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看日落》 悲观者的相遇 “悲观者写不出有乐趣的诗文,一如深渊碰不到星星。” 她捡起风吹起的一张纸,纸上这样写着,字体刚健有力。 啊,悲观者。 她也是这样的人。 有人能写出这样漂亮却凉薄的文字,想必手也很好看吧。 她胡思乱想着,没有根据地揣测那人。 抬头张望,却见一人朝她的方向奔来。 男人的身形轮廓背着光晕朝她奔来,越发清晰。 是古希腊神话里化身水仙的纳西塞斯。 说不出的悸动撺掇着她的心跳。 今天天气太好了,许是太久没出门晒太阳了。 她开始挑他的刺来延缓该死的悸动: 这绝不是她会喜欢的样子。 他应该头戴橄榄枝的桂冠而非画家的皮帽,身穿智者的长袍而非常人的布衣,手持荆棘木制的手杖,再披一件薄如蝉翼的宽大纱衣,赤脚朝她徐徐走来。 这才是诗人该有的样子,能写出那样的文字来。 可他额头上生了细汗,停住脚步扶腰喘着,气息钻进她鼻腔内时,她却觉得他这模样合情合理起来。 “是你的吗?”她一手将那纸张扬扬,看着他的同时从口袋里拿出包纸巾来,“不抢你的,擦擦吧。” 想想觉得话说不明白,又补了一句: “写得很好,我很喜欢。” 对面那双手接过纸巾,从中抽出一张纸巾,将塑料薄膜盖上,仔细贴合外包装的缺口,带着那张写有字的纸递给她。 东西在两人之间停住片刻,又推过去,塞回她手中。 男人的手分明不是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那种,看着很有力量又白净秀气。 她看看这双手,又看看他。眼睛亮得很,嘴角扬起来,整个人也明朗得很。 当她看着男人的嘴角发痴时,见那张薄唇上下开合,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直发愣地看他勾起来的嘴角。要是能亲一亲他的唇就好了,她这样唐突地想。 那薄唇又发出声音:“虽然可能会唐突,希望你不要介意。” “啊?怎么了?”她咽了咽口水,刚刚居然在犯花痴,这该死的毛病。 看着她发懵的神情,他轻轻吹了吹她额头的碎发:“我是说,既然你喜欢,那就当做见礼吧。” 他俯身,一双笑眼眯起来看她,在那句话后面写上“——薄烟渚”,解释道:“我叫薄烟渚,‘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的烟渚。” “啊,我、我叫方若,”她挠挠头,自己的名字实在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因为我爸姓方……” 薄烟渚细细品着她的名字:“有朵花的名字和你同音呢,很有意义。” 很少有人一本正经地夸她的名字,方若有些窘迫地看着纸张,想着得好好夸他一番:“嗯,你、你的字写得也好,那个、你长得也好。” “我长得好?哪里?”男人的俊脸靠得更近了,平静的调侃语气像是耍流氓。 方若怕会错意,打哈哈逃过:“哪里都好看,眼睛、鼻子、嘴巴。” 说完脸却发烫,明明没有做心虚的事情。 一把推开离得过分近的男人,薄烟渚像是意料到了没有不好的情绪显露。可方若就站在他面前不到半米的距离,直直看着他,像是在做什么决定,片刻后呼了口气,伸手去勾他的手指,交叉握住。 薄烟渚听见对面的这个女孩说:“冒昧问薄先生一句,可否和我做一周的恋人。”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邀请。 她的手是凉的,虽然在夏天也照旧冰凉,他确是被惊了一下,既是她的手,也是她的这句话。 “当然可以,我的恋人。”他没多加反应,答应了她,反握住她的小手,包在手掌里。这真是个和名字一样有意思的邀请。 “不过,总得有些条件。” “什么……条件?” “你的手太冷了,总像是生了病,我得牵着你。” 方若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有些疑惑但被放过总是好的,她不由得居然心生欢喜,可又不能被对方发现,咬着下唇说了句好。 第一件事,亲亲 由着他牵着,方若也猜不出他心思。她瞅他一眼,薄烟渚回头看她,她眼神躲闪开。 “你就不问,理由?” “快活人做快活事,哪需要那么多理由。” 可她在利用他,这不应该隐瞒。她停住脚步,执拗地扯他的手,迫使他停下。 “我应该告诉你,我的目的并不单纯。无论如何,就算以恋人的身份,我也不该隐瞒你。”她努力装作严肃的样子,可他却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指节,不以为意的模样。 她继续说下去,话语里多了低落:“我有些年的记忆,没了。但在梦里,总是会有片段闪现。” 她有些哽咽,跟他形容这种感受:“就像是……就像是复习功课的时候,书本上有一部分内容被人撕掉了,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可是就是能让我提不起劲,一直想一直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等到我要考试的时候,好像能想起来,却是零零碎碎的,成绩出来后没有及格,我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就是这种感受。我找你,纯粹是碰碰运气,也是利用你。因为我好像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想起来一些,但我并没有谈过恋爱,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没有。所以……” 所以,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和你谈恋爱吗? 当方若摸着一绺长发,眼神望向他处逃避对方反应时,他截断了那另外半截话,自行回答:“我都说了,可以。” 不管你是想要一段艳遇还是一夜情,我都可以。虚情假意也好,真情实感也罢,我只是很好奇喜欢我写的句子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以陌生人的眼光来看我的诗的人,是怎样的,会是知己还是恋人。 薄烟渚捋顺她弄乱的头发,不再说什么,反而使得方若有些紧张。她张张嘴巴后又哑口不言,瞥见他眼里尽是温柔,俨然一副已经把自己代入到恋人角色里的状态。 “有了男朋友后,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我陪你去做。”他问她,顺带掐了一把她的脸。婴儿肥的两腮,手感不错。 薄烟渚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不对,我和你一起去做。” 方若来到这边的原因正是因为记忆丧失,不适合发展学业,早就申请好了休学,来散散心。被问到这茬,很快就脸红了。 “……亲亲。” 薄烟渚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眼让她挪不开步伐。搂住她腰,他却没亲她唇,吻落在她耳廓,湿湿热热的气息绕在耳边。 “喜欢亲这里吗?”话里笑意肆然。 “还是说这里?”吻落在鼻尖。 “我比较喜欢这里。”吻落在唇上。终于到达目的地。 方若以为是浅浅地吻在唇上,没想到他撬开她牙关找她的香舌。他吮她的唾液,又带进自己的让她尝,交融在一起。攻城略池般卷上她的小舌,她身子都要软了,软得化成一滩水。他托住她的后脑勺,抬起,让她的唇舌和他靠得更近,交换香液,她的手脚酥麻,大脑也当场宕机。 第三章是夏天 薄烟渚诱使她回吻。呼气,吐气,像是勾引。 她晕晕乎乎的,原来是这种感觉,和梦里不一样,梦里太急促了。轻轻浅浅吻上去,试探抱住他结实的腰侧,又抱紧,补了细密的吻回去。 偏偏方若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乱叫,他才放开意犹未尽的怀中人:“我带你去吃饭吧。” 她听着,话语里的笑意都像是在说“你真是色”,忙捂住羞红的脸装作此地无银叁百两。 一旁的薄烟渚却没往前走,反而停下来看她的脸,借着夕阳西下时的余晖细看,发现嘴角有闪着光的东西。他伸手去摩挲她嘴角,粗糙指腹抚上软肉,却是水一般的银丝。 还没从上一场的接吻回味过来,她纳闷看着他指腹上的口水,奇怪到底哪里来的。他却舔她嘴角,略带玩味地吮了下柔软的唇肉,后无事发生般离开她嘴角。 “走吧,去我那吃饭。” “啊,你做饭吗?” “去了就知道了。” 方若被亲得七荤八素,就算薄烟渚告诉她一加二等于四,她都能够确信不疑还傻乎乎地夸他算得真准。她只知道,现实中有记忆以来,这是她的初吻,还是和薄烟渚这么好看的男朋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和帅哥接吻是恋爱的感觉啊!回味过来后,她心里暗爽,那股羞涩早就抛开了,拍拍肚子气它饿得太早。 “再亲一下嘛?”她摇晃他手臂,脸靠着撒娇,偷看他表情。明明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却克制着不笑,还摇摇头不同意。她气鼓鼓,眼睛也睁着,像是生气的金鱼。薄烟渚忍不住低笑,瞧她一脸不得逞,有意思得很。 要是有人路过,看这腻歪的模样肯定会认为他们是处于热恋期的情侣,小打小闹却明明恩爱极了。 少女月白色裙裾扬起,风吹如瀑般长发,是夏天。 诗人脊背直挺,侧脸明朗,是夏天。 白鸽伸展羽翅飞翔,日落时分余晖坠入天际,是夏天。 猝不及防的初吻,是夏天。 ………… 方若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男子的住所做客。 怎么说,太像家了。无论是沙发还是茶几,都是暖色调的物件。家里收拾得很干净,有些衣服零散放着,却很有生活气息。 “要是能够在你这住,我一定会赖着不走的,赶都赶不走的那种。”方若用食指轻扯下眼皮,朝他俏皮吐舌。 薄烟渚在厨房忙活,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刀下切菜速度不减。 “如果你想,我很欢迎的。” 她到处转悠,关于薄烟渚的一切都是新奇的、未知的。看他的书架,放满了诗集和文学作品,书桌上还放着一本他近日似乎正在读的诗集,是北岛写的。有一句他还认真地标记:“玻璃晴朗,桔子辉煌。”天气真好,太阳照得玻璃都明澈,桔子的皮都亮黄亮黄的。 可是前面却写着“毒蛇”、“死后”、“钉子”。 诗的标题是《过节》。 最终总是归为落寞和绝望。真是瘦披着欢喜外皮的悲诗。 阿嚏有话说:我找不到作者的话在哪里,地铁老人看手机JPG。明天想想办法炖肉。 第四章春水融融他先知 第四章 薄烟渚发现方若时,她看着桌上的诗集愣神,眼里有些落寞,不知道是否与过往有关。他突然意识到她可能需要安慰,可他想不出安慰的话语。 “让我亲亲你。”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方若闭上眼睛,回应他。时重时轻的咬磨,唇齿交融,香液互渡。 没有第叁个人听见情愫暗生时急促的呼吸声。 当方若的双臂攀上眼前人的脖子时,事态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薄烟渚吻她有些雾气的双眼,眼泪就滴落在他口中。又去亲她的耳垂,吹口气就引得她身体一阵发酥。他舔舐完锁骨,一把将她抱在桌上,把两条丰润的腿捞起挂在腰际。 听着她克制喘息的声音,他抓住她裙摆又停下动作:“继续吗?” “继……续。” 她带着微喘说,继续。 薄烟渚深深看她,利落地把裙子往上翻,禁锢她的双手,按在墙上。外扬的裙摆真的是那双皙白小手的漂亮配饰,还把有些任性的发缕束在脑后。 他扯下碍眼的胸罩,那对嫩软的乳颇为急切地弹跳出来,乳尖晕开得很和谐。一手抚上去揉捏,酥胸发颤,是比棉花还要柔软的质感,惹得方若发出一句嘤咛。薄烟渚轻笑,俯身张嘴含住乳尖,温热的舌头打圈,不久就含出一颗坚实的小乳珠,色泽柔和,带着可疑的水渍。他还不满足,一手揉捏胸乳,一嘴吞吐乳肉,说起来她的乳肉着实软,在指缝间来回,轻微揉捏一下就出了红痕;可乳尖却不同,吞吐间却越发坚实,啃噬时却舒服得很。 “哈啊——哈啊——”方若在这酥爽的快乐中应景地喘息。 薄烟渚亲亲两颗红豆点,手上带了点力度边揉她的胸,边说:“这是两座山丘,山峦起伏”,吻上其间乳沟缝隙,“你要是来找我,必得经过低谷”,她看见他眼睛笑起来,“有坏人,要当心。” “你瞧,这有座桥,”他看着她的腰腹说道,松了那双手,蹲下了身。刚把嘴附上腰际,一阵酥麻感就层层迭迭传上头皮,薄烟渚吸吮后,沿着她乳沟的缝隙往下舔舐,停住,“桥面窄小,好在水浅。” 方若正连连娇喘,见他手要贴上底裤,赶忙捂住不让:“不、不行,我还没洗澡。” “乖,等下帮你洗。”染上情欲的嗓音异常入耳,她鬼使神差地挪开双手,却不料他隔着底裤探索着缝隙。方若觉得羞耻,无处安放的双手抚摸薄烟渚的黑发,像狼毫毛笔的质感,她开小差想到这个奇妙的比喻,转眼间就受到了来自他的惩罚。薄烟渚的舌头很灵活,触发她身体的开关,惹得穴口出暗流涌动,一股股暖流般的春水弄湿底裤,又被他的唇舌吃进嘴里。 方若哪经得住这般勾引挑逗,脸颊早就潮红,染上情欲,嘴角痴痴挂着水迹。椒乳抖动,她情不自禁揉弄。 他眉眼间更为开怀,轻易扒了底裤,黑色的灌木丛露出,一股蜜液汩汩浸在他手上。他打趣道:“瞧,春水融融我先知。” 薄烟渚牵了她的手,有些急切地把他的皮带解开,她的手又不懂这皮带的构造,着急忙慌中蹭到裤中的物什,烫得惊人。 “慌什么,迟早给你。”这个下流诗人解了皮带,脱下内裤,掏出长物,交到她手中,问她:“要吗?” 惊讶于它的尺寸,方若的声音有了哭腔:“它进去,我会疼吗?” “你先摸摸看。”他示意,抓着她的手套弄长物。薄烟渚知道她手艺生涩,却挺受用。 肉龙可见地胀大,方若正想说不要了不要了,薄烟渚吻上要拒绝的唇,手指却伸进秘密花园里游览。 那条肉缝里藏着一个花园,甜蜜的泉水涌动,灌溉独放的花朵。薄烟渚的手指拨弄她的花穴,蜜液就欢快地缠上,下面花瓣般的小嘴也缠得紧紧的。 方若失了分寸,呜呜叫着,身体却快活极了。 “不要了?可是,我觉得你下面的花现在需要一根枝茎。”薄烟渚手指在她双眼迷离时从缝隙中突然撤出来,留给她强烈的空虚,不紧不慢地把抽离的手给她看,上面都是她的杰作。 她想被填满,填得满满当当。 方若抓住他的手,把那蜜汁送进嘴里尝,小舌吃得尽兴,末了扯出的银丝还挂在嘴边。 薄烟渚知道,她底下的小嘴叫嚣着我要我要。方若身子贴过来,双乳和薄烟渚的胸膛挤压在一起,呜呜说着给我吧给我吧,眼底泛红,软软糯糯的哭腔听起来像撒娇。 他握住下身蘸了她的蜜汁挺进花穴,蘑菇一样的小头刚进了甬道她就咬他的肩头,吃痛呻吟。 “疼吗?”他问她。 方若点头,又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摇摇头。 他只好退出,又蘸取汁液润滑她的花穴,想给她足够的缓冲时间,她的小手又握住阳具往里进。薄烟渚哭笑不得,她没有轻重的手让他难受得紧。 掰开那道双腿间的肉缝,他重新进入,带着足够爱液的硕大龙根挺送进甬道更顺畅了些,薄烟渚没有目的地吻她的脖颈,吮她的乳肉,刺激出更多的水分。 他咬咬牙,听着方若娇娇柔柔的呻吟,终于抵达了花心,她发出短促的尖叫和舒服的喟叹。 “呜呜——啊——别、唔——烟渚,我的好诗人,继续,继续……” 她水汪汪的眼睛此刻充斥着欲望,薄烟渚在她的紧致花穴中顶撞几下就能要了她的半条小命。 我什么都给你,连我这条命都送你。我的好诗人,继续下去,继续。 方若的底下早就和脸上一样湿润不堪了,薄烟渚的额头也冒着些汗。 他上半身的衬衣早就被方若拉扯得凌乱,头发也散乱,抬眼看她一眼就让她心底身下一撞,捧着她脸长长吻了一记,身下也狠狠重重撞了许久。 酡红的脸和嫣红的水穴相得益彰,薄烟渚真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肋骨里藏起来。 我的好女孩,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留下来。 他这样想,却没说出口。 方若的两腿无力地耷拉在薄烟渚的胯间,在他的抽插中捧着酥胸盼望他吃。他舔上乳尖,舌尖打转后啃她的乳肉,眼睛看着她的色欲脸庞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哈啊、哈啊、”薄烟渚低喘,却让她觉得羞涩,身上一阵阵随着他颤抖,身下交合的水渍声啧啧作响,密密麻麻的快感冲击脑袋。 她的鲜花,终于有了他的枝茎。 不知道多少次后,他们从书桌上下来又去了床上,天色也暗了一层又一层。 薄烟渚在她温暖的甬道里运动了很久,囊袋饱饱囔囔,硕大的肉茎才罢休撤离,浊白浓郁的精液着急地喷射在她莹白的胸乳上。 方若双眼朦胧地看他,浊液的气味咸湿。 “抱歉。”薄烟渚抱起她,用床头的纸巾擦净方若的胸口。 方若伸手接住他肉棒滴落的残液,吮了吮手指,认真地说:“和我的味道不一样呢。” 薄烟渚觉得好笑,她面目又可爱了几分:“需要再尝尝?” 方若怕了,毕竟刚刚如狼似虎的模样还是让她吃不消的,瘫在他怀里求饶。 他却不听,让她一夜无安宁。 阿嚏有话说:肉来了肉来了,姐妹们赶紧吃块新鲜的,人家第一次炖肉,看看好不好吃 第五章晨勃 第五章 “方淮,等等我,你等等我。”方若揉了揉吃痛的膝盖,却怎么都追不上前面那人。 听见后面女孩摔了一跤,方淮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一瘸一拐地跑,浓眉拧在一块。 “就不行吗,我。”方若委屈巴巴地问,“就不可以是我吗?” 方淮铁青着脸,看见她膝盖那块渗出血来,但他的说话语气丝毫不温柔:“不可以是你。” 然后她哭了,不知道哭成什么鬼样子。 “方若,方若,怎么了?”温和的声线把她从梦里扯出。 薄烟渚看她沉溺于梦魇中,担心地唤她的名字,没成想她泪珠连连滚落。 方若睁开噙满泪的双眼,用力抱紧了薄烟渚。好温暖好温暖,她为什么在梦里那样冷。 无言哭了会儿,半晌才开口,声音依旧软糯:“我做了个梦,有人不要我了,我好难过,还摔了一跤。” “我要你,方若,我要你。”薄烟渚摸摸她的头,轻轻拍着她的背。 得到了安慰,她的眼慢慢阖上。薄烟渚轻呼一口气,守着她到清早,手臂支着头等她醒来。 说来也奇怪,这女人的眼泪像是春药一样,哭起来的模样楚楚可怜,但同时催发情欲。巴掌大的小脸哭起来,水汪汪的眼睛就泛红,瞳孔亮晶晶,樱桃小嘴再说些求饶撒娇的好话,他就不能自拔。 耳旁又响起她昨晚娇柔的呻吟和难耐的嘤咛。 他是个不入流的诗人,遇见了她,笔下都要生花。一大串一大串的诗句蹦出脑海,他记入便签里,细细琢磨却发现,主题都是她。 想着想着,身下一员大将挺身前来报道。 方若浑然不知,转了身子抱得更紧了,把他当等身抱枕伺候,大腿内侧蹭他的胯部。仿佛感受到底下燥热滚烫,她揉揉眼,睡眼惺忪醒来,两腿间似有硬物顶着,她伸进去摸了摸,硬物却更是发胀。 “别摸,我晨勃了。”薄烟渚紧咬后槽牙,声线尽量听来温和。 她一懵,原来这就是晨勃,看他忍得难受,她愣愣问道:“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薄烟渚犹豫了下,还是捉她手来握住那长物,两手并用,上下套弄。方若不知道该用多大力度,不敢下重手,轻轻慢慢地撸着。 “握紧些,大点力,快一点。” 方若一紧张,手上力气突然变大,害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算了,我来吧。” 薄烟渚让她放开手,自己握上。那硬物岿然不动,青筋暴起,他娴熟地撸着,修长的指节有技巧地握住肉棒,开始上上下下,有默认的节奏似的撸动。若是有长萧傍身,他一定无师自通。 方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一幕,她才知道欲望上身的好看男人自渎起来也是色气满满。薄烟渚把头微仰,喉结滚动,清晨的阳光穿过落地窗的玻璃洒在他头发、肩上。 “你应该有个桂冠,我的好诗人。”方若直起身来,双手环成一个圈,把那顶虚无的桂冠轻放在薄烟渚的头上,装模作样地挪正,一番打量后满意地双手合十,亲亲他的喉结,甜甜笑着。 薄烟渚很喜欢她叫他诗人,尽管他总觉得自己不入流,可他是她的好诗人,就足够了。当长物终于吐出浊白,他扯过她身子,含住她唇瓣细细品尝,因为她的唾液总是香甜的。 方若和薄烟渚在这记长吻中,正式开始了成为彼此恋人的第一天。 第六章恋人模式 第六章 方若发现薄烟渚很有做伴侣的潜质,又会浪漫又会生活,夫复何求啊。于是,她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去了他家,小住了一周。 之后的一周里,两人开始了没皮没脸的恋人模式。说是没皮没脸,方若总是被动地接受着薄烟渚的好,还赖在他那省了笔住宿费,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住得真的非常舒服。 就比如说,早上根本不需要闹钟吵醒她,因为有薄烟渚甜甜的吻;每天也不用担心叁餐的事情,因为薄烟渚有超棒的厨艺(虽然他有的时候喂的是下面那张嘴);房间也不用整理,因为有薄烟渚打扫卫生;也不会担心无聊,因为有薄烟渚好看的脸和美好的诗。 方若觉得自己这白嫖操作太赚了。 有一天,方若弱弱问薄烟渚这个问题:“我这样对你,是不是不太好?” 薄烟渚停下帮她切水果的动作,疑惑地问了句“什么”,然后塞了块苹果给她。 方若边嚼着苹果,水果的纤维咬起来脆响,吞咽了几口,她又问:“我是说,凭你的条件,和我在一起,太亏啦。” 薄烟渚帮她擦拭嘴边的果汁,继续切水果块,平静地说:“不亏啊,我终于有人陪了,挺好的。” 方若继续吃了一口哈密瓜,撑着下巴想了想个中逻辑。 这是什么意思?薄烟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么优质的男人居然独居,不科学啊。是什么造成了他一个人生活呢,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是……等等,她是第一个到他家的女人? 方若惊恐地坐直了身子,手背捂住张开的嘴巴:“难道,你是处男?” 薄烟渚的嘴角就勾了起来:“怎么,你讨厌处男?” 她哪里讨厌得起来,连忙否认:“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太糟蹋你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处。” 他突然认真起来,牵了她的手握住:“只要你爱我,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只要你爱我,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方若沉默了,突如其来的深情是她目前没有办法承受的,嘴里的苹果哈密瓜草莓车厘子突然不香了。 他说他爱她。 她何德何能被这样爱着,可她又贪婪地享受着他的好。 捕捉到薄烟渚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方若狠狠咽了咽口水,像老领导慰问下属一样回握住他的手:“我很喜欢你,但我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你认为的爱,但是,我会努力的!” 薄烟渚听了这话,像个情窦初开的孩子一般笑了:“我也会努力的。” 方若没头没脑地朝他傻笑,又突然问他:“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啊?父母……” 她欲言又止,担心他是受家庭影响造成的孤僻性格,眼里满是同情。 他帮她扎了个松松的马尾,怕她吃进嘴里,看她一眼:“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父母健在,只是我不喜欢社交而已,就这么简单。” “你是少有的,真正喜欢我文字的人,还主动和我交朋友。” 方若摸摸自己的小肚腩,叹了口气:“可是我太糟蹋你了。你这么好,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陪我多运动运动。”薄烟渚顺着她放在肚子上的手往上滑,掀开宽松的睡衣去握住那两团软绵,亲她时满嘴的水果清香。 他压着她运动,她甘之如饴。 方若听着自己的娇喘,在想这个男人之前一个人在家里太久了,是不是有专门上这方面的网课学习,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 薄烟渚在想,这个家有了她,更像是一个家了。 长期的干净整洁,有了她来捣乱。长期的枯燥孤寂,有了她来热闹。长期的冷清无聊有了她来调和。 他和他的住处,有了她……好像有了她。 第七章我很高兴 第七章 “兄弟,我明天就走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保重呐。” 方若摸了摸薄烟渚的大兄弟的蘑菇头,今当远离,临diao涕零,不知所言。 薄烟渚掐她腰低声说了句“别闹”。她戏精上身,掩面假哭,只差水袖一甩,小曲儿一唱,胡乱摸着他精壮的胸膛,好家伙。直到他抱着她一个翻身,方若才后知后觉,发觉大事不妙。 他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一次次顶撞花心让她做上高潮。 当方若快又一次高潮的时候,薄烟渚带着他的迪奥兄弟莫名其妙地全身而退,虚空感如潮水般涌来,却让她本来丰沛的内心干涸,底下水流不断。 她委屈瘪瘪嘴,靠在他怀里说难受,手里抹了把蜜液给他看自己多想要他再一次的进入。 薄烟渚自然忍得也不容易,他又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可他若无其事扒开美娇人的身子,处理好避孕套和精液,穿好衣服站起身来,向她伸出手,说道:“那我们先去超市。” “我不我不,再来一次嘛,真的难受。”方若双手抱在一起,比出一个1,小脸皱在一起好不可怜。 “那……”薄烟渚撤下手,转过身去,往门的方向走。 方若整个人立刻朝薄烟渚的背脊扑过去,手脚牢牢扒住他,嘴上已经开始示弱:“我去我去,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说着说着用脸蹭蹭他的脖子,像是在告诉他我很听话。 她没看见他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 …… “薄烟渚,烟渚,啊啊啊,你理理我好不好哇。”方若百无聊赖地晃他的手臂,戳他左半边的脸。 薄烟渚推着购物车慢悠悠地走,方若突然泄了气,站在原地不走了。 “哼!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就直接说啊,这样不理我,我又猜不透你的心思,要我怎么办,我又不会读心。” 