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H】》 第一章来者不善 夏季炎热,日头西斜,刺眼的阳光直冲大地照射下来,笼罩在花园草地上,湖中波光粼粼。 桉城,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区,一座与周围建筑格格不入的大型别墅,连带着后花园湖面,这是魏元慕送给魏枋的成年礼物。 别墅外,一辆夺目的红色法拉利跑车迅速驶来,连带着门口迎接的管家都跟着摇摇摆摆的拦截。 “小姐,可以了可以了!踩刹车!”年迈的管家心急如焚的提醒。 车上的人听到提醒后才注意到,脚下一踩,管家全身卸了气长舒一口气,大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开车技术实在难评,听说驾照至今还未拿到,今天也是她偷偷开出来的。 所幸没有撞坏别墅墙面,不然少爷要发怒了。 跑车停好后,车门打开,下来一位烈焰红唇的女子,黑发浓密,五官明艳,皮质连衣裙显得颇为有气场。 前提是忽略开车技术。 她将钥匙一丢,管家牢牢接住,九厘米恨天高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噔”的脚步声作响。 来者不善。 此时,别墅内的大厅正是一片轰炸,摇滚乐响彻一楼,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围聚在一起。 魏霜穿过石阶走廊,还未踏进大门就忍不住用手捂住耳朵,实在是,太吵了。 管家在一旁笑笑,少爷正是年轻,心性爱玩了些,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他还是魏家的独子,那可不更宝贝了。 魏霜可不理那么多,她走过偌大的客厅,随意扫了眼,厅里顿时只剩下摇滚乐的声音,有人看见她隐隐怒气的眉头,悄悄把音乐声给关了。 女人厉声道:“他人呢?” 指的是魏枋,有个蓝毛手指轻轻指了指右侧沙发,又快速缩回来。 右侧沙发旁坐着个不知道哪来的网红,一头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吊带短裙将胸前挤出深深的乳沟,令人遐想。 魏霜对于魏枋的历代“女友”是没什么好印象的,她神情不悦。 周围人左望右望,随即一哄而散。 吊带裙网红也不情不愿的离开。 魏霜走到右侧沙发上,宽大的皮质沙发里躺着一个人,还用薄被盖了起来,魏霜直接将被子一掀。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惊醒了魏枋,沙发上的魏枋睁开眼睛。 他撑起身子坐起来,赤裸的上半身就这么大咧咧的展现出来。 “魏霜?跑来我这干嘛,露娜呢,你又把人给我赶跑了?” 被人打扰了睡眠,他心情没多好。 魏霜“切”了声,“什么露娜,上一次不还是尤娜?那些货色你都吃得下。” 魏霜,是魏枋堂姐,父母双亲在外环游世界,从小就被丢给了魏枋家里,和魏枋打闹到长大。 魏枋是家中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母亲疼爱,父亲看在母亲的面上也多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这样,魏枋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 面对堂姐的嘲讽魏枋不理会,暗自起身去了卫生间,魏霜想到等会要说的消息,就觉得畅快不已,她和魏枋打闹到大,自然是两眼相看两生厌。 管家招呼着几个佣人将客厅快速收拾干净,并给魏霜上了杯冰饮。 炎炎夏日,来上一杯冰饮再舒畅不过了。 等到魏枋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他换了身衣服,头发湿漉漉的,正拿着一条毛巾擦拭,应该是洗了澡。 魏霜看着魏枋从出来到去冰箱拿水,不得不说,虽然她和魏枋打到大,但是很难不承认这小子确实长得好,就是有时候看着阴森森的。 被说长得好的某人拿完水走到桌前坐下,“听说你刚刚差点把我墙给撞了?” 魏霜这人没有方向感还偏要开车祸害人,当她教练都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没忘记两年前有幸坐了回魏霜的车试练,那技术可谓是百转千回,下了车后魏枋和教练通通跑到厕所吐了通。 自那之后他说什么也不坐魏霜的车子。 魏霜对于刚刚差点撞了他墙的事丝毫不在意,风轻云淡地笑了下,“这有什么,不也没撞到吗?” “无证驾驶还敢上路,不怕被交警拦下。” “我现在也拿到了科目三好吧,还差科目四了!” “真不知道你教练怎么给你过的科目三,说不定是你贿赂人家了。” “你!哼,不跟你吵,反正在你回来之前我一定会顺利拿到驾照的,你就等着吧!”魏霜嘴角扬起。 魏枋不明所以:“什么我回来,我不好好在这待着吗?” 魏霜神情转变之快,眼睛上下扫视了一番眼前的富贵公子,她随意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你去参加个节目。” 魏霜接着刚刚没说完的话,补充道:“魏叔叔说你也该收收性子了,不过啊鉴于你难改的作风,魏叔叔决定,送你去山里体验生活!” 她手舞足蹈的比划,仿若真是什么好事,只见魏枋脸色迅速僵硬。 什么玩意。 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没有漂亮女人,这是要让他禁欲? 魏枋要她再复述一遍,“确定?” 魏霜拍拍手,“对啊,就连婶婶也觉得,所以,你就乖乖去几个月吧,让我清净清净。” 说完她就踩着红底高跟鞋脚步生风的离开了。 几个月前,《不枉此行》的节目组在距离桉城有几百公里外的地方找到了处山中小镇,光是进山那远远不够,如果有车子行驶从进山到小镇那也要开上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更不提平时山民步行出入到集市上采购物品。 《不枉此行》节目组也是费尽心思才找到了这么个地方,对于来历练的富人,这种程度已经够呛了。 节目组镇上兜兜转转,编导眼睛一瞄,和身旁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正在街上卖菜的一处摊子。 摊主是位年纪尚轻的女子,与周边山民不同,女子的皮肤白皙,五官清纯,尤其是一双眼睛,水雾雾的,格外惹人怜惜。 出众的外貌让编导当即不假思索的上前询问,“你好。” 女子听到声音抬眸看她,编导眼里的惊艳久久挥之不去,这山里居然有这般水灵的人,倒是她刻板印象了。 云兰霖见她和旁边几个人的装扮,一看就是外地人,她没用方言,谨慎道:“你好,是要买菜吗?” 她的普通话意外的标准,更让编导惊讶了。 编导和其他几位对视了一眼,随即看向云兰霖,“可以啊,不过我们买菜,等会能跟你商量点事情吗?” 云兰霖想拒绝,可是编导一副她拒绝他们就不走了的样子,只好点点头。 “那要等我卖完这些菜。” “可以的可以的。” 早上十点半,云兰霖用这边的方言跟买菜的人讲述着什么,将最后一点菜也卖完了后,编导几个还帮她收拾摊布这些。 云兰霖向他们道谢,几个人说着没事,举手之劳。 最后也没忘正事,云兰霖带着他们去了处早餐店,卖肠粉的,云兰霖用方言点餐,顺便帮编导几人也点了。 编导套近乎,问她:“怎么现在才吃早餐啊?” “平时不吃,浪费钱。”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来了,所以才吃。 编导听出了她的意思,跟周围几人打哈哈,也没想到她的性格是这样的。 肠粉做的很快,桌上一共四个人,软糯的肠粉淋上酱汁,吃进嘴里又是不一样的感觉,平时吃惯了麦当当肯爷爷的几人,也不得不为肠粉折服。 云兰霖慢条斯理的吃着,旁边几人没过几分钟就迅速解决掉了一盘肠粉,编导问:“边吃边聊可以吧?” 对面的女子无所谓的点点头。 编导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们是代表x卫视的《不枉此行》的节目组,我们在做一个让有钱人来体验生活的节目,刚刚在这里逛了逛,发现你很适合,于是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参与节目录制?” 云兰霖看了她一眼,眼睛里的戒备很明显,也不是刚刚见到的那副“惹人怜惜”的样子。 “我不知道什么卫视,实在不方便,不好意思。” 编导不想放弃,继续劝说:“你再好好考虑下吧,为期两个月而已,相应报酬我们节目组也是很有诚意的。” 说着编导还伸出了几根手指,暗指报酬。 云兰霖沉思,编导见事情有希望,“我跟你聊聊这个大概吧,说不定你听完后感兴趣呢。” 出门在外,劝人点头,脸皮厚走天下。 “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小张也好,不知你怎么称呼?” “我姓云。” “啊,那好,阿云?阿云可以吧?” 云兰霖颔首,叫她什么她也不太在乎,主要还是她话里的报酬吸引住了她,她上过几年学,之前的支教教得很用心,她学得很刻苦,能理解她话里大部分意思。 “阿云,是这样的,桉城会有一个有钱人家的独生子来这边体验体验生活,为期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会住在你家里,如果你不满意报酬,我们可以往上提提,投资方挺大方的,这个是没问题的。” 云兰霖还在思考,让陌生男子住自己家中,且不说日常还要照顾母亲,光是平时出门赚钱上山,哪里有时间顾得上那个有钱人,思索一番后,她还是想拒绝。 编导也是个人精,“你放心,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节目组会一律负责。” 这无疑是给她打定心针,云兰霖说:“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 “没问题没问题。” 连着几天过去了,节目组几个工作人员每天都来帮她摆摊,收摊,那天她回去了后,跟云母商量了番,云母倒是没什么问题,来者是客。 早上的菜卖完了,云兰霖跟编导说:“这几天谢谢你们,上次说的事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可以接受。” 几人喜笑颜开,同意了就好,就怕不同意,这几天没有白费力气。 于是乎几人商量着去她家里看看,到时候安排摄像机这些比较方便。 云兰霖带他们回了趟家里,和周围山民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一进去,他们就注意到了坐着轮椅的中年女人。 看得出来虽然岁月增添了不少痕迹,但是能察觉到底子很好,年轻时是个大美人,这样一想,在对比云兰霖出众的样貌,也不觉得奇怪了。 当天商量了些细枝末节,傍晚时分云兰霖把几个工作人员送离了家。 第二章美人 “我还用得着去体验生活?” 门口处的几位秘书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里面传来太子爷的质问,随即只听见董事长这次立正言辞的回答道必须去。 往日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是有多疼爱这个儿子他们这些人也不是不知道,或许是董事长有心让魏枋来管理公司了。 只不过魏枋的作风,不收敛些管理整个集团恐怕是很难服众,难怪董事长这次说什么也要狠下这个心让金尊玉贵的太子爷去山里体验生活收收性子。 魏氏集团是国内目前最大娱乐公司,出品了不少人人夸赞的口碑好剧和良心综艺,旗下艺人也是兼具实力和人气,可谓是圈内的一块香饽饽。 《不枉此行》的投资方就是魏氏集团,也难怪编导跟云兰霖说报酬不是事,魏氏集团是圈内人尽皆知的财大气粗。 魏枋已经气的面无表情了,他老爹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坐着喝茶。 还顺带警告他,“不许去找你妈,别给她添乱。” 慈母多败儿,需从根源斩断。 魏枋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了,脸色难看地离开了,门口好几个秘书都问要不要开车送他回去。 回家回家,越听越不舒坦,魏枋思索一番:“送我去酒吧。” 时间一转至半个月后,魏枋的几个狐朋狗友在前几天魏枋找他们大喝一场的时候就知道魏枋居然要去山里待上两个月了,当晚不由得回家做个乖宝宝,以防他们的父母像魏枋父亲一样突然狠心也送他们去山里晃悠几个月。 露娜更是哭啼啼抱着魏枋哭了好几天,哭得魏枋心都烦了。索性好聚好散。 上车前,林女士本来不舍,但想到儿子以后是要扛起整个家的,自己是有点过于溺爱了,无奈道:“妈妈等你回来。” 司机已经将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魏枋视线一转,某个高兴的不得了的笑脸显得格外讨厌。 魏霜挥挥手,“再见,我会努力考驾照的!” 连声音都带着雀跃,可见是有多高兴了,魏枋沉着脸不想理她。 上了节目组安排的车子,魏枋冷着张脸,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不满,工作人员也有点为难,投资方的儿子,不能太磋磨了,但金主爸爸的要求是让他沉下心。 从上车开始摄像机已经开始录制了,魏枋身上的冲锋衣外套,拉链被他拉至鼻尖,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眸。 太子爷闭目,工作人员想着怎么开口,让他做个自我介绍,不过他现在的态度好与不好都是给他们提供剪辑素材,要是性格好的,那还用来参加这个节目。 魏枋的手机被收了,这个节目一惯的要求,身上不能有现金,电子产品。 一路上开了一下午,魏枋睡饱了,他睁开眼就是一个摄像机怼着自己拍,眉眼间的不耐明显,他强忍着一股气,问左手边的工作人员。 “不跟我说说我去谁家?” 见他提问,工作人员耐心回他:“是一个小镇,大概今晚八九点能到。你要住的地方那家是一对母女居住,性格都很好。” 简单说明了些情况,魏枋只点了点头,并无半分兴趣,他扭头看向车窗外,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水滴滴答答的敲落在车窗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路况,只看得到一片绿蒙蒙的植被。 落在摄像机里,黑发少年,气质桀骜不驯,皮肤冷白,鼻尖一颗小痣更显颓势,连工作人员都不禁感叹,金主爸爸的儿子要是愿意,完全可以出道,且不输国内和他同期的男明星。 想到山里那位,工作人员只觉得剪辑师这次大饱眼福了,颜狗盛宴。 晚上九点半,车子到了小镇门口,开不进去了,只能步行,魏枋脚上的名牌鞋就这么踩着泥土地上,他看了眼四周,他爹还真是够狠啊。 其实还没到小镇,只是在斜坡下面,工作人员几人和魏枋抬着他的行李箱步行,他始终沉着张脸,蓦地,只听见远处细碎的声音。 工作人员打着手电筒,随意扫了下前方,魏枋顺着手电筒的光线,只见远处的人影,身形清瘦,皮肤白皙,头发随便用了跟木簪挽了起来,气质非凡。 他停了下来,眼眸微眯,想要看清来人的五官,渐渐,视线中的人逐渐清晰,他才不由得反应过来,他刚刚看人家看入迷了。 来人站到了他们面前,魏枋的视线不自觉跟随着她。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看起来年纪不大。 云兰霖走近他们身边,魏枋闻到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是女人香。 他心里一笑。 云兰霖跟工作人员说:“怕你们找不到路,来接你们。” 清透的声音传入耳畔,如山风清新悦耳。 工作人员说:“哪里哪里,麻烦你大晚上出门。” 云兰霖只是淡淡一笑,“不会麻烦。” 她从出来就注意到了一群糙汉子中瞩目的高挑身影,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和旁人不同,跟工作人员说完了话,才有空跟面前的少年打招呼。 “你好,我叫云兰霖。” 少年见她抬眸,水灵清澈的眼眸丝丝泛光,啧,他爹想的让他禁欲怕是不行了。 “你好,我叫魏枋。” 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甚至很有礼貌,让工作人员惊讶,车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云兰霖想要帮他拿一个行李箱,魏枋说:“不用,太重了,我自己来就行。” 她也没坚持,只当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行李箱,有钱人家的孩子,听说不少都有洁癖。 一路上,两人都没出声,甚至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影,魏枋有些出奇,这要是桉城,夜生活都没开始。 云兰霖看出了他的不解,主动出声:“山里是这样,没什么娱乐活动,很多家早早就睡了。” 魏枋点点头,连着走了快十几分钟的路,才到了一处巷子,穿过层层绕绕的巷子才到了云兰霖家门口。 门口有位坐着轮椅的妇人,魏枋保持微笑,工作人员帮他把行李箱抬进院子就离开了。 云兰霖看到云母出来,上前说道:“不是说我去就好了吗,外头下着雨湿气重,对你的腿不好。” 云母无所谓的笑笑,她这腿都多少年了,来新客人了她总不好躲在屋子里,正好看见了,小伙子长得挺一表人才。 魏枋也放下行李箱,走到云母面前:“阿姨你好,我叫魏枋。” “你好你好,家里条件差,兰霖她爸走的早,还空了间房刚好给你住,别介意。” 魏枋听到她话里的,止不住的看向了云兰霖,云兰霖对她爸早死好像没有什么表示,神色淡淡的。 “没关系,这几个月麻烦了。”虽然一开始很不乐意,但是住都住进来了。 云兰霖先把云母推进屋里,留魏枋在院子里,他打量了四周,墙角一排的花草,都用塑料瓶子裁剪做成的“花盆”栽种着。 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甚至有些魏枋见都没见过,离花盆墙旁边就是水井,魏枋想到云兰霖那细胳膊细腿从井里捞起水桶的画面,不禁皱眉。 啧,真是委屈美人了。 云兰霖出来就见他像只雕塑一样站立在原地,眼睛一斜不斜的望着水井,以为他对水井好奇。 上前解释,“我们这里喝井水的,平时你要洗澡什么的就打井水去烧开就可以了。走吧,带你去你的房间。” “嗯。”魏枋拖着几个行李箱跟上她。 右边的房子是单独空出来的,原先她爸死了后留作杂物间,他来了就收拾给他住,和云兰霖母女的住处倒是分开来了。 进屋后,魏枋有些不适应地咳了咳,能看出来他来之前就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只是陈旧的味道不是一时半会能散去的。 摄像头除了厕所和私人房间,基本上能安插的都安插了,摄影师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拍摄,而且在一旁也尽量把自己化作空气。 云兰霖找了找打开灯的开关,一摇一摇的灯泡就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光线来源,泛黄的灯影打在人脸上,像是什么年代片。 “床上给你铺好了,被子什么不知道你有没有带被套那些,带了可以直接套起来用,都是干净的。”她附加了句。 事到如今,魏枋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谢谢。” 云兰霖颔首,出去了趟,又留魏枋一个人收拾他的行李箱,没过多久,云兰霖又进来了。 魏枋发现她手里还端了一碗面,她将面放在离他较近的木桌上,“想你赶了一天路应该也没怎么吃饭,给你煮了点面条。” 他看了眼云兰霖细白的手臂,像藕一样,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如何。 还是得慢慢来啊。 “你吃了吗?” “我吃了,洗澡那些,现在烧水也要等个十来分钟,你先吃吧。”说完她就走了。 魏枋又叫住了她,云兰霖不解回头,他笑了笑,随后开口:“初来乍到,能陪我说说话吗,有点不适应。” 他这么说,反倒是云兰霖愣了愣,不过半响,她应了声好。 从院子里搬来了两张椅子,两人围在木桌旁,昏黄的灯光照在了两人脸上,魏枋看了看碗里的面条,清汤寡水,飘了几条青菜,还有一颗煎好的荷包蛋,他拿起筷子,夹了点细面条,味道不错,虽然清淡,但是晚上也好消化。 他想起云兰霖的母亲坐着轮椅,“阿姨腿是受伤了吗?” 第三章男模 提到母亲的腿,云兰霖神色僵了会,魏枋看她这样也多少猜到了些,大致不是什么外人能听的事。 他笑了笑,故作温和地说:“没事,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他的态度很友好,到目前为止都是很有礼貌,云兰霖扯了扯嘴角也没作声。 等同于默认了魏枋的猜测是对的。 云兰霖因为他的提问,或许是触碰到了什么心事,让她都没有发觉,魏枋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打转。 鼻子小而挺翘,眉眼清冷不失楚楚动人,皮肤细腻光滑,不知道她用不用护肤品…… 应该是不用的吧,山卡拉地方还有护肤品?不可能,那就是天生丽质,真是越看越喜欢。 魏枋嘴角含笑,心里的主意满天飞,对面的人还在忧伤,丝毫不知道男人打的坏主意。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云兰霖反应过来,随即出声,打破了这个看似平和的画面。 魏枋虽然舍不得让人走,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嗯……慢慢来。 “好,回去吧,明天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帮忙可以叫我。” 云兰霖点点头,走出了魏枋的视线范围。 夜晚,山间下起了雨,细雨蒙蒙混杂着泥土里的味道,颇有清新的感觉。 魏枋洗漱完后躺在床上,他敛着眉目,脑海里全是云兰霖离开的身影,纤细修长。 明明个子也不是很高,才到他肩膀。 他闭了闭眼,强制性让自己在这个不熟悉的地方入睡。 云兰霖和云母是分开来住的,两个房间对立面。 今晚不知怎么了,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是今天家里来了位陌生人,又或许是想到些伤心事。 他看起来倒没小张提前叮嘱的那么糟糕,小张是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的。 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或多或少可能有些少爷脾气在身上,让她多多担待。 云兰霖了然于心,默了默,她叹出一口气后把被子将自己捂住入睡。 节目组给的报酬不少,而她需要那笔钱,来改善家里的生活。 她有个不为人知的想法,她想拿着报酬带母亲下山,找一处好点的地方安定下来,她想去找父亲,那个十几年前只留下一个背影的男人。 下了一夜的雨,早晨的空气清新自然,让人浑身舒坦。 云兰霖是五点多就自然醒了的,她要去菜园里采摘新鲜的蔬菜拿到街道上卖。 却没想到魏枋醒的也挺早。 云兰霖扬起微笑,“早,你起那么早?” 魏枋懒散地耷拉身子倚靠在木头门框上,“昨晚说要帮你忙的。” 此话一出,云兰霖对他的印象更好了,她其实没觉得他愿意早起帮忙,以为他在说客套话。 “好,那你等等,我带你去菜园。” 摄影老师是没安排多少,甚至连导演组也不是全天跟着,就是安排了两三个摄影老师跟着录制拍摄下来就可以了,所以现在还没有他们的身影。 说是录制节目,其实并非全部都拍,按部就班,几点上班几点下班都是安排好了的。 最主要还是魏枋能来体验体验生活,并没有太过严苛。 云兰霖带着魏枋去了她家的菜园,菜园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平时能卖些菜,自己也有的吃。 魏枋蹲在泥土地上,他真是平生第一次做这些。 看着云兰霖白嫩的小手熟练地将菜收好,心中涌现出莫名的情绪。 在跟着她去街道上摆摊卖菜,鉴于他不会说这边方言,所以大多数还是云兰霖交流。 他顶多是个跟班。 云兰霖途中看他有些无聊,“很快卖完了,下午带你去看点有意思的?” 她是觉得既然魏枋态度友好礼貌,那不如不把他当做有钱人的孩子,就普普通通的人家,反正两个月说快也是很快的。 魏枋没想到她还注意自己,无声地点点头。 中午吃完饭后,云兰霖偷偷往包里放了些东西,带着魏枋悄悄躲避云母离开了家里。 “怎么要躲着阿姨?” “有机会再跟你解释。” 她怎么心事这般多,魏枋盯着她的头顶心想。 走了快半个小时的路程,魏枋才知道云兰霖带他来哪里了。 ——一座学校。 所谓的学校,很久很小,远处看起来都是黄泥建造的,魏枋光是看着都觉得非常不安全,坍塌可能性非常大,终究没有水泥钢筋牢固。 云兰霖已经自顾自的走了进去,里面的学生在所谓的操场上,其实是一块被区分的空地上玩耍,见到了云老师,他们兴高采烈地上前将云兰霖包围住。 魏枋跟在身后,瞧着云兰霖受欢迎的程度。 陈梦芳是这里为数不多的不是支教老师,担任了几门科目,她眼睛尖,见到了云兰霖身后的几个摄影师和瞩目的魏枋。 云兰霖说:“在录节目,怕被拍吗,不行的话我跟他们说声吧。” 陈梦芳:“这倒没事,拍就拍,说不定我还能上电视。” 云兰霖笑笑,她从包里拿了画具,今天打算教他们在外“写生”,她给每人都分配好纸和笔,这些都是她自己掏腰包买的,一星期会有两三次来这边教他们简单画点。 一群小孩子也很听话,拿到纸和笔还会说句:“谢谢老师。” 云兰霖不知道担不担得起这声老师,但这也是她最后一点爱好的倾诉。 魏枋看到画具才知道她是来教画画的,她还会画画? 这倒是出奇,看起来应该是喜欢的。 他不禁心想,甚至联想到了桉城里有位非常出名的画家,听说他没怎么学过,全靠天赋,后来名声大噪,一幅难求。 怎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走上前,围在云兰霖周围的学生见他前来全都一哄而散。 他有那么吓人?这些小屁孩。 云兰霖注意到他来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们见生人有些不熟悉,你别在意。” 魏枋心里舒坦了些,还是他的兰霖说话好听。 他故作善解人意,“理解。” 随即,他又问:“你平时还教他们画画?” 云兰霖点点头,“这里的学生不多,老师也不多,就你看到的那位。”她指的是陈梦芳。 “她教了好几门科目。我的画画是我爸爸教的,平时也没什么事,我就会来学校带他们画画。” 魏枋想的是,他的兰霖还很善良。 不过下一瞬才注意到她话里的“爸爸”,想来她应该对她爹感情还是有的,为什么那天的神情那么淡漠呢? 小美人,你真是让人头疼,一颗心上挂满了心事。 魏枋坐下来,在一旁当起了云兰霖的观众,碍于条件有限,云兰霖也只有一根笔,几张纸。 她画的是操场上那些拿着纸和笔珍惜的像宝物一样的学生。 魏枋若有所思,他起身跟一旁的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 一幅画的时间很慢,陈芳梦在指导孩子画画的时候偶然注意到这边,跟着云兰霖的那个男人看着浑身的气场都很冷漠。 但是视线里全是低头作画的云兰霖,而且他光看服饰就不一般。 云兰霖只专注在自己的画上。 这倒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了,她叹出一口气,或许运来了,挡也挡不住,且看云兰霖受不受得住吧。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她是觉得云兰霖在大山里是挺可惜的,云兰霖聪明学东西也快,哪怕去外面打打工学点什么有个一技之长也好过在山里白白耗着青春。 只是她也不容易,家里有个母亲需要人照顾,父亲早死,只能靠她勉强支撑着。 期间有学生画好了画来给云兰霖看,他们都有注意到云老师今天带了个陌生男人来,但是他看起来不好靠近,一群学生也只敢靠在云兰霖旁边偷偷打量那个帅气哥哥。 云兰霖看出了他们想靠近但又不敢的眼神,主动揽住他们说:“好奇那个哥哥吗?” 几个学生笑靥如花:“嗯嗯。” “那个哥哥是我今天请来的……”她想了一番怎么称呼魏枋,“男模。” “男模是什么?”几个小孩子七嘴八舌的问道。 “就是你们给他画画,可以在纸上画上他的样子。” “可以吗!”他们跃跃欲试。 云兰霖摸了摸他们的头,“可以,去画吧,没有纸再来找我要。” 魏枋问她:“你跟他们说什么。” “说你是我请来的男模啊,这样他们也不会那么怕你了。”云兰霖解释着。 “不可以吗?” 魏枋嘴角松懈,“可以。” 下午相安无事,两人回到了家里。 云母问他们去哪里了,云兰霖坦若自如地回答:“下午带他去了趟山上,他说想看看这边的景色。” 魏枋应下,陪她演这出戏,“是,我还没看过呢。” 云母颔首,“这里景色确实可以,去看看也没什么。” 晚上的时候,云兰霖敲了敲魏枋的房门。 “进来吧。” 云兰霖推开门进去,她手里拿了些纸张,将纸张摊开在桌子上。 “这是下午学生画的你,他们拜托我拿给你。” 魏枋心头一动,将那几张稚嫩的画拿起来看了看,随后笑了笑,“画的挺好。” “只是,云老师。” 下午那些学生就是这么叫她的,现在被他叫出来,怎么感觉变了味。 云兰霖应他。 魏枋散漫地将手撑在桌子上,狭长的眼眸像是钩子一样看着她。 “怎么少了一幅啊,云老师,你的呢?” “我这男模不是白当的。” 第四章真面目微h “我这……你也要?”云兰霖支支吾吾道,魏枋的身体还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不少,尤其是盯着他的眼睛。 她都不知道自己发怵什么,魏枋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样子。 “那下次再补给你吧。”这是为今之计。 魏枋颔首,凡事有个度,他要把握好分寸,成为这段关系的主导者。 如若一段关系都拿捏不到位,那他宁可不要。 魏枋今晚看起来兴致很好,还拉着云兰霖多多少少聊了些。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吗?我是九月出生的,九月二十六,我妈说我出生那天,昙花还开了呢。” 云兰霖平时看着冷淡不爱讲话,实则跟人熟了后反而话只多不少,无奈从小到大这附近跟她同龄的人没有多少。 魏枋仔细听着她讲些好玩的,他是个很好的听众,也能从她的话里听出她的情绪及时做出回应。 最后也是看时候真的不早了,云兰霖一晚上下来倒还很感谢魏枋愿意听她说些有的没的。 平常小孩子都需要玩伴,她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还真能消化得了长时间的孤单。 准确来说不是消化,是习惯。 以至于魏枋的到来更是刺激了她原先的想法,让她也更加坚定了要带母亲离开。 后来的几天,云母都看的出来魏枋和云兰霖相处的还不错。 这天照例瞒着云母去了学校,陈梦芳见她来了,就拉着她去讲话。 陈梦芳心情不错,“真是感谢你们,那帮孩子这几天高兴得很。” 云兰霖有些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我还没进去呢。” 陈梦芳看她是真的不知道,魏枋和她一起来的,还没进去学校里陈梦芳就单独把云兰霖拉出来了,魏枋倒没什么意见,先进去了学校。 “看来他没告诉你吗?那天你们走了后,第二天就有人运了很多新教材和画具过来,我一猜也是你们出的手。” 这下,云兰霖是真的愣住了,新教材的事她压根就不知道。 她扭头望向操场那道英挺散漫的身影,他单手插在裤兜,微风吹起他的衣角,模模糊糊看不清脸,在黄土学校的背景下格外违和。 看着就不属于这里,不,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但是身边围了一圈小孩,他们应该知道是谁给他们的福利,所以没有了那天的紧张。 云兰霖看着这一幕抿了抿唇。 “谢谢你告诉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 陈梦芳摆摆手,小事。 魏枋面对这群小孩过分的热情,倒很游刃有余。 回去的路上,云兰霖思索着语句,打算向他郑重道谢。 “你有话要跟我说?” 既然今天来了,想必那个老师也跟她说了教材的事,以她善良的本性,魏枋就猜到她会跟他道谢。 不妨让他抛出这个诱饵,等鱼儿上钩。 “……啊?噢……是有话要说。”云兰霖的思路被打断。 “梦芳说你给学生们买了新的教材,他们都很高兴也很喜欢,谢谢你啊。” 其实对他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那天看云兰霖分画具,云兰霖赚的那点钱自己都不够花,还要买纸笔给他们,那他干脆做一回好人也没什么。 还能哄她开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从小就是在富贵人家长大,对于钱这个概念大概是没有什么认知度的。 小时候父亲司机的儿子会来陪他玩耍,那时才几岁大的小孩子,一起玩弄脏了衣服,司机的儿子为了衣服还哭了。 为了来陪他玩,穿了平时都舍不得穿的衣服,然后还弄脏了。 他不理解,司机的儿子就跟他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花钱买啊,你家很有钱。” 