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你们正主结婚了》 01.她们 某后台个人专属的化妆间内,着了一身如火红色长裙的女子安静地坐在化妆台前。她懒懒地闭着眼,任由化妆师在她的面容上细细描摹,浅棕色的微卷长发垂落在她的肩头,与白皙如雪的肌肤相得益彰。 化妆师一边为黎时声描妆,一边在心里感慨,眼前这张脸,哪怕放在这美人备出的娱乐圈,也算是上品了。偏生她的眉眼又生得是十分明媚艳丽的模样,随意勾勒几笔,就足够美得动人心魄了。 这时,门口传来几道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听上去有几分灵动的少女声。 “姐,我进来了?” 门口的人等了几秒,见里面的人没出声阻止,这才推门而入。 声如其人,是个瞧着有几分机灵劲儿的年轻小姑娘。 只见她走到黎时声的身边,又喊了她一声。黎时声这才缓缓地将眼睛睁开,目光落在少女身上示意她有什么事。 一双勾人多情的桃花眼盛进了微光,只瞧人一眼便可管上一世。 新来的小助理唐唐直面美颜暴击,单手捂住心口,调皮道:“姐,你这也太好看了吧绝了绝了!” 黎时声被她这小模样逗得笑了笑,道:“你这不正经的样子跟谁学的?” 唐唐嘿嘿两声没说话,还能跟谁学的,当然是跟黎时声本人啦。本来她刚来的时候还很怕像黎时声这种咖位的明星会很难伺候,但没想到本人这么好相处,而且很没有架子,没几天两人就熟得跟什么样子似的。 “姐。”唐唐从包里掏出了黎时声的工作机递给了她,“叶姐叫你转发一下《她们》的宣传博。” 唐唐注意到黎时声嘴角的笑一下子凝固了,眼神也沉了沉,与刚才轻松的氛围全然不同,唐唐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现在有几分不悦。 难道是因为……那位? 唐唐不禁在心里猜测着黎时声心情不悦的源头。 《她们》是一档全女性向的大型真人秀综艺,邀请的嘉宾都是女性,会分别去不同的城市进行不同主题的录制,总的来说参与过的嘉宾都表示这个综艺挺好玩的。 而《她们》第一季的成绩也算不错,算是挺热门的一档综艺。 但是……这第二季什么都好,偏偏,同时邀请了黎时声和施于清。 说起这施于清与黎时声之间的关系那就有得说了。 施于清,童星出道,毕业于国内最好的戏剧学院,一出道就拜了圈内着名的德艺双馨老艺术家江尽为师,从此顺风顺水,一路演大制作大班底的电影乘风而上,现在27岁,已斩下了国内三金,一跃成为圈内最年轻的三料影后。 而且她这人不仅演技好得要命,人品也没话说,跟她合作过的人无一不说好的,混迹娱乐圈22年从未有过一点绯闻,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再加上她的那张脸,真真是生得好极,与黎时声的气质全然不同。如果说黎时声的美是明艳夺目是肆意张扬,那么施于清的美则是干净内敛气质如兰,就像是林间的一抹风,是冬月的一场雪。 圈内一些媒体都说如果黎时声是人们心头的朱砂痣,那么白月光只能是施于清。 白月光与朱砂痣,总是要被人放在一起比较的。 但其实黎时声一直都是主攻电视剧,与施于清的资源也撞不太上,两人关系的起源要来自于七年前的一部剧《仙落》。 彼时施于清20岁,黎时声18岁。而《仙落》不仅是黎时声出道的第一部剧,也是施于清至今为止演绎生涯中唯一一部电视剧。 《仙落》本身是拥有强大原着粉的大ip,其中拥有主要戏份的这两个女角色在原着粉心中都有很高的地位,但其实这两个角色的毒唯不少,粉丝之间互相撕是常事。 而这部剧偏偏改编得很成功,演员的演绎也很成功,即便是七年已过仍然被人奉为经典。黎时声也正是因此一炮而红,从此在电视剧圈站稳脚跟,爆剧一部接一部,也斩获了各大视后。 于是从书粉角色粉引出来的战火,一路烧到了施于清和黎时声各自的粉丝身上。 本来黎时声的粉丝还有一点顾及她是个刚刚出道的新人不好树敌,但后来实在受不了施于清粉丝踩在人头上的高贵样,所谓不争馒头争口气,就硬生生跟施粉扛上了。 施于清家的觉得黎时声一个刚出道的新人登月碰瓷,黎时声家的揪着施于清一个电影咖“下凡”来演剧一顿阴阳怪气。 反正谁也看不惯谁,誓要比个高低。 黎时声与施于清的孽缘便从此开始。再加上从《仙落》后,两人再没合作过,甚至连同框也基本没有,难免让人觉得她俩本人也不和。于是粉丝们掐得就更起劲儿了,总之这么多年过来,这俩家粉丝们见了对家都还要各自踩一踩。 这谁看了不说一句,真是“长情”。 所以这次《她们》节目组的操作可谓是十分胆大了,不过唐唐有一点想不通的就是,施于清这两年电影都少演了,居然会接综艺。 想着想着,唐唐偷偷看了一眼黎时声的表情,她正捧着手机看着微博冷笑。 唐唐:“……” 果然很不和。 幸好化妆师已经出去了,不然真得感慨一下黎时声这变脸速度。 她们官微v:#她们第二季#《她们》第二季重磅回归!新的一季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这个秋天,期待与你们相遇!欢迎这一季的姐姐妹妹们!@路锦安@黎时声@阮衿年@施于清@万虞@郑柯 黎时声指尖微曲滑过屏幕上施于清的名字,脸色越发不好,再一看下面的评论区,更是黑了一个度。 施于清的狗:????????? 声声今天爱我了吗:???????? 施于清在我床上:虽然很期待老婆的综艺首秀,但lss是什么鬼?? 为声声框框撞大墙:哟,施大艺术家也下凡录综艺了? 爱声一万年:咱就是说,节目组是不是找撕? 打桩姬一号:路导万影后这俩妻妻一起来了?第二季不会是个恋综吧! 阮阮软软:啊啊啊啊啊期待女鹅!! 柯柯宇宙第一飒:柯柯冲鸭!!!! 我是陆仁甲:这个阵容真tm绝了,光是看阵容我都能想象节目的精彩程度了。 我是陆仁乙:楼上+身份证号。 黎时声翻了一会儿,发现除了施于清其他几个嘉宾都转发了,这才终于想起了自己该干的正事。纤细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点击发送。 黎时声v:这个秋天,期待与你们相遇![羞嗒嗒]@她们官微v:#她们第二季#《她们》第二季重磅回归!新的一季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这个秋天,期待与你们相遇!欢迎这一季的姐姐妹妹们!@路锦安@黎时声@阮衿年@施于清@万虞@郑柯 转发完之后黎时声也懒得再看某些令人糟心的评论,以及某个令人糟心的名字。 她把手机递给助理唐唐,垂眼靠坐在椅子上休息,等待着宣传她新剧的活动开始。 她刚刚杀青了一部剧,去年拍的一部剧也进入了宣传期,已经定档即将上线,参与完这个活动后在家休息两天就要进组《她们》节目组。 她了解过第一季,是个比较轻松的旅游综艺,所以她接这个综艺权当是给自己放个假,毕竟连轴转了大半年也确实想休息一下。 没想到的是,那个人竟也参加了。 一想到这里,黎时声又忍不住冷笑一声,大忙人也有时间参加旅行综艺了,真是稀奇。 她垂眼看向自己包里的私人手机,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嗡嗡振动着。她也不去管,就这么悠然自得地听着这个振动声。 唐唐自然也听见了,但她也不敢管,与工作机不同的是,这个手机是属于黎时声个人的私事,里面有什么别人一概不知,开机密码也只有黎时声自己知道。 听了一会儿,黎时声心情好多了,正好活动要开始了,她扬起一抹属于她的明艳微笑开始勤勤恳恳地营业。 好不容易等到活动结束,上了自家房车准备回家休假的黎时声又被经纪人夺命连环call,片刻不得安生。 唐唐的表情怪怪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把手机递给黎时声,“姐,叶姐的电话。” 黎时声瞥了她一眼,接过手机,还不等出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她那一向行事风风火火的经纪人声音。 “声声呐,我跟你说你就别理她,不知道她演这出又是整什么幺蛾子。你呢,进了节目组就当是去玩的,做做表面功夫别闹太难看就行了,咱惹不起那位还躲不起吗?” 叶千就想不通了,她们家是比施于清更早跟《她们》节目组签的合约。按理来说,先不论施于清一直钻研电影表演,从不参加综艺节目,就单单是知道她家声声在也应该不会接下邀约才是,哪成想她还真接了。 本来她们跟施于清方其实没什么交集,但粉丝撕得实在太厉害,再加上又总是被各大营销号拿来比较,这关系吧也就说不上很差,但也绝对不好就是了。 更让人想不通的一点就是,本来两家秉持着长期友好交流撕x技术的原则,平时能避则避,王不见王的,偏偏今天施于清像是中邪了一样突然主动贴上来,不免让人怀疑她的用心何在。 “叶姐你放心。”黎时声笑笑,意有所指道,“表面功夫我还是会做的,谁还不是个演员了。” “行,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呀,过两天进组我就不陪你了,让唐唐跟着你去。”叶千这边除了黎时声,还带了一个爱豆一个新人演员,忙得是不可开交。 “嗯。”黎时声应了一声,随后把电话挂了看向一旁的唐唐。 她总觉得刚才叶千说的话有几分怪异感,再加上唐唐这副表情,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唐唐瞥了瞥黎时声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姐,要不你瞧瞧微博?” 黎时声挑了挑眉,手指翻飞间点开微博,一个词条在她刚才活动期间被顶上热搜。 #施于清黎时声期待# 后面还跟了个大大的爆字。 黎时声点了进去,第一条相关微博就是施于清。 施于清v:期待。@黎时声v:这个秋天,期待与你们相遇![羞嗒嗒] 作者有话说:开了篇新文,这次会写长一点!(坚信 02.黎……小姐 施于清v:期待。@黎时声v:这个秋天,期待与你们相遇![羞嗒嗒] 好家伙,施于清没有直接转官博,而是转发了黎时声转发的官博,这不是绕口令,反正施粉们是傻了。 正好被黎时声的粉丝抓到机会说她们正主主动贴上来一顿输出,偏偏她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看到热搜点进来的路人也傻了,其实施于清黎时声一起上热搜很常见,不过通常都是被拿来对比两家粉丝撕出来的。 事实上施于清和黎时声本人从未在公开场合上提过彼此,也没有什么交集,除了刚开始在仙落剧组时礼貌地互关过之外,这几年以来一直都像两个陌路人。 可这施于清居然破天荒地转发了黎时声的微博,这简单是世纪同框了。 这一大波热度涌上来,《她们》未播先火,一跃成为当下最受期待的综艺节目。 导演嘴巴都要笑裂了。 彼时的导演正在跟人打电话。 “清清呐,真有你的。” 对面的人:“……” 察觉到电话那头某个人的不悦情绪,导演陈梓勉强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 “咳,你也别急了,这不,再过两天不就可以见到了。” “嗯。”透过话筒传过来的声音清清泠泠,似冰雪消融而成的溪水,泛着一股子凉意。 陈梓不禁被冷得抖了抖肩。 “有一说一,真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干的事,人干事?” 施于清:“哦。” 陈梓:“……” 真有你的。 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转眼便到了《她们》正式录制的当天。 《她们》节目组将采用剪辑兼偶尔掉落直播的方式进行播出,总计录制周期为12天,据说中间会在一些特殊时段进行全程直播,同时剪辑版也会逐步上线。 这天清晨,节目组的车就载着黎时声前往集结点。而录制,在黎时声上车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集结点是一个大型的露天广场,从下车点到广场中央铺了一层红毯,两侧摆了不少花。 还挺有仪式感。 黎时声踏着红毯走向广场中央时百无聊赖地想着。 她今天穿了一条浅杏色的宽松长裤,踩了双不算高跟的白色鞋子,上身是一件纯黑色的紧身打底,随意套了件外套,露出好看精致的锁骨和半截腰身,简单的搭配却将她的小性感尽数勾勒。 广场中央已经有人在等了。 黎时声走近一看,是阮矜年。 年仅20岁,出道两年,横扫一众新人奖的新晋小花。又是阮家的小公主,真.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的人物。 两人曾在一部剧中合作过,算是旧识。 阮矜年笑着迎上来,两人礼貌地拥抱了一下。 黎时声瞧着小姑娘明媚的模样不禁回忆起自己如这般年岁时的样子。 虽然现在也不老就是了。 “黎姐姐,好久不见。” 黎时声点头回应阮矜年,她们就坐在广场中央备好的椅子上有说有笑,互相寒暄。黎时声眼尖地瞧见现场只备了五把椅子。 这时远处又走过来两个人。 两个看上去很成熟的女性,身上带着岁月的沉淀感,一人穿了身黑色长裙踏着黑色红底高跟,一人则穿着同系列的黑色小西装。 两人相携而来,举止亲密。 正是万虞和路锦安这俩妻妻档。 万虞今年三十六岁,在圈内是小有成就的影后一个,算是黎时声的前辈,两人合作过不少电视剧。 而路锦安则是圈内的知名导演,她们妻妻二人于微末时相识相爱,一路携手合作拿过不少奖项,齐齐走到现在的地位也是圈内的一段佳话了。 黎时声和阮矜年同时起身去迎,四人打过招呼,握手寒暄。 阮矜年瞧见万虞和路锦安相扣不离的手,小声说了句:“黎姐姐,我该不会是参加了个恋综吧?” 她声音虽小,但不防大家站得近,其他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都没忍住笑了起来,气氛一时十分融洽。 “姐姐们好!”这时,元气满满的声音响起,可谓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见一个穿得十分酷飒的短发少女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一个接一个跟其他人打招呼握手,一口一个姐姐。正是刚刚从选秀节目里成团出道的元气少女郑柯,才18岁,正值青春年华,是所有嘉宾中最小的妹妹。 五个人都到齐了,大家排排坐好等待导演讲话。 陈梓跟一些工作人员们席地而坐在嘉宾们的对面,一手攥着台本,一手拿着一个大喇叭。 “欢迎来到她们第二季!本季节目我们将前往四个不同的城市开启新的旅程和挑战。想必刚才各位老师都已经熟悉过了,不熟悉也没关系,接下来的12天,都是属于你们的!” “当然,还有一个嘉宾已经在第一站等我们啦,她们第二季,第一站,风城!” 风城离盛市不算太远,一个小时的飞机就到了。飞机落地时还在上午,一行人开车到达录制地点的落风古镇时将近中午,正好可以先吃个午饭。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拖着器材行李前往节目组准备好的客栈,有一点扰了古镇的宁静,却也带来了不少的烟火气。 客栈有两层,檐上挂了不少装饰灯笼,从大门走进去有一个栽了许多花草的小院子,自外头看上去的时候很是赏心悦目。 等五人一齐走进客栈时,就看见有一人落座于院中的石凳上,旁边石桌上摆着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那人正悠然地端了一杯清茶于唇边浅尝轻抿。 要不是这人穿了身现代着装,当真要以为她们进了哪个古装剧的拍摄地。 黎时声眼神粘着那人细细瞧了一下,冷艳无瑕的眉眼与以往见过的别无二致,黑色长发随意地垂落于腰间,正午日间的阳光透过枝叶栖在她肩头,侧脸落了些叶状的阴影。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衣,下摆齐整妥帖地扎进墨色马面半身裙中,倒是与这古雅的景致十分映衬。 黎时声轻哼一声转过头不再去看。 刚巧施于清听得声音看过来,就瞧见黎时声别过头不理她的模样。 施于清:“……” “好啊你,我们几个一大早的奔波忙碌,你倒是悠闲,还在这儿喝茶。”万虞看清了院中的人,笑着走过去,一旁的路锦安拖着行李箱一路跟上。 万虞正是施于清的师姐,同为江尽的学生,两人的关系好的不得了。所以像这般调侃的话很随意就能说出来,也不会让人有什么误会。 “师姐,路导。”施于清浅浅一笑,迎了过去与万虞拥抱了一下,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 “我正好在风城工作。”她解释着,不动声色地偏头暼了一眼黎时声,没换来黎时声的侧目。 “施老师,久仰啊,我是你的粉丝,你那部《江河》我刷了7遍!”郑柯双眼放光地盯着施于清,等着她与万虞拥抱完才打招呼。 她也想跟偶像拥抱!但她不敢!于是只能伸手过去跟施于清握手。 “谢谢。”施于清礼貌地与郑柯回握,又顺带着很自然地跟一旁的阮矝年也握了一下。 唯独到了黎时声这,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尴尬。 两人刻意回避的眼神终是无可避免地对视上了。 一旁四个人默契地排排站齐齐看着她们二人,像是一群吃瓜群众,谁也没出声。 黎时声瞧着施于清直勾勾的眼神,在心里轻哼一声,大大方方地率先伸出手,“施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施于清垂眼看着黎时声映衬在阳光下的青葱玉指,抬手过去与她虚握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某种耐人寻味的腔调。 “黎……小姐。” 黎时声:“……” 黎时声细细琢磨了一下施于清最后这三个字的语气,让她不免想起了以往在床上的某些时刻。这种语气便像是带着一个小钩子般,勾得她耳根都有些发软。 可恶,犯规。 她语气怎么能这么软。 禁止专业选手参赛! …… 一行六人休整了一下,最后一齐坐在了客栈一层的餐桌上享用节目组友情提供的午饭。 六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对彼此之间的了解增进了不少,关系也更加融洽。当然大多时候都是其他五个人在聊,偶尔cue到了施于清,她才会搭上几句。 不过大家都知道她的性子,倒也没有很在意。 总之,这顿饭六人之间的相处还挺和谐的,虽然,施于清和黎时声除了刚见面客套了一下,其他时候还是没说上什么话。 等大家酒足饭饱之后,陈梓又揣着她的大喇叭登场了。 “欢迎大家来到落风古镇。传说落风古镇发生了一件大事,身为美丽与智慧化身的女神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请来领取任务卡。” 这种羞耻的话亏她说得出口。 黎时声暗暗腹诽。 除了施于清,其他人也一副像看那啥的表情对陈梓表示关爱。 陈梓:“……”这群人怎么回事。 离陈梓最近的路锦安走过去拿了印有节目组logo的任务卡,打开看了一眼就照着念了出来。 “传说,落风古镇的子民因触犯神灵被神惩处永远无法离开古镇,唯有获得藏在镇中的秘宝落风石才可破除诅咒。本次任务,大家将化身为古人,分为六组一同追逐落风石的下落,寻找破除诅咒的方法。” “每个人初始有一个任务点,完成任务点npc颁布的任务即可获得一条线索。同时,镇中也有隐藏的任务npc,完成任务同样可以获得线索。” “你们六人之间可以进行暂时结盟共享线索,但切记最后的赢家有且只有一方。” “当然,在做任务的同时领略一下古镇的风土人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最后祝大家为期三天的落风古镇之旅愉快!” 作者有话说:我们施老师出场啦! 03.绣花 “现在请女神们依次来领取单人任务卡!” 说着,陈梓神神秘秘地进了旁边的一间隐秘小黑屋。 黎时声是紧跟着第一个进去的。 领到了一张古镇某处的照片,想来是属于她的任务点。还有一个装了些铜钱的小钱袋,一张房卡,一部由节目组赞助商提供的仅供联络的手机以及三套换洗的古装。 黎时声看了看这三套衣服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奇怪的点在于明明是三套红裳却配了两条红色发带和一条白色发带。这抹白色混在红衣中简直显眼极了。 正思索着,她抬眼瞥见施于清最后一个进了小黑屋。 她一边假装不在意地跟一旁的阮矜年搭话,一边却用余光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向。 怎么还没出来? 她刚才没待这么久吧。 黎时声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看向了小黑屋的方向,正巧施于清推开门抬眼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交汇,暗流涌动。 “站门口干嘛,出去了。”陈梓疑惑地拍了拍杵在门口的施于清,偏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不远处同样杵得笔直的黎时声。 陈梓:“……” 你们两口子真会玩。 “现在请女神们回房换好衣服,开启落风之旅啦!” 陈梓毫不留情地揣着大喇叭对着她的老同学施于清同志的耳朵发出噪声污染。 施于清这才收回落在黎时声身上的目光,冷冷地看了陈梓一眼。 陈梓:“……”不敢说话不敢动。 六人拿着自己的行李相继回房,房间都安排在了二楼。 施于清攥着自己的房卡站在门口,却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就住在她对面的黎时声看也没看她一眼,打开门进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再看一旁明明有自己的房间不睡硬是要死乞白赖粘着老婆住一间房的路锦安。 外界相传严肃沉稳的大导演路锦安撒娇:“老婆老婆~我们一间房嘛~” 万虞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旁边的阮矜年和郑柯:“……”看呆了。 “砰——!” 正在贴贴老婆的路锦安被关门声吓得抖了抖,朝隔壁看过去时只能瞧见施于清关得紧紧的门。 吃了炸药了这是。 早早进了房内的黎时声将门外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见施于清饱含情绪的关门声,她没忍住弯了弯眉眼笑了起来,心情颇好地拿过衣服去浴室更换。 换好之后拿起一条红色发带准备束发的时候,又想了想,将红发带放回去,手指转而挑起旁边的纯白发带。 她记得施于清领的衣服是白色的。 白色,最是衬她。 等她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同样换好衣服的阮矜年和郑柯。 郑柯是一身比较帅气的劲装,而阮矜年则是比较贵气又淡雅的浅青色裙装,配上她的气质,活脱脱一个不谙世事干干净净的矜贵小公主。 “黎姐姐,你这身真好看。” 阮矜年笑着走过来绕着黎时声转了一圈,郑柯也在旁边连声附和。 “绝啦绝啦姐姐好看绝啦!” 黎时声笑了笑。 不得不说这套红色的裙装确实很适合黎时声,大红的颜色衬得她肌肤十分白嫩,微微笑起来的模样让人一时分不清是红色更娇艳还是她本人更娇艳。 一身红之中,却偏偏用了一根白色的发带束发,非但不显得不伦不类,反而视觉效果还不错。 对面的施于清在这时打开门,一抹令人无法忽视的红色撞入眼帘,她有些微怔,就这么看着黎时声,也不说话。 当然,黎时声也没忍住看向施于清。 她一身清冷气质配上这无瑕白衣,整个人便像是从云阶月地步入凡间的仙子,高不可攀。而一头墨色长发却用一根红色发带束着,又像是白衣仙子被哪家小妖精勾了去,沾染上了几分人间情.欲。 黎时声瞧着她这副乖乖的模样,连日来的惦念一时齐齐涌上心头,促使她没忍住走到了她跟前,鬼使神差地将手搭上了她的腰带。 忍不住了忍不住了,这怎么忍得住!好想扯开做个爽! “施小姐……你这腰带上的绣花,挺好看的。” 施于清:“……” 阮矜年:“……” 郑柯:“……” 施于清轻咳一声不动声色,手指顺势勾上了黎时声的腰带微微用力,黎时声被带得朝她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霎时只剩半掌。 是呼吸都会交缠到一起的距离。 施于清面无表情:“黎小姐腰间的绣花,也很好看。” 黎时声:“……” 阮矜年和郑柯:“……”这别真的是个恋综吧。 “什么绣花?”万虞和路锦安刚好走出来听得半句,妻妻二人齐齐看向靠得很近的施于清和黎时声,二脸吃瓜。 “没……没什么。”黎时声这才反应过来后退了几步,耳根都有些泛红。 可恶,又着了这女人的道,美色误我。 施于清眼尖地瞥见黎时声微红的耳根,唇角微勾。 万虞观察片刻一脸了然,路锦安左瞧瞧右瞧瞧一脸懵。 阮矜年和郑柯目睹全程,心道网上的谣言确实很离谱。 这两人的关系哪有她们粉丝撕得那么惨烈,虽然有一种奇怪的别扭感吧,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分明并不讨厌对方,甚至有点微妙的……亲近。 04.占便宜 “你们打算一个人去做任务,还是结盟?”万虞晃了晃手上拿的任务点照片,率先打破平静。 路锦安:“我跟老婆走!” 其余四人:路导你别太爱了。 黎时声想了想道:“我们六个人有六个任务点,这六个点的任务应该只有我们本人才能触发。我建议我们可以先分别去找找自己的任务点试着做一下任务,获得线索再考虑要不要共享。” “我同意。”郑柯嘿嘿一笑,元气满满,“导演说了最后只有一个赢家,各位姐姐们,我先去了!承让啦!”说着,她咻地一声跑下楼,在楼下朝着几人招了招手,笑得没心没肺,率先离开客栈。 楼上几个“老年人”:还得是年轻人有精力。 万虞:“老路,走,我可不想输。”中年人的胜负欲燃起来了!说着她就一把拽过路锦安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客栈。 “黎姐姐,施老师,那我也先去做任务了。”阮矜年看了眼施于清跟黎时声,笑得意味深长,紧跟着离开了客栈。 只剩下两个别扭的人。 “施小姐,我先走了。”黎时声率先开口。 “嗯。”施于清微微颔首。 黎时声瞥了眼施于清,抬步就走,施于清紧跟着她。 黎时声停下,施于清也停下。 黎时声:“……” 呵,女人。 黎时声也不管那就愿意跟着她的施于清,径直离开了客栈,朝着不远处的正街走去。 施于清就在她后面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一路跟着。 正街上很热闹,有不少小贩的叫卖声,人来人往的,每个人都是一身古代的着装,俨然是一条古代商业街的模样。 落风古镇是一座基本没有商业化痕迹的镇子,平时来的游客也不多,只有少许的原住民居住。所以,眼前这些热闹的场面自然是节目组布置好的。 而这些穿着古装的居民也都是请来的群演。 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黎时声垂眼看了看手上的任务点照片,跟拍她的摄像大哥凑近给了一个特写。 是一座江边的小亭子,亭子上的牌匾只拍了半截,隐约可以辨认出听风两个字。 “听风亭。”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黎时声猛地抬头就对上了施于清的视线。 她正站在一边微微俯身凑近黎时声跟她一起瞧手上的照片,悄无声息的。 黎时声:“……” 施于清面色平静:“黎小姐怎么了?” 黎时声告诉自己要冷静:“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你看照片的时候。”施于清顿了顿,好不无辜,“想来是你太认真了,都没有发现我。” 黎时声:“……” 施于清又道:“我的任务点也在江边,一起?” 好不要脸。 黎时声暗暗腹诽。 却也不想当场拂了施于清的面子。再加上施于清这么主动的模样也着实取悦了黎时声,她在心里哼哼唧唧几声,面上不显,高贵冷艳,“嗯。” 施于清眉眼弯了弯。 一旁跟拍的两位摄像大哥:……怎么好像看到了好多粉红泡泡。 两人就这么一齐并肩慢悠悠地朝江边走去。江边并不远,从正街远远望去就能看见。那是一条将落风古镇一分为二的江,极具特色,算是古镇的地标河流。 沿江栽了不少柳树,被风带过轻轻飘荡。 施于清和黎时声便一路沿着江边的青石路走着谁也没出声。 现在正值初秋,炎夏刚褪,走在江边被清清凉凉的江风拂面而过,眼前是于岁月中沉寂的古建筑,耳边是清清泠泠的江流声,身侧又有心上之人相随。 若是时光停在此刻好像也不错。 黎时声心想着,垂眼去看施于清垂在身侧的右手,装作不经意地用手背蹭了蹭她。 施于清身子一僵,不自然地握了握手,手背被蹭过的地方有些发痒。 她默不作声地看向黎时声。 黎时声没看她,在心里偷笑着,面上倒是不显,绷着一张脸十分正经的模样。 没安分一会儿,她又蹭了蹭施于清,这回的力度更大了一些。 施于清:“黎小姐是在占我便宜吗?” 黎时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看了看旁边的跟拍,在拍不到的角度瞪了一眼施于清,“走路的时候手难免会晃动,不小心碰到了,施小姐不会介意吧?” “可你不小心好几回了。”施于清像是没看见黎时声的眼神示意,道:“而且,我好像没说是哪种便宜吧?黎小姐怎么知道我说的是手,难道黎小姐是故意的?” 黎时声:“……” 绕不过你。 故意的又怎么了,碰自己老婆的手能叫占便宜吗? 黎时声:“我……”她正要开口,突然发现施于清停下了步子,视线越过她看向她身后。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黎时声僵着身子回头去看。只见在她们侧前方不远处,某屋檐下支起来的一个小水果摊位边,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那比她们先出门的四个人正齐齐排排坐在桌边的矮木长凳上。 一人手上捧着一瓣清凉多汁的红瓤西瓜,四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们。更过分的是,郑柯还边看着边咬了一口西瓜吃。 黎时声:“……” 你们在干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吃瓜.jpg 05.这诡计多端的女人 黎时声和施于清朝着水果小摊走过去,刚刚走近,一旁扮演水果摊老板的npc兢兢业业开始营业,“两位姑娘,要吃瓜吗?一个铜板一瓣,包甜。” 黎时声:“……” 施于清:“……” 黎时声和施于清两人都没有说话。 万虞拍桌:“吃,师姐请你们!老路,掏钱,小二,上瓜!” 于是,黎时声和施于清被强硬拉着坐到了矮长凳子上,一人手上被塞了一瓣西瓜。 六人排排坐好,井然有序。 黎时声:“……”这凳子就非得做这么长吗? 万虞边享受着路锦安的投喂边说道:“刚刚我们几个转了一会儿,这镇子不算很大,没一会儿就碰见了。” “嗯嗯!”郑柯咬了一口瓜,“所以我们就一起在这儿歇歇脚。” 阮矜年小口吃着,十分优雅,“远远的就看见黎姐姐你们来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都没看见我们。” 路锦安帮老婆擦擦嘴忙里偷闲:“可不是吗,你俩在干嘛呢,都要贴在一起了。” 黎时声:“……”我俩在干嘛尚且不论,但你们四个绝对是在说相声吧? 黎时声真的,一口瓜差点没卡在嗓子里。她忍不住轻咳起来,耳根都红了一圈儿。手伸出去想要扯一张纸,却被另一只纤细白嫩骨节分明的手截住。 两只手在阳光下相握,分外惹眼。 “过来。”耳边是清冷如雪的声音。 黎时声偏头去看,便见施于清早已扯了一张纸过来,那白纸衬在她指间竟分不清是她的肌肤更白还是纸更白。 见黎时声没有反应,施于清只好主动俯身过去,抬手将她唇边因轻咳而溢出的西瓜汁细细擦去。 施于清柔软的指尖不经意地蹭过黎时声的唇瓣,黎时声一下子有点恍惚差点就条件反射下意识张嘴将那指尖含住。 还好忍住了。 这诡计多端的女人。 她这次绝对不要这么好哄了。 黎时声微微退开身子,淡淡道:“谢谢。” 施于清颔首,这才开始回答刚刚路锦安的问题,“我们在找任务点。你们有什么进展吗?” 万虞和路锦安摇了摇头。 路锦安:“还没找到,我们待会儿打算去南边看看。” 阮矜年则表示她也还没找到,但问了好几个路人已经知道了具体的方向了。 五人齐齐看向第一个冲出门的郑柯。 万虞:“小柯呐,你有什么进展吗?” “有。”郑柯苦着脸回答道,“我已经领了任务了,但是正在摆烂中。” 万虞有点好奇:“什么任务?” 郑柯一脸神神秘秘,“你们这一路走过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黎时声想了想,说道:“街上有很多衣着相似身形相似戴着同样狐狸面具的小孩子,看着大概都是七八岁的年纪。” “是了。”郑柯从怀里摸出来一张宣纸展开,上面是一个七岁左右女孩的画像,“我的任务npc说让我帮她找到她的女儿,并给了我这张画像。” “还说她女儿今年七岁,喜欢带着狐狸面具在镇上玩。” 路锦安震惊:“这戴着狐狸面具的小孩可太多了,街上哪哪都是。” “就是说啊。”郑柯脸快拉成苦瓜了,“关键是我刚才试了一下,这群小朋友没一个配合的,我一要摘面具,一个个撒丫子跑得跟什么似的,不去为国争光都是可惜了。” 阮矜年:“咳,这个任务还挺适合你的。” 郑柯要哭不哭。 路锦安安慰地拍了拍郑柯的肩膀,“年轻人啊,体力就是好,我们可比不过了。” 