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寨魅闻》 第1章 路遇君明 “你……你是君明么?哎呦!几年不见,这变化可真大呀!走,走,今天我做东,咱哥俩好好叙叙。走吧?别磨叽了,快上车。 听说,咱们这村寨里的世代相传的朱家豆腐作坊,现在也摒弃了传统,革新更道了。哎!世事沧桑呀! 将近的黄昏,不经意间眨眼掠过。你知道,我刚从外地回来,毕竟在外也有些年头了,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如今却成了另一番记忆——也都疏远、陌生了许多。 刚才,我也见到跟咱一块儿光屁股长大的发小——海洋了。听他说,你在村寨里开了酒店,而且经营得还不错。要不就去你那里瞧瞧吧?怎么?不行?呵呵,放心,我说过了,我做东的。 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村民们基本上大都富起来了,你看那平房上摞房,土墙变白墙,可是房院却大都空落落的,感觉有点怪怪的,怕怕的。你看这条路,别的村大都柏油、水泥路,而咱们这儿,仍旧是晴天漫尘、阴天泥泞的土路。一回来,看到这么大的落差,内心瞬间也就糟了许多。 要不是为了一直烙印在心里的那些挥之不去的事件,说实话,我也真舍不得回到这个老寨。什么事件?咳!慢慢你就知道了。呦!那就是你开的酒店吧?嗯,不错。做北朝南,面向大街。楼宅相映,人影不止。东有庙,西有河。真是风水宝地,幸福到家啊! 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 店门两旁的麒麟雄狮,似乎与现代的建筑有点格格不入。我不知道是在给我打招呼,还是催促着我,恍惚中,给人一种严肃感。 我坐东,但也要客随主便。你店里有什么名菜,还是随便上点吧。别笑了,逗你玩的。对了,我这次回来所为何事,其实你也并不陌生。别老看着我,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伙同几个小伙伴,去领军家看碟片(dvd)的事吗? 曾记得,那时村寨里很穷,有dvd播放器的人家很少,村寨里我们这些同龄的小伙伴,就经常凑在一起去领军家去看。 那是在六月的一个夜里,我们把找的爬蚱(方言,金蝉)卖掉后,就依旧去了领军家看影片,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放的好像是僵尸类的恐怖片吧?对……对,就是《僵尸先生》,看来你还记得。 那你应该还记得影片播放完,我们回家时的情景吧?什么?不记得了?你不记得,那我可记忆犹新。影片播放完,我们回家时,都已经是子时十二点了。当时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加上恐怖片的影响,我们各个都可谓充满了恐惧,特别是路口分开各个独自回家时。 如今,就单这事你不记得了,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吧?而且这事后,那时的第二天的早晨,我还特别把我那夜看到的给你讲了啊!那次我独自回家时,影片与夜色的恐惧感,让我每走一步,都往后看一下。也就在我走到寨西头的十字路口——附近有坟墓群那段路的时候,一个身穿现代裙的女影,若隐若现,当时我还以为是影片看多了,眼花了出现的幻觉呢? 笑什么?想起来了吧?怎么不可信!就算那事,在现在看来你觉得荒唐可笑,不可信。那其它的,从小到大在这个寨里你就没有遇到过?说不过去吧?仔细想想。 坐好,干了这杯酒,活跃活跃你的脑细胞。有吧?想起什么了吧?唉!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有还是没有呢?那好,我问你,这几年来咱们寨里的搞房地产开发的开发商们,为什么一到咱们这儿就患病?甚至,谁动的越积极就病的越严重呢?最终不得不放弃。还有,就算咱们这儿的人,自家盖房挖地基,地基就不能挖超三尺,而且超过三尺就挖土如剜石钻铁,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全寨的人家所住之房的地基,没有一家超过三尺的。 呵呵,我多想了?切!这些年从这个寨子里走出去的人,十有八九都觉得奇怪。唉!你一点也没变,话依然那么少,依然让人觉得无语。我总感觉你知道点什么,而且还有点神秘感。唉!又笑!怎么,我说对了吧?来,吃菜,接着喝。 这小子肯定知道什么,既然不说,看来只有等我调查清楚再讲了。 夕阳远去,几座青砖石柱琉璃瓦结构老式建筑,在层层薄纱的笼罩下,模糊了许多。收眼于门前的街头,两旁的电线杆上的路灯,一个接一个瞬间亮了起来,街道中央新铺的水泥路在灯光的映衬下甚是明亮,像是镶嵌在青石地板中的玉石飘带。 对面,老建筑的店铺与新式的超市,火红的灯笼与多彩的显示屏,点点闪烁相互交映,仿佛在传递着一种形式上的变化。 君明,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你看,这天都黑了,不然我咋开车呢?喝就喝,一醉方休就一醉方休,干,接着干。 其实,这些年在外,我混得也不咋的……你别看我,西装革履,宝马奔驰……在男女情感方面,我输得可惨了!唉!真怀念儿时那种无忧无虑的童真生活。君明,你是否觉得我也挺惨的呢?一穷二白时,让人瞧不起到处遭人白眼;现在有钱了吧?拜金的反倒又多了,就连在高中与我相识的她也变了。成天整形院、美容院,那脸是越整越陌生,越看越惶恐,感情就这样越来越淡,心越来越远。当然,我并不是怕给她花钱,我只是觉得自己这样太累了,感觉不到任何的轻松快乐而言。 可是,我也不知怎了,从小到大的多少次的夜里,我的内心始终被一个飘忽不定的女影,搅得天翻地覆,安之不宁。君明,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吗?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始终坚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也正是小时候的那次遭遇,自此我也更坚定了自己的观点。所以,我一定要搞清楚,找到内心的她,解开所有的疑惑。 对,没错,我还真想和她谈一场恋爱。我没喝多,你不用扶我,我能走。咳!你……你们,都别笑了,赶紧吃你们的饭吧! 月无星稀,独自一人走到了一段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两侧的树叶飒飒作响,右侧前面的坟墓群近在咫尺。顷刻间,砰砰地心跳随之而来,恐惧又掺杂着惆怅,发抖的双腿分不出了左右。 不,不怕!毕竟逝去的都是老爷爷老奶奶们,他们不会给我一个晚辈过不去的:“我……我们晚辈……都很爱你们……很孝顺你们的,我……我胆小,你们别吓我哦,明……明天我会送钱给你们花的。” “嘻嘻……,我不要钱的。” 腼腆的笑声,轻柔的话音,仿若我微信好友的聊天回复。不对,我手机都没开呀!瞧我这酒喝的!难道是我梦中的她? 忽然,坟群中央的一座小坟冒出了点点金光,我瑟瑟发抖的双腿已支撑不住身体的重心,隐隐约约,内心的心跳声已变成了“咚咚咚”地赛鼓声。眨眼间,一件像似白色纱衣的东西,从坟群中闪过。举手揉眼细瞧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飘在了我的面前。外披的白纱像似裹穿的睡衣,长长的黑发披搭至肩,她微微一笑,当着我的面,双手抚发扎了个马尾。 那迷人的微笑,怡人的动浮,打消了我所有的惶恐。再距近,瓜子脸的面形下巴不是那么尖;葡萄般的眼睛不是那么溜圆;柳叶眉显得不是那么细。一团雾气遮挡了月光,一丝凉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熟悉的身影模糊不清。 “姑娘,方才是你给我说话吗?哦,你的声音真好听,人也挺漂亮,真是清纯高雅,倾国倾城呀!唉!你怎么哭了?你是否有什么苦衷呢?能告诉我吗?看我能否帮到你?唉!别走,别走……” 哎呀妈呀!原来我是在做梦,奇怪,我这是在哪儿?我怎么睡在这么呢?君明?你怎么在这儿?哦,原来这是你家呀!哎!看来昨晚我喝得挺大的。哎呦!我的头好痛! 回想昨晚,这也不像是在做梦啊。 没……没有,没想什么。也许我是真的做了个噩梦吧!不好意思啊!君明,瞧我把你家弄得乱的,给你添乱了。我该走了,一晚没回去,家人该担心了。有空再找你。 阳升正东,轻柔的清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车停在那儿不碍事吧?算了,不多想了,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姑且先停在那儿吧!说不定,还能给君明的酒店增添点排场感。 昨晚我是在做梦吗?那人那景,再次给予了我否定的回答。咦?我衣兜里怎么像有东西呢?硬硬的如火柴盒般大小。乖乖,不掏不知道,一掏还真是个小盒子。木质的,边缘琉金。就在我还未细瞧出其端倪时,一不小心就打开了盒子,霎时“磁!”一声,冒出了火星子,竟然燃了起来。紧接着,在阳光的照射下,那燃烧的光亮,像夜色下亮出的七彩光束一样,光芒四射。 同一时间,路上、周围的人惊异的目光朝我而聚,为避免众人的疑惑,以至追问,我只得连忙合住了盒子。 “呵呵,这只是一个太阳能闪灯而已。”听完我随口而出的解释,他们也大都迎头转正,相继散去。而两个跟着大人的小孩,不时回头一视,久久不舍离去的身影,让我对方才的所谓“解释”又有点暗暗发虚。 此时,也不知什么原因,木质的小盒子却又突然间变成了金黄色的金属盒子。疑惑,好奇,又有所顾虑,带着这些乱绪,我连忙朝家走去。 到了家中,母亲并未询问我昨晚的去处。也许是成年的缘故,母亲更尊重了我的个人隐私。可是母亲毕竟是母亲,我的感情问题,始终是她所操心的,为了回避她的追问,我一进卧室就关上了门。我左手抚摸着裤兜里的宝贝,接着就又拉上了窗帘,关紧了窗户。 第2章 探密老窖 坐在床边,我又环视了下卧室的门窗,就轻轻地掏出了小盒子。小盒子依旧灿灿金黄,不同的是上面凸显的镂空图案,陌生之余又捎带点熟悉。打开,一根如棉签般长短的东西,横放而悬空在里侧,小柄晶莹剔透祖母绿色,头端如绿豆大小闪烁着彩光。整间卧室里都染成了它的光泽。 我越看越惊喜,越看越疑惑。一时之间,上面的图案,彻底引起了我的注意。难道这个图案与老寨里稀奇古怪的事有关?难道所有真相都藏在这里?算了,先不琢磨了,还是先找个保险处藏起来,吃过早饭再慢慢研究了。 拉下窗帘,瞩目于外。不远处,黄中透着红润的樱桃挂满了树枝。旁边的两棵石榴树,火红的石榴花在太阳的照射下,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身穿罩衣的母亲,正忙碌着把洗好的衣服搭晾在绳索衣架上。紧接着就走向了厨房。 我“叽哩咕噜”叫的肚子,催促着,指引着,让我迫不及待地走出了卧室。 早已坐在饭桌前的父亲,这时起身,拿出了自己心爱的藏酒。已经长大成人的妹妹,似乎按耐不住满桌的诱惑,像只小馋猫一样,拿起筷子就朝“糖醋排骨”动起。说也巧,正好被从厨房出来的母亲逮个正着。 看着母亲微笑感的白眼,妹妹嬉皮笑脸并未放弃,接着就夸赞了起来:“嗯……真好吃,妈,你的手艺真好。”然后就面朝于我,“哥,快点,你也尝尝。”母亲无言以对,露出了幸福的笑声。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母亲看着只顾着吃的女儿,还是说了她两句:“懒妮子,就知道吃,也不帮你妈打打下手。” 父亲这时也打起了哈哈,“……还不是你惯的……哈哈。”说着抿了盅酒。 妹妹笑着间,转身打开冰箱,拿出了果汁和杯子。 吃着红烧肉就着馒头,多少年在外,那种不曾有的家的味道,顿时在我的舌尖打转,那种空缺的弥补感,不言而喻,难以言表。父亲粗糙的手,母亲眼角泛起的纹路,让我不禁感到了陌生。直至母亲夹块儿排骨,放在我的面前,才转移、抵消了我为时的思绪。 “妈,我自己来。”当我欲开口问及家人这些年在家的情况时,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母亲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不得已,我见缝插针就向母亲打听起了寨子里的事。 我的打听令母亲很是疑惑。父亲只顾品酒吃饭。而妹妹给我讲了又一个开发商放弃开发寨子里土地的事,至于别的也并不知道什么。疑惑的母亲思索片刻之后,补充了一下我妹的话,别的,显然也并不知道什么。 “你问这些干什么?”沉默不语的父亲此时开了口。 “我一进寨里,就听别人再讲,所以就问问。”我这番说道,“对了,爸,既然寨子里的房屋地基,不能挖得超过三尺,那寨子里的东南角和西北角,那两口老窖是怎么回事?难道寨里人的祖宗挖窖时用的工具比金钢钻还厉害?”我接着说。 “呵呵,臭小子,你还是别问了,我给你知道的一样多。”父亲说。 “算了,看来你们也真的不太清楚。” “滴答”地钟声,报了九点。“我吃好了,对了,今天中午也别等我了,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吃。”说完,我起身到卧室,脱去西装革履,换穿了休闲服和运动鞋。并戴了副黑色墨镜。转身于镜前,低调酷甩,感觉良好。 一出院门,对面寨道边的柳树下围的不少人,朝我而视。有领家的李大爷、隔壁的佟大婶……议论有之,微笑也有之,特别是李大爷直视着我的眼神,微笑中又透露着一股怪怪的慈祥。也怪,毕竟几年没回来了的缘故。 此情此景,我不得不摘下了眼镜。心想,若是在城市,哪会有如此被“照顾”的感觉呢?“嘿,李大爷,休息呢?最近眼睛有点不舒服,不能见光,一见光就流泪。不碍事。你们慢慢玩儿啊。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啊。”我向李大爷招呼道。 “我说吧,这小子不会变坏的。”李大爷向旁人的这番解释,让我不禁想笑。敢情把我当小流氓了呀!唉!老人啊!也是,传统纯真的,恐怕也只剩寨子里的老人了。 我故装漫步,穿行于大街小巷,新房与老屋纵横交错,也算和谐。倘若瞩目细察,又有点让人心生感慨默然唏嘘。白色小楼的新房,大都是长年在外奔波闯荡的。而蓝砖灰瓦的老屋宅院,自然都是在家务农忙碌的。百年的垂柳洋槐,屈指可数,依稀可见。 阳过头顶,老寨间已走过一半。当走到东西向的前街中央时,与之交错的南北向的小巷子端头(南端)旁边的老窖,不知何时,被在窖口之上加盖了座仿古的小亭子。 八根柱子刷得黝黑,碧色的琉璃瓦透露着光泽。放眼远观,在旁边人家的老式宅院的映衬下,很是错落有致。亭子周围的栏杆,光滑而平坦,似乎在提醒着人们,累了可以坐在其上停留休息。然而,如若不够舒心,亭子下面的石桌和石凳,又作出了进一步的提示——下棋娱乐。 说起石桌下面被盖着石板的老窖,它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令寨里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我儿时记事时,就记得这老窖冬暖夏凉的,而且它的冬暖夏凉与其它的老窖是有区别的。冬天,它会冒出热气。夏天,它则冒出凉气。 靠近石桌,一阵凉风从老窖盖上的水泥板缝隙中袭来,吹在身上,凉飕飕的,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一种莫名而又好奇的冲动,催促着我一探究竟。 我观察下周围,待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我挪了挪石桌西侧的一个石墩子后,将石桌往西拉了拉,接着弯腰尝试着掀了掀方形水泥板(水泥板约七十公分宽,约五公分厚。),水泥板不重,但也不轻,很幸运我能移动。 随着我将水泥板于窖口的缝隙,移开的越来越大,从里面吹来的凉意也逐渐越来越凉。直到我移动了一半,阵阵薄雾弥漫了我的周围。我摘下墨镜,低头探去,雾着着的,什么也看不到。接着,我寻了颗石子,向里投去,隐约间石子像是“当……”弹跳了几声。我就此断定,里面无水,是干涸的。 扒在窖口,凉风伴随着雾气吹在脸上,冰爽无比。雾气在风的吹拂下,时而稀薄,时而浓厚。我揉了揉眼,继续朝里而视。刹那间,雾气稀薄的那一刻,我隐隐约约瞧见窖壁内的对面,坑坑洼洼的小洞,一个接着一个,排列有序向下延伸,像似供人脚踩的墙梯。窖壁的周围,满是一尺长的青砖,二尺长的理石,一看都有些年头了。 一些凸出的砖石上结出的冰晶,甚是光滑。我收目环顾了下周围,街上并无人影,自然也谈不上此时来这小憩的人。或许是阳过头顶,正逢中午的缘故吧。 此刻周围无人,便助长了我下老窖一探的好奇心。我顾不得多想,掀起水泥板使其完全移离了老窖口,低头朝里瞅了瞅,里面没有梯子。接着,我先坐在窖沿伸腿探脚朝里。然后慢慢翻了下身子,双手扒住窖沿,两脚试探着摸索着窖壁上的小洞,直至双脚踩在其上,左右交替,缓缓下降。头没了窖口时,我先伸左手扒住了脚踩过的小洞,就这样我左右脚交换,下降,左右手交换,下降,就像攀岩的蜘蛛侠一样。 下了十几阶,冻了发抖的我,恍惚间,像是听到了老窖口上面的说话声。我抬头仰视,上面明晃晃的,雾着着的,人影闪动。突然,窖口处越来越暗。完了,上面有人要盖老窖的窖口。刹时,我很是焦急,慌忙的我使尽吃奶的劲儿,不得不赶紧往上爬并大喊:“别盖!窖里面下有人!” 然而,不论我怎么喊,上面的人就像没听到一样,窖口还是被上面的人盖了上。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喊声好小,好无力。人都说在窖里的喊声是有回声的,可这却恰恰相反,自己的声音就像被吸收了一样。 我使尽浑身解数爬到了窖口,透过明亮的缝隙,上面的人影隐约可见。我脚踩实,手抓牢,用头轻轻地顶了顶水泥板,水泥板尚可移动。我焦急的心,瞬间舒缓了许多。为了不使上面的人发现,我忍着凉意便又轻轻地将水泥板放好,并拖着身子坚持着往下探。 越往下越冷,越往下越黑,但为了心中的她,不论她是女神还是女鬼,我感觉这么做,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心里就这么想着,嘴里就这么咬牙坚持着,我也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少“阶”。正下着间,我的右脚却突然间怎么也摸不着接下的供脚踩的小洞,我左右手交替抓住胸前的窖壁上的小洞使上身稍微向下弯曲,以让右腿伸的够长继续试探。 探着,探着,我的左脚一滑,没支撑住身子,“扑腾!”一声摔坐在了窖底。这一摔,我感觉屁股就像摔开了花一样,比起疼痛,屁股的部位倒不算什么,更痛的则是我落地时被震的心脏,疼得我许久才恢复出来。不过,我还是很庆幸,庆幸并未受什么伤。 我双手捧在一起,放在嘴前哈了哈热气,被冻僵的手瞬间缓和了许多。捡起从衣兜里滑出,而掉落在地面的亮着屏的手机,缓缓起身。我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手机,除了屏幕裂了一道纹,其它完好无损,一点也不影响使用。 借着手机上的亮灯,窖里白雾蒙蒙,我走了两步,这时我才知道这下面的空间比上面大了好几倍。地面无水,明晃晃的,已结成了一层冰。我用手机往上照了照,窖底距我从上面跌落的位置像似三米左右的样子。 我环顾了下周围,冷风、薄雾大都是从窖壁的砖石缝中袭来。窖壁的“墙根”处散放了不少用网状式的编织袋盛放的瓜、果蔬菜和瓶装水……等等之类。也是,寨子里有这么一个天然冰箱,哪有不用的道理呢? 站在中央,不用猜测,自打下到窖底的那一刻起,这老地窖就已经告诉了我,它是人工所挖,人工所沏彻。然而,我不明白的是来寨子里的那些开发商在现代挖掘技术水平那么发达的情况下,挖地基都困难,以前的古人是怎么做到的呢?还有这与地面差别巨大的温度,又是怎么形成的呢?观察着,思索着,背后突然袭来的阵阵暖风让我抖身一颤,始料未及,被冻得有些哆嗦的身子瞬间暖和了许多。我转过身,暖风拂面像一双温暖柔和的双手的抚摸,我有些陶醉。 忽然,轰隆隆的响声,震动了整个老窖,我胆战心惊,慌神惶恐。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整个老窖内都在晃动。“地震了?不会塌吧?我……我不会死在这儿吧?”我害怕焦急不已。 我用手机上的灯光照了照面前的暖风处,老窖的砖石墙壁上像裂出了一个长方形的门一样。我颤巍巍的右手将要伸出抚摸以探究竟,门霎时轰隆隆地沉了下去,顿开。一个像隧道一样的通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吓得双腿瘫软的我,一个踉跄摔趴在了门口里侧。我使尽浑身解数慢慢站起身,门霎时又轰隆隆地向上而升,紧闭。 “完了,我怎么出去?”焦急的我,连忙推了推合上的门,门纹丝不动。透着手机的亮光,砖石门与井壁上的砖石已闭合得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刚才的门。 第3章 书房惊奇 行走在寨外的土路,车辆从我身旁呼哧而过,拂起的尘土让我有些愤怒,又有点惆怅。“要致富,先修路。”这修路的难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期盼。我不知道家族的秘密在我这一辈还能隐瞒多久,以至于是否还能守得住。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的身旁,打断了我为时的思绪。 车窗打开,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微笑着向我搭起了讪。剃平头,额头右侧一搓毛;瓜子脸显胖,下巴像似削了尖;蝌蚪眉下的葡萄眼,依然那么炯炯有神……体格蛮壮,不显胖。穿西装,打领带,除去微笑,有些严肃。 进一步搭讪,方知他竟然是我多年不见的发小——永鹏。哎!多年不见,乍一听,这伙夫变老板的节奏虽说有点难以置信,但年龄与我相仿的他能有如此作为,我君明也自当敬慕于他。 简短的寒暄,他便主动要求到我开设的饭店坐坐,顾及多年的交情,我欣然答应。 酒菜满桌,一番推杯换盏。他大增的酒量,着实让我意外,我有些招架不住。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为了不使自己喝醉,我只得狡猾点。但,我的狡猾比不上他的聪明,还是被他发了现。他呵呵一笑,不予计较。他三我一,他五我还是一。他这样的让酒胸襟,我反而又感到了些惭愧。 可是,透过他这样的喝法,不免又给人一种在某些方面失意的感觉。不然,以我对他的了解,就算他再大度,也不会这么个喝法。直到他接下来的话,更印证了我的猜想,什么“现在的女人宁愿呆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什么“女人变成了鬼,女鬼变成了神,在我心里都是女神”……什么要找到“她”,还要和“她”谈恋爱,娶“她”……乱七八糟的。旁边吃饭的饭友听到后哭笑不得,不过也都没有取笑之意,因为大伙儿都看出了他的酩酊醉意。 他说的是什么,而我又是比谁都清楚的。为了不让他就此胡说下去,我随即把他招进了我的卧室。刚把他扶在床上,倒头就鼾声渐起的他,着实让我措手不及。无奈,这般情形之下,也只得让他在我这先暂住一晚。 看着他酣睡的窘态,我回到饭店的客厅,在柜台前坐了下来。回想着爷爷的话,我猜不透,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说永鹏这家伙能做我的帮手呢?我曾不止一次把小时候看碟片的事情向爷爷讲过,尤其是永鹏所说的遇鬼经历。可是爷爷不是沉默不语,就是微笑着回避我疑惑的追问。正是爷爷的这些态度,它才得以吸引着我寻求答案。 当然,我一直想在爷爷那里得到我想知道的,并不单单因他是长辈、年长者,比别人阅历广、知道的多的缘故。而是我曾无数次打听到有关我家族的传言,还有寨子里的人对我爷爷那毕恭毕敬的尊崇。 后来,爷爷还是向我告之了一些有关家族的故事。至于爷爷能够透露一些,我想原因不止是我坚定不移的追问态度,或许主要还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对于一些事物有了自行判断的缘故。 眼下,困扰我的便是“帮手”(搭档)一事。想到于此,我让母亲先待我看好饭店,就奔爷爷的住处走去。 爷爷的住处是一老式四合院,四合院经过时代的流转,缩缩减减,现在仅剩的也不过二百余平。除了院门方向,整个院落已被淹没在三面环围的新式楼舍之中。 推开院落的木门,“咯咯…”地声响仿佛让人有一种历史的沧桑感。里面的小黑听到声音,“汪汪汪!”叫了两声,欢快地跑到了我的身旁,摇起了尾巴。迈脚而入,花草小木,盛盆片景,甚是伊人。仿若置身小花院,别有一番雅趣。 堂屋门前坐着看书的爷爷,像是早知道我要到来似地,便摘下眼镜,合上便缓缓起了身,慈祥的面容朝我微微一笑。接着,他摘下眼前的眼镜,合上书本缓缓起身进了屋。我紧跟其后,朝里走去。 一进堂屋,爷爷示意我关上了门。走到书房,爷爷把书放在了书桌上。我刚欲开口说话,爷爷又示意我闭上了嘴。只见爷爷右手拿起书桌上他自己制作的折子扇一甩而开,走到书架旁,将距离胸前一层的两本厚书左右调换罢,又用扇子微微煽了煽。书架便像现代的自动拉门一样,自左向右缓缓移开。 跟着爷爷走进密室,木质的地板踩在脚下砰砰作响。里面除了又多了排摆满书的书架和一口装有字画的大缸,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 我顺着爷爷的手势走到墙角处的缸前,双手紧握缸沿左右,自左向右用力转动一圈。稍停,还没缓过神来,身后的地面便发出一声急促的“呼……”响,我随即转身察看。只见书架前空余的地面,那地板自中间向两侧拉缩。就在拉开有一平米见方时,露出的石板又自左向右而拉。顿时,像出入的地窖口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昏黄的光晕从里面发出,照得房间仿若黄昏一般。我走到“地窖”口边上,低头而探,昏黄的光亮的映衬下,齐整的木制阶梯从我面前的东向下延伸。爷爷转到我身旁步入了阶梯,我紧跟其后也慢慢下去。 走在阶梯,一种庄严感仿佛让人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两侧的砖石墙壁上,白色而如玻璃水杯般粗的蜡烛,窜着昏黄的火苗,安静的燃烧着。 下完阶梯,出现在我面前的便是笔直的通道。地面是方形青砖铺就,左右两侧仍是砖石混沏,透过两侧每间隔三五米处安装在墙壁上的蜡烛烛光的照射,整个通道显得整齐而明亮。跟着爷爷在整个地下通道走了十几步,左右两侧便出现了发叉的通道——如同十字路口。爷爷说左侧是“地厅”(地下大厅,听爷爷说像是有什么重大事项议论的地方,至于是干什么的,我也说不清。我也曾不止一次要求去瞧瞧,弄个明白,但每次都被爷爷搪塞。就算被我追问的不耐烦了,他也只是说不是时候之类的话回避我。),右侧是机关重重的“地狱”。 沿着左侧通往地厅通道走了五六步,这个通道的左右两侧便又叉出了两条通道。爷爷再次拒绝了我进地厅的想法,领我拐进了此刻右侧通道,爷爷说这是绕过地厅的通道。顺着此时自东向西的通道,再右拐,爷爷便领我到了一条相较于其它通道较暗的通道,而且越往里,长明灯越屈指可数,甚至还透露着阴森森地恐惧。 借着微弱的灯光,走了数十步,爷爷的目光便不停地打量着右侧的墙壁,像是寻找什么。突然,爷爷在一长明灯下驻留了脚步,与其它长明灯相较也并无特别之处。当爷爷伸手摸了摸长明灯座下的石块时,长明灯便随着灯座缓缓缩进了墙壁。紧接着,旁边的一座石门伴随着“轰隆隆”地声响,便又缓缓上升而开。 一进里面,爷爷就熟悉的在门口右侧的墙壁上寻摸到一块石块,用力朝里一推,石门下降而闭。室内顿时一片黑暗。阴冷的寒意袭来,加深了我内心的恐惧,我朝爷爷身边靠了靠,爷爷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予以安抚。 黑暗中,我隐隐约约看到爷爷把扇子一合插进了墙壁上的什么里面,然后又像是顺时针拧了两圈。只听拧转时,发出的两声“咯吱!”之后,室顶上方便又“啪嗒!”一声缓缓伸出了一支燃着的蜡烛,逾来逾亮,照亮了整个室内。 爷爷取出扇子时,我才知道他是把扇子插进了墙壁上一个铜制的太极盘里的黑色的鱼眼里。我转身环视室内,面前并列排序的石棺木裹,吓得我双腿瘫软,一个踉跄后退贴在了墙面。爷爷一声叹息,连连摇头, 为了不让爷爷低看于我,我鼓起勇气,使尽余力挺直了腰杆。我欲急步于爷爷面前,突然我一不小心一脚踢在了棺材前的一只陶罐上,陶罐应声倒地,“啪!”滚撞在棺材上,就碎了。 爷爷吓了一跳,顾不得责怪于我,连忙跑到案台前从摆满的竹筒中,选了一只。嘴里念叨了句:“回来吧,可怜的孩子。”随即摘掉封口的黑布,持扇的右手一挥,在半空中划了个圈引向一只新罐子前,就把竹筒里像灰的东西倒在了里面一点。这时,我看到室内的一缕青烟飘进了那个陶罐里。 接着,爷爷娴熟而又麻利地将竹筒的口塞好,随手往案台的方向一甩,竹筒便安稳地摆放在了原处。等我回过头时,爷爷竟然已用四四方方的黄色纸张封住了陶罐口,并不忘使唤我取出案台前抽屉内的圆形红色漆盒。靠近案台,我才看到每只封口的黑布上面,都用红色字迹标着性别和大致年龄。 我取出漆盒递给爷爷时,爷爷示意我打开,我照做。里面是红色有些粘稠的液体。爷爷连忙用左手食指蘸了蘸,就沿着陶罐口在黄色纸张上面画了一圈,然后又蘸了一下,画了条“s”形的分隔线和两个对称的圆点。完罢,将折扇甩开,对准陶罐口一挥,印迹如金光乍亮,瞬间而干。 对于我的惊愕与疑惑,爷爷解释说竹筒里装的是死者生前衣物之类的用品烧成的灰烬,棺材里安放的则是裸尸,陶罐里是魂魄。爷爷说,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自杀。 第4章 至于所说的“魂魄”,我是没有看到,起码目前对于我来说,我是不相信的。 我悄悄再次转到爷爷身后,恐惧感虽然犹存,但已不那么强烈。看着眼前的一切,冥冥之中我对这里充满了好奇,对爷爷产生了仰慕与崇拜。原先我以为爷爷所做的只是为受到惊吓的孩子叫叫魂而已,现在我不再这么以为。于是我心里产生了一个念想,如果我能亲眼目睹所谓的“魂魄”,我一定会为他们寻得良好的去处。 我数了数室内的棺材,南北朝向,东西并排,一排两个,总共六棺。东端末排的一副与众不同的石棺,吸引了我的注意。放眼细视,上面画的像网格一样的白线,规整有序,格外显眼。我挪步前移,不时地回望已在案台前请香的爷爷,以增加自己的勇气。 走到石棺前,我又回望了一眼爷爷,此时的爷爷正持香而燃。我左手伸进裤兜,我颤抖的右手在浅意识的指引下触摸了下石棺。哪料想,一股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令我站立不安。白色的网格线“嗞嗞”地散发着的金光,刺激着我的眼睛,令我的眼睛一阵酸痛。我猛然抬手而离,眼前却突然一片黑暗。 “爷爷,怎么这么黑呢?你在哪儿呢?”我霎时喊道。 爷爷未应。恍惚间仿佛有人向我靠近。“爷爷,是你吗?”我再次问道。 爷爷仍未应声。这时,像是有人把丝线绳之类的东西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直到一句“好了”,我才知道是爷爷。我摸了摸爷爷戴在我脖子上的线绳,线绳上串着的一颗圆圆的东西,抚摸上去凹凸不平。它散发着的时凉时热的温度,直达我的眼际,顿时我的眼前又是光明如初。 还未缓过神来,我右侧大腿部的阵阵灼热感,又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连忙伸手于裤兜,掏出手机时,我傻眼了。整个手机却莫名的“嗞嗞”地冒着黑烟,“哎呀!怎么会这样呢?”唯恐爆炸,我连忙扔在了地上。手机“砰”一声,火花四溅,就此变成了废铁块儿。“哎!我六千多元的手机呀!”我很是心疼。 “刚才进来时,你是不是又偷拍什么,发那啥博了?”说着,爷爷用扇子敲了下我的头,“你这家伙!”爷爷有些生气。 “我……我又不是如实的往外发。”我自觉有错,“爷爷,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我询问着岔开了话题。 看着我满脸的疑惑,爷爷给出了解释。说我刚才的失明是我触碰棺材时,我手机上的电磁与棺材上画的封棺线,由于阳与阴的结合,产生了正负极效应,致使电流刺激到了我的眼睛,导致成了我短暂性的失明。爷爷说这是好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机缘巧合下的好事。 当我捏着戴在我脖子上的线绳,看到它的面目时,顿时小有惊愕——一颗像琉璃弹珠般大的骷髅头被红线串着,在烛光的照耀下,又如琉璃般晶莹剔透闪着湛蓝色。 从爷爷的解释中,我得知这个东西不但对我的眼睛有明目作用,而且还能让我看尽阴阳,在阴阳两界畅通无阻。爷爷最后说,再完美的东西,也有长短之分。就像是人,一旦得到了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看着爷爷右手持着的折扇朝左手心里碰了又碰,低头如有思索地叹着气,我越发的感觉我的猜测是对的。 “爷爷,怎么了?”我故作不知的追问道。 爷爷甩开扇子,默然摇头,朝我微微笑,“没……没事。”看我不信,便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我的脑门,“不过,君明你可得时刻记着别让这颗骷髅宝石离开你啊!”爷爷还是忍不住地提醒我,“记住,千万要记住!”爷爷再次重复道。 “为什么?”我问。 “你懂的。” 爷爷的这句话让我哑口无言。想想也是,自己心里明明有了答案,却还要爷爷当面说出来,这的确不好,这不就是明知故问嘛!哎!这有什么可验证的呢? 爷爷走到面前这副被网格线封着的石棺首端,嘴里叽里咕噜地,像是在默颂。或许是我脖颈上戴的这颗骷髅小宝的缘故,爷爷的默颂我听得一清二楚:“乾坤万物,各有生息。阴阳不调,自然不谐。你本有命,可叹自弃。躯体完肤,化无甚惜。借尸还魂,生且恒矣。” 默颂罢,爷爷将折扇一合,塞进脖后的衣领里侧。接着,昂首挺胸扎马步,双臂伸直,手掌顶向棺材首部的棺材盖,长吸一口气缓缓而舒,棺材盖便从首端慢慢向尾部移动。我紧听爷爷发出的指令,首先,急步于案台前取出写有“常”姓的竹筒,双手合十于掌心内。其次,在棺前的右侧走八卦小步,从首走到尾罢,又从左侧从尾走到首,两侧合之,正好一圈。而且每走一步,都要默颂刚才爷爷颂过的口诀。做完后,石棺盖刚好被爷爷从首推向尾,敞开。然后,我又按着爷爷的指意,揭去竹筒上的黑布塞,将灰烬朝棺里面的裸尸身上洒去。紧接着,爷爷连忙捧起墙根前其中的一只陶罐,急步转回棺首,捧着陶罐的双手,一个半空猛抛,右手迅速取脖后的折扇而开,左手顺势应变五指朝上就托住了陶罐的底部。最后,右手持着扇,“去吧,你身在此。”对着陶罐口就向石棺内的裸尸挥去。 此刻,我胸前的骷髅小宝时凉时热,我的眼睛一真酸楚。恍惚间,模糊了又清晰。霎时,我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瘦瘦的年龄与我相近的男孩像玻璃一样透明,如云雾般之飘飘然,附在了棺内与之同龄的但却偏胖的裸尸上。 胖胖的名叫“张照望”的裸尸,瞬间大变样,就与“常”姓的魂魄融为了一体。顿时,一个现实版的“借尸还魂”在我的眼前上演,即“张”的尸体已与“常”姓生前的肉身一模一样。为了不让此时的“常”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之经历,爷爷并未让其处于清醒状态,而是让其像梦游一样,对此一无所知。 爷爷做的这些是否合乎常规伦理?由此我便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听到爷爷接下来的解释之后,我的这些疑惑又是多余的。 原来两个人,一个是自杀,一个是意外。张照望这个尸体,生前交了个女朋友,结果把女朋友甩了,女朋友重情重义不愿意分手。直到有一天,女朋友去他的寝室找他。然而,张照望做贼心虚,拔腿就跑到了楼顶以死相逼。毕竟是工厂,人多势众,围观的人潮霎时涌来。不大会儿,消防队员也接警告而至。 “真不是男人!”、“什么玩意儿”、“瞧他那样,他敢吗?”、“你倒是跳啊!”、“兄弟,有啥想不开的能给哥聊聊吗?”…… 那一刻,什么声音都有。张照望面对着楼下的人群,也越来越激动:“小蝶,我和她分手了,是她老缠着我,我爱的是你!”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把目光聚集在了另一个女生——小蝶身上。 “爷爷,最后呢?”我问。 “还用问嘛,不肯分手的现任女友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手。而被他这么一闹,小蝶也默默转身离开了人群。也正是小蝶转身的那一刻,张照望愤然跃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爷爷沉重地说道。 小常这个魂魄,离开阳世前,则不是为情所困。他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家境贫寒。他很是自强,每一拨困难的来临,他都能一一的战胜之。大学毕业找工作时,没有一家肯用他,于是他就萌生了自己创业的想法。他的老师、同学得知后就纷纷捐款或者入股,给予他资金上的支持。然而,师生还没有把钱送到,他却因为出门时轮椅侧翻,后面的车辆刹车不及,就被碾压死了。 听到这些,我的内心满是对爷爷的崇敬之情。就在我意犹未尽,还沉浸在两个人的遭遇之中,不能自拔时,爷爷一把扇子又把我敲之。我揉了揉头。爷爷绕有欣慰地看了看我,便交给了我一个迫在眉睫的任务,让我把此刻借尸还魂后的小常送回家。 “天啊!我什么都不会,这不是难为我嘛。反正,我才不学着你那样,像湘西赶尸似地拿着个铜铃,‘叮呤呤’、‘叮呤呤’,跟在走尸后面走。什么年代了,多俗啊!这还只是其一。那若是让走夜路的人看到,那还不得吓过去啊!” 爷爷扑哧一声笑了,持扇的右手将欲伸来敲我脑壳,我侧身一闪,爷爷便落了空。 “混小子,谁让你赶尸了。他现在是个活人,还用赶?你想学赶尸,现在我还不教你呢!免得你没事出去吓人。” 话落,爷爷步履稳健地走到石棺右侧而停,两眼直视棺内,表情严肃,语气委婉:“小常,出棺吧。” 梦游中的小常像是听到了似地,缓缓折身坐立,起身,便从棺内走出来站在了我的面前。他双眼微闭,两臂松弛向下耷拉着。我试探着伸右手摸了摸他光滑的身体,弹性而有温度。也许是脖子上小宝的缘故,我的眼睛竟然能透视小常的胸腔,清晰地看到他蹦跳有力的心跳。 看着此时站在我面前的健健康康的小常,我似乎明白了我的角色——指路者。 可是我该把他指向何处呢?车祸现场?急救车上?还是医院?……如果把他指向车祸现场,或者急救车上,这时间也不符合呀,别人会怎么看?这岂不是穿越了,活见鬼了呢?毕竟这距车祸的时间,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此时的爷爷,右手持扇在胸前不时地轻摇着,左手捋着胡子不停地捋顺着,如有所思。突然他停了下来,“你的考虑都是对的,按你的思路想下去,就是答案。”他开口道。 顺着爷爷的提示,顿时我恍然大悟:“医院?对了,医院的太平间。” 从急救车把小常拉到医院,到医生宣布死亡,这期间小常的家人并未来到医院。恰好,间隔的这段缝隙正好可以充分利用。至于宣布小常死亡的那个医生,也只能由他背锅——当成是误诊的结果了。“对,就这样了。”我随即拿定了注意。 我凝视小常的双眼,从小常微闭的眼睛中,看到了他的记忆路线,并找到了市协和骨科医院的太平间。由于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世人未知的,自然也是小常的心里盲区。我随即就把借尸还魂这个室间到医院太平间的路线,给复制在了我胸前的骷髅线坠上,然后又选择了面前的一块相对光滑的墙壁,让其通过墙壁就像显示屏一样,把这段路线显示了出来。 爷爷见此,连连点头,很是满意。 我着手后续,直视着显示出来的路线图,潜心默记。爷爷也不敢怠慢,踱步前移,将扇子插回门旁一侧的小洞中轻轻一拧。石门应声而升,再次缓缓而开。 也许是骷髅线坠的缘故,不论我想什么,做什么,一切都显得得心应手。甚至冥冥之中,能感觉到爷爷每时每刻都在指导着我怎么做似地。有时就像能走进他的内心,有时就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不,不是,又像是他故意敞开内心,故意吸引我教我怎么做似地。总之,很奇妙,这些奇妙我说不准。 我遵从爷爷内心对我接下来的指引。当我恭敬地站好身子,开口默念出“还魂间”时,爷爷便朝后挪步一移,右手于门外一挥:“让……路……喽!” 一声长喊的拉音将停,小常仿若风吹起的纸页飘飘如然,就出了还魂间的门。爷顺势把扇向右一拧,石门又下落而闭。左手按了下墙壁上的圆形石块,室内天顶的启明灯闪了又闪,便就暗了下来。紧接着天顶上就出现了像现代实时监控画面似的影像。不过与其还是有些不同的,因为它亮得发着金光色。爷爷说,这东西是黄道口,而从上面看到的小常正处在其中。 我按顺序默念着路线位置上的点名,爷爷观察着黄道口为小常指引着。小常飘行在通道,通道内的各个卡口的石门就像得到授权的指令似地,每遇小常则自启而开。 眨眼间,就到了一个竖直的井口。井盖自开时,小常仿若突然点燃的火箭,一跃而起,就沿着通道外的路线于空中奔医院飞去。 到达医院的上空,爷爷像是又给小常施了什么法,小常从下落到飘进太平间时,周围明明有许多人,可这些人却什么也看不见。小常在借尸还魂前的床位躺了上去,白色的被单将蒙盖于身,一阵匀称的鼾声便起。 太平间内,光亮如昼。一个熟悉的医工,此刻推门而入。我刚要观其什么反应时,路线点的名称这时已被我默念完毕。还魂间内,天顶上方的黄道口的画面也出乎意料的突然消失。我追问其因。爷爷说,借尸还魂后的小常就不是我们所关心的事了。 听爷爷所言,我们做这行的人只能关注前因,不能思量后果。不然,如若我们对事事都施以影响,那过程必将是繁琐的,以至于把事情的着力点引到了我们自身。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对此,我是有点怀疑的。 内心的使然让我对任何事都充满了好奇,也正是我太过于注重结果的个性,爷爷好像不想让我失望似地,将左手重新放在了圆形石块上,轻轻一按。而天顶上所再次出现的画面,也就此把我的视线转回在了我对永鹏的疑惑身上。 星辰稀疏,亏月悬挂高空。老寨西门的十字路口交叉处——即西北角的南北路西侧,一片大小不一的坟群,林木丛中阴森可怖。坟群中一熟悉的瘦高身影,鬼鬼祟祟,哆嗦着步伐。没错,正是永鹏。 定睛而视,方知旁有一身着白衣的女子,飘然若仙,忽远忽近,像是试探又像是与之搭讪。突然便停留于永鹏面前,两者对目而视。我细观于二者,永鹏眼神欣往并无恐惧。女子微笑怡人,没有恶意。片刻,女子挥手飘去。 看到这一幕,我内心的疑惑再次加深了许多,尤其是女子的身份问题成了我最大的好奇。我向爷爷问道:“爷爷,刚才那个女子是鬼还是神?我怎么看着不是现代人呢?” 爷爷右手持折扇而合,微闭着眼睛半仰面,右手里的折扇轻轻在左手心里敲了又敲,若有所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心想既然不说,想必不是时候吧。 就在这时,爷爷给我说起了永鹏的事。也正是这一说,我对永鹏与我做搭档的事,有了一知半解。 爷爷说,永鹏是子时出生,而我是午时。子时正是万物至阴的阶段开始转向阳的时间。午时则是万物至阳的阶段开始转向阴的时间。正是这一阴一阳周而复始阶段的生辰时间的巧合,让我与永鹏和而有谐,是天生因彼此互补欠缺的同命体。 倒是永鹏这小子,由于阴性较重,阳界之外的人总与他纠缠不清。若想解开他身上的疑惑,爷爷说我不可或缺。而我及其家族的秘密,则也缺他不可。 “那我什么时候找他呢?还有,我们家的事岂不让他也知道了?那还有什么秘密而言?”带着这些担忧,我问道。 这时,爷爷笑了。从爷爷的笑声中,我看到了无所谓。仿佛我的疑问,一切都是多余的似地。 第5章 误入通道 我趴在地面,脑海里一片空白。突然,手机“磁磁……”地冒出了火花,瞬间灭了屏。还没等到我缓过神来,也就在灭屏的几秒钟后,通道内两旁墙壁上的长明灯,闪了又闪,齐刷刷地相继而亮,昏黄璀璨。 “我的娘哎!这不是影视剧中,常看到的情景嘛!”我不由得叹出了声。 我缓缓起身,将欲捡手机,但手机早已不知何故,变成了一团焦炭。看着身边变成了焦炭的手机,我既心疼,又彷徨。心疼的是,里面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已失之不再。彷徨的是,本来它还是我以防绝境时的希望,现在也化为乌有。此时此刻的我,也许像许多探险者所处境地一样,探险者?不,我不是!我只是误落绝境的迷茫的逐心少年者! 看着封死的入口,我安慰自己——前方一定还有出口。我提起勇气打量下周围,茫茫通道,薄雾之下除了昏黄的灯光,就是光滑的砖石铺沏的地面,光滑的砖石沏彻的墙壁。此情此景,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声音在提醒着我:坐等,死路一条;前行,还有曙光。 我沿着通道内右侧摸索前行,至于寨子里的什么“东行三千里,西行小命丢。”的说法到底是针对哪里说的,我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所以自己这样的走法,是朝东走还是朝西走?我也暂时说不清。 我边走边察,边走边瞻前顾后,生怕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跟随。虽说老人们曾常言“有人人叫你,莫回头。”,可毕竟那是针对走夜路人的说法,何况,现在的外面还是白天!“怕个鬼啊!”我暗暗安慰自己,不由得叹出了声。 “哈哈……没错!” 一阵空灵的女子的笑声打破了通道内的静寂,吓退了我稍稍缓过来的勇气。我一个猛然转身会看:“谁?”惯性的索引让我瞬间后背贴在了右侧的墙根。 对方没有了反应。 我再次鼓起了勇气试探,“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我幼稚的试探,让对方依旧没有反应。难道我听错了?是恐惧的心里在作祟?不对啊!明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啊!算了!管她三七还是二十一!先找到出口要紧! 我靠着墙根继续摸索前行,每走一步,我都愈加谨慎,每走一步,我都会仔细入微地留意地面的地板、墙壁上的砖石,但凡有异常凸显之处,我都会用脚尖点了点试探,用手摸了摸触碰。生怕会落入什么陷阱,或者错过我安慰自己的仍抱有希望的出口。 逾往前走,灯光明显稀疏了许多,自然也就趋暗了好些。走了大概有一百步的样子,我便到了一个“十”字形交叉口。这下,该如何走,如何选择,再次成了我眼前迫切的难题。我一向都自认为自己命不好,不敢赌。这个难题,自然也并非一般的难! 我走到交叉口中央,抓耳挠腮,左顾右望,环顾于四周仍不敢迈步。困顿的我不时仰天长叹,顿时,通道墙壁上端的四个棱角映入了我的眼帘,尤其是每个棱角上伸出的长柄灯座安放的长明灯,比起周围格外凸出。我悄悄退到来时的方位处,仔细瞧了瞧此方位上的长明灯,不察则已,一察便让我陷入了沉思——灯座旁竟然有镂空繁体“东南”之字,字镶嵌的金边,闪着金黄色。 我又瞅了瞅另外三处,似乎也都有字眼儿,虽然前面的左右两处有些模糊不清,但也基本可以断定也是方位之字。 一阵沉思之后,虽然我不敢断定这些方位是怎么辨别的,但各个棱角处伸出的灯座柄,明显又像是给人指出了这样思路:每个棱角上的灯柄指出的方向,应该就是它标示的方位,而不是每个方位上的字本身所处的方位。也即我身旁的这“东南”二字方位,其实就是棱角相对的方向,而相对的方向的灯柄所指向我这边的棱角,便是“西北”,故我面朝的方向则是正南方。 捋到这里,我的脑海里不由得再次蹦出了“东行三千里,西行小命丢”的说法。可如果按照这话的说法,恐怕我还走不到百里,小命不也丢了吗?东走,一定不行;西走,绝对不行;后退,已无路可走!看来,也只剩一路前行,朝南走了! “朝南走!”我一跺脚,拿定了主意。 “小心!”一句熟悉的女子的提醒过后,我就飘了起来,奔东而向。我扭头回望身后,身后顿开的石板已恢复如初。而十字路口正中央上方的锥形穹顶,顿亮的彩光,也霎时全无。此刻,我有点不明白,我方才明明在那块石板上走过,为什么一跺脚它就顿开了呢?那彩色亮光又是什么玩意儿?飘飞的我故不得探寻这些问题。 身体飘然而飞,也只有在影视剧中才出现的情景,此时此刻出现在我身上,如若让世人看见恐怕会经掉下巴吧? “嗖嗖”地凉风耳庞拂过着,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凉风灌进脖子里让我本能地欲抖紧衣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左胳膊是动不了的,恍惚间,我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携肩而飞。但携我飞的这个“人”,我却一点也看不见。 “亲,你是人还是鬼?”我知道一定是那个熟悉的声音的女子,于是就满怀感恩的热情地与之搭讪。 “贱!” 她的态度瞬间翻转,就松开了我。无奈,我一个跟头跌落在了地面,顿时,摔了个大马哈。还好,不高,并未受任何伤。 “我贱什么了我?”我有点懵和不服,“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现在人之间,最简单的招呼话吗?”我连忙起身,心想一定是这个“亲”惹得祸,要不就是我问得太直白了。 接着,我又连忙解释了一下“亲”这个问候词汇,并为刚才唐突直白的询问道起了歉。 对方没有说话,像是在偷笑。 我不再询问方才的问题,就凭她救我的举动,“善良”便成了我对她最直接的词汇。冥冥之中,有她的存在,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也不得不坚信我的生命是得到保障的。 “还在吗?你能告诉我出口在哪里吗?” 我望了望前方,薄雾之下的通道不见尽头。 第6章 乍遇玉莲花 她依旧不再说话。 “算了,不说算了。”我想她一定是在观察我,等我出更多的糗态,看我笑话。有感于此,我也只得尽量保持男儿本色,靠自己能力走出去。至于她为什么在这里?在这里做什么?……等等一系列问题,我也就暂存于心而不问,更不敢问。 我昂了首又挺了胸,勇敢地走在了道路中央,不时还哼唱起了小曲儿,不为别的,只为她能在意我,以至于让她开口说话。就这样轻松地走了几十步后,前方竟然没有了路,而左右两侧则叉出了路口。 看到眼前的情形,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了头脑,“不是‘东行三千里’吗?”这时我才方觉自己又说错了话,“呸呸呸!”我连忙吐了吐晦气,什么“东行三千里”,那一定是寨子里的人针对世人的说法。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我还是不敢怀疑。我走近前面的墙壁旁,砖石和铸与周围并无不同。我小心翼翼地敲了墙面上的几块砖石,并推了推,没有任何异常反应。我在地板上跺了跺脚,除了发出的正常的“砰砰”声和闷闷地回声,周围也再无其它异常反应。 我抬头仰视而观,通道的穹顶上出现的另一个我,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哈哈哈……”她再次笑出了声。 听到她的笑声,我稳住了身子,仰头定目细视。上方的我与我一模一样,站在通道内,薄雾下抬头仰视。这不就是我的影子嘛!切!瞧我这一惊一乍的!不对!可他为什么是立体的?不是倒影呢?难道人处在镜子下,镜子里的人不该是倒影? 我揉了揉眼,继续细视,上方的我与我所处的环境,似乎又不同。此时的我,通道内,昏黄的灯光下,薄雾迷漫。而上方的我则像处在黄昏时的云端,抬头仰望。一阵微风拂过,片刻的清晰,这时我才发现成影的上方那浮动的像水的波纹镜面,又不是镜子。 我收目环视地面,本欲寻找颗石子投向那里试试,可洁净的地面,怎么也找不到,无奈,我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我转身在交叉口朝北挪动步伐,大概挪了十步的样子,前面的路中央仿佛有什么东西,一动不动。我慢慢靠近,一只雕刻的什么鸟,两尺余高,仰头朝南。 这是鸡?打鸡?我估摸着,不像,鸡的羽毛没这么长,我排除之。难道是孔雀?孔雀的主色不都是绿色吗?可这主色却是金黄色,孔雀我也再次排除之。瞩目着这栩栩如生的所谓的“鸟”,此时我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答案。 “没错!它是只金凤凰!”一直在暗处的她,此时说出了我内心的猜测。 “哎!你不说话,我还倒把你给忘了呢!” 看着眼前的金凤凰,我有些不解,这里为什么只有一只呢?难道凤凰不都是成双入对的吗?另一只不会在我身后的方位吧?为了验证自己内心的思路,我随即移步到身后的通道入口。 当走到之后,我惊讶而又发懵,但不失望。这里出现的竟然不是凤凰,而是一条与刚才的凤凰尺寸相近的龙,它抬头仰望北向方位。 我靠近金龙头端,俯身顺着它仰望方向而视,此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尊祥瑞的目光而视的地方,就是刚才出现我影子那块圆形波镜。 对于我身旁这里,为什么是条龙,而不是另一只凤凰,我想可能是修建这地方的人所图的吉祥如意之说,要不然世间会有龙凤呈祥,而没有凤凰呈祥呢? “对!一定是这样考虑的!”我不由得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欣喜,欣喜的我一声感叹之余,一巴掌拍在龙头上。 正是我这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通道内,顿时狂风怒吼,灯光全熄。 “哎!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我连连的疑惑,狂风刮得我站立不安,恐惧再次接然而至。 “哎呀!”她尖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我担忧地问道。 “没……没事!只是风太大!”她似乎怕我担心,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询问。 站立不安的我,已无力与之搭讪,为防跌倒擦破头,当然也出于恐惧,我随即双手抱头在身后的墙根处蹲了下来。刹那间,一道金色闪光从雕刻的金龙身上闪过,整个通道内一片明亮。就在间隔不到两秒钟的样子,对向的那只雕刻的凤凰,也瞬间出现了一道闪光,不同的是,那道光夹带着色彩,甚是美丽。 紧接着,两道光飘向波形圆镜,盘旋合聚,风止,两道光转起了圈圆镜乍亮如柱,直达下方。恰巧,被亮柱罩在其内的四块地板大的地方,下陷。我悄悄起身,望了又望,四块地板并未下陷多深。我探步距近,四块地板像是陷落有一两尺的样子,也就是其本身厚度。此时的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仿佛在指引着我再距近些。我蹑手蹑脚,双眼不忘注意着上面通亮的圆镜,生怕它接下来的变化。 还没等我走到其旁边,四块地板就朝下陷成方形坑的四角,各个缩去,于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方形深洞,便出现在了光柱内。难道这是时空隧道?我第一感觉便产生了这样的联想,当我由此联想,思索它是通向天堂还是地狱,直达外面还是更里面的时候。两道光突然在圆镜内,你追我赶,顺时针转起了圈,于是光柱便也转动了起来。 我惯性地退后了一步,我没数它转了几圈,以至于还要转多少圈,它就一直那么转着。不多会儿,奇怪的一幕便出现在了光柱内,方形地洞越来越亮,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上冒。我不再往坏处想,想是什么鬼怪异兽之类的,我也不再往好处奢望,奢望有什么奇迹出现。因为“叽哩咕噜”地肚子叫,已让我无力期盼。 “想出来什么东西就出什么东西吧!”我默默感叹道。 “莲……莲花……玉莲花……洁白的玉莲花!”看到出现的是莲花,我有些惊讶。因为不论在寨子里,还是世间的人,亦或是神界佛道,都有这样一个常识的认知——莲花是圣物。 圆形青石池,池中央圆形而光滑的绿石盘高出青石池的水面一尺有余,那朵闪烁着洁白光泽的玉莲花则就在石盘中四溢的圣水中滋养着。而它下方又有几朵未盛开的莲花蕾,四处围衬于它。不论怎么观察,那朵玉莲花则都显得格外突出、抢眼。 等到上升的青石池高出了通道内的地面时,光柱也就停止了转动。同时,池中的莲花蕾围着玉莲花四下而移动,我数了数一共八朵。它们的移动,我细观入微,不敢有半点的懈怠,生怕错过重要讯息。 移闭,瞬停。八朵莲花蕾于池中所摆方式,很是特别。如果把方才它们在水中移动的踪迹,而连起来的话,仿佛两个正方形角夹角的合在一起。这个图案似乎让人似曾相识,一点也不陌生:“到底在哪儿见过呢?”我嘀咕着,思索着。 “对了!是方位图!”我顿时想起了君明爷爷家老宅,院子里的那块标有此图的青时板,而那块青石板又极为特殊,尤其是每家男孩大喜时,都要摆放大门正中央的祥石。 可那方位图与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当我绞尽脑汁为此思索,不知何解时,池中的水突然静止,那朵碗口般大的玉莲花有了动静。 只见,那玉莲花飘离绿石盘,金黄色的花蕊探出了头——不,是灯芯。“宝莲灯?”我直观地猜测着,可宝莲灯是翠绿色,又有长柄之握,很明显相差也太大了,我盘思着。 第7章 族姓与通道的由来 给小常做完还借尸还魂的法事,我跟着爷爷便出此间室,到了刻有的“李氏宗祠”四字牌匾的所谓的“祠堂”,当我得知是祠堂时,我就很是疑惑,哪有把供奉有祖宗牌位的祠堂建在这下面的呢?仿佛怕人得知似地。 我没有询问爷爷,但到此门前时,有一个细节我看得很清楚,爷爷似乎在绕着那地厅所处的方位走。 牌匾下的方正石门,严而有肃,典也不失雅。门两旁,左雄狮,右麒麟,雕刻得栩栩如生,并列相护。爷爷一靠近门前,两尊祥瑞就突然向内转动调起了头,两两目光相对时,又朝对方滑去,距近稍停,石门缓缓而开。待石门全开,两祥瑞便继续滑行,直到互相停在对方的位置上,又调头面向前方。 我紧跟爷爷迈过三级台阶而入,祠堂内也算敞亮,正中间的两旁各有三根圆柱自立撑向穹顶,穹顶非平面,而像一把散开的巨型伞廓,伞廓下的中间四柱的每柱头端略下处,像是一节中空的玻璃筒,祠间内的主要光亮,则大都从此发出。 收目于前,前面的香案供桌上,两柱如手腕粗的红色蜡烛,也扑闪着焰光而亮着。从前面摆放的贡品,以及鼎炉里的香火来看,似乎从未间断过。 迷瞪眼的功夫,爷爷已先于我早到了供桌前。看着爷爷正请香欲引,等我而拜,我随即停止了东张西望,移步于旁。 靠墙的香案上,摆满了牌位,想必也都是俺们李家的列祖列宗了,我续接过爷爷手中的香火欲拜,正墙中央悬挂的画像,顿时映入了我的眼帘。我越观越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红袍长衫,铠甲加身,头戴金翅乌宝冠,宝剑悬配于左腰位,右手握剑柄欲拔,微风凌厉。我揉了揉眼,左手里托着的上尖下方而似塔的东西,恍惚间让我眼前一亮:“他不是……” 爷爷持扇敲了敲的脑门,我咽下了欲出的惊讶声,瞄了眼爷爷的眼色,持香而引,插到鼎炉,便行起了叩摆礼。 “第一百五十三代孙——度杰,携第一百五十五代孙——君明,前来叩见,还望列族列宗们护佑。”言闭,爷爷便与我一同行起了礼。 礼毕,起身的同时,爷爷左手恰似掐指,微闭的双眼如有所思。片刻,缓过神来,爷爷像似拿定了主意,有话欲嘱。我再次留意了下墙上的画像,除了那张先祖的主像,旁边其他的画像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和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爷爷把扇门前一挥,麒麟、雄狮复位,门紧闭。我知道爷爷的心思,就移步与左侧的紫檀木椅而坐,等着爷爷开口。 爷爷收扇转身,就在我对面,即右侧的紫檀木椅上坐了下来。爷爷瞅了眼我,又不自觉得扫了眼墙上的画像。 “君明,你刚才的猜测没错,他的确是托塔李天王……” “啊!他……他……他怎么可能是先祖嘛!”我惊讶地打断了爷爷的话。爷爷右手于我面前,挥个不止,示意我冷静。 很是不信的我,于是暂且故当自己是听着长辈讲故事的小孩子。但随着他接下来的讲述,我又不得不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爷爷说:“李将军幼子哪吒自那天拔了龙太子的磷片,龙王暴怒随水淹陈塘关,那场洪水下来,陈塘关的百姓与财务,伤亡与损失可谓不小。也就在那次浩劫中,一个叫陈斧头的村民,不故自己安危自告奋勇跳于水中,救了几个人,但自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李将军得知,极为感动,但也深知事出主因,故也有感愧疚遗憾。那场劫难度过之后,把这事铭记于心的李将军,便张贴《寻人告示》,不论是寻找到其本人下落,还是其家人,一并重金有赏。遗憾的是还是没有找到其人,但也有收获,找到了他的结发妻子——佟氏和仍在襁褓中的幼子,李将军很是欣慰,就安顿好其母子,并与佟氏商议,愿在其母子不分离的前提下,收其幼子作义子。佟氏喜极而泣,随应。” 我瞅了瞅旁边灰色布衫加身,左手捋胡,右手持拂子于胸前的瘦弱的画像。“那这么说,旁边的这个先祖就是当时的那个幼子了?”我打断了爷爷的讲述。 爷爷点了点头。 “可那也没必要认李天王为祖吧?尤其还以‘李’姓为家姓,这也太……”我有点疑惑。 “当年我父亲,也就是你太爷,告诉我这些时,我跟你的反应是一样的。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有多重原因的。一是当时的幼子——李鸣,毕竟还在襁褓中,为了他的成长,他母亲就和李将军夫妻俩商议,在未成年之前就当李将军是他亲生父亲。所以在他成年后,他母亲才告诉他李将军是他养父这个事情。二是李家人大都得道成仙后,给了李鸣极大的触动,既然自己是在李家长大蒙受其恩育,又随‘李’姓一程,于是他就以李家人为榜样,以“李”姓作根姓行于明,以‘陈’为本姓行于暗。” “后来呢?后来怎样?后来的李鸣先祖得道成仙了吗?”我的好奇打断了爷爷的话。 爷爷瞅了瞅墙上的画像,面朝于我,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于我,但他接下来的讲述却给了极大的震撼。由此我也不得不为先祖的智慧所折服,为他们开创先河默然惊叹,尤其是李鸣先祖为此先河而做出奠基。 “李鸣先祖并没有像李将军那样得道成仙,也正因为于此,他就更加的奋发努力,但凡他认为真、善、美、德之事,他都去做。从不把三界分得那么清,所以鬼流浪者,他救之;神无力者,他助之;人有难者,他扶之。在他着手的近一生之中,上至天庭,中至方圆百里千里,下至地狱鬼堂,没有不知晓他的。百年临终之际,他把一生所修传授给了子孙。他感慨道:‘我这一生,仙界阻我于天门;世间争议于口角;鬼界离我于炼狱。’他寄望子孙,通则三界之内促万灵融而可处。达则置身界外。 子孙们也都很争气,不望其教诲,到了第十代子孙——李慧通时,便有了重大起色,人、神、鬼殊途的屏障,得以有了疏通的解决之道。”说着间,爷爷不望环视周围,“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包裹所有,都是从李慧通先祖时始建,整个工程耗时百年,它囊括了人、神、鬼的各种所需,可以说它是三界智慧的结晶。”爷爷说。 “那这么说,这整个地下工程,所需要的人力也不会少了,想必那……如今修建此工程的人的后代,也一定知道这工程的存在吧?可是为什么,就没听过人们谈起过呢?尤其是寨里的人,仿佛都不知道似地。”我喃喃自语道。 第8章 灵渡口惊魂 “正是因为这里是三界之灵所共同参与修建,所以在初建时,李慧通先祖便立卜言:‘凡参与者,不分三界,都将是功德之修,且完工之时,能闭言遂守秘密而不流者,所求之愿皆得以圆满。’最终‘十神百鬼千凡夫’得以如愿,即使那寥寥不如愿者有传流言以外,但有这众多如愿者相抗予守,那也只不过变成他们自说自话的梦呓。”爷爷讲道。 听着爷爷的讲述,这时我在想,如果我生活在那时候该多好,说不定自己还能祈求个神差的位置坐坐。“对了,爷爷,那些如愿的人、神、鬼,所求之愿大都是什么呢?”想着间,我脱口而出。 爷爷左手捋了捋胡说:“这个具体可以查看李慧通先祖当年铭刻在青石上的《如愿卜告》,那上面有详细记载。其实人、神、鬼,不论哪界,每一界大体上的所愿是相同的。 这么说吧?比如这鬼界,单不说是流浪鬼还是传统意义上的鬼,而他们的大致所愿,则是贪念世间投胎转世。当然,更高追求的鬼,就是修炼得道跨入神界了,这些就属于极少数,乃至个例了。 再比如说神界,虽然神界是万灵都欣往的地方,尤其是人界的世间凡人属之众多。可是在过惯了自由自在而极乐的神仙看来,去除浮躁缓解落寞寂寥,就是他们大致所愿了。于是,再入凡尘化身人人,体验人本身所追求欲望生活的神仙,就多了起来。 唯独人最复杂,‘权、财、色’永远是生为人人所追求的三本。人固然复杂,但对那时候的人来说,脱离疾苦便是三本中最根本的东西。而得道修仙,又是那时候的人人所追求的。至于失利者,就是鬼了。 所以讲到这里,我只是让你明白人、神、鬼之间,其实是循环往复的,也是基于这一发现,李慧通先祖就在李鸣先祖开创而倡导的三界融合的基础上,设计开建了这一设施——灵渡口。故,刚刚做的‘借尸还魂’,就是为鬼界的小常再入世间,所行的法事。” “那这么说,人、神、鬼如若跨界、转世、融合,都可以在这里做了?”我恍然大悟地反问道。 “嗯,是也,孺子可教也。”爷爷欣慰地点了点头。说着,爷爷瞅了眼将要燃尽的供香,左手掐指,“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话落,起身续香而引,我随其照做,鞠躬上完香转了身。 前脚将迈向祠堂门槛,一阵狂风袭门而来,我迅雷不及掩耳一个猛然转身双手扶住了左侧的门,“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爷爷,这怎么了?”慌乱的我不停得惊问。刹那间,面前通道两侧的灯光,相继被熄。 “别慌!别慌!等我站起来。” 这时我才发觉,爷爷已被吹倒于堂内的地面,“爷爷,你不碍事吧?没摔伤吧?”我慢慢松开门边,欲扶爷爷。 “不碍事。”狂风下,爷爷还是靠己之力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直至提气扎马步稳住了身子,右手把扇挥向于门前。门顿闭。 祠堂内,香案供桌上的烛光虽然也被狂风熄灭,但是柱子上端玻璃筒内的长明灯的亮光依旧,没有受任何影响,当然,也不会受到影响。 “这一定是有未授意者私自闯入冒犯了神灵!”爷爷断言道。 “啊?”我很是诧异。 “别慌,你静下身心,结合着你胸前的‘界眼’——骷髅宝石,可以穿看到是什么。”爷爷安抚示意。 我探步面向于门而正立,微闭双眼,长吸了一口气,缓缓而呼。睁睁,我的眼睛瞬间有了透视感,似乎只要我愿意看,不论石门、墙壁……任何遮挡物,在我的眼前都能荡然无存,而看得清清楚,如同距常人眼前一般。 透过石门,清晰可见,门前的麒麟和雄狮竟然闪着紫晕不时地走动,坚守把持着。通道内依旧狂风未停一片漆黑。 我目光如炬穿过层层阻隔,继续透视扫描着,直到在一条居中的东西走向的通道内有了发现。看到前面的景象,我右手不自觉得半遮了下下巴。 “君明,看到什么了?” “爷爷,我看到在一交叉口,有一条金龙和一只彩凤在一面像镜子的里面追逐旋转,那镜子直径约两米,面朝下镶嵌在道顶上。” “那叫虹波镜,是神界之物,那神镜有什么变化?”爷爷打断了我的话解释着而问。 “哦!风停了!明亮的神镜之彩光直达于下,形成光柱,且光柱中空粗细与镜沿接洽。光柱内的通道地面,又开了一方形之口,神镜里面的龙凤又开始了转圈式的追逐,他们的旋转带动着光柱的旋转。紧接着就从方形口道中冒出了一水潭,水潭内中央的绿石盘中滋养着一朵盛开的莲花,那莲花晶莹剔透洁白无暇。” “那是圣玉所化的玉莲花,它是盏玉莲灯,也是把非凡的莲花锁。围着它的未盛开的莲花骨朵有什么变化?” 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沿着爷爷的疑问继续透视细观,这时光柱旁的一身影吸引了我注意,那身影如此之熟悉,我擦亮了眼睛。“是……是永鹏!”我很是惊讶。 “永鹏?什么永鹏?”爷爷有些疑惑。 “闯入者,闯入者是永鹏!” “这家伙!”爷爷有些意外,似乎又有点愤慨,但立马又纠正了下自己的情绪,“这家伙真是自命不凡啊,竟然能摸索到这里。该来的终归要来,没想到会这么快。哎!不过也好,这也足以说明他与我们李家的缘分。”爷爷有些不淡定,他的言语像是再宽慰。 “爷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要不要去那里?”我问道。 爷爷边摇着左手,边说道:“不用,不用。顺其自然,以观静变。” “哦,好吧。对了,爷爷,现在永鹏所处的位置是做什么的?”我禁不住内心疑惑问起了爷爷。 “这……”爷爷左手捋顺了下山羊胡,没有直接回答于我,就双手背朝于身后思索着朝里转了身——左手握着右手腕,右手里持着合闭的折扇不时地触敲着背。 快要到座椅前时,爷爷回头朝我摆了下手,那情形我满心欢喜。 我再次堂内左侧的紫檀木椅而坐,翘首期待着爷爷的告知。爷爷未入座,而是走到香案供桌前,把扇子放于桌,双手将鼎香炉轻轻往后推移十公分的样子,方初的桌面位置一如魔方大的暗格凹陷悄然于现。爷爷伸手于内,取出了一样黄绸包裹着的东西,物品不大,可握手心藏掩不见。 爷爷将之在左手掌心平放,边右手轻轻揭着黄布绸缎,边挪步到距我面前的木椅旁,就坐。揭开后,我看见其像一个小漆盒,边缘的金黄色,又像是鎏着金。 “爷爷,这是什么?”我率先开口问道。 “这是圣火柴,是把钥匙,能开启三界之门。”爷爷端详着盒面,“你可以看一下。”说着伸手递向于我。 我起身接过,盒子的确是漆红的漆盒,并鎏金。重量跟一只瓷酒盅相当。我端详着,这时,正上面的镂空图案,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朵绽放盛开的莲花,被八朵未盛开的莲花骨朵环绕而围。这情景不是跟我看到永鹏面前的情景一样嘛!我抓耳挠腮估摸着。一样!对!就是虹波镜那里!“爷爷,这上面的图案与我刚才看到的虹波镜那里莲花情景一样!”我惊讶的给爷爷说道。 “什么!你真的确定跟你看到的那里一样吗?”爷爷惊讶地一跃而起。 我坚定地连连点头:“嗯!真的!没错!” “这就邪门了,莲花锁只会遇到有圣火柴的持有者才会出现,尤其是在那守护的金龙彩凤更不会识错的!”爷爷疑惑着坐下了原位。 “那这么说,圣火柴不止这一把?”我反问道。 “是啊!但总共三把!当年李慧通先祖铸就这里的三界之门时,是与神界和鬼界共同协商好了的,开启门锁的钥匙只能三把。即人、神、鬼各界,每界一把。更何况以玉莲花为锁,是神界所提,人界所铸,鬼界所藏,所以锁本身不会有问题。 倒是被我看着长大的永鹏这孩子,到底得到了何方神圣的相助?他这次从外面回到老寨还不到两天吧?”爷爷将主意力放在了永鹏身上。 “是啊,还不到两天。我们两个毕竟也是一块儿光屁股长大的,要说有什么反常……”这时我想起了昨晚与他酒聚时,他所说的一些话。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爷爷双眼聚视于我,那眼神似乎要穿透进我的内心里。 “他说,他小时候看到过鬼,并还时常老梦见那女鬼,说是要找到她与她塑造一段爱情传奇。”我再次将之与爷爷说道了起来。 “哈哈哈……”爷爷大笑,“这些我早主意到了,所以我常说他阴气重,不过这也足以说明他还是有这个胆心的!”爷爷说。 这次爷爷的大笑,着实出乎我的预料。我没想那么多,就当他的笑减缓了他方才重重压抑的疑惑。至于爷爷所说的“早注意到”,也足以证明爷爷时刻都在留意着永鹏。 “就他?估计真遇到的话,就另说了!就刚才在虹镜那里情形,你是没看到,我感觉他是误入这里的!”说着我又端详了下手里的东西。 第9章 恍然如梦 难道这玉莲花与那东西有关?这时,我想起了偶得的那件在阳光下能发出彩色火星子的东西,联想起那件东西是烙印在心里的她所给予,又并非世间所有之物,此刻我却有冒险一试的冲动。我摸了摸衣兜,才发觉并未携带于它。一种冥冥之中点燃的一线希望,随着我的大意,彻底有失望变成了绝望。 等死?还是等死?我想不出其它办法!出路在哪里呢?看着面前的彩色光柱,我多么希望它是时空隧道,哪怕通过它去一个未知的地域,只要能活着,那也是固然值得的!透过光柱观望着里面的玉莲花,我又多么希望自己化成玉莲花,滋养于圣水之中! “呸呸呸!”我想什么呢?我不是还活着的吗?我怎么这么悲观?这还是我吗?不行!我不能再这么自责了!我又不知道自己会陷入这里!我又不知道那东西到底管不管用!我又没有长前后眼!没有携带又怎么算疏忽大意呢? 我蹑手蹑脚往光柱前近了又近,缓缓抬起右臂,手将要触摸到光柱,测试其反应时。光柱瞬间消失,池中的八朵莲花蕾围着玉莲花逆转一圈分散,复位。青石池迅应沉降返于方形道口,四块石板伸出而闭。 我仰望上方的圆镜,还没来得及细观其镜中两道光的变化,那道金色的光束却突然飞飘离镜到我身,缠绕在了我的腰间,我感觉到金光的游动缠绕不紧,又有灼热般的温度。突然,那种缠绕感骤然一紧,我双脚猛然离地,整个人就像是被抛向了镜内。 之后发生的事,我就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在星辰密布的夜空,就像玩物一样,被一条金光闪闪的金龙和一只炫目溢彩的红凤,戏弄折磨。那情景,我的身体就像一个球,被它们推来抛去。我不时地痛苦哀嚎,不时地啊呀惊叫。 它们不理不睬,浑然于不顾。金龙发出的“吼吼吼……”,彩凤鸣出的“呀呀呀……”,越听越俨然是它们大笑的声音。直到这种折磨,随着传来的为我求饶的女子的哭喊声,才得以停止。 从女子的哭喊声,我听到声音又是那样的熟悉。它们将我从空中抛下,我的身体如树叶般之飘飘然于地面的女子跟前。女子蹲下身,将躺在地面的我扶坐,使背依靠着她的左腿。询问并检查着有无受伤。 这一刻,我看的清清楚楚,大眼、长发、穿白纱。脸廓在瓜子与鹅蛋的外形之间。披肩的长发用带有黄花红色线绳简单的扎在一起,看着将要散开,黄花将要掉落的样子。 对于我对她的观望,女子绕有害羞地持左手拭了拭眼角。显然,我的平安无恙,减缓了她过多的担忧,令她很是欣慰。 “谢谢龙叔、凤嫂的宽宏饶恕。”她仰面夜空说。 “哎!你……你……”那条龙应声叹气,有些结巴。 “你们好自为之吧!”那只彩凤抢过金龙的话说。 话落,消失于夜空。 “你为什么救我?”被折磨的神精疲惫的我,一缓过神来,就言不由衷问了这么个问题。 “这还用问吗?”女子反问,“你这人,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冒失吧?又自命不凡。自鸣不凡吧?又疏忽大意。不过还好,一切都有惊无险。你知道吗?今天你帮我做了一件重要的事。”她说道。 “什么重要的事?”对于她的这句话,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给她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我有些疑惑。 “你帮我验证了可以借你的手打开三界之门。” “我……我的手?三界之门?”我满脸的疑惑。 “那是一道人、神和鬼等三界,都能通过的门。经过那道门,不论是人、神还是鬼,都能如愿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情。” “厉害了,我的门!”我应声而叹。 “啊?” 对于我的感叹,女子有些惊讶。我不得不与她解释那是感叹之意。至于她所言称的那道门,此时此刻,我便产生了好奇。心想若是真能如她所说的那样神奇的话,那我这余下的人生岂不得劲儿(方言顺利之意)了。可是眼下,我仍有几个更现实的问题,有些不解,很是不解。 “这三界之门为什么要借我的手才能打开呢?整个的地下所建到底是怎么建的?谁主导开建?建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我内心一连串的疑问就此脱口而出。 女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铁板冰冷,连说话的语气也有柔和转成了僵硬感的愤慨,“还不是她们李家的私心!”她愤怒地说道。 “啥?你说什么?”我有些发懵。 “咳!没说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过往。” “真的?” “嗯……不然……你以为呢?咳!有人来了!”话落,她消失在我身旁。 我如梦初醒,尚有些睡意朦胧的我,这时像是被人用温水浇在了脸上,霎时,我惊坐而立。 “鬼啊!” 一个男子一声惊叫,撒腿就跑。 而于此同时,我才恍悟自己是被那男子的自带的水龙头给浇了一下,“你大爷!”我很是气愤,连忙站起。但茫茫夜色下的男子,早已跑得没了踪影。环视着自己处的地方,看着脚下躺过的草木丛。我似乎清楚自己经历了什么,似乎又不清楚。 “明明就是个人嘛,胆小鬼,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听着前面路上传来的女生的不屑声,我边擦拭着脸,边朝前面的路上走去。走出这处在寨西南角的坟墓群。一到路面,借着路旁电线杆子上的路灯,没走多远的那女生的身影,依稀可见。 她不时的回头于望,像是在留意男子跑离的方向,又像是瞧看于我。 我仰望了下夜空,密集的星辰与梦中,又是如此的雷同。出于时间的概念,我随即向那位女生问起了时间:“嗨!姑娘,现在几点了?” 女生看了下手里的手机,回了下头,没有理睬于我。难道因为我而被吓跑的那个与她同行的男性,她记恨于我?不至于吧?我再次尝试着问了一遍:“姑娘,你手机上现在几点了?” 她再次回了下头,我隐约听见,这次她像是嘀咕了句:“神经病!”就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也罢,我只得放弃了追问。这一天的折磨,我已神经疲惫,也无力再顾及其它。肚子的阵阵咕叫,再次敲响了我饥饿的警钟。吃饭,填饱肚子也俨然才是我眼前最迫切的渴求。 我挪脚移步,朝寨子里的家的方向前行。恰巧又是跟在了那名女孩的身后。也许是以为我在跟踪她的缘故,女孩随即转向了路的另一侧。可是我家的位置就在她转向的另一侧,即左侧的不远处。于是,我也转到了左侧。 就这样,大概走了不到一分钟的样子。一辆白色轿车,突然从我背后驶来,停在了我的面前,女孩的身旁。 第10章 住院之灾 随之,车门顿开,便下来了两男一女。两个男人,一个像似四十来岁,明显已步入了中年。一个二十来岁,高大魁梧的身材,显然用“年轻力壮”来形容,已略有不足。一下车就对女孩嘘寒问暖的中年妇女,足以证明了她是一个充满慈爱的女性。此情此景,也足以说明他们都是一家人。 听其一家人的寒暄之语,像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有在意,饥饿交乏的我也顾不得在意。我转身欲绕过车辆,中年男性突然喊出了声。 “嘿!站住!”中年男性喊道。 我愣了下,环顾了下周围,周围并无他人。“我……我吗?”我还是不敢确认,他是否在喊我。 就在这时,魁梧的年轻人走到了我身旁。 “这么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事不好?”中年妇女这时面朝于我,开口道。 难道我在寨子里的事暴露了?这么快?不可能啊?“我……我干什么了我?”我闭口不提下井的事。 “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还不承认!”中年男性道。 “死鸭子!嘴硬得怪很!信不信我……”发怒的男孩,发怒的男孩一把抓住了我脖子里的衣领,右手一拳抡在了我的左脸上。不知南北的我,欲拼死相抗,这时中年男性迅速围了过来,一把搂住于我将我摁在了地上,我仰面朝上无力挣脱。 眼瞅着男孩,又摆出一副拳打脚踢的架势,朝我袭来,无奈的我只能紧闭了双眼,以待之毖。忽然,一阵旋风乍起,各种杂声混成了一片。“嘭嘭……啪啪……”像冰雹砸在车窗上的声音占据了主导,“哎哎……呀呀……”的哀嚎声随其次。这些声音像似随风持续了十几秒。 我睁眼,父子俩,儿子双手护头趴在地面痛苦哀嚎,父亲搂头蹲在地面呻吟。母女俩不知所以然的钻进了车内。而四周则出现了许多人,正朝此围来。至于,方才的十几秒,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心思去问。我用力缓缓坐立,看着父子俩这怂样,我气不打一处来,一跃而起。提脚就朝男孩屁股上踢去。 男孩的哀嚎声虽然因为我的脚踢,稍微又加大了些。但我感觉到我的力量,也许落在他身上就像挠痒一样。经过这一天的遭遇折磨,我又怎么有力气呢?“你大爷的!我若是吃饱喝足,精神饱满的话,别说你们父子俩,就算再来十个一样的你,那也不再话下!小爷我,也是在少林寺待过几年,练过几年的人!”我怒斥道,我的怒气虽大话音不小,可此时的我连站立都甚觉起了困难,“你大爷的!我做错什么了?让你们这样揍我?”我收起了已实在抬不动的脚质问着,拼尽全身的力气稳站着,但在已然开始抖动的双腿面前,我还是瘫软地躺倒在了地面。 茫茫夜空,密集地星辰依旧。不同是,它转起了圈,让我阵阵头晕。周围的杂声依旧,不同的是,围观而来的嘈杂议论声占据了主导,我阵阵头痛。这一天的乱七八糟之事,已挤满了我的脑海,我有些呕吐,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一股刺鼻的来苏水的气味,让我不禁打了声喷嚏。旁边直立的三脚架上挂着的药液瓶插着的针管,连接到了我的右手面。 坐在我床边而埋头入睡的母亲,被我的喷嚏声惊了醒,“醒了?”她很是惊喜,双手简单抿了下刘海,连忙起身把早已放在床头桌上的饭盒打开,把上层的小笼包取出暂放于桌。接着将饭盒的汤倒在了小碗中。然后欲扶我坐立,我起了起,已并无大碍,就据了绝。母亲更喜,就端起汤,用脚挪了蓝色的塑料凳以靠近于我,入座。 “来,趁热先把排骨汤喝了。”左手持碗,右手捏勺就舀了勺欲喂于我。 我再据之。让母亲把勺子于碗中放回,左手便接了过来,一饮而尽。母亲这时笑出了声,“咳!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欣慰之声不绝于口。母亲左手接回我手中的空碗,右手已端起的小笼包就又递向了我面前。 母亲知道我的右手正输着液,无法自端。她就一直端着,胳膊隔空伸在我面前,看着我,等着我一个一个的捏,一个一个的吃。这种情形,我看着别扭,觉得有点傻,我就让她把碗放在床边。 可她却说:“不……不行!把饭碗放在床上,不吉利。” 这句话,我随即注了意,连忙将嘴里的小笼包,嚼之咽之。“谁说的?”我问。 “啥谁说的,老人都这么说!” “寨子里的老人?” “当然喽!” 联想起昨天我在通道寻找出口时,所借用的老话,对于它们的灵验与真实性,我又不敢有半点的怀疑。难道老寨与下面的通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什么呢?别愣着了,赶紧趁热把剩下的吃了吧?” 母亲的催促,打断了我为时的思路。看着母亲右手端碗隔空的胳膊仍伸向于我面前,我的眼睛却不觉得有了点酸涩。 “对了,妈!我怎么进医院了?”问着间,我左手一下把剩下的三个小笼包,全都拿了出来。 母亲这才缩回右胳膊,起身,连同把饭盒给合在了一起。“唉!我还要问你呢?昨天都干什么了?怎么劳动过度了呢?还有昨夜,你跟踪人家小姑娘干什么?”母亲一连串的问号,让我对后者气不打一处来。 “妈,你儿子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不是妈不相信你,你看你……”说着母亲瞅了瞅门口,门开着,她连忙移步于门口将门紧闭。 看到母亲这一动作,我的心似乎要流血。 “你看你吧?一、医生说你劳动过度。二、你不跟踪人家小姑娘,人家家人怎么能打你呢?三、你又藏在坟群那干什么?”母亲返回于座,右手伸着指头列举着一二三敲在左手心,说着她又绕有严肃地结合在了一块儿,“你劳动过度是不是与这有关?”母亲说。 “哎呦!我的妈哎!你要把你儿子给气死吗?”我猛然间躺在了床上,仰面朝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母亲看我很生气,不再言语,起身端起饭盒,便走出了房间。 短暂的冷静之后,我心想也只能实话实说了,母亲又不是外人,一家人之间有什么可隐瞒的呢?至于母亲信不信,家人信不信,乃至外人信不信,我暂不得而知。不管怎样,信不信是她们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管她们呢!只有这样了! 刷好饭盒的母亲一进来,我就脱口而出:“妈,你知道儿子昨天一天都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咱寨里那口盖着小亭子的冬暖夏凉的老井吧?昨天我就下到那井里去了,接着我就落入了一个神秘的通道里,在那里我怎么也找不到门,我又累又饿,直到我绝望到自己要死在里面时,一道金光缠着我的腰将我抛了出来。我醒来时自己就躺在了坟墓地那里,当时一个解小手的男子还把我当成了鬼,还撒腿就跑了呢!而那个男子就是跟那女孩是一块儿的!后来我就走出坟墓地欲回家,恰巧那女孩就在我前面,我还与她搭讪问时间来着。再后来,谁知她会把我当流氓,又叫来其家人,不明不白地又把我揍一顿呢?最后,你看我不就躺在医院了?” 母亲很是不信,几次都欲要打断我的话,尤其是当我说道被金光缠绕从通道里被抛了的话,母亲甚是着急和担忧,以为我在发烧,连忙用手测了测我额头的温度,知道正常才得以喘口气。 这时,查房的医生来到了房间。看到我的情况便说:“身体没什么问题,回去多加休息,多吃点营养的食物就行了。” 母亲露出了灿灿笑意,这才放下了心。片刻,她脸色又多了层隐忧的疑虑之感,“大夫,隔壁那父子俩怎么样了?”母亲打听道。 第11章 圣火柴之假 “有其偶然性,先前必有其必然。误入?不准确,也算不上。”爷爷感觉我有替永鹏说话之意,遂纠正了我的话。 “哦,爷爷说的对。”我边端详着小盒子,边应付着爷爷的话。内心的使然催促着我的好奇,我顾不得询问,顾不得征求爷爷的意见,就将上面的盒盖用指甲往上一挑,盒子咯吱一声,由此被我抠持了开。 敞开为二的两面盒盖,都有凹槽。而一根头端如红石榴籽般透红,柄把如玻璃般透亮的圣火柴,就在下扇盒的凹槽躺卧。我取出细观,感觉就跟一根玻璃棍顶着一颗如绿豆大小的红色玻璃球,没什么区别。 “爷爷,这圣火柴怎么用啊?”我右手捏着圣火柴问道。 听到我的疑问,爷爷微微睁开了眼,放平了如似掐指的左手,停止了已然开始的新一轮的冥思之判。很显然,通道交叉口的永鹏,其一举一动,都在牵连着爷爷的心。 看着我取出的圣火柴,爷爷一愣,霎时,由张开了的小二的眼,瞪成了溜圆。猛然而起,伸手接过了我手捏的圣火柴。一番细瞧,脸色顿时变得茫然煞白。他甚是惊措,嘴唇抖动着,“完了……完了……”不停得哆嗦切切着。那模样就像一只被针扎的车胎,连动着整个车身,瘫卧在了沙坑。 “爷爷,怎么了?什么完了?”我转到瘫坐在木椅的身旁,小声而问。 “这是假的……” “啊?”我有些惊愕,“那真的呢?”我脱口而问。 “我哪儿晓得啊!还用问嘛!那肯定是被偷走了啊!”爷爷大声道,也许他自知这句话重了些,瞅了瞅垂头的我,又悄然缓和了语气。“别慌……别慌,容我想想……”他安抚我道。我知道他这不仅仅是在安抚我,也是在安抚他自己。 “虽说,先祖的教诲秉持的是三界融合,修建这的目的也是为了验证这一教诲。可是不经过三界之门,这三界之间还是有阻隔的。就拿这祠堂来说吧,这里是我们李家的祠堂,也只有我们李家的子孙能进这里,没有我们的同意,其他人是进不来的。尤其,还有祥瑞把守。” “可如果是神仙或者鬼魅呢?”我打断了爷爷的话。 “那不可能,我刚才不说了嘛,不经过三界之门,这三界之间还是有阻隔的!” “通俗的说,这三界的阻隔是不是就是‘你来不到我这里,你也去不到他那里?’” “是,也不是。是,你说的是一界与另外两界之间。不是,是每一界都是这样。”爷爷解释道。 经爷爷这么一解释,我似乎有所明白。“哦……爷爷,那照你这么说,这圣火柴不是在这里被调包偷走的?”我反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爷爷边寻思着,边回答于我。 “哦……那就奇了怪了……”我更不知了其所以然。望了望墙面上悬挂的列祖列宗的画像,瞅了瞅香案供桌说的牌位,抚摸了下配戴在胸前界眼。顿时,我眼前一亮,想起了仍在交叉口的永鹏,“对了,爷爷,永鹏……永鹏还在那……”我惊奇得有些慌,待缓了缓口气接着说:“爷爷,既然寻不到圣火柴丢失的原因,那我们只要观察永鹏不就知道了,你不说了嘛,莲花锁的守护者——金龙和彩凤只会遇到钥匙的持有者才会让莲花锁出现,所以,那圣火柴一定在他身上,或者和他有关!” “哎呀呀!”爷爷拍了拍脑门,“对啊!你不说,我还倒把这给忘了!哎!年纪大了,不经事了。一着急,就不知道南北了。快……快……快看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爷爷大悟,连连催促。 我不敢怠慢,也不能怠慢,遂箭步如飞于座端坐,微微闭目以放松心境罢。睁眼,扭头于望门外交叉口之向,则全神贯注以透视之。且所见所闻之动态,皆以言语传告于爷爷。 “爷爷,永鹏仍处在原处。光柱依旧,青石池依旧,池中的莲花依旧。虹波镜?哦!虹波镜里面的金龙和彩凤似乎放慢了追逐转圈的速度,越来越慢,仿佛开启了倒计时般。永鹏似乎很绝望,很彷徨。哦,他动了,他往光柱前又靠了靠,他缓缓抬起了手。哎呀!完了……完了……光柱消失了,莲花骨朵复位,青石池下沉,地板闭合。永鹏没有拿出圣火柴!” “没有拿出圣火柴?”爷爷有些疑惑,“那就其了怪了,金龙和玉凤接下来有什么反应?”爷爷问道。 “哎呀!永鹏!你可得顶住!”看到此番情景的我惊讶地喊出了声。 “怎么个情况?”爷爷问。 “那条金龙!那条金龙缠住了永鹏!”我惊讶地答道,此时我为他的安全产生了担忧,“爷爷,我们能不能救他?”我担忧道。 爷爷右手挥扇而开,左手掐指如算,片刻,右手持扇朝左手掌心一挥,左手掌心像是出现了生辰八字的字样。“放心!没事!这家伙是龙年,又是辰时出生,那条龙不会把他怎么样的!”爷爷解释说,“别一惊一乍的,你只管仔细观察就行了。”爷爷不忘提醒道。 “哦……”我继续透视而观,“坏了!”我随即右手遮了一下嘴巴,“那条龙缠着他,将他抛向了虹波镜,永鹏像是晕过去了。”我透视着述说着。 “可能是他惊扰到龙凤,龙凤感应到他是圣火柴钥匙的持有者后使莲花锁唤出,结果莲花锁一出,他拿不出圣火柴,龙凤以此玩弄惩罚于他!你再看看,它们是不是把他当球一样抛来投去?”爷爷掐指推测道。 经过进一步的透视观察,我也不得不验证了爷爷的推测,可是他的推测并不全面: “爷爷,你说的没错。那金龙说永鹏拍了他的头,彩凤说感应到永鹏有圣火柴所持,就给了他开莲花锁的机会,但结果他拿不出。金龙彩凤感觉被凡人儒子所戏,尤其是金龙尤为大怒,便借此机会惩罚于他。而彩凤跟金龙窃窃私语道:‘如果让上神得知为了一点薄面做出过重的惩罚,那就失了‘理’字。金龙一听,甚觉也是。于是金龙就做出了改变,当然也念其永鹏的生肖同它,就把惩罚通过它们经常玩弄的游戏——游龙戏珠,得以实现。 可是……爷爷,就在这金龙彩凤‘惩罚’永鹏的同时,却又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像似被贴在墙上的如玻璃般透明,又如水般柔和,极具女人形体的东西,这时却为永鹏发出了求饶的哭喊,那声音又极具女子声。起初,我还以为她是被镶嵌在通道墙壁的水晶雕塑。也正是因为她能飘飘欲仙离墙,穿过虹波镜,跪在地面面朝夜空为永鹏求饶,我才得以改变了起初透视到的看法。爷爷她是什么精灵?她是三界之内的吗?”说着,我问起了爷爷。 第12章 透视过度之感 “哈哈哈……”爷爷少有的笑出了声,“傻家伙!还精灵,那就是鬼界的一女鬼。”爷爷说。 “女鬼?我不信,可传说中的女鬼不都是披长发,穿白衣,身体跟人差不多吗?”我疑惑地反驳着。 “哎!你呀!”爷爷显得很是无语,“不过,也不能全怪你。怪我没有给你解释是一。其次,毕竟你还这么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爷爷安抚罢,就给我解释了其缘由,“君明啊,你借着胸前佩戴的界眼看鬼能跟看人、看神一样吗?不能啊!你之所以能看到人,你还不是带着对永鹏的处境所做出的担忧但又平视的感觉?看到神,你的潜意识里还不是有对神的做法带着顾虑但又不得不仰视的感觉?你不能把看人和神的感觉同时用在鬼身上!那样的话,鬼岂不凌驾于人、神之上了嘛。”爷爷教诲道。 “难道我要用俯视的感觉去看鬼?” “身为一个人,理论上是这样。但身为李家人,我们不能这么做,这样有违列祖列宗秉持的三界相融的教诲,尤其是现在佩戴界眼的你。你要用心去看,不论人、神还是鬼,你要做到三界之内,都要用心。结合着界眼用不同的心,看不同的界。所以,就你方才的做法,简单的说就是透视过度了。你都把那鬼界的女子透穿了,都看到鬼界的原始形态里去了。你尝试一下在我身上透视过度看看,会看到什么?”爷爷说着,就让我在他身上尝试。 为了验证爷爷所讲之话,为了我内心的好奇与疑惑,我迅即收目于透视永鹏的周围,转于爷爷之身。顷刻间,看到面前的爷爷,我吓了一跳,爷爷端坐于木椅就像一具骷髅架端坐在木椅一样。随着我慢慢拉近透视的间距,骷髅架上也便慢慢有了色彩,此番情形就如一个人经过x光拍过后,又经过了热扫描般。我再拉近些间距,脑、心、肝、脾、胃、肠……等等,凡是体内东西,皆让我看得清清楚楚。在此再拉近些间距,我便看到了爷爷瘦弱的肉身。随着透视拉近的阶段的间距不同,看到的也就不同。 透视的间距拉完,堂内常人所能看到的一切,也就由然复现。 “这下明白了吧?”爷爷看着陷入沉思的我说。 我恍惚间点了点头,就按爷爷所说的方法去透观为时的永鹏。永鹏早已躺在地面,一个白衣长发女子将他扶坐,显然,此时的女子正是我方才透视过度时,所看到的柔型的玻璃女子。女鬼?这么漂亮的一女子怎么会变成鬼的呢?她难道就是永鹏所说的时常梦到的女子?可她为什么会救永鹏呢?她和永鹏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圣火柴和她也有关?是她所偷?但按照爷爷的说法,她也到不了这祠堂偷走啊?……一系列的问题此刻间,就像洪水般往我的脑海倒灌。 我把这一系列的疑问,一一捋顺整理,欲向爷爷发问求解。爷爷像是早已知道我要问似地,右手持的折扇于胸前一合,在微闭的双眼面前,左右摇了两下,打住了欲开口的我。 爷爷就这样闭目如思,不言也不语,大概持续有有十刻钟的样子。爷爷却突然异常地起身离座,叫上于我就朝门前走去。 门开,通道大亮,两侧排列有续的烛光早已复亮如初。门闭,两侧的石狮和麒麟,也轰隆隆地发出了它们调离复位时,应有的声音。通道内的一切,仿佛就跟没发生过事一样。 跟着爷爷走向出口的方向,这一连串的疑问缠绕在我的脑海,每次我都要脱口而出继续发问,每次我都应着那个手势,把其都往心底沉了下去。将到道口,临上木梯,爷爷不望嘱咐道:“今日之事,非你我不能提。” “也包裹我爸妈?”我反问。 “当然!尤其是你那个掉进钱眼里的爹!” “爷爷,瞧你说的,我爸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嘛。”我知道老爸不争气,爷爷看不惯。无奈,我还得为他说几句,谁让他是我爹呢? “他能养家糊口?他若是能养家糊口,就不会整天游手好闲打麻将了!”爷爷很是生气。 冥冥之中我有一种感觉,我感觉到爷爷这气一定不是因为我老爸,一定与刚刚之事有关。哎!我无奈又可怜的老爸,愿你遇到爷爷就好自为之吧?我暗暗为老爸祈求着。 “知道没有?”爷爷确认着嘱咐之言。 “知道了,任何人我都不会说的。”我随声应答。 迈上灯火映衬下的木梯,步至阶梯一半,爷爷持扇的右手,随手朝右侧的一盏长明灯一挥,那情形又是何其的出其不意。那盏灯应风而灭罢,早已闭合上的石门就在前面缓缓打开。我留意了一下,那盏灯恰巧是右侧石壁的最中间的一盏。 出过道口之门,门闭,离开暗室。书房里的一片漆黑,我才方觉,天早已入夜。我借着窗户透来的微亮,转到书桌前,摸索着欲打开桌面上的台灯,爷爷一个猛然伸手,着实吓了我一跳。 “嘘……嘘……”他不让我说话,又不让我开灯。 我一一照做。 爷爷悄步声息到门前,轻轻地将门开了条缝,堂屋里明亮的灯光透过缝隙,穿射而来。堂屋里的电视声开的老大,奶奶正破落的沙发上就坐,双眼不离电视。此番情形之下,我才明白爷爷的意思。 我顺着爷爷的手势,等着爷爷前脚先行离开书房罢,我才后面跟之。爷爷前脚走到堂屋门前,我后脚离开书房,“哼哼唧唧”地小黑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跑来,摇头摆尾地在我和爷爷之前乱窜。 “君明?”奶奶疑惑地叫着我的名,“你怎么在这儿?”奶奶反问着打量了我一番罢,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爷爷身上,“老不死的!你看都几点了!还要出门啊!”奶奶加大了嗓门。 “怎么?是不是你爹让你偷你爷爷的老物件……去卖啊?”奶奶想当然的说。 一说我偷东西,这话我就接受不了,“奶奶,瞧你说的,难道一个人犯过一次错,他这一辈子都要犯错啊?”我态度温和的予以了反驳,并以桌面上那遮盖的饭菜转移了话音:“奶奶,那饭菜都凉了吧?要不让我爷爷去我那饭店去吃吧?正好我……” 爷爷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我的话说:“你那饭菜太油、太荤、太辣,不适合我,还是你奶奶的粗茶淡饭,我吃着顺心。” “哈哈……老头子就这命。” 实际但又是岔开的话,被奶奶接过,令我和爷爷都不由得长舒了口气。爷爷挪步于饭桌前,并不忘示意我与之同坐。我本打算以不饿之由拒绝,待到饭店吃点好的,可肚子说不了谎,也等不了。爷爷掀开碗罩,拿起馒头,拾起筷子,就吃了起来。那狼吞虎咽顾不得讲究的模样,估计就是接下来的我。 等奶奶再次紧盯电视上的画面时,我悄声问爷爷:“爷爷,刚才为什么要出堂屋门呢?” “你傻啊……你想……我一出堂屋门,再从堂屋门外重新进屋,你奶奶看到后会以为什么?” “哦……你从外面刚回来。”我醒悟道,“可是……你没有出堂屋门啊?那她是不是知道了?故意没有拆穿?”我嘀咕道。 “傻家伙……你心虚什么……她知不知道,你没听到她刚才说什么吗?她知不知道,你胸前这是做什么的?”爷爷说着指了指我胸前的界眼,“别心虚……”爷爷强调。 “不心虚?我胸前的界眼是做什么的?”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能……突然响起的钟声打端了我饭间的思绪,我扭头于望,已是夜间十点。这时,还在饭店里的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我有些着急,就将手里的馒头一掰两半,加了点菜,边吃着,边与爷爷和奶奶告了别。 第13章 病房议事 医生怵思了片刻,没有说话。 旁边的护士一听,应声开口道:“他们可就没有你这么幸运了……” “什么意思?死了?”我恼恨但又担忧惧怕的问道。 “哎呦!大早上的,瞧你这话音!”母亲打断着我的话说。 “放心吧!死不了,离死还远着呢!”护士说着转到了我的右手旁,边摆着欲拔针管的架势,边双眼紧盯着瓶中残余的药液。还不望与我搭讪:“不过,你们寨子里的也真够可以的,那么多人竟然不问青红皂白,捡起碎砖石块就往人身上和车上砸……” “啥?你说什么?你说砸他们的人是寨子里的人?”我打断了护士的话惊问,“不可能!昨晚明明是一场大风,席卷着碎石落在他们身上来着!”很是不信的我大声道。 “哈哈哈……” 医生和护士顿时哈哈大笑,连母亲也不禁笑出了声。医生嘱咐我回去多加休息,护士说我真够幽默的。对于她们的不相信,我更坚定了我的态度。“真的!昨晚真有一场旋风卷起了碎石!”我很是着急。 护士没有了笑声,开始拔起了我手上的针。医生摇了摇了摇头,掏出了衣兜里的手机,按了下侧面的按钮,在屏幕上划了一下又点了点。就拿到我面前让我看,“你看,这是最近三天的天气预报,这是具体到昨晚各个时间段的天气预报。”他边划着边指着对我解释着。 我无力反驳,疑惑着。与此同时,一些人的嘈杂声从门外传来。拔了针管的护士应声训斥:“都小点声,这是医院!” 门开,这时进来了两名穿制服的警察。两名警察身高差不多,一个微胖,一个偏瘦,年龄都四五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大致相当。偏瘦的拿着公文包,微胖的双手空空。 看到于我,两人往我床前和母亲旁挪了挪。微胖的瞅了瞅我,就先开了口说:“你就是李君明吧?” 我点头应是。 “这情况啊,我们也都调查清楚了,一切都是误会,是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场误会。”微胖的警察说着,就接过了便瘦的警察这时递上来的文件,“经我们查证,昨晚的十点多你在坟群间蹲着解手,与此同时,另一个小便的男子误把你当成了鬼魅,因为恐惧撒腿就跑了。该男子正是女孩的男友。巧合的是,在你从坟群间出来回家时,女孩在你的前面,而你又问她时间与她搭讪。女孩不理,于是这种情况她以为下仍在她后面走路的你,是流氓。也给予这种情形,误会就悄然发生。以为你是流氓的女孩,就联系了家里人。家人驾车赶到,父子俩就把你给打了一顿。然而,那番情景下附近的人家,闻声赶到,看到你被两人痛打,以为你遇到了抢劫,就不分青红皂白,捡起碎砖石块,朝他们身上和车上砸去。你看这情况有什么纰漏,如果没什么纰漏,就在这下面签下字吧?”微胖的警察叙述完,就将调查结果文件递向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看了看,上面所记与他所说雷同,也与之前的护士所言相同。对于这样的调查结果,我很是恍惚,我说不清是对还是错,我彷徨地接过偏瘦的警察递来的笔,该不该签名,有些犹豫。我双眼紧盯文面,上面的内容,我扫了一遍又一遍,我记不清自己已扫了几遍。 微胖的警察看出了我的犹豫,“怎么?有问题?”他脱口而出。 我环视了眼房间里的人,母亲显得很不耐烦,那着急的样子,恨不得夺过我手中的笔,去代签。仍然健在的医生和护士,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但又不便去发表意见。我深知自己是不会说谎的人,那种说谎的感觉比杀了自己都难受。片刻的盘思,我更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有问题!”我脱口而出,“这误会,的确是误会。可是我只想说两点,一是……” “咳!集齐了……集齐了……当时在现场,参与投掷碎石块的人的名单,都在这里了!”边喊着,边拿着写有名字的纸张的李大爷,此时此刻突然来到了我的病房,打断了我的话。而李大爷的后面,跟着的还有那母女俩。 “对不住啊……哥哥,没想到一个误会,会引起这么大的事。”女孩连连向我致歉。 年龄都跟我差不多吧,还哥哥,听着都怪肉麻的。有些不屑的我心想。 女孩道过歉,其母亲也向我赔起了不是,并不忘安抚我母亲。安抚归安抚,我母亲也是节俭仔细惯了的人,医药费此刻已然变成了她最实际的问题。 “可这医药费……”我母亲率先提了出来。 显然一提到钱,这人的态度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女孩的母亲看了眼医生和护士,医生说:“我们医生也要吃饭,我们医院也不是慈善堂不是?” 微胖的警察这时把文件放在了我的面前,容我待签。接着他转身于女孩的母亲和我母亲之间说道了起来:“这医药费用问题,其实已经属于民事范畴。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自行协商解决,如果达不成协商结果。你们可以到法院诉讼解决。这事又是因误会引起,又比较特殊。我们的建议是你们自行协商解决为妥。” 看着放在面前的文件,听着他们的关于医药费的争议,想着自己还未开口就被意外打断的话,我眼前一亮,就趁他们不在意,在文件的背面先写了几个字——“误会有之,纰漏有之。”心想,就算日后有麻烦,自己也有反驳之据。二来也算为了顾及此时的母亲的感受。三来更是为了自己的不说谎。接着,就在警察回头转身时,我就大大方方的在文件的签名处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张永鹏”。 当警察接回笔和文件的那一刻,我注意到母亲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医生却带着同情的目光,微笑着,默默地离开了病房。而护士,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没有在意到,也许是我低头签名时,也许是她太忙的缘故。至于这突然造访送名单的李长空——李大爷,其反应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那右臂背于身后,左手捋着羊胡子,而表现出来的默默点头多频次的满意程度,似乎超越了我那灿笑的母亲。 看着眼前这得不到解决的医药费用问题——尤其是母女俩那方的费用,结合着那么多的寨子里的人出来说是他们用碎砖石块砸那父子俩和车的问题,我抚摸了下依然疼痛肿胀的左脸,就发表起了自己的意见:“哎!这医药费问题,你看我这情况,也用不了几个钱。关键就是她们那边的情况,你看这样行不行?她们那边的费用,就让自称是砸他们的人来出呗!” 母亲一听,本来想说反对来着,但沉思了片刻,就笑着但又带着担忧的隐虑,保持了沉默。特别是当她笑时,李大爷瞅了她一眼,她才开始渐渐压低的头。此刻,我在想,李大爷一定是把我当成了白眼狼,弃救我的寨民于不顾。 然而,我话音刚落,李大爷沉思了片刻,却做出了反常的决定:“没问题,咱们寨子里的这些人,都是高尚的人,她们的医药费可以凑出来。并且,砸坏的那辆车也给她们修好。” 第14章 是神非神 “好人!好人!都是好人!这事我一定跟你们联系到新闻记者!”微胖的警察惊叹,并不忘带头给鼓起了掌。 李大爷挥手连连,婉言谢绝着。但微胖的警察像是认了真,临出门时,还不忘重复着坚定的话:“医药费就这么定了!