钱不是连号,没有人会往凶手杀人后把钱费劲偷出来就是为了交给警方?但是不排除这种心思缜密地掩饰手法。警方审问吴刑的时候,他也曾表达过房主把钱藏于花盆这件事他当做笑话吐槽给好朋友林期。同样知道藏钱地点的林期也可能是犯案凶手,但警方现在认定吴刑的罪名。 所以…… 立刻拨通了桌上的座机电话,对电话那头下达着简短的指令: “通知警方我要重新审讯吴刑,再以我的名义告诉林期我要找他谈谈关于案发当天的事。” 与电话那头交流的期间,目光始终游离在桌上那本厚重的题目为《心理测验》的书。 林期从警局回来以后几天,生活都无比惬意。阳光很不错,夏天还没有正式到来。 一节体育课过后去学校澡堂洗澡,手机因为放在衣柜里好久都没有信号。 刚刚穿上衣服,铁制的柜子就被手机上消息提示震得嗡嗡作响。 “嘶…”赶紧拿起手机靠在柜子上掏掏耳朵。一面打开短信提示,看到上面消息的一瞬间,手掌慢慢收紧。 “您好!我是案件审判员肖云。针对这次的案件,我有一些问题还需要方面向您确认。如果收到信息请回复。” 刚刚冲洗干净的身体再一次冒出汗来。相比较先前的燥热,现在从后背冒出一阵凉意。 如果说普通的警察还能对付,那这个肖云必须要花上足够的时间才能勉强过关。 他是一个连我们这种平时不太关注社会新闻的大学生都认识的人。在地方检察院也很出名,虽然年纪轻资历浅,但是几乎他接手的案子都会真相大白。最擅长的就是犯罪心理描绘,我一片空白的领域。 拎起书包快步走出这个闷热的地方,心虚一般低着头盯着脚下的地砖。快步冲进图书馆,想把所有关于心理学的书借回去背熟。 在书架面前把带着“心理”两字的书都抽了出来,脑子里还不忘考虑对策。突然,动作慢了下来,怀里的书册顶上面是一本暗红色烫金封皮,名为《心理测验》的书。嘴角缓缓勾起,慢条斯理的把书又一本一本放了回去。 如果现在都借回去,摆明了是做贼心虚。单肩背着包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手上只拿了一本《心理测验》走出图书馆。知己知彼,就算自己是清白的,也不能被他们绕进去,胡乱定罪。 捧着书放在心口高度才慢慢冷静下来。之前身上出的汗又被风吹干了,太阳可真是大啊,风都不觉着冷。 这才组织好语言给人回了消息。时间就定在下个星期——找了个没有课的时间。给自己留下一个周末好好应战。 看完了整本书才知道,心理学就像是个看不见底的山洞。当中提到了人体对于不同问题以及回答时候不同反应的分析。 简单说来,即使可以表面上毫无异样的回答出问题,可血压和心率还是会暴露真实想法。 为了掩盖之前的犯罪行为,我只能不断地训练反应力。如果对方问到“花盆”,应该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词。要是没练习过,理所应当想到的是钱。这当然是凶手的反应,不过对于那个所谓的心理学家来说,既然他负责这个案子,就一定知道吴刑也和我们说过那个老太太藏钱的地方。因此有这个反应自然不算奇怪。 但是如果警方问到“油纸”,提到“钱”、“松”、“犯罪”,甚至让我复述他们所提供的犯罪经过,都有可能直接说漏嘴或是迟疑不决。 这几天我甚至把《辞海》翻了出来。把上面有的可能与案件相关的词语都记下来做神经练习。在如同“门”、“窗户”、“纸杯”一类普通的词语里加入和犯罪现场相关的物件,必须毫不迟疑的说出单纯无关的相近词。 直到最后确认,终于把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不用再每天睡觉都想着那把刀子,老妇人单薄且慢慢瘪下去的身体,轻松无比。甚至还对这位审判员的询问有些迫不及待。 到了约定的时间,再一次走进警察局。负责接待的警官似乎已经认识我了,一进门他便冲我点点头,走出办公区示意跟着他去肖审判员的办公室。 我明白,这次是心理上的博弈。 楚若凡昨晚在酒吧里一直玩到了半夜才归家,导致今个早上一直睡到了近中午时分才懒懒的起了床,洗漱完后问了小兔崽子的去处,得知人去了部队后,心中玩性大起,潦草的对付完 “早饭”便回了房间。 打开衣柜细细的挑选着衣服,手指从一件件衣服上轻轻滑过,然后停在了一件深蓝色轻纱的露肩连衣裙上,取下衣服后换上,将衣服整理好这才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将墨色的长发低端轻微烫出些卷儿来,描了个淡妆自恋了一会才出来,拿起床头柜上的耳钉戴上,这才下楼换好鞋出了门。 不一会就到了军区,走到大门前估摸着还会被拦下,果不其然还没走近呢酒杯门口的兵人拦住了,要自己出示证件,本就是带着恶趣味的想法才来的,证件就是记着也不会带的,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女性化一些,对着门口站岗的军人满口兵哥哥,玩够了这才收敛些,拿出电话给小兔崽子打了过去语气也装得可怜兮兮的,撒泼打滚的让人来接自己,还给人说要是不来的话,就在门口丢尽他的脸,这才挂了电话,静静等着看小兔崽子会不会来。 姜初俞漫步于呼伦贝尔大草原上,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原本碧绿的草原被氤氲出点点金光。 “真是……动人的画面呢。” 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为这美丽的画面留影。 欣赏着自己的作品,露出了微笑。 “我的摄影技术……又长进了呢~就用这个参加‘草原风光’的摄影展好了。” 拿出手机,翻看着还有哪些摄影比赛,并没有什么心怡的。 “嘛,那就先回家吧。” 一日后。 再次站在了熟悉无比的土地上,拿出手机给眼前的街道照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注文:我回来了。 因为并没有事先通知,家里并没有派人来接自己,便叫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在离姜家不远处的一个商场前停下了,付了车钱之后便慢慢走回家里。 “不知道妹妹在不在家呢?” 将带给妹妹的礼物放到沙发上,便走进浴室沐浴,洗掉一身风尘。 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打进客厅,白昱着一件米色高领毛衣配上简单款式的牛仔裤。悠悠的下了楼梯,修长的指轻轻勾过桌上放的茶杯放在唇边抿了几口放回原位,坐在落地窗边打开手中的ipad静静浏览。 瞧见网页上那张熟悉的脸,虽然与这人并不和,但也毕竟有着血缘关系,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回去,拿出手机拨通自家小助理的电话 “喂,白哥?” “帮我订一张回国的机票,最近的航班。” “好……哥,最近的航班是今天中午1点。” “知道了,我收拾一下,你来接我。” “成!” 倒也没带什么东西回来,迈步走出机场,米色高领毛衣打底,外套及膝墨色风衣,黑色一字破洞裤勾勒腿型,脚蹬一双深棕色马丁靴,并未让管家来接,给熟悉的几位朋友打了信息说明自己已经回国后打了车去最近的商场为家里人挑选礼物。 周琴玥清晨在阳台上闭上眼静静地吹风,屋子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呼……最喜欢早晨的微风了呢。” 管家:“小姐您这样会着凉的。” 不爽的看了管家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管家:“这……” 更加不爽了“快给我出去。” 管家急急忙忙退出去了。 在阳台上呆了一会,回到屋子里开始梳妆打扮。 “这件衣服颜色太暗,这件颜色太亮,这件太暴露了,这个裙子太短了……” 最后还是换上了日常装扮,画上淡粉色眼妆,樱桃色的口红。 “今天刚好有空,就去商场逛逛,然后顺便看看珠宝店开的咋样。” “管家,备车,我要去商场。” 管家:“好的,小姐。” 第172章 镜面平行的时空 心底打算直接把人带走,省着人在这再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抱着肩膀站在一旁等着人决定。 楚若凡懒散的趴着听着人的话,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但面上依旧是一副不大在意的样子,心中还想着怎么换着花样在军区玩,忽的看着人走向自己,站在自己面前,仰头看向人依旧不打算起身,却被人戳了戳倒也未在意,听着人要出去吃饭,想了想应下人的话语,这才起身顺了顺有些乱的发丝,踏着轻快的步子先一步出了门,出门时顿了顿说道: “你下次在家把早餐吃了吧,不然你今天想起来了,明天想不起来了,胃怎么受得了?你那点工作也急不到哪去,听到了吧?” 下了楼倒也听话的跟着人去吃饭,边走边想着自己可不能就这么回去了,家里又没人多无聊呀,倒不如在部队上玩得开心,想到这儿,便开口对着身旁的人道: “那吃完饭我还要跟着回来,军区那么大我还没转呢,不能就这么回去了,不许拒绝!我可是你哥唉!” 难得拿身份压了会儿人,心中盘算着实在不行要不就男装正正常常的在军区转转吧,反正今个是打定主意不会回家了,就看小兔崽子怎么办了。 富有激情的音乐调动起众人情绪,幽暗环境里的彩色灯光照映出张张因极度快乐而有些扭曲的面颊。意识在这嘈杂环境中有着轻微的迷乱,姜妍举起自己的酒杯,与身旁新相识相碰。 将高脚杯中醉人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唇角上扬勾起一抹笑。脸颊微烫,看着身旁金发碧眼的性感美人儿,手臂环上人白皙修长的颈。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搂着美人儿回过消息,顺手打开朋友圈,自家姐姐的自拍闯入眼中。 “嗯?姐姐回来了。”抬头对上美人含着疑惑的眼,看着人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上去亲了一口。顺手撕下一张便签,几笔写上自己的手机号递给人。 “抱歉克丽丝,我姐姐回来了,今天恐怕不能陪你再玩下去。改天,我们一起去玩个尽兴好吗”金发美人颔首表示理解,含着歉意对人笑了笑拎包起身离开酒吧。门外夕阳余晖散落,唯美宁静的景象与酒吧里的光怪陆离形成鲜明对比。伸了个懒腰简单驱走身上疲惫,开车疾驰回家。 “姐?我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翻着自家姐姐拎回来的大包小包,掏出一袋小零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带回来不少东西啊。” 浴室的水流滴滴答答,渐渐驱走人一身的疲惫。 姜初俞穿着睡衣,披着半干不干的头发走出浴室,刚下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熟悉身影。平静的脸上露出微笑,走过去一头扑进自家妹妹的怀里。 “妹你在家啊……想死姐姐了。” 忽而一阵呛人的酒味闯入鼻腔,微微皱了皱眉。许是因为自己酒量不行,没几杯就会醉,所以自小就对酒味比较反感,便道。 “妹你又去酒吧了,那种地方女孩子还是少去比较好。” 从妹妹怀中离开,神色认真地叮嘱道。 楚淮安:“嗯,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记得吃早饭,所以我们赶紧走吧。” 嘴上含糊的应着人的话,随后跟着人下了楼,走出几步后,在楼梯上停住脚步,对人说: “哥,一会儿到食堂,记得正经点,不要穿成这样去勾搭新兵蛋子,要注意形象,你要记得你也是个挂名军官,要给他们起个榜样作用。” 随后跟人下了楼,听着人说,吃了饭还要接着跟自己回来接着玩,自己也知道自己家哥的脾性,是个不玩尽兴不罢休的主,听到最后发现人居然用身份来压人,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语气中带着几分幽怨,开口抱怨着人: “哥,别人家的哥都关心弟弟,你只想着怎么坑我,一会儿你要在军区接着玩,可以,但是必须我跟着,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还有放过新兵蛋子们。” 跟着人走到了食堂,拿出饭卡打了两份饭,环顾四周找着空桌,身旁几个新兵跟自己打招呼自己也只是含糊应着,带着哥找了个角落坐下,将饭递给人,随后便闷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饭,吃了几口后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用手撑头压低声音问着: “哥,你今天来穿成这样来军区咱爹知道了,都容易气的背过气去,下午你就老实待着,晚去逛军区我陪你,只要你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就行。” 说完接着闷头吧拉着餐盘中的吃的。 姜妍看着姐姐一脸认真的样子动作一滞,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双手环上人的脖颈,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前胸的柔软抵着人的下颔。 “你刚才认真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姐。”微微垂头使嘴唇贴近人的耳朵,吐字清晰,一字一顿地小声地说着自己从小到大已经重复过很多遍的承诺,“下、次、不、敢、了”。 勾唇对着人狡黠一笑。虽然刚表示过自己会乖乖听话,可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约美人出来该玩点什么。想着明天出去疯玩时场所的选择,心里却不知为何有点发虚。掩饰似地捏起一块果干送到自家姐姐嘴边。 “我就喝了一小杯,主是要去凑个热闹。来尝尝这个,挺不错的。” 外国美人应该喜欢刺激一点的吧。要不明晚飙车去? 楚若凡跟在人身旁倒也安分没有乱跑,就是看到一些在训练的兵还是看上几眼顺带逗着玩玩,听着耳边人的话,算是左耳进右耳出了,待人说完后,挥挥手敷衍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安安分分的跟着你,不乱跑,ok?” 面上正经的应下人的话语,心中却想着人要是不说的话,都快忘了自个儿还是个军官呢,暗下决心以后还是要来多混混脸熟,跟着人进了食堂,人倒也算多,毕竟是中午了人多也不奇怪,看着有些人和小兔崽子打了招呼,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笑着和那些新兵打了招呼,心中想着自个儿再怎么挂名也是军官呢,打个招呼又不奇怪,坐下接过人手中的饭,肚子也适时的响了响,早上吃了点折腾了这么一会倒也饿了,和人道了声谢,低头吃着饭,看着眼前的人和自己说个话都要遮遮掩掩的不禁失笑,觉着小兔崽子这么一个年少有为的少将被自己折磨成这样,倒真有些惹人笑了,轻笑看着人,道: “老爷子已经被我气得麻木了,他自我修复能力好,气完一会就好了,倒是你这会应下乐可不许变了啊。” 想着自己的辉煌历史轻点几下头觉得自己有些厉害,嗯,对,很厉害,吃了个大概六成饱看人也差不多吃完了,抬手支撑着脑袋,侧头问道: “你说我是就这么和你出去呢还是为了你的威信换回男装呢?虽然我怎么样都是无法媲比的。” 自恋的摊了摊手显出一脸无奈的样子,面上却仍是带着笑意。 “你姐姐我当然可爱,不过还是妹妹最可爱了!” 享受着人怀中的温暖,抬起头捏了捏人的脸,笑眯眯地说道。 一口咬住妹妹拿来的果干,从人怀中离开,坐到了人身边。 听人答应了自己,嘴角再次露出了微笑。 “嘛,你要想去的话也可以,不过下次一定要带上姐!” 因为时不时就需要出差去取景,所以酒吧这种地方还是去的很少的。偶尔放纵一下似乎也不错?就是自己从小到大的酒量…… 眸中的无奈一闪而逝,只要不多喝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大概吧。 “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啊,妹妹你说是吧?” 楚淮安坐人对面,闷头吃着面前的饭,听人言罢,轻挑眉尖,破天荒的露出几分笑意,气音自喉咙中漫出,纤长手指拿起旁边的水杯,轻呷一口,待口中饭食尽数咽下,开口打趣着: “嗯,答应了,不变卦,只要你不乱跑,我就不变卦。” 言罢,双手重叠撑着下颌,轻眯双眼,看着人身上的女装,随后开口接着道 “哥,你换不换回女装不重要,主要是新兵蛋子你别给霍霍了就行。” 说完见人还算安分,长舒口气,有些认命般,开口言他: “一会儿我带你去军区逛,逛完了就回家,还有下次记得穿正经点来,你要是再这样多来几次,我可能保证不了自己能压抑自己内心想给你个过肩摔的冲动。吃完了吧,吃完了我们就去逛军区,之后咱们一起回家。” 言罢,起身拍打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将领间肩章整理整齐,端起两人面前的餐盘,走到回收处,将其放进去,洗净了手,抽出张纸巾,将手擦干净,随后回去找人,带着人出了食堂,开口问着: “去哪里你定,我随意,毕竟军区我每天都在。今天你想先去哪,我陪着。” 说完将手揣进口袋,眼睛看着远处天空,等着人回答。 顾落雪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条雪儿姐姐和哥哥出门了早餐在桌子上你自己热来吃。揉了揉头发吃完早餐后,发微信:“哥在吗?” 顾落雪揉了揉头发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发微信:“姐在吗?” 顾静现在咖啡厅坐着喝咖啡呢?手机的提示音响起,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回复:“我在,怎么?” 顾落雪回复微信:“没什么啦我看见你发的朋友圈了你今天不是有通告吗?怎么在咖啡厅啊?” 顾静”是下午两点半左右吧,所以在咖啡厅里了。” 楚若凡撑头听着人的话语难得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意了人的话,边等着人修车的手指便轻敲着桌面寻思着待会怎么才能给人“长脸”,忽的立直身子,面上笑意渐深对着人道: “你肯答应就好办了,我自然是要去人最多的地方了,而且你还有没有多余的军装,我这个挂名军官今天也想行使一下我的权利呢。” 挑了挑眉抬手轻抚一下人的泪痣,还轻笑的看着人,然后收回手自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拨开叼着然后递给人一根,起身拉平身后的裙子,等着人放完东西跟着人出了食堂。 站在门口思虑着这会儿哪人应该最多,大概就是新兵训练的场地了吧,但转念一想这会儿也是正午了,新兵也要休息呀,倒不如自个儿和人也去缓着下午再好好去逗逗那帮憨实的新兵们,想到这轻启薄唇道: “都这个点儿了,倒不如你我也回去鞋子,下午再去逛,你也刚好把你那些个文件处理完,怎么样?嗯?” 尾音上挑,微微侧头看向人,等着人的答复。 顾落雪:“姐你准备去旅行吗?”顾静回复微信:“我一个人去旅行吗?没意思,没人陪我去,本来不想去。” 顾落雪“我准备去旅行你陪我去吧。” 周琴玥到了商场后,下车让管家先回去,开心的笑了起来“自由喽,我可以好好逛了。” 开始在商场里逛了起来,这里的东西虽然很多但是似乎没什么想要的,于是就向自己家的珠宝店走去店员看见自己鞠了一下躬 店员:“小姐好。” 微笑着回应了店员一下,突然看见了柜台那边一个人在那里挑首饰就走了过去,发现他就是世界著名的设计师,自己也很喜欢他的设计,也算是他的粉丝,不过这些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一笑“这位先生,请问您是给谁在挑首饰呢?” 白昱放慢步子在几个展柜间来回转着,看到的珠宝原料都是较为珍贵罕见的,实在还是有几分拿不定主意该给自家老妈买哪种样式。正欲发消息询问朋友的意见,却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抬眸瞧见人儿轻挑眉,礼貌起见关了手机放进兜里,稍作思索启唇道: “给我母亲挑,说来惭愧,很久没回家,都不知道该挑什么样的样式当做礼物。” 抬手屈指搭在下颚处,目光扫向距自己最近的展柜,刚刚一直在这其中犹豫不决,看这小姑娘貌似是店里的人便也侧头轻声询问: “能劳小姐帮我出个主意?” 顾静一边喝一点咖啡回复微信:“真的不用啦!我有点事,我回去和你聊。”把手机放在自己包包,起身把咖啡钱给老板,离开咖啡厅里了。 周琴玥看着柜台上思考了一下,拿了一条白金的带着小小的百合花装饰项链放在柜台上,微笑的看着白昱:“先生,我个人觉得这款就很适合阿姨,这款虽然朴素,我但是我认为可以更好的凸显出阿姨的美,您长得就很帅,这也说明了阿姨也是个美人,所以不需要过多的装饰。相反,朴素一点更能衬托阿姨的美。” 微笑的看着白昱“先生,你觉得这款项链如何呢?” 白昱瞧着人儿摆在玻璃柜上的白金项链,听着人的话勾唇笑着也并未答话,抬手将项链拿在手里,不得不说做工很是精细,足以和很多国外的大牌媲美甚至更胜一筹。 想着这样式自家母上应该也是喜欢,便也没有再放回,指腹摩挲着项链转头回给人一个笑容: “好,那就这个了。” 楚淮安听人言,眉尖轻挑,人突然说要穿男装的行为,着实是震惊的一番,顺手接过人递过来的糖,因是不喜甜,便没有直接放入嘴里,一直捏在手中,上下打量了下人,有些欠揍的调侃着: “哥,你这是打算转性了吗,还管我借起了军装,啧啧啧,不容易啊。” 看了眼手中的糖,觉得糖拿在手里有些许尴尬,就将糖塞进嘴里,几分甜腻口感充斥在口腔中,人不由的皱了下眉,随后回复正常,开口道: “行,那我们现在先回去,处理完文件一会儿再出来,哥,你这关心来的,我有点措不及防。还有啊,军装我那里有到是有,但是吧,我总感觉你今天图谋不轨那,军装我可是不敢放心借啊。” 一脸惋惜表情看着人,心底升腾起些许笑意,未在面上展现,最后和人一起回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并未着急处理文件,撑头看着,眼角染着几分笑意,装出一副休闲模样看着人,打算让人先开口提借军装的事,自己再做定夺。 楚若凡听着人的话语,再看看人面上的惊讶与不相信,不禁抬起手扶着额头叹息一声,自己难得穿个男装当真有那么稀奇?在心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后对着人道: “我怎么说也是你货真价实的哥,穿个男装有那么稀奇吗?再说了我就是穿着出去转转,又不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你就放心借我呗。” 特意跟人强调了一下自己本质上还是个男孩子,一脸正经和人保证着自己没有任何图谋,而且穿女装和穿男装两者选择,小兔崽子怎么也会选男装吧,边想着边跟的着人回了办公室,拉了个椅子坐在人的对面,看人一点不着急还一脸笑意的样子,忍住了想敲人头的欲望,清了清嗓子,带些商量的口吻开口道: “小兔崽子,你就借我一用嘛,我这穿个女装和你在军区里乱逛,怕是不太好吧,我又不会惹什么事,对吧?” 撑着头看着人,等着人的反应,心想着就算是惹了事,还有人帮着收拾烂摊子呢,既然如此,肯定要好好玩乐一番的,想到这身子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翘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晃着。 二方世界进展…… 宫女哭喊宫人逃窜,整个宫殿乱成一团,坐在榻上冷眼看着一些争抢私拿财物的宫人,一群士兵闯入殿内,手腕被枷锁捆住,秦燕婉被人拉扯着往宫外走去,哀鸿遍野战火纷飞,脚下踩过宫人的尸体,惊恐万状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胃里一阵翻云覆雨,一路上磕磕碰碰勉强到了营地,强忍着泪水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满的看着押送自己的士兵。 “轻点,我好歹也是个公主。我父王呢,你们把他杀了吗?” 今天一大早便有将士前来报告,南冥一战大捷,南冥王上暴政以致百姓民不聊生,过度的大兴土木导致生灵涂炭。此次出征燕国本就是情势所迫,南冥王上也不知道在战乱中去了哪,只留下一女秦燕婉:“不知此女会不会记恨朕,若如此朕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是朕毁了她的家” 洗漱后,爱妃赶来,让其将龙袍穿好后问“爱妃觉得怎么分配南冥公主,发配边疆?扫地丫鬟?朕觉得都不妥,你也别说什么后宫不干政,朕这几天脑袋都大了。” 江葳蕤昨夜歇的晚了些,今晨便起的比往日迟了小半个时辰,在宫婢服侍下换好宫装,莲步轻移在梳妆台前落座,凤目半眯似是还含着困倦睡意,宫婢灵巧双手将自己发丝绾做平日常绾的朝云近香髻,忽而抬眸止了婢子去取那八宝簪的动作,挑了支翠色垂苏步摇让其别在自己髻上,绾发间内侍太监前来告知陛下召见,睡意褪去睁开眸子瞧眼镜中自己轻叹出声,抬手搭上婢子腕骨施然迈步出了内室。 路上已听小太监讲述前线大捷战报,似是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睫遮掩眸中几分低落。轿撵落地同时已然收拢全副思绪恢复了平常那副温和模样,内侍通报后踏步进入帝王寝宫,见人似是刚刚才起的模样步伐顿了顿,随后便又快步上前,挥退了宫婢为人将龙袍穿好整理妥当。 闻人言眉心几不可察一蹙,待人坐下拿起桌上玉梳为人将发丝束起,闻人道头大便将微凉指尖覆到人两侧额角轻轻揉摁为人舒缓,手上动作轻柔便连回人的话音都是柔柔的。 “以往也有将亡国公主收入后宫的先例,只是不知陛下是何意?” 林染听人言语,皱了皱眉头,面对爱妃,郑重其事的开口。 “爱妃所言何意,朕从未有纳新妃的念头,以往的那些都是朕迫不得已。” 盯着爱妃的眸子,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叹口气“爱妃可还有别的办法?” 江葳蕤闻人言动作一滞,指尖禁不住颤了两颤,不知人究竟是何意思心中平白有几分恍然,同时也泛起了点隐秘的心喜,察觉自己心思猛然一惊,思绪回笼眸子正好对上人目光,鬓边传来些温热感觉面颊忽而泛了些粉。 强行压下心中几分异样感觉,抬起眸子瞧着人眼睛,半响微弯起凤眸笑了笑,随后便又垂下眼睫瞧着人龙袍衣领由绣娘仔细绣上的祥云图样。 片刻思衬过后扶着人坐下,两手再度覆上人额角为人轻轻揉摁着。 “若陛下不愿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公主虽已亡国却并无大罪责在身,不若陛下指位心腹大臣或是那普通商贾将其认作义女好生安置着,若不放心也可让那家人仔细盯着她,如此这般也可彰显陛下仁德。” 第173章 仇恨 心腹大臣不妥,林染恐又将其卷入皇家斗争,便将她安置在北辰的固定商人秦家,也免去改名的麻烦。 整理好龙袍,牵起爱妃的手,殿门吹进的风被日光照的暖暖的,即使这样近至立秋的晨风也是让身旁的人受不住的,握紧爱妃的手,也想着传递些温暖,一步步向大殿走去。 “把亡国之女秦燕婉带上来。” 已经坐上龙椅,爱妃本不愿意坐下,手上暗自使劲,强拉着她坐在龙椅上,单手搂着她的细腰,低声在她耳畔说。 “爱妃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朕觉得妥当,而且爱妃平日里应当注意饮食,现在这腰上的肉可少了不少啊。” 秦燕婉几天的车马颠簸再加上水土不服,刚入了都城便吐的一塌糊涂,勉强扶着把手立起身,常年娇生惯养自然是没有遇到这样的对待,一路上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被士兵拖扯着进了主殿,那殿上正坐之人便是毁掉自己家国的人。 双肩被侍卫强行按住,扑通一声跪下人面前,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意,不满的咬向身旁侍卫的手,小声嘟囔着痛死了别碰我,眨巴眨巴着眼睛看向同样坐在一旁的妃子,望着皇帝等着他发话。 江葳蕤闻人言自知方才那番话是说对了,这才放下心来暗自长出口气,微凉的手被温热包裹蓦然间仿佛暖了周身心中难免恍惚,却不知是从何时起已经无人再来握住自己的手了,自己天生怕寒此番更是忍不住缩了缩指尖不肯见一点风。 见人带着自己朝大殿走正欲婉言相拒手上力道却是不容忽视的强硬,无奈之下只得被人牵着手一路走入大殿,所幸今日装扮并未有出格或不妥之处,放下心来本欲前去下方妃嫔席位入座,不料却被人强拉着在人身边坐下。 敌不过人的力气只得坐下,同时腰身却被人搂住,同人手一般的温热将自己身子包裹,一时间竟忍不住朝人怀中偎了偎,察觉自己的反应身子一僵,随后却又放松了下来,循规蹈矩小心活了许久,今日便权当做稍稍放松些吧。 耳边是人低沉的嗓音,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边一时间羞红了整张脸,只得抬手抵在人肩上,却也不敢用力只求人能注意些影响以免徒惹史官诟病。 “陛下说的是,臣妾回去后定会多加注意的。” 待那公主前来忍不住抬眼去瞧,这般瞧着倒是个可人儿,小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那双眸子里闪着灵动的光,透过下方的小人儿蓦然想起了从前的自己。一时间眸光有些复杂,自觉不妥只得移开视线,恰时接过内侍手中酒壶为身边人斟了杯酒。 “臣妾贺陛下大喜。” 林染听闻人语满意的点头,察觉爱妃的依偎,臂弯那强劲的力道也减弱些许,心中明了爱妃所顾,不过就是些史官罢了。 日后让他们稍微改动史记,给荷妃多加几道贤良,母得淑德的美名,也好百姓民间传唱的时候,记上荷妃的名号。 心里自顾自的想着,倒也忘了这是大殿之上,爱妃一句话才将自己的神魂拉回现实。定了定神,看着爱妃端起的酒杯,也从侍者手中端来一杯,一同爱妃饮下。 端坐正后,直视殿下被擒着跪在地上的人儿,眼里那股倔拗劲倒是挺吸引人的,好像……闭目片刻,用余光瞟了一眼爱妃,大概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南冥公主秦燕婉,你可知为何南冥亡国汝家灭族?” 江葳蕤见人似是在沉思的模样心中平生几分不解,凤目划过几分疑惑转瞬间又被自己压下,见人拿起酒杯唇角勾起笑意压低杯沿朝人敬了一敬,随后便将满杯酒液饮下,酒水入喉略带辛辣却是回味犹甘,自己不擅酒力唯恐失态,一杯酒饮罢便搁了杯盏不再多尝。 顺人视线继续瞧了眼下手人儿,见她眸中毫无惧意难得的起了几分好感,瞧着那双灵动眸子心中自是羡慕几分,曾几何时自己眸里也曾有过这般光彩,而如今许是自己思虑太多了些,可在这陌生之地那还能像以往一般随性呢? 压下自己全副情绪却还是没忍住朝那小人儿露出个温柔的笑来,对人往后的去处也有了个大概了解,只望这姑娘今后能好生过活罢。 秦燕婉:“我虽养在深宫但还是知晓一些,父王实行暴政治国,百姓苦不堪言,我知道,这种残忍的治国方式迟早会被推翻,陛下的军队中应该也有不少起义的百姓吧。” 跪在殿堂之中,正着腰板语气平缓,周围是朝臣议论的声音,面对这样的情景,灵动的眸子一转,倒也不害怕,视线恰好对上了帝王身旁妃子投来的温笑,先是一怔随后弯着眸子看向人,那样温柔的笑容,自从长姐逝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笑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什么触碰到了,又看向一旁的帝王,见他默不作声便斗着胆子问道。 “那么,陛下打算怎么处理我这个亡国公主呢?” 朝堂中群臣开始小声议论,林染微微一皱眉,便无人再敢私自多言,回想起方才在寝宫中与爱妃的对话,又仔细斟酌一番。 想来安排她做商人之女倒有些屈才,这般胆识怕是宫中民间女子少能所及,若是能当女官也是不错,可惜啊身旁不仅能为朕出谋划策,更是朕心头所爱之人。 正要开口说话,一位大臣先一步奏书,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但还是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依老臣言,亡国公主理应处死,望陛下斟酌权益。” 就知道是这句,挥了挥衣袖让他退下去,沉默片刻,竟然公主又率先发话,沉了沉气后,冷静开口。 “念及汝长姐在多年前与我有恩,况且汝久居深宫并无大过,便关入地牢,日后等待发落。” 感觉到爱妃的异样,知是现在所言同方才谈论不一,会让爱妃担心,搂在人腰上的手轻轻摁压两下,示意人放心。 屋顶上,一女孩坐在上面,悠闲地摇晃着脚,苏梓时不时舔口手里拿着的糖人,刚想着站起来看看风景,就听见家中管事的声音。 “小姐快下来,要是老爷看见又该责罚你了。你还是快回房间看看书吧,老爷快回来了。” 本想着撅着不下去,管事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是听见父亲还是放弃了,于是把糖人咬在嘴里,爬了下去。乖乖回到房间,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的念了几句,看着门外的人都走光了,这才放下书打开门,小心翼翼避过所有家丁,从后墙翻了出去,想想这苏家千金真是个奇葩,二十岁了,还像个孩童似的,刁蛮任性。正无聊的到处闲逛着,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知猫,女孩提着裙子就追了上去。 “诶诶诶,你慢点,我追不上了。” 追着追着猫追丢了,人还跑到了一片竹林里,平时都听说这竹林闹鬼,说有一个妖怪住在里面,家里也没人会给自己来,走着看见前边好像有什么东西,顿了顿,觉得还是上去看看好了,于是便走了过去,没成想脚一滑就摔了下去,女孩愣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手掌被地上的沙石磨破,渗出血液,见了血,女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因为崴了脚只能坐在地上等着有人能找到自己。 沈渡:“你们,都干嘛呢?” 竹林里的鸟,被这声音吓的飞向四方,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浑身散发着酒味,还拿着酒罐,对着一片竹子叫喊着:“呜呜呜.......” 从哪儿传来了哭声,男子跌跌撞撞的在偌大的竹林里找着“哪儿来的声音,嘿嘿,说不定是只猫,捉来养着”兜兜转转了半天,男子感觉踢到了什么,低头一,是看一个已经睡着的少女,那女孩的睡相很美,她躺在铺满竹叶的地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 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见这美人,男子呆住了,借着酒劲,竟俯身吻上了女子的樱唇。 “啊!” 女子惊醒了,看见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显然吓了一跳。 苏梓不知道哭了多久,女孩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突然觉得嘴唇上传来的温热,女孩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居然是一张男人的脸。女孩被吓的瞪大了眼睛。 “啊啊……!” 叫声在竹林里回荡,惊起一些鸟儿,女孩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又抬起另一只手扇了人一巴掌,手掌上的血迹也沾了一些在人脸上。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小姐,我可找到你了……” 看见自家的管事带着家丁找到自己,女孩抹了抹眼泪,站起来,管事也连忙扶住有些踉跄的女孩。 “把这个男人也带回去,我要让他知道占我便宜的后果。” 秦燕婉:“谢陛下”留自己一条命自然是不会轻易杀掉,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转身朝刚刚提议的老臣子做了个鬼脸然后跟着侍卫去了地牢,心想盘算着该怎样逃出这深宫。 “哇,这...这是人吃的吗。” 酸臭的馒头下肚不禁干呕,泪眼汪汪的看着手中的发黑的馒头,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哽咽着往嘴里塞,边吃边擦拭着泪水,想着先填饱肚子再说,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呕真难吃。 “阿姐..” 阴暗潮湿的地牢弥漫着酸臭糜烂的味道,囚犯的锁链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冷风吹过蜷缩成一团坐在干草堆上,困意来袭,靠在墙上眯着眸子小声呢喃。 庆宴之上江葳蕤本就不容自己多言妄加议论,听到下首老臣所言虽心中一紧却也未曾多言,只得将眸光投向身边人以求他能如今日殿内所言。却闻人言将公主打人地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忽觉腰间被人摁了两下知人安抚意味便也安下心来,只朝那公主投去个略带担忧的眼神。 宴席结束后少见的主动前往人寝宫求见,见了人后挥退宫婢便拜,自知自己所言之事有些无理取闹意味更是垂首不去看人,只伏在地上低声开口。 “臣妾自知所求无礼,但还是想请陛下宽宏,容臣妾去地牢瞧一瞧那南冥公主,且当是让臣妾去劝慰一下同等遭遇的苦命人。” 自揭伤疤虽有故作可怜之嫌,可自己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位公主,原因是何自己并不清楚,只当是心疼着小姑娘小小年纪遭受此等变故吧。 本以为要多费许多口舌却是意料之外得人应允,神情一怔抬头看人眸带几分不解,随后又在婢子服侍下起身谢恩,临出人寝殿前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却只瞧见了片明黄衣角。 出了帝王寝宫上了轿撵,忽而想到什么命人去取了些松软糕点带上一同前往宫中地牢,路程较远费了些时辰才到达地方,下轿却见地牢守卫不似所说森严一时间心中疑惑添了几分,手提适合随领头侍卫进入地牢,初次瞧见阴森情景忍不住心头颤了颤有些害怕,强行压下自己情绪面上仍是端庄模样,一路无言至那公主牢房,仔细瞧来这一路守卫也是松懈,心中疑惑更添几分,略一思衬忽而想到什么眸光一闪,心中萌生大胆想法却又不敢细思。 到了那公主牢房瞧着她委屈缩在牢房一角的模样心中也是有几分同情,伸手轻叩了下牢房围栏将其内小人儿注意力吸引而来,瞧着人眸子朝人露出个笑来。 “公主可还好?” 秦燕婉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沁出额头,醒来后眼前便是一片漆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门围栏发出吱呀的声音,闻声望去见来人是那位妃子,欣喜中带着些疑惑,见来人询问自己近来处境,不禁有些委屈的苦着脸。 白净的小脸灰扑扑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华服被褪去仅是件藕粉色衣裙,衣衫单薄,手指攥紧裙摆,眸子低垂无光,委屈的瘪着嘴,不满的小声嘟囔。 “不好,一点都不好。” 江葳蕤看着地牢中小人儿委屈着的小模样心头软了几分,到底还是个孩子呢,地牢阴冷脏乱之地自己且有些受不住,平日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个。 轻叹一声命人将牢房门打开,圣谕在身那侍卫并未多言直直打开了牢门,随后便守在门边也不怕这小姑娘跑了。 心中猜想印证几分深吸口气躬身走入地牢内,在那小姑娘面前半蹲下身让人能以自己为遮挡瞧见地牢外的一切,衣裳沾了地牢内的尘土也不多去瞧,将食盒放在身边,解下肩上被婢子披上的披风给小姑娘披上,打开食盒将几碟精致点心拿了出来搁在人面前,轻笑伸出手替人将鬓边凌乱发丝别到耳后,凤目微弯噙着温柔笑意。 “饿了吧?我带了些吃食来,且先尝尝味道如何?” 秦燕婉:“娘娘对我这么好,像我阿姊一样...” 披风上还有残存的余温,好像没有那么冷了,精致糕点入口即化,香气四溢,满嘴甜糕嚼啊嚼啊,发丝被人撩拨到耳后,往嘴里塞着糕点鼓着腮帮子朝人笑着,视线重合时有一丝错愕,捏着甜糕的手一顿,几滴温热的泪水吧嗒落在食盒上,伸手握住娘娘的手腕,恳求中带着坚定。 “我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娘娘,我想出宫,我不想一辈子都困在深宫里。” 江葳蕤闻人言怔了怔,先前只是觉得这姑娘眸子动人故而每次瞧她都会将目光定格在那双灵动双眸上,却听人道阿姊忽而想起多年前自己偷跑出宫险些丧命时的一位姑娘,当时她身边似乎也带着一名用自己年纪相仿的孩童,也曾听闻那孩童唤她阿姊。 思及往事眸光微暗了些,再去瞧眼前的姑娘似是真的同那女子有几分相似,此番便再难硬下心肠驳回人的想法,贝齿咬紧下唇眸中划过犹豫挣扎,半响似是下定了决心松开唇瓣抬眸看人,取出袖中丝帕为人拭去泪珠,趁身后守卫不备取下自己髻上步摇借帕子做遮掩递到人手中。抬臂将人身子拉起就势倒入人怀中在人耳边低语。 “出了地牢向西走穿过小花园去冷宫,冷宫东南角有一处小门,进去后直走可以去宫外采购瓜果的地方,从那出宫,切勿停留。” 话落不待人回应便攥着人手握紧步摇将尖端抵在自己颈间,心一狠咬着牙擦破颈上皮肉流出些血丝来,痛呼一声眸带惊慌。 “公主你干什么!” 秦燕婉被人大胆的做法吓了一跳,步摇攥在手中,刻意与人脖颈保持距离,怕加重人的伤势,极力平息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做出一副冷静沉稳的样子,反身威胁着随行侍卫让开道路,一路胆战心惊的走出了地牢,威胁着身后的侍卫宫女走远些,待人群渐渐远离,便将娘娘扶到一旁的树下坐着,感激的看着人一时间说不出话语,攥紧了手中的步摇,朝着人道了谢,一心想着快点逃出去。 “秦燕婉多谢娘娘,这一别之后怕是不能再见了,但娘娘对婉儿的恩情,婉儿此生永远记得,告辞了。” 穿过小花园便是娘娘所说的冷宫,从东南角找到小门,冷宫冷清一路上也没什么宫女,顺利从那逃出了宫门,茫然失措的站在街上,国家没了自己又该上哪去呢,眼前映入一抹红色,上前向卖糖葫芦的小贩买了串糖葫芦,带着些酸涩的甜味在口腔中,总之先找个地方休息,将簪子好生保存着,拿着玉佩去当铺换了钱,天色渐晚找了间客栈休息却久久无法入眠。 今日朝堂之上,那人眉眼竟与她的阿姊一模一样,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恐怕爱妃也不能站在我身边了,林染思绪被拉回两年前。 两年前南冥燕寻公主作为求和使者来到北辰,遇上在溪边逃跑时失足落水的荷妃,当时只是想着外出散心的燕寻只带自己数岁大小的妹妹,却义无反顾跳下小溪救上荷妃。最后体力透支在水中泡了不久,待朕带人将她们带回宫中时,燕寻不幸染上严重的风寒,可她没对任何人提起,临走前朕问她为何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她含泪说: “陛下爱荷妃比爱臣妾更多,荷妃若是仙逝恐陛下定会伤心许久,咳咳……臣妾只求陛下不要吞并南冥,若是陛下执意,也请陛下留下臣妾的妹妹,燕婉……” 听她断断续续的叙述完,心头紧紧的,过不了多久,躺在床上的燕寻便合上了眼,微微鞠上一躬,缓缓开口。 “厚葬。” 摇了摇头,把思绪拉回,这也是为何两年北辰从未侵犯南冥还给南冥送食送粮,可惜南冥昏君得寸进尺在北辰荒年时有意冒犯,也就怪不得朕起兵。 燕婉被压入地牢时,地牢守卫少了大半,也是方便她有机会逃脱,让爱妃去探望不知公主会不会对爱妃动手,若是如此公主可是要加上一罪的。 突然有人来报,听到公主挟持爱妃逃狱,气不打一出来,咬紧牙关一个个字从牙缝里跳出。 “摆驾,地牢。” 江葳蕤随着身后小姑娘的步子一路出了地牢,看着持刀侍卫退避开来不敢靠近的样子松了口气,接宫装宽大袖袍做遮挡暗自推着身后小姑娘快步离开。 同身后侍卫隔开些距离后稍稍放松些许,被人扶着在树下坐下弯起眸子朝人笑笑示意人快走,目送着人离开方才软下身子靠在身后树干上,这一下才发觉背上竟惊出一身冷汗。 自有记忆以来何曾做过这等大胆助人逃狱的事,这会回过劲儿来只觉腿软,指尖缩在袖袍里止不住的颤着,不自觉间苍白了一张俏脸,颈间伤口泛着疼,抬手触到一片湿润滑腻,葱白指尖沾了猩红血迹格外刺目,这般,瞧着惊惧后怕涌了上来以至自己头脑有些发晕,但不知那小姑娘究竟逃到了哪里只能尽力想些法子为她拖延些时间。 缓了缓神思扶着身后树干站起,踉跄着步子离开刚刚那处隐蔽位置,寻摸着路线朝着前往地牢的必经之路上走,忽闻身后太监唱和回身看去便见帝王架撵从远处而来。 逐渐瞧见了熟悉的那人唇角勾起几分笑来,神经放松下来眼前一黑身子软倒了下去。 “陛下...” 林染满脑子都是公主对爱妃做些危险极大的举动,全都是最坏的局面,秦燕婉!爱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天涯海角也要将你碎尸万段,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全宣泄在车夫身上。 “给朕走快些!” 众人闻言皆快步而行,心中担忧万分,这步撵是个累赘,想着下令停下,自己快些向地牢走去,远处忽见一抹熟悉的倩影,见人步伐漂浮,显然一副要晕倒的模样,赶紧下令停下,跳下步撵飞奔到人身旁。 好在有底子,速度倒也快上旁人几分,恰好赶上人晕倒之际把人搂入怀中,靠近便立刻发现人脖子上的血痕,一道杀意滑过眼底,将人打横抱起,跨上步撵,让人坐在身上紧紧搂住,心疼的在人额上落下一吻。 “传我令,命鹿将军即刻全国搜捕秦燕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燕寻,你的妹妹害我最爱之人,这笔账莫怪我算的清清白白。 第174章 任务完成 鹿璟川看着一地的尸骸和不远处那些被士兵押走的贼首,遂拍马跑到自己副官面前“如今西南匪患如何了?” “禀将军,贼首已经全部逮住了,各处匪寨全都烧掉了。” 闻此,人儿笑了笑说到“给兄弟们说一下,今天晚上肉管够,酒水供上,明天回朝。” 副官抱拳到“属下替将士们谢谢将军了。” 人儿看着落日笑了笑说“我记得王副官今年已是参军了?” “是的。” “如果在升一级,就是左营骁骑尉了” 闻言副官眼里的亮起了光芒。 “是的,将军”。 “回去会和陛下提提你的”。 至此副官脸上的笑容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到。 “属下谢将军提拔”。 “无事,去给兄弟们说一下吧,今天晚上没有规矩”。 “是!” 十天以后,人儿看着眼前高大的城墙,笑着说“商都,我回来了”。 然而还未回将军府,便被告知陛下在地牢哪里,并且即可召见自己,虽心生疑惑但是还是去了地牢处,到了地牢发现陛下脸色颇差,诸位大臣全部噤若寒蝉,不禁奇怪,然而奇怪归奇怪人儿单膝跪下。 “陛下,臣此趟西南剿匪已将贼首全部擒获,贼窝全部烧掉,请陛下明查”。 骆毅休憩数日领命暗中查访东梵来访所派使者何人,无人询问此前三年消失缘由,只领了责罚再无后续倒也松了口气。奔波多日赶上东梵使者落脚的驿站,易容改名准备妥当遂入驿站订好卧房。 落座于窗口角落静待上菜,手指下意识抚上腰间玉佩摩挲。几番思量不禁想起旧事暗叹生不逢时,最是帝王之心难以揣摩。失踪于东梵国内所生种种知之几人尚未明朗,甫一复位便被派来特意查探东梵来使,圣上知否真假难辨何以如此动作,此举…不知是否有试探意。 视线偏转定神看向不远处的官道,心思几转不得要领。 ‘不知来使何人…东梵…偏偏是东梵’。原不欲再将旧事提起,世事难料竟会在被派遣途中偶遇故人,异端顿生麻烦事接踵而来,私情琐事延误归期。几经波折终是归朝安分做好本职,奈何圣命难违又与东梵有所牵扯,当真命之一字逃不过…… 蓦地被小二亮声打断思绪,凝神撇去杂念执杯饮茶余光落在门口静待来人。 沈儒倾,听到那灭国公主跳跑,便连夜骑马赶到驿站。从马下下来后,发现了静静等待的官员,对人表示了一下礼仪便把马牵给小二,那官员便说道:“久闻沈将军是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真是……” 未等人说完,便打断了人,报以微笑对人说道:“今日,小女不是来和赵御史您嘘寒问暖的,经我家陛下之意前来合力寻找那灭国公主。天色不早,小女长途奔波,有点乏了,所事我们明天商议。”等那官员走进了屋里,便招呼小二要了几壶酒,几罐下肚,脸色发红,拿起要腰间的玉佩陷入了回忆,之后缓缓吐出一句: “骆毅你去哪里了,我们回到从前可否?爹爹又逼我相亲了。”在四周瞭望中,突然停止了摇晃头,看着人儿,流下了几滴泪,略带哭腔的说道:“骆…毅,可是你?” 骆毅侧首远观只见内朝大臣已然迎了上去只是恰好挡住来人身形,正欲置杯细查听清来使声音恍如炸雷响彻耳畔,待人落座瞧得真容愈发震惊,身体僵直片刻正身端坐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左手握拳抵在桌上仍是止不住的发抖,执杯添茶慌乱间滚烫热水尽数洒在袖口手肘却是感觉不到温度。浑身发冷如置身冰窖 一时间思绪杂乱,听得不远处那人低语呼吸一窒胸口闷疼似被虫蚁叮咬一般,强自压下前去相认的冲动。不曾想前来使者竟是故人,想来此次任务也并非偶然。身为暗卫所知秘辛甚多,只怕失踪期间已然引起怀疑,当初悄然离去实属无奈之举。若非如此只怕儒倾也会受牵连,岂知一举一动竟全在圣上算计中 思及此正欲就此离去,还未有所动作已然被认了出来。呆愣片刻索性装聋作哑,稳住心神执杯饮茶默然不语,只盼那人以为眼花不作过多纠缠。 沈儒倾把手中的酒往头上到了下去,可能是呛着了,咳嗽了几声,然后盯着人看了许久,确认无误后,从前的回忆全部化成泪水留了下来,,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 “好久不见。你过的如何,可有孩子妻子?你知道我盼着你多久了吗?” 哭着对人说道,几年的思恋全部变成泪水一涌而出,又看了人许久,连忙擦干眼泪,扑倒人的怀里笑着对人说到。 “如果没有娶妻生子,我立马辞官,我们做一对不理世事的潇洒夫妻可好?我们回到从前可好?” 骆毅垂下眼睑避开人视线不住饮茶也未压下满腔苦涩,当初那么意气风发的人却因自己成了这副模样。人前的冷静自持霎时土崩瓦解,眼眶隐隐发热拇指按压眼角逼回涩意,任人入怀并未推开。 虽已被认出仍未除去伪装。按捺下翻涌的思绪退后半步拂袖挣开人环抱的双臂,俯首作揖面上已无半分情绪波动。直身面带笑意未及眼底漠然对上人视线半分怜惜也无。 “还望将军自重,身为使者当以大局为重,将军一举一动代表东梵,当街投怀送抱莫教旁人取笑东梵无人才好”。 时隔多年再次相遇不曾想会是此番境地, 眼前那人哪里还有巾帼将军的气度,长此以往有心人略略一推便是万丈深渊 “下官受命前来护送将军,将军此番作为非其身份应为,下官不过一鳏夫担不起将军如此重诺”。 沈儒倾见人欲想挣脱自己,在原地愣了许久,回神之后正巧对上人的眼睛,漂亮的眼睛里面没有流露一丝一毫的情意,想对陌生人一模一样,苦笑的说道:“投怀送抱,原来我在你这里就是这样的轻薄之人,无妨,是儒倾唐突了,这里给骆公子道个歉,我东梵有智之人甚多,不缺小女一个,这个骆公子不必担心,这个玉佩还是还个骆公子甚为妥当。别人也不会乱嚼舌根子。天色已晚儒倾先行告退。” 说罢把玉佩塞给人的手中,可能人没有握紧玉佩便掉在地上碎了,看着玉佩落地的声,心里似乎想被蚂蚁啃咬一般痛,但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回到大厅找小二要了几壶桃花酿,便走进屋内。 骆毅闻言勾唇权作笑意复又作揖一拜,直身后退视玉佩于无物连半分眼神都欠奉,玉佩掉落在地碎玉声清脆非常。面含笑意未置一词,默然看人离去并未开口阻拦。 直至背影被门帘挡住方才收回视线,拇指轻按僵硬的嘴角,视线下移紧盯破碎的玉佩隐于宽袖内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眼眶胀痛酸涩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险些哽咽出声。克制的低咳一声蹲身将碎玉捡起,胡乱扯了块布料仔细包好放置胸口处。 抬眼看着那人进去的地方几番犹豫,向掌柜讨要了笔墨。执笔点墨悬于纸上停了半晌起笔:昨日事,今已逝。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还请将军万事三思而后行。言尽于此。 断句突兀犹豫片刻终是置笔再无后话,将字条托付于掌柜悄然离去。 沈儒倾坐在屋里,待人把酒送来,一杯杯的满上,看到一旁的挂着的长刀,似乎有了死的想法,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心中暗想到,啧,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呢?为了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而了解自己的生命,罢了罢了,以后和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在心中对自己说完这番话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倒上一杯桃花酒一饮而尽后,发现太阳已经出来了,便梳妆打扮好后向城内出发,走出门后,看见酒楼掌柜向自己挥手便快步走去待人把信交给自己时候,眼角落下几滴泪水,用手慌忙擦拭一下后对掌柜说道: “如果到时候那写信男子回来,帮我替他说几句话,就说:骆公子所言甚是,儒倾当日唐突,他日相见一定不会逾越了规矩,情缘断,恩义绝。” 把信纸叠好后用手帕抱着放入荷包里面,收拾好东西后命人出发,揉了揉眉心便附身上马向城内奔去。 这个世界结束之后,整理好情绪,又踏上远途。 冬日晚,灯红酒绿的城市,这种城市,特点大概只有喧闹了。 某宴会厅内,灯火通明,宴会厅中间是一个t台,当然今晚没有走秀。 在台下举着酒杯与各个公司的长辈推杯换盏,相互寒暄,低头看看手表,自己那个妹妹应该准备好了,朴鹤卿整理整理领带,扣上西装扣子,抬步走上t台。 “咳咳,首先谢谢大家给我们朴氏一个面子来到今天的宴会。想必各位的消息都是非常灵通的,今晚宴会是为了朴氏的养女,也是我的妹妹所办”。 意味深长的往后看了眼,自己的姐姐在台下正与其他家族的女士们相谈甚欢。场子还要靠自己来撑。 拿起话筒刚想请自己妹妹出来,跟在自己身边的青梅竹马却快步上来在耳边说了几句话。面上染上一抹尴尬,却又消失殆尽。 “但是出了点小差错,我的妹妹还有点腼腆,所以今天我们只负责玩,我的妹妹几天后你们自会看到。” 朴暮昭垂眸瞧着自己身上高级定制的白色系列礼服,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这料子似自嘲一般苦笑,身为养女得到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过着在别人眼中衣食无忧养尊处优的日子,其实这背后的艰辛又有谁能够了解。 