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岸(姐夫)》 第一章 机场人潮涌动,熙熙攘攘。 秦殷染走出机舱门,夕阳的余晖正好照在她的脸上,镀了一层金。看着来往吵闹的人群,她才殷殷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终于回国了。拿完行李,她朝出站口四处张望。 发小白佳吟和钟奇约定好今天来机场接她,秦殷染正在找他们。 机场的人实在太多,看的眼花缭乱,她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亲爱的,你们在哪?” 清亮柔和的女声从话筒传来:“我们在出站口的右前方,宝贝你往这边走。” 秦殷染推着行李箱按指示向前走去,目光移到一处,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OK,我看到你们了。” 白佳吟一头及肩短发,穿了一条蓝色的碎花裙,手里抱着一束由向日葵、白玫瑰和黄玫瑰组成的花束。旁边的钟奇依旧是一副浪荡公子哥样,穿着他标志性的花衬衣和短裤,手里举着一个牌子,上面手绘写着:欢迎秦殷染美女回家?ˋ???ˊ?。 钟奇人高马大,看到向他们走过来的秦殷染,拍了拍白佳吟的肩,挥手喊道:“染染,这里。” 秦殷染笑着小跑过去,一把抱住白佳吟,“吟吟,我想死你了。” 白佳吟一手护着花,一手环住秦殷染的背,“我也是,您可终于回来了。” 钟奇拉了拉秦殷染的衣角,不满地说:“什么意思啊秦殷染,你就只看到了白佳吟,我不是人?我也很想你。” 秦殷染抿嘴,翻了个白眼过去,“钟大少爷,你还好意思提呢,是谁抛弃我提前一个月先回国的?” 秦殷染刚出国的时候,她爸爸秦之章怕女儿一个人在国外孤单又没人照顾,就劝说钟奇去陪秦殷染一起留学。秦家与钟家交好,钟奇的爸爸当场就答应了。就这样,他俩在美国相依为命了三年。 钟奇不好意思了,摸着头说:“还不是都怪我妈,骗我说她生病了,实际是让我回来相亲,害我应付了好久。” 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早点结婚。除了可以保证家族企业的繁荣发展,他们还能早点抱上孙子,延续子孙后代。钟奇的妈妈也不例外,儿子在外面待了三年,自己对他的感情事知道的寥寥无几,不仅没谈个对象,每天还游手好闲,自然是着急的。秦殷染能理解。 秦殷染把行李箱推给钟奇,“好啦,其实我也很想你的。你不在身边都没有人给我做早餐了。你们今天这阵仗,我感动的好想哭。”她做出一个哭唧唧的表情。 钟奇无语,感情他就一个工具人呗。 白佳吟拉起秦殷染的手,又挽住钟奇,“服了你们两个祖宗了,快上车吧,我站的脚疼。” “好的,走吧,辛苦我们吟吟啦。”她朝白佳吟传了一个飞吻。 他们三个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个学校,小学、初中、高中……几乎每个年龄段都有对方的参与。秦殷染把朋友看的很重,朋友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车上,钟奇开车,秦殷染和白佳吟坐在后座。 闲下来,白佳吟仔细打量了一番秦殷染,她画了小烟熏妆,一头黑发被盘起,侧边几撮发丝被挑染成了蓝色。穿了一件黑色无袖贴身上衣和高腰黑色牛仔裤,一身black。 注意到白佳吟异样的目光,“吟吟,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身上有金子啊?” “你最近不是一直走的御姐风吗,今天又换风格了?”秦殷染近一个月微信朋友圈发的照片都是知性御姐,按照以前,她最喜欢少女公主风。出了一趟国,性格没怎么变,倒是风格变了不少,白佳吟好奇。 正在开车的钟奇噗嗤一声笑出来。 秦殷染想捶他,跟白佳吟解释道:“没有,我风格很多样的,就前段时间比较喜欢御姐风。吟吟你是不是太久没见到我,都不了解我了。” 钟奇插嘴,“她装成熟呢。” 秦殷染坐起身去拍他的头。她承认她是想把自己装的成熟点给家里人看,但是被人看破就很掉面,尤其是这两个人。“钟奇,你能不能闭嘴啊,不是,大美女爱换风格怎么了?”她向白佳吟眨眨眼。 白佳吟勾唇笑,“是是是,我们染染是大美女,什么风格都hold的住,越来越漂亮了。” 秦殷染嘟囔着嘴,扯开话题,“我们待会儿去哪玩啊?” 她不是很想回家,好久没回来了,自然是要先去外面好好快乐一番。 钟奇:“你爸要我送你回家,忘记跟你说个事了,你绝对会大吃一惊。” 秦殷染不以为然,“什么事?” “你姐姐结婚了。” 秦殷染眯起眼,“谁?秦岚羽、结婚了?” 白佳吟握住秦殷染的手,轻拍两下,闭眼点点头。意思是让她稍安勿躁。 “相爱结婚还是商业联姻?” 钟奇:“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想不到吧,他们是商业联姻。” 秦殷染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不敢相信姐姐竟然会答应商业联姻。到底是何方神圣才会把秦岚羽收了? 沉默半天,秦殷染才蹦出一句话:“什么时候结婚的?” 白佳吟回答她说:“昨天办的婚礼,我们也才刚刚知道,今晚还有一个晚宴呢,伯父等你回去参加。” “唉,真折腾人。” 秦殷染跟秦岚羽关系不好,这样想来不告诉她也是情有可原。 ———— 殷yīn 第二章 秦家,钟奇拿下行李箱递给秦殷染。 秦殷染看了看坐在车上探出头的白佳吟,又看了看钟奇,问:“你们不进去吗?” 钟奇:“我要先回趟家,咱们晚宴见。”他从后备箱拿了一个大礼盒递给秦殷染,“给你准备的礼服,不要太感谢我哦。” 秦殷染抱住盒子,掂量下,有点重,“谢谢我的钟奇宝贝。那你呢,吟吟?” “我要去陪程枫,他在准备赛车比赛。” 秦殷染撇嘴,“唉,忘了我们吟吟是夫管严。” 程枫是白佳吟的未婚夫,他们大学的时候就订了婚。他们是高中同学,还是同桌。相处久了双方都暗藏情愫,高二那年,程枫向白佳吟表白,他俩就这样在一起了。程枫很疼她,他们之间只有小吵小闹,没有大吵大闹,所以这么多年了都还很甜蜜。 钟奇坐上副驾驶,朝秦殷染说:“你就羡慕吧,我们先走了啊。” “拜拜。”目送他们离开,秦殷染才转身往家里走。 输入密码,密码锁被打开。秦殷染拖着行李箱进去,门口早已摆好了拖鞋,她猜是陈姨给她准备的。 朝里走了走,家里没什么变化,还是熟悉的欧奢风格,桌子墙壁摆件什么的都没有变化,只是有些冷清。“有人在家吗?” 陈姨听到声音从卫生间出来,“哎呀,我们殷染回来啦。” 陈姨是秦家的阿姨,从秦殷染记事起,她就已经在秦家工作了,秦殷染从小就被她无微不至的照顾。陈姨把秦殷染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疼,秦殷染也把她当作自己的家人,有什么好的东西总是会分享给她。 秦殷染跑过去抱住她,“陈姨,我好想你。” 陈姨眼里泛着水光,“陈姨也想你,我们殷染都三年没回来了。”她说的有些哽咽。 秦殷染给她擦了擦眼泪,“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陈姨,我跟你带了好多礼物,我拿给你呀。” 她从行李箱拿出一个个盒子和袋子放到桌上,“这些是我买给陈姨你的,有护肤品,衣服,吃的啥的。” 陈姨眉开眼笑,“谢谢我们殷染还记得陈姨。” 秦殷染跳起来抱住她,“那肯定,我可最喜欢陈姨了。” 陈姨刮了她的鼻尖,说:“岚羽结婚了,你知道吗?” 秦殷染有点累,瘫在沙发上,“回来的路上听钟奇说了。” “那你晚上要去参加晚宴吧,快去洗漱打扮,夫人刚才打来电话说你姐夫会来接你。” 姐夫?来接她?秦殷染在心里冷笑,结婚都不告诉她,竟然会让这个姐夫来接她。 “知道了,我上去了。” 打开房间门,清香扑面而来,秦殷染环视了一眼房间,心里疑惑:这是她的房间吗?房间里的各种摆饰跟她走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窗帘换了颜色,门窗上贴了“囍”字。 疲惫了,懒得再去想,秦殷染脱了衣服径直走进浴室去洗澡。 浴室台上摆满了各种护肤品和鲜花,她三年没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的房间被别人强占了。 卸了妆,打开花洒,水顺流而下打在身上。她在身上涂抹沐浴露,细细搓揉,白色泡泡顺着水流从腿滑过,然后消失。水温舒适,皮肤被铺上一层水光,犹如抚摸的触感,秦殷染沐浴的很享受。 洗完,秦殷染擦干身体,对着镜子吹头发。 发丝随着风向吹动,少女肤白透红,身材纤细,凹凸丰润。秦殷染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个尤物。 关闭吹风,她开始抹精华乳液。秦殷染的皮肤很好,抹上乳液后脸颊泛着水光,吹弹可破。 洗澡真是一个放松的方式啊。 正想着,浴室门突然被缓缓推开。听到声响,秦殷染望去,还来不及找衣服穿上,那人就进来了。 池怿推开门,沐浴的清香萦绕在鼻间,看到里面的人时,也是一顿。他不知道浴室里面会有人。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雾气还漂浮在上空,却好似凝结,混杂着波涛汹涌。 “啊——”秦殷染双手慌张的挡住自己的隐私部位。 池怿反应过来,转过身关上门,从容不迫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秦殷染顿时感觉到大脑缺氧,她愣在原地恨不得钻个洞进去。 她竟然被看光了! 秦殷染打开浴室门一条缝,看见外面没人时才跑出去披上一件外套。锁上房门,她坐到床上,大脑快速输出。 这个男人怎么长得那么像池怿?他是池怿吗?池怿怎么会在这里?三个问号充斥在秦殷染的大脑,她最后确定这个男人就是池怿。 秦殷染回想到他刚才惊愕的眼神,懊恼死了,他肯定是看光自己了。她希望他只是看到自己的脸,可是这怎么可能啊! 秦殷染躺在床上,胡乱蹬着腿。 顺了思路,想到这个房间的变化以及陈姨说姐夫会来接她,秦殷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叹道:“池怿是我的姐夫!” 秦殷染第一次认识池怿是在大一的开学典礼上,池怿作为优秀毕业生回学校演讲。当时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很帅很优秀,对他没有其他什么想法。后来偶然的一个契机,秦殷染被他吸引,默默喜欢了池怿很久,不过后来这份情意随着秦殷染的出国而被封存。 短短三年而已,老天真是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第三章 尴尬是尴尬,震惊是震惊。但秦殷染拥有良好的抗压能力,静坐了三分钟之后,她恢复平静。 她一边化妆一边安慰自己:晚宴还要参加,姐夫今后也是要常见面的。自己的身材这么好不怕给他看,如果他取笑自己,大不了鱼死网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池怿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秦殷染换好礼服对着镜子照了照,钟奇给她准备的是一条蓝色前侧高开叉的露腿挂脖高定礼服,裙摆是小拖尾式,亮钻在灯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细腰被完美的勾勒出来,大气优雅,很好衬托了她的女王风范。编了一个花苞头盘发,又戴上一对流苏耳环,秦殷染才满意自己的装扮。 她下楼时,池怿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汤,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优雅男士的清冷气质,与周围保持着距离感。 秦殷染长舒一口气,才向他走去。陈姨正好端了一碗汤从厨房出来,看到她的打扮,被美到说:“我们殷染好漂亮啊,姑爷在那已经等你好长时间了”,陈姨眼神瞟了瞟喝汤的池怿,又问道:“要喝碗汤吗?我刚熬的。” “不用了陈姨,口红会被吃掉。”秦殷染胸口堵着一口气。 池怿放下汤勺,拿纸巾擦了擦嘴,站起来用礼貌中带着冰冷的声音对秦殷染说:“岚羽让我来接你去晚宴。” 语气云淡风轻,目的明确。池怿神情沉稳,秦殷染无法理解这个刚看过自己裸体的男人,还能表现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她没答理他,转而对陈姨说:“陈姨,我的房间被秦岚羽占了吗?” 陈姨拍了拍脑袋,自责地说:“哎呀,我忘了,大小姐说你房间有阳台,阳光比较好,三个月前就搬进去了。” 一个房间而已,占了就占了吧。 “我刚才在里面洗澡了,陈姨你帮忙打扫一下吧。”她前半句说的十分重,故意说给池怿听的,她是在向他解释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个房间。 “好,殷染,岚羽说要你住到她的房间去,我去……” 陈姨没说完就被秦殷染打断,“不用了陈姨,我不在这住。” 秦殷染18岁的时候,爷爷送给她了一套小洋房,高中毕业后,她就从秦家搬了出去。一个人住自在没人管,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池怿被冷落,他看出秦殷染对自己的不满。“我们走吧,晚宴快要开始了。”池怿催促到。 秦殷染点点头,对陈姨说了句拜拜,跟上池怿的步伐上了他的车。她没有坐副驾驶,因为不愿看到池怿。原因一:曾经喜欢过的人成了自己的姐夫,她还没缓过来;原因二:想到这个男人看过自己的裸体,她就尴尬的无地自容。 路上很安静,秦殷染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她太久没回来,街上有了一些变化。过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她转过头去看池怿,从侧身可以看出他挺拔的英姿,目光下移,停留在抓着方向盘的手上。他的手生的极其好看,细如葱白,玉笋般洁白细嫩。 秦殷染是手控爱好者,她一下就看入了迷。 感受到注视,池怿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秦殷染视线向下,正贪婪的看着他的手。猛地抬头,四目相视,秦殷染赶紧撇过头假装看窗外,巴掌大的脸被手撑着,脸上情绪万分,她像一个偷吃糖被发现的小朋友。 池怿没说话,秦殷染觉得心虚,转念一想,明明是他的错,她为什么要不好意思?越想越烦躁,最终忍不住开口:“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人的第一级记忆保留的时间很短。如果你心里不平衡,想要什么补偿我会尽量满足。” 言简意赅,他池怿对她的身体没什么兴趣,也不会放在心上。 池怿大学选修之一是生物学,对人体构造很了解。生物人,生物魂,他没什么好尴尬的。 听到这个回答,秦殷染心里莫名火大,“呵,那等我想好再告诉姐夫,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可是很难满足的。” 池怿注视前方没做回答,自己说出去的话,他会信守承诺。况且没有什么要不要做好心理准备,人的满足无非是物质和精神上的满足。如果是物质上的,池怿都能满足她;如果是精神上的,能用钱找到解决方法的也都不是事儿。秦殷染这种从小到大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小姐,花钱如流水,对金钱的需求应该是大于精神满足。 车内重新陷入沉默,秦殷染表面云淡风轻,实际内心风卷云涌。她在心里骂了一百遍池怿,早知道暗恋的人是这样随便,她才不会喜欢他。 第四章 白雨荷给秦岚羽订的酒店在闹市区,排场很大,来了很多非富即贵的人。 宴会厅门外站着一排穿着粉红小裙迎接客人的小孩们,他们手里提着装果糖的篮子,来宾来时就热情的迎上去给糖。外墙则摆满了粉色玫瑰花,营造了一个梦幻般的场景。大厅里面金碧辉煌,地上铺着红色印花地毯,水晶灯光芒四射,金红色花纹的墙壁呈现出庄重的皇家风范。 秦殷染提着裙摆跟在池怿后面,宴会厅的人很多,她大概扫视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她不认识的人。秦岚羽首先看到他们,她一袭红色开叉长裙,大红唇显得她朝气逼人。 “染染,你来了。”她笑着走上前对秦殷染说,然后轻挽住池怿的手臂。 看着这对璧人,交叉的手臂、以及铂金对戒,显得格外刺眼,她好笑地说:“是啊,姐姐结婚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晚宴我怎么能不来呢?” 秦岚羽有点挂不住笑容了,“爸爸说你在准备毕业会很忙,所以婚礼就没告诉你,姐姐忙完了好好补偿你。” 秦殷染心里冷笑:这夫妻俩真好笑,一个二个的要补偿我。“不用了,我也不是很在意。”她绕过他们向前走去。 秦岚羽侧过头安抚池怿说:“不好意思啊,我妹妹从小就这副脾气。” “没事。”他跟秦岚羽只是商业联姻,做到相敬如宾就好,其他的他不关心。 有服务员端来酒盘,秦殷染拿了一杯香槟,视线转了周围一圈,搜索着钟奇的面孔。 “hi,美女,在找我吗?”钟奇搂着秦殷染的腰打招呼。 秦殷染转过身看他,挑动着眼皮问:“这一身怎么样?” 钟奇装模作样上下看了一眼,捏住下巴点点头,给出答案:“美若天仙。” “敷衍。”秦殷染往前作势要走。 钟奇拉住她,“真的,你没看到你刚才走进来的时候,秦岚羽盯着你眼睛都看直了,她可使劲嫉妒着你呢。” 钟奇说的没错,秦岚羽见到秦殷染的时候确实被她的明艳动人惊艳到了。 “那是必须的,谁叫我天生丽质。”秦殷染一向对自己的美貌毫不遮掩。 “染染。”钟奇和秦殷染闻声转身看去,秦之章牵着白雨荷向他们走来。 三年不见,他们的容颜依旧。秦殷染跑过去一把抱住白雨荷,“妈,我想死你了。” 白雨荷刮刮她的鼻子,委屈地说:“是哪个小祖宗执意要跑到国外去的呀?” 这下换秦殷染尴尬了,“哎呀,是是是,是我。” 白雨荷点点头,仔细看了看女儿,下巴瘦削,心疼道:“都瘦了。” 秦之章拍了拍秦殷染的肩膀:“爸妈闲下来再好好和你说话,你和钟奇好好玩,我们还要招待客人。” “OK,拜拜。”她向他们打了一个白雪公主拜拜的手势。 等他们走开,钟奇搂住她的肩,“明明就很想他们嘛,为什么还出国?” 秦殷染叹了声气,“那还不是因为秦岚羽,我在家那么受宠,她看着也挺可怜。况且,也不单单因为她吧,我出国求学啊。” 秦岚羽和秦殷染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白雨荷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普通家庭的男人,白家是豪门世家,白老爷子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硬生生的要拆散他们。最后没办法,他们就私奔了。 没想到一年后,男的意外被车撞死。白雨荷当时已经怀孕,她不顾爸爸的反对坚持生下了秦岚羽。两年后秦之章对白雨荷一见钟情,于是开启了对她长达半年的追求。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抱得美人归。 结婚后,两人很相爱。秦岚羽从小也被秦之章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在他们结婚第三年的时候,秦殷染出生了。 秦岚羽从记事起就知道秦之章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在秦家除了秦之章外,其他人都不在意她,秦殷染出生让她感到害怕。所以她从小就不待见秦殷染。即使秦殷染想亲近她,也会被无情的拒绝。 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人的固化思维是没办法打破的,她没法感化秦岚羽。 “散场去哪里玩?”秦殷染歪着头问。 晚宴没意思的很,这么久没回来要好好跟朋友嗨一场。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夜场走起。”钟奇作为朋友是很贴心的,他懂秦殷染所有的喜好。 宴会实在是无聊,女的谈论八卦或者衣服首饰,男的谈论商业项目,秦殷染和钟奇都不感兴趣。他们坐在沙发一脚,默默吃着东西。 秦殷染拿起一块蛋糕,目光一瞥,5米开外池怿搂住秦岚羽的腰正在和来宾交谈,他们相笑甚欢。“我那个姐夫什么来头?”,她扭头问钟奇。 暗恋池怿的事秦殷染没有告诉任何人,少女的心事总是不善于外露。当年她想追池怿,可一别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找不到踪迹,有关他的背景也查不到。 “一个隐形的名门望族,来头可大了。他爷爷从政,他爸从商,16岁就上了大学,毕业了又去了英国留学。”钟奇赞叹不已,秦岚羽可算是攀上一个大人物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妈说的啊,池怿公司和我家医院有合作。” “哦。” “听说他总被家里人安排相亲,最后烦了就拉了秦岚羽挡枪。” 秦殷染摇摇头,狠拍了几下钟奇的肩膀,“唉,真可惜。” 真可惜他们不是真心相爱。 “疼啊,下手这么重。”钟奇去敲秦殷染的脑袋。他俩从小打到大的,今天要不是因为衣服的限制,估计这会儿已经抱起来互打了。 第五章 晚宴结束后,秦殷染和钟奇在酒吧疯到凌晨四点才回家。 她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醒,喝了酒的缘故,头还是昏昏的,秦殷染从床上坐起来又倒下。 直到秦之章给她打电话要她晚上回家吃饭,秦殷染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到秦家的时候,秦之章和池怿在书房谈话。秦殷染没去打扰他们。离饭点还有很长时间,她想上楼去客房待着。 路过秦岚羽的房间,因为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了白雨荷和她的谈话声。听到池怿的名字时,秦殷染停下脚步,侧着身子听里面的对话。 她不是擅长偷听的小人。池怿和秦岚羽的婚姻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这里有一定成分来自于秦岚羽潜移默化强加在她身上的压迫。 “妈,结婚之后他没有跟我住在一起。”秦岚羽说的很委屈。 “没事的,你们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基础,相处久了就好了。” …… 从楼上下来时,池怿和秦之章正好从书房出来。 秦之章看到已经到家的秦殷染,问到:“爷爷奶奶去看过了吗?” 秦殷染漫不经心地说:“还没,明天去。”她从果盘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睡了几近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肚子已经很饿了。 池怿随着秦之章在沙发上坐下,“见到姐夫来打声招呼。” 秦殷染向他看去,池怿穿了一套黑色西装,一脸冷峻。真是一个冰块。 “姐夫好。”她装作很乖的样子,说的时候脸上还含着甜甜的笑容。 池怿朝她点了点头。 这时候白雨荷和秦岚羽也下来了,秦岚羽看到秦殷染殷勤打招呼。父母在场,秦殷染回以点头问好。 看到秦殷染在吃苹果,白雨荷问:“昨晚又疯到几点,没吃饭?” 她的女儿她最了解,秦殷染喜欢玩,作息十分不规律。 秦殷染耸肩笑了笑说:“没有很晚,1点就回去了。” 善意的谎言,为了不让白雨荷太担心。 秦之章招呼大家去吃饭。池怿客气的走上餐桌,今天陪秦岚羽回娘家池家人都知道,做戏要做全套才能不被闹人诟病。他刚拉开椅子,秦殷染就一个屁股坐了下去,仰着头勾起嘴角说:“谢谢姐夫。” 秦殷染倒不是为了和池怿抢位置,他偏偏选了靠近角落里面的座位,里面位置不方便行动,正合她意。 池怿没有和她计较,换了旁边对侧的位置坐下。秦岚羽在一旁看的牙痒痒,心里怨秦殷染不给她面子。 吃饭时,白雨荷向池怿谈论了一些他家里的事,之后秦之章又问到工作上的事。他们一开始是围绕着池怿和秦岚羽在说事,最后不知怎的扯上了秦殷染。 秦殷染在一旁吃的正开心,突然被秦之章点名到,“染染,你毕业之后打算干什么?” 她放下筷子,毕业之后干什么?她喜欢弹钢琴,又出国学了三年,她想先搞音乐。“钢琴家方向发展。” 秦之章提出条件,“可以,但爸爸要你先来公司上班历练历练。” “啊?。”她才不会去自家公司上班,秦岚羽把她视为眼中钉,要是她进了公司,秦岚羽指不定会捅什么幺蛾子。秦之章提的条件她也不能不听,“我就不在公司上班了吧,有经验就行,我选择去钟奇那里锻炼。” 秦之章见她答应,不好反对她。“行。” 白雨荷太久没见秦殷染,让她留在家里住一天,方便自己和她好好说说话。 秦殷染白天气秦岚羽私做主张占了自己的房间,后来想开了,房间都差不多,爱睡那就去睡吧。一家人还是和和气气最重要,不能让爸妈烦心自己和秦岚羽关系不好。 吃完饭之后,池怿和白雨荷没在秦家逗留。 池怿把秦岚羽送到家之后,她没着急下车,低着头问他:“你今晚不在这住吗?” 池怿懂她是什么意思,“婚前我们说好,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秦岚羽不是滋味,提高了一点音量,“可是我们是夫妻。” “不满意可以离婚。”池怿不喜欢被把控。选秦岚语是为了应付家里,如果秦岚羽是个麻烦,他也可以把她踢掉。 “知道了,开车注意安全。”秦岚羽识趣的开门下车,她真怕池怿感到厌烦会离婚。池怿在池家一直独善其行,闹僵持了大家都不好看,还是慢慢来吧。 车门关闭后,池怿踩下油门,一溜烟地消失在黑夜里。秦岚羽站在一旁遥望消失掉的车影,握紧包的指甲微微泛白。 第六章 五月的天,不及夏天骄阳似火,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如一个温热的火炉,混着和煦的春风,折射出光芒。 白佳吟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一家露台餐厅。她昨天睡得晚,现在还是睡眼惺忪。 秦殷染穿了一件牛仔长裙,正趴在餐桌上看菜单。 “宝贝,对不起啊我迟到了。”白佳吟气喘吁吁地坐下,拿过秦殷染点的果汁喝了好几口。原本她定好9点起床的脑钟,结果太累没醒过来。程枫看她太辛苦没有叫醒她,放纵她睡到11点,等收拾好出门就已经12点了。 秦殷染摸摸扁平的肚子,调侃说:“迟到半小时,白大小姐,昨晚有剧烈活动啊?”她看见白佳吟这副蔫了的模样,大概猜出了她迟到的原因。 白佳吟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说:“没有啦,就是太累了而已。” 秦殷染哪能不懂,即便她还未经历过性生活,但对这方面的知识储备有不少。她坏笑说:“你家程枫可以啊。” 瑟瑟的话题被摆到明面上,白佳吟更加害羞,一把夺过菜单,“饿了不是,我们快点餐。”翻菜单的时候又瞥一眼秦殷染,扎了马尾,活力十足。“今天心情不错?”“还行吧。” “昨天睡很早?看你挺精神的?” 秦殷染好巧不巧打了个哈欠,“去看爷爷奶奶了,哪敢挂黑眼圈。又惦记和你吃饭,奶奶留我吃午饭都拒绝了。” 孙女这么久没回来,秦老太太自然想的不行。拉着秦殷染讲了好久话。孙女出国瘦了,心疼。吩咐阿姨做好吃的给秦殷染补,听她说和白佳吟约好吃饭,才没有强求她留下来。秦老太太思想比较开放,不会强求别人做什么,对儿女一直持支持态度。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秦之章和白雨荷的婚事。 “对不起啦,今天这顿我请。” “那肯定,你多点一些,我等会要去找钟奇顺便给他带个午餐。” 白佳吟快速翻阅菜单,跟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品之后问:“找他干嘛?” “心疼他太累,给他减减压。” 白佳吟不明所以,看着一脸坏心思的秦殷染,不由得替钟奇捏把汗。 秦殷染到公司的时候,钟奇正在批一大迭文件。 咚咚咚—— 秦殷染敲了敲门,探出一个脑袋,“钟大boss,还在忙吗?” “染染,你怎么来了?”钟奇眼睛放光,他快被公司的文件整得郁闷死了,想出去玩又被公务缠身。钟奇从美国回来之后就被他爸安排在公司上班,这一个月都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 “给你送午饭。”