媒体也就这么定了!” 真够狗血的,这么奇葩的事还能给联系记者?有问题,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李大爷一定有问题!那些名单上的寨民也一定有问题!他能给名单上的人做主?他能代替名单上的人做主?名单上的人会这么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有没有问题的事了!哼!我倒要看看这幺蛾子与你们有没有关系! 换去身上的病服,收拾好东西,办完出院的手续。一出院门,我就以买手机和补卡之事,告别了与母亲同时回寨。 远离卫生院的大门,转行于镇上熙熙攘攘的正街。两旁的商铺门面,面门洞口,顾客进进出出,兴旺有余。距近,街道的两侧边上,则是不同的小摊贩所摆之摊,连成的长龙。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中央行驶的车辆的鸣笛声,声声入耳又刺耳,似乎在比拼着谁的声音大。显然,游走的小贩那扩音器里传来的重复着的叫卖声,更胜了一筹。 走进营业厅,充话费的有之,选手机的也有之。营业员知道我的来意后,问过我的身份证号后,就给我补了一张卡。并不忘说:“你是老用户,补卡不收费。” 我没有吭声,心想,就我这消费情况,补个卡才值几个钱。接着,我就转身于内的柜台,选了部品牌手机:“你好,就它了。” 营业员瞅了瞅我,似乎有点犹豫,“你是买手机还是试卡?这卡是新卡,保证没有问题。”不忘向我做着保证。 “也买手机,也试卡。” 这时营业员又瞅了瞅我的脸。我有点纳闷儿,真是奇了怪了,我脸上能有什么呢?我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仍然疼痛的左脸,我似乎有点明白,哦,她原来是在瞅我脸上的伤啊。也怪,别说自己的脸有伤,就算她的脸有伤,我也会多瞅几眼。人在世上踮,谁不瞅谁呢? “这款手机的价格是5800元,我觉得你应该看下这款……”说着她给我指了一部通用的款式。 我注意到上面的标价680元时,才恍然明白过来她瞅我脸的用意。我故装不知仍问:“那这款手机需要多少钱?” “680元,念及你是老客户,这款手机你只要充200元话费,就可以拿走。”营业员说。 这时我想起了寨子里的大爷大妈充话费得手机的事例,哼!原来那家店在这啊!走着瞧!此刻我有点替大爷大妈抱打不平的冲动,仔细想了想,我说:“这款手机啊!是很适合我,不过呢?我想问一下,得到的话,我这卡号一个月最低消费是多少?” 营业员愣了一下,那情形就像被问懵了一般。“这个……每个月最低得50元。”她还是说了出来。 “那好,麻烦你查一下,我这个号码现在为止,每个月的最低消费是多少?”我故作不知的接着说。 她似乎有点无奈,但还是查了一下,查过之后,她没有说话。就客客气气地把我刚才所选的手机,从玻璃柜台中拿了过来,“不好意思哈,刚才……”她话中像是带着歉意。 我接过瞧了瞧,欲打开把卡装上,营业员见我不甚熟悉装卡的方式,就又恭恭敬敬地帮我装了起来。接着,我下载了我常用的支付app,把费用给她转了过去。 可是那部手机,我也借此没放过,我说:“既然我是老客户,最低消费也超过了你们的最低消费,那……那部手机怎么办?” 营业员有些着急,打了个电话就向经理询问,电话中她像是连连回了几个“是是是”之后,就着急忙慌地把那部手机连同我手里这部装机后剩下的充电器等等配品,一同装进了纸制提袋。 一直在旁观察的一个女性顾客这时疑问了起来,“在你们这买手机还送手机?”她问营业员。 我提起提袋转起了身,临出门口我回头望了一眼,旁边的其他顾客这时也以我例向营业员发起了疑问。当看到那尊摆在电脑旁的财神爷钟表时,我撇了下嘴,微闭了下眼,不屑一顾。闭眼的那一瞬,我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那尊微笑的财神爷的眼睛里,却流出了眼泪。我浑然一愣,睁目细视,它“叮呤呤”地报起了时间,而随着它的响声引起的震动,它又“啪叽”一声,应声落地。 营业员怵了一下,转身将之拾起,但它已开裂了一道纹路,显然摔坏了。我默默地摇了摇头,走出了营业厅的门。 这一微闭眼睛的瞬间,是那样的熟悉,我不禁想起了昨晚自己被打时微闭眼睛的情形。难道两者之间有关联?行走在返回方向的街道,我思索着,联想着。我想不出,实在想不出这究其怎么回事,自从落入通道,稀里糊涂的出来之后,仿佛围绕着自己的点点滴滴都有怪事相连,而且欲加的突出。 阳掠头顶,缩短的身影,小吃摊上诱惑的清香,迎面扑鼻而来,仿佛一把扫帚般顿时清扫走了我满脑子的乱绪。我随即穿过街道于对面,两步于前,便伞下的支架桌旁的塑料凳子上就坐。 “老板,来碗混沌。”我招呼示意道。 老板娘瞅了瞅我,“忌酸辣吗?”问道。 “咳!不忌,只是让牛犊子撞了一下,有点肿罢了,没那么娇气。” 我话音未落,老板娘便笑出了声。一时间,旁坐的人,笑者有之,好奇疑惑瞅我者也有之。 接过老板娘端来的混沌,正吃着间,右侧面走来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这家伙怎么那么像君明呢?没错,的确是君明。这大中午的,不好好忙自己的饭店,来这镇上做什么?嗨……我将张开嘴巴,字还没吐出来,恍惚间,猛然一想还是算了吧。就自己这肿胀的脸,还是不让他看到于好,免得再引起他的笑话。 随着他走在对面的街边距我的正面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我连忙提起提袋放在了饭桌,挡在了我的面前。接着埋头缩身,尽量让身子埋没于右侧旁坐的食客的身躯阻挡之下。就这样,即不影响吃,也不影响喝,我唯一所顾虑的是,他别穿过马路来这摊位坐下就行。 混沌将欲吃完,我悄悄抬起了头扫视,等我再次发现君明时,君明早已从我面前街边走过,转进了我出来的那家营业厅。这家伙真是的,充个话费都要从老寨跑到镇上。是老寨没有摊点呢?还是家里没有网呢?算了,不管他了。还是趁他没有出来,赶紧离开才是,免得相遇。 “老板,结账。” “十块钱。” 当我翻兜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没现金,这让我很苦恼。“老板,可以网上支付吗?”我尝试着问。 “可以。”老板答道。这时,老板娘便拿了张印好的二维码的牌子,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持手机扫了一下,便支付了过去。随着老板娘手机的一声提醒之声,她看了一眼,便满意的笑出了声。 我将欲转身,旁边的一位老爷爷喊住了我:“嗨嗨!那个小伙子,你吃饭怎么不给钱呢?” 老板和老板娘夫妻俩,以及我身旁的食客,这时纷纷为我做证并解释着。解释声超过了笑声。 “这位爷爷,你不知道吧?我的饭钱,刚才是神仙给我结的。”我话音一落,身旁之人大笑。 “那神仙咋不给我结呢?年轻人净说胡话。”老人说。 “净说胡话”老人的这句话顿时像是提醒了我什么,于是我接道:“老爷爷,不管你信不信,有时候啊,这胡话比真话还真。也有时候啊,这真话比胡话还胡。不信,你闭上眼睛,你说你能长命百岁。说不定神仙如果听到的话,你这顿饭,他就给你出了呢!” 说着我走到老板娘身旁,再次扫了一下二维码。 第15章 撒谎慰刘笙 一出院门,不远处穿来的男子的喊叫声,传入了我的耳际。我借用界眼,瞩目远观声音的方向。正从寨西南角往寨内街上跑来的刘笙,提着来不及系上的腰带,边跑边惶恐不安地大声喊着:“鬼啊……鬼啊……” 为探其究竟何因,惹来一向胆小如鼠的刘笙,这么慌慌张张,我顾不得再吃手里面的馒头,拿着就朝其身边跑去。巧合,当我跑到他身边时,他已跑到了我那面朝大街的饭店门前的街道。 也许是看到我的缘故,刘笙才得以停下往家跑的脚步。哆嗦的嘴唇,“鬼……鬼……我……我看到了!”说着咽下了一股口水,抖擞地双手提着仍未系上腰带的裤子,颤巍巍地双腿站立不安,一股刺鼻的尿臊味让我不禁有些干呕,就吐出了嘴里面的馒头。我吃不下,也为此时吓得不轻的刘笙吃不下。 “什么鬼?在哪儿看到的?”我有些担忧的问。 “在……在那西南角……”刘笙边慌张地说着,边指着西南角的方向,“……西南角的坟群里!”他说道。 “别害怕,头上三尺有神灵。”我安慰着,就结合着界眼瞩目西南的坟群透视。霎时,从里面走出的永鹏,让我长舒了一口气。“哎呦!刘笙也。那哪里是鬼嘛,那是一个人,是永鹏!”我脱口而出。 “人?……永鹏?”刘笙惶恐的样子顿时缓和了许多,“人?你咋知道?不可能吧?”片刻的冷静之后疑惑的反问道。 是啊?我怎么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反问,我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怎么办?我该怎么圆场呢?要不就说我们两个是一块儿的?可也说不过去啊?我这明明是从爷爷家跑来的呀!不这么说吧?那事后他确定了是永鹏后,我那话岂不露馅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只能这样了。 “我怎么知道?瞧你这话问的,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们两个本来是一块儿的嘛。” “一块儿?那你怎么从……” “打住,打住。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刚才不说了吗?我们本来是一块儿的,后来他因为内急就去那里了,而我就提前回来了呗!”我顺着他的话意,自圆其说的撒谎道。 “哦……真是这样?你不会骗我的吧?”刘笙似乎如有所信,接着反问道。 “哎呦!我骗你干嘛呢?你看你这裤子,赶快回家去换了去吧?一会儿人多了,你不嫌丢人啊?” 听到我的催促与安抚,他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裤子,就着急忙慌地系起了腰带。“哎呦!让你见笑了!”边系着,边朝家的方向匆匆转去了身。还没有跑几步,就又跑了回来,“哎!我还真不能回家,我女朋友还在哪儿呢!”刘笙恍然大悟道。 “哦,那你倒是快去接她去啊!哎!你这事做的,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不自觉间,我有点替他着急,又有点苦笑不得。 朝往返的方向没走几步,这时就又折了回来,“算了,还是不去了,就我这样子,估计让她看到该瞧不起了。”说着就径直地走向了家的方向。 “哎!这家伙……估计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目送着消失于夜色的刘笙,我摇了摇头走向了旁边灯火通明的我的饭店。 一推门,早已站在门旁的妈,张开就向我打听起了方才之事:“刚才那刘笙瞎嚎什么呢?是不是他女朋友和他分手了?” “就算不分手,估计也长不了。” “怎么回事儿?”妈疑问道。 为了妈的好奇心,我就把刚才跟刘笙所说的简单了讲了一遍:“永鹏在坟群里解手,这家伙没看清,以为永鹏是鬼,就把女朋友丢在路边,一个人跑回来了。”我没有说刘笙尿裤子的事,免得妈不小心说出去,惹人耻笑。 “呵呵呵……这家伙,不地道!真不地道!”妈笑出了声,接着就是含有指责意味的感叹。 我移脚身旁饭桌前的椅子于坐,手里的馒头入进了妈的法眼,“你这是?”妈有些纳闷儿。 “馍夹菜呀!咳!吃的爷爷家的!”我估摸着妈的疑问回答道。 “哦……我说呢!”妈顿悟,但两眼仍紧盯着我手里的馒头不放,“儿子呀,你怎么舍得吃起了馍呢?”妈说。 我明白妈的话音,虽然带有打趣的意思,但也是对我这张刁嘴的提醒。“哎!饿了呗,饿了吃啥都好吃。对了,妈你别愣着了,你去给我做点咸汤去吧?”说着我催使起了妈。 妈没有拒绝,我话音未落,她就转了身。我环视了眼大厅内的桌椅,一切都收拾的干净利落摆放整齐。此时,我才得以明白,没有妈的相助,这饭店也许早就关门大吉了。 吃完手里的最后一口馍,起身倒了杯茶水简单的冲了冲。方才的闹鬼之事,不时在我脑海芸绕,挥之不去。也出于对此时此刻永鹏在干什么之动态的好奇,我端起茶水就另选了一个面朝永鹏方位的座位入座。等着妈的咸汤之余,就观察起了永鹏。 结合着胸前的骷髅小宝之界眼,荡悠悠地喝着茶水,我就注目西南向开始起了透视之观。当我透视到路面上的情景时,一个慌张之措,茶杯从我手里脱落,掉在了桌面。 “怎么回事儿?”妈应声喊问。 “没事!只是没有端好茶杯。”我朝厨房里的妈大声解释道。 “没烫着吧?”妈还是不放心,便从厨房探出了头询问。 “没有。”我右手扶起倒在桌面的茶杯说。 妈看我没事,这才又朝厨房缩回了头。我左手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万幸,万幸没有烫到。我暗暗庆幸感叹。 西南的路面,一辆轿车架旁站着五具骷髅架,两具比起其它三具略低的站在车架门的左侧。而那三具则渐渐在车后靠拢在了一起。这种情形,我霎时以为成了真是骷髅鬼,结果就慌了神。 联想起在通道里的所遇,反思着爷爷的教导。一番冷静之后,我才醒悟此时的我没有用心,以至遭成了透视过度。哎!原来带着轻松愉悦感也不行,也是!这样必定太散荡了! 无奈,我只得面朝西南全神贯注之。随着透视的焦距,慢慢达至原位,片刻映入眼帘的场景,让我无心再等妈做的咸汤。“妈,我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通报间,我拔腿就出了饭店的大门。 还未到达爷爷家的门口,我就看到爷爷就已经急匆匆地从门口方向朝此赶来。我箭步于爷爷面前,爷爷看到我慌慌张张一惊一乍地样子,环视了眼周围,就数落了我一顿,让我淡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我稍稍冷静片刻,就把看到的给爷爷说了一遍。 爷爷连连点头,沉思刻余:“嗯,跟我估测的一样,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爷爷自己就能应付得来了,不会不帮永鹏的,你只管回去罢了。” 爷爷的话,虽然让我很是放心,但我仍然有点点不解藏心,永鹏身为我发小,不论我出手相助也好,还是出手相救也罢,这都是理所应当之事,可是就这么让我不明不白的回去,甚至连让我去现场围观的权利都不准,这点我想不通。况且,哪怕就算一个陌生人遇到这种情况,那身为一个看到这种情况的旁人,会漠视了知? 第16章 圆谎救永鹏 带着这些不解,我回到了饭店的大厅。妈见我回来,便将做好的咸汤端到了我面前的饭桌上,我取汤勺舀之欲喝时,才发现桌面上泼洒的茶水早已被母亲擦去了之。端坐于原位,面前西南方向那边的永鹏之事,依旧让我耿耿于怀,久久不能忘却。 永鹏被两男子暴揍,却无力还手,冥冥之中那个被我在通道内看到的鬼女子,千钧一发之际,呼起了一阵旋风,旋风席卷着碎石就朝两男子身上蜂拥而至。 给予刚才看到的这般情形,越是回想,我越是坐立不安。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永鹏和那两男子的具体情况,尤其是那两男子,虽然固然可恨,但我却不希望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死去,我想永鹏大概也会这么想吧? 想着间我隔着衣服抚摸了一下胸前的界眼,以观其情况。妈这时喊住了我:“君明,想什么呢?还不赶快把汤喝了,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呢!” 妈这突如其来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大意,我连忙放下抚摸于胸前的左手,捧起了碗,喝起了妈做的这紫菜鸡蛋汤。 “对了,明天去见一个姑娘。” “什么?又要相亲?” “咋了?不相亲,你能咋的?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谈吧?你又不会谈,看着你不憨不傻的,你说你怎么就不能脱单呢?你看人家刘笙……哎!你啥时候能改掉这门内猴(门内猴,方言,多指在一定圈子里开朗活跃的人,一般多指内向的人。)的性格呢?你脸皮子就不能厚点吗?” 妈一说起这个话题,就滔滔不绝。仿佛除了这个话题,我们之间就再没有其他要说的似地。“好吧,那就明天见见吧?”为免她叨叨个不停,我只得先随声附和了她。 “呵呵……这就对了嘛。”妈满意的微笑道。 喝过汤,洗漱毕,转身于楼上的卧室。突然之间,由远即近传来的急救车和警车的警铃声,激起了我稍稍缓和的心。那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大,像是停在了西南角。想起爷爷的话,我欲出门一探的好奇,也就此搁滩。 躺在床上,灭过灯。妈所提之事,我完全抛在了脑后。抚摸着胸前的界眼,我端坐于身,就迫不及待地以自己这偶得的方式,再次透视起了此时的西南之事。 老寨西南角的路面,聚集了很多人,永鹏和那两名男子相继被抬上了急救车,急救车总共三辆。然而奇怪的是,来的两辆警车却反常地将爷爷连同寨子里其他的几名男子,给带上了车。而且爷爷和那几名男子,脸上还都带着笑意。更奇怪的是,围观的人也大都带着笑声,并且还大都鼓起了掌。 我越看越迷糊,一时间不知其了所以然。借此,我透视了一下急救车里的永鹏和那两名男子,永鹏像是晕了过去,脸上除了有肿胀之伤,身上其他部位并无他伤。而那两名男子,年龄稍大的身上多处被砸有淤青,除此也并无他伤。那名年轻人就大不同了,浑身上下除了有淤青之外,双臂可见骨折迹象。看到都没有生命危险的威胁,我这隐忧的心,也算落下了一半。 我又透看了一下警车里的爷爷和寨子里的那几名男子,他们依旧面有笑意,而警察也没有给他们戴手铐。这番场景,似乎在传递着他们都没事,而警察只是向他们了解情况的印象。结合起爷爷不让我管的嘱咐之话,恍惚之间仿佛觉得自己所有的担心和顾虑,都是多余的似地。 一早,还未起床的我就被早已大起的爸妈的争执,给惊了醒。 爸说:“这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不好好享清福,净多管闲事。” 妈说:“咱爹忙了一辈子事了,操了一辈子心了,你让他闲着,他也闲不下来呀!这多好,既挣得了脸面,又锻炼了身心,何乐而不为呢?” 爸说:“你们娘们家家得,知道啥啊!” …… 伴随着她们的争执愈演愈烈,我揉了揉眼,连忙起床更衣,不希望这一大早上的她们由争执变成争吵。出卧室,下过楼,通过后门转身于饭店后面的家院。我开口便给爸交代了任务:“爸,饭店的菜料有缺了,你赶快去买去吧?” 转回饭店,打开店门,我就着手忙活了起来,开始了新一天的营业。不多会儿,店内的大厅就聚起了前来吃饭的顾客。顾客大都是寨内的人和寨子附近的人。 忙碌中,顾客们的议论声,传入了我的耳畔,吸引了我的注意。而他们所议论的正是昨晚之事。 仔细梳理一下,他们所议论的与我所透视的,大致相同的有之,不同的也有之。一个到过现场的胖神说,昨晚永鹏跟踪女孩耍流氓,被女孩的家人给打了,不明就理的那几个人以为永鹏遇到了抢劫犯,就用碎砖石块儿把那父子俩给砸了,反教训了一通。 一位到过现场的大叔以为,永鹏不是耍流氓,是他在坟群里解过手后回家途中,恰巧与女孩同路,女孩以为他是流氓,才联系家人打的他。而也巧的是寨子里的那几个人又以为永鹏遇到了抢劫犯,才用碎石块儿反教训了那父子俩。他说着还不忘推出刘笙以佐证。 他们所说的与认为的是极其之同,与我相较又极其之不同。这不同之处,明明就是鬼女子为救永鹏呼起旋风席卷石块砸伤的那父子,可这些人为什么都说是寨子里的那几个人砸伤的呢?我苦思着。 恍然间,结合着爷爷的话,和在警车上爷爷和那几个人的笑容,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于是我心里不得不这样假设了起来:爷爷一定是怕说成鬼女子呼风卷石砸那父子俩,让现代的人无法相信,于是才找的那些人并施以幻术,变成了这样子的。 对,一定是这样!就如同昨晚我撒谎安抚刘笙,是一样的道理! 想到于此,我不得不为爷爷的所作之举,所折服。也不得不为爷爷的聪明智慧,所叹服。 “谁是李君明?”突然之间,进来的两名警察,问起我名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崇敬之心。 “我……我就是。”我应声答道。 “哦,生意挺好啊,小伙子,”一个微胖的警察向搭起了讪,“别紧张,我们只是向你了解一下情况,”说着不忘安抚着我,“你能说一下,昨晚你和永鹏在一块儿的情况吗?”接着就问了起来。 警察的询问,仿佛让我冥冥之中体会到了爷爷的感受,实话实说显然无法让人信服,这样不但帮助不了永鹏,说不定还会落个让人耻笑的下场。此刻的我,也已然明白,警察想必也找过刘笙问过话了。为了能圆自己昨晚给刘笙撒的谎,也为了永鹏,我只能把给刘笙说的话,向警察给说了一下。 “昨晚,我和永鹏原本是在一块儿,回家途中,他突觉不舒服,就进了坟群那里,而我就先回来了。对了,你们可以问刘笙,当时他还以为永鹏是鬼来着。” 听到我的话,两名警察面面相觑,那种淡然带着轻松,轻松中似乎又掺杂着满意,那种感觉就如同自己的答案又被得到了一次验证。那种感觉如电流般触动了我胸前的界眼,我不禁抖擞了一下我的双肩。 第17章 杂声乱耳 告别卖混沌的小摊,小爷我得意的哼起了小曲儿,回首过去的昨天,从未有如此这般快乐。走至不远处的街口,我招呼了一辆摩的,就搭乘而上,朝老寨的方向返去。 一路上,昨夜的情形不时像影视的画面般,在我脑海掠过,眼前浮现。坟群、风卷碎石、作证的寨里人,乃至昨天自己误入而发现的地下通道及其在通道的点点滴滴,我盘思着,梳理着,这其中的关联,也必然存在着的关联。 从哪儿开始着手?再下井?想到再下井进通道,我就心有余悸。显然,没有充足的准备,我已不敢再轻易涉足。我知道自己能出来,一切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一切也都是她的相助。想到她,一个在我梦中经常出现的她,一个送我神秘宝盒的她,我的心总是不能平静。关于她,我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她是谁?一个连名字都来不及,甚至不肯告诉我的她,为什么老与我纠缠不清呢? 再回想了下昨晚的情形,恍惚中,老寨西南角的坟群,我躺在那儿的坟群,我年幼时第一次遇到她的地方——那里的坟群,我似乎寻到了着手的出发点。 摩的于寨西门(听老人讲,城墙健在时,老寨的东头和西头各有两座门楼式的大门,如今城墙虽然不在了,但依然延续着“出东门,进西门”的传统。)的我家不远处而停,一下摩的,发现我回来的人,那目光大都朝我而向,大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这种感觉虽然让我有点小小的难堪,但丝毫不影响我为时的心情,我甚至都不好意思,可还得笑着回应着他们的招呼。 “哈哈……永鹏厉害呀!一个人干趴下了人家父子俩!”一个辈分在我之上的大叔在三五的人群里笑着向我喊道。 “哈哈……毕竟也是进过少林寺的人,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年龄大我的大哥接道。 “哈哈哈……”他们两个的话,让旁边的人很是乐呵。 我知道他们的话是拿我开涮,具有嘲笑贬损之意。然而,当我开口向他们打听为我作证的那些人,大都是谁时,他们的回答竟然就是这些话。听到这般,我有种被逼得要发疯的感觉。 “你们说的都什么啊?啥我一个人干趴下了人家父子俩?明明是人家父子俩干趴下了我嘛!”我反驳着,语气随着怒气明显有点重。 “可是那晚,我们明明看到你一个人用脚踹那个年轻人之后,自己累倒下的嘛!”那个大叔挑头答道。 “是啊……是啊……”旁边的人随声附和。 我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风卷石块砸倒他们之后,我才站起来踢的那家伙。心想,他们一定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那时的我,才这么以为的。我不再理他们,对于他们,我已无话可说。这里面一定有人从中捣鬼,此时我更坚定了这种想法。 “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话落,我怒气冲冲地随脚踢了颗脚下的石子于街边的人群,就转了身。 “哎呦!” 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猛然回头,只见旁边的李大爷此时右手揉起了脑袋。一旁的人,顿时没有了声音。我连忙转身来到李大爷身边,连连致歉:“李大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李大爷边右手揉着脑袋,边左手向我挥着:“没事,没事,你这小子别总那么冒冒失失、毛毛躁躁地,这样不好。” “哦……”我边应声附和着,边仔细瞅了瞅他右手揉着的额头的右侧,待他松手时,我才发现此刻已然起了个疙瘩。一时之间,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到看到提袋里的那款赠送的手机,我便有了主意,“李大爷,这款手机就送给你吧?一来呢……”我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加大了点声音,“一来呢?是感谢你特意去医院探望我,并为我作证之事。二来呢?也算为我这冒失之举,表以最深的歉意。”说着,我礼貌地鞠了一下躬。 “接着吧?叔。你看这多年没见,永鹏多礼貌。”旁边的一胖婶儿,插话催劝道。 “接着吧?多真诚一孩子……”另一大娘也劝了起来。 “接着吧……” 此时,旁边的人似乎都加入了催劝的大军。我知道这种做法,有些不妥,尤其又是大庭广众之下。我也知道李大爷百般推阻,是不会收的。但我也深知,我这种做法是对的,而且还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我想,那些不肯承认的为我作证的人,如果里面有贪小便宜的主儿,但凡知道我这做法,一定会去偷偷找我。 对于李大爷的不接,我也并没有收回之意,于是我就将那款原封未动的手机,放在了他的脚前,并撒腿就跑,跑时,我还不忘回头大喊:“放心吧!那款手机一分钱没话!” 至于最后他怎么处理,那就是他的事了,此刻的我已无心顾及。 回到家中,此刻不在家的父母让我长松了一口气,我暗自庆幸,既不用听母亲的叨叨,也不用领家父亲犀利的目光。转身于卧室,窗门紧闭,不忘找到那个神秘宝盒,就摸索了起来。端详着这由木制鎏金已然变成了金黄色的盒子,盒盖上面的镂空图案,让我幡然醒悟,这不就是那玉莲花嘛,还有李大爷家那块儿青石上刻的方位图案。“哎呀!我当时怎么就没有随身携带呢!”有点懊悔的我不禁叹出了声。 “嘭嘭嘭……嘭嘭嘭……”传来的断断续续地敲门声,又夹杂着“永鹏……永鹏……”男子的喊叫声,这时打断我的观察,我连忙掀开床头的被褥,把它藏在了下面。这么快就有人找来了?我寻思着。 “来了!来了!”我大声应着,跑到了门口。 透过猫眼儿,可见一剃平头,小眼睛,细高个的男子,在门前如有心事的低头站立着。看到他,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那个爱哭鼻子的刘笙,我不敢确定,连忙开门确认。 “你是……刘笙?”我估摸着。 “嗯嗯嗯……”他连连点头,瘦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你还记得我啊?”他声音略带带腼腆,有点像女孩子气。看到他,我排除了他是找上门讨小便宜的人。 “呵呵,你说呢?”我微笑着示意道。 他入门的那一刻,我差点惊掉下巴,乖乖,多年没见,整整比我高了半个头,那身高估计得有一米九的样子。“小时候还是个小胖墩儿,朋友当中,你是最低的,怎么长这么高?你吃什么了?”我惊讶得脱口而出。 “嗯,十六七岁时,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这样了呗!”他答道。 “哦……是这样啊!看来是激素没少吃。”我半开玩笑的说。 “哈哈哈……”他顿时笑出了声。 笑着间,他便随我进了客厅。我一开口问过他事业方面的情况后,就向他打听起了在寨里有没有遇到过稀奇古怪之事,谁知,我这一问,就像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开口就娓娓道来。 第18章 密露刘笙 刘笙说:“撇开过往不提,昨晚就刚遇到了一起。那时,我以为你是鬼呢?” “昨晚?我是鬼?什么意思?”我惊讶而又疑惑地打断了他的话。 “昨晚我在坟群那边小便,以为你是鬼来着呀!” “昨晚那个人是你?”我恍悟,但又不敢确认。 “嗯嗯,是我啊!当时还被你吓跑了呢!”刘笙肯定的眼神,脸上又带着笑意。 “哦……”我缓了缓神,想想昨晚的情形,就随口骂出了声,“呵呵,狗日的!昨晚你还尿我身上了呢!”笑着间我推了推沙发上的他。 “我哪儿知道是你呀?”说着,就变成了咕哝嘴的语气,“而且大晚上的,好像又像躺在那里。”他又不敢确认。 正是他这句不敢确认我是否躺在那里,瞬间提醒了我,“什么好像,我本来就躺在那里了嘛!”我如是说道。 “啊!”刘笙就像是被惊了的驴子,刹那间,应声而起。 “别一惊一乍的,说实话,当我醒来时,我就躺在那里了。”结合起调查结果我随即问起了作证之事,“对了,你为什么证明说我当时是解手呢?你为什么不说我在那躺着呢?”我质问了起来。 “哎呀!冤枉啊!这哪儿是我说的嘛,是君明说的嘛。”刘笙说着又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君明?他咋知道啊?”我很是疑惑。 “什么他咋知道啊,你们当时不是在一块儿的嘛。”刘笙说。 “在一块儿?我们没有在一块儿啊!”我疑惑的答道。 “啊?可……可他说你们当时是在一块儿,他说中途你肚子痛,见你走进坟群里去解手了,他就先走了。” 听着刘笙的话音,瞅了瞅他的表情,其语气之坚决,其表情之坚定,一点也看不出撒谎的迹象。哎,君明真够哥们儿,为了帮助我,竟然敢撒这么一个谎。 “嗨!永鹏!” 刘笙打断了我的沉思。接着说:“你知道吗?当时我都被你吓尿裤子了,若不是跑的快,遇到君明,恐怕我都闹出更大的笑话了。” “你是说,你一跑出坟群没多会儿,就遇到君明了?” “是啊!一遇到他,他就说坟群那边是你,和你一块儿来着。”刘笙说。 我随口而来的一句无心之问,却让我陷入了一个更大的疑团,我和君明原本就没在一块儿,可君明为什么知道我在坟群那呢?他是马王爷?他长了前后眼了? “哦,我明白了,他当时这么说可能是为了安抚你吧?可是,还是不对啊,他怎么说那是我呢?”我时而明白,时而糊涂,说着就又回到了原点。 “你们真没在一块儿啊?”刘笙带着迟疑的眼神看了看于我,话音又含有犹豫般的不信。 “真的,真没在一块儿!骗你,我是这个……”我坚定的回答着他的话,并不忘用右手在右膝盖上摆着王八的样子,以示誓言。 “那我岂不是作假证了?哎呀!完了……完了……”刘笙寻思着,就仰靠于沙发,而陷入了害怕和慌乱之中。 “咳!放心吧,没事的,我都想了无数遍了,你的证明影响不了整个事件的本质,你的证明只是起个补充说明之意。这件事的着重点就在我和你女朋友和那家人身上,所以这场误会即使没有你的证言,我们也能解开。更何况,那大半夜的,你都被吓懵了,不也没看清嘛。” 费了好一番的口舌,才得以缓和了他慌张而又充满忧虑的样子。 “刚才,你说别的不提,那别的你还遇到什么了?”我好奇打探着。 “别的啊,我给你说啊,可多了……” 刘笙开口就来,他的讲述也大都与我道听途说的差不多,有患病撤离的开发商、有打井难挖地基难的寨民、有深更半夜找不到家门的他家领居……等等。当说起开发商和挖地基打井之事,我口不遮言,张嘴就把自己偶然发现的通道一事告之了他:“你知道为什么打不了井吗?因为这地下有一个神秘的通道,而且下面灯火通明。” “真的假的啊?”他半信半疑。 “老弟,哥们儿什么时候说过谎话!要不这样吧?抽空叫上君明,我领你们下去探探,不就知道了?”我估摸着告知他们,让他们陪我一同下去,这样既可以给我壮胆儿,又可以证明我的发现,这样岂不更好? “会不会很深?有没有鬼怪陷阱什么的?”刘笙对我的所言那仅存的怀疑,随着他的这些反问,瞬间消逝。 “这个……”我有点迟疑,但为了能让他们陪我,我随即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深倒是有点,但没有任何鬼怪陷阱之类,而且里面还有好多宝贝,也不知道是哪朝皇帝留下的。”我不忘杜撰了点引诱于他。 “宝贝?那你出来时,咋不拿出来点呢?”他好奇的追问道。 此刻,我想起了那个宝盒,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于他。面朝他脸上的疑虑,也为了让他更坚信,不继续杜撰点,显然已说不过去。“你咋知道我没拿出来点呢?”说着,我起身而立,“你跟我过来。”就招他进卧室。 “咦!你真带了!”他那讶异的惊叹随着好奇的眼神,陡然间随着我的招呼,变成了急促地脚步。 我掀开床头的被褥,右手取之。 “哇塞!这就是你从那带回的?”他惊讶道问道。 “嗯,是啊。”我转成他那委婉而略带娘气的稚嫩声回答道。 他呵呵一笑,伸手就欲抚摸端详,我的右臂猛然一缩如惯性般,回避了他伸来的双手。 “哈哈……”他大笑,“真小气!不就是个金盒子嘛!”又有点不屑,“哎!如果让我下去啊,我一定会选比这更好的东西。”他恬测着联想道。 “切!小气还能让你看吗?能告诉你这些吗?老弟。对了,它本来不是金的,是木制的,边缘鎏金。它变成金的,只是因为我在街上打开它的缘故。”我边驳着他那不屑般的稚嫩,边解释道。 “哦……变成这样,可能是常在下面,不见阳光。你突然在阳光下打开,产生的化学类的反应吧?”他估测道。 “对,有道理!可能是这样!”我恍然大悟,赞同道。 “那里面是什么啊?能打开看看吗?”他好奇的追问道。 “当然可以。” 我没想那么多,就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开启着盒子。盒子将被我开了条缝隙,彩色的光亮,就从里面传出。刘笙惊讶地移步我面前,探下了头,迅速伸出的双手,被我的刹那闭盒随转身,再次阻挡。 “好吧……好吧……我不摸,你打开就行。”他着急道。 他的冷静旁站,我才得以放心。盒子开启的那一刻,彩色的光亮,把整个房间都渲染成了如彩霞般之美,又如梦界般之奇。我回拒了刘笙让我取出那躺卧在支架凹槽中发出光源的东西的想法。敞开了十秒有余,我就赶紧闭了上。 “我的个娘啊!那是什么东西?”刘笙惊问着,那呆愕的眼神,僵持着的面容,像是沉浸在了其中,很是意犹未尽。 “呵呵……当然是宝贝呗。”我笑着打趣道。“怎么样?没骗你吧?”我不忘提醒着他。 “嗯嗯嗯……没骗……没骗。”刘笙连连应道。 “你今天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昨晚那事吧?”我接着问起了他的来意。 “哎呀呀!你不说,我还倒给忘了。”刘笙这才醒悟自己的来意,“其实……我……”说着他抓耳挠腮了起来。 “借钱?”我反问。 “不是,不是。”他摇手,又摇头。 “哎呀!到底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给个娘们似地。”我有点不耐烦。 “嗯……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我女朋友她爸和她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哦,这事啊,放心!都没什么大碍。”我安抚道,仔细一想,又觉得他向我打探这事,似乎显得又不那么恰当,“哎!可你身为她的男朋友,你不觉得你应该去探望一下他们吗?”我接着说。 “可是……她连我电话都不接了,我不知道去合不合适?” 第19章 突改的相亲方式 警察走后,没多大会儿,匆匆忙忙进来的爷爷,拿了两包子,边吃着,边又匆匆地离开了店门。他进来时,我瞅了眼他的双眼,眼角偏红,眼球中带有血丝,一副一夜未合眼的样子。 拿着包子转离时,一旁的大婶儿,还不忘向他打探着永鹏的消息。而爷爷的答复也是简单而又利落,“都没啥事,都是误会引起的。”微微一笑,消失于人们的视野。 “想想这永鹏也真是的,你大半夜的回去就回去,走路归走路呗,还问啥人家时间呀,问时间吧,又一副贱皮样,管人家“姑娘姑娘”的叫着,人家毕竟是你的同龄人,你这么一叫,好像自己跟大爷似地,人家怎么以为呢?估计我若是那女生,想必也会把他当流氓对待吧?” 换掉厨衣,坐在柜台前,等着妈号令去相亲的我,油然而生的肺腑感叹之话,立即引起了食客们的笑声。那位依旧健在的短发大婶儿,欢笑之余,拿起了我开涮。 “呦!这是君明吗?没想到啊?你这平日里不爱说话的闷鳖,这说起笑来都这么明事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哈哈……” 谈笑间,妈边解着腰间的厨用围巾,边走到了我身旁,微声细语道:“刚才,媒人打来电话了,说那女孩改变主意了,不用咱去她们家了,那女孩愿意主动来咱们这儿见你。” “什么?”我有些惊愕,“不行!不见就不见!哪有女孩去男方家,主动见男孩的道理?”我反驳着,拒绝着妈的话。 “哎呀!君明,我觉得这没啥,都啥年代了?谁见谁不一样呢?”妈规劝着说。 “不一样的大了去了!这方圆几十里谁这样了?不见!”我仍拒绝着。 “你不见……你不见的话,我跟你爸离婚!”妈二话不说,又拿出了老话来压我。 “哎呦!妈,你这话我都听了八百遍了。”我有点不耐烦的说。 我和妈的窃窃私语,让柜台前饭桌旁坐的那位大婶儿,竖起了耳朵。这般情形之下,我转了一下座椅,把头朝了里面,声音又压低了些。提醒妈道:“妈,你别那么大的声。” 不料,我的这句话,反倒暴露了我的缺点。妈的声音不减,反倒加大了起来。 “你见还是不见,不见……” 我应声而起,双手挥舞不停,“我见……我见……我全听你的。”微声连连答应之。话落,我就转身欲家中等候。 “你要去哪儿?”妈再次喊住了我。 我转身返回,“你不是让我回家等候吗?”我反问道,声音依旧压的很低。 “是啊,我说的家是这里。”妈说着,环视了下饭店的大厅,向我示意。 “不行!这全是人啊!”面对这种情况,我每次拒绝的话,态度都很坚决,但在妈的面前,我每次的拒绝又最终都变成了答应与顺从。 既然事已至此,此刻我倒还真有想见于她的想法。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许人也,能提如此刁钻苛刻之条件。我抚摸了一下胸前的界眼,本欲行透视以先视,我问了一下妈,女方家大概位置,妈说不清。无奈,她家在哪儿个方向的问题,却成了我为时的羁绊,我不得不暂停了此举动。心想,我不能在这有顾客健在的所谓的“大庭广众”之下,转着身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般,去透视搜索吧?那样一来,自己这番模样,恐怕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悄然等待对有些人来说,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激动人心的过程,这个过程也许会出现砰然心动,也许会变成黯然心碎。不管怎样,结果谁都会逃避不了。我抚摸着胸前的界眼,回首着过往的相亲之路,冥冥之中,一种自信充溢在了我的胸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客也大都相继离去,渐渐空缺的座位,这倒助长了我翘首以待的等待。大概半个小时又已过去,大厅内的最后一位顾客,也已悄然离去。仍未到来的女方,让收拾了一遍又一遍桌椅的妈,有些焦躁不安,“怎么还不来?不会不来了吧?……”嘴里咕哝不止。 “妈,我到门口看看。”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我,话落,朝门口迈动了步伐。 东面升高的太阳,发出的光泽,播撒在地面,照射在两旁的麒麟和石狮上,我的眼前顿时浮现起了在灵渡口的祠堂前看到的摆设。我依昔记得,我身后的这饭店未建之前,这里原本是一座老房子。饭店建成之后,为了图个吉利,这两座石雕就没再移除。 推开玻璃门,瞩目西望,一辆黑子轿车,在一骑电动自行车的人的引领下,在路人的注视下,正缓缓驶来。我借界眼细视,前面骑电动自行车的人,正是媒人——歪头大伯。后面开车的司机,则是一貌美如花的女生,后面的车座,坐着中年的一男一女,看样子像夫妻。可是整个车内,再无其他人。难道司机就是?眼瞅着车子越来越近,我收目,迅速转身,转身时,没注意台阶,就摔趴在了上面。我片刻也没敢迟疑,起身后跑回了饭店的大厅。 妈看到我这番模样,摇头连叹之余,便数落了我一句:“没出息!” 我的慌张与激动遮住了我膝盖的疼痛,车子于门前而停,先下车的那名貌美如花的女生,就天不怕地不怕地微笑着与围观上来的人,打起了招呼。那微笑,就像爷爷说的盛开的那朵玉莲花,让人过目不忘。那拉直的长发,但扎如马尾。那上身黑色的束身衣外,套着未系扣的红褐色小皮褂,但依然不失丰韵。那下身则是黑色的束身衣外,套着黑色的花边裙,但高挑之余依显干练。脚穿小皮褂色的靴子,似乎只为映衬出与上身的协调,达成整体的一致。 看着她与围观的婶婶、嫂嫂、奶奶……等女性之辈,打招呼之余,又不忘甜言客气地邀她们入内,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回避。太不同了!太外向了!跟我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太不入流了,跟我又怎么可能呢?哎呀!进来了,进来了,她迈动的每一步,仿佛都随着我的心跳声,变成了一句句实实在在的提醒“进来了……进来了……”,我很是紧张而又慌乱。妈看着我这般怂样,瞪了我一眼以提醒罢,就先我迈动了步伐招呼相迎去了。 “妹妹,弟弟,真年轻啊。”不知道妈从哪儿学来的夸人赞美之话,一开口就与女孩的父母打起了招呼。 女孩的父母,瞬间被妈的这话给引笑。“哈哈哈……大妹子,说笑了……”女孩的母亲笑着间抚摸了下自己的脸,“那你猜猜我多大了?”女孩的母亲微笑着问。 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女孩的母亲,染黄的长发,蓬松弯曲有度。脸上一副涂脂抹粉之容,特别是那描的细细的眉毛,很是突出别致。估计身边的女儿,若是不在身旁,不论在场的谁,恐怕都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第20章 透心感应 接着,妈又打量了一眼身边灿灿笑意的女孩,就面朝女孩的母亲开了口:“哎呀!妹妹还是别难为我了,我怕说错了,让你笑话我。” “哈哈……没事,没事,你猜一下……”女孩的母亲很是期待。 “我猜啊,妹妹结婚时,一定未成年……” “哈哈……” 以我对妈的了解,这些话她一定说不出来,我琢磨着这些话,想必是永鹏他妈教给她的。也好,有了这些热乎话热场,总比陌生人之间,你一言我一语式的几句不冷不热的简易搭讪,强的多。 “哈哈……”女孩右手面轻轻半遮了一下口鼻,停止了笑声,但脸上的灿笑不减,“阿姨啊,你这么一夸,恐怕我妈要三天睡不着觉了。”女孩持着端正的普通话开口道。 “哎呦!这姑娘这姑娘长得真可儿人儿,真俊。”一个刚才被女孩打过招呼的大娘,带着声夸赞之意,毫不客气地走了过来,而旁边其他几个女性,则随在她身后也悄没声的走了过来。此情此景,也是我最不愿看到,最反感的情形。心想,这哪儿是看人,看热闹啊,明明就是看笑话嘛!当电灯泡,都不带这样的吧?我抚摸着胸前的界眼,此刻我多想这些人能够看不到我们,然而,它又怎么可能有这功能呢?玻璃门反射的阳光刺了一下我的眼睛,对了,三界之门,爷爷所将的三界之门会是什么样子呢?通过这门,又会到达什么样的地方呢?三界融合之地?乍时,我脑海里却突然蹦出了这一系列的好奇。 “君明……”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惊醒了我为时的木讷,“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呢?还不赶快过去跟她说说话去!”妈微声催促道。 我环视了眼周围,爸已在西侧的饭桌位置和媒人、女孩的父亲谈论了起来,那情形可以看得出爸还是能撑得的起门面的。门口旁的饭桌前,那些围观的女性,则坐的坐站的站,与女孩的母亲聊着打探着。见女孩已在东边的窗户旁的饭桌前端坐,我缓缓挪动了步伐,我低头默默,那脚步,总感觉很快。 “帅哥,快坐,”女孩主动客气的让我入座,脸上的微笑依旧,眼神富含好奇,“你叫李君明,对吧?”搭讪着。 我点了点头,欲反问其姓名,还未开口,她续接着刚才的话说:“嗯,我叫刘晓晓。我知道你叫李君明,你知道吗?我们见过面……” 我很是疑惑,“嗯?什么时候?”即问。 “是小时候,哈哈哈……”说着就笑出了声。看着她为时的笑声,我瞬间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哎,好吧,当我没问,我心想。 “也许你不信,其实我们小时候真见过面,可能你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五六岁,经常发烧,去了好多诊所和医院,就是不见好。后来一个老奶奶说,我是被吓住了,应该找一个会看‘吓住’这种病的人,叫叫魂,就没事了。于是就来到了你们这儿,我曾记得那时这里好像还是老房子。而治好我病的人,就是你爷爷,不,是你当时的太爷爷。” 她这么一说,我似乎有了点印象,模糊之余,不得不为她的记性,所感叹。“所以,你今天以这种方式是?”我琢磨着问。 “相亲呀,这事说起来可就长了。我家原本是寨南那边的,我爸做生意,赚了点钱,后来我们家就搬进城里去了。我找对相这事吧,我妈老反对我在城里找,说城里人不靠谱,我也谈了几个,才知道我妈说的对。于是我就听我妈的话了。我妈为我这事,也毫不含糊,就发动了七大姑、八大姨等所有亲戚,直到无意间打听到了你。其实,今天以这种方式,你也别觉得别扭,这年头,谁见谁不都一样嘛。呵呵,人都说,你老实、聪明、帅气等等,今天一见,也的确。不过就是话少了点……” “咳!我话也不少,其实我也没那么好。”我微微抬头,应声而道。白净的脸透着一股浅浅的粉红,像似被我这抬头的目视,给用红笔瞬间勾勒点缀出的腼腆感。那有神的眼睛沿着这腼腆的感觉,渐渐压低了头。双手捧起了茶杯,喝起了茶。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挺外向的吗?怎么也会低头呢?我注视着她纤细如玉的手,脑海里想起了永鹏给我说的话。 永鹏说,当你喜欢一个女孩时,一定从牵她的手开始。当你爱上一个女孩时,一定从她的眼睛开始。当时,我不甚了解他的话意,可是现在我却产生了一种要握住她双手的感觉,哪怕抚摸一下也行,这种感觉有点刺挠心,让人心痒。不行,那么多人还在,看见了多不好,算了。 “听说,你爷爷会卜卦,算的可准了,真的假的?”她喝了一口茶后问道。 “卜卦?”我随口反问。卜卦,也瞬间提醒了我,“真的,我也会点儿,而且我还会看手相。”我得意地说。 “你也会?你算的准吗?”她又好奇,又有点不信。她瞅了瞅我,连忙伸出了右手,“那好,你给我算算,咱们俩个有没有可能?”她微笑道。 算就算,谁怕谁呀,反正都不吃亏。我倒吸了一口气,缓缓而呼,双手缓缓握住了她放在桌面的右手,热热的,软软的,嫩嫩的,瞬间像是起了一股电流般,传到了我的浑身,我的心。这种感觉,就如我胸前的界眼,我珍之,惜之,不敢放下。 也给予这种感觉,我借着界眼透视到了她的心脏,她的心雪红雪红的,跳的飞快,与我此时的心跳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样?算好了没?” 她的提醒之话,我骤然一愣,抬头的那一刻,注视到了她的双眼,我们对目而视。透着她的双眼,眼睛里根根细如发丝的红线连接进了她的大脑,她大脑内的所思所想就如同与我有了心灵感应一般,掠进了我的脑海。怎么回事?难道界眼能让我透视到一个人的所思所想? “算好了,我们两个能在一起……” “呵呵,真的?”她笑着打断了我的话。 “真的!但是,前提是我们双方父母都没意见。”我握着她的手说。 她很是高兴,显然她很满意。为了让她继续高兴,我随即把她的内心所想都说了出来:“你刚刚伸手让我看时,你本想的是测试一下我的反应,如果我敢碰而接过去看,你以为我是闷骚性的。如果我不接,你以为我是老实的没救的胆小鬼。” “切!我哪有啊?”说着欲缩回右手。 我握着她的手不放,继续透视着说:“你嘴上虽然不承认,但是心里很得意。” “嘿嘿……我没有!”她挣脱了起来,但力度不是很大。 我依旧没放手,“你现在有点疑惑,你是这样疑惑的,‘咦?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对不对?”没等她开口,我便替她说了出来:“你要说不对!” 此时此刻的我,就像走火入魔了般,她的所思所想都被我透视着,并口不择言一五一十的都给说了出来。直到旁边的人看着我拉着她的手不放,而开始哄堂大笑,我才得以放开了她那令人销魂的右手。 “哎呀!你们都别误会,我只是让他给我看一下手相。” “哈哈……” 她的解释在旁人的笑声中,是如此的苍白而又无力。外向,大大咧咧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解释一切都已然成了辩解,已然成了徒劳的辩解。她猛然起身,跑出了饭店的大厅,打开车门,钻进去,关了上。 第21章 墓主身份 刘笙的事,我一直把控着自己,不让自己当着他的面,笑出声。毕竟一切事情的源头,都是因我而起。但不论我怎样控制,我还是按耐不住地笑出了声,“哈哈……刘笙啊!我觉得吧?那你也得去。不然,你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我笑着规劝道。 “哦……也是。”说着间,他转回了话题,“永鹏,刚才你说的那个神秘通道,你都给谁说过呢?”刘笙问。 “我除了给我妈在医院简单的说过,第二个人就是你了。” “这么说,你还没给君明说啊?”刘笙带着确认的眼神问道。 “那当然了,要不……晚会儿等他在家了,你和我一块儿去找他,如何?” “哎呀!别呀!”刘笙有点不情愿,“我觉得啊,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想啊,若是知道的人越多,那分宝藏的人不就越多了嘛,这事若是再让上面的人知道,那最后不都全落空了嘛。所以啊,我认为就先不告诉君明,还有,别让你妈再说过去。”刘笙说。 “呵呵,你这家伙,心思真够缜密的啊!”我微笑道。仔细想想刘笙所言,虽然他是站在宝藏的立场上说的,具体的事宜,他又不知晓,但话里似乎又有几分道理。这件事非同凡响,又牵扯到我魂牵梦绕的“她”,一切没有眉目之前,似乎也只有这样。况且,对于现代的人来说,就算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啊!自己在医院所说的,不就是简单的例子吗?“放心,我妈不会说的,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君明……可以告诉君明吧?他可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啊,这家伙嘴也可严实着呢?”我想着说道。 “嗯……那就看你的了,不过啊,我还是认为你先别告诉他。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最好,也最铁,可是我顾虑的是怕他那个爱打听事的爷爷得知。他那个爷爷,想必你也清楚,寨子里的大小事宜,上知天文下知地里,没有他不插手的。他若是知道了啊,估计就另说了。” “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提醒了我,他那个多管闲事的爷爷,我从小到大还真领教的不少了,你看,我这两天的事,不又见他身影了嘛。”思来想去,我还是听从了刘笙的建议,暂不告之于君明,等我把眼前的事搞清楚了再说。说着,我把宝盒收好,揣进了衣兜,以随身携带之。 “走,出去逛逛,正好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说着,我悄悄着手起了在摩的上盘思好的计划。 出院,带上门。清风拂面,柔柔地,我脸上的肿胀感随之疏解了许多。转身于昨晚的南北向之路,见到我的熟悉行人,那笑声依旧,议论也有之。有招呼的,我挥手招呼之。有寒暄的,我微笑寒暄示意之。但我都不做停留,直到径步于路口西侧的坟群旁。坟群里杂草横生,几棵梧桐杨柳穿插其中,半遮成了荫。 “来这里干什么?我相信你啊,不用再看了。”刘笙以为我是带他来看现场,以验证昨晚之事。 “不是,不是!不是昨晚的事。”我忙解释,瞅了瞅那棵柳树旁边的小坟,用右手指着就问了起来:“我知道这些坟都是你们老刘家先人的,那你知道那棵柳树旁边的坟,是谁的吗?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个女性的。”刘笙半思索着,半估摸着说道。 “哦,那你家人应该知道吧?”我接着问。 “嗯,可能吧?”刘笙不敢确定,“对了,你问这些干什么?不懂,感觉怪怪的。”刘笙疑惑了起来。 “咳!这有啥奇怪的,”说着,我环视了眼周围,“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把声音压了低,“她和通道有关。”我没有说出具体细节。 “啊?真的?咦!那我回去帮你问问。”刘笙甚喜,小小的得意中又透露着小激动。话落,就转动了身子。 正打量着不远处坟头的我,把控不住内心的疑惑,迈步朝前走了走,顿时惊讶地喊住了刘笙:“刘笙,刘笙!快过来!” “怎么了?”刘笙疑问着转回了身,到我身旁。 我左手拉着刘笙,右手指着我昨晚躺的位置,“你看,这怎么多了颗人拉的‘地雷’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没有解手吗?”我疑惑的反问道。 刘笙也抓耳挠腮很是疑惑,片刻的沉思之后,便估摸道:“可能是路人拉的吧?这不更好嘛,就当是你的证据了呗?咳!别管这些了,乱七八糟的,走吧?” 告别坟墓群,我本想随刘笙一同去问他的父母等长辈,以探那座坟墓的主人身份。但刘笙又有去医院探望那父子俩等要紧事,这事我也就暂搁到他回来。与刘笙道别时,他还不忘提醒我,等他回来再说。可心急的我,哪怕片刻的耽搁,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临到家门,我脑子里随即产生了向寨内其他老人打听此事的想法。说动就动,为了辅助我说的更详细,我拿着手机就把那座坟拍了下来。接着,我没有选择去寨内人多点的大街,而是先选择了向我家东面不远处的董奶奶,去讨问。 董奶奶年近九旬,据说左眼不太好,刚做过白内障手术,还没完全康复,但右眼的视力还算正常。耳朵聋不聋,脑子清不清晰,就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好在,一切都符合我询问的条件。 董奶奶的豪华小屋,远远望去比他儿子的小洋楼,都奢侈。走近,更知那小屋,可以说一点也不比传说中的小木屋逊色,其内部之温暖,之浪漫,真乃令人神往而艳羡也。 董奶奶倚坐于屋前的阳光下那世间少有的可前后摇晃的沙发之上,面朝太阳,那前后一摇一摆的悠悠之清闲,似乎已经超越了古时候那种坐在摇晃木椅里的大老爷,不,已经赛过了神仙。再看一眼,我不禁笑出了声。她双眼微闭,一点也看不出哪只眼有眼疾的样子。 “谁呀?”她听到我的笑声,懒洋洋的问了起来。依旧双眼微闭,随座前后摇摆着。 “董奶奶,是我,永鹏,”说着,我朝屋内扫了眼,“爷爷,不在家啊?”我问。 “哦,永鹏呀!你爷在屋里的墙上,你没看见啊?” “哈哈……奶奶真会说笑。”此刻,我想起了寨内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提前拍照留相的做法。 “傻小子,找你爷有啥事啊?”奶奶停止了摇晃,缓缓坐了正,微微睁开了双眼。听说到的那颗患有眼疾的左眼,我依然没看出有什么毛病,可能痊愈了吧,我心想。 “咳!其实也没啥事,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说着,我打开手机,让她瞧看起了我拍下的坟群,并指着那座坟问了起来:“柳树旁边,这个略小的坟,你知道是谁的吗?” 董奶奶边瞧看着,边回想了起来。片刻,额头上的皱纹一紧,下巴随着点了又点的头,抖了又抖,“这可是座老坟了,叫什么颖来着,哎呦!老了,具体叫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我记得我来时(嫁到老寨时),她刚死没多久,挺年轻的,事闹的也挺大的。哦,对了,生前随父姓,死后随母姓。哦,还有,那时可是大家闺秀。哎!挺漂亮的,挺可惜的……”董奶奶边回想着,边说道着。 第22章 思颖文颖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接着问。 “听说是跳窗,像是喜欢上一个什么人,与那人约好,要去见他,她爹知道后不同意,就把她锁在了楼上的房间,她就跳窗自尽了。哎呦!想想就心疼。”董奶奶说着,又同情了起来。 从董奶奶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我似乎梳理出了关于她的一点过往:民国时期,刘家还算是名门大家,家有小女,名叫什么颖(暂称颖颖),情窦初开,遇意中人,很是钟情。两人约好赴会,她爹知晓,反对,锁于家中楼上。颖颖刚烈,开窗而跳,结束了姓名。死后,便改于母姓,缘由只为断绝与父的关系。 结合着与她的偶遇及其梦境之会,这点真相显然只是冰山一角,她的冤屈,她的愤恨,远远不止一个殉情了结姓命,那么简单。“还不是他们李家的私心!”隐隐约约扑闪在脑海里的一句带有愤恨的话,更加重了我的猜测。李家?到底是哪个李家?为什么她说这句话后,面对我的疑惑又给收了过去呢?整个地下通道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三界之门是什么?开启之后又到哪里去?真有那么随心所欲?…… 我满脑子的疑问仍是不见底,关于颖颖的事,董奶奶也就知道这么多。她那断断续续的讲述,给我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唯恐我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临别时,仍不见人影的李老爷子,和屋内的后墙上高高悬挂的他的相照,引起了我内心的忐忑。干净的屋门和门框,不见对联的痕迹,又让我为时的忐忑转成了悲痛。 日近黄昏,老寨的路上也多起了孩子们的身影,那稚嫩的嬉戏声,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仿佛老爷子的授课声回荡在了我的耳畔,让我静下了心,回到了他的教室,倾听起了幼时的回忆。 回到家中,缓了缓凌乱的思绪。我就拨起了刘笙的电话,简单询问后,才知正在回家的路上。眼瞅着,父母也就要到家,思来想去,我当即放弃了前去迎接他的想法。我心想,总不能这一出院,家里的沙发还没有坐热,就让家里人看不见人影而担忧吧? 借着这少有的空闲,我左手伸进外套的衣兜抚摸着宝盒,躺在客厅左侧的沙发上,眯缝着眼睛,脑子像筛子般,过滤起了这两日来的点点滴滴。玉莲花、盒子上的莲花图案、李大爷家里青石上的方位图、颖颖的话之“李家的私心”……李大爷家、“李家的私心”,难道她指的李家是李大爷家?还有这两天为我做所谓“证明”的李大爷的身影,这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可是整个老寨里光李家就近千家,我的视野放在他一家身上是不是也太狭窄了呢?总不能与他家走的近,就先把他列入怀疑名单里吧?青石上的方位图?对!他家青石上的那个方位图!看来,我得好好去瞧瞧李大爷家的青石! 我猛然间睁眼起身立坐,这时大门外传来的车子的轰鸣声。坏了,父母回来了。我迅即又取消了立即去李大爷家的想法。顷刻间,我匆忙蹬掉鞋子,躺倒于沙发,脸朝内,就装睡了起来。 “咳!这家伙,总算老实了!”父亲看到我后,开口就是感叹,感叹中透露着无奈。 “瞧你这当爹的说的,好像咱儿子真干过坏事似地!”母亲的话偏向了我这边,说着就走到了我身边,我感觉到她收拾起了我的鞋子,接着就悄悄抚摸起了我的脸,“哎!还是有点肿。”她默默叹息。 父亲刚才像是去了趟厕所,一回来就接回了母亲刚才的话,“那话是你说的吧?”说着,就欲把我母亲说过的那些话给翻一下。 母亲为了不让父亲打扰到我的休息,也为了岔开父亲的欲开口之话,便挥手阻挠起父亲,缄语默默道:“咳!不说了……不说了……别打扰到儿子休息。” “哎!你呀!”父亲有些无奈,想起了未关的大门,“我去把门关上。”话音未落,就转去了身。 母亲像是进了卧室,哦,是取了件毛毯被盖在了我的身上。这时的大门外,传来了父亲像是跟什么人说话的声音,细听,方知对方是董奶奶的声音。我心想,这也许再平常不过的人与人之间的搭讪,然而,直到董奶奶走进了院,父亲和母亲窃语道,像是有事要对我说。顿觉,这又不是那么简单而又平常。 我迅速起身而坐,母亲瞅了瞅我,我故装刚要睡醒的样子,揉了揉了眼。简单的穿过鞋子,也顾不得系鞋带,就走到了院子里。 “奶奶,什么事啊?”我问。 “哎呀,我想起来了,她叫思颖,刘思颖……”奶奶绕有肯定的说着。 “女孩的名字啊,”母亲浮想着打断道,“儿子,你又谈了一个?哪家姑娘啊?”母亲想当然的反问了起来。 “呵呵……”董奶奶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稍稍缓过神来,便解释道:“是刘家的姑娘,不过人已不在喽……” “哎!真可怜,年纪轻轻地都不在了。”母亲不问何故之事,又理所当然的泛起了同情心。 董奶奶撇了一下嘴于我母亲,“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我说的是西南坟群里柳树旁边的那座老坟……”董奶奶解释了起来。 母亲疑惑间又有些发懵,听了董奶奶的解释之后,脸色都白了,“呸呸呸!”茫然间就连吐了一下晦气,“儿子啊,你打听这事干什么?!”说着就做晚饭去了。父亲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便进了屋。 “奶奶,你不是说,她走以后随母姓吗?那她母亲姓什么呢?”我瞅了瞅父母的身影,好奇的追问着。 “好像……姓文。”奶奶边回想着边答道。 “哦,文思颖。” “啥文思颖呢?死后直接叫文颖了。”奶奶纠正了我的恍悟之话。 “为什么这么叫呢?”我很是不解。 “哎呦!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避晦,讨个吉利呗,你看啊,她生前的名字是不是有个‘思’,那死后都改姓了,再带个‘思’多不好啊!”说完,朝门口转了身。 “哦……同‘死’谐音。”我恍然大悟。 送董奶奶于门外,道过别。奶奶的特意登门告之,让我很受感动。也对于打探来的她的名字,很是高兴。就在我暗想着,再次遇到她时,能喊到她的名字而高兴时,我又陷入了小小的纠结之中,我是该喊她思颖呢?还是文颖呢? “嗨!永鹏!” 一个女人的喊声,叫住了门口的我。我回头扭看,则是一个穿着黄褐色呢绒大褂的女人,拉直的长发齐肩。距近,小麦色的脸上隐约可见几点到了年龄的花蕊之斑。 “你是?”我问。 “不认识了?”女人反问,脸上露出了微笑,“哦,也是,毕竟你很少在家。”女人恍悟道,想了想接着说:“你应该管我叫嫂子。” “嫂子?那大哥是?”我接过即问。 “李光和。”女人答道。 此刻,我眼前立即浮现起了午后回来时,在人群中同时与那个大叔编撰我的那个大哥,“哦,他外号是不是粪坑?”我故作无知的问道。 “哈哈哈……是是是。”女人仰面大笑道。 “你找我妈有事?”我问。 “没什么事,其实主要就是找你。”女人说着,就喊我母亲为婶子以招呼,进了院。 找我?找我能有什么事?难道为那点小便宜?不对啊?粪坑大哥自己怎么不来呢?哎!管她呢! “颖颖啊,我应该叫你刘思颖呢?还是文颖呢?”为此纠结的我掏出了小盒子,吻了一口默默思问着。 第23章 探心应答 双方父母外加旁人的笑声,令她这个开朗外向的人,都显得有些无措,我这个实诚的闷头瓜子,又怎能受得了呢?地缝,我是找不到,逃离,走为上的道理,我还是能做到的。 我没有向在场的人解释,我也解释不清。我头压的老低,脸上有些发烫。我悄悄起身,扭朝大厅内的后门,移脚,加速,椅子被我碰得“啪嗒!”一声,应声倒地,我惯性扭头,但已顾不得前扶,拔腿就到了门旁,一拉而开,跑到了家里。 我站在院里,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长舒着口气。刚刚稍微缓过了点神来,妈这时又来到了我的身边。那脸上的笑容,就跟中了大奖一样。我瞅了一眼妈的眼睛,奇怪,妈的所思所想,就跟我透视到的刘晓晓的情景差不多,她的所思所想皆能传递到我的心里、脑海里、眼睛里浮现。难道这界眼,还有透穿到人的心思之神能?回想着爷爷的教导之话,爷爷也没有说有此功能啊?真是奇了怪了。对,我再测试一下,在妈身上。 “妈,我猜一下你的心思啊,你现在所想的是不是把我和她的亲先定了呢?”我问。 “呵呵,那当然了,你这不废话吗?”妈很是坚定。 哎,想想也是,哪个当父母的眼看着自己的子女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都这样想呢?看来这个问题验证不了什么。我继续透视着妈的眼睛。“妈,你现在是不是在夸我这次很争气呢?”我试探着问,没等妈开口,我就替她抢先说了口,并以验证,“你是不是要说‘是啊,你都敢摸人家女孩子的手了’?”并学着她的口音。 “哈哈……”妈仰面大笑,随手指了下我的脑门,“瞧把你能的!”说着,就扯着我欲回饭店的大厅,并不忘安慰我:“君明啊,这都没什么,扯开了脸皮就什么都不怕了,走,再给她爸妈,说两句话去。” 我挣开了妈的拉扯,我冷静了片刻,缓了缓凌乱的心。妈的所思所想所说,我都得到了验证,并已确认,我胸前的界眼的确能透视到这些。这东西就如同让我有了心灵感应一样,能感应到人的内心世界。此刻我在想,除了人以外,那在动物……不对,难道三界之内的人、神、鬼等,凡是被我能透视到之余都能感应到其内心?看来,我还得向爷爷询问一下这个问题。 “想什么呢?快进去吧?就差两句话了。”妈催促着,就又拉起了我的胳膊。 “我们两个都没啥意见了,那剩下的事,不就是你们当父母的事了吗?你们看着办呗?再说了,我与她爸妈,不都打过招呼了吗?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哎呦!是她爸想跟你说两句话,估计啊……”妈突然停顿了下来,这一下激起了我的好奇。 “估计什么?”我问。 “估计是想试探你傻不傻。”话落,妈有点想笑。我没有用界眼试探,我知道妈的意思,其实只是激将我之意。不过仔细想了想,刘晓晓她爸既然非得再与我说两句,想必也必有其他之意。 我抖了抖衣领,按压了下我头后的一撮长发,跟着妈就回到了大厅,看着依然健在旁边的嫂嫂婶婶,不自觉间,我却有种撵她们的意思。我不敢这么做,我也不能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一旦这么做,那后果很严重。 一到刘晓晓她爸所在的桌椅旁,一声“叔”简单招呼罢,歪头大叔这个媒人几句夸赞我之类的话之后,就和我满脸笑意的爸微笑着一同挪向了其他饭桌的座位。此番情景,明摆着就是留下我和叔叔单独谈话。此番情景,也是两年来的相亲之路之先例。 “叔,你是做什么生意的?还都顺利吧?”我先行开口,也借他回答之机,结合着界眼以提前透知他内心深处的所思所想。 他的内心装的事还真不少,家庭、事业、朋友、合作伙伴……等等方方面面,都有涵盖。我透视着,梳理着,就把眼前他最操心的事,给揪了出来。我仔细归纳着,无非也就三点: 一、这家伙靠不靠谱?闺女选择她会不会选错?她会不会实心诚意的对闺女? 二、这家伙的饭店,在这寨里,这一年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啊?不知道闺女和他走到一起之后,这家伙肯不肯到我那里上班?看样子,是挺要面子的一小伙子,不知道让他去我那上班,会不会认为吃软饭? 三、如果闺女真和他走到一起,我和她妈以后咋办?我们总不能以后等着进养老院吧?我就这一个闺女。哎!不知道这家伙肯不肯做上门女婿? …… 能透视感应到这些,我的内心顿时产生了一种要飞舞的感觉,很是得意。我暗暗吸气,呼气,悄悄的放松着身心。努力按耐这种感觉,而不形露于形。等他回答完我的问题,我没等他开口把那些话说出来,就鼓起八辈子难有的勇气,遵照着他的所思所想一一回应了起来。 “叔啊,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啊没谈过恋爱,刘晓晓是唯一一个让我看中的女孩,当然,她对我也有好感。如果你有点担心我会不会好好待她,这个我可以保证并发誓,晓晓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也是最好一个。 还有,叔啊,我这饭店呀分淡季和旺季。如果我和晓晓走到一块儿,我是说如果啊,当然,你们的意见最重要。如果我和晓晓走到一块儿,这到了淡季,如果你那苗木产业园还需要人手的话,我希望到时你别拒绝我就行。 叔啊,最后啊,最后我想说的是,如果我和晓晓能走到一块儿,我想让我和她之间的第一个孩子,姓她的姓。一来呢,我想证明她在我心中的分量。二来,也是向你保证,你和我阿姨的以后,有我和晓晓和你孙子,你还顾及什么呢?” 我本以为,我说到这些,叔叔会高兴得一惊一乍的。他的淡定完全超出了常人的预期,走进其内心,透视其所应,其实他的内心早就乐开了花。他在想:“哎呦!这家伙看着挺内向的,没想到竟然如此会说话,句句达心,句句都能考虑的如此之周全,就跟走进了我的心里一般。第一个孩子随我们这的姓,这家伙看来还真看中闺女了,孩子都随母性了,这与上门女婿也差不多了。可是这毕竟只是他一口之言,他父母能乐意?” 想着间他开了口,我也在等他开口。“第一个孩子随我们女方姓,你父母会同意?”叔扭头瞅了眼我父母所在的方向,而问。 “叔,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的意见就是我父母的意见,我们这家人相信你也了解清楚了,这事,我们家当家的,主要还是我妈。而我妈,你看她与我阿姨聊的多开心。如果她不同意,你就不让晓晓嫁给我呗,估计这话一到她耳朵里,恐怕比我还急。” “哈哈……”叔罕见地笑出了声。 第24章 偶救财神爷 叔的笑声,不仅仅验证着我的实诚与实在,也验证出了对我这个人的肯定。阿姨听到叔的笑声,就与我妈一同围了过来。从阿姨充满笑意的脸上,我看出了她对我的认可。显然,叔的笑声也令我妈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瞬间也转成了笑声。 紧接着,媒人与我爸就也走了过来。歪头大伯这个媒人,二话不说,就趁着为下的气氛,与双方探讨起了定亲事宜。此刻,我扭头留意了一下围观的妇女们,那窃窃的私语,纷纷的议论,似乎一点也又不那么多余。 选日子定亲,这就不是我和晓晓所想的事了,只要他们做父母的觉得乐呵,我们做儿女的也就理当听而顺之,任其安排了。就当我默默起身,欲转去门前的车旁去找晓晓聊两句时(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脸皮,一下变得这么厚。),歪头大伯却叫住了我:“永鹏,你的号码,我记一下,给她,这样你们在手机上不就更方便了吗?” 我摸了摸衣兜,“手机?”瞬间提醒了我,我的手机呢?片刻的思索之后,我才想起,手机早在昨天我跟爷爷在灵渡口通道里,做借尸还魂时,自燃损坏了。“我的手机坏了,还没来得及买呢?要不先记这饭店的电话号吧?”我说。 “好,没问题。”说着就记了起来,记好后,就随同晓晓的父母出了饭店的门,并把那张写有号码的纸张交给了晓晓,接着他也上了车。 看着她微笑着向我摆了摆手,就启动的车子。我讶异地道出了声:“不是吧?就这么走了?” “哈哈……” 旁边的婶婶嫂嫂被我的讶异声,逗得一阵大笑。 妈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君明啊,你挽留人家,人家也不会在这吃饭呀,妈和你爸刚才挽留,你又不是没看见。你没看你那歪头大伯都把电动自行车停在这,上了她们的车嘛。别忘了,今天是她们来见的咱!”妈解释道。 “妈,别说了,你快点跟我查点这个,我要去买部手机。”我边说着,边右手手指搓着查钱的手势。 “多少?”妈张开就问。 “嗯……”我陷入了思索,以我对妈的了解,就她那扣儿习惯的双手,要多了,就算给,也会多叨叨几句。要少了吧?又不够买部好一点的,撑得起门面的。 “给,这卡给你,记得选部好的手机,有空了约她玩一下,给她选点礼物衣服啥的。”妈说着,就往我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 “妈,你……”妈的这个举动,我半天没缓过神来。 “别你你你了,快去吧?” 为了一部撑得起门面的手机,我乘车到镇上后,就选了一家最大的官方营业厅。一进大门,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油然而生。店内的人影稀稀疏疏,柜台前的几个漂亮的女营业员,有的双手撑着下巴迷瞪着双眼,有的坐在转椅上仰面朝上,还有一个坐在电脑桌前,右手点着鼠标,左手玩弄着一只裂了纹的座式小钟表,而那钟表则是财神爷座像。各个无精打采,仿佛跟失恋了似地。 我走进柜台前,向玩弄财神爷的营业员打起了招呼:“你好,补卡,买手机。” 我话音一落,那些个营业员顿时像惊弓之鸟般,抖起了精神,面朝我而视。“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我寻思着便口问道,右手不停得在脸上摸索着,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 “没……没事……”各个都相继摇了摇头,就默默移开了目视我的目光。 我很是好奇,不得不结合着界眼,以透视感应之。启用界眼的刹那间,我还没来得及抬头透视她们的内心时,电脑旁那个左手抚摸着的财神爷,居然如真人模样般,被她捏弄得痛苦不堪。我连忙上前阻止,“大姐,你把他捏疼了!”我有些生气。 她吓得迅速松开了双手,“神经病吧?你,叫谁大姐?”她瞪着我道。 其他的营业员嬉笑不止,大都夸我幽默。 财神爷缓了缓神罢,就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接着一个猛然脱身,便挣脱了禁锢他身体的钟表壳。他腾空而跃,泛着紫气金光的身体,越来越大,直到与我个头相当后,而落于地面。他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谢谢你了,小伙子。”话落,飘身于门外,升空而去。 “哎!大姐,你们这的财神爷,跑了。”我端详着那块儿裂了纹的财神爷样的座钟,感叹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拜托。”为我补卡的营业员,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给,你的卡补好了。”说着递向了我。 我欣然接过,看着她的眼睛,低头透视她的心时,我不小心透光了她微胖的身体,却意外发现了她的秘密。“大姐,你怀孕了,就别生那么大的气了。”我揣着带有安慰的语气说道。 “什么?不可能!”营业员疑惑,而又不相信。 一旁的营业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直到一个长发染有黄色的营业员,走在她的身边,俯首贴耳默语问:“你那来的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记得,好像推迟了……难道我真怀孕了?”说着说着,便恍然大悟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又那么肯定?”她仍旧很疑惑又敢相信。 “嗯……这是秘密。”我说道。 “你是医生?”她追问道。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透视着她的眼睛走进她的内心深处,此刻她已完全沉浸在了怀孕的喜悦当中,我已无法从她的身上透知她们到底怎么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是我的点头,又是摇头,让她陷入不确定性的彷徨状态之中。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呢?” 她这左一个“医生”,又一个“医生”的猜测,顿时让我产生起了做医生的好奇。心想,就凭我现在的本事,开家诊所,或许还真是不错的选择。可是我已有饭店,难不成我把饭店改成诊所? “是?还是,不是呢?”她不耐烦的追问着,“你这家伙,又是瞅我,又是瞅她们的,你什么意思呢?没见过美女啊?”她发现了我的举动,话音略微变了味儿。 我匆忙间结束了透视,“我没有《医生资格证》”我答道,我没有说自己是医生,也没有说自己不是医生,我留给了她们以想象的空间。“把这款手机拿给我……”我指着玻璃柜台中一名牌手机,就挑了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那空荡荡地玻璃柜台,映入了我的眼帘。结合着那短暂的对所有人透视感应的瞬间,我似乎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一个男子揭穿了她们这充以话费为由,行卖手机为实的套路,并且也在这里补了卡和买了手机,而且还以超过她们这规定的最低消费为理,平白无故的又拿走了一部手机。想想都可笑,但更可笑的是,旁边的顾客也以此为由效仿之。“哈哈……”我不禁笑出了声,不得不为那个男子的狡猾,不,是聪明所赞叹。 “咳!你又笑什么呢?”怀孕的营业员不解的摇了摇头。 “他该不是这有问题吧?”染黄头发的营业员指着自己的脑袋,向怀孕的营业员比划道。 “我是笑啊?我笑你怀孕两个月了,自己都不知道,”我眼睛一亮,这样解释道。对于怀疑我脑子有问题的那个染黄头发的营业员,“小姐,下班后,别忘了多吃点糖啊。”我这样好言相劝道。 染黄发的营业员,那惊讶得眼神瞅着于我,落在我的身上,久久不肯移去。 第25章 引来凤嫂 嫂子一进院,就转到厨房毫不客气地与我母亲打起了下手,她这见风使舵的眼里见儿,一般人还真做不到。我笑着摇了摇头,就回到了客厅。本想着欲夸嫂子勤快之类话,细一想还是算了,玩笑还是开不得。虽然不是隔辈人及以上的长辈,但论起年龄来,也算大我十余岁的小长辈,尤其又是个女性。 我回到卧室,门紧闭之。择窗前的电脑桌旁的靠椅而仰坐,双腿伸于桌面,右手在衣兜里摸索着小盒子。微微闭目,思索着怎样去李大爷家观察那块青石上的方位图的问题。小时候,就听说过那块青石是避邪的,而如今寨里依然延续的“出东门,走西门”的传统规矩,最初的来源证明似乎也是那块青石上的方位图。寨里人大都知道青石上所刻的“方位图”这个名,也都知道它指的只是寨里“出东门,走西门”的规矩而已。现下的我,还是有点小小的自鸣得意,起码我又比他们多了解了一点,它不仅仅只是一个“而已”之词,就能掩过的。 对了,今天午后我回来时,不是踢石子误伤了他吗?想到于此,我忍俊不禁。哎呀!那颗石头,我踢的真是太准时了!我猛然间放下双脚于地面,离座而起,做着欲转身前往的准备。 “永鹏!永鹏!”母亲喊叫着我。 “啥事啊?”我开门应道。 “过来一下…”母亲催促着。 我出卧室,转过客厅,走近厨房门前,“什么事啊?怎么比我还急呢?”我匆忙地问。 “怎么?你要出门?”母亲反问。 “是啊,一会儿就回来。”我答道。 “出啥门啊?脸都还没好呢!没看你凤铃嫂子找你有事嘛。”母亲指着嫂子说。 “咳!我看粪坑大哥也没什么大事,要不这样吧?我把电话号码给你,有什么事,你们打电话给我就行了。”我瞩目着凤铃嫂子,边说着,边掏掏着手机。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母亲双眼瞪视着我,表情显得很生气。 “哎!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只得改了口,“嫂子,你的号码,我记一下,这样我一拨给你,你手机上就有我的号了。”我接着说。 本以为一入成年,母亲不会再管教的那么严,看来还是没变多少。仔细想想,自己的做法也的确不太妥。脸上的伤没有好利索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这眼下还有人找,就这么鲁莽地离开,也的确不太礼貌,尤其也不是太远的人。哎!还有我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冒失毛病,看来也该改改了。 号码弄好后,没等我开口,凤铃嫂子就道起了来意,说是明天进城办点事,想借我的车开开。仔细想想,这两天我也没什么事,就随口答应了她们的借意。然而,就在我妈因为忙活而转身出厨房时,凤铃嫂子却借机扯着我的胳膊走到了院里。 “还有其它事?”我疑惑地连忙问。 “你光和哥……他……”凤铃嫂子吞吞吐吐,似乎有点不好开口。 呵呵,我就知道她今天的来意,一定少不了粪坑大哥的身影。这大哥真够狡猾的,自己不来,竟然窜掇起自己的妻子来找我。想占小便宜?也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再说。 “嫂子,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就拿我来说吧,虽然我在外面混得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为寨里人做点事,也是理所应当。可如今一回来,又闹出这么一档子倒霉的事。这寨里人,出手相助,我是感激不尽。当然了,我也不会忘记这些为我作证的人,为此呢,我给这些人都准备好了一点点心意。凡是,每个人的话费最低消费达到五十元一个月,都可以去营业厅免费领取手机一部,而且领取时,不需要再交任何费用。” “哦,那这么说的话,我和你哥能一人领一部,我们两个人的月最低消费加在一起,一百五十元都不止呢!那若是达不到呢?”嫂子说着,便问。 “达不到的话,可以找我来领666元的现金红包。”我放话于嫂子说。 “那这么说,领手机这事,是你跟那营业厅的人商议好的了?”嫂子打探着问。 “当然了,我与那营业厅的上级老总,是忘年交,铁哥们儿!”我随即拿起了我原先的老板说道。 嫂子很是相信,也很是高兴。这种情况下,我见缝插针就打听了起来,那些一波三折的所谓的“证明”。“嫂子,我能问几个问题吗?”我悄悄问道。 “哎呦!什么能不能的,你尽管问,只要嫂子知道的,一并告诉你。”嫂子爽快的答道。 “那好,嫂子你看啊,那十三个人明明都给我证明了,砸那父子俩的人是他们。可是今天午后,为什么路边的那么多人又都说成了我一个人打趴下了那父子俩了呢?这是为什么呢?”我没有提起风吹石这事,先严肃地问起了眼前的事。 “哎呀!这事啊……”嫂子右手抿了抿右耳根儿旁的头发,拉着话音,听顿了下来。其表情如有所思,又如有言语。似乎知道点什么,想说但又显得很为难。 “怎么了?嫂子,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呢?”我瞩目着嫂子的眼睛追问道,嫂子仍旧很为难,面容里又夹带着小慌张。“嫂子,你放心,这事我就当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样?”我安慰着她的慌张说。 嫂子瞅了瞅我,停止了抿耳旁头发的右手,慌张的脸色放松了许多,欲开口,这时她又瞅了瞅周围。她这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传递着她知道什么,她就是很为难,而不敢告之于我。话就要到嘴边了,这一公里,我该怎么撬呢?钱?看来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嫂子,这里没有旁人,这里只有咱们自己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在咱们寨里,遇到了什么稀奇古怪,但自己又解释不通的事,你告诉我,我可以出高价钱买,你看怎么样?”我试探着,但又严肃认真的说道。 “你买?高价钱买?你买这些干什么?”她连连反问,话落连忙捂了一下自己的嘴。 听着她说秃噜嘴的话,看着她匆忙掩饰的动作。我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得意感,这种得意感似乎转成了一声宣誓的招呼:“我来了!” “嫂子,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干什么坏事,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对了,嫂子你把你的手机支付软件打开,找到二维码,我扫一下。” 嫂子按着我的提示一一照做,我们互加为好友。接着,我二话不说,就向她转了一笔钱。一声提示音响过,她低头瞧看,顿时目瞪口呆,惊喜得结巴了起来。缓过好一会儿,她高兴的对我说:“永鹏,只要是嫂子知道的,嫂子都会一并告诉你,你看这天色也不晚了,你们也该吃晚饭了。”说着,欲朝门口转身,这时,她不忘示意道让我与她在网上聊,以告知她的所知所闻。 虽然凤嫂什么也没有给我细说,就得到了我两千块钱而匆忙离去,但直觉已经告诉我,她所知道不仅仅只是区区两千块钱就能买到,也不仅仅只值两千块钱而已。 第26章 刘家之说 同父母吃过晚饭,忙过琐碎。我本遵循内心所想,去趟李大爷家,借探李大爷之机,以仔细瞧瞧那块儿青石上刻的方位图。可是母亲的不放我出门,让我很苦恼。 我只身转进卧室,把门紧闭。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浏览新闻,可双眼却不时得盯量着手机,等着凤铃嫂子的消息。躺在床上眯缝着双眼,脑子里闪掠着颖颖的身影,取出神盒端详,可双眼还是不忘紧盯着手机,等着凤铃嫂子的消息。 “叮呤呤……” 我快要揣着神盒入梦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乍时睁眼,猛然翻身,伸手于床头柜桌,就拿起手机瞧看。打来的不是凤铃嫂子的网络语音,而是刘笙的。我没有挂断,就也划而接了之。 “喂!永鹏啊!那座坟墓的主人,我问出来了,听我爷爷奶奶和二爷二奶说,那坟是他们的姑姑的,她的故事可传奇可长着呢!那你猜,我应该管她叫什么?”刘笙说。 “叫颖颖呗。”我打趣道。 “去你的!咦?你咋知道她小名叫颖颖呢?”刘笙说。 “废话,我还知道她生前叫刘思颖,死后叫文颖呢!”我说。 “哦,你都知道了啊?那你说一下,你知道的都有哪些?”刘笙说。 我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就把从董奶奶那得知的一些给刘笙说了说。刘笙听后补充道:“嗯,你得知的那些只是道听途说的点点而已,我跟你说啊,要是论起辈分啊,我应该管她叫姑祖太吧?” “应该是吧?”我估摸着道。 “嗯,好吧?就这么称叫吧。听他们说,那时候还是民国,那时候的我们刘家在这方圆几十里,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名家大户。我这个姑祖太啊,那自然就是大家闺秀,非一般女子了。论长相,她长相貌美,清俊秀丽。论文采,她断文识字,又接受过新文化。更何况又是在当时那个战乱动荡的年代,新与旧碰撞最激烈的年代。 永鹏,你想啊,别的不说,就凭她这要长相有长相,要内涵有内涵,最基本的两个条件。那会让多少帅男靓少迷魂颠倒?又会让多少流匪氓混夜不能寐?家祖,也就是我这个姑祖太的爹,当时托人给她说了很多亲事,可她都不中意,后来才得知她看上了一爹死娘外嫁的孤儿。这让她爹很生气。 直到有一天的早上,这天又恰逢寨里的庙寺唱大戏,她就借看戏凑热闹为由,走出家门。要知道,在当时,女生出来看戏在寨里是会被人指点的,但受过文化洗礼的她,又怎么可能去讲究那么多的条条道道呢?反对那些,她还来不及呢。更何况,她出来的真正目的又不是为了看戏,而是为了与那个男性私会。 那次私会,两人商议好,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以远离这是非之地。两人就把时间定在了那月的十五晚上,说是趁元宵节闹花灯看烟火的人多热闹,不容易引起怀疑。然而,她出门的举动早被她爹派的人于暗中跟踪观察着。很快,她与那个男性在寺庙里的谈话,就被窥探的一清二楚。 哎!正月十五那晚,别说那晚上了,那一天的白天,我姑祖太就再也没出门,直至跳窗。可是为什么没出门?这就众说纷纭了。当然,我认为不被她爹放出门,是肯定的。可是我二爷说,他小时候听说她那次不出门,像是得到了个关于那个男性什么消息,二爷猜测说可能是那个男性已有家室了,认为那个男性骗了她。我觉得这也有可能是她爹编的骗她的。 她死后改姓文这个说法,我特意问我爷,我爷说家中的女儿死后是不能入祖坟的,当时那么做也可能只是临时的活性变通一下而已。”刘笙讲述道。 “那关于她还有没有其他的说法?比如迷信之类的,传的神乎其神的那些。”我追问道。 “嗯,这些嘛,我没有问。对了,你让我打听的这些,看上去与你所说的那神秘通道,也没有什么关联呀?”刘笙疑问道。 “哎!刘笙啊,没有关联,我还会让你打听这些吗?”我有点不屑。 “哦,也是。那你什么时候领我去瞧瞧啊?”刘笙说。 “呵呵,你这家伙,总不能现在就去吧?”我话音刚落,那家伙就以天色太晚挂断了电话,我注意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夜间十一点多。我捋了捋刘笙打听到的颖颖的故事,他的所述虽然比董奶奶详细了一些,但除去名字,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价值。与神秘的通道,更扯不上什么关系。难道刘笙所打探的爷爷奶奶和二爷二奶有所隐瞒?不像啊。哎!就算有隐瞒,反过来想一下,似乎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他们刘家长辈人的事情。 想着间,我躺床拉被,手机放于原位,握神盒于被窝,很快就进了梦乡。梦里的我很神奇,时而像鸟儿一样飞来飞去,时而如风藏于无形。我穿梭于人群的街道,遇到一对情侣,我拍拍男性的后脑勺,男士回头瞧看,却怎么也看不到我,莫名其妙中他抚头摇之,一脸茫然。我揪了揪女孩的头发,女孩“嘻!”一声猛然回头,顿以为是身后玩手机的小伙子所为,就与之吵了起来。女孩的男友,霎时也以为自己的头是他所拍,就借机也加入了其中。 眼看着,她们不可收拾,我随即又伸右手朝她们头上,每人又各拍了几下。三人面面相觑,各自抚头互相问之:“你的头是不是被拍了几下?”……她们环视着周围,旁人大都走路的走路,稍微停顿的,也大都相距甚远。她们摸不着头脑,摇头叹息,相继而散。自始至终,我都大笑不止。 梦醒,我卧室的门被“砰砰砰”地敲个不停,而且不时夹杂着母亲喊我名字的声音。“妈!有事吗?”我随声问道。 “哦哟!你可吓死妈了,醒了就好,睡觉时别把你的手放在胸口上,记住了没。”母亲提醒着我罢,就离开了门口。 而此时的我,正双手搂着神盒于胸口。母亲的提醒,则让我想起了寨子里老人的话。寨子里的老人都说,夜间睡觉双手是不能放在胸口的,那样容易做不三不四的噩梦,以至勾走魂魄的危险。回想了一下刚才所做之梦,有趣,欢乐,又如此的神奇。哪有一点噩梦之感呢? 放眼于窗外,天仍未见亮意。恍惚中有远即近,传来的声声鸡鸣似乎给了我以时间的提醒,我翻了翻身,拉了拉被子,摸索到被窝里的神盒,就继续握着神盒,微微闭上了眼。 接下来,我什么梦也没做。我睡得很轻松,很深,脑子里就跟被腾空了一般。可我独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清醒。也就是在我翻身侧躺时,鸡鸣消去没多大会儿。我的身后像是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是她,颖颖。她倾倒在我的身后,侧躺着,右臂肘顶于床,右手托着头,左手轻轻地抚摸着我受伤的左脸。 她似乎在为我脸上的伤而心疼,在为我的所思所想而抚慰。这种感觉若是转成一种声音的话,那将会令人心动欣往久久藏之:“你的脸还疼吗?这两天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并牢记于心,真是难为你了。你也别为称呼我什么名字纠结了,就叫我颖颖吧?你太累了,先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我陪着你……”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持续到又一轮的鸡鸣。 第27章 透身瞧病 “你……你让她多吃点糖是什么意思?”怀孕的营业员想当然地琢磨着,“难道你知道她来那个?”她猜测道。 “好啦,就这款了,多少钱?”我装好补的手机卡,便问起了价格。 “哦,5800元,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就给你优惠一百元吧。”怀孕的营业员说。 “亚姐,我例假还早着呢,你忘了我有点贫血了?医生也建议我多吃点糖类的。”染黄发的营业员面俯在怀孕的营业员耳边微声道。 我再次透视了一下怀孕的营业员的脑海,以比对一下她能接受的最低价位。透过之后方知,她为了感激我看出了她怀孕之事,也的确给优惠了一百元。而她心里的最低价格也就5700元左右。“大姐,结账。”说着我掏出了银行卡。 此时此刻,整个营业厅里则陷入了对于我的议论纷纷之中。不论柜台前的顾客,还是柜台后面的营业员,大都把我当成了医生。 结完账,临走时,一个顾客大妈叫住了我:“嗨!小伙子,等一下。”说着,转到我的面前,“你瞧一下我,看看我身体有什么问题?”她好奇而又期待着。 我没有拒绝,结合着界眼就先透视了一下她身体的骨骼架构,她立于地面,整个骨架看起来没有常人的显得直。为了让自己更像个医生的样子,我让她站直试试。她应,就慢慢站好了身子。片刻的透视,我胸有成竹:“婶子,你左腿以前骨折过。” “哟!你说的太对了,我的左腿以前的确断过。”大妈惊叹,”你再看看,我还有没有其它情况?”她继续追问道。 她仍是站得不如常人般利索的样子,我随即透视了一下她的腰部,顿时有了重大发现:“婶子,你有腰椎间盘突出。” “哎呦!我嘞娘哎!你说的太对了!我腰间现在还贴着膏药呢!”说着接掀开了后面的衣服,“你看!”验证着我的话。 刹那间,营业厅里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不得不惊叹起了我的医术之神奇。 “小伙子,你是哪儿?手机号能给我记一下吗?” 旁边的大叔,顿时给我索要起了手机号。我没有拒绝,就爽快的记下他的手机号,给他拨了过去。也正是大叔这一开口,旁边的人这时也待不住了,也纷纷都管我要起了手机号。 “哎呀!你们还让不让我们营业了!我们这不是医院,也不是诊所!” “经理来了……”怀孕的营业员向走下楼梯的男士招呼着。 我连忙趁此间隙,匆忙走出了营业厅的大门。 “哎……你先别走……”经理喊着道。 我没有理睬。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喊了起来,我也都没有理睬。我想,如果自己再不离开,那人将会越来越多,那种情况下,我再脱身恐怕都难。哎!那我不就成了给自己挖坑的人了吗?没走多远,响起的手机,更加剧了我的担忧。 陌生号,陌生号,来一个是陌生号,再来一个还是陌生号。接一下是陌生号找我看身体情况的陌生人,再接一下依旧是如此。怎么办?怎么办?此刻的我很是慌乱。沉思良久,无奈,我只能先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我抚摸着胸前的骷髅界眼,环视着周围,看看能否像来时那样幸运,而再次找到寨里人的顺风车。我扫了一遍又一遍,结果不尽人意,我并没有再次找到这个免费的车辆。好在这个点(三点多)还有摩托三轮式的摩的。 一回到老寨,迈进家门,妈就喊我给刘晓晓回电话,说是都给我打了好几个了。听到这些,我的心里就乐开了花。这年头,能给我这个闷头瓜子主动联系的女孩,也只有她刘晓晓了。哎!寨外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匆忙间转进饭店,先进厨房切了块儿如巴掌大的猪脸,来不及调制,就边吃了起来,边跑到了柜台前的电话旁,于座椅上而坐。我左手拿着猪脸肉块儿,右手点着已从衣兜掏出而放在柜台上的手机,嘴里还咀嚼着,好不忙活。 妈看到我这番情景,撇了撇嘴,摇了摇头,就默默走了开。 我把电话薄上的刘晓晓的号码,输入手机上备注罢,并关闭飞行模式。就要呼出时,我愣住了,此刻我却不知道该先与她说什么。难不成开头就是“亲爱的?”、“想我了吗?”……之类的,哎呀!不行!这多肉麻呀,这才到哪儿啊,不行不行,不能学永鹏那样。看看这周围,这饭店的大厅,这也不是说这些话的地啊。哎!看来只有等她来电话,或者晚上给她打过去了。 永鹏,对了,情感这方面的问题,可以向永鹏请教一下。永鹏毕竟是谈过几次的的人了,也算是老江湖了,对女孩的了解一定很深。这家伙也该回来了,也该到了,在家做什么呢?想着间,我面朝西南往他家的方向透视了起来。 大门紧闭,房门也是如此。楼上,楼下。屋里,院里。奇怪,竟然还没在家。我慢慢拉近透视的焦距于他家门口的南北路,顿时,距他家偏北的一段路西侧不远处的坟群,映入我的眼帘,坟群旁两个熟悉的人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又慢慢缩了缩透视的间距,乖乖,竟然是永鹏和刘笙。 这两个家伙在那里做什么?难道去现场回忆起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了声。瞅瞅那张脸,我仰面大笑,哈哈哈…… 就在这时,我的脑袋被人拍了一下,我慌忙停止了对永鹏和刘笙的透视。也就在我脑袋被拍,我乍愣的那一刹那,左手里的猪脸肉没拿好,就抖落在了柜台的桌面。缓神,方知拍我头的正是光和小叔(李光和,外号粪坑,永鹏喊他为粪坑哥。)。 光和小叔大笑,捡起我掉落在柜台桌面的猪脸肉,就吃了起来:“大侄子,刚才想什么呢?是不是想今天相的那个女孩儿呢?呵呵,你这家伙真有福,没想到人家能主动来见你,竟然还成事了!哎!比你凤铃婶子强百倍都不止啊!你凤铃婶子和她比,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呀!”边吃着边说道着。 我咕哝着嘴,心想:怪不得外号叫粪坑,真是的!吃着,都堵不住你的嘴,真够臭的!我本欲把这些说出来给他,可是我又不敢,哎!“叔”字头上,就是个辈儿啊!仔细一想凤铃婶子,我还是不愿就此白饶了他:“光和小叔啊,你刚才那话敢让我凤铃婶子知道吗?要不等我见到她了,我给你转告一下吧?” “呵呵……君明啊,你这家伙,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就不是那种人,你也说不来那话,知道你凤铃婶子为什么管你叫门内猴吗?哈哈哈……” 看着光和小叔拿我取笑的样子,我暗暗结合界眼透视了一下他家,以看凤铃婶子是否在家。恰巧,凤铃婶子正在院子里浇菜,片刻的寻思之后,我计从心生:“光和小叔啊,你来的时候,我凤铃婶子是否在家正准备浇菜呢?” 第28章 晓晓之约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嬉皮笑脸的吃着我的猪脸肉说。 “嗯,刚才你没来时,她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捎话给你,她说如果她把菜浇完了你才回去,你就可以在我这待着,不用回去了。”我故作认真的说。 “哎呦我去!你怎么才告诉我呀!”光和小叔恍然一愣,把手里没吃完的猪脸肉,放在柜台上,转身就欲跑。 “哎!别!”我回绝着,“吃不完,就拿回去喂狗。”也催促着。 “你这家伙,喂狗多可惜啊!”说着就返回伸手拿起,边吃着,边匆忙往家回。看到这番情形,我大笑不止。 此刻,静悄悄的店内无一人影,感觉老天似乎在为我创造着契机,这种契机之下让我无形之中有了迫切感,它加大了我与刘晓晓主动打电话的胆量。我没有犹豫,拿起手机选择备注的姓名就呼了过去。 轻松的彩铃音乐疏解着我紧张神经,“喂,你好,你是哪位?”甜蜜委婉地嗓音很是客气,让我的心里酥酥地,很舒服。 “我是李君明,这是我的号码,一会儿你别忘了备注。”我说。 “哦,知道了。你现在在哪儿呢?”刘晓晓说着问道。 “在家啊,你呢?”我答过,就也反问起了她。我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简单的招呼问候着。也不知道,妈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就在刘晓晓说自己无聊时,妈突然贴在了我的耳边给我提起了建议,“把她约过来,你这傻孩子。”妈小声细语地嘱咐道。 我被妈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好在妈捂住了我的嘴,而没有发出那惊讶之声。与其说,我听从妈的意见把她约出来,倒不如说我也正有此意,因为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刘晓晓的所思所想,也没有人谁能拥有我胸前的骷髅小宝——最神奇的界眼。 “晓晓啊,我妈想跟你说说话,你现在能过来吗?”我以妈为借口,而相约道。 妈一听,以为我把她给出了卖,指着我的脑门就欲指指点点。直到听到晓晓一番答复的话,妈又赞叹起了我的小聪明。 “呵呵,还你妈想跟我说话,是你在约我吧?哈哈……你这家伙,看着呆不拉几的,还挺有心眼儿。好吧!等着。”刘晓晓说。 临挂电话时,妈还不忘嘱咐我,让我说几句暧昧的话。我是想厚一下脸皮,试试来着,可妈在身旁,最终还是放了弃。 挂过电话,手机还没放下,陌生的号码就又开始了陆陆续续的相继打来。看着被自己挂断的一个个的陌生号码,我的内心很是忐忑不安,也很茫然。总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有些焦虑,又有些担忧。 “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呢?”妈开口就问了起来。 “没谁,你看都是陌生号码,广告!”我没有告诉妈缘由,我也知道我不能告诉妈缘由。 “嗯,广告也的确挺多的,妈时常也接到。”妈很是相信,话落就进了厨房。 我看了看时间,距顾客用晚饭还有一两个小时。查了查菜单,除了有几个提前预定了几个菜的,也并没有包桌或者包房的大活儿。我没有跟着妈而进。转眼间的功夫,当妈出来时,我才知道妈不是为了顾客的晚饭去忙活。而是早已在我回来时,她得知我没有吃饭,给我下了碗饺子。 看着妈把饺子端到我面前的柜台,我有些无语。妈下的饺子,虽然不像我那样备料做汤,而做得让客人赞不绝口,但是也不至于让嘴刁的我难以下咽。 吃完饺子没多会儿,刘晓晓的车子就停在了饭店的门口。我很激动,也很高兴,心里也没有上午那般胆怯。人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大概就是这样吧。没等我走到车前,甚至连门前的三级台阶都没下完。她一下车,就先于我打起了招呼,招呼罢,又多了一句似有委婉的埋怨之话,她微笑道:“呵呵,我现在就在寨南的老家,你忘了吗?” 我知道她的潜台词,言外之意,无外乎就是“我们现在离的不远,你也不去接我”。可是我心想,这不就是你喜欢的方式吗? “我没忘啊,这样岂不显起来你更有面子嘛。”我随口便道出了她最爱听的话。 她满面笑容,转身就跟着我迈进了饭店的门。还没走两步,我头后预留的一撮头发,就被她轻轻地揪了一下。“你这是什么发型?跟羊尾巴似地。”话落,就笑出了声。 门口外渐渐凑来的寨里人,当然也有来准备就餐的顾客。看到我们这般情形,甚至都不乏在说我们像是认识了很久似地。晓晓与我妈打过招呼,就随我转进了后院。我们客厅里坐坐,接着就又转到了楼上。 趴在阳台的栏杆上,面前寨内的古屋新房,厅台小院,都尽收眼底。“君明,这老寨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她观察了面前的景色瞩目良久,突然好奇的问道。 “有啊,东面的庙寺木楼、西面的小河石桥、南面的荷塘、北面的断壁残桓的老墙、街道胡同口的冬暖夏凉的老井上的小厅子……”我介绍道。 “嗯,这些是挺不错的,那还有没其它的地方,比如刺激的去处?” 听她的话音,显然我所介绍的那些好去处,都吸引不了她的好奇心。哎!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然喜欢刺激的去处,那摩天轮刺激、蹦极刺激、玻璃栈桥刺激……可这些你也都不稀罕啊!去部队刺激,那也不是你随便就能进的去的地方啊! “刺激的地方?”我抓耳挠腮,恍惚间,我眼前一亮,“有啊!在地下!”我随口而道,话落,我连忙捂住了嘴。完了,说漏嘴了,我即而陷入了自责之中。 “地下?什么地下?”她注视着我的眼睛,“你捂嘴干什么?是不是那个地方很有趣?很刺激?你害怕?”她好奇的连连问道。 我迅速移去捂嘴的右手,“谁害怕啊!只是……”说着,我又陷入了为难之中。说吧,我就暴露了家族的秘密,我们两个又没有结婚,这不等于让外人知道了吗?不对,爷爷说,连我父母都不能让我透露知,恐怕我们两个就算成一家人了,让不让她知道都还很难说呢!不说吧,话到这里再收回,难免会让她不高兴。哎!怎么办? “只是什么?哎呦!你不说,我生气了哦!”她瞅了瞅,我似乎也觉得到了我的为难,“哎!算了,如果你觉得为难,就当我没问。放心,我不会生气。”她不忘带有安慰的语气说道。 可是,她最后的这些话,让我很受感动。也正是这些话,我便下定了决心。“晓晓啊!实话跟你说吧,其实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因为这关乎着我们家的重大秘密。你不知道,这一旦泄露出去,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这么跟你说吧,这个老寨的地下有一个灯火通明且很发达的地下通道。通过这条通道的门,我们可以去人、神、鬼三界,都能去的地方。”