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是我甩了三年的前男友(np,男全处)》 来了个新上司 “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样子,连帮前辈打扫卫生都不懂,真是不会做人。” 刘美丽抱着胸,看着苏语阴阳怪气道。 苏语正想回怼回去,突然一阵石破天惊的呼喊传了过来—— “苏语!!!看你做的好事!” 刘美丽见势不妙,迅速转身便消失在现场。 紧接着,一身典型中年男人打扮,头顶没有几根毛,肥头大肚腩的刘主管快步走了过来。 劈头盖脸对着她就是一顿骂,“看看我们千金大小姐,碎个废纸都能把马上要用的项目计划书碎了。” “公司请你来是来创造价值的,不是让你来带薪休假躺平过日子!” “年轻人要会来事,需要你做的东西提前准备好,要带着脑子去做事。” 刘主管嘴边唾沫横飞,一身中年人特有的肥肉被气的颤抖着,一层层的如海水波动。 苏语低着头,忍受着上方四处飞溅的唾沫,能屈能伸地点头哈腰奉承着:“是是是,刘主管您说得对,我从来没有听一个领导讲话这么有深度过。” 心里面骂着臭傻逼领导死猪头要不是她缺钱,她才不来受这鬼气。 “低着头做什么?地上是有钱还是什么?不知道要直视对方吗?” 刘主管拿起一旁的保温杯喝了口水润喉,又接着精力十足的大声骂道—— “还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学生,基本礼貌都不懂?看着我的眼睛!” 苏语抬起头,迎接口水的洗礼,忍着怒气微笑着道歉,“是我不对,丢失的项目计划书在会议开始前,我会抓紧时间重做一份。” “行,两小时后我要看到成果。”刘主管提了提裤腰带,志得意满地离开了她的工位。 待刘主管走后,一旁的同事周仙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紧接着她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牛就一个字!这口才出书吗,出的话给我来十套,让我学习学习。” 苏语腼腆一笑,“没有没有,你太抬举我了。” 周仙仙见她不想多言,转过话题愤怒的替她打抱不平,“刘大强真是个大傻逼,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 “明明这次的项目计划书就是他误拿去碎纸机粉碎掉扔了的,还嫁祸到你头上。” “没事,不跟你聊了,我得抓紧时间重做一份。”苏语笑了笑,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是背锅侠般,转瞬间投入了工作中。 “唉,可怜的小语。”周仙仙无奈摊手,转过椅子悄悄的切屏,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哈哈哈的追剧。 苏语做着工作,说不生气当然是假的,怎么可能不生气,她脸上是写着大冤种叁个字吗?什么牛马都能来踩一脚。 旁边嘻嘻哈哈着讨论新来的顶头上司有多帅多有钱的同事,更是让她怒气值飙升。 想当年,她也是傍了个金大腿,拿着叁百万银行卡的富婆,要不是她那该死的酒鬼爹…… 啊——!!越想越生气! 苏语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试图还原之前被删掉的文件。 不远处的专属电梯前,一个身姿颀长,样貌清俊的男子正温柔的笑着注视着坐在工位上的苏语。 “柏总,柏总。”一旁的林秘书迷惑着,柏总从叁年前接受公司开始,日日板着脸。 现如今虽然笑得温柔,但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有些瘆人。 “告诉人事部,把方才骂人的那个刘什么的给辞了,我们公司不需要蛀虫。”柏知意回过神,收敛了笑意,冷着脸安排道。 “好久不见。” “大消息!大消息!”周仙仙急匆匆的跑过来,兴高采烈的拉起正在工位上紧赶慢赶的苏语。 她抓住苏语的肩膀使劲地摇了摇,兴奋的说道,“阿语啊——!!!否极泰来了啊!刘主管被辞了!” “嗯?真的?”苏语闻言,震惊的说道。 她之前明知碎纸机旁边有摄像头,但凡有人去调查,就能证明项目计划书根本不可能是她误当废纸粉碎的。 之所以做那吃力不讨好,惹得一身腥的背锅侠,不过就是因为刘主管的亲舅舅乃是公司里的大股东。 而她苏语,既没背景又没钱,怎么挣扎也翻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就算把刘主管拉下水,她也大概率会因为明天左脚先踏进公司而被辞退,还不如乖乖听话。 “当然是真的!不看看我的外号是什么,顺风耳懂吗?”周仙仙得意的说。 方才周仙仙上厕所时,正好听到隔壁人事部门的人窃窃私语,说着那刘主管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新来的大boss,直接就被开了。 “苏语,总裁找你。”刘美丽没好气的说道,真不知这苏语走了什么狗屎运,被新来的总裁看上。 “好,我马上就去。”苏语不明就里,但还是笑着答应了。 “什么!?总裁找你!”周仙仙听见这句话,不可思议的重复道。 “听说新来的这个总裁年纪轻轻,才大学毕业的年纪,却是咱们c市最大的集团安远的实际掌权人。” “长得那叫一个性感,宽肩窄腰大长腿,还是个翘臀,眼角还有颗泪痣,要命,真是又帅有多金。”周仙仙花痴的说道。 “小语你可真有福气,见到总裁之后,升职加薪了,一定不要忘记我这个与你共患难的好姐妹啊!”她拍了拍苏语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还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要是真升职加薪了,我可定不会忘记你的,仙仙。”苏语无奈地拿开周仙仙的手,说道。 总裁办公室。 “请进。”柏知意听见敲门声,头也不回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脸上表情明灭不定。 苏语推开门,一眼便看见了站在窗前的那人,身姿挺拔,一身黑西装服帖的包裹住大长腿。 垂在一旁的双手拿着一支烟,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总有种欲色蔓延。 确实性感,看背影就知道是个帅哥! 苏语心里暗暗想道,这周仙仙总算是审美正常了一次。 柏知意转过头,额前细碎的栗色头发随风轻轻飘起,眼角的泪痣跟着主人的浅笑,也愈发性感起来。 苏语看见转过来的总裁,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会是他!? 柏知意性感的喉咙滚动,微薄的有些翘的嘴唇弯了弯,冷冽干净的声音说道,“好久不见。” 唇齿间暧昧的,沙哑着带着无边欲望的一字一顿,吐露出她的名字,“苏——语——。” 苏语看着眼前清俊依旧的男人,仿佛恶鬼露出獠牙,张开血盆大口,马上要吃了她一般,久久无法回神。 怎么可能!?新来的顶头上司,c市首富竟会是他!? 她那个在叁年前被她甩了的、用极恶劣的语气羞辱后,还雇了群混混打了一顿的前前前任,柏知意。 曾经。 想当年,柏知意是她同班同学,不仅成绩好长得帅,家里还多金。 在他们那高中里可是公认的校草,只不过柏知意性格冷清,从不接受女生的示爱。 她拖着负债累累的家,与他之间可谓是天壤之别。 在酒鬼父亲又一次在深夜打完牌后喝醉酒,醉醺醺的回到家里,一言不合就开是打骂她。 苏语终于认清了她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墙缝里生存艰辛的杂草罢了,当时她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有钱人嫁了。 摆脱这样不堪的家庭,于是她盯上了柏知意。 苏语想方设法熬夜苦读,终于超过了柏知意,成功选了他作为她的同桌,近水楼台先得月。 每天她都活力满满的给他送早餐,尽管他一次也没吃过,但她坚持不懈。 在座位上,假装打瞌睡故意碰掉了他的笔,趁着他捡笔不经意地握上他修长有力的手。 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死缠烂打之下,终于在高叁毕业前将他拿下。 然而,交往了两年,她才得知柏知意家里早已破产。 正巧,他曾经爷爷辈定下的娃娃亲,也就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许倩找来了,威胁她,并试图用叁百万买她离开柏知意。 在金钱诱惑下,她大大方方地收了叁百万,终止了和柏知意的恋爱关系。 她还记得分手那天,正逢初雪。 在雪花纷飞的校园里,他们站在宿舍楼前,在前不久刚刚亲密的做完了情人间的一切后,她笑着说了分手。 柏知意一脸懵,紧紧握住她的手,以她从未感受到的卑微语气说,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分手? 苏语想着反正拿了钱就远走高飞,于是直接告诉他,她收了许倩的钱,要遵守约定。 柏知意红着眼睛,追上来拉住她的手,眼角的泪痣满是哀伤,他说:“我不介意,你只要把钱还给她,我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要分手好不好。” 苏语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一脸冷漠的说:“不行。” 他眼中泪珠闪烁,曾经高傲冷漠,不可一世的学霸校草柏知意,竟然像只摇头摆尾的狗一般,祈求着她。 苏语不为所动,脸上满是不耐烦,“请你不要再缠着我,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看着他那双狭长的凤眸,得意洋洋的吐露了心里话:“我可从未曾喜欢过你,本以为是个富二代,追上做个富太太,没想到是个负二代,晦气。” 不仅如此,在后来几天里,柏知意追来卑微跪下来挽留她时,她随手从路边小巷子拉来一群混混,给他们钱把柏知意打了一顿。 柏知意浑身是伤,原本精致的脸庞上多了许多划痕,但他沾满血的手,拉住苏语的裤脚,脸上泪迹斑驳,“不要走,我求求你。” 苏语不为所动,一脚把他踢开,离开了小巷。 后来还听说他在医院躺了叁个月,谁去问都不说是被她雇来的人打了一顿。 只不过,待柏知意出院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听见过他的消息。 没想到他们如今在这个地方重逢,她是平平无奇,朝不保夕的实习生,而他柏知意却是年轻有为,英俊多金的c城首富。 思及此,苏语很难说服自己,如今飞黄腾达的前男友,会以德报怨,不对她实施报复。 啊——!!!这都是什么冤孽啊! 包养合约 柏知意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女人,心里冷哼,面上不显分毫,只是温柔的笑着问道,“怎么,前任太多?不认识曾经被你甩掉的前前前任了吗?” 苏语回过神,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柏总,当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做的太过分。” 她顿了顿,谄媚的搓着手,“要不您打我一顿?” “消消气,然后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敢浪费您这样分分钟上千万的人的时间呢?” 苏语说罢,伸长了脖子,闭上眼睛,等着他巴掌的落下。 柏知意轻笑一声,还是没变,依旧是那样恶劣又能屈能伸的狡猾女人。 他唇边微笑不减,慢慢的走下阶梯,来到苏语的面前。 看着眼前听见声音就颤抖一下的女人,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自私、冷漠、唯利是图,狗腿又善变的恶毒女人有什么资格被他惦记着放在心里? 柏知意喉结微动,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他扯了扯唇角,没说什么,拉着苏语的手,快步走到沙发前。 “睁眼。”他嘴角带笑,周身却散发着寒意。 苏语的睫毛颤动,眯着眼,一只眼闭着,仅用另一只眼如一条缝似的打量着眼前的前前前任男友。 啊……他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苏语用力地想要挣脱柏知意如铁钳般紧掴着她的手,反而被握的越发的紧了。 “怎么,都在我面前了还想跑?”柏知意阴冷着脸,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她动作。 “我哪儿敢啊?”苏语这才睁开眼,讪笑道。 “最好如此。”说罢,他将苏语搂着,一把抱起放在了沙发上。 大步流星走向他专属的办公桌,拿起一张纸,递给了手足无措的苏语。 苏语接过纸张,低下头看了眼,不自知的念叨出上面大大的黑体加粗的四个字——“包、养——合约?!” “诶!?”苏语抬起头,震惊的看着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的柏知意。 没想到叁年不见,当年洁身自好的龟毛洁癖也被社会打磨成这般模样,还学着拿着啤酒肚包养女人。 “你没看错,就是包养合约。” 柏知意嗓音深沉而抵哑,还拖着慵懒的尾音,听着就像深海里藏匿的嗜血塞壬,诱惑迷人而又危险至极。 “为什么?”苏语不明白,当年她做的这么过分,现在还要上赶着给她送钱,这是什么受虐狂吗? “看清楚条款再说话。”柏知意坐下,修长有力的大腿交替着,双手重迭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第一条,乙方在合约存续期间,不得有除了甲方以外的性伴侣。” “第二条,乙方在法律范围内必须满足甲方的一切需求。” “第叁条,乙方不能随意终止合约,只有甲方有权决定合约的有效期。” “第四条……” 苏语一边念,一边看着一旁人模狗样的柏知意。 没想到啊没想到,柏知意这狗东西居然准备了这么多条款,整整叁百条写得满满当当。 从衣食住行,到生活方式,再到她的行为举止,言谈交友,方方面面给她限制的就像坐牢一样。 哦,不对,坐牢起码还有人身自由,她这要答应了纯属是在做柏知意的挂件啊! 不行,她不可能签这么离谱的条款的! 苏语摇摇头,暗暗想道。 “看完了吗?”柏知意俯身,靠近苏语,亲昵的在她耳边低语。 —————— 别看这狗东西现在这么嚣张,不过就是早被咱们小苏驯化好,摇头摆尾乞怜主人垂青的狗勾罢了。 这合约就是狗勾的小花招罢了(′~`;) 少年 “看完了,但柏总,恕我直言,这合约我是不会签的。”苏语仰着头,一脸平静。 “据说你欠了叁百万的外债,签了它,我可以直接给你叁百万做定金。”柏知意坐到她身旁,笑意不达眼底。 苏语转过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黑色深邃迷人却暗藏着危险。 她突然站起身,把合同撕了个粉碎,快步走到门前顿了顿回头道,“不好意思,柏总,我会尽快把辞呈送到人事处。” 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柏知意看着地上的碎纸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 夜色阑珊,树影摇曳,晚上九点多的老小区里灯火通明,窗前多是人影。 除了刚出门散步回家洗漱的老奶奶老大爷们,便是上班族和学生党回家后仍然疲惫工作的身影。 老小区的灯光向来是不太明亮,且总是坏,这楼里普普通通有些锈迹斑比的铁门前,灯也时不时亮着闪烁,仿佛就要结束了寿命。 门内传来一阵惊讶的大叫—— “什么!”张梓璇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的又问道,“你说你遇到柏知意了?还成了你顶头上司?要包养你?” 苏语一边收拾着老旧花色的床单,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问题,“对,然后我拒绝了。” “为什么?”张梓璇问出声,便恍然大悟,“也是,当年你做的这么绝,他这名为包养,我看分明是想折磨你。” “是啊,所以我打算辞职。”苏语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眼前的闺蜜,无奈摊手。 “那你的债务怎么办?你才实习了一会儿,不太容易找工作。”张梓璇蹙眉,苦着脸说道。 “没办法。”苏语低下头,继续铺床单,“反正天无绝人之路。” “咚咚咚——” 苏语和张梓璇顿时止住话题,小声交流着。 “你叫了张姨吗?” “怎么可能,这么晚了,我妈你还不清楚?这时候才跳完广场舞回去,指不定在追什么剧呢!” “不会是什么亡命之徒吧!?” 两人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对方,死死捂住嘴,眼神交流着。 张梓璇不安的握住苏语的手,另一只手颤抖着像突然得了帕金森病,按110都不利索了。 苏语拉着她,强行镇定下来,“你找谁?” 回应她的是沉默的敲门声,而室内没了她俩的交谈显得一片静谧。 在张梓璇即将拨号出去之际,门外的人终于开口说了话。 “苏姐姐,是我。” 苏语听着门外传来的清澈干净的男声,有些熟悉。 张梓璇倒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掐断了报警电话。 “语啊,这听着怎么这么像你前前任的弟弟,周沭意啊?” 苏语听罢,倒也是反应了过来。 她快步走到门前,用望远镜透过猫眼看外面的人—— 一身青涩少年气的男生站在门外,正是校园男神标配的细碎栗色短发,搭配着精致干净的脸庞。 干净的天蓝色眼眸,还有长到令人嫉妒的天然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谁看了不说一句,好一个青葱少年郎。 ———————— 我胡汉叁又回来啦! 哥哥 苏语打开门,周沭意小心翼翼的踏进来,赤着脚跟着苏语走到了沙发前,在离张梓璇不远处的单人沙发坐下。 苏语挨着张梓璇,疑惑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周沭意像个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着,“苏姐姐,我这段时间能不能借住在你这儿?” 苏语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青涩干净,跟记忆中的那人长的是真的像。 不是外貌上的相似,而是书香世家那种不带着对金钱算计的贪婪,除了理想追求什么都不操心的干净书卷气。 只不过那人却要多些成熟和豁达,而且内心强大,有着从容不迫的镇定。 与之相比,眼前的周沭意还太小,太青涩了。 可看到他,她便不得不想起在甩了柏知意之后,与周溪玉在校园里的那段恋爱时光。 那是她唯一一次没有额外目的的放松自己,单纯的享受着恋爱生活,可惜书香门第世家终是容不得兄弟相争一妻的丑闻。 在发现周沭意暗恋她之后,周家迅速反应过来,快刀斩乱麻,直接把周沭意送出国,并把她那赌徒父亲找了出来,让她结束了短暂的一个月恋爱生活。 虽然苏语对周家两兄弟并非有过多的爱意,但那是她自五岁母亲去世后,久违的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就像她同龄人一样单纯的享受校园生活,顺便谈一段恋爱来调剂。 不过,周溪玉在知晓她对金钱和爱情的观念后,仍然温和如大海般的包容,确实有点不舍。 现在按道理周沭意该是在国外才对,苏语蹙了蹙眉,扶额肯定道,“你是从国外悄悄溜回来的。” “为什么?”苏语说话间,张子璇自觉的离开现场,悄悄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先去房间回避一下。 “哥哥生病了,而且他很想你。”周沭意心里暗暗补了一句,我也很想你。 “我不是医生,而且你哥哥生病跟借住在我家有什么关系?”苏语不为所动。 “因为我没地方去了,哥哥生病之后,爸妈都在医院陪着他,我自己偷跑回国,除了哥哥联络不到其他人。” “可以住酒店。”苏语言简意赅。 “我没钱了,被酒店赶出来了。”周沭意一脸无辜的卖惨。 紧接着他补充一句,“护照也掉了,住不起酒店,朋友都在外地度假。” 说罢,他眼里还有晶莹的泪珠闪动,祈求道,“我这次回来是想证明给我爸妈看,我是个成年人了,不用他们操心。” “苏姐姐,我真的只想暂住一段时间,等我找到工作就离开。” 苏语一脸无奈,周溪玉曾经对她是真的好,虽然他弟弟有了别的想法,但这都两年多过去了。 在国外见多了人,看到了世界多彩,怕是早就忘记她这般普通的人,现在她家虽然不大,但好歹是叁室一厅,多住个人也没什么。 “行吧,不过我们约法叁章。”苏语想完,答应了他的请求 “第一,不准告诉你哥你住在我家。” “第二,最多让你住一个周,一周后,不管你有没有去处,我都会让你走。” “第叁,待补充。” 旧梦(微h) 夜色阑珊,漆黑的夜里路灯昏黄,灯光下点点雪花飘落,纷纷扬扬。 普通居民楼前一穿着厚重粉色羽绒服,带着白色毛绒围巾和绒帽的少女正在路上狂奔。 细看那少女的脸上已经有了不少汗珠滚落,她刚从出租车上下来一刻也没有停歇,甚至连取下围巾散热的时间也没有。 与路上散步的人们可谓是格格不入,不知是家里着了火还是衣服忘了收。 苏语在约定好的时间前半个小时才堪堪做完了实验,她匆忙整理好数据,关上实验室灯便下楼打的士。 她跟男友柏知意约好了在今天去他家里,深夜去男方家,自然不会是单纯的抱着睡觉。 苏语决定好在分手前收下他的处男身,就当作她辛苦追了叁年的利息。 柏知意在校外租的房子在五楼,也算是个小高层了,苏语气喘吁吁的搭在楼梯扶手上,借力爬楼。 近段时间的项目正是紧要关头,算起来她也有半个月没有过这么高强度的运动量了。 “可恶,才吃的、零食,都消化完了。”苏语一步一顿,上楼永远是最累的,胜利就在前方了。 六分钟后,她总算是到了男友家门口,还没等她拿出钥匙开门,就有人从里面拉开门。 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羊绒毛衣,带着卡通围裙的清俊男子。 他拉住她的手,轻轻地带入怀中,带着笑意道,“你来了,走累了吧。” 说着,他将她腾空抱起,顺手拉上门,打开鞋柜拿了双女士拖鞋拎在手上,径直往沙发前走去。 苏语看着他,笑着搂着柏知意的脖子,亲了他微薄挺翘的嘴唇说:“等久了吧,今天是我们实验最后的收尾工作,所以来得有些晚了。” “不晚,我们小鱼什么时候游过来都不晚。”柏知意一边说,一边帮她脱去靴子,给她穿上舒适的拖鞋后,又从跟前的茶几上拿了杯水。 “我就知道咱们的知意哥哥最贴心了~。”苏语懒懒地倚靠沙发,看着蹲下的柏知意动作,揉了揉他细碎的黑发,眉眼弯弯调笑着。 “小鱼你先喝点水,我把饭盛过来。”说罢,柏知意亲了下她脸颊,站起来去了厨房。 苏语顺势侧躺在沙发上,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而柏知意端着热气腾腾的可乐鸡翅和番茄蛋花汤,放在了餐桌上。 紧接着端了两碗饭,又有一盘青椒肉丝,才叫苏语过来吃饭了。 苏语说着来了,便来到餐桌前坐下吃饭。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笑着校园里的趣事。 苏语吃了一口鸡翅,鲜嫩多汁的肉,裹着恰到好处的可乐,她眼睛发亮,倒是有些不舍自己这个男朋友了。 “知意,你这手艺真是绝了!”她嘴里还吃着肉,竖起大拇指,口齿不清的夸赞道。 “好吃就行。”柏知意笑着擦了擦她嘴角的饭粒和酱汁。 吃饱喝足后,苏语就躺在沙发上等着柏知意洗了碗,一起看部电影。 虽然今天她心思不纯,但还是要顺其自然,不能太过急色的。 柏知意熟练的洗碗,很快就收拾完了厨房。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停下,苏语也投放好电影,一部带点情欲色彩的爱情片子。 电影情节怎么样他们不知道,但在苏语一次又一次试探的触摸着柏知意腹部肌肉时,燥热的暧昧氛围加深。 “别闹。”柏知意又一次抓住苏语的手,白皙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上,青筋若隐若现。 柏知意沙哑的嗓音,和额角大股滑落的汗珠都让人感受到他的不平静,男色无边蛊人心扉。 苏语试图挣脱控制她的大手,“知意,我想让今天成为我们的纪念日。” 她说着,用手拨弄着他并不平静的下腹叁角区,修长有力的大腿紧绷着,大腿肌肉弹跳随着她的动作,由她掌控。 “要我。” 空气里有着莫名的湿意,柏知意垂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不安静的手,眼角泪痣也让人微醺,脸颊泛起红晕。 似乎是渴了,喉结微动,他低下头,急促的呼吸打在苏语脖颈,一下、两下,激得她起了些鸡皮疙瘩。 苏语抬起头,鼻腔里全是他清冽的冷杉气息,莫名燥的她头脑发昏,口干舌燥。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他的喉结,微微咬住,无止境的幻想冲破牢笼,身上的暖流一阵阵冲击理智,血液沸腾着,心脏狂跳。 柏知意似是有些忍不住,但他下一步不是搂紧眼前的妖精,而是匆忙而不知所措的推开了她。 “我去冲个澡。”他说。 苏语没留神间,眼前的猎物就匆忙逃窜了,她躺倒在沙发,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起身前去那哗啦哗啦流水声响的地方。 她拉开门,褪到一半的柏知意更显诱惑,湿透的黑发贴着脸颊,白色单衣下胸前红豆若隐若现。 腹部肌肉清晰分明,性感而清爽的白皙腹肌下青筋迷乱,一路蔓延进黑色长裤下高高凸起的那团。 柏知意听到声音,褪下了衣衫回眸,“小鱼?” 苏语反手锁住浴室,一步步逼近,将柏知意禁锢在洗手台前。 别说,这房子虽老旧,但浴室却样样齐全,足够宽敞。 “做吧。”苏语咬住他的红红的耳朵,轻声说。 “你说的,不要后悔。”柏知意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捏住她的腰身,反禁锢进他怀中。 “不后悔。”苏语解开他的皮带,一路舔着他的喉结、肌肉,最后咬着他胸前樱果,一口一口的吞着。 柏知意也动作迅速,很快褪去她的一身,两人赤裸着亲吻,互相探索着对方身体。 …… 水流声哗啦啦作响,突然间,苏语在阳光的照射和耳边萦绕着的水声中清醒过来。 她双眼朦胧,但身下一片泥泞。 昨晚跟周沭意协商好之后,她把床单被套什么的给他后,又和梓璇说了会儿夜话,便回了房间沉沉睡去。 没想到居然会梦到当初和柏知意的那次迷乱夜晚。 苏语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也该起床去递辞呈了。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上常服,走到门外,想看看扰人清梦的到底是哪个? 还害的她做了这般梦,她是馋柏知意的身子,但想想也不可能会有以后了。 做这梦真是找虐,要不是柏知意太保守,她早就把他上个够了,哪能只有那一次就分手。 ———— 上点小肉解解馋。 勾引 苏语打着哈欠,耳边的水声停了,她准备去看看是哪个清早就洗澡,打扰人睡眠。 她走向浴室,刚要拧门把手,里面的人便打开了门。 周沭意一身白色浴袍,胸前白皙紧致的肌肉若隐若现,修长有力的手抓着湿漉漉的头发,正用毛巾擦拭着。 水珠顺着他的大腿滑落至地面,似刚出水的美人鱼般,诱惑异常。 苏语赶忙捂住眼睛,转过身,背对着他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洗澡啊?” 他轻笑一声,似是在嘲笑她的胆怯,“是我吵醒苏姐姐了吗?” “没有的事,本来我就要早起的。”苏语已经被眼前的美色刺激的清醒过来,别说她刚做了个春梦,现在可受不得刺激。 苏语正说着,周沭意充满热气的朝气蓬勃的身躯便靠近了她,沐浴露的清香飘来,她立刻朝前方走去。 可惜周沭意一把抓住了她,十九岁的少年早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他的臂力不是一般的大。 苏语被周沭意拉住,他不动声色的把头搭在她肩上,小心翼翼的带着笑意的问道,“苏姐姐今天是要去辞职吗?” “你怎么知道?”苏语不解问道。 “昨天你和子璇姐说话时,我在门外听到了。”周沭意的手虚握住她的腰身,贴近她的耳朵,清澈的声音里带着无边的魅惑。 苏语有些腿软,她确实有段时间没有碰过男人了,更别说他还靠这么近。 清爽干净的气息包裹住她的全身,方才的惊鸿一瞥,宽肩窄腰大长腿,蓝色眸子更是让人想把他拉进沼泽里。 看看这一片白纸会染上什么样的色彩,苏语恶劣的想着。 周沭意能感觉到怀里的那人有些动容,否则也不会在象征性的挣脱后,再无动静。 他没听见苏语的回话,只是将她转过身来,“苏姐姐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 苏语清空脑海中的遐思,不假思索的说,“男女授受不亲。” “但苏姐姐和我哥哥在一起过,对我来说就像亲姐姐一样,现在亲姐姐连看着我说话都不行了吗?”周沭意委屈的说,神情脆弱,眼尾泛红。 苏语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郑重地说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最好不要,我不希望以后成为陌路人。” 周沭意心里发酸,当初暗恋被曝光的时候,她就不以为意,为此他也从未正式告诉过她,他喜欢她。 但哥哥可以,为什么弟弟不可以呢? 明明现在她对他的身体是有欲望的,却要被圈禁在这姐弟关系之中。 周沭意不甘心的把她的手放在他胸前,“我哪里不好?” “你很好,只不过我们不合适,这周过去就搬走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苏语无奈道。 说罢,她彻底挣脱他的手,离开浴室前,回卧室等他冷静下来再出去。 周沭意看着苏语的背影,心情复杂,她知道他在勾引她,可还是不为所动。 这一个周,他就不信没办法让她接受他。 苏语在卧室里,疯狂地抓着头发,嘴里念叨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屁话!” “苏语啊苏语,什么时候你成了这么个道德高尚的人了,送上门的大餐都不要。” 她走到梳妆台的镜子前,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说你何必呢?” “算了算了,就当是报答周溪玉当年的恩情了。”苏语心累的说。 但若是再有下次,她就不忍了,偶尔换换口味吃点青葱小白菜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她也没工作了,大不了吃完就跑路,天高海阔任她遨游。 —————— 柏知意:可恶的小白脸。 妥协 清晨阳光明媚,市政街道车水马龙。 不远处的高楼大厦里,苏语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收拾好后把辞职信给人事部,就结束了她这离开学校以来的第一份工作。 “你真的不干了吗?”周仙仙第一次连零食也不顾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是啊,我不适合这里。”苏语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啊?刘猪头不都走了吗?难道是上次去办公室总裁说要裁了你?”周仙仙问题一个接一个,实在无法接受跟自己同甘共苦,还经常帮她的同伴就要离开公司了。 “唉,是我自己的原因。”苏语说罢,把最后一个小盆栽装好,便直起身子,抱着纸盒离开了。 “好吧,祝你之后找到更好的工作。”周仙仙撇撇嘴,不太开心的说道。 “谢谢啦,也祝你早日转正。”苏语笑了笑,把整理东西先放在桌上,等一会儿交了辞职信再来搬回家。 “希望吧。”周仙仙有气无力的回答完,就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的。 苏语办公的地点是在大楼的17层,人事部在15层,但看见电梯那儿人还挺多,她还是走楼梯算了。 她敲了敲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不是精明强干的人事部经理王女士,而是柏知意! 苏语连连抱歉,说着打扰了转身就要跑。 “你踏出这个门一步,明天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柏知意漫不经心的说道。 “柏知意!!!你是不是人啊!?”苏语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怒吼道。 “好歹是个上市公司总裁,玩弄我这个小实习生有意思吗?”苏语忿忿道。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你哪儿是什么小实习生?” 分明就是我的女王殿下,掌控着我的情绪,主宰我的身体。 柏知意面无表情的想着。 “行吧,我当初是不知好歹打了你,现在你要报复我也能理解,行行好放过我吧!要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只要不签那什么劳动合同。” 苏语祈求道,灵动的眼睛里像是要挤出几滴眼泪。 眼泪,呵,鳄鱼的眼泪吧,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没脸没皮的,就是只能屈能伸的狡猾狐狸。 想着这些,柏知意顿了顿,说道,“好,现在给你个机会。” “以后做我的贴身助理,替我整理资料,安排好时间,生活住行都归你管,不过,有一点,你得亲手做饭给我吃。” 柏知意早就知道她这个人,贪婪又怕麻烦,懒惰无比,但绝对不会接受包养。 所以他只是先提出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事,而之后提出这个贴身助理,虽然麻烦但她更容易接受。 “行,一言为定。”苏语连忙答应,做贴身助理有什么难的,让她做饭也没什么,想必他早就不想活了。 毕竟她可是黑暗料理大师,曾经做饭的人向来是他。 “放心,我也不亏待你,做得好了,就能月薪十万。”柏知意温柔笑了笑,倒是没说做不好会怎样。 但苏语知道,这人就是个黑心的芝麻汤圆,当初的高岭之花早就不单纯了。 她妥协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月薪十万诶!这么算下来年薪都有一百二十万了! “那个,干的出色的话,有年终奖吗?”苏语问了问。 ———— 国庆快乐!算上这章,还差两章!以后每天一章~ 贴身助理 柏知意看着眼前穿着职业装,依旧像个学生似的清纯少女,无奈的笑了笑。 没办法,他就栽在她手里了。 “有,年终奖不少于五十万。”柏知意最终还是心软了,回答道。 “那就好,老板,我们签合约吧!”苏语眼睛发亮,迫不及待的说道。 柏知意轻笑一声,也没有过多的整蛊,直接了当就把早已拟好的合约递给了她。 苏语接过合约,专心致志的研读其中条款,虽然有大部分看不太明白,但大致与之前签劳动合约相差不大。 而先前的包养协议里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听话之类的,这次倒是一个也没有了,公事公办四个字就是这份合约给她的印象。 除了不合常理的薪资、做饭以及年终奖以外,并没有任何突兀之处。 “看好了吗?”柏知意冷冽的声音传来耳边。 苏语抬头看向他,他生了张极其精致的脸,眼眸漆黑深邃,气质矜贵,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这男人,又变成了那幅冷冷淡淡的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模样,好像方才的笑都是昙花一现。 她出现了幻觉,才会看到他对她笑。 苏语没有过多在意,狗腿的笑了笑,“看好了,看好了,柏总果然大气!” 说着还竖着大拇指,“没有问题,我这就签字。” 她不等柏知意回复,便快速地拿过他身旁红木桌上的签字笔,签上自己的大名,递了过去。 柏知意接过合约,看她签好了字,面色平平,“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助理了。” “除了在公司的时间,下班以后,你需要跟我住在一起。” “什么?住在一起!?”苏语震惊道,方才说的不是贴身助理,处理一下工作,顺便做饭吗? “我觉得我不和您住也可以……”她越说越小声,有些底气不足的道,毕竟合约也签了,谁知道狡诈的资本家有没有设下什么陷阱。 虽然她也仔细看了合约,但防不胜防啊!资本家可不是白来的钱,有些条款陷阱也不是不可能。 但柏知意只是微微颌首,“可以。” “我跟你说,要是跟你住一起,我的心……什么!?你同意了?!”苏语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答应了。 “不愿意?想跟我一起住?”柏知意挑了挑眉,故意装作要反悔的模样。 “不不不不,柏总金枝玉叶,身娇体贵,我这么个糙人不适合跟您住在一起。”苏语连忙摇摇头,生怕他反悔。 柏知意又恢复面无表情,“好了,做完晚餐允许你回家,叁天后我要去柏林谈一桩生意,记得准备好物品,跟我一起出差。” “林秘书。”他说罢,拿起一旁的呼叫器,联络秘书。 “在,柏总请吩咐。”林秘书冷静的声音从小音箱传来。 “教教新来的苏秘书,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贴身助理。”柏知意吩咐道。 “好的,柏总。”林秘书应道。 说罢,他又嘱咐了苏语两句,不要忘记今天开始上班,接着便带上合约离开了办公室。 苏语待他离开后,提着的心才真正回落下,她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不开除真是太好了。” “遭了,忘了问我以后在哪儿办公了??”苏语懊恼道。 出差 苏语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她,一个贴身助理,正坐在老板的天价柔软沙发上看少儿频道,她老板,矜贵的柏总,穿着定制西服,给她做饭。 若是说给张梓璇听,她怕是要被骂有臆想症了。 但事实就是如此,她羞辱过的甩的很激烈的前前前任,在继天价合同后,亲自下厨给她做饭。 柏知意似乎没有丝毫报复的意味,但她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慌张。 就像是当初母亲去世后,醉酒的父亲回家,乒乒乓乓一阵翻找,拿走了家里所有积蓄去赌的那次,身无分文的慌张感。 苏语不明白柏知意到底如何想的,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爱情? 她摇了摇头,想不明白,她给张梓璇发了条慰问短信。 【梓璇,急急急,柏知意给我了一份高薪工作后,又打算做饭给我吃,是不是要毒死我呀?】 【很有可能。我可怜的鱼鱼宝贝,就要丧生在柏老狗的手里了吗?】 她正打算调侃几句,开几个玩笑,柏知意清冽冷淡的声音传来耳边,“吃饭了,要我请你吗。” “来了来了。”苏语连忙息了手机屏幕,小跑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界限分明的摆盘,靠近她的那一侧,皆是成色上好,诱人心扉的美味佳肴。 而柏知意面前的却是她做的失败品,她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尬笑着,“这些吃了说不定要中毒,哈哈,柏总我还是端去倒了吧!” 说话的同时,她拉过几个盘子,就要端来倒了。 柏知意按住盘子,抬眼,泪痣让他有些冷艳,原本精致的脸上似又多了些寒霜。 他讥笑道,“难道我从前还吃的少吗?” 说罢,柏知意津津有味地吃着她做的黑暗料理,面不改色。 苏语尴尬地又笑了笑,她刚刚尝过,比之从前厨艺更胜一筹,的难吃。 算了,他喜欢吃尽管吃。 苏语见他只吃饭不说话,也不再多言,一门心思的想尽快吃完饭离开。 半小时后。 苏语又一次拒绝了他送她出门的举措,“柏总今天应该很忙吧,我就不打扰您了,碗也刷过了,我就先离开了。” “不用送。”苏语看着眼前换上家居服,一声不吭,只是依旧冷漠的精致俊脸,拒绝他跟着她走过来的行动。 “叁日后,记得来收拾东西,出差。”柏知意黝黑而危险的注视着背对着他的女人,冷冷开口。 “知道啦,柏总再见。”苏语转身一笑,一身西装有了许多反差感。 柏知意看见她离开的背影,无法自控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又一次看着她离开。 就像是当初他跪下来挽留时,依旧不能挽回她的心。 冷漠又狠心的女人,为什么不放手呢,以后也要再经历一次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吗? 他想着。 柏知意眼尾泛红,缓缓阖起眼帘,低垂的睫毛带着拒人千里的冷调,眼角泪痣也越发危险勾人。 而一路向前,脑海里只想着回去以后怎么跟张梓璇交代——突然不回消息的烦恼外,意外开始单纯没有防备的苏语,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不对劲。 ————— 快了快了,男主要开始吃肉了。 按摩 很快就到了叁天后。 这叁天来与其说是做柏知意的生活助理,倒不如说是请她来陪伴而已。 苏语在临行前一天晚上,送走了张梓璇,毕竟子璇也是为了不让她和周沭意两人尴尬,才多陪了她几天,如今她要出差一周。 仔细想来,反而是件好事。 这正好避免了周沭意和她之间的莫名其妙氛围,而且更好打消他的念头。 毕竟他虽然这几天规规矩矩,没有怎么来打搅她,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她还是比较相信她自己的直觉的。 唉,头大。 苏语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漫无目的的想着。 柏知意又叫了她一声,冷杉气息逐渐充斥着她的鼻边,“苏助理?你在听我说话吗?” 他不耐烦的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靠近她。 苏语回过神,迅速滑跪,“啊?抱歉柏总,我太难受了,一想到要离开陪伴着我的狗,我就忍不住看窗外。” 柏知意听着她鬼话连篇,略带无语的扶额,他还不知道她?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养宠物了,倒不是因为小动物不够可爱,而是养不起。 看着宠物店里关着的猫猫狗狗,苏语总是会联想到自己,他看的出来。 因为家里的人,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困兽。 柏知意想到这儿,稍稍温和了语气,也没去拆穿她这小把戏,道,“那你现在听着,一会儿你要把文件……” 苏语一边听着,一边认真做笔记。 “柏总,这次出差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她突然想起似的试图装作不经意发问。 “对。”柏知意惜字如金,也没有过多解释。 林秘书透过镜子看见眯着眼准备休息的柏总,识趣的担负起解释的任务。 “苏助理,最近几天吧,柏总的业务都比较繁忙,我也需要把控公司的财政业务,以及为柏总整理报告近期的公司项目。” “所以,希望苏助理牢记之前的培训,好好做贴身助理。” 林秘书温和的笑了笑,银丝边下的眼睛也透露着善意。 “好的好的,麻烦林秘书了。”苏语忙不迭的道谢。 车里一片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宽阔大气的机场也近在眼前。 苏语在车上大气不敢出,到了机场她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柏知意下了车,并走了人生中第一次贵宾通道,坐上了头等舱。 去柏林的路途还是比较遥远的,苏语从不曾知道自己竟然还会晕机。 她难受的蜷缩着身体,一旁刚上飞机就假寐的柏知意似是知道她的毛病,漫不经心的递给她一个柑橘。 “吃。”他言简意赅的道。 柏知意看着眼前眉头紧皱,脸色苍白的苏语,原本红润白皙的漂亮脸蛋上冒出些薄汗,灵动可爱的眼睛也充满着无力。 他记得曾经她有着晕车的毛病,因而准备了柑橘,怕她晕机。 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苏语接过柑橘,水果的清香大大的缓解了她的难受,突然间,一双干净圆润的指尖凑近她的眼。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扶上她的太阳穴,以轻缓适中的力度按揉着。 苏语借着疼痛,顺势倒在了柏知意怀中。 白捡的按摩,不享受简直不符合她的性格。 而柏知意似乎没有看出她的小心机,放任她的头倒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继续按摩着。 苏语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 下章浅浅的吃个肉。 梦境(微h) “没想到知意哥哥按摩手艺这么好!”苏语发出一声喟叹。 “舒服就好。”柏知意一改以往的高冷,有些莫名的贤惠,但依旧神色淡淡。 苏语慵懒的趴在床上,眯着眼享受着柏知意的按摩。 这天是周末,两人都没有课。 柏知意知晓苏语近日甚是疲惫,恰好他潜心研究学习过按摩手法技巧。 不得不说,学神做什么都上手的快,初初感受甚是生疏,不过一个疗程的时光,便熟练的仿佛生来就是个按摩好手。 苏语半睁开眼,看着眼前穿着针织衫,勾勒出修长身形的青年,突然展颜一笑,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柏知意眉眼柔和,似寒冰融化,春日野悠,清冽的声音里有着不一般的纵容,“怎么了?” “我想,玩、你。”苏语缱绻暧昧的顿了下,唇边有着些许恶劣的笑意。 柏知意似是包容她的性子,任由她这般恶劣的话语消遣,并没有开口,许是知道开口也无用。 他精致的眉眼带笑,泪痣更让他清隽秀雅,但沉默往往意味着默认。 苏语反手拉住苍白修长,青筋若显的有力大手,不让他继续在她光滑细腻的背上继续动作。 她翻滚到床边青年的怀里,看着他似是无动于衷,浅浅抬起头,一点一点,舔舐着他吞咽着的滚动不止的喉结。 致命又危险,似是要将这男人拆骨入腹,骨头渣子也不剩。 他低哼一声,任由她继续咬着自己的命脉。 苏语趁起身来,双腿搭在他两条有力结实的大腿,摩挲着调情。 臀部恰恰坐在了关键的部位,那物什虽未勃起,但也硌的人不太舒服,太大了。 柏知意知道她喜欢什么。 苏语舔咬够了,又攀上他漂亮的脖颈,摸着锁骨,“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想把你按在我身下,摸一摸这漂亮的锁骨了。” 她看着他冷清清的模样,更想扒开他衣服,感受那肌理分明,有力的腹部肌肉,更想看着他在她的掌控下,无奈又欲色无边的染红了眼角,再滴落生理性泪水。 一定很好看吧。 他知道她喜欢拉人下凡尘的性子,越是不为所动,越是冷清,便越让她着迷。 她扒开他的针织衫,一口咬上胸前那对茱萸,柏知意闷哼一声,低喘着,性感迷人。 苏语的手也没有停歇,伸手关了灯,将就着那夜色无边的清冷月光,“咔哒”一声,解开了皮扣。 她不着急着把那已然勃起的庞然大物拿出来,只是隔着一层布料挑逗,就如一个耐心地猎人。 在杀死猎物之前,玩弄。 柏知意抚摸着她一头柔顺服帖的落在肩头的青丝,眼中还有些清明,只是那眼角泪痣旁的汗滴和泪珠,昭然若揭出他的狼狈。 他仍然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一味的克制住自己,并非是不想动作,他只是能压抑自己的欲望。 就如同当初家里出事时,冷静自持。 柏知意深知欲望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容易上瘾,因而默认她的玩弄。 苏语也似乎察觉到他的失守,展开了凶猛的进攻。 青筋缠绕有着微翘的肉棒从束缚着它的牢笼里跳出来,大而狰狞,但微粉色的肉身和龟头倒让人清楚知道,这是他的第一次。 苏语上下抚弄着棒身,揉捏着敏感的龟头,她向来是不会去舔别人的生殖器官,以后也不会。 只是用手,也让柏知意快意连连,不自觉的喘息,吐露出低哼。 快要,快要射了。 柏知意难耐欲念,身体已经被她掌控,快感的指令开关都是苏语。 苏语却没有如他所愿,让他痛痛快快的攀上欲望巅峰。 她在柏知意濒临高潮之际,松开了手。 缓缓离开了他的身上,坐在床上,看着陷入情欲诱惑的柏知意,温柔的笑了笑,“让我开心了,就给你。” 柏知意很难受,但他知道他的欲望向来是被她掌控的,高潮的钥匙是她给予的,毕竟这般体验之门,最初便是苏语撬开的。 他拿捏着一个度,不过分的贪婪无厌,也不过分高冷难抵。 柏知意看着床上衣衫不整,椒乳半露的明媚少女,没有动作,只是喘息着,试图勾引她。 他冷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紧接着俯下身,隔着那睡衣下的薄薄布料,舔弄亵玩着那少女的花心。 苏语躺在那儿等他的服侍,舒服的眯起了眼,嘴里偶尔溢出些许嘤咛。 那男人的舌头有力的很,不一会儿就把她弄的潮喷了一回。 他趁着苏语高潮的余韵间隙里,脱下了那条蕾丝边小裤。 丰沛的粘液随着花穴的不遮挡顺势流出来,甬道收缩着,不自觉夹紧了那双本应该操控着数据,适合弹着高雅艺术琴音的修长手指。 那手指揉捏着花穴间的敏感小珠,一扯一弹一捏,轻而易举的调动苏语的身体潜藏的情欲。 左手不停歇的侍弄着花穴里的敏感小珠,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利用甬道里的黏液,伸进了无外人造访之地。 抠挖着,左手配合着右手的律动,让苏语又一次将攀上欲望之巅。 柏知意看着眼前娇喘连连,脸颊微醺泛着红晕,一双水灵的眼眸里有了涟漪,一对不大不小的乳儿随着娇躯起伏着的少女。 眼神拉丝,两人间欲色无边。 经历了两叁次高潮后的苏语,喘着气,坐起来,稍稍掩了掩衣襟,原本清灵的御姐音带着点哑,“算你伺候的到位。” “那有什么赏赐吗?”柏知意眼神晦暗不明,温润如玉的笑着。 与其相对应的是身下依旧高高翘起的肉棒,还没有得到抚慰,她自然也知道。 高高频频高潮的苏语面色红润,像是刚刚吃饱的妖精,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丰唇,润泽而魅惑。 苏语靠近他,斜斜的倚靠着男人宽厚的肩,呼吸间都是柏知意身上清冷干净,又冷冽的气息。 虽然出了汗,但与大部分男的不同的是,柏知意身上没有那种汗臭味,而是香的。 “好香……”苏语呢喃细语着,手却在男人身下动作,套弄了五六下,柏知意自渎也射不出的精液似水柱般喷涌而出。 一股又一股。 “嗯……到了——” 伴随着射出来的浓浓白浊,他冷静矜持的脸上满是爽快,眯着眼喘息着,性感而冷冽的声音道。 “醒醒,到了。”柏知意冷冽干净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苏语睁开眼。 原来是到柏林了啊。 ———— 粗长的一更~晚点还有一更,明天再补上剩下的。 醉酒 下了航班,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西装笔挺的外国人,而柏知意走在其间,一口流利的德语与之交谈。 苏语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谈话,但从这些高管的神色,以及柏知意冷淡的表情中依稀可以窥见,这次出差,遇到了麻烦。 随着走出机场,柏林的分公司派来接柏知意的车也等候多时了。 