郑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大家安慰了一下伤心欲绝的郑柯,瓜也吃完了,就各自散了继续去做任务。 施于清自然还是跟着黎时声走。 没走两步,前面出现了一座石制拱桥,就伫立在江上,连接两岸。 桥上篆刻了三个字,等雨桥。桥上正站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女人。 施于清扯了一下正要越过桥继续往前走的黎时声。 黎时声停下步子疑惑地看向施于清,正瞧见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赫然就是等雨桥的模样。 这女人居然不是在诓我。 “黎小姐,我的任务点到了。”施于清说道。 “哦。”黎时声颇有些不情不愿,“那你去做任务,我继续去找我的。” 施于清瞥了瞥她的脸色,扯着她袖口的手并没有放开,“不如黎小姐先陪我将任务领了,我再陪黎小姐继续找。” 想了想,她又软着声音说了句,“好不好?” 黎时声:“……” 犯规犯规犯规! 黎时声的心尖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 就,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摁在墙上亲。 黎时声告诉自己要冷静一下。 黎时声:“好。”……真没出息。 施于清眼中含笑,就这么牵着黎时声的袖子去领取任务。 好巧不巧的是,她的任务竟跟郑柯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她要找的是另一个女孩。 黎时声很难不幸灾乐祸,她绷着脸强忍笑意安慰施于清,“没事,总能找到的。” 施于清面色平静:“我有办法。” 黎时声好奇了,“什么办法?” 施于清:“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们先去找你的任务点。” 作者有话说:感觉每天都在单机?有人吗吱一声 06.美人计 两人沿着江边又走了一阵,终于找到了听风亭。 只见听风亭的檐下挂了不少风铃,微风一过风铃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响。站在亭中,倒真有一番听风的意趣在。 npc给了黎时声一个信封,并说线索就在里面。 打开信封,里面有六张古镇某处地点的照片。跟初始的任务点照片不同的是,这六张照片并没有很明确的指向性,大多是局部照片,找起来有点难度。 “黎小姐。” 黎时声正端详着照片,一旁的施于清突然开口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 “我先去做任务,待会儿过来找你。”施于清道,也不等黎时声回答径直就走了。 黎时声:“……” 待反应过来,黎时声便只能瞧见施于清的白衣背影翩然远去了。 本来还有些小雀跃的黎时声突然一下子就蔫了,心里没由来地失落。 可恶,这个女人,到底还想不想要老婆了。 等到那抹白影转入街角彻底看不见了,黎时声才勉强收回视线把心思放在手中的照片上。 她端详着第一张照片,总觉得有点眼熟。 照片上是一角屋檐,但在镇上像这样的屋檐可太多了,总不能挨个儿去找吧。 黎时声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在照片左侧有一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像是挂在屋檐上的。 挂在屋檐上。 这时正有风过来,一阵清脆的叮铃声响起。黎时声猛地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可不就是一角风铃么。 也就是说…… 黎时声绕着听风亭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终于在亭边被草掩埋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信封。 信封里面是一角拼图,只有这一块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看来只有将拼图补齐才能知道完整的线索。 黎时声便顺着照片一个一个去找,期间也碰到了其他人,但是就是没有碰到施于清。 等到差不多天边泛起橘黄,太阳缓缓沉下来,整个镇子被笼罩着温暖的色调,她终于找齐了五块拼图,但偏偏最后一张照片她怎么也找不到。 照片上是一张书案。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之前江边的水果摊边。 “声声姐!” 黎时声循声去看,又瞧见郑柯坐在板凳上吃瓜。 黎时声:“……”这孩子,这么喜欢吃瓜的吗? 她走过去,瞧着郑柯这么悠闲的模样,问道:“你任务完成了?” 郑柯:“完成了!”她脸上兴奋得要命,“声声姐你不知道,施老师她简直了,她是我的神!” 黎时声:“……” 黎时声坐在她旁边,“展开说说。” “施老师她的任务跟我一样!我在抓小孩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她。” “好家伙,我一个个抓跑得要命,她居然就搁一地坐着,那些狐狸面具小孩一个个乖得不行排队给她摘面具看。” 郑柯说到这里不免心疼了一下自己。 “我看见她摘一个面具就在上面做一个记号,然后给一颗糖。”郑柯咬了一口瓜,继续说:“其实我也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是我身上的铜板根本不够买这么多糖的。” “过了一会儿施老师糖用完了,走去了街上的那家糖果摊,我就跟着去了。” “那个女老板,我之前去的时候铜板不够,她根本就没有一点人道主义关怀,直接将我撵走了!”郑柯愤愤不平。 “但是,您猜怎么着?” 黎时声:“……怎么着?” 郑柯:“嘿,施老师一过去,对着那女老板笑了一下,那女老板迷得差点把摊子都给了施老师,我人都傻了。” 黎时声:“……”好气。 郑柯继续说:“施老师看到我之后,对我指了个方向,那里正坐着一个小孩在吃糖。” “您是不知道施老师当时有多帅!”郑柯一脸兴奋,咳咳两声清了清嗓,面色平静端起来学着施于清的腔调说:“你要找的人。” “啊啊啊啊啊!”郑柯说完之后小声尖叫,活脱脱一个小迷妹。 黎时声:“……”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07.晚点来我房里 “她人呢?”黎时声努力克制自己才让说出来的话不要显得那么咬牙切齿。 “不知道。”郑柯又买了一瓣瓜,摇摇头说:“我去交任务的时候就跟施老师分开了。” “分开多久了?”黎时声问道。 “一个小时了吧。”郑柯啃瓜。 黎时声瞧她这样,挑了挑眉,“这一个小时,你该不会一直在这吃瓜吧?” 郑柯愣住,想了想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是稍微地辩解了一下,“咳咳,怎么可能,我还是有思考自己的线索的。” “哦?”黎时声被她调动起了几分好奇心,试探地问了一嘴:“你的线索?” “嘿嘿。”郑柯神神秘秘的一笑,拍了拍自己胸前,“被我收起来了。声声姐要是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 “得拿你的跟我换才行。” 黎时声瞧她这机灵样儿,笑骂一句,“你还真是半点亏不吃啊。” 说着,黎时声站起身来。 “不过我倒是想跟你换,但是我的线索还缺一块。”她往旁边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似的提醒了郑柯一句,“你留点钱,不然还有两天你不打算吃饭了?” 郑柯:“啊?” 黎时声笑笑,“你该不会以为节目组还会准备三餐吧,你当这发的一袋子铜钱是做什么用的?光给你吃瓜的?” 郑柯人傻了:“啊??” 黎时声也不理会后面郑柯的哀嚎,手里攥着最后一张线索照片径直离开了。 她一边走一边反复端详着这张照片,这张书案她已经看过无数次,难道还有什么细节她没有发现吗? 还有……这个镇子并不大,为什么其他人她都能遇见,偏偏施于清她遇不见?若是其他人也看不见施于清也就算了,怎么郑柯又看见了? 难道……她故意躲我的? 照片被突然加大的力度攥得起了一些皱褶,黎时声面无表情将它细细抚平。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沉寂下去了,整个古镇被夜色笼罩。屋檐下挂着的灯笼一盏一盏亮起,倒是比白日里更多了几分烟火人间的意味。 黎时声埋头走着,刷着节目组发的手机里她们六个人小群里的消息,路锦安带着万虞正在吃饭,还边吃边拍照,妻妻二人恩爱得要命。 阮矜年也在,她表示,光是狗粮就已经吃饱了。 万虞还艾特了黎时声她们三个问要不要来一起吃。 郑柯回复了一个大哭的表情,说自己钱包空空。 黎时声打了两个字发出去。 黎时声:饱了。 气饱的。 她盯着屏幕等了一会儿,施于清并没有出现。 一旁的跟拍大哥看她攥着手机的力度很想提醒她再用力说不定手机都要给她攥碎了。 那个女人是死了吗? ……呸呸呸。 黎时声告诉自己要冷静。 心思全被施于清那个女人占了去,黎时声也没注意到前面的路,猝不及防地,她的额头磕碰到了某种冷硬的东西,鼻尖兀地嗅到了一股熟悉到几乎刻入骨血的冷香。 黎时声怔了怔,缓缓抬头去看。 瘦削的下巴,冷薄的双唇,再就是狐狸面具下清亮幽深的墨黑眼眸。 那人瞧着黎时声呆呆的模样,抬手将面具揭下,好似被精心篆刻过的冷艳面容显现出来,于这万家灯火的映照之下竟毫不逊色。 是黎时声心心念念的模样。 她就站在等雨桥头垂首凝望着黎时声,一双瞳中映着两岸的烛光,便如盛进了万千萤火,于夜色中熠熠生辉。 恍惚间黎时声想起了有位作家写过的一句话。 “如果午后微雨突袭,你恰好渡船而过,不妨让我们在春柳拂面的桥头相见。” 不是午后,没有微雨,此时此景却实实在在地让黎时声的心里觉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好似有某种情感一下子涌入心间,盈满了整颗心的缝隙。 施于清微凉的指尖触摸上了黎时声的前额轻轻揉了一下,黎时声瞧见她单薄双唇微微分开,缓声说着,“磕疼了?” 像是装满了气体的球兀地被针戳破,黎时声整个人泄了气,心里突然软得不行,开口说的话带了几分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委屈,“你去哪了?” 施于清怔了怔,“我……做任务去了。”说着,她将手中的狐狸面具给黎时声看了看,“这是我那个任务的小女孩送我的,好不好看?” “好看。”黎时声看也没看面具,光顾着瞧施于清去了,“你戴着很好看的。” 施于清笑了,像是于冰雪之中盛开了几簇红梅,绚烂夺目。 她说:“我问你面具好不好看,你在看什么?” 黎时声猛地反应过来,她瞥了一眼镜头,整个耳朵都红了起来,在明亮灯火的映照下格外显眼。 施于清并不打算放过黎时声,一双清亮墨瞳直勾勾地瞧着她,低声说:“其实我觉得,这狐狸面具更衬你,你戴着肯定比我好看。” “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好。”黎时声鬼使神差地应着。 施于清俯身靠近她,将面具轻轻覆在黎时声脸上,双手扯着细绳绕过她耳后,手指翻飞将固定面具的绳子绑成了可爱的蝴蝶结状。 黎时声鼻尖盈满了属于施于清的味道,不知是她靠得太近的缘故,还是狐狸面具上仍残留着她的馨香。 不论是哪一种,都足够让黎时声心动不已。 绑好后,施于清退开身,垂眸去瞧黎时声。她半张脸掩于面具之下,唯有柔软的双唇露在外面,粉嫩小巧,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好乖。 施于清的眼神暗了暗。 “好了。”她低声说着。 黎时声于她的语气中觉出了几分异样。与这女人相处这么多年,她自然能明白她这看似平静的语调中藏了什么样的勾人意味。 腹间平白涌上了一团火,黎时声呼吸乱了几秒又连忙调整回来。 这时,施于清突然将自己的收音麦关掉,又顺手将黎时声的也关掉,随后俯身凑到黎时声耳边。 说话时的气息声洒在黎时声耳侧,烫得她耳朵整个烧了起来。 她说:“晚点来我房里。” 作者有话说:声声:来你房里干什么!(警觉.jpg) 08.这不争气的身子 她说:“晚点来我房里。” 像是一种邀请。 黎时声:“……” 还好有面具,不然她通红的脸怕是在镜头里不好看。 不等黎时声回应,施于清重新将两人的麦开好,面色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脸正经道:“黎小姐,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黎时声:“……”这就是影后吗? 被勾得七荤八素的黎时声勉强找回了自己走失的魂,终于想起了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可怜任务。 她把线索照片递给施于清看,“只差这个地方我没有找到。” 施于清只暼了一眼,像是毫不意外一样反应十分平淡。 但是她却突然有了几分不自然,悄悄看向黎时声默不作声。 黎时声:“?”怎么觉得这个人一下子变乖了。 黎时声越想越不对劲,她又仔细地将书案照片看了一遍,这一看终于让她发现了蹊跷之处。 那张照片上,书案的右下端摆着一截白色的布料。她之前一直当书案是主体,想找到书案所在的地方,但却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重点竟然是书案旁边的东西。 就那么一小角白色布料不仔细看还真不会注意到。 黎时声细细端详,发现这一截布料上所绣的纹样十分眼熟。 像是…… 黎时声灵光一闪,伸手将自己脑后束发的发带拽到眼前,上面的纹样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所以,这代表了什么呢? 她思索着无意间抬起头瞥见了施于清垂在肩头的红色发带,与她的白衣映衬,红白分明。 施于清见黎时声看过来,仍是默不作声,乖乖站着,墨瞳幽深好不无辜的模样。 像是想到了什么,黎时声凑近去瞧施于清衣襟前所绣的纹样,果然,与她身上的白发带以及照片上的是同一种。 也就是说,她们俩发带互换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那么,这最后一块拼图应是在…… 黎时声面无表情盯着施于清。 “你早就知道了?” “之前突然离开也是因为这个?” “躲着我不见也是故意的?” 施于清端正地站着,“都是陈梓要求的。” 黎时声:“……”一口气噎在嗓子里。 施于清从衣襟中摸出信封乖乖交给黎时声。 信封上还有属于施于清的体温。 黎时声指尖缩了缩,轻哼了一声,暂时没去跟施于清计较。 她打开信封获取了最后一块拼图,就随地蹲了下来,将所有拼图放在地上开始拼凑。 施于清也蹲下来,就贴在她旁边跟她一起看。黎时声瞥见她乖乖的小模样在心里笑了笑,心尖软成一片。 拼图的正面画了一副画,六个小人站在一个类似于祭台的地方,其中一个走上祭台,手里拿了一块隐隐发光的石头。 黎时声见过这个祭台,就在古镇的中央位置。 再看背面有一段文字记载。 “六名勇士经历千难万险,终于寻到了落风石,勇士们欲将落风石嵌在镇中的祭台处以求神明宽恕。” 所以,只要找到落风石放在祭台上就算任务成功了? 黎时声思索着,将拼图正反两面都拍了照片方便查看才将拼图碎片收好。 她站起身腿一时有点软往前面晃了一下,正好扑在了施于清的怀中。 施于清伸手将她接住。 黎时声:“……”这不争气的身子。 作者有话说:今天作者好像没有什么话要说,请问读者有话要说吗?(递麦) 09.深吻 经过一下午的高强度任务,六人回到客栈的时候个个都有些疲倦了,于是一致决定先洗洗睡了明天再来整理分析线索。 黎时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二话不说先去浴室将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让温热的水冲去了一身的疲惫。 洗好之后她单裹着一件浴袍出来,她人长得高挑,修长的双腿在浴袍的掩盖下隐约可见,胸前露出来的肌肤白如萤玉吹弹可破,上面还泛着些许水珠,蕴出几抹春意。 她一手擦拭着微湿的长发,一手接过叶千打过来的电话。 “我的宝贝声声,今天的节目录得怎么样呀?” 黎时声将手机的扩音打开,调整了一下音量放在梳妆台的一旁,她就坐在台前一边对自己的脸部进行护理一边回答着叶千。 “挺有意思的。” “那位没整什么幺蛾子吧?”叶千试探着开口。 黎时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无端想起之前施于清俯在她耳边的那句话来。 晚点来我房里。 “声声?” 叶千的声音打破了黎时声某种不合时宜的幻想。 她耳根一红,所幸叶千看不到她的表情。 “没有。我们……相处得挺愉快的。” 叶千:“?” 黎时声清了清嗓继续说:“总之,叶姐你放心吧。”就是希望节目播出的时候她不要被吓到。 叶千又抓着黎时声交代了几句,才算放过她。 挂了电话,护理也做完了,黎时声彻底闲下来,关于施于清的那句话再次涌上心头。 她叫我去我就去,多没面子。 黎时声想着,身体却十分诚实地去浴室将自己的手反反复复细细致致地清洗了一遍。 她换上睡衣,悄悄打开房门,先是探头出去朝外面看了看,很好,一片漆黑,十分寂静。 确认安全之后,黎时声从房间里出来,轻轻地带上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施于清的门口,试探性地搭上了门把手。 没锁。 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灯,什么也看不见,她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要去偷香窃玉的小贼。 黑暗中一只手伸了过来将门关上,同时搂住了小贼的腰身将她抵在门上。 黎时声尚且来不及反应,后背抵上了冷硬的门板,身前却紧贴着温热的柔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她猝不及防地被拉入一个深吻。 鼻息间全是熟悉的冷香,明明已经闻过许多次,她还是会对这个味道上瘾。大脑还跟不上反应,身体就下意识地去迎合对方的动作。 软舌迎了对方的舌,放任她侵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探寻过领地的每一寸。最后再捕获住弃械投降的柔软,勾缠挑逗。 黎时声被吻得七荤八素,手紧紧拽着她的衣领将人拉向自己,唇舌更深地迎上去。甚至反客为主,捉住她抵过来的舌于口中吮吸。如久旱逢甘霖,汲取着对方口中的清液。 她听见施于清的气息乱了一分。 动作间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触碰到了一旁的开关,啪嗒一声,黎时声眼前一亮,睁眼便对上了施于清半掩着看过来的清亮黑眸。 在玄关处微弱灯光的笼罩下,泛着朦朦胧胧的欲。 “阿声。”施于清微微退开身缓着气息,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声音还残留了交缠过的味道,带着些沙哑,“还生我的气吗?” 黎时声这才想起自己还有生气这一茬,顺带想起了生气的原因。 施于清演戏有个习惯,如果是可以亲身经历的角色,她就总要在进组之前真情实感地体验一段时间。 前不久,她接了一个七十年代去往贫困山区支教的戏。 然后她就真的去山区支教了一个月。 并且为了沉浸式投入,再加上山区也没有信号,她几乎断了与外界的联系,把自己家里貌美如花的老婆硬生生晾了一个月,甚至连一个消息都没有。 想到这里黎时声就来气,瞬间从潮湿的欲望中抽离了出来,被遗忘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你家里还有个这么大的老婆?” 施于清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不要跟我离婚。” 说起离婚,之前黎时声联系不到她,心里是又生气又担心又惦念,一时气极之下就给施于清发了个“离婚吧”,之后施于清再怎么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她都不理。 直到《她们》的录制,两人才久违地说上了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句话。 见黎时声不理会她,施于清垂首在她唇间亲了一下,又偏头轻轻咬住黎时声小巧柔软的耳垂,声音柔软极了,“我很想你。” 黎时声的耳垂算是红了个彻底,她冷哼一声,偏了偏头躲开施于清的唇舌,还是没有别的表示。 施于清见她可爱的小模样浅浅地笑了起来,软着声音叫了她一声,“老婆。” 黎时声被她叫得心里一颤,小腹处涌起了一股热流。她对上施于清犹自带着笑意的眼,目光流转落到了她方才吻过的唇上。 那里似乎有些微肿,一双薄唇红得像是上了娇艳的唇妆,在昏黄光线下可以明显看见上面还泛着一层水光。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把拽住施于清的衣领,将她拉过来的同时抬头深吻上去,两人的身体再一次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黎时声的舌毫不客气地抵入了施于清的口中,肆意掠夺着那份怎么也尝不够的香甜。 她唇贴着施于清的唇,眼眸微睁,定定看着施于清的双眸,道:“再有下次,你就等着签离婚协议书吧。” “嗯。”施于清声音低低哑哑,墨色眼眸因深吻又幽深了几分,气息也乱了,胸口起起伏伏。衣服都被黎时声扯得破开了两颗扣子,精致如玉的锁骨若隐若现。 她这副模样,勾得黎时声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001号列车现在开始检票,请各位旅客排队有序上车! ps.作者君对声声道:宝,你手洗了没用,别看你老婆看起来很诱人的样子,但你压不住(。 声声:微笑.jpg 10.皮薄多汁 黎时声用舌勾着施于清,不断进进出出,缱绻挑逗。拽着她衣服的手泛着用力的青白,好好的衣料在她手中被揉弄得皱乱不堪。 来不及吞咽的水渍顺着唇齿交缠处缓缓滑下,施于清低低哼了一声,冷清的声线染上丝丝缕缕的欲,不留缝隙地缠绕包裹着黎时声的心。 她手一颤,失了力道又拽破了几颗扣子,可怜的衣扣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安安稳稳地掉落在冷硬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声响。可惜掩盖在了两人灼热的喘息中,无人在意。 施于清睡衣领口已经是大敞开来,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胸前高耸的挺立半遮半掩,流泄出一片春色。 “衣服,又被你扯坏了。”施于清缓了一口气,眼眸微睁开来,唇稍稍与黎时声分离,语气意味不明。 黎时声水润湿眸半睁看过去,见她这副好似被蹂躏过的样子哪里还忍得住。 “再给你买……多买几套。” 她低声说着,右手不安分地伸进了施于清衣内,顺着玲珑曲线一路下滑,最后沿着施于清紧致的小腹探进她的裤子里,隔着薄薄的一层抵着她缓缓磨蹭着。 施于清一把抓住伸进她裤子里作乱的手,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眼中漾起一阵波澜,带过晃晃悠悠的水纹。 她语气正正经经,说出来的话却实在是算不上正经,“这么着急?等回家再做好不好?” 黎时声眼尾都泛起了微红,吻得都有些缺氧,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混乱的脑子里想到她们还要录制11天才能回家,这怎么忍得住。 她都有一个月零七天没有性生活了! 黎时声皱起眉,又凑上去吻了几口施于清,缠着她道:“我不想录了,我们这就回家。” 施于清没说话,只是笑着轻轻地回吻哄着她。 黎时声当然也知道中止录制是不可能的。虽然在这她跟施于清亲密多有不便,但仔细一想未来11天她们都将待在一起。 以前她们两个事业都很忙碌,从来都是聚少离多,很少有待在一起这么久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只不过,她就是故意想让施于清多哄哄自己。 施于清哪能看不出来黎时声在想什么,耐着性子哄了她好一阵。好不容易哄好之后,等到两人爬上床盖好被子,黎时声又起了心思。她把脑袋缩进被子里,红着耳根,悄悄抓起施于清的一只手就塞进了自己的裤子。 手指抵上了一片温热柔软,细细一捻还能感觉到些许湿意。 施于清一怔,“阿声?” “你就帮我揉一下,好不好?”黎时声软着声音低声道,带了点勾引的意味。 她们许久未曾像这样亲密过了,而黎时声平日里的需求并不算少,确实是忍得久了。 施于清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她低声应着,然后手便动了起来隔着一层布料抚慰着黎时声。 黎时声身体愉悦地颤抖着,缩在被窝里低声轻吟,“嗯……进来……不要隔着……”她钻进施于清怀里,拉起被子也将施于清的脑袋盖了起来。红唇凑到她耳边,压抑着喘息,不敢叫得太大声。 也不知道这里隔音怎么样,要是不小心被人听见了,她的脸要往哪儿搁。 黎时声恍惚地想着。 施于清的耳朵被她吐息出的热气熏得灼烫不已。她抿着唇,顺着她的意思,将手伸进了黎时声身下最后一层遮挡,再无阻碍地揉着她。 两根手指分开夹住已经肿胀探出头来的红豆,施了些力按压磨蹭,又来回拨弄。指尖仿佛是陷入了一朵沾着晨露的花蕊,潮湿不已。 “嗯……施小姐……”黎时声咬着她柔软的耳垂,故意这般称呼她,话刚说出口,下身被按揉的速度就更快了起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自尾椎传至四肢百骸。 她身体一下子紧绷,紧咬住唇才不至于叫出声来,滚烫的热流汇于腹间,时不时从出口吐出一小滩出去。 她声音抖了一下,“施小姐……” “别这样叫我……”施于清低声道,声音虽同往常般清冷沉稳,看似没有什么异常,黎时声却还是捕捉到了其中暗含的一分不自在。 她笑着,像是好不容易才抓到了施于清的把柄,可不能轻易放过了。她俯在施于清耳边步步紧逼:“施小姐不喜欢吗?白天的时候施小姐不是很喜欢我这么叫的?怎么到了床上,反而……嗯……” 施于清也不说话,只换了个资势,一个翻身一只手撑在黎时声耳侧,整个人俯在了她身上。 本来遮盖两人的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滑了一些下去,透过微弱的床头灯,黎时声只瞧见一双墨色眼眸幽幽地看着她,眼中似是藏了山雨欲来之势。 黎时声瞧她的模样,心道不好,不小心逗过头了。 她唇角勾了一个弧度,眼中的情绪终是化作磅礴大雨,将黎时声淋了个透。 纤细指尖兀地探了进去,黎时声低呼一声,眸子里蕴起了一层水汽,潮湿又灼热,她咬着唇嗔道:“谁许你突然……进来的……” “黎小姐不喜欢吗?”施于清低声回敬她,手指弓着在她身体里来回进出,带起一阵明显的水声。留在外面的指节仍不忘抚弄挺立肿胀的花核,里里外外每一寸都将她照顾得尽心尽力。 “嗯……”黎时声哑着声音回应施于清的动作,盯着天花板的视线朦朦胧胧,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层纱,看不分明。 此时此刻,黎时声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海浪之中漂浮着,而施于清则化身成了那道浪,带着她上上下下,随波逐流。 她整个人都被这道浪打湿了,随着朵朵浪花的袭来肆意盛开。 偏生这浪就好像不知道停歇一般,不停推搡着黎时声往前,速度越来越快,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要将她一路推至浪潮的顶点。 她克制不住地反复挺动着腰身配合着施于清,床也被带得响起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施于清搂住黎时声腰身,控制着她的动作幅度,另一手却在她体内反复按压着内壁的褶皱来回快速磨蹭,柔软花核也被拨弄得柔弱不堪,一下一下地颤抖着。 她垂首埋在黎时声耳侧,声音清清淡淡,“黎小姐,你该小声一些。” “……” 黎小姐咬着唇不说话,黎小姐后悔极了。 如此动作不知道多少下,直到手指开始感觉到挤压感,内壁开始收缩,那个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吸允着她没入的指节,施于清便知黎时声快要到了。 “阿清……嗯!”黎时声身子一僵,大脑一瞬间空白,到达愉悦顶峰的长吟声被施于清及时的吻化在两人的唇齿间。 下腹早就汇聚的情潮终是没有抵挡住快感的来袭,一股股倾泄而出,冲刷着施于清的手掌。 黎时声闭上眼享受着此刻的快意,随即身子彻底软了下来瘫在床上,心口起起伏伏喘息不停。 施于清一边用掌心轻揉着黎时声尤自抽搐的小腹,为她平复情绪,一边轻声哄着她。 黎时声像是吃饱餍足的小狐狸懒懒地开口,声音沙哑而带了几分媚意,“我只叫施小姐揉一下,可没叫你做这么多。” 施于清指尖勾过她额侧被汗粘黏的发丝,在她微翘的唇角浅浅吻了一下,应道:“嗯,是我太想……黎小姐了。” 黎时声轻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又在施于清怀中赖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又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了换洗衣物重新清理了一下身体。 洗着洗着,黎时声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她的手岂不是白洗了根本就没用上。 可恶,又中了这女人的计。 洗好之后,黎时声再次返回施于清的房间,摸到了她的床上。 施于清好像也刚洗了一次,身上还泛着淡淡的水汽,那股子熟悉的冷香更显浓郁。 黎时声鼻尖凑到她颈侧轻嗅着。 施于清由着她,将她圈在怀里。 本来久违的温存应该是十分和谐温馨的氛围,却突然被黎时声打破。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施于清怀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啪嗒一声打开了床头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施于清,“你白天是不是对别人用美人计了?” 施于清:“……” 女人柔软地躺在黎时声身下,一双墨瞳好不无辜。 “嗯?”黎时声眯了眯眼,正要发作,猝不及防被施于清按头用吻堵了回去。 “嗯……” 黎时声竖起来的一身刺,化了。 作者有话说:关于皮薄多汁就是,在外面皮薄,在床上多汁(?你说是吧大醋坛子黎小姐 黎小姐:微笑.jpg 11.雨 第二天一大早,腰酸腿软还睡眠不足的黎时声趁着其他人都还没有起床悄悄咪咪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瘫在自己床上的黎时声揉着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感觉身体快被姓施的那女人掏空了。 美色误我。 可能是昨天太劳累的缘故,今天大家起的都不算太早,尤其是黎时声。等她收拾好了下楼的时候,其他五个人已经在楼下吃着早饭了。 “声声姐,你昨晚去做什么了?”郑柯瞥见黎时声眼底的微青,好奇发问。 黎时声不动声色嗔了眼施于清,“我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睡觉。” 这话倒也是没错,确实是在“睡觉”。 黎时声坐下来,施于清十分自然地将早饭放在黎时声桌前,像是做过无数遍一样。 其他四个人的眼神也十分自然地随着施于清的动作一路看过去,边看边下饭。 黎时声:“……” “姐姐们,需要交换线索吗?”阮矜年率先开口,笑容很甜,眼底的色彩却叫人看不透彻,“我的线索,很关键。” 她这一句话挑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兴趣。 “哦?”万虞开口,神神秘秘:“我的线索,也很关键。” 路锦安:“老婆说的对。” 郑柯埋头吃着早点忙里偷闲:“加一加一!” 黎时声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牛奶,唇边沾了些奶渍,正要开口,施于清扯了张纸过来帮她擦了擦嘴。 黎时声耳根微红:“……”不要打断我施法! “咳。”黎时声清了清嗓,重新摆出气势来,“我的线索,是获取胜利的关键。” 行,都是关键。 阮矜年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共通线索,毕竟敌在暗,我们在明。” 她这话说的就很有指向了,几人齐齐看向她。 