秦殷染把饭盒放到钟奇的办公桌上,然后抱胸坐在沙发上。 “这么好心?”打开饭盒,饭香味飘香四溢。 秦殷染看他大口朵颐的样子,嘴角勾起,谈谈道:“我爸让我出来工作,想了一下,你这么忙不如我来给你做助理吧?” “你给我做助理?那是我服侍你还是你服侍我?”小算盘倒是打的挺好,钟奇叹气,他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是老板,当然是我服从你的安排啊。放心,我绝对会尽职尽责,工资你就按正常的一半给我开就行。” 秦殷染站起身来,走到钟奇身后给他按肩,一捏一放,力度刚好,“钟奇宝贝,你忍心看到我在别的地方被训吗?” 钟奇拉开她的手,用筷子翻弄着菜,欠抽地说:“唉,怎么不忍心呢?” 秦殷染揪提他的耳朵,“翻翘了是不是?反正说好了,明天我来上班。”她一向凭自己主观意识行事。 耳朵被大力捏着,钟奇叫声连连,“哎哎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我的祖宗,放手。” 松开微红的耳垂,秦殷染用指腹给他轻轻抚摸几下,假装以此来缓解他耳朵的疼痛。“嗯,谢谢我的钟奇宝贝。” 钟奇叫苦,怎么自己永远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他拿了饭盒逃离开秦殷染的魔爪,“你怎么不找一个男朋友?”秦殷染这种女的,得男人治。 她撩了撩发丝,重新坐回沙发上,“无爱一身轻,懂不?不过我最近还挺想找个会唱歌的陪聊,你上次给我推的那家店有认识的帅哥可以推荐我几个。” “我信你个鬼,还无爱一身轻。上次推你你说不要,这回怎么那么积极。行行行,等会发你,你没事快走吧。”秦殷染要是在这待上一下午,他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不了了。 “好,打扰钟boss啦,我走了,明天见哦。”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不要推荐太多,我精力不够,应付不来。还有,有什么工作安排提前跟我说,我好准备。” 谁信啊,在美国的时候秦殷染对付男人一套一套的,虽然秦殷染没谈过恋爱,但她绝对是情场高手。钟奇打了个OK的手势给她。 * 钟奇是速度派,秦殷染还没走出钟氏集团,微信就已经有三个好友申请通知。 回到家后, 她一一同意,看头像应该是本人的照片,类型不一,长得不赖。 星辰发来语音条:“姐姐想听什么歌?” 他的声音很奶,带点夹,一听就是个弟弟。秦殷染打字回去:随便来点,我不挑。 秦殷染喜欢听别人翻唱歌,特别是现场的,比起原唱的音质是不一样的感觉。 红尘客也发来语音条:“你好啊,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我?” 这些人是钟奇在网上下单的,她怎么知道钟奇选他给自己。秦殷染看了眼他的微信名,问到:“你会唱红尘客栈吗?” “想听就会。” 秦殷染:那来一首。 不一会儿,易火不再冷也发来语音条:“你好,我现在在外面吃饭,有时间了在聊可以吗?” 还带请假的?不过三个人她也忙不过来。回复:好的。 红尘客发来一段39秒的录音,点开。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我只求今朝拥你入怀抱 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任武林谁领风骚 我却只为你折腰 过荒村野桥寻世外古道远离人间尘嚣 柳絮飘执子之手逍遥” 唱的是高潮段,他的声音飒爽低沉,秦殷染很喜欢,给他发了三个赞。 星辰给她发来一个《个人简介》的录音文件。他唱起rap来声音带着磁性,魅力值无限上升,改观了秦殷染对他是弟弟的看法,她甚至怀疑他一开始嗲的声音是装出来的。 太嗲的她不喜欢。 紧接着星辰又给她发了几个文件,这些应该是专门为客人提前录好的,秦殷染觉得没意思,逐渐冷落了他。红尘客倒是很有趣,让他唱了几首,体贴他嗓子不舒服,便和他聊起天来。就这样,秦殷染躺在沙发上挥霍了一个下午。 第七章 说好今天找钟奇报道,秦殷染早早就起来了。她穿了职业装,白色衬衣加蓝色包臀裙,颇有几分专业。 家离钟氏集团大概有20分钟的车程,秦殷染算准了时间,可偏偏没有算准会有堵车的可能性。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遇上红路灯,车走走停停,硬生生多拖了20分钟,等到钟氏集团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秦殷染一下车就慌慌张张的跑进公司。她算不上有多高的职业素养,只是跟好朋友工作,第一天就这么失误不太好。 大厅上班的人源源不断,正准备进电梯,迎面碰上一身咖色西装的钟奇,“你怎么在这?” “准备出去谈公事,你不会堵车了吧。” 钟奇到底是钟奇,还是那么了解她,“是啊,下次不会了。” “你要不上去待着玩玩,等我们回来?”钟奇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出意外,特地做好了二级防备。 秦殷染看向他旁边站着的亚清,晃了晃中指,表示不。“你让亚清去忙,我来替位,亚清给我发的文件我都仔细看过了,能胜任的。” 钟奇点点头,亚清礼貌地把一个公文包递到秦殷染手中。钟奇一手搂住秦殷染的肩一手插兜走出电梯。 秦殷染问:“我们去哪?” “见你姐夫。” “和他谈合作?” “对的。”上了车,钟奇好奇地问:“昨天那几个还满意不?” 秦殷染撑着头靠在车窗边,抬头看他一眼,“还行吧。” 她心不在焉,心里想着等会见到池怿该会怎么样。昨晚钟奇跟她说好今天要去和别人谈一个深度合作,工期会很长。如果合作方是池怿的话,那岂不她以后要经常见到池怿了? “唉,你说怎么就你姐姐遇上池怿了?要是你能和他商业联姻,那我这个合作就好开展的很了。”钟奇不自觉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单纯的抱怨一嘴,引的秦殷染咳嗽连连。 “你二傻子吧,批判你卖友行为。”秦殷染情绪激动。嘴上是否认,在知道池怿是自己的姐夫时她也有过这个想法。可是没有如果,已经错过了。 钟奇见她生气,赶紧讨好的为她捏肩,“哎呀,开玩笑的,我可是你最最最义气的朋友。” 秦殷染抿嘴瞥他,郁闷死了。 * 秦殷染查过池怿的公司——易恒。生物制药很有发展前景,他的公司专注于免疫学、病毒学、神经科学等领域,着力研究怎样解决健康难题。池怿还投资医疗器械企业,短短两年,公司就获得了巨大利润,他也一举成为医药领域的风云人物。 她不得不承认,在各方面池怿都很优秀,他大概就是那种从小被众星捧月的人。人与人的差别可真大! 池怿坐在办公室沙发接待他们,钟奇率先向他伸手问好:“池总,你好。” 池怿不是爱摆架子的人,他回握:“你好。” 算起来,池怿比钟奇大五岁,气势比起来,钟奇自然比不上他,但年龄的优势让他也不落下风。钟奇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浪荡不羁,可工作起来还是很认真。 他们坐下后,池怿的助理倒来茶,是花茶,很香。秦殷染拿出文件摆到池怿面前,“这是我们的合作方案,池总请过目。” 秦殷染和秦岚羽关系不好,带着钟奇也和她不亲热。池怿虽然名义上是她的姐夫,但是不熟没必要套近乎,公事公办,流程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池怿也没有过多注意秦殷染,拿起文件翻看,眸子深邃,透着幽暗的光,像鹰王凌视着自己的猎物。 秦殷染看着他的光洁白皙的脸,下巴轮廓瘦削,棱角分明,鼻子秀挺,眉毛浓密,一张英俊的脸。 池怿合起双手轻放在翘着二郎腿的腿上,“我没问题,方案还行,关于医院的位置,我有一块心仪的地,钟总怎么看?” 池怿打算投资钟氏集团合作建一个科技医院,池怿这边负责药品和医疗器材的供应,钟家则负责维持运行。要成功建成医院,好的地段、生态环境、充足资金、人才引进等等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钟奇:“我刚回来不是很了解。池总心仪的地段肯定是有巨大的经济潜力,我相信池总的眼光。” “嗯,那明天约个时间去实地考察。” “好。” 说完地,他们又讨论了一些具体事项,秦殷染不是很能了解,独自听着。池怿说话语速不急不慢,低沉中带着几分凛冽,让人很舒服。 生意人就是这样吧,对自己的项目需要精雕细琢,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他们谈完时,已经11:15了。钟奇要请池怿吃饭,他有事推辞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我还没吃早饭呢。” 秦殷染无力地靠在钟奇身上,她没吃早饭,忙活了一上午,卡路里不知道消耗了多少,肚子叫了好几回。 “好,吃中餐。” 他们选了一家从小经常吃的小餐馆,牌面小,但味道好。 钟奇望了望周围,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还是没变。” “是啊,真够让人怀念的。” 高中生几乎整个高中阶段都很忙碌,假期也放的少。那时候,只要有空闲,每周六早上钟奇、秦殷染还有白佳吟会约定7点来这吃早饭,然后一起到会馆自习。曾在这里留下的欢快打闹,或是急急忙忙背书的记忆,现在想起来仍然记忆犹新。 钟奇:“你不以前还总吵着说要快点长大吗?现在又怀念了?” 秦殷染透过水杯看着放大的事物,“只是怀念而已,又不代表我想回到过去。” 小时候看到四处奔波的大人时,秦殷染会很羡慕。羡慕他们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羡慕他们可以全世界旅游看很多风景。那时候她心思浅显,不知道原来长大也会有烦恼,只是觉得,能在外面跑来跑去,就很幸福。 话锋一转,“池怿说的明天下午看地,可你下午不还要和王总谈合作吗?跟你时间撞了耶。”她突然想起来。 “是啊,所以就麻烦你帮我跑一趟了。”钟奇给秦殷染的水杯倒满了点水。反正池怿是她的姐夫,总不会为难她的。 “呵呵,你倒是盘算的很好,两头不误。钟少,怎么回国之后这么努力?” “生活所迫,彼此彼此,你也不赖。行程表记得这么清楚,当这个助理也是用心了。” 秦殷染摆摆头。她不过不想当个咸鱼而已。况且,钟奇这么认真,作为他的助理总不能拖他后腿吧。 第八章 一连几个星期的大太阳,恰逢今天是雨天。雨淅淅沥沥下了一上午,到中午才渐渐停下。 被雨水冲刷过得万物获得新生,靓丽无比。空气中带着冷气,有雨水留下的清新感。路上留下几处坑坑洼洼的积水,秦殷染站在路边,鞋尖踩玩,小小浪花被激起,几滴向外飞溅开。 下午的实地考察,秦殷染代表钟奇去。池怿知道后决定顺道带她一起过去。她不认识路,这样省事。 一阵疾风,副驾驶的车窗降下,韩旭从里面喊到,“秦小姐。” 来的这么快。 秦殷染转过身,透过车窗望去。池怿坐在后座正闭目养神,没有要理她的意思。拉开副驾驶的门,秦殷染坐了进去。碍于“家人”这层关系,她还是礼貌地喊了声:“姐夫好。” 池怿睁开双眼,向她点头示意。脸上无任何表情,如一个冷冰冰的雕塑。 秦殷染抿嘴扯过头看前方。性格冷淡就冷谈吧,她得沉住气。 目的地在一片荒地停下,这个地方不像闹市区那样吵闹,安静的如荒野。附近几个刚开发的楼盘才让它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廖无人烟的地方。 刚下过雨,泥土被浸软,走在上面鞋沾了不少泥巴。秦殷染没有想到这么多,今天穿了一双细高跟,踩在泥巴里,一踉跄一踉跄的。她有些懊恼,走路走的太吃力! 池怿和韩旭走在前面,一个四周瞭望,一个则拿手机拍照。逐渐遗忘掉慢吞吞的她。 “姐夫。” 池怿回过头,秦殷染站在一处弯曲着背,“怎么了?” “我…卡住了。”她踩到一块湿软处,细跟被沾在里面拔不出来。如果大力提起来,她就会像后倒去。秦殷染不想沾一身泥巴,她只能借助外力脱身。 池怿走过去,细跟完全被吞没,“不知道穿高跟鞋会不方便工作吗?” 责备的语气。 一个优秀的助理要有先明的预测能力,对上司的每一件事都要考虑的面面俱到,而不是自作主张,盲目随心。很显然,秦殷染不是一个优秀的助理,甚至连合格都算不上。池怿有些后悔让她跟来。 “我矮,站在你们一八五的高个子旁,高跟鞋衬的我有气场。” 秦殷染的身高只有165,上小学时她身高突飞猛涨,结果到初中身高骤然停止不前。抱着想长高的心理,她尝试了很多方法,比如:喝牛奶、跳高、跑步、吃钙片……但都没有用。最后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只有165这个事实。在一众170+的朋友们中,秦殷染就会显得格外矮小。所以她只能借助增高鞋,稍稍长长自己的身高,求个心里安慰。 池怿不懂她的小心思,“注重外表还不如多提升内在。” 秦殷染纤细的手搭在他坚实的肩上,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好的,谢谢姐夫。” 从泥里解救出来后,池怿让她去车上等着。秦殷染觉得自己地也算看过了,麻溜的答应了,然后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没有秦殷染,池怿行动起来效率提升了不少。这块地的行情他摸的很清楚,很有把握。驻留了10多分钟,大致查看了地貌,才返程上车。 秦殷染在车上睡着了。她原本就睡得晚,碰上阴雨绵绵和安静的环境,更招架不住困意。 没人打扰她,一直开到钟氏集团,韩旭才叫她:“秦小姐,到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从睡梦中缓缓醒来,揉揉眼睛,睡眼朦胧地说:“哦好,拜拜。” 开门下车,站稳后,车平稳离开。 垂目看手机,5点。秦殷染给钟奇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地已看完。” 钟奇那边工作也结束了,正在往回赶,“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一起去酒吧?” 程枫新开了一家酒吧,秦殷染和钟奇跟白佳吟约好去玩玩,占个场子。算是回国之后他们四个人的第一次重聚。 “不了,我先和吟吟碰个面,晚上见。” “好。” * 钟奇到酒吧的时候,秦殷染正坐在沙发上喝酒。她穿了灰色的jk裙,细腿被露出来,在五彩光影下晃的白嫩。 “染染。” 白佳吟和程枫两个人在秦殷染旁边腻歪半天了,欺负她是单身狗。见钟奇来了,秦殷染龇牙咧嘴。目光向后移,看到穿着得体、一身黑色西装的池怿时,顿时皱眉。 “姐夫怎么来了?” 池怿坐在一边,“不欢迎?” 钟奇解释道,“这不是今天我没能好好陪池总吗,给他赔罪来了。” 什么啊?好歹自己也陪了他一下午,虽然没使上什么力气,但她的面子就不是面子吗?秦殷染对着池怿微笑,“哪能啊,我是怕姐夫嫌这种嘈杂地方谈公事不合适,委屈了你。” 钟奇插嘴:“染染,你这就小心眼了,池总哪能没来过酒吧,况且我们今天的主线任务是玩,副线任务才是谈工作。” 秦殷染有一种损友在身边的感觉,傻逼钟奇处处帮别人说话。“哦。” 程枫搂住白佳吟的腰,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钟奇,好久不见,来晚了罚酒一杯。” 钟奇撞了下程枫的肩,当作兄弟间的打招呼。“没问题。介绍一下,这是染染的姐夫,易恒老板池怿。” 池怿向程枫点了下头:“你好。”他不完全是清心寡欲的人,酒吧是吵,但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程枫回应了他的问好,倒了两杯酒摆到池怿和钟奇面前:“既然都认识那就是朋友,不要客气,迟到的人,请吧。” 很小一杯,他端起酒杯一饮而下。既然来了,守客之道。 钟奇:“枫哥,还是你会玩。” 秦殷染看他们一唱一和的,抿嘴啧,拉过白佳吟的胳膊:“吟吟,陪我跳舞去呗。” “想跳什么?” “trouble maker。你老公的酒吧,我们帮他热闹热闹气氛。” 白佳吟用手轻捏了下程枫的胳膊,“可以吗?” “可以。”他温情地笑。 秦殷染伸出手,“你老公都发话了,走不走啊白大小姐。” 白佳吟牵住秦殷染的手,“来了。” 秦殷染走前想到什么,转过身,池怿跟钟奇正喝酒低语。“男士们,跳完记得给我们鼓掌。” 抬头,钟奇竖起手臂上下移动,“肯定为你们加油鼓气。” 池怿脸上没什么波澜,心中好奇秦殷染的热情奔放。她和秦岚羽生于一个家庭,受的却是两种教育。 音乐响起,池怿和程枫听不懂韩语,眼神只盯着舞台。钟奇和他们不一样,她们追什么团、喜欢什么歌都一清二楚。他站起来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举着手机给他们打call。 舞台上,秦殷染和白佳吟默契的配合着,百褶裙随着舞动而飘起。秦殷染的动作不是特意做出来妩媚,而是由内而生的。每一个动作看似随意,其实恰到好处。 一曲完,灯光交相辉映,台下响声连连。 秦殷染挽着白佳吟走下来,“跳的还可以吗?” 钟奇和程枫向她俩竖起大拇指,“完美。” 程枫:“老婆过来,给你擦擦汗。” “艹,真受不了你们了,吃了一晚上狗粮了。”秦殷染吐槽到。 白佳吟说笑道:“染染,你也找个男朋友,我们一起虐钟奇好了。” 钟奇暴起:“卧槽,吟吟你蛇蝎心肠,染染我们下次不叫他们出来了。” 程枫:“哎,别欺负我老婆啊。” 池怿听着他们的谈话,默不作声。 秦殷染看着略显孤单的池怿说:“好啊,那你们给我介绍一个像我姐夫一样的男人。” 钟奇睁大眼睛看着秦殷染,她不是嫌弃来着。池怿被突然Q到,抬眼看她。秦殷染月牙弯弯,眼里充满了笑。他当她开完笑。 程枫看白佳吟一眼说:“那你姐夫这样条件的可不好找。” 白佳吟后肘抵着程枫的胸膛,“男人这么多,找找就有啊。” 秦殷染抖抖肩,翻个白眼过去,“母胎solo挺好的,过个几年再说吧。”她热爱自由不喜欢被拘束。 那样说就是想逗逗池怿,可池怿就是一个冷血动物,什么东西都不会刺激到他。 没意思。 钟奇缓和了下气氛,提议来组局玩牌,其实就是轮流喝酒。秦殷染全场玩的最嗨,倒的却最快,名副其实小趴菜一个。 他们五个都喝了酒,散局的时候池怿被司机接走。钟奇叫了一个代驾把秦殷染和自己送回家。秦殷染迷迷糊糊看着池怿远去的车,嘟囔着:“冷酷,冷酷,冷酷!” 一旁的钟奇拉着重心不稳、头发凌乱的秦殷染,以为她在耍酒疯,嘲笑说:“染染,喝的菜下次就别喝了,你醉酒的样子丑死了。” 听这话秦殷染不高兴了,反手给了钟奇一巴掌,很轻,如蚊子叮般,“你懂个屁。” 她深深体会到: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第九章 阴天。 池怿和钟奇刚刚结束土地拍卖会,与预期的一样,他们成功竞标。池怿今天心情不错,拿下那块地让他感到一丝愉悦。 他步入办公室的第一眼就看到秦殷染散漫地坐靠在沙发上。茶几上摆了一些零食,她一边嚼奶片一边喝牛奶。 秦殷染在办公室等候他很久了。池怿对竞标很有把握,提前开展了建设医院的工程。钟氏要负责规划这一块。池怿这人很挑,考虑到双方都要过目策划方案,一往一来诸多不便,秦殷染就被钟奇委派了过来。 “方案找好了?”池怿走到办公椅坐下。 “资料都放你桌上了。”秦殷染用手指了指他的办公桌面。 池怿拿过快速翻阅,随之甩到一边,沉声说:“我记得我要的是具体方案。”秦殷染给他的资料全是一些公司介绍。 秦殷染跟他解释:“这是我挑选了一波之后留下来的公司,感觉都挺不错。不知道你满意哪一个,先问问你意见,再让他们策划方案。”亏她还找了一个晚上,一个个打电话咨询,结果换来上头的不满。 “这是你的工作,我不需要给你意见。三天之内给我三家公司的具体方案。” 无语了,她的顶头上司是钟奇,凭什么被他命令。秦殷染心里有怨,嘴上还是很顺从:“收到。” 汇报完毕,秦殷染拿包要走,在这看坏脸色还不如回集团。跨了两步被池怿叫停,“垃圾带走。还有,下次不要在我的办公室吃东西。” 秦殷染翻了一个白眼,懒洋洋地把茶几上的牛奶盒子和零食袋一个个丢到垃圾桶。收拾完桌面,她望向池怿,他正低头写着字,玉指握住钢笔,指尖白里透红。 她心里突然生出来玩意。工作上他不满意自己,吃东西他也不满意自己,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多要求?心里被一股邪念鞭策:她想征服他。 从包里拿出一板奶片,朝池怿走去。秦殷染喜欢奶片混着牛奶吃,这样奶香味更足。 池怿低着头,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自己。 秦殷染扭腰坐上办公桌的一角,俯身。一只手撑住下巴,一只手向池怿递过去奶片,柔声说:“姐夫,你要尝尝吗?”她挨得很近,温烫的气息喷在俊逸的脸庞上。 感受到温热,他停下笔,退后了点看着她。秦殷染随意扎着低马尾,脸旁散落了些稀疏的黑蓝交错的碎发。杏脸桃腮,双眼皮大眼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下来。”带着威严。 秦殷染穿的是黑色包臀裙,从池怿这面看,看不到背后的翘臀。她两条纤细的白腿搭在桌子上,随着勾线往上,可以看到短裙里面隐隐露出的风景。她又斜坐着,被内衣托起的胸部透过单薄的衣料,衬衣扣微撑,露出缝隙,轮廓凸出。 池怿压着脾气,她显而易见的勾引,他不想戳破。 秦殷染没有想下来的意思,“我不呢?”手滑过池怿凸起的喉结,慢慢地搭上他的肩,揽住他的脖颈,倾身朝他的薄唇移去。 她今天涂了镜面唇釉,西柚红,粉莹莹的,果冻唇微微张开,无声的邀请。 这会太阳拨云开雾,光刚好照进来,光束径直照射在他们身上。冷清清的办公室让人生出一股冷意,只有这一处、微微跳动的心脏,变得有些燥热。 粉嫩的唇快碰上时,池怿握住她的手腕,正想要推开她,电话响了。 秦殷染瞥了一眼,来电人:秦岚羽。她放开池怿,从桌子上下来。本来就是想玩玩他,秦殷染见不得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秦岚羽的来电让更是让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直接中断。 池怿撇她一眼,侧身拿手机接听。秦殷染的举动不至于让他波动。 里面的人娓娓道来。秦岚羽的同学请池怿帮忙资助一个项目。她想要池怿帮他。 “知道了。” …… 听不到电话中的内容,秦殷染随意猜测。小夫妻俩商量家事呢,再留在这就是自取其辱。她提着包往外走,身后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声源彻底间断。 池怿望着她的背影,手心覆上自己的额头。大量的工作让他好几夜没有好好休息过,头有些晕眩。 第十章 柔和的灯光照在秦殷染白净的脸上。 白纸上勾勒出一只蝴蝶,笔尖重复描着轮廓,越描越黑。 那天回来后,她给十四家公司发去通知,让他们设计方案。能和易恒合作,他们求之不得。所谓一级降一级,大概就是这样。这两天陆陆续续发来一些,不完全。截止今晚九点,她在等。 专业不对口,规划方案她凭主观筛查。惦记心中那份职责,又去咨询亚清。来来回回比较,才选出三家。 闲的无聊,她爱涂鸦,拿了张白纸乱画起来。蝴蝶翅膀单薄,飞的自由、灵活,虚无缥缈。它象征爱情,不现实的事物,抓不住。 “你怎么还在这?”钟奇结束酒局回公司拿东西,见倘大的办公室有一处明亮,心中诧异,走进看清人脸时,发现是秦殷染。 她走心地答:“嗯,在忙。” 蝴蝶被她描的臃肿,钟奇轻笑一声,“忙这?” 秦殷染缓过神,抬目点开电脑,最后几家也发过来了。“你来了正好,帮我选三个方案。” “你发我微信上,晚上看了发你,先送你回家。” 钟奇比秦殷染大上一个月。这个讲来也好笑,白雨荷比钟奇妈妈先怀孕,一个雨天,钟奇妈妈动胎气先生了钟奇。从小秦殷染就烦叫钟奇哥哥,她表面上要被人宠,内心其实是大姐大。钟奇称小弟的这十几年,心里把秦殷染当作小公主,他不忍心看她受累。 伸了伸懒腰,“也好。”这两天天气变幻莫测,她患上感冒,喝了药不见好,容易嗜睡。 * 整理好文件,秦殷染准备交差。 路上碰到韩旭,她问了一嘴:“池总在吗?”上次引诱没有成功,她心有余悸。她面子薄,池怿可能不会表现出什么,她不行。 “在的。”秦殷染礼貌不娇宠,韩旭对她印象不错。 他硕士毕业就得到池怿的赏识,跟在他身边五年。池怿给他待遇很好,等价交换,他也对池怿一片忠心,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好,谢谢你。” 手掌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西装革履的秦之章和池怿正面对面进行交谈。秦殷染惊讶于秦之章的在场,脱口而出:“爸爸?” 秦之章听闻声响转过头,看到女儿也是一愣,“殷染,你也在这?” 秦殷染面不改色,“钟氏和易恒有合作,我来交文件。”说这话的时候,背后一热,脑中生出一个想法:要是爸爸知道女儿勾引自己的姐夫会怎么想? 对视上池怿深邃墨玉般的眼睛,秦殷染快速垂目逃离,几步上前,递上手中的文件,“三家公司的规划方案。” 池怿伸手接过,“辛苦了。” 难得说了句人话。 秦之章心中大概有了数,没有继续多问秦殷染工作的事。他今天是来和池怿谈公事的。 “既然殷染也在,我们一起去吃中饭如何?”秦之章提议。 池怿无异议,“可以,我让人去定位置。” 他们都同意,秦殷染就没有不去的道理了。她放在身前的手,中指勾着打圈圈,心中排山倒海。 * 出于礼貌,池怿倒好茶分别放在秦之章和秦殷染的面前。 秦之章对这个女婿很满意,他年轻有为,温文尔雅,难得。 秦殷染低玩手机,他们是生意人,自己没话题跟他们聊,她玩手机缓解尴尬。 气氛有些冷。 秦之章开口问:“染染,你姐夫这么优秀,和他好好学习才行。”他指的工作上的事,将来秦殷染要继承家产,秦家的事务她迟早要打理,能和池怿学学也好。 她敷衍地回:“是。” 轮到池怿,秦之章又问:“小怿,你有认识的熟人介绍给殷染吗?她也老大不小了,该为她找朋友了。” 什么啊,她才22岁好吗?哪里老?哪里大?让池怿介绍男朋友,秦之章真会想。 秦殷染抬头皱眉看着秦之章附议,“我不需要,您别操心了。” “有一个和我同龄的好友,赵与,可以介绍给殷染。”池怿见缝插针,不顾秦殷染的反对。 “殷染”从他口里叫出了,增添了几分诡谲,秦殷染背后一阵凉嗖嗖。 “不是都说了我不要,听不懂人话?”她脾气上来了,最讨厌被人安排。 “那好啊,改天介绍给她。”万一双方看对眼了了。 两人一唱一和,忽视掉秦殷染的存在。秦殷染在一旁骂骂咧咧,想离场。都21世纪了,还玩相亲这套,她不乐意。 她恶狠瞪池怿,他回应她一个浅浅微笑,俊逸的脸随即恢复平静。 秦殷染咬紧牙齿,暗道他小人。 第十一章 清晨。雨过天晴,微弱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卧室。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不停。 秦殷染的手捂住脸,悠缓的音乐打扰到她的梦乡,她略显不耐烦。借着睡意,她一动不动,任凭手机响铃。持续了三分钟,终是吵烦了,胡乱摸手机接听。 “喂?” “染染,快给我开门。”白佳吟带着哭音焦急地说。 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困意也没了,猛地坐起,扭伸着脖子说:“来了。” 打开门,白佳吟哭哇哇地抱住秦殷染。 秦殷染还处于双眼迷蒙状态,一边揉眼睛一边询问,“咋啦,吟吟,是不是程枫欺负你了?”她只能想到这个原因。白佳吟平常非常坚强一个女孩,她不会轻易哭的。 白佳吟放开秦殷染,想到什么,走到客厅坐下,摸着肚子。 “哎呀,大小姐咋啦,让我干着急。”秦殷染坐她旁边问。 白佳吟眼睛微红,低声说:“我怀孕了。” “你…怀孕了?”秦殷染从沙发上弹起,手扶上太阳穴,缓了会又说:“程枫咋说?” “他让我生下来,都在筹备婚礼了。” 还算是个男人。 秦殷染喝了口水,润湿干涩的嗓子,“他负责你还伤心什么,不想结婚吗?你们之前不是还说想要个孩子吗?” 白佳吟流出来几滴眼泪,“是没错,可是我们商量的是婚后,现在因为孩子结婚,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怀孕的女人比较敏感,碰上白佳吟是个心思缜密爱多想的女生。程枫是对她好,可是孩子的出现,难免让她对这个婚姻担忧。他们都还年轻,以后的事说不准。 秦殷染知道她伤心什么,“怎么会呢,我跟你分析。其一:你跟他爱情长跑这么多年,除了没领结婚证其他跟夫妻没什么区别。其二:早点生孩子恢复的快,未尝不是件好事。等宝宝长大了你还貌美如花,多少人羡慕着呢。其三:有我和钟奇在,他敢做对不起你的事。他要是敢,我们就……。” 她作出割喉姿势。 