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同人》 1.不知足 男人在她的身上起伏,白凝用全然开放的姿态拥抱着男人,眼睛却望着墙上的一个洞。 那里原本挂着一幅国画,算是她的嫁妆,傅岚嫁给白礼怀的时候带到了白家,但白礼怀不懂欣赏,话里话外又总是透露着从政人家里还是别放什么古董省得扎眼的意思,傅岚就收了起来,一藏就是这么多年,直到她出嫁才拿了出来。 对她嫁给游季中,傅岚是最满意的,她总说白礼怀骗了她一辈子,每次闹起来就是要去中纪委告他,开始白礼怀怕她,还忍着,后来发现这只是傅岚威胁他的手段,她根本舍不得从小到大的官家生活,更何况对如今的傅家来说,他这个半子反而是最重要的投资,于是也就不再忍了。 傅岚对她婚姻的期许,与其说出自一个母亲的爱女之心,不如说是她高兴自己的官家生活可以延续下去。从小是傅家的女儿,长大后是白礼怀的夫人,如今又做了游季中的丈母娘,比爸爸,比丈夫,比孩子,她就没输过,也养成了霸道不讲道理的性格。 但她又是爱她的,她将从傅家带到白家的字画古玩尽数交给了她,生怕让她在游家失了面子。 白凝乖乖听话,将最珍贵的一幅画挂在了婚房,其实傅岚哪知道,她以为的珍品在游家眼中真的不算什么。直到有一次傅岚冲着她发作,口口声声说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了,白凝就将画摘掉了,但那个钉子留下来的洞却再也无法消失。 游季中年纪比她大不少,算是高干圈子里少见的洁身自好的人物。白凝上中学的时候,傅岚虽然对她不上心,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外貌上继承了白礼怀和她的优点,别的不管,只把在她眼中配不上自己女儿的一干同学都排除在女儿的校外生活之外,就剩下李承铭祁峰这些大院子弟能有机会跟她接触。所以她的初恋,与其说是自由恋爱的结果,倒不如说是她心里清楚李承铭是一个她母亲可以接受的人选,再加上他过分精致的外表和浪漫性格,所以一头栽了进去。但两个人的分手她也是干脆利落,她性格中冷静,或者说对于两性感情冷眼旁观的一面,在年岁尚小的时候就已经表露无遗。 她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什么人,但她知道自己应该爱上什么人。 数遍他们这个圈子,再排除掉与父亲立场不和的人,游季中算是最好的选择。他比白凝大了差不多十岁,但游家在京城的根基太深,白礼怀根本凑不上去,所以两个人一直没有交集。白凝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那时游季中不到三十岁,已经是一号身边的英文秘书,凭借着一场国际会议上优美而形神兼备的翻译震动全国,模糊的屏幕一角隐隐能看到男人的半张脸,就在网上收获了一大批粉丝。那时候白凝也只是因为郑代真每天在耳边不停说着游季中的名字才知道这个人,却从没想过会跟他有所交集。 她与游季中的相识算是阴差阳错,明明是按照家里的安排出席相亲宴,却走错了房间,虽然很快就理清情况走了出来,谁知几天后游季中直接上门提出邀约,而她就被打包送到了他的车上。 别误会,不是白父卖女求荣,游季中做外交出身,口才实在是好,加上家族背景和自身条件的加成,白凝是心甘情愿跟他约会的。 那时候的白凝,大学还没毕业,只能算是个小妖孽,还没有发展到后来大妖大孽的程度,对上游季中这个早就成了精的,自然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他又是个强势的,白凝样子生的好,学历学术在高干子弟中也算是佼佼者,虽然白父小节上有失,在官场上倒没有太大的问题,于是大学刚毕业,白凝就被游季中娶回了家。 坦白说,游家对她算是极好,学校里因着游家的关系,研究资源不用她开口就会送到面前。游家的小弟与她专业一致,长她几岁但早早就出国上学,连跳n级,如今已经是常青藤名校的副教授,在国际上颇有影响力,虽然只在婚礼上见过一次,但是两个人日常的学术交流却也不少。公婆的家世背景注定了不会像一般家庭那样为难媳妇,结婚三年没有孩子,他们也未曾质问过她,反而会向着她,批评游季中太忙,要他多陪陪她。 原本不应该再有不满,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白凝总是会觉得怅然若失。不是说游季中不够好,恰恰相反,他太好了,对内是好儿子,好哥哥,好丈夫,对外是好领导,好下属,可是这种完美让白凝觉得不真实,也让她疲惫。就好像那副不被游家看在眼中的国画,就好像墙上那个洞,那才是她。她厌倦家庭关系,疲累于应付公婆,无论他们多好多讲道理,她也厌倦像现在这样的夫妻生活。 游季中就像是一个最最传统家庭教育出的孩子,永远张弛有度,永远不会失态,就连在床上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永远的男上女下。情事里,只有他要不要,在他需要的时候,白凝就要敞开身体接受,而白凝,当然不会主动去勾引他,因为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懂事听话的妻子。白凝在这一场婚姻中唯一的反抗就是偷偷吃长效药来避孕,除此以外,一切都在游季中的掌握之中。 白凝有时候觉得自己是矫情了,代真三天两头羡慕她能找到这样一个老公,却不知道自己被游家列为禁止往来人士,对了,这大概是她的另外一个不满,她的生命中需要郑代真这样的人,与她截然不同却可以让她放松,但游季中就像傅岚一样,将郑代真排除在了白凝的婚姻生活之外。 他甚至不用说什么,看到那副画,看到郑代真,他都是露出一个隐藏的极好的轻蔑眼神,但从小就在傅岚的神经质下战战兢兢长大的白凝,却偏偏对他人的目光极度敏感。 可能就是新婚夜的一个眼神,让她惦念至今,从此婚姻变了味道。她不再有最初的虚荣感,只剩下小心谨慎,生怕游季中发现她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纯情单纯大方体贴的妻子。 白凝知道自己,她是一个需要不断被肯定,需要很多很多爱的女人,而偏偏这两者,游季中都给不了她。 想想真是尴尬,这个男人正在她的体内,足够深厚的本钱就算不用太多花样也能让她产生快感,但他的人却没有被她放在心里,只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点点。 白凝没有质疑过为什么他会娶自己,如果要门当户对,又要懂事听话,还能带出去有面子,自己大概也是游季中最好的选择了。 如果说婚姻是一场投资,每个人有一个标价,那么他们都用自己的价格换来了最高标价的那个人。按说应该知足的,也应该有契约精神,买定离手,可是白凝突然觉得自己不想认帐了。 2. 人性 男人坐在床头,看着女人走向浴室,只是个背影,腰极细,到臀部呈现出诱人的弧度,虽看不到正面,但男人还记得方才握满了一手的软嫩。 男人脸上带着欲望释放后的满足,婚后三年,他无比确定当年只见了一面就套出了白凝的身份,然后将她一举拿下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初初见面,她面对陌生人,又是像他这样气场强大的冷漠男人,却没有犯怵,有种自成一个小世界的怡然。谈吐得体,仪态优雅,让他生了兴趣,虽明知她找错了人,却也好奇这样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还需要相亲。对他来说,女孩过分年轻了些,但淡然的气质让她多了一分同龄人没有的稳重,一下子就入了他的眼。花了两天时间查出女孩的背景,家中两代从政,父亲是副部级的领导,五十出头的年纪还大有可为,虽然家庭关系不算太好,但游季中却有信心能压得过岳家不让他们给自己添乱。主要是白凝本人的加分项太多,他也就不在意将那些减分项一并承担下来。 如果说白凝从小乖巧,长大后才开始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开始朝着妖孽的方向发展,那游季中则是打小就清楚自己要什么。作为游家的孩子,他能够拿来炫耀的东西太多了,自身又足够优秀,多少女人前赴后继地往他身上扑,但他知道自己将来要走什么路,更知道任何黑历史在审查阶段都会拖累仕途,于是洁身自好,认真学习,专心工作,最后得以到一号的身边。任何事都有代价,在游季中看来,只要值得,付出代价后的获得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白凝算是他人生的一个意外,却也是惊喜,在他需要组成家庭的时候闯入他的世界,还只是含苞的玫瑰,没有被人采撷过,身边虽有追求者,但脑子清楚,不容易被人左右,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必须承认,彼时在游季中的名单上,白凝不是唯一的选择,毕竟人过三十,又是面临提拔的关键时期,于公于私,家庭关系都是过不去的坎。都说娶妻娶贤,但游季中还是贪了白凝的好颜色,给她额外加了不少分数,不然光是要理顺白家和傅家背后的人脉,也是颇让人费心的一件事情。 待到新婚夜,将人拆了封,见识了白凝勾人的身子,将她吃了再吃,游季中才惊觉自己在白凝身上失了控。 幸好白凝没有恃宠而骄的念头,嫁进游家的三年,孝敬公婆,关心季同,他跟随一号外访,一年中有小半时间都不在家,白凝从无怨言。有时候太久没见,积攒的欲望回家后一下子释放出来,她也由得他折腾,湿软香滑,最是诱人不过。 总之,游季中觉得目前的生活是超出预期的令人满意,他也要35了,父母都在暗示他出国的次数太多冷落了娇妻,如果再有个孩子,一切就完美了。 男人在床上想着怎么达成完美人生的成就,女人却在浴室里将手伸向了自己那一处神秘的谷地。 虽然没有比较,但有代真常年在她耳边吹风,白凝知道游季中的本钱是不错的,且足够体贴,不是提刀就上,还会进行点前戏。只是新婚夜那一眼让她凉了心,心凉了身体也就热不起来,虽会随着他的动作分泌生理性的润滑液,也能感觉到快乐,但就是到不了最后的极致。 她其实挺感激郑代真的存在的,她是她看向世界的另外一双眼睛,让她知晓这个世界另外的面貌,就好比自慰这件事,如果她不认识代真,大概还不会这么清楚手要摸向哪里。 手摸向身下的小核,辅助以淋浴喷头的冲击,白凝快速地达到了一个小高潮,然后洗净了自己。 毕竟男人还在外面等着,总不好太过放纵。 不认账也不意味着一拍两散,生活太过单调,她的心蠢蠢欲动,但又深知自己只适合被娇养的人生。 如此的贪婪呀,物质条件,精神生活,缺一不可,都有了却还要爱,又吝惜着自己的感情。 白凝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满足,但是不满足才是人性,不是吗? 回到床上,男人起身去冲澡,狼藉的床单已经收拾干净,高潮后的白凝有些犯困,又强忍着不睡,等男人冲好澡出来。游季中喜欢将她拢在怀里睡觉,幸好他的身子偏凉,不会热的人睡不着,只是若白凝自己先睡着,被男人搂住的时候又会被吵醒,之后可能很久都无法入睡,所以要强逼着自己等男人出来,这样好歹能睡个整觉。 白凝不是那种得陇望蜀的白眼狼,游家对她着实不错,所以她三年来尽心尽力,也得了个好名声回来。她心里清楚,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公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就算是为了父亲,也不可能轻易放下。可是完美这件事只能伪装一时,却装不了一世,她照着游季中想要的样子做了这些年,游季中又控制欲极强,连私人生活都在他的监控之下,如果说是因为爱倒也好,可偏偏游季中没有给她这种被爱被关心的感觉,所以白凝自觉快要装不下去了。 男人回到床上,习惯性地将女人拢入怀中,用脸蹭了蹭她柔顺乌黑散发着怡人清香的长发,眼中露出了不常见到的温柔神色。 “小凝,明天晚上有一个答谢中资机构援建非洲的酒会,部长和几个国家的大使都会出席,准备好衣服,我五点过来接你。” 白凝点了点头,就睡了过去。 3.酒会 相乐生端着一杯劣质的红酒,从头到尾都没有沾过一下。 眼前的热闹景象仿佛与他无关,他只是恰好有个机会出现在这里的路人。 不是一个系统的人,将他放在这里认识的关系也对他没有帮助,反而还可能因为他在地方上办事而要被人找,索性也就不往上凑了。 不过这些官场上的猫腻相辰明是不太懂的,相乐生也就不与他多说。二哥无论别的事情上人品如何,对他的仕途还是上心的,花了两千万美金给他买了敲门砖,总不好告诉他走错了路。 刚刚从外交部长手中领了个牌子下来,相辰明心情正好,看到相乐生一个人站在远远的角落,一直不太敢跟相乐生开玩笑的相辰明难得上了回头。 “阿生,你这个清高的性子可要改一改,没让你去巴结别人,但是官场的应酬往来总要有的。” 相乐生闻言笑了一下,神色上看不出是喜是怒,相辰明突然反应过来,相家这些兄弟里,论心机论筹谋,谁能比得过他相乐生,自己这话真是多余,于是赶紧换了话题。 “看到那边没有,极品呀!”相辰明朝右前方扬了扬头。 这个话倒是合了相乐生的心思,也不只是他,全场男人的目光大半都放在了那个女人身上,只是相乐生自视甚高,加上场合不对,虽然一进场就看到她,也时不时扫一眼,却没有走过去攀谈。 女人一袭银灰色的鱼尾裙,贴身的款式凸显出不盈一握的细腰和圆润的臀部,胸部虽然不是相乐生喜好的尺寸,但在中国女性中也算是超常水平,而且形状优美,浑圆挺翘,以相家人的经验看过去,就知道女人没有穿内衣,只贴了乳贴,所以这样的身材绝对如相辰明所说,算得上极品。 她的脸清清淡淡的,只描了眉,涂了口红,不属于一眼惊艳的美人,但是极有味道,在人群中你就是会一眼看到她,然后忍不住再去看第二眼,第三眼。 相乐生看她当然不止看了三眼。 而且,他还注意到女人和他一样,拿了一杯红酒当作摆设,却从来没有喝过一口,想来也是嫌酒的品质不好。 年轻却又有成熟女性的风韵,冷淡却又散发着诱惑,在相辰明刻意的强调下,相乐生的心里也难免热了热。 想将她压在身下,撕掉身上的裙子,撕开内裤,直接插进去,插得她哭出来,将一脸的清冷表情统统抹掉。 只是场合不对,没摸清对方身份之前,人也不好说对不对。 “二哥这么感兴趣,怎么自己不上去认识一下?”祸水东引,相乐生最擅长。 “你当我傻呀,这种场合,一个单身女性,要么是援建企业的代表,要么是外交部的关系,搞上这种女人只能意味着麻烦。”相辰明心里有数的很,什么样的女人可以玩,什么样的女人可以碰但不能玩,什么样的女人碰都不能碰,他分得清。 还没待两个人再继续讨论,就见刚才台上主持仪式的俊朗男人走下台,来到女人身边,搂住女人的腰向部长那边走过去。 “啧,原来是有主的。”相辰明不知道男人的身份,但也知道肯定是外交部的官员,庆幸自己没有冲动。 相乐生的眼神黯了黯,这个男人他却是认识的。 “游季中,原本是外交部安排给老大的英文秘书,后来升任外交部新闻司司长兼新闻发言人,照正常程序,要做满三年再转职,但是一年后就转去做了礼宾司司长,每次老大出访都一定是他先去打点并且全程陪同。”换言之,他是老大身边说得上话的人。“二哥,这里毕竟不是相家的地盘,说话做事还是小心点好。” 酒会的后半场,相辰明去跟之前认识的一些企业家寒暄,相乐生一个人,大脑放空的同时,心里也空空的,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回到家,对着镜子,看到被劣质红酒染红的嘴,他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就把那杯红酒喝了下去,或者,还不止一杯。 当天晚上,相乐生做了一场春梦。 看不到女人的脸,但是趴跪着的姿势是全然的信任和臣服,他心知女人不喜欢这样野兽般不可控的姿势,却心喜于女人的妥协。 胯下的野兽叫嚣着要攻城略地,他却奇异的没有一插到底,而是低下头给女人舔了起来。 在相乐生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给女人舔过。 就算是大学的初恋女友,做足了各种边缘性行为,他都只是享受的一方。 相乐生深知自己的自私,但只要给予足够的补偿,只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私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可如今,他却在梦里,给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舔。 柔嫩的花瓣呈现出未经人事的粉红色,女人随着他的舌头难耐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汁水淅淅沥沥的滴了出来,他用舌头卷住喝下,心理上的满足感远超生理快感,将酒会后一直空空荡荡的心填得满满的。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与相家人不同,他们是无法控制欲望的野兽,而他却能将野兽关在笼子里,也因此,他与家中的兄弟虽然走得近,却又隔着一层什么。他们无法理解他,他基因中对性爱的变态嗜好让他可以理解他们,却更让他不想成为他们。 所以,他孤单,是独自行走于慢慢旅程却无人理解无人陪伴的孤单,可是将女人拥在怀中,他却感受到了圆满。 待将女人送上高潮,他握住女人纤腰,臀部一如他想象,白嫩丰润,是让男人欲生欲死的温柔乡。 有些陌生的用性器寻找着女人的甬道,却看到她扭过头来,娇叫着“乐生……”,是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不再如今天见到的那样清冷,而是满脸媚色。 只是这样,就让他喷射了出来。 相乐生在湿冷的床上醒来,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梦到游季中的女人,还是这样清晰的一个梦,他们仿佛是相爱着的,他知道她喜好的姿势,知道如何让她高潮,知道她身体所有的秘密。 烦躁地离开已经无法睡人的床,他走到客厅,拿出被尘封了很久的一包烟。他厌恶一切会让他上瘾的东西,所以他尝试,但是又控制自己不去沉迷,这包烟还是某次相辰明过来的时候忘在家里的。只是此时此刻,他迫切需要什么东西,让他可以摆脱梦中的那个女人。 他的预感从来都准确,那个女人,他沾不得。 ====== 小剧场 领导介绍相乐生相亲,是白家的女儿,因为定了包厢,所以也没有交换电话或者留照片什么的,只知道一个名字,叫白凝。 相乐生已经等了20分钟,除去他早到的10分钟,还有10分钟是女人迟到。 或者,也许,她根本没想出现? 小佑来了电话,说三哥为他在外面打架被抓了,需要人去保释。 相乐生斟酌了一下,迟到原本就是对他以及介绍他们的长辈的不尊重,这样的女人,就算家世背景优秀,也不值得他放下兄弟留下等她。 于是匆匆给介绍人发了个信息,他就离开了包厢。 却不知道就在隔壁房间,有一只老狐狸将原本属于他的小狐狸拐走了。 命运的分叉点,让他们走向不同的道路,但最后,还是要殊途同归。 她注定属于他,却又不完全属于他,不同的开始,同样的结果。 不过,只要还可以拥她入怀,过程又有何重要呢? 4. 偶遇 再见白凝,是两个月后。 相辰明约着相家兄弟到他新开的会所,相乐生到的时候,二哥正在跟两个女人双飞,小佑前面插着一个裸女,后面又被三哥插着,还是一贯的荤素不忌。 这两个月,相乐生觉得自己的性子有点躁,原本靠理智压抑下去的暴戾屡屡冒头,看什么都不顺眼,就连在相家从小看到大的性事都让他厌烦,如果不是还留有一丝理智,他只想找个女人不管不顾地把性器从嘴里捅进去,一直捅到嗓子,让她挣扎呼吸,用女人喉咙的收缩来获得快感,或者干脆先抽一顿鞭子,把戾气发泄出来再说。 但那样的他,又和面前的他们,有什么区别? 看着他们都在忙,相乐生扭头出了房间,左转右转就到了温泉区。 室外温泉,男女共用一个汤池,中间隔着帘子,因为会所才开张,试运营只对熟客开放,此时男汤这边没有人,女汤那边却传来聊天的声音。 “阿凝,你家男人真是暴殄天物,这么美的胸他都不吃两口吗,你看你的乳晕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经过人事呢。” 白凝闻言瞥了一眼郑代真,她的乳房是真大,大到无法抵抗地心引力而微微下垂,乳晕是红褐色,少了粉嫩感,但是多了肉欲感。 游季中对她的身体满意吗?应该还是满意的,至少每次外访回来都要折腾一整夜,但平时却克制着节奏,她也没有印象他对她身体的哪个部位会特别痴迷。 郑代真自然看到了白凝的目光,自豪的将一双丰乳挺了挺,嘴上还是没停,“男人呀,都是喜欢胸的,要么看大小,要么看形状,你的形状这么漂亮,虽然不算很大,但是乳交总是够用了,游季中试没试过?” 她自然是妒忌白凝的,出身好,毕了业就嫁给男神级别的游季中,她当年多喜欢游季中呀,可那个男人离他们这个圈子太远了,她根本连见到本人的机会都没有,却不知道怎么就让白凝收了去。 嫁人后,白凝就出来的少了,她难得把人约出来,总是要问问夫妻间的闺房之事,给自己的幻想添加一点作料。 游季中的性器够不够大,能不能让白凝爽,他喜欢什么姿势,会不会乳交,白凝红着脸不说话,她就当作默认,于是游季中这个人慢慢在她心中有了另外的形象。 白凝看着郑代真,明白为什么游季中不喜她与郑代真厮混。他见过太多人了,是精是怪,他一眼就能看穿,自然认为郑代真会将自己带坏。游季中看人,有一个打分系统,80分的能进他的圈子,不够60分的他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郑代真估计离及格线都相距甚远。只是他没想过,她与郑代真认识这么多年,仍然她是她,郑代真是郑代真,她俩泾渭分明,羡慕着对方身上自己没有的那些东西,又从对方的羡慕中获得自我肯定。如果要带坏,她早就被带坏了。 相乐生听着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不耐起来,转身就想离开,却因为听到女人的名字而停下了脚步。 “前两天,祁家闹了乱子,有个女人大着肚子跑上门去要祁峰负责,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出身,气的祁峰他爸差点没把自己儿子打死,最让我惊讶的是祁峰居然认了。咱们这个圈子,除了你白凝之外,原来还有一个好的。别人家都是搞大了女人的肚子也不认,或者直接拉去打胎,也不知道祁峰是不是在军队待久了,没见过女人,就这么被赖上了。早知道,我就去把他睡了,阿凝,我跟你说,祁峰那个身材,一看就是天赋异禀,他那话儿绝对分量不小。” 虽然理智上明白不应该惦记游季中的女人,但是春梦过后,相乐生还是找人去查了白凝的背景,这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相亲迟到的女人。他的烦躁也是从知道她身份开始,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明明是自己的东西,结果因为一念之差落入别人手中,如今看到被别人把玩,就会有种发自内心的不爽。 父母不和,从小被母亲虐待,他将白凝调查的清清楚楚,这样一个渴望爱的女人,他有信心将她握在手中,如果……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 听了好一会儿,大都是那个叫“代真”的女人在说话,相乐生多精的一个人,自然听得出郑代真的本性如何,反倒是白凝会跟这样一个女人做朋友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对白凝有了更多的好奇。 他觉得女人的内心隐藏着秘密花园,远比她外在的淡雅要丰富的多。 好奇心,从来都是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起点,对游季中来说如此,对相乐生来说也是如此,他们不会认为自己会一见钟情,更不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爱上一个人的冲动,对他们来说,自控是成功的关键,对一个初见的女人,好奇已经是他们最激烈的情绪了。 只是白凝这样的女人,一般男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一个,当你对她好奇的时候,你就已经栽了进去,此后再也不能挣脱。她就像是一本书,男人想着我就看一页,可是打开就停不下来,不读到最后怎么舍得收手。 游季中是轻易得到了,所以没有认真去读,相乐生则是知道得不到,逼自己不要去看。 某种程度上讲,两个男人都逃过了一劫。 只是命运这个东西,兜兜转转,该来的早晚都会来。 5. 英雄救美? 相辰明知道白凝的身份,心里那点念头没有淡下来,反而因着她的背景而更加心痒。 这样的极品,就算阅女无数的相辰明也没有经过几个,更何况上赶着给他干的女人,总没有淫荡贵妇来的有感觉。 