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为命》 他们的背面 11点,清水街两边的门店基本都已经歇业了,江窈把最后两袋垃圾堆到铁桶旁,洗完手,跟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深春的夜寒意浓重,她裹着单薄的外套,用帽子把脸遮了大半,警惕着周围快步走过那条昏暗的巷子。 拐个弯终于到了马路,周围明亮起来,路灯橘黄的灯光甚至有些刺眼。她眯着眼睛脱掉帽子,呼了口气,渐渐放慢脚步,公路上车流穿梭,空气中弥漫着尾气和潮湿的味道。 不远处红绿灯将将变成红色,这个路口的等待向来很长,江窈站在路灯下给沈安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下班了。 对方回了个早点休息,江窈抿着嘴无声地笑了笑,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前面的男生坐在路牙子上,不知在这坐了多久,后背湿了大半的衬衫被风干的只剩下深色的痕迹。 男生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的车流,在寒夜的冷风中显得无比单薄。 江窈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是谁,站在身后默不作声。 男生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起身朝马路中间走去。江窈顺着他的视线什么都没看着,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周围的气压变得很低,她的呼吸越发急促,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红灯依旧亮着,男生的步伐很慢,江窈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好像回到了那个破败的楼道,母亲的背影逆着光,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往楼顶走去。 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车鸣,江窈如梦初醒,伸手把那个还在往前走的男生一把拽了回来。 “季远野!” 货车打了个弯从两人身边擦过,司机不好停车,从车窗里传出骂声开远了,好在没发生其他事故。 江窈拉着季远野回到路边,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她紧紧握着那只手,那些刻意忘掉的记忆接踵而至,耳边依稀响起了母亲的嚎哭。 “窈窈,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江窈感觉自己脸上潮湿,一放手,季远野就跌坐在地上,她看着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脸上的伤有些淤青,仔细看衬衫的扣子也掉了几颗,露出的皮肤上隐约可见相同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夜里待了太久,隔着衬衫感受到手臂冰冷的温度。 江窈翻着书包,找到了红花油,想递给季远野,手伸到一半时顿了顿,转而声音轻柔地说道,“我帮你吧?” 季远野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许久,转身脱掉了衬衫。 红花油还剩小半瓶,在手心倒了几次,小心翼翼地涂到后背那些青紫的伤口上。 “我妈再婚,我爸打我的时候,我都尽量不让他打到背上,不然睡觉的时候会很疼……” “但其实也还好,我爸把家赌光跳楼了,老家的人躲着我们,我和我妈一直到两年前都还在躲债。那时候妈妈去哪工作都有人追着要钱,没人敢要她,她一个人带着我,几乎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过……” 江窈一直不喜欢说这些事,因为对大多数人而言,这些经历除了带来负面情绪和同情外一无是处。 但此刻,她觉得或许能给季远野一些安慰。 “继父跟讨债的是同行,跟债主商量了,自己就带着人回我爸老家,那之后再也没人找上门。比起挨打,至少生活有了盼头,也不会觉得疼了……” 江窈语速缓慢,说话时声音很温柔,像在讲睡前故事。季远野低着头,眼神里涌动着道不清的情绪。 紧绷的身体渐渐有些发热,他深吸了口气,抬眼看向面前的车流,低声说到,“你回去吧。” 江窈愣了一瞬,不确定季远野现在的心里状况,蹲在身后不愿离开,“你回家吧……晚上凉,你穿的这么少,会生病的……” 季远野变得有些烦躁,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语气变得有些咬牙切齿,“我想一个人待着。” 江窈向来敏感,一旦察觉到他人的厌烦就会立刻走开,如今却硬着头皮坚持着,“那我帮你打个电话给家里……” 不知是因为心疼还是害怕,她的眼睛有些发红,压下心中的退却替季远野穿上衬衫。 因为害怕碰到伤口,江窈的动作并不快,季远野任她摆弄自己的手臂,喉结滚动,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鼻尖萦绕着江窈衣服上的皂香,白皙的颈部贴着几缕碎发,隐约能嗅到那里散发出的温热的香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季远野毫无预兆的把江窈整个人拉进怀里,他俯身深吸着江窈颈间的气味,紧皱的眉头骤然放松,脸上是深深的陶醉。 这个身体温暖而柔软,他像是浸泡在温水里,每一处毛孔都在渴望对方的体温。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张合的唇若有若无地扫过江窈的皮肤,“那你陪我。” 马路对面的绿灯不停倒数闪烁着,江窈用力推开了季远野,头也不回的跑了。 纠葛 沈安一如既往的在学校附近的早餐店等江窈,刚出笼的包子还冒着热气,她双手捂了捂,感觉暖意充满全身。 两人一起进了学校,江窈今天值日,放了书包就拿起扫把去了班级的卫生区。江窈负责一楼东边楼梯下方和走廊,这块堆着很多闲置的桌椅,还有几次因为出现老鼠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清扫楼梯下方时感觉有人走了进来,江窈没来得及抬头,只觉得所有光都被挡住了。 “江窈。” 