玛莎拉蒂外表豪奢大气,车内皮质考究,剪裁精致,很显档次,空间、坐椅及舒适度都相当不错。 但柏知意并没有在意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也不像是享受,反而有些不满。 他也没有开口说什么来挑刺,只是一上车就吩咐她好好待在酒店里别乱跑,之后开会不带她,有需要再叫她什么的。 之后就一直在开会,车上也在,走着路去酒店都还带着方便开会的耳机,一旁是拿着笔在平板上写写画画的记录人员。 苏语不明白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定位。 正事不需要她做,这段时间柏知意也安安分分没有越界的行为,虽说躺着拿钱没什么值得抱怨的。 可是以己度人,苏语总觉得柏知意憋着坏呢。 “呆在这儿。” 柏知意领着她去了豪华的五星级总统套房,冷冰冰的嘱咐完,就又行色匆匆的跟着随行的柏林分公司人员们离开了酒店。 苏语看着柏知意背影,谄媚奉承道,“柏总一路顺利,我一定谨遵柏总指令,不会乱跑的。” 说罢,关上门,苏语弹跳上床,甩飞了拖鞋,一脸幸福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发出一声感叹,“有钱真是好啊!” 现在正是柏林时间下午叁点整,德国柏林在东一区区时,而华国c市属于东八区区时,时间相差了六个小时接近七个小时。 按理说现在的c市已经是夜晚了,想必张梓璇也在家里吧,周末工作一般是比较少的。 苏语叫了客房服务,点了些华国菜来吃,飞机餐终究是比不上热腾腾的饭菜。 然后便给闺蜜张梓璇打视频电话,分享今天的坐飞机的难受,顺便拍了这套房给她闺蜜看。 聊着天时,饭又来了,她这是才想起她没吃飞机餐,似乎柏知意也没吃。 苏语才连忙挂了电话,小心翼翼的发信息给柏知意,问他是否需要她帮忙订餐。 然而直到深夜,也没有收到回复。 苏语实在熬不住了,长时间的旅途让她很是难受,更别说还晕机晕车,效果迭加,简直是呕吐超级加倍。 次日,苏语醒来已经是中午。 外面仍旧寂静无声,拿起手机才发现柏知意在凌晨五点回了消息,只有四个字。 【好好休息。】 苏语伸了下懒腰,感叹道,“做总裁真不容易,还是傍上总裁躺平的好。” 嘴里还嘀咕着,要不是得罪狠了前前前任,她还真想试探一下,去傍大腿。 接下来的两叁天里,苏语是玩的相当痛快,柏知意也没有安排任务给她,看看剧玩玩游戏,还有人送餐上门,提供一些放松身体的服务。 真的是天堂。 本以为出差不过就这样玩过去了,然而,苏语在凌晨惊醒之时,才发现—— 房间里多了个男人! 她摸着黑,按开灯,一股酒味扑面而来,极为冲人。 随着灯光亮起,床边衣衫不整的男人,脸颊泛红,泪痣撩人,整个人都是微醺的状态。 柏知意?!他怎么会在她房间? 装醉 苏语看着眼前醉酒的男人,神色复杂。 她想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把他搬回他自己的套房去,免得明天他醒来出什么问题。 苏语嘴里说着得罪了,手里动作却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粗鲁。 她试图把柏知意拉起来,但柏知意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凤眸隐匿其间,与白天冷漠犀利的模样有了鲜明对比,还有些乖觉。 他似乎完全丧失了意识,而苏语尽管锻炼的不错,可一个几乎烂醉如泥的人,想要把他送到该去的地方,还是不算容易的一件事。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苏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个歉,“柏总,稍微忍一下,我马上就送您回房间休息。” 说着,她把柏知意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先是把他拖到了床上,摆成一个方便她扛起来的姿势。 顺便脱了他松松垮垮的灰色定制西装外套,只留下一件衬衣,以防扛人的时候被衣服纽扣硌着背。 紧接着她一个用力,就如同扛米一样,将柏知意放置在背上,隔着两层衣服的厚度,苏语都能感受到背上那块状分明的腹肌。 以及,柔软的有一定轮廓形状的,胸肌。 要说她为什么不叫他在柏林的助理帮忙,不过是因为她没找到他的手机,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打的开。 而她这几天根本没有去和柏知意一同工作,自然就没有留电话。 苏语费劲的搬运着柏知意,像是举重选手一般,前后脚分开站,腰部用力,心里默念——3、2、1,一下子就把他给扛起来。 走了没几步,她就有点不行了,摇摇晃晃地仿佛要将背上的男人甩下去似的。 苏语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恨恨的道,“狗东西,真是欠你的。” 她扛的那叫一个大汗淋漓,突然间,不知道是她摇晃过度,还是扛的姿势让柏知意难受了,趴在她背上的男人干呕了几声。 苏语连忙停下来,缓一缓,“柏总啊,您在忍一忍,马上就到您房间了,先别吐。” 柏知意难受的蹙着眉,听见熟悉的声音,好像回到了当年,他哑着嗓子轻柔的喊了声,“鱼鱼……” “别走……”像是在撒娇,他还蹭了蹭苏语的脖颈。 苏语听见他唤的是曾经热恋时对她的昵称,心情有点复杂,但醉酒的人往往不讲道理,为了避免他吐在她身上。 她只好安慰道,“鱼鱼不走,鱼鱼背你去床上睡觉。” 去往柏知意房间的后半程路上,不知道是他听见了她说话,还是怎么的,真就乖乖地呆在他背上,忍住没有吐。 苏语用搜身搜出来的房卡,打开门,气喘吁吁的把柏知意安全送到了床上。 瘫倒在地。 “要——呼哧——命——,先歇会儿。” 而柏知意在被送到床上后,睡的很不安稳,一边呢喃着“别走”,一边摸索着床上,似乎在找东西。 他似乎清醒过来,一下子抱住倚靠着床边的女人,“鱼鱼……” 苏语吃惊的回头看,原来还没醒,一双狭长凤眸凌厉间透露出迷茫和无助,仔细看眼眸雾气蒙蒙,漆黑如墨。 完全是一副没有清醒的样子。 她只好哄着他,“不走不走,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叫醒酒汤,顺便放点热水给你洗漱一下。” 一个半小时后。 苏语无奈的看着对面邀请她喝酒的男人,无语凝噎。 都喝这么醉了,让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送他洗漱不干,醒酒汤也不喝,还把人赶走了,只留下她在这儿。 从前的柏知意向来冷静自持,不抽烟不喝酒,诱哄他喝点酒助兴也不曾答应。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醉酒的柏知意,也是第一次发现他这般难缠。 她只好顺着他喝了酒,一杯又一杯。 终于,她也喝醉了。 柏知意这才放下酒杯,神色淡淡,看着对面穿着睡裙的女人,哪还有之前的醉意,眼底清醒分明。 ————— 还有两章,一会儿就来。 诱惑(h) 他站起身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苏语柔顺的长发,冷冽的声音也有了温度,“真好。” 紧接着,柏知意将苏语公主抱起,她胳膊的衣袖跟着重力滑落至肩臂,柔嫩细腻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背上。 缓慢温柔的搂住了苏语,放在大床上。 随即,他薄而挺翘水润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短暂而轻柔的吻下。 柏知意大步流星走向浴室,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清理好自己,干干净净的穿上了丝绸睡衣,回到了床前。 湿漉漉的仅仅用毛巾擦过的黑色短发,呈现一种凌乱而好看的美,柏知意清楚的知道今晚他要做什么。 从重逢的那一日起,他就想把她禁锢在他的领地里,肏弄,从此两人合为一体,再不分离。 柏知意知道自己病了,时常心理阴暗的想让她眼里只剩下他,只有他,但他知道她不愿意。 不管是利用也好,只是馋他的身子也好,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行。 柏知意清冽的声音轻微不可见的道,“之前鱼鱼是在看着我的身体有了欲望吧,你想要的都会给你。” 说着,他动作也不停歇,脱下了她的睡裙。 苏语似乎因衣服脱了有些冷,反而寻着热源,贴紧了他。 她有些不舒服的嘀咕着,“好冷……” 柏知意牵过她的手,十指相扣,眼中带笑,“别急,一会儿就热起来了。” 他不紧不慢的动作,解开了文胸扣子,一对白皙挺翘,不大不小的乳被他握在手上,捏了一会儿,嘴也凑了上来,含吮着茱萸。 她的身上还散发着沐浴乳的清香,很甜,但又不腻,还有点清爽,应该是刚洗了澡的。 苏语有些不奈地扭动腰肢,半醉半醒之间感受到胸前的吸吮,腿间茂密森林里肉缝不自觉的分泌出淫水。 柏知意揉捏一只乳儿,含着另一只,空着的手也不停歇,不多时就滑到了蕾丝小内裤里,找到那个敏感的小珠,弹着、揉捏着,刺激她分泌更多黏液。 身下的阳物也早早的高高翘起,但他无暇去理会,现在他只想先伺候身下的女王陛下,让她获得他给予的快乐。 漂亮纤长的手指顺着肉缝伸进了两指,模仿着肉棒抽插着,进出间,肉缝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加快了动作,两只手都用来伺候着下面的软肉,嘴上也仍旧不轻不重地咬着那对漂亮的乳儿,刺激她的神经。 苏语感觉到整个人像是烧起来一样,胸前、身下都让人难受至极,又想让身上的人动作大一点,又不知道怎么结束这种空虚又伴随着痒意的感觉。 “重、重一点,好难受……嗯……”她扭动着身子,自己用手抚弄着另一个被冷落的乳儿,同时身子前倾,试图让那修长的手指入的更深。 过了一会儿,柏知意还是维持着同一个速度抠弄着她的下体,舔着樱果,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但苏语受不了了,整个大脑皮层的神经都有着酥麻感,身体却始终到不了那个高潮的临界点,她开始自己抬起臀部,迎合那手指动作的同时,也加快了速度,想达到那个临界点。 柏知意也明白她的不耐,也跟着加快了速度,十来秒快速的动作后,终于,花穴间水满溢出。 苏语痛痛快快地达到了高潮。 柏知意拿出了手指,舔了下,心爱女人的淫水都是甜的,看着半梦半醒的苏语,他很是满足。 他放任她高潮后歇了一会儿后,又开始了下一轮的伺候。 柏知意先是把自己的巨大阴茎释放了出来,撸动着,性感诱惑地喘息着,“啊……嗯啊……” 光是看着她,就要高潮了。 但他在快要射精的前一刻,停了下来,拿捏着自己的巨物,贴近她的下体,但没有脱下那最后一层布料。 就这样,隔着,冲刷她的花穴。 只见女人凹陷的穴口,蠕动着,似乎隔着层内裤也要贪婪的吃着那大股大股白浊。 ————— 默认纸片人不会得任何病,干干净净,而且小柏做了结扎手术滴,之后只要是女主的男人,一定是做了结扎手术滴,而且全c,只有女主一个人噢。 但看归看,叁次元要doi一定要带套噢~ 喘息(h) 苏语发出一声嘤咛,清醒了些,脸上还残留着餍足,她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难受的扶额想要坐起来。 她眨了眨迷蒙的还带着雾气的双眼,神志不清的看着眼前赤裸着下半身的清隽男人,困惑不已。 方才不是在……喝酒,吗? 柏知意喉结滚动,神情紧张,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然的攥紧,他确实没有把她彻底灌醉,主要是担心她难受。 但如今却面临着被戳破的场面,他的卑劣要被展现在阳光下,被她……厌恶了吗? 怎么办。 他心情很是低沉,紧张感比曾经孤注一掷想要翻盘,将家族企业起死回生之时还要浓烈,并且无法抑制。 苏语还有些迷糊,难道是在做梦? 不然怎么会看见柏知意在她眼前这般慌乱又紧张,仿佛回到了当年,她还没有对他心里和身体造成巨大打击的时候。 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厌恶她,又耍弄她的冷漠傲慢的柏总。 她脑海里在短时间闪过数个念头。 柏知意听见了她呢喃着什么“……做梦”,他随机应变道,“小鱼,我好想你。” 就像从前那样的语气。 苏语酒意有些上头,不管了,她决定把他上了! 反正是在做梦。 柏知意顺势上前,而苏语也把这当作梦境,相当大胆的就是一个女上位的姿势。 她甚至急不可耐地把柏知意身上碍人的衬衫脱下,眸中色欲浓烈的视奸着他那块状分明,精瘦但又饱满的腹肌。 苏语身下花穴一片湿润,磨蹭着那个勃起的微翘肉棒,她一边哼哼着,一边舔上了他微薄性感的唇肉。 柏知意搂住她细腰,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光滑背部,任由她亲吻他的唇,不时又摸上她的双乳捏成不同形状。 与此同时,苏语也难抑自己的欲望,伸进他的唇里和舌头共舞,在他口腔里舔吸着,浑身麻麻的,有点心悸的感觉。 她还脱下了那条薄纱蕾丝边小内裤,毫无阻隔的包裹住那长长的巨大的肉棒。 粗长的肉棒在她的臀部不停地戳弄,在花穴边缘摩擦着,刺激的花穴分泌了不少热热的湿润的黏液,那硬挺鼓胀的肉棒还撞击上敏感的蕊珠,让她小穴骤然收缩了起来。 苏语感觉到体内一股巨大的空虚,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嗯啊……好难受……” 柏知意温柔的舔了舔她的上唇道,“别急……嗯……” 原来是苏语一下子坐下去,容纳下大半个肉棒,她弓起背,不舒服的道,“好胀。” “小鱼,嗯……马上就舒服了。”柏知意一边亲吻她最是敏感的耳垂,咬着舔弄,一边挺身让她彻底容纳进自己的巨物。 当他那粗长且前端有些翘的肉棒撞进她穴里时,有种热源在体内穿梭,而且饱和又有点舒适的感觉。 苏语抓住身下的被子,承受着下面那人猛烈的冲击,她额头出了好些汗。 有段时间没有再做爱的她从一开始的撑不住,到现在的快意连连,身下的肉刃不停地动作着。 一下、一下,又一下。 柏知意挺着身,腰部发力,一个翻身把苏语压在了身下,换成了他主导的场面,肉棒在她体内转了一圈,微弯的龟头几乎在花穴内壁剐蹭完全。 苏语不觉有了痒意,随着身上男人动作,愈来愈深,“啊……嗯嗯……用力……就是那儿……” 他也感觉到花穴里的水越来越多,突然间撞到了穴中一块软肉,身下的苏语情不自禁地颤抖一下。 柏知意便朝着那软肉不停地撞击,臀部腰部齐齐发力,一进一出,越来越快,他手也不停歇的移到她胸部,将随着他撞击弧度不下的摇晃着的乳儿捏着把玩。 他脑袋前移,薄唇贴近,另一只手离开乳头,直接伸出手臂扣住她的后脑勺,唇贴唇,肉贴肉。 她上下都被柏知意掌控着,感受着的舌头湿滑柔软,身边萦绕着他冷冽干净的气息,一呼一吸之间有种醉意上头。 苏语反过来缠住他舌头,在他口腔扭转翻动,酥麻感传到大脑皮层。 而柏知意也感受到自己进入的越来越困难,紧致的小穴咬着吸着他的肉棒,不停地收缩,似是不愿让他出去。 他知晓,她就要到临界点了。 于是他稍微放缓了些速度,手也不再抚弄乳儿,伸到她下体去弹那敏感的蕊珠,腰部发力,突然又猛烈地入那小口。 苏语彻底投降了,沦陷在他的攻势下。 含在花穴里的热流冲刷着体内的肉棒,同时捣弄地如狂风骤雨般的肉刃顶弄的她酸胀难耐,她根本扛不住了。 “啊……” 他肏的又深又重,很快就把她彻底送上高潮,房间里除了“咕叽咕叽”的水声从两人密不可分的下体传来,还有肉体的撞击声,以及柏知意不自觉发出的闷哼。 他的精液又浓又多,冲刷着花穴,一股又一股,喷射而出。 苏语感受到体内肉棒射精后有些疲软,长时间的肏弄让她想中场休息,可那肉棒还没被她弄出去,只剩下龟头在穴口卡着之时,柏知意一个挺身,重新矗立的肉棒又进了穴内。 这次冲撞的更深入了,刚刚高潮后的身体本就敏感无比,较之之前还算温柔的没有完全完整的进入的阴茎撞到了她的深处。 柏知意喘息着,又缓慢的磨着小穴,一点点探进宫颈处。 本就没有被放出来的精液和花穴里的湿润液体堵在她体内,而肉棒又轻柔地戳弄她宫口。 突然来一下撞击,让她宫口微开,察觉到这些的柏知意又如加了电动马达般飞快的进出,在“噗嗤噗嗤”声中,他撞开了宫口,进了里面。 苏语一开始有些刺痛,但随着他的进入,又多了饱胀感,以及……酥麻感。 顶弄(h) 柏知意身下动作不停,奋力耕耘着,仿佛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情到浓时,他眼角不自觉的溢出几滴泪,他真的好想她,想她的坏想她的狠心。 柏知意气狠狠地咬住苏语的耳垂,终究还是下不了口,他轻轻地舔弄着她,细密的吻蔓延到鼻尖。 春色无边,缠绵悱恻。 洁白的大床上,两人的手亲昵的交错着,握紧,又松开。 苏语听着身上人的喘息,嘴唇边咸咸的,她不自觉的睁开了眼,视野中朦胧一片。 他的嘴唇看着簿薄的,淡粉色的心形状,像果冻似的,又纯又欲。 苏语仰起头,似是被这人蛊惑住,亲上去冰冰凉凉的感觉,果然如她所料,他的嘴巴太适合亲吻唇齿交缠了。 迷迷糊糊间看到柏知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她一边亲一边承受着身上人一次重过一次的撞击,手却不受控制地抚摸着他的睫毛。 另一只手搂住柏知意的脖颈,柏知意也似乎知道了她的意图。 他撑着床垫,把肉棒从她体内抽出,反手就抱起苏语,让她修长的双腿圈住他的窄腰,腹肌耸动发力,把仍然未释放的巨物放入花穴。 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轻松抱起苏语,一边走一边围着床抽插。 苏语有些被刺激到,直呼:“轻一点,撞疼了。” 柏知意无奈,放慢了动作,紧致的小穴却似不舍般,“啵”的一声抽出了肉棒,让身上性感至极的女人缓缓。 苏语虽然意识不清,但还是知道男人的疼惜,她把手伸到两人性器交汇处,一把握住挺翘的肉棒。 柏知意闷哼一声,肉棒控制不住的射精,而身上的女人却不乐意了,大拇指按住茎身孔洞不让精液喷射。 柏知意脸都被憋红了,本来清隽冷峻的脸庞铺满欲色,他性感的喘息着,泪痣随着他呼吸起伏,像狐狸精转世般。 冷杉气息扑鼻让苏语有些沉醉,她确实很喜欢香香的男人,尤其是又香又好看还让她体验到性事快乐的男人。 冷清矜贵的男人凤眸微眯,像是在享受这无法射精的快感,好熟悉的感觉,又很久远。 当初和鱼鱼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像现在这样喜欢捏住他的命根子,向来在情事中苏语都处于主导地位。 柏知意终究还是有些忍不住了,仰头看向身上狡黠的笑着的女人,嗓音低沉慵懒,尾音还带着勾子似的,低声下气的祈求道,“鱼鱼,不要玩了好不好,让我射出来行吗?” 苏语嘻嘻笑着,没说话,但手上拇指还是移开了,还握着他的柱身帮他撸动,白浊射出还混杂着些些血丝,似乎是憋太久导致的。 射完精液的肉棒也疲软下去,柏知意亲了亲她的唇角,又慢慢贴着她的鼻尖,像小狗一样磨蹭了一会儿才将苏语抱到浴室。 两人方才的一番运动让床皱的不成样子,身上也全是汗,柏知意知道苏语不清爽些洗个澡会睡的不舒适。 柏知意先把苏语安置在床上,去浴室试着温度放水到浴缸,把精油适量放了几滴到热水中,便于她洗的更舒适,待做好准备,他才把赤裸的苏语放在浴缸中。 他贴心的将方才射进苏语体内的白浊都抠挖出来,轻柔的按摩着她全身,苏语也舒适的发出声喟叹,像称赞似的。 柏知意心中也涌出一股暖流,真希望能和鱼鱼一辈子这样,可惜这都是他偷来的,恐怕明天一早起来就发现鱼鱼恨死他了。 他虽然思绪繁杂,害怕明天的到来,但现下还是把苏语伺候的服服帖帖,让她清爽的睡个好觉。 洗澡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收拾好了苏语,他随便套了件衣衫和短裤,把苏语的睡衣换好后送回了她本来的房间。 再次回到自己房间,柏知意才得空冲凉,收拾干净了才叫服务员来换床单被套,而他则偷偷摸摸地摸上苏语的床。 小心翼翼地搂住苏语,生怕她突然醒了叫他滚出去。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苏语醒来头疼欲裂,真是无语了,昨晚明明是去照顾柏知意,反而把自己喝的烂醉,还似乎把他给强上了。 强……上了!? 苏语瞬间清醒了,完了完了,她怎么会做出这种色迷心窍的事,该不会她打开邮箱就会收到辞呈了吧? 怎么会呢?她抓狂地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对了,看看柏知意还在不在。 苏语想了想,这段时间柏知意确实没为难她,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但现在得利的确实是她自己。 她试探的给林特助发了个信息,却收到柏总连夜飞到巴黎出差的消息,据说是巴黎分公司出了重大事故。 而她则被留在柏林让她好好玩,还留了数十个保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霸总,而柏知意是她手下的打工仔,兢兢业业工作为她玩乐买单。 这么看来,她大概率是没什么事了。 苏语兴奋的从床上蹦起来,太好了,她早就想来柏林玩了,犹太人纪念碑据说很适合拍照,还有像柏林大教堂、国会大厦以及勃兰登堡门等出了名的景点。 德国历史遗迹和文化都很有特色,还有上千种啤酒体验,更何况柏知意不在,她可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至于昨晚的事,就当她白嫖了个鸭子好了。 —————————— 柏知意就是个找不着主人的小狗,做了坏事连夜就找借口跑了,殊不知老婆还害怕着他呢! 未婚妻 都说柏林天气无常,常常早上太阳明媚,下午便阴雨连绵,不过次日清晨醒来,苏语打开窗看到的是如水洗过明亮澄澈的蓝天。 走在街道上,路边建筑风格独特,迥异又富有西式风格的美丽,苏语路过一个小桥,抬头便见到天边云朵如梦似幻,仿佛走在童话镇里。 她让保镖都远远的跟着,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自我独处时光,柏林游玩的第一站是出了名的柏林大教堂。 柏林大教堂属于基督教路德宗教堂,位于柏林市区博物馆岛的东部,曾是德意志帝国霍亨索伦王朝的宫廷教堂。 教堂以巨大的圆顶为主,圆顶上有一盏带有金色十字架的灯笼,两侧是四座塔楼。 正立面的台阶用花岗岩铺成,弧形拱门颇为瞩目,两侧由希腊式的科斯林石柱支撑,门上装饰有青铜浮雕和马赛克壁画,浮雕描绘了马丁·路德为首的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家与普鲁士王室探讨问题的场景。 逛着教堂确实有一种独特的感觉,仿佛置身在过去的时光中,各地特色建筑总会带来全新的感受。 苏语很喜欢这种感觉,自由而热烈,而且大学不得已学了个生科类专业,让她对建筑师这一职业充满了向往。 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神色各异的异国人们,有些激情昂扬,有些神情不悦,但却让她不由的想起了那人,他曾带领她体验过不一样的活法,让她精神更富裕。 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确实是生活,而不是活着而已,她和他曾一起去看过南部阿尔卑斯山下的风景,也到过北部浪漫的海港音乐厅。 在分手前,他曾神采飞扬的对她说过德国柏林,他说他最爱的一座城市就是柏林。 细碎的光晕照在他侧脸上显得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他向来热衷于自己的容貌,不吝啬赞叹之词。 对于他最爱的这座城市,他也是如此。 “柏林这座城市基于变化之上,梦想家和独裁者的野心和浪漫是这个城市独有的烙印,它是一个矛盾的有些赛博朋克,浪漫却阴郁,现在的建筑也遗留着历史刻上的痕迹。” 苏语至今都记得他说话时那双眼睛,黑亮幽深的像是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倒映着的月光,只一眼,就能拉人跌入深沉漩涡,无法自拔。 动人心弦,夜不能寐。 苏语晃了晃脑袋,不想再去想,但恍惚间好像看到那人也在这建筑中,和那些德国人围在一起谈笑风生。 她笑了笑,怎么还出现幻觉了呢,一晃眼眼前并没有德国人,只有几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坐在木椅上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苏语接着参观了柏林大教堂内部出名的一些建筑和艺术家的画。 确实如他所言,柏林大教堂的哥特式建筑区别于常见的暗黑系哥特式风格,内部富丽堂皇,是华丽丽的巴洛克风格。 虽然是仿照的罗马圣彼得大教堂,但在经过世纪的沉淀后,形成了独特又鲜明的风格。 苏语最后逛了洗礼和婚姻教堂,看了卡尔·贝加斯以拉斐尔风格绘制的《圣灵降临》纪念画,便离开了。 在她离开不久后,方才惦记着的那人便出现在了洗礼和婚姻教堂,神色复杂。 而苏语浑然不觉,来到了柏林最具特色的地下世界。 在这个神秘的地下世界,她从另一个视角看到了柏林二战和冷战时期小人物的生存状况,真切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生存的不易。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苏语刚出游览区便见到了柏知意的未婚妻许倩,还是那么明艳动人,艳丽绝色。 苏语尴尬笑了笑,对着戴着墨镜一袭红色长裙的女人说道,“哈哈,好巧啊,许小姐也在柏林游玩啊!” 许倩风情万种地撩起头发,取下了墨镜,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不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苏语傻乎乎的反问,“找我?” 许倩明媚动人的笑着,“当然了,不然来找柏知意那个狗东西吗?” 