也就那时,他渐渐对钱有了初步认知,所有人都在跟他灌输着“你不缺钱”这个概念。 他也没有什么缺过钱的时候,直到现在。 所以,让他去理解别人的苦难,他体会不到多少,不如平时装装样子表现出自己的“亲民”,也是给自己减少麻烦。 谁知道人穷到身无分文或者负债累累的时候会不会因此恨上他们这些有钱人。 收回思绪,魏枋侧头看她,云兰霖还因为感谢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瞧着就清丽可人。 看着舒坦多了,比起她心事重重的苦瓜脸,还是多笑笑好看。 “他们喜欢就好,有你这样的老师是他们的福气。” “我都不知道自己担不担得了一声老师,老师这个职业在我看来是很神圣的,而我恐怕不够资格。” “做人还是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经做了够多的,担一声老师你够格的。”魏枋表明了自己的意见。 云兰霖得到肯定,微微出神。 魏枋走在前头,声音传来,“云老师,再不走天就黑了。” “嗯?来了。” 日子不紧不徐的过去了半个月,自那日后,魏枋和云兰霖貌似无意识的亲近了不少,两人的作息和日常几乎同步,可以说是“同吃同睡”。 魏枋晚上准备洗澡,到了门边,便听到里头的水声。 有人在里面,魏枋本来打算转身离开,出了门槛瞧着云母的屋子窗户透出来的亮光。 啧…这都半个月了吧。 于是他又转身踏步回去,“吱啊”一声,隔绝外界的木门被打开又关上。 云兰霖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地扭头去看。 水雾中只见高大的身影,云兰霖惊恐地将双手环在胸前,试图遮掩一二。 魏枋的眼眸微眯,雾气遮挡了云兰霖的身体,从他进来时,看见了那抹让他日思夜想的纤细背影。 乌黑的发沾着水汽粘在皮肤上结成一条条的,仔细看纤腰盈盈一握。 “魏枋,你走错了吧。” 魏枋听到了她的话,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朝着她的方向走近。 云兰霖这才恍然大悟。 他的真面目。 魏枋走近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两人就这样僵持,直到她的身后已经退无可退。 “好玩吗?”魏枋的声音低沉了不少,要在往日云兰霖一定能夸他声音好听,但是此刻的他如同地狱使者。 即将把她拉入地狱。 云兰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魏枋鼻息透出来一声笑,“抖什么。” 他眼眸低垂,云兰霖双手环胸的姿势非但没有遮住胸口风光,反而将浑圆的双乳挤出深深沟壑。 “别…别这样。” “别怎样?你告诉我,嗯?”他的手抚上云兰霖的胸口,再一寸寸往下,挤进她的双臂,一只手掌就裹住了她的一边乳房。 温热的皮肤紧贴着,魏枋手下的触感柔软,云兰霖的力气不敌他,除了两眼汪汪,就这么被他亵玩着乳房。 “别这样?”他揉了揉,云兰霖敏感地哼了哼,魏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舒服吗?舒服要说出来,知道吗?” 云兰霖不想理他的骚话,偏过头不去看他。 躲避是没用的,魏枋专心地揉捏着乳肉,大拇指刮了刮她的乳粒。 下一秒就听见她哼哼几声,她羞臊得全身泛红,魏枋的手夹住了她的乳粒拉扯揉捏,酥酥麻麻的感觉渗透全身。 除了有快感,身下小穴的空虚也很折磨她,云兰霖将腿合并,在魏枋的眼皮子底下摩擦缓解。 魏枋的左手探到了她的腰身,接着往下摸上了她的穴口,“被我揉了下就湿了?这么敏感?” 云兰霖闻言扭头就要挣扎,魏枋赶紧把人抱住,语气调笑哄着顺毛,“我的错,我的错。” 眼看着氛围不错,云兰霖也从一开始要闹到慢慢顺和,他可不想打破。 “你到底想干嘛。”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话,这句话不细听还听不到,气若游丝的。 魏枋亲了下她的脸颊,“想和你做爱。” “那你之前是骗我吗?”云兰霖的脖颈和锁骨被他细细碎碎地亲吻着。 “当然不是。”魏枋面不改色,嘴上动作没停。 此话一出,他能感受到云兰霖原先抵在他胸膛推拒的手臂缓缓下滑,魏枋一笑,亲了亲她的鼻尖,这是不抗拒了。 云兰霖嘴上被温热的薄唇覆盖住,她紧紧地闭眼,毫无章法的和魏枋接吻。 魏枋掐住云兰霖的下颌,稍稍用力,她的嘴便张开,舌尖触碰上的时候,云兰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热恋期的情侣接吻能亲好几个小时,而云兰霖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很快就感觉口腔内舌尖挤压舔舐,一点氧气都呼吸不到。 魏枋这才离开了她的嘴唇,几经碾磨,粉唇变得通红,甚至有些肿,云兰霖胸口喘着气,浑圆的乳房一上一下的,看得魏枋眼花撩乱。 “有没有人说过你特漂亮。”魏枋接完吻后的声音沙哑低沉,沾染着情欲的缱绻。 云兰霖诚实地点头:“有吧。” 魏枋故意逗她,“完了,刚想你说没有的话,我就说这下有了,有我说你漂亮就够了,嗯?是不是。” 云兰霖被他闹的脸红,又重新要推搡着他的胸口。 这点力气在魏枋眼里只能算调情,他笑着把她细嫩的小手握住,云兰霖没拒绝,默认了他下一步行动。 云兰霖被以抱小孩子的姿势抱起,白嫩的大腿圈着男人精瘦的腰身上,她身上沾着水珠,把魏枋的衣服都浸湿了。 两人身体紧贴,隔着一层布料,她柔软的双乳挤压变形,魏枋感受着柔软,气息粗喘。 魏枋带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摸,早再看到她的美丽胴体时就已经硬的不行了,云兰霖被他带着摸到了滚烫的肉棒。 耳边女人惊讶的声音娇滴滴的,让魏枋心情大好,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好硬。”云兰霖不自觉地说出第一感受。 第五章难受h “不止硬。”魏枋说话的气息近在耳边,云兰霖忍不住缩了缩。 魏枋抱着云兰霖的大腿,向上颠了颠,惹得美人圈着他脖颈的双手缠得更紧了。 “怕不怕?”两人额头相抵,魏枋再次问道。 云兰霖微张着嘴唇,眼眸被水汽模糊,魏枋的鼻尖滑下一滴汗水。 他忍得额头都出了些薄汗,云兰霖平生第一次这么大胆,她主动亲上他的嘴唇。 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被男色所惑。 魏枋嘴角勾起,将一旁的放置闲杂东西的木桌横扫下去,用自己原先带的衣服垫在粗糙的木桌上。 云兰霖被放在木桌上,魏枋随手解了裤子上的扣子,早就昂首的肉棒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桌上的女人第一次见男性生殖器官,害羞得简直不敢多看。 魏枋撸了两下,肉身布满了青筋,硕大的龟头碰上粉嫩的小穴,云兰霖的下体很是好看,毛发稀疏,堪称白虎。 云兰霖只感觉自己此刻特别敏感,被碰一下摸一下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龟头只是碰了碰小穴,云兰霖便觉得非常难受,小穴一张一缩,魏枋看出了她难受,但是又想逗她。 让她自己来讨。 云兰霖小嘴低声娇喘,在魏枋看来就是勾引他。 他眼神看过去,云兰霖面色潮红,又努力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于是他才听到了那阵勾引他的声音。 “难受?” 云兰霖点点头,一双眼睛眼尾泛红,看着好不可怜。 “唔……难受,好痒……”声调都比往日娇媚上几分。 魏枋将手指试着插了一根进去,甬道的媚肉瞬间搅住,紧得魏枋空着的另外一只手一掌拍了下她的乳,大奶跟着摇晃。 白花花的乳看得魏枋喉头一紧,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骚货,手指都要被你夹断了。” 云兰霖也很难受,一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她,反而有了这根手指的开端,小穴更馋了,想要更大地插进来。 魏枋要不是顾及她还是处,早就捅进去直接大操开干了。 “啧,别急,等会儿疼了要你哭的。” “我难受……” 魏枋低低地“嗯”了声,随即插入了第二根第三根,看她适应得不错,魏枋开始试着抽插。 “哼啊……”细小的娇吟像猫叫一样。 云兰霖被前戏折腾得够呛,魏枋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大奶子,俯身含住一颗乳粒。 啧啧的水声在原本就安静的浴房更加清晰了,云兰霖垂眸就是魏枋的头在自己胸前舔舐吸吮。 藕臂圈上他的脑袋,魏枋的头发刺着她的皮肤,她想让他靠近点。 “啊……好舒服……别快,慢……慢点……” 魏枋嘴上舔得过瘾,身下插着小穴的手指也没有慢下来,反倒越来越快。 在两重快感下,云兰霖身下潮水喷涌。 魏枋将手指抽出,上面被淫水泡湿成起皱的样,云兰霖的乳粒被吸吮得亮晶晶的,沾满了某人的唾液。 “我,我尿了?”云兰霖抽泣着哭腔。 魏枋亲了亲她的嘴唇,安抚她:“没有,你高潮了而已。” 云兰霖要捂住眼睛不愿面对,魏枋掰开她的双腿,将她的腿压成了m形。 小穴就这么大咧咧地展现在男人眼前,被插过的穴变得红了些,还往外流着淫水。 看着淫荡极了,魏枋十分满意。 第六章兴奋h 这个姿势太过羞耻,魏枋青筋暴起的手强压着白嫩的大腿,使得她想将腿合上都不行。 魏枋喘着粗气,已然耐心告磬,扶着勃起的黑紫肉棒操了进去。 小穴比想象中的紧多了,肉棒和手指的尺寸不同,刚塞进一个龟头云兰霖就嘤嘤呜呜地喊胀。 魏枋已经等得够久了,前戏也做了,这下是容不得兰霖说不。 他嘴上哄骗道:“正常的,等会就不会了。” “呜呜……不要不要,你轻点……啊……” 魏枋下腰挺身,狠心地将肉棒全插进小穴,被尺寸过大的肉棒插着,小穴边缘都被撑起一层薄膜。 幸好先头做了前戏,让小穴变得湿滑软烂,不至于卡得干涩动弹不得。 兰霖原先撑在桌子上的手在他进来那刻就伸过去抓着他的胳膊,疼痛让她不自觉地抓伤了魏枋。 魏枋“嘶”了声,看了眼小穴被撑满的样子,太紧了,云兰霖疼得身体放松不下来。 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不好受,小臂上传来疼痛,细若无骨的手腕攀上他,指甲深深地陷在他的血肉里。 回头一定要给她剪指甲。 “好疼……疼……” 魏枋不得已停下动作,安抚女人,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等会就不疼,你放松点。” 兰霖的额前发际线处都被汗湿了,魏枋抚上她的发丝,女人泛着泪光的水眸秋水伊人。 她疼,下身也胀,被撑得难受,男人的话让她学着照做。 试着放松身体后,魏枋开始了抽插,云兰霖渐渐感受到快感,肉棒每次进出都整根进整根出,磨人得很。 睾丸跟随着肉棒的节奏拍打着她的下体,小穴里春水如潮般,魏枋爽得恨不得将睾丸也给她塞进去。 木桌吱啊吱啊地作响,女人的娇吟男人的粗喘,小穴更是浪得没边,混杂的声音堆满浴房。 云兰霖还是多少克制了些,她怕被母亲听到,魏枋显然看出了她的克制,身下更是用力地操她。 肉棒顶得深,不一会云兰霖抓着魏枋的手用力了些:“啊啊……别,别插哪里……啊啊……” 魏枋知道是顶到她g点了,眼底的兴奋充斥着大脑,他现在就是一副精虫上脑的样,云兰霖越说不要,那他就越是要操。 魏枋身下狠动,屋子里啪啪作响,兰霖昂着头,像条缺水的鱼。 “啊……”她高潮了。 小穴里喷涌而出,大量淫水更是让本就湿滑的小穴更加方便无阻,兰霖倚靠着魏枋的胸膛,眼神迷离,红唇微张,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她高潮了,他还没射出来呢,魏枋拍了拍兰霖的肩膀,示意她躺下去。 兰霖躺下后,一条大腿被抬到了魏枋肩膀,他一手架着一条腿猛操,刚刚高潮过的小穴此时敏感得不行。 黑紫的阴茎抽插在粉嫩的小穴,兰霖架不住这般猛烈:“不要了不要了……啊……好……快啊,啊啊……魏枋……魏枋……” 魏枋埋头苦干,手指伸进她的口中,恶狠狠道:“舔下。” 兰霖呜呜几声,小舌头乖顺地吸吮着手指,魏枋的手骨节分明,手臂上的薄肌脉络结实有力,隔着皮肤透出青色的血管。 “骚货,舔个手指都舔得那么爽。”魏枋抽出手指,将手上的唾液往兰霖潮红的脸颊抹去。 兰霖可怜巴巴地摇头:“不是……不是骚货。” 魏枋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种荤话,乐得很,凑近她耳畔,逼着她说些骚话。 兰霖怎么肯说,她才不说,歪头闭眼。 魏枋愣是将她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嘴唇之间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不出意外的,两人嘴唇相贴,相濡以沫。 待到兰霖又高潮了,小穴猛地收缩差点让他也忍不住射了。 在猛烈抽插一段时间后,魏枋抽出阴茎,龟头抵在兰霖平坦的小腹上,一股浓浓的精液射在兰霖胸前,连嘴唇下巴都沾到了些。 样子看着淫靡得很。 兰霖以为结束了,眼神懵懵地看着他,想拿旁边的衣服给自己遮一下,魏枋抽出她手中的衣服:“趴下去。” “什么。”虽然嘴上是这么问,但是身体乖乖地听他的话,将白嫩的小屁股面向着他。 魏枋上手拍了几下在她的臀瓣上,她皮肤嫩,很快就有了几道明显的红印。 兰霖扭了扭,对他这打的动作表示难受,为什么要打。 他力度掌握得好,打下去并不痛,只是兰霖还扭着,魏枋更是感叹自己慧眼,够骚。 他随意撸了两把阴茎,龟头碰了碰小穴立马就硬挺起来了,他缓缓插进去。 “啊……嘤……”兰霖没想到他要从身后进来,腹胀感依旧存在,只不过比刚才好受了些,也没有那么疼了。 魏枋徐徐抽插,动作不紧不慢地,倒是兰霖受不了这样,小穴紧缩了下,当即就被人打了屁股。 “呜呜……”兰霖被打了小屁股,她扭头看过去,魏枋的脸色淡淡,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点从窗户透出来的月光,反倒看不太清他的五官。 “夹那么紧,还想夹断我?” 兰霖摇头,“没有没有……” 魏枋不听她解释,大掌伸到她垂下的乳房一把握着,小穴一次次被猛烈撞击,魏枋的耻骨挺着阴茎拍打在兰霖的臀上。 兰霖身子一摇一摇地往前,下一瞬头发又被人抓住了,长发披拢在雪白的脊背上,松松散散地挡住了纤细的腰肢。 “啊……”细小地呻吟从兰霖口中发出。 魏枋抓着女人的长发,身下猛烈进攻,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兰霖趴在木桌上,随后感觉眼前一片发白,小穴高潮的瞬间魏枋也出来了,精液射在小腿上,膝盖跪久了有了两团明显的红痕。 兰霖一动不动,身上都是男人的精液,魏枋抱起兰霖用清水给她擦拭干净,拿起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兰霖迷迷糊糊的,眼皮耷拉之际额头感受到嘴唇温热的触感,随后被人抱起。 一觉醒来,兰霖在床上看了眼周遭的环境,是自己的房间,身上也是干爽的,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她起身下床,身上的酸痛告诉着她不是假的。 兰霖穿好衣服推开门,天还未彻底升起太阳,现在也才五点多,是兰霖生物钟驱使着她醒来了。 她打开门,悄悄避着母亲的屋子,往常这个点起来,她都不会这般蹑手蹑脚,主要还是因为昨晚导致她现在有点心虚。 这边该说不说,虽然都是木屋,但是隔音效果很好。 她两三步出了门,走到院子里,摄影师还未上班,她推开魏枋的门进去。 第七章小猫 兰霖深吸一口气,屏着呼吸迈着步子在房间里随意看了圈,最后视线落在了右侧床上。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一大早就来找他,昨晚发生的事到现在还没缓冲过来。 魏枋这么直直地闯进了浴室,他或许不是有意的,但他一定是故意的。 身子到现在还酸着,下身发麻胀痛的,她第一次知道和人做那事是那么疼的。 待她走近床前,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是质问吗,但自己也迎合了他。 有了父亲的先例在前,她对爱情看得更是淡漠了。 兰霖微皱着眉头,眼神一眨不眨地直盯着熟睡的男人,男人侧颜凛冽隽秀,和昨晚那副狠厉的模样简直让人联想不到一块。 她踌躇半天,最终微微叹口气决定离开,半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尊重理解与她相处融洽,甚至还帮助了她许多,昨晚不只是他,她也跟着动情了不少。 在她转身要离开时,手腕突然被人一拽,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向被褥。 男人清晨醒来的眼眸锋利含有冷气,兰霖迟缓了会才反应过来挣扎。 “在我床边磨磨蹭蹭,要偷我东西?”昨晚一过,魏枋撕开了平日那副装扮,漫不经心的语调配上他慵懒的神情,气氛缱绻。 “没有,我没偷你东西。”兰霖睁着杏眼辩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或许压根没睡,就这么围观了她半天。 她有些恼羞成怒,小脸涨红。 魏枋倒也不介意就这么抱着她,但是她这样躺着估计也不舒服。 他松开手,兰霖得救了一般迅速起身,他将手搭在脑后,上半身倚靠在床头。 “有事找我?”魏枋明知故问。 兰霖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惊呆了,心中有些委屈,随即想到,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是她多想了,哑口无言,她默默将心绪收好,打算离开。 “没。” 魏枋倒也没那么不怜香惜玉,况且她杏眸微红的模样特像他妈养的那只布偶猫,浑身雪白,眼睛发亮,温顺,善良,集齐了许多优点于一身,如她。 啧,他也想养一只了。 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看向那抹脆弱的背影,瘦得像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吹倒。这是他的小猫啊,他不介意哄哄。随即便不假思索地掀开被子下床。几步赶到她的身后抱着她。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的事,你要不要听。” 兰霖僵住,这像道选择题。 听,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都跟他纠缠不清了。 不听,那么现在推开他,往后再不相干。 她好像很少为自己选择过,就算以后再遇到别人,她不敢保证还会有人能给她这么浓墨重彩的印象。 他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在她头脑发热的瞬间,魏枋将手和她十指相握。 兰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空隙间一点点塞进男人的手指,像他毫无顾忌地就这么闯进了她的世界。 魏枋的手比她大多了,她还要费些劲才能和他紧紧相握。 男人的笑声低低沉沉地在她耳畔响起,无形中吹拂过的皮肤起了滚烫的热意。 兰霖心头涌起莫名的情绪,她脸上绽开一抹淡淡的笑容,眉梢处的笑意浅淡和煦,犹如春天般的温暖。 “你晚上讲给我听。” “好。” …… 兰霖的气色比往常都更红润了些,摆摊时隔壁大婶的眼神还打趣着来回在兰霖和魏枋身上打转。 临走前大婶还择了把新鲜的菜给他们:“给你们尝尝。” 魏枋来了这么些天也大致听懂了不少方言,他代替兰霖接过那把菜,大婶笑得更欢了。 兰霖脸颊浮起红晕,她急忙说了几句谢谢婶就拉着魏枋回去了。 摄影师默不作声地,他们都是些单身多年的老光棍了,看不出大婶的心思,只当真是有好菜送他们。 大婶给的菜不少,兰霖琢磨着明天也要拿些新鲜的给人家,这样一来一往比较好。 中午的菜炒出来有很多,兰霖给工作人员都分了些,都说菜不施农药更好吃,这话不假。 一觉午睡起来,兰霖先去照顾了趟母亲,随后才回屋收拾好东西准备和魏枋去学校。 魏枋本人在录制期间是不可以下山的,但是工作人员可以,上次自从他一开口,陆陆续续的教材都运了上来,连着半个月,原先破破烂烂的学校现在只差拆掉重修了。 他们一来,就被学生包围住,小孩子手上都有着一些小玩意,说是送给他们的。 小孩子一点心意,他们能接就接了,兰霖想着今天教他们画什么好。 “这样,你们就去画点你们想画的那个人好不好?” 学生接收到题目,随即跑开三两组队一起画,兰霖看着小孩子欢快的笑容也不自觉跟着微笑。 魏枋已经坐在不远处,时不时抬头瞄她一下,握着铅笔的手在纸张上挥动。 兰霖意识到他是在画她,刚想过去就被魏枋叫住别动。 “你会画吗,等会把我画丑了。”魏枋冷笑一声,懒散地抱臂,“云老师,这课题不你说的嘛。” 兰霖被他这声“云老师”叫得害羞,“不准这样叫我。” “多好听啊还不准我叫,不叫云老师你想我给你换个称呼吗?”魏枋想到布偶猫,眼底眸光一闪,嘴里念念道,“小猫。” “什么。”他最后一句讲得太小声,她都没听清。 魏枋拾起正色,故意像她平时招呼学生那样拍了拍手,“兰霖同学,请认真站好。” 兰霖真是要被他欠揍的模样恼得不行,不过她说归说,还是保持回刚刚的姿势站好。 魏枋神情都认真了不少,兰霖看着也放心了些。 陈梦芳在学生堆里瞧着那两人的相处,不禁笑了声,衣袖被人拉了拉。 小雅脸蛋稚气,声音奶奶地说:“陈老师。” “怎么了小雅?” “我想画你,可以吗?” 陈梦芳捂嘴笑笑,“好呀,老师在这边好不好。” 小雅认真地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 回去的路上兰霖一直在问魏枋要画,魏枋理直气壮:“你上次说给我的画也没画,你什么时候画好了我再给你。” 兰霖想说他那么大个人了还耍赖,但自己也理亏,脸颊气鼓鼓地像只仓鼠。 魏枋大笑几声,手摩挲在她柔软的发丝。 摄影师在身后拍着,两道高矮不一的黑影渐渐拉长,身高差、氛围感、cp感都有,要不是知道自己是来拍体验深山生活的节目,摄影师可能会以为是来拍恋综了。 第八章剪指甲 夜幕降临,天上一点点星光点缀在黑夜里,魏枋在窗前抱臂而坐,他也有很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寂静的夜生活了。 平时哪还有心思关注抬头即可见到的夜景,更何况城市里并没有那么多星星可见。 他闭眼坐了会,空气中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了不少,门被推开的声音很明显,他没有当即睁开眼的打算。 一阵小巧的脚步声走来,清亮甜美的女声在他耳边环绕,甜,但不过分甜。 女人说了句话:“怎么睡着了,在窗边吹风要着凉的。” 魏枋嘴角噙着笑意,听着小女人为他担心,脚步忙碌,在房间里翻翻找找给他拿了条毯子披在他身上。 下颌感受到一缕发丝轻轻掠过的痒意,魏枋霎时睁开了眼眸,兰霖猝不及防和他对视,魏枋就这么看着女人一下子被吓得睁圆的杏眼。 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受惊的模样。 “我没偷你东西,只是怕你着凉给你盖上。”兰霖先是解释自己的行为,免得他又说自己是来偷东西。 魏枋压根没睡,肯定知道她不是来偷她东西,况且他随便说着玩的而已,要偷也没关系,她要偷就偷,他有的是钱。 懒散地“嗯”了声,自己将毯子拉上来给自己稳稳盖好了些,眼神示意她也找椅子来坐。 兰霖刚坐好,魏枋就说:“以前不知道,这换个地方晚上的景色也不同。” “嗯?” “你想见见除了这以外的景色吗?”魏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盯着兰霖的神色,不漏过她的任何想法。 兰霖先是怔了会,“想吧,谁会不想。” 魏枋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他有想把兰霖接过桉城的想法,见她有出去的想法,那就好办了。 他的小猫,自然是要跟他走的。 兰霖还不知道魏枋的想法,她还没忘记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她推了推魏枋的小臂。 毯子滑下,她才看到小臂上几处伤痕,显然是被指甲掐得深入血肉了,不然不会有这么触目惊心的画面。 她心里反应过来,昨晚她疼得厉害,手里也没放松,所以才掐得他手臂上有这么明显的伤口。 魏枋垂眸一瞄,小猫盯着自己的杰作眼睛一眨不眨的,对了,要给她剪指甲,不然又掐得他够疼的。 “你疼不疼。”“有没有指甲刀。”两人异口同声。 魏枋先反应过来,轻笑了声,“还好,有没有指甲刀,拿来给你剪剪指甲。” 兰霖面上绯色飘起,她起身出了门,随后拿了把指甲刀回来。 她看了眼自己的指甲,也不是很长啊。 魏枋从她手里拿过指甲刀,兰霖将手缩了些,魏枋的眼神让她伸过来。 兰霖没想到他要给自己剪指甲,面上犹豫的神情藏不住,他一有钱人,说不定平时剪指甲都有人帮忙,现在却要帮自己剪指甲。 她觉得剪指甲这种事还挺亲密的,魏枋见她磨磨蹭蹭,直接抓过她的小手,嘴上不留情面:“安分点,等会儿剪疼了别哭。” 兰霖抿唇,水灵灵的眼睛打量着男人的面容,他嘴上说着狠,手上认认真真地给她剪指甲。 剪完了一只手,兰霖将手缩回来看了看,随后脸上露出笑容,她剪指甲都很随便,长了就剪,魏枋还给她仔仔细细剪出了甲型。 “高兴了?另一只手。”魏枋催促道。 兰霖喜滋滋地将左手也伸出去,颇有把他当专业人士的感觉。 “专业人士”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掌心摩挲着细腻手背,嘴角勾着坏笑,快速地亲了口在白皙的手背上。 “哎!”兰霖的手猝不及防被“专业人士”香了口。 “报酬。”魏枋大言不惭。 兰霖瘪了瘪嘴,终是随便他了。 手剪完了,魏枋又伸手,眼神撇了撇她的脚,兰霖当即就是将脚也缩了缩。 “干嘛。” “剪都剪了,脚伸过来。” “我自己来吧,脚就不麻烦你了。” “你也知道麻烦我了啊?” “那不你要帮我剪的吗?” 魏枋打算硬来,嘴上“是是是”,手往下攥住了细白的脚踝,白嫩的脚趾忍不住蜷缩。 拖鞋被脱下,魏枋把她的脚架在自己大腿上,借着月光给她剪指甲。 兰霖还是觉得不自在,脚动了动,被他一把抓住,魏枋语气变了声:“不要乱蹭男人大腿。” 兰霖眼睛瞥到他两腿中间似乎有抬头的迹象,眼神不自然地往上飘去。 空气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外面被风吹起了沙沙的声音,屋里也只有剪指甲的声音。 魏枋忽然说道:“今天本来想说点什么,结果想想全是混蛋到不行的事。” 兰霖注视着他的眼睫,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睫毛都微微颤动,他的睫毛很长,但不弯曲。 她咬了下嘴唇,大概能猜到他说的混蛋指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喜欢我吗?”她轻声问道。 魏枋扶着她的脚,没有因为她的话停顿手上的动作,喜欢她吗,他的小猫,他当然喜欢。 他点头,兰霖得到答案,“那你喜欢我什么,你不嫌弃我出身差学历不高配不上你吗?” 魏枋这才抬头看她,她的眼神笃定,眼底一片平静。 他也才认真想她的问题,他喜欢她,喜欢什么,喜欢她乖顺好操?那如果是这些,那她的学历出身都无所谓。 “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哪哪都好,所以喜欢。”他说了个不出错的答案。 他的答案听着没有什么,但兰霖还是觉得这话听着哄人一样,“是因为我和你平时见到的女人都不同吗,是这样的话,那你这次来不管是我还是换一家,你也会这样喜欢上别人的,是吗?” 魏枋抬起她另一条腿,“前面认同,后面不觉得,喜欢不就是感觉吗,我对你有感觉,对其他人怎么又一样。” 兰霖突然说不出话了,或许是他说想不到能说什么的时候,她就这么咄咄逼人般问他些有的没的。 魏枋帮她剪完指甲后,拉过椅子的靠背,将她整个人都往他的方向挪近。 “好了,谈这些多败氛围,是不是。”他亲了亲兰霖忧郁的眉眼,兰霖抬起被他亲过的眼眸看他,这么近距离地看他,仿佛能从他脸上看出他的曾经。 事实上兰霖看不出,看不出他眼底的心思。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后闭上眼,双手环抱着魏枋的身体,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耳边传来他心脏的跳动。 今晚讨论的话题像是没有答案可言,她明知跟他没有结果,却依然贪恋他的温暖。 第九章口交h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兰霖照例来魏枋房间里叫他起床,这些日子早起时总会顺便叫一下他。 她掀开一角的被子,被子下的男人赤身裸体,他原先就喜欢裸睡,只是来了之后才穿些衣服,和她关系戳破后渐渐像让原本的自己展露在她面前一样。 她轻轻地在一旁唤他的名字,原先侧着身子睡的男人换了个方向,似做了会冥想才睁开眼睛。 见他醒了,兰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魏枋眼眸都没完全睁开,含糊不清地说:“你好香。” 她低头嗅了嗅,衣领下的风景被某人一览无余。 “没有,你快起来。” 魏枋从被子里伸出手,直接就往她衣领下抓住了一把浑圆,兰霖一个激灵起身。 “大早上得干嘛。” “我硬了怎么办?” 兰霖眼睛睁大,她能怎么办,随即听到魏枋又接着说。 “完了,要这么硬着出去了。”魏枋仗着她不懂那么多,故意吓唬她。 “这、这不行啊,那你自己解决可以吗?”兰霖颇为真挚地说。 魏枋声音沉沉:“你帮我好不好,帮我口出来,很快的。” “什么口……不行不行!”兰霖的认知还没有到那么突破的界限,哪有用嘴碰那个地方的。 魏枋往床上伸手一摊,大有自暴自弃的样子,兰霖看了有些心软,但是也太奇怪了。 男人闭目,心里倒计时,3、2…… “你很难受吗?”女人凑近了些,微蹙黛眉,面上看起来真的很担心他。 魏枋就知道他赌对了,他转身面朝她,握住她的手,“很难受很难受,一直硬着。” “我不会……” “我教你。”男人回答得很快,兰霖这才意识到上当了,她推搡了一把裸睡的男人。 “你怎么这么坏!”语气娇娇柔柔的,魏枋听了大清早浑身舒畅。 他亲了口在兰霖脸颊,“来。” … 兰霖跪趴在他大腿中间,双手不知所措,她小心地握住勃起的阴茎,棒身的青筋脉络看着就很唬人,她咽了口唾液,抬眼望他。 她是真的不会了。 魏枋手抓着她的头发,没使太大力,从女人乖顺地跪趴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感觉喉头一紧。 “抓起来,别太大力,用舌头舔。” 兰霖谨慎地探出舌尖,十分不熟练地在龟头上舔了下。 男人粗重地喘息声传来,她以为自己做得不好。 “很好,继续。” 她试探性地将龟头含进口中,后续动作不用魏枋多教她仿佛就已经明白了。 开始浅浅地吞吐,头皮上的力道变深,男人抓着她的头发因为爽感也用力了些。 “做得好,含深一点。” 兰霖放松口腔,将阴茎含深至喉咙,魏枋眯着眼打量,明明那么不舒服还那么努力给他深喉,他的小猫这么爱他啊! 放松了手上扯着她头发的力道,改为了温柔抚摸发丝。 阴茎太长,根本没办法完全塞进去全部,兰霖握住棒身撸动,双眼被刺激得眼含热泪。 脸颊因为吞吐阴茎腮帮子都凹陷了进去,魏枋爽得不能自已,身下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忍不住挺腰。 兰霖眼角一颗生理性眼泪滑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魏枋用指腹帮她抹去眼泪,手也不老实地往下伸,解开了女人的衣服扣子。 从她的内衣里掏出两坨圆滚滚的胸脯揉捏。 两指夹着乳粒拉扯,女人口中的阴茎越发胀大,含得艰难,嘴角发酸。 舌头无力地在棒身龟头处舔舐,胸前被蹂躏的快感牵扯到下身小穴。 自上次后也有十几天没做了,今天一口算是彻底挑起两人之间的欲望。 女人握住阴茎吞吐,时间过去了不知多久,兰霖生怕时间晚了节目组来了,心里祈祷着他赶紧射。 她的手从棒身转移到男人的囊袋,手轻轻揉捏,力道自然比不上他在她胸前的力道。 男人似乎被她这一举动激到了,大掌捧着她的后脑勺,腰腹用力地在女人的口腔中横冲直撞。 魏枋精关一松,浓稠的精液大多数进了兰霖嘴里,抽出来时还有些射到了女人脸上,发丝也沾上了些。 “咳咳咳……”兰霖顾不得脸上的精液,口中量大浓稠的精液不得已吞下。 味道不是很好,她呛得眼尾泛红,鼓鼓囊囊的胸脯止不住地上下起伏,魏枋伸手握住。 她咳了一阵,口中黏糊的劲没过,脸上还都是精液,看起来极为色情。 魏枋心情舒爽,连带着伺候女人都没有怨言,拿着自己的衣服给人擦干净了脸,又仔细地将发丝揉搓干净。 “你射我嘴巴里……还有脸上,魏枋你变态!”兰霖恼羞地骂他,他的阴茎刚射精没多久,还是半软半硬的状态,正直直地怼着她的嘴唇。 魏枋手上给她清理,任她打骂,反正他现在是爽了。 擦干净后,他捧着兰霖的脸就是一顿黏糊糊地亲吻。 兰霖抗拒地摇头,被他稳稳当当地扶住脑袋,不得已接了吻。 一吻完毕,兰霖整理内衣和衣服,就听到他说,“晚上继续。” 