阮矜年笑笑继续说道:“我的线索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叛徒。” 叛徒? 黎时声想起了自己的线索,六名勇士欲将落风石嵌于祭台以求神明宽恕。欲将这两个字用的就很巧妙了,如果勇士们成功做了这件事,那么为什么还要找落风石的下落,为什么诅咒并没有破除。 联系了一下阮矜年所说的,看来是勇士们内部出了问题。而所谓六名勇士,不正是指代她们六人吗? 也就是说…… 黎时声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每个人的表情,明面上并看不出什么异样。 阮矜年又开口道:“导演说了,我们每个人都是单人任务,且胜利的只有一方,看上去好像我们都是对立面,既然如此,又哪来的叛徒的说法。” “我猜,或许我们并不是六个阵营,毕竟‘一方’这个词很耐人寻味。” 郑柯眼睛一亮,终于舍得放下她的美食,兴冲冲说道:“我觉得阮姐姐说得对!我的线索是‘五名勇士向神起誓彼此之间绝不背叛,将合力夺回落风石’。” 万虞:“也就是说,我们六个人里面有一个内鬼?落风石就在内鬼身上?” “应该是了。”黎时声将她的线索也说了出来。 “她们对于神的信仰是很神圣的,那么向神起誓的五人彼此之间应该是可以绝对信任的,说不定背叛的话还会受到惩罚。” 郑柯:“那我们要如何从内鬼身上得到落风石呢?” 黎时声和阮矜年齐齐看向还没有说出自己线索的其他三人。 万虞想了想还是将线索说了出来,“反正今天你们在镇上应该也会发现的,我的线索是淘汰道具散落在古镇各处,找到它可以祝你得偿所愿。” 如此一来,事情就很清晰明了。 找到内鬼,淘汰她,获得落风石嵌在祭台,这就是她们的任务。 阮矜年:“照五个勇士不能背叛的说法,如果淘汰错人说不定会反噬自身。” 其他几人纷纷认可阮矜年。 喂老婆吃完饭的路锦安举举手:“我的线索是‘拥有落风石的人将拥有操控的能力。’” 操控?哪种操控?操控什么? 黎时声垂首思索着这条线索的含义。 这时,施于清也说出了自己的线索,“我这条线索应该是指向叛徒的。” “a,ae,fgf。” 其余五人:“?”耳朵里刚刚进了什么东西? 施于清表示很无辜。 阮矜年:“既然我们之中有内鬼,那有人撒谎也是有可能的吧?” 现场的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几人各有各的心思。 郑柯站起来就往外走:“姐姐们,这种烧脑环节显然不符合我的人设,我先去找线索和淘汰道具了!”说着,咻一下就没了人影。 五人:“……” 万虞表示:“我和老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灵光,解题就交给你们仨了。”说着,也拉着路锦安往外溜了。 剩下三人相顾无言。 黎时声率先开口:“我们也出去找找隐藏线索吧。” 三人一齐往外走,与昨天晴朗天气不同的是,今日正下着细雨,整个古镇也朦朦胧胧的映在雾中,别有一番意趣。 打上节目组友情提供的油纸伞,三人一齐走了一阵。 黎时声和阮矜年一路讨论施于清提供的线索,施于清则在一旁一言不发。 讨论了一会儿,阮矜年瞥了一眼施于清,突然把自己的麦关了,又示意黎时声也关上麦。 她凑到黎时声耳旁悄声说:“黎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施老师?” 黎时声:“……”这么明显的吗? 阮矜年又说:“你看她的眼神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我平时也这么看我女朋友。” 黎时声:“?”这位少女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有这么上赶着爆自己料的吗? 还有,谁是小媳妇儿了! 黎时声耳根子都红了,状似无意地看了施于清一眼。 阮矜年笑笑:“要幸福啊黎姐姐,毕竟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呢。”说着,她把麦重新打开朝俩人告了告别,就从相反方向的岔路口离开了。 黎时声怔了怔,站在原地不动,总觉得阮矜年的话里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毕竟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呢。 她下意识地抬头去找施于清,女人正站在离她几步远处的地方等着她。 一身白衣,长身玉立,撑着油纸伞凝望过来。 周围是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微风拂过脸侧夹杂着属于秋日的清凉。 黎时声好似被雨雾迷了眼,瞧着女人的身影也好像看不分明朦朦胧胧的。 恍惚间她像是回到了当年还在仙落剧组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个场景。 那时的雨要更大一些,她陪着失意的男主角一起淋雨,施于清也是一身白衣撑着伞在他们不远处凝望过来,视线落在男主角的身上,好像眼底再看不见其他东西。 当时她就想,若是这双眼注视的人是她就好了。 “怎么了?”施于清好似比雨丝还微凉的声音传过来,唤醒了陷入回忆里的黎时声。 “没怎么。”黎时声笑了笑,朝着施于清一步一步走过去直到与她并肩。 就像年少时的她义无反顾地走向施于清一样。 是啊,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呢。 …… “有想到线索指向的内鬼是谁吗?”两人一齐走着,施于清主动挑起话题。 黎时声的思绪一下子被她带回到了那看似难以理解的题面上。 a,ae,fgf。 其实这题面她看上去有几分眼熟,往常她和施于清玩过类似的解题游戏。 一般是照26个英文字母的排序,可以把题面换算成数字,1,15,676。 像这种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解题思路,就是将三个数字依次错位相加,将上一个数字的个位数和下一个数字的十位数相加。 就可以得到数字926。 不过她暂时还想不出数字926要怎么解,也可能是她从一开始就照着以往惯有模式的思路去解没有解对。 黎时声将她的想法跟施于清说了。 施于清颔首,“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黎时声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思路发到了六人的微信小群里,让大家一起集思广益。 郑柯:姐姐66666! 万虞:可以啊声声,姐给你点个赞! 路锦安:棒棒哒.jpg 阮矜年:926? 施于清:么么哒.jpg 郑柯:??我是不是起猛了看见施老师发么么哒? 黎时声看见施于清那个亲亲的表情包一下子耳根就烧起来了,她看向施于清,那女人正抱着手机眉眼含笑,心情颇好的样子。 “咳咳。”黎时声扯了扯施于清的袖子示意她收敛一点。 再说了,发什么表情包,要亲回去亲真的。 施于清将手机递给她看,端得是一脸正色:“手滑了。” 黎时声:“……”信你个鬼。 她瞥了瞥施于清的手机,发现她的界面还停留在微信群的对话框上。 与喜欢用26键的黎时声不同的是,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施于清惯常用的九键输入法。 九键? 黎时声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过施于清的手机对着九键键盘输入了926三个键。 跳出来的相关汉字里面,有一个极为熟悉的字。 万。 黎时声和施于清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此时此刻心里的想法。 内鬼是…… 万虞? 作者:(递麦)请问我们六位嘉宾中唯一单身的柯崽是什么感受? 柯崽:啥?施老师声声姐阮姐姐不都是单身吗? 作者:(怜爱)没事去玩吧。 12.神秘女人 怀揣着这份心思,这回俩人倒是谁也没有告诉,继续在镇上寻找着线索。 就是隐藏线索没看见个影儿,淘汰道具倒是找到不少,是一种印了节目组logo的贴纸,淘汰方式也很随意,贴到对方身上就行。 黎时声正想着隐藏线索到底要怎么触发时,前面突然迎面走过来一个执着油纸伞的女人。 女人身量很高,施于清有172,她看着与施于清相差无几。模样生得说不出的好看,就是一脸冷肃,比她老婆还冷。 黎时声暗暗腹诽。 这女人穿着一身看似平平无奇的黑色古式长衫,衣襟衣摆处却都绣了十分精细的纹样,倒是显了几分矜贵。不同于镇里其他npc穿古装时或多或少的违和感,还有掩不了的现代气息,她穿的倒是十分适合,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她合该这么穿,很特别。 而最显眼的却是她垂落在肩头的如瀑白发,也不知道是假发还是染的。 一看就很有隐藏npc的气质! 黎时声眼睛亮了亮,拉着施于清拦住了女人的路。 “这位……姑娘,请问你有线索吗?” 黑衣女人:“……” 她看了一眼黎时声,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将沉默是金刻进dna里的施于清点了点头。 施于清也微微颔首回应她。 黎时声:“……” 为什么感觉这两个女人有一种惺惺相惜的默契感,不是你们冰块脸之间莫非还有自己独特的交流方式吗? 黎时声十分不理解。 女人二话不说从自己衣襟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施于清。 黎时声:“……”明明是她问的!她们这种不爱说话组织的人是不是看不起她这种活泼开朗的美少女! 黑衣女人也不说话,给了东西后侧身就要走,这时阮矜年恰好从岔路口拐出来。 黎时声眼尖地瞧见那女人冷硬的脸见到阮矜年的那一刻恰似冰雪消融,一下子就化了。 阮矜年更是夸张,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眼里的欢喜简直要溢出来了,亮晶晶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衣女人,好不矜持。 只见她快步走过来,朝黎时声她们点了点头,同时屏退了跟拍大哥,拉着女人的手就往前面拐角处走。 黎时声:“……”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叫小媳妇儿的眼神了。 黎时声不自然地偏头正对上施于清幽幽的眼神。 黎时声:“……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心里一下子有点发毛。 施于清凑近她,“好看吗?看这么久。” 清浅的嗓音听起来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只有熟悉她每一句语气的黎时声才能听得出来这里面藏了什么危险的意味。 “没……没你好看。”黎时声可耻地从心了。 施于清:“嗯?” 黎时声一脸正色:“不!我根本就没有看,我关心的是线索。” 施于清轻笑一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晃了晃手上的信封,“黎小姐关心的线索。” 两人凑到一起,施于清将信封拆开,里面放了一张宣纸,上头用毛笔书写着一句话。 “午夜时分,齐六人之力一同前往赵宅,说不定会有你需要的东西。” 黎时声知道赵宅在什么地方,是古镇偏南处一个挺大的宅子,但白天的时候门是关着的,里面有什么她并不知道。 而且这个线索特别指明的午夜时分,是不是过于阴间和不怀好意了! 这时,六人齐齐收到了节目组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恭喜黎时声和施于清触发隐藏线索,请六名女神们于午夜时分前往赵宅探索,本次赵宅线索有且只有一条,获取者不得共享。同时,探索赵宅时将开放全程直播!” 黎时声:“……”这绝对是个鬼屋吧! 还全程直播,那她的脸要往哪儿搁。 黎时声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一个度。她平生最怕的事情排行榜,鬼绝对是前三。 就算明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但知道归知道,该怕还是要怕的。 施于清伸手牵过黎时声,她的手心都有些微凉了。 “害怕我们就不去。” 黎时声手被她牵着,稍微放松了一点。她摇摇头,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放弃。而且,大家都去,人这么多,应该不会太可怕……吧? 她终究还是天真了。 当她们六个人在午夜时分一起站在赵宅门口时,黎时声腿都软了。 只见赵宅檐下挂了许多红灯笼,在这夜色笼罩之下泛着幽幽的红光,时不时有风吹过,那红光便晃晃荡荡,诡异气氛简直拉满了。 黎时声转头就想跑。 然而直播已经开始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于是蹲着节目组阴间直播时间的粉丝们路人们一股脑儿涌进直播间时,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 “你……不要放开我的手。”黎时声整个人近乎是挂在了施于清身上。 “好,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施于清偏头定定地瞧着她,十分专注,眼神柔软而坚定。 粉丝&路人:…… ——起猛了看见某对死对头在互相表白。 ——????????声声你? ——什么情况啊我是来看撕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我是不是进错直播间了,这个画风不对吧! ——啊啊啊啊啊这妆造梦回仙落啊啊啊!! ——前面梦回仙落的别走!我哭了,这就是白月光回国的魅力吗? 作者有话说:事实证明你们妻妻俩都是大醋坛子!ps.阮阮的老婆短暂出场,超神秘的?是我另一本书的主角,至于是哪一本,哦我还没写(≧▽≦) 13.柔弱的黎小姐 没心思管直播间的观众们有多震惊,现在黎时声只想把自己整个人都塞到施于清身上。 那边的万虞路导也是两个胆子小的,两个人互相腿软你扶我我扶你。 郑柯也不例外,她白着脸左看万路妻妻紧紧相贴,右看施于清黎时声形影不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只好紧跟着前面的阮矜年,但又不好贴着她,只能用大拇指和食指矜持地捏着阮矜年的一角衣袖。 说来也怪,施于清这冰块脸不怕这些也就算了,阮矜年看着柔柔弱弱的一小姑娘竟也不怕,自在得很。 这时,赵宅大门缓缓打开,传来一阵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午夜中,格外瘆人。 施于清和阮矜年可以说是拖家带口走在最前面开路,后面贴着胆小四人组。 等到她们六人进去,大门砰地一声在她们身后关上,带过一阵阴风。 郑柯被吓了一个激灵,“呜呜呜呜姐姐们我想回家!” 黎时声也抖了一下,施于清紧紧牵着她的手以作安慰。 “不怕。” 黎时声觉得自己好柔弱。 从门口进来是一个院子,两侧的房间有些破败不堪,外头檐上挂着很多白色的长长的布于夜风中飘荡,映着红色灯笼的光诡异极了。 院子的中央有一口水井。 阮矜年笑了笑跃跃欲试:“那口井一定有问题要去看看吗?” 郑柯腿抖得不行:“姐你是我唯一的姐能不能不要笑了!太瘆人了!” 万虞搀着缩在她怀里的某娇弱路导,声音也有点抖,“看……看?” 几人朝着水井走过去,主要还是施于清和阮矜年在走,其他几个都是被“拖”过去的。 施于清俯身凑近井口看了看,转过身来淡淡然开口:“没什么异常。” 谁料这时,在她背后的井口处缓缓爬出来了一个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女鬼。女鬼探过施于清肩头,脑袋机械僵硬地歪了歪,被头发半掩的黑色瞳孔阴沉沉地看着她们,咧嘴笑了笑。 “啊啊啊啊啊啊!!!!!”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黎时声一整个被正面暴击,吓得小脸白得要命,只见她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施于清身上,双腿分开夹着她的腰,然后猛地扒开施于清的外衣襟将脑袋埋了进去,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施于清:“……” 施于清眼疾手快地一手拽住了看效果达到就准备往井里缩的女鬼,一手不忘帮黎时声捂住她露出来的一只耳朵,免得她被其他几个人的杀猪惨叫声摧残。 她黛眉微蹙,颇有些无奈地站在井边。 一旁的唯二有胆子的阮矜年早都笑得直不起身。 等其他人叫够了,施于清拍拍黎时声发抖的肩膀,哄小孩一般轻声细语:“不怕不怕,她已经被我抓住了。” 水井鬼:“……”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应聘时也没说这份工的工作餐是狗粮啊? 施于清眼神示意水井鬼别想着跑,然后伸手拨开了她脸上乱七八糟的头发。 水井鬼:“……”根本不敢动。 “阿声,你看看,这鬼没什么可怕的,你还认识的。”施于清继续哄。 黎时声埋在施于清怀里摇了摇头,声音还带着点委委屈屈的哭腔,“唔唔……” 好不容易哄好了,黎时声像只鸵鸟一样缓缓从她的窝里探出头来,手还紧紧扒着施于清,眼睛开了一条小缝看向水井鬼。 你还真别说,还真是认识的。 可不就是那个水果摊的老板。 白天卖瓜,晚上扮鬼,一天打两份工,真有你的。 黎时声:“……” 此时其他人也围了过来,郑柯一脸痛心疾首:“你没有心啊我在你那消费了那么多你还要扮鬼吓我!” 被一群人公开处刑的水井鬼:“……”好想死。 ——哈哈哈哈什么年度好笑大离谱事件! ——笑死我了施于清这姐未免胆子太大哈哈哈! ——水井鬼:好社死。 ——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施于清叫黎时声阿声吗?! ——黎时声这埋胸的动作未免太熟练了,这哪是死对头,这分明是小情侣? ——啊啊啊声声也太可爱了! ——我家那么软软的宝贝女鹅居然一点都不怕?? ——这两人,这姿势,kdl ——憋了七年了,我早就想说了,看仙落时我就在磕红白cp了!! 托施于清的福,在接下来的环节里,其他人也大着胆子去看扮鬼的npc是不是白天见过的。 于是,本来惊悚恐怖的氛围一度变成沙雕现场。 最终在npc心力交瘁之下,主动引导黎时声找到了线索而圆满结束。 主要是真得罪不起她老婆。 作者:(大声)黎时声热搜预定! 黎时声:微笑.jpg ps.晚点还有一更,如果有读者珠珠留言的话!哼!(黎式娇哼)? 14.娇妻 等活动结束,大家都困得不行,各自回房间睡觉。 当然,施于清怕黎时声还害怕就悄悄潜到了她房间陪她。 黎时声洗了澡香香软软地缩在了被子里抱着自己家的老婆,整个人都还有一些恍惚。脑子像是糊了一团浆糊,没有精力正常思考。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施于清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安抚地吻了吻她发间。 黎时声摸索着接了电话,又是她那个操心的经纪人。 “声声!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说句话?” 黎时声:“……” 叶千的嘴像是装了机关枪,“声声呐,你和施于清到底啥情况啊?她要挟你了?她威胁你了?她用美色勾引你了?热搜需不需要我们撤下去?声声你说句话啊!” 黎时声:“……”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施于清:“……” 黎时声混乱的脑子里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热搜。 “我先看看微博。” 黎时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翻出自己的私人机点开小号微博,上面有几条词条已经被刷爆了,热度甚至还一直有上升的趋势。 #施于清黎时声不放手# #施于清黎时声梦回仙落# #黎时声小娇妻# 黎时声:“?” 前面两条她还能理解,也大概知道是些什么内容,但最后一条是个什么鬼啊?! 她颤抖着手点开这条热搜,跳出来的相关微博里转赞评最高的一条内容是一个视频。 她点进去,从观众视角无比清晰地看到了她被水井鬼吓到然后跳到施于清身上,最后被施于清哄时,她发出的格外明显的柔弱唔唔声。 底下评论区炸了。 ——黎时声也太娇了吧! ——磕到了磕到了,冰山大佬和她的柔弱小娇妻! ——??我没看直播错过了什么? ——我已经脑补了十万字的死对头文学了 ——楼上死对头文学的,我有一个朋友…… 一溜下去全是磕cp的,而这两人的唯粉已经沉默了。 骂不过来根本骂不过来。 而且,某黎时声唯粉看着视频,狠狠地心动了,差点弯成cp粉。 不仅仅是视频,这群丧心病狂不睡觉的吃瓜网友们把今天直播的画面做成了各种各样的表情包,静图动图都有,估计等到白天再发酵一下,就该全网人手一张了。 她和施于清的cp超话也迅速被建立起来,用的封面就是她挂在施于清身上埋胸那张。 超话里甚至已经有人在连夜赶同人文和剪辑同人视频了。 黎时声绷着一张脸点开超话里cp粉截的双人图,沉默了两秒,保存到本地。 施于清看到她的操作,低低笑了一声。黎时声转头瞪了她一眼。 “声声?你笑什么?”电话那头等了好一会儿的叶千试探着开口,“你还好吗?” 黎时声语气不是很好,“叶姐……” 叶千刚想安慰,又听到她说。 “明明我才是1啊!” 叶千:“……”这是重点吗??虽然但是,她又看了看网上被转疯了的视频,很难苟同。 “需要把热搜撤了吗?”虽然这些热搜并没有什么负面影响,反而让黎时声又涨了不少热度,不过她显然已经不需要靠绑cp维持热度了。 “不撤。” 叶千很是意外:“你现在不是不炒cp了吗?节目组也没有要炒cp的剧本啊。而且你不是说你家那位是个大醋坛子吗?” 叶千是知道黎时声已经结婚了的,就是不知道是谁,应该是个圈外人吧,她家艺人实在是捂得太死了。 施于清眼眸幽幽瞥了黎时声一眼。 “咳,这,这没什么的。我家那位还是挺大度的。”黎时声俯过去讨好地亲了亲她唇角,又说:“你觉得让水军去引导一下我比施于清1还来得及吗?” 叶千:“……” 叶千一度怀疑黎时声是不是被夺舍了。算了,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叶千看开了。 黎时声靠在施于清怀里手指戳在她胸前画着圈,“叶姐,等节目录完,你找个时间跟施于清经纪人约一下。” 叶千:“?” “有要事相商。”她一本正经道。 黎时声想了想,也是时候让经纪人知道她们的事了,免得总是一惊一乍的。 其实她和施于清的关系除了彼此的家人外,圈内好友知道的也就两个,就是陈梓和万虞。 当年她和施于清在一起的时候,正值两人事业的上升期,再加上这是她们两个人的事也不是非得要公开的,所以也就没特意去告诉别人。 现在想来,其实她们背着所有人偷偷地亲密还真有种隐秘的……愉悦感。 咳。 黎时声连忙打断了自己脑海中某些旖旎的画面,埋在施于清怀里的脑袋不自觉地蹭了蹭。 她挂了电话爬起来亲了施于清一口,“老婆,我打算跟经纪人说一下我们的关系。” “嗯。”施于清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缓缓靠过去,下巴抵在黎时声的肩膀上,低声细语:“我会跟陆秋打招呼。” 说着,对着黎时声近在咫尺的细白玉颈轻轻咬了一口,不痛不痒却足够撩人。 黎时声咽了咽口水。 “你……做什么啊。” 施于清又低声笑了,她抬头,幽深墨瞳定定地瞧着黎时声,眼中像是掩了一股巨浪,正要朝黎时声翻涌而来。 她声音如冰雪清冽,语调却带着足以灼伤皮肤的热度,“自然是,用美色,勾引你。” 15.勾引 “自然是,用美色,勾引你。” 她如是说着。黎时声心头一颤,小腹本能地缩了缩,一股热流顺势涌下,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被蒸腾得泛着燥意。 施于清眸中噙着笑,抬手将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床头灯。灯光虽暗,却足够照亮她的每一个动作。 她手指很漂亮,指甲修剪得干净齐整。在黎时声的注视下,纤细修长的指节慢悠悠地搭上了她自个儿的睡衣纽扣,从最上面那颗开始缓缓挑开。细白的脖颈,清晰可见的锁骨,再往下,就是怎么也掩不住的挺立。 那里要比黎时声的大一些。 热气猛地蕴上来,黎时声脸上染了绯红,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她眼波随着施于清的动作流转,长睫如羽一下一下扑闪着。 施于清被她灼热眸光盯着,倒也不急,悠然地解开上衣纽扣然后整件脱下扔在一旁。 她黑色长发披落,大部分垂在背后,有几缕调皮地越过肩头掩在了胸前,刚好将那浅红的顶端遮了几分去,叫人看不分明。 发丝与皮肤黑白相衬,晕在光下。 黎时声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在赏秋日清晨时泛起的那层朦朦胧胧的雾,瞧着有些冷冽,触及又觉湿凉。想投身于雾中,却又被遮了眼帘,令人心痒。 黎时声深吸了一口气,将施于清整个人扑倒。 细滑的腰身陷入柔软的床中,长发在身下铺陈开来。女人抬手接住了黎时声,眼中笑意更深,意有所指道:“还好我先将衣服脱了。” 黎时声浅色眼眸染了湿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施于清的意思,“嗯?” “你这么急,要是衣服再被你扯坏了,我不要穿了么?”施于清一脸正色道。 黎时声:“……” 她冷哼了一声,低头衔了施于清锁骨间的一处软肉,于唇齿间细细厮磨,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黎时声含糊道:“不穿最好……省得脱了。” “轻点。”女人清淡声线织了丝丝缕缕的柔软,似嗔非嗔。 黎时声听到这声音耳根子都软了,心尖近乎软成了一滩春水。她本来就没有舍得用力去咬这人,这下更是连忙放了口中的软肉。 女人的皮肤实在太过细嫩,这么轻的动作都让这里红了一小块。黎时声心疼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又在上面落了一吻。 “我很轻的——”她抬头看向施于清,正对上她含笑的眼眸,神色悠然自得,哪里有半分刚刚表现的柔弱模样。 黎时声:“……”有时候真的很想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认清这个女人是个影后的事实! 施于清笑出了声,像是冷雾陡然散去,只余清晨日光照来的温柔暖意,哪还有半分往常在人前表现出的矜贵冷淡模样。 她伸手将黎时声搂近,指节穿过她浅褐发丝抚着她后颈往下按压,抬头吻上了她微翘的红唇。 舌毫不客气地撬开黎时声的牙关深抵了进去,甫一进去就捉了缩在里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家伙舔弄索取。 “嗯……” 黎时声喉间溢出一声低吟,整个人软在施于清身上。唇舌间却不肯让步,时不时含住她深入而来的软舌吸吮,像是在吃一颗很甜的糖,舍不得放过半点糖渍。 女人的手摸了过来,带着她肌肤特有的微凉触感直接伸入了黎时声的睡衣下摆,手掌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轻拢慢捻。 “嗯……施于清……”黎时声被她揉得身子一颤,勉强从近乎令人窒息的深吻中抽离出来,说话的声音伴着呻吟,气息紊乱不堪:“……不是说好了……你勾引我的吗?” 为什么又变成了她软成这样被这女人欺负? “嗯。”施于清的薄唇又贴了上来,“难道没有勾引成功么?”她指腹抵着黎时声挺立的顶端来回摩挲摆弄。 “……嗯……”成功倒是成功了,可她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 黎时声有些失神,胸前传来的愉悦感正在一步一步瓦解她的理智。 容不得她多想,施于清身体突然往下移了移,手掀开她衣服,被肆意揉捏的柔软暴露在空气中。 细白指节夹弄着顶上熟透的果实,红白分明,引人采撷。 施于清启唇含上去,温热潮湿的触感席卷而来,黎时声只觉被她吮吸着的地方都泛上了细细麻麻的痒意,从顶端一路传达到心头。 她俯在施于清身上低低喘息着,双手无所依托只得紧攥着旁边的床单。 压抑的喘息使得黎时声心口起起伏伏,就像是主动将那团柔软送到施于清口中,供她品尝。 施于清自然全盘接下。她启齿轻咬住硬挺的红果,口鼻间萦满了属于黎时声的味道,是淡淡的花香又混着沐浴露的香气,牛奶味的沐浴露。 这股味道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尝草莓蛋糕,她正衔了这蛋糕上的草莓于唇齿间逗弄。吃进去,又吐出来,草莓尖尖都沾上了一层盈盈水光。她瞧着颤动的尖端,舍不得将她吃下,只得又将舌碾过去,抵着这里来回拨弄。 “嗯……别玩了……施……于清!”黎时声咬牙切齿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下身早都湿乱不堪,刚换的新内裤只怕是又透了。 女人听见她有些催促的声音,低低笑了一声,仍没有放过口中的美食,只是空闲的手顺着腰线探进了她的裤子里。 指尖陷入了一片温热湿软,她撩过花丛,拨开紧闭的花唇,精准无误地找到了隐藏其中犹自颤抖的花核。 这里显然与她口中的不同,要柔软脆弱得多,需得小心疼爱。 她双指分开细细夹住这里,于指腹间慢慢揉弄。 “嗯——!”黎时声禁不住叫了一声,又顾及脸面问题急忙收敛住。身下命脉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让她无从抵抗,只得任由这人将她的每一寸都尝尽了,摸遍了。 黎时声被揉弄得脑中几乎再不能去想别的什么,只有愉悦的快感一遍遍冲刷着心神。她攥着床单的手因用力而泛起苍白,细细的汗沁出来,香气馥郁。 紧绷的小腹不受控制地抽动着,随着施于清指尖的动作,每一下都要被揉得吐出一滩水来。再被手指搅动研磨,于这寂静的长夜中,发出格外明显的水泽声。 “嗯……我不行了……阿清……你……慢一点……”黎时声身子抖得不行。半掩的浅色眼眸湿了个透,求饶的声音都带着些许哭腔。快感实在太甚,她分明想逃离身下要命的揉弄,却又忍不住扭腰去迎合。 施于清手中动作非但不停,反而速度更快了起来。滑腻的汁液淌得满手都是,不断开合的花唇吸吮着她指尖。 她知道,这花快要盛开了。 她正于秋日时分,揉碎一抹春。 黎时声颤抖的唇去寻施于清,压抑不住的呻吟喘息尽数渡入她口中。随着指节最后一下的挤压,脑中的弦猛地一下绷断,下身积压的热流如潮水般涌出。 她腰身紧弓着,差点没失了力道将施于清的唇咬破。 快意过去,黎时声瘫软在施于清的身上,如将要溺死的人贪婪地喘息,汲取着氧气。紧攥的手放开,可怜的床单皱得不成样子。 施于清将手抽出来,素白的手掌湿湿淋淋,挂着清透的汁液。 黎时声瞥了一眼,小腹又是一热,花径微缩又吐出一滩水来。 16.水乳交融 女人像是没有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自顾自慢悠悠地扯过一旁的纸巾,将手上的汁液擦拭干净。 黎时声数了数,足足用了五张纸才算完。她耳根红霞还没有消退,又深了几分。 虽然经过了一场热烈的情事,但她身上的衣服甚至还算得上是齐整,混着细汗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有点不太舒服。 尤其是身下那个地方,湿淋淋地贴合着早已被浸透的薄薄布料,甚至还陷进去了一些,动一下都能感受到要命的拉扯感。 黎时声缓了一口气,从施于清身上爬起来,站在床上索性将自己扒了个干干净净。 她身形瘦削,却是刚刚好的那种,骨骼分明,腰线细腻,双腿纤细笔直而修长。瓷白的皮肤映衬在微弱的灯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这光于她身上跳跃着,最后一齐汇聚在胸口挺立的两朵娇艳红花上,像是白雪中被簇拥的两朵红梅。 左侧的红梅一看就是被人欺负得狠了,颜色比另一朵深了好几分,也更加挺立微肿,仔细去看甚至还能看见指痕。那两处柔软随着黎时声的动作,晃晃悠悠,每一寸都落入施于清眼中。 女人清亮眼眸瞧着她,眼底像是烧了一场火,烫红了眼尾。 黎时声无所察觉,纤指勾过腰侧的黑色内裤边缘往下一扯,一条晶莹的银丝被连带着拉长又断裂。 她脸颊绯红着,抿着唇将脱下来的衣服放在一旁。没了内裤的遮挡,腿心流泄出的清液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滑下,留下浅浅的湿痕。 她这副模样,任是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 施于清也站了起来,比黎时声略微高了叁公分的身形遮了光去,打在她身上落了一层浅薄的阴影。 