苏语有些呆滞了,脑袋里回旋着的全是“柏知意那个狗东西。” —————————— 新人物出现啦!哈哈,柏小狗的情敌超多的! 生闷气 她们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来点了咖啡后苏语就有些拘谨到不知所措了。 尤其是在昨晚她还强上了许倩的未婚夫,如今许倩不知为何来找她,苏语还是有点紧张的,主要是许倩人还挺不错的,有点对不起她的感觉。 许倩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解围道,“虽然柏知意叫我不能和你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和柏知意从来未订过婚。” 苏语震惊了,什么叫做从未订过婚,那当初收下的叁百万岂不是要还给许倩了!?现在许倩找她的目的不会就是让她还钱吧! 苏语震惊之余竟然完全忘记了柏知意为何要骗她的原因,只记着马上要负债不止叁百万了,而是六百万。 许倩看苏语不可置信的模样,仿佛被逗笑了一般,接着说道:“要不是柏知意那狗东西求我,当初何必找你一趟呢?至于他为何这样做,我虽然大慨猜到叁分,但还是稍微保守下秘密吧。” 苏语缓过神来,突然意识到当初那叁百万是柏知意设计给她的?那她还雇小混混揍了他一顿。 本来有些许的愧疚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她对柏知意的苦衷不感兴趣,惴惴不安的不过是担心他报复罢了。 但现如今,许倩的一番话让她有了几分底气,她本来就不是个善良的人,苏语一向认为人有多大能耐,能爬多高,关键是得知情识趣。 苏语神色一凛,郑重其事的说:“多谢许小姐告知,不过希望许小姐不要告诉柏知意我知道了这件事,至于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许倩含笑不言,点了点头,煞有介事道,“确实,今日我只是与苏小姐一见如故,以后有机会不如一同去游玩。” 说罢,许倩俏皮地眨了眨眼,“祝你早日掏干柏知意那狗东西的钱兜,然后踹了他,让他也狠狠地摔一跤最好不过了!” 苏语沉默不语,但笑着送别了许倩,她会记住许倩给她的告诫,柏知意看着人模狗样、高冷谪仙,实则心机深沉。 苏语端起方才点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异常,可她却面不改色笑吟吟的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让人瞧不出来她厌恶咖啡以及一切苦涩的东西。 与此同时,言之凿凿要去出差一段时日的柏知意却刚下飞机,神色莫名的烦躁,急匆匆地离开贵宾通道赶着离开。 在车上,柏知意面色不虞,声音冷冽冻人,“林特助,许倩怎么会出现在柏林?我当初不是说过不能让她与苏语再见面吗!” 林特助额头冒出些冷汗,他连忙道歉,“是属下失职,竟然让许倩寻到空子转机来了这里见苏小姐。” “不过,许小姐最爱的女朋友还在我们的控制下,更何况若要许家那群老古板接受许倩不仅拒绝联姻,还爱上个女人,想必是不可能的,她还需要我们的帮助上位。” “许小姐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听完林特助的一席话,柏知意虽然早已明白这些道理,但还是不放心许倩见他的鱼鱼,尤其是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让他提心吊胆。 柏知意深知自己卑鄙,也知道苏语对他大约是没什么爱意的,她爱的一直都是他的钱和权,是他能带给她助力的身外之物,而不是他这个人。 或许他长得不错,但柏知意知道在他以后苏语又谈了好几个,想到这儿他就咬牙切齿,他把鱼儿放出去在海域遨游,给她自由和金钱,却招惹一群鲨鱼回来。 以色侍人终不长久,只希望他的鱼鱼能多爱他一点,在当初她招惹他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得到他的心后还想要潇洒摆脱他是绝不可能的事。 林特助看柏总眉头紧锁,还想再做些什么,“柏总,我……” 柏知意打断了他的解释,“不必再说了,今年年终奖减半,至于其他的,容后再议。” 说罢,柏知意闭眼养神,随着车的开动,留了一条缝的窗吹来冷风下,不知何时睁开的眼底晦暗不明。 今夜无月,外面黑沉沉的,仿佛无边的浓墨抹在天际,连一丝星星的光亮都不见。 不多时,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路边昏黄路灯中一辆汽车打着近光灯停在酒店楼下。 一名身姿挺拔气质不凡的黑衣男子下了车,挥手让一旁打伞的人拿开伞,任由雨淋了好一会儿才进了酒店,一旁的服务员神色中都带了些微妙。 苏语在柏知意未婚妻离开后找了个出名的餐厅吃了些饭,便回到了酒店休息,正准备给闺蜜打个视频电话分享今日见到的柏林大教堂时,门铃突然响了。 她收拾了下床,穿上外套和拖鞋,一边问着,“谁啊?有什么事吗?” 一边警惕地拿出了藏在行李箱的小刀,安检确实过不了,但今日出门她还是趁机买了把防身武器。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开口道,“是我,柏知意。” 苏语听见熟悉的声音急忙把手中的小刀藏回行李箱,才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湿发,神色可怜的男人,他狭长的凤眸做出这般脆弱的模样,还确实有些动人。 一身黑色挺拔的西装,搭着绣着金丝边的白色衬衣,而衬衣最上方的扣子未曾系好,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 淋湿的黑发凌乱着也甚是好看,再往下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紧实有力的大腿,却因雨冲刷得有些皱巴巴的,有种破碎被蹂躏过的美。 柏知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方才见到下大雨就有了淋湿的念头,他就知道鱼鱼喜欢这样的他。 天之骄子沦落风尘,禁欲者坠入地狱,一向是最让人心肝颤动的诱惑。 苏语确实被诱惑了,被湿身的柏总,她体贴的拿来一块毛巾帮他擦头发,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突然赶回来了,还淋成这个样子。” 柏知意嗓音微哑,脆弱又带着些希望的开口,“许倩来找你了吗?” 苏语听了这话动作一顿,“怎么了?许小姐人挺不错的,柏总别辜负了她,昨晚那事是我喝醉了不小心犯错,柏总别介意。” 柏知意听着她这话,不知该笑还是该难过,许倩去找她,她还替她说好话,但还是解释道,“许倩现在已经和我解除婚约了,没什么可误会的,她没有和你说什么吧?” 苏语悄悄摸了摸他锁骨,掐了下他的软肉不甚在意道,“哦,那也挺好的,许倩是值得更好的人。” 柏知意声音压抑,耐不住的质问道:“你就从来都不在乎我是吗?” 他见苏语毫无反应,不仅没有吃醋不安,也没有丝毫对他的在乎,甚至比不上叁年前的温情。 柏知意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肩膀,生气说道,“你做梦,就算不在乎我,你也别想放开我。” 苏语无语凝噎,不知道柏知意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总觉得似乎已经过了一场情感大戏了。 —————————— 今天是淋湿的心机生闷气款柏小狗! 回国 柏知意见苏语毫无动静,心中越发郁闷,真不知许倩趁机说了些什么,让苏语更忽视他的感受了。 苏语无奈地扳开他的脑袋,嘴上敷衍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柏知意听了更加生气了,但气极反笑,口不择言的说:“苏秘书既然觉得我说的对,那昨晚趁我喝醉勾引我,得到了我的身子想必也不会不认吧?” 说完,他挑衅地挑了挑眉,凤眸里盛满了得意之色。 苏语脸上笑意不减,但心中却骂了千百遍。 说得像是她的错似的,他要是不勃起怎么强上得了?更何况,要不是她照顾他,他现在指不定已经着凉去医院了,现在居然倒打一耙。 心里想着,她嘴上还是温和应道,“当然不会不认,不过我可没什么嫖资给你呢,那怎么办?” 柏知意听着苏语把他当作鸭子,也莫名心虚了起来,她不会发现了他算计她上了他吧? 为此,他只好转移话题说:“今日许倩来找你应该是为了她们家族的事,你不用过多理会。” 柏知意说话时,不自然地撇过头,不敢去看她眼睛,生怕被发现他说谎还试图转移话题。 苏语沉默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气氛。 柏知意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眉头紧皱。 他来不及说什么只嘱咐苏语照顾好自己,别把许倩的话放在心上就匆忙离开了,连淋湿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苏语待柏知意离开后才松了口气,不管叁年前怎么样,在得知他的算计后,她已经决定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过段时间把工资领了她就离开柏知意,以后各走各的独木桥。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苏语在柏知意忙碌的几天里把柏林几乎逛了个遍,也尝了所谓的美食,可惜她的胃并不适应,还是华国菜更好吃。 直到回程那天,她才见到了柏知意,但他在飞机上疲惫不堪没说几句话就睡了过去。 苏语在柏知意送她回家后,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然而一开门见到的不是闺蜜梓璇,而是刚刚沐浴后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的周沭意。 苏语眼神不自觉的往他遮掩着的腹肌下随呼吸起伏的青筋看,白皙如玉的劲腰翘臀,还有清澈明朗的澄蓝色眼眸深情的看着她。 她长呼一口气,才控制住眼神不再看周沭意,尽量忽视他被看的通红的耳垂,神色严厉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周沭意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衣角,可怜巴巴的说:“苏姐姐,我还没找到工作,就拜托梓璇姐姐和你说再多住几天了。” 苏语听罢,拿出手机开机一看,果然跳出十多条消息,都是张梓璇发的,从一开始的问她手机号给不给周沭意到后来的摆烂式发言。 【鱼鱼宝贝,我就不管你了,反正周沭意长得也不错,你之前不该对周溪玉念念不忘吗?不如直接收了小奶狗吧!】 苏语看完哭笑不得,说什么呢,她不过是贪念周溪玉的温柔罢了。 看到这儿,苏语也只好答应了周沭意的住宿要求,反正也就最多个把月,再晚不管他怎么说,她也会把他赶出去。 周沭意见状,高兴地想要抱她,苏语只好又跟他说明情况,表示自己并不喜欢弟弟,更何况还是前前任的亲弟弟。 但周沭意毫不在意,只想着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苏语只好打发他去找工作,而自从回国后,柏知意也不怎么找她了,基本都是林秘书和她对接,毕竟确实忙。 周沭意也幸运的找到了工作,只不过他并不想搬走,便继续赖着不走,找借口想多住一个月,苏语也应下了。 反正最近也挺忙的,柏知意的国外分公司似乎是出了重大事故,整个总部都忙得焦头烂额,身为秘书的苏语也不例外。 —————————— 心机绿茶少年上线! 撞破(h) 周沭意百无聊赖的在工位上玩着手指,找的这份实习没什么意思,重复又无意义的工作还不如回家想办法爬上苏语的床。 终于,下午叁点他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周沭意快步走到领导门前,深呼吸后打开了门。 “小周啊,是有什么事吗?”领导放下手中的报纸,和蔼地问道。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的工作也做完了,我想请个假。”周沭意捂着肚子,额头恰好有汗珠滴落,显得更真实了些。 “行。”领导挥挥手,就让他离开了。 周沭意小跳着离开公司,今天苏语正好休假,正好可以出动他的秘密武器,他就不信这一次没办法引诱成功! 公司离家很近,他不过十五分钟车程就到了家,万幸的是苏语好像出门买东西去了,正好可以让他打扮一下。 …… 夏日的阳光照的人像是被火烤般,苏语站在大树旁阴凉处,用手充当扇子,扇扇风。 她看着对面西装笔挺,还一点不出汗的柏知意,心里百感交集。 这男人不会是机器人吧,这么热的天,穿这么厚就算了,还不出汗。 “为什么不行?”柏知意蹙着眉,拉住她的手腕,一张清俊的脸上充满着疑惑。 “反正不想让你进我屋里,好了,天气这么热,柏总快点回别墅吹空调吧!”苏语甩开他的手,便离开了。 柏知意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下一秒,他悄悄的似做贼一样,跟了上去。 苏语辛苦的爬着楼,一边爬一边喘气,终于,她看着眼前锈迹斑驳的铁门,拿出钥匙,打开,映入眼帘的是—— “surprise!!!”周沭意穿着一身情趣兔子衣服,跳了出来。 苏语愣了愣神,还别说头上带着毛茸茸的兔耳朵,身后一团短短的毛绒尾巴,加上清澈见底的天蓝色眼眸。 还是有点诱惑的。 跟在苏语身后的柏知意,咬牙切齿,看着不远处花枝招展的男人,他算是懂了,为什么不让他跟着过来。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冲上去。 苏语反应过来,想要把周沭意拉进门,再说今天他穿成这样的事情,但没想到,门被一只手拦住了。 她看着被强制拉开的门背后,缓缓出现了一张脸,清俊帅气,眼角有着一滴泪痣。 是刚分开不久西装革履的柏知意! 苏语不知怎么的突然心虚了起来,莫名有种背着老公找小叁上门的感觉。 她尴尬的笑了笑,“柏总怎么来了。” 苏语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推了推身后穿着奇装异服的周沭意,暗示他快点回去屋里。 周沭意没有动,正看着门口那个男人,他知道他,苏姐姐的初恋。 柏知意也没有回话,只是越过了眼前的苏语看着那个穿着一身又短又蓬松的毛绒衣服,不知廉耻的露出自己的腹肌,勾引别人老婆的牲畜。 苏语回头看了看周沭意,眼睛都要眨抽筋了,也不见他看过来,她只好回过头,不太好意思的心虚道,“柏总,今天真的不太方便,您看您要不先回去,明天再跟你狡辩,啊不,解释。” 柏知意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黑色碎发间的狭长凤眸莫名让人感觉到无边危险,他一动不动。 苏语明白了,他这是不走了。 她只好又看向周沭意,说:“沭意啊,你看你刚去cosplay回来,赶紧把衣服换了吧。” 周沭意倔强的不肯开口答应,若是他答应了,像是低了眼前男人一头似的。 十五分钟后,苏语僵直着身体,听着电视里的无厘头笑话,努力忽视身边坐着的两个男人。 她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她说他们一个不想走,一个也不换衣服,那她出去就好了。 结果,被两人默契的钳制住,最后陪着他俩在这儿看综艺。 “行吧,你们俩继续看,我先去睡一觉。”苏语忍无可忍了,这尴尬又诡异的气氛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好。”两人异口同声的看着她说道。 苏语说罢,像是有狼在后面追似的,很快就逃回了自己房间,反锁上门。 她回了房间,才松了口气,真是太吓人了。 搞不懂,这场面怎么搞的跟她是个负心汉似的。 是,她是答应了做柏知意的贴身助理,但又不是做他的贴身老婆,出差的那次意外,也就当多年后的又一次分手炮罢了。 但现在,整的像是她在出轨一样。 “啊啊啊啊啊——”苏语用枕头捂住脑袋,心烦意乱。 算了,去洗个澡睡一觉,嗯,睡醒了他们总该走了吧。 苏语暗暗想着,去了卧室里的卫生间。 淋浴就是一件很棒的事,可以放松身体,放松心情。 啊!爽就一个字,不过沐浴后困意袭来,苏语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想着。 她半眯着眼走向床边,嗯?这被子怎么像是拱起来了? 苏语揉了揉迷蒙的双眼,瞪大眼睛,不是错觉,啊这…… 她捆好松散的浴袍,大步上前,掀开被子。 映入眼帘的是刚才打扮的跟个兔子精似的周沭意,除此之外,他还无师自通的把自己反绑在床上,像是任她宰割似的。 更有意思的是,他好像是把自己灌醉了,脸颊泛着红晕。 在她掀开被子后,他迟了半拍反应过来,眼睛半睁着,像是看见了她,澄蓝的眸子睁开了些,嘟囔了句,“姐姐……” 苏语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悸动了,遐思涌动,不怪她定力不足,她都坚守阵地快一个月了。 这次,他真的太会玩了,谁会不想拆开一个捆住的小礼物呢? 对不起了,我的前前任,你的弟弟,今天我就收下了。 苏语心里想着,面色不显,只是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兔子精。 周兔子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勾引她,清醒了些许,他没有被她的冷漠吓退,只是轻轻地扭了下身体。 清澈见底,蔚蓝纯净的如同她曾看过的纪录片——世上最蓝的海里大堡礁的自然美景,是一双深邃却干净的眸子。 一大片白皙紧致的肌肉裸露在外面,半遮半掩,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 周沭意:没想到吧?初恋又怎样,我有钥匙哈哈哈哈哈。 “不介意加我一个吧。”(h) 苏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不行,得忍住,但眼神就像是被粘住了。 好想看看他腹部肌肉随着她手指律动的场景,一定很诱人吧,还有微微的薄汗,在喉结微动处,缓缓坠落到精致的锁骨间,没入衣服。 她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而那兔子似是看她没有动作,趁着醉意努力的起身,就想朝着她走过来。 苏语看见这一幕,想的不是他手勒的疼不疼,而是他的腰部力量一定很不错,柔韧性也相当可以,动起来绝对很有滋味…… 周沭意确实饮了点小酒,趁着外面那人不注意,悄悄地找到苏语她们习惯性藏钥匙的地方,打开她的门。 听见屋里哗啦啦的水声,他就知道,来的时机正好,进来锁门自缚可谓是一气呵成。 哈哈哈哈,初恋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被关在外面听他们愉悦身心的墙角。 周沭意心里得意着,面上倒是不显分毫,毕竟如今他是醉酒的状态,可不能露馅。 苏语没有过分的抗拒,只是浅浅后退了半步,就被周沭意抓住了手,圈住腰身。 “姐姐,把我当作兔子玩偶送给你好不好?” 他贴近她的耳朵,清澈干净的少年音带着点沙哑,磨的苏语有些微微的痒意。 她有点想直接答应了,但嘴里却口不对心的答道,“不好。” 周沭意轻轻地笑了声,声质轻柔干净又有些磁性,似是知道她在半推半就,“好。” 说着他的手不安分的扯下她的浴袍带子,滑进她的袍子里,四处点火,从小腹到胸前那对乳儿。 他一点点的脱她的浴袍,就像是个漫不经心的猎人在耐心地剥下猎物的皮毛。 苏语低着头喘息着,按住他的栗色短发,揉捏着他的耳朵,突然,他彻底剥开了她的外壳,一口咬上胸前红色樱果。 她忍不住啊了声,泄愤似的咬着他的耳朵,周沭意抬起头,澄澈的眼眸看着她,无辜又魅惑道,“姐姐。” 苏语不接话,只是又沿着兔子先生的脸颊,一路舔舐到喉结,咬了咬,随着男人吞咽口水,用嘴唇上下触碰着。 周沭意看着眼前玩够了挑衅一笑的苏语,一把抱起,冲着床边走去。 白皙清秀的脸上欲色蔓延,但他克制着,努力挣脱手上的束缚,苏语见状帮他解开了,想看看他这作茧自缚又自己解开是要做什么。 而他只是去了不远处拿来一个吹风机,通上电,轻柔地用中档风吹着女人的头发。 苏语生了张标志的美人尖,鹅蛋脸,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腰身纤细而又有力,肌肉紧致,肤若凝脂。 周沭意有些害羞的侧过头,“我先帮你吹了头,再、再——”,他说不出口。 “嘘,不用说。”苏语笑了笑,手却不老实的摸向他身后的兔尾巴。 揉捏,挑逗,试探,紧接着,她似乎还不够过瘾,一把撕下他那不太严实的情趣兔子装,一个粉嫩又硕大早已勃起的阴茎弹跳了出来。 苏语抚摸着他的敏感部位,看着他随着她的动作,低哼、喘息,性感迷人的吐气。 她揉捏着龟头,丝丝白浊从马眼冒出,她坏心眼的用左手堵住马眼,右手抚弄着肉棒,速度越来越快。 周沭意控制不住的喘了声,拿着吹风的手也在不自觉的颤抖,一会儿吹头顶,一会儿吹脖颈。 “别玩……嗯——!!”周沭意伸长了脖子,似是到了临界点,想要射精,但眼前坏心眼的女人没有放开左手。 “求、求……你,姐姐……我想……我想,嗯……”周沭意面上微醺,红色的耳朵,咬着下嘴唇,妖冶又清纯。 苏语感受到手中肉棒弹跳,捂住的龟头边缘不停地溢出白浊,她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手。 似是憋的久了,一股股白浊喷射而出,还有些许血丝,但周沭意眉眼舒展,啊啊啊中就把身体里的浓稠精液射了个畅快淋漓。 周沭意喘息着,肉棒跳动了两下,射出最后一点点精液,刚疲软下去,在苏语的触碰下,又精神抖擞的矗立起来。 “看,它真听我的话。”苏语调笑着说。 “都听姐姐的,它是我亦是。”微微从刺激中缓过神来的周沭意清澈又沙哑的嗓音说道。 终于像梦中那样,得到了他心上人的恩赐。 周沭意柔和了眉眼,有些餍足地低下头亲了下她的唇,顺手关掉吹风机,俯身而下。 突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传来,伴随着这敲门动作的是房门咔嚓打开的声音。 周沭意和苏语霎时间都清醒了许多,苏语有些懊恼,忘记外面那家伙了…… 然而,与苏语的推拒和意图粉饰太平的动作不同,周沭意赤裸着下半身,白皙修长的手有力的握住她的五指。 拉过来,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性器上,抚摸着,低喘着,眼看着门要开了,苏语惊恐万分的注视着进来的男人。 而周沭意则是性感的喘息,又挑衅的看了眼柏知意。 像是在说,看,你输了吧! 柏知意意味不明的看着床上暧昧氛围的两人,一个赤裸着下半身,一个衣襟半开,隐约可见里面的吻痕。 他没有生气和愤怒,冷漠的脸反而柔和了下来,冷冽干净的嗓音袭来,“不介意加我一个吧。” 虽然是个问句,但他说的像是命令似的,反手锁了门,一步一步走过来。 “毕竟,我可是她的,第一任啊。”柏知意有些咬牙切齿,晦暗不明的眸光冰冷。 ——————— 修罗场开始了!嘿嘿。 吃醋 苏语使劲想要挣脱,不再抚摸周沭意的性器,却不想一个用力,她惊恐的回过头。 一股股白色浓稠液体喷涌而出,伴随着这欲色无边画面的,还有周沭意性感又大声的叫喘。 她回过头,柏知意的脸刷的黑了一大半,只见他快步向前,一把抓住周沭意的手,用力甩开。 他顺势搂住了苏语,强行撑住气场冷漠又有着抑制不住的火气,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对这个可恶的男小叁。 苏语只是在不久前措不及防地被撞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其实跟柏知意除了上下属外并没有其他关系。 心理准备好后,她才开口,“柏总,咱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何必作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周沭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苏姐姐,前任就应该学会闭嘴,做个沉默的死人最好。” 柏知意沉默抿着唇,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神色阴郁,但没有继续开口,只是以保护者的姿势挡住这个该死的男小叁。 苏语无语,方才被男色动摇了心智,现在气氛尴尬,她也没有继续做下去的心情了,直接开口道,“你们俩也不必争了,柏总就回您那高贵的别墅住,别来我这小破屋戏弄我了。” “至于你,之前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收留你,现在你也找到了工作,也该回去了。” 说罢,苏语不想再理会这两人,甩开柏知意禁锢住的手,把两人推出门外,收回钥匙就反锁了房门。 苏语才真正松了口气,当时签下的合约里,柏知意也没有怎么约束她,如今过去了快一个月,待拿了工资她就走人。 跟前男友和前男友的弟弟纠缠不休不是她一贯的风格,虽然周沭意话说的难听,但她确实认为,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安静。 而被推走的两人,在门外目目相对,柏知意冷漠的笑了笑,以过来人的姿态高高在上的数落道,“以色事人最为下贱,希望这位弟弟,哦不,小叁把这句话铭记在心才是。” 周沭意毫不在意苏姐姐过去的男友,他一直都明白自己如今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己的美貌和年轻。 至于这前前前任的忠告,听了有什么用,真有用的话,他柏知意是怎么变成过去式的呢? 柏知意也不在乎他的回应,冷哼一声就离开了苏语家,只不过在回程的路上脸色变得越发阴郁。 他摸着手指上不起眼的朴素银色戒指,思考着该怎么推动计划。 