不想出席这偌大只是因为这身份的宴会,出去了免不得一番说辞,懒得恭维懒得奉承懒得应付。换下这礼服重新穿上那简易的白衬衫牛仔裤,盘起的长发摘下头绳夹子散下来,蓬乱惺忪的感觉让自己显得狼狈。确认四下无人后绕着后门离开。 找了家酒吧进入坐下,只想找个没有嘈杂没有伪装的地方喝点酒消消愁。白兰地装杯在灯光下发着光芒,一手弯曲放置桌面头侧首枕着胳膊,另一手把玩着酒杯弯眸浅笑长叹一口气,嘀咕。 “这种得到的安稳一切却要他人安排无法反抗的生活,我朴昭恩一点都不想要啊…” 不想就这么屈服。 死亡与夜色为友,拉开黄泉一角,老天爷并不公平,谁来做这杠秤。拿起刀枪剑戟杀出一条血路,用这步步为营登上高座,最大的奖赏就是那杠——秤。 车内一身穿深绿色军装的男子垂眸擦拭食指黑水晶戒指,耳边是助理诉说今日宴会的资料,包括那个朴氏养女朴昭恩。刀刻般的五官宛如上帝最满意的作品,黑曜石般明亮深邃的眸子望着车窗外灯火辉煌,再明亮的城市总有光明照不到的地方,而那里的黑暗将会是伸手不见五指,从那里爬出,身上绕满荆棘。 宁别离最后一句落入耳中,收回视线,微抿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如同深渊般的眸子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薄唇轻启,声音如同大提琴拉出的乐章低沉暗哑而有磁性,回荡在车内久久不平。 “她需要我。” 她需要宁别离,而不是宁别离非她不可。车如离弦之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穿梭,总以为下一刻就要撞上,总能铤而走险的避过危险,一如战场,枪林弹雨。 一身军装进入酒吧这种地方总是十分突兀,音乐骤然停止,只是一束光追寻着身影朝着只在照片上见过的女孩走去。见人十分颓废的举着酒杯买醉,俊眉微蹙一把揽过女孩削瘦的身体,却很巧妙的留下空间避开男女授受不亲的接触。薄唇贴在女孩耳边,轻声呢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晕染一抹绯红。 “朴昭恩?我不喜欢弯弯绕绕,你想在这个城市有一席之地就跟我走,如果你想被人轻视嘲笑看不起过一辈子,就当从没见过我宁别离。” 后退几步行了绅士礼,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低头瞧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眸子十分冰冷,嘴角却勾起一抹温润的浅笑。 朴暮昭阖眸后叹了口气无奈笑笑,手掌撑着桌边坐直了身子,睁眼抬起下颚迎着那吧台的灯光伸手将长发从颈肩向后一捋顺势就着颈后扎了起来,几缕碎发遗留在两鬓耳畔。 果然都是差不多的目的嘛。 “条件。” 双手交叉放置下颚处,微眯双眸。本是甜酒一般的嗓音有着音乐的渲染多了些妩媚。 “dubo的人,在没有下定筹码之前永远不知道结局如何。输也好赢也好总是下了筹码与金钱后才会知道。帮我必然也有您的目的,万事儿皆是一个利字。” 单手向后一揽搂着椅子后背另一手轻敲桌面随着音乐节奏敲打节拍,笑容的弧度刚刚好不多也不少,仿佛似人为训练出来的一般却又挑不出错处。 “当然,您的筹码下到了位置。我朴昭恩也不会叫您输掉。我若有了这上东区的一席之地说好听些是个物件站在那里就可以颠覆整个上东区,我的一开始的出现不就激起了诸位的心?倘若我有出了什么价值恐怕会翻天覆地?说不好听些我就是一枚棋子,有用就用着我吃掉其他棋子,无用就放在那里自生自灭成为其他棋子的口中食。当然,物件也好棋子也好,我都会成为最好的一方。” 轻佻眉梢的瞧着面前的上下打量,嗯宁家人。余光瞥了眼墙壁上的时钟。 “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宁大少直说吧。” 宁别离伸在半空的手丝毫不觉尴尬,抬起一把捏住女孩白皙的下巴轻轻摩擦,常年握枪的虎口生了一层薄茧,此时她会觉得痛。 “朴家待你不薄,我不要求别的,只有一点,不许这么颓废狼狈,我要你迅速在朴家建立地位。当然,我会帮助你。” 并没有明说之后会要求什么,以朴昭恩的才智不会猜不到,没有狮子大开口要她扳倒朴家就是最后的仁慈了,而现在需要的就是以后对宁家能帮则帮,不能帮就别捣乱。 “礼服准备好,大师亲手设计的,换好了会有人带你去宴会。你现在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当我的女伴,但是总有一天……你可以的。” 收回手转身离去,光芒随着男人的步伐移动,留下高挑的背影。进入军用越野车一路前往朴家别墅,已经安排了车辆在酒吧门口等候,虽然不是军用越野车,但是足够让人眼前一亮了。毕竟今天的主角是朴昭恩不是吗? 嘴角挂着得体的浅笑,一下车几乎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连忙跑过来阿谀奉承,自己也不驳了人的面子,时而点头时而与人握手,一身显眼高大的军装在尽是西装革履的人堆里尤为显眼。 几乎是在这个城市上层人士的簇拥下走进宴会,一路向上方走去,犹如登上王座的尊贵帝王一般,最后落座在领席桌。 从怀中掏出一方纯白手帕仔细擦拭和刚刚那些商人们握过手的手心,俊眉微蹙,可嘴角依旧噙着一丝笑,让人摸不透心中所想,明明看起来是个温润儒雅的绅士,也不知道是不是军装的映衬下显得冷峻,气场与压迫感十分强大。 视线四处打量,手指把玩黑水晶戒指,额前一缕碎发遮挡剑眉,薄唇勾起。这是属于军人的天性,到达一个陌生的环境,必须摸透线路,人物,附带物等等,以确保自己安全。 陈思韵把桌上的病历一一归档,仰起头,伸手捏一捏眉心,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把白大褂一脱,挂在椅子上,大步流星出了外科大门。 见几个护士还在忙,跟其说句辛苦了便走到电梯处按下按钮,下达地下室摸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坐好,绑好安全带,钥匙一扭,引擎轰鸣,缓缓行驶出医院地下室。 赶回家中,把车停在院里,一进家门见到张妈便询问道老爷子哪去了,听其言老爷子出门还未回,点了点头应下,又问其礼服可有送到,张妈点了点头,说早已放在小姐房间。 上了楼梯进了房,把床上定制的礼服拿过进了卫生间,把衣服换上,坐在化妆桌前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再把头发都盘起,蓝色星星耳钉佩戴好,再拍了拍裙摆,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人。 一身天蓝色的一字肩长裙腰侧用黑色腰带打了个蝴蝶结,脚穿印着双c的银色香奈儿高跟鞋,看一切准备妥当,给人发了条信息,心想着也不知人去了没,看信息没回,只得拿了个黑色香包便下了楼梯出了家门。 见司机老陈早已在车上等候便知是老爷子让其送自己去的,见人打开车门便直接坐进,与其言去罢。 单手支颚,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双眼出神,不知思绪所在何方,等陈叔叫自己时才回过神来。下了车,笑着和陈叔点了点头,进了朴家晚宴之地。 朴暮昭秀眉微蹙继而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脖颈头向另一侧歪,半眯着眼眸轻笑。 “好。谢谢您的礼服。” 不过就是利用我来扳倒朴氏嘛。内部的人员更好打乱。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皮走进卫生间换上衣服,将长发重新散落下来简单的搭理几下,打开水龙头清洗双手后关掉甩甩手上的水渍,对着镜子扭了扭头。 “还不错嘛。” 抬步走出酒吧瞧了瞧车子笑了笑谢绝。 “有些东西有些日子还是亲自去体会比较好。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还是自己一步一步走过去,才觉得心里踏实。” 昂首挺胸一步一步走到宴会现场也不觉得劳累,刚刚也是这么走出来的不是吗? 整理衣襟跨步走进宴会现场,面对四周投射而来的目光与不入耳的说辞轻笑一声。小小养女能够惹得大家这般关注倒成了自己的荣幸。 第175章 哥哥 伸手抢过那上方麦克风对着轻笑说道。 “辛苦我亲爱的哥哥置办这宴会欢迎我了。我的面孔,大家应该不陌生。我是朴昭恩,你们所议论的主题,朴家养女。很荣幸从今天开始在场的诸位会经常看见我了,今晚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往后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安好了。 放好麦克风回去提着裙摆下台侧首站在一旁瞧着这位姐姐四处交谈打人际歪了歪头。 “这可怎么办,真是懒得奉承啊。” 阮靥:“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将自个儿从睡梦中叫醒“小阮,今个儿朴家为了那养女宴请宾客,我有事抽不出时间,我稍后让助理将请帖和礼服送到家里,晚上记得去”。 还未等自己回话,兄长就已经将电话挂掉了,愣了愣神,就听见了门铃响起,拿了礼服和请帖才反应过来,只好无奈的换好礼服早早进了会场,在角落里补觉。只是又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嘈杂叫醒了自己,懒懒的睁开眸子,就瞧见了台上的人,双手撑着下颔,听着人的话也并没有觉得那位朴家养女是如此的无礼,反而觉得她是个有趣儿的人物。 “朴家,这算是出了一个不是按部就班的人了。” 朴鹤卿走下台,蹙眉思考怎么收拾这烂摊子,但好点的是交涉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姐姐完成,也让自己的思绪理清了些。 听见宴会厅的门被推开,抬头看向走进来的妹妹,淡漠的眼神关注着她的下一步动作,看着人儿走上台,朱唇轻启,说了段话。 看着人儿走下台,抬步走过去,在商界混迹多年,把怒火隐藏的没有蛛丝马迹,低头。 “怎么才来?丫头你又干嘛去了?” 语毕思考片晌,这是她的隐私自己还是不方便过问,摇摇头,勾唇。 “算了,丫头你来了就行,这人太杂,不想聊天就去找个地方坐着吧。” 围着宴会厅转了一圈,与自己姐姐说了几句话,等着阮家和陈家的人前来。 抬眸,门口陆续走进两位女士,认出那是阮家幺女和陈家独女,走上前,行个绅士礼,扬起一抹不带感情的微笑。 “女士们晚上好,欢迎来到朴某办的宴会,祝享受愉快” 吱—— 火红的法拉利停在会场门口,一路飙车忽然减速使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秀眉微蹙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拎着钥匙喊来了服务生将车停到停车场。 宁别却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高定小礼裙,天鹅般修长白皙的颈脖上戴着一条精致的项链,,银色的高跟鞋自细长的高跟处花枝蔓延盘绕,海藻般的卷发慵懒的披散在肩头。 不施粉黛的小脸剔透无暇,肤白如雪,眉如黛,一点朱唇若三月桃李,水润的眸子如若倒映着万千星辰。 提步进了会场,从侍应生手里拿了一杯红酒,两指轻轻夹住摇晃,荡出优雅的弧度。对走过来形形色色的商业巨鳄举杯致意,自己不胜酒力,听自家哥哥说自己的酒品也不好,所以自己在一般的场合下是不会多喝酒的。 挺拔的身高给自己平添了些许优势,扬起头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眸中捕捉到那抹身影后跑上前去,眉眼弯弯,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嘿大哥。” 顺手在旁边端起一块提拉米苏,用银制的勺子挖下一块放入口中,口感甚是不错。 看着这场宴会的主角上了台,气质倒也是不错,侧耳聆听起她的话来,嘴上和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 宁别离毕竟是军人,习惯性坐的端正挺拔,在慵懒肥硕的人群中总有鹤立鸡群的感觉。看着朴昭恩穿着高定礼服而来,上台发言,对于她的表演心底几分失望,傲骨清高肃然可贵,可现在的她拥有这种模样着实让人不喜,只会觉得不够圆滑过于锋利孤僻。 “看到你思韵姐了吗?” 不像别的哥哥会客套几句,宁家从军政,向来喜欢开门见山讨厌花花肠子。所谓的客套和面具那是给别人看的,对自己至亲之人,没必要扭捏矫情。 “这儿甜品不错,多吃点。” 自然的仿佛在自己家中,端起前方一盘慕斯放在妹妹面前,嘴角挂着浅笑,时不时拿起手帕给妹妹擦拭嘴角。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气,自己却是讨厌极了甜腻糕点。端起一杯拉菲轻轻摇晃醒酒,微颔首紫红色的酒水顺着杯口滑进喉咙,醇香苦涩。 朴暮昭手指轻抚耳畔碎发弯眸浅笑着回答。 “去哪儿并不重要,我来了才是重要的不对吗?没有驳了哥哥的脸面。至于这聊天毕竟还是得去的,我也是成了朴家的一员,总该为朴家尽一份力不是吗?人的长大就是去干一切自己不想干却又不得不干的事情。” 伸手替长兄抚平好衣服上的褶皱,轻拍其肩部。 “哥哥去忙吧。” 转过身执一樽香槟浅酌微眯眼眸瞧着各色人着各色的衣裙,另一手托着腮嘀咕。 “浅蓝配上淡紫更好看,整体蓝色反而少了点味道。真是…很想去设计属于自己的服装啊。” 陈思韵进门后便见到朴家少爷走近,听人言点了点头应下,随即走至一旁拿出手机拿手机看,滑动几下见人没给自己回信息也不知来没来。 倍感无奈的把手机放回香包里,恰巧看到服务员端着香槟路过,叫住服务员拿了杯香槟在手上四处环顾一圈,见到一坐姿端正的背影就知道是谁了。 走到人后边正听到人询问阿却自己来没来,微笑着直接坐人旁边的位子上拿起香槟跟人碰个杯侧头说道:“不知道可否有幸跟上将你喝杯酒呢!” 宁别离轻碰杯饮尽,把酒杯放在桌上,看着来人一件冰蓝色晚礼裙优雅大方暗藏清傲,果然就是和从商的女人不同,多几分傲骨天成。 “当然,陈医生,都长这么大了,记忆中你仿佛还是很小的样子。” 很小的样子……那时候她也是有父有母的小公主,其实自己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可少年老成又常年当兵,总会涌起沧桑感,为人处世也比同龄人老道圆滑些。可骨子里冰一般的性子改不了,也就让人觉得又温润又疏离。 “思韵觉得这个朴家三小姐怎么样?” 见人垂眸思考也不急着要个答案,四下打量一番,没见着那个身影,拿出手机拨通一则号码,名字标注——沈家小影后。认识的方法也着实奇特,正巧碰见一小姑娘被人包围,也没多想的把人揪出来就跑,结局也是啼笑皆非,还是不关注娱乐圈闹得的笑话。 “小影后,就这么看不起朴家?小心以后没衣服珠宝赞助了。” 说完不等人回话挂断了电话,语气也是几分戏谑,也许是见面过于奇葩,在她面前也不用端着个军人的架子,更多的是沈家太没有威胁,一只感兴趣的宠物,自然就是百分百的喜欢。 朴鹤卿听着人儿油嘴滑舌的回答,揉揉人儿的头。 “丫头,没忘来就行。” 任着人儿给自己整理着衣服,弯眸,笑意欲来越深 倒听了人儿的话,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一杯红酒,整理了下发型,显得干练了些,转身去找那几位刚刚来的宾客。抬步走到宁氏长子前,抬起酒杯,勾唇示意问候 “欢迎宁公子光临我朴某举办的宴会,有失远迎。” 虽说酒量不小,但宾客众多,一一问候自然要喝下不少,便只是轻抿一口而已 宁别离见人过来,直至身边话语落毕方才起身,端起一杯红酒轻抿润唇,冷峻精致的脸上露出温和儒雅的笑容,灰眸直视对方眼睛。 “谈不上大驾光临,迎养女办宴会也不是天天都有,况且朴家设计的珠宝,军政界也是喜欢的紧。” 知道人不过出于礼仪过来寒暄问候几句,也不拉着人谈天说地闲话家常,整理军装后坐下,拿出纯白方帕擦拭薄唇和手心。 见着身旁妹妹吃甜点吃的欢愉,也不要求敬酒回礼,反而又端来一盘甜点递给妹妹,轻笑用带有薄茧的手揉揉发丝,安静的打量端详周围人的表情,口中言语,从军部的照片资料一个个核对。 沈烛伊刚从瑞士拍完新戏就立刻赶回国,前几天就听着自家老爸说什么朴家要办一个宴会,自己必须参加。 休息三天真是好啊,人睡到下午两点才起床,慢悠慢悠地洗澡,吃东西。 哼着小曲儿,走进换衣间,随手挑了套衣服,画个淡妆,想去公司里转一转再找一下老爷子玩玩,结果,自家老爷子的电话就来了,打开免提“爸怎么了?” 老头子有点火气“沈烛伊!你是不是还没有去参加朴家迎接养女宴会啊?人朴叔叔都打电话来问我你这让人不省心的孩子去哪儿了?知道吗?你现在赶紧换上衣柜里我给你新添的礼服,鞋子我已经帮你放好了,换完随后赶紧去参加宴会。快点!” 老爷子讲完,不慌不忙地换上老爷子准备好的酒红色高定小礼服,戴上条项链,耳环。,换好鞋子,看了看镜子 “嗯不错,挺好的。出发。” 拿上车钥匙,坐上车系好安全带,看看时间差不多半小时的路程不错。刚要出发,“宁家大上将”就打电话来了。带着诧异的连上蓝牙,接听“喂,大上将,怎么了?” 对方问自己怎么还不到,是不是不想要赞助了,“我……” 嘟一声,已挂断。 “哎,这宁家大上将也真是的,话都不听我说完就挂电话了。” 银色保时捷停在了大门口。 轮胎与地面摩擦刺耳的声音响起,到了。 这一路被老爷子催了两次,真呢快速前行了。解开安全带,优雅地下车,微微打了个小哈欠。礼貌地把钥匙递给服务生,走进会场。 从一旁走过的侍应手里拿了一杯红酒,官方式笑容。微笑着向各位打招呼,但手中的红酒一口未动。 看到了宁家大上将和他妹妹以及思韵。走过去,放下了官方式笑容 “宁大上将,可否给个脸喝点酒呢?” 宁别离扫视周围一圈人的视线,因为军政不参商娱的缘故,明面上倒也不能像和陈思韵那般亲近,嘴角微勾薄唇轻启,举杯润喉。 “沈影后敬酒,自然赏脸,今晚……很漂亮。” 客套的赞赏几句放下酒杯,只觉得头有些晕。原本酒量不差,因为一年前手臂受伤,军区禁酒的缘故戒了大半年酒,最近才开始应酬这些。不能被人看出端倪,也只是喝了口水深呼吸,看着身旁妹妹吃的欢快,宴会也只进展到中期不好离开。 打量厅中人员,似乎还差了些许人,不由心中思量,是这朴家脸面不够大吗?竟还有人缺席,不过朴家办宴,自己不来也无所谓,可好在朴家干净,牵扯不多,如果真是沈家办宴会,可由不得想来想推辞了。视线看向沈家小姐,似笑非笑的礼貌性点头,收回视线看向某个地方出神。 金篱:“你不知道么,一个能让你气场全开的裙子是不能配上粉色少女系口红,你这个样子搭配……还是趁早离开吧。” 金色鱼尾裙随着女人的动作发出沙沙的声音,她今天心情特别不好,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把这种人招进公司了,低头看着新做的指甲,片刻,淡淡说了几句。 “新出的极简系列,芳华那支我挺喜欢的。” “……您稍等。” 工作人员不敢多说什么,立马就去拿,然后为女人化妆。 他们不敢松懈,仔仔细细化完妆,站成一排等待审判。 “一般。” 这两个字代表他们平安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开趴。谁知道她突然就来了,也没提前给个消息。 拿起自己的限量手包,揉了揉额头,坐上自家的车,去朴氏那里。 “还开个宴会……啧,浪费时间,但有得给个面子。说不定能在那里找到新的灵感,也对。” 司机先生对自己的自言自语,说出去会被朴氏打死的话已经不见怪了,自家小姐就这样,也没办法改变。 “小姐,到了。” “挺快的……你先走吧还有,我离开后去公司一趟,你不用来接我了。” 交代好之后的事,望着面前的豪华建筑,心里一抽,保持着面无表情进入了宴会。 “游戏人生。” 陈思韵把杯中香槟饮尽听人说自己这么大了记忆里还是一如小时候一样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离自己因当兵长的老成了些还非得说自己是小孩子。 本想辩解自己跟他差不了几岁,就听到离询问自己朴家小姐这个人如何,单手撑颚的看了眼宴会主人公,想来自己家是医药世家自然是跟这些个商家不同。 拿过桌上的香槟给自己倒了杯酒,就听得人跟一美女说话侧头看去……原来是沈家小姐,离,认识的人还真多,还都是美女。 想着刚才的问题不爽的拽过离的手凑近人耳边低声道: “这人啊!就如酒一样你若不尝一口怎么知道是好酒还是其他,离你问我觉着这朴小姐如何其实你更清楚些不是吗? 话说回来你倒是把其他家小姐都认全了,怎的这是想跟谁家结亲了不成”。 朴暮昭站在一旁安静的瞧着,其实说了实话这商界混乱初入的雏鹰总是束手无策,那些人盯着自己看的实在是不舒服。抬步在服务生手中打来一杯温水,伸手扯住自家哥哥的衣袖,将酒盏换为温水。 “小心喝醉难受,喝些温水缓缓,这样的宴会本不值得倾醉的。” 莞尔笑着将酒盏放在服务生托盘中,低下头整理一下身上的服饰小声说着。 “那边贵妇人们盯得我发慌,一时间没有人熟悉…应该是没有谁看自己顺眼。跑来叨扰哥哥,哥哥不会怪我吧?” 朴鹤卿眼看宁家大少离开,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商界人龙混杂,人人都要为好。 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人儿扯住了衣袖,低头,看清来人是丫头,勾唇,任着丫头把红酒换成温水。 “丫头啊,在这商界上混定要如此,为人处世是基础,有个宴会也是个商讨合作,拉拢人员的好机会。” 听人儿说完,顺着目光望去,是商界里有名的阔太。仗着丈夫家和本家财大气粗,每天以麻将为乐,根本不为家族着想。 抬手揉揉人儿的头。 “这个宴会丫头本不适合呆太久,去后台歇着吧。” 想来后台是最安静且适合休息的地方了。 低头看看手表,没想到这个点了还会有人来,金氏的长女金篱推门而入。 这金氏也是个刚立下足却扎下根的企业,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都说美妆珠宝不分家。看着那金小姐,微微蹙眉,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朴暮昭目光所及是金氏的长女,弯眸浅笑伸手提起裙摆上前俯身问安。 “金小姐夜安,您能来朴氏此等宴会是朴氏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 抬眸清澈的眼底扫过人儿唇上的色彩,阖眸轻笑后继续说着。 “您唇上的颜色是近日新出的极简系列芳华,果然自古美人兮无论何种物件都是衬得醉人,这种色彩自卑的我可是碰都不敢碰。朴氏最近在筹备将美妆与珠宝合作的项目,我们正在说服代言人——沈氏的小影后。不知,金小姐是否有意愿同朴氏合作,强强联手定不吃亏。在下不喜欢拐弯抹角,在这上东区里更多都是利益为盟友,美妆与珠宝向来都是合作伙伴,您说呢?” 双手交叠微微弯头浅笑弯眸。 沈烛伊听人这样戏谑“大上将说笑了,你今天这身打扮与往常还有些不一样呢……”微微抬起酒杯示意,小抿一口红酒。 摇晃着酒杯,看着厅内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可有些家族的无一人参加。毕竟众人都觉得这朴家明面上是为迎接养女,实际上是要为这只新入商场的雏鸟让更多大户留意,提高他朴家的名声罢了。但来的人也未必太少了,若不是自家老爷子要求,人肯定不会来。 扫视一圈,看见阿篱的身影,貌似是去后台。招手示意服务生,换了杯果汁,向宁家公子笑了笑,便走去后台。 听见一个不熟悉的声音在说什么在努力地说服我当代言人,优雅地倚在门边“阿朴你这小子怎么和阿篱站在这里?” 虽然两人都比自己大,但在这两人面前不用做什么伪装,所以总喜欢调皮地说话。 宁别离垂眸瞧着面前果汁,果然是混娱乐圈的,有眼色。见人离去也不阻拦,沈家老爷子和自己也有几面之缘,这小丫头能护则护,也算给他几份脸面,别说了宁家处事雷霆不留情面。 “哦~思韵的意思是让我尝尝朴小姐这杯酒了?可惜我这人不爱饮酒,爱喝茶。” 不着痕迹和思韵拉开些距离,思韵年纪不小了,这种宴会正是寻良缘的好机会,可别人一瞧宁上将和她如此亲昵,谁还敢来搭这个讪。又听到说认识太多名门千金是否要联亲时垂眸思虑,看似都合适,实则都有弊处。配得上军政宁家的家族不干净,家族干净的配不上军政宁家,其实思来想去,都不曾考虑过寻真心人,而是适合的人。 “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现在要做的是当上首长。那种情情爱爱的还是交给二弟和妹妹吧,毕竟只要干净,他们喜欢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手腕上银色手表已经指向晚七点,还有两个小时结束,可是该来的人还是有部分没来,拿出手机拨打军区电话。 “八点钟安排几个人来,送宁别却回住处,我要去办一件事。” 陈思韵见人跟自己拉开些许距离无奈的听人一番话,离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让其尝朴小姐的酒来着,无非打个比喻侧头看人。 这模样不知是不是因跟人一起长大所以好像还真没怎样仔细瞧过人,记忆中的离从小时的习性到现在还是一样,这人啊一如自己的坐姿端正且严谨。 第176章 封神 忽然忆起囚禁念卿的便是自己,不由得苦笑笑,安静下来。静坐良久,轻轻扑上去在那人脖子上轻咬一口,于人耳边小声嘀咕。 “不管怎样,接下来要去的,是慕氏私邸。” 知道为什么会停留在这里吗?因为这里离那间屋子最近。小时候偶尔会去住住的那间屋子。在那里度过的时光,都是快乐的。 悠悠走出去收拾二人行李,牵了营中仅剩的三匹马,列成一溜儿,准备迎那人出发。 慕念卿听人急躁的发火,也只是不语。任人在自己颈上亲昵的咬一口,并没有反抗的意思。那人的气息喷在自己耳里,温热的,有些痒。慕氏私邸么?去的机会不多,但那时兄弟二人一定是在一起玩乐的,而且没有先生授课。 罢了。迁到哪里也都是一样罢。只望能永远和惜年处在一起便好。脱逃的机会很多,但是并没有离开的意愿。 解了铁扣,披上外套,顺了人意,上了马。马蹄踏踏,却向那处行。 呦呦鸣兮,生且鹿兮。 犄角柯蔓,润白如玉;绒锦被之,映光灼夜;昂首视之,眸似明珠;冰蹄修壮,脆响银铃;有名赞曰“天获”。天地赐幸,俏生形之。幼徉幽林,童心甚之。悲哉困之,不闻风馨。桎梏金锁,羁囚绊之。奉于云坛,祈民风雨,太牢既 具,吾用枯腐。 天齐四年春,天大旱,民饥而久不治。御祭奉帝命,具礼乐,备三牲,帝布悔书。丝竹起,自坛见之不甚清,风犯龙颜,珠帘卷,犹是一冷峻少年。礼毕,归于缧绁,却为帝请,要通邀赴宫中。 及至御殿,龙目少滞,遂辱行一礼而谢。 “天获神物也,实乃朕之慢。” 臣不敢当。帝示与吾曰 “宫有后山御栖,有一林,天获可居于此,以免猎者之患,亦得肢蹄之舒展。” 恭敬行礼谢过。解索归林。林不大,犹足以漫步其间。上暇之余,亦常往游。 二者寂游无聊,稍为熟络。观之帝子,肤白似雪,唇薄如纸,内中必有因。是日,上闲游此,吾偶得兴,亦相随。玉齿忽启。 “天获,朕忧身不久灭于世也。” 恍惚间,晓之患痨,近咳血急,自知将辞。风悠悠,水长流,只道寸尺光阴难长留。余时,吾皆晃晃若失魂。 上自此后亦往数次,二者相谈甚欢,亦是不知天地生此博才精明之人。然一日,忽闻陌者传旨林前,高朗念三,遂回。一惊,急化归鹿形,入寝殿,虽拦,犹排闼入。内,龙榻环,上婴绕床褥间,咳血甚。帝子挥退啼人,召吾前。倦颜展。 “天获,朕与汝幸识。” 鹿化人形,泣不成声。 “念上脱囚之恩久矣,犹未报。恩乃帝天同赐。深惟倍还。” 上独笑,手紧握,“谢卿。” 遂去。 天齐八年秋,帝崩。吾复归笼。 帝无后,众臣遂立帝兄为新帝。是年冬,天大雪,民皆受冻。帝亦寒,念之先帝崩,天哀,应需奉,遂欲以仙鹿祭。再立云坛,御祭持刃立,刃落。撕扯之痛,血绽点梅。膝软将仆之间,恍惚间先帝顾笑,亦笑。不过大梦一场,世皆虚,安安素生以为真切,梦中人不晓真情终去人亦去,心念挽之,甚愚。 一朝花去春梦好,再识秋貌,却不晓江尽月摇。 秋过雁去也,终不负,离人苦。独身凭栏,却见天际,客帆悠远。莫道一世声名,但候归人,危楼孤月寒。 金珠玉露再相逢,素衣木匣,缭缭烟香,绕室终散尽,仍是一人,伴灵余生。 正谓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飞花随春尽,淫雨秋凉,再无游鱼传尺素。应道是,“争知我,倚栏杆处,怎恁凝愁!” 秋不复兮春亦逝,尘世无常,空留一室茶香。 天夜将雪,幽林暗。一夜后,应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罢。却无人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北域独行久,亦盼人烟。不见归雁,凌寒风。春迟人世花皆谢,梅犹在。正可谓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却无小园。则道是“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罢。 道士墨发风撩起,白袍随。山路无人归。寸阴长留,不见衰翁。应无“南来飞燕北归鸿,偶相逢,惨愁容”。 人皆羡之永长留,不知伤愁,却似流水,悠悠不尽,飞絮满城玉笛声。 不记曾所谓“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似鹤去不复。再忆“赌书消得泼茶香”,终是有感。无残阳。念得往事,不道寻常! 云观小阁凭栏倚,别后不言事,落花流水尽,烟浪远,暮云重。 怎得道是茕茕独行久,寂愁难待。无倾诉之允,自吐山林。疚逾心昧,亦不欲得人之知。 似得清明,巧过故游。淫雨霏霏,风轻扬。草木青青依旧,卿卿何在? 微揽衣衫,应携何者不自纠,空袖而至。 前者俊朗形貌,留得一丘坟。视之土顶,似忆其一颦一笑。 “公子何往?归否?” 浅笑盈盈,声不定。自是初见,又怎料得后者恩恩怨怨? 足音起临,甚熟。 “近来自知罪孽深重,日忏。” 如纱之无力,亦自得不安。 一曲歌舞,佩玉鸣鸾,香绕室云雾。不敢道,帝子何在?驾阁中。金磨凝玉,再无趣。 茶沁小园墙。凉风自起疏窗。春已过,倦意犹浓。博一日清闲,赌书茶香。 梧桐细雨,凭栏远眺。玉笛一曲,城落花飘摇。马蹄相带尘滚滚,不恋琼瑶。 可所谓,兴亡千古,不过繁华一梦。诗眼倦天涯。若无茅舍,亦有藏书万卷,不必村家。偶得闲,松花酿酒,一捧春水,与煎茶。 终无趣。一世不与龙袍,放浪天际,不羁声名留古,暇话偶提,亦甚兢兢业业,仍由青史自语! 风过无痕,只道一生富贵,幸有闲暇。 丙丁水局之命,故托于仙门。一世不求树业,死生度春秋,便为上上签。虽道是如此,既无大祸,亦是婴病久矣。常逸坎子寒林,不得才学留世。 咳血久矣,年至耳顺,容貌犹存,然少年气息不复矣。一曲相思思春颜,不晓花开何处。桃花笑对春风,梅独寒风吹雪,粉蝶不至,何曾断魂?细细淡眉入画,一双墨瞳晕湛,薄粉秀唇,却无笑意。人世五月,常寒北域春意初。青芽下,玉笛一曲,笑意扬,却无人赏。独偌大一观,香烟袅袅,拂尘一柄,淡看红尘。 身孱弱,心有向,却无相如一赋。终不知,此生为何缠绵久,飞絮飘绕,笛声断肠。 季尘心:“说起江洋大盗,一个不好的形象就会跃然于眼前,但这个却是不同,劫富济贫还精忠报国,最后归隐人间。” 见台下的人都议论纷纷“为什么这一次的说书人是一个小姑娘”,而自己只是勾了勾唇继续讲故事,“那一年,他只身上太行,刀败四巨寇,做了大盗魁首。少年成名,睥睨四方。大盗纵横三江六岸,京师九边。” 讲完这故事于是在台下众人反应过来前离了台…… 李慈起身“今天的书真棒呀,我也想成为想那个大盗一样的人,为红颜,上战场杀敌做将军!” 李慈托下巴“不过我似乎得先好好练武,昨天师兄教我的那套剑法我还没有学会,回去再好好讨教一下,顺便去师姐那边看些江湖事。” 季尘心:“噗嗤。”突然笑了起来,道“可是他也因此,与那位公主再也不复相见,你不觉得这很悲哀吗?”继续道“他是一个英勇无畏的将军,但他与心爱之人没有了在一起的机会。而且……那位公主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李慈挠头“也是哈,不过我也有一腔抱负想要发泄,”低头“只是我天赋不足,能力不够,还没法去报效国家。” 李慈拍桌子“不管了!先做好眼前事,老板!结账!我要回去练武了”在桌上留下几两碎银便转身离开了。 季尘心敲了敲人的头,道:“那么你就好好努力吧,相信你会有一天成为一个英勇无畏的大将军。”想了想还说道“到那时候我也会在茶楼中说你的故事的。”说着,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李慈远远的大喊“我会做到的!等我!” 李慈回到了华山山门,便急急忙忙去找昨夜教他剑法的师兄,向其讨教剑法。 “师兄!昨夜你教我的剑法我还有好几处不会的。”师兄在向他解释完不会的地方后便一直呆在练功场上练剑,甚至忘记了吃饭。 李慈少年的黑色短衫早已湿透,华山山顶天气又十分寒冷,待少年停下来的时候,皮肤接触到冰冷湿透的衣裳后浑身发起了抖。 “啊嚏,好冷呐,不行!我华山男儿怎么可以在自己门派内被冻的像个拔毛鹌鹑!我得坚持住。”少年内心虽然这样想着,可事实却不允许他这样。 “啊嚏,这这这,有点点,严重啊啊啊,还是先去换身衣裳吧”说罢,便利索的跑到自己的房舍内洗漱换衣裳。 轩辕曦可他并没注意到,房舍外的树上,坐着一位人。邪恶的笑了笑,扔下一个东西,转身离开。 李慈伸懒腰“唔!舒服多了,待会吃完午饭再去找师姐吧,先下山搞点吃的,练了那么长时间,饿死我了!”说罢,飞快地跑出房舍向山下跑去。 李来到某个酒楼,进店坐下后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清茶。 “那个说书人今天还会不会再去说一段书呢,如果有的话,我肯定还是要去听的!”吃了几口小菜,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如果没有的话,那我还是回去找师姐吧,师姐那边倒是还有许多的古籍抄本。”下次再去找掌门接个委托,下次,我一定要成功! 余淮浅笑坐在这茶馆内听着这说书人讲的故事,怕是哪个地方传下来的啊,心里也是为师妹悲哀,为何偏偏看上这说书人这职位了呢,师妹也是,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故事瞎编啊。让小二端来酒水,自己人也老大不小的了,医馆的病人可天天都有人,但自己这个馆主怕是没去过多少次啊,小师妹在这说书,自己竟也跑来专门听着她说书。 “今日的故事……” “挺好的啊,就好似发生过啊……” 听了故事,这故事也不是不好,只是太过于真实了,亏是在场没什么大官贵人,不然小师妹这故事可就真的好听了呢。手上拿着一颗桌面的花生,却偏头往窗外瞄了几眼,只是笑了笑,若是小师妹没有当这说书人,怕是这辈子,不会再想起过往了啊。 “与君绝……” 过了几时,嘴里冒出三个字,也道曾经太年少了吧,被偷去了的东西,怕是要不回来了,那颗心就当喂狗了吧。手上拿着花生,停顿了些时候,不知心里想着什么,也许,在想明天又是什么故事吧。 李慈:“小二结账!” 结完帐的少年转身离开酒馆,但却在酒馆门口一直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轩辕长乐,手握蒲扇,轻轻的煽着,另一只手被一旁宫娥掺着往前走,她生来便是这么高贵,若不是没了眼睛她将会受尽宠爱,就应如此父皇对她不在理睬朝廷官员更是盼着早日让她嫁去匈奴和亲,这皇宫如今也担待不起一个盲公主了。 许是受了辱,贴身小丫鬟哭哭啼啼的跑来告诉她说今儿个年长的嬷嬷背地里又在说自个的事,莞尔叹了口气,这姑娘明明比自己还年长不少却总是这般压不住性子。 世事无常,世事无公。 苟延残喘,为是云山。 一日复一日,凄凉甚更甚。 行事同行尸走肉,念想中满是忧虑思念。 欲随意走走,便辞了宫娥的陪同,自个在这阔大的宫中游走,宫中人多却意外的冷清,倒是习惯了,这份闲心却也没有用去讨得婢子的欢心,自小喜欢安静在这也不例外,望着莲花池有些愣神,风稍初春却有些冷罢想也也无事可做便转身往回走。 携着小翠往回走,忽然想到什么,让人备好了马车和宫服自己藏与水坛之中,便偷摸着出了皇宫,她其实不用废力做这些掩饰,其实父皇早已知晓。 喧闹的长安街远比皇宫热闹,不一会身旁的人已经被淹没掉,抬臂摸索着站在一旁不知何去何从。 李慈:“还是走走着热闹的长安街吧”少年离开酒馆,踏上了长安街的青石板路,走到一处拱桥处,他趴在石桥的围栏上,看着桥下河中过去的乌篷船,听着耳边喧闹的叫卖声语讨价声,少年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少年站起身,抽出别在身后的笛子,一根青玉笛,做工十分精细,宛如一根栩栩如生的翠竹,红色的流苏挂在一旁,少年静静的开始了他的演奏。 平和的笛声悠悠扬扬的飘荡开来,周围的人群的喧闹声也安静了许多,桥下的鱼儿全部浮在水面轻轻的飘着,少年的长发随风飘扬。 演奏了一会,少年抬起头,忧郁的说了一句“能让我更加努力的红颜,你在何处…… 李慈:“要不?我再去茶馆碰个运气?说不定可以听见说书先生在哪说书呢。” 少年收起笛子,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离开了拱桥,走向那个茶馆。 数数江湖事,从哪来?不从书上来,而从市井小茶馆中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听来。 “到了” 少年抬头看眼前的茶铺,说书人的位置依然空着,少年便低下了头,心情低落的走进了茶馆坐了下来。 “小二,来壶清茶……” 李慈少年独自一人喝着杯中的清茶,看着杯中清澈的茶水,少年翻开自己随身的包裹拿出了一本书籍。 “这本书,待会就去还给师姐,然后去掌门那边吧。” “再看一会吧,这书挺好的。” 季尘心说书人在众人的期待中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淡淡的一笑,缓缓的道起了今天的故事。 季尘心:“今天还有第二个故事。” 少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又道了一句。 虽说已经到了夏至,可是心里去没有一丝温暖,走着无声无息的脚步,在这白烟渺渺的树林里,回忆着熟悉的路,丝毫没有半分迷路。就算停下脚步,望着上空,也只会是分不清东南西北,我眼前一望,在这白烟渺渺出现了一座亭子,这座亭子里没有白烟,看来是有结界“这个地方竟然还完好无损,看来除了施法者,没有人能进来吧。这里白烟渺渺,甚至还有人迷失了方向。自从几百年前这里开始起白烟,就不敢有人在赶紧这里面了。唉!” 伸起手,拿出匕首,割破手指,一滴滴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嘶……好痛!” 我皱了一下眉,把血滴在结界上,我的手瞬间穿了过去,我便走进了亭子,坐在一块木椅上,拿出桂花糕来品尝。 沈穆青:“济世,救世,两不相同却大相径庭。一面为立下阶石,扶手相助。一面则是扛上重负,顶天立地。” “济虽不及救,但却都是积德于立恩。一面为逐渐遗忘,另一面则千古流芳。” “这遗忘,却恰好又是最好的。遗忘有过此恩,遗忘曾经不堪,直到遗弃病痛。”今日是银冥阁招收人手的第一天,在银冥阁中,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露出。身着淡色衣裳的美人儿正手执白卷,指教着眼前的几位同自己服装相仿之人,这就好似一名教师在给自己的学徒教学着,他讲到最后一句,强调下来。 在那几人认为自己在变相卖关子时,一个个和着说要讲明白,自己却只能叹声“好好求索”,既不能怪他们悟性不高,又不能说是他们有意促狭。 美人儿转过身子去,拾起案板上那一囊茶叶,正待离开,却又听到了身后一名学徒不经意吐出口的,完全跑题的问话,说是在问自己真的是男性么。 自己像是被问题着神了似的,回过那宝石般淡蓝色杏眸望他,眼中闪着湛蓝的光,微微垂下眼帘,弯下眼角,嘴角也勾起了略显提上的弧度。 一系列的动作,外加窗头拂过春风,外头春色灿烂,暖阳光照,沈穆青的长发便轻轻起舞,散发太阳和曦的光线,整个身子展现出光与影的轮廓,使其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下凡仙子。 在他发神认为自己将要否认时,自己令人安下心神的嗓音又发出了。 “在下的确是男性哦,你知道么?好久之前啊……也是有一个女孩这么认为的。” “我来讲讲那段故事吧――” 当年。 正是一个如同现在一般的春天,那时的 “青衣妙手”还不是现在大名鼎鼎的医圣,倒还只能算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游医。 他同其他游医并没有什么区别,都一样是游荡九州磨练医术,并在路途上融会贯通,从而一遍遍,一步步地走上济世之路。 多年前的自己,也不知是招惹了谁,竟被公布上了鬼阁这杀手云集的榜单,当时听闻是阁中首榜来刺杀自己,可许久未见影子。 ――莫非……就是这一小姑娘? 自己当时这么想着,一面打量着多次被自己从崖底下救上的女孩子,一面让她给自己报答,帮忙捣药――毕竟这是她自己说要做牛做马的,便这样养了她两天。只是这两天被叫得“姐姐”不少。 后来,她也开始尽职本分,打探起自己的下落来了,我沈穆青一边在瞒她,一面在拖着时间,直到那榜单的我不值钱了,在她走时才告诉她那便是自己。那时看她可真谓气的蹦了三尺高。 再后来,便有了这银冥阁,那姑娘也不见踪迹。 “好啦,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说到这里,那几个银冥阁入门小学徒还在入神,自己便重新伸手拾起自己的那鼓鼓茶囊,迈步朝外头走出去了。正巧那时小雨吧嗒落下,而早已到了半路上的沈穆青也顾不得被淋湿衣物,只能稍微垂下头,接着缓缓迈步走去。这道人影逐渐消失在春雨霏霏的烟幕中。 自打今日万花谷已有小数地方开始落败以后,普普通通采药的家伙们便看见了一片的枯黄,寻来沈穆青观察,而他仅仅是向前几步过去,屈下身子采取一株,就已感觉到了问题。 “这必不是生态引出的枯萎,也许是有人有意想要破坏掉的。” 召集银冥阁的众位,在他们作息时间十分抱歉地插入了轮流巡查进入万花谷外山的动静,一面认为内山可能也会有点问题,但里面崇山峻岭的,这些小学徒进不去,便只好自己运起轻功去观望。寻了两天无果,倒是想要先出万花谷去,到外头的城去问问那些家喻户晓皆闻名的种植高手,试着去讨教一下他们,遂通知了阁内的众人,便披上一套风衣,盖帽,系上黑纱。 整顿好一切后准备出发,确认好多久回来后,带上了少量的茶叶以及若干银两,便回身越过银冥阁阁楼护栏,径直地跃了出去,连在几点上不断移动,就消失在万花谷外。 一路上,不经意路过了结界,自己也没有心神去叨扰他人,反而是踏上结界作为落脚点,再次越过别处去了。 第177章 珍惜生命 瘟疫独坐在隔离房,白花花的墙边上已然是殷红的血液,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墙上描绘着什么,明明被手铐拷住,却异常熟练的绘画着。 纤瘦好看的双手却是各种伤疤,如血色一般烈红的短发发尖发白,仿佛落上了雪花。暖金色的眼眸如同被蒙上一层薄纱,黯淡无光,忽然,他笑了,越发笑的痴狂,最后变得越发撕心裂肺。 他抚上那用鲜血的画出的画像,嘴里碎碎的话语格外亲昵。但,那画像里的人物狰狞而诡异,空洞而深邃的眼睛盯着那人痴迷的笑容。 他像看见什么宝贝似的怀抱住满是鲜血的墙壁,衣服却把画擦花,他不理解的指了指墙壁,然后愤怒的砸向他,不顾双手疼痛硬生生将那副墙砸出了窟窿,然后,悲伤的尖叫起来。 死死揪住自己头发,倒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然后重新站起,喃喃自语到。 “我亲爱的神啊……为何赐我如此的痛苦。”不然你还想拥有什么?像你这样肮脏的家伙!“哈哈哈…也是,神呐,我们干点什么呢,在这狭小的房间,我们又能干什么呢?” 我想出去!我想出去!是的!我们想! 这么说着用尽全力撞向那7尺厚的墙壁,一次,又一次,直到鲜血溅染了他的雪白衬衣。忽然他停下来。脑内的声音讥笑着。 “不,你住口!你这个魔鬼!别再指使我了!你住口!!啊啊啊啊啊——我好痛苦,救救我,救救我!”夜深了,月光的银白衬着殷红的诱人血液,那人依在墙角,一个人,格外寂寥。 老旧的破木门吱呀吱呀作响,窗外的冷风夹杂着细雨嘶吼着拍打玻璃,靠在走廊的墙角,杜良看着窗外的景象。那个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天气不错,对吧?和那天一样。” “是的,相当不错。” 挠了挠脖子上的项圈,自己因为表现良好被允许放风半小时,听说昨天有个疯子因为打了医生被关进隔离房了,“咱们去看看?”自言自语的溜达到隔离房的门口,隔着栅栏瞧见躲在墙角的人,“喂你,叫什么名字?” 瘟疫闻声抬起了头,默默地看见栏杆上探出的脑袋,头上手上都是新鲜的伤口,乱蓬蓬的短发显得十分脏。 “你为什么告诉他你的名字,呆瓜!” “用不着你管!”对脑海的声音怒吼“你这个偷走我一切的恶魔!”然后缩的更小,小声的啜泣起来。 杜良“他好像也是精分?” “至少我觉得是,而且他的幻觉看起来很不友好。” “你也没好到哪去……”撇撇嘴继续瞧着里面的人,看着对方身上的伤口,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想送去你 治疗对吧……”叹了口气“可怜啊……”从兜里掏出在护士兜里偷来的药扔进去几片“吃了吧,那个声音能消停点,我从护士那儿偷的。”吸吸鼻子“暴力抗争根本没用。” 青吾睁开双眸,“这里是哪?”发出的声音有一丝颤抖,盯着墙角,抓起泛黄的被子拼命的向墙角跑去“砰,嘶,好痛”有力过大脚上连双鞋都没有直接撞上了墙角“我的光,你在哪里……”缩在角落里盖紧被子,将一切隔绝在外面,抓紧脖子上的锁骨链“还好,没有丢,还好。”月光照在脸上,面无血色“我该怎么办,好想死掉……” 青吾:“我……不能在这”艰难的站了起来,扶着墙壁慢悠悠的走着“我要冷静,先看看还有没有别人”强烈的抑制着自己,身上略微的发抖“哪里好像有声音”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他们在说什么”躲在后面,目光向上瞟去,一个生锈了的牌子是写着隔离室。 “隔离室是什么……”身体渐渐的有些撑不住,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咳咳咳。” 杜良:“呀?”突然听到砰一声,顺着声音瞧过去是个瘦削的姑娘,“紫色的瞳孔……漂亮……我们把它挖出来好不好?”那个声音又开始响起“不好,你个变态”翻了个白眼,走上前去扶起女孩“哟……新面孔啊,怎么进来的你?” 青吾“啊,走过来了”身体的极度虚弱已经没有力气向后,任由面前的男子扶了起来“你,你是谁?”身上颤抖的更厉害了些“我……我应该忘记了,不,我应该不知道,醒来就在这个怪地方”警觉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活脱脱像只炸了毛的猫。 “咳咳咳。”杜良看着她警觉的样子,轻蔑的笑了笑“别那么紧张……我叫杜良”挠挠脖子上的项圈“看你瘦的快死的这个样子,他们估计也不能给你治疗搞不好连第一波都撑不过去就死了。”撇嘴摇摇头“你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青吾:“杜……良。”轻轻的念着这个从未听过的名字,思绪飞速的转动着,逐渐冷静下来“我叫……青吾,杜良,在这个鬼地方多久了?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里的一切,我都没有了印象,你能告诉我这里的信息吗?”这个人,好像处境好一点点,先接触一下再说,毕竟我在这谁都不认识,灵动的紫眸闪了一下。 杜良“我啊……”眼睛转了转仔细一想“大概两年了吧……”叹气“刚来这里的人都和你一样,啥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被送去贴个烙印”拉着她的胳膊,把袖子撸上去,女孩肩膀上赫然出现一个刚印下不久的烙印“嗯……麻药劲儿还没过,等下就开始疼了。接着,你会被关进病房里,表现好的话每天都能出来放风,然后不知道哪一天,你就会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护士拽去做治疗,命大的话你会被泡在药罐子里继续苟延残喘,否则就得去后山洞里那个乱葬岗里慢慢腐烂了,就是这样。” 青吾看着胳膊上的烙印,皱了皱眉头,刚才太不冷静了居然没发现…… “我不可以被别人杀死……我明白了”抽回手臂“那里面的是……”指了指隔离室“那是做什么的?里面的是什么人?我刚才听见你们的对话才过来的。”一双紫眸死死的盯着隔离室里面。 杜良:“他啊,昨个给医生打了,被关进去了,估计离死不远喽”摇摇头看向女孩:“进到隔离室里的人估计第二天都会被带到地下优先治疗,然后就可以滚去后山的乱葬岗了。”挠挠头:“哎……不说这个了,我住204,你住哪啊?” 青吾整理了一下思绪,大概的有了一些眉目:“我住哪嘛?”回头瞅了一眼逃出来的房间,生锈的牌子上模糊的写着205:“真巧,205,应该是住你旁边 苦笑了一下。” 杜良“诶呦,那可好”笑了笑:“别那么愁眉苦脸的”轻轻推了她一下:“既来之则安之,这儿也挺好的,起码给饭吃,饿不死,是吧”挑眉:“而且没事儿的时候还可以偷护士的东西玩,虽然被发现了要被打断手指。” 瘟疫从墙角挪出来,吞下药物,倒在地上呜咽着,大脑里面的声音确实消逝了,连精神也稍微恢复了些许。因为感到疲劳,昏睡了过去,半晌,醒来过来。 “咕唔……这是…我是谁来着……? 嘶啊——好疼……这个小房间是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唔……”捂住血肉模糊的拳头,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踮起脚观望着。透过栏杆望见窗外一男一女。 杜良“呦呵,醒啦老弟”弹了弹栅栏:“对了,忘了告诉你,被关隔离室的人没饭吃,虽然说也吃不上几顿饭就差不多被抓走了”小声:“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去带点啥给你?” 瘟疫笑了笑:“不必了,这大概就是我的命运吧……没事啦,我会活下来的,不用担心。”挠了挠红色的短发,握住栏杆,语气里没有一丝丝的惧怕。“如果他没疯掉,应该是个阳光而且温热的男生吧……” 青吾一脸苦笑:“喂,杜良,你心态也可真够好的了,在这个鬼地方待了两年不死也该疯了,我看,这的人应该每一个正常的吧?我说的对嘛?”紫眸闪了一下:“呀,我刚才目测了一下隔离室里的那位伤的挺重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啊?话说,我们现在应该是一条绳上的人了吧,哈哈哈”瞥了一眼外面:“快要到白天了,我犯病的几率会小一点,咳咳咳,不说表现好可以放风嘛?”若有所思:“我还不能死在别人手里呐”靠在墙边。 杜良倚在栅栏上搓了搓指甲:“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估摸着你也就剩这两天了,我不是打击你,别抱太大希望 蹭蹭鼻子:“除非你能让那些家伙也害怕,比如说得了传染病什么的”眼前一亮,转过头来看看青吾:“你和我想的一样么?” 青吾“看来咱们两个想的差不多”轻笑“里面那位估计没人会来看你,我们两个估计也没有传染病,但是,我瞧这里环境这么差空气稀少应该是底下,他们没有设备来检测你是不是得了传染病,所以,他们哪知道你有没有传染病,一切都看你了,我还不能被别人杀死,话就点到这,神祝你平安。” 目光一转看向杜良:“白天要去带我转转嘛?”轻笑:“你也有要做的事吧?两年都待在这里,要么逃不出去,要么你一个人逃不出去,对吧?”紫眸一闪。 杜良“出去转悠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人头熟,偶尔人手不够的时候,他们会让我帮忙搬尸体,能去后山转一圈,你要跟着去么?”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青吾。 青吾“哈,我还有别的选择了吗?”看杜良的样子不禁轻笑出了声:“不过……我这身体……走路都飘,搬尸体,能行嘛?”皱紧眉头。 林雨拿着记录本在走廊里晃悠,病房好像有点不够了,要不试试两人拼一个屋子?不行不行不行,正想着,突然听到前方隔离室嘈杂的声音,抬眼一看,是杜良和新来的丫头:“喂!干什么呢?” 青吾扭头看去紫眸一闪:“咦,啊啦啦,杜良,貌似麻烦来了,怎么办?”苦笑:“要跑嘛?还是,嘿嘿……我都不介意的哦。”眯眯眼。 杜良拉着青吾护在自己身后,低声道:“别怕,交给我……”扭头笑嘻嘻的看向医生:“林大夫,今天怎么有空来例行检查啊?放心啦,我们都很乖的,我跟这个新来的讲讲规矩而已,顺便出来放风。” 青吾躲在杜良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对对对,我们很乖的”抓紧杜良的衣服有些发抖掌心紧张的略有些出汗,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碰到麻烦,加上身体的虚弱没有抗药已经濒临犯病。 林雨“哦……那个瘦了吧唧的丫头”眯眼细看被护在身后的青吾,低头仔细想了想,抬起头重新看向杜良:“正好上面说缺个女的做实验,虽然瘦了一点,但是也还凑合,就她吧。扭头离开,发现杜良并未跟上来:“干什么呢?帮我把她押到地下啊。” 杜良手心因为紧张出了汗,拉着青吾的手,紧张的捏紧了些:“林大夫……这姑娘的体质你也不是没看见,都一副快死的样子,那还能经住实验啊?我看你不如换一个体质好的。”青吾 被点到了吓得靠的杜良更紧了一点:“杜……杜良”身体的一切机能极速下降,整个人几乎都靠在杜良身上,紫眸暗淡下去:“杜良,什么时候天亮啊……我马上……就要犯……病了。” 林雨:“杜良你他妈胆子大了啊?!”上去就是一脚给杜良踹了个踉跄:“我跟你说,别以为人头混的熟就能为所欲为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们随时可以送你去后山乱葬岗”蹲下来一把揪着杜良的衣领:“所以,你给我听话点”拍了拍杜良的脸:“知道了么?” 杜良捂着肚子在地上强撑着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和他来硬的显然是不行,但是就这么把人交出去实在是于心不忍:“林大夫……我是在为你们着想啊……你忘了上次实验体意外死亡发生了什么么?上头都生气了……” 钱阁定打远听见吵吵嚷嚷惹人心烦意燥,拢指掐兜拎烟入嘴,咬住烟蒂晕开湿色。点火咬唇深吸抬腿悠哉悠哉拎拎晃晃凑过去,哑语笑嗓抬颚点指两个小可怜。拢臂抱怀温声细语。 “哟,这是——咋啦。” 林雨愣了一下,仔细思考人说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但是被他这么顶撞实在是有些不高兴,突然听到有声音:“钱大夫……呼——”跟人要了根烟点上抽了几口:“算了,先放过你,但是杜良你给我记住,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允许发生第二次,否则,下一个实验体就是你”扭头离开了。 