她加快脚步离开,没管身后欲望被解放的男人。 …… 她重新洗漱了一遍,还纳闷怎么今天节目组的人没来,晚些时候,小张匆匆赶来,说设备坏了,今天可能录制不了了,让她随便带魏枋逛逛就可以了,今天没人跟着他们。 魏枋眉梢一挑,这设备坏得可以。 兰霖回好,出门送了小张出门,云母最近不是倒腾花花草草就是出去溜达。 兰霖有想今天带魏枋去干什么好,云母说不用管她,你们小年轻自个去玩吧。 说实话,母亲这样说的时候还让兰霖有些胆战心惊,还以为和魏枋的事被母亲知道了,但是看母亲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她又放下心来了。 她想着干脆带魏枋进山里写生好了,她将提议跟魏枋说了后,魏枋倒无所谓。 两人收拾好东西就进山了,山上从远方瞧着就是被雾气包围着一样,山林里的很多新鲜的野菜菌菇,兰霖找了个地方,两人坐在石头上,魏枋靠着树干闭眼休息,他对画画的事没那么热衷,他对兰霖帮他口交的事更积极些。 陪她来山里写生,就当哄哄她好了。 魏枋不知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兰霖拉着他的手臂焦急地说:“下雨了,快起来。” 雨水说下就下,山间路势难走,所幸兰霖常年生活在这,对这儿的路也算熟悉,她拉着魏枋躲进了一个山洞里。 两人已经多少被淋成了落汤鸡,兰霖娴熟地在角落里翻翻找找,找出了一盒火柴和一些木块。 她生好火后,边解释着说:“平时偶尔也会来山上,这边天气容易下雨,所以找了处山洞放置了些木块和火柴,以防不测。” 魏枋点头,他身上的短袖外套无一不被雨淋湿,山洞隐蔽,平常人根本发现不了这里。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赤裸着上身在火堆旁,兰霖也是被雨淋湿了衣服,但她没魏枋那么豪放,忍着湿气在火堆处取暖。 魏枋手都伸到她腰间了,兰霖身体一扭,“干嘛。” “又不是没看过,湿衣服穿在身上会生病。”他说得正直,仿若真的是担心她着凉。 第十章山洞h 她狐疑地打量了魏枋了一会,才别别扭扭地伸手一颗颗解开扣子,露出雪白到晃眼的身体。 款式最简单的肉粉色内衣,细细的肩带包裹着形状饱满的胸脯,这对浑圆他早上才细细蹂躏过,让他爱不释手。 兰霖没有注意到身旁人逐渐幽深的眼眸,衣服放在火堆前希望快点干掉。 “雨下那么大,一时半会走不了了吧,阿姨不担心吗。” 兰霖点点头,“等到雨停再走吧,我妈知道我平时出来下雨了有地方躲,没事的。” 雨水淋湿了头发,魏枋随手将头发往上梳起,几缕垂落额侧的发丝滴答滴答着水珠。 兰霖屈膝而坐,用膝盖遮掩一二胸前风光,魏枋凑近了些,他发丝上的水珠正好滴落了一滴在女人胸前,兰霖被水珠激得一抖,魏枋顺着水珠滑落的走势慢慢将目光移到她的沟壑里。 ——深不见底。 他喉头一紧,声音嘶哑低沉,凑到她耳边问:“兰霖,你冷不冷。” 兰霖本就因为那滴水珠浑身一抖,现下他又凑她耳边那么近,喊她的名字,他鲜少叫她的名字。 要不就云老师,或者干脆不叫,不叫还好,一叫她全身都忍不住地战栗,酥酥麻麻的。 “不、不冷。”她微微发抖着说。 “撒什么谎,都抖成这样了还不冷。”魏枋直接忽略她话里的否认,有力的臂膀伸手就是包围住娇小的女人。 两人离得近极了,魏枋全身都热,呼出的热气有一下没一下地喷洒在兰霖耳侧。 他故意的吧这人。 兰霖瑟缩着耳朵,她一缩,男人反而更进一步,甚至变本加厉地将温热的唇瓣贴上她敏感的耳垂。 “嘶……别……” 她后悔了,怎么就听了这人的话真把衣服脱了,无耻! 更无耻的是下一秒,身边的人开口了,他说 “兰霖,我们是不是没在这里试过。” 她心里警铃大作,可束手无策。 魏枋从耳垂亲到她鼻尖,两人唇瓣相贴的时候,无形中什么东西崩塌了似的。 他像是天生的裁决者,技巧多得她无法抵挡,拉她下坠,让她沉迷。 两人口中的空气交换,舌头相碰互搅,兰霖闭上眼和他亲吻,身前感觉凉风吹过,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魏枋在和她唇舌相贴的时候也没忘解开她的内衣扣,天雷滚地火,一霎间点燃了两人今早剩下的情欲。 浑圆软糯,手感细腻,魏枋平时不明白那些朋友怎么就那么喜欢女人的胸,还扬言这辈子最想在女人的胸里埋着也好啊。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要他,他也愿意。 兰霖被亲得迷迷糊糊的,人都差点往后倒下了,要不是魏枋一直把手把持在她的脖子上。 两人嘴唇分开时,一道细细的银丝牵连在空气中,尽显暧昧。 魏枋依旧是拿他的外套垫在地上,兰霖慢慢躺下,视线里是火堆的火星一闪闪的,炽热的焰火燃烧着,眼前的男人身材劲瘦有力,腹部青筋延伸至下,他正好整以暇地解开裤子,她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只见男人随即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嘴唇。 亲吻这种事是不会腻的,做多少次都不会,这不是两块肉相贴有什么滋味,这是包含着情欲,人的本性,最原始的体现。 阴茎缓缓进入她的身体,两人都忍不住喘息,阴茎被紧致的小穴吸吮得胀大,兰霖从他进来那一刻就下意识攀上他的肩头。 女人嘴里细细地呻吟,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两人这回磨合得更贴切了。 “啊……啊,轻点……” 身下撞击的声音在山洞里环绕,兰霖这回也是放开了嘴上的把门,呻吟声不断。 “啊啊……” 魏枋力道不减,哪能她说轻点就轻点,这女人在床上说的话,要当反的来听。 小臂握着她的大腿,把人硬生生掰成羞耻到不行的姿势,兰霖脚趾都止不住地蜷缩。 胸前一晃一晃地,整个人像在水中的浮萍被人左右摇摆。 魏枋下流地亵玩乳肉,胸脯上的两粒粉嫩的乳粒被他含吸舔舐,牙齿细细咬磨着,乳粒在他口中变得坚硬挺立,小穴里淫水直流,原先的纯情女子现在变得格外风骚,这都是拜他所赐。 厚厚的阴唇被掰开,阴茎在其中反复抽插,流的淫水都快打湿地上铺的外套。 他恶趣味来袭,掐着兰霖下颌,“骚水把我外套都打湿了,嗯?还说不是小骚货。” 他说骚话激她,女人下一秒眼角就滑下眼泪。 “有病……啊……”兰霖生平第一次骂的人就是他,这人太坏了,逼得她说了多少次骂人的话。 魏枋被骂了心情反倒更好了,恶狠狠地顶了几下,女人受不住地呻吟,他还慢条斯理地说:“骂谁呢,现在脾气这么大了还敢骂我。” “有病…变、态……啊……变态……” “那你现在被变态操着呢,爽不爽。” 魏枋粗粝的指腹从她穴口处摸了把她流出来的水,转手间就抹在她脸颊处。 兰霖简直要崩溃,嘴里哭个没停。 魏枋将她抱到腿上,含住她脸颊上的软肉,把刚刚他抹上去的淫水通通舔掉。 一通动作下来,魏枋一直在她耳边问她“爽不爽”。 女人无奈,抽泣的同时含泪说爽,魏枋一高兴按着她接着操。 “啊啊……啊……轻……别……那么……快……啊……魏枋……” 魏枋贪她小穴里热热的,阴茎插里头格外舒服。 果然人生还是要操逼啊。 兰霖呼吸急促,她要高潮了。 魏枋动着下身,抽插的动作越发变快。 “啊……啊啊……” 兰霖浑身抖擞,被高潮后的余韵迷糊着双眼,魏枋精关一松,将阴茎抽出时有些遗留在里面。 他眼底墨色一片,看着小穴贪恋地吸吮精液,浑浊的精液和透明的淫水交错在一起。 魏枋把兰霖抱起,兰霖俯趴在他胸膛前,两人紧紧拥抱着。 山洞外风沙声吹过,狂风呼啸,连带着豆粒大的雨滴砸在落败的树叶地上,又是一场新生。 第十一章拒绝(二更) 外套是穿不了了,也正好衣服干得差不多,魏枋给兰霖穿好后,注视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怎么了?”她轻声问。 外面的雨下得没停,滴滴答答的声音不断地传入耳畔。 魏枋也如实说道,“在想事情。” 在想事情那看她干嘛,她轻笑,嘴角柔和,面上和善:“那你在想什么。” “在想带你去桉城。” 云母坐在轮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外看,直到两个一高一低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这颗心才放了下来。 “你们没事吧,今天下了好大雨呢。” 兰霖上前推着她进屋,安抚她道:“没事,雨太大了我们就找了个山洞躲着,反倒是您,都说了雨天湿气重,你还出来等我们。”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吗……” 话音渐渐远去,直到听不到母女俩的对话。 魏枋看了眼兰霖推着轮椅前走略微消瘦的背影,眯了眯眼眸,拎着手上的外套进了房间。 兰霖坐在椅子上,帮云母打着毛线,脸上没有情绪,垂头敛眉的。 她在想会不会对魏枋说的太重了,明明两人上一秒还在紧紧相拥像对此生此世都要在一起的爱人,下一秒就因为无法为对方妥协而说对方不爱听的话。 “在想带你去桉城。”魏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镇定自若。 兰霖没想到他有这种想法,明明……明明应该到了时间后两人好聚好散,他继续去做他的富家公子,而她,也会带母亲去过新的生活,顺便再找找那个人。 她愣神的样子太过明显,魏枋甚至从她的神情读出些不愿意的情绪。 “不,不可以。”她拒绝了。 魏枋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怎么就不可以了。” “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我怎么跟你去桉城,不可能的。” 他的脸色分外难看,“什么一路人,我魏枋在乎这些?我上次说了,我不在乎你的出身。” 兰霖垂着头,这要是换作别人,说不定兴冲冲地答应了,但是她脑中第一反应就是不行。 阶级的差距,怎么会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她哪怕跨上再多步也只会是他的起点。 这些日子,已经像是偷来的一样了。 她摇摇头,不肯抬头看他,“抱歉,我真的不能跟你去桉城。” 话已至此,魏枋冷着脸色,他说过,如果一段关系他主导不了,那他宁可不要。 云母手上灵活地编织围巾,眼睛时不时瞧下对面的女儿,坐在那跟丢了魂似的,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 云母突然出声叫醒了兰霖,兰霖反应过来,手脚颇为不自在地帮云母重新缠绕线团。 “没,没事,淋了点雨而已。” 知女莫若母,云母一看就猜到她是怎么了。 “和魏家那个吵架了?” 兰霖当即抬头看母亲,发现太过明显后又低下头,这一来一回的,云母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说对了。 “相处哪有那么容易的,有什么别憋在心里不肯说,那点自尊有时候会害了自己遗憾一生的。”她话里有话,但是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这女儿她从小看到大,有多乖巧听话她是最知道的。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狠,还没到最后谁知道呢。 兰霖放下线团,情绪复杂的看着母亲,她话里的意思明显,早就知道她和魏枋暗里关系不匪。 她羞愧地垂头,一滴眼泪滴落砸在手背上,云母将轮椅推近了些,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 “妈妈一直知道,你为了你爸爸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妈妈也恨自己无用,还拖累着你,你那么乖巧懂事,就应该去追求自己的人生才是,是妈妈对不起你。” 此话一出,兰霖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如开闸的水阀般喷涌而出,她抱着母亲,将头埋在母亲的腿上失声痛哭。 “不是的,您是养育我长大的亲人,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抛弃你自己去过逍遥生活,妈妈,我没有这么想。” “妈妈明白,妈妈明白。”云母微微叹口气,心中那个模糊的背影浮现在眼前,再眨眼,眼前是趴在她腿上的女儿,陪着她熬过这些难过的年。 不大的窗口照进来的亮光打在她背影上,长期坐在轮椅的原因,曾经美丽的妇人已不再挺立的脊背,看着苍老了不少。 她眼角滑过一滴眼泪,好像堆满了一个妇人一生的无奈。 …… 时间匆匆而过,兰霖没有和魏枋再有过多交谈,一眨眼间,魏枋也要离开了。 她夜晚看着窗外繁星,心里不止一遍告诉自己,这才是他们的结局,走了也好,希望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收下窗户,没有注意到此时窗外滑过的一颗流星。 与此同时,魏枋也站在窗前,他心里琢磨着日期,也差不多了,如果他们的结局真是如此,那他没有怨言,如果不是,那他怎样也要带她离开。 在他想着这句话的时候,他抬眼便注意到天上流星划过,魏枋嘴角笑了笑。 早晨些许时分,魏枋拎着行李箱在门外,连带着节目组都在一旁,兰霖不可避免是要送送他们。 在陪他们下山之时,两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落在队伍后头,兰霖垂头看着地上的泥土路。 魏枋插着裤兜,没有多言,在到了之前第一次见面的山坡下,兰霖才开口说道:“再见。” 她说完就想扭头走人,魏枋却没放人,当着节目组所有人的面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怎么感觉我们还会再见。” 兰霖怔怔地看着他,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节目组不敢多言,全当眼瞎没看见。 这时山坡上下来一个人,是在兰霖摆摊旁边的大婶。 大婶气喘吁吁地说:“幸好赶上了,你俩还在呢。” 兰霖不解地看着大婶,“大婶你这是……” 大婶手里提了大包小包的,都拿着塑料袋装着,黑漆漆的袋子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不过兰霖还是顺手接过了。 大婶说道:“这边的鱼你们还没吃过吧,拿回去吃吧。” 兰霖当即是拒绝,这鱼用袋子装走,只怕一路上还没到就已经臭了,可是她不好拒绝。 打开塑料袋一看,鱼腥味直冲鼻腔而来,兰霖胸口顿时作呕想吐。 大婶看她还想吐,“怎么想吐哇,不会啊,我这鱼很新鲜的。” 兰霖胸口中那股恶心感久久不退,手捂着嘴巴只想找个地方吐一场,她急忙往后退,差点绊倒自己。 魏枋上前扶住她,他没听懂她们说什么,不过这大包小包的,应该是送他们的,“谢谢您的好意了,不过路程太远了,有些不方便。” 兰霖想推开他,她是真的想吐,只见魏枋已经问工作人员附近有没有医院。 工作人员说有的,山脚下有诊所。 随即兰霖只感觉身体一腾空,人被打横抱起去了车上。 第十二章怀孕 一路下来,车子已经开得尽量平稳了,但耐不住车上没有东西压一压兰霖胸口那阵恶心劲,到了山脚下是彻彻底底地吐了通。 一大帮工作人员左望望你右望望他的,主要他们那太子爷更是不嫌脏地在旁边一直陪着。 里面也不乏有过生育经验的女性,一看这情况更是觉得眼熟,但她们也不敢说。 见人吐好了,小张上前又递纸巾又递水的,无一例外都是被魏枋接手过去亲自给人擦干净喂水。 她也是个人精,这下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她几年下来的工作真是白混了。 不过她也不敢保证这太子爷有多少真心在里面。 “还难受吗?”魏枋问她。 她喝了一瓶水,勉强觉得好点了,含糊地点了点头,大婶的鱼真是够腥的。 小张在一旁说道:“吐那么严重还是去看看吧,这诊所听说里面是中医,看看保险些。” 魏枋睨了小张一眼,阿谀奉承,不过也捧到位了。 小张面上不改,依旧打哈哈。 兰霖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就是被鱼腥腥到了吗,一个两个那么紧张干什么。 她刚想摇头拒绝,魏枋下一秒就扶着她过去诊所里面。 他说:“看看好点。” “……” “麻烦您看看,她闻了刚杀生的鱼就想吐。”小张在旁边跟老中医解释。 老中医一听这话就用颇为奇怪的眼神看她。 小张接收到了老中医的眼神,但是她有什么办法,太子爷现在明摆着就是要查一查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兰霖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老中医让她把手伸出来。 把脉了一阵,小张偷偷打量了下太子爷,面无表情的,看得她背后发凉。 那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果然富贵人家人心难测。 兰霖抿了抿唇,她很怕看病,以往看病要是真的生病了,那肯定要出钱,还是笔额外开支。 现如今,虽然大概率不用她出钱,但是对医者这些,她还是有些怕的。 肩头感受到一阵热意,她抬眼看去,魏枋也在看着她,她神情别扭地转过头。 魏枋眼睛没离开过兰霖,看她从将手伸出去给人搭脉的时候的一些小动作,无一不证明她很紧张。 老中医眉头微皱,又把了一会眉头才渐渐舒展开,他看了看兰霖和她身后的魏枋。 “姑娘,你怀孕了。” 此话一出,窄小的诊所里所在的人全都寂静一片,老中医不明白,怎么怀孕了还都这么神色凝重。 兰霖瞳孔微睁,肩上的热意散去,他将手伸回去了。 恐慌的情绪一下子充斥在兰霖心头,她欲言又止,搭在桌上的手微微发抖。 小张哪怕事先给自己打预防针了,但亲耳听到是真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她扭头看了圈,一大群工作人员目瞪口呆的神情,她赶紧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 接着,她又问:“额,确定没诊错吗?” 这话只能她来问,没看云兰霖被吓得都在发抖了吗,至于太子爷,她摸不清人家心思。 老中医回她:“我从医也有三十余载了,这点还是能保证的,这姑娘孕期还早,脉象浅弱,平时多注意身体调养,也并无大事。” 这话无疑是在兰霖心上又狠狠地戳下一刀,她现在的心情杂乱。 安静了很久的魏枋终于出声:“谢谢。” 他俯身把手包围着她发抖的小手上,将人搀扶起来,兰霖起来的身子都是软的,倚靠着魏枋才能走。 小张拿出钱包付钱,老中医看着远走的背影,男人虽然是搂抱着女人离开,但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俩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来他这里看病的没有上万也有上千,这种情况的真是少有。 小张付了钱,笑嘻嘻地离开了。 兰霖不敢看别人的表情,一路出来都低垂着头。 魏枋将人带上车,与外界隔绝开,此时车内安静地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久久没有人说话。 他坐在她面前,看着她发抖得厉害,想上前抱住她。 兰霖立马将手抵在胸口不让他靠近,“你别碰我。” 魏枋也不恼,“我们结婚,别拖太久了。” 兰霖泪眼朦胧,对他的话十分生气,他这话说得像自己胁迫他一样。 魏枋说道:“总不能让你去打胎吧,这多伤身体,听话,和我结婚,我们回桉城,我会安排人把阿姨也接过去。” 眼泪在这一刻倾泻而下,“魏枋,你真的喜欢我吗。” 魏枋神情没有太大变化,“我喜不喜欢你,你不知道?” 兰霖真想说她真的不知道,她从来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无声地掉眼泪,鼻头红红的,看着分外可怜。 魏枋揽过她的肩头,她没有反抗了,是明白自己反抗也没用。 他看得到她长长卷翘的睫毛上满是泪水,平时清冷的小脸哭得楚楚可怜,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我去跟阿姨说,再上山只怕你也吃不消,我给你先安排好住处,算了,你去我那住着吧,阿姨我会安排好住处找人照顾她的,我父母那边你也别担心,我去说,一切有我在。” 他说完,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女人脸上亲吻。 兰霖闭眼,听他自言自语似地讲话,她没有答应,没有答应。 好像都无济于事了。 魏枋当她睡着了,抱着她在车里坐了会,他从车窗外看去外面的景色。 群山围绕,树木雾气形成的山丘,他说错了,这不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啊,他轻笑了声。 狭长的眼眸看着多情迷人,他又忍不住亲了亲兰霖。 真好,他的小猫还是要跟他回去。 感谢,流星。 不对,感谢他自己才是,这都是他努力耕种的结果。 他拿出手机,微信上一大批人给他发信息,他一目十行地扫了眼。 都是些没用的垃圾信息。 群聊里,热闹非凡。 段高荣:@w在山里待着如何啊? 顾尘:我生怕我家老爷子哪天想不开也把我送去山里了! 关言:要不要给你办个欢迎宴!!! 顾尘:开开开,去哪办,老段不是新开了家会所吗。 段高荣:你消息真灵通啊你,我开业仪式还没办就宰我。 关言:宰错人了吧,应该宰魏二啊。 段高荣:就是就是。 魏枋右手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发出去后就没管了。 w:都行。 随后,他又翻出他爹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接通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爸,我回来了,还有您儿媳妇也一起回来了。” 第十三章喂粥(二更 兰霖睁开眼就是周围一片陌生的环境,她躺在一张大床上,房间里挂着字画,她看不懂这些,房间里的面积大到她有些没缓过神来,她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 白色的真丝睡裙穿在身上,质感和她平时的衣服完全不能比,恐慌的情绪再度涌上心头。 魏枋,魏枋呢,她急忙下床,光着脚在地上有些焦急地走着,一打开房门,她走到围栏前低头往下一看。 一楼的佣人看到了她,微笑着点了个头。 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偌大的别墅里慌了神,她踩着地板上的瓷砖下楼,一位年纪略大的老管家上前,友好地和她说话。 “小姐你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姓唐,您可以叫我唐管家。” 兰霖慌张的神色在一张素净的小脸上都格外让人动容,她问:“魏枋在哪?” 唐管家依旧保持微笑,“我们不清楚少爷的私人行程。” 她难过得抿了抿唇,只好转身上楼。 这周围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和不安,她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无力地吸了吸鼻子。 期间有佣人来问她要不要吃饭,都被她退了下去。 她走到阳台,楼下是一大片湖水,不远处就是花园,草地上有着水珠,在太阳的照耀下一颗颗水珠闪闪发光。 那么美的景色,她却无心欣赏,她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抱膝而坐。 妈妈,我有点想你了。 魏枋将兰霖送回别墅后自己开着车又返回去山上,等他到时已经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云母见他一个人登门,疑惑地问他:“兰霖呢,怎么是你来了。” 魏枋推着云母的轮椅进屋,他久久不言,云母一知半解,也不说话。 “阿姨,我准备和兰霖结婚。” 云母神情怔怔,她深呼吸一口气,她让魏枋过来些,魏枋上前,迎面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英俊的面庞上。 魏枋似也知是这样,他没有动,面上淡淡的,没有等到第二个巴掌,他才坐回去。 “可以了吗,可以我开始说了。兰霖怀孕了,她现在在我那,我来呢,也不是和您商量的。”魏枋嘴角挂着笑,但是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颇有些阴森森的。 云母端坐着,面上严肃。 “啧,云百泉……”他说了个名字,不出所料地,云母望着他。 “您不用猜我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兰霖也并没有跟我说过任何关于她父亲的事,所以我很好奇啊,这云百泉是死了还是换了个身份继续生活呢?” “你想说什么。” “阿姨,我告诉你云百泉的消息,你同意我和兰霖,就这么简单。”魏枋身子往后靠了靠,眼神意味不明。 云母沉思了会,呼出一口长气,“你和兰霖还是很般配的。” 魏枋听完注视了妇人一会,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离开之时,天已经黑蒙蒙的,云母在门口送他,“天已经黑了,你留下来住一晚也可以,你的房间还留着。” 魏枋侧身:“不了,她还在家等我。” 他走出几步后,似又想起件事情,他转身,慢条斯理地说:“对了,我记得阿姨您的腿其实是可以站起来的吧?” 云母身体僵了僵,他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再见。” 待他连夜开车回到别墅,已经凌晨两点了,别墅里只有一排路灯等着主人回来,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落寞。 他推开门进去,唐管家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少爷,您回来了,需要吃点东西吗?” 魏枋摇摇头,他问:“她今天如何。” 唐管家顿了会,才说:“云小姐今天不肯吃东西,一醒来就要找您,情绪不太好。” 在唐管家说到一醒来就要找他的时候,魏枋已经直径走上楼梯,边走边说:“做点东西送上来。” 唐管家在下面看着魏枋的背影,“是。” 少爷,长大了啊。 在房门外,魏枋犹豫了几秒,才开门进去,房间里窗帘拉得不见一点光亮,朦朦胧胧地只见宽大的床上一坨小小的人。 他突然有些欣慰,每天回来有人等着的感觉真不错。 他掀开被子上床,将人揽入怀中。 原本睡着了的佳人一下子就被他弄醒了,她迷茫转过身,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后。 她轻轻叫他的名字。 魏枋“嗯”了声,兰霖顿时难受得心脏发酸,“我今天没看到你。” 魏枋把手搭在她发丝上,享受这刻的温存。 “我去找阿姨了,耽误了些时间。” 兰霖呼吸霎时变得急促,“你、你去找我妈了?” 她简直不敢想,母亲知道她未婚先孕,会有多难过。 魏枋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捋顺她的发丝,“没事,说通了,她没有怪你的意思,也同意了我们。老唐说你今天都没吃饭,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他很快转了个话题。 兰霖咬着下唇,魏枋一天都不在,她没有安全感,一屋子陌生人,让她吃不下饭。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唐管家的声音传来:“少爷,吃的好了。” 魏枋没下床,还在耳边问她:“吃不吃,不吃我就让他拿下去。” 兰霖点点头,大晚上弄吃的,不吃也浪费了。 男人下床,从唐管家手里接过托盘,托盘里是一碗八宝粥。 兰霖也下了床,坐到了沙发上,魏枋看了眼她身上穿的裙子,人靠衣装这话不假,质感好的衣服能帮人提升气质。 魏枋舀了口粥要喂她,兰霖抿着唇,有点不习惯别人喂她。 “我自己来好了。”她伸手想接过碗,魏枋眼神一瞟,兰霖抓着裙摆的手用力了些,张开了嘴,他顺势喂给她。 “我妈怎么同意了的。”她已无心再去关注其他,下午她坐在阳台沙发上,配着花园景色想了许多。 既然怀了,那就生吧,母亲那边,怎么说她也认了,她不是只手遮天的人,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魏枋喂了她快一半,兰霖摇了摇头不肯吃了,魏枋便把剩下的给解决了。 “没说什么,阿姨说我们很般配。”魏枋略过她父亲的事。 兰霖对这话深信不疑,“真的假的,我妈还说这些?” 魏枋放下碗,拉过她的手臂,将她人都往他的方向拉近了些,兰霖顺势倚靠他胸膛上。 “你不信?”兰霖摇头,她是真不相信她妈会说这些话,更何况,魏枋也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他做了些什么。 魏枋不知道他怀里的女人都快把他想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了,“你不信等你妈来了你自己去问。” 话说成这样了,兰霖只好半信半疑地颔首。 “明天带你去见我爸妈。”魏枋突然说。 兰霖从他怀中起来,“这、这会不会太突然了点。” 第十四章紧张 “怕什么,早晚都要见,他们会喜欢你的,别担心。”魏枋搭在她头发上的手作乱,故意揉乱了她的头发。 兰霖捋了捋发丝,还是感到不安,谁家好人会那么心平气和接受未婚先孕的女孩子,本来母亲那关都够心惊胆战了,魏枋父母这关更是让她难以入眠。 他的父母,会是怎样的人,严肃还是开明,她一概不知,她眼睛一斜,魏枋开了一天的车来回跑,此刻已经靠在沙发上合上了眼。 都怪他,兰霖气得要命,伸手打在了他肌肉紧实的胳膊上。 魏枋本来睡眠就浅,被打了自然是当即就睁开了眼,他看向怄气的小女人。 无奈摇摇头,这对母女打了他一天了,真是不消停,他直接将人抱起去床上,兰霖在他怀里乱动挣扎。 “乖乖睡觉,不然就干点正事再睡。”魏枋恐吓她。 这招果然有用,兰霖捂着肚子,“不、不可以的,我怀孕了……”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小。 “我不介意试试。”他给她拉上被子,趴在她耳边说。 兰霖抖擞身子,下一秒就闭上了眼,孕妇嗜睡,睡意一下子如浪潮般袭来,她困得要睡着之际,仿佛又听到魏枋自言自语说道。 “过了头三个月就可以了啊。” 她迷迷糊糊地,但是睁不开眼,心里嘀咕着魏枋怎么这么喜欢自言自语。 翌日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魏枋五月去录的节目,现在七月份将近八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几个月之一。 兰霖从早晨起来就无比紧张,魏枋跟没事人一样,楼下一大清早就送来了一大批奢侈品牌当季新款的衣服运到兰霖专属的衣帽间。 魏枋在衣帽间游走,兰霖坐在梳妆台旁,面对着一大堆瓶瓶罐罐不知所措,正巧魏枋已经拿好衣服出来了,他看了眼台上的化妆品,让她去试试他手里的衣服。 电话响起,魏枋从桌上拿起手机:“喂。” “你真行啊,一回来还带个老婆回来!”电话里头的是顾尘。 “就这事?没事我挂了。”魏枋作势要挂电话。 顾尘急忙“诶诶诶!”几声拖延了电话,“别那么急啊,我们昨晚听说你魏二回来了,不得了,一回来就带了女人,怎样,山里那位长得漂亮不?” 魏枋心里不悦,“啧,打听那么多干嘛。” “这不想你了嘛,老段的会所地址,发你了啊,今晚不见不散。” “挂了,还有事。” 魏枋撂下手机,抬眼见兰霖身着一身淡雅的杏色连衣裙,简单大方的款式舒适得体,他心里那点不悦在此刻烟消云散。 真漂亮。 他上前牵住女人白嫩的小手,当即就要亲她,兰霖推开他,嘴里嘀咕:“大清早的……”别发情。 魏枋可不管是什么时候,他想亲她就亲她,不容置疑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强硬地在她粉唇上狠狠掠夺。 兰霖“被迫”承受他炽热的亲吻。 “好了,这下不用涂口红了。”魏枋故意调笑她。 兰霖抹了抹嘴唇,手已经习惯性打在他胳膊上,一个习惯打,一个习惯被打。 两人扭扭捏捏了半天才下楼,餐桌上丰盛的早餐样式摆满了一桌,兰霖呼吸一停,这简直像过节一样。 她看了眼魏枋,魏枋面上淡淡的,牵着她来到餐桌前坐下,心里暗暗明白,这才是他最普通不过的日常。 她望着眼前的刀叉,茫然地握紧拳头,魏枋直接把她面前的刀叉给拿走了,端了碗小米粥在她面前,还有一份已经切好的糕点。 魏枋只说了句:“想要什么跟我说。” 她点点头。 临出门前,佣人将两人要穿的鞋子摆在他们面前,魏枋今天一身西装衬衫,他没打领带,看着浪荡不羁。 魏枋接过唐管家手里的车钥匙,兰霖在魏枋身边,唐管家脸上的微笑让她感到年长者的和蔼,她对唐管家也笑了笑。 魏枋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有些不虞,兰霖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人的脾性,主动牵上他的手:“走吧。” 魏枋因为手上的温热触感脸色缓解了些,他紧紧握住女人的手。 全黑的迈巴赫在马路上行驶,兰霖忍不住扭头去看驾驶位上游刃有余的男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锋利的眉骨连接山根,整个人越发锐利。 