过去在外力的影响下没有选择权,但如今他羽翼丰满,区区一个学生还想跟他斗,最关键的还是苏语。 只要苏语对他还有一丝丝的情谊,心中能给他留一个米粒大的空间他都很知足,就算是图他的钱,他也无所谓。 林秘书在一旁看着柏总冷漠无情的脸庞,还是开了口,“柏总,苏秘书的工资应该是近期发放,是直接走私账吗?” 柏知意回神道,“不急,先过两天。” 而周沭意一身大汗淋漓,方才被挑起的情欲还没完全下去,还面临着明天就会被赶走的噩耗,心情沮丧。 他废了这么大劲儿回国,又是躲避亲哥哥,又是瞒着父母偷跑,却在临门一脚被那前前前不知道多少任的所谓初恋打断了。 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周沭意原本就澄蓝见底的眼眸里写满失望,他惹生气了苏姐姐,明天大慨只能去投奔以前的发小。 不过,这就意味着他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会被他哥发现他偷跑回国的事情,然后告诉他爸把他抓回去。 周沭意白净帅气又青涩的脸上藏不住的失落,他试图装可怜让苏姐姐留下他,证明他很有用的,无论是什么时候。 明天一早他就起来做早餐,然后求求苏姐姐,实在不行再去找发小。 采访 苏语第二天起的特别早,昨晚的修罗场让她完全不想见到周沭意,她就想留一个纸条嘱咐他收拾好走,给他两天的时间。 而她就不打算回去了,这段时间她已经和梓璇商量好住在她家。 周沭意是被关门声音惊醒的,昨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着怎么说才能让苏姐姐让他留下来。 一直到凌晨四点左右他才头疼欲裂的睡过去,而现在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上面时间显示恰好六点整。 周沭意急急忙忙随手套上一件衣服就赶出去,这时门早已经关了一会儿,他只好穿了双拖鞋就跑出门外。 不远处的路边,苏语正好上车,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她看了眼窗外,周沭意刚刚好对上她眼睛。 苏语只好跟司机说:“快些走吧。” 而周沭意就眼看着苏语坐着车离开了,他垂头丧气地回到苏姐姐家中,冲洗了下脚,换成睡衣才长叹一口气躺倒床上。 他大约也是明白了,这现在不走不行了。 把苏姐姐都逼走了真是太糟糕了,周沭意自责万分,要走的是他才对。 本来就没睡好,想着想着周沭意就闭着眼睛睡过去了。 苏语则早早到了张梓璇的家中,碰上她要出去做一个采访,说是最近在做医院专题,要采访一个着名的心理医生。 据说需要跟踪他们的工作日常,做心理健康纪录片,引导大家重视心理健康,正确认知精神问题。 张梓璇看见苏语的到来特别开心,招了招手:“鱼鱼宝贝,你来啦!” 苏语放下行李箱,换好鞋子就飞奔过去紧紧地抱住梓璇,撒娇道,“梓璇,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多尴尬,那两人……” 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两个人,梓璇精辟的总结出两人性格,“这么说来,周沭意弟弟是有点黏人精和绿茶的成分在身上啊,而柏知意看着是吃醋了。” “要我说,这两男人都不适合你,一个太黏人,一个太爱吃醋,都还挺有占有欲,尤其柏知意,如今还是你的直属上司,不行。” 苏语听罢,连连点头赞同道,“确实,自从柏林回来之后,他就没怎么理会过我,现在还离谱的以初恋男友自称。” “对对对,鱼鱼宝贝,咱不吃回头草,而且现在是赚钱重要,男人嘛就当他不存在好。” 张梓璇说完,看了下时间,惊慌失措道,“不行了,鱼鱼宝贝,你先歇会儿,我这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苏语见状也帮着闺蜜收拾东西,看着一大堆材料还有一些设备,她说道:“梓璇,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这些摄影器材这么重,就算打车也不方便。” 张梓璇听了后眼睛发亮,“好啊好啊,我正好听说有个医生超帅的,正好你也可以去看看!” 苏语无奈笑笑,她知道梓璇是个颜控,也希望她不要被那两个男人困扰到,想方设法让她开心,“好啊,对了,早饭你吃了吗?” 张梓璇听了才恍然道,“还没有。” 苏语笑了笑,“那正好,我也没吃,等会儿去了那个医院,附近应该会有吃的,我给你带些来。” —————————— 马上有个之前提到的人要出来了! 心理医生 两人到医院时正好赶上团队,张梓璇算是踩点到达的工作点。 苏语帮忙把设备都拎到医院门口,看到闺蜜成功与工作人员汇合后才离开去买早餐。 苏语打了个招呼,就先导航去了附近的一条小吃街,只能说不愧是小吃之都,无论哪儿都有鲜美的小吃。 在这条街,能看到很多面馆和小吃,虽然是大清早的,但凉面冷串串什么的都有摆摊,如果想吃清淡些的,可以来一份砂锅米线,鲜香浓郁,味道美味。 不过她们是在医院,趁闺蜜工作间隙吃,买些方便打包的东西吃比较合适,除此以外,毕竟是医院,重口味气味重的食物也不宜带到医院。 苏语想了想,在砂锅米线和冷串串中间的一个包子铺买了几个豆沙包、两根油条和豆浆,她有些馋串串,便顺手买了几串打算吃完再去医院。 “老板,来一串豆干、一串豆腐皮、两串藕片、两串豇豆还有五串牛肉。” “好嘞美女,给你,旁边扫码付款就行。”小吃摊的老板娘还贴心的给了她几张纸巾和一个铁盘子让她接着吃。 苏语吃了一口,唇齿留香,味道热辣还带着恰到好处的麻意,些许芝麻让人吃着欲罢不能。 她一边吃,一边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俱是形色匆匆赶着上班的打工人。 苏语在吃到最后一口的时候,一个慢悠悠地走着,身材挺拔,看背影都觉得宽肩窄腰很有成熟男人魅力的人映入眼帘。 她不自觉的把目光多停留了几分钟,这男人的后脑勺很匀称漂亮,看起来应该有一米八五左右,叁七分的人体比例,还有被牛仔裤包裹住的腿线条优美,整体感觉是个很帅的帅哥。 不过……看着这人的身材有些眼熟? 但她认识的人中,和这个身高和给人感觉最相似的人并不应该出现在这儿才对。 不一会儿,那男人就消失在人流中。 苏语也不在多想,叁两口就吃完冷串回医院找梓璇去了。 苏语到医院时张梓璇正在开会,她想了想还是站在一旁的墙边靠着吃早餐,不影响就诊的病人们。 张梓璇还在激烈的争吵中,“我不认同你们的观点,什么叫病人的隐私不是隐私!” “我们虽然征求过医院的意见,也找好了受访者,但现在家属不同意跟踪拍摄,我们又没有备选方案,也不能让精神有问题的患者做决定,强行跟拍吧?” 一旁的摄影姐姐也附和道,“确实,身为新闻人,人道主义本就是我们应有的品质,而这样的突发情况也确实是我们的前期准备时间过于短暂导致,但我不赞成我们跟拍这位患者。” 旁边的编导大叔忿忿道,“你们倒是站在道德制高点,那现在拍摄时间紧,任务重,本来就策划好的脚本,现在缺一不可,你说怎么办?” 而另一个摄像大叔也说:“对啊,现在家属死活不同意,说担心影响患者病情,临时也找不到同样病症的患者,那如何是好?” 张梓璇和摄像姐姐沉默了,这个确实是个大问题,她们的拍摄策划本就是环环相扣,缺了一环,整体的效果就大打折扣。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你们是在为受访患者家属不配合烦恼吗?” 苏语听到声音,猛地一抬头,看到一个白大褂的医生背影,就在梓璇的身旁,距离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那个人怎么会在这儿? —————————— 来了来了,某些人终于出来了,在前面都只出现过名字,现在终于有背影了哈哈哈。 周溪玉 张梓璇闻言,正烦躁着还有人来打搅,语气不好的说:“怎么?你知道了就能解决这件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那张脸上令人熟悉的深情桃花眼,相对于曾经见过的模样要更瘦削却仍然温润如玉,且气质更为成熟。 细碎的黑色短发不太服贴的飘在额间,冷白的皮肤,加上俏皮的牛仔裤搭配白色卫衣显得更年轻了些。 张梓璇差点控制不住表情,整张脸都要扭曲了,才压下怒气和惊意,“好巧,周溪玉?” 周溪玉笑了笑,眼睛就像盛满了春意,让人心生好感,他温和道,“你好,我是周溪玉。” 张梓璇看着他的介绍,趁他眨眼的间隙悄悄挪了几步,努力斜着眼示意前方不远处的苏语。 苏语也已经领悟了她的意思,急赶忙跑就要离开医院,逃离前任。 然而周溪玉说完话就转过身,笑了笑道,“小语,这么久不见,就这么着急走吗?” 张梓璇在身后一阵懊恼,都怪她今天把鱼鱼宝贝拽来陪她,现在撞上分手不太友好的前任,真是倒大霉。 苏语听见话,也不好意思再跑,不然落荒而逃的事迹指不定就被这些路人嘲笑,当作日常谈资。 更何况梓璇还得在医院拍摄纪录片,那这段时间影响到闺蜜工作就更糟糕了。 她只好,尴尬笑了笑,“好巧哈哈,没想到今天在医院碰上了。” 苏语想着她好歹也算是收留了他亲弟弟,留下来之后,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的……吧? 周溪玉也笑了笑,那双极其漂亮,又如春日暖阳般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样,体贴道,“你要不去附近办公休息室坐着吃,那儿的人应该比较少。” 苏语连连摇头,“不用了,不麻烦你了,我就是给梓璇送个早饭,送完就走。” 周溪玉温和应道,“那好吧,就不留你了。” 张梓璇也急忙插嘴解围,“周溪玉,你刚刚的话是真的吗,你能解决患者家属问题?还是说能重新找到相同症状的患者。” 一旁围观的同事们看着气氛微妙,也跟着打圆场,“是啊是啊,您是这里的心理医生吗?我们现在确实遇到个大难题。” 周溪玉细细询问了是缺什么样病情的患者,而突然不配合拍摄的患者家属有没有在此前做过什么,或者说因为什么要求让她们团队不答应,比如要求拍摄注重隐私之类的事情。 张梓璇和摄像姐姐回忆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在昨晚都好好的,就今天突然说不拍了。 周溪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们出发前有收到领导通知,或者有什么人曾提出过不允许你们做这个专题吗?” 摄像大叔恍然大悟,“有的。” 苏语看着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也不怎么注意得到她的动向,便决定悄悄和梓璇打了个招呼,就要溜走。 周溪玉却像是早有所料,打断对话,“抱歉,我需要处理一下私事。” “小语,通过一下好友申请,我想问问我弟弟的事儿。” 苏语心中无奈叹气,周沭意临走还坑她一手,不是说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回国了吗?不是说哥哥生了重病在医院吗? 怎么现在哥哥好好的,回国的事情也暴露了。 她只好拿出手机扫一扫,“加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周溪玉说完,便挥手告别了苏语,继续刚才的讨论工作。 许家风波(一) 苏语走后,周溪玉虽然依然温和有礼,但明显感觉的出疏离了许多。 而另一个深夜逃走的前任柏知意,也没有睡好,一早醒来收到苏语的请假条更是不爽了许多。 昨天晚上他就不应该自己走的,要走也要把周沭意那个绿茶屌一起拉走才是。 柏知意懊恼之际也不忘吩咐下任务,紧接着就带着林秘书去了许家。 在车上,林秘书坐在柏知意身旁,一边查询许家爆出的重大事故,一边汇报许家目前的情况算是内忧外患。 “柏总,许小姐方才又打电话催您快点过去,她表示可以让利百分之一,同时把目前政府工程的相关业务分一半给我们。” “先过去,暂时稳住许倩在许家的地位,现在还不是她能承受的底线,后续的利益划分容后再议。” 柏知意脸上不带丝毫的同情,完全是资本家的行事风格,冷酷残忍到不扒下许家一块肉他是不会放手的模样。 “是,柏总。” 说罢,林秘书便紧急搜寻许氏相关信息和报道,争取在后续与许氏的协商中获得更多主动权。 许家此时的情况很不妙。 许家大伯和二姑对许家企业虎视眈眈,许家目前的实际控股人还是许家老爷子许酉煜,曾经是农家子的他,在过去习俗的耳濡目染下最注重的就是家族传承。 说难听点就是不能断了子孙根,要培养孙儿做继承人,然而执行董事也就是柏知意曾经的未婚妻许家叁房唯一子嗣是个女儿。 在实际利益的最大化、公司未来发展计划及许倩能力实在强过其他孙辈太多的影响下,许老爷子才有了培养孙女做继承人的打算。 但他并没有单独培养许倩,而是在养蛊,许家大伯的两个儿子以及许家二姑的叁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都一起培养。 只不过对许倩有些特殊的少许关照,但这也让大房二房感到十分不满。 本来许倩在和柏知意达成协议后隐约要在这场家族斗争中取得胜利,然而如今许倩是女同性恋的事情爆出来,让许老爷子格外不满。 更何况此次的工程建筑出了重大事故,那些媒体像苍蝇闻到屎味儿一样一窝蜂凑上来。 许家大伯见许老爷子闭目养神时也眉头紧锁,抬头纹不消,便趁机再踩许倩一脚,“爸,这次出事的项目曾经也是由许倩负责的,现在爆出漏税、建材吃回扣,还差点弄出人命,是不是该撤了她总经理职位?” “我觉得这些钱指不定都进了许倩兜里,养她那小女朋友呢!”许家二姑也凑上来说了一嘴。 许倩面色沉了几分,但仍然沉着应对道,“项目出事故现在已成定局,最关键的不是在这里跟我扯皮,而是如何危机公关,以及补交税款。” “另外,大伯,我也想问问您曾经塞进我项目里的那几个人会不会就是心里有鬼啊,不然怎么事情一出就跑了?” “你瞎说!什么叫我塞进去的?我跟他们可没什么关系!”许家大伯面红耳赤的斥责道。 “哦?是吗?当时那建筑工地的包工头还嚣张的说过您是他靠山,谁敢惹他必定不会有好下场,还说会叫您帮他裁掉与他做对的人。” 许倩笑了笑,从裤兜里拿出一只录音笔,对着许家大伯晃了下。 许家大伯面上不显,但隐隐约约能看到额头冒出冷汗,“不可能,就算他是我的人,他也没那个胆子做这种事!” 许家大伯虽然嘴上这么说,看着嘴硬的很,但心里却不安了几分,这许倩手里怎么会有录音笔!? 该死,当初就不该听次子那话用这人去恶心许倩,现在反而惹得自己一身骚,百口莫辩。 许家老爷子听着他们的争论脸上越发难看,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道,“够了,就听许倩的话去做。” “现在不是你们争执的时候,谁先解决许氏危机,谁就做副总,至于许倩,你跟我来书房,其他人回自己岗位去。” 天边的云层渐隐,灰色逐渐覆盖了整片天空,仿佛在预示着不详的征兆。 苏语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看了看天空,心里不知怎么有些不安,回到梓璇家里不久,就收到了条意料之外的短信。 【麻烦你帮帮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 这个局里,有两个人大概率对于现在的鱼鱼宝贝来说算是坏人,大家可以猜一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嘿嘿,而且算是鱼鱼宝贝的重要转折点。 许家风波(二) 苏语收到消息的时候很懵,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居然是许倩发来的求助信息。 她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是能帮上忙的,如果在能力范围内,报答许倩之前的一番话也不是不行。 苏语想着,突然灵光一闪,柏知意叁个字出现在脑海里。 对!她和许倩之间最大的联系就是柏知意,现在想必是要求柏知意帮忙,所以才会找上她。 在她纠结之时,对面又发来一条短信。 【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柏知意那狗东西大概率会不同意,我就希望你能帮我说点好话,让他答应我的请求就好。】 苏语思考了一下,柏知意听不听是他的事儿,但她反正都要走的,许倩确实告诉了她一些事情,不过一句话的事。 【好,我答应你,不过他同不同意我就不知道了。】 苏语发完消息就深吸一口气,给柏知意打电话,她也正准备和他说假期结束后做满这个月,拿到薪水就离开。 柏知意在车上接到电话时还有些震惊,他还以为苏语这段时间都不会理会他,他也准备让她好好考虑考虑。 如今接到电话,不知道有什么事会迫使她给他打电话。 苏语听着耳边传来的铃声,还是以前那首歌。 “游遍了天下, 前路的风景,盖着了烟霞。 蒙闭的双眼, 未明白拈上你是何代价, 彼此亦另有他……” 等着柏知意接电话的时间里,她琢磨着怎么开口比较好,虽然大概率会被拒绝,柏知意看起来是想和她复合的意思。 但她一点不想和他继续在一起,他犯贱就算了,她现在并不觉得他们合适做男女朋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柏知意拿着手里的手机仿佛像拿了个烫手山芋般,久久不敢按下接听键。 林秘书听着声音,从工作状态中脱离出来,“柏总,您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了。” 柏知意冷着脸,声音冷冽夹杂着寒意,“我知道。” 说完他接起电话,“喂……” 苏语听见电话接通后,也立刻回应道,“喂,柏总好。” “……” 沉默了好一阵儿,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似乎觉得谁先开口就失去了主动权。 苏语按耐不住,还是先一步开口,“柏总,我刚刚收到许倩的消息,希望你能帮帮她,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 “以后,你们与我也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我想把话说清楚,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以前我对你多有得罪,但实际看来你大概也是在算计了我,迫使我率先提出了分手,对你愧疚,一直记着你。” 苏语深吸一口气,“我不是个适合你的人,就算没有你的算计,我们在之后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我不认为我是个坏人。” “什么算坏人,不符合社会对女人的要求,拜金骗情谈很多个男人,和他们的上过床就是个坏女人吗?我不觉得,我只是在做我自己,你明白吗?” 柏知意沉默听完了她的话,缓缓开口,“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做自己,也知道你是他们口中的坏女人,但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坏女人,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本身。” 苏语听完,神色复杂,“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总而言之,我想说的就这些,希望柏总不要再继续拖欠工资,这个月做完我就不干了,我们两清。” 苏语果断挂掉电话,没有再多和柏知意说什么欲望。 柏知意听着挂断电话的声音,迟迟不肯相信,她打电话来的目的就是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为什么要说他不理解她,说他们之间不可能,怎么不可能,当初的那些事儿他无力承担,但现在他羽翼丰满,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和鱼鱼在一起。 就在此时,林秘书突然递给他一个手机,“柏总,许小姐的电话。” 柏知意平复心情,强压下去找苏语的忿忿不平,恢复以往的平静接起电话。 “柏知意,现在我处境很糟糕,置换条件中我愿意再多加一条,我知道你要什么,但我有一个条件,受益人必须是苏语,多出来的利益股份都必须在法律承认下填成苏语。” 许倩借口上厕所,小声地和柏知意打电话求援。 柏知意听着她声音不大,周围还有嘈杂的争吵声和催她快点去什么地方的人声,也明白了她目前的处境不好,也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他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应下,“好,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我很快就到许家。” “说话算话,不然永远不能和你的宝贝苏语在一起。”许倩恶狠狠地威胁道。 “好。” 柏知意挂掉电话,神色阴郁,眉宇间阴雨密布,“司机,开快点。” 许家风波(三) 许倩打完电话就去了书房,刚进去不久,就看到正对着她坐的许老爷子。 许老爷子不像之前那般严厉,反而慈眉善目了起来,用温和的口气道,“倩倩,坐。” 许倩坦然的对待,自然坐在许老爷子对面,“爷爷,我承认此次的项目是我的失误,但对于私人感情,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许老爷子笑了笑,从旁边拿出一套茶具,意有所指,“先不说这些,你看这泡茶,分几步。” “我不懂茶,但都绕不过那几个步骤罢了,也就是温杯、投茶、洗茶、冲泡、出汤、分茶七步。” 许老爷子点点头,“确实,这是简易的泡茶方式,泡茶很讲究,但有时候也不需要,囫囵冲个热水,把茶叶泡开也算是一杯茶水。” “但必要的讲究会让最后的成品在色香味方面都跃升几个品质,这又何尝不是人生的写照呢。那你想泡粗略的茶,还是品质好茶?” “我不认为泡茶需要囿于陈规,或许在某个步骤的操作偏差会让这茶更具有独特的味道。我的人生也会是旷野。” 许老爷子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你现在有的一切吗?” 许倩认真看着老爷子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或许我两个都要呢?” 许老爷子大力拍了桌子,“不可能!要么断掉你们的关系,要么就离开许氏!” 许倩波澜不惊道,“你可以试试。” 正在此时,书房外响起敲门声。 许倩快步过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正是柏知意,她笑容满面道,“你来了。” 柏知意冷冷回了句,“嗯。” 许老爷子看着柏知意仿佛明白了什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很不好看,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得很,不愧是我许家的好孙女。” 许倩转过身,“爷爷,这些年谢谢您的教导,让我学到了很多,这不也是您教给我的手段吗?好了,我还有事和柏总商讨,爷爷记得保重身体,我先走了。” 说罢,许倩正要拉着柏知意走,但没想到柏知意甩开了她,“不用拉,我会自己走。” 许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好,知道了。” 两人走后,许老爷子在原本的位置上捂着胸口,神色不复之前的淡然,震怒不已。 另一边的许倩和柏知意两人找了个离许家稍远的酒店,进去谈事。 柏知意冷着脸,质问而确定道,“你想利用苏语,算计她入股许氏,把她和许氏绑在一条船上。” 许倩微微一笑,“怎么?你如果不愿意可以不来,直接拒绝我的条件不就可以了吗,何必做出一副为受害者讨公道的姿态。” 她接着说:“不过是想把苏语拉入局,方便把她握在自己手里罢了,坦然一点我们或许可以更好的商谈如何利益置换。” 柏知意面无表情,“所以呢?主导者怎么说也是你,我只是在应下鱼鱼的善意决定帮你而已,谁知道你做这些小动作。不说这些了,你打算用多少股份和几个项目换我的帮忙?” “百分之十。”许倩诚恳道,“这是我最大的诚意,还有城西的开发项目。” 一周后,财经网站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是许氏股份转让消息和安远集团掌门人再次拿下大项目的消息。 这时的苏语已经离开柏知意公司几天了,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梓璇家里没出去,而且交给人事部的辞职信一直没审批下来,倒是工资实实在在的到了她卡上。 苏语搞不懂柏知意到底在想什么,既然想要拿捏她,卡她工资或许会有用,但辞职审批不一定有用。 苏语光脚不怕穿鞋的,也或许是内心深处知道他不会做出下作的手段来断了她退路,那给不给辞职信对她来说无所谓。 不过还在梓璇的工作进展不错,也不知道周溪玉怎么做到的,让那病患家属最终同意了拍摄。 而且据梓璇说,她这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周溪玉,大概很忙,据说周溪玉是国外引进的心理方面专家,超级忙,在做空中飞人呢。 苏语也没收到周溪玉联系,就那日让她加上好友后就没了消息,现在她和周溪玉的聊天框里还是刚收到的信息。 她点进那个熟悉的黑色蝴蝶头像聊天框,里面的消息还是—— 【我是周溪玉。】 看着周溪玉的朋友圈,上面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什么生活相关的内容,基本都是什么会议转发。 他向来都不会在社交平台暴露自己的生活和想法,她很清楚他是一个多么外热内冷又清醒的人。 以前也是,偶尔会让她感觉离他很远。 见面 苏语正想着,手机上方就弹出一个消息,来自她正在看的朋友圈主人,也就是周溪玉。 