黎时声抬头对上她眼眸,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幽深情欲,如深海袭来将她整个人笼罩,无处可逃。心跳都漏了一拍,呼吸像是被女人的眸光钳住了,停滞了几秒。 施于清向来是惯会收敛自己的情绪的,在外人眼里她永远都是那副清雅有礼,好像对事事都波澜不惊,温柔又疏离的模样。 而这般灼烧热烈,被欲望纠缠的她,只有黎时声一个人见过,也只会给她一个人看见。 女人俯身缠吻过来,清冽潮湿的味道勾得黎时声情不自禁仰头回吻她。 这是一个炽热又幽长的深吻,吻得黎时声几乎发了懵,满心满眼都只剩下要将这个女人吃进肚里的欲望。 最好是可以将她融入骨血,生生世世与她纠缠不休。 施于清搂着她,将她按倒在床上,顺势也将自己下身的衣物除了个干净。 两具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玲珑曲线再无缝隙地嵌合。沁了汗的肌肤黏黏腻腻相互磨蹭,带过凝脂般的触感。 房间里的温度高得可怕,空气都好像要被点燃了。 施于清偏了偏头,暂且躲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吻。她撑了撑上身调换了一下姿势,手抚过黎时声左腿抬了抬,随后分开腿挤身了进去。 她蕴着水雾的黑色瞳孔望向黎时声迷蒙的双眼,腰肢下沉,身下的柔软便陷入了另一片同样的地方。 “嗯——!”黎时声急急喘了一声,又被施于清的唇堵了回去。 湿热与湿热交缠,流泄出的水泽混合着,早已分不清是谁的。她们像是在接吻,花唇彼此吮吸交换着津液。被磨蹭得红肿挺立的花核相互厮磨,又一遍遍碾过。 黎时声双手紧紧攀着施于清赤裸的背,想以此来抵抗下身烛骨般的快感,可那里分明带着灼人的温度,一下一下抵着她随着她,黎时声莫名觉得要被这温度烫化了。 她恍惚间想着,化了也好,化了也要如丝如缕地挂在施于清身上,渗入她肌肤血肉,与她融为一体。 “哈……嗯……阿清……阿清……” 黎时声浅色眼眸仿佛失了焦,喉间溢出一声声压抑不住的低吟,贪恋地叫着她的名字。又后知后觉地考虑到隔音问题,只能捂着嘴克制自己。 施于清额间全是沁出的汗,黑色发丝沾了几缕在脸侧,又有几缕垂落随着她来回上下研磨的动作一寸一寸扫过黎时声脖颈,带过细细麻麻的痒意。 她亦是低喘着,两人凌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混合着搅动的水声,共同奏响了一曲悦耳勾人的交响乐。 她半掩的眸瞧着黎时声的动作弯了弯,唇角勾起一抹摄人的弧度。她拿开了黎时声捂嘴的手,指腹抵上了她唇缓缓摩挲着。声音低低哑哑如一声喟叹:“你可以叫得小声一些。” “嗯……哈……”黎时声咬着唇,仍是挡不住倾泄而出的喘息呻吟,她一双眼红了个透盯着施于清,眼中是说不出的昳丽。 她的唇在施于清指下被蹭得娇艳欲滴,偏偏这女人还要将指节探入进来,抵着她的舌逗弄。 黎时声想要将她作乱的手捉住咬一口却又舍不得,只能眼中含泪讨好地舔弄她指腹,以期她可以放过自己。 女人眸中笑意更深,勾了她的舌探出一截,垂首含入口中吮吸。 黎时声身下的唇被她欺负,上面的她竟也不放过。 简直……简直是欺人太甚! 黎时声眸光潋滟,不断摆动的腰肢突然抵着施于清的往上用力顶了一下。 身上的女人呼吸一滞,贴合的地方吐出一小滩滚烫的清液来,差点没就此泄了身去。 黎时声也没好到哪里去,饶是有了准备,这一下顶弄也让她软了腰,红肿不堪的地方一抽一抖,显是欲望堆积到了顶点,即将迎来高潮。 “阿清……阿清……嗯……给我……我……我快了……”黎时声理智为爱欲而臣服,几乎发了狂,碾着她的唇声声低喃,下身缠着她不断抵弄,细软的腰身像是不知疲倦一般挺动着。 一截素白的手探到两人交合的地方,两指一挑将黎时声湿乱的花唇分开了些,中间硬挺肿胀的花核全然暴露了出来。 女人叹了一口气,抵着那里,腰肢往下狠狠一沉,正迎上了黎时声往上的一顶。 没顶的快感自那相缠的一点蔓延开来,顷刻间渗透至四肢百骸,脑中恍若忽然炸响了漫天烟火,耳中满是轰鸣。 黎时声绷紧了身体死死攀着施于清,将全部的自己一滴不剩尽数献给了她,同时迎接着她灼烫的馈赠。 空气中充盈着暧昧的味道,混着两人身上的香气,闻一下都让人耳根发热。 黎时声没了一点气力瘫软在床上喘息,腰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她长睫沾了水渍如坠了晶莹的珍珠,一晃一晃。施于清半撑着身子吻了吻她眼角,眼底织了还未散尽的欲。 微凉的手探到了犹自潮湿的地方,黎时声回了神对上了施于清幽幽的眼眸。 她说:“白天要午后才开始录制。” 边说着边逗弄着黎时声腿心软下去的红果。 “我……我不行了……”声音里带着求饶的哭意。 女人低声笑了,“阿声不是说你是1的么?怎么会不行呢?” “唔……不要……哈……阿清……老婆……” 作者:声声呐,女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声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1的! 作者:指路14章 声声:(一滴也不剩了) 17.独苗 ρö18čk.čöм 第二天将近中午,黎时声才起来。 她扶着腰出门,双腿颤颤巍巍缓了好一会儿,要下楼时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平静模样,挺直了腰板。 就是一路迎着万虞和阮矜年飘过来打量的眼神,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 施于清起得比她早一些,正坐在楼下面色波澜不惊,端得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作派。 黎时声悄悄瞪了她一眼,也走过去坐着。这下人算是来齐了,节目组再次友情提供了午饭。 用过饭后歇了一会儿,陈梓揣着她久违的大喇叭出场。 说话前也用眼神关爱了一下黎时声和施于清。 黎时声:“……”Ъen呅鱂在oℳse㍠𝓬oℳ韣鎵更新璉載 綪ㄐㄡ欌棢阯 陈梓咳嗽两声清了清嗓:“相信女神们已经掌握了不少线索和淘汰道具,今天的游戏很简单,在下午六点之前用淘汰的方式决出胜负就好。” 说得轻松,但究竟要淘汰谁,几人的心里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只好出去再找找有什么线索。大家商量着一起出门,没料到的是,平静的古镇却发生了始料未及的变故。 只见在外游荡的npc们个个神色木然,本来漫无目的地走着,谁知一看见她们竟跟老虎见了肉一样朝她们狂奔而来。 六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本能地开始逃跑。 “救命啊姐姐们!”郑柯一边跑一边大喊,“这群人追我们干嘛?” 她的声音惊动了更多的npc,后面追着她们的队伍越发庞大,活脱脱的丧尸围城既视感。 黎时声咬咬牙:“闭嘴吧你。” 几人被压迫感追着慌不择路,渐渐四散开来,就连一直贴在一起的万路妻妻都被迫跑散了。 黎时声一个提速跑进一家没人的店铺然后将门紧紧关上,进去的前一秒她瞥见了属于施于清的白色衣角消失在拐角处。 而后面追着她的npc失去目标后就开始在街上游荡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她背靠在门上急促地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说好的轻松旅游综艺呢?黎时声觉得自己被诈骗了。 等歇了好一会儿,黎时声这才有功夫开始冷静思考。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操控”能力了。 这哪里是5v1,这分明是5vn。 黎时声想起了昨天推出来的指向万虞的信息,又拿出在赵宅获取的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隐藏线索看了看。 她指腹抵着白纸上简单书写的字迹蹭了蹭,浅色眼眸神色明暗交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那边,郑柯拐到一个死角处无路可逃,最后被npc们像小鸡一样架了起来,其中一个还是卖瓜老板。 郑柯:孽缘啊! npc们面无表情架着郑柯往某个地方走,在半路上遇见了同样被架着的路锦安。 两只最先落网的菜鸡互相打了个招呼。 紧接着,她们被送到了一个小院子里,院中正对的主厅大门敞开着。两人被押着走了进去,堂内两侧站了不少npc,而上位处端坐着一个白衣飘飘恍若仙子的女人。 正是施于清。 她冲着底下的两人淡淡地笑了笑。 郑柯腿都软了差点想跪下来大喊:大人饶命,民女冤枉啊! 施于清走下来,慢悠悠地将淘汰贴纸贴在了这两人身上。 路锦安和郑柯正想开口,就被npc无情地捂住嘴,又被架着回到了客栈。 在客栈一楼的小房间里,挂着一台电视机正实时播放着外面的跟拍画面。 她们就被架在房间里呆着享受提前下班的快乐。 再说阮矜年这边也藏了起来,还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可以让npc无视她半小时的道具。 她大摇大摆地走回街上,刚好遇见了躲躲藏藏的万虞。 她眼神暗了暗,想起了黎时声在群里的分析,她也解出来是一个万字。 于是在万虞震惊的目光下,阮矜年淘汰了她顺便被反噬淘汰了自己。 一波操作将两人齐齐送回客栈。 被早早淘汰的四人排排坐在小黑屋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郑柯痛心疾首:“哎呀内鬼是施老师啊!” 阮矜年:“……失策了。” 路锦安:“小施这演技还是得抓过来多拍几部电影。” 万虞叹了口气:“只剩下声声这一根独苗了。” 18.平局 这边的独苗黎时声找到了一个无视道具,承载着屏幕前四个人的殷切希望小心翼翼地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去。 街上实在太安静了,居然连一个npc都没有,隐隐透着几分诡异。黎时声莫名觉得后颈有些发凉,下一刻转角迎面就看见了有些狼狈跑过来的施于清。 黎时声眼睛都亮了,她朝着施于清奔去,不等施于清说话一把扑到她怀里,双手环抱住她。 攥着贴纸的手拍了拍。 施于清无所察觉。 她动作顿了顿像是没有料到黎时声会直接扑过来,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害怕?” 黎时声抵在她肩膀处的脑袋摇了摇,语气非但没有什么害怕之意,反而透着一股笑意。 她说:“施小姐,演技真好呢。” 从这个女人特意编出的黎时声熟悉的题面,再到不经意间让她看见自己屏幕上的九键,分明就是在一步一步引导黎时声掉入她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真的,要不是昨晚获得的隐藏线索,我还真要被施小姐带坑里了。” 那条线索换成是其他任何人拿到,可能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想到跟施于清有关。 但偏偏是她拿到了,而线索又偏偏是…… 不逢。 施于清15岁时客串的一部电影,她在里面扮演一个卧底到敌国的亡国帝姬,戏份很少,最后殉国时一身干净白衣以血晕开,灼灼若流火。 她出道这么多年,出演过太多经典的电影,这一部放在里面只能说是微不足道。 但却是黎时声第一次看见她,透过荧屏,如此耀眼。只叫人看上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真是可恶啊这个女人。 黎时声被回忆牵动的心软了软,此时她真想不管这不合时宜的地点时间,就这么抱着施于清,永远也不放开。 不过她还是退开了身,浅色眼眸蕴了盈盈秋水,语调轻松而撩人:“施小姐,你输了。” 施于清怔了怔,后知后觉地从自己背上扯下来一张贴纸。那张小巧的贴纸被她攥在掌心,眉眼间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黎小姐,那也未必吧。” 说着她眼神落在了黎时声腰侧,黎时声顺着视线一看,她的腰间偏后的位置赫然贴了张贴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贴上的。 两人目光流转相视一笑。 屏幕前观看的四人还有导演:“……”这反转真是没料到,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被秀了一脸。 陈梓调了回放反复观看,发现这两人都是在抱上的同时贴的,最后勉强算了个平局。 这就是小情侣间的默契吗?陈大导演百思不得其解。 风城的录制圆满落幕,最后在落风古镇吃了个晚饭,节目组就马不停蹄地带着嘉宾们飞往下一站,是南城山区里的一个小古村路。 下了飞机又是大巴车,慢慢悠悠地往深山里开,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天色早就黑透了,只有一弯明月高悬。 一行人下了车,又走了一小段土路才走到节目组包下来的大院子里。 院子很大,院中坐落着一座木头搭建的简易凉亭,亭里摆着一张大桌子。旁边一角圈着一块地养了一群鸡,人浩浩荡荡来的时候,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再往后看是四间木制的瓦片屋,檐上挂着有些年代的电灯,昏黄的灯光照下,给屋子映出了几分温馨的氛围。 节目组的人选了块空地把器材都摆放好,六个嘉宾排在坐在院中的凉亭里,开始录制。 陈梓揣着大喇叭:“欢迎女神们来到第二站——深云村!这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南城小村,村子里的人朝耕暮耘,过着平淡又幸福的日子,我们将在这里度过美好的叁天。” “本次任务女神们将分为叁组进行对抗,同时由于条件有限,同组的人也意味着晚上要共享一间房哦~” 六人齐齐看见陈梓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这果然是个恋综吧! “分组由抽签决定!”陈梓示意离她最近的郑柯过来拿抽签道具。 郑柯小跑过去拿着一个抽签筒回来放在桌子中央,里面放着六支竹签。 “哪位姐姐先呀?”她笑嘻嘻说,这里就属她最有元气,其他人经过这一天的奔波或多或少都有些倦了。 黎时声困得眼尾都湿了一片,好想靠在老婆怀里睡觉,她有意无意地往施于清身上贴了贴。 施于清睨了她一眼,垂落的手在桌下悄悄牵过她的放在掌心中捏了捏。 “我先来吧。”万虞第一个出声,往筒里抽了支竹签,签尾处用朱砂写了一个数字1。 随后是路锦安抽了个3,路导人都傻了,还以为是按照同数字组的,顿时就想撒泼打滚重抽,又被万虞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阮矜年和郑柯相继抽了个5和6,轮到黎时声和施于清的时候,筒中便只剩下了2和4。 陈梓看到这结果,默默地把台本上相邻数字为同组的规则改了,变成了13/24/56的组合,皆大欢喜。 陈梓默默在心里夸了夸自己,深藏功与名。 分好组了之后,陈梓大手一挥放无精打采的六人回房休息。 木屋房不大,虽然比不过之前客栈里的精致舒适的环境,但胜在干净整洁,有种小村里温馨小家的味道,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黎时声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整个人软若无骨地挂在施于清身上。 “先去洗澡。”施于清拥着她的细软腰身,将几乎快要滑下去的人往上捞了捞。 黎时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困倦得不行。 她双眸半掩着,噙着水汽勾着施于清,尾音拖长掺了一点娇气:“你帮我洗。” 施于清垂首看着她,眸光晃了晃,漾起一片柔意,低声应着:“好。” 她抱着黎时声去了浴室,将这人连带着自己都细细致致地洗了个遍。最后换上干净睡衣再稳稳当当地放到了床上,又帮她掖好被子。 刚要转身,却被黎时声攥住了手。 她眼睛要闭不闭的,微卷的睫毛扑闪,一副马上就要抵挡不住睡意的模样。声音也低低柔柔,软得不行,“你去哪里?” 施于清俯身指尖挑过她垂在脸侧的一缕浅棕色发丝,轻声回她:“我去旁边睡。” 房间里摆了两张床,不算很大,一个人睡刚好,两个人的话就显得拥挤了。 黎时声攥着她的手不放,眼睛都已经阖上了却仍固执地摇摇头:“……为什么不跟我睡?”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你是不是忘了,陈梓说的话?”施于清指腹点了点她的脸,低缓轻柔的嗓音落在黎时声耳侧,如一阵清风轻轻抚过,又像是微凉秋日屋外下的一场细雨,轻易便让人沉溺其中,没了自我意识。 她的呼吸变得轻缓平稳,显然已经是进入了梦乡,哪里还能等到她的回答。 施于清眉眼微弯,吻了吻她唇角。 刚才陈梓悄悄交待她们做点准备,明早会有突袭叫醒服务,还是直播的。 女人想了想,试着抽了抽手,没成功。 黎时声抓得太紧了,像是顽固的孩子紧紧抱着心爱的玩具不愿放开。 事实上,施于清也不敢真的用力挣开,怕惊扰了她一池清梦。 她叹了叹气,终是小心地掀开被子上了床,侧身拥着黎时声睡。 明天,早些起来吧。 她如是想。 19.叫醒 天光乍破,院子里的鸡打了个长鸣。 施于清倏地睁开眼,墨瞳映着窗棂透进来的浅浅一层光,看了眼睡得正香的黎时声小心翼翼地起身,将自己从温热的被窝里剥离开来。 女人站在床边轻柔地帮熟睡中的人整了整衣服和头发,盖好被子确认没问题后,才躺到旁边的床上阖上眼假寐。 这边节目组早早地就在微博上发过直播预告,说的是早上八点“贴心”的叫醒服务,不少关注的观众都提前蹲守在了直播间。 正式开播的时候,人气竟然还不算低,弹幕一片一片地刷。 ——大周末的我7点就起了我为了什么!节目组能不能不要每次直播时间都这么阴间! ——gkdgkd!我要看余生cp! ——没看到上场直播的我慕名前来! 某陈pd十分朴实无华地攥着个手机,旁边跟着个摄影师,两人轻手轻脚像做贼一样推开了一道木门走了进去,直播镜头由此推进。 房间里摆了两张床,其中一张被子迭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完全没有被碰过的痕迹,而另一张相拥而眠着两个人。 正是万虞和路锦安。 ——好甜好甜!真妻妻就是好磕啊! ——这么小的床都要挤在一起真的是真爱了呜呜呜 陈梓走到床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万虞。 啪! 被一掌打开。 陈梓:“……”她手抖了抖,心里害怕极了,只好转到另一边换个人推。这手还没有碰到路锦安呢,万虞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她。 陈梓迅速收回手:“咳,万老师万女神,起床了。” 弹幕里顿时笑倒了一片直呼万虞未免太护妻了。 等到这两人好不容易爬起来,连个妆都不给化直接穿着睡衣就被拉到了屋外。 院中摆了个小桌子,上面放了叁个叫醒工具,分别是大喇叭、锣、以及一只尖叫鸡。 陈梓告诉她们可以选择任意一样道具随机挑一组嘉宾叫醒,当然也可以选择温柔叫醒服务。 路锦安打了个哈欠,攥着万虞的衣角,整个人呆呆傻傻的,看着就不是个拿主意的。 选择的任务自然是落在了万虞头上。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最后什么也没有选,拽着路锦安就去了阮矜年和郑柯房里。 阮矜年睡姿倒是挺好的,叫醒的时候睡眼惺忪,又萌倒了一大片妈妈粉。旁边的郑柯就比较心大了,被子踢得到处都是,起来的时候一头短发直直炸开,哪有半点小爱豆的形象。 这孩子,怕是把陈梓交待的话忘了个干干净净。 万虞在心里吐槽。 弹幕也是笑开了。 ——我宣布!郑柯是这个节目唯一的显眼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四人汇合,围着叫醒道具不知道该怎么挑。两个小的自然是不敢,但万虞就用不着客气了,毫不犹豫地选了尖叫鸡。 万虞带头,其他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跟在她身后。几个人轻轻溜进了房间里,脸上都有几分作贼心虚和隐隐的兴奋。 几人轻手轻脚地围在床边,万虞攥着尖叫鸡对着镜头来了个特写,然后坏心眼地在看上去更好欺负的黎时声耳边捏爆。 一道凄凄惨惨戚戚的惨叫声响彻山林,黎时声耳边乍响,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来,条件反射叫了一声: “老婆!”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黎时声眼眸转了转看见一屋子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了是什么情况。她脸色没变,用尽了平生所有的演技又倒回去装睡。 她蹭了蹭枕头,如梦呓嘟囔着:“老婆……婆……谢谢你……我不吃了……太多了……吃不下了……” 众人:“……” 一旁悠悠然睁开眼起身的施于清:“……” 在这个闲适的周末清晨,黎时声女士再次喜提热搜。 作者:真是为难你了黎小姐 黎小姐:微笑.jpg 20.饿饿 #黎时声老婆# 黎时声:想换个星球生活。 一旁的施于清见她啪地一把将手机盖在桌子上,绷着脸一言不发的模样,没忍住笑了笑。 “你还笑!”黎时声转头咬了她一口,仍气不过:“你怎么不叫醒我?” 施于清任她闹着,眼底眉梢都是笑意,她低头亲了亲黎时声翘起来的嘴角,哄着她:“没舍得。” 黎时声轻哼一声,对着女人亲了好大一口,把她刚上好的口妆都亲花,红痕在嘴边晕开。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情这才好受了一点。 两人又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黎时声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端着一张脸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淡定自然地推开门出去。 其他四人已经坐在了院子里的凉亭中,看上去都无精打采的,郑柯甚至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黎时声挑了挑眉,走过去,“怎么了这是?” 郑柯僵硬的身体动了动,她抬起头来,朝黎时声伸出了一只颤颤巍巍的手,气若游丝说道:“声声姐……饿饿……饭饭……” 黎时声:“……” “你们去厨房看看吧。”万虞靠在路锦安身上叹着气。 黎时声和施于清对视一眼,齐齐前往厨房。 厨房不算很大,用的还是那种老式灶台,摆着一口大铁锅,需要烧柴才能使用。倒是锅碗瓢盆厨具一应俱全,各类调料也都有,甚至连面粉都有。 就是除了这些,没有一点食材,米都没有。 黎时声看了一圈下来,心都凉了半截。两人出去看向一边节目组的众人,个个一脸冷漠。陈梓甚至回避眼神装死,显然是不打算做人了。 “谁能想到……我昨天还在被‘丧尸’追……今天就开始荒野求生了……”郑柯断断续续地说着。 黎时声看向了最角落里圈着的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倒也不至于。”说着,她转身回厨房挑了把顺手的刀,出来的时候架势十足。 她一步一步朝着鸡圈走去,不像是去杀鸡的,倒像是个冷酷的杀手,把其他人震惊得死死的。 事实上,这里除了黎时声没一个会做饭的,个个娇生惯养家境优渥,可能连活鸡都没怎么接触过,更别说亲手杀鸡这种事。 再说了,光是看黎时声这种明艳矜贵的美人磨刀霍霍向母鸡的画面也足够有反差感了,便是连施于清也没见过她这一面。 最后还是陈梓将她拦了下来,哭着说鸡不能杀,最多可以使用里头的鸡蛋。 黎时声这才勉强放下刀,二话不说进去捡了蛋,居然还挺多的。 她绷着一张脸在其他人的目送下走进厨房和着面粉调了个鸡蛋面糊,又在屋后找到了劈好的柴,手法娴熟地点起灶火,煎了些简易的鸡蛋饼。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端着鸡蛋饼来到凉亭时,落在其他人眼里像是在发光。 黎时声面色不改高贵冷艳道:“只有这些,先垫垫吧。” 怎么说呢,这画面,某陈pd躲在一旁看监视器镜头,活脱脱的冷酷大佬和她的四个废物点心,以及,一个等待投喂的小娇妻。 “姐!你是我唯一的姐!”郑柯吃饱后毫无形象地摸着肚子,恢复了元气一脸崇拜地看着黎时声。 其他人也纷纷赞叹黎时声的手艺。 黎时声被逗得一笑,下意识去看一旁的施于清,却正好对上一双清亮墨瞳。 女人见她看过来,收敛了几分情绪,眉眼弯了弯,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黎小姐做的东西很好吃,不知道以后谁这么有福,可以一直吃到。” 黎时声耳根子一软,嗔了她一眼。 施于清以前可没少吃过黎时声做的菜,不过都是用的顶好的食材,像今天这种简单的食物还是第一次尝。 透过淡淡柴火气的味道,混着人间烟火。 等到大家都自给自足吃饱了,陈梓这才姗姗来迟公布今天的任务。 她先是送上了六条锦带以及一张任务卡。锦带有红黄蓝叁色各两条,随机分发给了六人。万路组为黄色,阮柯组为蓝色,而黎时声和施于清则是红色。 六人纷纷将自己的锦带系在手腕上,叁组之间明确的区分便定好了。 万虞打开任务卡念道:“在远离城嚣的深云村里隐藏着一些或美好或悲伤的故事,等待着女神们去发现去聆听。今天你们将分成叁组,分别探寻一段深云村里的往事。村里共有15个任务点,每个任务点都需要系着相对应颜色的两个人同时到达才可以开启。完成相应任务后可获取一个故事碎片,每组均有五个任务点。最后集齐五个碎片解锁完整故事的队伍将获得今天的胜利,胜利方可以享受节目组提供的双人豪华晚餐,失败方则只能获取部分食材自行制作。” 此话一出,郑柯瞬间干劲十足,动力满满,她看着阮矜年:“冲冲冲为了豪华晚餐冲!” 阮矜年笑笑不说话。 黎时声倒是无所谓,自己做也行。 这时陈梓揣着大喇叭说话了:“在出发之前,每个组都要进行一个默契小游戏。游戏规则为由节目组提出一个跟游戏参与者相关的问题,参与者需同时写下答案,若答案一致则积一分,答案不同则没有分。一轮共五题,积分第一的组可以提前叁十分钟出发,第二可以提前十分钟出发。” 郑柯的脸顿时垮了,她与阮矜年两人相顾无言。果不其然,她们组第一个参与游戏,最终以0分的成绩惨淡收场,落得了一个塑料姐妹花组的花名。 第二组参与的是万虞妻妻组,这两人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回答起这种问题来简直是得心应手,获得了5分的满分成绩。 路锦安摆摆手,表示再来十题都没有问题。 最后黎时声和施于清上场的时候,四个人都很好奇她们能拿多少分,排排坐着目不转睛盯着她们看。 黎·冷酷大佬·时声:对,就这么宣传我! 施·小娇妻·于清:(但笑不语) 21.她也曾很爱她 “第一题,黎时声最喜欢吃的水果是?” 黎时声和施于清同时在题板上写下答案,公开后写的都是草莓,没什么难度,轻轻松松斩获一分。 郑柯彻底蔫了,倒数第一算是坐实了。 “第二题,施于清最不喜欢吃的食物是?” 黎时声听了这题,在心里笑了笑。别看那个女人平时一副冷淡矜贵的模样,私底下却很挑食,像个小孩子一样,一些有营养的食物还需要她哄着才会吃。 要说最不喜欢吃的……黎时声自信写下答案。 糖醋类。 两人的答案再次一致,一个字都不差。后面两题也是统统都回答对了,稳稳当当斩下4分。 围观的不知情人士郑柯和路锦安都震惊了,知情人士万虞和阮矜年一脸了然,顺便嫌弃了一把其他两个人的大惊小怪。 “第五题,黎时声最喜欢的电影是哪一部?” 这次施于清倒是写得很快,反而是黎时声本人久久没有落笔。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盯着空白题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写下答案。 施于清的答案首先公布,题板上写着叁个清俊的字体,镜中人。 关注过黎时声的人应该都会知道她最喜欢李玉导演的电影,其中一部经典悬疑片《镜中人》是她每每在相关采访时都会提起的一部。 所以这个答案,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错不了的。 众人的目光聚焦于黎时声翻开的题板,却在上面看到了出人意料的回答。 上面只写了两个字,不逢。 施于清盯着那两个字怔了怔,眸中情绪幽深,久久不能回神。等到陈梓公布最终排名时,她仍沉默地站着,不发一言。 在别人眼里看来,她这副模样或许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只有黎时声看得清她眼中分明像是落了霜,薄唇抿成一抹冷硬的弧度。 不开心得不要太明显。 黎时声偏头去看女人垂下的眼睑,心里叹了一口气,悄悄走到她身侧,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攥了攥她的衣角。 又跟陈梓打了声招呼,才径直走进了房间里。万虞和路锦安已经出发了,她们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足以哄一下她闹情绪的妻子。 施于清装作不经意间看了眼黎时声的背影,绷着一张脸在原地站了五分钟才跟着进了房间。 她单手反锁上门,同时掐掉了身上的收音麦。墨色眼瞳似携了一场风雪,目光流转间带着淡淡的凉意,待悠悠扬扬落在黎时声身上时,风雪又尽数化了去,漾成一汪清泉。 女人就站在门前,长身而立,也不说话,只盯着黎时声瞧。 黎时声看她这别扭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一声。 清泉霎时乱了,荡过层层水纹。 女人眼中少见地有了一丝恼意。 黎时声走过去,牵了施于清微凉的手将人带着到了床边。双手抵着她肩头一个用力,整个人便被她按坐在了床上。 她抬手撩开女人耳侧垂落的黑色发丝,露出莹白小巧的耳朵,指尖有意无意滑过耳垂。双臂顺势勾过她脖颈,欺身上去面对着坐在了施于清腿上。 “不开心了?”黎时声靠近她,语调柔软娇媚,说话的吐息拂过她耳际,满意地看着这一抹白缓缓泛红。 施于清绷着的脸软下来,她喟叹一声,双手搂过黎时声腰身,将下巴抵在她肩窝,眸光沉沉,轻声说:“我好像……不是很了解你。” 黎时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装模作样咳了一声,道:“胡说,我里里外外……都不知道被你了解过多少回了。” 施于清:“……” 女人面色不改,淡淡道:“那我再了解一回。”说着,原来安分放在黎时声腰上的手作势就要往下滑。 黎时声一个激灵连忙将施于清的手按住,她恼羞成怒道:“外面这么多人呢,再说了……”她声音突然低下去,几乎细如蚊呓,“时间也不够。” 施于清一脸正经:“十分钟,你够了。” 黎时声:“?” 女人笑了一声,低低如风传入黎时声耳中,连带着抚过她心头。黎时声心软下来,眉眼也没忍住染上笑意。 “为什么是不逢?”施于清步入正题,不过黎时声知道这人已经被自己哄好了,只是还需要一个答案。 黎时声笑着,没忍住想逗逗她,声音里都透着愉悦:“这么想知道?” “嗯。” 施于清略微退开身,墨黑眼瞳捉了黎时声浅褐如琥珀的眼睛,定定看着她,“我想知道,全部的你。” 黎时声眸光颤了颤,对上这双眼,呼吸都缓了一秒。 该怎么说。 说她14岁时那一眼的翩若惊鸿,说她出于寒门却生出了不切实际的梦,说她不顾家人反对踏上的演艺路,说她从南城小村孤身走到繁花似锦的盛市,说她不敢懈怠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才匆匆赶来她的世界。 还是说她细数过她每一部电影,心动过千千万万遍。 黎时声一个字也没说,她只笑了笑,低头吻上女人的唇,细语呢喃:“反正我们还要在一起好多好多年,一辈子那么长,以后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 女人迎上去,眉眼柔如春水。 她说:“好。” 或许等到很久很久以后,她们都七老八十走不动了,脸上都生出了时间的细纹。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们一起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着太阳,回首细数以往的岁月时。她会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告诉她,在那些施于清不曾触碰过的时光里—— 她也曾很爱她。 黎·十分钟·时声:什么意思?说谁快呢! 22.施影后 pǒ18𝓂x.𝒸ǒ𝓂 黎时声和施于清游戏输了,倒数第一。 要说为什么结果这么惨淡,那还是因为在第叁个任务点,帮那家的老婆婆将池塘里的一群大鹅赶回家的时候耗费了太长时间。 本来虽然这事黎时声已经好多年没做过了,但小时候的记忆还在,接触一下很容易也就熟悉起来了。 偏偏她带了个拖油瓶——施小姐。 