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脑子忍不住胡思乱想。 魏枋在车上放着舒缓心情的轻音乐,“还紧张?” 兰霖颔首,“我控制不住,不好意思。” “你不用和我感到抱歉,你不需要对我感到抱歉,兰霖,我们要结婚了,你多点信任给我,我的父母会喜欢你的。” 兰霖面露苦色,这信任不是没给过,魏枋这人说可靠也不是那么可靠,说不可靠但也确实帮了她很多。 哎,她唉声叹气,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高楼大厦,路上有不少行人在行走。 迈巴赫驶入一座老宅,门口的警卫包括行走的佣人看到车牌都停下轻轻鞠了躬,修剪整齐的花圃一大片的粉色月季,兰霖探头张望着外面。 魏枋说道:“等会儿带你来看看。” 兰霖说好。 下车后,一排佣人站在门口迎接,魏枋收起车钥匙,上前牵住兰霖的手进门。 若说魏枋的家是金碧辉煌,那么魏宅就是满满的书香风气,兰霖从进门处便发现了屋子里挂了非常多的字画,魏枋房间里也有字画,所以她对这些比较印象深刻。 “瞄~” 兰霖扭头,轻声问魏枋:“是不是有猫叫?” 魏枋想起那只布偶猫,“我妈养的,你怕猫吗?” 兰霖摇摇头,猫都挺可爱的,以前的邻居也有养过猫,就是大晚上会发出像婴儿的叫声一样,听着瘆人了些。 转角走出来一只浑身雪白的布偶猫,兰霖没见过这种品种的猫,止不住惊呼:“好漂亮的猫。” 魏枋满意地笑笑,他俯下身子,手一张开,布偶猫就往他的方向跑,魏枋抱住布偶猫,兰霖刚想摸一摸的时候,转角又来一道声音,“孕妇最好不要碰猫。” 两人同时抬头,端庄优雅的妇人缓缓走来,兰霖不自觉离魏枋远了些,魏枋无声地瞥了眼身旁的人,开口朝妇人喊道:“妈。” 第十五章身份 魏枋手一松,猫自己跑了下去,回到林舒明身边,她看了眼拘束的兰霖,弯唇笑了笑才径直往里走,雪白的猫跟在她身后喵喵叫着,身上的毛一耸一耸的。 兰霖手足无措地站着一旁,看着局促极了,魏枋刚想牵她的手,但想到自己抱了猫,只怕有猫毛,只好作罢。 “跟我来。”男人说道。 要说见到魏枋母亲是百分之五十的紧张,那么见到他父亲,就是百分之百的紧张。 她坐在沙发上,魏枋刚洗了手回来,就看他的小猫坐立难安的,他想安抚安抚,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回来了。”沉稳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魏枋回头:“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魏元慕厉声说道,兰霖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来往的佣人都比她平静。 魏元慕说完这句话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兰霖身上。 魏枋往兰霖的方向走去,不动声色地挡住了魏元慕的视线。 林舒明让人把猫看好,从楼梯上下来,她坐到魏元慕旁边,细细打量了兰霖。 鹅蛋脸,长相清丽大方,看着很舒服,只不过这胆子是有点小了,她隐过出身学历,又将视线挪回自己儿子身上。 “最近胃口怎么样,孕吐还厉害吗?”林舒明此话一出,在场只有一位孕妇,兰霖点点头,“闻不了腥的东西,其他没什么。” 林舒明颔首,她看了眼严肃的丈夫,知道他生儿子气,不过别把她儿媳妇和孙子给吓到了,她推了把魏元慕。 魏元慕含糊着点头,天知道他昨天一接电话差点连救护车都要叫来了,这小子,让他去好好体验,结果回来还弄出人命了。 他这未来的儿媳妇,看着挺好的,他也心知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感觉多少对不起人家。 兰霖可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想的,以为他们不喜欢自己,她悄悄觑了眼魏枋。 魏枋到自己家里了,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感受到女人的视线,他伸手包住兰霖的小手,吓得兰霖当即抽出手。 不像话,这还在他家呢。 魏元慕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更是把“魏枋强迫良家”这一印象坐实了。 魏枋出声:“爸,妈,婚礼时间尽快吧,你们的儿媳妇可等不了。” 魏元慕:“找时间两家见个面吧。魏枋!” “您说。” “你个浑小子,好好对人家。”魏元慕叮嘱着。 兰霖神情在听到这句话放松了些,林舒明起身,走到她旁边,“走吧,我们去看看关于婚礼上你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兰霖愣了几秒,才匆匆起身,林舒明握上她的手,温声说道:“快两个月了吧?” 妇人轻声细语地问候,让她想到母亲,她勾起嘴角笑笑:“嗯。” “我当时怀魏枋的时候辛苦得很,魏枋那打小就不听话……” 林舒明拉着她边走边说魏枋小时候的趣事,兰霖偶尔笑出声。 魏枋望着这边相处不错的场景,魏元慕咳了几声,魏枋才把视线挪回。 他爹不悦的神情已经是写在脸上了,但不是不满意兰霖,是不满意他,“那姑娘看着不错,不过你让人家未婚先孕,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名声!” 魏枋不语,要是没有这个孩子,那他们真就是一别再见都难。 魏元慕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你结婚是你的事,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收收心,别在外面惹那么多莺莺燕燕,闹得家庭不和说出来也不好听。”他顿了顿,又说:“公司也是,早晚都是要你来管理的。” 魏枋点了点头,紧接着,魏元慕问道:“那姑娘家里……” 出身这种事是这个圈子最乐此不疲的话题,虽然他家不介意,但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这意思是希望魏枋弄个假身份给兰霖,包括那档节目是肯定不会再播出了。 播出了那不就穿帮了吗,魏枋去山里的事说来也就他身边几个朋友知道,至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自然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还想保留工作,那嘴就自觉闭严实点。 “放心好了,怎么样也得搞个好身份堵上他们的嘴。”魏枋这话说得轻松。 魏元慕点头,他心里有数就好。 兰霖对让她决定婚礼细节有些惶恐,林舒明说没关系,让她放心看,直到下午魏枋都在魏宅陪着兰霖,兰霖担心母亲腿脚不便,魏枋只说今天已经派人去接云母了。 兰霖这才放下心,在此之前,魏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林舒明早年生完魏枋后是还想再生一个女儿的,只不过后来一直没有怀上,此刻多了个儿媳妇,年轻貌美性格乖巧,看着像她亲女儿一样。 魏枋“啧”了声,他对婚礼怎样无所谓,他心里想着另外一回事。 昨天他不过是顺手透露了点云百泉的消息,阿姨竟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真不知道是爱得太深还是纯粹的不甘心。 自从那天他在学校看到云兰霖画画后想到桉城这边也有个大画家,回去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原因是两人都姓云。 可是据她妈所讲,兰霖的爹早死了,但是为什么他问的时候云兰霖却满腹心事的模样,他一猜就有问题。 于是当即让人去查了云兰霖父亲的名字,说巧不巧,竟和这位大画家名字仅有一字之差。 云百泉,云佰泉,世上会有那么巧的事吗,他不信,昨天一说出这个名字,她妈的反应让他很满意,后来他拿出云百泉画展照片,对面的妇人拿着照片的手都在发抖,不用明说,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腿脚不便,他有次半夜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罢,那时云兰霖已经不搭理他了,那他自然也没有说的必要。 云百泉云佰泉,我的老丈人啊,还得感谢你在桉城混得不错,让你女儿好镀层金风风光光嫁给我。 到了晚上,用过晚饭后,魏枋没忘记今晚还要赴约,林舒明让他们今晚干脆住这里好了,魏枋一想也觉得可以。 “你要出去吗?”兰霖站在客厅轻声问。 魏枋正在玄关处穿鞋,他随意点了点头,林舒明端了盘水果出来,“这么晚了还去哪啊,要不要吃点水果再走,刚切好的。” “有点事,你们吃吧。不用等我,早些休息。”最后一句话是对兰霖说的。 兰霖点点头,目送他出门,林舒明拉着她坐下,“别管他,我们吃水果。” 第十六章深夜而归(二更 魏枋按照顾尘发的地址来到了段高荣新开的会所,一群人还说在群里宰他,结果宰得还不是段高荣。 他踩着皮鞋进去,会所还没正式开张,现如今只是试营业阶段,但仍有不少人来此消费。 魏枋被服务生带进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美女对他抛媚眼,他一概置之不理。 “哟!魏二来了,来来来,上酒上酒。”顾尘那副嗓子吆喝得整个包厢都能听见,像去卖菜一样。 此刻包厢里也不止群里那几个,除去那几个还有一些不知道谁叫的网红艺人。 啧,浓妆艳抹的,看得他眼睛疼。 云兰霖整日不施粉黛的,现在怀孕了更是不化妆,素净的小脸干净柔和,看多了她再看旁人简直是不能比。 众人让出主位给他,头顶上的灯光灯红酒绿的,很容易点燃情欲,营造氛围。 段高荣给他递了杯酒,魏枋接过,和他碰了杯,一饮而尽。 众人也在这杯一饮而尽中气氛瞬间起来,顾尘起哄个没完,魏枋说道:“够了啊。” 顾尘:“那哪能啊,你不会真去当和尚吃斋了吧。” 段高荣胳膊肘击了下顾尘:“你喝酒喝多了吧,魏二做和尚的可能性还没魏霜出家做尼姑大啊!” 顾尘被撞明白了点,脑子里迷迷糊糊想到魏枋带了个女人回来。 魏枋摇晃酒杯,“魏霜?对了,她考到驾照没。” 这点段高荣很有发言权,他兴致勃勃地跟魏枋说魏霜这两个月努力考驾照的光辉事迹。 原来是魏霜的车技没啥人敢坐她的车,哪怕科目三过了。 不过段高荣这人爱看热闹,在魏霜科目四那天还送她一程到了考场。 魏枋挑眉:“后来呢?” “后来差不多过了两三天吧,还真给她拿到驾照了。” 魏枋笑而不语,想到兰霖在他出门前望着他离开的神情,给她找个玩伴好了。 关言姗姗来迟,包厢里已经酒过三巡了,顾尘醉得不省人事,段高荣还好,还有力气和美女撩骚。 魏枋无声地喝着酒,期间有不知是顾尘还是段高荣叫过来的女人来找他搭话。 “喝酒吗魏少?”女人声音甜腻,化的是淡妆,让她在今晚那些浓妆艳抹里也算小小地脱颖而出。 魏枋扫了眼她,妆没那么浓,还算凑合。 女人叫秦嫣然,最近演了部校园剧,甜妹清纯无害的形象让她小火了一把,只是资源依旧不上不下。 今晚的局也是经纪人费了不少人脉才打听来的,魏氏集团的太子爷也在,能搭上他,还愁没有资源吗,魏氏最不缺的就是资源了。 “我手上有。”魏枋答道。 秦嫣然可人地笑了笑,能回她的话已经算一个不错的开头,“那魏少怎么一个人喝闷酒,酒喝多了不好。” 魏枋无所谓笑笑,“你在我旁边坐着,这算什么喝闷酒?” 秦嫣然心头怦怦砰的,被他突然一笑心跳加速了,她小脸微红,低头浅笑。 魏枋将酒一饮而尽,他问:“你叫什么?” 秦嫣然差点慌了神,她高兴地说道:“秦嫣然,姹紫嫣红的嫣。” “演员?” “嗯,难道你看过我的剧吗?”秦嫣然面上雀跃。 魏枋眯了眯眼眸,怎么可能,他才不看那些毒害智商的肥皂剧,“没有。” 秦嫣然脸上顿时僵住了笑容,几秒过后她才动了动,“那不打扰您了。” 魏枋点头,不在意她走不走。 秦嫣然觉得自己在魏枋那起码刷到脸了,她走出包厢门之际,忍不住回头看魏枋,那是一张丝毫不逊色于男明星的脸,甚至可以说更胜一筹,他的嗓音他的优越,无一不吸引着她。 魏枋看了看手机,今早还给她买了部手机,还告诉了她他的电话,他出门那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不给他打。 这小没良心的。 关言走到他面前,无昨日在群里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现在楞头呆脑的。 魏枋拍了拍身旁的皮质沙发,“坐。” 关言坐下,魏枋敲着酒杯,他大致知道关言为什么这样,多半是又被他那表姐拒绝了。 “你表姐怎么那么难追啊,我感觉我要放弃了。” “嗯,那你放弃吧。”魏枋不给人加油,只给人漏油。 关言一听心里也不舒坦,他追了魏霜三年,三年下来魏霜愣是连口缝子都没露出一条。 “不行,三年都扛过来了,还怕现在!”关言感觉自己更有干劲了。 魏枋和他碰一杯,“祝你成功。” 关言全身都有了动力和活力,不再是刚刚那副楞头呆脑的怂样,他想到顾尘说的。 “你带了个女人回来?” 魏枋点点头,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你很喜欢她吗这还带回来。”关言虽然喜欢魏霜,但是他们玩久了,观念在哪,像他们这种人,大可玩过后付一笔钱,这样双方好聚好散,从山里带回来,那太费劲了。 魏枋点头。 “不是吧,魏二你居然要金盆洗手。”关言表示不可置信。 魏枋依旧点头。 关言瞬间站了起来,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他,“带出来看看啊难不成还打算金屋藏娇啊魏少!” 在场来的女人无不因为关言这话凝固了表情。 魏枋条件优越,是在场不少人都想搭上的对象,她们出来这种场合,都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资源是她们想要的,但是有个又帅又有话语权的金主,肯定都偏向于后者。 魏枋懒得理他,眼见时间已经很晚了,凌晨零点五十九,还有一分钟就一点了,他起身要走,被段高荣在身后调侃:“魏二今天是你的主场啊,走那么早。” 魏枋头也不回,“刷我的。” 挺拔高大的背影渐渐离开美女的视线,她们不由得惋惜。 段高荣本来今晚都打算出血了,结果宰的还是魏枋的,就是嘛!他欢呼一声,冲着魏枋的背影喊:“魏少威武!” 代驾司机将车开到魏宅,魏枋带着一身酒气进去,他喝得不算多,只是身上一股味道闻着重。 他轻车熟路地上了楼梯,回了他房间,受林舒明审美影响,整座魏宅基本上就是按照林舒明的审美来安排的,无一例外。 床头的木雕台灯开了一盏,女人熟睡的面庞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忍不住上前捧着女人的小脸亲吻,兰霖被他一身酒气熏醒了,双手因刚睡醒无力地推搡着他。 “快去洗澡,一身酒气。”兰霖催促道。 “臭吗?”魏枋低头嗅了嗅,混杂着香水味和酒味的衣服,确实不能闻了。 兰霖捏着鼻子离他远些,“真的很臭。” 魏枋脱下西装外套,瞥了瞥离他远远的女人,他突然扑上床抱住兰霖,兰霖被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小心小心!” 兰霖被他压在身下,魏枋喝了酒后眼神更加多情,他脑海中只觉得此刻真好,这是他的小猫,也是他老婆。 第十七章父亲 “等会儿压着了……”兰霖其实是嫌他重,男人再怎样也比女人力气大了不少,她怀疑魏枋喝醉了,不然怎么一回来就发疯。 心里想着,嘴上温声问他:“你喝醉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蜂蜜水,你家里蜂蜜放哪里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也不敢太大声,明亮的眼眸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眼底心底似都是他一样。 魏枋真觉得自己要醉了,他没醉,光是看着她,听着她讲话,都要醉生梦死了。 “这也是你家。”魏枋纠正她,她即将嫁过来,他的也是她的。 兰霖随意点头,他还能听清她讲话那就没有醉得那么严重。 “那起来好吗,压着我有点难受。” 魏枋撑起身子,但没有离开,眼睛凝视着她,身下女人的发丝散落在床上,也因为怀孕身上人妻的韵味也开始初现。 这么美不胜收的画面,魏枋真想拍下来。 他垂头,让兰霖将他裤兜里的手机拿出来,兰霖伸手进他的裤兜,为了找手机,头也微微昂起,魏枋就着这个姿势闻着她头发的芳香。 隔着布料,大腿间接感受到她翻动的小手和体温。 魏枋这么想着,身下血液倒流一处,女人只是伸手进他的裤兜,他就硬了。 “呐,手机。”兰霖递给他,魏枋接过,单手快速在手机屏幕上解锁,滑动。 突然他单手撑在床上,让兰霖别动,兰霖不解,只见他将镜头对着她拍了张。 他没开闪光灯,翻看相册里的杰作。 漂亮,真漂亮。 他随手一拍远胜今晚见到的所有女人,他开心极了,趁着兰霖不注意重重地亲了口她的粉唇。 魏枋去洗澡了,兰霖随手收拾了下,去楼下给魏枋弄蜂蜜水解酒。 有佣人听到厨房里翻找的动静,询问她需要什么。 “有蜂蜜吗?” 佣人点头,恭敬地回答:“有的,小姐稍等下。” 佣人为她找来了蜂蜜,还问需不需要帮她冲泡,兰霖说道她自己来就好,让佣人回去睡了。 她冲泡好后端着蜂蜜水上楼,魏枋快速地洗了个澡,确定身上没有难闻的酒味才出来。 “喝了,不然明天会头疼。”兰霖坐在沙发上,将蜂蜜水放在桌上。 魏枋额侧几缕发丝滴落着水珠,身上随意穿了件浴袍。 他颇为放松地大张双臂坐在沙发上,兰霖无奈,只好拿起蜂蜜水移到他眼前。 魏枋简单觑了眼,随手接过,一饮而尽。 兰霖不知道他今晚去了哪,也不想知道。见他已经喝了蜂蜜水,兰霖起身想从他身边过去回到床上。 魏枋长臂一伸拉住了她,“这么放心我,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 兰霖不经意扫了眼他裸露出来的胸膛,没有吻痕,她点点头。 魏枋直起身子,有点气笑了的样子,他把她拉下,让她坐在沙发上。 魏枋双臂禁锢着她的姿势把人拥在怀里,“别人家哪个不是天天防老公出轨,你呢,嗯?” 兰霖没辙,她淡淡地说:“那你要出轨我能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显然没用,你反倒会觉得我烦,不是吗?” 魏枋笑出了声,笑她懂事,又笑她太过懂事了。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肉,“我不会出轨。” 兰霖直直点头,这些话听听就好了。 魏枋也没管她信不信,将人抱起回床上,兰霖说他头发没干,让他去吹干。 看,这不还是很爱他吗。 隔日一早,兰霖依旧用着最常用的木簪绾起头发,昨日林舒明见她是用木簪盘头的,送了她个玉簪,一早起来她就跟魏枋说了,魏枋倒没太大表示,让她愿意用就用。 兰霖摸着玉簪,这种水成色极好,摸着温润的手感,想来肯定很贵,她没见过什么玉,不过为表珍重,她换下了木簪,将玉簪重新挽起发丝。 魏枋无声地在后面看着她换上玉簪,嘴角勾起。 今天是云佰泉的画展,身份这事不能拖太久,尽早解决让两家吃顿饭安排好日子。 下楼之时,林舒明扫了眼兰霖的装扮,这气质靠着衣着就能像养尊处优的很少,她这儿子眼光还是不错的,看到兰霖还用上玉簪,她心情不错。 吃早餐时,魏元慕问起两家见面一事,魏枋只说不急。 林舒明问起他俩今天要去哪,魏枋说道:“画展,有不错的再给您带回来。” 林舒明一向颇爱这些字画,魏枋一提画展,她倒是有些印象,是云佰泉的画展,云佰泉的画工很好。 真巧,和她这儿媳妇一样,都姓云。 魏枋带着兰霖去了画展,说是画展,其实更像是富贵人家的聚会,来者身份皆不一般。 魏枋头次带兰霖出现在这种场面,有相识的来跟他打招呼,兰霖保持微笑在魏枋旁边。 不少人问起兰霖身份,魏枋只说让人好好看画。 兰霖也并没有因为魏枋的不回应而难堪,她出身不好,魏枋早就知道了。 魏枋牵着她随意观赏起画来,问她喜欢哪幅。 兰霖脸色在看见画后随即一僵,她忍不住瞥眉,画家的风格基本各有各的风格,很难学来,这也是美术生考试的时候为什么都紧挨着,因为根本抄不了,每个人的画风,在画中体现的个人风格,这如何能抄来。 兰霖感觉呼吸一窒。 “魏公子也来了啊?”一道声音传入兰霖耳中。 魏枋牵着她的手自然是能感受到她的紧张,他这老丈人居然没有发现他身边的就是他女儿,这父亲做的真不称职,要不是为了给他老婆镀层金,他也懒得搭理这种人。 魏枋揽住兰霖的肩头,将她带着转过身,兰霖抬起眼皮,望向面前的儒雅人士。 魏枋装作不知情般,“云老,您好。” 云佰泉一身灰衣,面上干净整洁,此处没什么人经过,只有他们三个人。 兰霖浑身僵硬,她直直地注视着云佰泉,面前的身影与十几年前握着她的手在纸上的人几乎重迭。 他被岁月优待很多,看不出年龄的样貌,此刻温文儒雅地开着他的画展,收获名和利,而被他抛弃的母亲……终日坐在轮椅上。 云佰泉有些好奇这魏公子的女伴怎么一直看着他,也不怕魏公子吃醋。 “这位小姐,你再看我,只怕魏公子不开心。” 魏枋眉梢一挑,老丈人真会给自己挖坑,他淡淡说道:“我老婆看她爹而已我为什么会不开心。” 此话直接挑明了两人关系,云佰泉原先笑着的脸瞬间僵硬。 兰霖泪光闪烁。 第十八章上车(一更 云佰泉这才认真审视了对面的人,魏枋揽着人的手渐渐用力,兰霖吃痛地看了眼他,云佰泉没有忽略这一细节,逐渐从她未施粉黛的面上找回那个女人的影子。 他恍惚地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有些不稳,声音发抖,“兰、兰霖?” 魏枋这时候插话了,“云老,这里也不是讲话的地方,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云佰泉咽了咽唾液,“好,晚点吧,画展还没结束我不好离开。” 魏枋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云佰泉刚想对着兰霖说些什么,一番动作下来还是作罢。 等人走后,兰霖颤抖着声音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魏枋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非常无辜地说,“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我要是一早知道肯定告诉你了?是不是。” 兰霖望着他的眼睛,抿着唇不说话。 男人搂着她往前走,“好了,别为这种事费心,阿姨呢我已经安排好了地方,也有专人照顾她,你爸……晚点吃饭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 兰霖并没有因为他说的好话而放下这件事,按道理来说,他明明只知道母亲说的“她爸早死”,而不是前不久才知道,前不久…… 她突然想到,他单独回去找了母亲,母亲居然还说他们很般配,一听就有问题,说不定是母亲告诉他她的爸爸其实没有死,所以魏枋才回来查了查,结果…… 她心里非常不好受,连带着看画的心情都没有了,倒是魏枋净拉着她看画,最后还选了几幅让他们送到魏宅给林舒明。 杨佳和孔楚月好奇魏枋身边的人是谁,很少见魏枋这么贴着女人,魏枋在圈里身边女人如流水也是出了名的,但耐不住那张脸过于优越,不少人上赶着。 只不过这次带来的女伴一直表情淡淡的,她俩还惊奇魏枋换口味了? 孔楚月打量了番兰霖,“素颜出门啊,还没化妆……” 杨佳有些眼红,语气酸溜溜道:“也就那样吧。” 杨佳曾经追过魏枋,但魏枋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让她很是受挫,也幸而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最近家里还给她安排了和孔楚月哥哥的联姻。 孔楚月提着包包,听到杨佳的话还不可置信看了她一眼,“不会啊,那皮肤简直要嫩出水了,五官那么好看,魏枋真够走狗屎运了。” 孔楚月本身就不是很愿意和杨佳出来看画展,要不是哥哥说让她这小姑子和嫂子建立建立感情,日后好相处些,不然她才不来呢。 现在看来,没眼缘就是没眼缘,她还宁愿和魏枋的女朋友交个朋友。 云佰泉这头应付人心里也止不住想着魏枋和兰霖,兰霖不是一直在山里待着吗,怎么跑来了桉城,还认识那群公子哥儿里的人。 云佰泉想到魏枋那句话,心底一凉,魏枋居然和兰霖结婚了? 这绝不会是口癖而已,这帮公子哥在什么事上都能糊涂,唯独对自己身边人关系分得清清楚楚,情人还是女朋友,那可不能混淆,更何况是婚姻关系。 既然兰霖都来了,那女人不会也来了吧,他的面色混杂如凝土。 杨佳看到魏枋和他身边的女人越发不想待在这里了,找了个借口就自己离开了。 有工作人员来通知魏枋,说了个餐厅地址。 今天出行有雨,魏枋带着兰霖上车后,开了没一小段路就看到展馆外面的孔楚月,下雨路上堵车,孔楚月迟迟等不到自家司机来接,杨佳又把她一个人撇下了,可把她气得不轻。 孔楚月眼睛正巧一下子就看见要从她身前而过的迈巴赫,车子里头是魏枋和兰霖,孔楚月伸手挥了挥。 兰霖不解:“你认识她?” 魏枋答道:“跟她哥见过几次。” “那你开过去吧,人家说不定有什么事。” 魏枋将车驶前,兰霖的车窗降下,孔楚月问道:“美女姐姐,你们能不能带我一程,我家司机堵在路上了。” 兰霖被这一声“美女姐姐”叫得神色微惊,“那你上来吧,雨挺大的。” 孔楚月展颜一笑,快速打开车后门进去,“谢谢姐姐。” 兰霖点点头。 孔楚月上车后忍不住看向副驾驶位的兰霖,真漂亮啊,她越看越喜欢。 “姐姐,你叫什么啊,我能跟你交个朋友吗?” 兰霖还没出声,魏枋语气不耐道:“乖乖坐好,不然你就下去等你家司机。” 孔楚月撇撇嘴,她就是不喜欢魏枋这种性子,兰霖这时候出声了:“我姓云,你可以叫我兰霖。” 还是姐姐好啊,她立马忽略魏枋说的话,兴冲冲地和兰霖搭话,“是兰花的兰吗?” 兰霖点点头,孔楚月说着:“你名字真好听啊,我叫孔楚月,你叫我楚月也可以。”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两人十分迅速交换了微信,兰霖微信里就没什么人,号都是最近注册的。 孔楚月好奇地问:“兰霖,你是怎么和这人认识的?”她指的是魏枋。 魏枋出言训她,“没大没小。” 兰霖只好笑笑不语,孔楚月闭上了嘴,临下车前还很高兴地说:“兰霖,微信联系。” 车里的女人温柔地点头,孔楚月回了家后,孔尚宇问道:“司机说没接到你,雨这么大,又跑哪去了。” 说到这事她就气,忍不住呛声她哥哥,“你还好意思说,你那联姻对象直接撇下我走了,那么大的雨我搭魏家哥哥的车回来的。” 孔尚宇眉间不悦,“杨佳撇下你自己离开了?” 孔楚月颔首。 孔尚宇本来想着家里父母一直操心他的婚事,干脆结就结吧,杨佳看着不错,所以他才选了杨家,现下,他看着窝气的妹妹,已经没有了和杨家继续联姻的想法。 “你说你搭魏家哥哥的车回来的?” “对啊,魏枋啊,你不是和他认识吗。” 魏枋……他想到魏枋的名声,“就他一个人你也敢上他的车。” 孔楚月反驳道:“不是啊,魏枋车里还有他女朋友呢,可漂亮了,我还和人家交朋友了。” 孔尚宇面对孔楚月这副天真模样有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让她自己注意点。 魏枋和兰霖顺着服务员带路来到了包间里,云老坐在那倒着茶,“要喝茶吗?” 魏枋淡淡出声:“不用了,孕妇不能喝茶。” 兰霖去了魏宅后,林舒明不仅把爱猫给关了起来,甚至面提耳命地告诉着魏枋孕妇的忌口和勿碰的东西。 让魏枋想不记住都难。 兰霖没有什么表情,她淡定坐下。 反观是云佰泉,端着茶壶的手一动不动,随即,他才缓慢消化着这个信息。 —————— ps.今天三更,感谢大家的珠珠和收藏。 十二点见下一章。 第十九章见面(二更 “怀孕了?几个月了。”云佰泉手上的茶换成了白开水。 “快两个月。”兰霖回答道。 “挺好的,照顾好自己。”说完,桌上安静了片刻,这父女俩谁也不讲话,魏枋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叔叔,我和兰霖说来也就这几个月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还请您出席,以兰霖亲生父亲的身份出席。”魏枋换了称呼,没再以云老的身份叫他。 兰霖眸中惊讶之色不少,她扭头看向魏枋。 魏枋此次来好像就为了这事般,不在乎他们父女俩的叙旧,兰霖也因为此话,稍稍明白了为什么他带她去画展。 云佰泉沉默了一阵,魏枋啧了声,“叔叔,虽然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心情在这一刻选择沉默,但是我也不想我老婆日后被人议论,您当初选择了抛弃,眼下在桉城混得不错,那恳请您拾起一个为人父亲的最后一点职责。” 魏枋这话无一不是在说明,你一抛妻弃子之人,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他压根不屑于带着兰霖来认父。 兰霖微微颤抖着身体,场面被魏枋说穿了,云佰泉喝了口茶清醒了些,“好。” 魏枋:“那就行。我的事说完了,你们叙旧,我先出去。” 魏枋离开后,兰霖数次想开口,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抛弃她们,为什么这么多年连回去看看她们都不愿意,为什么能在抛弃她们后自己还活得那么潇洒。 她有太多个为什么,只怕她问出来,云佰泉依旧回答不上来。 “你妈妈……腿好些了吗?”云佰泉顿歇了会问道。 “老样子。”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从你开始选择抛弃我们的时候,就已经是你的错了。”兰霖很少对人用这么刻薄的语气说话,可今晚的见面让她就是忍不住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严词厉色。 云佰泉双手抵在额头,一副忏悔的模样,“我太愧疚,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妈,我看到你妈的腿我就很痛心,于是,于是我才会选择离开……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这些话,你应该对我妈说,她才是被你伤害得最深的那个人。”兰霖拾起包包,起身离开。 云佰泉坐在包间内,宽广的包间是他现在随手就能订到的,也是他从前都不敢想的吃饭场所。 他不由想起当年,他只是个最为普通不过的底层人民,和多数人一样,普通学历,一份普通工作,构成了一个普通的他。 他曾经是一名修理工,负责帮人维修空调电器,唯一一点爱好就是画画。 当时他去帮陈玉蔓家里修空调,也就是兰霖母亲,陈玉蔓漂亮张扬的性格深深吸引了他,无意间在她房间里看到了陈玉蔓的画,凑巧问了句,两人就这么有了关联,陈玉蔓欣赏他的才华,云佰泉感觉找到了此生挚爱。 再后来,陈玉蔓家里不同意他俩谈恋爱,于是陈玉蔓和云佰泉私奔,回到了云佰泉的老家,并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本来以为日子能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下去,直到当时来了个说是陈玉蔓的青梅竹马要带她回去,他自然是不肯,两人发生了争执,上前劝架的陈玉蔓被他们甩开摔了下去。 后来陈玉蔓坐上了轮椅,医生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好,青梅竹马留了笔钱也没再来过,云佰泉看着陈玉蔓的腿伤整日也郁郁寡欢,觉得都是自己不好才害得陈玉蔓这样,连带着当时只有几岁的兰霖也整日整日地哭。 某天,他说给她娘俩画幅画,云佰泉自陈玉蔓受伤后就没再画过画了,现在肯提笔为她们作画,陈玉蔓自然高兴,画到一半,他突然说去给她们买点纸张回来,陈玉蔓应好,就是,那日之后,兰霖再也没见过云佰泉的身影。 他来到桉城,改名为云佰泉,在这里开始了他的新生活,他努力抹去那件事的阴影,直到十几年后的今天重新遇到自己的女儿,这一切都像是他的劫。 魏枋也没想到兰霖这么快就出来了,“好了?” 兰霖还因为这件事有点埋怨他的意思,不过她也知道,这件事哪怕他不安排,就桉城这么大,她和云佰泉迟早会碰上。 曾经心心念念要带着母亲过好日子,然后再去找云佰泉的消息,现在人是见到了,却有点不明白自己那么耿耿于怀寻找他的意义是什么。 魏枋牵着她的手离开,回到了别墅,兰霖说:“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他在桉城的。” 魏枋顿了顿,兰霖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就知道是了,难怪,难怪母亲会同意。 “明天我要见我妈。” “这是当然,明天我带你去。” “你每天都这么闲吗?” “结了婚你看我忙的有没有时间顾你。”他这话有些开玩笑的成分在,今晚气氛太凝重了,他不喜欢。 “哦。” 魏枋故意上前,“生气了?我保证,结了婚后再忙也抽出时间陪你。” 兰霖随意听听,魏枋现在说的话特别像给她画饼。 下了一夜的雨也在第二天后散去了不少,兰霖将木簪锁进了一个盒子里,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是选择锁起来,明明放在一旁也没关系。 