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做通房(古言,NPH)》 因为母亲过身而下定决心 “娘……娘……” 伏在母亲的病榻前,安和哭得不能自已。 “安儿……”已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安和母亲——玉娘轻握起女儿的手。”记得我帮你取这个名字的用意吗?” 速速回握的安和猛点头。 “记得,娘希望安儿一生平安顺和,才取名为安和。” “对。”胸口突地发紧,玉娘咳嗽不止。 安和连忙起身,拍抚母亲的背。 “娘,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我再不说……怕是来不及了……” “娘,你不行这么说……”泪眼婆娑的安和不断摇头,”你会挺过去的,为了安儿,一定要挺过去。” 玉娘摇头,叹了口气。 “我自个的身子自个最清楚……记得……找个普通的人嫁了,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才是幸福……” “安儿晓得、安儿晓得……” “不要像娘一样……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最后孑然一身……” 玉娘几乎只看得见光线、物体早就模糊不清的眼落向远方,安和觉得她似乎在凝视着谁。 兴许是她未曾见过的——爹。 玉娘飘渺的视线过了一会才落回女儿身上。 “记着娘的话……” “安儿记得!”安和猛点头。 “那便好。”玉娘即便病重依然难掩美丽的双眸缓缓闭上,”这样娘就可以放心地去了……” 玉娘再也不动了,安和震惊的小脸发白,不敢置信母亲已经离她远去。 “娘!娘!”她悲切的哭喊。 然而不管她如何叫唤,母亲就是回不来了。 下午,安和如游魂般出现在镇上一名牙婆家门口。 牙婆看见泪流满面的她,晓得是玉娘过身了。 “我……需要安葬我娘……请……请把我卖了……” -- 新书初开市,求猪猪、求收藏、求评论ヾ(●゜▽゜●)? 但若是不喜请勿喷我QQ 卖身 安和家一贫如洗,拿不出安葬费用,安和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这个方法,还是前两天,牙婆看见被赶出医馆的安和,晓得她赊欠药费还想拿药而被赶出来,因此告诉她,有个方法可以最快拿到钱,那就是把自己卖了。 安和天生丽质,长得精巧细致,花容出色过人。 玉娘本身就是姿容貌美,但安和更甚于母亲。 只是美人命苦。 牙婆认识玉娘许久,晓得她的来历。 她本来是一名大户人家老爷的通房,由于受尽宠爱,老爷想纳为妾室,但被忌妒她美貌的大房压下。 这位老爷当年还是个穷小子时,因为生得英俊,被富家千金看上,靠着一哭二闹叁上吊,让父亲应允结亲入赘,从此鱼跃龙门,平步青云。 千金对丈夫极为爱恋、百依百顺,唯独纳妾这事坚决不妥协。 因此他也只能收几个通房,那尚在千金的容忍范围。 后来,玉娘有孕,想藉此跃上枝头当凤凰,而老爷也只为玉娘跟千金求过情,没想到此举让千金心中更是愤恨。 于是千金提出条件: “若是男的就让她为妾,若是女的,就赶出去。” 老爷答应了。 然而,生出来的是女儿,也就是安和。 玉娘在当晚,人都还没缓一口气就被千金赶出大门。 她在门口抱着女儿哭了一晚,家丁将她轰跑,千金甚至不准她继续在城里居住,不准任何人收留。 玉娘辗转流浪,来到这个小镇,牙婆见她人长得美,就连手牵的五岁娃儿也是粉雕玉琢一个,就是营养不良太瘦,因而把她介绍到一家妓院当差,做的是杂役工作。 一日,一个客人在酒醉之后,意外碰见玉娘,见人貌美,只是因为之前良浪日子过得太苦,年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些,强硬地把人上了。 事后,丢了一锭银子在她身上。 这一锭银子,玉娘得做好几个月杂工才攒得起。 玉娘心想她这因流浪太久留下病痛的身子不知还能有几年好活,唯一记挂不下的就是宝贝女儿,不如趁还有点姿色,多赚些钱,将来弄个小生意营生。 于是,自那日后,玉娘成了妓院的妓女,拼命接客赚钱,甚至一晚接了两叁个,但不管老鸨如何拜托恳求,她就是不愿让女儿踏入这行。 她只想让女儿过平凡平静的生活。 然而,玉娘才工作几年就患了花柳病,无法接客,身子也越来越败坏,甚至连眼睛都看不清楚了。 当初当花娘所攒的钱,全被安和用在医治上头,别说小生意了,连日子都过得分外辛苦。 听到安和有意卖身,牙婆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把人卖到勾栏院去,不过她没打算卖在这座小镇,而是前往繁荣的城市,那儿的价码比较高。 可安和听完她的主意后摇头。 “我要卖身到夏家去。” 夏家,也就是她亲爹的家。 牙婆想欺骗安和签下卖身契 “夏家?”牙婆闻言心骇了骇,”你不会是指你爹的那个夏家吧?” “对!” 安和抹掉颊上的泪,免得泪水让她看起来分外软弱。 “你……想做啥?”牙婆担忧的问。”不会是想帮你娘讨公道吧?” “不,我已经没了娘了,亲人仅剩我爹,因此我想去他身边服侍尽孝道。” “你要去认亲?” “我不认亲。”安和摇头,”你想,当初那位夫人把我娘赶走,我若是认亲她可能放过我吗?我只想待在父亲身边,看着他安好便行。” 话说完,安和暗暗咬住了牙。 她怎可能希望那个绝情的父亲安好。 她恨不得他不得好死,到地府去向她娘忏悔! “这样啊?”牙婆沉吟。”可依你的姿色去当奴婢,也太委屈了。” 牙婆多想把她卖入妓院啊。 凭她的容貌、身段,只要砸点钱培养,肯定能当头牌。 当年,她遇到玉娘时,也是怀此主意。 年方五岁的安和已看得出姿色过人,趁年纪小开始培养,待十五岁及笄那年公开竞标,不知可以收到多少开苞费呢。 但是疼爱孩子的玉娘不肯,牙婆便退而求其次,介绍玉娘到妓院去当差。 对玉娘的说法是——一来她啥都不会,寻工作不容易,再来,她还有女儿要养,妓院的钱赚得较多,才能供给两人生活。 其实她是打算把两个人一起卖了。 毕竟玉娘外表年纪看起来虽比实际年龄大了五、六岁,但天生的花容月貌,还是有客人好熟龄这一味。 玉娘不肯下海,那就把她安插进去,待她见妓院姊妹每个人都赚得荷包满满,自会心动。 而啥都不知的玉娘还以为牙婆是难得遇见的好心人,一直把她当恩人看待,逢年过节必定送礼,殊不知早被卖了。 牙婆一直以为她跟老鸨的计谋无人晓得,却不知安和早知道了,只是默默揣在心里,没说出来。 母亲日子已经过得太苦,她不想让她晓得牙婆的真面目,连心都苦。 “我只想入夏家为奴。”安和坚定道。 “但卖身为奴的钱不多,恐怕无法好好安葬你娘。”牙婆鼓动她,想让她改变主意。”要不这样吧,我在夏家居住的那个城市帮你找间价码好的勾栏院……” “你若不愿意,我去找别人!”安和说罢转身就走。 “好好好!”到口的鸭子怎能飞了!”我去安排,去安排就是了。” 牙婆暗暗着恼,这铺了十年的线,竟然还是无法如愿! 心思一转,牙婆拿了一锭银子给她。 “这钱你先拿去把你娘安葬吧,一般奴婢的卖身钱就是这样了。” “谢谢。”安和接过。 “等等,契约你得先填。” 牙婆拿了张契纸出来。 那是把安和卖给妓院的契约。 她欺安和不识字,想骗她,却不晓得,安和从小在妓院生活,那些花娘姊姊懂琴棋书画,泰半都是识字的,安和人长得可爱,花娘见她就喜欢,因此也教了她不少。 “你当我不知道这是啥吗?”安和恼火的撕毁契约,扔到牙婆脸上。”你当我像我娘一样会被你欺骗?” “你……你识字?”牙婆大惊。 安和将银子丢还给牙婆。 “我不卖了!” “等等,我这次换别的……” 安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与牙婆的条件交换 与牙婆的条件交换 后来,安和请玉娘昔日当差的勾栏院花娘姊妹们帮忙。 那些姊姊听说玉娘过世了,纷纷慷慨解囊,帮安和完成葬礼,再听说她要去找她父亲,以为她要去认亲,亦好心资助盘缠。 “这些钱,将来我一定会还的。” 安和感激地看着这些看她长大的花娘们。 “还啥还啊,又没多少钱,倒是你路上要注意安全。” “可要平安见到你爹亲。” “要是认了亲当上大小姐了,再请你爹过来坐坐吧。”一名花娘玩笑道。 “带兄长过来更好呀,呵呵呵……” 一有人起了头,大家便开始乱说浑话了。 安和听着她们的玩笑话,没有多做解释,心想让她们误会也无所谓,解释就怕横生枝节。 就这样,安和带着大家的祝福离开了。 夏家所居的临江城,如其名靠江而建,因此最快的方法就是搭船南下。 缴了船资后,安和上了船,望着滚滚江水,小手捏紧大腿上的行囊。 爹,我来见你了。 水眸迸现阴狠光芒。 所有加诸在母亲身上的苦难,她都会要夏家人一一偿还。 心情一激动,泪水涌上,她头转一边抹去。 倏忽想起,今日是她十五岁生辰,可是却只剩孤身一人。 澎湃愁绪实在挡不住,拳头抵在唇边,两排贝齿暗暗咬着弯起的食指,以免泄漏哭泣声引人侧目。 就在船将出发时,突然有人大喊:”等等呀等等!” 这嗓音很熟悉,安和飞快抹了泪回头,果然是牙婆。 她身边还带了几个少男少女,以及两叁名儿童,想必是要带去卖的。 牙婆一见到安和,即走过来,一屁股挤开旁边的人,在她身边坐下。 这时船舱已经没有座位了,她带来的人便随意在地板上找空位坐。 “我帮你吧。”牙婆对安和道。 “不用。” “你当没人介绍进得去吗?”牙婆冷哼了哼。”入宅服侍这种工作,都是要晓得家世来历的,越是大户越是注重,不清不白的可进不去。” 安和的确不晓得这一环节。 牙婆压低嗓音,”我会编造一套你家世背景的说词,不会让人晓得你娘是谁,只是卖的钱我全都要。” 牙婆目露精光。 漂亮的姑娘又是识字的,价码会比较好些,牙婆已在心中编好一套家道中落、动人心弦的悲惨故事了。 通常牙婆收取中介费后,剩余的钱不是给家人就是给卖身的姑娘,但安和已无家人,加上她是隐瞒身分进去,牙婆赌她不会拒绝,决定狮子大开口。 只要能赚钱的生意,她一定不放过。 安和眼微瞇了瞇。 这女人可真贪婪! “如何?”牙婆问。 安和低下头去假装思考,再抬头时,泪眼汪汪的露出感激的模样。 “果然,婆婆对我是最好的。” “那是当然。”牙婆笑得虚假。”那天我是拿错契纸,你可别放心上。” “我也很后悔那日因为母亲刚亡故,心情不豫,对婆婆无礼。”安和面露懊恼,似乎真悔不当初。 “无妨,我了解。”牙婆假意温柔的拍拍安和的肩。 “那到时就麻烦婆婆了。” “好说好说。”牙婆握上安和白皙如玉的小手。 安和隐忍厌恶感,任由牙婆发汗的手握着。 只要能达成目的,她都可以忍! 安和愿用自己的月钱帮助卓浩 夏家是牙婆的最后一站。 这个时候,她手上的人仅剩安和跟一名看起来只有十岁,其实已经十二岁的男童卓浩。 有不少人家点名要安和,但牙婆均以她已被买走为由拒绝。 而卓浩跟安和相反,因为外表太黑干瘦弱,没有人要他,要是夏家也不收,那么他就得跟牙婆回去,不仅无法得到卖身钱医治生病的父亲,甚至还会欠牙婆债款。 人来到夏家的乔总管面前,乔总管第一眼便注意到安和。 “这姑娘长得标致,几岁了?”乔总管问。 “秉总管,小女子今年十四。” 当初玉娘带着安和四处流浪,过着不知岁月只求一口饭的日子,因此好不容易落了脚,报户籍时,不慎把安和的年纪报小了一年。 安和心想这样也好,由于她跟母亲的容貌相似,要是以实际的年龄入夏家工作,说不准会有谁把她跟母亲联想在一块,尤其若父亲还记得母亲的话。 “总管,这丫头可聪明了,还识字呢,要不是家道中落,早就请媒婆帮她寻一个良人了。”牙婆装模作样的叹气。 “你识字?” “是的。”安和语气谦逊的回,”略懂琴棋书画。” “噢?”乔总管摸着下颔的山羊胡,思量小姐房中就缺一个有智识的丫头,这孩子正合适。”挺好,这小姑娘我要了。” 牙婆见安和是十拿九稳了,连忙推介被冷落的卓浩,可她才说两句,乔总管便摇头打断。 “这孩子不行。” 卓浩一听,泪就掉下来了,跪地哀求。 “总管,我啥都能做,求你买了我,求求你!” 乔总管强硬的摇头,”不行……” “总管,”安和突然跪地磕头。”卓浩家境清贫,父亲重病亟需医治,要是您允许,请用小女子往后的月钱买了他吧。” 乔总管讶异地看着她。 “为何?” “小女子父母均已双亡,亦无兄弟姊妹,无须送钱回家,要是能因此帮助卓浩一家人,也是美事。” 乔总管微笑,”还真是个善良的孩子,这样吧,我就用你叁年的月钱买了他。” 乔总管心想,如此夏家未出半毛钱,就算瘦弱的卓浩仅能做点简单的工作,也不吃亏。 “谢总管。”安和与卓浩不约而同磕头道谢。 “谢谢安和姊姊,谢谢你。”卓浩感激的转对安和磕头。 “甭谢。”安和笑着扶起他,”咱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你以后就把我当姊姊,别跟我客气了。” “姊姊的大恩大德,卓浩一辈子都不会忘。”卓浩激动的握着拳头,眼神真挚。 安和微笑拍了拍卓浩瘦弱的肩头。 她想,这下在夏家就有个忠实的仆人了。 嘴角的笑痕更深。 传出奇怪声音的屋子 “你们带他们下去吧。”乔总管对另外两名副总管吩咐。 夏家有两名副总管,一位是陈姑姑,负责管理女仆,一位是林副总管,负责管男丁。 所有新进奴仆在实际上工之前,必定依工作内容先训练一至叁天,通常粗使粗工大概是半天到一天,服侍主子的叁天。 “你跟我去领钱。”乔总管对牙婆道。 “好的好的。”牙婆笑嘻嘻地应答。 临走前,牙婆叮嘱安和与卓浩,”你们俩要好好做事,要乖巧听话,别辜负乔总管让你们进来的美意,了解吗?” “是的,婆婆。” 牙婆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和一眼,跟在乔总管身后走了。 陈姑姑与林副总管分别领了人离开。 走着走着,安和看见前方一栋华丽的两层楼屋子,里头隐约传来奇怪的声音,很像是女人的呻吟声。 这种声音她在勾栏院听得多了,走近时再仔细聆听,确定是女人的呻吟没错。 是谁这么大胆白日宣淫? 经过屋子时,一扇球纹窗由于掩得不够密实,她瞥见里头有叁个女人,光裸着身子,其中一名手执一根类似男性阴茎的木头,伸着舌头舔舐,另外一名则放入小穴里,挺着圆臀,前后抽插。 第叁个由于是背对着她,因此看不清楚在做啥。 但那女人突然头往后仰,意外与她四目相接。 那个女人笑了,充满娇媚,与安和在勾栏院看见花娘投入于男女欢爱之中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暗暗吃了一惊。 这是……在做啥? 走在前方的陈姑姑发现安和脚步迟了,再见她停步盯着屋子,轻咳了声,面有责怪之意的挥手要她走快点。 安和连忙收回观察的视线小跑步跟上。 “请问陈姑姑,那栋屋子是何人居住?” 这时,陈姑姑突然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接着道,”也许你以后会晓得。” “请问是何意思?” 陈姑姑打量她的目光,让她莫名觉得不舒服。 “现在不该知道的事就别问。”陈姑姑的嗓音透着些许严厉。 “是的,姑姑。” 初来乍到就得懂眼色,因此安和乖顺的不再问。 陈姑姑带着她走进一栋木屋。 夏家在这两天共买了四个丫鬟,安和的年龄是最大的了,另外叁个目测年纪大概都跟卓浩差不多。 另有两个帮着陈姑姑训练的女婢,一见安和进来,面露惊艳之色,接着交头接耳起来。 安和听见其中一个女婢说:”这八成会被二公子挑去。” “欸欸,那不就得另作训练?” 安和听出她们言下之意是她会被二公子挑去,那么另作训练是何训练? 