矜贵的施小姐哪里见过这场面,一群大白鹅嘎嘎嘎叫个不停,两掌走路的姿势晃晃悠悠嚣张至极,时不时扑闪着翅膀直愣愣往前冲。 施小姐被吵得一双黛眉皱着,冷着一张脸却也只能小心翼翼地防守,哪有半点平时从容不迫处事不惊的样子。 好不容易赶到家了,最后一只鹅竟然敢越狱,轻而易举冲破了施小姐的防线,撒着脚丫子就往外跑。 最后还是黎小姐带着施小姐追了一里地才将逃犯捉了个现形。 黎小姐也不客气,上前就是一个果断的擒拿,一手钳住了大鹅的双翅将整只鹅提拎起来,一手牵过旁边一言不发十分乖巧的施小姐往回走。 想到这里,黎时声就觉得好笑。 她边处理着手上的食材,边去看搬了个小板凳在角落洗青菜的施于清。本妏鮜xμ將在𝓹ô18𝔟t.côℳ更薪 請箌𝓹ô18𝔟t.côℳ繼xu閲讀 这小青菜还不是节目组提供的,是养鹅那家的婆婆自己家种的,现场摘了还带着清新的泥土,非要塞给她们。 她们实在抵不过这热情也就带了回来,算是加餐。 黎时声看了又看,发现自家的施小姐还端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盯着盆里的青菜像是要盯穿一个洞才罢休。 黎时声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天之内,这女人别扭了两次,这场面实在是太难得了。她可得好好观摩一二,以后嘴皮子功夫赢不过她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扳回一城。 认真洗菜的女人耳尖地听到了她的笑声,抬头看了过来,正对上她还没来得及收敛笑意的眉眼。 她说:“黎小姐输了游戏,很开心?” 黎时声哼了一声,可眼里水光潋滟分明很是愉悦,她回敬道:“输了游戏是因为谁?” 女人不说话了,薄唇抿得冷硬。 低下头继续洗着手里的青菜,一片一片洗得细致干净。 黎时声见她久久不说话,也不再逗她,收了心认真做自己手上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施于清突然开口:“黎小姐是在怪我么?”声音似幽似怨,低低柔柔委屈极了。 黎时声乍一听这声音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咳了两声急急忙忙去瞧施于清。 女人低垂着眼睑,侧脸垂下的长发被挽到耳后,冷白的皮肤晕在昏黄的光下,跃着堪怜的柔软。 黎时声心颤了一下:“胡说,我怪你做什么?” 女人低着头不说话。 黎时声急了:“我没有怪你,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关系?不就是自己做饭吗,我还乐得自己做呢。” 施于清端着盆站了起来,走过去放在灶台边上。她偏头迎上黎时声的目光,眼睛里敛着笑,根本没有半点所谓的委屈,“洗好了。” 黎时声:“……” 她僵硬地扯出了一抹笑:“真是,辛苦施影后了。” 施于清:“不客气,黎小姐见外了。” 黎时声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了某种不能播的冲动。 外头的郑柯和阮矜年走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扒着厨房门,目光灼灼看着黎时声。 郑柯:“声声姐,施老师,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借着时间优势顺利拿下第一名的万虞和路导早都被节目组拉去附近的镇上享受豪华双人大餐了,这里只剩下了她们四个需要自给自足的可怜人。 再加上又只有黎时声会做饭,这做晚餐的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身上。 本来一开始郑柯和阮矜年是想帮忙来着,但被黎时声以厨房太小,她们呆在里面碍手碍脚的理由给赶了出去。 可真要她们什么也不做,放着两个前辈在厨房里忙碌,怎么也说不过去。这播出去不得被她们俩的粉丝一口一个唾沫星子给淹死。 郑柯想到这个可怕的结果抖了抖肩膀,把自己挤进了厨房。 黎时声看也没看,语气颇有些嫌弃在里面:“你们俩个在外面好好给我呆着就是最大的帮助了。”顿了顿,她又像是开玩笑地说:“当然了,最后这收拾厨房和洗碗的活可就是你俩包了,我可不会管。” 郑柯笑嘻嘻地应了,两人不再打扰出去乖乖呆着。 最后四人就围在院中凉亭里一起吃饭,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食材都是节目组从村里人家里收的,新鲜得很。 落在黎时声手里,更是被赋予了别样的滋味。饶是这几个为了维持身材,晚上吃得少的女明星也没忍住将一桌的食物吃了个干干净净。 黎时声悄悄注意到施于清下筷最多的就是那盘她自个儿洗的小青菜。 也不知道这人是在吃青菜呢,还是当在吃鹅肉。 她在心里笑了笑,第一个回了房洗去一身的油烟味。 施于清推门进来的时候,浴室里水声正淅淅沥沥,透过门可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她走过去,目光瞥见了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一条红色锦带。 是白天的组队道具。 女人从身上的口袋里拿出她之前洗菜时解下的同样的锦带,也放在了桌上。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伸出素白的手抵着自己的那条缓缓推过去,直到贴到了黎时声的。 两条红色锦带紧紧挨在一起,莫名像两股交缠的红绳。 女人的眉眼霎时软下来,墨色眼眸蕴起淡淡的笑意。 黎小姐的日记: xx月xx日,天气,晴。 今天和施小姐一起赶鹅。她虽然嘴上不说面上不显的,但我知道她有点害怕。牵她回去的时候她很乖很可爱,我很喜欢。晚上心想着好不容易拿住了她一个把柄,可得好好利用一下,谁知道还是被她的演技骗过去了。 不过其实我总是愿意被她骗的。 23.等不及了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施于清恍然回神,把抵在锦带上头的手快速收回,眼中笑意收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黎时声从一片雾气中出来时,就看见有什么东西在眼前快速晃了一下,划过一道残影。 她眨了眨眼,长睫还坠着晶莹的水珠,泛着湿意。定睛一看,只瞧见施于清长身站在不远处的梳妆桌前,绷着一张冰山脸,看不出任何异常。 嗯?总觉得这个女人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她狐疑地眯了眯眼,踩着拖鞋吧叽吧叽走过去,站在女人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刚刚在做什么?” 施于清面色平静:“在等你。” 黎时声挑了挑眉尾:“等我干什么?” 女人眼风扫过来,似嗔非嗔:“你洗太久,我等不及了。” 黎时声:“……”她咳了两声,不敢去看施于清的眼睛,刚被热气熏得有些泛红的脸颜色又深了一层,耳根子都红透了。 “你……你有什么等不及的……”她声音低下去,不仔细听几乎都听不清,“这里根本没有隔音可言,你再等不及……也不行……” 施于清垂眸看着她躲闪的浅色眼瞳,眼底漾过一抹笑,又快速收敛回去。她朝黎时声走近,一脸正色道:“这跟隔音有什么关系?” 黎时声被她逼退一步,急得口不择言:“怎么没关系了?叫得又不是你,被听见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女人俯身凑近,眼神一瞬不移地勾着黎时声,声音掺了丝丝缕缕的哑,缠在她耳侧,又如蛛网织于她心头,“你打算怎么叫?” 黎时声呼吸一滞,眼尾发了烫,眸中水汽弥漫,她对上施于清幽深的目光,差点缴械投降。 施于清见她不说话,声音又柔了几分:“真的不行么?可是……我很想……” 黎时声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彻底崩塌。 去它的隔音! 她凑近就要去吻施于清,却被这女人躲了开去。 只见施于清快速退开身,取了一早准备好的换洗衣服就往浴室走。 进去前,她转头看向愣在原地的黎时声,面上正经极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声音也是清清淡淡:“我是说我想洗澡,等不及了。黎小姐想到哪里去了?” 可她眼底的笑分明都要藏不住了。 黎时声:“?” 浴室门无情地关上。 黎时声抚着心口,差点被这个女人气到心梗,胃都绞成一团了。 旖旎的气息陡然散去,黎时声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缓了一会儿,腿心的粘腻让她突然意识到这澡可能是白洗了。 可恶! 黎时声差点就想去砸门。 她正气愤地想走过去,眸光一晃,看见了桌上摆的两条紧挨着的红色锦带。 被施于清带偏的心思瞬间聚拢了回来,黎时声看了又看,终于确信了那女人刚才故意逗她,心眼子转了八百个弯居然只是为了让她不去注意这个。 黎时声心里的气倏然消了个干净,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她拿过自己的手机,对着桌上的锦带拍了张照。 “幼稚鬼。”黎时声用手戳着锦带,笑骂了一句。 施于清洗得比黎时声快一点,她出来的时候眼神悠悠地落在了桌上,看清了之后先是怔了怔,随后整个人都柔软下来。 桌上的锦带被人摆成了爱心的形状,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黎时声正坐在桌前,捧着本剧本边看边写写画画。微卷的浅褐长发随意垂落在肩头,发尾还湿着,时不时滴落水珠。 施于清走过去,拿着吹风机熟捻地帮她吹干。 黎时声眯了眯眼,舒适地哼哼了两声,她自然而然地往后一靠,脑袋抵在施于清身上。 “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讨好我,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的行为了。” 女人关了吹风机,低头瞧着她可爱的发旋,无辜道:“我刚才什么行为?” 黎时声板着脸:“装傻也没用!” 她听见施于清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是不是装得太严肃了,正要松口,却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女人动了动。 下一刻施于清俯身过来,黑色发丝垂了几缕撩过黎时声颈侧,带起丝丝痒意。眼前落了一层阴影,再接着就是她铺天盖地而来的气息,一个带着清香微凉的吻印在她嘴角。 一触即离。 黎时声恍了恍神,又听见女人说:“那这个讨好,黎小姐可以不计较了么?” “你……你再多讨好一会儿,我就考虑……唔……” 灼热又潮湿的吻侵入黎时声唇齿,将她未说完的话尽数吞咽。柔软又肆意的东西如灵蛇一般尽情扫过她口中每一寸,像是钳住了她所有呼吸,只能贪着女人渡来的氧气来勉强维持意识。 再任由她摆弄。 作者有话说:你俩谁也别说谁,都是幼稚鬼!╮( ̄▽ ̄)╭ 24.一对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远处青山白雾缭绕层层蔓延。 六个人早早地被陈pd从被窝里薅了起来。一个个站在那里,身上的怨气比鬼都重,配合这环境,刚好可以现场开机拍一部山村老尸。 陈梓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顶着几人带着杀气的眼神,拿上喇叭:“接下来的两天,女神们可以在村子里自由活动,享受深云村美好的风景和闲适的生活,前提是组队双方必须一起行动,另外这两天的食材需要各位女神自力更生自行获取……节目组可以友情提供诸如爬山、溯溪、摸鱼摘菜、饲养牲畜……等体验项目……”说着说着,她声音越来越小表情越来越心虚,主要还是因为这几个人的眼神太吓人了。 万虞笑得一脸和善:“自由活动啊,那敢情好。老路,走,我们回去睡觉去。”她拽着路锦安转身就要走,“睡两天。” 黎时声颇为认同:“散了吧。”她作势要走,睨了一眼施于清发现她还杵着不动,顿时端着一副公事公办的好员工语气:“施小姐一起?毕竟节目规则我们还是需要遵守的。” 施于清回了个清雅有礼的笑:“自然。” 郑柯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是节目组大发慈悲放假,眼睛闪闪发光冲着队友阮矜年说:“阮姐姐!那我们回房玩游戏去吧,我跟你说一个联机游戏……” 阮矜年笑意盈盈跟郑柯回房:“这个游戏我也玩的……” 被晾在一边的陈梓和一众工作人员:“……” 陈梓大惊失色:“不是!女神们!姐姐们!妹妹们!给点素材啊!” 六人不理。 陈梓哭了。 最终双方经过友好协商,在节目组提供每餐食物的前提下,六人酌情出门溜达,公正合理,皆大欢喜。 吃过早饭后,外头的雾都散尽了。日光照过来映着枝叶的纹路细碎铺迭,在院子的地板上落下斑驳的阴影。 万虞早早地拉着路锦安去爬山。 郑柯和阮矜年在昨天的任务里跟村子里的大爷大妈们混得可熟,毕竟像她们这种年轻可爱,说话好听长得也好看的姑娘很难不俘获长辈们的心。 等黎时声和施于清出门的时候,路过村口的小广场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这两人。 这个小广场是用青砖铺的,算是村里的人闲适时聚会闲聊的去处。现在农活不忙,好些村民搬了凳子坐在广场上晒着太阳话家常。 而郑柯和阮矜年完美融入其中,齐齐坐在板凳上,一人手里拿了根不知道从哪里现摘的新鲜黄瓜,边吃边聊。 远远的,黎时声就听见一个大娘在跟郑柯说话。 大娘神神秘秘:“我跟你说,你看到那边的那个年轻小伙子了没?” 郑柯望过去:“看到了看到了!” 大娘:“他暗恋村长家的姑娘,就昨天你们玩游戏还见过的那个。” 郑柯一脸磕到了:“哦~大娘这你都知道?” 大娘拍拍胸口:“大娘可是过来人,这些小年轻脸上藏不住事,情情爱爱的,我打一眼就知道。” 郑柯:“厉害!” 刚好走过来听了全程的黎时声:“……” 真有这么厉害? 一旁的阮矜年跟过来的两人打了个招呼:“黎姐姐,施老师,你们这是去哪儿?” 黎时声笑笑:“去看芦苇。” 村子边上有一个很大的水库,对岸是青山环绕,而临村岸边却生了一簇簇的芦苇。秋日时分,轻风拂面,正是赏景的好时节。 这边跟郑柯说着话的大娘听到声音看了过来,一双如雄鹰般锐利的眼睛对着她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自信开口:“这俩小姑娘,是一对吧?” 黎时声:“……” 施于清:“……” 郑柯听了这话笑得直不起腰,边笑边拍大腿说:“大娘你这可是失手了!她俩怎么可能是一对哈哈哈哈嗝——”她一晃眼看见黎时声和施于清都站着不说话,两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郑柯一下子就咽了声,脑子一抽将她们这几天的亲密行为串联起来,终于抿出了一点什么,顿时瞳孔地震。 郑柯:!!! 黎时声扯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你们继续,我和施小姐先走了。”说着就绕过去往前走。 一旁的施于清朝她们微微颔首,也跟着走了。 郑柯望着她们二人一前一后,又逐渐并肩的背影,心里从未觉得如此通透过,她猛地朝阮矜年使眼色,激动得不行。 阮矜年:“你眼睛抽筋了?” 郑柯:“……”众人皆醉我独醒! 黎小姐:真有这么厉害?不信。 大娘:你俩指定是一对。 黎小姐:(打脸) 25.白首 深云村的风景很好。不比城市里的繁华与浮躁,属于这里的只有朴实无华的人们和缓缓淌过的时光。 走在田间的小路上,让黎时声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儿时的岁月,不免生出了几分孩子气。要不是她还顾及着脸面,就差点要蹦蹦跳跳往前走了。 黎时声努力绷着脸,让轻快的步伐变得沉稳起来。殊不知她这前后变脸的过程被一旁的施于清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声轻笑携风传来,黎时声狐疑地看向身侧的女人,“你笑什么?” 女人收敛起笑意,正了正色:“在笑,我们是一对。” 一对两个字被这女人说得欲说还休,像是套上了个小钩子,勾出些耐人寻味的意趣。 黎时声耳根子软了:“……”她心虚地瞥了一眼跟拍,附和地假笑几声,“施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施于清:“那黎小姐有放在心上么?” 黎时声往前走了好几步,回过身来时表情疑惑,眼神不解:“施小姐刚刚有说话吗?我没听见。” 施于清:“……” 扳回一城! 黎时声看着施于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在心里笑得要死,面上还是端得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女人眼风淡淡扫过来,不再说话。 黎时声心情颇好地蹲在路边去拨弄田梗上的浅白色小花,这花长了一大片,是田野间才可得见的雅趣。 施于清走过来站在她边上。 细白的手指在花间挑来挑去,终于找到了一朵最是好看的轻轻折下。黎时声右手攥着花,左手扯了扯施于清的裤角,蹲在地上仰头去看她。 女人身上栖了细碎的阳光,清雅的面容落着些许斑驳阴影,半边映在暖日下的黑眸混了阳光的颜色,莫名让人觉出了好些温柔。 她垂首看过来,就连声音都暖了几个度:“怎么了?” 黎时声笑着招了招手:“你蹲下来。” 施于清依言蹲在她身侧。 手指撩过她耳边垂落的发丝,黎时声凑近了一些,轻声说:“你不许动。” 女人应了:“嗯,不动。” 黎时声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摘的小花别在施于清发间。白色与黑色交融,相得益彰。 都说娇花配美人,这花虽清淡,却最是衬她。 黎时声望着她清妩昳丽的眉眼,没忍住卷了卷手里落的几缕黑色发丝,那发丝绕着指节缠了几圈像是缠进了心里。紧紧包裹着,连带着她的呼吸都被缠住了。 想吻她。 后头跟拍的一个新换上来的女摄像看见这画面差点激动得把摄影机扔了,她朝旁边的同事拼命地使眼色,快看呐!太好磕了! 另一位男摄像表示不明白她在激动些什么。女摄像给了他一个白眼,山猪吃不来细糠! 这边的黎时声站起来对着戴花的施于清拍了好多照片,女人无奈地任由她摆弄。 好不容易等黎时声尽兴了,她眉眼敛着笑,说:“请问黎小姐,我可以动了么?” 黎时声满意地收了手机,哼哼两声像个矜贵的女王开了尊口:“可以。” 等了半天,施于清没动。 黎时声挑了挑眉尾:“怎么,你还蹲上瘾了?” 女人眉眼软下来,望过来的眼睛像是盈了水。她伸出一截素白的手臂,映在阳光下甚至能瞧见里头青色的筋络。 她说:“腿麻了,黎小姐不打算拉我一下?” 黎时声被她的眼神看得红了脸,又有些心疼,连忙握了她手将人拉起来。 施于清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不稳,顺着黎时声的力道靠在了她身上,黎时声差点没摔了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稳。 女人柔软堪怜的声音从耳际传来:“腿好酸,黎小姐借我靠一下。” 黎时声深吸了一口气,将两人的麦捂住,咬牙切齿:“你别在这里勾引我。” 施于清笑笑:“那你想我在哪里勾引你?”勾引两个字被她刻意加重读音,掺了几分娇软,混着气息扫过黎时声耳侧。 黎时声差点没当场软了。 她缓了又缓,估摸着施于清休息的时间,将人推开后连忙转身就走,“去看芦苇了。” 在这里其实已经可以看见那一大片芦苇荡了,一簇簇白色的芦花随风晃悠,远远的像是在看一片雪海。 黎时声激荡的心被这景色安抚下来,面上的灼热也被清风吹散。她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瞥身后的施于清,放缓了脚步等她跟上来。 两人并肩行走于芦苇间,天地之中仿佛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调皮的芦花絮被风带过落在了两人的发间,黎时声先是看了看自己,又瞧了瞧施于清,关了麦压低声音笑道:“你说这算不算白首呢?” 女人回望过来,“不算。” 黎时声蹙眉:“你就不能哄哄我。” 女人唇边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她说:“因为我们可以有真正的白首。” 26.星星 天色暗淡下来的时候,吃过晚饭的黎时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非要带着施于清再去一次芦苇荡。 没有镜头,没有旁人,只有她们两个。 黎小姐捧了个超强光的手电筒,牵着施小姐往前走。村子里静悄悄的,除了虫鸣外,偶尔还可以听见几声犬吠。 快到的时候,黎时声神神秘秘地让被她拐过来的施于清闭上眼睛,也不说为什么,只让人照做就是。 施于清眼底敛过淡淡的笑意,乖乖将眼睛闭上。她紧了紧黎时声的手,道:“黎小姐可要牵紧了。” 黎时声扣着她的手,带着人慢慢往前走。她兴致很好,面上是难以掩饰的笑,语调都十分轻快:“施小姐放心,摔不着你。” 走了一会儿,黎时声停下来,她扶着施于清站好,说:“你就站在这里不许动,我叫你的时候你再睁开眼睛。” 施于清能听得清她声音里藏着的欢欣,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 女人启唇应着,手上的触感陡然离了开去,她下意识伸手想要将人牵回来,却只触到了微凉的空气。 随后耳边是一声轻微的咔哒响动,眼前属于手电的白光倏然消失。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脚边,接着就是缓缓的步声往前远离去,直到什么也听不见。 施于清心里莫名紧了一下,薄唇都抿成了冷硬的弧度。她想睁眼却又顾及答应黎时声的话,不敢妄动,只得站在原地。 “阿声。”她叫了一句黎时声的名字,以期可以得到回应。 等了几秒,周围除了浅淡的虫鸣,无人应答。 施于清连忙睁眼,眸中掺了些少见的慌乱,等她看清了眼前的光景时,所有的情绪倏然凝滞在眼底。 天幕像是被人泼了浓墨层层晕开,暗沉沉的黑色之下,一盏盏淡青的小灯笼于芦花中跃来跃去,忽隐忽现。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站在这萤火中。有风路过,吹起漫天流萤,枕在她肩头,栖在她眉眼,好像天地间所有的光彩都汇在了她一个人身上,让她也只能看得清她一个人。 施于清被这风晃了眼,墨色眸中映衬着星光点点动也不动地看着眼前人,眼底蕴起几分怀念的意味。 黎时声拨开一只不小心落在她身上的萤火虫,瞧着施于清半天没反应,她往前走了几步嗔道:“我都没叫你,你就睁开眼了,你不听话。”虽是嗔怪的话语,语气中却蕴着满满的笑意。 女人眸光晃了晃,像是回了神,她一步一步朝黎时声走过来,笑着回道:“是我不好,黎小姐想怎么罚都可以。” 施于清走得近了,黎时声被她眼中流转的萤光摄了魂去。红唇轻启,说话时口中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截柔软,泛着勾人的湿意。 她说:“罚你,吻我。” 话音刚落,女人一刻未等,手指穿过黎时声发丝扶住她后颈,俯身过来,于这星光见证之下,赋予她一个灼热的深吻。 女人热情得不像话,唇齿间的温度像是冰雪融尽了还要滴滴点点化入黎时声的骨血中。黎时声被这热烈烫得一颤,喉间发出一声轻吟,舌都被她衔了去吞入口中摆弄。 她肆意吮吸着她,差点没将她的魂都吸尽了去。 黎时声用力攥着施于清的衣服,喉间软骨一上一下吞咽着交缠的津液,清冽的冷香混着清甜的花香,呼吸与味道交杂,丝丝缕缕将她们的每一处都渗透了。 等到实在呼吸不过来时,黎时声拍了拍施于清的肩,这才勉强从蚀骨的湿热中抽离开来,她软若无骨地靠在施于清肩头努力平复着气息。 急促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与动人。黎时声耳根都红了个透,分了神去想还好现在这点光亮应该也看不太出来。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们南城的星星,好看吗?” 女人不说话。 她等了等,等来一只微凉的手抵着她下颔将她带过去,来不及反应就又陷入了一个深吻。 黎时声被亲得头脑昏沉,夹缝中汲取少得可怜的氧气,恍惚间听到女人碾磨着她唇低声道:“好看。” 可惜她已经无暇再顾及其他事,光是回应这个吻就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 好不容易吻尽了,黎时声像是被妖精吸了精魂的柔弱凡人软在施于清怀里。她喘息着,声音带着沙哑,尾音不稳地轻颤,“这几天,还是,克制一下吧。” 施于清拥着她,撩了她一缕发丝于掌中轻捻,眸光微漾,声音亦是低哑:“嗯?” 黎时声语气里带了十足的幽怨,好像施于清是个无情的负心人。 “你一勾引我,我就会……想……” 偏偏还不能。 黎时声叹了好大一口气,了无生趣地依着施于清。 施于清眼底噙着笑,面上倒是正经极了:“我什么时候勾引过黎小姐了?黎小姐可不要冤枉我。” 黎时声:“……”刚刚把她亲得七荤八素的人是谁! 施小姐的日记: xx年xx月xx日于盛市,天气,晴。 今天遇见了一个女孩,她很好看,笑起来很甜。所有的光都映在她身上,让人看着就觉得她理应站在聚光灯下,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我也不例外。 26.星星 天色暗淡下来的时候,吃过晚饭的黎时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非要带着施于清再去一次芦苇荡。 没有镜头,没有旁人,只有她们两个。 黎小姐捧了个超强光的手电筒,牵着施小姐往前走。村子里静悄悄的,除了虫鸣外,偶尔还可以听见几声犬吠。 快到的时候,黎时声神神秘秘地让被她拐过来的施于清闭上眼睛,也不说为什么,只让人照做就是。 施于清眼底敛过淡淡的笑意,乖乖将眼睛闭上。她紧了紧黎时声的手,道:“黎小姐可要牵紧了。” 黎时声扣着她的手,带着人慢慢往前走。她兴致很好,面上是难以掩饰的笑,语调都十分轻快:“施小姐放心,摔不着你。” 走了一会儿,黎时声停下来,她扶着施于清站好,说:“你就站在这里不许动,我叫你的时候你再睁开眼睛。” 施于清能听得清她声音里藏着的欢欣,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 女人启唇应着,手上的触感陡然离了开去,她下意识伸手想要将人牵回来,却只触到了微凉的空气。 随后耳边是一声轻微的咔哒响动,眼前属于手电的白光倏然消失。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脚边,接着就是缓缓的步声往前远离去,直到什么也听不见。 施于清心里莫名紧了一下,薄唇都抿成了冷硬的弧度。她想睁眼却又顾及答应黎时声的话,不敢妄动,只得站在原地。 “阿声。”她叫了一句黎时声的名字,以期可以得到回应。 等了几秒,周围除了浅淡的虫鸣,无人应答。 施于清连忙睁眼,眸中掺了些少见的慌乱,等她看清了眼前的光景时,所有的情绪倏然凝滞在眼底。 天幕像是被人泼了浓墨层层晕开,暗沉沉的黑色之下,一盏盏淡青的小灯笼于芦花中跃来跃去,忽隐忽现。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站在这萤火中。有风路过,吹起漫天流萤,枕在她肩头,栖在她眉眼,好像天地间所有的光彩都汇在了她一个人身上,让她也只能看得清她一个人。 施于清被这风晃了眼,墨色眸中映衬着星光点点动也不动地看着眼前人,眼底蕴起几分怀念的意味。 黎时声拨开一只不小心落在她身上的萤火虫,瞧着施于清半天没反应,她往前走了几步嗔道:“我都没叫你,你就睁开眼了,你不听话。”虽是嗔怪的话语,语气中却蕴着满满的笑意。 女人眸光晃了晃,像是回了神,她一步一步朝黎时声走过来,笑着回道:“是我不好,黎小姐想怎么罚都可以。” 施于清走得近了,黎时声被她眼中流转的萤光摄了魂去。红唇轻启,说话时口中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截柔软,泛着勾人的湿意。 她说:“罚你,吻我。” 话音刚落,女人一刻未等,手指穿过黎时声发丝扶住她后颈,俯身过来,于这星光见证之下,赋予她一个灼热的深吻。 女人热情得不像话,唇齿间的温度像是冰雪融尽了还要滴滴点点化入黎时声的骨血中。黎时声被这热烈烫得一颤,喉间发出一声轻吟,舌都被她衔了去吞入口中摆弄。 她肆意吮吸着她,差点没将她的魂都吸尽了去。 黎时声用力攥着施于清的衣服,喉间软骨一上一下吞咽着交缠的津液,清冽的冷香混着清甜的花香,呼吸与味道交杂,丝丝缕缕将她们的每一处都渗透了。 等到实在呼吸不过来时,黎时声拍了拍施于清的肩,这才勉强从蚀骨的湿热中抽离开来,她软若无骨地靠在施于清肩头努力平复着气息。 急促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与动人。黎时声耳根都红了个透,分了神去想还好现在这点光亮应该也看不太出来。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们南城的星星,好看吗?” 女人不说话。 她等了等,等来一只微凉的手抵着她下颔将她带过去,来不及反应就又陷入了一个深吻。 黎时声被亲得头脑昏沉,夹缝中汲取少得可怜的氧气,恍惚间听到女人碾磨着她唇低声道:“好看。” 可惜她已经无暇再顾及其他事,光是回应这个吻就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 好不容易吻尽了,黎时声像是被妖精吸了精魂的柔弱凡人软在施于清怀里。她喘息着,声音带着沙哑,尾音不稳地轻颤,“这几天,还是,克制一下吧。” 施于清拥着她,撩了她一缕发丝于掌中轻捻,眸光微漾,声音亦是低哑:“嗯?” 黎时声语气里带了十足的幽怨,好像施于清是个无情的负心人。 “你一勾引我,我就会……想……” 偏偏还不能。 黎时声叹了好大一口气,了无生趣地依着施于清。 施于清眼底噙着笑,面上倒是正经极了:“我什么时候勾引过黎小姐了?黎小姐可不要冤枉我。” 黎时声:“……”刚刚把她亲得七荤八素的人是谁! 施小姐的日记: xx年xx月xx日于盛市,天气,晴。 今天遇见了一个女孩,她很好看,笑起来很甜。所有的光都映在她身上,让人看着就觉得她理应站在聚光灯下,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我也不例外。 27.感觉很好 黎时声和施于清悄悄溜回去的时候,小院里灯火通明,其他人都聚在了阮矜年她们房间前的客厅里。 客厅铺了柔软干净的地毯,中间摆了张小矮桌,几人就围坐在地毯上,四周架了好几台摄像机,还摆了台电视。 她们进去的时候,嘉宾们和工作人员的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配合着亮眼灯光的照映,莫名让人觉得有种被抓了现形的心虚感。 黎时声:“……” 她不自然地舔了舔唇,应该没有……肿吧。 万虞招呼她们坐过来,笑道:“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陈pd要去找人了。” 今晚节目组临时决定搞个小直播,为即将发布的宣传片预热。也没什么流程,就是随便玩些小游戏。 黎时声坐过去,施于清自然而然地坐在她旁边。她心里还在想着嘴肿没有肿的问题,装作不经意间偏头,目光滑到施于清的唇上。 嗯,只是红了一点,没有肿。 坐在她们对面的郑柯刚好看了全程,嘴角的笑都快要压不下去,亮晶晶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左看看黎时声,右看看施于清。 黎时声收回目光的时候正对上郑柯的眼神:“……” 那边节目组的设备调试好,正式开始直播。电视屏幕上显示出了她们的直播镜头,以及观众的实时弹幕。 一眼望去全是几人粉丝的表白弹幕,速度快到看都看不清。嘉宾们挨个儿跟观众打招呼,轮到黎时声的时候,弹幕倒是看得清了,毕竟满屏的老婆想看不清也很难。 旁边的女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黎时声背后一凉,面上维持着优雅的微笑,桌子下的手悄悄去蹭施于清。 施于清收回目光,眼中漾过稍纵即逝的笑意。 充当临时主持人的万虞开始cue流程,她拿着一张小卡对着镜头念道:“接下来我们要玩的游戏是——时间炸弹。” “游戏规则,我会在手机上设置一个闹钟,按照顺时针的顺序依次传递手机,每个人收到手机后必须在回答完上一个人的问题并且向下一个人提出问题时,才能将手机传递出去。” “最后闹钟响起时,拿着手机的人将接受惩罚。惩罚由被惩罚者在桌上的两种卡牌中自行抽取。” 小矮桌上摆了两迭卡牌,一种是问答卡,一种是行动卡,跟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模式差不多。 