是季远野的声音。 江窈不知该怎么应对他,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嗯……” 阳光在走廊投下锐利的光影,季远野堵着江窈挤在楼梯下阴暗的角落,他仔细的分辨空气中属于江窈的味道,深邃的眼晦暗不明,借着走廊上晨曦的漫反射毫不避讳地盯着她。 昨晚他少有的睡了好觉,背上的红花油不断渗着凉意,他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只在背后小心涂抹的手,很软,还温暖。它的主人语调缓慢,嘴里的每个字都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拂过他的心脏,有一种难言的痒意。 “你抬头看我。”,季远野做事向来随心,不等江窈抬头,便伸手托起江窈的脸让她面朝自己。 江窈被迫仰头与男生对视,瞳孔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眼圈有些湿热,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她心里慌乱,但还是稳着情绪好声好气地问:“什么事……” 季远野对手里细腻的触感爱不释手,不自觉的用拇指在脸颊上摩挲了几下,江窈有些不自在的皱起眉头,撇过脸挣脱出那只并不用力的手。 季远野也不在意,垂下手,淡漠的脸上忽然多了几分真诚,“昨天……谢谢你。” 江窈表情放松了些,微微松开了渗着汗的掌心,往旁边跨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没事……” 她对这季远野种阴晴不定的情绪感到一丝熟悉,不由得有些心疼。 “谢谢你。”,季远野俯下身凑近了些,湿热的鼻息隐约拂过江窈的脸颊,她有些慌乱的闭上眼,却听见那人说。 “我现在不想死了。” 江窈回到教室,沈安坐在旁边,觉得她心情似乎比早晨见面时好了不少。刚想开口问发生了什么,就听见教室后排蒋婷有些突兀的声音,“阿野,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季远野没理蒋婷,目光若有似无地略过江窈,眼底带着几分笑意。 沈安把视线从季远野移回江窈身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跟季远野有关?” 江窈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闻言猛地回过神,下意识的说了声没有。纠结要不要说实话,又觉得季远野的事不应该由自己随口乱传。 “那你笑什么?” 原来自己在笑吗?江窈有些恍惚,不过还是自然的接了话,“楼下花园那只橘猫,刚刚看几个学生在逗它,好像说又胖了不少。” 沈安神色缓和了些,心理却仍然有些不是滋味。 中午放学后江窈准备回家吃饭,蒋婷突然走了过来,目光在江窈脸上停留了一会,转头笑盈盈地看着一旁的沈安,“前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我请你吃个饭吧?” 江窈疑惑地看着沈安,沈安自己也吓了一跳。蒋婷向来不屑跟自己说话,她也确实有这个资本,每次有什么大型活动一定有关于她的话题,说是校花也不为过。也是班里唯一敢跟季远野走得近的,据说是家里有什么交情。 他能帮什么忙?不过是班里值日排班都是按学号来的,他跟蒋婷正好分到一个组,开学至今也就值日了四五次,每次蒋婷推脱有事不来。他一开始还挺期待的,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其他两人也习以为常,什么也没说就帮着扫了。 沈安隐约明白蒋婷找自己的真正缘由,但还是顺水推舟的应了。 “就是前天蒋婷有事,我帮忙扫了个地而已,你要一起吗?” 察觉周围的人若有若无的视线,沈安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他曾经也跟其他男生一样暗恋过江窈,但两人真正在一起后,他突然发现她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江窈的清高来源于自卑,而且畏缩木讷,两人几乎没有什么共通话题,跟他说话时总是小心翼翼的,十分无趣。 但江窈本身是有趣的,尤其是在其他男生明的暗的羡慕自己的时候。 江窈的态度让他有了一种掌控感,他逐渐意识到江窈离不开自己,便开始毫无顾忌的跟其他人说他们之间的事。 也莫名其妙的在男生之间有了话语权,这也是他一直对江窈好的原因。 虚荣心因为蒋婷而达到了新的高度,沈安想着周围的人现在是怎么看自己的,便没多在意江窈的情绪,只见她轻轻笑了笑,“我回家吃的,你们去吧。” 蒋婷斜眼瞥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嘴上敷衍了几句可惜之类的就带着沈安走了。 江窈心里有些堵,她自觉比不上蒋婷,她只有沈安了,如果…… 她不再细想这些事,强迫自己背书。她不敢肖想去高攀什么,但至少,不要把她仅有的也夺走…… 下午体育课跑了两圈就自由活动了,沈安牵着江窈在校园里走着。江窈见他跟之前没什么不同,提着的心渐渐放下了,更加珍惜的握着那只有些流汗的手。 上课期间实验楼下的花园没什么人,两人靠着墙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多时候都是沈安说,她默默听着,然后附和着笑一笑或点头。 沈安说着说着突然没话了,直勾勾地盯着她,江窈心脏跳的越来越快,见沈安的脸慢慢靠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这次的吻有些急切,江窈双手握着拳抵在地上,仰头被沈安含的难以呼吸,他的舌头大刺刺地伸了进来,有些试探的意味。 突然感觉胸部一重,沈安竟然开始隔着校服揉着她的乳房,她瞬间瞪大眼睛盯着沈安,但太近了什么都看不清。她扒开那只手,嘴里呜呜的想说什么,沈安似乎铁了心要更进一步,安抚似的抚摸了江窈的背部,等江窈放松了,渐渐的把手从衣摆伸进去,揉着那只大的出乎意料的乳房。 江窈在内心里挣扎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决定放任沈安的行为,这些事她见惯不怪,只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有些抗拒。 但这个人是沈安。 沈安也没做的太过,揉完了亲完了就算了,他姑且也算个好学生,虽然爱死了那种感觉,但毕竟在学校,点到即止就好。 江窈平时校服穿的过于宽松,只觉得身板瘦小,没想到身材这么好。 