方若垂下头,不开心地抠自己的手指甲,话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太凶了,毕竟自己白吃白住,根本没有资格朝他发脾气。 他会更生气吧?实在不行她今天去找个地方住住,不出现在他面前惹他烦。 方若心里这么打算,下巴被他勾起,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手上不知所措。 他放开推车,一手揽住她肩膀,脸色阴沉看着她说道:“我为什么生气,我告诉你。” “因为我看不透你。”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陪你,可是你好像不在乎。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想和你好好地在一起,……” 话没说完,方若踮起脚亲了亲他说话的嘴巴,眯起眼睛高兴地说:“知道你在乎我,我很高兴。你也真的傻,加我微信不就好了嘛,以后要见我就告诉我一声,我又不是以后不找你了。” 她自然地握住大手,推起购物车挑选食物,假装没注意他发红的耳根。看见喜欢的零食,她兴奋地指着,扭头跟他说话:“是果冻诶,我们多买点这个吧!” “好。”薄烟渚答应得很快。 第八章他眼里有光 第八章 结好账,薄烟渚低头拿了一购物袋的零食,方若戳戳他的背,笔直站在他眼前,清了清嗓子,装作手中有话筒,说:“帅哥,恭喜你哦,此次购物买一送我,加微信,有惊喜,快来参加吧!” 薄烟渚非常配合地掏出手机,微信扫一扫她的二维码,通过验证时看到她的头像,是侧着脸拍的丸子头,还加了一圈可爱的虚边线。 方若点击同意的时候,对他的头像不甚满意,就是系统自带的原始头像根本没有改动,嘀嘀咕咕:“你怎么不换头像呢?好老气哦。” 薄烟渚思索片刻,点开头像,相机,问她:“那我换张什么好?” 她一双眼睛滴溜溜,从头到脚端详他目光落在他那双手上,牵起来细看,指定这个。他咔嚓一下拍下这瞬间,果断地更换了头像。 啧啧啧,真是适合弹乐器的一双手。 “你应该去弹钢琴,弹吉他,吹长笛也好,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她凑过去看那张照片,喟叹道。 他刮刮她鼻子尖,挑了下眉:“能牵着你,不亏。” 方若突然想起来什么,凑在他耳畔悄悄说:“可是我亏了,你忘了吗?” “嗯?”他的嗓音低沉起来。 “就是,那个……来超市之前,你答应我的,那件事。” “什么事?”她分明看见他笑眼弯弯。 “你明明知道的……” 他弯下腰,脸凑过去方便她亲:“我答应什么了?你亲亲我,我说不定能想起来。” 两个人在超市门口,人流络绎不绝,方若脸憋得通红,咬着下唇沉默了。 “再不亲,就有人围观了。”薄烟渚话音刚落,方若就和周边好奇的人们撞上了目光。 她眼一闭,亲了上去。薄烟渚转过脸,得逞地笑着接受。方若的脸更红了。 …… 回到薄烟渚家门口,方若软着身子抱他,不愿意从他怀里出来。 “就这么喜欢我吗?”他手伸进她的牛仔裤里,嘴角噙着笑,“那,在这里做吧。” 薄烟渚的手指伸进她花穴里,她瞬间慌了,没想到他来真的,把那两根手指夹得更紧了。 他舔舐她漂亮的耳廓,偷笑:“你真的……又紧又湿。” “我们进去好不好,先进去……” “进去?”他的手指插得更深了。 方若忍不住呻吟,连忙用手捂住嘴:“唔,进家里去……” 薄烟渚抽出手指,把她抱进去,放在床上。 不用片刻,她衣衫尽数剥落。 他温热的大舌搅乱双腿间的那汪春水,在紧致的甬道里变着法子取悦她欢心,快溢出来的蜜汁用双唇虔诚地吮吸。放了根手指按住她的舌头不让她闭牙关,任凭她口水淌下来流到双乳间,隐隐约约滴到肚脐上盛满。呻吟声也藏不住往薄烟渚耳朵里漏,唔唔啊啊饶是动听。 方若脸颊绯红,长发被汗沾湿又在欢愉的战栗中抖落到耳后。 “你要想我。”不等她回答,他翻转她香躯,掐那腰际,迫使雪白软嫩的娇臀翘起,一掌轻掴,肌肤就起红印,臀波连连。 方若跪趴在床上,抓着床单,小巧的脚趾蜷曲,羞耻的姿势逼她昂首,身后那人手握硕大肉棒蹭着穴口迟迟不进。 “我想你,我想你,我特别想你。” 薄烟渚听了,修长的食指划过她线条优美的脊背,眼见白色绒毛竖起,捏住她嫩臀挺进了些,又退出,长物灼热仍旧。 他问:“有多想?” “想到我的小穴没有你的肉棒插进来,就浑身难受,这么想这么想。”方若示好般扭头寻他的唇吻了吻。 薄烟渚终于开怀笑了,温柔地回吻她,龟头如她所愿又进了她的花穴。他缓缓进入仍旧紧致的甬道,一摸她的腰腹就紧得厉害。撑开方若堆迭的褶皱,就听见她止不住喘气,他开始一下比一下快地抽插起来。 “方若。”一次长驱直入,撞得她媚眼如丝。 “方若。”又一次剧烈顶撞,顶得她欲仙欲死。 方若听他唤她名字,扭头看他,身下还在贪婪吞着他的阴茎,他的汗滴在她的尾椎骨处的小涡上。他因为窄臀挺动快速,头发凌乱,方若看见他硬朗的下巴前前后后移动。 “哈啊——什、什么……”女人的声音时断时续。 “方若。” 他凑上去朝她耳朵里呵了口热气,粗壮的阴茎狠狠地顶上她身体深处,巴不得撞个透。 “我爱上你了。” 方若来不及琢磨这句话,快感密布在全身,直达发梢,喉咙没完没了地蹦出一声比一声孟浪的媚叫。 她看见薄烟渚眼里有光,明亮的、让她心动的,光。 阿嚏有话说:我搞了个花里胡哨的新封面,尽力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糊。 第九章好巧,他也姓方 第九章 薄烟渚所居住的白晖岛是一座孤岛,独立于南城的地理范围。要想从白晖岛回到南城,不可避免地需要搭载航班。 方若从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事里醒来,腰背酸痛,尤其是雪白的脖颈处,被薄烟渚留下些许醒目的草莓印。她望向正在帮她整理行李箱的罪魁祸首,摸着脖子娇嗔道:“都怪你,我等下出门怎么见人啊。” 薄烟渚半蹲在床边,侧过身空出一只耳朵听她讲话,看她雪白脖颈有他留下的杰作,抚上去摩挲,轻笑道:“没事,你这样也好看。” 说完又改了想法,指节轻点太阳穴,若有所思道:“其实,你要是带上我,就不用担心别人说闲话了。要不,把我放进行李箱里带走吧。” 他下巴撑在她膝盖上,一脸认真。 这个时候他倒知道装乖讨巧了,昨晚他可是发了狠地要她。可方若被吃得死死的,更何况此刻牵着她的好手讨得她欢心。唉,都说女人撒娇好命,可男人难得撒一回娇,她的心就软了叁分。他再吻她手背,她就绷不住笑容。 “好啦好啦,我系条丝巾就可以出门啦,等我回去后可是要上课的,你到时候再来找我也可以嘛,又不是老夫老妻,搞这么肉麻。” 她把自己的地址发给他,让他放心。 薄烟渚放不下心,帮她收拾好了行李又开车送她,一直送到机场。 方若心里觉得分开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等周末或者放假的时候也可以去找他,而且自己休学了一阵子,学习的专注度肯定大不如前,脑子太久不用也会秀逗。 嗯,果然,她是一个热爱学习胜过爱男人的无情女人。 她眼看自己的航班开始安检了,薄烟渚像个小男孩一样低头抵着她的肩窝,一米八多的大个抱着她的腰不撒手。方若脸上窜出火烧云,只听他闷声说道:“你昨天答应我的,要想我,不能反悔。” 她哪里记得自己说过这些话,而且是昨晚在床上说的。不过,既然他提了,总不能违背承诺,方若一口一个好,他才放开。 薄烟渚还揪着她的手不放,注视着她的眼睛说:“下个月,不,下个星期,等我忙完,一定来找你。” 虽然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她还是点点头说好。 “我会想你的,早上、中午,还有晚上。每天想你超多遍,喝水想你一遍,吃饭想你一遍,睡前想你一遍,这么想这么想,好不好?” 薄烟渚这才满意地让她随着人流进去,不舍地看着她走远。 方若想,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甜蜜的负担吧。 苦等了一会儿,终于上了飞机,方若根据登机牌找到自己的位置,发现旁边已经就有人坐下了。他戴着墨镜,面目只能看见部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打她一进来,这个乘客就不带掩饰地看着她。 直到她坐下,才发现旁边的人盯着她看,目不转睛。方若被盯得发毛,尴尬地问他:“先生,我们认识吗?” 身旁的乘客才发现自己失态了,点点头,又摇摇头否认。 奇怪的人,方若想。 奇怪的不止这点。方若对衣服有点研究,旁边这个人明明穿搭都是贵价的,却要挤在经济舱里。不言不语,余光好像也在看她。 这时,空姐优雅地走过来询问这位乘客:“方先生您好,请问是否升舱?我们可以帮您免费升至头等舱。” 方若惊讶,这人来头不小哇,非富即贵,不是有钱就是有势。 更令她惊讶的是,他也姓方。 第十章救她 第十章 飞机起飞时有些颠簸,方若下意识抓住两侧,摸到左侧方先生的手臂。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方若帮他拍拍干净,乖乖地拿开手,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那人却像是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恍神。 也就估摸比她年长几岁的男人,却像木头似的。可惜了可惜了,是个楞头葱。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好让方若睡上一觉,昨晚可睡得不安稳,她戴上耳机,入睡很快,脑袋不知不觉滑向左侧。 方先生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半边耳机掉了下来,头发披在肩上,一些细碎的刘海飘了飘,沾了些灰尘。他吹了吹浮尘,她小巧的鼻子和眼睛就皱起来,又松开。像小孩子一样,他正笑着,却看见散落的丝巾旁那脖子上的吻痕,笑容顿时就僵住。 已经有了别的人伴在左右了啊。方先生脸上难掩的落寞。 等机舱里的人都陆陆续续走出舱门,空姐过来叫醒她,她才知道已经到达南城了。她咻的站起来,旁边的方先生耳里正戴着她另一半的耳机,被扯得疼,没说出声。方若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走,可转念一想,自己在这会睡着,坐在里侧的人根本出不去,怎么走。 她急急忙忙让开位置,又是一句“对不起”。他没有起身,做手势让她先走。虽然心里嘀咕这人古古怪怪,她还是先走为敬。 听的还是陈奕迅的歌啊,那首《今天只做一件事》。歌里唱到,“因此我喜欢花一天跟你一切是爱。” 那他呢,她还喜欢吗?不,她一定还喜欢他的,她怎么可以不喜欢他了呢。方先生想。 ………………没有感情的分界线………… 方若回到南城的住处。说起这住处,还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平常根本没有人。她的老母亲说是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学习,其实就是和男友去世界各地玩耍了,让她帮忙打扫卫生,以免生灰。当然,方若家没有什么钱,但老母亲的男友有钱呐,她的老母亲刚开始还会打电话给她,现在估计已经玩得忘乎所以了。 晌午的阳光明媚,透过防盗窗看见隔壁楼栋斑驳脱落的墙皮上爬了青苔,厨房的油烟湿腻地滴垂在污糟的电线上。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地方。 好在屋内除了灰尘多,也没什么垃圾。她也不过是出门没多久,看样子老母亲也没回来过,打扫虽然费了番功夫,但也能接受。 扫完地坐在地板上,看着扫把突然想起薄烟渚了。方若的住处只是拿来住的,薄烟渚那里才是家的样子。想到这里,她给他发消息:“烟渚,我到家啦。” 对方回的很快:“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好浓的醋味。不过,确实差点。 “哪有哪有,我刚刚就想了你一遍。”加上笑嘻嘻的表情包。 “真的?那现在让我看看你。” 方若打开摄像头视频,就看见薄烟渚对她笑。 “怎么出这么多汗?”他问。 “打扫卫生咯,家里太久没人住了。” 听到这,薄烟渚抿紧薄唇,让她放双男士的鞋子在门口,还有男性的衣服晾起来。 方若为难地说:“我家……没有男人。” “我爸去世了,我没有哥哥弟弟。不过,我一个人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她平静地说着自己的事情,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没事,你以后有我。”薄烟渚在屏幕那头说道,许下承诺。 他跟她聊自己正在出一本诗集,周末要来南城和出版社协商,顺便来看看她。 方若听到他要来,欣喜地拍手掌:“太好了!我好想见你哦,超级喜欢你做的杨枝甘露,我还超级想……亲你。”说完不好意思吐吐舌头。 聊了有一会儿,方若就和薄烟渚说再见,因为她的肚子咕咕叫。 谁知道她刚出门,就有人用东西捂住她口鼻,大手遮住眼睛,一股奇特的香味钻进鼻腔,她昏昏沉沉就被掳了去。 方若意识消散前想着:薄烟渚,薄烟渚,救我…… 看,她又想了他一遍,可他却不在她身边。 旁边有人下楼,分明看见一个女孩刚出大门,就被一年轻男人搂抱进车里。这旁观的大叔啧啧道,年纪轻轻就收入不菲,瞧这车也是上百万的价位,还有美人在怀,就不能收敛些吗?