杜良捂着肚子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皱着眉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青吾:“没事吧……”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别怕……坏人已经走了……别怕别怕”轻轻抚了抚女孩的头,生怕她犯病。 青吾身体还有些发抖,但被杜良这么一安抚清醒了很多:“我没事只要撑到天亮就好了,杜良……你没事吧,刚才……刚才那个是谁?”一脸惊魂未定。 杜良:“一个医生……嘶……”肚子还是很疼:“他来这儿干了才一年,脾气有点不好,你别怕。”拍了拍女孩:“对了……我看你刚才那样,是的了抑郁症是吧。”从兜里掏出几片帕罗西汀“这是我这几天攒的抗抑郁药,你拿去以防万一,快犯病的时候吃两颗。” 青吾:“嗯?你……怎么发现的……我以为我装的很好”拿过药低了低头:“杜良!谢谢……咱们回去吧,离天亮还有段时间,还能在睡一会”扶过杜良。 杜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敲了敲墙:“青妹,睡了么?” “喂,一个病秧子,不一定哪天就死了,你在乎她干嘛?” “你闭嘴!我说的是实话,你看她那半死不活的样子,都不用被当成试验品,指不定哪天出去放风就被人弄死了” “我他妈让你闭嘴!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青吾:“嗯?还没有?怎么了杜良哥哥?”其实晚上对于抑郁症的我是最难熬,最恐怖的怎么可能睡着啊:“杜良哥哥还不睡吗?明天该起不来了哦。”月光打在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杜良:“没必要起那么早,依旧都这样了,多赖会儿床也挺好的。”顿“青妹,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杀人放火呗,进来这里的还能是啥好人咋的。” “好了!你消停点吧!” 青吾:“我……”皱了皱眉头:“我之前是国际学院的高材生,后来被体检时检验出来抑郁症,被踢出了高材班,在后来高材班的人都死了呐!”眯着眼笑了笑:“所有人都找不到证据是我杀的,他们可真傻,我在医院待了两年,就我一个人,在醒过来就到这了,真是命运捉弄呐……你呐?杜良哥哥,你怎么来的?” 瘟疫默默躺着病床上思索着,慢慢的睡着了。蜷缩成一团,因为寒冷发着抖,暖金色的眸子重新张开,脑子里突现声音。 你居然吃药了…… 神呐……你来了。 你活不长了。 “不,我会活下去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这么说着翻了个身,继续睡下了。 杜良:“我啊……抬头望天花板。”我七岁的时候就能感知到另一个自己,一个男生的声音,他会和我说话,有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揉揉额头:“比如说现在,我因为双向情感障碍和精神分裂被强制休学,我爸找了个小老婆,一起害死了我妈。”咬牙:“后来那个表子就成了我继母,我成了这个家里多余的一个,但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他不甘心,他劝我杀了那个贱人,所以我就这么做了,我把她肢解开,灌进混凝土里,没想到那个房子拆迁的时候发现了她的左腿,所以,我就来这儿了。” 青吾:“哈,命运弄人啊,没想到这么阳光的杜良哥哥也这么……唉,杜良哥哥我们一起出去吧……我患病以后一直有个信念,我不能死在别人手里,杜良哥哥也不想吧?杜良哥哥,我们一起逃出去吧!” 看着窗外,灵动的紫眸坚定了一分:“我想和杜良哥哥一起出去,所有人都惧怕我,我……也惧怕着别人,只有杜良哥哥,居然肯护着我……杜良哥哥,我……很喜欢你呀!”脸上的笑的更深了些。 杜良被突然的告白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干咳了两声,热气顺着脖子蔓延到脸上,满脸透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咳,我是哥哥啊,保护妹妹是应该的,而且……我也很喜欢青妹啊。”本来在这个鬼地方已经呆的心如死灰,混一天算一天了,女孩的突然出现像一缕光照进了黑暗的尘室,虽然自己曾经尝试过无数次都没能逃出去,但是为了她,愿意再试一次:“我会带你逃出去的,我保证,所以你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听到了么?” 青吾:“嗯……嗯,我听到了,为了能和杜良哥哥一起出去,我……我不会了,我要努力的活着。”脸上泛起阵阵红晕:“啊呀……怎么,一紧张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真是……太,羞耻了”小声说到,缩进被子里,捂住发烫的脸:“杜良哥哥我……我睡了,晚……晚安。” 杜良听着女孩有些害羞的声音,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晚安,青妹”听到女孩匀称的呼吸声后表情又慢慢的凝重下来,想从这里逃跑,谈何容易,这里本就是一座孤岛,和外界几乎断绝了一切联系,几乎常年没有交通工具驶来这里,除非是他们研究出了真正的生化武器,总部才会派人过来……可在此之前没有任何成功的先例……算了不想了,只要现在和青妹好好的就行,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第178章 生不如死 仍旧是枯燥乏味的一天。 一样的景色,一样的人,一样的地点。不一样的,晏迟琅。 晏迟琅抬脚踢了踢地上没有气息的尸体。满地的鲜血,弥漫的血腥气刺激着她的感官。左手满是鲜血,她轻舔指尖。腥甜的味道一向是她的最爱。 “真是无趣”。 “阿汐的玩具都没了呢”。 手中匕首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血色。身侧镜面照映出来的女孩儿,娇嫩的面上满是鲜血。唇角微勾,颊边酒窝分明甜美的紧。却平添几许戾气。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又要去找了”。 拭净匕首的血渍,洗了脸,换了白色长裙,对着镜子扬起无害浅笑,她收起匕首出门,眉眼弯弯的模样当真如同那主人格晏迟琅一般,无害而又无用。她推门而出,含笑说了晏迟琅一贯的话语。 真是爱糖的白痴。 “今天的言……迟琅”。 “想吃糖了呢”。 大清早带着几个护士一脚踢开杜良房门,林雨看着人吓了一跳的样子,勾起嘴角一笑:“走吧,杜良,你的时候到了。”一挥手,几个护士把杜良五花大绑的押解起来。 青吾起早被隔壁吵醒,这是十几年内睡的最香的一次,没想到在这个鬼地方,隔壁!隔壁不是杜良哥哥的地方嘛?连忙跑向204,映入眼帘的竟是这一幕:“喂!那个医生,放开杜良哥哥!” 杜良还没睡醒,晕晕乎乎就让人押起来,眯着眼抬头看:“林大夫,你这是干什么?”脑子慢慢清醒过来,发觉大事不妙:“开什么玩笑呢,我都在这儿呆了两年了也没抓我,怎么偏偏就……”咧嘴笑了笑,突然听到青妹的声音,往门口一看,吓得大惊失色:“青妹,快回去!别出来!” 林雨“诶呦……小情人来啦,正准备找你呢”挥挥手示意护士把她也抓起来:“昨天就看着你俩不对劲,还敢搞起对象来了,下一步是不是准备一起浪迹天涯去啊?”眯眼:“给我都带走!” 青吾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紫眸突然亮了起来:“林雨,现在是白天,也不打听打听我是怎么进来的?就几个护士就能弄住我?”扯下脖子上的锁骨链,绑在手上锁骨链的主配饰变成了数个刀片:“别撕破脸,对谁都不好,放了杜良哥哥,一起都好好谈谈。” 林雨:“怎么,你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是么?小姑娘。”轻蔑的笑了笑:“比你变态的多的人也死在我的手下,我看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怒从腰里拔出麻醉枪冲着人腹部就射了两枪,看着人跌跌撞撞的慢慢倒下去,勾起嘴角,蹲下去一把扯走人的项链从窗户撇出去:“带走!” 青吾:“咳,杜良哥哥……”捂住伤口,跌跌撞撞的跪在地上:“好晕啊,有点……疼,别,别碰我的项链,别碰!”伸手抓向项链扑了个空:“好冷……杜良哥哥,我不能死在别人手里,我不能……不能。” 杜良“青妹!”看着青吾慢慢倒下去没了知觉,心里疼的像被绞下一块肉,在不停的滴血:“林雨……”死死盯着林雨:“再怎么说老子也帮了你一年!你就一点情分都不讲么?”气喘吁吁:“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碰她,冲我来!” 林雨“冲你来……好啊”把两人带到实验室绑起来,杜良被吊在墙上,青吾被绑在电椅上:“不是冲你来么?好啊。”拿起桌上的注射器就直接扎进杜良的颈部,把药慢慢推了进去:“这种药是我们最新研制的自愈因子,不过还处于试验阶段,所以……” 从桌上拿起刀子,在杜良腿上狠狠划了一刀,一声惨叫响起。 杜良“啊——!”腿上的肉被刀子撕裂开来,可血还没来得及流出来伤口就迅速愈合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疤痕,气喘吁吁的瞪着杜良,却忽然间笑了出来:“林雨,你是不是一直都特别缺爱啊……哈哈哈……看到别人在一起就心生妒忌,怪不得呢,我说你怎么偏偏要抓我们两个来实验。”嗤笑。 林雨“好……你嘴皮子厉害……”咬牙切齿的拿起桌上的遥控器,点击开始键,青吾头上的电击仪闪出了电光,只听一振电击声伴随着一声惨叫,青吾醒了过来,得意的看着林雨气的眼泪汪汪的样子,走到青吾面前掐起她的下巴:“好好看看你杜良哥哥有多大本事跟我继续犟……” 七寂少年慢慢悠悠的到处闲逛,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吓的一抖,腿有点发软。 “什么东西啊……” 少年慢慢的走了过去,从门口看过去,看见了这幅景象:“那个,先生,请问你在干什么呢?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那两个人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请问您能放过他们吗?” 少年走上前,用颤抖的声音说到,颤抖的右手逐渐不自然放下,摸向自己身上的口袋,但本人似乎并没有发觉。 青吾“啊!”强烈的疼痛感取代了麻醉:“林……林雨,你卑鄙,别,别动杜良哥哥,林雨!放开你的狗爪子别碰我”强忍着疼痛感挤出一脸嫌弃:“呸”向林雨吐了口血水。 杜良“林雨!”气的声音都在不停发颤,看着青妹痛苦的样子更是心如刀割:“操你妈!林雨!你来啊!老子怕你么?”死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想把眼前人撕碎,撕成一块一块的。 林雨抹了抹脸上的血水,笑嘻嘻的回到杜良那边拿出一瓶硫酸开始慢慢在杜良身上涂,皮肉滋啦滋啦的响声十分悦耳的声音,忽然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 回头发现一个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实验室,满脸懵逼:“你他妈咋下来的?”赶紧跟上面打了个电话那他抓走:“继续给杜良做实验。” 杜良被多次的疼痛折磨的不成人形,浑身大汗淋漓的连气也喘不出来,头晕眼花的最后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青妹:“别……别怕……哥会保护你的…”用尽力气挣扎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青吾“林雨!你王八蛋”看着林雨一点点的伤害着杜良哥哥,这种疼痛感完全碾压了电击,拼命的挣脱束缚手上勒出一道道血痕。 滴答。 血和泪同时掉落在地上,十几年唯一一次的哭泣:“杜良哥哥!” 几小时过去了,也不知杜良晕过去多少次,突然发现他身上的疤痕竟然也跟着消失不见了:“成……成功了?”林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完美的自愈因子,终于成功了,抽了一管杜良的血,高兴的赶快给总部通讯准备邀功,摆摆手让护士把两个关进笼子里,明天继续实验。 杜良躺在笼子里疼的浑身抽搐,嘴唇发白,满头大汗,两眼紧闭着,嘴里不停喃喃着青吾的名字。 “青妹……青妹……” 不断的靠近杜良哥哥:“杜良哥哥,杜良哥哥,我在,我在,你怎么样了,杜良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青吾抓紧杜良哥哥的手:“我们会一起逃出去的。” 杜良:“疼……”浑身不停的发抖,双目微睁,眼神却是散的,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淌下来:“青妹……我好疼……浑身都好疼啊。” 青吾:“杜良哥哥,没事了,没事了,过去了”声音微微发抖,俯下身子轻轻的擦去杜良哥哥脸上的泪,紧紧的抱紧杜良哥哥:“杜良哥哥,会好起来的的一切都会好的。” 琳冷静的看着笼子里的两个人:“给我安静一点,不然……”威胁的语气:“就把你们通通做成玩偶。毕竟安安静静的玩偶才是最可爱的”踹了一下笼子:“所以,都给我安静一点。” 杜良听到威胁的声音下意识的挡在青吾前面,却一个踉跄磕到了笼子上:“咳……不许,不许动青妹”嘴唇发抖,迷迷糊糊看着眼前人。 青吾“杜良哥哥”恶狠狠的瞪像护士紫色的双眸好像会吃人一样:“喂,内个护士,拿止痛药过来。”抱住杜良哥哥,轻声轻语道:“没事的,杜良哥哥。” 琳蔑视的看着笼子里的两个人:““你们两个不过就是个实验品罢了,有什么好嚣张的。”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摸像随身携带的针剂:“罢了先给你打一针止疼剂吧,人要是疼死了可就不好玩了,毕竟是比较难的的完美试验品”把针剂扔进笼子:“自己打吧,没空管你们”转身离开笼子。 杜良清晨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身上的疼痛已经轻了很多,跌跌撞撞爬起来,头顶一下撞到笼子顶部,这才慢慢回忆起来:“操……”扭头看着青吾在自己身边躺着睡觉:“青妹……”一只手搭在女孩的额头上,一股内疚横冲直撞的占领了内心,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刻意维护,林雨那变态也不会找上青妹,青妹也不必遭受被电击的痛苦“对不起……” 霍怀策坐在铁笼里,一点点的吃着顺来的压缩饼干,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其他“笼中之鸟”。 “真难吃…这些护士吃的东西也只是这样的吗?” 看见了另一个笼子里的两个人:“情侣吗?还是兄妹?” 摇了摇铁笼子,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喂!那边的,要吃点东西吗?” 杜良“不了”摇摇头看向那边的人,满脸绝望的叹了口气:“哎……喂,你叫什么名字?啥时候被抓进来的啊?” 霍怀策继续啃压缩饼干:“你叫我霍怀策就行了。” 青吾“咳咳咳”听见有声音,意识逐渐清醒:“杜良哥哥,你还好嘛?昨天……昨天我太累了直接晕过去了”揉揉眼睛,意识逐渐清醒疼痛感还是逐渐袭来:“嘶,疼”电击的刺激肌肉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本来精神衰弱,现在的精神更难以控制。 瘟疫因为寒冷蜷缩成一团缩在角落,直到阳光照射到他僵硬的身躯,慢慢苏醒。望着光透过栏杆,脑海里,那烦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待在这里多久了?” “哦。我亲爱的神,5年了吧……或许10年,我不记得了,但已经过了很久了。” “真想出去。” “你闭嘴!我知道你想!我也想!我想出去!出去!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个魔鬼!” 这么说着,猛的冲向大门,一脚踹去,咚的一声。用拳头猛击铁门。因为伤口还未愈合,手马上就血肉模糊。 外面的鸟鸣声悦耳,令自己舒服地眯了眯眼,徐晗愣了愣,甩甩头,什么啊,这里怎么可能有鸟鸣,叹了口气,躺在床上,看向天花板:“我是没有执念的。” 没有执念,也就没有了活着的意义。 “人是为执念而活。” “那么,你,是为什么而活呢?隔壁似乎有什么声音。” 皱皱眉,下床出门看向隔壁的门,径直走了进去:“你好吵。” 血溅染了墙,伤口愈发夸张,鲜血溅到他消瘦的脸上。但还是一味的攻击着厚厚的铁门,它却无动于衷,最后,瘟疫精疲力尽的跌坐地上。但当他再次站起来时,门外传来声响。 闻声向铁门外望去,一个比自己矮了些许的人。 “他说你真吵,哈哈哈哈哈傻子。” “住嘴!你嫌我吵吗?有种你进来试试!”手攥住铁栏杆,手上的伤口露了出来。 徐晗冷漠的回到房间,挑挑拣拣拿出一两卷绷带,回到门口,看了看里面的人,又看了看门口的锁,径直给了人绷带。 “明明没有任何意义的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呢?还不如把身体的掌控权交给我,反正,你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但我不同,我和你是不一样的存在,毕竟,我有执念。” 看看人,又晃晃兜里的铁丝:“要帮你打开锁么。” 瘟疫迟疑了两秒,捡起掉到地上的绷带。撕扯下来一段,简单粗劣的包扎后,打了个哈欠,望着那人:“啊……不必了,你会被牵连的。” 看着那人,温笑道:“谢谢你,我已经活不过今天了,祝我好运吧。” 徐晗笑,看着人:“那么,祝你好运了,如果你关系好或者……”顿了顿:“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巴不得先死的那个是你吧?毕竟你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了,死亦或不死,都是无所谓的吧?但是,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必要时,我会采取一切必要行动。”转头,毫无留恋的回到了房间里。 “是啊,我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嘴角缓缓裂开,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可这又怎样,做过的事,就不会后悔。” “永远也不会。” 林雨接到总部的消息,保证实验体的健康,继续进入观察期:“真可惜啊小杜良,我还没玩够呢”不得已把杜良从笼子里放出来:“来人,把他押回病房,24小时紧密观察,出现任何反应立刻汇报给我。” 杜良被护士押解起来,看着笼子里的青吾死活不肯走:“林雨,你把青妹也放了,她本来身子就弱,这样下去熬不住的!”声音里带着些祈求和怨气。 林雨“哟……还跟我玩生离死别呢”嘴角挑起一个不屑的笑容:“那我倒要问问你,在这里,我是刀,你是肉,你凭什么命令我?”眯眼:“我要是不放你能怎么样?” 杜良“呵呵呵……我相信我这个几年不遇的成功实验体是重点保护对象吧……”抬起头来死死盯着林雨:“还记得半年前那场意外么?上头可还记着呢”勾起嘴角笑了笑:“你觉得你们能阻止我,能阻止我自伤么?到时候弄个半身不遂我看你怎么交代!” 林雨走到被押住的杜良面前,低头看了看他,猛的一只手狠掐住他的喉咙,手指慢慢扣紧,直到颈部的皮肤已经出现了青紫色,指甲掐肉掐出了血:“杜良啊杜良,你总是能给我惊喜”撒开了手,看着他大口喘息的模样叹了口气:“罢了……把这对小情侣一起送回去吧,试验品我另找。” 杜良“咳!咳咳……”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抬头狠狠瞪了林雨一眼,赶忙连滚带爬的跑到笼子里把青妹抱出来回到了病房。 霍怀策冷眼旁观这一幕的发生:“你很喜欢他们吧,让我出来,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我能帮你解决一切问题,让我出来!快让我出来!” 怎么又出来了…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给我闭嘴,现在是我的主场。” 七寂“喂,你们两个,还活着啊”少年靠着门,看着狼狈的两人,嘴角挂着和与之前感觉完全不同的笑,苍白的脸色在这笑容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渗人:“拿去,暂时用着,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别因为什么感染失血之类的又给交待了……” 少年抬抬手,扔过去一卷绷带。 绷带接过来抬眼看了一眼人:“谢谢。”绷带揣进怀里。 “你得逃出去,这个女的就是个累赘,你不能带着她。” “我会带着青妹出去的,我也会摆脱掉你的。” “杜良你疯了,没有我,你能活下来么?去死吧,你去死吧!” 那个声音在脑子里嘶吼着:“闭嘴!我让你闭嘴!” 青吾“杜良哥哥……”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睛紫色的眸子已经没有当初那么透彻:“杜良哥哥”抓紧身旁的人:“杜良哥哥,有点冷……”身体的机能逐渐下降:“药……” 杜良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勉强能听见青吾在说什么:“哥在呢,药……”跌跌撞撞的到柜子的夹层里拿出了药给人服下,薄薄的一层被子被湿冷的空气所侵蚀,根本无法御寒,脱下自己的病号服上衣裹住青吾,再一把把人紧紧抱在自己怀里,虽然冷的发抖还是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女孩:“一会儿就不冷了……一会儿就不冷了…” 七寂看着两人淡淡笑笑:“抱歉了,那个时候啊不是我不想救你们,是那时候条件不允许,如果我那时候出来就太冲动了会扰乱当前的局势,以后就会更麻烦,不过那个孩子也不知道反抗一下,真是没用。” 少年打了个哈欠,举起拳头对着自己的头敲了几下。 杜良“逃出去是没有可能的,别再白日做梦了”低头看着青吾的脸回答少年:“抱歉……我知道这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两年以来,我试过无数种方法,可根本一点希望都没有。” 七寂少年打了个哈欠:“干掉他们不就好了”少年朝他笑笑“我也知道这里监管很严,但是你以前都是一个人试的吧,现在如果这里这些人一起话,说不定可行,逃不出去的话,就毁掉这里就行了吧。”少年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他。 杜良“呵呵……”听着男生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可别忘了我们这里是座孤岛,病人少医生多,还有警卫看守,每个医生也都配备了武器,这么严的监管,你怎么可能逃得出去,更别说毁掉这个地方叹了口气:“无稽之谈。” 七寂“当然我一个人可能有点困难,毕竟还有个麻烦的家伙,要不是那个家伙不反抗,我也不会进来,切,所以就来找你们问问”少年挠了一下嘴角缝线的地方,继续说:“他们的武器应该挺不错吧?” 杜良“你有万无一失的方法,或者给我个我必须反抗的理由,否则”顿:“恕我直言,您还是自己玩去吧,我见过组队越狱的人,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下场么?”喉结动了动:“生不如死,我倒是无所谓,可青妹不行。” 七寂笑:“必须出去的理由你自己不是已经清楚了吗?这么说吧,在这里,早晚都会死,而且啊,你那位青妹这么虚弱,在这种地方,又加上那个变态医生,她能活多久?如果能成功出去,至少还有活路。出去最差结果是死,却有可能活着,在这里唯一的结果只有死,别无他选。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呢?” 第179章 歹徒 少年伸了个懒腰,很悠闲的样子,递过去一个带血瓶子:“喏,药,给她凑合着撑一下吧,不过数量可不多了,省着吃吧。” 青吾“杜良哥哥”抱紧:“他是谁”面容变得谨慎起来:“咳咳咳,你们在说什么……?逃出去……?”话题渐渐严肃,空气中的气氛变得不对劲起来,吃了药好了许多,思绪也动的飞快:“喂,内个人,你有什么资格,或者有什么能力,逃出去”紫眸一闪,惨白的面容上流露出浅浅的笑。 杜良接过染血的瓶子,放到怀里:“嗯?”看了看怀里的青妹:“不用操心,这是我们男人该考虑的”笑着轻轻捏了捏青妹的脸,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你现在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了么?” 七寂看着面前的笑着的小女孩,也回应了她一个笑,只不过看起来比较诡异:“我的话,能隐匿气息,只要肉眼不看见我,就算我站在他们身后他们也不会发现,然后身上现在还有一小瓶毒药……” 说罢少年又转头看向男子:“我想知道,他们这里的武器怎么样?” 青吾歪头:“好啦,有杜良哥哥在我都不用管啦!”笑了笑,钻进杜良哥哥怀里蹭蹭,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 杜良低头想了一会儿:“每个医生左腰配备一个麻醉枪,右边一把电击枪,护士的话一般都比较能打,配备的都是手枪,护士站每天下午四点换岗,交接武器,地下应该还有个弹药库,里面贮藏各种武器。, 七寂少年低头沉思片刻:“我有四个问题,一,医生的战斗能力是比护士要弱的吗?二,你的意思是护士都只配一把手枪,每次交接都会换武器是吗?三,你说地下有弹药库,你知道弹药库的具体位置吗?四,他们的武器就只有这几种枪吗?” 杜良“医生都是科研人员,护士都是干警卫的,自然战斗力强一些;护士的确只有一把枪;弹药库位置我不知道,只是有一次听一个医生念叨了一嘴;武器绝对远远不止这几种。” 七寂少年笑了笑:“那我差不多明白了,也就是说医生没什么战斗力吧,护士只有一把枪的话……嗯,那现在就要先摸清弹药库的位置了……可是这需要时间的吧……那个家伙……切……麻烦”。 少年烦躁的抓了抓头,又挠了挠嘴角缝合处:“这样吧,你先暂时帮我留意一下那些医生的话,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点什么,毕竟那些医生最近比较关注你们两个……我尽量在……在的时候想办法摸清他们弹药库的位置,怎样?” 杜良“你这也不算啥好计划啊……哎……”叹了一口气:“行吧,我留意一下,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弹药库肯定藏在他们地下实验室附近,所有的高级设备都储藏在那儿。” 七寂少年微微一笑:“你倒是相信一点我啊……”突然想起什么:“算了有时候还是别信了……但是大家还是要一起的吧,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林雨在主任医师室看了一会儿病人的病历:“无聊……无聊……无……嗯?”突然翻到七寂的病历:“杀手人偶……啧,有意思”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吩咐护士去把七寂抓到电疗室。 七寂此时已经回到病房并换回主人格:“看见那医生气势汹汹的将自己带到这个奇怪地方,一时有点不知所措:“那个,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雨“没什么事”浅笑:“咱这不是正经医院,你也知道,我自然也不是什么专业医生,不过对人格分裂这种病,我还是很感兴趣的”摆摆手让护士把他五花大绑到座椅上:“不用怕,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电你的。” 七寂脸上的表情逐渐惊恐:“你……你在说什么!什么人格分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试图挣脱但是发现没有什么用:“我……我才没有杀那些人,也没有杀妹妹……” 少年的逐渐微笑,眼泪却在往下流:“先生,是你误会了呐……对吧……我不会杀人的……” 琳冷漠的看着七寂:“你最好是实话实说,不然医生可不一定会对你做出什么相应的治疗”拿出兴奋剂:“兴奋剂加上电击疗法,你要不要试试呢少年”嘴角轻扬笑着问道。 林雨抬手示意护士先别动:“等一下,亲爱的,没必要那么着急”转过头打趣的看向七寂:“瞧啊,这孩子哭的多难过啊,病态的杀了无辜的人,甚至是自己的亲妹妹”咬重字音:“啧……你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和这些所有的疯子、变态呆在一起,即使出去了也会被贴上屠杀亲人的标签”搓搓指甲:“正常人的生活早就抛弃你了。” 七寂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因为挣扎动作过大,身体上部分缝合的伤口也部分挣开,开始往外渗血,白色衣服也染上了红色:“我……我真的没有杀了他们……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是他们,是他们自己..都是他们的错!先生,您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这样的……” 情绪逐渐激动,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流,缝上的嘴角也开始逐渐滴血,但是少年就像没有察觉一样,依然在挣扎。 林雨“冷静……冷静……否则脑内啡就消散的太快了”笑了笑,示意护士去准备手术用具:“保持这个状态,想想你害死的那些人,想想你犯的罪,你是不可饶恕的,你这个魔鬼,你该死”尽量每一句话都刺痛男孩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琳准备好手术后重新进入治疗室:“医生,手术台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行手术”兴致勃勃的看着病人:“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了呢”。 七寂突然安静下来,低着头不说话了,过了一段时间抬起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笑了,笑容到和刚才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脸色也阴沉了不少,少年淡淡开口:“喂,那么差不多也够了,别在给这个孩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了,老变态。” 林雨“诶呦,稀客啊”抱着膀子笑了笑:“没想到把你给逼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戴上口罩手套,拿起手术刀:“ 我看着孩子干的事也都和你有关吧”在人的额头上轻轻划开一道伤口,手指顺着头盖骨转了一圈,准备做开颅手术:“有遗言么?” 七寂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人:“是那些人该死,我只是在保护那个孩子罢了。这种感觉你这种老变态又怎么会知道,只是那孩子太软弱罢了,不过啊,继续活着可能也是在折磨那孩子吧。喂,我说,闲着没事啊,闲聊一会吧,你在这干多久了啊……” 少年打了个哈欠,突然动了动右手,然而被绑着又停了下来了:“喂,老变态,我嘴角痒,帮个忙,挠一下谢谢……” 琳兴奋的看着医生动手术:“你不要说话,影响医生手术”。不满:“老实一会你还能少点痛苦”给医生递上止血钳:“医生你的开颅技术真熟练”星星眼。 林雨“别张口变态闭口变态的”蹙眉:“这也就算是你存在期间帮那个小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替他承受开颅手术 说罢,用手术刀划开皮下肌肉,露出的骨头用电锯锯开,在一声声悦耳的尖叫声中把头盖骨取下来,还能看见大脑在继续运作:“那么……我们就这样聊吧……”挠挠头:“总感觉忘了什么,哦……忘打麻药了”嗤笑。 七寂看了眼那边的女生:“我说啊,小姐你这样大吵大闹才会影响医生手术啊”又紧盯着面前笑着的男子皱了皱眉:“没关系,老变态,你继续,我上次也没打过麻药……总会习惯的,待会记得缝好看点,一个叉叉一个叉叉的交叉着缝,还有,刚刚说到,我嘴角痒,帮我挠一下,谢谢……” 仪器上显示脑内啡的含量及其低,林雨微微蹙眉:“啧啧啧,这可不行啊,原料不够啊”扭头看向他:“你,赶快把那孩子还回来,否则这实验就没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七寂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但还是带着笑容:“喂,老变态就是老变态啊,刚刚不是还夸我给那个孩子承受痛苦是好事,现在又让我走,怎么?你也有人格分裂?哈哈,再说了,就算那个孩子来了,也会直接疼晕过去吧,还怎么和你好好玩耍啊,是不是啊,哈哈……” 少年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总之,我是不会回去的,实验没办法进行的话,就赶紧帮我缝上然后放我回病房好了,哈哈。” 林雨“不配合?”挑眉看向疯疯癫癫的人:“也罢,那我有什么办法”说着,拿起手术刀在人周围转了一圈,划开人的手腕,撕开筋膜,把整根手筋抽了出来,一声惨叫过后,擦了擦溅了满脸的血:“不过如果你希望这个载体从此残废的话,我不介意花点时间把他身上的每根筋和每块软骨都剔出来”勾起嘴角:“ 让你变成一个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你不会死,会生不如死。” 七寂少年此时已经很虚弱了,但那笑容却没有任何改变:“咳咳,不愧是……老变态啊……” 他闭上眼睛一会儿,然后又睁开,看着眼前的男人:“那还不如,我把他抹杀了,让他永远消失……你觉得怎么样?我可不想再负他什么了……长痛不如短痛,不是?” 林雨“兄弟,搞错中心了”蹲下来与椅子上坐着的人平视:“现在是我在威胁你,你没有威胁我的资格。”顿:“你尽可以把他抹杀或是永久埋藏,我不在乎,因为每个活人的大脑都可以分泌脑内啡,你只不过是我的原材料之一罢了,没有了你我可以随随便便找一个新的原料;而你就不同了,你抹杀了你的最后支撑,却换来自己接下来数十年的痛苦,像一个废人一样瘫痪在床。”所以怎么说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是愉快合作还是准备让我给你动个全身手术?” 七寂“咳咳……”少年沉思了一会,笑了:“看样子我无路可选?你说的也是,大局为重呢,是我感情用事了,差点忘了本呢。我想,老变态,如果我们一起共事的话,可能我会愿意和你合作也说不定呢?” 少年底下头,似乎在自言自语:“喂,小子,我可是不能再帮你了。不过还有那个家伙,要是他知道也许会锤死我。不能扼杀他与摇篮吧。” 他抬起头,对面前的人微微一笑,说道:“那么,还请好好待他”。 在公元3010年,人类科技水平已经达到了飞跃性进展;随着科技的发展邪恶势力渐渐增多,都为了利用挑起战火,有的为了消灭对手,有的则幕后谋利。而世界自然不会由此恶化下去,在诸多国家的商议下,一支由世界各地精英士兵组成的队伍诞生了,人们称之为——消战者。消战者们不隶属任何一个国家,他们的目的就是消除战争。 逍遥在司令室接到上级通知:支援警方营救人质,歹徒7名,3名持有热武器,其余都是冷兵器,任务等级e。 “切。现在连e级任务都排给我们,真是麻烦,你们打苍蝇用rpg?算了算了,就当是让手底下的人去旅游一下”说完按了一下呼叫装置:“霜儿,立刻到司令部,有任务。” 逍遥挂断霜儿那边的通话,又呼叫了叶无心:“无心,收到请回复,有任务请立刻来司令部,顺便把小琳也叫过来 ”说完挂了通讯自言自语:“霜儿……呵,出意外还要废时间调养,这里可不养吃闲饭的。” 叶无心“知道了”直接拿起背包背在背上,拿起手机:“喂,琳。现在要出任务,去一趟司令部。我就先过去”收起电话就跑了起来。 琳放下电话若有所思:“有任务了吗,真好正好闲的快要发霉了,在不活动活动身体都要僵了,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任务呢”。整理一下随身携带的毒药,银针和软鞭:“都整理好了呢,ok,去司令哪里接任务啦。”向司令部跑去。 逍遥在司令部让通讯员打印了3份任务地点,等待着众人的到了:“嗯……一个e级任务出动3位“神”队成员扶额。“失败的话可就让人笑话了”。 叶无心来到司令部,紧了一下无指手套:“叶无心报道!有什么任务需要用到两位神队队员啊?不会是什么高难任务吧?” 琳皱眉,不敢置信:“司令,你确定你没错吗?是e级任务不是s级任务”不敢相信:“我的能力什么时候下降到了e吗?”惊吓。 逍遥见人已经到了,但是对任务的期望似乎过高了:“不是……一个e级的任务,不许失败,否则我们“神”队连个e级都完成不了,岂不是让别人笑话”把两份任务地点递过去:“这是任务地点,以及任务目的都写上面了,人质一个都不许有任何闪失。” 霜儿接到司令的传唤,结束手上的训练,以最快速度冲了个澡,换了衣服赶了过去:“任务吗?全力以赴的上吧,一定可以让司令改变对我的看法。”来到司令部敲了敲门“报告。” 逍遥“太慢了!亏我第一个通知你!”把最后一个任务递过去:“地点和任务相关都在上面,先到旁边仰卧起坐300下”转头对着叶无心和琳:“你们两个明白了吗?” 叶无心接过任务目标:“把所有信息记入脑中,然后销毁信息。” “我明白了”戴上口罩,进入状态:“任务开始”转身就走,开始赶往现场。 霜儿:“是。”接过任务看了看,随后也来不及和两人打招呼就到旁边接受惩罚,把刀剑卸到一边开始了仰卧起坐:“1,2,3,4……” 琳:“明白,保证完成任务,不会丢人。”邪魅一笑:““e级任务我要的完不成也混不下去了啊,怎么说我也是个医神”仔细看任务。微微一笑“了解了”销毁任务文件,离开基地向目标地进发。 逍遥“嗯,早去早回,小心一点”起身过去用脚踹了踹霜儿的脚:“行了行了,回来再继续,出去别给我丢人……” 叶无心慢慢的靠近目的地,拔出m1911。把周围的监控摄像头全部破坏:“然后是……”打了个手势,要医神和刀神先冲过去。自己通过门口的电子锁骇入系统。瘫痪里面歹徒的信号和电力,也控制了他们在监控室的控制能力:“好了……” 琳点头示意“我要动手了”危险一笑,撒出一日眠:“嘻嘻,这可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药品,想让你们试试,不仅药效奇好,而且还会让你做个好梦,感谢我吧,死亡来临之前最后的美梦”转头看向刀神:“可以了你进去吧”。 霜儿“是……”起身收拾东西,急忙出门追上二人:“抱歉……见笑了”看了看地图问到:“我们怎么过去呢?” 歹徒看着一群人质:“抱头蹲好,老子今天干了这一票,明天就飞国外去。” 歹徒叼着烟细细擦拭着手中砍刀,听了人的话轻笑一声:“兄弟,跑路这事儿可得紧早。保不准你飞机还没找到,人先没了。”银色刀刃被擦的干干净净,光滑表面甚至能映出周围人的脸。满意地瞅了瞅刀,随手扔掉布子,将嘴里的香烟屁股吐地上用鞋碾了碾:“希望这票一切顺利吧。” 歹徒“怎么可能呢?这次可是安排得完美,再说了……”拉过一个人质用刀面拍了拍对方的脸:“外面的“猫”可是很重视这些家伙呢。” 齐泠歹徒“是挺不错的,毕竟布置还算是花了大价钱。” 刀尖挑起一人的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人因惊恐而有些扭曲的面庞,满意地点了点头:“成不成,就看这几个人在“猫”眼中的价值了。外面总不能为了救这么几个废物,派出精英队吧?不过这次准备的枪还是少,真和外面杠起来得吃力。”突然想到什么,打开对讲机讲话:“嘶......那小子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该不会是睡着了?嘿,清醒清醒,眼睛瞪大喽......人呢?有喘气的没?” 打了一个激灵,那边情况明显不对。感觉背上冷嗖嗖的,握紧砍刀做出防御架势,环视四周:“小心,情况不妙。” 叶无心这两个歹徒并不知道,在角落里有一架遥控车:“嗯……”拿出来m1911,偷偷摸摸来到人身后。一枪抵在人咽喉处开枪。 歹徒因为在和同伴交谈,距离比较近所以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人,急中生智一脚踹开6号,子弹射中自己的肩膀,倒地不起:“啊……靠!真是的,兄弟们!来人……了……” 歹徒们听到叫唤转过头来2,3号提刀从了上去:“你这家伙!怎么进来的?”4号则是换了一个位置用枪对着出现的家伙就是一套扫射。 霜儿“谢谢了,接下来后援就拜托你了”和琳交接后悄悄摸到了侧门,看着叶无心进入,打算等到里面有响动时从侧翼突袭。 “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已经进去了,差不多也该有反应了。”随后听到一阵骚乱,便持刀破窗而入:“这里是消战者联盟刀神霜儿,放弃无谓的抵抗!缴械投降!” 叶无心蹲下用桌子当做掩体:“精神集中”身边一切事物都开始变慢,哪怕子弹的轨迹也可以看到:“开始反击战”站起来拿起ump9开始对着4号扫射。歹徒见破窗而入的家伙喊到:“刀神?笑死人了,老夫来会会你”说完2号朝霜儿冲过去一刀斩向对方头部。 歹徒见人用掩体进行反击于是也跑到一边的沙发后面进行躲避,通过镜面大致了解了对方的位置抬起枪开始扫射。 叶无心蹲下换弹,拿出手机。切入系统让防火器洒水:“然后……”加大4号身后那个电坐的电压输出引发爆炸,往可以躲的地方扔出震撼弹。并瞄准另一个可以躲开的地方。 霜儿身体前倾弯腰躲过攻击,顺势拔出腰间的合金之刃对着2号的武器由下至上一击拔刀斩,随后倒退一步,一脚狠狠踹向2号的胸口,旁边正在刚枪的两人似乎很起劲,也就没去管 歹徒子弹打完也蹲下换弹,没想到后面莫名其妙的爆炸,被开绊倒摔了个狗吃屎,结果迎面还飞来颗震爆弹,那光芒此生都不会忘:“啊啊啊啊啊啊……瞎啦瞎啦瞎啦……”在扑腾一番后没了动静。 第180章 失败 歹徒刀一击没中,转为下劈,狠狠的劈在对方合金之刃上,然后刀刃飞得很高,自己看得很清楚,以及手里拿着的刀柄还在颤抖,就在自己犹豫的时候被一脚踹飞,倒地不起。 “额……”站在人质与敌人之间很明显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打扰了……没我事就告辞了”随后掉头往后门慢慢走去。 霜儿看着飞起的刀刃落下,伸手接住刀刃,对着要歹徒要离开的后门扔过去。 “请等一下,一会警察会来带你走的,现在请抱头蹲下。” 歹徒看着突然插在门上的刀刃,心中已经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但是无奈只好抱头蹲下:“齐泠!” 感觉果然没错。后颈突然被一个冰冷硬物用力抵住,本就紧攥刀柄的手发泄似的又捏紧了些。本以为生命到此结束,却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人这一脚踢得自己有点懵,重重跌到地上连手中的刀都脱手飞到一边。局势变幻莫测,来着外界突如其来的强攻打乱周围人的阵脚。自知已经无力挽回,索性拾起刀帮同样躺在地上的人挖子弹处理伤口。 激烈交战中借掩体掩护不断改变自己的位置,一点点的挪向人质。将空弹夹退下随手扔到一边,插上满弹新弹夹抱紧枪一个前滚翻接近人。运气尚佳,对方显然没有刻意注意这里。迅速起来端起枪,枪口紧抵着一个人质的脑袋:“再动一下,老子让他脑袋开花儿。” 霜儿一时不注意让人质落入危险的境地,只好先平息人的情绪:“等等!我们不动,不要激动?把武器扔在地面,把手枪也放在地面:“现在你们已经无力回天了,差不多该伏法了吧,这样拼个鱼死网破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叶无心自己已经销声匿迹,在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关注的地方猫着。拿出手提电脑,取得了这个房间所有的监控权。通过摄像头看着布局,想着破关方法。 齐泠手上微微用力,这个小动作成功换来人质的哀嚎。已经听惯求饶,这含着哭腔的声音表述着千篇一律的内人,听着有点苍白无力:“这话你说不顶事。能不能活成,你得看她们。”目光移到梳马尾的漂亮姑娘身上,见人果断放下武器,冲人一咧嘴:“嗬,挺上道啊。要求不高,给辆车。等我安全跑路,人就还你们。” 幕:“看看啊…看看我找到谁了!” 站在房顶天台上拿着望远镜看向远处大厦里的一名正在楼道内和员工商讨的。“一只猎物…能跑起来吗?!”举着那武器空放一枪打在他的脚边看着他手忙脚乱的一脸惊恐的跑了起来“对对就是这样跑起来的永远比不跑的靶子打起来好玩”对着他前面又是一枪试图让他别跑出自己的视野范围外“啊…继续吧继续…个鬼啊!赶时间走了……”一声枪响人倒在血泼中房子天台冲入了警察上面只有几个冰冷的弹壳“啊…逃跑路线应该更好点的……”从一堆垃圾袋里翻了出来“算了吧…这样走路也不太好……将就将就好了”扭扭脖子把狙击枪竖着藏在衣服后面“现在还有几个呢?比较期待”走进人群之中搭辆巴士走了。 叶灵雪总算是闲下来了,因此来到了某家甜品店里,点了,芒果蛋糕,和奶茶。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正一勺一勺的吃着芒果蛋糕:“大好的生活就应该有空了享受才对嘛”。 陶醉在美食的世界里,达到忘我的境界,芒果蛋糕吃进嘴里,入口既化,口感极好。 逍遥在司令部喝着果冻吃着果汁,突然接到上级的来电:“喂?是我,嗯合作伙伴?我明白了,我会秘密调查,只不过……现在没人手顿了顿继续说:“e级……出去了最后三人……我是怕失败了丢人,抱歉,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嗯,嗯,好,交给我吧。”就这样挂了通讯,接通“魔”队的频道:“喂喂,有人吗?魔队有人在吗?” 泠然本来休息的好好的,认为今天一定没有自己什么事,结果突然听到频道里传出司令的声音,叹了口气,起身接通:“司令,什么任务?嗯,对,我知道了,我会调查清楚的…是,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通讯,去水池里洗了把脸,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是把好枪,被用来做刺杀真是可惜了。 看了一眼立在窗边的m99,微笑,然后轻轻拍了拍枪管,把枪和背包背上:“ 好了老伙计,该出发了。” 霜儿“你先平静一下,我去给你找车”出去外面给警方说明了情况,开了一张电子系统的跑车过来:“车已经到了,把人质释放了我才会把钥匙给你”拍了拍身上表示没有武器,手上只拿着车钥匙。 叶无心听着霜儿的话,一瞬间理解了意思:“可以一试”心里这么想着,立刻拿出平板开始完善代码:“本来就快完成了,完全可以在歹徒上车前完成。”手上的速度不减,很快就完成了:“接下来,就等人上车了”锁定好了歹徒要上的车,就等夺取控制权和爆炸准备了。 齐泠思索片刻,拎着人质领子强迫人站起来。枪口仍死死抵着人太阳穴,人质被迫前进。人的双腿因恐惧而打着颤,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救星是谁,迈着凌乱的步子快速走向那姑娘:“可以,一手交钥匙,一手交人。”行走至车前,一手持枪指尖轻触着扳机,对着自称为 “刀神”的姑娘伸出了另一只手:“东西拿来。” 霜儿“钥匙在这里,自己过来拿”退后一步与人保持三步的距离,把钥匙放到地上,然后走向人质安慰道:“别担心,没事了,接下来就跟着我走吧”慢慢朝人质靠过去,速度并不快,生怕又出什么变故。 逍遥和狙魔联系上之后继续问到:“因为不确定敌人是谁所以暂时定为e级任务,那么要不要我再找几个人去支援你或者接应你一下,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司令还不生吃了我。” 歹徒把人质往前推了推,借人质当掩护走到钥匙旁,蹲身捡起钥匙。一脚踹上人质对着刀神的方向将人踹了个踉跄,趁这机会打开车门。枪口转向车内,环视内部确认里面没有潜伏着警察或是其他什么人,拎枪跳上车:“再也不见。”用力摔上车门,插上钥匙启动汽车,手扶方向盘一脚踩上油门:“先逃出去再说。” 泠然听着频道里的话,微笑:“没事的,司令,我可以,一个人也方便点。我现在已经在寻找他的路上了,我会找到他的。” 逍遥听完无奈:“随你吧,出事别找我就行了,我可不是你们司令,不负责给你们擦屁股”说完就挂了通讯:“哎呀呀……他们三个有没有搞定啊?e级也需要这么长时间。” 随着警笛的呼啸声,一辆辆警车停在战斗现场附近,一个个警察迅速下车,特琳娜躲在车后:“所有人!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叶无心拿起手机按下一个汽车断裂的图标:“很抱歉,但是。”那辆汽车发生了爆炸,但是对周边的影响却不大:“我也有,要做的事啊。”站起身来,把东西收拾进背包。 特琳娜:“发现反击行动,催泪瓦斯!” 对此完全不知情的警察们,迅速从车中掏出催泪瓦斯,并扔向那辆爆炸的车附近,大量的迷雾散开,带有催泪性质的物质混杂其中。 泠然来到情报里有留下弹壳的楼顶,看着人之前待过的狙击位:“不错啊,顺光,视野良好,目标出现位置没有遮挡物,是个有经验的人”微笑:“怎么办…好想和你较量一下啊。等着吧,会找到你的。” 经过几天的调查,在加上自己的运气好,偶然得到了那人下一步的动作,在观察了那人目标周围的建筑物之后,来到一栋楼的天台,看着那人目标所在的地方:“嗯,这里是最好的狙击位,如果是他,一定会在这里开始猎杀”环顾四周,来到了另一个狙击位,等待着人的出现:“你可一定要来啊…我可等着你呢…”说完,便耐心的蛰伏在原地。 在寒风凛冽中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半小时左右,手指有点冻僵,从扳机上收回手指略微活动了一下:“怎么还没来…情报有误吗?”突然,自己的身后感受到杀气,调教反射向左边侧身,一颗子弹擦过脸庞,打中左肩头:“唔…在那儿吗?”枪口瞬间对着子弹来的方向来了一枪,便忍住伤痛,拖着快要冻僵的身子躲到楼道里:“啧,真是麻烦,被察觉了吗…” 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扯下一段衣袖,撕成布条潦草的包扎伤口,并不担心子弹会留下来,以武器的穿透力,子弹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真是麻烦啊…”叹了口气,坐在楼道里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便拎起放在楼道的背包,背上枪,向那人待过的楼走去。 看着地上留下的弹壳和一小点血迹,微笑:“看来我还是打中你了啊,不亏。 ”突然看到弹壳边躺着一颗完整的子弹,捡起来接着微弱的光打量着,发现上面刻了几个字:“幕?这么随便的留下名字真的好吗?我钦佩你的勇气继续看字:“期待和我的再次相遇?我也一样,你可别栽在别人手里啊。”笑着把子弹里的火药倒掉,把子弹收好,联系司令:“司令,查到了,叫幕,应该是代号…或者…就是真名,没有见到本人,不知道长相。和他交过手了,枪法不错。” 幕乘着人分神拿着尼泊尔在后面砍了她一刀划出条大口子“希望你喜欢这个惊喜!”另一只手拿着袋用过的血袋丢人旁边,开始拿着尼泊尔近战“不会近战的狙击手不是好的狙击手!”说着突然倒下双腿夹住人的脚向侧边拉把人摔倒“你应该知道的现在不是手软的时候但我更喜欢游戏”拿走她的枪“下次见”说着走下了楼道顺便把她的武器丢在楼道里“哈哈哈哈!” 泠然“我靠…嘶”猝不及防的被人一刀划伤后背,又一下子仰面倒在地上磕到伤口,微微皱眉,不过还是立刻翻身起来掏出手枪冲人开了两枪,但是打歪了,看着人拿走自己的武器跑进楼道,轻啐一声连忙追上,发现人早已跑远,暗骂一声:“妈的…大意了…”捡起自己被丢在地面的枪,回到之前的地方看着地上用过的血袋,微笑:“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啊…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 幕:“嘿我不是狐狸”钻出来丢给人一颗催泪弹“祝您愉快哈哈哈哈”跑掉了“顺便一提我对你没兴趣!”大喊道。 泠然“咳咳…”连忙从烟雾里跑出来追上去:“别想走!”背着自己的枪跑进楼道,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周围的动静,以防人突然冲出来。 泠然“靠,让他跑了”怒骂一声,摇了摇头,叹气:“算了,迟早会遇见他的,现在…该回去了”背好枪,慢慢走出大楼:“回去去找那个庸医去,顺便和司令报告一下。” 泠然回到基地,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医魔,没有在医务室看到人,就直接冲着队员寝室走去:“医生的寝室…是多少来着?” 看着一个个的门牌号,突然想起是404,便开始寻找对应的门牌号:“401…403…啊哈,404”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医生,在吗?” 庸医敲门声惊醒了自己的醉梦,揉了揉眼睛,撇嘴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 “谁啊?” 说着起身也不顾穿鞋就过去开门“呦。稀客呀。怎么?有事…”事字说了一半就看到人染血的衣衫,便不说后半句,直接让开了地方,示意人进来。 泠然看着人的的样子,微笑报以歉意:“打扰了”便进去,随手关上了门,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麻烦你了,之后请你吃饭。” 庸医“嗯?不麻烦不麻烦。职责所在,吃饭是可以的。”拉开窗帘,打了个哈欠“你是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 泠然“你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会被误会的。” 微笑,解开自己包扎上的布条,解开上衣露出后背的伤口对着人。 庸医“啊?误解?什么?”回想刚刚话语,点了点头“确实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过,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是?”眯眼瞅着伤口,醉意全无,回身洗把手,招来药棉和白酒“凑合一下吧。