两人红着脸没有看对方,沈安呼吸有些急促,眼圈有些发热,内心狂喜着。 秘密 江窈兼职是晚上6点半到11点,今天值日耽误了点时间,收拾好扫把就匆匆去了清水街。 清水街是条老步行街,年代比较久远,两边的民房都还是老房子,外墙掉了漆能看见里面的水泥。原先这边混子还比较多,近几年整顿了几次,现在治安好了点,但终归还是让人觉得不安全。 沈安住校,即便知道江窈下班晚也没法做什么,况且他自己就是个温室养出的花朵,江窈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只能干着急。 江窈下班的时候自己会很小心,夜里风大,她裹着外套快步出了清水街,不由地想起昨天的事。 今天在学校里见着季远野感觉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 “江窈。” 身后突然传来人声,江窈猛地一惊,转身看见季远野躲在黑暗中,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 “嗯?” 在想的人突然出现,江窈心情有些复杂。不过连着两天在这里碰见季远野,要不是偶然听别人讨论过他家在湘山的别墅区,她都要怀疑季远野是不是住在这附近了。 “我是来找你的。” “啊?” 见江窈呆呆的,季远野眼底多了些若有若无的笑意,迈步走了过去,走近了隐约能感受到江窈身上散发的暖意,不由得想靠近一些。 “可以帮我涂药么?” 江窈顿悟的哦了一声,她也不喜欢去医院,平时都是妈妈帮着上药的。她左右看了下,觉得马路上风还是大了些,就带着季远野回了清水街,找了个店门前的石阶坐下。 季远野脱了衬衫侧身背对着江窈,她昨天情急没怎么观察过季远野,此时才发觉他的肌肉硬实,线条很是漂亮。她的手按在那些青紫的伤口上,季远野恍若不觉,他的发尾很干净,静静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窈从前不了解他,却觉得他并非大家平时看见的那样。 这点上他们或许是一样的。 江窈的手依旧十分温暖,就着精油在他背上按揉,季远野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鼻息在背后的皮肤上留下温热的湿意。 他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痒,痒到了骨子里,让他欲罢不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到下午蒋婷硬要放给他的视频,心脏越跳越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 “疼吗?” 江窈感到季远野猝然紧绷的肌肉颤了一下,以为这处伤的重,小心地减轻了力道,缓慢地在周围涂抹。季远野感觉那只手像付着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大脑里的那根弦绷的笔直,在断掉的前一刻,他猛地站了起来。 “好了,谢谢。” 江窈还有几处没涂,疑惑的抬头看着那个高大的男生,见他眼睛发红,抿嘴笑了笑,什么也不问就收了东西。 “你在这里兼职?” “嗯,往里点的快餐店,老板娘跟我妈认识,让我晚上来就好。” 两人一道往回走,断断续续的聊着,江窈很少能这么自在的与人交流,她总是小心翼翼地观察别人的态度,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也不敢说自己的事。 然而季远野像个树洞一样,走在她身边,引诱她说着自己的事。 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也或许是因为救过季远野,让她在面对他时多少有了点自信。 直到到了家楼下,江窈才反应过来季远野似乎前几个路口就该走了。 季远野大约看出她在想什么,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低低的,“送送你,我喜欢听你说话。” 江窈回到家,父亲还没回来,江晚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开门的声音,转头看她笑了笑,“回来啦。”。 她和江晚舟的对话一直不咸不淡的,父亲张志成喝醉时会打人,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她,毕竟是前夫的孩子。江晚舟漂亮,床上会伺候人,混子多的是狐朋狗友,大家平时羡慕他找了个好老婆,私底下会笑他捡破鞋,张志成听了就回来打她们。 可以说没有江窈,江晚舟会过的好些。 但江窈毕竟无法自立,她深知无依无靠的恐惧,于是也不敢去想父母到底是怎么看她的,能做的只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给他们添堵。 回到床上,才想起给沈安发消息,很久没有回复,江窈以为他睡了,刚要放下手机,聊天窗口突然收到了回复。 —— 刚刚在和陈超他们聊天,到家了吧? —— 嗯。 —— 早点睡。 —— 嗯,你也是。 —— 你真的太好了。 最后一句没头没脑的,江窈却感觉很触动,把脸埋在枕头里,突然很想哭。 这个世界至少有一个人觉得她好。 暗流 沈安从那天后就变得有些饥渴,一有时间就拉着江窈到没人的地方吻,甚至有几次解了她的内衣在她身上狠揉。 两人身体贴的很近,江窈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每次被摸的几乎站不住脚,皮肤被揉的泛红,隐隐有了感觉,于是扯着沈安的手臂想缓缓,只是沈安完全不理会江窈,抱着她狗似的啃个不停。 班里的男生看江窈的目光越发玩味起来,大家有时候站在走廊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一阵嘈杂的哄笑。沈安站在中间的位置,男生们捧着他,一脸春风得意。 蒋婷凑在季远野旁边,手机伸了过去,似乎在分享什么有趣的视频。季远野看了几秒,没什么表情,低声对蒋婷说了什么,蒋婷听话的对手机点了几下。 视线隐约飘向了江窈,嘴上挂着的笑到了眼里成了森森的凉意。 晚上季远野又来了,这次直接在店门口等江窈,背上的伤淡了不少,涂了药,两人一道回家,季远野不知怎么突然对沈安有了兴趣。 两人认识是在暑假的时候,沈安外边玩了一天,回家的路上无意间看见江窈被一个男人踹在地上,捂着头一声不吭的让那人又踢又打。 