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 舔(微H) 城市的灯火在出租车两旁快速后退,光晕扯着光晕,形成两条曲线晃动的灯带。 谭夏把车窗往上升了一些,只留一条细缝,夜风争先恐后的往里灌,薄薄的一层打在脸上,有些疼,这疼叫她更加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和即将要做的事。 她低头看肩膀上靠着的那颗脑袋,他闭着眼,只能看到两排细密的长睫,偶尔有光照进来,便在眼下投下两片扇形的阴影,有种别致的美。 薄唇无意识的微张,也就是这种时候,他身上的冷意才会消散一些。 瞧瞧这人,醉得人事不知,可全然还是一副整洁的样子,领口被一条纯黑的领带束住,往下的半点风光也见不到。 整洁得招人恨。 谭夏抬手把那条碍眼的领带扯松,扯完看到扣得整整齐齐的衬衫领,又是一顿扯,几秒钟就把江辰的白衬衫弄得松松垮垮、皱皱巴巴。 她的动作称不上细致小心,江辰难受得直皱眉,脑袋动了几下,但很快又静下来。 啧,优秀的人连酒品也优秀得过分。 这种优秀却莫名的扎眼。 谭夏抱着手臂向外看,不再管他。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她正和江辰并排坐在餐厅吃饭,对面是他的两个朋友。 谭夏的记忆力很好,不用再介绍,她也记得一个叫彭俊,一个叫程意远。一年前,在她高二的那个暑假,他们和江辰一起去梧山游玩,才进山没多久,三人身上的手机和钱包都被摸了个干净。当时,是她出现,又借手机又借钱,解了三人燃眉之急。 钱是没几天就还了,但关系却没有断。 之后的一年时间里,她和江辰发过20次信息,打过2通电话——内容都与学习相关。 江辰很重情义,得知她想考入华池大学,作为过来人,给她提供过许多学习建议。 请吃饭,是他提的,不论是感谢谭夏当初救急帮忙,还是祝贺她逐梦成功,请一顿饭都说得过去。 彭俊和程意远也是他叫的,他们俩对谭夏的印象很深,当时在山里头走迷了路,手机钱包全失,眼看天空乌云翻滚将下大雨,颇有绝境味道,此时突然出现一个长相惊艳的水灵妹子施以援手,心情在短短时间内经历绝望和惊喜两个极端,这种人生经历自然难忘。 妹子性格沉稳不咋呼,于学习一途还很有追求,这就更让人好感倍增。所以一听说江辰请谭夏吃饭,他们二话不说一同来了。 所以,这其实是江辰三人和谭夏的第二次见面,不过并不陌生,谈得很投机。 对于彭俊和程意远来说,如果不是在接近尾声时,不近人情的导师打来一个电话把他们叫走,今天一聚会更加美满。 桌上只剩下两个人,在江辰去厕所的时候,谭夏把他的水换成了酒。 这人滴酒不能沾,她很清楚。 原因说来很简单—— 因为她听到了。 听到江辰说,小三都贱。 窗户缝越小,风劲越大,谭夏的眼睛被夜风吹得眯成一条细缝,仍然执着的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将黑夜向上逼退,放眼望去,看到的究是黑还是白? 如果答案是白,那么你就忽略了那些扎根于地面的黑,譬如黑灯瞎火的街道小巷。 黑夜有两面——暗和亮。 硬币有两面——正和反。 每件物品、每件事,都不止一面,那为何,出轨的,只有小三被骂? 在呜呜作响的风声里,谭夏脑海里响起一个男人震怒的声音: 你让她考华池大学是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谭云,别妄想打我孩子的主意!她也不行! 一个月了,这两句话在无数次的重复播放后变得愈发清晰。 “到了。”司机平直的声音打断谭夏的思绪,她掏出手机付了钱,在江辰脸上拍了几巴掌将他弄醒,推开车门,吃力的将人架了出去。 地址是她问彭俊要的,他对这个逐梦三好学生很放心。 挨到床,谭夏松开手,任由江辰烂泥一般倒下去,她也不管他这姿势舒不舒服,径自坐在床边一把椅子上平复呼吸,眼睛将江辰的住处扫了一圈:简单的大白墙,物品的摆放整齐有序,一丝不乱,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坐了一会儿,她起身下楼,五六分钟之后再上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 谭夏重新坐下,看了一会儿睡得不怎么安稳的江辰,慢慢的把盒子的包装撕开,把里面真空压缩的安全套一个一个拿出来,再丢到床上。 一个小时,江辰翻了五次身,谭夏支着下巴,思维渐渐跑远。不知过了多久,再回神时,她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正皱着眉看她。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还行,比她预想醒来的时间要早。 谭夏慢条斯理走过去,问他,“学长,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辰揉了揉头,撑着床慢慢坐起来,“夏夏,你怎么在这?” “要喝水吗?”谭夏问。 江辰点点头,过了几秒钟,想起这是在他家,补充说:“水在冰箱。” “好。” 在她的注视下,江辰喝了三口,动作不失优雅,不愧是富养出来的孩子。 谭夏再问,“需要洗把脸吗?” 江辰下意识点头,紧跟着又摇头,“我自己去。” 谭夏没跟他争,从背后注意到他步态如常,酒应该醒了。 毕竟是一口醉啊,呵。 江辰先拿漱口水漱了口,再开水龙头洗了把脸。9月的夜晚,温度下去了,冷水拍在脸上,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哗哗的水流溅在衬衫上,胸口湿了一片,他拉着领带扭了扭脖子,而后脱下来搭在毛巾架子上。 正想回卧室拿件干净的衣服,一转身和谭夏的目光撞在一起。 谭夏靠在门框上,似乎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准确的说,是看了他很久。 “你睡床,我睡沙发。”一旦清醒,江辰就恢复到平时的冷淡样子。 谭夏没说话,视线从他还滴着水的脸下滑到敞开的领口上,衬衫在水的作用下紧贴肌肤,透明的纹理下显出胸肌的形状。看够了这风光,她才重新看向江辰的眼。 时间是深夜,他们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相互对望不说话,气氛不大寻常。 江辰不怕被人打量,他的外貌和气质注定不缺少目光。 他不懂谭夏在想什么,亦或是,他已经想到,但进行了自我否认,因为他觉得她应该是不同的。 “学长。”谭夏往前踏了几步,声音在卫生间里形成回音。 江辰只觉得领口一紧,一张柔软的唇就覆了上来。 心重重一跳,他下意识后退想把人甩开,可谭夏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似的,跟着欺上来,以胸贴胸的亲密姿势—— 江辰胸前感受到两点凸起。 黑色的瞳仁猛然收紧,他冷着脸去推身上这具女体的肩,“谭夏,你起来。” 听听,都直接改叫她全名了,这得是多生气。 可他越生气,谭夏却越兴奋。 她紧抱着江辰的脖子不松手,嘴贴着那只泛了红的耳朵慢慢的呼气,“学长,你不是说要给我入学送礼物的吗?” 江辰捏着拳,声线绷得很紧,“在包里。”他喝酒就倒,还没来得及送。 “可你答应让我自己选的呀。” 谭夏的手贴着他的衬衫下移,青葱的几根手指过电似的一路滑下去,在即将越过皮带进入私密地带时,被牢牢握住拉了起来。 “谭夏!” 江辰的唇抿成薄薄一条直线,唇峰都被扯得平直。 他是真动了怒,修长的五指握得谭夏的手腕微微发痛。 她问:“你要出尔反尔?” 声音是委屈的,可脸上全是放肆的笑意。这话也并不是在问他的答案,语毕,她一低头,把江辰的大拇指含进了嘴里,舔来吸去。 指头坚硬,舌头软滑。 江辰的呼吸重了。 揉(H) 一定是酒精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又开始头晕了。 江辰抽手,谭夏故意吸吮着不放,两人较量,最后“啵”的一声,沾着亮晶晶水液的指头获得了自由。江辰的下巴绷着,脸色很不好。 谭夏笑着问:“你不喜欢这样?” 江辰从齿间挤出一个“是”字,他说:“谭夏,你需要冷静一下。” 谭夏没有被他严肃而冷的态度震慑到,弯起眉眼,露出一个体贴的表情,颇为愉快的说:“那换一个。” 白T被撩起来,里面空空荡荡毫无遮挡,两个形状饱满的奶子随着动作轻颤,粉色的乳尖挺立着,江辰呼吸一滞,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手就被按在了其中一只上。 触感柔而软,他的指尖不受控制的收紧。谭夏立刻媚叫出来,“嗯……” 手被谭夏死死的按着,她的手不规矩,施加力量抓捏,柔软的乳在他手里变幻着形状。 谭夏凑到江辰颈边喘息连连,眯着眼睛央求他再用力一点。 江辰眸色晦暗,他无法将身上贴着的这个人与印象里的单纯美好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形象幻灭。 “谭夏!”他吼出来,额间青筋浮起。 谭夏停止喘息,脑袋与他的脖子拉开距离,抬头看他染了红色的眼,“学长,是你说礼物随我选。我什么都不缺,就想和你做一次。” 她的手掌下移,四指探下去,把他胯下的一团包在了火热的掌心里。 江辰下意识紧缩身体,手指回握,左手抓了满手的软腻。 谭夏舒服的长吟一声,舔了舔唇,说:“学长,你硬了。” 她不再给江辰反应的时间,手心贴着那团勃发的欲望慢慢的打转、揉捏。电流从胯下四散,江辰狠狠闭了闭眼睛,可这不足以压制住侵入大脑的酥麻,他难以抑制的粗喘了几口气。 谭夏突然用力,更是让他“呃”的低吟出声。 江辰闭上眼,无力的靠在墙上,这是一个自我放弃的姿态。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谭夏双手齐上,把他的皮带拉开,放出坚挺的性器,失去裤子的束缚,肉红色的鸡巴难耐的抖了几下。 停顿了几秒,谭夏伸手握住。 她的手是热的,可江辰的东西比她的手更烫,前端已经渗出透明的液体。 谭夏轻笑了一声,笑声传到江辰耳朵里,让他把眼睛闭得更加用力。 坚硬的鸡巴在手心里跳动,是在鼓励人的触摸。谭夏握住肉棒的头,大拇指按住马眼慢慢的搓弄,江辰整个身体都颤动起来,眼睛撑开一条窄缝,看起来有些颓废。 他静静的把谭夏给望着,可身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谭夏的手一撤离,肉棒反而追着她的手顶了顶。 “学长,你的身体可诚实多了。”谭夏贴近,伸出舌尖在他侧颈上舔了两下。 江辰瞳孔收缩,发出闷哼。 性器在饥渴的跳动,谭夏在他的目光里重新握住,柔软的小手尽力抚慰着,上上下下的套弄让肉棒又胀大一圈,手再渐渐往下,一只卵蛋落入娇软的手中,被细致的揉搓。 江辰的身体又绷紧了。 谭夏笑着和他对视,看他隐忍的情欲在脸上起伏,看他在理智和情欲间摆动。 受不了她的笑意,江辰再次闭上了眼,放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套弄了几分钟,谭夏用指甲尖在他马眼上刮了一下,满意的看到那里流出更多的液体,她收回手,静静的看着江辰。 “你是不是还不愿意呢学长?” 胀痛的肉棒失去了抚慰,晃动着头想找到快乐的来源,体内的欲望在疯狂叫嚣着,江辰看向对面的人,双眼通红。 他没看错,她还是笑着的。 “学长,真是抱歉,我还是走吧,今天打扰了。” 嘴里说着抱歉,可脸上没有半点歉意。 她说要就要,说走就走,利落的转身,还记得先在水龙头下洗沾着粘液的手。镜子里,江辰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只能看到一截锋利的下颌线。 衬衫凌乱不堪,裤子敞开,鸡巴一柱擎天。 在今天之前,谭夏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江辰会在自己面前展露出这种私密的姿态——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 她抽了张纸巾擦干手,拨了拨微乱的额发,最后看了一眼沉默的男人,转身离开。 才踏出一步,手腕就被人从后面牢牢捉住,她被一股大力扯过去,江辰抓着她的两只手腕撑在墙上,形成绝对的压制。 手心的温度烫人得厉害,要不是一直在他身边,谭夏会以为他在发烧。 “你玩我,谭夏,你在玩我!”江辰的声音喑哑得不像话,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 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从没有。 他的出生、他的能力注定他得到的只会是尊重和讨好,不乏女生对他投怀送抱,借着酒劲脱光衣服求操,可只要他冷眼一瞥,对方就会知趣的离开。 求操的人不会像她这样肆无忌惮,她刚刚就是在玩弄他! 谭夏的表情仍然轻松,笑意却淡了不少,“学长,你不想做,我就走,这逻辑不存在玩不玩,我是在尊重你的意愿。” 尊重,她跟他说尊重?! 江辰紧抿着唇,敞开的裤子顺着修长的腿掉落在地上,皮带扣和地板撞击出清脆的声响,他身上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内裤,鸡巴压着内裤的边往前戳着,龟头高昂。 这场景本该有些好笑,可谁也没那心思。 江辰抓握的力量根本无法挣开,谭夏象征性的动了动手腕,懒懒的靠在墙上发问:“那到底操不操啊?” 手腕上的力量又紧了一分,她听到粗重的哼声,紧接着唇上一痛。江辰不是在吻,更像是在撕咬,他的舌头追着谭夏的舌搅动,她退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大力的吸,就是要让她痛。 