让他怪羡慕的。 可这大叔没见着,那女孩闭着的双眼和垂在一旁的细长手臂。 阿嚏有话说:下章写肉(估计?) 番外方小姐的一周日记 方若和薄烟渚在一起后的一周日记 by方若 Day1 我居然和薄烟渚做了……啊啊啊啊,我疯了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主动的,肯定是他太温柔惹的祸!我下次一定要把持住,不能被他当成色中饿鬼来看。可是长得好看的人为什么自慰也这么色气,呜呜呜,我不会爱上他吧…… 不过今天梦到的方淮是谁啊?我居然因为他这么伤心……可是在梦里连脸都看不清,只能看见眼底有一颗痣。没想到我之前的生活这么丰富,要是能早点想起来就好了,就算是不好的回忆,嗯,想起来应该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Day2 白嫖一时爽,一直白嫖一直爽,嘿嘿。你说为什么烟渚这么居家的好男人一个人住啊?我要和他一起住,万一他突然受伤怎么办,我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能照顾他一段时间的。希望今天不要再做噩梦了,虽然烟渚安慰我的时候很温柔,可是我不想吵到他睡觉。 Day3 又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方淮他妈到底是谁啊,是不是骗了我感情。我居然梦到和这个狗男人做爱,我是不是疯了……可是好真实啊,那种被抛弃的感觉。 为了安慰我,烟渚还做了杨枝甘露。烟渚的杨枝甘露做得超级好吃啊,他太温柔了我越来越喜欢他了呜呜呜,今天晚上想和他亲亲抱抱,还有买可乐。我馋他身子,我就是色中饿鬼没错了! Day4 头好痛啊,我梦到给狗男人写情书,这是什么狗血的情节?我也太舔了叭……我还被狗男人亲了,虽然好像挺甜的,但是我的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了别人?我突然不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了,没回忆起来有我自己的理由吧。现在多好呀,薄烟渚在我身边陪我,那种经常一个人的感觉想想就不太舒服。 Day5 虽然说好一周恋人模式,可是烟渚他好像很用心很用心,我这样没心没肺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可以感受到喜欢,我喜欢他温柔地看我,我喜欢他一点一点推倒我,我喜欢他。可是他对我的喜欢明明更深,给我写诗,喂我吃零食,和我牵手,怎么说,像是我四五点钟被噩梦吓醒的时候,没有办法拒绝的拥抱。 Day6 我现在一想到烟渚的身子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呜呜呜烟渚他好坏呀,明明我要离开了还这样闹腾我……可是最后真的超爽的!(或许可以多来几次?)他真太会了我的老天鹅,我都不想回去上课了(不是) Day7 他又这样他又这样,哼!怎么可以用那么羞耻的体位嘛……嗯,不过为什么我当时翘着屁股说要呢?美色当前,把我诱惑了,可恶,我在薄烟渚心里的形象又更糟糕了,他会不会觉得我是色胚转世……我这样是不是喜欢他呀,是喜欢还是爱呢?可是我和薄烟渚又没认识多久,肉体之交也可以说喜欢或者爱这样的话吗?可是我又确确实实挺喜欢他(身子),这是不是就是炮友关系呐,因为他好像也没有非常正式地告诉我这些事情,这么想想我居然有些失望…… 阿嚏有话说:昨两天有写文解开方淮和方若的关系,可是写到一半觉得叙旧成分太多了,就放到番外里面,过两天再发出来吧,还有肉我也在纠结放到哪里好,我再想想。这章可能水,但是我觉得对理解女主的性格和以后的感情发展方向有帮助,就放出来了 跟你们讲件好玩的事,今天po18给我的验证码居然是love 第十一章她欠操 第十一章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黑色的厚实布条绑住了眼睛,视线一片黑暗。周身倒是温度适宜,并没有过分冰凉。 有道身影压过来,摸她的脸庞,怜惜地描绘她的轮廓,碰到唇瓣时还吻上去,直到手落在脖颈的红印上,力道突然加重,擦得很用力,娇嫩的肌肤顿时红了一片。那人喃喃道:“怎么敢呢,怎么有人敢这样对我的宝贝?还留下这么丑陋的印记。” 是男人的嗓音,还很年轻。 方若吃痛,觉得绑架她的这人莫名其妙,但声音又很耳熟:“我们认识吗,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还用征得你的同意吗?” “喜欢?”男人轻蔑地笑,“明明当初那么炽热地喜欢着我的你,如今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喜欢上另一个人。” “你喜欢上了别人?”男人声音清冷起来,敛起笑意,“怎么可以。” “你不该忘了我,甚至于今天见面,都认不出我来。” 他拆开蒙住她眼睛的布条,让她看清楚他的模样。 “你仔细看看,我才是那个你喜欢的人,方淮。” 方若睁开眼睛,阳光很刺眼地照在她身上。她用手挡住阳光,去看眼前人。 他高挺的鼻梁像是架过眼睛的痕迹,深邃眼窝看起来猜不透,那粒眼角的痣似曾相识,抿起来的薄唇看得出不苟言笑,下颔线优秀如雕刻但添了几分冷冽。整个人都说着闲人勿扰。 方若头痛欲裂,那粒眼底的痣像是突然从记忆里迫不及待蹦出来拉扯她的神经,可泪腺却忍不住活跃。她觉得痛苦极了,刚睁开没多久的眼睛和弯眉揪在一起,嘴角也耷拉着。 这个男人她分明认识。方淮,方淮……方淮! 是方淮。是他啊,原来是他。 有的人的名字只要一提起,就会鼻子酸楚,红了眼眶。 她完完全全地想起来了,这个名字,原本打算扔出回忆里的。 她应该忘了这个人才对,偏偏他又找上门来不罢休。 方若被捆起来的双手吊着,她苦笑道:“可是我又怎么敢喜欢你呢,方先生。” 可是她怎么敢喜欢这个人呢,当初那样拒绝她。 方先生,她生疏地叫他方先生。 方淮突然笑了起来,眼底却生寒:“宝贝儿,我会让你喜欢的。” 他把她掰过去压在墙上,方若力气小得无法抗衡,被强行翘起嫩臀,一只手利落地剥落了她的衣服。 方淮手伸进她的私处,几根手指搅得她泥泞不堪,细碎的呻吟就从方若嘴里飘出来。他那样熟悉她的敏感部分,像熟悉自己的身体那样熟悉。即使她冷着脸,快感的来临还是红在脸上。 “宝贝,你为什么比过去还要紧了呢?是太想我了吗?”方淮的手在甬道里向上勾了勾,拇指揉搓肉蒂。 他附在她耳边,拿出手指放在唇边舔尝,又捏住她两腮粗鲁地戳进去搅:“你瞧,你想我。” 淫糜的银丝搭在两人的嘴唇中间黏连,方淮满手晶莹的蜜液,他甘之如饴地舔尝,又放在她细腻雪白的左乳上抹晕。听见身前的女人没法言语只能呻吟,方淮满意地按住她腰腹,解开裤链,硕大几乎打在雪嫩的屁股上发出一声“啪”响。他扒开阴唇,又用手指猛烈戳了几下,方若啊啊呀呀不成句段。 他抽出手指的时候,肉缝还习惯性包着他,不舍地噗嗤噗嗤,张开口吐出蜜液。方淮微微眯了眯眼,咬她耳垂,笑她:“你就是,欠操。” 说着把性器抵在穴口,强迫她撅起屁股接受这场性事。 “方……淮、你、你混蛋!唔——”小脸刚发狠骂他,樱唇就被对方堵住,大舌勾搭小舌,纠缠不放,非要吮它,搅得小嘴不得安生骂不了他,闹得她小脸通红只能爱他。 “宝贝,宝贝,别闭眼睛,看下面。”方淮扼住她后颈,温柔地顺着她光洁的脊背抚摸,尽管这抚摸只让她发毛。然后一手按她小腹还挟她细腰,托住小臀一字一顿地说,每说出一个字就挺进一些: “你,下面那张小嘴,喜欢我,喜欢得发紧。” 方若的胸口被背后的动作影响,沾有下体淫水的饱满酥胸在冲撞中被挤压成各种形状,坚挺的乳尖在摩擦中发红发痛,哈出的热气和流出的唾液弄湿墙壁晕出水渍。她没有办法忽视私处被方淮抽插时的强烈快感,尽管脑海里一直告诉她这是曾经冷漠回绝她卑微请求的男人。 她用最后一丝理智说道:“方淮,我、我不喜欢……不喜欢你了,放过…我、” 方若扭捏着屁股拒绝,却没想到他抱她雪臀的宽大手掌拍她一下,继续送进肉棒,却比之前更剧烈。 方淮眼里仿佛结着寒冰,随着身下更为猛烈的撞击缓缓地说: “我怎么能够放过你呢?宝贝,我都,爱上你了。” 方若差点落下泪来。 他说他爱她。 她在高潮之中葬送了所有的理智。 阿嚏有话说:突然觉得自己写得好糟糕啊(¬_¬),可是强迫症跟我说必须得把剧情写完 第十二章刮阴毛 第十二章 方淮把她抵在墙上恶狠狠地要了几次。 是几次呢?方若忘了。 她只记得胸口细腻的皮肤被粗糙的墙壁摩擦得发热又发痛,脖颈被左右扭转强制亲吻,粗长的性器凶狠地捅她像是发泄情绪,高潮时快飘起来却被他一只手从脑后箍住。方淮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方淮了。 方淮也没有数过。他带着唾液咬噬她一寸一寸的娇嫩,偶尔下重了手就立刻青紫一片。她的胸乳柔软,花穴紧致。方淮身下的每一下都迫不及待地想撞出她的媚叫。 宝贝,宝贝,快爱我。 他以为操她操得凶狠,她就会爱得深沉。 方若眼看着阳光转啊转,最后消失不见。光啊,它就这么走了。 她精疲力尽,被解开双手时眼睛都睁不开,无力搭在方淮的肩上。 方淮抱紧了一丝不挂的她,他身上还是一丝不苟地穿着衣服,阴茎留在她的肉缝里不愿意出来。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宝贝。在飞机上的时候,你没有认出我来,还带着别人的印记,我第一次感到嫉妒。” 口吻像是亲密无间的伴侣。 “你爱我?”方若干涩的嘴唇发出沙哑的声音,“所以把我困在这里?” “这不是爱。” 粗糙宽大的手掌摩挲她的半边脸。汗水打湿了她的长发,黏在脸上和脖子上。 “那么,宝贝,什么是爱呢?” “宝贝,你告诉我,怎样才是爱呢?” 方若张开眼,平静地看着过去喜欢的人,摇摇头。 “阿淮,让我走吧,像当初那样。你不是擅长抛下我的吗?” 她叫他“阿淮”,过去在床上她总是这样亲昵地叫他,这回却是想要逃离。 方淮拔出性器,抽离时一声“啵儿”响。把她置放在一张长桌上,用温暖的清水冲净汗液和体液,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以为会是冷水,浇在身上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方淮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拷了两只纤足,把她两腿强硬地掰开,整个儿摆成“M”的形状,腿间的阴翳吐着白浊,像是鱼呼吸时鼓动的鳃。 他抠掉留在她阴道里的精液,方若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突然想到他有过的少年气,如今都敛起来看不见了。 “你想走吗?”他稍微抬了下头看她,低头拿了水清洗她的下体,用干燥的毛巾擦干净,抹了把扔在一侧。 “你别乱动,等下就放了你。”方淮站起身,拿了些袖珍的工具过来。 方若很快就感受到了冰凉的触感。 “你要做什么?”她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 “爱啊。宝贝,爱不就是要告诉别人的吗?”方淮拿着袖珍的剪刀剪那片茂密的丛林,仔细地剪着,他可不想她受伤。 “有四年了吧,宝贝。我们第一次的时候,爱不就是在这里做的吗?” 他把阴毛剪得短而整齐,用湿巾简单擦了擦。后摇晃起泡瓶,挤出绵密的泡沫,抹在外阴处轻轻揉搓。她好安静,不抵抗也不说话,他感觉抓不住她。 她的下体湿润温暖。指腹触碰时却还是下意识收紧。 小小的剃刀刮去泡沫,顺着丛林生长的方向,缓慢却干脆。方若觉得自己在煎熬,她感受得到体液在分泌,好在有泡沫遮挡。 他用湿巾擦去残留的毛发和泡沫,重又打泡,把阴毛软化再一遍。他想起四年前的场景,这片丛林本没有出现,只有一些细细软软的绒毛邀请他进入。光溜溜粉嫩嫩的阴户敞开的样子还仿佛在昨日。 方若用这样羞耻的姿势展示在他面前,修长的手指握住剃刀把柄,认真的神情和当初教她地理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突然想问他,为什么当初那么坚定,现在在她面前表现得痴情。 “我不是你的玩具,你扔了就扔了,捡不回来的。” 方淮静静地看着他完成的杰作有一会儿,眼皮动了动又不说话。他把她的镣铐解开,仍旧箍住她的双臂。她已经没有力气了,随着他摆弄。 环着她硌手的脚踝,往上是细长的小腿骨,滑到膝盖内侧,方淮一把端起她到劲瘦的腹肌前,附在她耳边:“扔掉你之前,我要操你。” 方若的小腿悬在半空中抖动,男人的鼠蹊部摩擦得她大腿内侧发热。他闯进她的甬道里横冲直撞,撞出飘忽断续的娇喘。 方若的灵魂被撞得暂时出走。他在肏她,肏出她的灵魂和淫水。 当方若的意识回来时,她已经快虚脱了。他倒了杯水给她喝,她也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烈女,即使这杯水里有毒她都能喝。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张开双腿,吃力地去挖出阴部的精液。 方淮拉出她的手,咬牙问她:“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不想有孩子,特别是我讨厌的人的。”她冷着眼睛。 方淮松手,挖出浊白后塞进她的嘴中,倒了水让她混着吃进肚中。 “呕——”被捂住的嘴刚得到自由就呕吐不止,腥腻的气味让她没有办法吞咽他的体液。 他沉默地看着她呕吐,把玩她的指节,一如既往地冰冷。