他有些不忍,奈何那个男人看起来实在不好惹,只好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 直到男人走了,江窈还在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沈安大着胆子走过去,问发生了什么,江窈也不说话,于是他就把自己刚买的饮料零食都推给她,蹲在旁边低声安慰,像是在喂流浪猫。 江窈那晚被张志成拽着头发拖了一路,江晚舟跟在旁边又哭又喊,街上的人谁也不上前。她只觉得自己头皮疼的要掉下来,也不敢吭声,怕说错了什么让张志成更生气。 张志成走后周围的人散了不少,剩下的人聚在一起,这事也见过几回了,张家那个一在外边受气回来就这么赶江窈,大家劝过几次,江窈自己也说没什么,街坊邻居也就不再多管闲事,权当看热闹了。 是以,江窈见男生跟自己同龄,不问缘由地对自己好,就深深的记住了他。直到开学时发现他跟自己竟然是同一个班的,两人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江窈回忆的时候眼里带着笑,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少有的美好回忆。季远野看着她不再说话,也刚好到了江窈家附近,两人道别后江窈上楼了,季远野站在原地目送她消失在楼梯口,只觉得心口发闷。 江窈最近在教室里坐立难安,总觉得自己无论走到哪都有无数条视线扎在身上,每次抬头都能对上男生赤裸裸的目光。 她不敢跟沈安说,怕他多想,但沈安毫无察觉的态度又让她觉得很难受。蒋婷最近找他们的次数多了不少,见缝插针的找江窈聊天。 江窈性格内向,在蒋婷面前有些唯唯诺诺的,问什么就答什么。只是蒋婷过于热情,去洗手间都要拉着她,几天下来江窈也习惯了,虽然面上看起来依旧不咸不淡的,内心却对蒋婷生出许多好感。 不过有一点江窈有些难以招架,蒋婷性格奔放,她和沈安在一起时,蒋婷会拿他们开些黄色玩笑,江窈听着不舒服,见沈安跟着笑,自己也不好出声打断。 江窈周末就正常在白天兼职,晚上下班早,沈安偶尔会来找她。 两人的约会没什么新意,就是在步行街逛逛,吃点东西。 沈安一路上经常拿出手机,在几个聊天窗口来回切换,他似乎人缘很好,聊起天十分热络。江窈没有关注过沈安的社交,总是默默的跟着,等沈安放下手机搭理她了,便开心的附和。 这次意外的逛了挺久,沈安牵着她似乎有点焦躁。江窈察觉了,见沈安不说,自己也不知该怎么问。两人逛到了街尾,到了一家宾馆前,沈安终于停了下来,犹豫着想说什么。 “身体不舒服吗?” 江窈突然出声,沈安吓了一跳,有些僵硬地说没事,看着江窈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问到,“我们要不要,做一次?” 江窈感觉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地条的很快,耳根都红了,大脑一片空白。 太突然了。 江窈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回过神来人已经跑走了。沈安知道自己吓到她了,没追上去,有些懊恼地看了眼手机,转身回家了。 江窈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实在没力了,喘着粗气走了起来,大脑乱哄哄的。 她一直觉得摸和做是两回事,喜欢对方,会想要亲吻、拥抱,触摸对方的身体,但总归是体面的。但是做……她想到夜里从母亲房里传来的声音,那种痛苦又淫荡的呻吟,羞耻的感觉涌了上来。 回到家楼下,江窈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个靠着墙坐在地上的身影,不自觉的忘了自己的事,走过去蹲在季远野旁边。 “怎么坐在这里?” 季远野的伤已经不需要涂了,虽然平时晚上会去接她下班聊聊天,但没想到他连周末也会来。 脚下堆着几根到底的烟头,季远野似乎喝了不少酒,身上能闻到酒气,他的脸色苍白,只有眼睛泛着红。 江窈没由来的有些心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人在最痛苦的时候需要陪伴,于是靠着季远野坐了下来,轻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慰着。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难受吗?” 季远野不说话,见她靠近,倾身抱住江窈,脸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 江窈感觉有些痒,但碍于季远野情绪不稳定,不敢轻易拒绝他。两人就这么抱着不说话,很久,才听见季远野闷着声音说,“你回来了。” 江窈心疼地扶着季远野的头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我给我听好不好?” 季远野楞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江窈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勒的她有些疼。 民房楼下这时候没什么人经过,两人在黑暗中也不知抱了多久,季远野突然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背叛(微H) 这片老房子隔的很近,巷子蜿蜒曲折,夜里静悄悄的。季远野终于停了下来,她被抵在墙上,以为季远野又要她帮忙涂药。 季远野盯着她的脸,呼吸很重,扑面而来的酒气让江窈都有些醉了。江窈正要询问,单薄的长袖就被整个掀了起来,连内衣都被带到了锁骨,饱胀的双乳直挺挺地露了出来。上衣一直脱到手腕处,季远野拽出袖子潦草的在她手腕上捆了几圈。 江窈蹬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季远野就压着她高举的双手俯身吻了下来。那吻过于霸道凶狠,长舌撬开她的牙齿,在她嘴里肆意搅动,又把她舌头卷出来,带进自己嘴里吮吸着。 两人交换着津液,啧啧的水声在江窈的闷声挣扎里多了点淫糜的味道,江窈此刻却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季远野长腿挤进她双腿间,顶得她双脚离地,一只手从尾椎开始向上凌乱地抚摸着。江窈怕痒,扭着身子想避开那只手,却被季远野揉着乳按到墙上。 江窈被吻得难以呼吸,逐渐有些缺氧,挣扎也跟着软了下来。季远野似有察觉,终于放开了嘴,两人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承受不住重力落在江窈的胸上。 