我小声道。 “哈哈……”晓晓大笑。 从她的笑声里,就可以看出她的不信。她认为我这些都是哄骗小孩子的把戏,哄骗小孩子还差不多。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的不信倒是减轻了我泄漏于她的自责与负罪感。她越是不信,我反倒越轻松,她越是不信,我也越想证明给她。 “哎!你不信也行。不过,你敢跟我做一个约定吗?”我突发奇想道。 “什么约定?”晓晓好奇的反问。 “等我找到钥匙后,你敢跟我一块儿通过那道门试试吗?”我引诱试探着。 “切!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还找到钥匙,难不成你一辈子找不到钥匙,我们也一辈子进不去呗?那还不是没有的事嘛。你太逗了,哈哈……” 第29章 伤愈街闻 早晨,一起床,母亲看到我后,就惊讶而又喜悦地叫出了声:“咦?儿子啊!你的脸……你的脸……你的脸全好了!” 我摸了摸我的左脸,竟然没有了一点疼痛之意,我甚喜,匆忙跑到镜子前又照了照,我洁净而又英俊的脸上果真没有了一点点肿胀的痕迹,一切都恢复到如初的神韵。 “呦!还真是!”父亲听到母亲的惊喜声,特意瞧了瞧,“太快了!真是太快了!”父亲连连感叹。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咳!都别愣着了,赶快吃饭吧!”母亲脸上的喜悦如彩虹般,久久不散。 医生的功劳医药的疗效,我不曾怀疑过,就如常人感冒般,一包药下肚,躺在床上一发汗,好了,痊愈了,这便是他们的功绩。对于我脸上的伤,我想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法促使我服用的医生开的医药加快了疗效吧? “永鹏啊,你知道昨天君明做什么了吗?” 正吃着间,母亲向我讲起了君明的事,“他吗?不就在饭店里给人做个饭吗?还能做什么?”我随口而道。 “他昨天相亲了,而且还是女方来见的他呢!”母亲有点惊奇。 “你是说,女方特意来他家给他见面?”我也有点稀奇,就反问确认。 “嗯,是啊!而且还给成了,我还给他妈支招了呢!”母亲说。 女方来见他,还给成了,这家伙也有女人缘儿啊,想到于此,我不禁笑出了声:“哈哈……” 我的笑声,继而也引起了父母的笑意。我想父母之所以笑,想必是出于对女方来男方家见君明的立场吧?想想也是,这恐怕也是改了老寨多年来的相亲传统,成了第一个被女方相见成功的人了吧?哎呀!君明啊君明,你也算是开创了老寨的历史之先河吧!我真是太小瞧你了,让我再笑会儿。 “咳!别笑他了,还是想想你吧?”母亲停止了笑声把话题转到了我的身上,“亏你还能笑得出来,什么时候再谈一个呢?”母亲说着又窃语补了一句。 我就知道母亲今早谈君明的话题,就算没有目的,也一定会扯到我的身上。想想自己,虽说谈了几个,但毕竟也都没有走到最后。撇开别的不说,有哪个女孩肯接受自己喜欢的男生,心里装着别人呢? “哎呦!妈,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个‘再’字去了啊,真是的!不过你放心,快了,轮不到你让我相亲那一步。”说着,我强先于母亲搪塞住了她的言外之意。 “嘿哟!快了?真的假的?你不骗妈吧?”母亲把饭碗放在了桌面,瞩目着我连问。 “哎!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着,我夹了一点菜,送到了嘴里,边咀嚼着,边把不满的话压了老低吐露着:“本来以为这次回来,你不会再过问我这些私事,没想到……哎!我多想喽……” “哈哈……这是你的私事不假,但这也是咱家的公事!妈不给你说了,一个月之内,我和你爸见不到她,这个亲你不相也得相!”说着,把碗筷锅灶一并嘱咐交给于我,就和父亲匆匆忙忙走向了上班的门。 刷好碗筷锅灶,太阳也已东方爬升,阳光明媚,很是随心。我随身揣着小盒子于衣兜,关好房门,便移步朝院外走去。 路上几个人匆匆忙忙地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他们边谈论着,边朝同一个方向的寨内的大街走去。正巧我去李大爷家在寨内的老院儿,顺路。 追上她们,由十字路口转向直通大街的东西走向的土路,还没来得及与她们搭讪,不远处君明的饭店门口聚集了的人群,首入了我的眼帘。 “他饭店今天生意不错啊!”我脱口而道。 “嗯,是挺不错的。不过刚才听人说,来得那么多不认识的人,主要是来看病,瞧身体的。”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姐接过了我的话说。 “哦,没想到咱们老寨的卫生所,原来这么有名了啊!”我恍然大悟。 “啥啊!那不是找李圈儿看病的,都是找君明的。”抱着孩子的大姐纠正了我的所谓“大悟”。 “找君明?不可能!他一个开饭店的厨师,啥时候学会了当医生呢?不可能,打死我,我都不信!”我坚定地以为道。 “是啊!那些来看病的人,是不是弄错了?”一位大婶儿也很是不信,她看着我的脸,顿时惊讶了起来:“你的脸好得真快啊!” “嗯,主要是用的药好呗……”说着,我撇开了与她们的对话,拔腿就先跑向了人群。 跑到饭店门前的人群旁,街边空旷的场地已停了十几辆大小不一的车辆,这些车辆有面包车一辆、黑色和白色的小轿车三辆、摩的一辆、剩下的则电三轮和两轮多许等等。还没有下车的则就是病人了。借此我瞅了眼我那辆车子停在的位置,车子已然不在,哎!粪坑大哥和凤铃嫂子,借的还真及时啊! 饭店门口的台阶上站着地,则是君明和他的父母,他的父母正忙着向众人解释他们是开饭店的,不是开诊所的之话。君明这闷瓜,低头不语,样子很慌张,又很为难,几次欲开口说话,但最终都又咽了下去。 人群中一个漂亮的女性吸引了我的注意,看到这个女性时,我感觉很奇怪,很是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为探其容,我走进了人群,看到她的脸时,我不禁想笑,这不就是卖我手机的那个营业员嘛。我没有与其搭讪。她左边站着的应该就是她男人,男人中等个,长相一般,略胖,乍一看也很有夫妻相。 然而,奇怪的是,不论君明的父母怎么解释,来的这些人大都指着君明深信不疑,说君明看得可准了、医术可高了……等等坚定的夸赞之话。 这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李大爷,拉着君明的胳膊,就把他拉进了饭店内。他爷爷转身的那一刻,让我印象深刻,表情很严肃,似乎很生气,但明显又是故装着微笑于众人。 “哎呀!叔叔婶子呀,你是不知道你儿子的医术有多高,昨天他在我们那买手机时,他一眼就看出我怀孕了,当时,我还不信,特意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检查一出来,还真是哎!而且你知道吗?我才怀孕30天呀!医生说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特意来的营业员说道。 她的话的确不像有谎话,自己买罢手机,临近中午在街边吃混沌时,君明的确也进了她所在的营业厅。可是营业员说君明瞧出了她怀孕之事,这让我很疑惑,君明没有学过医啊?难不成这两年他又拜师学医了?不对啊?没听他说过呀?悄悄学的?偷偷学的?我想不通,疑惑不解。 人群中,来得其他人,还不时地在营业员讲述时,给其做着证,说是当时就在身边,也见识到了,并还说打君明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才多方打听到他的住处。 君明的父母面面相觑,抓耳挠腮,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答之,继而陷入了茫然困惑之中。看到君明的父母这般反应,我也就更加困惑了起来。难不成他的父母也不知道?我观察着,思索着。 第30章 医惑观探 “难道你们儿子的医术……你们不知道?”营业员反问了起来。 “这个饭店不会是你儿子开的吧?哎呦!你们可不能埋没了他这个人才啊!”一位银发显露的大婶边说着,边瞅着门口上方的广告牌说。 门口上方的广告匾牌上的“老寨饭庄”四个蓝色大字,醒人耳目。四个大字下方,印注的行行红字的主打菜肴一栏的旁边,预留的带有“李君明”名字和电话号码的联系方式,似乎都在提醒着众人,李君明是开饭店的,不是开诊所的。 “是啊……是啊……”众人随之附和起了大婶的话意,有的人甚至对君明的父母的做法揣起了猜测,那话语中都不乏掺杂着对君明父母的挞伐之意,似乎认为君明的父母太自私不让君明好好学医,陪她们在家开饭店。 透过玻璃门,可见君明的爷爷正和君明说着什么,李大爷那不时手拍着君明的肩膀的举动,像似在安慰。而君明的头勾得老低,话语寥寥,我越瞧君明那般情形,越觉得他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似地。 随着众人对君明的父母的种种猜测,越来越深,那种由猜测引起的挞伐之声,随之也就变得越来越强烈。 君明的父母听到这种声音,困惑中便慌慌张张了起来。她们仍旧解释,可是她们的解释在众人面前,又是那样的无力,又是如此的束手无策,俨然在众人面前成了狡辩。围观而来的寨里人,看到这般情形,似乎都想帮君明的父母说两句。可是大家也大都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不知道该怎么插嘴。 “是不是你们认错人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般情形,便开口道。 “哎呦!小伙子,啥认错人了呢?你这话都被说了八百边了!”一个大叔接过我的话说道。 那个营业员看到我后,愣了一下,想笑但没笑出声。那表情,那反应,似乎在告诉我——这家伙不就是昨天那个肿脸的去我们那折腾我们的人吗?他怎么在这?他的脸还竟然好那么快? 就在这万般无奈,眼看着不知道怎么收场之时,君明的爷爷走了过来。他慢慢走到门前的台阶上,面朝众人,捋了捋下巴上的羊胡子,一本正经得说道:“我是李君明的爷爷,我叫李长空,我孙子所做的事啊,我刚才也问清楚了。我先给大家说一下饭店这事,他饭店的事情是这样的,这个饭店啊,是他自己开的,平常他爸妈呢?得空了就给他打打下手,帮帮忙。这个,相信大家仔细打听一下都会知道。对于他会看病瞧身体这事啊,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别说是我才知道,就连他爸妈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也许大家都想知道,这孩子怎么会看病瞧身体呢?其实啊,那些都是他闲的时候,在书上看到的。既然今天大家特意找他来给你们瞧看,我们身为他的长辈,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啊,这是多么争气的孩子啊!所以呢,为此我们今天也特意做了个决定,感觉身体有问题不太重的,就进饭店等着吧?严重一点的,那就让君明去你们车前。” 李大爷的话音一落,掌声四起,连我都被吸引进去了。他的讲话,严丝合缝,合乎逻辑,消除了我的困惑,整个讲话似乎没有一点瑕疵撒谎之意。看来想去李大爷家的老院,去看那块儿青石,只有等李大爷帮忙忙完这些事了。也好,正好可以先瞧瞧君明这给人探病的本事。 为了不影响他,我没有走到他身边,也没有与他搭讪,我只是在人群里,远远观望着。 他匆忙先走近了一辆小轿车的窗前,车子的主人打开了车门。他弯身躬背,探头朝内,伸右手抚摸了下里面孩子的额头,注目观测良久。车子内的孩子是一男孩,五六岁,坐在母亲的怀里,母亲于车内的后排车座而坐。 接着君明稍直起了身子,口口便道:“这孩子,没有任何问题,他只是被你家的狗给吓着了,他发烧只是心里害怕引起的。” 孩子的父亲有点恍悟,又有点着急,“他没有被狗咬着吧?快看看身上有没有伤!”孩子的父亲说着就和妻子欲解起衣服瞧看。 “他没有被咬着,只是被吓着了,就那么简单。”说着叫喊起了他爷爷,旁边的李大爷听到后便转了过来,“正好,给孩子看被吓住这种情况,我爷爷就会。”他给父妻俩推荐道。 孩子的母亲给孩子浑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伤痕,那揪起的担忧的心也就放下了许多。 李大爷看了一眼孩子,就跟夫妻俩说:“孩子没有任何病,你们把他抱来,跟我来。” 孩子的父亲接过孩子,母亲下车把车门关好,就跟着李大爷的身后,朝老院走去。 看到这里,我也就停止了对君明给人瞧看身体的情景。于是,我也悄悄跟着他们往李大爷家走。听母亲说过,我小时候也被吓住我,而且还是李大爷那时候的爹给看好的。想到这些,我对这种情况也算不陌生。凑巧,再感受一下之余,也能瞧瞧那块令我深深着迷,而久放不下的青石。 推开老式木门,院里的黑狗就“汪汪汪”地叫着,跑了过来。男子怀里抱着的孩子,这时哭了起来。夫妻俩相继安慰。李大爷吵了一下黑狗,狗就“哼哼唧唧”地摇头摆尾地跑进了院里,没了身影。 “你家的狗不咬人吧?”孩子的母亲有些害怕的问道。 “咳!放心吧?它不咬人,咬人的狗,我不喂。”说着,就进了院。 一进院,仿佛就像置身于古色古香的小花院,让人心旷神怡。夫妻两个那惊奇的眼神里,似乎流露出的都是对李大爷和奶奶的赞叹艳羡之意。能有如此的闲情雅致,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院子里,正在花草簇围的左侧的小花圆里中央,浇菜的何奶奶,看到了李大爷领着的人,即知其意。她不慌不忙地放下手里的洒水器于花园的坛台上,就慢慢走了过来。 走进堂屋,何奶奶把小桌上的茶杯与茶壶端向了一旁,李大爷接着挪小方桌到供桌正前的位置罢,把供桌上的香炉,双手捧之轻轻放到小方桌桌面的中央。然后,拉开供桌上一中间位置的抽屉,从其中取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他双手捧着,轻轻横放在了香炉前面。木盒长有一尺有余,宽十公分左右。盒子前方中间位置,有一锁栓木楔,他轻轻拔去,掀盒盖而开。盒内可见,一根如小拇指粗细的红绳子,折了又折,横躺在里面。 他取出红绳,发出的“叮呤呤”地响声,方知上面缀有小铃铛若干。他散开,方知红绳是一首尾相连的红圈。他将红圈摆放于堂屋正门前靠内位置的地面,地面的红圈,这时可见内部直径大概有五十公分左右的样子。摆好后,他让孩子的父亲把孩子站在里面。孩子不肯,但一以小铃铛作响引诱,小孩子就好奇的主动站在了里面。 待孩子站好后,又见一缠成一团的带有小铃铛的线绳缀连在红圈之上,并面朝堂内。线绳不粗,如女孩子扎头的皮筋般粗细。李大爷把线团扯开,慢慢牵引到香炉上而系。孩子很是好奇,双眼紧盯线绳上叮呤作响的铃铛不放。每次孩子欲弯身伸手要摸时,李大爷不忘以稚嫩的语气安抚:“小朋友,别动哦,你一动,它就不响了哦。” 最后,李大爷在供桌前燃烛请香而引。红色蜡烛在供桌上,左右各一根树立,两两相距三十公分左右。一把香请引而燃罢,李大爷就屋内的人都出门,包括何奶奶,当然何奶像是习惯了他的所作所为,没等李大爷开口她就先出了门。她们都出门时,李大爷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我,愣有片刻,就关了门。 第31章 巧骗爷奶 “那好吧!既然你不信,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有些无奈,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给她。 “现在?什么意思?真有你说这地儿啊?”刘晓晓停止了笑声,脸上顿时也严肃认真了起来。 “嗯,是啊!”我坚定得回答着她这严肃的反问。 刘晓晓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四点多了,一会儿你饭店不忙啊?”她有点想去瞧瞧,但又顾及着我饭店的活儿。 “嗯……这个……”我这时也犹豫了起来,但仔细想了想时间,我拿定了主意,“你看这样行不行?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要不我先带你去看一下通道的入口怎么样?”我询问着。 “哦,那就太好了。”刘晓很是满意,“嘿嘿嘿……”她冲着我傻笑了起来。 说着间,转身时,她高兴得又双手挽起了我的左胳膊,那傻笑不减,不时还高兴得将头依靠在我的左肩。这一刻,她教会了我什么是恋爱该有的样子,什么是恋爱中那幸福激动的感觉。如果这一刻再附加一个条件,若问我床上的肌肤之亲是什么时,那我一定会说在这一刻问我这种问题的人,他一定是低级趣味俗不可耐的耍流氓者,若追求这种感觉,那一定是由恋爱走到婚姻的那一刻。 “想什么呢?走啊?”她反问而提醒道。 “咳!没想什么。” “真的?”她看着我的眼睛,“不信!”她说了出来。 “好吧,还是告诉你吧,我在想啊……我……我们……”话到嘴边,我结巴了起来,很是难开口,说着便下完了楼梯。 走出楼房,转向院里的朝西的大门时(我们没有直接通过前面饭店的后门由饭店的大门出门。),她依旧好奇的追问着我的所想,“到底想什么呢?你的脸都红了。”她看着我已发热的双脸说道。 我脱开了她挽着的我的左胳膊,双手抚摸了下双脸,“没有吧?”我不承认,但是不承认,她反倒以为是她挽起我胳膊的缘故,而引起的我的内向腼腆之意。我瞅了下她的眼睛,眼神里似有羞涩,好奇感不减,“其实,我刚才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鼓起勇气微声里带着哼敢说。 “哈哈……你也太着急了吧……哈哈……没看出来啊……哈哈……看来我太小看你了……”她边笑边说着,边说边笑着,显然我的话有点出其不意。 通过西向的面朝胡同的大门,而走出胡同,即将迈步界面时,刘晓晓这时说:“呵呵,想结婚啊?行啊,证一领不就结婚了嘛。”。 不用界眼透视,我也深知这只是她的玩笑之话,放眼望去,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把证已领就完事了呢?玩笑归玩笑,从她的话里,我也深感觉到她的几分诚意,几分安慰。 大街上,我们两个的身影,俨然成了旁人眼中的焦点。那话语,那议论,也俨然淹没了对永鹏昨晚之事的评头论足之音。穿过街道,走到与胡同口斜对面的一条板石铺沏的小道,小道呈南北向,北连街道,南掩深五十米左右的样子就到了尽头。爷爷家就在略至尽头的东侧。 “这老院是?”晓晓疑问。 “自家的,是爷爷家。”我说道。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疑问着,便以为道:“哦……我明白了,你带我到这儿来,是为了见你爷爷奶奶,对不?” “不……不是。”我连忙挥手解释,“那个通道的出入口就在爷爷书房的密室。”我说。 推开木门,黑狗闻声而至,刘晓晓被吓得躲在了我的身后,我把狗吵到了一边。但依然害怕的她,就拿我作阻挡,随我悄悄而进。 奶奶听到狗叫,走了过来,我随即于彼此间作以介绍。刘晓晓与奶奶打过招呼,就被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给吸引住了。而已悄悄走到她身后,伸着长长的鼻子嗅闻她的黑狗,显然她也没有察觉。我不禁想笑,就使于眼色示意给她。 “呀!”她尖叫一声藏在了奶奶身后,反倒把狗给吓了一跳,就灰不溜湫地卧在了一旁。 奶奶见状,“呵呵……”地笑得合不拢嘴。不知何故的爷爷,这时从房屋里走了出来。还没等我开口作介绍,刘晓晓反倒率先于我开了口,“爷爷,你的头怎么了?”她问道。 我注目细视,这才发现爷爷的额头上起了个如鸡蛋黄般大的包,“是啊!爷爷,你的头怎么了?”我顺着晓晓的话也问了起来。 爷爷不停地挥手示意,“没事……没事……”说道。 “还不是永鹏那混球嘛,冒冒失失地,谁知道他从地面随便踢起一个石块,就那么巧落在你爷爷头上呢?”奶奶解释道。 “哦,这么说,他不是故意的?”我问。 爷爷和奶奶点了点头。 “哈哈……”我顿时笑出了声,刘晓晓也有点想笑,但还是止住了,“哎!这家伙也是!自己都够倒霉的了,还得连着我爷爷!”我随声感叹道。反观自己的来意,看着眼前的爷爷奶奶又都在家,为时的我仿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还好晓晓很明事理,也知道跟奶奶聊些嘘寒问暖之类的话,奶奶似乎显得也很投机。我盯着爷爷额头上的包,恍惚之中,似乎有了注意。至于是否行得通,我只有一试了。 “爷爷,你还是去诊所去看看吧?拿点消炎药吧?”我嘱咐道。 “咳!没事,没事,拿啥消炎药啊,过两天就下去了。”爷爷很是不情愿。 “奶奶,你看我爷爷那额头肿的,你看着不心疼啊,还是去诊所看看吧,不就多走几步的事吗?你看我和晓晓也没事,她也比较喜欢你们种的花草,正好我们也趁着空闲给你们再简单浇一下。”我边在奶奶身上下功夫,边拿着她们的花草说事。 “老头子,我们还是去瞧瞧吧?”奶奶催促道。 晓晓顺着我的话意,转身就拿起了洒水器,去水龙头旁边接起了水。 爷爷仍是不情愿。 这种情况下,我便转到奶奶的身旁俯首贴耳,窃窃私语道:“奶奶,你看晓晓多喜欢这里,正好我们想在这里,说点悄悄话,你们就不能出去回避一下吗?” 奶奶一听,得意的撇了撇嘴。于是移步上前到爷爷身旁,拉着爷爷的胳膊,就往外扯。爷爷以为仍是去诊所,但奶奶不管三七还是二十一,没有作解释,也顾不得解释,只管拉到外面再说。看着被拉扯的爷爷不得不迈动了步伐,我内心仿佛乐开了花。晓晓埋头微笑着只顾浇花,因为她已明白我支开二老的用意。 走到门口,奶奶不得不悄悄地透露给了爷爷,爷爷笑了笑,摇了摇头,就随手关上了院门。这番情形,我并未着急进爷爷的书房,而是先和晓晓把老院里的花浇了一遍再说。不为别的,只为不引起爷爷的怀疑。 第32章 携女友探密道 仔仔细细地浇一遍,时间又显得不够用。浇着间,我就唆使刘晓晓随我一样用一洒水器,简简单单,马马虎虎,给洒一遍。虽然晓晓对此做法,也不甚满意,但是在更吸引她的那神秘通道面前,她也说不出这个不满意的理由。 左右两个小花园,花园中间的菜畦不管,走道两旁的绿植花草不顾,前后不到五分钟。“浇”好后,洒水器于花园旁的台子上复位。我就领着晓晓通过堂屋,转身走进了爷爷的书房。 书房内,靠窗的桌面上,靠墙的书架上,那摆满的书籍字画,令晓晓很是好奇。“呦!没看出来呀!原来爷爷是个文墨先生。”刘晓晓惊叹道。 “嗨!别动!”当刘晓晓欲伸手翻阅桌面上,摆放整齐的书籍时,我当即劝阻了她的举动。“你知道吗?我爷爷的心细着呢?他的东西怎么摆放,怎么整理,他讲究着呢?所以在动他的东西时,一定要谨小慎微仔细观察每件东西的原有动态之后,再动。”我说道。 “哦,那不就是动过之后,再摆放原来位置嘛,何况他现在也有七十多岁了吧?应该不会那么细了吧?”刘晓晓有点不屑,她的侥幸心理依然很强。 “呵呵,我爷爷啊,他年纪是大了,但是他脑子一点也不糊涂,可精着呢!上次我看了一下这一摞书,”说着我给她指了一下,“就这上面的第二本黑本,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仔细吗?实话告诉你,我就差拿个放大镜去瞧每本书与每本书之间的缝隙了,可是还是被他发了现,原因是这最上面这本书上的一只死苍蝇被我弄掉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我是看到它上面有只死苍蝇,而特意吹掉的。”我讲述道。 “咦……我的娘哎!那我还是不动了。”刘晓晓惊讶道。 “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我们小心就是了。”简单提醒罢,我就让晓晓同我一同检查了起来,“对了,你帮我瞅瞅这书架旁边,有没系线绳之或者其它小东西之类的。”说着,我又结合着胸前的界眼扫视了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小物。 “没有线绳子什么的啊?”说着她注视着依靠在书架的那把条帚,有些纳闷,“这条帚不该放在这儿吧?我家的条帚一般都是放在门后啊?”她提醒道。 “哎呦!这你倒提醒了我,我奶奶也有把条帚和托斗放在门后墙角的习惯,这条帚依靠在书架,一定是爷爷放的。况且,我上次来的时候,这也没有条帚。”话落,我轻轻将条帚拿起,挪在了书桌旁,把它依靠在了桌腿。然后,我就走到了书架前面的中间位置,将距近胸前的一层架上的两本厚书左右调换。书架纹丝未动,我这才想起缺了一样东西——爷爷的折扇。 我环视了一遍书架、桌面、木柜、窗台……等等其上,都不见踪迹。在爷爷的书房翻箱倒柜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最不愿意做的。还没有等我结合界眼透视寻找,我刚轻轻拉开爷爷书桌的上的一抽屉,惊喜就悄然而现。我很是庆幸,感觉老天都在帮我。 然后,我就重新走到书架前,学着爷爷的操作,朝书架前把扇而开,随手于已调好位置的两本厚书之间一挥,书架果然再次自左向右缓缓自移而开。 “我去!”晓晓很是惊讶。 书架大开,密室眼前重现。晓晓跟我而进。好奇的她就如当时的我一般,东张西望,环视不停。我走到那个装有字画等其它东西的大缸前,回想着当时转动缸的方式,就操作了起来。霎时,密室内的木质地板自中间向两侧而拉,现方形石板,石板紧接跟之自左向右而移。光亮依旧,从通道口透射而映,照亮了整个密室。 “哇塞……”刘晓晓惊讶地拉着长长的叹音。 “怎么样?没骗你吧?”我得意道。 “嗯嗯嗯……”她连连点头,边好奇的探头瞧着,边猜测着,“这不会是抗战时期留下的地道吧?”她反问道。 “哈哈……你再看看,那地道能有这高级吗?” “嗯……也是!”她注目不移,仔细地观察着。接着就走到阶梯顶端的方向,不时得弯腰探身朝内观察。 我转到她的身旁,将要探身下往,她拽住了我的衣服,“你干什么?真要下去啊?”她说。 “怎么了?你不敢了?”我反问。 “切!我哪有啊,只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爷爷奶奶一会儿回来,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呢?我看这藏的也挺严密的,好像知道的人很少吧?”晓晓说。 “这个……”反想起爷爷不让我透之外人的话,此刻我竟然有点不敢瞩目晓晓的眼睛。 “咋了?我说对了吧?既然这样,要不我们改天吧?我怕她们发现了,不好。”刘晓晓有些顾虑。 透视她的内心,我看到她在想:哎,他也真够诚心诚意的,我也算没看错人。没想到他家还真有这什么密道,我还倒真想进去瞧瞧,可是这样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呢?更何况这又是偷偷的进,如果被发现了,那多不好,毕竟我们两个还没结婚成一家人。哎!真的好感动啊,他竟然能为了我,把他家的秘密告之于我。哎!时间也不早了,他的饭店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呢?我不能这么自私,看来也只有改天了。万一再回去晚了,爸妈即使不说什么,在他们的感官上想必又该落个厚脸皮之类的印象了。 看到她想的这些,我无奈的连连摇头,心想这女孩子家想的真多,什么事都能思来想去反复推敲,顾首又顾尾这样多不好。“咳!来就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别想那么多了。”我说道。 话落,我迈脚踏上了通道的阶梯,下了四五阶,我见她仍待在原处犹豫不决,我便激将道:“给你说的时候吧?你不信,带你来这里吧?你又不敢下。哎!无语了。” “切!谁不信了,下就下。”话落,她伸脚于阶梯,“讨厌,不知道搀扶一下啊!”又不忘提醒我。我不禁一笑,这时我才发现,她穿的是高根的靴子。 走到一半,出入口的石板横拉而闭,晓晓一愣猛然回头,“完了!君明,出口怎么被封住了?”她有些慌张。 “没事儿,这入口就这样,人一进来,它就关上,惯性反应而已。”说着,我暗自偷笑。 “你笑啥呢?是不是笑我胆小?我告诉你,说本姑奶奶胆小的人还没出生呢!”她脱开了我的搀扶,放大了音量,仿佛整个通道内都有她的回声。 她逐渐加大的音量,联想起昨天永鹏在通道内的情景,让我有些惶恐,为了避免招来不必要的纷扰,我小声劝阻道:“晓晓啊,我知道你胆量大,可你能不能小点声啊,你要是惊扰到这里面的鬼神,我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切!还鬼神!亏你还是受过教育的人!”晓晓很是不信,声音依旧不减。 我臂伸空半挥,做着投降的手势,“好好好,我不给你抬杠行了吧?那你这么大声,若是传到外面了,岂不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呢?”我换了种方式奉劝道,虽然我也知道在这里不论多大声,都不会外传到外面,但不这样解释,似乎又没有别的办法。 “哦,那好吧?”晓晓即应。 下完九九八十一级木制阶梯,又走完七七四十九级转石台阶,晓晓一声感叹,“哎呀!好久没见走过这么长的阶梯了!”就坐在了最后一级的台阶上发起牢骚,“哎!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家祖宗修这么个通道干嘛用呢?还都弄那么多那么粗的蜡烛插在两旁,别的不说,就这蜡烛燃完了,换起来多麻烦,多浪费钱财啊!”牢骚间,她摇了摇头:“哎!真搞不懂!” 第33章 斗鸡提醒 李大爷那瞅我的眼神很奇怪,很丰富,似乎很有故事,我说不上来,也很难解读。而何奶奶呢,看到于我只是微微笑笑,我只是喊了她一声奶奶,也并未有太多搭讪与交流。毕竟有孩子的父母在这儿,她还招呼不过来呢? 看着何奶与孩子的父母在堂屋门外等待与交流,也算趁着这些间隙,我就于整个老院环视寻觅了起来。为了不引起何奶的怀疑,我就以探花寻狗为掩护,行找青石之要事。 我曾记得,以往我和君明来这里玩时,那块青石不是放在左侧的花园旁,就是放在右侧的花园旁,要么就依靠在院门内侧的墙根儿。可是这几处,我瞅了一遍又一遍,一点踪迹也不见,这让我有点小着急。 突然,一只拍打着翅膀而“勾勾勾”叫起来的公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它于院子里南侧的水龙头旁边的水泥案台上而立,脖子伸得长长的,两只挺拔的长腿站得直钢钢的。乌白相间的羽毛,很是好记,让人过目不忘。 看到这只斗鸡,我惊喜不已,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块近七十公分长、三十公分左右宽的青石,竟然就在它的脚下,在水泥沏彻的案台上平躺着。哎呀呀,厉害了鸡,真是太感谢你的提醒了。我暗暗感叹。 我掏出手机,移脚迈步。距近,方觉我的感谢似乎有点为时尚早。此刻的斗鸡就像个守护者一样,我越是靠前,它越是做着攻击的架势。那伸长的脖颈周围激起的直愣愣地羽毛,虽然隐隐之中不免让我产生了几分胆怯,但是不自觉间又有几分想笑。心想,小爷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让你像欺负熊孩子那样惧怕你不成? 想着间,我不再犹豫,随手将手机的摄像功能打开,边拍摄着它,边挥舞着作着盾牌之用。我只所以打开摄像,而不是拍照,一是简单使用,一只手就可以操作。二是拍它之余,其实也是为了拍那块青石,而且也不会引起奶奶的怀疑。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我的每一次作盾挥舞,招来的却是它每一次的攻击试探,为了拍的清晰,也为了不激起它的愤怒,我停止了挥舞摆动而持着手机的左手,就瞧瞧地,慢慢地,朝它的下方伸去。 谁知,我刚伸到它的下方,它“啪嗒!”一声抖翅而跳,“啪嗒啪嗒”着就跃到了我的头顶,狠狠地就朝我的后脑勺上就啄了一下,落在了我的肩膀。手机于手中滑落,掉在了石板上,我顾不得捡拾。我双手于头,左手不停地揉着顿如猛锥之刺的地方,右手护着头,身体随肩猛甩不停。 见状的何奶奶和孩子的父母,顿时苦笑不得。何奶奶小步快跑于我身边,随手就将这黑白无常给抱了去。“呵呵……你这家伙,你招惹他干嘛呢?”奶奶笑着道。 “我哪有啊?我只是给它拍张照,谁知它会啄我呀?”我说。 何奶奶左臂抱着鸡于怀内,右手拨了拨我头上被啄的地方的头发,“咳!没事,没有冒血,不过……啄紫了。”何奶奶瞧了瞧说道。 我接着揉了揉头,缓缓转身到水龙头边,故装着洗起了手。奶奶抱着那只鸡就走到依然笑意不减的孩子的父母的身边,与她们谈论起了斗鸡的事情。我趁她们不注意,两步于水泥案台旁,赶紧甩了甩手上的水份,并在身上的衣服上抹了抹。拿起掉在青石上的手机,就用摄像仔细地扫了一遍。为防止有疏漏,我又趁她们不注意,把青石给翻了一下,将背面那像天书一样的字文也给录了一遍。最后,并将青石恢复成原本的摆放模样。就在我离开青石旁时,何奶奶不经意间回头看了我一眼,从她脸上对我仍未渐消的笑意中,我感受到的也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回头而已。 反观我拍青石的举动,仔细一想,似乎又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那块青石就在那平摆着,我用手机拍一下,对她们来说不是很正常吗?我为什么做贼心虚?怕她们知道呢?他们又不知道我拍这些是为了什么。这样一想,我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我返回于堂屋门前的何奶奶和孩子的父母旁边,看着何奶奶抱着的斗鸡不放,我顿时又感觉到了被它啄的头的部位的隐隐作痛,我伸左手摸了摸,此时已然起了颗如花生米粒儿般大的小疙瘩。我揉了揉,当放下左手的那一刻,食指和中指上沾的红色血迹,让我惊讶的道出了声:“呀!竟然冒血了!” 三人好奇地同时于我头上察看,“没事,没事,只是从小疙瘩里浸出来的一点血。”孩子的母亲说。 “这斗鸡就是厉害,连人都敢啄。”孩子的父亲随口而道。 议论中,堂屋内一阵响铃响起,紧接着,孩子却突然笑出了声。门开,李大爷领着孩子走了过来,孩子的父母还没走到孩子身旁,孩子就“爸爸、妈妈”地叫了起来,一点也不像刚来时那病泱泱没有精神的状态。就在这时,黑狗也从里面走了过来。奇怪的是男孩竟然伸手摸了摸狗的脑袋,狗松耳摇尾,很是配合,也很是听话,两两一点也看不出陌生。 孩子的父母既惊讶,又甚觉神奇,脸上的笑容久久不退。孩子的父亲出于感谢,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些钱,没有数,就往李大爷身上塞。李大爷不接,连连拒绝。孩子的父亲无奈,就往何奶奶身上塞,何奶奶以抱着的鸡作阻挡。这般情形,院子里的笑声甚是祥和。 李大爷与何奶奶送其于院门外。目送着一家三口逐渐离去,我也朝街道迈动了步伐。没走没几步,那只被何奶奶抱在怀里而撒开的斗鸡,却不明所以的跟起了我。“嗨!何奶奶,你家的鸡怎么还缠着我不放啊?”有些害怕的我就此喊道。 “哈哈哈……”李奶奶大笑,笑着间走到我的身旁,“咕咕咕”她叫着就开始抓。可是,她怎么抓都再也抓不到,鸡围绕着我转,她也围着我转。于是李大爷也加入了抓鸡的行列,两个人在我身旁,时而一前一后,时而一左一右。眼看着就要抓到时,鸡扑腾一下翅膀就飞快地跑到了一边。我也见此跑到了一边,就赶紧加快了步伐。 我本以为就这样完事了,可是那只鸡还是迅速地跑到了我的身边,我走它也走,我停它也停,我跑它也跑,还真如紧跟我不放之意。 李大爷和何奶奶笑着笑着,就纳起了闷儿。何奶奶也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是以为我招惹到它了,以至于缠着我不放。很是无奈的何奶奶,只得再次开始了抓鸡的举动。 不明所以的李大爷帮着何奶奶又逮了一个回合,就停止了行动。他愣了愣神,如有所思。左手的手指,相继伸了伸,缩了缩。这老头难道在掐算?联想起他掐算卜卦的本事,老寨里面的人也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片刻,他耸了耸肩,看了看站着不动的我,瞅了瞅累得气喘吁吁而仍摆着抓鸡姿势的何奶奶。默然摇头罢,就面朝于我微笑道:“永鹏啊,你这家伙,这冒冒失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呢?我看这样吧?你送我的手机呢,我本打算给你送过去,现在我也就不送回了,这只鸡呢?如果它真是跟着你的话,那我们也就不要了。” 第34章 偶得斗鸡 “如果它真跟着我不放的话,那我也不要,我都倒霉透了,我要它干嘛呢?”我紧张道。 李大爷的话,虽然让何奶奶有点不情愿,但她还是跟我一样,不敢确定这鸡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跟我,以至于能跟我到哪儿?“你再走走看。”何奶奶让我再次试探道。 我迈步而动,它没有动,反倒卧在了地面,看到于此我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不跟了。”我很是庆幸,话落,便大摇大摆朝街道方向走去。 临到大街,何奶奶那“咕咕咕……”叫鸡的声音,这时在我身后喊起,我猛然回头,此时那只乌白相间色的斗鸡,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它脖子上的羽毛,虽然没有竖立,没有像在院里那样做着攻击我的姿势,但我依然心有余悸。无奈,我只得折身返回。 “爷,奶,怎么办?你们的鸡老跟着我。”我走到李大爷与何奶奶之间求解,“要不,杀了吃肉吧?”我随口道。 谁知,我这句话刚落,它扑腾着翅膀一跃而起,就朝我右腿的腿肚上啄了一下。我“啊!”一声哀叫,令街上找君明看病的人,应声回头而望。 何奶奶连忙帮我赶了起来。李大爷大笑。我弯腰揉了揉腿,“李大爷,我的亲爷爷,你赶紧想个办法呀!”我愤怒但又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它娘的!若不是你们二老的鸡,我恐怕早拾起砖块,一砖拍过去了!我心想。 李大爷停止了笑声,但脸上的笑意不减,他捋了捋羊胡子,“嗯,这只鸡我现在决定了,就送给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你不能杀它,不能吃它。”李大爷说。 “那我要它干什么?不要!”我拒绝道。 “呦!你这家伙,送你只斗鸡,你还不要。君明给我要,我还没给他呢?”李大爷说。 听他这话意,想想也是啊,他亲孙子给他要,他都不给,这平白无故的就送给了我,我若是不接受,这不是就是不识好歹吗?对了,他说不让我杀,可他没说不让君明杀啊?更何况,君明又是个厨师!想到于此,我暗暗得意。“李大爷,它就这么跟我走了,你们不心疼啊?”我说道。 “咳!别说了,你这不是废话嘛!”李大爷说。 “行,那我要了,一会儿我把钱给你们送过来啊。”我不忘提醒以给她们补偿。我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要她们的养之不易的斗鸡。 “咳!啥钱啊!它啄你了,又愿意跟你走,说明你们有缘呗?也当给你的补偿了!”李大爷说。 何奶奶有点不高兴,转身李大爷身旁就欲指点,但看我在身边也就朝我微微一笑,停止了举动。李大爷这时把何奶奶领向了一旁,嘀嘀咕咕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何奶奶就突然转变了态度,对我说那只斗鸡跟着我,她很放心。 哎,还跟着我,你很放心。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就它那尖嘴如锥的嘴,还不把我给啄死啊?哎!还是让君明做了吧!“奶奶,你放心,一会儿我一定把钱给你送来!”话落,我转了身,不管她要不要钱,话还是要提前说到。 我走一步,它跟一步,我跑它也跟着跑。这年头,就算养只狗,也不会跟这么紧吧?联想起他们家那只狗,才知自己还算挺走运的,虽然他家的狗不咬人,自己也很想得到,但是如果要是得到它,代价一定是被咬一口的话,那还是算了。 一到大街,还没有走到君明的饭店门前,路人看到我这般情形,竟都乐呵呵笑谈了起来,那笑声,大老远都能听到。尤其常逢人场必到的胖婶儿,那话最甚,也是最直白了,“你和君明今天怎么了?一个瞧起了病,一个遛起了鸡。是中邪了呢?是吃错药了呢?还是哪儿根筋搭错了呢?哈哈……”胖婶打趣儿说。 “哈哈……胖婶儿啊,那你是不是吃饲料了呢?哈哈……”我也毫不客气与其开起了玩笑。 “哈哈……”旁人大笑,那笑声超过了她的打趣之话。 她也大笑,那笑声没有任何掩饰。笑着间,她来到了我的身旁。霎时,我顿感不妙,感觉她要“教育”我怎么做人。因为寨里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长辈人可以跟晚辈开玩笑,反之则不能。更何况,我所开玩笑也的确太狠了点,尤其又是拿她的短处。眼瞅着,她就要走到我的身边,于是我拔腿就朝君明的饭店跑去。 刚跑到门前于台阶之上,旁人笑着笑着就“咦咦呀呀”地惊叫了起来,一时之间,声音很乱,我分不清了是笑还是惊讶。我扭头回望,惊喜不已,胖婶竟然和那只斗鸡斗了起来。 她嘴里喊着“去去去……”地驱赶声,左脚立地,右脚不停地朝鸡身上抬踢去,时而互换之。她身上的肉,随着她踢脚的频率,随身抖动,看着都能让人不禁一笑。 鸡则毫不示弱,伸长的脖子如长矛,那长矛上的眼睛,既犀利,而有神,死死地盯着胖婶踢动的脚。那长矛又是弹簧般,伸缩自如。胖婶儿的每一次出击,它都能一蹦一跳伸缩避之。并还每次都能瞅准了机会,挥翅猛戳。 我摸了摸头后的伤,这般情形,我反倒心疼起了胖婶儿,可一想既然这只鸡缠上胖婶儿了,那不也挺好嘛。于是我匆忙解释,“胖婶儿啊,这只鸡不是我的,是李大爷家的,李大爷见它啄了我一下跟着我不放了,就送给我了。既然它现在盯上你了,那我也不要了,至于怎么处理,那就交给你了!”我一口气滔滔而出,话落,就给胖婶儿助起了威,“加油!胖婶儿!胖婶儿!踢死它!”喊着,我不禁又笑了起来。 我的喊声顿时加大了旁人的笑声,也招来了饭店内找君明瞧身体的病人和一些顾客,他们不知何事,出门而探,就此也嬉笑连连地融入了欢乐的气氛之中。 “胖婶儿!踢死它!踢死它就有肉吃了!”我继续喊道。正喊着,那只鸡仿佛听懂了我的话似地,突然掉头奔我而来,我拔腿就转向了身后饭店的大厅内。 它追着我不放,我从这个饭桌旁跑到那个饭桌旁,从左侧跑到了右侧,整个大厅内顿时乱成了一团。君明惊讶得眼神,盯着我和那只斗鸡不放。紧接着,他匆忙朝我喊道:“永鹏,你快说你吃它!” “我不吃你,是胖婶要吃你!”我慌忙说道。我话落,它转身就朝门口跑去。“君明,这鸡怎么回事啊?”我开口便问。 “什……什么怎么回事啊?”君明有些结巴,“咳!这鸡也算是我喂大的,我当然了解它了。”他接着又解释道。 “哎呀!这鸡要反天了,你们快帮我撵它,打它呀!”胖婶儿这时哀叫着祈求了起来。 君明听到胖婶儿的喊声,挥手半遮了一下欲笑的嘴巴,瞅了瞅我,默然摇了摇头,便抢先于我匆忙跑向了门外。他“咕咕咕”叫了几声走到胖婶儿的身边,那鸡听到他的声音当即停止了对胖婶儿的欺负。君明、斗鸡两两目视片刻有余。君明弯腰半蹲,伸右手于鸡脖之上,缓缓抚摸。彼此仿若窃语交流,又像不是。君明环视了下周围的众人,猛然起身而立,仿佛自己的举动很是不妥,怕被众人看到似地。 第35章 警告 看着面前的晓晓坐在台阶上,边揉着脚踝,边疑惑悉数着。我黯然一笑,没有作任何解释,就蹲了下来,伸手于脚踝欲帮忙揉之,她微微而笑挥手拒了绝,起身跺了跺脚:“咳!我一点事没有,你看。” “哦,我说你再怎么样也不会不如爷爷,没事就好,下次再来时记得别穿高跟的就行了。”我紧接着起身而道。 “哈哈……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说着间,她好奇地像个孩子一样,跳动着小步,环顾着周围就朝里面跑去。 “哎!你听我说……” 我的提醒之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的双脚便于地面踩空,身体缓缓上升,浮飘于通道半空。她“啊啊呀呀!”尖叫不已,“君明,君明,怎么回事?”她挥手蹬脚挣脱着,身体如同被什么从腰间缠除抱住了一般。 我欲结和界眼透视,此时一个女子向我喊来,“李君明,想救你女朋友吗?”这喊声带着回音,在通道内回荡了一遍又一遍,很是清晰响亮,唯恐我听不到。 “你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看不见你?”晓晓也已听见,即反问。 “你是什么东西?”女子反问。 “我是人啊,女人,怎么?你也看不到我?不对啊?你是怎么把我飘起来的呢?”晓晓疑惑着说。 “我……我也是女人,你看不到的鬼女人。”女子说。 “鬼女人?女鬼吗?不可能,这世间哪儿有鬼?”晓晓不信。 趁着她们说话的间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稍稍缓了缓紧张的神经,冷静刻余,就偷偷抚摸了一下胸前的界眼,透视而望。 是她,果然是她,果然是那个与永鹏纠缠不清的鬼女子。只见她身穿一身白纱,头发长长的散披至肩,左臂搂抱着晓晓的腹部于我面前的通道腾飘于半空。“我……我认识你,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就是那个让永鹏时刻挂在嘴边,但又放在心上的女人。”我借永鹏试探着她,以防她伤害晓晓,“你看,你也是个女人,也是个有人挂念的女人,既然如此,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什么冤屈。你可以跟我说,或者跟永鹏说,我们两个是最要好的发小,我们都可以帮你的。”我接着说。 “闭上你的嘴,你们李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盗世欺人,人不人鬼不鬼!我告诉你,如果永鹏所做之事,你或者你那个爷爷若是阻拦的话,我将会让她跟我一样!”说着她右手握了一下晓晓的脖子,“你听到没有?”警告道。 “放心!我李君明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的!”我连忙应声而应。 “姐姐,跟你一样不也挺好吗?听你声音,年龄也跟我差不多,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隐身和飘飞起来的吗?”晓晓追问。 “哈哈……”鬼女子大笑,“原来世间还有你这样的傻丫头,看在你与我投缘又喊我姐姐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不用变成我这样,你也能做到,这事你就问他去吧?”话落就松开了晓晓。 为防晓晓落地受伤,我箭步于前,迅速伸出了双臂。晓晓并没有像高空坠物那样猛然而落,而是如树叶般飘然若许,立身降落在了我的双臂之间,我随即拦腿而抱。可是随着她的下降,那欲来欲重的身子,令我重心不稳,瞬间将我压倒在了地面。 躺在冰冷的地面,我看到上面而飘的鬼女子无奈着摇着头,“哎!真够笨的,连个女人都不会抱!”接着不忘警告于我,“李君明,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话落随飘而去。 从鬼女子的所作所为之中,她好像并没有伤害我和晓晓之意。她以携晓晓相要挟,不让我阻挡永鹏所做之事,虽然她并未吐露是何之事,但想必一定是与永鹏下通道有关之事。 “喂!你怎么还不起来啊?不会被我砸伤了吧?”晓晓站起了身子,但又有点担心,说着就欲弯腰察看。 “没事。”话落,我折身而起。 “刚才好奇怪啊,尤其是那个女子,我飘起来感觉就像被她抱着一样,可我怎么看不到她呢?她使用的什么方法呢?”疑惑间,晓晓便问我:“刚才你看见了吗?” “我……我也没看见,我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我没有承认。 “哦,那她既能带我飞起来,又不让我们看见,那她是怎么做到的呢?刚才我问她,你也听见了吧?她说我也有方法做到,让我问你,难道你会隐身会飞?”晓晓说着就让我试试给她看。 鬼女子所说之话,我句句于心。至于她所指我也有方法做到,我也不解。难道我也能隐身?我也会飞?结合鬼女子所指之意,为了测试给自己看,也为了给晓晓看。想着间,我当即测试了起来。我纵身跳了跳,我跃身蹦了蹦,可怎么也飘不起来,也飞不起来。我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鬼女子让我死?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死呢?死了多可惜,万一死了再不能,那我不亏大了嘛!不对!不是让死!她说不用像她那样也能做到,意思不就是,不死也有方法做到嘛!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方法呢?哎!我真够笨的!我刚才怎么没想到透视她的内心呢?透视鬼女子的内心?不一定能透到吧?人不都说鬼是没有心跳的吗? “你也做不到啊!真是奇了怪了!纳了闷了!她不会真是传说中的女鬼吧?” 晓晓的疑惑之话打断了我为时的思路,看着她疑惑不解的样子,我有些心疼,于是我连忙给她这样解释道:“这通道之外的世间啊,是没有鬼的。但这里面啊,人、神、鬼都是存在的。而我们祖上修建这里的原因,就是让不意的人、神、鬼共融的。” “啊?那人呢?”晓晓惊问。 “我们不是人吗?”我说。 “切!那神呢?”晓晓接着问。 “神啊,在里面啊,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只是一个入口的开端而已。来这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里面最中间的位置有道三界之门,通过那里,我们就可以去想去的地方。”说到三界之门结合着鬼女子方才之话,我顿时如有所误,“晓晓啊,我好像明白了一点,如果我们想隐身或者会飞,可能得经过那道三界之门。”我说道。 “哦!那要不我们现在去试试?”晓晓好奇道。 从她好奇的话语和眼神中,我深深感觉到晓晓已被那女鬼所吸引,不,是对隐身和飘飞之能所痴迷。 “对了,你说经过那道门好像需要什么钥匙对吧?那钥匙在哪儿呢?”晓晓突然说道。 “怎么了?你相信我所说的话了?”我反问。 “嗯……” 晓晓应着应着就环视起了周围,那睁大的眼睛木愕无光,脸色笑意渐失拉上了一层僵感,恰如几分如梦初醒恍然若知之悟,又有几分劫后余生般之恐惧。眼看着她渐生的恐惧越来越重,我伸左手于她的右胳膊便说:“晓晓,我们先出去吧?” 她浑然一愣,就此被我伸胳膊的举动而惊吓到。她双臂抚拍着胸口,长舒叹气,“哎呦!你想把我吓死啊!走走走,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说着说着,她很是迫不及待。 第36章 劫后氛围 我点头应是就领她转向了阶梯,她边走边回头扭望,唯恐有什么东西再紧跟而来,走着走着就转到了我的前面。她这副模样,我既想笑,又有些担忧。想笑的是刚刚明明被一个鬼女子所挟持,硬说人家是用了什么法子隐身和飞行。担忧的则是等她全然信之后,那渐增的恐惧会不会造成她的心理阴影。 爬完砖石阶,走到最后一段的木制阶梯,看着前面闭塞的出口,晓晓追问了起来:“这门怎么开啊?” “嗯……坏了!我也忘了!”犹豫间,我故作忘记而逗她说。 “啊?那我们怎么出去啊?”她惊讶着就加快了步伐,走到了出口旁,方形石板于面前头顶之上,她连忙尝试着用肩顶,用手推,甚至手肩并用,石板之门纹丝不动,她着急不已,“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出去啊……”绝望的话语重复着。重复了几遍就转变了方式,“喂!上面有人吗?”她随即喊了起来。 “哈哈……”我大笑,接着走到上次爷爷煽灭蜡烛的位置。 “你这家伙你还是人吗?看着闷不拉几的,没想到心眼这么多!真讨厌!”晓晓大悟。 “他们李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通道内顿时有远即近传来了鬼女子的不满话音,我连忙学爷爷用扇挥灭了左侧中间的蜡烛。石门缓缓拉开,晓晓伸腿就爬了上去。我不甘落后,拔腿紧随而跟。恍惚间,我仿佛听到鬼女子反倒笑了起来。我没有理睬,移步于缸前,持沿而转,门闭。 走出密室,书架复位。晓晓不忘提醒我将那把条帚放于原位,我没忘,将条帚从地面竖立依靠于书架罢,接着又轻轻将折扇于抽屉内安放。 离屋到院内,内心瞬间敞亮了许多。瞩目着悬挂在西方的树梢而透着红晕的夕阳,我伸了伸胳膊,抻了抻懒腰,仰面打了声哈欠。 从出密室到这院内,晓晓除了在书房说了句提醒我放条帚之话,她没有再说话。她突然减少的话,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我着实不习惯,也有点不自在。她那若有所思,而充满了心事的样子,我越看着,越揪起了心。 “这密道怎么会有鬼呢?她警告君明干什么?那个叫永鹏的又是谁呢?君明家祖宗修建这密道干什么?难道只是困着那个女鬼?可君明所说的那道门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那门真有那么神奇?……真是太神秘了,简直不可思议!” 透视着她的内心所想,我所能做的也只有顺其自然慢慢解释。一下解释太多只会招致她更多的疑惑,增添更多的压力。况且我所知道也并不全面。 “晓晓,我也该给顾客做饭备菜了,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我转移话题道。 “嗯,好啊!好啊!正好我也有点饿了。”晓晓爽快的答应道。 离开爷爷的花园老院,折身往饭店赶。我们两个相伴的身影那所引起的回头率,只高不减,抖增了我不常有的自信。回到饭店,饭店的顾客不多,简单收拾罢,我就先着手给晓晓做了起来。而她则于饭桌前与妈就坐,聊起了天。 考虑着女孩子爱美,皮肤好又是她们最在意的。于是我就先给她做了一道粤系糕点——玫瑰藕粉奶糕。给她做这份糕点,我也是着重而又精心考量过的,它不单单彰显的是我学来的技艺,其实也蕴含了我对她的美好憧憬之寓意。 当我做好把它端在她们面前的那一刻,她惊喜地叫出了声,“啊呀!这是你做的?”她迫不及待的拿了一块就尝了起来。 妈也很惊讶,那满意的笑容除了含有为她儿子的骄傲自豪之意外,似乎也夹带着酸酸的嫉妒感,仿佛是在告诉我——我儿子都没给我做过。 看着偶荷色的奶糕块,被她吃了一块儿又一块儿,我很是喜悦,也很欣慰。“妈,你也尝尝。”我捏了一块儿就让妈尝了起来。 妈接之轻咬咀嚼而尝,“嗯……酥酥地……酸酸甜甜地……酸奶味……有藕味儿,哦!对了,还有玫瑰味!”妈边尝边说道着。 “呀!还是婶子会吃啊!”晓晓微笑道。 “哈哈哈……”妈应声而笑。 “哦!对了,那道菜也差不多了。”说着我匆忙跑去了厨房。一到厨房,我就把熟了的莲子煲排骨盛了两碗,就再次端在了她们面前。 “儿子啊,这里面白白的又都张着嘴似地,是没分瓣的蒜头?还是大烟骨朵?”妈疑问道。 我和晓晓一听,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妈,你再仔细瞧瞧那是什么?”我微笑道。 妈用筷子翻了翻,又尝之,恍然大悟,“哦!是莲子啊!你这孩子净做点子你妈没见过的菜!不过,还都停好吃。”妈说。 显然,我做的这两道菜令晓晓很是满意,她也很明白其中的寓意。整个品菜吃菜的气氛,也很是欢乐。尤其又有妈在身旁的陪伴,这种气氛也更增添了几分家的味道。我扫了眼晓晓的眼睛,透视了下她的内心,通道惊魂事件,在这一刻已然抛却在了脑后。 夕阳隐去,天色渐暗。吃饭点菜的顾客随之逐渐多了起来。厨房内,晓晓见我和妈有点忙不过来,就欲帮忙相助。我甚不情愿,挥手便拒。心想这才认识一天都不到,就接受她做这做那的,心理上也过不去。妈也是如此,但妈比我更直白,“哎呦!闺女啊,这可使不得,要不你先坐在柜台前帮我算账得了。”妈拒绝了晓晓欲帮她给客人端菜的做法。 让晓晓去柜台前算账收钱,这倒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妈对于钱财之上,一般看得比人都主要,当然这人就是我的老爸,如果让她在钱与我爸之间,重新做选择的话,我估计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待晓晓转身去柜台,妈再次过来端盘时,我特意问妈,“妈,你怎么舍得让她收钱呢?”我问。 “你这闷瓜子,你知道啥啊?”妈随手就指点在了我的脑袋上,“这都快一家人了,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呢?还舍不舍得?你是不是想说妈看钱重要啊?”妈说着补充道。 “呵呵……妈,我可没这意思,这可是你说的。”我笑着狡辩道。 “咳!你这闷瓜子,话里意思不就是那个意思吗?我虽然没有永鹏他妈有文化,但是什么话,别以为你妈听不出来。再说了,你是我儿子,你撅什么屁股,拉什么屎,我还能看不出来吗?”妈叨叨道。 “咦……你看你说这话,让外人听见了,多不好。”默默蹲在旁边择菜的老爸,这时插起了话。 “呦呵,你们父子俩是不是合计好了呢?”妈想当然道。 “哈哈……妈,没有的事,这盘《大盘鸡》赶快给客人端过去吧?”谈笑间,我将做好的菜放在了妈端的托盘上。 爸笑而不语。妈不依不饶,“你们父子俩真是……”说着她像是忘了那句老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她随口问着,愣在门口想了起来,“你们父子俩真是尿到一壶里去了!”片刻想到后就脱口而出,话落就轻松地端着托盘转进了大厅。 “咦……”爸拉着长长的叹音。 我摇了摇头,但也习惯了这种家庭的氛围。我做菜,爸择菜,妈端菜,晓晓管账,这难道不是明天我想要的另一种家庭的氛围吗?联想着这种氛围,回想着天黑前与晓晓在通道内遇见的鬼女子,此刻我在想,如果那个鬼女子与永鹏在一块儿,甚至走到一块儿,那又是怎样的一种氛围?怎样的家庭氛围呢? 第37章 取命鸡无常 胖婶儿累得坐在了地上,痛苦呻吟了起来,“哎呦……老李头啊!你家的鸡反天了!欺负人啊!”她气喘吁吁地边呻吟着,边掀起了裤腿儿。 当看到她腿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有的还冒出了血丝儿的伤时,人们大都停止了笑声。看到于此,我也不禁心疼了起来。 “哎!君明啊!这啄人的鸡,喂它干啥哎!杀了它得了,你是厨师,做一道你的拿手好菜,让大伙儿都尝尝!”一位小眼大哥道出了我的心里话。 他话音刚落,那只鸡就显得很不淡定,君明嘴巴“咕哝”着发着音,眼睛盯着它不放。鸡就像被驯服了一样,在地面竟然乖乖地卧了下来。这种情况下,我有些纳闷儿,难不成鸡能听懂人话?反想起事情的前后经过,我捋了捋思绪。 它为什啄我?我用手机拍它了,招惹到它了。它为什跟着我?觉得我好欺负,与我投缘。它为什么啄胖婶儿?胖婶以为是我的,追不上我,就欺负起鸡了,也招惹到它了。它正啄着胖婶为什么又突然啄我了呢?我说杀她吃肉了,再次啄我就因为这句话?对,一定是这句话,刚刚在饭店大厅内,君明还提醒了我呢!还有,刚小眼大哥说那句话时,它似乎也不淡定,若不是君明在身旁,恐怕它也朝小眼大哥出击了。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它能听懂人话!乖乖,这么好的鸡绝对不能杀,我一定得要! “胖婶儿啊,你也别在地上坐着了,要不我陪你到李圈儿的诊所去瞧瞧吧?哪怕擦点药水也行啊!”我安慰着,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欲扶,君明和旁边的一位穿偏瘦的婶子,这时也一同搭起了帮手。 “嗯,永鹏说的没错,还是去擦点药水吧?”君明接过我的话说。 “哎!君明啊,我这伤没什么大碍吧?”胖婶问。 “没事,只是抓伤和啄伤,渗点血丝而已,没什么大碍。”君明肯定的说。 显然,此时懂医术的君明说话更有份量。他这一说,胖婶倒如释重负轻松好许。也正是他这一说,胖婶连去诊所擦药水的意愿都没了。此刻我有点君明,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小磕小碰擦破点皮,都会毫不犹豫去擦点药水,更何况胖婶儿这鸡抓啄之伤呢?他一定是顾及鸡是他爷爷家的缘故,瞧他妈那眼神,唯恐君明说严重了赔钱似地。 “李大爷说了,这鸡他给我了,所以也就是我的了,既然它啄伤了你,那这责任就属于我担。”我故意放大了声。这样一说,可谓是一举三得,一来呢,则郑重宣示偶得之鸡。二来呢,表明我对胖婶之伤的态度。三来呢,主要就是让君明和他妈听到,这鸡已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君明你别反对你爷爷,君明的妈你也别担心治病赔偿之说。 说罢,我又给君明使于眼色到胖婶身上,以让他说严重点。君明秒懂,“婶子,现在是没什么大碍,可是……”君明说着瞅了瞅我,又瞅了瞅他母亲。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胖婶着急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期待着。 “可是,万一要是破伤风了就不好收拾了。”君明接着说道。 “哎呦!那我得赶紧去诊所看看!”话落就喊起了疾步走来的李大爷,“老李头!”也不忘捎带于身边的我,“还有你永鹏,我不管是你的还是他的,你们两个都得陪我去!”胖婶严正地说道。 “哎!放心!我承认是我的,你的伤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义正严词毫不推辞。 但胖婶依旧不放心,还是坚持让李大爷与我一块儿陪同她去。李大爷也不推辞,更是欣然接受。 走有十几步,后面的人群再次“咦咦呀呀”地惊叫着鼎沸了起来。我扭头回望,“呀!它又跟过来了!”我口不择言,脱口而出。斗鸡正匆匆跑来,而君明则已不在,显然他已转身进了饭店。 “啊呀!它怎么又追来啦?”胖婶惶恐道。 “别怕,它是追永鹏来的,它已认永鹏为他的主人了。哎!这只没良心的鸡!”李大爷解释着摇了摇头。 “不行!万一再啄我呢!永鹏你还是回去吧?快把它领走吧?”胖婶心有余悸,慌忙催促道。 “哦,也行!”我即应,“对了,反正也花不几个钱,就记在我头上吧?”交代着,我转回了身。 它紧跟我不放,我一路小跑,它穷追不舍。街上的众人,再次被我这般情形所逗笑。消失于人群,跑到家中。关好院门,我就研究起了这有问题的鸡。 为了验证一下它能否听懂我的话,也为了避免在验证的过程中它啄伤于我,我就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刀而结合。由于它身上的羽毛是乌、白两种主色,又有黑白无常二鬼之狠,所以我就暂且叫它“鸡无常”。 “鸡无常,对不住了!我有些年头没吃过你这种斗鸡的肉了,我要杀了你!”我边言语挑衅着,边挥刀恐吓着。 它无动于衷,既没有伸脖竖毛,也没抖翅跳脚。竟然如往常的家鸡反应一样,你去到它身边,它跑。你停止,它东张西望地漫起了步。奇怪了,这也听不懂人话啊!我抓耳挠腮,不得其解。越纳闷儿,我就越生气,“你马个把子!”我脱口便骂起了脏话,“不行!我非杀死你不可!”我愤怒不已,此刻便产生了真杀死它吃肉的举动。 话落,我开始了追逮。院子里,我追,它跑,好不热闹。它很是麻溜,哪儿严密,就往哪儿钻。哪儿高,就往哪儿飞。它时而钻到车棚下,时而飞到晾衣服的绳子上,就是不给我留一丝让逮着的机会。看着它被我追得飞到了院里的樱桃树上,我摇了摇头,默然哀叹。 举手无措之余,气得愤怒到极点的我,只得尝试起了小时候学杂技时练就的扔飞刀,至于还准不准,看来也只有试过才知道了。思索间,我将左手里面的菜刀转换在了右手里。为了使准确度更高,我就选了最简单,也最有把握的一种——捏头扔,所谓“捏头扔”就是用手捏住菜刀头端刀背的角,而朝目标甩扔过去。 我右手捏提好刀后,喘了喘口气,瞄准樱桃树上的目标,先尝试着挥胳膊上下摇摆而校准,一、二、三我挥摆着右臂猛抬而抛。 只听“咯勾!”一声奇怪之叫,鸡无常扑搭扑搭着翅膀,就旋落在了地面。于地面,它抖动着翅膀,踉踉跄跄走了两个回合。它拼劲余力像似站直身子的样子,仿佛要向我示威一样。但最终还是倒在了血泊之中。直到那挺拔直立的双腿,抻了又抻,没了动静,我才敢迈步上前。 我持右脚踢了踢它的身子,它纹丝未动,我弯腰伸右手抓着它的翅膀,提起来就朝干净的院中央移步。冷不丁的,乍开的大门,吓了我一跳。 “呀!你把它杀啦!”突来的刘笙一声惊讶。 “你这家伙,进来也不敲门,想把我吓死啊!” “哈哈哈……你这不还活着的嘛!”刘笙笑着打趣道。 “你先接着,我去烧点热水,今天咱两个喝一杯!” “呀!你这家伙真够狠地,杀鸡都跟别人不一样,人家都是用刀往脖子上一抹,鸡就完事了。你这家伙,竟然一刀给砍进了胸腔。”刘笙接过我手里的鸡说道。 第38章 拔刀取物 “哈哈哈……” “你笑啥?你看这刀你砍多深,就算你再恨这玩意儿也不至于这样吧?虽然胖婶也挺可怜的……哈哈哈……”刘笙说着也笑了起来。他右手抓鸡翅而提,左手拔了拔刀,“呀?这刀镶嵌的还挺结实。”刀似乎有点难拔,他就握着刀把一点一点地往上提。 “有那么夸张吗?这么大的个子,连把刀都拔不下来,切!我来……”说着我伸出右手接刀把而卧,“你抓好鸡,用两只手。”我嘱咐道。 待它抓好鸡,我就随手提了一下,“咦?怎么回事儿?”我有些惊讶,本以为挺简单的事,没想到竟然还挺难拔。 “哈哈哈……你不也拔不掉吗?还说我……哈哈哈……”刘笙笑着道。 “真是邪门儿了!你抓好,我也用两只手,我不信咱俩连把刀都拔不下来!”说着,我左手也握起了刀把。而刘笙则换了个方式,由左右手各抓一支翅膀,换成了把两支翅膀合并在一起,双手共抓之。 我双手握着从上至下斜镶在鸡胸内的刀把慢慢而拔,他抓着鸡慢慢往后而拽。 “不对……不对……永鹏,不对……这鸡好像没死。”刘笙惊讶道。 “不可能!”我停止了拔刀的举动,瞧了瞧,鸡纹丝不动。 “真的!它的翅膀刚刚动了一下!”刘笙双目睁视于我,言语很是坚定。 “哦……”我没有反驳,“可能是没有死透,身上的条件反应吧?”我猜测道。我倒希望它能活过来,那样它就真的不是一般的鸡了。“来,继续,用力!”我示意着,刘笙很是配合。 刀“噌!”一声,就被拔而出。 “活了!活了!它真的活了!”刘笙大喊着,慌忙间扔掉了手里的鸡。 鸡无常于地面东倒西歪,站立不稳。由于刀被拔掉的缘故,它的内脏就血糊啦地从胸部的伤口流了出来。它的长长的脖子软软地拉着头耷拉到地面,它使劲浑身解数欲挺起脖子,可是怎么挺也挺不起来。 它双腿哆嗦,双翅扑腾,继而拉着头在地面转起了圈。转着转着,它猛然间甩了一下脖子,脖子霎时而立,面朝于我“勾勾勾!”三声之叫。那叫声之嘹亮,之雄壮,仿佛响彻到了整个老寨,令我与刘笙三生乃不敢忘之。鸣声落,它卧倒在地面,欲站不能,蹬了蹬腿就彻底没了动静。 刘笙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啊呀连叫。他脸上、外套上、裤腿上、鞋子上被甩上的血滴,令我苦笑不得。他收去注目的眼神,瞅了瞅我,“咦?看你脸上唉!”他惊讶着提醒我。 “我脸上?你还是看看你脸上吧?”我伸手摸着自己的脸,也反向提醒起了他。看着自己右手指上摸着的血迹,我移步水井前,打开水龙头就洗了起来。洗着间,我方知我的脸上、衣服上沾的血迹,也比刘笙好不到哪去。 “呀!终于知道什么上打了鸡血的感觉了!”他持手机当镜,惊叫着也来到了水龙头前,“哎!这斗鸡的命可真硬啊!”他又感叹道。 “咳!谁说不是呢!你知道吗……”说着,我给刘笙讲起了扔刀杀鸡无常的经过。 “哦!怪不得那把刀会嵌入鸡胸前!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厉害啦!还是你牛!”刘笙恍悟,赞叹间朝我伸右手竖起了大拇哥。 洗罢脸,烧好开水,我和刘笙就着手择鸡毛,清内脏。对于清内脏,刘笙比我在行。还好有刘笙的协助,不然鸡无常的内脏,尤其是抛鸡胗,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拾。 刘笙左手捏鸡胗,右手持刀。刀往鸡胗边沿之间上下一划,鸡胗就如同带拉锁的钱包一样,一拉而开。手起刀落,里面一层金黄色的而包裹着杂物的鸡内金完好无损,一点也没被划破。“厉害了!”我脱口而赞。 “哈哈……”他笑出了声,笑着间,他掰开了鸡胗,“呀!”一招不甚,鸡内金却被他给掰破了。霎时,里面未被消化尽的麦粒等杂物,像屎似地给溢了出来。 “你这家伙,真不经夸!”我说道。 “哈哈……没事,把这脏东西先倒出来,这层鸡内金不也一样给揭掉嘛。”话落,他将里面的脏东西倒在了盛着鸡毛等杂物的垃圾袋里。 “咦?你看那是什么东西?”一颗圆圆的如琉璃球般差不多大小的东西,随着杂物倒了出来,映入了我的眼帘,令我惊讶了起来。 刘笙把它从杂物中捡了出来,在水里涮了涮,瞅了瞅,“可能是小孩儿的玩具吧?”说着就随手递给了我,继续揭起了鸡内金。 我右手捏着,细细端详。它有两层,外层乌黑,像是金属质,我捏着它翻了翻转,金属质的表面形成了凹凸不平骷髅头状。透过骷髅头的眼、鼻、耳、口的小孔洞,可见里面晶莹剔透像蓝宝石一样的材质。我好奇的将它对准阳光而视,它又散发着刺眼的光亮。 “奇怪……这什么玩意儿?我怎么没见过?”我好奇得疑惑道。 “哎呀!管它啥东西!大不了,你穿根线绳挂在脖子上慢慢瞧呗!哈哈……”刘笙打趣道。 “呦咳!你还别说,这东西穿根线绳戴在脖子上,说不定还能避邪呢?我听老人说,这从动物身上得到的东西,都有避邪一说。”我说道。 “哈哈哈……那你就戴脖子上吧。”刘笙笑道。 我收好,便装在了外套胸前的衣兜。 “这鸡你会做吗?”刘笙把收拾好的鸡无常放在了清水盆里问。 “咳!有啥可做的,不就按着家常那种做法吗?”我说。 “嗯,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么好的斗鸡肉,就那么给炖了吃,是不是有点可惜,浪费了它的价值呢?”刘笙说。 “哎!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本打算让君明好好的做一道菜。可是,我听他爷爷说,他多次都想喂养这只鸡,他爷爷都没给他,若是得知这种情况,那还不把他给气死啊。” “哈哈哈……也是啊。”刘笙瞅了瞅鸡无常,“这光秃秃的,干干净净的,现在也看不出来了吧?”他思索着,“对了,就说你新买的呗。”他出主意道。 我也仔细瞅了瞅,“不仔细看确实有点看不出来,但是我还是有点感觉像掩耳盗铃。”我说。 “我觉得没事……对了,你就说为了看斗鸡打架,特意买了只给它个头差不多的,结果买的这只输了,就杀了呗?”刘笙又补充道。 “呦呵!你这家伙嘴真够馋的,为了吃一道丰盛的好菜,这谎话竟然能编的一套一套地。没看出来啊!可是,你也知道,小爷我从小到大就不会撒谎。这撒谎啊,是要遭报应的啊。要不,这样,这鸡你提着,怎么说由你来决定,我只管凑张嘴吃。” “哈哈哈……行啊,行啊,就这么定了。”刘笙很是爽快,伸手清水盆,先捞出收拾好的鸡身于左手抓腿而提,然后右手捞出收拾好的内脏一一装进了鸡身内。我端盆将水倒进下水道,返身收拾盆刀送进厨房。最后就提起装进垃圾袋的鸡毛等废物,与刘笙走出了院门。 路旁择垃圾桶,掀盖而丢之。直走十几步,巧遇路人,还没张开与之搭讪,我双眼却冒起了金星。我止步,伸右手轻轻揉了揉。稍有缓和,没走两步又浮现。 “怎么了?永鹏。”刘笙问。 我又揉了揉,金星散之,“咳!没事,刚才看见太白金星了。”我打趣说。 第39章 突来病患 夜色渐深,顾客趋于减散。本欲趁着夜色携晓晓进城玩一会儿,也正是太晚的缘故,才知这个时间点我所选得又是如此的不合时宜。以至于晓晓虽然明面上没有拒绝,但却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去,她怕母亲多想,尤其又是她这外向的性格。不去,她又怕我多想,认为我这第一次约她去玩,就被她拒绝有伤薄面。 好在,妈的无心劝阻,却在无形之中化解了她的两难选择。妈认为时间太晚,应该选一个好时间,白天更好。为了避免妈的担心,也为了避免让晓晓两难,我也就借坡下脚听从了妈的建议。 送晓晓于门外,待她上过车,我不忘趴在她的车窗窃语提醒她于通道所遇之事,让她严守秘密。她欣然点头,态度坚决,我很是放心。目送罢晓晓远去的车影,累得身心俱疲的我,转于房内,便就解衣躺在了床上。 我微闭双眼,脑子里就像过山车一样,那鬼女子携晓晓的举动,在我的眼前浮现了一遍又一遍。那警告声在我的耳畔,久久回荡,不曾消减。我翻来覆去,一点也睡不着。 鬼女子到底是谁呢?为什么那么恨我们李家呢?……对了!三界之门的圣火柴钥匙,这才是最主要的。想到于此我仰面朝上,睁开了双眼。鬼女子的警告难道与圣火柴钥匙有关?回想起像是误入通道的永鹏,我折身端坐,面朝永鹏家的方向,借界眼透视起了此时的永鹏的动态。 此时的永鹏正躺在床上,像是与谁通着电话,我拉了拉与他之间的透视间距,静心感应而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很熟悉,言语比起永鹏略委婉,有点女孩子气。我持心聆听,细辩了又细。刘笙?没错是他!我继而确定。 从二人的通话中,特别是从刘笙的讲述中,可以听出刘笙似乎受永鹏的询问,在给永鹏讲述着一个关于她姑祖太的故事。什么生前叫刘思颖,什么死后叫文颖,还民国,乱七八糟的,什么跟什么啊!不听了!净耽误睡觉。暗叹间,我停止了透视,躺床再次闭上了眼睛。 为了能够安然入睡,我回避着与饭店与通道有关的一切。晓晓的笑容、晓晓的长发、晓晓得身材、晓晓的手……我想着,心动着,念叨着,把她揣进了心窝,随心翻腾着,憧憬着,直至一阵燃起的脸烫,我黯然偷笑融入了这静谧深沉的夜晚。 天亮,忙完早饭。趁着一段难得的空闲,我避开了妈的视线,悄悄走到后院。掏出手机,打开的瞬间,我愣住了。静音模式下,打来的陌生的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加剧了我内心的担忧。我有些慌张,先停止了与晓晓通话的念头。 我提板凳于门口而坐,一一把这些未接的陌生来电列入了黑名单,防止再次的骚扰。操作间,就又来了一个,我果断挂之。我有一个习惯,但凡是与生意往来的顾客或者伙伴,我大都用饭店的电话或者微信联系。 加完黑名单,我松了口气。“君明!君明!”边喊着我名字,边跑来的妈,又吓了我一跳。她一脸困惑,很是慌乱。 “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问。 “外面……外面……”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妈,坐下,慢慢说。”我起身而立把板凳让给了妈,妈挥手拒绝,顾不得下坐,“妈,你别慌。”我接着安抚道。 “外面来了很多人!”妈还是坚持着说了出来。 “哎呀!这来了很多人,不挺好嘛,说明今天生意好!”我说道。 “哎呦!不是,不是。是找你瞧病的。”妈边挥舞着手,边慌张道,那脸上的困惑感不减。 “啊?”我一声惊讶,依靠在了门槛。完了……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哎呀!我当时干嘛耍那些小聪明呢?这下该怎么办呢?让爷爷知道了,我又该怎么交代呢?不行!这事绝不能让爷爷知道。“妈,你跟她们说,她们来错地方了,不就得了。你说你儿子就是个开饭店的!”我说。 “哎呀!妈和你爸都说过了,还有寨里的人,也都跟他们解释了,可他们就是不走,就认准这个地方了!所以,妈就是让你亲口跟他们说,你一去,他们不就知道了嘛。” 我去?我要是出去的话不就更露馅了吗?可是不去,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依爷爷这个事事俱知,事事有身影的主儿,这般情况下,想必也早已知道。怎么办?看来只有见机行事了。 经后门通过饭店的大厅,大厅内,一些顾客留下的饭余残羹,还在饭桌上未来得及收拾。门外,熙熙攘攘聚集了许多人群,爸喋喋不休地在跟众人做着解释。我随妈走到门前,妈也加入了解释的行列之中。 “是他……是他……就是他……” 一些人看到我后,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这声音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熟悉的之洪亮,之坚定,我不得不抬头而视。 跟我要号码的大叔、被我瞧出怀孕的微胖营业员……等等以及当时在现场的其它顾客。看到里面这些熟悉而有印象的面孔,一时之间,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作何解释。我低头不语站在爸妈的身旁。听着爸妈自认为的真相,我的内心里很是复杂。自有欲哭无泪欲笑不能,而又忐忑不安之虑。 举手无措茫然之际,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爷爷,拉扯起我的胳膊就转进了大厅。爷爷站在我的面前,我很是怯怕,不敢抬头。但我也做好了即将到来的,可能的,任何批评和责罚的准备,乃至他收回我胸前的界眼,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爷爷没有打骂于我,我想他可能是顾及门外那么多人的缘故。爷爷也没有收走我胸前的界眼,我想他没有那么狠心让我变成瞎子。言语数落,批评之意是避免不了的,可是他的批评之感又如此之轻,却让我当成了一种夸赞。 他说:“你这混账玩意儿逞什么能,好好开你的饭店不行啊。年轻人争强好胜,出风头,这是好事,比你那熊样爹强。可是……(他环视了眼门外,压低了声。)你不知道这关系到咱们家的命运啊!忘了我咋提醒你的了。你借着那界眼给人瞧身体,我不说你什么,我也无话可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不小心给暴露了,让外面那家伙(爷爷悄悄给我使了使眼色于门外,我朝门外瞅了瞅,这时发现了人群中的永鹏。)知道了,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你不是说过要我们两个做什么搭档吗?不让别人知道,那永鹏知道了应该没问题吧?不然,我什么都瞒着他,我们两个也搭档不起来呀?”我顿时脱口而出,道出了压藏在心中许久的话。 我的这句话仿佛突来的尚方宝剑一样,霎时截停了爷爷的话。这时,外面众人的嘈杂议论越来越乱,竟荒唐地变成了对我父母的声讨。 第40章 装医瞧视 那声讨我爸妈的话音,大都认为我这饭店是他们俩开的,而把我当成了被困在家给他们帮忙的受虐者,以至于屈了我这个人才。听到于此,我苦笑不得,连骂人的心思都有了。 随着这种声音越来越大,眼瞅着困惑无助而又憋屈的爸妈无力反驳招架,即至一发不可收拾。爷爷连连摇头,思虑再三,犹豫间替我拿定了主意,“哎!看来这个‘神医’你不做也不行了!”感叹着朝门外转了身。 一到门外爷爷就平声气和,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那话语,句句斟酌,就像提前打好的草稿一样,不露半点痕迹,一点也听不出这突编的完美的谎言。他话里话外则都向众人道起我是一个有志气的孩子,一个在工作之余,瞒着家里人,利用空闲时间在书上学成医术的孩子。 爷爷的话音一落,众人大都鼓起了掌,有的人甚至还感动得留下了泪水。哎!爷爷真够牛的,真能扯啊!无奈,还不是怨自己嘛!冥冥之中,一下子招来这么大一个谎言来圆,圆谎倒不要紧,可自己还得把这个“神医”给当下去。完了,这下可真够自己忙的了! 暗暗感叹间,我就遵从爷爷的话意,开始起了自己招来的忙活之事。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怀疑,我尽量装成医生的样子。望、闻、问、切即使做不到细致,但讲废话的道理自己还是懂的,即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我走到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旁,就先给被一个年轻母亲抱着的小男孩瞧视了起来。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小烧,小孩的眼神有些呆滞,面色带有恐惧,闷闷不乐很是想哭的样子。我借界眼透心而瞧,一只长毛小狗在他睡觉的时,猛然而叫,惊醒了他,此番情形在他的心里成了阴影挥之不去。 我顿知,小男孩没有任何病疾,只是被吓着而已。恰巧,给人叫魂,瞧看被吓着的人,则是我爷爷所擅长之。于是我就把他交给了爷爷。孩子的父亲将孩子从孩子的母亲怀里,接之而抱,孩子的母亲下车关好车门。一家人就跟爷爷朝前面不远处的老院走去。 我转身欲瞧视其他人时,突然上前跟着爷爷他们身后的永鹏,吸引了我的注意。永鹏跟过去干什么?去看爷爷怎么给孩子把治?对,一定是这样。想起爷爷的话,我还是稍加留意了起来。事不宜迟,我连忙借界眼就从他背后开始了透视。 呵呵,没想到啊,永鹏你这家伙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原来是去观察我爷爷家那块儿青石啊。我一透穿到他的心思,就暗暗感叹道。 “嗨!小伙子!” 听到身旁老大爷的招呼,我停止了对永鹏内心的透视感应。面朝老大爷,我先询问起了他的情况,虽然明知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他哈哈一笑随之而来的举动,让我惊讶地笑出了声。他找我的原因不是给他瞧身体,而是给他的老伴——一只斑点狗。 斑点狗卧在电三轮的车厢内,脖子上拴有锁链,另一头系在了车厢边沿上的扶栏上。给狗瞧身体?这一下子难为了我,要说透视动物,这可就是头一遭了。界眼,阴阳可视,三界可看,理论上是这样,可是对于狗这还都没试过啊。难不成透视于它,感应它的内心,也要把自己当成一只狗?咳!这不骂人嘛。哎!看来还是先不管它想什么了,只有先静心透视它有没有什么伤之类的了。 思索着,我透视着它的骨骼,骨骼完整没有任何裂纹断裂的迹象;我透视它的肌肉,肌肉结实发达没有任何伤痕;我透视它的内脏,胃里的食物寥寥像是没吃东西一样,“大爷,你没喂它吧?”我开口问了出来。 “我喂了,它不吃。”大爷回答道。 “哦……”我应着。此刻,我心里就疑惑了起来,这狗没病没伤的,怎么就不吃呢?我很是纳闷儿。看着它卧在车厢里,时而睁眼,时而微闭。睁眼时,嘴里发着哼哼唧唧的声音,有点浮躁感,又有点不老实。闭眼时,身体纹丝不动,懒懒地,没有精神。真是起了怪了,我挠了挠头,不知了所以然。 “小伙子,你能给它瞧吗?是不是我不该找你呢?”老大爷看我有点不知所措,而反问道。 “哎呀!我说这位大爷啊,他是给人瞧身体的,不是给狗瞧身体的,你应该换个地方。”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姐接道。 “是啊……是啊……”一些人相继响应。 不把自己换作它的同类,显然还真透视不到它的心思。哎!真是应了那句话,“你不怕自己当成一条狗,你还真不了解它为什么跪着”,哎!可怜的狗啊!还是让我瞧瞧吧? 为了能瞧出它的病因到底在哪儿,让老大爷高兴,我尽量把自己换作它的同类,虽然我很不情愿。 我注目它的双眼,用心透视而察,界眼仿佛让我的眼睛变成了一个与异类交流的转换器一样,斑点狗的所思所想就此被转成了人类的语言,经我的视线,传进了我的耳际。 我顿知,原来斑点狗看上了外人家的一只母狗,老大爷不知情,见它老往外跑,就用链锁把它给拴住了。可是这一拴,却阻挡住了两只狗之间的恋爱,斑点狗很生气,就以绝食抗议。老大爷更是不知情,也不理解,遂认为以往拴着也都好好的,这跟拴也没啥关系。故以为斑点狗有病了,就把它带到我这里,让我瞧视。 得知这种情况,我不禁一笑,“大爷啊,这狗一点病也没有,你大可放心,它只是看上人家的一只母狗了,你这一拴把它们两个分开了,它不高兴了,当然就不吃了。”我解释道。 “哈哈……老大爷,你把它当老伴,人家却出规了……哈哈哈……”一个大叔听到我的解释,大笑间就给老大爷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众人大笑。 老大爷也不禁而笑,笑着间,默默摇头就骑上了电三轮。不论是这门外已经瞧视完的略重的人,还是即将着手的饭店内那些略轻的人,我只是把透视到的他们身体的情况告之于他们,怎么治,抓什么药,找什么医生,他们心里也大都有了数,所以也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他们身体的情况被我瞧视得如此之准,如此之实,令身旁的人,大都一愣一愣的。尤其是爸妈和寨里人,那瞅我的眼神,仿佛把当成了异类,当成了神仙。人,走了,来。来了,走。饭店,俨然成了一个小医院,一个免费的医院。不少人都建议我改成诊所得了。可是,我只是一个开饭店的。 转身饭店的大厅,正瞧视间,我发现了一个健健康康的人。他年龄不大,明显是大我一轮的八零后,削平头,带着眼睛,一看就是文化人。我称他为眼镜哥。透视到他的心思,才知他只是好奇,拿我做试探。 遇到这种情况,我乍一反应,就是揭穿于他。仔细一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他,似乎又有失一个男人的脸面。既然如此,没病我就给你找出病,身体没病,不意味着心里没病。 我让他与我饭桌前对坐,我故装着一个老中医号脉的流程动作,让他伸右胳膊于我面前,我伸右手抻食指和中指于他的手腕。边号着脉,边继续透视着他的心思。 他此刻心里所想之话是:“这家伙,年龄不大,还会号脉?我倒要看看你能号出我有什么病?”我没有道出他心里的这些话,继续故装把脉,结合着界眼寻摸透视着他脑海里的重要信息。 不经意间,一对走来的年轻夫妻,他瞅了一眼,如有叹息。顿时,我眼睛一亮,抓住了他内心深处最重要的一条信息。 第41章 贪吃上门 “呵呵……你咋不说你看见太上老君了呢?”刘笙笑着接道。 “哈哈……你这家伙!”我笑着摇了摇头,玩笑归玩笑,倒是他这接上来的玩笑话,像是突然提醒了我一样。我咋不说我看见太上呢?我也看不见啊?但是若是通过那道门呢?通过这脚下通道内颖颖在我梦中所说的那道三界之门会怎么样呢?“咳!刘笙啊!你还别说,这太白金星也好,太上老君也罢,天上这些神仙啊?说不定我们两个还真能看到!”我停止了笑声,严肃的说道。 “哈哈哈……”刘笙仰面大笑,很是不信。 “咳!我就知道你不信,还记得昨天我给你说的那密道吗?”走着间,我瞅了瞅周围,“实话告诉你吧?那密道有一道门,打开那道门,就可以去想去的地方,据说那门是人、神、鬼三界所建。”我压低了声音说。 “嗯,你说这密道我倒是相信,至于你所说的那道门,我才不信呢!”刘笙说。 “咳!信不信?由你,反正小爷我是告诉你了。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着我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录制的视频,“我在李大爷家拍到了这个……”停止了步伐让刘笙看了起来。 “这……这不就是那只鸡吗?”刘笙说。 “咳!不是这个,这是鸡啄我时,我拍的。”说着我点开了录制的那块儿青石,“是这个视频。”我展示道。 “这……这不就是他家那块儿青石板嘛,这算什么秘密,寨里人都知道啊?况且谁家娶媳妇,还都借它避邪呢。”刘笙说。 待他看清楚之后,我将手机递在他的手里,接着我又把随身携带的宝盒从贴近胸前的外套里侧的衣兜里,掏了出来,“你再看这个盒子的表面。”我指着说。 刘笙左手提着鸡,右手将手机拿稳放平,边瞅着视频里的石块,边瞅着我展示在他面前的盒子表面。他唯恐瞅得不够仔细,就唆使我帮他把视频按了下暂停。接着,他将手机与我手里的盒子持平对照,就此比对了起来。“咦?这石板正面的莲花图案,好像与盒子上的一样!”他惊讶道。 “前面来人了……”发现对面的行人越来越近,我小声提醒着刘笙,迅速将盒子再次揣回了衣兜。并接回手机,而关了闭。“走,等把这鸡让君明做好后,我们再研究这事。”我示意道。 刘笙抬头环视了眼周围,“好好好……”微微连声而应。 行走在路面,偏离了东南角的太阳,似乎在提醒着我们,此刻的时间刚刚好。行人见到我们,见到刘笙提着的鸡,没有不主动打招呼的,也没有不询问的。而所问之话又是大致地相似,我都为刘笙这重复的语言,重复的谎言,捏了把汗,感到了羞愧。 也好,这些路人的询问之话,就当是在见君明之前给提前打的预防针,免得自己在刘笙开口之前,乱说话。我暗暗心想。 返回街道,街上的人影寥寥,比早晨稀疏了许多。靠近君明所开的饭店,不远处,就可听到大厅内熙熙攘攘的声音。推门而进,饭桌前后,站着的,坐着的,乍一看,一点也分辩不出,是食饭的顾客,还是瞧病的病患。 “呦!这刘笙提的鸡不会就是那只啄人的斗**?”抱着孩子的张婶儿,一见到我们就开口询问道。 “不是,不是。”刘笙摇头摆手,“这只鸡是我特意花钱买来,让它与那只鸡斗架,打赌看热闹的,谁知两个回合不到,就被斗死了。既然输了,就愿赌服输呗,所以就特意收拾一下,提来让君明做到好菜,陪他喝两杯了。”刘笙说。 “哈哈……还是那只鸡厉害……”张婶儿笑道。 “哈哈……是啊!它连人都敢啄,恐怕再买十只也不是它的对手。”一个矮胖的大哥接过说。 一时间,大厅内又开始起了关于鸡无常的谈笑议论。 “嗨咿!君明,今天中午咱们三个这杯酒,就劳你大驾了啊!”刘笙向正在给患者瞧视的君明打起了招呼。 “好吧,先提进厨房吧。”君明瞅都不在瞅的,只顾忙活着与病患瞧视。 刘笙暗自偷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提着鸡就往厨房走去。君明的母亲看到后而接过,仔细瞧了瞧,欲开口,右手抓了抓脑门上的刘海,沉默着就转进了厨房。 看着给人瞧视的君明,那操作的姿势,那流露的言语,还真像医生那么回事。其瞧视之认真,判断之准确,连患者自身都为之叹服不已,似乎凡经他所瞧视,俨然能把人心里话都能给道出来一般。越看他,我越为他这般神奇的医术,而赞叹。刘笙观着观着,就选择一旁空缺下来的座位坐了下来。柜台前一双手托着下巴,双肘杵在柜台,于座椅上而坐的漂亮女孩,那直勾勾地眼神盯着君明不放,脸上浮现的灿灿笑意,仿佛已被完全吸引,着了迷。 “花痴!”我暗暗为女孩而道。 我掏出手机瞧了瞧时间,此刻已近十二点。他如此之忙的样子,却让我隐隐侧感自己和刘笙,就向被他晾在了一旁似地。急性子的我,顿时有点等不及。“我说君明啊!你是开饭店的呢?还是开诊所的呢?”我开口而道。 君明抬头看了看我,微微笑道:“呵呵,当然是开饭店了。” “我看啊,你还是把这改成诊所得了。”刘笙这时也接了上来。 “是啊……是啊……”旁人这是也大都响应了起来。 我环视了眼大厅,甚觉这么好的饭店改成诊所,有些可惜。我悉数着这都近中午了,而仍不见减退的瞧身体的人,又明显大于来吃饭的顾客,甚至有几个顾客看到这些病患,不问不顾就悄悄地走开了。我摇了摇头,抓耳挠腮,顿时给他提起了建议。 “君明啊!你看这样行不行?这饭店你照开,这给人瞧身体呢?你也照做。你腾出两间房当诊所,把它与饭店分开不就行了。这样早、中、午饭时间你忙饭店,其它空闲你再忙诊所,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如果人手不够,你再招两人,岂不更美。”我建议道。 “对啊!对啊!他说的太对了!跟我想的一样!”花痴女孩霎时大声接过我的话语,匆忙离开了柜台,来到了我们之间,“君明,这位帅哥是谁啊?”说着就向君明问道。 “他叫永鹏……” 君明将说出我的名,还没来得及说出后面之话,女孩就惊讶不已,“啥?他就是永鹏啊?”瞪大的双眼,盯着于我,瞅了又瞅,似乎要瞅到我的骨子里去。 “怎么?你认识我?”我疑问道。 此时君明咳嗽了一声,连忙起身于饭桌前的座位,面朝大厅里的人加大了音量,“这个……对不住了啊,现在也中午了,对于没有被瞧到的,就等到下午三点再开始吧?”君明大声道。 “没事,没事。理解,理解。谁不吃饭呢……”众人响应着。一些人缓缓相继朝外走去,也有一些人就此停留了下来,择饭桌前的座椅而坐。 第42章 异常举动 我欲追问,这眨眼间的功夫,女孩就随君明转向了厨房。快到厨房时,君明扭头回望于我,向我指了指楼上。我领悟其意,不过就是让我和刘笙去上面的包间罢了。 经后门旁的楼梯于楼上,择右侧的一房间而入,桌前端坐。我向刘笙打听起了那个花痴女孩。通过刘笙的解释,我才得知她叫刘晓晓,她就是昨天来相君明的女孩。眼下,令我所不解的是,我一点也不认识她啊?她怎么对我的名字反应那么大呢?难不成是因为我被那父子俩误打之事?对!一定是这样!毕竟那误会之事闹那么大,寨里寨外的人谁不知道呢! “对了,你和你女友,现在怎么个情况?”我就此向刘笙打听道。 “我和陈笛啊?”刘笙反问。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提起这姓陈的一家,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小气。 “哎呀!我和她啊?有点说不上来,说分了吧?我们还都联系着。说没分吧?又不冷不热的。”刘笙说。 “哦,那就是你们都没提分手喽?既然这样,我看她已经把你当备胎了,你还是主动找她分了吧?这样你还有点面子。”我说。 “切!我才不呢!她可是我的初恋啊!”他瞅了瞅此刻暗笑的我,“你这家伙,不会对她们还有气吧?”刘笙揣测着,“对了!你脸上的伤怎么好这么快啊?”他瞅了瞅我的脸叉开了话题。 “哎呦!这都过去大半天了,你才注意道啊?什么眼神!”我不屑道。 “早注意到了啊,只是没有问,也不敢问啊。说实话,别说我不会问,要搁别人估计也不会问,好像显得跟看笑话似地。”刘笙解释说。 “哦……有道理,怪不得君明看到我后,总是愣愣的,不问我脸上的伤伤愈这事。”我如有所悟道。 谈聊间,我欲起身关门,起身离座的刹那间,我的双眼却又泛起了点点金星。我微微一闭,坐回了座椅。睁眼,金星散失。 “怎么个情况?困了?”刘笙半开玩笑的说。 “没事,本想去关门,趁着君明还没做好饭这段功夫,咱们两个研究研究这小宝盒上的图案和那块青石板上的图案,可突然间我的双眼又冒起了金花。”我解释道。 “哦……咳!这还不好办嘛,这君明不是现成的医生嘛!”刘笙应声提醒道。 “呵呵,说的也是,一会儿让他瞧瞧。” 联想起那只鸡,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他若是看出来是鸡无常了,恐怕我和刘笙这顿饭也不会吃那么安生。以我对他以前的了解,君明这闷瓜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伤害,他就算不偷偷摸眼泪,想必也会当场发起飙来以还击。他会气得会当场把鸡给摔了吗?此刻我却产生了这般担忧。 “刘笙,要不你下去看看君明现在做好了没?”想着间我示意刘笙道。 “嗯,应该快了吧?毕竟吃饭的又不是咱们,别忘了他是要陪咱们喝几杯的,估计得是最后了。”刘笙话落,起身就转去了门外。 不大会儿,回来的刘笙一看到我,便笑了起来。“哈哈……永鹏啊,我这主意还真做对了,他不但没看出来,还老夸这鸡的肉质不错,正适合做道《大盘鸡》这道菜。”刘笙笑着说。 “真的?”我反问。 “哈哈……当然是真的啊!” “哈哈哈……”我连声大笑,“哎哟!没想到啊!他君明给人看病瞧身体有一手,这辨别起真伪来的眼力也不过如此啊!”我得意地感叹道。 “别笑啦,一会儿就该做好了,别让他或者他相好听到了。”刘笙停止了笑声,小声嘱咐道。 半个小时后,君明妈相继先端了几盘压桌菜和一件啤酒后,君明就亲自端着这道不寻常的《大盘鸡》主菜,走了过来,而且身边还有那个让我第一印象,就莫名其妙给贴上花痴标签的女孩。 我们四人围桌而坐,本以为就我们三个男性推杯换盏,但花痴的举动,却大大出乎了我们三个的预料,尤其是君明,那反应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花痴的酒量。与花痴碰杯间,我发现她不敢正视于我,似乎在刻意回避,这让我有点想不通。难道就因为我被姓陈的父子俩误作流氓给打的事件?她不相信?认为我是流氓?可是她这反应似乎又不像啊,她似乎有点害怕,她害怕什么呢? “来……吃……尝尝这鸡怎么样?尝尝君明的手艺。”刘笙拿起筷子示意道。 花痴比我和刘笙还迫不及待,拾起筷子就伸向了盘子里。君明见状,迅速持筷阻拦之。我有些惊讶。君明看了看我,微微一笑,面朝了花痴,“这鸡是他们特意选来的,他们也是为了这口而来的,应该他们先尝。”而解释道。 “哎呀!哪儿那么多讲究啊,莫名其妙,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话落,刘笙就夹之尝了起来,“哎呦!不错……这鸡不亏。”他赞叹不已。 “晓晓,你先尝点花生米,这花生米对你女孩子皮肤好。”说着,君明夹了花生米就放进了花痴的碗碟中。 “哈哈……你搞笑的吧?君明。那么多好菜你不夹给她,你反倒夹起花生米给她,还对皮肤好?哈哈哈……”我不禁笑道。 “这有啥好笑的?”君明不以为然,说着他持筷子指了大盘鸡示意我,“别笑了,赶快尝尝这鸡怎么样?”他劝让道。 我夹了块儿放在自己的碗碟中,君明也夹了块儿放在了他的碗碟中,与我不同的是,他将鸡块儿放在碗中罢,又夹了些花生米也放在了他的碗中,而且边吃着花生米边吃起了鸡块儿。他身边的花痴这时也是如此。“这花生米真有那么好吃?还花生米就鸡?”我心想,就也跟着跃跃欲试。 我刚把筷子伸向花生米的盘子,君明却出奇不意地持筷子阻挡住了我的筷子,“怎么了?”我惊讶道。 “没……没事。”君明说着,就缩回了胳膊。 刘笙见状,一愣,摇了摇头,就继续埋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君明的异常反应,让我甚觉奇怪,我说不出是他有问题,还是这菜有问题。说他有问题吧?他突然的阻挡举动原因是什么呢?说菜有问题吧?这些菜他和花痴为什么也都吃了呢?哎!管他呢!他怎么吃,我就怎么吃。 于是我夹起花生米就着鸡块儿,学他吃了起来,花生米像是掺和着调味料材用水煮的,入嘴似有一点白酒味。咀嚼之,爽脆可口,调味料材的香辛满嘴飘香。而鸡块儿,则麻麻的,辣辣的,肉质细韧而有一股嚼劲儿,烂而不累牙,越嚼越回味无穷。 整个饭间,我按着君明的吃法,则让君明看得愣呆呆地,他时而默默点头,时而默默摇头,他点头似有一股暗暗夸赞之意,摇头又像似有点无奈及其束手无策之感。 饭终,酒罢,碗碟筷盘还未收拾,人仍坐。我就借此机会让君明瞧视起了我的眼睛,正瞧视间,刘笙却右手捂着肚子,道起了肚子痛。起身而立,就匆忙跑去了厕所。 君明暗暗一笑。让我用手往上翻了一下眼皮,就继续瞧视了起来,他盯睛而视,距近察了又察。“没有毛病啊?”他脱口道。从他的眼神中,我似乎又看出了他的无奈,他的束手无策,以及有些为难的样子。 这时,从厕所返回的刘笙,还没有坐到五分钟,就又跑去了厕所。 “君明,刘笙怎么突然拉起肚子了呢?”我虽然也有点想笑,但还是压了下去。 “不知道啊?你看我们三个不都好好的吗?”君明回答道。 我瞅了瞅君明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明显知道其原因。我又瞅了瞅他身边的花痴,花痴依旧不敢正视于我,对于此刻的花痴显然我也已习惯,毕竟她的不敢正视,从知道我是永鹏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 第43章 解试探巧施计 这条信息,解读出来就是他最近失恋了,一个谈了十年的女朋友,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别的男人跑了。哎!这位眼镜哥也真是,好好端端的你不去找你女朋友,跑到这里来试探我,看来也真是吃饱了撑的。 “哎呀!大哥啊,你身体状况不太好啊!”我镇定自若,“把你左手伸过来。”我示意他换了下胳膊,把其左腕继续故装着号起了脉。 “呵呵……兄弟,我身体怎么个不好法呢?”眼镜哥微笑着问,但心里带着不屑。 我停止了号脉,“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闷的慌,比如心里憋屈,吃不下饭,干什么都没心情,无精打采的,身体没精神,甚至有一种被全世界欺骗的感觉。”我把他的敢情受挫往病情上描述道。 “呦呵!兄弟,你继续说。”眼镜哥有些意外。 “嗯,从脉相上看,这是气血不足,造成这种症状的原因,就是你因为什么伤心事,长时间压抑在心里,再加上不好好进食,给影响了心、肝等脏器。所以这病不能再拖延下去,不然就是大病了。” “哦,那我怎么治呢?还需要去医院吗?”眼镜大哥已彻底相信。 “嗯,不用去医院。多饮食,放宽心,常锻炼。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咳!那就好,谢谢啊,兄弟。你太牛了,我一定给你好好宣传。”眼镜哥感激道。 “宣传就不用了,只要不来捣乱就行了。”说着,我遮了一下说漏的嘴。 “捣乱?”眼镜哥有点疑惑,顿时就像被我这无形之话给指点迷津了一般,大悟,面向了大厅里的人,“咳!其实我来呀,也是为了试探他,我以为自己没有病,可他这一瞧,所说的又给我的情况一模一样,现在啊!我是彻底给相信了。”他解释道。 “哎!这小伙子若是瞧的不准,我们也不来呀!”一位大叔接道。 “是啊……是啊……” 众人议论间,突然跑到门前台阶之上,而扭头回望给胖婶喊加油的永鹏,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就在厅内的人纷纷注目朝外而瞧时,呐喊助威的永鹏,又突然转身,拔腿就跑到了大厅内。 只见,一黑白相间的斗鸡于永鹏身后穷追不止。看到这只斗鸡,我一眼就认出了它正是我爷爷家的那只。至于它为什么一下子就对永鹏穷追不舍,此刻我很是不解,要说它啄人,这还是头一遭。 眼瞅着于大厅内,就要被他们搞得一团糟,我随即借界眼,透视感应于鸡而探其心。虽然对于我而言,这是除狗以外,第一次透视感应家禽类的动物,但毕竟也算是有狗之先例,尤其我又喂过于它,也特别热衷斗鸡这行,所以我还是有几分之把握的。 我“咕咕……”以唤其冷静,透双眼,顿悟。原来它的这般反常,都是爷爷的杰作。我随即嘱咐永鹏以说“不杀它……”之话,以示投降。没料想,永鹏说过之后,又将其推在了胖婶身上。“哎!”我一声哀叹,连忙跑向了外面,以阻挡。 斗鸡很是听我的话,当即就停止了对胖婶的攻击。借界眼,我和它的交流一点也不成问题。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注意,以及永鹏的猜忌。我故装着用手抚摸它的脑袋,梳理着脖子上的羽毛,让人以为我是在安抚于它的样子。 经过进一步对它心思的透视感应,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我就此也有了更详尽的了解。 这只鸡,其实是我爷爷精心调教,并施以幻术的鸡,目的就是为了让它守护爷爷家里的那块儿青石板。还好,在永鹏跟随爷爷和那男孩及其父母,进院前时,我提前透知了他的目的,并及时透知了爷爷。爷爷最终才得以将计就计,以斗鸡打鸣引诱他上勾,并示意鸡啄他至伤为由,令斗鸡自此跟随于他,时刻盯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哎呀呀,爷爷真是太牛了。永鹏呀永鹏,这只斗鸡,你不要也得要,谁让爷爷就这么‘送’给你了呢!你看它多好,那么听你的话,还帮你把胖婶给啄伤了,你何必再推辞呢!”我暗暗得意地心想。 解决好胖婶的伤事,我转回大厅,就继续给那些人瞧视起了身体。给人瞧视间,我都在心想着爷爷的这个计划。我心想,永鹏身边有这只鸡在他身旁,想必那个鬼女子也不敢再纠缠于他。想起昨晚的那个鬼女子的警告之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不知道那只斗鸡在永鹏身旁,算不算是对永鹏的阻拦。 “哇塞!这么多人!”突来乍到的刘晓晓,见到眼前的情形,惊讶不已。 妈看到她的到来,高兴的走到她的身边,就把她拉到了柜台前,与之聊谈起了眼前的事情。妈的讲述,令她连连惊叹,不时观察着我,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半个小时后,陪胖婶去诊所擦伤而回来的爷爷,一见到我,就把我拉向了饭店后面的院子里。而爷爷拉我的举动,让晓晓瞬间没有了笑容。也许此刻她和我想的一样,可能以为我和她偷偷下通道的事被爷爷给知道了。到了院子里,才知是虚惊一场。 爷爷二话不说,开口就让我用界眼透视一下此刻的永鹏在做什么。我没有询问何故,连忙应做。并把看到的情形一一向爷爷言述:“爷爷,永鹏好像进厨房拿了一把刀,看上去,他并不像要杀那只斗鸡,像是在吓它。” “不是吓它,是在试探它。这小子,看来是我小瞧它了。”爷爷结合着我所看到的情形,掐指而断言道。 “那怎么办?”我很是担忧。 “没事,既然是试探,那我就让那鸡变成与平常的鸡反应一样,就行。”爷爷说着,面朝永鹏家的方向,双眼微闭,将左手微抬于胸,中指指尖顶着拇指肚,右手挥扇而开。双眼微微而睁,中指往前一弹,把扇又朝其一挥。 片刻,我看到那鸡就像得了指令一样,就转变了性子。如常鸡一般,永鹏到它身旁,他跑,永鹏追,它还是跑。院里,陡然间成了永鹏与鸡的追逐游戏一般。我不禁笑出了声,爷爷也是如此。 “爷爷,永鹏好像很生气,很愤怒,似乎真想杀它。”我看着累得已气喘吁吁的永鹏说道。 爷爷重复着方才的操作,那鸡瞬间由地面飞到了院中晾晒衣服的绳索上,永鹏跑到跟前,鸡又由绳索一下子飞到了树梢上。气喘吁吁的永鹏,缓了缓气,将握着的菜刀转换成了右手提着刀头,他对准树上的鸡,比划了又比划。 “爷爷,他要甩刀,那跑到树上的鸡,不碍事吧?”我担忧道。 爷爷掐指算了算,“没事,他伤不到它。”爷爷胸有成竹。 “他以前可是练过甩刀的呀!”我说。 “咳!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要搁你,你还会甩那么准吗?”爷爷深信不疑。 仔细想了想爷爷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一个近十年不卧笔的人,你让他写有难度的汉字或者英语单词,难不成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啊呀!”我应声尖叫,“那鸡被甩去的刀,坎着了,正中胸怀。”话落,我停止了透视。 “哎!这狗日的!”爷爷猛然一跺脚,骂出了脏话。 第44章 应谎下药 “哎!多好的一只斗鸡啊!”我暗暗感叹。 “咳!没事……”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我,“比起脚下之事,一只鸡算什么呢?”爷爷踢了踢脚示意着我,“你先去忙吧?我再从长计议,有事我叫你。”爷爷又劝藉道。 我心疼不已,有些生气,但在众人面前我又不能以这种伤心的状态露面。那样只会影响自己透视的准确度,影响了别人的心情。我鼓起勇气,抖起精神再次返回了大厅。 “对不住啊,刚刚有点事儿。”我向众人解释道。 