等她吐完,停下手。 他扔给她一套男士的衣服,背对着她,挺拔的身躯比她以为的更高大。 “你走吧。” 方若瘫坐在地上,靠着墙无奈地回答:“我没有力气了。” 他近乎粗暴地帮她穿上衣服,倒不如说是把她塞进衣服里。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胸前凸出两点红,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走吧。” “我真的,走不动。” 方若听见他长长呼了口气,呼吸吐在她脸上。 他把她抱进车里。小小的人缩在他怀里,不仔细听以为没有呼吸了,只有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方淮差点以为他是她的全世界,可以值得她这样看着。 搜了她钥匙进了屋,方淮还舍不得放开她。手一紧,把她搂进胸膛里,柔软的乳房和结实的胸膛相互挤压,她身上还有情事结束不久的气味。 他突然明白,她才是他的全世界,可他抛下了她。 “我走了,宝贝。”他放开她,笃定地说,“我会和你再见的。” 方若拉住他袖子,他以为是挽留,心中一喜,却听见她说的话并非挽留。 “方淮,别缠着我,我想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爱的人。” 他恍若未闻,退开她手走人,关门时很响。 什么是爱呢? “我撒了一花园的玫瑰种子,过了一个春秋,只有一朵花开了,可我还是会把这仅剩的一朵玫瑰送给你。” 方淮以为爱就是这样。 可是,爱不是这样的。 玫瑰是会枯萎的花。 和他住在一起,种更多的玫瑰,到时候一花园都是香的。这是方若认为的爱。 爱不是毁了那个人,把ta占为己有,而是和那个人一起变得更好。 第十三章她曾表白 方若浸没在黑暗中,流河一般寂静的夜晚。 有车辆经过,偶尔鸣刺耳的笛。 她用指纹解了手机的锁,发现已经半夜两点了。又熄屏。 她已经有超过半天没吃东西了。体力耗费得连起来翻翻冰箱都做不到。 她又想,之前出门就是想买点菜来着,哪里有食物。 身上每动一下就痛一分,方若很清楚这些痛楚都是谁给的。高强度的做爱只是将爱而不得的情绪欲盖弥彰。不,这不是爱,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 望着天花板,方若不可避免地想起方淮。 她曾经那样,炽热而天真地喜欢着他。 那些细碎的、真实的记忆在夜晚尤为清楚。 思绪回到多年前他和她相遇的那一刻。 方若上学比平常人早两年,倒不是因为聪明,而是那时她爸是学校的老师,小小地托了下关系。可惜她爸没能看见女儿初长成的模样,就早早地逝去了。剩下母亲独自抚养她长大。 方若也听话懂事,老老实实上学,也没让母亲操过心。倒是母亲经常换个活法,有时炒股,有时开零食铺,身边经常出现不同的男人追求,方若虽然不懂为什么,但也理解。 母亲常说:“人活一辈子,就图个快活。依靠的大树不在了,爱些花花草草难道就错了吗?” 方若就在频繁更换男朋友的母亲的抚养下无风无浪地长大了,转变是高二那年发生的。 那时候好像天气不错,万里无云但空气很好。 课间操时间,方若和同学打闹,地理笔记本掉下去,砸到了人。一声闷响,即使在叁楼也听得很清楚。 她慌了神,赶紧下楼去道歉,鞋都跑掉了一只,掉下楼梯。只见一只手拎着鞋递给她,还拿着写有自己名字的本子,好听的嗓音念着她的名字说道:“你是方若?” 少年的身影挡住她的去路。 方若这下可糗大了,掉了本子还丢了鞋。接了鞋,像是罚站一样低头应答。 “是我,对不起。” 方淮揉揉自己的头,看着本子上的署名说道:“和我同姓呢。” 她悄悄抬起头看他,问了一句:“疼吗?”想上手去看有没有受伤,小鹿一样的黑亮眼睛悄悄瞧他。 他摇摇头。用本子拦住她,塞进她手里,不愠不恼地说了句“下次注意”。 少女怀春总是来得突然,他眼底那颗痣种进了她心里生根发芽,少年的白衬衣在眼里心底飘呀飘。 方若打探他的年级班级,才知道他叫方淮,已经高叁了。 她莽莽撞撞地遇见他,又小心翼翼地了解他。叁不五时地跑到高叁学生的教学楼去偶遇他,悄悄给他送牛奶和水果。就像俗套的玛丽苏剧情一样。 可是为什么呀?方淮每次都冷冰冰的,看她的时候脸上不带笑。听说他很优秀啊,不管是家境也好,成绩也罢,都那样优秀。也是,他那么厉害的人,是不会喜欢笨蛋的吧。 可是,万一成了呢? 方若就像打不败的小强,越挫越勇,甚至要到了方淮的联系方式。 不过她很快就被拒绝了。 那天她打电话过去,鼓起了很大勇气,对方接了,她涨红了脸说:“学长,我喜欢你!”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问:“你,哪位?” 方若支支吾吾半天,对方就挂了。再打过去,没有回应。 被拒绝了之后,方若又想了别的办法。当然,老套的写情书,还是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写情书。 等到送情书的时候,她怂了。 情书没送出去,倒是把当初的地理笔记本送了出去。她换了开场白:“方淮学长,请、请帮我辅导地理吧!” 方淮拿了她的地理笔记本翻看,嘴角勾了勾:“是该辅导了,都这么久过去了,笔记没变多,本子上的口水印倒是不少。” 方若感觉自己还不如表白算了。 方淮私人补习班很快就对她开放了,每天下午放学后都在他教室里补习地理。于是方若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小裙子找他。 方淮的地理真的很厉害,题目给他很快就能分析出答案。方若在他身旁坐着,叹了口气,说:“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明,地理肯定能及格。” “不止及格,还能高分。”方淮停下笔说道,“所以你早上别送牛奶给我了,自己补补吧,我对奶制品过敏。” 方若在他面前被识破了,小脸发红,小声说了句“哦”。 “如果这次月考你地理及格了,就把情书给我吧,攒着不好。” 方若想找块地钻进去,点了点头,脸更红了。可是她又胡思乱想,是不是他也喜欢她呀?想着想着就走了神。 走神的结果是地理不及格。她拿着那张不及格的试卷,苦着一张脸跟方淮说:“方淮,这次我没有及格,只能下次再喜欢你了。” 方淮敲她的脑袋瓜,严肃地说:“还想有下次?” “这次破例,现在把情书给我,你可以喜欢我了。” “可是我没带情书……”方若急得要哭了。 “那你告白吧,我听听真不真诚。”方淮像个评委一样,就差给她打分了。 “我喜欢你!方淮,我超级喜欢你!我……唔——” 方淮亲了亲她柔软的唇。他心里说着,我也喜欢你,方若。 很快,两人在一起的消息传遍了全校,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喜欢方淮的那个女同学。大家都在惋惜方淮,骂方若婊子,说她用了下叁滥的狐媚手段得到方淮。谣言总是飘得很快。 原先的教室已经不能待了,方若开始去方淮家里补习。方淮家里只有他爸爸,但两人不怎么交流,她进门只说一句叔叔好就被方淮拉进房间。 方淮给她补地理中的时差问题,她看着窗外的日落没头没脑地问他:“那日落呢?” “嗯?” “太阳要下山的时候,我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穿过不同的国家,这多浪漫啊。” 方淮在她说话的间隙抱住她:“那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看日落。” 她侧着头看方淮,把这话折起来好好地放在心底了。 方若高二快结束了,方淮的高叁也快结束了,他因为成绩优异参加了绿色通道,拿到了国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他毕业那天,方若本来穿得漂漂亮亮去找他来着,那个喜欢方淮的女同学提醒她说换了庆祝地点,不在教室里,在KTV的包厢里。那人自称认识方淮,她也没什么戒备心,就跟着去了。 可是方若没有见到方淮,只看到包厢里四五个和方淮差不多年龄的男生。 “方淮的小女友来了,欢迎欢迎!”那个女同学向大家介绍她。 方若刚喝完一杯果汁,她就昏昏沉沉没有力气。 他们开始用污秽的言语骂她。那个女同学趾高气扬地站在她面前,抓着她领口骂她狐狸精,说她抢走了方淮。 他们的动作好像比方淮还粗鲁几倍,小小的包厢沙发和茶几棱角挺多,磕得身上到处是淤青。嘶,想想就好痛。她连手都抬不起来,挑了好久的裙子都脏了,还有花了她至少半个小时的编发也乱了。 刚开始只有一个女同学在扯她的裙子,方若勉强挣扎了一会儿。接着是好几个男的过来扒她的底衣底裤,很多只手在她身上乱摸,他们大胆起来就开始摸她正在发育的乳房和下体。 她捂住身子,眼泪直直落在地上,往后退却没有后路可以逃。 “别……”虚弱的哭腔。 “上她,肯定还是个处!”始作俑者怂恿着一群畜生。 “你们不是方淮的朋友吗?” 方若眼泪止不住掉下来,却妄图打掉在她身上乱摸的手。 这些人犹豫了一下,罪魁祸首却叫嚣着“灭灭方淮的傲气”,他们又胡乱来。 方淮,方淮,救我。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感到莫大的恐惧和无助。 后来方淮赶到救了她的时候,她脸色绯红一个劲地蹭少年的胸膛,糊里糊涂地把第一次给了他。 可是方若没想到,风波总是不会只来一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后来会性情大变,只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在一起了。方淮直接不来找她,打电话也不接。 他有一次来见方若,方若还高兴了一会儿,却只是通知她分手。 “为什么?” 方若苦苦追问,他径直离开,袖口被她拉住。 “就因为我妈和你爸在一起了吗?他们并不反对我们,这样我们都不可以在一起吗?” 方淮一把扯开她,冷峻的面庞说着残忍的话:“就算他们不反对,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 “就不能是我吗?” “不能。” 后来她还摔跤了,不疼,就是流了挺多血,伤口结痂了还是留了疤。 真丢脸啊,为了一个男人还痛苦得死去活来的。那段时间丧得连路边的车撞过来都不在乎,醒来后把他忘了才过得不错。 可是他又回来了,把她放在回收箱准备扔掉的记忆给翻出来,再给予她新的、更为沉重的记忆。 方若阖眸,试图去想别的事情,却无眠。 再睁眼,她发现时间不到六点。 体力恢复了一些,支支手指头,灵活了很多。腿脚蹬蹬能活动了,她站起来,差点倒了下去,两腿发软,腿间还不可明说。 在楼下的早餐铺子早早解决了早饭,她就走了。 今天开学第一天,得去报道。 阿嚏:我在po18写小言? 番外关于方若,方淮的回忆 番外 方淮关于方若的记忆 方若是什么样的女孩呢? 是像袁湘琴一样笨笨的、却招人喜欢的女孩。 方淮是什么样的男生呢? 是像江直树一样聪明的、却臭屁不理人的男生。 月老牵红线的时候肯定开小差了,让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在一起。后来,好不容易扯开了两根红线,方淮却开始纠缠她了。 方淮记得自己把方若从那群畜生手中抱出来的时候,她畏缩着身子哭,没有大喊大叫,眼泪却浸湿了他的上衣。很明显她已经认不出他是谁了,但还是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方淮在那一刻瞬间心软到不行。 这是他的宝贝啊。 他的宝贝被那群禽兽下了药,药效发作,剥了自己凌乱的裙子要他。 方淮在自己的房间内无所适从。即使对女性的生理构造是生物不得不学的内容,可是眼前的少女这样主动脱给他看还是过于刺激。 他把她抱进浴室,闭着眼冲淋,绵软的胸蹭他的手。睁开眼看,竟是少女光裸着身子捧着椒乳挠他。方淮僵在原地,下一步该做什么全然忘记。 若有人从门缝中偷看,定然能理解方淮,毕竟这样让人血脉贲张的场景他未曾见过: 娇俏的少女红着脸湿着发,挺直了腰捧自己的乳,小小的屁股一半藏在水里,一半稍微翘着。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眼里却是情欲。少女再随便蹭蹭他的皮肤,哪处都成,就能点燃他的欲火。 方淮对自己睁了眼感到羞耻,但回想起来又觉得庆幸。不管是什么手段,他还是得到了她。 他那时刚用浴巾把湿淋淋的女孩抱起,她就轻车熟路搂住他脖子,想和他贴在一块。方淮的身下一团火热。 方淮将她轻放在丝绸被上,女孩鲜嫩的胴体完完全全摆开,尽收眼底。 “方若,方若,我是谁?”他拍拍她发烫的脸。 “你是,”方若掺着媚声回答,“你是阿淮,我喜欢的阿淮。” 方淮解开身上的衣物,视线转到发育良好的莹白双乳上,轻揉带捻,乳粒片刻间就挺起如红豆。她把他的手扯到光洁无毛的阴户,想往里塞些粗长的物什填满欲望的沟壑。他并不是没有摸到流出的一滩淫水,只是怕伤到她脆弱的下体,当即撤走了手指。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偶尔也看过一些叁级的色情影片。吻了樱唇解了些她的渴求,少女无辜的双眼看得出些满足。想着前戏得做足,不然甬道会干涩难肏,方淮握着早就挺立的酥胸埋头舔吃,沿着脖颈,再是乳沟往下的细腻皮肤给她足够漫长的刺激,可这对女孩来说也是漫长的煎熬,难耐的春水一小股一小股流出来。 “方若,看着我,我是谁?”他又问一遍。 方若胡乱伸手摸他的脸:“方淮,方淮。” 方淮心生欢喜,她能认出他来。