看着微信名为空白的人发来的消息,前面的那句话是:“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谈一谈我……”,她一时不知是否应该点进去。 莫名的心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苏语犹豫了一阵,好奇心促使下还是选择点进去看是什么内容。 【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谈一谈我弟的事,如果方便的话可以面谈吗?你定时间和地点。】 苏语有些顿住了,居然还是找她问他弟的事儿,周沭意到底是怎么暴露了,还说了些什么需要找她求证吗? 如果是关于差点上了他的事,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办,但周沭意应该不会这么傻吧,连这种事都要和他哥说。 她想了想,还是回复了—— 【可以,你定时间地点,我过去就行,不过你弟会来吗?】 【不会,下午两点辰溪路的猫咖见。】 周溪玉打字回复完,看着一旁死皮赖脸想要跟着他一起去见苏语的弟弟,温和又冷漠无情的说:“回国这件事我没告诉爸妈,是想给你个机会自己去认错,至于小语……” 周溪玉沉默片刻,冷哼了一声,“呵。” 周沭意没脱鞋就滚上床,扯着周溪玉,“我发誓,我真没做什么,我就是想苏姐姐了,所以回国去看看她。” 他眼神有些游离不定,心虚嘟囔道:“再说了,哥你已经放弃苏姐姐了,苏姐姐也不是我大嫂,我就算要追求她又怎么了?” 周溪玉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不行,他把周沭意从床上拉起来,“与其担心这些,不如想想待会儿见到爸妈怎么说吧。” 周沭意大叫一声,“哥!你怎么可以告诉爸妈,你答应了我的,我跟你说我和苏姐姐的事,你就放我一马。” 周溪玉原本成熟稳重的脸上出现一丝俏皮,“允许你耍赖,就不允许你哥耍赖吗?答应了不还可以反悔吗,我收回了之前的承诺。” 在周家两兄弟吵闹的那段时间,苏语正在纠结着多年后正式见前任的第一面该怎么说话。 “好久不见,我们之前的事就过去了吧。”苏语对着镜子伸出手,两眼弯弯,微微笑着像是在和客户和解似的。 不行不行,这样太呆了,而且好奇怪,突然提以前的分手的糟糕多尴尬,当时他父母态度从一开始的和善转变成冷漠刺骨的漠视真的很让她厌恶。 这会让她想起小时候不好的回忆,曾经的赌徒爹就是这样,对她好时是真的好,要星星不给月亮。 但他每次喝完酒去赌博回来,就会边哭边打她,刻薄且眼神里恶意满满,“怎么就是个女儿呢?我们胡家的根儿就这么没了,该死的婆娘,死了也不安生,留下个小贱皮子……” 虽然现在已经记不起这个老东西长什么样,但她永远记得那个眼神,打量的充满凌辱的神情,像是在看一件货物,评估它好不好的样子。 算了,要不还是直接说:“好久不见,你想问你弟什么事儿?” 苏语看着镜中自己僵硬的假笑,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真的被自己都逗笑了,真不知道怎么一想着对面是周溪玉就紧张。 算了算了,她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都十一点多了,吃个饭差不多就可以出发去辰溪路了,到那儿刚刚合适。 刚到辰溪路不久,她就发现常去的那家猫咖非常不凑巧的关门了。 转过头就看到对面那人沉稳而舒缓的走过来,一袭黑色风衣和利落的短发让人疏离感倍增。 但男人的脸部线条硬朗流畅,整体又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清朗的笑意在他眉梢洋溢,明亮太阳光下的眼睛灿若晨星。 她有些疑惑,为什么工作日这么不凑巧就赶上老板出差歇业呢? 正想要问越来越近的那人原因,周溪玉就停下脚步,率先开口,“对不起,是我让老板歇业的。” 苏语无语看着他,他真诚的袒露自己的小心思真的会让她很容易沦陷。 周溪玉不动声色地牵上苏语的手,十指相扣,凑近她的耳边说:“这么久不见,我想和你一起走走,而且你不打算和我说一下我弟爬你床的事吗?” 苏语感受到耳边的气息,像是轻轻的微风穿过耳朵带来了痒意,而这个问题让她震惊到忘记去甩开他的手。 周溪玉轻轻一笑,直起身子,“没关系,小语说什么我都愿意接受。” 私欲 苏语还没回过神,没想到周沭意竟然真的和他哥说了这件事。 而且,周溪玉居然还这么淡定又大方的在周围人来人往的情况下对她说这话。 但她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耳垂,果然红了。 以前她就在两人独处时说荤话都会让他害羞,虽然看起来还是成熟稳重,但一些小细节会暴露他的不知所措。 比如他无法控制的耳垂,每次逗他都会红。 苏语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不自觉就放松了下来,她开玩笑般打岔道,“你还是这么容易耳朵红啊。” 周溪玉淡定回答道,“是啊,所以你还喜欢吗?” 紧接着他又改口,“还是回答我上一个问题吧,你对他心动了吗?” 苏语笑笑,“怎么?吃醋了?” 周溪玉红着耳垂,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温柔笑意,“是啊,吃醋了。” 他们走走停停,不多时就离开了刚才的小巷,天气很热,穿了件外套出来的苏语有些受不住。 但在她动作之前,周溪玉就放开了两人紧扣的手,停下脚步帮她脱下外套,放在自己胳膊上拿着。 “累了吗?我们去第一次见面的那家便利店歇一歇吧。” 周溪玉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的拉起苏语的手,又重新握住。 “好。”苏语自然的反手挽住他的手,主动拉着他走。 前面的街道是比较偏僻的小巷,周围房屋基本是有十来年的年头了,阳光照耀下老屋蒙上光晕的古韵古香。 他们刚到便利店门口就被店内的店长大叔认出来了,“诶,你们是不是之前那对小情侣,就是暴雨天的时候,在便利店帮我收东西。” 周溪玉温润笑了笑,解释道,“不是,我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 苏语听周溪玉的解释,他还是那么成熟理智,以前就是这样,只要不得到她的首肯,他就一定不会做出越距的举措。 当时他们在这个便利店是第一次相见,但过分合拍的挑选物品,以及在面对暴雨和突如其来的停电,苏语感受了他的体贴。 黑暗里她很怕黑,手机也没电,至今也不知道周溪玉是怎么的知道了她怕黑,悄无声息地就拿出手机调成温暖黄晕色光照明。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还有一次,是他们比较熟悉的暧昧时刻,那时候苏语还在上学,而周溪玉在工作比较忙碌,连续一周都没机会见面。 苏语当时听说他可能有叁个小时会在c市转机,只叮嘱他照顾好自己,不要太忙碌睡觉的时间都没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他为了见她一面,见那么短短十几分钟,就在路上耽搁了两小时。 临走时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心里心动的信号一直响,而这个时候突然窜出来的电动车,周溪玉克制的尽量没有碰到她的手,虚虚轻揽着肩膀避开这突如其来的灾祸。 苏语踮起脚尖,用嘴唇碰了下他的下颌,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周溪玉耳垂红了。 周溪玉偏过头,“不用这么做。” 但临走前,他却欲言又止,最后在快要上车的前一秒,飞奔过来,真诚的问道,“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如果答应的话,可以拥抱你吗?” 苏语用一个用力的抱抱安抚他,然后挥挥手,“快去吧!我的男朋友。” 周溪玉捏了捏她的手,低头贴着耳朵又隔着一定距离,似冰薄荷糖的清凉气息贴面吹过,“怎么了?” 苏语摇了摇头,没什么。 周溪玉微笑着和店主寒暄了一会儿就让他搬来两个凳子,坐到了吃速食的角落。 周溪玉却说的不是弟弟周沭意和苏语的事儿,而是告诉她了个消息:“你现在是许氏的小股东,柏知意故意让你入局。” 苏语听了,也更明白了当初周溪玉的话,“别人永远是靠不住的,人只能靠自己。” …… 谈话后的两叁天,周溪玉就行动迅速的帮她解脱出来。 在周溪玉的帮助下,她脱身成功,债务转移到周溪玉头上,并且周溪玉一力承担了财务,不要她的借钱合同,只要求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希望她真正获得心理和精神上的自由。 周溪玉也承认自己有私欲,这也是他算计苏语的手段,但他更希望她能像海里的虎鲸,自由而强大,即便是不要他。 他的爱更成熟和包容,他不要苏语为他改变什么,也不要她承诺什么,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心里能给他一个小缝隙就满足了。 周溪玉希望的是他的爱是锦上添花,而不是牢笼和枷锁。 他们的关系决定权在苏语手中,而柏知意和她的关系却是在柏知意手中。 牵扯 柏知意还不知道自己被偷家了,苏语已经知道了他在算计她,这时的他还在处理许家的事,这段时间许倩默默培养的公关团队对于许氏此次的危机处理极好。 直面公众的质疑,澄清被泼的脏水,同时承认公司的决策失误和安全保障不到位,对受害者家属做出了相应赔偿,并且面面俱到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对受害者进行治疗。 除此之外,还成立了意外事故处理慈善基金会,专门负责帮助求助无门的工地受害者讨回公道,让企业做出应有的惩罚。 同时还发布公告欢迎广大网友对她们公司进行监督,设置了意见邮箱,并让几个带头的质疑者跟着她们工作,表达许氏改过自新的决心。 这一系列措施下来极为出色的完成了整个许氏风评的逆转,从全民热嘲到现在已经挽回了企业大部分形象。 柏知意在幕后也对许倩的工作提供了资金支持,以及对许家大房二房的施压,许家大伯和二姑均焦头烂额,有内忧外患的紧迫感,无暇去关注许倩的动向,并给她使跘子。 如今许家的股价基本稳住,大部分股民选择观望,网友也大多转变为中立态度。 这时的许氏需要的是一剂强心针对外界的质疑做出强有力的反击,和安远集团合作开发政府的项目就是最好的决定。 安远集团大楼总部坐落在C市的中心,周围是充满生机的绿植和高科技化大楼互相映衬出特别,给人一种机械中诞生出生命力的感觉。 总裁办公室里,许倩正站在柏知意对面语气强烈,有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这个项目让利已经够多了,总不能你光吃肉不让我喝汤吧?” “更何况苏语也有许氏股权,你不想多给她一些安身立命的保障吗?” 柏知意面色冷酷,毫不动摇的模样,殷红润泽的温暖唇齿间吐出的却是冰冷的话语,“51%的股权,可不能保证安远在项目的主要决策权,在你选择向我求助时,你就应该明白你已经丧失了主动权。” 他一身挺拔的蓝墨色西装隐在窗边的阳光下,半明半暗的脸上冷漠刺骨,双手交迭放在腿间,修长的双腿交织着坐在座椅上。 整个人呈现出不容反抗的强势,以及胸有成竹的决策者姿态。 许倩见状大慨也明白今日的谈话不会有再多的突破了,主要项目策划制作投标基本被柏知意拿走,现在她除了49%的股权,对于这个项目算是置身事外了。 许倩放下撑在桌上的双手,缓缓坐下,“行,柏总真不愧是个商人,真不知苏语遇上了你是有多倒霉。” 柏知意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彼此彼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柏林去找过苏语,算计人还是许小姐更会玩。” “不用说些这种无意义的话,你现在与其和我争论项目归属和股权,不如多想想怎么掌控许氏,许老爷子还大权在握,斗倒你们家那两个软饭精可没用。” 许倩微微一笑,本就明媚的脸上更有成熟御姐风韵,酷辣的红唇吐出话语,“不劳柏总费心,许氏还好得很。” “给你个忠告,我们的交易结束了,苏语和我们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许倩拿起随身的墨镜戴在脸上,本就精致动人白皙的脸上搭配黑色饰品,反而多了些飒爽英姿,她回头又讥笑冷讽道,“被偷家了都不知道,呵。” 说完便大步流星离开了办公室,在她走后,柏知意皱起眉头,好看的眉眼里多了几分阴郁,似是在沉默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拿起手机打给了林秘书,“林秘书,苏语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林秘书冷静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没有,苏小姐这段时间很安静,收到薪资后也没有过问离职手续是否办理成功,除了之前的离职邮件再无消息。” 说着,林秘书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说出来,“……” 柏知意蹙着眉,眼中阴霾不减反深,他加重语气不耐的问道,“直接说。” 林秘书这才小心翼翼说,“您之前吩咐的私家侦探有拍到一个青年男人和苏小姐约会的照片……” 柏知意有种莫名的心慌,他心烦意乱道,“继续说,那个男人是谁?” “是苏小姐的前前任男友,也就是在您之后交往的男友。” 柏知意转动着的钢笔被大力捏住,又来一个情敌,前前……任?应该是那个绿茶男小叁的亲哥是吧? 呵,苏语真是厉害,兄弟齐收,坐拥齐人之福啊。 —————————— 这两天真的太忙了呜呜,该有的更新会补回来的,谢谢宝贝们的支持,祝大家520快乐~和爱的人一起度过美好的两天\(^▽^)/! 凌晨6点会准时掉落一更~ 留言互动有几率在520当天再掉落一更,欢迎大家踊跃参与~ 渣爹(已替换) 林秘书顿了顿,接着说,“苏小姐的股权目前还在转移,许氏股权的持股人将会换成她的前前任男友周溪玉。” 柏知意听着,冷笑了两声,“周、溪、玉?我记得他不是个心理医生吗,而且还是书香世家,许氏股份也不算低,他哪里来这么多钱转让股份?” 林秘书犹豫道,“不清楚,目前查不到他的资金流向。” 他们交流的时候,苏语还在犹豫要不要找柏知意谈清楚。 苏语在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债务问题,现在她那不知跑哪儿去了的所谓父亲遗留债务全部还清,现在她名义上还是欠债,但实际上周溪玉并没有给她签借贷合同。 而许氏股权还比较麻烦,需要柏知意参与才能彻底解决。 苏语心累,柏知意做的这些事让她感觉自己像只笼中鸟,每天就需要等着他决定之后的命运,是继续做笼中困兽,还是自由的在天空翱翔。 她现在对未来没有什么规划,但她确实不愿意再被动的做选择,曾经以为逃离家庭,就是彻底离开了别人的掌控。 现在苏语才发现,要想自由,只能是财权在自己手里,她不吝啬于借助周溪玉的帮助离开这个泥潭去尝试新的生活。 自私一点是她爱自己的最好方式。 “小鱼!我回来啦~”张梓璇一边换鞋一边激动的说,这些天她的纪录片拍摄也总是有新问题出现。 “梓璇,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苏语放下手上的事情,震惊的问道,这些天她几乎就没见过梓璇几面。 张梓璇忙得像个陀螺,日夜不停连轴转,常常早出晚归,很晚才回来,苏语又起的很早,自然而然见不到。 “别提了,这几天上面派了那个什么出名纪录片导演,要求多的要命,但对纪录片拍摄却一知半解,我都怀疑他那个名头的水分有多深了。” 张梓璇把包一丢,躺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疲惫的眯着眼睛讲话。 “不能投诉换了他吗?”苏语不解发问。 “大概率不行,虽然这导演没什么本事,但听说他背景挺深的,跟上级反映也没用。” 张梓璇无奈叹气,关系户就是恶心人的存在。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那个什么公司的股份处理好了吗?” “还没有,主要是不知道怎么给柏知意说。” “什么?!还得找那狗东西!这什么股份不就是他害的你吗?那怎么办,必须得找他才能解决吗?”张梓璇愤怒的说。 苏语正要回复,她已经决定了,会去线下找他说清楚,但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苏语看着手机上的烂熟于心的未知号码,心情瞬间变得糟糕极了,脸色阴沉。 张梓璇见她脸色不好,疑问道,“怎么了?” 苏语攥紧了手机,心情糟糕透顶,没有丝毫想接电话的欲望,她就等着那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张梓璇瞬间明白了什么,她脸色也跟着糟糕起来,她穿上拖鞋快步走过去,搂住苏语无声的安慰她。 对面那人似乎也知道她不会接电话,一条接一条的短信发过来。 …… 【小语。我是爸爸,再救爸爸一次好不好。听张哥说你已经把债务还清了,现在应该也很有钱吧。】 【只要帮爸爸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赌了。求求你了,要是没有钱。他们会把我手砍了的。】 【钱不多,就两百万。小语帮帮爸爸好不好。】 【真的是最后一次。给爸爸两百万就行,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 张梓璇看着这些话无语凝噎,真不知那个老畜牲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脸皮又来骚扰小鱼。 以前每次赌完欠债就跑路,等苏语给他还上又跑出来继续赌,周而复始。 上次据说被人追着跑,掉下江生死不知,债主找不到人又来找上了小鱼,真不知换号了码怎么还是会被这老东西知道。 苏父见苏语不回消息,知道打感情牌没用,恼羞成怒直接开始威胁她—— 【小贱人,你要是不在叁天内把钱转到卡上,我就把房子卖掉,你那薄命妈留下的东西也给你烧了。】 【不是想要日记吗,给我两百万这些全都给你。】 …… 除此之外的言语辱骂层出不穷,张梓璇看着苏语白皙通透的脸上冷漠至极,垂眸盯着那些短信毫无反应。 “小鱼宝贝,没事儿的,要是钱不够我帮你出,不过可能不算多,现在只有五十多万,但我陪着你呢。” 苏语抬头笑了笑,摇摇头说:“不用,这次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他,让他直接牢底坐穿最好。” —————————— 替换完毕! 幼时 晚上九点十分,破败老旧的居民楼旁边,新硚派出所里叁人正在对峙,周围还有两叁个劝架的民警。 身材瘦高,样貌普通看着老实的男人正凶神恶煞地拉扯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对着一个削瘦身材,但仍然有着弱柳扶风般感觉的淡雅女人唾骂着,挥舞着拳头,作势就要打上去的模样。 民警小哥死死拖着他,不让他上前动手。 “淫贱的荡妇,要不是被我撞见还不知道要被你瞒多久,就这么缺人吗?居然连风尘女子都不放过!” 那女子穿着白色纺纱裙子,神情麻木,呆呆地听着对面男人的辱骂。 旁边的浓妆女子用力挣脱那男人的禁锢,破口大骂,“什么地方蹦出来的癞蛤蟆,还一口一个荡妇,贱屌说话不要脸!真是鸡巴小小,说话屌屌,只有丑陋,没得大脑。” 她转过头,看向一边的民警,“警察同志,你们评评理,我不过是好心帮我这姐妹摆脱他的家庭暴力,现在反被倒打一耙,这什么人啊这!?” 民警安抚着旁边的白裙女人,小心翼翼地开导她,“你还好吗?如果他真的打了你就跟我们说,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那男人听了不乐意了,急忙嚷嚷着,“那臭婆娘说的话有什么道理,你现在看她身上哪里有疤?不过是趁着我外出打工,勾搭上了这风尘女人上赶着给我带绿帽子呢!” 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那打扮妖艳的女子就开口回击了,“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亲眼看见你回来就动手,凶神恶煞的像是要杀人似的冲进来,先是在翻什么东西,后来不知怎么就动起手来。” “好了好了,肃静,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民警严肃的制止道。 旁边的另一个民警姐姐半搂着白裙女人,“让我看一看你身上的伤好不好,我会帮你的。” 然而那白裙女人讥笑了一声,声音嘶哑道,“帮我?怎么帮,又是言语教育吗?想要离婚也离不了,隔叁差五就搬过来,每次看到警察就下跪道歉说要改过自新,人一走就旧态复萌。” “太多次了,我真的很累了,我还要去接我女儿放学,放我们走吧。” 民警姐姐无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她们见过太多家暴的案例了,女方受害者往往难以逃脱这样的漩涡,法律也没有明文规定说不能夫妻打架,更何况在法律下男人杀妻是过失杀人,女人反抗过度就是故意杀人。 白衣女人苍白着脸,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熟悉,像这样的同情目光收获的实在太多了。 所有人都在让她忍一忍,但她真的快忍不下去了,但她还有个可爱的女儿,不行,她要振作起来,她的女儿必须要离开这个魔鬼。 最后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民警批评教育了那男人,亲自把那风尘女子送回家,另外派了和民警陪着白裙女人去了附近的另一栋楼里接女儿回家。 昏黄的感应灯下,老式居民楼是公用的厕所,一层楼梯里传来一股尿骚味儿和屎臭,走了叁层楼,来到右侧的屋子旁。 白裙女人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笑容,问道,“警官,你看我这样笑僵硬吗?” 民警姐姐心中有股莫名的酸涩,使劲摇了摇头道,“不僵硬,很好看。” 她听到回话,这才敲了敲305的房门,“周婆婆,我来接小语了。” 话语刚落,门里就传来了小孩子奔跑中拖鞋撞击地板的嗒嗒声,还伴随着一阵和蔼的苍老女声,“慢点小鱼儿,小心摔跤。” 女孩清脆回答,“不要!我要去见妈妈!我好想妈妈,我已经和妈妈分开了一、二、叁、叁……嗯……婆婆,叁后面是几呀?我不记得了。”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房门,欢快地蹦到白裙女人身上道,“妈妈妈妈,我今天学了一到十的数数哦,一会儿回去我数给你听。” 白裙女人温柔笑着,说话间还轻微压抑的咳嗽了两声,“小语真棒!不愧是妈妈最珍贵的宝贝。” 她说着话,一边抚摸着苏语的额头,一边轻柔的在女孩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女孩儿感受到额头润润的感觉,咯咯笑出声,“笨蛋妈妈,我刚刚才数到叁,后面忘记了,居然亲亲我。” 苏漾由于咳嗽而透着一丝红润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在黄色黄晕下纯粹而温暖。 “妈妈,这个姐姐是谁啊?”苏语好奇的看着穿着制服,英姿飒爽的民警姐姐。 “这是民警姐姐,专门来保护妈妈的守护神。” “真的吗?!那我们就能打到大魔王,咻咻咻,把他赶出我们家!”苏语比着手枪的模样,小嘴嘟嘟着发出模拟的枪声。 唯一难题 苏语和妈妈回到家后不久,刚打开卧室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空酒瓶子,苏漾迅速抱住苏语,用单薄的身体挡住了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 抬眼望去,苏父怒气冲冲地砸着东西,嘴里骂骂咧咧,“还敢找警察!之前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苏漾回头,苍白的脸上汗水直流,原本柔顺的黑色长发杂乱无章的拍打在脸上,混合着汗水贴着面颊,显得狼狈不堪。 但她的眼睛里满是凶狠,苏漾紧紧抱住苏语威胁道,“再敢动小鱼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父不怒反笑,本来看着普通老实的脸上挂着恶劣的嘲讽,瞬间阴狠毒辣了起来,他上前两步抓住苏漾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 苏漾“呸”了一声,冲着苏父吐了口痰,大笑起来,瘦弱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她捡起附近不远处的剪刀一把果断剪掉长发。 挣脱了苏父的桎梏后,反手拿起剪刀捅了过去。 苏父见状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短短几秒只能徒手抓住剪刀尖,似乎是没想到苏漾竟然敢反抗他。 苏父顿时怒了,一个大力甩开苏漾,同时夺过剪刀,甩了她一耳光,“贱人!” 苏语也冲了过来,一口咬住苏父垂着的手臂,两双手交替着捶打他,“大坏蛋!不许打妈妈!我有守护神姐姐,干掉大坏蛋!” 苏父作势要连着苏语一起打,苏漾赶紧扭住他,一边和他扭打,一边尖叫着让苏语快跑。 苏父心一狠,拿着剪刀就朝着苏漾的小腹捅去。 正在这时,刚刚走掉的民警姐姐又回来了。 民警姐姐大力的敲打着门,“开门!警察办案!快点开门!” 周围的邻居大晚上也没睡着,有些还打开门看热闹。 “又是老胡那一家啊?”一个大婶悄悄问道。 “可不是,每次喝了酒回来就找小漾要钱,要不到就打人,调节也没用,谁上去劝架还要跟着被打。” “就是就是,那胡征就不是个好东西,之前不知怎么娶到媳妇儿的。” “当时大李他们帮苏漾,倒是让胡征收敛了一点,但还是没用,人一走就故态复萌,还报复大李他们。” 