万虞神神秘秘地设了一个闹钟,她的顺时针方向第一个人是黎时声。她问道:“声声觉得这几天让你最印象深刻的事是什么?” 黎时声接过手机,想着这个问题,莫名想起了某人烫在她耳侧的吐息,还有那句,你可以叫得小声一些。 她心里炸开了花,面上是正经优雅的微笑:“要说最印象深刻的就是夜探赵宅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参加的是隔壁密室逃脱节目。” ——哈哈哈哈哈小娇妻名场面! ——那场直播已经被我盘出浆了嗑死我了! ——心疼老婆,但是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黎时声瞥了一眼弹幕,大半都在刷小娇妻,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面上的笑,将手机递给边上的施于清:“施小姐的良心会痛吗?” 施于清:“……” 弹幕里的小娇妻被满屏问号覆盖,万虞这几个听懂了黎时声说的是什么意思的人顿时笑出了声。 施于清淡淡接过手机:“对黎小姐,有一点。” 其他几人笑声戛然而止:“……”什么意思?骗她们就毫无负担是吧! 手机顺势到了阮矜年这里,问题是这几天节目收获了什么。 阮矜年十分官方地说认识了这么多前辈朋友就是最大的收获。她笑吟吟地将手机给了郑柯:“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瓜?” 郑柯:“……!”她慌张地看了眼黎时声和施于清,疯狂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喜欢吃瓜!” 黎时声:“……”感觉在被吃瓜。 郑柯连忙把烫手的山芋递给路锦安:“路导为什么会来参加节目?” 路锦安笑笑:“陪老婆。”说着她转向万虞:“老婆今天有没有多爱我一点?” 万虞面上颇为嫌弃,眼中却盛满了笑:“爱爱爱。” 弹幕里满满的嗑到了。 手机转了一轮又回到了万虞手里,并且依然没有响,于是这第二轮就显得有些紧张了。 万虞把手机递给黎时声,笑得十分不怀好意:“我师妹这个人冷冰冰的,跟她一起睡觉是什么感觉?” 黎时声整个人僵住,她自然知道万虞指的是睡一间房的那种睡觉,而不是那种睡觉。但万虞又是知道她们的关系的,该不会是在一语双关吧? 她扯出一抹笑,无所畏惧开始摆烂:“感觉很好。” 施于清端坐在旁边,面上波澜不惊,将“冷冰冰”贯彻到底。 如果她没有在桌下面勾弄摩挲黎时声的手的话,黎时声还真就信了。 其他人:“哇哦~” ——什么什么!传下去黎时声和施于清睡了!感觉很好! ——前面的不要造谣啊!只是一间房还分了床的! ——我不管我的cp已经睡了八百个回合了! ——传下去施于清技术很好,黎时声亲口认证! ——??? 黎时声友善地微笑着,一时想不到该问施于清什么问题,难不成问她跟自己睡觉感觉好不好吗? 她将手机递过去,施于清接了一半,问题还没问出口呢,手机闹钟乍一声响了起来。她和施于清对视一眼,心想这该怎么算。 主持人万虞眼珠一转,笑道:“虽然声声的问题还没有问出来,但手机是在你们两个手上响的,按照规则你们都得受罚。要怪就怪师妹你手机接早了。” 施于清面色平静,并不反驳:“师姐说得对。” 万虞:“那声声先开始吧。” 黎时声认命地从桌上的问答卡里抽了-张,翻过来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请问你最近一次性爱是在什么时候? 这是能播的吗! 黎时声涨红了耳根,缓了一口气才说:“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施于清看了卡牌,瞥了镜头外的陈梓一眼。 接收到眼神的陈梓抖了抖,心里害怕极了。 万虞开口打圆场:“不如这样,我看弹幕上有人提议让你们再现《仙落》的经典片段怎么样?也算是一起罚了。” 郑柯兴奋了:“!!我觉得可以有!” 阮矜年表示认同:“我看仙落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你们的对手戏了。” 直播间的观众也兴奋极了,弹幕刷得飞速。 最终黎时声和施于清选择了她们在仙落的第一场对手戏进行演绎。大家将桌子移了移腾出场地,陈梓眼疾手快地让人将直播镜头切到看戏四人组的表情上,并不打算在直播间就让观众看到这一段。 ——什么歹毒节目组!!!! ——给我看啊!!给我看!! ——我像个站在瓜田里却吃不到瓜的猹,抓心挠肝! ——(阴暗)(蠕动)(爬行) 28.仙落 qūÿūsнūwū.cōm 黎时声一个人站在门口准备,她闭上眼回想那场戏,昏黄灯光打在她眼睫,静谧又朦胧。 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当时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神态动作都恍如昨日,记忆犹新。 她唇角勾出一个怀念的微笑,睁开眼时情绪瞬间转换,眸中掺了几分轻挑与灵动,动作间带了少年意气的肆意悠悠然推门进去。 屋中人盘腿而坐似在运行功法,姣好的面容苍白无力,额侧渗出一层细密薄汗,青丝微湿。她轻抿的薄唇颜色浅淡,显得病弱不堪,看过来的黑色眼眸却是落了刺骨的冰寒。 少女嗤笑一声,悠然自得步履轻盈行将过去,她背着手垂眼看向女人,语调上扬,声音有着她独有的娇媚:“无上宗的大弟子,久仰。” “你是何人?”女人的声音有些轻,音色却如其人,冷冽得似冬日的风雪,光是听着就叫人心底发寒。 那娇俏少女笑意盈盈,却是不答,只绕着女人缓步走了一圈,浅色目光流转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面如冰雪的女人忍耐着这近乎可以说得上轻挑的注视,唇线抿得生硬。若是放在平日,有人敢如此看她,必已被她诛于剑下。 可惜她现下受此重伤,也只得暂且隐而不发。 少女啧了一声,红唇吐出一道叹息,似是慨然不已。她低俯下身,发丝顺势缕缕垂下,细白的指节挑过女人下颌往上抬了抬,一张犹雨后海棠病弱堪怜的面容完完整整映入她浅淡瞳孔中。 少女唇角微勾,吐息掺着花香近乎贴过女人唇间,“不枉是修真界的第一美人,便是现下这般软弱无力的模样,也是好看得紧。” 她轻笑出声,又道:“哪怕我身为女子,都要忍不住心生怜爱了。” 女人面色又白了一分,她偏头躲开少女的钳制,眸中霜寒若可化形只怕早已变作刀刃将眼前少女剐了个干净。 少女迎着她的眼神,丝毫不惧,面上笑意未变,像是没脸没皮惯了。她施施然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朝女人行了个礼:“合欢宗少主,恭请仙子于宗内一聚。” 女人闻言瞳孔微缩,运行的灵气差点岔了道,顿时心绪不宁,口中涌上些许腥涩。繼xμ閲讀請前彺®𝔦®𝔦w℮n.čôℳ 她缓了吐息,冷道:“合欢宗的手也敢伸到无上宗来了?” 少女笑道:“有何不敢?” 女人眼睫落着风雪,面色冷凝:“今日便是我身死道消,也容不得你等宵小辱没无上宗半分。” 少女的笑陡然收了回去,长身而立,灯下打落的阴影笼罩着女人半边身子。她眼眸与女人对望,两人之间再无言语,却无端让人觉着有股捉摸不住的气息围绕在二人之间,呈针锋相对之势。 * 在场的人都被黎时声和施于清的表演代入了情景之中,看得出神。 尤其是郑柯,她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勉强控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以前看这段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她们这么暧昧呢?!啊啊啊小时候我都在看些什么玩意儿! 郑柯在心里深刻谴责自己,并且打算回去将《仙落》再刷亿遍。 而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画面的观众们急得要死,弹幕刷得差点把直播间刷卡顿。 这一小段被人录了下来传到微博,毫无疑问地再次冲上了热搜。甚至带了一波重刷《仙落》的风气,各个相关视频下都是满满的回忆杀。 最大赢家陈pd笑开了花,顿时显得施于清突然带来的噩耗也不那么重要了。 直播结束后黎时声洗了个干净躺在床上等着施于清,那女人先前说是要去找陈梓谈点事,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黎时声在心里冷哼一声,捧着手机逛微博,心思却全然放在外面某个人身上。正念叨着,施于清携了一身凉风推门进来。 黎时声瞥过去一眼,躺着不动。等了半天,那女人毫无动静,她咬咬牙耐不住开口问道:“你跟陈梓说什么呢?” 女人走过来,盯着黎时声喟叹一声:“李导那边提前开机了,叫我马上进组。” 黎时声猛地翻身起来跪坐在床上拽着施于清的衣角,仰头看着她道:“那节目呢?你不录了?” 施于清眸光垂下来,“嗯,先前签的时候已经跟陈梓说过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攥着她衣角的手紧了紧,透露出主人的不开心。黎时声眼睛微暗,声音也了无生趣:“那你什么时候走?” 女人眉眼柔软如风,说出来的话却让黎时声心里发凉,“拍摄时间很紧,明早八点的飞机。” 黎时声卸了力往后一倒瘫在床上,无处安放的长腿伸出床边一截给了施于清一脚。 施于清无奈地将她身子扳正,抬眼去看她时却见她浅褐瞳孔映着光隐有水色晃漾,泛着薄薄的湿意。 老大不小的黎小姐抿着嘴,心里两道声音反复争吵,一道说要顾及脸面,一道说老婆都要没了还顾及什么脸面。 最终还是后一道占据了上风,她水眸盯着施于清,声音别提有多委屈了:“那我呢?” 施于清心里颤了颤,带着凉意的唇俯过去吻在黎小姐蹙起的眉间。 她轻声说:“那边信号不好。” 黎时声听了这话双眼一眯,正要发作,眼前女人话锋一转补了一句:“但拍摄时间外,我会时刻联系你。” 黎时声哼了一声,这才算是勉强放过她。 * 第二天施于清出发的时候,其他人也起了个大早,录了些送别的素材。她相继跟几个人礼貌性地浅浅拥抱了一下,最后抱着黎时声时却是多抱了好几秒。 黎时声吸了一口她身上清冽的冷香,无声叹息。目送她坐的车扬长而去时,像是魂也落在了上面。 这次,又要好久见不到她。 29.施于清是我老婆 施于清离开后,来了个新的嘉宾接替她的位置,继续录完后面两站的节目。 许是没了某个人的陪伴,这段时间落在黎时声心里也显得不是那么在意,只当作普通工作对待一晃眼就录完了收官。 一个人回了稍显空旷的家,黎小姐瘫在床上叹了好大一口气。她翻个身掏出手机点进备注为“好大一个老婆”的聊天界面,指尖往上滑了滑,对面发过来的最新消息还是停在今日凌晨两点钟。 黎时声对着那消息看了又看,虽然这一周某施小姐确实每天都有联系她,但每每都在半夜。两人的对话总是隔了好长-段时间,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们根本就没有正经说过一句话! 黎小姐愁得头发都掉了好几根。 既有些想她又有些小小的委屈,更多的却是掂念她每天这么晚才睡,拍起戏来就不知道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体。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平复着情绪。指节在手机键盘上敲着,发出去了一句“我到家了。”,缓了缓,又接了一句,“我们的事我先跟叶姐说。” 施于清这回进组,没有几个月是空不下来的。她自己也就在家歇两天,马上要跟组拍新剧,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约着她们的经纪人正式说这件事了。 想了想,还是先简单跟叶千说一下。 黎时声从床上坐起来,拨通了叶千的电话,在等待的时间里,咳嗽两声清了清嗓。 电话接通。 叶千:“怎么了我的宝贝声声?到家了吧?” 黎时声端着正经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开口:“嗯,你身边没有别人吧?”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有些疑惑她这奇怪的语气,一时没有说话,只能隐约听见些窸窣的摩擦声。过了好几秒,像是接头一般,传来叶千小心翼翼的气声:“我躲起来了,是出什么事了?” 黎时声绷着一张脸,神色肃穆:“施于清是我老婆。” “……”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甚至连一点细微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良久。 叶千:“你没事吧?” 黎时声:“……” 黎小姐速度极快地下了床,洁白的脚尖踏过地毯走到书房,熟捻地从家里的保险箱里取出两人的结婚证摊开,对着拍了张高清大图发给叶千。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叶千语气十分笃定:“p的吧?这东西你俩cp超话满天飞。” 黎时声差点心梗。她缓了一口气给叶千打了个视频电话,对着红灿灿的小本子反反复复翻过来翻过去证明这是个实体,并且展示了几张她和施于清私下的生活合照。 电话猛地被挂断,过了几秒,叶千的聊天框炸了出来,震得黎时声手机响个不停。她沉默地点进去,满屏的感叹号看得眼睛疼。 手机足足震了一分钟才算停,叶千发了条正常的人话过来。 叶千:这事施于清经纪人知道吗? 黎时声想了想,打了几个字发送。 黎时声:应该知道吧。 叶千:?合着就瞒了我一人呗? 这边接收了一个劲爆消息的叶千还在尽力消化中,手机一震,她点开一看,是黎时声的回复。 声声宝贝:那倒没有。只是觉得我和她在节目里挺明显的吧,知道我们已婚的应该很容易看出来。 叶·完全没有看出来·千:“……” 自我怀疑了半天的叶大经纪人拉出网上节目相关的直播片段和宣传片,开始逐帧分析。 最终得出结论。 这两人该死的好嗑。 叶千:(痛心疾首)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黎小姐:老婆不在的第一周,想她。 30.好梦 黎时声在家待了两天,就被叶千无情地打包送进了剧组。 是一部改编自大热ip的现代奇幻探险剧,动作戏比较多,算是她以往不曾尝试过的角色。 黎小姐每天下了戏回酒店时都觉得身子骨不是自己的,哪哪都疼。晚上洗干净瘫在床上动都不愿意动一下满脑子只想睡觉。 不过今天她倒是很有精神。 她坐靠在床头,捧着平板,调出《她们2》第一期正片点击观看,由于不想看广告还顺便充了个会员。刚刚上线两小时的节目,弹幕就已经刷了许多,开播的热度算是很不错。 片头过后,就是她们一个一个坐在车里前往集结点路上的采访内容,大抵都是为什么来参加节目之类的问题,但是没有施于清的。 这女人首次出场应该是放在后面的客栈了。 黎时声点上屏幕,滑了一下进度条。停下来的时候画面刚好落在施于清坐在院中喝茶,斑驳阳光打下跃在她墨黑发间层层铺迭。后期配着典雅的音乐,给了好几个特写镜头,反复展示这段绝美亮相。 她看到这里嘴角没忍住翘了一下,抬眼一瞧弹幕满屏都是叫老婆的瞬间笑意消失,她冷哼一声,绷着脸点进弹幕设置将“老婆”两个字作为关键词屏蔽了干净。 这时节目画面一切,镜头落在黎时声本人身上,先是给她看向施于清的眼神来了个特写,再切施于清回望过来,她别开眼的一系列动作。 配上后期处理,简直就像是她对着施于清的脸看出了神,等人看过来时又慌张别开眼掩饰。 此时飘过去的弹幕里被点了最多赞的一条是——天呐黎时声是暗恋施于清吗? 黎时声:“……”不是她当时明明是在冷脸生气啊!虽然确实有那么一秒被美貌俘获了。 黎小姐反思了一下自己。 后面施于清过来跟她握手问好的画面,更是对手部切了一个特写。同样细白的手握在一起,照在光下,泛着柔和的暖意,又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弹幕里甚至开起车来,简直是不堪入目不知羞耻! 再加上画面里施于清那句只有她能品出某些意味的“黎小姐”,黎时声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热意一路灼烧到了耳根。 她颤抖着手把弹幕关了,点了暂停,将平板翻过来盖在床边的桌上。然后双手扯着被子两边整个人缩了进去,包裹成一团。 沉默了几秒,被子被掀开,黎时声钻出来,发丝略显凌乱,贴了几缕在她脸侧。 面上的红潮淡了一些,她唇轻启缓出一口吐息,浅色眼眸蕴着水光晃了晃莫名勾出几分难耐的意味。 她伸手拿过平板继续看起来。 看到她搭上施于清的腰带,看到施于清跟在她身后,看到她故意蹭过施于清手背,还被正主抓了个正着说她占便宜,还看到了故意躲着她时没让她看见的施于清。 哦。还有郑柯描述下,某人对着小摊老板温柔一笑略施美人计的高清画面。 会员尊享画质视觉盛宴,带给您翻倍的心梗体验。 黎时声冷漠地端着一张脸,冷漠地截了一张图,冷漠地传到手机上给‘好大一个老婆’发了过去。 节目的最后,是一身白衣的女人站在灯火下,任由光点落在身上映出灼灼色彩。她戴着一张狐狸面具遮了半边脸去,静静看着冒失的红衣人撞进了她怀里。 黎时声盯着这幕出了神,等到第一期正片片尾都放完了她才收回意识。 她把平板收好,安静躺了下来,盯着天花板的灯看了好一会儿。 将手机安稳放在枕边后,她关了灯闭上眼,临到睡意漫上,晕晕沉沉之时,她还心想着—— 那天晚上的狐狸面具,真的很好看。 万籁俱寂,长夜无声。 循着平缓呼吸的节奏,枕边的手机震了几下,发出微弱的光芒。 好大一个老婆:还在生气? 好大一个老婆:大醋坛子黎小姐,晚安。 好大一个老婆:好梦。 作者有话说:说真的指不定谁才是大醋坛子呢(后续剧情可知 31.我们声声绝对是1 今天剧组化妆师给女一号黎小姐化战损妆的时候,发现她的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害得她描妆都差点歪了。 化妆小姐姐心想,后面的几场戏都要被打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吗? 黎时声努力压制着翘起来的嘴角,眼神余光落向桌上的手机,盯了好久,没忍住去摸过来,放在手里像个玩具一样被她翻来覆去,却并没有点开屏幕的动作。 早上起来看见老婆发来的消息,自动脑补了女人用冷清的声线语气却温柔地哄她。 光是想想黎时声都快笑一早上了,顺便还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好哄。 已经化好妆坐在旁边休息的女二号范之之将黎时声的神色和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她笑着开口问道:“声声今天心情很好?” 把玩手机的动作顿住,黎时声礼貌回应了一句:“嗯,是挺好的。” 范之之坐过来了一点,差点就要贴到黎时声,她好似无所察觉继续问道:“是发生什么开心的事了?” 黎时声笑意敛去,对范之之的靠近有些抗拒,她背脊挺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开一点距离。 说来也巧,这个范之之不仅是这部戏除她之外戏份最多的女二号,之前《她们2》节目里顶替施于清位置的也是她。 在录节目的时候,范之之就很喜欢贴着她,逮着机会就往她身边靠,黎时声很清楚她的心思。 其实如果以真诚之心交个朋友,就像郑柯那孩子一样,黎时声倒也不会这么抗拒。只是这范之之的目的性太明显,她虽然对外为人和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好,却并不喜欢平白被人利用。 谁知道熬过了综艺,进了剧组还要跟这个人维持表面上和谐的关系,偏偏还是跟她对手戏最多的女二号。 黎时声并不想搭理她,只绷着脸不说话。 范之之还想开口,陪着黎时声的小助理唐唐及时开口打断,她小脸神情十分严肃:“姐,叶姐有急事找你,让你尽快给她回个电话。” 刚巧这时妆也化完了,黎时声迅速站起来给唐唐使了个眼色,顺便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正经:“这么着急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她攥着手机带着唐唐两个人就往外走,其他的人甚至插不上一句话人就不见影了。 范之之:“……” 离开了某个令人窒息的地方,黎时声觉得空气都变好了,她拍了拍唐唐的肩:“叫叶姐给你加工资,就说我的意思。” 唐唐笑开了花:“谢谢姐!” 下场戏还有一点时间才会开拍,黎时声决定去找个休息室待会儿,走的时候路过了两个在闲聊的工作人员。 由于听到了某些关键词,她悄悄拉着唐唐躲在一边偷听。 “诶,你看不看《她们》第二季,昨晚第一期上线了。” “看了看了!我可是声声的粉丝!” “你说你们家声声是真的暗恋施于清吗?” “呸!那暗恋也是施于清暗恋我们声声,你看她前面一直跟着声声走,是她主动的!” “啊啊啊甭管这个了,她俩绝配!我真的磕死!”说着这位少女拿起手机点开了某个页面,“给你看这篇同人文,写到我心巴上去了!” 另一位少女瞥了一眼,表情十分不屑,掏出手机进余生cp超话点开了另一篇文,“这篇才是仙品好吗?我们声声绝对是1。” 说的太对了!不愧是我的粉丝。 后边的黎时声简直想给这位粉丝鼓掌。小助理唐唐也听得起劲,全然没注意到她家老板的反应。 黎时声清了清嗓,正了正神色,高贵优雅地继续往休息室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好像是在谈论什么正经严肃的事情。 她说:“唐唐,你去打探一下刚刚那两个人提到的……同人文。” 唐唐神情呆滞:“?” 黎时声面色不改:“嗯。我想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编排我的。” 唐唐顿时觉得她家老板是不是生气了,毕竟虽然老板录节目的时候看上去跟施于清相处得挺和谐的,但肯定也不想被人臆想成这种关系吧。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姐,那些东西都是乱写的,你不要太在意。” 黎时声睨了她一眼,“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乱写法。”她转身进了休息室,又回头特意叮嘱,“要后面那篇。” 唐唐:“……” 唐唐摸出手机,下意识回答道:“哦后面那篇我……”她猛地反应过来,紧急闭嘴。 黎时声挑了挑眉:“你什么?” 少女讪笑,连连摆手:“没什么,我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唐唐一溜儿烟地跑了,直到离开黎时声的视线才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说漏嘴。 呜她其实也是余生cp粉!她家老板是1的同人文全超话就只有那一篇,根本不用问都知道! 但小助理根本不敢说。 小助理心里害怕极了。 作者:(正经)什么同人,给我也发一份。 32.百年好合 这两天,黎时声的戏多加了好几场。 她的26岁生日即将到来。所以提前为粉丝策划了一场线下生日见面会,几千人的会场,来的多是一些粉了她好些年的老粉,全场门票免费,算是一次独属于她和粉丝的约会。 黎时声为了空出一天时间,跟导演商量了一下把一些戏都调到前面拍好。 生日当天,黎时声早早地赶到会场进行彩排,忙得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一切准备就绪忙里偷闲歇一会儿,她第一时间就去翻看手机有没有某人的来电或者是新消息。 很好,没有。 会场休息室的温度莫名降了好几度,唐唐被冷得颤抖了一下。她偷偷去看黎时声的脸色,一整个冷漠得不行。 被殃及池鱼的小助理心想,难道老板是累着了?确实这几天的工作排得太满了,小助理不免心疼了一下她家老板。 黎时声的手都快把手机屏幕戳烂了,聊天框里某施姓女人的消息还是停留在凌晨发的那一条,没有任何改变。 而且还只有四个字—— 生日快乐。 多么冷冰冰的四个字! 敷衍,真的是太敷衍了! 黎时声差点心梗,连带着这几天忙得饮食不规律而有些疼的胃都要绞作一团了。 她把手机摔在桌上,发出一道碰撞的声响。 小助理又抖了一下。 “唐唐。”黎时声开口,不咸不淡地喊了她一声。 “怎,怎么了姐?”唐唐有些磕巴,走到黎时声旁边。 黎时声偏过头抬眸去看她,浅褐色的眼睛映着灯光点点却仍没有半点神彩,显得暗淡无比又惹人怜爱。 唐唐光是看着这双眼睛都觉得整颗心都要化了。 黎时声的神情似幽似怨,缓缓开口问道:“我有一个朋友过生日,她的老婆只发了一句冷冰冰的生日快乐,然后就对我的朋友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你说她应该怎么办?” 唐唐条件反射:“离!指定得离!” 黎时声颇为认同:“你说的有道理。”说着,她把手机捡回来,指节敲过屏幕的声音十分有节奏感,行云流水般打出几个字发送出去。 一旁的小助理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朋友过生日……老婆……她双目圆睁,瞳孔地震,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大脑还来不及验证这个猜想的可能性,她的脑海就第一时间冒出一个想法—— 天哪,我的cp岂不是be了! 于是当叶千过来通知生日会即将开场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个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人。 叶千:“……”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是发生了什么? 黎时声长睫扇动眨了眨眼睛,将一些不合时宜的情绪全都收敛干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爱她的人们。 当她提着礼服裙摆踏上舞台中央时,一道聚光灯打下,无数跃着光芒的彩带自空中飘落。 她看着为她挥动萤火的人群,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笑得很灿烂,这一次是发自内心,为每一个喜爱她的美好的人而笑。 她于光下抬手接住了一条彩带。 她想,这个星光璀璨的世界,她是为了施于清而来的。她为此付出了年少时所有的勇气。 而在这个世界继续走下去的勇气,来自这些或许不起眼,或许平凡,但却亳无保留给予了她所有热忱的,可爱的人。 “谢谢。” * 这次见面会十分顺利,最后黎时声跟粉丝们拍了几张超大的合照。 散场的时候她踩着高跟的脚疼得不行,在后台还是唐唐扶着她走的。 小助理为今天的见面会感动到不行,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了,黎时声看着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谁过生日。 这时叶千走了过来,她瞥了一眼唐唐,俯在黎时声耳边说了一句话。 旁边的小助理听不见叶千说了什么,她只看见黎时声眼中像是汇聚了方才会场上闪动的万千萤光,整个人倏然明媚起来。 她退离了小助理的搀扶,果断将碍事的高跟鞋踹掉,提着洁白的裙摆,像是去奔赴一场盛大约定,义无反顾地穿过来往的人群朝着她的终点跑去。 唐唐下意识想跟过去,被叶千伸手拦住。叶千无奈地摇摇头,看向黎时声的背影发出一声老母亲的叹息。 黎时声一路小跑到休息室,她停在门外缓了缓不稳的气息,又理了理微乱的发丝才推开门进去。 她反锁上门,目光落在那道她每天都在掂念的身影上。 女人穿了一身低调闲适的黑色长衣裤,坐靠在中间的沙发上。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下为她遮去了室内的灯光,剩下的半张脸掩在口罩之下。 她就这样静静地待在这儿,头轻轻靠在沙发背上。似乎是倦极了,呼吸浅浅,竟就如此陷入了一场好眠。 也不知道有没有做一场好梦。 黎时声看着她,刚才还有些急躁雀跃的心霎时被安抚下来。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小心走到施于清身侧,对着她看了又看。 瘦了,她想。 黎时声在她身边待了半天,只能看见女人从发间露出的耳朵和一截莹白脖颈,旁的什么都看不见。她想了想,悄悄把室内的灯关了,只留下小小的一盏,浅淡的光芒足以照明又不刺眼。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女人的帽子摘下,露出她好看的眉眼来。 施于清没有上妆,眼下有着不加掩饰的淡淡青色。黎时声瞧着心里软得不行,眼神简直要化作一滩柔软的水将女人温柔包裹。 黎时声忍不住撩开她额前的几缕发丝,伸手抚上她眉梢。指腹顺着轮廓轻轻滑过,细细描摹。 女人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来。 黑色眼眸一点一滴映入了微光,落在黎时声眼里竟比外头的月色还要耀眼。 她软着声音,把之前才又发了一遍离婚吧的自己忘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去,“你怎么来了呀?” 女人浅浅一笑,清淡的眉眼如白雪中陡然开出鲜艳的花,霎时生动起来。她声音还有着刚睡醒的沙哑,勾起的尾音带过撩人的痒意。 她说:“我来,你不开心么?” 黎时声望着她,眼里藏了深深的眷恋。她叹息一声,并不打算在此刻掩饰自己直白的欢喜。 “你明知道,我很开心。” “嗯,我知道。”施于清颔首应了。 “所以我来了。” 黎时声撑上沙发,另一只手取了她的口罩,不做任何停留地俯身过去吻上她唇。 女人特有的冷淡馨香顿时化作了炽热的丝线缠绕上黎时声整颗心。 施于清伸手将她压得更深。 连日来的掂念尽数融入了这个绵长的吻中,她们热烈地交换着彼此的吐息与味道。 黎时声近乎整个人欺在了施于清身上,灼烫的柔软毫无保留地抵入她,搜刮着内里的一切。 分开的时候,长长的银丝顺势牵出又不舍地断裂,黎时声眼尾被烧红,难耐的欲念自心头溢出。 施于清抬手抚上她嘴角,指腹微动拭去上面的点点湿渍。 黎时声目光垂下,落在女人微润的唇间。那里本来并未施妆,现在却沾染上了属于她唇脂的颜色,像是某种专属的烙印。 她偏头含着女人的指节,舌尖轻轻扫过指腹,滑过温热的湿意。炽热的目光流转轻飘飘地落在女人眼底,欲说还休。 施于清的指尖颤了颤。她回望着黎时声,平静的眸光泛起一丝涟漪晃晃荡荡,又慢慢沉寂下来。 她面不改色地将指尖抽出,拿过一旁包装精致的花束。 黎时声的目光被引到上面,是一捧浅白色的百合花,点缀着些清新淡雅的绿意。 是黎时声最喜欢的品种。 盛开的白色百合,象征着纯洁与美好以及长长久久的爱意。 一如她们。 黎时声笑了,眼眸里细碎的光芒倏地散开,如长夜中明艳的烟火灼灼。 施于清捧着花,为她敛去所有的冷淡与疏离,温声开口道:“生日快乐,施太太。” 黎时声顿时觉得这四个字分明一点都不冰冷,从女人的口中说出简直是柔软到了骨子里,比她今日听过的每一句都要来得好听。 也不知道现在把离婚消息撤回还来不来得及。 黎小姐接过花束,轻轻哼了一声,矜贵地抬了抬下巴,尾音勾起婉转的欢喜,回敬道: “谢谢,黎太太。” 作者:号外号外!不出意外的话本文的第三辆列车即将驶来!!请各位乘客尽快买票ㄟ(≧◇≦)ㄏ ps.呜是写的时候心里很柔软的一章,我永远会为女孩子之间纯粹的爱意感动,纯爱是yyds 33.你的味道 回了家,施于清先去洗澡。黎时声自己一个人在卧室里忙活,对着那一束百合花换了好几个角度拍来拍去。 除了这花,施于清还送了她一条手链。是找的专门的设计师定制,细长的银白色链条坠着精美雕刻的碎钻小花,模样用的就是她那天摘下别在施于清发间的那朵。 手链戴在黎时声纤细腕间,于灯下碎着细细光点,很是衬她。 黎时声喜欢得不得了。她想了想,去找了个花瓶,将百合花放着养起来,再特意拍了张她伸手侍弄花朵的照片。 照片上是还坠着水珠的盛开花束,一只比花还白的骨骼分明的手轻轻抚过花瓣,腕间圈过的银白手链微光闪闪。 黎时声颇为满意地发了微博,除了这张照片还另外附了张包装好的花束照片,以及今晚生日会与粉丝的合照。 黎时声v:谢谢,今天很开心。 “啊啊啊啊啊啊老婆绝美!!!” “宝宝生日快乐呀!!呜呜呜实名羡慕去了现场的姐妹!” “嘿嘿嘿我去了现场,老婆真人真的太太太太好看了!!” “这花是谁送的,居然被单独发了照片!!” “这手……姐姐1我一脸!” “我看谁还敢说我们声声是小娇妻!这分明是大总攻的手!” “只有我注意到了老婆的手链吗?也太好看了什么牌子在哪买的?秘书快去查!我速要同款!” “楼上别想了有钱也买不到,这风格看上去应该是泠风家的,一年只接三单的专属定制品牌啊啊啊,就算你有钱还能排上队也不可能做同款!” 黎时声翻着评论区,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努力克制了一下才没有在那个1一脸和大总攻的评论上点赞。 但她的内心是深深认同的! 她刷着微博看到了一个顶着余生cp的id,突然想起来这两天因为太忙而被她一直忘了的事。 小助理给她找的那篇同人文还没有看! 黎时声果断拿出另一部手机用微博小号进了超话,翻出了文。 