上头没有给咱消毒剂。幸好咱手里有酒。” 酒香四溢,沾了几沾,将其浸湿后一点点给人除去伤口的灰尘。拿刀背刮去血痂,怕里面不干净导致感染。“庆幸吧,刀上没有毒。不用太在意,个把月就好了。” 拿纱布的手微微一顿,感觉自己的动作会引起人不喜。毕竟是要用纱布缠绕,干咳几声递出纱布“咳咳…你自己可以包扎的对吧?” 酒精的刺激使泠然自己感到疼痛,微微皱眉:“能明白你的意思”看着人递来的纱布,反手接过:“可以,我已经能包扎,不过医生,肩膀还要麻烦你”指了指肩头子弹打出来的伤。 庸医“嗯。这个当然是稍等了。你先把后背的弄一下吧。”背过身去找其他物品“放心,我不看。”掏出一瓶生理盐水,然后拄在窗边,静等人包扎完。 泠然听着人的话笑了,动手用纱布开始包扎上,出声示意人已经包扎完毕:“好了医生,可以过来了”看了眼肩膀上的伤,无奈说到:“这下可要好久不能出任务了…麻烦。” 庸医“来了来了。”抛着生理盐水走近,端详片刻,微微蹙眉“不轻呀,是不是和人家对狙了?命保住了就是好的。以及,你最好是趟过去,这样坐着弄效果不是很好啊。”晃了晃生理盐水,示意人这样坐着可能会撒身上。 泠然收到示意,站起身来躺到一旁:“嗯,是,他的枪法很好,在开枪之前,没有漏出一丝杀气,而且非常有耐心,在我快要冻僵的时候才开枪,这样的人去做刺客,真是可惜了”无奈的说着。 庸医“啊,我虽然不太懂你们狙击手都东西,不过,听起来很厉害啊,你多加小心,别大意就是了。” 敲了敲头,俯身准备开始,抬头朝人笑了笑。 “小姑娘,忍住啊,要是忍不住就叫出来。” 语毕便用其反复冲洗人伤口,抓过消过毒的刀,噗嗤一声捅入人伤口,将其附近坏死的皮肉剜下,扩大创伤面,直至露出完好的皮肉,迅速将凝血贴覆盖其上,用棉花垫好,紧紧缠绕了几周绷带,一切做完后伸了个懒腰,活动下筋骨“没伤到骨头和韧带,否则得麻烦不少。你失血也是不少,头晕吗?我能做的都做了,你先在我这里睡着吧。” 遂俯身一手伸到人腰部,一绕道人膝窝,直身抱起,带到里屋的床上,给人盖好被子“这里虽然不太干净,但是也比外面环境要好,有事叫我就行,在我允许前你不准出去。” 本意是怕人动不好了撕裂伤口再发生出血,但是说出来却有点软禁的味道,不在意什么,放下门框边的纱帘,转身去收拾外面的血迹与杂物。 泠然处理伤口的时候咬着牙没痛呼出声,想着一定要让司令拨款给庸医配备麻醉剂,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听着人的话,微微点头,任由人把自己放到床上躺着,虚弱的说到:“知道了…庸医。”微微笑了一下,想着休息好了就去给司令报告情报,然后便放心睡去。 庸医“真是坚强呦。啊哈…”打了个哈欠,感叹这姑娘的坚强,想了想她是狙击手也就释然了。粗略用化学药剂去除了地上的血迹,把湿透的床单换掉,丢入衣物筐,铺好后,爬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推门到走廊点了根烟抽。 泠然略微休息了一下,醒过来觉得口渴,就用右手支起身子坐在床边,清醒的一下,扶着墙找水喝。 庸医正巧抽完烟推门进来,看到这小姑娘已经是下了地,不免皱眉“不是说有事喊我?”伸手搀扶住人儿,扶到沙发上。 泠然坐在沙发上,哑着嗓子开口:“我只是想喝杯水…而且我觉得我已经休息好了”对人微微一笑,闻到了人身上的烟味儿:“医生,抽烟伤身体,你这保姆倒了,我们怎么办?” 庸医“喝水…我这记性不好,忘了…忘了。抱歉啊”遂回身去给人找了个杯子倒了杯半温的水“哈哈哈?居然这么在意我?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然后走到窗台,离人较远,怕烟味儿呛到人。“保姆,这称呼我可是不喜欢呀。还不如叫我庸医或者是直接叫名字来的痛快些”。 泠然接过水喝着:“行吧”喝水:“不过这次的调查任务我可真是狼狈啊…”叹气:“不过还是想和人再次见谅一下啊”微笑。“不过,医生,我并不是讨厌烟味,不用那么在意”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只是觉得这对你自己跟不好罢了。” 庸医“唉…你呀。好了伤疤忘了疼呦。不是我说你。就这…”叹气,话语戛然而止,摇了摇头“反正,照顾好你自己吧。别送了命就好。哪怕是留口气儿,老子也给你救回来。”咧嘴呲牙笑。“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妨事,下次说不定就取了那人命了。”点头,谢过人关心。“讲真,我也不是怕你不喜欢,是怕烟导致你伤口愈合慢。你想多了,哈哈哈?” 泠然听到人的话,笑了笑,自己已经习惯了人偶尔的毒舌,并没有太过在意:“若果可以,我想把他带到队里来,毕竟这么好的人才,死掉了不免有些可惜,不过那人狡猾的像条狐狸,想要一个人抓住他真的是很难办啊”叹气。 第181章 机器人 庸医嗯嗯回应着人的话语,还不住点头思考着,给人续了杯水后,感觉烟味儿散去,坐到人身边,翘着个二郎腿“既然是狐狸,就一定喜欢吃肉,拿块肉,引诱出来,一举擒拿不好吗?”遂摇了摇头,挑眉道“但是我觉得不会这么轻易拉拢过来的,这样的人,一般都忠诚的很,就像…我们都是他们的走狗一样。” 泠然“这才是麻烦的啊…”习惯性的向后靠,忘了自己后背的伤口,痛的微微皱眉,重新坐直:“这几天我收集情报可是很困难的,要不是我运气好,我也不会遇到他,而且他也是有线人的,不然,我根本不会和他交火”一脸幽怨。 庸医看人样子不由得笑出声,起身找了棉花给人垫在绷带上,又缠了几层纱布,顺手拿了个羽绒垫子塞到人身后“喏,你再试试疼不疼吧。正襟危坐,看的真是难受。” “嗯。确实啊。要不然你去找司令那老家伙的时候顺口提一下,按那老家伙人脉…应该是能有不少方法?” 泠然“谢谢了”向后轻轻靠住,并没有感到疼痛,便放心靠着:“早知道会这样,就带上人一起去了,说不定能直接抓到他,不过我觉得,他并不单纯是个狙击手,没有狙击手会随身带着催泪弹和不适合趴伏的尼泊尔军刀,我认为,他更像突击手。” 庸医看人神态也是放了心,让伤者尽可能的舒服是自己一直的准则。“催泪弹、尼泊尔…突击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们怕不是弄错了职位?突击手式狙击手?都是魔鬼吗?” 习惯性将手插入口袋里摸索打火机和烟,回神后忍住,十指相扣放在腹部,一脸安详。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神勇的狙击手姑娘?” 泠然:“鬼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无奈叹气,听见人的话,微微笑了一下:“别别别,神勇二字我可受不起,不过以我这个样子,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去报告司令,让他头疼去吧,我可是不能出任务咯。” 安逸:“可以好好修养几天了”长呼一口气。 庸医“他们可能也这么想,又有谁知道呢?好了,不说这个了,对,都交给司令自己去玩儿吧。还有,我觉得已经够了,神勇这个词了很合适,至少我这样认为。”挑了挑眉一脸困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为什么你们脑子里都是任务?就没有其他的吗?不必跟我说责任什么的,我这个庸医可不知道什么是责任。” 泠然“我的话…除了出任务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干了啊,身为狙击手,视力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会自动远离电子产品,抽烟喝酒就更不可能了,烟味会暴露自己的隐藏地,在战场上十分危险,喝酒会让大脑迟钝,会让队友陷入危险”喝了口水接着说:“如果说吃东西,不必要的能量会让我发胖,体能下降不说,还会失去灵动性,所以也是不可能的”笑着看人。 庸医听得自己一愣一愣的,不住点头,心下为人默哀,怎么的事情都做不了,悲催的苦命人儿呦。“抬头瞅着人,遂回笑于人。” “虽然很多做不了但是也有很多可以做的不是?比如说是出去游山玩水,当然可不是白逛的,熟悉地形,熟悉的越多越有好处不是?了解哪里风土人情,到时候易于伪装。当然,虽然不能吃太多,但是可以尝尝的不是?如果一下吃多了,多锻炼减减就好,当然,我也不介意你来找我帮你瘦身。” 泠然一脸幽怨:“你觉得…以司令那个脾气,会给我批假吗?他不给我增加任务就不错了”欲哭无泪:“以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有重大紧急任务需要狙击手支援,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只要还有战斗能力,他才不管有没有伤呢,爬着也要我去”虽说没有那么严重吧。 庸医闭上眼睛安详听着人讲“也是,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的不是?反正我也只是个建议,啊,果然不太贴实际,但是你可以在这周边的地方啊?”安详喝茶“唉,真是替你们无语,不像我这样游手好闲?或许吧。” 泠然“我可不觉得你游手好闲,我们这帮人有啥事还不都是医生你救回来的,要是没你,我们有十条命都不够用的”笑,拍了拍医生的肩膀。 庸医“嗯?我感觉,我就是个保姆,你们的万能保姆?我其实有个爱好”。悄眯眯凑近人一改往日轻浮和皮气,一脸神秘“我还喜欢捡,人” “哈咳咳咳…我没有闹。只是严肃的我想笑而已。” 泠然“行了,医生你就不要装正经了”跟着一起笑:“捡人吗?我还真的不知道,医生你都捡到过什么人啊?”突然好奇。 庸医“我也觉得我装正经都装不出来。什么?你好奇我捡什么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好人坏人活人死人男人女人,管他呢?只要是无家可归无钱医病,我就捡。啊,尸体是个例外。爱好而已。” 泠然“看来医生你的收藏还挺全的,不过你的医术真的不错,就是手法暴力了点”想起刚刚发生不久的事,心理阴影面积增大了点:“不过医生你为什么爱收集尸体啊,不是很懂你们医生的爱好…” 庸医:“咳咳咳…我只是个庸医,仅此而已。不过,听你夸我也是很好的感觉,哈哈哈?暴力…?实用就好,实用就好。”瞅着人表情不由得笑出声,压低了声音,低沉说到“因为啊,他们会讲故事,各种各样的故事。” 泠然“并没有被吓到”笑着说:“是呢,比如会说他们是怎么死的。”喝了一口水:“或者是他们已经死了多长时间,对不对啊?” 医生点了点头“不仅这些呀,还有许许多多的,比如他们的习惯,猜测他们的生平等等。”歪头看了看时间“啊,伤员小姐姐,该去休息了,靠这么久对你伤口不好,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任这个空闲时间出去溜达。” 泠然也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来:“说的也是,我去跟司令报告情报去,今天麻烦你了,医生,改天给你带酒喝”笑着拍了拍人肩膀,走到门口。 庸医安详笑了笑“不麻烦,别忘了跟司令请假啊,避免剧烈运动,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起身开门送人离去“啊…酒?你不是不喜欢让我喝酒吗?茶就行了。” 泠然了解,指了指身上染血的衣服:“他会给我假的,对吧?”笑着开门,和人挥手告别:“我就先告辞了,拜”走出去,顺手关门,收起脸上挂着的笑容,想着长官室走去。 矢野贺朝迈着轻松愉悦步伐走到甜品店门前,抬臂将手搭上店门指尖稍稍曲起一发力推开它。 透过落地窗望向店外景色,漆黑夜空中点缀若干繁星而街上有少许人走动。 活动几下脖子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转头将注意力强行拉回。有些冒失的奔向柜台,透着玻璃打量柜台内甜品,内心愉悦感禁不住向外泛滥。 “每天最愉快的时刻开始了!” 随意挑了个座位坐下,感受到椅背上传来些许冰凉感身子瑟缩几下。 无意中瞄到坐在靠窗位子上的少女,又瞄到她正吃着的芒果蛋糕。 嗯……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还是没尝过的口味。忍不住将手伸进兜里掏了掏试图寻出钱,想要等会买一个尝尝。翻了半天却没找到任何东西,愣了一下面露窘迫之色。 “……啊。没带钱啊好像…” 矢野贺朝坐在咖啡厅里面不靠窗的位置“啊服务员来杯咖啡谢谢”随手点了瓶咖啡后拿出手机开始翻找一些资料什么的“猎物猎物猎物…看看下一个倒霉蛋是哪个”拿着服务员端来的咖啡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叶灵雪吃着芒果蛋糕的我,听到人正犯难:“需要我帮你付钱吗?你想吃什么,这次我请你,下次你请回来就好了”温和的道,因为以免对方觉得尴尬,就说请你。 矢野贺朝在自己正犯难时旁边少女的声音响起,因烦恼得到解决感到十分高兴顿时灿烂的笑了。 “诶!谢谢你!” 啊,真是个善良的姑娘。不仅人美心也美,不对我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的问题,又鞠了一躬指向芒果蛋糕。 “我也想要这个,还有葡萄果汁!” 叶灵雪,“可以哦不过,下次要你请回来的。”帮他点了份芒果蛋糕,和葡萄汁,不一会就上他桌子上了:“可好吃了,你尝尝”温和的笑着说道。 矢野贺朝听着那亲切又温和的语气,心中不禁对这人的印象更好了几分。 “嗯,我知道啦!” 不过还是先尝尝味要紧。左手拿起小叉子朝蛋糕挖了一小勺送入口中,甜腻味道充斥至整个口腔,香软奶油也在口中迅速化开。 “的确很好吃…” 咬着吸管又吸了几口葡萄汁。 “话说姐姐你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还是和我一样,高中生?”出自无意,随口询问道。 叶灵雪是一个中医的医生。 “不忙的时候,我会出来吃美食的”温和的说道,说完又继续挖了一勺芒果蛋糕吃着:“那是,能得我喜欢的美食,是没有几个人会说完推荐的不好吃的”骄傲的说道。 矢野贺朝:“医生,拯救病员与伤者的伟大存在。瞬间对面前人好感度飙升。医生啊,真是厉害的职业。话说姐姐你长得这样年轻,完全看不上去已经成年了啊…”也同样冲人笑了笑。“不过也是个甜品专家呢!” 叶灵雪“谢谢夸奖,我不是甜品专家,我只是对所有的美食都感兴趣,只要这个美食好吃就行”温和的说完,喝了口奶茶,在吃了口蛋糕。 矢野贺朝:“我也很喜欢吃甜食,就像金平糖之类的。” 叉了几口蛋糕送入口中,咀嚼着含糊不清的说。 “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甜食能够治愈一切!” 叶灵雪“甜食确实能让不是很开心的人,变的开心,因为会甜进心里,但是对我而已,美食也能治愈自己的内心,也是享受。”温和的道,又吃着蛋糕。 矢野贺朝:“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感觉面前人跟自己十分谈得来,想要认识对方便开口询问道:“话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叶灵雪“我啊?我叶灵雪,其它随便你怎么叫吧”温和的说完,继续吃着芒果蛋糕:“那么,你的名字方便告知吗?不方便也没关系”又说道。 矢野贺朝:“那就,灵雪姐?” 见对方问起自己名字又觉得自己不能不答,脑子转了转便回答道。 “我叫——织田贺朝!叫我贺朝就好了!” 以防以后出现不测情况,怕她遇上自己身份暴露又多说了几句。 “记得好像还有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人,又奇怪又危险。灵雪姐见了一定要躲开啊。” 叶灵雪“贺朝,挺好的名字啊,,,我知道了,遇到长得和你一样的,我会躲开的 肯定要被自己整到的,他遇上我就完了。”又继续吃着蛋糕。 矢野贺朝:“嗯,那就好。” 抬手拭去嘴角奶油后又舔了舔,将叉子放回盘中起身。 “我吃完了,灵雪姐再见,下次见面我一定会请你吃甜品的!” 随即转身推开门就奔了出去,离开人的视线内。 叶灵雪:“好的,再见,后会有期”看着他离开说道,他完全走远之后,便继续吃着自己的蛋糕。自己也吃完了,还没打算走,因为还有奶茶没有喝完,继续喝奶茶。 泠然并没有换衣服就从寝室楼出来,来到长官室门口,敲了敲门:“报告,魔对狙击手泠然来汇报任务。”想着汇报完毕后跟司令请假,自己就可以好好修养几天的事,稍稍有点开心。 江无期听见人的声音,放下刚刚端起的红茶,轻蹙眉,心道,怎么是魔队的人,为什么又来找我……算了不管了“进来吧,任务完成得如何了。”将一支红色圆珠笔在指尖不停地转着。 泠然:“是。”开门进去并随手关上门,在人办公桌前站定,对人领了个礼说道:“司令,关于那个刺客的事情,我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从口袋里拿出幕留下的子弹放在人桌子上:“这是他留下的,上面还刻着字,请您过目。” 江无期“是逍遥那家伙派的紧急任务吧, 喝了口红茶,拿起子弹看了看。” 让他跑了? 一枚普通子弹,除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幕字之外还嚣张地刻着挑衅的话,:“你受伤了?……是个高手?”要是被魔队司令知道,估计自己也会被殃及吧…… 泠然:“是的,让他跑了,他的枪法很好,非常有耐心,我觉得他比起狙击手更像突击手,催泪弹和尼泊尔不是狙击手的装备。而且他的人脉很广,也很杂,我在收集情报的过程中可能是被他的线人知道了,不然我根本不会被发现并和他交火。” 江无期“这事不能怪你,只能怪那家伙失算了。”心道,e级的任务也要派出三位主力,而且还擅自动用魔队的人去应付突发的变故…最重要的是居然让刺客跑了,这个责任自己可负不起。顿了一下,“他逃跑的方向你还记得嘛?”左手拨电话,毕竟出了这种乱子,是时候汇报给上级了……逍遥那家伙要是知道了八成会炸毛的吧。 泠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偷袭和逃跑的,“他狡猾的像只狐狸,根本摸不透他,而且在我在追出去的时候,他用了催泪弹,我跟丢了。” 江无期拍案站起:“可恶!”看着上司的电话一直占线,半晌:“他叫,幕?你接下来要小心了,盯紧这个人,他绝对还会再出现,好了,就这样吧,接下来…准你三天假期。”拿圆珠笔草草地在工作服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拿隐形药水消除掉。 泠然听到被准假,心里很高兴,但还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对人敬礼:“谢谢司令”说完,便转身离开并带上门,微笑着又向寝室楼。觉得这里不弄点什么很尴尬。 特琳娜看着雇佣兵平台上面的信息,同时看着那些人的信息真伪程度,看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切换界面,向那个人拨号,“您好,离先生,我看到你在雇佣兵平台的信息,我们这里有份工作,你有志向么?” 庸医拉开一罐啤酒,四指抓着罐沿,手掌挡在罐口,小心抿了一口,蓝牙耳机传来电脑消息的声音,滑动座椅转到电脑前,解开密码瞅着来自一个陌生人的问候。揉了揉眼睛,右手懒懒散散打字回复:嗯。什么内容。打字简洁,因为懒得打字。 特琳娜“关于雇佣兵的。内容面谈,但是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翻阅着另一个关于生化武器的研究,露出一点点带有商人性质的微笑。 庸医半眯着眼懒洋洋瞅着屏幕回过来的消息。微微一笑“哈…?也是很隐秘的事情呢。”于是一口闷了啤酒,双指飞速回复人,几乎是瞬间打出了回复:好,见面地点,酒吧。明天下午,三点钟。 特琳娜“很好,希望你喜欢”把它加进日程安排,反正最近没有战争,不需要随时开会。 次日,庸医如约而至,打车去了酒吧开了个包房,点了些酒水饮料水果,便坐着等人。一个老酒鬼对于酒的抵抗力几乎为零,也不管一会干什么就自顾自喝起来。 一个没有面部的白色机器人走进那个包间,做在离对面,发出声音。 “很抱歉,由于某些原因不好直接出面。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机器人肩膀上的一个摄像头四处转,查看着房间里面的结构。 庸医:“啊哈,我了解你们这些雇主的心思,无所谓了说正事儿吧。”将酒瓶放回桌子上,翘起二郎腿,十指相扣放在腹部,一脸安详瞅着机器人,对于其动作也不多什么,想看?尽管看,要是找到我布下摄像头什么的,算我输。“ 特琳娜“很好,我们需要你去一个地方做研究”机器人说着,突然一个摄像头爆炸“请不要加入过多的摄像设备。” 庸医:“慢着,你不跟我说是什么研究,我要如何跟你去?又如何谈条件?我可不是很闲的。”伸手比了个停的手势让人听自己说“以及,我不得不提醒你,那个不是我安放的,是这包房自带的摄像头,你弄坏了可得你自己去赔,我没有多余的钱哦。”挑眉一脸没有正形,但是说的却是实话。 特琳娜“但是它并没有爆炸,不过我的确听见了爆炸声”指着右上角明显的摄像头,它依旧完好无损,不过自己还是把一张单子上传到桌子里,然后推给对方,“用你的眼睛看看这个单子吧,你有什么条件可以给我提出来。” 庸医闻声也是回头瞅了一眼“嗯,那是最好。省的麻烦。”单手拿起单子,于眼前粗略扫了几下,并未回复人儿的话语,也是默认了这人口中所说的机器人。 看清内容后不由得挑了挑眉,伸手抹了几下下颌胡子,一副为难的样子“条件?嗯…这话说得好。你先说说你所能开出的条件吧。” 将纸单倒扣在桌子上,恢复刚刚安详的动作,略微困倦的瞅着人“没睡好了解一下。” 特琳娜“条件就在背面,如果您同意的话,就到城市北郊。这个城市的军事基地附近吧,我会给您证实的。顺便,这张纸将会在三分钟后烧毁”机器人说完,站了起来,走出去了。 庸医点了点头目送人离开,看着这单子顺便喝了几杯。蹙起的眉缓缓舒展开,摇头一笑看着那纸单焚化。“有趣。” 决定后也是推门离开,付钱后就回了自己的寝室。踟蹰许久下了决定,这是暂时先瞒着吧,何况又不是什么好事情。想着这人应该是军方无疑,这项目也是自己喜欢的。不顾及太多便出现在哪人口中的地方。 第182章 嗜血 亚伯拉罕戴起手套“真脏……”血腥味,很浓,暂时洗不掉了……“朕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啊”敏一口绿茶。 今天,依旧没有客人。 “真不想去执行那个人物,又要弄脏了……”嫌弃地看看“以后少接”从任务地点出来,看着手套“明明已经很注意了,还是弄脏了……诶”身后是一片尸体。 “肮脏的人类的血”嫌弃地丢掉手套,“再去买一副新手套吧。”来到商场“这么多人,还真是不习惯,全是细菌”摸摸眼睛和鼻尖“找到了,就是这家店。“进去。” 面无表情,靠杀人来麻痹自己,已经成为了习惯。 “好脏啊——” 半卧在贵妃椅上,歌蕾娜撑头,毫无血色的皮肤在烛光下微微显得病态,修长的手指端起小桌上的高脚杯,杯里红色液体不知是甚,只是摇晃着杯中的液体,小抿,随后皱眉,把手中的高脚杯扔在棕色地毯上, “果然,动物的血不如人血”抹了抹嘴角的嫣红,抬眸望着烛光,金色似乎看破红尘,稠绵得能抑住任何人,苍凉得反射不出人影。 “真是,偌大城堡竟然如此苍凉。” 站起,指尖划过贵妃椅边缘。 张泽大早上起来,顺手扛起在身边的琉虹枪,迷迷糊糊的,准备去吃个早餐,莫名其妙的东拐西拐,发现到了一个从来没来到过的地方,突然感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睡意全无,仔细观察四周,发现周围有好多的树,向前一看发现了一个非常宏伟的宫殿,打了个哈欠。 “哈,好像是个吸血鬼的家呢,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吃的,那么辉煌的宫殿,主人不会很抠门把,不过吸血鬼的宫殿里的食物好像都是血呢,算了,不管了,走了那么多路,再走回去,麻烦死了。” 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推开房门,喊道:“有没有人啊,家里来客人了。” 门被打开,初晨的阳光照射进城堡,歌蕾娜自己撇过头,眯眼看向城堡门口,望着扛着枪的不明物体,正大喊,挥挥手,让蝙蝠群替自己关上门,昏暗的城堡里,就静静的看着闯入的少年,昏暗的地界,金色的眸子异常显眼。 “人类?”歪头带着疑惑的问道,自顾自半躺下撑头。 “食物上门了呢,正好愁没有鲜血,你倒是来的及时,你说先从哪里吸好呢,动脉?” 眯眼,舌尖划过尖锐的牙齿,才慢慢坐起,右腿搭在左腿上,指尖敲打着皮质的贵妃椅,伴随着钟声的敲响,“你知道,我们最讨厌阳光这种惹人讨厌的东西吗,你啊,却让它进了我的家门,真是个不乖的小朋友。” 手指划过红唇,划过尖锐的牙,血珠从指尖冒了出来,“这样啊,要付出代价的呢。”弯眸浅笑。 张泽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座位,唯一的桌位正在对面少女的屁股底下,操纵着自己在家族学到的给地面消了消毒,随后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捂了捂咕咕叫的肚子,对人道: “啊,对不起啊,忘了你们吸血鬼,讨厌我的眼睛,不过,你们这里有没有吃的啊,我真的好饿,代价什么的,能不能让我吃饱了再说。”可怜巴巴的看着人。 亚伯拉罕透过镜子看着耀“终于把他送出去了”擦把汗,“我也去看看吧,毕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起身去往城堡。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偏”纳闷“耀真的是迷路过去的吗?” 亚伯拉罕搭理好一切,束起那红色长发,系了个领带便出发了。 “距离到达目的地还有12分钟”看了看手表。“这地方可真够偏远的,”看了看附近“还很……脏。” 来到城堡面前,身边的发丝被诡异的风吹动了一下,附近的水面没有一丝波纹“**扣”敲了敲门“请问,城堡的主人在吗,我来找丢了的人……”很直白的说出口。 “有人吗”又问了一声,见没有人回答,直接推门进去了“冒犯了”为了方便,直接以一副男生的样子示人,“这小子,跑哪里去了”看表“我的时间不多了”深思了一下“距离下个任务还剩5个小时……” 加快脚步,在城堡里寻找起来“这个地方挺大。真好奇,城堡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这里的味道可不是骗人的”浅笑。听到一丝动静,尖尖的耳朵动了动。纤长的指甲晃了晃“看来,就是这里”看着面前的大门。推开门进去“打扰了。” 哈莉歌蕾娜撑头正望着少年,听到乌鸦的叫唤,才撇过头,望着飞回的蝙蝠,不由得眯了眯眼,看着自己白皙的显病态的皮肤,“今日,可真是热闹啊”说罢,凝望着大门,果不其然门被推开,传来一声“打扰了”望着从大门走进来的女人,眯眼,不是人类?想罢,眯眼靠着。 “我这儿没什么食物,女人,你来找他的,把他带走,我的城堡不欢迎别人,特别是不是人,哦不,是生活在阳光下的生物,浑身的气味受不了。” 自顾自用手掌捂住鼻口,待一群蝙蝠飞过才放下手,“我的城堡只欢迎俩类人,我的食物,我的食物。” 弯眸浅笑,露出尖锐的牙齿,勾起一缕发丝,缠在小指上,玩弄着。 亚伯拉罕走到耀的身边,小声道“不简单可以看出我的女身……”随后把他推到血族旁边“他可以是食物,你……跟我走”冷漠道。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的契约人,你……”指指耀,又指指某血族“血族的小,姑,娘。” “耀大婴儿很喜欢你哦,你看他小尾巴摇的”指着耀,“你忍心拒绝他?”浅笑。 张泽听着人说的话,差点要哭出来,扭头再看了看来的人,急忙把她往外推,一边推一边道“你看你看,你把人家都吓到了,你赶紧出去,我还要让人家请我吃饭呢”将人推出门外后,准备关门,当大门要关闭时又探出脑袋,说道“不许进来哦”门再次被缓缓关闭,在门马上就要关闭时,脑袋再次伸出来,“真的不许你进来哦”大门又双开始关闭,这次大门紧闭,扭头收起来平时无所事事的表情一脸严肃朝着少女所在的位置,走去,到了刚才,自己坐下身子的地方再次坐下严肃道。 “我猜你是一个善良的吸血鬼,请你原谅我未经你的允许就用我自己的手段探查了你的这个宫殿,没有人类的任何踪迹,只有你,那种独特的香味。” 音落,将自己的手腕用琉虹枪划出一道口子,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高脚杯,将自己的血引入高脚杯内,一滴没有撒出,将高脚杯差不多装满,随手撕下了身上的一块布条,将伤口包裹,将高脚杯放在自己身旁,道: “这个就算是我未经允许探查你房间的赔偿,如果你愿意出去,的话我可以让你在白天也不会被阳光照晒,不是打伞,而是这样”说着一只手在虚空中一抓,全部的光线都凝聚在了自己手里,握紧拳头,只见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再此摊开手,光线再次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又道:“我可以控制光,如果你想出去玩而不被讨厌的阳光照射,如果你想出去看看白天我们的生活样子,就跟我一起走吧。” 音落,将高脚杯放在人的面前,便一步步的像外面走去。 “啧,小屁孩一个,都多大了,小心被生吞了” 这才不是吐槽…… 亚伯拉罕俯身坐下等待耀大婴儿完事,“嗯……再等你4个小时,我就接任务去”看了看表。那个小子,偏偏找个血族…“头大,净会给我找麻烦,拜托,你还比我大一岁啊……怎么看我来我跟你姐似的……”扶额“长不大的小子。” 哈莉歌蕾娜撑头,“拒绝又有何不忍心,你猜猜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心呢”笑出声来,望着两人推推搡搡,不免犯困,听到善良二字想到还有如此单纯的人儿,“善良二字不是我们吸血鬼的搭配,你擅作主张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勘探我的城堡,也是活腻了” 眼里闪过一丝冰冷,下一刻,人儿划破手腕放血,是的,这该死的血味吸引力自己,不由得咽口水。 “控制光?我讨厌光,但是没有光我的食物们怎么生长。” 眯眼,看着人儿一步一步走近,望着在高脚杯里晃动的血,新鲜的血无疑对吸血鬼是一种吸引,尖牙咬唇,伸手退了一把人儿,看着杯中血倒地,弥漫在地毯上。 自己站起身来,蹲下,看着刚刚放完血脸色微微苍白又被自己推倒的人,食指勾起人儿的下巴,端详着,靠近,以绝对高贵优雅的姿态在人儿颈上落下吸血鬼之吻,尖牙缓缓的落在颈部,却迟迟没有咬下,勾唇浅笑。 “走吧”站起,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在门边拿起一把蕾丝黑伞,打开门。 “呦,出来了,那我去接他了……” 亚伯拉罕绕过血族。“这小子,这下盖伤心死啦”敲敲门“喂,走啦,回家。”跺跺脚“你皮够了没?”拎起某人“走吗?回去吗?你自己选择,我现在还有三个小时时间呢。”看了看手表。 木伊在大门前的高树上不知睡了多久,里面的事情也都听的一清二楚,听到大门再次打开的声音,忽然坐了起来,对着那个拿着黑色蕾丝伞的红发女人喊道: “怎么,多年不出门的吸血鬼,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忽然看到了她身边的人,又笑着看了看她,说到: “虽然你知道我是明知故问,但是你直接出门你自己承受的了吗?而且你确定你旁边的那些执事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人,有兴趣的撑着头看着下面。 “啧,有两个执事呢,今天你的城堡客人真多啊,吸血鬼。” 哈莉歌蕾娜不用抬头也知道树上的人儿是谁,“我又怎么知道今天太阳是不从西边出来的,吸血鬼不需要知道太阳,我家的树可不是让你坐在上头的”笑道,“实在受不住不是有你呢么”转身看向树,手上的小黑伞很好的遮住了阳光,金色的眼睛微眯着,显然很不适应这种光亮,“今天我的城堡可真是热闹,身旁的执事我当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蓬松衣裙,再抬起歪头浅笑,“做什么当然是要对你啊,我的老朋友”戏谑的看着眼前树上的人儿,舌尖轻划过尖牙,在亮光下才看出白皙的皮肤简直就是病态,酒红的头发微卷搭在脑后,蓬松的小黑裙,小圆头皮鞋,粉红的薄唇,难以与吸血鬼连接在一起,明明就是一个布娃娃。 木伊 理了理衣服,无趣的躺了下来“啧,对我做吗,能对我做什么呢,我一条活了几千年的龙都感到无趣了”又用那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吸血鬼,都不知道多大把岁数了还在那里像个孩童一般,用那双看似天真的眼神看着我“别用那那眼神看着我,我可受不了”忽然停顿了一下,问道“你着是要出远门吗?” 哈莉歌蕾娜:“听说龙血是上好的补品呢,毕竟声旁有龙,怎能不动心?”挑眉,“这种眼神你要习惯哦,话说,你的血真的那么好喝么”咽了咽口水,毫不忌讳自己的形象,听到树上的人问道,思索了一番,“我也不知晓,就随他们走啰”回答完,衣角一部分晒着阳光赶紧退回城堡门口,“真是可恶的光”眼中充满了厌恶。 木伊挠了挠头“我的血啊,怎么说呢,猎龙人也是不少,都说龙血是上好补品,龙角可以做坚韧的武器,龙皮也是上好的盔甲。啧,人类真是贪婪呢”打了个哈欠看着退回城堡里的吸血鬼,笑了笑故意用挑逗的语气说“怎么着才在外面站了几分钟就吃不消了,那你怎么出去呢。” 哈莉歌蕾娜“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了吧”歪头思索,听到人儿挑逗的语气不甘服输,一咬牙,撑着伞走出了城堡,“我……我可以待很久的”虽然语气不服输,但也不能舍去自己为吸血鬼一族的特点,怕阳光,今日好似把这几千年能晒尽的阳光都晒了,原本粉嫩的唇也变得惨白起来,“傻龙,……我……我可以的。”紧握着伞把,忍住。 张泽见人没有喝掉还打掉了自己的鲜血,不由得撇了撇嘴,自己的血,应该很好啊,怎么不河呢,悄咪咪的,用手摸了一下伤口,放进嘴里,品尝了一下,就是有点腥,砸吧砸吧嘴,还有点甜,为什么,就给倒了呢,正当自己疑惑的时候,就被人推到在地,脖子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己差点叫出声音,随后发现这种暧昧的动作不由的脸一红。 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人,就像门外走去,自己急忙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跟低着头跟在人的身后,一边走,脑子里还在想,听说被吸血鬼吸血的时候应该会很痛,为什么会那么舒服呢,一边想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出门就见人要拉自己走,并没用反应过来走出好远才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停下,对人说道: “等我一下。”步伐展开,回到了哈利的身边,手一挥,将人头上做了一个无形的屏障,只能遮挡阳光,不仔细看没什么变化,仔细看后,会发现人的脚下没有影子,做完之后,才,看见旁边还有一人以为是敌人,急忙调整光线,准备对人发起进攻。 木伊忽然坐了起来,看着吸血鬼自己在太阳底下坚持,不知道是笑呢还是心疼,但是心疼多一点,起身轻越,跳下了树,毫不费力,大步走到吸血鬼面前,撑起了自己宽大的黑紫色翅膀。从她手里拿下了雨伞,把她抱进城堡。 “啧,你啊还是改不掉老样子就是不服输啊,那么小一把遮阳伞,能挡多少太阳,脸色比以前更白了,你说说你那么倔强,委屈了自己,我跟你开玩笑的次数也不少了,怎么还没聪明啊?” 看着怀着憔悴的哈莉,准备回城堡时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呢“怎么,我同你无冤无仇,就要向我发动攻击?”笑了笑,没有理他,把哈莉抱回了城堡。 张泽见人无视了自己的警告,把哈利抱进了城堡,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一股浓烈的光芒从身旁闪出,金黄色的瞳孔也开始绽放出寒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进入备战状态,几乎,一个眨眼就冲到了人的面前,琉虹枪,白芒红芒不断闪烁,枪尖斜指着人,声音中带着一些威严道: “把人,给我,放下!” 哈莉歌蕾娜双手环住人儿脖子,微微靠在人儿怀中,“你知道的,我一向如此,那把伞能遮多少遮多少,总好得比过没有强吧”微笑,看着一脸担心,已经动怒的张泽,口型告诉。我没事,弯眸,微微松了松手。 “你还是答应和他打一架吧,不然我这儿就不太平了,我啊,有点困了,把我放回我的休眠棺好了”闭眼,似乎毫不理会这场战争,只因为太阳的灼热感到不适,只想休息一番。 木伊懒散的看着对本座开火的人儿,笑了笑“怎么?想和我打一架吗,为了这个吸血鬼,还是为了我呢,人类?还是为了的皮还是血呢?” 看了看哈莉的指示,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我的女王陛下,噗嗤。” 刚刚说出口时自己都快笑了,弯眉。把哈莉放进了棺材里,棺材的木料是上好的,里面有万数红玫瑰围绕着一个天鹅绒做的床铺,盖上了棺材盖。 “真是精致呢,现在要去看看外面的那个小家伙了呢”。 张泽发现人走动的第一步就准备暴起发动攻击,结果身体里的光能量告诉自己宫殿外有一个强大的对手,眉头紧锁,急忙向外走去,刚踏出宫殿,一股黑暗能量极速传来,急忙,控制光线在身前形成一个光盾,并且琉虹枪,也在盾后抵挡,只见一股黑芒窜来,直接吞噬光盾后,速度不减像自己袭来,嘭的一声脆响,自己花费大量心血,做出的琉虹枪,从中间断裂开来,成了两半,而那个黑芒,也消失了,随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大树下的阴影处浮现出来,阴森森的道。 “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话音刚落,身影快到模糊,自己的眼睛根本无法捕捉到人的动作,只是急忙,摧动身旁的光线凝成来,一杆长枪,像黑影刺去,刚刺出长枪,觉得喉咙出有剧痛传来,只见对方的手已经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急忙再次,摧动光线,准备将光线再次凝聚时,一股黑暗的力量像自己袭来,身旁的光属性能量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眼中充满不甘,愤怒,就在此刻感觉自己非常弱小,咬牙切齿,艰难的说道: “你……你就是当年,屠了我们家族的人之一?” 胸膛一股剧痛传来,感觉心脏猛的一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扯了出来,冷哼一生道: “哼,是又如何!” 音落人隐蔽到了阴影中,消失不见,而自己,感觉生命已经流失光了,体内的光能量也被那个人的暗能量压制,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心里充满来不甘,和愤怒。 亚伯拉罕推开门,出来边看到眼前这一幕,忍不住露出老妈吗的感觉“这孩子,净让我操心”扶额。“算了,去地狱一趟吧”路过两妖,督了一眼,是的,以王者的姿态。随机将耀扶起,将额头与之靠在一起,去寻找他的灵魂。 奈何桥上 “孟婆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拉着耀对孟婆说。孟婆扶额“你这孩子,去吧去啊!别来烦我。” 第183章 虎牙 “谢谢姐姐”拉着耀就走。 “臭小子,不让我省心!”回到现世。 “好了,灵魂回来了,现在……就差心脏”接着从自己胸脯处掏出心脏,给耀装上“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提了提脚边的人“怎么还不醒?”纳闷“难道是我的心脏质量太好了?!”走到龙族旁边“喂,你看到那个人长什么养了吗?”以冰冷的语气问道。“那里面睡着的女人,对你很重要?”保持男士的样子,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出来,大概没有。“龙族?你岁数还不小诶,修为已经有这么高了吗?欢迎到地狱做客啊,我接待你……”戏谑的微笑。 木伊看着身边那个和哈莉同样发色的女人,从地狱里带出来那个男人的灵魂,又给他弄好了心脏,这是了不起啊,霎那间的起死回生。 看着她问这我和哈莉的关系默默的看着她。 “比哈莉高点啊,什么人不知道,我和哈莉的关系就是在一起玩了几百年的老朋友,没什么关系,我的岁数,大概五千七百出头吧。你问题怎么那么多”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紫色的长发,眯着眼睛问“对了地上那个没事吧,哈莉貌似还挺中意他的,如果他挂了,可能哈莉会和我翻脸吧”笑。 亚伯拉罕皱眉“谁问你血族小姐了?我是在问你,有没有看到刚才拿出地上那小子行脏的人!”激动,却不失礼貌。 “呼——算了,不为难你了,我现在也没力气说话,等他醒来自己去找吧……” 擦汗。 “可真是不省心,你那位朋友也是,明明是想和耀那小子走的吧……”浅浅一笑。 “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说完便坐到人类旁边去等他醒来,顺便牵会去,只是“这里真脏……” 哈莉歌蕾娜躺着的棺盖缓缓打开,自己坐起,眼眸的金黄变成血红,呆愣愣的转头,只见得獠牙越发尖锐,“血……” 嘴里嘟囔着,酒红色的头发生出一对稚小的蝙蝠翅膀,呆愣愣的走出梦棺,听闻血族虚弱时便会被血味吸引而左右,“血。” 朝着前方地上的男子走去。 亚伯拉罕发觉有“人”向这里走来,立马警觉的站了起来“站住,你再往外面来,会死的!” 想要去阻止她,但她似乎是闻到了耀血的味道,加上上她现在很虚弱“嗯,有点棘手,又不能直接拍死她,耀会跟我拼命的……”理一下领带“怎么办呢?”走近哈莉。 “我有办法了!”话音刚落,一个手刀打晕了她,简单粗暴! “还是这样来的快”把她扶到一边。“等耀醒了把她扛回去吧……” 张泽感觉自己,的感观慢慢的回归自己的身体,慢慢的醒来对救自己的人十分虚弱道:“谢……”刚挤出来个谢字,感觉身体,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而自己,的皮肤渗出了鲜血,自己差点又昏迷过去,强忍着疼痛,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之前,那个人在身体放的暗能量既然开始吞噬着自己体内的器官,见到这种情况,急忙催动自己体内的光属性能量,修复着自己破损的器官,随后聚集体外的光属性能量,准备将,体内的这股庞大的黑暗能量引导出去,就在准备引导的时候瞬间。 想起了什么,如果,自己就这样驱逐了这股能量出去,下次再遇到自己还是这个样子,还是打不过他,就在这时眼睛突然睁开,猩红是眼睛,眼睛肿居然流出一股股,血泪,嘴角,鼻子,都流出鲜血,就连身体也溢出了鲜血啊,扔着剧烈的疼痛,猩红的眼睛透露出了坚定的眼神,不行,我一定要收服他,为自己所用,利用着控制光的技巧,尝试控制他,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尝试,鲜血不断涌出,疼痛,一次比一次剧烈,全身开始禁栾。 每次想放弃的时候就回想起自己心脏被拽出来的画面,太弱了,自己真的是太弱了,就这样,尝试着,突然,那股能量居然停了下来,成功了,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强忍着疼痛,举起左手,一股股黑暗的能量聚集相似能吞噬一切,右手一举,光芒大放,相似要照亮万物,成功了,自己成功了,再也忍不住全身的剧痛,和疲惫,直接混迷了过去。 亚伯拉罕看看耀,很是纳闷,“怎么又昏过去了?我刚才那些话白讲了吗!”生气“算了,两个人都扛回去吧!”无奈叹气。 炽热的阳光破开了千年冰封。沉睡的人动了动耳朵缓缓醒来。洛明凰睁开血红的凤眸,眼中有一瞬的迷惘又转之清明。舒展了下筋骨。抖抖身后的九条尾巴。看向热烈的阳光,“现世?终究还是醒了。”男子口念咒语。在自己身上化了件衣服。满意的看了看周身。走出了雪山之巅。” “四千年过去了。你还在吗?”男子走在现世的大街上。寻找记忆中那个人的气息。却终不得寻。索性寻了一处。等待那个人。 亚伯拉罕将两人扛回去后,突然发现某只在哪里苏醒了,笑了笑“又有新同事了呢”不知为何,想起了耀刚来的时候。起身“去看看新的执事吧……” “就是这里……嘶——真冷!” 开始寻找起来,不过在白雪一片找一个“人”就犹如海底捞针。 “嗯?那是……”看到远处站着一只妖“就是他了”走近打了个招呼“你好啊……新的执事,店长让我来接你了呢” 伸手。 洛明凰刚学着现世的人类投了一封邮件正在雪山恢复力量。力量刚刚恢复便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过头一看。见来人也不是人类便开了口。“阎罗族?还有这个种族啊。”伸出手和那人打了招呼。“你好。我叫洛明凰。” 亚伯拉罕听着他说自己是阎罗族,感到很惊讶,但是只有一瞬,之后便平静了下来“嗯,你好我是森淋亚伯拉罕”握手。 “刚才你也应该听到了,我是来接你的” 拉着手往雪山下跑“要快点了呢,毕竟来了不干净的东西……”笑。 洛明凰被人拉着打了个哈欠。“别慌。”动了下空闲的手指。前方出现一个阵法图。“来吧。”转而拉着人。“从这里走。” 亚伯拉罕想了想“嗯,也行,说起来耀那小子也该醒了”走到法阵上,对着妖说“店长回来了呢。”之后便沉默了,突然又想到什么“你知道店在哪里嘛?!” 洛明凰闭了眸子睁开的瞬间恢复清明。朝人勾了唇。“我虽沉睡了近千年。不过在现世转悠了这些天。店的位置也记得。”拉着人踏上阵法。“走吧。不会错。” 亚伯拉罕:“嗯,那好吧”答到。拉着某人进来“出来啦,我带新成员来了!”突然看到了耀在喝可乐“诶,你醒啦,血族小姐呢?还在昏睡吗?” “算了,这是新来的执事,他的代号……嗯……就,铭吧!”将人带去自己的房间便出来准备晚餐了。 张泽醒来之后,发现四周无人,晃了晃脑袋,观察了一下身体状态,发现,自己的已经完全好了,活动活动了身体,下意识的准备伸手,去拿自己的琉虹枪,发现已经没有了,仔细想了想,是前几天战斗弄断了,无奈摇了摇头,不过自己好像因祸得福,居然可以控制暗能来了,自己的光属性能量和暗属性能量在体内并没有发生排除而且好像有一种相辅相成的感觉喃喃自语道: “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不过,黑暗好像比光明还强一点”想了想那次打斗,自己的光属性,不过,念头一起,左手一挥,一股庞大,精纯的光属性能量发出耀眼想光明,右手一抓,一股黑暗,的能量,相似能吞噬一切,如果,扔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是光明战胜黑暗还是,黑暗吞噬光明,讲两股能量拖出,放在面前,直接刚放到面前,直接发生了强烈的爆炸。 而且,爆炸处两股能量居然在竞争? 不过,如果在这样下去,这里会坍塌,看了看,毁了一半的二楼,不由的撇了撇嘴,将两股能量收起,看了眼二楼,挠了挠头,只好喝杯水冷静冷静再想想怎么办了,屁颠屁颠的跑到楼下,找了半天的水只发现了一瓶可乐,刚拧开喝了两口听到有人叫自己,差点一口气全喷出来。 心想,完了完了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她发现二楼被我搞成那个样子,不会杀了我吧,也没听人在说什么,急忙从人道,我突然发现我武器丢了,我去找找,身影一闪,利用黑暗,光明两种能量遮盖身形准备跑路。 张泽看人直接去了厨房,身影闪了几闪遍是不见了踪影。 亚伯拉罕突然想起了什么,走上二楼,看到狼藉一片“……耀!你给我回来收拾干净!要不然饶不了你!”生气。 “呵呵,小子,很嗨啊,我才刚走多长时间啊,弄的跟猪窝似的,我现在就想让你归西!”气得牙痒。 哈莉,歌蕾娜,微微皱了皱眉,睁开双眼,却又眯眼撇过头“嘶,光”撑地趴起,“这儿,是哪里?”理了理裙摆,揉了揉酒红色头发。 亚伯拉罕来到隔间发现哈莉已经醒了,便问候了一下“你醒了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走近床铺“起来晃一下吧,你已经躺了两天了”伸手将人扶起来。 哈莉歌蕾娜“两天?”嗔笑“我们吸血鬼可不分天呢,有时一个世纪也是正常的”揉了揉糟乱的发丝,“说吧,要我来着儿干什么,我们吸血鬼可是很忙的呢,不久休眠期要到了伸个懒腰靠在床上。 “我”亚伯拉罕指了一下“要你当耀的契约人”又指了一下楼下,随后指了一下哈莉。 哈莉歌蕾娜缓慢爬起,“契约人?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拒绝,他留给你吧”站起,整理整理衣衫,“契约人,不是由契约者挑选而来的么?还有强迫?我只能说拒绝”。 “这小子虽然不错,可惜我的城堡不喜生人,我一人挺好,再说,这种单纯天真的人儿啊,实在不适合与我缔结契约”撑着自己的伞,准备走出。 亚伯拉罕看了看表“哦,那算了,交给那个小子来搞定吧,我无能为力了”耸了耸肩。“嗯,时间差不多了,下个个被杀的人……是谁呢?”浅笑罢。 夜色之下,一轮新月高高的悬挂在天空,没有一颗星能够与它作伴,独自坐在高楼之上打量着这不眠的城市,这样的夜晚,给予了自己最好的狩猎场所。 站在高处俯瞰这座城市,寻找着自己的下一位猎物,在一个小巷中,一位美丽的少女被一群似乎是混混的家伙堵住,亚伯拉罕勾唇笑了笑。 “猎物,找到了。” 从高楼一跃而下,风灌入衣服簌簌作响,撑开黑色羽翼划向天空最后站立在那小巷口,看着那少女眼中燃起的希望,不由得有点讥讽起来。 她们总是认为自己会是一个主角,殊不知已经落入了圈套。 “喂!你们,能否走开呢。” “你小子是谁,你算哪根葱敢来坏我们的好事?” 啊,看样子,不是混混,而是流氓呢,不得不说他们的存在,简直就是侮辱了混混这两个字。勾唇保持着微笑,没有再去多嘴,面对这种状况,再废口舌都是没用的,刻意让那些人用刀子在身上化出几道伤口,在身上挂了彩。 “不得不说,我被鲜血刺激到了,尽管那是自己的鲜血。”眼底倏然变得一片血红,压制下似乎有点狂暴起来的内心“要是将猎物吓跑可就得不偿失了。” 反手夺过对方手里的刀,分毫不差的划开了他们的喉咙,解决完一切后,看着那似乎被吓到的少女,试着向前走了一步,没想到,她居然随着自己的前进,后退了一步。 “啊——果然不行,太过狂暴了,被害怕了呢。” 缓慢走着,直到对方差不多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时,勾起了一抹名为温柔的笑容。 “没事了……吓到你了,真的,万分……抱歉……” 话还未说完自己便摇摇晃晃的倒下了。柔和的笑容能够使大部分的人类放下警戒,那个女孩也不会例外,虽然我无法像哥哥那样发自内心的温柔,但作为欺骗世人的笑,也已经足够了。 我听见了那少女匆匆离开的脚步声,她会回来的,我确信,不仅仅是因为我为了救她负了伤,而是我的容颜,帅气的容貌永远不会给予人坏的感受,不是吗? 果然,没有多久,她回来了,似乎是想要扶起我,很费力吧? 悄悄使自己的体重变轻一些以便她能够将自己扶起。 “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医院,你要撑住啊!” 要是被送去医院,可就没有办法实现目的了。手微微动了动,抓向了她的肩膀,将头也给搁到了她的肩膀上,在人的耳边虚弱的开了口,嘴中呼出的热气打在人耳朵上。 “不,不行,不能,不能去医院……” “好,好吧,我,我就带你回我家好了反正我家也没,没,没人……” 她的耳朵变成了红色,我也能够感受到她的脸似乎有些灼热,我的目的,也差不多了。 任由对方把自己带回她的家,身下的触感告诉自己,她直接将自己丢在了沙发上,背后的伤口直接蹭在了沙发粗糙的布料上。 “呃!”我想,我不该压制愈合速度的,毕竟为了压制自身的本能愈合可是要耗费魔力的。轻哼出声提醒对方注意到这,很显然,她没有来管自己,大抵是寻找药箱了。 躺在沙发上任由对方帮自己处理伤口,闭眸浅眠直至夜半,身上的伤口在她处理完毕离开的瞬间就愈合了,缓缓睁眼,那少女大抵是睡去了,翻身走下沙发,眯了眯眸子,找到她的房间径直走入,看着她的睡颜,面无表情的走近,俯身吻上她的唇汲取着她的灵魂,她似乎是被惊醒了。 睁眼便开始挣扎,手抚上她的脸颊,眸子缓缓睁开,带着魅惑的暗红色的色彩使她晃了神,背后的黑色羽翼撑开,落下的鸦羽带来黑暗的颓废美感,松开她的唇,带着磁性的声音给予人在这世间最后的享受。 “你很美,我似乎有些,喜欢上你了。” 人开始迷离的眼神,再次吻上,唇齿相依,看着身下人逐渐没了神采的眼睛,离开了她的唇角,带起一条银丝,抬手擦了擦唇角,勾起一抹属于自己的嗜血微笑,裂开的唇角隐约露出尖牙。 “万分感谢您的款待,您的灵魂十分美味”这,便是恶魔的真面目,亦是,我的真面目。 清晨的太阳还未升起。就已经起身为主人准备早餐。待第一缕阳光透过大地时。早餐已经准备完毕。洛明凰便推着餐车前往主人的房间。来到主人卧室前敲了敲门。 “主人。主人。您该起床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说完便静候着等待主人起身。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入屋内,在床上留下一道光痕。 即使这样,多洛莉丝依旧不想起床啊!哼哼唧唧的裹着被子打滚。 “这样美好的早晨,不睡懒觉也太浪费了!” 于是蒙住头,奈何屋外的敲门声并不打算放过自己,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烦人!随口说了一句。 “进来……不,再睡一会嘛……” 洛明凰知道主人懒床但仍旧不死心。继续敲门。想要把主人叫起来“主人。我是明凰。请您快起床。”伸手附了温咒在食物上。以免食物变凉无法入嘴。“主人。我为您准备了早餐。今天还要外出采买。请您快些起来吧。” 多洛莉丝“啊啊啊好吵啊!”继续裹紧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 “你进来就好了嘛,东西搁在里间就完了呗!” 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将被子裹得更紧,只露出半张脸。 “帮我把要穿的衣服整理一下,我我我……” 最后还是死皮赖脸的又来了一句。 “我再睡一会嘛……” 洛明凰无奈叹了一口气。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将食物放在餐桌上。见人仍旧在懒床。脸色不如早晨那般温润。 “主人。已经很晚了。您再不起床。恐怕赶不上午餐。若是下午再行采买。就要赶不上晚餐了。”说着来到衣柜前。配好今天外出时主人要穿的衣服。放在衣架上。“主人。我先出去了。请您收拾好后。喊我一声。”转身走出主人房间。 多洛莉丝“唉?已经这么晚了吗?!”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揉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看看钟,马上跳起来穿衣服。 