晓晓见我返回,匆忙走到了我的身边。没等到她开口,我就连连摇头而示意。她领悟,右手抚了抚胸口,就此放下了为我揪起的心。 我径步走向一个拄着拐杖,而坐等了很久的老爷子身旁,继续开始起了瞧视。晓晓为了不影响于我,返回柜台前的座椅又入了座。 半晌,永鹏随刘笙提来的那只收拾干净的鸡,我不屑一顾。至于刘笙所说的什么之话,我也没有在意。总感觉他们这时候提来那只鸡让我做,似乎有点不合时宜,隐隐约约有一股试探于我的味道。 看到他们,我就来气。尤其是看到此时的刘笙,就更来气,娘们儿家家的,为了尝口味儿,竟然与永鹏合起伙儿来蒙我。管你们呢!反正我现在是忙着瞧视病人,喝酒也好,尝味儿也罢,还是先等到中午再说吧。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看着等得有点焦急的永鹏,我小有得意,但内心的愤怒之气,仍未见消。与此同时,他给我提起的腾出两间房,把瞧身体与饭店分开等建议,我还是听进了心。 晓晓也是如此,一听到永鹏的建议,感觉与她所想相同,匆忙就走了过来向我问其名。不料,不介绍还好,一介绍又差点坏事。 好在我反应迅速,以正逢中午饭时为由,就此中止了给人瞧视,并借人散之乱,拉起晓晓的胳膊就转向了厨房。 “他就是那个女鬼所说的永鹏啊?”一进厨房,晓晓就小声接着询问了起来。 “嗯,是。”我点头应是。 “哦哟!吓死我了,我刚刚那反应不算说露嘴吧?”晓晓拍了拍胸口小声道。 “没事,以后在他面前多注意就是了,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这家伙鬼着呢!他若是问你是否认识他,你就说不认识,况且你也真不认识。至于他的名字,你就说路上听人讲过。”说着,我把永鹏被当流氓误打之事,也讲给了晓晓。 “哈哈……原来这家伙还经历这事啊。”晓晓笑道。 “昨晚那事,你也不要害怕,你看他不好好一个人嘛,他都敢跟那女鬼纠缠不清,你怕他干啥。所以就别在他面前那么紧张兮兮的了。”我安抚着,“我去穿件罩衣,你先等着。”说着,我转进隔壁的房间穿起了厨房用的罩衣。 返回厨房,厨房案桌上被搁放的那只斗鸡,让我隐隐作痛的心骤然加剧。我走到它的身旁,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被永鹏甩刀砍杀的瞬间,我心疼;它没有完成任务,就这么没了,我心疼;我多次向爷爷索取,爷爷都不给,我也心疼;眼前他们又提来让我将它做菜,我更心疼! 狗日的永鹏!狗日的刘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愤怒间,我匆忙跑去后院,一番寻找罢,我就从放着电视机的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爸从爷爷那“拿”来的巴豆、黄连和黄柏。我打开包着巴豆的小纸包,捏了少许。打开包着黄连和黄柏的大纸包,我各选了多许。拿着这些,我折回厨房,就开始了做菜的步骤,开始了特意为他们做道好菜的步骤! 我所选的这三样,虽说都是药材,但区别就在于巴豆是有毒的,少食于它,那拉肚子就是它的专长。而黄连和黄柏,则就是无毒的解药了,解巴豆之毒还是有奇效的。 为了避免引起他们的怀疑,陪他们两个吃点喝点,我又是少不了的。所以,我将巴豆放入为他们做的《大盘鸡》的锅中之余,我又将黄连和黄柏特意放入了不起眼的《水煮花生米》的锅里。 正做着间,突然来的刘笙一句“做好了没?”的询问,吓了我一跳。他顿时笑出了声。 我借界眼透视感应了一下他的心思,方知让他下楼来瞧看的竟然是永鹏那家伙。这俩家伙,这不明摆着是试探我瞧出来那只鸡没有嘛,更不是明摆着看我是做还是不做嘛。这鸡谁瞧不出来?别人瞧不出来,我还瞧不出来?这鸡是谁家的鸡?它即使不是我从小喂到大的,起码我也是天天见,而看着长大的!狗日的!自打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瞧出来了!我掩饰着内心的愤怒,就故装着也笑了起来。“呵呵呵……好了,好了,就差起锅了,我跟你说这鸡肉质真的不错,你提来还真提对了,先上去等着吧,一会儿咱们几个喝两杯。”我笑着回应道。 “啊呀,行行行,太好啦。”刘笙高兴着转去了身。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黯然摇了摇头。稍等片刻罢,就着手起锅盛菜装盘。 也许是妈的示意,我上楼时,晓晓也随我而来,与他们围坐在了一起。这般情形,我不得不对《大盘鸡》更加细起了心。 推杯换盏间,突然替我端杯大喝的晓晓,让我大吃一惊。那易拉罐装的啤酒,她“咕嘟咕嘟……”几声,一印而尽,让他们俩都惊讶不已。刘笙自知自己的酒量,拾起筷子就招呼着吃了起来,以回避。 晓晓响应,我迅速伸筷阻挡了她先吃鸡的举动,就夹起花生米放在了她的碗中,并以花生米对皮肤有益的话以示意。我的举动与话令永鹏一愣就大笑了起来,令刘笙默默摇了摇头,微笑着就继续夹鸡块儿而食之。 眼瞅着,永鹏伸筷也要尝花生米,我不得不也伸筷子阻挡之。 永鹏一愣,如有所思,有些犯嘀咕。为一探他此刻内心所想,我故装成吃饭的姿势,随即借胸前的界眼以偷偷试探。然而,奇怪的是,我却透视不进他的内心,感应不到他的心思。怎么回事?我缓缓舒气,静了静心,双眼偷偷紧盯于他再次结合界眼透视,他的身子我依然透视不进,感应他的心思也无从谈起。 怎么回事?界眼不灵了?为了验证界眼是否有问题,我随即悄悄透视刘笙,以测试。顿时,他的肉身、他的骨骼、他胸腔内的心脏……等等,清清楚楚于我眼前清晰而现。没有问题啊?我有些疑惑。接着,我又透视感应他的心思,此刻正吃着鸡块儿的刘笙所想,则是对我做的这道菜很是满意,也对自己向永鹏出谋划策,撒谎骗我此鸡非彼鸡的主意,暗暗得意。 对于他撒谎骗我的主意,我顾不得再追究,也没有心思再放在心上,况且对他的惩罚也已悄悄降临到了他的身。此时此刻,我满心的心思都放在了永鹏身上,都放在了我胸前佩戴的这颗骷髅之界眼上,都放在了我为什么透视不到他的身,感应不到他的心思之上!我很奇怪,感觉此刻的永鹏就像一个另类似地,界眼俨然在他身上失去了作用。 第45章 眼变疑云 “怎么?我眼睛怎么个情况?”我接着询问道。 君明停止了瞧视,似乎很疑惑,想了又想,回答道:“哦,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是脑供血不足引起的吧?这种情况我也有过,不就是蹲久了,或者坐久了,站起时过猛引起的嘛,不算毛病,谁都会有。” “君明啊!你赶快给我瞧瞧,我咋拉起肚子了呢?”再次折回的刘笙,一进门,就瘫坐在了原位。 君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还是实话告诉你们吧,这鸡肉里我放巴豆了。”君明笑着说道。 “那你们怎么没事呢?”刘笙问。 花痴抓了抓耳旁的长发,也很疑惑。 我瞅了瞅桌面的花生米,顷刻间,我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我们三个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我们都吃了花生米!而这花生米里面一定放了与巴豆相克的解药!”我解释道。 “嘿嘿嘿……还是永鹏聪明啊。”君明傻笑道。 “哎呀!你这家伙真是日了狗了啊!还来这招!”刘笙一句骂罢,端起盛着花生米的盘子,右手抓着还未吃完的花生,就大把大把的往嘴里送。 “刘笙,你慢点吃,记得嚼碎再咽,其实里面的菜汁应该更管用。”我边嘱咐着,边建议道。 “哎呀!君明,你怎么能这样呢?”花痴拍了一下君明的肩膀,拿起面前还未喝完的啤酒,一拉而开,便喝了起来。 “咳!我也不想开这么个玩笑,可我生气啊!他们两个,一个把我最喜欢的斗鸡给杀了,一个出主意说这鸡不是那只鸡。可是,是不是,我还看不出来嘛。”君明委屈地给生气的花痴解释道。 我无话可说。刘笙把空盘子放在了桌面,低头不语,再次跑向了外面。我起身而立欲追刘笙,走到君明身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哥们儿对不住了!”我带着歉意安慰道。 “我也对不住你们!” 我追刘笙于走廊到右向的转角处的隔壁的厕所门前,“你要不要去诊所让李圈儿瞧瞧?”我隔着门不无担忧的问道。 “没事啦,都拉了三次了,吃的都拉出来了,这都拉干净了还能有啥事呢!哎呀!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里面的刘笙说道。 “哎!来时我就说,瞒不住他。不过,他知道的这么清楚,我也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跟他说了呢!哈哈哈……”说着,笑了起来。 “哎呀!瞧你说的,我也以为你告诉他了呢!”刘笙反呛道。 “你真没事?”我还是很不放心。挪步前移,伸手触门,欲推门瞧看。不知何故,门还未推开,我的眼睛里再次冒出了金星,金星之繁密,已不是前几次的点点之说。 我闭眼,伸手揉了揉。睁眼,眼睛有些酸涩,酸涩之感迫使我扑闪了几下眼皮,并又流出了几滴眼泪。我闭眼,用衣袖拭了拭。睁眼,眼睛乍时明亮,清晰无比。厕所内,让我隐隐担忧的刘笙,这时却让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以为是自己不经意间推开了厕所的门的缘故,我惊讶得伸手摸门,才知并非如此。 “刘笙!刘笙!我看见你了!你现在正在蹲着解手!”我惊叫了起来。 “这不废话嘛,我总不能站着拉屎吧!”厕所内的刘笙说。 “真的!真的!我真的看见你了!你现在正在茅坑上蹲着,右手拿着纸,左胳膊压在腿内。哦!你又把右手里面的纸换在了左手里面,左手拿着纸擦起了屁股,你擦好了,提裤子站起来了。你在拴腰带,腰带不是皮的线织的。你拴好了,把上衣拉往下拉了拉。你又拉开了水箱的开关,冲起了茅坑……” “呵呵……你这家伙听得还真清,竟然猜那么准。”刘笙笑着推门而开,以为我是听到的声音。 “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惊讶得反驳道,“不信!咱们就再试试!”我建议道。 “哎呀!你还想让我拉呀!”刘笙以为。 “咳!不是!不是!你在里面摆造型就行!快点!快点!看我说的对不对!”我惊讶地着急道。 刘笙不知何故,摇了摇头,转回厕所,关上了门。 此刻,我面前的门就像透明的玻璃门般,又像荡然无存一样,厕所内的场景,我依旧看得清清楚楚。“别磨叽了!不信!你快点开始吧!”我着急地催促道。 刘笙听之,便开始了动作,他仍旧以为我是靠耳朵猜的,就悄悄摆起了造型,让我猜。 “你现在是左手拤腰,右手向上举起!” “咦?那我现在呢?”刘笙又摆了个造型。 “你现在双手拤腰!” “咦?厉害了!”惊讶间,连连摆起了造型,就认真的测试了起来。 “你现在背对于我,什么姿势也没摆。你蹲下去了,你又站起来了。你又面朝于我,双腿前后叉开,左腿在前,右腿在后,双手握拳,且握拳的双手,又一前一后,在慢慢地交替!” “哎呀!我的妈呀!你真能看见?”刘笙惊讶着,拉门而开。 “真的!我真能看见!”我低头瞅了瞅脚下,楼下的大厅内情形,顿时也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就像站在了无形的玻璃栈道上一般,我惊讶得后退了一步,“哎呀!真的!我好像想看什么就能看到什么!”我惊讶道。 “那好!我现在再试你最后一遍!你看我手里现在握着的是什么?”刘笙握着右手说。 我看了看,他的手就像突然消失了似地,一枚一元硬币被他透明的手握着,于里面侧立着。“是一块钱的硬币,它的正面是菊花,背面的年数是1996年的!”我详细的说了出来。 刘笙伸开了手,仔细瞧了瞧,“啊呀!”他一声惊叫,就愣住了! “你们两个一惊一乍的,在干嘛呢?”走来的花痴询问道。 “我给你说,我的眼睛……” “咳!他的眼睛没事,刚才呀?刚才……哦,我的肚子好了,高兴呗!”刘笙打断了我的话,而说道。 “哦……好了就好,好了,那就拜托快离开吧!”花痴话落,就走进了厕所。 “走走走,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刘笙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下过楼梯,走出饭店。径步于大街上,明媚的阳光却遮不住我困顿的疑惑。我很是发懵,不知何故,感觉老天于无形之中给我开了一个神秘玩笑似地。我困惑之余,内心也很高兴,可又不知道这个高兴到底是从何而来,这个高兴我也表现不出来。 “永鹏,你现在身上是否还揣着那个小盒子?”刘笙拉着我走到街道的无人处,开口问道。 他的询问,突然提醒了我,“哎呀!对啊!”我恍然大悟,“走,去我家!”我示意道。没走多远,我又对刘笙的肚子有点不放心,“要不,我陪你先去诊所让李圈儿瞧瞧,拿点药吧?因为你吃的毕竟比较多,万一严重了咋办?”我说。 “哎呀!我不都跟你说了嘛,现在真的没……”正说着,他捂住肚子就跑向了街道旁的公厕,临去时,还不忘提醒我让我先等着他。 咳!这不废话嘛!不然,小爷我也不放心啊! 第46章 迟来之话 我站在街道旁,右手隔着衣物抚摸着左胸前外套兜里的小盒子,如有思索,心想我的双眼一定与之有关。 正等着间,眼瞅着刘笙就要从公厕内出来。突然响起的手机,打断了我为时的思路。我掏出而瞧,却是凤铃嫂子打来的。我划之便接:“喂,嫂子有事吗?” “永鹏啊,你向我打听的事,我都发到你手机上了,你看了没有啊?”凤铃嫂子说。 “哦,知道了,我还没看呢?”我说。 “那好吧!还有你现在在哪儿呢?你的车我和你光和哥用好了,现在正在你家门口呢!”凤铃嫂子说。 “我现在在街上啊,我现在有点急事,要不这样吧?你就把车停在我家门口就行了,至于车钥匙,你先带着也行,或者透过门缝塞进我家也行。”我说。 “你在哪里的街上啊?”凤铃嫂子问。 “寨里的街上啊。”我说。 “咳!啥急事啊!快过来吧你!我和你光和哥找你才是急事!”话落,也不听我解释,就挂了断。 看着眼前的刘笙,我又怕他加重,自己明显走不开。而凤铃嫂子吧?又在我家门口等着,又像是也有什么事。一番思索罢,我果断地打起了君明的电话,待君明走来,就把刘笙交给了他,并嘱咐于他一定得把刘笙瞧好。 交代罢,我马不停蹄,就朝家的方向跑去。家门口,见到我跑来,夫妻两个竟然只下来了凤铃嫂子,而且还是在我到车旁时,她才下车。下车的凤铃嫂子二话不说,就把我往车里拉,我很奇怪,“你们不是给我送车来的嘛,怎么?啥事啊?还得在车里说呢?”我边上着车子,边纳闷儿的问道。 “当然是你最关心的事了。”凤铃嫂子说着,紧跟其后上回了车子,关上了车门。 “兄弟,这几年你混得不错啊!”粪坑哥开口道。 “咳!还行吧?啥事啊?非得和我当面说?”我问。 “啥啥事啊!想你了呗,想见见你。”粪坑哥微笑着打趣儿道。 “哈哈哈……”凤铃嫂子大笑。 “哈哈哈,你想我干啥,两个男人!有嫂子陪你,你不想咋想,就咋想嘛!”我反开玩笑道。 与我同坐在后座的嫂子,伸右手一侧身就揪住了我的右耳朵。“好好好,嫂子,我错了,我不说你了。”待嫂子松开了手,我再次问了起来,“你们两口子到底啥事啊?不说,那你们就赶紧下车吧?我还有事呢!”我说。 “兄弟啊!这事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甚至你嫂子,我都不想告诉!可是最近呢,手头有点紧,而且你又那么真诚。念你在关键时刻,肯相帮于我们。所以我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你。但是,在我告诉你之后,你必须得给我保证,你不能告之于外人,尤其是保证,这事不是我跟你说的!”粪坑大哥说。 “行!没问题!”我应声答应。 粪坑哥瞅了瞅我的脸,“咦?你的脸怎么好这么快?”他很意外。 “就是,我还一直纳闷儿呢?昨晚我来时,你的脸还没痊愈呢?”婶子也意外不已。 “咳!说明我脸皮子厚,药好呗!”我打趣儿道。 “哈哈哈……咦?瞧把你能的!”凤铃婶子笑道。 “哈哈哈……好了就好。你知道吗?就为这事,我也想不通呢!那晚你被当流氓打时,我其实就没在现场,让我给你证明用石块砸那父子俩,还是老李头特意找的我,让我说我也参加了。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告之任何人。还有,你回来时,我与海叔半开玩笑的那些话,也是老李头在你没回来之前,他先在人群中说的,说你那晚一个人用石块砸趴下了那父子俩。当然了,说你一个人砸趴下了他们父子俩,这话没有任何人相信,因为我昨天才知道,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怕你再追究帮你做证明的人都是谁,用来阻挡你的。这样一来,就成了两种说法,在寨外你是被证明的人用碎砖石砸伤的那父子俩,在寨内那父子俩是被你一个人干趴下的。我也纳了闷儿了,砸那父子俩的,都是谁呢?你是伤害者,你应该知道是谁吧?”粪坑哥说道。 显然从粪坑哥的话中,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帮我解除误会,已并非主要原因。李大爷为什么这么做呢?风卷乱石,他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颖颖所说的李家,也就有了答案了。可是我该怎么证明颖颖所说的李家,就是他家呢?那块儿青石板?青石板上的图案? “咳!想什么呢?”凤铃嫂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快说啊?那父子俩是被谁砸伤的呢?那么多碎砖碎石,都是谁呢?”凤铃嫂子很是好奇。 “我说了,你们也不信!” “那你倒是说啊?”粪坑哥催促道。 看着她们夫妻俩那好奇的眼神,心想,她们两个都告之于我这些了,索性我也告知他们,至于信不信,反正是告诉他们了,自己也问心无愧,就凭他们自己判断了。“那晚砸伤那父子俩的没有任何人,是突然起的一阵旋风,卷起碎砖碎石,砸伤的他们两个和他们的车。”我解释道。 “哈哈哈……”粪坑哥大笑,“我不信,你哄骗小孩子还差不多!”他又摇了摇头。 “不过,我信!一切皆有可能!因为这老寨里的怪事,的确太多了!”凤铃嫂子说道。 “怪事……”粪坑哥顿时停止了笑声,那表情面目无色,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他畏惧而胆寒的事似地。“咳!不说了,我和你嫂子还有事要忙,有空我们再聊。”粪坑哥说着就欲下车,“对了!别忘了你的保证啊!”他又提醒我道。 他们提供的信息如此之重要,我也好不含糊,再次给凤铃嫂子转了两千块钱。下车后的凤铃嫂子,听到到账的提示音,迅速掏出了手机。她高兴不已,连忙让粪坑哥瞧了瞧。粪坑哥,转到还没下车的我之面前,微笑着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兄弟,你太客气了!”弯腰说道。 “没事,没事。都不是外人,以后有困难,尽管提。” “哎呀!那太谢谢你了,永鹏。”凤铃嫂子激动得微笑道。 话落,两人便高兴得缓缓离开了我的身旁。我于车内,靠座仰面而坐。此刻,我完全陷入了对李大爷的好奇之中。李大爷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他只是一个给被吓着的人喊魂驱邪的老先生?显然不像。他家为什么会有那块儿刻着莲花图案的石板呢?他家的那块儿青石板到底是哪儿来的呢?还有那只已被自己砍杀而吃下肚的莫名其妙的斗鸡?哎!想想那斗鸡真是太神奇了,若是这两口子能早点告诉我这些多好,早知道这些那鸡无常我就不杀了,说不定我还能以遛鸡为由常去李大爷家,多多观察留意其它什么来着。哎!这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呢! 我打开手机录制的那段青石板的视频,每一帧,每一秒,我都仔细入视,不敢有半点疏漏,生怕看得不够仔细。接着我又掏出宝盒,与之比对。上面的图案,一模一样。盒面上的图案,盒子里面的圣火柴,如果真能对应通道,真能打开颖颖所说的三界之门的话,那这块青石板为什又在通道之外的他家呢?寨里谁家男儿娶媳妇为什也要用它呢?正瞧视间,视频里青石板的背面,那密密麻麻的天书式的字体,我越看越摸不着了头脑。 此刻,我有了个大胆的设想。通道内的玉莲花、他家的青石板,这两者之间,既然存在着必然的联系,那是不是就是意味着,脚下的通道与这个老寨也是对应的呢?即通道外的青石板上的方位图,是不是指着整个老寨轮廓的具体方位?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青石板上的中间的那朵莲花,是否就是整个老寨的中央?这个中央是否就有进入通道的入口呢? 第47章 界眼心思 饭罢,席未散。永鹏突然让我给他瞧视眼的要求,让我欣喜不已,顿觉借机仔细测试界眼的机会来临。多好的机会,心想若是没有了偷偷摸摸的杂乱之感,这下界眼总可以透视感应到他的心思了吧? 我大胆毫不掩饰,以故装着医生的身份,直视着他的双眼,入目细视。他黝黑明亮的眼球,反射着我的模样,与常人眼睛一样,没有任何问题,我也瞧不出任何问题。他的身体,他的心思,依旧如刚刚一样,像向我屏蔽了一般,我透视不进,也感应不到。我困惑,而又犯难,我就纳闷了,一早他去我爷爷家时,我还能透视感应到他的心思,怎么一到这午后,这怎么就不行了呢? 我琢磨着,寻思着,纳闷着。忽然间,刘笙开始的肚子疼,减轻了我的乱绪,我不禁笑出了声。而与我和晓晓一样安然无恙的永鹏,那心思之细,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一连两次跑去厕所而折回的刘笙,当向我询问拉肚子是何之因时,我笑着间就把下巴豆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刘笙脱口而出的脏话之感叹刚落,晓晓就拍打了下我的胳膊,“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啊?”扭头于旁,喝起了啤酒,生气又有点不解。 看着晓晓生气的样子,我有些着急,也很委屈。于是我脱口而出,就把他们杀死我求之不得的那只斗鸡,也一一阐述之。 晓晓一愣,停止了饮酒,内心又对我多了几分同情。刘笙自觉惭愧,借上厕所之机,拔腿便溜了过去。而永鹏拍了拍我的肩膀,落下一句带有歉意的话语就紧跟其后而去。 两人离去的身影,晓晓不禁一笑,又连连摇头,“他们再不对?你也不能下巴豆啊?万一吃出个意外怎么办?你也真够狠的!”晓晓笑着而又带着批评的语气说道。 “没事,我下的少。” “少?以后少也不能下!再说了,你也不是给人开玩笑的人!不然,你会让他们两个怎么看你?”晓晓批评道。 “哦……”我有些无语。 “今天,我是看出来了,你们三个当中,其实永鹏是最聪明的!你看你下巴豆,都没怎么着他!”晓晓说。 “咳!那是你不了解他。”我有些不服。 “哦?是吗?那他是做什么的?”晓晓问。 “他吗?前几年练杂技、学武术满世界跑演出,现在做什么,具体我也说不清,好像是有钱了,将钱入股了,闲着呗!”我说。 “哦……都做到这一步了,的确挺厉害的!不过,也挺可惜的,他被一个女鬼缠上了!”晓晓说。 “呵呵……瞧你说的,女鬼不也是人吗?我爷爷说过,人与鬼之所以纠缠不清,那是因为他们认识。至于她们两个为什么纠缠不清,我现在自己也没弄明白,问爷爷,爷爷也不说,神神秘秘的。两人认识,就因为他小时候那夜的回家经历?怎么着也说不过去。”我说道。 正谈论着,隔壁的卫生间,隐隐约约传来的两人像是一惊一乍的声音,吸引了我和晓晓的注意。我起身欲往瞧看,晓晓阻挡了我的步伐。“你在这等着,我去瞧瞧?”晓晓说。 “切!你一个女生怎么去瞧?”我惊讶道。 “哈哈哈……你想哪儿去了!我才没那么傻!正好,我也要去一趟厕所,我把他们两个催出来!”晓晓说着,便走向了门外。 我手抚摸了一下胸前,脑子里顿时又盘思起了为什么界眼透视不到永鹏的问题。思来想去,我依然摸不着头绪,心想也只有向爷爷请教。这时进来收拾盘碟碗筷的妈,开口便向我问起了眼前的饭店和给人瞧身体的事情。 片刻的沉思罢,我就把永鹏给我提的建议讲给了妈听。妈把残羹剩饭倒进桶里后,将空碗空盘落在一块儿,就先坐了下来,向我叨咕着她内心的小九九,“你给人瞧身体还免费吗?”她询问道。 “咱又不卖药,不应该收吧?”我说。 “那不行!咱们门槛都快被人挤破了,饭店不像饭店,都算啥啊?”妈很不乐意。 “也是……妈,那就看你的呗?反正咱家你当家。”我顺着妈的话音说。 “呵呵呵……那我再想想。”妈笑道。 “妈,我去趟爷爷家。一会儿若是晓晓问起,你别忘了告诉她。”话落,我思索着起了身。我暗暗心想,眼前的界眼之事,比起任何事,都更重要——饭店也好,给人瞧身体也罢,我已然都没有了心思。更何况,这又是出在永鹏身上。 边走边想着,前脚刚下楼走到饭店的大厅,后脚的永鹏又打来了电话,而所嘱之事,则是让我再瞧一下刘笙拉肚子这事。听话音,好像说刘笙挺严重的,这可让我害怕不已,甚是担忧。挂过电话,我匆忙就向街上的公厕跑去。 公厕门前,正出来的刘笙看到于我,愣了一下,“咦?你怎么在这儿?”他惊问道。 我顾不得回答,盯着他的胃肠就透视而瞧。他所吃的东西,也都被他拉的差不多了,后吃的含有解药的花生米,解药也正渐渐见效。似乎也并没有永鹏所说的那么严重,“你干呕不干呕?”我着急问道。 “有点儿,怎么了?”刘笙疑问。 “走,我陪你去趟诊所吧?”以防他不见好,我随即建议道。 “咳!没事儿,放心吧!”他说着环视了下周围,“永鹏呢?”他问道。 “永鹏有点急事,先回家了。走吧?不去,不然我不放心!”说着,我伸手扯起了刘笙的胳膊。刘笙拦了又拦,但最终还是屈从了我的拉扯。 走向李圈诊所的路上,我脑子里还在寻思着透视不到永鹏这事,我知道我已经钻进了牛角尖,我也深知我有钻牛角尖的毛病,可是我就是受不了我和爷爷最关注的人,突然之间却变得让我无可奈何。“刘笙,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永鹏有什么奇怪举动?或者跟你讲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我开口问道。 “这……哦!没……没有!” 刘笙这带有卡顿感的语句,明显没有说实话。“真没有?那你可就不够意思了啊!”我试探着刘笙。 “哎呀!我骗你干啥呢?咱们都是好哥们儿!”刘笙守口如瓶坚持道。 小样儿,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坚持撒谎!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和永鹏说了什么?看着娘们儿家家的,语气挺委婉的。心眼儿竟然那么多,嘴那么硬。也罢,看来俺也只有换个方式,去了解了。 暗叹间,我毫不犹豫结合着界眼,开启了透视感应。我双眼目视他的大脑,眼神不时地与他的心间游弋。乖乖!简直就是永鹏第二!每一条信息,都能让我惊掉半条命!小样儿!你不告诉我也就罢了!你也不让永鹏告诉我!你才日了狗了呢! 第48章 不明所以 我边透视感应着刘笙的心思,边在心里暗暗责骂着他。到了前街的李圈诊所,李圈儿瞧过之后,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但也包了一点药。我揪起的心,也就此放下。 刘笙接过药,直接在李圈儿诊所,服用了一次。拿着剩余的药,还没等我接账,落下一句还有急事,就匆忙走之。 我知道刘笙的心思,这家伙是俺们三个当中最扣门儿的一个,当然他也的确有急事,而且所急之事也是因为永鹏。走出诊所,我也忙起了我的急事——去爷爷家。 这一天还没过,事也太多了,焦头烂额的!俺算是彻底知道爷爷是多么的不容易了,为家族的秘密,他也真可谓是操碎了心啊!永鹏啊!永鹏!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安生下来! 还没走到爷爷家的门口,正在院门外站着的爷爷,看到我朝他那走去,就缓缓转进了院里。那情形,仿佛特意在等我似地。我当即由匆匆地步伐转成了小跑,于院门,我踏步而进,关上了咯咯作响的木门。 “爷爷,我奶奶不在家吧?”我走到左侧花圆旁边,开口先打听起了奶奶。 “放心吧,没在。什么事?快说吧!一会儿他该回来了!”爷爷说。 我走到爷爷身旁,爷爷看了看我的脸色,没等我开口,就示意我进了屋。于方桌前,我们两个对面而坐,他东,我西。“爷爷,灵渡口这个通道,永鹏给别人说了!”我开口直奔主题。 “你所知道的都有谁?”爷爷问。 “一个,是刘笙!我是透视感应他的心思,才知道的。” “哦!这倒不要紧,你不用担心。这家伙胆小,嘴也严实,不会轻易透露给别人的。”爷爷说。 “嗯!你说他嘴严,我算是真领教了,我询问他永鹏都给他说过什么话,这家伙就是不承认,硬说没有!对了!爷爷,永鹏手上真有圣火柴钥匙。” “你确定?”爷爷惊讶道。 “嗯!我确定!这还是我从刘笙身上,透视感应到的,而且是永鹏特意拿出来让他瞧看的。不过……”说着,我吞吞吐吐了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爷爷说,因为我只是从刘笙身上透视感应到,并没看到实物什么样。 “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爷爷有些着急。 “我……我没有看到实物。” “咳!这还不简单,只要在他那儿,你透视他家,把他家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给透视一遍,不就看到找到了嘛!”爷爷说。 “嗯!也是啊!可是,爷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什么都能透视感应到,这你是知道的。然而,就在今天中午我透视感应永鹏时,它却在他身上没有作用了,在他身上,我什么也透视不到,他的心思我也感应不到。只要是透视感应他,就跟失灵了一样。” “不可能,你肯定没用心吧。”爷爷有点不信。 “我用心了,真的!”说着我捏着脖子上戴的骷髅式的界眼的线绳,从胸前扯了出来,“爷爷,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用心,当时永鹏说他眼睛冒金星,我特意借给他瞧眼之机,认真的试了试,但就是透视不进他的身体,感应不到他的心思。”边瞧着边说道。 “你上午给我打电话,不还能透视他的吗?”爷爷反问道。 “是啊!可现在就不行了,其他什么,或者谁,都可以,唯独他是个例外。” 爷爷微微闭目,左手掐了掐手指,右手捋了捋胡子,似算,又似所思。片刻,双眼缓缓而睁,左手停止了掐算,“哎!这就奇了怪了……奇了怪了……”一声叹息,言语重复着起身而立,寻思着,右手继续捋顺着胡子于堂屋内踱起了步。 他于堂屋内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那左手一会儿微抬于胸前,掐了又掐而测算,一会儿背于身后,没了动静。也不知他于堂屋内,转了几圈,晃了几圈。搞得我眼睛都花了,头都晕了。依然不明所以,寻不到任何原因。 我将骷髅界眼重新塞回了胸前的内衣,而紧贴于身。我扭头瞅了瞅墙上的钟表,此刻已距我给人瞧身体看病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爷爷,那我先走了。”我起身而立开口示意道。 “君明,你看这样吧?”爷爷停止了踱步,转到了我的面前,“既然现在透视不了永鹏的身,也感应不了他的心思,那不是还有他身边的人吗?就从他身边人身上着手,这家伙的嘴不把门。你不是说你从刘笙身上,得知圣火柴在永鹏那吗?他能告知刘笙这些,也一定会告知他其它之事,如果圣火柴真在他那,他一定会想办法再进入通道。再说了,你和永鹏又是最好的发小,他,你都搞不定,以后你们怎么携手合作?”说道。 “合作……合作……又是搭档,又是合作的,到现在也没说个头影来,好像离了永鹏,都不行了似地……”我暗暗咕哝着嘴,嗡嗡地发泄着不愉快的情绪。 “你说什么?”爷爷像似听到了我声音,而反问道。 “没……没有啊?”我不敢承认,“哦,对了!爷爷,那不能透视感应他,这个蹊跷的问题,就不管不顾了?”我揪着这个令我不愉快的根源性的问题不放。 “君明啊!不是不管不顾,而是现在我也说不准,只有先观察着了。我的推算是,他不是被鬼神施了魔咒或者法术,就是身上有这类的什么东西。”爷爷说。 “哦……”我点头应着,心想这不等于没说嘛。 “君明,你怎么了?怎么像霜打了的茄子似地,蔫儿不啦叽的呢?就因为透视感应不到他?哎!也是!不论是你们哥们儿情意,还是关乎我们李家,这么重要一个家伙,突然让你透视感应不到心思了,那搁谁身上,也会这样。尤其是你们哥们儿之间,你好不容易有了一件能够了解他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又让你高高在上于他,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别想那么多了,振作起来,只要我们查出原因,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所以,在查出这个原因之前,我们还是得先确认圣火柴到底在不在他身上,还有他早晨用手机拍那块青石板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两个问题可比你能否透视感应他重要多了!” 听着爷爷的耐心安抚与嘱咐,我不愉快的心稍稍缓和了许多,“爷爷,若是确认了圣火柴钥匙在永鹏那,他拍那青石板也是与此有关,那永鹏进了三界之门,我是说万一,万一他进了三界之门,那会怎么样?”我接着爷爷的话问道。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进!”爷爷很激动,态度也很坚决,俨然一副很严厉的样子,话语之利落有声,我都不禁被他吓了一跳。 “爷爷,这是为什么呢?”我抚了抚胸口好奇的问道。 “君明啊!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你也别透视感应我的心思,你也透视不到。”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回拒了我的问题,“君明啊!你记住,一定要确认永鹏那到底有没有圣火柴!”爷爷严正地嘱咐道。 “嗯!知道了,放心吧!爷爷。我不会再疏忽大意了!”我脱口即应。 “再?知道添个‘再’字,就好!” 爷爷听出了我脱口而出的话意,从我的话意中挑出了我此刻的后悔之意,我后悔这两天没有仔细透视感应永鹏的心思,以至现在,想透视也透视不进,想感应也感应不了! 走出爷爷的花园小院,于门口。冥冥之中,我有一种直觉,我感觉爷爷所说的我和永鹏以后的携手合作,似乎另有隐情,这种隐情像是被迫无奈之后,不得已的选择。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又该如何选择呢?呸呸呸!我想什么呢!哎!一定不是这样! 第49章 测眼意外 “砰砰砰!” 忽然敲响的车窗玻璃,惊扰了我的沉思。我浑然一愣,端坐扭头而瞧,突来的刘笙,我有些纳闷儿,“君明没有陪你去诊所?”我开口问道。 刘笙将装着什么东西的食品袋,从衣兜里掏出,提在了开着的车窗前,让我看了看。我一看是药,就放心了许多。“这么快!”我感叹道。 “当然快啦!我拿过药就跑过来啦!”刘笙瞅了瞅车内,“你坐车里干嘛呢?还不赶快下来?正好,去你家喝点茶,把药吃了!”刘笙说。 下过车,转身院门前,将插钥匙于大门,刘笙扭头于身后,扫视了眼周围,悄悄问我道:“你试过了没?是因为那盒子吗?” “什么试过了没?”我有些疑惑。 “当然是你的眼睛和那盒子啊!”刘笙重复道。 “哦……你说我的眼睛啊!”我恍然大悟,“咳!还没事呢!”我答道。 一进院,刘笙就急忙让我测试,那好奇的心竟把自己要吃药的事,给忘的干干净净,“你不是喝茶吃药的吗?”我提醒道。 “哈哈哈……我吃过了,在诊所那吃的!”刘笙笑着解释道。 “哎!你这家伙,连小爷都敢骗!” “切!去你大爷的!”话落,刘笙伸右手于我面前,“来,把你那盒子递给我,试试你的眼睛。”接着说。 “给你?怎么测试?” “哎呀!我只是先拿着,又不要你的。我拿着盒子站在院子里,你在屋里,看你能否看到我。就这样测试啊!”刘笙解释道。 “哦……”我有些犹豫,但还是掏了出来,递在了他手里。他随手接过,好奇的看了看,我就转进了屋,关上了门。我盯门细视于外,门在我眼前仿若荡然无存一样。我用手摸了摸门,又深知它的存在。“刘笙你别看了,快点摆动作吧?”我说道。 “啊?你咋知道我在看盒子呢?这么说,你现在还能看见啊?”刘笙接过我的话说。 “是啊!我现在看得清清楚楚,你现在是左手拖着盒子,右手手指在指着盒面,低头瞧视着。” “哦,看来你的眼睛不是因为这东西!”话落,正端详着盒子的刘笙,禁不住内心的好奇,就打开了盒子。刹那间,炫目溢彩的光色夺盒而出,而散,与阳光结合在了一起,甚是美妙,整个院子里,于地面,于上空,都被映衬出了彩色斑斓的世界。刘笙目瞪口呆,陶醉其中,浑身上下也已然被色光所染蕴。 “你这家伙!还不赶快合上!”我拉门而开,“让外人看到了咋办!”着急地喊道。一时间,我还没跑到他身边,那还没有顾得上合闭的盒子,“哄!”一声响,一尺高的火苗于盒内猛然而窜。 刘笙霎时抬头欲避,“啊呀!”一声惊叫,就松开了盒子,双手揉眼不停。只见他的头发,这时却磁磁地燃了起来。我连忙伸双手,揉了揉他的头,以灭火苗。头发还未给其揉灭,院子里飘落的杨絮,犹如被引燃的燃气般,从院子里的中间跑散向了周围。 看着满院子里的火光,满院的色彩之光,以及自顾不暇的刘笙。千钧一发之际,我顾不得救火,捡起掉落在地面的圣火柴,于盒内而装,将盒合闭随手揣进衣兜。接着,我又匆忙跑到旁边水井旁,拉开了水泵的开关,扯水管而散。轰鸣的水泵响过,哗哗的水声落过,西院墙旁边,被燃的父亲用木棍围扎的菜畦的篱笆,就给浇了灭。 喘过气,上空那一闪而窜起的火苗,此刻已然转成了一团黝黑的乌云,遮住了西南的太阳。刘笙老老实实于走廊下的板凳上就坐,持手机当镜,用木梳梳理着烧成卷儿的头发。当发现他眼睛上方,那荡然无存的眉目时,我扑哧一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哎呀!别笑啦!今天因为你们两个,我都倒霉透了!也不知你那盒子,是什么东西!还有你那眼睛,到底是因为啥呢?怎么那么奇怪!” 我摸了胸前衣兜里的盒子,不自觉间想起了通道内的那朵玉莲花,想起了颖颖,想起了与她有关的模模糊糊的故事,我暗暗叹息。乱绪间,我隐隐约约于衣兜内摸到了一颗圆圆的东西时,我掏了出来,一瞧,正是那颗从鸡胗里取出的骷髅球。“难道因为这东西?”我寻思道。 “你是说你的眼吗?”刘笙反问。 “是啊!”我说。 “不可能吧?”刘笙不信。 “要不……试试?” “嗯!那好吧!”刘笙应着,起身接过我手里的骷髅球,转去了屋。 门关,除了门挡在我的面前,屋子里面的情形,我什么也看不到。我心想,只是因为那么个小东西?可是自己身上除了它被拿下来,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啊!没错,一定是那件骷髅秋!“刘笙!刘笙!原因找到了!”我惊喜不已、欣喜若狂地喊道。 刘笙拉门而开,“那是啥原因呢?”反问道。 “就因为这个从鸡身上取出来的东西!”我接过骷髅球,坚定地认为道。 “就它?不可能吧?”刘笙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能!刚刚你在屋里时,我没有带它,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相信的话,要不我现在带着它再试试?” “嗯!那得试试,如果真是因为这么个小东西的话,那可就离谱了!”刘笙说着,匆忙转回了屋内。 我左手握着骷髅球,瞩目着关上的门,门再次如荡然无存一般,屋内的情形,尤其是站着的刘笙,清清楚楚于我面前出现。刘笙挥了挥胳膊,伸了伸腿,我都相继一一点之。 刘笙惊叫连连,急忙拉开了门,走到了我的面前,从我手中接过,仔细瞧了瞧,“乖乖,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邪门儿!太神奇了吧!来!你在这外面等着,让我试试。”说着,他就拿着骷髅球,进了屋,关门便试。 测试间,刘笙有些呕吐,一拉门,就塞进了我手里,跑到厕所内,连连呕吐了起来。从厕所出来时,还没等我开口询问何故,他就连道头晕,说感觉像天翻地覆一样,看什么东西都跟转圈似地,让他很是干呕。 我疑惑不解,“那你是怎么看的?你不会是含在嘴里了吧?”我问道。 “没有,没有,我没含在嘴里。我就像你一样,握在手心里,双眼朝外面瞅,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就开始有了一点头晕。然后,我就右手捏着它放眼前,双眼盯着它朝外面看了看,结果就晕得更厉害了!”刘笙解释道。 “哦……那就奇了怪了,我没有出现你这种情况。在我没有发现可以看到看不见的东西时,我眼睛只是冒金星,这个你也知道。” “嗯……这就太邪门儿了,我觉得这东西不干净。不管怎样,既然它对你是有益的,那你就带着它呗,说不定它真能给你避邪嘞!哈哈哈……”刘笙说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那我就找根红线,把它串起来,戴在脖子里!”谈笑间,我着手便做。 “对了,永鹏,一会儿你串好了,要不……咱两个去那地方先瞅瞅去。”刘笙示意道。 “哪个地方?” “当然是你说的那个神秘密道了。”刘笙提醒道。 第50章 喜藏做坠 “哦……你这家伙,这倒记得挺清楚啊!”说着,我从柜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用红线绳串起的吊坠,我解开线绳,把吊坠取下,就在我串骷髅球时,我却发现,这上面虽然有眼、鼻、口、耳……等空洞,可是里面毕竟有红红的如宝石类的晶球体的阻隔,不论我怎么穿线绳,都穿不进去。 “怎么啦?穿不进去吗?”刘笙瞅了瞅,思索片刻,“咳!这还不好办!你用线绳把它上下缠一圈系罢,再左右缠一圈而系,不也跟吊坠一样嘛。”他建议道。 “这能结实吗?这也不好看啊?”我尝试着,试了试说。 “哎……对了,我二爷不是做金银首饰的手艺人嘛,要不让他看一下,看他会怎么收拾吧?”刘笙想起了他二爷,而提醒道。 “呦!这你到说到点子上了!那你二爷,现在在家吗?” “应该在家吧?”刘笙猜测着,不敢确定,“哎呀!那还不好办嘛!你就用它试试,看能否看到我二爷,在家还是不在家!”刘笙接着说道。 “你二爷家在东头耶!那么远!我看不行!” “嗯……也是啊……”刘笙抓了抓耳朵,“哎呀!管它呢!试试不就知道了……”刘笙说。 “有道理,那就试试?”我看着刘笙那好奇的眼神,不自觉间,内心里也产生了跃跃欲试的想法。我将红线绳装进衣兜,握着骷髅球,缓缓走到了院里。我于院内,面朝东方而站,双眼注视着他二爷家的大致位置,定睛远望。 片刻,首挡在我面前的自家的院墙、领居家的房子、领居家的领居的院落……只要是所挡视线之物,瞬间凭空消失,那消失的速度之快,却没有给予我任何予以言说形容给刘笙听的话语和机会。刘笙的二爷家,就已经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老院内,他二奶正蹲坐在小板凳上于水井旁,搓洗着衣服。他二爷则在家的手工作坊内,用拉丝的模板,拉着黄灿灿的金丝。而他家的手工作坊,就如他家的院门一样,在寨东的南北街的东侧,面朝街道,面朝西。 “刘笙……刘笙啊!小爷我看到了!你二爷在家!哎呀!我靠!这东西可真是宝贝啊!”我欣喜若狂,抱着刘笙就朝他脸上亲了一下。 “哎呀!我去!你干啥呀?大老爷们儿的啊!”刘笙抗拒着,“哎呀!你先别忙着高兴,我二爷若是帮你弄成吊坠了,事成之后,你总得领着我去那密道瞧瞧了吧?。”刘笙追问道。 “行!没问题!不过……我们总得先找到出入口。” “啥玩意儿?出入口?你都进去过了,咋又找起出入口了呢?你这家伙儿!是不是想反悔啊?”刘笙很是不解,语气有些不满。 “不是!不是!小爷我是啥人,你还不清楚吗?我的意思是,我原先进去的的那个入口太危险!我琢磨着,这个地下通道一定有更安全的出入口!” “咋危险了呢?你不是都好好的出来了嘛!想反悔,就说呗!还找那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至于吗?你是不是想独吞里面的宝藏啊!”刘笙有些生气。 “刘笙,你真的想多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我是被那个叫颖颖的女鬼,也就是你的姑祖太给救出来的。” 刘笙愣了一下,语气稍有缓和,可是对于女鬼之说,他还是不信,“哈哈哈……永鹏啊!这话你问问你自己,你自己相信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想反悔,就实话实说呗,还找安全的出入口?哎呀!你不就是现在手里有这个东西了嘛!啥危险不危险的!你觉得还有危险吗?”刘笙接着反驳道。 是啊!我手里有这个骷髅头了,我干嘛还要另找出入口呢?怪不得他对我另寻安全的出入口而不满,原来原因在这儿啊?倘若我是他,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多想。“哎呦!刘笙呦!你真的误会我了,其实我是看到那块儿青石上的莲花图案,才想起这寨里还有一个通入地下密道的安全出入口的,因为我觉得那块青石上的莲花图案,所摆的方位,可能就是整个老寨的轮廓。”说着,我拿出了手机点开了视频,并按了暂停,“你看,中间这朵盛开的莲花周围的八朵骨朵,所摆的形状,你再仔细看中间的这朵莲花。”我示意着。 “啥意思?你难道真认为这是整个老寨的轮廓,而中间圣开的莲花,就是老寨的中心?” “是啊!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啊!”我承认道。 “哎!那这跟密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刘笙问。 “咳!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走,去你二爷家,我们路上说。”我示意着。 走出院门,于路上,于街道,边走边聊间,我就把内心的设想跟刘笙一一给道了出来。刘笙半信半疑,临到老寨的东头,他还是咬着我不带他去下密道的话不放。他依旧坚持认为我都有这能看到别人不能看到的神奇骷髅头了,还找啥其它的出入口呢? 面对这么一个咬着屎钉子——荡秋千的娘们儿货,我着实有点束手无策,不得不从另一个角度,给他解释了起来:“刘笙,实话告诉你吧!我寻找出入口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一下,这个老寨与通道的关系,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出入口的话,说不定就能得知是谁家祖上所建,以及现在还与之保持着密切关联的人。” “你是说,这个密道现在还有人看护?”刘笙停止了步伐,反问间,便若有所思了起来,“哦……怪不得那些开发商、打井的……等等,被阻拦,还有这老寨的规矩,怎么那么奇怪,而又不可思议,原来有人在暗中使劲儿啊!”说着他瞅了瞅身后,走到了我的身旁,“那你接下来,怎么做?”悄悄问道。 “很简单,确认一下这个老寨的轮廓。” “那你怎么确认?在整个老寨的街街道道、角角落落都给走一遍?测绘?”刘笙反问。 “咳!你认为我有那么弱智吗?” “哈哈哈……那你怎么做?”刘笙笑了笑,很是好奇。 “从上往下看。” “从上往下?什么意思?”刘笙想了想,有些不解,“你要飞?”半开玩笑道。 “傻冒!你飞一下试试,让我瞧瞧!” “哈哈哈……” “哎!你这家伙!怪不得别人都称你娘炮儿,今天小爷我算是领教到了!尤其是这张脸,说阴就阴,说晴就晴!比女人的脸变化都快!”我感叹道。 刘笙他二爷的手工作坊,严格意义上来讲,也算是一宽敞的门店,因为其内的货架上摆满了用金、银、铜、铁……等等金属制作的各类首饰以及工艺品。与其它商铺门面不同的是,整个房间面朝大街的一面,并没有门,它只有一扇老式的交易窗。若想走进其内,自然还得转进院门,从里面的门口入内。 走到院内,与正洗好了衣服而往绳索上晾晒的他二奶奶,打过招呼罢,他二奶奶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瞧的眼神,持续了数秒,定格在了刘笙身上。她缓缓走到刘笙身旁,伸手摸了摸刘笙那被烧成卷的头发,察了察那双眼上消失的眉毛。 看到这番情景,我忍俊不禁,右手掩口,把头扭向了一旁。 “小笙啊,你怎么跟个鬼似地呢?” 听到他二奶奶这句话,我终于按压不住内心的情绪,大笑了起来。他二奶奶看到我笑,撇了撇嘴,也不禁笑出了声,那笑意,撑平了她的双脸,仿佛就此抹去了她那累经岁月洗礼,而雕刻成的有形印迹。 第51章 李海病云 “店房整理,暂停营业。” 从爷爷家一回来,我就被门上所贴的用纸箱制作的告示牌,其上所写的这几个毛笔大字,给吸引住了。“这是谁干的啊?给俺开啥玩笑?”我站在门前嚷嚷道。 一些从饭店出来,还没走多远的人,扭头回望了一下我,他们反应不一,有的笑,有的疑惑,但也大都没有转身折回的意愿。 “哎呀!你个愣瓜子,你嚷嚷啥啊!”妈呛着我,匆忙来到我的身边,把我拉进了大厅内。大厅内的晓晓,哈笑连连。 经过进一步询问,才得知是妈让晓晓写的,目的是整理出两间房,供我给人瞧身体用。估计又是装修,又是招人,没有个两三天,恐怕完不了事。也好,正好借这几天空闲,俺非盯紧了永鹏不可!“晓晓,我去一下外面的厕所,一会儿妈若是问起,你别忘了给我妈说啊。”话落,我就趁上厕所之机,溜出门外,开始了爷爷嘱咐我的首要任务。 我步行在街道,朝往永鹏家的方向,刚走到大约二十米的样子,连永鹏家所在的南北向的路,都还没走到。不远处的上空,忽然出现的彩色光亮,瞬间照亮了我面前的所有区域。我用手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的缘故。等我松开揉眼的右手,再次瞩目而视时,彩色缤纷的光亮却又突然消失。紧接而来的,则是一猛然窜起的火焰升向了上空,那火焰在上空燃烧变旺,乍灭,竟而又转成了一团乌云般遮住了南面的太阳。 那个位置不正是永鹏家的大概位置吗?寻思着,我当即用结合界眼,朝此透视细观。院落里,一支正出水的水管,像是被什么拿着往燃起的菜畦的篱笆上浇着,对,拿着水管的人一定是我透视不到的永鹏。乖乖,怎么着火了呢?呦!刘笙的头发竟然也被火撩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这到底怎么个情况? “你这家伙,在这干什么呢?”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的胖婶儿,揪住了头后一撮长发,而问道。 “哎呀!胖婶儿!你吓死我了!” “你叫我什么?”胖婶儿揪着我的头发不放,并稍稍加了点力,而反问道。 “哎呀!别人不都这么叫你吗?”我右手挥阻着她的手说。 “谁都可以这么叫,你不可以,你是不是给永鹏学的?”胖婶儿微笑着训斥道。 “哦!我错了,婶子,小花婶子。” “哈哈哈……这还差不多!”胖花婶子当即满意地松开了揪着我头发的右手,“走,去我家,我有事问你。”胖花婶子接着示意道。 “哎呀!啥事啊?在这也管说啊!我现在还有急事呢?” “你能有啥急事!饭店都关门了!快点儿!别啰嗦了!”胖花婶子催促道。 我停止了去永鹏家的念头,转而随胖花婶子,向胡同走去。胖花婶子的家与我家同属一个胡同,这个胡同不是死胡同,它是南北向,连接着前街和后街。我家在胡同的南端右侧临靠尽头,她家则是在胡同的北端左侧临靠尽头。所以俺家靠前街,她家则是靠后街。由于前街又被人称为中央街,所以后街又没有前街热闹,常来前街,自然又成了她的首选。 步入她家的院门,小院收拾的干净利落,地面都给铺上了地板。走进堂屋,正在沙发上躺着,而披盖着薄被的李海叔,映入了我的眼帘。“婶子,我海叔还在午睡,就别打扰他了吧?”我小声说道。 “哎!啥午睡啊!他有病了。”胖花婶子说道。 “有病?什么病啊?看医生了吗?” “看了,在李圈儿诊所看的,李圈儿说他感冒了,也给拿了药。药也吃了,也见轻了,可就是老说胡话。我还以为被什么吓着了,魔怔了呢?也让你爷爷瞧了,你爷爷说就是着了凉,跟李圈儿说的差不多,吃了药,两天就好了。”胖婶解释说。 “那不得了嘛,药也吃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可是,婶子就是不放心啊!你再瞧瞧看。”胖花婶子担忧道。 “那好吧!”我应着,缓缓走到了李海叔的身旁,“叔,我是君明,我来看看你啊?”我弯下了腰小声招呼道。 “嗯……听你婶子说过你了……你现在学会给人瞧病了……好啊……好啊……”李海叔病泱泱地含着碎语接过我的话而招呼,接着就叽叽咕咕地哼起了我听不懂的话。 为探其是否还在发烧,我缓缓伸右手于他的额头,将欲触摸之,他猛然睁眼,抬手便挥去了我的右手。他反应之迅速,令我不防,把我都给吓了一跳,而后退了两步。胖花婶子欲言语安慰于我,我伸手示意其沉了默。我抚了抚胸口,缓了缓神,结合着界眼透视其身,感应其心。 李叔的身体的确在发烧,好在烧正在减退。但通过感应其心思,而所探知的他的“心病”,却让俺左右为难。提起他的心病,不得不提起永鹏被误打之事。 永鹏被打时的当天晚上,正逢他夜间加班,在他下班路回时,正好看到一个男子被另外两个人所打,当时李海叔并不知道被打倒的是永鹏,他以为被打倒的只是女孩的男友,认为女孩吃了亏,女孩的家人知道后就特意为女孩出头来着。 李海叔看到这番情形,本欲想走开,可是他心想,如果自己走开了,那个男子被打死了咋办?思来想去,他决定上前阻拦,帮他们调解一下。然而,他还没走到前,就看到一些碎石头从四面八方袭来,砸向了那两个人和他们的车。李海叔很是害怕,推着电动自行车车便躲在了旁边人家屋后的角落里。 等到有人出来围观,他才从角落里出来上前瞧看,而看到被打的那个男子是永鹏时,他愣住了,他很着急,骑上电车就奔永鹏家赶去,直到告知了永鹏的父母,他才离去。 回到家后,车还没停好,饭更谈不上吃。爷爷就找到了他的家门,爷爷是何许人也,那是睁眼能辩兔子的雄与雌,闭眼能算王八的公与母。所以,爷爷见到李海叔,直接道明了来意。 李海叔得知爷爷的来意,喜忧参半,心想道:“你让我救人,这是好事,是个人都会这么做。可是,你让我带头证明那被飞来之石砸伤的父子俩,是我和一些不沾边的人砸的,这我也得多冤枉啊!” 李海叔也深知爷爷的本意是好事,索性为了永鹏,他思来想去也就先答应了。但是他却忘了爷爷让他做这事之前,特别嘱咐的话——这十三个作证的人,不能透知于外人,不能反悔,严守秘密,一守到底。李海叔是个老实人,哪怕外人主动询问他,他都不会说。 但他就是想反悔,作为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他回想起整件事的前前后后,他心里却得不到安宁,怎么也平静不了。结果还是主动去找了我爷爷,我爷爷得知他要反悔,当场就把好坏之话擓在了他的面前:“你想反悔也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怎么解释,怎么说,那也都是你的事了。不过,反悔之前你得想好了,作为这个事件的见证人,你说是像风一样卷起碎石砸伤了那父子俩,这话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到时治你个谣言惑众,再把你自己给搭进去了,看你怎么办!” 第52章 嘱别寻解 爷爷的这些话,那可把李海叔给唬住了。以至于让他反悔不能,不反悔也不能。反悔,他害怕;不反悔,他心理上得不到安宁。李海叔这心得也多堵!得有多为难啊!整个人仿佛都快给逼疯了,他就像在崩溃的边缘上游走一样,一颗石子的滑落,一阵风的来袭,似乎就能要了他的命。 就在昨天的夜里,他从俺饭店喝了点酒,一回家,就跟胖花婶子发起了酒疯。以胖花婶子这一身肉,别说一个李海叔,就算你两个李海叔加在一块儿,也未必是胖花婶子的对手。更何况,你又喝了点猫尿酒。 胖花婶子没有给李海叔吵,也没有给他闹。她一不做,二不休,把李海叔推向了院门外,好不含糊地关上了门,并上了锁。李海叔趁着酒劲儿,大声喊唱起了《好汉歌》:“大河向东流啊……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全都有啊……” 边唱着,边走了起来,边走着,边唱着。胡同里的狗叫,被他引起;领居家院里的笑声,被他招起;夜晚的宁静,被他扰起…… 爷爷看到他这副模样,有些生气,爷爷平生以来最反感喝醉酒的人发酒疯,再加上爷爷怕他借着酒劲儿,把那些事给喊出来。爷爷当即就给他施了幻术,而让他醒醒酒,教育教育他。 这样任凭他怎么唱,怎么喊,除了他自己能听见,任何人和物则都听不见。那一夜,他就在这老寨里,从东头到西头、从南到北、从大街到小巷……等等,到处乱走乱转。 也许是爷爷年龄大了的缘故,结果他把所施在李海叔身上的幻术,给忘记解除了。害得李海叔一整晚都没找寻到回家的路。 人都说喝醉酒的人,所做之事是不记得的,是没有记忆的。然而,通过我对李海叔的透视,事实并非如此。他不但记得,而且记忆犹新。 他记得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时,他大声呐喊过;他记得他所经之处,都是熟悉的,他走不出;他记得他的呐喊,都是徒劳的,没有人理睬;他记得他走得疲惫不堪,喊得精疲力尽,最终累得趴在街巷交接处的小亭子下的石板桌上,渡过了后半夜。 等人们发现他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也就是今天的早晨。而且发现他时,他则已经发起了高烧,患上了感冒。 想想李海叔所患的感冒之及时,我都替爷爷的疏忽捏了一把汗。不然,整个老寨的人突然听不到他的声音,甚至看着他像着了魔一样,在老寨里乱走乱转……哎!想都不敢想,我的亲爷爷哎! “君明,你叔怎么个情况?”胖花婶子询问道。 我停止了透视,平复了下感应而来的心思所引起的感慨之绪。“婶子,放心。我叔没事!他的确是感冒了!”我应答着,便说起了李海叔的心病,“其实他只所以说胡话,发烧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还是他心里堵的慌,他有想说的话,不知道怎么说,给谁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我尽量不言明。 “哎呀!对对对!君明啊!你说得太对了!”李海叔折身而坐,抢答道。 “所以啊!有些事或者有些话,如果你觉得憋在心里闷得慌,你就应该给婶子说。今天的事,就是今天的事。明天的事,就是明天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积攒在一块儿。我爸就是这么做的!”我安慰道。 李海叔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似乎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为了嘱咐胖花婶子所注意事项,而不让李海叔听见。我以欲走为掩饰,示意婶子随我到院外。 到了院外,待路人走过,我就这样嘱咐道:“婶子,刚刚叔的情况,我也都说过了,你也都看到了,叔并没有什么大碍。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陪他好好说话,听听他的心事,不论他说什么,你都点头认同,相信他。不过,他向你所说的话和事,你就别向外人讲了。不然,外人会耻笑你们的!记住,千万要记住,就当是你和我叔之间的秘密就行了。” “哦……那行,婶子记住了。那婶子就不送你了……” “哎呀!婶子,不用,不用,不用送!” 挥别胖花婶子,想起此时的永鹏,我一路小跑,朝胡同的南端,朝其家的方向跑去。从胡同跑出来了,永鹏家的方向,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兜里响起的手机铃声,我停止了步伐。一看打来的是晓晓的号码,我连忙接了听。 “你这家伙,在哪儿解手呢?咋解那么长时间?是不是栽倒在茅坑里了,不敢出来了呢?哈哈哈……”晓晓问着,开起了玩笑。 “咿呀!瞧你说的话,我现在就在胡同口呢!”我应道。 晓晓从饭店走出来,瞧了瞧,看到我后,挂断了电话。这边眼前的晓晓,那边不远处的永鹏家,去永鹏家吧?把晓晓留在饭店,似乎又不是那回事,总感觉有点晾人的意思,更何况,我们又是刚认识。不去永鹏家吧?又无法详细了解永鹏的动态,尤其还没有搞明白的那奇怪的彩光和意外着起的火。 片刻的寻思与掂量,也只有带着晓晓陪我一同前去。“晓晓,走我们去永鹏家玩去。”我当即示意道。 “永鹏家?行啊!他家在哪儿?”晓晓点应着问道。 “看到西边那条南北路没有,那个南北路往南走几十米就是了。”我指着街道尽头,那条横向的南北路说道。 晓晓望了望距离,觉得不远,就放弃了开车前去的念头。 话落,我迫不及待地移动了步伐。晓晓快步追我,“走那么快干嘛,着急忙慌地!”催促着我放慢点步伐。我悄悄叹了叹气,放慢了步伐,她走到我的身旁,挽起了我的左胳膊,我小有激动,但已非昨日之热烈。我想,这大概就是由陌生转上熟悉的感觉吧?也许我已经被眼前的迫不及待之事,遮蔽了这种感觉。 走到永鹏家门口,门前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吸引了晓晓的注意,“他这家伙还能开上四环车!没看出来啊!”晓晓惊讶道。 “啥环不环的?不就是个代步工具嘛。”我不屑一顾,靠近了门前。 “哈哈哈……你个闷瓜还会说出这么有觉悟的话。”晓晓笑道。 紧锁的大门,出乎了我的意料,“这家伙怎么又不在家了呢?”我有些纳闷。摸着紧锁的大门,透过门缝,朝院里瞧了瞧,院里着过火的痕迹,并没有打扫,“这就奇了怪了,人跑哪儿去了呢?”我感叹道。 看着门前停留的车子,我心想这家伙一定没有走远,回想着他和刘笙在一块儿,我脑子里突来的疑惑,瞬间清晰了许多。找到刘笙还能找不到永鹏?哼! 恍然大悟间,我胸有成竹,结合着界眼于周围透视寻找,我瞅了一圈不见刘笙任何踪迹。我心有不甘,接着又朝刘笙家的方向,透视寻觅。片刻,我惊喜不已,在刘笙家附近的街道透视寻找到了刘笙。刘笙边走着,边不时与身边我透视不到的永鹏言语谈论着。 “你瞅啥呢?”晓晓瞅了瞅周围,问道。 我慌忙中断了透视,“没……没瞅啥。”我回答道。 “哦……”晓晓右手揪了揪耳间的头发,面朝于我,“他既然不在家,那我们就走吧?对了!你打一下他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他在哪儿了吗?”晓晓揣测着我的心思,突然如有所悟地说。 第53章 巧制项坠 也不知道这辈份是怎么论的,按说这不同姓氏之间的辈分,是不同的,理应有隔阂,可是小爷我即使再与刘笙的姓氏不同,但也仍是比刘笙长了两辈儿。面对着刘笙的爷爷和奶奶,让小爷我喊他们为大哥和大姐,我还真喊不出口。仿佛自己一下子步入了老年似地,可是我又不能在二老面前随刘笙喊,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自称小爷,不然那手仗即便不是真打,倘若落在头上也是够疼一阵儿的。 面对这种,喊又喊不得,玩笑又开不得的尴尬境地,那小爷我只有省去了这拗口的称呼。 对于刘笙的奶奶所询问的刘笙的头发被火燎的问题,我刚欲开口,刘笙便抢先于我自行作起了解释,那信手拈来的撒谎之话,你不信都不行。刘笙说:“都怪你家的打火机,也不知道在哪儿买的,我一打着火,它就呼一声,窜起了大火苗,这不,我的头发和眉毛不就这样了……” 刘笙的奶奶苦笑不得,“哎!还不是你爷爷买烟时,人家送的。”刘笙的奶奶信以为真的解释道。 就这样,走进他爷爷的手工作坊,他爷爷也就此信以为真了,并连连哀叹,这也许就是让他戒掉香烟的寓意。 我把骷髅球递向了他爷爷,刘笙向他爷爷告知了我的来意。刘笙的爷爷接过骷髅随眼一看,愣有片刻,像是在想什么。接着,他于窗前的手工桌旁就坐,戴上了他的老花镜。 他双手手捏着骷髅球,观察了一阵罢。就借着工具,观察了起来。只见他持左手捏着骷髅球,右手时而用放大镜,扩着端详,时而持着拇指粗的手电筒,照着细察。 就在他用手电筒,把光照在骷髅球上面时,那骷髅球的眼睛却冒出了红蓝相间的光晕。他停止了观察,放在了桌面。他左手摘掉眼镜,右手从衣兜里掏出了手帕,并用手帕拭了拭眼角的眼泪。看到他拭眼,我想可能是光线刺着的缘故吧。 “你怎么有这东西?你从哪弄的?”刘笙的爷爷把手帕装回了衣兜,开口问道。 “从鸡身上!”我和刘笙异口同声道。 “鸡身上?”刘笙的爷爷反问。 “是啊!就是从鸡肚子里,刨鸡胗时,从鸡胗里面弄出来的,还是我让刘笙收拾的鸡胗呢?不信,你问他。”我说。 “是啊,爷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刘笙接道。 “咳!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东西啊,老李头也有一个。你这个既然是从鸡身上得到的,那想必是鸡从哪里吃进肚子里的。”刘笙的爷爷说。 “君明的爷爷怎么会有这东西呢?”我疑问道。 “这个,我问过他,他说是捡来的。当时他也是拿着这东西让我给他做个项坠,不过,他那个与你这个还是有区别的。虽说外面的骷髅轮廓都是银色透着股暗黑,但他那个用手电筒一照里面是泛着白黄色的光的。”刘笙的爷爷解释道。 “哦……那他那个,你是怎么给他做的呢?”我好奇的问道。 “他那个,我是用金子,把金子溶化成水状,滴在上面。然后等其冷却上面罢,就在金子上面,横向打个可以串线绳的针眼儿,最后再一打磨,就完事了。”刘笙的爷爷指着骷髅球的头顶说。 “那我这个,你也这么做呗?” “这么好的东西,再经二次加工,确实挺可惜,也挺残忍的!你知道吗?自从我帮老李头做过之后,我就老做噩梦。特别是我把金水滴在这上面时,我就感觉跟滴在自己身上一样,心疼。”刘笙的爷爷继续端详着,“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跟你按着这东西的大小,给你做个立方体的像盒子一样的四角框,由于这又是戴在脖子上的,为了美观点,就选四角框的一个角为顶,在上面打眼儿供你串线绳,并且这东西也是对角立在里面。这样你戴在脖子上时,它就更是立着的了。”刘笙的爷爷建议道。 “嗯,行,这也挺好。”我答应道。 一商议好,刘笙的爷爷就按其方法,做了起来。他先选拉好而又刚好适合的金线,在模具里按压成匀称的片线状,然后围骷髅球制作成框。成形后,他又用烙铁将线头及其各个角的衔接处焊实。接着,在所选的那个朝上的顶点上滴了滴半熔的金水,并将此时有金水的顶点在模具里沾了沾,这样这滴半熔的金水,就被制成了一颗小珍珠般大的圆珠子。再接着,他将顶点上的这颗圆珠子,于左右两侧,用针钻打了个孔眼儿。最后,他端详了一遍,就把各个顶点的衔接处及其瑕疵处,打磨光。这样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则就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多少钱?”我问。 “咳!不要钱,钱多少和气啊!”刘笙的爷爷说。 “那不行,你就是靠这手艺吃饭的人,刘笙,你爷太客气了,我就把钱转你手机上了啊!你帮你爷爷手一下!”说着,我将费用发到了刘笙的手机上。 刘笙将手机上显示的费用让他爷爷瞧了瞧,“爷爷,你这钱,一会儿我拿现金还你啊!”提醒道。 他爷爷微笑着面朝我们两个,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忙活起了其它活儿。 挥别他爷爷,转身院门外,我掏出衣兜里的那根红线绳,就迫不及待地串了起来。串好后,于脖子而戴,骷髅球吊立于我的胸前,我满心欢喜。“刘笙,你看一下,感觉怎么样?酷不酷?”我示意道。 “嗯……还行吧?也算非主流吧!”刘笙观察了一番说道。 “哈哈哈……非主流!”我笑着拿手机当镜子照了照,“嗯……还真有点啊……哈哈哈……”我再次大笑了起来。 “哎呀!永鹏啊!你别笑了行吗?刚才我爷爷说的话,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说老李头也有一个。我就纳闷儿了啊,这东西都是从哪儿弄的呢?为什么我一用它就头晕呢?难道他老李头这么大年纪了也戴这东西?他就不晕?”刘笙疑惑地问道。 “哎呦!是啊!这你倒提醒了我!我也纳闷儿!”我抓耳挠腮,想不出个所以然,“算了,慢慢观察吧?还有,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观察一下这个老寨的轮廓是什么样的!”我提醒道。 “可是这老寨也没有很高的建筑物啊!最高也就三层的楼了,就算站在三层楼的楼顶,也看不出什么呀!对了!来俺爷爷这之前,你说飞,是什么意思?怎么做?”刘笙说。 “哈哈哈……买氢气球!” “啊呀!我去!那得多少啊!”刘笙惊呀道。 “哎!你想哪儿去了!你真以为让氢气球带我飞啊?” “难道不是吗?”刘笙反问。 “不是!就是随便买几个,用氢气球带着摄像机或者手机,从上往下录就行了!用不了费那么大的劲!” “哦……还是你聪明啊!那现在也不行了啊,太阳都快落山了啊。”刘笙瞅了瞅西边挂在树枝上的红太阳,说着提醒道。 “嗯……那就明天,正好,买氢气球这事就交给你了,买好后,别忘了去我家找我。” “啊?”刘笙有些惊讶。 “怎么?有问题?” “没……没有!放心吧!”刘笙结巴间,答了应。 第54章 试见颖颖 与刘笙商议好罢,挥别,走到家门。夕阳则已完全隐去,残余的红黄光晕缓缓渐散着,仿佛正在悄悄地拉开天黑的帷幕。 推门而进,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倘若不是母亲的询问,我倒还真给忘记了着过火的痕迹。我吞吞吐吐,三缄其口,连我自己都没有听清,我在说什么。因为我不会说谎,尤其又是在猴精猴精的母亲面前。 “你是不是点杨絮了?”母亲反问。 “点杨絮?哦……”我随声应付着。 母亲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以为是我点杨絮引起的意外之火。 晚饭间,我脖子上戴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你脖子上戴的什么东西?谁送的?”问着,她笑了起来,“嘿嘿……是不是女朋友送的?”她猜测道。 “嘿嘿……”我学着母亲的傻笑,“不是!”开口干净利落,继续埋头吃起了饭。 母亲边吃着饭,边不时地盯着我胸前的骷髅球,“这怎么像个骷髅头呢?怪瘆人的!什么东西都忘脖子里戴!……到底哪儿来的?”嘴里又不时的叨叨地追问着。 “哎呦喂!我的妈呀!亏你还是文化人,食不言寝不语是谁教我的啊?赶快吃吧?放心吧,一会儿吃好了我再告诉你。” 一吃过饭,我就跑进了屋,哪儿顾得上给她解释这些呢?而母亲也没有再追问,显然她已把这事也抛之在了脑后。我坐在电脑桌前,端详着这突然又多了的解释不清的骷髅球,我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念头,既然这东西能让小爷我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那我寻找她,去看令我魂牵梦绕的颖颖,会怎么样呢?我能看到她吗?我瞅了瞅窗外,心想此时的夜色不是正当时吗? 思索间,我拿定了主意。我起身而立,为了不让母亲发现溜之门外的事情,我就把房间收拾了一番。怎么收拾呢?我把窗帘拉严实,把窗前电脑桌子上的电脑打开,选一部电影播放着,电影播放的声音也不要太大,只要站在窗外能隐约听见就行,这样即使她听见,她隔着拉下的窗帘,她也看不到我到底在不在座位上坐着。 这些我布置好罢,我将房间里的灯再给以熄灭。接着,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前,轻轻拉开门,就悄悄朝外溜去。我溜出时,父亲正在客厅里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我从他身后走过,他都没有任何察觉。而母亲则正好在厨房里低着头,刷洗着碗筷,自然也没有让她看到。 一到门外,我就开始了寻找。霎时间,四周的墙头上、房屋上、树梢上……等等,乃至于上空,迫不及待的我都先给以瞅了一遍,但都没有寻见到她的身影。难不成在脚下的通道?对,脚下的通道一定是她常去的地方。 思索间,我欲朝街道的那个小亭子走去,由小亭子下面的老窖进通道试试,毕竟上次误入通道就是在那。将转身,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旁的那些坟群,转移了我注意力。她的坟墓不是在那儿吗?那去她的坟墓旁去见她,不更方便更容易吗?以前所有关于她的魅影不都是在那儿吗? 我不再多想,当即改变了去街道小亭子的念头,径步便朝往了十字路口的坟群。 坟群处,静悄悄地,加上没有领家灯火的映衬,盛木下的坟群显得阴森可怖。但是,有她的坟墓在那,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怖吗?不可怖!有问题吗?没问题!难吗?不难!一般般,毛毛雨都谈不上嘛。我喃喃自语,自我安慰着走到了她的坟前。 突如其来的一波鸡鸣过后,我在她的坟前蹲了下来。“颖颖!”我脱口而出,又迅速伸手捂住了嘴巴,我甚觉自己的声音好大,俨然打破了这里的静寂,仿佛从旁边的路面走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受过上次事件的教训,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把声音压了最低,以至没有声音,而只用气息在说话。 “颖颖……颖颖……”我就这样用气息声,叫了十来声,一点回应,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有点奇怪,我不该来这里?想起关于她的名字,生前叫刘思颖,死后叫文颖的问题。我就以她生前的名字叫了叫,叫了十来声,也没有回应。无奈,最后我又以她死后的名字叫了叫,叫了两三声,一个像似老奶奶的声音,当即把我吓瘫坐在了地面。 “小伙子,吵什么吵,不知道这是啥地方啊!”老奶奶像是被惊醒了一般,言语中带着呵斥。 “谁?你是谁?”我脱口而问,惯性地扭头环视了下周围。 “哈哈哈……”老奶奶大笑。 我放开了胆量,顺着老奶奶的声音瞅了瞅旁边的那座稍大的老坟,顿时,于坟内看到了那个躺在棺材内说话的老奶奶。这时,我才方觉是自己打扰到了她。于是我匆忙起身,朝着她的坟磕了俩头,“老奶奶,对不住啊!我打扰到你了!”我边磕头边道歉。 这时,路边传来了一男一女的议论。 男的说:“那人是个神经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坟群里来磕头。” 女的说:“可能是对不起死的人吧?趁夜色磕头认错的吧?走走走……怪吓人的……” 等到两人走远后,老奶奶又发了话,“小伙子,你到底认识多少个含‘颖’的女孩呢?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们家老爷那么多女人,他也没有像你这样,对名字都这么洁癖!”她说道。 “哎!你们女人知道啥啊!这说明他对敢情比较专一,对第一个认识的女孩,念念不忘。”紧挨着老奶奶棺材的老爷爷说。 一时间,整个坟群里的人都聊了起来,有的在棺材里躺着;有的在棺材里侧起了身子;也有的干脆从棺材里起身走出了坟墓,尤其那几个年轻点的男女甚至都端坐在了坟头。 然而,颖颖的坟墓就是没有动静,我起身仔细瞧了瞧,这时我才发现,她的棺材里除了有几件衣服,和生前用过的东西,其它什么也没有。我很纳闷儿,颖颖的身体哪儿去了呢?纳闷儿间,我再次跪了下来,边磕着头边讨问了起来,“刘家的先辈们,我是你们后辈子孙的朋友,我想问一下各位长辈,这座坟怎么是空的呢?”我疑惑的问道。 “不……不知道……” 坟墓中的人,大都摇头拜耳,同说不知。 “你说她啊?……”老奶奶欲说。 旁边的老爷爷干咳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刹那间,我的这个问题,引起了排列在西北角的一座坟的主人的主意,“小伙子啊,这是我们家的私事,这你就别问了!望回去入寝吧!”接着又像是在训诫各坟群的主人,“你们还不赶快归位,若是让阎王爷或者上神知道了你们现在这样子,看你们还怎么投胎转世,升天入神!”他训诫罢,便也归棺而躺。冲他这话的份量,足以证明他是刘家的先祖之一。 看着眼前的坟群,就此恢复了平静。疑惑而又失望的我,也不得不往家返。我缓缓起身,双眼瞩目着颖颖这空落落的坟墓,想了又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我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迈动了步伐。 突然间,我却迈不动了步,就像有人在身后扯住了我的衣服一样,我有些害怕。脑子里闪现出了拔腿就跑的念头,我迅即用力猛挣,身后感觉像弹簧一样,一个像人一样的柔弱的身体就此被弹在了我的后背。我不防,就要栽一个狗吃屎时,我的身体瞬间却与地面悬空。 第55章 意外之惊 “嗯……不用了,永鹏现在正与刘笙在一块儿。”我说。 “哦!对了,从饭店离开时,他们两个还是一块儿走的。”晓晓想起了饭后的情景说。 “嗯!那我们先在寨里逛逛吧?”我建议道。 “行啊!”晓晓点应,“哎呀!你看那只鸟怎么了?”挪步间,晓晓发现了一只卧在路边草丛里的喜鹊,她惊讶而又好奇。 “咦?它怎么卧在那儿?你别动,我去看看。”我也好奇不已,示意晓晓站在原地,俺就蹑手蹑脚地向其靠近着。 一步、两步……俺都走到它的身旁了,它竟然一动不动。俺更纳闷儿了,就弯下了腰,用双手把它抓了起来。我左手轻轻握着它,右手翻着它的羽毛,仔细瞧看着。它身上没有任何伤,只是眼睛不时地微闭。难道有病了? “它是不是有病了?”晓晓走到了我的身旁,道出了俺的猜测。 为探其究竟何因,俺不敢迟疑,平气净心,结合界眼透视其身便细细察探。片刻,我从它的嗉囊里发现了它吃的有毒食物,“它中毒了!”我说道。 “啊呀!那怎么办?你能救它吗?”晓晓很是心疼。 “能吧?我可以试试……” “那还愣着干嘛?快点啊?你个闷瓜!”晓晓着急不已。 “哦!好好好!”我拿着它,匆忙就朝家跑。 一到家里,我让晓晓帮忙掰开它的嘴,先往它嘴里灌了点酒,以使它麻醉。然后,拿起刀片,把刀片用酒精擦了擦,并继续让晓晓帮忙,待其用手抓稳它,我用刀片就把它脖子下的嗉囊位置,给割了个小口子。 “咿呀!你可真狠啊!”晓晓心疼道。 “哎!没法呀!只有将它吃的有毒的东西给取出来了!不然,等它消化了,毒物一扩散,那就更没法了!” 取出毒物,包扎好罢。找一只纸箱,垫点柔软的东西,将它放在里面,让其在里面休息,以待观察。正好,在它未痊愈之前,也当暂且喂养着它。 晓晓对它照顾的之细致入微,连俺都有点艳羡不已,但若是以病一场,来换取她的温柔体贴的话,那还是算了。 临近黄昏,晓晓临走时,还不忘对俺千叮咛万嘱咐。那情形,似乎在提醒我,有什么问题,要那我试问似地。有她之提醒,我又怎么敢轻易大意呢?送别罢晓晓,我返回于家中,我端着箱子里的喜鹊,就把它放进了我的卧室。为了喂点它东西,我开了盒牛奶,掰开它的嘴,将吸管放进了它嘴里,轻轻捏盒子挤了挤。而且每次捏出的点点牛奶,到它嘴里,它还都咽之,这让我惊喜不已。 喂过点点牛奶,我又切了些点点肉粒儿,掰它的嘴而放。它嗟了嗟嘴而咽,我所有的担忧和顾虑,自此烟消云散。心,彻底于胸内放了平。 简单喂过点食物,定格在我脑海里的永鹏和刘笙,再次于我的脑海迸现。此刻的他们在哪儿呢?我即刻朝东头刘笙他家的方向再次透视而观。 刘笙家的家门闭锁,左领右舍也都没有他的身影。我继续于周围透视寻觅,附近的大街小巷,也没寻觅到他的身影。难道又随永鹏回家了?我连忙扭头朝向了永鹏家,一番寻觅,下班回来的永鹏的母亲正在打扫着院里的灰烬。看情况,永鹏像是还没回到家。 我不放心,再次于他们去时的东头方向,继续透视寻觅。这次我扩大了寻觅范围,我把整个寨东都包含在内,从南到北开始撒网般的透视筛察。哎哟!我说嘛!不论你跑到哪里去,我都能找到你!哼!看到此时从商店内走出的刘笙,我暗暗感叹。 可是他独自前行,只顾前方,身边显然没有永鹏,坏了!我透视不到的永鹏哪儿去了呢?我目光紧盯刘笙不放,紧随于他很快就到了他二爷家,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些钱递向了他二爷。“二爷,这是我刚换的现金。我先走了。”话落,朝外转去了身。 不行!俺得赶紧去找刘笙感应一下他的心思,了解一下永鹏的动向,以及这一下午他们都在做什么,聊过什么,有没有我所希望得到的讯息。 我下楼,走出饭店,骑上门前的电动自行车,朝此刻刘笙所在的位置,匆忙赶去。 看到刘笙后,我放慢了车速,为使刘笙看不出我是特意找他而来。我吹起了口哨,东瞅西望,作以骑车闲逛的假象。 刘笙看到我后,主动与我先打起了招呼,“啊呀?这么高兴?都会吹起口哨了!这天都快黑了,这是去哪儿啊?”刘笙招呼道。 我借机停了下来,微微一笑,“呵呵……玩儿会儿呗!难得这么空闲!”我说。 “哦……我说呢!”刘笙说。 不料,我倒还没有先仔细瞅他,乃至来得及用界透视于他,他倒先瞅起了我,那盯我而瞧的眼神,我有些不习惯,“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我开口便问。 “哈哈哈……没……没有啊,你脖子里怎么有根黑线绳呢?”刘笙笑着间问道。 我迅速用手揪了揪黑色内衣的衣领以挡之,“咳!可能是内衣上的线绳吧?”还好我把爷爷串在骷髅上的红线给换成了黑色,不然,一定比这更显眼。 “哦……是吗?那我看看,正好我有打火机,把线头给你燎掉。”刘笙说着,掏出了打火机,眼神不时的盯着我的脖子,略显好奇,脸上的表情想笑,但又尽力掩饰着。 “咳!不……不用!万一你把我的头发和眉目燎成你的样子,怎么办?”我连忙拒绝。 “哎呀!放心吧?不会的!”刘笙话落,伸手就往我脖子里够,我拦都拦不住,最终还是把我脖子里面的骷髅界眼,从内衣里揪了出来,“呦呵!原来在你身上啊!”刘笙惊讶道。 我很是无奈,他的话也就此让我好生纳闷儿,“刘笙,什么叫原来在我身上呢?”我追问道。 他捏着我的界眼,仔细端详着,“果然还是有点不一样!”他感慨道。 “啥又叫有点不一样呢?你搞得我好糊涂啊!”我晕头转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哎!刘笙!你倒是说啊!”我催促道。 刘笙停止了端详,当即向我陈述起了详情:“你知道吗?永鹏现在手里也有一个……” “啥?他也有一个?”我惊讶不已,顿时愣呆了,感觉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我始料未及。 听着他的进一步陈述,稍作冷静,缓过神来,我就向刘笙打探永鹏是否知道这东西的功能的问题。为验证他所说的是否真实,也为了避免自己说漏了嘴,我这样打探道:“哎!这东西也不知道有啥用,我爷爷给我时,说是当避邪试试。” “哎呀!你知道吗?永鹏那个可厉害了!那东西在他身上,可以让他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情景!”刘笙脱口而出。 “啊?”我目瞪口呆,没想到永鹏竟然变成了跟我差不多,透过界眼对刘笙的透视,他所说之话并非谎言。“哎!可我这个却不能。”我感叹着否认道。 “嗯!我看你这个也不如他那个,他那个里面是红色的略发蓝。”刘笙说。 “哦……你说他那个真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情景?我不信!”我继续试探着。 “真的啊!不信的话,你可以找永鹏,让他试验一下啊!一开始,我也是跟你一样不信,结果我藏起来,让他一试,我就相信了。”刘笙一一开口而道。 第56章 告知爷爷 面对刘笙,俺试探了又试探,确认了又确认。我最终得以判断,永鹏手里的确有一颗与我的一样的界眼。而且我也得以认定,对于如何使用它,他并不甚熟悉。尤其是感应内心心思之要事,他也并未发现。 回想起永鹏家上空突显的色彩和院内意外着火之事,俺也当面问了刘笙,可他却说是不小心点燃杨絮引起的。心口如此之不一,让人甚是生气。 刘笙心中的真相,明摆着就是他打开了一个小盒子所引起的,可是小盒子是里面装的东西,俺明明知道是什么,就是透视不到在哪里!俺很是困惑,难不成永鹏还随时携带在我透视不到的他的身上不成? 除此之外,俺还从刘笙的心思中透视到了一条更有价值的讯息——明天,永鹏和他要用气球俯拍探察整个老寨的轮廓。天啊!这是多么重要的一条信息!要说在之前的开发商,用无人机都没有拍成,他们两个难道用气球就能拍成?这不是痴人说梦嘛! 不行!俺得把这些透视感应到的事,得告诉爷爷,让他来判断分析一下。“刘笙啊!我不跟你说了,这个,有空了,咱们和永鹏好好研究一下这东西!”我附和着刘笙的心思说。 “哎呀!那可就太好了!说不定咱们三个还真能干出一番大事!”刘笙高兴的感慨道。 “嗯!一定,一定……”说着我调转了头。哎!但愿吧!谁能无私到把自家的东西或者重要秘密,完全分享给外人呢?俺能做到吗?爷爷又能做到吗? 天色渐暗,夜色降临。出于正值晚饭时刻,我思索再三,决定吃过晚饭,再去找爷爷。免得招起奶奶的疑心,而追问。正常情况下,奶奶都有饭后走一走的习惯。所以,趁奶奶外出遛弯时,去找爷爷,这时间一定是最稳妥的。 晚饭罢,发现奶奶如时而至于街上闲谈的人群。我就悄悄摸进了爷爷家院。我的到来,让爷爷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带来了重要讯息。 听完我开口先复述的永鹏家突现的彩光之话,爷爷离座而立,当机立断,确定圣火柴的确在永鹏那里。爷爷说,永鹏家之所以出现彩光和着火之事,正是刘笙在阳光下打开了盛放有圣火柴的小盒子。也正是他打开了小盒子,突窜的火苗才燎光了他的眉毛,引燃了他的头发。圣火柴是三界合造之物,遇暗则亮;遇明则闪;遇光则燃。更何况,它又是被在阳光下所打开,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也就不稀奇了。 关于圣火柴,没有在永鹏家及其他们俩身上出现更大的意外,爷爷更是为他们虚惊一场,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听到俺说的第二条讯息,永鹏有一个与我的相同的骷髅界眼时。爷爷乍一听,很是匪夷所思。他说骷髅界眼本来的确是一对儿,但那一只都失踪了很长时间了。俺问爷爷具体失踪了多长时间,他也说不准,一千多年?几百年?他说他都没见过另一只什么样! “爷爷啊!你知道吗?我刚刚来这之前,还以为那只界眼是你特意喂进鸡肚子里呢?”我说道。 “咳!我见都没见过,怎么会喂给鸡呢?而那只鸡只所以那么听话,我只是施了一点幻术而已,才让它盯着永鹏的啊。看来,这一定有谁在背后捣鬼?但这背后,是人是神还是鬼呢?哎!太不寻常了!”爷爷揣测着,沉思着,缓缓坐在了座椅。 “爷爷,是不是那个鬼女子?”我想起了通道的那个女鬼,而提醒道。 “不一定!她才多大啊?她才百十年,不像是她。”爷爷想了想否了决,片刻的沉思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只鸡跟着我,下过通道,我想它一定是在通道内吃进肚子里的!”爷爷说。 “可是这能证明什么呢?万一它是在通道内自己寻觅食物,误食进肚子里呢?” “嗯,这足以证明如过是谁喂它的话,那背后的一定不是三界之内的人所为。至于你说的误食,一只鸡意外寻到了失踪之物而误食,这倒也有可能,不过可能性极低。”爷爷接道。 “哦,爷爷,那这界眼是怎么来的呢?” “这界眼,据先祖口传,这界眼,内是用三界罕有之灵石;外是界外之玄铁;蕴含人之精神、鬼之心思、神之信念。借太上老君之丹炉,而合熔。”爷爷答道。 “哦……既然都这么厉害了,那我透视感应不到永鹏,这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这可能就出现在永鹏身上的那只界眼上,这就需要你想个法子,找他测试一下了!正好,你对比一下,两只有什么区别,以及把两只放在一块儿,有什么反应。”爷爷说。 爷爷的嘱咐我牢记于心,待机而测。最后,当我把他们正在着手准备探测老寨轮廓的事情告知爷爷时,爷爷一听开怀大笑。笑罢,爷爷脸色无光,转而像冷板一样,严肃阴沉。“哎!臭小子!我太小看你了!”爷爷感叹道。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想办法阻拦他!绝对不能让他做成!”爷爷言语果断,没有任何犹豫之感,“你也不用担心,如果你觉得有难度,我自有办法。”爷爷说。 这一刻,我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仿佛觉得要出事的节奏。“爷爷,这永鹏看上去冒冒失失的,也不像精心准备而来呀!而且我从刘笙身上透视感应来的,他们也只是突然间的心血来潮啊!”我不解地说道。 “哎!君明呀!这越是冒冒失失啊!越是让人防不胜防!这冒冒失失啊,有两种:一种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是故装的。这故装的,你暂时看不出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狐狸总会露出尾巴。而这与生俱来的,则就要更加小心了,不然被蒙蔽了双眼不说,自己都吃大亏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爷爷饱含深情说道。 听着爷爷的话,我感悟颇深,他的话像嘱咐又像教诲,我将之听进了心,自当是对自己的一种提醒。“爷爷,那你认为永鹏是属于哪种呢?”我问道。 “哈哈哈……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们那么铁,难道你不知道?”爷爷笑道。 哎!不知道是说爷爷聪明,还是说爷爷狡诈,竟然把这个问题当成球给踢了过来。我想爷爷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不想在我面前落个掺和我们朋友关系的印象。 “呦!君明啊!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呢?有事吗?”突然从外面回来的奶奶,一到门前看到此时此刻的我,就好奇的疑问道。 “咳!他能有啥事,还不是到这儿来问问那只鸡的事!”爷爷抢先于我,代我说道。 “嗯!是是是!那俺就先走了!”我接过爷爷的话,起身而离。 于院门外,我倒吸了一口气,微微仰面而呼。茫茫夜空,星星点点缀。我的脑子里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清晰透亮,我遵循着爷爷的思路、爷爷的嘱咐、爷爷的提醒,耸了耸肩,迈动了着手准备的步伐。 哎!永鹏啊!如果俺在哪些地方,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还望你能……呸呸呸!希望能避免!不然你那鬼女友,也不放过啊! 第57章 上世往事 “呀……”我惊叫,一只柔弱的手捂住了我的嘴。我擦亮了眼睛细视,顿知是她,她于背后左手搂着我的腰,从悬空的地面缓缓起身而立。 “嘘!小点声!”她松开了掩着的我的嘴的右手,右臂向上轻轻而挥,携着我飘向了粗壮的柳树的树杈上,将我放在横向的树杈罢,自己坐在了我的身边。 “颖颖,我看到你了!我真的看到你了!好高兴啊!”我欣喜若狂。 “嗯!小点声!我知道!”晓晓再次示意着,“你知道我叫什么了?”颖颖问道。 “当然了,问你你也不说,害的我打探的好辛苦啊!”我边端详着她的容貌,边开口诉说道。 “哼!以前你可没说过辛苦!”颖颖不屑。 “啥?以前?我们以前认识?”我顿时疑惑不解。 颖颖迅即伸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副像是说了错话的样子。面对我的追问,她向我道出了我们以前的故事,“咳!还是告诉你吧?其实说以前,应该是对我来说是以前,而对于你来说则是上辈子的事了。”颖颖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那我上辈子是做什么的?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上辈子不会是老人常说的那个孤儿吧?”我好奇的疑问着。 “你啊?不是孤儿,你有爹有娘,只是家境贫寒而已。我们认识时,是在一天的晚上,那晚你正偷偷摸摸贴抗日的标语,我觉得你胆子挺大的,做的又是神圣而正义的事业,所以我很是佩服,就潜移默化的走到了你的身边,与你一同做了起来,我们也就这样慢慢相识了。然而,好景不长,家父知道我们两个相识之事后……” “结果,他就拆散了我们两个,而你就寻短见了,是吧?”我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是啊,我是有寻短见的念头,但是我并没有跳窗,也并不是自行了断。而是李大农与我家父串通好,诱骗我去了那个通道。诱骗我时,他们说你正在通道内等我,我相信了就进去了。进去后,李大农这混蛋便告诉我,你已经死了,并在那通道内一个房间内,施法让我看到了你死的样子。看到我相信后,李大农这混蛋就欲借机非礼我,说是只要我从了他,就带我去一个神奇的地方。 我没有从他,他就硬来!我悲愤交加,极力反抗,眼看着反抗不过,我纵身一跃就撞在了一棺材上。我当场就晕了过去,晕归晕,但我并没有死。可是,李大农就当我死了来处置。为了能够得到我,他将他肥胖的妻子,叫到了通道,他施法赶走了我的魂魄,把他妻子的魂魄取来浮在了我的身体上。 就这样,他得到了我的身体,致使我变成了怨鬼到处游荡!”她满眼愤恨,很是委屈,说着,于我左侧而坐的她,将头依靠在了我肩膀,拭了拭眼。 “这个李大农是谁啊?怎么那么坏!那么厉害!tmd!”我疑惑、我愤慨、我失口大骂。 “就是李家的人!”颖颖脱口而道。 “可是,这李家又是哪个李家呢?这也毕竟是前几辈儿的事了,那与现在还有关系吗?”我揣测着疑问道。 “哎!有关系,就是你那个朋友的先辈,现在他们也在做着不可告人的事!”颖颖接到。 “我朋友?李君明他家?”我反问道。 “嗯!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看着你们关系那么好……”颖颖咕哝着嘴说。 我千思来,万思去,一直都不敢往他们家联想。甚至,一些问题都出来了,指向了他家,我还是保持着迟疑的样子。为什么是他家呢?为什么非得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家?为什么?为什么呢?我的的老天! “一会儿该鸡鸣了,我们今晚就先到这儿吧?对了!你千万要小心那爷孙俩!还有,你今天把那只鸡杀了,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那只鸡是李长空施以幻术的鸡,他的目的:一是阻拦我靠近你;二是用来监视你的!还好,我师父提前得知,借机把她的宝贝喂进了鸡肚里,让你就计于他们。记住,你脖子里这东西要保持不离你身!只要你用心看,没有看不到的情景,包括他们的心思!”话落,我们相拥而抱,于树上缓缓降落。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更不会让你的事情在别人身上重演!多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打开三界之门,带你去想去的地方!” “嗯!我相信你!你也要记住我刚才的话!” 我的安慰,她的嘱咐;她的提醒,我的点应……就着夜的寂静,我们对目而望,依依不舍地默默暂别。 偷偷溜到家中,摸到卧室门前,可是我房间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无奈,困得受不了的我只得躺于卧室的沙发和衣凑合。这一夜,小爷我没有睡好,我说不出我是高兴,还是难过。因为颖颖,也是因为君明,更是因为我即将着手之事。 一早,母亲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我,“啊!”一声被吓了一跳,“永鹏,你怎么起这么早?”母亲惊讶道。 “哎!别说了!妈,你推一下我的卧室的门!”我示意道。 “哈哈哈……”母亲大笑,“哎呦!儿子哎!你都多大了!这冒冒失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呢!哎!起个夜都能把门给反锁,也是没谁了!”母亲感慨不已,“你怎么不叫我呢?我那还有一把钥匙呢!”母亲说道。 母亲的话,我不禁想笑。但为了避免母亲的猜忌,也为了其叨叨不休的追问,我连忙于沙发上翻了下身,将忍俊不禁的脸朝了里。 过罢早,父母也都相继上班。直到等来刘笙的电话通知,我就匆匆走出了家门,朝其等待的位置走去。由于后街相较于前街,比较冷清,所以我们空拍老寨的地点,就选择在了老寨的后街。 一步入后街的方向,不远处就看到了牵着五颜六色的气球的刘笙。看到他那番情形,我想到了卖气球的小贩。此刻,我多么庆幸眼下不是周末,不然,蜂拥而至的孩子,都够他呛的。 不时从他身旁走过零零点点的路人,没有不注意的,没有不搭讪询问的。我走到他的身边,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和放风筝用的线绳。刘笙想的还算周到,买的多自不必说,还特意准备了一泡沫盒子。 我接过他手里的泡沫盒子,打开,试着将手机于里面放了放,接着在手机摄像头的下方的位置,捣了个洞,使手机的摄像头于孔洞中可见,并用胶带把手机粘实固定好。 其次,将盒子的两两相对的四角,用两根线绳而串,串好罢,两根线绳在盒子的正中间,正好两两相交,就呈现出了十字的形状。接着,就将气球上的线绳系在了十字的中央。 最后,我将线轮上的线头与气球上的线绳,连接在了一起。 弄好就绪罢,我手持线轮先放了一段线,示意刘笙慢慢松气球试了试。泡沫盒子被氢气球牵提着,晃晃悠悠但不翻不歪。刘笙惊喜不已,“呀?行啊!永鹏!”他惊讶道。 “呵呵呵……算成功了一半!对了!你赶快把盒子里面的手机摄像功能打开吧!” 第58章 空拍老寨 刘笙欣然而应,随即开启了泡沫盒子里面的手机,慢慢而松。我松着手里的线轮,一二十个五颜六色的气球带着盒子缓缓上升,看着都让人舒服,那感觉比放风筝都轻松多了。 仰望着气球越飞越高,看着手里的线轮上的线,也越来少。比我还满怀期待的刘笙,欣喜地吹起了口哨。 “嘎啦噶啦!”叫的两只前后追逐的喜鹊,从东朝此方向飞来。仿佛像是给我们道喜似地,那声音听着都敞亮。 “呀?那喜鹊怎么啄起气球了呢?”刘笙惊讶道。 刘笙的惊讶顿时提醒了我的注意,我瞩目细视,只见那两只喜鹊却突然绕着气球,一只一只的啄了起来。那被啄的气球一只接着一只“啪……啪……”地爆裂着。“这附近是不是有喜鹊窝呢?”我反问。 “这附近没有啊!喜鹊窝在东头呢!”刘笙说道。 “没有喜鹊窝,也就意味着我们的气球没有骚扰到它的领地,那它们怎么啄起气球了呢?”我纳闷儿道。 仰望着喜鹊啄气球的情形,刘笙“啊啊呀呀”地厉声呵斥着驱赶了起来,喜鹊不为所动,绕飞着气球啄个不停。眨眼间的功夫,一二十个气球就被它们啄得仅剩下了五六个,缓缓下降的泡沫盒子,瞬间呈直线状态,从下降到了房顶的高度,掉落在了地面。 旁边驻留了脚步而观看的几个人,以为我们两个是闲的慌没事干弄着玩儿的,看了没多会儿,就走开了。我将线绳于线轮上缠好,示意刘笙将手机取出,就将线轮暂放在泡沫盒子里。 “哎!最高的高度,连树梢都没有超过!”我失望地感叹道。 “怎么办呀?还弄吗?”刘笙束手无策的反问道。 “弄!用无人机!” “无人机?哎呀!那玩意儿根本不行!”刘笙说。 “为什么不行?” “这个啊!我亲眼目睹过啊!就在去年,有几个玩无人机直播的朋友,没有一个飞的超过那座两层老庙的房顶的!甚至还有一个开发商的工业无人机,在这老寨上面,飞着飞着就一头栽落进西面的田地里去了,而地面工作人员的电脑显示屏上,那画面别提了,不是全黑,就是全白;不是卡的花花的,就是自动关机!要多蹊跷,有多蹊跷!所以啊!你这气球还是我看过飞得最高的呢!哎呀!就是可惜了!如果没有那两只喜鹊的骚扰,那该多好啊!”刘笙说。 从刘笙的话语中,我越发的感觉那两只喜鹊绝对不寻常,这不由得我想起了昨天的那只鸡,以及颖颖的提醒。难道那两只喜鹊又是李大爷搞得鬼?既然是这样,小爷我该怎么解决这被施了幻术的喜鹊呢?杀了它们?不行!它们可是祥瑞之鸟,杀了它们,老寨的人看到了,那还岂不把我给骂死! 喜鹊怕什么呢?鞭炮声?也不像怕呀?刚刚它们啄气球时,那气球的爆裂声,不就像鞭炮一样吗?也没有吓跑它们啊!哎!看来也没有什么法子! “嗨!永鹏!你想什么呢?这几个气球还用不?”刘笙喊醒了沉思的我,向我示意着手里剩余的几个气球。 “哎!还有啥用呢!不用了!” “哦……那好,我一个一个把它们放了,再试试那些喜鹊!”刘笙说着,就先放飞了一个。 那个放飞的气球将掠过树梢,那两只喜鹊就“嘎啦嘎啦”地叫着,再次而来。刘笙甚是惊讶,但脸上也有笑意,就相继放飞了手里的几个。此时此刻的刘笙,显然已把引来的喜鹊,当成了挑逗的乐趣。 一个白色的气球反射着太阳光,刺了一下我的眼,我揉了揉。不自觉间,我又瞅了一下,但它还是被喜鹊给啄了破。反射的太阳光而刺我眼的那一瞬,就像一个闪点,闯入了我的脑海。太阳光?反射?反射的原理?如果有一个像镜子的东西,从上空反照在地面,而我仰视那面镜子,岂不就看到地面上老寨的轮廓了呢?可是怎样才能使镜子在上空呢?如果用气球牵载着它,不还是一样的结果吗? “刘笙!刘笙!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面镜子在上空呢?……”我当即向刘笙讨教,并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刘笙。 刘笙乍一听,恍然大悟,“哎呀!对呀!你的眼睛现在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情景!”他甚觉有理,望了望被喜鹊啄完的气球,想了想,“嗯……你看放孔明灯怎么样?把镜子粘在孔明灯的底座下。”刘笙接着说道。 “这个……不行吧?那喜鹊看到了不啄吗?” “应该不会的吧?可孔明灯是火啊?”刘笙说。 直觉虽然已经告诉我不行,但我还是决定试一试,“嗯……只有先试试了。”我说。 谈论着,我们离开后街,朝东边的纸活店走去。说起纸活店,其实主要就是做死人生意的,比如说扎纸人、扎纸房……等等,那手到擒来,自是人家的强项,一般人没这手艺活,这口饭还真吃不起。扎纸店的伙计,外号叫“纸大人”,外人只所以这么叫他,不仅仅是对他扎的纸人手艺的认可,也是对他瘦瘦的身材的印象。 纸活店内,有早已扎好的孔明灯,我们买了一个罢,就又去旁边的超市,买了面手掌心便可握住的小镜子。小镜子是两层的,为了减轻其重量,我把镜子的边框去之,就用了一层镜面。然后,将其粘在了孔明灯的底座下。 原路返回,一临近街道,我就迫不及待地用火机点燃了底座上的油捻。随着捻子加大了火头,孔明灯的底座便渐渐脱离了刘笙的掌心,缓缓向上升去。 我瞩目着上升的孔明灯,内心暗暗祈祷它安然无恙,以到达我们期盼依旧的高空。眼瞅着它漫过屋顶,我于孔明灯身上的瞩目,也就转成了于其底座下倒扣的镜面的注目。我用心注目不移,霎时间,镜子里面反射的景象,我尽收眼底,地面、地面上的我、刘笙、电线杆、房屋……随着它的上升,这些也变得越来越小。 “哎呀!完了……完了……它们又来了!”刘笙看到又飞来的喜鹊,惊叫了起来。 两只喜鹊毫不客气,围绕着孔明灯,东啄一下,西啄一下,左啄一下,右啄一下。眨眼间,孔明灯上面的透明薄纸,就被它们啄成了马蜂窝。孔明灯晃晃悠悠,便直落在了街道的另一边。 “tmd!”我气得一跺脚,骂出了脏话。 “哎呀!怎么会这样呢?它们怎么会不怕火呢?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为什么啊!”刘笙有些抓狂。 “能为什么!这是有人在搞鬼!”我愤怒道。 “什么意思啊?”刘笙反问。 “知道昨天那只鸡,为什么会啄我和胖婶儿吗?‘’我提醒道。 刘笙摇了摇头,“那为什么啊?还有,最后它为啥跟着你不放呢?”刘笙疑惑的接问道。 “因为那只鸡被老李头施了幻术!是他用鸡来盯着我的!” “啊?”刘笙一声讶异,便沉思了起来,“永鹏啊!说实话!”说着他瞅了瞅周围,靠近了我的身边,“说实话,你这话但凡要是搁在往常,我一定是当笑话听,可是经过这两天和你在一块儿的经历,我确实改变了一些看法,所以我相信你所说的!尤其是老李头这老东西,我一直都觉得他挺奇怪的!”刘笙小声道。 “哎!不容易啊!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小爷我挺感动的!还记得我告诉你通道时,你给我的建议吗?还好你的及时建议,我没有告之君明。不然,他爷爷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第59章 报恩喜鹊 放下饭碗,不大会儿。为俺而来的晓晓,二话不说,就管俺打听起了昨天救起的那只喜鹊的情况。俺有些不服,好像那只喜鹊比俺还重要。她的好奇,俺又不忍心打断,悉听尊便理应当是了。 俺让其在堂屋等候,自己去了前面饭店楼上的我的卧室。喜鹊在箱子里静卧,也算老实,身体的情况已看不出中毒之样。我将其端在晓晓的面前,晓晓大喜,激动地给了俺一个大吻。 “它怎么好这么快?连伤口都看不出了。”晓晓有些意外。 “哦,那当然了,我又是喂药,又是喂食的,它再不好,那也说不过去啊!”我说。 “要不我们把它放飞试试吧?”晓晓摸了摸它的脑袋,将手伸出了我端着的箱子。 “好啊,走吧,我们上楼顶。”我点应,示意道。 晓晓跟着俺,便爬到了平坦的楼顶。我们于楼顶而蹲,晓晓将它从箱子里轻轻抓出,放在了面前。喜鹊在我们面前,东张西望了一番,向前走了几步,便卧了下来。 “它怎么不走了呢?”晓晓问。 “喜鹊是有灵性的动物,是祥瑞之鸟,人要救了它,它就会把你当成主人,即使它离开了,它也会不定时地向你报喜道吉。它现在之所以不离开,主要是它察觉到了我们现在有事。” “切!瞧你说的,我们能有啥事!说的自己好像多了解它似地!”晓晓不信。 “嘘!”我右手伸食指于嘴前示意晓晓安静,“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提醒道。 晓晓不信,依旧与我争论。聊谈间,喜鹊站起了身子,“嘎啦嘎啦”地叫个不停,它时而扭头面朝于我像提醒,时而扭向北方像示意。从我结合着界眼从它身上透视感应出的它的心思中得知,对于我而言,它的确是在向我报着喜讯。 而喜讯解读出来就是:永鹏和刘笙正在后街用气球载手机俯拍老寨,提醒我需不需要它的帮忙。 俺欣喜不已,先暂拒了喜鹊的帮忙之意。