于是铺排设局,总算使相家旗下的科技企业与白凝的学校搭上了关系,成为白凝研究项目的主要投资方。 也恰好游季中跟访南美五国,人不在国内,这就让相辰明钻了空子。 通常跟白凝有关的人和企业游季中都会提前调查一番,不只是为了白凝,也是为了自己仕途的安稳,如今少了游季中插手,白凝还像以往一般没有防备的就直接去了相家的公司签约。 虽然白凝从小在父母之事上受了不少折磨,但一路上的是名校,身边往来的人都被筛选过,加上父亲丈夫的庇护,对社会的阴暗面了解不多,不知道人如果要坏起来可以多坏。 相辰明深谙此道,下药带拍照,一条龙业务,都给白凝准备好了。 将女人放倒,剥了个精光,相辰明的办公室在大厦的顶层,整面墙的落地窗,采光极好,日光的照耀下,女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瑕疵。 “极品,确实是极品。”相辰明玩女人多年,早就脱离了急色鬼的阶段,毕竟玩得是从迷奸到和奸的戏码,直接就上多少缺了分情调,更何况是白凝这样的女人。 先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睡贵妇这件事,关键不在于睡得爽不爽,而在于对他人炫耀的成就感,相辰明琢磨来琢磨去,将照片发给了相乐生。 事后,他无数次后悔,发照片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发给相乐生(其实是因为只有相乐生知道白凝的身份),发给相乐生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能先把人睡了再发。 总之,照片才发过去,相乐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勃然的怒气透过听筒就能让人发抖。 “你疯了吗?我跟你说过这个女人不能碰。” “阿生,你知道那个药的效果,她醒过来看到录像只会以为是她自己主动的,有录像在手,怕什么。到时候我再软言软语好好安慰,还怕不能将她握在手上。” “把她握在手上?你确定能瞒住游季中?那可是在老大身边的人,绝对的人精,你信不信,他根本不用证据,只要认为是你,他就能搞死你,搞死相家。” 相辰明其实是不信这个邪的,游季中再牛也只是个司长,相家从商多年,靠山里也有几个正部级到副国级的领导,但相乐生的语气太过严肃,反而把他给吓着了。 看着女人已经低声发出呻吟,双腿不断交缠摩擦,又看看自己兴奋的分身,相辰明犹豫着要不要吃一回,收拾干净首尾,录像自己留着欣赏,就不让女人知道了,相乐生那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犹豫,马上说道:“你现在立刻离开,我马上过去,这个女人你不要再碰。二哥,如果这一次你不听我的,后面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指望我帮你。” 正是上班的时间,相乐生却是逃班也要过来,可见不是小事,相辰明被美色蒙住的脑子终于好使了一点,睡女人不要紧,睡个女人把弟弟睡没了却是大问题,他尴尬回道:“阿生,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把衣服给她穿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说了,你不要再碰她,立刻,马上离开!”相乐生怕电话一挂,自己这个二哥看到馨香的女体再次被猪油蒙了心,所以必须确定相辰明离开。 “好好,我走,我走,阿生,你上班辛苦,也不要赶过来了,找个你信得过的人来收拾就好了,这个药有点麻烦,这次哥哥给你找麻烦了,对不住。”相辰明知道惹了麻烦,倒是拿得起放得下,认了错就离开了顶层的套房。 相乐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相辰明用的什么药他心里有数,也见过被用药的女人怎么缠着男人要个不停,让谁来都没有他自己过来放心。 只是没想到,一开门,看到的就是女人自慰的场面。 白凝全身赤裸斜靠在沙发上,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乳晕果然如他听到的那样,是粉嫩的颜色,双腿大开放在茶几上,露出修剪过的毛发和其中因为药性已经呈现红艳色泽的蜜肉,手指胡乱地在身下戳着,因为欲望不得纾解而眼含热泪,委屈地哼哼着。 妖精,相乐生心里浮现出这个词。 又纯又欲的妖精,试问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 相乐生进门,将门锁好,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因为是相辰明给自己用的套房,房间内没有安装摄像头,也就不怕自己做什么会被录下来。 他咬了咬后牙槽,努力压住想要上去直接把人肏哭的冲动,这个事情不好解决,难道说你在我们这里晕倒了她就会信吗,相乐生不信白凝会是这样的傻白甜,何况身体的反应瞒都瞒不住。 他上前将人抱起来,转身去了旁边的卧室。相辰明喜欢同时跟好几个女人一起玩,所以床做的极大,把白凝放在床上,盖上毯子以免她着凉,相乐生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觉得如果有一根烟就好了。女人叫得一声比一声勾人,相乐生已经勃起的性器被困在西裤内,斜斜长长的一条,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却怎么都舍不得。 他原本是想等白凝清醒过来后坦诚相告,主动承担责任,该罚相辰明的绝不手软,如果她是他以为的性格,那实话实说反而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如果她不是,那他也不是不能像相辰明一样拿出百般手段让她服软。 但他没想到的是,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崩溃的可以。 内心的野兽蠢蠢欲动,紧锁的牢门不知何时被她解开了重锁,只剩下岌岌可危的虚掩着的门,轻轻一碰就可以打开,放出心中的野兽。 她的身体,她的呻吟,她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毯子从她身上滑落,她看向他,伸出纤长的手臂。 “帮帮我。” 她这样说着,眼中不知道有没有他的存在。 他看着那洁白的手臂,突然想到《创造亚当》里,上帝伸出手臂将生命之火传递给亚当,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却是人类的起源。 他的预感没错,她一定会毁了他,但此时,他只想寻找自己的新生。 ===== 剧情走快点,毕竟只是同人,可不能写成大长篇了。 6. 梦一场 野兽想要捕猎的时候,并不会直接扑上去,它会观察,寻找猎物的弱点,然后一击致命。 相乐生也没有扑上去,他有条不紊地褪去衣裤,精神抖擞的性器终于得见天日,他甚至在脱衣服的时候还想了想游季中,如果游季中知道他要怎么去应对。 那个男人三天两头出国,一定满足不了她吧,相乐生不无恶意地想着。无论是粉嫩的乳晕还是艳红的阴唇穴肉都说明女人的身体少有人光顾,也许他和相辰明都错了,今天的一切都是女人自己想要的结果。 会有哪个女人这么傻,明明知道自身的吸引力,却还不带一人独自上门。 在和这个女人单方面的交锋中,相乐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那些春梦,那些求而不得想都不愿意想的渴望,那些烦躁,一瞬间不复存在。 他彻底冷静下来,认真分析睡一个有夫之妇的好处和坏处。 最大的优点当然是不会纠缠,以白凝的背景,她也不敢跟游季中撕破脸,这次又是她求着自己去睡她,没有后遗症。 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万一她迷上自己,脑子一不清楚犯了混…… 不过,看了看面前活色生香的场景,相乐生觉得还是值得一试,以白凝的智商,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 倒不是相乐生觉得自己比不上游季中,而是游季中背靠何家这棵大树,又在婚后几年跟白家多有牵扯,但凡白凝有点脑子都会把今天这件事吃进肚子里,不透露给自己的老公知道。 把事情想清楚,相乐生也就没了心理负担,大步上前,既然惦念了好几个月,尝尝味道解了饿再说。 他的下身就算没有内裤的压制也仍是胀得发疼,身体先于心理表达了对白凝的渴望,药效连带自慰的效果,女人早已准备好,连前戏都不用做。 他对准细小的穴口,将昂扬的性器慢慢捅了进去。 真的是捅,不是插,一进去相乐生就觉得自己的性器被软肉紧紧包裹住,因为动情而不断蠕动着褶皱勾着他往里走。紧致的穴道让他有一种产生了自己正在开疆辟土的感觉,是填满她,而不是经过她。 不同于大学时期小心翼翼不敢捅破处女膜的谨慎,身下这个艳光四射的女人早已不是处女,他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的欲望,在她能够承受的范围内。 从单位出发前就看好了游季中的行程,知道她老公这半个月都不在国内,相乐生没有克制自己,直接咬上了她的乳房,含在嘴里又嘬又吸,看着女人的乳头高高翘起,颜色也从粉粉嫩嫩变成了如身下一般的艳红色,嫩白的乳肉上是深紫色的吻痕。 这就是相乐生矛盾的地方,他既不想负责任,又想证明自己对女人完全的控制,如果依他的性格,最好是将白凝关起来,没日没夜的肏干到爽,让她成为他一个人的性奴。 看着她染上自己的颜色后,相乐生才满意地松嘴,将女人一条腿扛在肩上,她的下身完全袒露在他的面前,他看到自己粗壮的阴茎一次次捣入她的深处,每一个抽插都换来女人的呻吟,每一个抽插都带出她体内不断流淌的春液,她对待性无比诚实,让相乐生再次确认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个高雅的外交官之妻,其实是一个等着被野男人插入的骚货。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大概是有些失望,为什么她会选择相辰明。 在相乐生看来,相辰明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最差的选择,不是说他的性能力不够好,而是相辰明是像深渊一样的男人,任何女人只要碰上他,就只剩下失去自我成为性奴一条路。 相乐生虽然也想将女人变成属于他自己的性奴,但他要的是女人心甘情愿的臣服,而相辰明根本不管这些,他没有任何道德观,是白凝这样的女人无法承受的男人。 想到这里,相乐生有些愤愤,他愈发狠厉地撞进去,伴随着质问:“我是谁?正在干你的是谁?” 白凝被他撞得声不成调,干脆不理,心里想着,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白凝,不太容易,这样说吧,她看起来是小白兔,可其实是个小狐狸。 独自上门,自然有游太的底气,但她也不是毫不设防,男人倒给她的水她喝了两口,就趁着对方不注意倒掉了大半,但白凝对这种东西缺乏经验,不知道几口水就放倒了她,直到被男人脱掉衣服拍了照才逐渐恢复意识。 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相辰明在跟谁打电话,聪慧如白凝,几句话就听出来电话那头的男人保住了她。 后面药性上来,却并非不可控制,她却起了别的心思,借着药性做个完美受害人,也趁机看看来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会不会是那个让相辰明都服软的“阿生”。 如果是个五大三粗的鲁男子,早就设定好的求救信息分分钟发到游季中留在国内的秘书手机上,既然来人想要救他,她有信心在秘书抵达之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结果进门的是相乐生。 她当然不知道男人是自己错过的相亲对象,但是他高大英俊,冷静自持,像是年轻版的游季中,透露着久居人上的傲气,而且容貌更盛。 那一刻,白凝突然起了亵玩之心,是的,不是他玩弄她,而是她玩弄他。 她不会忽视男人看她的目光,那个一个男人对有兴趣的女人的目光,只是他懂得控制自己。 她想让他失控,大概是因为游季中永远不会失控。 一切正如她预期,所有的行为都可以借药性来做解释,她只等着做完之后,一拍两散。 相辰明敢对她下药,自然要承担后果,但如果这个救了她一次的男人为他求情,再加上足够的补偿,她也能原谅,毕竟这种事情,说给游季中总是不好听。 更何况,如果游季中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这种事情,只怕以后看得更严。 唯一没有猜到的,是这个男人超乎常人的性能力,还有神经病一般追问他的姓名。 她 怎 么 知 道 他 叫 什 么 ?! 一个啪上了头的男人,和一个打算啪完就散的女人,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高度上。 不同于白凝,相乐生一早就知道她是谁,更知道两个人错失了一段姻缘,如今看到她落入相辰明的圈套,莫名有种被绿的感觉,失了理智,逼着她看清如今是自己将她肏得高潮迭起。 女人湿滑温热的甬道和不断收缩的软肉带来的刺激太过,相乐生差点就射了出来,咬了咬牙,控制着射精的冲动,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叫我的名字,叫我乐生,小凝,叫我的名字。”他将速度缓了下来,好不容易将那一波喷射的冲动控制住,开始哄骗女人张口。 白凝早就被他干出一波高潮,如今是予取予求的状态,从善如流地叫起他的名字。 “乐生……” 相乐生在听到她叫他名字的一刻,突然热泪盈眶。 他骂了一句脏话,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激动些什么,总之,白凝接受的是他,不是相辰明,足够了。 想一想,这种事情也怪不了她,相辰明路子太邪,等闲人谁会用几千万来搞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一般人都沾惹不得的女人。 他在白凝身上体会到了属于人的各种情感,开始的怜惜,后来的愤恨,现在的温柔,都是没有在别人身上产生过的情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她另外一条腿也搭在肩上,继续做了下去,九浅一深,摩擦阴蒂,力求让她满足。 这一场情事的前半场如果是用身体在做,那么后半场就只剩下满满的爱意。 在白凝第三次高潮的时候,他也毫无保留地射在了她的体内。 翻个身,将她置于自己的身上,数个月的欲望得以满足,大半天的紧张得以释放,相乐生连清洁身体都没来得及就睡了过去。 临睡前,他最后的念头是,等起来就加她的联系方式,既然他们的身体这么合拍,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是做,何不发展成长期的关系呢。他要求不多,游季中出国的时候,两个人相互满足一下就行了。 等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暗,伊人不知去向。 ======= 其实我是个写肉苦手,却偏偏要逼自己在写文,比起鸣銮大大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惭愧。 7. 蛰伏 很多人都觉得白凝傻,比如郑代真。 在代真眼中,白凝是在花房中被过度保护的小花朵,还没来得及出花房又被游季中买回家珍藏了起来,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这话,也对,也不对。 白凝可能不清楚底层社会的一些东西,但从小对着父母,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思考人,思考人性,所以她并不是活在象牙塔中的小公主。 相辰明,乐生,待情事过后,她就反应过来相乐生的真实身份。 偏偏与他错过那一次相亲,是她走错了房间,把游季中当成了相亲对象。 不知道当时的游季中出于什么心思,并没有纠正她的错误,直到介绍人来电话询问发生了什么,她才反应过来认错了人。 后来,就再也没有相乐生什么事儿了。 可这次相辰明的种种安排,明显是早有图谋,甚至她怀疑所谓的英雄救美,会不会也是相乐生的手段,作为报复她,报复游季中的手段。 所以等男人睡去,她连澡都没洗,检查了四周没有发现摄像头,就匆匆忙忙离开了相家的大楼。 此后数日,她惴惴不安了,生怕哪天打开手机,就看到一张裸照。 幸好,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 其实真有裸照,她也有理由可以解释。裸照不同于视频,如果是药性发作,性爱视频足以置她于死地,而明显是昏迷状态下的裸照可操作空间太多。 思来想去,她与相家此前只有相亲那一次算不上交集的交集,相乐生也是官场上的新秀,为了一个误会搭上前途,想来不是他会做的选择。 所以,这件事没头没脑的开始,又无声无息的结束,逻辑不通,莫名其妙。 但不管怎样,白凝都没想着要跟相乐生保持联系。 原本的一夜情,源于被优质男人拯救后药性影响下的放纵,但如果那个人是相乐生,事情的复杂性就以级数增长,再有牵扯,对他和她来说,都不是最优选择。 等了一周,确定事情再无后续,白凝松了口气,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释放了婚后三年来积累的压力,她反而稳定了下来。 隐隐地,她心中又有一些快意,游季中千防万防,却没想到正经八百上千万的投资协议最后会变成一场淫靡性宴,如果那个人不是相乐生,她至少能打90分。 怎么说呢,大概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越是被管着,就越想看看外面的风景。 偶尔,只是偶尔,在夜里她会回味相乐生带给她的快感:一开始,粗壮坚挺的性器霸道的贯穿,没有试探,袒露欲望,很兽性,也很刺激;后来,花样百出,是纯粹为了满足她的炫技,她乐在其中,无法自拔。最后被初次见面的男人内射,她居然没有产生罪恶感,反而觉得这才是性爱最好的收场,如此堕落。 越堕落越快乐,但白凝心里清楚,所有的快乐都源于偶然,却不应成为常态。 相乐生,相乐生,白凝突然发现,这些天,他的名字出现在脑海中的次数远高于游季中。 他是一个矛盾的人,虽不算位高权重,但也是政治新星,豪门世家出身却没有富家子弟的脾气,当年在介绍人口中也是值得投资的好选择,就像父亲之于傅家,如果不是游季中横空出世,她想相乐生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可在床上的他,是兽性与人性的结合体,她能感受到他吞噬一切的欲望,但在最关键的时刻却能停下,重新展露出人性温情的一面。 甩了甩头,白凝暗暗提醒自己,无论相乐生是怎样的人,都不应该再继续影响她。 相乐生没有去找白凝。 一是被女人用过即弃的尴尬,二是没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出现在她面前,三是想抻抻白凝以免掉份,四是他认真反思自己还有没有再见白凝的必要。 四点之中,最后一点才是他反复犹豫的主因。 如果说一开始对她的身子感兴趣,加上错失佳人的遗憾,那么睡过之后,理应弥补了遗憾,可恰恰相反,她的迷人风情,她的不可琢磨,她的潇洒离去,都让他念念不忘。 明明是不再纠缠的最佳结果,可偏偏他想要纠缠下去。 他曾经以为会上瘾的东西,总要试一下,不然永远不知道那份诱惑就永远都在,试过没有遗憾就可以放手了,但白凝让他明白有些东西不能碰,一碰就再也无法脱身。 这些东西都与身体的快感无关。 怎么说呢,打个比喻吧,以往你吃着超市里几十块一袋的速冻牛肉,没什么感觉,然后有一天你去吃了上千块的日本五a和牛,再回来吃速冻牛肉就会发现咽不下去了。 白凝对他来说就是顶级的日本和牛,不是有钱就能吃到的。 如果没试过,也许他还能忍住不去接近,可是试过了,就想一试再试。 不断警告自己,她太过危险,不只是游太的身份危险,她就是危险本身,但想到她就兴奋的身体,不断入梦的身影,就连酒会上她细微的一个皱眉都在脑海中反复播放,相乐生每天都要拿出无穷的意志力来抵抗自己想要奔去她身边的渴望。 压抑思念,比压抑欲望,更难! 你可以控制自己不去做爱,但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做梦,不去思考。 花了十天的时间,相乐生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栽了就栽了,愿赌服输。 但他不是小孩子,只靠着一颗爱人的心就往前冲,游季中横在他与白凝之中,那个男人是真正的政坛传奇,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家世不说,在政坛上靠着何家,又是老大器重的年轻干部,未来仕途一片大好。 相乐生有信心如果出身游家,他不会比游季中差,但先天的差距就是命,没有办法改。而家世差别,政坛地位差距,注定了他不可能强行把白凝从游季中手中抢过来。 要怎么做,必须从长计议。 他已经有了想法,就是执行起来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他蛰伏着,像一条毒蛇,等待着最佳的进攻机会。 而在此之前,不出现才是对他和白凝最大的保护。 8. 回国 这一次外访因为要去南美五国,飞行时间长,行程安排复杂,游季中从提前踩点到最后跟访完毕,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也算是婚后与白凝分开最长的一段时间了。 但游季中的精神却很好,在美国转机时一号特地让他跟驻美大使见了面,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让他过两年就去接任大使。中国外交最重要的三条线是中美、中俄和中日,过往的外交部部长候选人一向是派驻到这三国,尤其是驻美大使最为热门,一号这次表了态,跟访的其他外交部官员都明白在游季中眼前的是怎样一条康庄大道,主管外交的国务委员还单独约他回国后去家里小聚。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从政经历,游季中都没有污点,外交部归国务院管,但他又一直跟在一号身边,中南海南北院对他都很满意,如无意外,他很有可能四十多岁就执掌外交部。就算是喊着干部年轻化的今天,这样的晋升速度也是不可思议的。 还记得当年选择去学外交,父亲找他长谈过一次,说如果走这条路,他顶头只能做到主管外事的副总理,以他的能力,可惜了。游季中却说学外交是要让世界理解中国,而不是为了自己,虽然有些书生意气,但也是发自内心真实的想法。 如今事业上一片坦途,又有如花美眷相伴,再过几年驻外了,带着白凝一起,两个人不会像现在一样时常分离,每个周末还可以去季同的学校看看他,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都完美得不可思议。 志得意满之时,游季中忘记了中国的老话,月满则亏,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一帆风顺的人生呢。 几天之后,游季中就在相辰明的温泉会所里摔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跟头,差点将事业和家庭都摔没了。 事情的具体经过我们先放一放,说回游季中回国后的第一晚,白凝格外的温顺,明明是同样的姿势,但游季中却感觉到了不同,她的谷地第一次向他全面打开,性器一插进去就被里面的湿热刺激得跳了跳,待到女人高潮时抽动着的甬道绞紧了性器,他才明白原来男人的高潮还有第二种形式,远比单纯的射精更有快感。游季中不知道白凝的改变从何而来,还以为自己的小玫瑰终于盛放,却没想过有另外一个男人打开了白凝的情欲之门,让她的身体牢牢记住了要怎样从男女之事上获得快感。 这么想一想,不知道谁更可悲,是老婆被奸夫调教才学会了阴道高潮的丈夫,还是女人靠着从自己身上学来的技巧取悦丈夫的奸夫。 夫妻生活总算迈入正途,郑代真就约白凝去温泉会所放松,白凝想着游季中这一趟南美之行太过辛苦,又怕他不让她跟代真一起,于是干脆拉着游季中一起去了温泉会所。 相辰明早就在相乐生的指示下盯上了郑代真,会所用的他一个小情儿的名字,发生什么事查不到他身上。知道游季中跟着白凝郑代真一起来了会所,他第一时间通知了相乐生。 