名字上面特别标注了黎1施0,深得黎时声的心。她小心点进去,谁知这时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一下,她背脊一僵眼神颇有些心虚地飘过去,几秒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再次响起,黎时声这才缓了一口气。 她心惊胆战地继续看文,看着看着被作者的描写带了进去,一时看入迷了去。 连施于清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走到她身边时都未曾察觉。 女人携了一身热气过来,洁白的浴袍松松垮垮随意系着,露出颈间胸口一片冷白的春色。 她长睫都被蕴了湿意,悄无声息地站在黎时声旁边。 只瞧见黎时声捧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红唇往上勾着弧度,脸上的笑意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施于清没有偷看黎时声隐私的习惯,也就未没有留意她的手机屏幕,只惯常贴近她淡淡开口道:“去洗澡。” 黎时声先是被女人的发丝轻轻撩过颈侧,再听见她冷淡声音自耳边乍响,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双手一颤,哐当一声手机跌落在地。 施于清见她反应,眼中有些讶异,望着黎时声僵硬看过来的双眸,心思一转就知道了应该是与她刚才所看的东西有关。 女人面色微沉下来薄唇抿着,眸中水光漾动,平白勾出些黯然的意味来。她看着黎时声开口道:“你怕我?” 得于她这二十几年的台词功底,短短的三个字被她说得婉转绵长似幽似怨,衬得黎时声像个十足的负心人。 黎时声的脸霎时红了,在明炽灯光下被照得格外明显。她听这语气顿时心里一慌把手机的事忘了个干净,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我就是突然被吓到了。” 施于清眸光又暗了暗,如两盏熄灭的长灯暗淡无光,“我只说了一句话就把你吓到了,还说没有怕我?” 黎时声下意识伸手攥着她衣服,没发觉自己的手扯上了她腰间系着的浴袍带子。只仰头看她道:“我,我喜欢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怕你?” 女人面色平静,眼眸垂下落在黎时声的手上,她腰间本就系得松散的带子被黎时声这一用力马上就岌岌可危。 黎时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的手勾着施于清腰间系带,只需要再轻轻一扯便会彻底散开。 散开后……黎时声眼神恍惚,刚刚看过的同人文里刚好描写了相似的画面,她亲手将女人的浴衣脱下然后…… 施于清拂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将腰带系紧,俯身去捡掉落在地上无人问津的手机。黎时声瞬间回过神来,大惊失色也低身去捡,却被施于清抢先了一步。 黎时声心凉了一截,再看手机屏幕黑漆漆一片已经是熄屏状态,倏然松了一口气。 却见施于清无意识拿起来看了眼,这手机里录过她的面部识别,这一看就被手机摄像头精准捕捉到,屏幕一亮,没来得及退出的界面完完整整暴露在施于清眼底。 黎时声面如死灰。 施于清淡淡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文字。 “雾气氤氲间,施于清冷淡的面容沾染上浅浅的红潮,展现出少见的妩丽。她素白手掌紧攥着浴缸边缘,微微仰起头抵抗着下头传来的蚀骨快意。半掩的眼眸湿润一片,紧咬着红唇也压抑不住泄出的喘息。” “水面晃晃荡开,水纹一层一层波动,带过暧昧的声响。一道纤细身影藏于水下,肆意用唇舌勾过女人身体的每一处。” “片刻,水面被破开,水下的人立起身来,姣好的面容上滑过一道道水痕,唇角却有些明显区别于水的湿渍。” “黎时声看着施于清,伸手抚过自己唇边,笑着开口。” “姐姐,你的味道,很甜。” 作者有话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打下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真的快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黎小姐,保重。 黎小姐:(面如死灰神色恍惚) 34.2分57秒 施于清就这么平静地看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波澜。甚至还用着她那冷清的声线不带丝毫感情色彩一字一顿地将台词念了出来,“姐姐,你的味道,很甜。” 黎时声:“……”羞耻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她捂着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好过在这里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施于清放下手机,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她伸手将黎时声捂着脸的手拉下,黎时声眼睛紧闭着,长睫一下一下扑闪,显是不愿面对现实。 女人俯身过去,吐息扫过她眉眼,开口道:“这些年,我居然不知道阿声原来喜欢这种?” 黎时声睫毛颤着,整个人往后缩了缩,恨不得将自己团团裹好,然后再麻溜儿地从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滚出去。 施于清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反省的意味,正着神色又说:“看来是我这个妻子,当的不太称职了。” 黎时声抬手捂着耳朵缩在沙发里,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噙着湿意去看施于清,声音细若蚊呓颤颤巍巍:“你……你别说了……” 施于清见她这副羞愤欲死的模样也不再逗她,只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剥离了下来。 “好了,先去洗澡。” 黎时声神色恍惚。 女人无奈地将她牵到了浴室,帮她放好了水,又备了换洗衣物才离开。 黎时声神色恍惚地脱了衣服,神色恍惚地进了浴缸,等热气蒸腾上来,蕴得她的眼睛雾气沉沉,她这才勉强回过神来。 并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施于清那个平时心眼子坏到不行,肚子里全是黑墨水的女人,居然没有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就这么简单略过去了? 黎时声抬手挑起一道水浪,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浴室门被人从外推开,施于清迎着热雾踏了进来,顺带反锁上了门。 黎时声听见声音看过去,女人的面容朦朦胧胧的映在雾气中,一时之间竟让人看不太清楚她脸上的神色。 黎时声大惊失色生怕施于清是来秋后算账的,她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上光滑冰冷的缸壁,脸上被热气熏得绯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你进来想做什么?” 女人面色平静走过来,手上攥了个小巧的东西。 黎时声定睛一看,是个眼熟的计时器。 施于清神情正经,态度诚恳像是在说什么学术课题:“做一些称职妻子该做的事。” 黎时声被她这一说顿时回想起来了那篇文中的描写,虽然,虽然以前她不是没有为施于清做过这些事,但是在水里面确实是没有过的。 而且,施于清是长她两岁,但她真的从没有叫过她一声姐姐。 这也太羞耻了! 黎时声跃跃欲试。 她目光又落回在施于清身上,有点不太敢相信试探着开口:“你说真的?” “嗯。”施于清应了,伸手就要解开身上的浴袍。 “等一下!”黎时声连忙叫停,她站起来,赤裸的身体湿湿淋淋,道道水痕沿着细腻肌肤滑过再滴落回缸中融为一体。 她本就只低了施于清三公分,现在她站在浴缸里,施于清站在浴缸外,这点差距便轻易被抚平了去。 黎时声向来是施于清让她一寸,她就会往前一尺的性子。既然这女人都退让了,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黎小姐心里有了底气,将之前羞愤欲死的自己忘了个干净。她眼眸勾着施于清,潮湿的手搭上她腰间,红唇轻启笑着开口:“我来脱。” 女人不置可否,只站着不动。 黎时声权当她默认了,灵活的手指翻飞轻松挑开腰带,浴衣松散开来,内里的撩人光景若隐若现。 手掌继续往上撩开女人衣襟,莹玉的肩头和没有穿戴胸衣的两处柔软暴露无遗,顶上挺立的红果并未被遮挡,从垂落的黑色发间探出一小截来。 她匆匆看了一眼,脸上的绯色更甚。 维持着镇定的表情将女人的浴衣褪去,她整个人除了下身穿着的黑色底裤外,便再没有任何遮掩。 黎时声手指勾上施于清底裤边缘缓缓滑过一圈,吐息已经有些不稳。 为什么给这女人脱衣服她自己倒是先湿了? 黎时声缓了一口气,指节往下一勾,薄薄的布料被轻易带落。 女人最私密的柔软处不加掩饰地落在黎时声眼中。 黎时声垂下眼,努力克制了一下才没有就这样吻上去。她手扣着施于清的底裤不上不下的,低声催促道:“你配合一下。” 一言不发的施于清突然轻轻笑了一声,终于抬起了矜贵的脚,配合着将身上最后一层遮挡褪净。 黎时声被她笑得有些恼:“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女人面色平静:“你太慢了。” 黎时声咬牙切齿:“待会儿就让你知道我动作有多快。” “嗯,拭目以待。”施于清嘴角勾起一道浅淡的弧度,抬脚踏进了浴缸中。 黎时声后退一步,带过一阵水声,施于清幽深的黑色眼眸落下来,她身上的气势莫名被压了下去。 黎小姐看着施于清的眼神,心中警铃大作。她连忙扯着施于清坐下来,正要欺身过去切入正题,却发现她还拿着那个计时器。 黎时声挑了挑眉尾:“你拿计时器进来做什么?” 施于清淡淡开口:“自然是计时的。” 黎时声秀眉微蹙,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计什么时?” 女人笑了笑,将计时器塞到黎时声手中,问道:“你还记得这个之前是做什么的么?” 黎时声回想了一下,之前施于清接了个游泳运动员的角色,有段时间为了适应角色时常会练习憋气,那个时候她便陪着她一起帮她计时。 黎时声:“记得,怎么了?” 施于清眸光幽幽,突然贴靠过来,声音往下压了压,语调透着些意味深长:“还记得我当时最好的成绩是多久么?” 黎时声被她的目光钳制住,下意识开口回道:“2分57秒。” “嗯。”施于清淡淡应了一声,伸手搭上她的手,指尖跟她一齐抵在了计时器的按钮上面。 她说:“那就劳烦黎小姐再为我计一次了。” 黎时声一怔,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磕巴:“什,什么?” 女人不等她反应,按下了计时按钮,接着便整个人沉进水中。微凉的手抚上黎时声光滑细腻的双腿沿着柔软的皮肤缓缓划过,她轻轻用力便将黎时声的双腿分开,足以容她挤身进去。 黎时声被她抵在了浴缸的缸壁上,退无可退。等意识过来时,她已经无力抵抗女人唇舌的侵入。 施于清顺着她腿侧一路舔吻进来,直到贴上了那个最要命的地方。 黎时声整个人身子一颤,握着计时器的手猛地抓紧,另一只手下意识攀上浴缸边缘支撑自己,才不至于一下子就瘫软下去。 那舌自然是比手指更加灵活柔软,挟裹着比水更灼热的温度肆无忌惮地抵着她。 她看不见施于清的动作,但下身实实在在的触感,却可以让她清清楚楚地感知到,水下的女人是如何用她的唇舌摆弄自己腿间的柔弱。 女人的舌先是挤进了花心中,舌尖抵着花瓣的纹路轮廓细细描摹,一圈划过一圈,时不时无意间撩过那藏于其中的花核,便足以让黎时声颤抖不已。 黎时声无力地仰着头喘息,脑中昏昏沉沉,眼眸中蕴起一层水雾。身上不知是未干的水渍,还是被热气蒸腾出的细汗,整个人湿淋淋得如雨中破败的花束,被欺负得不成样子。 浴室中只有不停歇的水声回荡,配合着黎时声沉重的喘息,奏出一曲情潮撩动心弦。 施于清突然转了攻势,舌尖特意抵着那小巧的花核来回滑动。鲜红的小家伙被勾得迅速硬挺肿胀起来,再被施于清的舌带着在水中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如一尾游动的鱼,近乎要化在施于清口中。 “嗯……阿清……慢一点……”黎时声垂眼去看水下的女人,面上的温度烫得简直快要烧起来,将她的皮肤都烧成了更深的绯色,唯有紧绷着身体才能勉强抵抗这过于磨折人的快慰。 话虽这么说,但是黎时声却忍不住抬起腰,带过一道道水浪,将身下的那处送到施于清口中去。 她无意识瞥了一眼自己胸前随着腰肢摆动而不断晃弄的两团,那里顶端分明还没有被施于清抚弄,却仍高高地硬挺了起来,像是在诉说着被忽视的不满。 黎时声瞧着瞧着眼眸中的雾气凝结为水,濡湿了眼尾。她偏过头不再去看,喘息声却一下比一下更加急促。 施于清无暇回应,她启唇将颤抖的肉核纳入她口中。那里的温度竟然比黎时声花心还要来得炙热,烫得黎时声又是一个颤抖,连带着花径的入口都瑟缩了一下,吐出的汁液早已化在水中辨不分明。 女人吮吸着在她口中跳动的肉核,那里早已熟透,鲜红欲滴,抽动着给予她热烈的回馈,等待着女人将她盛开的花蕊全部尝尽。 舌尖时而划过开合的花径口却并不留恋,黎时声只觉得被她撩过的地方,每一处都泛着令人难以忍耐的痒意。 她有些忍不住,低声催促,声音里像是酿了清甜的花酒,勾着醉人的味道:“你……进来一点……嗯……阿清……进来……” 话音刚落,黎时声便感到那灵动的软舌侵入了进来,在里头来回搅弄,如一个偷香窃玉的小贼在主人的家中肆意地翻来覆去,搅得人不得安宁。 黎时声深吸了一口气,唇中溢出的喘息都已经破碎不堪不成语调。她抬眼恍惚地盯着顶上明亮的灯,光晕印在她眼中都被蒙上了一层雾,看不分明。 “啊……阿清……我……快……”黎时声浑身颤栗,叫着施于清的名字。下面被施于清用唇堵住的洞口开开合合急切地抽动,再渐渐缩紧挤压里头深入作乱的软舌。 女人的舌陡然退了出来,即将到达顶峰的黎时声顿时仿佛一只原本充满气的气球,却突然被泄了气去,只得空空落落无所依托地自空中飘荡下来。 她红着眼睛茫然地眨了眨长睫,没有得到满足的身体,涌上来一股巨大的落差感。 这时施于清的舌又游过来抵上了花核根部,舌尖用力一个拨弄,苦苦等候的快意如浪潮涌来,将黎时声所有的理智都倾覆殆尽。 她脑中紧绷的弦猛地断裂,被这潮水溺得近乎窒息,只能颤抖地沉浸于这绵长的高潮中。 一截细白手臂破水而出,湿湿淋淋地搭上了黎时声紧攥着的计时器,按下了开关。 紧接着水纹层层荡开,施于清从水中直起身来,黑色长发已然湿透粘在她身上,清透的水珠不断顺着她的面容滑落。 她取过一旁放着的毛巾擦了擦,这才去看黎时声。 黎时声整个人瘫靠在了浴缸边上,胸口不断起起伏伏,喘息声仍然有些急促。她眼睫上坠着水珠,迎过施于清的眼神透着似有似无的幽怨,以及满满的控诉。 施于清像是没看见一般神色不改,伸手将黎时声手中的计时器取了过来。也许是因为攥得太过用力,黎时声的掌心都红了一片,被挤压着留了些浅浅的印子。 女人的眉眼柔软下来,牵着黎时声的手在掌心落了一个轻吻。 她看了看计时器上面定格的时间,好巧不巧,刚好是2分57秒。她眼中噙着笑递到黎时声面前,意有所指道:“嗯,黎小姐的动作确实很快,我见识到了。” 黎时声:“……” 她愤怒地撩起一道水浪,从施于清身侧滑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最后也只溅了几滴在女人的脸上。 作者:用三个字总结一下黎小姐——纸老虎。哈哈哈黎小姐愤怒地愤怒了一下,好吧其实真要泼施小姐一脸水她准第一个舍不得,我说黎小姐你别太爱了! 黎小姐:(低气压)你管得着么你。 作者:(小声)你有本事这么跟施小姐说话去。 黎小姐:…… ps.这章因为手疼用语音输入的,你们懂有多羞耻吗?!(黎式捂脸)我在思考还要不要继续 35.换水 盛市的凌晨五点钟,天还未亮。 施于清动作小心地收拾好自己,她没有开灯,只凭借着对周身环境的熟悉和隐约可以看见些的模糊影子来行动。 穿戴整齐后,她步履轻盈走到床边,俯身下去在黎时声脸侧吻了吻。 黎时声模模糊糊感觉到被女人的发丝撩了一下,接着脸上就贴了一个微凉柔软的吻,混着女人熟悉的冷香和家里淡淡清冽的薄荷牙膏味。 那个吻就贴了一会儿正要退去,黎时声脑中昏昏沉沉困倦得不行,缩在被子里的手却下意识伸出来摸摸索索地抓住了施于清的衣角。 黎时声缓了几秒,又打开了床头灯。浅浅的灯光打下映在她脸上,她并没有睁眼眉头微蹙着,嘴角都抿成了不开心的弧度。 施于清被她拉着也不好动,开口说话的声音低缓又轻柔:“我吵醒你了?” 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透过光去看施于清。 她开口,声音有着刚睡醒时的沙哑,“几点了?” “五点多。”施于清回道。 黎时声叹了一口气,拽着施于清衣角的手晃了晃,“你为什么每次都可以这么有精力?” 折腾了一晚上,黎时声瘫在床上是动也不想动,而这女人居然还可以五点钟起床,明明她才是出力的那一个。 黎小姐百思不得其解。 施于清眼中噙着笑,伸手揉开了黎时声蹙起的眉稍。 她说:“或许黎小姐可以跟我一起锻炼。” 黎时声闭上眼痛苦地摇了摇头,睡意还没有散去,她现在仍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女人摸上攥着她衣角的手,低声开口:“我得去机场了。” “那你可不可以等我两分钟?”黎时声睁眼望着施于清,长睫一眨一眨,眸中映着灯光晃漾,声音低浅柔缓带了些撒娇的语调。 她这副模样,只怕没有人会拒绝,施于清也不例外。 得了施于清的首肯,黎小姐凭借着一股信念支撑,离开温暖的被窝动作迅速地从床上起来,小跑到浴室里给自己漱了个口。出来后目标明确而又精准地跑到施于清跟前,扯着她的衣领,将人拽过来吻了上去。 相同的薄荷味自唇齿间蔓延,交互缠绕又融为一体。 直到吻得有些窒息,大脑都开始缺氧,黎时声微微退开身,目光流转不舍地落在施于清身上。她呼吸凌乱,唇贴着女人唇角细细摩挲碾磨,喘息着开口:“可不可以再给我一分钟?” 话音未尽,女人的舌抵了过来,以热烈的湿吻作为回答。 说好的两分钟,到最后足足缠了十分钟有余,等施于清真的要来不及了才勉强放开。黎时声想去送她,施小姐不让,硬是把人重新塞回了床上才走的。 再次独守空房的黎小姐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团团裹好,她深吸了一口气,就着这被子上施于清残留的冷香和余温重新陷入了睡眠。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外头的日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进室内,打下斑驳的阴影。 下午才回剧组,她现在还有半天的休息时间。黎时声百无聊赖地瘫在床上,一醒来就给好大一个老婆发消息。 老婆没回。 她长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腰现在还酸着,她都要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了。 黎时声点开昨天晚上发的那条微博,已经收到了不少圈内的好友转发祝福。 她看着评论区下面被顶上来最高赞的一条留言,神色冷凝。 是范之之发的一条生日快乐。 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一个普通的祝福。但这条留言下面,跟着的一些其他评论,让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老实交代这花是不是你送的?[doge]” “你小子福气不小呀[doge]” “kswl” 黎时声越看越眉头紧蹙,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有几分不对劲,转手给叶千打了个电话。 叶千秒接:“怎么了宝贝?” 黎时声:“叶姐,范之之昨天是做了什么吗?” 叶千语气里并不觉得意外:“你看到了?” 昨晚黎时声的微博发了没多久,范之之也在微博上发了一张白色百合的照片。乍一看跟黎时声发的很是相似,没过多久就删掉了。 但还是被有心的网友留意了下来,于是关于黎时声的花是范之之送的此类猜测也多了起来。再加上黎时声现在拍的这部剧,虽然原着是没有爱情线的,只有主角团的友情线,但碍不住书粉们喜欢磕cp。 尤其是范之之饰演的女二号和黎时声饰演的女一号之间的友情羁绊最为深刻,原着粉里磕这对cp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昨晚这件事一出,有不少营销号纷纷冒出来,开始一水儿地营销她们两个的cp。还发出了一些她们两人在剧组的路透,甚至还有《她们》综艺节目的路透,吸了不少cp粉。 今天早上的时候,相关的cp词条还小小地上了一个热搜。要不是叶千及时发现压了下去,现在黎时声看到只怕会更加心梗。 黎时声:“……”她面无表情听着叶千的描述,脸上冷得像是落了冰霜,都快冷成她老婆了。 叶千继续说道:“我不想这点破事打扰你的心情,就没跟你说。那个范之之的经纪人还来找我,问我要不要顺着这一波热度营销一下cp。” 说到这里叶千冷笑了一声,又呸了一口,“真是不要脸,当谁看不出来那些营销号和热搜是哪家准备的。” 黎时声这些年混演艺圈也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她只觉得很是厌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电话那边传来了叶千的低呼:“宝贝你又上热搜了!” 黎时声眉头一跳,还以为有些人又开始作妖,连忙点进微博,只见热搜榜上面一个词条的热度正在急速攀升。 #施于清黎时声# 词条里面的相关微博第一条就是她家老婆发的。 施于清v:记得给花换水。@黎时声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过年啦!!” “姐你说实话你俩啥关系@黎时声” “我说你们真是大惊小怪,敏锐如我早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doge]你们都没发现昨天晚上九点多施于清的ip地址变成了盛市吗?而发这条微博没多久前却又变回去了。” “所以施于清电影拍得好好的,大老远地飞回盛市待了几个小时就为了给黎时声送一束花?她图什么啊?” “我的cp是真的啊啊啊!” 黎时声脸上的冷漠一下子就散了个干净,她盯着施于清的微博头像看了又看,抱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嘴角上扬的弧度是压都压不住。 还在通电话的叶千听到了动静,啧了好几下,吐槽道:“腻歪。现在开心死了吧你?” 黎时声正了正神色,语气颇有些不悦:“谁开心了?她不回我消息,倒有时间发微博,我快气死了。” 叶千:“……” 嘟的一声,电话被叶千愤怒地挂断。 黎时声笑出了声。 她步伐轻快地下了床,给百合花换了一道水。然后对着拍了一张照片,编辑微博点击发送。 黎时声 :已换,请施小姐查阅。@施于清 作者:(举手)我知道我知道!图黎小姐的2分57秒! 黎小姐:(笑容僵住) 36.不要离开我 自那天之后,黎时声在剧组对范之之是能避则避,除了拍戏之外有多远离多远,坚决不让她再找到机会炒作。 范之之方也就没了什么动静,只是在《她们》节目播到后面的时候又跳了出来,想借着这波同框再营销一把cp。 不过这次甚至都用不着黎时声出手,根本炒不起来。关注这节目的观众喜欢磕cp的早就入了她和施于清的坑,哪里还磕得下去别的。 她们俩的cp超话在重现《仙落》那一期后热度更是攀升得厉害,一跃成为了微博cp超话top1,至今都没下去。 有一个剪辑大v将她们在节目里的对手戏,和《仙落》剧里的同场对手戏,剪在一起成了前世今生,足足在热搜上挂了一整天。 网上不少的人都在猜测她们之间的关系,甚至还有一些圈内的人都来旁敲侧击过一番。 就比如现在。 黎时声摆出一个端庄得体的微笑,跟眼前的女人轻轻碰了一下酒杯,微仰头抿了一口酒。 她这部剧拍了好几个月终于拍完了,今天晚上是杀青宴。而面前这个一身干练高定西装的成熟女人就是这部戏的投资人——李总。 李总亦是微笑着,脸上有着属于岁月的风韵。她饮了一口酒,稍稍凑近了黎时声,意味深长:“最近黎小姐和施小姐在网上的热度似乎很高啊?”她顿了顿,又是一笑,“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假呢。” 黎时声微微退开了身,脸上的笑容未变,“李总也爱关心这些?” 李总叹了一口气,眼珠一滑看向黎时声,“不怕黎小姐笑话。我是施小姐的影迷,当然关心了。就是不知道黎小姐跟施小姐的关系原来这么好啊。” 她最后一句的语气很是奇怪,像软绵绵的棉花中却裹了一根针,扎人得紧。 黎时声眼底的笑收敛了干净,嘴角上扬的弧度仍是保持着。她指尖扣了扣手上的酒杯,说话的语气不咸不淡,“李总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这是我和她的私事,没有必要告诉外人。” 李总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黎时声看也不看她,只将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微笑道:“失陪。”说着,转身就走。 她维持着优雅的微笑回应一路上跟她打招呼的人,踏着高跟鞋拐进了洗手间。里面没有人,她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哼,真是不明白那张冷淡的脸怎么就这么能招烂桃花呢? 爱那张脸爱得要死的黎小姐冷静地洗了个手,顺便就着镜面补了个唇妆。 身后传来一阵十分富有节奏感的高跟鞋声。她余光瞟了瞟,很好,又是一个讨厌的人。 范之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紧挨在黎时声旁边也开始补妆。 黎时声神色冷淡转身就想走,却被范之之伸手拽了一下。她蹙着眉甩开范之之的手,抬眸看过去的目光里落了冰霜。 范之之也不在乎她的眼神,像是非要问到答案一般十分执着,她看着黎时声:“你跟施于清都可以炒cp,为什么跟我不行?” 冷着脸的女人笑了,周身的气场却并没有缓和半点。她说:“你配吗?” 范之之的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你什么意思?” 黎时声面色不改,说话的声音轻描淡写:“你也配提她的名字。”言罢,她转身离开,只留范之之一个人呆滞在原地。 范之之:“……”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黎时声被这些人弄得心情不佳,提前退了场。她坐在车上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半掩着眸去看外头闪过的灯光。 旁边的叶千开口道:“这下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黎时声:“嗯。” 叶千:“……你跟你老婆真的是越来越像了。” 黎时声:“嗯。” 叶千:“……”异地久了的人都会变成这样吗? 将黎时声送到家后,叶千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一本打印好的剧本递给她,说道:“这是路导在筹备的新电影,想让你演一番女一号。预计是年后开拍,你先看一下剧本,接不接的再跟我说。” 这段时间递到黎时声手上的本子也不少,但是她一直没有满意的,后面的档期也就迟迟未定。 “路导的电影?”黎时声眉尾微抬,来了些兴趣。她平时不怎么拍电影,一般拍的也都是些没什么戏份的客串角色,女一号的电影倒是从未尝试过。 她收下剧本,将叶千打发走。回到家里将自己收拾妥当后窝在床上开始翻看,这竟然还是一个双女主的本子。黎时声兴趣更浓,继续往下看。 大致剧情是女主角的妻子死于一场车祸,她痛苦万分之时做了一场梦,睁眼醒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妻子死亡那天的一星期前。 女主角开始试图阻止妻子的死亡,却不幸失败,失败后她却再次回到了同样的时间点。于是女主角陷入了一次一次的时间循环中,而每一次她都只想拯救她的妻子。 一次一次的失败,一次一次的重启。她逐渐发现,她妻子的死亡并不是一起简单的意外,而是蓄意的谋杀,且这场谋杀针对的人原本是她自己。 随着谜团的解开,女主角最终知道原来最早陷入循环的是她的妻子。她的妻子也曾一次一次想要阻止她的死亡,最后选择了代替她。 结局的时候,女主角找到了幕后的真凶。循环被拨正,她回到了最初的时间线将凶手绳之以法,可她的妻子却永远留在了时间里。 黎时声看着看着,跟剧本里的女主角共了情,心底有些发酸,她拿过手机跟叶千发了条消息。 “剧本我看了,我很喜欢,可以接。” 叶千几乎是秒回:“嗯,这本子确实不错,路导的团队也很靠谱。就是……” 黎时声:“就是什么?” 叶千:“我怕你入戏太深,出不了戏。” 黎时声看到这条消息有些疑惑,回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这本子是挺虐的但倒也不至于出不了戏。” 那边的叶千沉默了几秒,发过来一句。 “忘了告诉你,这部电影另一个女主角已经确定是你老婆出演。” 黎时声:“……” 她不可避免地将施于清的脸代入脑海中的情境里,尤其是最后一场死别的戏。刚想了一秒,心尖一痛,她连忙扯过一旁的纸巾去擦拭轻易流下的眼泪。 心想,至少演这部电影,完全不用担心哭戏了。 莫名其妙哭红双眼的黎小姐给施小姐打了个电话,甫一接通,黎小姐大哭:“老婆,你不要离开我,你别走,求你了,别走——” 施小姐:“……” 作者有话说: 面对情敌和讨厌的人的黎小姐:冷若冰霜,优雅矜贵,应对自如。 实际上的黎小姐:(哭红眼)老婆别走 咳。准备收尾了。(??ヮ??)? 37.姐姐 施于清在拍夜戏,顺利的话这部电影明天上午就可以杀青。 刚刚结束一场戏,场外的经纪人就拿着她的手机,拼命地给她使眼色,施于清当即跟导演要了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是黎时声的来电。她一向很少会在施于清拍戏的时候主动打来电话,一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施于清脸色微微沉下来,步伐稍快地寻了个无人的角落接听电话。刚一接通,对面黎时声的哭唧唧穿透过来,她心里一紧,还来不及开口就又听见黎时声说了一堆胡言乱语。 施于清:“……” 嗯,话这么多,应该是没有什么事。 抓握手机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一些,女人的神色缓下来,眼中甚至慢慢漾出了几分无奈的笑意。她静静地听着黎时声说话,并不打断。 黎时声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发现对面的施于清一句话都没说。她嘴角不开心地抿着,眉尾一抬正想发作,却陡然听见了一道娇软灵动的少女音自手机中传来。 “姐姐。” 多么婉转动听的声音,多么娴熟亲昵的语气。 呵,真是好样的。 黎时声脸上的委屈瞬间全收敛了去,换上一副冷凝的表情,切换之自如任谁见了都得夸一句演员的自我修养。 施于清听见声音回头去看,一个穿着戏服的少女站在她不远处,是电影中饰演她妹妹角色的演员。她叫着戏里的称呼,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秀眉蹙起,淡淡瞥了一眼边上守着的经纪人。 经纪人连连摆手,脸上的表情十分生动挤了好几个眼色。 施于清收了神,往旁边又走了几步。刚想开口,却听见对面她家老婆冷笑了一声。 黎时声:“好啊你,前有好影迷,后有好妹妹,施影后可真是能招人啊。” 女人面有不解,刚开口叫了她一声,电话猛地被挂断,传来一阵忙音。她看着手机叹了一口气,又去确认了一下聊天消息。 嗯,至少这次没有被离婚。 她指间翻飞打了几句解释的话发了出去,然后冷着一张脸将手机递给了经纪人。 刚刚的少女已经被经纪人打发走了,经纪人瞥见她的脸色,开口解释道:“她来叫你拍戏的,李导叫你过去了。你信我,我拦了没拦住。” 施于清淡淡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波澜不惊,走之前向经纪人交代了一句:“给我订明天下午回盛市的飞机。” 施于清匆匆回了盛市,连剧组的杀青宴都没有去。到家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下来。 夜黑风凉。