乔总管说过,如果她的确所言不假,略懂琴棋书画,将会安排她服侍大小姐,那二公子应该不会过来抢人吧? 她并不想服侍男人,她太懂这些富家公子私底下都对身边的奴婢做了甚么。 她母亲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其实安和最希望被安排到夏家夫人夏咏心身边,当初是她把母亲赶走,害其流落街头,她是安和第一个要报仇的对象! 不过通常负责服侍夫人的都是颇有资历以及表现优异的奴婢,因此她得忍耐,先在大小姐这获得好评,才有机会晋升。 “别说话!”陈姑姑命令。 两个女婢立刻禁声。 这栋木屋就是这四个丫鬟的暂时居住之处,床是大通铺,陈姑姑要她们坐在床上,接着开始说明夏家的规矩与家训。 光这部分就用掉了半天,可见夏家规矩有多多。 陈姑姑看了下时间,”晚饭时间到了,先去用饭吧,晚上你们先休息,复习一下家训,明日抽问,再依你们的表现决定职等。” 另外叁个年纪小的新来丫头闻言均惊抽了口气,神色慌张,只有安和泰然自若的跟在陈姑姑后头,走去奴仆专用的屋子用饭。 安和引起夏二少爷注意 翌日,陈姑姑自年纪最大的安和开始抽问,安和表现完美,无一题错误,另外两个丫头因为前日晚上有安和帮着复习,虽不尽人意也勉强通过,只有一个太过紧张不断出错,直接遣去当粗使丫鬟了。 由于受过乔总管指示,陈姑姑考验了安和的琴棋书画能力,发现她所言不假,于是安排她施行贴身丫鬟训练,训练叁日后,还得看大小姐是否满意,才能待在大小姐身边服侍,否则就要另作发落。 夏家主子挑人都看眼缘,因此每个主子身边的贴身奴仆,甚至在院落里负责洒扫的奴才外貌身段均不差。 陈姑姑带着安和前往大小姐夏洁居住的院落,另外两个丫头也跟着。 要是大小姐中意,就算不当贴身丫鬟也能在院子里当一般丫头。 一名长相俊美,身材瘦高,气质贵气,身穿白绸长衫,袖口,衣衫下襬均绣有流云的公子爷瞧见这阵仗,好奇问身边小厮明青: “陈姑姑领的是谁?怎没见过?” 叁名丫头容貌皆不俗,要是看过,肯定有印象。 他这人就是爱好美色,只要是美人儿,一眼就记得。 “秉二少爷,是新来的丫鬟,看样子,可能是过去让大小姐挑选。” 夏洁身边有个丫鬟之前惹夏洁不快,被贬为粗使丫头,因此亟需有个新丫鬟代替。 “噢?” 夏家二少爷夏睿挑着感兴趣的眉,眼神快速在叁个丫头身上流连过一遍,最后定格在安和身上。 手上的扇子指向安和: “那丫头何名?” “据说名为安和。” “安和?”夏睿打开扇子轻摇,驱赶暑意,”芳龄?” “十四。” 夏睿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 十四? 真是个好年纪。 适合调教。 精致唇角浮起一抹轻佻的笑。 “聪明否?” “挺聪明的,陈姑姑颇喜欢。” “咱们过去看看。” ‘啪’的一声,夏睿阖上扇子跟了过去。 夏洁大小姐 陈姑姑带着叁人来到夏洁院落,请一等丫鬟萱草通报。 安和暗暗打量了一下这院子,满园花草,芳香扑鼻。 屋子梁柱皆以软质纱巾装饰,上插花朵,随风轻扬,风格精致典雅,处处可见主子的小心思,一见便是姑娘家的屋子。 从屋内传来琴声,可惜弹奏得不甚好,时有错音,这让从小听闻妓院头牌姑娘的琴声长大,因而对诸多曲调熟稔的安和觉得有些难受。 萱草进去之后琴声未停,只是错处更多。 不一会,萱草出来唤她们进去。 安和等人随陈姑姑来到琴房。 一名个子娇小的姑娘就坐在琴前,埋首抚琴。 五官算精致,可惜嘴型偏大,破坏了柔美感。 她的肌肤皙白,手儿小巧,只是手指不够纤长,大幅度拨动琴弦时,十分不顺。 “算了!” 夏洁蓦然一个怒气上升,将琴一推,琴险些落地,还是旁边的丫鬟眼明手快先扶了,可见夏洁拿琴发泄不是第一次。 安和猜想这小姐脾气铁定不好,服侍上得小心才行。 夏洁坐来一旁的罗汉床上,萱草就把茶杯奉上了。 抿了两口,方才抬眼看向陈姑姑。 “就这叁人?” “是的,小姐。”陈姑姑恭敬的说。 夏洁一眼扫过去,秀眉微挑,”有何长处?” 陈姑姑一一介绍,最后一个才是安和。 “安和?”夏洁噗哧一笑,”你娘是否希望你是男的,才取这种男仆的名字?” 听出她有贬损之意,安和心中不快,表面装恭敬。 “秉小姐,家母希望奴婢一辈子平安顺和,才取名为安和。” “我不喜欢,你以后叫……”她轻敲着嘴角思考了会,”含笑吧,每天都给我笑,要是我看到你哪日不笑,就叫你去喂猪。” “是的,小姐。”安和拉开嘴角,露出微笑,十分恭谨乖顺的模样。 夏洁见她笑容不错,叫另外两个丫头也跟着笑。 两个丫头笑了,只是夏洁刚才推琴的怒气让她们心情更为紧张,笑得十分僵硬。 夏洁见了不悦挥手,”这两个我不要,陈姑姑你派去给别人吧。” “是的。”陈姑姑转头对安和道,”含笑,你可得尽心尽力服侍小姐,让小姐心情愉快,懂吗?” “奴婢明白。” “你们两个跟我走吧。”陈姑姑带着另外两个丫头出去了。 夏洁突然咳了两声,萱草立刻上前双掌合并,放在她嘴前。 夏洁把一口痰吐在她掌心。 萱草退开,另外一个丫鬟迅速拿了巾帕帮夏洁擦嘴,再另外拿了杯茶给她漱口。 “我想睡了,你们自己指派她工作吧。”她想了下又说:”就顶之前那个谁的位子。” 已经忘了被她降职的丫鬟名字的夏洁懒懒地躺在床上。 一名丫鬟拿了薄绸被过来放在夏洁腰上,接着有人执扇为其搧风。 一切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跟我过来。”手上还捧着痰的萱草对安和悄声命令。 安和点头与她一块安静地离开琴房。 二少爷抢人 出了琴房,萱草把手上的痰污拭净后,对安和道: “以后这接痰的工作就由你来。” “适才小姐说我要顶的是之前丫鬟的工作?” “之前那个就是负责接痰的。”萱草没好气道:”小姐讨厌脏,所以所有脏污的事情都要由你来负责,包括如厕后擦屁股。” 安和难掩讶色。 “惊讶啥?”萱草冷笑一声,”之前那个就是帮小姐擦屁股时把小姐弄疼了,小姐气得一脚把她踹下去屎坑,你自己小心点。” 踹下去屎坑? 安和真没想到这位夏洁大小姐不仅十指不沾阳春水,还不沾屎呢。 萱草见她面有难色,嗤笑道:”新人就认命,谁当初不是这么过来的。刚才帮忙摇扇子跟帮小姐盖被、按摩双腿的是资历最深的枫香、朱槿,两人平日跟在小姐身边兜转,其它都不用做。” “也就是说,除非有新人进来,否则脏污的工作都是我来?” “院子里的贴身丫鬟就咱们四个,除非朱槿、枫香她们离开,否则不会有新人进来。” “明白。” 安和心底想的是:若你离开也行啊。 萱草再说了些院子里的规矩后道: “……咱俩晚上得轮流守房,今晚我带你走一遍,记得亥时得在小厨房烧热水备用。” “是要做啥呢?”安和好奇的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 萱草说话时总是蹙着眉头,耐性欠佳,与在夏洁面前的温顺截然两样。 “我带你认识下环境,咱这院落也不小,有些……啊,是二少爷。” 出了屋子大门走进前院,就看到夏睿进了院子。 安和发觉萱草嘴角扬起笑了,眼底眉梢还带着娇羞,加快脚步往院子大门走。 莫不是萱草喜欢这位”二少爷”? 跟上萱草脚步的安和暗中打量,这二少爷长得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获姑娘倾心的确不意外,连他身后的小厮也是长相白净,带着些许女人气。 可她不喜欢夏睿的眼神。 在妓院她男人见多了,一看就知这二少爷好色。 她不由得想起第一天入夏家时,意外看见的淫秽屋子。 该不会那叁个女人是夏二少爷的通房? 一旁洒扫的粗使丫头纷纷停下工作,朝夏睿行礼。 夏睿径直走往萱草二人。 “二少爷。”萱草福身,安和亦跟着行礼。 “我妹呢?” “小姐在休憩呢。”萱草嗓音明显变得娇细。 “噢。”随意一问,他便望向了安和,嘴上问着萱草,”这丫头新来的?” “是,今日刚入院子服侍小姐,名叫含笑。” “二少爷安好,”安和再度行礼,”奴婢含笑,向少爷问安。” “好。”夏睿伸手握上安和的手臂,”免礼。” 果然是个好色男人,一见面就手来脚来。 “谢二少爷。” 安和直起身后,夏睿的手还是没放,笑着道: “我瞧这丫头有我眼缘,跟你家小姐说一声,我房中的明茜跟她换。” 安和暗吃了一惊。 直接来抢人了? 她诧异地看往萱草,却见她隐含怒嫉的瞪她一眼。 被夏睿强吻 安和心想若被二少爷带走,肯定不是当普通丫鬟,必被拉上床。 当了通房,或许地位比一般奴婢高上一点,但还是个奴婢,且这辈子的命运就随夏睿摆布,哪还谈甚么复仇。 而且她也不想一进来就跟夏洁把梁子结上了。 况且旁边这个萱草,是怕无人晓得她喜欢二少爷吗? 表现得如此明显,恐怕二少爷勾了勾手指,就忙不迭地扑上去了。 “二少爷,小姐刚睡下,此时恐不宜吵她。”安和语气十足温柔,完全听不出她心底有多抗拒。 安和本想藉此拖延时间,没想到夏睿竟是不管不顾的道: “早说晚说,妹妹都会答应的,你这就随我来吧。” 语罢,不由分说,就把安和拉着走了。 安和初来乍到,尚不清楚夏家人的性子。 她以为夏洁如此任性骄纵,在家里必定极为受宠,哥哥亦会让她几分,可现下看来,并非如此? 她迅速转头,朝萱草投射求救的眼神。 萱草本以为安和一来就被夏睿看上,必定十分欢喜,没想到这时的她却显现了不愿。 怎么? 被二少爷看上还嫌弃? 这机会她不知盼了多久,就是未曾落到她身上过。 她不由得气安和的不知好歹,转身便往屋子走。 欸,这萱草还真绝情哪。 看着她直接转身离开,安和心知这下得靠自己脱离夏睿魔掌。 可她在这儿又无人可依靠,该怎办呢? “二、二少爷!” “嗯?” “二少爷这样把奴婢带走了,叫奴婢如何跟大小姐交代?” “放心,我再跟妹妹说一声即可。” “可是,这样大小姐不就会责怪奴婢,以为奴婢见二少爷长得俊俏,就巴巴跟着走了,大小姐刚挑上奴婢进屋伺候,还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换了主子,这……这不是背叛嘛?” 夏睿停下脚步转身,凝望眼前一脸为难的小美人。 “你进了我的屋,就有我让你靠。” “谢谢二少爷。”安和行了个礼后道,以希冀的眼神直勾勾望着夏睿。”那……二少爷以后会一直在奴婢身边吗?” “这个嘛……”夏睿面露迟疑。 美人在他手上来去不知凡几,他是个喜新厌旧的,活了二十一个年头,不曾独锺一个女人,因此到现在尚未成亲。 不过,他上头的大哥也未娶亲,他也就顺理成章继续流连花丛。 “若不行的话,万一奴婢落单,发生了甚么事怎办?” “你这是在说我妹妹会对你不利?”夏睿挑起不悦的长眉。 毕竟夏洁是他妹妹,可不准任何人说她坏话。 “不不不!”安和迅速摇头,意有所指道:”奴婢怕的是他人。” “他人?噢!”夏睿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 适才萱草那愤怒的一眼,夏睿也不是没看见,只是无视而已。 安和也发现夏睿注意到了,只是他心思放在她身上,也没意思跟妹妹院子里的一个奴才发作。 她现在的意有所指,就是怕萱草会对她做出不好的事情。 “含笑还真是胆小呢。”夏睿笑着一把将安和搂进怀中,手指箝上下颔抬起。 “少爷?”安和迟疑的眼神落向他身后的明青。 “放心,明青习惯了。”夏睿俯下头,”你只要努力获得我的喜爱,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薄唇贴上安和的软唇。 回院子找明茜发泄欲火与怒火(H) “少、少爷,不行!” 双唇碰触的剎那,安和迅速推开他转身。 夏睿这辈子还没遇过有哪个丫鬟敢跟他说不行的。 火气顿时翻涌而上。 “请少爷原谅,含笑在入府之前,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只是因为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卖身为奴……含笑从小家教甚严,不行……不行在成亲前与男人有任何亲密之事。” “成亲?”他未听错吧? “少爷会娶奴婢么?”安和偏头,含羞带怯的睨着夏睿,眼神充满希冀。 夏睿错愕地看着”天真”的安和。 “你现在是夏家的东西,我要你还需要娶?” 这丫头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么? 安和闻言,泪水就啪哒掉下来了。 “少爷若是无意,请不要捉弄含笑!” 抬袖掩泪眸,哭着跑走了。 夏睿傻眼对明青命令,”把她给我捉回来……算了!这女人挺麻烦的,我不要了!” 还以为是个年纪轻轻好教导的小美人,怎知如此不识大体,还敢跟他谈条件? 他堂堂夏家二少爷,要个美人还不容易么? 夏睿甩手离开,可不知怎地,心头有股怒火无法宣泄。 回到院子,不晓得自己差点就要被换掉的明茜巧笑倩兮迎上。 “少爷,奴婢煮了银耳莲子汤,你是否……呀!” 夏睿忽然把明茜扣在怀中,低头双唇相贴之际,舌就喂了进去,在檀口内一阵翻搅。 “唔嗯……”明茜轻声呻吟,玲珑身躯主动贴上,两颗软乳压在夏睿胸口下方。 夏睿朝后挥了下手,明青就走了,不忘把其它的奴仆一块带开,宽广的前院就只剩下拥吻的二人。 夏睿一把将明茜推上廊柱,手指带着火气撩起裙襬,扯下亵裤。 手指在花唇上摸了摸,推开两片肥厚,插入紧致的小穴。 “啊……少爷……”明茜轻喊了声。 小穴尚未湿润,手指突然的侵犯,刮疼了花肉。 明茜挺起腰,把花心蹭向夏睿的掌心,当他手指抽插时,同时磨蹭着敏感花核,引出的快意可加快淫水流出。 她们都是经过长久时日调教的丫鬟,深知如何快速让自己进入状况,免得扫了主子的兴。 “说,跟着少爷日子过得好不?” 夏睿咬上白嫩的耳垂,舌尖勾起耳坠。 金子做的小花耳坠在他的嘴里匡哴匡哴响。 “好啊,当然是极好啊,少爷……” 明茜闭着眼睛,满脸陶醉。 动情小穴已经漫出淫水,就算再加入其它手指也是轻易。 听了明茜的回复,夏睿这才嘴角微扬。 “怎样的好?” “少爷待奴婢极好,让卑贱的奴婢能过上优渥的生活,少爷疼明茜,让明茜每日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倒是挺会说。”夏睿轻哼一声,谁也听不出他到底满不满意明茜的回复。”把你的最爱掏出来。” 夏睿呼了口气入她耳孔。 感觉痒的明茜缩了肩头,笑了出声。 笑声既淫又媚,几个等在屋子里的通房丫头隔着不同的窗,有冷眼、有怒目……盯着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的二人。 明茜跪下来,撩开长衫,把在亵裤底下高高隆起的阳具解放出来。 在光灿日阳的照耀下,狰狞的紫红色肉棒看起来也变得粉嫩了。 不需夏睿吩咐,明茜小嘴张开,主动把卵大的龟头直接含入,推送到底,顶上喉头软肉。 遇见夏聿(H) “唔……唔唔……” 明茜像在吃啥好吃的东西,吮得啧啧有声。 浓浓的麝香味盈漫口鼻,催动身子欲火,明茜光裸的腿间已是淫水四溢,自大腿根部流下,湿濡整片内侧肌肤。 夏睿手握着明茜纤细的肩头,欢爽的粗喘。 当快感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像抓球般一掌扣上明茜的后脑杓,五指穿过发梢,在小嘴里狠狠抽插起来。 强势的动作,逼出明茜的泪,粗大的龟头每每戳入喉咙深处。 明茜欲呕,喉头软肉蠕动得厉害,却是让夏睿更舒服。 最后,他如野兽般狂吼一声,狠狠一顶,精液激射入内。 明茜顺势就把夏睿的宝贝种子全吞了,还不忘吐出舌头来让夏睿检查。 