心想,既然他们两个都开始行动了,俺再不奉陪他们,爷爷那里我也交代不过去。我匆忙起身,走到了东南角位置沿台边,拿去了压在编织袋上的砖块,而编织袋里装着的则是近一米长、十几厘米宽的盒子,编织袋装着盒子则裹得严严实实。 “这里面是什么?”晓晓好奇地问。 “无声气枪啊。”我答道。 “什么!你弄这东西干什么啊!”晓晓惊讶道。 “不干什么啊!就是打气球啊!”我解散着编织袋说。 “打气球?气球呢?”晓晓问。 “一会儿,你就看到了。”我说着,把掏出的盒子打开,取出了气枪填上了弹珠。做着射击的姿势,朝向北方。 喜鹊“嘎噶!”一声尖叫,一团密簇而成的气球于北面缓缓上升,出现在了我的眼际。我欲扣扳机,晓晓打断了我。“别别别!先别打的,那气球是谁放的?”晓晓打断道。 “永鹏啊!”我说。 “他放气球干嘛呢?”晓晓儿。 “俯拍老寨啊!”我答道。 “俯拍老寨干嘛呢?”晓晓接着问。 “为了地下通道啊。”我说。 “哦……我明白了,那你也不能打,你忘了那女鬼对你的警告了?”说着,她从我手里夺走了气枪,她娴熟的右手握着枪柄朝天而举,食指于扳机上,连扣不停,填好的弹珠就嗖嗖地被她打了个净光。 我看得有点目瞪口呆,我没有询问她的枪技,也顾不上问。眼瞅着,上升的气球就要没过树梢,我连忙结合界眼向喜鹊示意了眼色。 喜鹊即应,“嘎啦嘎啦”几声尖叫,匆忙闪翅而飞。它边飞着,边在空中盘旋;边盘旋,边“嘎啦嘎啦”地叫着。它的叫声,喊来了另一只喜鹊,它的盘旋向另一只喜鹊传达示意了它的意图。刹那间,它们一块儿飞向了五颜六色的气球,它们绕飞气球啄而不停。啄破第一个时,“啪”地爆裂声,把它们吓得愣了一下,我结合着界眼透视感应它们,提醒它们没有任何危险,它们领悟,继续啄之,直到气球所剩无几而落。 晓晓被喜鹊啄气球的这一幕,引得惊叫连连,哭笑不得。嘴里还不时的重复着追问我的话:“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君明,那怎么回事啊?” “嗯……这个……这就是喜鹊报喜……哦!不,这就是喜鹊报恩呗!”我吞吞吐吐,思索着答道。 “是吗?那这算不算我们阻挡永鹏呢?那女鬼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吧?”晓晓将枪换在了左手而横握,有些担忧的说。 晓晓的担忧,也正是俺的担忧。虽然她不知道喜鹊啄气球,是俺示意的,但却让俺倍感恐惧。俺不知道那个鬼女子,会不会再拿晓晓来要挟警告俺,俺也依然不知道那个鬼女子与俺李家到底是啥仇。 “呀!君明!你看!”晓晓惊讶地将枪立在了地面,指着北向提醒着我。 这时一只红色气球缓缓上升,它的线绳上没牵系任何东西,“怎么就一只气球呢?”顿觉奇怪的我道出了声。 “可能不小心从手里脱开的吧?”晓晓猜测道。 停留在东边,人家院子里的杨树枝上的那只喜鹊和招来的它的伴侣,看到那只气球后,尖叫着展翅而返,当即把那只红气球给啄破之。 “哈哈哈……”晓晓大笑。 红色气球被啄破之后,片刻便又上升了一只气球。喜鹊毫不客气,见之便啄。啄破之后,接着又上升了一只……这般情形我有些纳闷儿,他们这一只接着一只的放气球,气球上没有载任何东西,这是干嘛的呢? 为探其究竟,俺透视细瞧,永鹏俺依旧透视不到,但他在刘笙身旁是确定无疑的。嘻嘻哈哈的刘笙,吸引了俺的注意,他竟然是在用手里所剩无几的气球在挑逗喜鹊。“我的天啊!挺会玩儿啊!”我惊讶得脱口而出。 “啥?”晓晓不知何故。 “他们拍不了老寨了,现在在用剩余的气球挑逗喜鹊呢?” “啊?哈哈哈……”晓晓大笑。 俺透视的目光,紧盯刘笙不放,感应着着他的话语,判断着失败的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当得知他们下一步的举动时,我不禁有点紧张。要说这个方法,若是搁在我身上,恐怕我下辈子也不一定能想出。 好在能得到你们下一步的举动,既然是用孔明灯,但俺也得提前做好应当的方法。我连忙将透视感应的目光转移到了我们救的那只喜鹊身上,示意它飞到了我和晓晓的面前。 “呀?这喜鹊真会报恩啊?竟然又飞回来了。”晓晓惊讶而又稀奇道。 “晓晓,你先在这等着,我下去一趟,一会儿这还有好戏!” 我示意罢,下楼拿了个打火机而返。我将拿火机在喜鹊的面前,拇指按着开关,“啪嗒!”一声而按亮;“咯吱!”一声而松灭……按序循环,并透视感应于它的心思,与之交流,示意其不要害怕,一点伤害也没有。 “你这是干嘛啊?教它玩打火机吗?”晓晓疑问着猜测道。 “不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切!又是一会儿!”晓晓有些不屑,转身将无声气枪放进了枪盒。 第60章 孔明灯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从东头纸活店而返的二人,就开始放起了孔明灯。孔明灯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关键则是其底座背面被粘着的而倒扣在下的小镜子,这就是令俺惊叹,连做梦都想不到的永鹏的点子。 如果他没有与俺相似的界眼这个宝贝,那该多好,那样孔明灯下的镜子,就将变得多余无用。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他现在已经有了,而且正在慢慢领悟它的功能,甚至比俺还会活用于它。 透视到刘笙手里的孔明灯被点燃,我缓缓起身,伸左手于喜鹊面前,喜鹊一跃而起,飞到了我的手心。 “哇塞!它好听话啊!”晓晓惊叹不已,“让我试试……”她迫不及待的伸出了右手。 我透视感应于喜鹊的内心与其交流而示意,它领悟,迅速从我的手上跳飞到了晓晓的手心。晓晓欣喜若狂,将其换在了左手,右手抚摸梳起了它背上的羽毛。 北向的后街,那缓缓上升的孔明灯,让我内心有些着急。喜鹊也已发现,内心略显焦躁,欲挣脱而往。为了不让晓晓发现,以至让她抓着不放,极力阻拦。我连忙示意它安分,言语引诱晓晓松手,“晓晓,你松开它试试。”我说。 晓晓欣应。她一松手,那喜鹊就猛然一跃煽翅而飞,飞到半空,“嘎啦嘎啦……”几声尖叫,召回它的伴侣奔向了目标。它奔向孔明灯的那股劲儿,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施放着憋在内心的焦躁。 “呀!它不会是啄那盏上的孔明灯去了吧?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孔明灯呢?谁放的?那个位置与刚刚放气球的位置差不多,不会又是他们放的吧?……” 晓晓一连串的疑问,我顾不得解释,我只点头,点头,还是点头,内心暗自得意。 “咦……估计落在地面,也成马蜂窝了,恐怕再用胶带粘,也不管用了。”晓晓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这喜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啄上升在空中的东西呢?”她纳闷儿间瞅了瞅我,“刚刚你用打火机在它面前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是否正是为了让它攻击孔明灯?”她问道。 “哈哈哈……聪明,我以为你看不出来呢?” “这么说,刚才它啄气球也是你让它做的了?”晓晓如有所悟的说。 反正我已经成功挫败他们了,更何况,自己也没有打算隐瞒于她。倘若自己真要隐瞒于她的话,也不会带她来这儿,更不会带她来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地方。“嗯……是啊。”我承认道。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呢?那个女鬼的话,你怎么就不听呢?若是让她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办啊!”晓晓有些生气,也有些着急,不论是她的生气还是她的着急,归根结底都是源于对鬼女子的恐惧。 “可……我也没办法啊!这都是爷爷让做的。” “爷爷?”晓晓愣了一下,如有所思,“对啊!既然是爷爷让做的,如果那鬼女子来找我们的话,我们干脆都推到爷爷身上不得了!”晓晓恍悟道。 “嗯……好吧?那就听你的。” “再说了,你也没阻挡永鹏做什么,是喜鹊阻挡的。”晓晓说。 “哈哈哈……”听到晓晓的话,我不禁大笑了起来。 “笑啥嘛,本来就是嘛!哈哈哈……”晓晓说着,也笑出了声。 缓过神来,冷静了片刻,晓晓却问了我一个严肃的问题。她问:“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你爷爷会拿你怎么着?” “这个……不会怎么着吧?就算我不这么做,爷爷自己也会处理的。不过……” “不过什么?”晓晓盯着我的眼神追问道。 “爷爷下手可能比我狠。” “有多狠?他会杀了永鹏?还是会捉女鬼?”晓晓猜测道。 “杀永鹏,倒是未必。捉那女鬼,倒是肯定的!爷爷会幻术,如果他阻挡永鹏的话,可能会让永鹏变成一个像精神病一样的人,让全寨人都认为他是精神病,而不相信他的所作所为及其所言之话。” “哎呦!我去!爷爷真会捉鬼啊?”晓晓惊叹间瞅了瞅我的眼神,而相了信,“不过……他捉鬼,我们理应没意见,如果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你说的那样,那他是不是太狠了呢?还有,就算是鬼,那也有好鬼与坏鬼吧?”晓晓思索着说道。 “我觉得他不会对永鹏怎么样,他对永鹏好像有点左右为难,可能更多的是顾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吧?至于那女鬼,他好像也另有隐情,一点也没有向我透露。” 正谈聊间,一个被甩飞的光盘从北向的后街,“嗖!”一声掠过我和晓晓的头顶,“啪!”落在了我家院里。“谁甩的光盘呢?”晓晓环视了眼周围,并无人影,“这多危险啊!如果甩脸上和眼上了咋办呢!”晓晓说。 “嗯,危险是危险点,应该是谁当飞碟甩着玩的吧?我以前也拿没用的光盘甩着玩过,而且甩飞的都挺远的。”说着,我沿着它飞来的方向瞅了瞅,并透视寻觅。 这时北向的上空另一个被甩飞的光盘,飞转着飞向了东南,我随即锁定了甩飞之前的位置。甩光盘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处在永鹏和刘笙放气球和孔明灯的区域之内。我定目仔细透视,此刻,左手里还有两张光盘的刘笙,将其中一张递在了右手,他捏好光盘,侧身伸出了长臂,扭身猛然一甩而松,光盘又被甩向了空中。 “这光盘也是永鹏和刘笙甩扔的。” “啊?看来他们也真够闲的,都玩起甩扔飞碟了。”晓晓小有意外,“他们不俯拍老寨了?被喜鹊打败了?哈哈哈……”晓晓反问着笑了起来。 “我看未必,他们两个这两天因为我们家的地下通道,都快想疯了,忙疯了,他们才没有那么闲。你知道吗?我给你说过的那圣火柴钥匙,我现在找到了,他现在就在永鹏那里!” “真的?哎呀!那就太好了!你们关系那么铁,你找他告诉他不就得了,正好咱们几个一同下去看看,多一个人多一个伴儿,就多了一份胆识,这多好啊!”晓晓欣喜道。 “话是这么说,我也这么想过,可是爷爷说不能让他打开三界之门,而且还特意嘱咐于我,那话语的语气,好像还挺严厉的。” “哦……那不让爷爷知道不就得了,就像上次你带我进通道,不是他还没有发现嘛。如果你觉得在永鹏面前,不好开口,我可以替你说啊!”晓晓说。 听着她的话音,感应着她的心思,站在她的立场,我似乎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也挺理解她的。放在谁身上,谁不好奇?谁不欣往?但仔细一想这毕竟是自家的,又有爷爷的千叮咛万嘱咐,这事还真轻易没那么容易,也没有那么简单。 我瞩目着被甩飞向上空的光碟,一瞬被反射而来的刺眼的光亮,闪了一下我的眼睛。我惯性地扭头回避,再瞧,老寨的景象像是在光盘的下一面,随着掠过的光盘一闪而过。“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他们甩光盘的目的了!”我恍然大悟,惊讶地脱口而出。 “哎哟喂!你想吓死我啊!”晓晓用右手抚摸着胸口,长吸了一口气,缓缓而呼,“……啥呀?你明白啥了呢?”她疑问着。 我继续透视了一下后街街道上的刘笙,此刻他已转过了身与身边我透视不到的永鹏,边嬉笑满意地谈论着,边向西缓缓走去,而他的手里已没有任何光盘。 第61章 甩盘观测 与刘笙简短的推心置腹般的谈聊话音方落,一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吸引了小爷我的眼球。吸引我的不是摩托车什么牌子的,也不是它的质量如何如何,而是它正前方和后面的挡泥板上被粘的光盘。我开始以为摩托上被粘光盘,只是图个好看。但当阳光照在其上面,而反射到我的眼睛里时,我就此领悟到了摩托车车主的用意。 主要就是防止摩托车在夜间行驶时,遇到车辆强光灯的照射,能够反射回去一些。也正是这摩托车上被粘的光盘,为我眼前的空拍老寨困局,送来了解答的方法。“刘笙啊!小爷我想到方法了!我想到怎样能看到老寨轮廓的方法了!”我惊喜道。 “什么方法?”刘笙问。 “用光盘,你家有废弃的dvd光盘吗?” “有啊!你用光盘做什么?”刘笙满脸的疑惑,双眼盯着我不放。 “哎呀!有就好!你赶快跑回家去拿!我在这这儿等着你!快点儿!”我着急的催促道。 “那……那拿几张啊?”刘笙问。 “几张都行!快点儿!” 我的着急催促令刘笙顾不得询问我的用意,匆忙就朝东边家的方向跑去,目睹着他的身影,东南角上空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也映衬在了我的内心,我胸有成竹,翘首以待。 不大会儿,拿着光盘而跑回的刘笙。来不及喘口气,就递向了我手里,我接了一张,换作右手里,便做起了当飞碟而甩扔的姿势。 “哦……我明白啦!你要把它当飞碟甩向上空,然后用眼瞅它的背面,这样你就看到老寨具体的轮廓了,对吧?”刘笙看到我甩扔光盘的姿势后,擦去了额头上的汗而说道。 “没错!聪明!” “那你的眼睛得快啊!那可是眨眼间的功夫啊!”刘笙提醒着,便喘起了粗气,“哎呦!你可把我给累死了!”他叹息道。 “哈哈哈……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话落,我捏持光盘的右手随胳膊,胳膊随身,身子猛扭,胳膊猛挥,一个同时着力的动作,光盘便就“嗖!”一声被甩扔向了南边的上空。我好不含糊,定睛细视,霎时,从光盘的下一面,我看到了其下方的房屋院落、街道小巷、树木……等等,都一清二楚反射在了光盘的下一面,传到了我的眼睛里。“刘笙,我都看到了,不过就是甩扔的太低了,看不到更大的区域,它只是一个小范围。刘笙,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吗?”我说。 “哦……那你看到谁了呢?”刘笙问。 “我看到永鹏和那个花痴在他们家楼顶上。” “永鹏和花痴?花痴是谁啊?”刘笙疑问。 “哈哈哈……”我大笑,“就是我给永鹏的那个相好起的外号。”我接着解释道。 “啊?你可真有你的啊!哈哈哈……”笑着间刘笙将光盘递向了右手里一个,“永鹏看好了!”话落,已缓过气而歇息好的刘笙,随手猛甩而扔,光盘直飞上空。 我再次定睛而视于光盘,房屋、街道、树木……等等,一掠而现,骤然缩小。随着它在东南角的高度呈上升趋势,刹那间,东南角像莲花花瓣状的胡同口,令我瞪大了眼睛,“刘笙!你赶快往东南角再扔一个!越高越好!”我惊讶地连忙催促道。 刘笙即应,右手捏好光盘,长吸了一口气,缓缓而呼,“啊!”一声猛然扭身随臂一甩,吃奶的劲儿仿佛都用上了。光盘“噌!”一声拉着长音,被甩扔而飞向了上空。 目睹着于上空骤然变小的光盘,从上面看到的反射出来的景象,也瞬间变小了很多。但从上面看到的老寨的轮廓,也是硕大的,反射的也仅仅只是老寨中间的一定范围。不过,也算收获颇丰,看到了常人做梦都看不到的景象。 老寨中央的一定范围,的确像一朵盛开的莲花,而且这个中央范围,街道、胡同、小巷……等等,纵横交错。仔细区分正好一共两条街道,两条胡同,是居主。其它则居其次。两条街道十字相交,形成了四个主要方向——东、南、西、北。两条胡同又于十字街道口,穿叉交错,又形成了另外四个次方向——东南、东北、西南、西北。 也正是在此范围内,这八个方向恰巧形成了八个虚空的角,而这八个虚空的角,又像极了八个莲花的花瓣状。 “刘笙,我们成功了!我的判断是对的!这个老寨的中央的确是一朵盛开的莲花!”我高兴地向刘笙喊道。 “啊呀!我的妈呀!那这么说,另外八朵没有盛开的莲花,是不是就在它的周围呢?”刘笙惊讶道。 “那肯定是啊!另外八个像莲花骨朵一样的轮廓,一定在这老寨里侧的边缘附近!” “哎呀呀!那太好啦!”刘笙高兴地蹦起了脚,右手握拳向下锤了捶。从身边走过去的路人,瞅了瞅我们俩,将目光放在了刘笙身上,摇了摇头,就走开了。那看刘笙的眼神像似看一个另类一样,唏嘘而又带着点不屑。这也许是看到刘笙这样有些娘儿的男人,所持的另一种反应吧! “刘笙,走,我们回去计划一下下一步。” 刘笙欣然而随,比我高兴的样子不减反增。“这下,我们找到那个安全的出入口了,总该可以下通道里面看看了吧?”他迫不及待地说。 “当然了!” 从东西走向的后街走到转角处的一胡同口,我结合着自己刚才看到的样子,于心做了做对比,方知面前的这个胡同口正是西北角。出于对中央街道的附近都是谁家的好奇,我随即转身走进了面前这条胡同。 “不是说回你家的吗?你这是?”刘笙问。 “看看像莲花的中央街,那附近都是谁家。” “哦……明白了。”刘笙点了点头,紧跟于我身后。 胡同内的路面是半米见方的石板所平铺,两侧的边沿弯曲有度,则是一尺来长的长条砖所沏彻。两旁的人家,大都是老房为主,有的虽然已改建成了楼房,但也并未影响胡同两旁的大致布局。走在其里面一点也看不出其像花瓣的形状,也发觉不了两旁的人家又能组成花瓣的形状。 走着间,从前面而回的胖婶儿,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呦!你们怎么晃悠到这里来了呢?”胖婶稀奇地问道。 “胖婶儿,瞧你说的,好像我们不能来这儿似地。”我脱口接道。但仔细一想,她的稀奇不是不无道理,我家毕竟在南边,刘笙家在东头,到这胡同来,也足以用年来计算了。, “小花奶奶好!”刘笙打起了招呼。 “哈哈哈……”我应声笑了起来。 “以后叫奶奶就行了,别带我的名了。”说着,从我们肩边擦过,朝家走去,而脸上没有一点笑意。 “奶奶,生气了?”刘笙喊问道。 胖婶儿没有回头,只是举起右手没于肩摇了摇。看到这番情形,我也甚觉奇怪。按说在平常,不说笑打趣一番,她根本就不会轻易转身而离。“婶子,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在生我的气呢?对不住了啊!”我带着歉意的话语再次招呼道。 婶子依旧没有回头,也是举起右手摇了摇而示意。 “她怎么了呢?这不是她风格啊?”刘笙也纳起了闷儿。 “可能有事吧?”我猜测着。 “哦……”刘笙拉着长长的尾音,点应道。 第62章 街寻入口 胡同的尽头,正是中央街,而左侧就是君明的饭店。街上行人走动,比后街热闹,自不必话说。我于周围环视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街道周围的人家,没有一家“李”姓之外的住户。别看小爷的家也在老寨,但是能发现这个现象,还真是才发现。 “出东门,入西门。”虽说这是对于老寨里的婚丧嫁娶而定的风俗,但小爷自从误入通道,而用过它之后,就不曾怀疑它的另外一个用途。 为了不引起周围这些李姓人家的好奇与注意,尤其是不引起君明家的怀疑。小爷我没有在街道附近走着寻找,察探。而是特意走到了街边的三五成群的人身旁,故装着听他们谈聊以遮目,行寻找通道入口之目的。 我注目于脚下,眼睛沿着东西走向的街道缓缓移动,细寻察看。察了一遍,没有发现地面下的通道,也没有其它任何发现。回想着刚刚借光盘所看到的莲花轮廓,随心测了测自己所处位置,顿觉自己的确处在莲花轮廓之中,即偏西南。难道没有其它出入口?老寨的莲花轮廓与地下通道没有关系?我环视了眼街道,街道上干净而又平整,更显得不像有出入口的样子。 既然出入口不在正中央,那只有在中央周围再找一遍再讲,大不了再进时,还从亭子下的原位置下去。于是我就以交叉口的正中央为点,向周围的人家延伸。我盯着那个点,把东西走向的街道列为老寨的主干道,结合着寨里的“出东门走西门”和“左吉右凶”的老规矩,我就身在人群中不动,用心想像着自己在街道上走了起来。 沿着主干道的左侧向东走,左吉右凶向东走,自然就是出的意思。走到交叉口的正中央,另一个胡同口则就出现了前方,而那个胡同口前的小亭子位置,正是自己上次误入通道的位置。此刻,我不得不确定小亭子下方被石板掩盖着的冬暖夏凉的老窖,就是暗设的以防万一的出口。 如果它是暗设的出口,也就印证了“左吉右凶”的“左吉”和“出东门入西门”的“出东门”。而反过来,沿主干道向西走,这时左侧则就与它相对,那一定就是入口所在的位置。为了作证这一设想,我走出了谈聊的人群,挪步沿着干道的右侧向东走了起来。 刘笙见我走动,就也悄悄地跟在了我的身后。走到小亭子相对的位置,也就是东南角的胡同口旁边。待不远处的人不注意,我就睁大了眼睛向脚下细视。片刻,我看到了地下一段灯光明亮的通道,而这段通道内的地面与其它我所去之处的通道,有很大不同。这段通道内却有像楼梯一样的阶梯向下延伸,为了能够看到这阶梯的开端是从哪里开始向下延伸的,我紧盯着下面的通道,缓缓向前走动了起来。 走着走着,我就被面前的墙壁挡住了去处。“这是谁家?”我脱口而出。 “君明的爷爷家啊,怎么了?你忘了?”刘笙应声答道。 我站在东南角的胡同口旁,看着挡在面前的李大爷家的堂屋后墙,说高兴也有,说忧伤更也有,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小爷我做梦都没想到,这通道内的出入口竟然会在李大爷家,而且还在他屋里。 “刘笙啊!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因为它太重大了,搞不好,我们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走,去我家,我慢慢给你说。” 我的话让刘笙咯噔一下愣在了原地,“生命危险?不会吧?”刘笙半信半疑,如有所思。 回到家中,于屋入座。喝过几口茶水,我就把刚刚看到的秘密告知了刘笙。刘笙一听欣喜若狂,俨然一副没有任何丁点害怕之意。 “刘笙啊!你就一点不害怕?别忘了,这可是他们家的秘密,若是你家的秘密被别人挖出来,而且还要去干涉,甚至分享。你们家会怎么做?” “啊?哈哈哈……别假设了,我们家没有秘密。”刘笙一声讶异,便笑道。 “真的没有吗?比如说颖颖。”我举例道。 “颖颖?你说我姑祖太?”刘笙接道。 “是啊!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她就是被一个叫李大农的人给害死的!而这个李大农就是老李头的爹!” “不可能吧?她不是自杀吗?你怎么知道呢?”刘笙反问着,疑惑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了,我做这些事就是为了你姑祖太,而且我上一世的身世,就是你姑祖太的那个男友。” “啥?你没有发烧吧?”刘笙不信。 “你才发烧了呢!这都是你姑祖太昨晚告诉我的!” “啊?这么说她没有死啊?”刘笙惊讶地问。 “死了,现在是一女鬼,我就是靠这东西看到她的,并且我们两个也已约好,每天晚上我们都会见面。你知道吗?你姑祖太可漂亮了!” 刘笙盯着我的眼神,久久不移,似乎已经看到了我的心思,“哎呀!我的妈呀!我是生活在通话故事里还是传说时代呢?太奇幻了!感觉太可怕了!”刘笙说。 “刘笙啊,那个出入口在老李头的屋里,我们怎么进去呢?” “这个啊?”刘笙挠了挠头,想了想,“偷偷溜进他们家?偷偷进去?”似乎又觉得不妥,“万一被逮着咋办?单凭他平日里那爱多管闲事的态度,再加上这事的严重程度,恐怕他非把我们当小偷送进派出所差不多!”刘笙接着说。 “有这东西,还能怕他逮着?”我摸着脖子里的骷髅球说。 “哎呀!也是啊!他在不在家,啥时候在家,有这东西在你身上,这些还真不是问题啊!”刘笙惊讶道。 “对了!你二爷说老李头也有一个骷髅球,那他岂不也能……” “咳!不会不会!老李头那一个在君明身上!这个还是我听了你的提醒,你让我多观察老李头,我在君明身上无意间发现的!”刘笙脱口而出。 “哦!那他那个什么样?他让你看吗?” “他那个外表给你这个差不多,也是银黑色,不过里面的晶体是白钻色的。当时我看时,他的确不让我看,他还说脖子里面的线绳是内衣上面的线丝呢?还好,我反应及时,我说既然是线丝,我用打火机给你燎掉,不就得了。他一看我手里的打火机,瞅了瞅我的眉毛和头发,当时就害怕了,害怕变成我这样,就当场让我看了。我说你这个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说他的什么也不能,还说他爷爷给他那个东西时,只是让他避邪用。”刘笙娓娓道来。 听着刘笙回答,我边笑着,边思索着,“它说他那个,什么也看不见,你相信吗?”我停止了思索,而反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感觉他没有说谎,应该是真的吧?”刘笙揣测道,似乎也不敢确定。 “哦……”我沉思着回想了一下首次见君明时,同君明在酒席间说到的话,尤其是告诉他我与女鬼之间的事的情形,想了又想,他的确不像是相信女鬼的存在。难道他们家的密道之事,他真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刘笙啊!为了夜长梦多,今天吃过午饭,我们得赶紧准备一下,择机下通道!”我当机立断拿定了主意。 第63章 以身试探 “晓晓,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一面镜子倒叩在空中,会发生什么呢?”俺故意向晓晓问道。 “当然是反射出地面的景象了!”晓晓答道。 “这就对了嘛,不论是他们放孔明灯还是扔光盘,都是这个目的。”俺解释说。 “哦……”晓晓点了点头,“不对啊!那永鹏在下面,他也看不见啊?”晓晓思索着说。 “这……”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一刻,俺似乎被这个问题给反套住了,却不知道该怎么给晓晓解释。如果告诉他实情吧?俺脖子上戴的界眼势必引起她的好奇,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举动。如果不告诉她吧?这个问题好像又显得俺哄骗她一样。 “你想什么呢?”晓晓打断着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她迷糊了过来,“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你个闷瓜!”她催促着又略带着小焦急,“是不是这个永鹏不是人啊?”她揣测道。 她的揣测,让俺不禁而笑。“哈哈哈……瞧你说的,他当然是人了!”我笑着开口道。 “那他既然是人,他怎么可能透过甩飞的光盘来看地面呢?”晓晓瞩目着我的双眼,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她揣测着追问,“哎呀!你倒是说呀!”她右手拧了一下我的胳膊,很是焦急。 “好好好!我说!”俺在晓晓面前有些束手无策,“不过,你得给我保密啊!”我示意道。 “嘿嘿嘿……我保证保密。”晓晓傻笑着,举起右手说。 为怕说不清,道不明,俺把脖子里面的界眼从内衣里面掏了出来,晾在了晓晓的面前。“因为他有这东西。”我捏着示意道。 “咿!这不就颗缩小的骷髅头嘛,看着都有点瘆得慌啊。”晓晓捏在了手里端详着,“他靠这东西就能看到?”她反问道。 “是啊!靠它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屁!本姑奶奶不信。”晓晓话落,松开了我胸前的界眼。 “哎呦!瞧你这话。那你不信算了,反正我是告诉你了。” “哈哈哈……想让我相信,也行啊!要不我们来测试一下,看你能不能看到?”晓晓提议道。 “测试什么?你说,只要你看不见的,都行。”我胸有成竹的说。 晓晓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暗自一笑,点了点头,似乎想出了什么点子。“其他的什么看不见,我也没法验证,你就猜一下我上身的贴身内衣是什么颜色就行!”晓晓微笑着说。 “不行!我不试!我若是说出来了,你该骂我流氓了!俺可没有你们城市里的人开放!”我拒绝道。 “哎呀!不能就不能呗,还找这么个借口。切!”晓晓不屑,很是不信。 她的话似乎把俺避到了墙角,没有任何退路。俺不再推拒,随手把骷髅塞进胸前,静心朝晓晓身上透视了一眼。“你穿的是银白色的,法曼尔的。”我脱口而出。 晓晓一愣瞪大了双眼,右手于嘴前遮住了嘴巴,咽下了欲出的惊讶之音。缓过神,她说:“不是啊!你猜错了!” “就是!” “哼!讨厌!不是就不是啦!”晓晓死不承认。 这时俺才知道自己后接上去的话,是多么的不应该;也是这时俺才领悟到女孩子的话有时是要反着听的。我瞅了瞅她的眼神,她连忙拉了拉外衣,“哎呀!别看啦!讨厌!”她很是羞涩。 “哎!放心吧!这东西不用心是看不到的。走吧?我们该下去了,太阳都升高了,一会儿再把你晒黑了,又是我的错。” “哦……”晓晓应着,便匆匆走到了我的身旁,“你刚才是不是也看到我的身体了呢?”她小声问道。 “身体?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不也是身体吗?” “讨厌!”晓晓说着揪起了我头后的一撮长发,“我说的是衣服内的身体啦!真是愣瓜子,闷瓜子!”话落,又轻轻用力拽了一下才松手。 “哎!那叫肉体,拜托!俺的姑奶奶!” “哎呀!都一样!你到底看到了没?”晓晓追问道。 “哎!放心吧!我没有看见,我只是瞅了一下衣服的眼色,来应付你的测试而已。我刚才不说了嘛,看什么是要用心的,现在哪有没有心思去看你的肉体呢?” “哦……那……你想不想看一下?”晓晓似有心事的说道。 “哎呀!你怎么了?脑子是不是有坑了?刚才做一下测试,你都那样了,现在怎么又这样了呢?”说着我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有发烧啊?”我纳闷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拿身体再测试一下之余,来告诉你,我身上动过手术。”晓晓解释道。 “啥?你动过手术?”我顿时被她的话给惊住了,“你站着别动!”我随即结合着界眼透视了起来,“哎呀!你不就第六根肋骨骨折过嘛,虽说外面的刀口处还有点红色疤痕,也没啥问题啊。”我说。 “啊呀!你真能看见啊?那这么说,你给那些人瞧病,用的也是你戴的那个骷髅头一样的东西了?”晓晓惊讶道。 “嘘……”我伸右手抻食指于嘴前而提醒,“你小点声,这事现在只有你和爷爷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我爸妈。”我说。 “哦……那永鹏他们俩知道吗?”晓晓问。 “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只是知道我有一个给他的相似的这东西,因为刘笙问我时,我说我的没有任何功能。” “哦!那就让我戴着试试呗?”晓晓很是好奇,说着,双手伸向了我的脖子。 我惯性转身而应,她的双手瞬间被我一一而握。“你不管戴,爷爷说它是认主人的,不然对你的身体不好。你知道吗?昨天,刘笙就试了试永鹏那只,当时就晕头转向的呕吐不止。”我解释间,拒绝了她。 “哦!那好吧,我不试了,反正你是我的,你戴着它也一样!嘿嘿嘿……”晓晓说着,傻笑了起来。 从楼顶下过地面,与晓晓同坐于客厅的沙发,俺就一直在思索着,该不该把永鹏看到老寨轮廓的事告知于爷爷,以及此刻的爷爷是否已经掐算到。面对身旁的晓晓,回想着通道内的那个鬼女子,此刻的俺很犹豫。 如果爷爷不知,我又就此告知了爷爷,而换来了鬼女子对晓晓的伤害,那俺该怎么办?如果不告知爷爷,爷爷得知之后,俺又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只有先征求晓晓的意见了,毕竟以后常陪自己的人是晓晓。 “晓晓,我现在被困住了,你说我该不该把永鹏看到老寨轮廓这事告诉爷爷呢?”说着,我躺倒在了沙发,将头靠在了她的大腿上,盯着她的眼神,听从着她的意见。 我躺倒的这个举动,似乎比我问的问题还重要,晓晓像是中了电流一样,身体猛颤了几下,满脸便洋溢起了可人儿的笑意,笑意诱人遐想,俨然超过了我这个将她的腿做枕头而舒服的人。 “这个问题啊!我觉得你应该学会敷衍他们,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判断。是非曲直,哪头轻哪头重,心里有数了再做选择不就得了。”晓晓意味深长的说,其话意一听便是在心里盘思了很久。 “你是说我们置身事内,置心事外,两头敷衍,概不得罪,掌握自己的主动权?”我接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晓晓说。 第64章 比对界眼 晓晓说的也对啊,俺的确该做个独立自主的人独当一面。爷爷年龄也不小了,不能什么事都告知他让他劳心。为自己为家族俺也该撑起这张门面了。既然永鹏已经看到老寨的轮廓,他下一步应该是找通道的出入口。而出入口又在爷爷的书房里,即使他找到,想进去也没那么容易。如果他能进去,那俺就和晓晓也借机随他而进。如果他不能进去,在爷爷那俺也好交代。 思绪着,我把这个想法告知于晓晓,晓晓一听很是满意。“这样也挺好啊,静观其变,借机行事。没想到你这闷瓜,心里竟然这么有数。”晓晓微笑着捏了捏俺的鼻子,“本姑奶奶真是太小瞧你了。”她又双手捧起了我的脸,挤了挤而欣喜道。 “对了,我不能在这躺着了,我得看看他们两个现在再做什么。”说着,我起身而坐。 “对你来说,你想看他们两个不还轻而易举嘛。”晓晓说。 “哎!话是这么说,你不知道情况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永鹏对我来说就像个隐形人一样,除非他站在我面前,我才能看到他。而且他站在我面前,我也看不到他衣服内的肉身。现在我正找原因呢!” “咦?这说明他真不是人呗?”晓晓稀奇道。 “哈哈哈……啥不是人啊,他就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就在昨天早上我还能看到,到了中午就看不到了。” “哦……”晓晓点了点头,仰躺在了沙发上,“那你问爷爷啊?”晓晓又坐了起来。 “问了,爷爷也说不准。他让我想办法找永鹏测试一下,是不是永鹏身上那颗与我的相似的骷髅的原因,或者还是鬼神给他施了魔咒仙术什么的。” “那你想好怎么找他测试了吗?”晓晓问。 “还没有。”我摇了摇头说。 “我有一主意……”晓晓说。 虽说晓晓对一些事的了解及其知晓程度,还不到半成,但俺还是愿闻其详,哪怕死马当成活马医。听着她所出的主意,俺不禁大笑,甚觉有理。经过进一步与晓晓合议,俺胸有成竹,当即起身离座。 为探此时的永鹏身在何处,我朝其家的方为透视而寻。我界眼将启,却在饭店门口前的街道上,透到了刘笙的身影,步伐匆匆忙忙地,像是跟着永鹏朝西走去。奇怪了,他们明明在后街朝西走去了,什么时候又转到前街来了呢?着急忙慌的,什么事呢?正好有事找永鹏,跟上他们?对!多好的机会。 “晓晓,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永鹏去,他现在正在往家赶!” “噢……“晓晓应着打了声哈欠,缓缓起身,挺胸,伸了个懒腰,随我转了身。 “这两个家伙,走的还真快,刚刚还在这街道,这眨眼的功夫,竟然就不见了!”我走到了胡同口感叹道。 “哦……那我们去他家。”晓晓说。 踏上街道,街上的熟人看到我们,那瞩目关注的目光所形成的关注度,虽然已没有前两日之高,但回头率还是不低的。与她们示意打招呼,都有一股难以言表的幸福感。这若是搁在没有认识晓晓之前的往常,俺哪有那么多的招呼之话呢;这若是在没有认识晓晓之间的往常,恐怕这会儿,俺这被冠上的“闷瓜”之称,又被她们叫响了吧! 转上西端的南北路,向南又走了数十步,转身止步红色大门。伸手于门上,将敲,门就被一拉而开。出来的刘笙当面而现,“君明?”他瞅了瞅我和晓晓,“你们找永鹏啊?”刘笙惊讶地问道。 “是啊!怎么?你这是走啊?”我答道。 “嗯……对啊!”刘笙说。 “哎呀!先别走,再进去玩会儿。”晓晓说。 “对!一会儿我们一起走。”我接过晓晓的话说。 刘笙思索了片刻,有点犹豫,但还是顺着我们的话意,朝里转去了身。 听到我们的谈话,而走过来的永鹏,看到我和晓晓,似乎有些始料不及。“你们怎么来了?”他惊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不欢迎啊?”晓晓接过说。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了!”永鹏说着领我们进了屋。 晓晓瞅了一眼我而示意,就鼓起勇气走到了永鹏面前,“永鹏帅哥,你脖子里戴的这东西好像与君明的一样,能让我看看吗?”晓晓指着永鹏的骷髅头招呼央求道。 永鹏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笑意,“可以,当然可以!”说着便十分豪爽的从脖子里摘下,递向了晓晓,“正好,我还想看一下君明的什么样的呢?”永鹏说。 趁着晓晓接过的那一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透视永鹏的身体,霎时他的身体如常人一样,于我眼睛里呈现;他的心思也如常人之状,让我一览无余。这一刻,我全都明白了,原来我不能透视感应永鹏,问题竟然却出现在了他手里的这颗骷髅头上。 “嗯……还是他这个好看。”我以说话示意晓晓我已透视于他,并把自己的从脖子的内衣里掏之于胸前,“你们看,是不是永鹏的好看?”我示意道。 晓晓左手拿着永鹏的骷髅头,右手捏住了我胸前的骷髅头,将两只距近比对了起来。在场的我们,四睛八目端详细视,每个人都好奇地恨不得伸手接在自己手里亲自比对。 “就是,里面的晶体,一个钻石白,一个宝石红。”永鹏说道。 “嗯……的确是。”晓晓说。 “昨天,我看到君明的这颗时,我就看出来了。”刘笙说。 “你这个真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故装不知而试探着问道。 “是啊!你的不能吗?”永鹏答道。 “哎!要不咱两个换换吧?”我唉声叹气地试探道。 正比对着的晓晓不禁一笑,两只身一哆嗦,将两只骷髅头放在了一块儿。霎时,点点闪光从她手里的骷髅球上闪烁。“啊呀!快看!”晓晓惊讶地向我们示意。 而我们的目光从未游离,霎时也都惊讶不已。惊讶间,两只骷髅头,我的这只眼睛里冒出了白光,白色的光亮中又透着股黄色;永鹏的那只则眼睛里冒出了红光,红色中而透着股蓝色。 “啊呀!它们在动!”晓晓尖叫着便猛松开了我胸前的骷髅,将永鹏的扔在了永鹏身上。 永鹏随手接之,光亮依旧,“哎呦!我的天!它真的在动!”他惊叫着放在了手心里,骷髅头越变越大,它撑断了外面的金制的四角框,“我的天……我的天……”他随着他的变大尖叫着,骷髅头顿时变成了婴儿的拳头一般大而停,“哇塞!怎么变这么大!”他吃惊不已,这时骷髅头的下方又有了动静,它慢慢探出了身子,身子又缓缓长出了胳膊和腿,“啊呀!我的老天呀!这是什么东西啊?”永鹏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身子上的胳膊和腿出现后,它于永鹏的手心里带着光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像小外星人一样的精灵,它纵身一跳,跳在了永鹏的肩膀。“哎哟!这东西不会伤人吧?”永鹏恐惧道。 视线回到俺的身上,当永鹏的骷髅头开始变化时,俺胸前的骷髅头也没有闲着。它泛着白色透黄的光,慢慢变大,探出了身子,长出了胳膊和腿,拖拽着我脖子上的线绳,摇身一变,被焊粘在它头上的线扣突然消失,抓着我的衣服钻进了我的衣服内侧。 第65章 突变而成的精灵 “啊呀!你真的决定了?”刘笙惊问。 “决定了!你赶快回家准备一下!” “哎呦!太好了!那都准备啥啊?”刘笙欣喜若狂,接着问。 “也没啥准备的,带的东西多了,只会引起别人注意,背个背包装点吃的喝的和应急药物就行了。”我说道。 “哦!知道了,我这就回家准备去!”刘笙起身离座,急忙就朝出了屋。 小爷我也起身急忙起身,开始着手准备。刚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院门前的刘笙就像是与谁说起了话,听声音像是君明,我随即关上了冰箱门,走出了屋。这时,返回的刘笙身旁又多了两个人,而进来的两个人正是君明和他的相好。 他们两个的突然到来,像是半路杀来的程咬金,让小爷我措手不及。我的匆忙之问后,花痴却意外的接过了我的话,“……怎么?不欢迎啊?”这话语一点也不像昨天不敢正视于我,不敢与我搭讪的胆怯之样。 招他们进屋,再次开口的花痴,开头一句温柔委婉的“永鹏帅哥”,软化了我僵硬的眼神,酥了我揣测的心,让小爷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直到缓过神来,注意到她的后面之话“你脖子里戴的东西好像与君明的一样”,我才明白他们的来意。也好,小爷我又何尝不想看君明的呢! 我摘掉我脖子里的骷髅球递在了花痴手里,君明眼盯于我,似乎入目三分。我想他这般反应,可能是觉得我有一个与他的一样的骷髅球,而甚感意外吧。 片刻,他将自己的骷髅球从脖子里掏在了衣服外。当看到他的骷髅球时,我愣住了。除去骷髅球里面的晶体,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花痴左手捏着我的骷髅球,右手捏着君明的,两只手并放在一起比对了起来。我们聚目于花痴的手中,探头而围,仔细盯视着她的比对。 比对间,君明这闷瓜竟然拿我试探了起来,说是要与我的互换一下。小样儿,装得还挺像,唯恐我看不出来似地。我心想,既然是试探,就算他的再不能看不到看不见的东西,再不如我的,那也得说同意换啊! 话还未说出口,当花痴将两只骷髅球一下子放在了一块儿时,意外发生了。骷髅球的眼睛里竟然瞬间冒出了光晕,我们面面相觑,不知何故。对于光晕而言,君明的则是白中透黄;我的则是红中透蓝。 紧接着,花痴“阿呀!”一声,松开了君明的,扔回了我的。我随手而接,顿觉它的确在动。我有些害怕,但一看见身边的他们三个,这种油然而生的怕意,小爷我也就压了下去。心想,三个男人,身边还有个女人,连这个都害怕的话,那也太不爷们儿了。于是,我将它放在了我的左手心,伸在面前,仔细端详。 骷髅球在我的掌心里,热热的,我能感觉得到。它头顶朝上,左晃右晃,前摆后摆,眼睛里的红透蓝之光还一闪一闪的。它越变越大,刘笙的二爷做的四角框都被它给撑破了。直到它变成了乒乓球大小,它的下方便探出了身子,接着身子上又伸出了胳膊手和腿脚。那大大的眼睛,银黑色的外观,怎么看都像个类似于人的缩小般的怪物。它躺在我的手心里,伸了伸胳膊,抻了抻腿,一跃而起,摇身一变,泛着蓝光跳在了我的左肩膀。 我抖了抖肩膀,以欲抖落它而细瞧,但怎么抖都抖不落它。而君明的则与我的一样,也变成了一般大小的小怪物 不同的是,它的外观是泛着黄色光晕的。这时,他的却突然钻进了他的衣服内,他上窜下跳,抖擞不止,搞得我们苦笑不得。 花痴连忙上前帮忙去抓,她不抓还好,一抓小怪物就更欢实了。她这边伸手于君明的胸前,小怪物那边就一下子钻进了他的后面;她挪步伸手于君明的后面,小怪物就又钻回了他的前面。花痴连抓了两个回合,最终只得放了弃。花痴一放弃,泛着黄光的小怪物就悄悄地从君明的脖子里露出了头。此刻,它已不是小怪物般的银黑色模样,而是一个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变成了透着黄色光晕的黄色小精灵。且那银黑色的金属质,已然变成了它的铠甲状的衣服。 我连忙收目瞅了瞅我左肩上的,只见此时此刻我肩膀上的小怪物,也已不是刚才之模样。而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变成了蓝色,像极了蓝色小精灵。它的铠甲状的衣服与君明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啊?不会是外星人吧?”刘笙打破了缄默,猜测道。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说。 “俺也不知道啊!”君明眼睛盯着自己的肩膀说。 “这东西会不会害人啊?”花痴不无担心的说。 “应该不会吧?要不,问问俺爷爷?”君明接过花痴的话,顾测着反问道。 “别……还是别让你爷爷知道了。”刘笙连忙接过说。 就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间,我肩膀上东张西望而闪着蓝光的小精灵,突然间说起了话:“你们好啊!我是界眼精灵小夜,我是左眼,你们也可以叫我左左哦。” 它的声音稚嫩细腻,略带点儿回声感,那回声与原声混合在一块儿,就像一个小孩子对着瓶口说话差不多。 它的开口说话,把我们几个都给吓了一跳。我们被吓着的样子,又引起了它俩的大笑,那笑声跟哭似地。让人毛骨悚然,刘笙当场被吓得后退一步,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见他入座,我也就缓缓坐了下来。 笑声止,君明身上的紧跟其后,也做起了介绍:“我是界眼精灵小白,我是右眼,你们也可以叫我右右。” 右右的声音乍一听与左左的声音差不多,但回音中略带着股粗犷,听起来显得有些严肃,可以比拟不苟言笑的君明这闷瓜。 惊讶风波一过,刘笙便率先提出了一个问题,即这东西该不该让外人知道? 君明毫不犹豫,开口就否了定,认为此事非同小可,绝对不能透知于外人。刘笙和花痴相继想了想,就应声认同了君明的话。虽然对于我而言倒无所谓,但他们都认为不该让外人再知晓,我也只得先从而认之。 “你们说,它们两个是兄弟呢?姐妹呢?还是情侣呢?”花痴提问道。 “这个……” 我们顿时被这个问题给困住了,没人回答地上来。 不大会儿,君明的手机铃声一响起,他肩膀上的右右精灵,就开口道:“主人,妈问你还回不回家吃饭?不回,右右就提醒你,你有凶事。”话落,右右伸双手于前方,左右各画了个半圆而聚,君明的母亲打电话的情形就在呈现在了被画的圆圈中。 “哇塞!太厉害啦!”刘笙惊讶道。 “啊……”我惊讶地拉着长音。 “啊呀!我的天呀!”花痴尖叫道。 “啊?”君明惊讶略带着疑惑,就掏出了听话按了接听,而电话中所说之话,与右右的提醒完全相同。挂过电话,右右接着伸双手于前方,左手向右,右手向左,左右交叉一划,圆圈及其情景,瞬间消逝。“永鹏,我们先走了,有空再找你。”君明说。 “走啥走啊!在我们家吃,我们再喝几杯!” “有空再喝,这两天正装修房,也挺忙的。”说着便和花痴出了屋。 我送他们于院门外,一到门外,左左就钻进了我的衣兜。因为通道之事,我借机给刘笙使眼色而让刘笙留下。君明转身时,回头瞅了瞅身后,发现刘笙停止了步伐而站在了门口,就疑问道:“哎?刘笙,你不回家了?” 第66章 左左精灵 “让你喝酒你不喝,我只有让刘笙陪我了,正好我们两个再研究一下这东西。”我解释道。 “哦……”君明有些意外,“可我真的有事啊?”他再次重复了一遍,“那……你们就慢慢喝吧?”他默默摇头,还是随着花痴走开了。 回到屋里,左左从我胸前的衣兜里探了探头,跳到了我的肩膀。“刘笙啊,下通道这事,我们一会儿吃过饭,照做不误,你也别回家了。”说着,我拿了两盒方便面,递向刘笙一盒,“先泡点方便面凑合吧?”我说道。 “那……我不准备啦?”刘笙接过方便面,反问。 “也没啥准备的,我想了很多遍,我琢磨着,只要我们能打开三界之门,里面说不定啥都有。”我边说着,边撕着方便面的盒盖。 “啊?说不定?那不还是没把握吗?”刘笙说。 “你想啊,要不然他们修这通道干什么呢?”说着,我提起暖水壶往方便面的盒子里,加起了热水。 “哦……也是啊。”刘笙接过了我手里的暖水壶,“那……别人看不到的情景你还能看到吗?”他瞅了瞅我左肩膀上的左左接着问道。 “这个……只有试试了。”我将方便面盒子的盒盖,用叉子叉实盖严说。 怎么测试呢?对了,方便面就行。我盯着方便面的盒子,感觉肩膀上的左左动了几下。它就像走进了我的内心一样,让我瞬间看到了方便面盒子里面的情形。“能看到!比如这盒子里面泡的方便面,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我说道。 为了能让刘笙也能看到,我当面问起了左左,“左左,你能把方便面里面的情形像右右那样在外面显示出来,让他也能看到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啦,小爷。”左左应着,喊出了我惯用的自称。话落,它伸左臂于面前抻食指,而屈其四指,在我和刘笙中间划了个圈。两盒泡的方便面,里面的情形就此于圈中呈现。 “哇塞!左左好牛啊!”刘笙惊叹道。 “嘻嘻……谢谢夸奖啦!”我肩膀上的左左,高兴地向刘笙鞠了一下躬。 透着圈中呈现的情形,待方便面泡好后,我和刘笙就吃起了简单的午饭。吃着间,我问左左小精灵,“你吃不吃呢?”我疑惑道。 “小爷,我是界眼精灵,我是人之精神、神之信念、鬼之心思所合并而化,我不吃也行的哦。你忘了我也叫小夜了吗?我的能量除了来自这三界之外,我还来自于夜色和黑暗的气息哦。”左左说。 “呦!厉害了!那这么说,你也能吃啊?”于是我把纯净水瓶的瓶盖给它作碗用,用筷子往里面夹了根方便面,“来,尝尝。”我示意道。 “好吧,小爷。”左左从我肩上跳向了桌面,它落在桌面时,玻璃的桌面被它脚穿的银黑色金属质的同铠甲一样的小鞋子,砸得“啪嗒!”一声而响。 刘笙细瞧着它的铠甲衣着,一一列举的说道:“银黑色的金属小鞋子、银黑色的金属小护膝、银黑色的金属小短裤、银黑色的金属小马甲、银黑色的金属小头盔!除了这种颜色,你能不能换点其它眼色呢?” 左左顾不得理睬刘笙的话,它缓缓走近盛着方便面的瓶盖旁,双手将它捧在了嘴边。就在我们以为它吃不进嘴里,而刘笙准备让我给它找两根牙签当筷子使时,它一张嘴,撅嘴于鱼口状,瓶盖里的那根长长的方便面的头端,就一翘而起送进了它的嘴里。 它感觉到了辣,“唏!”地一声,就又吐进了瓶盖,迅速将瓶盖放在了桌面。它走到那瓶打开的饮用水瓶旁边,抬头瞅了瞅瓶口,“小爷,对不起了,我要先喝点了。”说着,它如乒乓球般高的身子缓缓变大,变高,片刻就与饮用水瓶一般高。它再次张嘴于鱼口状,瓶子里面的水如头而起就被吸进了它的嘴里。 “啊呀!我的天啊!”刘笙嘴里叼着方便面而惊叹,当即愣在了那里。 我惊讶之余,也有疑惑,“左左,你最大能有多大?”我当即问道。 左左瞅了瞅刘笙,似有顾虑。“没事,他是自己人,你该说成说了。”我示意道。 “嗯……我大到能融于三界之无形,小到能至肉眼识不出之尘埃。”左左解释道。 “哎呦!我去!厉害了!……那你还是先变回刚才的大小吧?”惊讶间,我示意道。 “好的!小爷。”左左点应,即刻变回了方才之大小。 我没有再询问它是男还是女;没有询问它能不能变成骷髅球的形状;没有询问它从何而来;没有询问它为什么与那只骷髅球放在一块儿就形成了这样……等等,我感觉关于它的太多,我不再继续追问。心想,如果再这么问下去的话,不但饭吃不好,恐怕下通道这事,也会就此耽搁。 吃好喝足,简单收拾了一下。并把该准备的准备好,我们便转身于院门外。一到院门外,左左依规钻进了我的衣兜。我瞅了瞅街道方向,君明的爷爷家,果不出所料,君明的爷爷和奶奶都在家。 怎么进他家呢?成了摆在我们面前的最迫切解决的问题。偷偷溜进去?如果是我一个人,说不定还有点把握,但毕竟是两个人,显然有难度,更何况他家还有一只狗。 等他们二老不在家?他们什么时候不在家呢?不行,他们什么时候不在家,自己也说不准啊!再等的话,估计等老李头知道了,黄花菜都凉了。 “永鹏,君明的爷爷现在在家吗?如果他们在家我们该怎么办啊?”刘笙说。 “咳!不用如果了,君明的爷爷和奶奶现在都在家,我现在也正在想办法,我在想他们老两口若是不在家,那该多好啊!”我打断了刘笙的话接道。 “嗯……那好不容易,把他们引出来不就得了嘛。”刘笙脱口而出。 “引出来?”我思索着,“对啊!可以把他们引出来!”我眼睛一亮,心想他们家有条狗,我们就在他们家的狗身上下功夫。“刘笙,你说狗对什么最感兴趣?”我问道。 “当然是猫了!那狗看到猫,就跟猫看到老鼠似地!”刘笙说。 “猫不行!现在我们也找不到猫啊?就算花钱买,也不定买到吧?谁家会愿意把自己从小喂养到大的猫卖了呢!” “啥意思?你问这干嘛呢?”刘笙疑惑不解。 “当然是引老李头家的狗了!你想,他们家的狗一跑出来,那老两口不就出来察看了嘛,他们一出来察看,那我们不就……”我解释完,向刘笙抛了一下得意的眼神。 “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啊!”刘笙笑道。 “哈哈哈……咋的!小爷这主意不行?” “……行是行,不过这猫的确不好弄啊!对了!狗也喜欢赶兔子。正好咱们老寨有养兔子的大户,我们可以买只兔子啊,用兔子试试啊。”刘建议道。 “兔子?”我想了想,这兔子跑得也挺快的,用来引狗也没什么问题。于是我就把猫换成了兔子。“走!买只兔子去!”我当即决定道。 第67章 小白趣事 俺有些恐惧,就伸手去捉。俺这边伸手,它就在俺衣服里钻向了那边;俺上面伸手,它就钻到了下面。如此操作,重复了几遍。晓晓见俺着急不得,连忙参与了进来,伸手帮俺去捉。 她不帮还好些,一帮就更乱套了。它在俺衣服内,上窜下跳,搞得俺浑身痒痒,蹦跳抖擞不止。如此往复,捉了几遍后无果。俺就当即喊了停,以冷静,而静观其变。 我瞅了瞅永鹏肩上的那只,此刻它正盯着我,它的眼睛已不再发着红中透蓝的光。但它的身子从上到下,已经全部呈现着蓝色,而在没变之前的那骷髅头外面的银黑色的金属质,现在却变成了像铠甲类的衣着。它脚上的小鞋子、它膝盖上的护膝、它的上身短裤、它下身的马甲、它头上的头盔等,都是银黑色的金属质所演变,且颜色都不变。 就在大家伙揣测着、观察着、担忧着其对于我和永鹏有没有伤害时,钻进我衣服内的我的这只,却悄悄从我脖子的衣服的领口内探出了头。它衣着的外观与永鹏的那只等同。不同的是,它身子上下呈现的是黄色。 它们似乎感觉到了我们对它们有些恐惧,它们两个竟然相继于我们作起了介绍。得知它们是界眼精灵,比起他们三个,起码我的内心之惧是瞬间而散。就我们四个而言,“界眼”这东西,恐怕也只有我最熟悉了。 我的这个叫右右,也叫小白。永鹏那个叫左左,也叫小夜。它们两个的声音就像小孩子拿着节钢管,对着口说话差不多。不同的是,我的略显得些粗闷,但也不失洪亮。 探讨间,响起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掏出接听,我身上的小白,却突然道出了给我打电话的是我妈及其之事。这让我着实意外,当然,也令他们意外不已。我接听,这小家伙竟然会施法术,把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情形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这般操作我喜欢是喜欢,但我无法接受它当着朋友的面这样做。我心想,这以后还了得!一些事我想瞒还瞒不过来呢?这小家伙倒好,唯恐别人都不知道似地!看来回家之后,得好好探讨探讨这东西了。 挂过电话,我就趁着母亲找我之事,即刻与永鹏告了别。 一到院门外,小白就钻进了我的衣兜,而永鹏的那一个则钻进了他的衣兜。它俩的这些做法让我们倍感欣慰,就此打消了我们怕别人知晓的顾虑。 为了试探一下我还能否做到透视感应,我瞅了瞅周围,欲要在刘笙身上测试时,刘笙竟然不走了,原因是永鹏要留他探讨这东西。但我依然没有放弃,我就借回头询问刘笙怎么不走的问题为掩护,悄悄测试了一下,我没有失望,依然能做到。并且,比往常还好使,这小家伙就像走进了我的心与我结合在了一起差不多,它似乎已经知道我的担忧——我不希望呈现于外人的,它就不再呈现出来。 我暗暗欣慰,内心的担忧也散去了许多。透过对刘笙内心心思的感应,我得知所谓的永鹏留他喝酒之事,也只是永鹏的客套之话。当然,从刘笙的心思中可知,永鹏留他探讨这两个小东西的事情是存在的,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而更主要的则是刘笙认为下通道的事情有变。显然,这和我与晓晓来之前而透视感应的结果已大不同。我心想,等你们商议好了再讲。 缓步离开永鹏家的院门,与晓晓随行在回家的路上。晓晓已被我身上这突变的界眼,所吸引,所着迷。她向我打听着,追问着。不论是我所知道的,还是所不知道的,我都和盘而出。 回到家中,我听从妈的话意,给装修房子的人先补做了几道菜,以显示俺们家的待客之道。 吃过午饭,为了找个相对隐蔽的场所而端详探讨我身上的小白,我和晓晓就在后院悄悄爬上了楼,选择了楼上的房间。 一走进楼上中间的房间,我就阻挡了欲关门的晓晓。“别关门了,你不怕人看见了多想啊?”我说。 “切!也就你多想吧?”晓晓腼腆的接道。 “俺主人没有多想啦!”从我衣兜里悄悄探出了头的小白,接过了晓晓的话。 “哈哈哈……听到了吧?” “啊呀?你这东西叫什么来着?”晓晓走到了我的面前,微笑着问起了小白。 搭话间,我走到了桌前,还没来得及入座,小白迅速从我胸前的衣兜里,麻溜溜地爬到了我的肩膀,一跃而起,跳向了沙发。沙发的弹性,将它猛弹而起。它“嘻嘻呀呀……”蹦着,跳着,不时还于沙发的上空翻着跟头。 晓晓嬉笑不止,就像把它当成了耍杂技一样观看,而她自己与它搭讪的问题似乎已忘却在了脑后。 “好了,别玩了。” 它很是听我的话,我的话音一落,它就跳在了桌面。东张西望,墙上的字画、桌椅摆设……等等,房间里的一切之物,它都充满了好奇。俨然一副什么都没见过的模样。 “小东西,你能把我爸妈现在做什么的情形呈现出来,让我看看吗?”晓晓面对它,弯下了腰,而试探着问道。 “姐姐,我有名字,我叫右右,也叫小白。”小白不屑地解释道。 “哈哈哈……你叫我姐姐了,哈哈哈……姐姐知道了。”晓晓很是高兴,“那……我爸妈现在做什么呢?”晓晓好奇的追这个问题不放,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白瞅了瞅我,像是走进了我的心一样,征求起了我的意见,于心间问我:“主人,你让俺做给她看吗?” “君明,它好像在征求你的意见耶?你看它瞅你的眼神儿。”晓晓从观上看出了它的心思。 我点应,并且也在心间答应了它。我的意见对于它来说,那就是旨意,它好不含糊,完全听从于我。它于桌面而站,转身面朝晓晓。双手同伸,左右各画半圆而聚。 晓晓的父母当即在圆中呈现,圆圈的左半边是她母亲正在家里和要好的姐妹儿们谈聊着;而右半边则是她父亲正在饭店和生意伙伴酒聚着。 “哈哈哈……”晓晓看到后大笑不止,直到缓过神来,她掏出手机拨起了她母亲的号码,“我逗一下我妈。”她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别吓着妈就行。” “啊?刚才你叫我妈啥?”晓晓接过我的话说。 “没……没有啥啊?”我顿时被自己的脱口之话,让晓晓听出,而结巴了起来,“口……口误。”我狡辩道。 “有啥不敢承认的呢?就该这么叫。”说着,她打通了她母亲的电话。 “喂!晓晓,打电话有事吗?”晓晓的母亲说。 “有事啊,你现在是不是三缺一啊?”晓晓说。 “啥三缺一啊?你妈我现在不打麻将了。”晓晓的母亲边说着,边示意着身旁的姐妹不出声。 “哈哈哈……妈,你别撒谎了,她们两个的笑声我都听见了。”晓晓盯着圆圈中的情形笑道。 “哈哈哈……你这闺女耳朵可真灵啊!”晓晓的母亲笑着感叹道。 “哈哈哈……张阿姨现在是不是来了呢?”晓晓看着这时赶来的张阿姨,而问道。 “哎呦!你这闺女,今天怎么操起你妈的心来了呢?”晓晓的母亲说。 “瞧你说的,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啊?妈,张阿姨身旁那个抱小孩子的年轻女人是谁?”晓晓盯着圆圈中的情形,看到随张阿姨来的年轻女人继续说道。 晓晓的母亲瞅了瞅那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你咋知道?”她环视了下房屋的周围,“你不会是在房子里安装监控探头了吧?”她疑惑的问道。 第68章 认真的小师傅 “没有,我现在跟一个小师傅,一个很小很小很小的小师傅,学掐指算卦呢!”晓晓说。 “啊?啊哈……啊哈……”小白一声惊异之叹,就笑了起来,它越想越笑,越笑越大,笑着笑着躺在了桌面,而且还不停地挥胳膊,不停地伸腿。那笑声仿佛婴儿哭,娃娃鱼啼叫,倘若是搁在夜间,人非得被吓个半死差不多。 “你身旁是什么声音?怎么那么吓人?你在哪儿呢?”晓晓的母亲反问道。 “我在永鹏家啊?现在在笑的就是我的小师傅。”晓晓边说着,边挥舞着左手示意小白安静。 小白虽不听于她,但也慢慢减缓了许多。经过在心里与它交流,方知它的笑意不仅仅只是因为晓晓的撒谎之话,而是它听到晓晓脱口而出的“小师傅”这个称呼才笑的,并且它还当了真,很是喜欢晓晓这么叫它。 “哎呦!闺女呀!你学算卦就为了算你妈我呀?再说了,你女孩子家的学什么算卦呀!”晓晓的母亲说。 “哈哈哈……妈呀,我就是为你学的,以后我天天算你。”晓晓说。 小白将起身而坐,一听到晓晓这话音,当场就又躺了下来,一动不动,装起了晕,擦起了汗,简直就是一套现实般的表情包。 “咦呀!你这傻闺女!那成,妈现在问你,我身边现在有几个人?”晓晓的母亲说着,打趣儿的试探了起来。 “哈哈哈……你难不到我,连你包含在内,还算上被抱着的那个小孩子,一共六个人,而且她们分别是……”晓晓紧盯着圆圈内的情形,都一一给报了出来。 晓晓这一说,可把她母亲给惊呆了,就连她母亲身旁的人也大都呆若木鸡,尤其是她要好的姐妹。可是,当那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性说房子内一定有监控探头时,她们又大都改变了主意,各个摇头拜耳,说什么也不相信她闺女算这么准。 “闺女啊!你还是别逗你妈了!监控探头你到底安在哪儿了呢?你不说,妈就把电话挂了啊!”晓晓的母亲说。 看到此刻的她们,我忍俊不禁,心想看你怎么解释。而小白又何尝不是跟俺想的一样,在看晓晓的笑话呢! “妈,我真的没有安装监控探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出去换个地方,我再算一下,你不就知道我有没监控你了吗?”晓晓说。 “哦?对呀!”晓晓的母亲甚觉有理,就捂着手机向身边人小声解释了起来:“你们也都听到了吧?她说没安监控探头,要让我们出去换个地方,她再算一下。” 身边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甚觉有理,于是她们都统一了意见。她们都走出门外,到门口时,张阿姨怕晓晓的母亲给晓晓通风报信,就干脆把手机接在了自己手里。 “晓晓,你算一下,你妈现在在哪儿?”张阿姨接过手机试探道。 小白再次征求了我的意见,我即应。于是小白就全力配合晓晓,并把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圆圈中的另一半——晓晓父亲的情形,给去掉,就将她母亲身边的情形于圈中完整呈现。 晓晓得意不已,嬉笑不止,更与她们较起了真儿。这情形还真像我当时给晓晓看手相掐算的那般状态,想想当时的情形,我都暗自偷笑。 “阿姨,我妈现在就在你身旁啊,你们也都在外面了。”晓晓看着圈中的情形说道。 “哦……”张阿姨应着,就示意年轻的女人将孩子,悄悄递向了另一个阿姨,“晓晓,你再算一下,小孩子现在在哪里?”张阿姨接着试探。 “小孩子现在被王婶儿抱着啊。”晓晓继续应答。 晓晓这话一落,她们各个都站不住了。但那个狡猾的年轻女人,这时走到张阿姨身旁,接过手机说:“既然你会算,那你能算一下我明天要做什么吗?我明天有好事还是坏事呢?” 晓晓愣住了,她连忙捂住手机,轻声问小白能否呈现明天之事。小白点了一下头,但看了一下我,就又摇起了头。 如果是要通过透视感应那个年轻女人的心思,来呈现年轻女子的明天,俺的确有点不情愿。万一那样做的话,让晓晓想到我给她看手相的事情,甚至让她知道了,她又该怎么看俺呢? 我于心间问了问小白,除此之外,有没有其它办法能呈现出一个人的明天之事。小白说有,但是现在不行,说是需要通过一道门就能做到。它一说门,反倒提醒了俺,俺问它是不是通道内的那道门。它说是,正是灵渡口的那道三界之门。 晓晓觉得小白可能做不到,就不再为难于它。于是便对电话中的年轻女人说:“这个我还做不到,我现在正在学呢!” 年轻女人并不太失望,说是等晓晓学会了,再让晓晓算。说完,便将手机交给了晓晓的母亲。晓晓的母亲那是夸赞之言,不绝于口。就连晓晓欲想结束与母亲的通话,她母亲都不让,而是好奇的向晓晓追问起了小师傅是谁,她想去摆放一下它,让它算一算她的后半生。 晓晓一听,都快崩溃了,“哎呦喂!我的妈呀!你就别迷信了,好好给你的姐妹们玩吧!我挂了哦?”她无奈地说。 “别挂,别挂!你这闺女快说啊!她们也都等着呢!”晓晓的母亲着急道。 “哎呀!妈,等我回去了,我再告诉你吧?”晓晓话落,果断地挂了电话。“哎!这若是回去了,妈若是让我算这算那,怎么办呢?”晓晓无奈地感叹道。 “咳!你这个玩笑的确开大了。”我接道。 “主人!主人!你愿意让俺给她当小师父吗?”小白突然当着她的面,向我问道。 “哈哈……她随口而说的‘小师傅’,可不是你所说的‘小师父’。更何况,你这个‘小师父’也不是我愿不愿意让你当,而是她愿不愿意向你拜!” “呀?对啊?我若是拜你为师,那你是不是就能帮我了呢?”晓晓恍悟地问。 小白面对于我,通过心间又询问起了我的意见。我说当然可以了,但我也不忘提醒它,怎么帮,怎么做,不能擅自做主张。 “你怎么来看他呢?他说不行就不行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听他的也得听我的。不然,我不拜你为师了。”晓晓说。 “这么说,你现在就算是俺家的人了。” “哈哈哈……你这闷瓜,想的美!没有八抬大轿,本姑奶奶才不是呢!当然,让本姑奶奶用八抬大轿迎接你也行啊……哈哈哈……”晓晓笑道。 “咿!脸皮子可真厚!”我咕哝着嘴感叹道。 “你说什么?”晓晓反问。 “咳!没说啥,我的意思是,小白都等急了,你还是赶快磕头拜师吧!” “真拜啊?”晓晓问。 “你以为呢?” 小白高兴不已,在桌面蹦来蹦去。晓晓纵有万般不肯,但也只能勉而为之。她笑着,于沙发缓缓起身,她的笑很是不好意思。小白停止了蹦跳,走到桌面的南端正中央,面朝南向的门口而站。 第69章 调虎离山 我骑车载着刘笙在附近的养殖场,我们特意挑了只外表看上去瘦瘦的,而在跑起来的动作上,显得麻利灵活的灰色的雄兔。一出养殖场,为了避免外人注意,我就让刘笙把外套拉开,揣进了怀里。虽然有外套遮掩,看上去也鼓鼓的,但是尽量绕开人群,还是能糊弄过去的。 从寨外回到寨内,将电动自行车于刘笙家停好罢,出院门,便转上了东西走向的后街。沿着街道左侧一路西行,不多会儿,就出现了第一条稍大点的胡同,而我们所在的这条胡同口,则是这条胡同的东北端。 走进这条胡同,一直前行,走到尽头,老寨的中央街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此刻从空中俯瞰,我们已然走到了形似莲花轮廓的中央之东北点。而再横穿过东西走向的中央街,到左侧的东南点的胡同口,老李头家的院墙就伸手可触。 然而街道不远处,几个闲聊的妇女,却让我们停留在了这胡同口,不敢穿到街道的左侧。“怎么办呢?我们走上街道,她们看到我胸前的衣服内搂抱的鼓鼓的东西,一定会问啊!”刘笙不无担心的说道。 “再等等,小爷我不信她们不走。”我瞅了一眼,而贴在了墙面说。 “不行吧?万一越等人越多怎么办呢?”刘笙接着说道。 “这……这个……”我又悄悄瞅了瞅街道右侧的几个女人,想了想,“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并列穿过去,我走你的右侧掩护着你,她们搭讪你,你也别扭头,你只管前行,让我来说话。”我建议道。 “嗯……行!那试试吧?”刘笙说。 我鼓起勇气,持平常心而待,缓缓迈动了步伐。刚于胡同口露头,街上的那几个女人竟然一块儿转身走了,这让我欣喜万分,自叹是天助我也。我不敢迟疑,连忙示意刘笙抓住时机,急步带跑,穿过街道,赶到了东南的胡同口里侧。 我在胡同口的右侧,也就是老李头家的东院墙外面,朝他家瞅了瞅,院门关着,狗在花园旁边握着;屋门开着,老李头在在书房看着书,老何奶在堂屋看着电视。 按照计划,这第一步就是把他家的院门打开,不然这兔子没法往外面跑。“刘笙,他家的院门现在关着的,你敢把他家的门悄悄推开吗?”我小声问道。 “不行啊?那狗的耳朵多灵啊!恐怕我这边推口门,那边狗就奔我而来了。”刘笙担忧道。 “嗯……这倒也是!”我甚觉有理,“可是怎么把他家的院门打开呢?”我思索着,胸前的衣兜里,悄悄探出头的左左小精灵,让我眼前一亮,“左左,你不是能变大吗?那你的胳膊和腿能不能变长呢?”我问道。 “小爷,左左当然行了!你是不是让左左开门呀?”左左也压低了声音说。 我点头应是。 “没有那么难的啦,他家的门没有锁,我起一阵风把门吹开就行了。”左左说。 “啥?你会起风?”我和刘笙异口同声。 左左连忙向我们嘘了嘘食指,而示意我们小声。 “哦……那太好了,那你就起一阵风试试呗?”欣喜不已的刘笙小声道。 联想起风卷乱石砸伤陈姓父子俩那件事,联想起能掐会算的老李头,我甚觉这样做行不通,那老李头一定能算到。“不行,不能用起风这招,这样跟直接告诉老李头差不多,因为他会算!”我拒绝道。 “哦……知道了,小爷。那我还是伸手给你打帮你打开吧?”话落,它跳到了我的肩膀,双腿猛然而长,使身子高过了院墙。它朝院里瞅了瞅,双臂又猛然伸长,伸向了院门。它的双腿如竹筷,双臂如粗线。眨眼间,门就被它缓缓打开。 接着,我就接过刘笙怀里的兔子,让刘笙在墙根处蹲了下来,我左手抓着兔子,右手扶着院墙,双脚一一踩在了他的肩膀。刘笙驮着我,双手扶着院墙缓缓而升。而左左看到兔子,嘴里就一直咕哝着,“兔兔,你要小心哦,要跑快点哦……”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为它担忧。 狗的耳朵之灵,完全出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这边刚高过墙头,而站稳身子。那边在地面卧着躺睡的狗,就迅速起身“汪汪……”叫了起来。我双手抓好兔子,连忙朝院门方向扔了过去,双腿迅速半蹲了一点,将头埋没在了墙头下。 兔子被扔时的瞬间,那狗就死死地盯着兔子所落的方向,还没等兔子落地,地面都被它猛然一跳而转身的后蹄子给蹬出了沟痕,尘土飞扬。正是它这一转身,它的右脚蹄于地面一打滑,它右后腿着地半摔了一跤。 于是就给了兔子以转机,那兔子落地而起,拔腿就跑向了院门外。但狗小摔这一脚,也并未对它自身的身子造成任何影响,它一跃而起,拔腿就奔门外的兔子追去。 急匆匆地,先从屋里走出的老何奶对后面的老李头说:“刚刚有什么东西跑咱家里来了,咱的狗追过去了!” “哎!别给人家咬死了什么的!”老李头有些着急,急步带跑朝外面走去。 “咦?就是啊!”老何奶连忙于后面跟之。 待其都急匆匆地走出院门,我即刻从刘笙的身上起身,爬向了墙头。而对于累得气喘吁吁的刘笙,此刻对于他来讲,凭借一己之力,再爬上墙头,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我就让左左帮忙,左左可谓大显身手。 他从我肩上跳向了胡同的地面,身体迅速变大,抱着刘笙就把刘笙放进了院里。也许是怕我从墙头上往下跳而受伤,就也把我抱起放在了院里的地面。 “哎!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驮你了呗!你这家伙,真坑人!”刘笙感慨道。 “你要原谅小爷啦,他是怕别人看见我了嘛!”左左说着,迅速变小跳回了我的肩膀。 “嘘!都小点声,他们都在外面呢!”我微声细语示意着,急忙走进了屋里。 我放眼地面,往地下而视,可见通道口就在老李头的书房,我又急忙转进了书房。于书房的地面继续往下巡视,又见通道口还在前面。可是再往里面走就没有门了,一排书架挡在了我们面前。 “永鹏啊,这地面这么平整,一点也不像有入口的样子啊?”刘笙瞅了瞅地面说。 “在里面,里面还有间暗室。”我观察着书架说。 “啊?不会吧?这也没有门啊?”刘笙说。 “这个书架就是门。”我结合着左左的帮助,继续用眼睛透视观察着说。 我用双手抓着书架,晃了晃,推了推,书架纹丝未动。“奇怪了,这书架怎么开呢?”我疑惑道。 “这书架不会是有机关吧?我看许多影视剧里的书架密门,都是有机关的啊?”刘笙揣测着提醒道。 “嗯……有道理!”话落,我边瞅着,边摸索起了书架上书和藏物。我拿了拿书本,书架没有动静,又放在了原位;我转了转瓷瓶,书架没有动静,我将瓷瓶拿起,书架依然没有动静。 刘笙见状,也帮起了忙,他个子比较高,就帮忙动了动最上面的。动了几件罢,书架依然没有动静。眨眼间的功夫,书架上的东西,就将近被我们摸索了一遍,可是书架就是纹丝未动。 “是不是书架上的机关,没在书架上啊?”刘笙疑惑道。 “嗯……只要在这个房间,就一定能找到!小爷我还真不信他这个邪了!” 第70章 趁虚而入 “那当然的啦!小爷,他们快回来了,你快把那两本厚书互换一下位置试试!”左左接过我的话,指着我面前的左右两本厚书提醒道。 我刚伸手欲试,刘笙急忙地抢先于我将本厚书左右互调了一下。门依旧纹丝未动。左左抓耳挠腮,思有片刻。就从我肩膀跳在了左侧的黑皮书上,蹦了两下,面朝右侧的那本书,双手拤腰,猛吹了一口气。 霎时,书架自左向右缓缓移动,“那个老爷爷把扇子拿走了,我只有这样帮小爷了。”左左随即跳回了我的肩膀解释道。 “你是说这两本书移动罢,还得用他手里的扇子,煽一下?”我疑问道。 “是啊,小爷!他手里的折扇是一把能施法解咒的界扇!”左左说。 “哇塞!真是门!快进去吧!”刘笙惊奇地迈步而入,我也迫不及待,紧跟而从。 一入内,书架复位紧闭,暗室内瞬间凸显出了它的灰暗。我净眼于地面的地下,通道口就此出现在了眼前。我向前走了走,用脚试探着踩了踩通道口上面的木制的地板,挺结实,我没有陷落下去,而且地板下还有石板在道口上盖着。 “刘笙,我脚下就是入口!可是我们怎么打开它呢?这可不是用手就能抠开掀开的呀!它也是机关一样的门呀!” “咳!机关还不好办,那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刘笙打开了手机上的灯说。 “呦!你带手机了?”看着他带的手机,我想起了上次在通道内异常坏掉的手机。 “怎么?有问题啊?”刘笙问。 “好像凡是有信号或者电磁类的东西,它都会坏掉,就跟氧化了似地。”我边回答着他的话,边仔细观察着暗室。 “切!我才不信呢!机关门的开关,找到了吗?”刘笙说。 “找到了!就是你身后的那口缸!”一口半陷在地板内的缸,吸引了我的注意。 刘笙转身于身后,用手机仔细照了照盛着杂物的缸说:“这缸是机关?怎么弄啊?” “你用双手抓着缸沿,把缸顺时针转一圈试试!”我揣测着示意道。 刘笙将手机递向于我,双手于缸沿左右而抓,就开始顺时针转动。我眼睛紧盯入口处的地板,片刻不移。刹那间,地板自中间朝东西两侧“哗啦!”一声,拉开了一个正方形的轮廓。轮廓内则是一块完整的大石板。紧接着,大石板又自左向右缓缓移动。 霎时开了一条缝,昏黄色的光亮从慢慢变宽的缝隙中渗出,我欣喜若狂。“刘笙!快看!”我激动地向刘笙喊道。 “哇塞!你这家伙真是神人啊!”刘笙惊叹道。 随着拉开的入口越来越宽,光亮也就越来越亮,整个暗示内都被反射的光,映衬得昏黄昏黄的。 入口大口,我转身靠近,里面的阶梯如斜坡一样向下延伸朝向西方。“原来这就是‘入西门’呀!”我感慨道。 “你是说那句老话?”刘笙反问着,比我还迫切,就先走向了阶梯。 “是啊!所以说寨子里的老话,从不是空穴来风,那都是有出处的!”说着,我紧跟而迈。 刚于阶梯而迈,没下几阶,入口处的石板就缓缓而闭复其位。刘笙应声抬头,“我们在这里面能打开吧?”他不无担心的说。 “放心吧!只要是门,没有打不开的!”我持着一副胸有成竹的口吻说道。 “哦……那就好!”刘笙环视着周围,仔细观察,“这两旁长明的蜡烛,不会就是长明灯吧?估计若是拿出去卖,这一根就能卖不少钱吧?”刘笙好奇道。 “哈哈哈……我想你肯定卖不出去,现在人都用电了,谁还用这东西呢?”我笑着说。 “哈哈哈……也是啊!”刘笙笑应。 走在咯噔作响的木制阶梯上,谈笑着,仿佛整个通道内都在回响着与我们有关的声音。我们似乎给这里的寂静,带来了一种喧嚣,说扰乱倒是严重了些,说打破了常规,又不知常规于我们而言在何处。 下完木制阶梯,又走完石制阶梯,前行数十步。面前就出现了第一个十字交叉口,我结合着左左精灵的帮助,净双眼于周围洞穿而观。 左拐南行百米,则有一暗河,明显危险重重;右拐北行,则会越来越暗,阴森恐怖,显然太过吓人;再一路前行,前面又可见十字路口,而且机关陷阱也自不会少,搞不好小命就会丢于此。 既然前面还有十字路口,我心想那里一定有我先前走过的地方。思索着,我决定继续前面西行。乍一听老话,“西行小命丢”与“入西门”有冲突,但一结合着“左吉右凶”,又方知它的暗含之意。 “走左边,继续前行!”我示意道。 “嗨!永鹏,你们来了。”颖颖喊着我的名字,从右侧阴森的通道里飘在了我们面前。 “永鹏,谁在叫你?”刘笙环视着周围问。 显然,对于他而言,就像往常的我一样,他一点也看不到她。“就是你姑祖太啊!”我说道。 “我怎么看不到她呢?”刘笙接着问。 “来之前,我不都跟你说了嘛!对了,左左,你能把她现身出来让刘笙看一下吗?” “可以啊,小爷。”我肩上的左左应着,便直面颖颖,伸双手而各并抻食指和中指,每只手的剩余三指则屈握。左手指颖颖的右侧,右手指其左,双手同时从头一划到脚。颖颖的身子就于直立地面的椭圆形的圈中而现。 她怕吓着刘笙,就将披肩的头发用线绳于头后简单一扎,面朝刘笙微笑示意:“你好,侄孙子。” “姑……姑……故祖太好。”刘笙看到她一身的白色布纱之衣,还是被吓得结巴了起来。 “都别站着了,一会儿他们发现你们进来了,他们也该来了。你们跟我来,先解救几个跟我一样可怜的冤魂吧?”颖颖说。 “解救冤魂?”我很是惊异,“怎么个解救法?我可没做过啊?”我困惑不已与刘笙面面相觑。 “对现在的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颖颖说。 跟着颖颖向右侧的叉口移步而进,稀疏的长明灯让这段通道比其它地方黑了许多。越往里灯越少,走有数十步,前方就没有了灯。 在最后一盏灯与黑暗的交界处停下,颖颖面朝右侧的墙壁指着一块光滑的像似石门的石板说:“她们都在这里面,你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我双眼沿着石门的四周上下左右穿视观察,在门旁右上角这盏灯的灯座下,瞧出了端倪。我伸右手摸了摸灯座下的一块巴掌大的石块儿,能活动,可朝里面推进,于是我就往里面推了推。石块儿一被推进,白色的蜡烛就随着灯座缓缓向墙壁内缩进,而石门也缓缓向上升起。 石门洞开,刘笙向内悄悄探头瞅了瞅,霎时,他“啊呀!”一声,被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哆嗦,“里……里面……好多棺材啊!”他结巴道。 我被吓了一跳,我这一跳不是被里面的棺材所吓,而时被刘笙的惊叫声所吓。我右手抚摸着胸口,平神静气。“哎哟!刘笙哎.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我示意道。 “咳!刘家的人就这样!”颖颖飘步而入,“胆小怕事!”颖颖感叹道。 “好像你不是刘家的鬼似地……”刘笙咕哝着嘴窃语道。 “我告诉你,我现在还真不是刘家的鬼,我姓文,我叫文颖,我也不是你那姑祖什么!”颖颖听到后接道。 第71章 精灵之奇 晓晓走到桌子南端,面朝桌子上的小白精灵,傻笑着,双膝下了跪。于桌面而站的小白,左手拤腰,右手伸向晓晓,“哈哈哈……姐姐,快叫‘小师父’,磕一个就行了啦!”它高兴地示意道。 “小师父!”晓晓叫道。 “哎……”小白拉着长音而应。 晓晓笑着一起身,就趁着小白的高兴欢呼劲儿,一把将其抓在右手里。“哈哈哈……终于抓住你了,小黄精灵!”晓晓得意道。 “我不叫小黄,我叫小白,现在是你的小师父,你别对为师不敬哦!”小白无奈地说。 “哈哈哈……好好好,小白小师傅!那我问你,你的皮肤明明是黄色的为什么叫小白呢?”晓晓端详着手里的小白问。 “因为……因为俺的能量主要来自白天呀!”小白说。 “那这么说,小夜的能量主要来自夜间了?”我随即接过问。 “嗯嗯!是啊,主人。”小答道。 “那你们谁是男,谁是女呢?”晓晓问。 “这个啊……随性啊。”小白说。 “随性是什么意思?”晓晓疑惑。 “就是我们主人是男还是女,我们就是男还是女。”小白解释道。 “啊?还有这等奇事啊?那好,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你变个女人让我瞧瞧。”晓晓说道。 “你不是我主人,你是我徒弟啦。”小白拒绝道。 “那这么说,你和小夜现在是兄弟,以后如果换主人了,你们可能是姐妹,也可能是情侣了。”我接道。 “是啊!所以我和小夜是天生的一对儿界眼啦!”小白说。 “哦……对了,晓晓你快把它放开,让它把永鹏的动态呈现一下,看永鹏现在在做什么呢?”我提醒道。 晓晓将它重新放在了桌面。小白于桌面扭了扭身子,双手伸向半空就画起了圈,可是无论它怎么画,永鹏的动态就是呈现不出来。小白累得气喘吁吁,连连摇头,“主人,俺做不到啊!”它无奈地哀叹道。 “这是咋回事啊?”晓晓问出了我的疑惑。 “右眼看不到左眼,左眼也看不到右眼啊!”小白说。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晓晓说。 “不对吧?那你们在永鹏家,不都看到对方了吗?”我还是有点疑惑。 “主人,这很简单啊,因为当时我和小夜正在一块儿啊!”小白说。 “可是,你看我这两只眼睛,它们现在就在一块儿,左眼看右眼,右眼看左眼,才看不到啊!而你们不是越不在一块儿,越能容易看到对方吗?”我以自己的眼睛举例解释道。 “哈哈哈……你这个闷瓜!傻冒!你的眼睛能跟它们一样吗?”晓晓大笑道。 “主人,你看!俺的双眼,不也跟你的一样,一只看不到另一只嘛。”小白也拿自己的眼睛给我举起了例子。 “哎呀!你们两个弱智!不同你们玩了!”晓晓顿时被搞迷糊了,不屑一顾,就仰坐在了沙发上。 这般情形下,我也就不再探讨这个问题。总之,我已明白,这两只界眼精灵不在一块儿,是不能看到对方的。而它们两个在一块儿,那就是一对儿,就是一个整体。既然这样,那是不是经过了三界之门,就可以看到了呢?想到这个问题,我就问起了小白。 “是啊!主人!我们经过了那道门,就可以看到他了,不论他在哪儿,我都能把他呈现在你们面前。”小白态度坚定的说。 “哎!就是不知道这道门他啥时候去开呀?也不能跟他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来一道去,那样做吧?让爷爷知道了,你又不太好交代!哎!看来也真应了你那句话了,只有静观其变啦!”晓晓感叹道。 听到晓晓这番话,我不禁在暗暗感叹,这个静观其变又哪有那么容易呢!“小白,那刘笙现在在做什么,你总能把他呈现出来吧?”我只有继续在刘笙身上着手了。 “主人,只要右右不在他身上,那俺就没有问题哦!”小白。 “嗯,那就赶快把他呈现出来!免得我们再往永鹏家跑一趟!”我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小白于桌面跳在了我的右肩膀,直立而站,双臂伸向我面前桌面的上空,双手于左右从上至下依例各画弧线而聚圆,刘笙的动态就呈现在了圆圈之中。 刘笙站在一个胡同口,双臂于胸前而搂抱,衣物遮掩的胸前鼓鼓如也,他不时往左侧的腋窝处挪,像是怕别人看见。晓晓像是也发现了刘笙的异常,就坐直了身子,睁眼细视。片刻,她不禁笑出了声。 “你先别笑,你觉得他搂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呢?” “呀!他跑了!跑了!穿过街道跑到另一侧的胡同入口里去了!”晓晓顾不得回答我的问题,惊讶地提醒着我的观看。 他跑向的东南向的胡同口的西侧,正是俺爷爷家的院墙。从他说出的话音中,可以断定,与他说话的那个看不见的人正是永鹏。“这两个家伙,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呢?”我纳闷儿道。 “兔兔!兔兔!”小白这时也惊讶了起来。 只见,刘笙将外套拉开露出了一只灰色的兔子。“他不会是偷的别人家的兔子吧?”晓晓猜测道。 “这个不像!”我答道。 “兔子呢?怎么没有了?他蹲在墙根儿干嘛呢?哎!他双手扶着墙慢慢站去来了!好像很吃力的样子!”晓晓看着圈中呈现的情形,疑惑不解。 “晓晓,这兔子不是没有了,而是他递在永鹏手里了,别忘了,现在的永鹏,小白呈现不出来。刘笙蹲在地面,慢慢扶墙站起,这明显就是驮人的动作嘛。”我边看着,边思索着解释道。 “这个刘笙既然是驮永鹏,那永鹏拿着兔子是不是在爬墙头呢?”晓晓反问道。 “是啊!没错!他们就是在爬墙啊!对了!这墙头就是爷爷家的院墙啊!”我吃惊道。 “呀!那只兔子好像被扔进院里了!呀!那狗追过去了!”晓晓连连惊讶。 “哦!我明白了,他们这是在逗爷爷家的狗。小白,快把外面的兔子的情况呈现出来!”我连忙示意小白,“哎!这两个家伙,真是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着了,竟然逗起爷爷家狗来了!”我感叹着摇了摇头。 院门外,兔子拔腿逃窜着,爷爷家的狗勇猛追赶着。兔子逃窜到了门口不院处的干涸的坑里面,紧追其后的狗便追到了其内。兔之快,仿若闪电划过。狗之猛,把坑坡上的沙土蹬得泛起了白烟。一溜烟的功夫,就一同钻进了坑里面延伸出来的下水道,而那下水道则是用水泥沏彻的井筒子所修造。 “完了,这狗若是出不来咋办?”晓晓担忧道。 晓晓的担忧也正是我的担忧,“不可能吧?我琢磨着,狗只要不在里面转身掉头,应该不会卡在里面。”我乐观地估计道。 而不知从哪一刻出来的爷爷和奶奶,则跟我们一样眼巴巴地盯着下水道。有几个瞬间,奶奶都欲张口叫狗,爷爷都挥摆着手示意奶奶住了口。 街上,看到那一幕的人大都议论纷纷,询问着谁家兔子的有之;翘首期待狗出来的也有之……等等。而这时,我却发现了一个细节,永鹏和刘笙这两个家伙竟然都不在现场。 第72章 恍然大悟 俺心想,既然这两个家伙是逗狗,哪有不观看的道理呢?难不成他们在胡同内跟我们一样用他的界眼精灵呈现? “呀?狗出来了!”晓晓惊讶道。 看着狗从下水道内先露出了尾巴,慢慢后退而出,嘴里还叼着那只兔子,我顿时惊喜不已,也为莫须有的担心捏了一把汗。 “哇!黑黑好厉害哦!它把兔兔咬死了!”小白精灵称赞道。 “估计那两个家伙该以此为借口,让我做兔子肉给他们吃了。”我猜测道。 “那还不好嘛,正好我们都尝尝。不过,你可别再下巴豆了。”晓晓说。 “哈哈哈……放心吧?不会了。”说着,我匆忙起身,“走!提兔子去!”我提醒道。 “哦……要吃兔兔了!”高兴不已的小白随手一挥,圆圈及其之内的情形,瞬间烟消云散,它于桌面一跃而起,跳在了我的肩膀。 “怎么?小白精灵,你也能吃啊?”晓晓惊奇地问着,起身紧随于我。 “拜托,叫小师父啦!”小白纠正着晓晓的话,钻进了我胸前的外套的衣兜。 “哈哈哈……好吧?小师父!”晓晓笑道。 “是啊?难道你也能吃食物?”我接过晓晓的疑问之话,于房间的门前追问道。 “是啊,主人!俺是三界之食皆可食哦。’”小白在我衣兜里露着头回答道。 边走边聊着,下过楼梯,出院门,一看到外人,小白就将头缩进了我的衣兜。街道上的三五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之声不减于耳。从狗嘴里“接过”兔子的爷爷正向旁人询问着是谁家的兔子,人们都摇头言说不知。 “爷爷,别问了,是……” “是别人特意送给你老人家吃的!”晓晓故意打断了我的说。 “哈哈哈……”旁人笑了起来。 “哈哈……别人是谁啊?”爷爷笑着问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不是外人。”晓晓走近了爷爷身边,“爷爷,给我吧?”晓晓伸手索取道。 “若是谁来找,就让他找咱不就得了!给她吧?让君明烹饪了吧?再说了,这兔子已经死了,就算人让家提回去,人家也是做了吃了,谁吃不是吃呢?哈哈哈……”奶奶看出了爷爷的犹豫,而劝说道。 “哈哈……那就先这样吧!”爷爷笑着就将兔子递向了晓晓。 “爷爷,你就等好吧。”晓晓接过兔子,微笑着说。 整个话语间,我都在不时的环视着周围,寻觅着永鹏和刘笙的身影。“走啊?瞅什么呢?”晓晓于我身旁小声示意道。 我跟着晓晓往家的方向返回,走到胡同口,晓晓问我:“刚刚我若是不打断你的话,你是不是就要向你爷爷实话实说呢?” “是啊,这也没啥嘛。” “爷爷若是知道了他们故意逗狗玩,能不吵他们?训斥他们?”晓晓说。 “嗯……应该不会,他们两个又不是小毛孩子,倘若狗咬着他们了,大不了打两针狂犬病疫苗呗!” “哈哈哈……瞧你说的。”晓晓笑道。 “对了,这两个家伙咋还没露头呢?”我回望了下身后的街道说。 晓晓也扭头回望了一下街道,街道上除了已经陷入与旁人话聊的爷爷和奶奶,仍不见他们两个的身影。“不会是摔着了,受伤了吧?”晓晓揣测道。 晓晓的话,不是不无道理。我结合着界眼精灵,就于爷爷院墙外的胡同透视。院墙外的胡同,空无一人。“奇怪了,刘笙怎么不见了呢?”纳闷的我脱口而出。 “你再往他们刚刚所在位置的周围瞅瞅?”晓晓提醒道。 我目光沿着爷爷家院墙外的那个通向东南的胡同口,向里面延伸而视,都寻到了另一头,也不见刘笙的身影。 东张西望的我,提着兔子的晓晓。街上的人看到我们站在我家所处的这条通往北向的胡同口的情形,便将目光放在了我们身上。“走吧?别站在这里了,回家再接着找,别人都在看着我们呢?”晓晓发现了这种情形而提醒道。 匆忙返回于家中,我没有顾得上进屋,就站在院子里继续透视寻找。一时间,他们能去的胡同内的人家和街道,都被我寻视了一遍,还是不见刘笙的身影。刘笙就像我透视不到的永鹏一样,突然间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大白天的,两个人能跑哪儿去了呢?”我内心的疑惑随口而出。难道他们回家了?这也不可能啊?他们干嘛用兔子逗狗呢?为了避免漏掉对他们真回家的寻觅,我当即又朝他们两个的家相继透视而寻。然而,仍不见其踪影。 我更疑惑了,疑惑中有点着急,“晓晓,我先上楼了啊?”我匆忙朝楼梯跑去。 “哦!那兔子怎么弄啊?”晓晓说。 “你先放在厨房吧?一会儿让我妈收拾!” 跑回楼上,我顾不得进屋,就向小白:“小白小白,我能透视寻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这个刘笙怎么找不到了呢?” 小白从我衣兜里探了探头,瞅了瞅周围。 “不用瞅了,周围没有人,快出来吧?”我着急道。 小白从我衣兜里爬出,“主人,你没有找对地方,俺给你呈现出来吧?”小白说。 “哦……这样啊!那行!”我急忙推门而进。 小白跳在我的肩膀,伸手于我面前的半空依例而画圆。圆中出现的一幕幕,让我意外不已,“咦?这是哪里?怎么这么熟悉?坏了!他怎么进到通道里了呢?他怎么摸进去的呢?咦?他身旁不就是那个鬼女子吗?永鹏在与她见面搭话!……”我惊讶的言语随心而吐,喋喋不休,身体也不由得抖动慌乱,很是着急。 “主人主人!你冷静点!他们是从爷爷家进去的!”小白提醒道。 “爷爷家?爷爷家……那只兔子……我明白了!他们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我恍然大悟,“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亏我还以为他们是在逗狗玩!亏我还想着给他们再做道兔子菜!哎呀!连俺都被蒙蔽了!”我很是自责。 好你个永鹏啊!看着你冒冒失失的!都会给俺爷爷耍起心眼儿了!看来爷爷说的对啊!你这个冒失家伙比俺心里还有数啊! “君明,怎么了?一上楼都听到你在这一惊一乍的,出什么事了呢?”走到门前的晓晓问道。 我伸手向晓晓指了指白色光圈中所呈现的情形,晓晓靠前端目而视。“呀!他怎么进到通道里面了呢?”晓晓也意外不已,“唉……”她拉着长音,里面的鬼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个穿白衣的长发女子是谁啊?她怎么穿一身白呀?”晓晓好奇的问道。 “哎!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用兔子逗狗吗?他们用兔子就是为了把狗引出去,狗一突然跑出去,爷爷和奶奶指不定认为出了什么事,就也匆忙赶出去了!他们就趁这个节骨眼,偷偷溜进去的!更何况,他们又有界眼精灵的帮助,对他们来说又怎么算难事呢!”我解释道。 “啊?我的妈呀!没看出来啊!他们竟然会跟你爷爷耍心机!哈哈哈……”晓晓说着大笑了起来。 “哎!估计现在爷爷还被埋在鼓里呢!我得赶紧赶紧过去告诉他啊!” “别别别!先别急着告诉爷爷,这件事我们得从长计议一下,仔细想想告诉他与不告诉他的结果如何啊?”晓晓劝阻道。 第73章 解救冤魂 “哦……可你母亲嫁的不还是我们刘家嘛。”刘笙继续咕哝着嘴嗡嗡道。 “哈哈哈……刘笙你不怕你姑祖太生气了,把你踢过去啊?”我笑道。 “哎!我没有刘家人那么狠。”颖颖说。 转进室内,石门下降而闭,外面的那盏长明灯则已安然无恙地缩进了室内,将室内照得一片昏黄明亮。靠墙的案桌上,有一尊坐式雕像,不像神也不像佛。雕像前摆满了许多竹筒,每一只竹筒都被黑色的布塞所塞的严严实实。 “你们两个帮我把他给砸了!就是他害的我!”颖颖指着案桌上的雕像愤怒地说。 “他就是李大农啊?”我问。 “嗯!就是他!”颖颖说。 “哎!生前那么坏,都死了还弄成雕像,他这是怕死后升不了天的节奏啊!”我感叹着,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座雕像,瘦头小耳,左手捋胡,右手持折扇于胸前而摆。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副装x的样子。 “用什么砸呢?”刘笙瞅了瞅周围,却找不到用什么东西砸毁于他。 “刘笙,我有个办法,爬上桌子,用脚踹他!”我提醒道。 刘笙点应,迅速爬上桌面。就左一脚,右一脚,朝雕像的胸前、朝他的肩膀、朝他的头……一一而踹。我都能看到藏在雕像内的李大农的身影在躲避,都能听到他发出的声音在嬉笑。 “刘笙,你看到他的身影和听到他的声音了吗?”我问道。 “没有啊?咋了?你是怕我胆小在吓我是吧?”刘笙边脚踹着,边接过我的话说。 石雕的座像虽然被刘笙踹掉了彩绘之色,但身体却完好无缺。刘笙的脚踹继续,李大农那避闪的身影,嬉笑的声音也就随之不停。“就凭你们两个晚辈,你们两个凡夫肉胎小儿,也能教训老夫?哈哈哈……”李大农嘲笑道。 他的声音于室内回响,乍听可怖,再听愤怒可气。刘笙霎时也听到之,被吓了一跳,差点于桌面栽倒。 “无耻!”颖颖痛骂,“刘笙你把桌面上的竹筒,一一打开,将里面的灰烬倒在他身上。”她向刘笙提醒,“永鹏,你把墙根旁那些陶陶罐罐上的封印,都一一去之。”她又向我提醒道。 “啊?李思颖,我知道错了,我就差一年之时了,求求你别这么做!……”李大农此刻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求起了饶。 看到这番情形,小爷我就越发的不懂了。“他怎么就那么害怕这两样东西呢?”我随心开口而道。 “因为这些能让他魂飞魄散!”颖颖说。 “哎呀!姑祖太,你咋不早说呢?害得我刚才差点摔下来啊!”刘笙说着,就将打开的竹筒举在了雕像的头顶,口朝下一一而倒。 我也毫不客气,蹲在墙根儿紧跟而做,就逐一揭开了封在陶罐上的带有红色印迹的黄纸。随着陶罐上的封印被相继撕开,里面的男男女女,也瞬间从各自的陶罐内相继而出,飞奔飘向了李大农的雕像。 “刘笙,你想不想看李大农的魂魄是怎么散的呢?”我问刘笙。 “嗯!当然想看了。”刘笙说。 “不过,你可别害怕哦。”我提醒道。 “既然来这里啦,我不能丢刘家的脸啊!”刘笙面朝颖颖说,显然他是说给她听的。 我当即示意左左从呈现出来的颖颖身上转移去,转到李大农的雕像身上。刘笙一见,吓得连忙从案桌上跳了下来。 自打竹筒内的灰烬倒在雕像身上,陶罐被我打开。陶罐内飞奔雕像而去的男女之鬼,男的对李大农的魂魄拳打脚踢,女的则对李大农的魂魄撕咬乱抓。男的暴怒狂吼,女的啊呀怒骂。 李大农哀号求饶不止,那叫声之刺耳,丝毫抚慰不了颖颖那被怨恨与愤怒填满的的心,也阻挡不了那些暴怒的男女冤魂发泄出的力量。随着李大农的求饶之声,越来越弱,直至没有了一点声音,他的魂魄之身形,瞬间就像气泡一样,像一缕烟一样,破碎,驱散。 “李大农,男,李家第一百五十一代人。生平乱世,双面为人,暗行不义,无人发现,侥幸存活。方今盛世,被救冤魂,暴怒不饶,至其魄散,实乃大幸!”颖颖简言感慨而发。 “哇塞!姑祖太果然有才啊!”刘笙惊叹。 “谢谢你们两个将我们放出!”、“谢谢你们!”、“谢谢!”……男男女女于我们面前而站,感激道谢之话,不绝于耳。 “其实你们最应该谢的是文颖,是她救了你们。她跟你们一样,也是生前遭遇不公,没谁比她更了解你们,同情你们。正是因为这些,她才救了你们,我们两个只是顺个手帮忙而已。”我说。 话音一落,众男女就向颖颖道起了谢。道谢之中的称呼,喊“文颖姐姐”的有之;喊“文颖妹妹”的也有之;喊“文颖姑娘”的更有之。 “你们的忙可帮大了,你们若是不打开那些,那就没谁能帮我们打开了。”一位大姐说道。 “大家也都别说这些了,都跟我们走吧?我刚才想了一下,就算你们出去了,万一被外面的老李头发现了,他也不会放过你们。”颖颖说。 “哦!那我们都听你的,你让我们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一位大哥带头接道。 我瞅了瞅身旁的棺材,发现里面都是些裸尸,我有些疑惑,不知怎么处理,就询问颖颖:“颖颖,这些棺材里的尸体,怎么回事?我们该怎么处理呢?” “这些死尸,都是李家得病的人,他们的魂魄都被施法置换了我们,浮在我们生前的身体上了!”颖颖悲愤地解释道。 “哦!那我们就烧了他们吧?”我提议道。 “怎么烧啊?这也没有汽油类的东西啊?”刘笙接过而反问道。 “忘了?我有圣火柴啊!”我说着掏出了圣火柴。 “哦……”刘笙点了点头,“你现在别弄,你先把机关门打开,等我们都出去了!”刘笙提醒道。 我将圣火柴揣回衣兜,走到门旁,往两侧的墙壁定睛细视,发现右侧墙壁有一凹槽,凹槽内的机关窟窿眼儿,需要插东西顺时针转动,方可开启。 室内不见任何扁平状的长柄棍棒之物,我就选一盛过灰烬的竹筒自制。我将竹筒横放在地面,捧墙根儿旁的空罐猛砸之。 竹筒“啪叽!”一声而裂,我捡起竹筒用手掰了掰,仍是掰不开两半。这般情形下,我抓起罐口而提起,往墙面随手猛扔,陶罐“啪嗒!”应声即碎。 我让刘笙拿起被砸裂的竹筒,并用手掰开裂缝,我捡起一块碎片往裂缝中而塞。塞好罢,再让刘笙于桌面横放,且被塞着陶片的一面朝上,他一手扶着一端,使其于桌面不滚动。 接着,我又重新捧起一个陶罐,就往竹筒上的陶片轻轻砸去。砸有几下,陶片就像钉子一样,钉进了竹筒的另一面,甚至钉进了案桌。竹筒的另一面裂开后,我和刘笙各自用手于竹筒的口端,一人掰扯一面,稍一用力,竹筒就被掰成了两半。 我取一半,将之插进了窟窿眼儿里,顺时针拧了一下以尝试,能转动,我欣喜不已。于是,我就捏着,一股劲儿拧了一圈。门向上而升,长明灯又缓缓缩回墙内,伸向了外面。 看着上升而开的石门,身边的男男女女之鬼,各个欣喜若狂,欢心雀跃。没有不为小爷我拍手称赞的。 第74章 火烧还魂间 事不宜迟,等他们都一一于门外,我掏圣火柴打开了盒子,彩光闪闪的火柴头于盒内闪烁,我右手捏着晶莹剔透的火柴梗而取出。彩光突红猛亮,像个小火球一样,越变越大,火柴梗越变越长。站在门口正中间,身后的通道,面前的室内都被照地红彤彤的,亮堂堂的。 霎时,圣火柴如玻璃般剔透的梗把,就变得像筷子般一样长,像成人的拇指般粗细。而它泛着彩色光晕的火头,则变成了像足球般大小。 我握着长把,向室内的棺材挥划,那划过的痕迹,像火蛇,像火龙,火随光,光随火,朝棺材扑去。眨眼间,整个室内火光四起。完毕,收尾,我握把猛举上空,“安息吧!自私的人!”我脱口而叹,闪离于门外,石门紧闭。 “滚火吧!自私的李!”我左肩上的左左精灵感叹道。 “这还魂间一毁坏,此刻的老李头一定该知道了,走,赶快走!”颖颖说。 “哦,那我们赶快去三界之门那里吧!”我接道。 “鬼界的朋友们,都跟我跟紧了,其它地方都不要去。”颖颖提醒着同界的男男女女说。 为了不让刘笙感到慌乱,我示意左左把呈现出来的情形转回到了颖颖身上。我心想,他看不到这些被解救出来的男男女女匆忙赶路的身影,不但能渐少他的慌乱,他内心的恐惧应该也会由此减缓许多。 跟着颖颖急步南行,出过北向的这段阴森的通道,我们便返回到了来时的第一个十字路口。在此路口,颖颖领着我们转上东西走向的通道左侧,直步西行。这时,我想起了李大农在还魂间里的一句话,他说他还差一年之时,这个“还差一年之时”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他不魂飞魄散的话,这个“一年之时”一旦到了会怎么样呢? “颖颖,刚刚在还魂间里,你有没有注意到李大农所说的他还剩一年之时的话?”我向颖颖询问道。 “是啊!这个我也注意到了啊!姑祖太,他说的是啥意思啊?”刘笙接过了我的话追问道。 “这个啊,就是他死后的一种修炼,意思是,只要他的魂魄在雕像内能在遇到的第一个猴年马月,连修三年,就能起死回生,而且身体青春永驻。”颖颖答道。 “厉害了!原来还有这种修炼啊!tmd!”我惊讶地脱口骂道。 “哇塞!那不就是另一种长生不老嘛!”刘笙惊讶道。 “应该是吧?还好有你们的帮忙,让他魂飞魄散。恐怕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了!”颖颖说。 “这个大坏蛋,也真够自私的啊,这个通道明明就是他们家的,他有那么好的条件和机会可以进那三界之门,非得等死后修炼这起死回生,这下倒好,什么都没了吧?哈哈哈……”刘笙笑道。 “毕竟那道门不能让人长生不老呗,哎!这就叫自私过了头!也好在他没进那道门,不然,那还得了啊!”颖颖说。 “刚才那石室,你两个为什么叫还魂间呢?”刘笙问。 “咳!你傻啊!你没看见我们救的这么多男男女女啊?对于这些被困的男男女女来说,不就是还魂了吗?”我揣测道。 “哈哈哈……”颖颖大笑,“瞧把你能的!不过,仔细一想,你说的也对,这是站在我们的立场这么叫的。但是,站在李家这含义就不同了,他们在那个室内所做的事叫‘借尸还魂’,就是用他们李家不幸人的魂魄附在别人的尸身上去活,他们李家称那石室为‘阴阳还魂间’,简称‘还魂间’。所以,我们救的这些冤鬼,就是被他们害死,而被占据了肉身的人!”颖颖详尽而又仔细的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笙恍悟道。 通过颖颖的解释,我也如有所悟。甚至,我都不由得联想起了他们李家的所有人的身体情况,怪不得他们李家那么多人没有出现过患病和出现意外事故的情况,原来原因在这里啊! 说着,就在东西走向的这条通道上,到了第二个十字路口。颖颖毫不犹豫,就领着我们转进了左侧的通道,而左侧的这条通道,自然就是通向南向的。 在这段通道内,没走多远,颖颖放弃了鬼界所独有的飘移前行的步态之法,转而改换成了我们常人所走路的样子。并且还提醒我和刘笙,说是前面有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盲区,盲区内的地板有些还都是悬空的,要我们紧跟于她的步态方法所走。 刘笙一听惶恐不已,就追问着那些悬空的地板下是流沙式的陷阱呢?还是水深冰冷的暗河呢?亦或是岩浆沸腾的火山口呢?……等等,他一一列举而追问不止。 “都不是!只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地狱!”颖颖一口回答了他的所有追问。 又走有数十步,通道内的长明灯就开始变得稀疏,并不时有黑雾从脚下石板的缝隙中渗出。放眼该段通道的宽度,近两米的样子。地面的石板,则被平铺成了左右两行。 看到眼前的情形,刘笙的恐惧感骤增。他伸手于衣兜,就掏出了手机。“刘笙!千万别开手机!等我们进了那道们,正好可以测试一下!”我边拒绝着,边提醒着建议道。 刘笙犹豫了一下,就装回了衣兜。看着被保住的手机,我为之捏了一把汗。想着能待作它用,我长舒了一口气。 眼瞅着往前就没有了长明灯,我从衣兜里掏出圣火柴,打开盒子,持柄而取,将其作灯使用。周围一片明亮,炫彩夺目。 “嗯……这下好多了,多亏了这东西啊。”刘笙说。 “好了,你们两个别说话了,跟着我的步伐走,记住,一点也别走错!”话落,颖颖先迈在了左侧的一块儿石板上,“从现在这块儿石板开始,往前连走三块儿,然后再迈右侧的石板,连走三块儿,依此类推!你们两个听明白了吗?”颖颖示意着提醒道。 “明白了,左三右三。”我应道。 “嗯!听明白了,左侧连走三块儿,右侧连走三块儿!”刘笙应道。 按着颖颖的提醒与指示,我们慎步而迈,不敢有丝毫大意。出于对旁边不能迈的石板的好奇,走到右侧的第三个石板时,我特意伸右脚,用脚尖触碰了一下。 “咳!你别碰啦!”颖颖看到后,大声提醒道。 “你看!这石板不也没事嘛。”我指着纹丝未动的石板接道。 “哎呀!这悬空的石板是要双脚都迈上去,它才能下陷的!要是都能用单脚的脚尖,就能测出来的话,那不是人人都能从这经过了嘛!你双眼结合着界眼精灵看一下,这下面都是什么。”颖颖说。 我即做,就朝我试探的那块儿石板,往下穿视。霎时,那块儿地板下面空空如也,黑乎乎的,深不可测。“哎哟!太可怕了!”我后背发凉,不忍直视,就此收目。 继续遵循着“左三右三”于通道内,交替前行。行至第第九次结束,颖颖便再次提醒道:“现在开始只走左边,不论右面的石板上出现什么,只要不理不睬就行了!” 我们点应,沿左前行。行走到近十步,圣火柴照耀下的周围,仿佛让我出现了幻觉似地,右面的石板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以及一些于闺房内抛魅的倾城之美。 第75章 君明愤怒 “这个嘛……”俺听着晓晓的话,稍微冷了冷静,就于沙发上坐了下来,“告诉爷爷的话,爷爷一定会极力设阻,不让他进三界之门。”俺想了想说。 “君明,如果你告诉爷爷,爷爷阻止了他,并把圣火柴从他手里索回,你觉得爷爷会让你打开那道门吗?”晓晓问。 “嗯……如果他现在索回得到的话,一定不会让俺开启那道门。但是,等他百年之后,我不就能开启了嘛。” “哈哈……”晓晓大笑,“哎呦喂!你个闷瓜唉!你还真能沉住气啊!你就不怕他交给你爸?或者你叔?”晓晓接着说。 “俺爸?这个俺敢肯定,他不会交给俺爸,他最看不惯的就是俺爸。至于俺叔,俺认为也不可能,因为他都在外地定居了。” “哎!