白佳吟被她的夸张逗笑了,心情缓和了点,“呜呜,我怎么就要当妈了。” 抽了张纸给白佳吟擦了擦眼泪,安慰说:“放心,不想养我们帮你养,别哭了,孕妇要保持好心情。” 白佳吟耷拉着肩,点了点头。 * 程枫考虑周到。白佳吟刚怀上一个月,还不显怀。女孩子注重面子,不喜欢被外人说嘴。从知道自己当爸爸的那刻起就开始规划起自己的婚礼。 婚礼选择在户外草坪。 当天不冷不热,阳光正好。 接完亲,白佳吟等候在休息室,秦殷染在旁边陪她。忙活了一早上,两人都累兮兮的。 钟奇怕她们饿着,进来给她们送吃的。拿了一些蛋糕甜点。 秦殷染一边吃一边问,“你怎么不跟我们拿喝的,我好干。” 钟奇啧了声,“跟你拿就不错了,还挑。” 秦殷染瞥他,“是啊是啊委屈我不要紧,吟吟现在是两个人,委屈她了怎么办?”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白佳吟有点紧张,蛋糕没吃几口。她无心听他们争论,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还记得我们高中的班长吗?” 他们高中的班长是一个女生,学习成绩好,但是个从小被溺爱的主儿,大小姐脾气贼重。说话从来不三思而后行,跟秦殷染吵过几次架,她对这个班长的印象不好。 “记得,经常挑我毛病那个,怎么了?” 白佳吟手撑头,低喃说:“人家结婚了,现在过得好幸福,前几天我去医院产检碰到她了。” “白小姐,so你想表达什么?” 白佳吟叹气,“听说她和她老公是先婚后爱,果然被娇养的女人不一样,她现在跟换了个人一样,连大小姐脾气都没了。” 听到“先婚后爱”,秦殷染顿了顿,眼底浮起一记躁意,抬起头说:“是吗?你叹什么气,你肯定比她过的还幸福。” 钟奇也安慰道:“就是啊,吟吟你肯定也会幸福的。” 听罢,白佳吟才渐渐沉下心。她不是不相信程枫对自己的爱,只是这个突然降临的“礼物”,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好啦,别想了,婚礼就要开始了,保持好心情。我出去拿点喝的。”吃的太急,梗死了。 婚礼程枫很用心。每一个流程都是特别设计,场景布置如古堡般美好,白色玫瑰花简约不失格调。 秦殷染端了一杯橙汁,咕咕喝着,转过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池怿怎么在这? 他一身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穿梭在座位之间。应该在找位子落座。 暗下眸子,秦殷染返回到休息室。 钟奇正在帮白佳吟戴头纱。她冲进去就问:“吟吟,你怎么还邀请我姐夫了啊?” 姐姐都没被邀请,按理说池怿不应该来的。 白佳吟对着镜子看自己,“哦程枫安排的,说大家都认识邀请方便以后工作上合作。” 真是尊大佛,哪哪都受欢迎。 ———— 人物设定和前面部分剧情改了,辛苦大家再去看一遍。 车车预测后天。 第十二章 白父牵着白佳吟的手缓缓进场。 进场音乐是秦殷染钢琴伴奏,她弹得《A Thousand Years》。 秦殷染儿时承诺白佳吟,如果哪天她结婚,进场时自己一定要亲自弹奏钢琴陪送好友站到男人身旁。以音带语,祝福她幸福美满,爱情长长久久。 一曲结束,她静静站在一旁,欣慰看着婚礼的进行。 “有点想哭,吟吟怎么就嫁了。”钟奇出现在她旁边,感慨到。 秦殷染微红着眼,看到舞台上笑容满面的女孩,微笑拍着钟奇的肩膀,“唉,她幸福就好。” 结束完典礼,秦殷染陪白佳吟去换衣服。 里面的人在房间磨蹭了半天还不出来,秦殷染催促,“吟吟,你好了没啊?” 门被打开。白佳吟一袭粉色礼服,背着手,脸上洋溢着鬼鬼祟祟的笑容。 秦殷染瞪大眼打量她,邪魅地问:“你躲着干什么呢?” 白佳吟把背在后面的手移向前,一束蓝白交错的捧花出现在秦殷染面前。 白佳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送给你,我亲爱的好朋友。” 几年前,她们一起看《破产姐妹》。有一集剧情是麦克斯当新娘把捧花送给卡洛琳,给了她独有的宠爱。 白佳吟看到麦克斯对卡洛琳明目张胆的偏爱特别感动,喜欢她们之间纯真的友谊。那时她拉着秦殷染的手说:“要是我结婚了,我的捧花肯定也留给你。” 现在都是后事,那个时候哪能预知未来。当时秦殷染开玩笑说,“说不定我比你先结婚呢?要是我先结婚我的捧花也给你。” 白佳吟固执地反对她,“我有直觉,我一定比你结婚。” 记忆涌上心头,秦殷染感到眼睛湿润打着光圈,她抱住白佳吟,“谢谢吟吟,你一定要幸福。” “嗯,你也是。” * 白佳吟怀孕不能去敬酒,为了让程枫晚上好好陪她,秦殷染和钟奇要帮程枫挡酒。 有钟奇帮衬,秦殷染喝的少,头微微晕眩而已。钟奇就不一样了,等酒宴结束,他已酩酊大醉。秦殷染交代人照顾他后,自己开溜了。 酒在胃里翻涨,走到酒店外,她蹲在台阶上稍作休息。酒精上头,她的脸红热的如一个苹果。 身前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灯光闪动,主人准备上车。 这边是停车场,有人开车不奇怪。秦殷染抬眼,迷迷糊糊看到熟悉的面孔,走上前,惊喜地喊:“姐夫?” 秦殷染忙碌了几乎一整天,没和池怿说上话,晚上没见到他的人以为他离开了。再次看见这张俊逸的面孔,借着酒劲,她有些激动。 池怿正扒开车门,任谁在大街上听到“姐夫”都不会回头的,他认出秦殷染的声音才转身看去。 秦殷染小小一只,朝他走过来。 “嗯。”池怿回应她。 秦殷染摇摇晃晃地走近,一把瘫在他的身上,哼唧道:“姐夫,你能送我回家吗?” 酒香味扑面而来,池怿按住她的肩膀与自己拉开一点距离。晚上他被人拉着也喝了不少酒,不过他酒量好,没什么感觉。酒宴已经散了很多人,看着身前有些神志不清的人,才慢慢开口:“走吧。” 秦殷染坐在车上不安分,动来动去,车厢的空气弄得闷热,池怿降下一半车窗,想吹风清醒清醒。 凉风进入,秦殷染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紫色抹胸礼服,冷意生起,她不满,摸到池怿的胳膊捶打道:“冷,关窗,姐夫。” 语气严肃又可爱。一口一个姐夫,叫的倒是亲热,乖的像一个小宝宝一样。 被她擒住胳膊,池怿妥协地关上车窗,教育她,“秦殷染,坐好。” —————— 批判:酒后驾驶不对哦。 第十三章 被这样一说,秦殷染渐渐安静下来,她移动座椅,睡熟起来。 到达目的地,池怿喊她,“秦殷染,到了。” 真是被累到了,叫也叫不醒。此刻秦殷染只想在舒适的车里继续睡觉。 无奈,池怿捏住她的鼻子,试图叫醒她:“到家了,下车。” 被堵住呼吸口,秦殷染抓开他的手,嘟囔着:“困。” 池怿抚上眉心,秦殷染像一个无赖。 池怿对付女人有一套,不算是对女人一窍不通的男人。他有个妹妹,从小调皮捣蛋,对哥哥身边的女人很是上心,驱赶走了不少想接近他的女人。多数时候,他嫌麻烦,便对女人遇而避之。 池怿下车,把秦殷染从车里拉出来,关上门准备回到副驾驶。人已经送到了,剩下的他就不管了。 落脚沾地,秦殷染清醒过来,走上前环抱住池怿,焦急地说:“你,还不能走,得帮我卸妆。” 池怿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提过这样的要求,他有些好笑,扯开她的手,“我好像没有义务。” 这个请求秦殷染没过脑子就说出来,回想起来也觉得离谱。白天听白佳吟说到“先婚后爱”,她下意识想:姐姐和池怿也会先婚后爱吗? 任何事情都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秦殷染不敢妄下结论。人都是自私动物,她是自私的,自私的想占有池怿。 “怎么没有,姐夫你是不是还忘了你欠我一个补偿?我就要你给我卸妆。”秦殷染言辞有理。 补偿?池怿想到自己初见秦殷染时的模样,浴室里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你没有对金钱的需要吗?别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他潜意识里拒绝帮女生卸妆。 秦殷染悻然不悦,“不要,我就要这个。你是不是要反悔,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池怿思前想后,条件确实是自己开出来的,总不能给人家画大饼吧。一桩事不如少一桩事,他再次妥协。 池怿随秦殷染进了家,里面收拾整洁,物品摆放井然有序。 进入浴室,秦殷染指了指洗手台上的卸妆用品,“用这些。” 池怿看着大瓶小瓶的护肤品,沉声询问:“你觉得我会用吗?” 有道理。秦殷染拿了张化妆棉递给他,又递过去卸妆水。“倒水上去抹在脸上。” 池怿不着痕迹叹了声气,按指示照做。他动作生疏,力度很小,一点一点擦掉粉底液。 两人面对面,身高差异使秦殷染仰着头。池怿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瞧着她的巴掌般脸。 秦殷染压制住自己的紧张,均匀吐着气。池怿的领带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纽扣解开了几颗,露出锁骨,蜿蜒却不突兀。随着手臂的动作,肩膀抖动,轮廓清晰。视线向上,对上他深沉的眸子,秦殷染瞬间红了脸,低下头。 “好了。”池怿如释重负。 秦殷染怕他没卸干净,自己又擦了一边,抹了点乳液才算是大功告成。 “不相信我为什么不自己卸?”池怿反问。这个补偿他不太懂,秦殷染明明可以自己做,却非得提一个没有很大价值的要求。 “你管我,我就要你卸。” “行随你,我走了 。”池怿洗了下手,迈出长腿走出浴室。 秦殷染停在原地,咬着下嘴唇,若有所思。似乎想清楚什么,深吸口气,追出去拽住池怿的手,把他压到墙壁上。 第十四章·暗涌 背部猛受力,池怿皱眉,眼里充满了戾气。 “你干什么?” 秦殷染两手撑在他的腰部两旁,灼热地看着他。 她五官精致,皮肤白嫩,卸妆与化妆无两样。两片红唇,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闪着亮亮的光泽。美人香唇,赤裸裸的邀人品尝。 秦殷染的面孔在池怿的瞳孔逐渐放大。她踮脚,吻上池怿冰冷的薄唇。开始还只是微微触碰,见他没有反抗,秦殷染大胆起来,舌尖撬开齿关,进入湿热的内壁。 池怿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上次在办公室面对秦殷染的勾引,他也只是当她在开玩笑,单纯想要逗弄他而已。而今晚,他震惊于她的举动。 软唇碾压在自己的唇上,随着秦殷染的进入,池怿品到葡萄酒的香味。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都有些上头。 微醺中,心墙的防线警示着池怿。他一把推开秦殷染,嗔怒道:“秦殷染,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喝醉了就去睡觉。” 秦殷染上前一步,抱住池怿的腰,笑着说:“是姐夫。”睁大眼睛,望着他,单纯地问:“姐夫,你是不是不行?” 她故意激他。都说男人是刺激不得的,她要看看,池怿能坚持多久。 池怿眯眼,行不行这个问题,他对秦殷染没有解释的义务。终究是酒精作祟,他竟想和她好好争论这个问题。 他怒问道:“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 这种事情语言上没法证明,只有切身体会。 池怿不是正人君子,一次两次的撩拨逐渐破除了他的防线。 隔着衣料,他感受到秦殷染身体的温度,高热滚烫。 “好啊。” 秦殷染再次吻上去。她吻技生疏,在他口中随意搅荡。池怿抱住她的头,逐渐占据主动。 秦殷染被他吻得双腿发软,摇摇欲坠。纤细的手指抓紧他的外套,弄出褶皱。 感到一阵窒息,秦殷染推开他,低头大口呼吸。还没缓过来,下巴被池怿擒住,“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她先招惹他,这场追逐,他们注定无法停歇。 被他的话刺到,秦殷染心中生出一股罪恶感。但也就一秒,随即消散。“怎么会?” 她扯开池怿的衬衣扣子,亲吻他的侧颈,深深留下一个吻。两手配合,一边慌张脱他的外套,一边扯出扎在西裤里的衬衣。 亲密的身体接触,池怿下身早已经硬了,庞然大物挺在两腿之间。 辗转之间,他们走进卧室。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渲染出宁静冷质的氛围。 秦殷染被放倒在床上,落床一瞬间,她产生了想睡觉的想法。和池怿的博弈,太累。 池怿的大手滑进裙摆,勾拉住蕾丝内裤,向三角区进军。掰开两瓣阴唇,往里面插入,湿润润的。 “你……。”秦殷染背后发麻,毫无预警的入侵,手指插进阴穴引来一阵不适。紧致的穴口被异物充斥,痛觉在大脑皮层产生。 手指直驱,穴壁湿润温热,他捻住她的阴蒂,反复摩擦。 秦殷染脚趾蜷缩,一个激灵,手抓住池怿的臂膀,“别碰那。” 阴蒂再一次受到碾压,“你说不碰就不碰?” 借助外面的灯光,池怿可以看到秦殷染脸部的变化。她胸口起伏,饱满殷红的唇微张,重重呼吸着。 他吻上去,含住她的唇瓣。手指继续向深处插去,秦殷染下身一阵抽缩,温暖舒适地包裹着他的手指。热液流出,一部分沾染上他的手,黏黏糊糊。 藏在西裤中的阴茎尺寸不断变大,涨得难受。池怿拉开拉链,褪下裤子,粗壮勃起的阴茎跳动出来,打在秦殷染的肚子上,炽热无比。 危机慢慢靠近,龟头磨蹭着穴口,试探性地插入。 秦殷染抓紧身下的床单,强忍穴口被侵入的压迫感。她是第一次,紧张大于欲望。 池怿挺跨,性器顺溜地进入一半,层层穴肉涌上来,狭窄的阴穴挤压茎身,惹的池怿一声闷哼。 撕裂感席卷全身,“啊……。”秦殷染抬起小腿,竖在两旁,张大开腿的幅度。 茎身持续深入,池怿进的艰难,里面太过紧致,穴肉嘬含住龟头,吸的紧密。一个挺身,整根没入。 秦殷染死命咬住嘴唇。小穴完全撑满,没有循序渐进,而是强行的撕裂。 秦殷染带着鼻音祈求说,“太大了,你……先出去。” 第十五章 额头蒙上一层细汗,秦殷染抽气,抵着双肘向上移动身体。 池怿按住她的细腰,软肉光滑白嫩,大掌惩罚式地狠捏。 “池怿!”秦殷染嗔怪他的报复力度。 小穴最大程度吃着肉棒,她能感受到穴口在一点一点地扩张。 “很疼?”秦殷染嘴唇红里透白,睫毛轻颤。他一向对性欲有极强的控制力,进入的那一刻,柔腻穴肉温滑的包裹,新鲜的体验让他沉溺在琼浆玉液中,欲罢不能。 “你自己试试。”秦殷染抬手反掐他的腰肉。池怿肌肉紧绷,坚实有力。 这点力度对他来说小儿科。池怿目光下移,看了一眼他们的交合处,粉红的穴口吸吮着粗大的阴茎,如一张小嘴。 他淳厚地低笑一声,“我不是在试了?” 肉棒退出来一大截,就在秦殷染要松一口气时,一个顶撞,阴茎再一次狠插到底。 “嗯……。”秦殷染撇头埋在床单里,一滴泪顺着眼角滴落。 池怿找寻她的唇,勾过舌交缠。手灵活地脱掉她的礼服,揉上丰盈的胸乳,布丁一样软绵。下身规律地动起来,性器顶到深处再慢慢退出,接而一记猛插。 呻吟声从口中溢出,好似耳边传来萧萧声,秦殷染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一片无人的沙滩上,海水浸湿沙粒,软糯糯的,自己渐渐向下凹陷。风浪激起大大小小的浪花,高低起伏,一轮又一轮的浪潮,冲上海岸,打在身上,翻滚在深处。 月光清冷地洒在身上,披上一面薄纱。吻够了,池怿抬头垂目,秦殷染眸子水光盈盈,汗湿的发丝增添了别番勾人的滋味。 龟头拂过花心,酥痒酥痒的,秦殷染伸腿环上池怿的腰,小腿交叉,在空中轻荡。 “嗯啊……。”电流穿过后背,酥酥麻麻。 阴穴紧缩,池怿握住她的细腰,朝那处挺送几十下。秦殷染下身流出大量的水,源源不断,湿了一大片床单。蛰伏在深处的阴茎一阵战栗,池怿低喘一声,拔离出性器,在她的腿缝射出。滚烫的精液流过腿心,皮肤变得黏腻。 春光一度,云收雨散。 迷蒙之中,秦殷染看见池怿下床向门外走去,背影渐行渐远。眼皮打架,在困意的把控下,她扯过被子紧闭上眼,沉沉睡去。 —————— 先到这,下趴再继续。 第十六章 次日清晨,秦殷染在睡梦中苏醒。 卧室弥漫着沉闷的味道。她浅浅呼吸,伸长手臂向外舒展,却被坚实的东西抵住。秦殷染翻转过身体,池怿清瘦严峻的脸映入眼帘。 没走? 她不是有预谋故意而行,而是借着酒劲临时起意。池怿对她没几分感情,她不指望昨晚能留住他。有了突破口,其他的都只是时间问题。 回过神低头,他深邃的眸子正盯着她看,“你、醒了?” “嗯。”声音有些低沉。池怿起身捡起地上的衬衣慢条斯理地穿上。 他宽肩窄腰,六块紧实的腹肌展露无遗,饱满不夸张,是她喜欢的款。 秦殷染耳根子微红,“你昨晚没走?” 扣好最后一颗纽扣,“不然你现在还能看到我吗?” 昨天做完后,秦殷染几近昏睡,他体贴她是第一次,没再继续折腾她。事实上,他整个过程都很克制。射完精,下身欲火不消,他才去浴室冲澡。 和她上床是意料之外,池怿在直面欲望时,以非理性思维去行事。清醒之后,这段关系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她是秦岚羽的妹妹,按人们常规思想,这是违背道德规范,可他不是在意别人眼光的人。 秦殷染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你现在要走。” “上班。”池怿骨骼分明的手穿过被子,抓住她的脚踝,“怎么,还没被操够?” 秦殷染快速否认,“没有。”小腿伸踢,试图挣开他温暖的掌心。 池怿松开,“好好休息。”然后跨步走出去。 秦殷染躺在床上,心里落空,有些怅然。 * 钟奇妈妈给他找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相亲对象,是个很安静的姑娘。钟奇不想这么早结婚,喊秦殷染帮他应付这个相亲。 “你确定让我这样穿吗?会不会太浮夸了?感觉在身上开了个五金店。” 全身镜中,秦殷染穿了一件白金齐膝袍裙和镶砖高跟鞋,戴了一条金项链和配套的金耳环,左手上更是戴满了金戒指。钟奇要秦殷染假装他的女朋友,让那个姑娘知道他是浮夸主义,爱财利己,这样她就会厌恶他。 “不会,我跟你讲,她不是一般的难缠。上次我妈逼我和她见面,我在她面前丑态百出她都还觉得我好,太可怕了。” “说不定这个法子还是不行,人家又不傻。”秦殷染左右看着自己的装扮,眼里尽是嫌弃。 “这回玩个大的,我直接跟她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秦殷染翻个白眼过去,“每次都丑化我的形象圆你的慌。” 钟奇作出拜托拜托的手势,“好朋友你不帮我谁帮我。” 饭店在一家古风餐厅,走廊纵横交错,像个迷宫。 秦殷染对这个相亲对象印象还不错,很文静很有礼貌。钟奇还看不上,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秦殷染接过这位相亲对象递过来的茶,她介绍道:“你好,我是钟奇的女朋友秦殷染。” 姑娘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礼貌地答:“你好,我叫温婠。” 秦殷染觉得这姑娘真是太单纯无害,不忍心再骗下去,掐了钟奇一块大腿肉,说:“你们先聊,我要去上厕所。” 钟奇叫痛,“哎哎,染染。” 见状,温婠抿嘴问:“你就这样看不上我吗?” 钟奇摆手,“不是不是,你也看到了我有女朋友,总不能放弃她吧。你这么好,值得拥有更好的,我就是一个俗人配不上你的。” 温婠吃瘪,一时气的没话说。 * 饭店的巷子太多,秦殷染上完厕所忘了怎么走。看着身前十几个木质圆门,凭直觉随便选了一个。 这个饭店因为包厢太多,所以包厢由门牌号挂牌。每一个门牌号的后面四位数字和每一个巷对应方位的包厢相同,只有前面巷的数字不同。秦殷染懵懵懂懂记得后面四个数是1332,她找到包厢扒开滑门,秦岚羽和池怿正在吃饭。 秦殷染谁都不服,就服自己。她运气真是好到爆棚。 离那天到今天,他们有三天没再见面。不清不白,秦殷染没理由去找他。再次见面,没想到是这个场景。 秦殷染尴尬地打招呼,“姐姐,姐夫。” “殷染,你怎么在这?”秦岚羽被突然打开的门惊动到,看到秦殷染不由得惊讶。 “我陪钟奇来和朋友吃饭,你们呢?”她两只手臂搭在滑门上,轻轻晃动。 “我和你姐夫也和朋友来吃饭,不过朋友刚刚有事走了。” “哦,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她看了一眼池怿,移动滑门关上,默默走掉。 包厢里,秦岚羽说:“真是巧。” 池怿清缓答:“嗯。” 正确找到包厢,秦殷染一脸无力地坐下。 钟奇看她不对劲,问:“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撞见鬼了你信吗?” 温婠轻笑了一声,没有别的意思,她单纯觉得秦殷染好可爱。 拿起筷子挑了菜往嘴里塞,肚子不饿,没有胃口。“你们吃吧,我不舒服先走了。” 秦殷染起身,钟奇准备拉她,“染染你……。” 没拉住,她一顺溜消失在他们眼前。 温婠捂嘴笑,“你女朋友还挺随性的。” 钟奇苦笑,秦殷染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不对劲。 “你不用这样的,我不再缠你就好了,阿姨那边我会去说。”她温婠坦然地说。 钟奇摸摸头,“你都看出来了啊,对不起。” “没事。”温婠随性一笑。强扭的瓜不甜,再缠下去就没意思了。 第十七章(1) 夜晚,月色晦暗。池怿开车回家就看到徘徊在豫园外的秦殷染。 不用想也知道她为什么来这,他打喇叭。 听到声音,秦殷染望去,透过挡风玻璃看清人脸,她小跑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 豫园是一片别墅区,管理森严,保安不让她进,她不得不在外面等了好久。 “你怎么才回来?”兴师问罪的语气。 “你有事?”池怿打着转盘问。 秦殷染坚定地说:“有。” 随池怿进入他的家,别墅很大,美式风格,秦殷染不知道池怿还喜欢这种。 在玄关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问:“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晚上看到他和秦岚羽吃饭,心里就像被猫爬过,痒痒的。她打电话给韩旭,套出了池怿的地址。“想查就能查到。” 池怿走上前,握住秦殷染的腰,按到墙壁上,“秦殷染,你想干什么?” 她眼神圆鼓鼓地盯着他,头发烫了微卷,暖黄的灯光下她的唇愈发粉红,水蜜桃一般。 秦殷染环抱住池怿的腰,和他紧贴,“睡了我就一走了之了?” “平等自愿,我要负什么责任?”池怿反问。 秦殷染眯眼,“哪里平等自愿?我喝醉了就不能怪你强迫吗?” 池怿被她乐笑了,凑到她的耳旁,呼着热气说:“秦殷染,你知不知羞的?” 耳朵微微充血,她咬紧下嘴唇,泛出血色。 “没玩够?想好了,上了船我可不会轻易让你下船。”秦殷染撩撩跑跑,池怿来了兴趣。他是个狡猾的商人,不是一个慈善家。 秦殷染抬目和他对视,墨黑的眸子深沉,“我要是想跑你能抓住吗?” 秦殷染穿了一件酒红色绸缎衬衣和一条灰色开叉牛仔裙。暗黑的夜,酒红色衬的她格外白,散发着魅惑。 池怿吻上她的侧颈,轻轻吸吮,留下一个鲜红印子。一只手解开她的衬衣扣子。 侧颈有湿润的感觉,秦殷染轻轻推他,“你承认你对我没有抗拒力吗?” 池怿低沉地说:“嗯。”衬衣扣被解开,胸前雪白一片,她穿了黑色蕾丝文胸,黑白红的视觉冲击,池怿眸子暗下。解开文胸,握住双峰,“不装埃及艳后了?” 他揉捏的力度刚刚好,不轻不重,秦殷染知道他在嘲笑自己白天的装扮。她踮脚轻咬他的唇,“我是埃及艳后你是法老?” 脱掉衬衣,扯开文胸,上身一丝不苟的暴露在空气中。秦殷染的双乳很好看,水滴型,雪白饱满,两颗粉红镶在上面,玲珑可爱。 池怿弯腰含上一颗,厮磨砥舔,打着圈圈吸吮。秦殷染被他吸得酥酥麻麻,下身湿了一片。池怿松开被吸吮的晶莹挺翘的一边,换另一边舔吮。秦殷染低头看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额头白皙光洁,高挺的鼻紧贴乳丘,胸部一阵胀痛,她握住自己的一边乳胸揉捏,小手只能握住前端,白肉溢出指缝。 吃够了,池怿抬头吻她的舌,温软的不像话。手从裙下探去,挑开内裤,摸到泥泞,“这么湿了?” 秦殷染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她羞得满脸通红。她以前对性欲没有很强烈的欲望,经历过一次后,兴趣猛增。 捅进一只手指,“唔……。”秦殷染微仰起头。 手指滑过阴蒂向深处插进,修剪整齐的指甲刮到内壁,秦殷染轻颤。池怿加进一只手指,扩张穴道,抽插有力,如在拉小提琴,进退有序。 秦殷染内心泛出一阵空虚的感觉,脸上难耐的春心汤漾。穴口流出一股热液,哗哗的流下,一些飞溅到墙壁上。池怿咬住她的耳垂,“水好多,墙壁都被你弄脏了。” 她贴紧池怿,用手抓寻性器,报复地向下撸,气息不稳地说:“还不是怪你。” 池怿下身早就涨的不行,拉下裤链,褪下内裤,粗犷的性器猛地跳动在外,青筋盘绕,挺翘粗大。 秦殷染第一次见这玩意儿,对它心生敬意。想到它在自己细窄的阴穴进去,心中生起害怕,又肯定于阴穴厉害的扩张程度。 池怿握着阴茎,龟头抵着湿润的穴口进去,每撑开一点,饱涨感就在阴穴加深。 挺动腰部,阴茎整根埋没,池怿感到被包裹的暖流快感。他肌肉紧绷,按住秦殷染的腰肢抽插,层层穴肉翻卷,吸吮着阴茎。朝深处狠插几下,秦殷染重心不稳,池怿抱住她纤细的腿环住腰间,这样的贴紧,阴茎又深入了几分,秦殷染抱住他的脖颈,被抽插的重时,就咬他的肩膀。 池怿把她往上抬了抬,按捏翘臀,挺插阴茎,龟头蹂过内壁,痒痒麻麻,“啊……慢一点。” 池怿碾过一处褶皱,朝那处抽插数十下,水源源不断地流出,顺着腿心而下。找到她的花珠,池怿凶狠的朝那处不停地狠插。秦殷染夹紧池怿的腰,双乳在身体之间上下摇摇晃晃。高潮来袭,大量水流出,秦殷染靠在他身上痉挛,喉咙干涩,她微吐舌头。 第十八章(2) 趁她高潮,池怿往潮湿中持续抽插了几下。秦殷染的身子软成一摊雪水,手无力搭在他的肩上。 池怿扶摸着她雪白的背,汗津津的。抱着她往卧室走去,秦殷染在他身上颠颠簸簸,肉棒随步履向上多入几分,穴肉翻出来又卷进去,弄出叽叽声。阴穴湿润滑嫩,肉棒免不了掉出来。 池怿颠了秦殷染一下,揉捏她的屁股,低哑地说:“夹紧。” 突然的震荡让秦殷染绷紧神经,穴口紧缩,一吞一吐。不经意间,她听到池怿的一声低喘,声音很小,蛊惑人心的性感。 池怿的卧室有股清香味,宁人心旷神怡。平放在床上,肉棒从她身体里脱离开,穴口一张一弛慢慢愈合,带有留恋。呈现在空气中的性器水淋淋的,尺寸大的吓人。秦殷染张口双腿,下身淫靡,穴口被磨得殷红,关闭后清晰可见它刚刚经历了怎样一场性爱。 池怿脱下衬衣,露出结实的胸胸肌,紧实的胳膊托起秦殷染的盈盈细腰,扶着性器插进去。 流过水的原因,穴道湿滑,进去的顺利。花珠充血,龟头刮过花珠,热流倾泻而出。 “你是水做的?”池怿含住挺翘的乳头吸吮。 胸口和下身同时被他吃着,秦殷染舒服的想要尖叫。她问了一个煞风景的问题,“我们这样,要是让姐姐知道了可怎么办呢?” 他们是一家人,虽然秦岚羽不喜欢她,但她还是自己的姐姐。偷情姐夫固然不对,秦殷染没有想过后果,如果这件事被曝光,她不敢想,心里开始后怕起来。 池怿沙哑地答:“不会知道。” 秦殷染眸子暗下几分。不会知道也就是说他们的关系永远见不得光,池怿只是想玩玩吗?秦殷染心里打结,郁郁沉沉。曝光与不曝光都是一种煎熬,他们只有这种关系才能联系到一起。池怿和自己好像没有未来。 “嘶——。” 感觉到她的走神,池怿紧咬乳头。秦殷染疼的头皮发麻,双手插进他的发丝,按住他的头。腿勾环他的腰,紧紧夹着。 下身狠狠一送,池怿抬高她的腰,嵌入的更深,阴阜紧贴池怿的耻骨,阴茎捣弄着花蕊,汁水不停地往外冒。 “姐夫……慢一点啊。” 宽敞的床没有阻碍,面对面的姿势更好施力,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抱紧,跌宕起伏,激烈潮热。 池怿很喜欢她的胸,丰满软嫩,大手用力地揉捏,形状变形。“叫什么?” 秦殷染心里有气,义正言辞娇着声音说:“姐夫。”他们又不是正当关系,她偏要这么叫。 阴茎快进快出,坚硬的硕端狠刮内壁,撞向花珠。秦殷染腰酸酸疼疼,逐渐溃不成军,脑子昏昏蒙蒙。 阴穴缩的越紧,肉棒便粗大几分,层层迭迭的肉壁对它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花珠如云层一样轻飘,龟头挤一挤就溢出些水来。秦殷染被撞地轻颤不已,池怿咬上她的唇,细吮她的舌,下面猛撞数十下。热液潺流,池怿退出射在她的肚子上,混浊的精液淋在上面,十分淫靡。 秦殷染的黑发散在淡蓝色床单上,犹如黑夜中盛开的红玫瑰,娇滴滴,红艳艳。 池怿餍足,秦殷染宛如美人鱼在戏水般浑身轻晃,水淋淋的。等她痉挛完,从床上捞起,抱进浴室。 