谭夏被他这种猛烈的吻法搞得无法呼吸,氧气很快消耗殆尽,身体发软,只能呜咽着往下坠。 在快要晕过去的那一刻,江辰放过她的唇,谭夏大口大口呼吸,两颊染上绯色。 江辰紧盯着她,喘息不匀,“还惹不惹我?” 声音恶狠狠的,像一头被唤醒的草原猛兽。 谭夏不要命的笑了两声,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学长,你惩罚人的方式好特别噢。” 她望住他,故意把那个“噢”字拖得很长,拖到一半,突然变了调,带了颤音—— 江辰掐住她的奶头,往外扯了一把。 他下了很重的力,为的就是要让谭夏对他求饶。 痛意明明已经写在脸上,可她反而大声的娇喘起来,捧着奶子往他手里送,“啊……喔……学长,不要只扯奶尖,你揉我的奶子啊。” 玩穴(H) 胸肉落入男人的手里,变得不是谭夏自己的了,他要揉成什么形状,那肉就成什么形状,力道重还是轻,都由不得她。 谭夏的喘息变得真心实意起来,仰着头和江辰的呼吸交缠着。 他的表情和动作并不匹配,双手变换着力道揉她的胸,可脸却冷得过分,看不出一丝情欲味道。 这个男人在报复。 可这正是她想要的啊。 谭夏的笑意洇开,背被江辰的力道推得贴在墙上,两只手垂在身侧,她没打算抬起来,顶着胯去触碰他的肉棒。 流着水的马眼时不时受到粗鲁的顶弄,江辰的呼吸更重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喊出她的名字,“谭、夏!” 谭夏吟哦两声,笑得开心,抬起脚贴着他的小腿一路滑上去,脚指头若即若离的碰他胯下的大家伙,碰得那东西激动得跳动起来,就离开,转道摩挲他的大腿内侧,皙白的指头钻进黑色的毛发中探索。 “学长,这里的毛也好硬噢……”她挑着声音说。 江辰死死盯着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流,可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出口。他用同样的手段对待她,可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撩拨,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耻! 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操穿她,操烂她,让她这张可恶的嘴再也叫不出来,笑不出来。 他一声不响的开始解谭夏的裤子,手很稳,可动作绝不温柔,谭夏配合的准备抬腿把裤子从腿上褪下去,可江辰没有这个打算,他把裤链拉开,抓住牛仔短裤的两边往下一拉,内裤也得到同样的对待,只让她的阴部露出来。 然后他的手闯了进去。 江辰的动作很熟练,食指和中指按住阴蒂快速摩擦起来,其他的手指刮蹭着细嫩的阴唇内壁。 揉穴和揉胸所带来的的感觉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一股电流猛地蹿遍全身,谭夏倒了一口长气。 体内的感觉太过陌生,她既觉得难受,想要抽离出来,又想继续被江辰这样对待。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靠轻哼来缓解,真实的喘是隐忍的、克制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哼出了什么样破碎的调子。手不自觉的搭上了江辰的肩,时而抓住,时而伸直了五指推抵。 身体彻底失控,在江辰的食指指尖往阴蒂与穴口相连的那块嫩肉上来回滑动时,谭夏开始发抖,喘气也剧烈起来,她用力推身前的男人,可当然是推不开的。 江辰的手还在继续拨动,他俯视着谭夏,在这一刻,失去的主导权重回手上。 谭夏的双腿和腹部都在抖,她觉得自己的脸也抖得厉害,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她抬起一只手把脸捂住,以隔绝江辰的目光——那目光越平静,就越讽刺。 江辰不如她的意,强硬的把那只纤细手腕拉到一旁。 谭夏的眼角蓄满了泪,两只杏仁眼被泪水润得亮晶晶的,下唇咬出一片白色,看起来可怜极了。 一个女人受到身体上的凌辱,古往今来的作家都喜欢用“一朵娇花被摧残”来形容,此刻的谭夏就是对这最真实的注解。 江辰想狠狠的摧残她,让她哭,让她哭着求自己停下。 可这个女人是倔强的,即便是现在,她还是睁着眼睛,昭示她没有完全掉落他制造出来的情欲里。 真是奇怪,在这种旖旎的时候,他竟能从她眼里看到如初见时一模一样的倔强来。 可那时在电话那端叫他学长的人,明明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从没想过她在自己身下媚叫的样子,在他心里,她是一个优秀的、有理想的好孩子。 坏孩子的堕落甚至都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只有好孩子的堕落才会让人扼腕,让人痛心,让人愤怒! 单纯。放浪。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如果是单纯,怎么解释她今日对自己做的一切? 如果是放浪……那么她建立了一个形象,又亲手把他心里的形象给杀了。 江辰掐住谭夏的两颊,逼她,“叫!叫出来!”这声音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谭夏看着他,仍死死咬住唇,身体抖动的频率越来越高,一股热流从穴口里淌下去,她下意识绷紧下体,可源源不断的有水涌出来。 江辰在她脸上看到慌乱,竟然恶意的觉得痛快。他在洪水泛滥的逼里搅了搅,抽出手伸到她面前,“流了这么多水,你说你贱不贱。” 在他的家教里,没有“贱”这种低俗的词汇,用来形容人更是不敬。可这一刻说出口,他无所谓了。倘若二十多年来,他身体里一直藏着一只面目丑陋的凶兽,那也是被谭夏给唤醒的。 她唤醒的,她就得受着。 谭夏瘫软的靠住墙,看向斜对面的镜面,镜子里的她裤子半挂在大腿上,黑色的阴毛一览无余,T恤上皱,堆了几层在胸上。整个体态和外貌,比她最恶心的那部片子里的鸡更刺眼、更不堪入目。 她把手向下探,亲自感受自己下体的情况,那里一片濡湿滑腻,汁水落在手指上,抬起时,她看到四个指尖上全裹满了透明的液体。 谭夏看向江辰,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她同意他的说法,说:“是啊,真贱。” “可是学长,”沾了水的手握住他的命根子,她喘息着问,“你说是我更贱,还是操贱人的人更贱呢?” 手猛地收紧,江辰在她手里闷叫两声,抬手用力擦过她弧度饱满的唇,恨不得刮下一块皮来。 “谭夏,你就是欠干。”上下两张嘴都欠干。 高潮的酸软还没有完全消散,谭夏在他带着狠意的话语里笑出声来,逐渐笑得出了神,那也不过是片刻的事,回神时她曲起大拇指在他鸡巴上戳了一下,懒懒的说,“那你倒是干呐。” 江辰绷着唇线拂开她的手,包住她的屁股用力往前一搂,怒张的龟头贴上她的逼,他用手扶了一下,便对准了洞口。 谭夏轻微的瑟缩了一下,嗓子眼发干。 “学长,床上有套。” 江辰愣了愣,抬头看到谭夏笑嘻嘻的一张俏脸,线条又绷紧了,他空窗了两年,屋里不会有套,东西从何而来不言自明。 他扯着谭夏的手腕往卧室里走,他的腿长,每一步都跨得很大,谭夏在他身后提着裤子小跑着跟上。 她从镜子里看到一闪而过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撕开、拿出、套上,江辰的动作可谓熟稔,谭夏弯腰把里外两条裤子一一脱下,江辰转身,她正把内裤褪下来,勾在手指上转了转,在他目光中丢在他的床上。 她知道他很爱干净。 江辰没有对她这个动作发表感想,沉默的走近,抬起她的一条腿,就准备往里干。 龟头将穴口往四周挤开,才浅浅往里探了个头,谭夏扭动着后缩,让鸡巴从洞里掉了出来。 江辰死死扣住她的肩膀,脸上尽是怒气,谭夏深吸一口气,主动往前贴近两步,捞起鸡巴往逼里插。 对了几次都没有对准,江辰额上青筋直跳,以为她又在玩他,愤怒的吼出名字,“谭夏!” 谭夏抬头,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绯色褪去,竟然有些苍白。 这种表情装不出来。 失控(H) 下身胀痛得厉害,江辰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一破而入的冲动。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谭夏扯了扯嘴角,第一次露出局促的表情,“对不起,我有些紧张,能不能让我抽一根烟?” 他不知道她还会抽烟,晃神中,谭夏已经转身在包里翻找。她的身材很好,臀翘,两条腿笔直修长,细腰塌下去,就是把屁股往他眼里送,肉穴的风景隐约可见。 江辰别开目光,在床上坐下。 他听到“叮”的一声,鼻尖好像已经开始萦绕烟草味道。 余光里,两条白皙的腿还在晃动,肉棒忍不住又是一跳,江辰阖上眼睛,攥紧拳头,试图冷静下来好好梳理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 大脑是混沌一片,他没牵出一个头来,腿上忽地一重,睁开眼,就见光裸的阴户正贴着他的肉棒。 他坐在床沿上,谭夏岔开两条腿,坐得不稳,攀着他的肩又往里挤了挤,逼和鸡巴挨得更近,江辰甚至感觉到她的逼口被自己的肉棒给劈开,抵上了阴蒂。 呼吸蓦地沉了,耳边响起谭夏轻飘飘的声音,“来吧江辰。” 江辰已经忍得够久,抱住她的臀,将人拖到床上。 谭夏指尖还夹着一根燃了一小半的烟,见到他不悦的神色,夹烟的手往右边一指,“要不去那边,我把手伸在外面,不会把烟灰弄在床上……啊……” 江辰不再听她的废话,伸出两指插进逼里,没有耐心的搅弄起来,等她又流出水,扶着鸡巴撑开逼口,往里挺进。 谭夏双膝跪在床上,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五指深深嵌进男人后背中,抖着另一只手凑近嘴,连吸了几口烟。 她的脑子是乱的,无数个混乱的画面放电影一样的掠过,画面里有她那个便宜妈,有无数个男人的面孔,笑得淫秽的、皱着眉动作粗暴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她自己身上。 屁股上传来痛意,她低头看江辰,双眸沾着些迷茫。 “放松。”江辰咬着牙说。 鸡巴已经进去了半根,再难往前,堪堪卡在中央,他额头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面色不善。 谭夏继续低头去瞧相连的下体,黑色毛发下,一根肉红色的鸡巴插在她的身体里,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脉动。这一刻,她想到读初二时在街头看到的一对正在交媾的狗。 有个学生尖叫着要把它们分开。 不行!不行!你们是一个窝里出来的! 那个学生这么喊道。 谭夏兴奋起来,这兴奋甚至把跟了她许多年的恐惧逼到角落,脑子里闪出一个又一个交媾的画面,狗和狗的,人和人的。 她把烟放进嘴里咬着,按着江辰的肩膀,无师自通的一摆臀,彻底把他吃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尖锐的痛,只是甬道突然容纳一个粗长的硬物,有些不适,她还在小心的摸索,江辰压抑的闷哼一声,动作粗鲁的把她推倒在床上。 现在是他的主场了。 他抬手三两下将黏在身上的衬衫脱掉,随后俯下身来,把谭夏嘴里的烟头掐走摁灭在床单上。两只手配合着,一只抬起她的腰,另一只抓过旁边的枕头塞到腰下。 插在阴道里的鸡巴因为他的动作一顿乱戳,谭夏感觉还行,不痛不痒,比预想的体验要好,顿时轻松了很多。 江辰的手从她膝弯绕过去抓住大腿,开始抽插。 那层肉壁裹得实在是紧,鸡巴一往后退,已经开拓出来的路又合拢,再往里入时还要费许多劲。看她像是初次,他本该怜惜一些,可脑子做不了身体的主,全身的血液直往胯下钻,叫嚣着要狠狠的操她,把鸡巴干进去。 他大开大合的干,粉色的逼肉在猛烈的动作里被带出来。 初时的钝感褪去,很快涌上异样的酥麻,这感觉谭夏刚刚在浴室里感受过。她开始喘,一声比一声重。 身体掌握在江辰手里,她的灵魂已经飞了起来,可随着江辰的深顶,又被拽回来,摔到这柔软的床上,摔进他的味道里。 江辰的动作太猛了,谭夏很快就有些受不住。腿被他牢牢箍着,想逃都逃不开。 她只能对他示弱,“学长,你慢一点好不好……啊……” 江辰一个深插,两个蛋紧贴在阴户口,动胯让肉棒在阴道里慢慢的磨,磨得谭夏扭着身体直哼哼。 “嗯……啊……” “受不了了?”他伏在谭夏身上,喘着粗气问,肉棒小幅度的碾磨。 谭夏点点头,下头出水,上头也出了水,蓄在眼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眼里的倔强被他插散了、撞碎了,使她看起来比刚刚在浴室里还要可怜。 江辰把她眼角溢出来的一滴水泽擦掉,抬臀后退。 “谢……啊——!” 退到穴口,他又猛地贯入,插得谭夏一声尖叫,这下她眼角都红了。 他又开始慢慢的磨,右手隔着衣服揉她的奶子,“求我。” 谭夏啊啊叫了两声,立刻喘着说:“求你。” 见他似乎是停住了动作,又加一句,“求你了学长。” 江辰望着她,熄灭的怒意再次烧了起来,咬着牙说:“原来你也可以说软话。” 可当他拒绝时,她不说;还受得了时,她不说;现在受不了了,就立刻说。 “你把我当什么了?谭夏,你把我当什么?!” 胯开始高频的顶入,每一次都又重又深,“噗嗤噗嗤”的水声穿插在两人的喘息中。 