相乐生也是个胆子大的,没太多设计就给游季中下了药,送进郑代真房里。 相乐生看人看得多准,从郑代真与白凝的对话里就看出了女人对游季中的心思,顺势利用了一把,还没留下任何痕迹。 游季中吃亏就吃亏在信息不对称,根本不知道相乐生的存在,哪想到一个温泉会所能搞出这么多事情。 郑代真泡完温泉回房,正想着叫个客房异性按摩服务,就看到游季中躺在自己的床上,似乎是喝醉了,男式的浴袍被他下身的昂扬顶向了两旁,露出直直的一根,长度很不一般。 如果说郑代真这些年游戏人间,在她还没有那么什么都不忌讳之前,她真心实意地迷过游季中,如今人就在她床上,不看脸,光是性器的尺寸就让她湿了身子。 在男女之事上,郑代真有着别的女人没有的孤勇,她想睡一个男人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时间场合对方的身份。及时行乐是她的代名词,从这一点上来说,相辰明都要向她学习。 将男人的性器含在口中,经验丰富如她也不过含住一半,游季中迷迷糊糊之间觉得哪里不对,低头看去只见到一头黑发,叫了声“小凝”,女人一点犹豫都没有,继续含吮着他的阳具,于是游季中就以为是自己的小妻子。命根子在人家手中口内,药性的影响下多了几分迫不及待,加上妻子前所未有的为他口交,游季中挺着胯往郑代真嘴里送,长长的阳具顶端数次戳到嗓子却没收一点力气,如果以白凝的娇气性格早就不干了,郑代真却统统受了下来。待白凝进门,却正好赶上游季中最后的喷射,郑代真见到白凝立刻松了嘴,不料反而被精液射了一头一脸。 白凝泡完温泉后找不到游季中,打算回房拿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却不想旁边的房门半掩,传来男人熟悉的粗喘声。她愣在当场,想不定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回自己房间,继续她相敬如宾的婚姻生活,还是推门而入,直面真相。 终究手比脑快,直接推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好友”正吃着自己丈夫的性器,转头看到她赶忙起身,手却没停,一股白浊浓稠的精液射了出来,直接射花了郑代真的脸。 她懵了,郑代真也懵了。 等到游季中清醒过来,他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 9. 不闹 如果说有什么比出轨还要让人恶心,那就是捉奸在床,比捉奸在床还要让人恶心的,是跟你老公在一张床上的女人是你朋友。 白凝脑子一片空白,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恶心生气这种直观反应,而是傅岚每次发现白礼怀出轨后歇斯底里的打骂。 她问自己,你要成为这样的女人吗? 她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无法稳定的情绪从何而来,她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完美的男人和完美的家庭,所以游季中越好她越是觉得烦躁,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保持距离。 看着郑代真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下床,游季中迷迷糊糊间起身叫着“小凝”,白凝没有转身走开,而是进了房间,脸上是郑代真从没见过的冷,让她不敢开口解释。 游季中起身,男式浴袍的带子已经解开了,刚刚喷射但仍呈现半勃起状态的阴茎露在外面,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半裸状态的郑代真,又发现自己不在和小凝的房间里,他立刻清醒过来,冷汗刷一下子就下来了。 迅速将浴袍穿好,他看向白凝,心里闪过几个念头,他清楚自己是被人设计了,这个时候首先要安抚好白凝,把事情了结在这个房间里,不然传出任何的风声,自己的仕途就断了。 “小凝,我以为她是你。”睡错房间不重要,重要的是睡错了人,所以游季中首先解释刚才的情况。 “是,是,阿凝,他刚才叫的是你的名字,我没答他,肯定是误会了,你也知道我的……”郑代真哪见过这样的修罗场,她虽说有贼心也有贼胆,但只能玩玩偷情,没想伤白凝的心,更何况游季中如今脸上的表情让她觉得如果不赶紧解释清楚,以后绝对会很惨。 她是真的怕,怕白凝跟她绝交,更怕游季中报复郑家。 她最清楚自己的分量,能够在外面玩得昏天黑地靠的还是家里的放纵,如果她不是郑家的代真,或者说如果郑家不再是郑家,那她根本没有本钱像现在这么玩。 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把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心里却恨恨想着,你他妈游季中跑到我房间里露着个大鸟躺在我床上,我没直接把你睡了就算了,帮你口出来还要给你背锅,我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又悔恨自己见色起意,连门都没关好,落得个被捉奸在床的下场。 至于那个门到底是怎么没被关好的,房间里的三个人其实都不清楚。 白凝看着郑代真在那儿唱念做打,游季中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她,觉得啼笑皆非。游季中是什么样的人精呀,他能睡错人,那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还是口交,他们结婚三年,她会不会给他口他还不清楚吗,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游季中其实是怒上心头,人都气糊涂了,不然以他的精明,早就应该发现事有蹊跷,而不是揪住自己把郑代真当作白凝这件事来解释。 他被郑代真恶心到了,原本就不喜这个女人,放荡下流,如果不是小凝和她认识多年,郑家也算是值得结交的人家,他一早就会将郑代真弄得远远的,让白凝再也见不到她。 这两天与白凝正是蜜里调油,他庆幸自己在年轻时没有屈从于老领导们的安排,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红袖。小妻子在床上的改变他有最直观的体会,以为是自己日夜浇灌终于等到了花开的一天。还记得新婚夜,她白着一张小脸,颤颤巍巍地受着他,他真真明白了什么叫“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他欲望强烈,又舍不得她辛苦,只有在每次长久分开之后才放纵自己一下,用最轻柔的力气抚摸她,用最坚硬的力量进入她,他矛盾着,又爱不释手。仕途上的顺畅与其说是靠自己的努力,不如说是多方努力的结果,他知恩图报,只有她,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不是被任何人安排予他的。 今天身体热燥的厉害,所以解了浴袍,以为是小凝在为他口交,欣喜于她的主动,叫了妻子的名字也得到默认,谁想到却是郑代真。 游季中是有精神洁癖的人,从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出现一点错漏,这件意外的性事可以说从精神上到肉体上都给予了他重大的打击。 所以相辰明才说,论心机论筹谋,相家没有一个人比得过相乐生。 “代真,别解释了,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白凝一句话就让郑代真停了嘴,她又扭头看向游季中,“游季中,是个男人你就认了,别让我瞧不起你。” 游季中可以在国际场合与语带玄机的他国外交官笑着交锋,可以跟在一号首长身边长久跟随,但他却无法面对这样尖锐的白凝,像是一把刀直接插到心里,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在这里跟你闹,你收拾干净,回去再说。”白凝扫了游季中一眼,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只是一眼,就让游季中从头凉到脚。 白凝转身离开,郑代真也跟着溜了出去,只剩下游季中一个人,站在房间里,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一颗晶莹的水滴坠落,被地毯迅速吸收,留下不显眼的暗痕,又很快消失。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 我游大太惨了,xls怎么可以这么坏~~~(明明是你自己写的好不好,摔呀!) 10. 谈判高手(跟鸣銮大大抄个标题) 回家的路上,白凝反复思考自己手中的筹码。 其实,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在意游季中的出轨,不过有本事出轨,就要有本事瞒住她一辈子,而不能像白礼怀那样,让什么小三小四小五都闹到傅岚面前。 甚至于,某种程度上,她认同游季中的话,别的人不好说,郑代真这样的女人的确不是游季中会考虑的选项。 如果让他选,他会找一个菟丝花般依附于他的女人,金屋藏娇。女人柔弱的只能以他为天,没有能力独立,更没有能力走出那座金屋。 误会也好,意外也罢,总之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所有的筹码都在她手上,不用担心父亲和家里那些堂兄弟的工作,不用担心自己的名声,为了他的升官路他还要求着自己,这样一想,白凝轻松了很多。 婚不能离,白凝心里有数,无论是为游季中,还是为自己的父亲,这个婚姻都需要维系,更何况要是跟游季中离婚,傅岚能把自己打死。这些年有游季中的维护(打压),白礼怀不敢再像以往那样公然包养女人,游家是最正统不过的人家,宠妾灭妻这种事儿根本不可能发生,而且对原配的不尊重也会让游家轻视自己的女儿,白礼怀亏欠了女儿这么多年,心中内疚,又是事关仕途的大事,自然收敛了很多,相应的,傅岚的日子也就好过了不少。白凝不知道,当初游季中去白家求娶,私下跟白礼怀有过一番对话,大意是如果白礼怀选择女人,那就安排他病退,省得拖累游家,如果他还有心往上走,就把自己那些事儿处理干净,不然只能游家来替他处理了。 虽然暂时不能离婚,但白凝也不想继续和游季中一起生活。三年没有孩子,公婆虽然口口声声说游季中太忙总不在家,让他多陪陪她,可话里话外都是他们对下一代的渴望,白凝不可能没有压力。游季中大她十岁,再没有孩子就说不过去了,而她才25,或者说,要不要孩子这件事根本与她的年龄无关,她就是无法想象生命中有一个存在会让她爱他/她超过爱自己。傅岚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她可以做到。 打好了主意,白凝悠悠然回到家里,只等着游季中出现,两个人好好的谈谈(判)。没成想,游季中没回家。 不仅是当天没有回家,之后的几天都没有回家,只留给了她一条微信:“信我,等我。” 游季中不愧是谈判高手,当面被捉奸的尴尬过去,大脑重新恢复运转,他知道如果两手空空回去面对白凝,是谈判的最坏情况,他心中有愧,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只能任由白凝提条件。谈判最重要的是清楚自己有什么筹码,以及对方的底线到底是什么,放在婚姻里,白凝的底线是离婚,但他家与她家牵涉太多,离婚没有那么容易,退一步想,他估计白凝大概是要分居的。 这次的出轨事件疑点太多,他怎么会在郑代真房里,为什么自制力甚强的他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发情,郑代真为什么会给他口,白凝又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当场,他不信都是巧合。 上大学的时候,教外交史的教授曾经说过:“历史没有巧合,你们以为的巧合其实早已经被经济发展、被政治结构、被民族问题等诸多因素决定,不在这一刻发生,也会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发生。”所以不是秦始皇统一六国,也会有个燕始皇,没有萨拉热窝事件,一战也仍然会爆发。你以为当年美国是“误诈”了中国驻南斯拉夫联盟大使馆,却没见到后面数千亿从欧洲流出奔向中国的美金因为一次轰炸转去了美国。 游季中首先拿住了郑代真,问清她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很快得出结论,是那个温泉会所有问题。事情涉及到自己的隐私,他不能明查,只能靠着几个信得过的人暗查。对方反应极快,会所的东主在事发当天就被送去了国外,摸不到一点线索。 游季中知道结果后冷笑了一声,心想你们以为洗掉所有痕迹我就查不到了吗,既然东主在事发当天就离开中国,可见对方想好了要对自己下手,当时订房的人是郑代真,根本没用自己的名字,说明对方早就盯上了郑代真,看到自己去了会所才临时起意做的安排。按理说自己是不可能会去温泉会所这种地方的,与郑代真也没有任何交集,对方靠盯着郑代真来设计自己逻辑上不合理,那么对方想要了解的其实是白凝的动向。 之前就说过,游季中是早就成了精的人物,相辰明以为他和老五没露面,再把小情儿往外一送就没事儿了,哪知道就是这一送让游季中找到了漏洞。 猜到是有人在打白凝的主意,游季中反而松了口气,他知道,只要他的官路还稳,白凝就不会离开他,而有人为了得到白凝而设计陷害他,这就是他手上可以用来与白凝谈判的筹码。 白凝身边往来的人一向都在他的监控之下,漏网之鱼只可能是最近出现的新人物,没用几天,就查到了相辰明身上。 ====== 我在写什么,悬疑破案文吗? 11. 拯救相辰明 相辰明面对游季中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阿生反复叮嘱自己不要碰白凝。 他像是另外一个乐生,但少了对兄弟的温情,只余暴烈。 阿生还说对了一句话,他不用证据就认定了自己有罪。 将相辰明绑走,游季中根本没有问是不是他,就直接要他说为什么害自己。等看到相辰明手机中的裸照,游季中眼中的寒冷简直可以将人灼伤。当碰触太过寒冷的事物时,人类会感受到被火焰燎伤的疼痛,这就是此时的游季中给人的感觉。 他想象着自己娇弱的小玫瑰,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她没有意识,被褪去衣物,挺翘的乳,平坦的腹,修长的腿,一览无遗。他只希望白凝从头到尾都是昏迷的,不然她会有多怕,她会不会哭着叫他的名字,而那时的他却在遥远的南美,想着自己的前程,沾沾自喜。 她哭的样子也是美的,微微凝着眉,眼眶微红,眼泪都是含在眼里的,实在盛不住了才流下一滴,划过如玉的脸颊,明明想要安慰她,却又想让用别的方式让她哭得更厉害。只是他舍不得,他人生中所有的柔情就给了她,哪怕是一个皱眉都让他心疼。 身为男人,他再清楚不过男人的心思。如果她哭了,面前这个男人只会更兴奋,他会翻来覆去地折腾她,让她哭得更凶,他会想尽办法弄脏她,来证明对她的占有。 “同样的手段吗?下药?你用哪里碰的她?手?还是……”男人含着恶意和恨意的目光扫向相辰明的下身,相辰明一抖,差点尿出来。 “没,没,我没动她,就只是拍了照,不信你去问白凝。” “只是……拍了照?”游季中居然笑了,“相辰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逼良为娼的事情你做的还少吗?”让他去问白凝,如果白凝会告诉他,被拍裸照的时候就会跟他说了,这些天,她经历了多少折磨,内心又是怎样的痛苦,游季中想都不敢想。被郑代真口过一次都让他恶心了很久,白凝从小环境就简单,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对像她那样的女人有多可怕,被迫失身,还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甚至委身讨好……游季中觉得嗓子被哽住,连气都喘不上来。 怎么没有发现她的改变呢,三年都没有变化,却突然在他面前放软了身子,他怎么就没有想过是因为其它原因? “不着急,我一点都不着急,我们慢慢来。”游季中拿起棍子,先朝相辰明的左手打去,相辰明惨叫一声,嘴上骂起了脏话。 相辰明心里也是苦,看游季中这个样子,他是不会去问白凝的,黑锅他背定了。但又不能把阿生捅出来,如果把阿生扯进来,整个相家都要垮,更何况,这个时候,也只有寄希望阿生能救他一命了。 再坚定的信念,都在游季中让人扒下他的裤子,拿着棍子比划着要从后面捅进去的时候消失殆尽,相辰明觉得游季中他妈的就是个疯子,为什么自己不听阿生的,都说不让碰还是没忍住,现如今睡没睡白凝,或者谁睡了白凝都不重要了,游季中只要觉得他做了,他就没得解释。 关键时刻,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整扇门倒了下来,相天成率先走进来,高大的身型在相辰明眼中无比有安全感,跟在后面的是相乐生。 相乐生知道游季中去找相辰明后没有马上过去救人,一方面是知道游季中身居高位,让相辰明受点皮肉伤有可能,要他的命不可能,相辰明这些年生意做得大,顺风顺水,脑子反而不好使了,受点教训也好,另一方面是救人也不能这么救,不然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等一切安排好了,才叫上三哥带人过来,原本小佑也要跟着一起,被三哥打晕直接放家里了。 “游季中,”相乐生稳稳当当地走进来,好像看不到自己哥哥的惨状,“你的事情我来给你交代,你先把二哥放开。” “相乐生?”游季中当然知道相乐生是谁,当年被错认,他在查白凝资料的时候也顺便查了相乐生。 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游季中突然就明白了。 要说相辰明精虫上脑下药强奸了白凝,那有可能,但他设计自己出轨毫无理由,无论自己与白凝发生什么问题,相辰明都不可能有一点机会,但如果是相乐生呢? “是你?”游季中本就是多疑的性格,相乐生站在自己面前,平静而坦然,光是这种淡定的气质就显出几分不一般,他原是白凝的相亲对象,年轻英俊,在地方上也小有名气,如今突然对自己出手,自然是为了白凝。 白凝跟相乐生,他们有没有背着他接触过,甚至于,他们有没有…… 相乐生怎会看不出游季中的想法,但现在二哥在他手上,白凝也在他手上,他不想刺激游季中。 看到二哥手机放在游季中身旁,相乐生大概猜到了二哥这么惨的原因,内心暗暗叹了口气,觉得二哥确实欠收拾。 “先说明一件事,白凝她没被碰过,二哥确实只是拍了照,然后就离开了。” “那你呢?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她救了出来。” “然后给我下药,又设计我出轨?” “说实话,游司,”相乐生叫了游季中的官名,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就算我做了一些安排,最后发展到这一步却是你自己的问题,毕竟,不是什么人都会睡错女人的。” 游季中看着相乐生,刚才面对相辰明时的火气迅速消失,这个人才是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冷静而狡猾,他自然也要用其它方法来应对。 一个是外交战线上的谈判高手,一个是多年来戴着面具生活的双面人,被这样的两个人看上,也不知道是白凝的幸运还是不幸。 “相秘也算坦诚,只是不知道你这些小动作让小凝知道,会怎么想。”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男人都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谁也不会放过,可说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戳自己的心窝子。 相乐生的表情一僵,也知道为了救相辰明而亲自出现是落了口实。 这件事按他原本的想法,是游季中白凝夫妻失和,他在旁边偷偷挖着墙角,迟早有一天能把人搞到手,没想到游季中的段位太高,他赢了前半局,游季中却赢了后半局。 又或者换个说法,他输了,他也输了。 那到底谁赢了呢? ====== 我真的好想在这里打上全文完,大家觉得如何? 12.谈判 游季中不知道相乐生哪儿来的底气上门要人。 相家在官场上能说的上话的也就是相乐生一人,26岁升正处,现在也到了要动一动的关键时期,他应该比自己还要怕出丑闻。 相家虽是豪门,但都是用钱堆的关系,生死存亡之际,谁会舍了自己帮相家。 不怪游季中看轻相乐生,他从小接触的至少也是局级干部,去副国级领导家做客也不是没有过,工作后更是常年进出中南海。他承认以相乐生的背景做到如今的位置算是优秀,可是对上自己却是以卵击石。虽说自己不能将相家连根拔起,但是给相乐生挡挡路,给相辰明找找麻烦,他还是能做到的。 可相乐生明显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所以他的底牌是什么? “游司,大家都是有兄弟的人,请你理解我的心情,二哥我一定要带走。”相乐生不想跟游季中聊白凝,重新将话题带回到相辰明身上。 季同!游季中心里一惊,面上却没有一点变化。 相乐生盯着游季中,看他毫无波澜的表情,心下叹服。不愧是国字号的谈判高手,无论什么情况都能做到不动声色,以免对方看出底牌。想一想,也就是在白凝的事情上能看出一些他情绪的波动。 相乐生准备的后手就是游季同。在国内,相家拿游家一点办法都没有,幸好游季中还有一个好弟弟在美国。游家全家从政,想要出个国都得组织部批,身上连个因私护照都没有,不像相家,几个主要的国家都有办公室。 游季同是搞科研的,工作用的精密仪器只有美国实验室能提供,为了他这个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埋头研究的弟弟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就算有家人常年在海外不利晋升游季中也认了。幸好弟弟争气,在他的研究领域里世界知名,每次回国都跟贵妃省亲一样被各大高校拉走,不仅没拖累游季中,还在技术派领导里给游家加了分。但凡事有利有弊,季同越出色,他越不能安排人保护他,否则分分钟被cia盯上,以季同的能力和研究领域,美国当局不可能驱逐他出境,反而可能要求他用一辈子卖命美国换取有限的自由。这些道理弟弟都不懂,他甚至不像一般人那样有强烈的国家和民族意识,对他来说,人与人没有不同,他做的事是为了全人类的进步,而不是为了某个国家。他不懂的事情,游季中就要帮他想着。他打小最爱护的就是这个弟弟,两个人一文一理,是红三代里难得的好苗子,所以他的仕途才会走得这么顺。 相乐生拿游季同来威胁游季中,真是拿住了他的七寸。偏偏是美国,最让他束手束脚,又最认钱的国家。 “相乐生,我们的事儿到此为止,如果季同有任何意外,我都会算在你相家头上。你知道了吗?” “多谢游司高抬贵手。”相乐生的道谢很真诚,毕竟睡了他老婆(嘘),又让他被讨厌的女人上,只用相辰明的左手换,严格说起来他还占便宜了。 “相乐生,听清楚,到此为止的意思不光是你设计我的事情,还包括你对白凝的念头。季同不是不能回国,你不可能用他威胁我一辈子,”游季中环视了一下现场才继续开口,“毕竟,你的兄弟更多。” “游季中,还是想想回家要怎么解释吧,我说过,想要睡错女人也挺难的。”把二哥保下来相乐生就放心了,说话也轻佻起来。 (这里有一段隐藏剧情,不好以任何人的角度写,容我放到作话里给大家分析。) 游季中这一局确实吃了亏,游季同在美国,一切情况他都无法掌握。他顺了太久,小看了对手,犯了兵家大忌,只能认。 但他不会再跟相乐生讨论白凝。 想到在家等着他(游大你确定?)的小凝,游季中突然意识到,他与他争论谁拥有对她的所有权毫无意义。白凝的聪慧他一直都清楚,在温泉会所,就算亲眼看到自己与郑代真在床上,她也没有大吵大闹,保留了大家的体面;但她也没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更没有将责任都推到郑代真身上。事到如今,小凝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 而面前这个男人,比他更狠,却有分寸,将谈判的尺度掌握得刚刚好,完美的踩在了他的底线上。 盯着相乐生看了很久,游季中点了点头, 像是示威又像是道别,直接离开房间,跟着他的人也一起走了出去。 直到外人离开,相乐生才彻底放松下来。