魏枋没有骗她,带她去了趟陈玉蔓所在的公寓,此处原先也是魏枋的房产,由于给了陈玉蔓居住,后来名字也改成了兰霖的,只是兰霖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套房子。 公寓里有人专门照顾陈玉蔓,兰霖见母亲一切都好,也放下心来了。 魏枋在一旁坐着,兰霖握着母亲的手,两人都在互相问着对方是否一切都好,魏枋扯了扯嘴角,这母女俩是当他死了吧,都住着他的房子,也有专人照顾,还在这嘘寒问暖,和那日都打了他如出一辙。 他闭了闭眼,一个是自己老婆,一个是自己岳母,不生气。 陈玉蔓也不在乎魏枋是不是在场,她说:“见到你爸爸了吧。” 兰霖的嘴角在这会儿弯了下来,她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陈玉蔓瞧她这样,想来见面应该不是很愉快,她放心了些,她装那么久的腿伤,只是怕兰霖在见到云佰泉后会选择轻轻放下这些年的痛苦。 她可没有忘记,她要让兰霖看清楚,因为他的离开,所以才让她们母女俩变得如此难过。 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在云佰泉抛弃她们后,她就没打算再让兰霖叫他父亲了。 —————— ps.三更下午四点。 第二十章好奇(三更 身份的事解决了,在过了几天后,两家人约好了地方要见一面。林舒明听说兰霖的事情后对兰霖的态度比之前多了些心疼。 陈玉蔓坐着轮椅进来,哪怕此刻不愿意看见云佰泉,她也装得和往常无异。 兰霖给陈玉蔓布菜,林舒明对云佰泉原先的好印象也在听说他抛妻弃子后瞬间一落千丈,甚至不太愿意看到他的画了。 云佰泉一句话未说,桌上基本是几个女人在发言,魏枋平静吃菜。 陈玉蔓好歹年轻时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富家小姐,和林舒明倒也聊得来,对于婚礼的婚期,两家商议后,决定安排在九月三号,这天宜嫁娶。 魏家给的彩礼足足有八位数,兰霖听到彩礼数额时被水呛得不轻,更不提额外的房产车子作为给她的陪嫁。 婚前协议兰霖之前听人讲过,说有些有钱人家里是会签这个,魏枋倒也不跟兰霖提这个。 还有一个月就要举行婚礼,这些天兰霖忙得简直像陀螺一样转来转去的,又是拍婚纱照又是调婚纱尺寸的,魏霜也在期间和兰霖见了面,作为当初通知魏枋去山里的那个人,魏霜此刻只觉得自己神圣无比,仿佛月老一般的人物。 兰霖觉得魏霜性子很好,有什么说什么,和她相处得不错。 云佰泉后来在接受访谈的时候将兰霖是他亲生女儿的事顺带说了出来,一时间大家也差不多知道了大画家的女儿和魏氏集团太子爷谈了恋爱并准备要结婚了的消息。 感叹魏枋回头的同时也对这位让魏公子金盆洗手的人物颇为好奇。 尤其是顾尘为首的三人。 孔楚月听说兰霖要结婚了更是惊讶得不得了。 她在饭桌上说了这件事,孔父孔母对这些小年轻没什么看法,相较而言更催促孔尚宇的婚事,上次婚事一退,直接没什么姑娘家里有这个倾向了,毕竟也没做什么就被男方家里退了婚,说出去多损名声。 孔楚月在这事上是非常支持自家哥哥的,毕竟她也不喜欢杨佳。 孔尚宇听着父母的话,心里没有一点想法,孔楚月在一旁嚷嚷,“我对嫂子的要求也不高,你要是能找个像兰霖姐姐那么漂亮的就好了。” 孔尚宇也不知这妹妹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天天在他耳边提这名字,他对收复了魏枋这种花花公子的女人不感兴趣,心机不够深哪能降住魏枋,现在也迷得他妹三句话两句不离她。 隔天魏枋想着带兰霖去哪放松放松,段高荣毛遂自荐,他新开的海边度假酒店,欢迎他们过去玩。 兰霖还没看过海,对于这个提议点头应好,这些天为了婚礼的事也忙累了。 林舒明知道他们要去海边玩后给兰霖提议多带点防晒霜,别把皮肤晒伤了,魏霜跟着凑过来要和他们一起去。 车在高速上行驶,魏霜和兰霖聊得起劲,魏霜说着海边有很多身材很好的帅哥,让兰霖别忘记了看。 这话听得魏枋脸色一黑,早知道不去段高荣的酒店了,该带她去私人的岛上才是。 几人到了酒店,酒店门童帮忙搬行李,有人带他们上去房间,兰霖雀跃的心情就差没写在脸上了,碧蓝的海水和细软的沙滩,度假氛围感满满。 魏枋随意扫了眼酒店装修,还不赖,凑合住吧。 魏霜本来给兰霖挑的泳衣是比基尼,别说魏枋不同意,兰霖自己也接受不了,觉得尺度有点大了。 况且因为怀孕,虽然两个月看不出肚子的变化,魏枋也说看不出,但是她一个每天都看自己身体的人,还是感觉多多少少有变化的。 兰霖披了条浴巾,里面是很保守的款式,她光是在沙滩上踩沙都感觉很舒服,被浪潮一下又一下扑打随后陷入沙子里,对她而言也是奇妙的感受,她没见过的风景是那样多,她的所见所闻都太匮乏了。 魏枋走向她,怕她一不小心摔了,兰霖没考虑下水,海水太凉了,哪怕现在阳光照在身上热得能让人直呼受不了。 “你要去冲浪吗?”兰霖见他上衣衬衫都脱了,结实有力的身材暴露在日头下。魏霜说魏枋来海边肯定会去冲浪的。 魏枋颔首,让她太热了就上去找魏霜玩,兰霖应好。 魏霜正和一帅哥打得火热,兰霖也不好去打扰人家,自己躺在了沙滩椅上,旁边有专人给她上果汁和水果。 她吃着水果眼眸微眯看着和海浪斗争的男人,魏枋的每一个动作都游刃有余,让他数次逃过海浪的“血盆大口”,蛮精彩的。 她问起身边的专人有没有笔和纸,她突然想画下来,记录下这惬意的一刻。 工作人员给她找来了纸和笔,兰霖撑起手臂在纸上挥动。 孔尚宇被孔楚月拉来了海边玩,段高荣开的这家酒店不知怎的在富家小姐里突然饱受热议,孔楚月磨了她大哥好久才让孔尚宇带她出来玩一趟,这会又因为闹肚子让孔尚宇自己先去玩着先吧。 孔尚宇对于海边的兴趣不高,有这时间不如多看几份文件,孔楚月说他这种人再这么工作狂下去下一辈就要娶了工作当老婆了。 他随意找了处椅子坐下,身边有女人的声音,离了差不多四五把椅子的距离,他不由好奇望了过去。 女人肤色雪白,哪怕披着浴巾都能看得出来骨肉匀称,脸型流畅五官淡雅,孔尚宇都不知自己看了人家多久,女人时不时抬头望向前方,握着笔的手纤细白嫩,她在画画。 旁边有专人随时给她替换水果和果汁,以保证新鲜度,孔尚宇突然好奇起她的身份了,这是哪家的女儿,想来身份不低,他不禁心想,要是联姻对象换成她,孔楚月应该会满意吧。 不等他上前搭讪,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电话离开:“喂……我现在去找你……” 魏枋冲浪玩得过瘾了,踩着脚上的沙子朝兰霖所在的方向而去,“干嘛呢。” 他注意到她在这捣鼓画画,魏枋拿起她喝剩的果汁一饮而尽,顺便看出她是在画他。 啧,虚荣心满足了,身体上的也要满足才对。 “画得挺好。”魏枋光明正大地偷窥,毫不吝啬地夸她。 兰霖捂住自己的画作,“烦死了你又偷看。” “这不是画我吗,我的肖像权你问过我没啊。”魏枋故意逗她。 第二十一章撞见微h “那我下次不画了。”她收起纸张起身要走,魏枋放下手上的果汁跟在她后头。 段高荣说他们也来了,晚上到。让魏枋无聊的话去泡泡温泉。 兰霖半推半就跟他闹脾气,魏枋说带她去泡温泉,穿过走廊,温泉区的专人领他们进去,每块汤池都有规划隔绝,不会有外人打扰。 汤池里的水冒着热气,水汽氤氲,周围种植的树林横叉交错,夏季四季桂的香味飘得到处都是。 段高荣把这家酒店取名为“典桂”,想来也是因为有桂花在这。 汤池左侧有人工搭建的假山瀑布,温热的泉水从上流下来,激起一圈水花。 “可以下去吗?”兰霖带着点兴奋扭头问魏枋,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去吧。”魏枋说完兰霖就顺着石梯下去水中,泉水的温度不比海水凉得透彻心扉,女人新奇地将全身浸泡到水中,惬意地闭上双眼。 身后忽而被人抱了个满怀,魏枋抱着兰霖的时候喜欢凑她耳边与她讲话,耳鬓厮磨般,女人已经习惯了。 “舒服吗?” 适当泡温泉能加快血液循环,缓解疲惫,自然是舒服的,女人诚实的颔首。 段高荣也算干了次不错的,魏枋心想,至少她挺满意。 揽着纤腰的大掌不住地摩挲腰间的软肉,女人光滑的脊背无缝倚靠着男人赤裸的胸膛,两人紧紧贴着在汤池里,好不快活。 “好痒,你别动。”兰霖说的是他在自己腰上手脚不老实。 雾气氤氲,女人的眼眸上了层水汽似的,魏枋多看一眼下身便越发肿胀。 “我们多久没做了。”魏枋发问道。 兰霖受惊般要推开他,却被男人紧紧箍住不得动弹,“不可以,妈说不行的。” “它还没那么脆弱,兰霖。”魏枋说着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下身摸,硬邦邦地抵着女人后腰。 “我不要,你快放开我。” “我硬成这样你让我放开你?” “那,那你自己解决吧,我不看你。” 魏枋突然笑出了声,“我介意你看吗,你要看就看。” “我不想看啊。”兰霖颇冤,这些天魏枋老老实实地抱着她睡,也没说做什么,怎么一来别的地方又发情了。 “不行,你看着,不然我们还是做吧,等会儿影响到你下半辈子幸福。” 这人胡乱说什么啊,怎么又变卦了,她非常坚决:“不要不要,这里人太多,你还是自己弄弄吧。” 魏枋心里很想,他多久没碰她了,闻着她身上透出来的香味就能硬了。 “张嘴。” “干嘛……” 女人小脸通红,有被热的,也有羞臊的,娇嫩的双手握住与她肤色差异甚大的阴茎撸动,魏枋时不时让她张嘴,硕大的龟头碰上女人粉嫩的嘴唇,来势汹汹。 兰霖收着牙,肉棒在口中来回抽插,她忍不住闭眼,眼角蓄出眼泪,深喉的姿势让她想干呕。 “呜呜……”好了没。 魏枋垂头一笑,面前的女人泡在水中给他口的感觉真是爽死了,看她又怕有人发现的受惊模样,怎么这么可爱。 他将手搭在女人柔软的发丝上,“好好舔。” 兰霖吐出口中的阴茎,“我累了。” 男人扶着肉棒重新塞进她嘴里,“你舔好点,我很快就射出来了。” 女人哼哼唧唧地,明摆着骗她。 出来温泉后兰霖怄气走在前面不理他,魏枋爽了心情都好了,哄女人而已。 “晚些段高荣他们过来,他们想见你。” “……” “给你开个工作室怎么样,我那老丈人不是就搞画画吗,妈挺喜欢字画的。” “……” “喜欢这里吗,算了这里一般般,我们下次去私人岛玩,没人打扰我们。” “你好啰唆啊吵死了。”兰霖平时的好脾性都在和魏枋相处中渐渐被磨灭,她怎么越来越容易生气了。 都怪他,老是惹她生气。 “啧,生气对身体多不好,容易老得快,多笑笑。” 兰霖皱着细眉瞧他,什么老得快,“你才老的快,你比我还老。” 是啊,前几天去民政局登记的时候,兰霖发现魏枋比她还大三岁,魏枋今年二十四,比她还提早三年迈入三十岁的步伐呢。 “哈哈哈哈。”魏枋大笑起来,揽住她的肩膀低头要亲她。 她生气的模样像只炸毛的猫,而魏枋乐意去顺她这毛,越看越可爱。 “你怎么拦着我啊。”孔楚月拉完肚子就立马带着她哥奔向温泉了,一来就撞见了魏枋和兰霖。 兰霖还跟魏枋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但是看魏枋还挺高兴的,那应该是没什么事。 她想去跟她的兰霖姐姐打招呼,结果被她哥拦下了。 “真会虐狗!”孔楚月看到他们接吻了,庆幸她哥把她拦了下来。 孔尚宇心情复杂地目送魏枋和兰霖远走的背影,他们应该是刚泡完温泉,都穿着酒店浴袍出来,女人松散的头发随意扎着,未拢起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上,魏枋低头和女人接吻的一幕深深刺在他的眼底。 原来她就是云兰霖。 先前被他以为拥有十足十心机的女人,连他未曾跟人家说过一句话就对她留有深刻印象,现在看来,不是人家心机颇深,是确实有那么大的魅力。 孔楚月拿出手机打着电话,电话里头的是兰霖,“兰霖姐姐,你们也来典桂玩了吗?” “啊……是啊,怎么了。” “我和我哥也在典桂,我哥闷得很,刚好我一个人无聊,晚上我能去找你吗?” “可以啊。” 两人约好了地方见面。 魏枋晚些时候要去应付段高荣,听到兰霖说她要去找孔楚月,那丫头片子…算了,放她好好玩一回。 “注意安全。”魏枋叮嘱了句。 兰霖点头,她和孔楚月约好了在楼下的沙滩上见面,晚上的时候那里有人在放烟花。 孔楚月见到兰霖高兴得不行,瞬间脱离孔尚宇的视线小跑上前。 “兰霖,好久不见啊!” 兰霖颇为喜欢她这性格,正是小姑娘爱热闹的时候,只不过注意到她身边面容冷酷的男人,她猜想是她哥哥。 孔楚月介绍道:“那是我哥,孔尚宇,不放心我大晚上出来,非要跟着我。” 听着小姑娘故作嫌弃的语气,兰霖无所谓地笑笑。 “你好,我叫云兰霖。”兰霖大大方方介绍自己。 孔尚宇望着面前素净的五官,在听到她说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恍惚了阵,“你好,孔尚宇,楚月的哥哥。” 第二十二章养猫 孔楚月拉着女人离开,“我哥就那样,你别在意,我跟你说哦,我哥还是单身呢……” “没事……真的吗……” 话音渐行渐远,时不时传来女人清透温婉的声音。 孔尚宇收起思绪,抬步缓缓跟上她们。 魏枋到的时候,顾尘穿着他那身花枝招展的闪钻外套,看得人直呼审美猎奇,大晚上灯光一照,闪得人眼睛发疼。 段高荣左望右望,愣是没看到魏枋身边有什么女人的身影,“魏二,你不是带你老婆来了吗,人呢。” “你想看我还非得带来给你看?”魏枋不客气呛回去。 “怎么了这是动真的了?”段高荣喝了口酒,他是不信往常花天酒地的人突然甘愿回归家庭,早早被婚姻束缚。 “藏的那么宝贝,婚礼不还是要办。”关言笑道。 顾尘也觉得奇怪,带女人回来就算了,还说突然要结婚了,魏枋给的惊喜真是一连串不停歇。 “不会是怀孕了吧。”他随口一说。 魏枋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说对了。 “……” “咳咳咳……”段高荣呛得直咳,旁边的服务员连忙给老板递水递纸。 顾尘惊愣在一旁,“卧槽……我随口一说的。” 关言停顿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笑道:“你别是在山里没有避孕套这才给你搞出人命了吧。” 话已至此他们还是觉得魏枋是无意“悬崖勒马”。 魏枋喝了口酒,捏着酒杯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他不回应关言的话,这怎么说,他从见到云兰霖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他的,所以后面的事发生的理所当然吧。 喜欢,那当然喜欢,他可不愿意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回来管束自己。 旁人皆道他性子凉薄,对什么都能表示不在乎,那是因为他不缺。 钱、权、女人,他缺吗,不,他从来不缺。 他喜欢云兰霖啊,那么善良至纯的女人,世界上又能找出来几个,说不定就这么一个。 那他多花花心思也没什么,养猫都知道要和猫打好关系,再爱护它,让它收起锋利的爪子,只会在自己怀里打转玩闹。 她现在在干嘛,是了,她去找那个丫头片子玩了。 转眼一看,顾尘身上那件闪钻外套发出的光芒刺到了他眼睛,这什么审美,他多看一眼就不想看了。 段高荣瞧他起身,“这就走了?明天一起吃早餐啊,我新找的厨师!” “再说。” 他要去找他的温柔乡。 孔楚月领着兰霖东跑西跑,孔尚宇在身后无声跟着,孔楚月很少来这种小吃街,更别说兰霖了,但是摊上的东西她不敢吃。 有人在卖些小饰品,贝壳海螺什么的,小女生都喜欢的玩意。 自然也吸引到了孔楚月和兰霖,孔楚月拿起一个小贝壳耳环,“兰霖,这个适合你。” “是吗?”她伸手接过孔楚月手上的贝壳耳环,摊主看出他们有想买的意思,立刻吹捧道:“姑娘你戴这个很好看啊,孕妇也能戴的,没有什么化学颜料。” 摊主是位中年男人,戴着顶沙滩帽大晚上还在外面摆摊。 兰霖听到他最后一句,她现在也不是很明显的孕妇吧,这怎么看出来的?她连孔楚月都没说呢,想着月份过了三个月再说。 她不由好奇地问:“这还能看得出来吗?” 孔楚月还没意识到她问的是“孕妇”的事。 摊主大哥热心地笑笑:“没,只是有那种感觉,看你一路来也尽量护着肚子的,我家那个也是,最近怀孕了。” 兰霖觉得挺巧,刚好她也喜欢,于是对着摊主说道:“这样吗,那我要了这个吧。” 孔尚宇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中,“你、你怀孕了?” 孔楚月还在疑惑:“谁?谁怀孕了?” 兰霖“嗯?”也不介意告诉他们,“是我。” 孔楚月“啊”了声,随即错愕道:“你怀孕啦?!”她语气里藏不住的惊讶,只见兰霖带着清清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哪怕在黑夜中,路边小摊的灯光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整个人温婉动人。 孔尚宇忽得感受到了心里缺失了一块,他一大男人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情绪。 酸涩、嫉妒带来的浪潮久久不歇。 孔楚月虽然惊讶,但她看得挺开,一瞬间的讶然过去,她也有点陶醉在兰霖的笑容里。 兰霖真漂亮啊,这生下来的宝宝得多好看。 她挽住兰霖的手臂:“我听说人家怀孕很辛苦,你感觉怎么样啊?” “不能闻到腥的,其他挺好。” “魏枋要是对你不好你一定要跟我说。” 小女孩心性单纯,兰霖不好拂人家的意,轻声颔首。 魏枋走了一圈才在一大群人里看见他的小猫,正冲丫头片子笑得正开心,不知道笑什么。 他正要走上前,眼睛才注意到不止这两人,还有孔尚宇也在。 孔尚宇这人十足十妹控,听说一把年纪最近被家里逼婚得紧。 只是这眼睛正暗自忧伤的,看的还不是他妹,而是旁边正笑得开心的女人,女人并没有注意到这眼神,他藏得很好。 魏枋缓住脚步,打量了会前方,不等他上前,他的小猫就已经发现了他。 他收起眉间的阴鸷,嘴角挂起笑容。 兰霖眼睛一抬就见到了不远处的魏枋,男人身形修长,气质出众,想不注意到他都难,不知道站在那多久了。 她今晚买了东西,现下正高兴着,没去在意他什么时候来的。 魏枋跟孔尚宇无声打了招呼,眼睛不屑去看他,漆黑如深的眸子异常冷淡,皮上挂笑,孔楚月被他这阴森森的模样搞得怪不舒服的,像抢了他的东西一样。 “玩得开心了?”他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 “开心呀,你不开心吗,你又喝酒了?”兰霖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只不过没有上次那么重,应该是没喝多少。 孔尚宇唇线绷紧,“也晚了,我先带楚月离开。” 魏枋目送他们离开,一点也不挽留。 “怎么了?”兰霖没搞懂气氛怎么一下子变僵了,她开心地拿出自己刚买的贝壳耳环,“好看吗,我刚买的,摊主大哥说他老婆也怀孕了,我觉得好巧啊。” 魏枋揽住她的肩膀,将人搂在怀里,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今晚的趣事,恍若刚见到她的时候,也给他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 这么一想,他面色缓和了些,看向她手里小巧精致的手工艺品,“好看,回去戴给我看看。” 第二十三章修罗场 兰霖在镜子前将耳饰穿过耳洞,耳洞是小时候镇上阿姨帮她手工穿的,那时候年纪小,耳根子软,穿过去也就一瞬间的疼痛,长大后已经记不清有多疼了。 纯白的小贝壳交迭在一串,连带着细小的流苏,配着她身上纯白蕾丝长裙,颇像天真烂漫的仙女。 魏枋懒懒散散地倚靠在松软的沙发上,双腿交迭而坐,手上拿着红酒杯,段高荣看他坐都没坐多久就走了,特意让人给他拿了几瓶上好的红酒。 男人饮了几杯酒,眼眸微眯,瞧着女人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在客厅镜子前戴上了。 此刻真高兴地在镜中对着新奇的耳饰瞧得开心,左看右看的,戴个耳环都高兴,又不值钱。 他将杯中剩余的酒一口喝尽,翻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记得是不是快有个拍卖会要开始了……那件珠宝也是在吧……” 挂了电话,他放下杯子,任由酒杯随意滚在地毯上,酒意上头,他现在就想抱着她。 他快步走上前,双手环住女人的腰身,女人的身体突然腾空,下意识尖叫起来。 “走,睡觉去。” “没洗澡啊……” “我帮你洗。” “不要不要,我自己洗。” 一早的阳光早已通过落地窗洒落进房间内,兰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手机里有几条消息,是林舒明说让她记得去孕检,她回了个好。 她掰开魏枋搭在她腰上的手,整理了一下睡裙,没管身边睡得死沉的男人。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听见有人按门铃,以为是酒店送早餐的。 “有什么事吗?”她疑惑着说。 门一打开,不是服务生也不是孔楚月,两个陌生男人,其中一个脖子上还挂了不少项链,颇有将全副身家都带上的样子。 段高荣望了望兰霖,和顾尘对视一眼后,他开口介绍道:“你好,我是段高荣,魏枋的朋友。” “顾尘,照顾的顾,灰尘的尘。” 哦,原来是里面那个招惹来的,她想起昨天魏枋有说过段高荣这个名字,兰霖点点头,把门推开了些让他们进来。 顾尘脖子上的项链走起路来声音响得很,兰霖想忽视都难,这俩人还特别自来熟,“魏二还在睡吗?” 魏二?他们私下是这样叫魏枋的吗。 “嗯,你们坐着等会吧,我去叫下他。” 段高荣这趟也不仅是为了叫魏枋去吃早餐,主要还是为了看一眼魏枋藏得严严实实的人,瞧他那宝贝样。 “唉唉唉,他要睡让他睡好了,你就是云兰霖吧?” 兰霖无措地颔首,眸中有些戒备。 “本来昨天是说去吃早餐的,来了位新大厨,既然他没那个口福,我们去吃好了。” “啊?” “没关系啦,就当认识认识,人家厨艺不错的,我也事先说了不会让他做那些你们孕妇不能吃的东西。” 兰霖犹豫,最后被两人忽悠着去吃早餐了。 段高荣和顾尘说着自己和魏枋是怎么认识的,兰霖也从他的话中得知这家酒店是他开的,身旁服务员一个接一个地上菜,阵仗颇大。 两人讲话都很幽默,也很有默契缄口不提她和魏枋的事,兰霖倒无所谓,他们不问又不是不知道。 “兰霖?” 耳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兰霖扭头望去,一早起来的孔楚月还没睡醒,得益于年轻,稚嫩的脸庞青春洋溢。 她照旧甩开孔尚宇,小跑到兰霖身边,“你起得真早啊兰霖。” 在座的人哄笑,现在都十点了,再过会都能吃午餐了,兰霖轻声说道:“你没吃早餐吗?” “没啊没啊,睡得好好的就被我哥打电话叫起来去跑步了,悲哀啊!” “没吃就坐下一起吃呗。”顾尘随口说道。 孔楚月也不跟他们客气,笑嘻嘻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服务员多上了两副碗筷。 桌上来了个丫头片子,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孔楚月吃了口点心,忍不住赞叹味道真好。 段高荣一脸自豪,兰霖无声笑笑。 手机铃声响起,兰霖接起电话,“怎么了?” 魏枋起来后身边人都没了,房间里空荡荡的,明明睡前还是软玉温香在怀,醒来后跟被偷家了一样,自然要打个电话问问。 “你出去了?” “是啊,在五楼吃早餐。” 吃早餐?魏枋记起来了,“除了段高荣他们就你一个?” “不是啊,楚月和她哥哥也在。” 魏枋握着手机机身的手用力了些,面上平静,“好。” 兰霖收起手机,段高荣不问都知道是魏枋打来的,孔楚月还在一旁说道:“兰霖你吃这个。” “谢谢。” 孔尚宇从坐下到目前为止没说过一句话,他的目光总是容易看向对面的温婉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感到心酸。昨晚开始他就不止一遍地告诫自己,那是魏枋的女人,不日后就要嫁进魏家了,他怎么能去肖想别人的老婆。 他居然体会到了一见钟情,随后爱而不得,这算不算是阴差阳错,让他晚了一步。 “哥,哥!” “怎么了。”孔尚宇回过神来。 孔楚月撅着小嘴说道:“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我说帮我递下那盘点心,兰霖夹不到。” “噢……”孔尚宇将点心递过去,兰霖伸手接过,面带微笑说了句谢谢。 孔尚宇和她的眼睛对视上,不自然地低头,“不用。” 段高荣和顾尘互相望了眼,嘴角意味不明地笑起来,都是老油条了,桌上两位女士看不出,他们这些人还看不出吗,这孔尚宇藏也不藏好。 “来来来,兰霖吃这个,免得你家魏二说我亏待你。”段高荣话中有话。 孔尚宇握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会才开始重新夹菜。 “谢谢。”兰霖一应接过。 兰霖肩上感受到一阵温热,魏枋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身体屈下,脑袋往前探了探,“啧,吃得开心?” 她听到声音,一扭头就是魏枋棱角分明、俊美绝伦的侧脸,她嘴上沾了些油渍,原先粉嫩的嘴唇像涂了层唇釉一样,亮晶晶的。 “你来啦。” 魏枋就着她刚吃完东西的嘴唇凑前亲了亲,兰霖连忙捂住嘴巴,她刚吃完东西呢。 “来了啊,坐下吃,光亲嘴也填不饱肚子啊。”顾尘故意调笑他俩。 段高荣起身让开兰霖身边的位置让魏枋坐下,有意思有意思,吃顿早餐还有修罗场看。 第二十四章接亲 “噔噔噔……”高跟鞋踩着瓷砖发出的声音让桌上所有人忍不住侧目而视。 “这么巧,都在啊?”魏霜风风火火朝这边走来,身边跟着关言,其他人没什么惊讶的,关言追魏霜不是什么秘密。 “吃个早餐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感觉,感谢大家这么捧我的场。”段高荣毫不脸红地说道,还让服务员过来帮他们拍个照,他要发朋友圈顺带宣传宣传。 “我可不是白入镜的,给我打钱。”魏霜说道。 其他人被她这话逗笑,段高荣“好好好”说着,手上转了笔钱过去。 魏枋出声道:“什么意思,这桌最开始的招牌还坐着呢。” 这话引得所有人看向兰霖,最开始确实是段高荣顾尘拉着她下来吃早餐,才渐渐汇聚了一桌的人,这下不止段高荣,顾尘也拿出手机要给兰霖转账。 兰霖连忙摆手,她有些惶恐,才认识不到一天就给她转钱,魏枋说着:“没事,都嚷嚷着要见你好几次了,就当提前给份子钱了。” “那好吧,谢谢大家。” 顾尘也说:“魏二都这么说了,那下次真不用给份子钱了?” 魏枋冷哼一声:“你洗把脸清醒清醒。” 桌上其乐融融,氛围还算轻松。 接下来又玩了几天,一群人玩得开心,直到回去,又开始了忙碌,婚礼在即,兰霖去了次孕检后开始安心等待婚礼。 魏枋接手集团事务,魏元慕闲了下来和林舒明操心魏枋和兰霖的婚礼,宾客邀请、场面布置这些。陈玉蔓告诉兰霖,魏枋给她找了医生,她最近觉得腿没那么疼了,可以开始做复健,对于她的话,兰霖倒没什么不相信的,母亲能站起来怎么说都是好事。 她还专门为此去谢了通魏枋,魏枋听说这事先是愣了愣,随后对她说确实是他安排的医生过去,想来妈也应该很快能站起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想的他这丈母娘心眼子也是够多的。 不知不觉间,炎热的夏季过去大半,天还是伴随着阳光来到了九月三号这天,兰霖在前几天就搬回了陈玉蔓的公寓,也算是从娘家出嫁了。 凌晨三四点,兰霖强睁着眼睛起床,化妆师开始给她上妆,她还没化妆过呢,眼前是她放在魏枋的别墅里都未必会用的瓶瓶罐罐,她看着化妆师娴熟的手法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化妆师注意到她的眼神,以为她是紧张自己技术不好。 “魏太太您就放心吧,肯定把您化得漂漂亮亮。” 兰霖第一次被人叫魏太太,有些羞涩,“好。” 看护大婶推着陈玉蔓到房间里,兰霖正在上妆,陈玉蔓呼出一口气随后弯起嘴角,“嫁人了还这么紧张。” “妈。”临出嫁的女儿在面对母亲时才有真正要离家的感受,兰霖不一会就泪光泛滥。 化妆师在一旁提醒让她尽量别哭,妆面花了不好看。 “好了,妈就在这,有什么事来找妈就是了,今天嫁人了开心点。”陈玉蔓握住她的手,重重地拍了拍。 她点头颔首,陈玉蔓要出去时,兰霖叫住了她:“妈!我永远跟你站一块的。” 兰霖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不由觉得母亲也是,故此对她说了这句话。 陈玉蔓毯子下捏着膝盖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不自觉用力往下捏,常人能感受的痛觉袭来,她顿了顿,侧身说着:“妈妈明白。” 看护大婶将陈玉蔓推回了房间随后按照她的话离开,陈玉蔓望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伴娘还没有来,看护也被她叫出去了,她扶着轮椅缓慢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门边把房门关上。 “妈,我永远跟你站一块的。” “妈妈明白。” 两句话久久萦绕在心头,忽然,她流下泪来,滑过她脸上细纹,填平了细小的沟壑。 那是时间的伤疤,被抚平了。 伴娘由魏霜和孔楚月还有一些魏家亲戚组成,都是年纪不大第一次当伴娘,想的鬼主意一个比一个多,什么指东看西,你画我猜,苦瓜汁柠檬汁,古灵精怪的点子层出不穷。 兰霖换好婚纱出来,这是来自法国高定设计师的作品,设计上很好地遮掩住了她的小腹,整条裙子耗时了将近半个月,人工上都耗费了50名工人连夜手工缝制才将裙摆上的钻石一点点镶嵌上去,还一遍遍按照她的尺寸进行了调试,简单来说,她今天裙摆上随意掉下来一颗钻石都是一个普通人工作三四个月的工资。 房间里爆发了一众姑娘的尖叫,一个两个都要凑上前看她的婚纱。 “好漂亮啊天。”孔楚月再次感叹。 “这裙子。”魏霜左看右看,裙摆上的钻石都要把她眼睛闪瞎了,“魏枋还可以啊,搞了条这么好看的裙子,衬你!” 兰霖要不是化了妆,掩盖住了脸上红晕,此刻都能在她们的夸奖中成猴屁股了,“谢谢大家。” 门外响起敲门声,魏枋他们来了。 里屋的伴娘赶紧让兰霖在里头坐好,大家严守两扇房门,云佰泉也在刚不久前赶来了,此刻和陈玉蔓难得的平静,看着一群小姑娘闹腾。 “有红包吗?”魏霜出声问了句。 段高荣高声喊道:“开门就有啊!” “你给,我就开啊。”魏霜并不上他的当。 “得得得,来。”段高荣似妥协般,魏霜开了条缝隙,下一秒大把大把的红包顺着门缝掉落满地。 为了不耽误接亲时间,魏霜也没多闹腾,第一道门顺利用红包贿赂开了。 魏枋推门而进,几个伴郎跟在身后,门外大把大把看热闹的邻居,顾尘忙着给那些人分红包,魏霜看着魏枋这进门的气势,扯了扯嘴角,这不像是接亲的,倒像是来抢婚的。 孔楚月堵在房门不肯让开,“想进去吗?我这关不是红包就可以的喔。” “来来来,这边,柠檬汁苦瓜汁,现榨的,陪我们玩个游戏,输了就喝,赢了再放你们进去。” 魏枋心里不耐,让她们快点。 孔楚月面对魏枋总有点暗自发怵,其他几人虽说是魏家亲戚,但平时没跟魏枋有多少接触,也是有点怕魏枋的,所以她们推出了魏霜。 魏霜咳咳了几声,严肃地说:“就是问几个问题,新娘觉得没问题就放你过去,新娘觉得不行那你就二选一喝一样再放你进去。” 魏枋眉梢一挑,“问吧。” 第二十五章婚礼 ℊв84.𝒸öm “新娘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9月26。” 魏霜往里看了看,孔楚月朝她点点头。 “对新娘第一印象是什么?” 魏枋的思绪被带回录制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都是晚上了,一身素衣缓缓而来,清水芙蓉的脸蛋,声音清风悦耳。 “看入迷了。”他说了实话,在场人暧昧的起哄,吵闹得很。 兰霖坐在床上,隔着一墙之隔能听见外面的动静,几位伴娘听到魏枋的回答感叹声连连。 孔楚月“哇哦”一声,她没想到居然是一见钟情,“兰霖,真的吗?” 在场的伴娘都注视着她,兰霖不好意思地说:“他没跟我说过。” 是真没跟她说过,那天晚上那么黑,能看清什么啊。 “咦……魏枋这闷骚……不对,明着骚的人居然不跟你讲这些。”魏霜顺口吐槽。本伩后續鱂在℗ö18𝓬a.𝓬öm更薪 請椡℗ö18𝓬a.𝓬öm繼xu閱讀 门外伴郎催促着:“可以了吗满不满意啊?” 兰霖点了点头,魏霜才出去将门打开,魏枋看都不看她直接进去,客厅围堵了太多人,都想看新娘子,原先还算宽大的公寓一下子变得狭小了起来。 兰霖抬眸和他对视,整个人紧张得心脏乱跳,她搭上魏枋的手掌,小手被男人紧紧握住,结婚的喜悦迟缓地涌上心头。 接下来是要给女方家里敬茶改口,新人到父母面前,新郎敬茶改口。 兰霖接过茶杯,和魏枋一起给陈玉蔓云佰泉敬茶。 “爸、妈。” 陈玉蔓云佰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们,也算完成了。 新娘子出门,直到下了楼,周围都是热热闹闹一片,都听说有户人家嫁女儿,女儿嫁了个非常有钱的,这不接亲队伍都一排的豪车,引得路人纷纷拍照。 兰霖一手护着肚子,一手被魏枋牵着上了车,上车之际还听到有看热闹的小孩说新娘子好漂亮,她腼腆一笑。 魏枋停驻下脚步,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人,那人拿出红包给了几个小孩,小孩子兴高采烈。 直到上了车,接着新郎新娘的车子先行驶出,后面接二连三跟着数不尽的豪车,排场颇大。 “紧张?”魏枋感受到她抓自己很紧。 “我第一次嫁人呢。”兰霖说道。 这话说得好笑,魏枋笑出了声,“不是第一次嫁人还第几次?” 魏枋逗她,兰霖原先扑通扑通的心脏缓和了些,司机眼望前方安静开好自己的车。 “说什么呢你。”她反驳回去。 魏枋合上眼,抓着她的手摸了摸,“休息会。” 