扯远了,我的意思是现在,如果永鹏现在把那道门打开的话,这不正是好机会吗?何必在等以后呢?”晓晓说。 “哎哟!对啊!我这一着急竟然把这个给忘了!快看他们到哪儿了?”说着,我继续观察起了圈中呈现的情形。 “哎!你呀!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晓晓摇了摇头,也双目于圈中盯视。 随着他们往一处有还魂间的通道走去,我从刘笙与那鬼女子的话语中,才得知,原来鬼女子叫文颖。而这个刘笙又管鬼女子叫姑祖太,这是啥关系呢? 文颖?刘思颖?这么熟悉的名字在我脑海浮现,我顿时又想起了两天前的夜里,刘笙与永鹏通电话时,所聊起的一个有关民国时期与这些名字有关的一个女子的故事的情形。回想着那天夜里所听到的一些通话,梳理着“姑祖太”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呼。恍惚中,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晓晓,你有没有注意到刘笙喊那个女鬼为‘姑祖太’?”我问道。 “嗯……好像这么称呼了……”晓晓想了想,“姑祖太?姑姑的姑姑是姑奶奶,姑奶奶的姑姑是不是姑祖太?”晓晓捋顺着反问道。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由此可以断定,这个叫文颖的女鬼是刘家的人。”我说。 “哦……你快看,他们进了一间室内!”晓晓发现了圈中这一幕,向我提醒道。 “奇怪!他们进那还魂间干什么呢?” “还魂间?还魂间是做什么的?”晓晓疑惑不解,“那里面好多棺材啊!”她又很是惊奇。 “这个还魂间就是借尸还魂间,顾名思义就是爷爷经常在那里把一些可怜人的魂魄,唤附在一些已经死亡的肉体上,让他们能够重生。” “啊?我的天啊!爷爷这么厉害啊?这么说的话,是不是一些有身体缺陷的人,一旦死了,为了能够换一个健康的身体,那他们的魂魄就可以被爷爷依附在已经死亡的肉体上?”晓晓惊讶地反问道。 “嗯!对,爷爷做的就是这些!”我回答道。 “我的天啊……”晓晓惊讶着陷入了遐想的状态中。 紧盯小白精灵所呈现的情形,寸目不移。突然,爬上案桌向案桌上的雕像拳头脚踢的刘笙,惊煞了我的双眼。晓晓看到这一幕,却被逗得苦笑不得。可我却极度不解,直到听到他们的话音,我不得不对他们进到还魂间的目的,给予了重视,我甚至都做好了随时起身告知爷爷的准备。 看着文颖指示永鹏把陶罐内的封印揭去,让刘笙把各个竹筒内的灰烬都倒在高祖爷的雕像上。陶罐内男男女女的魂魄都相继朝高祖爷的雕像飞奔而去,他们如洪水猛兽一样,群而围攻,瞬间将雕像内正修炼的高祖爷的魂魄,给侵袭的烟消云散。我愤恨不已,不禁产生了与永鹏和刘笙恩断义绝的想法。 “不对啊?君明!文颖和这些被放出来的男男女女的魂魄,怎么对高祖爷那么愤恨呀?你瞧他们对高祖爷那愤怒而发狂的样子,你再看他们被放出来后,他们对刘笙所感激的样子,虽然我们看不见永鹏,但他们感激所面对的那个看不见的人,也足以确认出啊! 不对!我越看越不对!好像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那些男男女女的魂魄好像全都是冤魂!你听到了吗?文颖在说她和那些魂魄,生前都是被从肉体上强行驱离走的,他们的肉体是被你们李家有缺陷的人的魂魄侵占了,才变成的冤魂。”晓晓边紧盯观看着,边向我言语述说着,唯恐我看不懂。 我沉默不语,仔细观看着。被放的男男女女随他们一一出室门罢,从门口突亮的彩色之光,照亮了室内室外。那彩色之光,如同在永鹏家院里出现的一模一样,我当机即认,它正是圣火柴所发出的。门口所持着它的,自然就是看不见的永鹏。 紧接着,猛窜而起的火头,直达室内,直扑棺材。霎时,棺材被燃,室内火光四起。他骄傲地一声大喊:“安息吧!自私的人!”当即闪离于门,石门下降而闭。 看到这一幕,晓晓目瞪口呆。而我则恼羞成怒,拳头紧握,于沙发一跃而起。晓晓连忙起身走到我身边,拦住了我欲出门的步伐,她双手搂着我的肩膀,边抚拍着,边言语安慰道:“君明,你消消气,说实话我也挺生气,挺心疼的,毕竟烧毁的都是爷爷的心血。可是,我们也要冷静一下,越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越要冷静。不过,我有个疑惑要说出来,你也别嫌我啰嗦,也别嫌我说的话不好听,也别说我不向爷爷。我的疑惑是,我们是不是要把那些被放的鬼魂弄清楚?他们是冤魂?还是可怜鬼呢?” “当然是可怜鬼了,而且就在几天前,我还和爷爷在还魂间,亲身救了一个患小儿麻痹症的可怜鬼呢?”我坚定地说道。 “啊?”晓晓有些吃惊,“这……”她有些为难,不知该相信谁的,“那现在能找到被救后的那个麻痹症患者吗?”她想了想反问道。 “这个……爷爷说凡是被做过借尸还魂者,他们以后之事就不归我们所管所操心了。不过,我现在有界眼精灵小白,想找到他不也是轻而易举嘛。现在的问题关键在于,把小常找到了,那我们再下通道进三界之门,不就也给耽误了嘛。这事情只能顾一头啊?”我焦急而又生气地解释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怕你们朋友之间闹误会嘛。不然,你们再因此结怨,那这次进三界之门的机会,不也就希望渺茫了嘛。”晓晓低着头,有些委屈地说。 “晓晓,我知道你的好意,我生气不是针对你的那番话。我就是气不过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把火把那全烧了。”我抚摸着晓晓的肩膀安慰着,“你知道吗?那可是圣火柴发出的圣火,你看那整个室内烧的,什么都没留下。”我指着小白呈现在圆圈中的还魂间说。 “哎!他们的确太狠了!”晓晓摇了摇头哀叹道。 “小白,收了吧?我们不看了。”我示意着小白。 “好的,主人。”小白点应,于我肩膀而立,随手往圈中一挥,所现情景顺间消逝。 “走吧?晓晓,我们赶快去爷爷那院!” “嗯!若是爷爷奶奶都在家,我们怎么下去呢?”随我转身门外的晓晓,开口问道。 “那就如实告知爷爷!不然,再等着偷偷摸摸下去,黄花菜都凉了!”我接道。 第76章 留言纸条 匆忙跑到大街,看到依然在大街上的奶奶,俺没有向她询问爷爷所在何处。俺们放慢脚步,就在尽量不引起她注意的情况下,悄悄转向她家院。 一到爷爷家院门前,俺推门而进。“爷爷……”俺先小声朝敞开的堂屋喊了几声,爷爷没应,俺就逐渐加大了音量。爷爷仍没应,俺就从堂屋转进了爷爷的书房。 书桌上放着的一张被打火机压着纸条,映入了我们的眼帘,我低头瞅了瞅,上面有一行字,当看到我的名字,我连忙捡起而阅。纸条上这样写道: “君明,爷爷察之通道有事,事发突然又紧急,先行下之。如若得知通道之事,望孙即应。密室入口方法,已为你简设,你可将此纸张横向对折,一撕为二。上半部分在书架中间的地面而燃,燃时口中默念:‘孙辈君明来之’;下半部分在缸前引燃,燃时口中默念:‘孙辈君明应之’。爷爷亲笔。” “看到了吧?爷爷早知道了,我们瞒不过他的。知道了,不告诉他,日后只会让他老人家伤心。”说着,我着手将纸张横向对折,撕成了两节。 “嗯,爷爷太厉害了!既然我们也耍不得小聪明,那我们就紧遵他老人家教诲呗。”晓晓说。 我蹲在书架前,左手捏着上半部分的纸张,右手握着打火机,一点而燃,口中默念。念完燃尽,落在地面的灰烬,片刻自旋而转,在地面画了一朵黑色的莲花。被画的莲花又旋转着于地面缓缓而起,就变成了一朵若隐若现的具有立体感的黑莲,向上起飘。 我紧盯着莲花起身而立,莲花飘向了我的头顶上空,转有一圈,就飘向了书架,于书架中央秒散。书架就此如门缓缓拉开,我们连忙朝里面的暗室,迈步而入。 走到暗室内,书架之门复位紧闭。室内一片黑暗,我紧遵着爷爷的嘱咐,继续着后续步骤。走到大缸前,蹲下身,下半张纸燃时念罢。火苗中的光晕中,则亮出了许许多多的莲花亮点儿,那形似莲花的亮点犹如萤火虫一样飞满了整间暗室。瞬间,暗室内仿佛布满星辰的夜空,甚是好看。 “啊呀!太漂亮了!”晓晓惊喜不已。 持续了数秒,这些如萤火虫一样的莲花就在有通道口的上方,聚集在了一块儿,组成了一朵如脸盆口般硕大的莲花。随着它的转动,通道口的木板和石板,就相继而开。我们在短暂的惊喜中,迈步而入。 一下到通道的阶梯,此刻,永鹏他们的动态,以及爷爷正在做什么,一下子在我的内心挤出,在我的脑海迸现。我当即结合着小白精灵,放眼透视寻找。先透视看到的爷爷,此刻正在里面的祠堂内,面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焚香叩拜。嘴里还不停地致歉认错,把永鹏火烧还魂间的责任拦在了自己身上,说是一切都是他的疏忽大意,才导致现在这种情况。看到这般情形,我不禁有点难过,于是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认识到自己犯了知情不报的责任。“哎!我若是把永鹏下通道的事,早告诉爷爷就好了!”我自责的哀叹道。 “怎么了?君明,又出什么事了?”晓晓反问道。 “哎!小白,把爷爷的情形呈现出来,让晓晓看一下吧?”我难过的示意小白道。 “主人,你再难过,小白就不呈现出来了。”小白在我衣兜里仰视着我的脸说道。 “主人没难过啊?主人还能笑呢?嘿嘿嘿……” “哈哈哈……你个闷瓜,那是笑吗?比哭都难看。”晓晓看了看我,而接道。 “哦……主人笑喽!俺这就呈现出来。”小白看着我被晓晓的话所引起的笑意,就立即跳在了我的肩膀,把爷爷焚香叩拜的情形给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边走边看着,晓晓的脸上顿时没有了笑意。透视她的内心,可知她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对于她的自责,俺倒认为应该让她再多自责一会儿,起码能让她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在哪里,如果不是她阻拦于俺,俺若是及早告知爷爷,还魂间何至于落到现在这番境地呢? 匆忙行至十字路口,通过透视到的刘笙,得知永鹏他们此刻正在机关重重的暗道缓缓前行,距离三界之门还有一段距离,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为了能借此短暂的时间,去被烧的还魂间那里实地看一眼,我当即决定在这个十字路口处,转向了右侧的通向北向的通道。 没走多少步,就看到了还魂间所处的位置,此刻依然通红明亮。我加快了步伐,跑步前往。跑到距离还魂间尚有十几步的样子,我就被一股烘烤感,热得有点受不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里面都被烧地空空如也了,现在的石门却还通红明亮烘烤人呢? 我透视石门向里面瞅了瞅,此刻的里面火红火红的。我揉了揉眼,仔细透视,室内的中央像是有一股如龙卷风一样的气流,从下朝上飞速旋转。顺着龙卷往下透视,地面则形成了一个圆圆的如井口状的小坑,小坑内一团飞速旋转的火蛇形成的漩涡,又连接着上面的龙卷。而小坑,似乎又有越变越深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我疑惑着,大声喊道。 晓晓被我的喊声吓得愣了一下,“哎呦!怎么了?君明。”她抚摸着胸口疑惑的反问道。 我随即又示意小白将呈现的爷爷的情形换成了还魂间的室内,晓晓看到后便说:“这是不是石门关得太严实的原因,让火在里面形成了气压呢?把门打开放一下,是不是就没有了呢?” 我沿着晓晓的思路想了想,似乎有一定的道理,要是在外面燃烧的是普通之物,那用水浇一下也就灭了。可是这是在黑暗而又封闭的室内,所燃之物又并非寻常之物。心想,一定是这些原因。想着间,我往石门前靠近,欲打开石门放一下。 “主人!快住手啊!千万不要这么做啊!”小白突然向我大声喊道。 我随即缩回了欲打开机关的右手,“咋啦?为啥不能打开呢?”我疑惑地问小白精灵。 “因为圣火柴在这个室内燃烧的尸体,所发出的火是幽冥圣火啊!如果你把门打开的话,火就会猛窜而出,那样我们就阴阳两隔了啊!更重要的是,那火一旦窜到整个通道,再有通道口与外面接触,整个通道就会毁于一旦啊!最最最……最重要的是,通道一旦毁了,上面的老寨也就消失了啊!到时这里就会变成深不可测的地狱大坑啊!我的主人啊!小白说着都害怕啊!你可千万别打开啊!”站在我肩膀上哆嗦不止的小白解释道。 “啊?怎么会这样啊?”不解的晓晓,这时也害怕不已。 我观察着小百所呈现出来的室内的情形,火旋所处的小坑似乎又深了一些。“小白,你看里面的地面,那个一尺来余的小坑,是不是在越变越深呢?”我反问着确认道。 “嗯!对啊!幽冥圣火的起源是地狱之火,它飞速旋转就是为了把下面打穿,回到起源。哎!打穿之时,这个室内就是地狱之时,这扇门也就变成地狱之门了。”小白摇了摇头说。 “啊?那现在就没什么办法把这火扑灭吗?”我焦急地问道。 第77章 复见金龙彩凤 “哇塞!好多金银财宝啊?永鹏,我们发财了!”被吸引住的刘笙甚是惊喜。 “你们两个都别瞅了!这完全都是幻觉,都是陷阱,千万别往右侧转身!永鹏!你赶快把圣火柴收起来!”颖颖连忙提醒道。 我收圣火柴于盒内,周围当即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所出现的幻觉也就此消逝不见。刘笙哀叹不止,自觉空欢喜了一场。 沿左侧,摸着黑暗继续前行。不时间出现的杂声,让人不寒而栗。细辩杂声,有婴儿的啼哭;有女子的傻笑;有蝙蝠般的叽鸣;有夜虫的嘶叫……更有甚者,还有极似手指抓在墙面而挠出来的声音,听之一声,都能让人快要到了崩溃发狂的边缘,简直走进了一个杂声闹耳的世界。 我“啊!”地一声,塞严了耳朵。颖颖嘘寒问暖而安慰,说是忍过这一段,前面就是了,之所以选择走这一段,是因为走其它的通道需要比这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然而,此刻的刘笙却已疲惫不堪,不得不提出了需要短暂休憩的要求。而我虽然没有提出此要求,但也已没有了来时般的精力充沛。 “到前面再休憩吧?你们看前面都出现亮光啦!”颖颖指着前面说。 “亮光?”刘笙抖起了精神,注目前往,“哪有啊?”他反问。 一阵微风吹拂,黑雾缓散了些,前方的亮光若隐若现,我惊喜地接过刘笙的话说:“刘笙,你再看看,前面的确有亮光了。” 刘笙半信半疑,擦亮了双眼瞅了瞅,“啊呀!看到了!看到了!这下看到了!”刘笙惊喜万分,“前面没有陷阱什么了吧?”他接着问道。 “沿着这左边就没有了。”颖颖说。 “哦……太好了,那我先跑过去看看啦?”颇为好奇的刘笙,说着就转到了我的面前。 “你这家伙,你不累了?” “不累了!”话音未落,他跑步前往。 我紧跟其后,也加快了步伐。跑到灯亮处,两旁的墙壁上,并列排序的长明灯,一一呈现。于灯亮处,又前行了百步有余。这时,看到前面的地面有东西的刘笙,惊叫了起来:“永鹏,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哦呦!到了,到了!正是那儿!那是一只雕刻得跟真的一模一样的凤凰!厉害了!没想到走的这段,正是前面三界之门的北段通道啊!”我看着前方出现的“t”字路口欣喜而又恍悟地说。 走近凤凰身旁,刘笙抚摸着端详了几眼,就欲骑在它身上休憩一下。我急忙劝阻了他,并提醒于他这是祥瑞,一旦惊扰于它,它身上就会起一道光飞向前面路口上方的圆形镜里面。 回想着上次误入通道在前面误拍龙头时所发生的事,思索着自己又糊里糊涂出去的情形,以及出去时的那天夜里躺在坟群中所做的蹊跷之梦,我恍然大悟,不禁暗暗一笑。为了验证一下那天夜里,我是否被龙王所扔出去的,以及它和这只凤有没有真实折磨过我,我就教唆刘笙道:“刘笙,对面的通道那边还有一条被雕刻的龙,你敢骑在它身上吗?” “骑龙?不不不,我不敢,那可是大不敬啊!”刘笙摇头摆手地拒绝道。 “切!什么大不敬?上次我还拍他的脑袋了呢?对了,这只凤凰你还敢骑吗?” “算了吧?我还是坐在地面休息一下吧?”说着,他就坐在了凤凰旁边的地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早知道这样,小爷我就不阻拦了呗。 “哈哈哈……”颖颖大笑。 “好吧?你现在这儿休息吧,我去看看那条龙。”话落,我迈步前移,颖颖紧随我身后。刘笙看着紧剩自己在这只凤凰身旁,心生恐惧,连忙又起了身,跟在了我们身后。 走到交叉口,颖颖嘱咐被我们救出的众冤鬼,于此交叉口的西向通道的北侧靠墙等候。“你让他们靠墙等候干啥呢?”我疑惑地问。 “你忘了上次那大风了?”颖颖提醒道。 “哦……明白了,你是怕他们被吹走!”我恍悟道。 刘笙仰望着上方的像镜子一样的东西,驻留了脚步,“这是什么镜子啊?不会是照妖镜吧?”他走到了倒扣的镜口底下问。而此刻,里面却出现了一个人影,奇怪的是里面的人竟然与刘笙不一样。更奇怪的是,刘笙动,他也动,刘笙说话,他也说话。 “这是虹波镜,人站在底下,能出现各种情景,但主要的两种情景,一般是能看到自己上一世的模样,和看到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身。”颖颖说。 “哦……明白啦。”刘笙应道。 从虹波镜底下穿过,到对面的南北向的通道,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金龙,安然无恙地于地面支立,面朝虹波镜。仔细想想上次所出现的情景,尤其是风吹去的方向的情景。我连忙提醒颖颖让其与那些贴在墙根的冤鬼站在了一块儿。为了以防万一,我又于脑海再次确认了一遍,我心想,风是吹向北边的,他们背靠在东西走向的通道的北面墙,则正合适。 “刘笙,你敢拍这金龙的脑袋吗?”我问。 “拍它的脑袋干嘛呀?这不是大不敬嘛。”刘笙说。 为了能吸引刘笙先拍,我想了想,说道:“刘笙啊,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这龙头就是开启三界之门的机关,若想开启那道门,就得先拍它的头,因为小爷我上次拍过一遍了,我怕不灵了,所以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了。据说,拍过龙头的人胆子都会变大,你看你胆子本来就小,这多好的机会啊!” “哦……这样啊?可是我姑祖太的胆子也小啊?胆小鬼,胆小鬼,不都这么说吗?你看,你干嘛让她站那么远呢?”刘笙瞅了瞅颖颖说。 “哎!你这家伙是不是傻啊?那鬼能跟人一样吗?”我驳斥道。 “哦……也是啊?那好吧?拍就拍。”他向前一步,伸右手于龙头轻轻拍了一下,龙没有任何反应。 “哎呀!你这是拍还摸呢?用力点儿!”我不屑地提醒道。 刘笙比刚才着了点儿力,但龙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看着他那拍来拍去,跟女人挠痒痒似地,我更不屑了。“哎!刘笙啊!你啥时候能爷们儿一点呢?你看我的!”话落,我伸起右手“啪!”一声,拍在了金龙的头上。 金龙一声怒吼,从雕刻的躯体上闪着金光脱离而起。刘笙应声被吓得“啊呀!”一声,蹲坐在了地面,脸色都白了。片刻间,狂风怒吼,让我旁站不稳,我连忙后退靠墙而蹲。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我看到的那道从雕刻的金龙身上而掠起的金光,正是一条活灵活现的真龙。它怒吼着朝交叉口上方的虹波镜飞奔而去。于此同时,对面通道内的那只雕刻的凤凰,也与我上次看到的有所不同,而那道彩色之光,却正是一只彩凤凰。这般情形,却与我上次糊里糊涂出来时的梦境所现,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我也终于明白上次是怎么出来的了。哎呀!老金龙啊!小爷我拍你那一巴掌,比起你耍弄手中的权术把我抛向空中,当球一样的戏弄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狂风怒吼下的周围,长明灯尽灭。左左在我的衣兜悄悄探着头,我紧蹲在墙根,在左左精灵的帮助下观望着颖颖和那些冤鬼,他们像纸人一样被风吹得贴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第78章 三界之门开启 一条金光闪闪的龙,一只闪着彩色斑斓光晕的凤,同时飞向倒扣的虹波镜。这是多么难以看到的情形呢!如此世间之罕有,若是此时的刘笙像我上次那样只能看到金龙和彩凤的光,而看不到它们的身,一旦错过,那又是多大的遗憾啊!想着间,我决定分享给刘笙看一下。“左左,把金龙和彩凤呈现出来,让刘笙也能看到!”我示意道。 “好的,小爷!”左左应着,爬出了我的衣兜,以免左左被风吹着,我面朝了北向。左左伸手指向明亮的虹波镜,随手一划,虹波镜内的情形就被刘笙而视。 金龙和彩凤于虹波境内侧,相互追逐顺时针而转,形成光圈。霎时,乍亮如柱向下竖立,狂风骤止,周围的长明灯复亮。我连忙起身,提醒看得目瞪口呆的刘笙急步前移。 刘笙很是恐惧,他害怕虹波镜内的金龙和彩凤出来,走到交叉口就不敢再靠近光柱,不得不站在了距我两步之遥的身后。小爷我知道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但我心想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把圣火柴放进玉莲花上,应该没问题。 随着光柱的旋转,下端被照在里面的四块地板就此向四角缩去,方向洞口开启,波光粼粼的水潭由内缓缓上升而出。潭池内,盛开的玉莲花,未开的莲花骨朵,悄然于现。待,潭池上升完毕,八朵骨朵绕莲花而转各指其方位,光柱停转。我打开圣火柴的盒子,捏圣火柴柄把,取之,缓缓伸向光柱。 彩色的光柱接触到红黄的圣火柴之火,顿时变换成了黄、白、黑等三层色。也就在接触光柱的这一瞬间,圣火柴便从我手中自离而去,头朝上,柄朝下,飘向了玉莲花,落在了玉莲花中央的一小孔。 两者合璧,红黄色的圣火柴之光自莲花内部向外而散,形成彩色光晕反射在了其周围的八朵骨朵之上,骨朵绽放。与此同时,玉莲花自旋,缓缓飘离碧绿的石盘,飘向了上方的虹波镜,于境内散发着光晕静止。金龙与彩凤见之,左右守望。 潭池中盛开的莲花骨朵在光晕的继续照耀下,各自相继而转,离开水面,一一飘向了旁边没有出口的东西走向的通道的墙壁,即“t”字形交叉口的顶端。这八朵盛开的莲花骨朵,在墙面游离滑动动,变幻莫测,时而在摆成双四边形的正四点,对角切换;时而组成一个十字形,两两上下左右重合对调。 几番变化之后,便消逝于墙面。片刻,墙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四边形的裂缝,裂缝中渗透着刺眼的光亮,整个四边形的裂缝,越看越像门框的轮廓。 果不其然,随着最后一道裂缝于四边形的中央,自上而下的出现。轮廓内的墙壁,便就成了两扇门,缓缓朝内而开。这时,我才得以确认,这个“t”字形交叉口,也是个“十”字路口,唯一个十字路口。 “开了,大家快进吧?”颖颖示意着,拉我先走了进去,刘笙紧跟其后。三界之门的大厅金碧辉煌,很是明亮,地面薄雾弥漫,如入仙人之境。 “永鹏,等我们一下!”突然到来的君明,于界门外向我喊道。 “你……你们怎么来了?”我有些惊讶。 “君明!别进!进去就出不来了!”界门外,紧跟着赶来的老李头这时向君明喊道。他喊着间,不忘持扇挥舞着我们救出的那些冤魂。我清晰地看到,有几个男女之鬼已被他挥得魄散于无形。 颖颖见状,愤怒不已,“李长空!你们还想你们李家造的孽不够深吗?那些冤鬼,哪一个不是你们害成的!怎么?连他们的冤魂也不放过吗?”她怒斥着,“永鹏,快关门!”她着急得连忙提醒我道。 “怎么关啊?”我匆忙走到界门旁,用手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不是这样的!你把放圣火柴的盒子打开,放在你身后的那块儿警示碑上就行了!”颖颖提醒道。 “哦!明白了!”我应声照做,打开小盒子就放在了警示碑上。 圣火柴于莲花中脱离,飘回了盒子内,门缓缓而闭。界门紧闭时,界门外的君明和花痴的犹豫不决,让我和刘笙看着都难受。他们是多么的想进,又是多么的在意他们爷爷的提醒之话;他们是多么的不想进,又是多么的在意失去的这次机会。 我无奈地摇了解,拿起了警示碑上的圣火柴。 “进,无退;退,无进。”刘笙端详着警示碑上的字迹,开口念了出来。 “什么意思?”我注意着问。 “这很简单啊,进,就不要退;退,就不要进。”刘笙解释道。 “嗯,对没有进来之前的人来说,是有这么一层意思。但对进来之后的我们来说,我们已没有出去这条路了!”颖颖接过刘笙的话,解释道。 “啊?出不去了?你是说我们出不去了?”刘笙惊讶着,便着急了起来,“那怎么办啊?我爸妈还都在外面呢!他们找不到我怎么办啊?”刘笙着急道。 “对啊!我家人要是也找不到我,那他们不还得急死啊?”我接过说道。 “哈哈哈……瞧把你们给急的!永鹏,你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我不是给你说过嘛,只要进到这里,想去到哪里,就去到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不能回到进来之前的情景了,比如说从这里回老寨,你们可以让老寨的人看不到你们的身体,也可以在他们面前飞来飘去。”颖颖说。 “咦?那这么说,我可以在他们面前隐身了?也可以飞了?”刘笙反问了一遍说。 “嗯!是!你个笨蛋!”颖颖不耐烦地跟他确认道。 “啊呀!太好了,太好了!”刘笙欣喜若狂。 我数了数被救的而进来的冤鬼,不多不少,还有十三个。“颖颖,你们鬼界的这些的朋友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哎呦!这个,你倒提醒了我!”说着,颖颖面朝鬼界的众男女边嘱咐着,边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地面,“这里已是三界之地了,看到那圆圈中黄、白、黑三色的扇形门了吗?那是分界门,不论你们是投胎砖世,还是修仙入神,亦或是继续为鬼寻解自己的冤屈,在这里都会变得很容易。跟着我来,做你们的选择吧?”话落,颖颖示意道。 众男女面面相觑,纷纷议论,意见虽各有不同,但也都跟着颖颖就走到了分界门。一个大哥走到了颖颖面前,“妹子,哥想投胎转世,需要选那个颜色的扇形门呢?”他问道。 “白色的就是,你走过去就行了。”颖颖说。 男子点应,便走到了圈中的白色扇形门,面朝圈外。片刻,圈中其它两色同变白色,形成整体,于地面缓缓上升,升至两人之高,如柱形高台一样。紧接着,轻旋一周而停,随着男子面朝的东则一道明亮而又刺眼的光闪过,一道像时空隧道一样的门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冤鬼男飘步而进,透明的如镜面的圆柱台飞速旋转,男子就像被加了助推器一样,眨眼间,就在明亮刺眼的隧道中消失于无形。隧道紧闭,圆柱台的周围,这时就呈现出了一个孕妇在医院分娩的情景,而那个男子纵身一跃附在了产妇的肚子上,一个婴儿一声啼哭就此降生。 第79章 滑梯隧道 “有办法,借尸还魂后的人的血就可以扑灭,如果借尸还魂后的人有去世的,用他们的身子也行。”小白精灵说。 “啊?如果是那些活着的人的血需要多少呢?不会再索回他们的命吧?”我不无担心的接着问。 “需要千滴子,这个就看有多少个借尸还魂的人了,人越多,分摊的就越少,总之凑够千滴子。具体怎么操作,这就需要问爷爷了。”小白继续解释道。 “这样啊……小师父,那若是用已经死了的身体呢?”晓晓接过追问道。 “现在火坑还不深,一具就行了,而且必须是死了不超过三年者。”小白回答道。 “君明,你觉得这两种,哪一种更简单呢?”晓晓问。 “哎!都不简单,你想啊,这借尸还魂后的人,如果你取活着的血,不告诉他原因,他会同意吗?对于已经死的人,如果你也不告诉他们家人原因,他们会让你取尸体吗?哎!都不好弄啊!这个该死的永鹏,净给我们找麻烦!算了,先不管这些了,还是先看看永鹏他们走到哪儿了。”话落,俺让小白精灵把呈现出的还魂间的情形,替换成了能看到的刘笙以及文颖和那些被放的鬼魂。 交叉口处的南段通道,刘笙正在轻轻拍弄着那条被雕刻的龙头,他这番举动像个玩儿孩儿似地,让我苦笑不得。忽然,一道金光闪过,从雕刻的龙身上脱离飞起的一条金光闪闪的金龙,把晓晓也给吓了一跳。霎时,那边狂风大作,灯光乍灭。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上次的大风,眼瞅着大风将来到我所处的位置,我迅雷不及掩耳拉着晓提醒道:“晓晓,快点在墙根处蹲下,一会儿大风就到这儿了!” 被吓呆的晓晓,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俺拽在了墙根处随俺而蹲下。“呀!还有一只彩色的凤凰,它们一同飞到像水波一样的镜子里去了!”她蹲下身,还不忘观看着所呈现的情形。 那边,龙凤在虹波镜子内追逐旋转。这边,狂风已席卷着尘土黑蒙蒙地朝此袭来,明灯瞬间熄灭。我们在墙根处紧紧蹲靠,各自用衣袖遮住了口鼻,闭严了双眼,迎风经过。持续有几分钟,灯亮。本以为自己已被吹得脏脏的晓晓,看着自己身上一尘不染,她抿了抿头发,眼睛继续盯视着呈现的情形。 “晓晓,我们得赶快过去,要不就错过了,你看光柱快停了!”我扯着晓晓,就急步而奔,“光柱一停,下面的玉莲花就该出来了,而玉莲花就是三界之门的锁……”我边跑着,边与晓晓解释道。 跑回“十”字路口,正在路口等候的爷爷看了一眼我,瞅了瞅晓晓,并未计较我带她来这之事。显然,此刻即便想计较,他也顾不上。 他连忙领我们走进了此路口的南段通道,于此通道十步不到,爷爷面朝通道内的西侧石门而停,石门很是灵性,见到爷爷瞬间消逝,就此变幻成了如水波一样的透明之门。爷爷说这是通道内的地厅,只有我们李家的人才能进入,不论是鬼还是神,如果想进入这里,也得经我们李家人的在场引领,才能进入。 跟着爷爷匆忙而进,宽敞明亮的空间让人豁然开朗,中间的地面上一张硕大的方形石桌映入了我的眼帘,桌面上摆放的像是地形图,一面像莲花一样的轮廓,一面像四通八达的密道。从旁经过,到桌面的西侧,爷爷面西而立,持扇于面前自左向右一挥,地面便裂开了像滑梯一样的隧道。 爷爷告之我们,由此可以直接到达三界之门多处的交叉口,说着,爷爷持扇又往滑梯上轻轻一挥,便迈腿先坐上了隧道内的滑梯,手中的折扇就向开关一样,快慢走停有他可控。他坐好罢,斜坡向西滑先有两米,挥扇而停,待我和晓晓后面而上。 滑梯隧道内如水面一般,波光粼粼,透明亮糖。坐在上面,感觉软软的,柔柔的,很舒服。爷爷挥扇于左右,我们缓缓前移,遇陡坡,瞬间加速,我们如箭头般直飞驰于内。只见明亮的隧道周围如闪光掠过,只听晓晓“啊呀!”尖叫,我们便在最深处又被急速滑向了面前的高坡。 紧接着,我们在高坡上再被滑下时,我们的身体便直立可站。待我们全都站好,滑梯隧道就消失于无形。我们仿佛于空中缓缓降落。脚落地面,我才知我们是被滑到了交叉口的虹波镜,于虹波镜中缓缓落在了青石水潭的西侧。 我转身而视,东面敞开的三界之大门内侧,永鹏他们正背对着我迈入了其中。我很是好奇,也很欣往,匆忙转去间,刚开口而喊让永鹏等一下,爷爷便向我喊阻道:“君明!不能进!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和晓晓一听到这话,当即就愣住了,我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选择。爷爷看着身边这些正在往三界之门那匆忙而进的鬼魂,于是挥扇而驱,被扇子所挥者,痛苦尖叫一声,便如烟而散。早已进入其内的那个叫文颖的女鬼,提着爷爷的大名,怒骂不止,并示意永鹏将门关闭。 头顶上方的虹波镜内,泛着红黄之光的玉莲花被金龙和彩凤注目相守。这时,彩凤和金龙像是得到了命令似地,彩凤用嘴啄去玉莲花内的圣火柴,将圣火柴抛向了三界之门,圣火柴就落在了警示碑上的盒子内;而金龙则捧起玉莲花,将之朝下轻轻一放,玉莲花就缓缓降落回到了潭水池中的绿石盘中。 砖石门随之就渐渐闭合,直到于周围的墙壁形成一体,八朵若隐若现的莲花骨朵就从门所处的位置,抽身而出,也相继飘回了潭水池,绕玉莲花而围,复其位。 金龙看到爷爷追着剩余的两个鬼魂不放,便喊着爷爷的法号说道:“度杰!还不快住手!虽说这里一切都是你们李家智慧,但是本尊还是要提醒你,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多行不义,必自毙!” 话音一落,金龙与彩凤自离虹波镜,各于自己的雕塑之身而复位。 小白从我衣兜悄悄探出头,把呈现给晓晓所见的情形,随手一挥而散,钻回了我的衣兜。小白这一探头的操作,瞬间引起了爷爷的注意。而顾不得关心此事的他,也就此思索了起来。 “爷爷,永鹏他们真出不去了吗?”我询问道。 爷爷停止了沉思,“这个……可以这么说,他们已经跟我们不一样了,具体怎么个不一样,爷爷就给你举个例子吧?如果他们一旦出现在世人面前的话,世人再也看不到他们!包括他们的亲人!”说着,爷爷瞅了瞅我的衣兜,“当然,对于你而言,你是能看到他的。”他提醒道。 “咦?这么说,他们不就是隐身了吗?这不是很好的事嘛。”晓晓接过说。 “隐身?还很好?”爷爷瞅了瞅晓晓,便摇了摇头,“哎!那可是永远都现不了身的隐身啊!”爷爷感叹道。 “爷爷,不会吧?永鹏有界眼精灵啊?”我说。 “界眼精灵?哈哈哈……”爷爷有些不屑,“那他若是没有了界眼呢?那可是一生都现不了身了!人的一生会发生什么,谁会说的准呢?”爷爷补充道。 “啊呀!若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啊!”晓晓惊讶道。 “哎!这老寨恐怕也该不太平了……”爷爷不无担心的拉着哀叹之音。 第80章 为难的小白 跟着爷爷走出通道,方觉外面的天色早已进入了傍晚时分。从走出灵渡口,到与爷爷挥别,爷爷再也没有说及与通道有关的话语。俺知道原因所在何处,说白了,他其实是顾及晓晓在我身旁罢了。 回到家,考虑着天色渐晚的缘故,俺好说歹说要挽留晓晓留宿与她详细地探讨一下接下来之事,她也欣然而应。然而,自打通道出来,她母亲那不曾间断的电话,就跟急疯了似地,说是一下午打晓晓和我的电话都打不通,以为我们出事了呢。 晓晓为了防止自己到家时,她妈找她让她算卦,吃过晚饭临走时,便告诉于俺,有急事她就给我打电话,并且要让我寸步不离自己的手机。听到她这提醒之话,看着那为难着急的样子,我忍俊不禁。 送走罢晓晓,不大会儿,妈就大声喊起了我。我匆忙赶向院门外的胡同,看到是永鹏的母亲和刘笙的母亲,我顿知了她们的来意。没等我开口,永鹏的母亲就先向我询问有没有见永鹏。 “这个……见了,他和刘笙在一块儿。”我说。 “哦,那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永鹏没带手机,打刘笙的手机吧,手机里老说不在服务区,这可急死我们了。”永鹏的母亲说。 “……是啊!”刘笙的母亲附应。 “这个可能是信号问题吧?你们不知道,今天下午我打君明和晓晓的电话,也是这种情况,当时晓晓她妈也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呢!放心吧,都那么大人了,不会有什么事,指不定在哪儿喝酒呢!”妈接道。 “是啊?可能在哪儿喝酒的吧?”我顺着妈的话意接过,“放心吧,我有他们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话落,我朝院里转过了身。 从饭店的后门经过,走进我在饭店的楼上所在的卧室,按开灯的开关,关好房门。于床边而坐,回想起永鹏和刘笙进三界之门的情形。此刻,我不敢想象他们的家人看不到他们身影的情况。 “小白,现在你还能把他们的情形呈出来吗?”我问了问衣兜里的小白。 “主人,小白可以试试。”小白精灵说。 “试试?怎么?你这个界眼精灵也没有把握吗?”我反问道。 “主人,通过三界之门,就是进了三界融合之处,虽说三界融合之处也是三界之内,但若是去了界外,小白就无能为力了。还有,如果他们随心所欲,不让小白看到的话,小白也束手无策。还有,左左还在永鹏身上,小白也依旧看不到永鹏,但是,主人你可能不知,现在的永鹏可以看到你。”小白说。 “永鹏可以看到我?不行!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通道是我们李家的;三界之门是我们李家的;他身上的左左也是我们李家的……什么都是我们李家的!我不高他一头也就罢了!他为什么占据了我们李家的所有条件,还要高我一头呢?凭什么?为什么啊?”我愤愤不平,感觉我们李家的所有,自此被一个外姓人所掌控。 “主人,小白感受到你的委屈了,小白好难受啊!”小白趴在了我的肩膀说。 “你这小子!什么李家李家的!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呢!咋还没休息呢!”爸站在后院的门前,面朝我的卧室喊道。 我连忙拉上了窗帘拉,熄灭了灯。“小白,试试就试试吧?看看现在能看到什么?如果什么都看不到,我再想办法,大不了……” 说着,我被小白所呈现在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回到家后的永鹏的母亲,竟然和一个与鬼女子文颖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高兴的说着话。那女孩文质彬彬,穿着打扮比刘晓晓还会拾掇。“哎!这世间还真有与鬼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我脱口而叹。 “主人,她就是女鬼啊!”小白应声接道。 “啥女鬼,这不就是个人嘛。”我观察着说道。 “主人,你忘了吗?随永鹏进去的也有那个女鬼啊!现在的她正是那个女鬼,那只是永鹏帮她挑的现代的衣服,她乔装打扮了一下而已。”小白说。 “啊?那这么说,她已经和人一模一样了?”我惊讶地问。 “嗯,是啊!可以这么说。而且她还可以在白天出现。”小白说。 “哎!这三界之门对鬼来说,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呀!”我继续观察着文颖这个鬼女子,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打扮了!这不就是永鹏领着她,让她当他的女友,介绍给自己的父母认识的嘛!”我拍了拍脑门说道。 “是啊!主人!”小白说。 “哎呀!永鹏呀永鹏!你可真是胆大妄为!色胆包天啊!”我暗暗感叹道。 “主人,俺有个问题要问你,若是永鹏和她睡在一块儿,那个女鬼是不是就能生小宝宝了呢?”小白说。 “啥?这个……”我不知如何回答,就此被小白精灵给问住了,“这个我哪儿知道啊?”困惑间小白的知晓能力又反倒提醒了我,“小白呀,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我接着说。 “嘻嘻……小白没谈过恋爱,小白也不知。”小白笑道。 小白呈现的情形方式,仍是一圈两景,一景各占一半。左边的就是鬼女子在永鹏家的情形,右边的则是刘笙在自己家的情形。当看到刘笙时,我就不解了,他一点也不像爷爷所说的不借助任何东西而让人看不到的情况。他和永鹏现在明明没有在一块儿,他的父母又是怎么看到的他呢? 堂屋里清晰可见,刘笙正坐在沙发吃着东西,他的父母边看着电视,边与刘笙聊着。而所聊话题,则是关于刘笙的女朋友家人的,即被乱石砸伤住院的那陈氏父子俩的情况。结合着爷爷的话,观察着这种情况,我越看越不解,不知原因出现在了哪里。难不成爷爷说谎? “小白,这个刘笙是怎么回事?他的家人怎么能看到他呢?”我当即问起了小白精灵。 “主人,这个小白知道,但是小白不能细说,小白说清楚了就要被复原到骷髅界眼的状态了。”小白为难的说。 “啥?”我一声惊诧,“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更疑惑了,看着小白惶恐不安的样子,我顿觉它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小白,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说就能复原到本来的状态吗?”我着急的问道。 “主人,你还是别逼俺小白了,好么?”小白很是委屈,“但是,主人,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原因,俺愿意牺牲一下告诉你。”小白惶恐中不忘表衷心。 “不行!小白,你还是别告诉我了,主人俺不希望你变回到本来状态!”我应声而拒。 “嗯!谢谢主人体谅俺!不过小白可以以自己之身提醒你一句,小白做不到的,现在的左左已能做到。”小白说。 小白冒着变回原始状态的危险,含糊其辞中以己为例,绕有暗指,让我很是感动。我想,这种情况无非就两种,一是左左所帮之忙,毕竟此时的左左精灵也已非未进三界之门前的左左,由它相助也是有可能的。第二种情况,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我不希望是爷爷在说谎,更不希望爷爷又以此为由,而要挟小白精灵于我面前把好言关。 第81章 换个活法 冤魂男的成功转世,让剩余的八女四男欢欣鼓舞,看到了转机。而小爷我也就此有一个疑问,不得不向文颖询问。“颖颖,既然可以投胎转世了,那你是不是也要这样呢?”我问。 “我不投胎砖世,也不修仙,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以另一种方式回老寨——换个活法,亲眼看着他们李家怎么个下场!”颖颖说。 “那我们也不转世,也不修仙了,我们要跟你一样看着他们李家完蛋!而且我们也要找到我们的身体!”一个散发披肩的女鬼听到颖颖所言,而改变了主意接道。 “嗯!对!我们也不……” 八女四男也当即改变了主意,随之呼应。 “行,如果你们跟我去了融合之地的世间,你们得答应我不准做有违之事。”颖颖说。 “嗯!我们生前是善良人,现在的我们也照样是善良之鬼!”散发披肩的女鬼再次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颖颖向散发女鬼问道。 “我叫小蝶。”散发女鬼答道。 “哦,很好记的名字。”颖颖点了点头而默记,说着她摘去了右手腕上的珍珠串,捏绳结于嘴前吹之散解开,不论男女各个分之,“一会儿去了之后,如果你们有什么难解之事,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或者去巫山找我师傅赤眉仙姐。如果你们想去找我师傅,你们只要把珠子交给她就行了,她定会力帮助你们。”颖颖提醒道。 鬼友们各个收之藏好,发自肺腑的感激之话,不绝于耳。紧接着,颖颖挪步到三色扇形圈中,圈中的三色扇叶交汇处的中央则是一小圈,她走到小圈的中央站好,就先让我和刘笙站在了她的左右。 我和刘笙在她的左右一站好,小圈、扇叶、外圆便同时向周围扩展变大。然后,颖颖又让鬼友们紧挨着我们瑾簇相围。片刻,三色扇形圈的外圆与内圆突亮成柱,与虹波镜下的光柱差不多,不同的是它比那个光柱大了去了,我们所处的内圆都能装下它五个不止。而且它亮的颜色只有黄、白、黑三种。 它载着我们轻轻旋转,转的方式是外圆呈顺时针,内圆随三色叶呈逆时针。随着速度越来越快,这透明的三色柱筒,让我眼花缭乱,就此分不清了色彩。一阵头晕,我站立不稳,我揉了揉眼,抬了一下头,只见头顶上方却形成了彩色的漩涡,而我们正飞速朝内飘去。 刹那间,一片黑暗的到来,我们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了一片漆黑的田野。环视着周围,南面稀疏可见的居家灯火,让人熟悉而又欣喜。仰面上空,点点星辰点缀。 “哎呀!这不是老寨北面的庄稼地嘛!”刘笙高兴地一蹦而起,“啊呀!我怎么飞起来了呢?”惊叫着飘向了上空。 他的这一蹦,惊得我连退三步,差点躺倒在麦田里。也正是我差点躺倒的这一刻,我的身体却能与地面悬空而躺。我猛然而站直,尝试着向上轻轻一蹦,也能离地而飘,身体就像鸟儿一样轻松自如。 刘笙欣喜若狂,像小孩子一样玩儿了起来。他时而悬空离于地面,时而飘飞跃向上空,玩儿得甚是愉快。身边的鬼友们,对这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各个欢心雀跃,嬉笑连连,仿佛重获了新生似地。 玩乐了好久,没谁觉得累,如果不是颖颖就此与鬼友们先开口暂时道别,还真不知道将会持续到何时。 “刘笙!我们先走了啊?你在空中好好玩儿吧!”我仰面于上空飘飞玩耍的刘笙喊道。 “走,我陪你去你家看看吧?”颖颖提议道。 “去我家?那我父母能看到你吗?”我问。 “这个取决于你我,我们想让他们看到,他们就能看到。我们不让他们看到,他们就看不到。”颖颖说着,便扯我向南面老寨飘飞而去。刘笙顿时紧跟于后。 一靠近老寨,我急忙示意颖颖停下,于老寨内的北侧之路降落。“怎么了?”颖颖问。 “我们还是先去一趟商店吧?你这一身白色衣服,让我家人看到了,还不把他们给吓死啊?” “咳!没事!我不让他们看到我不就得了呗!”颖颖接道。 “那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得让他们看到你!” “哈哈……永鹏啊?你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啊?别忘了,你们差着辈儿呢!”刘笙半开玩笑的接道。 “去去去!大孙子知道啥啊!别忘了,我们上一辈子就认识!” 刘笙没有再拿我开玩笑,准确的说他是顾不得再拿我开玩笑,因为此刻正有一个路人朝我们这赶来。当靠近我们所处的十字路口,而就要从我们身旁经过时,我们才知是出来串门往家回的胖婶儿。 “小花奶奶!”刘笙顿时喊叫道。 胖婶儿回头扭了扭,刘笙就在她身旁,她却看不见。刘笙甚觉好玩儿,就换了称呼叫道:“奶奶,我刘笙啊?不认识了我了吗?”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刘笙了!你在哪儿呢?”胖婶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左手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而测试,方觉是真的。 刘笙暗自一笑,走道胖婶儿的身旁,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奶奶,你真不认识我了吗?”而挑逗道。 “啊呀!”胖婶儿霎时一跳,“刘笙啊?你不会是出事了吧?不会是死了吧?你妈现在正找你呢?”胖婶儿惶恐不安的说着,拔腿就跑,“鬼啊!……”边跑边喊着。 刘笙一听连忙现身,一跃而起赶到了她的最前面而站,等着问胖婶儿。 看到这番情形,颖颖摇了摇头,懒得再理睬于他。就听从我的建议,朝市里的商店飘飞而去。 一到商店的门口,我们就现身朝内走去。身旁经过的男女被我们现身的那一刻,吓得愣了一下,他们瞩目着颖颖的穿着,久久不肯收目。 “别瞅了,没有见过演员啊?”一个女生向她男友说道。 “不是!刚刚你没有看到他们是从哪儿来的吗?”男生接过女友的话问道。 “咳!当然是从影视基地了!”女生说着,用自己正在玩着的手机朝我们拍了一下,“你看她的白纱布衣,和那红色绣花鞋,一看就就像是在拍恐怖片!”女生想当然的向男友解释道。 我领着颖颖朝内走去,从身旁经过的顾客,没有不注目观看颖颖的,他们大多都拿出自己的手机朝我们拍了起来。我一开始有点小反感,但一想他们都拿我们当演员了,我若是再阻挡他们似乎又有点不合时宜和情理。 颖颖边走着边,边不时的观察着一些女生的穿着打扮。一到女装区域,没有经过我任何建议,她就先挑了一身儿而试。 从试衣间出来,女服务员那直勾勾的眼神,打在颖颖的身上,让小爷我都不好意思。“哎!还是这个时代好啊!想怎么穿就怎么穿!”颖颖感慨道。 “哎呀!颖颖你还是别穿豹纹了,这不该露的都露了,就算我不流鼻血,我怕我父母看到后也会流啊!更何况我们又不是出席什么活动,我们是回家啊!”我说。 女服务员听到我的话,不禁想笑,向我夸起了颖颖,“你女朋友的身材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做演员的。”夸着间,走到了一旁的衣架,“妹妹,如果你是为了回去见未来的公婆的话,我建议你试试这些最新款的主流装。”她指着衣服面朝颖颖说道。 第82章 乔装见父母 文颖听从着服务员的建议挑了一身,返回更衣间试换衣服时,她特意让女服务员也走了进去。而女服务员的走进,却让小爷我好奇不已。为一探究竟,我借着左左精灵的灵异之助,双眼穿墙而视,见状,我哭笑不得。 文颖为了避免自己再穿错衣服,就以女服务员为参照,让女服务员脱掉外衣服,观察起了女服务员的内衣。女服务员有些不解,当她反看到文颖的内衣时,不禁一笑,直夸起了文颖的敬业,说是没想到做演员的一换起戏装来,竟然连内衣也得换。 人靠衣服,马靠鞍。穿什么衣服,就被认准是干什么的。这个小爷我也是醉了。可是仔细一想也是,如果我是这些不知真相的人,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子穿着打扮成过去的样子,恐怕也会把她当演员吧? 等颖颖试穿好衣服,付账时,一分钱没带的我,顿时陷入了困境。颖颖看到这种情况,连忙跑回更衣间,取回了旧衣服,从旧衣服的衣兜内掏了一些纸币。 服务员一接过,当场便发起了飙,“你们演戏演上瘾了是不是!这不找骂吗?给!你们还是自己用吧!”说着将纸币递回了颖颖。 不知何故的我,伸手接回一瞧,才知颖颖给她的是冥币。我顿时大笑不止,连忙解释,“误会!误会!我这就回去去取!给我五分钟,很快,就五分钟!”话落,我示意颖颖先在此等候,拔腿便向外跑去,跑间我消失于无形,顿现于家。 在家中,我拿起被母亲放在桌上的我的手机,就返回市内的商场,在商场门口而现身,跑回到了女装区内。 “这么快啊?”女服务员说。 “快吗?这还算慢的了,你知道吗?我……” “颖颖!”我喊着颖颖的名,打断了她的话语,“咳!车就在外面,能不快吗?”我接过说。 “哦!我说呢!”女服务员恍悟。 “没取现金,麻烦你拿好二维码,我扫一下。” 结过账,颖颖转身飘离,隐去了身,我紧跟从之。女服务员惊讶大叫,“经理、经理……”边喊着,边跑进了经理办公室。 “怎么了?是遇到小偷了还是抢劫的了?”经理连忙问道。 “不是!不是!一对男女结过账飞跑不见了!”女服务员惊讶道。 “胡说八道!若真是你说的那种情况,他们还会结账吗?你肯定是看花眼了!”经理很是不信。 出商店,飘升于空中,结账时的一个细节,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我不得不向颖颖询问了解。“颖颖,刚才结账的方式,你像是不陌生啊?”我开口问道。 “是啊!为了不与你这个时代脱轨那么严重,没进三界之门以前,我时常出来游荡观察学习。”颖颖解释道。 “哦……怪不得!” 赶回到家的上空,颖颖欲直接于家院而现身,我随即阻止了这一举动,并予以言说,万一让我父母发现,而吓着她们,那就得不偿失了。颖颖甚解我意,就随同我于院门外现了身。 我推了推大门,门并未上锁,一推便开,显然是故意为我所留之门。母亲听到我们开门的声音,当即走出房门查看。 “哎呀!永鹏你可算……”她看到我身边的颖颖,便把后面之话给咽了回去。也许没有颖颖在身边的话,她的后面之话无非就是:“哎呀!永鹏啊!你可算回来了,我和刘笙他妈找你们都快找疯了,打你的电话你不带,打刘笙的不在服务区,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 虽说母亲没有说出来,但我还是故意把手机从衣兜里掏了出来,让我母亲自行琢磨。看着她盯着我手里的手机,抓耳挠腮,不知所以然,我暗暗偷笑。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多重考量的。 一是告诉母亲,没事别总为我担心,我不是小孩子了,给我点空间;二是别乱翻我东西,毕竟手机我事先早已放在抽屉了;三是逗一下母亲,你不是说我手机没带吗?那我拿出来给你看;四是提醒一下母亲,我并没有去其它地方,一直都在周围。 “这个漂亮女孩是?”母亲打量了下颖颖,问我道。 我朝母亲俯首贴耳,小声窃窃,“女朋友……”接着离开了她的耳畔,“她现在叫文颖,你叫她小名颖颖就行了。”我解释道。 “嘿嘿……文……文颖?姓文?”母亲傻笑着反问道。 “婶子好,我是姓文,随母亲姓。”颖颖客气的回答道。 “哦……快……快进屋。”母亲连忙示意道。 于屋入座,父亲应声与之搭讪了几句,就满含笑意,满意地先走开了。母亲倒了一杯茶后递交于颖颖,聊了一会儿,也满意地走开了,把客厅让给了我们两个。 “小爷,刚刚你朋友透着右右精灵的帮助,正在看你哦!”左左这时钻出了我的衣兜而提醒道。 “你是说君明吗?”我问。 “是啊!不过……小爷,他看不到你,他只能看到颖颖嫂子。”左左说。 “慢着!你叫颖颖什么?”我截住了左左精灵的后面之话,着重的问道。 “嗯……叫嫂子啊?”左左说。 “嘻嘻……这小精灵可真精啊!”颖颖腼腆的笑道。 “哈哈……不过,你不能叫嫂子。”我笑着,想了想接过说。 “为什啊?小爷。”左左不解。 “哈哈哈……你都喊我小爷了,你当然不能喊她叫嫂子了,这不差辈儿了嘛。”我笑着解释道。 “哦……那我是不是该叫她为小奶呢?”左左问。 “咿呀!难听死了。”颖颖不接受。 “嗯……的确难听,那就叫少奶吧?把过去的‘少奶奶’之称,去掉一个‘奶’。”我想了想,而建议道。 “少奶?行,左左记住了。”左左说。 “小爷,少奶,嘻嘻……你可真行啊!”颖颖笑道。 “哈哈哈……服吧?对了,左左,君明为什么看不到我啊?”我转回话题问道。 “这……这个问题就复杂了……”左左抓耳挠腮,“小爷,左左这么给你说吧?我和右右我们两个就是一双眼睛,我们就像你们的眼睛一样,你们的左眼看不到右眼,右眼也看不到左眼。”左左说。 “哦……也就是说,你看不到右右,右右也看不到你了?”我接道。 “嗯……没进三界之门,就是这样!但现在左左随你们进三界之门了,左左现在能看到右右,而右右仍然看不到我。并且,我们还可以想让他们看到就看到,不想让他们看到就看不到。”左左接着解释道。 “哦……我的天呐!厉害了!” “哈哈哈……这下李长空可拿我们没办法了!我估计李长空若是知道这种情况,恐怕非得给气个半死差不多!”颖颖说。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母亲突然造访。 左左吓得连忙钻进了我的胸前的衣兜,母亲似乎发现了什么,双眼直视着我的胸前,“永鹏,刚刚你肩膀上发着蓝光的是什么东西?它像是钻进你衣兜里了?”母亲开口问道。 “婶子,可能是这电视反射的光吧?”颖颖连忙指着开着的电视,帮我圆场道。 “哦……可是,我看也不像啊?”母亲有些不确定,“永鹏,你掏一下衣兜,我看看是什么?”母亲疑惑的说道。 “我……我……”我顿时结巴了起来,“好吧?”不会说谎的我,只得应之。 第83章 灵异的刘笙 小白精灵的暗示,俺铭记在心暂存脑海,以待求解。盯视着圈中呈现的动态,尤其是此刻的刘笙,越是观察着他,我越是精神倍足,没有一点乏困之意。 没想到胆小如鼠而娘里娘气的他,追女孩子的本事,还真有一手,俺都不得不佩服他。这不,等他父母休息罢,他又厚着脸皮打起了那个姓陈的女孩子的电话。 他向陈笛问过那父子俩的情况,就甜言蜜语自鸣得意地向陈笛炫耀起了现在的自己。陈笛一听,二话不说直骂道:“神经病!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说什么梦话呢?还学会了魔法,能一下子变到我身边?你脑袋让门夹了吧!没什么事,本姑奶奶就挂了啊!” “哎呀!你先别发脾气好不好吗?你就说你现在在哪,我变到你身边,你不就知道真假了吗?”刘笙安抚道。 “呵呵……刘笙啊,我知道你不想分手,我们再好好想想,彼此给对方一点时间冷静冷静,我不逼你行了吧?”陈笛子说。 “哎呀!小笛啊!我说的是真的啊!你就说你现在在哪儿?我两分钟就能到你身边。”刘笙胸有成竹的说。 “啥?两分钟?你在我家门口吗?”陈笛猜测道。 “没有啊!我现在在家,那这么说,你也在家了?”刘笙从陈笛的话语中醒悟道。 “哎呀!这大晚上的,我不在家,我能去哪儿呢?”陈笛说。 “哦……”刘笙应着,当即确认陈笛在家。随手灭掉了房间里的灯,走到门外,纵身一跃飘向上空,消失于无影之中。“你现在看一下你卧室的窗户……”刘笙站在陈笛的卧室的窗户上现了身,边透过电话告之于陈笛,边朝其挥起了左手。 陈笛见之,坐身而起挂断了电话,走到窗外旁,“呦呵!刘笙啊?你胆子也不小啊?”说着,她打开窗户望了望窗外,“这是二楼啊!你怎么爬上来的呢?”陈笛纳闷儿道。 “哈哈哈……你别管我怎么爬的了,你赶快穿好衣服,我带你感受一下飞的感觉!”刘笙接道。 陈笛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穿的是睡衣,就双手拉窗猛然而关。刘笙不防这一举动,愣了一下,失脚滑落,将要临近地面,他折身而跃,再次飘回了窗户。 刘笙失脚滑落的瞬间,陈笛当即发现,开窗而视,当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幕时,她为此揪起的担忧受怕惶恐不安的心,不降骤增。“鬼啊!鬼啊!……”她顿时高声大喊不止。 一时间,陈笛的母亲亮灯而起,领家的狗叫连成了一片。刘笙无可奈何,隐身于无形,小声窃窃地安抚着陈笛,让陈笛冷静。 陈笛的母亲起穿披衣,来到了楼上,推了推女儿的房门,门仍是紧闭的。“小笛,怎么了?出啥事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呢?”陈笛的母亲连问。 陈笛打开了房门,抱住了母亲,“妈,你快看看窗户外的下面,刘笙是不是摔死了?”她惶恐不安地说道。 刘笙一听苦笑不得,不得不在她们面前现回了身,“婶子,小笛,我没有死,你们看我这不好好的嘛。”刘笙解释道。 “哎哟!刘笙啊!你咋进来的呢?”被吓了一跳的陈笛的母亲脱口而出。 “真的啊!我是人啊!不信你咬一下我的手。”刘笙解释着把右手伸向了被吓地不轻的陈笛。 陈笛双手抓住刘笙的手,双眼一闭,毫不犹豫便在刘笙右手手掌一侧,用力咬了一下。 刘笙“啊呀!”一声,疼得直跺脚。 “哎呀!傻闺女啊!别咬了,他就是个人啊!”陈笛的母亲连忙劝阻道。 “哎呀!你可真狠啊!八成咬冒血了。”刘笙说着走到了房间,打开了灯,“哎呀!婶子啊,你看!她还真给我咬破了。”刘笙伸着手示意道。 陈笛的母亲端详着瞅了瞅,“哎呦!你这闺女,咋能真咬呢?哎!你先等着吧?我去把药箱拿来,擦点药吧?”说着,她匆忙转去了身。 “婶子啊?我不会患狂犬病吧?”刘笙担忧道。 “哈哈哈……又一个傻家伙!”陈笛的母亲笑着下了楼。 “你啥意思啊?”陈笛反问。 “没啥意思啊?你看你咬的!”刘笙伸着手说。 “哼!你才是狗呢!”陈笛不屑,将头扭向了一边,背向了刘笙,这时她发现睡衣不知何时已于她胸前敞开,春光乍泄,她偷偷提了提而遮掩,就双臂于胸前交织环抱在了一起,继续不屑的背对着刘笙。 “我说我会变魔法,没骗你吧?”刘笙说。 “对啊?刚刚你怎么回事?”陈笛转过身而问道。 “这个啊……说来就话长了,你还记得那个被你误会的叫永鹏的人吗?”刘笙说着反问道。 “记得啊?那么好,那么帅,哎!若是没有误会这事,该多好啊!”陈笛浮想联翩的说。 “啥?”刘笙接道。 “咳!没啥啊!感觉误会他,挺对不住他的。”陈笛说。 “哦……你知道吗?就是他领我进了一道门,我就这样了!你看……”刘笙说着,便使双脚缓缓离开了地面,身子向上升起。 “哇……”陈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拉着长音,“我妈来了!”她看到了返回的母亲连忙示意道。 刘笙连忙落地站好。 “妈,我来吧?”陈笛接过了药箱,“你先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她又提醒着母亲说。 陈笛的母亲瞅了瞅睡衣裹身的女儿,又打量了下衣着整齐利落的刘笙。“刘笙啊!以后别再翻墙进来了哦,你瞅你刚才把小笛吓的。再说了,领居看到了也不好!”陈笛的母亲提醒道。 “嗯……知道了。婶子,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刚刚只是逗一下小笛而已。一会儿,药擦好了我还走呢!你知道吗?婶子,我现在很……” “哎!很什么!很让人讨厌!”陈笛打断了刘笙的话,从放好在桌面的药箱里取出了药水和棉签,“把手伸好了!”说着就擦了起来。 陈笛的母亲摇了摇头,“哎!真不了解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感叹着便朝门外转去了身。 等母亲走后,陈笛就提醒刘笙道:“你刚刚的特异功能就先别告诉我妈了,你知道吗?我妈经过了前些天那事之后,还时常做噩梦呢?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些,但看到你这种情况,我也不得不说。实话告诉你吧?那天晚上砸我爸和我弟的,是一阵黑风席卷起碎石砸的,不是那些作证的人。” “嗯!我知道啊!这些永鹏都告诉我了,一开始他告诉我这些,打死我我还都不信呢!对了,让你们这么说的人,是不是叫李长空的那个老头呢?”刘笙说着便问道。 “嗯……那个老头虽然对这些事也很上心,但是唆使我们不让我们说风卷乱石这事的,是一个叫李海的老实人。”陈笛擦着药水说。 看到这里,我对爷爷的做法,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也对李海叔多了些同情。然而,站在爷爷的角度,站在俺们整个李家的立场,仔细想想,他做的这些又有何错之有呢?作为一个晚辈的俺,又有什么得以质疑的呢?哎!爷爷可真够圆滑的,这么重要的事,自己不出面,竟然把老实巴交的李海叔给推在了自己面前。 继续观察着刘笙和陈笛,此时的陈笛却好奇的向刘笙打探起了那道门的事情,直到她问刘笙,她能不能也像刘笙一样有此特异功能。而刘笙的回答也很巧妙,他没说能,也没说不能。他说道:“小笛啊,这很容易啊,你有我啊。” 第84章 嘱咐之话 “切!就你贫!”陈笛窃了窃嘴,把蘸着酒精的棉签在刘笙受伤的手上,着力点摁,久久不移。 说也奇怪,刘笙竟然没有叫出声,而是哆嗦着忍了下来。这般情形之下,陈笛再也笑不出了声,细心擦伤就此变成了当然。 伤口被处理好之后,考虑着夜色渐深的缘故,刘笙打消了携带陈笛去玩的念头。他纵身一跃跳在窗台上,陈笛随即喊住了他。“咳!站住!忘了我妈怎么说的了!”陈笛喊道。 “你妈说?”刘笙想了想,“哦!知道了!”他随即跳下窗台,转向了门口。 直到确认了他回到家,我才让小白精灵结束了所呈现的情形,停止了对他们的观察,而解衣入睡。 天一大亮,爷爷就来到俺所住的房间,把俺叫了起来。而所说之事,便是如何应付永鹏和刘笙他们。并直接了当向俺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说是在自家人与朋友之间,如果让俺只选其一,俺会怎么选。 俺说既然是如果,那当然是还不存在,而且俺还把爷爷原先向俺提过的与永鹏搭档一说,也反述给了爷爷,以问他这个积压在俺内心许久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左手捋了捋胡,如有所思,转身把俺卧室的门轻轻关了严。走到正在穿着鞋子的俺的身旁,在俺身旁的板凳上坐了下来。“君明啊,关于你和永鹏携手合作,做搭档一事,我本来以为是很容易,甚至我都想过不需要你们合作,爷爷也能应付得了。可是事情发展到眼前这一步,与其说是让你与他做搭档救危解难,不如说是一种求和的下下之策。更何况,他现在已经通过三界之门了,他如此般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就算你找他与他合作,恐怕他也未必愿意。除非……”爷爷说着,便止了口。 “爷爷,除非什么?你该说都说吧?”我催促道。 “哎!就算说了,恐怕也有难度。你看啊,这个一同与他进入三界之门的那个女鬼,相信你是有所了解了吧?她虽然进入三界之门了,也能与永鹏在一块儿,她现身也与常人没有区别,但她毕竟没有肉体。如果她和永鹏愿意保守我们家的这些秘密,我可以传授你们两个借尸还魂术,帮刘思颖这个女鬼附身转世。”爷爷接着说道。 “以条件换条件……”我默默思索着,“爷爷,他和那个女鬼现在能结婚吗?”我突然问道。 “能结婚,但即使有孕了,也是鬼胎。”爷爷回答道。 “哦……也就是说,那个女鬼生不了常人那样的孩子?” “嗯!可以这么说!”爷爷应道。 “爷爷,如果真没有其它办法,我看也只有在这上面多考虑一下了。永鹏现在这种情况,他爸妈还都不知道呢,一旦他爸妈知道,肯定不同意他们两个。他爸妈一不同意,那永鹏一定会考虑这个方法。”我揣测道。 “咳!以我对永鹏的了解,这家伙很轴,就怕他不吃这一套。更何况,这个刘思颖的女鬼,是与我们李家有恩怨的。哎!”爷爷很是没有把握。 “爷爷,这个女鬼是不是我们李家造成的呢?”我好奇的反问道。 “这个……”爷爷犹豫了一下,“咳!不是!听说她是从楼上的窗户上,跳下去摔死的!对了,还是她爹逼的!你可以问他们刘家现在的长辈,这个事,他们都有听说。”爷爷突然说道。 “哦,我知道了。爷爷,我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刘笙的,昨天在通道内,你说凡是进过三界之门者,不借助界眼之类的东西,外人是看不到的。可是,我发现这个刘笙,却可以让人看到啊,而且跟神人一样随心所欲,飘去自由,来无影去无踪。” “这个刘笙啊,说来就话长了。当时,我看到刘晓晓在你身旁,我才简而言之没有说刘笙的。这个刘笙其实是一个借尸还魂后的刘笙,真正那个刘笙早已在几年前的那场大病中去世了……” “啊?什么?”我就此被爷爷说出的真相给愣住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与我一同长大的玩伴,原来早已去世,更不曾想到爷爷又为他做了借尸还魂之术。 刘笙?借尸还魂?昨天永鹏燃起的那场大火,就此在我的脑海闪现。“爷爷,还魂间的火,现在不正需要借尸还魂者的血才能扑灭吗?这个刘笙不就在眼前嘛。”我顿时开口说道。 “咳!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就不用操心了。还有,你别什么事都给刘晓晓说,她毕竟还没有进门。甚至就算她进了门,按着祖上规矩,你也已经算是犯了大忌了。按照家规,我本要惩罚于你,但念在你是初犯,又发生在这特殊的情况下,本次惩罚也就免了。哎!灵渡口重要!无后更重要啊!”爷爷说教着于我,就摇了摇头感叹了起来。 “爷爷,我知道家有家规,可是,我若是不这样吸引晓晓的话,她还能跟我死心塌地吗?不然的话,就不是我娶她了,而是她让我入赘了。”我委屈道。 “啥?入赘?她跟你要求过?”爷爷有些吃惊。 “她无意中说过,而且她爸就是这么想的。特别是她爸,相亲那天我透视感应她爸的心思时,她爸就是这么想的。”我接着说道。 “哦……这样啊……算了!只要不入赘,能把她娶进家门就行。”爷爷说着掐了掐手指,“爷爷也该回去了,记住爷爷今天说的话,不论发生什么,都要以咱家为重!”爷爷嘱咐道。 “嗯!我记住了!”我点应,“爷爷,在我家吃吧?”我挽留道。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你奶奶已经做好了。”爷爷缓缓起身,“腾出的房快装修好了吧?”爷爷走到门口询问道。 “嗯,快了。”我送爷爷于门外。 一下楼梯,大厅里的爸看到我和爷爷便向我喊道:“君明,这饭都快做好了,你干嘛送老头儿走呢?” 爸的话惹得我不禁一笑。而爷爷瞪了俺爸一眼,双手于背后一迈,左手握着右手腕,摇了摇头就加快了步伐。 爸与爷爷这般情形,我真是觉得破有意思的,说他们父子俩有仇吧?爸又能拿爷爷打趣儿。说他们没有仇吧?爷爷又一副看不惯俺爸的样子。哎!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只是因为爸打麻将,不务正业,惹爷爷反感吗?显然又有点不像。 看着正坐在饭桌前真津津有味的啃着苹果的爸,俺走到了他身边。“你和俺爷爷之间是不是有故事呢?只是因为你打麻将吗?我看也不像啊?”我好奇的开口问道。 “咳!这个啊?你才发现啊?”爸咀嚼着苹果接道。 “咦?”我更好奇了,就坐在了爸的身边,“啥意思?你们还真不是因为打麻将的事啊?”我不解的追问道。 “咳!不然你以为呢?”爸说。 “那……那你们是因为啥呢?”我追问着不放。 “这个……”爸停止了咀嚼,“算了!你还是别问了,我怕说出来吓着你!”爸将话连同嘴里的苹果一块儿咽了下去,继续啃起了手里的苹果。 “吓着我?”我越发的不解,鬼我都见了,还有什么可以吓着我的呢?“爸,到底因为啥呢?你是不是不敢说啊?”我换种方式追问道。 第85章 揪老李头之耳 在母亲的注视下,无耐的我只得将手伸进了胸前的衣兜。一摸衣兜,空空如也,我暗喜,内心顿时涨起了直面母亲的底气。“妈,你看!什么也没有啊?”我揪着翻向外侧的衣兜示意道。 母亲伸着头走到了我身旁,瞅了瞅我空空的衣兜,“奇怪了,刚刚我明明看到一个发着蓝光的东西钻进了你的衣兜啊?”她疑惑着,又伸出了右手翻了下我的衣兜,“难道我花眼了?看错了?”她纳闷儿道。 “婶子,你一定是看错了。”颖颖接道。 “嗯!看来我是真看错了。对了,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母亲嘱咐着,便转过了身,走着间,似乎还在思索着。 母亲的走开,让我长呼了一口气,不禁随颖颖笑了起来。“哈哈……左左,你太机灵了!”我脱口而赞。 “那当然喽,左左可是界眼精灵哦。”左左在我衣兜没有现身,对我的夸赞也毫不客气。“小爷,少奶,你们快点休息吧?左左也该补一下这夜色的气息啦!”左左接着嘱咐我和颖颖道。 “呦呵!原来你也需要休息啊!那好吧,正好我也困了。”我起身离座,抻了抻胳膊,打了声哈欠。看着已被电视画面吸引的颖颖,我没有打扰她,就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卧室。 蹬鞋解衣于床而躺,侧身伸手熄过灯闭其目。将欲入梦,紧贴我身的一丝冰凉感,让我浑身一颤猛然睁眼。这时,小爷我才发现,颖颖已躺在了被窝里的我的右侧。我心跳加速,便朝她翻过了身。她冰凉的身子,随着我的激动暖抚,就渐渐便被引燃起了有感的温度。 “小爷,你们别乱着玩了,左左好困啊!”衣架上的衣兜内的左左喊道。 夜色之下,透窗而进的月光,仿佛一双硕大的隐形之手,挥去了我们不曾想过的顾虑,抚慰着我们的心灵安然入睡。一梦醒来,便成为了过去,回味只能于心藏记。 颖颖起的很早,饭也都是她做的。这一点,让母亲很是满意。吃过早饭,等父母如常上班而去。我们就在寨内游玩,散起了步。 每逢人群,我们都会紧凑上前。若说小爷我上前与人群的招呼示意是一种炫耀的话,而颖颖在此之上似乎又多了一层宣示感。特别是当我们走到一群老奶奶老爷爷的身旁时,这种感觉就特别的强烈。 “咦?你们看,这个闺女的长相像不像以前的刘家的千金大小姐?”银发苍苍的王奶奶观察着颖颖,向身旁的人提醒道。 随着王奶奶的提醒,身边的爷爷奶奶们都仔细地观察起了颖颖。“何止像啊?简直就跟我小时候见到的小姑,一模一样啊!”在场的刘笙的爷爷观察了一阵后,想了想而惊讶道。 “小姑?”颖颖一听思索了起来,“你是大力还是小力?”颖颖随即面朝刘笙的爷爷问道。 “啥?你这闺女咋恁不礼貌呢!”刘笙的爷爷听到她问起了自己的小名,就此教育道。 “老大哥,是你不礼貌吧?”我接过说。 “哈哈哈……”众人大笑。 “哎哟!老刘啊!在永鹏面前你还真成不了长辈人,他跟你是一辈的人哦,哈哈哈……”王奶奶笑道。 “哎!那老哥也是长辈吧?”刘笙的爷爷微笑着接道。 “咳!在我这,你还真不是长辈,你知道她是谁吗?”我指着颖颖问。 “哎!永鹏啊,老哥服你了,愿你早点把弟妹娶到家行了吧?”刘笙的爷爷说。 “哈哈……弟妹?若是时光倒过去,恐怕有一巴掌已经打过去了!”我笑道。 “哎!你这家伙说的啥话!我辈分再低,那也是与你一辈的,也是你哥,那她不是未来的弟妹,那还能是啥?”刘笙的爷爷不屑地说道。 “哈哈……这么跟你说吧?她有两个名:一个是刘思颖;一个是文颖。” “啥?”刘笙的爷爷愣了一下。 “这……这名字好熟悉……”一个坐在板凳上的老奶奶陷入了回忆之中,“这名字不就是你们刘家以前的千金的吗?”她接着说道。 “对啊!这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人长的一样,连名字也一样!”王奶奶接过说。 “咳!你们别听他们两个胡说八道!”突然走来的老李头接道。话落,他左手拿着的折扇一挥而开,我的脑海当即掠起了他持折扇在三界之门前驱鬼的情形,我连忙挡在了颖颖的面前。 颖颖反应也算迅速,霎时,在我的身后隐去了身,我紧跟而从。 “李大爷,你也太狠了吧!”我一跃而起跳在了他的身旁,伸手轻轻揪住了老李头的左耳朵,“李大爷,若不是看在君明的面上,我就把你挂在树枝上去了哦。哈哈……”我笑着警告道。 被小爷我揪着耳朵的老李头,侧歪着身子,双手不停地挥来挥去,够不着我,也看不到我,很是束手无策。 旁边的人擦目揉眼,不知何故,直道邪门儿闹鬼是也。 “各位爷爷奶奶,你们看到的都是真实的,我只所以这样能让你们看不到,都与他老李家有关。我告诉你们,现在的文颖,就是以前的文颖,也是他们老李家造成的!还有,凡是这老寨里发生的任何蹊跷奇怪之事,也都与他老李家有关!请相信你们的眼睛!”我内心之话脱口而出。 “咳!永鹏啊!你别隐藏了,也别胡说八道了!我困了,要回去休息一下。”刘笙的爷爷说着,打了一个哈欠,便缓缓转去了身。 “哎!这孩子一定发烧了,走走走……”王奶奶也突然转去了身。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出乎意料的态度转变,相继离去,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这都怎么了?怎么回事儿?”我揪着老李头耳朵疑惑道。 “这老东西跟她们施幻术了!”颖颖随手夺去了他手中的折扇,“永鹏!松开他,我们走!”话落,颖颖朝上空纵身一跃。 刚松手,就被从家来到大街的君明看了个正着,“永鹏!你揪俺爷爷的耳朵干嘛呢?”君明朝我喊道。 “没……没揪啊?我在看李大爷的耳朵有没有耳屎。君明,你能看到我?” “哎呀!你当我眼瞎啊?我还看不出来俺爷那被你揪起的耳朵和歪斜的身体吗?除了你还能有谁?”君明愤怒道。 “哈哈……对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话落,我朝上空的颖颖跟去。 “你带圣火柴了吗?”颖颖问。 “带了,随身携带。” “哦,那就好,赶快掏出来。”颖颖着急地指示道。 我掏出盒子,捏圣火柴而取,七彩之光于空乍亮。下面的人仰面而视,有的双手合十低头默默祈祷;有的瞩目不移,如有所思;有的磕头跪拜,很是虔诚;有的掏出手机,对空录摄……好不热闹。 随着一束火苗的闪现,颖颖将夺来的折扇引而燃之,向下丢去。眨眼间,便旋转着落在了君明和他爷爷的面前。 君明连忙用脚踩了踩,就捡起了燃的只剩下柄端的折扇。“永鹏!你太过分了啊!”君明仰面于我愤怒道。 他爷爷接过君明手里的扇柄,拍了拍君明的肩膀,“走吧?烧了就烧了吧?谁让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呢?”他爷爷说。 我顿觉老李头是在挑拨我和君明的关系,“李大爷!你不要挑拨离间!”我大声喊道。 “永鹏!这是挑拨离间吗?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朋友!”愤怒的君明,话音一落,便随他爷爷移动了步伐。 第86章 奇怪的发现 “挑拨离间?”颖颖想了想,“坏了!永鹏,我们中计了!”颖颖如有所悟。 “中计?中啥计了?”我连问。 “你知道吗?我是跨过三界之门的鬼魂,也就是说,他老李头根本就奈何不了我……” “所以,刚才他用扇子煽你的举动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我和君明的关系。”我打断了她的话说。 “对!他就是这个目的,你们的关系一旦闹僵,君明就可以完全站在他那边,而对付我们了!”颖颖接着说。 “哦……这个老李头可真是老狐狸啊!还真挺厉害啊!幸亏我刚才没有把老李头怎么样!不然,误会可比这大啊!” “哎!永鹏啊,这个误会也不小,你知道刚才被烧的是什么扇子吗?那把扇子除了不能打开通道内的三界之们,其它的门他老李头都能靠它打开,而且他也大都当着君明的面开启过。除这些以外,做借尸还魂之事,他也是靠这把扇子。他早已经给君明造成了一个‘神扇’的印象。”颖颖说。 “啊?我的天啊!怪不得君明刚刚那么愤怒。”我吃惊不已,“看来我和他之间的友情也到此为止了。”我有些无奈,“哎!这样也好,免得让他在我和他家族面前,左右为难。”我想了想感叹道。 “永鹏,对不起啊,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我,我若是早告诉你这些,不这么鲁莽的话,说不定就不是今天这种结果了……”颖颖饱含歉意的说。 “咳!没事,你也不用太自责,我和君明这友情,注定会这样,我不止一次的想到过。走!我们找刘笙去!” 从空中往下俯瞰,整个老寨尽收眼底,我做梦都没想到老寨的全貌,竟然是让我通过三界之门后的方式俯瞰。老寨中央的轮廓,恰似一朵盛开的莲花。老寨的周围边缘则被划分了八个圆形区域,像极了八朵莲花骨朵。 临近刘笙家的位置,这些轮廓已深深刻画在了我的脑海,就此一些发现,让我意外连连。尤其是这些轮廓上的住户,不但中央的莲花范围之内的住户都姓李,而且那八朵骨朵的轮廓之内的住户也都姓李。这样一来岂不中间有事,八角呼应?“狗日的!真会凑啊!”我于心间暗暗骂道。 然而,另外一个重大发现,却让我浑身冒起了冷汗。老寨地下的通道,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甚至借左左精灵的帮助,也已然穿视不到了。 “颖颖,这个老寨的地下,那通道怎么不见了呢?”现身于刘笙家的门口,我询问了起来。 “不是找不到了,据我师父说,凡是通过三界之门来到老寨者,都会找不到通道。因为此时的通道对于我们而言,它已与老寨融合在了一起。”颖颖说。 “也就是说,现在三界之内虽然可以任我们行,但我们就是回不到三界之门前的状态了?” “嗯,是这样。”颖颖回答道。 “说实话,本来我是不相信出不了三界之门的。看来,不相信也不行了。” “怎么?你后悔了?”颖颖反问道。 “咳!我才不后悔呢!这种状态多好啊!还有你陪伴左右,比神仙还神仙!” “嘻嘻……”颖颖腼腆而笑,“你知道吗?听我师父说,三界之门是有出去的方法的,只不过这个方法是他们李家秘密中的秘密,没谁知道,据说是失传了。”颖颖思索着说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好好的,干嘛要出去呢?”说着,我拉着颖颖的手,推开了刘笙家的院门。 “刘笙!你家的车被人开走了!”我一进门,就挑逗道。 “谁呀?谁开走了?”刘笙匆忙从屋内跑出。 “哈哈……” 我的大笑,颖颖的撇嘴,他才恍过神是怎么回事。他整齐利索的衣着,手里还拿着把木梳,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穿得人模狗样的准备去哪儿啊?”我问。 “哎呀!你能不能说句人话啊?当然是要去见陈笛啦。”刘笙说。 “陈笛?就是那个把我方流氓的陈笛?” “是啊!”刘笙应着,招我们走进了屋。 “哎!你们两个咋还没分手呢?”我毫不客气地发开了他家的冰箱,取了两瓶饮料,与颖颖分而饮之。 “哎呀!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一个男人跟人家女孩子有啥可计较的呢?就在昨晚,她聊起你还都饱含歉意呢!”刘笙对着镜子梳着头说。 “昨晚?昨晚你不是跟胖婶儿胡扯的吗?” “跟她解释清楚之后,我才去的陈笛家。”刘笙说。 “你都告诉胖婶儿了?”我接着问。 “嗯,是啊,不碍事吧?”刘笙停止了梳头的举动说。 “咳!不碍事,我巴不得老寨的人都知道呢!” “对了!说起他们两口子,昨晚,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刘笙顿时坐在我的对面,讲述了起来。 他所说之秘密,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秘密,充其量是在我知道的被砸的陈氏父子俩的基础上,再次验证了一下罢了。可是这老李头的狡猾,却让我愤怒不已。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李海叔这个因老实而出了名的人卷进来,搞得李海叔人不人,鬼不鬼,整天活在恐惧与自责之中。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去!毕竟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离座而起,“颖颖,你不是也想去玩一下吗?那你就和刘笙找那个姓陈的女孩去玩吧?正好,你帮他们撮合一下。我看过李海叔,就去找你们。”我建议道。 “嗯!没问题。”刘笙点应。 “还有,遇到君明和他爷爷,你们尽量避开他们两个。”我嘱咐道。 “永鹏,这个君明不碍事吧?”刘笙疑问。 “我和他现在有误会,再说了,他们毕竟是一家人。” “哈哈……你当我不知道啊!”刘笙笑道。 “呦呵!你小子竟然学会逗起我来了!”说着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哈哈……放心吧?我们一定避开他!不管怎样,你能意识到这些,也真是难得啊!”刘笙笑着说。 “哎!”一生哀叹离步至院内,向上纵身一跃于空中。俯瞰老寨的轮廓,我不禁掏出了手机,拍起了照。 就在我打开社交网络,欲发布所拍之照时,早已塞满的消息,瞬间吸引了我的好奇。我点进查阅,才知是一些熟悉的人发来的,而消息内容则都是关于我和颖颖昨晚在商场之事。 我顾不得一一查看,只得暂且忽略,并把所拍的照片选好发送罢,将手机装回了衣兜。只身飘行到胖婶儿家上方,于其院里外的胡同而现身。 胖婶儿家的院门未锁,推门可进。为避免被人察觉,尤其是为了避免胡同内南端的君明所察觉,小爷我没有敲门,也没有喊叫,推开就走了进去。 看着正被朝于我,在院内晾晒被褥的胖婶,我蹑手蹑脚地修到了她的身旁。我将欲伸手拍她的肩膀,而吓一下她,但脑海里闪现的昨晚刘笙吓她的情形,我随即缩回了右手。心想,若是把她再吓出个好歹来,那就不是玩笑了。 于是,我双手背朝身后,视胖婶儿于眼前不见,轻轻后退一步,面朝她家堂屋门,径步走去。 “嗨嗨嗨!你这家伙怎么进来的?你一声招呼不打,你还想进堂屋啊?”她走到我面前,端详起了我,“呦!还背着手,你这谱摆的好大啊!”胖婶儿撇嘴道。 第87章 明父的经历 “呵呵,你还是别套你爸我的话了。” “你不说,那我问俺妈去。” 我离座将走两步,爸改变了态度,“好了,别没事找事了!”话音未落,将手里的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接着,就向我娓娓道来: “这事啊,说来就话长了,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我也就像你这么大。先单不说我,就说你和你爷爷吧,你以为你们都在做什么,你爸我不知道吗?其实我早都看出来了。你现在还很年轻,我不说你分不清是非对错,但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就是犯了这样一个‘错’,当然,在你爷爷看来是一个天大而不可饶恕的错,但我并不认为是错的,包括现在我也仍这么认为。你爷爷做‘借尸还魂’这事,相信你也有所了解。 当我开始接触到他做的这些事时,尤其是亲眼看到他把一些生前因残疾病灾去世而导致的可怜的冤魂,召唤寄附在一些健全的尸体上,而重获新生时,我对他充满了敬意。我想不管是谁,但凡是在场看到那一幕,都会觉得他很神圣。 直到有一天,你李海叔大病,医治无望时,你爷爷念及他是同姓家族之亲,就给他做了借尸还魂。李海叔这一例与他人不同之处,就在于两者都还没有死时给做的,也就是说你爷爷施幻术把‘供体’这个人隐诱致死之后,又将活着的李海的魂魄唤出来,给移附在‘供体’身上的。 这一幕幕活生生地发生在我的眼前,我当场就害怕极了,尤其是看到‘供体’的魂魄被驱出来,而收进陶罐封住的情形,那鬼魂张牙舞爪之怒,声嘶力竭之戾。每每回想,我都惶恐不安,夜不能寐。 一连多日的煎熬之后,实在受不了了的我,于是就趁你爷爷不在意的时候,一个人偷偷下通道,把所有封在陶罐内的鬼魂,都给放了。 当然,这都瞒不过你爷爷的法眼。后来,他又大都收抓了回去。但当时有一个很特殊,不论你爷爷想什么法,出什么招,他就是束手无策。据说,这个女鬼与你高祖爷有关,而你爷爷修行又不及你高祖爷,所以对她才无能为力的。 于是,你爷爷一气之下,就按照祖规把我除名门外,永久不能涉足与此有关之事。你爷爷自此再也没有正眼瞧我,所以我和你爷爷的关系,就再也没有好过。” “哦……爸,你放走的那个女鬼,是不是叫刘思颖啊?”我打探道。 “嗯,是!她是刘家的,据她说,是高祖爷把她害死的。因为我把她放出来之后,她认为我与李家其他人不同,不是坏人,十分感激于我,就向我告诉了她的身世。后来,在一个夜晚我回家时,碰到过她一次,她说自从我把她放出来之后,她就被一个绰号为‘赤眉仙姑’的女子收为徒弟了,至于这个赤眉仙姑,是鬼是神还是人?你爸我就不知道喽。” “爸,你最近有没有碰到她呢?”我询问道。 “最近?有,有过一次,就是永鹏回老寨时,你们两个聚在一块儿喝酒的那天,也就是永鹏喝醉后住在咱家时的那天夜里,她与我打招呼了。” “今天,你们父子两个怎么这么多话呢?这个饭你们还吃不吃呢?”做好早饭的妈来到饭店的大厅催促道。 “赶紧吃饭吧?跟你说的够多了!” “哦……”我应着而从。 整个饭间,我都在回想着,思索着爸所讲的一些经历。一个是爷爷,一个是俺爸,一时之间,却让俺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困境之中,俺不知道该相信谁的。相信俺爷爷吧?爸的所述之言,一点也不像撒谎之意。相信俺爸吧?俺亲眼看到的又是那样的全面真实,也没有爸所说的过分之事。 饭后,趁着妈刷碗筷的间隙,我悄悄向爸询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我问:“爸,如果你是爷爷,你觉得他做的对吗?” “咳!你这个问题,你爸我都想了无数遍了,我觉得严格意义上说,根本就没有对与错,所谓的‘对与错’,其实都是相对的,就看你怎么看了。就如同水与火,有人向水,就有人向火。向水的人说火是错的,而向火的人则说水是错的。”爸回答道。 我想爸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对当年自己所做之事,感到了后悔。不然,他不会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男人嘛,都爱面子,尤其是长辈面对晚辈,即使他们做错了事悔恨不已,也不会当着晚辈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 想起饭间,刘晓晓打来的电话,心想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转身院外,走到胡同口,放眼街道环视,晓晓尚未来临。 东面不远处,一群一惊一乍的老年人映入了我的眼帘。细观,旁边站着的爷爷侧歪着头,手舞足蹈,他的左耳朵直愣愣地朝上,一副被揪着的样子。 我连忙双目透视,快步朝其跑去,我没有透视到是谁在揪着爷爷的耳朵,但霎时在其上空,我却透视到了一个拿着我爷爷扇子的刘思颖那个女鬼。 于是我当即确认,这个我看不到的揪着爷爷耳朵的人,就是永鹏。我很是生气,大声前喊。喊声未落,爷爷就站稳了身子。这家伙明显已经看到了我。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以给爷爷掏耳屎这般荒唐之话,来搪塞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揪爷爷的耳朵,这种情况我也不想明白,这不明摆着仗着自己进过三界之门所拥有的神能,挑逗爷爷欺负爷爷嘛!他自知理亏,以有事之托,先我离去。 爷爷双目红赤,额头上的皱纹紧绷可见沟坎,嘴唇哆嗦不止,言语愤怒不已。走到爷爷身边,扯起爷爷的胳膊往家返。 刚走没几步,突然燃烧的扇子从上空盘旋着落在了我们面前,我连忙踩灭而,但早已晚矣。气得愤怒到极点的爷爷,猛然一跺脚,心疼起了扇子。 我一气之下,当机立断,自此与永鹏势不两立。爷爷看我如此之决绝,应声脱离了我的搀扶。反安慰于我,说我太冲动了,不能这么做。 “爷爷,他一迈进三界之门,变成现在这样,我就很看不惯他了!他骄傲啥啊!威风啥啊!不知道感谢你,不知道感谢咱们李家,还恩将仇报,他还是人吗?这样的朋友不要做也罢!”我愤怒不满之话脱口而出。 “哎呦!君明!你可不能这么说,他只是被那个刘思颖鬼迷心窍了。”爷爷安慰道。 “爷爷,你别替他说话了!啥鬼迷心窍呢?他就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咳!那你呢?你还不是为了刘晓晓,把咱家的秘密都告诉她了吗?” “哎呀!爷爷,你别拿刘晓晓和他比,这不一样!”我打断了爷爷的话接道。 “咋不一样?你们不都是为了另一半……” “爷爷!你别再说了,行吗?” “好好好,我不说了……” 爷爷无耐,连连挥手摇头住了口。临近爷爷家的院门,再次响起的晓晓的电话,让爷爷的脸上浮现了一层笑意。即使我极力否认与永鹏不一样,但也仍是驾驭不住爷爷将其等同。爷爷看我有事,就催我前去,显然他以为我有了尴尬之意。 第88章 挑明于众 虽然方才闲聊的人已被爷爷施了幻术,而相继离去,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们也就此无从得知。但对于周围的行人,爷爷并未做之,可以说对于这些行人而言,除了他们看不到隐去身影的永鹏和刘思颖,刚才的一幕幕,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走到街上,从行人的眼神中,我总有一种感觉,感觉将有大事要发生。 “嗨!刚刚天空出现的佛光是怎么回事?我看怎么有一把扇子被佛光引燃落在你们面前了呢?” “小伙子,刚刚你说你爷爷是被什么揪住耳朵来着?” …… 久久不肯离去的行人中,一个大哥和一个大叔,你一言我一语地向我喊问道。 我本欲径步走过,不予理睬。但一想,凭永鹏现在的得意劲儿,他一定会炫耀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矛头再直指我们李家,就更不好办了。哎!既然春色满园关不住,那我只有抢先伸手掰枝头。 “什么佛光?实话告诉你们吧?刚才天空的彩色光晕,其实是一个人和一个女鬼合谋搞的鬼火。那个人是永鹏,那个鬼是早已死了百年的刘家的千金。众所周知,我爷爷叫魂捉鬼那是出了名了的,所以刚才他们那是在教训俺爷爷!让俺爷爷放过那女鬼!亏你们当中还有信佛的人,你们不觉得这是对你们佛祖的侮辱吗?”我脱口而出。 对于我所说之话,他们反应不一,信者有之;不信者也有之;认为我开玩笑以及说胡话者的更有之。不管怎样,反正话音已落,所说之话也已先占据了他们的内心,起码他们再遇到永鹏,也自然会起到预防针的效果。 看到已将车辆停在门口的晓晓,我转身前去接迎。走到车旁,她降下车窗,二话不说就示意我上车。我以为有事,随即询问何事。她微微一笑,只道没有任何之事,只为进城去她们家看看。 我小有意外,恍惚中觉得自己也挺大意的。自打相亲那天与她认识之后,因为琐事颤身,一直没来得及去她家一趟。仔细一想,也甚觉不恰。 “等我一下!” 话落,我匆忙跑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晓晓见状,脸带笑意,很是满意,没有再说我闷瓜愣呆之话。 拉门而进,于副驾驶座坐好。小白精灵一见晓晓,就迫不及待地从我衣兜内钻出,跳在了前面的车窗前。 车调过头,晓晓瞅了眼窗外,向我询问起了街上那些议论纷纷的人所为何事,她甚至以为那些人是在议论她。 我向她一一告之。晓晓一听,却反而认为不可能,她不相信永鹏和刘思颖会这么做。“君明,虽然我和他们两个不熟悉,但我觉得他们两个不会这么做,不会主动伤害爷爷。除非,爷爷先招惹他们两个。”晓晓思索着说。 “可是……我却亲眼看到了啊!” “哦,那他们把爷爷的宝扇烧掉时,爷爷是不是很生气呢?”晓晓问。 “那当然了,他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了?干嘛这么问呢?” “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他别气坏了身子。那你跟永鹏要断绝朋友关系时,你爷爷是啥反应呢?”晓晓说着继续问道。 “哎!当然是跟你一样了,说我太冲动,不该这样做。” “嗯……这么一说,看来爷爷还是很好,很慈祥的一个老头啊。”晓晓说。 “啥意思?敢情在这之前,你一直以为爷爷是个坏老头?” “哈哈……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就事论事,把事情搞清楚而已。”晓晓笑道。 “你知道吗?自从这个刘笙跟着他们进了三界之门后,他现在也可牛了!飘来飞去,来无影去无踪,跟神仙似地。哎!他们若是知道能去仙界见神仙,估计他们非去瞧瞧不可。哎!看来与他俩只间,我算是个外人喽!”说着,我仰靠在了座背,微微闭目。 “那有啥可羡慕的呢?忘了你爷爷说的话了?他们永远出不来变成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不借助界眼不能让外人看到,才是最可怕的!”晓晓说。 “可怕?哎!你错了,这个刘笙不借助界眼帮忙,也能让外人看到。因为爷爷说,他是借尸还魂后的人!” “这么说的话,真实的刘笙早已经死了?他现在寄附的是别人的身体?”晓晓吃惊地反问道。 “是啊!真实的刘笙在前几年患了绝症,爷爷就给他做了借尸还魂术。爷爷说借尸还魂的人进了三界之门是可以让外人看到的。” “哎!没想到这世间竟有这等神术!”晓晓应声感叹。 “哎!看路看路!前面有坑!”小白精灵顿时大声提醒道。 晓晓猛打方向盘,霎时绕过了前面的坑洼处。吓得我虚惊一场,右手抚拍胸口不止。“晓晓,要不我开吧?”我示意道。 “不用不用,你太小看本姑奶奶了!”晓晓不肯离手。 “主人,晓晓徒弟,你们好好在车内休息吧?让俺来替你们开,保证你们满意。”小白精灵突然请缨道。 “啥?”我和晓晓异口同声。 “哈哈……”小白大笑,“咿呀!你们不相信俺吗?”小白非试不可。 “信,我相信你!”我很是期待,“晓晓,要不让小白试试?”我面朝晓晓提议道。 “他连个鸡蛋大都没有!他怎么开?”晓晓不信。 “徒弟啊!你太小看你小师父俺了!别忘了俺是精灵!即使俺不用法术,俺也能把自己变成你们一样大的啊!”小白说。 “啊?那好,我让你试试。”晓晓即应,将车子于路边停好,就下车走向了后座。 “小白啊!主人我也挪向后面的座位了哦,不是俺不相信你,俺得照顾好你徒弟。”话落,我与晓晓坐在了一块儿,并系好了安全带。 小白从前面的玻璃前往驾驶座的靠垫上一蹦,面朝前方站好,左手向档位、离合、油门一指,施法控于左手的拇指、食指、中指;右手指向方向盘,将前两轮干脆直接控于右手。 随着他左手的食指一屈,离合自动向下压去,拇指一勾可换其档。我才知道车子已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内,他驾驭车子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接着,他左手的食指轻轻伸开,离合松离,车子缓缓移动。与此同时,他右手伸掌侧立,左右摇摆,前轮左右转向。 换挡,加油,车子应声提速,如风驰电掣一样于马路疾驰前行。前面有车辆,他绕之。绕不开者,他使车子仰头朝上,于其上掠之。 眨眼间,便转与国道之上。直到车子突然停下,我才知是一红绿灯路口。与此同时,前面早已等候的交警,向我们走了过来。 小白精灵一见人,迅速隐去了身。晓晓推门而开,跑到一旁呕吐不止,显然是被颠簸的缘故。 交警瞅了眼驾驶座与副驾驶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擦目视,连瞅了几下。确认驾驶座伤空无一人,当场就发了懵。“你们的驾驶员呢?”他纳闷儿的问道。 我匆忙下车,指了指晓晓,“我……她……我们两个都是驾驶员。”我回答道。 “开玩笑吧?你们坐在后面怎么开车?而且开的那么快!有许多路段,你们都已超速!”交警很是不信。 晓晓呕吐罢有所缓和,转身走了过来。“交警叔叔,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在前面坐着的,可是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了后面。”晓晓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 第89章 奇怪的眼神 “哈哈……我以为你看不见呢?” “啥意思?你在说我不长眼吗?”胖婶儿细想,“切!你这家伙是不是欠揍呢?”她挪步上前就欲揪我耳朵。 我应势转身回避,“婶子,你本来就没看见嘛,比如昨晚的刘笙,你看见了吗?”我躲避着她的追捕,连忙以昨晚之事为例解释道。 她停住了抓我的步伐,“你和刘笙到底怎么回事?”胖婶儿开口即问。 “胖婶儿,这个,刘笙都告诉你了吧?” “他说他和你进了老李头家一道什么门,就变成那样了。”胖婶儿回想着刘笙的话,“你现在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厉害呢?”她反问道。 “婶子,先不说这些了,我觉得这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联想起她这不把门的嘴而提醒,“我海叔呢?”我瞅了瞅堂屋问道。 “你海叔上班去了。”胖婶儿说。 “上班?他不是有病了吗?” “是啊,是有病了,但就在昨晚,我把遇到的刘笙这事跟他一讲,他一下子就好利索了,而且什么都不害怕了。今天一早,他心情舒畅的就上班去了。”胖婶儿说。 “哎!真是应了那句话:‘你经历了我的痛,我便得到了释然。”我暗暗感叹。 “怎么?你找你海叔,是不是因为他给你作证那事呢?”胖婶儿问。 “咳!不是,我就是来看看他。听刘笙说,海叔病了,被老李头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挺严重的。所以,我就特意来看一下。”说着,我从衣兜里掏了点慰问金,“婶子,这是我的心意,有空了你给我海叔买点营养品补补。”往胖婶儿身上的衣兜塞之。 胖婶儿拒而不接,我转进堂屋将“心意”放在了桌上,就匆忙跑去。临出院门时,我嘱咐道:“婶子,如果有什么事,你和李海叔就跟我说。” 院门外的胡同内,不见人影,小爷我纵身一跃至空,隐去了身。我掏手机询问到刘笙所在何处后,就让左左精灵引路,领我前去。 不多会儿,小爷我就在进城的方向的上空,发现了颖颖她们。当看到刘笙时,我苦笑不得,这家伙为了让他女朋友也能体验到飞行的样子,竟然把他女朋友背在了身上。 为了不让她们看到于我,也算不打扰她们之间的说笑,我悄悄飘飞到她们身旁紧跟其后,并没有现身。 她们的言语中,始终谈论着因我而引起的小插曲。小插曲是这样的,在刘笙和颖颖去陈家找这个陈笛的姑娘时,一到陈家,颖颖就如实地向陈笛和陈笛的母亲告之了砸伤父子俩的详情,并致以歉意。而且又亲手施以法术,将正在养伤的陈家儿子,痊愈康复之。 陈家人高兴不已,连连向颖颖致谢之余,也深感愧疚,说是还要当面向我致歉。听到这事,我默默摇头,内心里也感觉到了丝丝暖意。这事虽然对于我们双方而言,已就此圆满了结,但对于老李头而言,我想并未结束。 临近城上方,下方闪烁的红绿灯吸引了颖颖的注意。注目可见一辆黑色轿车被交警拦下盘查,而被询问的一男一女,其熟悉的身影让我意外不已。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君明和他的花痴女友刘晓晓。如此之巧合,让我不得不感叹我与君明的世界之小。 颖颖也发现了他们,就放慢飘飞的速度,示意给刘笙注意。刘笙仔细观察了一眼,知道是君明之后,连忙让颖颖随他一同隐去了身。由于被刘笙背着的陈笛没有进三界之门,她并没有被隐身。 就在没有隐身的前几秒钟,阳光照射在颖颖和刘笙身上所形成的影子,恰巧反射在了君明和交警的面前。他们仰头而望,阳光刺到了他的眼睛,他们伸手于眼前而遮光继续而视。拿执法记录仪的交警很是聪明,他为了避免阳光刺眼,竟然示意旁边的人用手机拍着看,这样透过手机的拍摄功能所看到的阳光,就没有那么强烈。 他们的仰视瞬间吸引了周围的人,一时间,车内的司机、路上的行人、工地上干活的人……都仰面而望。 “天上怎么有个女孩在飘着呢?看样像是被背着的样子?” 这是大多数人所发出的共同的疑惑。 “小爷,需不需要我把陈笛隐去身呢?”左左精灵看到这种情况,突然向我问道。 “你能帮她隐身?” “是啊,小爷。”左左回答道。 “哎呀!你咋不早说呢!快点儿!快把她藏起来!”我连忙催促道。 左左双手交叉于胸前,双手朝陈笛一挥,一团透明无色的气浪笼罩在了她的身上,她霎时隐去了身。 “哎呦!永鹏!你啥时候到的?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刘笙惊讶道。 “哈哈……”我大笑。 “为什么你们都能看到对方,我却看不到你们呢?”陈笛纳闷儿的问道。 “哈哈哈……还用问吗?因为我们都是进了三界之门的呀!”刘笙笑道。 考虑此刻的君明在县城的缘故,我们当即改变了目的地,直接朝市内赶去。一到市内,我就领他们进入了昨晚去过的商场,我发现商场内的公共厕所暂时无人,就赶紧示意他们在公共厕所现了身。 前脚出出厕所门,后脚走来的一个女性看到我们,有所惊讶之后,就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了我们良久,才走进厕所。“奇怪,她怎么那么瞅我们?”陈笛问。 我忍住了笑意,没有应答,心想她一定是想歪了吧。 “哎!城市人的想法,不是我们想理解就能理解的啊!”刘笙感慨道。 走在走廊间,如有所思的颖颖这时接道:“那个女性的不可思议和惊讶,你们不觉得有点反常吗?” “反常?”我回想了一下,“她……她像是在观察我和你。”我接过颖颖的话说。 刘笙与陈笛面面相觑,“什么意思啊?她认识你们吗?”刘笙问道。 “对!她的反应就是这样!”颖颖说。 “啊?可我们也从没见过她呀?”我有些疑惑,“这样!等她出来了,我们问一下她。”我说。 于是乎,我们在进厕所的走廊内停止了步伐,等待那个女性出来。人还没等出,又走来的一名男性,看到我们,就多瞅了我和颖颖一样。我更是不解了,怎么他也这么反应呢? “嗨!站住!”我脱口而喊,欲问缘故。谁知,我一喊,他竟然快步走向了男厕。 刘笙和陈笛撇嘴大笑,“哈哈……永鹏啊,你这么一喊,搁谁都有点儿怯意啊!”刘笙说。 “切!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不像!这个男人看我的眼神好像跟刚才那个女性一样!” 这时,那个女性从厕所内走了出来。没等她走到我们身旁,刘笙便率先开口替我和颖颖问了起来。“姐姐,你好!我能问你个事吗?”刘笙礼貌地问道。 “嗯,可以。你说吧?”女性说。 “你是不是认识他们两个呢?”刘笙指了指我和颖颖说。 “不认识啊。”女性回答道。 “哦,可是……我看你刚才的反应,却像是认识他们啊?”刘笙接着说。 “咳!你说这个啊?怎么?你们都不看新闻吗?”女性恍悟道。 “没看……” 我们顿时异口同声,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 “哎哟喂!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一无所知!”女性啧了啧嘴,“现在,电视台、报纸、网上……关于他们两个的报道,铺天盖地到处都是!”女性惊讶不已,了解了我们没有恶意,就掏出了手机,站在我们面前合拍了起了照。 第90章 突现新闻中 在厕所门口伸头探脑的那个男性,看到此刻的我们,他的惶恐之感,也减缓了许多。他勇敢地从厕所里走出来,面朝我们微微一笑,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为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掏手机打开了网络。霎时惊爆眼球的各大新闻的标题,让我后背发凉,冒起了冷汗。我连忙让刘笙和陈笛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商场惊现会飞的男女购物》、《演女鬼的女演员查无此人,她是谁?》、《‘女鬼’身旁的男生身份被曝光》……”吃惊地刘笙脱口而出。 “完了完了!昨晚这事闹大了!”我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我才知道,手机的社交网络上响个不停的消息提示音,以及正塞满的消息,都是熟人发来提醒我的。 眼看着发现我们的人越来越多,刘笙慌忙向他们喊道:“我们都是人,我们现在有急事!有空了我们会作出说明的!再见了各位!” 话落,他背起陈笛纵身一跳,向外飘飞而去。 “哇……” 周围的人见状,无不惊声喊叫。 趁着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刘笙吸引,我连忙拉着颖颖的手,飘飞而起,朝其追去。临到刘笙身旁时,我提醒他随我一同隐去了身,免得围观者众多造成慌乱。对于不能隐身的陈笛,我依旧让左左精灵助之。 “小笛呀,你看都来到这里了,连身衣服都没有给你买。”刘笙说。 “没事儿,我有的是衣服。这样也挺好玩儿的。”陈笛说。 我一听他这话,我就不禁笑出了声。“刘笙啊!你这家伙,扣就扣呗,你竟然往这上面推托,你可真有你的啊!”我笑着说。 “哎呀!我现在才不扣呢!你看那么多人都认识你们了,我再跟随你们去购物,那岂不影响人家做生意了嘛!”刘笙狡辩道。 “哈哈哈……还不承认。刘笙啊,我给你支个招儿,你只要背着陈笛在那服务员身边一现身,她们一定会跟你们便宜点,而且她们的经理一旦知道,说不定一分钱都不收你们的,还反掏钱给你们哦。” “嘻嘻……永鹏哥,你就别逗刘笙了。”陈笛笑着说。 “真的,我没逗他。这家商场现在因为我和颖颖出名了,正花高价找我们呢?你想你们若是去了,他们若是知道你们是我们两个的朋友,估计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巴不得见你们的哦。对了,刘笙是管我叫爷的,你这么叫不合适吧?” “哎呀!