不是不怕的,若是游季中拼了不要弟弟也要把相家毁了,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换个角度考虑,手段了得,却还保留着对家人的温情,对白凝那种缺爱的姑娘来说,应该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相乐生第一次觉得,即便游季中不是游家人,他也不一定能从他手中将白凝抢过来。 皱了皱眉,相乐生走向相辰明,此时再想什么也没用,先看看二哥的手能不能保下来吧。 ====== 有一段隐藏剧情,没法以某个人的角度写出来,我其实希望有同学能看出来,但不讲明白又觉得可惜了我的描写,只好放在这里: 游大看起来很无辜吧,只是老婆被人惦记就遭受了无妄之灾。 请大家好好品一品他出轨那一段的描述吧。 他觉得不对,看到了女人的头发,于是叫着小凝,挺着胯往嘴里送,戳到嗓子却没收一点力气。 再看看他是怎么对白凝的,温柔,舍不得,克制。 大家再去品一品,白凝睡相乐生时的想法。 相乐生为什么反复说“睡错女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话说生哥虽然在《脱缰》里睡了很多人,可是他从来没有睡错过呀。 所以,生哥是在诛心。 所以,人性是复杂的。 之所以说没法以任何人的角度来写,是因为游季中真心觉得自己无辜。 我呵呵了。 一段写给读者的话 好多同学都说我高产,期待我今天又要几更,其实追过我前面两本书的小伙伴都知道,我 真 的 是 个 周 更 作 者。 强迫症患者,废文比更新多,敲逻辑,修文字,有时候后面写到一个地方,觉得前面有问题又悄摸摸跑回修前面的文(只是我都不会说,以免被发现我的逻辑漏洞)。 喜欢在文字里面藏秘密,想让别人看出来。 然后发现大家没看出来,就会写一些解惑之类的东西。 《交错的世界》时,有一个读者评论说这些解释如果没有让读者在故事中发现,就是失败。 大概作者应该有上帝视角,应该让读者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吧。 可是我偏偏不喜欢这样写。 在我的故事里,他们就是真实的人,我和他们无法互相理解,我也不应该在故事里看清楚他们是怎样的人。我只能透过他们的表情,他们的言语,他们的一举一动来猜测。 我现在的行为,其实就是出轨。 已婚男子看到心仪的女人,抱着419的心情,奋力表现,一夜七次。 可以一夜,可以两夜,却不可能夜夜。 其实在我心里,在游季中和相乐生见面,相乐生觉得两个人都输了又在质疑谁赢了的时候,这个故事想写的东西就已经结束了。 讲真,我在第十一章想要完结的时候,连完结感言都写好了。 只是鸣銮大大想看修罗场,相乐生的底牌是什么我还没写,于是又写了第十二章。 后面怎么写完全没想过,其实不太想写白凝与游季中的对手戏,说白了不过是游季中版的《脱缰》。 我在《脱缰》那边的评论里跟鸣銮大大说,之所以我能一下子写这么说,有点像是被影后带的新人,因为对方的表现太完美入戏了。 大家真的应该好好再去看看《脱缰》,不只是说故事架构,还有鸣銮大大的行文,那是纯粹的文学意义上的享受。 我确实没想写大长篇,出轨的事情,偶尔为之,我还是要对家里的太太负责,至少每周一次的公粮该交还是要交的。(笑) 而且同人不好写,里面每个人的背景都早已设定好,其实我现在的这个世界架构已经跟鸣銮大大的故事不太一样了,只是我还在尽力的不要ooc。 总之,两天的爆更是我的极限,后面也许我还会写,但可能某一天醒来,觉得从第十一章之后都是不应该存在的,就将后面都删掉。 话说,后来追《交错的世界》的同学可能都不知道,那个故事里曾经有上万字的一段6p剧情,我写了发了,故事完结后却觉得是不应该存在的,于是隐藏了。 写文不收费,就是为了让我可以任性。 最后,谢谢大家,我知道你们是因为喜欢《脱缰》才会来看这个故事,所以我们是同好。 将之前写好的完结感言中我最喜欢的一段话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作为结尾: 这不是一个爱情故事,是人生,是人性,但这偏偏又真的是一个爱情故事,是只有责任心的男人和戴着面具生活的男人发现真心的故事。 早安,午安,晚安,爱你们~~~ 13. 回家 游季中回家的时候,白凝刚刚洗完澡,在抹身体乳。 连内裤都没穿,只有一袭丝绸的长款睡裙,裙摆被撩到大腿根,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稀疏的毛发,小腿纤长,大腿相比而言丰满一些,她的手在大腿内涂抹着沐浴乳,远远看上去像是在做什么一样。 游季中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小妻子是性感的。 结婚三年,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了解白凝,成长环境简单,一路名校,身边的朋友主要是大院子弟,除了郑代真这个异类,都还发展的不错。他最满意的就是她的纯洁,可能是比白凝大了十岁的缘故,他有些看不惯现在的年轻女孩儿,他接受教育那会儿,还是路不拾遗的年代,是教育女性“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年代,是家庭主妇喊着“女性要经济独立”的年代。而现在的女孩儿,将性看的太随便,或者当作换取物质条件的筹码,以白凝的条件,可以将处女之身留到结婚,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事情。更何况,她还交过那么一个风流的男朋友。 他有些感谢岳父和李承铭的花心,如果不是白礼怀在她小的时候就跟傅岚分居,如果不是李承铭的乱搞,让白凝对男人充满戒心,对性满是厌倦,他不会那么幸运。 在决定娶白凝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还是处女,也没有特别想过这个事情,只是新婚夜发现白凝的青涩,不得不说,他大男子主义的一面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于是后来在床事上,他百般小心,想着原生家庭给白凝带来的伤害,生怕她反感。 他一直以为白凝的保守源于对父亲出轨的憎恨,却没想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 白凝看到游季中进屋,风尘仆仆的样子,放平双腿,理了理睡裙,盖住大腿,淡淡说了一句“先去洗澡吧。” 游季中放心了,有这句话,说明白凝还是想跟他过的。 洗完澡出来,白凝已经将睡裙换成了便装,游季中眉头一跳,知道自己想简单了。 为了避免话题朝分居发展,游季中抢先开口:“小凝,你怎么没告诉我相辰明的事情?” 这话说得有技巧,相辰明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他只字未提,是裸照还是更严重的,他等着白凝坦白,加上上来直指对方没有告知相辰明的事情,也是暗示白凝的不坦白造成了他后来被人陷害。 从被拍了裸照又无法拿回,白凝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过了小一个月,相辰明的事情还有后续。 她用手轻轻捂住嘴,满脸的惊恐,仿佛又回到那无助的一刻,转身朝门外跑去。 游季中只来得及从背后抓住她的手,将女人挣个抱在怀里,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不是早就想清楚的,单纯如小凝,怎么可能将这种污糟的事情跟他坦白,自己却为了一时的输赢,伤了她的心。 将女人抱起,一路走到卧室的贵妃榻,白凝在他怀中没有挣扎抵抗,好像放弃了希望一般,只是抖着,整个人缩在他的身上,似乎怕他看到她的脸,又似乎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温热的液体逐渐渗透了他胸口的衣服,烫得他的心跟着一起在发抖。 他知道,就算白凝被相辰明侮辱了,他也只会更加心疼她,舍不得她。 坐在贵妃榻上,他将白凝搂在怀里,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女人被眼泪浸湿如黑珍珠般的眼睛,吻了上去,然后是被眼泪打湿的脸颊,最后是被她紧紧咬着留下齿痕的嘴唇。 他温柔地亲吻着,让她放下心防。 待女人不再发抖,他才停下,将女人的头搂在自己胸前,温热着她,让她不会看到自己的眼睛。 谈判技巧一,直视对方是最具攻击性的谈判方式,而白凝现在需要的是回避,是一个避风港,只有在这种状态下,她才可能袒露心声。 “小凝,那个时候是不是很害怕?” 女人的身体一僵,他抚摸着她的后背给予安慰,让她慢慢放松下来。 沉默了半晌,怀里的小女人微微点了点头。 “小凝,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可是说出来才可以疗伤,无论怎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知道了吗?” 小女人又点了点头。 “那我先说吧,我们去的那个温泉会所是相家的产业,相辰明给我下了药,才发生后来那么多事情。” 谈判技巧二,用实话交换实话,先自我坦诚(或者说让对方以为自己很坦诚),来交换对方的坦诚。 游季中利用自己多年来的谈判技巧来诱哄白凝说出真相,却看不到白凝被长发挡住的嘴角露出的冷笑。 下了药就接受了郑代真的口交,还说以为是我,射了之后马上就清醒过来,这个药性可真“强”呀。 白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摇了摇头。 “小凝,你想说什么,告诉我好吗?”游季中明白她为什么点头,却不明白她为什么摇头。 “我……”女人小声说,还微微带着哽咽,“我只是一闭上眼,就是她含着你的样子……还有你的精液……那么多……都在她的脸上。”女人的声音颤得都说不下去了,停了好几次才继续,“季中,我受不住。” ====== 来让你们看看戏精本精,我决定欢脱地想写什么写什么,随时开始随时结束,就是这样一个渣女,嗯。 大家佛系追文,我佛系更新哈。 另外,请大家好好品一品,为什么游季中说是相辰明给他下药。 14. 戏王之王 游季中心中大恸,只要想着白凝被别的男人侮辱,他都会想杀了那个人,而白凝亲眼见到他射在郑代真脸上,她怎么可能受得住。 但同时,他又有些安心,受不住才对呀,他娇娇弱弱的小妻子受不住却还是靠在他的怀里寻求安慰,好像被拴住脚的金丝雀,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掌握。 这种满足又心疼的矛盾感受,让游季中体会了这一辈子不曾有过的强烈情感,强烈到让他觉得危险,又想再深入一些,再感受多一些。 “小凝,我错了,原谅我好吗?我们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原本也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样开开心心过下去,好吗?” 谈判技巧三,如果有错不要回避,但承认错误后要立刻给出解决方案,而不能由对方讨价还价。 这一次白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游季中知道要度过这个坎很难,他没有催促,只是缓缓抚摸着她的后背。 “你……看到裸照了是吗?”小女人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不同于刚才的无助,她的眼里有火,是恨,是直面真相的勇敢。 “照片我已经处理掉了,小凝,不用担心。” “他给我下了药……醒过来就已经被脱光了……”女人的眼中又逐渐凝聚起泪光,却倔强地不肯流出来,“我不敢叫你的名字,怕他知道你是谁……” 白凝突然激动起来,想要推开游季中,游季中紧紧箍住她,不让她逃离自己的怀抱,白凝就用手打,用脚踢,挣扎着想要离开。 “你为什么不在!你为什么不在!我恨你,恨死你了!” “对不起,小凝,对不起。”一贯能言善辩的男人傻了,嘴里来来去去都是这几个词,心痛得不能自已。 可能是累了,可能是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女人放弃了挣扎,却变成了心如死灰的沉寂。 “后来被人救了,我跌跌撞撞地离开,想打电话给你,时间不对,你那边是凌晨,而且你跟着出访,我告诉你除了让你跟着一起难过,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又重复了一遍,“什么都改变不了。” “小凝,别说了,忘了吧,我们都忘了它。”游季中怎么忍心再去逼迫这个快要,不,已经崩溃的小女人。 “忘?你忘得了吗?就好像我看到你和郑代真的那一幕,闭上眼就在脑子里,一直重复,一直重复。你忘不掉,你会想,除了拍照,相辰明有没有摸过我,有没有干过我,他有没有把精液射进来,他有没有拿着裸照去跟他的狐朋狗友炫耀,还有多少人见过我的裸照了,他们会讨论我的胸大不大,我好不好干,而现在,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还会想你的仕途……”白凝笑了,凄然到了极点,“你会忘吗?无论我的身子脏没脏,在你的眼里都脏了,不是吗?” 当然不会忘,当然会想。白凝说的这些就是游季中看到她裸照时的反应,只是后来相乐生的出现让他放下了疑问。相乐生不可能对一个被他兄弟睡过的女人如此的喜爱,爱到不顾身份的差距设计他出轨。 但是他怎么会告诉她相乐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让她知道有一个男人对她心心念念,只想把她从自己手里抢走。 “我废了相辰明的左手。”游季中没有让白凝继续自怨自艾,“差一点,我连他下面都要一起废了,他告诉我,只有裸照,没有别的,那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说谎。而且,小凝,我不在乎,就算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你受到的伤害,明白吗?” 白凝没有接他的话。 “后来你回来了,说这次出访的事情,说你要获得的晋升,你那么开心,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你越好,我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季中,你说,为什么明明是别人的错,明明我并没有失身,可是我就是过不去呢?” 游季中当然明白她的心情,就好像郑代真的事情,明明他没有错,但他面对白凝的时候,就是会莫名的心虚。 “照片在相辰明手里,我拿不回来,每天都胆战心惊,不知道哪天就会在我的手机里看到,或者被你知道。”她抬头看了一眼,用眼神告诉游季中说,你看,你这不就知道了。“我想用身子留住你,如果你喜欢我的身子,会不会就不离开我了?可几天之后,我就亲眼看到你和郑代真……季中,你明白吗?我的世界一下子就塌了,我没有办法相信你,也没有办法再相信自己了。”女人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脸颊和嘴唇都是苍白的,他挂着晨早露珠的娇艳的小玫瑰枯萎了下来。 “小凝,你在我眼中永远都是最美的,只有你可以让我动心,当年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了。”是爱呀,不想让她去旁边的房间,不想让她跟别人相亲,这种感情怎么会不是爱。“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件事,从头到尾,你一点错都没有,知道吗?”他亲吻着女人苍白的嘴唇,想要它恢复原本的红润。 “季中,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给我一点空间,让我好好想一想。现在这样对着你,只会逼死我自己。”白凝说。 分居本就在游季中预料之中,这是他心里预估白凝的谈判底线,但因为有着裸照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筹码不少,应该可以将郑代真的事情混过去,可从他今天回家,怀里的小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因为郑代真的事情怪他,只是责怪自己,用她过高的道德标准苛待自己,他不舍得再让她痛苦。 “小凝,你别走,你待在家里,我去单位住。”作为司长,游季中的办公室面积还可以,配有午休用的单人床。“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我每天都回来看你。好吗?” 白凝双眼失神,紧了紧刚才又环住他身体的手臂,然后松手。 小女人无意中表达出的依恋让男人心酸,她真傻,这样地爱着自己,让他根本放不下她。 再次叼住她的嘴唇,直吻到女人喘不过气来,脸颊也染上了红晕,游季中才松口,按捺住跳动着想要出闸的下身,他长吸了口气,然后像对待小宝宝一样,将女人抱回到床上,又说了一句“小凝,我爱你,对我有点信心”,然后转身离开。 ====== 撒花,让我们庆祝凝姐大获全胜。 15. 阴阳黑白 相乐生看着病床上的相辰明,左手被做了钢架,戳刺出来,看起来像个科学怪人。 游季中那几棍一点没收手,二哥这左手虽不算是全废,但也无法恢复之前的灵巧了,受力也会差很多。 手术之后,相辰明知道左手没用了,大骂游季中,还喊着要花钱买他的命,相乐生也没拦着他,冷笑着说“行,我不管你,你试试看,没有我们护着,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医院。” 相辰明想到游季中的狠厉,一下子就闭了嘴。 “二哥,这个事你做错在先,照片我早就让你删掉,你居然还留着,如果不是这次你帮我担了过,我都想打断你的手,省得出去惹麻烦。” “阿生,谁能想到那小子会猜到我身上,问都不问,上来就干,太他妈狠了。” “如果不是你去接近白凝,能被他抓住把柄?早就跟你说,他的女人不能碰。” “那你不还是碰了……”相辰明刚回了几个字,看到相乐生的目光,把下面的话又缩了回去。 “如果不是你接近她的方式太直接太着急,游季中也找不到你头上,二哥,好好想想吧,这段时间夹着尾巴做人,游家可不是好惹的。” 相乐生原本是想躲在幕后,结果被拉上了台前,此时的火气不小。 游季同是筹码没错,但只能用来防守,用来救命,游季中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放过相家,相辰明居然还没脑子地想着报仇,却不知现在相家已经在游季中的狙击范围内了。 想着自己的烦心事,相乐生懒得再陪下去,径自起身走了。 与其说是气相辰明没脑子不争气,倒不如说相乐生在反省,二哥说得没错,明明知道不能碰白凝,可就是没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明明知道游季中难搞,应该要反复斟酌对付他的策略,结果一知道他去温泉会所就急匆匆下药,虽说结果符合预期,但是后果和他想象中差距过远。 唯一庆幸地,是以游季中的地位,这种事他无法对人明言,相对地,可动用的资源就会少很多,二哥住院这些天,相家和他都没遇到什么问题,说明游季中还在观察,还在找机会。 二哥说游季中狠厉,他不这么认为。那天游季中见到他态度马上变了,与其说她狠厉,不如说他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对付什么人。相辰明是个狠的,只有比他更狠才能镇住他,所以游季中亲自打断了二哥的手,清楚这招儿对自己没用,就马上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在门外听到的他和亲眼见到的他截然不同,这才是那个谈判高手游季中。 他其实有点好奇,回家之后面对白凝,他又会是怎样的面孔? 他跟游季中说了两次“睡错女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又让他回去好好跟白凝解释,其实是在诛心,也是在给他下套。 睡错已成既定事实,游季中以为他说自己无辜就真的无辜吗?他在跟游季中的对话中,不断带出睡错这件事,让游季中潜意识里将它记得牢牢的,暗示他要去跟白凝解释,而不是认错,如果游季中回到家里还是坚持说自己是被人陷害下药,把郑代真当作了白凝,白凝只会更加看不起他。 目前情况已成定局,要怎么走下一步,的确要好好筹谋。 游季中虽然没有回家住,但是该做的安排一点不少。 先找人盯住白凝,倒不是防着自己的小妻子,而是怕有什么阿猫阿狗趁自己不在过去骚扰她。 游家一直都是从政,加上他又是个极自律的人,跟商场上的人没有太过深入的接触,所以相家的生意一时半会不好下手。 于是相乐生成为了他唯一的切入点。 同在官场,游季中最清楚不过相乐生怕什么,这种巨富之家出来的公子哥,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吃喝嫖赌,他还能干净得了? 抱着这种想法,他先找人将相乐生的学历查了个底朝天,再安排人跟踪查他的私德,势必抓住他的把柄。 几天后调查资料放在桌子上,他一眼望去只有两页纸,干干净净,心里就知道不对了。 从资料上看,相乐生就好像天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从上学到工作,没有靠家里人,全靠自己的努力。 进了名校a大,做了班长,温文儒雅,平易近人,同学中无论男女都要说声好,救了女同学被全校嘉奖,后来还让那个普通人家出身看起来毫无特点的女孩做了他的女朋友,几年来对女友一心一意,是学校里人人称赞的一对佳偶。 查他的人还附了一条八卦,女孩的好友说几年里相乐生都对女友珍爱无比,一直没有动她,就想留到婚后。 如果他不是亲眼见过相乐生,只是看简历,他都忍不住觉得相乐生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可是见过相乐生,他就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善类。 哪里是珍爱女友,只怕是不想睡个处女惹上麻烦吧。 待进入单位后,小心谨慎,对上妥帖,对下关怀,获得一片好评,最关键的是洁身自爱,每天下班去健身,然后回家,领导介绍的相亲都会答应,对相亲对象温和有礼,却也不会拖着人家,如果不成早早就说明,最后偏偏还让被拒绝的相亲对象觉得不是他的错。 如果有人拿出游季中的简历就会发现,他与相乐生的路如此之像,只是由于家庭背景的不同,才会站在不同的位置上。 一个是从小按照家人安排好的方式生活,不允许自己出一点错,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工作和妻子;一个是从小见惯了常人见不到的奢靡生活,心生厌恶,于是反向而行,活成了与众(家人)不同的样子。 他们的像只在表面,内里却是阳与阴,白与黑。 游季中对着这样的简历,颇有些无处下手的感觉。 他隐隐有种感觉,与他一样,相乐生从年少时就知道自己要走哪条路,于是每一个选择都是为了朝自己的目标前进,不留一点把柄。 可为什么他会在白凝身上失了控? 他与白凝虽有前缘,但也可以说是无缘,三年来从没见过彼此,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怎会就这样一头栽进去,不顾前途,不顾后果。 游季中觉得自己肯定是疏忽了什么。 16.量子物理 与常见的男性擅长理科女性擅长文科相反,游季中是学国际关系出身,相乐生则是社会学,而白凝却是学物理的,后来进了研究所,专攻量子物理。 她是那种从小被当作大家闺秀教养的女孩儿,外公家儿子多,特别稀罕女儿,也因此对傅岚老公的工作安排格外上心,没成想养大了白礼怀的野心。白凝八岁,父母分居,白礼怀开始了他女人如衣服般换来换去的生活,而外公觉得对不住女儿,就愈发关照白凝,可以说白凝是背着唐诗宋词长大的。 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游季中接触白凝没多久就觉得两个人心有灵犀,其实不过是相同家庭背景的人被用相同的方式教养,而白凝又格外聪慧的缘故。 照理说这样长大的白凝应该去学文,再考个中文系这种大院子弟常见的镀金专业,可高中分文理科的时候她固执地去学了理科。 那时候白礼怀和傅岚都没有管过她,一个沉浸在各色女人的吹捧里,一个是从没有关心过她,连要选科这件事儿都不知道,加上白凝成绩一向很好,选理科在外人眼中看来是顺理成章。 其实一切都源于她无意间看的一本关于量子物理的书。 书的内容太过高大上,她其实看不太懂,却看懂了两个词汇。 