穿着衬衣衬裙开始吃“早餐”。这次的确起的太晚了吧。 因为保留了十九世纪束腰的习惯,所以穿衣服就变得很麻烦。自己穿好衬衫衬裙,套上外面的半身裙却怎么也系不紧束腰带子。扬起音调对着门外喊。 “洛,进来系一下束腰,顺便给梳个头。” 洛明凰听到主人在喊。叹了口气。换了形态走了进去。走到主人身后帮主人束腰。“主人。您下次好歹也说一下。让我换成女身再进来。”束好腰后“请主人坐下。” 多洛莉丝抿嘴一笑,扶着床柱叫人系好束腰,转转身确定不会掉下来也不会影响动作,才满意的揉揉眼睛,点下头。 “真听话——说起来,变成女生又有什么用” 嘴角一个得意的笑容露出虎牙。抬眼看着对方。 “心里还不是个男人。反正你横竖是我的执事,怕什么呢。” 故意加重“我的”二字,安静坐下,斜斜的倚着椅背。 洛明凰为主人扎好了一个漂亮的发型后。变回男身。“说的不错。我的主人。一切已经准备完毕。请您享用早餐。”说着又要退出去。俯身“我会在外面等候您。” 第184章 血腥 多洛莉丝“赶着干什么去呢!” 吃了一半的饭,见人要走,一下子抬起头来,装作生气的样子,却掩不住笑意。 “让你走了?来来回回的我都替你嫌累。坐那,安生等着!难不成一会再叫你进去出来?” 也不管执事听不听话,只转过头吃饭去了。 其实只是不想折腾他进去出来的忙罢了,但是作为小姐怎好意思说的出来,话到嘴边又变得硬生生的刺出去了。 张泽看着手中以经破碎的枪,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课是自己费尽心血造成的一把枪啊,居然说断就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苦笑了一下像像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 “哎,要是再遇到那个家伙,自己,一定可以轻易的秒杀他”看了看手中断成两半的长枪,再次叹息了一下,哎,就是没有顺手的武器了,自己要不要把这把心爱的武器修一下呢,修不好只好换一把咯。 洛明凰未停下外出的脚步。恭敬道“不。主人。不能打扰了主人用餐。还是主人用完餐之后叫我一声。我会进来收拾。”关上门前吩咐着。“请主人快些。我会等候您。”多洛莉丝“嘁,什么嘛!”等执事走出去,气的砸桌子。“明明、明明已经单独生活了一百多年,好不容易有人陪了,为什么又这么陌生无聊嘛!” 郁闷的抓抓头发,叹了一口气,一推桌子,翘着二郎腿,倚着椅背使前椅腿离开地面斜着。 “我吃完了!”真是的,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洛明凰听到主人摔餐具的声音无奈叹了口气。走进房间收拾了餐具。“主人。随我出去吧。该去采买了。”说着便带着主人走出了房间。将主人送进车内。载着主人进行采买。 亚伯拉罕靠在窗前,想着总算了结了那些烦心事“找个时间带那小子去找炼金师吧……”看着自己的手“都是因为当时定下的那个誓约……快要消失了啊……”收回空了一个洞的手“也是,我本就是已死之人……”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本想就这么活个百年就回到那轮回间,可今天看来,放不下……”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看来必须要契约了,要赶在你前面咯,耀小子。” 禅寂在蒙蒙细雨中撑开唐伞,微微垂眸,太阳与雨同在。 真是稀有的天气。狐狸嫁女儿。 露出了笑容,眯眯眼睛,在雨中行走着。 手微微拨弄着茗枝。 今年的茶一定会有好收成的。 今天……很幸运呢。 亚伯拉罕“哎?太阳雨?会有彩虹吧?”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我死的那天也是下雨天呢”笑了笑。 “算了,不想那些晦气的事儿了……”撑起伞,继续走。谁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第一次回中国时降落的那片森林 “好怀念啊……” 又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一百年了,一百年前还是店长在这里遇到了我呢……”露出前所未有的微笑。 自己也惊讶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那个,是我?”捂住心口“已经长出来了”回到最初的模样“我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计着“一百年?两百年?或许从我死之前的百年间就没这么笑过了,毕竟,我看到的虚伪太多太多了……”苦笑一声。 亚伯拉罕坐在八仙桌前,手里拿着判官笔,十分认真地批改文件 “牛头!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工作百密无一疏。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人”,是个十足的妹控“为什么森还没找到!”不停地摇牛头。 “王,别摇了,再摇他就吐了”马面声响起。“嗯?人找到了?” “找到了,王,小殿下在人间”马面回。 “真的?”立马眉开眼笑,丢下所有要处理的文件“让崔判官来替我处理!我要去人间!” “诶,王……咳咳”马面还没说完,他们的王就没影了。 “等着,森,哥来接你了。”去往人间。 噢,我尊敬的神明大人,请您原谅我骨子里最原始的欲望,我不得不去做些您所厌恶的事了。 王俄罗仿佛邀请共舞一般抬起人儿的玉手,搂着她的腰凑近,美貌的皮囊总会让人走神,即便那是令人可怖的生物,更何况是最肤浅的人类。微微俯首尖长的獠牙刺入人类脆弱的脖颈,以绝对的高贵优雅的姿态,以最温柔的动作。人类从来是神明所眷顾的生物,拥有最弱的实力,却是繁衍的最为嚣张的种族,同时,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处于阳光下,感受神明大人的抚摸...... “所以我讨厌人类。” 达到目的后,王俄罗似有些厌恶地,将美丽而身着盛装的少女推开,抬手用白手套拭去嘴角的血丝,继而一点点地摘下手套随手丢弃,整整被抓皱的衣裳,接过侍从恭敬递上的礼帽带上,自顾自踏着优雅的步伐上楼。 至于那个女孩......自然会有人将她抬走,她之后的命运,就要看她自己的运气了。不是我亲手杀的,神明大人想必也不会怪罪吧。 “呵呵。”径直至一门前,推门而入,房间里漆黑一片,玻璃落地窗前,冷冽的月光散落在窗前青年的身上,使他冷漠的神情更添一份清凄。 从容走至窗前沙发落座,抬手打了个响指,青年手脚束缚行动的镣铐应声而落。 “你可以走了,血猎先生。” 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注视着那位先生站起身活动了手腕,接着靠近自己,他问到‘你爱过我吗?’ 噢,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 “为什么问这种问题,亲爱的?” 未等他开口,便说出了答案。 “不过是肉体上的欢愉和一点有趣罢了,爱情?那是人类才会去想的糟心玩意。” “果然,吸血鬼不可能有心。” 那是他最后留下的话。 爱情会使人沦陷,会使人放松,而放松,就有可能死。这样的糟心玩意,为什么人类总把它挂在嘴边?弱者的抱团取暖罢了,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却相信着所谓的团结,真是懦弱的家伙。 不过,我怎么会没有心呢。 自己有些奇怪地癖好,这是古堡中众所皆知地,或是拿起匕首划破肌肤将流出的血液用酒杯接住当作红酒品尝“自己的味道”,或是将手掌置于火焰中感受高温地烧灼,或是在与吸血鬼猎人的战斗中故意受上几剑或者挨点圣水然后不在乎所谓面子地离开。可那些终是短暂的,只有阳光,能够留下长久的疼痛和伤痕。 要问为什么的话。 “当生命变得无止境而无趣时,就会想要做些事情去证明自己活着。” 令人厌恶的阳光啊,它是多么地刺眼,毕竟神撒下的光辉,不是谁都能够触碰的......可那种自指尖传来的,灼烧灵魂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如同当年血猎携带的圣水渗透肌肤,不,应当比那更加,更加......噢,请原谅我,尊敬的神明大人,我竟无法找到适合的语音去形容您,人间那些赞美诗简直是对您的亵渎,您是如此的残忍,您抚摸我的时候,从来不像人类说的那样温柔,那种疼痛直达我的灵魂深处,那让我深刻的感受到我活着。 上帝啊。 你是否能够听见我,听见一个不入您眼的种族的“信徒”的声音? 那最好不过。 my god, i love you. 常烟面带微笑漫步于蔷薇花海,在阴冷月光照耀之下身穿黑色长裙的人脸色被衬得更加惨白,血红长鞭系于腰间,散发着妖冶的红光,不免有些瘆人。 醉人蔷薇花香传入鼻腔。抬眸望了眼月亮,舔了舔干涩的唇,笑容不减。 “哦上帝……已经等不及要品尝你那甜美血液了。” 转身走进阴森森的城堡,周围顷刻陷入一片黑暗——那动人的黑暗。 坐下,桌上的红茶温度刚刚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将人召唤到自己的身边。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不过也是为了迎接一顿美味的晚餐,很值得,不是吗?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轻轻放下茶盏,抬头微笑看人。 “你来了,亲爱的。” “起来,到我身边。” “人类有血色的皮肤……真是漂亮呢。” 皎洁月光照于面前人身,泛着红润的皮肤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栩栩动人 “啧……真是甜美的味道呢。” 嗅了嗅人的脖颈,丝丝甘甜传入鼻腔,刺激着味蕾。揽人入怀,温柔的撩开挡着人额头的发丝,在人额上落下一吻。附人耳边低声说道。 “一会儿就好,放轻松好吗?” 张开嘴露出尖牙,刺进人的皮肤,吮吸着甘甜的美味。 因为人的血液实在太过甜美,一时竟有些忘乎所以。直到人轻吟声传入耳畔才蓦地回神。 注意到人眼中神色变化,尽管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但还是感觉到人淡淡的忧伤。 尖牙离开了人的脖颈,替人将微乱的长发理齐,再次在人额上落下一吻。 “辛苦了,亲爱的。” 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支蔷薇递给人,将人抱起来到床边,轻轻将人放在床上,替人盖好被子。 “好好休息一下吧。” 留下一言后缓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人眼中的神色不断在眼前闪现。 “她……不喜欢么?可是明明是她自愿的啊……” 大战之后的废墟总是令人厌恶,扬颈瞧被黑烟掩着的蔚蓝,虹膜折出斑斓,裙角曳过枯萎的花朵与还留着口气的人儿身边,提起长裙毫不敛力气将人撕碎,摇晃着高脚杯中那还留有余温的血色。 “瞧啊,被遗弃的人类们看起来真像是一群可怜鬼儿。” 克莉斯多饮尽杯中的最后一滴液体,待人一个标准的宫廷礼,算是给予他最后的那一分贡献,琉璃般的眼眸印出的是脚下榻着的尸体与血液浸透的石灰地,淑女总是不屑于理睬那些临死的吼叫。 “这大街像是刚被宰猪场经过,真是令人厌恶的臭味。” 红唇吐出的话令人类愤怒,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是带着讽刺,像是神明所降的那道救赎,想那时人类的王洋洋得意的说血族会亡,可如今,他们的国都却被踩于血族的脚下,真是令人欢喜。 “你们的神明给你们带来的旨意难道就是当个小丑?” 他们的王藏匿于阴暗的角落,放弃了那时跟随他的人民,人类啊,总是如此愚蠢与懦弱,骨扇开来掩了脸,突然没了刚来到这街上的喜悦,也掩了嘴角的那几分不屑,扬眼是对于人类的所谓宽恕。 “我的追随者啊,这些愚蠢的人类赏给你们了。” 人类露出的那几分宽慰只能引来更大的呼救声与刺激感,踏着人类尸体坐到那亲王宝座上,眉目明艳是他们的荣幸,毕竟他们不过是庶民而已,他们所信仰的神明也不过是一群懦夫而已,说出那最后的话。 “你们的神明,怕早就放弃了你们,他们只是懦夫而已。” 风吹过脸庞,莉诅魅轻抚过这片土地,发丝轻扬,嗅到空气中的味道,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笑容,带着些许嗜血意味。 亲爱的神,感谢您创造出这些名为人类的物品,他们身上流的叫做鲜血的东西让我莫名地兴奋,并不是它的味道有多好,而是看见那无比美丽的颜色似乎还夹杂着它主人的惊恐与弱小,自己的心脏似乎突然开始剧烈的跳动着,就好像这么年其他的时间自己似乎并不拥有心脏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嘴角的笑微微收敛,仿佛又回归到原来的漫不经心,眼睛微眯,眼尾突然流露出嘲讽与不屑。举起手上的刀,垂眸看着这银色的刀身,有着它自己独特的纹路,精美的刀尖上还有些残留的血。 “只要你将这刀上的血喝了,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个逃跑的机会。” 把刀横在那似乎死了的人面前,俯视他那如同残破的玩偶般的眸子,眼中带着笑意。 “你杀了我吧,我宁愿去死,也不要在你这样的东西面前去饮自己同类的血而只为换取那毫无机会的苟活。” 眉微挑,似是不敢相信这卑微的人类竟然说出这种令自己佩服的话语。 原来神竟是这样的公平啊,在赐给人类弱小的同时却给了他们强大的意念,不过面对这样的局面,自己也不清楚应该怎样处理才好。究竟是按照他所期待的那样去做,还是随着自己的内心去作为。在这世上存活了这么久,也就只有那带有美好气味的鲜血与那些明明相反却一直紧紧依靠于一起的矛盾了,就像是眼前的这个卑弱的人却怀着一颗滚烫的心,真是有趣啊……自己突然对被自己轻视的人产生了十分的兴趣。 “你为何如此做?我觉得除了让你死和让你喝下这刀上的血,貌似让你生不如死更令我感兴趣了。” 那人瞳孔似乎紧缩了一下,接着竭斯底里地对自己吼道:“你们这些肮脏的东西,我相信血猎终有一天一定会将你们给屠尽。” 意料之外,眉间闪过一丝恼怒,听到某些声音,回头却看到有另一个血族正在享受着血液的美味。漫不经心地让地上的人如愿以偿,慢慢将刀放回刀鞘。 “怎的,你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眼底带着一丝蔑视,迈着悠闲的步伐与之擦身而过,看着那人怀中的人类内心毫无怜悯。侧头,舌头抵了抵腮。 不过,血猎么……挺期待的。 杂草、藤蔓、恐惧蠕动蔓延于无声处,漆黑、寂静、血腥扩散萦绕周身。“都死了…都死了…” 离双眸清泪自脸颊滑落,抹去一道血渍灰尘,摔落在地,破碎万千。学医无用、学医无用!捧起地上一摊零碎的骨肉,分不清部位,隐约的呜咽自口中发出。后猛地将那模糊的血肉捂到胸口,似乎是想与之融为一体,不想分开,永远。 “兄长——”放声痛苦的同时,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一般奔腾而下。抛开拿近乎干涸的碎肉,蘸血的双手不在颤抖,握成了拳,愈发用力,骨节儿发白。 循着一道银白色闪光,晃晃悠悠前行,躬身捡起,捧在掌心看了片刻,不顾上面斑斑血迹,将其扣在脸上。 是兄长给自己的最后一件东西,薄银面具。 灰白色的碎发,灰白色眸,随风舞动。一席白衣被血染,凄厉惨痛。 那一夜深铭于心,许下信条至死方休。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万恶的世间将以恶震慑,你想要守护的东西,我来帮你。 “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 低声轻吟,纪念兄长。自今日起,再无遂行,唯独有离。 在月圆之夜,在一座古老的城堡里的房间里的棺材里醒来,缓缓打开棺材,从棺材里出来走到窗前看着胳膊肘撑在窗框上,头微微抬起看着那一轮满月,乡魂玉微微一笑。 “到饭点了呢。” 转身缓缓地走向这座古堡的最顶端,头微微想下倾,俯瞰大地笑了一下,随机张开自己的翅膀扇动了一下随即飞向了天空,飞到一个村落的边缘缓缓落地,收起了自己的翅膀,在村里子转了起来,发现村子里的人都在屋子里面呆着。 “看来这里的人警惕性很高嘛。” 走到村子的边缘看见一个刚从外边回来的女孩,微微一笑,猛的张开翅膀飞了起来把女孩带回了城堡。 “这么晚了在外面可是很危险的。”看着女孩美丽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微微俯下身在她的耳旁“很快就没事了。” 把头伸在女孩白皙的脖颈,轻轻地咬下去,然后嘴里顿时充满了血的味道,女孩渐渐没有了气息,喝完血之后把女孩抱起把女孩的尸体送到森林里给烧了,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张开翅膀飞回到自己的城堡。 “嘻嘻,最喜欢少女的血了。” 鸦黑的鸟儿振翅高飞,夜鸟在飞起已停止鸣唱,展翅归巢,树影渐深。 漆夜如墨染般乌黑,朦胧云中闪出零星稀疏的星,圆月黯淡无光压抑人心,悬于黑夜之中 丛林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即便是沉迷血液的自己也忍不住揉了揉鼻尖。地上绽放的的火苗跳跃着,在有着斑驳血迹的墙壁是映出了隐隐约约的两三个人形。蝙蝠挥动翅膀的扑哧声中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詹姆斯瞧人身躯几乎五体投地的匍匐着,腰腹及双腿以难堪姿态交叠,同光洁的地板紧密接榫,肘弯承担的重量叫人担心会不会就此濒临崩溃而轰然倾厥。大腿根部凝结着被自己折磨过后已经枯涸的血液,整条腿挂在衔接处摇摇欲坠,皮肉的掩映下似乎还能看见森森白骨,交相辉映着横七竖八的刀痕,每一道都深邃的可怖,仿佛要在骨头上镌刻下什么心照不宣的对答。 舔了舔牙尖犬齿肆意厮磨着柔软下唇,直至口腔里蔓延开铁锈的腥味才放弃蹂躏这块可怜的软肉。只有大片鲜红填满空洞眼眶,叫人迷醉的血腥味气息在鼻腔,为发梢至趾骨都带来一场堂皇而酣畅淋漓的视觉盛宴。 指尖轻抚人肩,人的毛发因血迹干涸揪成一片,残破身体显露出了意外的灵活,四肢着地显的她卑微而下贱,双手撑扶着散发出腐朽气味的地板,努力拖曳着已经像死尸一般的右腿,华丽的衣料破碎不堪挤压摩擦过地板也顺带歇斯底里的尖叫,十分刺耳。 指甲轻轻划破人后肩细腻的肌肉,手指轻抿人流出鲜红血液,最终不断的发出 “噗噗噗”的嘲讽声,听人哀叫声慢慢衰弱,人早已累了,指尖轻轻用力,颈部花纹映出异色光芒,切断人的肋骨,慢慢将人心脏取出 “高级血猎,不过如此。” 牙齿慢慢下合将那紧实器官撕咬,嘴角流出深红静脉血,终将那器官撕咬咽下,只留下坚硬器官,对人遗体微微一笑,拔起地上长刀,转身化蝠而去。 “有点咸呢。” 他们说世界是彩色的,但不可否认——灰白,才是世界的主色调。 是完美而令人安心的色彩。他们所说的各种颜色,仅仅是让那些有罪之人多份毫无必要的在世界滞留下去的借口,借此表现他们对这个世界,准确来说,是对那些无用色彩的依恋。 “华而不实。” 托润缓步走入森林,落在地上的枯枝被踩的吱吱作响。 披着狼皮的羊与叼着羊皮的狼,谁将高踞于上? 他们说深蓝色很美。就像是自己眼睛一样的颜色,对除了灰白色以外的颜色毫无概念的自己,无法判断这话的虚实程度——他们称赞那是来自深海的颜色。这种情感抒发对象的正误与否,向来不会有人深究。大海没有颜色,是光的功劳。是的,仅有自己会揪住这种无聊问题不放。 “无聊的执着。” 树木逐渐由稀到盛,能通过层层树叶封锁的阳光少之又少,地上的光影斑驳一片,显然是进入了树林深处。在这种鸟鸣虫吟都不存在的情况下,脚步声大肆叫嚣着,宣告着不速之客的存在。 伸手轻抚身旁树木,粗糙的触感由指尖传递到大脑,叶在风的挑逗下轻声作响。 与众不同的客人,是否即是喧宾夺主? 他们说红色流逝殆尽即是灰白,红色是生命的活力,灰白是死亡的象征。那么,自己的世界是不是早已被埋葬?他们说血是红色的,也许自己的世界仅是需要些血用于渲染,就能充满活力? 那么…… “上色。”树木茂盛得几乎遮住了所有的阳光,抬起左手,像是拨动透明的琴弦般顺次勾起手指。 树叶簌簌作响。 往前走了几步,收拢手指,握拳。一道细细的银色似乎在阳光下一闪而过。与此同时,背后传来利器刺破皮肉,隔断骨脊的声音。几滴微凉的液体飞溅到手上,属于树林里那第二个人——准确说是吸血鬼的血。 被骗了。深蓝色的眸子内阴影更深几分。血也是灰白色的。 偏过头,对着身后原先是完完整整,此时却四分五裂地碎成一堆的那位, “这位吸血鬼先生?这样的姿势可算不上优雅。辛苦跟了我多时,休息一下如何?” 童话的最后,狼的羊皮掉了,可羊的羊皮也丢了。 那么,谁是狼? 第185章 混战 天仍旧黑着,楚淮安自己便被前一日设定的闹铃吵醒,仍旧有些睡意朦胧的用被子捂住头,等到闹铃响了第二遍才掀开被子,抬手拿起手机关了闹铃,起身洗漱,看着镜中自己颇有些颓废便冲了杯咖啡,将文件一并带着去了书房,坐在书房内,手中执笔,轻撑额头,阅读着面前的文件。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也毫不介意,拿起一饮而尽,看着不远处挂着的军官帽,想着小时候父辈们一直想让哥子承父业,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自己去了军营,摸爬滚打到了现在这个位子。 待到文件整理好后,发觉已是早上八点多,拿起椅背上衣服穿上,揉了一把自己微短的头发,起身走到立镜前,对着镜子扣上衣服最上面的扣子,腰带扣好,最后整理了下衣领,待其服帖,便下了楼,朝着哥的房间方向看去。 想着人昨天回来的晚些,便不打扰人休息,随后出了门,拦了辆车,去了军区,一直在办公室里办公,到了中午时分,放在桌旁的手机发出震动,挑了下眉,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有些幽怨,心里抱怨着哥可能又不正经了,按下接听键,接了电话,放在耳旁,电话另一端传来人的声音,听着人的话,脸色越来越黑,觉得人平常不正经就算了,现在还来军区穿女装,轻轻叹了口气,随后有些无奈的应着人: “哥,您可饶了我,面子这个东西你不要,我还要,得了,我去接你,你在那里别动。” 挂断电话,将面前的文件合上,拿起旁边放着的帽子,抓在手里,便出了楼,朝着门口走去。远远的便看着人一身女装,心里念叨着“哥是自己家的,打不得,打不得。” 念叨了几遍后,觉得自己心情已经平复许多,便朝着人走了过去,站定打量了一下人的衣着开口道: “哥,你来了,就是你穿成这样,你让我在军区怎么混,你让那些新兵蛋子们怎么看我。” 楚若凡斜倚在一旁的墙壁上,边等着人边无聊的抠着手指,不一会儿后就看到了那人远处的身影,似是看到了自己,不用想也知道小兔崽子肯定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顿,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哥呢,想到这面上失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走上前挥挥手,就喜欢看小兔崽子拿自个儿没办法的样子,然后等着人走了过来。 眼见面前的人站定后打量着自己的衣服,就觉得今天真是来对了,面上假装正经样子,笑笑的看向人,听完人的话语后,虽然很想捧腹大笑却还是忍住了,只是那句哥好像有些吓到了一旁站岗的兵,想了想倒也没在意,边向前走边抬手拉起人的袖子,说道: “我不这样穿就来军区找你那多没意思呢,而且你的那帮兵还要羡慕你有一个这么风华绝代的哥呢!” 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自己夸了个遍,拉着人就进了大门,一路上可以说是招摇过市了,不管遇上认识的不认识的,男的还是女的都要和人家笑着打招呼,没去看小兔崽子的表情,却也可以想到一定很好玩。 楚淮安看着人朝着自己走来,虽然克制住自己分分钟想给人用上一记擒拿手的欲望,唤了声哥后,余光瞥到旁边站岗的新兵蛋子一脸石化的表情看着自己,一记警示目光扫过去,随后收回视线,觉得哥这么开放,多来几次心脏容易受不了。随后听见人自己夸自己的话。 “哥,我头一次见到像你这样自恋的夸自己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佩服佩服。” 开口怼着人,刚说完,就被人扯着进了军区,一路上看着哥只要碰见人就会打招呼的架势,嘴角抽动了下,耳尖透露着几分红色,抬手将帽子扣在头上,想遮住自己的脸,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随后被人扯着进了办公室,自己赶忙关了门,随后靠在墙上,将帽子摘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抱着肩膀看着面前穿着女装的哥,面色有些黑的对人说: “哥你这样,还让我在军区怎么混,你说我这个少将原来在他们心里还有点威信,现在一点威信都没了,你让我以后怎么管他们。” 言罢,抬手扶额,看着面前自己这个即使天塌下来,也要自己给人扛着的哥,有些无奈。随后叹了口气,看着人开口道 “哥,你随便坐,只要不妨碍我办公以及女装去调戏新兵蛋子就行。” 楚若凡拉着人向前走,余光瞥到任似是将军帽沿儿拉低了些,抬手掩面笑出了声,进了办公室后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扶着墙笑够了这才抬头,刚想平复一下心情就看到人黑着一张脸,不住的再次失笑,不一会儿后才开口对人道: “威信是要自己建立的,不会因为我而失去的,懂的吧?况且你这军区这么无聊我这也是为了丰富一下你无趣到生活嘛。” 说完不顾人的反对抬手揉揉人的头,然后在屋内转悠起来,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还是自己的酒吧好玩!刚在门口站了半天腿也有些酸了,一下瘫到一旁的沙发上,抱着靠枕听着人的话语,听到人不让自己出去玩立马其实反抗道: “我难得来一次,你若是不让我去,那我就天天都往这跑,如何?再说了你若是不放心那就跟着我出去?” 说道最后尾音上扬,挑眉看向人,趴在靠枕上大有副无赖样,穿着女士皮鞋的双脚搭在沙发扶手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白昱进了商场竟一时间不知道要买些什么东西,这么久没回家,也不知道家里人缺什么。自裤兜里掏出手机想要问问管家,却无意间瞥见屏幕壁纸上老妈的项链已经有几分破旧,顿时有些许懊悔。 关了手机放进兜里,迈步寻着商场里的珠宝店,一路上却是引来了很多人的目光,也并未在意,瞧着面前的珠宝店,启唇喃喃: “周氏…?看来这珠宝界也换人了。” 走入店内淡淡看着展柜里的东西,瞧着那质地和光泽挑了挑眉。 “先生,需要帮助吗?” 抬眸看着那个有点紧张的女生勾了勾唇角,眼眸微弯摇了摇头。 “不用,我随意看看。” 楚淮安虽然讨厌被别人揉头,却还是挣扎不过,被人揉了头发,头顶短发有些微乱,心里仿佛有一群羊驼跑过,秉承的好脾气,只看着人露出一个类似于苦笑的微笑,一一边打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开口说着: “你要是天天穿成这样来,我的威信可能永远建立不起来。可能认为我也可能有这个倾向,还有哥我工作真的不无聊,真的。你信我。” 最后一脸确有其事的表情看着人,听着人说着要是不让人出去,看着架势是要赖上自己,一天两天还好,要是天天来,军区里可能就会八卦满天飞了,想罢耸耸肩,觉得有些可怕,如果真这样,自己日后可能在军区混不下去,可能新兵蛋子们会一直抓着这事不放,看着瘫在沙发上的人,有些颇为无奈的起身,朝着人走过去,站在旁边站定,居高临下颇有些许无奈的看着趴在沙发上的人,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已是中午时分,看人这样应该是吃饱了没事干来找自己玩,自己忙了一早上还没吃饭,弯下腰抬手用指尖轻轻戳了人几下,随后开口道: “走吧,前提说好不是出去玩,出去吃饭去。你去不去?” 有雨无风,清澈的空气反而能让人心旷神怡。 “贵安,鄙人的合作商先生,请期待我们的下一次会面。” 卡尔斯倾了身子向屋内人行一绅士礼,随即抬臂合上大门,转身站在屋檐下娴熟撑开了黑伞,伞尖直直立向天空,抬步便踩在尚潮湿的石砖路上避于泥泞,没几步路就走出庄园坐上了马车,将伞搁在一旁低松了口气,趁着悠闲将右袖折起,拿过马车上已准备好的绷带和药品,动作在人不愿多染脏衬衣的意愿下精准无误且不带有拖拉,迅速将绷带换好同时庆幸着讨债顺利以及没被发现手腕上的伤口,也很快就把其余物品收回木箱随即折回了衬衣和大衣袖口。 “谢谢您,先生。” 下车撑起伞,向车前马夫微欠身加之言语道出谢意,皮鞋踏上石子路的声响被雨声消磨,并未告知马夫自家住处只为绕过一条小路去对街的咖啡厅小歇几分钟,走入巷中往里漫步,双眼几次在雨线中捕捉到一点闪光,却也毫不在意当是哪人家点起的油灯。 洱莎坐在月下的石阶上轻轻抚摸着猫儿柔软的背脊,猫儿却“喵”的一声毫不留恋的逃掉了。 看着远去的猫儿轻轻笑了一下,随即将目光转向那边的城堡。 主人又在召唤我了吗……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随即向城堡的大门走去,一路上思索着过往的种种,仿佛背上的伤疤仍在隐隐作痛。 人类,和血族也没有什么不同。 穿过一条条长廊,鞋跟的声音在廊中回响着,显得更加幽森空寂,终于推开门走到了那人的面前,颔首单膝跪在地上。 “您有何吩咐,我的主人。” 留下一言后缓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人眼中的神色不断在眼前闪现。 “她……不喜欢么?可是明明是她自愿的啊……” 安德鲁坐在公会的办公室里,替身给自己拿了杯水后接过并很快喝掉,看了看一旁一些破掉的衣服,想起这是今早被一大波血族追着砍的时候所坏了的服装“认真的,最近任务的确是比较少了,都感觉很无聊了。” 宋泰安摇晃着高脚杯,站在高台眺望远方。自己的领地内总是颇为无聊,即便人数不少这也是个不变的定律,对于自己也是绝对的使用。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其中红色的液体,这并不是血液,只是普通的红酒罢了。 “真是无聊。” 清冷的声音响起,成为这幽静屋内唯一的声音。随手放下酒杯,靠着栏杆望着天空。在这永久的黑暗中,眺望星空自然成了自己的乐趣之一,当然,这也是习惯之一。 “算了,出去看看吧。” 起身,抬脚离开屋内,漫无目的的走在这无边的陆地上,却是想起许久未曾去过那人类世界了,想了想索性去往传送台,去了人类世界。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这个熟悉的小巷,或多或少都有些高兴吧,毕竟,这个传送台是刚建好的,定位尚不明确,之所以使用它也只是因为不易被发现罢了,不过今天这举动倒也证实了这个传送台可以投入正常使用了。 抬脚走出传送阵,随机就是那个人烟稀少的小巷。随手将帽子拉低,使其盖住自己的双眼。说起来,自己竟然选择这里作为传送点m,也真是够了,自己找罪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受虐狂潜质? 似是嘲讽般笑了笑,抬脚走出小巷,随即便是那个同样人烟稀少的街道。说起来,这附近好像个血猎的小据点的样子诶,要不要去拜访看看呢? 无意间察觉到附近还有其他血族的气息,倒是不觉得意外,毕竟,深夜是狩猎的时间。只是收敛起自身属于血族的气息,将帽子向下拉了拉,从同族们身边路过. 洱莎看着手中的蔷薇稍稍一愣,额前似乎还留着那一吻的余温,凉凉的,却像是有什么融化在心底一般。 指间轻轻抚摸了一下蔷薇的花瓣,稍一使力,便将花瓣拔了下来。 “呐……明明是血族,对我这样温柔,真的好吗?” 自言自语了一句,而后竟轻声的笑了。 初秋的凉风顺着半掩窗棂袭来,衣着单薄被轻而易举打透。忍不住掩面轻咳几声,鸦睫轻颤攥着笔的指尖微微有些发凉。手撑桌面站起身来,不由自主稍稍跺跺脚,安德诺将虚掩着的窗户关好。 抬了步子朝墙角的咖啡机走去,皮鞋敲在木制地面上响声清脆。将咖啡豆小心翼翼放入机器中,指尖按下开关,身体稍稍前倾取来那牛皮纸包着的工作笔记。 红笔于笔记上勾画几下,咖啡的香气渐渐充斥了鼻子。浓醇香气在不大的屋子里肆意妄为着,眸子不由自主轻眯一下,端了两杯咖啡朝着隔壁走去。 勉强腾出手来轻敲房门,薄唇轻启话语于唇齿间洋溢而出。微微侧头弯出抹灿烂笑容来,开口唤着屋内那人儿。 “安德鲁,在吗?是我,安德诺。” 安德鲁听见有人敲门并且说出她自己名字后知道是谁,替身为她打开了门“嗨,卡拉尔,好啊,进来吧”请人进来的同时替身随时准备关门,人类看不见替身,拿了张大椅子后请人坐下 熟悉的开门方式,但每次都能令自己小小的吃惊一下。安德诺微微回身朝着猜测的地方弯出抹笑容,薄唇轻启话语轻快。 “多谢啦。”见人拉出椅子,自是相熟也并未客气。将咖啡推到人身前,连带着份工作笔记一同递与人儿。手撑桌面自然坐下,笔尖轻指处用红笔圈起的地方,眸子轻眯一下,却并不急着开口。 将笔放下,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浓醇香气刺激着味蕾,面上表情严肃了几分。指尖轻敲桌面,声音低沉夹杂了几分沙哑。 “这贫民区,最近常遭袭击,不考虑出手吗?” 抬手将散落发丝别至耳后,眸眼轻眯窥向胸前怀表。指尖轻按开关,时针快速旋转现出个角度来。 稍稍停顿片刻留给人反应时间,身体前倾靠近人几分。略微犹豫再次开口,咖啡香气弥散在周身,深棕色液体在杯中不起波澜。 “行动的话,现在仍早,可以考虑出手。” 闰论必略微侧身躲过那同族杀手的攻击,手中手枪迅速上膛、瞄准、发射、命中,一气呵成,很快便解决了那不知到来自哪个氏族的杀手,随后也不去管那尸体。反正会有人处理的“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居然会在血猎据点对我动手。勇气可嘉,只可惜,实力不足。” 随手将手枪收好,抬手揉了揉双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配上十几岁的外貌,却没人小看自己的样子。想必,自己是一名吸血鬼这事,也已经传播开了吧。 领了酬金后也不打算在此处滞留,只是默默离开这个不大的据点,随意地走在这并不算熟悉的街道上,略微低头,目光落在地面,觉得眼皮有些沉。困,很困,想睡觉。 “是他。”忽然察觉身旁走过的男子,反应过来后在一瞬间内回过神,同时条件反射地停下了脚步,略微转身看向那边亲王大人的背影,却是不知为何勾起一抹笑容,选择改变方向,默默跟在那人身后。 这可是个复仇的好时机。 安德鲁见人进来并且拿了咖啡后咳了几声咳又听见她说的一任务后仔细想了想“认真的如果是在白天那么他们并不会出没,但如果是黑夜便可以,如果在这时解决还是可行的”说完后看见天色已黑便行动,过了一阵子后自己便走了回来“基本上我觉得没事了,那几只小蝙蝠现在已经被解决了,按道理如果他们没回去的话那便不会有更多血族的来侵略这”。 抖了抖衣服后看向窗外喝了口她给自己的咖啡,皱了皱眉。 “对了,那小子去哪了?最近一直没看见他。” 血猎总是那么讨厌,即使自己只是想单纯出来散步,也总会有一大堆人跟在后面。 “宝贝儿,我累了,结束吧” 迩落薄说完后便笑着解决完最后一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开始包扎自己的伤口,自己从不会去特意处理那些尸体,雨水会将沾染到血的泥土和血腥味冲刷干净,这些尸体会被那些夜晚出来狩猎的低级血族啃食干净。 撑起伞决定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却未想到迎面撞上了一对血猎,不想再起冲突,便侧身走进了身旁的小巷。 “噢,抱歉。” 卡尔斯步子在眼前忽闪过一人影时着急停下,差点撞上对方,快速退了半步欠身以表歉意,嗅觉已被堪称恶臭的血腥气息麻痹,早已察觉不出身前人身上任何的危险气息,视线刚要离开就瞥见对方衣上稀薄的雨点痕迹和微小的几点血斑,加之脚边被泥水染了的几点脏污,只大约推测出了对方也许正处逃亡或是摆脱某个令其苦恼的事物。 “夜深了,小姐也得小心些。” 只下意识提醒一句便挪开步子,记忆中的地点再次闪过,若无其事般再次抬起步子准备走出小巷寻找暂宿地。 迩落薄:“没事先生,是我有些着急,没看见您”刚闪入小巷并未多在意前方,差点儿与眼前的人撞到,向人低了低头,以表歉意。浓重的血腥味和低等血族的恶臭让自己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瞧见刚刚那人要走,连忙跟过去叫住人。 “先生,这夜已深,我也不知道去哪,先生可知道哪里有可以歇脚的地方?” “啊,好,那就麻烦安德鲁稍等我一会儿了。” 安德诺进了自个儿屋子,侧个身便是个搭顶高柜。抬手捻开那冰冷铁锁,指尖轻勾一不起眼木条,暗格中一木质盒子显露出身姿。 抬手将几瓶药剂与圣水纳入怀中,取了匕首藏于身侧。将暗格抵回原地,出了屋子瞅着那侧靠着的人儿,眸子轻眯一下,薄唇轻启开了口唤着人儿。 “走吧?我这儿已经没问题了哦?” 微微侧头朝人展露个灿烂笑容,将腕上缎带接下,将墨发系起更方便活动些许。稍稍低垂了头颅摆弄着围巾上的十字架,唇角微勾似是个灿烂的笑容模样。 安德鲁见人已经准备好后带人来到了这,根据地图表明的地点走去,过了会后到达了村庄,看了看四周,阴气的确蛮重的“好吧,所以他们人跑哪去了?” 左顾右看后仍然没有看见血族的声音,倒是村庄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这可真是安静呐,安静……到令人诡异啊。” 血腥味弥散在不大的村庄,街边路灯忽明忽暗闪烁着。寥寥几只孤鸦盘旋于夜空,一声声泣血悲鸣不知是为谁吟唱的颂歌。 刺鼻气息将空气侵染,银月映于地面因污浊而弥散开来。周身安静的过分,偶尔几声异样的响声也极难见着人影。墙角的红砖爬上几抹深红,似是干涸的血迹肮脏不堪。 安德诺眉头不由自主轻皱一下,手隔着衣服轻抚匕首。身后一声明显压抑着的低咳声传来,瞬间抽刀旋身面向声音来源,轻呵出声。利刃于月光下微泛银光,眸光微冷刀锋直指小巷深处。 “谁?有胆子就直接出来,畏畏缩缩叫什么情况。” 第186章 追寻 清荣雨馨仰头触到一双清新的眸子,听罢,道“回娘娘的话,臣女虽为大臣侄女,但是是庶出,出身卑贱。自小在府邸我和三娘不招人喜,所以入宫时大娘便把臣女的侍女留在了府邸并没有带侍女入宫,臣女自小也是做些粗活累活都习惯了……” 语罢,哽咽起来,道“多谢娘娘厚爱,臣女承担不起。”忙把一双红肿不堪得手抽出暖手抱枕,道“臣女不配……” 完颜三岁看到眼前之人这么自卑,便联想到了自己,柔声安慰“没有人天生就是好命,这需要自己一步一脚印的踏实,只要有毅力,便无难事。”不再多言,只是塞给了那个秀女一只玉镯“若日后你还在此的话,我便常来访你吧,我是才人完颜氏。”缓缓起身,走出储秀宫。 不躲不闪,坦然与人对望,唇梢微抬,“我去太医院问过你的胎,甚好甚好。” 拂一拂衣袖,声儿又凉了几分,“你讨了荣华,可还欢喜?竟连骨肉也能弃。但愿你能平平安安诞下皇嗣,如若不然,还谈什么晋封不晋封?” 眼里精光一轮,笑凝在嘴边,起身走到她面前,躬着身子拿手轻轻的覆在隆起的肚子上,压着声,“槿贵人,你说说看,这孩子你能不能生下来。转眼入秋,恍然已入宫五月,时儿倒急,闲暇多日,柳洛莺自是乏闷,乘天爽人,携媵彳亍。 履步生莲,辗转至御花园,十月正属佳景,自宫外便知此处乃是四季美景之所,自能当此美称。抚一艳红,却睨旁菖蒲,转身上前,鹂声娇转“菖蒲,也无我身侧佳人美貌”梨涡浅浅,樱唇微弧,巧笑视人,瞧人娇羞之状,欣然甚喜,携人往东,至云悦亭,遣媵备茶,娴然入座。 程佳夏槿闻她话,隐忍着不快。都说孕期不宜动怒。当初选择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做出这个决定之时,就会知道有各种争议。 直直对其眼眸,勾唇一笑“连太医都说本主胎甚好,每日更是精心侍候着,自然能平安生下。”话罢,轻抿几口温水道,见她手着腹部,抚上她手“怎么?你先是礼仪不周到,再者口出不逊之言。你这是不恭不敬,你可知?” 梦境之外。 安德鲁喘了会气后以及其可怕的眼神注射着面前的人,眼神中包含着冷酷与杀戮 “可不止这些,我自幼受到严厉的训练,精神与毅力等训练是免不了的,现在这些训练的确是派上用场了,你对付我不管怎样除非我的法力完全没了,否则我会一直站在这” 看见面前敌人的攻击后皱眉后替身将自己的武器拿了过来,但因为法力值不够替身实力大幅度下降,控制替身将远处的棵树拔下来并丢向敌人,但替身投射的力度没有之前那么强大,而自己又对着人的心脏丢了个飞刀 安德诺双手交叠口中吟唱着些许符文,掌心略有浅绿色光芒映着。周身水气笼成个水球,半浮于虚空之中。薄唇轻启话语于唇齿间洋溢而出,眸子轻眯一下,手腕稍甩水球散为雾气笼罩于人周身。 “抉鸾照水。” 一回法技能放了,顺带碾碎瓶治愈药剂。稍稍侧头拉抻下筋骨,回体留不得,一同碾碎用了。状态稍恢复了些许,脚尖点地,左臂仍有些麻木。 反手持着匕首,朝人身后越去。落地瞬间旋了身子,不攻反俯身向左闪至人身侧。手腕引了力,翻转刀刃划向人腰腹伤口出。左手勉强运了气力,持瓶圣水指尖挑开瓶塞,朝人伤口撒去。 爱丽丝用法术将力量,速度以及武器再次优化“啧……力量小了呢……”镰刀轻挥,大树瞬间消失,单手夹住飞来的飞刀,抬着头,走向人“你打不过我的,放弃吧……让我把你带回去,变成血族”忽然一道水球将自己挡开,回眸,原来她还没有死……受了我的一脚居然没有死,真棒呢……侧身躲开人的攻击,左手拔出匕首刺向人的双腿。 “你好慢……”再次抬头,看着面前已经回复一半法力的人,眉头微皱“就剩我们了呢。” 安德鲁法力得到部分回复,但仍旧没齐全,不过至少能力得到了提升,替身也更明显的出现在视野中,自己手中再次拿出大量飞刀丢向对面的敌人。丢向敌人的飞刀速度非常快,自己的替身也趁机将血猎矛刺向敌人的心脏部位“回你那是不可能的。” 爱丽丝:“这样才对嘛……”手挥镰刀,划出一道紫色刀风,瞬间融化了所有飞刀,侧身抓住人的血猎矛,一边闪躲着,俯身将矛刺向替身心脏,再回身对着替身的头用力踢去。再用镰刀砍向替身身体,速度非常快。 敌人对自己替身发动攻击后迅速使替身消失免让其受到伤害,安德鲁伸出手后血猎矛的寻主能力迅速发挥并立即回到自己手中。 “还不赖,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备份药水吗”。 说完后拿出一瓶蔚蓝色的药水,碳粒核药水,可以让食用者的所有方面得到极限提升,但副作用则是药效过后使用者不管是谁都会昏过去,但在这场战斗中已经没什么是值得顾及的了,将药水直接灌入体内后整个眼睛冒出蓝光,自身法力等方面全部得到提升,身体也在冒着微蓝光。 “来看看现在继续下去会怎么样吧!蔚蓝海洋!” 替身再次出现,但此时的替身体型变得更加庞大,同时也已经完全可以被看见了,人类还是看不见,替身举起四周许多巨大的石头对着敌人砸过去,而后再对着地面丢去一个罐子,罐子丢在地上后迅速冒出浓烟。 “尝尝这个,对付你们血族专用的气体,范围超乎你的想象!” 茗禅玉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这一生荒唐可笑,在这九幽之地了解一辈子的夙愿执念怕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小姐?” 一道温和的声音闯入茗禅玉的耳朵,她的意识处在一种极度模糊状态里,甚至分不清身边的人究竟是谁。但是少顷,她的灵力自百会穴周游全身,就像是全身的血脉都被打通了一般。随着那男人的靠近,茗禅玉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身体慢慢移开,她那颗修真者独有的莲花内丹,本该随着生命陨落而四分五裂此刻竟然了修复的迹象。 五官逐渐苏醒过来,面前也不再是混沌漆黑一片了,能够勉勉强强看到你男人的样子,连他的声音都清晰起来。 金发黄瞳,高挺的鼻梁有别于亚洲人,让茗禅玉一眼就认出哪个男人并非自己的同胞。 仙门清修,避世千百年。 若是换做其他修士肯定会以为眼前之人是什么邪物妖怪,但是茗禅玉不一样了。她曾经渡劫下山数次,山下于百年前早已日新月异,现代文明让茗禅玉的思绪从仙门飘到那些物欲横流的享乐。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才造就她最后身首异处的悲惨结局。 人类不该被信任,这是茗禅玉这次九死一生所总结的结论。 但是眼前的人不一样…… 她明白自己不该以貌取人,她才不会承认是因为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温和老实又帅气好看才会这么取信于他呢。 虽然能过听得见也看得清楚了,但是茗禅玉还是动弹不得自己的身子。 她这次消损太大,灵力枯竭,怕是要修养身心好长一段时间了。附近如果有灵山秀水,福地洞天的话她恢复起来速度会更快一些,但显然再好的灵地都比不上靠近这个男人吸取的灵力多。 她修行的是极阴的功法,只有靠近……靠近那些妖邪鬼怪的时候才会感到舒服。 茗禅玉的灵力没有恢复,看不出来这金发的家伙究竟是不是人类。 不管了,还是装死比较好。 她现在被人家大男人打横抱起,他的手臂牢牢带著她的大腿和后背,仙门世家清修严戒情欲,茗禅玉哪里受得了和一个男子如此亲密接触。她只能眯着眼睛,想要装作自己还没醒的样子,殊不知自己紊乱的呼吸声和慢了一拍的心跳声已经出卖了她。 被抱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屋子,茗禅玉眯眼打量。这里的房梁很高,上面画着穿黑色裙子罩袍的修女和华丽时装的长老,教廷的装潢风格让人心中肃穆。连茗禅玉都忍不住真正闭上眼睛,感受神职领地的净彻。 虽说是中西方有别,但是灵气都是想通的。 茗禅玉正想要深吸一口气,却是又听见身边男人开口了,“小姐,冒犯了。”是英语呢,幸好茗禅玉渡劫转世曾今学过这门语言,不然听不懂人家说什么还怎么愉快的抱大腿。 还是继续闭眼,茗禅玉实在懒得动,不过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刚刚抱了她的男人。她就算心里知道他是为了救她才会做出无礼的举动,但是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是茗禅玉修行千年来的,不是一朝一夕,更不是转世渡劫几次接触二十一世纪就能轻而易举改变的。 “你干什么!” 茗禅玉吓了一大跳,这个金发的外国佬居然开始扒她的衣服,这下她不淡定了也不再继续装着一副受伤虚弱的样子了,只是一开口才发觉自己说中文人家压根听不懂。 切换到英文,“你干嘛脱我衣服?”这次问句的语气已经平稳了许多,她是个有仙邸有名望的仙修,且不说那几个弟子面前要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就是在这个外域也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小姐你误会了。”那金发男子不知为何开始做起自我介绍,可能是他好心地想要让茗禅玉放松起来不再紧绷警惕,“我是教会的牧师,神职人员。家族是卡伦,你可以叫我卡莱尔。我跟着父亲学过几年医术,刚刚看你面色红润但是迟迟不醒,所以怕你身上还有伤口没有处理,万一伤口发炎就不好了。” 其实卡莱尔没有言明,自己一早就发觉她醒了。 就在五个月之前,他因为拘捕吸血鬼行动失败,而被一个老者吸血鬼所咬伤成为血族。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一个圣神的神职人员居然最终堕落到低于,从云端摔至深渊泥潭。 他知道父亲一定会带领教廷出动将他的亲生儿子,大义灭亲。 卡莱尔很聪明地懂得一个道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安全可靠的。于是他在熬过吸血鬼转换期之后,忍着想要吸食鲜血的冲动,来到教廷一个分支,他住在这个废弃的教堂里。 吸血鬼的速度感官都比人类灵敏千百倍,若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小丫头醒了还一直装睡,卡莱尔怎么会故意伸手扒拉她的衣服,迫使这个小机灵鬼睁开眼睛。 他金色的瞳孔在白炽灯下闪过略显狡黠的神色,带着某种文雅与狡稽结合的俊美。 卡莱尔愣了愣,刚刚为什么他会想要逗弄逗弄这个小丫头?他的性格一直都是温和善宏,即便在照看其他教廷的病人也是礼貌相待。 方才他居然有了这样荒谬的想法。 “我身上没有伤口。”茗禅玉很头疼地看着卡莱尔,“真的没有。” “好,那你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卡莱尔看向茗禅玉那唇形微薄的花瓣唇,像是是有些干涸的湖泽,虽然雨露不再但青翠得比山谷新芽还要清嫩。 他有些艰难地吞咽口水,声音大到让茗禅玉皱眉。 “嗯。”象征性地回应一句,茗禅玉不作声了。 卡莱尔说完这句话吃发现自己真蠢,他是吸血鬼,不用喝水不用吃饭,连人类最美味的佳肴在吸血鬼眼中也像是粪土一般。所以这个废弃教堂里怎么会有水? 卡莱尔想开口解释,却见茗禅玉忽然盘腿而坐。 “你……”翕动唇,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被眼前奇妙的画面给惊住的他,只能呆愣望着。 她周围浮游而起好多绿色的光点,像是湖水冲淡土岸新痕,又像是山间清晨采集的清露吸入鼻中那一抹清雅与淡泌,化作万千光点萦绕在那绿衣少女的身边。 “别吵。” 茗禅玉语言中平淡毫无息怒,只是两个字就让卡莱尔无法再开口打扰。 他就这么坐在她一遍的床榻,静静看着茗禅玉周身的绿色光点由千百颗变成有实体的环玉璧,随即那玉璧又幻化而成一道水滴形状的玉珏。 稳稳落在茗禅玉手中,她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此别过。” 卡莱尔抬起双手想要挽留,却抓不住那消失在空气里的绝美身影。 悠悠绿意,无痕而去。 她不是人类,一定不是。卡莱尔在今后的每个日日夜夜都在回想少女的样子,她的眉目很美,比所有他见过的贵族少女还要美丽。她的头发是比夜幕星河还要深沉的漆黑,她的双唇很薄,但是每次抿起时候都会让卡莱尔觉得花开花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是梦么?踏边还有温度,可这里已经没有了少女的身影。卡莱尔不禁痴痴地看着她盘腿而坐的地方。 “下次还会见到么?” 他低沉地叹息,吸血鬼的心脏是不会跳动的,可此刻卡莱尔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动。 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是神职,以前卡莱尔总觉得父亲以神职的名义残害村民的行为,为人不齿。可也只有神职人员的通行证才能进入城邦的大型图书馆,才能翻阅关于那绿衣女子的神秘书籍。 他曾跟随父亲经商去过中国,回忆那日的情形,那女子穿的是中国古代的服饰吧? 卡莱尔不敢轻易下定论而错过什么。下次再见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他只能小心谨慎的查阅所有那些古老国家的典籍。 “苦埃及、古巴比伦……”声线温润地念出每一个领域,他的神情专注得就好像在干一件此生挚热的事情。 “中国。” 最后念出那个让他心魂颤抖的国家名字,旁边的配图正是那女子所穿衣裙的相似款式,确定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卡莱尔不禁笑了起来。 果然他们还是有缘有份的。 巨大的狼咬在卡莱尔的手臂上,他几乎要绝望地闭眼了。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股幽香飘来,那头狼的眼睛里蒙上一层绿光,随后竟然松开了咬住他手臂的牙齿。 “是你!”卡莱尔欣喜若狂,他终于再见到她了。虽然吸血鬼有着无穷无尽的寿命,分别这一年对于吸血鬼来说只是转瞬即逝,可是却让卡莱尔有了度日如年的感受。 可能他真的喜欢上了她吧。看着少女翻飞飘舞的绿色衣裙,卡莱尔甚至有一种自己的心脏重新复苏跳动的错觉。 “两不相欠。”少女略带清冷地说出这句话,卡莱尔一脸懵。 茗禅玉没有去看卡莱尔,就好像他是一个于她而言毫不相关的人。转手念了个诀,脚下生风,转眼间已是日行千里。 反应过来的卡莱尔明白了,她这是在报答他上次救的恩情。可是上次他不过举手之劳将她带回教堂,甚至没有给她用任何的药物。在图书馆看到的文字记载了一些东方神仙的资料,一知半解的卡莱尔大概知晓,可能是自身吸血鬼体质的原因,针对那些修习大阴法术的修士恢复灵力有所帮助。 自嘲地笑了笑,两次了,连她的名字都没问到。看来他和她真的是没有任何缘分呀。 最近频繁将“缘分”一词挂在嘴边的卡莱尔,深受中国文化的荼毒,在看了一眼清冷如她的皎洁月光,笑话一般地将自己的手打在一旁树桩上,吸血鬼不会流血,树桩四分五裂。 那被摄魂了的狼,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劲。 卡莱尔感伤了一会儿自己早夭的初恋,连带着看向那凶狠狼人的目光都凄惨了不少,伸手摸摸狼人毛绒绒的脑袋,叹息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带着不舍与留恋,重家乡去往踏上寻找那个东方少女的里程。 不想欠就是不想见的意思。 还不知道下次看见她,会是什么时候的卡莱尔有些迷茫。 但他将会无所畏惧,因为寻找真爱的旅程向来就要披荆斩棘。 吸血鬼……吸血鬼……当然要吸血。可是善良的卡莱尔怎么忍心伤害无辜的人类,他从小接受神职牧师和神父的教育,认定吸血鬼是邪恶的存在。 在被转变之后,卡莱尔一度想要了结自己。躲在教廷不过是为了再看几眼父亲,等他所有的亲人都从世上离世,他就会毫无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在那天看见自己心尖上的人儿之后,卡莱尔就再也没有找这种悲观的想法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吸血鬼的身份也挺不错的,至少他能依靠敏锐地嗅觉,在空气里捕捉到她的气息。 纵使她刻意用灵符隐匿行踪,但卡莱尔还是通过她身上特有的芳草清新,找到了她。 她在和一只麋鹿交谈。 不知道为什么,卡莱尔就是知道她在和动物说话。或许是与心爱恋人命中注定的契合,或许是因为心有灵犀的纠缠。 “小姐……”依旧是不变的打招呼,依旧是羞涩尴尬的微笑。 茗禅玉余光瞟了他一眼,她的法力已经全部恢复了,实力在仙门不俗的她在此地设下了结界,卡莱尔踏入她的意识就知道了。 此时不过是施舍他一眼,似乎在嘲讽他跟踪自己。 被她这样的眼神吓到了,卡莱尔看她误会自己,连忙解释,“我没有跟踪你。” “嗯?”好听的鼻音从茗禅玉秀气的鼻子发出。 越解释越乱的卡莱尔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偷偷望向她,被她捕捉到自己偷看之后,卡莱尔更是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你叫卡莱尔对吧?” 