伸出食指试探湿润度,已经溃流成河。 他这才握着半硬的性器撸了撸,硬挺后蹭在穴口让她适应,圆硕的龟头绕着小穴兜圈。那神秘的欲洞装着流不尽的蜜液,很快龟头就顺势挺进去,方若没叫出声,大张嘴吃了口空气,被少年的尺寸着实吓了跳。 他也没想到她这样紧,紧得他进退两难。只好揉搓肉缝上的小肉豆,让她在快感中忘却他的进入。于是又挺进半截,少女娇柔的喘息忽然就换成了媚叫,欲说还休断了又续。 方淮额头出了细密的汗,绕在耳边的媚声让他悸动不已。他要贯穿她,让她彻彻底底属于他。疯狂的念头在心底撺掇。 “抱着我。”方淮也伸手去抱她。 托着柔若无骨的细腰,他低吼一声,把阴茎完全地插入贯彻她的甬道,直达宫口。 “呃——啊——”方若被插得腿哆嗦,弓着背抱紧了他。 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的快感同时发生在两人身上。 后来床单上的那抹殷红被方淮剪下来珍藏了,他萌生了要和她在一起长长久久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偏偏方淮的爸爸会看上她的妈妈呢? 方淮不明白。他妈和那个应该叫爸爸的男人生下了他,可是他妈妈并不幸福。那个男人对母亲的喜怒哀乐都无动于衷,对话都只是和方淮有关的话题。可是这样对待母亲的人,又怎么可以随意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母亲没有过的关怀,又为什么对没认识几天的女人展示呢? 这不公平。可老天总是会更不公平。 那个女人是方若的母亲。 他不能接受这一事实,把自己封闭起来,甚至揣测方若接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他的好感。 方淮想过直接去问她,可有一回两人的父母见面时,他看见方若乖巧地站在两人中间,笑得很甜,仿佛一家人的模样。他觉得那场景真刺眼。 他怎么能让那个男人幸福呢? 方淮开始刻意拒绝和她见面,拒绝还是拒绝。终于说了分手。 可是又听说她车祸,他就没办法淡定自如。 断断续续知道她在国内的状况,可他想见她也克制着不去找她。又听说她失忆,却只忘了他。 她居然轻易地忘了他。 方淮结束留学生涯,立刻回了南城。 搜寻她的行踪,和她同一航班。 看见她的那一刻,方淮明白“恍若隔世”是多么煎熬的四个字。 听的歌还是喜欢的那首,还是爱戴小小的发饰。头发比过去长了些,有剪过的痕迹。睡觉也很没形象,熟悉又陌生。 然后呢? 他不顾后果地劫了她,操了她,上了她。 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不要再纠缠她。 可他怎么可能放弃她呢?缠上了,就放不下了。 题外话:啊啊啊我憋不住了!小作者超可爱你们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第十四章男扮女装 “小姐姐,帮我一下。” 方若在地铁上差点打瞌睡,视线逐渐模糊,被慌忙进入地铁的短发女生吵醒。女生刻意放嗲的声音掩盖不了原本偏男性的嗓音,要不是看见她穿着jk短裙,方若还以为搂着自己手臂的人性骚扰。 “怎么了?”方若低声细语问她。 “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结果有人跟踪我。” 女生暗指坐在对面右侧东张西望的黑衣人,看着不好惹。方若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是要强抢民女啊,不行,不能让好好一朵娇花落在无良坏人手中。 一股正义感从方若的胸腔中油然而生。方若从包里掏出一顶宽檐的渔夫帽挡住女生的大半张脸,无意中摸到她下巴有些刺刺的毛。哎呀,扎手。 感觉有点不对劲,方若凑近看那女孩,五官长得端正但并不柔和,说是英气反而更合适。浓眉大眼,琥珀色的一双眼倒是媚得很。将这女孩从上到下完完整整地打量了一番,看到那一双细瘦的长腿不禁讶然,方若又默默看了眼自己的小短腿。 方若搂住她关切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听到问起坏人的事,女孩就低声啜泣,但没有眼泪:“他们……他们想抓我做、做那种动物。” 动物?卧槽,鸡? “姐姐在这,别怕,啊。”方若安慰她,“你有地方可以去吗?” “我哥那里,他在a大附近住。”女孩扯了扯方若的衣袖,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她,“姐姐,我害怕。你会陪我的,对吗?” 女孩向方若投去恳求的目光,方若耳根子软,可吃这套了。 “好好好,我也去a大,先陪你去,我再去报到。” 女孩甜甜地笑,靠在她肩头,手肘若有若无地蹭到方若绵软的胸。 方若被女孩抱得不好意思,说实话这女孩的身子骨挺硬的,硌得慌。 地铁到站后,女孩牵着方若的手死死不放,比她高出半截的身子弯着腰抱她。方若心疼这小姑娘,送她到门口还往她口袋里塞了一百。 女孩看着方若走远,摘下那顶渔夫帽笑了。 “喂,兄弟,我出来一趟可不容易,你要是这回喝酒再爽约就不厚道了哈。对了,帮我拿套衣服,再拿双鞋。” “她”就近找了个酒吧,换了衣服,还原了本真的面目。哦不,是他。 沉嘉延为了喝一回酒,从所述的娱乐公司偷偷跑出来,公司的人应该想不到他会男扮女装,想到这他心里就暗爽。丢脸是挺丢脸的,但想不到会有女人被他骗到,果然自己的演技无可挑剔。 那女人的胸……真软,他都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沉嘉延咂咂嘴。 今晚喝酒的时候,沉嘉延纳闷,那女人的体香怎么散不去,老是在他身上飘着。酒吧也有前凸后翘的妩媚女人主动求欢,可摸了把她们的胸他就失去了兴趣。不是她那种触感,狐朋狗友嘲笑他阳痿。 操,老子得把这女人搞到手。沉嘉延气急败坏。 “阿嚏——”方若打了个喷嚏,有人惦记她。 题外话:小作者客串次数+1。感谢梁梁陈陈给了我第一颗圆圆的珠珠(?′ 3`)? 感谢陈尔充满爱的回应(??????ω????)??????阿嚏有了你们的珠珠和回应感觉自己更有动力了! 号外号外,有新角色来了,是痞帅痞帅、女装还好看的沉嘉延(其实名字是我以前构思小言时想的名字)~他粗口多,床上花样也多,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呢? 第十五章奔她而来 辅导员从过去那个中年人换成了年轻人,是个戴眼镜很书生气的男人。 他推了推眼镜,看见她学生证上的名字忽然抬头:“方若?” 面前的女生抠着手心,软软“嗯”了一声。 男人感觉自己反应过大了,清了两声嗓子帮她盖章签字,恢复一如往常的儒雅:“你再去教务处办理下复学手续,明天就可以上课了。” 方若瞄了一眼他的办公桌,“何芳川”。没有看见男人喉头微动。 礼貌地感谢辅导员后,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走复学程序,方若跑来跑去总算可以上课了。 这一切都得怪她之前瞎了眼喜欢方淮,不然她怎么会上个楼梯都气喘吁吁。 方若暗暗恳求老天爷不要再让她碰到那个男人。 晚上终于得空休息了,方若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手机响的时候她都没有立刻接。 “喂,你好——”方若懒洋洋地接了电话,手机在耳边靠着,悬悬欲坠。 来电者打断了她的官方应答,话语里有些焦急:“方若,你再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烟渚……” 方若哽咽,顿时红了眼眶。 “烟渚……我想你。” 她以为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可他说一句话都能惹她哭。 “怎么了?”薄烟渚察觉到不对劲。 “没有,我——啊!”方若在沙发上转了下身,手机掉在地上,摔得很响,捡起来发现屏幕四分五裂,没办法开机。她懊恼地拿着手机,这下好了,报废一个。只能明天上完课再买一个新的。 薄烟渚给方若打电话的契机是告诉她自己想给她送本新出诗集的试印版,听到她惊慌地叫了一声,生怕出了什么事。重复拨打电话,那头也没有人接,机械的女声说对方已关机。 方若再见到薄烟渚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方若听见门铃声时眼睛还睁不开,可一看窗外都是黑的立刻警觉地趴在猫眼上窥看来者,毕竟这个小区陈旧得有些年代,安保也不完善。 却是他。薄烟渚风尘仆仆地赶过来,黑眼圈乌青,急切地按着门铃。 “烟渚?”她从门缝里探出小脑袋,头发睡得乱糟糟的。 他拎在手里的黑色公文包掉在地上,摸摸方若的脸颊看看有没有受伤,可见的慌乱。 “你怎么来了?”方若很好奇,把门敞开。 “……我以为你出事了。”他拽过她抱进怀里,力道却不大,“看见你我就放心了。” 方若感受到他在放缓呼吸,环住他的腰:“对不起,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手机摔坏了,我想着明天联络你,没想到让你担心了。” 方若穿的是白色的纯棉睡裙,堪堪遮住一半大腿,盛夏的晚风吹在两个拥抱的人身上是暖和的。他是夏天的来客,奔她而来。 薄烟渚进门时脱下鞋,弯腰的间隙看见她腿上的青紫。正疑惑,又瞧见她捞起长发粗略扎成丸子头,露出素净的脖颈,莹白中是刺眼的伤痕,一直往胸前两处丰盈延伸。 题外话:新角色登场了!至于烟渚为啥来了?(我是他亲妈嘛)戏份到了。沉妹妹后面戏份会多起来的,相信我(老实人的保证) 第十六章你疼疼我 第十六章 薄烟渚碰一下她身上的咬痕,方若就吃痛。 “阿若,你受伤了,你得告诉我。” 方若听见他小声叹了口气。她蹲下去给他穿上女式拖鞋:“抱歉,家里只有我妈的鞋了,有40码,但勉强能穿。” 她提起他身后的公文包,勾勾他小指引他去沙发上坐。 “我记忆恢复了,烟渚。我曾经喜欢的那个人找上门,因为他心有不甘。”方若顿了顿,埋进薄烟渚怀里闷闷地说道,“可是他放弃了我,他凭什么不甘。” 薄烟渚内心难以名状。他该替她庆祝吗?可他的乖女孩却被那个人这样对待。她说,她曾经喜欢那个人,那现在呢? 方若坐起来,跨坐在他大腿上,大腿和小腿交迭,捧着他俊朗的脸回想:“他对我很坏,那时候我还想你来着。” 方若吧唧亲他一口,笑嘻嘻:“我不喜欢他了,我喜欢你。” 薄烟渚摸摸方若细软的黑发,视线被她翘起的嘴角吸引,笑容没有叁秒钟就跳出来。她给了他不小的惊喜。 他凭空冒出一句:“疼吗?” 方若反应慢,看着薄烟渚薄唇一张一合,关切地问她话,才明白问她身上的伤。薄烟渚瞧她眼珠向上看了下半空,而后盯着他出神,半天拉着他的手往身上摸。 “疼,可疼了,你看我脖子,”他那双好看的手任由她拉着往下扯,“还有胸口,”男人的手总归比胸口的肌肤糙砺,触感像麻布一样磨她的乳粒,方若恶作剧般揉了两下就朝平坦的小腹下伸,“我哪里都疼,烟渚。” “你疼疼我,烟渚。” 方若孩子气地把脸贴在他脖子和肩膀连接的地方,嘟嘟囔囔。 “今晚留下来嘛,不要走。” 薄烟渚呼吸听得到的急促。他揉揉眉心,捞起她睡裙的肩带妥帖放回肩头。他明白方若的心思,和上次一样欲求不满的动作。可她受伤了,他怎么能碰她。 “乖,我不走,可我今晚不能要你。” “可我喜欢你要我。”她戳戳薄烟渚的裆部一团,无辜地说着,好像不是她造成的,“它硬了。” 方若屁股后挪,俯身时薄烟渚可以看见晃动的酥胸。她用嘴咬住拉链头,边望着他的表情边扯下裆部的束缚,有种只可意会的娇媚。 他脸上露出了方若从未见过的纯情模样。连忙阻拦她继续危险的举动,薄烟渚有些愠怒,很严肃地同她讲:“这次真的不可以,你一身伤。” 方若忽然动容。他为她好。 想着要不要用别的部位帮他解决,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最后方若乖乖帮他拉上裤子,瘪瘪嘴取笑他:“你真像一个古板的老父亲,哼。” 薄烟渚一脸黑线,下回一定要让她明白这句话的严重性。 “船长,朝卧室前进!”方若装作没看见,赖着他不下来,双腿盘在他腰上,两团绵软蹭着他的脸,指着卧室的方向神气地指挥他。 当然,薄烟渚在厕所草草解决了一下个人的生理问题后,好好地用手指点拨了一下方若身上的敏感地带,然后坚决拒绝了她的各种生理需求。 题外话: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肯定想不到我边写边笑 女主吃瘪的片段我看一回笑一回 第十七章姐姐 方淮和沉嘉延之间隔着办公桌。方淮一脸铁青,沉嘉延倒是毫不在乎地转椅子。 “你要是再为了喝酒这样的事跑出去影响个人和公司的形象,我就只能让你爸给你早点物色对象结婚了。”方淮把签完的文件堆在一起,冷声威胁。 沉嘉延蹭的从座位上起来:“大哥,我他妈这么年轻,还要快活几年呢!别打别打,我不跑不就是了。” “当初是你自愿来公司,擦屁股的事情我爸也帮你做了不少。念在相识一场,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上次因为你的缘故,本来有档综艺节目邀请也没去,你还被狗仔拍到在酒吧的不雅照,公司平白无故损失不少,这笔账我要跟你怎么算?” 沉嘉延看着方淮,想着这人脑子里八成长了个算盘,把账算得一清二楚。 “我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吗?” “那好,a大最近校庆,你去公益演出积攒路人缘,行程会有经纪人通知你。” 