秦殷染趴在池怿身上,任由他帮她清洗。沐浴露涂抹在她的胸前,白色泡泡遮住大片旖旎风光。 “抱好。”池怿看左右摇动的秦殷染,厉声说。 做爱时腿弯曲的时间太长,现在软麻软麻的,秦殷染听话抱紧他,紧贴的姿势让穴口轻擦过龟头,浸入软肉中。 打开花洒,柔和的水冲刷掉身上的泡沫,变成乳白色的水。皮肤褪去黏腻变得清爽,池怿含上秦殷染的唇,辗转反侧。浴室水汽氤氲,口里的呼吸被他虐夺,秦殷染被吻得上接不接下气,撇开头急喘。 磨着她的耳垂,池怿低沉地说:“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招惹我?” 以秦殷染的性子,是个反骨小姐,不乖不会顺从。两条不同的绳子拧到一起,难分。池怿喜欢有把握的人生,不喜欢被打扰。家人的催婚让他烦躁,和秦岚羽结婚可以避免麻烦。四周清静了一段时间,秦殷染似乎打破了这个氛围。在商海打交道很无聊,他以为他的人生会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日子,现在看来,有了别样乐趣。 “哦,我觉得我们都太冲动了,要不然就到这吧。”秦殷染挤出一个笑容,她可不是好脾气心甘情愿受气的主。 “啊……”秦殷染被压到冰凉瓷砖上,池怿扶着性器挺进去,直抵花心。 热量在背后散失,秦殷染叫冷,穴道一张一弛。 “到这?”他急速抽出又急速捅进去,秦殷染弯着腰,肚子都要被他贯穿了。“没那么容易。” 她想起来他说上了船就不要下船,现在回想看,池怿真是条贼船,她开始后悔去招惹他了。 肉棒在泥泞中疾插疾腿,秦殷染醉生梦死,指甲嵌入他的背肉,刮出血痕。 下身流出热液,随着池怿的抽插弄出泡泡,秦殷染觉得羞耻,红了鼻尖,去啃池怿的肩膀。他插地狠厉,小腿肌肉紧绷,从雾气弥漫的镜子里隐约可以看到男性特有的线条美。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的水都变得冰冷,性器被包裹的耸动不休,滚烫的浊液喷涌而出,池怿才放过她。 清洗一番后,秦殷染被他轻放到床上。池怿从后抱住她,双手缠绕在腰间。 秦殷染闹脾气不想他抱着,低喃道:“你松开。” 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还想再来一次?” 真是无耻之徒,秦殷染困得不行,无意与他争持,沉了床渐渐深睡过去。 第十九章·痕迹 鼻尖感觉到空气中冰冷的温度,秦殷染不由得把身体往被窝里蜷缩了几分。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睁开眼,望了一会儿透亮的窗帘,才掀开被子下床。 脚挨地,双腿酸痛的不像话,秦殷染扶着墙壁缓缓走出。在玄关处找到包,拿了手机查看,十几条消息通知显示在锁屏上。 池怿:公司有事,餐桌有面包和牛奶。 妈妈:染染,下午有时间出来逛街吗? 钟奇:你咋跑了,损友。…… 吟吟:[照片] 林佑:听说你回来了? 就一晚上怎么那么多消息?有时候消息多也是一种烦恼。回复完收起手机,四周看了一眼。 房子很大,美式风格显得粗犷大气,实木家具略显复古温馨。客厅旁有一架棕木钢琴吸引了秦殷染的注意。她走过去弹了几个音,音质极佳,这是一台施坦威的纯手工定制。 池怿也是会弹钢琴的。等候教室里,记忆中的男人穿着白衬衣迎着阳光弹奏《未闻花名》,她记了好久。 * 白雨荷买了奶茶坐在咖啡店外,等笑容明媚的秦殷染出现在她眼前时,她才起身离开。 秦殷染挽住白雨荷的手,笑着说:“妈,等很久了吧,路上太堵了。” 白雨荷轻挑她的发丝,柔声问:“怎么把头发染回来了?” 秦殷染拿过奶茶,插入吸管喝了一口,芋泥入口,香甜。“早染了。” 白雨荷抱怨,“唉,谁叫我都见不到女儿好几次呢?说话都生疏了。” 秦殷染专注着喝奶茶,哪还有心思跟白雨荷详讲。本来不想染回来的,白佳吟结婚她为了穿礼服端庄就染黑了。 听出白雨荷的不悦,秦殷染在她白雪般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没有啦妈妈,我最爱你了。今天买衣服是有事吗?”白雨荷突然叫她出来逛街,事出有因必有果。 池怿的奶奶八十大寿,池家邀请了秦家。池怿和秦岚羽结婚没多久,白雨荷自然要好好拉拢一番。还有一个原因,秦殷染虚岁22不算小了,白雨荷要提前给她物色人选。 “明天晚上要去池家参加你姐夫奶奶八十大寿,带你出来买几件衣服。” 秦殷染愣住一秒,咬着吸管,“哦。我可以不去吗?”心里不是滋味,不想看到池怿和秦岚羽一起。 白雨荷斩钉截铁:“不行。” 人生无奈是常事,秦殷染垂头丧气跟着白雨荷进了家店。 她没有心情选衣服,直接往沙发上一坐玩手机,白雨荷则被导购带着到处选衣服。 “吟吟,你过来试下这件裙子。” 接到命令,秦殷染拿过这条白色裙子往试衣间走去。裙子背后是拉链,她拉了四分之三拉不上去了,“妈,你过来帮我拉一下拉链。”秦殷染喜欢呼唤亲近人。 白雨荷问声进去试衣间里,手触碰到拉链,瞥到她肩后有一处瘀紫色的痕迹,疑惑问:“染染,你肩上怎么有淤痕啊?” 秦殷染迅速捂住。池怿在她身上弄的印记她已经遮住了,不知道肩后还有。“啊我不知道,估计在哪磕的吧。” 秦殷染嘴唇微微发热,生怕白雨荷进一步问她。还好白雨荷比较相信自己的女儿,没在多问。 “嗯要小心点才是。” 秦殷染走出试衣间,“好。”她前后仔细照了照镜子,检查还有没有裸露的印记。就那一处,幸好。 这下她是不敢继续试了,喊累随便拿了几件应付白雨荷才算了结。 虚惊一场。 * 老太太的盛宴来了很多贵客,白雨荷到那里之后便到处向秦殷染介绍人。她这才明白为什么白雨荷要她好好打扮,合着谋算给她挑夫婿呢。 客厅里,池怿和秦岚羽坐在老太太的旁边,七大姑八大姨的聊的正欢。老太太打扮的雍容华贵,岁月不败美人,脸依旧精致。白雨荷和秦殷染过来时也被他们拉了进去。 秦殷染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池怿,他垂目不知道看哪。鹅白灯光照耀下,深蓝色衬衣显得他格外帅气迷人。 周围的人提起到秦殷染,老太太笑容满面地说:“这是岚羽的妹妹啊,长得真漂亮。” 池怿这时抬目,秦殷染不禁意的和他四目相对,不过很快别开眼。 白雨荷替秦殷染答谢:“谢谢老太太的夸奖了。”她拉了拉秦殷染的手,让她说话。 秦殷染坐姿端正,摆出微笑说:“老太太好,祝您生日快乐。” “哎好不错不错。”老太太拉住秦岚羽的手拍了拍,“岚羽这个孙媳妇我真是越看越喜欢,又乖又体贴。” 秦殷染一旁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里藏刀,心里不开心到了极点。 池怿妈妈火上浇油,提议道:“小怿,今天奶奶生日,你和岚岚在家里留宿怎么样?多陪陪奶奶。” 彼时,池怿站起身指了指手机,“池骁找我有事,我先过去了,失陪。” 王铭叹气:“这孩子。” 老太太笑着说:“算了让他去吧,和我们一群女人聊天也是难为他了。” 秦殷染眼眸深邃,听他们唠叨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厕所。 门没锁,秦殷染转动手柄进去。好巧不巧,池怿正在洗手。 “你怎么在这?” 池怿撇头看她一眼,“上厕所。”抽了张纸擦手,缓缓道:“倒是你,有人还敢闯进来?” 秦殷染抱胸侧靠在洗手台上,“你没锁门我怎么知道里面有人?” 池怿悠哉擦手,他的手修长白嫩,在敞开的白纸中犹如一块白玉。 秦殷染走上前抱住他的腰,戏谑着说:“姐夫今晚住在这里吗?” 第二十章·留印 池怿盯着秦殷染明眸善睐的眼睛,冰冷的手抚上她的脸,清冽地说:“你很在意?” 秦殷染扭头,手掌的纹路轻蹭过脸,“当然不是,只不过……。” 她踮起脚,扒开池怿的衣领,朝侧颈吻过去,转而重重地吸吮。 池怿的手还停留在空中,侧颈被温热的气息席卷,他拉开秦殷染,“又干什么?” 秦殷染嘴角上扬,一身傲气,双唇宛如半熟的樱桃般粉润。她指着自己的脖颈说:“谁叫你在我身上留痕迹,还给你。”说完心里有点后怕,转过身要逃。 池怿眯眼,抓住她纤瘦的手腕拉到怀里,抵在墙上,“胆子不是很大吗?撩完就跑不像秦大小姐的作风。” 见过身边的男人沉溺于女人的温柔乡之中,不管是甜腻的还是吵闹的,终究是一种约束。他不追求这种情感,从小就警示自己:爱情不是必需品。不知道秦殷染这算不算戏弄,身临其境,适当的刺激让他上了瘾。 秦殷染一向不计后果,任性行事,“你管我。”试着推开他,推不动。 池怿双腿夹住她,狠狠吻上她的唇,吸吮辗转。秦殷染用力推他,反而被抱的更紧。撬开她的牙关,勾住她的舌轻咬。秦殷染想回咬他,担心着出去被人看出端倪,硬生生憋了一口怒气。 池怿吻得渐入佳境,秦殷染渐渐沉醉在这种追逐逃逸中。空气和津液被他掠夺,秦殷染双眼迷离,腿发软,身体前倾靠着他。 身上莫名重了些分量,柔软饱满的胸贴着他的胸膛,池怿心头一热,放在腰上的手滑动,揉捏上她的胸。 感到裙摆被掀起,秦殷染猛地清醒,趁他放松警惕一把推开,拉开门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秦殷染捂着微微刺痛的嘴走到人多的大厅,拿了一杯红酒猛灌。一边喝一边心里默念:秦殷染,你不能沉沦在其中。 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嘴唇肯定红肿了,这里是待不下去了。她悄悄出去让司机送自己回家,给白雨荷发了条消息说先回家了。 打开车窗,凉飒飒的冷风吹进,散了一些酒气。 * 池骁找到池怿,看着平静似水的男人问:“表哥你找我?” 池怿把玩着酒杯,低沉说:“寿宴结束后我跟你们一起去赛车。” 池骁疑惑,“表哥你白天不还说不去吗?” “现在想了。” 池骁的兄弟新开了家俱乐部,池怿去玩能为这个俱乐部打个好招牌。池怿喜欢安静的地方,白天池骁抱着被拒的心态询问他,果不其然被拒了。这会儿又说要去,池骁搞不懂这个的表哥,善变的男人。 寿宴结束,秦岚羽和池怿回房。她松下一口气,顾忌到老太太的身体,到底池怿没拒绝在池家留宿。 秦岚羽上前要帮他脱掉外套,被池怿拒绝,“你先睡,我和池骁要出去一趟。” 秦岚羽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现在?” “嗯。”不等她接话,径直走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安排 高跟鞋噔噔的发出响声,穿过一条马路,一辆劳斯莱斯停在路边,秦殷染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爸爸,你找我。” 午饭时间,秦之章给秦殷染打电话让她来这里。他一脸和蔼,秦殷染不知所措。她最近没做错什么事,秦之章又要说什么? 秦之章关怀地问:“嗯,吃饭了吗?” “没有。” 秦之章从旁边拿出一个饭盒袋递给秦殷染,缓缓道:“给你准备的。”顿了两秒,“爸爸想了很久,也跟你姐夫交代好了,我想让你去他身边学习一段时间。” “都是历练,在钟奇这不行吗?” 秦殷染对家产没什么渴望,她不感兴趣。秦老爷子只认自己的孙子,秦岚羽自然是沾不上,这个重任就落到了秦殷染身上,她不得已接任这份责任。当然,秦岚羽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她会继承白家那份。 人心是贪的,秦岚羽明里暗里向秦殷染传达她想接手秦氏。可能的话,秦殷染是真想把这份责任甩给她。商海厮杀,她恨不得躲多远就躲多远,坐享其成就好。 “你们都才二十几岁出头,钟奇还是年轻了点。爸爸知道你想当钢琴家,只要你锻炼好了我会给你时间去追寻你的梦想。” 秦之章已经退让一步了,秦殷染没有拒绝的理由。 “知道了。” 秦殷染嘴上答应,心里却想好了一万个应对策略。第一步,找池怿。 秦殷染气势汹汹地走进办公室,韩旭拦也拦不住。 “秦小姐,老板还在。”话未说完,池怿发话。 “让她进来。” 韩旭不再阻拦,默默关好门。 秦殷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皱眉冷着问:“我爸找你你为什么不拒绝?” 安排秦殷染在他身边,池怿原本想拒绝,商讨良久后,秦之章搬出老丈人这个身份执意让他答应。私事和工作扯上关系,会大打折扣。池怿是一个追求高效的人,孰轻孰重分的很清。在他心里,不说事业排第一顺位,感情一定不是第一顺位。 “跟你一样,有不能拒绝的理由。” 池怿低着头从始至终没看她一眼,秦殷染突然暴起,站起来走过去弯腰抓住他的领带,“怎么,你很嫌弃我?” 池怿抬目,秦殷染眼神凌厉,“理由?” 她肯定,“你语气中带着委屈。” 池怿伸手把秦殷染拉入怀中,按到腿上,清缓道:“你是麻烦了点,但还不至于让人讨厌。” 秦殷染抓提他的衣领,无语地说:“我麻烦?” 咚咚咚—— 韩旭在门外喊,“老板,夫人有事要见你。” 秦殷染看了眼池怿,衬衣被她抓的凌乱,秦岚羽进来看到她也在一定会心生怀疑,“办公室有房间吗?” 池怿笑了,“怕了?” 秦殷染替他理了理衣服,捏起他手臂一块肉,“有没有?” “里面。” 秦殷染几乎跳着下去,一溜烟跑进卧室。 卧室很大,想都没想就坐上了床,安静听外面的动静。 秦岚羽步履轻伐,站到办公桌前,柔声说:“在忙吗?晚上能陪我参加一个聚会吗?” 池怿翻阅着文件,低沉说:“我可以让韩旭送你去。” 秦岚羽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结婚后我也帮你了不少,按照婚前协议,你应该帮我。” 婚前协议有提到必要时他们需要互相配合,秦岚羽说的没错,她确实帮他应付了家里不少事。 “几点。” “晚上七点。” “知道了。” 夫妻之间的相敬如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理想状态,秦岚羽很识趣,得到答复后就离开了。 秦岚羽走后,秦殷染有种做贼心虚的感受,这到底算什么? 安安静静走出去,池怿在身后提醒她,“受人之托,明天按时来上班。” 轨迹发生偏转很难走回正轨,秦殷染暗自叹息,“几点?” “九点。” 秦殷染转身向他做了个鬼脸,“姐夫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可是个娇生惯养的人。”这个地方怕是栓不住她。 一秒变脸,秦殷染彻彻底底地离开。 第二十二章 秦岚羽谈了一个炽手可热的项目,不太好拿。碰巧王太太举办聚会,各大老板都会来,池怿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她想借此机会谈下项目。他们很少合体参加公开活动,婚礼也是草草了事,所以外界只知道他们是领过证的夫妻,仅此而已。 秦岚羽挽着池怿的手臂,王太太看到他们,热情打招呼,“岚羽来了,你和先生真是郎才女貌。” 秦岚羽娇羞一笑,“谢谢王太太。” “快进去玩吧,客人太多,我招待不周,你们自便。” 等人走开,池怿松开秦岚羽的胳膊,低沉说:“想要项目直接开口,不用这么麻烦。”这种聚会他一般置身事外,女人们之间的小心机他不愿参与。 秦岚羽苦笑,“拉你出来一次,总好过事事找你。”她骨子里高傲,看中了池怿的地位才和他联姻。低三下四去求他这种事情,能少就少。爱情可望不可即,成功是努力就会有收获,她要往上爬。秦岚羽很聪明,正是因为她懂得退让这一点,池怿当初才会选择她。“下次有事找韩旭,他会帮你处理。” “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我,我可以帮你更多。”没有感情的婚姻地基不牢,稍微摇晃就会倒。秦岚羽要的是一条畅通无阻的路,而不是随时面临下车的担忧。 “各求所需,点到为止。”他态度很明确,何况,他的事业从来不需要女人的帮助。 秦岚羽不甘心也只得冷然道:“好。” * “来我这边,你别……别过去,哎哎。”秦殷染把游戏手柄一甩,怒吼:“钟奇!又落水了,这章还能不能通关了?” 钟奇捡起手柄递给她,小心嘟囔说:“又不能全怪我,再来一局。”“我不玩了,你找别人去。”秦殷染往地毯上一躺,拿过一瓶可乐喝。 “不玩就不玩,你今儿脾气怎么这么大?去池怿那里确实没小爷这里好,但你也不至于心烦成这样吧。” “滚,美得你,我看你不爽。” 钟奇强拉秦殷染起来,来脾气地说:“看我不爽回你家去,别在我家待。” 秦殷染赖在地上,“我今天还就在你家住,偏不走。” 无赖啊秦殷染。“你行,随便,小爷我睡觉去了。” 秦殷染望着天花板,光圈晕晕晃晃。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她心里莫名的烦躁。 * 来易恒第一天一切按部就班,池怿没有让秦殷染跟在身边。韩旭作为秦殷染的上级,她被安排在他的办公室里。池怿上午出去开会,秦殷染在公司没多少工作做,很无聊。 中饭时,财务部来了个女员工给她送甜点。秦殷染心里奇怪:她就是个新来的,怎么还有人讨好她?莫不是因为她是老板的小姨子? 果真如她想的那样,人家先是随便和她聊了会天,后面慢慢露出面目来,旁侧敲击地问池怿的事。她哪里知道池怿的喜好,就算知道也不会说。最后装傻赶走了这位来向她获得情报的女员工。 秦殷染暗叹:已婚多金男就是不一样,结婚了也会有人想。 说完她就惭愧了,自己也是“有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去说别人,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池怿下午回了公司,秦殷染一上午无所事事,见到他便讨起理来。 “姐夫,你又不带我在身边,我也没和你学到东西,你能和我爸说说让我回钟氏吗?” 新药开发,池怿一上午都很忙碌。他置若罔闻,递给她一份文件,“把这份检测报告看完,晚上陪我参加一个饭局。” 秦殷染皱眉,撑手在办公桌上,一字一字地说:“我说我不想干了。” 池怿十指交握,坦白道:“我无所谓,你爸爸同意就行。” 秦殷染压住怒火,她不是傻子,找秦之章等于驳回了她这个提议。池怿眼神晦暗,她不懂他心里的想法。僵持五秒,怄气着说:“你厉害。” 为了新药开发,池怿和有关部门商讨事宜。吃饭避免不了喝酒,秦殷染一开始安安静静吃着,桌上人敬酒,她被点名来一杯。53度的白酒秦殷染不敢去接,一杯下肚她当场就醉,顾忌着池怿的面子,她柔声推辞道:“我不会喝酒,以茶代酒可以吗?” 那人不肯罢休,“秦小姐客气了,大家都开心,你至少喝一点点也行啊。” 池怿没有帮她的意思,在一旁默然无声。 秦殷染看他一眼,担心破坏气氛,硬着头皮喝了一小口,火辣辣的,忍不住吐舌。 那人觉得不够还要再劝,池怿开口替她开脱:“我助理就不喝了,我来陪各位。” 池怿这样说了,那人不好再劝,端了酒敬他,然后一杯下肚。 酒局结束出来,外面的天混沌,云层乌薄,打着轰轰雷声。 池怿走去开车,走着走着发现秦殷染不见了。从包厢出来时,秦殷染脸色不太对,他注意到了。 折回去,秦殷染蹲在地上抱着腿,头埋进胳膊里。走进她,池怿蹲下,手指触摸她的温烫的额头问:“怎么了?” 秦殷染低喃:“难受,心里好辣。” 白天秦殷染声讨他,加上秦之章的嘱托,池怿才没帮秦殷染拒绝敬酒。喝酒也是提升能力的一种,将来秦殷染继承秦氏,在外面吃饭喝酒避免不了。 “只喝了一小口,后劲这么大么。” 秦殷染低头不语,池怿把她横打抱起塞到副驾驶上,“带你去买药。” 秦殷染没醉,心里像燃起一团火,烧烧的,冲上头让她昏呼呼的。 开到一家药店,池怿下车。 秦殷染透过窗户看到他穿着得体的西装,被医生领着穿梭在药架间。池怿身形挺拔,举止娴雅。大概是询问什么,他们说了几句。远离药店的灯火通明,池怿穿行在昏暗中。 门被打开,冷风吹进散了些热气。 “喝一瓶。”池怿插好吸管递到秦殷染的嘴边。 没有动手自己拿,秦殷染找到吸管喝起来。等她喝完,池怿开了瓶矿泉水喂到她嘴里,语气清缓问:“好点没?” 秦殷染微微点头,脸上还有浮起的红晕。 闪电击鸣,耀眼的白光滑过紫黑的天,照亮了他们,一阵亮白。 “要下雨了。”秦殷染望着天平静地说。 “嗯,送你回家。”池怿启动车,秦殷染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抬腿跨坐到他的身上。 秦殷染的温热的酒气喷在他的下巴上,池怿眸子深暗,沉声问:“又要做什么?” 秦殷染直言不讳:“想摸你。” 第二十三章·车潮 朋友给秦殷染发了几张腹肌照,勾起了她的兴趣。前几次做爱,她蒙蒙乎乎的。身体被池怿摸了个遍,她却没有得到对应的待遇,心里不平衡。 见池怿不说话,秦殷染解释说:“你都摸过我了,我也要摸你。” 秦殷染双膝跪在池怿大腿两旁,阴阜紧贴池怿的下身,挤压感让庞然大物微微有了反应。 “不是喊难受吗?现在想这种事。”秦殷染总能出乎意料地勾引他。 “不难受。”不理睬他的嘲讽,秦殷染脱开他的西装,仔细解着的衬衣扣子。 锁骨露出,凹凸有致,往下,胸肌、腹肌、人鱼线,秦殷染伸手摸上去,每一块都紧实有力。手指顺着线路向下,点到凸起的不明物,秦殷染媚着说:“姐夫,你硬了。” 这样强度的刺激,他会硬很正常。池怿抓住秦殷染的手腕,低哑说:“正常生理反应。这么爱玩,那你想想怎么让它软下去。”池怿眼里带着戾气,秦殷染勾唇,不负责地说:“我只说要摸,又没说要做。” 料定他会生气,秦殷染抬腿准备跨回去。气氛诡秘,远离是非之地才是明智的选择。 池怿扣住她的盈盈细腰,捞回到腿上,“撩一撩就跑,跟谁学的?”外面雷电交加,云层涌动,暴风雨来临的预兆。车厢内很安静,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浅浅的呼吸声流荡在耳旁,盯着他俊逸的脸庞,秦殷染细语缠绵道:“当然是跟姐夫学的呀。”尾音故意拉长,表现出她的无辜。 秦殷染穿的是包臀裙,跪姿加腿间张开,穴口隔着薄料内裤无阻碍地触碰到硬物,她自己也感觉到了酥痒。 秦殷染的脸颊泛着粉红,唇角抿起弧度,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无比光亮。池怿想到了《天书奇谭》里的那只小狐狸,一颦一笑,魅惑百生。 “殷殷,你知不知道你很会叫?” 池怿的声音很清润,“殷殷”喊的富有磁性,秦殷染一下听入了迷。但是,后半句很会叫什么意思?她皱眉,认真地问:“我有吗?”明明前几次都很克制。 池怿的手指探入裙中,勾起内裤捅进去,碰到阴蒂秦殷染尖叫了出来。 池怿勾着笑意说:“你看是不是。” 这不能怪她,池怿插得太重,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羞愧感浮上心头,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直接说出来,“你故意的,我叫是因为我痛。” 池怿不说话,又插了跟手指,两指并行在里面胡乱抽插,穴肉前后卷动。 秦殷染咬紧齿牙,心里不得不承认他插的很舒服,但她羞于说出口。每次情动于池怿时,她都忍不住挑逗他,单纯想挨他近一点。事后反思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卑鄙,磁性相吸,她永远会陷入一个死循环。 池怿观察她的表情变化,直言说:“现在你确定?” 事物发展的方向是前进的,犯过第一次错误后,他没有想过补救。 热液从穴口流出,秦殷染轻轻呻吟,人生就是要及时享乐,她懒得跑了。 秦殷染拉开他的裤链,命令着说:“你给我。” “自己坐上来。” 扯开裤子,紫红的巨物霍地跳出来,打在她的手上,炙手可热,手心不由得出了些汗。 褪下内裤,秦殷染抵着池怿的胸肌,朝硕大的龟头坐下去。她心惊肉跳的,穴口小小的,吞下它真有点困难。 重心下沉,龟头顺利进入,穴道慢慢撑大,疼痛感随之而来,秦殷染不懂了,额头冒着冷汗,唏嘘地说:“我不做了,疼。” 车外已经下起滴滴细雨来,窗户上沾染了点点雨滴。池怿也不着急,手绕到后面,解开文胸,大掌覆上乳房,重重揉捏;另一只手捏住葡萄般可爱的乳头,细细玩弄。 手心温度高热,秦殷染舒服的仰起头,底下很没用的流出水。 池怿见她适应了点,抬起她的腰往下按,自己挺动腹部,阴茎顺着妖红的穴口慢慢进去。 秦殷染低头看着粗大的肉棒逐渐埋入身体,视觉冲击让她叫了声。 身体瞬间被填满,龟头抵着内壁的每一寸肉滑动,秦殷染忍不住扭动腰肢,想让它更深一点。 秦殷染情动的样子很美,池怿想欣赏她的这份美,耐心地看着她自己动。手也没闲着,重重揉捏柔软滑嫩的胸,时不时含住乳头咬舔。 秦殷染的动作不轻不重,一坐一起,阴茎不深不浅插着,她很舒服。 起初还觉得有趣,久了池怿不耐烦了,按住她的腰狠顶。女上位进的更深,下身被抽插出叽叽声,秦殷染撑着门,身体起伏,两团白肉上下颠簸。 “啊……慢点。”没一下的顶动,秦殷染都觉得会穿透她的肚子,“要到子宫口了。” 池怿勾出她的舌缠绕,低哑着说:“不会。” 长时间同一个动作,秦殷染腰酸,痛感与快感并列,她像是漂浮在空中,一上一下,全身紧张,担心随时会突然掉下来。 秦殷染挺起屁股向后逃离,嘴上求饶说:“我不要了。”下一秒,轰地一声巨雷,吓得她又向池怿贴紧,阴茎一下捅到最深处。 碰到花珠,秦殷染身子变软,热流倾泻而出。高潮后,穴口紧缩,频繁焦急地吸吮着阴茎。池怿低喘一声,不退反进,朝深处狠狠地抽插。里面深绞着他,掐着秦殷染的腰,胯部猛受力,继续朝褶皱出重顶。 一波一波的情潮,秦殷染一口咬上他的肩,缩紧阴穴,夹得池怿重重低喘,龟头耸动,紧急关头他忙拔出来,精液射在秦殷染的肚子上。 浓稠的白液挂在身上,秦殷染委屈感涌上心头,带着哭音说:“都怪你,不干净了。” 池怿从旁边抽出几张纸替她擦干净,低哑说:“嗯,下次戴套。” 秦殷染一掌打在池怿的胸口,埋进他的颈窝,嘴硬说:“我才不会跟你下一次。” 事后车厢弥漫着情迷的余韵,窗外则是倾盆大雨,冲刷了前方的视线,看不清道路。 秦殷染趴在他的身上,安安静静的要睡着了,总不能让她一直抱着,池怿轻拍她的背,说:“殷殷,起来,回家再睡。” 休息够了,秦殷染软糯糯的抬起头,“明天我不要上班了。” “好。” 最后池怿送她回了自己家,路上雨一直在家,到家了也没停。 池怿递给秦殷染一把黑伞,“打着。” 腿还是酸疼的,秦殷染接过打开车门,雨滴倾斜进来,身上还是淋湿了一点。 “我走了,开车注意安全。” “嗯。” 望着她走远的身影,池怿踩下油门,消失在这片地。车停留过的地方,重新被雨冲刷。 ———— 殷殷——池怿对女娃的专属爱称 第二十四章 转角处,秦殷染停留在倾野音乐工作室前。 正值夏至,这个地方很静谧,一路上绿植相伴,路旁的玫瑰花芬芳馥郁,盛开的浓艳。 望着醒目的大字,秦殷染推门走了进去。 木质味扑面而来,一眼瞧去,醒目的钢琴摆在房间中心,几把小提琴挂放在墙壁上,架子鼓放在一旁,古筝随地摆放…… 朝里走去,一个小房间里传出钢琴声,看门影,应该在上课。 趁着今天悠闲,秦殷染来拜访她的音乐老师——夏歆。 秦殷染7岁时,秦之章就安排了夏歆作为她的钢琴老师。在这条音乐之路上,夏歆可谓是秦殷染的良师益友,给了她很多意见和帮助。 结束完课程,夏歆推门而出,看到坐在钢琴前的身影,眼里露出惊讶和喜悦,激动地喊了声:“殷染?” 秦殷染回过头,带着微笑说:“夏老师,好久不见呀。” 其实也不算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因为音乐上的学术交流,她们一直有联系。秦殷染在外留学的时候,夏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飞去看她,时刻关注着她的动态。 “怎么今天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夏歆走到吧台给她拿喝的。 学琴的女孩收拾完书包,走出来给夏歆道别,“老师拜拜。” “再见,回家注意安全哦。” 女孩“嗯”了声,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秦殷染看着女孩跳跃的背影,心里一笑,好像她小时候下课也是这么开心。 她们聊了一会儿,夏歆问到关于秦殷染未来的打算,“你快回国那段时间,考虑到你爸爸的因素,我私自帮你报名了海音国际比赛,你有什么看法?你在国外大大小小的奖项也拿了不少,我想让你先拿到国内的这个奖项,再参加高老师的交响乐团学习合作一段时间。” 夏歆替秦殷染考虑周到,这个流程也是秦殷染的想法。“怪不得您四月份找我要弹钢琴的视频,我原本还以为我会参加不了今年的比赛。” “那是,你爸爸这么不省心,我总要为你多想想。” 秦殷染无奈地笑了笑,秦之章的心思,快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夏歆提醒她,“距离比赛你还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好好练琴。” “好,我一定不负从望。” * 下午池怿和韩旭去开会,给秦殷染留了一个任务——和女客户谈合作。 这个女客户的一些要求很刁钻,就比如谈合作非得带秦殷染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庄。 两家公司表面上是合作,事实上是他们找易恒拉投资。