忽然之间,茗禅玉启唇问道。 像是被幸运女神砸中脑袋一般,卡莱尔欣喜若狂地点点头,随即眼神却暗淡下来,她不确定自己的名字,就这么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吗? 第187章 痛恨 国王想立储了。 不知何时宫中穿出这样的消息,也不知是何人穿出的。但是这种事是每一个国王退位以及新的当权者上位的必经之路。 “新的总是会代替旧的。” 这是开国以来的名言,我说的。 每次到这种时候总是无法避免一次争斗~ 看着以往和谐友爱的兄弟姐妹,亲情就此破碎,大家都会反目成仇,也有人借此捞取利益。 总之,这是一次复杂的争斗,大家都按耐不住了。但是,在这场游戏中,谁先露出弱点,谁将会被猛兽们瓜分。 但是我什么都不用做,维持纪律就好。 “我的职责,是保持游戏的平衡。” 阿尔伯特自己安插于宫中的线人几乎是第一时刻就将国王意图立储的消息带到。不消片刻,满溢皇室气息的公文便由使者正式送至自己府上。 啊啊,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背手立在窗前眺着报信的马车晃荡着铃铛渐行渐远,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手指发力,将携刻御印的羊皮纸捏得起了皱褶。 时近黄昏,空中漂来一群归家的晚雀。日薄西山,钟声标记着这个垂暮王朝的无多时日。 “他早该退位了。找个偏僻的地方修一座宅邸,安安稳稳渡过他位数无几的可怜生命。” 松开紧攥诏书的手复而抚上下颌,眼盯着天边稀薄的云, “我会是新生力量里最强大的一股。我会成为天选之子,一如以往。” 收敛了笑容稍稍抿唇,心下自有一番思量。从前便旁侧敲击过自己诸位血亲们有关王位的意图,也揣摩过他们的不同想法。得出的结论的目前尚没有胞亲对这个王储之位表现出极大的热忱——如自己一般的热忱。但是谁能确保他们不会猛地燃起这个心思?人心可是莫测的。 所以更是要严防死守。 明面上可能仍是觥筹交错一片和乐,暗地里硝烟混合着毒药已经遍布于空气中。这是独属于皇室之间充盈着肮脏虚伪与繁华的斗争。 而自己会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为此我会不择手段。 安零:“终于要立储了吗,唉,这一天终究要来临了,现在只怕有心人都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吧。” 王子阿尔伯特一直在旁敲侧击的揣摩其余殿下的意图,却不知自己早已暴露,有野心有手段还要会伪装,这样的人啊才有可能是皇位的继承者呐。抬头看向繁星依旧的夜空,这个夜晚可真平静啊,只怕暴风雨就要来了,不知到时还会有这么平静的夜吗。 月色朦胧,笼罩在阴影下的人微微一动就不见了踪影 如今的国王能安稳的坐在王位上这么多年,只怕是深不可测,不过如今我却不需要想那么多,监视众人,替国王传递众位殿下的消息和举动,这是我的任务。 现在只有大王子暴露了野心,其余的人还在伪装,不知道他们还能伪装多久啊,活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我作为一个监视者,必定是不能被众人发现的,国王是没几年好活了,可他是国王呐,怎么可能没有底牌呢,这种时候,我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 “公主殿下”。正修剪着花草,却被一声给打断。并未出声回应,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眼神示意她上前。 那人起身,走到乔安娜自己身旁,在耳边轻轻说了句“国王打算立储了。” 立储吗,这一天还是来了。 乔安娜点点头,那人便离去。自己却无心打理花草。转身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深深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还真的躲不过,这日子怕是要闹腾起来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塔琳娜问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人儿低头恭敬的回答道“回公主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公主可以随时离开。” 听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宫殿里啊,只怕是会血流成河。 艾琳:“公主殿下”国王身边的亲信不请自来,正在擦拭长剑的自己被打断,一直以来父亲的消息总是传不到自己耳中,今天终于传来消息了,把长剑放在一旁。 “怎么了?父亲大人出什么事了?” 少女的声音不是急不可耐但也难掩不住焦急,亲信停顿了下,开口回答,“国王打算立储了,他让你快点回去,你的亲人们快按耐不住了,王位如果没有你的话,整个王国…不知会变成怎样。” 父王。这一天,怎么这么快就到来了。 “国王已经让我备好马车,接您回宫殿” 亲信说,点了点头,走进房间,望着窗外的田园,表情显得有些忧伤,是啊,该来的,逃不掉的,揣摩着诸位血亲们的想法,撇嘴,本不想加入这场战争,但,王位落在不适的人手中,那这王国,将濒临灭绝,为了父王,也为了整个王国的子民们,我将,不惜代价。” 想着那几个弟弟的心思较单纯,便想把他们一同带回宫殿,好好教导他们,别让身边颇有野心的恶人利用了,如自己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好接班,写了一封给弟弟们的信让信鸽分别送去。 “果然啊,皇宫里开始乱起来了。” 虽然说大皇子已经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但也不代表其他人没有野心。过早暴露自己的锋芒可不太好呢。 人们匆忙走路的声音。这几天皇子公主们开始忙着进宫了,不管怎么说争斗开始也要国王先下令。 大概,都是回来探听口风的吧。 不知道国王心目中的继承人是谁呢? 特蒂丝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年迈的国王将要立储的消息,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又跟没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这可真是个沉重的消息。 吩咐手下的仆人准备好马车,轻叹了一声,抬眸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坐上仆人准备好的马车拉上了帘子。 柔软舒适的垫子减少了些许路上颠簸带来的不适感,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似乎被掌管睡眠的神明送上了甜美的睡意,邀请着人进入美好的梦乡。 将头靠在一块垫子上闭眼歇息,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到了。深吸一口气后仆人拉开了帘子人不紧不慢的下来。 “国王驾崩了——” 国王驾崩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王宫, 上到皇子公主,下到宫女侍卫。 大家都很焦急的想前往国王的寝宫,发现国王驾崩的二公主也被围的水泄不通。 大家表面上都急于调查国王死因,可实际上都想从中获取利益,结交盟友。 大皇子和大公主暂时代理了国王的事务,宫中的局势暂时稳定下来了,宫廷御医也已经去验尸了。 但是,凶手是谁?为什么他杀掉国王? 大家都动用了自己的势力开始调查了起来,希望自己是找到凶手的那一个,也希望趁机除掉一些竞争对手。 所以,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露出马脚哦。 谋杀早就开始了。 起初是打着伤寒的势头,在药物中混入微量的毒剂,不足一部致命,但一贴一贴累计起来却足够将自己老父亲的性命往死神镰刀下送。御医和大臣就算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是一个伤寒便勾动了国君如此之多的陈年旧疾,以至于本能提动宝剑的男人如今只能靠药物吊着一口气。 阿尔伯特自身不够强大,病毒自会乘虚而入。 完美的病故。肺炎本就是患上便死亡率极高的疾病,再加上老国王年事已高,一切都顺理成章。 一步步渗透,如同逐渐步入秋天的时令,你永远不会想到天气转凉得如此之快,在发觉之前便有百病缠上了身。 自己处事方法一贯高调,稍有动作便如同在满朝文武面前放了颗火弹,这我再明白不过。与此相对,暗处的作为便不会让人那么快的安置在自己脑袋上——经验主义害死人。 但是现在,十分顺利地,目标已经完成一半了。 身为大皇子,理所当然地冠上了代理国王的称号。即使身侧还有大公主相竞高低,但名头作实了总是好事。 接下来才是令人伤脑筋的环节。将自己所有弟妹的名字咬到舌尖挨个斟酌,大灰狼的刀上已经沾了血了,但接踵而至的争储之战才真正让人头痛。一丛小白兔小松鼠中,说不定会有让自己防不胜防的异军突起。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凡我想要的,总是会拿到手的,对吧?” 法医的检验结果出来了。 死因是老国王自身的疾病,意思就是说,死亡非认为。 不能判断法医是否被人买通消息,但是大家不知道死亡的真相明显对凶手更有利。 “其实老国王的生死也不重要呢喵。” 星沐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老国王的死就是人为的,猫的嗅觉比人灵敏的多,我一下就问出毒素的味道。 但是说出来有什么用呢? 老国王死于伤寒和肺炎没错,但老国王的驾崩,不过是有人用了药物加快进程而已。 反正,以国王的年纪,迟早要死的。 这步棋下的到是不错,这是我发自内心的夸赞,凶手倒是有继位的能力和勇气。王位也需要果断,冷酷的人来担任。 代理国王的是大皇子和大公主,大皇子的野心是人尽皆知的,大公主似乎计划出宫。 出宫,是隐藏自己的锋芒吗?忍精蓄锐? 大公主绝对不是那样软弱的人,她一定有自己的计划。 其他公主和皇子暂时没有什么动静。 “所以,我只要安静等待就好了。” 安菲尔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上,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与白裙融为一色,眼帘低垂,喃喃自语。 “终于动手了呢,斯微,你说,这一次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呢?是大皇兄?还是皇姐?算了,反正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谁坐上王位都无所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打扰到我就好了。一只手慢慢顺着波斯猫的绒毛,波斯猫舒服地打了一个呼噜,安安稳稳地躺在膝上。 “夺权战,正式开始了……” 等待着你我的,是未知的结局…… 迦寺不只一次地看过那黑色的猫,自己随行的白虎觉察到了它的气息,抬起头来从鼻腔里发出呜噜噜的低吼。 它灵巧地翻过来蔷薇花丛,舔着爪子离去。它要去何方,自己不知道。丧钟敲响,得知是国王驾崩,跪下用自己国家的礼节朝国王的房间方向表示哀悼。 自己旅行的上个月刚刚抵达这个国度,和国王见面交谈,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老者。只是身体状况欠佳。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撒手人寰。 眯起了眼睛回避渐渐落下的日轮,它闪耀着最后的光辉,缓缓地下沉。 新的日轮在漫漫长夜的等待中最后会升起,抚摸着虎头这样想着。 王权斗争,自古以来就是个难题。会造成流血事件。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他为了避免子孙流血,和母亲只诞育自己这一个后代。可和妾女的私生子却不计其数。不知哪儿来的风沙,吹进了自己的眼眶,在日暮一刻竟垂下泪来。 钟塔上的钟不知道被谁敲响了。 终于晚上了,丝毫不在意这是报丧的钟声,只是当作报时来聆听,无聊之余也很惊讶在这种时候还有人记得敲钟报时。 刚才走过去的少年和白虎似乎有些似曾相识,是东方的使臣吗?上次见面好像是前些日子在进宫面圣时,这小子好像和国王很聊得来。 国王去世了他一定很伤心吧。虽然年纪相差大了点也算半个知音了,但真的是没想到那只白虎还记得我。 迦寺是吗?我记住你了。 夕阳落下去了,大概现在是夜晚。 听说今天新入宫了一名少女名叫克莱尔,站在了二公主特蒂丝那边。 二公主特蒂丝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暂时保持着中立看起来没有任何野心,不像大皇子一样。她是一个没人的时候会静静的看书,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个善良的孩子呢。 但是野兽总是会收起它们的獠牙伪装成白兔,二公主到底有没有野心呢? 谁知道啊,不过二公主有了谋士也是好事,现在最强势的大皇子暂时没有人辅佐,也许可以乘虚而入。 东方有一句古言叫做“团结力量大”,星沐想应该很有道理。 也许,二公主得到克莱尔的辅佐仿佛如虎添翼,照这样下去,也许大皇子嚣张不了太久。 国王的死因还没有调查出来,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关心这件事。但是如果调查成功的话,不仅是在贵族之间,也许在民间也能取得很大的威望。要想一个国家繁荣昌盛,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星沐好像借用了许多东方的古言呢。 “鸟笼将鸟儿们囚禁,让它们不得不自相残杀谋求出口。” 没人想过换条路走吗? 为首的青年嚣张拨扈,似乎很得意的样子。 “呵呵,曾经的大皇子?现在不过沦为一介废材而已罢了。” 贵族青年笑道。 “唔,可恶!你,你们!” 大皇子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回答他们了。 “从神坛跌落的感觉怎么样?身为大皇子还不是被暗算了?过不了多久,这个王国就是我主人的了。” “可,可恶。” “啪——” 是清脆的巴掌声,冲着大皇子去的。 阿尔伯特有点迷糊,想闭上眼睛睡一会,真的很痛,很累了。 好想就这么睡过去。 “您不能死!大皇子殿下。” 象征着不详的黑猫少女终于出场了, “咳咳,战斗续行。” 貌似星沐有些尴尬, “总之您不能死。” “为什么?” 大皇子表示很疑惑。 “因为剧本需求,您要被打完才能死。” “还要打多久?” 来自绝望的大皇子。 “大概还有很多人排着队要打您。” 东方泛起点点的鱼肚白,微微的光晕带来新一轮的晨曦,万物从黑暗中渐渐复苏却还没完全醒来。 克莱尔独自伫立在白石堆砌的古老城堡顶端,双手背后跨在腰间,轻轻闭着眼睛感受晨风的洗礼,灰布长裙的裙摆随着风的韵律时时摆动,扎起的头发跑出的几缕发丝在风的鼓舞下带来一阵瘙痒。 睁开眼睛望见东方日出的地方,一只信鸽伴着泼洒的阳光徐徐飞来,轻抬手臂使其落在腕上,摘下腿上捆绑的信件,赤红色的封蜡标志着信件来自国王。 安抚了下躁动的白鸽,眉头一皱拿起信件寻找自家公主,自己身为下人没有阅读这封信件的权力,只能原封交付公主,却不知其中带来的消息是何等的灾厄。 公主别致典雅的闺房内,站在人身边侯着,看着一旁阅读信件的人表情的凝重,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公主殿下?” “立储。” 快步走过摆满艺术画作的走廊,走下白石堆砌的楼梯,吩咐车夫套上好马,为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铺上柔软的垫子,带着人坐上马车,而自己则骑上一匹棕色高马,带着几个下人和护卫离开怀特莱娅,启程的目的地是那座风雨飘摇中的帝都。 路程不算遥远,走大路也没有遇见危险,只用了一天左右的时间就抵达了那座雄伟的,却又随时可能由内而外被摧毁的城市。 走过街道警惕着围观的人群,索幸没有歹徒脑子犯冲,来到雄伟宫殿前宽阔的走道,遇上迎接的骑士队伍,斥马向前与领头的骑士接触。 那位银甲骑士的语气充满不屑,似乎是因为自己的穿着与仆人无异,但他话语中传达的信息确实如此令人震惊,斥马返回在马车旁停下,从马上跃下轻拉开马车的帘子,微躬着身子等人不紧不慢的下来 “公主殿下……” 深吸了一口气,话语中带着沉重。 “国王驾崩了……” 国王的葬礼大概过两天举行。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国王的子女们貌似对这件事情不是很关心,只是随意给了写举办葬礼的费用罢了。 “这国王当的也是很失败啊。” 星沐不禁感叹道,“死后的葬礼子女都不是很关心呢。” 但是星沐也很疑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经过我的询问,我终于了解到了空巢老国王葬礼没人关心的真正原因。 “压根没见过他几面,虽然是国王,但和他完全不熟啊!这叫我怎么关心?” 来自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小姐。 好吧,这句话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 由此可见得,国王虽然是个好国王,但他不一定是一个好父亲。 黑色的小猫又一次行走在墙头,这次倒是想着别的事情,比如说关于怎么去找小鱼干吃。并没有人再关心国王的葬礼花费了多少,大家在意国王的死因,发现它,以此竖立威信。 也许生命是一种值得遗忘的东西,真是不能理解人类。 葬礼祭祀的钟声即将敲响,葬礼拉开了序幕。 那口铜钟伫立在塔楼上许多年了。它是先代国王唯一遗存,是掠夺来的无数宝物的熔铸,是荣耀与光辉的指路标。 如果能让那口钟为自己鸣响,该是无上的光荣吧? 冷眼望着沉木棺材被黄土渐渐掩埋,甚至不屑于动手对血缘生父送去任何形式上的哀悼——理由仅仅是生怕兽皮大氅沾上了一点儿尘土。 哎呀,毕竟人是阿尔伯特杀的嘛。 谋杀成功的狂热早已褪去。望向地底埋藏着的死尸,眼底藏着翻腾的一抹嘲弄。 不过既然自己的野心人尽皆知的话,在这里假惺惺掉眼泪也没什么用吧。 立在碑前可以说是进入了神游的状态,默然半晌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就是全部自己能对旧王亡魂作出的致敬了。 不过,这也是与自己所有胞亲最后一次聚首了吧。 从今以后,能够脚踏这块土地的人将越来越少。 墓地里风有点大,于是抬手揉了揉鼻子。顺便把嘴角不可抑制的弧度遮了个严实。 为我鸣响的,绝不会是丧钟。 今天是国王的葬礼,皇兄、皇姐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一个人在意这场葬礼,当然,也包括我,对于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我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第188章 虚假 从国王驾崩到举行葬礼,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对大多数人而言,葬礼,不过就是一场仪式,既然如此,又何必流下那不值钱的眼泪呢? 葬礼就要结束,安菲尔看着棺木渐渐被黄土掩埋,我走上前,以子女的身份,向里面投了一支白玫瑰。那朵白玫瑰和棺木里的老国王一起沉眠于地底。 走之前,我转身看了一眼墓地,墓碑上的铭文有一句是:一个称职的国王。 安息吧,父亲,或者说,国王陛下。 前几日还威风凛凛,坐在王位上的父亲,此时却安静的躺在棺木里。 安静的在一旁凝视着躺在棺木里的父亲,原来只有这个时候才可以认真的看看他。脸上满是岁月的刻痕,头发也花白大半。 突然觉得有些可悲,辉煌一世,最后却是以被毒死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恐怕这毒,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做的吧。 随后目光转向大王子,下一个,恐怕就是自己了吧。 乔安娜看着这个往日充满威严的父亲,此时竟然显得那么和蔼,鼻头不禁一酸,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拿着白玫瑰上前。 将玫瑰轻轻放在他的身旁,附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 “女儿先走了,保佑女儿吧”随后在他额头亲吻一下,转身离去。 出了墓室,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便向着宫门走去。 马车已经停在了那里,在塔琳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时竟有些不舍。回头看了看这王宫。 下一个怕是自己了吧,这权利他们想要便给他们吧。 随后马车向着宫门,呼啸而去。 特蒂丝 虽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却是一位称职的国王。 人垂眸将手中代表追思的白玫瑰庄重的投进了老国王的棺木中,却在恍然中瞥见老人唇上那一抹不正常的颜色。 她听过宫中的人说过,父王的身体明明可以撑过这年,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便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不过脸上流下了清泪。 那么,是谁做的呢。 塔楼的铜钟鸣响悲哀的祷告,在教堂修女们完成对国王最后的祈祷,带着棺材的队伍便前往了墓地,天空昏沉沉的,似乎有要下雨的迹象,这倒是衬得墓地芳草如茵的景象凄凉无比。 克莱尔身着典礼时才会穿上的黑裙,尽管没有特意打扮,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总会让人误认为是哪个家族的小姐,但腰间的刺剑又让人忌惮几分,独自伫立在二公主身旁,看着即将封馆的国王,瞥见了那嘴角的一抹异样。 “啧……”阴风迎面吹来,黑色的裙摆随风舞动,飘散的金发微微荡起,低头给予这位国王最后的敬意,在他生前并没有真正见过他一面,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以这种方式。 公主们献上自己的白玫瑰,自家二公主留下了不知是真是假的清泪,瞥了眼一旁穿着大衣的王子,衣领下的笑容无法掩饰。 风又一阵吹来,耳梢间呼呼响过,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真冷……” 秋叶从枝头滑落,零碎地落在泥土之中。自己用坎肩裹紧全身,注视着教堂中死去的国王陛下。不由打了个寒颤。阿吉仰起头,迦寺眨动着如一汪深泓的大眼。抖动着胡须贴近自己。 它不会知道的。它的主人并非身体寒冷,而是心寒。白色的烛光摇曳,穿着黑色道袍被叫做修女的女性们唱起了灵歌。自己半跪,用单手抚住自己的左胸,缓缓地用本民族的方式行了一个礼。揪着阿吉的耳朵立于一旁,看着那些皇族后裔的悼念礼。 这就是大王子,从自己的裹纱之中看到了他张扬着年轻气息的一头红发,挂着勋章的上衣,衬着及地的披风。不失威严。和自己民族的服饰不太一样,于是不多作评价了。抚摸着阿吉的脑袋,不经意间看到教堂的鸽子腾空飞起,拍打翅膀不知要去何方。一尾白羽缓缓落下,自己俯下身子捡起。 “铛——铛——” 预示着葬礼即将结束的钟声已然敲响。葬礼最后一步,皇室全体成员上前行礼,为国王送终。 “白色的玫瑰吊唁死者,是这个国家隆重高贵的礼节。” 看到死去的老国王的遗体的皇室成员们神色各有千秋,让我不禁感叹人心之险恶。 毒杀老国王的真正凶手此刻也不再遮掩自己深藏于眼底的野心与贪婪,微微扬起的嘴角不禁让二公主身边的克莱尔惊讶不已。 大皇子并没有妥善处理老国王的遗体,这导致在葬礼上靠近老国王的大公主对老国王的死因了然于胸,也使其他公主心生疑惑。 无论是那个英明一世曾经所向披靡的国王殿下啊,还是那个风烛残年的可怜的白发苍苍的老人,终究是陪伴着闪烁的珍宝与无尽的荣耀长眠于地下,和潮湿的泥土相伴。 “这一点倒是和以往其他国王一样。” 国王征战一生,为这个国家创造无线的辉煌与荣耀,忽略了亲情与家人,于是最终却死在自己最亲密的子女手中。 “该说他是可悲还是自作自受呢?” 封棺大典的钟声敲响了。 许久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的黑猫少女出现在了祭祀的高台上。少女在上台的一瞬间隐去了猫耳和猫尾,此时的她与人类形同无异。 黑猫终于在这重要的日子里化作了人形。少女一席黑色长裙,手捧象征着和平的白鸽,白鸽展翅高飞,飞向远方。朝一望无际的天边望去,入秋的萧瑟让参加祭奠的人不禁心生寒意。 棺口被人慢慢的合盖。 天使唱诗班的歌声在这时响起,除了黑猫少女仍然站立在棺材前,人们一同跪下祈祷国王的魂灵可以顺利升入人们所信仰的天堂。 从建国一来,每个国王的葬礼都由黑猫来主持,在主持的同时,还会宣布国王的权力暂时由谁接管,按照平常来说是由长子长女继承。 “不好了!大公主出宫跑了!” 宫女焦急的前来报信。 台下的贵族议论纷纷,鹊声四起。 “安静!” 我明白大公主已经对杀害大国王的凶手了然于胸,再不快离开,下一个为这场争斗开幕作为献祭的就是她。 “接下来,我宣布,国王的权力暂时由大皇子继承!” 我说。 此消息一出,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如果没有大公主来分权,那大皇子目前在全国无一匹敌。 但是权力也只是暂时的,还需要让其他皇室打消争权的野心。 大皇子会怎么做呢? “这次,也自然是一步险棋。” 王权的暂时拥有者是大皇兄,大皇姐的离开让大皇兄几乎稳坐王位,其他姐妹也没有动作,安菲尔似乎已经默认了这件事。 大皇姐的离开似乎预示了什么,按理,大皇兄和大皇姐是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人选,如今大皇姐在老国王的葬礼结束以后仓皇逃离,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也不信。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大皇姐发现了老国王死亡的真相。 在葬礼的时候,相信不止我一个人发现了老国王的异样,只是大皇姐第一个发现了真相而已。或许,下一个为这场夺权战献出生命的就会是自己,大皇姐的离开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 在权力和地位的面前,亲情根本算不得什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王,不过就是踩着别人的血骨得到的身份,有什么可稀罕的? 葬礼结束,送别的礼赞也唱尽了。时尽黄昏,阿尔伯特搁下笔极目远望至无主的孤堡。为了表达对尸骨未寒的先王的尊重,更是提防于王宫内潜在的危险,这段时间自己并不会也不该贸然搬入国王礼卧。 吃相太难看了不是吗。 书桌摊着的羊皮纸上墨迹还未干透,圆润漂亮的花体字细细密密勾勒出充斥着虚伪迂腐皇家公文。 “我对于大公主的突然离去表示非常震惊与不解,并十分盼望她的归来。我们本可以一同治理国家,而有她的辅佐,相信我们的国家会发展得更加繁荣昌盛,也能更快地从先王仙逝的悲痛中走出……” 絮叨而花哨的文字,却足以哄骗偏远地区的百姓。不过若是窥探提笔人真正的内心?那不过就是——将你们的大公主给我找回来,然后我将杀死她。 我痛恨一切不在我掌控之中的势力,潜在的威胁。 抬手揉了揉眉间,起身侧立于窗前。正当半边天空被黑夜笼罩,葬礼上那位黑裙少女所言再次浮现于自己脑海中,如同定心丸一样平复了心中的躁动不安。 拥有实权吗……这感觉真是让人愉悦。 重新收拾起好心情,思路也变得清明起来了。一手抚上嘴唇,倏然想起此前有一位异邦皇子貌似游历经过本国,与父亲会面后于此短暂停留。 啊,说起来,他好像也参加了葬礼吧。 那么就愈加名正言顺了。父亲生前的知交……吗?这个名号可抵得上好多东西。就比如它应有的价值是,开一场接待异域皇族的宴会,顺带着复习一下父亲生前的荣光,什么的。 又能再见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了啊…这不是很好吗? “那位皇子在本国应该有寓所吧?递拜帖吧。” “可以开始准备宴会了,贵族就是喜欢宴会。” 天色完全暗下来了,但是明日的太阳照常升起。 星沐听说过几天宫中要举行一场宴会。 “宴会吗?刚,刚死人就办宴会吗?真,真吉利。” 来自某不知名小姐。 “嗤。” 我对此嗤之以鼻,为了贵族们的开心和支持,王室那群家伙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这次宴会,大王子打着冲淡老国王去世的哀伤以及欢迎一位来自东方的异族王子的名义。是的,就是之前我提到的东方使臣——迦寺。 呵,真亏他干的出来,杀人凶手杀完人事后要被杀死的人灵魂安息,真是好笑。 干脆给老国王趁机办一个安魂典礼如何? 那些贵族们信奉神的存在,相信天堂能使老国王安息,顺便,也可以骗取一大批人民,稳固他们心中王室的形象。 不管怎么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 宴会还是由我主持,不知道这次宴会又有什么乐子可以看,王室的各位成员都在做不同的事情。 大公主自从逃出宫后至今下落不明,安零那家伙不知道又去哪里游山玩水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回来,至于四皇子,至今还默默无闻的藏在角落里,二公主,三公主和四公主暂时没有什么反叛倾向,我想,应该是卧虎藏龙吧。 我相信这次宴会,可以说是安魂大典是有积极影响的。这有助于皇室在民间竖立威信,这也是大皇子收拢人才,上任立功的好机会。 也许这次宴会后,大皇子可以给贵族乃至百姓们留下英明神武,理智果断的好印象。 “这似乎是一个好的开始。” 迦寺卧在榻上闭目养神,桑松叩门递上一封带着孔雀羽毛的请帖。有关于自己的欢迎宴会?用指把垂发别到耳后,坐起垂眸轻声读着。是大王子的书信。怎么能不去呢。自己反倒是要感谢他们的馈宴。手抚上他的字迹,暗自感叹道真为隽秀。似乎还想见识一下自己的舞蹈功底。仔细将信叠好,放在桌上。起身叫桑松替自己更衣。阿吉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从床榻上翻下,舔着舌头跟了过来。 穿上了在自己国家时举行宴会的华服,白色轻纱一直拖到脚后。首饰泠泠作响,画了眼线更显得带上了一层西域的神秘。锁骨突兀,腰肢纤细。颇有自己母亲的沙漠艳葩的风情。桑松说去宴会必须要穿上鞋子,于是伸出脚来,任凭白色的绢鞋轻轻落在自己的足上。阿吉也洗了个干干净净。带上了宝石项圈,摇头晃脑。由桑松牵着,看上去心情不错。 由王宫侍卫带着,推开了宴会的大门。欧洲贵族的起身鼓掌声让自己有些应接不暇。咬着唇朝他们摆了摆手。受邀和大王子一起坐了。阿吉由王宫卫士看着。蹲在地上对着肉食流口水。 “感谢您的款待”举起红酒杯,笑意盈盈。长着长睫毛的大眼睛宛如一潭沙漠清泉,把他满满当当整个人盛在里面。优雅碰了杯,小心抿下一点。桑松在举行宴会的广场外和下人们一起搬着木材。 “请您随我来,招魂舞要开始了。” 迦寺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王子殿下会满意的。” 迈开步子走了出去,阿吉也摇着尾跟在身后。不乏年轻的活力,又有着王室的良好教养。脱去外衫交给了桑松,从他手里接过了铃鼓。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桑松点燃了火炬,隔着距离吸气。缓缓蹲下。呼的喷出火来。将木材点燃。自己将铃鼓举过头顶,顶着酒碗。小幅度地摆动着。绕着圈子挪动脚步,铃鼓和自己的首饰发出清悦的响动,衣衫上的纱织隔着火光在飞中飘动。自己携带的随从们坐在自己国家的织毯上弹拨着民族乐器。他们背后的骆驼抖动驼铃。喷着响鼻。 陶罐里面的蟒蛇也禁不住露出脑袋用鳞片击打节拍。阿吉也前爪扑地,摇着硕头。自己转过头来,碗看似要脱落,却稳稳当当停在头顶。铃鼓在自己手中摇动,经过那些欧洲贵族的耳边,轻快似是捕捉不到的飞鸟。似乎听到了一些年老的大臣夸赞自己舞蹈如自己的母后一样。是沙漠的艳葩。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足尖点地,快速旋转着,踝铃从袍角看去,时隐时现。 “桑松。”经过他身边时,快速褪去了自己的绢鞋。一跃踩上火光熊熊的木材,香雾蓬蓬。 抬起一只脚来,抖动踝铃,每走一步都是一阵烟气。敲打着铃鼓,闭眼祷告。就这样在木材上跳起了诡异的舞蹈。模仿着凶恶的食人大蛇,又模仿着那些哭喊着的怨灵经过滚烫大柱子被烤焦的悲剧。是自己信仰的宗教里面的九重天地狱。四肢颤抖,铃鼓却不停止敲响。 正当宴会开始时,贵族们到场得差也不多。那位最特殊的客人也来了。 “致我们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致在坐的我们的兄弟姐妹。” 阿尔伯特笑意不达眼底然而开口声音仍是爽朗自信,一如画本中描绘的壮志凌云的年轻君主。满堂宾客开始鼓掌,自己也倚着上座扶手撑起身子向人遥遥敬酒。 吩咐使者将他领至身侧座位,躬身为他斟了一杯红酒。于是起身时略一抬头便正巧对上他那双好看的一泓清泉般的眸子——比手中华美银器还要璀璨似的。微愣一下,视线对接不过几秒便匆匆移开了目光转而浅酌一口琼浆以掩饰自认为的失态。 “我可是很期待呢,殿下的舞姿。” 起身随着他抚掌笑道。这倒是句真话,毕竟人对未知的美总能展示出极大的热忱,而楼兰沙漠——这不就是神秘诡谲的代名词吗。 但是所谓招魂? 带着一丝嘲弄微微摇了摇头。我不会相信那种东西的。 异域皇子的舞姿的确美艳。即使身为男子,他的舞蹈却比以往见过任何舞姬更加动人,带上了蛊惑众生的味道。绸舞,铃响,雾气萦绕,火光蹁跹,异国的香薰刺激着自己的感官。甚至于一伸手触碰那轻纱,就有了登上极乐国的错觉。 若不冠上所谓招魂舞的称呼,此真是以多少珍奇珠宝也难换的,最好的诗人也无法描述确切的蛊惑之舞。 雾气越来越浓了,雾里的人只是剪出了一抹轮廓,雾外的人伸长脖子想要窥探神明的真容。 蓦地一道苍蓝色的光闪现,旋即所有摇曳的火焰都暗了一暗,雾气层层叠叠中,托举出的是那个沉默而威严的亡灵。 是他。宛若一瞬间被人死死扼住咽喉一般,声带嘶哑到发不出声音来。瞳孔蓦地缩小成了一点,伪装精致的假笑面具因为过度震惊和一瞬间席卷来的罪恶感和恐惧而碎裂了。不可置信地抬头仰望着穹顶耸立的亡魂,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喉结,发现自己无法吐出任何言语来。 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去死吗! 双手因为突如其来的恐惧而发软,以至持于左手的银酒杯因无力支撑而缓缓倾斜,杯中佳酿悉数泼于洁白的丝绸衬衫上。 于是终于被腹上一片湿凉惊醒,又兴许是渐趋渐近的铃响提醒着幻梦的结束,终于从方才那片浑浑噩噩的状态逃脱出来。然而嘴唇仍止不住颤抖,低头瞥见衬衫上越晕越开的红色痕迹,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得可以,于是颤抖着放下酒杯伸单手撑住了头。脸上带了些许惊慌无措,但更多的是黑泥般翻滚的恶意。目露凶光,牙齿被咬得嘎吱作响;仍在战栗的手缓缓抚过指上佩着的蓝宝石戒指,面容因为暴怒、震惊于惶恐而扭曲得几近恶鬼。 然而决不能让在坐贵族看到自己这幅模样。轻颤着长出一口气缓缓抬头,开口声色就像一尾脱水的鱼。 “这……这真是前所未见之事…太令人震惊了……竟然,竟然得以再见到父皇之荣光……” 人们都惊讶且注目于先帝沉默的亡魂,且开始了悉悉索索的讨论。庆幸于刚刚那副模样应该没有被很多人睹到,随即柔若无骨一样陷进座椅中,衬衫的背后、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湿。 然而双手仍然没有停止颤抖。这双研磨、递送过无数次毒药的双手啊,拜托你稍微停下来一会儿吧。 不知不觉攥紧了擦汗的手帕,眼中溢满了令人胆寒的阴鸷。 安菲尔定定地看着那个身影,自己从来都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但此时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微微有些吃惊,真的是老国王还魂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余光中看到慌乱失措的大皇兄,忽然之间就对一些隐晦的事情有了猜测,或者说,下了定论。 第189章 加冕 大皇兄的野心众人皆知,但是尽管如此许多人却从来不曾想过老国王的死真的跟他有关,许是因为大皇兄的行事作风太过高调,有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意味,这种隐晦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往他身上想。 虽然自己对老国王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种谋杀亲父的事情,她是做不到的,这一盘棋局,大皇兄似乎有些乱了。表情出卖了他,把什么事都写在了脸上,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敛下眼眸,若无其事地顺了顺斯微的猫毛,事情有些失控了呢。 不知道,大皇兄会怎么把这一局棋走下去呢? 星沐见到空中的幽魂并没有显得过于惊讶,反倒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 异域的舞蹈有着别样的风情,少年的舞步引人瞩目,不禁吸引了许多贵族大臣的眼球。弥散的香烟在舞动的手足之间缭绕,翻飞的衣角在烟雾之间挥舞。 异域的特殊乐器与骆驼的叫声却意外的配合,丝毫没有任何违和感,却让人感到意外的舒适与自然。 “来自东方神秘的古国舞蹈吗?” 迦寺,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和谐的乐声与神秘的舞蹈相结合,乐器和脚步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隐隐又透露出一股肃杀的气息。 烟雾越来越浓了,老国王的魂魄,被召出来了。 一时间,宴席上的宾客神态迥异。大多是惊讶,好奇与不解,其中较为例外的,便是大皇子了。大皇子惊惶的面色和因恐惧颤抖不以的双手——他把杯中的仙露琼浆悉数撒在了为了宴席穿着的华服上。 “呵,害怕了吗?真是没有胆量。” 四公主看着她大皇兄的举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微微摇了摇杯中的美酒没有任何言语,但是阴晦的脸色已经证明了她的心情。 只要有心人仔细观察大皇子的举动,就会明白些什么。因为大皇子慌张的擦净衣服上的污渍,似乎想掩饰一些东西。 但是我还是保持着沉默,什么都没说。 玛蒂尔达 “上帝不会原谅你的,地狱一定是你的归途!” 亲爱的亚历山大,我又想起了你。 烛火在床前鬼魅般舞蹈,你狰狞的面孔便在我眼前放大,香氛华服都已经无法掩盖你死亡的气息了,只有一声声诅咒让我尤能捕捉你即将涣散的目光,音容可怖。幸好,你死了。 片刻的失神,墨水浸透了纸页。 就在今天早晨,南方的暖流带来了立储的消息。那座神秘的城堡,此刻就好像一块红热的铁盾,是融化还是沸腾?我不知道,不过那一块块华丽的地砖似乎早就已经预定了人头落地时的欢歌。 我该启程了。 特蒂丝 皇姐在得到消息后便迅速出城逃走,不知去向何方,也许她们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导致那位来自异邦的客人到场时,被过于热烈的掌声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美妙动听的曲声不知何时响起,于是干脆放下手中装着无数人都为之醉的美酒,饶有兴趣的盯着那抹雾气。 真的会召出她那早已死去的父王么,或者说是装神弄鬼? 手指下意识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着,展扇看起来似乎是想掩盖自己那诡异的兴奋感。 那位来自遥远国度的尊贵客人很快就开始表演起了来自异邦的魅力舞蹈。那是跟她们的国家完完全全不一样的风格,是充满了魅力的。 哦,我亲爱的上帝,也许你真的应该让那些肮脏的平民们瞧瞧什么才是真正来自异邦的舞蹈。 那些贵族们被召出的老国王之魂震慑住了,一瞬间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这一刻只知道呆呆的看着老国王, 人仔细打量着老国王,发现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无奈少了一分严厉。无奈是因为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因争夺王位而不惜手段的杀死自己这个碍手碍脚的么。人一小口一小口的饮着杯中的美酒,好看的眸子时不时的看向其他人。 哦不,我那亲爱的皇兄现在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比如说——突如其来的失态。 目光只在那人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小会儿就立马移开。可能再为神奇的文字大概也描绘不出她现在的心情。垂眸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翻阅过的一本书籍,虽然她那个时候并没有选择读完那本内容还不错的书籍,抬袖把玩着一缕垂下来的青丝。 真正的凶手在与常人面对死者时总会不自知的慌乱起来,因为那是来自心底的不安。 她知道在遥远的东方国度有着这么一个传闻,身前弑父之人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接受苦刑从而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这都没关系,因为伟大的神明会宽恕一切的罪恶。 安菲尔 安菲尔, 招手唤来侍女,让她将那把自己最喜欢的绣有蝴蝶的白色折扇拿来,并让其把斯微带回寝殿。轻轻理了理垂着耳边的青丝,起身准备离开,自己一向不喜欢热闹,尤其是带着命案的热闹。 整个舞会都充满了阴谋算计的味道,带着奢靡的腐烂之气,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努力平静下来的大皇兄,眼睛如深潭一般,大皇兄,好自为之吧! 随即展扇离去,走到舞会厅的门口,凉风拂面,白衣翩翩,最后再回眸看了看热闹的舞厅。 皇室的王权战争中,总得要有人牺牲,才能够选出最后的胜利者。 这个时候,人内心深处的恶魔已经完全释放出了,试图将人拉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当然,只要赢了,谁会在意呢? 古老的钟声响起,鸣响的是胜利的钟声还是可悲的丧钟? 星沐 老国王,维瑟斯 老皇后,卡莉洛特 国王发小,塔尔娜 阿尔伯特 “向全知全能的天父起誓,方才所见实在是太令人震悚——竟能将死者生魂重新召唤于世间,令生者扒开黄泉帷幕的一角,瞥见那威严无比的国君本相。” 手按桌面缓缓支起身来,大袍使金丝皮绳吊起掩饰住了丝绸布料上一大片显眼的红酒渍。努力让挂在嘴角的笑容不是那么富于惊悚、得意、或是任何不该出现在此刻的表情;而只是可称热情东道主的神色,然而总多多少少透露出点阴晦与悲凉,或是这种之类的纠结表情。 “这都是你的功劳,我的朋友,异乡贵客。赐予你最忠诚的祝福。” 大踏步走到一舞方毕的异国男子身边,微微欺身一手挽住人的右肩,令一手前伸紧握住他的左手——神色里怎么看都是笑意盈盈,但上手的劲道却不自觉加大了些。几秒后收回了手,因不适应异国香料的浓厚味道转而皱着眉头轻轻抹了抹鼻子,示意他跟着自己回而落座。 “那么就让我们不要打扰逝者的宁静,奏响乐曲点燃天灯将他重新送回主的怀抱吧。” 眉眼弯成了一条缝,内心小剧场丰富的很。且不说幺妹以及那位黑衣girl一脸高深莫测憋着不笑是干什么,三妹直接摇着扇子离了席是怎么回事。这么不给我面子?厉害了我的妹。 “最后的一首舞曲,送别的赞歌。乐手,把歌声踏起来!” 迦寺 提起一壶清水撒入冒着余烬的柴火,走下了平地,额上有着细密晶亮的汗珠,果真看到了那国王灵身罢,神秘的东方巫术。其实刚刚连自己都有些惊诧的,老国王现身的一瞬间朝自己微微张嘴,似乎有什么隐情想要透露。 垂眸接过了桑松递上的绢鞋,见着身着华服的王子站起身来朝自己致谢,引了桑松和阿吉。走向那高贵的殿下。他似乎看上去有些不大舒服,刚刚是红酒蘸身了罢。淡色的眼眸流转,像沙漠的罕见湖水,将他盈盈满满盛在里面。 大方和他握手致意, “殿下言重,不过举手之劳。只要答应我和我的随从在此多住几日便可。” 随他回到了座位上,挨着肩坐于他身旁。刚刚的握手,他把自己的骨头捏的格格响。自己的手本就保养的细致,似是为跳舞准备的。似是闹小脾气一般用叉子叉着宴席上切好的奶油蛋糕,桑松立于一遍瞧着自己满嘴奶油,不会吃的样子不忍发笑。 “殿下国度的这种美食,真是奇妙。” 用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朝他眨眨眼睛。 “殿下的妹妹们,也是非常动人的女性。” 嘴还没有擦干净,玩弄着手臂间的铃铛看着乐师奏乐。阿吉有些困了,俯下身趴在地板上打哈欠。粉色的舌头拖了好长。 阿尔伯特 “…若是连一间宅邸都拿不出手来,那可真叫令人惭愧。更何况是您这种高贵的客人。” “您大可即来即走,作为先皇的知交,我等的国宾。” 说着措辞华丽的官话,食指蜷曲指节轻叩沉木桌面,维眯着一双眼漫无目的地扫视着随乐声想起再次开始推杯换盏的贵族。 啊,接下来就要尽快拉拢势力了吗。 探身去够银杯内盛放的尚还温热的羊奶酒,将其凑近嘴边小口嘬了起来。这种宴会一旦达成了既定的目的后便显得实在无聊。老国王的灵魂也看了,异邦贵宾也在红酒中洗去了风尘,剩下的就只是在推杯换盏中勾勾结结的利益关系了吗。 ——啊,说到拉拢势力。 恰逢身边那人开口,自己又倏然想起这档子事,于是顿生了逗弄的心思。若要真剖析,大概是三分正经七分玩笑。 将身前那份奶油蛋糕推到他那处,开口语气充斥调笑,以及浓浓的恶作剧味道萦绕在舌尖。 “是啊,我的皇妹们实是美丽动人,比本国最手巧的师傅所雕篆的奶油蛋糕还要甜美可人许多。” “喔,失礼了——莫非您钟意上哪位愚妹了?” 咂了咂嘴,端起羊奶酒碗嘬了口随即好整以暇瞟着他,口吻里的捉弄意味不要太明显。 毕竟我也算是兄长——虽然不怎么称职,但这种终身大事我也是有权利知道的吧。这句话堵在嗓子口不上不下,最后随着温热的奶酒一起漂进了胃袋。 所以说牛奶让人安逸啊,竟然都开始考虑起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了。这么想着手中的银碗见了底。 刚刚大皇子殿下好像朝星沐的方向扫视了一眼,目光,很是凶恶呢。 大概是憋笑没憋住被发现了吧。 大概接下来就是安魂了,老国王并不能复活,这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看到维瑟斯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塔尔娜小姐。她是我的天使,我的良药,我的挚友。她是一个博学的少女,我现在的名字也出自她手。 实际上塔尔娜原来不叫塔尔娜,她叫卡尔娜。记得她吐槽了这个名字很久,一直嫌弃卡尔娜不好听。 维瑟斯,卡莉洛特和塔尔娜实际上从小就认识。这也难怪,一个是王位继承人,剩下两个是名门贵族的千金姐妹,前途无限——说不定将来其中一个就能嫁入皇家,享尽一生繁华富贵。 塔尔娜和维瑟斯自小两情相悦可是上天并没有祝福他们。 “只有出嫁长女才能为家族带来荣耀。” 向皇族请求联烟的时候,大人们是这么决定的。 最终嫁给维瑟斯的,是卡莉洛特。 从此卡尔娜改名塔尔娜,隐姓埋名独自与我生活。但是她变了,这个曾经天真的姑娘眼里不再溢满闪烁的星光,清澈的碧眼也变得黯淡无光。 “明明说好不哭的,不要伤心的,塔尔娜,你也不再喜欢看流星许愿了。我们两个都喜欢流星不是吗?你给我取名字的时候说过的。” “对不起,失约了。” 从此塔尔娜消失在世人的眼前。 手中一个不稳,杯子差一点滑落在地毯上,红酒微微溢出几滴来。 “回忆的太入迷了,差点没拿稳被子,刚刚大典进行到哪儿了?” 迦寺:“那还多亏殿下一番好心了。” 眨眼朝他笑笑,手撑着下颚,眼神转而看他敲击着桌面的手。又瞟了一眼立于一旁的桑松。 “您有什么事情要讲呢,殿下。” 桑松看向自己, “莫不是真的如阿尔伯特殿下所说的公主……啊啊,迦寺殿下也想沙漠里面的骆驼一样,发情期到了吗。” 桑松拿着钵,把肉和牛奶混在一起喂着身边的白色巨虎。挑眉用故乡话说道还好是故乡话,这个骆驼的比喻真不恰当,看了桑松的遣词造句功夫要好好修炼才是。 桌上的蛋糕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正在诱惑自己继续吃下去。看着阿尔伯特的笑,又收了收手。 “哪会轻易动情虽说贵国公主的确光彩夺目。鲜奶虽然可以做蛋糕,那是贵国的做法,我们那边则风干制成干奶酪。就像女人的不同罢了”。 侧头看了看阿尔伯特,桑松已经憋不住笑了。耳环则倒映着大厅的灯光一闪一亮。 时值深夜,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后松弛的精神连带着身体也松懈下来,更不用说刚刚那碗奶酒更如温醇的吹笛人一般引来了阵阵倦意。阿尔伯特单手托腮侧靠在软椅上,恍恍惚惚收纳着异邦人的言语。等到他言毕并投来目光,才好似完全抓不住重点一般不着边际开口: “迦寺,你的随从刚刚说了什么吗。” 这话好高深,我听不太懂。 大概是处于被困意打击到连敬语都忘了加上的状态。眼皮厚重得可以,微微偏头斜瞥着他,随即转过身来盯着手上的戒指以极小的声音嘟囔了几句“算了”、“没关系”诸如此类自己都听不太清的话——完全没给对方留什么回话余地的胡言乱语。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了吧,各回各家。如此敷衍地想到。 没走多久,就有一个侍女急急忙忙地冲安菲尔跑过来,她认出来了,是之前自己让把斯微带回寝殿的那个侍女。 “殿、殿下!” 侍女匆匆忙忙地行礼,眼底满是焦急。 微微蹙眉,将扇子合上,看着她,道: “怎的这般莽撞?” 自己是不喜欢与人说教的,但是若是每个侍女都这样毛毛躁躁,那这皇宫当真是乱套了。 那侍女几乎是惊恐万状,哆哆嗦嗦地请罪: “求、求四公主殿下恕罪!” 发觉事情似乎已经不是冲撞了自己那么简单,轻启丹唇,清冷的声音响起: “发生什么事了?” “是、是殿下养的那只猫……” 侍女浑身上下都在发抖,整个皇宫都知道四公主有多喜欢那只波斯猫,现在她把那只猫弄丢了,不知道四公主会不会饶过自己。她哆哆嗦嗦地偷偷看了一眼四公主,果然,四公主面上已经有些不愉。 “斯微?她怎么了?” “回四公主殿下……斯微、斯微她、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 看着吓得不轻的侍女,颇有耐心地问道。 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现在正瑟瑟发抖。 “往、往宴会厅去了……” 宴会厅?听到侍女的回答,不禁皱了皱眉,看来又要回去一趟。 “罢了,念在你是初犯,就饶过你了,以后你不用再服侍本殿了。” 说着又向宴会厅走去,斯微当真会给她找麻烦。 “是,谢、谢殿下。” 侍女如获大赦,逃一般地退下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郁闷。 星沐震惊,“已经被大皇子毒死的国王殿下竟然,回归了!” 迦寺:“他说了什么,真的很重要吗?” 单手撑头望着他,因为酒量不佳,脸上浮现出一片红晕。亚麻色的发辫有些散乱,上面点缀插入的紫色藤萝却散发出幽香。表示愉悦似的晃动着嫩白的脚,踝铃响动,一串泠泠声。 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红酒的艳红交织着豪华的水晶吊灯散发的辉光。自己身上的珠宝璀璨不及如此。 回到住处歇息,沐浴完毕,扎入软床,用一根手指缠绕着湿漉漉的发辫,望着天花板上的基督教挂画发呆。阿吉卧在地上,打了一个哈气。长如鞭子一样的尾扫动着地板,蓝湛湛的眸子眯起,映照着微弱的烛光。 桑松把自己的羊皮纸日记丢了过来,捏着鹅毛笔试图写下几个字。在黑暗中写的不是很工整。 “我听到有些大臣说我长的很像我的母后,的确。她是美丽的沙漠艳葩”思绪漫无边际。写下自己的感受。“我们的地域,常常因为宗教的问题爆发战争。我的臣民,会因为神或者信仰,流血丧生。我的母亲,我们的王后,会哭倒在神像前,诉说这流血的恶行。” “总有一天,我的神可以把我送回家去。即使我的家爆发战争,即使我的家是破坏的城池,荒芜的沙漠。” 啪嗒一声,笔掉在了地上,卧在枕边睡着了,羊皮纸半卷半合,睫毛垂下。烛光照着颧骨,似乎沐浴在母亲的温暖中了。 谁也不会知道,在自己睡着以后,身边出现了一道光,西域装扮的高大的白发男子将自己的被子盖上。 “晚安,主人。” 他用唇语说。 安菲尔匆匆赶到宴会,却发现宴会已经结束了,在宴会厅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面无表情的漂亮脸蛋已经变得急切。 当真是糟糕,莫不是跑到别的地方去?无奈,只能离开宴会厅,到附近找找。 一离开宴会厅,目光就落在了附近的一片树林里,月光洒在树叶上,银光闪闪,今晚,是满月。 脚步声在静谧的林子里愈发清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走到了一池浮光的池塘,可是依旧没有斯微的影子,到底去哪了? 已近深夜,若是再在这停留怕是要迷路,叹了一口气,开始向原路折返回去。 殊不知,池塘边的一株杏树上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 星沐:“啊喵呜”情不自禁伸了伸懒腰,似乎想驱散吃了太多东西的疲乏。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好像吃多了,不过,找点乐子玩一玩,也是不错的。” 接下来,大皇子该登基了吧,我又要主持。 毕竟这个国家目前没有教会什么的。 “啊啊,好麻烦啊!” 笑,“不过找点乐子玩一玩也不错。”摊开手,手中赫然是几分钟前还在大皇子手上的宝石戒指,此时正被在随意的在空中丢来丢去。 第190章 重逢 远远望见远处的草丛中露出两只白色的猫耳朵,这宫里还有猫的,恐怕只有二公主了吧。 草丛里睡觉的那只,记得叫做是,斯微? 它怎么这么不听话,自己跑出来了,扶额自是一阵头痛。 唉,算了,还是去找下二公主告诉她比较好。 在原地设下了一个简单的小法术,保护着斯微。转身离去。 迦寺替眼前的主人盖好了被子,在水池边端详自己的模样。 银色的白发微卷,刚刚好到耳垂边,如同自己碧色双目一样的宝石,用樱金色的线串好。坠于额角。五官如同他一样,只是苍白了几分。捏了捏拳头手指骨节分明,而绑在自己的四肢的金属圈儿则变成了首饰。对于自己的一袭白纱衣物十分满意,在镜子前转了又转。 但愿那两个人类男孩不会知道,好了,接下来要去哪儿呢。眉心一点丹砂,蹙了蹙。毛茸茸的耳动了动。双手称在窗台上,敏捷的翻越了过去,留下窗帘在夜风中微微摆动。 就这样,凭着猫科动物的肉垫,足踝落地无声。漫无目的地逛着。 啊呀草丛间睡觉的小猫咪?嘴角漾起笑意,鼻翼扇动着。感受到周围的法术结界。 伏在地上闻着,是那只黑色的猫儿吗。真没有想到呢。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生怕风声草动。 安菲尔回到寝殿,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窗外月色皎洁,树影层层叠叠,池塘里的鱼也睡了,自己却因为斯微不能入眠。 叹了一口气,换了一身较为简便的淡蓝色衣裙,不华贵但是端庄大气,颇有东方闺阁女子的气韵。 果然还是睡不着,再去找找吧。 心里想着,便出了门,这一次手上没有拿着折扇,月光打在戴着白颈上的蓝宝石吊坠上,熠熠发光,反射出不寻常的光芒。 沿着小路去往之前的树林子,步子轻盈,踏在地上几乎没有声响。 咦?那人是谁? 隔着老远就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看起来是一个男人,但不是自己的兄长,那会是谁? 加冕现场。 终日着着的鸦黑氅子已然被褪下,此时身披的是以殷红的天鹅绒、上好绸缎和零星碎钻交织而成的冠冕披裘,如同一只苍白的孔雀被杀死在了地上,焦黑的泥土都因无力承载血液中的怨恨而透露出嫣红的色泽。 身边的从人在无声而紧张的运转着,大抵都是明白这场仪式何其重要吧;皇宫里洋溢着玫瑰、礼赞、初升的红日,似真似假地冲淡了先人逝去的哀曲。终日紧锁的眉头也因这份大喜——不如说得逞的胜利者之快意而舒展了一些,眼中流动的也是真正称得上是这份年龄的生机与热情。全然不是阴沉的眸子里硬扯出一副开明大方的模样,其为古井无波之中陡泛波澜,生命之跃动激起鲜活的血液泡沫。 自鲜血降诞的灵魂,其本身就是罪恶的病毒。 宛若浅酌一杯永远的奥古斯都。谁知道郁金香病变腐烂的球茎、它在与酒精的血水交融中会催生出如此一场甘美的味蕾盛宴呢?帝王血具有最纯洁的美,其花瓣上大肆铺开的艳红使人凝噎、感受到生命的勇气与热力;然而它终究比不上那株奥古斯都,令万千人魂牵梦绕趋之若鹜的、永远的奥古斯都——红白相间的重重羽衣,凌乱妖冶;如同抽着水烟斜躺在华衾上的乌发姬君,又搂着十二单衣三步一咳,骨子里透着一股慵懒与苍白。即使是人工催生的病变产物,却更如同纸醉金迷的一场梦幻来的勾人入胜——最原始的欲望,病态之美。 这是我的皇冠,我的权杖,我的王国。 皇子双手撑着栏杆探头俯视着蚁群般忙碌的众人,深红鬈发扫过脸颊低低垂至眼际,孩子心性的发言隐含着深不可窥的欲望。自己在等待着,难得的颇具耐心。 不如说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自建国以来便存在至今的那只猫妖,将一切权力正式交付于我之手。然后她会领我直至那张王座,正中镶嵌着最璀璨的锐利红石,再也不会被一个糟老头据有及限制的权力、财富和野心。 看吧,胜利女神总是站在我这边。颇得意地举手摸了下鼻梁,随后面色陡地阴沉下来。 不过还是要把那个偷了自己戒指的小贼找出来碎尸万段啊。 “我敬爱的父皇、亲爱的弟妹们、亦及异邦的友人,为何还不来到?” “这是阿尔伯特皇子的加冕典礼,王国最空前的狂欢。” 事情似乎逐渐平静,大皇兄即将登基,其他姐妹没有动作,大皇兄,哦,不,安菲尔以后应该称为国王陛下,对王座已经势在必得。 但是,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了,那位黑猫少女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似是每时每刻都在监视着我们。 那位远道而来的东方王子和他的仆从以及那只白虎,笼罩着神秘的色彩,当真是让人好奇。 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看着怀里懒懒散散的斯微,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几天前找回斯微的那天晚上,树林里看到的那个白色的身影,应当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王宫里其实没有这般模样的男人。 啧,算了,反正王位跟我没有关系,想这么多也毫无意义。 轻移莲步,走到阳台上,看着后花园内繁花似锦,王宫里,腥风血雨, 王宫传言安菲儿公主殿下在某个夜晚间有看到的一个白发的男性。 此位男性接着消失了好几日,可以说再也没有出现。 真是奇怪啊,迦寺随手将一束藤花插入发间,亚麻色的发辫款款垂下,换上自己白纱的礼服,双袖间有衣条垂下,走起路来随风飘动。衣尾及地,包装出令人艳羡的身材。于眉心点上吉记,首饰款款落入额间,耳坠,锁骨,脚踝处。 来自东方的珠宝,的确具有一股神秘的美感,那些贵妇们在礼堂上左顾右盼的眼神就可以说明一切。 立于一侧看着下仆们忙忙碌碌的身影,手抚摸上阿吉的硕头。玫瑰的馨香,从下仆们运送的花瓶中拿出一枝,细细看着。因为在沙漠中,即使有着这样娇艳的花儿,也会干涸而死的吧。 人也一样。 带着那株艳红的玫瑰,找到了今天的主角。也是这个王国今后的主角,阿尔伯特殿下,不,现在应该是陛下了。 “您的气色看上去并不太好。” 低语一句,举起手中的红酒盏和他碰杯。指上的宝石和酒盏出交织出华光。 “祝您荣登大宝。” 将红酒一口饮尽,舔着湿润的唇这样说道。 顺手给他看自己手中的玫瑰,因为没有见过这样的花儿,像发现新事物的孩童一样,手儿把它攒的紧紧。血丝从白皙的骨节中流出。 美丽的鲜花哦。 一面扯着爽朗的笑容应付着贵族们的赞美与祝福,眼角余光分了些给缓步而来的血亲。最先到来的是安菲尔,我的三妹吗。阿尔伯特微微偏了偏头,半瞥着她从容有礼地绕过攀谈着的宾客,直至拐入阳台淡去身影。收回目光,思维发散及了最近皇宫内流传的有关她的一个传闻——貌似挺灵异的,不过自动被自己归入了无关紧要的范畴之内。 正沉浸于自己思绪之内,突然被一阵骚动唤回神来。单手支着下巴抬起头来,便看见那异邦人一席白纱缀着琳琅宝石,薄唇轻抿拨开人群穿行而来。这种异域风情大抵是本国人民鲜少见到的,真要做个比喻大概是顶华贵的蛋白石,又如以满天星的根茎烹制出的泡沫一样的甜品,入口细腻得被冠以“婴儿的呼吸”之名号。周身的的贵族都自以为隐掩地发出阵阵惊叫,有些甚至作出想要上前攀谈的势头来。一见此情此景禁不住低低嗤笑了声,等他稍近了些便欣欣然开了口,大有一股作壁上观的调笑味道。 “日安!迦寺,我的朋友。” 听闻他所言之后,不愠反笑作一副乐得自在模样。 “迦寺殿下看起来倒是比我更像今天的舞池明星。” 与他碰杯后轻抿了口薄酒,直至他带出那支玫瑰时自己仍将笑容固定在脸上。却见他一手攥住艳色花朵越捏越紧,直至有鲜红血液从指隙中满溢而出。脸色蓦地阴沉下来,唇角不悦垂下而暗金的眸子里流转起了危险的光,似乎是被大不敬地冒犯了一样。双唇微微翕动,微微张口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只是伸手探上那只紧攥着玫瑰茎杆的手,顺着手腕内侧的纹路以指包裹住花朵,旋即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其扯出并毫不留情地丢弃到了地上。 摊开手掌查看到自己掌心被花刺扎出的几个血眼,心情的不悦以及烦躁在此时达到峰值。以那只未受伤的手攀上他的一肩,欺身附在他耳边以堪称沙哑的声线缓缓道: “美丽的花朵都有毒刺,我亲爱的迦寺殿下。” 甩了甩手转身离去,血红的袍子在空中划过漂亮弧度。一手按住眉心,颇烦躁而狼狈地自言自语着,像是匆匆遁逃一般走向了正厅,只留不知所措的扈从面对着流血的异邦人以及嗷呜低吼的白虎。 “仪式就要开始了,回到你的位置上。” 已是午后,沉沉的睡意让人在柜台前撑首小眯了起来,许久后,听见门铃声,起身开门,接过人带来的残破人偶,关上了门,叹了一声气,心疼的抚摸着手中人偶的发丝,带着人偶走向人偶师的工作室,南辞殇敲了敲门,进去对着人偶师说道“这个是刚送来的,您看着修一修吧”。 “这么好看…可惜了”。 南辞殇说完将人偶放置桌上,走了出门,走进卫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的瓜子脸,病态白的皮肤,弯弯的桃花眼甚是好看,眼角下的一颗泪痣显几分媚意,高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尖别有一番风味,微抿的薄唇没有血色,伸手扶了扶眼镜,脸上略显疲倦,本是花样年纪,却要在此管着一家人偶店,连夜帮助修人偶制人偶,眼下的黑眼圈是化妆品都无法遮盖的。走向装有人偶的房间,拿出毛巾仔细的擦拭着每个人偶的身体及橱柜。 倾梦:“店长,又有同类被抛弃了吗?”忽然从门后面探出头来。 倾梦“我不喜欢人类了,我不找主人了,”小声嘀咕。 倾梦“果然人类都是喜新厌旧的吧。” 倾梦坐在窗前,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辆“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啊,是因为想要告诉我,又有同类被人类抛弃了吗?这样刺眼的阳光,还不如阴霾,有些嘲讽呢,如果不签订契约,我就可以一直在这里,但是,困在这小小的一方空间有什么意思呢?签订契约,我就要冒着随时被抛弃的风险,去讨好人类了吗?” 沈曦看着那个人偶纠结的样子,淡淡的望了门口一眼,开口“还是签订契约的好,至少,能感受到温暖与关怀,即使,只有那们几天”走过去,揉揉人偶的头,脸色已经恢复平常的样子,笑嘻嘻的说“好啦好啦,不要这个样子,还是出去看看阳光比较好,只是待在店里,虽然很安全,但还是”嘴角笑容微微有些苦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棒棒糖递给人偶“吃糖吗,很好吃哦。” 倾梦接过了糖,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苦涩“我知道变成破碎人偶也不会死去,但是我害怕啊,我害怕阳光普照过后的狂风暴雨,我害怕失去,我害怕无助啊,我是一个懦弱的人偶,我没有勇气去找一个可能会抛弃我的主人啊。” 沈曦少女呆愣了一下,转而轻笑一声,抱住人偶“这是必须要经历的啊,这样,你才能真正看清这个世界”她松开人偶,看向外面的太阳,伸手想要抓住透过玻璃撒进来的阳光,却抓了个空,少女微微眯眼,这阳光,太刺眼了,刺眼到,令人讨厌。他现在应该还是一样的光彩夺目吧?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曾经有个娃娃,少女苦涩的想。 倾梦看着身旁的沈曦“别伤心了,你以后经常来找我吗?我们做朋友吧,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人和事吧”仰起头看着沈曦,默默的把橱窗的帘子拉起来“这样就看不到这刺眼的阳光了。” 沈曦少女咧嘴笑了笑“你还是第一个说想和我做朋友,说的这么直接的”捏了捏人偶的脸,暗叹一声手感真好,啊啊啊,萝莉这种生物果然最可爱了“好啊,答应你,不过我也没去过太多地方,所说的总会和真正的有点出入”少女转过头望向门口,没有人来,店里很冷清,没有人愿意找一个人偶来缓解孤独,分享快乐么,人类啊,还真是难懂。 珏进了内间锁了门静坐片刻将肩上的偶人拿下捧在手心里原本带着些许凌厉的眼神柔和下来散下偶人的发髻寻了把梳子重新梳理挽好再拿出件新衣给她换上整理她衣上褶皱喃喃自语“你怎么不笑笑呢?这衣服好看吗?可是我特地寻专人做的。” 愣愣的看着她面上愁色苦笑一声“唉。” 倾梦爪子乱挥“你别捏我的脸!很疼的!放手啦!哇――拐卖儿童啦!欺负小朋友啦!哇――非礼呀!” 洛萧因太无聊出来随便走走,可谁知今天的阳光那么灿烂,照的人发晕。随便走到一个店前,想要进去躲躲阳光,微抬头便看到这家店的名字“人偶店?感觉很不错啊。进去看看吧”推开沉重的大门,进去后便是各色各样的人偶娃娃,这些娃娃就想就生命一般,抬手就想摸一摸这生动而又美丽的娃娃们,可也怕打扰了他们安静的生活。 “真的好漂亮。什么时候有的这家店,为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向里面走去。只见几个美丽缺碎掉的娃娃,内心里充满了可惜,这么好看的娃娃怎么会破碎呢。虽然拥有一种破碎后的美丽。伸手向娃娃摸去,只摸到一层玻璃。原来是罩在玻璃里的,不由得叹息。 “哎。这里没有店长吗: 倾梦:“人类,谁让你进来的?” 想从窗台上下去,才发现,腿到用时方恨短,一下子红了脸“人,人类!我告诉你!不许往我这边看!” 洛萧听到人声,向后看去,一个生动可爱的人偶娃娃在对自己说话,转身走到人身旁,用手小心翼翼托起人。手指轻轻点下人头,只见那小姑娘怒气冲冲看着自己,没忍住笑出声。 “咳,你真可爱。” 南辞殇洗了把脸,听见有人的声音,拿着毛巾擦了把脸,走出门看着店内的人,见人似是对人偶很感兴趣,那人眼底的喜欢抑制不住,自己也很开心,自己的人偶终于能有个好归宿了,走出门对着人言道:“先生您好。” “看上哪个人偶了?” 引着人走向摆满人偶的陈列室,目光温柔的看着每个人偶,玉手覆上一个小巧的人偶,幽幽的开口言道“这里的人偶,都是有生命的。您要是看上哪个了,以后就不要再送回来了。” 自己绝对是不忍心看着残破的人偶回到店里的,那一个个美丽的人偶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殆尽,自己甚是心疼。 倾梦“你放开我!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抬起头瞪着那人。 洛萧刚调戏完那只可爱的小人偶便听到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心翼翼放下手中的人偶,转身看向人,只见一个不满双十的美丽姑娘在对自己说话,因私自触碰这里的人偶被发现,感到十分的羞愧,脸上浮起一团红晕,见这姑娘问自己看中那只人偶,仔细思考片刻,却发现不应该这么草率便带走人偶。 “咳,暂时并没有看中的。这里的人偶都很可爱,也很漂亮,实在拿不定主意”向里望去看到一排排破碎的人偶,更想领走这里的人偶,只见那姑娘向自己介绍这些人偶破碎的原因,内心有些气愤。 如果我看中人偶了,绝对不会再送回来的,我会把他们宠成公主。 沈曦:“店长大人午安”少女看着万年不进客的店里居然进了客人,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的对店长打招呼,少女看着人偶和那个客人,眼里染上笑意,如果倾梦被这位客人带走的话,希望不会在见到她,少女笑着看向洛萧,开口“客人,倾梦能被您带走我们很高兴,但是我希望,我以后不会在店里看到她” 少女又四处张望,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不由有些疑惑,珏先生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啊。 南辞殇见人诚恳的一番话,对人也放心很多,嘴角勾起微笑,突然见沈曦,托起沈曦放置肩膀,对洛萧言道“如果先生喜欢,带走便是了。” “不要送回来就好了。” 说完,心疼的看着肩膀上的沈曦,小声的问着沈曦“肩膀还疼么?” 倾梦看着眼前两人的对话,好像心里又找回了对人类的希冀“我告诉你哦,契约破碎人偶容易出事,就算失败了你也不可以抛弃他喔!”说着伸出手指着洛萧,还向前走了几步,完全忘了自己在窗台上,然后,惨剧发生“哇!” 沈曦听到店长的声音,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这么久了,早就不疼了”。 或者说,是忘记疼的感觉了,早在被抛弃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不知道怎么痛了,如今被提前,心口处似乎又传来一阵痛。少女听见一声哇,急忙往下看。 “倾梦!” 奈何自己并不能下去,只能看着她往下坠落。 洛萧与店长的一番交流已知这是怎么回事儿。看向这姑娘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重,这姑娘看着并不大,却在经营店铺很是厉害。 “姑娘放心。一旦我带走就不会送回来了”话音刚落,便听见另一个清脆的女声,反身却看到一只破碎的人偶,看人偶误会自己想要把刚刚放在手心里的人偶带走,便与他解释,看破碎的人偶脸上出现明了的神情便知她已理解自己。 第191章 迷途 当秀萝恢复意识时发觉自己回到了本体之中,令她惊讶的是这里并非华山水牢,而是一座恢弘大气的神殿,看到四周熟悉的摆设才想起这里是金乌神殿的大殿,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了。 茫然的从光滑而温热的黑晶石的地面上坐起来,秀萝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也太突然了,一点预兆都没有。不过不管怎么样,肯定是小殿下把她带过来就是了。 “阿萝,你醒了。” 小殿下的声音带着些许异样的声调从她的身侧传来,秀萝急忙转头看去,就见卸去太阳金甲一身宽松衣袍的小殿下坐在身旁,手里还拿着自己借出去的觞九曲。 “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在这里?你把我带到金乌神殿做什么?” 秀萝一脸疑惑的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一向循规蹈矩的小殿下突然把她从华山水牢放出来,这是不想好了?等着被亲爹骂个狗血淋头吧! 令阿萝的元神回归本体的小殿下把一直在抗拒着自己的觞九曲强行收入体内,就充满歉意的说:“抱歉,我只是不想再忍耐了,就擅自把你带回了。” “你在忍耐什么?”秀萝依旧满脸的迷惑,只是看着面前隐隐有些不对劲的小殿下,嗡鸣作响的第六感告诉她情况很是不对,忍不住悄悄的往后挪挪,想要离这样的小殿下远一些。 她的手忽然被小殿下握住,这令秀萝触电般的想要挣脱,却被抓得紧紧的,完全挣脱不开。 “小殿下,你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奇怪?”秀萝蹙眉说着,实在搞不懂他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小殿下笑得很是苦涩的说:“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一直都希望你可以和大哥获得幸福的,可是忽然间就再也没法放开你了!我想娶你为妻,阿萝。” 秀萝整个人都懵逼了,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想要娶自己,之前一直都暗恋得好好的,突然来这手也太让人反应不能啊! “你会忽然有这种想法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吧,不如说说看,我帮你开解一下。” 秀萝充满希望的说,打算客串一下知心姐姐给他灌点鸡汤,这孩子肯定是受什么刺激了才会突然做出这种事,只要说通就好了。 小殿下的脸色灰暗起来,一脸难过的说:“你明明都向我求婚了,却什么都忘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回忆里,我真的好痛苦!” 秀萝抽搐着唇角下意识的问:“我什么时候向你求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在你做丁香的时候!是你主动问我要不要娶你,我都答应下来了,你却忽然什么都不记得,真是太过分了!” 小殿下激动的说着,眼里隐隐的又出现一抹暗红,手里的力道也无意识的加大,痛得秀萝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小殿下,你冷静啊!先松开我再说,很痛!” 秀萝大声叫着,感觉手腕都要被捏断了。小殿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过大,赶紧把手松开,发现她纤细柔白的皓腕出现一圈青紫的手印,看起来特别吓人。 “抱歉!都是我的错,我给你上药。” 小殿下一边道歉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药敷在伤处,脸上都是懊悔之色,意识到自己又控制不住情绪,情绪很是低落。 看到又恢复往日纯良的小殿下,秀萝暗自松了口气,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有救,送自己回去的希望性很大。 话说这件事感觉责任在小殿下啊,明知道她喜欢大殿下还答应丁香的婚事,等着受伤呢。 药敷好后,她看着小殿下柔声说:“对不起,我实在不记得作为丁香时的事,对于向你求婚的事我深感抱歉。我真的只喜欢大殿下,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你就忘了那件事吧,我们以后还是做朋友更好!” 小殿下的心沉下来,眼里的红色越发明显,脸上也露出讥讽的笑,朋友吗?在他把阿萝带回金乌神殿就再也做不了朋友了啊! “你赶紧把我送回华山,不然玉帝知道会骂死你的。”秀萝好心的说,真怕小殿下被那个渣爹喷。 小殿下的脸已经彻底沉下来,漠然的说:“不可能,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他的话令秀萝睁大眼睛,急切的叫道:“你不能这样!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我一直在这里怎么令大殿下回来?” “那就更不能放你离开了,我很尊敬大哥,但他回来意味着失去你,所以他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秀萝一下子就怒了,非常激动的叫道:“大殿下是为了你才死的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小殿下充满自嘲的说:“是啊,我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变成这种卑鄙无耻的人,才半个月而已就变成了我自己都看不起的人。但只要能够娶你,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才不要嫁你!我要回华山!”秀萝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小殿下按住肩膀。 “阿萝,你还是不明白吗?这没有你拒绝的余地。” “你胆敢这样对我,二哥不会放过你的!” 秀萝情急之下把杨戬搬出来,小殿下却并不惧怕,他有觞九曲在手,又有二郎神的把柄,在新天条出世前对方都不能出手,而他篡位当了新任的天庭之主后就再也不怕阿萝被夺走了。 意识到小殿下真的不打算放自己回华山,法力被封又失去觞九曲的秀萝满心的沉重,眉头也皱得紧紧的,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没法逃离这里,只能等二哥来救她了。 “别皱眉,我会心疼的。”小殿下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眉头,然后用一种充满怀念的语气述说着这千年来的梦想。 “阿萝,你知道吗?自从哥哥们不在了每次看到这个空荡荡的大殿我都很难过,明明是太阳金乌却总觉得这里很冷,所以我一直都很想把你带回来,只要你在这里就不会觉得冷了。” 秀萝看着他非常郑重的说:“你的哥哥们还活着,只要按照我的计划他们很快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但你现在的做法是要断绝这条路。” “路有很多条,按我的计划他们可以更快的回来。”小殿下笑着说,秀萝随即反驳道:“二哥不会让你胡来的!他一定会来救我!” 小殿下笑笑,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杨戬一定会来,但他救不了你。别忘了,觞九曲可是在我的手里,这也等于他的父母兄长都攥在我的手里,他不能轻举妄动。更何况,杨戬这些年对天庭阳奉阴违的种种行为我都一清二楚,有那么多把柄在他就更不能跟我翻脸了。阿萝,杨戬为了实现计划连最疼爱的妹妹都能狠心压在华山,他最终只能选择牺牲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个道理。” 沉默下来的秀萝心中慌乱不已,小殿下分析得很对,现在这种情况二哥就是有心相救也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小殿下只要到玉帝那里告上一状就全完了。 她忽然想起来叫道:“你擅自把我带到这里就不怕玉帝处罚你吗?” “那又怎么样?”小殿下毫不在意的说,以他对三界的重要性只要撂挑子那个欺软怕硬的爹根本就不敢怎么样。 就像他所预料的那样,发现表妹失踪的杨戬急匆匆的找来了,可在小殿下的威胁下却不得不含恨离开。 对于杨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培养释放新天条的香公子,其他的一切事情都要放到后面,哪怕再担心表妹也只能任由她留在金乌神殿。 至于玉帝得知小殿下擅自把压在华山的秀萝带回金乌神殿,当即就召到瑶池一阵训斥,见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态度坚决也没有强硬的命令他把秀萝送回华山,最终秀萝只得呆在金乌神殿,没人可以救她。 接下来的日子,小殿下不再正常司日,他几乎天天在金乌神殿陪着阿萝,根本就不想和这个心爱的女人分开。虽然三界很多神仙都在司日这个问题上找过他,小殿下却依旧我行我素,有觞九曲在手,没人是他的对手,也没人敢对他下狠手, 因为小殿下的怠工,三界都受到影响,影响最大的还是凡间,由于缺少太阳的照耀,大地很快就荒芜起来,这也令凡人恐慌起来,在各地为他建立了恢弘的庙宇,希望他能够将光明重新带给人间。 对此小殿下只觉得很可笑,曾经他勤勤恳恳的司日千年,在凡间却连自己的庙宇都没有,如今他吝啬于付出光明,下界的凡人反而开始供奉他,这令他只觉得分外的讽刺,越发不愿下界司日。 小殿下常常在想,如果大哥知道他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大概会后悔拼死救他吧,偶尔他也会感到难过和痛苦,但只要他把阿萝拥入怀中这一切的情绪就会消失无踪。 已经无所谓了,责任什么也都不重要,他看重责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当他抛开一切后却得到梦寐以求的爱人,很公平的交换不是吗? 大地荒芜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民不聊生,这对于小殿下来说是件好事,因为阿萝开始听话了,只要他用云镜让阿萝看到人间的惨状,总是抗拒着他的阿萝就会非常的乖,这令小殿下非常的愉快。其实他有很多办法可以让阿萝听话,只是不想用罢了,哪怕心性已经彻底扭曲了,却依旧不愿伤害这个倾心所爱的女子,甚至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 一直在看戏的天道对此很不可思议,换做恶念缠身的大殿下这个时候早就压制不住内心的恶念把秀萝折磨得不要不要的,根本就不可能对她那么好。 当天道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时,小殿下非常疑惑的说:“我那么喜欢阿萝,怎么舍得伤害她?” 天道这才想起来,成为天帝后的大殿下是没有心的,而小殿下哪怕心性扭曲也是发自内心的爱着秀萝,两人对待秀萝的方式自然不一样。 “天道,我们的计划可以实行了吧。”小殿下对着外貌只是少年人的天道说,迫不及待的想要篡位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这样才可以真正把阿萝留在身边,不用再关着她,也不必担心她离开自己。 这段时间,小殿下有恃无恐的做出这些事正是因为有天道的撑腰,在他同恶念不断抗争的半个多月中,是忽然出现的天道出言蛊惑加速了他内心黑暗的扩散,直接导致他的蜕变。 小殿下觉得自己应该憎恨这个将他诱入歧途的天道,然而却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他,正是他的劝诱自己才能够得到梦寐以求的爱人,所以非常坚定的跟天道合作,意图推翻亲爹的统治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闲得蛋疼的天道会同意把小殿下推上天界之主的位置只是想要更好的看戏,没有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他根本就守不住秀萝,等到新天条出世杨戬能够出手了,轻易就可以弄死哪怕黑化也有些单蠢的小殿下,到时候就不好玩,还是让小殿下保持优势比较好。 “一切交给我吧。”天道充满自信的说着,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暗中出手推动香公子三人组去走既定的剧情,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挑选最适当的时机让小殿下篡位,毕竟天道还是很忌惮作为命运之子的杨戬。 如此过了几年,虽然少了丁香的存在,在天道的运作下剧情还是顺利的进行到积雷山之战,杨戬和哮天犬也一起重伤,不得不在凡间养伤。 没有命运之子碍事,天道赶紧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连同小殿下在凌霄宝殿逼宫篡位,在众仙的面前宣读玉帝、王母罪状将之打入凡尘,然后全力支持小殿下上位。 至于众仙家提出的三界光明的事把觞九曲里的八只金乌释放出来就可以让他们闭嘴了,接着把先神女、杨茹等人全部放出来,天道再一道雷劈开华山释放出神女和新天条,觞九曲的剧情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当上天帝的小殿下是意气风发的,他接受众仙的朝拜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回到金乌神殿想要和阿萝分享自己的喜悦,当秀萝得知小殿下成功篡位的消息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懵了,哭都哭不出来,知道自己以后都很难摆脱小殿下了。 事实也是如此,成为三界之主的小殿下以自己所拥有的权势用西海龙王、龙后的性命威胁她不许离开自己,秀萝就不敢冒着风险逃离天庭。她也想过暗中向二哥求救推翻小殿下,却终究放弃这个打算,造反的风险太大,听说姑姑、姑父他们都从觞九曲里出来了,秀萝不愿打扰二哥和家人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当恢复法力的杨戬发现新天条已经出世,父母、兄长、妹妹也都恢复自由,他的内心是震惊的,虽然很高兴终于可以和家人重聚,得知小殿下当上天庭之主后内心升出一种不安,随即就前往金乌神殿想要解救一直都很担心的表妹。 然而杨戬失落的发现对方根本就不需要解救,打扮得雍容华贵的表妹笑着说这些日子受到小殿下的照顾对他萌生情愫,已经决定留在天庭成为他的天后。 在杨戬黯然神伤的离去后,一直强迫自己露出笑容的秀萝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如果她向二哥求救,二哥拼了命也会救她的,可她不能这样自私。二哥和亲人已经分别了一千多年,应该幸福的和家人在一起过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带着她和天庭抗争、再无宁日。 “阿萝做得很好,我一定会让你做三界最尊贵的女人。”小殿下从后抱住她愉悦的说,非常高兴阿萝的选择,哪怕是被迫的,只要肯留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想到阿萝永远都会和自己在一起,小殿下的心就被满满的幸福感所填满,他知道未来和阿萝度过的每一天都会很幸福的。 秀萝失魂落魄的任由小殿下抱着,脑中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她努力了一千年想要复活大殿下,如今一切化为泡影,手心空落落的,什么都抓不住。 在天道的支持下,小殿下顺利的举行了昭告三界的登基大典,然后就是盛大的婚礼以及天后册封仪式,当一切结束后,小殿下正式成为了天帝,秀萝也嫁给他成为天后。 就像小殿下承诺的那样,当上天后的秀萝成为三界最尊贵的女人,吃的、穿的、用的全部都是三界最珍贵的,比曾经备受宠爱的公主生活过得更为精致奢华。 不仅如此,小殿下还愿意将天帝的权柄分享给她,秀萝可以像过去的王母那样参与朝政,真正的一仙之下,万仙之上。 秀萝成为所有女人的羡慕对象,她们都认为被天帝宠爱的天后是三界最幸福的女人,只有秀萝自己知道,她一点都不幸福,反而非常的痛苦。再好的奢华享受她都不在乎,再大的权利地位她也无所谓,小殿下把能给的都给了,却唯独不能给她最想要的自由之身。 很多时候秀萝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贪婪了,明明已经拥有了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依旧不快乐,她也想开心起来再也不要痛苦,却究竟没法欺骗自己,再尊贵的地位都及不上所爱之人的一个微笑,如果可以,她只想和大殿下生活在那个山林中的小木屋,哪怕日子再辛苦也可以欣然品味。 然而这一切终究是幻想,她这辈子都只能做备受瞩目的天后,永远无法唤醒大殿下,也永远无法和所爱之人在一起。 当上天后的秀萝很快就迎来成为天庭女主人后的第一个蟠桃会,早已心如死灰的她根本就没心情召开蟠桃会,可是作为天庭的惯例还必须开,秀萝就把杨婵表姐请上天,请她全权负责蟠桃会的筹备工作。 因为将要举办的蟠桃会,整个瑶池的女仙都开始为这场盛会做准备,平日里较为清净的瑶池也在她们来去匆匆的身影中显得有些喧扰,这让秀萝没心情再呆在这里,就随意的出去走走。 离开瑶池的秀萝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她其实很不喜欢呆在这个总觉得很冷的天庭,可她的活动范围却也仅限于天庭,没有人知道身为天后的她早已被下了禁制,根本无法走出南天门一步。 这也是秀萝可以不带任何随从在天宫任意行走的原因,将她禁锢在天庭的小殿下表面上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去往天庭任何地方,甚至是只有天庭之主才能进入的天宫宝库都可以自由出入,所有人都知道天帝宠爱天后,却不知道这份宠爱里包含了秀萝多少忧伤和眼泪。 第192章 时空裂痕 做完这番铺垫,小殿下随即话锋一转正色道:“只是你俩以后没有奉诏最好不要随便上天,万一被抓到就不好了。私底下怎么都好说,若是放到台面上来就不好办了,哪怕是我也不好徇私。毕竟规矩在那里放着呢,一旦我这个天帝带头破坏规矩,整个天庭就乱了。” 这番恳切的话语一下子就表面了他身为天帝的为难之处,香公子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马上就说自己以后不会再随便上天让他为难。 八太子意识到以后不能上天再见到阿萝就特别的难过,可是想到她是别人的妻子,自己不应该心存妄想,到底还是点头跟香公子一样表示以后不会无诏上天让他为难。 看到八太子的表态,小殿下脸上的笑意真诚几分,“那就再好不过了!你俩继续摘桃子吧,我要带阿萝回去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香公子和八太子哪里还好意思继续摘桃,马上就表明要离开天庭。小殿下好心的提醒两人别忘了带走装满蟠桃的口袋,就愉快的目送两人离去。 走出蟠桃园时,八太子转头最后的看了一眼那个被天帝搂在怀中的女子,知道自己的初恋注定没有结果,咬咬牙就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秀萝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滑落,知道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他了,小殿下绝对不允许八太子再一次上天的。 看到阿萝伤心的模样,小殿下脸上的笑容收敛。面无表情的他在秀萝的眼中显得有些可怕,莹润的眸光都慌乱起来。 小殿下伸手抚摸她略显冰冷的面庞,话音透着一丝淡漠,“阿萝到底在怕什么?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伤害你?若是担心八太子大可不必,他到底是我大哥的转世,我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伤害他。” 秀萝低垂下眼帘不吭声,对于他的碰触很是抗拒却不敢拒绝,下意识的抱紧怀中的桃子,仿佛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看到这一幕的小殿下想到那个蟠桃是八太子送的,眼中厉色一闪,伸手就把桃子夺过来。秀萝下意识的想要夺回桃子,这个举动令小殿下的心情越发不好,一团火焰从掌心涌出,把整个蟠桃化为乌有。 眼睁睁的看着挚爱送的礼物就这样化为飞灰,秀萝整颗心都灰暗起来,用力咬住颤抖的嘴唇,努力压抑着填满胸口的悲伤情绪。 见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小殿下用力掐住她的下颌冷声道:“难过了?你从看到大哥的转世开始就一直在哭,是在伤心没法和大哥在一起对吧,你之前是不是想着怎么跟八太子下界双宿双栖?” “……我没有……” 被捏得生疼的秀萝虚弱的解释,看到小殿下眼里出现的血红不由得畏缩一下。每当那双眼睛红起来的时候就会特别的偏执病态,虽然不会实质性的伤害到她,但每每都会折腾她一整夜,让她好几天起不来床,今天大概又逃不掉吧。 秀萝努力解释道:“我真的没想过离开你。” 小殿下并不听她的解释,手指摩挲着她的唇仿佛在咏叹般的说:“阿萝真是不乖,我这么爱你,愿意把世间的一切都分享给你,为什么你还总是想着大哥?令我好想毁了你。” 最后那句透着森寒冷意的话语令秀萝控制不住的一哆嗦,真的很怕这样的小殿下。 小殿下也意识到自己的恶念开始加深,下一刻就抱着她化为金光急速来到天后宫,打开寝宫的大门把秀萝推入殿内,自己却是没有踏入一步。 强压着心中伤害她的恶念,小殿下勉强对她笑道:“阿萝,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放纵自己的话一定会伤害到你的。你就好好呆在这里,等我消了气再放你出来。” 秀萝看着眼中充满压抑和隐忍的小殿下,发现他双眸的猩红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明显,意识到他真的在努力的克制生怕伤害到自己,秀萝轻轻的道谢,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他对自己这些许的善意。 小殿下用力的合上殿门将彼此分开,然后就背靠着大殿的巨门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脏扑通直跳,阿萝果然好可爱,哪怕那样对待她,依旧得到了她的谢意,开心~~ 不知不觉中,满心欢喜的小殿下心中的恶念都减少些许,让趴在云朵上看戏的天道目瞪口呆,想不到小殿下都黑化了竟然还这么单蠢,还有秀萝被那么欺负还能蠢到称谢,这两人还真是蠢到一起去了。 天后宫的寝殿里,秀萝抱膝坐在床上许久没有动弹,想到之前和八太子相遇心就憋闷得厉害,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八太子,想必也是最后一次吧,大殿下永远都会在他的体内沉睡不醒,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只要想到这件事,秀萝就非常的难过,可她根本就无法摆脱现在这种困境,只能顶着天后的头衔永世呆在这个凄冷的天庭。 秀萝在第二天就被小殿下解除了禁足,然而那个时候她已经病倒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虚弱,几乎无法起身。 小殿下发现阿萝病了非常着急,赶忙叫来御医诊治,却得出心气郁结、忧思成疾的诊断,这才知道阿萝是因为八太子才会得了这种心病。 将殿内的人都赶出去,小殿下揪着秀萝的衣领将她从床榻上拉起来激动的叫道:“你就那么放不下大哥吗?” 秀萝低垂着眼帘没有说话,她现在虚弱得根本就不想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和小殿下的这段孽缘根本就是个错误,她却无力结束。 看到阿萝垂着眼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小殿下忽然就悲从心来,无论如何努力阿萝的眼里都没有他,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大哥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一滴滚烫的泪珠掉落在秀萝的脸上,令她吃惊的抬头,发觉小殿下竟然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看起来非常的悲伤。 “阿萝,如果注定你只能忘记大哥才能和我在一起,那就都忘记吧,所有幸福的、痛苦的往事通通忘记,这样就能安心的当我的天后了。” 意识到小殿下想要消除自己的记忆,秀萝惊恐的睁大眼睛,只觉得身体都冰冷起来,她不想忘记!哪怕日子过得再痛苦她都不想忘记和大殿下的点点滴滴! 见他想要对自己施展遗忘的法术,秀萝拼命的拒绝却无法反抗,当小殿下的手按到她的额头时,秀萝的双眸马上就涣散起来,属于西海三公主的记忆在飞快的消失,很快就不复存在。 小殿下用力抱住失去所有记忆的阿萝心里难过到不行,他也不想如此对待心爱的人,却已经无计可施,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再想着大哥吧。 “小殿下!你抱得我紧,呼吸不过来啦!” 娇柔得好似撒娇的声音在小殿下的耳边响起,顿时令他吃惊放开阿萝叫道:“你没有失忆?” “你才失忆了呢!我说你到底答不答应?”已经变回丁香的少女叉腰说道,看起来有些小刁蛮,令小殿下有些懵的问:“答应什么?” “当然是问你要不要娶我的事情!还跟我装傻!哼!不答应就算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丁香不爽的推开他下床就想回家,看到四周恢弘大气的建筑才发觉不对,之前明明在镇上逛街来着,怎么一转眼就换地图了?一定是小殿下的错! 她正想不管不顾的离开这个大殿,已经明白过来的小殿下用力抱住她,眼中流出喜悦的泪水,命运果然对他不薄,他的阿萝终于又回来了…… 九霄之上,大殿下和秀萝因为私自成亲被押解回天庭,造成这一切的天道愉悦的看着那对锁链缠身却依旧依偎在一起的小情人,很期待接下来的戏码。 当然,这回不是换心,他想来点不一样的。既然上个轮回秀萝成为天后都不开心,还是心心念念的和大殿下在一起,干脆这个轮回就成全她,让她和大殿下在一起好了。 只是,这需要有个附带条件,就是秀萝从此失去抗热的体质,两人相爱却无法相拥的设定想想就很带感。虽然这需要他亲自出手,不过债多了不愁,永远都只能困在轮回中的天道已经不在乎因果。 凌霄宝殿上,玉帝暴怒的斥责大殿下私动凡心触犯天条,换做以前的大殿下被亲爹如此唾骂还会羞愧自责,在他放弃太子之位下界为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出言让玉帝实现承诺由自己处置阿萝,只要阿萝可以平安回返西海他接受怎样的处罚都无所谓。 早就得到天道示意的玉帝大声叫道:“大殿下!你既然想跟那个女人双宿双栖朕就成全你,来人啊!将大殿下和这女人流放极南蛮荒之地,永世不得离开!” 这个判决令大殿下和秀萝一阵惊疑,本来还以为要被强行拆散,如今一起去蛮荒之地简直就是最大的恩赐,但玉帝怎么可能这么宽宏大量,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风。 果然,玉帝随即又得意洋洋的说道:“朕就让你俩这辈子只能相见却无法相触,朕倒要看看你俩爱到什么时候!动手!” 等在一旁的天道当即就出手取出封住大殿下真元的寒冰石的钉子,顺便做手脚让他失去神力再也无法收敛热量,而对付秀萝则是将觞九曲从她体内彻底剥离出来,令其再也无法拥有抗热体质。 眼看封在体内的觞九曲落到天道手里,秀萝急道:“还给我!” “放心吧!适当的时候我会把里面的人放出来的。”天道笑吟吟的说着,毕竟逆转时空的时候如果先神女等人还在觞九曲里乐子就大了。 伸手一指,大殿下和秀萝身上的锁链就掉落在地上,下一刻,天道就将两人送入蛮荒之地,很期待这对小情人接下来的表现。 崇山峻岭之中,一金一粉两道流光从天际闪过轰然掉落在十万大山之中,摔得灰头土脸的两人狼狈的从密林中站起来,秀萝下意识的去抓大殿下的手,滋滋的雾气从她的手里溢出烫得秀萝赶忙松开手,也多亏她本体是皮糙肉厚的龙族倒是没有烫出泡来,只是手心红了一片非常疼痛。 被烫到的秀萝马上慌了,再一次伸手去碰触大殿下,结果依旧被烫到。眼看烫得泪汪汪的阿萝不甘心的继续尝试,大殿下避开她的碰触沉声道:“阿萝,别试了,没用的。” “你不能收敛热力吗?”秀萝带着哭腔说着,想到无法碰触到大殿下就难过得不行,她一点也不想谈柏拉图式的恋爱! “我的神力被封,金乌真元也无法控制,只能保持这个热量。” 大殿下的眉头拧得紧紧的,无法碰触阿萝他也很难受,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冷峻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 秀萝咬牙扑入大殿下的怀中,然后再一次在滋滋的热气中被迫离开他,脸都被烫红了。 看到阿萝眼圈发红的可怜模样大殿下一阵怜惜,很想像以前那样摸摸她的头好生安慰这个孩子,然而在即将碰触到她时却叹气的收回手,不想再烫到阿萝。 大殿下忽然想起来自己身上带着一块隔热的黄布,随即拿出来有些欣喜的说:“阿萝,你我隔着这块布尝试一下。” 秀萝马上就隔着那块黄布去抓大殿下的手,虽然依旧很热却不再烫手,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大殿下手掌的触感,不由得笑起来。虽然这块布不算很大,但至少能够和大殿下牵手,比之前碰都无法碰触到对方已经强百倍。 观察着那块隔热的黄布,秀萝忽然想起来有些嫌弃问:“这该不会是你当年抓捕二哥时交给那只男狐狸用于包裹定位金轮的黄布吧?” “那种小妖碰过的东西本将怎么可能拿回来?这是新的。”大殿下下意识的用上本将的自称,哪怕已经下界为妖依旧带着曾经天界太子的自傲, 秀萝马上就开心起来,拿过那块黄布盖在脸上用力的吸取一大口,只觉得鼻端都是大殿下特有的阳刚气息,超级好闻。她这么痴汉的动作让大殿下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应该把那块布洗过再拿出来。 接下来更加令大殿下纠结的事情发生了,节操已经不知道扔到哪去的秀萝把黄布包裹在手上就对着他一阵上下其手,想要满足碰触他的愿望,而遭到调戏的大殿下虽然隔着太阳金甲还是被摸得一向冷硬的面庞都微微泛起红来,周身的热度更是有升高的迹象,那块可以隔绝高温的黄布几乎快要hold不住,秀萝只得遗憾的收回手。 摸了大殿下这么半天,秀萝才终于有空担忧起觞九曲的事,非常发愁的说:“觞九曲竟然被夺走了,我真的很担心姑姑他们。” “你我如今被流放此地不得离开,只能祈祷大家无事吧。” 大殿下一脸的凝重,对于姑姑和弟弟们也很担心,只是担心也没有办法,他如今神力尽失,无力对抗天庭,只能先在这里住下去。 “是啊,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在这里生活下去,我相信姑姑他们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秀萝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这片蛮荒之地,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安静很无害的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跑出大妖怪,大殿下如今神力被封,她自己刚被强行剥夺觞九曲法力也使不出来,如今两人前途未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出阿萝的担忧,大殿下温声宽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 “只要和大殿下在一起,我就一点都不害怕。” 秀萝眉眼弯弯的看着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看起来非常的炫目美丽,嗯,如果能够把那些灰土擦掉就更耀眼了。 失去法力的大殿下和秀萝无法使用清洁术,虽然身上的衣服自带清洁功能,但两人的头发、脸上还是灰扑扑的,大殿下很想为阿萝擦去脸上的灰印,刚刚抬起手就叹气的收回去,随即说道:“那边有河,阿萝去清洗一下吧。” “咱俩一起洗吧。”秀萝抓紧一切机会吃他的豆腐,就算吃不到也要过个眼瘾。 想象一下两人一起沐浴的旖旎画面,脸又微微泛红的大殿下马上板着脸道:“胡闹!” “你我都是夫妻了,虽然还没有圆房,但也是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不能一起洗啊?” 大殿下被问得半晌无言,阿萝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看到阿萝委屈的模样,大殿下终究不舍得让她失望,带着她前往附近的小河一起沐浴。 当然,秀萝脑补的“坦诚相见”的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大殿下仅仅是卸下太阳金甲脱去上衣就进入才和他相触就瞬间蒸腾起白色水蒸气的河中,这让秀萝咬着衣角非常的不甘心,谁家洗澡还穿裤子啊?这里就有一位。 秀萝是很想豪放的脱光光,考虑到这蛮荒之地十万大山也不知道有多少野生的妖怪,再加上她刚出现把外衫脱掉的意图大殿下的目光就严厉起来,于是她只得就这样直接入河清洗。 龙族进了水里就跟到了家一样,秀萝在变得温热起来的河中没有丝毫阻碍的走到蒸汽缭绕的大殿下的身边,看到他健美的身形暗吞口水,尤其是看到他的腹肌实在很想舔舔舔,奈何以前只能想想,现在也只能想想,不然嘴一定会被烫肿的。 “大殿下,我帮你擦身体吧。” 秀萝笑得特别谄媚,拿着那块黄布用水浸湿就帮他擦拭身体,动作有说不出的暧昧,若非失去抗热体质早就贴到他的身上去了。 眼看阿萝的动作越来越有往下的趋势,被撩拨得心脏加快的大殿下掩饰般的拿过那块黄布说:“我自己来,阿萝也尽快清洗吧。” 黄布被拿走的秀萝就不能碰触大殿下了,只得郁闷的往自己身上撩水洗去灰尘,觉得大殿下也真是的,都已经是夫妻了还这么矜持,不过他的身材真是超级棒。 秀萝看着大殿下不断的流口水,虽然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奈何条件不足,不得不说,只能看不能吃也是一种痛苦。 大殿下真是快要受不了阿萝那种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吞了的大胆目光,整个人都沉入河里冲去身上的灰尘就直接说道:“我洗完了,先去穿衣服了。” 秀萝见他要走,急忙也学着大殿下的样子冲去灰尘,然后紧跟着大殿下一起从河里出来,还殷切拿着他放在河边的上衣和太阳金甲要帮他穿戴好。 “我自己来吧,别烫到你了。”大殿下拿过衣服就穿戴起来,让秀萝一阵郁闷。 第193章 抉择 看出阿萝的不开心,大殿下将那块黄布盖在她的手上,然后握着她的手说:“阿萝,我现在的温度会烫到你,所以只能拒绝,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一直抱着你。” 秀萝听到他的情话马上开心起来,反握住他的手说:“说好了,等到我们可以碰触的时候要一直抱着我。” “好。” 这样承诺的大殿下露出一抹笑,隔着黄布在她的手心亲吻一下,顿时让秀萝心花怒放,大殿下竟然主动亲她了,开心~~ “天色不早了,找个休息的地方吧。” 大殿下拉着阿萝裹着黄布的手一起寻找着今晚的住处,最终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山洞,他把披风扯下来铺在地上让阿萝安睡,自己靠着洞壁坐在一旁值夜,自始至终两人的手都没有分开。 第二天,大殿下和秀萝牵着手说笑着在这里山里寻找食物,刚打了一只野兔、挖了几个竹笋就遇到一个修行三百年的妖怪,因为两人失去了神力和法力看起来有些像凡人,那个不长眼的妖怪竟然要抢秀萝回去当老婆,一向很少发火的大殿下当即就怒了,伴随着他的怒气方圆十里骤然升高到一个可怕的温度,这个范围内茂密的树木也自动燃烧起来引发熊熊大火,让那个光长修为不长脑子的妖怪目瞪口呆,想不到心血来潮的想抢个老婆回家,自己住的山却给烧着了。 眼看山火就要向着其他的山头蔓延,一直在天空寻找着被流放的大哥和阿萝的小殿下因为发现这大火及时赶到,收取了那漫山遍野的大火。 “大哥!阿萝!你俩没事就太好了。”小殿下开心的说着,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听说两人被流放到这里他担心了一宿。 “十弟,不必担心我和阿萝,我俩过得很好。” 大殿下看到这个弟弟脸色才好一点,随即凌厉的看向那个觊觎阿萝的妖怪,对方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遇到硬茬了,当即就跪地求饶,直说自己的洞里上有八百岁的老母,下有八十岁的小崽,听得秀萝一阵无语,这是妖界版的求饶专用台词吗? 