这个时候,夏睿总是会赞赏的摸摸她的头。 接着,就是要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自动撩高裙卷于腰间,挺高一对裸臀,张开双腿,把湿润的小屄面向粗硕的肉棒。 “噗哧”一声,依然硬挺似铁的肉棒插进嫩穴。 “啊啊……”明茜欢愉的高喊,恨不得屋内所有姊妹都听到她正被主子临幸。”好舒服啊……少爷……” “爽吗?” 夏睿大手紧扣着明茜的髋骨,一下一下重重的贯入。 “爽……啊嗯……”明茜仰着螓首,身躯爽快地颤抖。 夏睿忽然扣住嫩颊,硬把被肏得失神的小脸转过来。 “跟我哥比,谁让你比较爽?”夏睿带着恶意的问。 明茜毫不迟疑的回答,”自然是二少爷。” 这屋内的女人谁不晓得夏睿表面放荡不羁,其实心胸狭窄,又受不得激。 因此每个女人都非常顺他的意,绝对不忤逆。 明茜当初是夏睿自大哥夏聿帐内抢过来的,因此偶尔想起,就会拿自己跟大哥比较。 初次被问,明茜还愣了下。 就只那么一瞬的时间,明茜就被踢下床,之后整整两个月没碰过她。 最后,还是明茜费尽心思,穿着用薄纱缝制的衣服来勾引夏睿,才成功再次回到他枕边。 有那次经验,遇到类似的问题,她的反应绝对快得让夏睿没有挑剔的机会。 明茜拉起颊上的手指,放进嘴里,灵活的香舌舔上最敏感的指缝,夏睿舒服的睫毛轻颤,蓦地收回手来,更发狠的冲撞。 “啊……啊呀……少爷肏得明茜好舒服啊……啊啊啊……” 那厢在白日下上演活春宫,另一头,装哭逃离夏睿魔掌的安和跑了一会偷偷回头。 “好似没追过来。” 她松了口气,却无法放心。 心中总有忐忑,怕是想抓夏洁的心,却惹恼了夏睿。 她本想在夏洁院子里的这段期间,藉由旁敲侧击,与各奴仆混熟之后获得的消息,来明白夏家人的性子以制定报复的方式,谁知夏睿那个人突然就出现了,杀她个措手不及。 “要是他真生气了那该如何是好?” 她咬着手指,思考接下来该怎办,不想,竟撞入了一个健壮的胸怀,秀气高挺的鼻梁险些撞扁了。 她”啊呀”轻叫了声,快速退后两步,抬头,是名面貌与夏睿同样俊美,但五官更为深刻,如刀凿般锐利,就连眼神都犀利得让人害怕的高壮男子。 她暗暗惊喘。 这人该不会是夏家大少爷——夏聿吧? 她怎这么倒霉,第一天上工,夏家的两名儿子就都遇见了?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冒犯了大少爷 “哪来的奴才,如此不懂礼,竟敢撞大少爷?” 夏聿的小厮谦儿出面大喝,不忘拿出手巾撢了撢主子胸口被撞之处,好似安和的脸有多脏。 “对不住,是奴婢适才未注意,撞着了少爷。”安和迅速跪下致歉。 夏聿见这丫头脸陌生,应是新来的。 一旁的谦儿长期服侍在主子身边,夏聿一个眼色就明白他的意思。 夏聿从来不屑与奴仆开口,因此谦儿便问了。 “你服侍哪个主子的?” “奴婢是服侍大小姐的。” “今儿个事,会同大小姐说去,你自己皮绷紧点吧。” 安和闻言吃了一惊。 “少爷,请饶了奴婢……” 夏聿没理她就走开了,谦儿连忙跟上。 安和傻愣地看着主仆二人背影。 怎么夏家这两个少爷都这么麻烦? 一个是好女色直接抢人,一个则是冷酷无情,一点小事也要责罚。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父母无情无义,教出的孩子也不会好到哪去。 安和咬了咬牙,袖里的粉拳握紧,怀着怒火走回夏洁的院落。 殊不知,当她离开时,夏聿转过身快速打量了她一遍。 “去问问陈姑姑,那奴才的来历。”他低声嘱咐谦儿。 “是。”谦儿领命离开。 夏聿望着安和疾走的背影,眼神若有所思。 华丽屋子竟然是夏聿设置的 安和竟没一会就返回院落,让萱草吓了一跳。 “你怎回来了?” “我跟二少爷说我想服侍大小姐,所以他就放我回来了。” “真是不知好歹。”萱草撇了下嘴角,”多少人想在二少爷身边服侍,就你傻傻放弃好机会。” 安和闻言仅是笑,一副人畜无害、纯真未见过市面的模样。 萱草虽然很不爽夏睿竟然看中安和,但看她似乎傻呼呼的,不懂算计,也无法讨厌起她来。 “既然你留下来了,那我再继续带你认识一下环境吧……” “可是……”安和欲言又止 “可是啥?” “我刚不小心撞着个人,好像是大少爷,他旁边的奴才说要通报大小姐责罚我。”安和苦着脸说。 “你撞着大少爷?” “嗯。”安和担心地急问,”这下怎办?” “我看你得挨两个板子了。”萱草语气风凉。 “啥?”安和双目用力一挤,眼泪就掉下来了。”萱草姊姊,我怎办啊?” 萱草想了下,说道: “我看你等等先去小姐床前跪着吧,等她醒了直接告诉她这件事,说不定小姐心情好,会帮你说情也不一定。” “好,谢谢萱草姊姊。” 萱草带她了解院落里的环境跟注意事项后,安和就去夏洁的床前跪了。 夏洁在一个时辰后起床,听说了夏睿抢人跟夏聿气安和撞着他的事,眉头深深蹙起。 “大哥那不用担心,他才没空管你,至于二哥那……”夏洁忽地扣上安和的双颊,略为用力地掐上去。”你未说实话吧?” 安和惊愕的长睫眨了眨。 “二哥才不会因为你想服侍我就放你走,你到底怎么脱离的?” “是……是奴婢告知二少爷,家母从小训诫,只有成亲才能有亲密举止,二少爷就放走奴婢了。” 夏洁噗哧一笑。 “你入了夏家就没这规矩,下次这方法就无用了。” “欸?” “看在你忠心为我的份上,二哥来讨人时我会拒绝的。” “谢小姐。” “是说这脸长得的确标致,难怪二哥有意思……”她像想起了甚么笑了起来,笑得安和浑身发毛。”大哥你最好也注意一下。” “奴婢一定会小心不要再冒犯大少爷。” “不是指这事。”夏洁的笑容转为莫测高深。 “小姐是指……” “我饿了,拿点心来吧。”夏洁别开脸去,不想再谈。 “咱快去拿点心吧。”萱草催促安和。 安和急急忙忙站起,路上不忘问萱草夏洁说的是何意。 萱草从蒸笼里拿出刚蒸好的糯米珍珠丸子,反问: “你这两天在宅邸里,是否见过一栋华丽的屋子,里头常传出女人的呻吟声?” “有的!” “那是大少爷设置的。” “啥?” 安和大为吃惊。 她还以为那屋子是好色的二少爷的,没想到竟然是道貌岸然的大少爷所有? “或许你哪天会入了那屋。” “那屋子是要做啥的?”安和问。 “你知道夏家是做生意的,宴请宾客或应酬时多少需要女人作伴助兴,大少爷嫌外头妓院脏,所以蓄养了家妓。” “家妓?” “我听说你懂琴棋书画,”萱草冷笑,”正符合大少爷要的家妓条件。” 沦为做家妓? 安和心想,她这报仇之路可真是多舛,既要防二少爷魔手,还得防被大少爷看上当服侍宾客的家妓。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这夏家的水……深哪。 夏洁的深夜秘密(H) 晚上,安和与萱草一块守夜。 在萱草的吩咐下,她在小厨房煮了水。 “水滚之后,每半个时辰就得回来加热,以免凉掉了,懂吗?”萱草如此叮嘱。 “好的。”安和忍不住好奇的问,”这水到底要做啥?” “沐浴用的。” “小姐不是已经沐浴过了?”安和纳闷。 小姐沐浴记得是两刻钟前的事,还是她去清洗浴桶的呢。 “待会你就知道了。”见水已滚,萱草招了下手,”走吧。” 安和跟在她身后,回到屋子里。 守夜是守在夏洁的房外,通常是直接坐在地上,要是天冷得自备垫子,免得屁股冻坏了。 走近,安和就听见隐约的呻吟声,她错愕的望向萱草。 “那声音是……” “当作没听见。” 萱草板着脸,带着安和一块坐在寝房外。 寝房的门虚掩,因此声音毫无阻碍的传出来。 “啊……嗯……” 她听见男人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的娇吟声。 而且……还不只一个男人…… 她大惊失色。 夏洁尚未出嫁,竟与男人苟合? 房里的夏洁,的确正与两名男子翻云覆雨。 