秦殷染挺疑惑的,他们找公司拉投资,为什么还要双方互谈,难道不应该是他们上赶着来舔吗?韩旭告诉她:这个公司独有一种药材,易恒需要它。 协议上的利润分成是池怿七他们三,女客户看完当场冷脸,“说好的平等合作,怎么贵公司的利润分的这么刻薄?” 秦殷染耐心给她解释,“您不必生气,协议上的内容肯定毫无疑问是公平合理,利润的相差也是根据两家公司出力多少而定的。虽然你们的分成只占三,可是对于贵公司来说,三成利润也是很大的数了。” 女客户还是不满意,跟秦殷染理论起来。不管说的再多,协议上的内容也是没办法改的,况且,秦殷染也没有更改的权利。 说到最后,女客户一气之下把秦殷染丢在了这里。碍于情面,秦殷染不好死皮赖脸的求她把自己带回市区。这个地方打不到车,秦殷染只得顺着公路徒步走。 路上分别给池怿和韩旭打了电话,都没人接。天气很热,秦殷染穿着高跟鞋,走几步就流一身汗。路上的车极少,她拦也拦不住,在秦殷染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正在拍摄风景的少年。 能来这里肯定是开车来的,秦殷染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上前殷切地打招呼,“你好,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少年转过身,疑惑看着秦殷染问:“有事吗?” 他五官立体,蓝眼睛深邃,一头棕栗色微卷发。说着流利的汉语,却长了一张欧美相,难道是混血?秦殷染心里琢磨着。 “你会说中文?是这样,我遇到了麻烦,你可以带我回市区吗?如果你方便的话。” 打量了一番她,他点了点头。 返程路上,这个男孩告诉秦殷染他的名字叫安格斯,是个中英混血。他很健谈,一路上聊的十分畅快。 秦殷染回易恒的时候,池怿和韩旭已经开完会回来了。 下午的这番经历,秦殷染兴师问罪:“给你们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韩旭解释说:“抱歉啊秦小姐,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开会,结束完给你回了电话过去但你没接,发生什么了吗?” 秦殷染拿出手机按了按,已经没电关机了。 好吧。 “手机关机了。今天那个王总,她就是有意整我,不满意利润分成,然后把我甩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我徒步走了一个多小时。” 池怿一旁坐着,很安静,韩旭看了看池怿,开口问:“老板?” 池怿冷声道:“我会看着办。” 这是什么态度?秦殷染朝他委屈地说:“姐夫,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你的员工吗?”她秉着睚眦必报的心理想让池怿帮她报复一下王总。 池怿抬目,低沉地说:“公司有这么多员工,如果每一个都遇到你这样的情况,我都要心疼吗?” 光线的问题,他的眸子阴冷,秦殷染一时无语,她以为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气的没话说,又累了一下午,秦殷染怒冲冲地走出办公室。 韩旭问:“还要继续和王总合作吗?” 池怿喝了口水,说:“不用,药材让安源去想办法,你去交接。三成利润够多了,不愿意那就接着苟延残喘。” 第二十五章 茶水间里,秦殷染走神看着窗外,一阵恍惚,她没有察觉水杯中的水已经接满溢出了杯口。 “秦殷染。”池怿关闭开关,皱着眉喊道。 从思绪脱离出来,秦殷染偏头望着池怿问:“干什么?” “水满了。” 秦殷染垂目,大理石的桌面布满了水渍。 “哦,对不起。”秦殷染抽了几张纸擦干净桌面。 池怿看了她一眼,沉声说:“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这算是她的过失吧。秦殷染底气不足,乖里乖气地跟了上去。 池怿递给秦殷染一本资料,吩咐着说:“我和韩旭要去广东出差三天,这三天你不用来上班,在家把这本资料看完。” “我不用去?”身体上秦殷染不情愿跟池怿一起工作,可是听他这样说,心里还是有点失望。 “嗯。” “哦。”秦殷染低头看这本厚踏踏的纸书,有点别扭。 说不上来的别扭——她和池怿的关系,很微妙。离开肌肤之亲,谁也不戳破那层羊皮纸。 * 林佑知道秦殷染回来了,热情地要请她吃饭,秦殷染推辞不了,只好答应了。 林佑是她的学长,还是秦岚羽同窗六年的同学。 秦殷染平常对吃的不挑,林佑就不一样了,对吃这一块精细的不行,能让他吃上的饭店一定是口味要好,菜肴要佳。 秦殷染每次和林佑相处都会夸赞他的温柔,因为他很会体贴人,从来不会发脾气。在秦殷染的心里,林佑就是文质彬彬的代名词。 秦殷染低头涮火锅,拉了个话题,“学长,你三番五次找我出来是有事吗?” 林佑礼貌一笑,温声说:“是有事,我朋友开的孤儿院过几天要举办一个音乐活动,我想请你过去现场演奏钢琴给小朋友看。” “这好说啊,没问题。” 见她答应,林佑打开相册把手机递给秦殷染看,“这是那里的小朋友,个个都很可爱。” 林佑照了很多张,秦殷染一张一张翻动查看。起初都还很正常,直到秦殷染滑动出一张秦岚羽的照片——林佑的秘密好像被她知道了。 林佑不是个爱拍照的人,相册除了这些小朋友的照片和美食照,剩下的就是秦岚羽了。 秦殷染邪笑看着林佑,调侃着说:“林佑学长,你暗恋我姐啊?” 被这样一问,林佑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问:“啊?” 秦殷染把照片面向林佑,托腮道:“不然你怎么存着我姐的照片?” 林佑眼里露出惊慌,一时失语。他太激动给秦殷染看照片,忘了这茬。 秦殷染也不为难他,把手机还给他,叹气着说:“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姐的,我姐都结婚了你也追不了了。” 林佑耸了耸肩,无奈地说:“是啊。” 从初中开始,林佑就默默喜欢着秦岚羽。秦岚羽表面看起来温柔待人,心里却很刚烈。林佑知道这点,怕表白失败后俩人连朋友也做不了,一直不敢表白。 “林学长,你也太不勇士了吧,暗恋这么久你真行。” 林佑讪讪道:“唉,没机会了。” 秦殷染抬目看他一眼,安慰说:“他们是商业联姻,有名无实,为了我姐姐的幸福你还有机会。” 林佑喃喃道:“可能吧。” 第二十六章 程枫的赛车队忙着一个国外比赛,考虑到团队的利益,他不得不应邀参赛。 白佳吟独自一个人,怀孕很不容易。秦殷染担心她一个人孤独,就陪着她来医院产检。白佳吟要给宝宝准备一些衣物,她抱怨产检完就不想逛街了,所以她们先去了商场。 路过一家男士服装店,白佳吟抓住秦殷染的手说:“染染,我想给程枫买几件衣服。” 秦殷染应答:“好啊。” 秦殷染闲逛,她没什么要买的。白佳吟选好衣服便问秦殷染的意见,她仔细帮忙参谋。 目光瞥住一角,衣橱一件雾蓝色的衬衣吸引住她的目光。亮白的灯光微照着,特殊衣料影射出银丝亮闪,如被阳光照耀下的冰蓝湖面,澄澈清冷。 秦殷染走过去,取下这件衣服,看了眼尺码,喃喃道:“应该穿得吧?”心里肯定了一下,对导购说:“帮我把这件包起来。” 白佳吟正在比划着衣服,闻声看过去,疑惑着问:“你给谁买的?” 秦殷染平淡地说:“未来男朋友。” 白佳吟听出这话的不对劲,“不会吧染染,你有男人了?” 秦殷染抿唇,讪讪道:“没有,这件好看,我喜欢。你看好了没?” 白佳吟半信半疑,把手中两件黑色的衬衣举起来,“你看看这两件,哪件更好?” 秦殷染盯着对比了一会儿,开口说:“一件有印花一件简单款式,都还可以,你都买得了。” “也行。”太纠结了,白佳吟妥协道。 付完账,秦殷染小心翼翼的提起包着衬衣的袋子,心里一阵悦意。 怀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肚子里的宝宝一点点长大,白佳吟也逐渐行动不便起来。 秦殷染坐在走廊等白佳吟做完产检。因为是妇产科,有不少丈夫陪着自己的妻子来产检。有一对男人拥着女人,替她捏背,时不时问她累不累,女人脸上则充满了爱意,抚摸着大肚子回答说:“不累。” 秦殷染不着痕迹地看着他们,由衷的开心。有时候看别人幸福,她也会觉得幸福。 到底是有多爱,一个女人才会心甘情愿为爱人生孩子呢?大概是很爱很爱吧。 高中生物课老师讲述母亲生孩子的经历,给他们放了一个科普视频,看完秦殷染只有一个念头:永远不要怀孕。因为她怕疼,她恐孕。 秦殷染平等敬畏每一个勇敢的母亲,她们真的很伟大! 白佳吟结束完产检,柔声喊着秦殷染:“染染,我好了。” 秦殷染回过神,贴心地问:“怎么样,还好吗?” 白佳吟把B超单拿给秦殷染看,开心地说:“嗯,你看这是宝宝,好小一只啊。” 黑乎乎的,秦殷染看不懂,跟着白佳吟的指尖看到一小团,严肃地说:“我决定了,我要当孩子的干妈,等他生下来我可以帮你养。” 白佳吟哈哈大笑,“好,就这样说定了,孩子干妈。” 走到医院大厅的时候,秦殷染意外碰到了风尘仆仆的池怿和秦岚羽。 池怿眉眼带着疲惫,出差后她就没有再见到他了,那现在是出差回来了? “姐姐?你们怎么在这?” 池怿的爷爷在家突然犯了老病,直接摔倒在地,接到消息他们急忙赶了过来。 秦岚羽说:“你姐夫的爷爷生病了,我们来看他。” “哦。”秦殷染看了眼池怿,他面色平静,“那你们快去吧。” 池怿在一旁朝她点头示意。 秦岚羽说:“嗯,我们先走了。” 等他们走开,白佳吟在一旁说,“你姐夫真的太帅了,还有我怎么觉得你和你姐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现在说话都不那么生硬了。 秦殷染看她一眼说:“是吗?从小到大我们的关系好与不好哪次不是取决于秦岚羽,她心情好就对我这个妹妹还不错,心情不好就总想欺负我。我现在已经没感觉了,随便吧。” 白佳吟拉住秦殷染的手,“走,去我家吃饭,我让保姆做好了。” 秦殷染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来了劲说:“我正好饿了,你真好吟吟,亲一个么么。” 白佳吟轻弹她的手,“么么,好肉麻啊我们。” 两人大笑,秦殷染突然觉得:男人哪有朋友好? 第二十七章 晚上,白雨荷把秦殷染叫回家了一趟。 看着沙发上放满的五颜六色的棉线,秦殷染皱眉问道:“妈,你要织衣服吗?” 白雨荷殷切地笑道:“是啊,你不是会织图案吗?教教我呗。” 秦殷染背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地答:“现在是夏天,织这个做什么?” 白雨荷拿了针线缠绕,缓缓说:“你姐夫的爷爷生病了,池家就说让你姐姐要个孩子,冲冲喜。我这不是替岚羽准备准备。” 秦殷染冷眼,“姐姐和姐夫也答应?” “你姐姐说行,你姐夫倒是没说什么,我们就当他默认了。” 秦殷染站起来,脾气不好地说:“哦,妈你记错了,我不会织这些东西。还有,你别总忙着姐姐的事,帮我替爸爸说说,别让我去公司上班,我烦死了,你们这么年轻现在还不需要我来管理公司。” 说完就走了出去,白雨荷闷闷的,无奈地说了句:“这孩子今天怎么像吃了炸药似的。”继而低头摸索着织衣服。 * 翌日清晨,秦殷染早早地去易恒上班。奈何上班高峰期,坐电梯的人太多,她被挤了出来。脚后一踉跄,要倒下去时,一个结实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心。” 秦殷染站稳看向身后的人,她眼里满是不屑,推开他的手。 池怿不在意,走向总裁专属电梯,对外面的秦殷染说:“过来这里坐。” 秦殷染硬气地说:“不用。” 池怿看了眼手表,说:“你还有五分钟迟到,坐不坐你自己选择。” 秦殷染心一横,昂首挺胸,移动步伐走了进去,抱胸站在角落里。楼层数逐渐升高,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秦殷染打破安静:“池怿,我跟我妈说好了,我之后不用来上班了。” 秦殷染不算个明朗的人,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处于患得患失之中。回过头想想,池怿是一个不定项,她没有把握最终的结果。一开始她只是不甘心,所以她跟天赌,赌她会不会赢,可是进展到现在,她退缩了。如果结局是最坏的,趁现在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结束错误就是最好的选择。 池怿沉默,直到电梯门打开,他依旧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秦殷染在里面握紧拳头跺脚,池怿总是拿捏住她。 韩旭抱了一堆文件给秦殷染,“秦小姐,这几份文件你看一下,最上面那份需要你翻译。” 秦殷染郁郁寡欢,“知道了。” 任务已经吩咐到,韩旭转身要走时,秦殷染叫住他:“池怿在哪?” 韩旭答:“老板现在在实验室。” 对于新药的研发,池怿也有参与。池怿见过人世间因为疾病而分离破碎的家庭,对于制药,他抱着救死扶伤的心理,希望能帮助更多的人。 很多科研机构和药企对罕见病药物研发的积极性不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受众人群少,带来的经济效益不高。池怿不在乎这个,钱是花不完的,既然他有钱,那他就要拿钱做有意义的事。 赵与有些时间没有见到池怿了,恰好今天路过易恒,想着来看看池怿。见他带着护目镜忙碌着,取笑他说:“您可真是清心寡欲,大好人呐。” 池怿不理睬他:“你没事可以不用来。” 赵与风流倜傥状靠在墙上,语气轻飘飘地说:“池池,你这冷漠样太伤我的心了。” 池怿懒得理他,专心于手中的药剂。 秦殷染进来时,就看到赵与转着车钥匙,池怿在看显微镜,他们间的气氛死气沉沉。 没见过赵与,秦殷染走到池怿身边,轻声说:“姐夫我……” 池怿没看她,丢下一句话,“把手中的工作做完再离开。” 这就同意了?秦殷染哦了声。 赵与面生秦殷染,打趣说:“哟,嫂子的妹妹啊,长得好漂亮。” “嫂子的妹妹”,秦殷染真是无语,身边的人都在强调她和池怿的关系。秦殷染抿嘴笑,“谢谢啊,赵与哥哥是吧,我姐夫之前还介绍你给我当男朋友呢。” 赵与没听出来她的阴阳怪气,笑着说:“哈哈像是池怿会做出来的事。” 秦殷染上前揽住赵与的肩膀,“我请你吃饭吧,我俩好好交流一下。” 刚要答,池怿提醒道:“赵与,再不走拍卖会就要错过了。” 赵宇看了眼时间,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哎呀我忘了我还有事,加个微信下次我来请你吃饭。” “没问题啊。”秦殷染飞快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他备注自己“秦殷染”。 操作完,赵与慌慌忙忙地跑了出去。秦殷染望向池怿,观察他的表情,面色没有任何涟漪,她冷哼哼地说:“谢谢姐夫啦,工作我回家做完给你。” 池怿抬眼看她,墨黑的眸子平静,“好。” 秦殷染气的牙痒痒,一别两宽最好不过,她有什么好留恋的。 第二十八章 听到门铃声,秦殷染慢悠悠地走到玄关处打开门。 门外,池怿身穿白色T恤和牛仔裤笔直地站着。 难得的打扮,没有西装的修饰,褪去了他的成熟,留下的只有少年的明朗和依昔的清冷感。 想来,26岁也算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了。 秦殷染盯着池怿看了一会儿,缓缓说:“进来吧。” 池怿跟秦之章约好周六给他送一份商业文件。早上,白雨荷临时接到朋友的电话,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秦之章和她要离开家一趟。考虑到池怿来访,家里没人招待,秦之章便把秦殷染差使了回来。 秦殷染转身向他解释,“我爸妈有事出去了,我爸让你把东西放在二楼书房。” “嗯。”池怿准备上楼,瞥见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秦殷染,问:“你不要上来?” 秦殷染看着屏幕,不解道:“我有什么好上去的?” “不怕我拿你们家的东西。” 秦殷染轻笑一声,“什么我们家啊,姐夫你也是我们家的呀。”池怿那样的身家,用得着偷拿吗? “你爸让你等我,总要看一眼,好交代。” 秦殷染收起手机,站起来说:“行,听您的安排。” 秦殷染形式般看着池怿放好文件,好似一件事情终于大功告成,她呼了口气。 这下终于不用和他独处一室了。 “OK,你走吧。”秦殷染送客。 走到房间门口,池怿叫住她:“秦殷染。” 他声音很冷,秦殷染感觉到皮肤起了层鸡皮疙瘩,她转过头问:“干什……?” “么”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池怿一把推进房间,“池怿你是不是有病?” “哪种病,说说看。” 秦殷染翻了个白眼,“切,不想和你这种人深究。” 下一秒,池怿冰冷的薄唇堵住了秦殷染的口。 秦殷染最近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按理说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池怿用不着对她表现出什么。但是当人真真切切地消失时,他心里浮起痒意,浮躁的很。 “唔……池怿。” 池怿咬住秦殷染的唇,一点一点吞,舌长驱直入,勾住秦殷染的舌搅荡。不知道池怿是不是刚喝了茉莉花茶,他的吻带有清甜的味道。这个吻说不上温柔,也不算激烈,唯独缠绵。 秦殷染被吻的腿软,魂都要散了,身子止不住往下掉。池怿抱住她,抵到墙上夹住她的腿,声音低哑地说:“在气什么?” 抬起眼,秦殷染住视着他的眼瞳,漆黑中映着自己白净的脸庞。气什么?她好想问:有迹可循的喜欢,至死不渝的守护,热烈浪漫而又坚贞克制的爱情你可以给我吗? 这种话到底还是说不出口,“王总那件事,气你不帮我。” 池怿捏住她的下巴,细细摩挲,“你怎么知道我没帮?” 秦殷染拂开他的手,“是,我不需要知道。” 池怿抱起秦殷染丢在床上,抓住她的脚踝,“我看看到底是有多大的委屈。” 秦殷染的脚细长瘦白,脚底是粉色的,粉嫩可爱。 瞧见池怿观察着她的脚,秦殷染扯着腿要摆脱他的手,“流氓,你松开。” 池怿听取她的意见,松开手。秦殷染撑着手肘,准备坐起来,接着出乎意料的是,池怿倾身压住了她。秦殷染穿的是一件绿色呆带短裙,他的手指轻松顺着大腿内侧朝下身探去。 感受到穴口的异物感,秦殷染不争气的流下一滴泪,“池怿,你他妈的混蛋。” 池怿扯出水亮亮的手指,晃了晃,抿唇道:“殷殷什么时候湿的?” 第二十九章 和他接吻时,她就湿了。 秦殷染夹紧双腿,答非所问地说:“那又怎么样?”放在旁边的手胡乱抓住凸起物,秦殷染傲气地说:“你也硬了。” “嗯。”池怿声线微低。他从秦殷染的身上起来,把她拉到怀里,“用你的手做一次。” 秦殷染睁大眼睛望着他,“什么?” 国外留学的时候,秦殷染和朋友一起看黄片,有女人帮男人用手或用口的场景,朋友会在一旁唏嘘,秦殷染那时打包票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帮男人口。心理上,秦殷染不能接受。朋友给她做疏导:“气氛到了你会拒绝不了。” 当时她半信半疑,死活认为:一个有原则的人,意志一定坚定不移。 好吧,上面两个条件她都不具备——没有原则,意志涣散。 池怿这张清俊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脾气都丢掉了一大半,大概就是对喜欢的人的独有特权。 池怿解开牛仔裤拉链,胀地紫红的性器跳出来,莫名的压迫感。 秦殷染盯着粗大的肉棒,咽了咽口水,看了眼池怿说:“你自己来,我的手比你小。” 说完,秦殷染五指相并,把手放在池怿的手掌上。跟他的手比起来,她真的小很多。 “你的方便。”池怿反抓住秦殷染的手,移到性器上,“握好。” 秦殷染鬼使神差地听话,白嫩细长的手握住滚烫的肉棒,手心立马生了层细汗。 她试着上下撸动,观察池怿的表情,“这样?” 池怿沙哑地答:“嗯。” 应该是舒服的。秦殷染握紧肉棒,不急不慢的有规律上下滑动。还没十几个来回,手微酸时,秦殷染突然意识到:凭什么她要这么听话? 她猛地松开,离开床沿,“我们在吵架,我不要给你弄。” 池怿挑眉,伸手把人捞了回来,低沉地说:“我好像没有跟你吵,不弄那就做出来。” 他俯身重新压上她,秦殷染咬着下嘴唇,憋屈道:“你真是……你老婆的房间,别在床上。” 还算听话,池怿把秦殷染两条细腿架在腰上,抱着她往浴室走去——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秦殷染被放在面台上,池怿轻咬住她的粉润的唇,“喜欢在这?” 再温柔的话,从池怿口中说出来,也觉得的冷。 在这个浴室第一次见到池怿,除了意外还有羞耻。现在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混蛋。”秦殷染低骂了句。 亲吻她的脖颈,褪下她的白色蕾丝内裤,池怿扶着肿硬的性器插进去。穴口湿润,硕大的龟头进去的容易。挺动胯部,性器一寸一寸地埋进紧致的小穴,层层软肉巴贴上来,池怿轻喘了声。 “好紧,殷殷。” 秦殷染捂住他的口,“你别说。”她还是觉得有点羞羞的。 性器整根埋没后,池怿开始抽动,每一下触碰褶皱,顶到深处。 “嗯啊……。”秦殷染夹紧池怿的腰,跌跌宕宕使悬浮的小腿可以感受到臀部的发力。 池怿掐着秦殷染的腰,狠插进去,封闭的空间响彻着肉体碰撞的声音。 秦殷染仰着头大口喘息,指甲隔着衣服嵌入他的背。 池怿拉下肩带,丰腴的乳房露出来。因为穿的是吊带,秦殷染贴了乳贴,樱花状的包裹主粉红小点。池怿扯开乳贴,低头含住乳尖轻咬。 “池怿,你……轻一点……啊。” 不论是下面还是上面,都被他吃地妥妥帖帖的。 慢重的进攻后,池怿转而高频率地抽插,性器在穴道横冲,私处碰撞出“叽叽”声。 秦殷染浅浅伸出舌头,勾吻着池怿的唇啃咬,随之而来的惩罚是下身猛烈的撞击。 池怿低哑地说:“抱紧。” 秦殷染抱住池怿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龟头故意地重重刮着阴蒂,秦殷染身子微抖。 抽插了几百下,高潮要来临时,卧室门被敲了敲,陈姨在外面喊道:“染染,你在里面吗?” 秦殷染从酣畅中缓过神,推着池怿地肩膀说:“停下……陈姨买菜回来了。” 不满她的走心,池怿退出来半截,然后用力顶进去,捣按花心。 秦殷染咬住池怿的肩,忍住尖叫声,轻语说:“姐夫,求你了,不要了。” 见里屋没人答,陈姨敲了敲了,叹气道:“不在家吗?” 池怿没停下动作,下身仍抽插着。安静了一会儿,秦殷染恍惚听见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慌张地向后移动臀部,主动地要把肉棒从里面脱离出来。 穴道随着秦殷染的紧张而紧缩,夹的池怿重喘,太阳穴跳动,他没忍住地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流入花蕊,秦殷染奔溃了,一拳打在池怿的下巴上,“呜呜呜,你怎么可以射在里面。” 池怿拔出水淋淋的性器,亲了亲她的嘴角,声音浑厚地说:“帮你弄出来。” 掰开双腿,大腿内侧被磨红,红肿的穴口还一张一弛着,池怿并入两个手指,扣出一些白浊的精液出来。 经历一番刺激,秦殷染脑袋昏涨,泪眼婆娑。 用纸擦干净,池怿帮秦殷染整了整衣服,摸了摸她的粉红的脸颊,安抚着说:“不会怀孕的。” 秦殷染和他对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呆呆的。 池怿道歉:“是我不对,我在车上等你,你休息好下来。” 第三十章 秦殷染靠着扶手磨磨唧唧地下楼,陈姨瞧见她的奇奇怪怪,关心地问:“染染,你不舒服吗?我看到姑爷走出去了,他不留在这里吃饭吗?” 秦殷染圆谎道:“哦没,我在阁楼找东西,蹲地上太长时间,腿麻了。姐夫……可能公司有事吧。” 陈姨朝她走去,说:“陈姨帮你捏捏腿。” 她刚刚做爱过,腿万万看不得。秦殷染心虚地连忙拒绝,“没事陈姨,我还有事就不在家里吃午饭了。” 她落荒而逃,找到池怿的车开门坐了进去,吐了口气,怒斥着说:“买药。” 池怿冰冷的手掌覆上秦殷染的侧颈,她皱着眉,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大拇指的纹路摩挲着皮肤,沉默了几秒,池怿开口说:“嗯。”半路上,他补充问道:“有没有过敏的物质?” 秦殷染思考了几秒,肯定说:“没有。” 打着买避孕药的旗号,某人自觉地多买了几盒避孕套。 红的草莓味、蓝的无味、粉的苹果味、绿的薄荷味,秦殷染看着占了大半袋的颜色各异的盒子,抿嘴说:“你有病吧,买这么多煮着吃?” 池怿嗓音低沉来了句:“用的上。” 秦殷染说不出话,苦笑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牛。 再一次来池怿家,秦殷染很随性,往沙发上一躺,哀嚎着说:“我饿了。” 池怿接了杯温水递给她,“想吃什么,叫外卖?” 他没有请阿姨,家里没有人可以做饭。 秦殷染把药丸放到口里,喝了好几口水,药丸才彻底下去,“苦。” 她抱住池怿的腰,撒娇要抱。秦殷染尝到了甜头,便会翘起尾巴。 池怿的腰细瘦紧实,她抱着不想松开。T恤上有淡淡的皂香味,像春日的微风,夹杂着花香,很好闻。 池怿从茶几上拿了一个巧克力,托起秦殷染的头,“张嘴。” 秦殷染听话张开嘴,池怿把巧克力轻放进去。高温下巧克力很快融化,甜而不腻的口感,秦殷染满足,“好好吃,但是你别想一个巧克力打发我,我不想吃外卖。” 池怿轻笑一声,带有磁性的笑容,身为声控的秦殷染差点沉溺进去。 “我只会煮西红柿鸡蛋面,吃吗?” “吃。” 秦殷染坐在钢琴前发呆,池怿煮好面叫唤她,“怎么,看上这架钢琴了?” 秦殷染闻声缓过神,抬头看他,“你也会弹钢琴吗?” “不精,会认谱,随便弹弹。” “哦。” 秦殷染站起身,踮脚拍了下他的肩膀,“吃饭去咯。” 虽然池怿只会煮西红柿鸡蛋面,但是味道不赖,汤鲜味美。 喝完最后一口汤,秦殷染摸了摸圆滑的肚子,夸赞道:“好吃。” 池怿擦了擦嘴说:“送你回家?” 他们两个待在同一个空间确实不适合,秦殷染脸皮厚,她懒得想这些条条框框,“我困了,先睡一觉。” 池怿点点头,没说什么,过了一会,毒舌道:“殷染,你知道什么动物才会吃完就睡吗?” 秦殷染斜眼,装听不懂,“啊你说什么?我看上你家的阳光房了,我要去那里晒太阳。” 这栋别墅池怿特别设计了一个阳光房,采用特殊材质的玻璃,结合室内调节,起到冬暖夏凉的作用。透过透明的四壁,可以看到外面的小花园,景致极好。 “你自便。”池怿准备离开去书房,被秦殷染叫住。 “你去哪?我一个人在别人家害怕。” “办公。” 秦殷染走到池怿身旁,牵起他的手,“你可以拿电脑陪我在阳光房里办公。” 两人的手是正常温度,挨到一起时,手心都温热起来,纹路两两触碰,秦殷染握紧他的手。 池怿凛然说:“我要开视频会议,你先去睡。” 池怿的眼眸是秦殷染看不懂的神情,她甩开他的手,“好吧。” —————— ?~? 两章了还没写完这个剧情,意料之外。我是不是太罗里吧嗦了?下章你们想看肉还是走剧情? 他们俩正大光明在一起大概全书进行到叁分之二or四分之叁,我预估不准。 第三十一章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 缓缓睁眼,天是亮的,闭合眼帘,静默几秒,又睁开。 秦殷染翻了个身平躺在单人床上,玻璃外,火烧云烧红了整个天际,彩霞波动潾潾,由粉色渲染开。 坐起身子,朝客厅里望了望,秦殷染试探性地喊:“池怿?” 无人应答,房子安静的让秦殷染觉得——她被抛弃了。 穿上鞋,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影。走到二楼,浴室传来水声,秦殷染扭动门把手,推开门,白色雾气向她飘移过来,晕上一层水汽。 黑亮的眼瞳里,池怿全身赤裸,肌肉线条优美,黑色湿发促使整张脸水淋淋的裸露出来,水滴向下、顺着人鱼线滑落,下面……粉白的性器挺翘着,长腿笔直细瘦。 秦殷染吞了口口水,收起眼,抱歉说:“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着急忙慌地转身跑出去,脚下一滑,池怿的手臂横在秦殷染的腰上环住,扯进怀里,将人抵在面台前,“看够了?” 说话时,他喉结滚动,滴着水珠,一静一动,性感无比。 秦殷染微微脸红,躲避他的视线,低声说:“嗯。” 秦殷染手无举措,两手不自然地垂落在两旁。池怿有力的手臂撑在她的两旁,青筋凸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灼热的气息交融,秦殷染咬着嘴唇,蚊子音般小声说:“要做吗?” 池怿眯眼,看着秦殷染红的像个桃子的脸,“嗯?” 秦殷染抬头看他,柔声说:“我想让你给我舔胸。”说完,脸又红了一度。脑海里强烈的欲望推促着秦殷染,她想看池怿弯腰埋在她的胸前。 “自己脱。” 秦殷染脱下裙子,两人赤裸相贴。女人柔软的身子和男人强健的身体形成对比,相挨刹那,秦殷染不自觉的紧贴住他。 粗硬的性器抵着她的腿心,秦殷染又推开他一点,语无伦次地说:“你这个,好烫,别弄我。” 池怿后退一些,性器离开她的皮肤,低沉道:“殷殷想怎么弄?”不等回答,他弯腰含住粉红的乳头,舌尖轻轻在乳晕上打转,留下水渍。 池怿有意让她舒服,含的很有技巧。轻咬着乳尖,继而含住重重吸吮,或是整个咬住。另只手揉捏着空闲出来的大奶,手掌收紧,白肉被掌控,由握住乳尖到整个圆嫩的胸,力度一点一点加重。 下身流出水来,秦殷染夹紧双腿,浅浅呻吟。 池怿放开她的胸,并入两指顺着湿润的穴口插入,挑弄按捏阴蒂,“水很多。” 秦殷染难耐,“你插进来。” 两指微张,扩开甬道。池怿不想逗她,架起她的两条腿攀在腰上,扶着涨的紫红的性器顶入。小穴紧缩着他的每一寸肉,夹得他肌肉紧绷。 池怿揉捏她的细腰,哑声道:“殷殷,放松。” 吻上她的红莹的唇,一点一点轻舔廝咬。 甬道瞬间填满,充实的感觉,秦殷染不自住地扭动腰肢,配合着性器的进入。 见状,池怿下身有频率的动起来,每一下浅抽深送,翻压着层层卷起的穴肉,软润的肉伏贴着肉棒,融合的紧密无缝。 秦殷染叫出声,垂目看着交合处,每一下阴囊都紧撞着两瓣,茎身一抽一入,穴口吃力的咬,画面淫靡。 “啊……里面……嗯。” 池怿找到褶皱处,硕大的冠头冲击着软硬处,秦殷染在巅峰的路上,要到时,他变换着位置,细细抽磨。 秦殷染得不到满足,委屈地骂:“呜呜你是墙头草吗?给我。” 一记猛撞,背上垂落的乌黑的发丝,飘扬左右。池怿覆上她光滑的脊背,低哑说:“给你什么?” “插那里。”秦殷染有点意乱情迷。 臀部收力,胯部朝前,性器驰骋在穴道中,龟头碾过那处,热液倾泻而出。 “嗯啊……。” 秦殷染软趴在他的肩上,脸上余下红晕。池怿趁着高潮之时,继续挺送,顺滑的穴道畅通无阻,小穴一张一弛,吞吮肉棒。数百下后,池怿抽出晶莹的肉棒,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落在他们身上,白浊黏腻。 简单清洗一番,池怿帮秦殷染擦干身子,抱上了床,“接着睡么?” 秦殷染睡了一下午,刚才激情消耗了大量体力,累意席卷全身,她摇摇头,“你要睡吗?” “不睡。”池怿掀开被子,拿过ipad工作起来,“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我让人送了吃的来。” 秦殷染点点头,躺在一旁,闲来无事,目光瞥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戒指,随口问了句:“我们算炮友吗?” 池怿盯着屏幕,蓝光反射到他的脸庞上,“不算。” 不算? 秦殷染哦了声,闭上眼,五分钟后又坐起身,“我要回家。” 她想念家里的床了,事实上,她是认为他们这样共处一室,气氛诡秘无聊的很,还不如回去放松些。 池怿没什么波动,“需要送你吗?” 秦殷染下地往浴室走去,“不用,你忙。”穿好衣服,秦殷染敲了敲门,“拜拜,姐夫。” 房间恢复安静后,池怿点了根烟,白色烟丝寥寥升起,遮住了冷寂的眼神。 外面吹着凉风,秦殷染清醒了不少,摸了摸臂膀,小跑着向前。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三十二章 阳光明媚,一群小朋友们在草坪上欢快地忙着自己的创作。 这是孤儿院的刘老师买来的风筝,给孩子们在上面画画,锻炼他们的手工能力。 孩子们的年例各异,大多数是被父母遗弃或者年少和父母走失。林佑的朋友任延安是个心有大爱的人,不忍心看孩子们流落街头,于是办了这样一个孤儿院来收留他们。里面的职工对孩子们贴心照顾,陪伴友加。孩子们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个个都很开朗。 秦殷染接受委托早上就来了,上了一节钢琴课之后,深受孩子们的喜欢,被劝下来和他们一起玩耍。 一个小朋友画完风筝,奔跑到秦殷染的身边坐下,“姐姐,你看我画的漂亮吗?” 他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甜甜的,秦殷染仔细看了看,上面画着她教他们谈钢琴的样子,“好棒,谢谢宝贝,把我画的这么好看。”其实是很简单的儿童涂鸦,可秦殷染就是觉得出奇的好看。 “hi,各位。” 声从头上传来,秦殷染转过身看是谁,安格斯那张立体浓颜的脸出现在眼前,“你……?” “hey,染?好巧啊。” 刘老师走向前和安格斯握手打招呼,偏头对秦殷染说:“你们认识?这位安摄影师想来拍拍孩子们,在杂志上做宣传。” 秦殷染从地上坐起来,点点头,“哦哦,你好啊安格斯。” 安格斯朝她笑了笑。 孩子们画完风筝的下一步就是放风筝了。秦殷染帮孩子们一起放风筝,安格斯在一旁帮他们拍照录视频。 轻轻微风,放起风筝来很吃力。每每奔跑一段距离,看似风筝有升起的趋势,但最终都会降落到草坪上。连续几个回合,秦殷染跑的汗流浃背,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她不服输。 调整好心态,秦殷染抓着风筝往后一抛,逆风往前面飞速跑,时不时朝后望望风筝,孩子们在她身后拍手呐喊着加油。苦尽甘来,放上去了,开心了15秒,一个磕碰,人摔倒下去。 “哎哟。”秦殷染叫疼。 孩子们看见她摔打,奔涌向前,一个个着急地问:“姐姐,你没事吧。” 安格斯见这一幕,放下相机朝她飞奔过去,紧张问:“染,还好吗?” 秦殷染捂着脚,所幸她今天穿的长袖和牛仔裤,皮肤没有磕伤,就是脚扭到了。 刘老师也过来看看情况,“还好吗?” 秦殷染摇摇头,“没事,就是脚扭到了。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玩。” 安格斯说:“我扶她去休息,刘老师你继续带孩子们玩,照片我都拍好了。” 刘老师点点头,带着孩子们继续去玩了。 安格斯扶着一跳一蹦的秦殷染问:“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秦殷染道谢说:“不用,没有多严重,我打电话让朋友来接我就好了。” 所谓的朋友,就是钟奇。不一会儿,钟奇就开车来了。 秦殷染一个人走路不便,安格斯搀扶着她走去大门。 钟奇看到秦殷染一瘸一拐的样子,下车接过她,“卧槽你怎么了?” 秦殷染撇他,“别大惊小怪,我就是脚扭到了。”侧过身拍拍安格斯的肩,“谢谢你朋友,拜拜。” 安格斯笑着答:“没关系,再见漂亮姐姐。” 小朋友叫姐姐可以,被这么高壮的男人叫姐姐,秦殷染心里不悦,敲了敲他的头,无语道:“小屁孩,我很年轻好吗?” 安格斯讪讪地笑了笑:“好啦好啦知道了,姐姐。” 秦殷染气的还要去敲,安格斯弯腿躲过一劫,手指并紧放在太阳穴,一个弧度向前,“下次再见。”然后逃进了孤儿院。 秦殷染翻了个白眼,看到一旁偷笑的钟奇,一个爆扣,“你笑什么?” 钟奇摆摆手,搀扶她上车,“你最近桃花感觉不错啊。” 秦殷染爬上座位,“姐风华正茂,有桃花很正常。不过那个混血毛头小子,不是姐的菜。” “是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 秦殷染坐稳,看到副驾驶上一身黑色西装的池怿,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钟奇启动车,转动方向盘说:“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和你姐夫正在外面谈合作,我等会还要去机场,这不就带他一起来了。” “你去机场干什么?” “出差。我们只开了一辆车,先带我去机场,然后姐夫再送你回家,哦对了你这脚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秦殷染鼓鼓嘴,心里在想着池怿那句“是吗”,这是什么意思。 钟奇到了机场,池怿从副驾驶下来换到主驾驶,一路上开车,秦殷染玩手机,两人没有说话。空气沉默,秦殷染看了看窗外问:“你是要送我回家吗?” 正好等红灯,池怿的手指无聊地点了点方向盘,“嗯”,想到什么,转过头看了看她的脚,眼眸深邃,似笑非笑悠悠道:“难道你还想去别的地方玩?” 秦殷染扒着他的座位说:“不是,我脚疼,你帮我揉揉。” 第三十三章约定 手指慢条斯理地抽出领带,细细把玩。秦殷染对上池怿的眼睛,猫咪音般低吟:“姐夫。” 池怿看着她略带狡猾的眸子,吐出几字,“殷染,别娇。” 绿灯亮起,池怿转过身,领带随轻缓的动作从手中滑落,直至完好服帖在胸膛前的衣料处。 秦殷染无声地笑了声,坐回位置说:“遵命,sir。” 她在外是高冷那一挂,别人想亲近都难。谁叫面前的人是池怿。遇强则弱,她应该懂这个道理的。 比赛的日期近在眼前,秦殷染身经百战也难免紧张。这几日她总觉得饿,不停地想吃东西。夜晚从睡梦中醒过来,也会不厌其烦地下床找东西吃。饱腹感缓解了内心的压力,但无节制的放纵,结果就是体重也跟着长了好几斤。为了保持身材不胖,她故意克制食欲,一饿,心中便郁闷的很。一个恶循环。 这会儿感到困意,秦殷染闭上眼静目养神。车上会容易入睡些,安静的环境,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过了好久,秦殷染睡得恍惚,感到脚被人抬起来,她惊地猛收腿,睁开眼大喊:“滚开。” 大幅度的收腿动作,池怿膝盖被无辜的挨了一脚,黑色西裤上留下印记。看着她的举动,池怿带着戾气说:“这么难伺候,跟慈禧学的?” 清醒了,秦殷染看到有点吃瘪的池怿,想笑,场面不太好,她先发制人,交叉手臂道:“你刚才太冷漠,我生气了,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呵,你还挺有安全意识。” 池怿握上秦殷染的脚踝,另只手按捏住鞋尖,“哪里疼?” “你不是嫌我娇吗?不要你揉。” 手指按上一处,“这里?” 那处传来酸痛感,秦殷染嘶了声,不答他。 找到紧要位置,池怿开始手里不轻不慢的动作。秦殷染坐卧在座位边上,为了方便,池怿单膝支力蹲在地上给她揉脚。居高盯下的视角,池怿瘦削的脸庞清晰可见,细碎的刘海遮住了浓黑的眉毛,睫毛长长的。难有的温情的一面。 脚舒服了点,秦殷染冰冷的手覆上他的肩膀,“脚不疼了,不用揉了。” 池怿站起身,“休息一晚上应该会好。” 秦殷染拉住他的手问:“你吃饭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池怿看着她诚恳的眼神,没拒绝。 附近有条巷子,人不多,尽头处有家砂锅米线,味道极好。独立的砂瓷碗熬煮,配上酱汁牛肉、青菜、海带、豆干,老板还会撒些虾米提鲜。每每吃上一次,秦殷染都会满足一整天。 这是老巷,布设陈旧,墙角布满了斑驳的青苔,池怿盯着周围看了一会儿。这家店是一个老婆婆在经营,现在是下午1点,店里已满座。 察觉池怿的不适,秦殷染给他倒了杯水说:“别看这家店简朴,味道真的很好。” “嗯。” 池怿没有来过这种小店。他们生在一个优越的家庭,自然法则和阶级差异,难免人会被分成叁六九等。秦殷染倒是没有生出小姐气来。 热腾腾的米线端上桌,秦殷染迫不及待地拿筷子加香菜到碗里,嘴里碎碎念:“香菜,灵魂。”末了会儿,准备替池怿也夹一些香菜,“你要来一点吗?” 池怿摇摇头,“不用,我不吃香菜。” “香菜多好吃啊。”秦殷染拿勺子舀了一勺牛肉混杂着香菜,喂到池怿嘴边,“尝尝看。” 池怿抿嘴拒绝,秦殷染不放弃,硬塞进他嘴里,期待地问:“怎么样?” 说不上来什么味,他不喜欢。池怿表情痛苦地说:“不习惯这个味道。” “好吧。”人的喜爱本就不同,秦殷染不再勉强,又夹了些香菜美美地吃起来。 池怿吃的很少,基本上只是喝喝汤,秦殷染懒得管他。 “你带回家的工作完成了吗?”池怿说。 秦殷染低着头说:“没有,在忙比赛没时间。” “尽早。” 提起这个,秦殷染灵光一现,“池怿,我比赛结束之后,我约你看电影吧。”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比赛上午就能结束,下午我赶回上海,晚上来得及看。白天你忙,晚上有时间的吧?” 计划赶不上变化,行程可能随时有波动,“看情况。” 比直接拒绝的好,秦殷染点点头。 吃完后,俩人走在石阶上,秦殷染故意站在上面一层,和池怿齐平。 快到家时,秦殷染停住脚步,喊道:“池怿。” 池怿问声侧身看过去,“嗯?” 秦殷染环住池怿的脖颈,踮脚挨近他的嘴唇,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然后快速跑掉,挥手道:“记得我们看电影的约定哦。” 池怿看着她这副活泼样,浅浅勾唇。脚哪里算是扭到的样子,装可怜罢了。 第三十四章冷雨 灯光骤灭,轻盈的音符,像清澈的山泉,潺潺涌动,在曲子中表现的行云流水。秦殷染正弹奏的是肖邦练习曲《激流》。 演奏完毕,她走到舞台中央,向观众鞠躬以表感谢。鹅白的灯光从后方直射,台下变得模糊,秦殷染眼里充斥着闪亮的白色光点。 夏歆在舞台旁站着,秦殷染下台后她递过去一瓶矿泉水,“今天表现不错,没有错音。” 秦殷染憨厚一笑,甩甩手,“手都弹麻了。” 演奏过程中,秦殷染只觉得大脑一片黑寂,挥之不去的曲谱呈现在脑海,指引她去弹奏。叁分多钟,不长不慢,秦殷染却过得异常快,转眼间,她已完成了比赛。 还有其他参赛选手,秦殷染和夏歆在台下静静坐着欣赏还未结束的比赛。 “夏老师,我有几成概率?”秦殷染问。选手们发挥出色,她心里对自己信心满满,但还是有些紧张。 夏歆微笑着说:“相信自己,没问题。”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予肯定。 下午评选结果出来,秦殷染实至名归获得一等奖,成为了冠军。 记者问秦殷染获奖感言时,她说:“很幸运地站到这个舞台一步一步实现着我的梦想,未来也会一直走下去。”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很多时候,音乐是秦殷染的支柱。她以热爱、激情陪伴钢琴,钢琴则在她受挫时治愈她的内心。坚持终会汇聚成巨大的火花,闪耀在黑夜长空中。 心里惦记着和池怿看电影,秦殷染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刚下飞机,她收到池怿发来的消息:奶奶吩咐回池家,电影不看了。 真是印证了那句“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事事都能称心如意。 什么感觉秦殷染说不上来,大概就是心口隐隐烧起火苗向上窜。票买了不看浪费,最后她一个人去看了。 坐到影院里,秦殷染一边看电影,一边独享着一桶爆米花,舒适使她渐渐忘却了某人的“放鸽子”。一个人不用分享的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电影过了一半,她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小腹有液体下坠的趋势。怕是姨妈来了,秦殷染拿起包往卫生间跑。检查了一下,果真来例假了。 秦殷染的经期不稳定,她不会根据时间备带卫生巾。庆幸只是内裤脏到了,秦殷染出卫生间后,找到前台小姐姐要到了一个。解决燃眉之急后,她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看电影。 出商场时,外面大雨滂沱,灰蒙蒙一片。秦殷染对下雨天不讨厌,经历了一连串的“倒霉”,她没办法用平常心对待。 一个进入商场的男人收伞时,力气大了些,大量的雨滴溅落到了秦殷染的身上。失误她可以理解,但那人却一声道歉也不说,漠然地继续往里走。 委屈感涌上心头,痛意、冷意、累意合在一起,秦殷染脾气都没了。 出商场打的士会淋到雨,她决定先去买把伞。一路上,心里的怨恨和悔恨倾泻而出,秦殷染后悔自己没买辆车开。 两个小孩子在打闹,欢欢喜喜地不看路,迎面撞倒了秦殷染。手摸到滑凉的瓷砖,看着小朋友无辜的眼神,秦殷染一句责备也说不出来。 大人替小孩道了歉,准备拉她起来,一个白皙的手先一步握住秦殷染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染,你还好吗?”安格斯问。 秦殷染眼睛红红的,看起来不太好。 摇摇头,声音微哑说:“没事。”顿了会,蹲下身子说:“肚子疼。” 小朋友和家长已经走了。安格斯随她蹲下,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说:“要我送你回家吗?” 秦殷染大力点头。 雨滴拍打在车窗上,秦殷染靠着座椅看窗外,沉默不语。 安格斯拿出一个企鹅挂件放在秦殷染的眼前,晃了晃说:“girl,开心点。” 秦殷染抬目,拿过企鹅挂件放到手心看了看,毛绒绒的,精致可爱。“羊绒毡diy,你做的吗?” 安格斯略带骄傲地说:“不是哦,上次去福利院小朋友送我的。” “哼,人缘不错,挺招小孩喜欢。” 听出醋意,安格斯大方地说:“我也才发现我和小孩子可以玩的这么好,这个企鹅送给你了。” 秦殷染把企鹅放到一旁,“送给你的,我不要。” 不等他插话,秦殷染又说:“车里有歌吗?放两首来听。” 安格斯说:“哇你这人,真霸道。”不过还是给她放了音乐,他特意挑了一首较欢快的音文歌《House Party》(feat. ashley alisha, sonny zero)。 要下车时,安格斯找秦殷染要了微信号。他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秦殷染给了。 家里昏暗,秦殷染只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走到楼梯处,踩了个空,小腿磕在横木上,疼的秦殷染抱腿眼泪直流。拿了奖应该是开心的一天,奈何糟糕的事太多,她实在开心不起来。 洗完澡,躺在床上刷朋友圈。秦岚羽更新了一条朋友圈。一张合照,池家吃饭的大合照。池怿赫然在列。 窗外倾盆大雨,房内岑寂,放下手机,秦殷染翻来覆去睡不着。 * 池老太太想抱太孙子,催池怿和秦岚羽生孩子。池怿找医生开了个秦岚羽的身体不宜怀孕的假证明准备拿给老太太看。 “你这样做我的处境可不好过。”秦岚羽抱怨。 “顾忌到我,他们不会损害你们家利益。”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之后呢?”秦岚羽可不想和池怿离婚。池家想抱孙子,如果知道她的身体不适合生孩子,她的处境,恐怕甚危。 “之后,谁说得准。” 池怿留下一句模糊的话,秦岚羽忧虑重重。 翌日,池怿发消息给秦殷染:文件做好了今天送过来。 消息发过去,消息条旁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显而易见,秦殷染把池怿删了。 盯着红色感叹号看了好一会儿,池怿眼神阴沉,心口莫名堵。 第三十五章温度 一碗热腾腾的红枣莲子羹放在秦殷染面前,陈姨皱紧眉头说:“喝点热的。” 秦殷染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喝不下,疼。” 瞧见她这副蔫样儿,陈姨转身拿了热水袋贴上她的肚子,附带了几句,“染染,你不要嫌陈姨啰嗦,平常要少吃些冰的,每次经期都疼的厉害,遭罪的事咱干嘛要受呢。” 热量传入,抚慰了点一阵一阵的疼痛,秦殷染拿起勺子尝了尝,滑嫩软糯,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知道啦陈姨,我现在已经很少吃冰的了,但每次就是会疼嘛。” 陈姨叹气,“我跟你熬了乌鸡汤,补气血的。我回去跟太太提提,让她给你找个中医调调。” 秦殷染点点头,“陈姨你别管我了,你不是还要回秦家做饭吗?我去睡一觉过完今天就不会疼了。” 陈姨卸下围裙,“那陈姨先走了,疼的厉害再给我打电话。” 秦殷染经期头两天小腹疼的厉害,平常她忍一忍就过去了。从昨晚回来后她一直没有吃饭,早上疼的干呕,看见外卖就想吐,这才把陈姨喊了过来。“嗯。” 陈姨走后,秦殷染喝了一半,红枣莲子羹变得温凉,在碗里左右舀了舀,再也没了心情喝下去。人轻飘飘的朝卧室走去,前脚刚迈入卧室,后脚就听见了门铃声。 是不是陈姨掉东西了?这样想着,秦殷染小步走去开门。 今天是阴雨天,小雨绵绵,似万千箭般洒落,追赶着人们的脚步。门打开那刹那,一丝凉风吹入,秦殷染下意识捂紧肚子。 嘴抿成一条线,她翻白眼没好气地说:“怎么是你?” 池怿黑色西装散开,里面的白色衬衣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高耸的锁骨,他插兜懒散站着,“不能是我?” 秦殷染靠在门框上,“是啊,没别的事我关门了。”她作势关门。 大掌抓住门边,手背上青筋脉络分明,“删我微信,生气了?” 两人力量悬殊,门朝外拉回,秦殷染绷紧下巴,怒视着他,违心道:“当然没有,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池怿看她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转换话题问,“我来拿文件,完成了没?” 哦,是为了这个。 下身传来血崩的感觉,秦殷染张了张口,咽下心中升起的火气,“在这等着,我给你拿。” 转身顷刻,池怿抓住她的手,“进去等。” 秦殷染摆开他的手,嘶了声,环胸说:“我请问你凭什么呢?” 话落,池怿环住她的腰,将人挤了进去,关上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手臂用尽力气推他,男人胸膛坚实,不容反抗,“池怿,你他妈的……。” 池怿低头堵住秦殷染的唇,反复碾压,随着深入,他撬开她的牙关,细细吸吮舌尖,唇齿之间香甜弥漫。 他的吻温柔,像和煦的春风,缓缓拂过。看似强迫的吻,处处体现着询问。舌尖一阵酥麻,秦殷染身子软下来,手软绵绵地抓住衬衣,弄出褶皱。 刚才力气用大了些,小腹抽抽的痛,如冷流冲刷着。她躲开池怿的吻,腿弯曲着蹲在地上。 仔细看看,秦殷染的唇没有丁点血色,即使刚刚亲吻过,唇色依旧白。她闭着眼,睫毛轻颤。摸了摸她的额头,上面一层冷汗,池怿有些慌张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姨妈,肚子疼。” 池怿抱起秦殷染,她骨架小,身上没什么肉,抱在身上,小小一只。秦殷染被轻放在床上,池怿坐在床边,手探入睡衣覆盖住她冰冷的肚子,“我叫医生来。” 手很温暖,小太阳一般,秦殷染摇摇头,虚弱地说:“不要医生,你就这样帮我暖着,我睡一会儿。” 秦殷染闭着眼,池怿没答,手仍旧放在肚子上。眯了两分钟,疼痛驱赶了些,她闭眼也能清晰感受来自上方灼热的眼光,让人浑身不自在。“你还是走吧,帮我把热水袋灌满拿给我,文件在客厅的桌子上。” 秦殷染往被子里拱了拱,露出两个黑晶晶的眼睛。下一秒,只见池怿脱了外套和鞋,掀开被子睡了进来,秦殷染被拥入宽厚的怀中。池怿嗓音清列地说:“那陪你睡会儿。” 秦殷染一拳打他身上,“欺负人,谁要你陪睡。” 池怿下巴抵着秦殷染的头顶,“睡了睡过了,晚了。” 秦殷染仰头,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一口咬上他的下巴,一个牙印赫然显现。“无赖,不守信用的小人。” 池怿吃痛,轻掐秦殷染的脸颊,“你是小狗?谁说没生气的?” “切。”秦殷染背过他,扯被子像包粽子一样包裹住自己。 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传来起身和衣服摩擦的声音。秦殷染看着床单,心里厌烦。过了些时间,那边安静了,然后,纤长的手指拿着一个戒指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颗80克拉的帕拉伊巴,霓虹蓝色在阴暗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周围镶着亮钻,一圈雪花状。漂亮的不真实,像划落星空的陨石,干净透亮。 这是池怿前年在国外一场慈善晚会上拍卖得来的。他算不上珠宝爱好者,第一眼看到这枚戒指,张扬、闪耀,散发着热烈的光,只是一眼,就喜欢上了。 “冠军礼物。明天陪你去看电影好不好?”池怿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可以这么宠溺。知道秦殷染生气,他第一想法就是给她补偿回来。 什么叫做温柔乡?比如现在。暧昧的氛围,温柔的心上人,秦殷染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其实池怿事先也没肯定说要陪自己看电影,临时请假虽然很生气,但也不是不能原谅。只是那场凉薄的大雨,真的伤人。 秦殷染翻身平躺,看着他瘦削的下巴问:“池怿,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池怿把戒指戴在秦殷染的无名指上,“不喜欢能给你送礼物?” “哦。”她拉了好长一声。“我勉强接受吧。” 心情舒畅了些,池怿离开的手又覆在她的肚子上,低声道:“睡吧。” 秦殷染坐了个梦,一个美梦。梦里,阳光明亮,她身穿洁白的长裙婚纱,一手拿着捧花,一手挽着秦之章,踏着玫瑰花瓣地毯,穿过教堂走廊,一步一步走上前…… 睁开双眼,池怿俊逸的脸映入眼帘,他呼吸浅浅,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处。 胸胀痛,秦殷染拿开池怿的大手,揉了揉胸,怎么揉都无济于事。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响动,池怿低哑问:“怎么了?” “胸胀。” 池怿睁眼,秦殷染的脸色好了很多,嘴唇也有了血色,“我给你揉。” 大手覆上胸部,白豆腐般滑嫩,挺立的乳尖包在掌心。池怿的大掌随心所欲地揉捏游走,指缝溢出嫩肉。乳房的温度和掌心的温度接触,生了汗。力度时而重时而轻,重时带着酸爽,轻时带着舒服,嘤咛声不自知的从秦殷染口中传出,池怿下身一热。 池怿眸子变暗,秦殷染见状,按住他的手,“别,我不胀了。” “嗯亲一会儿。”池怿含上她的耳垂,手上力度不减,继续蹂躏着柔软的胸。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三十六章概率 “池怿。”秦殷染抓他的手,像是磁铁吸在胸上,怎么都移不开,气的长指甲胡乱抓刮他的手背。 秦殷染执拗的很,气是消了点,却不代表池怿可以为所欲为。 布满青筋的手背留下几条红印子,池怿抬头,眼里有怨,“不愿意?” 趁他放松警惕,秦殷染一把打掉握住丰乳的手,微撑着身子整理睡衣,“今天不行,你公司有事,拿完文件就走。” “你确定?”池怿冷着问。追人追到家里,打着借口送礼物哄人,结果人根本不领情,任谁都不会再有耐心。 “确定。” 话落,池怿果断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黑色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秦殷染来了脾气。小女生本来就应该宠,她又在经期,池怿没点眼力劲还折腾她。 从那之后,两人没了联系。天渐渐入夏,秦殷染加入了一个合唱团,每天跟着跑大大小小的演出。 周一,秦殷染恰逢休息,安格斯约了她出来逛黑胶唱片店。这个邀请源因安格斯的妹妹贪玩而把他珍藏的一张黑胶唱片玩丢掉了,两头都是心头肉,他只能来找找看是否还有相同的黑胶唱片。这家黑胶唱片店位于一个私人图书馆内,收藏了很多珍贵的黑胶唱片。馆内安静,秦殷染随手拿了本书坐在靠窗位置翻阅着。她对黑胶唱片不感兴趣,看在安格斯两次搭救她的面上,她才没有拒绝这个邀请。 “染,选张唱片,我送你。”安格斯手插兜走着说。 秦殷染看的正尽兴,蓦然抬头,说道:“我没有收藏唱片的习惯,一张放在家里心里别扭,不用了。” “有张唱片更有纪念耶,纪念我们的友谊,你不要吗?”安格斯拉开椅子坐下,撑头歪看着她,眼里浓情满满。 秦殷染低头避开他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请你吃饭感谢你,这够纪念的吧。” 安格斯咯咯的笑,“也行。” “找到你喜爱的唱片了吗?” 安格斯叹气,又是摇摇头又是摆摆手的,“别提了,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秦殷染鼓鼓嘴,好心道:“要不我帮你问问?” “算了,让我家那个臭屁妹妹欠着,被惯坏了只知道欺负我。” 秦殷染颇有同情,“别伤心了,走,请你吃饭。” “好哦。” 小概率事件时常发生。 图书馆的人寥寥无几,你以为碰不到的人,不经意间,他就在身前。不知道上天是否有通灵感应,心中从未放下的那个人,它变着花样让你们相遇。 