一个是量子纠缠,简单来说,就是距离无限远的两个粒子,一个发生改变的时候,另一个必然发生改变,他们之间的作用速度远大于光速(目前观测到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光速的一万倍),因此两侧的观察者无法用比发生作用更快的速度交流观察结果。量子纠缠是虫洞,是人类未来探索全宇宙的理论基础,是中国传说中神仙的上天入地。 而与之对应的则是薛定谔的猫,在盒子中同时处于生死叠加状态的猫,不可预知打开盒子见到的是哪种形态,因为观察本身就与猫的生死产生了纠缠,影响了结果。白凝最喜欢多世界诠释,也就是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产生了多个世界,猫死去的世界和猫活着的世界,而两个世界不再有关联。 那一刻起,她觉得量子物理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事物。 它是玄学。 就像爱情,你无法知道两个相爱的人如何彼此影响,但却知道这种影响必然存在。可是你不能去观察它,揣测它,因为你一旦开始观察,那么爱情这个东西的性质就被改变了。 她是怀着这样一种属于文科生的浪漫心思选择了学理,又在报志愿时选择了物理系。 人类对物理的研究始于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世界从何而来,因何而存在,又将向何处去,是物理,也是神学。联合国的研究显示,最近三百年最有影响力的三百位科学家中有92.4%的人信神,93.27%的诺贝尔奖得主信神,牛顿、爱因斯坦、哥白尼、伽利略......名单上的科学家每个人的名字都如雷贯耳。 你可以想象吗?他们进行着最科学的研究,改变了人类看世界的角度和深度,却感叹神创造了这一切。 无以伦比的浪漫。 物理学家对神的信奉不应理解为在研究的过程中遇到无法解释之事转而用神学来开解自己,恰恰相反,他们对这个世界研究的动力在于他们相信神,并试图寻找神是如何让世界运行的。他们相信有神的存在,一切必有其因,而不是毫无意义的偶然(或者连偶然本身都有其意义)。 作为成长在红旗下的红三代,她不信神,但她相信这个世界,或所谓命运这样东西,被某种巨大不可抵挡的力量所左右。所以她会在相亲时走错房间,会嫁给游季中,会遇到相乐生,然后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复杂。 可能是原生家庭的影响,也可能是因为她的研究领域,让她从不试图寻找生活的真相,因为在找寻的过程中,真相就会成为假象,成为经过个人加工的赝品。 一名量子物理学者,她不讲逻辑,不讲道理,只相信当下,只相信她感知到的一切,就像量子纠缠,事情发生,她知道结果,所以游季中出轨了,不用解释。 但她也是怀疑论者,对人性缺乏信任,别人的任何举动,她都认为有其背后的目的,为了权利,为了金钱,甚至为了她的身子,纯功利的,她谨慎但并不在意,因为一切的存在都要有合理的解释。 非常的物理学家。 所以,她同样不相信相乐生,至少不相信他单纯是因为自己对游季中出手。 为什么她知道是相乐生? 当然是因为她不蠢。 如果三个人拉出去测测智商,你猜谁的智商最高? ====== 看到鸣銮大大写白凝在大学教量子物理,脑子里突然冒出量子物理与爱情的关系。 以上所有量子物理和物理的理论基于我和物理系毕业老公的讨论,维基百科,以及我自己因为创作需要的强行创造逻辑,如果有误,请大家包涵并不要纠正我。 看在我看了两个小时的量子物理名词解释的份上。 话说《交错的世界》里,我曾写过四维空间(第四维是时间),被读者纠正,让我去研究了一番四维空间为何是错误的(其实是三维加时间),然后悄摸摸改稿。 今天这一章算临时起意,可以看作番外,但是个人很喜欢关于量子物理爱情的那一段描述。 完全是由鸣銮大大的一句话引发的脑洞呀。 17. 同类 “相主任,想什么呢?”大概是不满自己讲话的时候下属走神,张局长的嗓门特别大。 相乐生收回了飘散在外的心思,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坦诚道“对不起,张局,我二哥身体不好住院了,最近每天晚上守夜,所以精神不太好。” 张局长的老婆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人,但看男人看得紧,管不住人就要管住钱,深信男人没钱就不能去外面坏。所以他外面养的女人靠的是相乐生“朋友”提供的房子,出门应酬的时候也从没操过心,对相乐生,他不会真生气,反而更像是老大哥式的关心。 张局不是个聪明人,能坐上局长的位子不过是因为跟对了领导,大领导退休前给身为司机的他安排了一个副局长的位置,这两年又在相乐生的帮助下升了局长。但他也有他的优点,因为出身低,所以有自知之明,相乐生年纪轻轻,以他的能力和他那些愿意给他出钱的朋友,他绝对会比自己走得更远,现在对他好一点,等自己退了,还要靠着他办事呢。 中国官场上的规矩上千年不变,给下级机会就是给自己留条路,当年大领导退休前,将用了近十年的司机换掉,一个副局长的位置给大领导家的第三代提供了不少便利。 相乐生就是他找的接班人,所以他器重他,甚至不怕让他知道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只有这样,相乐生才会相信他是真的把他当作心腹。 这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农村人粗糙的智慧。 如果可以,张局更希望让相乐生学学他,放纵一些,这种心态就像两个人要一起睡了隔壁人家的媳妇才会相互信任一样,又有些像上学期间两个男生总是要一起比比屌才是好哥们。 不过想归想,他从没在相乐生面前摆长官架子,要求他跟自己一起搞女人。他在大领导身边待得久,最会察言观色,相乐生这个人看起来乖顺,但绝对不能强迫他。 想着那套上百平米的公寓,和住在里面那个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张局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糊涂一些。 相乐生未尝不知道张局长的想法,不过这就是他用钱养着张局的原因——与其让他在外面搞事情,耽误了自己的前途,还不如将他拿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刚才走神是在想白凝,更准确地说,自从在白凝身上开过荤之后,他就时不时地会走神,已经到了张局想要装看不见都不行的地步。 他在想,为什么她会让自己失控? 诚然,白凝的蜂腰圆臀长腿无一不是精品,但她的胸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肉欲的大的可以紧紧把鸡巴夹在中间的类型,不应该会让他产生兽性的冲动,但当他与她在一个房间里,当她赤裸着向他伸出手臂时,他就完全失去了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插入插入插入,甚至连技巧都没有思考,而当他真的将性器插进去的时候,他感受到的不是性的快感,不是占有他人妻子的刺激感,而是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她天生就应该在自己的身下,被自己肏干。 直到与游季中面对面对了一局,他才稍稍恢复了理智。 思索了很久,要不要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与她的那一场,她不会告诉自己的丈夫,而他更是连二哥都没有告诉,只是二哥的肆意猜测而已。 但他只要闭上眼,就会看到她向他伸出的那条洁白纤细的手臂。 是的,不是她挺翘的乳,也不是更合他心意又最早入梦的丰臀,偏偏是与性毫无关系的手臂。 相乐生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白凝的兴趣与身体的吸引力没有太大的干系。他喜欢她的身体,享受被她紧紧缠住的感觉,但让他陷进去的,却是她向他伸出手臂那一刻的真实。 在往二哥公司去的路上,他猜测了无数种可能性。白凝虽然在亲情上一无所得,但同学朋友缘都不错,生活简单,像相辰明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一场酒会,她一辈子都不会遇上。当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躺在相辰明的办公室里,她会不会惊慌失措,会不会哭得眼泪鼻涕邋遢得要命,或者更严重的,会不会他进去看到的是一具尸体。百般猜测,却没有想到,他看见的是在自慰的她。那一刻,他的感受太过复杂,是见到了与想象中那个白凝完全不同的一个人的错愕,是她耀眼的身体对他无比的吸引力以及她的身份将会带来的无比麻烦之间的心理斗争,是乏味的玩偶突然活了过来的冲击。 他原本以为可以控制住自己,他原本以为他是棋局的操控者,就算下身坚硬如铁,他还是可以坦坦荡荡。 可是女人向他伸出了手,柔软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但态度无比坚定。 一瞬间,相乐生觉得自己所生活的世界不再是灰色,白凝在他心里不再是一个静止的图片,不再是黑白电视般的梦中裸体,他甚至无比确定眼前的她是游季中没有见过的鲜活的真实的白凝。 这个白凝,是只属于自己的。 她不是懵懂的孩子,她在向他提出邀请的同时也在提出挑战,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他没有走过去,如果他退缩了,她会轻蔑地看他一眼,将他永远排除出她的世界。 天使般的脸庞之下,却有着魔的性格,自私的,任性的,无情的。 他知道,他们是同类。 18.心战 与游季中分居的日子,没有白凝想象中那么滋润。 一方面是游季中安排了人保护她,看起来光明正大,是为了保护受到相辰明骚扰的她,但也限制了她的自由。 另一方面是才尝到了情欲的滋味,突然断了顿,难免有些不痛快。 游季中每日回家看她,千般关怀,万般柔情,偏偏每每到入睡的时间,就礼貌道别,似乎回到了当初追求她的阶段。 白凝知道他在玩手段,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不痛快。 明明是他错了,却做出一副任由她任性闹脾气的样子,等着她消气,这比犯错本身更令人讨厌。 游季中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最关键的问题上承认自己有错,他的认错让外人来看,只是男人对女人的宠爱,而不是他真的有错。 但这不是白凝要的。 她要的是占领道德制高点后的全面优势,而不是大事化小的顺水推舟。 从认识游季中第一天起,他的家世,他的能力,都让她陷入全面的被动。 父母希望她嫁给游季中,因为能让白礼怀仕途更进一步,能让傅岚出去更有面子。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过,一个依靠岳家的白礼怀都能抛弃妻女,更何况是家世背景高过白家傅家不知道多少的游季中。 有时候,她想抛下一切出国,追求一个自由新世界。 但她知道,自己丰沛的物质生活,朋友圈,一帆风顺的研究工作,一切的一切,先是父母给予的,后是游家提供的。 她无法蒙住眼睛说,我可以只靠自己。 不是没有自信,而是她清楚,也许感情上她得到的不多,但是物质上,她确实亏欠了他们。 所以她无法摆脱他们。 在又一次将游季中送出门的时候,她看到他眼中的火。 不是怒火,而是欲火。 那种属于男人与女人间的张力,在两个人刚刚享受了鱼水之欢却戛然而止的现在,更为明显。 但是,他与她都不愿低头。 他要她承认一切都已经过去,她不再追究他的对错,只想要他回来。 她要他低下从来都高昂着的头颅,跪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这是男人与女人的心战,退一步,就是全面的溃败。 可其中的滋味,格外诱人。 白凝想,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今天游季中过来的时候,她假装刚做完运动,去洗了澡,只穿着睡袍。 以游季中的身高,一低头就能看到雪白的两团以及中间深深的乳沟。 真丝的睡袍贴服在她的身上,一根腰带寄在腰间,显得腰极细。 白凝没有特意将睡袍两侧拉紧,随着她每一次迈步,一双长腿就从睡袍里滑出,嫩白的皮肤配上金色的丝绸,即使背对着游季中,她都能感受到游季中火热的视线。 他会失控吗? 从背后推倒她,用腰带绑住她的手,直接撩开睡袍,连裤子都不脱,匆忙地只是解开拉链,就直接干进来。 她会哭泣,挣扎,但是他没有理睬,野兽一般,将她压在身下,只是拼命地将硕大的性器塞入自己的体内。 不再是文质彬彬地男上女下,不再是适度的力量,适当的时长,永远的恰到好处,置身事外。 对,就是这个词,置身事外。 白凝觉得游季中在婚姻中的态度,只能用置身事外来形容。 他带着半分不经心,看待白礼怀混乱的男女关系,看待傅岚对他的吹捧和对她的轻视。 困扰白凝半生的家庭,对他毫无意义,让白凝觉得自己的痛苦对他而言,只是无理取闹。 就如同,在她亲眼见到他将精液射到别的女人脸上之后,他没有考虑她会否痛苦,反而用裸照的事情来打压她。 只要游季中在这种不论对错只论输赢的状态之中,白凝就不可能会赢过他。 所以,她在心理上推开他,在肉体上勾引他。 对游季中来说,乖巧的女人是他的必然选择,但却不是他真心想要的。 他要的,是战争年代的爱别离,是苦苦追索的求不得,是虐身虐心的贪嗔痴。 说白了,一个字。 贱! 多有意思呀,如果不是有相乐生横插一杠,游季中永远不会觉得她是他生活的必需品,只会当她是装饰品。 白凝从不觉得贱是什么不好的品质,恰恰相反,她觉得自己也一样。 从出轨中获得快感,并不是因为相乐生的技巧有多么高超。 与游季中相比,他的前戏丰富,但插入后却缺少了游季中经验老到的游刃有余,有着年轻人的莽撞。 可就是那份新鲜感让她快感连连。 出轨后重回丈夫的怀抱,怀着内疚的心情被丈夫肏干,她的高潮又何尝不是因为想到曾有另外一根同样粗大的巨物进入过同一个甬道,用精液灌满了她的子宫。 贱,才是人性。 她慢慢走着,愈发的摇曳生姿。 游季中在白凝的背后,看着她迷人的身姿,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 他一直觉得白凝是弱小的,被母亲虐待,被父亲忽视,被男友背叛,他是她的拯救者,所以她只能依附于他。 他享受成为拯救者的快感,却也把她当作了自己的附属品。 可分居的这段时间,或许是因为有相乐生的存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白凝唯一的选择。 他迫切地想要宣告自己对她的所有权。 比如此刻,他想要撕开她那层薄的仿佛是神像镀金的睡袍,想要按住她那一双若隐若现勾动自己无限欲望的长腿,狠狠地插进去。 他想要咬住她的乳房,留下自己的牙印,吻痕,将精液射在那道深沟上,再用手指喂给她,让她喝下去。 他想让她穿上衣服是淑女,脱下衣服却是满身淫秽痕迹的欲女。 相乐生有没有想过怎么搞她? 一定有吧。 想着她高耸的乳房,想着她纤细的腰肢,想着她圆润的翘臀,想着她紧实的长腿。 他会想着她,做些什么? 只是这样想着,游季中的心里更加的火热。 这个被别的男人意淫的女人,是属于自己的。 自己可以随意的插入,内射,她还会为他生下孩子。 他知道自己只要伸出手,这个女人就会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她会任他予取予求,尽情索取。 她还会委屈,觉得自己欺负了他,却不得不迎合他。 可是,一旦他做了,那么之前的种种承诺都成为了空谈。 他的忍耐,他的付出,就白白浪费了。 他要的是她就算心里有怨但还是爱他至深,是无论怎样也希望他陪伴在她的身边。 是就算他不在她身旁,也要时时刻刻思念他,渴望他。 是她发自内心地想明白他没有错,因为他的忍耐和付出而内疚。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对她比他更好。 19.胜负 因为家世太好,加上相貌学历在大院子弟中都算佼佼者,从小到大,游季中的身边从来没有缺过女人。 相乐生的自律是对自身血统和命运的对抗,所以格外严苛;而游季中的自律则是在体系规则框架下的恰如其分。 比如女朋友这件事,游季中交过的,不足两位数,但也超过一只手。 一个可以拿出来炫耀,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滥交的数字。 所谓规则,并非洁身自好,而是要让人觉得你可以同流合污,但真的要抓把柄的时候却发现毫无头绪。 他前女友的名单里,有副国级领导的孩子,也有圈子里有名的美女,所以当大家知道他选择白凝作为结婚对象时,没见过白凝的发小们表示出相当的惊讶。 他们都不懂白凝对他的意义。 认识白凝的前不久,一号去慰问了对他有提拔之恩退休多年的前前一号。 老人已经不良于行,坐在轮椅上,神智却还清醒。 过往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仿佛是大梦一场。 孩子各有各的生活,借着父辈的余荫从政的从政,从商的从商,常年见不到一面。 也许是因为老人与游季中的爷爷有往来,不知为什么,前前一号居然随口问了一句游季中的情况。 得知游季中仍是单身一人后,老人叹了口气,说年轻的时候不知道,等老了,退了,才知道一切都是虚的,只有家庭是真实的。 中办主任随一号慰问回来后,特意找人将老人的嘱咐转达给游季中。 游季中感念老人的牵挂,也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起自己的人生。 过往那些在他身下赤裸的女孩们,那些穿着华服的女人们,都跟他一样,有着一颗全副武装的心。 无论她们穿着衣服,还是脱下衣服,她们的心都被厚重的金属包裹着,坚不可摧。 而白凝却不一样。 她是脆弱的,虽然她尽力掩盖自己的脆弱,却偏偏露出一点,让人想要拥她入怀。 游季中承认自己好色,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为她的美色所迷。 等知道她的背景,游季中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这样就不怕家里人不同意了。 她出现的时机,她的家庭,她的学历,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专门为了他而存在。 当然,还有她的人。 娇嫩的,柔软的,纯洁的,在他的浇灌下慢慢变得风情万种。 作为都是大院出身的官n代,他不能理解李承铭的花心和滥情。 这就是家庭背景的区别。 李承铭的父亲是他家进入政坛的第一人,没有什么积淀。 李承铭小时候也是苦过的,所以后来随着父亲的高升,加上漂亮的外表,前赴后继的女孩子让他一下子花了眼。 他的根并不坏,只是见识少,对人生也没有规划,所以放纵了自己。 而游季中见过的太多了。 那些女孩和女人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一清二楚。 原本,他是愿意的,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生两个孩子,相敬如宾的生活。 孩子会受到良好的教育,延续他家,或者还有母家的良好血统,如他一般,走一条铺好的路。 白凝的出现,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意外。 游季中不认为利用自己的出身背景获得自己想要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那原本就是他的一部分。 而白凝,似乎从来都不懂她自己的价值。 他也不想她懂。 白凝走路的姿势很端庄,没有任何试图勾引他的动作。 胯部轻轻摆动,从背后看不到刚才若隐若现的丰乳和大腿,只有优美的腰线和臀线,以及纤长的小腿。 游季中感受着内心中猛烈的情潮,觉得人果然是贱的。 藏起来的宝贝被人觊觎当然令人不快,但想到她是属于自己的,又会有一种奇特的快感。 价值只有在流通时才有意义,这句话果然有道理。 正在心里胡思乱想,就听到白凝“啊”了一声,突然坐在了地上。 游季中急忙上前,只见她揉着自己的脚趾,似乎是刚才踢到了东西。 随着双腿分开的动作,睡袍又扯开了一些,从上方望去几乎能够看到胸前的红樱。 睡袍的下摆敞开到接近大腿根的位置,里面......似乎没穿内裤。 游季中脑子里突然出现相辰明手机中的裸照画面。 那个男人应该是用相机拍完再导入到手机里的,画面清晰的惊人。 最考验人的高清镜头下,白凝的皮肤毫无瑕疵,像是被人养起来的性爱娃娃,专门为了供男人放在手中把玩而存在。 年少时,游季中跟发小们看过不少外网的av。 出于工作需要,大院里没设防火墙。游季中英文好,又是精英小团体的头儿,可以说是手把手带着大院里那帮精力过剩的男孩儿们完成了性启蒙。 说到av,大家各有偏好。 黑子最好欧美大胸,特别是一男多女的群戏,不用什么剧情,上来直奔主题。 小波喜欢日本动画片,凌辱系那种,丑男干美女,各种工具齐上,无论心里愿不愿意,身体总是会屈服的。 游季中对女人的身材没有特别偏好,但他对女人皮肤的色泽和质感格外挑剔。 如果女人身上有伤疤,或者乳晕阴唇的颜色不粉嫩,他就会兴趣全无。 第一次吻白凝时,他用手托着她的下巴,觉得一松手就会从指尖滑开。 那时,他就在幻想抚摸她的身体是何等美妙的感受。 而后,梦想成真。 如果白凝是个泥娃娃就好了,他会用最大的力气揉搓她。 可她嫩的像个豆腐娃娃。 当碰触那一抹莹白肌肤时,他总要努力克制在上面留下痕迹的冲动。 像是面对一张白纸,总有画上一笔的冲动。 又怕画得不美。 反复而纠结。 游季中将白凝一把抱起。 睡袍彻底成了摆设,白凝一侧的乳房随着游季中的动作跑了出来。 没等白凝反应过来,游季中就一口咬了上去。 是疼的,却带来更多的酥痒。 这一场心战,总算分出了胜负。 20.裂帛 随着游季中的啃咬,白凝的胸部挺得更高。 男人埋头在她胸前,她侧头只能看到男人的一头黑发。 男人展现出的强势,让她有些心惊,原本计划好的含羞带怯此时此刻却有了几分真意。 她与他之间,从来都是不对等的。 所以她也清楚,不可能一直对他冷下去。 可是要重新开始,却不是一句“我原谅你”就能当作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她挽留他,那就是既往不咎,是两眼一闭,如同很多高官太太那样,只守住自己的一亩叁分地,任由丈夫在外面彩旗飘飘。 她做不来傅岚的泼妇状,但也同样做不来自我欺骗。 只有游季中主动打破承诺,她才可以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 女人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羞的。 游季中松口,看着乳头周围那一圈明显的牙印,眼神暗了暗。 转身朝卧室走去,不疾不徐的脚步让人感受到的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他知道这样不对。 郑代真的事情不算彻底解决,每次想到都有一种沉沉的恼意。 这件事带来的唯一的好处,就是提前把相乐生从幕后拉到了台前,让他知道对手是谁。 对他来说,与郑代真那一场,不过是药性作用下的错乱,可对白凝来说,却可能是对男性彻底失去信任。 原本,他想好了的,循序渐进,等她逐步退让。 只是当白凝几乎是半裸着坐在地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娇美的小妻子有一种天然的引人犯罪的气质。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相辰明拍摄她裸照时的心情。 是看到完美事物加以记录,再期待着彻底破坏的快感。 她的美不自知是罪,她的无辜懵懂是罪,她脆弱的坚强也是罪。 他用全新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妻子,心里冒出一个从没有想过的阴暗念头。 为什么要治愈她呢? 就让她对男性失去信任不好吗? 亲爱的,你看,男人都是这样,只要他想要,你就无法拒绝。 肆意展露美丽,却无力保护自己,就是最大的恶。 将白凝放在床上,她慌张坐起,努力向床头位置躲去,将睡袍拉得紧紧的。 游季中盯着她,放任她逃避,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没开灯的房间,一片寂静,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他的嗓子发紧,蓬勃的性器带着异样的兴奋,像是知道主人终于要补偿饿了太久的它。 