季远野看着她赤裸的上身,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上面浮现出淡淡的粉色,胸部饱满,乳肉上红色的指印异常清晰,随着江窈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季远野受不了刺激,埋头含住江窈的侧颈,一路又啃又舔滑到江窈的乳尖,一口含住那颗颤巍巍的樱桃,大口的吮吸。 江窈因为缺氧而停滞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她被禁锢着双手,一只腿又被握着膝盖,悬空的下身无处借力挣扎,而胸前湿热的触感又让她浑身酥软,一点力都使不出来。 “季远野,发生了什么?你好好跟我说好不好?我会好好听的。” 江窈被吓得眼泪不停地流,此刻带着嚅泣的声音低声哀求,季远野不为所动,将她的手拉下,挂在自己脖子上,拉过她的大腿架在腰间,两人耻部相贴。江窈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属于男人的,强大到无法撼动的身体,而季远野那勃发的下身透着极强的侵略性,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季远野隔着裤子用力地顶了江窈一下,两人闷哼一声,江窈伸着头用嘴拽着缠着手腕的上衣,却怎么也拽不松。 “你们做了。” 江窈下巴抵着季远野的头顶,感觉那个声音是从自己大脑里发出来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了句,“什么?” 季远野撒气似的在她乳上咬了一口,江窈疼得抱紧季远野,整个胸部都贴了上去。 “你们今天做了,是不是?” 江窈这才反应过来,想到沈安,不知道季远野是不是看到他们在宾馆楼下才会这么想,连忙否定到,“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从来没做过!” 如果季远野是觉得她不检点才做出这种事,那绝对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果然,听了这话,季远野停住了,慢慢地把江窈放到地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江窈的手还挂在季远野肩上,距离太近,他们交换着彼此的呼吸,耳边充斥着两人沉重的喘息。 “我以为……”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沈安今天确实问我……但我跑了……” 季远野听见她的话,傻傻的笑了起来,“然后你回来了。” 江窈不说话,感觉这笑容太过明媚,晃得她觉得刺眼。她没有好好看过季远野的正脸,此刻才惊觉这个人实在好看,但此时他红着眼,低头看她的眼神过于炽热,几乎要将她点燃。 江窈连忙低下头,发现自己还赤裸着身体,尴尬地把脸瞥向一边。 “帮我松开可以吗?我不怪你——我,不走……” 季远野情绪稳定了不少,这会听话地把江窈的从肩上移了出来,却也不给她松绑,只是站的远了点,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江窈感觉十分羞耻,用手挡住胸前两坨乳肉,侧过脸不想看他。 “把手拿开。” 江窈没动,季远野声音又凌厉了几分,重复到,“把手拿开。” 江窈不敢激怒他,慢慢地抬起手臂,手腕支着头顶,柔软的双乳随着拉伸变成椭圆,她身材比例极好,腰肢纤细,衬着本就发育良好的双乳更加丰满,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被季远野揉捏的红痕。 江窈转过脸不看季远野,几乎被在室外赤裸身体的耻辱感淹没,虽然止了哭,但因为肌肉过于紧张而忍不住抽气。 季远野看着那个被自己凌辱后的身体,感觉还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冲出来,他强压着欲望痴迷的看着她,仿佛眼前是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光景。 江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迷迷糊糊中感觉出现了梦魇,她皱着眉头,看见季远野拉开她的腿没入她的身体里,任她怎么哭喊求饶都没用,在梦里她被颠得支离破碎,那只揉着自己乳房的手异常清晰。 江窈从梦中惊醒,深春的夜晚寒意刺骨,她却被惊出一身冷汗,只觉得头昏脑涨,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一场梦。 感觉下身粘濡,她伸手在内裤外摸了一下,发现这层薄薄的布料已经湿透,她魔怔地张开双腿,指尖陷在肉瓣里按着圈,感觉下体越来越难耐,她嘤咛了一声,脱掉了内裤,几根手指胡乱的抚着湿漉漉的穴。另一只手伸进上衣里揉着乳房,她半梦半醒,只觉得他们还在那个巷子里,哭泣已经变成了难耐的呻吟。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高潮时喊了季远野的名字。 茫然 周一开学时沈安依旧等在了早餐店,看着江窈一步步走近心里打着鼓。 然而因为季远野给江窈带来的震动太大,沈安那晚的话已然显得不痛不痒,是以江窈走近时并没有感到多尴尬,习惯性地朝沈安笑了笑,两人如往常一样一道进了校门。 走进教室时江窈头垂的更低了,生怕自己的余光不小心碰到季远野,可季远野却旁若无人地盯着她。 沈安上课时想的全是那晚的事,终于还是忍不住写了张纸条,隐秘地推到江窈桌上。 —— 你生气了吗? 江窈看着字条上工工整整的字迹,每一笔都写的十分小心,不由得鼻子发酸。 有些僵硬地在桌子下拉着沈安的手,转头带着歉意的微笑摇了摇头,示意沈安放心。 江窈向来被动,今天第一次大着胆子在上课期间跟他牵手,沈安心里高兴,头靠近江窈想要说什。 只听教室后排椅子被狠狠地在瓷砖上拉出一条刺耳的噪音,肇事者面色阴沉的看着老师,声音听起来极其不快,“我去厕所。” 老师点头示意直到了,等季远野出了教室,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训斥学生作风问题。 沈安隐约察觉出了什么,心里是难言的快意。 下了课,沈安带着江窈去了顶楼的楼梯口。通着楼顶的门上了锁,这层楼都是高三生,下了课走廊也不怎么见人,都累的在睡觉,这个楼梯又多了个拐角,隐蔽的很。 沈安平日带江窈去的地方也就这几处,两人刚坐下,沈安就迫不及待的含住江窈的嘴,抱着她啃了一会,手就不老实的伸进上衣里乱摸起来。 江窈满脑子都是季远野,比起他狂风暴雨的侵占,沈安像是在她身上乱咬的小狗……想到这里,江窈突然觉得很恶心,觉得自己恶心。 