谭夏回答不了他,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被他干得身体直往上蹿,每次快要撞到床头时,江辰就拽着她的腰狠狠往下一拖,她往下的力和他往上撞的力冲击在一起,鸡巴入得好深,如果她的逼再大一些,江辰的蛋一定也会塞进去。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身体痉挛似的开始抽动,谭夏知道自己要高潮了。 江辰还在插,动作丝毫没有减弱,谭夏两只眼角都溢出了泪,蹬着腿想逃离这个肉欲的漩涡里。快感太强烈了,她想他停下来。 逃不了,只好努力压制身体的抽动,她没有章法的向上挺腹,想纾解快感,可这动作只方便江辰干得更深。 她的身体紧绷,即将高潮的穴也在紧缩,江辰额头落下几滴汗,跟她较劲似的咬牙往里头肏。 “嗯——啊——!” 在攀到顶峰的时候,她大声叫出来,身下的床单被抓得一团皱。 江辰盯着她失神的脸,还在继续顶胯。 敏感的穴肉处在高潮的余韵里,根本受不了任何一点刺激。 谭夏这回是彻底慌神了,刚刚她还可以绷着身体试图反抗,可现在根本无力,身体面临着彻彻底底的失控,就像不受控制的膝跳反应一样,这让她惊恐。 逼里的酸麻几乎让她发疯。 谭夏狂乱的摆头,“江辰,不要了……嗯……不要了……我求你……啊……” 她突然定住。 一股热流从穴口淌下去,她潮吹了。 换言之,她被江辰肏尿了。 沉沦(H) 下身温热、潮湿,谭夏抓过被子捂在脸上,因为羞耻感而肩膀微颤。 同一时刻,江辰射了出来。 性器从阴道里滑出,那地方被他撑开,一时间还合不上,和主人一样,正在颤抖着。 江辰把套子摘下,随手丢在地上,马眼上沾着白色的精液,他扶着鸡巴在谭夏的逼口上打转,把自己的东西涂抹上去。 沾上了他的白浊,那地方看起来更加淫糜。 空气里还残留着烟草味道,他从来不抽烟,此时却无端闪过一个念头:来支烟也不错。 这种规则的打破源于谭夏,江辰蹙着眉把她的腿挪到一块干燥的地方,湿了的那块,他把被子一掀盖住了。 重新撕了一只套戴上,他掰开谭夏的腿,又干了进去。 里面还是温热湿滑的,他长长的“嗯”了一声,直到顶才停下。 刚刚的挪动让谭夏的T恤蹭得越来越上,奶子浑圆的下缘露出来,江辰俯下身,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掰正。 谭夏任他摆弄,没有抗拒,只拿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 眼皮上的眼影晕开,眼周一片都是细细密密的珠光,映衬得那双小鹿似的眼睛更加楚楚可怜。 委屈?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江辰退出一点,往里顶了一下,听到她闷叫一声,才把她身上的白T推上去。 “现在哭还太早了点。” 手覆上雪白绵软的乳肉,抓着边缘往里挤,忽快忽慢,白色的奶子上开始掺入粉色。 谭夏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眼前是一片白,喘息声在耳朵里放大,那全是她发出来的。 江辰不满意她压制的喘,按住乳尖揉搓,把那颗小小的东西弄得又红又肿,最后用指根夹住往外一扯。 谭夏咬住唇才没有叫出来。 江辰说:“怎么不叫?不是求我揉奶子吗?这样不满你的意?” 他把一只乳挤得高高凸出来,伸出舌尖在那颗红肿的乳尖上扫过去,动作很慢,舌头的摩擦力让谭夏身体一颤,嘴里的颤音泄了出来。 “呃啊——!” 她抬手放在江辰颈侧想把他推开,可这时他把奶子含进了嘴里,齿尖惩罚性的磨了一下乳头,谭夏眼角滚落一颗泪,“啊……” 嘴舔吸吞吐,手抓揉挤压。 一个湿热,一个干热。 两种器官的节奏配合起来,谭夏的奶子被揉起来之后,就是江辰的口中肉了。 舌头好滑啊,再用点力,再吃多一点……谭夏的手渐渐施力,不是推,而是按。 江辰抬头,下身退出再顶入,弄了几个来回,俯视着她,“刚刚揉得对不对?” 谭夏不答,他就继续问,“对不对?”问一句顶一下。 鸡巴埋在她身体里早已经被泡得发硬,有两次正好戳到那个点,可低频的抽动只是隔靴搔痒。 谭夏胡乱的点头,“对……对的……” 她被他教育得明白,有快感身体会失控,得不到快感,身体也会失控。 不在乎失不失控了,她好想要,好想要啊…… “学长……操我,用力操我……啊……嗯……” 江辰狠狠顶进去,“是这么肏吗?” 谭夏长长的吸气,再长长的吐气。 江辰抓着她的腰往里入,“是不是?!” 谭夏大声媚叫,“是……啊啊……学长好会操,操得骚逼好爽……啊……” 江辰的眼睛发了红,她是故意的,叫得这么骚。 动作立刻猛烈起来,谭夏在欲望里沉沉浮浮,一时又迷失了,到了,她快到了…… 一股热流浇到龟头上,谭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一夜该结束了,她闭上眼,有种踏不到实地的不真实感。 这一次,江辰是和她一起到达顶峰的,他伏在谭夏身上,两人的呼吸交叠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 半截鸡巴还塞在她的洞里,谭夏毫无知觉的蜷腿,刚好把东西往里送。 江辰浑身都烫,也许是素得太久,也许是怒意太盛,他的鸡巴又硬了。 起身抽出来,他听见谭夏放松似的长喘了一口气。 再度俯身时,她已经无意识的扯了半截被子盖在身上,一副准备入睡的样子。 江辰给她把被子掀了。 谭夏迷茫的看着他,“学长?” “累了?” 她点点头,此时的模样才和记忆里的她重合起来,很是乖巧。 “还没干完呢谭夏。”江辰淡声说,手贴着床单兜住她的腰翻了个身,眼前一晃,是谭夏很迅疾的把堆在胸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看来还很有力气。 江辰把她摆成跪趴的姿势,捉着臀从后面干进去。 滑嫩的穴肉从四面八方挤过来,裹住他的鸡巴,抽插已经成为一种身体的本能,要在这湿热的地方开拓出一条只让他过的道。他想要进得更深,就要抽出来更多,就像跳远前的助跑。 两个蛋随着动作拍打在她屁股上,“啪啪啪”的声音和肉棒抽插的水声混合在一起。 谭夏连连的叫,江辰的肉棒很粗,今天又干得太久,穴口被撑得发麻,又爽又有点痛。 她一边叫,一边说各种下流的荤话。 “学长好大啊……逼都要被操翻了……呃……啊……” 她以为像刚刚那次一样,叫一叫就可以刺激他加快速度射出来,可叫得嗓子都嘶哑了,身后的人还依然坚硬如铁的钻她的逼。 江辰这回是一心干她,鸡巴把淫水磨出了白沫,堆在两人结合处,穴口的肉红艳艳的外翻。 他没有射的迹象,打桩一样反复的干,谭夏被他撞得前摇后摆,喘息中带了泣音,“不……啊……不要了……学长……” 后头连求也说不出了,只能呜呜咽咽、嗯嗯啊啊的叫。 寂静的夜里,天地之间好似只剩下他们两个,每个人的喘息都被放大,江辰分辨出她的泣声,在抽插中找到了新的乐趣。 一记又一记重重的深顶,插到她的哭叫声慢慢低了下去,他就伸手摸到前头捻那粒脆弱的阴蒂,使得谭夏的调子忽的拔高。 如此反复几次,谭夏喉咙喊得痛了,水也吐干了,他才低叫着射出来。 江辰翻到旁边粗喘,谭夏抖着身子把自己塞到被子里包住,好半天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 “啪”的一声,灯光暗下去。 她听到江辰沙哑的声音,“别再惹我。” 身体疲惫不堪,但谭夏睡不着。 勾引江辰,她做到了。没有成功的欢喜,心里反而空了一块,空掉的这块浮起来卡在嗓子眼,堵得人难受。 谭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没做错,我没做错…… 在黑暗里睁了很久的眼,她才动作极轻的翻了个身,转头看到的只是江辰结实的背。 …… 振动到第三次,谭夏飞快的找到手机按下音量键消了音。 屏幕上闪动着一串陌生的号码,她盯着瞧了一会儿,走到卫生间按下接听键。 “您好。” 那头的声音很温柔,说了两句便踌躇起来,似乎是在斟酌用词。 谭夏打断她,冷漠的问,“她要死了?” 静了几秒,温柔的声音说:“……是的。” 认父 谭云住在一个三人病房里,谭夏走进去时,中间床的男病人正在大声斥骂一个满脸愁容的妇人,彰显一个男人的本事。 谭夏对这些家里长短没有兴趣,对他们大喊大叫是否影响谭云的病情也不在意。 进这里之前,她先去护士站问过情况。 问得很直接,“还有几天可活?” 尽管出于礼貌控制了表情,但谭夏还是从护士脸上看到了混合着惊讶的不赞同。 “一个女儿想当妈的死!”她几乎能想到这护士和其他人在背后议论的样子。 对方回答得很模棱两可,说看情况,又让她做好准备。 也就是说,死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谭云的两颊深深的凹陷下去,脸色蜡黄没有生气,她才三十九岁,但要说五十出头也有人信。 谭夏靠着窗,和病床保持了一段距离,不是怕被传染什么病,是单纯厌恶床上这个人。她看了这个女人半小时,一直没有等到她睁眼,反倒是包里的电话响了一次。 江辰发的,只有一个字:嗯。 裤子上沾了她的水,干了之后有痕迹,所以临走时她扯了一件江辰的长T穿上了,男人的衣服长,正好可以把裤子盖住。 临走时她特意没有收拾地上的套,不知道江辰一觉醒来会是什么表情。 想了一会儿,谭夏按了静音,把手机丢回包里。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谭云醒了,眉头深深的皱起,额间几条沟壑能夹死苍蝇。脸上浮出一贯的厌恶表情,对她一开口就是骂,“你又逃学是不是?我的钱全被你这个婊子给吞了,败家玩意儿……” 谭夏望着窗外听她骂,都听了这么多年,多听一次不多。 说了一会儿,谭云消了音,谭夏转头一看,她眼睛闭上了,探一探,还有鼻息。 没死。 她到下面买了瓶水再上来,谭云又醒了,两只干瘦的眼睛直直盯着她,这回眼睛里不是厌恶,是得意。 她在透过自己看谁? “安秋华,”她嘿嘿笑起来,“我赢了!最后还是我赢了哈哈哈哈哈!” 谭夏走近,故意问,“怎么会是你呢?” “总归是我赢了,也不怕告诉你!”谭云昏黄的眼睛绽放出光芒,朝谭夏勾了勾枯瘦的手。 谭夏俯身贴近,谭云神经兮兮的笑了几声,像是怕人听到似的左右看了看,才覆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说完她又自顾自的笑起来,直笑得大声咳嗽,呼吸一声比一声重。 旁边病床的男人探头过来,很有经验的建议,“哎呀姑娘你得赶快给她顺顺背,免得痰卡在喉咙……” 谭夏把帘子“唰”的拉上,冷着脸说:“关你屁事!” 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来,和谭云停不下来的咳嗽声混在一起,谭夏忍住掐死她的冲动走到阳台,突然发狠把手里的水瓶砸到地上。 谭云这个女人固执得很,不甘心这么死,后头几天昏着多、醒着少,但始终吊着一口气。 民间说人临死之前吊着一口气是还有人要见,第四天,谭夏终于见到谭云等的人。 池州市委副书记,江学林。 这个男人她很认得,因为他的名字在谭云嘴里出现过百余次。 谭云行将就木,他竟然还弄了个轮椅把人推出了病房,看来是有重要事情要说。 谭夏跟上去,随着两人走到走廊的尽头。 看来江学林心里是真的装着事,她这么拙劣的跟踪,也没被发现。 谭云大约是回光返照,还能说长句,声音破败不堪,破风箱似的抽啊抽的,说半句就要歇一歇。 她说:“学林,我快死了,就只有这一个愿望……谭夏跟着我不容易,她还是个学生,更是你女儿,你必须把她接回去!咳咳咳……” “谭云!你明知道秋华那边我说不通,你也为我想想……” 谭云扯着嗓子笑得沙沙的,“以前我威胁不了你,是因为爸妈都健在……我不能让他们知道女儿当了小三!咳咳咳……现在我了无牵挂……我知道你正在竞选市委书记,这个当口不能出丑闻吧?” 江学林深吸了一口气,“阿云,你知道我当初也是被逼无奈,何苦用这个来威胁我?” “艳照和其他证据我已经交给一位朋友,只要谭夏没有进你江家的门,那新闻哈哈哈……” …… 就是这天下午,江学林把她推回病房没多久,谭云就没气了。 死前,她嘴边荡起满足的微笑,看着谭夏,一直重复着一个词。 谭夏凑近听了会儿,又看到她蜷缩的手指,才分辨出她说的是“四年”。 她没明白这词的意思,在病床前发了会儿愣,江学林走进来,“医药费已经结清,遗体火化也在安排。” 谭夏说:“我知道你很忙,遗体火化后我就跟你走,就明天。” 谭云没有墓地,她刚毕业就背了十几万的债,好多年才还完,两人住的房子都一直是租的。 谭夏带着骨灰盒去了谭云生前最喜欢的一条河,往下走了很久,到人烟稀少处,才把盒子打开,扬了几把,那个叫谭云的女人就彻彻底底的从这世界消失了。 目光里最后一点灰烬落在草地上,谭夏有些恍然,又有些感慨。 她想起谭云每每醉酒后总会叨叨的话,19岁跟了江学林,见名牌吃洋餐,得到他“离了婚就结婚”的承诺,对未来无限憧憬,甘愿放弃出国机会,做他的下堂“妻”。 人的际遇真是没有定数,无法捉摸。当年承着乡里唯一一名名牌大学生荣光的谭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这么凄凉的下场吧?死得这么凄凉,无一人缅怀,无人记得她的名。 就算她谭夏记得,那也是为了骂她。 “你该。”谭夏望着长河说,调子比9月的风更冷。 …… 江学林的住宅很气派,建在一个别墅区里,谭夏目不斜视的走在他身后,想起他刚刚慈父般的嘱咐,“夏夏啊,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我这个当爸爸的心里也很愧疚。你一定怪我对你不闻不问,你是我女儿,我又何尝不想见你呢?秋华,也就是你阿姨,脾气大,我想见你也不能……唉,待会儿见着她,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回嘴。” 