多可爱呀,就算躲也只能躲在我的床上。 他欺身上前,全身赤裸,即使屋里只有微弱的月光,也让人无法忽视他身下的巨物。 白凝退无可退,怯怯说了一声:“季中,你别这样……” 亲爱的,你以为我会怎样呢? 是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亲吻你,拥抱你? 还是将亲吻变成啃咬,将温柔变成激烈? 可是,我想做的更多呀! 少时与发小们看av时,游季中以为自己不会被影响。 他没有跟好友一起撸管的爱好,更不觉得对着视频上明显做戏的女人产生性欲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是在这样一个夜晚,白凝像是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 游季中突然发现,原来那些放纵的,堕落的,淫乱的画面,都还存在着。 不是没有影响到他,而是缺少了一个让他可以冲动的对象。 如果那个人是白凝。 他可以将男人最不堪的淫秽念头投射在她的身上。 只有她,只能是她。 他想将她绑起来,用绳索紧紧箍住一双丰乳,若是能挤出奶来就更为美妙。 他想用肉棒堵住她的嘴,不顾她的反抗,插到最深处,享受喉管的收缩,喂她一肚子精液。 他想让她的水流干,是泪水,是口水,是淫液,甚至是尿液。 她的一切,都只会让他更兴奋。 怎么不是误会呢? 就算将鸡巴插入郑代真的口中,他脑子里想的人仍然是白凝呀。 想白凝怎么含住自己,用舌头细细舔过龟头,吮吸铃口,伸长天鹅般美丽的脖子用力将他粗壮的性器吞吃下去。 每次插入的时候,可以看到她的喉管被撑开,粗粗的一条,好像直接戳进胃里。 他想睡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只有白凝一人。 这已经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爱的极致。 白凝从小被傅岚打到大,对他人散发出怎样的气息最是敏感不过。 这个在黑暗之中充满攻击性的游季中,好像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强大的,让她无法反抗的男人。 她并没有害怕。 许是过往叁年的温柔以待,让她对这个男人充满了信任。 这种信任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女人对男人的直觉。 她不认为他会打她。 她觉得他是想干她。 以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强硬姿态。 粗暴的,迫不及待的,甚至是疼痛的。 白凝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失控。 像白礼怀一样失控的身体,或者像傅岚一样失控的情绪。 但在性事上,她又期待着有人可以不顾她的想法,将她压在身下,随意使用她的身体。 说白了,她需要一个替罪羊。 无论她怎样的沉沦,都是那个人的错。 她无意识状态下展露出的一切,都是被逼迫的。 游季中拉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自己的身下。 双手按住大腿,没有前戏,没有爱抚,直接长贯而入。 他似乎听到了丝绸撕裂的声音。 从大脑的深处发出。 是比肉体的刺激更惊人的快感。 21.战场 男人与女人的张力,不仅仅会让男人硬,也会让女人湿。 游季中的长驱直入,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拦,唯一的抗争也只是白凝的一声轻哼。 似是疼,又有些缠绵的意味。 这是郑代真事件后两人的第一次亲热,无论是游季中还是白凝,都感受到一些不同的滋味。 游季中一插入就感受到白凝体内的湿热,明明手在他胸前若有若无地推着,内里却是全然的接受。 她的大腿随着他的插入一下子绷紧合拢,他的手没按住,被一双长腿环在了腰上。 试图合拢的大腿是抗拒,紧勾在腰间的小腿是引诱。 她全身上下,从内到外,都矛盾得可爱。 抗拒多一点就成了不情不愿的逼奸,引诱多一点就成了淫乱下流的荡妇。 而白凝,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让游季中感受到强迫的快乐,以及用性让女人屈服于本能的满足。 他的力道极大,将分身全部送入后刚刚好抵在宫口。 她是他独一无二的刀鞘,将他的暴戾统统纳入鞘中。 她体内的褶皱被他强行撑开,又紧紧包裹住他的柱身。 他觉得自己在雕刻她,改变她。 改变她原有的形状,成为自己的形状。 撑起身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白凝闭着眼睛,没有看游季中。 尽管已经被穿透,她的手仍放在他的胸前,做着最后的抵抗。 那是一种态度。 只要有这个动作,无论是否用力,她都是受害者。 没有前戏的一插到底,带来的是强烈的被征服感。 白凝觉得自己在被使用,不是两情相悦的做爱,而是生物性的交配。 在黑暗中,他可以是任何人,她也可以是任何人。 他是夜闯空门的盗贼,没有找到保险柜的位置,却在本应无人的房间里看到了睡在床上的女主人。 一无所获的盗贼怒气冲冲,只得在女主人身上发泄自己的怒气。 从小生活在贫民窟的男人哪里见过这样高贵的女子,莹白的皮肤丝般光滑,纤细的手腕似乎稍稍用力就会断掉一般。 他习惯了在皮肤粗糙下身松垮的妓女们身上发泄性欲,可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格外感受到自己的肮脏。 以及,她的干净。 强烈的反差是性欲的推进剂。 他甚至不需要考虑戴套,而要肉贴着肉,把她弄得像自己一样脏。 趁着女人熟睡,他撩开睡袍直接干了进去。 从未感受过的紧致,层层迭迭地箍住他的鸡巴,爽的他头皮一阵发麻。 女人被猛然的插入疼醒,还无法适应黑暗的双眼找不到施暴者,只得双手胡乱拍打着。 他双手卡住她的腰,过于轻盈的女子像一个娃娃,哪敌得过干体力活出身的他。 轻轻一拽,女人就像主动迎合一般,与他上顶的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 娇生惯养的女人没受过这样激烈的肏干,一口气憋在胸口,声音都发不出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连凶器都有着常人不及的尺寸,女人觉得自己的下身被撑开到了极限,却居然能将它整个吃下去。 男人没有洗澡,身上带着不算难闻的体味,随着动作越来越大,有汗滴落在她的身上。 女人不想屈服,可是男人用坚挺的性器肏开了她,肏透了她。 他的坚硬有着降伏一切的力量。 女人被干软了身子,只剩下双手虚虚地抵在胸前,双腿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缠上了他的腰。 男人满足于她的投诚,停下猛烈的肏干,开始炫耀自己的技巧。 他干过的妓女们有过那么多男人,她们用从别的男人那里学来的技巧取悦他,而他则用从她们身上学来的技巧取悦她。 他的肉棒本就是上品,让那些女人们不要钱也要求着他来一发,更何况是刻意地炫技。 女人咬紧牙关,生怕自己泄露出一丝呻吟。 只要一声轻哼,她就会万劫不复。 但有什么用呀。 男人时重时轻,时缓时急,待找到体内那敏感的一点时就刻意用龟头一次次又磨又撞。 确定女人再无反抗之力,男人松开卡住腰的双手,开始玩弄她的乳头和阴蒂。 上下失守,没有什么经验的女人哪里玩得过经验丰富的男人。 随着男人重重几下撞在g点上,女人一声长吟,泄了出来。 而男人离结束还很远很远。 趁着女人松开紧闭的檀口,男人将同样粗壮的舌头挤进了她的口中。 他的舌头与他的性器一样,有一种沉甸甸的重量感。 女人孤身在家,不敢狠咬一口惹怒煞神,只能用自己的舌头将他的舌头向外推挤。 那不是爱人的亲吻,不是舌尖的嬉戏纠缠,而是被另外一个性器将另外一个洞完全填满的感觉。 是进攻,是侵略,是占领。 他不在意她的感受,或者是经验太过丰富,他不需要她的配合就能找到最适合的节奏和位置。 而女人则被逼着一点点释放出压抑不住的快感。 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 这不是做爱,这是战场。 被迫达到高潮,女人输了。 榨出男人的精液,女人还是输了。 怎样看都是必输的结局。 男人加快了下身的动作,就算经验不够丰富,女人也清晰地感知到男人即将到来的喷发。 她扭动身体,想要逃离战场,她终于知道,与男人的肉搏注定以失败告终。 男人将她钉紧在身下,抬起一条美腿扛在肩头,像是扛着一袋大米,用最低俗的姿势进行最后的冲刺。 肉棒超出想象的坚硬,已经完全没有肉感,每一次深入都带来更多的快感。 扭动的身体,绞紧的穴道。 是逃离,还是配合? 男人闷哼一声,第一次发出了声音。 低沉的嗓音因为射精的快感而显露出动人心魄的性感。 女人感受到灼热的液体喷射在自己的体内,而持续射精的阴茎还是硬挺着小幅抽插。 被陌生人内射了…… 念头一闪过,女人就再次高潮。 抽搐的阴道不知羞耻地咬住了已经结束射精半硬的阴茎,似乎要榨出最后一滴精液。 羞愧之下,女人流下了眼泪。 男人却没有一丝怜惜,反而受到鼓励一般,翻过女人的身子。 将女人的腰提起,摆成跪趴着的姿势,是他幻想过的姿势。 丰盈的双乳在重力作用下更有分量,软腻细滑,可以握满一手。 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不止这一晚。 他会将她掳走,锁起来,赤裸着,每日灌精,让她除了自己之外什么人都见不到。 他要让她恐惧男人的接近,却一次次在自己的身下达到高潮。 女人垂着头,长发盖住了她的脸。 哥哥深夜进到妹妹的房间,尚未成年的妹妹毫无防备之心,答应哥哥一起玩骑马的游戏。 妹妹懵懂地问哥哥,哥哥个子大,不是应该哥哥当马,让她来骑吗? 哥哥说,妹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小母狗,所以应该妹妹来当狗。 妹妹不懂,明明玩的是骑马游戏,怎么又变成了骑狗。 但一向听话的妹妹没有质疑哥哥的话,乖乖地四肢着地,摆出小母狗的姿势。 然后,哥哥将一根火热的长鞭顶在妹妹的身后,告诉她这就是驾驭小母狗的工具。 夜还很长。 22.玩偶之家 游季中奋战了整夜,琢磨出一些新滋味来。 以前总是觉得小妻子太柔弱,皮肤又嫩,稍微用力都会留下痕迹,所以做的时候永远收着几分力。 可一夜过去,却发现白凝竟也能受得住他猛烈的欲望。 虽然最后还是她先受不住,半昏半睡地让他做完最后一场。 床单完全被两个人的体液浸透,游季中懒得收拾,抱着白凝去客房休息。 床尾吵架床头和,夫妻之间,不论对错,一场欢爱就意味着和好。 至少游季中是这么认为的。 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心理紧绷多日后的放松,游季中安心睡了过去。 白凝睡觉轻,家里的窗户都做了木质百叶窗,闭合起来是完全的黑暗。 等到游季中睡醒,错乱的时间和透支的身体让他有些头晕,身旁的佳人已经不见了。 看看表,居然接近傍晚,过来客房的时候衣服手机都没拿,游季中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就光着身子走出了客房。 没顾得上找白凝,他先去卧室换上居家服,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大床已经收拾好。 游季中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娶妻娶贤就是这个道理。 走出卧室,转了一圈,白凝没在家。 游季中没有多想,给自己下了碗面,算起来他也大概有20多个小时没有吃饭了。 优哉游哉地吃完面,白凝还是没有回家。 拿起手机,白凝没给自己留下任何消息,游季中直接打电话,却发现白凝的手机关机了。 男人这才发现不对,让跟着白凝的人汇报消息,却被告知夫人几个小时前飞去了日本。 婚前为了白凝旅行方便,也为了显示诚意,他找人给白凝办了apec商务旅行卡。 持卡者不仅可以免签入境日本韩国新加坡澳大利亚等16个apec经济体,还可以享受特别通道的待遇。 没成想当初的一片真心却坑了自己一道。 白凝直接跑到日本,不要说他跟不过去,他派去保护白凝的人也做不到第一时间跟上她。 游季中先是有些恼意,可后来想了想,又觉得白凝可爱的紧。 估计被他需索无度地要了整夜,羞了,加上还有些事情没想开,所以逃走了。 偶尔给她点空间也好。 这段时间白凝先是遇到裸照事件,后来又被他跟郑代真的事情刺激了一把,早已不堪重负。 昨晚到今晨的放纵,何尝不是他与她共同的发泄。 他让她直面婚姻的真相。 除了阳春白雪,除了高山流水,还有肉欲。 是动物性的,粗俗的,但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爱情。 抛开外貌,抛开彼此的身份,抛开所有社会性的因素。 他,作为一个男人,她,作为一个女人,用身体相爱。 他何其幸运,居然被她一脸懵懂地闯入自己的世界。 如果不是那一场误会,他也许会错过她。 可游季中却觉得,就算没有在那一刻遇见白凝,他也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遇见她。 然后,占有她。 或许没有现在的两情相悦,或许更加粗暴更加狂野,但一定带给他同样的满足。 当他深入到她体内的时候,勃起的阴茎与她的阴道完美契合。 她天生应该属于他。 游季中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贪心的。 在政坛上,贪心是最要不得的缺点。 领导喜欢见到的是一个听话容易满足的下属,而不是时时刻刻盯着自己位子的下属。 游季中现在获得的一切,都源于他的不贪心。 在一号还不是一号的时候,他就选择在他身边工作,错过了部里的晋升机会。 可错过一次,收获更多。 应该说,他所图更大,所以不在意失去一些。 但对白凝却不同。 他要的是她的全部。 一开始,贪慕她的好颜色,她的冷静沉稳。 那时候,只觉得她是一个会让自己生活舒心的适合结婚的对象。 后来,享受她的依恋,她的温柔体贴。 她是他的妻,是自己疲惫后的休憩之所。 可是,仍然不够。 他的身体叫嚣着,要将她吞噬殆尽,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都是他的。 有时候游季中会暗暗心惊,庆幸自己在所有人之前发现了她,捕获了她。 不然,他也许会成为一个变态吧。 将已经成为别人妻子的白凝绑架,藏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让她赤裸着,用金色的锁链锁住,只能生活在自己的床上。 他会亲手给她喂食,帮她洗澡,为她念诗。 像一个瘾君子,必须时时刻刻闻到她的气息才能安心。 他会时时刻刻地给她灌精,用孩子留住她的心。 他的心里有一个野兽,她是他唯一的枷锁。 怎么会如此贪心? 容貌、性情、家庭背景仍旧不够,还要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契合。 而天底下,居然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游季中从来没有觉得白凝愚钝,恰恰相反,他一直都认为白凝是聪慧的。 从小在父母之间游走,她是最会审时度势的孩子。 心态上的理智和情感上的懵懂让她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喜欢她在自己身下呻吟,喜欢她的小脾气,喜欢她不再是那个早熟到无法表达自己感受的孩子。 而他也愿意宠着她,在自己的领地之内给她最大的自由。 他的手中其实有无数条可以控制她的绳索,但他愿意让她认为自己是独立的。 所以,去日本旅行也好。 他有信心,昨夜白凝与他一样,享受到了极致的性爱高潮。 对女人来说,男人的欲望比语言更能让她们放心。 他的心,由始至终,都在她的身上。 是每一个“灯半昏时,月半明时”的缱绻情思。 是结婚叁年仍然汹涌的永不止息的欲望。 更何况,他与白凝都清楚,她不可能离开他。 他刻意让自己成为她抵抗母亲负面情绪的挡箭牌,让游家成为她父亲及家人在官场上必须紧紧抱住的金大腿,为的就是将她握在手中。 那些捆住她的绳索,就算看不到,也不意味不存在。 当他需要的时候,一个暗示就会有人将白凝从日本劝回国内。 游季中从来不相信命运,他只相信所有的结果都早有安排。 23.熟悉的陌生人 相乐生没想到会在日本遇到白凝。 作为市里派出参与日本友好城市联谊活动的门面担当,相乐生只需要露露脸就可以了。活动一结束,相乐生没有参与后面的娱乐活动,而是去了相家在当地的连锁酒店休息。 市里安排代表团居住的酒店因为有预算要求,条件非常一般,并且要跟人合住。 相乐生不是个享乐主义者,但是领域感很强。他没有直说不想跟人合住,只说有朋友在此地邀他过去小住。 护照由领队的市委副书记拿着,加上他不算是副书记派系的人,晚上的娱乐活动不出席反而是给别人以方便,副书记很快就放行。 偏偏,就在经过酒店旁的画廊咖啡馆时,他在窗内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相乐生其实原本是动摇了的。 对抗游季中的成本太高,胜算太低,对白凝的那点说不清从何而来的心思并不能让他冲动到不计后果。 有时候反复对自己说,睡也睡过了,就当成黄粱一梦,窥见了原本可能的人生,醒来后继续生活,假装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的人生中出现过。 他原本能够做到的。 相乐生最习惯的就是自我压抑,自我克制,那是血液中基因中的兽性,和一个属于人类的大脑之间的抗争。 直到他再次见到白凝。 后来很多年,他都记得这一刻的心情。 那是一名战士,原本要用沉重的盔甲包裹自己,却偏偏以近乎全裸的姿态去面对敌人,一败涂地。 毫无准备,直击心灵。 我们可以找无数个理由告诉自己爱一个人,或者不爱一个人。 可其实呀,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有疑问。 异国他乡,微醺的夜晚。 她在窗内,米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 像是描绘在教堂穹顶的圣女像。 她是真实存在着的人吗? 亦或是他的心魔? 白凝逛完画廊,就坐在咖啡馆里放空自己。 她喜欢生活在陌生的环境里。 因为没有人会去定义她应该是怎样的人。 游季中眼中的白凝是乖巧的,懵懂的,纯洁的,被动的。 那是她,也不是她。 她觉得自己是分裂的。 有一部分的她是乖巧的女儿,她从小就知道要怎样让父亲内疚,从而获得最大的利益。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爱他们,轻易就会被他们伤害,有时候又觉得他们存在或者不存在,都不能影响她分毫。 还有一部分的她,是不负责任的玩家。 她喜欢陌生人,喜欢陌生的欲望,可以冲动,可以反悔。 爱情,或激情,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现在时,没有过去时,也没有将来时。 她收回飘到云端的思绪,望向窗外。 街道上一名高大的男子怔怔望向窗内。 熟悉的陌生人。 不知道是不是源于他是她唯一一次的出轨对象。 或者他是她第一次潮喷的启发者和引导者。 白凝见到相乐生的时候,感受到的不是他英俊的眉眼,挺拔的身材,而是欲望。 像是很多女人自慰时脑海中的一个形象,他可以与你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又客观存在。 她并不想认识他,也不想与他有肉体交缠之外的任何其它交流。 时间地点人物都对了,只有她自己不对。 没有让自己脱罪的借口,她并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习惯。 默默转开视线,她装作那对望的一眼没有发生过。 陌生人而已。 陌生人…… 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白凝决定收回刚才的话。 他跟她一定不是陌生人,而是仇人。 男人走进咖啡厅,日本人少见的高度,以及俊朗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在咖啡馆享受小资情调的少女少妇。 他惊喜地对她招手,仿佛多年好友一般,坦然走过来坐下。 白凝露出接待客人的礼貌的微笑,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 相乐生看着白凝的手型,觉得白凝大概是在想万一发生意外,她是扇耳光还是泼咖啡。 他知道这个带着假笑的女人,不是真正的白凝。 真正的她,是豹子,猫般优雅,却能撕下人一块肉。 “对不起。”他诚恳地道歉。 如果下药的事情能瞒住游季中,那相乐生一辈子都不会跟白凝承认他参与其中。 但游季中知道了,所以相乐生必须要跟白凝认错。 否则,他会成为跟游季中一样的男人。 果然,白凝眼中的疏离消失了一点,反而多了几分兴趣。 她身边的男人都是强权人士,游季中就别说了,白礼怀也只会用买礼物来表达对她的歉意,却不知道她错过的童年和少年再也无法弥补。 被男人道歉,对白凝来说是全新的体验。 李承铭不算。 李承铭的道歉不是因为知错,而是因为她是白凝。 原谅了他,就永远都会有下一次,直到有一天,他连对青梅竹马的怜惜之情都不再存在。 她选择分手,是深知男人的劣根性,是清楚以两家的关系对李承铭的报复只能到此为止。 但相乐生是真心认为他给她造成了麻烦。 他原本可以不说。 相辰明的种种与他无关,下药的事情游季中更是推到了相辰明身上。 可相乐生直接认了下来。 “相乐生。” 男人挑眉一笑,似乎是满意她叫出自己的姓名。 “你为什么道歉?”白凝直接问道。 “很多事情,二……相辰明的事情,温泉会所的事情,最关键的是,那天都没有好好跟你自我介绍。” 他们都知道那天到底是哪一天。 “相乐生,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你走进来就是为了跟我道歉?” “不,我走进来,是为了认识你。” 相乐生向前倾了倾身子,太过狭小的咖啡座让他轻易就将头探到她的耳旁。 “小凝,如果你愿意坐到我身旁,你会更清楚我为什么走进来。” ====== 给g的一章,为了她可爱可怜的头像,我必须今天要写出一章来弥补她。 24.及时行乐 白凝觉得相乐生是一个很妙的人。 怎么说呢,比如说以两个人偶然的性关系,在正常场合相遇,装作没看到对方是最理性的做法。 就像是她刚才做的。 可是相乐生偏偏不,他把两个人变成了不谈情只谈性的成年男女关系。 于是他们之间的隔阂反而不见了。 白凝不用再考虑要以什么身份跟这个男人相处,因为他根本不会去想这些问题。 他当然是在诱惑她,但做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只是随便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她就感知到他发出的邀请。 而她,还就动心了。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男人最适合出轨。 一种是完全的陌生人,一夜之后各奔东西。 另外一种,则是知根知底,你清楚他不会纠缠,所以没有负担。 相乐生就是后者。 白凝喜欢他的恰到好处,更喜欢他时不时在她脑中晃过的粗长的性器。 她喜欢他们之间的纯粹,不需要精神的交流,只需要身体的交合。 白凝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游季中。 如果没有相乐生,她一头撞进温泉会所的房间,可能现在会是另外一番局面。 但只是性,一切则简单很多。 游季中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的阳具插在老婆的嘴里,而她根本连眼睛都不用闭。 更何况,相乐生比她更怕他俩的关系曝光。 当然,白凝也有犹豫。 出轨就像潘多拉的盒子,药性作用下的偶然与接受男人的邀约意义完全不同。 那是跟他人眼中贤良淑德的游夫人的彻底告别,是她与内心那个不甘寂寞的自己达成妥协。 而且,她喜欢被动选择,因为可以推卸责任。 白凝向后瑟缩了一下,似乎被相乐生过分接近的距离吓到。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一个人来日本。” 然后,她猛地睁大眼睛。 “你怎么会在日本?你在跟踪我?” 一个人吗? 相乐生笑了。 独自跑出窝的小兔子会被大灰狼拖走吃掉哟。 “这就叫缘分,”跟游季中做过外交部发言人的清亮嗓音不同,相乐生的声音有些低沉喑哑,带着钩子一般。 他坐回到沙发上,“如果是跟踪你,你那个无所不能的老公应该会在我之前出现吧。” 这倒也是,相乐生是正处还是副局来的,反正都属于要组织批准才能出国那一类人。 所以真是街头偶遇,临时起意。 这样一想,白凝的安全感增加很多。 “不过他还真是对你有信心呀,就让你一个人出国,都不担心你的安全吗?” 他伸出一只手,盖在她的手上握住。 “如果我是他,绝对舍不得让你一个人出国。” 白凝尝试着抽了抽手,他并没有紧紧按住,而是任由她将手抽了出去。 相乐生的魅力就在于此。 足够绅士,但又充满攻击力,刚刚好满足女人需要被尊重又希望被攻陷的矛盾心思。 白凝说不上为什么会纵容这个男人。 大概是女人的直觉。 她还记得,他紧实的肌肉,在她耳边的喘息声,滴落的汗珠。 纯粹的感官享受。 她以为她曾经对游季中的无法投入,是因为她不够爱他。 可比起游季中,她更不爱相乐生。 但看到他,就能让她的身体发软。 无关爱情,无关了解,无关信任。 欲望比爱更让人奋不顾身,因为你不会害怕失去,不用考虑将来。 白凝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她不得不喝一口咖啡,来压抑自己疯狂的念头。 【男人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将她按在咖啡馆的落地窗上,从背后进入她。 一双赤裸的乳贴在冰凉的玻璃上,黑暗的街道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暗窥探。 她的挣扎换来男人更猛烈地进入,甚至恶意地抬起她的腿,将被贯穿的下体展露在落地窗前。 她知道,他一点都不在意会不会被人看到。】 “他不知道……”女人停顿了一下,又改口道,“不过现在应该也知道我来日本了。” 对面的男人将手表摘下来,是一块不应该被官员戴在手上的积家陀飞轮,大师系列,朴素的外表下有一颗放荡不羁的心。 “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相乐生说。 他将手表戴在白凝的手腕上。 “有没有看过《爱丽丝漫游奇境记》?” “兔子的怀表?” 相乐生不知道自己应感慨白凝的聪颖,还是惊叹两个人的默契。 “我把我的时间交给你,你不想知道多一倍的时间可以做什么吗?” 他握住她的手,眼中是赤裸裸的勾引。 如果说在游季中身旁的白凝永远都是紧张的,那么相乐生带给她的就是轻松。 她不会担心亏欠,不怕伤害他,也不怕被他伤害。 白凝觉得这才是她喜欢的男女关系。 相处时,激情四射;分开后,形同陌路;回忆时,余香袅袅。 白凝想起大叁时追求她的学长。 那名为温恒的学生会前辈,是冬日的红枣乌鸡汤,是事事都为她安排好的妥帖。 却让她不安。 他和相乐生有什么不同呢? 白凝想着。 是了,那个时候她和李承铭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可是温恒从来不会提起李承铭。 仿佛他们之间没有旁人。 她本能地觉得不对,现在想来,温恒多了挖人墙角的狡猾,少了爱人者的患得患失。 而相乐生坦坦荡荡地提起游季中,反而显得心思透彻—— 趁着他没过来,及时行乐吧。 为什么不呢? 25.出轨 相乐生并没有急色地带白凝去酒店。 他仿佛是与初次见面的相亲对象约会,以一种亲昵又自持的态度寻找着白凝的舒适区。 先是带她去了一间藏在闹市区的小小居酒屋。 白凝没有想到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会有这样一间小店,而且里面还没有人。 其实这间米其林叁星怀石料理店不提前半年预约是订不到位置的,只是一般越是米其林餐厅中国人越多。 相乐生怕遇到熟人,于是花大价钱清了场。 所以说,论偷情,相乐生是专业的。 分量小,口味清淡的怀石料理,其实正适合此时的二人。 考虑到两个人已经吃过晚饭,相乐生没有点套餐,反而是单点了几味应季限量供应的菜品。 虽说是糟蹋了怀石料理原有的搭配和韵味,但也免去了逐道上菜的繁琐和打扰。 一小樽清酒喝下肚,白凝已经有些醉意,而对面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身旁。 他的手臂从身后圈住她,摩挲着她的左腰,有些麻,有些痒。 白凝仿佛是要躲开他手指的骚扰,向右侧闪了闪,却投了怀送了抱。 “痒……”她的声音是媚的,又有一点天真的委屈。 “哪里痒?这里?”相乐生低头,在她耳侧轻声问道,又趁势舔了下她的耳垂。 白凝瑟缩了一下,反而贴得更近,近到可以透过相乐生的衬衫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以及坚硬的胸肌。 他的身材有这么好吗? 看惯了人中龙凤的游季中,白凝并没有觉得穿着套装的相乐生有什么特别。 相貌当然是好的,但论起来,没有李承铭那么漂亮。 那一次颠鸾倒凤,让她印象深刻也只是他的声音和胯下那粗长的物件。 现如今,倒是对他的人有了几分兴趣。 “坏人。”女人似乎有些生气,扭头看向相乐生。 带着醉意的眼睛有些水意,眼角微红,媚得惊人。 相乐生从后腰窜起一股说不上是酸是痒的感觉,直奔大脑。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控制上半身。 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坏人? 小兔子,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坏人。 如果我真的想要做一个坏人,现在的你已经被绑在日本情趣酒店的床上,下身塞满各种器具,求着让我肏进去。 失控的感觉对相乐生来说不算陌生,只是他人生中的每一次失控都是因为白凝。 他没有试图理解原因。 对相家人来说,逻辑其实是最不需要的东西,他们更相信直觉。 对游季中的试探一击即止,他自知不敌,却无碍与白凝的私情。 反正,白凝也没有将他俩的事情告诉游季中。 不是吗? 相乐生不讳言,白凝对他有着神秘的吸引力,可他不确定能够维持多久。 而已婚的身份,既保证了女人不会缠着他不放,也增加了偷情的快感。 反正这辈子,他没有想过让相家疯狂的血脉从自己身上延续下去。 如果没有遇到白凝,甚至没有那一次意外的出轨,他也许会找一名乖巧的妻子相安无事地过完此生。 可是当欲望有了出口,心中那个妻子的形象居然慢慢有了白凝的脸。 相乐生第一次发现,原来欲望与欲望也有不同。 他仍然会对别的女人产生欲望,特别是面对一双豪乳的时候。 他想将自己的鸡巴从丰硕的双乳中穿过,女人嘬着他的龟头,他满满地射女人一嘴。 不过如此,他清楚自己为什么而兴奋,因为清楚,所以可控。 对白凝则完全不同。 他知道她是美的,可并不比相家俱乐部里那些兔女郎更风骚。 只是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早地接受了她的侵入。 这是性的魅力吗? 因为她是他插入的第一个女人,因为他无法得到她肆意妄为,所以格外的惦念? 相乐生不知道答案,却突然庆幸她是别人的妻子。 作为从小缺爱的女人,她渴望的想来是幸福的家庭生活和可爱的子女。 而他给不了她。 所以就这样吧。 男人没有意识到,他的人生在遇到白凝那一刻就已经出轨。 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会得罪游季中,他会继续做他的相主任,然后一步步高升。 他会娶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仕途的妻子,举案齐眉地过完这一生。 也许有一天,他厌倦了平淡的妻子,会加入他的堂哥堂弟,像每个相家人一样,将兽性粗暴地释放出来。 然后用凉水洗一把脸,回到家中,继续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他早已结扎,但他不会告诉自己的妻子,只当作是两个人与孩子无缘。 他会用金钱来交换妻家的帮助和妻子的妥协,就像他用来金钱来交换张局的妥协。 公平交易。 而此时的他,却再也没有想过去娶另外一个女人的可能。 人性的他,想要放过白凝;兽性的他,想要压倒白凝。 两者居然毫不矛盾。 折磨他半生的人兽之争,在白凝面前达成了统一。 我们不需要相爱,我们只需要做爱。 26.人参果 人类对美好肉体的膜拜是不分种族不分年龄不分性别的。 白凝看着男人赤裸的身体,满心欢喜。 笔直的长腿,大腿绷紧的肌肉展示着男人的力量。 虽然不是块状凸起的六块腹肌,但纹理分明,说明男人日常有健身的习惯。 男人对自己的身体十分自信,光明正大地展露给她,毫不扭捏。 这信心也来源于他腿间已经半勃起状态的阳物。 白凝记得它进入自己身体的感觉,但看上去似乎比印象中更大。 穿着衣服的相乐生,文质彬彬,金边眼镜更是增添了他的书生气质。 可是脱下衣服,摘掉眼镜的他,展现的是纯雄性的魅力。 白凝喜欢极了他的坦然,和他的身体。 人为什么要保持身材? 很多人会说,是为了健康,为了穿衣服好看,为了自我满足。 可白凝会说,是为了吸引同样美好的肉体。 是为了享受男人眼中侵略性的惊艳目光。 是为了此刻,她可以同样坦然地在他面前裸露身体。 相乐生着迷地看着女人。 交迭的一双美腿挡住了桃源,修剪整齐的毛发让她的下体既干净又性感。 她的胸部饱满但不肉欲,配上细腰和窄肩,是最完美的比例。 但说起来,挺翘的臀部是相乐生最喜欢的部位。 不像俱乐部那些女人,衣服脱掉屁股上的皮肤让人一摸就倒了胃口。 精致的女人,认真地保养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相乐生承认自己是一个庸俗的男人。 穿着衣服看脸看身材,脱掉衣服看毛发看皮肤。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 既然他在百忙之中都会健身来消耗掉酒席上过多的热量,凭什么不能要求一个女人好好保养自己? 他不是那种大着肚子躺在床上拿钱砸人,等着女人跪舔的暴发户。 只不过是希望对方可以如自己一般管理好她的身体。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总之,两个人穿上衣服满意于对方的识趣,脱掉衣服满意于对方的身体。 是最最和谐不过的偷情男女。 他们入住的庭院是相家在当地买下的产业。 一般用来招待访日的贵客。 既然用作招待,必然不只是住这么简单。 全套操作是连同陪睡的人都一并安排好,还有各式的助性用品。 自己的地方总是比较放心,这是相家人共同的认知。 比如相辰明想要睡白凝,会把她骗到自己公司。 相乐生给张局准备藏娇的金屋,假作是朋友的房子,但其实是相家的物业。 人心不可测,所以相家人习惯将所有的东西放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相乐生点上精油蜡烛,调暗了灯光,却没有完全关上灯。 他想看着她。 看她如何沉溺于情欲。 白凝于他曾经只是一个名词。 一开始,是白礼怀的女儿,是他仕途的踏脚石。 是如果他娶回家愿意用尊重来交换顺从的女人。 然后,是错过的相亲对象,是游季中的妻子。 可白凝,不是白礼怀的女儿,不是游季中的妻子,只是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他吻上她的唇。 上一回,他们做尽了世间男女可做之事,但从头到尾都没有亲吻过。 他和她并没有那种亲吻代表爱情,交合代表性欲的无聊逻辑。 只是第一次亲身上阵的初哥,和药性上头的欲女,都急着要解决下半身的问题。 谁还会去想什么前戏亲吻。 如今想来,相乐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吞了人参果的猪八戒,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白凝的唇极软,带着甜香的气息。 相乐生根本不敢用力,仿佛叼住的是一粒樱桃,稍微一咬就会破皮,流出甜美的汁水来。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含住。 将白凝的下唇含在嘴里,用舌尖反复轻舔,过于美妙的触感让相乐生迟迟不愿松口。 白凝往后退了一下,想要将唇瓣从他口中挪开,相乐生却追了上去。 揽住女人的后腰,将她推向自己,这次不再是浅尝而止的唇戏,而是激烈的唇舌交缠。 她的舌是凉的,微甜,像是饭后那一道彻底满足食欲的甜品。 而他的舌却是火热的,带着清酒特有的苦味,翻腾起无尽的酒意。 于是,她醉了,他也醉了。 他一路吻下去,划过小巧的下巴,在脖子上轻咬一下,又继续向下。 到达乳房时,他挣扎了一番,好不容易按住想要留下痕迹的冲动,只是用舌头舔弄着乳峰。 粉嫩的乳头仿佛从未被男人光顾过,娇娇怯怯地露了头,又被口水染上闪亮的色泽。 男人松开嘴,双手从乳根处握住她的一双丰乳,食指和中指逗弄起她的乳头。 白凝的乳房刚好能让相乐生握满一手,滑润的肤质让男人不忍释手。 女人随着男人的动作一阵阵颤抖,是最真实不过的反应。 没有矫揉造作的娇喘,也没有急匆匆地用手去套他的性器,而是心安理得地接受男人的膜拜。 他不是游季中,白凝心里清楚,她不需要迎合他,更不需要假装高潮来满足他。 他想要,就必须凭本事自己来拿。 男人没有让她失望。 一度离开的唇重新覆于她的身体之上,继续它的旅程。 在小腹和腰侧徘徊了一阵,最终顺着大腿根奔向目的地。 相乐生还记得白凝自慰的时候,手指从体内抽出时会带出藏在里面的艳红嫩肉。 人参果呀,应该要慢慢品,才能尝出味道。 男女关系上,相乐生一向是享受的一方。 大学女友因被他撞见受到欺负那一幕而自卑不已,他利用这份自卑对她予取予求。 伺候别人这件事他没经验,就算对着张局,他也不过是利用手头的资源来满足他,却从来不是伺候他。 可给白凝口交,却没有让他产生任何的犹豫。 只是想着让她在他口中高潮,勃发的阴茎就跳了又跳。 许是她的身体太过诱人的缘故。 于是丑陋的,低下的,肉欲的一切,放在她身上,却成为了美妙的,高尚的,直抵灵魂的。 27.第二人格 白凝没有想到相乐生会为她口交。 男人的舌头在她身下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探入体内,却比阴茎灵活太多。 少了被粗壮阳具撑满的快感,但无法靠抽插而轻易获取快感的位置被舌头逐一关照。 白凝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再次开发。 她会抚摸阴蒂来获取高潮,却从来不知道女人体内有如此多的敏感点。 而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她清晰地认知到她在跟另外一个男人做爱。 一个并非她丈夫的男人。 游季中在性事上是个老手。 与白凝初夜时的青涩不同,游季中游刃有余地在新婚之夜行使了作为丈夫的全部权利。 他不会进行漫长的前戏,只要确定白凝已经准备好,就会停止对阴蒂和乳房的刺激,转为阴茎的插入。 白凝当然不是个天真的孩子,两人的年龄差距就注定了他在她之前会有不少的女人。 她其实不在意的,只要他婚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或者,再放低一点要求,只要他有本事骗到自己一无所知,她也能接受。 怎样都比白礼怀光明正大地出轨分居,让傅岚成为圈中笑料要好。 以前白凝不懂,如今想一想,游季中在男女之事上,其实是被宠坏了的。 过去只有别人千方百计的挑逗他,伺候他,怎么可能会有人能让他低头。 论本钱,论性能力,甚至论技巧,就算没有太多比较,白凝也必须承认游季中算得上优秀。 与他的床事没有什么不好,就是少了些东西。 直到今天白凝才想明白,少的是刺激,是未知。 因为知道女性的阴蒂和乳头是敏感部位,于是直奔主题,目的性过于明确。 就像他的人一样。 而你一旦知道了他的目的,就会对过程索然无味。 尤其是你还不能说不。 相乐生也是个老手。 论对女性身体的了解,他明显比游季中高一个层次。 但他更愿意慢慢探索她的身体,去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在满足自己欲望的同时,尽力满足她的欲望。 与游季中压迫式的性爱方式不同,相乐生的性爱方式是平等的,甚至是将她高高捧起的。 这种不同让白凝终于能够在床事上拥有自主权。 是新鲜的,也是快乐的。 男人的舌尖是软的,灵活的,舌根却是硬的,满满的堵住甬道口。 他的鼻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刚好顶在阴蒂的位置摩擦,与舌头抽插的节奏相辅相成。 这样一个男人,跪趴在自己的身下,只是想一想,就已经足够刺激。 更何况,身体的感受告诉白凝,她已经快要到了。 阴蒂高潮与阴道高潮同时袭来。 不止是被相乐生碰触的区域,白凝觉得整个下体扩展到臀瓣的位置都是一片酥麻。 她叫出了声。 声音不大,微微带颤,柔媚入骨。 如果是平日里认识白凝的人,绝对想不到她会发出这样撩人的声音。 白凝的长相很大气,这也是游季中看中她的原因之一。 女人美很容易,但大气很难。 毕竟是情场老手,如果白凝没点特点,也不会让游季中如此上心。 如果有一天他登上高位,带夫人出访,白凝无论是相貌还是智慧都可说是为国争光。 但他哪能想到,自己那最贤淑端庄不过的妻子,此时在别的男人身下发出一声声媚叫。 头发凌乱,双腿大敞,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淫靡样貌。 白凝没有经过太多男人。 他们这个二代的圈子,对男人过分宽容,对女人过分苛刻。 如果一个官家公子,叁天两头换女人,就算是外围女,大家也只会赞一声风流。 可作为女人,除非是像郑代真那样父亲从外地调入京城,来之前已经定型,否则找一个不入流的男友都会是一辈子的污点。 白凝从来都知道,自己的价值是什么。 但这无碍白凝了解男人。 她八岁的时候,白礼怀从家中搬出,父母不公开地分居。 那时的她,总是想不懂为什么父亲会不要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丢给母亲虐待。 时间久了,看着白礼怀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看傅岚把日子过得不像个日子,白凝终于悟了。 傅家对白礼怀有提携之恩,如果傅岚不是自己作,白礼怀不会做得这么不留余地。 人是会变的,曾经的提携之恩,慢慢变成心里的一根刺。 妻子对自己毫无尊重,对身居高位习惯了外人奉承的白礼怀来说,就是最大的恶。 而游季中只会比白礼怀更加骄傲。 当初没有失身于李承铭,成为了她最有用的筹码。 在游季中那里,她不需要太有用,只要乖巧听话就足够了。 这样的角色,她对白礼怀演了很久,自然是不怕。 而在相乐生这里,白凝觉得自己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或者说,她的第二人格得见天日。 自然而然,连一个转接都不需要。 面对相乐生,她可以坦然承认自己的重欲。 或许是因为他在她面前同样真诚的缘故。 他们都渴望在制式化的人生中寻求刺激,但那份刺激又不能伤害到他们原本制式化的生活。 矛盾吗? 其实并不。 就像你可以因为贪嘴吃几顿麻辣火锅,但你不会用麻辣火锅替代清粥米饭面条。 可是呀,吃麻辣火锅的快乐要远远超过家常饭。 是沸腾的温度,是滴落的汗珠,是翻滚的肉身…… 以及—— 她看着男人抬起头,嘴和下巴上挂着透明的体液, 最合口味的酱汁。 28.永夜 相乐生喜欢白凝的味道。 不只是人的韵味,也是她身上的味道。 就连高潮流出的爱液都散发着暖香,让男人闻了愈发兴奋。 原本的精油蜡烛就有些催情的作用,配上女人的情欲之香,相乐生坚持到现在没有插入简直可以被称为圣人了。 男人倾身向前,双手撑住身体,望着女人绝色容姿,挺身前送。 坚硬火热的性器破开紧小的穴口,就着体液入了进去。 白凝咬了咬唇,前一天才被丈夫做了整夜,下身还有些肿,不到24小时,就躺在了另外一个男人身下,这种感觉太过魔幻。 正是因为离得太近,她才分外感受到两人的不同。 游季中的力道大一些,带着霸气,像是征战的骑士,耀武扬威。 粗长的性器每每抵上她的宫口,都会产生一种被贯穿的错觉。 而相乐生更硬,也许是因为他年岁比游季中小,或者是漫长前戏以及偷情累积的快感过于强烈。 他的性器在体内的存在感极强,硕大的龟头再次戳中阴道浅处被他舌头刺激过的敏感部位,撩得白凝又是一阵呻吟。 他们交合,却没有成为一体。 不可预知,充满期待。 相乐生初尝情欲滋味后旷到今日,终得重温旧梦。 只是一个插入,就让他咬着牙落了汗。 明明有龟头在前方开路,可是粗壮的茎身随即就被她体内的嫩肉紧紧嘬住,还一抽一抽地榨着它。 那种感觉就像你攻城略地,以为大获全胜,结果却发现被人关了门打了狗。 相乐生的经验的确不丰富,有点经验的男性在女人高潮后都会缓一缓,就他愣愣地插了进去。 高潮的余韵仍在,白凝的花道还在小幅痉挛收缩,把他的肉茎绞了个死紧。 爽是极爽,但也极容易让他丢脸。 他哪敢加快速度,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喷射出来。 这就是美丽的误会。 白凝以为相乐生在玩技巧,哪想到他不是不想一插到底,只是怕自己坚持不过叁分钟。 如果身下的人不是白凝,相乐生也不在意这些,肯定会不管不顾大开大合地做个爽。 反正射过一次,短的时间用下几次补回来。 他对自己的性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只是对着白凝,相乐生难免会想到游季中。 白凝微肿的下体分明告诉他就在不久前,她跟自己的合法丈夫玩得颇为尽兴。 他总不能输给游季中。 性能力的比拼,是男人永远迈不过的坎。 与学识地位毫无关系。 只有老到无法勃起,才能放下这种在女人看来无聊的执念。 其实与白凝的第一次,相乐生反而没有想这么多。 只是那一次白凝的匆匆离去,和此次的偶遇,让他突然看清了白凝这个人。 她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缺乏基本的信任。 她只相信自己可以把握的人和事。 跟自己多像。 所以他们会选择对方。 说来可笑,正是游季中不可忽略的强大,让他可以坦然求欢,让她可以坦然接受。 因为他们都有把握,游季中的存在让对方不会纠缠不休。 说到底,都是爱自己更多的人,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不会受损。 可奇怪的是,这样的白凝让相乐生真真正正把她放在心里。 因为这才是真实的她。 不是白礼怀的女儿,不是游季中的妻子,是一个在苦难中长大的独立的女性。 相乐生觉得这一刻,他与她在心灵上无比契合。 他们都出身于混乱的家庭之中,对婚姻关系不抱任何期待。 他们明了欲望才是人类的本性,但愿意在社会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他们是光明正大的对手,心知肚明对方的底牌,所以才能安心地做一个玩家。 相乐生真的有些遗憾了。 不遗憾错过了白礼怀的女儿,失去了一个晋升的台阶; 不遗憾睡了游季中的老婆,惹来一堆麻烦; 只遗憾错过了她,这个什么人都不是只是她自己的女人。 他开始抽送起来,细细感受被她紧紧包裹的感觉。 随着他的深入,她的呻吟声围绕着他。 就是这样,这个身体,这个声音,如此熟悉。 他俯下身,将自己的上半身贴在她的身上。 想与她贴在一起,离她越近越好。 白凝的乳尖被他的身体不断摩擦,愈发的肿胀。 她觉得男人的动作带着一丝狠意。 每一次的深入都不是直来直往,还剩一截在外面的时候会多给几分力,加上提臀的动作,龟头戳到从未被碰触到的位置,搞得白凝叫个不停。 没办法,铁柱般的性器如果非要捣出一汪春水,那女人只有投降的份。 更何况,已经高潮过一次的身体格外敏感。 不到百下,女人就被送上了高潮。 因为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白凝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环上了相乐生的腰。 随着肉棒被不断收缩的甬道压榨,一股温热的液体浇在了龟头上面。 相乐生头皮发麻,坚硬粗壮的阳具居然又胀大了两分。 他脑中闪过一句“可别射在里面”,可一是白凝环住他的腿让他无法轻易脱身,二是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还没来得及抽出就射了出来。 极致的快感让他也呻吟出声。 男人性感的呻吟声,和量极多不断打在自己体内的热烫精液居然让白凝迅速地攀上了第叁次高潮。 待男人抽出半软的阳具,因为入得太深加上紧致的穴口迅速闭合,竟看不出一点精液的痕迹。 只有白凝知道,自己自己满满被灌了一肚子热精。 