她这算什么? 江窈终于还是受不了,把那只手抽了出来,沈安感觉她的用了很大的力气,也不敢强迫,有些失落地看着江窈,以为她因为那件事有了隔阂。 江窈不敢看沈安的眼睛,只觉得呼吸困难,她怔怔的盯着阶梯,有个声音骂她——人尽可夫的婊子。 是季远野强迫她的,她根本没法挣脱,她根本不想那样,她对他好只是因为他现在情绪很危险,她心里只有沈安…… 江窈不断的给自己洗脑,直到感觉这些话已经搅成一团乱麻,终于支撑不住抱住沈安,哭着一遍遍说我喜欢你。 下班时季远野依旧等在饭店门口,江窈想无视她,又担心他情绪恶化,最终还是强作镇定地走了过去,像以往那样打招呼,“你,好点了吗……” 季远野轻笑一声,拉过江窈的手把玩着,拇指轻轻地在她掌心捏了一下,“不好。” 江窈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季远野的手臂硬的跟铁一样,反而捏的她腕骨发疼。 深吸了口气,江窈默默下了决心,轻声说到,“我没跟你说过我母亲吧……” 江晚舟的带着她躲债的时候,什么都做过,包括站街女。 这事对江窈来说没什么,却理应是江晚舟的耻辱,但江晚舟至今仍保持的浪荡的模样,很多时候甚至能当着她的面跟张志成调情。 张志成不知道江晚舟这段往事,她就变本加厉地卖弄风骚,以至于偶尔看见以前的客人,张志成也只是把对方下流的骚扰归咎于江晚舟风流外露,而那些指责她出来卖的话都被当成恼羞成怒的喷粪。 江晚舟是为了生存才沦落至此,那她呢? 说完江晚舟的事,江窈低着头,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不想……变成……这样……” 季远野握着江窈的手,抵在唇边轻咬着她的指尖,舌尖似有似无地扫过她的指腹,俯身凑到她面前,“可是你不拒绝我,你不讨厌我碰你。” 江窈偏过头不去看他,像是内心深处自己也不曾发现的秘密被揭开。她不自觉的咬着下唇,深吸了口气,忐忑却坚定的看着季远野,“沈安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因为曾经的错误从此以后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季远野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狠戾和无助交织着,低声呢喃到,“他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要让我一个人,是么?” 江窈突然感到心疼,她不知道季远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只是从她第一次接触季远野开始,就觉得他的精神非常不稳定,如果那天不是正好在这个路口,如果没人拉住他……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把你的事告诉沈安,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季远野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胸口震动,神情嘲讽的看着江窈,声音冷冷的,“好,你告诉他。” 逃跑 江晚舟初中还没毕业就辍学出去打工,第一任丈夫也是家里介绍的,男方爱赌,借的钱越滚越多,最后还不完跳楼了。家里没了男人,她们被逼得活下去都是问题,好在遇到张志成。 所以江窈一直觉得,家里的男人就是天,况且沈安性格好,知道季远野心理有问题,不会坐视不管。 而且有他盯着的话,季远野应该也不会再做什么…… 然而几天过去了,江窈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对季远野的感情像是捡了条受伤的流浪狗,想养,又怕家里人不愿意。终于到了周五放学,才磨磨蹭蹭地把沈安带到没人的地方。 学生们赶着回家,高峰期一过,教学楼就只剩下零星几个值日的学生,江窈略过一些能让沈安不快的事,简单说了自己和季远野是怎么认识的,以及他现在的精神情况。 沈安只觉得信息量有点大,一时震惊的没法反应。江窈知道的季远野跟他知道的完全是两个人,女生可能对季远野了解的不多,但是对男生而言,他的事几乎可以用传说来形容。 季远野在学校独来独往,只是因为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在外面,季远野因为父亲关系,可以说是“人缘”好的不行,别看学校里打顶的几个刺头平时耀武扬威喊打喊杀的,他们在外边认识的大佬的大佬估计连巴结季远野的资格都没有。 对于沈安这帮男生而言,季远野就是潭深水,是他们不敢窥视的象牙塔外的黑暗。 沈安陷入了纠结,倒不觉得江窈和季远野真能发生什么,江窈跟他的事人尽皆知,季远野连蒋婷的瞧不上,总不能……倒不是江窈不好,可江窈再好,他们都已经这样了。 问题是如果江窈说的是真的,他也不敢跟季远野扯上关系,在学校里风光就算了,在外面,他怕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但如果让江窈离他远点,季远野知道是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但要是季远野只是突然看上江窈了,装装样子想玩她…… 横竖他们都跑不掉,真有病家里肯定都知道,现在的情况应该只是暂时的,小打小闹他忍了,太出格的事大不了报警吧。 “嗯……不过我们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尽可能陪着他……” 江窈见沈安没有怪她的意思,一时感动的说不出话,盯着远处只觉得眼眶湿热。 这个世界上,只有沈安觉得她好,对她温柔,无条件的信任他、包容她,是她唯一的温暖…… 而她能给他的…… “我,周六带身份证……” 江窈打破了长久的沉默,突如其来地一句话让沈安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后,几乎无法掩饰内心的兴奋,看着江窈低着头露出的红透的耳根,忍不住捧起她的脸亲吻起来。 江窈下班时还是晕乎乎的,感觉很快有什么就变得不一样了,见到季远野的时候也难得的放松了许多。 “我跟沈安谈过了,他也很担心你……” 季远野垂着眼勾了勾嘴角,神色很是轻蔑,也没注意听江窈后面说了什么,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把玩着。 自从那次失控后,季远野时常阴晴不定,只有触摸她的时候心情会好很多,所以江窈也比较放任这些无关紧要的接触。 