磨破嘴皮子,重点还是在最后一句上,谭夏点点头,“我知道的。” 把人带回来,江学林事先打过招呼,他当初是靠老婆安秋华的娘家支持才能弄到一个官做,惧内已经成为经久的习惯。 现在是他拼事业的关键时期,不能出任何岔子。安秋华识大体,这厉害关系一说,她就算看着人就要吐也得后退一步。 毕竟市委书记夫人走出去有大把人往上贴,是个很受尊重的头衔。 她想要荣光,就得先付出点东西。 道理如此,但见着谭夏的人,一张脸还是冷得能冻死几个江学林。 他们到了没多久,江怡佳和江辰也前后脚赶到。 江怡佳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回来是为安慰她,江辰么,他自小目睹安秋华和江学林大大小小十几场架,对于出轨深恶痛绝,回来是要表态。 进得门来,他看到客厅沙发上端坐着一个短发女孩,背脊挺得笔直,身体薄薄一块,扭着头盯着墙上一幅画出神。 看年纪跟佳佳差不多。 江学林正需要儿子帮忙安抚老婆,看到他异常热情,“辰辰回来啦,这位是……”看到儿子清冷的眼,他不好把“妹妹”两个字说出口。 沙发上的人听到动静转头站起来,自我介绍,“哥哥你好,我叫谭夏。” 她看着他,白皙的面庞上镶着一双清澈的杏仁眼。 江辰眼前一黑。 挨她一刀 一家人都在客厅坐齐了。 江怡佳挽住安秋华的手臂,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安抚她的情绪,眼睛却始终落在谭夏身上,目光里尽是打量。 她比江辰出生得晚几年,没有赶上安秋华和江学林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在她眼里,爸妈一直是恩爱的,除了爸爸工作忙这一点,她的家庭简直是全世界最幸福美满的。 乍一下多了个跟她年纪一般大的姐妹,她很懵逼,没有真实感。 旁边坐着江辰,一样的盯着谭夏,只不过脸色和眼神都很冰冷,江怡佳很少在哥哥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看得心里头发憷。 江学林坐在安秋华的左侧,试图握她的手安抚,被她频频甩开。 谭夏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一对多,她倒是坦然,大大方方的抬着头,接受他们各异的打量。 安秋华冷哼一声,“住在这可以,想当我女儿,休想。” 江学林点头,“是,是。” 安秋华继续说:“这是你江学林的债,什么远房亲戚,随便你给她安一个身份。”她目光如炬的看着谭夏,“你最好本分一点,别在外头惹事,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 谭夏点点头,“我知道的。”目光从安秋华脸上滑到江学林脸上,克制的笑了一下,“谢谢阿姨和叔叔。”立刻把自己代入远房亲戚的身份里了。 江怡佳只消看几人的表情,就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生很不讨喜,爸、妈和哥哥都还是她一个人的。 江家不差一个人的伙食,多个谭夏就当是多招了一个佣人,大人已经决定好,她无所谓。 “哥。”她拉江辰的袖子想问他待会儿去不去学校,好把自己带上。 哪知刚叫出一个“哥”字,江辰突然“腾”的站起来,脸上是勃发的怒意,他横目盯着谭夏说:“我只有佳佳一个妹妹。” 说完便径直上楼,江怡佳翻了谭夏一眼,开开心心的追上去,“哎哥!哥!” 佣人带谭夏去房间,她没有行李,去也就是认一认以后来了能住哪儿,在陌生的房间静静坐了一会儿,她下楼跟沈学林说跟学校请了很久的假,今天必须过去了。 他自然没有意见。 别墅区没有公交,更没有计程车,谭夏走了十多分钟,地图上显示离最近的公交站还有一千多米。 一辆黑色的大奔擦身而过,她看到江怡佳那张明媚的笑脸,还有江辰收紧的面部线条。 她以为江辰会找她问个明白,一周过去了,并无任何动静。 说实话谭夏没什么时间探索他的心路历程,回校时军训刚好结束,正式开课,她的大部分时间全花在了英语和完全陌生的西班牙语上,除此之外,还得找兼职——谭云结束一生,只给她留下区区两千块,连下学期的学费都不够。 把高中给的状元奖励和其他来路的钱加在一起,手里刚刚一万出头。 她制定了一个挣钱计划,又制定了一张学习表,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一点,课程加兼职,几乎是排满的。 揉着脖子从图书馆出来,才看到叶文港三个小时之前的未接来电。 她对着这个名字出了会神,想了想,还是拨了过去。 大半年前他们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从那以后就没有交集了。即使如此,叶文港对她来说仍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夏夏,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我们见个面。” 谭夏迅速过了一遍日程表,说:“明天晚上7点。” 高考之后,她和叶文港就没再见过,他不是个走寻常路的人,高中毕业后对学校的教育失去兴趣,跑到南方拜一个老画家为师学习水墨画。 这次回来大概是知道了谭云的事。 叶文港到得很早,没在餐厅里面等, 在外面一棵树下站着,深沉的眉眼引得路过女生频频回眸。见到谭夏的身影,他的嘴角才有了弧度,三两步上去搂着腰来了一个结实的熊抱。 谭夏还是有些感动的,静静被他抱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背。 叶文港伸手要接她手里的包,就像从前每次那样,她的书包都是拎在他手里的。他们在一起四年,这已经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 谭夏躲了躲,笑着说:“又不重,进去吧。” 叶文港垂眼看落空的手,追上去推门让她先进。 “夏夏,你妈的事……” 谭夏给他倒了杯水,笑得很开怀,“她死了我很高兴,你其实不用为这事跑回来。” 叶文港只是说:“这时候你身边应该有个人。”想到这里他有些烦乱,“你应该让我知道……”又不知怎么说下去了,从来都是这样,他一个校霸,偏偏在谭夏面前总是小心翼翼,说话字斟句酌。 “什么时候回去?”谭夏把话题岔开。 但叶文港很固执。 他抓出一包烟在手里转来转去,转了几圈,才咬牙说:“我和郑晓没有在一起过,当时说的是气话。”他眼神火热的看着谭夏,说得艰难,“夏夏,我一直……” “文港,我们没可能了。”谭夏冷静的打断他,拿着汤匙在碗里搅了搅,“闺蜜和男友上床这种事,你知道我忍不了,即使只有一次。我还愿意和你见面,不是对你还有感情,是因为之前的4年里,你是构成我生活的重要部分。” 她的人生像一条垃圾肆虐的长河,人被裹挟其中,挣扎求生,叶文港是第一个让她触碰到河岸的人。 叶文港久久没有说话,垂目静了半天,把手里的那包烟捏得皱皱巴巴。 终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谭云死了,你就一个人了。” 谭夏挑起嘴角,“怎么会?我还有个爸爸呢。” 叶文港猛地抬眼。 她说:“我进了江家。” “他不是一直不认你吗?怎么突然又……那你怎么打算的?” 谭夏摇头,“不知道,慢慢走慢慢看吧,我总会让江学林挨我一刀。” “夏夏,”叶文港欲言又止,“如果向前看呢?谭云已经死了,只要你愿意,你一个人可以过得很自由。”他怕谭夏被仇恨拖住。 “你知道谭云为什么会卖肉吗?”谭夏从那包皱巴巴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没有点燃,放在鼻子底下轻轻的闻。 “你跟我说过,她欠了债。” “谭云虽然当了小三,但毕竟是传统家教出来的,物欲不高,你说她怎么会欠80万的债?而且她大三那年,江学林还给她买了套房呢。” 叶文港静静等她说。 谭夏慢慢转着那根烟,谭云醉后的歇斯底里又出现在眼前。 “谭云会当小三,一开始是因为江学林骗她自己未婚,后来谭云发现被骗想离开,江学林对她保证自己会离婚,为了稳住她,还买了套房,记在她名下。” “房子是按揭买的,每月的还款江学林出,这暂时把谭云给麻痹了,等了一年等不到离婚,她觉得不对,再提离开,江学林故技重施,这回不买房了,给她开公司,让她当公司法人。” “谭云这个傻逼又被稳住了,还喜滋滋的乐呢,怀了孕更是喜上加喜,心想这是爱的结晶啊。她自小对家庭很向往,遇到江学林之后一心只想相夫教子,所以打定主意把孩子生下来。” “江学林说她还年轻,孩子可以晚点要,但谭云是不易受孕体质,这个孩子打了,可能就没有下一个,而且发现怀孕时已经五个月,打胎对身体伤害也大,所以她还是想生。” “江学林觉得谭云不能再玩下去了,跟她说安秋华在家里闹事,死也不离婚,还要去娘家闹,这婚离不了了。又说安秋华知道了她的身份,还要闹到她爸妈那里去。” “谭云最害怕这个,慌了,哭了一场,说到底也不想当小三的,咬牙和江学林断了关系。心想他给了自己一套房,加上平时积攒的钱,一个人生活也过得下去。” “想得真美对不对?”谭夏笑了两声,“过了几个月,公司倒闭,谭云被告知要还款80万。” “江学林手握公司营业执照、公章、法人章,以公司名义多方借款。公司本就是个空壳,江学林想它什么时候垮就什么时候垮,公司一倒闭,谭云这个法人就得还钱。” “80万,”谭夏摇了摇头,“你说谭云怎么还得起?抠抠搜搜她只攒了十万不到,还有房贷要还,还有个即将临盆的孩子要养。” “房贷还不起,房子被银行拍卖了。欠着一屁股债,她什么都不会,必须要快钱,只能去卖逼。多亏她长得漂亮,卖的价格高,可再高,80万也是座大山,她不晓得跟要钱的人跪了多少次,又被变着花样的玩了多少次。” “你看,这么讲,她把气都撒在我身上好像也是情有可原。” 叶文港久久没有说话。 两人在餐厅门口分别,叶文港坚持要送她回校,谭夏拒绝了,她还想再走一走。 叶文港拗不过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抱了她一下,“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 谭夏说好,率先转身离开,他站在树下,看她瘦削又坚韧的背影,鼻子涌上酸意,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如果当初那天没有喝酒,如果他多一些耐心…… 谭夏在风中长呼了一口气,还有一点她没跟叶文港说,刚毕业的21岁谭云因生活所迫出去卖逼,可江学林却迎来事业高峰,第二年年初,就从呆了好几年的办公厅副处长科员跳到副主任的位置。 这80万他拿去铺了仕途吗? 还有安秋华,她既然知道谭云的存在,也一定会知道那80万的事。 不是一路人做不了长久夫妻,这两人很有些意思。 正想着,彭俊的声音破空而来。 “小学妹!哎,男朋友怎么不送你回去?” 谭夏转身过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彭俊身后脸色阴沉的江辰。 求哥哥狠狠干我 研究生院和外语学院方向相反,而外语学院和江辰住处是同一个方向,把彭俊和程意远送到之后,车上便只剩下一个谭夏。 好在她坐在后座,与江辰之间隔着座位,只有她看他的份,且只能看到半边硬朗的侧脸,气氛不至于很僵。 车子摇摇晃晃,谁也没有说话,谭夏望着窗外出神,回神时车子还在走,才发现不对。 她出声提醒,“学长,你开过了。” 江辰没有出声,车子却突然加速,谭夏沉默的靠回座位上。 他终于要找她清算了。 拐了个弯,车子降速,驶入地下停车场,谭夏觉得其实随便找个路边一停更加便捷,骂人怎么还能挑地方呢? 往前一顿,车停了。江辰没有动作,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发白。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低哑,“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这话虽是个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谭夏知道他在问什么,很干脆的点头,“是。”早就知道他是她哥哥。 江辰的手紧了紧,“为什么?” 门窗紧闭,有限的空间里,空气似乎也变得黏稠。 谭夏突然记起高考前的晚上,她给江辰打电话说很紧张,那时他的声音好温柔。 得不到回应,江辰又问一遍,“为什么!” 空气都被他吓得短暂停滞了,谭夏微垂目光,落在左手食指上的一块疤上,那是她读三年级时,谭云拿剪刀扎的。 声音清晰的传入江辰耳中,她说:“因为我不开心。” “你们都过得很好,而我过得不好,所以很不开心。” 江辰没有回答。 没关系,她说话也没打算得到回应,期待他同情?呵,真有这种期待,那是自找烦恼。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痛苦悲欢无法互通。 也许是车里太安静很适合讲述,江辰的“为什么”打开了洪水的闸口,谭夏自顾自说了起来。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天,你给我发信息问情况,我没有回,你是不是很奇怪?”