想到一群花痴女对着他啊啊乱叫,沉嘉延就很抗拒,上次路演手上被抹了口水的事情他还耿耿于怀,可看着面前的阎王脸他也不能说不。 “好好好,操他妈的我去,我去!” “不要和我说脏话,不然我打电话。”方淮瞟他一眼。 “你他……真善良,我早就想去看看a大的漂亮姑娘了。您真贴心,我就不打扰大忙人了,拜拜。” 沉嘉延一脸谄媚地关上门,而后狠狠踢了下墙角。 他妈的,这个冰块脸真会给他找事。咦,a大?那个傻白甜也在a大来着好像?诶嘿,他去定了。 沉嘉延乐呵呵地等到了公益演出的那天。他压轴。 本来方若对校庆不感兴趣,结果班级抽签抽中了她,然后就被按头强制参加了。结果闹钟定好了却没听到,她到场的时候校庆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主持人在上面正好介绍沉嘉延的出场。 学校礼堂很大,高高的门被方若拉开一条缝,光就漏进来照亮她的脸庞。有人转过来看她,方若很抱歉地鞠躬。 沉嘉延从后台看到他的小姑娘,暗搓搓激动,他一定要发散自己的魅力。理了理早就定型好的头发,他抱着吉他上场了。 方若看到周遭的灯光暗了下来。在黑暗中,她站在原地找不到方向。然后帷幕拉开,舞台投下一束光亮,从她上方的楼层投到沉嘉延的位置。 大家开始欢呼尖叫起来,方若不知所以,单纯觉得热闹过头。舞台上的男生笑了起来,落地的麦克风传来清晰的“嘘”,食指挡住唇峰。 短暂的安静中,方若找到座位坐下,看向舞台中央的男生,却瞧见他看向她,盯得她不自在。 有些眼熟。方若凭直觉断定这人可能在哪见过。 安静过后是狂欢,前排的学生亮出了灯牌和手幅,甚至有整齐划一的应援口号。 沉嘉延的业务能力是过硬的,上天给的好嗓子和好容貌足够他吃上很久的青春饭。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早早被安排结婚的原因——他还年轻。 他看着那个对他的表演无动于衷的小姑娘,心里一股酸意。 明亮的聚光灯霎时消失,歌声却还和着伴奏,低沉的嗓音转为悠扬。沉嘉延唱着“我该是你的光,朝着你的方向”,他伸出手,接住洒下来的一缕光。 他抓住了光,脸上一半是光亮,一半是黑暗。阖上眼,长睫毛扫过光亮后留下暗影。 方若忽然被这样的画面吸引,舞台上的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他抓住那束光的时候,她的心实在不能够不被震撼到。这是视听盛宴。 她对这个人有了莫名的好奇心。悄悄碰了下隔壁座位的女生,问他的名字。 旁边女生一脸惊讶地说:“你不认识他吗?天呐!沉嘉延欸,最近超火的好不好!唱歌又好听,长得又好看,你怎么会不认识他?!” 热衷于安利爱豆的这位粉丝在她身旁各种科普,方若就差看见她眼睛里蹦出来的小星星了。 “那他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呢?”方若一脸疑惑。 那女生一时语塞:“……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原因。” 被这么一问,那女生又开始埋头寻找蛛丝马迹来了解爱豆了。 方若总算松了口气。 台上已经换成了主持人在说结束词,很快就结束了汇演。 大家都忙着出去追沉嘉延,方若一动不动生怕变成踩踏事故的牺牲品。缩手缩脚,就等人潮散去。大家追星时真的是满腔热情,方若长叹一声。 礼堂里总算不拥挤了,保洁人员走进来打扫卫生,徒留几个打着呼噜的人还在座位上半躺着,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校庆汇演虽然是走个形式,但还是很耗时间,出了大门已经可以看见火烧云了。 方若正拿出手机准备拍这好风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脖子上挂着工作人员的胸牌。 “您好,我是沉嘉延的经纪人,他有些事想跟你谈。” 方若想,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说自己是明星就可以随便使唤人了? “沉嘉,呃,沉嘉延?他是谁?” 那女人一脸诧异,没想到这人居然不认识他。背过身打了个电话,方若只听见一句“小兔崽子”。 “要是没事我就走了,我还有事要……” 话说了一半,被人给打断。方若转过身看来人是谁,他却唤一声“小姐姐”。 汗,真是俗套的搭讪方法。 “姐姐,是我。那天你救了我,忘了吗?”沉嘉延一步一步走过来,乖巧地歪着头问她。 她仔细回想,一惊:“是你?你不是要被卖的那个女孩子吗?!” “你骗我!” 方若十分愤怒,居然被人耍得团团转。她却见他眼里暗下来,没有了舞台上的自信。 “姐姐,其实……我一直想,做个女孩子,但是公司不让。” 沉嘉延可怜巴巴地握住她的手,一脸真诚:“姐姐,我就,不能是个女孩子吗?” “你是第一个把我当成女孩子来看的人。” 没想到无心之举让他记住了她,方若感觉自己背负的是他的信任。 面前的人虽然比她高,却半蹲着身子仰头看她。 “可以啊,当然可以。不过你现在是明星,虽然两个女孩子待在一起很正常,但是狗仔要是拍到了会大肆渲染成绯闻的。” 方若揉了揉沉嘉延的头,友好地抱了他一下,劝他回去。 “姐姐,我下次能找你玩吗?” 沉嘉延顶着一张娱乐圈男女通吃的脸问她,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拒绝。果然,心软的方若老实答应,还把电话号码和微信号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姐姐,我喜欢你,你好香。” 沉嘉延坐在车里,不老实地探出头来瞧她,灿烂地笑着。 方若就这样把个人信息主动给了沉嘉延,还没有问明白他骗她的原因,心里就被一种叫做怜悯的情绪占据。 她当然不知道这个自称女孩子的沉嘉延在离开后露出了大尾巴狼的真面目。要不是接下来还有行程,他巴不得当场拿下这个小姑娘。 题外话:趁浏览器不注意回来更新一下,泡泡太难登了 嘎嘎嘎 沉嘉延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方若。 南城A大的大叁年级按照学校的硬性要求必须出校实习来获取学分,方若所在的学院被分配到S公司进行实习,她是文科类专业,可以说和公司的工作不完全对口,但学分还是得拿。沉嘉延就在S公司。 方若不可能忘记沉嘉延见到她在公司时的眼神:嘭——发光。 “姐姐,你来找我吗?”他就差摇个尾巴装乖。 “不是诶,我实习。”方若摸摸头。 沉嘉延把她拖到自己的休息室叙旧,“姐姐”、“姐姐”叫个没停。 “我为什么是姐姐啊,就不能是妹妹嘛。” 方若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抱怨,雪纺裙披着沙发侧面,露出白皙的小腿。 “妹妹,我最近有个问题。” 沉嘉延的语气变得凝重,他把裤子脱了,握着命根子说:“这个东西,它会变硬。” “什么东西?” 方若坐起身来,看见他把裤子脱得干干净净,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大白天的,别这么色情…” 她捂住发烫的脸,从指缝间窥他。她差点忘了,他对两性之间的差异辨别不清晰,琢磨好话语,缓缓开口:“这个很正常啦,你现在身体是男生的样子。” “唔,这样啊,那妹妹有吗?”沉嘉延若有所思,眨巴眨巴看她。 方若摇摇食指:“没有哦,沉姐姐。” 她看看时间,准备起身,他欺身靠近:“妹妹为什么没有呢?我想看看。” 沉嘉延掀起她裙子,粉红内裤包着神秘的叁角区,模仿她的语气:“妹妹这里也鼓鼓的,我也是哦。” 他脱了她内裤,看起来没有邪念地盯着那道缝隙说道:“妹妹这里有小小的洞,为什么和我不一样呢?” “因为……因为、唔——” 方若难为情捂住自己的嘴巴,沉嘉延居然开始舔那里,吮她流出来的淫水。 “有点甜,妹妹。你的小洞会收缩,好厉害哦。” 沉嘉延满嘴的蜜汁,覆上她的唇瓣让她尝尝。他亲得很色气,把嘴边的银丝黏在她鼻头嘴角。 方若感觉事情朝奇怪的方向去了。她推了推沉嘉延胸口,喘着气说:“不行,沉嘉延,我要、我要……”她要上班实习了。 沉嘉延一脸疑惑:“妹妹要什么呢?” 他摸摸下巴,看着自己身下的兄弟在变大,方若也看着,咽了咽口水。 “啊,要这个,这个怎么给你呢?” “妹妹,是塞进去吗?” “不、是……” “可是你吸着我的龟头,吸得太紧了。” “哈啊,别……” 到最后沉嘉延整根贯穿了她,粗长的生殖器无师自通般寻了她的花穴进去。方若咬着手指避免发出声音,小腿悬在半空晃荡,情事染得小脸潮红。她一边担心门口有人经过从小窗偷看,一边又被动地承受着新的性体验。 “妹妹,疼吗?” 沉嘉延关切地询问方若,身下却越发凶猛。撞得她心神荡漾,操得她不知羞耻。他怎么可能放过到手的肉,满脑子都是她的甜香气味作祟。嗅着她的长发,操着她的娇花,沉嘉延心里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个女人得是他的。 尺寸和性器相匹配的囊袋撞击她两腿间的细腻皮肤,发出“噗噗”的声响,这是做爱的声音,回响在休息室里,生怕传到门外。 方若咬着手指点点头,沉嘉延从她口中移出手指,指节上清晰的牙印。他亲亲牙印,朝手指吹气,玩世不恭地笑了笑:“听说呼呼就不疼了。” 方若有点情动。他没有薄烟渚温柔,但是比方淮要可爱。她的眼睛不自觉弯弯,没成想她嘴里就溢出一句呻吟。方若收回刚刚那句话。 沉嘉延从她身体里撤出的时候,表面愧疚地说:“妹妹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会做这种事情。” 他其实心中暗爽。 方若拿纸巾擦下体,有精液留在里面,瞅他一眼:“我都叫你不要射了,你还射,不是吗?” “说吧,你其实是一个对性别认知清晰的男性,我说的没错吧?” 沉嘉延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么快就识破了他的真面目,那他又何必藏起狼尾巴。 “嗯,没错呢,小姑娘总算开窍了。” 他看着方若用手指去挖他的精液,处理完之后捡起内裤穿上,理了理头发,不再看他。她拉开门,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死骗子,我就当叫了个鸭。” 他只是个鸭?操他妈的,怎么也是个极品鸭王吧。刚刚的旖旎被她这样形容,沉嘉延被气到了,狠狠踹了一脚沙发。 没有资格 有些人很奇怪,难过的时候总喜欢找个角落蹲在那儿傻兮兮哭,仿佛这样就会有谁伸出手站在她面前,用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安慰的话语。 方若就是这个傻姑娘。 她蹲下身抱住自己,半张脸埋在左手的臂弯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手机闹腾地在包里嗡嗡嗡吵着,方若吸了吸鼻子接了电话。 “方若,我的诗集出版了!”薄烟渚的声音里夹杂着兴奋。 “嗯…”方若咽下哭腔,从牙缝里凑出两个字:“恭喜。” 对方此刻好像失去了共情的能力,满心欢喜地要和她约定地点时间见面。方若说着好,她觉得说“好”是最简单的结束对话的方式。 “嘟——嘟——” 终于挂了,方若打开包,最后看了眼手里的手机,是薄烟渚买的。她垂眸,目光停顿在上面,然后果断地放进去。 方若想,自己应该是累了。 准备站起身,一道阴影笼罩着她。 方淮站在她面前,抱胸朝她的角落看过来。他目睹了方若从休息室落荒而逃的画面,衣衫不整的样子看得出刚经历一场情事。想到这,方淮没来由拧紧了眉毛。 “你来这做什么,你和沉嘉延是怎么回事?” 方若拍了拍裙摆,并不看他:“跟你有关吗?” 他捏住她手腕,没注意力道,捏得她疼。方若没有好脾气地想要甩开,方淮反倒捏得更紧。 “我目前掌管这家公司,沉嘉延是我旗下艺人,你说有没有关系。” 斩钉截铁的公关口吻。上一次听他这种口吻是很多年前了吧,方淮说什么来着?哦,她想起来了,他说不可能是她。 她终于正眼瞧他:“实习,他上了我。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方若突然有了种幸灾乐祸的恶趣味,特地在方淮的耳边悄声说“他上了我”。 他貌似动怒了,不等她挣脱就甩开手腕,嘴唇紧抿,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方若心里有点高兴,她总不是那个被动的一方。 有了火,她总得浇油。方若又说:“你又凭什么生气呢?” 她重复道,轻拍他胸口又收回:“方淮,你已经失去资格了。” 方淮的语调突然拔高,指着休息室的方向说:“那你就要和一个花花公子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明天可能就会带着另外一个女人站在你面前说分手?” 他看见方若露出毫不在意的笑容:“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 “我不是和他交往,不过是上个床,你激动什么。于情,你和沉嘉延都是骗子,你指责他,无异于五十步笑百步;于理,他是你的艺人,我和他不过是在休息室做了一次,我没有录像也不会大肆宣扬,你大可放心。” “那么,再见。” 方淮看她冷漠地同他擦身而过,走向拐角。他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放不下她,已经放不下了。想要靠近她却不敢触碰,想要占有她又怕她痛。