相乐生有点内疚,第一次他射在她体内,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毕竟女人勾引在先,他又是初次,总觉得射在外面太亏。 不过这次确实是自己失控了。 他可没想让游季中当便宜爸爸。 白凝是多会察言观色的人呀,一句“我一直在吃药”就给相乐生解了套。 既然担心的问题不再是问题,相乐生当然是继续。 这一夜,男人与女人仿佛没有明天般抵死缠绵。 在天色微亮之时,女人沉沉睡去。 相乐生却神奇地毫无睡意。 只是望着窗外那一抹亮色,想着: 如果黑夜不会过去就好了。 我愿此生活在永夜,只要有你常伴身侧。 ====== 我的天,最后这里怎么把生哥写的这么纯。。。 29.今天与明天 白凝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 房里已经没了人。 相乐生自是不能陪她的。 因公访问,根据政策行程是紧到不能再紧,早上要回访问团居住的酒店集合。 好像他和她之间只能如此,原本就是出轨的关系,来不得耳鬓厮磨那一套。 不是她走,就是他走。 白凝却觉得安心。 她肯和相乐生一夜风流,看中的就是他的理智,夜里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梦,天亮了无痕反而对彼此都好。 回到酒店,简单的洗漱一番,看了看手机,并没有游季中的信息和来电。 可能是因为游季中频繁出访,所以他们都没有紧盯对方的习惯。 有时候他离开十天半个月,两人都不见得会打一次电话,微信也是想起来才会发一条。 现在想想,不知道是他对她太放心,还是她对他不上心。 相乐生这边却没有白凝那么平静。 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心里却有什么东西一直蠢蠢欲动。 他总是在白凝身上犯错误,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都是更深的沦陷。 她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不见她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可是一见到她,自己整个人就不对了。 像是一块你明明买的起又极喜欢的限量版手表,等你知道它的存在时早已经断了货,戴在别人的手上。 魔怔了一般,满脑子都是“想要!想要!!想要!!!” 他喜欢她与端庄贤淑外表不同的自由灵魂,不是那种属于年轻女孩的玩儿地开,而是一种清晰知晓自己要什么并且将一切控制得当的冷静。 可这很矛盾。 因为只有遇到已婚的她,他才有机会见识到白凝的风情。 在游季中眼中,想来她永远都是如那次活动上一般,乖巧站在角落的好老婆。 相乐生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想认识那个被束缚住的白凝。 换言之,他其实喜欢的是身为别人老婆的白凝。 一个不会被家庭和婚姻的通常定义桎梏的女人。 如果说两人的第一次之后,他心心念念要挖游季中的墙角,让两个人离婚。 那么这次之后,他反而没有那么介意游季中了。 因为属于游季中的白凝,和属于自己的白凝,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而他想要的,只有这个白凝。 白凝的好心情维持到接到傅岚的电话。 如果不是傅岚对她身在日本表示惊讶,她几乎以为母亲是游季中的说客。 傅岚批评她不应该在丈夫难得在国内的时候出国旅游。 哦,对了,原话是这么说的。 “你们结婚几年都没孩子,游家那么大的家业,旁人都盯着你的肚子呢。” “趁季中回来抓紧机会,有了孩子婚姻才稳当,做什么跑到国外去?” 如果不是心情还算可以,白凝差点丢回一句“你们有了我也没见到婚姻多稳当”。 以前白凝还会奇怪,明明外公身居高位,傅岚也算是书香门第出身,怎么思维却那么封建。 后来才明白,她只是习惯要找个人责怪,这样才能放过她自己。 白凝不知道的是,傅岚这个电话还真不是无缘无故打的。 游季中借口给丈母娘带了礼物,独自一人去了傅岚家。 他倒聪明,没说白凝跑了,只说小凝有事儿没法陪他一起过来。 但游季中心里清楚,以傅岚的性格,白凝没有陪他就已经是罪过了。 等他离开,傅岚肯定会给白凝打电话,到时候自然会帮他把白凝叫回来。 他并不是要逼迫白凝,而是要提醒她,只有自己才是她对面傅岚时的避风港。 总之,白凝如游季中所愿,回了家。 一对夫妻回到了最初的状态,没有蜜里调油,但也算相安无事。 游季中忙得很,白凝由得他去,自己投入到实验室的工作里。 直到郑代真哭哭啼啼来到家里,白凝才知道游季中用了手段在她手机里拉黑了郑代真。 郑代真这段时间过得相当不好。 无论她对游季中抱着怎样的心思,她跟白凝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 睡游季中不过是心中的一点执念,但被白凝捉奸在床绝对不是她的本意。 心中有愧,郑代真没敢再找白凝,却也备了好一套说辞。 如果白凝要她给个交代,她总要说点什么。 不敢得罪游季中,郑代真想好了,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她看得清楚,白家如今都要靠着游家,就算游季中有错,白凝也不能怎么样。 还不如自己担了所有责任,以免再得罪游家。 谁成想,无论是游季中还是白凝都没再来找她。 仿佛这事儿没发生一样。 这样一弄,反而让郑代真心里没底了。 给白凝发了信息,打了电话,都是石沉大海,郑代真心想这下大概是友尽了。 等到夜夜笙歌的社交活动突然中断,郑代真才惊觉自己已经被京城的高干圈给排挤了出去。 游季中没有动郑代真的父亲。 主要是为了白礼怀。 这些年郑家靠着白家,如今不少关系都交缠在一起,算得上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但这不意味着他会轻易放过郑代真。 他要逼着郑代真去求白凝,让白凝亲眼看到他是怎么对待这个贱女人,才能安白凝的心。 但这种求,又不能太容易。 所以他将郑代真从白凝手机上拉黑。 论起对高干圈的了解,无论是白凝,还是郑代真,都比不上游季中一个零头。 这是一个社交圈,圈子里的人互惠互利。 不少官员的升迁,并非走了特别的门路,有时候不过是两个孩子玩儿的好,子女在老子面前的一句话。 一堆候选者中,主管领导真有接触的不多,于是听过名字的人就会格外有优势一些。 而被排挤出圈子人,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断了老子向上的路。 郑代真不能不怕。 她这几年的纸醉金迷,没有多少是靠自己的本事,如果被父亲知道受了自己的拖累,怕是要打死她。 尝试着联系白凝未果,她只好亲自到游家堵人。 白凝看着素着一张脸的郑代真,觉得好些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了。 这几年的郑代真,永远是一幅烟视媚行的样子,不要说不化妆,就连淡妆都少见。 女人凄凄惨惨地认错,说尽了两个人之间的种种,反复强调不想伤害她。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冒出一句话。 “不过是看我好欺负。” 否则为什么不去找游季中认错? 还不是怕面对游季中,于是捡了她这个软柿子。 对郑代真,她开始震惊气愤,睡过了相乐生后,反而觉得郑代真可怜。 大着胆子做了一件事,却发现无法承担后果,这就是任性的代价。 而郑代真的今天,又有没有可能是她的明天? 30.找回 白凝一直觉得郑代真有些傻。 傻在郑代真以为自己活得潇洒,也愿意活得糊涂,但是这个世界对女人和男人的标准从来不同。 她的糊涂让白凝愿意与她一起,不需要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只是这一次,她不能帮她。 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而是游季中为她出气,她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代真,”白凝眼中含泪,“你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郑代真知道在这件事里最无辜的就是白凝,第一次恨起自己的不知进退。 “想过的,想过的,所以只是趁着游季中喝醉了装成你,不过是个念想,你知道我的。” “不,你没有想过我,那天我们一起去的温泉会所,你就没想过会让我撞到吗?” “如果你为我想,就不会找上门来求得我的原谅。” 白凝说得是真话,郑代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已经没有把她看做朋友了。 她的上门求饶,并不是为了白凝,而是为了她自己。 郑代真没见过这样尖锐的白凝,加上最近受到的压力太大,脑子一懵就吐了一大串话来。 “那你想过我吗?” “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上我,跟我一起不过是因为你觉得高我一等,用我衬托出你的清高。” “你明知道我喜欢游季中,跟他在一起的事情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过,直到结婚给我喜帖,你想过我的心情吗?” “你怕什么?怕游季中经验丰富,不喜欢你这样青涩的,反而迷上我?” 白凝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明白她们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那种是一种连解释都觉得没有必要的无力感。 夏虫不可语冰,她的想法,和她的想法从来不同。 从游季中与白凝交往那一刻起,就有一道沟壑划在两个人之间。 白凝不认为游季中会喜欢上郑代真,只是多少会有一点别扭。 这就是她和郑代真最大的区别。 郑代真就算睡了白凝的老公,也不会真心觉得自己有错。 而她只是跟郑代真暗恋过的人交往,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 一种永远是别人错,一种永远是自己错。 白凝也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想明白,父亲的离开,母亲的虐待,不是自己的错。 游季中的出轨,郑代真的沦落,也不是自己的错。 人需要自省,但不应自怨自艾,也不应怨天尤人。 这不过是人生的常态。 郑代真离开不到十分钟,游季中就回到家里。 他当然知道郑代真来过白凝,如果他想,他可以让她一辈子见不到白凝,但他没有。 他也可以在郑代真还在家的时候回来,但他不想和白凝一起面对她。 有时候,对心爱的人,他残忍的可怕。 他让她独自面对母亲的责问,独自面对所谓好友的背叛,不过是要她清楚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她一无所有,唯一仅剩的只有他了。 不出他所料,他的小女人一个人在家里,眼睛红红的,一看就刚哭过。 他没说话,默默坐在沙发上,将白凝搂在怀里。 白凝抱着他,同样没有出声。 透过宽领的裙子,他可以看到白凝后背上美丽的蝴蝶骨。 他觉得白凝就像一只蝴蝶,美丽而脆弱。 那种想要用力贯穿她,撕碎她的兽欲,与小心翼翼碰触,感受指尖温滑的柔软心情,矛盾而和谐。 他讲她抱进浴室,打开淋浴喷头。 温热的水打在他们的脸上,身上。 白凝的裙子贴在她的身上,显出诱人的弧度。 游季中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对女人充满了幻想。 上体育课的时候,突然下了大雨,同学们纷纷往教室跑。 女同学被雨打湿了校服,露出内衣的形状。 只是这样的画面,就让男孩子们兴奋了很久。 他不屑于他们的低俗,却在夜里梦到了一具美丽的躯体。 他看不清她的脸,却明白自己无比喜爱着她。 这就是他对性最初的认知。 后来交了女朋友,又换过几个,睡过几个,他没有找回那种心动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要安定下来了,娶妻生子,这才是他要走的路。 但在这一刻,他找回了那个年轻男孩的梦。 游季中低头亲吻白凝,迫不及待地啃咬着她。 白凝的神志终于被男人拉了回来。 她想要推开他,却被男人将双手牢牢固定在墙上。 脸上的水流让她睁不开眼,只能感受到男人火焰般的热情。 “对不起,”男人在她耳边说,声音被水流声覆盖,仿佛是白凝的错觉。 白凝停止了挣扎。 男人关上了水,因为浴室有加热的暖灯,所以并不冷。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着,一点点向下。 白凝终于可以睁开眼睛。 她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跪在了自己面前。 写了一半放在公司电脑上了,下周再更 对不住大家了,忘记存进草稿箱了。 热┆门┆收┇藏:woo18.vip (w oo 1 8 . vi p) 31.品 有一种男人,他跪在地上也不会让人觉得卑微。 他不是在向你臣服。 他只是觉得这个姿势比较方便罢了。 游季中就是这样的男人。 虽然穿着衣服,但被水打湿的裙子完全贴在身上,在游季中火热的目光中,白凝有一种浑身赤裸的错觉。 她享受着男人因她产生的欲望。 游季中,相乐生,或者别的什么人。 优秀的男人。 第一次见到游季中的时候,白凝只觉得他眼熟。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会让你对这个男人生出不可言说的亲近感。 某种程度上,郑代真对游季中的崇拜成就了他俩。 如果不是熟悉感,以白凝的心性,把他当作相亲对象的同时也是心防建立的开始。 但那天她没有。 在房间里短短的十数分钟,他们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受荷尔蒙的吸引,一个风度翩翩,一个巧笑嫣然。 待游季中约的人到了,白凝离开,也不过是当作人生旅途中的一场风景,看过就好,没有留恋。 之后再见,他已经成为了游季中,初见时朦胧的那层好感不复存在。 男人凭借着家世地位,占尽了上风,而白凝却要小心地维持着平衡,不能输,也不能赢。 这是一场商战,无关爱情。 她所拥有的一切,学历,家世,容貌,身材,都是商场上的筹码。 甚至在女色上永远分不清轻重的父亲,神经质的母亲,都成为了白凝的筹码。 也是他的筹码。 何时逞强,何时示弱,大获全胜还要让男人满怀愧疚。 白凝看着傅岚长大,成为了另外一种人。 与母亲截然不同的女人。 此次此刻,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 他当然不是认输,他只是将头埋在她的谷地,如饿极了的野狼崽子寻找母亲的乳头般寻找着生命的起源地。 一切都纯粹了。 他不再是游家季中,她也不再是白家小凝。 男人和女人。 他们回到了最初。 游季中扯下白凝的内裤,着迷地看着毛发稀疏的下体。 他像是从未见识过女性身体的毛头小子,一切都是神秘的,性感的,美丽的。 用手拨开花瓣,露出里面艳红的软肉,上方小小的珠核带着娇羞,半藏半露,期待着被人发现。 他没有这样看过一个女人的身体。 如此美丽。 即使是他的初夜,带着开荤的迫切,年轻女孩未经修整的下体,杂乱的毛发,也没有让他产生过审美意义上的快感。 而白凝的美,就像是藏在花瓣中的珠核一般,隐藏着自己,却又被他把玩在手中。 他凝视的目光太过直白,白凝小声喘息了一下,想要挪开。 游季中牢牢抓住她的臀部,不让她动,然后将中指探入。 许是没有前戏的缘故,他清晰地感知到一进入体内,穴壁的褶皱就锁紧了他的手指,让手指的移动都有些艰难。 就连穴口都紧紧箍住手指,看不出一丝缝隙。 她是怎么把自己的硕大吃下去的? 眼前的景致让游季中不由得产生疑问,而已经肿胀起来的分身跳了跳,努力表达不满。 他的手指仿佛有一根神经直通男根,性器回忆起过往深深埋入她体内的感觉。 似包容,似拒绝,欲迎还拒,柳暗花明。 对白凝,游季中总是有一种怜惜的心态。 白凝从不是那种较弱的女生,也从不做小鸟依人之态。 但大抵是心里有了这个人,碰到她就碰到心脏,天生就软了那么几分。 过分紧致的穴道让他不忍继续探入,于是抽出手指。 探身向前,游季中亲吻她大腿内侧柔嫩如婴儿的肌肤,将淋浴残留的水滴用舌尖卷走。 温热的穴道就在上方不远处,他可以闻到独属于白凝的暖甜香气。 逐渐向上,向上,终于含住前端微微凸起的花珠。 两个男人,相乐生,游季中,居然就这样不约而同地选择用同样的方式开始。 于他们而言,是人生中绝无仅有的第一次。 于白凝,却有了比较的对象。 或许是两个人太过熟悉,游季中不像相乐生一般热衷于探索她的身体。 他专注地刺激着阴蒂,时不时舔过下面的花瓣,但没有试图将舌头探入她的体内。 他的舌头是灵活的,轻巧的。 不似相乐生用舌头代替性器,粗壮而狂野。 游季中一直在用舌尖打圈勾挑。 他是在品。 充满耐心,有条不紊。 似乎刚刚那个粗暴地将白凝禁锢住啃咬的男人是另外一个人。 游季中的舌头。 这样想着,白凝就已经兴奋起来。 游季中的舌头! 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作为一号曾经的英文翻译,多少家国大事都是透过他来传递。 出身红色世家,山珍海味都只是家常便饭。 这个品美食论国事的精致物件,如今却在努力讨好自己。 如果说相乐生带给白凝的快感是来源于偷情及技巧; 那么游季中带给白凝的快感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他本身。 结婚叁年,这个男人终究还是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直白地说,把相乐生换成别人,白凝还是可以得到类似的快感。 但游季中给予她的心理上的满足感再无他人可给。 虽然技巧青涩,虽然只是单纯的刺激阴蒂。 白凝还是在游季中的吮舔下达到了高潮。 更┆多┆书┇籍:w oo 1 8 .v i p (w oo 1 8 . vi p) 又是被工作击垮的一个星期 本周没有更新了,不好意思。 32.殊途同归,同床异梦 从迷炫的状态下清醒过来,白凝低头看向她的男人。 男人仰着头,下巴上还挂着从她体内流出的爱液,竟然有些无辜感。 那一刻,白凝内心坚固的防线被攻克了一角。 没有人的心脏可以永远如钢铁般冰冷坚硬。 就算是白凝,也曾经在漫长的期待成年的时光中一次次期待和失望。 曾经是生命中的小太阳一般的李承铭,不过是让她再一次明白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物。 她知道他爱她,但更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体会背叛她。 而游季中,她是信任他的。 不是因为她相信他的爱,而是因为她知道对权力的追求会阻拦他任何犯错的可能。 某种程度上,可能与李承铭刚好相反。 她不知道他爱不爱她,但是她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体不会背叛她。 郑代真从来都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但在今天,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碰触到了什么。 或者,是她被什么碰触了。 男人起身,还没有站直就吻了过来。 他急切地,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多好呀,从此之后她的身边再无旁人。 从此,她只是他一个人的。 被水冲刷过的身体,经历过高潮后开始失温。 皮肤是冷的,血液是热的。 白凝不知道冲撞着自己的那种情绪到底是什么。 想要哭,又想要笑。 想要大骂,又想要拥抱。 又或者,像过去一样,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她的皮肤冒起鸡皮疙瘩。 不仅仅是冷,还有恐惧。 傅岚曾经拥有那么多,她用所有的一切来交换一个白礼怀。 结果一无所有。 游季中感受到怀中的小女人的颤抖,知道她大概是冷了。 也有可能是刚才的轻狂吓坏了她。 将白凝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游季中突然不着急了。 是呀,她已经是他一个人的了。 脱掉她和自己的衣服,游季中用浴巾将白凝包好,搂着她的手走出浴室。 他将她安置在床上,扯掉了浴巾。 白凝眼角发红,却带着激情尚未褪去的艳色。 双手捂住上面就捂不住下面,于是只得一条手臂横着挡住乳峰,另一条手臂向下,用手指挡住下体。 明明是害羞,又无比魅惑。 游季中喜欢白凝身上的矛盾。 理智地面对父母的错误,却又对亲情抱有幻想。 有着完美的成熟女性的体态,却又如少女般青涩。 他沉迷于探索她,开发她。 他的娇娇。 拉住她挡在胸前的手臂,慢慢推开。 低头,含住粉嫩的微微带颤的红樱。 微微用力,舌头在尖端打转,感受着逐渐出现的凸起。 女人在身下发出轻微的呻吟,手臂再没了反抗的力量。 双手握住一对丰乳,微微用力,让她更贴近自己。 那一刻,脑子里居然冒出了奇特的念头。 如果能吸出奶就好了。 游季中一直都是自律的男人。 一次只交一个女朋友,没有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没让女朋友堕过胎,没玩过字母游戏。 偏偏白凝,能激发起他所有的劣根性。 那些看到过的,曾经被他所不屑的手段,只是因为换了一个对象,就拥有了无穷的吸引力。 对白凝来说,她只是走错了一个房间。 可对游季中来说,却是人生的另外一条路。 他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凸起的乳头,带着一点狠厉。 身下的女人痛呼出声,他马上松了力气,温柔地舔弄安抚。 想让她疼,又舍不得她疼。 想将她捆绑起来,再也没有自由,又想她主动投向自己,满心欢喜。 将已经硬挺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分身抵在甬道的入口处。 两片闭合的花瓣绽放成花,甜蜜的汁液润湿了头部。 他将自己送了进去。 硕大的龟头破开穴口,有些困难地塞了进去。 内体的媚肉缠了上来,有吸力一般,诱惑着它向前深入。 可紧致的穴口却好像在诉说着拒绝。 贵妇的气质,荡妇的身体。 他爱死了这样的反差。 她会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叫床,却在他一次次地猛攻下呻吟出声。 就像这样。 他提臀用力,将坚硬的男根完整插入。 仿佛无情的嫖客,无视青楼里卖弄风骚的女子,只为了进入阁楼深处,一品花魁的滋味。 他又重新成为那个游刃有余的男人。 白凝停止了颤抖。 当游季中重新成为游家季中,她也就重新成为了白家小凝。 游季中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有那么一刻,他离她那么近。 近到让她恐惧。 火热的性器在她的体内抽插,每每撞到深处都引来白凝的呻吟。 游季中在性事上不像是叁十多岁结婚数年的男人,颇有些年轻人的勇猛。 比较起来,反而是相乐生更从容些。 虽然开始青涩,但是后来炫技的成分更多一些。 也许这就是丈夫与情人的区别。 一个追求结果,一个追求过程。 她的身体在男人的摧城拔寨下向他全面敞开。 两个人沉迷在性之一事带来的快感中。 她的一双长腿环住他的腰,美女蛇般妖娆。 这一刻,谁又能说清,谁是谁的呢? 男人以为自己在索取,最终却一定是给予。 这是生物的本能。 女人根本无所谓得到,她深知,得到了才会恐惧失去。 殊途同归,也是同床异梦。 我们以为我们要的一样。 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一切。 我们终于越走越远。 到此为止 评论里有小伙伴说上一章像是结局了。 我想了想,觉得挺好。 游季中和相乐生不同,如果他高高在上,那么白凝永远不可能爱上他。 某种程度上讲,在《脱缰》中白凝选择相乐生,就是因为那一分安全感。 这篇文原本就是被鸣銮大大的美文所吸引,激情下的产物,现在算是激情后的贤者时间?(笑) 这半年多以来,生活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家庭,工作。 我跟鸣銮大大说,写文都已经成为了奢侈的事情。 就让这个故事停在这里吧。 谢谢大家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