她轻轻的哼笑一声,“那天谭云,哦,也就是我妈,打电话给江学林告知这个喜讯——你别误会,就我所知,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联系他。” “作为我名义上的父亲,虽然张学林不大称职,但我对爸爸还是有向往,也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夸奖,毕竟我们那个地方,考得上华池大学的人,十年也就出了五个。” “江学林接到电话,没有半分惊喜,以为我辛辛苦苦考华池就是想和你与江怡佳搭上关系,警告我离你们远一些。” 谭夏开始笑,“我要把名头坐实才对得起他的怀疑呀,他不是宝贝你们宝贝得紧吗?如果知道我用这种方式污染了你,那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这样对我你就开心?”江辰的声音比又硬更冷,刀子似的,撞得谭夏隐隐作痛。 看,痛苦是不能互通的。 谭夏悠悠的吐了一口气,“开心啊。”抬手抹了一下脸,补充道,“非常开心。” 又是沉默。 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推开门,迈出一条腿出去,声调愉悦的说:“哥哥,谢谢你的顺风车。” 变化发生在一瞬间,巨大的关门声响起,一阵微乱的脚步声之后,江辰把她“嘭”的按在车上,喘着粗气。 他双眼通红,让人误以为他会随时流下泪来,血泪。 “那我呢?!”巨怒之下,声音都是抖的。 手指紧紧扣入皮肉,谭夏眉头轻蹙看他。他长得可真是好看,线条硬朗,眉目清俊,如果她有这么一个哥哥,也会像江怡佳一样,恨不得立刻让整个学校都知道。 不过他不属于她,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 谭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对不起,哥哥,只好让你受受委屈了。” 她不仅是他亲缘上的妹妹,还是他最讨厌的小三的女儿。 江辰会非常“委屈”。 “谭夏!”江辰快要崩溃了,呼吸急促,手下了死劲。 谭夏很痛,可又有奇异的兴奋,她让他失控了。 她不说一句讨饶的话,偏还刺他,“哥哥,那天晚上,我本可以走的,是你拉我回去的呀。” 江辰眼角真的涌上泪光,按着脑袋乱走了几步,说:“好,很好,谭夏,你很好!” 她没看清江辰是不是掉了一颗泪下来,人已经被拽着往电梯里走。 满身怒气的男人走得又快又急,谭夏在后面跑得摇来摆去,手腕生疼,她还是不吭声。 直到进屋被江辰粗暴的扯开裤子,在没有任何润滑和前戏的情况下肏了进来,她才忍不住痛意叫出了声,身体本能的后缩,但江辰把她抓得死紧。 眼里盈满了泪,谭夏连连吸了好几口气,说话时声音还是止不住的抖,连脸上的笑都在颤,“哥哥,你怎么能干亲妹妹呢?” 江辰把她抵在墙上,全身的怒气也许都集中在一双眼眸里了,沉沉的仿佛能溺死人。谭夏被他看得退缩了,偏开头躲开目光。 “这是你要的,谭夏,你现在开不开心?我肏你,你开心吗?!”甬道干涩,他入得也很困难,伤人一千,自损八百,鸡巴火辣辣的痛。 他是好学生、是优秀青年,教养是家族里人人称颂的,他是小辈们的榜样。 他从没有失去姿态的吼过人,谭夏总有本事让他失控,不,不是失控,是把他的生活搅得稀烂。 他受的是正统教育,兄妹相奸是把他的道德基准生生砸出一个口子!残缺的那一块,日日夜夜昭示着他的失德。 她是故意的,挖了坑等自己跳。 他跳了,摔得面目全非,可她还在笑。 江辰自问对她是关心的,备考时细致讲述经验、考试前在电话里温言安抚鼓励,他是在用心待她。 她有心吗? 如果可以,他想把她的胸膛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颗跳动的、红色的心!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在痛意中磨出了快感,江辰用一副把她干穿的架势往里顶弄。 看,她还是脆弱的,穴里没出水,眼睛先出水了。 白净的脸上淌着两条泪痕,江辰用指腹给她擦掉,力道很大,弄出两道红痕。 “说你错了。”他咬着牙,“向我认错我就放了你。” 谭夏咬唇偏过头去,偶有呻吟泄出来。慢慢的,穴里出了点水,江辰入得更加顺畅,顶了几下,磨到一个点,专朝那里肏。很快谭夏就抖了起来,张着唇急促的喘。 明明快要到了,江辰避开那里,往里头死干,撞出一阵的疼。 疼和爽交织,谭夏又开始哭,“江辰……你给我……学长……哥哥……让我高潮……用力干那里……啊……啊……” 江辰只往最里头肏,恨不得把蛋也都肏进去。谭夏搂住他的脖子,在耳边呢喃,“哥哥,给我……给我……哥哥……用大鸡巴狠狠干我……不是那里,不是那里啊……哥哥……” “说你错了。”江辰拉起她一条腿,撞出“啪啪”声响。 “说你错了!” “哥哥……干我……用鸡巴干我……狠一点……” 江辰发狠,在她臀上甩了几巴掌,“你错没错!” 奶子都涂上他的精液 谭夏呜呜的叫唤,嘴里尽说一些下流的话,就是不说他想要的那三个字。 我错了。 他只要这三个字。 只要她说,他就信。 一年前在梧山,他取了钱去找谭夏时,从门缝里看到她正被一个女人按着打,骂她动了家里的钱。 他当即要破门而入,谭夏却拧着眉朝他轻轻摇头,甚至还安抚似的笑了笑,明亮的眼眸里都是倔强。 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不同了。 想保护她,想对她好。 那天晚上谭夏离开,他有知觉,听她在黑暗里摸索着穿衣服,听她放轻的呼吸。他静静的听,想知道她突然招惹自己,是想要什么。 钱?权? 谭夏穿好了衣服,在床边站了很久,应该是在看他。他以为会听到她的内心话,可她什么也没说,甚至连呼吸都没重一下,利落的走了。 一连消失几天,除了那条拿了一件衣服的短信,再没有任何讯息。 他向来最有耐心,可那几天浑浑噩噩的,彭俊甚至提醒他去医院检查检查。 然后她又突然出现,在他家里清脆的叫他“哥哥”。 谭夏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吗?那天回去,他彻夜难眠、滴水未进,枯坐一天一夜等她的信息。 至少会来跟他解释一下吧,说她不是故意的,说她以前也不知道他们有亲缘关系。 他会信,他会原谅她,再努力重建自己的生活。 可她没有,把千疮百孔的他丢弃一旁,转眼就和另一个男人嬉笑拥抱。 他不知道自己也流了泪,疯狂的顶弄,大声的质问,“你错没错!” 谭夏受不了了,用尽全身力气捶打他,哭着喊:“我没错!我没错!” “你这么幸福,江怡佳这么幸福,江学林也很幸福!凭什么!我不要一个人受苦,不要一个人疼!” 她伏在江辰肩膀上,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呜呜的重复:“凭什么,凭什么啊……” 两人不知何时滚在了床上,衣服落了一地,谭夏把腿盘在江辰的腰上,浪叫着让他快一些。 这时候性是绝佳的发泄,他们两个都很需要。 “哥哥干我……就是那里……啊……快一点……再快一点……” 江辰听不得她叫“哥哥”,这两个字提醒他正在做背德的事情。 “不许叫,不许叫!” 谭夏总是和他对着干,一声“哥哥”接着一声,调子转了又转,叫得他鸡巴肿胀坚硬。 这不得不让江辰意识到一个事实:她叫哥哥,他反而更兴奋了。 暗夜里鬼魅出没,江辰看清了,他的灵魂在由白转黑。 是,他在干亲妹妹,他还想干得更深更重,把精液浇在她的逼里。 甬道湿滑,龟头退到穴口,再重重顶入。 谭夏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喘气,像条脱离了水的鱼,弹动着身体。 江辰把她拉起来,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伸到两人交合的部位。谭夏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性器,棒身正在快速的移动,在她手指下来来去去,像条油滑的蛇。 “是谁在干你?”江辰问她。 “嗯……啊……是哥哥,是哥哥在干我的小逼……” “爽吗妹妹?嗯?哥哥干得你爽不爽?你喜不喜欢?”她疯了,他比她更疯。 谭夏的手无意识的轻触着他的性器,江辰放开,抬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上去,推高胸罩,开始揉她的乳。 谭夏被他顶得往上弹,弹起又落下,落在他的鸡巴上,她大声的吟叫,“爽……哥哥好会干妹妹……哥哥啊……啊……哥哥的鸡巴好会干妹妹的逼啊啊啊……” “还要哥哥干吗?”江辰摩挲着她胸前的红蕊。 谭夏挺了挺胸,抱着他的头往下压,“要……妹妹只要哥哥干……妹妹只吃哥哥的鸡巴……哥哥你舔舔它,你舔舔奶子……啊——”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柔嫩的胸肉,大口的吞吐起来。 谭夏呜咽着,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就到了,她主动摆臀,迎合着江辰的抽插在他鸡巴上上下套弄,胸随着身体的节奏一下又一下撞在江辰的脸上。 江辰陷溺在流动的奶子里,呼吸都接不上,于窒息之中产生更强烈的快感。 不够,还是不够。 谭夏把手向下伸,揉弄江辰的蛋,男人的呼吸蓦地沉重,阳具重重弹跳,他松开嘴,大手把被子扯起来堆在一起,然后把谭夏推上去。 细白的两条腿被他架在肩膀上,插着鸡巴的嫩逼对着他。江辰不要命似的往里撞,空气里混合着他的低吼、谭夏的浪叫和啪啪的撞击声。 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暗解开男人的野性,他比上次做得更狠更狂乱。 “啊——啊——!” 高潮来临时,谭夏扯着嗓子尖叫,江辰大喘着气从她体内退出来,摘了套,扶着鸡巴射在她的小腹上。 遮光窗帘紧闭,屋里一丝光亮也无,在黑暗里待久了,也能视一点物,江辰射完,张着手掌在她身上抹匀,看她被自己一点一点污染。 谭夏的小腹都是他的精液,他在上面划了划,弄出一手再抹在她的奶子上。 谭夏爽得低泣,扭着身体拒绝他的触碰,可是扭不开呀,奶尖被他的指尖刮了两下,胸自动往他手里挺。 “哥,停一停好不好?”谭夏低声的求。 江辰似是没有听到,专心的涂奶子,他想让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染上他的精液,甚至用指甲扣弄她奶尖上的缝。 疼啊,又疼又爽。 “不……” 谭夏哭着扑到他身上,与他紧紧相贴,不给他的手留空间,“哥哥,歇一歇,让我歇一歇……” 浓稠的黑暗里,他们鼻息粗重,像两只交颈的兽。 奶水都给哥哥吃(浴室play) 他们真的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身体爽了,就被这欲望驱使着只想做。 谭夏的胯部以上都和他紧贴在一起,江辰硬了,她感觉得到,那东西就抵在她的肉缝上。 她死死往下坐着叫他没法动作,但江辰也有办法,就算不插进去,鸡巴在她那条缝里摩擦也有难以言喻的快感,更何况那里很快就被挤开,细嫩的阴蒂被蹭动得不停摆头。 谭夏知道叫他别做是不可能的,只好曲线救国,软糯的说:“先去洗个澡好不好。” 她希望热水可以杀一杀江辰的欲望和精子的活性。 他们现在的情况也真的不是很好,滑腻的精液从她身上蹭到江辰的身上,像是沾了一层油,滑腻腻的。 江辰不是真的禽兽,又爱干净,对着涂满自己精液的奶子也的确下不去口。 他不再动就是同意了,谭夏说:“你先洗。” 江辰似乎是在看她,谭夏想更贴心一点,补充说:“哥哥你比较累,你先洗。” 床上响起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谭夏悄悄舒了口气,躺回去等身体的快感慢慢消失,一个人温存。 她还听到一丝“嘶啦”的声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头有些昏,但心毕竟是轻松了。 一只大手从腰下贴上来,“嗯……”她发出一声闷叫,是江辰又干了进来,还有一声低沉的“我不累”。 她才明白刚刚是撕避孕套的声音。 “哥哥嗯……啊……不是……不是要洗澡吗……” 江辰把她抱起来,位置有些低,便往上耸了耸,“洗澡也可以干你,妹妹不喜欢吗?” 他又顶了几下,弄得谭夏吟哦不止。 卫生间在外面,这一段路走得谭夏万分煎熬,鸡巴在她身体里乱戳,时不时撞到她的G点,身体刚升起令人战栗的酥麻,那要命的东西又戳到了别处,吊得她不上不下。 江辰的身体很有力量,一只手兜着她,还能腾出一只手去按灯。 谭夏抱住他的手,嗲声说:“不开灯好不好?”她故意磨了一下穴,奶子又在江辰前胸蹭来蹭去,“黑着更有感觉啊……啊……” 江辰重重往里耸了几下。 淋浴打开,热水兜头而下,江辰从她脖子开始往下摸,在胸上尤其摸得重。 谭夏伸手把脸上的水珠拂掉,她也知道此时叫他放开自己分开洗澡是不可能了,索性不做这个无用功。卫生间没窗户,是个暗卫,她透过水幕要很吃力才能看到江辰模糊的五官。 卫生间比卧室小,两人的呼吸声更清晰、更浓重。 “在想什么?”江辰的指尖快速拨弄奶头,拨得谭夏的身体蛇似的起伏扭动。 “嗯……啊……奶子都要被你玩肿了啊……” “不喜欢吗?”江辰把乳揉起来,俯首下去吃乳尖,灵巧的舌头刷过愣生生的乳头,打了个圈,把乳晕也舔了一遍。热水浇下来把他刚涂上去的口水冲刷干净,他又吃进去,一顿舔弄。 他的情绪变了,最初的盛怒已经被情欲所替代。也许和刚进门时的粗暴对比太明显,在这小空间里,谭夏从他磁性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温柔。 她就是吃软不吃硬,想讨好他,便挺胸把奶子往他嘴里送,嘴里淫叫着,“喜欢……妹妹给哥哥喂奶吃呃……嗯……” 江辰被她的话刺激到,舌头舔得越发用力,谭夏也越爽,叫得更欢,“哥哥!哥哥唔……嗯……哥哥好会吃奶啊啊……” 江辰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让她站在地上,提起一条腿开始往里头凿。 “啊……啊……哥哥把妹妹干得好爽啊……” “还要不要哥哥干?嗯?”江辰一边干,一边揉着她的胸,黑暗里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让她源源不断发出声音来获得真实感。 谭夏的腹部起伏,时而爽得痉挛两下,“要,我要你干我,狠狠肏我……妹妹的逼只给哥哥肏……” 江辰加快动作,“嗯嗯”的哼出浓重的鼻息。 “把精液都射到你的逼里好不好?” 谭夏伸手下去揉自己的阴蒂,快感一波紧赛一波,她胡乱的点头,“射给我,都射给我……啊……妹妹给哥哥生个孩子,奶水都给哥哥吃……” 江辰彻底疯了,抽出鸡巴,动作粗鲁的把她翻过去。 谭夏的手刚刚抵上墙,他就从后面肏了进来,力气那么大,撞得她直往前倒,头还没碰上墙,腰上传来一股力向后的力道,她的屁股和江辰的蛋撞在一起。 这么干了一会儿,他从背后覆上来,手绕到谭夏身前揉奶子,下身还在规律的耸动,谭夏仰高了脖子喘得像刚刚跑过八百米。 她的喘息就在耳边,距离这么近,江辰能看到那微张的、代表着情欲的嘴唇弧度,他脑子一热,低头吻上嘴角,舌头从张开的缝隙里伸进去搅弄起来。 谭夏也伸出舌头和他纠缠。 时而他侵入她的地盘,把那条舌头逼得退无可退,只能任他刷动、吸吮,时而他把那条嫩滑的舌引出洞外,在热水的浇淋下与之缠绕,再一合唇,让它落入自己的口中,供他尽情的舔舐品尝。 津液从嘴角拉着丝流下来,他们谁也看不见,谁也不在乎。 上完哥哥就跑 江辰的鸡巴持久,接吻也很持久,谭夏扭得脖子都酸了,最后绷紧了身体使劲缩逼才终于让他射出来。 今天的这场性事是由怒意引发的,但谭夏的心情比上次要轻松,人一轻松就犯困。 洗澡是洗不动了,她恨不得躺在淋浴下头直接睡过去。 身体直往下坠,江辰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给她揉头发。谭夏留的是很利落的短发,像男孩子,洗起来也不费事。 旖旎的情欲气息还浮在半空中,他们的呼吸平静,没有人说话,只有拍在地面的“哒哒”水声。 谭夏闭着眼睛把额头抵在江辰胸膛上,沉溺在他可称温柔的动作里面。 进到卧室,她先让江辰给她找一件衣服,自己的那件T沾上了他的精液,不洗是不能穿了。 江辰摸着黑在衣柜里随便扯了一件递给她,他没有再开灯,现在的气氛刚刚好,黑暗是保护色,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谭夏。 穿上衣服谭夏就缩到被子里了,困意袭来,立刻不知西东。江辰找来吹风机,扯着她起来给她把头发吹干,才从另一侧上了床。 这次换他失眠了。 夜色变淡时他才睡过去,六点钟又醒了,醒了就再也睡不着。 身旁的谭夏朝他这边蜷缩着,白净的一张小脸叫他看了很久。 察觉到裤裆里的异样,他才翻身起来,顿了顿又转身推推谭夏,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才把被子扯开,把她的T恤拉上去。 双腿间的地方果然已经红肿了,昨天没前戏的肏干对身体造成了伤害。 他重新把衣服拉下来,给她盖上被子,在卫生间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出门。 楼下不远处有个24小时药店。 时间还早,买完药,他又买了两份早餐。买完在楼下走了两圈才上来,轻轻的开门关门,在沙发上干坐了十多分钟,他起身进房间,准备叫谭夏起床。 推开房门——被子牵得平平整整,哪还有人? 谭夏坐公交到学校时是七点二十,她先回寝室换衣服。八点的课,有两个室友还没起来,唯一一个起来的段蓉蓉看到她身上的男士T恤,目光异样的问她昨天去哪儿了。 “朋友家。” 她没时间理会室友怎么想,她是个成年人,就算是那么想,也说不着她。 换衣服洗漱,弄完已经是七点四十五,她去面包房买了个早餐,在开课前五分钟进了教室。 她跟江辰发短信说衣服洗了之后还给他,他没回。 又忙了两天,十一长假来了,寝室里另外三个早就定好了国庆出游计划,在寝室里收拾得热火朝天。 “夏夏,你放假回家还是出去玩儿啊?”周盼问。 “回家。”自从上次被江学林带到别墅,她还没有过去过,学业很忙,但江学林那边,她也应该去混个眼熟。 室友都走了清净很多,她在学校住了一天,国庆长假第一天,回了江家。 才进门,她就知道,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 安秋华坐在真皮沙发上,正在指挥一个佣人整理东西,沙发旁边已经立了大大小小五六个箱子。江怡佳拿着两件衣服在身上比划,“妈,你说是这件更适合海边还是这件?诶,你怎么来了!” 扭头看到突然多出来的谭夏,她吃了一惊。 “阿姨好。”谭夏闻声看过来的安秋华笑了笑,再看向江怡佳,“我过来放点东西。” 她手里的确提着一个纸袋。 安秋华睨了她一眼,嘴里一声轻哼。 江学林踏着八字步从楼上下来,“老婆,准备得……夏夏你回来啦?”看到谭夏,他倒是不尴尬,毕竟是在官场里摸爬滚打的,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 “叔叔好。” 江学林笑眯眯的应了一声,“你放假什么安排?这次旅游秋华老早定好了票,本打算加上你的,结果临时订不到票了你看!十一弄得跟春运似的。”他叹了口气。 “让叔叔和安姨费心了,不用管我,我和朋友约好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进到房间,她听到安秋华在外面发脾气,字句清晰,说明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早不回晚不回,故意挑着这个时候回……还想和我们一起旅游?好大的脸……” 骂人骂得越粗俗越爽,安秋华这种不带脏字的骂法还不如谭云的骂听着带劲,但毕竟也不太让人舒服。 谭夏躺在床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转移注意力在脑子里过日程安排。 过了一会儿,江学林敲门进来,跟她说他们这就走了,十一有事打他电话。 谭夏说好,等着他的下文,她直觉江学林不会专门进来跟她打招呼。 果然,江学林问:“阿云生前有什么朋友吗?” 谭夏摇头,“她性格古怪,有谁愿意当她的朋友?” 见江学林沉思,谭夏又说:“不过也不能说古怪的人不会有朋友,只是我不清楚我妈的交友情况。” “有谁和你比较亲呢?”他又问。 谭夏朝他古怪的笑了一下,“我能接触到的,都是我妈的客人。”嫖客只管嫖,谁来谈感情? “叔叔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你休息吧。” 门合上,谭夏嘴角勾起讽刺的笑。 随便问问?他十几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现在会把时间往她身上花? 江学林特意问这个,一定是在查谭云威胁他的“艳照”,这种东西落在外头,肯定是不安全的。估计他这段时间都在暗中查,没有查到,才来问她。 这事谭夏也想过,谭云是真的没朋友,艳照那东西,谭云应该也没这个脑子拍,有脑子她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就算真的有,十几年前的东西了,对现在的江学林也起不到威胁。 他担心的应该是那个“其他证据”。 其他证据,多半也是没有的,谭夏给谭云的几个……姑且算得上姐妹的人打过电话,她们都说她没有拜托过什么事。 谭云是有两个很相好的嫖客,不过她对男人已不再信任,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会交给他们。 谭夏在家里翻遍了,也没有发现任何“证据”。 所以90%是没有这两样东西。 但江学林想的不一样,他现在草木皆兵,越在意越信其有。而且他派人查了,谭云的爸爸是五年前死的,妈妈今年二月份才死。她最怕让父母知道自己当小三失了颜面,这也是他江学林当初能一脚把她踢开的重要原因——他捏住了这个命脉。 谭云手里有他的东西,现在才拿出来威胁他,这也就说得通了。 加之他了解她,这女人不会说谎,说谎必露马脚。但那天她表现极为镇定,所以他相信一定有东西被她捏在手里。 谭夏发了会儿呆,听到外面的声音热闹起来,是江怡佳在欢天喜地的叫哥。 一家子出游么,哼。 她从没有动过和江学林一家出去玩的心思,安秋华这人她虽然不喜,但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人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只是他们一家欢欢喜喜团团圆圆,让人很不痛快。 过了一会儿,外面热闹渐消,幸福的一家子走了。 有人敲门。 谭夏整理了一下表情,说:“请进。” 门打开,她愣了一下,“学长?你怎么没走?” 在家里岔开腿勾引哥哥 江辰抿了一下唇,他没有进来,只站在门边,目光在谭夏脸上逡巡,是打量,是探究。 谭夏和他对视了半晌,突然挂出一个略显轻浮的笑,江辰的脸一如她猜想,立刻就沉了。 “你来有什么目的?” 谭夏笑开了,“学长,我妈死了,爷爷奶奶也死了,没有个亲戚。我妈临死之前求江叔叔把我带过来,你说我能有什么目的?” 笑容转媚,仿佛有了实体正在抚摸江辰的脸庞,他动了动喉结,听她娇柔带笑的声音说,“就算是有目的,也不过是想得到一点亲情而已,比如说……哥哥的疼爱。” 脑中自动浮现出那一幕幕“疼爱”她的场景,江辰呼吸一滞,丢下一句“最好这样”走了出去。 脸上的笑意淡了,谭夏重躺回床上,晃了晃脚。 不开心,不开心啊。 起身出去时已经看不到江辰的人。她等了一会儿,拦着一个佣人,问江辰的房间。 “我有东西要还给他。”她提了提手里的纸袋。 佣人知道只知道谭夏是突然出现的,似是客人,却又在这家里不受喜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也弄不清楚。 她只管做事,对于江家里头的关系网不关心,江辰的房间也不是个什么要紧的不能说的事,就把谭夏带到了二层。 谭夏挂着笑,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江辰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进来。” 她扭开门走进去,顺手掩上。 “哥哥,衣服还给你。”她把纸袋递过去,江辰低着头正在看地图,没有抬头,只用余光看了一眼,接过纸袋。 谭夏勾着纸袋不放,江辰拉了两下没有拉动才知她是故意的,抬头看她时略有怒意。 谭夏这才松了手,“我只是想让哥哥看看我嘛。” 江辰的唇绷出一条直线,放好了纸袋,继续低头看地图。 只有在作弄他的时候,她才会叫哥哥,江辰知道她又想玩花样。 对待一个有意挑衅的人,忽视是最佳策略,让对方觉得没趣,自然会偃旗息鼓。 可谭夏惯常喜欢和他唱反调,他越是冷,她越来劲。 “哥哥你怎么没有出去?”她靠在江辰的书桌上,弯腰松开右脚凉鞋的鞋带。 “有事。” “什么事呀?”脚尖绷直了慢慢移动,贴上江辰紧实的小腿,从裤腿里钻进去肉贴肉往上轻轻的刮。 脚腕握住,江辰的眼里可不是薄怒了。 谭夏轻笑着摇了摇脚,让江辰松了力道,“对不起嘛。” 手握成拳,他不喜欢谭夏用这种态度对他,轻浮的,像是把他当一个发泄的工具。他更气的是自己引以为豪的自控力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你出去。” “好的哥哥。”调子委委屈屈。 江辰扭头看向窗外缓缓吐息,等待身上突然涌起的热浪冷却。身上突然一重,一股淡淡的香味在他面前扑开,脖子上绕来一双白嫩的手臂。 谭夏调整了一下坐姿,弯着眉眼,“我在你这儿坐一会儿就出去。” 如果她不是穿着裙子叉腿坐在他身上,江辰会相信她说这话时脸上的纯情是真的。 努力调整好的呼吸霎时间又乱了,体内的血液开始奔流,同时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着他—— 抵挡不了谭夏。 在他未说一字之前,谭夏向前倾身堵住了他的嘴,唇是柔软的,甚至带着馨香。她用舌头描画江辰嘴唇的轮廓,轻易就撬开了他牙齿,在里面肆意妄为。 同样柔软的手从衣摆下方钻进去,贴着火热的身躯上上下下的摸,摸到胸前那一颗凸起时,便用指尖细致的揉搓。 江辰清冷的表情出现裂隙,喉间溢出呻吟。 握拳的手松开按在谭夏的肩膀上,颤了半分钟,改按为抓,他反客为主,托住谭夏的后颈,伸出舌头极有力的游进谭夏的嘴里。 两人似乎把这当成了一个游戏,他重,谭夏也重,两条舌头相互顶弄,你绕我,我绕你,绕出一阵啧啧的口水声。 分开时两人气喘吁吁,嘴巴都是一片红艳艳的。 谭夏双手齐上,把他的衣服撩上去,低头舔他的乳尖。 江辰有胸肌,不是很夸张的那种,微微的一点弧度,乳尖周围的肉都紧实得很,她奋力舔吸,舌头在那一块上滑上滑下,势要让它在自己嘴里软下来。 江辰的手又握成了拳,微仰着头喘息,发出一声又一声气音的“嗯”。 努力吸吮也吸不起一点肉来,把那一块舔得湿淋淋之后,谭夏又移到另一边。 在她作乱的手往他裤裆伸时,江辰把她拉住了。 “又不开心?”他的声音因为带了情欲略显嘶哑,听得人很性奋。 谭夏用自由的那只手把自己的衣服撩起来,挺着奶子贴在江辰赤裸的胸膛上蹭动,故意发出娇媚的喘息。 “是啊……嗯……哥哥你让安秋华对我好一点,她让我不开心,我就来找你……”她贴着他的耳朵说话,说完又舔脖子又舔耳垂,吃出暧昧的声响。 满以为江辰会发怒,但他什么也没说。 没发怒也好,正好让她专心挑拨他的情欲。 谭夏伸手绕到背后解胸罩扣子,解了很久解不开,抓着江辰的手往上放。 “哥哥……你把它解开……解开了蹭你才爽……” 江辰滚动了一下喉结,轻轻一下就把扣子解开了,他没让谭夏继续蹭他,自己的手覆了上去。