邻居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趁着苏漾拖着苏父,让他无法过来阻止苏语逃跑,苏语也机灵的跑过去门那边开了门,放民警姐姐进来。 “臭婊子,还叫人!”苏父气急败坏,把剪刀用力捅的更深了。 民警姐姐立刻冲过去帮忙,把苏父踹倒,扶住苏漾。 苏语也哭的不能自已,“妈妈!呜呜呜……血止不住……怎么办……” 她努力的用自己的手捂住苏漾的伤口,想要把妈妈流出来的血塞回去,让她快快止血。 民警姐姐严肃认真道,“小语,现在需要你快点打120电话,我这边通知距离最近的警察叔叔来帮忙。” 苏语一边哽咽着,一边答到:“好……” “喂,快救救我妈妈……呜呜” “这里是景园北路塞纳河小区一单元3楼306,有人被捅伤了血止不住……” 苏语在民警姐姐说话的时候一边哭着,一边爬到妈妈身边,用小手抱住苏漾,贴着她的腰,“妈妈,不要流血了好不好呜呜呜……” 苏漾脸上的血色不在,更加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轻轻抬起手抚摸着苏语的头,“妈妈……咳咳……没事的,小鱼儿要听警察姐姐的话,妈妈可能暂时没办法陪着你了……” 苏漾嘱咐完女儿,对着警察姐姐恳求道,“您也看到了,小鱼儿还小,咳咳,她爹不是个东西,这段时间麻烦您照顾一下她,小鱼儿很听话的咳咳咳…” 警察姐姐郑重承诺道,“苏姐放心,小语我照顾一段时间,你先别说话了,歇一歇马上救护车就来了。” 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医护人员几乎是和其他几个民警一起到的这儿,各司其职,一方送苏漾去医院,另一方粗略的包扎了胡征的手就带他回了警局。 之后的半个月,胡征被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而苏漾则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由于离婚要双方签字,胡征死活不同意就不了了之。 警察姐姐表示提供住处给苏漾,让他们分居一年就以感情破裂来离婚,可惜苏漾拒绝了。 别人帮忙是情分,但不是责任。 胡征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怎么,卷走了家里全部存款就离开了,接下来的大半年几乎没有回过家,苏语和妈妈苏漾过了短暂的一段美好时光。 可惜好日子不长,下半年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苏语的人生。 苏漾去世了,因为之前的旧伤。 但苏语后来查证觉得,苏漾不只是因为这个旧伤去世的,她怀疑苏父做了什么手脚。 唯一难题是她没有一点证据。 —————————— 忘记了前面的细节,写的有点吃力,不过会补的会补的,下一章尽量双更嗯嗯……………?(*′?`*)人(*′?`*)? 又在画大饼ing…… 陪伴 苏语一直没有理会苏父的短信轰炸,她开着手机,但没打算继续用这个号码了,直接去营业厅重新开了张卡,买了个新手机用。 下午很快就过去了,苏语还约了张梓璇吃饭,紧赶慢赶去梳洗了一下,带上了一些眼罩、耳塞还有暖宝宝放袋子里。 两人见面时,苏语看着张梓璇眼神疲惫,黑眼圈变重了许多,尤其是身上还没脱掉的医院统一服饰,让人深深感到社畜的悲哀。 苏语趁她还没坐下,赶紧拉开了板凳,体贴的扶着张梓璇的肩膀,一边揉捏着肩,一边夹着嗓子说,“娘娘辛苦了。” 张梓璇回眸噗嗤笑出来,“别搞,别说周溪玉还挺能干,一面医院工作不落还帮着我们拍摄,一面还有空解决你的难题,陪你出去。” “要我说啊——”张梓璇把腿搭在另一个板凳上,半依靠着苏语,“这小伙子不错,比那个狗东西好多了,而且小奶狗你嫌弃太年轻,这不哥哥来喽,正好填补上空缺。” 苏语停下捏肩的动作,“不是?你加班加出毛病了?改行做红娘了!?” 张梓璇嘿嘿一笑,搓着手,“这不是工作的间隙,找点乐子吗?” 苏语被这话说笑了,紧接着眉目一拧,神情严肃道,“周溪玉给你什么好处了?” 张梓璇笑岔了气,“不是,小鱼,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收贿赂?” “哦?是吗?”苏语坐到她对面,紧紧盯着张梓璇。 张梓璇也回看着她,两人对视着。 最后,张梓璇绷不住了,看着苏语用严肃的表情晃着手里的礼品——慰问即将值夜班的她,“好好好,我就是会收贿赂啦!” 苏语看着她搞怪的表情,也没崩住。 她跟着笑了起来,努力装作严肃的模样,“说吧,他干了什么?” 张梓璇回想了一下,“也没什么,就是在拍纪录片的时候比较能沟通?” “再说了,还能怎么贿赂。他总不可能给我送礼的吧?” 张梓璇故作惊恐,“要是真送礼了,可千万别举报我啊小鱼!” 苏语看着戏精的梓璇,心知肚明她想要安慰她,让她别被那个垃圾爹影响。 不过快了,叁年过去,她也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自己,像黏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再令人痛苦的心魔,只要击碎它就好了。 “梓璇宝贝,知道你最贴心啦!”苏语边说着,边移动了板凳坐在她旁边,搂住她的腰。 “我最近又梦到以前的事了。” “那个老畜牲,害的我妈早早离去,当初我就发誓要让他下地狱。” “可惜,太稚嫩了,着了他的道。” “以后不会了,他怎么对我妈,我就怎么对他,死太便宜他了。” “好,小鱼,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你才是最珍贵最重要的宝藏,不要为了这么一个贱人搞得自己痛苦。” 张梓璇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道。 “叮铃铃~”手机铃声和着震动,破坏了整个压抑的氛围。 “好了,不说这些糟心事儿了!”苏语放松下来,“老板,我们39号桌的菜还差两个,麻烦快点啊,我姐妹还赶着去上班呢。” 张梓璇闻言看了眼时间,16:56还早,她也算是翘工跑出来的,不过奇怪的是她那一天见不到人就发火,恨不得把每一个下属都榨干了用的小领导竟然还没发现她偷跑了。 感谢她的摄影小伙伴,这么给力。 善后 而医院那边。 周溪玉的办公室不远处,一个年纪大约30来岁就秃了顶,油光满面的肿泡似的脸,身高较为矮小的男子唾沫横飞。 “就算项目快结束了,也不应该偷跑,这个纪录片可是台里的重要项目之一,怎么能这么散漫,升职这事儿我看张梓璇也别想了。” “就她这么个态度,怎么能好好做事儿?啊?还有你,小叶啊你说你怎么就跟着她混呢,还帮她撒谎,什么厕所去了半小时还不见人影?掉坑里去了?” 周溪玉正在座位上办公,但那男人的声音似古代太监般尖锐有力,穿透力极强,他无奈扶额。 听到张梓璇不在,想想也知道是去陪苏语去了。 这两日医院的事忙,还帮着苏语善后,不让柏知意去打扰她耗费了他很多的时间,还有他那个吵着要去实习的不省心弟弟。 也没能抽出空来看看苏语怎么样,他交迭的主场双腿分开,抚平了白大褂褶皱,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大步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是在说张记者吗?她去帮我一个小忙到另一个医院去了。” 周溪玉本就生了一副清隽的脸,脸上挂着笑看着更显真诚又善解人意,“据说你们纪录片收尾工作还需要一些医生的单采,我这里还有几个比较熟的医生,他们很愿意接受采访。” “张记者也不是旷工,她来办公室找我商量了纪录片采访人选时突发情况,主要是我麻烦她了,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实在抱歉了。”周溪玉面面俱到的给张梓璇善后。 温润有礼的礼貌措辞,加上自身算医院的金字招牌年轻有为,又正好解决他们采访人选的难题,再骂下去也不合适。 这男人讪笑了下,余光中也看到许多患者和其家属,还有工位上的护士们似乎留意到这场闹剧。 他连忙摆了摆手,“没有的事儿,周医生说笑了,这怎么能怪你呢?放心放心,张记者事出有因也是我没有多问问。” “小叶啊,你怎么能说谎呢?既然张记者是去找周医生工作,直接跟我说就是,还撒谎说她去了厕所,真是的。” 男人恶狠狠地瞪了身旁的女生,转头去跟周溪玉说时却迅速变了脸色,堪称变脸大师。 被称作“小叶”的女摄也默默的承受着这担子,背锅的感觉十分不好受,由于刚工作不久,脸上功夫不到位,依稀能看见的是她的委屈和不满。 周溪玉留意到她,接着解围道,“或许是张记者在与我说话时中途去了趟厕所,拍摄地就在这附近可能正好被小叶记者看到了吧。” 男人愣了一下,附和着说,“怪我又迁怒别人了,我这性子急,容易犯错让周医生看笑话了。” 周溪玉慢条斯理的揉搓着白大褂兜里的白手套,心里虽然对此人厌恶至极,但面上不显。 不动声色的引导话题,“那要不我先带你们去看看,这几个医生如何?” 男人顺着台阶下,也应承道,“行,你们好好去做自己的工作,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素材早点重新拍,后期也是,跟着去看看。” 周溪玉静静地等着他说完,迅速整理完心情,笑着道,“走这边。” 男人有些谄媚和油腻的问着周溪玉的丰富经历,一边跟着走去了别处。 未知号码 苏语吃完饭把张梓璇平安送回了医院就回家了,当初的钱没守住,但唯一做的正确的选择就是她提前雇佣了律师。 她那死爹是什么性子她很清楚,小学开始的打骂,碌碌无为的生存,恃强凌弱的本性和贪婪注定了他在知道她跟富二代谈恋爱后做一个吸血虫。 还有那个让她爸知道柏知意存在的碎嘴子男同学,她现在都记得那个痘坑遍布的脸,瘦小的身子里蕴藏着多少恶意。 正想着,手机振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 【苏小姐,照片发您邮箱了。】 她打开邮箱,心知肚明会是怎么样的图片,果不其然,那男人没了钱活的比下水道里的蛆虫还不如。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得找到那个透露了她的消息给苏父的人。 毕竟曾经她确确实实把分手所得的剩下几百万都给了苏父,就算好赌成性,但明知她没什么钱,而且她也做了些小手段让他找不到自己,但凡靠近一点就会被打一顿。 这样的人怎么突然有勇气来勒索她?而且苏父怎么知道她有能力帮忙还债? 苏语看着这一张张偷拍下来的高清图片,上面的男人年纪偏大不修边幅加上肮脏的衣服,还有那个大肚腩和猪头似的脸,很难跟印象中的人联系在一起。 曾经那个高大邪恶仿佛难以逾越的怪兽,在现在变成这样肥胖矮小畏畏缩缩的男人。 心里的重石仿佛被搬下去了一个大缺口,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她幼小时毁了她的妈妈和她本应正常的生活。 照片上的环境不难看出这人,过着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四处躲债耗尽了他的所有心思,手指的残缺可见其活的又累又痛苦。 她不由在心里想为什么这种烂人不能自己选择去死啊,别脏了她的手。 苏语欣赏着他的狼狈,快了就快好了,她会亲手终结这场噩梦。 时间过去的很快,不知道柏知意是不是还在为了许家的事焦头烂额,或者想等着她自己找上门。 毕竟股权这件事要想彻底切割,没有柏知意的首肯,还是难以办到。 一周过去了,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张梓璇的问候,周溪玉也没来打扰她。 苏语倒是难得平静的过了一段时间的生活。 “嗡————” 苏语拿起桌上的手机,又是一条短信。 【苏小姐,照片已发到邮箱,注意查收。】 她打开了电脑,除了雷打不动的监视照片,还多了一份加密文件。 打开一看,是一份文档——转赠财产的文档。 苏语有些莫名其妙,她找的是私家侦探,不是慈善家,怎么还给她送钱来了。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屏幕上的号码是她烂熟于心的柏知意曾经谈恋爱时,她选给他的号码。 怎么还没销户吗? 苏语明白过来,原来给她留下的这段时间是短暂的喘息,现在柏知意又追上来,试图改变她的想法了。 但她就不明白,狗狗虽然长时间没有套锁链,但曾经的禁锢会在潜意识里留下痕迹,他怎么敢这么逼近的呀。 不怕她把不听话的小犬抓回来吗? 邀约 рô18м𝒶.𝔠ôм 苏语看着这个熟悉电话号码,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喂?先声明一下,送我的东西我可不会还回去的哦。”她试探性问道。 对面沉默了一阵,声音低沉,带着些小心翼翼,“没关系,给你的就是你的了。” 苏语开玩笑道,“那你之前给的股份,怎么不切割清楚就给我了呢?” “……” 电话另一头的柏知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段时间忙着处理许家那个项目,之前摁下去的二叔家不知怎么突然多了资金来源。 竟然有胆子继续来找他麻烦,突如其来的插一脚倒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没来得及处理被那不要脸的小叁偷家一事。 更何况他还试图拿捏住她,一直咬紧牙关没松口让那心理医生得逞,否则现在他怕是没机会打通这电话了。 柏知意心知肚明,自己的做法会让小鱼厌恶,但如果成功的话,至少她离不开他了。pô1⑧w.vĩpゐ苯魰渞發詀棢祉 請捯艏橃詀閱讀Ъеи書 虽然思绪万千,但沉默也不过短短几秒钟。 柏知意声音有些哑,不敢主动提起股份的事,生硬的转移话题,“听说你最近被苏……” 还没等他说完,苏语直接打断,“如果你要说的是那个入土的垃圾爹,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挂了。” “别!!我错了,对不起小鱼,股份我会尽快交接好给你的。”柏知意连忙道歉,他已经几个星期没有跟她说过话了。 曾经的几年若不是为了尽快还债,用工作把时间挤的满满当当,他早就忍不住去找苏语了。 现在虽然也被这项目拖住脚步,可一想到她身边有那什么前前任,还有那个绿茶男,几个星期也不知道错过了多少。 他放低姿态,低低的央求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别挂电话。” 苏语没挂断电话,但寂静的只能听见自己渴求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柏知意再一次让步道,“你的离职我也会让助理找人事走流程交接,只要你别拒绝我靠近你。” 苏语得到这么些承诺,终于大发慈悲道,“好,希望柏总说道做到,不要让我失望。” 柏知意连忙应下,“不会让你失…” 他话音未落,就只听见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苏语挂断电话后,勾了勾唇,心情愉悦。 还真是好事成双,别的不说柏知意打什么主意,她现在很清楚。 之前初次见面或许是个巧合,但后续的相处下,苏语清醒的认识到虽然人在成长,柏知意也不再是曾经那个矜贵高冷的高中生,不谙世事。 但他依旧是她的裙下之臣,是那个被她分手就摇尾乞怜的狗。 只不过柏知意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再这么被她玩弄在鼓掌间,但就这么点水平,或许商业上她不如他,但感情上,她从来都不是输家。 而柏知意被挂断电话后,看着手机上短短几分钟的通话记录,嫉妒不已。 他尽管在工作,但周溪玉借着职务之便邀约过苏语,更何况现在他放弃用股份拿捏她,何尝不是退了一步让周溪玉那两个小叁小四趁虚而入。 柏知意越想越生气,但事情还没有彻底处理完,他的好二叔想收购股份夺权的事还得好好算账。 他给林秘书打了个内线找他上来,很快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进。” 林秘书西装革履,精英气质一展无余,“柏总,您请说。” 柏知意的声音如零下七八十度的寒冰,冷冽而危险,“尽快处理苏语的离职事项,还有补偿金从我私人账户里出,就算双倍工资。” “许家的项目暂时不急,让我的好二叔再蹦哒一段时间,注意他的私人账户有没有来历不明的信件或者人,另外继续关注那个周溪玉兄弟俩,要是他们靠近苏语就告诉我。” “对了,周溪玉重点关注。”柏知意想了想,还是没有彻底抛弃事业,优先去找那男小叁的麻烦。 林秘书腹诽苏小姐还真是个人才,现在他这个秘书都快成私家侦探了。 虽然心里吐槽老板,但林秘书还是专业可靠道,“好的,柏总。” …… 吃过午饭,苏语才仔细研究了柏知意发来的财产转赠合同。 上面有几套市中心的大平层,郊区的望江别墅一套,还有整栋商业楼,专门出租出去收租的。 别的不说,柏知意这些年还真没白干,苏语看着这一大笔不动产笑弯了眼,小时候最羡慕的包租婆生活,她现在也拥有了。 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告诉过柏知意她想做包租婆吧? 突如其来的门铃打断了她的思索,苏语合上电脑,跳下床还没穿上拖鞋,还好拖鞋挂在脚上跳了下脚成功滑进去,就问着话急急忙忙地跑到门口去开门。 “谁啊?” “是我,小语。” 苏语听见熟悉的温和嗓音,打开门,门外果然是周溪玉。 这一个二个的都搁这儿赶趟呢? 上午才接完柏知意的电话,下午周溪玉就找上门来了。 周溪玉今天穿着红色卫衣搭配着黑色的工装裤,本就优越的身材比例更加突出,他没戴那个金丝眼镜,整个人显得青春了许多。 不知道的人恐怕会把他误认为刚毕业的男大学生。 “小语,我方便进来吗?”他站在门口,没有半分逾矩,仿佛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就会听从她的安排离去。 苏语尽管知道他一贯的处事风格就是这样润物细无声,而又总是能用最让人能接受的举动达成目的的人,擅自来访被他的彬彬有礼淡化的仿佛是她主动邀约。 “都来我家门口站着了,还装什么装,进来吧。”苏语说罢,转身去厨房倒水。 周溪玉笑了笑,一边慢条斯理的套上鞋套,边说:“你知道的,我习惯了这样说话,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改。” “算了算了,搞得像是逼良为娼似的,说吧,什么事儿?” 苏语放下两杯白开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周溪玉,居高临下的说道。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周溪玉轻声笑了下,开玩笑道。 苏语见状,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不说算了,你不来找我,我也正好有事找你。” 周溪玉吞回自己想要邀请她去看电影的请求,交迭了双腿避开她的触碰,仿佛不能开荤的佛子般避女色如蛇蝎。 苏语嘲讽的笑了声,“怎么?要出家了,碰都碰不得?” 周溪玉冷白皮肤上染上红晕,唰一下耳根都红透了,但还是故作稳重道,“没有,怕你厌烦我靠近而已。” “算了吧,我可没你这么讲究,要个个前男友都这样避嫌那不得累死我。”苏语说着话,起身去拿电脑。 “我的错,是我太笨了。” 引诱 īyцzнa𝒾wц.хy𝔃 周溪玉诚恳的道歉完,接过苏语手中一大堆诸如充电器、鼠标、鼠标垫等物品,放置在桌上。 苏语毫不客气的把事情都交给他做,她双手抱在胸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周溪玉顿了顿,无奈的笑了笑,“别这样,你这些天也挺累的,我帮你弄就好了。” 苏语嗤笑了一声,“我累什么,这段时间什么事儿都没有,闲人一个。”椡連載首橃棢詀閱dú不мí璐:℗𝑜₁8Т𝑒.𝕔𝑜𝖒 “我在讨好你。”周溪玉边收拾边坦诚的袒露了自己的心思,“我原本是打算邀请你去看最近上映的科幻片,据说还不错。” 苏语震惊道,“不会又是跟生化危机,生物药品泄露相关的科幻片吧?” “不是,这次就是跟物理有点关系的科幻片罢了。”周溪玉摇了摇头。 他麻利的收拾好凌乱的充电线,牵了个插线板过来,顺手收拾了下这里的杂物,原本被果盘、零食以及书本等占据的茶桌瞬间明亮了起来,显得井井有条。 “行吧,等事情处理完,陪你去看,就当你为我收拾桌子的报酬。” 苏语说着话,眼神亮晶晶的看向弯腰收拾的周溪玉,顺手拍了拍他的肩。 “行,你先看看。” 苏语瘫坐在沙发上,无赖道,“既然你刚刚说我累,那我确实玩的好累呀,你帮我打开电脑找到桌面上的赠予合同看一下吧。” 她笑眼弯弯,几缕头发垂落在脸颊旁,挤眉弄眼,“我记得你在国外读书时辅修过法律,国内法律对你这样的高材生不过是小菜一碟吧?” 周溪玉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俊秀的眉眼间透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他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他曾经只提过一嘴的话。 “好……”这时的他仿佛像个毛头小子般,被外界的女妖精轻而易举的就撩动了心弦,干劲十足。 苏语看着他丧失了稳重的模样,玩心大起,她一边搂住了正弓腰操作的男人,一边调笑着抚摸揉捏窄而有力的腰,“怎么还是这么纯情,你弟弟都比你有经验。” 她仗着周溪玉应该不会仔细询问当初周沭意勾引的具体细节,堂而皇之的给小周弟弟盖上了个经验丰富的“海王”头衔。 周溪玉身子僵硬,不敢动弹,不知是被说中了心事,还是因为不想这样柔软的手,因他的动弹离他而去。 他艰涩的开口又带着些许的醋意,“你怎么突然提起他?” 他有什么好的? 突然间他仿佛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像个怨夫,没有正宫的名头,操着正宫的心,连忙找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周溪玉想要解释的言语卡在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他深知,若他太死板又硬要解释的话,苏语是听不进去而且会破坏这样暧昧的氛围。 他贪心的想要她多触碰她,就像个虔诚的信徒在祈求他的神明不要离他而去。 苏语兴致正浓,上午把最糟心的烦心事儿也差不多解决了,心情正好,很乐意跟他做些快乐的事情。 挑逗 屋里的窗台边透露着外界明媚又温暖的阳光,洋溢在整个空气中。 几缕楼上垂下来的不知名绿植被阳光照射,影子在光影中交错,印在沙发边亲密紧贴的两人身上。 “嘘,继续做你的事。”苏语说着话,一边把头轻轻的靠了过去。 周溪玉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掉腰上多出来的那双手,滑动鼠标,仔细看着电脑上合同的细节。 合同写的十分严密,赠与合同签署的日期并非是两人的恋爱期间,避免了因恋爱关系结束导致大额财产可以随时被赠与方收回,产生的财产纠纷的隐忧。 而且限定了该赠与合同仅针对被赠与方个人,其父母、未来的子女以及可能出现的丈夫都不享有这笔财产的所有权。 若是他想给柏知意上眼药,也可以趁着这个合同还没公证,做些手脚让他脸面扫地,但周溪玉还是没有这么下作。 更何况是有关于苏语的事情,这样一笔财产基本是保证她后半辈子生活无忧了,而且光是那寸土寸金的写字楼就可以保证她未来的源源不断的收入了。 而且等合同生效,不仅仅是写字楼,连写字楼所在地皮也是归苏语所有。 周溪玉心中叹了口气,柏知意这次的走的确实是一步妙棋,之后不管他和苏语如何,只要看到这栋楼,再怎么样她也会对他记忆深刻。 他嘴角微微上翘,眸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这份合同很严谨,没什么太大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苏语歪了歪头,本来挂在耳边的发丝轻柔的落在他的脸庞,让他有些微妙的痒意,心脏酥酥麻麻的像是被电了一下。 他笑了笑,拉长了音调,“不过——” 苏语不耐烦的掐了他的腰,周溪玉似乎不在意,只是不经意的侧了下身。 一瞬间,唇角擦过唇角,落下一个轻柔体贴带着些安慰的吻,“不过是我想亲亲你。” 苏语被他这纯情又生涩的勾人小把戏搞得浑身都不对劲了起来,她莫名其妙的也跟着红了脸。 紧接着,她强硬的抱住他的头,强行让周溪玉转过去,嘴里不服输的忿忿道,“勾引人还好意思说!” 周溪玉转头亲了亲她的手掌心,温柔道,“那你被勾引到了吗?” 苏语虽然确实有引诱到了,但还是一边暗爽着一边故作不满道,“从哪里学来这些小花招,年纪轻轻就一身油腻味儿。” 周溪玉霎时间顿住了,他没想到在经过这些年的精心学习,前一晚上还认真讨教网友该怎么勾引女生竟然得到这样的评价。 而且曾经苏语还说过他年纪大,身体不好,现在多了个油腻的标签。 脑海中的想法繁杂,周溪玉面上还是冷静自持的模样,只不过本来习惯了被苏语触碰的身体又僵硬了一瞬,暴露了他的委屈,“好吧,以后不会再相信那些所谓的课程了。” 苏语倒是被他的话给震了一下,她是真没想到,这些年周溪玉还去学习恋爱课程,当年他们甚至还不完全算是和平分手。 她语气复杂,“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局促 周溪玉面色苍白,这样的评价往往意味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做法非常的不满,然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步错了,导致了接下来的尴尬局面。 一向得体知进退,说话做事圆滑的人,仿佛被击碎了假面。 苏语松开手,跳下沙发半蹲着扭他的身子,周溪玉配合的转身,虽然尽量恢复平静,但肉眼可见脸色不似之前的红润。 “好啦好啦,你不油腻,只不过我自尊心作祟想要掩盖我的心动罢了。” 