正如现在,准备走出图书馆大门的秦殷染,迎面碰上了池怿。瞬间的目光交汇后,是一方慌张的躲避。 “染,我们去吃什么啊?你想吃西餐吗?我知道有家很好吃的餐厅……”安格斯把手搭在秦殷染的肩上,拿手机让她选餐厅。 “嗯,就这家。”秦殷染随便挑了家,抓住安格斯的手臂往外走。 池怿冷冽的气质,秦殷染心底生出一丝心虚。两人几近半个月没有联系,冷场的状态于秦殷染来说,她不甘心,但拉不下面子。 平常不过的擦肩而过,各怀心事的三人。 表面上是秦殷染请客,实际上安格斯一手包办了。秦殷染仔细切着盘里那块牛排,目光坚毅,如宰牛一般。 她就想不通了,池怿喜欢她为什么不能多宠宠她。是不是她不主动池怿就一辈子不找她?凭什么他怎样都光鲜亮丽,今天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秦殷染恨的心神不宁。 “染,你喜欢肉食系男友还是草食系男友啊?”安格斯突然提问。 “啊?”秦殷染满脸问号,“你等等,我接个电话。”从包里拿出手机接听,“喂?” “我手里有一张濡音的交流会入场票,想要的话现在来易恒。” 濡音是世界知名钢琴家,秦殷染知道他的交流会,名额太少她没能抢上票,这个诱惑确实很有吸引力。 “一定要现在?我还在吃饭。” “过时不候。”语落,电话被掐掉。 秦殷染看了看对面一脸无辜的安格斯,抱歉地说:“安格斯,我有点事要先走,钱我会付,下次再继续请你吃饭,对不起啊。”不等他回答,秦殷染拿了包利落地离开。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醋味 午饭时间,公司人潮川流不息。秦殷染在这上班的时候,员工恭维她是总裁的小姨子。离职了一段时间,这下又看见了,自然免不了打招呼。一路上,秦殷染含笑点头。 韩旭站立在办公室外等秦殷染,见她来,面喊微笑说:“秦小姐,老板在里面等你。” 秦殷染上下瞥了眼,走了进去,韩旭则尽职地关上了门。 “我来了,票给我。” 池怿翘腿坐在沙发上,他戴着金丝框眼镜看着平板,今天只单穿了件白色衬衣,外加一件灰色马甲,领口处露了出来,阳光直射下,多了一些斯文败类感。 “帮我把这些看完。”池怿从旁边拿了一堆文件放到对面的桌子上。 秦殷染斜坐在他身旁,捏住他的耳垂,轻笑说:“不是,池怿,你凭什么啊?” 热气旖旎般飘进耳里,池怿握住她的手腕,“殷殷,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池怿一直低着头,没有抬眼。秦殷染双手覆上他的脸颊,强迫着与自己对视,“我就想拿的理直气壮,你有意见?” 秦殷染黑亮的眼瞳充满了戏谑,红润的唇向他靠近,池怿没反应,看着她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浅试辄止,人从旁边站了起来,“一定给你看完。” 池怿嘴角上扬,无奈的语气说:“你请便。” 中途,秦殷染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发现池怿正抽着烟,长指叼着烟,烟丝飘浮,软散空中。 “你怎么还抽上烟了?” “帅哥聊的挺嗨的。” “什么?”秦殷染云里雾里的。帅哥? 池怿把手机递给秦殷染,“有人打视频找你。” 三条未查看消息,红尘客发来的。秦殷染脸上发热,质问道:“你看我手机?” 池怿捻灭烟火,把秦殷染捞进怀里,“只是不小心看到了来电显示,殷染,喜欢腹肌男?” 不提还好,一提秦殷染的脸更红了。她几个月没找陪聊了,红尘客前天突然发消息给她,俩人聊了几个小时,后来红尘客发了一些腹肌照,秦殷染给他打了赏还备注了是腹肌男哥哥。 “是啊,我就喜欢有腹肌的,不像你,人家帅哥活泼有颜有料。”秦殷染违着心说。 “他们能让你爽?”池怿抱起秦殷染丢到沙发上,她穿的牛仔半身裙,大手轻松地滑到三角地带,扯开内裤,池怿颔首。 猜测到他的意图,秦殷染赶紧合上腿,“池怿!别这样。” 池怿跪地掰开洁白的双腿,粉嫩的阴唇一览无余暴露出来,温润的舌尖探入,穴口轻颤了下,池怿反复舔砥粉润的穴口,小穴争气地紧缩。湿润的触感,秦殷染下身似电流穿过,水浅浅流出。舌尖顺着穴口深入,模拟着性器的插入,湿软的舌在小穴高温的衬托下显得清凉。 “嗯~”秦殷染嘤咛出声。 口交别有一番风味,秦殷染咬着大拇指。池怿埋首在她的腿间,大手按捏着她的趾骨,舌灵活的扫荡小穴,他有心的含住花珠吮吸。 “啊。”花珠敏感,强烈的吸力,水倾泻而出,喷洒了池怿一脸。 他站起身用纸擦了擦脸,然后坐到沙发上把秦殷染拉坐在腿上。刚经历一回小高潮,她胸口起伏不平,眼眶红了。 池怿替她理了理额头前的碎发,“赵与开了个温泉山庄,去吗?” “我还在生气,不去。”秦殷染斜眼不看他,脸上没好气。 池怿也不生气,脱下马甲,解开了衬衣扣子,抓着秦殷染的手按在腹肌上,“喜欢腹肌让你多摸摸。” 秦殷染被他折腾一番,毫无羞耻心,手不客气地游移在紧实的腹肌上,还报复性的狠掐。池怿静静看着她玩,手上却没闲着,轻揉着圆臀。 任她玩够了,池怿的右手伸入腿缝,两指并入小穴,穴口湿漉漉的,池怿轻笑了声,“殷殷,诚实的孩子有糖吃,知道吗?” 秦殷染咬住他的下巴,让他不再说话,“你怎么这么烦人啊?我真是瞎眼。” 知道她是玩笑话,也顾不上给她扩张了,解开拉链,从抽屉拿了一个避孕套戴上,不留情地扶着硕大的性器挺了进去。 秦殷染扶着池怿的肩膀,指甲隔着衬衣嵌入皮肤。 女骑式让性器入的更深,直抵子宫口,原本只是红了眼眶,这下又落了几滴泪。 心跳 池怿吻去她的眼泪,咸咸的。“过段时间打算和你姐离婚。” “你要离婚?”性器埋在身体里,充实的感觉抵消了进入时的疼痛,“离婚”二字犹如兴奋剂,秦殷染突然爽朗起来。 没等来回答,转而来的是一记猛撞。 “池怿。” 池怿握住细腰,停下身下的动作,低音道:“殷殷,自己动。” 刺激骤然停止,秦殷染心口难受,顺着他的话自己扭起来。腰肢摇曳,宁人心醉魂迷,池怿推开上衣,握住颠簸的双乳,大拇指与食指揉捏着细软的乳尖,直至挺立,他低头含住。 秦殷染一边动着一边大口喘息,脖颈如一条光滑的绸缎子,阳光下,白的发光。 俩人香汗淋漓,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对面大厦忙碌的人们,而他们却在办公室偷情。想到这,秦殷染全身浮红,在情欲中无法自拔。 “我不动了,好累。”秦殷染趴在他的肩上,闭上眼喘气。 池怿拍了拍她的背,把人捞起来,吻了吻脸颊,下身帮衬着顶动。 穴壁湿滑,交合处的热度像融化的春水,细腻荡漾。几百下后,俩人一起释放。 池怿抽出粗紫的性器,秦殷染被放在沙发上,褪下避孕套,池怿拿了个新的戴上。殷红的小穴一张一合,诱惑着人插进去。两指并入搅了搅,沾上了液丝,亮晶晶的。 “不够吗?殷殷。” 秦殷染颤巍巍的躺着,腰肢酸痛,眼神迷离的想睡觉。“够了够了。” 手指按住花珠,小穴紧紧吸着池怿的手,似在反抗秦殷染的话。 池怿含住秦殷染红润的唇,香津混杂,舌尖交缠着。 池怿揉着阴阜,冠头抵着穴口摩擦,“确定不要?” 摩擦处传来酥痒,秦殷染搂住池怿的脖颈,蚊子音地说:“那你快一点。” 阴茎撞入,慢慢进入深处,秦殷染分开的双腿盘上池怿的腰,手臂缠着更紧些。阴茎在小穴里一点点变大,幽径无限度的包容着它。跟随着池怿的律动,交叉的双腿抖动着。 “池怿。”秦殷染软绵绵地喊了声。 穴口流出的水浸湿了沙发,交合处一片淫靡。池怿咬着秦殷染的耳朵厮磨,细细说着什么话,她没听清,只觉得他把她带上了云端。 第二次结束后,池怿压着秦殷染在办公桌上做。 冰凉的木质桌,秦殷染跪在上面,小臂撑着身子,池怿紧环着软腰从后入。不管做了几次,小穴仍是紧致,蜜液永远也流不完。池怿用鼻尖蹭了蹭湿滑的背,“殷殷。” 秦殷染被操的想哭,额上的汗顺着鼻尖流下,“池怿,轻一点啊。” 趾骨拍撞着圆滑的臀,印处红晕,空荡的办公室里肉体拍打的声音连连。秦殷染随手抓了一沓纸捏入手中,白齿咬着下唇。 池怿紧贴着她的背,手抓着她的下巴吻道:“殷殷,叫出来。” 秦殷染不敢叫的太大声,外面还有人,他们在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发出点声音别人会起疑。 秦殷染伸出舌尖舔含池怿的唇,唇间溢出嘤咛声。池怿握着双乳揉捏,想到什么,他拿过手机,调成对镜式,朝着自己的腹肌及他们的交合处拍下一张。 池怿贴着秦殷染的脸颊,缠绵地说:“殷殷,以后看个够。” 照片里,池怿的人鱼线清晰可见,汗顺着块块腹肌流下,几滴汗珠呈水滴状停留着,散发着男人的荷尔蒙。 “我才不看照片呢,我只看你脱光衣服的腹肌。”秦殷染转头搂住池怿,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冠头碾过花珠,刮擦着褶皱的穴壁,性器狠顶,秦殷染娇喘声不断,池怿抱着她,最后冲刺了几十下,射出了浊液。 秦殷染的膝盖摩挲的变红,池怿抱着她睡到床上,阴茎埋在里面不出来。秦殷染躺在他的胸膛上,享受着事后的余韵。 秦殷染入睡的很快,池怿搂着她亲了亲。 第三十九章第一人 喜欢要见光,至少不能在黑暗中。 池怿搂紧了些,秦殷染不舒服的动了动,睁开眼,池怿的面容略显疲倦。 “睡不着?”池怿问。 秦殷染盯着他墨黑的眼睛,打探地问:“离婚,你认真的吗?” 池怿放开她,坐靠在床上说:“嗯。” 秦殷染也随着他坐起来,一手撑着手臂,一手捏紧被子,激动地说:“为什么?” “我不养情人,殷殷。”顺了顺她的头发,“我做决定,任何人都阻挡不了。” “如果你仅仅只是喜欢我,我建议你还是别做这个牺牲,我不需要喜欢。” 我要的是爱。 在暴风雨真正来临的之前,没人会知道它的摧毁程度。池怿背后的家族,还有秦家,她该怎么面对?她有勇气面对暴风雨,但如果根本就不存在这个暴风雨,她宁愿姐姐可以如愿以偿。 池怿伸手抚摸秦殷染的脸颊,大拇指上下来回摩挲,“你爱上我了?” 秦殷染这种性格,不会受人强迫。第一次的主动,秦殷染展现的是对自己的喜欢,他能感受到。第一次见面的乌龙绝不可能让女孩心动于这样一个男生,更何况他们少有交集。池怿想知道秦殷染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离奇的是,他渐渐入了局,动了心。 秦殷染偏头,手按在他的肩上说:“爱?你上了我不对我负责,还霸占我的姐姐,有这么好的事吗?你呢确实是一个优秀的结婚对象,有钱有颜,虽然有时候挺讨人嫌的,但没理由不爱啊。” 咕咕咕~ 秦殷染摸了摸饿了的肚子,难掩尴尬。中午她没吃多少,运动了一下午,体力消耗大。 池怿笑了笑,掀开被子对着床上一脸呆懵样的人说:“先带你吃饭去。” 秦殷染丢了个枕头过去,怒道:“我才不和你吃饭,现在都几点了?”两个人关着门在办公室待了一下午,现在出去,外面人指不定多想,池怿不要面子她还要! 话是这么说,偏偏有人嘴硬,还是一起去吃了饭。 他们吃的西餐,秦殷染独自的切牛排。其中一个菜品是冰淇淋烤面包,各吃各的俩人都对这道菜喜欢,叉子不免碰到,秦殷染则是理智气壮的叉他,让他退了回去。 “你别跟我抢。”秦殷染叹道。 池怿假装摇了摇头,轻敲了下秦殷染的额头说:“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要你管。” 手机铃声响起,白佳吟来电。 “喂,吟吟。” “染染,你在哪啊?” “我在吃饭,怎么了?” “你吃完饭来我家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很重要吗?我知道了,吃完饭就来。” 秦殷染有要紧事,后半程吃的安静,少了和池怿的对嘴。池怿见状也不打扰她,俩人吃完,池怿把秦殷染送到了白佳吟的家。 按了按门铃,门几乎一瞬间被打开,白佳吟穿着米黄色长裙,挺个大肚子,看着十分辛苦。 “吟吟,你累不累啊?” 白佳吟不答她,拉着秦殷染坐到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染染,你告诉我,你和你姐夫是什么关系?” 下午她和程枫做完产检去吃了西餐,快吃完时意外看到了秦殷染和池怿,她准备打招呼,看着两人的动作,忽然觉得不对劲,想到秦殷染给男人买衬衣,凭借着她与秦殷染十几年的交情,她的直觉告诉她:秦殷染有男人了。直至看到池怿敲秦殷染的头,她有了一个大胆猜测。心情不舒畅地赶紧给秦殷染打了电话,回家之后又让程枫离开了家。 秦殷染盯着她严肃的眼,平和道:“我和他睡了。” 既然白佳吟知道了,秦殷染没什么好瞒她的。 第四十章心动 白佳吟张了张嘴,站到她面前,不顾大肚子按住秦殷染的肩膀摇晃,“染染,这这这。”白佳吟一时失语,作为闺蜜,她永远站在秦殷染那边,这场婚姻不论真假,池怿都把她最好的朋友置身于世俗的泥泞中,她没办法平静。“你是不是傻啊,一个结婚的男人怎么配的上你。” 秦殷染怕她动了胎气,拉过白佳吟的手让她坐到旁边,“你先别愤怒,小心动了胎气。” 白佳吟喝了口水,“我怎么能不生气?不是你俩现在这关系他还不离婚吗?把你当什么啊?染染,你不是最清醒了吗?你不是讨厌池怿吗?你怎么还?”越想越生气,白佳吟顺了顺胸口。 秦殷染帮她拍背,“你先平静会,我慢慢跟你说。” 大一新生典礼那天,池怿作为新生代表讲话,那是秦殷染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 校长把他领到台上,池怿面向同学鞠了一躬。世界上帅哥众多,池怿长得再帅,也不会让秦殷染尤为注意。恰为相反的是,秦殷染觉得这个典礼无聊的很,她对一切人都不感兴趣,甚至打起了瞌睡。 第二次见面是在画展举办地。那天秦殷染和钟奇、白佳吟约着去看画展,结果被放了鸽子。钟奇忙着泡妞,白佳吟忙着谈恋爱。 那个时候,她是短发,染了蓝。爱穿带帽卫衣和短裤,配上一双马丁靴,就是她的装扮。那天,她还戴了口罩。 戴口罩最大一个好处就是别人看不到你的脸,你观察四周时,表现出的各种表情,都不会被别人洞察。 看完漫展后下了暴雨。 很突然的一场雨,毫无防备。 秦殷染急匆匆地在雨中奔跑,看到一辆出租车,伸手去拦,前面一位男士先拦到了。她想都没想,跑上前去开了后座的门坐了进去,“师傅,去檀宫。” 师傅无奈的说:“小姐,这位先生和你不顺路。” “没关系啊,你可以先送他再送我,我不着急的,我可以给你付双倍价格。先生,你觉得呢?外面雨下的太大了,您可以理解一下吗?” 空气凝结了几秒,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师傅,开车。” 秦殷染听出了他的声音,池怿和她一样,身上全湿了。湿漉漉的短发和灰色短袖,一整个清冷气质。能搭上一程,她还是很感谢池怿的。 这一次相遇,秦殷染觉得这人还不错。 第三次相遇,是在学校。那天学校要举行文艺晚会,白天同学们都在紧张地进行最后的排练。有一个节目是学生们自创的小品,需要用到一大筐橙子作为道具。 那天烈日炎炎,负责橙子道具的同学用了一个小推车装载,下坡时放松警惕的和别人打闹,速度意外快了些,没控制住松手了。池怿和他的导师很不幸的受了灾,小推车直冲向他们。事后,他们俩没有责骂那个学生,池怿还帮忙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橙子,虽然脸上表现的有点难看。偶然路过的秦殷染,目睹了这一幕。 这一次,给秦殷染的感受是:池怿还蛮可爱的。他透露出来的清冷气质,看起来就是家庭非凡,从小养尊处优,有这样的修养,也很不容易。 第四次相遇,正是秦殷染考虑出国的时候。 和老师聊完天,路过教室,听到了钢琴声。 也是这一次,她心动了,或许更早。 你问她喜欢池怿什么,她说不上来,喜欢是没有理由的,心动只在一瞬间。四次相遇,只有她认识他。所有的心理历程变化,只有秦殷染一个人经历。 暗恋是美好的,你喜欢上了一个人,喜悦是藏不住的。暗恋是痛苦的,因为得不到,会失望。 原声家庭带给人的影响无法弥补。 白雨荷和秦之章的重组婚姻,对秦殷染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她不知道白雨荷对秦之章是怎样的感情。生活了这么久,都说日久生情,那还是爱的吧。可是再爱都比不过白雨荷心中的那个人。真正爱一个人是无法再与另一个人相爱的,这一点,体现在白雨荷对秦岚羽的偏爱。白雨荷宠爱秦殷染她知道,可是她没有因为相爱结婚的父母,她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爸爸妈妈之间的相敬如宾和拘束。本来生在这样一个锦衣玉食的家庭,她不该抱怨,人的欲望无穷大,在没有限制的边界上,她的私心被无限放大。 上小学三年级,学校举办家庭运动会,本应该白雨荷和秦之章一起陪她参加的,可是秦岚羽装病让白雨荷照顾她。那一次,同学们都有爸爸妈妈的陪伴,而她,只有爸爸。秦岚羽不喜欢她,秦殷染感受了十几年。如果秦岚羽和她是同母同父,可能她就会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姐姐。没有纷争的环境和假惺惺的人,那是秦殷染最向往的。所以上完大一,她决定出国。 回国之后秦殷染也再想,假如她不任性出国,池怿和她会不会是另外一个结局? “我很早就暗恋他,回国知道他和秦岚羽结婚了,不甘心。那样一个男的,我就是想搞到手。不就是一个商业联姻和没有实质性的婚姻吗,我可以忍。吟吟,你可以说我贱,说我作,说我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又怎么样,我在追求自己的幸福啊,我只是在完成我三年前没能做的事情。他们会离婚,你不用担心我受伤,即使池怿真的玩我,我也会脱身,绝不留恋。” 白雨荷叹了叹气,握紧秦殷染的手,“池怿要是欺负你了,我第一个上去替你报仇。还有,你想好了今后的路吗?” 第四十一章情书 落地窗前,池怿俯视着园内景色。 滴滴滴—— 电话那边,韩旭语道:“老板,你找我?” “明天约张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给我。” “好的,明白。” 挂断瞬间,门口传来门铃声。 池怿不急不慢的走过去打开门。见门开了,秦殷染倏地扑上去抱住他,软糯糯地说:“池怿,抱一下。” 来的突然,池怿不明所以,手顺了顺她柔软的长发,“嗯。” 人之所以会矫情,大概是追求着过往一直期待的或一直享受着的,倘若是一直都拥有,矫情那叫情趣。 沙发上,秦殷染躺在池怿怀里,“我想吃草莓和西瓜。” “家里没有。” “那你去买。” 池怿看了眼手机上的的时间——22:47,不情愿地说了句:“行吧。”起身拿了车钥匙,换好鞋出了门。 天气炎热,池怿穿着短裤,他的小腿瘦且白皙,秦殷染看了都不由得称赞一句:好腿。”“细狗”这个词放在池怿身上不妥帖,他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腿长而直,身材绝对是男生中的模范。 秦殷染看了一圈,走到那架钢琴,弹了首《Been Though》。 她能感受到与池怿之间的小变化,证明被爱有百种方法,她不着急。 池怿买完到家时,秦殷染关了灯,家里只开了展小台灯。 “你做什么?”池怿打开灯,看秦殷染坐在地毯上摆弄枕头。 客厅恢复明亮,秦殷染从池怿手中接过草莓和西瓜,晃了下说:“看电影,谢谢啦。” 健步如飞小跑到厨房,切开西瓜接着切成小块放到果盘里,洗了一半鲜红的草莓装成拼盘。 端出去,秦殷染喂池怿吃了一个草莓,“好吃吗?” 池怿皱眉,抿嘴道:“太酸,别吃了。” 秦殷染半信半疑,“真的假的?”这么色泽莹润的草莓一看就很甜,怎么会酸呢?不信的拿了一个喂到嘴里,鲜汁四溢,“池怿,剩下的的你不要吃了,我喜欢酸的。”秦殷染撇嘴,拿过抱枕坐到上面,手机投屏《情书》到电视上。 池怿浅笑,凑在她耳旁一本正经说:“你吃的是甜的吗?我倒是背运,一上来就吃了个酸的?” “呵呵,幼稚。我要看电影了。” 这部电影很早就被人推荐了,据说太虐,秦殷染一直没看,今晚却想看了。 “你看吧,我睡觉去了。”池怿拿了水杯准备进房。 秦殷染拉住他的手,“不行,你陪我。” 这么大个人在家闹哄哄的,池怿想了想还是坐下来陪她一起看。两个人看的安静,互不打扰。 秦殷染很极端,有时候感性的看什么都想哭,有时候冷酷的对什么都没有感觉。看到藤井树之间的双向暗恋,不由得替他们委屈。互相喜欢的人却没在一起,世人说这叫有缘无分,无分无分,留下的是遗憾。 看到最后,秦殷染没哭,只有心中的酸涩,播完最后一个片段,直接爬上沙发睡觉。 池怿捏她的鼻子,柔声说:“去床上睡。” 秦殷染扯他躺下,滚到池怿的怀里,“就在这睡。” 拗不过秦殷染,两个人就这么躺抱着入了眠。 徘徊 清晨,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池怿和秦殷染正吃着早饭,听见门铃声,池怿开门。 池菲一副哭滴滴的样子,吵着要抱他,“哥——。” 池怿推开池菲,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你干嘛?” “我都要烦死了,妈让我跟李沥澜结婚。” “挺好的,你俩青梅竹马,妈不用担心你被渣了。” “好什么好啊,我有喜欢的人。”池菲气的心痒痒。 她和李沥澜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一起玩。王铭和李沥澜的妈妈是闺蜜,两家很小就定了娃娃亲。本以为会朝着他们所预期那样,两人日久生情,最后结婚生子,双方成为亲家。结果这两个小祖宗从小八竿子打不着一撇,心底都看不上对方。王铭打心底喜欢李沥澜,变着法让他们俩接触,偏偏池菲是个娇纵的主,在家里大吵了一架,跑了出来。 池怿轻描淡写来了句,“那个新生男演员?” 池菲有个演员梦,目前是十八线小演员,但好在有家里撑着,没在娱乐圈受过委屈。池怿所说的“那个新生男演员”,是池菲的心上人。有次跑戏的时候池菲腿伤了,碰巧遇上了吴镐远,吴镐远帮了她一把,池菲顿时恋爱脑上线,一下坠入爱河。 池菲绕了绕手指,低声说:“是啊,哥你帮帮我。” 池怿抬手捏了捏眉心,“其实我觉得李沥澜那小子挺好的,说不定那个男演员假意接近你呢?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我不插手。”池怿作势关门。 池怿推着门不让他关上,苦苦哀求道:“哥,你帮帮我吧,我跟家里吵架了现在没地方住。” 池怿冷酷地说:“外面有酒店。” “我不要。”情急之下,池菲瞥到鞋柜旁的一双高跟鞋,“嫂子在家吗?我进去和嫂子玩玩。”池菲从池怿胳膊下穿过去。 池怿拉住准备小跑的池菲 ,拖到门外,“出去。” 回到餐桌上,秦殷染已经吃好了,她一边看手机一边问:“谁啊?” 池怿喝了口刚才未喝完的咖啡,“我妹妹。” “哦。嗯我走了。” 秦殷染拿了包起身,池怿喊住她,“我后天要去英国出差,你作为我的秘书需要陪同我。” 秦殷染抿嘴笑,双手放在椅子上,“有好处吗?” “好处你自己提。”池怿看着她的脸,素颜的秦殷染笑的清纯,阳光一样明媚。 “知道了。”秦殷染摆摆手,告别般地走了出去。 钟奇近来无事,整日待在家里打游戏。 秦殷染一进来看见摆了一地的酒瓶,恨不得捶死钟奇。 “不是哥们,你是失恋了还是咋滴,这么荒废人生。” 钟奇装模做样地捡了捡地上的酒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勤恳了几个月,不稍微放纵一下都快忘了我恰意的生活了。” “切,我看你好像那个猪。”秦殷染找了个空地坐着,“我想跟你说个事。” 钟奇侧躺着观察秦殷染,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我好久没见你了,你玩男人去了? “放屁。算了,不想和你说了,我走了。”秦殷染原想和他讲讲池怿的事,看见他一副邋遢样,到嘴边的话全憋回去了。 “哎哎哎,说啥啊你说,染染,别掉胃口啊。” 秦殷染踢了下地上的酒瓶,暴怒地说:“滚。” 韩旭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把一份文件递到池怿手上,“这是张律师按照老板你的要求拟的。” 池怿点下头,“给秦岚羽寄一份过去。” “好的。” 协议是下午送去的,隔了不到一小时,秦岚羽气冲冲地来易恒兴师问罪。 离婚协议往桌子上一甩,“什么意思啊池怿,我不同意离婚。” 池怿看着交握的双手,冷然道:“离不离不是你决定的,按照婚前协议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在白家开的项目我也会给你投资,资源这一块你不用愁,其他的我不想多说。” 秦岚羽看了眼桌上的离婚协议,握紧双拳说:“双方家长都不知道离婚的事,得先告诉他们。”她心里不愿意离婚,她铁定不离,白雨荷也会帮她。 池怿靠着椅子,“我都无所谓,投资我是不会帮了。” “池怿!婚后我没管过你,我哪一点做的不好,结婚这才几个月,你不是让人笑话我吗?我不离婚。”秦岚羽疾走到他身前,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池怿要突然离婚。 “给你时间考虑,我出差回来要你的决定。” 杨梅 出了易恒,秦岚羽心怀不平地跑回秦家。 见热了,白雨荷接了秦家老太太来家里避暑。闲来无事,想着秦殷染喜欢吃荔枝杨梅汤,秦老太太提议来做一做,在厨房正如火如荼地忙着。 白雨荷剥完最后一个荔枝,秦岚羽的高跟鞋在地上走的响当当,而后一阵哀嚎:“妈,池怿要和我……”瞥到一旁的老太太,秦岚羽收住嘴,转忙道:“奶奶。” 秦老太太朝她点了下头,装作不知说:“岚羽回来了啊,洗洗手吃我做的荔枝杨梅汤。” “好”秦岚羽应了声。白雨荷拉着她出去,朝老太太交代了句:“妈,我带岚羽去卧室拿个东西,您先做着。” 白雨荷是秦岚羽的依靠,她有私心,即想收获名与利,又想获得白雨荷的无限关心。事出突然,她潜意识里认为白雨荷一定可以帮她解决。 走到卧室里,白雨荷握着秦岚羽的手问:“怎么急急忙忙的,你和池怿怎么了?” 秦岚羽坐到床边,气急败坏地说:“池怿要和我离婚,妈,我不想离,你帮帮我吧。” 白雨荷皱了皱眉,耐心安慰地说:“好端端的怎么会离婚呢。我待会找池怿爸爸问问,你别着急。” 得到白雨荷的帮忙,秦岚羽握紧她的手,“妈,你要尽快联系,我真的不想离婚。” 白雨荷拍了拍她的手背,用力点点头,“但是岚羽啊,如果池怿他真的执意要离婚,我们家也不会真的为难他的。你那么优秀,应该托付给一个爱你终生的男人。” “我知道,但是我们才结婚没多久,我不要这么快离婚。” “妈懂,你放心,我会帮你处理的。”白雨荷理了理心情,“我先出去,你收拾一下再出来,奶奶做了荔枝杨梅汤,来喝一点。” 秦岚羽噙着泪光撇开眼。 秦殷染抽空被老太太叫了回来,前段时间到处跑,秦殷染瘦了点,秦老太太一见她就开始批评起来,“染染,奶奶觉得女孩子还是不要总在外面跑才好,你看,都晒黑了。” 秦殷染摸了摸脸,舀了个荔枝吃,漫无经心地说:“有吗,我觉得还好啊。” 白雨荷下了楼梯,秦岚羽和池怿的事困扰了她,脸上表现得不自然。秦殷染端着汤碗走去客厅,路过她喊了声妈,白雨荷思绪抽离,恍惚地应了声,走了几步,想到什么,拉起秦殷染的手扯她到书房,柔声问:“染染,你之前在你姐夫身边工作,有发现他私下有特殊的女人吗?” 秦殷染愣住,举起手里的汤碗,“妈,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先把碗端出去。”语落,两叁步走开白雨荷。白雨荷还想问两句,这事毕竟对秦岚羽影响不好,于是听了嘴。 放下碗,秦殷染朝秦老太太吆喝了声,“奶奶,我有点事先走了,荔枝杨梅汤很好喝。” 来的时候天气晴朗,出去时天空飘着小雨。人的情绪阴晴不定,秦殷染来时存留了点愉悦,转眼间愁绪万分。和谐的氛围仅限于谎言之中,他们一旦离婚,和池怿的事迟早曝光,这样的氛围她还能拥有吗? 降落 一下飞机,秦殷染幻想着穿深V长裙漫步在伦敦街头的愿望化为泡沫。深灰的天空,预兆着接连几天的阴天,温度也格外低了不少。 秦殷染穿的单薄,抱紧双臂搓了搓。此次行程就她和池怿两个人,秦殷染心情愉悦。池怿走在一旁,不禁意低头看她嘴角上扬,手摩挲着衣袖,样子呆呆的。他脱下外套放到秦殷染怀里,“冷就穿着。” 秦殷染抬眼莞尔一笑,俏皮地说:“你关心我?” 池怿低音说:“绅士问候,应该的。”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出站口,一辆大G已经在外等候,池怿拉住秦殷染的手腕,“这辆车。”秦殷染听话地跟他坐了上去。 秦殷染对伦敦有些印象,小时候放暑假奶奶带她在这里玩了半个月。时间深处的记忆已经模糊,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奶奶带她去大英博物馆。窗外飘下的细雨,举着雨伞的行人,好似一个梦幻场景。 逃离开思绪,秦殷染用食指戳了戳池怿的腿,“等会我想一个人逛逛。” 池怿正在看韩旭发来的消息,“嗯,晚上我有酒会,在外注意安全。” 秦殷染搭在他结实的肩膀上,靠近脸颊玩乐地说:“我最多和帅哥来个邂逅,安全问题我还是很有把握的。”她看着池怿,嘴角上扬,看他的反应。 