兰霖都没睡到多久,凌晨就被叫醒了,此刻也困乏得很,魏枋眼下的乌青不浅,想来这段时间忙着接手集团也累了,她没抽出被魏枋握着的手,闭目养神- 兰霖站在门外,大厅里都是她不怎么认识的宾客,云佰泉来到她身旁,在婚礼上女儿要挽着父亲的手,由父亲带着进场,再和新郎交换戒指,才算礼成。 眼前的中年男人看着憔悴了不少,比起妇人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他也总算是看着多少有了岁月的沧桑。 “新婚快乐。”云佰泉自知自己没有再插手她生活的资格,但也想送上一点祝福。在嫁妆上,他拿出了这些年卖画以来所有的积蓄,那是笔不小的数额,兰霖却没有要,他知道,他这个女儿,是不会再原谅他了。 包括那个女人。 工作人员来通知了声,新娘要入场了,云佰泉僵硬地伸出手臂,兰霖垂眸挽住。 大门打开,灯光、目光几乎都锁定在这对父女上,兰霖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走上通往自己婚姻的道路,魏枋站在前方,他穿得倒和平时没什么差别,都是西装,只不过今天他是新郎,一张脸还是那么帅。 自己有生以来最叛逆的一次,就是和魏枋一起意乱情迷,而后走上了这条充满灯光鲜花的道路,越走近,越清晰,直到魏枋从云佰泉的手上接过她的那一刻,她抬眸对上魏枋的视线,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兰霖心里突然有道声音:“真的,就是他了吗?” 真的就是他了吗?这是一生,人的一辈子那么长,真的就是他了吗? 她不由得走了神,神父叫了她几声才把她唤醒,兰霖有些惊惶失措的神情全部落入魏枋的眼底,魏枋微眯眼眸,别人看不到台上,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她犹豫了。 犹豫什么,犹豫嫁给他?魏枋的周身气场冷了些,神父不解地望着这对新人。 魏枋摆手,身边有人将戒指递上来,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女人,她今天化了妆,化妆师很好地将她五官优势完全发挥了出来,打扮得这么漂亮,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居然不愿意了? 魏枋敛眉,他不喜欢她拒绝他。 神父甚至还没说誓词,新郎直接从装着戒指的盒子里拿出女戒给新娘稍有些强硬地戴上了,这……这太荒谬了…… “还没有说……”他话未说完,新郎搂过新娘已经开始亲吻了。 天哪这是……?! 金发碧眼的神父觉得受到了冲击。 “喔!” 台下众人对魏枋这举动都理解为新郎已经等不及了,在他们亲上的那一刻众人鼓掌祝福,神父被工作人员请下了台,兰霖被迫承受男人强硬地掠夺掉她口腔内的氧气。 伴郎伴娘自成一桌,虽然他们感觉有点不对劲,按理说魏枋也是尊重兰霖的,怎么会等不及呢,不过那都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们不好多问。 孔尚宇今天跟着孔家人一起来的,孔父孔母艳羡地看着台上新人,郎才女貌,不由得又开始催促孔尚宇。 “女方真漂亮啊,尚宇你看看,魏枋比你小几岁速度都比你快多了。”孔母说道。 孔尚宇已经麻木地坐在位置上,听着母亲的话木讷地点头。 兰霖被带去换衣服了,房间里有几位工作人员帮她换衣服,在看到魏枋进来后都识趣地离开。 兰霖略有些呆愣地看着手上的戒指,魏枋不顾流程直接给她套上了这枚戒指。 魏枋拿起层层迭迭的衣服,伸手碰上她光滑的脊背要帮她换,女人还疑惑怎么是他,身体下意识往旁边一躲,这一举动自然是惹恼了魏枋。 “什么意思,你那里我没看过?” 兰霖黛眉微皱,这又发什么疯,她解释道:“没有,还是让她们来换吧。” 魏枋拦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在犹豫什么?” 第二十六章孕期更衣室h 他的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兰霖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忐忑了起来,她转过了身,身后的人久久没有动作,她刚想回头,就被一阵力量压制着。 魏枋的手掌强硬地抚在她的脖颈,使她无法转身,兰霖眼睫微颤,“怎么了?” “兰霖,我们做吧。”魏枋慢条斯理地说。 兰霖的动作突然挣扎了起来,“不行,我怀孕了你忘记了吗?” 这话似惹怒了男人,男人的脸贴上她的脖颈,语气低沉,“我当然知道,你也知道你怀孕了?” 兰霖听不懂他的意思,他的皮肤紧贴着脆弱的脖颈,声音传出的同时连带着胸腔震动,女人慌乱地想转身直视他。 “别动。”男人的怒气已经到达了顶峰。 兰霖双手撑在桌子上,这是离她最近能让她依靠的东西,她缓了口气:“魏枋,你怎么了?” 婚纱的拉链被拉下,光洁雪白的背映入眼帘,魏枋没有片刻犹豫,将温热的薄唇贴上女人的背部,顺着脊柱一路向下。 兰霖知道劝不住他了,她感受着背上的濡湿,男人虽然以虔诚的动作在跪舔她,但是不是,是她被强硬地压制着。 “魏枋,冷静点…冷静点,万一孩子……” 她抖擞着嗓子说话,男人停止了动作,他环抱住兰霖的大腿,侧脸贴上因为怀孕渐渐有了隆起的腰肢,她以为男人冷静下来了,却不承想下一秒就听到他说:“要是连这都撑不住,还配做我的孩子?” 他疯了吗,她不可置信魏枋居然说了这种话,厚重的婚纱被脱下,男人的大掌摸上白嫩的大腿,他疯了般地说着:“兰霖你不爱我吗?你犹豫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兰霖……兰霖……” 直到单薄的内裤被撕扯丢下,饱满挺翘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男人动手拍了拍,红痕立马浮现出来,兰霖听到男人的哼笑,心下羞耻万分,“魏枋,不要……” 男人拉下裤链,掏出早已挺立的肉棒,硕大的龟头尝试塞入紧致的小穴,兰霖双手握紧,胸前的胸贴被撕扯随意丢在地上,胸口一片清凉,魏枋抱着她双手搂住沉甸甸的乳房,身下缓慢抽插着。 “不要,不要什么?你都湿了还说不要,不要拒绝我兰霖。” “嗯……啊……”女人呼吸急促,场地的特殊性让她整个人都敏感了起来,魏枋手上揉捏着白花花的奶子,男人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环绕,催情又致命的感觉。 耻骨撞击臀瓣,兰霖闭着眼,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尽量护着小腹,身子一摇一摇地匍匐在桌前,魏枋拍打着臀瓣的动作让小穴更加敏感。 “啊……轻点轻点……啊……魏枋……别…打……”兰霖抽泣着嗓子,身下撞击动作不停。 “兰霖,真棒,紧得要命,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不要,我不想要……啊……慢点……”兰霖勉强回答道。 “啪。”大掌重重拍在了臀瓣上,男人俯下身子舔舐她的后颈,“给你操松点吧,生孩子也好生,是不是?” 魏枋的动作突然加快,女人咬紧牙关的呻吟变得急促,阴茎抽插在小穴中,男人将手伸到她的阴蒂揉搓,女人似被弄到敏感处,难耐地叫了声。 魏枋对准那个点用力,女人的乳粒因为摇晃有一下没一下地碰到桌面,冰凉的桌面和身后重重的撞击,冰火两重天的感受灼烧着她的感知。 “啊……” 抽插动作不停,臀瓣都被撞得发红,女人的发丝凌乱,魏枋突然不喜欢这样了,这样看不到她的表情,娇小的身体在他手上如玩具,兰霖转过身,看到对方面容的一刹那,她的泪水喷涌而出。 身下容纳着他粗壮的阴茎,黑紫的阴茎在她的注视下插进她的小穴,在撞击数百下后,阴茎抽出,精液射在她的阴户上,混浊的精液覆盖住豆粒大的阴蒂。 男人衣冠楚楚,身上衣服完好,只解开裤链,反观躺在桌上的女人,身上没有一件衣物,男人将她抱起,她的抽泣声未停,男人终在她的哭声中眼底清明起来。 性爱停止,女人哭得泣不成声,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觉得眼前的人突然好陌生,她咬紧下唇。 魏枋望着她泪水洗刷过的眼眸,挂着层水汽的眼珠如宝石一样,男人眼角抽搐,终是有点不忍,抱着她的力道不住地用力,像是要把她和自己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魏枋……魏枋。”兰霖哭咽道喊他的名字,魏枋抱着她娇弱的身体,感受到她的战栗,他吻上她的唇,女人妆都哭花了,眼睫被泪水打湿,无力地承受男人的亲吻。 更衣室仿若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魏枋亲自帮她穿好衣服,他没撒谎,他是真的知道这些衣服怎么穿。兰霖红肿着眼睛重新坐在化妆台前,化妆师望着她哭花的妆容,只能卸妆重化,她三缄其口,富贵人家太复杂,哪有新娘子结婚当天哭成这样的。 魏枋坐在旁边,化妆师加快手脚给兰霖化了个淡妆,清新素雅,头上也重新弄了发型,兰霖垂头不语,像那天得知怀孕后一样,她被他搂着离开,化妆师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想到刚才年轻男人的眼神,她便不禁打了个冷颤。 离开太久了,虽说宾客不用他们一桌一桌的敬酒,勉强敬一些就是了,但也拖的太久了,魏元慕颇有些指责的眼神望着魏枋,林舒明发现兰霖窝在魏枋怀里奄奄的神情,以为是今天流程太多累着她了。 “兰霖是不是累了,脸色这么难看?” 兰霖摇了摇头,大家见她这样,还是不忍她多加操劳,让他们敬个几桌做做面子就先去休息吧。 魏枋说好,一手拿酒,一手搂着兰霖,快速敬了几桌,兰霖不能喝酒,全程以果汁代劳,魏枋替她喝了她那份酒,来参加婚礼的长辈们都说魏枋够疼媳妇,全场笑吟吟的气氛。 兰霖心中一阵呕吐,桌上有大鱼大肉,她光看到鱼就想到那股鱼腥味,魏枋瞧出她身体不适,借由快步带她离开。 “想吐?” 她胡乱点头,魏枋带她去房间里的洗手间,兰霖对着马桶吐着胃里的东西,魏枋给她递水,兰霖捂着胸口,“魏枋,要是没有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不会和我结婚。” 第二十七章醉酒 魏枋关门的声音传来,兰霖跌坐在地上,无助地张望四周,他们这间套房一晚都要六位数,如若按照她之前,她没有这种能力能在这种酒店住上一晚。 她心里清楚这都是因为魏枋,她依靠着魏枋不仅有了钱,还找回自己的父亲,母亲的腿也在渐渐好转,甚至不出一年就能重新站起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这种种的一切都是魏枋给她的。 魏枋如今瞧着心都还在她这,但是谁说得准以后,想到以后,她的心里不住地紧张和恐慌,怎么办,她也知道自己都答应嫁给他了,还在关键时刻反悔很糟糕,但她同时也清楚魏枋是她拿捏不住的人,和这样的人过上一辈子,真的会幸福吗。 刚才她问魏枋,要是没有这个孩子,他是不是不会和她结婚。 魏枋的回答是有没有孩子你都会和我在一起。 她不明白,难道他们的结局不就应该是节目结束后分道扬镳吗,这个孩子出现的太是时候了,将她和魏枋的未来牢牢绑在了一起。 “兰霖好点了没,安排个医生上去给她看看吧。”林舒明担忧地说。 魏枋颔首,心不在焉地喝酒,关言凑上前问他:“结婚了还这么愁眉不展,多少人都看着呢。” 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关言好心说道:“怎么了,和你老婆吵架了?别开玩笑,今天是你们新婚的日子。” 新婚……对啊,今天是他们新婚,可她居然在这种时候跟他玩起了退缩。 “没吵架。” “怎么可能,我们都跟你玩了多少年了,在台下就感觉不对劲了,还想瞒我们。早说你结婚没什么好处了,完全就是倒贴,魏枋,这可太不像你了。”关言的语调吊儿郎当,但他说的皆是发自肺腑。 魏枋这婚结的完全就是倒贴,舔狗都没这么舔的,又是帮认父、又是帮处理家事,钱也没少给,更不提一颗心简直要挂在云兰霖身上了,起初他们以为只是因为云兰霖怀了孕而已,可后面就不这么觉得了,魏枋这分明就是非常喜欢啊,他自己都没发觉。 关言摇摇头,得了,浪子要回头真是谁也拦不住。 兰霖晚些时候回了别墅,她按照孔楚月发的教程卸完了妆,全身洗完澡后听到楼下一片哄闹,她急忙下去,发现段高荣几个都在,魏枋倒在沙发上,完全醉了。 佣人又是拿热水又是冲泡解酒的东西,唐管家惊呼:“怎么喝成这样了,快去给少爷冲些蜂蜜水来。” 兰霖愣愣地站在一旁,段高荣几人将人带回来,也没义务再多留下,兰霖出门送他们,关言临走前只对她说了句:“今晚他喝了很多酒。” “好。”兰霖面上没有变化,关言看着她冷淡的神情,无声离开。 待她回去,她让佣人都退下,“唐管家,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去休息吧。” 唐管家有些迟疑,但还是不放心,直到兰霖又说了第二遍,唐管家这才作罢,带着佣人离开。 兰霖拿起桌上放着的蜂蜜水和毛巾,先是拿毛巾给他擦干净脸,魏枋整个人仿佛睡沉了,兰霖解开他的外套,轻声唤他:“魏枋,魏枋……” 魏枋的眼睛睁开,顺着声音的主人望去,他没说话,兰霖也不说话,她也不看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魏枋眼底渐渐清醒,他起了身,接过兰霖手上的杯子一饮而尽,也没看女人一眼径直上楼。 兰霖抿了抿唇,放下了手上早已冷却的毛巾。 兰霖躺在床的一边,拿起被子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浴室的水声哇啦啦的声响一下一下地敲打女人的心头,落地窗的窗帘透着月光,朦胧不清。 水声停了… 兰霖闭上眼,不再看窗帘,一阵脚步声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遽然空气中安静了会,他似乎站在哪个地方停留没有再往前,在兰霖准备睡着了的时候,那阵脚步声又继续了。 不出所料的,被子里钻进一阵新鲜的空气,兰霖无声地睁开了眼睛,她背对着男人,床上挪动的动静不小,下一秒,纤柔的肩膀被男人带着体温的手揽住,一通动作下来女人被迫面对他,兰霖装着闭眼不知道,魏枋似乎叹了口气,手臂穿过她的脖子将人搂进怀里。 光洁饱满的额头感受到熟悉的触感,他吻了她的额头,语气是复杂无奈的,她无法分辨,魏枋好像知道她在装睡,但没有戳穿她,夜里丝丝风声寂静安稳,能慰藉人的情绪,最后只留下淡然。 “睡吧。” 在她入睡前听到了他的声音,缩在他胸膛前的脑袋,微微颤抖的眼睫逐渐平稳下来。 自那天后魏枋变得很忙很忙,兰霖多数只有在晚上见过他,两人相对无言,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月,兰霖没有再孕吐,日常生活都很规律,她不清楚魏枋怎样,两人就像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连带着长辈们也多少看出来了。 陈玉蔓问她魏枋是不是对她不好,兰霖心想,这好,也不算太好,这不好,那也没有这么糟糕,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摇头否认。 陈玉蔓的腿已经能慢慢走一段路了,她很开心,摸了摸肚子,四个月的肚子已然有了明显的隆起,孩子在她肚子里很乖,没有乱踢她。 她想等到孩子出生后,就去开一家工作室给自己找点事做。 现在偶尔的日常就是和孔楚月出去逛逛,看些母婴用品,再让他们送到别墅,这天她回去后,出奇的看到魏枋居然也在家里。 他今天不加班?兰霖心想,不过她没出声问,越过客厅里的魏枋回了衣帽间收拾新买的婴儿用品,虽然明面上是禁止问婴儿性别,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肚子里的宝宝不出意外是个男婴。 陈玉蔓知道后松了口气,兰霖明白,安抚着说道是男是女都没关系。 魏元慕和林舒明很高兴,还送了座小岛给她,兰霖扯了扯唇,收下了。 她还没告诉魏枋,林舒明他们以为她肯定是第一个分享给魏枋听的,所以也没说,魏枋到现在也不知道。 晚上平常地吃完饭洗完澡,兰霖吹干头发后上床休息了,现在是晚上9:36,她倒不觉得魏枋会这么早睡觉,所以她想先睡。 魏枋在书房关上电脑,他穿着睡袍来到房间,安静无声,床上睡着个香软的女人,这半个月下来,她不跟他讲话,一句话都不说,所以他也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没办法,终是日日见一起睡的,看着她逐渐隆起的小腹,魏枋要说一点动容都没有那是假的。 他掀开被子动作轻缓地上了床,他靠着床头,垂眸一望就是女人的侧颜,他忍不住将手抚上她细腻光滑的脸蛋,嘴里呢喃:“兰霖。” —————— 目前时间:九月二十一日 关于生日,魏枋是天蝎座,兰霖是天秤座 第二十八章对不起微 qūÿūsнūwū.cōm 兰霖从他手伸过来的时候就有所察觉,魏枋今晚有些反常,但那个度在哪她不知道。 她不想装睡,于是睁开眼睛,稍微昂头看着魏枋,“怎么了。” 墙壁上分针一点点转动,她也起身靠着床头。 魏枋揽过她瘦弱的身躯,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最近公司很忙,忽略了你。” 说完他低头亲了下她的头顶,双手将人抱得十分紧实,兰霖被迫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她自然是知道他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眼下的乌青看得出他休息得很不好。 她淡淡地“嗯”了声。 她的反应太过冷淡,在魏枋的关系守则里,他曾经说过,如果一段关系他做不了主导者,那他宁可不要。 本来两个人互相冷落,她在他眼皮底下真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该干嘛干嘛,反倒是他先摁耐不住了。 “对不起。”魏枋低低说了句话,手臂拥抱的力度也随着这句话加深。 兰霖眼睫微动,拥抱像是灵药,时间能带过伤痕,抚平棱角,她似乎在思考,两人维持着这个动作久久不松。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吐出,继而才缓缓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轻点,等会压着你儿子了。” 魏枋睁眼,得知了孩子的性别,他面上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手臂一点点松开她的身体。繼xμ閲讀請前彺r𝔦r𝔦wen.čô𝓂 兰霖抬眼望他,怀孕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她依旧美丽如少女,是他这个恶人算计了她,将她从山里带了出来,他跟她生什么气,都是他的错。 两人对视之余,情欲一点即燃,男人捧着她的脸颊,薄唇重重吸吮着盈润粉唇,舌尖碰触的瞬间,口中的津液滋滋作响。 兰霖闭眼,白润的手臂圈上他的脖颈,肉体的距离被拉近,隔着睡衣的布料依旧能感觉到男人炙热的体温。 两人顺势倒在床上,男人的手护着她的腰身,一手挡在她的后脑勺,这个吻是急促热烈的,半个月躺在一张床上跟陌生人一样,没有一点身体接触,现下是彻底点燃了。 湿润柔软的唇相贴辗转反侧,兰霖的嘴角不住地流出两人唇舌交缠的津液,男人粗粝的指腹随手给她抹去。 情不自禁中,兰霖渐渐喘不上气,她抓挠着魏枋后颈的皮肤,男人在重重一嘬后才微微俯身离开她的唇瓣,夜色昏暗,壁灯照得她嘴唇晶莹红肿,两人粗重地喘气呼吸,魏枋一只手撑着床上,眼眸危险地紧盯着女人一张一合的嘴唇。 说不清亲了多久,兰霖侧头望了眼时间,半个小时是有了,她有些想躲避魏枋的眼神,他的眼神现在如猎人一样。 伴随着黑暗,男性荷尔蒙快速散发,男人的大掌捧着她的脸蛋将人扳正,魏枋的嗓音低沉喑哑:“我爱你。” 话落,他的身子又压了下来,他似乎很渴,寻着他的水源吸吮着女人口中的唾液。 兰霖心跳骤停,他从未对她说过爱这个字眼,喜欢是喜欢,爱是爱,这并不能混为一谈。 鼻尖相碰,兰霖不知道是生理性的眼泪,还是出自哪种情感,她闭眼的瞬间眼角滑落一滴眼泪直到被床上的布料吸收。 卢特助在第二天见到魏枋的时候松了口气,前段时间陪太子爷加班,连带着整个集团上下苦不堪言。 太子爷上位,自然是要大换血一批人,魏元慕这董事长不发话,完全大胆放手交给儿子处理。 起初董事会一部分人作为顽固派吵吵嚷嚷的不同意换血,认为会伤了老员工的心,愿意相信魏枋的自然和顽固派形成了对立面,魏枋这些天都在处理着这些,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了个替罪羊杀鸡儆猴,以示警告,这帮老古板才默默安静下来。 魏枋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卢特助在一旁汇报他的行程,顺便提醒他上次说的慈善拍卖会将在明天举行,问他是否要出席现场。 “嗯。”魏枋说道。 魏枋翻出手机,手机屏幕赫然显示今天的日期。 ——9月22日周三 他顺手滑动页面,给兰霖发了条消息:我今晚晚点回。 消息回得很快,兰霖回复了个好。 魏枋往身后椅子一靠,疲惫地合上双眼,指腹按了按眉心。 这关系是破冰了,还有四天是她生日,怎么也不跟他说说想要什么。 啧,空有一堆钱没地方花。 晚上饭局,喝酒避无可避,所幸他酒量不错,饭桌上也能侃侃而谈,几个倚靠着魏氏集团的老总说着他最近新婚,还接手了集团,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众人哄笑,一侧喝得两眼冒星光的秃顶男人站了起来,嘴上说道:“上次魏公子结婚我也去了,还是年轻人眼光好啊,找的老婆都那么漂亮哈哈哈哈,那身材真的好啊是吧。” 其他人脸色一变,这全画屏喝醉酒当着人家面揶揄人家老婆。 魏枋无所谓地笑笑,一摆手让服务生继续给全画屏倒酒,他脸上醉意不显,眼底清醒,想把他灌醉也没那么容易,前几年也不是白玩的。 全画屏嘴上没个把门,前些年中奖一夜之间发了家,学别人玩起了开公司,现在经营着一家制片公司。 卢特助简直一口老血都要咳出来了,他咳咳了几声没说话。 饭桌上除了全画屏一个劲要喝酒,其他人都默声看着他发酒疯,又是抱着小姐乱摸,服务生看着这喝大了,犹豫要不要继续倒,主位的年轻男人无所谓地挥挥手。 “全老板挺喜欢喝酒的,别停啊继续。” 魏枋都这么说了,服务生只好继续倒酒,被叫来陪酒的小姐身上本就所剩无几的衣服更是差点被全画屏扒个精光,场面一时难堪,但没人敢说话。 小姐脸上苦哈哈,最终全画屏喝得晕倒在了小姐身上,卢特助及时出声,饭局这才散了。 魏枋离开的时候整理了下衣服,拍了拍袖口,全画屏醉倒在地上,魏枋仿若没看到这人一样,手工皮鞋直接踩在了全画屏粗短的手上。 “啊!”全画屏痛地尖叫,小姐脸色一惊,看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离开的身影,自觉闭上了嘴。 上车之际,魏枋闭眼休息,顺道在后座提醒了句,“做干净点,嘴巴不干不净的,给人好好洗洗。” 卢特助颔首:“好的。” 第二十九章礼物 第二天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时候,卢特助汇报了下工作,顺便提到昨晚的事。 魏枋喝了口粥,点头让他继续说。 卢特助看了眼一旁“与世无争”的兰霖,随后继续说道:“手臂大腿多处骨折,想来也是要躺在床上半年左右才能恢复。” 魏枋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角,语气随意:“半年便宜他了。” 兰霖默不作声地吃着早餐,他们讲话没有避着她,但是她也没听懂发生了什么,大概是魏枋又做坏事了。 她吃得差不多,也没有继续进食,魏枋问她:“吃好了?” 兰霖点点头,魏枋“嗯”了声,佣人上前递上西装,魏枋伸手接过,出门之时他说了句:“走了。” 兰霖到门口送他,“好。” 这样的相处模式从那晚过后就如此了,直到魏枋上车后离开,她才收回视线。 下午,孔楚月邀请兰霖去她家里美名其曰喝下午茶,司机开车送兰霖去孔家,只不过她没想到孔尚宇也在,她含笑和人打了招呼,孔尚宇微怔,随后反应过来,“来找楚月吗?” 兰霖颔首:“楚月说怕我无聊,刚好我也确实无聊。” 她微微笑意浮现的脸上,孔尚宇刻意掠过她的小腹,垂眸带她进去,孔家装修倒和寻常人家差不多,兰霖也没多看。 孔楚月在客厅沙发直接弹跳起来,“兰霖你来了!” 孔尚宇作势指责道:“又光脚乱走,把鞋子穿好。” 孔楚月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啰嗦……”说完,她挽着兰霖的手臂,悄悄吐槽:“我哥是不是很像老妈子一样……” 兰霖失笑,“你哥哥很爱你。” 提到这个,孔楚月脸上还是不乏有些小骄傲,“对啊对啊,所以你看我哥到现在都没给我找嫂子呢。” “——孔楚月!” 孔尚宇端了个果盘出来。 “欸!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你了。兰霖,你肚子好像比之前大了些。”不让她说嫂子的事,那她就说别的! 孔尚宇将果盘递到她们面前,“刚切的。” 兰霖道谢,随后她才回复孔楚月的问题,她低头摸了摸肚子:“是啊,四个月了。” 孔楚月目光灼灼:“我可以摸摸吗?” “可以啊。” 得到同意,孔楚月小心翼翼地隔着裙子轻轻碰了下,“怀孕真神奇,兰霖,ta出生后我可不可以做ta干妈啊?” “干妈?好啊。” “真好,我也想有个自己的宝宝。宝宝,我是你干妈哟!” 兰霖轻笑,孔楚月这个年纪自己都还是小孩呢。 孔楚月去上厕所,客厅里一下子只剩下兰霖和孔尚宇,电视里播放着某台的偶像剧,酸溜溜的台词充斥着四周,孔楚月这个年纪就喜欢看这些。 兰霖倒没那么多尴尬,她和孔尚宇本来也没什么交际,唯一的交际就是孔楚月了。 孔尚宇起身离开,随后他拿了件东西回来,“兰霖,可以这样叫你吗?” 男人突然出声,兰霖愣了下,“噢,可以的。” 孔尚宇似乎心里做着挣扎,犹豫了好半天他才说:“听说你要过生日了,这个是一点心意,楚月年纪小,也麻烦你多加照顾。” 兰霖望着眼前的包装盒,别墅里的衣帽间时常有新款包包衣服送来,久而久之她也能分辨一些,孔尚宇送的是一款包包,而这个款式兰霖刚好有个一模一样的,魏枋说这个好看,适合她。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但人家也说是因为楚月才给的。 “我也很喜欢楚月,楚月很可爱,礼物就不用了,心意收到了,谢谢。” 孔尚宇讪讪地点头,伸出去的手收回,“那好。” 晚些吃饭,孔楚月将兰霖留了下来,孔父孔母回来的时候看见家里多了个人也没说什么,他们认得兰霖,魏家儿媳妇,不久前的婚礼他们也去了。 饭桌上,孔母照旧讨论着孔尚宇的婚事,兰霖笑而不语。 “我自己知道,妈你别担心了。”孔尚宇沉沉说道。 孔母夹了菜给他:“怎么可能不担心,我生怕你没人要,我还想像舒明那样早早抱孙子呢!” 兰霖没想到自己的到来貌似给人添了麻烦,当下不免有些窘迫。 孔楚月看出她的不自在,连忙给孔母顺毛:“好了妈,兰霖还在呢,我哥他自己有打算的。” 孔母无奈叹气,转头看向兰霖,“让你看笑了。” 兰霖摇头笑笑,“没事。” 秦嫣然最近按照经纪人拉的新皮条,攀上了一个新金主,新金主45岁了,年纪大不说,还是已婚,但她没办法,为了资源每次伺候这位新金主都要卖力演一波高潮。 今晚新金主带她来什么慈善晚宴,说有拍卖会,秦嫣然不了解这些,金主说什么她做什么就是了。 经纪人在手机里给她发消息:好好伺候,别在床上装什么贞洁烈女,明白没? 赤裸裸的信息抨击着她的自尊,秦嫣然咬牙回复:知道了明姐。 夏凯云挺着大肚朝她走来,上了车后,夏铠云肥胖的嘴脸猥琐地挤压在一块,“穿那么骚,真想现在干你。” 秦嫣然今晚穿了条吊带裙,胸口风光简直要呼之欲出,她勉强挤出笑容:“人家好痒,您摸摸。” 夏铠云嘿嘿两声,手已经钻进她的裙子里,吊带一把扯下,白嫩的奶子暴露在空气中,秦嫣然无奈捧着奶子送到夏铠云口中。 “啊啊啊……好厉害啊……” 车内的声响听得人脸红,司机面不改色地开车。 魏枋处理完工作晚上去了慈善晚宴,往常拍卖会一般电话联系就可以了,慈善性质不同,本人出面更显慈善家的诚心。 车子在路上行驶,魏枋翻出手机,给兰霖打了个电话:“我晚点回家。” 和昨天一样的说辞,兰霖一手接着电话,他基本上每天都有事晚回来,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关系。 “噢好。”兰霖干巴巴地说道。 “兰霖,你要吃烤布蕾吗?”孔楚月问了句。 魏枋听到别的声音,警惕地说:“你在哪?” 兰霖捂着手机回了孔楚月:“都行。”随后才拿起手机:“楚月怕我无聊,让我来找她玩。” “你在孔家?” “嗯,怎么了。” 魏枋停顿了会,才说:“没事,我尽量早点忙完去接你。” “嗯。” 电话挂断,魏枋看了眼黑屏的手机,孔家……孔尚宇也在?他眯了眯疲乏的眼睛。 第三十章拍卖会 秦嫣然没想到能在这再次遇见魏枋,她陪伴着夏铠云出席晚宴,旁人笑道夏总今晚的女伴真漂亮。 魏枋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主办方听说魏公子来了,特地派人迎接。 秦嫣然眼睛直勾勾地注视魏枋,心里有那么几分心思希望他还记得自己。 夏铠云不满地扯了一把她的手臂:“现在看到个男人都这么饥渴?” 秦嫣然连忙否认:“夏总您说什么呢,人家一心都在您身上了。” “你最好是。你刚刚看的那个男人你觉得他会看上你吗,人家最近新婚燕尔……” 秦嫣然的脸色随着夏铠云的话瞬间变得煞白,他结婚了?之前她问明姐的时候,明姐告诉她魏枋未婚,怎么一两个月不见就结婚了。 她小心翼翼开口:“那他老婆是谁啊?” 夏铠云想了想,觉得告诉她也无妨:“云佰泉不知道从哪找回来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他冷哼一声,“你就算有那些心思最好也给我藏起来,不然从我这拿走的资源你也别想要了。” 秦嫣然说道:“夏总您就知道吓我,好了我们快进去吧,要开始了。” 拍卖会开始,拍卖师在台上开始致辞:“欢迎大家来到本次公益慈善拍卖会的现场,本次拍卖所得的善款将会捐赠给青蔷扶贫爱心基金会用于本次公益扶贫山区学业项目,也希望大家多多参与本次拍卖,在此感谢各位。” 台下掌声响起,拍卖师开始介绍道,“第一件拍品,来自……” 魏枋坐在前列,手上随意翻开本次拍卖的藏品图,前几样他不感兴趣,往后翻着图册,目光停留在一支簪子身上。 他来这本来只是为了少有的粉色钻戒而来,现在看到这支簪子,倒是觉得可以一起拍下来。 “第四件拍品,金嵌珐琅羊脂玉扁簪,起拍价200万。” “好,这位先生举了,220万。” 魏枋随意摆手,卢特助了然地点头。 台上的拍卖师伸手示意:“魏公子出价300万,还有更高的吗?” 秦嫣然的位置正好在魏枋斜后方,能清楚地看到魏枋的一举一动,他头也没抬,只让身边的总助帮他举牌。 现在拍卖的是件簪子,可想而知那是给谁的,这么一想,秦嫣然酸涩地抿唇。 “好,现在这位先生出价到了400万,魏公子还要加吗?” 卢特助看向魏枋,男人闭眼点头,拍卖师兴奋地烘托场面:“魏公子出价500万,还有要加的吗?” “第一次……第二次……” “嘭。”一锤定音,拍卖师说道:“恭喜魏公子拿下这件拍品。” 后续拍品被人一一拍下,现场气氛高昂,魏枋时不时看眼手表上的时间,他随手一挥:“去买束花来。” 卢特助疑惑:“那是买玫瑰?” 魏枋敛眉沉思,最终说道:“嗯,买粉色的。” “好的。” “各位久等了,最后一件拍品,出产于上个世纪30年代的粉色钻戒。” 几位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钻戒展示在众人面前,魏枋神情一动,这枚粉色钻石在台上随着灯光散发着耀眼光芒,十分夺人眼球,在场的女士见到钻戒时都不由低声惊呼。 魏枋心里已经在想着这戒指戴在他老婆手上那才叫不算暴殄天物。 拍卖师说道:“起拍价3000万。” 第一排的一位女士举牌。 “好的,黄女士出价3400万。” “金先生出价3600万。” “黄女士再次出价3800万,金先生要加吗?” 不等“金先生”加价,魏枋直接举牌。 “魏公子出价4200万!” 秦嫣然听着耳边所谓的加价,每一次加价都是几百万几百万的加价,对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仿佛出个几百块一样,秦嫣然暗暗咬牙,望着第一排男人宽阔懒散的背影。 “现在已经加价到了6700万,魏公子的6700万,有没有人要跟一把?” 黄若烟没想到自己刚回国好不容易看上个喜欢的东西,居然有人要和她抢,她自小高傲惯了,哪里能受这种气。 她侧身看了眼和她抢钻戒的男人,男人两条修长的腿微微交迭,周身散发的松弛懒散却是浑然天成的,尤其是大背头露出的英俊面容,黄若烟讶然,长那么帅啊。 “张先生出价7400万,现场还有人要加吗?” 黄若烟此刻已经愣神,完全没有听到拍卖师说的话。 魏枋对频繁加价也烦了,了当干脆地说道:“8000万。” 拍卖师眼角带笑:“魏公子出价8000万,有人要跟吗?” “第一次……第二次……” “恭喜魏公子再次拿下一拍品!感谢魏公子对我们公益项目的支持。” 黄若烟暗自懊恼,当她又想去寻找那个身影的时候,发现魏枋已经走了,黄若烟连忙拿起包包离开。 秦嫣然看着魏枋起身离开,夏铠云还在身边,她找了个借口:“夏总,我去趟洗手间。” 待夏铠云同意后,秦嫣然也忙不迭地离开,顺着魏枋离开的方向在走廊无助地张望四周,他去哪了。 