不过这些天江窈也想了不少,她和沈安无论怎么做都是暂时的,季远野真正需要的是能长久陪伴在身边的人。 “蒋婷她,知道你的事吗?” 季远野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反感,“关她什么事。” 江窈有些惊讶,发现自己想岔了,她一直以为蒋婷是因为季远野搭桥才对她这么热情的,不过她现在也没时间细想这事,又接着问到。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季远野停下了脚步,他们正好站在路灯下,强烈的直射光在他脸上投下弄弄的阴影,叫人看不清表情,只觉得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让人害怕。 “你觉得我麻烦了?” 江窈闻言拨浪鼓似的摇着头,慌忙解释,“没有,很多事我只能跟你说,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顿了一下,声音变小了些,“只是我们总归要分开的,比如毕业了……” 季远野听见前半句眉头刚舒展了些,到了后半句,握着江窈的手力道不由得变重了,一把将江窈拉到自己怀里,低着头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这辈子都缠着你呢?” 江窈没由来地感到窒息,或许是因为季远野的表情太认真了,那个极具侵占性的眼神让她想起那天晚上,控制不住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她只觉得自己眼睛发热,大脑又乱成一团。 两人一路上不再说话,江窈每每想要走快时,都会被季远野拉着放慢脚步,两个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地到了江窈家楼下。 季远野刚松开手,江窈就逃命似的跑走了。 深渊(H) 昏黄的夕阳透过老旧的玻璃窗斜照在泛黄瓷砖上,江窈弯着腰在木衣柜里翻了半天,才确定真是一件裙子也没有了。 她的衣服大多都是旧货市场淘出来的运动套装,穿着虽然也看得过去,但今天,她想要打扮的成熟点。 张志成和江晚舟都不在家,江窈看了眼玄关,轻着步子去了主卧。 从衣柜底下的衣服堆里翻出了件吊带连衣裙,江窈比江晚舟要高些,腰身穿着虽然还算合适,裙摆却稍微短了点,两条细长的腿久违的暴露在空气中,江窈捂了捂,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又捡了件长点的针织衫,江窈就匆匆了出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身份证,掌心在4月微寒的空气中渗出细微的汗。 沈安远远地看见江窈走来,把手机塞进口袋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江窈平时穿的严实,沈安一直只觉得她摸着身材不错,今天短裙质地柔软,服帖在她身上,勾勒出的曲线和那双修长白皙的腿叫人移不开眼。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水,伸手牵过江窈,余光还能察觉路人隐晦的目光。 有一种深深的满足感。 两人一路上没说话,沈安有些迫不及待了,关上酒店房门的下一秒就猴急地对着江窈的脖颈又亲又啃。 江窈尴尬地推了下沈安,低着头耳根红红的。 “我先去洗澡。” 沈安耐着性子点了头,坐在床上摆弄房卡。 江窈洗的十分认真,身上的每一处都来来回回仔细擦过,水温微热,她的脸蛋被蒸得微微发红,粉嫩的像颗水蜜桃似的。 她裹着浴巾出了浴室,见床上没人,刚想转身,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肩。 江窈紧张的闭上了眼,身体轻颤。房间里熏着玫瑰香,她只觉得自己五感尽失,整个人晕乎乎的,两人心跳扑通扑通地占满她整个大脑。 眼前突然一暗,穿过眼睑落在视网膜的光也消失了。棉质的眼罩盖住了她的眼睛,浴巾滑落在地上,她被拦腰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 两人的吻第一次这么绵长有力,他们带着深深的情欲,津液在彼此口中交流,江窈只觉得那只在口腔里肆虐的舌太过霸道,纠缠着她,扫过她的每一处粘膜,像是要把她生吞下肚。 直到江窈被吻得几欲窒息,绵软无力的手开始推拒身上那个硬实无比的胸膛,她才被依依不舍的放过,湿热的双唇落在她白皙的颈部,鼻尖埋在散开的长发里,痴迷地深吸她的气味。 两人沉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像相拥着在海里沉浮。 舌尖带来的痒意一路滑到了乳尖,江窈颤着双乳轻哼了一声,尾音又被酥酥麻麻的触感带着上扬,凭空多出勾人的意味。 她的双腿被分开,过于柔软的身体轻易被折起,膝盖被压在身体两边,大开的阴户只有零星几缕软毛,被掰开的阴唇早已淫湿,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盈盈水光。 收缩的穴口能感受到对方浓浓的鼻息,江窈只觉得这个姿势过于羞耻,捂着脸细声哀求。 不要看。 回应她的却是花穴被吮吸舔弄的啧啧水声,她伸手抵住那颗埋在腿间的头,柔软的头发扫过着她的腿心,快感如浪潮般漫过她的大脑,那种渗透骨髓的瘙痒啃食着她的理智,最终只能难耐的抽动着下体仰头呻吟。 那只舌头被这声音鼓舞,有力的深入她的穴中,泡在汩汩而出的淫液里在穴壁上肆意搅动。 江窈抬手紧攥着枕头,下身抽动得越来越剧烈,在穴道里抽插的舌头不放过她,在她急促的娇喘中越发用力,江窈在自己压抑的低喊声中迎来了高潮,身下的床单被喷洒出的阴精浸湿了大片。 不断收缩的花穴被粗壮的硬物贴住,肥厚的唇瓣被灼热的肉棒拨开,透明粘稠的淫液把棒身沾得晶亮。 坚挺的肉棒在花缝间摩擦,江窈在高潮的余韵中持续承受着更大的刺激,她只觉得那根棒子硬的可怕,蛋大的龟头擀面似的揉着她的花心。 江窈越发觉得难受,大脑叫嚣着空虚,她微张着双唇,被情欲牵引,妩媚而沙哑对着黑暗轻声道。 “给我”。 下一刻龟头整个没入了穴里,初经人事的窄穴被生生撑开,江窈感觉酸胀的厉害,难耐的哼了一声。 双唇下一刻被堵住,安抚似的轻吻让她逐渐放松,刚软下的身体又承受了新一波扩张,她紧紧的抓着床单,在绵长的吻中被深深地破开了甬道,过于粗大的肉棒尽根没入,捅破了薄膜,龟头将将顶在了最深处。 两人同时闷哼了一声,江窈却猛地顿住了。 那根肉棒开始缓慢的在她穴道里抽插,酸胀的刺激却逐渐被恐惧替代,江窈突然感受到从背后滋生出无尽的凉意。 