大殿下才不想听他的废话,只想直接弄死这个胆敢垂涎阿萝的妖怪,而秀萝赶忙拦住他说:“别急嘛,虽然不是个好妖怪,但看在他还算有品味的份上就先饶他一次,我要他给这蛮荒之地的妖怪们带个话。” “仙女请说,小妖一定把您的话带给这片所有的妖怪。” 秀萝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听好了,我乃西海的三公主,而这位是天庭的大太子,我俩虽然被玉帝流放至此,但诸天神佛也有不少亲朋好友,比如说这位天庭的小殿下就是大殿下的亲弟弟,惹恼他这十万大山就等着变火场吧。还有我三哥是八部天龙广利菩萨,佛门的人!告诉这蛮荒里的所有妖怪,我们不来惹他们,他们也别来惹我们,大家河水不犯井水,不然后果自负!快滚!” 那个带话的小妖连滚打爬的跑了,小殿下有些担心的说:“会不会太强硬了?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极南之地多得是法力高强的妖魔,就怕不买账。” 秀萝很无奈的说:“就是要态度强硬才行,顺便再点明我和大殿下不管是天庭还是佛门都有后台,让妖不敢小看,不然就现在我俩只比凡人强上一些的状态只怕会被欺负死。” “我不会让人欺负你。”大殿下话音坚定的说着,打定注意死也不会让阿萝被欺负。 秀萝对大殿下笑起来,眼里是满满的信任,“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把我们的后台宣扬出去能少很多麻烦呢。” 小殿下压低声音说:“阿萝以后多宣言佛门那边的助力,天庭这边只怕帮不上忙,父皇已经下令不许天庭的人帮助你们,违者不但重罚还要把你和大哥再抓回去,到时候被分开就得不偿失了。” 秀萝一听顿时慌了,她可不想再被抓回天庭,到时候一定会和大殿下分开的。于是急忙对小殿下说道:“那你快离开吧,不然被玉帝认定你在帮我和大殿下就麻烦了。对了,帮忙提醒我认识的那些朋友让他们也都别过来,千万不能让玉帝抓住把柄!” 小殿下知道阿萝只是太在乎大哥了,并不是有意赶自己走,听到她的话哪怕很失落还是强笑着告辞,不想给大哥和阿萝添麻烦。 大殿下自然知道十弟离开时的心情,只是他也很担心父皇借口拆散自己和阿萝,所以只能委屈弟弟离开了,不然还想留他吃个便饭。 接下来的日子,大殿下和秀萝在山中过起了平静的生活,并没有妖怪过来打扰,甚至所有的妖怪都会避开两人生活的这座大山,这让秀萝非常的高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二人世界。 山中的生活虽然充满野趣却也颇为艰辛,因为两人现在都和普通人差不多,一切都只能自己动手不能动用法力,这就加大了在这蛮荒之地居住的难度,不像以前住在山林中那样轻松,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要为了生活忙碌。 虽然日子过得有些辛苦,秀萝却是甘之若饴,只要能够和大殿下在一起她就很开心,唯一的遗憾是不能直接碰触他,不然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怀上小宝宝了。 令秀萝担心的是大殿下最近过于沉默,不怎么爱说话,而且总是看着她,在秀萝看过去时却又立刻扭头,这让秀萝暗暗的担心,害怕大殿下会厌倦这种生活后悔和她在一起。 这种担忧导致秀萝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干活都没有劲头,而这让大殿下越发的沉默起来,脸色总是很沉重,少了最初的轻松。 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变得异样起来,秀萝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终于在某一天忍不住问道:“大殿下,你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大殿下吃惊的睁大双眼说:“我怎么可能会后悔?” “这里的生活这么清苦,跟你当天庭的大太子时天壤之别,你觉得后悔也很正常,没有必要隐瞒。” “我并非贪图享受之人,什么样的生活都无所谓,阿萝怎么会认定我后悔和你在一起?” 大殿下皱眉不解的问着,而秀萝鼓着脸说出理由。 “你最近总是很不开心的样子,和我在一起还露出这种沉重的表情,不是后悔是什么?” 大殿下听到她的话苦笑一下,隔着黄布握住她的手说:“我的阿萝一直都是金尊玉贵的公主,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苦,如今却要时时操劳这些琐事,我看了实在很心疼,说好要带给你幸福的,却让你沦落到这种境地,我真的很自责,所以才会不开心。” 秀萝听到他的话顿时笑起来,恨不得直接扑到大殿下的怀里,因为会被烫到,就退而求其次的用黄布包住大殿下的手在脸上蹭蹭说:“不要自责,我现在很幸福,只要和大殿下在一起再苦的生活对于我来说都是甜的。” 听到阿萝的真情表白,大殿下的心头一阵火热,实在很想把这个女孩抱入怀中好生怜爱,只可惜……他无奈的叹气,恨不得损坏自身的金乌真元来降下温度拥抱阿萝。然而这终于只是想想罢了,先不说阿萝绝对不会同意他的自残,失去热量的他也等于失去保护阿萝的能力,是绝对不能这样做的。 把心结说开了的两人又过起了甜甜蜜蜜的生活,唯一不如意的地方还是无法直接碰触彼此,不管大殿下和秀萝如何修炼都无法拥抱对方,每一次的尝试都以秀萝被烫到结束。 虽然总是被烫得跟煮过的一样,但秀萝并不放弃,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可以再度拥抱大殿下。 这一天,秀萝和大殿下又一起去寻找食物,她看到一条巨蟒顿时一脸惊吓的表情,不但头皮阵阵的发麻,腿都有些发软。 巨蟒察觉到她的龙息逃命般的跑了,秀萝总算松了口气,大殿下很是不解的问:“阿萝为什么要怕那种低等的种族?” “那种全身都滑溜溜的巨蟒一看就好吓人,尤其张着血盆大口吃东西的时候最可怕了。”秀萝摸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着,小时候看狂蟒天灾的后遗症啊! 大殿下无语,龙族好像也是全身滑溜溜的吧,都说龙族和蛇族是亲戚,这样惧怕真的没问题吗? 当他把这个疑问说出来后,秀萝后知后觉的说:“对哦,光看龙族的身体是挺像蛇的。” 意识到这一点,秀萝顿时惊吓的说:“这么一想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原形也好可怕。” 大殿下又一次无语,最终充满安慰的说:“一点也不可怕,不管阿萝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最可爱的。” “真的?”秀萝随即变回一条小粉龙摇晃着龙尾说:“这也很可爱?” “很可爱。”大殿下看着颜色粉嫩的阿萝真心的夸赞,觉得阿萝真会长,粉色跟她非常的般配。 被心上人称赞的小粉龙开心的摇晃着硕大的龙头就往大殿下怀里拱,等她意识到会被烫到时已经碰触到对方,然而令人惊喜的是她并没有被烫到,这实在很不可思议。 大殿下也惊讶的看着怀里的龙头,试探的去抚摸那细滑的鳞片,并没有想象中滋滋作响的白雾出现,相反感受他的抚摸的秀萝露出很幸福的表情,龙尾都兴奋的不停摇晃。 “大殿下,一点都不烫,我可以感受到你的触摸。” 秀萝开心的说着,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并没有真正失去抗热体质,龙身还是可以抵御热量,这个发现令她喜悦到了极点。 兴奋过度的秀萝整条龙身都缠绕到大殿下的身上,让大殿下很无奈的说:“这样我没法走路了。” “人家不想变回人身,不想和大殿下分开嘛!” 小粉龙撒娇的说着,令大殿下很无奈,其实他也不想和阿萝分开,就变回一只巨大的三足金乌鸟,这样他就可以带着缠在身上的小粉龙去任何地方了。 一整天,两人保持着各自的真身都没有变回人形,无论做什么小粉龙都缠着金乌鸟,不舍得离开他。 到了夜里,小粉龙整条龙身都埋入金乌鸟的红色羽毛,只觉得全身都暖暖的,而金乌鸟将宽大的翅膀在身前交叠合拢裹住怀里的小粉龙,柔和的眼中是满满的宠溺,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这样抱着阿萝。 “大殿下,我很幸福,你幸福吗?” 被护在羽翼中的小粉龙忽然用幸福而又甜蜜的声音这样说着。 “嗯,我也很幸福。” 金乌鸟这样回答,话音分外的柔和。 “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好,我俩就一辈子都在一起。” 昏暗的光亮下,一只火红色的三足金乌鸟收拢着羽翼护着怀中一条粉色的小龙,那画面看起来格外的温馨和美好。 三个月后,找遍三界都找不到心爱女子的小殿下终于聪明了一回,就像秀萝所期望的那样想着先骗骗大哥,等到阿萝被放出来再做打算。 当大殿下看到满脸通红的十弟吞吞吐吐的说要放弃这段感情时,马上就意识到他在说谎,很是恼怒的道:“你从不说谎,如今竟然为个女人说出这种谎话,真是翅膀硬了!” 小殿下想不到大哥会看穿自己的谎言,急切的恳求道:“大哥,我真的很担心阿萝,求你放她出来,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 第194章 乱流 见她处理伤口的方法竟然跟山林中还未生出灵智的野兽一样,对秀萝的过去从不感兴趣的大殿下破天荒的问道:“你的父母家人呢?” “没有!我从蛋里出来时就是一个人,从小就是独自生活在一个山谷中,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品种呢!” 虽然秀萝说得轻描淡写,大殿下却是一下子明白其中的艰辛,想象一下还很幼小的女孩艰难求生的画面,他的心脏莫名的一阵紧缩,出现一种很是难受的感觉。 眼看秀萝拿着一把打磨得很是粗糙的石刀处理妖狼的尸体,颓废了好几天的大殿下忍不住说道:“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你现在没有法力还不如我呢,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秀萝习惯性的对他开了嘲讽,如果是平时的大殿下被这么一说就不再理会她了,今天却是忍不住继续关注着她,见秀萝的额头不断冒汗,眉头也不自觉的拧起,很明显手臂那里疼得厉害,却一声不吭的兀自干活,令大殿下不由得想起自己这几天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一直都是秀萝在照顾,可他连个“谢”字都没有说过,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大殿下还在自责,用石刀把那头妖狼开膛破肚的秀萝已经找出内丹,随即扔给大殿下说:“你吃吧,说不定能找回法力呢!” 看着手中灵力充沛的内丹大殿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于被困在这里的两人来说这枚内丹弥足珍贵,可她却毫不犹豫的把内丹给了自己,这令大殿下心中越发的自责,哪里吃得下去,当即就把内丹扔回给她说:“你受了伤,还是你吃吧,而且你之前为了救我也消耗了自身的内丹,正好吃这个补补。” “不用,我的内丹自己清楚,再补也没法驾云,倒是你吃了对身体肯定有好处,到时候就不用整天跟条咸鱼似的在洞里躺着了。” 秀萝说着走到大殿下的面前直接把手里的内丹塞进他的嘴里,希望大殿下能够康复,这几天他萎靡不振的模样秀萝看了就觉得难受,不希望他再颓废下去,虽然曾经那个高傲冷酷的天庭大太子看了就想揍,但也比现在这种死气沉沉的模样强。 被硬塞下内丹的大殿下只能立刻运功吸收其中的灵气,当他彻底把内丹吸光后都已经是第二天了,感应自身后惊喜的发现不但身体有了力气不像之前那样虚弱,连法力都有了一丝,虽然少得可怜,甚至无法动用法术,但这也令他振奋不已,只要勤加修炼一定可以恢复曾经的实力。 听到洞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大殿下站起来走过去,就见秀萝正在外面艰难的用石刀劈砍着一根一人高的木头,手臂上的伤令她劈砍时格外艰难,却还是努力的把木头上多余的枝叶砍去,让大殿下看了一阵心酸,同时也倍感丢脸,他一个大男人却让女人在这里忙碌,想想都觉得脸红。 “你在做什么?”大殿下开口问道,秀萝这时才看到他,擦去额头的汗说:“做个木栅栏,到时候在上面用个加固的法术安在洞口,这样就不必担心再有妖兽进洞了。” “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 大殿下径自拿过那根木头和石刀开始做她之前的工作,秀萝却没有因此休息,而是拿起草地上早已准备的树藤把其他削好的木头一个绕一个的并排捆绑在一起…… 眼看秀萝的手上都是水泡,大殿下露出自我厌弃的表情,前几天她磨制石刀的时候手上就有了水泡,那时自己看到了却毫不在意,甚至没想过把锋利的太阳宝轮借给她,如今看到她手上越发多的水泡才发觉自己有多么混蛋,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照顾,从未想过她有多么辛苦。 “以后再遇到需要劈砍的东西就用我的太阳宝轮吧。” 忽然听到大殿下的这句话,秀萝第一反应就是抬头看天。 她这种表现令大殿下疑惑的问:“为什么看天空?” “看看小殿下今天是不是从西边开始司日的,上次跟你借太阳宝轮割草还一副‘区区贱民怎么有资格用本太子兵器’的表情,怎么今天忽然转性了?” 秀萝一如既往的嘲讽着,大殿下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生气,反而越发的自厌起来,想起没有借到太阳宝轮的秀萝用手拔草最后做成草席铺在他的身下,就觉得自己以前超差劲。 “因为你救了本将。” “少来!我之前还救了你呢,内丹都要耗没了,也没见你态度好一点。” 秀萝一脸不信的表情,大殿下却是苦笑起来,大概是因为昨天被这个女孩救下的那一幕太过于震撼了吧,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永远都会站在最前方为弟弟们遮风挡雨,这是第一次,竟然有人站在他的面前那么努力的保护他,这令大殿下心潮澎湃,深受震动,就算是被女子所救也没有丢脸的感觉,反而觉得一阵温暖。 “……昨天……为什么那么拼命救我……” 大殿下终于忍不住问道,秀萝的动作一顿,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不想让大殿下死,就下意识的不顾自己的安危挡在大殿下的面前,想想还真是犯贱。 “我差点耗尽内丹才救了你,你要是死了我不就亏大了,所以脑子一热就冲过去了。” 秀萝没好气的说着,觉得大殿下简直就是自己的灾星,从见到他开始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被囚禁倒也罢了,那是大殿下的锅,内丹损耗和手臂受伤可都是她自己找的,只能说一声活该。 “抱歉。” 忽然听到大殿下的道歉秀萝还蛮惊讶的,随即摆手说:“没事,一点小伤罢了,过几天就痊愈了。” “我是为把你囚禁在东海深渊的事道歉,你不应该遭到那种对待,是我做错了,非常对不起。” 大殿下非常真诚的道歉,同时也觉得十弟的眼光不错,秀萝确实是个极好的姑娘。 终于听到大殿下的“对不起”,一直压在秀萝心中的火气忽然间一下子全散了,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啦。” 虽然不知道“同志”是什么意思,听到她原谅的话语大殿下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眼看着秀萝笑得那么灿烂不由得一阵失神,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 因为太过于分心,他手中的石刀不小心划过手背流出血来,大殿下学着秀萝的样子去舔却始终无法止血,秀萝看到这一幕急忙扔下手中的活跑过来握住他的手掌在伤口舔舐起来,软嫩的舌尖从他的肌肤舔过时令大殿下只觉得身体一阵酥麻,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的体温都有升高的迹象。 当大殿下的手背不再流血秀萝才停下舔舐的动作,看已经是傍晚时分,就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包住他的手说:“最近不要碰水也不要干活,等伤口愈合就好了,明天把手帕取下来晒晒太阳,哦,你自己就是太阳,那有空就自己放点光芒吧。” “谢谢。”大殿下下意识的抚摸着那方手帕,只觉得脸颊一阵滚烫,心脏也跳动得特别快,忽然间不想把手帕还给她。 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子出现心动的感觉,大殿下一阵自责,毕竟是十弟喜欢的女子,他竟然也倾慕起来委实说不过去。但很快大殿下就释然了,感情的事不分先后,只要秀萝也喜欢他,想必十弟也说不出什么。况且从小到大只要是十弟想要的东西他作为大哥从来没有说过“不”字,最后更是为了十弟豁出了这条命,相信十弟知道也会主动退出的。 至于神仙不许动情的天规大殿下也思索了很久,觉得光明正大的迎娶秀萝也有希望,毕竟八个弟弟都不在了,只要操作得当父皇为了新金乌的诞生极有可能赐婚,实在不行放弃神籍也没什么可惜的,为了天庭鞠躬尽瘁数千年,如今为自己活一次也好。 接下来的日子,大殿下一改往日的颓废跟着秀萝一起捕鱼打猎,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虽然秀萝总是开嘲讽,大殿下却不再生气,反而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如此过了几年,内丹逐渐修复的秀萝终于能够驾云了,当她兴奋的把这个好消息说出来时大殿下却并不开心,事实上在这里生活的第二年法力逐渐恢复过来的他就能够联络到十弟,只是一直没有说,依旧和喜欢的人一起过着山野生活,觉得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眼看秀萝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暗恋了她好几年的大殿下终于忍不住告白道:“我心悦你。” 秀萝的动作滞住,就连空气都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过了许久她才嗓音干涩的说:“然后呢?” 她的反应出乎大殿下的意料,但还是很认真的说:“我想和你成亲,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又一次长久的沉默后,秀萝才开口道:“感谢你的厚爱,请允许我拒绝你的心意。” 大殿下听到她的拒绝顿时急道:“为何?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秀萝凝望着大殿下,脸上露出一抹惨笑,“是啊,我喜欢你,喜欢囚禁了我三年的你,这种感情令我觉得很羞耻,感觉自己就是在犯贱一样,所以哪怕再喜欢你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再贱下去!” 她说完就驾云离去,大殿下看着秀萝消失的方向站立许久仿若雕像,心一直闷闷的痛着,如果当初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她囚入东海,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呢? 几个时辰之后,从秀萝那里得知大哥还活着的小殿下急速过来,然后抱着他痛哭失声情绪非常的激动,大殿下轻拍十弟的后背表现得很是淡漠,想到对方是自己的情敌就高兴不起来,虽然他可以表露对秀萝的感情让弟弟退让,看到十弟抱着自己哭得跟个孩子一样终究还是没舍得让他伤心。 三个月后,获得赐婚的小殿下和秀萝举行了一场三界瞩目的婚礼,大殿下借口司日没有参加,只是在高空远远的凝望着那个一身红色嫁衣的新娘,眼看那对新人拜了天地,他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珍藏许久的手帕,只觉得心痛难当。 大殿下忽然想起初次见到秀萝的画面,桃林中那个笑着走来的少女真美啊,如果那时心动该有多好,他和她之间一定有个不一样的未来吧,只可惜事到如今,一切都无法挽回。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那方手帕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就如同他的心情一般…… 秀萝在滚滚的帮助下终于找到被哮天犬丢掉的大殿下,眼见失去神魂的爱人傻坐在市集中被凡人当成乞丐简直难受得不行,亲手为他沐浴更衣才带着大殿下回返灌江口。 就在他们快要回到杨府的时候,天空忽然出现一道裂缝,里面庞大的吸力当即就把大殿下吸过去,秀萝急忙拽住大殿下的手想要把他拉回来却也一并被吸入其中,那道吞噬两人的裂缝随即消失,令目睹这一幕的滚滚急得嗷嗷直叫。 懒洋洋的躺在树干上的天道感应到天地异变掐指一算吓得直接从树上摔下来,夭寿啦!他竟然感应不到秀萝和大殿下的存在了! 灰头土脸从地上坐起来的天道急忙推算起来,原来由于逆转时空的次数过多,导致这个世界开始不稳定,竟然出现一道连接其他时空的裂缝,因为始作俑者是觞九曲,所以时空裂缝也出现在觞九曲的附近,令秀萝和大殿下被吸入另外一个时空。 这个意外对于天道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如果两人一直不回来,觞九曲也一样无法回来,没有它来逆转时空到了一定的时间天道就会永远的消失。 天道急得不行,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稳定世界,而是立刻把秀萝和大殿下弄回来,偏偏他现在还感应不到两人的存在,还好他隐约能够感应到觞九曲,急忙联络觞九曲希望可以确定其方位,然后打通一条道路让秀萝和大殿下回来。 深蓝的夜空下,一道裂缝忽然从空中出现,一条小粉龙和一只金乌鸟从裂缝中弹出跌落在一座郁郁葱葱的大山里。 那道裂缝里是狂暴的时空乱流,凡人进去身体马上就会崩毁,好在秀萝和大殿下都是神体,虽然身上的衣物饰品被暴烈的能量冲刷得粉碎,身体倒是没有大碍,两人本能的化为原形以强悍的本体来度过时空乱流,终于平安的来到这个时空。 “大殿下,你怎么样了?”秀萝刚从时空乱流中脱离就急忙询问大殿下的身体如何,生怕他在那暴/乱的能量中受伤。 因为有秀萝的功德蕴养,失去神魂的大殿下情况比五百年前好了许多,虽然还是痴傻却已经能够回应她,有些迟钝的说:“……没……事……” 他说着抖抖身上火红色的羽毛,仅是零星掉落几片火羽并没有大面积的掉毛,这才让秀萝放心,随即打量四周,想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传来嗡鸣的声音,秀萝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见一架写着中华帝国东方航空的飞机从头顶飞过,这直接令她风中凌乱起来。 灯灵!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看到飞机啊?还有中华帝国是什么鬼?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秀萝有些抓狂的在心里对觞九曲叫着,整个人都不好了,确定自己就算回到现代也是一个跟认知截然不同的现代社会。 我已经探查了此方天地,宿主是穿越了时空来到了未来世界,不用着急,原本世界的天道已经在联络我,等我确定坐标由他打开通道就可以回去了。 觞九曲的话令秀萝松了口气,随即惊喜的说:“这里是未来?!这个未来是什么样的?我有没有和大殿下成亲?” 这只是其中一种未来,不管这个未来如何都与宿主无关。另外,宿主最好不要和这个时空的自己见面。到时候要么相斥要么相吸,相斥还好,顶多受些伤。相吸就会合二为一。你说你要呆在哪个世界吧? 秀萝被觞九曲的话吓了一跳,随即想到大殿下应该也是这种情况,如果这个时空的他在天空司日,身边的大殿下不小心抬头看太阳,这也叫见面吧,到时候岂不是危险了? 想到这,她顿时急道:“那大殿下怎么办?” 这个世界的大殿下取代玉帝的位置成为天帝,不会和你的大殿下见面,请宿主放心。 秀萝被这个消息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大殿下竟然当上天帝!这消息也太劲爆了! 她想问觞九曲自己有没有当上天后,犹豫一下到底还是没有问,如果没当上肯定闹心,当上了估计更加闹心,到时候对这个时空的自己羡慕嫉妒恨就不好了。 很会调节心态的秀萝直接放下这个问题,随后就化为人形。毕竟这里是现代社会,指不定头顶就有卫星在拍照,还是赶紧变回人形比较保险。 秀萝一变回人形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都没了,急忙施法想要幻化出一套衣服,然后她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调动天地间的灵气,换而言之她现在什么法术都无法使用。 正着急,她忽然发现对面大殿下化作的三足金乌鸟正用一双墨玉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当即脸颊一红,再一次变回龙形以免走光。 灯灵,我怎么忽然就无法使用法力了啊? 秀萝急忙对觞九曲问道,心里非常着急,忽然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无法使用法力,简直太没有安全感了! 宿主的存在违反天地法则,除了变回原形其他的能力都被禁锢,只有离开此方天地回到原本的世界禁锢才会解除。还有因为我的存在也是违反法则,能力都被封住无法给予宿主帮助,接下来的时间我会专心确定这里的坐标跟天道沟通打开回去的道路,宿主在这个世界要好好照顾自己。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大殿下,你尽快确定坐标吧。 跟觞九曲沟通完毕,秀萝开始考虑如何在这个现代社会生存,没钱、没学历,最重要的是没法力,感觉妥妥的hard模式啊,至于和大殿下生活在山里又不甘心,难得来一次现代社会,虽然是变异的,还是很想亲自去看看啊。 这样想着,秀萝随即对大殿下道:“趁着天黑我带你到山外面看看,顺便找件衣服穿。你把身上的热量收敛起来,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大殿下听话的点头,周身的热量也收入体内,他现在失了神智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跟着阿萝片刻都离不开她。 见大殿下不再散发高热,秀萝就带着他一起往山外飞去,飞了一阵儿,一座庞大的现代化都市就映入她的眼帘,不过秀萝却是不敢再往前飞,万一遇到摄像头呢?她可不想上头条! 第195章 郊区 秀萝在城市外围寻找半天,终于在郊区找到一家规模不算太大也没有监控的超市,她废了半天的功夫才说服大殿下等在外面,自己悄然无息的从天窗钻入超市,然后拿了一些日常所需的衣服、食品等东西装入一个背包里。 清晰的感觉到这种偷窃行为令自己的功德在刷刷的往下掉,秀萝实在很无奈,其实做出这种事她也感觉蛮丢脸的,只是由于穿过暴烈的时空乱流身上的衣物饰品都被毁得干净,觞九曲也因为规则限制里面的东西无法使用,搞得现在一穷二白街上要饭的都比她有钱,最终秀萝狠狠心拔了自己的一片粉色龙鳞放在收银台上算是偿还因果,功德这才回来,甚至涨了不少,不过她一点也不高兴,拔龙鳞真是痛死了。 从超市出来,秀萝就见等在外面的大殿下不断的拍动翅膀,看起来很是着急的模样,她安抚的蹭蹭大殿下马上就令对方安静下来,大殿下把翅膀拢在身前裹住她,喙也不断的蹭着她光滑的龙身,只有这样才会觉得安心。 过了好一会儿,看大殿下终于不像之前那么焦躁不安,秀萝才从他的翅膀里出来说:“我拿了衣服过来,你变回人形快穿上吧,我也要去穿衣服了。” 她把之前准备的全套衣物交给大殿下,自己走到一棵树后化为人形就拿了一套女性的衣服鞋袜穿戴起来,虽然都是非常廉价的杂牌子,但有她的气质撑着马上就变成一个时尚靓丽的城市少女。 拿头绳把长发扎个马尾辫的秀萝从树后走出,发觉变回人形的大殿下已经把衣服穿在身上不禁有些遗憾,本来她还想着如果大殿下不会穿就亲手帮他穿,至于中途看到什么养眼的美景那全部都是意外来着,可惜啊…… 一头鲜红长发的大殿下穿着一身现代的休闲装看起来有些怪异,秀萝舍不得剪掉他的头发,更不舍得用黑色的染发水染掉,就拿帽子戴在他的头上把头发都藏进帽子里,如果不小心被人看到大殿下的红色长发就说他是搞艺术的混血儿,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 戴上帽子的大殿下终于看起来像个现代人,就是红色的胡子显得有些杀马特,秀萝亮出之前从超市拿的剃须刀笑得很是开心的说:“大殿下,现代人都不留胡子的,我帮你把胡子刮了吧。” 她早就想剃了大殿下的胡子,只是一直没有借口,如今终于有了完美的理由,为这次穿越点个赞! 大殿下傻愣愣的点头,然后伴随他数千年的胡子就被秀萝毫不客气的剃光了。少了胡须的大殿下不像之前那样的老成,看起来特别的年轻,让秀萝花痴半天,觉得这样的大殿下好帅气。 “我们进城吧,看看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同。” 秀萝笑着对他伸出手,大殿下当即就用力握住,然后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只要和阿萝在一起就会很安心。 深蓝的夜空下,秀萝牵着大殿下的手顺着公路往城里走,感觉到微醺的晚风吹拂在面颊,她舒服的眯起眼睛,然后声音轻快的说:“大殿下,等进了城我去赚点钱,咱俩以情侣的身份正式约会一回吧,一起去看电影、逛公园、吃烛光晚餐,你说好不好?” 大殿下虽然不太懂她话中的意思还是本能的点头说“好”,当即就让秀萝开心的抱住他蹭蹭,想到很快就可以和大殿下开始浪漫的约会就分外的欢喜。 不久以后天就大亮了,两人也走到城市边缘,想起这个城市大得一眼望不到边,估计走到繁华的地方还要花费很长时间,不想这么傻走的秀萝拉着大殿下在道边站住,随后伸手对着过往车辆翘起大拇指做出搭车的手势,打算坐顺风车进城。 很快就有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一个司机大哥从车窗探出头很是豪爽的让两人上车,秀萝当即就开心的拉着大殿下上了面包车,对着热心司机好一顿谢,然后就跟他天南地北的聊起来,不着痕迹的了解这个社会。 这位司机大哥很能聊,秀萝也成功的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比如说前面的城市就是京城,中华帝国的首都。虽然号称帝国但皇帝并没有实际的权利,是类似于吉祥物的存在,很受民众的尊重和爱戴,国家体制近似于议会制君主立宪制。 至于这个国家的由来则要从李自成进北京说起,接下来的历史跟秀萝所知的截然不同,司机大哥兴致勃勃的跟她聊着这位李太/祖的丰功伟绩,让秀萝确定这肯定是位穿越者,光是看他发明了炸/药、望远镜、电灯、电报机等等跨时代的物品就知道了。 秀萝对于这个所谓的李太/祖并不感兴趣,自己就是穿越的,谁还耐烦听其他穿越者的事情,随即把话题引导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发觉这个国家跟自己记忆中的祖国还是挺像的,两者最大的差别大概就是体制的不同。 虽然在跟司机大哥的聊天中知道不少事情,秀萝对于这个社会还是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而且她也需要找份日结的工作,就拜托司机大哥把她拉到有网吧的地方,最好是比较便宜的那种。 二十分钟后,面包车停在一家网吧的门口,秀萝带着大殿下下车向聊得意犹未尽的司机大哥挥手告别,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目送面包车离去后,秀萝正想走进网吧却被大殿下拉住,疑惑的看去就见对方很是委屈的说:“……阿萝……不喜欢……都不理我……” 虽然他说得没头没脑的,秀萝却是一下子明白大殿下的意思,不由得笑道:“你是不喜欢我跟那位司机大哥说那么半天都忽略你了对吧。” 大殿下用力点头,抓着她的手也越发的紧,生怕阿萝不要自己了。 秀萝用脸蹭蹭他的手很是温柔的说:“抱歉,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忽略你了。” 大殿下听到她这么说马上就笑得跟个孩子一样,看起来很是开心,让秀萝感叹他现在真好哄。 “一会儿进去后我问你话就摇头,千万别说话,一切都听我的。” 秀萝叮嘱完就带着大殿下走进这间不算太大的网吧,她在吧台的网管面前装模作样的要拿钱和身份证,然后惊呼一声钱包丢了,随即问大殿下还有没有钱,大殿下自然摇头。秀萝马上表现出一副天塌了的模样,哭丧着脸跟网管说自己跟大哥从很远的城市过来投奔亲戚,结果大哥的钱包被偷了,亲戚家的地址和电话也都弄丢了,她本来想上网联络亲戚,自己的钱包却也丢了,这是要露宿街头的节奏啊。 眼看网管露出同情之色,秀萝赶忙打开背包拿了两盒桶装的方便面递给网管拜托她帮帮忙,给自己开一个小时,这两盒方便面就当上机钱了,不然联络不到亲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事实上这两桶方便面如果在网吧卖已经够顶两小时的上机费,秀萝又表现得分外可怜,网管就拿自己的身份证给她刷了一个小时,秀萝欢天喜地的道谢,拿着机号带大殿下到里面挑人少的地方开了台电脑。 她让大殿下坐到身旁就在网上查询京城哪里需要发传单的人员,秀萝以前打工做过这种工作,虽然累点,但工资还行,最重要的是日结,干几个小时就可以拿钱,而且干这行不需要任何学历资质,最适合现在的她。 很快,秀萝就找到很多条招收发传单兼职人员的招聘信息,她挑选距离网吧所在位置最近的几家利用网络打电话软件一一打电话询问,最终选择了一家有工作室当天就可以工作价格也稍高的宣传公司。 用卫星地图确定前往那家工作室的路线后,看看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下机,秀萝就在网上查询这个城市最适合约会的地点,正看得津津有味,附近一个正在上网的女孩忽然惊叫道:“太子殿下病了!!” 这一声不要紧,网吧里当即就快步走过来好几个女生询问怎么回事,先头的那个女孩指着网上刚发出来的新闻看起来都快要哭了,“上面说皇太子殿下突发急症昏迷不醒,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还发通告说是即将开始全国巡回演唱会。” “我们一起去皇家医院吧,为太子殿下祈福!” 其中一个女孩建议道,马上获得众人的赞同,然后她们就急匆匆的离开网吧走了,让听了一耳朵的秀萝忍不住吐糟皇太子的职业和演唱会根本就不搭调,听说有点权势的人都看不起娱乐圈的人,这位皇太子竟然还投身其中,他的皇帝老爹心真大。 秀萝好奇的在网上查询这位皇太子的资料,才发现这个太子殿下还真是红得发紫,身为中华帝国皇帝的唯一儿子本身就比较吸粉,在十六岁展现音乐天赋投身乐坛后更是吸了无数的妈妈粉、女友粉,今年才二十二岁就已经在乐坛封神,无数的女人对他喊老公,想要给他生猴子,号召力简直强得可怕。 看着屏幕中头发染成银灰色在烟雾中尽情挥洒汗水弹奏电吉他的俊秀青年,秀萝忽然间觉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正想看得仔细些屏幕图像已经消失,见下机时间到了秀萝也就不再关注那个皇太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带着大殿下离开网吧。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两人来到一个很是繁华的商圈,最终在一栋商务大楼的十七层找到那家招聘发传单人员的工作室。 秀萝一进门就不着痕迹的打量这家工作室,办公用品都很齐备,各种传单也一摞摞的整齐摆放,看起来还算正规。 因为发传单这种活实在太简单了,工作室的负责人只是简单的询问几句就拿了两摞传单让秀萝和大殿下到楼下去发,本来打算自己发传单的秀萝看对方把大殿下也算上想想两个人挣钱总比一人挣钱多,就示意大殿下拿上其中一摞,然后抱着自己那摞传单走出门。 坐电梯的时候秀萝查看手里的传单发现是美容院的广告,而且地点就在这楼里,难怪要在楼下发。对这方面很有经验的秀萝猜到那家工作室会这样安排也是为了方便观察两人发传单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偷懒耍滑,真出现这种情况工资别想要了。 秀萝为了拿到双人份的薪水也是拼了,很是认真的教大殿下如何发传单,当然以大殿下现在的智商也教不了复杂的,就教他只把传单给女生,一次只给一张,至于费口舌的事就交给她吧。 到了楼下,秀萝让大殿下站到一个行人必经的路口,让他看到女性经过就拿一张传单递过去,对方不要也没关系,等下一个女性过来再给也一样。 秀萝对于大殿下的工作还是很有信心,毕竟他长得这么帅,只要是女同胞看这样一个大帅哥给自己传单肯定会伸手接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大殿下的传单发出率堪称百分之百,有些不想接的女性看到他的俊脸都会下意识的伸手,甚至一些从别的路口经过的女性看到大殿下都会特意过来拿张传单,效率相当的高,让秀萝一阵羡慕,也随即认真的发起来。 和大殿下的沉默不同,秀萝发传单的时候会向路人介绍传单内容,而且还是有挑选性的宣传,一般衣着朴素不注重打扮的只是一句带过,遇到那些看起来有钱、用心打扮的女性就会热情的介绍,顺便再说些好听的话,还真忽悠了好几个人拿着传单去了美容院。 中午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大殿下把全部的传单都发完了,秀萝手中还有一小摞,这半天她走来走去说得口干舌燥累得不行,就把手里的传单都给了大殿下,反正他发得快,还是能者多劳吧。 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大殿下就把剩下的传单发完了,秀萝马上拉着他回去领工资,工作室的人对于两人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非常爽快的给了两百块还发布了下午的工作。 想到约会也是很费钱的,秀萝就接了下午发传单的工作,不过不再是美容院的传单,而是一家小医院治疗胃病的传单,要坐工作室的车跟其他的员工一起到稍远的地方发,秀萝对此毫无意见,只要不跟大殿下分开到哪里发传单都无所谓。 眼看到了午餐时间,秀萝跟负责人约定好一点集合就拉着大殿下离开工作室。本来还想去咖啡馆小资一把,看到四十多块钱一杯的咖啡顿时缩了,真的在咖啡厅吃一顿一上午辛苦挣的钱都要花进去,实在舍不得,于是决定积攒起来等着吃烛光晚餐。 一起坐到步行街的座椅上,秀萝摸摸他的脸关切的问:“累吗?” 大殿下摇头,然后就闭上眼睛握住她的手在脸上摩挲,那样的专注投入让秀萝清楚的感受到大殿下对自己的爱,心中一阵温暖,靠在他的怀里低喃道:“大殿下,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再辛苦的生活我都甘之若饴。” 两人亲昵的依偎了许久,那样的温情脉脉和这个快节奏的都市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用手机拍下来发到时下最热门的社交网站上,透过照片,秀萝和大殿下那如深海般静谧而又深邃的爱仿佛可以溢出屏幕,让任何看到这张照片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两人对彼此的爱,这引起网友们的争相转发,反响也越来越大。 皇家医院里,从半夜昏迷到现在却始终查不到原因的皇太子忽然开始呓语,这马上令屋内束手无策的医生们振奋起来,他们一起努力的呼唤着皇太子,希望可以叫醒他。 在医生们的努力下,梦境被打断的皇太子大喊一声“公主”就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人也终于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在做梦,可是梦中的感情却依旧存在于他的心中,他是那样的爱着梦中高贵美丽的三公主,恨不得为她付出一切。 想到梦中对自己巧笑倩兮的公主,太子只觉得心脏都在剧烈的跳动着,他随即对围在病床边的人叫到:“快给我纸和笔,我要画像。” 很快就有人拿来写字板和圆珠笔,太子接过笔就在写字板上快速的描画起来,学过素描的他有着很强的美术功底,没过一会儿一个长发飘飘的古装美女就跃然纸上。 太子含情脉脉的看着画中的女子,几乎要看痴了。 站在病床边的主治医生眼见忽然醒来的太子表现得有些不正常,试探的问道:“太子殿下,您画的是谁?” “这是我梦中的公主。”太子这样说着,眼睛都不舍得从画像上移开。 “梦中的公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太子可梦到那位公主是什么来历?” 主治医师一句话就把太子给问住了,随着他的清醒梦中的记忆也在逐渐消退,他只知道公主有着遥不可及的高贵身份,其他的就记不太清楚了,可他对公主的感情依旧那样的强烈,没有随着这个梦的淡化而有丝毫的消减。 “……公主……” 太子呢喃的唤着,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画中女子的容颜,明明之前的梦境都模糊得快要记不清了,可公主的容貌却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让他迫切的想要见到这位深深爱慕的女子。 “阿一,你马上拿着这张画像用电脑做出最逼真的3d彩色照片,然后发往全国,务必要找到公主。” 太子不舍的把手里的画像交给床边最信任的侍卫,他相信梦里的公主一定是存在的,所以他一定要找到公主,然后向她告白表达自己的爱意。 当太子出现这个想法后只觉得面庞一烫耳根一下子就红了,刚刚平缓的心脏也再度剧烈的跳动起来,梦境中的他地位卑微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尊贵的公主,如今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太子,虽然没有实际权柄却是地位崇高,已经能够配得上公主,终于有资格表明心意。 侍卫拿着画像离开后,太子拒绝了主治医生为自己进行全身检查以及找心理医生谈话的建议,让人把专属于他的造型团队叫来为自己设计新形象,太子一改往日亲民的形象要求,务必要形象造型师突出他的身份地位,他要以一个足以匹配公主的形象去见心目中的女神。 很快,这个造型团队就设计出好几个新形象,太子看后还算满意,只是那些衣服都要现做不可能现在就穿上,于是让人把自己参加国宴时才穿的礼服拿来先应付一下,虽然穿上礼服后显得过于隆重而且看起来高高在上一点也不平易近人,但他现在就喜欢这样彰显自己的地位,再把烟灰色的头发染回沉稳的黑色就完美了。 把自己打理妥当,太子就心急的让人去找阿一询问公主找到没有,这让屋内的人忍不住暗暗的腹诽,这么短的时间只怕图像才刚用电脑做好,别说梦中的公主根本就不存在,就算存在也不可能现在就找到啊。 大结局 再也不见 太子怔住,他从未设身处地的想过这些问题,现在想想顿时觉得自己很自私,他很清楚被那些疯狂粉丝喜欢是怎样糟糕的体验,却没有想到自己也让公主体验到那种糟糕的感觉。 他心情很是矛盾的解释说:“我真的喜欢公主,愿意把自己的全部给她。” 皇帝一针见血的说:“可她不需要啊,那些女孩也愿意把自己的全部给你,你也不稀罕不是吗?皇儿,你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好孩子,父皇不希望你成为那种自己都讨厌的人。” “父皇是在劝我放弃吗?” “当然不是,知慕少艾是很正常的事情,皇儿既然真心对那个女子就堂堂正正的追求吧,身为一国的皇太子就应该有这种煌煌气度,不要令父皇失望。” 太子对父皇一向最为敬重,因为他的劝解,心思终于从歪路上拉回正道,放弃使用自己都看不起的阴私手段,决定跟那个一头红毛的情敌公平竞争,光明正大的追求公主,他就不信身为皇太子的自己会输给一个傻子。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秀萝带着大殿下出入各种公共场合都会遇到狗皮膏药一样的太子,到西餐厅吃顿烛光晚餐他能带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来示爱,到电影院观影开场前的广告都换成太子的深情告白,到游乐场游玩他竟然在人来人往的广场开起了演唱会,唱一首歌就述说一次对她的感情,搞得游乐场人满为患到最后不得不限制进入。 秀萝对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真是彻底无语了,若是对方像当年那样使阴招她大不了变回原形一龙尾拍死太子然后带着大殿下跑路回西海,可这个家伙却只是单纯的追求什么暗地里的手段都没有,导致秀萝虽然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烦人的苍蝇拍到天边却不能动他。人家毕竟是太子,在没有做坏事的情况下有国运撑着也不能太过,而且他除了各种烦人的花式告白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行为,秀萝虽然对他无爱,像一开始那样的厌恶感却是少了许多。 这一天,百无聊赖的秀萝拉着大殿下一起逛街,心里考虑着接下来去哪里玩,因为从太子那里搜刮到一大笔钱,最近一段时间秀萝堪称挥金如土的把这个城市能玩的地方差不多都玩遍了,她觉得或许自己应该买辆房车,然后和大殿下一起优哉悠哉的开始一场公路旅行欣赏沿途的风景。 还在考虑是否考个驾照的秀萝忽然看到那辆熟悉至极的拉风跑车开来,唇角不由得抽动起来,还有完没完?天天这样打卡上班似的的报道真的要烦死了。 果然,跑车停下来后,一身骚包打扮的太子从车里下来,最近几天他一直在尝试不同的着装风格,以希望公主看上眼能够喜欢上他 其实对于秀萝来说穿什么都无所谓,对方就算穿着太阳金甲也不可能喜欢他,大殿下就算什么都不穿也喜欢得要死,主要还是人的问题。 太子这一高调出现,四周的路人马上又开始各种拍照直播,现在网上对他的评价竟然不错,粉丝也大面积回归,主要是他这些日子对秀萝的追求实在太过于努力真诚了,虽然他一直在执着的挖墙脚企图充当第三者,各种罗曼蒂克的告白还是让那些小女生尖叫,尤其那种无论如何都要拱了大白菜的精神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都认为他是很痴情的人,作为被痴情的对象秀萝只想呵呵。 “你又来做什么?” 秀萝皱眉说着,看到这家伙就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太子看出公主不待见自己,他早已做好铁杵磨成针的长期准备,一点也不在意的笑道:“公主,你和他还没有身份证明,这是我找人做出的身份证,以后出行住宿就都方便了。” 殷切的把两张身份证拿出来,太子希望公主收下,当然,他其实更希望公主只收下个人的身份证,至于那个红毛的身份证扔进下水道最好。 秀萝看着那两张身份证知道肯定是真的,这样一来她在这个社会生活确实方便不少,秀萝觉得太子应该也是顶着挺大压力给出的国民身份,毕竟她和大殿下来历不明,早就应该引起国安之类的有关部门注意,至今还能悠哉的逛街而没有被查水表大概太子在里面也出了力。 “谢谢。”秀萝收下身份证礼貌的道谢,太子马上充满期待的说:“作为谢礼,我可以请公主去听场歌剧吗?” 失去神魂的大殿下现在虽然傻了,还是本能的出现危机感,拉着秀萝的手很是孩子气的说:“……不去……” “好,我不去。”秀萝马上温柔的对大殿下回应着,随即一如既往的对太子冷着脸说:“歌剧就算了,你自己去吧,感谢你的身份证,再见。” 眼看心上人要走,太子不屈不挠的说:“公主,我请你喝杯咖啡吧,全当交个朋友。” 秀萝停下脚步看着无比执着的李忠魂的转世说:“我不会和你做朋友,我们就保持现状这种陌生人的关系挺好,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见公主说得这般绝情,太子终于忍不住叫道:“公主,在梦里你总是对我笑的,为什么现在这么疏远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告诉我啊!” “那个梦你只做了一半,没有看到后来惨烈的结局,发生了那种事我实在无法对你笑。”停顿一下,秀萝叹口气继续说道:“原本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一直都很信任你,可后来竟然心生不轨、意图渎神,我是无法原谅你的。” “为什么因为渎神这种理由否定我?神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封建迷信早就应该破除了!” 太子大声说着,觉得自己很无辜,若是亵渎了公主而被讨厌他也认了,可因为亵渎虚无缥缈的神而被公主讨厌,这也太坑了。 秀萝也懒得理会太子,见四周已经站满了围观路人,不想被人参观的她拉着大殿下就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忽然从围观人群挤出来将手中瓶子里的不明液体泼向她恶狠狠的叫道:“贱人!我看你还怎么勾引太子殿下?!” 被不明液体泼了一头一脸的秀萝顿时捂住脸只觉得那里一阵蛰痛,一直有些傻愣愣的大殿下看到阿萝很疼的模样,当即就抱住她不断唤着“阿萝”似乎这样就能让她好起来。 见那些液体落到地上冒出白烟滋滋的酸蚀地面,有人惊慌的高喊“这是硫酸”,在场众人这才知道那是多么可怕的液体,不少女人都发出惊叫声,虽然她们对于这个得到太子爱情的女人都是羡慕嫉妒恨,但也只是心里不得劲,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嫉妒到当街毁容。 太子此时眼睛都红了,冲到秀萝的面前急切的叫道:“公主!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别怕,我一定找最好的整形医生,一定没事的!” 那个泼了硫酸的女人非常恶毒的笑起来,“怎么可能没事,那是硫酸啊!太子殿下,这个从你身上捞钱还勾引你的贱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喜欢,我替你除了这个大害,就让她以后做个丑八怪吧!” 太子现在已经什么绅士风度都顾不得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这个女疯子,恨不得将这个伤害公主的疯女人碎尸万段。 就在他控制不住想要一巴掌扇过去的时候,疼过劲的秀萝气恨的捂着脸冲过去,另一只手用力扇到这个女人的脸上,随着响亮的巴掌声,秀萝又一脚踹到疯女人的肚子上把这个企图毁自己容的女人踹翻在地,然后狠狠的在对方身上踩了好几脚。 秀萝如此暴力的行为让在场的众人非常解气,这种当街泼硫酸的疯子就是欠打,现在被受害者暴打也是活该。 很快,四周围观的人就发觉不对,那是硫酸啊,被硫酸泼了脸竟然还有精神揍人,这还是人吗? 太子也发觉其中的异常,充满期盼的叫道:“公主,你是不是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脸痛死了。” 秀萝又一脚踩在那女人的身上,听到她杀猪般的叫声才消了一些气,终于拿开捂着脸的手很是担忧的说:“我是不是毁容了?” 看到她的脸众人一阵惊奇,那张秀美的脸庞看起来好好的,除了有些红竟然没有丝毫痕迹,似乎泼到她脸上的不是硫酸而是普通热水,可那又是不可能的,看看被侵蚀一大块的地面就知道了。 “公主!你没事太好了!”太子非常欣喜的叫着,却发觉公主的头上多出两个颜色粉嫩还分叉的角,看起来蛮可爱的,令人很想摸摸。 秀萝此时也发觉不对,下意识的伸手一摸就摸到自己的龙角,这才意识到失去法力的自己因为之前的伤而控制不住的龙化,顿时暗道可惜,本来还想继续在人类社会玩,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不然不是进动物园就是进实验室啊! “公主!你头上的是装饰品吗?什么时候戴上的?”太子忍不住问道,努力压下伸手摸一摸的冲动。 “是龙角。”秀萝叹气道,太子当即一脸你在驴我的表情,“公主怎么会长出龙角?” “你一直叫我公主,难道不知我是西海龙族的公主。”秀萝故意这样说着,看到太子一脸吃惊的表情继续扔下一颗炸弹,“不仅如此,我还是天庭敕封的济世龙女,正经入了神籍的神明,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会原谅你了吧。” 太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忽然想起公主之前说的渎神罪名,公主就是神,那他岂不是亵渎了公主?所以才会被公主厌弃吧。 “公主!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吧,龙族是一种不存在的幻想生物,天庭、神明也都是迷信的说法,我们应该相信科学。” 太子勉强自己笑着,不想相信这么离谱的事,然而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眼前的女子已经变成一条粉色的巨龙,当即引发了在场众人惊叫,不少人四散逃跑,还有很多胆大的人往前挤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虽然是奇葩的粉色但也是龙啊! 那两张还没有捂热乎的身份证被粉色的龙爪放回到太子的手里,秀萝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李忠魂,从此恩怨两消,你好自为之。” 化为龙的秀萝飞上天空,大殿下也随即化为三足金乌鸟拖着长长的尾翎飞了过去,众人这才意识到不光这位公主不一般,就连这个总是充当背景板的红发男人也不一般。 眼看一龙一鸟在天空亲密的厮磨,其中一个路人下意识的说:“这难道就是龙凤呈祥?我才知道原来龙是母的,凤才是公的。” 旁边一个路人吐糟说:“凤本来就是公的,而且龙一般也默认是公的,所以说结婚时配上龙凤的图案总觉得很尴尬。” 又一个路人忍不住说道:“竟然是三只爪的凤凰,难道是基因变异?” 终于有人看不过眼解释说:“那是金乌啊,你们没听公主总是叫他大殿下吗?” “哦!” 众路人一起点头,表示受教了。 一直呆看着天空粉龙的李忠魂眼见公主飞向远方充满哀切的急道:“公主!别走!” 秀萝最后看了他一眼就冲入云层不见踪影,太子手中的身份证滑落在地,眼里也落下泪来,知道自己此生都再也见不到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