你就别跟一个女孩子计较了,她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呗,你不怕被叫老了啊?”刘笙说。 “好吧,现在我也没功夫跟你们计较这个,我得好好看看这新闻,我到底是怎么被报道的!” “永鹏,要不我和陈笛先替你去看一下,如何?”刘笙说。 “哈哈哈……”我大笑,“去吧去吧?”我挥手指向商场,“记得多说好话哦!我们就在对面的咖啡厅等你!”接着嘱咐道。 话落,我们飘飞到前面的咖啡厅,选靠窗的座位而坐。虽然旁边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我和颖颖,但并没有打扰到我们,她们只是拿手机瞧瞧而拍。我想可能是她们的素养高,也可能是静寂场所的缘故, 颖颖对这种场所,一点也不陌生,当她看出我对她娴熟品咖啡的方式而惊诧的反应时,没等我开口询问,她就向我讲述起了她当年的过往。她说,她之所以对咖啡这么熟悉,还是她当年出国留学时,接触到的。 我将关于我们的新闻页面打开,放在桌面,与她一同点阅了起来。她坐在我的对面,又一部手机,怎么看都别扭。于是我就离座而起,让她坐在了与我的座位并排的里侧的空座。 最早的一条新闻是昨晚十点多发的,标题是《演员演鬼,进商场吓坏众人》,里面的报道截图大多选的是一些人拍到我们后发到社交网络的图片和视频。看到这些,我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些正是我和颖颖在商场门口首次现身时,被那些人误认为演员的情况下,不得不顺势默认为演员。 而紧接着的一篇则是《演女鬼的女演员查无此人,她是谁》,这篇新闻主要是澄清,并没有剧组在此拍恐怖片,而且也查证了一定范围,说无人认识。既然这样,演员她是冒充不了了?当然,颖颖也没有冒充演员之意。无聊,全当是此新闻是八卦罢了。 最惊爆眼球的,无非就是一篇标题为《商场惊现会飞的男女购物》的新闻,点进可见一段监控摄像头所拍摄的视频,视频的内容是我和颖颖结完账飘飞走的情形。很显然,这就是商场的内部人员所发在社交网络,直到点击率过高而火热,才引起媒体关注的。“哎!源头找到了!就是这个监控视频引起的!”我惊讶地感叹道。 “你们好!我能坐在这儿吗?”一个女性突然来到了我们身旁,欲要在我们面前的空座而坐。 颖颖微笑示意,同意了招呼的女性。女性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就也同意了她与我们同桌。 女性满意的坐好后,微微一笑向我们亮明了身份:“谢谢,我叫马黎明,是加报网驻你们市的记者,你们叫我明姐就行了,我们能聊聊吗?” “记者?”我双目圆睁,与颖颖面面相觑,环视了眼周围,周围的人依旧不时的观察着我们。得知她是一名记者,又能这么快找到我们,我不得不为这干情报工作的人所折服。 “嗯,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随便聊聊就行。”马记者说。 “哦,那你们干情报工作的,是不是很刺激?”我半开玩笑的说。 “哈哈……”马记者大笑,“我们不是干情报工作的,我们是信息挖掘的新闻工作者。”她接着解释道。 “咳!在我看来都一样!”我说。 “呵呵……好吧?随你怎么想吧!”马记者无奈,不与我争辩,转口直奔主题,“你们来无影去无踪,飘飞自由,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外星人变的?”说着,她将录音笔放在了桌面。 “这个……”我瞅了瞅颖颖,“咳!这么跟你说吧?我给你提供个线索,你自己挖掘吧?反正你都说了,你是信息挖掘者。何况,我们也很忙。”我说。 “嗯……”马记者似乎在为自己的方才之话感到了后悔,“行,你说吧?什么线索?”马记者说。 我们互相添加好手机号罢,我就将在老寨上空拍到的视频发给了她,“这是我们老寨的样子,我们的故事就在这个老寨开始的!”说着,我将地址也发给了她。 “哇塞!你们老寨的样子好奇怪啊!这中间像莲花一样的轮廓,不会是打开的飞碟吧?”马记者惊讶地说。 “哈哈哈……马记者,你不会是个ufo迷吧?”我笑道。 “嗯……算是吧?”马记者盯着视频寸目不移,“这个可是重大新闻!对了,我得赶紧回去报告一下,争取去你们老寨实地探访!谢谢你们啊!今天不打扰你们了!”她急匆匆地朝外跑去。 “永鹏,我看这些记者就算都赶去老寨,他们也获取不到什么,你太小看老李头了。”颖颖思索着说。 “嗯……不管怎么说,去总比不去好!就看老李头耍什么花招了!” 第91章 交警盘查 “不可能!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年长的交警甚是不信。 “检查一下他们的车是不是改装车!”手持执法记录仪的交警提示道。 “放心,这车绝对不是改装车。”我说。 “是啊!这车还是我爸公司的专用车,根本不可能是改装车!这个我敢保证!”刘晓晓接过我的话说。 不论我们说什么,两名交警就是不信,执意要检查。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配合。心想,检查就检查呗,不就耽误点时间嘛。 年长的交警拉前门而开,伸头弯腰朝驾驶位就检查了起来。拿执法记录仪的交警,紧随一旁,全程拍摄。凡是检查之处,均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正拍摄的交警,像是从屏幕上看到了什么,猛然抬头仰望天空。“我的天啊!那是飞人吗?”他顿时惊讶道。 年长的交警霎时停止了检查,右手遮光抬头仰望。“乖乖!他们靠什么飞的!”他也惊讶不已,“呀!没有了!怎么只剩一个女孩了!”他注目不移。 天空中出现的刘思颖和背着陈笛的刘笙,让俺有些意外,冥冥之中也为交警拦截我们的车辆,找到了另一种破解的方法。“咳!她们都是我的朋友,刚刚那个背着女孩的男性,以及旁边的另一个女性,之所以会在天空飞,那是因为她们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我想我们从前座被挪到后座,也是她们搞的鬼,应该是给我们开玩笑!”我解释道。 晓晓听到我的解释,连忙附和道:“真的!我们和她们真是朋友!我们从前座被挪到就座,一定是她们跟我们开玩笑干的!” “乖乖!我是在做梦吗?”年长的交警说。 “我的天啊!那你们怎么证明她们是你们朋友?”拿摄像的交警问。 “那我们若是证明了,我们是否就可以走了?”我问。 “嗯!当然!”年长的交警说。 于是,我随即掏出了手机,刚翻找出永鹏的联系方式,我才醒悟过来,我和他早已闹僵。“联系方式和她们的社交圈可以证明吗?我问。 “那不行!万一是有人顶替呢?”手持摄像的交警说。 “你让她们飞来就行,哪怕飞来一个也算证明!”年长的交警说。 无奈,我只得拨通了刘笙的电话,当我提出让他飞来一趟时,这家伙却以有事走不开为由,给推了。年长的交警听到我们的通话,也愿意相信我们。然而,这个录像的交警却坚决认为不行。 晓晓有些生气,“哎呀!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人家都说了有事走不开,我们也没办法呀?你看,你是扣人还是扣车?随你的便吧!”晓晓激动道。 “算了吧?放行吧?他们的确没在驾驶位置,又都在后面的座位坐着,我们扣什么也说不过去啊?”年长交警劝说道。 小白精灵得知自己闯了祸,这时通过心灵感应向我出了个主意。他说让我告知交警,就说我的一个朋友已经来了,只是不想现身,想当着他们的面驾驶一下车子。我一听,甚觉此注意不错,就当即照做之。 “两位,别争执了,我朋友已经来了。” 两名交警东张西望,四周环视。“人呢?在哪儿呢?……”他们纳闷儿道。 “他说了,他不现身,正好帮我证明一下,你们看到驾驶座无人的情况下,行驶的车子就是他开的!” 小白精灵于车内,拉门而闭。随着关闭的车门“砰!”一声作响,两名交警当即被吓得愣了一下,注目不离。路口的绿灯亮起,车子启动,缓缓前行驶过路口,就在前面的路边停了下来。 “好好好……我们信我们信……你们可以开车走了!”年长的交警连连同意。 “我……的天啊!”手持摄像的交警拉着长音而叹,“坏了!我忘了打开开关了!”他摸索着摄像机说。 晓晓不禁一笑,随我便走到了车旁,我们于车前的左右两门,相继而入。晓晓启动车子,驾车继续前行。透过前面的后视镜可见,年长的交警正拿着对讲机向上面作着报告说明,而拿着记录仪的交警正对着我们的车子拍摄着。 “刚刚你朋友真来了吗?”晓晓好奇的问。 “咳!哪有啊!是小白出的主意,让我这么说,然后他开车。” “哈哈……服了!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晓晓笑道。 “对了,到前面的超市停一下!” “干什么?”晓晓问。 “嗯……给咱爸妈买点东西。” “咳!不用了,家里什么都有。”晓晓拒绝道。 “不行,这是首次去你家,空着手不是回事儿!” “哎呀!真的不用了。这次主要见的不是我爸妈,是与我妈玩的比较好的她的姐妹儿们。”晓晓说。 “啥?你让我见她们干什么呀?你不知道我怕见陌生人啊?”我的内心就此又产生了点点怯意。 “哎!这也没啥嘛。”晓晓不屑。 “这种情况下,更得买点东西了,要不然她们指不定怎么看我呢?” 经我的再三提醒解释,晓晓最终还是同意之,驾车朝旁边的超市驶去。挑选了几样礼品罢,考虑着她妈的朋友的缘故,我又特意买了袋糖果以备之。结账时,晓晓与我争着付账的情形,让营业员都甚觉稀奇,连连为我们的关系之好所赞叹不已。 出超市乘车驶有几分钟的路程,车子于一小区的路上,放慢了速度。转到一洋楼墅院的门前,晓晓掏出了遥控钥匙朝栅栏式的院门一摁,大门便向两旁缓缓拉开。 “你家可真够现代啊!” “呵呵,现代啥啊?没有电了,不还得亲手开嘛。”晓晓如有谦虚的说。 车子驶进院内,晓晓的母亲随朋友从房内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下车提起的礼品,她们便走了过来伸手帮忙接之。移步客厅内,颖颖连,忙将那袋糖果撕开,逐一而散。她们对我的身高外貌、规矩风俗……无不赞赏夸之。 有些胆怵的我没有把她们的夸赞放在心上,在我看来,这些都与老寨的大妈大婶儿,没有什么区别,全当是她们的客气之话而已。 搭讪间,随晓晓于旁入座,正播放的电视画面,霎时吸引了晓晓的眼球。她连忙拍了拍我的肩膀,“君明,快看!这不是永鹏嘛!”晓晓提醒道。 “嗯!是是是!是永鹏和刘思颖!” “怎么?新闻中的这两个人,你们俩认识?”晓晓的母亲问。 “你们认识这男女飞人?”晓晓的母亲的朋友,这时也都好奇的向我们问了起来。 “何止认识啊!这个男性和君明是最好的朋友!”晓晓解释说。 “呀?真的?”晓晓的母亲惊诧地瞪大了眼睛,面朝我们确认了又确认。她激动不已,“真是太好了!我要赶紧提供新闻线索!说不定你妈我还能出名呢!”她高兴地拿起手机记起了上面的电话。 “上面说提供线索者,还有奖金啊!”一个微胖的阿姨说。 “哎!奖金无奖金,无所谓。重要的这是出名的好机会!”晓晓的母亲激动地说。 “咦?就凭他们是朋友这一关系,那些新闻记者得知后一定都会奔你家来,你想不出名都很难啊!”一个戴着金儿环的阿姨接道。 “是啊是啊!”她们顿时陷入了议论之中。 “这新闻,我们一早就看到了!我们纳闷儿的是他们怎么飞的?有人说他们是在拍电影;也有人说是商场的恶作剧为了炒作;还有人说是变成人样的外星人……等候,说什么的都有。现在最新进展是,拍电影这个说法是被排除了。那你们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飞吗?”戴金耳环的阿姨面朝我们说。 第92章 多事的客厅 “这……这个……” 刘晓晓看我为难,想了想就代我说:“这个我们也说不清,据说是去了什么地方,吃了什么药啥的变成这样的。” “哦……这样啊?那挺吓人的!”戴金耳环的阿姨点了点头。 说话间,晓晓的母亲拨通了电视台的电话:“喂!皇风电视台新闻频道吗?” “嗯,是!”对方一个女性应答道。 “哎呀!你们的电话可真难打啊!我要针对你们报道的‘飞男女’事件,提供重要线索。我跟你们说,那对飞男女是我女儿的朋友。”晓晓的母亲说。 “啊?请问您怎么称呼?能把你所在的地址告诉我们吗?”女性问。 晓晓的母亲好不含糊,就把自己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告知了对方。对方嘱咐她,让她的电话随时保持畅通,电视台将会很快就派记者前来。 “哎呦!我的妈唉!你也太冲动了吧!那你让我把君明叫来这事,还做不做呢?”晓晓转回了话题说。 “啥事啊?你还没告诉我呢?”我接过晓晓的话问道。 “我妈得知你给人看病瞧身体的事情后,就想让你帮她和她的朋友瞧一下,看看有什么毛病没有,而且还想让你给看看手相,算一下吉凶。”晓晓说。 “哦……这些事啊?”我恍悟,“咳!这也没什么难的啊?几分钟的事。”我胸有成竹。 “太好了!正好你先帮我算一下,我能不能出名?”晓晓的母亲迫不及待地将手伸在了我面前的桌面。 “阿姨,这个不用算,你出名是肯定的。”我说。 “哈哈……真的?” “真的,放心吧!这事你想不出名都难!”我说。 “哈哈……我妈为了想出名,都想疯了。”晓晓笑罢撇了撇嘴。 “君明,你这个张阿姨,最近老觉得眼皮子跳,你给她算一下,是怎么回事?”晓晓的母亲指着戴金耳环的朋友说。 这种情况我只得故计重施,不会看手相也得故装着会看的样子。我端详着张阿姨的右侧的掌纹,暗中借小白精灵的灵犀之力,透视感应张阿姨的心思,梳理着她最近的经历。 当我发现一个令她想忘记,但又念念不忘的秘密时,我的头皮不由得发起了麻,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知于她,而且身边又有她的朋友在场。思来想去,我示意晓晓随我走向了门外。旁坐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一脸茫然。 “什么事啊?”晓晓微声问。 “她跟一个男的有私通,她害怕她丈夫和子女知道,心里有阻力。又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一来二去就成了她的心里病了。这事处理好了,就是好事。反之就是坏事了。”我俯在晓晓的耳边小声道。 “咦……”晓晓连忙捂住了嘴巴,“真的假的?你咋知道?”她继续微身细语地问。 我指了指衣兜里的界眼精灵,“你以为小白是知素的啊?”我提醒道。 “哦……明白了。”晓晓顿悟,“这种事我只有告诉我妈,让她想办法了。”晓晓说。 “嗯,就看你的了。”我点应。 “妈!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要问你。”晓晓转身向客厅里的母亲喊道。 晓晓的母亲一出来,晓晓就如实而述。晓晓的母亲内心咯噔一下,愣有片刻,瞩目我良久。“乖乖!你算的可真准啊!”晓晓母亲感叹道。 晓晓右手抻食于嘴前嘘声提醒道:“妈,你小点声。” “阿姨,原来你都知道啊?” “她给我说过……”晓晓的母亲压低了声音,“哎!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有空了让我帮她疏解吧?”晓晓的母亲说。 返回客厅,张阿姨就向我追问了起来。晓晓的母亲见状,就替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好事处理不好,就是坏事;坏事处理好了,就是好事。你的眼皮子跳,其实跟这有关。”晓晓的母亲说。 张阿姨不再追问,她显然明白晓晓的母亲在说什么。透视感应她此刻的内心,她不相信我算出了她的这些事,她反倒认为是我刚刚在门外,向晓晓的母亲询问得知的。我没心思去跟她计较这些,但是她这么想我,却让我内心有些堵塞。要知道怎么看俺都行,唯独误会俺,俺是不接受的。看来,东边失去的,只有从西边补回来了。 想着间,我将目光放在了微胖的王阿姨身上。一番透视感应,她的身体情况和内心之事,被我全部了解之后。我走到了她的身旁,“这位阿姨,麻烦你起立一下。”我示意道。 她微微一笑,弯腰而起。 “好吧,坐下吧!你有腰椎病,而且刚痊愈不到两年。”我脱口而出。 “呦!你就这么看出来了?”王阿姨惊异道。 “不可能吧?”张阿姨不信,“一定是晓晓妈告诉他了。”她猜测道。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晓晓的母亲应声反驳。 张阿姨半信半疑,向我指起了旁边的沉默寡言的穿高跟鞋的阿姨。“她是你敏霞阿姨,你检查一下她的身体。”张阿姨说。 我即应,发现敏霞阿姨一点病也没有,我就放弃了故装中医的号脉之举。 “怎么?瞧不出来了?”张阿姨问。 “张阿姨,不是我瞧不出来,而是她一点病也没有,身体健康着呢!” “不可能!今天早上,我找她时,她还说头疼呢?”张阿姨说。 “我……我是装的……因为你找我时,我还有几件衣服没洗,所以不想来。”王阿姨压低了头解释道。 “哈哈哈……” 客厅里顿时一片笑声。 张阿姨无话可说,就此对我深信不疑。随之她们当着大家的面,对我和晓晓以及晓晓的母亲夸赞了起来。而紧接着她们的举动,让我颇感意外。她们很是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一点与老寨的她们的同龄人大有不同。 她们有多爱自己的身体呢?有一个细节不得不提,比如戴金耳环的张阿姨,她的手指甲下端似月牙形状的白痕不见了,她就与疾病联想在一块儿,问我是不是疾病的信号。这一细节,斗得晓晓苦笑不得。 “哎!小点声!小点声!电视台来电话了!”晓晓的母亲突然喊话提醒道。 客厅里霎时安静了下来。晓晓的母亲激动地接听了电话,电话中对方说已经到了小区,问她可不可以直接进到她家采访了解。晓晓的母亲欣然而应,接着电话起身向外匆忙挪动了步伐。几位阿姨也紧跟其后走出了客厅。 “晓晓,我们怎么办?一会儿若是采访我们,我们怎么说?这也太仓促了,我们也都没准备啊?”我就此着急不已,很是慌乱。 “都怪我妈!她太冲动了!我没想到这记者会来的这么快!”晓晓也有些慌乱。 “那要不我们先藏起来吧?”我环视了眼客厅,起身而立。 “藏起来?”晓晓思索着,“不行!这记者若是见不到我们,岂不让我妈为难了吗?”晓晓说。 “哎呀!这可是新闻记者啊!一言一行都被记录的,可不能有半点马虎啊?再说了,这可与我们家的秘密有关!也不能说啊!哎!这可咋办啊?”此时的我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别慌别慌!”晓晓思索着安慰我道。 第93章 自私的条件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让记者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寨,让她们出面去揭露李家的事。”颖颖恍然大悟。 “哈哈哈……可以这么说!” “嘻嘻……没想到你还挺有心眼儿。”颖颖微笑着说。 “咳!有啥心眼儿,还不是被逼的!”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又扫了眼周围,此刻我却有些等待得不耐烦,“这么长时间了,刘笙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我注视着商场的方向说。 “要不,我们去看一下?”颖颖说。 眼瞅着外面奔我们而朝咖啡厅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小爷我只得放弃了继续在此等候的想法。“嗯!”我点头而应,看着颖颖便消失于人们的视野之中。 返回商场的我们没有现身,我借左左精灵四下穿望寻视,发现刘笙和陈笛后,我们就朝其赶去,在他们所在的办公室驻留了脚步,选空座的沙发而坐,悄悄观察着他们的谈话。 此刻听这个女经理的话音所说,刘笙若是想拿到这笔钱有两个选择:一、刘笙当着媒体记者的面表演一下飘飞的异能。二、让刘笙叫我和颖颖出来。 两者任选其一都行。她说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证明他们商场没有雇魔术师和演员炒作。而且这笔钱也不少,整整达到了七位数,这对于刘笙来说简直就是一笔极具诱惑力的巨款了。 虽然对于小爷我而言,我一向视金钱如粪土,但一想如果自己得到一半,都捐出去救济那些有需要的人,内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动心的。 眼下,令我很好奇的是刘笙会怎么选择。当然,如果他选了第一项,小爷我也没什么意见,全当他为了我给我挡了一面。可是,若是他选了第二项,我一定会很欣慰,说明他拿我当朋友。 以小爷我对他没进三界之门前的了解,他是个对钱财上抠门,对做事上胆小怕事的人。如果让之前的他来选的话,他一定会选第二种,哪怕他再抠,他一定不会独吞这笔钱,而且选第二种也正好适合他胆小怕事的性格。 然而,意外发生了,他没有选第二项,就在他准备选第一项时,他的女朋友陈笛突然掺和起了意见。 陈笛将他扯出办公室门外,避开了商场的经理,对刘笙悄悄说:“刘笙,咱们不能擅自作主张,咱们应该征求一下永鹏的意见。” “可是……来这都是他让来的,他应该已经同意了吧?” “嗯!是他让来的不假,但是他又不知道领这笔钱的条件啊?万一选错了,这岂不影响你们的关系嘛!再说了,这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啊!”陈笛说。 刘笙想了想,就听从了陈笛的意见。掏出手机就拨起了我的号码。还好小爷我反应迅速,将手机关了机。不然,手机一响,这种情景就不是用“尴尬”一词对能描述的了。 “奇怪,他手机怎么关机了呢?” “可能没电了吧?她不说了嘛,他们就在对面的咖啡厅等我们……” 眼瞅着他们就要往咖啡厅找我,我连忙于他们面前现了身。“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啊?事情还没办好啊?”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率先开口问。 “太好了!你来的真巧!里面的人说,若是拿到那笔钱,必须得答应她们的条件。走!进去吧?你看怎么选?”刘笙说着就拉我进了办公室。 “呀!你就是昨晚那个男性吧?太好了!太好了!你来了真好!”激动的女经理连忙离座向我招呼,“请坐!请坐!快请坐!”她热情地指着座椅说。她旁边的几个下属,也都惊讶不已,很是激动。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出大都是装出来的表象,估计内心里早就吓尿了。 “很抱歉啊!没想到昨晚的粗心大意,给你们商场带来这么大的影响!”我饱含歉意的开口道。 “咳!没什么影响,很感谢你给我们商场带来这么大的名气!”女经理微笑着强撑着,“为了感谢您,我们商场特意为你准备了酬谢金,希望您收下的同时,能够帮我们澄清一下,你不是我们聘请的演员搞炒作的。”女经理说。 “行!你说,怎么个澄清法?”我故装不知的问道。 “那你是让你朋友代替你呢?还是你亲自出面呢?”女经理问。 “咳!都一样!” “哦,那要不你亲自出面吧?毕竟大家看到的都是你和另一个女性。”女经理说。 “嗯……行!” “那好!今天下午三点,我们召开记者会!”女经理当即拍板说。 “啥?开记者会?”我惊诧地脱口而出。 女经理和其下属为之一愣,其中一个女下属当场就被吓得抚拍起了胸口。“是啊?这就是最好的澄清方式啊?”女经理说。 “那我们在你商场门前演示一遍也行啊,那么多人一看到,各自用手机一拍,那比记者会可厉害多了呀?”刘笙接过说。 “这个不行!这样既不严肃,也不能说澄清的话啊!”女经理说。 “永鹏哥,那算了吧?这钱我们不要了。”陈笛开口道。 “小笛妹妹说的对!”颖颖突然接过陈笛的话,现了身,“这钱我们不能要!她们这哪是让我们澄清啊?分明就是借机为商场扩大宣传!”颖颖注视着她们,她们惶恐不安地低下了头,“哎!这人啊!真是为了利益,什么法子都敢想!一点也不知道知足!这注意都打到我们头上来了!”颖颖感叹道。 听着颖颖的话,小爷我想了想刚才看过的新闻,以及网上那么多的目击者所上传拍的我和颖颖的照片和视频,我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是啊!这那是澄清!分明就是利用我们!我们走!”我愤怒不已,离座而起。 “你……你们别走……别……别生气……”女经理有些结巴,“我们瞒你是我们的不对,可是,我们真的就不能合作吗?”她承认了她们的意图。 “刘笙,这样的商人不合作也罢,她们已经欺骗了我们!”我安慰着刘笙说。 “哎!对不住了啊,我朋友最反感的就是欺骗与唯利是图!”刘笙说 出过办公室的门,陈笛于刘笙的后背,猛然搭手朝其肩膀,纵身一跃而上,这一动作,让我都为瘦高的刘笙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他竟然还能稳住身子,稳妥妥地将其背在了后背。 我们移步飘飞,隐于无形,不能遮身而藏的陈笛,我依旧让左左精灵助之。 出商场,升上空。俯瞰着城市的轮廓,自离于轮廓之外,我们明明是那样的自由,却还是有一种束缚感,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知道这座城诸如我所见这样,它注定于我是陌生的,它就是陌生的。不论我怎样观察它,了解它,最终都是一样的结果——一种与心不融的结果。 乱绪中,不知谁的一阵饥肠咕噜,外加的是声响屁,让我醍醐灌顶,不禁笑出了声。 “永鹏,别笑了啦,要不我们找一家有名的饭店,饱餐一顿吧?” “哈哈哈……你小子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嘿嘿……永鹏,你说我们不现身,去蹭饭如何?” “蹭饭?怎么个蹭法?”我问。 “就是去五星级饭店,看哪桌的客人吃的好,我们就以隐形的状态,代替他们吃。” “哈哈哈……”我大笑不已。 “嘿嘿……怎么样?是不是很还玩儿?嘿嘿……想想都刺激。” 第94章 蹭饭黑商人 “呵呵……亏你想出来……”陈笛笑着揪住了刘笙的耳朵,“瞧你这点儿出息哦……”陈笛轻轻拧了一下数落道。 “嗯……我看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我们要选那些铺张浪费的豪主,像孙悟空在蟠桃盛会上那样,先替他们尝尝味儿,把把关。”颖颖想了想说。 “哈哈……你看吧?我姑祖太都同意了,快点松开我耳朵吧?” 刘笙一听可高兴坏了,背着陈笛俯视着下方,开始寻找目标。为了能找到一家有名的、豪华的星级饭店,他看着自己背着陈笛不方便,就让我掏手机,用手机在网上查。 小爷我微微一笑,欲掏手机,不料藏在我衣兜里的被我忘却的界眼精灵——左左,这时突然说了话,直说一家名为“帝都”的饭店可以一去。 而我和左左精灵的对话,让陈笛有些发懵,她连忙问我和谁在说话,而她却为什么听不到和我说话的人,并且还称也看不见他。 颖颖见状就向陈笛解释了这种情况的原因,颖颖说:“他是你永鹏哥的一个小精灵,这个你可以问刘笙,刘笙也知道。你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主要原因是因为你没有进入三界之门。其次是我们现在都隐了形,而且你的隐形就是他帮的忙。所以在外人看来,你现在跟我们一样,也是看不到你的。最后就是他也隐了形,但是他的隐形只允许我们进入三界之门的人可以看到他,可以与他说话。现在的情形就是最后这种原因。” “哦……他好厉害啊!竟然让我也能隐形。那除了他,你们几个就做不到让我隐形吗?”陈笛是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有问我师父了。”颖颖接道。 左左听到我的同意之后,就钻出我的衣兜,直接于我面前引路,朝帝都饭店赶去。帝都饭店在市中心的一座地标性建筑旁边,就它这座二十多层的大楼本身而言,它也算得上响当当的地标参照物了。 飘行于内,我们便选了一热闹的豪华包间而入。包间内,圆形饭桌前六男两女团团围坐。细观可知这些人都是生意伙伴,他们正在谈论着如何联手搞垮他们所面对的共同的对手。 凭借着对他们所谈之话的直观感受,我们当机立断,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好货色。趁着饭菜未上,我们步行于前,每人先捡拾筷、勺而持。筷、勺一到我们手中,当即就随我们隐藏于无形之中。正谈得入深的他们,却对自己面前消失的筷子和汤匙没有任何察觉。 不多会儿,四个端着菜肴和名酒的女服务员,在一个女经理的引领下,对列排续不急不忙的走了过来。女经理微笑着恭恭敬敬地朝他们打过招呼,就亲自端盘摆酒于他们面前。 一个戴着假发的中年胖男,色迷迷地观察起了女经理,“呦!小曹啊?不错啊?升职了?”看样很熟悉,接着就伸右手猛拍了一下女经理的屁股。女经理一愣,他大笑,旁人也就此大笑不止。红一色统一着装的年轻的女服务员,见怪不怪。 颖颖有些看不惯,欲要教训他一下,我随即拦住了她。“颖颖,这种人多了去了,既然让咱们碰上了,那就慢慢来。”我安抚着说。 “呀?我的筷子和汤勺怎么不见了?”旁座的一个女士惊讶道。 “呦!我的也不见了!”假发男说。 “怪了!还有我的!” 一时间惊讶声、疑惑声、匪夷所思声……声声交织入耳,小曹经理抓耳挠腮,数了数,总计四套不知所踪,就连忙让服务员去取。 我们就趁着他们忙着间隙,你一筷,我一勺,痛快的吃喝了起来。我们的蹭饭方式也算默契,我们没有给其净盘,而是每一盘中都给他们留一半。欲吃龙虾时,一盘中只有八只,那我们就一人一只,给留下四只就行。然而,左左精灵发现有龙虾,很是喜爱,就也下手取了一只。看着盘中只剩下三只的大龙虾,我哭笑不得。 “那你们就先等着吧?我们不客气了哦。”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士,摘掉眼镜,拿起筷子,示意其他三个同样有筷子的人,一起行动了起来。 女经理见状,避免尴尬,连忙接过一侍酒女服务员手中的红酒,亲自给戴头套的老板先倒起了酒,以转移其视线。 “我说,这菜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少啊?你看这虾,就算是拼盘图好看,也不能就三只吧?就算我们四个先尝,也不够分啊?”一个穿着时装的年轻女性持筷子指着桌面说。 “不对啊?我刚刚往桌面摆放的时候,你们没看到吗?都是满盘啊?”正往酒杯里倒着酒的小曹经理,愣了一下反问道。 “哎!满了!”玻璃杯中倒满的红酒溢在了桌面,又从桌面流淌在了假发男的身上,假发男一跃而起,“小曹!你是不是故意的?给我舔干净!舔!”他拽住小曹经理的头发,愤怒地地摁着她的头。 “算了,杜哥,扰了她吧?”墨镜男说。 “扰了她?我看今天她就是在给我过不去!先是筷子无缘无故的消失,再是这明显被人动过的菜肴,你们仔细看,这与残羹盛饭有什么区别!去把你们张总给我找来!”愤怒的假发男用力搡了一下,才得以松开手。 小曹低头不语,将手里的酒瓶将放在桌面,看不下去的颖颖就转身于前,端起倒满酒水的酒杯,倒在了假发男的头上。 假发男“啊呀!”尖叫,双手擦拭脸上的酒水,甩头不止,头套就此而掉。室内的人,一脸惊愕,片刻,各个惊慌失措。离座的离座,跑的跑。 “闹鬼了!闹鬼了……”时装女边喊着,边跑。小曹经理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知何故,就重复着时装女的喊声拔腿向外跑去。 而我们则看着假发男那亮堂堂的秃头,苦笑不得。一时间,凡是听到喊声着,无不伸头探脑,赶至而瞧。他们的解释让人无法信服,唯独一个年级大的有所相信是中午时分闹鬼的缘故,但他还是个瞎子。 为了给众人造就一场闹鬼的印象,也是为了教训一下这帮黑心的商人。我们端起残羹剩饭,就朝这六男两女的头上倒了起来。 然而,事实并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当我们往这些人身上倒的时,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则瞠目结舌,惶神惶恐,整个包间的室内与室外,随即陷入了一片嘈杂的混乱之中。 胆小者,跑之、躲之、隐藏之;胆大者,停之、看之、围观之。 对于这六男两女,不论是跑,还是藏。在我们面前,则都显得像小儿科。分分钟的功夫,全都被我们用残羹盛饭给装饰了一遍。离开时,左左精灵伸右手朝桌面的一瓶红酒一挥,瓶身飘离桌面,瓶塞自拔。酒水自瓶中冲上而起,瓶歪,酒水射向光滑的墙面,就在墙面洋洋洒洒冲刻了一行字: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飘行于饭店之内,向外渐离,此时整个饭店凡是诸如走廊和房门类的出入口,人员大都进进出出,很是慌乱,俨然用乱成了一锅粥来比喻,则恰如其分。与此同时,饭店内的保安还算尽职尽责,各守着各自的岗位,不敢越雷池半步! 顷刻间,饭店门外,警铃刺耳,警灯闪烁。一些闻风而至的媒体记者在警察拉起的警戒线之外,扛着长枪短炮,开始采访起了从里面跑出来的顾客。 第95章 记者来访 “主人,别慌,别害怕,还有俺呢!”小白悄悄地安抚起了俺,“主人,俺觉得你不能像个闷头瓜一样了,你该改变一下自己了,你要学会说话,学会说半真半假的话。”小白向我建议说。 “对对对!小师父说的太对了!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说点真的,说点假的,既显得好听,又显得好看。这才是聪明人的处事之道。再说了,关于这事,就算胡说八道,他们也一定会相信的。”晓晓接过说。 “嗯……行吧?那就试试吧?”俺思索着坐回了沙发。外面的阿姨们与记者的一举一动,时刻牵动着俺的内心。 透视观察可知,晓晓的母亲正向一女记者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铺天盖地的新闻中出现的‘飞男女’,其实就是我女婿的朋友……”她直称我女婿,这让小有意外,内心里又多了份喜悦。 “真的假的?”女记者反问。 “当然是真的了!假的话,我们几个都是你妈!”晓晓的母亲微笑着保证道。 “哈哈……阿姨真幽默啊,那他在哪儿呢?能让我们见一下吗?”女记者微笑道。 “在屋里,请进!”晓晓的母亲领记者入院,“说实话今天也算巧的很,若不是女婿来在电视上认出他的朋友,我很真不知道这事,更不可能给你们提供线索。而且我女婿也可厉害了!他能看手相算吉凶……”晓晓的母亲解释着便夸起了我。 看着她们走了过来,我停止了透视,起身离座。晓晓的母亲简单的示意罢,女记者和其搭档就向我和晓晓招呼介绍。持话筒的女记者与我同姓,扛摄像的男性则姓张。 为图采访方便,女记者就与我们坐在了一起,以谈话聊天的方式,向我们了解起了想要的讯息。女记者一开口就向我询问“飞男女”的身份,晓晓怕我不好开口,就带我言之。 “男的叫永鹏,女的叫刘思颖。”晓晓说。 “那他们两个会飞的原因,你们知道吗?”女记者问。 “知道啊!他们就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哦。”晓晓说。 “不该去的地方?”女记者疑惑而又好奇,“那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女记者问。 “这个……”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啊!”晓晓见我结巴,连忙接过,“不过,这个问题,你们还是别问了,我们不敢说。”晓晓回答道。 “怎么?你们说了,他们会伤害你们?”女记者反问道。 “哎!我们现在有点矛盾。”我接过说。 “哦……明白了。”女记者点了点头,跳过了这个问题,“有专家分析说,他们两个是得到了外星人的帮助,请问是这种情况吗?”女记者接着问。 “外星人?”晓晓愣有片刻,如有所思,“是是是!的确是外星人的帮助!而且我们也有一个哦!”晓晓突然说。 “晓晓,你说什么?”晓晓的母亲有些疑惑。 我就此发了懵,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心想你就算说谎,也不能说这不着边际的如梦话一般的谎话吧?然而,当她让我把小白精灵出来时,我一下子全都明白了。虽然让小白精灵这个界眼出来示面,我内心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一想这样对家族秘密是一种主动出击的保守,我还是果断的答了应。 小白精灵领悟到我的心思,听从我的旨意,悄悄从我外套的胸前的内侧的衣兜爬了出来,他东张西望着客厅内的人,跳在了桌面,与之打起了招呼: “你们好!俺是来遥远星系的小白,俺之所以叫小白,是因为俺主人在白天遇到的我,就给我起名叫小白了。” “啊呀!没想到真有外星人啊!” 女记者及其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陷入了惊叹稀奇的议论之中。她们埋头注目观察,看其很是礼貌懂事,没有一丝恶意,各个都想伸手触之。就在女记者欲用手中的笔欲碰他的头盔时,小白精灵一跃而起跳在了我的肩膀。 女记者被吓得猛然抬头,阿姨们笑之,她抚摸着胸口就也不好意思的微笑了起来。从头到脚,一身银黑色的盔甲式的外装,肉体的皮肤泛着黄色的光晕。此刻的她们,显然已将其深深烙印在了自己的心里,以至真当成了外星人。 “你们那两个朋友,都能得外星人的帮助,而会飞。你看你们都有外星人了,那你们两个是不是也得到了帮助呢?那你们会飞吗?”女记者好奇的问。 “我们不会飞,因为我们没有进那个地方的宇宙飞船。”晓晓说。 “哦,那个外星人为什么会跟着你们呢?”女记者问。 “因为他们两个救了俺,愿意收留俺做朋友。”小白精灵插话道。 “救了你?怎么说?你们外星人内部打仗了?还是你有病了?他们两个怎么救的你?在哪儿救的你呢?……”女记者一连串的疑问脱口而出。 小白精灵看了看我和晓晓,结合着我们两个的心思所想,自己编撰道:“俺们外星人很团结,也很善良,俺们没有侵略其它星球的任何想法,俺们到你们地球,就如同你们人类的飞行器去探索其它星球一样。俺也没有病,只是俺们的飞船,出了点故障。在俺和俺朋友有难的时候,遇到了他们,他们救了俺们。为了感谢他们,俺们就以满足他们心中的愿望,作为答谢。而俺主人的那三个朋友因为喜欢来无影去无踪自由,所以俺们就满足了他们。至于你问的,具体在什么地方落的难,俺们不能说。” “哦……你说三个人?难道还有一个?”女记者点了点头,接着问。 “嗯!是!准确的说,目前所知的能独自会飞的,就他们三个人,另外一个叫刘笙。对了!现在的刘笙因为和他女友和好了,所以有时他会背着他女友飞。”我回想着在来的路上看到的情形说。 “我的天啊!你们的命可真好啊!这福气,得修了多少辈子才能得到啊!”戴金耳环的阿姨感叹道。 看着她们一个个,因为我们的编撰之话,而深信不疑,我满心欢喜。所有的顾虑与担忧,就此烟消云散。 透视着李姓女记者的内心,此时的她虽然也已深信不疑,很是满意。但是得知残留在她内心的两大疑团,却又让我产生起了点点隐忧。 而她内心的两大疑团:一、宇宙飞船在哪里?二、这些外星人是如何做到让人飞行的呢? 她深知这两个问题的重要性,也深知不论怎么问,我们都不会说。她心想,即使撇开这两个问题,而把了解到的先报道出去,一些专家一定会有办法破解。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小白,如有所思,这个外星人这么小,估计他们的宇宙飞船也没多大,就算想找,恐怕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思索间,职业的特性让她不禁换个方式,“你这么小,你们的宇宙飞船也没有多大吧?”她揣测着问道。 小白精灵一听到说他小这话,随即通过灵犀的内心,于心间向我询问:“主人,俺可以当着她们的面,变大一下吗?” 我思索了一下透视到的记者的心思,这个记者无非就是想确认一下宇宙飞船的大小。可是她又不知这些都是我们编出来的谎话。如果同意了小白精灵身体变大给她们瞧的想法,那不存在的宇宙飞船是大还是小,不更模糊不清了吗?倘若再报道出去,一些专家也持此观点,那他们所认为的宇宙飞船,岂不累死也找不到?而找不到,不正是自己想看到的嘛。 第96章 巧装外星人 对啊!小白精灵身体变大一下给她们瞧,也不正应了半真半假的说话方式中的真话。“行,小白!你可以变大一下给她们瞧瞧。”俺也于心间同意了他。 小白精灵即应,连忙接过女记者的话,“俺不小,俺只是不想以大个的方式出现,听说你们人类中有一本神话小说《西游记》,这本书中有一只神奇的猴子,据说会变大变小,其实我也和他一样哦。”说着,小白从我肩膀跳在了桌面。 他立身而站,伸胳膊甩腿,仰面扭了扭脖子,浑身上下就此同时缓缓增长。在场者,无不瞪目注视,啊呀惊叹。眨眼间,小白精灵由拇指般大变成了一米左右的儿童之高,就先停了下来。 “俺就先变这么大吧?免得再大些,吓住了你们。”小白精灵很是自信,话语中透露着一股得意,行为上又能让人感到一丝炫耀之感。 摄像的大哥双眼离开摄像屏,呆呆地注视着小白,一动不动,仿佛把摄像机给忘记了似地。透视他的内心,方知他的所思所想,又与在场的阿姨们大有不同。他在想:“万一这个外星人说假话,真带领他们星球的人侵略地球怎么办?人类该怎么应对?……”内心里充满了隐忧,完全一副大片看多了的模样。 “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女记者连惊叹。 透视感应其为时的心思,即使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但也不得不信。此刻的她俨然对这个“外星人”的灵异能力,产生了痴迷的思索与遐想,它甚是匪夷所思,不知用何言语修饰解释。 “哎!他们外星人比我们人类厉害多了啊!”晓晓感叹道。 紧接着,小白精灵又当着她们的面慢慢变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整个采访拍摄过程,为应付记者,我们配合的很是默契,真正做到了半真半假。于记者而言,他们是硕果累累,满心欢喜。 记者临走时,晓晓的母亲还不忘询问他们何时在电视上报道,一副比记者还迫切着急的模样。阿姨们大笑。记者也看出了晓晓的母亲的心思,当即就给她吃下了定心丸。女记者说,刚刚采访的所有录音和录像,已全部通过邮件发过去了,等编辑剪辑好,最快的话,一会儿中午的午间新闻就能看到。 与记者告别罢,几位阿姨和晓晓的母亲聊了一阵儿,考虑着我是首次上门做客的缘故,就相继与晓晓的母亲高了别。她们走时,就像商量好了而统一了口径似地,特意提醒说,以后体检和看手相就交给我和晓晓了。 晓晓认为她们临走时留给我们的话,都是客气和玩笑话,就连连随声附和而应。然而事实上,恐怕晓晓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些话其实早就在她们内心扎了根,当了真,她们只不过是用玩笑的方式呈现出来罢了。 虽说距离正午还有半个小时之差,但生怕错过新闻的晓晓的母亲,自打朋友离开,就坐在沙发上,守在了电视机前。 晓晓也考虑到临近中午的缘故,就催促其母亲准备午饭。而她母亲不是以等晓晓的父亲回来再讲,就是等看过新闻再讲。 有一种说法叫“客随主便”,然而仔细想想,自己又是一个开饭店的厨师,遇到这种情况,既可以大显一下自己的身手,又可以留下一个好印象。我就拿定了主意,将晓晓叫到了门外。 晓晓一听到我的话,当场就拒绝了我,说是毕竟首次来她们家,怕别人知道了笑话。就让我等她父亲回来,看他父亲的意见。无奈,我也只得放弃之。 返回客厅,观望着电视画面,时间一分一秒就此在静等中流逝着。这一刻,我感到了时间的漫长,这种漫长既让我满怀期待,也让我焦虑隐忧。默数着临到的时间,我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激动了起来。 不单单是我,晓晓与她母亲也是如此。尤其是她母亲,都激动地双手禁握顶住了下巴,胳膊肘立在翘着的二郎腿之上。有些哆嗦的腿连动着胳膊至手,又带动着传在了嘴唇上。 “妈,你看你激动的样子,咱家都快被你引起地震了!”坐在她母亲身旁的晓晓半开玩笑的提醒着说。 “哈哈……瞧你这闺女说的,你妈有那么厉害吗?”晓晓的母亲笑着接道。 “我看也差不多!”晓晓说。 晓晓的母亲松开了双握的手,挺起了身子,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双臂抱在了胸前。“好了,别说话了,还剩十秒了!”她紧盯着电话提醒道。 “哎!我回来的不晚吧!”晓晓的父亲突然于门口开口道。 晓晓的母亲为之一愣,“哎呦!你想吓死我啊!”她抚摸着胸口,话落,连忙转回了头,“开始了!开始了!快看!”她兴奋地提醒道。 “哎!你不是不看新闻吗?今天哪儿根筋搭错了?”晓晓的父亲扫了眼电视画面,“呦!这个人怎么跟你一模一样呢?呦!不对!里面好像还有你们两个!”他看到了开始的新闻介绍连连惊讶道。 “哈哈……你快闭嘴吧。”晓晓的母亲高兴不已。 “哎呦!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上新闻了呢?”晓晓的父亲不禁开口而问。 “哈哈……这么大的事,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晓晓的母亲接道。 晓晓的父亲匆忙入座,双眼注目电视,全神贯注之。他边看着新闻,边不时的打量着我。他虽有万千疑惑之语欲开口于我,但也都咽了下去。显然新闻中所述,已经代替了我为他的万千语找到了对接。 能与这么重大而又轰动的新闻事件有关,晓晓的母亲为我倍感自豪,名她是出去了,她是如愿的高兴。当然,被出去的也有我和晓晓。这般情形下,晓晓的母亲自然不忘拿手机与新闻画面合了个影,将其发在了自己的社交账号。 也正是晓晓的母亲这一举动,顿时提醒了晓晓。“对啊!我们也应该发一下,反正新闻都报了,估计现在也都开始铺天盖地了,说不定后续还有更多媒体来访,这样有什么事需要回应的话,我们在社交网络上一说,岂不更方便?”晓晓说。 “哈哈……还是你妈我聪明吧?”晓晓的母亲接道。 “是啊!我妈是谁啊?为了出名,把自己的亲闺女都给卖了。”晓晓讽刺道。 “哈哈哈……”晓晓的母亲大笑。 “这事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即使阿姨不这么做,我们被新闻报道也是早晚的事。” “看到没有,还是君明是个明白人。”晓晓的母亲夸赞道。 “这么重大的事,竟然与咱们有关!哎!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晓晓的父亲连连感叹。 “哈哈……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晓晓的母亲笑道。 “咋?还有啥?难道他还能带着晓晓去外星啊?”晓晓的父亲看着新闻外面,接过说。 晓晓的父亲这句突来之话,霎时引起了晓晓的母亲的思索。“对啊?你们两个不会随外星人去其它星球吧?”晓晓的母亲不无担忧的说。 第97章 赤眉挡道劝返 “永鹏,这事闹大了,你看连警察都来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认为是我们干的呢?”刘笙俯视着下方的饭店门前说。 “又没人能看到我们,估计他们怎么定性解释都是问题。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往我们身上联想,那些恶人也反咬到我们身上,你会觉得我们会有事吗?” “嗯……也是啊?哈哈哈……”刘笙应着大笑了起来。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去玩儿啊?”陈笛问。 “你们说是去西山我师父那去瞧瞧?还是去天堂那去看看?”颖颖建议道。 “啥?你说什么?你说我们能去天上的神仙那?”刘笙连问。 “咳!这不废话吗?别忘了我们已经进了三界之门了,别说神仙那,就算阎王爷那,我们现在也能去瞧瞧!”我接过说。 “哦……既然是玩儿,那我们就去天堂瞧瞧吧?”刘笙说。 “颖颖,你看呢?”我问。 “不过……到了那,大家可都得互相提醒着,别犯了天堂的规矩。”颖颖想了想提醒道。 意见达成一致,我们纵身高飞,穿云而上。将看到天宫的轮廓,一个身裹红色纱衣,右手持浮尘的女子,拦住了我们的去处。距近,她头发黝黑散披于肩,两眼的眉毛赤红如手指之长,双眼微闭着,脸面净白,稍有严肃。 “师父?”颖颖顿时认了出来,“你怎么来了?”颖颖疑惑地招呼道。 “师父?难道她就是你所说的那赤眉……赤眉什么来着?”我抓耳思索。 “闭嘴……”她轻轻而言拉着长音,缓缓睁开了眼,警告着我,“你们还不快回去处理你们的正事。”她语气不变,很是温和。 “正事?什么正事?我们就想去天堂里玩一会儿,很快就回去了啦。对了,你怎么能看到我们呢?”刘笙开口接道。 “啰嗦!”她瞅了瞅背着陈笛的刘笙,摇了摇头,面朝于我和颖颖,“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们的事耽误不得!还不快回去!”她语气加重了许多。 “谢谢师父提醒,我们这就回去。”颖颖连忙拉着我的胳膊,并眼色于刘笙示意,转身折返。 刘笙一头雾水,“你师父好奇怪啊!她说啥意思啊?”他连问颖颖。 “你这笨蛋,她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我的理解是,她不让我们浪费时间。你想啊?如果我们在天堂里,玩嗨了,呆个几天,几十天,等我们回去了,那父母都成什么样了呢?多了不说,就说一天吧?这一天就是一年,估计我爸妈能急疯。”陈笛说。 “嗯!你说的对。”颖颖说。 “这些我知道啊,我是问,她说的事是啥意思?”刘笙说着瞅了瞅我和颖颖,“难道你们两个要在一起?”刘笙问道。 “怎么?不行啊?”我反问。 “啥?你们两个真要在一起啊?不是!人鬼殊途,你们不知道啊?”陈笛很是惊讶连忙接过了我的话,她的话语中又略带激动。 “是啊!人鬼殊途啊?”刘笙说。 “呦!你们两个就那么不盼我们好啊?别忘了,我们两个已经进入三界之门了,我们两个是可以在一起的!”我说。 “他们两个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避讳了。其实他们两个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人鬼的确殊途,我们虽然跨过三界之门了,也能在一起,但我们两个不管结婚。换句话说,具体一点,我们不能要孩子,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人不人,鬼不鬼。你也知道,我现在与人的区别,虽然看着跟人一模一样,但毕竟没有心跳,没有温度,偶尔有点温度,还是阳光和你给的。”颖颖说。 “咳!那我们就不要孩子,做丁克族。”我安慰道。 “哎!你们两个真可怜,真感人!要不,我跟你们两个生孩子吧?”陈笛说。 “啥?”刘笙一愣。 “啥你的头啊!”陈笛拍了一下刘笙的头说。 “好好好!只要你愿意,我没意见。不过,就没有其他办法吗?”刘笙说。 刘笙的话瞬间提醒了我,“有是有,不过违反伦理道德不说,我们也不会做,而且颖颖也更不会答应。”我思索着说。 “你是说借尸还魂吗?”刘笙问。 “哎!是啊!不然也没有其它办法啊!”我感叹道。 “别说这个事了,我是不会和老李家同流合污的!其实,刚才我师父说的事,也不单是这件事。最主要还是老李头这事,现在关于我们的报道都爆炸了,这事我们得时刻留意着老李头耍什么花招。”颖颖说。 “嗯!那我们就别慢悠悠地飘飞了,换闪影现身的方式,直达老寨上方如何?”我提醒道。 刘笙点应,嘱咐陈笛于他背上搂紧,随我照做之。我面朝老寨的方向,喊着一二三纵身一跃,身子如光而闪,眨眼间,于老寨上空的云端而现。 随着身子的渐渐下降,老寨的轮廓也就越来越清晰于眼前。当看到老寨里的景象,小爷我愣住了,随即停止了下落。刘笙“呀呀”惊叫不已,也停止了降落,随我于空中驻足俯视观察。 老寨的街道路面,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与临近春节时的闹市不相上下,甚至已经超过了的样子。细观才知,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都是看到新闻后为我们而来,看其居多的电动自行车、摩托车、轿车的车牌号……等等,可知大多来自附近的,同城的。 这种情况,我不敢想象往后之日会是什么样。这时,下面的人相继尖叫着抬起了头,这么多人,谁先发现我们的,我们无以得知。 “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再下降点给他们打一下招呼?”刘笙说。 “嗯!行!你先试试,我观察一下老李头,看他正在干什么。”我说。 老李头的家门闭锁,君明的奶奶正在与院门外的人群聊谈,人群中不见老李头的身影,大街上也是如此。这么大的老寨,又这么多人,让小爷我逐街逐巷,细辨人头寻找。不幸的话,就算我找到他们都散去,恐怕也找不到。 左左精灵看到了我的苦衷,一探出头,就直接将老李头的踪迹告诉了我。原来狡猾的老李头,哪也没去,而是让君明的奶奶特意把院门和堂屋门锁闭,造成家里无人的假象,自己躲在焚着香的堂屋里。 他端坐于朝西的木椅,双目微闭,左手的手指,伸了又又伸,屈了又屈。右手持着一把与烧掉了的一模一样的折扇,不时的于胸前轻轻地煽着。 正观察着老李头,突然,发着“嗡嗡”作响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扭头环视,一架无人机正从西边缓缓升起,朝我飞来。霎时,我明白了无人机机主的用意,我连忙挥右手朝无人机打招呼。 然而,无人机还没有到达我的跟前,就莫名其妙地着起了火,紧接着“嘭!”一声响,而炸之。下面的众人,一阵喧哗,大都伸手朝我指指点点。细辨其声,方知他们就此认为是我和外星人所干。“什么外星人?什么跟什么?”我疑惑不解,很是发懵。 “是老李头干的,我们中计了。”颖颖冷静的说。 “啊?那我们快撤吧?” “来不及了,下面那么多人已经认为是我们干的了。”颖颖说。 这时,刘笙独自返回到了我的身旁。“哈哈……永鹏啊!下面的人竟然把我们这种情况当成了超能力,而且都说我们是得到了外星人的帮助。”刘笙苦笑不得,“对了,刚刚那无人机怎么回事?”他突然疑问。 第98章 归来中计 “哎!老李头干的!”我回答道。 “哦……又是他!”刘笙并不意外,“怎么办?下面的人可都认为是你干的啊?”刘笙说。 “下面的人说咱们是被外星人所帮时,你是怎么回答他们的?”我想了想问。 “我都实话实说了,可是他们都不信啊!他们就认定了我们是被外星人帮助造成的。”刘笙说。 “嗯……就该实话实说说,他们现在不相信实话,不代表以后不相信。你也别着急,慢慢来。看看还有没有无人机航拍者,如果有,我们就保护它,让机主非成功不可!”我说。 “恐怕今天没有了,只有等明天了,明天来的记者,一定会有这么做的。”刘笙揣测道。 我瞅了瞅刚刚的无人机起飞的方向,“跟我来!”领着颖颖和刘笙就朝机主身旁前往。 看着寨西的路上一个大我们几岁的戴着眼镜的大哥,此刻正和他的队友收拾着仅剩遥控器和电脑,往车上放,失望的准备离去。我们体会到这种受挫的心情。我们于他们身旁降落,围观者迅速朝我们聚来。 “对……对不起啊!没……没经过……你们的允许……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不拍了!”眼镜大哥见到我们有些惶恐,言语很是结巴。 “大哥,你别害怕,你做的对。我们之间有误会,我想澄清一下,其实你们的无人机不是我们弄坏的。而是我们这个寨里的一个叫李长空的邪恶老头干的,他的外号叫老李头,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是阻止你们拍这个老寨!二是嫁祸于我!”我上前解释道。 “哎!永鹏啊?你当这么多人都眼瞎啊?年纪轻轻的,说什么糊话!”围过来的砖头大叔(李家的人)接道。 “是啊!我们都看到了!除了你们能做到,别人也做不到啊!”一个陌生的大婶儿说。 “是啊……” …… 众人随声附和,纷纷议论,无不信之。 “永鹏没有说假话!因为这关系到老李家的惊天秘密!你们知道这个老寨的面貌是什么样吗?你们知道这整个老寨的地下有什么吗?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变成这样吗?……” 砖头叔连忙打断了刘笙的话,“哈哈……还秘密?啥秘密?都上电视了!谁不知道?你们就是救了外星人,才变成这样的!”面朝众人大声说道。 “放屁!你救个外星人让我看看!”我怒呛道。 “小伙子,你怎么说脏话呢?你们的朋友都承认了,还有一个外星人也亲自出来承认了!你有啥可隐瞒的呢?这么多人就是因为看到新闻,才特意来瞧瞧你们的。”一位大婶儿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连外星人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救外星人呢?这不胡说八道嘛!”我挥手摇头疑惑地接道。 “啥外星人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呢?”刘笙抓了抓头说。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你们真的没救外星人?”戴眼镜的大哥反问。 “是啊!我们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进了这老寨地下通道内的一扇门!这就是老李头家的秘密,也是他毁掉你们无人机的原因!”刘笙接道。 “你们看,这网上也都转疯了!”戴眼镜的大哥的朋友,指着手机屏幕,走到了我们面前。 “君明……”看到被采访的君明和刘晓晓,我愣住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再感到稀奇,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之巧,之快。俨然如当头一棒般,痛了,懵了,也清醒了。 “他……他……他说的不对!那个也不是外星人!而是一个界眼精灵,是人、神和鬼三界结合在一起,所创造的精灵!”刘笙结巴的解释道。 “哈哈哈……” 众人大笑,无人相信刘笙的话。 “我们走!”颖颖勃然大怒。 “我们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谁说的对,谁说的错!”我面朝众人当即撂话。接着我面朝戴眼镜的大哥掏出了手机,“对了,你们的无人机真不是我们干的,不论你们拍我们,还是航拍老寨,我们都百分之百的支持!这个老寨的轮廓你该拍就拍,我保证你一定能看到重大秘密。如果老寨的人有谁不让你们拍,你就联系我。”说着,我们互相留了对方的手机号。 留过手机号,我和颖颖、刘笙迅速隐去了身。穿梭在人群之中,我发现所有与老李头家有点血缘的人,就像归队的球员似地,不论是说话口音,还是行为举止,都保持了一致。 不单单是我,颖颖也早已发现了这种情况,每走到这些人身边,她都带着怒视的眼色而观,恨不得一巴掌煽过去,给他们个清醒。看着与老李头家有关的人,我的心里也为颖颖及其受害者,感到了愤愤不平。 于是我心生一计,想出了教训这些人的想法,虽然卖相上有些不好看,但能打压一下他们的傲气,而又不诉诸暴力,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刘笙,你想不想让老李头家的这些可恶的人丢丢脸?”我问。 “当然想了,你看看这些穿插在人群中而说落我们的李家人,睁眼说瞎话的肮脏嘴脸,比新闻中还可恶,我是真心的受不了!”刘笙说。 “那好,趁着人群还都没散去,我们分头行动,专挑这些李家恶人,不论男女,都把他们的衣服给扒去,让他们狠狠的丢丢人,他们不是说外星人嘛,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就说外星人干的!”我说。 “哈哈哈……行啊?永鹏!这招好玩儿!”刘笙笑道。 “咦?这招会不会太过分了?”颖颖听到后,反问道。 “咳!我觉得比起他们做的,我们就是小巫见大巫,一点也不过分。”我说道。 “好吧?那我们行动吧?”颖颖点应。 “慢慢慢!”左左精灵突然喊道,“小爷,还是让左左做吧?左左会施法,眨眼间的功夫,毛毛雨般简单哦。你们赶快现身,让人亲眼看到你们什么也没做!你们只管说是老李头家的外星人干的就行!”左左说。 “哎呦!这个方法好!” 感叹间,我们迅速现了身。恰巧,身边一个正说落着我们的老李家家族里的年轻媳妇,看到我们突然于她身旁现了身,两眼一愣,伸手遮住了嘴。我们没有理睬她,在人群中大摇大摆走了起来,边走着边与身旁的人打着招呼。 没走多远,那个年轻媳妇就“啊呀!”一声,裸着全身于人群中喊叫着跑了起来。几乎同一时间,凡是老李头家族的而又听从老李头话的人,身上的衣物瞬间全失,喊声尖叫声七零八落四面传来,聚集在了一块儿。 整个过程,我看得清清楚楚,左左于我肩膀隐身而站,双臂聚四周而拢,成圈到怀,圈在上下的左右手之间形成气波球形,紧接着他将气波球形在两手之间,上下左右转动,朝上空猛抛。那些男女身上的衣物,就此自动离身,被吸附在了气波球形之内,气波球形随即转便成了一个巨大的衣物之球。 目睹着衣物之球朝老李头家飘去,我灵机一动大喊:“你们的衣服是被老李头家的外星人扒去的!快去他家找各自的衣服去吧!” “是啊!快去吧!你们都说是外星人!八成是惹外星人生气了!他们才扒你们的衣服的!你们看你们一个个嘴欠的!他们明明不是外星人!你们非得说是外星人!这下让你们丢人了吧!”刘笙响应。 第99章 逼人配合 “哎呦!我的妈哎!这怎么可能呢?”晓晓说。 “真的?”晓晓的母亲仍有疑虑,“你不们不骗我和你爸?”晓晓的母亲反问。 “放心吧!绝对不可能的!这个,我可以保证!”晓晓态度坚决说。 “真的!我们保证!”我接道。 晓晓的父母这才打消了疑虑。看过新闻,晓晓的父亲对俺又多了一层新的认识,满意的夸赞声,不绝于耳。对于午饭的安排,晓晓的父亲其实早已在饭店提前预订。 离开家院,两两分车乘坐,行驶至饭店门前而停。下车,迈步于饭店。几个从饭店进出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我们。 晓晓的母亲一下高兴坏了,立马与她们打起了招呼。晓晓的父亲摇了摇头,撇开她,领着我们就朝前面走去。认出我和晓晓的人,大多持手机拍摄之。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则抓耳挠腮,一头雾水,向身旁的人询问打探之。 走到饭桌前,相继选座,待饭菜一上之,晓晓的母亲才得以挪动了步伐,朝此赶来。饭菜未入半肚,座椅谈不上坐热,衣兜里响起的手机,让俺不得不放下了筷子。 掏之一瞧,方知是爷爷打来的电话,我没有回避,随即接听。爷爷说,他对我今天面对记者所做之事,很是满意。一番夸赞之后,就问我席散之后,还有没有其他事,以至于何时到家。 一听到这话,我就感觉爷爷一定有事。这种情形下,我不得不起身离座,回避了晓晓的父母,走向一旁而问爷爷。爷爷一边连说没事,一边又催促着我没什么事就尽早回去。 挂过电话,返回到座位。边继续吃着,边想着,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于是我就在心间示意小白观察爷爷的动态,并让其通过与我灵犀相连的内心,而告知我。 小白精灵立刻照做,于我衣兜内,(为了避免让人看到,从我们一到饭店,小白精灵就始终在我的衣兜里没有出来。)边管察着爷爷,边通过心间告知我。而我则随晓晓及其父母,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他们则完全看不出。 “主人!爷爷正在着急忙慌地找亲信,通知寨里的人,而且通知的大都是同宗同族的人。凡是被通知到者,都被嘱咐说:‘遇到外人询问老寨有没有外星人,都得说有,都往永鹏和文颖身上推,就按照新闻中报道的那样说。’ 可是,同是李家的族里人,有一家却很不配合,他们说新闻中咱们所讲的都是胡说八道,他们要听听永鹏和刘笙怎么说,如果永鹏和刘笙都这么说,他们才会这么做。 他们叫啥吗?俺再仔细看看。哦!知道了!男的叫李海,女的叫小花,就是你海叔和胖婶儿。爷爷生气了,很生气!他命令身边的人把他们绑起来了,还用胶带粘上了他们的嘴。 临走时,爷爷又命令亲信将他们锁在了他们自家的堂屋里,并派专人在门前守护。 爷爷掐指算了算,就又去了下一家。这一家不是李家的族人。姓刘,是刘家人,也就是你的朋友刘笙的家。刘笙的父亲——刘达凯,很是客气,见爷爷来了,连忙招手相迎,往堂屋里请。爷爷一抬手示意,身后的亲信就都站在了门外等候。 刘达凯匆忙掏了一盒烟而拆开,刘笙的母亲慌慌张张地倒了一杯水。爷爷拒绝了刘达凯递来的香烟,在桌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刘笙的母亲将水端在了爷爷的面前,欲放桌面时,惶恐不安的她却不小心将水洒在了爷爷的身上。 外面的亲信迅速跑来查看。夫妻二人吓得,又是擦拭爷爷的裤子,又是连连致歉。眼瞅着刘达凯呵斥起了妻子,爷爷就当场原谅了她。并让进来的两名亲信,也返回到了屋门外。 爷爷持着严肃的语气问他们夫妻俩:‘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夫妻俩面面相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知道,也说不知道。 爷爷很是生气,就呵斥道:‘你们两口子,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刚刚的午间新闻,我们看了,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刘笙现在什么情况啊?’刘达凯说。 ‘我……我们家刘笙很听话,很胆小的,他应该与外星人没关系。’刘笙的母亲低着头说。 ‘胡说!你咋知道没关系?没关系的话,你们儿子能活到现在吗?君明能当着媒体面撒谎吗?记住!是外星人救了你们儿子的命!也是外星人让你们儿子有了特异功能!’爷爷严正的说。 ‘哦……’刘达凯应声想了想,‘你说的特异功能是啥?’他问。 ‘是啊?啥是特异功能啊?难道他也能跟现在的永鹏一样,会飞?’刘笙的母亲不解问。 ‘哎!我说你们两口子,这父母怎么当的?’爷爷愤怒中有些无奈,‘我再重复一遍,外面人不论谁问你们,你们都要实话实说,就说是外星人帮的你们儿子,听到了没?’爷爷提醒道。 ‘嗯!知……知道了。’刘达凯结巴着答应道。 ‘哎呀!我的儿子啊!她怎么能做起飞人了呢!’刘笙的母亲大声喊了起来,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爷爷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就起身离座,领着亲信走向了另一家。此时,方圆附近朝老寨赶来看热闹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他领着亲信亲自去的这一家,就是永鹏家。很遗憾,永鹏的父母并未在家。爷爷看着紧锁的大门,就询问他身边的两名亲信,有没有永鹏父母的手机号。李大个说他媳妇有永鹏的母亲的手机号。爷爷一听,随即催促李大个索取号码。 李大个匆忙转身,欲跑回家中向媳妇索取。李秃头喊住了他,‘傻大个啊傻大个,你咋这笨呢!你给你媳妇打电话,一问不就知道了?’李秃头带有训斥的语气提醒道。 李大个嘿嘿一笑,说是迷糊了。于是他掏出衣兜里的手机,给他媳妇打电话,就要到了永鹏的母亲的电话。 爷爷让李大个拨通后,亲自接了起来。爷爷没有说那么多话,只是问了一下永鹏的母亲有没有看中午的新闻。永鹏的母亲说看了,还是你母亲打电话告知的她,她知道后才看的。 主人,小白俺知道你爷爷为什么没有提醒永鹏的母亲遇到外人该怎么说,和该怎么做,因为他知道永鹏的父母都是教师,都是文化人。所以爷爷断定对于鬼魅和外星人之说,他们一定都会相信后者。” 在心间听着小白精灵的实时告知,我的心仿佛如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对于爷爷为家族考量的立场,我很是尊重,也是双手赞同。但是对于凡是被通知到的李家人,而不从者,他都亲自领着人逼他们表态的做法,我有点接受不了。尤其是胖婶儿和李海叔这两口子,即使他们不愿意,爷爷也没必要把他们绑了呀? 饭终席散,随晓晓于车内。晓晓看出了我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我因新闻这事在生她母亲的气。为不让其多想,乃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就让小白把此刻的老寨正在发生的事,在车内的前方呈现了出来。 那些被通知到的俺们李家的族人,听从爷爷的事先嘱咐,就在老寨各自散之,走向了从四面八方来到老寨的行人之中。 第100章 晓晓得知 族人在人群里大肆散播着永鹏和刘笙与外星人有关系的话,把我们在新闻中所说的话添油加醋,并且还把他两家的位置也都告诉了好奇而来的人们。好奇的人深信不疑,大都追问着,打听着。 晓晓看到这些表象,以为是寨里的人为永鹏和刘笙感到自豪,特意向外人大加夸赞来着。她顿时苦笑不得。“哈哈……君明啊!没想到这个方法,这么管用,他们居然都信了!”晓晓说。 我没有告诉她,人群中穿插的的大力夸赞者,都是爷爷安排好的配合我们的助演者;我更没有告诉她,一些不听爷爷话的族人,由此受到惩罚。具体怎样,只有让她自己去慢慢发现了,我不想因为这些家丑之事,让她就此把俺爷爷列入了她内心的“黑名单”。 “有意思,这下好玩儿了!”晓晓观察着小白呈现出来的情形,笑意不减,“走!去你们老寨看看去!”喜欢看热闹的她,即刻调转了车头。 驶到来时的红绿灯路口,过罢红路灯,我们就被堵在了路上。透视前观,方知前方的货车出故障了,正在修理。不论是跟着前面的车辆从其旁边经过,还是等其修好,都需要一点时间等候。 “哎!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晓晓很是焦急。 “主人,需要俺帮忙吗?”小白突然问我。 “你怎么帮?你是帮他修车呢?还是让我们的车越过去呢?”我说。 “俺都能做!”小白胸有成竹。 “哦?真的?那你赶快试试!”我欣然答应。 小白迅速从我的衣兜跳向了开着的车窗,又从车窗跳下了地面。顷刻间,我们的车子就缓缓向上升起,感觉就像被驮起来了一样。我恍然大悟,知道之所以这样,而是因为小白钻到了车下面,将自己的身子慢慢变大如巨人,推举起车子的缘故。 小白托举着车子,挪步走在左右两侧车辆的缝隙之间,可见两旁的轿车之高才不过到他膝盖。他移步谨慎,很是稳妥,直至小跑了起来。行人、司机见之,无不惊叫连连,叹为观止。看过新闻的人,也顺间认出了他。 “就是这辆车!就是这辆车!”熟悉的交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跑到前方的空旷处,他身体慢慢变小,车子就随着他变小的身子,慢慢降落在了地面。返回车内,跳回到我的肩膀,它安然无恙,一点也不见劳累之感。“主人,那辆坏车还需要俺帮他修好吗?”小白不忘那辆坏车。 “行!你就帮他们一下吧!” 小白站在我的右肩膀,转身面朝我们后面的那辆坏货车,双腿岔开稳其身。双臂平伸前方,缩左臂,左手握着右手腕。右手抻中指和食指,而屈其三指。浑身提力朝并抻的中指和食指而聚,直至坏车之上。 只见车轮上的螺栓飞转脱离,爆了胎的坏轮子自退而掉,备用轮胎紧接上之,螺栓飞转即紧。正个过程不下十秒,修理人员,“哎哎哎……”惊声连连,拿着工具愣在了一旁。 “小师父真牛!”晓晓向小白精灵比划起了大拇哥而称赞。 随着我们车子的启动,修理人员这时才有所醒悟,透过后视镜,那注目的眼神目送着我们,久久不肯移去。已走到他们身旁的交警询问其故,他们大加赞叹向交警讲述了起来。 小白继续按照我的示意,将老寨的情形呈现了出来。此刻的老寨,大街小巷已经熙熙攘攘,无不议论着所谓“外星人”的话题。安排好亲信的爷爷,悄悄走到家中,让奶奶帮忙把院门从外面锁了上。 “现在君明的名也出去了,我不希望寨里寨外的人,因为我是君明爷爷这层关系的缘故,让外人来讨扰我。”爷爷对奶奶说。 爷爷的这一举动,乍一看,觉得合情合理。但仔细一想,一切又并非那么简单。我注视着飘浮在车内内前方的气形圆圈,紧盯着爷爷的一举一动。 等奶奶把院门锁好后,爷爷走进堂屋将供桌上的蜡烛点着,请香引燃,持香于桌前三叩首。礼毕,把香插在了香炉中。他微微闭目,如有所思,睁眼,左手伸进衣兜掏出了一纸包。他散开,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些长短不一的头发。 “君明,爷爷这是在干什么呢?”晓晓看到了这一幕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连连摇头,继续观察着爷爷的举动。 这时,爷爷捏起头发放在了桌面的一张黄纸上,黄纸上面可见红色的像天书一样的字迹和符合。看到这黄色纸张,我不禁想起了爷爷自制的符咒。 爷爷用符咒纸将头发包好,放在手心之中,双手合十揉了揉。揉有几下,举于额头间,默颂了几句咒语。默颂罢,合十捧着符咒的双手于面前,上下左右各移一遍,就在胸间而停。 他双手往前一推,猛然松开,纸团乍燃,形成一如足球般大的火球。火球在他的双手间又如玩物一样可控。他时而将双手于火球左右控制,时而换作上下方式。两手距离远,火球大;距离近,火球则变小。变大时,可见火球内有许多男女之影在其内。 爷爷控制着火球,如此重复了几遍,双手合十而闭,火球消失,一撮灰就此从手中落在了香炉中。 一时间,外面的人群中穿插的族人,就像得到了命令一样提醒起了人们,说是永鹏和外星人正在回来的途中,要时刻留意上空就能看到。 值得注意的是,就连不听爷爷话而被绑在家中的胖婶儿和李海叔,这时却“啊啊呀呀”地向守在门前的看守者打起了招呼。看守者像似得到了爷爷的另一种命令,打开门就揭掉了胖婶儿和李海叔嘴上的胶带,并且还给其松了绑。 细观胖婶儿和李海叔的神情,夫妻二人垂头丧气,显得很是没有精神,完全一副病泱泱的样子。两人嘴里咕哝着,向两名看守者说着与外人相近的话。 看守者撇嘴大笑。“你看你们两口子,早这样实话实说,不也不受这点小罪了嘛!”一个叫李洋的看守者扔掉了烟头,“大哥大嫂,对不住了啊!”话落领着同伴朝外面转去了身。 “我明白了!你爷爷这是在施法术控制人!让他们配合我们在新闻中说的话!”晓晓惊诧道。 “嗯……”我替爷爷的做法感到了理亏,应声压低了头,“那……那你觉得爷爷这种做法,是对还是错?”我轻声问。 “这么说,那被绑的那两口子,真是你爷爷使人干的?”晓晓反问。 “嗯,因为他们两口子不相信咱们在新闻中说的话,他们相信永鹏。”我说。 “哎!不爷爷这做法也太荒唐了吧?这又是逼人表态,又是绑人,又是控制人,你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简直可恶至极!”晓晓不解中夹带着愤怒。 “可能他认为让族里人再配合我们所说的话,会让人更相信吧?”我说。 “哎!就凭你爷爷这么一做,我看恐怕要适得其反了。别忘了,即使外人看不过来,那永鹏他们还看不出来吗?他们可是跨过三界之门的人啊!来无影去无踪的,想想都可怕!能瞒得过他们?”晓晓意味深长的说。 “嗯……”我点了点头“是啊,我们说他们是受外星人的帮助所造成的超能力,还不知道他们怎么回应呢?爷爷就这么着急的配合,又做这么荒谬的事!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接过说。 第101章 砸塌房屋 刹那间,笑声、唏嘘声、惊叫声……从从四面八方的人群中传来,汇集在一起,整个老寨内就像烧开的热水一样,沸腾了。这些赤身裸体的男女,捂脸的捂脸,遮羞的遮羞,各奔东西。往老李头家跑的有之,往各自家跑的也有之。 “奇怪!他们怎么大都在骂我呢?难道他们都知道?”我疑惑不解。 “哈哈……永鹏,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啊?”刘笙笑道。 “永鹏,你有没有发现,这些李家族人说话是不是大都一样?”颖颖问。 “嗯,是啊!我早都可出来了,肯定是老李头给他们统一口径了。”我说。 “你再看一下,他们的表情,以及行为反应是不是也大都相近?”颖颖接着问。 “对了,你们这么一说,我倒发现了一个细节,刚刚我和你一同喊着说是老李头家的外星人所为时,那些人的发现就像有什么话要说,却说不出来一样。而骂你的话,又像是被迫改口似地。”刘笙接道。 “所以呢?这说明什么?”我问。 “哎!永鹏,你快看上面!”刘笙仰面朝上,突然提醒。 “乖乖!还真有两下子啊!”看着滚成的衣服球被老李头施法弄了过来,我纵身跃向上空隐其形,朝衣服球猛然向上踢起,衣服球“嗖!”一声往上弹飞。我追过,伸右脚用力而扫,衣服球就此如陨石一样往老李头家砸去。 “嘭!”衣服球砸在了老李头家的堂屋上,而且不偏不倚,正中堂屋中间的屋脊。“咔吱!”脊梁断,“哗啦!”一声,瓦片陷落,堂屋瞬间塌陷。 坏了!老李头还在里面!我焦急不已,随即落地。“颖颖!刘笙!快跟我去救老李头!我把刚刚那团如石滚般大的衣服球砸在老李头家的堂屋上了,他家的堂屋被砸塌了一间!老李头还在里面!”我惶恐不安地地说。 “不可能吧?那一团衣服哪有那么厉害呢?跟海绵似地!”刘笙很是不信。 “出事了!出事了!李大爷家的房子被砸塌了!”一些人喊着往大街方向跑去。 “啥?真砸着房了?”刘笙惊讶不已,“我的妈呀!那咱们赶快去看看吧?”刘笙说。 我们纵身一跃,直达其院。三间堂屋,中间的一间屋脊塌陷,直露天空。迈过堂屋门,一团五颜六色的衣服连同鞋子裹成的衣服球,于堂屋内的瓦栎上堆压着。 左左精灵见状,施法将其飘移在了院外的空旷处。瓦栎中,一中血淋雨的胳膊露在了外面。颖颖施法术移去瓦栎,我检查其身,他身上多处骨折,心跳也早已停止。我当即吓瘫坐了地面。 进来的君明的奶奶,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小爷!你别害怕!他是假的!他不是老李头!”左左精灵在我的衣兜内大喊道。 我应声而起,“什么?那他怎么跟真的一样呢?”我反问。 “还用问嘛,当然是他用别人的尸体,施的幻术顶替的了。哎!真是个老狐狸!连我都差点相信了!”颖颖说着,走到君明的奶奶的身旁,“他奶奶你别哭了,这不是你老李头,老李头现在正在书房里坐着呢!”颖颖说。 左左伸手一挥,将尸体变回了原样。围观上来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尸体的身份。“这不就是石头他爹吗?昨天刚死,还没到出殡的日子呢?”一个大婶儿说。 “老李头!你给我出来!还不赶快给大家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我愤怒不已,走到完好无损的书房门前,一脚踹了开。 “永鹏!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把俺爷爷家的房子砸塌!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突然到来的君明说。 “哎!君明,我不给你抬杠,这房子是我弄塌的,我认。具体因为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话落,我示意君明和刘笙欲离去。 “想走?对不起,你还真走不了,那就等警察来了,你跟警察说去吧!”围上来的李砖头(李家的族人,老李头的亲信。)持威胁的语气说。 “行啊!砖头!正好我们可以把偷尸体的事,也跟警察讲讲。”颖颖说。 “偷尸体这事,违法不说,还缺德!到时警察一查清楚,媒体再一报道,那可是丢了八辈祖宗的脸都不止哦。”刘笙顺着颖颖的话说。 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刘笙的母亲,“啪!”一巴掌,就打在了刘笙的脸上,“给我回家!”她随手抓起刘笙的胳膊往外拉。 众人有些惊讶,议论纷纷。 “婶子,你干嘛打刘笙呢?”陈笛从围来的人群中走了过来,“刘笙,把身子隐起来,不给她回去,你若是回去,我给你分手!”陈笛说。 陈笛这番话,既引起了众人的笑声,也吓唬住了他们母子俩。刘笙的母亲即刻松开刘笙,刘笙也即刻隐去了身,走到了陈笛身旁。众多,拍手称奇有之;羡慕嫉妒恨者有之…… “哎呀!我的爹呀!你咋在这啊!是哪个挨千刀的把你带来的啊!是哪个该死的让你受这份罪啊!我的爹呀!你若是在天有灵,把他们带走吧!……”石头的姐姐穿了一身孝衣,跪在她爹身旁连哭带骂。 “别……别哭了……当……当然是外星人干的了!”李砖头结结巴巴,一副心虚的样子。 “砖头!你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衣服别被扒了!”我警告道。 砖头浑然一愣,往后退了几步。惶恐不安的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搂紧上衣;双腿并齐,夹紧了裤子。两眼不时地打转,紧盯着周围以戒备。 “永鹏!不论是外星人给你的超能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们就先不管这些了。眼下你也别愣着了,你快用你的本事将他送过去吧?免得让人抬再颠簸到他,影响到他的安息!”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扭头而望,正是我的另一发小——海洋。他的这番话,众人也大都甚觉有理。 “我是想帮,可是李大爷都没发话,咱也不敢这么做呀?别忘了,这还是在他家啊!”我面朝书房大声喊道。 “这又不是他爹!他管得了那么多吗!”石头说。 “哈哈……” 众人不禁而笑。 我听出了石头的话音,就示意左左精灵帮之。左左没有呈以现身的状态,他知道一旦现身,肯定会落入李家以及众人的口舌之中,而认定他是外星人。所以他只能以隐身的状态,跳在了我的肩膀着手施法代我做之。 尸体于地面缓缓漂浮上升出门,家属起身注目跟之。飘浮到院门外,尸体就在人的头顶越三尺之高而停止再升,继续朝家飘去。尸体凡飘行之处,围观的众人,则自动离开而让道。让道的原因无非就有二:一是怕其从自己头上掠过,显得不吉利;另一种自然就是为紧跟的家属而让。 君明和他女朋友刘晓晓,看得一愣一愣地。从君明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他的失望,也看出了他的不满与嫉妒。不论他怎么想,他怎么看,我都能给予理解和尊重。 等尸体到家,于棺材内躺好,隐身的刘笙向左左竖起了大拇指。可着眼前坍塌的房子个砸毁的东西,我自觉理亏。不管君明接受还是不接受,我就用手机向起转了一笔钱,并道以致歉之话。 就在转身欲再次离开时,由远即近的警铃声,传入了人们的耳畔。“君明,你们真报警了啊?”刘笙吃惊不已,“永鹏,怎么办?”刘笙慌慌张张。 第102章 惊险噩梦 “哎!你以为警察能抓到我们吗?笑话!”颖颖接过刘笙的话说。 “没事,我倒希望警察抓我来着,这样什么事都可以让警察验证一下了,我何乐而不为呢?” 我话音一落,君明和刘晓晓反倒紧张了起来。小爷我知道,他俩之所以紧张,一定是怕他俩在新闻中所说的谎话被揭穿。 “谁报的警啊?都是老寨的人,报啥警呢?这么一点小事值得报警吗?”君明喊问道。 看着君明就此罢休,我也就不再等警察前来。默默摇了摇头,领着颖颖隐身离开了老李头家。 回到家中,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我想不通我在现场时,老李李头为什么躲在书房自始至终都不出来?要说在往常,这老寨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可都是少不了他的身影的。 只是因为怕与我当面对质?想着间,我想起了那些李家族人行为反常的问题,以及石头的姐姐哭痛时的一些另有多指的话。“颖颖,在我踢回那个衣服球时,你还记得你所说的那些行为反常的李家族人吗?”我就此追问道。 “当然记得啊!”颖颖说。 “当时你想说什么来着?” “你还没看出来?”颖颖做在了我的身边,反问于我。 我想了想当时的情景,除了看出是被统一口径向我们“开炮”,别的也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是李家的族人,都听从老李头,不就这些吗?”我回答道。 “错了,不止这些,那些很是听命于他的族人,每一家都至少有一个家庭成员被老李头做了‘借尸还魂’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们族里人当中,也有一些不愿听从老李头的,也是给予对这些不听他话的人的管教,他们都被老李头施幻术控制了大脑!”颖颖解释道。 “我的天!你咋不早说呢?你若是早告诉我这些的话,说不定在我踹门的那一瞬间,我就直接把老李头揪出来了!”我离座而站,“不行!现在回去找他去!”我愤怒不已。 “哎呀!永鹏,你冷静点吧?若不是君明喊住你,你就酿成大错了,你知道吗?”颖颖把我拉回了座说。 “酿成大错?怎么说?不懂……”我很是困惑。 “当然,他喊住你的原因只是为了他爷爷,至于那差点酿成的大错,其实他也不知道。”颖颖说。 “那是这个‘大错’是什么?”我好奇的追问道。 “与还魂间有关,因为你火烧还魂间后,在石门关上的那一刻,意外发生了……” 听着颖颖的解释,我随即让左左精灵把通道内借尸还魂间的情况,在我们面前呈现了出来。与颖颖所说一样,借尸还魂间的石门和墙壁被烘烤的火红火红的。还魂间内可见一跳像旋风一样的火龙,飞速旋转,把地面都给钻成了一口深不见底的地洞。 颖颖说,那是圣火柴所燃起的幽冥之火,用水根本浇不灭。只能用借尸还魂者的千滴之血,或者其死后的身体,才能将火熄灭。不然,还魂间的门被打开,幽冥火就会蔓延充斥整个通道,通道则会毁于一旦。而且最要命的就是整个老寨也会就此陷入地狱之中。 “啊?怎么会这样呢?”我意外不已,内心充满了恐惧,深深为自己的冒失之举感到了自责。 “这些还是今天中午遇到师父时,我师父告诉我的。幸亏我们没有把老李头逼急,想想他一旦狗急跳墙……哎!不说了!”颖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也别自责,这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一切都是他们李家种下的恶果,我们只是在拔出这个恶果时,让怨恨冲昏了头脑,没有想到后果。今后,我们注意就是了。”颖颖安慰道。 “可……可是我们回不去了,就连这老寨下面的通道对于我们而言,就跟消失了一样,我们也无法把那还魂间的火浇灭呀!”我说。 颖颖思索了片刻,默默点了点头,“你看,这不还有左左精灵能呈现出来让我们看到嘛。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就看老李头怎么做了。就凭今天这些事,他一定比我们着急。所以我们不逼他,见机行事。”颖颖说。 “嗯!好吧?”我应着打了一声哈欠,“颖颖,我们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会儿吧?”我揉了揉眼,躺在了沙发上,“既然你不累,那你给我讲一下这个通道由来的事吧?”我微闭双眼听起了她的讲述。 “几千年前,李家的先祖原本姓陈,家住陈塘关,李靖的小儿子——哪吒,因为拔了龙王的儿子的鳞片,惹龙王大怒,龙王纠集四海龙王水淹陈塘关。陈塘关的百姓被水冲着无数,一陈姓男人水性甚好,勇跳水中救起多人,但因体力不支,自此丢了性命。李靖很是感动,就收留了他撇下的妻儿而照顾。多年后,李家大都得道成仙,他收留的那个小孩也长大成人,但因修为不足,没有如愿。于是这个陈姓男儿,就改姓为李,奉李靖为祖,从此大力修炼……” 听着颖颖的讲述,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托塔李天王带领着他的儿子和天兵天将,团团围在老寨的上空,将老寨围得水泄不通。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抓我和颖颖。 我问他为什么抓我们,他说我们触犯了天规,危害了众生,奉玉帝之命抓而我们。我领着颖颖拔腿就跑,纵身飞之。李天王的宝塔着实厉害,随手往上空一抛,我们就被收了进去。 当我们被收进的那一刻,老李头和其族人大笑,敲起锣鼓,就连蹦带跳的舞动了起来。我气得于宝塔内,破口大骂,飞来飘去,撞得宝塔东倒西歪。 “永鹏!永鹏!……” 几声颖颖的喊叫,将我于噩梦中唤醒。我揉了揉眼,坐起了身子,于梦中引起的恐惧,久久不散。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此时才下午五点多,将近黄昏。“哎!我大白天的怎么做起噩梦了呢?”我纳闷儿道。 “梦见什么了?”颖颖问。 “梦见李天王在抓我们,好可怕啊!”我说。 “哈哈哈……”颖颖大笑,“你可真想啊!我这边给你讲,你那边就带进梦里去了。李天王是谁?他是神!要抓也得抓老李头这些恶人。”颖颖说。 “万一李天王真护着老李头而抓我们呢?你不是说老李头的先祖是李天王的义子吗?”我担忧的说。 “应该不会……”颖颖思索着。 “不爬一万,就怕万一啊?可是这都几千年了,老李头他们家族能够延续至今,和所做之事,难道李天王会不知道?我看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我接着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只有找我师父讨教了。” “永鹏!永鹏!不好了!出事了!”刘笙大声喊叫着,现身到了我们身边,慌慌张张很是着急,“李海……李海他上吊了!”刘笙说。 “啥?李海叔上吊了?不可能!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寻死呢?你弄搓了吧?”我很是不信。 “真的!他们李家的族人还都说是咱们逼死的呢?”刘笙说。 “什么?这都哪儿跟哪儿呢?”我困惑不解,很是发懵。 “他们族人说,李海叔看到了宇宙飞船,咱们和外星人就逼他让他保密,不然就杀他们全家,李海叔害怕,就自杀了。”刘笙惶恐不安,浑身哆嗦,“怎么办?他们都推在咱们身上了呀!”刘笙惧怕道。 第103章 爷爷配合 “主人!你快看!他们回到老寨了!” 小白精灵忽然指着浮圈中的动态,打断了我与刘晓晓的谈论。晓晓放慢车速,停在了路边,随我一同观看。 老寨的情景呈现的清晰明了,仿佛跟到了现场一样,让人不禁伸手触摸。永鹏牵着文颖的手,刘笙背着陈笛,在老寨的上空出现。“哎呀!怎么能看到永鹏了呢?”晓晓也发现了这种情况。 “当然是他特意显出来的呗!切!有什么可炫耀的!”有些嫉妒的我,双臂抱于胸前依靠在了座背。 刘笙背着陈笛缓缓下降,接近下面的人群,打起了招呼。他那满脸得意忘形,骄傲自满的样子,比永鹏还会炫耀。看到他们,俺就心里不平衡,很是生气。 被背着的陈笛看着这么多人,很是害羞,将脸扭向了一旁,示意刘笙将其放在地面。刘笙不听,背着陈笛在人群的上方,飘来飘去。是炫耀他的特异能力,更是炫耀他背着的女朋友。 众人大笑,连连称赞,无不以为是为外星人给他的超能力,而羡慕不已。 害羞的陈笛有些生气了,伸手就揪住了刘笙的耳边,“别得瑟了!放我下去听到没有啊?”她拧着刘笙的耳朵提醒道。 刘笙一声“哎呦!”,歪着头缓缓下降在了人群中。众人瞬间沸腾,分不清是笑,还是惊叹。 这一幕幕,晓晓看得入目三分,满脸洋溢着女性所独有的腼腆羡慕之笑。“这个女生叫啥啊?好可爱啊!”晓晓问。 “可爱?那是你不了解她,她叫陈笛,就是那个以为永鹏在后面跟她,一个短信叫来家人,将永鹏痛打一顿的女孩。” “哈哈哈……”晓晓大笑,“不过,以我们女性的直觉告诉我,她并不怎么喜欢刘笙,你看她不时仰望上空的眼神,似乎对永鹏更有意思。”晓晓边观察着边揣测着。 “不可能,你看下面的那么多人也仰望着呢?难道下面的女性也都对永鹏有意思?”我说。 “呵呵……不懂了吧?就凭永鹏和刘笙这种情况,还真可以这么说。”晓晓微笑道。 “切!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们女人那可真够善变的。” “哈哈……你们男人又何尝不是呢?”晓晓笑道。 “我就不是啊!我就只中意你一个啊?” “哈哈……那你是个例外呗!”晓晓笑着压低了头。 “你看这家伙在跟人说什么?”我提醒道。 “好像……好像在跟人……”晓晓仔细地观察着,“是,是跟人在如实说他的情况!”她顿时分辩了出来。 爷爷安插在人群中的族人听到刘笙的所说之话,当即就煽呼着众人与他反驳。霎时,他的实话之说,没人信之。而只对新闻中报道的我们的说法深信不疑。刘笙无可奈何,憋屈而又生气。知道情况的陈笛虽然也帮着刘笙解释,但在众人面前,她的声音也全被当成了笑话。 看到他挤过来的爸妈,也站在众人的立场之中,直面反驳刘笙胡说八道,说是外星人让刘笙这么说的,我不禁笑出了声。 与此同时,一架航拍爱好者的无人机在接近永鹏的一刹那,被爷爷挥扇一指,燃之而爆。众人“哦哟!”同声惊叹,都认为是永鹏所为,并对外星人帮助他们的说法更加坚信之。 “呵呵……你爷爷配合的好到位啊!”晓晓微笑着打响了车子。 下过国道,转上蜿蜒曲折的水泥路,穿过一勉强驶车的老寨西边的危桥,老寨的轮廓依稀可见。越是靠前,增多的车辆与行人,越是堵得车子走不动。晓晓无奈,就听从我的建议,将车子停在了树林里。 透着车窗,向寨内扫去,老寨内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显然大都是闻风而至,稀奇看热闹的。收目,观察着小白呈现在车内的动态,永鹏正在与无人机机主,解释着被毁掉的无人机一事。他的解释在众人面前,在爷爷安插的家族的人的反驳中,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让人难以信服。 他留下无人机主的联想方式,愤然隐身离开。族人不依不饶,继续向人群编撰着永鹏与外星人的话。忽然,那些人群中的族人,各个身体上的衣服脱离而去,升向了天空,于天空中旋转,聚成一块儿,成了一个硕大的衣服球体,向爷爷家落去。 爷爷安插在人群中的族人,不论男女都无一幸免,赤身裸体于人群中惊声连叫,各奔东西。于此同时,现身的永鹏和刘笙在人群中大喊,说是爷爷家的外星人干的,之所以脱光她们的衣服是因为她们的话让外星人生气了。人群沸腾,杂声乱耳。 “我的妈呀!这得多丢人啊!”晓晓摇头撇嘴,“啊呀!那团衣服又飘过来了!”晓晓惊叫。 眼瞅着就要落向人群的永鹏身旁,永鹏隐身于无形,衣服球霎时飞向了高空,于高空中又像是被踢了一脚似地,瞬间加速,如陨石一样向下坠落,朝向了爷爷家。 衣服球正中堂屋正室的屋脊,脊梁折断,屋顶塌陷。 “坏了!你爷爷还在里面吧?”晓晓惊慌道。 “没有,我爷爷早避开了,在第一次要落到爷爷的院子里时,那返过来的衣服球,就是爷爷施法打回的。也就在打回的那一瞬间,爷爷迅速藏起来了。他早预料到永鹏会这么做的。走吧?有好戏看了,我们去瞧瞧去。” 说着,晓晓随我下了车,锁住了车门。知道出事的人群,也匆匆朝爷爷家方向涌动。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人们无不认识我和晓晓。我们顾不得与之招呼应答,拼命往前挤。 人群之拥挤,让我和晓晓有些焦急。于是我就向小白讨教求助,有没有什么方法,让我们快点挤出人群。小白跳在我的肩膀,当场就用了一种叫“玄电护身法”的法术,施在了我们身上。 一时间,凡是挨着我们的人,就如同触电了一样,浑身打颤,迅速闪离给我们让路。而且看到我肩膀上的小白精灵,无不大喊外星人,并以为我们身上所发之电是外星人所为。 “你看你把他们吓得浑身打哆嗦的,快藏起来吧?”晓晓看到眼前这一幕,以为是被现身的小白精灵吓着的缘故,连忙奉劝。 “他们不是被的了,而是因为小白在我们身上施了玄电,他们一接触我们就会浑身麻木,像触电了一样,所以才给我们让路的。”我微声细语的对晓晓解释道。 晓晓扑哧一声大笑,连忙又伸手遮住了嘴,止住了笑声。“哎!我真是服了你了,挤个人群还要小白用这歪招儿!”晓晓窃窃私语道。 “这样不挺好嘛,一举两得,既让人给我们让了路,又让人亲眼见到了我们说的‘外星人’。你看他们,都拿着手机拍着呢?” “好吧……”晓晓微笑道。 赶到爷爷家的院落,靠近堂屋,里面一片狼藉,一具穿着爷爷衣服的尸体在地面而躺。愤怒不已的永鹏,正朝爷爷的书房大喊大叫,欲伸脚踹门而入,我当场喊住了他。 哭过的奶奶被我母亲扶起,站在了一旁,尸体的家属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跪地大哭,哭中又含着对偷尸者的大骂。看到这一幕,我顿知爷爷这“借”尸装死的计划由此失败。哎!没想到爷爷的障眼法,这么快就被永鹏发现破解了。哎!这下丢人啊! 第104章 暗室私语 不管怎么说,虽然爷爷设局让坍塌的房子把自己砸死的假象没有成功,但房子被永鹏砸塌这倒是事实。凭这一点,爷爷也算没有输,而且人们也更了解了永鹏的厉害——对外星人的说法深信不疑。 在现场围观的海洋,对永鹏有了一知半解后,考虑着逝者为大,就建议永鹏以所独有的本事将石头他爹的尸体,用飘飞的方式送回家中。 永鹏照做,并且将其飘在人的头顶三尺之高,老寨内最高的礼仪飘送之。 送罢尸体,永鹏自知理亏通过俺向爷爷作了赔偿。临走时,由远即近传来的警铃声,让俺有些意外,我知道这一定是看热闹的人或者家族的人所报的警。我捋了捋思绪,想了想,虽然在毁坏房屋、脱族人的衣服羞辱族人这方面,对爷爷有利。但是在偷人尸体和家族的秘密这方面,尤其是对于家族的秘密而言,都不适合与永鹏通过警察正面交锋。思来想去,正面交锋永远占不了便宜,也只有果断避免了。 永鹏看出了我并不知情是何人所报的警,也并不想当着我的面与爷爷闹得不可开交,领着文颖就隐身离去,让我自行与警察解释。 不大会儿,到来的警察,向众人简单的了解了一番罢,就找到了报案的人,即围观者和爷爷的亲信——砖头叔。得知有砖头叔,我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爷爷都没有让报警,砖头叔竟然为了泄与永鹏之间的私愤擅做主张。 我鼓起勇气匆忙走到警察身旁,使出了有生以来不常有的胆量,向警察解释了起来。“警察叔叔,你们好!其实啊,也没啥事,这都是外星人调皮,给老寨的人开个玩笑,不小心就把俺爷爷家的房子弄塌了,人都没事。赔偿啥的,我们都是朋友,也都解决好了。”我解释道。 “哦……是你啊?” 两名警察当即认出了我,说是在新闻中了解到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并没有造成伤亡,念及着我们也都已经协商处理好,留下几句嘱咐提醒之话,就疏散起了围观的众人。 “晓晓,你去看一下我妈和我奶,我去看一下我爷。” 想着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的爷爷,我甚是纳闷儿,就支开了刘晓晓,转进了爷爷的书房。然而,书房里并没有爷爷的身影,我就更纳闷儿了。难道爷爷进通道了?想到这儿,我把书房的门关闭,让小白精灵帮我打开了书架暗门。 迈进暗室,正好碰到爷爷正从通道里走出。“爷爷,你没事吧?”我开口问道。 “哎!我能有什么事呢?放心吧?没事!”爷爷甩扇而开,微笑着煽了煽。 “哦……没事就好。”我观察着他手里的扇子,想起那把烧掉的扇子,就好奇的问了起来,“爷爷,这把扇子是?”我问道。 “这把是我又新做的,不过比起那把,感觉差劲儿多了。”爷爷说着连连哀叹。 “哎!这个永鹏的确很可恶!可是,他现在也太厉害了,你诈死这事都能被他揭穿,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我无可奈何,有些泄气。 “毁了他!”爷爷脱口而出。 “啥?你不会是杀他吧?”我反问。 “咳!你爷爷我是坏人吗?”爷爷质问我。 “哈哈……当然不是啊!”我笑道。 “那不就得了嘛,别胡思乱想了。”爷爷说。 “爷爷,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我问。 爷爷掐指算了算,思索了片刻,“你说,现在石头和他的家人是相信永鹏还是相信你?”爷爷意味深长的说。 “我觉得他们相信我,他们一定是以为永鹏和外星人把他爹的尸体弄过来的。大庭广众之下,大家都看着呢,除了永鹏和外星人有这个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过来,别人也不知道还会有谁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和石头他爹是好友,就如同你和永鹏差不多,他爹对我还是有一知半解的,我就怕他生前,把一些知道的讲给他的子女们听。”爷爷说着瞅了瞅我的眼睛,“当时石头和家人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有什么反常?”爷爷问。 爷爷的人回答让我甚觉奇怪,按理说,以他的本事,想知道这些不都是轻而易举吗?他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些问题了呢?只是为了确定他的掐指推测?“爷爷,不对吧?这些你难道一丁点就不知道?”我反问道。 “臭小子!这个我当然知道啊!我就是看一下你的观察能力如何!”爷爷微笑道。 “哦……我说呢?不过,我没注意观察,因为当时那么乱,我也没功夫去观察这些啊?”我说。 “哎!你大意啊!他们的态度可也关乎到你和永鹏的说法啊!”爷爷说。 “爷爷,你太夸张了吧?就算他们站在永鹏那边,那没人相信他们所说的,不也白搭吗?再说了,石头和家人正忙着守灵呢?他们也没有功夫掺和这事,明天他爹出殡,你不是还要去帮忙吗?”我安抚着爷爷的焦虑。 “哎!君明啊!你没有听明白爷爷的意思,爷爷也不给你拐弯抹角了,这么跟你说吧?如果石头站在永鹏那边,做出对咱李家不利的事,我将他变成跟你李海叔一样,你怎么看?”爷爷说。 “李海叔一样?”我想了想,顿时想到了午饭时,小白于心间给我讲述的情形,“哦,是控制住他的大脑吗?”我说。 “不止这些,收回他们的魂魄,用他们的身体灭还魂间的火!”爷爷说。 “啊?这么说,石头也是借尸还魂者?”我惊讶地问 “是,当时石头患了白血病,我看他爹挺可怜的,就帮了他们。”爷爷说。 听着爷爷这些话,我内心很是矛盾,感觉就像两个人在我的心间左右撕扯一样。我说不出是支持,还是反对。还魂间的火需要灭、家族的秘密也要守、活灵活现的生命也想维护……然而,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称心如意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他们的选择,都是与我们相反,我也只能说遗憾了……” “嗯!行!你能想得通,爷爷很高兴!”爷爷说着,左手掐了掐指,微微闭目。片刻,眼睁,右手持扇于掐指的左手朝前方一挥,一捋透明的黑雾之气,乍闪而去。 为探其后要发生什么,我连忙结合着界眼精灵,双目紧随透视远观。眨眼间,黑气飘窜到了胖婶儿家,附在了李海叔身上。李海叔连连叹息,在房里找了个绳子趁胖婶儿不注意,甩在了房梁上。我随即于心间示意小白阻拦,爷爷仿佛知道了我的心思一样,把扇而合,敲了下我的脑袋。我没有感觉到疼,就不知了后事。 等我醒来时,我正在书房的座椅上趴桌而睡。我环视了眼书房,书房内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恍惚中,我记得自己明明是和爷爷在暗室说事来着。然而,到底是什么事,此刻对于我而言,却一点也想不出,脑子一片空白。 第105章 动态观察 “老李头干的!一定是他干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栽赃陷害诋毁我们!”颖颖愤怒地说。 “哎!我们不逼他,他反倒逼起我们;我们与他们正面交锋,他们回避;我们退步让他们,他们又暗地里阴我们!哎!今天我算是了解透他们了!真tmd的气人!”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巴掌拍死老李头,“走!我们赶快去胖婶儿家看看去吧?”说着,我连忙转身。 “先别!”颖颖拉住了我,“胖婶儿和李家族人的大脑,还被老李头控制着,我们得想想办法先给他们解除。不然,我们就这么去的话,指不定又要发生什么呢?”颖颖提醒道。 “啥?老李头能控制他们的大脑?”刘笙吃惊的问。 “哎!是啊!”我感叹道。 “呀!哎我的妈呀!没想到老李头竟然有这等本事!”刘笙很是意外。 “整个通道都是他们家先祖领头修建的,他老李头有什么本事,也可想而知了。刘笙,你妈打你那一巴掌,你没感觉到奇怪吗?”我说。 刘笙陷入了沉思之中。 “左左,你有什么方法能解除老李头的控制吗?” 我伸手于胸前,左左跳在了我的手心。“小爷,方法是有,不过需要被控制者的头发。”左左抓了抓脑袋说。 “我明白了,我妈也被他控制住了。”刘笙这时恍然大悟,“不行!我得赶紧揪点我妈的头发,让你们解除控制!”刘笙着急的说。 “嗨!你先别慌!等左左解释清楚了,再做!”颖颖提醒刘笙。 “揪头发不能让被揪者有知道,因为被揪者一知道,老李头就能察觉到。”左左接着解释说。 “啊?那怎么办呀?”刘笙焦急道。 我和颖颖面面相觑,各自思索。冥冥之中,我脑海里闪现了这样一个想法,我心想若是等到了晚上他们都休息了,拿着剪子,各剪一点,不就轻而易举嘛。想到于此,我随即开口言之。 随着左左连说可行,我们就商议了具体细节,以待晚上收集被控制者的头发。趁着距离晚上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就让左左精灵把李海叔家此刻的动态,呈现在出来,观察起了老李头及其李家族人的丑恶嘴脸。 果不其然,李家族人大部分都在胖婶儿家,“看望”着胖婶儿,她们话里话外无不所指李海的死与我们有关。看着被控制大脑的胖婶儿对我们恨之入骨,我很生气,也很愤怒。但我不恨这些被控制的人。我恨这些被挑唆的无脑之人;也恨老李头的拥护者;更恨他老李头本人。我暗暗发誓,他老李头一定得为李海叔的死付出代价。 刘笙咬牙切齿,双手纂拳,恨不得将老李头送到阴曹地府去。颖颖将头扭向了一旁,暗暗忍之,心想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暗暗安慰着自己。 老李头作为李家的长者,正与一旁的胖婶儿的家人商量着李海叔的后事。就在这时,痛苦不已的李状——李海儿的兄弟,突然愤怒地说:“俺哥是谁逼死的,就抬到谁家去!” 听到李状这句话,我们当场都愣住了,明摆着要抬到我们家啊。“怎么办?他们要将李海叔抬到咱两家啊!”刘笙惊慌失措,很是害怕。 “刘笙,我告诉你,你别害怕。你越是害怕,他们越是觉得你软弱可欺!我们不反对,将计就计让他们抬,他们不抬,我们就撑着他们抬!我敢打赌,我们越是这样,他老李头,就越害怕!” “是啊!