听着苏语真诚的话,周溪玉看着她的澄澈明亮的眼睛,还有不做掩饰的关切,脸上一瞬间又红了起来。 他低着头,昏黄的日光洒在额头细碎的发间,干净白皙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晕,被盯久了还微侧过头,有些羞涩。 苏语放肆的盯着他的脸,心知肚明他对她的任何举动都无法抵抗,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在她面前总是容易溃不成军。 她点了点他脸上的红晕,故作不知道调笑着,“周医生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啊?” 周溪玉下意识的想捂住脸,想要避开她打量的目光,冷静又温和,仔细听还能听出些局促感,“别看……” 苏语看出他的意图,直接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捂住脸,“我很喜欢你脸上的红晕,特别青涩好看。” 周溪玉配合的放下手,坐姿变得有些拘谨了起来,但还是乖乖的转过头,直面她。 “那你看吧。只要你喜欢我这副老旧的皮囊,我就会一直保持它的完整。” 他郑重的承诺道,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会一直爱你,不管你是否需要我。 本来成熟稳重的气质荡然无存,再加上本就清隽优越的下颌线,深沉黑色的眸子带着岁月的沉淀,又在不知所措的举动下,夹杂着年轻的气质,矛盾诱人,清冽又出尘。 苏语看着他眼中的自己,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仿佛发着光,注视着她的黑色眼眸敏感又多情。 她有些哭笑不得,“什么老旧的皮囊,怪模怪样的,你还是别说话了,破坏气氛。” 周溪玉抑制不住委屈,脸上看着波澜不惊,眼睛里却仿佛有了晶莹剔透的水光,控诉:“你以前不是说我又老,身体又不好。” “好像是个百八十岁的耄耋老人,行动不能自理。” 苏语困惑了,“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周溪玉彻底不掩饰了,神情严肃道:“你有。” 苏语被说的愣了愣,还是温和的安抚道,“行行行,是我之前说错了。” 在说话的间隙,她仔细思索了一番,终于从记忆角落里翻出了当时的回忆,恍然大悟,“当时我们俩不是吵架吗?” 接着,震惊的说:“这种旧账你都还要翻出来控诉?” 周溪玉不自在的搓捏了下指尖,触碰之前苏语留下的温度,冷静自若道,“总要记住你不喜欢我的地方,方便改变我的不良行为。” “尽管是生气时候说的话,不管真假,我也会当作是真的,这说明你可能没有那么不满,但确实是我的问题,我没能及时的解决你产生的情绪压力。” 他缓了缓,“也可能确实是我的容貌让你产生了不满,既然发现了矛盾,那我就去改变它,让你高兴。” 苏语心里有些微妙,“那你是因为这个,才穿成个男高的模样来找我看电影吗?” 周溪玉坦然道,“是,不过不全是。” “还因为我嫉妒我的弟弟,因为他的年轻。” 主动 另一边被周父盯得紧紧的周沭意打了个喷嚏,心里嘀咕着:谁在念叨我? 却不知道这时他心心念念的苏姐姐家里,自己的亲哥在继透露了他的行踪给父母后,正在拉踩他卖惨上位。 周溪玉说完话,久久没有等到回复,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了起来。 苏语的身体力行又让他飘忽不定的心安定下来,她探出头舔了舔他饱满的唇珠,轻轻地如羽毛拂过。 周溪玉感觉他像是想多了,但万一呢,万一她是真的对他的身体感兴趣呢? 他试探的问道,“不出去看电影了吗?” 苏语起身,眉头一挑调笑道,“你不愿意呀?” 两人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一个人直白的说出来愿不愿意的是什么,他们接下来要做怎样的事。 周溪玉委婉的压着嗓子发问,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她,“是我想的那样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再问一次吗?”苏语脸上笑意不减,她对于做爱这件事向来是不排斥的。 毕竟除了第一次和柏知意的分手炮,之后的每一任男友在没有做结扎之前都没办法上她的床。 周溪玉敛眸,鸦羽般长而密的睫毛投落暗影,抿着唇不言不语,一向冷静自持,成熟稳重的人身上却透露出一种落寞委屈的软弱气息。 苏语灵光乍现,脱口而出:“你不会还是跟以前一样,做之前还要征求我的同意吧!” 周溪玉清了清嗓子,拧着眉头,神情肃穆,如玉般清澈的好嗓子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凉意,郑重其事道,“你的同意对我而言很重要。” 苏语有些好笑又被他独有的古板和温柔打动,“我愿意。” 她一边说着,一边搂上了他的脖颈,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他的脸颊。 周溪玉得到回复,虽然没有主动去回应,但手臂一用力,纯白的手上青筋乍现,让两个人的距离变得越发靠近。 苏语像是在亲一个大型的带着热意的玉佛,除了手臂的动作,再没有其他的反应,但贴近的胸腔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随着她的亲吻和抚摸起伏。 她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捏住硕大富有弹性的胸肌,搓揉着上面点缀的红豆。 周溪玉没能忍住,身子一颤,闷哼一声,身下隆起的部位也跟着弹跳了一下,泄出一些淫液。 苏语感受到紧贴的下半身有些湿润,不单单是她的情动溢出的淫水,还有一动不动看似清心寡欲的男人射出的精液。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哈,怎么射的这么快!” 周溪玉无奈又包容的望向她,俊朗的脸上汗珠分明,滑落到锁骨间,喉结滚动,他身体力行地抱起她坐到沙发上。 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唇瓣相贴,堵住了她猖狂的笑意,先是轻轻地品尝着她身上的味道。 在撕咬间,感觉到苏语唇齿间的缝隙,他有力的舌头灵活伸出长驱直入,试探着吮吸着,与她的舌头一起共舞。 周溪玉强势地搂住她的腰,摩挲着她的软肉,眼神交缠,呼吸交织在一起。 苏语喉咙发干,心跳加速,渴求着对方再进一步。 成熟男人的魅力确实很有诱惑力。 搂抱(h) 在如此贴近的距离里四目相对,苏语的身子软的像是一摊水,本就汩汩流淌着淫水的小穴越发空虚。 她一边亲吻着,一边把腿缠在了他的腰上,蹭着他肿胀硕大的阴茎,试图缓解自己的不舒适。 周溪玉身子本能的向前一撞,她就如开匝的水库泄了出来,达到了一次小高潮。 他趁着她还没缓过神,轻松把她公主抱起放在了沙发上,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脱下红色套头卫衣。 半脱半掩的红色卫衣和白皙如玉的块块分明、形状优美的腹肌交织着,形成了一场完美的视觉盛宴。 周溪玉没有急着脱下裤子,而是体贴的询问,“你想在这里,还是在床上?” 苏语看着眼前穿着黑色工装裤,裸露着上半身的男人,歪了歪头,“我想——” “嗯……”周溪玉站起身时的裤子布料与肉棒的摩擦,让他没能忍住漏出一声闷哼。 黑色的布料下他的下身仍然形状可观,鼓起一大包,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他像是朝圣者,没有命令便丝毫不敢亵渎她的身躯。 “抱着我做!”她说。 他温柔的回应道,“好。” 周溪玉弯腰抱起她,让她贴着他的肩膀,双腿被他结实有力的胳膊搂起固定在半空中。 “这样搂着你,会不会难受?”他维持着这个动作,仔细询问,生怕他做的不够好,让她在这场性事中不够快活。 苏语闻言笑了笑,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娇嗔道,“我不舒服我就下来了,快点,我好痒好难受——” 女人娇躯扭动着,表达自己的不满,蹭的本来就一身火气的周溪玉更是硬的发疼。 闻言,他轻柔地脱下了她的蚕丝睡衣。 周溪玉想先让她再高潮一次,小穴更湿润会更方便之后的插入,也尽可能避免她的不适,但没想到她已经受不了他的缓慢进度,只想快些吃上灼热的大肉棒。 随着他的动作,她发现他神情虔诚而圣洁,仿佛还有点点星光落在眼中。 面前的白皙通透的脸上泛着潮红,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双乳间。 周溪玉隔着一层薄布料亲吻着她的乳尖,长睫毛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扫着她布料边缘的裸露肌肤。 他的舌头肯定是带着电流,不然怎么会让她全身酥酥麻麻,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中,苏语想着。 但她也没有歇着,搂着他的肩顺着宽厚的背部一路摸索下去,反复摩擦。 周溪玉着布料把乳头舔到挺立,才解开纽扣,含着她的乳,津津有味地吞吃着,用力的吸吮着像是要从这个小孔里吸出奶似的。 突然,他右手松开了她的腰,把她吓得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双腿也缠的更紧了。 感觉到苏语动作的他,轻声笑了下,继续安抚着她的右乳,吸出啧啧的淫糜水声,没有嘴巴伺候的左乳则被他的右手接管,颇有技巧的揉捏搓扁。 单手抱着她除了刚才腾出手的颠簸,之后让她在他身上呆的稳稳当当。 舌苔带着粗糙的小凸起,刮在娇嫩的乳房上,激起身上苏语更为剧烈的欲望,身体也更加的难受。 她在一波波汹涌的情潮中没能忍受住,在娇喘中带着哭腔谩骂道,“你是不是……不行啊……嗯哼!快……快点进来了……” 说完一边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一边踢了踢他的背部。 身子跟着这轻微幅度的动作晃了晃,让被夹在男人口中的乳尖拉长,产生了刺痛感,但这样的轻微刺痛反而让她快感进一步加剧。 饶是克制如周溪玉,在这样的污蔑下也忍不住想要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他松开被吸的水亮光泽、红润饱满的乳头。 他声音不似之前的温润,多了些低沉和哑光感,“搂好,我要松手了。” 说完他松开双手一瞬,迅速的解开裤子纽扣,搂住了她的腰肢向上托举,双腿利落的脱下挂在身上的长裤,声音中带着些凉意,但还是礼貌的道,“麻烦帮我脱下内裤。” 苏语也不在乎他高不高兴,现在她的首要目的就是让自己高兴。 脱内裤也是顺手的事儿,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手脚麻利的脱下他的内裤,被束缚包裹着的粗长肉棒一下子弹跳出来打在她手上。 周溪玉像是被这触感惊醒了似的,连忙道歉,“方才我语气不好,我错了小语,你没被打疼吧?” 苏语握住了打在自己手上的肉棒,满不在乎的敷衍,“嗯嗯,快点进来吧。” 边说着她一边调整着肉棒的位置,但长而粗壮的肉棒龟头不听使唤,一次次滑过她的穴口,虽有她的小口还不够大的因素,但她只觉得这是周溪玉肉棒的问题。 龟头碰撞着穴道前敏感的软肉,蹭的她欲火焚身,淫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溅了她一手,快感和得不到肉棒的空虚让她怒火攻心。 苏语口不择言道,“能不能管管你的阴茎……嗯哼……” 周溪玉也被她弄得不上不下,柔弱无骨的手捏着他的命根子又始终进不去那小穴,不仅她难受,他也很难受。 他控制不住的让自己的身子蹭了两下她的手掌,肉棒剧烈的弹跳两下,无奈道,“你先别弄了,让我来吧。” 苏语听了话尝试多次无果她也没有了动弹的欲望,恶狠狠地把手上蹭出来的粘液朝他胸肌上一抹,咬了他胸前的樱果一口,不爽道,“快点!” 周溪玉握住她的臀部,用膝盖摆弄着她的姿势,让她的双腿岔开的更大些,方便他挺身去找她的小穴入口处。 龟头在他的控制下,有力的蹭着厚厚的阴唇,长时间没有得到释放的阴茎在这样的刺激下溢出了些许精液,涂抹着她的美穴。 骨节分明的双手捏着她饱满富有弹性的肥臀,用力掰开她的阴唇,露出颤颤巍巍吐露着淫液的穴口,让在小穴通道口徘徊的肉棒找准位置,一鼓作气,长驱直入。 肉棒进入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喟叹。 —————————— 宝贝们今天一整天都在路上奔波,实在没办法更新,明天会有叁更奉上,国庆节快乐哟! 边走边做(h) ρô18нk.𝔠ôм 顶进去的肉棒被甬道裹挟着,前进困难,但舒爽的像是被无数张小嘴按摩吮吸,酥麻的电流从两人的结合处传到大脑皮层,激起一阵阵颤栗。 进入甬道的肉棒并没有因为阻挠而停歇,坚定的朝着更深处探索过去。 苏语感受到腹部的饱胀,肉棒与之前的柏知意又不一样,周溪玉的肉棒要粗壮许多,长度倒是相差无几,从体感上来看可能擅长一些。 周溪玉察觉到她的游离天外,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肉棒刚刚触及到宫口用力撞击了一下,引起她一阵颤抖就又退了出去,紧接着又往里冲撞。泍文唯ㄚI梿載棢址:ℳisёwū.čoℳ 阴道里的软肉被肉棒一寸寸抚平后还没弹起便又被抚平,极度尽致的小穴似大海般包容着入海的船,一味地承受着船的莽撞,发展成一次比一次迅速激烈的肉体碰撞…… 苏语被撞的花枝乱颤,身姿摇曳,也没有精力和心思再去比较这些男人的阴茎大小了。 周溪玉两只大手也没有停着,随着肉棒进出的频率揉捏着臀部的肉,让肉棒入的更深。 几次抽插间他似是意识到方才的承诺,放缓了肉棒进出的节奏,选择了搂着她的身子,开始走动了起来。 一边走,他一边调整苏语的身体,随着走动,肉棒开始在甬道里到处乱撞,紧窄湿润的花穴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像是承受不住这么激烈持久又毫无章节的撞击。 走路间,淫水顺着两人下体相连接的地方飞溅到四处,还能听见“噗嗤”的抽插声,肉沫横飞。 苏语完全不敢去夹身体里的肉棍,空虚的穴道随着肉棒激烈的进出变得饱胀不再空虚,深怕一夹会让她已经过度饱和的花穴彻底崩溃。 周溪玉维持着平时散步时的速度在客厅里四处走着,随着身上人的低低呻吟,他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些许闷哼声。 渗出的涓涓细流不停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淫靡的痕迹,两个大睾丸在剧烈的碰撞中发出“啪啪啪”的声响,氛围愈发火热。 洁白的双乳突兀弹跳到他的脸上,触碰到鼻尖,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送上门来的乳儿自然而然的到了他的嘴里含着吸吮。 苏语脚趾蜷缩,爽的头皮发麻。 她感觉到肉棒又一次胀大,并且随着肉棒撞击,宫口的软肉也越发酥软,撞出了个小口。 龟头亲密的亲吻着宫口,动作也开始激烈了起来,周溪玉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淋湿,低沉的喘息在唇齿间泄露,性感又魅惑。 他甩了甩头发,走路也加速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在短时间积攒的快感一下子如火山喷发,压抑了许久的精液也随着卵蛋收缩喷涌而出,冲刷已经打开个小口的宫口。 不过片刻,刚刚释放的肉棒又一次胀大充斥在甬道堵住了想要流出的淫水,男人的共有劣根性让他也扛不住精液灌入心爱女人体内的舒爽。 周溪玉把苏语轻柔放在沙发上,自己也顺着躺下,让她的双腿搭在他的肩膀上,下半身仍然连接着有意不让精液流出。 这个姿势下,苏语只感觉腹部胀满了液体,小腹被肉棒插的微微凸起仿佛怀胎叁月,过于鼓胀的小腹压迫着膀胱,尿道也有了一丝尿意,她不满的踢踹着他的脸。 苏语不想被做到尿失禁,不高兴的说道,“起开,我要去厕所。” 周溪玉叹了口气,还是把依旧胀大的肉棒从湿润紧致的花穴里抽离出来,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双腿,应该也不太能自己走过去,他还是选择忍着不适,抱着她去了厕所。 自慰(微h) 周溪玉扶额,刚刚送她进去看她在马桶上坐稳后,顺手拿了个浴巾粗略的围着自己的下身。 他看着自己还没消退下去的欲望,心情复杂,他刚刚又做了件让她不开心的事。 一门之隔里的苏语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方才的剧烈运动让她现在的双腿软的像是面条似的,坐在马桶上都还在打颤。 方才虽然没下地走路,靠周溪玉把她抱过来,但这一路走过来时的摇晃下,让她尿意越发汹涌,更何况肚子里还有方才荒唐过的证据。 随着尿液的析出,汩汩精液和淫水也随着身体的放松排泄出来。 被肏的外翻的阴唇还有些肿胀和刺痛,身体里的液体尽数流露干净,而才经历过激烈性爱的花穴却因此又生了些痒意。 她尝试着自己抚慰自己的欲望,揉捏着花穴秘密的小珠。 门外的周溪玉也心有灵犀的隔着浴巾,借着布料摩擦想象着方才在紧致小穴中冲刺的快感,撸动着自己的肉棒。 似是没有那么容易发泄出来,他还是丢掉了白色浴巾,肉棒随之弹跳出来。 很少经历男欢女爱的阴茎还是粉嫩的肉色,笔直粗壮的耸立着,看起来干干净净,十分漂亮。 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禁锢着肉棒,紧紧用大拇指按压住龟头,四指拨弄着青筋虬结缠绕柱身。 “嗯……小语……” 苏语听着门外的动静,大慨也能想象到门外的男人在做些什么。 活该,谁叫他想要堵着她的花穴不让她畅快的高潮,小腹现在都还有酸胀感。 她抚慰着自己的花穴,掰开阴唇,手指相对于周溪玉的还是短了些,抠弄的不够舒服,尤其是跟刚才滚烫的肉棒对比起来。 十来分钟过去,周溪玉还是没能发泄出来,临到射精点又泄了气,尝过一顿好的现在要他自力更生着实为难。 他有些尴尬的温和问道,“小语,你,好了吗?” 苏语正要送自己上高潮的一瞬间被他打断,没好气的说:“怎么?” 周溪玉清了清嗓子,顿了顿,还是开了口,“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内裤,还有浴室吗?” 苏语愣了愣,他可真是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明明她人就在里面还要借她内裤用。 “还要内裤干嘛?我人都在这儿了。”她被打断了进度,正好唤他过来补上。 周溪玉克制的吞咽了口水,摇了摇头,又意识到她看不见他的神情,清隽的脸上写满了克制,还没有褪下的红晕蔓延开来。 急忙道,“不行!刚刚太用力不知道有没有让你破了皮,我快点处理好……帮你买点药膏涂一下吧!” 苏语真是对他这样的克制和冷静自持无语了,她都还没喊疼他就知道了,怕她难受早干嘛去了? 都做到这一步了,真是让她火大。 她粗略地擦了擦刚刚自己弄出来的淫水,快步走到门口,把倚靠在一旁墙壁前的周溪玉拉进了浴室,粗暴的把他推到浴室玻璃处靠着。 周溪玉看她脸色难看,顺从的依着她的力道,生怕自己的动作过大会让本就糟糕的局面变得更难以收场。 全身镜(微h) 苏语恶狠狠的看着他,可惜本来就不是凶神恶煞的面孔,做的再是凶狠,也让人看着娇俏万分。 周溪玉状似无辜的看着她,长睫下的眼睛透亮,抿着唇,小心翼翼道,“可是我哪里又做错了?” 苏语本想要发一通脾气,可看着他伏低做小,不敢动弹的模样,计上心头,她玩味道,“现在开始我没说可以射,你就不能射出来。” 周溪玉错愕,转瞬间了然,也没有过多争辩,无奈包容道,“好。” 听到他的应声,苏语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笑意越发深刻,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心里的小恶魔破门而出。 浴室的空间本就不算太大,而周溪玉再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再加上她发挥的空间极小。 不过这浴室与众不同的是,苏语在搬进来之前就先安了个全身镜在被玻璃隔开的独立淋浴间内,方便她欣赏自己的美貌。 这个时候,全身镜的用处可就大了去了,曾经与周溪玉恋爱时知道他学医,她就暗暗幻想过他裸身穿着白大褂在镜子前与她亲密缠绵。 虽然现在没有白大褂,她的衣柜里还有给前男友买的没送出去礼物—— 一件酷似白大褂的白色风衣。 现在就在她的衣柜底下好好放着呢! 但她不急,先安抚住自己空虚难耐,被强行打断导致不上不下的欲望才是最要紧的事。 苏语想着事儿,眼神也不经意的往一旁的落地镜飘去。 一直关注着她神情的周溪玉自然而然也瞥了过去,看到那个巨大的全身镜,他原本就没能释放出来的欲望也越发强烈。 之前是因为苏语没在的他面前,他还能勉强忍得住,现在人就在他眼前,身上还有方才他搂着她吮吸出的吻痕和没有排干净的白浊。 女人娇嫩的肌肤光滑细腻,红痕落下时间不长,与白皙的肤色交相辉映出一副糜烂又暧昧的无边春色。 他脑海里不全然是全身镜为何出现在这里了,反而有些庆幸它在这儿,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肉棒进出花穴,光是想象着就有些抑制不住的射精欲望。 周溪玉意识到自己也和那些好色的普通男人别无区别,在面对心爱的女孩时,雄性本能和身体里强烈叫嚣着的欲望促使着他鬼迷心窍的搂上了她的腰。 他有些心虚的看了她一眼,苏语却没有不满和推拒,半推半就的贴近他看似柔软实则弹性有力的胸肌,蹭了蹭。 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胸肌,扫弄着他的樱果,带来奇妙的触感。 苏语抱住他的脑袋,有些硬的黑发从指缝中溜出来,接着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头,好让他俯身下来。 他顺从的贴近她,苏语蹭到他的脑袋,耳鬓厮磨了一番,分散他的注意力。 在对着他耳边哈气的同时,她的手也顺着喉结摸过紧实有力的漂亮腹肌,解开他方才没来得及束上的松松垮垮耷拉在身上的白色浴巾。 一路下行,握住了粗壮肿胀的肉棒,她用指甲抠弄了一下龟头上的马眼,不过一瞬间,剐蹭而过。 肉棒用力的弹跳着,她倚靠着的男人也性感的喘息了几声,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周溪玉咬紧牙关,这突如其来的剐蹭让他几乎要憋不住射精的欲望,但他很清楚如果他没有说到做到,就完了。 在她没有允许射精的情况下射出,不仅会败坏她的兴致,他也会被直接赶出去,这些日子做的事也将会前功尽弃。 对镜(h) 苏语好奇的看着周溪玉紧抿的唇,好奇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她来回按压马眼,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精囊上褶皱,似是要抚平他的卵蛋。 周溪玉低声闷哼一声,眼神猩红,面部青筋暴起,似是有些忍不住射出精液,他握住还在玩弄他的手,拉着她堵住了马眼。 她见他还算听话,挣脱着松开了手,没有那柔荑堵住精液流出,周溪玉总算是痛快的射出来。 憋久的白浊析出一阵一阵的,粉嫩的肉棒颤抖着,射到了身前的人小腹处,又随着地球重力滑落向茂密丛林中的细缝里。 周溪玉识趣的抱着她往那镜子前走去,肉棒被大腿根细腻柔软的肌肤磨蹭着,又被刺激得高高直立起来。 随着两人走动的步伐,藏在粗硬毛发中的肉棒也一下下从阴唇边缘滑过,轻缓地碰撞着花心柔蕊,阴蒂时不时就被龟头蹂躏。 刺激得苏语娇喘连连,像是有细微电流从下体直通大脑皮层,爽的头皮发麻。 还没到镜子前,苏语就受不住的抬臀把勾引她的肉棒纳入体内,感受着巨物碾压着穴道褶皱,异物感和酥麻感同时传达到大脑,还有些轻微的疼痛。 周溪玉顺势挺腰往上,由于有走动的助力,肉棒推进深入还不算太困难,但突然被紧致小穴包裹,毛孔都爽的张开,销魂刺激。 一步一步来到镜子前,镜中的两人亲密的如同连体婴,赤裸着身体,精壮有力的双臂抱住女人的臀,捏着她的细腰不断的做着活塞运动。 男女交嫥声啪啪作响,肉棒入得又深又快,搅的里面的淫水“噗呲噗呲”极为响亮。 镜中男女下体黑色阴毛缠在一起,随着男人的抽插拉扯起黏稠的白丝,装着精液的卵蛋鼓鼓囊囊,也随着这快速的抽插动作撞着阴户,给两人带来强烈刺激的快感。 看着镜中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身,大幅度摇摆着的公狗腰,身体的敏感开关被狠狠刺激,耻骨相撞着,她主动迎上去,让那肉茎在体内入的更深,龟头与子宫口也再一次紧密相贴。 两人脸上都潮红一片,除了身下出的水,还有在运动中流出的汗水打湿了头发。 大约过去了十来分钟,周溪玉眉头紧锁着,脸上写满了情欲,感受到花穴中某处被碾磨后出水更多,他对着这敏感软肉冲刺着,两人都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男人手臂用力,大力的将身上的娇躯往上抛,在落下的瞬间又极为巧妙的接住。 镜中可以清晰看到那阴茎在每一次上抛时除了龟头留在花穴内,柱身和阴囊都脱离而出,上面还带着白色的黏液,而下落时两个卵蛋朝着阴户冲刺,碰撞中粗长肿胀的肉棒消失在镜中。 苏语被撞击敏感点,又遭受疯狂的抽插,娇喘越发急促,唇齿交缠着,被男人有力的舌头拉着共舞时,精液喷洒进花壶,多又浓的白浊因小穴装不下而从腿间溢出。 苏语的脑海中像是烟花炸开,身体极度的亢奋下止不住的颤栗抽搐。 男人也剧烈的喘息着,安抚着单手搂住她的腰,亲吻着她的唇,延长这强烈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