这里的软他还记得,触摸上去时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他把谭夏推开,埋头含住乳尖。 “嗯……哥哥吃得妹妹好爽啊……”他一主动,谭夏就开始发浪,揽着他的头叫唤个不停。 江辰房间里有一面很大的窗,采光很好,风光也很好,能一眼看到高高低低绿色的树和坐落其中的几幢房子。 谭夏的一只奶子落在他的口中,一只落在他的手里,她嗯嗯啊啊的叫,“哥哥……你说对面的人……嗯……看不看得到我们……啊……看到哥哥在吃妹妹的奶子……嗯嗯啊……待会儿还要干妹妹的逼……啊啊……” 房间的门只是合上了,没有锁,又是在江家,谭夏不敢太肆意,只能咬唇压低声音贴着江辰的耳朵叫。 江辰最受不了她嘴里说这些淫词浪语,偏偏她一说,他又忍不住跟着想,背德的性爱带来兴奋,他吸舔抓握得更加用力。 谭夏的欲望在升腾,穴里流了几波春水,她没想控制,控制也控制不住,被江辰舔的这会子时间,棉质的内裤已经打湿了好一片,把江辰的裤裆也磨出湿意来。 她不想要他舔胸了,想他肏穴。 她几乎就是坐在他的鸡巴上的,只是隔了一层裤子,他胯间已经支起了帐篷,鼓鼓囊囊好一大团。 谭夏性起,摆动胯部磨了磨,到底隔着布不得趣,便换上了手去摸。 江辰身体震颤一下,松了口,沾了口水的奶子在他脸上晃荡,他只管压抑着喘息,期待谭夏的动作再快一点儿,给他的东西抚慰。 两人的体位使得这裤链拉得比较艰难,中间卡了几次,才终于拉到底。 幸好扣子解得快,柔软的手指从内裤边缘伸进去,握住那条支棱起来的事物,掏了出来。 江辰长长的低吟一声。 门也在此时发出吱呀一声响。 被手指玩到高潮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看向门口。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影子,这时门又往里开了一点,他们才明白是风给吹的。 江辰松了口气,扭头发现谭夏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哥哥你怕不怕?” 一边问,手开始动作,一只捏着头颅高昂的肉棒,一只摊开了在马眼上转了转,把上面吐出来的液体都刮了去,再握住鸡巴,把那湿滑的液体抹上去上下套弄。 手娇娇嫩嫩的,裹得江辰十分舒服。 “哥哥,如果真被人看到我给你撸管怎么办?他们一定很吃惊,妹妹怎么能撸哥哥的鸡巴?他们不知道,哥哥的鸡巴不仅握在妹妹手里,还插过妹妹的逼。” “别说了。”江辰闷哼着去捂她的嘴。 谭夏把自己说得性奋,手里的动作加重,另一只手开始揉他的蛋,两个小肉球交换着被柔软的小手揉搓,江辰的身体腾起一股又一股酥麻。 不满意自己被捂嘴,她用舌头作怪,哼叫着故意舔出声音。 江辰的脑子仿佛过了电,他很想释放。谭夏的手不够快,偏偏还分心去讲那些骚话。 江辰红着眼握住她的手,挺胯快速顶动起来。 在叠声的粗喘中,耳边传来谭夏压低的、兴奋的声音,“哥哥,门被风吹得更开了,佣人从外头过,一定能看到我骑在你身上……” 江辰被她说得血直往胯下涌,咬着牙把人抱起来走到门边把门一脚踢上,从里面上了锁,走到窗边再把窗帘拉上,彻底割断谭夏的想象力。 屋子里暗下来,两人一起摔到床上。 江辰的肉棒胀得发痛,让谭夏侧躺着,双手把她的腿并紧,鸡巴从腿心里插进去,迅速抽插起来。 嫩穴还包在内裤里,这可苦了谭夏,想吃吃不到,偏偏又磨人得紧。 她气喘吁吁的去拉拽自己的内裤,可腿并得这么紧,根本拉不下去。 “哥哥……你插进来,插我……”谭夏难受得直哼哼,“你干进来呀!” 江辰闷头冲撞,把那股子被她撩起来的邪火发泄了一点出去,才气息不稳的答她,“没套。” 谭夏的欲望上来,也不管不顾了,“你插进来,我吃事后药。” 在腿间摩擦不管用,肉棒还是硬得很,江辰的欲望发泄不开难受极了,偏偏她还来说这些话。 他气怒这人没有准备就来撩拨自己让他受苦,说话时恶狠狠的,“不行。” 谭夏第一次这么崩溃,火上来了,解不了。 “那你把我裤子脱了蹭,我难受……哥哥……好不好?” 江辰真想骂人,一把把她的内裤拽下来,肉棒挤开阴唇,贴着阴蒂重新插到腿间。 谭夏捂着嘴发出苏爽的长吟。 没有干进去,侧躺也不得力,快感不持久,她主动趴跪着,摇着屁股让他再插。 有几次龟头滋溜到那个诱人的桃源洞口,江辰紧咬着牙才没冲进去。 偏偏他心疼,身下的人不领情。 “哥哥干我……插到逼里去啊……难受嗯……” “并紧!”江辰低吼。 谭夏为了快感什么都干,立刻绷紧了腿。 江辰腾出一只手绕到前面捻她的阴蒂,谭夏立刻爽得尖叫出来,吓得江辰捂住她的嘴,“别叫!” 谭夏摇着屁股往他鸡巴上蹭,“嗯……被哥哥干爽了……才……才叫的……啊……” 他把手指插在嘴里让她含着,谭夏自动舔弄起来,柔软的舌头游来游去,嘬得江辰鸡巴直跳。 他真恨不得捅进去肏死她。 抽插了近十分钟,谭夏腿间的皮都被磨红了,鸡巴还是坚挺如初,一点射的迹象也没有。不止她难受,江辰也难受得很。 谭夏把他的手指吐出来,提供解决办法。 “哥哥,你先帮我弄出来,让我高潮一次,我再给你口好不好?” 江辰的视线落到她红艳艳的唇上,无声的脱了裤子,把内裤塞到她嘴里,开始揉她的穴。 那处地方早已经春水泛滥,江辰并起两指在穴口磨了磨,直接插了进去,按照记忆里她的G点戳弄。 呻吟声从谭夏嘴里泄出来,但还不够,江辰一边弄穴,一边留意她的反应调整角度,插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点。 鸡巴抵在谭夏的臀缝里,胀得快爆了。 谭夏靠在他身上,倒是享受得紧,爽了就哼哼两声,不太爽就默默喘气。 江辰恨恨的往她穴里抽动手指,最后抽出来在她的阴蒂上想办法。 他命令她,“自己把逼扒开。” 骚浪的话都是从她嘴里学到的,以前说不出口,现在盛怒之下,说出来反倒是解恨。 谭夏听话的把阴唇分开,露出里面充血肿胀的核。 江辰的手指急急的抚上去,指尖在阴蒂上揉搓,终于戳到阴蒂下面那块嫩肉时,谭夏的呼吸急促起来。 火力对准这个地方,手指向下发力,拨动得飞快。 怀里的娇躯开始抖动,润红的穴口喷出一股透明的水,浇洒在江辰的手指上。 他把谭夏嘴里的内裤抽掉,让她喘了几秒,手抚上她的脑袋,往下按了按。 “到你了。” 我认输(H)(一更) 江辰是忍得太久了,这一按的力气不算小,谭夏还在回味高潮,被按得往下一软,他胯下的东西直接杵上了嘴,随着她整张脸埋在江辰胯间而擦着斜出去。 爽得江辰嘶了一口气。 谭夏的鼻子杵在他的蛋上,愣了几秒,才抓着江辰的腿撑起来。 自己爽了她神识就归位了,还没给人含过呢,看着这根激动的肉棒,她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丑东西。 挑拨江辰的时候她不觉得丑,被他插得爽的时候也不觉有什么,现在要把它吞进去,怎么看怎么丑。 耳边是江辰原来越剧烈的喘息,谭夏赶紧握住他的肉棒,双手齐上,上下套弄。弄了一会儿,江辰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眉毛蹙着,问得很是咬牙切齿,“你在干什么?” “让你舒服。”谭夏真诚的回答。 人是有这样一个毛病,知道没有这个可能的时候,用另一种方法也可以达到需求,但一旦知道有某种可能,再用其他方法总是不得劲。 这或许也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譬如现在的江辰。 以前谭夏用手也能让他很激动,但此刻,他只想让她用这张饱满的红唇给他好好含一含。 “用你的嘴。”他也不打什么机锋,直接要求。 “我没有含过,技术不好……” 江辰把她的脑袋往下压,“快点。” 与那股力量对抗了一会儿,谭夏磨磨蹭蹭的低头,离龟头还有四五厘米时,又停住了,撩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看起来似乎是在做准备工作。 江辰忍无可忍的一抬胯,冲开了她的两片唇。 张嘴是下意识的,这下她真把他含进去了。 味道不怎么好,她后退想吐出来,脑袋上按下一只手。 江辰喘着气教她,“舔一舔。” 灵巧柔软的舌头在肉棒上戳了戳,那根东西便激动的跳了跳,谭夏听到江辰溢出喉的呻吟声,顿时起了征服的心思。 男人可以在床上征服女人,女人也可以征服男人。 让他因自己呻吟喘息,让他因自己战栗。 思维转变,态度也立刻产生变化,谭夏握住没有含进去的那一截,加快了舌头游动的速度。 “嗯……嘶……”江辰后仰着头,五指插入谭夏的发间,奖励似的摩挲轻按,“吸。” 他没忍住向上顶胯,肉棒往谭夏嘴里进了好长一截,当即逼出了她的眼泪。 谭夏没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抬眼看他,那眼睛泛着泪光,让人看着怜惜。如果她没有撅着屁股趴在他的胯间、嘴里含着他的性器,单看这一双眼睛,江辰真会生起怜意。 现在么,他只想用另一种方式好好“疼惜”。 长吸了一口气,他哑着声音说,“再快一点。” 她要是不行,他会忍不住自己上,那后果将不是“看着怜惜”这么简单了。 谭夏听话的加重吮吸力道,前后摆动着脑袋,让江辰尝到抽插的快感。 男人的喘息从床上荡开,像是一种鼓励和肯定,胯间的人吃得越发卖力。 她的确没什么技巧,好几次牙齿磕到肉上,也许正是这种生疏让江辰更加动情,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抓着谭夏的头发,抬胯狠狠往那湿热的小嘴里入了几回。 龟头撞击着喉咙嫩滑的内壁,在谭夏止不住淌下眼泪时,他身体一颤,在她口中释放出来。 谭夏歪倒在一旁咳嗽,混合着白色的精液从嘴角流下来,在下巴尖上悬了一会儿,无声滴落下去,在裙子上晕开一块擦不掉的湿痕。 江辰默默无言找来一条毛巾给她擦脸,又把人抱到卫生间让她漱口。 谭夏弯着腰捧水,身体崩成一个柔和的弧度,江辰摸了摸手指,就在刚刚,这段弧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看向清澈的镜面,在谭夏抬起脸的一瞬间,他真的看到一丝和自己相像的迹象来。 她是你的妹妹。 脑海里有个声音清晰的说。 欲望退却,打破禁忌的枷锁重新缠了上来,缠得人呼吸困难。 上一次,他可以解释是情绪失控,这一次又怎么说? 身后就是明晃晃的阳光,凌乱的床单被罩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谭夏漱完口,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预备出去,“让我过一下。” 江辰一动不动,一座山似的横在前面。 对,都是她的错,是她勾引的他。 谭夏这才看了他一眼,调笑道:“刚刚没让你爽到?”说完又低头往他胯下瞄了一眼。 江辰没说话。 这就没意思了。 谭夏收敛神色,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劳驾让让。” 手腕被握住,有些凉,谭夏这才发现江辰的身体在颤抖。 “你怎么了?” 等了一分钟,谭夏说:“哥哥,我再不出去,佣人该瞎想了。” 江辰这才往旁边侧开身体,让出一条窄缝。谭夏挤出去,走到门口时,背后传来江辰低低的声音: “我认输。” “谭夏,我向你认输。” 那声音又干又涩,好像弥留之际的人拼尽全力喘出来的最后一口气,也像琴弦停止抖动前的最后一点琴音。 有点晃。 没人答话,门口响起“啪嗒”开锁的声音,紧接着门关上了,声音很轻,至少说明关门的人心情很平稳。 房间里再次归于安静,江辰坐在地上,闭着眼,好半天没动。 谭夏在床上干坐了十多分钟,出门问佣人书房在哪儿。这个问题似乎比江辰的房间敏感很多,佣人说书房不能随便进,翻译过来就是她不能进。 多半是安秋华嘱咐的。 谭夏没有硬去,屋子里也没有东西可以收拾,便回了学校。 打开寝室门, 赫然看到段蓉蓉竟然又回来了。 “你没有出去玩?”谭夏有些惊讶,段蓉蓉最喜欢在寝室分享游玩心得体会,这么长的假期,她怎么可能呆在学校? “不去了。”段蓉蓉没什么好气,朋友都去了国外,就她一个在国内游,飞机还出了问题,只能改签到明天下午。 谭夏没有再问,一是她不感兴趣,二是她现在没心情瞎操心。 洗完澡爬上床躺下,没多会儿竟然睡了过去,醒来时外面已经是一片黑幕,寝室里弥漫着一股热腾腾的香味,还有叽哩哇啦的说话声和笑声——段蓉蓉在看综艺。 谭夏下床去外面买了份饭上来,数着咀嚼的次数将饭吃完了,拿出从图书馆借的外文书开始看,故事不错,生僻词也少,很快就读了进去。 一直看到十点半灯熄还意犹未尽,点开手机里的电筒继续看,段蓉蓉在床上重重翻了几次身,把床板子砸得“咚咚”响,“谭夏你不睡我还要睡呢!你这灯弄得我根本闭不了眼睛!” 谭夏没做声,关了电筒,把书夹在胳膊下头,从包里翻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拉开门走了出去。 高烧&开房(二更) 在楼梯上抽了一根烟、看了半小时书的后果是谭夏绝没有想到的—— 发烧。 晚上时醒时睡,做了一夜的噩梦,早上又是在段蓉蓉的综艺和大笑里醒来的。 谭夏的头昏得厉害,听到闹哄哄的声音更是昏。 “蓉蓉,麻烦把声音调小一点。” “这都几点了,你也该睡醒了吧。” “我不大舒服。” 段蓉蓉嘀咕了两句,地主似的把声音调小了一格。 谭夏迷迷糊糊眯了半小时,这回是被段蓉蓉打电话的声音弄醒的,这通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脑子里是妖魔鬼怪,耳朵里是段蓉蓉,弄得她想吐。 意识叫自己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在对战中,谭夏又迷糊了过去,之后是被手机吵醒的。 来电显示,JC。 “学长?” “家里掉了一串钥匙,阿姨问是不是你的。” 谭夏想了会儿,答得慢吞吞,“不是,我没掉东西。” “嗯。”那头没声了。 在她把手机拿开时,又突然有了声音,“你声音怎么回事?” “感冒……还有其他事吗?” “发烧没有?” “有点,睡一觉就好了。” “在寝室?” “嗯。” “寝室在哪?” 人在虚弱的时候妥协得很快,谭夏说了地址,把头蒙上继续睡。段蓉蓉的朋友来找她,两人在寝室里聊得热火朝天,不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鸡叫,闹得她脑子一跳一跳。 在黑暗里也能体会到天旋地转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寝室静了下来,她听到一个略熟悉的声音,“谭夏,谭夏。” 江辰把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拉开,手心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学长?”谭夏皱着眉睁开眼,先看到江辰干净的脸,再看到江辰身后站着的宿管阿姨和段蓉蓉的鸡叫二人组。 宿管阿姨在看她,段蓉蓉两个在看江辰。 “哎呀,这得赶快去医院看看。”宿管阿姨也伸手试了一下,叫得急切。 “你现在必须去医院。”江辰说。 谭夏说“嗯”,没动。 “起不起得来?” 可能真烧得傻了,谭夏觉得他这声音还挺温柔。 从床上下来折腾出一身汗,腿站在爬架上直打摆子,宿管阿姨把她扶到江辰背上,三人一路下了楼。 朋友推了推段蓉蓉的肩,“你室友的男朋友?质量好高啊!” 段蓉蓉踢了一脚桌子腿,“她配得上?”想了想,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谭夏坚持自己打车回校,理由是打了针好多了,而且出租直接到校门口,不需要送。 她利索的拉开车门,叫司机开车,扭头对江辰说了句谢谢,车子已经把人甩在了后头。 走了十多分钟,谭夏叫司机在一个连锁酒店前停车,回寝室睡不了一个安生觉,特殊时期她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幸好还有房间。 “您住几晚?” “先住一晚上,明天如果需要再续可以吗?” 前台说行,只不过现在床位比较紧张,也许明天没得续。 刚拿出身份证,电话响了,江辰打来的。 “学长,我到学校了,你放心。”谭夏边说边把身份证递给前台,自如的谎话招来前台一瞥。 “你的药还在我这。”江辰说。 “你在哪儿?”谭夏默叹一口气,“我马上打车过来。” “你寝室楼下。” “那麻烦帮忙放在宿管阿姨那里,我待会儿下来拿。” 静了一会儿,江辰问:“我刚进过你寝室,你从哪儿下来拿药?” 谭夏一听就知道坏了,前台做好登记,惯性把卡递过来,附带一声,“请收好您的房卡。” “哪个酒店?”江辰耳尖。 谭夏给他发了地址,坐在大堂里昏昏欲睡等他过来。 睡得不是十分踏实,谭云一直在她的梦里作怪,不是骂她,就是对她阴恻恻的笑。 身边的沙发一重,她猛地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张不怎么友善的脸,她看了一会儿,目光下移,伸手去勾江辰手上的塑料袋,“谢谢。” 江辰没松手,“你来这干什么?” 谭夏实话实说,“睡觉。” 江辰默了一会儿,“在这养病?” 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吧,谭夏点点头,“嗯。” 江辰:“在这里养不了病,你跟我走。” 谭夏摇头,轻浮的去摸他的脸,“哥哥,心疼上啦?” 江辰绷紧了脸,往后退了点距离避开她的手,“正经点。” 谭夏收回手,她觉得江辰这人也挺怪的,昨天对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今天又拿出兄长的架子关心她的病情。 “不用,我在这好好睡一天就行了,药给我,辛苦你跑来跑去,改天请你吃饭。” 江辰抿了下唇,眉毛蹙成一个陡峭的倒“八”字,“没得商量。” 他把房卡抽出去到前台退卡,没几分钟回来,“能走吗?” 谭夏瘫在沙发上,笑意盈盈的望着他,“走不了,要哥哥抱才行。” 江辰不理会她的调笑,揽着腰把她弄起来朝外走,轻松得很,让谭夏生出一种自己是文件的错觉。 出租车一直在外面等着没走,他打开车门,把人送进去,然后挨着坐了进去。 “师傅,去天韵居。” 谭夏不再说话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行调戏之事。 来他公寓两次,谭夏已经熟门熟路,进了门,就往沙发上一倒。 江辰把她拉起来,“去床上睡。” 谭夏说不用不用,眼皮子直往下坠,拉扯了一阵不知怎么就到了卧室里,一沾上柔软的床,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辰给她把被子盖好,站在床边小看了一会儿才走出去。 他照顾人确实很有一手,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什么时候吃,都安排得很妥当。 按照谭夏对“好”的定义,江辰已经达到了满分。 她放纵自己当好一个发了高烧的病患角色,不晕也喊晕,不累也说累,头一次对小学课本里学到的一个成语有了深刻体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舒服极了。 第二个晚上,她睡着江辰的大床,默默的想,自己真是很羡慕江怡佳的。 第三天,她回了学校,整个宿舍楼都很安静,段蓉蓉已经走了,关上门,寝室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让她从江辰家里滋生的“暖意”中剥离出来,重归属于她的永恒之中——孤独。 早起背单词、看外文书、学语法、写稿子改稿子、做线上翻译……这才是她的生活。 江辰待她像一位真正的兄长,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出现,之后便杳杳无踪。 开学后没几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她打来电话。 —— 新年快乐,大家注意戴口罩勤洗手yo 之前的章节是春节前写好、预定好时间发的,这几天一直在煲剧,偶尔爬上来看一眼,谢谢大家的猪猪和留言~是我继续的动力。 今天这网老上不来,急死我了。 新年新气象,祝各位小可爱能达成新的人生目标。 给我妈道歉 是江怡佳。 大小姐的声音不怎么喜庆,“谭夏,我有话问你。” 正好谭夏要回江家一趟,江怡佳说:“那好,你来找我。” 命令式的语气。 谭夏没有在意,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干。 到了江家,门口杵了一个大小姐,抱着双臂,抬着下巴看她,“你是不是想跟我抢人?” 声音脆脆的,看到真人发怒,就知道什么是爱浇灌出来的大小姐脾气。 只是单刀直入得让谭夏有些迷惑,“抢人?” “你别装!”江怡佳踩着小高跟从台阶上“啪啪啪”跺下来,跺得谭夏有些心疼那块地。 “你什么时候跟我哥那么熟的?!” 要不是段蓉蓉发了照片,她死也不信自家亲哥会亲自送谭夏去医院看什么病,那可是在客厅神色可怖的宣布只有她这一个妹妹的亲哥哎! 原来是这事,谭夏眯了一下眼睛,“就这段时间,也不是很熟。” 那两天在江辰公寓养病,他除了照顾细致,话可一句都没有多说,十足十的保持距离。 江怡佳气恼的瞪圆了眼,“不是很熟我哥会送你去医院?我警告你谭夏,江辰是我一个人的,你别想打他的注意。”顿了顿,她补上,“我爸、妈和哥哥,你都别想!” 气势汹汹,像龇着牙护食的京巴狗,很鲜活。 见她没反应,江怡佳把下巴抬再高了一点,“你听见没有?!” “我不会跟你抢的。”谭夏说,“我也抢不过你呀。” 话音刚落,安秋华从旁边插进来,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头上是艳阳高照,小径上是清风吹拂,这一巴掌如同响在旷野之中,很是响亮。 谭夏的头被她打得偏到一边,愣了好一会儿才扭过来,笑着的看挡在江怡佳面前的人。 安秋华头一回碰到被打了还笑得开心的,半扬起的手悬在空中,一时间忘了该往哪个方向落。 谭夏摸了摸发烫的半边脸,温声说:“阿姨打够了吗?” 江怡佳捂着嘴,这才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 “妈,你怎么……”她拉拉安秋华的衣袖,很小声的说,“你怎么能打人呢。” “佳佳,先回屋里去,听话。”安秋华拍了拍她的手,温柔的说。 江怡佳看了谭夏一眼,还是听话的回去了。 等人进了屋,转过脸来面对谭夏时,安秋华又变了张脸,厉声问:“你接近辰辰有什么意图?” 谭夏摇头,“哥哥来寝室找我,我也很吃惊呢。” “跟你那个妈一个德行!”安秋华的脸扭曲得五官都变了形,“允许你在这住下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聪明点就见好就收,别再起不该有的心思,我们一家人容不下一个外人。” 谭夏低着头,肩膀抖动了几下,像是在哭。 安秋华在心里唾骂,果然跟谭云一个样,当初她不就是靠那几滴眼泪把江学林哄得团团转?哄得他拿家里的钱在她身上挥金如土。 这种人最叫她瞧不起。 想到她身后毕竟还捏着江学林的证据,不好再逼,便拿出长辈的威严说:“今天就到此为止,你……” 她愣住,谭夏抬起脸来,哪儿是哭?分明是笑得克制不住。 安秋华气得脑袋上直冒气,手高高扬起,在即将挨到谭夏的脸时被握住,手劲很大,她竟然挣脱不开。 谭夏往前逼近一步,笑意盈盈,“阿姨,打一回可以,总是打,我就算是个铁人也是遭不住的。” 她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就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那个女人以前也是这般笑,安秋华急火攻心,什么烂词都往她身上摔,“野种!” 谭夏咂摸了一下词汇的意味,笑得越发开心,“我是。” “阿姨骂完了吗?”她松开手,问得很体贴。 安秋华让她滚。 她便施施然往里头走,不顾安秋华在后头的叫唤,“你给我滚出去!” 身后传来不小的动静,谭夏扭身一看,骂人的反倒先气倒了。 “妈!”一道劲风从身边擦过,撞得她往旁边跌了两步。 江辰今天怎么回来了? “妈你怎么了!”江怡佳的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经过谭夏身边时狠狠剜了她一眼。 谭夏站在台阶上,仿佛在看一出有趣的戏剧。 你看,这才是一家人,一致对外。 江辰搀扶着安秋华站起来,至始至终,一眼也没给她。 …… 江怡佳把房门拍得“咚咚”响,“谭夏,你出来给我妈道歉!” 谭夏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回想安秋华刚刚骂她时的样子和嘴里吐出的词汇,笑得溢出了眼泪。 到今天,她也真正体会到谭云威胁江学林把她接回江家的原因了。 是挺有趣的,要真有灵魂这东西,看到她和安秋华拔剑相向,谭云一定笑得合不拢嘴吧。 门最后是江学林敲开的,谭夏见到他,咧出一个笑叫了声爸,声音轻的好似一握就散了。 他怔楞了好一会儿,想起十多年前,一个生涩的大学生也是哭得这样梨花带雨,又倔强的弯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江学林把门掩上,在床沿上坐下,“夏夏,这回是你的不对。” 谭夏看了他半晌,低垂了头,再抬起头时脸上的泪又更多了,神情倔强,“我跟她道歉,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江学林拉响了警报。 “私下里没人的时候,我想叫你爸爸。” 就算江学林是铁石心肠,这会儿也说不出一个不字,他还以为是多大的条件,只不过是这么小的请求而已。 “行。” 看到谭夏转哭为笑,他头一回对这个女孩生出一种心疼的情绪。 但谭夏知道,情绪只是一时的,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忘记,她需要不断给予刺激。 现在,她要做的是给安秋华道歉。 幸好这种事她做过不止一次,当着幸福一家弯腰低头,没有什么感觉。 谁真的为对错道歉?只看强势弱势罢了。这个道理,在小学班主任逼她给打她的村长儿子道歉时,谭夏就明白了。 那时她的不低头换来全班同学的疏离,今天不再犯相同的错误,胜负还得朝前看。 安秋华自然是不受的,江学林摆手让小辈们都散开,亲自哄老婆,说得唉声叹气,“秋华,你何必跟谭夏置气呢?这时候生气没好处啊。明年对我来说很重要,能不能升就看这次了,一点乱子也不能出。” 安秋华瞪他,“这还不都是你的风流债?江学林,把私生女接到这里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你最好尽快把谭云藏起来的东西找到了,赶她出去!谭夏在这一天,我就跟你不快活一天!” “我这不是一直在找吗?谭云、谭夏的通话记录我都查过,也派人跟踪过谭夏,这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嘛,我也急啊。要真是那件事,你想想我们家是什么后果。” 谭云威胁他的话就像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查不到,却又不敢真的放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