池怿覆上她的脖颈,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说:“那更要注意了,不干不净,不好。”说完,他接了一个电话,秦殷染抓过他的手,狠捏青筋盘桓的手背。 到了酒店,秦殷染喊着要去咖啡店。时间还早,池怿交代完事情带着她一起去了。 人骨子里透出的东西难以改变,就像秦殷染这么多年仍向往着一个人安静地观察世界。脚步也好,神态也好,还是穿搭也好,透过森罗万象,体会人间百态。 池怿随手拿了张报纸看报,两人安静,秦殷染很满意这种状态,手拖着脸,一会儿看窗外,一会儿看他。 “池怿,你喜欢吃什么食物?”秦殷染想到他们相处这么久,双方都还不了解真正的对方,问出了这句,她想多认识他。 “基本上都会吃一点,不算喜欢也不算讨厌。”池怿盯着报纸回答她。 “我跟你差不多,但我不喜欢吃动物内脏,我喜欢吃甜的。” 下文没了话语,池怿专心地看报,秦殷染假装皱眉看他。 “嗯。”算到她的心思,池怿回了句。 他们静静坐了一个小时,两人兵分两路,一个去了酒会,一个去了酒吧。 秦殷染老早就想试试各种酒混合的味道,但想想就好,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点了杯果汁,独自坐着看人蹦迪。 秦殷染嘴上玩的花,人是乖的。遇上搭讪的,一一拒绝了回去。身处他乡,心里到底会没点安全感,手机响一下,她就看看池怿有没有发来消息,结果是没有的。等到后面她也不等了,跟着人群一起蹦迪,疯到凌晨才回去。 回到酒店迎面碰上被男人送回酒店的池怿,醉醺醺的,一身酒气。秦殷染支开那人,扶着池怿进了卧室。把他安置在床上,秦殷染坐在床边看着他。醉酒的池怿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衣服穿着整齐,只是脸变得红润,特别是嘴唇,颜色粉艳。替他褪去衣物,秦殷染躺在旁边,手不自觉地滑过他的额头、鼻子、嘴唇。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醉成这样秦殷染是第一次见。池怿的脸瘦削,看脸就觉得高冷,这样闭着眼,清冷气质越发突出。 清晨房间隐射着幽暗的光,池怿睁眼看见了在自己怀里熟睡的秦殷染。她的睫毛纤长,颤动几下,睁开了眼。 秦殷染迟钝地看了两秒,扯住被子往里缩,咕囔了句,“你干嘛?” 池怿有点无奈,睁眼看她躺在怀里,心里惊奇和疑惑。他昨晚喝的太醉记不清楚后面的事,想来她又是怎么跑到他房间来的。 “起床。”池怿朝被子拍了几下。 浴室传来水淋声,秦殷染拉开被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池怿打电话让她去他的房间吃饭。 池怿一身浴袍给她开门,丰盛的早餐摆在餐桌上,旁边放了一束红色玫瑰花。秦殷染落座随手扯出来一朵把玩。早餐有她喜欢的华夫饼,秦殷染晃了晃玫瑰花,对着池怿说:“不像你这种人能做出来的格调事。” 池怿切着鸡蛋,“酒店准备的。”这家酒店的老板是他的生意伙伴,见秦殷染是他的女伴,估摸着才这般用心。反应过来,询问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希望我从哪方面谈?我可以说的有很多,总之,你不是个好人。”秦殷染摘了片花瓣放在餐盘上。 池怿瞥了眼,“怎么得出的结论?” 秦殷染托脸看他,细细道:“你都婚内出轨了,还算好人呐。作为你的并肩者,我也不是,咱俩也是臭味相投。” “我不在乎外界的目光,你的分析我不认同。大多数人并非绝对的好与坏,我不需要标准来评判我,你也同样,别人的评价不是影响你价值的因素。” 池怿的眼睛很漂亮,像一条银河,闪烁着光。秦殷染偏头看着窗外,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他们在高端凝望,对下面的景色了然,而行人只是雾里看花。 游泳 吃完早餐池怿带她回了伦敦的家。顶层公寓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楼下所有景色。公寓设施齐全,秦殷染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不解问:“你有公寓为什么昨天还住酒店,酒店哪有自家房子舒服。” 池怿坐她身边开了瓶香槟,“喝吗?” 秦殷染拿了一个酒杯伸到他面前,“要。”小酌一口,秦殷染惦记着自己带来的裙子,问道:“池怿,公寓里面有泳池吗?” “在二楼。下午陪我参加一个会议,你要提前看资料。” 秦殷染趴他身上,凑他耳边说:“你昨天怎么不带我?今天又要了?”没想着他回答,秦殷染端起酒杯向二楼走去,“我游泳去了。” 她没有带泳衣,但几条裙子胜似泳衣。蹲在行李箱前,斟酌再三,选了条淡粉色短裙。这条裙子低胸吊带式,背后镂空了一大片。 那束玫瑰花被她带了回来,秦殷染摘下花瓣,一瓣一瓣的丢在恒温游泳里。血红的花瓣飘荡在水面上,即使室内光亮不足,波浪下的花瓣衬得室内生机盎然。 游了几个来回,池怿走上来靠在门框上,环胸说:“游的开心吗?” 秦殷染游到泳池边,指了指桌上的水说:“递给我水杯。”池怿右手端拿着喂她喝,香肩裸露,水珠停落在上面,白玉般的肌肤和鲜红的花瓣形成对比。“我很开心啊,你要游吗?”秦殷染环上他的脖颈,手里带的水沾湿了池怿的衣领。 秦殷染脸上赤裸裸写着勾引两字,池怿不经意间就可以看见她的乳沟。脱了上衣,下水搂过她,“殷染,外面可以通过玻璃看到里面。” 秦殷染心里一百个呵呵,她信个屁,池怿这么注重隐私,会安个普通玻璃? 秦殷染对着池怿的嘴唇吻了上去,仅一秒便离开,“怎么,你害怕?” 池怿的出发点是想逗逗她,秦殷染的小心思远比他想象的多,他不去揭穿她。“想怎么游,双人游?还是鸳鸯浴?我的泳池被你洒了这么多花瓣,游玩你要打扫干净啊。” 秦殷染眯眼,咬上他的脖子留下一个牙印,对上他的眼睛说:“我才不会打扫,我可以付你费用请人打扫,顺带给你点好处。”秦殷染含住池怿的薄唇,舌尖顺着缝隙钻入,津液相交,清香味在口中散开。 秦殷染紧贴着池怿,双腿环上他的腰。池怿托着秦殷染的臀防止她下滑,水中映射着两人的倒影。秦殷染胡思乱想,如果现在发生地震,高楼倒塌之际,他们在接吻,有点像电影的感觉。为爱疯狂,想想到挺刺激的。 “啊,池怿,疼!”发觉她走神,池怿咬了咬她的殷红的唇。 “能专心点吗?”池怿含住她的耳垂,秦殷染的耳垂柔软,像棉花糖一样。 秦殷染垂头,低声说:“我们家不同意你和姐姐离婚怎么办?” 池怿抱着她游到泳池边,搂着她肩膀说:“哦,那就不离了。” 秦殷染推开他的手,“你怎么这样,渣的不是一星半点。” 池怿看她生气的样子笑出声来,“那你问我,能离,不用操心。” “你真是一点都不明白,算了。”白雨荷知道他们鬼混在一起,第一个就不会同意。那个时候,她就只能在家人和他之间二选一。 ——————— 先发两章 泳池(1) 家庭这一块池怿意识淡薄,他从小被池老爷子按着接班人的标准培养,长时间严格化模式造成了他为人处事上的冷淡。小时候爷爷告诉他,看似无意的接近都有可能变成明码标价的东西。 如果说秦殷染是因为第一次他的误闯变相懊恼而接近他,她之后的一系列行为都很说不通。有多讨厌自己的姐姐才会去勾引自己的姐夫,堵上自己的前途也在所不惜,池怿看来,绝不是单单如此。游到她身前,池怿捧起秦殷染的脸:“殷殷,这么在意我离婚,为什么?” 秦殷染一怔,她有意接近他,原因……秦殷染抬眼望着池怿说:“目的,整你啊,等你一离婚,我就把你甩了。” 这话一出,心虚值猛增,秦殷染一开始想跟他来个泳池play的想法灰飞烟灭。抓握住他的手腕,朝腹肌上下移动看了眼,狡黠道:“游泳有利于身体锻炼,你加油。” 池怿钳制住她,双手箍紧她的细腰,捏了捏软肉,直言不讳说:“最近好像多长了点肉。” 秦殷染翻翻眼,坦然地说:“要你管,再胖也比你瘦。”比赛特意减肥,那之后她才不想有身材焦虑,不同维度有不一样的标准,世界又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自己身材自己掌握,开心吃喝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扯淡。 “嗯,手感不错。” “要你摸了吗?”秦殷染反客为主,双掌撑在他的胸肌上,肆意游走,“你的手感也不错,不过男人一般都逃不过中年发福的命运,好好珍惜你现在的黄金时光吧。” “你又知道了?”池怿捧高秦殷染的脸,对着粉润的唇吻下,右手握住丰乳轻揉。舌尖撬开牙关,清润的气息席卷而来,舌尖相交,温度一点点升高,秦殷染的大脑瞬间涨热,如汤勺搅拌着豆腐脑,混沌不堪。 池怿顺着漂浮的短裙向上探寻,短裙自带胸垫,所以秦殷染没有穿内衣,大手揉弄柔软,微翘的乳尖包裹在掌心,带着酥麻感。周围的水温变热了些,秦殷染双腿环上他的腰,胸口起伏跌宕着。池怿放开她的唇,用鼻尖反复磨蹭她的鼻梁,额头相抵,嗓音淳厚道:“那就鸳鸯浴。” 眼帘打开,秦殷染脸颊红晕,“我们是鸳鸯吗还鸳鸯浴。” 池怿嘴角勾起弧度,秦殷染即使被戳破也藏着掖着不愿掉面子。食指与中指配合拉开三角区的布料,早在水中释放的性器插着腿缝进去,假意磨蹭几下,池怿吻着她的嘴角说:“殷殷,心口不一不会愧疚吗?” 滚烫的性器混着柔和的水来回抽插,大腿内侧摩擦生热,秦殷染夹住腰更紧些。性器似有似无地磨蹭着阴毛,小穴有些瘙痒,秦殷染啃着池怿的侧颈说:“进来,可以了。” 灯光下泳池的水波光粼粼,水下是俩人赤裸的身体,池怿厚实的大掌握着圆翘的臀。性器早已饥渴难耐,池怿拖起她的臀,腰身向后,抵着穴口捅去,粗犷的动作带着水压涌进凉水,体内顿时被两种力量充实着。 秦殷染嘤咛出声,抱着他的肩膀贴着,没见着喊不舒服,池怿继续身下的动作,水晃得一阵一阵的,不时激起浪花,性器在小穴横冲直撞,半抱姿势龟头狠抵着内壁,温柔的水下是持续上升的温度。池怿含咬住秦殷染的耳垂,喘息着说:“殷殷,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泳池(2) 龟头碾压着花珠,密密麻麻的酸爽感延至全身,秦殷染恍惚出声:“真的假的?” 池怿托着秦殷染往玻璃窗边移,水中小穴含的紧,每一下移动都能感觉到肉棒的内挺。阴茎拔出来,将她压在玻璃窗上,紫红粗长的阴茎从后复插了进去。池怿左臂横在双乳前,右手的食指贴在玻璃上向下指,这栋公寓下面正对着自然公园,水景曼妙。 “看那里,是不是有个小男孩拿着望远镜?” 秦殷染顺着他的手指看下去,池怿的指甲修剪整齐,桃红的指尖像蹭了腮红,一双素手惹人怜爱。让花坛围了一圈的中央地带是好像站了一个穿红色T恤的男孩,头仰着,手中拿着类似望眼镜的东西挡着眼睛。秦殷染现在浑身赤裸,不管这玻璃是不是单向的,心理上都还是有些怯懦的。 秦殷染咬住下嘴唇,迟疑了几秒转过头问池怿:“你骗人的吧,我不信他能看到,其次我们刚才在泳池那边你怎么可能看到这个小男孩。” 池怿预料到她会顶嘴,抓住她的骼骨挺身向前,诱惑地说:“那就看看,明天我们能不能上新闻。” 秦殷染不理解,插进小穴的阴茎正在变大,怎么这玩意还能变大?双重刺激秦殷染吓到了,怕他来真的,恐慌地说:“不行……我不要在这里做,你不害臊别带我。” “来不及了,要看到早就看到了,你看他站在那一个姿势多长时间了?”左臂贴在玻璃上,双乳如圆盘般被压的扁平,池怿下身持续冲击,龟头捣弄着软肉。 秦殷染的手撑在玻璃上,头仰靠在池怿的肩膀上,激烈的撞击激起水花拍打着玻璃窗,内壁好似融成了一摊水,揉一揉便会洪水滔天。秦殷染俯视着楼下,那抹红影没了踪迹,她怨恨道:“池怿,我待会……要是看看,到底外面看不看的到里面,要是能,你就完了,啊。” 池怿往雪白的屁股上拍了一掌,“殷殷,话太多了。”掌心摩挲着乳尖,待它变得坚硬挺立,池怿一个拉拔。 秦殷染到了崩溃边缘,只觉得腰腹下那股酸软难受再也无法憋抗,水意在撞击下静静流出。池怿抽出阴茎,手指窜进花穴,感受它的一吞一吐。 白皙的皮肤表面在水中泛着一层好看的光泽,池怿吻去秦殷染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咸咸的。她累的瘫软,趁着余韵,池怿又挤了进去,朝G点狠狠撞击,秦殷染的双眼迷蒙到近乎失焦的状态,根本看不清眼前,只是凭着本能哼哼唧唧,发出愉快而满足的声音。 秦殷染叫的声音越高,小穴就吸的越紧,和肉棒缠缠绵绵。池怿低喘一声,压着秦殷染狠狠抽插几十下,拔了出来喷射,白浊的精液稀释在清澈的水中。 秦殷染喘息连连,扶着玻璃转过身抱住池怿,“池怿,你想看极光吗?”默了两秒,秦殷染抬起头争抢着说:“你先别说。”她贴在他的胸口,静静听着心跳,扑通扑通的。 池怿抚摸着秦殷染的长发,黑发已经淋湿,他张了张口,说:“嗯。” 据说一起看到极光的情侣,会得到永恒的爱情。秦殷染总觉得那些迷信没用,但她愿意信一信,至少,多了一份保障,会证明,他们还是有缘分的。 点点雨 简单收拾过后,已经下午一点了。纵欲过度的代价就是时间会非常冲忙。会议两点半开始,俩人磨磨蹭蹭半天还没吃上午餐,池怿提议带着秦殷染找个附近的小餐馆解决一下,秦殷染看着吹了一半仍半湿的头发,点点屏幕看了眼时间,抱着池怿哀嚎说:“不吃了不吃了,我妆都还没开始化,衣服也没换。” 池怿握住秦殷染的手臂从身上拿开,他实在低估了秦殷染的速度。他们从泳池上来后在浴室缠绵了不少时间,结束后,秦殷染嚷着要他出去,自己待在浴室里面洗澡。洗完澡又是抹香油又是找衣服首饰的,摆了一床。如果要给秦殷染贴个标签,池怿会夸赞她是精致女孩。 “下午时间还很长,我叫人送过来。” 秦殷染挤了点妆前乳抹到脸上说:“不要不要,我不吃,你饿了的话点你自己那份就好,哦池怿,你要吃面包吗?我行李箱带了面包,可以充饥。” 池怿脸有点垮,无声地离开了。秦殷染看着消失的人,皱眉自言自语道:“黑脸干什么?我替他考虑还给我黑脸?” 车上,池怿拿着ipad在办公,一副认真专注的样子。 秦殷染时不时瞥他一眼,表情冷漠没有变化。秦殷染不知道池怿在怄气什么,午餐没吃成又不能怪她,他自己没点呀。缓缓替过去一个面包,秦殷染嘟了嘟嘴,鼓起脸问:“吃吗?味道还挺不错的,抹茶味的。” 池怿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望向秦殷染清冽地说:“我不饿,不太想吃。” 秦殷染眯了眯眼,“什么啊?”莫不是在意他的男子气概?其实她挺累的,也挺饿的,结果吃苦还不讨好。甩了甩左手的面包吃了一口,品尝着说:“真的还不错。”语未落,抹茶面包就塞入了池怿口中,秦殷染边嚼边说:“尝尝啊,特意带的。” 池怿对秦殷染的粗鲁一点办法也没有,被强迫着咬下了一小口。秦殷染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姐夫,我最喜欢你了。”池怿放下手里的ipad,食指在她的耳后摸了摸,戏谑道:“是喜欢整我吧,小姨子。” 池怿“小姨子”字咬地重,秦殷染觉得好玩笑出了声,即使放轻了声音,司机还是从后视镜看了眼他们,恰好那一眼被秦殷染捕捉到,回了他一个大大的明媚的笑容。 秦殷染搂住池怿的胳膊,戏腔着说:“姐夫,下次吃饭记得跟人介绍说自己是和小姨子出来吃饭哈哈,看看别人反应。” 池怿无奈,低下头继续看资料。 整个会议都是按着规范流程来,结束地很快。一位白人经理送走池怿和秦殷染前,不忘向池怿夸赞道:“Chi,your assistant is very besutiful and excellent。”接着礼貌向秦殷染问了电话号码,邀请她有时间去他家里参加party。那白人经理一脸诚恳样,秦殷染在一旁美滋滋的浅笑,接受了他的邀请。 结束这一切后,秦殷染和池怿先去吃了晚饭。 天空乌云密布,阴霾笼罩。暮夜来临,唯一城市亮起的灯光,才不让此刻景象看起来那么像灾难现场。 鹅黄色的灯光,周围是温暖的氛围。秦殷染透过玻璃杯看着窗外被风吹的摇晃的植株说:“我还挺招人喜欢的,这么抢手不去多看看世界好可惜。” “你能分辨世界的好与坏吗?” 顷刻间,窗上细雨点点,路上是行人焦急的步伐。天色渐渐昏暗,朦朦胧胧。里面,灯火通明,一眼望去,清晰亮堂。池怿黑色正装安静地坐着,细长的双手交握放在交迭的腿上,神色自若,给了秦殷染一种心似篝火的安全感。 “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说起来,我们好像都还不了解对方。我不知道你的喜好,你不知道我的喜好。性格、习惯、思想……我们都不一样,在这种情况下说喜欢对方真够奇怪的。” 医院 周围传来交谈声和欢笑声,池怿垂眸,“你的喜好是什么?” “我的喜好?很多,吃这块,我最喜欢朗姆酒栗子蛋糕,超浓郁的那种。”秦殷染憨笑着说。 她一直喜欢酒的味道,五岁的时候会拿筷子偷沾红酒尝,大一点了就偷偷买啤酒喝。明明小小年纪就接触了酒,长大却也没有练就成千杯不醉的能力,而是两杯就有了醉意。 “知道了。” 桌上还有很多美食,秦殷染已经吃不下了。她想,如果能和池怿正常恋爱,那么作为一个女朋友,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行使女朋友的“特权”,问他的喜好来了解他,成为与他匹配的另一半。她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让他宠爱自己,表面的无所畏惧藏着忧郁。而且,池怿好像也没有爱吧。对一个不太爱自己的人,她无法选择交付自己的全部。 窗外雨渐大,雨珠打在地上,噼哩噼哩的。无尽的话隐逸在响声中,不宣于口的、厚重的,随着雨水哗哗流走。 回国那天,秦殷染不幸的感冒发烧了。 那天大晴天,她穿的稍微有点多,多加了一件牛仔外套,出门的时候池怿注意到了,还问了一句:“你不热吗?” 秦殷染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热。只是临走的时候在心里抱怨了一下伦敦的天气,怎么他们来的时候是阴雨天,走的时候就是晴天了? 上飞机的时候人状态还不错,起飞的时候秦殷染感到脑袋昏昏涨涨,人就不大舒服了。以为是身体太疲惫,所幸直接闭眼睡觉了。 池怿坐在一旁看书,很安静的没有打扰她。大概中饭的时候,池怿试着叫醒她。轻喊了几声殷殷,人没答。秦殷染嘴唇泛白,脸色怏怏不悦的,池怿摸了摸她的额头,烫死了。 “殷殷,醒醒,不舒服吗?”池怿用额头贴着她的问,想着让热度传递给自己一点。 秦殷染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她有意识到自己可能感冒了。前一天吃完饭她执意要池怿陪她走回家,路上雨很大,伞遮不住他们,身上淋了雨。 “好像发烧了。”池怿叫乘务员拿了药箱过来,测了温度,烧到38.8℃。看到温度计的度数,池怿一阵发热,紧张地对乘务员说:“有退烧药吗?” “有的,池先生。” 池怿扶着秦殷染坐起来,她闭眼靠在池怿怀里,乖巧地像个洋娃娃,没有意识。给她喂了药,池怿心里舒缓了些。 “喝点热水。”池怿拿着保温杯口对着秦殷染干涩的嘴唇。 发烧时头就像被数千只蚂蚁爬来爬去,侵蚀着血肉。秦殷染抓紧池怿的衣领,怏怏道:“池怿,我头疼。” 池怿皱眉,放下保温杯,虎口横框住她的额头,轻按着太阳穴,哄道:“坚持一会儿,下飞机我们去看医生。” 秦殷染缩在他怀里,闻着池怿身上的味道,香香的,如舒缓剂般。 下飞机已经很晚了,秦殷染的烧没退下来,池怿直接带她去了医院。这家医院是池怿投资的私人医院,设备环境优良。秦殷染是被池怿抱着进去的,电梯开门刹那,碰上了坐电梯下来的钟奇。 钟奇也是个倒霉的主。家里阿姨请假几天,忘记扔掉了冰箱里过期的酸奶,钟奇半夜起来找东西喝,随手就拿了瓶过期的酸奶,害得自己窜了一天,晚上受不住的跑来医院输了两瓶液。 钟奇看着池怿怀里裹着外套的秦殷染,疑惑地问:“哎,染染,你怎么了?”看了眼戾气深重的池怿,询问他说:“池怿,染染怎么了?” “发烧了。”池怿抱着秦殷染进去,钟奇在一旁叫道:“啊?怎么会发烧啊?姐夫,我来抱染染吧。” 池怿抱着秦殷染不着痕迹的略过钟奇,“不用,你要出去就赶紧出去。” 钟奇暴躁起来了,看见秦殷染一副蔫样,做哥们的心底不畅快,他长这么大还没怎么见过秦殷染发烧。“我没事儿,不是,染染怎么发的烧。” 池怿朝韩旭示意了个眼神,韩旭按键,电梯门缓缓关上。 “应该是淋雨了,出差的时候。”想到这,池怿有点自责。他拗不过秦殷染,纵容她做了有损身体的事情。伦敦晚上的雨下的很大,他们回到家,全身都湿透了,俩人洗完澡抱着就睡,没有做预防感冒的措施。 ——————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space」 姐姐 “不是吧,出个差还淋雨,你们在露台聊工作?”钟奇心里无语,秦殷染爱贪玩就算了,还把自己折腾生病了。他这会儿生气,看着池怿怀里闭眼的秦殷染,忍不住上去捏捏她的脸,“染染,没事,发烧说明你身体好。” 秦殷染尝试睁开眼,奈何眼帘疼痛,她甩开钟奇的手,小声怨道:“钟奇,你烦不烦啊。” 钟奇讪讪地缩回手,“小爷关心你,你还嫌我烦,秦殷染你个没良心的。” 秦殷染拉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我谢谢你。” “胡闹就要吃生病的苦,下次还敢吗?”池怿插了句。 秦殷染躺看着池怿,他瘦削的下巴正对着她,她恨不得用手狠拽住他的下巴,“要你管 。” 电梯到了,池怿抱着秦殷染走出去,“看来现在是精神点了。”都能斗嘴了,不知道是谁飞机上吵着喊头疼。 再次测体温,高烧退到了低烧,众人的心才放松下来。医生给秦殷染挂水,池怿和钟奇在旁边等着。秦殷染看到这幅场景心慌的很,“钟奇,你不是身体也不太舒服吗?你先回去吧,我没事,挂完水水我就回家了。还有姐夫,你也先回去吧,出差挺累的。” 钟奇坐到秦殷染的床边,“多大点事,你闭眼睡觉,我给你看着。” “我又不是小孩,需要你看嘛。”秦殷染咕哝着。 “钟奇照顾你,那我先走了。”池怿说。 秦殷染闻声看过去,池怿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头发耷拉下来了,眼睛周围有些肿,“哦。” 池怿走后,钟奇盯着秦殷染看,秦殷染见钟奇愁态,眼神躲离道:“钟奇,你盯着我干什么,怪瘆人的。” 钟奇撑脸回想着说:“你和你姐夫关系有这么好吗?”池怿抱着生病的秦殷染不奇怪,但他俩的对话总和之前有些不同,有种熟透了的感觉。 “还行吧,你别在这里待了,你一跟我说话我就头疼,我在这睡到明天早上回家。” 钟奇给秦殷染掖了掖被子,“行,我给你叫个护士来,你不舒服要跟她们说。” 秦殷染点点头,“嗯嗯嗯。” 钟奇走了后,秦殷染又愁起来了,她和池怿的事早晚都会暴露,她想想公开后的境遇头大了一圈,朋友、家人,他们会怎么看她呢? 早上醒来时,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餐。一晚上的睡眠,秦殷染已经满血复活了,伸了伸懒腰,护士刚好端着托盘进来了。 “秦小姐,测一下体温吧。” 秦殷染接过体温计,护士把焖烧杯放到医用餐桌上,“这是池先生早上送来的,看您在睡就走了。” 秦殷染瞪大眼睛,“池怿?来……哦,知道了。” 打开杯盖,粥香味扑面而来,瘦肉粥,里面还有莲子和百合。秦殷染不喜欢肉粥,喝了一口还凑合。 喝完粥,体温也测好了,正常温度。收拾完,给韩旭打了一个电话,知道池怿在家,就马不停蹄地往他家里赶。 按了按门铃,没人的感觉,又按了按,门才被打开,看到穿着休闲装的池怿,秦殷染埋怨道:“池怿,你怎么开门这么慢。” “家里……”池怿开口便被截断。 “染染?你来这干什么?” 秦殷染往后望去,秦岚羽皱眉看着她。“姐姐?”望了望池怿,她说不出来话。秦岚羽向她走来,秦殷染感觉手心冒起了汗。 “我来给姐夫……”池怿伸手准备握住她的手。 秦殷染看清了她的意图向后退了一步,正巧撞上了钟奇,秦殷染转头看到他,有了救星般,“我和钟奇来找姐夫谈公事。” 秦岚羽走到了门口,钟奇把秦殷染护在身后,笑着说:“岚羽姐,你也在啊,我和染染来找姐夫说个合作的事,仁慈那个企业,你知道的吧。既然你们在忙,我们下次再来。” 钟奇转身就要推秦殷染走。 “不用”,池怿看向秦岚羽,淡飘飘地说:“你先走吧。” 秦岚羽握拳咬牙,“池怿,我不同意离婚我不同意。” 池怿懒得和她再纠缠,转头往屋里走。钟奇看了看秦岚羽默默低下头,秦殷染也不敢看她,抓着钟奇的衣袖,咬着下唇。 秦岚羽真是气急了,跺跺脚往外冲出去。 革命友谊 秦岚羽走了后,钟奇摔开秦殷染,大步上前。秦殷染想拉住他,奈何钟奇速度太快。 池怿正泡在泡茶,背对着钟奇,钟奇扯过他的肩膀,快速朝脸上一拳打去,“池怿,你他妈是畜生吗?” “钟奇。”秦殷染呐喊说,她知道钟奇肯定知道了她和池怿的事。 手中的瓷壶掉落,叮咛响脆。 池怿向后踉跄几步,站直身体摸了摸嘴角,戾声道:“你发什么疯。” 钟奇上前想抓住他的衣领,忍下怒气,说:“我发什么疯?怎么说你都要比我和染染大几岁,思想上要成熟一些。你他妈的有家室的人还乱搞,乱搞就算了,你凭什么嚯嚯秦殷染啊?你他妈不是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吗?” “我已经在处理了。”池怿看向秦殷染。 “处理?我TM的。”钟奇看着秦殷染,越想越气,拉过秦殷染的手,“先跟我走。” 池怿上前喊道:“钟奇,她还在生病,你带她去哪?” 钟奇哼了声,“要你管,你是谁啊?” 秦殷染见这情景,开口对池怿说:“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钟奇那一拳打的很重,池怿嘴角淤青了,渗出了点血丝。看了眼,秦殷染拉着钟奇,“快走啊。” * 钟奇开车带秦殷染去了白佳吟的家,秦岚羽看秦殷染那个眼神,大概是知道了,钟奇怕她去秦殷染家里。 “你脑子进水了,cos小三上位?md你怎么想的,你和你妈还有你姐,你们三啥关系你不清楚,非得往池怿身上拱?”钟奇话说的重,他一想到秦殷染和池怿,心里就火冒三丈。 秦殷染本来就烦,被钟奇这样一说,火气也上来了,“你管我,我爱怎样就怎样,我就喜欢池怿,不行?” 白佳吟坐在旁边,看了眼两人,劝道:“木已成舟,钟奇你再生气也没用了。染染,现在这事可开始走下坡路了,你打算怎么办?” 钟奇一拍桌子,站起身叉腰说:“我说你们俩把我当朋友了吗?这事竟然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我真是……吟吟,你还帮着她?” 秦殷染心里泛酸,她就是怕钟奇知道后他们的友谊会受到影响。原先的害怕在事情终要暴露后,她没了害怕和恐惧。与其怏怏不乐,不如承担责任来得舒爽。 “我当然帮她啊,钟奇,你干什么啊说这么重的话。秦岚羽和池怿本来就只是商业联姻,一个驱壳婚姻,对秦岚羽来说就不是一个折磨了吗?再说染染又没有犯天大的错。” “我,那你说,她爸妈知道这事,能答应吗?池怿真要离婚和她结婚,池家就能答应吗?更别说外界了,怎么看这事?”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秦殷染看着钟奇,衣衫凌乱,额头还冒着汗,忍不住想笑,“钟奇,又不是你的事,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秦殷染,你要不要这么没良心?我们三革命友谊,为你着想就是好心喂狗吃。” 小学毕业那年暑假,钟齐被他爸妈带去国外旅游了,白佳吟则是每天要上补习班。秦殷染贪玩,便缠着和高年级的朋友一起玩。有一天,那群高年级举办一个野餐活动,派遣秦殷染买饮料。每个人都有指定的饮料,秦殷染没记全买错了一个,那个人很生气,一个劲追着秦殷染骂。他爸是当官的,妈妈是富家小姐,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少爷,生起气来得饶人处不且饶人,骂不过便要和秦殷染打架。秦殷染也是个不容受委屈的人,那人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的她不爽,俩人就这样打了起来。结果当然是秦殷染输了,她一个刚毕业的小学生怎能可能打赢身体强壮的初中生。 回家之后秦殷染照镜子发现脸上被挖伤了,腿上也有淤青,她刷一下就哭了,打电话给国外正在睡觉的钟奇,一边哭一边骂那个男的。 第二天下午,秦殷染坐在花园里画画,她没想到的是,钟奇竟然回国了。那家伙知道秦殷染被人打了,自己偷偷订了票回国。看到钟奇,俩人大眼瞪小眼,二话不说约出来了那个小少爷。最后,钟奇替秦殷染好好揍了那个人。 秦殷染至今都记得,他们两个人在草坪上打架,刚开始钟奇被摁在底下,那个男的伸拳头打钟奇的脸,她就在背后狂锤他。想起两个人制服一个人的场景,她还挺怀念的。 钟奇对秦殷染来说,是很珍贵的存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她把他当作依赖的哥哥。 “我就是因为太在乎你们了,我才不敢跟你们说,我知道我这件事做的不对,但是我后悔也来不及了,况且事情发展到现在,我没有想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