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种满荆棘。 沉嘉延躲在一旁看,本来想要去看看那傻姑娘,没想到她哭成那样。他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结果给他看到这出戏,沉嘉延心里啧啧,没想到这小姑娘还蛮吃香,和这大哥也有一腿,牛逼牛逼。 方淮一个眼刀过去,沉嘉延走了出来,狗腿地问:“大哥,你认识这姑娘?你早说嘛,我也不是故意上她的。” 他碎碎念跟在方淮边上解释说:“那、那我也是碰巧骗了骗她,没想到那么容易上钩,哎呀,大不了过两天给你找个女人解解闷……” “滚。” 方淮在进入办公室前丢下这个字,重重关上了门。 沉嘉延吃了闭门羹,咂咂嘴背着方淮诅咒画圈圈。 题外话:猛二哥的乱山终于上编推了,小粉丝自豪ヽ(??ω?? )ゝ等我文笔练好了,一定要攒po币去看!哼(ˉ(∞)ˉ)唧 他太好太好了 今天咖啡店里的人很少,方若一眼就看到朝她招手的薄烟渚。 方若微笑着点头示意。她带着些许贪婪欣赏对面的男人。真是无可挑剔的相貌,从第一次看见她就心中感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十二年义务教育的成果总算给她一点安慰。 薄烟渚像个拿着奖状等待表扬的孩子似的,递给方若一本未拆封的诗集,全神贯注地盯着她手上的动作,脸上带着笑。 温柔又可爱。她在心里描述。 她把书籍表层的塑料薄膜拆了,一页一页地翻阅着他写的诗。 哦,这首是在写他们做爱时的愉悦,这首是在表达对她的思念,这首……方若大致地翻阅完,发现这些诗都和她有关。 她不能说没有动容。 方若又再一次端详着眼前这个完美至此的男人,他在诗里把她形容成他的缪斯。他有着虔诚的爱和炽热的心,可她又怎么会是缪斯。 方若抿着唇笑了笑,带着苦涩。 她问他:“烟渚,我最近总是在想,什么是爱呢?” 没有等他回应,她就自顾自回答起来:“我在想,我好像并不爱你。确切地说,我依赖你。” 薄烟渚欲言又止,眼底一沉。 他看着方若的神态,从进门后的蛛丝马迹中开始找寻线索,可他慢慢察觉,她接下来要说的,不会是他所期待的。 “我以前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爱了,那我和你不就是爱了吗?可是,我后来发现,我只是一直贪恋你的怀抱,伤心或者害怕的时候才会想起找你,却不敢确切地说爱这个字。这样怎么会是爱呢?” “你太好太好了,好得像天上的星星、地上的花。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愧疚,我没能真正地像你期待的那样爱上你。 像我这么没心没肺的人,配不上星星,也配不上花。” 方若吸了口气,长舒。又继续把她的决定说下去: “一直把你留在身边的我太自私了,多耽误你啊。” “烟渚,我想通了,我们分开吧。” 湿咸的眼泪糊住方若的视线。她眨眨眼,就落泪。 果然,她要和他分开了。 薄烟渚看着眼前这个哭得莫名其妙的女孩,哭笑不得道:“你哭什么?不是我被分手吗?” 薄烟渚身子前移,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伴随着一声叹息。 “你说过喜欢我,还算数吗?” 方若点点头,想要笑却笑不出来。算数的,怎么不算数,她是真切地喜欢过他的,可是这种感情总是不如他的爱来得强烈。 “那为什么不能继续喜欢了呢?” 薄烟渚捂住她半张的嘴,生怕她说些让他更难受的话。 “天上的星星你见过吗?有的亮,有的暗。地上的花你闻过吗?有的香,有的臭。那你怎么就知道,你在我心里,不是亮的那颗星,香的那朵花?” 他握住她的手摩挲,他心爱的缪斯在发抖。 薄烟渚额头贴着她前额,意图让她平静下来:“真希望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啊!可惜我不是。” “别人看我,说我自视清高,说我不知好歹,说我天天只知道写那些酸臭的诗。” 方若抽泣着反驳道:“你写的、诗、超级棒好不好!” 薄烟渚心里忽然就暖起来,柔声道: “你瞧,若若,只有你爱我的诗。” 方若听着他说的话,眼泪顿时绷不住。她原来是这样了不起的存在,在他心里。 又听见他说道: “若若,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题外话:如果我说这章是我好几个星期前就写好的,这也就意味着我没有下章╰(???)╯理直气壮! 喝酒误事 他实在温柔得让人招架不住。 “我们不分开,好不好?”薄烟渚又重复了一遍,语气甚至带了份恳求的意味。 方若不说话,只是哭。 薄烟渚忽然明白了什么,抽了张纸巾帮她擦鼻涕:“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吧,是不是?” 被人戳中心事,方若哭得更凶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发出呜咽的哭声。 “我、我被人骗了……”她雾蒙蒙的眼睛终于看向他了,怯怯道,“是个男的。” 薄烟渚眉头肉眼可见地发紧,声音也发紧:“他对你做了什么?” 方若瞬间低下头,敛起眉眼,弱弱地回答:“他说自己是个性别认知障碍患者,和我搭讪,后来我发现他骗了我。”然后他对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实在不忍心告诉薄烟渚这后半段没说出的话。 “然后,我碰到了方淮,我和你讲过的那个男人。” 薄烟渚听到这,大致明白她在哭什么了。以为是为他而哭,结果却不是为他而哭。这种落差令他感到失落。 “所以,你……你们要复合了吗?” 方若果断地摇摇头,泪滴在他手臂上。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就恢复如常:“所以,你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听到他话语里的失落,方若着实有些摇摆不定,却还是残忍地点头。 “那,你等等我,我还不想分手。等我调整好了,我们再分手,好不好?” 他一再坚持,想要留有商量的余地。 方若不知道怎么回应,懵懂地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薄烟渚起身离开,收起中间的手指,竖起大拇指和小指做出打电话的手势,贴在耳朵上,“有空记得给我打电话。” 薄烟渚不敢久留,生怕她下一句就反悔。 他走后,方若发现自己更难过了。回家途中买了些甜酒想缓解心情。 她回到家里岁月静好,喝着小酒浇她的情伤。学校那边的辅导员却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发作。和合作公司说好的实习,只有方若一个人第一天就旷工。 辅导员何芳川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在学生信息表上找到她的家庭住址,决定要和她好好谈谈。 到了的时候,他惊讶于门是虚掩的。不知道是忘了锁门还是有小偷进入,何芳川提高了警戒,拨了警察的号码,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报警。 结果他环视四周也没发现人,走到客厅低头一看,方若躺在地上睡得正香。 何芳川松了口气,把虚掩的门关了,又坐到沙发上观察她。看到桌子上的酒瓶子和她脸上的酡红,他明白一二——咳,喝醉了。 真看不出是个酒鬼。他觉得有点好笑,俯身戳了戳她的肩膀,叫她的名字。 方若的脑袋动了动,闻声循去,一张陌生的脸看得她晕乎。 “你是谁?我没见过你。”方若坐起身来够手机,眼睛半眯盯着他看,忽然伸出食指指着他道:“你不说,我就要报警了!” 打了个不小的酒嗝,她连键盘都看不清,更别说打电话了。 “我是你的辅导员,今天是你实习的第一天,忘了吗?”何芳川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骗子!”她的音调变高,“我都没见过你!” 何芳川只能接受她喝得烂醉如泥的事实,起身准备离开。可瞧见她这副模样,总觉得一走了之不是很厚道。于是扶起她,把她放在床上再走。 没成想她吐了他一身,他意识到这个学生绝非等闲。没好气扔到床上,她倒睡得舒服。 找到浴室,何芳川洗了个澡才感觉呕吐物的气味没那么重了。可是要走还是得穿来时的衣服,想到这,他就不由得舔后槽牙。 他回到她房间,准备给她留张字条,让她明天醒了来找他。 方若仿佛诈尸一样迷迷糊糊坐起来,动手就是脱衣服。衣摆挂在身上,露出一只尖尖翘翘的奶子,赌气似的吹了吹蓬乱的头发,可眼睛一半也没睁开,愣是脱不掉松垮的衣物。她自暴自弃,从两管布料里抽出两只细长手臂,整个儿推开遮挡上半身的障碍,将上衣挂在脖子上,敞开一对酥软雪乳又睡去。 何芳川下意识别开眼,观察四周确认没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替她盖上被子,她又踢开,他也放弃。留下一张字条就离开了。 字条上写着: “方若,我是负责你所在班的辅导员何芳川。今天的实习你旷工了,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告知我具体原因。另外,安全意识有待提高,以后记得关好门,防止坏人乘机而入。还有,酒量不好,少喝酒,喝酒误事。” 题外话:小作者最近事挺多的,更得也没二叁月勤快了,自己也知道。我忏悔,但死性难改。 最近看了《我的男友是av男优》,文笔不错,第一人称视角没有违和感,而且全文免费(不懂充值的我流下泪水)。久别重逢后的若即若离我百看不腻。 叁观不正,但我看得超爽(′?? `?我是变态。 作者一包熏咸鱼,感兴趣可以去搜来看咯。 又看了看我写的,什么鬼东西(T▽T),可爱的小读者别放弃我,我还有救。 才露尖尖乳 又是他,又是方淮。 他拿着匕首在她胸口划了一刀,又朝自己的心脏直直捅了一刀毫不犹豫。 他不在意后果如何,抱紧了她,两人的血液融在一起。 “我爱你啊,方若。我爱你。” 她挣脱不得,只觉得惊恐,呼吸困难:“方淮你这个混蛋!” “对啊,我是混蛋,你看看我身后倒地的是谁。” 她看方淮不怀好意的轻笑,定睛一看,竟是一道血流淌过来。 这血的源头来自那颗头颅,她曾亲吻曾拥抱曾触摸的头颅。 居然是……薄烟渚。 她的心瞬间如死灰。 “方淮,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方若垂下头,小心翼翼掉下眼泪。 “那我很高兴,你能记住我一辈子。” 他那轻巧的语气像是寻衅,方若在他铁臂的禁锢下不管不顾地踢踹。 她骂他,他便回以微笑。 她歇斯底里地哭泣挣扎,意识却越发模糊。 眼前逐渐朦胧,她只听得方淮魔咒般的话语—— “我要让你一辈子,下辈子,摆脱不了我。” 如同魔咒般。 “哈啊——哈啊——”方若大口大口喘气,从床上坐起。 原来是梦。 好在是梦。 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方淮是她的劫,薄烟渚是她的软肋。可她没有铠甲。 拍拍心口,还活着就是好事。 庆幸完之后,她马上就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 方若艰难地闭上了眼:他妈的,祸不单行。 何芳川在办公室坐着,等到方若的时候,她顶着凌乱的鸡窝头过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昨天方若掀起衣衫一角露出乳尖的场景。 “老师,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 何芳川咳嗽两声不自然地坐直身子,面对着她,双手交叉。 “昨天学院给你安排了实习,你怎么不去呢?” “我……我不想去。” “可是这是你必修的学分,如果是工作不合适的话,老师可以帮你调整。老师是一视同仁的,希望你可以顺利毕业。” 方若两手握拳压着膝盖,不知如何表达。总不能让她说,前男友是公司总裁求复合,搞得她心神不宁;又碰上女装大佬一门心思想上她,搅得她咬牙切齿。 这河里吗.JPG 噢,还是她的烟渚贴心。心里mua一个。 “老师,你知道的,我……情况比较特殊,想找个轻松些的实习,帮我换换公司,行吗?” 何芳川看她眨巴眨巴眼,忍不住去想她醉酒的样子。别扭地低头翻看资料,咳咳两声告诉她可以。 “不过这段时间需要你在办公室当一个月助理,帮我整理资料和打印文件,一个月之后那个岗位才有空缺,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她当场答应。 “好的,那你每天记得在这上下班打卡,我才能开实习证明。然后其他事我之后教你,你现在……” 他看着她凌乱的头发顿了顿,缩回想顺顺的手,说:“你明天再打卡,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一下,整理头发。” 回到家的时候,方若才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居然顶着鸡窝头去见老师! 碎碎念:精|彩|收|藏:po18m.v ip | Woo1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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