拐角迎面撞上一女人,秦嫣然捂着鼻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对面的女人嫌恶地拍了拍裙子。 “真是服了,什么人都有。” 秦嫣然被人倒打一耙,自然也不服气:“明明是你撞到我了。” 黄若烟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直接怒怼回去:“是你不看路!” “你别诬陷我!” 两人很快扭打成一起,不远处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感谢魏公子今天的支持,我们一定会将善款全部捐赠给山区学校的。” “嗯。” 以魏枋在前头的人迎头就看到这边的状况,工作人员急忙上前拉架分开了她们,拍卖公司的副总裁见到这么荒唐的一幕,先对身边的魏枋说道:“抱歉让魏公子见笑了,我们立马处理。” 魏枋想离开,只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魏少!”话是秦嫣然喊的,她纯属赌一把了。 黄若烟让旁边的人放开她,“你看看我是谁你也敢拉我!” 副总裁认出了她的身份,微微鞠躬:“黄小姐,你没事吧?” 黄若烟怒气冲冲,没理副总裁的话,面前这个与她扭打的女人居然认识他? 黄若烟食指指着秦嫣然:“你认识他?” 秦嫣然置之不理,一门心思地喊着魏枋:“魏公子,我们之前说过话的,你还记得我吗。” 魏枋脚步停住了,他转过身看向两个女人,因为刚才扭打在一起此刻都面容狼狈,至于那个说认识他的……完全没有印象。 “你谁?” 第三十一章硬了 秦嫣然走上前几步,泪眼婆娑道:“我是秦嫣然,那个演员。” 魏枋眼眸微眯,仔细一想确实有这么个人,当时就她一个淡妆勉强能看。 “有什么事。” 秦嫣然见男人想起她了,展颜一笑,“看见你了想跟你打个招呼。” 她这话说得楚楚可怜,黄若烟在身后不客气地“切”了声,副总裁和其余工作人员见没什么事颇为识趣地离开。 魏枋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嗯”了声。 卢特助买完花回来找魏枋,在一旁提醒道:“魏总,该走了。” 魏枋抬手看了眼手表,抬眸说道:“走吧,该买的买好了吗?” 卢特助回答道:“买好了,在车上。” “魏帅哥,你叫什么啊。”黄若烟冲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试探喊道,可惜男人没有回头。 秦嫣然收拾了番表情,眼睛一觑:“他又不认识你。” 说完秦嫣然甩着裙摆离开,黄若烟简直要气炸了,留在原地跺脚。 魏枋自己开车去孔家接人,他敲了敲门,是孔尚宇开门,两个男人没什么表情地互相点了点头,也算打过招呼了。 兰霖得知魏枋来了,和孔楚月简单告别,跟着魏枋离去。 二楼的窗户灯光依旧亮着,再仔细些就能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窗边遥望着一男一女离去的身影。 孔尚宇见魏枋替兰霖打开了副驾驶车门,等车子已经驶出视线后才将窗帘拉上。 车内,兰霖捧着束粉玫瑰好奇地打量,嘴里不自觉喃喃道:“好漂亮。” “喜欢?” 兰霖点点头,谁不喜欢好看的东西。 “这是什么花?” “玫瑰,品种比较多,觉得粉色衬你,所以选了粉色。” 兰霖“噢”了声,眼底微微溢出几分喜悦之情,“不过下雪的话这种话应该不会开了。” 魏枋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有温室可以种植,冬天也有的。” “真好看。”兰霖没理他的话,对着粉玫瑰自言自语。 回家后,唐管家见她还抱着玫瑰,一看就是少爷送的,他好心提了句:“需要花瓶吗,这种花可以插起来养活的。” 兰霖讶然:“麻烦了。” 唐管家客气道:“太太哪里的话。” 唐管家拿了个精致的陶瓷花瓶给她,上面的花纹还栩栩如生,想来也不便宜,不对,这家里哪里都不便宜。 晚上佣人都去休息,兰霖在客厅修剪花枝,不一会总算插了个自己满意的样子,她高兴地捧着花瓶放在桌上,仔细一闻还能闻到花的香味,是清雅柔美的甜香,芬芳扑鼻,幽香醉人。 魏枋在楼上愣是没看到女人的影子,下了楼才发现她一直在捣鼓着插花,看来是挺喜欢的。 兰霖回头瞧见魏枋站在自己身后,忽地被他吓了一跳,“你洗好了?那我去洗了。” 她说着便垂头上了楼,魏枋没出声,目送她上楼后开始看她的插花成果。 还成,第一次插花能插成这样也算有天赋。 转眼便想到,她在山里也经常种些野花草植,那是他第一天到山里,她的衣着朴素,却不失清丽,早晨有时起床也能见到她在给野花浇水、悉心爱护的模样。 睡前,兰霖拿着指甲刀打算给自己剪剪指甲,房门推开又关上,兰霖专心致志地剪着指甲,魏枋坐到沙发上,开口问道:“我帮你?” 兰霖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太多表情,将指甲刀递过去。 魏枋接过,细心地给她修剪指甲,为着剪指甲,两人的距离也近了些,兰霖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他的眼睫。 一幕幕犹如那个窄小的房间里,借着月光,男人和她闲聊,手上给她剪指甲的动作细致温柔,只是再抬眼,一切都变了,坐在价格昂贵的沙发上,不会感到久坐腿酸,头顶上的水晶吊灯闪耀得有些刺眼,偌大的房间里皆是华贵的摆设,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一只手剪好了,她伸回来看了看,魏枋还是给她剪出了甲型,晶莹剔透的指甲粉粉嫩嫩,和之前也差不多,但也差很多。 两人之间寂静无声,兰霖沉默地伸出脚放在他的大腿上,魏枋有些粗粝的手掌握着脚心,平白增添几分痒意,男人捏着珠圆玉润的脚趾,细细地剪去长出来的指甲。 本以为会这么沉默到上床入睡,男人边剪边说:“要不要在后面的花园种些花。” 兰霖抿着唇,“都行。” 魏枋抬眼看了下她,“那你记得平时多看看。” 这活其实有佣人在,用不着她,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兰霖简单地“嗯”了声。 她伸回脚的时候脚趾不小心触碰到男人的大腿中间,许是觉得尴尬,她的脚趾微微蜷缩,魏枋像个没事人一样,让她把另一只脚伸过来。 可兰霖明明看见他已经……硬了。 魏枋呼吸的声音在空气中变得有些粗重,他眼神示意,让她伸过来。 兰霖犹豫着,像按了0.5倍速般将左脚伸过去,魏枋嫌她速度慢,大手一把抓住她白皙的脚踝,兰霖止不住地惊呼一声。 魏枋不动声色地将她睡裙掀上去的裙摆扯下,假装没看到她不经意露出的内裤。 这左脚的指甲剪了多久,魏枋就硬了多久,兰霖脚在人家那,有时换只脚趾剪的时候都非她本心地触碰到男人隔着裤子的炙热,甚至有越发胀大的趋势。 剪完后,兰霖急忙伸回脚,动作有些慌张,两人端坐着,上次的亲吻也止于亲吻,孕妇在孕期本就容易被勾起欲望,只不过兰霖还因为上次的事情对魏枋言语上冷淡了些。 魏枋目光闪了闪,准备起身,兰霖见他起身了,不知为何,嘴上出声叫住了他。 “你……” “怎么了?” 兰霖看着他的神情一瞬间有点慌乱,随后又似作罢,“没事,睡吧。” 说完她也要起身,魏枋却坐了下来,幽暗的眸闪过火星,“有事?” “没有,我说了没事。” “你想?”魏枋凑到她的面前,兰霖指尖微微蜷缩,心跳一点点加速,男人的鼻尖点着她。 第三十二章撩拨h 兰霖想往后缩,魏枋的手已经拦在了她的后脑勺,扼制住了她的行动,魏枋故意凑前,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你怕什么。” “你离我太近了。”兰霖瑟缩着身体,语气抖擞。 魏枋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她的脸,气氛幽暗又带着些浓厚的情欲只差被挑起,“我想亲你。” 他向来如此,说做就做,这次也不例外,总喜欢事先问她一声,但却不听她的意见。 “你……唔…”兰霖的话还未说完,男人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堵住了她的话头,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防线,掠夺她的城池。 一双大手牢牢捧住她的小脸,像是捧着珍贵的物品,男人一下一下地轻嘬她的唇瓣,两人的呼吸声猛烈急促,绵长的吻进行中。 魏枋将人打横抱起,兰霖在身体的腾空带来的惊吓中环绕住男人的脖颈,魏枋把人放在床上,兰霖怕他没个轻重伤到肚子,轻轻推了一把他的手臂。 魏枋只问了句:“四个月了吧。” 兰霖点了点头,是四个月了。 男人下一秒就揽住她细长的脖子往她的唇上深吻,一只大手游走在兰霖的睡裙下摆,直摸向她的大腿,毫不费力地扯下她的内裤,口舌交缠的声音滋滋作响。 魏枋撩起她的裙子,直接推到她脖子以下的地方,一双白嫩的双乳颤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魏枋随意瞄了眼,“是不是比之前大了些。” 兰霖听了脸红,胡乱摇了摇头。魏枋笑了声,低头含住红润的乳粒,舌尖直往乳粒里钻,兰霖难耐地哼了几声,魏枋舔着奶也不忘手上逗下她,兰霖的发丝被揉乱。 男人埋在她胸前专心致志地吃奶,好像真要从里面吸出乳汁,男人的头发不长不短但却也硬朗地扎着兰霖的下巴,兰霖被舔得舒服,右手不自觉地伸向他的发丝里,魏枋的牙齿下上磨着乳粒,女人爽的声音都变了。 “啊……别咬别咬……”连带着搂住胸前脑袋的藕臂都爽得稍稍用力。 魏枋哼笑了声:“那么爽啊。” 鼻尖蹭了蹭被吸吮红肿的乳粒,上面还沾着津液,微微发亮。 魏枋脸颊贴着白嫩硕大的胸脯,转头就是埋进她的胸里叹息,睡裙的裙摆不小心盖上他的脑袋,画面极其色情,看着像魏枋钻进人裙子里舔着吃奶。 兰霖原先昂着脖子喘息,意识到裙子盖住了他的头,羞臊地自己将裙摆扯上,这个动作让男人兴奋,他恋恋不舍地离开胸前,往上含住了她的嘴唇,“做得好。” 兰霖小腿曲起不小心顶到了男人的膝盖,魏枋伸手握住她的小腿往上压至身侧,张开的小穴止不住地收缩,兰霖的腰在深吻挑逗下一次又一次地拱起,嘴里发出细长的呻吟。 阴唇空虚地一张一缩,寂寞难耐的心情让兰霖忍不住将手伸进魏枋衣服下摆,小手胡乱摸着,指尖触到他的腹肌,手掌换了个姿势让掌心贴着块块分明的腹肌上下摩挲,男人嘴里透出一声闷哼。 兰霖很少听到他在床上的声音,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叫得比较多,偶尔听到他的喘息都觉得特别性感。 手下顺着他的腹肌一路往上,稀里糊涂地一路乱蹭,自己的胸脯因为剧烈喘息而上下起伏,魏枋撑起身子,撩起衣服下摆脱去,再一次以赤身裸体的模样面对着她。 嘴唇才分离不到一会,见他脱完衣服后兰霖忍不住撑起身子要亲他,今晚不知为何,被他一撩拨就特别想和他亲近,她后来归结为孕期激素波动所致。 魏枋难得见她这么主动,颇为顺从地俯下身子和她再次接吻,大掌一手一个包裹住她的乳房,虎口夹着乳粒摩挲,白嫩的乳肉握不住般泄出指缝。 两人紧紧相贴,兰霖的腰身拱起蹭他,是真的难受空虚,她也说不清怎么难受成这样,像被魏枋下了春药一样,魏枋早已硬邦邦的肉棒抵在穴口,一手伸下去又湿又滑。 魏枋将女人的腿掰开,阴唇一下一下的收缩看得男人两眼发红,魏枋揉搓了把可怜兮兮的阴蒂,女人的娇吟声喘个没停,粉嫩的小穴还馋的直流淫水,透明的淫液滴落在床单上,穴口水淋淋的。 男人舔上穴口的一瞬间,兰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直到舌尖钻入小穴里面,兰霖爽的尖叫,“啊啊……” 身下早已泛滥成灾,水流不止,魏枋连带着鼻尖都有淫水的痕迹,女人很快就潮吹了,一股淫水喷涌而出的瞬间,男人尽数接着,随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兰霖爽得头脑发晕两眼发白,胸前也想被人抚摸着,她直立起身,捧着对乳哭哭咽咽的,魏枋看出了她的意思,故意扇了扇她的乳,嫩乳晃荡地一甩一甩的,兰霖眼眶微红,他怎么打自己。 继而瑟缩着身子不让他碰自己,魏枋的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不然也睡不到她了。 她一退步,他便进一步,男人有力的臂膀完全搂住女人,兰霖又不得不昂起头张开嘴和他接吻,魏枋的手毫不费力地揉搓嫩乳,沉甸甸的手感握于手心。 “呜呜……”兰霖口中溢出几声。 魏枋勾着她的小舌搅动,唾液含不住地从嘴角溢出,两人也顾不上这些,互相舔舐着对方,兰霖身下的床单湿了一片,一大块颜色与旁的深浅不一,魏枋吻住她的唇,修长的手指掰开肥厚的阴唇,十分丝滑地插了进去,女人敏感地想夹住双腿,魏枋的小臂拦着不让她夹。 几根手指插了进去,小穴紧紧地收缩,一张一弛的看着就像馋了许久的,大拇指得闲在外揉搓阴蒂,兰霖身下两重爽感迭加在一起,手指抠着他的小臂都深入几分。 魏枋手上快速抽插,女人晃动的乳上下跳动,看得男人眼红,同时兰霖也似要到了一样,抓着魏枋的手突然用力,魏枋也了然的手上动作加快,女人嘤嘤呜呜地,身下一阵淫水喷到魏枋手上。 兰霖潮吹过后无力地躺在床上,两次高潮让她没了体力,魏枋掐着女人的下颌骨,兰霖摇头说着:“不行了不行了……” 魏枋轻笑了声:“不用你动。” 第三十三章小猫叫春 ρ𝖔18w.viρ 女人软绵绵的任男人随意摆动身体,魏枋握着她的小腿一路吻上去,兰霖视线模糊,只见自己的腿被男人随意拉起,细细嘬吻的样子。 兰霖摇了摇小腿,脚趾碰到了他的耳垂,她变本加厉地继续,随后浅浅的笑意浮在脸上。 魏枋抓住她作乱的脚心,女人要挣扎,嘴上说着痒。 男人无所谓般说了句:“好玩?” 兰霖双手挡在胸前交叉挥手,连忙认错:“不好玩。” 魏枋冷哼了声,语气慢条斯理:“晚了。” 兰霖乏力的身躯被男人抱起,小屁股直接坐在男人大腿上,兰霖迷茫地望着他,男人浑身懒散地倚靠在床头,大掌握住她的腰肢,硬邦邦的肉棒抵在女人穴口。看後續章幯9到:𝓽ĩ𝓂ĩxs.©o𝔪 她顺从地抬起身子,魏枋扶着肉棒要插进去,兰霖两眼微怔,小穴早已湿漉漉的流水,原先的高潮更是让穴口敏感的不行,魏枋缓缓挺着身子插进去,肉棒一进去就被穴肉包裹收缩爽的男人头皮发麻。 这个姿势让兰霖有些受不住,插的太深了,被撑胀的饱腹感再次袭来,兰霖呜咽几声,双手无力地扶着魏枋握着她腰上的手臂,男人每动一下,兰霖就不住地喘息。 粗大的阴茎顺利进去后,女人已经泪眼潮湿,眼睫上还挂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魏枋慢慢引导着她,让她试着动下身体。 娇躯上下缓动,沉甸甸的奶子跟着上下摇晃,看着好不淫荡,魏枋握着她的腰身引导她自己抽插,肉棒在小穴里流畅地进出,魏枋看着她的小穴塞进自己的肉棒,奶子还在到处乱晃。 “啊啊……好深好深……啊……不行了……魏枋……不行了……啊……” 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女上的体位自然考验体力,她才高潮不久,更是浑身无力,顺着他的意思上下动了几下便说不行了,还说不用她动,魏枋骗子。 “骗子……啊……” 魏枋突然挺身而动,速度快而猛,兰霖刚骂完他嘴上就被娇吟代替,“啊……轻点……轻点……太快了……” 不仅身下被猛烈抽插,胸口的奶子也跟着摇晃,微微的痛感积压在胸前,男人看着她娇喘呻吟奶子乱晃的样子简直要兴奋得上了头,他起身让女人躺下,身下丝毫不减力道地抽插。 淫水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连带着魏枋块块分明的腹肌也亮晶晶的,魏枋俯下身子咬住她乱甩的奶子,含住一大块乳肉轻吮,兰霖难耐地抓住他的头发,魏枋吐出右边的奶子,被吃得红肿的乳粒随着魏枋身下的抽插磨蹭在男人优越的眉骨。 魏枋懒洋洋地用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右乳,双手搂住她的腰身下身不停动作。 被冷落已久的一侧奶子也急需男人的爱抚,兰霖嘤嘤呜呜的,嘴上叫的跟小猫一样,魏枋吻住她的双唇,戏谑道:“小猫叫春?” 兰霖恼羞地推搡他,“轻点……啊……” 魏枋嘴上答应她:“好,轻点就轻点,小母猫开心就好,嗯?” 话是这么说,他的动作也是真慢了不少,那么一根粗长的肉棒插在穴里一动不动,兰霖没了力气,被他这番动作下来折磨汗流浃背,她额头沁出细汗,魏枋不紧不慢地愣是对她一点动作都没有。 欲望在身的女人那经得住这么折腾,当下撑起软绵绵的身子抱住他,浑圆软糯的奶子贴着男人硬邦邦的身体,魏枋也不跟她闹了,抱着她身下快速挺动。 “啊……嗯……啊啊……好快……” 娇滴滴的呻吟在魏枋耳畔响起,抚摸着细腻光滑的脊背,在几百下猛烈抽插后,两人同时到达高潮,精液一滴不落地全进了小穴,兰霖微微抽搐着身子,爽的两眼发白,小穴被操得合拢不上,浑白的精液从穴口流出。 魏枋抱着人去了浴室,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兰霖昏昏沉沉的,任由男人帮自己清洗,在舒服得要昏睡过去之际,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硬了起来,掰开她的大腿就是往穴里又进行一番猛操。 浴缸里的水随着里面的人动作,热水都变成了温水,还不停地溢出来。 兰霖无助地扶着浴缸,身后男人捧着她的双乳蹂躏,后颈皮肤被吸吮出一个又一个的红印。 不知过了多久,魏枋拿浴巾随意将人裹着抱了出来塞进被窝里,回到舒适的被窝,女人困乏得两眼睁不开,光裸的身子互相紧贴着,魏枋最后吻了她的额头,终是抵不住一晚上胡闹,兰霖很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身边的温度已经变凉,兰霖身上被换上了新的衣服,估计是魏枋起床时帮她穿的,兰霖捂着脑袋在床上沉思,怎么昨晚跟他胡闹了一晚。 她平时有这么不经诱惑吗,没道理啊…… 她随意低头一看,身上青青紫紫连带着胸口都满是红痕,足以说明昨晚的做爱是有多么激烈,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没事就好。 直到换衣服时,她才切身感受到乳粒上的疼痛,衣服不小心磨蹭到都让她忍不住喊疼,昨晚被魏枋又咬又磨的,是狗吗这人。 兰霖带着满身怨念直到晚上魏枋下班回来,愣是不让男人碰自己一点,魏枋狐疑,怎么昨天还热情似火,今天就冷若冰霜了。 女人真是善变的物种。 睡前魏枋在床上听到浴室哼哼唧唧的声音,他担忧地打开浴室门,女人穿着吊带睡裙扯下了一边,白嫩带着微微青紫痕迹的奶子映入魏枋眼帘,红润的乳粒早已在男人打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挺立。 兰霖急忙拉起吊带,“出去出去。” 魏枋大概明白她为什么今天不让自己碰了,跨步进门后,随手将浴室门一关,朝女人走去。 “你进来干嘛。”兰霖略带恼怒的语气赶他,要不是他,她会在这苦巴巴地擦药? 魏枋拿过她手上的药瓶,“我的错我的错,给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兰霖扭捏地看了他一眼,这才点头。 第三十四章生日 魏枋勾住她的衣带,随意往下一扯,衣物顺着皮肤滑落如羽毛般扫过兰霖心头,引起她的阵阵颤栗,微微的青紫痕迹被雪白肌肤衬透得些许触目惊心。 他忍不住伸出宽热的掌心轻轻触碰她的肩头,女人耳垂红得滴血,开始催促道:“不要乱摸,快点涂。” 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富有磁性的声线声声迷人:“很漂亮。” “变态。”兰霖嗔眼瞧他,她身上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他居然说漂亮,魏枋真是变态。 魏枋扬扬下巴,示意她的肚子:“那个还在听呢,少骂人。” “这才多大。”意思是别让他拿肚子里那个当借口。 魏枋面不改色地说:“胎教懂吗?母体的情绪小孩子能感受到的,有些人还会在孕期里放音乐给孩子听。” 兰霖果真被他哄骗得一愣一愣地:“真的?好像医生确实有这么说,让我注意点情绪。” “我还能骗你不成,像你天天骂我变态,到时候小孩生出来岂不是开口第一句就是骂他爹变态?” 兰霖想想那个画面,被魏枋逗笑了,她转念一想觉得不对,一手打在他的结实小臂上:“说什么呢你,天天瞎扯。” 不过她也对魏枋说的胎教起了心思,想着要是胎教对肚子里的孩子有所帮助那也不是不行,隔日早晨她一起来就放轻音乐,魏枋还在熟睡中被一阵音乐声吵醒,他随手看了下手机,才6点多。 兰霖拿着手机在房间里瞎转,意识到魏枋也醒了,“你醒啦?” 魏枋还没到上班时间就被吵醒了,他压着气,“起那么早不多睡会。” 女人穿着柔软的家居服走到他床前:“不是你跟我说的胎教吗,你忘了吗?” 魏枋掀起沉重的眼皮睨了眼兰霖,无奈抬臂掩住眼睛,得,这是他自找的。 他握住女人的小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一手拿走她的手机关掉音乐,“再睡会,你儿子比起听音乐,肯定更喜欢睡觉,你别耽误你儿子睡觉。” 什么叫她儿子,难道不是他的吗,还耽误她儿子睡觉,明明就是他想睡。 兰霖推搡着他,魏枋睡觉习惯裸睡,一下子就被怀中挣扎的女人惹起了火,他故作恶狠狠的样子在她耳边说道:“不睡就起来干点正事。” 女人自然感受到了抵在身后的滚烫,立马闭上双眼。 魏枋瞧她安分了,还是这招有用,心满意足搂着她补回笼觉。 * 兰霖生日这天,周日,魏枋休息,一大早两人吃完早餐,唐管家就上前说道有拍卖公司的人来了,魏枋点头,唐管家将人带进来。 几个身着工作正装的人微笑走来,对沙发上的人问好:“魏公子,魏太太。” 魏枋随意点点头,兰霖让佣人去切了些水果来,佣人给他们都上了杯水,拍卖公司的人直呼多谢魏太太,魏太太客气了。 兰霖友好的举动让他们也不禁对这位魏太太充满好感,美丽动人是一回事,关键是待人友善,难怪能让魏公子豪掷千金。 兰霖对着家里突然来到的陌生人,第一反应是自己要拿出些女主人的样子,招待人还是要的,魏枋没什么表示,等着拍卖公司的人将东西摆上来。 拍卖公司的人搬来一木箱,再从中缓缓拿出两样东西,兰霖不免有些好奇,她看了眼魏枋,魏枋只让她放心看。 他们小心翼翼打开第一件物品,旁边有专人负责介绍,这是金嵌琳琅羊脂玉扁簪,里面的羊脂玉色泽温润,簪子样式别致,兰霖接过随手看了看,看得出来是用了心思的。 魏枋没去瞧那簪子,她若不喜欢也正常,本来就一临时看上的“附属品”。 兰霖不知这“附属品”也花了500万才拍下来,她面上友善,“挺好看的。” 魏枋凑到她面前,兰霖对他这突然就往她跟前凑的行为已经习惯了,魏枋问她:“真喜欢?” 兰霖点点头,这簪子好看,她为何不喜欢。 魏枋一笑,身体往后退了些,“以后还有什么簪子款式好看的都直接往这送来就是了。”他这话是对拍卖公司的人说的。 拍卖公司笑着说是。 紧接着下一件的盒子就小了些,不过可以看出工作人员戴着手套的手拿得更小心翼翼了,兰霖猜测这件肯定比那个簪子贵些。 拍卖公司的人看了眼魏枋,随后对兰霖说道:“魏太太,这个您最好自己打开。” 兰霖一怔,有些不安地看向魏枋,魏枋朝她点头后她才接过,打开的一瞬间,她的神情有些错愕,大家好像都在等她的反应,如今该有的反应不少,拍卖公司的人笑容比原先深了几分,哪有女人会不喜欢钻石。 拍卖公司的人说道:“这是出产于上个世纪30年代的古董钻戒,拍卖会上争夺这枚戒指的人有不少,不过最终让魏公子以8000万的价格收入囊中,魏太太,您可喜欢?” 兰霖听到价格的刹那差点要拿不住手上的戒指盒了,这枚重达6克拉的粉钻在周边白钻的衬托下更显得极致奢华,她一时间有点无措,面对拍卖公司的人提问,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戴上看看?”身旁的男人问她。 兰霖手上的戒指盒到了男人手里,魏枋取出钻戒,拉着女人的小手,将钻戒缓缓套进她的中指,她人生的白,粉钻在她手上也不显黑,钻石的闪闪熠熠倒映着女人的不知所措,她将8000万戴在手上了? 魏枋满意地抓着她的手瞧,他就说,这种好东西不戴她手上那才是暴殄天物。 他像看着完美的杰作,对自己花出去的钱毫不在意,嘴角噙着笑意,往她白嫩的手上一亲,兰霖当即要缩回手。 拍卖公司的人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一幕。 见女人久久不言,魏枋又问她:“不喜欢?” 女人摇头:“不是。” “喜欢就好好戴着。”魏枋说完,拍卖公司的人也没有多留,唐管家送他们出门。 兰霖问他:“怎么送我这么贵的东西。” “你喜欢吗?”女人诚实地点头,魏枋接着说:“那不就是?” 魏枋看出她的担忧,十分自然地搂过女人的肩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顺道转移话题:“生日快乐宝贝。” 他这么亲昵的一叫倒让兰霖原先的无措被紧接而来的害臊代替,但她也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不免露出浅浅笑意:“谢谢。” 第三十五章醉酒 九月一过,天气立马降温,桉城也不例外,还未体验到多久秋天的金风玉露,便立马进入寒风刺骨的冬天,这种天气,出门都是被风刺得脸颊发疼。 兰霖安心在别墅里养胎,和魏枋偶尔甜甜蜜蜜,她好像想开了般,觉得现在的日子也还可以,有时候这么想着都觉得自己堕落了,但是她也不否认,自己确实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11月10日那天是魏枋生日,兰霖苦恼了半天想着送他什么,请了林舒明指教一二,林舒明开阔地说让她送什么都好,只要是她送的魏枋肯定喜欢。 可是生日哪能这样糊弄,何况对标魏枋给她的礼物,那也不好糊弄,兰霖还是觉得自己想想好了。 在距离生日还有前几天,兰霖决定捡起很久没拿的画笔,那天下午,她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伴着雨声,兰霖努力回忆着初见魏枋的样子,眉目冷峻,身量挺拔,气质出众,也是伴随着雨夜,她不经意间对视上他的眼睛,多情迷人。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兰霖认真想了想,可能是初见,也可能是他陪着她去黄泥盖的学校,再或许是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认真地在一旁聆听她的故事,种种些许。 随着思绪的发散,兰霖缓缓放下画笔,还算满意地看着面前的画作。 层层迭迭的山峦,黄泥学校内站着的背影,他单手插兜的身姿带着一丝洒脱。她那时得知他悄无声息地送了教材给学生,那也是她第一次对他真正改观的地方。 * 魏枋生日这天被段高荣他们灌了不少酒,期间也有来来往往的女人想要勾搭魏枋,魏枋冷着脸色掀起眼皮看了看,关言在他旁边调侃道:“都结婚了怎么还这么招蜂引蝶啊魏少。” 魏枋冷哼了声,没搭理他,手机屏幕随着消息到来亮了下,他解锁手机,是兰霖发来的消息,她甚少给他发消息,有时他还以为她不熟用微信,谁知某天晚上见她不睡觉在和孔楚月聊天,别提多熟用了,可把魏枋气得一晚上睡不好。 后半夜还因为这个跑去闹兰霖,他不睡,她也别想睡了。兰霖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以为他白天喝了咖啡晚上睡不着了,还下楼给他热了牛奶。 魏枋瞧着她把自己当小孩一样对待,又气笑了。 最后还是喝完了她热的牛奶。 兰霖:你回家吗? 魏枋突然笑出声,关言以为他怎么了,扭头看了眼他,魏枋拨了电话过去,对面接得挺快,不知说了什么,魏枋笑着对答,顺带起身拿起外套,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出去。 嘴上还说着:“等我,十分钟后到。” 远去的不止人,还有笑声,关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除了那位还有谁。 魏枋也真是被吃得死死的,他也见过云兰霖,没瞧出云兰霖身上有什么能让魏枋着迷成这样的特别之处,比别人漂亮些?漂亮的女人多了去,魏枋什么人没见过。 段高荣照旧问他那么早去哪,远去的男人心情不错,还愿意回他:“算我的。” 段高荣满意了,乐悠悠地搂住身边的女人亲了口,顾尘喝得半醉半醒,问了句魏二呢。 关言戏谑道:“他准备被交警扣下来了。”这里距离魏枋的别墅至少有三十分钟的路程,魏某人还夸大其词对老婆说十分钟到,不就是准备被交警扣下来了吗。 段高荣和顾尘一听可不管那么多,魏枋真被交警扣下来再去救他。 魏枋本来就被酒精灌输得上头,被司机送回别墅后,他一直都是保持兴奋的状态,他原先也没期许她能多记得他生日,可是在听到她的声音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有老婆真好啊。 兰霖一早就跟孔楚月商量好去做蛋糕,她再有钱也没魏枋有钱,只能从别的方面弥补弥补他了,从早上忙到下午,终于做好了蛋糕,于是她催着魏枋回来。 魏枋满身的酒气上来就要抱住面前的女人,兰霖心底腹诽,这酒鬼又被灌了多少,要是按照以往,她肯定当即赶人去洗澡了,不过今天他是寿星,勉强容忍一下吧。 “你今天居然给我发消息了!”魏枋说得有些大声,兰霖确定了,他喝大了。 “好了好了,快来。”兰霖拉着他的手让他来到蛋糕面前,魏枋还在想着她主动给自己发消息的事,手一伸就要抱她。 “你从来不给我发消息,你跟那丫头片子都聊得那么开心。”魏枋埋在她的颈窝里低声嘀咕。 “……” 怎么纠结这事,她以为他不会在意的。 兰霖怕他没个轻重压着自己肚子,嘴上哄道:“好好好,我以后多给你发,发到你烦我为止。” “嗯……我不会烦你,你是我老婆。” 喝醉后的魏枋倒是比清醒时可爱了不少,兰霖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脸颊。 确认他真的醉了,兰霖像哄小宝宝的语气哄着他:“魏枋,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做了蛋糕,我们去吹蜡烛好不好?” 男人半醉半醒迷糊道:“你还给我做了蛋糕?” “是啊,你再不吹蜡烛蜡烛就熄了。” 魏枋这才从她的颈窝里起来,眼神因为酒意有些迷离,兰霖牵着他叫他许愿吹蜡烛,魏枋对着蜡烛眨了几下眼睛,兰霖无奈地笑笑,又教他要闭眼许愿。 魏枋照做,对着蜡烛闭眼,过了会后他睁开眼睛,“许完了。” “我希望……”魏枋还准备把愿望也一起说出来,被兰霖快速地捂住了嘴,她提醒着:“不可以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男人被捂着嘴,听话地点点头。 兰霖这才拿下手,“去吹蜡烛。” 魏枋吹完蜡烛后,兰霖嘴角微扬:“生日快乐。” 男人也跟着她笑了下,眼底似清醒了不少,他伸手揽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兰霖起初有点惊讶,怎么喝醉了还会亲人。 缠缠绵绵间她听到男人又对她说:“我好爱你。” 也不知道他是醉了还是没醉。 第三十六章选择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后来的事魏枋不记得了,不过前面发生了什么他还是记得的。 身旁空空如也,魏枋一抬头墙壁上就挂着幅画,他起身下床,走到画面前,不禁眼眸微眯想把画看得再仔细些。 房门打开的动静也没有打扰到男人专心注视画的神情,他没有转身,背后一阵婉转动人的声音响起:“你醒了?头还疼吗。” 魏枋撑起手支在下巴上,饶有趣味地说道:“你画的?” 兰霖走前几步,“是啊,本来给你的生日礼物,谁知道你昨晚醉成那样。” 魏枋对自己醉了并没有什么感到羞臊,他甚至还反问兰霖昨晚答应他的还记得吗。 “……” 兰霖点头,“喝醉的又不是我,我肯定记得。” 魏枋嘴角勾起,强势地揽住女人的后脑勺亲了口,“记得就好。” 随后迈着长腿走向卫生间,兰霖轻啧了声,在他走后无声地擦了擦嘴唇。 * 哪怕将近年底魏枋也避免不了要工作,魏元慕现在也算是半退休状态,每天在家和林舒明休闲地到处玩玩,也算享受了把清福。 上午开会的时候讨论着一个项目,在选择女主角的想法上颇有不同,魏枋看了看,是魏氏出品的电视剧,题材为古装探案,大ip改编,男主定了90生影帝,至于女主,在孟清衣和秦嫣然之间二选一。 孟清衣年纪比男演员大了六岁,但是演技不错,只是流量不比秦嫣然,秦嫣然的优势在年纪小,符合角色设定,自身人气也不错,劣势在演技平平,制片人a担心她撑不起角色,正和制片人b争执。 魏枋翻看着项目书,女主设定为古灵精怪的可爱甜妹,在剧情里也不过是衬托男主苏感的工具人,魏枋不耐烦地皱眉,就为了这个吵到他面前。 秦嫣然这人,他是有印象,上次还和人打架,那动手能力胜任这角色也算可以,他将手上的项目书一丢,卢特助握拳咳了咳,两边的人霎时安静了下来。 魏枋:“选秦嫣然。” 两位制片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随后说道好的。 * 秦嫣然在浴室里接着电话,刚结束和夏铠云的奋战,一副嗓子喊得有些哑了,李明明在电话说着制片人刚给她打电话确定了,秦嫣然拿到了《嫡案》的女主角。 秦嫣然松了口气,为了这个项目她陪夏铠云睡了多久,夏铠云只说能给个女主角参与人选,其余的还是要看魏氏那边怎么选,如今尘埃落定,这么说,魏氏集团那边选了她做女主角? 她心里隐隐激动,尤其是想到魏枋的容貌,她不禁确信,那晚的苦肉计是有用的,他一定记住了她,结婚了又怎样,外面那个不也结婚了,男人哪有管得住下半身的,她勾勾手指都是必成的事。 