她携了一身寒风走进家门,客厅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也并未开灯。 施于清拖着行李乘着电梯上了二楼,一路走到了她们的卧室,里面也没有找见人。她转了一圈,最终看见书房门缝里传出来些淡淡的光影。 女人在书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再回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发梢间携着湿意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头开着几盏浅浅淡淡的灯,算不上明亮,整个房间蕴着暖色系的光晕。施于清眸光一扫,看见黎时声窝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里,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窗帘并没有拉上,可以瞧见外头点点光斑,一旁的桌面上摆放着一瓶红酒和一只盛了半杯酒液的高脚杯。 施于清脚步轻盈地走过去,垂眼去看沙发上的人。 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丝绸睡衣,软靠在沙发里,双眼闭着,呼吸清浅,浅褐色的发丝自然而然地垂下,有几缕调皮地撩过眉梢。 白净的脸上蕴着浅浅的红,一双唇应该是没有上妆的,颜色却也艳极了,在光下去看还能看见些许湿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残余的酒渍。 施于清的眸光落在她唇间看了一会儿,手撑上沙发,俯身下去轻轻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沿着这柔软的纹路缓缓勾了一圈。 清甜的花香混着酒的果香味,让人尝了就是没有饮酒也觉得醉了。 黎时声紧闭的睫羽颤了颤,睁开眼来。昏黄的灯光映着她浅棕色的瞳,衬得像是度上了一层金光,眼中的神色却恍若被朦朦胧胧的雾覆盖,瞧着并不清明。 施于清已经稍稍退开了去,虽然没有再吻她,却仍保持着说话也能呼吸交缠的距离。 女人看着她这副模样,眉眼间沾染上几分笑意,指尖伸过去轻轻揉了揉黎时声的唇,低声开口:“喝醉了?” 黎时声迷蒙地眨了眨眼,双唇下意识地张开,将女人的指尖纳入口中。如同品尝食物一般在口中吮吸含弄,又用舌尖轻轻划过绕着指腹舔了一会儿。 她将施于清的指尖从口中吐出,声音低低哑哑,语气有些闷:“不好吃。” 施于清瞥了一眼自己指尖上沾染的津液,落在黎时声身上的眸光幽深,声音缓缓:“不好吃也不见你吃得少了。” 喝醉酒的黎时声自然是听不懂她这意有所指,只见她往前凑了凑,鼻头微动,闻见了施于清唇边沾上的酒味。她眸中水光晃漾,指尖点了点女人薄削的下唇,轻声低语:“要吃这个。” 她顿了顿,掺着醉意的声音里仿佛酿了醇厚的蜜意,小声唤了一句: “姐姐。” 施于清的神色微滞,怔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叫我什么?” 黎时声抬起双臂自然而然地环过施于清的脖颈,勾着她往下压了压。双唇贴上她的细细啄吻,眼波流转间显出几分平时甚少展露的媚态来。 “要吃,姐姐。” 话音刚落,女人陡然将她压在沙发上,刚分开的唇又迅速贴在一起。软舌长驱直入破开了黎时声的齿关,勾着里头无措的另一条小舌极尽缠弄。 一向冷淡的人此时此刻吻过来的唇舌,却带着足以灼烧人的温度,在黎时声的口中肆虐。 吞咽声和喘息声交织不分,正如她们彼此相迭的身体。 施于清的手搭上了黎时声领口的衣扣,指尖绕着解开一颗后却并不留恋,只往下一滑隔着睡衣覆上左边挺立的饱满轻轻揉捏了一下。 身下的人颤了颤,自相贴的唇间溢出一声甜得腻人的低吟。 她半睁开湿润的双眸,目光落在女人眉眼间,双手移到她肩头,一个用力将人推开。接着整个人极度灵活地从沙发上起来,退离了好几步远。 黎时声慢悠悠地扣上了自己的领口衣扣,脸上除了刚刚激烈的热吻泛起的红晕外,再没有其它醉酒的痕迹,分明是清醒得很。 她看着施于清冷哼一声,说道:“找你的好妹妹去吧。” 施于清:“……” 作者有话说: 黎小姐:(扳回一城) 施小姐:(沉默不语) 作者:哈哈哈对不起施小姐真的很无辜 38.可不可以去床上 女人背过身去,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将沉默是金贯彻到底。 黎时声站着等了一会儿,期间朝着施于清的背影瞟了好几眼。那女人别说开口说话了,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僵在那里都快成一座冰塑了。 难道是真的生气了? 黎时声微蹙起眉,有意无意地往前走了一步,张了张嘴想先开口说话又拉不下来面子,不由地在心里反思了一下自己。 她也没有做得很过分吧?不就是骗了一下,勾引了一下,撩起火来又不负责灭吗?再说了……她自己不也很难受吗? 黎时声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双腿不自在地动了动。腿心的黏腻使得底裤紧贴上来,温热的液体随着时间的过去已经变得冰冷,这滋味实在算不上舒适。 什么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黎小姐悟了。 这时,在黎小姐眼里已经坐化成冰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旁墙上挂着的控制屏边,指尖在上面点了几下,落地窗前厚重的窗帘自动拉上。 外头的景色渐渐消失,被窗帘覆盖严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莫名给房间里增添了一些私密感。 施于清背着光缓缓朝黎时声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看不出一点异样和情绪。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女人并没有理会她脸上略显慌张的神色,径直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紧张了半天的黎时声身体僵着又陡然放松下来,心里缓了一口气。 却见施于清自顾自地走到房间内摆放的书桌旁,上面放了一些平时常看的书。她面色平静地顶着黎时声的注视,动作优雅又利落将书籍一本本收好放回了书柜里。 黎时声:“……”她的老婆不会是被她气到失智了吧? 不解又担忧的目光紧随着施于清的动作。看着她将书桌收拾干净后转身离开了书房,只留黎时声一个人愣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女人又走了进来,手上搭了一条干净的毛毯,还顺道反锁上了门。 她走到书桌边上,将毛毯铺上去,照顾到了每一个角落,细细致致地铺得十分平整妥帖。 女人素白的手缓缓抚过毛毯,动作轻柔极了,如同在抚摸最心爱的珍宝,就是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很,看着让人颇有些毛骨悚然。 黎时声的背脊莫名发了凉,目光落在了女人手上,脑中拉着的一根弦猛地挣断,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脸上神色一变,转身就想逃离。 一截手臂陡然伸过来搂住了她腰身,顿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面对着施于清坐在了书桌上。 施于清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圈住,抬眼看过来的目光如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深海,将黎时声整个人全然笼罩住,无法逃离半分,就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黎时声低垂着眉眼望进施于清眸中,呼出的气息轻缓又绵长,心脏咚咚地跳着,越来越急促。 她颤着手,抵上了施于清的肩,用了一些力道,却没有推开半点。 施于清平日里拍戏再忙,也不会忘记健身。不像她的性子有些懒散,并不喜欢锻炼。所以认真比起来,她的力气是怎么也比不过施于清的。 想到这里,黎小姐不由地心疼了一下自己。往常做这种事,总是施于清做主动方更多。而她每每到过之后,很难再有力气翻身做主。 反观施于清,就算是先让她伺候了,仍有力气伺候回来,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 女人看出了她的走神,手掌搭在她腰身揉捏了一下:“在想什么?” 黎时声的腰立马软了,语气里带了一些服软的意味:“在想……可不可以去床上?” 施于清笑了,眉眼微弯,霎时冲淡了眸中的幽深沉雾。她的手顺着黎时声睡衣下摆探了进去,微凉的指尖触到了温热的肌肤,冷得黎时声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她缓缓说:“阿声不急,床上会有的。” 黎时声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提前为自己的腰默哀了两秒钟。 再容不得她多想,施于清仰头衔住了她的唇,右手也精准地覆上了她并未包裹起来的一团柔软,于掌心细细揉捏。 “嗯……”黎时声眼眸软下来,先前被她自己亲手叫停的欲望再一次叫嚣着涌上来,甚至更为激烈,如潮汹涌。 这个姿势让她觉得自己身后空空荡荡无所依托,只得紧紧攀附着施于清。 她弯下身子低头与女人交换着吐息和津液,垂落的发丝一下一下撩过女人因仰头而伸长的脖颈,淡淡的痒意绵而不绝,直达心头。 施于清呼吸乱了几个来回,右手一下子失了力道,掌心的饱满被她微用力紧握住。 一点点的痛感顺着被女人掌握住的那处蔓延开来,黎时声却并不觉得讨厌,甚至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自那顶端尖尖泛起。 她急急喘了一声,舌尖迎着施于清的侵入,上身往前挺了挺,几乎是将自己送到了施于清掌中。 施于清能感觉到她的顶端坚硬地挺立起来,抵进了她两指缝隙之中。她便顺势手指并拢,将这调皮的小家伙于指间夹弄。 “啊……嗯……”黎时声偏了偏头,稍稍躲开女人窒息的吻,再也压抑不住的呻吟自唇间溢出。 施于清的体温向来是偏低的,可她揉着自己那里的手,却仿佛要将她烫化了。 黎时声眼眸渐渐被漫上来的水雾濡湿,她本能地寻着施于清的唇又想去吻她,女人却突然低了低身子,脑袋从她的睡衣下面钻了进来。 她的睡衣本就宽松,使得施于清的动作十分轻松,毫无阻隔。下一秒,左边被冷落的饱满迎上了女人温热的唇舌。 黎时声垂眼去看,自己衣服倒是穿得整整齐齐,甚至连一颗扣子都没有解开,却被挤身进来的女人撑起了一大团。 她看不见施于清的动作,胸口传来的触感却能与睡衣的耸动相互对应。她丰富的想象力可以无比清晰地勾画出女人是如何用她的唇舌含着那致命的一点,吮吸,碾磨,缠绕,带给她澎湃的快意。 光是想着,她就要—— 黎时声咬着下唇企图克制自己,却耐不住喘息声一下比一下急促。她弓着的身体轻轻颤抖着,随着施于清舌尖一个拨弄,小腹收紧,一股湿热粘稠的清液汩汩而出,再次将底裤浸了个透。 她身子陡然一僵,竟就这么轻易被送上了顶峰。 施于清感受到了她一瞬间的僵硬,怔了一会儿才从睡衣里出来。她直起身抬眼去看黎时声,正对上她泛着湿意的眼眸,瞟过来的目光隐隐带了些不自在。 女人开口:“阿声?你……”她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却被黎时声猛地打断。 黎时声嗔了她一眼,咬牙切齿:“这能怪我吗?我……我多久没做了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女人嘴角弯了弯,将手抽出来缓缓搭上了黎时声的裤头。 她说:“怪我,我这就好好补偿一下黎小姐。” 作者:黎小姐你是不是不行? 黎小姐:…… 作者:哈哈哈施小姐不愧是你,做这种事还要贴心地收拾一下垫上毛毯( 39.补偿 施于清的手勾在黎时声裤边,眼神示意她抬一下身子。她面上烫得不行,终是咬着唇顺应了心底的欲望。 双手撑在书桌上,用力稍稍抬了抬。女人配合着她的动作,干净又利落地将她的睡裤连带着里层的底裤一并脱下。 然后被她随手放在一边。 黎时声卸了力,光裸的下身触到了柔软的毯子。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一下施小姐在这方面的细致体贴,才让她感觉不到一丝属于桌面的冰冷和坚硬,没有一点不适。 被摁在桌上的黎小姐安慰着自己。 “好乖。”施于清轻轻笑了。 她置身于黎时声分开的双腿之间,只需要微微一低头,便可将她腿心未着片缕的风光全部收进眼底,一览无余。 女人垂眼去看。 那里被迫张开着,些许被濡湿的浅薄毛发凌乱地搭在上面,从中探出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家伙。 花唇亦是分开着,唇边上湿淋淋一片,透着鲜红的颜色,像极了一朵与晨露间盛开的红玫瑰。再往下一看,可隐约瞧见一个小洞口,那里时不时一张一缩,在施于清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吐出一小滩清液来。 黎时声乖顺地任由她看,就是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迎着女人灼热的注视,撑在毛毯上的手掌颤抖地攥紧,揉出一片褶皱来。 “你……说好的补偿呢?”她终是没忍住开口说话。 虽然没有明说,但施于清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言外的催促。 “嗯。”施于清轻轻回了一声,清冽的声线里掺了一丝哑。 掌心抚上黎时声弧线优美的腿,指尖如同弹琴一般在上面缓慢地游走着。 黎时声腿部肌肉不受控地颤了颤。 女人低头凑近了过来,近到黎时声可以轻易感觉到,她温热的吐息是如何拂过自己那个湿热到不堪的地方,每一寸。 她甚至可以判断出施于清呼吸的频率,明显是要快过正常速度的。 这女人的情绪向来收敛得妥贴,但却并不是无迹可循。就比如在黎时声面前,她所展露的真实要比在别人面前多得多。 在她心里,她总是例外。 黎时声的心莫名地柔软下来,她红着耳根往前挺了挺腰,被女人以最温柔的唇舌回应。 “嗯……” 她急急深吸了一口气,灼烫的花心被包裹进潮热的口腔,一时让人分不清是哪处更热。 施于清娴熟地将小巧的花核纳入口中,舌尖抵上去沿着根部来回拨弄,感受它逐渐肿胀起来的微妙变化。 快感沿着被顶弄的那一点传达至黎时声的每一根神经,舒适得她脑中发麻。腿上肌肉一瞬间绷紧,差一点就要交出全部的自己。 不行。 绝对不行! 黎小姐死死地咬着牙,攥着毯子的手用力极了,极力将那股想要喷涌而出的欲望压制下去。 争气一点啊! 这还没有一分钟吧? 黎时声呼出一口气,攥得发白的手颤颤巍巍地伸进施于清发间,轻轻柔柔地搭在她后脑。女人的头发算得上长,随着动作散了一些在黎时声腿侧,顺着她的肌肤柔滑地铺开。 手伸过去帮女人撩了撩。 露出半边清丽的眉眼来。 黎时声垂眼看着,晃了晃神。 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为自己做这种事的时候。 施于清在很多粉丝心中被定义为白月光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本就生了一张如雪面容,光瞧着就让人觉得疏离。偏偏性子又似孤傲的月,她可以洒落清辉映照着月下行走的人们,却又实实在在地悬于天际之上。 触手不可及。 这样一个人,有时候多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亵渎了她。 更别说是做这种事了。 黎时声那个时候自然也是舍不得的,可施于清却并不在意,到现在黎时声都还记得女人那天说过的每一个字。 她说:“为我爱的人,为我的妻子,有什么做不了的?” “嗯——!” 黎时声被身下的吮吸激得溢出了一声呻吟,手上差点失了力道扯了施于清的发丝。 她睁着迷蒙的眼,胸口不断起伏,急促地喘息着。 现在外头是凛冽的寒冬,屋子里开着暖气,她非但不觉得冷,反而热到不行。整个人像是被放进了蒸笼里,露出的皮肤肉眼可见地烧红一片,甚至浸出了细细的汗。 施于清含弄得更深,将红肿发硬的小核衔在齿间轻咬了一口。手指抵上了不断吐出汁液的洞口,在边缘浅浅地戳着。 带过一阵阵黏腻的水声。 “阿清……阿清……嗯……不要停……” 黎时声上半身穿戴得整齐,下半身却是赤裸着供女人尽情品尝,看上去反差感十足。 她情不自禁地往后仰去,细软的腰肢一下一下摆动着,迎合女人的侵入。 纤长的双腿紧紧地勾着施于清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抚摸她发丝的手却仍是温柔极了。 逗留在洞口处的手指开始沿着边缘打圈,不疾不徐,唇舌却稍稍退离了去。 令人窒息的快感落了一些下去,黎时声低头,眼尾烫得发红,对上施于清幽幽望过来的黑眸。 女人薄唇晕着水渍,在光下显出几分晶莹。她嘴角勾了勾,说:“阿声叫我什么?” 黎时声忍耐着女人指尖磨折人的撩动,混乱的脑子里无力去细想她话里的深意。 “嗯……你……想我叫你什么?” 施于清顺着滑腻汁液的包裹轻易地陷进了一个指节,在里头抵着内壁缓缓抽动起来。 她眸子勾着黎时声,道:“刚才怎么叫的,现在就怎么叫。” 刚才? 黎时声努力平复着支离破碎的呼吸,勉强抽出一丝理智开始琢磨女人的话。 她看着施于清的眼眸一怔,这女人的意思不会是她装醉时的那个刚才吧? “嗯……” 施于清的动作突然加快了一些,似乎是在催促,搅动起来的水声一点一点蚕食着黎时声的理智。 她涨红了脸,闭上眼睛。 刚才她全当是在演戏才能毫无负担地说出那个词,现在这个时候让她说,她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腿心被冷落的地方胀得生疼,时不时抖动一下渴求着女人的触碰。 这个小心眼的女人! 黎小姐紧闭着眼将施小姐的脑袋按了回去,咬了咬牙,声音颤抖着: “姐……姐姐。” 回馈她的是如暴风骤雨般的吮吸含弄,渴求的地方终于再一次被湿热包裹,黎时声微睁开眼,脸上的表情既难耐又愉悦。 她整个人都快被汗水浸湿。 挺动的腰肢忍不住越来越快,配合着女人舌尖以及指尖的顶弄。 “啊……嗯……阿清……快……” 施于清空余的手扶上她的腰,帮助着她动作,同时护着她不要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而从桌上摔下。 平整的毛毯被她揪着已经凌乱不堪。 “嗯——!” 黎时声身体霎时紧绷,脑中发白一片,眼眸模模糊糊地看着天花板,极致的愉悦穿透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喷涌而出的汁液多得甚至将施于清的手指挤了出来,有些渗进毛毯里,有些滴落在地上。 还有些被施于清吞咽。 黎时声无力地软靠在施于清身上。 女人将她的双腿勾住自己腰身,接着托着她将人抱回了卧室的床上。 快感过后的黎小姐理智回笼,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她刚刚被勾着说了什么。了无生趣地直挺挺趴在床上,拿着枕头盖住了脑袋。 施于清笑了笑,抽走了枕头,将人翻过来。 她看着黎时声心如死灰的眼神,俯下去淡淡说道:“现在,该床上了。” 黎小姐:“……” 黎小姐:(扶着腰)不行了我……我不行了 施小姐:(微笑)你可以。 40.阿声……嗯…… s exiao shu.co m “现在,该床上了。” 黎时声看着女人薄唇微动,听见她吐出的话,颤颤巍巍地扶上自己的腰。刚刚在书房桌上,那个姿势,她的腰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她又给自己翻了个面,脸埋在枕头上,准备装死。 背后的女人好像轻轻笑了一声,极浅极淡,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黎时声耳朵动了动,仔细去听后面的动静。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有点像衣服的摩擦声。 又安静了一阵,女人身上冷冷的馨香比声音更快地贴近过来。 黎时声稍稍偏了偏头,鼻头微动情不自禁去捕捉这股味道。然后就听见她说:鮜續zhàng擳噈至リ: y ushu wen.c om “阿声想要用这种姿势?” 黎时声还没有琢磨过来施于清这话的意思,下一秒就感到女人从背后压了过来,双手撑在她身侧。细滑光裸的肌肤贴上她的,勾着她的腿缓缓蹭过。 “嗯……” 她被这舒适的触感撩得低吟出声,脸上刚刚下去的温度又灼烧了起来。 黎时声顿时明白了施于清说的是什么,立刻红着脸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用这种姿势了?” “哪种姿势?”女人慢条斯理地说着,抬了抬黎时声的腰,将另一个枕头妥帖地垫在她小腹下。 “你……你都这样了还问我哪种姿势?”黎时声垫着枕头,微酸的腰好受了些。 这女人的意图都这么明显了,居然还有脸在这装腔作势。 真不愧是演了二十几年的戏,脸皮厚如城墙! 施于清准备好枕头,俯低过来,近乎整个上半身都微微压在黎时声的背上,不容忽视的两处柔软带给黎时声难耐的挤压感。 交迭的腿仍在缓慢摩挲着,撩动隐秘的情欲。她唇俯在黎时声耳侧,开口说话的温热吐息扫过来。 低声细语,耳鬓厮磨。 “哪样?” 黎时声软白耳垂颤了颤,在施于清的注视下肉眼可见地红了个透。 “我说不过你,你……你起来。”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背,明明还隔着一层布料,她却觉得被施于清挤压的地方,烫得要命。 这女人比她多长两岁,难不成是全都长在这地方了? 怎么可以……这么大。 白里透红的小巧耳垂在眼前晃荡,施于清微垂眼睑盯着看了一会儿。凑近一些用舌尖勾过来含入口中,再轻咬住,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刚刚帮了阿声两次,我没力气起来了。” 她嘴上这么说着,手却从黎时声的衣角钻了进去,精准地拿捏住黎时声左边的饱满,五指收紧又松开,反复动作。 “施……于清!嗯……”黎时声两处要命的点都被女人欺负着,她控制不住地蜷了蜷身子,颤抖着。 声音支离破碎却咬牙切齿:“你……你没力气?那你……在做什么?” 指尖捏着发硬的顶端拨动,另一只手却顺着臀线往下陷入腿心,掌心覆盖了上去。 有些濡湿,摸着应是刚流出来的。 女人眼眸弯了弯,将耳垂从口中吐出,上面沾了些湿渍。声音正经极了: “只剩这一些力气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希望阿声不要嫌弃我。” “嗯……哈……”黎时声被她上面和下面的手揉弄得脑袋有些发蒙,眼神也有些恍惚,根本已经无暇回应施于清的话。 唇间溢出的只剩呻吟。 供她蹂躏的从毛毯变成了枕头。 施于清手掌抵着黎时声的腿心快速蹭动。她往常演戏,拍过不少武打戏份,有时候经常会训练。以至于她的掌心并不如其他地方细腻柔滑,反而带了一些细茧。 这些茧蹭过女人最柔软的地方,便有些微妙的令人难耐的触感。 刺激得那个地方吐出不少黏腻的汁液来,顺着施于清指缝渗出,浸湿了一片床单。 “阿清……嗯……” 黎时声脑中近乎被快意盈满,她不自觉地想摆动腰肢,却被施于清困在身下,趴俯的姿势也难以动作。 她只能紧紧抓着枕头,被动承受女人带来的一切。 这个姿势,施于清只能隐约看见黎时声的半边脸。 她双眼紧闭着,长睫一颤一颤,眉头蹙起来,脸上的红晕艳得像是上了妆。额间出了一些汗,蕴湿了几缕发丝。 红唇不断开合,溢出动人的喘息低吟。 施于清半掩的眸一瞬不动地盯着黎时声看,她的眼睛是澄澈又纯粹的黑色,此刻眼底却像是掠过了一场火,勾出灼烫的温度。 她被黎时声压在胸口的手动作不停,手掌并不能完全包裹这里。如果掀开衣服去看,可以瞧见她指缝间挤出些乳肉来。 身下的手指细细分开几缕濡湿的毛发,夹弄住其间抖动不已的小核碾磨。 女人的唇贴着黎时声耳垂,低低喘息了几声,声音里携裹了难以言说的欲:“阿声……嗯……” 黎时声猛地睁开眼,呼吸停滞了一秒。浅棕色的眼眸里霎时涌上来一阵水雾,几乎是瞬间就烫红了眼。 她整个人红得不成样子,像是一只在开水里滚过的虾,蜷着身子颤抖。 施于清的声音无疑是很好听的,音质便如冷冽的寒冰化作了水,清清淡淡,慰人心底,沁入心脾。 平时听她说话总觉雅致,语气也几乎是波澜不惊的。唯有演戏的时候,她可以轻易驾驭各种情绪,为她的声音染上不同的色彩。 但是像刚才这样的语调,丝丝缕缕的情欲掺着撩人的妩媚还有些堪怜的柔软,很少会有。 别看这女人脸皮厚成这样,但其实在床上作为被动方的时候,她甚至不会像黎时声一般叫出来。 最多就是些紊乱的喘息。 以往有一次,黎时声撒娇着想听她叫一声,施于清愣是忍着一言不发。 结束后她反过来伺候黎时声,做到一半,她突然附在黎时声耳边,用满含情欲的声音说了一句,“阿声……嗯……要到了……” 黎时声当场被她送上高潮。 于是本来是黎时声想听自家老婆在床上叫一句,结果反而被她触发了一个新的敏感点。 并且被她用在往后的许多次里。 施于清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勾了一个弧度,手指碾动的速度更快。她咬上黎时声的耳朵,继续说道: “阿声……嗯……慢一点……” “唔……你……你别说了……哈……”黎时声的声音抖得不行,她只觉得她的耳朵快要被女人的吐息烫化了。 还有下面被掌握的那点已经胀得酸疼,无法再承受更多。 有什么灼热的东西聚在那里,马上就要尽数倾泄而出。 “阿声……阿声……” “嗯——!” 黎时声猛地咬住枕头,抵挡突如其来的热潮,双手不受控制地用力。 嘶啦一声—— 枕套被她撕出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棉絮来。 粘稠的液体一股一股涌了出来,竟是比前两次还要多,床单濡湿了一大片,就连施于清的手掌也都挂满了。 黎时声足足抖动了一分钟才卸了力,浑身瘫软在床上。她整个人像是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浸在水里。 身上每一处都湿透了。 女人将她翻过,从她口中将破烂不堪的枕头解救出来。 淡淡道:“阿声在撕东西这方面,倒是挺有力气的。” 黎时声:“……” 作者:哈哈哈有多少人被标题骗了?(ˊ?ˋ*)施小姐真的太会了,这谁受得了咳,黎小姐你真的玩不过! 黎小姐:……(抚腰)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施小姐:(将人抱去浴室清理) 清理着清理着……(。 ps.差不多了,正文要结束啦,还有一点点? 41.我的妻子(正文完) 两个人在家里安逸地待了一阵儿。 最后为了护住自己的一把老腰,黎小姐拉着施小姐提前进了组。 开机当天官宣的时候直接霸榜了热搜。 这两个人都是可以独自挑大女主戏的演员,平时单拎出来的讨论度就已经很高了,更何况现在居然要一起出演双女主爱情电影,热度可想而知。 但是,这热度的画风完全跑偏了。 电影官方微博的评论区下,黎时声和施于清的粉丝现场对线,凭实力占了一条热搜。 路人一瞧心想这俩粉丝怎么又开始吵架了?好久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吃瓜网友,纷纷激动地跑进去看,然后被塞了一嘴的狗粮,顺便被安利了一波电影。 “我们声声绝对是1!年轻有力了解一下?” “据我所知,零时声好像不爱锻炼吧?哪像我们施姐姐,每天都会健身,这还比什么?” “??前面的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什么零时声!” “首先我是路人,其次我说句公道话,无论哪方面,施都比黎看上去更1吧。” “你装路人之前先把你姐的头像换了行不行!” “不是,前排的重点是不是都错了,重点难道不应该是这俩基本不演感情戏的,现在居然要一起谈恋爱了??” …… 电影的拍摄进程十分顺利。 唯有叶千的担忧终究是成真了。 施于清最后一场杀青戏,正是两位主角互述衷肠之后,她坦然赴死的场面,可以说是整部电影最催泪的环节。 黎时声为了拍这场戏,哭得眼睛通红泛肿。结束后还当着片场所有人的面抱着施于清大哭,哭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缓过来。 电影拍摄完成后,黎小姐硬是拉着施小姐歇了一个月。 刚开始那几天,她身上总还有一些角色的影子,要时时看见施于清才能安心一点。 施小姐就此收获了一只黏得不行的树袋熊。 最后还是施于清将人压在床上好一顿劳心劳力,这才帮着黎时声走出了角色。 值得一提的是,长假过后黎时声接档的新项目制片人就是她家老婆。 她们一起合拍的那部电影投资方也是施于清名下的工作室。 施于清暂时没有再接电影的打算,工作重心都偏向了幕后,常常会去片场。 于是片场的工作人员们一空下来,就能看见黎时声和施于清待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 私下里都在感慨她们之间的关系很是要好,只有近距离磕cp的小助理唐唐知道真相。 她悄悄瞥了一眼休息室里快要贴在施于清身上的老板,默默地走了出去关上门,在门口笔直地站着,眼神坚定。 老板的性福由我守护! 新电影还没拍完,她们的双女主电影就定档上线了。为了赶上新一届的盛都电影节,制作进程加快了不少。 首映当天,几乎是场场爆满。 一时之间网络上的讨论度极高,各种影评贴争相发布。第一批看了电影的人纷纷在社交平台上表示这是今年的绝世大甜剧。 信了的人笑着走进电影院,哭着跑出来。 “我刚看完电影出来,你们这些骗子!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哇我妆都花了!” “甜吧。(带上墨镜)” “甜死了甜得我当场喜极而泣情不自禁差点没哭死在电影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可怜的两个宝贝,编剧你没有心!” “第一次恨这俩姐演技这么好。” 剧组的宣发见这一波热度,果断地将黎时声在片场抱着施于清哭的花絮放了出来。 再一次成功地点爆了大家的泪腺,票房持续飙升。等到盛都电影节开幕的时候,这部电影的票房已经破了今年的记录。 …… 小李是一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平时休闲的小爱好就是追追星,磕磕cp。她是黎时声几年的老粉,今天晚上电影节颁奖直播,她家声声提名了最佳女主角。 她却在公司加班赶不上直播!这是什么人间悲剧! 小李机械地敲着键盘,面色灰败地将做好的报表发给领导,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 趁着领导回复的间隙,她打开手机看了看,熟练地点开了微信群,群名是《余生把床do塌7群》。 里头的消息快得刷出了残影,根本看不过来。 小李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微博。 她迅速点开大眼软件,卡了好几分钟才进去,只见热搜榜上第一的词条爆了。 #黎时声感谢我的妻子# 小李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抖着手点进去第一条是颁奖典礼上的一段现场视频。 黎时声拿着属于她最佳女主角的殊荣,凑在麦前,笑意盈盈。 她今天穿了一条露肩的红色礼裙,腰线收着勾勒出玲珑曲线。长长的裙摆层层交迭,外头是透薄轻纱在灯下跃着如星光点,便像极了一簇盛放的红玫瑰。 聚光灯落下,万千荣光加身。 她先是惯例地说了一些感谢剧组感谢主办方的话,又聊了一下对于角色的感悟。最后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结束的时候,再次开口。 “我还要感谢,我的妻子。” 她眼中恍若有星河,落向台下的施于清。 镜头追过去,拍到女人明显地怔了一下。 全场哗然。 黎时声隔着人潮望着施于清。 她说:“我曾经很喜欢一个人,我将她视作我贫瘠年岁里的一束光。我想要靠近这束光,于是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让她看见我,一眼,两眼……许多许多眼。” “便有了现在的我。” “我很感谢,是她让我喜欢上了演戏这件事。像她一样去感受角色的喜怒哀乐,演绎她们的匆匆一生,让我觉得自己生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意义的。” 说着,她眼睛弯了弯,眸中闪烁的晶莹分不清楚是光还是别的什么。 她红唇轻动,说出了今晚在台上的最后一句话。 “我最感谢的是,她愿意于万千人海之中,单单走向我。”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