这两人也是富家贵公子,还是兄弟,兄名为安远,弟叫安凯,是对双胞胎。 夏洁的院落临着外头大街,院中有棵树,树的粗桠延伸出墙外,这两个男人就爬树进来。 这是夏府秘而不露的秘密。 夏洁玉体横陈在锦被铺成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早被卸净。 安远跪坐在她身侧,两手捧起一对软绵玉乳,双唇轮流在硬挺的乳头上来回吮舐,舔得两颗乳头湿淋淋,泛着诱人水光,润深色泽。 安凯则是埋在夏洁的腿间,手指掰开一对肉瓣,伸出长舌,来回刷弄平滑软肉,舌尖不时挑动翘起的阴蒂,并起的食指与中指在淫水泛滥的小穴中来回抽插。 夏洁与安远早有婚约,但有次夏洁不小心认错人,与安凯有了肌肤之亲,安远大怒,两兄弟打了一架之后,竟决定同时拥有夏洁。 “啊……啊啊……” 夏洁被两兄弟搞得高潮了,淫水如喷泉一般涌出,安凯伸手接着,喝了两口。 “洁儿的水真甜。”说完,还淫邪的舔了舔唇。 “不准加那个’儿’字。”夏洁娇嗔一瞪,”我大哥院里的奴才全都是’儿’。” “好,不加。”安凯一向听夏洁的话。 他换了位置去吻夏洁的唇,安远挪移来后头,扶着昂扬肉棒,一举刺入夏洁的小穴。 “啊……”夏洁欢喜的高吟。 “小洁的穴儿真紧……”安远眼角泛着情欲的红,大手扣上腰际,狂放的在湿透的嫩穴进出。 “我也要。” 安凯朝夏洁的脸凑上同样昂挺的粗大肉棒。 夏洁张了嘴,安凯便把肉棒戳入,手扣着夏洁后脑杓,摆动窄臀。 虽然嘴巴被安凯的鸡巴塞得满满,但她还是有办法在不大的空间,驱动软舌舔硕长的柱身。 安凯被她灵活的舌技舔得爽极了,没一会儿就射了出来。 “你也射太快了!”还在夏洁腿间努力的安远耻笑弟弟。 “我等等就会再硬了。”安凯没好气地瞪哥哥一眼。 刚射过的肉棒十分敏感,不能碰触,与哥哥表面平和共享一女,其实暗中较劲的安凯不想让夏洁嫌弃,因此转爱抚夏洁的乳房,在纤躯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外头,萱草明显焦躁不安,小脸发烫。 碍于有安和在场,要是平时,她早在脑中幻想着夏睿俊美的脸庞,手抚摸着自己自渎起来。 拉了下裙,并拢双腿,小穴早就湿了一片,亵裤裤底一圈水渍。 她偷瞟眼安和,却见她若无其事,甚至好像打起瞌睡来了。 真实的场面安和都亲眼见过了,只是听到声音,对她来说就跟一般的噪音没两样。 虽然小时候,每次只要有客过夜,玉娘就会把安和放到衣柜里头,但从柜门缝,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母亲跟恩客的欢爱场景,更别说妓院里有些调皮的花娘还会故意叫安和过去偷看,甚至预言将来她也会走这条路,趁现在多见习,才能把男人的心抓得牢固。 兴许是见多了,兴许她从小最厌恶的就是看到母亲跟恩客交欢,因此她在这方面可以说有些冷感,面对淫糜的景象能无动于衷。 “含笑。”萱草推了她一下。 “欸?”安和霍地醒来,”怎了?” 里头仍是呻吟声不断,可见还不到洗浴时间。 “回小厨房看看,免得火熄了。” “好。”安和立刻起身离开。 看着安和缓步行走的优雅背影,萱草不免纳闷,她怎么能对房内的颠鸾倒凤无动于衷? 而她,却是快憋死了。 趁安和不在,她迅速张开双腿,摸入亵裤内,直接把手指刺入湿透的小穴,前后抽插起来。 “嗯……嗯啊……” 她咬着唇忍耐着不纵声呻吟,满脑子都是夏睿的身影。 突然出现在屋内的男人 安和至少回小厨房加了两次柴火,餍足的夏洁才下令: “浴水。” 嗓音慵懒,这要是没仔细听,还以为又是在呻吟。 萱草不愧是资深丫鬟,夏洁一喊立刻拍不小心又打了瞌睡的安和起身,回厨房去准备。 安和费力地将炉灶里的热水舀入桶子里,再兑了些冷水,以免太烫,烫伤了大小姐的矜贵身子。 两人一块扛着水桶回去。 浴房就在寝房隔壁,安和与萱草跨入时,夏洁人还裸身躺在安凯怀里,袒露着丰满的两乳,上方的乳头还硬着,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唇上贴着安远的嘴。 安和偷瞟了眼,意外发现这两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抱着大小姐的男人下颔较尖了些。 丫鬟进来时,安凯头抬起看了眼。 萱草他是认得的,而安和则是陌生。 他蓦地双眼一亮。 这姑娘可真是绝色,肌肤白里透红,五官精致纤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灵动,似会说话,不过是偷瞟过来一眼,就让安凯惊艳。 “有个新来的?”安凯问。 “新来的?” 安远抬头往后瞧,这时两丫鬟已经进了浴房,因此他啥都没瞧到。 夏洁张开一双困倦的眼,猛然掐了安凯一把。 “啊!”猝不及防的安凯疼得喊了声。 “下贱的丫头,你可别沾上。”夏洁没好气的冷哼。 她最讨厌通房甚么的,将来她若嫁进安家,可不准安远纳妾甚至收通房。 安凯涎着一张谄媚的脸,”胡说啥,我只喜爱你一个啊,小洁儿。” 说着,把夏洁的脸抬起,深深的吻上,眼角余光却不时注意浴房入口。 过一会,安和与萱草出来了。 只有两桶水是不够的,加上备用的水,至少还得走两趟。 这次,安远看见安和了。 真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儿。 他在心头暗暗赞叹。 他比弟弟机灵,没将心里话脱口而出,惹夏洁不悦。 浴桶装了半满之后,两兄弟抱着夏洁入浴房。 他们毫不避讳安和她们人就在一旁,裸身晃着尺寸傲人的肉屌,大方的走着,多少有展示之意。 萱草害羞地低下头,两颊绯绯,安和则是双目凛然,不为所动。 在浴房内,叁人洗浴也是洗得不安分,又摸又亲又揉,等他们玩够出来,地上到处都是水。 这清洗的粗重工作,自然又是落到安和身上。 而且还得小心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以免惊扰夏洁的睡眠。 好不容易清洗完毕,已是下半夜。 浑身汗的走出来,萱草丢了句,”换你守夜了。”就回房去睡了。 安和苦笑了下,拿出手巾擦拭身上的绵密汗水。 由于屋内无其它人了,她便大胆地拉开衣襟,抹去胸口香汗,否则就这样睡着的话,可是要着凉的。 然而,当她衣衫大敞,就连抹胸都翻卷上来,一双丰硕圆乳在她的擦抹动作下晃动,粉嫩乳晕都要露出来时,赫然发现前方有人,并且正朝她走来。 受到惊吓的她迅速双手掩胸,正要张嘴大叫,那人迅速上前摀住她的嘴,低声警告: “别出声。” 是夏睿。 夏睿欲强奸安和(H) 夜晚,夏睿肏着身下、上个月新收的通房明绯,可眼前那张婉转娇啼的小脸不知为何映在他眼里的,竟是妹妹房里那个名叫含笑的丫头。 他不知怎地一直惦记着她。 心头不由得来气,下身顶撞的劲道异常凶猛,活像他正在惩罚那个不长脸的臭丫头。 “啊……少爷……”明绯眉头痛苦的蹙起。”疼……” 明绯年方十四,还是少女身段,身子尚未长开,眉眼间尚带稚气,开苞没多久,哪经受得起他如此横冲直撞,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肏死你,臭丫头!敢威胁我!还要我娶你?你甚么斤两啊?”夏睿愤恨地怒骂着。 明绯闻言可吓坏了。 “少爷……明绯未提过要您娶奴婢……啊……少爷……您轻点……啊……好疼啊……” 夏睿双手狠掐明绯胸口两团略显贫脊的乳儿,含入乳头,牙齿在上头啮咬,不一会儿,乳头就被咬出血来了。 明绯痛得受不住,又不敢推开,只能一直唉唉叫。 吮进了一口血腥,夏睿抬起头,抹去唇上的红血,再定睛,眼前的小脸蛋已经不是安和,而是样貌可爱的明绯。 “你……” 他倏忽觉得索然无味,快速抽插了数下,把浓精射入花宫后,叫人来把明绯拖走。 “别忘了给她喝避子汤。”夏睿冷酷道。 夏家夫人规定,通房不准生子,行房过后,一律得喝避子汤,无一能幸免。 夏睿的小厮——明青跟明玄把身上血迹斑斑,未着寸缕的明绯拖走了。 唤了守房的丫头进来整理被褥,换好床单,他倒头便睡。 但怎么就是睡不着。 他总想着要给那丫头一个教训。 却又想,丫头才十四岁,应该尚是处子身,若是夺了她的清白,还不乖乖听话? 越想心头越是躁动,最后,抵不住心口的冲动,翻被下床,来到妹妹的院落。 他像盗贼翻过墙,悄声无息地进入。 幸运的,那丫头今晚守房,他入屋寻了一阵,就看到她坐在地上,拉开衣衫,手拿布巾擦拭身子。 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纤躯上,她彷佛从天而降的仙子,娇美得不可思议,仙气逼人。 她把抹胸往上卷起,露出两颗雪乳的下半部。 同样是十四岁,夏睿见她发育明显胜过明绯,两团乳儿看上去沉甸甸的,在她擦拭的手心推挤,甚至可见淡色乳晕。 他屏气凝神,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人彷佛受到无名驱使般的往前。 一个不经意抬眼,对方看见他了,小脸瞬间失去血色,掩胸就要大叫,夏睿立刻一个箭步冲去,将大张的小嘴掩得密密实实。 “别出声!” 他嘴上命令着,眼睛却一直往她胸口溜。 近看,乳儿份量更沉,双臂压着胸口,因而使乳房的上半部突出于抹胸,白嫩白嫩的,叫他要花了眼。 发现来者竟是夏睿,安和十分吃惊。 这男人在大半夜跑来自家妹妹的屋子里是想做啥? 难不成,夏洁不仅与双胞胎兄弟苟合,连跟哥哥都有不可告人之事? 就在她猜疑之际,夏睿的手已经从空隙插入,掐上她的乳房。 安和大吃一惊,迅速抬手反抗。 夏睿将她的嘴死死摁着,让她无法发出声音,把人压在地上,撕扯她的衣服。 “唔……唔唔……” 发现他的意图,安和死命挣扎,但她的力气怎敌得过男人。 夏睿一手摀着她的嘴,人强横的跪在她的双腿间,迫其往两旁分开。 安和的裙子整个上掀,露出亵裤,而他的另一手已经把她的抹胸撕裂了。 两团凝乳袒露,浑圆丰满又高挺,一对乳尖因为紧张而翘起,粉嫩的像春天树上的小圆果。 美。 夏睿兴奋地抓取一方雪乳,放肆的搓揉,手劲大,在肌肤上留下条条红痕。 这丫头是他的! 兴奋的肉棒在裤档间鼓动,已是翘得老高。 满眼泪的安和不甘清白就要被夏睿夺去,弯曲五指,从夏睿的俊颜抓下。 眼角余光发现朝他挥来的手,夏睿慌忙避开,但已太晚,脸颊还是被抓出两条伤痕。 “啊!” 惜皮的夏睿痛得叫了声,手摀着受伤的脸。 安和趁机从他身下逃开,狼狈的夏睿追上把人抓回,反手就是狠戾的一巴掌。 安和被打得人扑跌在地,头撞着墙,晕了。 “该死的贱人,竟敢打我!” 夏睿光火地骂着,蹲下来撕扯安和身上剩余的衣物。 一抹烛光出现在他身后。 夏洁清冷不敢置信的嗓音响起: “二哥,你在我屋里做啥?” 安和被处罚 回过头的夏睿神情还残留着凶狠劲。 奴仆听到奇怪声音纷纷集聚过来欲入屋查看,夏洁朗声喊: “通通不准进来。” 外头喧嚷的声音安静了。 “回房去。” 从窗上的影子可以看见奴仆一个个散开。 持烛的夏洁走来安和身边,只见她衣衫不整、双眸紧闭,左颊有明显巴掌印,看样子是晕了。 再望向二哥,颊上亦有伤痕,不深,应该抹个药就没事了。 夏洁蹲下身来,烛火靠近夏睿。 “二哥,你要个人同妹妹说一声便行,需要半夜摸到我院子里来吗?” 夏睿一愣。 是啊,开个口便行,他到底是怎了? 为何对这丫头执着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还为了个下贱的丫头把自己弄伤了。”夏洁语气带着鄙夷。 她伸手碰触夏睿脸上的伤口,夏睿下意识闪避,由于丑事被妹妹当场抓获,心上觉得狼狈。 夏洁从一旁的桌上拿起花瓶,扔掉上头的花,将瓶子里的水往安和脸上倒下。 冰冷的水液让安和一下子醒转。 她人醒了,但夏洁并未因此收手,仍将水在她脸上倒了个干净,才放回去。 “小……小姐……” 安和飞快地爬起,整理衣裳,遮掩裸露的身躯。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了二少爷!”夏洁怒斥。 “小姐,那是因为……” “还想辩解?”夏洁一脚踹倒她。 适才还想伤害她,但是一看妹妹踢了安和,夏睿反而觉得莫名不快。 他可以打她,但不准别人伤她,就算是妹妹也不行。 “别打她。”夏睿手横在安和面前。 安和心头微讶,不解夏睿的突然维护,是何用意。 夏洁抬起下颔,眼神顿时变得莫测高深。 “二哥,先把你的衣服整理好,回你院子吧。我屋里的丫头,我自会处置。” “你刚说,我开口你就把人给我,那我现在要这个人。” 夏睿不敢让安和继续留在此。 夏洁处罚下人一向不手软。 她从没把奴仆当人看,他们只是物品、东西,就跟蝼蚁一样,可以轻易捏死。 而她不会眨一下眼。 “不,”夏洁轻摇头,”现在状况不同了,她伤了你,此事非同小可,我会告诉母亲。” 一旦告诉母亲,这丫头还有命活吗? 夏睿凛容。 “不成,绝对不能告诉母亲。”挡在安和的拳头握紧。 “不告诉母亲可以,那就别插手我的决定。” 夏睿暗暗咬了咬牙。 “你打算怎么做?”夏睿沉声问。 “尚未决定。” “你不会伤害她吧?” 夏洁冷笑,”还真宝贝。” “不是宝贝,”夏睿看向安和,阴鸷的眼神令安和心头发寒。”能伤她的只有我。” 安和惊骇的微微瞪大了眼。 “噢?”夏洁状似思考的轻抚了下下颔,接着摇铃唤来朱槿。”把人给我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送食物饮水进去。” 夏聿想见安和,意外救了她 安和在柴房里被关了两天两夜,在这当中,完全没有半点食物跟饮水送进来。 柴房只开了一小扇窗,屋里闷得紧,天气又热,安和浑身虚脱的靠着墙,脸色苍白,眼圈发黑,嘴唇干得起了一片死皮。 她想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进夏家,没想到才没几天,就要死了。 亏她还想报仇呢,却是连自己的命都赔进去了。 恍惚中,她看见母亲飘渺的身影若隐若现,面容哀伤,隔着一段距离静静的看着她,嘴唇动着,但安和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楚她说了甚么。 “娘……”她已是气若游丝,”你来接安和的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决定了?在这个地方……被自己的异母妹妹弄死了………” 她喘着气,觉得身子越来越沉,就连眼皮也沉重得抬不起来。 “娘,等我……我们一起走……一起……”意识远离了她。 同时间,夏聿踏入夏洁的院子。 听到通报的夏洁扔下手上方吃一半的桃子,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衣物,奔出屋子。 “大哥——” 她脸色愉悦,语气欢欣,与面对夏睿时的神情截然不同。 夏洁打小就崇拜着夏聿。 在她眼中,大哥不仅聪明,律己甚严,有节有度,因此父亲在大哥小时就带在身边,学习商铺经营,不像二哥,一天到晚吃喝玩乐,典型的纨裤子弟,偏偏母亲比较疼二哥,任他予取予求,把人养得不思长进,甚至还做出半夜摸进妹妹院子强暴丫鬟的丑事来。 她总在想,如果自己不是生长在夏家就好了,那么她便可以嫁给大哥,当他的妻子,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夏聿难得露出温煦笑容,展开双臂,夏洁立刻跳进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撒娇。 “哥你怎会来?” “玉石店进了批货,我见这镯子适合你。” 夏聿将妹妹放下,旁边的小厮谦儿立刻送上一只锦盒,打开盒盖,银白色绒布上放置一只玉镯子。 翠绿的色泽鲜艳欲滴,上头刻了精致的牡丹镂空花样。 夏洁爱花爱草,因此院子里的奴仆皆以植物为名。 “真美。”夏洁赞叹,双眸绽出喜悦光芒,朝夏聿伸出手,撒娇,”帮人家套进去。” 夏聿抓起妹妹细嫩的小手,温柔地将玉镯套入手腕。 嫩白的肌肤,衬得玉更绿。 “喜欢吗?” “喜欢,好喜欢!”夏洁喜孜孜的将玉镯贴在心口处。 “天气热,给大哥杯凉茶喝吧。” “好啊。” 夏洁勾着大哥的臂弯,亲亲腻腻的回屋。 兄妹俩闲聊了一阵,夏聿话锋一转: “听说夏睿前两天半夜上你这来。” 夏洁蹙了蹙眉,露出无奈神色叹道: “就为了个丫头,名声都不要了。” “把那丫头叫来给我看看吧。” “欸?”夏洁闻言一愣。 “我想看是怎样的丫头能让夏睿如此出格。” 免*费*首*发:yuwangshe.uk | ωοο⒙νìρ 还是得走上妓女这条路? 夏洁心狠,但不想被大哥知道。 即便夏聿早知妹妹是怎样的性子,但还是想装一装,不破坏可爱妹妹的形象。 “她……她被我派出去办事情了。”夏洁支吾。 “噢?” “我……等她回来,我再叫她过去吧。”夏洁朝夏聿露着讨好的笑。 “多久前出去的?” “应该快回来了吧。” “那我在这儿等着吧。” 夏洁瞠目。 “那……我叫个人去看看她办好了没。” 夏洁立刻朝一旁的朱槿使了下眼色。 朱槿心领神会,迅速走开。 躺在柴房里的安和已经一口气快提不上来了,突然,有道冰冷的水液自唇上流进,她因喉头吞咽不及而呛咳了下,随即抢过碗,叁两口就把里头的水喝光了。 “你可以出来了。”朱槿道。 “谢朱槿姊姊。”安和虚弱的说。 还好还能活着。 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她会把这两日遭受的还给夏洁。 总有一天。 “大少爷要见你。” “欸?”安和诧异。 大少爷? 夏聿要见她? “我已经吩咐厨房煮了碗白粥,你喝了之后,洗把脸、涂点胭脂,不要让大少爷看出来你刚被处罚过,懂吗?”朱槿语气严厉。 “懂。” 为什么不要被大少爷看出来? 夏洁处罚她是因为她伤了夏睿,这理由说出去天经地义,何必隐瞒? 安和心头存在质疑。 她在一名粗使丫头的搀扶下回房。 她把房间茶壶里的水全喝了,人稍有力气些,再净身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喝过粥后,人总算有点精神。 她没忘朱槿的交代,粉嫩的唇瓣抿上殷红的胭脂,走向前厅。 夏家两兄妹正在吃水果,谈笑风生,气氛和乐。 “小姐,含笑回来了。”朱槿向夏洁报告。 夏洁转过头来望着安和的神色带着警告,冷酷的瞪着她。 只要她敢在夏聿面前乱讲话,她就死定了。 再转回头来面对大哥时,则是一脸爱娇。 安和注意到,夏洁在面对安家两兄弟时,是处于上位,两兄弟都很听话。 面对夏睿时,反而她比较像姊姊,跟哥哥说话即便客气,亦带不耐。 而跟夏聿呢,则是天真可爱的妹妹。 安和心中对这叁兄妹之间的强弱关系有了谱。 “见过大少爷,大小姐。”安和曲腿弯腰行礼。 夏聿认出她就是那天不慎撞着他的丫头。 那天她一撞着人,立刻跪下道歉,头低低的,看不清楚长相,但起身离开时的惊鸿一瞥,仍在心上留下痕迹,因而叫谦儿过去陈姑姑那查她的来历。 今日仔细端详,她的脸容可说是绝色,别说屋内的丫鬟,就算是被他特地挑起来当家妓的,也比不上她。 一道奇异的熟悉感窜过心头。 这张脸,在这之前,他见过。 只是记忆太缥缈,想不起来是在何时何地。 虽然她涂粉抹胭脂,但看得出来神色憔悴,可见妹妹派她出门办事是借口,在他来之前,必受了不少折磨。 稀奇的是,一般女人若是面色枯槁,美貌必定大打折扣,可这丫头却多了份楚楚可怜,让人想搂进怀里安慰。 难怪,夏睿会克制不住,半夜摸进妹妹的院子里意图强占丫头的身子。 夏聿盯着安和,盯得安和背脊发寒,盯得夏洁起了醋意。 夏洁没好气的说:”好了,你可以下去……” “等等,”夏聿抬手阻止妹妹,”我听说你会琴,弹首曲子我听听。” “哥?”夏洁诧异,”你该不会是想把她收入那屋里?” “这要看她是不是株苗子了。” 安和心头一颤。 是要让她当家妓? 安和回想起她入夏家第一日看见的淫靡景象。 这家妓调教的不仅是技艺,还有床上服侍男人的技巧,可说与勾栏院的女人差不了多少。 当初不管老鸨如何规劝,母亲坚决不让她入风尘,寄望她嫁个普通人家,过着平凡但幸福的生活。 难道,她注定走上这条路? 安和裙上的小手不觉握紧。 但凡收为家妓的必是处子,而开苞的对象则是夏聿欲拢络之人,通常都是朝廷高官,一个比一个还要老。 夏洁刚还吃着醋,以为夏聿也跟夏睿一样贪上安和的美色,现知要把她收为家妓,心头的不悦立刻散去,眉头舒展开来。 “把琴拿来。”扬笑的夏洁命令。 萱草跟枫香立刻过去琴房,将琴与琴架一块搬过来。 “弹吧。”夏洁不怀好意的笑着。 免*费*首*发:popo.rocks | ⓦσó①⑧.νiρ 故意把琴弹差,夏聿还是坚决要安和 端坐于琴前,安和放在琴弦上的十指因为踌躇而迟迟未动作。 夏洁不耐了,”弹啊。” 夏聿犀利的目光仔仔细细的未放过安和任何一个神情变化。 他推测这丫头应是不想当家妓,因而不愿显露琴艺。 谦儿日前去问过陈姑姑,确定这丫头琴弹得不错,书画皆行,还惋惜的说要不是因为家道中落,不得不卖身为奴,凭其姿色与能才,必早早配好姻缘,入了官府之家为妻也不一定。 瞧这长相,的确可惜了。 再看她眉眼之间隐隐写着的一抹倔强,夏聿心口莫名一热。 夏聿听闻那日夏睿强要丫头未果,还受了伤,回屋后气得砸坏了前厅内所有物品,还引得娘关心,只是他当然未说实话,敷衍说是心情不好。 夏睿心眼小,凡他要的必取得,被这十五岁不到的丫头摆了一道,夏聿竟觉得有趣的笑出来。 这一个突梯笑声自然引得众人注目。 “大哥,啥事好笑?”夏洁不解问。 夏聿敛起笑容,对安和威胁: “你要是弹不出来,表示你说谎,诈欺了卖身钱,直接送官府。” 闻言心惊的安和十指紧了紧。 “抱歉,大少爷,奴婢只是……只是无法决定该弹哪首曲子……怕大少爷跟大小姐不喜欢……” “那弹梅花叁弄吧。”夏聿随口点了首曲子。 “是。” 细长纤指拨动琴弦,曲子虽弹出来了,可弹得坑坑巴巴,将一手清幽安详的梅花叁弄弹得闻者心惊胆战。 “别、别弹了。”耳朵受不住噪音骚扰的夏洁出声制止。”琴艺真是差,还好意思说会琴。” 安和迅速从椅上站起,在地板上跪下磕头。 “对不住。” 夏洁转头对夏聿道: “大哥,我瞧她不行,还是作罢……” “我倒觉得可以。” 额头还黏在地板上的安和惊愕瞪大眼。 她故意把曲子弹差,就是希冀夏聿嫌弃不收她,没想却事与愿违。 “这丫头送给大哥调教吧。下个月新太守上任,咱与安家、魏家叁大首富联合设宴宴请太守,大哥想有个新面孔,把安魏二家比下去。” 夏聿说得在情在理,夏洁能拒绝吗? 更何况这与夏家家业相关,要敢拒绝就是任性了。 “好、好吧。”夏洁勉为其难答应。”可这样我房中就少个丫头了,陈姑姑那还要再找人来,或是买新人,都不晓得要几个日子。” “那我房中你随便挑个人吧。” “噢……”夏洁思忖了会,”那仁儿吧。” 仁儿在夏聿身边服侍多年,聪明伶俐又知分寸,夏洁还挺中意。 “谦儿,待会叫仁儿过来服侍小姐。” “是,少爷。” “你收拾行囊,过去清艳居吧。”夏洁一派慵懒地对安和道。 清艳居,就是调教家妓之处——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σó⑱.νi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