秦嫣然突然信心大涨,连面对夏铠云的下半身都比刚刚情绪高涨了不少,她舔着细小的阴茎,心里想着魏枋,魏枋的肉棒一定很大,好想让他插进来,这样想着,身下越来越湿。 夏铠云见她如此卖力,高兴地挺动身体让她舔得更深一点。 * 某平台的年度晚会,走廊里秦嫣然穿着一套春夏系列的抹胸礼服在一众助理的包围下走着,身旁有女声响起:“嫣然,好久不见。” 秦嫣然留步,扭头看向她,是孟清衣,秦嫣然的表情如翻书一样,立马笑意盈盈:“清衣姐,是好久不见了,最近如何。” 孟清衣曾经和她是一个公司的,在她未出头的时候孟清衣可是公司一姐,后来孟清衣合约到期选择自立门户,一姐的位置自然轮到了秦嫣然。 前段时间两人还争起《嫡案》的女主角,此事在粉圈里传的沸沸扬扬,各路瓜主都在争论这事,直到最近魏氏集团拍板敲定了秦嫣然出演女主角,板上钉钉的事已经不容更改了。 孟清衣没想到自己接触了那么久的剧本居然说没就没了,她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当下说道:“还能如何,哪里有嫣然抢手,我都人老珠黄了。” “清衣姐哪的话,你都人老珠黄,别人可怎么办。” “也是,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想不明白怎么临到手的工作说飞就飞了呢,你说搞笑吗。” 秦嫣然刹那便笑不出来了,“各凭本事,总有更好的。” 孟清衣凑到秦嫣然耳边,用她们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论爬男人床的本事,我是肯定不如你的。” 秦嫣然下一秒便狠厉地看她,孟清衣还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刚刚只是说了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她提起裙子,“妹妹啊,这条路,走不长的。” 她远去的身影如高傲的天鹅,秦嫣然被人戳破心事,指甲深深地掐进手心。 都看不起她又怎样,女主角不还是她的。 助理小心翼翼看她脸色,不敢触碰到她的逆鳞,秦嫣然深呼吸几口,面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了原先的样子,助理帮她提着裙子,秦嫣然走出门外和粉丝打招呼。 粉丝们拿着“嫣”的灯牌为她应援,人山人海的人群就是她事业上升的证明。 * 如今十二月份,林舒明让魏枋和兰霖搬回魏宅住,兰霖在家里待着都憋得慌,魏枋每天上下班还能出去,兰霖不免有些羡慕,虽说在魏宅也不是不好。 魏枋瞧出她无聊,上班前还问她要不要跟他去公司,兰霖直接拒绝了,她又不是那边的员工,去像什么话,魏枋大言不惭,说让她以总裁夫人巡视公司的由头去,兰霖犹豫了会,还是拒绝了。 魏枋也不逼她,揉了揉她的发顶出门了。 林舒明说道:“兰霖,觉得无聊了?” 兰霖颔首,林舒明颇为好笑地说道:“无聊就出去逛街啊,反正花的都是魏枋的钱,别给他心疼钱。” 兰霖倒没想给魏枋省钱,魏枋比她还败家,八千万的戒指说买就买了。 “那好。”她再不出门都快感觉自己要长草了,在山里怎么就不觉得闷呢,真是奇怪。 第三十七章相亲 yu sh uwu.biz 咖啡厅内,孔尚宇和对面的女人面面相觑,他今天被孔父孔母再次逼着来相亲,孔母嘴上说的好,夸黄家那女儿文静又乖巧,肯定是他喜欢的,让他务必去和人见一面。 此刻,孔尚宇看着黄若烟的红指甲,大红唇,紧身针织裙包裹着完美的身材曲线,让人多看一眼都忍不住鼻血直流。 黄若烟正接着电话,“行了行了,见着人了,爸你别管那么多了,就这样就这样,挂了。” 孔尚宇默默喝了口咖啡,文静……乖巧…… 黄若烟毫不掩饰地上下扫了眼孔尚宇全身,还成,就是看起来怎么那么死板,木头吗这人,不过身材挺好,不输那天看到的魏帅哥。 “你好,我叫黄若烟,你的相亲对象。” “你好,我叫孔尚宇。” 黄若烟点头,没了?这就没了?也不知道多和她讲些什么,这人真是没劲。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u shu wx.c om “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回去我会跟家里父母说是我的问题。”孔尚宇起身要走。 黄若烟皱眉,不满的神情也不藏着掖着,“你不喜欢我吗?” 孔尚宇被她这直白的话愣了愣,“我们才见第一次,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是啊,不是相亲吗,人家相亲都有来有往,你这直接给我判死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黄若烟随口一说,她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这么低,谁知道孔尚宇看了看她,随即没说话。 这样一看就是给她猜对了,好吧,她就说自己怎么可能这么没魅力。 “既然你有喜欢的人,你怎么不去找人家,还在这苦巴巴相亲。” 孔尚宇不想向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过多谈论自己的事,摇摇头作罢。 两人结完账出来,刚出咖啡厅门口,黄若烟便一眼看到不远处的奢侈品店出来一美女,身边还有两个保镖,黄若烟不免多看了几眼。 孔尚宇出于礼貌想问黄若烟需要送她回去吗,顺着黄若烟的视线看到了兰霖,她的肚子已经比上一次见面还大了不少,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她还是那么美,甚至更甚。 一件羊绒大衣穿在她身上,温婉动人,身边的保镖帮她提着购物袋,她看起来比原先更加适应了这种生活。 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好。 黄若烟一开始只觉得人家好看而已,再回头看孔尚宇,发现孔尚宇的眼睛简直要黏在人家身上了,她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当即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 原来不是不想找,人家一看就有老公了,没看肚子都那么大了吗,还是孕妇呢。 啧啧,黄若烟同情了会儿孔尚宇。 上了车里,黄若烟开门见山说道:“刚刚那个美少妇,你喜欢人家啊?” 孔尚宇被戳破心事,脸色当即僵硬,语气生硬反驳道:“没有。” “你这人,撒谎都不会,正常人被这么说肯定是会说我都不认识她,何来喜欢她一说,你却不是,而且,你的脸色很不对劲,种种迹象表明,你不仅认识人家,还喜欢人家,可惜咯……” “闭嘴,再说一句我不会送你回去。” 黄若烟撇撇嘴,扭头对着车窗外哼了声。 * 魏枋的手机有收到消费短信,他自然不会在意兰霖花了他多少钱,见她出门,魏枋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兰霖正在另外一家奢侈品店里的vip接待室里,sa正拿了不少包包成衣在她面前。 “喂?” “出门玩了?” “嗯。” “好,你看着来,等会让老张送你来我这,晚点带你去吃饭。” “知道了。” 电话挂断,兰霖抬眼看了下面前的包包,随口说道:“这些都要了吧。” sa笑容满面地说道:“好的魏太太。” 兰霖要起身,sa细心地上前搀扶她起来,兰霖顺着sa的手臂起身,她一手搭在肚子上,拢了拢身上的披肩,顺手刷了卡结账。 店里不乏客人涌入,虽然不知兰霖的身份,但看周围人对她小心翼翼,也不自觉地离她远些。 被保镖围绕的富太太离开了店里,刚开了大单的sa很快就被同事问候:“魏太太可真漂亮啊,怀孕都那么美,我要是魏公子,我也愿意给她花钱。” “客人的事少闲聊。” “知道了,幸姐。” * 司机将车开到了魏氏集团,兰霖还是第一次来,她下了车后抬头看了看四周的高楼大厦,保镖照例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侧,她走到前台询问。 “你好?”她微微一笑,行政前台的两人瞧见温婉华贵的孕妇,都互相望了望。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找魏枋,是需要说声吗。” “有预约吗?” 预约?好像没有,魏枋还是口头上通知她的。她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没有。” 接待员也看得出来她身份不菲,当下没有立即赶她走,“请问您姓什么,我可以问问总助。” “我姓云,麻烦你了。” 其中一位接待员引着兰霖到一旁的休息区等待,兰霖坐下,眼睛随便看了看四周,陆陆续续还有些穿得格外潮的男男女女,看得出来长得很不错。 接待员耐心地解释:“那些是练习生。” 兰霖觉得有趣,“练习生?还没出道吗?” “没有,他们要通过考核,这些我们知道的也不多。” “谢谢。”兰霖展颜一笑,她对人向来温和,接待员估计很少遇到这么没架子的有钱人,不免对她的态度更好了些。 不过一会,卢特助急急忙忙地从电梯出来,连几个练习生跟他问好都没理,直直地朝着休息区这个方向走来。 “太太,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接待员小小地惊讶了下,在一旁充当空气。 兰霖倒无所谓,他们也很忙,这点能理解,“没事,麻烦你下来一趟了。” “太太说笑了,哪里的话。” 卢特助领着人离开了,接待员迫不及待回前台跟小姐妹分享。 “啊,那是总裁夫人啊,好漂亮啊天哪!” “是啊是啊,而且特别温柔,我都要喜欢上她了。” “魏总真是好福气,都不敢想象他们的宝宝有多漂亮!” “什么好福气,明明很般配,我们魏总也很帅啊。” “是是是…那确实。” —————— 不出意外这本要随缘更了,但是我不会坑的,一定会写完的。 第三十八章少女心事 “魏枋平时很忙吗?”兰霖瞧着周围的人忙忙碌碌的,偶尔还能遇到几个艺人跟卢特助打招呼,不过兰霖很少看电视,对他们也不认识。 卢特助颔首道:“刚开始的时候有点,最近已经好很多了。” 刚开始,就是魏枋接手集团那段时间,兰霖见着魏枋早出晚归的,像他之前说的那样,确实忙得有点顾不上她。 她点点头,卢特助将人带到办公室门外,就自行退下了,有同事来问他,“那是不是总裁夫人。” 卢特助含糊点头,同事像吃到惊天大瓜,连忙拿起手机离开。 兰霖轻轻推开门进去,魏枋低着头处理文件,“帮我倒杯咖啡。” 兰霖望见右手边的杯子,拿起倒好水,还试了试水温才给他拿过去。 杯子碰在桌上发出声响,魏枋专心地处理工作,她从未见过他的这一面,站在一旁盯着他瞧了好久,直到男人拿起杯子。 “不是让你倒咖啡吗……” 他刚斥责了句才注意到身旁的衣服一角不是卢特助的西装。 女人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魏枋刚拿起杯子又放下,伸手握住她的,语气变得柔和,“什么时候来的,站多久了,也不提醒下我。” “看你那么认真不好打扰你。” 魏枋掐了掐山根,语气调笑道:“你算什么打扰,我巴不得你多打扰打扰我。” 兰霖想到他刚刚斥责,拂开他的手,“不正经。” 随后又补上一句,“少喝咖啡,不然晚上睡不着。” 魏枋充耳不闻,拉住她往怀里一拉,女人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干嘛你,这是办公室,也不嫌重。” “没我吩咐他们不敢进来,况且,我抱自己老婆,有什么重不重的。” 兰霖简直怀疑魏枋的厚脸皮程度又进化了,“你什么时候下班,不是说带我去吃饭吗?” “你饿了?现在下班都行,走。”魏枋拉着她起身,兰霖觉得荒谬,反问他你工作不是没处理完吗。 魏枋大言不惭:“那么大个集团要真是离了我就不行了,那我花那么多钱养他们来干嘛。” 这话说得直白,但也并无道理,兰霖被人牵着走,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吃饭。 一时间,集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知道总裁夫人来了,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总裁夫人,之前只知总裁结婚了,虽然有些突然,但是听闻女方是大画家的女儿,由于先前并没有太多消息传出来,于是都觉得说不定是联姻,夫妻关系其实并没有多好。 现下总裁夫人来了集团,没看卢特助来接人时紧张成那样吗,况且总裁夫人这肚子都那么大了,总裁还一路牵着手离开,不少围观的人眼中艳羡之情溢出。 有部分人觉得总裁夫人还是挺厉害的,在总裁还没任职时,大家都把魏枋当太子爷,太子爷的名声只要接触过的人都能知道一二,长相风流倜傥,那张脸不知道秒了多少公司里的艺人,加上身份加持,多的是女人为他前仆后继。 能让太子爷从花花公子成为正常男人,可不是挺厉害的嘛。至于知道内幕的《不枉此行》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全被封口,项目虽被搁浅了,但小张升职加薪可没少,其他人心下好奇,问她怎么出去工作了两个月就如云梯般地上升呢。 小张笑笑不语,那可不嘛,尤其是太子爷还回集团任职了总裁一职,往后集团都是要交给他的,自己只要不说漏半个字,那自己的职业生涯还有大好前程,这样一想,还得感谢阿云,不,现在要叫总裁夫人了。 可真是她的贵人啊! 六楼练习室里,一群小女生围坐在一起,她们刚结束练习,现下休息会。 赵雅雅也是个爱八卦的,从她们上来见到卢特助接总裁夫人时,她便一直留意着,当时还说公司怎么来了孕妇,难道要签孕妇为艺人吗。 其他人听了她的话都觉得好笑,怎么可能啊,虽然确实蛮漂亮的。 肖西打探完消息回来,她人如其名,肖西消息,确实是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 她一坐下便拉着她们说道:“那个美女是总裁夫人!才不是什么艺人!” 其他人惊讶地“啊”了一片,难怪,难怪能让卢特助亲自下来接人。 她们其中不乏有冲着魏枋来的,试问谁家老板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多金,固然她们很少能见到总裁,可是偶尔能见一面也是好的,万一总裁看上自己了呢,往后进圈的路不就好走很多。 一群姑娘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想法,少女心事怦然破灭。 * 兰霖不清楚魏枋带自己来了哪里,她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大门两边都站了排穿着工作服的侍应生,兰霖默默内心扶额,吃顿饭而已。 迈巴赫稳当地停在了大门,最靠近车的侍应生上前打开车门,魏枋下车后,转身伸手朝着兰霖,兰霖扶上他的手下车。 两排侍应生恭恭敬敬,连带着附近路过的路人忍不住侧目围观,兰霖拢了拢披肩,跟着魏枋身边一起进去。 魏枋紧紧牵着女人的手,往常他走路很快,现下迁就着身边的女人,步伐不自觉慢了些。侍应生带他们到了二十四楼,经理亲自上前问他们需要用些什么,魏枋接过菜单,眼睛随意看了看。 “都上吧,孕妇忌口的不用我多说了吧。”魏枋头都没抬,经理恭敬地点头说是。 女人坐在自己对面遥望玻璃窗外的景色,她不挑食,点什么都行。 原先点的菜陆陆续续上齐了,兰霖有点无从下手,这点了也太多了吧,她忍不住出声说道:“你喂猪吗点那么多。” 魏枋切牛排的手动作一顿,“这不是怕你吃不饱。” 况且,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可不得多吃些。 “……” 兰霖简直有点无语,他刚刚点菜的时候她在一旁发呆,怀孕后发呆的次数越发多了,有时候不自觉地就盯着某处放空大脑,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太闲了才会如此。 她跳过这个话题,“我觉得我太闲了。” 魏枋眉梢一挑,直勾勾地盯着她。 兰霖见魏枋这么瞧着自己,好像自己干嘛了一样,心情一下子就糟糕了下来。 她语气不耐,连面前她往日最爱吃的菜都变得毫无食欲,“吃不下了。” 魏枋放下刀叉,心中默默感叹医生说的是真的,怀孕的女人阴晴不定,怎么说来着,缺少陪伴? 原来如此,一定是缺少他这个做丈夫的陪伴。 这么一想,他倒是想开了般,嘴角勾起笑容,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到兰霖旁边坐下。 第三十九章魏楷森 兰霖因为怀孕心里一直闷的慌,不过说句自己太闲了,他什么眼神,不同意吗? “别凑我这么近,太闷了。”兰霖偏头不搭理他,魏枋越被拒绝越来劲,况且闷什么了,现下空气都是桌上美食的香味。 “年底比较忙,你知道的,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带你去玩玩。”魏枋直接搂住女人纤弱的肩膀。 兰霖眉头微瞥,也没推开他,“等你忙完我也生完了,妈担心我出事,我就一直在家里待着,我……” 话已至此,她却说不下去了,人家也是好心为了方便照顾她才让她过来魏宅一起住,这样再说显得她有点不识好歹了。 魏枋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他明白她的意思,自己确实忽略了她的想法感受。 将近年末,这个时间点恐怕是很多公司最忙的阶段,忙于工作,却忽略了她的感受,以为让她安心在家里待产没什么,原来一直憋到现在,也不怕憋坏了。 这样一想,反倒是魏枋心底忽然发凉,他略有些紧张地握住兰霖的手,眉间担忧的神情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凝重。 “最近还好些吗,心理方面的,算了,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你觉得呢?” 魏枋这一言一语甚至自己回答起来了,兰霖乍一想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推搡了下他。 “你想什么呢,我憋得慌,还没到抑郁的程度。” 魏枋瞧她确实没事,还能打他呢。下一秒变脸般的速度调笑她:“是是是,我太紧张了,先前医生说关心产妇的心理健康,是我疏忽了……弥补弥补我老婆。” 他说着,脸往兰霖边上凑,当着周围的人要亲她,兰霖“哎呀”几声推不开他,只能被他香了几口。 离得远些的服务生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眼见桌上的大客人吃着吃着就要离开位置和老婆凑一起,还黏黏糊糊的亲密举动,他们自觉转过身。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兰霖羞臊地简直没了刚刚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现下看对面的服务生转过身的动作,更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你还笑!”兰霖瞧他嘴角噙着笑意,更是火不打一处来。 魏枋乐意看她害臊的样子,怎样都比刚刚苦巴巴的好多了,他拿起女人刚丢下的勺子,盛了一勺奶油黑松露蘑菇汤喂到她嘴边:“往常你不挺爱吃这个?” “我自己来……”眼睛和魏枋对上,兰霖下一秒败下阵来,随便了,他爱喂喂吧。 魏枋伺候着人喝完了,兰霖摆摆手,吃不下了。 “你快吃吧,别管我了。”她主要还是不想魏枋一直喂她,多难为情啊,她又不是母老虎。 魏枋再三确认她饱了才开始吃,他倒无所谓,直接用着刚刚喂过兰霖的餐具开始用餐。 一顿饭吃得跌宕起伏,还算可以,离开之时,魏枋心情不错,搂着女人的肩膀离开,而兰霖因为刚刚的事觉得不好意思,脸上始终飘着两朵红晕。 * 魏枋虽嘴上说着忙完那段时间带她去散散心,可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二月,大年初一那天,兰霖顺产生了个男婴。 vip病房里都是两家人,云佰泉听闻兰霖生产,也连夜从乡下赶车回了桉城,兰霖听说他去乡下进行公益事业,教小孩子画画,她表情淡淡的,似不在乎。 陈玉蔓一直当他不存在。 魏枋一心紧着她,连孩子长啥样都没去看,反正事先也知道是儿子。护士在一旁说着注意事项,兰霖抬头望着病房上的天花板,身体负重前行几个月,现下卸货了还有点不适应。 关于取名问题,兰霖以为自己插不上多少话语权,魏元慕说让她和魏枋各想一个字出来凑一起。 魏枋说了个“森”字,兰霖思考一番,让魏枋低下头来,有气无力地在他耳边说道:“楷。” 魏枋笑笑,摸了摸女人柔软的发丝,代为转述她的话,大家一听觉得好啊,魏霜脑瓜子一动,说他们一家三口名字都带木呢,魏枋你个闷骚。 兰霖闻言,微微侧头看向他,不过只能看到男人的下颌线,和他下巴上微微冒出来的胡茬。魏枋心思被戳破,他懒得搭理魏霜,低头就看见女人一直盯着自己。 “怎么了?”他眉眼的疲惫很明显,连带着眼下乌青,这是等了她一夜直至天亮都没睡,略显颓气的样子不影响他的脸,反而添了丝成熟。 “你胡子都没刮。” 魏枋伸手一摸,还真是,他反问兰霖:“我是不是变丑了?” 兰霖苍白的脸上噗呲一笑,这问题原是她该担心的,魏枋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语气比以往都更加珍重的说:“辛苦了。” 所有人都说她这胎胎相很好,肯定会很顺利的,他心中始终惶恐不安,甚至为自己之前的愚蠢做法感到懊恼,他从她进产房后一直睁着眼睛到现在,他说不清自己的心理变化,从让她怀孕到现在,无需多言,他好像比她还要更离不开她。 魏枋眼中微酸的感觉涌出,兰霖有点讶然,被魏枋捧着的手心是结结实实感受到了湿润的触感,他闭着眼,神态虔诚。 兰霖喉中一梗,转瞬,她笑了笑。 很多年后,她亦无法忘记这天,她认识魏枋到现在,第一次见他哭了。 ——正文完 01乳汁H 春天将至,万物复苏。 兰霖抱着怀中软软小小的人,嘴上轻声细语地哄着,恬静自在的氛围让她看起来比往常多了丝母性光辉。 魏枋在这时候回来了,他推开房门,就见到了这么一幕,女人哄睡孩子后,动作轻轻地将孩子放回婴儿床里。 叁木咂巴咂巴小嘴,双手拳头紧握,小小的,看得兰霖心一软。 魏楷森的小名叫叁木,取自“森”。魏枋在儿子出生后的第二天才去真正看了眼,叁木也不像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护士说道是个漂亮的宝宝呢。 魏枋想到这是兰霖和他的孩子,面色不由得柔和了许多。叁木乖乖地闭着眼睡觉,样子乖巧可爱,确实如护士所说,是个漂亮的宝宝,能看得出来像兰霖比较多。 “回来了?”兰霖转身问了句。 魏枋点点头,眼睛看了眼婴儿床,“睡了?” “是啊,连饭都没吃就睡了。”兰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这饭自然是她的奶水,叁木出生后一直是她自己喂的,现在也喂了两个月,今晚堆在胸口闷闷的,她打算去拿吸奶器吸出来。 魏枋问她去哪,女人慢悠悠地说你儿子不肯吃,我堵得难受。 男人立即意会,在兰霖进了卫生间后,也跟了进去,兰霖觑了一眼他,意思是你进来干嘛? 魏枋走到她身边,嘴角勾起,跟她说话的同时手也没闲着,“这不是有我吗,又不是没吃过。” 兰霖小脸一红,嘴上仍是拒绝。 男人对她的拒绝置之不理,大掌已经伸进了她的上衣,一把握住了沉甸甸的奶子。 “哼……”女人不可避免地动情哼了声,魏枋可喜欢听她叫了,每次听她叫几把都邦邦硬。 男人低沉的笑声在兰霖耳边响起,手上揉搓的动作倒是有那么几分条理有序。 不一会,魏枋感受到手心有着点点湿润,当机立断,他直接将女人的身体抱起放在洗手台上,兰霖的双手搭在他的宽肩,魏枋掀起她的衣服,将自己包进了她的衣服里。 纯白布料透出的微微光亮,却让魏枋看得一清二楚,相比之前,女人生完孩子后胸部更是涨大了不少,她的胸型很好看,饱满挺立,份量却不小。 魏枋有时候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都会忍不住出声笑了起来,真好。 他瞧着乳粒颤栗个不停,实在是……诱人。 魏枋没忍,径直含住勾人心弦的乳粒,在意料中的声音响起,女人如猫一样的声音,让他想了半年了。 所幸兰霖今晚穿的衣服是宽大的,再包两个人也不成问题,兰霖眼眸被刺激得迷离,她低头便看见自己的衣服被男人的脑袋顶得动来动去,魏枋这成年人的吸吮可比婴儿用力多了,兰霖的细腰也被男人紧紧箍在怀中不得动弹。 腥甜的乳汁尽数进了魏枋口中,待一只吸不出多少了,魏枋又转战另外一边,兰霖的双腿被架在洗手台上,渐渐腿软了,她轻声喘着,卫生间里混杂着喘息和吸吮的声音作响。 魏枋吃饱了才从她衣服里出来,兰霖看到他的唇上还沾着一点白渍,她微微脸红,伸手抹去那点奶水,魏枋含住她的手指轻咬,兰霖空出来的一只手轻拍了拍他的大腿魏枋这才作罢。 两人对视了会,没多久气氛变得越发暧昧,魏枋细数了下,已经快大半年没和她做爱了,现下如同饥渴的野兽般,魏枋吻上了他的猎物。 唇舌交缠,兰霖还能从他口中吃到自己奶水的味道,她忘情地搂住他的脖子,两人距离拉近,魏枋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腰间的软肉,没怀孕前她的小腹平坦得没有一丝赘肉,卸货后她的身材也是快速恢复了不少,月子期间的大补也让她腰间摸着有点肉感,魏枋喜欢极了,手上摸个没停。 “好痒……别摸那里了……”兰霖推去她腰上的手,男人反将她的双手桎梏在身后,兰霖双手动弹不得,被他一只手牵制地死死的。 “别动。”魏枋说完这句,单手解开了裤子,从内裤里掏出硬挺的肉棒,他握着肉棒拍了拍女人白嫩的大腿,笑着说了句:“想了没?” 兰霖不肯说,魏枋偏要她说,扒光了她的下半身,龟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早已湿漉漉的小穴,穴口被碰的止不住地收缩,男人清楚她的弱点,最后兰霖实在受不住了,弱弱地说了句“想”。 男人兴奋地挺身插了进去,他趴在女人的肩头上闭着眼叹息,还是那么紧,爽死他了。 “我也想死你这小穴了。” 女人娇吟的声音就在耳边,魏枋身下挺动抽插的同时不忘亲亲兰霖纤细的脖颈,女人双手被牵制着,这样做爱格外有别样的爽感,兰霖高潮地特别快,不一会儿便在魏枋耳边哼哼唧唧。 魏枋亲了亲她的耳垂,兰霖的身体又是不受控制地颤抖。 结束完一轮,魏枋从女人的大腿处将人抱了起来,沉甸甸的奶子贴上了魏枋硬邦邦的胸膛,原先射完后的阴茎在她的小穴里又硬了起来,抱操的姿势顶得比刚才还深,兰霖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哭着求饶。 “爽不爽。”魏枋边说边用力顶她,兰霖欲哭无泪,男人操上头了,此刻一整个精虫上脑,对女人娇滴滴地求饶只当作是助兴剂。 “爽……爽……慢点……” 兰霖附和着他的话,希望他能慢点,魏枋捧着她的双臀,伸手拍了在了她的臀上,女人简直要哭了,魏枋一边操一边“打”她屁股。 直到兰霖没了力气陪他闹,魏枋亲了亲女人的小嘴,将人放在床上,还颇为体贴地说道:“辛苦了……” 在兰霖以为他终于要结束时,魏枋却说:“不用你动,你睡吧。” “……” 在他的缓缓抽插下,阴茎又一次进了女人的穴里,魏枋虚虚地握着她晃动的奶子,感受凸起的乳粒在他手心磨蹭的触感。 女人累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她想睡觉,魏枋这精虫上身的脑子,还让她睡吧,睡你个大头鬼。 02欲求不满 孔楚月时常来看她这干儿子,她第一次抱小孩,脸上新奇的表情藏不住,好软好香啊,这大眼睛小鼻子,简直和魏枋云兰霖一模一样。 兰霖这些日子已经习惯别人说魏楷森像她和魏枋了,她倒无所谓,魏楷森听不懂她们说什么,睁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越看越可爱。 孔楚月突然说道:“长得像魏枋就行了,别性格也像……” 她在兰霖面前说话口无遮拦的,反正兰霖那么好不会怪她。 兰霖微愣,她还没想那么多,不过性格……确实,还是不要像魏枋的好。 回去后,饭桌上孔楚月提及自己去看望了自己的干儿子,孔父孔母不知道她哪来的干儿子,好奇问她,孔楚月直言道:“就是上次兰霖来我们家玩,我跟她说的。” 孔母有点惊讶,反问她:“居然生了啊,上次看她肚子是大了不少,男孩子?” 魏家这头孙满月酒其实办的很隆重,只是孔母已经不问世事很久了,现下一颗心紧挂着儿子的人生大事上。 孔楚月点点头,说:“是啊,男孩子,叫魏楷森。说来也是,他们一家名字都带木呢。” 魏枋,云兰霖,魏楷森。 确实。 孔尚宇沉默不语地夹菜,连管教妹妹饭桌上“食不言寝不语”都忘了,看着十分心不在焉。 孔母紧接着想起之前给孔尚宇招呼的相亲,她最近恰巧碰见了那姑娘,长得比照片上漂亮,文文静静的,很是不错。 她又起了给儿子相看媳妇的心,主要是上次儿子说不合适,可是,她见了人,明明很适合啊。 “尚宇。” 孔尚宇猛地一抬头,“妈,怎么了。” “我之前去打高尔夫,碰见黄家那女儿了,真的挺不错的,改天我约人家出来,你再和人家好好聊聊。” “妈,我……” “好了,吃饭。”孔母吱声打断他的话头,让他歇了拒绝的想法。 * 林舒明近来带着兰霖出门次数越来越多了,主要是刚开始那段时间兰霖怀着孕也不方便出去社交,现下,孩子也生了,自然是要出门融入富太太的社交圈。 兰霖这几天有点头大,魏枋看出了她累,一把抓过她的手揉捏,他说:“不想去就不去了,认识那么多人干嘛,你老公还没死呢。” “啪——”兰霖抽出手用力打在他手臂上,“你说的轻松,其实妈是为我好。” 魏枋重新把她手拽回来,细细看她的掌心,他听到她的话,只是笑笑。 “来,让老公看看,这手打得疼不疼!” 兰霖脸上一臊,简直没眼看魏枋,魏枋捏着她细白的手,往她手心里亲了下。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我说真的,不喜欢就别去了,妈那边我去说,你开开心心的。” 兰霖没回话,顿了会,她才说:“那不行,总要经历的。” 魏枋笑了笑,“那行,撑不住了记得回家,家里有老公。” 女人原先沉闷的脸色也缓和了点,她嘴角浅浅地勾起,“你别看不起我。” “哪能啊,我还敢看不起你?”他笑着说出这句话,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女人边上凑。 女人作势推了推他,反手就被男人桎梏住双手。 魏枋低头寻她的唇,女人的幽香沁入鼻尖,好闻得紧。 “哇啊……”一阵哭声惊扰了两人,兰霖瞬间睁开眼睛,她推开魏枋,往婴儿床走去。 魏枋保持被她推开的姿势一动不动,心里有点气笑了。 他扭头望向女人轻声细语哄着孩子的画面,臭小子,这么不招人喜欢。 “我们叁木可真招人喜欢,来,叫奶奶!”林舒明高兴地逗着魏楷森,魏楷森握着手里的金铃铛摇啊摇的,有人逗他还会喜滋滋地笑出来,把周围长辈都看得乐呵呵的。 魏枋一脸郁闷地坐在一旁,要不是别人知道他是亲爹,可能还要误会了呢。 兰霖随意将头发簪了起来,看着温婉大方,今天魏霜的爸爸妈妈回来了,魏霜此刻高兴地不得了,她好久没见自己爸妈了,每次一出去旅游又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一次了。 魏霜的父母逗完魏楷森,转头看向魏枋的媳妇,倒是个不错的,没想到居然能治的住魏枋。 兰霖跟着魏枋叫了人后,魏初平和何秋芳给她了红包,“就当补上了,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也没来。” 都这样说了,兰霖不好拒绝,收下了。 其乐融融的场面好不热闹,魏霜坐到魏枋旁边,“你这什么表情啊,看着像欲求不满。” 魏枋无语地觑了她一眼,“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 魏霜哼了哼,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欲求不满。 吃饭的时候,魏初平不出所料地问了问魏霜的感情生活,他们是一直知道关家那小子喜欢他们这个女儿很久了,而且追求到现在,也是很有毅力了,就是不懂女儿为什么不答应。 魏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魏霜眼里看着极其欠揍。 “额……挺好挺好,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就是没有动静。 魏元慕对自己大哥的女儿也是从小看到大,现下和魏初平一起讨论起魏霜的感情生活来了,一边说着哪种男人可以选哪种男人千万别选,小心被骗。 魏枋差点笑出声,兰霖桌底下拍了拍他的大腿,魏枋才忍住没笑出声。 魏霜这顿饭吃得颇有点灰头土脸,最后还是求助兰霖找了个借口带她离开。 “天哪,我才26,也不急吧,我爸妈怎么还觉得我嫁不出去呢,再说了,我不嫁人又怎样。”她向来心直口快,这下是直接对兰霖说了个痛快。 兰霖挺理解她的心情,安慰她说:“叔叔阿姨也是担心你,不过这选择权最后都在于你,人生那么长,其实结不结婚真没什么。” 魏霜倒是有点意外她会这么说,她对这堂弟突然带回来的女人其实一开始是保持怀疑的状态,别是什么女人处心积虑勾搭上魏枋,她一向不喜魏枋以前的莺莺燕燕。 后来也是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才觉得居然和她还挺合得来,她温柔如水,善解人意,这是魏霜对她的第二印象,况且,说不定人家也是被魏枋逼着的。 她从不怀疑自己堂弟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