永鹏说的对!李海叔怎么死的,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吗?他老李头更不知道吗?放心吧!他老李头,内心虚着呢!他不敢抬的!况且,他还顾及着他家的秘密呢!”颖颖接过我的话说。 继续观察着呈现的动静,西屋内,与其家属团坐的老李头,明显在犹豫。他那悄悄掐算的左手的手指,伸了缩,缩了又伸。右手捋顺着的羊胡子,也不知捋顺了多少遍。思来想去,他一声叹息,便说:“我觉得这么做不妥,别忘了,以现在永鹏和刘笙的非凡能力,咱们这么做只会吃亏,万一再惹怒了他们身边的外星人,毁了咱们的老寨怎么办?” “哈哈……” 刘笙看到老李头突然转变了态度,不禁仰面大笑了起来。“哎呦!老李头还真能编啊!”刘笙笑道。 动态中,对于老李头的这番话,李状并未完全听进心,他接道:“那外星人有啥可怕的呢?君明不也有个外星人朋友嘛,这外星人再厉害,毕竟是在咱们地球,他们总不能不讲理吧?” “哎!应该讲理吧?他们不讲理,也不可能和君明做朋友啊?我的意思是咱们没有他们厉害,咱们不能跟他们硬干……”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咱们就把永鹏这事先记在账本上,慢慢算,你懂吗?”老李头说。 观察到这里,我不得不为此小心谨慎了起来。“哎!看来这老李头,铁定是要在暗中给我们来阴的较量了!”我感叹道。 “怎么办?你怕他不?”刘笙问。 “怎么办?凉拌!小爷我才不怕他呢!他的所作所为,我们也都给他记着,还怕他这老恶棍?这一天来,这么多事,我算是看出来了!他目前所要做的不就是想给人们,造成我们是被外星人帮助后的假象嘛!他们除了这样诋毁我们,还有什么招数呢!小爷我等着他放招!” 听到响起的院门声,我连忙让左左挥散了呈现的动态,并嘱咐其隐去了身。 “是你爸妈,那我先走了啊?”刘笙说。 “走啥呢!一会儿在这儿吃饭。”我挽留道。 “不行啊!陈笛还在俺家等着我呢!晚饭后,我再找你啊?”刘笙说着转身出了屋,我和颖颖紧跟其后而送至门外。 父母双眼看着我们,就像看着异类一样,让我内心瑟瑟发毛。“刘笙,怎么我们一回来,你就走呢?”母亲询问道。 “哈哈……婶子,我家里有点事,有空我再来。”刘笙笑着说。 母亲目送着刘笙,像是在观察于他。此刻,我的内心忐忑不安,暗暗祈求刘笙千万别隐身无形和起身飘飞。刘笙不时地回头瞧看,每次的回头都带着微笑示意,显然他已发现了我母亲的目光之意。 “妈,你怎么学会看死眼了呢?那刘笙你都天天见了,有啥好瞅的呢?”我说。 “哦……是吗?我听说,你们救了外星人,现在都有超能力了。我不看不行啊,看一眼就少一眼啊!说不定,哪一眨眼,你们就去外星球了。”母亲说着,关上了院门。 “哈哈哈……” “你笑啥?我说的不对吗?”母亲问。 “哎呦!我的妈呀!你怎么也相信外人的说法呢?” “啥叫也相信?我当然相信了!你是我儿子,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更何况,现在全国上下……不!是全世界、全地球的媒体都这么说,都帮我佐证,我再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母亲说。 “妈,你是铁定相信是外星人帮了我们吗?”我重复的问道,以确认母亲的逻辑。 “你这不废话吗?我刚才说的你没听见啊?你耳朵聋了?”母亲带着呵斥的语气反问道。 母亲突然大变的性格,相较于往常简直差之千里,让我甚觉奇怪。我不知道母亲是因为得知我的情况所导致,还是她也被老李头控制了的缘故。颖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母亲的身后连连向我摇头示意——让我闭口缄默。 第106章 夜晚集发 “小爷,你爸妈也的确是被那个坏老头用幻术控制住了。左左理解小爷的心情,但是左左现在不能帮你着急解除,因为一解除,坏老头就知道了,那你爸妈也就危险了。” 左左突然像是钻进了小爷我的心里一样,与我的心连接在了一起,通过连接的心告诉我了这些话。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将欲伸手指咬一下以确认,左左随即施法术阻拦了我。他大笑,他的大笑与言语仍是通过连接的心透知于我。 “左左,你咋与我的心连接在一起了呢?你咋做到的呢?”我也透过心间与他交流,问起了我的疑惑。 “哎呀!小爷呦!你知道的也太晚了吧?你知道吗?我和右右作为界眼精灵,这些本来就是我们所独有。而且你还能通过我,去透视别人所想之事!就连你那个朋友君明,也早就发现而用了。他给人瞧病,其实就是通过右右透视别人的身体,感应其心思,而得知做到的。” “能透视别人身体,这个我知道。但感应别人的心思之事,这个怎么做到呢?”于心交流间,走到了屋内。 “很简单啊,只要左左在小爷的身上,小爷用心注视对方的眼睛,入其脑海,达其内心,就能得知对方的心思之事。”左左通过心间继续解释道。 得知这一神奇法术,我欣喜不已。心想这可比读心术厉害多了。虽然比起君明,我得知的有些晚些,但起码我也对君明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更懂得了一些道理。哎!即使再好的朋友在自私的利益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转回话题于父母身上,借母亲做晚饭的功夫,颖颖示意我随她悄悄走进了我的房间。于电脑桌前入座,颖颖与我商议起了我父母被控这事。“我觉得不光你的父母,还有刘笙的父母,我们现在都不能着急解除被控。因为这样一做,老李头肯定会发现,他一旦发现,一定会左防备,而我们再做解除那些被他控制的族人,就更难了。”颖颖说。 “那……如果我们做了解除,而让我和刘笙的父母假装被他所控制呢?”我想了想说。 “不行,你和刘笙的父母都是老李头的重点控制目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老李头的掌控之内。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为了大局,我们不能这么迫切,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还是把头发都收齐了,搁在一块儿做吧?”颖颖说接道。 “哎!看着父母这样子,我心疼啊!”我感叹道。 吃过晚饭,待刘笙到来,我们拧好名单,分好任务,熬至深夜等人都休息罢,就开始了行动。 全寨被老李头控制的族人,有六百一十四人,异姓人有六十四人,总计六百七十八人,我们三人平分,也就每人摊上二百二十六人。 我先从自己父母这开始,隐身飘至他们的卧室,就用剪子把我父母的头各剪了一点。当然,颖颖的提醒我也牢记于心,为了不让老李头发现,我只是先将父母的头发取了一点而收好,等其他人的收齐后,一同做之。 就这样,我们各自按着分到各自手里的名单,拿着剪子和塑料袋,在老寨里,东家飘来,西家散去,好不忙活。 凑巧的是,胖婶儿家和石头家都在我的名单上。隐身飘至胖婶儿家,只见胖婶儿也已躺在床上入梦,而且还打着鼾声。我娴熟的伸左手轻轻揪起她一撮头发,右手持剪刀而剪。收好,于塑料袋里剪的其他人的一同放之。 离开时,堂屋里李海叔的棺材,吸引了我的注意。给予对李海叔的同情,心想总不能让他带着在老李头的控制下离去。于是我打开他的棺材,也剪了一点他的头发。 按着名单上的所示,又一番的折腾罢,很快就只剩下一家,即石头家。石头家被控制的,只有石头一人。我飞速而至他家的老院,敞开的堂屋内可见石头他爹的棺材居中南北摆放,而旁边,石头和他的家人已躺在铺在地面的地铺上,守着他爹的灵进入了梦乡。 我移步到石头的身旁,悄悄蹲下身,重复着娴熟的动作,就剪了一点他的头发。看着旁边他爹的棺材,白天之事就此于我眼前浮现,让我久挥不去。我知道石头他爹和老李头,生前是挚友。可是石头他爹这都死了,那老李头却又用他的尸体,来耍这么一出戏,我着实为他爹不满,心想他爹也一定是被老李头控制了。于是我毫不犹豫,也剪了他爹一点头发。 完工,离去,返回到我家的院门前。本以为自己是最快的了,没想到我们三个当中,我却是最慢的一个。 “这头发都收集齐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啊?”刘笙问。 颖颖仰望了一下夜空,茫茫星辰不见月光,右手揪了揪耳边的长发,如有所思。“这夜间做不吉利,何况也都快到子时了,要不白天吧?”颖颖说。 “这只是解除一下老李头的控制,应该不讲究这个吧?”我问。 “是啊!我爸妈还被老李头控制着呢?老李头又那么狡诈,就怕夜长梦多啊?”刘笙焦急地说。 颖颖想了想,“嗯……那好,就现在做吧。”便答应道。 “小爷,还需要请香和备烛火哦。”左左跳在了我的肩膀提醒道。 “香?这寻常往日的,小爷我家没有准备啊?就算去商店,现在人家也都关门了。”我说。 “这好办!俺爷爷家有,需要多少呢?”刘笙问。 “蜡烛两支,香一把就可以了。”左左回答道。 刘笙把他收集到的装在塑料袋里的头发,一交给我,就闪身而去。接着,我听从左左精灵的嘱咐,把收集的头发,都装进了一个塑料袋。装好后,我特意用手量了量,不多,掌心可握。左左说,头发不再于多少,凡是被控者,有则就行。 不大会儿,刘笙取物一返回,颖颖就领着我们移身于老寨的正中心的中央街。此刻,如果在中央街的上空,则正好是形似莲花轮廓的正中心。 我遵从着左左所说的步骤:首先在东西走向的街道正中心选好位置,将两支蜡烛东西相距一尺有余而摆放。然后,将头发放在两支蜡烛中间的正后方,即北侧。接着,我蹲在蜡烛的正前方,掏出圣火柴将蜡烛燃着,并收好圣火柴。最后,我由蹲着的姿势改成了双膝跪地,双手持香引蜡烛之火而燃。引燃罢,我双手捧之,举于面前的上方。 这时,站在我肩膀上的左左,双臂往前平伸而做法。他如打太极一般,双臂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随着他指向我手中的香一猛挥,蜡烛瞬间于我手中自离,悬空漂浮。我缓缓起身,漂浮的香就在我面前分而散之,摆成圈形飘在了蜡烛后方之上。 香绕头发旋转,头发霎时如火药一样轰燃成烟气。香随烟,烟随香,就此于四面八方而散。左左收手稳站,蜡烛熄灭,只见那散去的香火,此刻已于周围象征着八个方位的街道口和胡同口而扎立。 “这香为什么都插在胡同口和街道口了呢?”刘笙看到这一幕而问道。 “应该是敬路神,请路神让道吧?”我揣测道。 “嗯……的确……”颖颖点了点头,“你们快看!”她突然指了指西北角提醒道。 第107章 昏睡提醒 书房外,传来的带有哀叹感的说话声和收拾东西的嘈杂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起身离座,走到门前,拉门而开。 “君明?原来你在这儿啊?”妈惊讶地说。 堂屋正室的屋顶塌陷而露着天,室内一边狼藉。看到这些,先前发生的情形瞬间浮现在了我的眼前,充满了我的脑海,让我又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我爷爷呢?”我连忙走到正在和晓晓抬桌子的妈身旁,搭手帮忙。 “你李海叔老了(老寨内方言,对死者的尊称。),帮忙处理事去了。”妈说。 “啥!”我一声惊讶,脑海里就此闪现起了李海叔拿绳子的片段。于此同时,我怎么在书房内睡着一事,也清晰可知。 “是永鹏逼死的!”妈说。 “不是!” “怎么不是呢?人们都说是他逼死的,就连你胖婶儿也这么说的呀。”妈语气坚定,很是相信。 “会不会是他有病想不开呢?前几天我还听说他病了呢?”晓晓揣测道。 我虽然知道原因,但现实是我却不能说。我很是憎恨爷爷,我憎恨他既然阻挡我,为什么又让我醒来时而得知!为什么让我内心饱受煎熬! “妈,你们先收拾着吧?我和晓晓去看一下胖婶儿。”帮妈把抬起的桌子于院内放好,我就领着晓晓匆忙前往。 半信半疑的晓晓,问我是否相信永鹏逼死李海叔一说。我只是告诉她我不相信,并没有告诉她详情。取人姓名这恶名,我说不出,即使他是借尸还魂者。我所能安慰自己的说法,也只有全当李海叔是为了舍己为人了。 穿过恢复了冷清的大街,转进胖婶子家所在的胡同。胡同内,明显比大街嘈杂吵闹了许多,放眼可见,围观看热闹的也大都是族人,即嫂子、婶子、奶奶……等女性居多。 走进胖婶儿的家院,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谈论中,无不都是关于永鹏逼死李海叔的说法。旁边,族里的几个男人正在帮忙往棺材上刷着黑墨。 堂屋内,胖婶和子女正趴在李海叔的床前悲痛欲绝。侧房的屋内,爷爷正与李海叔的其他至亲家属以及帮忙的族人,商量着李海叔的后事事宜。 就在我走进侧屋时,晓晓迈进了堂屋。爷爷看到我进来,有些意外,眼神中似乎透露着我不该进来的意思。看到这一幕,我也感到了自己的唐突。无奈,只得走了出去。 “大哥!赶快刷吧!一会儿我还得给石头帮忙……” 用墨水刷棺材的光和叔,与旁人的一句话,闯入了我的耳畔,提醒了我。给石头帮忙?不就是石头他爹明天出殡一事吗?石头?对了!爷爷说他也是借尸还魂者!而且也暗示过要取回他的姓名!怎么办?我要维护石头吗?不行!不能再让他的孩子像胖婶儿的孩子一样,由此没有了爹! “小白!这个被爷爷控制的石头叔,你能阻挡他,不让他像李海叔这样结束生命吗?”我在心间问小白。 “可以啊,主人。不过,需要他们父子俩容血连体。”小白在心间告诉我。 “啥意思啊?”我在心间疑惑的问。 “就是把石头和他爹的食指各划破,让他们两两接触,然后再通过我发出的玄电术使他们达到骨肉相同的效果。” “哦……我明白了,石头是借尸还魂者,他的身体与他爹的血肉不一样,你想让他们一样。”我如有所悟,“难道让他们父子俩的血液一样了,就能不受爷爷控制了?保住性命了?”我继续在心间问。 “嗯……这个也不好说,那样他虽然不受爷爷的控制,但是爷爷可以用其它直接了当的方式去杀他。除非……除非我们帮石头解除爷爷的控制之后,我们来控制住他,让他与我们的心锁在一起,这样他一有危险,我们就能感觉到。” “行!只有这样了!”我点应。 考虑着黄昏将至,傍晚他们就要开始摆宴办丧,眼下还不算忙。事不宜迟,我转身于堂屋,就示意晓晓随我前往。 石头家在寨内的北侧,门前则有一长水坑,坑自东向西至路边转弯,延向了南向。走进他家,院内的人还不算多,帮忙的人正帮其在院内搭着编织布作棚。石头和其家人,身穿白孝,腰系麻绳,悲痛地守在灵前。 我走到石头身边,开口就给其打起了招呼。“悬河叔,节哀顺便。”安慰间,我压低了声音,“能借一步说话吗?”我问。 “什么事?是不是因为偷你安礼爷身体这事?”石头反问道。 “不是,是其他事?”我说。 石头打量了眼屋内他爹的棺材,出堂屋,领我走进了东屋,好奇的晓晓于后面紧跟。 这时,我发现从进他家院与他招呼搭话,到他领我们进侧房的举动,全程他都很正常,没有发现被爷爷控制的迹象。这种情况,我有些纳闷,就匆忙在心间问小白。小白说爷爷的注意力现在正在李海叔,以及永鹏和刘笙的父母身上。而且爷爷是念及石头处理丧事的缘故,才放松了对石头的控制力。 我想了想爷爷在暗室与我所说的话,就开门见山地试探道:“我安礼爷在生前有没有与你讲过他和我爷爷的事呢?” 石头愣了愣,“讲……讲过……”有些结巴,有些恐惧,“你想说什么?你爷爷让你来的?”他反问。 为了防止自己说错话,也为了消除他的戒备,我随即透视感应他的内心,寻摸着他的心思,按心应答。“我是瞒着我爷爷,悄悄来的。”说着,我从他的心思中得到了意外发现,他爹竟然把借尸还魂这事真告诉了他,他害怕我爷爷依这事要挟他,“悬河叔,我也是来帮你的。”我说。 “帮我?帮我什么?给你安礼爷帮忙吗?”石头问。 “这么给你说吧?我想让你的血夜与我安礼爷的一样。”我说。 他匆忙起身,把门关了起来。透视他的内心,此刻他在想,如果他和他爹的血再一相同,而我爷爷不就用借尸还魂这事逼迫不了他?说他不是亲生的了吗?得知他这一心思,我默默摇了摇头,暗暗叹息:“哎!” “你能做到吗?”石头好奇的问。 “哎!你太小看我们了吧?”晓晓接过说。 “如果你能帮我,让我的血跟我爹一样,你叔我真的不会亏了你!”石头说。 “亏不亏,这有点远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我说。 “什么条件?”石头问。 “咳!其实也算不了什么条件,就是我们在电视中所说的。如果有人问你,你别胡说八道就行。”晓晓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哦……这事啊……”石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他拿定了注意,“行!没问题!叔答应你们!”他爽快得答应道。 “嗯,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做吧?”我说。 “怎么做?”石头问。 “很简单,把你和我安礼爷的右手的食指,一一划破,将伤口彼此相对,我让‘外星人’帮你们融合一下就可以了。”考虑着他的家人都在场,又不知他家人还有谁知道借尸还魂这事,我连忙问:“石头叔,你借尸还魂这时家人还有谁知道啊?” “就我自己!家里人没谁知道了!”石头脱口而出。 “真的?”我注视着石头叔的眼睛问。 “真的!这事你安礼爷告诉我时,是他特意把我叫到一旁单独跟说的。”石头说。 第108章 食指 僵尸 “哦,你把堂屋里的人都回避一下吧,我们这就开始……”说着,我随石头走进了堂屋。 “你们都回避一下,我们检查一下俺爹的身体,看有没有外星人在俺爹身上留下什么东西?”石头按着我的嘱咐之话说。 石头的妻子和姐姐以及其他人,看到我和晓晓,无不信以为真,都相继走出了堂屋。我把门关闭,走到棺材前,于前端的右旁而站。小白跳在了我的肩膀,双腿稍叉,稳站其身,双臂并伸朝棺材盖立掌而推,棺材盖缓缓移开。 我双手轻轻抓住安礼爷的左胳膊,轻轻抬起,分辨出他的食指而捏。小白沿着我的胳膊跳在了我的手上,就将自己左手的拇指与食指,两两相触,猛力一弹,食指迅变针尖就扎向了安礼爷的食指。 接着,石头就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的食指,让小白扎破就与他爹的食指接触在了一起。待他右手握住他爹的胳膊,我缓缓松开了双手。 小白将针指于嘴前,吹了吹,食指迅速复原。就跳回我的肩膀,稳站其身而施玄电之法术,直达父子俩紧触在一起的食指。石头霎时一阵哆嗦,透视其身,可见心跳加速,血液循环极快。收眼,全身透红黄而亮闪,随着小白挥手停放,解控即止。 “哎呦!你们太厉害了!” “不是我们厉害,是外星人太厉害了!”晓晓接道。 “哦!是是是!是外星人!” “石头叔,那我们就先走了啊……”说着,我拉开了门,“你看,院里的棚都搭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办事了。”我说。 出院门,走到路上的无人处,想想刚才所做之事,我不禁仰面笑了起来。 “你笑啥呢?”晓晓满脸的疑惑。 “哈哈……”我捂着嘴,忍住了笑声,“我笑啊,我明明是让小白帮石头叔解除被爷爷的控制的,他却以为我们只是把他和他爹的血液搞相同了!”我笑着说。 “呦!没想到,你也学聪明了!竟然知道留一手,不告诉他详情了!”晓晓说。 “哈哈……你这是夸我的吗?不是你教我的吗?做事说话,要半真半假。现在我算是真明白了,实话实说给人交底,那是傻子!” “呵呵……明白就好。”晓晓微笑着说。 “不过,话说过来了,不让石头知道又何尝不是为他好呢?” “嗯……是啊,爷爷太可怕了!”晓晓说。 迈步于寨内的北路,朝车子所停在的小树林走去,层层云雾遮去了残阳,茫茫灰暗,傍晚而至。一到车前,晓晓看了看天色,回家之意显现。然而,直觉告诉我今晚似乎不太平静,我只得以有事要商而挽留她。晓晓没有推辞,欣然而应。我随其上车,她调转车头驶向了寨内。 回到家中,吃过晚饭。一谈及明天的老寨可能比今天看热闹的人还多,以及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我们就紧张的不知疲乏,没有觉意。 聊谈至深夜,“咣当……咣当……”频繁推门的声音,吸引了我们的注意,紧接而来的“鬼呀……鬼呀……诈尸了……”连续不断的尖叫声,让我和晓晓好奇的跑到了门外的胡同。 胡同两侧人家的人家,犬吠不止,灯光相继而亮。胡同里不远处的北边,像似有一个人,正边走边跺着脚朝此走来。听脚跺在地面发出的声音,可辨出没有穿鞋。走到别人家门口遇到一个开门瞧动静的人,即“嘿嘿”一笑,被人吓得“鬼啊!”一声喊叫,当即关上了门。从发出的笑声,方知是一男性。 “好吓人啊,不会真是鬼吧?”晓晓惶恐的问。 “不像是鬼,鬼走路没有声音,难道谁喝多了?吓唬人?” 疑惑间,他加快了步伐。随着身影越来越近,直到能看到身上的衣服,我傻眼了,他居然穿一身寿衣。距离有十多步就要走到我们身旁时,晓晓尖叫了起来:“僵尸啊!”拔腿就跑向了院里。 “李海叔?”我瞬间由他的体型辨认了出来。 他咕哝着嘴像是喊着我爷爷的名字,“李长空……李长空……”持续不断的叫着。当他走我的身旁,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脸时,我害怕不已,也拔腿就跑到了院里,于屋内关紧了门。 “他……” 晓晓于我身后的突然发声,让我猛然一楞,转过了身。 “……他……他没跟过来吧?”晓晓结巴地反问道。 “不……不知道……”我惶恐不安。 “主人,你们不用害怕,他没有进来,奔爷爷家方向去了!”小白这时提醒道。 “奔爷爷家?不好!他嘴里好像一直在念叨着爷爷的名字!”我有些担忧,“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半死不活的跟个僵尸一样呢?”我更有些疑惑。 “哎呀!先别讲怎么回事了!他现在就是僵尸!跟我在影视剧里看到的一样!赶快告诉爷爷吧?让爷爷处理!”晓晓焦急地说。 “小白你赶快把我爷爷的动态呈现出来,看他现在是否知道?对了,把李海的动态也一块儿呈现出来!”我匆忙提醒道。 小白即应,爷爷和李海的动态,霎时于他画向我们面前的圈中浮现。 此时,李海已到爷爷家不远处。爷爷正在床上而躺,并打着鼾熟睡。就在我欲掏手机通知爷爷时,黑狗叫,爷爷被惊醒。李海触门而推撞,门“咯吱……咣当……”作响。黑狗迅速窜跑到门前,狂吠怒吼。 爷爷以为是有人找他有急事,连忙起床更衣,嘴里不停地向门外大喊示意,“来了!来了!……”穿着脱鞋就出了屋。 看到这一幕我很是着急,“不行!我得帮爷爷!”我转身就拉开了门。 “你不能去!”晓晓连忙阻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妈这时昏昏沉沉的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这大半夜的,外面怎么还那么乱呢?”她看到我们面前呈现出来的玄影动态,很是稀奇,“这是外星人的电影?”她坐在沙发上观看了起来,“这是怎么放的?有意思,竟然能悬浮着。”她好奇道。 “哎呀!什么外星人啊!”我顾不得解释,连忙脱开晓晓的阻挡,跑到了院里。在院里寻摸一番,没有一件可当武器用的东西。 “你不是有气枪吗?”晓晓提醒道。 “枪在楼顶啊!” “主人!你看好了!” 小白伸手朝楼顶一指,枪顿时从楼顶而降,我伸手即接。拿着枪就朝爷爷家狂奔,晓晓紧跟我身后。这一刻,我们俨然忘却了什么是恐惧。 赶到爷爷家院门前,木门已被李海推倒在地。院里,爷爷手拿的铁锹插在了李海的胸前,而用力顶着。黑狗咬着李海的脚踝撕扯着。李海怒吼咆哮,双手朝爷爷挥着。惊起的领居来到爷爷家院,一看到这一幕,啊呀大叫,拔腿就跑了回去。 我迅速装弹,朝其头上射之。子弹打中他的后脑,他猛然扭头,转身脱开了爷爷的铁锹,直奔于我。爷爷见我危险,手中的铁锹猛然挥起,就朝李海的头上拍。李海转回了身,再次奔向爷爷。 吓愣着的晓晓看到被吓瘫软在地上的奶奶,匆忙走到她的身旁,搀扶起了奶奶。 然而,僵尸终归是僵尸,不论是我用枪打他,还是爷爷用铁锹拍砸插他,亦或是黑狗撕咬他,都不见成效。“爷爷,怎么办?”我焦急不已。 第109章 李海复仇 西北方向一缕紫光闪过,犬吠接连而起,隐隐约约似乎又有人的尖叫声。“怎么回事?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刘笙问。 “那个地方好像是胡同口的胖婶儿家。”我瞩目着揣测道。 “把蜡烛收起来,我们去瞧瞧。”颖颖示意道。 我拔去蜡烛随手甩灭,纵身一跃随颖颖前往,到其半空,果不出所料,的确是胖婶儿家。周围的灯光相继而亮,出来的人影模糊可见。颖颖嘱咐我和刘笙隐去了身,落地细察何故。, 落在胡同口的胖婶儿家门口,由胖婶儿家传来的男人的怒吼声,很是恐怖,让人不寒而栗。飞飘其院,顿知怒吼声从棺材内发出。我和颖颖缓缓靠近,棺材“哄咚哄咚”作响,显然是被里面的东西撞的了。 “海叔不会是没有死吧?”我问颖颖。 “不像啊?”颖颖瞅了瞅我,如有所思,“不对!他诈尸了!他带着对老李头的仇恨诈尸了!就在解除被老李头控制的那一刻开始的!”她突然发觉道。 “啊?那不就成僵尸了吗?他不会伤害家人吧?” “不会!他只针对老李头!”颖颖说。 就在颖颖让我与她帮忙欲把海叔的棺材盖掀开时,棺材盖就在海叔连续不停地撞击下,滑落在了地上。他纵身跳出棺材,走到了我们面前,看到他满脸撞成的模糊血肉,我胆战心惊,浑身哆嗦。 让我奇怪而更害怕的是,他竟然能看到我们。他于我们面前而停,像是向我们道谢;又像是冲我们微笑;更像是有事相托……但他就是有话说不出来,只能于喉间发出嗡嗡之声。值得注意的是他不时喊出的怒吼,以及他带着“老李头……”的外号之叫声,是清晰的,可辨别的。 颖颖听出了他的话音,连忙接道:“不用谢,这都是我们该做的,我们不会再让老李头控制你和你的家人,更不会让她们再残害任何人。你放心吧,只要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海叔听后,满意地朝外面走去。“海叔这是要去哪儿呢?”我问。 “他要去找老李头报仇。”颖颖接道。 “啊?那……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放心吧!他不会伤害其他人,他只是为自己报仇而已,这是他最后的遗愿。”颖颖解释道。 刘笙一看到李海变成了僵尸,就被吓得飞去了上空,避而躲之。 听到李海又撞院门的声音,颖颖匆忙飘到了大门前,把门帮他打了开,让他走出了院门。返回我的身旁便告诉我:“不能再惊起那么多人,免得被吓着。” 看着灯光通亮的卧室,里面的人被吓得没有了声音,我问颖颖:“要不要安抚一下胖婶儿?” “嗯,我去安抚就行了,你去跟一下他。记住,不论什么结果,都不要插手。这是鬼与造鬼者的仇恨,阎王爷会做出评判的!”颖颖提醒着,现身走到了卧室门前。 “既然这样,我看不用跟了,我先回家吧?在家里,我也可以让左左施法呈现出来给我看。再说了,我也有点困了!” “呵呵……也行,你回去吧?”颖颖微笑道。 跃身而离,往家飞返,躲在上空的刘笙追上了我。“李海这个僵尸不管不顾了?”刘笙慌张地问。 “你姑祖说,阎王爷会做出评判的。怎么?你想管?” “阎王爷怎么评判啊?”刘笙疑惑不解地问。 “哎!瞧你这脑子,当然是评判老李头该不该死了。快回家吧,这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我们还是看一下各自的父母吧!” “对了!我得赶紧看一下我爸妈被解除控制了没!”刘笙话落,闪离而去。 回到家中,于卧室内现身,为避免打扰到已被解除控制的父母,我没有开灯,只得简单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走到电脑桌前,将不用的蜡烛放进抽屉后,想了想此刻找老李头报仇的海叔,内心里很是纠结,不知是该观看还是不该观看。思来想去,有些犯困的我打了声哈欠,索性就果断放弃,解衣躺床而睡。 熟睡到睡意朦胧,阵阵鸟鸣中响起的“咚咚咚……”地礼炮声,完全惊醒了我。我顿时知道,这是石头他爹丧礼上的礼炮。厨房内传出的母亲的谈笑声,我倍感欣喜,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更衣洗漱,于饭桌前入座等候。吃饭间,母亲讲起了一大早听说的一件恐怖的事,她所说之事不是有关我与外星人的事,而是关于李海变僵尸的事。显然,僵尸这事在老寨而言已经超出了前者。由此,我也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有人相信并谈论鬼魅邪恶之说了!哼!这下他李家的秘密,我看还能藏到什么时候! “妈,老李头和海叔,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啥老李头,那是你李大爷!”母亲纠正道。 “哎!都一样!别人都这么叫他!”我拒不改口。 “听婶子说,老李头和君明还有他家的狗,把海叔打的撕的血肉模糊。”颖颖接过说。 “哈哈……老李头,好吧?这么称呼就这么称呼吧,反正是在家,他又听不到。”母亲说。 听母亲这话音,仿佛是很怯怕老李头。也罢,母亲都没问起我和颖颖被新闻报道这么重要的一事,我又何必自找没趣儿主动问她怯怕老李头的原因呢?问的话,不就自己把自己陷进去了! “难道海叔被老李头控制住了?”我接着问。 “哎!当然被老李头控制住了,他是干啥的,他就是专干与阴阳两界有关的事的人。”母亲接过我的话,脱口而出。 看来母亲对老李头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至于以往,她对我闭口不谈,想必也是的确在隐瞒于我。 “不全对,海叔只所以被老李头控制住,那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是鸡打鸣了,惊扰了海叔,海叔毕竟是僵尸,僵尸也算属于鬼界,鬼界不怕阴气,只怕阳气。而鸡打鸣,正好逢阴转阳的子时时段。所以海叔才没有气力,最终躺倒在了地面。”颖颖详细地解释道。 母亲愣住了,她没想到颖颖对此会如此了解,讲起来都一道一道的。“真的假的?你听谁听说的?”母亲半信半疑的问。 颖颖瞅了瞅我,“当然是真的了,老年人都这么说啊?”她回答道。 “海叔现在在哪儿呢?”我着急的问。 “被抬回自己家了。”颖颖说。 “哦!那就好!”我很是欣慰。 “李海这个僵尸跟老李头打架,他倒下了,最后还要把他抬回到自己家,老李头真是宽宏大量,更是真理解你李海叔的家人啊。”母亲接道。 “不对……”母亲的这番话顿时提醒了我,我越发的感觉老李头这做法有问题。 “什么不对啊?”母亲问。 “婶子,这么跟你说吧?你看这僵尸都把老李头抓伤了,甚至命都差点被夺去。这老李头不但不把海叔焚烧了火化,还把他送回家,这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别忘了,僵尸一到晚上阴气重时,可都是活动的啊!就算海叔不伤害家人,以我们所对老李头的了解,这一点也不像是为了他的家人!”颖颖向母亲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你们的了解?”母亲反问。 “咳!是啊!刚刚不是你说的吗?他老李头是专干与阴阳两界有关的事。”我连忙将话转移到了母亲身上。 “什么意思?”母亲顿时困惑。 “正因为如此,他难道不知道怎么处理僵尸吗?所以我们认为他这种做法是不对的!”我接着补充道。 第110章 解控之后 “哦……是这样啊!”母亲顿悟。 颖颖暗自一笑,也为我补回了她说错的话,松了一口气。 “那这么说,只要李海的尸体不焚烧,以后晚上我们就不能出门了?”母亲惶恐的担忧道。 “妈,你不用害怕,海叔只针对仇人。”我安抚道。 “哦……”母亲应着,愣有片刻,瞅了瞅我看她的眼神,微微一笑,“赶快吃饭吧?别等你爸了,今天石头他爹出殡,给他帮忙去了。”她转移了话题,依旧没有向我问起新闻之事。 母亲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有些琢磨不透。正因为琢磨不透,我不得不尝试左左所向我提到的方法——探心。我故装着吃饭的模样,悄悄长吸气,缓缓而呼,以静身心。母亲吃饭投入,没有察觉。 注目她的眼睛,我霎时走进了一个杂声乱耳的内心世界。梳理分辨着每一种声音,我听到了她对胖婶儿以及其子女的同情、怜俐;也听到了她对今天课业的迫切准备;更听到了她一早听说的关于我和颖颖的新闻…… 得知有关我们的新闻,她还没来得及看,我内心悬着的石头瞬间落在了底。“哎!怪不得一直没问我,原来她还不知道!太好了!”我于心感叹。 “傻呆呆的,想什么呢?还不赶快吃!”提醒间,她放下了碗筷,“这些就都交给你们收拾了。”她起身离座,“我去上班了。”解开腰间的围巾,走到院里,随手搭在了绳索上。 “刚刚你是不是在探你妈的心思呢?”颖颖瞅着远去的母亲问我。 “嗯!是啊。没想到她竟然还不知道咱俩的事,我以为她昨天都知道了呢!” “昨天她知道是知道,不过那都是老李头控制的结果,所以一解除控制,老李头灌输给她知道的,她就全忘了,她目前只有重新了解了。当然,包括那些一同被解除控制的族人,也是这种情况。”颖颖解释道。 “哦!这样太好了,每个人都凭借着恢复的独立的思想意识,独自去判断,我看他老李头还能耍什么花招。” “别太意了,他狡诈着呢,尤其他还有他孙子君明呢!”颖颖提醒道。 “哎!这都没啥,该给他留的面子我也都给他留了,是非善恶,就看他怎么选择了。” 吃好早饭,耍过碗筷。出家门,往胖婶儿家走去。一路上,不论是熟悉的面孔,还是陌生的身影,似乎都在呈现着增多的趋势。 认识出我们的人,也大都追问着我们与外星人有关的这个让我烦了不能再烦的问题,念及着她们都是好奇的发自内心而问,不解释又有点说不过去。为了不显得啰嗦,乃至耽误我们的时间,我灵机一动,这样给人说:“你们觉得是外星人让你们害怕?还是僵尸与鬼让你们害怕?你们记住,什么让你们害怕,什么就是真的!” 就这样每逢有人问之,我就重复这些话。人一听到我这些话,大都转移了话题,惶恐不安地谈论起了眼前最令她们恐惧的僵尸一事。 走到胖婶儿家,院里人不多,大多是亲戚。人不多的原因,无非有三: 一、听说了昨晚之事,而不敢围观。 二、老寨的规矩,人死后,停尸三天才能出殡。海叔今天才第二天。 三、今天石头他爹出殡,不论是帮忙的,还是围观看热闹的,大多都去石头家了。 靠近堂屋,一眼可见海叔的棺材有了变化,与昨晚所见相比,外表多了一层网格线,如同被网包住一样。朝南的棺材前端,还被贴了一张黄纸红色符号的符咒。看到这一幕,我还以为自己走到了影视剧中似地。 “颖颖,这管用吗?”我轻声问。 “这个不好说,如果海叔的怨气大,这些是困不住他的。而且,今天是第二天,对海叔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天。只要他能熬过今夜,老李头就没有其它办法。除非,老李头能把海叔引到还魂间,用还魂间的幽冥之火葬送海叔,这样还魂间的火也能灭掉。所以,今天对他们两个都很重要。最终是怎么个结果,一切都不好说,毕竟现在才早上,一切都不可预知。”颖颖解释道。 “那……你希望是什么结果?”我问。 “哎!我希望海叔能醒过来,但这些已不可能了。正因为如此,一个最好的结果,应该是海叔把老李头的命夺去,而海叔又用身体灭了还魂间的火。这是我希望看到的,可是,也是希望渺茫,十分不易的。”颖颖说。 “那还不容易……”说着,我扯了一下颖颖,将其于门口示意向了一旁,“我们可以帮海叔啊。”我微声道。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昨晚我不都告诉你了吗?取人性命这事阎王爷会有评判的。”颖颖很是反对。 “咳!你就那么相信阎王爷啊?阎王爷若是有眼的话,还能让老李头活到现在吗?”我有些不屑。 “我师父赤眉仙姑说,一切都在阎王爷的掌握之中,李家的所有子孙都被阎王爷特意记着的。就是因为这些,我才一直不参与夺取他们性命,所以我才一直等、观察着他们。哪怕遇到最让人愤怒的时候,我也只不过是警告和恐吓他们。”颖颖接着说。 说话间,李海的兄弟李状,走到了我们身旁,我们当即停止了商议。“你们过来一下。”状叔招呼我们道。 跟着状叔走到了院里的西屋,一进屋内,状叔就将门关了严。“你们和我嫂子说的事,她都告诉我了,别的我也就不说了。我就想问你们一下,我哥明天出殡是深埋好呢?还是火化了好呢?”状叔问道。 李状叔的话,让我和颖颖很是意外,我们面面相觑,有些不解。“海叔这事你怎么想起问我们呢?这是你们家的大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们来掺和意见啊?”我疑惑道。 “是啊?”颖颖疑惑中感到了为难,仿佛一切都跟她开玩笑似地,我们刚刚还在商议着该不该掺和这事,以及帮海叔,这边就把问题摆在了我们面前。 “昨晚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不!准确的说你们已经见到了。永鹏,这个你也知道,怎么处理僵尸,我们一点也不懂啊?就在今天一早,我赶集时,一个算卦的还说我们家阴气重,让我们尽快处理呢?”李状说。 “那你让算卦的算了吗?”我问。 “算了,他说你海叔这个僵尸跟一般的僵尸不一样,处理好了,就是逢凶化吉。反之,就是厄运连连。当我害怕地追问他怎么不一样时,他连连摇头就是不说,说是‘天命不可违 ’。回来之后,我就把这事告诉你胖婶儿了,这不,你胖婶儿才让我找你们的吗?哎!我们现在都快急死了!”李状说。 “这……这不处理好了吗?我看到棺材上都用网格线和符咒封好了呀!”我接道。 “对啊?那老李头怎么说?”颖颖接过问道。 “老李头说是处理好了,可是你们胖婶儿就是不放心啊?她说你们海叔变成这样,就是老李头造成的,而且你们海叔冲的也的确是他!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李状说。 “咳!老李头都说处理好了,你们还担心什么?再说了,海叔是你们家人,他不会伤害你们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安抚道。 第111章 激战 “哎呀!我的驱邪工具都被坍塌的房屋被砸坏了,你赶快拔电线,用电击他!”爷爷用铁锹插顶着李海,大声喊着向我提醒。 我不敢迟疑,拔腿跑到堂屋墙边,猛力一跃,右手当即抓住墙上的电线使劲拽拉,电线就由屋内的开关上扯掉被拽拉到了屋外,我拽着电线往爷爷身边拉,电线长度不够,我大喊告之。 爷爷即应,用铁锹插顶着李海的胸口连连向我身旁后退。随着爷爷的后退,被铁锹插顶着的李海,那往前推移的步伐与力气,就像突然加了速和力一样,后退的爷爷也瞬间被动加速,爷爷双脚来不及交迈,一个踉跄躺倒在了我身旁的地面。 李海也应声倒下,趴在了爷爷的身上,双臂搂抱,张嘴就往脖子上啃。我傻眼了,不知是电李海,还是拉拽爷爷。 “还……还愣着干什么?快电啊!”爷爷痛苦的提醒着。 “不……不行啊!”我害怕爷爷由此触电。 “快!快点!君明!……”爷爷痛苦的喊着。 “啊……”我大声喊叫着拿定了主意,随手将线头插在了李海上。爷爷随李海一同猛颤,持续两三秒罢,我连忙拔之。片刻,李海折身而起,瞅我数秒,挥手就朝我脸上打了一巴掌。 得知我被打,小白精灵迅速现身于地面,身体骤然一变,有两米之高壮。双手抓起李海的双臂,一提而起,就像甩泥球一样,将李海甩向了院里的鸡窝上。只听“扑腾!”一声落,“咯咯……”、“扑嗒……”……随鸡乱作一团。 李海怒吼不止,起身朝我们返来。突然,“勾勾勾……”公鸡鸣叫,李海的怒吼转成了哀嚎,他很是痛苦,双手捂耳抱头倾倒在了地面,翻了两下滚儿,就没有了动静。 爷爷缓缓起身,身上凸闪的像镜面一样的亮处,显然是血迹反射出来的光。拿着手电筒匆忙赶来的老爸,让我冥冥之中感觉到了希望,我连忙让爸用电筒往爷爷身上照,以检查他的伤口。 “爷爷,你伤这么重怎么办啊?”爷爷右手捂着被咬伤的脖子,浑身上下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连脸上都是。 “不碍事,这大都是李海身上的血。君明,你赶快翻一下那坏桌子上的抽屉,看里面还有没有符咒!”爷爷说着不忘提醒我。 我匆忙走到被从坍塌的堂屋内抬出放在西花园旁边的坏桌子旁,仔细查找。我拉了拉抽屉,抽屉被卡的死死地,我愣是用枪头插进缝隙中,将其撬了开。“爷爷,你的法具都完好无损!”看到抽屉内的东西,我欣喜大喊。 “啥?真的?”爷爷连问。 “真的!”为让爷爷看到而使用,我端起抽屉,一并端到了爷爷面前。 爷爷顾不得脖子上的咬伤,从一打黄纸中取了一张,平放在地面,又打开盛有用朱砂、鸡血……等调制的墨水盒,右手食指往盒子里蘸了蘸,左手按着地面上的纸,右手食指就洋洋洒洒画了些符咒符号。画好后,他在脖子上的伤口周围抹了抹食指,伤口的周围如光乍闪了下即失,瞬间一个透红的似瓶口大的圆圈围住了伤口。“你赶快贴在他额头上的太阳穴上!”爷爷示意道。 我捡起符咒跑到李海身旁,蹲下身,一巴掌拍在了他血肉模糊的额头上。随着金黄的光亮于他的额头浮闪,他伸了伸腿,便躺直了身子,身子僵硬之。 爷爷拿着摇铃和墨盒走到了我身旁,“这个摇铃你先拿着,如果他再有什么动静,你就摇着把他领引回家。如果他没有动静,就等我回来。我现在去一下诊所。”爷爷嘱咐道。 我接过摇铃,但看着他拿着墨盒随我爸前去,有些不解,“爷爷,你干嘛还拿着那东西呢?”我问。 “还用问吗?当然是驱尸邪用的!”爸说。 仔细回想了一下爷爷画好符咒时,在伤口周围抹手指的动作,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眼瞅着院里只剩下我自己,俺内心的恐惧又骤然而增。我紧握着摇铃,眼睛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李海。嘴里咕哝着安抚李海的话语:“叔,你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是俺爷爷给你做了借尸还魂,给了你重生。现在俺李家有危了,你不应该报答吗?就算你不为俺家,那为了李家的其他宗族子孙,你也总该做点贡献吧?你知道吗?几年前给你做借尸还魂的地下通道的还魂间,现在被永鹏一把火给烧了,爷爷取回你命也只是用你的身体去灭那里的火啊!如果不灭的话,整个老寨都始终处在消失的危险境地啊!……” 我咕哝着嘴说着,也不知道李海听到了没有,但是也给予这些话,我内心的恐惧也随之减缓了许多。 “主人,你不用怕,现在都凌晨了,他动不了了。”已变小的小白在我的肩膀上提醒道。 “对了,小白,你刚刚轻而易举就能把他给收拾了,为什么不提前下手帮我呢?那样,爷爷也就不会受伤了。” “主人,这不能怪俺小白哦,主人不发话,小白不知道该怎么做。”小白接道。 “那你干嘛又帮我呢?” “因为主人受伤害了啊。”小白说。 “狡辩!那爷爷也受伤害了啊?” “小白是主人一个人的。”小白继续回答道。 “不对吧?那上次因为……因为什么事来着……”我仔细想了想,“哦!想起来了,是因为像刘笙这样的人进到三界之门后能不能自行隐身一事,你不就听爷爷的了吗?你还说你不能说,说了就会变回骷髅球的状态。”我说。 “哼!主人在怪俺小白吗?”小白于我肩膀上一跺脚,坐了下来。“俺不理主人了!俺没有错!”小白委屈道。 经过这事,从小白精灵的反应来看,我恍惚中有一种感觉,感觉他对爷爷似乎有意见。哎!如果真有意见的话,但愿他是针对爷爷取回李海性命一事吧?毕竟我也不同意这个做法。 不多会儿,爸陪着爷爷从诊所返了回来。而爷爷脖子上的咬伤,也已上药并被包扎好。看着爷爷没什么大碍,我也就放下了心。 爷爷瞅了瞅地面上的李海,陷入了沉思,似乎有点为难。 “要不把他烧了吧?”爸开口问道。 “不!他还真不能烧……”爷爷继续思索着,“看来得把他送过去。”爷爷说。 “为啥将他送过呢?用他灭……” 爷爷顿时咳嗽了几声打断了我的话,“他家人已经知道他变成僵尸这样朝我们这来了,目前最好的方法,只有将他送过去。不然,他们跟我们要尸体,传出去就不好听了。更何况,现在正是停尸期间,还没有出殡。至于怎么处理,只有同他们家人商议了,咱们不能擅自作主张。”爷爷解释道。 “那是等到天亮送呢?还是现在呢?”我问。 “不能等天亮了……”思索间,爷爷拿定了主意,接过我手里的摇铃,走到了李海身旁,轻轻摇了摇,“李海儿,回家喽……”边摇着,边喊着。 摇铃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响声,连带着爷爷唤魂似地呼喊声,传入了李海的耳际。于是,平躺地面的李海直身而立,转身就跟着爷爷直腿并脚蹦跳前移,与来时大相径庭。 “对了!君明,把那个抽屉里面的封棺墨斗给我捎带着,还有我放在书房内桌子上的折扇。”爷爷忽然提醒道。 第112章 发疯的真相 我谨听照做,一一取之,拿到这两件法物就跑去紧追爷爷。街上无一人影,旁边的人家大门紧闭,灯火通明,犬吠不止,无不透露着避而躲之的恐惧情景。 胡同内李海家的院门大开,走进院里,可见其家人躲在灯火通明的卧室,闭门不出。看到这一幕,俺灵机一动,心想胖婶儿不出来,岂不更好吗?免得她瞧见李海这种情况,而被吓着。 “婶子!我是君明,我和外星人给李海叔做法事来了,如果你觉得害怕,你就不用出来了。”我面朝卧室招呼道。 “你……你叔……不……不是出……不是出去了吗?”胖婶儿结巴着应答道。 “嗯!是啊!现在外星人把他送过来了。”我说。 “哦……是……是吗?”胖婶儿问,话语中似乎带着不质疑之意。 “小花啊,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就出来看看吧?”话落,爷爷走到棺材前,摇了摇铃,李海闻声直奔棺材,纵身一跃其内,按着爷爷摇铃引导的手势缓缓躺之。 胖婶沉了默,依然没有出卧室。 为了能了解到此刻室内的胖婶儿的情况,我注目于门就欲透视。然而,不论我怎么透视,门却突然透视不穿,室内什么也看不到。我纳闷,焦急,连问小白,小白一生不吭。与他连心,通过心里搭讪也是如此。恍惚之中,我顿时得知原因出现在了何处。 “君明,别愣在那了,快搭把手。”爷爷提醒道。 只见爷爷弯腰做着欲抬棺材盖的架势,我连忙走到棺材盖的另一端,把手中的法具放于地面,伸手抓着棺材盖的两侧与爷爷齐力抬到了棺材上,而盖严实。 “封棺墨斗和扇子给我。”爷爷接着提醒道。 我匆忙捡起法具递向了爷爷。爷爷一一接之,拉开墨斗的线头递给了我,我捏紧线头朝棺材的后端而扯,遵循着爷爷的动作做之。不多会儿,棺材上就被弹印了行行直线。然后再于棺材上纵向而做,行行直线就此横纵交叉,整个棺材的表面很快就如同一张网蒙在了上面一样。 棺材封好之后,爷爷将纸符贴在了棺材的前端,并点亮了棺材前端的地面上熄灭的引魂灯。起身转到棺材的右侧,把扇朝棺,一甩而开,随手挥扫之,猛收。棺材上的封棺墨斗所弹印的网格线,刹那间,丝丝金光闪现。持续数秒,完毕,爷爷默默摇了摇头,示意我离去。 “婶子,法事我们做好了,我们先回去了。”我挥别道。 “小花啊!切记,不要太过刺激李海。具体事宜,等天亮了再说吧?”爷爷嘱咐道。 随爷爷出院,想着爷爷的话,也许他所说的不让刺激李海,可能是在提醒胖婶儿哭痛时不要太过悲伤,以至于刺激到李海吧? 走到胡同内的俺家门前,爷爷就拒绝了我的陪送,示意我回家休息。我止住了前移的步伐,继而转向了家院。 走到家,我随即向小白道起了歉。“小白,俺对不住你哦,俺知道错了。爷爷被伤,那不是你的错。俺向你道歉了,对不起了,小白。”我致歉道。 “嘻嘻……主人知道错就好。不过,主人,俺也向你道歉,俺不该为难你透视胖婶。小白知道错了,那你就也原谅俺吧?”小白说。 “嗯……那咱就互相原谅!” “嘻嘻……” “小白,我现在有件事没有搞懂,这个李海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我疑惑的问。 “主人,你还记得李海是怎么死的吗?”小白反问。 “记得啊!” “那老寨里被控制了大脑的人呢?”小白继续问。 “也记得啊?这两者有啥关系呢?”我更疑惑了。 “难道你忘了李海也是被控制的了?正是因为都被控制这事,你的朋友永鹏知道了,就做施法解除了。所以这一解除,李海只为复仇!”小白解释道。 “啊?我的天啊!这下出大事了!”我吃惊不已,“那……那解除的这些人,现在是否也都知道了我们所讲的外星人之说,是假的了呢?”我不无担忧道。 “主人,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虽然解除了,但是他们的记忆都是停留在没有被爷爷控制之前的状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他们都会重新了解,而且每个人都会做出自己的判断。”小白解释道。 “那今晚这事呢?”我接着问。 “这个,当然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喽……”小白说。 “怪不得胖婶儿躲在卧室不出来,原来她都知道了,是真害怕啊!”我突然顿悟,“小白,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看到的人都不认为是僵尸吗?”我问。 “主人,这一路住的都是你们族人,也全都在被永鹏解除控制的人之中,永鹏他们都是跨过三界之门的人,而跨过三界之门者所为,小白是左右不了的,小白也无能为力了。”小白接着解释道。 “哎!完了……俺们家这下要被永鹏控制了,被他握在手里了!”我垂头丧气的迈着沉重的步伐,既绝望,又迷茫,更夹带着无力的愤恨。一切的一切,似乎只剩下眼睁睁地看着他上演。 “主人,车到山前必有路,小白不相信绝望,绝望都是自己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你充其量只是失望而已。”小白安抚道。 走到屋内,明亮的灯光下,妈和晓晓一左一右, 搂着奶奶,已靠在沙发上入了梦。看到这一幕,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睡着的人其实才是没有恐惧的。 我蹑手蹑脚走到一旁的沙发,悄悄而坐,也仰靠在了沙发而躺。小白钻回我的衣兜,藏身休憩。 刚闭眼,鼻子一酸,不禁打了声喷嚏。晓晓猛然一愣,坐直了身子,“谁?”惊问。妈和奶奶相继而醒。 “君明?”妈搭声道。 “婶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不好好的吗?”晓晓高兴的接过妈的话。 “哎呦!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妈双手抚摸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之感,也慢慢正向喜悦转变。 “你爷爷怎么样了?”奶奶问。 “没……”爷爷的伤让我愣了一下,但一想不论重与轻都不能告诉奶奶,“没事!我爷爷好着呢!什么东西能伤着他吗?也不看他是做啥的!”我安抚道。 “哦!那就好!”奶奶放下了悬着的心。 “你爸呢?”妈问。 “我回来时,他在爷爷那院,放心,他也好着呢!他看我爷爷一个人在那院不放心,就陪爷爷壮胆儿的呗。”我解释道。 “哎哟!他们父子俩能和好,也真不容易哦!”妈感叹道。 “既然都没事了,那你们两个赶快去休息吧?我和你奶奶就在沙发上凑合了。”妈说。 晓晓害羞的压低了头,我也甚感不好意思。“妈,你和我奶奶去卧室吧?我们在沙发上就行了,再有两个小时左右天就亮了,快去吧?别耽误时间了,我都困的受不了了!”我催促着推托道。 “哈哈……走吧?咱们去卧室吧?”奶奶笑着缓缓起了身。 “哎!你们俩的脸皮怎么那么薄呢!”妈感叹着起身离座,扭向一旁的脸上似乎露出了尴尬的笑意。 第113章 气波球守护 “嗯……那我们就用深埋土葬,给你们海叔留个全身。”李状那定了主意,“你们玩儿吧,我先去忙了。”话落,他拉门而出。 “我们两个,现在做什么?”我问。 “一会儿,各大媒体的记者就要到老寨了,如果有航拍者,我们一定要帮他们,让他们拍成功。”颖颖想了想说道。 “嗯,这是必须的!” 从走进胖婶家院,再到走出。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胖婶的身影。通过结合左左精灵往各个房间穿视而寻,才知她已因伤心过度,病倒在了床上,而正输着药液。为了不影响她休息,我就放弃了询问她事的想法。 胡同内,人影三三两两。胡同两端的街道上,行人、车辆走走停停,已显得忙碌而热闹。为了避免可能出现在前街街道上的君明碰面,我们转身踏上了后街。 人见到我们,无不朝我们靠拢围观,所问之话也依旧是新闻中之事。无奈,我不得不又重复起了那些话。直至将她们关注的话题,全都引到李海变僵尸的事上面,我才得以舒心。 当有人说老李头受伤时,小爷我的内心“咯噔!”一下,很是好奇,迅速示意颖颖随我隐去了身。“老李头伤了?真的假的?”我匆忙问。 “昨晚老李头和君明把李海‘送’到家时,我特意隐身从胖婶的卧室出来,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发现老李头的确受伤了。”颖颖说。 “怎么伤的?伤的重不重?”我追问。 “双肩有抓伤,脖子右侧有咬伤。伤都处理了,至于重不重,目前来看很难说。”颖颖回答道。 “听说被咬伤的人,处理不好,会中尸毒的。”虽然我们都不相信李海已死,但也不得不先人云亦云,以引起人们对李海,对老李头家的关注,我说。 “嗯……没错,的确会这样。”颖颖说。 “我的天!”我连忙结合左左精灵,穿望了下正在石头家丧礼上帮忙的老李头,见其脖子上被纱布包扎,行动很是灵活,我担忧的心瞬间放下许多。 不大会儿,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我们身后,车上下来的人,走到车后,打开了后门。看到被取出的有摄像机、无人机、电脑、小桌、板凳……等等,隐形的我们当即走到了他们身边。 “颖颖,一会儿无人机起飞了,我们就伴飞着守护如何?” “嗯!行啊!”颖颖即应。 等候他们安装调试好,随着缓缓起飞,我们于其左右而伴。上升到屋顶,我让左左留意起了老李头的一举一动。眼瞅着就要掠过树梢,我的心“砰砰……”加速,很是紧张。 “现在老李头正在石头家忙的不可开交,他跟本插不过来手。我们小心君明就是了。”颖颖提醒道。 越过树梢,左左顿时大喊:“小爷!小心!” 一颗袭来的钢珠,我伸手一挥而接,沿着袭来的路线,只见君明正于院中而站,双手持枪对着我身后的无人机。无人机没打着,他就打来了第二枪、第三枪……我一一而接。 边伴随着无人机上升,边挥手挡接着袭来的钢珠,持续有十几下。君明发现无论怎么打,都打不着,就停止了射击。 “永鹏,现在要注意寨内的八个方向的人家,他们都是死心塌地跟随老李家的族人!这八个方向的衷心族人,也是世代守护着老寨,守护着李家,守护着李家秘密!”颖颖接着提醒道。 左左见状,迅速从我的衣兜出来,跳在了我的面前。“小爷,你快领着少奶离开,这些左左就能应付!”左左说。 “切!有那么可怕吗?” 我话音未落,左左就立即转动着身子,双手划四方而聚于胸前,两手间像似揉球一样,时大时小。我定睛穿视,一只如气浪,如水波一样形成的无色透明球体,在他双手间转动着。他双手运动着“气波球”往两边猛然而挥,“气波球”骤然变大,有人身体之高,又有足以罩住我们和无人机之大。 果不其然,左左知我们不离,瞬间跳回了我的肩膀,双手并掌指着“气波球”往上而起,就用“气波球”把我们罩了起来。就这样,我们在里面伴着无人机继续上升。 这时,我看见从四面八方袭来的钢珠、子弹……以及像魔咒一样的闪电,则全都被挡在了外面。 细观这八个方位的各个家院,院内持枪射击的大都是年轻人,而用驱邪剑施法的则都是些老人。此情此景,显然都是提前预备好的。 一时间,下面的众人仰面而观,谈声嘈杂。我甚觉奇怪,以为下面的人都看到我们来着,直到我注目于下净耳细听,才知下面的人正谈论着无人机周围密密麻麻的东西是何之物。 “左左,你能让这‘气波球’上吸附的子弹和弹珠都能去掉,打回去吗?”我问。 “可以啊!小爷!”左左说。 “哦!那赶快去掉!对了!别伤着他们!” 左左即应,在我肩膀稳站其身,双手立掌朝向我身后,运气变力轻轻于手上,“气波球”缓缓膨胀。他将双手缓缓聚合,“气波球”就随着他的聚合成“十”字形的手势,缓缓而瘪。接着,他双手猛开,屈臂呼气猛推,“气波球”猛胀,其上的子弹和钢珠当即弹回。 紧接着,四面八方就传来了“乒乒乓乓”地声响,那声音,有砸在瓦片上传出的;也有砸在院里的盆桶上发出的;还有砸在院里的车上发出的……等等,尤其是车发出的很是明显,砸过之后就传出了“叽叽哇哇”的警报声。 李家持枪射击的族人就此惶恐,立马停止了射击。由于耍剑的老人仍未住手,左左征求了我的同意之后,只得施法反击。刹那间,那些只有我们能看到的如闪电一样的法火,反弹而回,落在了老人面前的地面,如常火一样燃了起来,让他们睁眼可见。 老人看到面前的火,被吓得手忙脚乱,蹒跚跑向一边,拿扫帚拍砸的有之;跑到厨房提桶泼水的也有之;用脚踩的更有之……最终无人再还手。 就这样,记者们的航拍无人机,在我们的隐身守护下,在无色、透明更无形的气波球的笼罩下,飞来飘去,很快就完成了对老寨的航拍。 收水波球,随无人机落地。围观者的议论,仍旧围绕着航拍时,无人机周围密密麻麻的东西是何之物。显然,实时传回的画面,记者是知道的,但他们大都没有说出来。我想,他们保密的目的,应该是等到剪辑后,在新闻中说吧。 议论中,有几人说听到了枪声。有人不信,认为是石头家丧礼上传过来的鞭炮声。有人半信半疑,不敢确定。直到从寨外往这来的人,而坚定的认为是枪声时,无人机主指着定格得电脑屏幕惊讶道:“的确是枪打的!” 板凳上就坐机主记者与同伴复看着已存储下来的电脑画面,无不啧啧称奇。“这笼罩在无人机周围的子弹,的确从四面八方射来的!这也太神奇了!这些子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笼罩在无人机周围的呢?”机主记者左手托着右胳膊肘,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双眼紧盯着电脑画面,观察着,思索着,与同伴讨论着。 “你们再看看,这老寨的中间轮廓像什么?”一个女记者提醒道。正是女记者的这一说话,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心想这不是在市内的咖啡厅认识的马记者吗?哎呀!还真是加报网的马黎明马记者!没想到还真来了!我暗暗惊叹。 第114章 折竹询问 “颖颖,如果我们不再帮马记者,你说他们能不能挖掘出老李头家的事?”我问。 “这个不好说,今天这老寨的轮廓,也算他们亲自拍出来的,等于是验证了你昨天发给她的视频。眼前我觉得应该让他们知道李海变僵尸一事,这样他们一报道就能引起人们对鬼魅的注意。”颖颖回答道。 “直接告诉他们?”我问。 “不用!等他们把眼前的事忙玩了,看他们是否注意李海这事。”颖颖说。 我听从颖颖的建议,继续与颖颖隐身在旁边观察着。视频剪辑好之后,摄影师架设好摄像机,马记者拿起话筒就被连接进了直播间,做起了现场报道: “你好!主播。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老寨,也就是飞男女所在的地方,我知道关于他们的称呼有很多,为了给大家介绍方便,请恕我暂且以‘飞男女’称呼。 我们一到老寨,就用无人机给大家航拍了一下整个老寨的样貌轮廓,大家可以看一下……”她指了指桌面上的电脑,无人机机主把视频点开播放,摄影师对准了播放的画面。她继续作起了介绍,“大家看到了吧?与昨天看到的飞人拍的轮廓是不是一样?大家再仔细看一下,看看你们还发现了什么?相信大家没有看错的话,一定还看到了画面中密密麻麻的子弹……” “你们媒体别胡说八道了!” 突然到来的戴着口罩的大个叔,打断了马记者的报道,夺去了她手里的话筒。并且还吩咐领来的一帮也戴着口罩的人,抢夺去了摄影师的摄像机,和桌面上的电脑。马记者与同伴给他们争执理论,但也见任何成效。 众人意外不已,很是惊愕,显然从未遇到过这一幕。虽然这帮人大都戴着口罩,但是寨民大多还是能认出来的。他们的这番无理之举,不论是小爷我,还是颖颖,我们都知道这事与谁有关。 愤怒的我闪离人群,于不远处的人家门口旁边,折了根柱子做手仗而返。不现身,话不二言,就朝他们身上打了起来。跑的,颖颖拉了回来。抱头蹲下的,一律免之。 一时间,痛苦哀嚎声,稀奇惊叫声,响遍了整个后街。凡是在场的而没跑去的围观者,只是看到一只竹竿,飘来飞去,朝这群人身上打。无不认为是活见鬼也。直至都蹲在了地上,我停止了教训。 教训这帮人时,他们抛扔掉的设备,还好有左左精灵的施法相助。只见,摄像机、话筒、电脑……轻轻飘起,落桌面而稳放,以至于都没有损坏。 也许是职业的特性,就在这些设备都落在桌面的那一刻,摄影师不顾身边的慌乱,提起摄像机就对准了我用竹竿教训人时的情形。与此同时,马记者也迅速拿起话筒作起了现场报道,直到听到她的话,我才知道摄像机与新闻主播的连线,原来并没有中断。 发现这番情形,我灵机一动,跃至半空,用竹竿自半空于下,写了一行字:“本老寨之下,有灵渡口通道之建,欢迎勘探调查,我即来于此。” 写好之后,左左施法将字句呈现。于是这些字句就像撰写在条副的上一样,自上而下悬挂于空中。字字金黄明亮,下面的人则都可见之。 返回蹲在地面的口罩人面前,我将竹竿指住了领头的大个叔,颖颖知我意,怕老寨的人听出我的话音,就替我讯问,而让他们当着镜头招之。 “快说!你们为什这么做!”颖颖愤怒道。 “女仙饶命……女仙饶命……”惧怕不已的大个叔凭借着声音以为颖颖是神仙,连连磕头大喊,“……女仙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大个子求饶道。 “是啊!饶命啊!” …… 同伙随声附和,磕头求饶不止。 我指着他们,移动着竹竿,颖颖继续配合着询问:“是不是老李头让你们这么做的!” 他们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有的点了头,但又摇了头,没有一个勇敢言说承认的。 “快说!是不是老李?”颖颖焦急地呵斥道。 “好好好!我说!是……”大个子将欲说出,就突然吐起了白沫,侧倒在了地面。 我始料未及,连忙蹲在他的身旁查看究竟。可是,对于医学一窍不懂的我来说,除了能看出他像中毒的症状,别的就只剩下了着急。 “小爷!他中蛊毒了,你让开,看左左我的!”左左双手各伸食指朝其而指,大个子便随着左左上抬的手势缓上升。直到大个子双脚离开地面,左左就将其身体颠倒,头朝向了地面。接着,左左又施催吐之法,使其呕吐。 不多会儿,大个子便有了意识。左左将其于地面而放。 为他的防同伙再遇到此麻烦,我示意颖颖停止了对他们的追问,而只将目标锁定在了大个子一个人身上。“大个子,你该说成说了,老李头给你施的毒,我们已经帮你解除了,你现在不会有任何危险!”颖颖提醒道。 马记者显然听出了颖颖的声音,也感觉到了此时已然没有危险,就拿起折叠桌旁边的马扎放在了大个子身旁,并示意于马扎上入座。 “谢谢,既然他都对我这么不仁了,那我也只有不义了。女仙,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李长空这个老李头指使我干的。不过,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都是被我唆使过来的。”大个子有些虚弱的说。 “那你们为什么抢我们记者的设备呢?”马记者问。 “还用问吗?因为你们拍了不该拍的东西,你们拍的东西都是我们寨的秘密。”大个子说。 “这些秘密是否牵涉到外星人?以及外星人的基地?”马记者问。 “外星人?哈哈……”大个子顿时大笑,“我怕说出来吓死你们。”大个子说。 “那你说,我们看能不能吓死我们。”马记者不屑地说。 “你们来时,没有听说寨里正在闹僵尸吗?”大个子反问。 “听说了,我们一进老寨,就听说了。不过,这么玄乎又迷信的东西,恐怕是你们为了保护外星人所捏造的谣言吧?”马记者说。 “你们爱信不信。”大个子有些无奈,“对了,是女仙问我呢?还是你问我呢?”大个子说。 “她问的,也算我问的!”颖颖搭声道。 “可是,我说的,她都不信,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大个子说。 “那好,就算我们记者信,你总得拿出让我们信的依据吧?”马记者说。 “什么依据?你们拍的这些还不能说明吗?”大个子反问,“对了!你们可以去李海家,看看真正的僵尸不就知道了!”大个子说。 “这个李海家在哪儿?”马记者问。 “旁边的那个胡同口西侧就是。”大个子指着西北角的胡同说。 马记者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做了简短的介绍之后,就先中断了与主播的连线直播。“那你能领着我们去吗?”马记者问。 “女仙,你与她们记者不会是一伙儿的吧?”大个子顿时好奇道。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觉得她挺正义的,所以就任由她向你询问几个问题了。”颖颖说着,暗暗一笑。 “哦……那也不能由我带头领着她们去。就在前面,她们又不是找不到。也没这个必要。”大个子很是为难,他的为难不是在老李头那里,他的为难是怕李海的家人责怪于他。 第115章 找刘笙捎话 躺在沙发,凑合着熬到天明。从爷爷家返回的爸,一副心事重重之样。换了一身黑色的外套,就参加石头他爹的葬礼去了。临走时,爸悄悄塞给了我一张纸条。 我趁着上厕所的时机,打开而看,上面的字迹是爷爷书写,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君明,今天事物繁多可能比较麻烦,你注意以下几点: 一、不论今天来多少媒体,一律不接受采访。 二、人多嘴杂,不论听到什么,都不予以理会。 三、你去找刘笙,把我告诉你的借尸还魂一事告诉他,让他捎话给永鹏,看他是否同意。 四、其它之事,我都已安排好,无需担忧。” 过罢早,俺就去找刘笙。晓晓看俺出门,紧跟在了俺的身后。每逢人声谈论与追问,俺都置之不理。实在被追问的没办法,俺就以有急事要办,而避之。 匆忙赶到刘笙家,我们的到来,让还在吃着早饭的刘笙,显得很意外。“你……你们怎么来了?”刘笙愣呆呆地放下了碗筷。 “怎么?不欢迎啊?”我微笑着说。 “哈哈……”刘笙的母亲笑出了声,“坐坐坐,快坐。”刘笙的母亲把我们在了一旁的沙发,“这闺女,今天一见,可真是漂亮啊!”刘笙的母亲夸赞着晓晓。 “谢谢,阿姨。阿姨比我妈年轻多了。”晓晓微笑着接道。 “哈哈……我们这不兴叫阿姨,叫婶子就行。”刘笙的母亲满脸的笑意,走回饭桌前收拾起了碗筷,“你们聊。”话落,拿着碗筷转去了厨房。 “妹妹,你是?”晓晓向旁坐的女生问。 “我……我是刘笙的妹妹。”女生说着,暗自一笑。 “嘿嘿……才不是呢!她叫陈笛……”刘笙连忙解释。 “哈哈哈……我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晓晓没等他解释完,就说了出来。 一番谈笑介绍间,我向刘笙道出了我的来意。 “借尸还魂?”刘笙很是惊愕,随即陷入了沉思,“这个……我看他们一定不会同意啊……”他抓耳挠腮,好一番思索,“咳!你也是好意,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一定会把你这话给带到!”刘笙答应道。 “嗯!那就先这样吧?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我起身欲走,刘笙突然结巴着向我问起了李海一事,“变……变成……僵尸的李海,现在怎么样了?”刘笙惶恐不安的问。 “已被控制住了,现在正在他家的棺材内封着。” 告别刘笙,走在返回家的路上,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了与他们之间的隔阂,这种隔阂感越来越重,犹如疏离一样,分成了两界。我想用圣火柴打开三界之门,我想跨过去与他们融合在一块儿,但我知道我只能这样想想了。 “让文颖借尸还魂,这是爷爷想到的吧?”晓晓问。 “哎!是啊。” “干嘛叹气啊?是就是呗!我觉得如果他们同意的话,爷爷可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晓晓说。 “呵呵,你的意思是爷爷没做过好事?” “哎呀!哪有啊!爷爷这个主意,的确个好方法,既可以帮那个女鬼,又可以把家族秘密给守下去。”晓晓说。 “哎!你想的也太简单了,文颖那个女鬼就是冲着公开俺们家的秘密,才进的三界之门!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易如反掌,你认为他们会同意吗?”我接道。 晓晓想了想,微微点头,没有再说异想天开的言语。透视她的内心,她感觉到了我的为难,感觉到了我们李家所遇到的难处。她不禁意识到,即使我们李家人就算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也是理所应当,理所当然。“谁家能没有个秘密呢?”她暗暗感叹。 穿过人群增多的街道,返回家中。沙发还未坐热,一阵机器的轰鸣声,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迅速透视而观,只见后街正有一架无人机缓缓上升。看到这种情况,我很是着急。虽然爷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担忧,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就此航拍,不担忧倒是假的。 于是,我拿枪跑到院里,紧盯于它。果不其然,航拍的遥控者,每次要拍老寨,都是奔着老寨的中心位置来。眼瞅着就要掠至我头顶的正上空,我迅速叩动了扳机。 然而,除了“啪!”一声枪响,无人机机竟然于上空完好无损,继续缓慢上升。我再次对准无人机,开了一枪,也是如此。我纳闷不已,难道我的枪法不好? 从厕所里出来的晓晓,看到这种情况,随即接过了我手里的无人机。“看我的!”晓晓胸有成竹。 我着实意外,没想到她竟然支持我这种做法。她连开了两枪,无人机也依旧安然无恙。“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对准了,怎么就是打不掉呢?”晓晓也很纳闷。 片刻,从四面八方传来了霹雳啪嗒的声音,若不是晓晓的提醒,我还以为是丧礼上传来的鞭炮声。一时间,这断断续续的枪声,让我们面面相觑,有些惶恐。为探究竟,我透视远观。顿见,枪声所传之处,正是老寨的八个方位。而八个方位上住的人家,也正是我们族人。我恍然大悟,一下子就知道了这全都是爷爷的安排。 可是结果并不尽人意,我透视着上空的无人机,无人机的周围,就像有一个透明的球体一样,将无人机包括在了里面。而球体的外表面,已被吸附了密密麻麻的子弹。 “君明,那无人机外面被围的密密麻麻的东西,是什么啊?”晓晓疑惑的问。 “你能看见?”我反问。 “当然能看见啊!怎么?你看不见吗?”晓晓说。 我停止了结合着小白精灵的透视,恢复成了常眼状态。仰望上空,除了无色透明的球体,的确可见无人机的外面被围着密密麻麻的东西。“能看见,其实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都是被吸附的子弹。”我说。 “那子弹怎么会被吸附在周围呢?”晓晓问。 “我透视看到的是一个无色透明的球体笼罩着那架无人机……”说着,我连忙让小白呈现了出来。 透着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动态,子弹、闪光正从四面八方断断续续地朝无人机袭去。片刻,无色透明的球体瞬间缩瘪猛胀,表面吸附的子弹就此原路弹回。而我和晓晓打的子弹,也瞬间返打在了我们脚前的地面。 “啊呀!”晓晓尖叫一声,蹦跳而退。 “小白!那是不是永鹏搞的鬼?到底怎么回事?”我惊问。 “是!是他们搞的!主人,无人机的两边站的是永鹏和那个女鬼,只不过他们隐身了,我们看不到。而这个透明无色的球体是左左施法制成的。这个东西叫气波球,可大可小。由于左左跟随他们进入三界之门的缘故,他施法而成的这个气波球,可以隐形于常人之眼。”小白解释道。 “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就这样看这东西护着无人机,在我们眼前飞来飘去吗?”我焦急地问向小白问道。 “是啊?小白,你得想想办法啊?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寨被拍吧?”晓晓接过我的话重复道。 “主人,办法是有。”小白说。 “什么办法?”我问。 “俺也可以施气波。”小白说。 “你也能施气波球?”我惊异道。 “可是……俺施的气波球不能隐形,因为俺没有进三界之门。如果让俺做的话,俺施的气波球是要把整个老寨都笼罩住的哦。”小白说。 “好啊!好啊!你快点施吧?”晓晓惊喜道。 第116章 围攻航拍 “这样岂不让人都看见了?”我问。 “是啊,主人。”小白回答道。 “不行!这样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呢!”我瞅了瞅上空的无人机,感觉能拍到的,似乎也已经拍到,“算了,让他们拍吧?”我无奈的说。 “主人,你也不用灰心难过,你爷爷应该还有办法。”小白安慰我道。 “是啊!君明!我觉得爷爷应该有办法,你想想看,帮我们打无人机的那些人,难道不是爷爷安排好的?”晓晓说。 结合着晓晓的提醒,回想着爷爷的纸条留言,明知道爷爷都已安排好,但是心里,却依然没有底。我垂头丧气的回答屋内,一声叹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小白呈现出的动态,如圆镜反射的景象一样,随着我在我面前飘浮显示着。晓晓右手抚摸着我的肩膀,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继续观察着,不多会儿,无人机就在后街降落。无人机机主,拣起拿到了一辆他们的车跟前,车旁边有一张支起的简易折叠桌,和两把折叠式的马扎。桌面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同事记者正在观看着画面。 视频剪辑好罢,一个男摄影师扛起摄像机与一个拿着麦克风的女记者,做起了连线直播。话没说几句,忽然来了一帮带口罩的人,二话没说,就打断了他们的直播,并抢了他们的摄像器材。 “这一定是你爷爷安排的。”晓晓猜测。 “嗯……我也这么认为。”我说。 就在这时,一根一米见长,如拇指粗的青竹竿,飘来飞去,敲打起了口罩人的屁股。众人看到这一幕,稀奇不已,惶恐不安。口罩人跑之,躲之。竹竿追之,找之。最后都被看不到的东西拉回,聚集在了一块儿。 看着戴口罩的族人被一根竹杆指着,双手抱头蹲在了地面,并都被摘去了口罩,我再一次感到了挫败的来临。直到有两个叔伯被吓得有蹲着的姿势,变成了跪地求饶,我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好像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问他们。”晓晓眼前不离地盯着“镜面”的动态说。 “这声音,不就是文颖那个女鬼的嘛!”我接道。 “哎呀!真是啊!”晓晓惊讶道。 “哎!敢做英雄,不敢现身,什么玩意儿!” 话落,我双臂抱在胸前,头扭向了一旁。无奈,生气,又不得不忍。 “呀!那个大个子,口吐白沫了!”晓晓惊讶道。 我猛然回头瞧看,只见口吐白沫的大个叔,身体飘升离于地面,一百八十度整身颠倒,头朝下呕吐不止。“难道他中毒了?永鹏在用毒逼他?”我接道。 “不是,不是这种情况,刚才你没看到,是文颖那女鬼正询问他来着,他说着说着就口吐白沫了。”晓晓解释说。 “那他正说什么呢?”我问。 “他正说是谁指示他们的。”晓晓说。 “哦……”我恍惚。 大个叔呕吐完之后,就缓过来了。女记者没有记恨于他,而是拿了一个马扎让他坐了下来。从女记者与隐身的文颖对大个叔的问话中,我感觉到了怪异,感觉女记者像是认识文颖似地。“晓晓,你有没有觉得文颖和女记者,她们两个之间像是很熟悉?”我脱口而出。 “嗯……熟悉?我是没看出来,毕竟文颖没现身。不过,是有点不对劲儿,至于哪点不对劲儿,我也说不上来。”晓晓思索道。 “你看,明明是文颖在询问,这个记者竟然不怕她,反倒不礼貌的代她询问起了大个子!而且文颖不但不生气,还乐意让记者问。”我解释道。 “难道这个记者来老寨,是永鹏他们特意请来的?”晓晓揣测道。 “不敢确定,反正就是觉得她们认识。”说着,我将问题抛了小白,“小白,你怎么看?”我问。 “主人,他们的确认识。”小白说。 “果然如此!”我愤怒道。 “这么说的话,他们算是都计划好了……”晓晓如有所悟,“怪不得刚才他们怎么那么守护那架航拍无人机。”晓晓说。 “哎!他们这是铁了心了啊!”我感叹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去阻挡?”晓晓说。 “晚了,他们那是直播,都播出去了。看来一些事,真不是我们想阻挡就能阻挡的了的。” “哎呀!你太悲观了,这些记者又没有进到通道,他们能知道通道啥样子?他们信不信,还不知道呢!”晓晓说。 “进通道对于记者来说,有永鹏和那女鬼的帮助,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别忘了,他们可与咱不一样。你看航拍这事,我们和爷爷不都没拦住吗?”我说。 “嗯……对了!就他们航拍这事,如果你让小白施气波球的话,不就阻挡住了吗?”晓晓说。 “我想过了,不一定,别忘了他们也有一个界眼精灵呢!而且他们的左左自打跟他们进了三界之门,可比我们的小白强多了!”我说。 “主人!左左现在是比俺有本事,但是他的主人也自打进入三界之门的那一刻起,老寨的整个通道,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见了,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小白听到我们议论他,而突然接过说。 “啥?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能进通道,他们进不去了?”我惊问道。 “对啊!要不就不会有进了三界之门的人,就不会不去的说法了!”小白解释道。 “我的天啊!这不就是‘任凭东西南北风,我等稳住钓鱼台’?”我欣喜不已,“哎呀!你咋不早告诉我这些呢?”我感叹地问道。 “那你爸塞给你的纸条,上面怎么嘱咐你的呢?”小白提醒道。 “啥纸条?”晓晓问。 本来不想让晓晓知道的我,遇到小白这么一提醒,我也只得从衣兜里掏了出来。“就是爷爷几句嘱咐之话。”说着,我递给了晓晓。 晓晓接过看了看,“哎!爷爷这都说好了,不让你瞎担心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晓晓感慨道。 “那航拍这事,他不还是没有阻挡住吗?他字面上这么说,不过是安慰我罢了。”我说。 “不管怎样,现在你就放宽心吧!只要永鹏他们进不去,那些记者就没法拍到!”晓晓接道。 继续观察着呈现在面前的动态,此刻的后街上,除了停有车辆,人群大都朝西北角的胡同口走去。而被放开的大个叔和其他几个叔伯,也都各奔东西,相继散之。 看着那个记者的车辆犹在,人影不知去向,我随即让小白将其呈现。透过呈现的动态,我才知道,原来记者正处在胖婶家的门口,欲去胖婶家采访。这我倒不以为然,毕竟现在老寨里都对李海变僵尸一事,传得沸沸扬扬。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在想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将李海变僵尸一事,推在外星人身上,也说成是外星人捣得鬼,会如何呢?人们会相信外星人一说呢?还是会更相信僵尸鬼魅一说呢?如果是前者,不就又扳回了吗? 思索间,我将我的这个想法告诉了晓晓。晓晓一听,甚觉有理。“嗯!这样挺好,起码又‘佐证’了一下,我们在新闻中所说之话。”但是,她也有些顾虑,她担心永鹏和文颖在这时出来,尤其是文颖,提起文颖,晓晓就不禁想起了对我们的警告。 第117章 重返灵渡口 “好吧!你们都走吧!”颖颖释放了他们。 马记者看着他们四散而逃,微笑着面对着隐身的我呈现出来的竹竿,而辨认出我们的位置,轻声道:“谢谢你们的暗中保护。” “不用谢,那你们赶快去李海家吧?”颖颖说。 马记者身边同事,对我们很是好奇,很想亲眼目睹我们现身后的情形。我们欣然而应,并让他们将摄像机对准我们开了机。闪现于身,停留了数秒,我们就不得不又隐回了形。我们隐回的目的很简单,只是避免君明看到。 记者的同事们看到我们这种情形,就像许多人初次看到我们一样,目瞪口呆,连连惊叹。等她们都收拾好设备,转身往胡同走去,我将手中的竹竿也随我隐了形。 街上一些远远围观的人,看到她们朝李海家走去,就相继跟之而围了上去。我们将欲前移,刘笙突然于我们身旁隐身而至。 “没有再背着你女朋友玩?”我半开玩笑的说。 “哎!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我找你们有急事!”刘笙着急的接道。 “什么急事啊?”颖颖问。 “今天早上,君明去找我了。”刘笙说。 “他找你能有什么事啊?求情?”颖颖问。 “不是啊,你们还记得昨天你们说的做丁克一事吗?”刘笙反问。 我和颖颖面面相觑,“他找你什么事啊?你就直说吧?”颖颖说。 “君明说,他爷爷愿意帮你做借尸还魂,让你们在一起。”刘笙说。 “哈哈哈……”颖颖大笑。 “哎!他这哪是帮我们啊!明明就是求和的嘛!”我接道。 “那你们是同意?好是不同意呢?”刘笙疑惑的问。 “还用问吗?当然不同意了!不然,我们与他们与他们有什么区别?”我回答说。 “不不不!我们答应他们!我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颖颖接道。 “啊?你不报仇了?”我疑惑不解地惊讶道。 “哈哈哈……我当然报仇了!你想想看,如果他给我做借尸还魂时,你把整个过程都拍出来,交给媒体会怎么样?”颖颖笑着解释道。 “啊呀!这个办法好啊!”刘笙惊讶道。 “不对吧?现在整个通道对于我们来说,就跟消失了一样,我们也进不去啊?我看,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我想了想,接道。 “嗯……”颖颖思索了片刻,“就算是他们的阴谋,我们也要先答应他们,看他们能有什么阴谋!难道我们还怕他们?”颖颖说。 “也是啊?这样我们就可以见机行事!”我甚觉有理,“刘笙,那你就告诉他吧,就说我们同意!”我即应。 “好吧!我这就去告诉君明!”刘笙闪离而去。 对于君明让刘笙捎来的话,于我们而言,没有什么比公开他们家族所做之恶,更重要。正是抱着这一态度,它让我们在前进的路上,默契十足。 胡同内熙熙攘攘,胖婶家的门前擦肩接踵,马记者正与李海的家人商议着采访事宜,李状出于对“死者为大”的考虑,似乎很是排斥。看到这种情况,我只得现身向李状解释,为了李海的死因,就应该实话实说,这样才是真正的死者为大。我的解释,李状听进了心,就同意了马记者的采访。 说服好之后,闪身返于家中。过罢正午,刘笙捎回了君明的话,说借尸还魂可以做,让我们晚上去老李头家。得知这一消息,为了应对所有意想不到的不测,整一个下午,我们都商议了又商议,准备了又准备。 傍晚,简单吃过晚饭,我们于老李头家如约而至。彼此间招呼示意罢,老李头和君明就领着我们走到了大街。大街上无其他人影,显得很是冷清。而此刻我们所处的大街位置,从空中俯瞰,则正莲花轮廓的中心。 “圣火柴带来了吗?”老李头瞩目着我们问。 我和颖颖面面相觑,很是不解。“不是做借尸还魂的吗?还需要它吗?”我疑惑的问。 “你们是跨过三界之门者,所以文颖姑娘若想借尸还魂,还得重返灵渡口。”老李头说。 “这怎么可能!现在通道对于我们来说就跟消失了一样,我们才不信呢!想耍什么花招,你尽管使就是了!”我不屑地说道。 “哎呀!永鹏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呢?我爷爷说的是真的!其实地下通道对于你们而言,只所以消失,那是因为地下通道与老寨融合在一块了,而且只针对跨过三界之门者,出现这种情况。而我门现在所处的大街位置,就是地下通道的那朵玉莲花!所以你们只要把圣火柴钥匙拿出来,让我们两个身上的界眼精灵合璧拿起,这里就能出现通道的入口,而你们就可以进到里面。”君明解释道。 颖颖将我拉到了一旁,背朝于他们,与我窃窃私语道:“这事我跟你提过,我想这应该就是我师父所说的,传闻中老李头家秘密中的秘密了。” “哦……这么说的话,我们能回到未进三界之门前?”我想了想问道。 “嗯!应该是。”颖颖说。 “行!为了任务,那就只有这样做了!” 话落,我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圣火柴,走到老李头身旁,递向了他。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彩光从盒内乍现而出,他欣喜不已。合之,他高兴的说:“好!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我按着老李头的指示,令左左精灵从衣兜里现了身。君明也按其指示,让身上的小白也跳了出来。老李头看到我很配合,他微笑着连连点头,很是满意。于是就往南走了两步,把扇一挥而开。 他挥扇子的这一瞬间,我浑身一机灵,以为他要耍花招,向我们动手。直到见他朝地面又一挥,尘土往一旁而飞扬,他于洁净的地面盘腿打坐,我防备的心在减缓了许多。 打坐的老李头,坐南朝北,掐指的左手放在腿上,持扇的右手不时于胸前而挥。细瞧,双眼微闭,嘴里又发着嗡嗡地像似咒语之声。 持续数秒,地面就传来了震动感,震动的频率大致相同,不远,像似在四周。为探究竟,我连忙扭头于周围环视,没见异常。我很是纳闷,就结合左左精灵,朝四周穿视而寻。 正寻间,一束光柱从地下突然冒起,笼罩住了老李头,光柱如金龙彩凤在虹波镜中所呈现的光柱,一模一样。与此同时,老寨四周的八个方位,各有金光闪现,升向了上空。 老李头从光柱中起身走出,光柱中的地面瞬间下陷,一朵洁白无暇的玉莲花就此冒出。老李头接着指示我和君明,让我们两个各自的界眼精灵走到里面,跳在莲花之上。出于对左左精灵的安全考虑,我有些不情愿。只有等君明的小白先做再讲。 君明毫不犹豫,就让他的小白跳上了玉莲花之上。小白在莲花之上,没有任何危险。还是不放心的我瞅了瞅颖颖,颖颖如有所思,点了点头。我也就让左左也走了上去。 我和君明继续按着老李头的指示,让左左与小白面对面于莲花中心盘腿而坐,并且,左左伸左手,小白伸右手,击掌紧握。两者开始接触的一刹那,左左全身蓝光闪现,小白则黄光闪现,亮出了各自的本色之光。 老李头打开圣火柴的盒子,取出了升火柴。看到这一幕,我匆忙挡住了老李头。“你想干嘛?你不会是烧了他们吧?”我焦急地说。 第118章 面对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是把圣火柴递给他们,只要他们一手击掌同握,另一手同举圣火柴,这玉莲花就能借界眼精灵的灵气而反启,通道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老李头瞩目着我解释道。 “真的?”我反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会害我的小白吗?”君明接道。 “听他们的。”颖颖将我从老李面前拉了开。 就这样,我按着老李头所说,让左左精灵与之同做。就在左左与小白共举圣火柴的那一刻,圣火柴发出的彩光,直达天际,于空中分岔开了八条彩色光线,每条光线又与同时出现在老寨的各个方位上的亮光相连。 刹那间,地下通道就像海市蜃楼一样,于整个老寨出现,又与整个老寨呼应。老李头左手抚摸着光柱,右手持扇自东向西一挥,光柱旋转。莲花缓缓上升,莲花上精灵同举的圣火柴所向各个方位放出的光线,就此变成了金黄色。于此同时,海市蜃楼一样的通道与老寨脱离,朝地下缓缓下降。 就在完全下降消失于地面的那一刻,一声像似李海的怒吼声,从胡同传来。 “什么声音?”听到的君明惊问道。 颖颖也有听见,瞅了瞅我,向我默默摇头示意,不要多管闲事。我瞩目着西北胡同口的方向,漆黑的夜色之下,模糊可见,李海正出了胡同口,朝此赶来。 来李头有些紧张,又有些愤怒,他摸了摸右脖子上的伤口,扭了扭脖子,看似行为有些怪异。他持扇的右手有些哆嗦,但又像在极力控制着自己。于是他连忙往莲花上一挥,莲花下降,往下俯视,只见下面的通道已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快!先不理他!赶快下去!”老李头焦急地嘱咐道。 见左左还在玉莲花上面,我和颖颖毫不犹豫地走到了光柱,感觉身子飘然若许,就下降到了里面,而所落位置,则正是虹波镜的下方,即潭水池的旁边。更意外的是,旁边的三界之门正大开。 下来的老李头二话不说,迅速收圣火柴于盒中,左左和小白也迅速返回我和君明的身上。就在这光柱消失的一瞬间,李海却也从上方跳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老李头领着我们就往南跑。虽然我和颖颖也知道李海不会伤我们,但为了任务,我们也不得不跟着他跑。 在雕刻有一条金龙的南北向的通道内,朝南没跑多远,老李头面朝东面墙的一石门,持扇一挥,门开,我们迅速而入。李海就此被挡在了外面。 石室内,北面墙上有长明灯一盏,照得昏黄通亮。室内的正中间,有一人体骷髅骨架于石椅上,面南端坐。老李头走到石椅旁,双手扶椅,一百八十度转动,就将其面朝了北。 这时,北面墙顺着砖石缝,自裂了一扇门的形状,就下陷而开,出一暗室。地面有一方形入口,里面像一隧道,漆黑一片,瞅不清。老李头将圣火柴掏出,当灯而照。隧道口有三级台阶,里面可见一滑梯向下延伸。 “坐滑梯可至这通道内的地厅,地厅内也可做借尸还魂,我们下去吧?”老李头示意道。 为打消我们的疑虑,君明先坐其上就滑了下去,我们紧随老李头的身后而坐。坐在滑梯上,整个过程一降,一升,又一降,就像是一个斜体的大写的字母“n”一样。眨眼间,我们就到了他所说的地厅。 周围与上顶,统一的长明灯密集安插摆放,使得宽敞的地厅,昏黄明亮。绕过两张塑造有通道和老寨的庞大石桌,随老李头走进又开启的北面侧间。首入眼帘的两具水晶玉棺,很是抢眼。两具完好无缺的女性尸体,冰封其内。 老李头让我们二选一,我们便选了高挑长发者。选罢,他挥扇朝棺,棺开雾气弥漫,而且棺飘浮前移在室内正方,呈南北之向。接着他又转于旁边的案台点烛焚香,并打开了案台上的条形黑漆木盒,取出了那条给下孩用过的串着铃铛的红绳。君明帮忙,环结的一头连棺,另一头直接系在鼎炉的支腿。 接着,老李头于案台前的地面而跪,持着歉意的语气念着颖颖的生辰八字。此情此景,显然更像是替祖向颖颖道歉之态。颖颖不屑,但继续遵循着老李头的指示。待其话落,就按着他的指示,漂浮起身与棺并齐而躺。君明将藏有颖颖衣物灰烬的竹筒,拔去塞布,递给了老李头。 老李头起身朝棺,持扇的右手挥了一下左手里的竹筒,灰烬便如烟而起,笼罩住了颖颖与棺内的躯体。片刻,颖颖便向棺内漂移躺在了躯体的上方。直到老李头面棺,将扇子自上而下一挥,颖颖瞬间与躯体融合。香燃尽,一缕金光从香炉乍亮,沿着线绳直达棺内,线绳叮当作响。霎时,骤变成红色光晕从棺内闪过,颖颖苏醒。玉棺落地,我搀扶起走出。她接触她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温度。 看到颖颖这番情形,老李头很是欣慰。就在这时,他却开始浑身抖擞,他似乎在拼劲全力的控制着自己,他掐算的左手,哆嗦着算了算。连忙嘱咐我们,“李海突然闯到还魂间那边去了,你们都呆在这里,都别出去!”老李头焦急得话落便离。 我和颖颖面面相觑不知何故,君明惶恐不安也很焦急,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显然早已心如明镜。为探起究竟,我连忙让左左将老李头的一举一动,呈现在了面前,共同视之。 动态中,老李头出过厅门,赶向了还魂间的通道。还魂间的门前,李海正打量着烧了通红的石门。当看到长明灯灯下那个凸出的石块按钮时,他伸手摸了上去。老李头见状大喊道:“住手!” 李海一愣,不慎将石块推了进去,愤怒复仇的李海还没到老李头旁边,汹涌的大火,从渐开的还魂间内,喷涌而出,瞬间吞噬了李海和老李头。在吞噬的一刹那,先喷出的大火,乍灭,变成了白色烟雾。这也许就是所说的借尸还魂的李海之身能起到灭火的缘故吧!但由于渐开的石门,越开越大,后喷的大火瞬间弥漫了还魂间所在的那段通道。两人尸骨无存,消失于大火之中。 “爷爷!”君明痛苦大喊,欲跑去查看,他身上的小白突然现身拦住了他。 与此同时,我身上的左左也连忙现身,“小爷!为了你们和上面老寨的人!我们要去救火了!你们保重!”话落,他和小白飞身而去。 我们追到大厅,欲出,界眼精灵将石门锁了死。透过桌面上的缩小版的实时通道轮廓动态,大火已经充斥了整个通道的一半。就在为左左提心吊胆间,着火的半边通道突然变暗。 不多会儿,石门顿开,回来的左左和小白于门口而躺,两者各自闪烁着各自的独有色光。我将左左拿在手心里,发烫的身体,让我很是心疼,我连忙跑到水晶玉棺旁边,将其放在里面,冷冻降温。君明捧起他的小白,也是如此照做。 对于今晚之事,我和颖颖五味俱全。而在身旁一直拿摄像机隐身悄悄拍摄的刘笙,全程也没有一丝暴露。正因为如此,我也陷入了为难之中,我不知道刘笙所拍摄的这些一点一滴,是否还交给媒体?我想,此刻的颖颖和刘笙也是如此吧? 第119章 天王警告 犹豫间,突然到来的刘笙捎来了好消息,俺欣喜不已,当即改变了去胖婶家的念头。而打电话告知爷爷,电话中,我听到了爷爷轻松的语气,并不忘提醒我让刘笙转告永鹏,到晚上去爷爷家院等候。我照做,刘笙即刻带话返回。 “这样一来,那文颖一做借尸还魂的话,那她岂不就变成了跟我们一样了呢?”晓晓好奇的问。 “嗯!虽然她是进了三界之门的女鬼,但我觉得道理都是一样的!”我说。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他们既然都这么答应了,我想你们家的秘密,他们一定不会再继续公开了!”晓晓接着说。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至于他们两个会到底怎么做,我们只有看结果了!”我说。 中午,爷爷忙完石头他爹出殡的事,特意来俺家又确认了一下真假,并商议相关事宜。这时,我也发现了一个细节,晓晓的在场,他也并不再避讳。我想爷爷这一举动,要么是对晓晓特别放心,要么是对永鹏所应之事胸有成竹。 “爷爷,我有两个问题很搞不懂,一是他们都是进过三界之门者,整个灵渡口通道对于他们来说,不都消失了吗?都二个问题是,还魂间不还着着火的吗?这怎么做呢?”我疑惑的问。 “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其实你的第一个问题牵涉到我们家最核心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连神仙也并不太清楚。”爷爷说。 “是啥啊?”我好奇的追问道。 “嗯……”爷爷捋了捋胡子,思有片刻,“这么跟你说吧?当年先祖代表人界与鬼、神二界,修筑这灵渡口通道时,先祖动了私心,先祖为了防止至亲的人进入三界之门,因为后悔而回不来,就瞒着神界,与鬼界联手偷偷在老寨和通道内的虹波镜上,做了融合处理。为了防止外泄,这个秘密只有掌管圣火柴的我们李家和鬼界的掌管者知道,并且人界每传一代人,只有确认到掌管者可靠之后,才能告诉。”爷爷解释道。 “哦,那你直接当着我们俩的面说,说明我们很可靠呗!”我问。 “哈哈……不止哦,今天一早,李天王找我了,不让我们再认他为祖,而且还命令我,必须把还魂间的火熄灭!”爷爷接着说。 “哦……”我默默点了点头,“爷爷,你刚刚说的融合处理是什么意思?”我疑惑不解。 “就是跨过三界之门的人之所以找不到通道,那是因为通道和老寨对于他们而言是融合在一块儿了,只要找到具体位置,就能让二者分离。而那个分离时的中心位置,就是先祖和鬼界做好的融合处理的可以返回的标记,即从那的标记处下去,就进入分离后的通道内了。”爷爷接着解释道。 “那这个位置在哪儿呢?”我追问道。 “莲花的中心。”爷爷说。 “莲花的中心?莲花……”我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那不就是老寨的中心位置吗?在上空俯瞰的话,老寨的中央正好是一朵莲花形状啊。”我脱口而出。 “嗯!没错!”爷爷说。 商议间,忽然从上空传来的喊着爷爷名字的回声,让爷爷猛然一愣,连忙起身离座,“快快快!李天王来了!”着急的提醒道。 一出客厅,看到院里上空李天王,爷爷就匆忙磕头行拜,我和晓晓也随即紧跟而从。“凡界小民李长空叩见大神,不知大神突然造访所为何事?”爷爷询问道。 “你们家族自今日起,不得再以我之名列为你们先祖!可否做到?”李天王警告道。 我悄悄抬头瞅了瞅李天王,左手玲珑宝塔,右手于腰中配剑,身边的天兵正缓缓布围我们家院,显然是由被而来。 “这……祖辈都承传沿袭至今,不知为何到我辈改之?”爷爷很是不情愿,即问其原因。 “大胆!”李天王愤怒。 天兵持长枪神戟之器于院中而直。这般举动已非警告之意,那么简单。如若爷爷不从,后果恐怕不敢想像。“爷爷,从了吧?他们可是天神啊?也许我们的确有错,不然他们怎么来这阵势呢?”我窃窃私语道。 “可否?”李天王重复道。 爷爷不敢抬头仰望,片刻思索,“可……可做到。”结巴着答了应。 “那就好!还有,幽冥之火今晚扑灭,能否做到?”李天王继续命令道。 “爷爷,上神说的幽冥之火是不是指的还魂间呢?”我悄悄问爷爷。 “嗯,的确。”爷爷小声回复我道。 “爷爷,那你就赶快答应啊?”我微声催促道。 “可是……现在已经有难度了……”爷爷继续小声回复我道。 “有啥难度呢?先答应他们,我们再想办法,这不能闹到人尽皆知吧?”我继续催促道。 爷爷再次听进了我的话,当即答应了李天王。李天王没有再提任何命令,收兵转身而逝。我和晓晓扶起爷爷,返屋入座。爷爷好久没有说话,身体不禁再打哆嗦,面若惊恐,似乎陷入恐惧之中。 “爷爷,刚刚当着他们的面,你都没有怕,现在还怕什么。他们不让我们再认他为先祖,不就是在祠堂撤掉一张画像的事吗?”我安慰爷爷道。 晓晓一听暗自一笑,倒了杯水,就递向了爷爷。 爷爷接过,抿了一口,放在了桌面。“哎!”连连叹气。 “爷爷,你别这么想那么多,我觉得只要把接下来的事做好了,比什么都强。接下来的事做不好,那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呢!”我透视着爷爷的心思安慰着。 爷爷内心稍有缓和,就继续与我商议起了永鹏之事,并详细得介绍着具体步骤。 临近傍晚时分,晚饭早早吃过,我就走进了爷爷家院,等待着永鹏和文颖的到来。夜幕降临,星辰渐现。永鹏和文颖如时而至。看到他们能够真的到来,爷爷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跟着爷爷走到大街的中心,街上人影全无,很是冷清。至于冷清的缘故,首先还是人们对李海充满了恐惧的缘故,以至于不敢再出门。其次就是爷爷提前吩咐族人,夜晚不得外出的命令。由于爷爷是族长,他的话在族人之间的份量,就可想而知了。 一到大街的中心,爷爷便以中心为点,朝八个方位各自一步而迈。他所迈之点,我都于心铭记,将其在内心画线,以中心为点逐一连之。于是一个圆形的轮廓,就此于我脑海浮现。 迈步测好之后,爷爷返于中心的点位,盘腿而坐。永鹏和文颖颖死死的盯视着爷爷,唯恐爷爷做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举动,满心戒备。爷爷伸左手于左腿,掌面朝上,拇指扣食指。右手持扇从左手望外一挥,左手的食指同时轻弹,老寨的八个方位瞬间震动,各有一星火光球升起。 我透视远观各个方位上的族人住处,顿见每个区域都像一个孤零的小岛一样,缓缓地转动着。而冒出的星火球,则就是从那“小岛”的中心所出。 与此同时,下面通道内所形成的光柱于虹波镜内窜出,达到了地面,而爷爷正好在光柱内。显然,这个位置就是爷爷所说的融合处理的标记点。而迈过三界之门者,由此便可看到通道,并进入其内,回到原来之态。此刻,我很好奇,不知道没有进过三界之门的人可否从此入内。我没有直接询问,继续观察着爷爷的操作步骤。 第120章 于心留话 就在爷爷走出光柱的那一刻,光柱里面的地面突然下陷,继而形成了一个圆形入口。朝内俯视,透亮的虹波镜于内镶嵌。虹波镜内,金龙与彩凤沿圈追逐,虹波镜的下方,玉莲花缓缓上升,直到与地面之上。 我遵循着爷爷的事先嘱咐,示意小白跳在莲花之上。当让永鹏的左左也跳在莲花上与小白助力配合时,永鹏犹豫了,他不解,他认为圣火柴都交给俺爷爷了,把圣火柴像上次在通道内那样放在莲花上,应该就行了。他持这种观点,我并不觉稀奇,毕竟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也知道,他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怀疑爷爷,以至于担心他的左左有什么意外。 “永鹏,你们的戒备,我都理解,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还有必要猜忌吗?”我开口说道。 文颖反倒像似听进了我的话,就主动示意永鹏从之。我想文颖之所以这么相信我和爷爷,一定是被借尸还魂所牢牢抓住,恨不得早点活成人该有的样子吧? 继续遵循着爷爷的指示,我和永鹏命令各自的精灵于莲花盘腿对坐之后,爷爷将圣火柴取出就让左左与小白各伸一手而共举之,另一手则共击掌。霎时,左左浑身泛着篮色之晕,小白则泛黄色光晕。两色接触而融,将圣火柴催促得如闪电一样,出现了八条光线直达光柱。并又透过光柱与各个方位上的光球连接在了一块儿。八个光球如彩闪烁,并于上空绕老寨开始旋转。 与此同时,为了能给文颖做过借尸还魂之后,在余下的时间而灭掉还魂间的火。爷爷在挥扇的那一瞬间,将李海从棺内引了过来。 而永鹏和文颖看到突然怒吼着朝这奔来的李海,也只是以为李海是为了找爷爷复仇的情形。眼瞅着李海走近,爷爷匆忙持扇朝光柱内的莲花上,向下一煽,莲花下降,就令我们于内而下。 下到通道内,爷爷收圣火柴于盒子里,开启的三界之门继而紧闭。光柱就要消失的那一刻,后面的李海也就此而下。我们匆忙跑之,在南向的通道内打开一石门,走进室内,闭上了门。爷爷悄悄施法挥扇,将其他叉开的通道内的长明灯熄灭,只给李海留了一条通向有还魂间通道的路。 昏黄暗淡的石室内,一具坐在石椅上的人体骸骨吸引了我和永鹏的注意。没等我们开口,爷爷就向我们道起了缘由。“你们不用意外,他是玄梯的设计者,他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他死后的遗愿就是想陪着他设计的玄梯。当年先祖为了尊重他这个遗愿,就将他‘请’到了这里,也考虑方便以及保密的缘故,而且也将他与机关门结合在了一起。”爷爷解释道。 话落,爷爷走到石椅前,将石椅从坐北朝南转向了坐南朝北,墙壁开裂成门状而下陷顿开。于是就出现了一暗室,暗室内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爷爷就借助圣火柴的光亮而照,让我们乘上玄梯。永鹏戒备之心依旧,我就先坐其上,爷爷跟之,他们最后而上。 随着一阵过山车似地下坡上坡又下坡,我们就进入了宽敞的大厅内。爷爷走到西侧,又打开了一石门,就示意我们走了进去。里面空间不大,上顶有一吊式的长明灯,照亮了整个室内。看布置与还魂间无异,但比还魂间缩小了一半。中间摆放着两副水晶玉棺,每副玉棺内各有一具女性裸尸被冰封着。接下来,爷爷就按着寻常步骤给颖颖做起了借尸还魂。 做罢借尸还魂,还没稍作停留,爷爷就焦急了起来。说是李海已走到还魂间所处的通道,就匆忙转身朝那边赶。爷爷虽然没有说明,但不论是对我而言,还是对永鹏和文颖而言,其实具体原因我们心知肚明的。 “你爷爷能成功吗?”全程没有给我说一句话的永鹏,这时突然开口向我询问了起来。并且让他的左左精灵,把爷爷的动态呈现了出来。 “应该能成功,也一定要成功!不然代价太大了,我们承受不起!”话落,我结合着我的小白,朝还魂间所在的通道透视观察。 李海打量着被烧得火红透梁的石门,发着嘻嘻嘿嘿的笑声。他看到石门左上角旁边的长明灯下凸出的圆石,伸手摸了上去。赶到的爷爷见状,当即大喊其住手。李海一愣,手一哆嗦,将石块推了进去。石门上升,还魂间的大火爆轰而出,瞬间吞噬了他们俩。火遇到李海的那一刻,虽然突灭了一刻,但对于从还魂间内爆轰而出的后续之火而言,终是滴水入海无补于事。按照事前的计划,只要将李海推到石门上即可熄灭室内之火。然而,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爷爷!”我痛苦大叫。 “主人!你不要悲伤了,为了你们和寨里的人,俺和左左要先去救火了,你保重。”小白说。 话落,小白随左左闪身欲离。我们追其到地厅,他们一出地厅,就将石门紧闭,阻挡了我们的外出。为探其动静,我们继而把注意力放在了两台硕大的石桌上,观察起了上面所塑造的老寨和通道的模型。而此刻的模型就像有了灵性一样,老寨和通道的动态一览无余。 汹涌的幽冥之火已经蔓延到了整个灵渡口的半壁通道,小白和左左各施气波球而护身,在火海中往还魂间的位置勇猛前行。两者各施的气波球与各自独有的色光相同。趟火至爷爷和李海消失的方向,左左捡起地面上的圣火柴,一手与小白击掌而握,一手拿着圣火柴与小白共举之。身体骤然变大如成人,圣火柴则骤变成尺长火把。 接着,只见小白身上的黄色光与左左身上的蓝色光在圣火柴上面涌现而聚,瞬间变成了浅绿色。直到越变越深,光线爆发,射于大火之内。片刻,汹涌的幽冥之火就沿着绿色的光线,像条条火龙一样,被圣火柴吸附之。 不大会儿,通道内的汹涌大火就此吸附而灭。散解气波球,身体缓缓缩回方才之大,圣火柴复原。而就在他们欲散手的一刹那,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圣火柴却突然变成了一团彩色光晕笼罩住了他们。片刻,就在他们身上消失于无形。显然,已经与他们融合在了一起。 他们返回于地厅的门前,门顿开,我和永鹏迅速跑去察看。刚到他们身边,他们就于门前躺倒了下来,并变成了骷髅球的状态。我捡起我的小白,永鹏捡起他的左左。 “哎呦!怎么这么烫?”永鹏以为是被火烤的缘故,惊讶间就连忙朝水晶玉棺里面的侧室跑去。而我的小白也甚是烫手,想起侧室内的水晶玉棺有冰冻之效,我也连忙跟之。 随永鹏将小白与他的左左一同于借尸还魂后的空缺的水晶玉棺内放好,冷卻有片刻。小白和左左像是透过与我灵犀相连的心异口同声说了一番话:“你们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学会融入吧?” 永鹏瞅了瞅我,那眼神中藏着的不解与疑惑,似乎也像是收到了这番话。我不知道他会如何理解这番话,更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这就好比我对已经失去了的爷爷改变了看法,是相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