她颤抖着推开眼罩,那张背着光也依旧立体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半垂着眼带着浓浓的情欲与她对视着。 下一瞬间,刚才的温柔烟消云散,季远野猛地抽出阴茎再尽根捅进她的穴道,强势地宣告自己的主权,要让她深深的意识到此刻在自己身体里的人是谁。 江窈吃痛,整个身体被插的剧烈起伏,她大脑依旧混沌,喉咙却哽咽了。 “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 季远野没有回答,俯身压着她的双腿肏干着。 两人的身体实在契合,季远野每一下都能让肉棒被尽根包裹,龟头被收缩的宫口吮吸着,极其柔软紧致的甬道层层包裹着他的棒身,像付骨的蚂蚁啃食他的神经,每一次抽插都带着极其强烈的快感。 他的表情几乎扭曲,直起身体打桩般狠力挺肏,不过百十下,就经不住喷泄出来,仰着头闭眼享受这极致的销魂。 不够。 半软的阴茎很快又变得硬挺,紫红的肉棍再次抽插起来,江窈实在难以承受,所有叫喊都被颠得支离破碎,季远野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第二次显然更加的漫长,季远野似乎对同一个动作感到厌烦,松开江窈的腿想抱起她,却不想江窈一解除禁锢就往床下跑。 她半条腿刚到地上,就看清前方被脱掉衣服绑着手脚,嘴里塞着袖子跪坐在地上的沈安。 江窈瞳孔瞬间缩小,不过愣了片刻,她整个人又被扯着腿拉回床上。可她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玩命似的对季远野拳打脚踢。 可季远野是什么人,他的力道连男生都无法轻易撼动,江窈被翻过身压在床上,双手被反扣着,整个后背被季远野的身体压住,只有膝盖勉强撑起身体,却仍旧丝毫不能动弹。 她侧着脸,被抵着头压在枕头上,颤抖的声音一半被挡在了棉布里,却夹杂着强烈的恨意。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当初就不该拉住你!你这个疯子!你根本没救了!” 季远野对江窈的话不为所动,挺着腰从后面插入江窈,而她的身体也始终背离本意,紧紧地吸附着这根粗长的肉棒,被压得变形的乳肉在猛烈的肏干中随着身体的移动被揉圆拉长,江窈的脸彻底埋在枕头里,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 季远野见她挣扎逐渐减弱,从身后拉着她的双臂将整个上身抬起,新鲜的空气骤然涌入,江窈急促地喘息着,又被一下一下的顶肏成呻吟。 “放过我吧……” 眼泪浸湿了整张脸,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她通红的眼睛越发凄厉悲凉。 “求求你……” 季远野不喜欢她这样,江窈含着季远野的肉棒被生生转了一圈,两人赤裸相对,强迫的深吻在一方的倾力拒绝中变得狰狞,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江窈最终败下阵来。 季远野似乎有着源源不断地精力和耐力,江窈几次被肏昏过去,又几次醒来,只觉得在这漫长的梦魇里,他始终在她体内横行霸道,痛苦和憎恨被一次次的高潮击碎,她想不起沈安就在墙边,想不起自己是谁,只是被这双手拉着在深渊里不断下沉,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懦弱 江窈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的。 晚春的日光泛白,时近正午,强烈的光线透过浅色的窗帘在室内不断进行着漫反射,纯白的床被笼罩其中,竟有些梦幻的感觉。 江窈艰难的睁开眼,目光所及是一片宽阔的胸膛,浅薄的呼吸洒在头顶,她大脑一片混沌,呆滞许久才回忆起昨夜的种种。 身体此时是干爽的,赤裸的身体裹在棉被中又滑又软,只是摩擦双腿依旧能感到根部粘腻。 江窈挣扎起身,环抱着她的手臂落在腿上,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酸痛难忍,突然剧烈的动作让她疼得大脑一片空白。 转头向墙角看去,沈安已经不在了。 身后的人起身,伸出长臂环住江窈的腰,把脸埋在她的颈间细细地亲吻她的皮肤。江窈忍着手臂酸疼推开身后并不用力的男人,转头却迎上一个暖如春日的目光,温柔的笑有种蛊惑人心的意味。 她却觉得冷。 季远野对江窈凝固的表情恍若不觉,只是见她醒了,便将人拦腰抱起,踩着满地湿巾去了浴室。 江窈被放在洗漱台上,双腿被折起支在两边,大开的阴户还渗着粘白的精液。 季远野把花洒的水压调的很低,试好水温,认真的清洗她的小穴。 被狠肏了一夜的甬道没能完全闭合,季远野就着温水,两指探入其中轻轻地抠挖。时不时按压着她微微鼓起的腹部,将留在子宫里的精液排出来。 江窈觉得从胸腔到喉咙都梗着冰渣,每一次抽气都割的她血肉模糊,下体因着那在穴里搅弄的手指而难耐地抽动,泌出的淫液像扇在脸上的巴掌。 江窈绝望的闭上眼,干涩的眼睛流不出泪,只是突突的刺痛着。 “我错了,是吗?” “我怕你一个人,在没人知道的时候突然就永远的消失了……我念着你好,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我?” “是我活该么?” “我命贱,就该让人糟蹋么?” 季远野不愿听这些话,倾身吻住江窈,极尽温柔缠绵。 江窈因这过于漫长的深吻再次陷入茫然,安静地由着季远野为自己擦干身子,事无巨细地帮她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她就这么被牵着一路上了出租车,直到到了家门口,季远野才犹豫着把一盒药放到江窈手里,俯身亲吻她的额头,“下次不会了。” 季远野松手时药也跟着掉在地上,江窈放空五感抵触着他的温柔,她深知这些体贴背后是血淋淋的撕咬,甚至觉得季远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对谁,他只是由着自己断开的理智去对待离他最近的人。 江窈浑浑噩噩地蜷缩在床上,她昨天跟江晚舟说要去同学家住,而江晚舟连她是否真的有朋友也不甚在意。 沈安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到现在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脑海里都是沈安倚在墙上颓然盯着自己的眼神,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空的,她的大脑天旋地转,强烈的痛楚接踵而至。 江窈捂着胸口在床上剧烈的抽搐,像个发作哮喘病人,张着嘴无声的尖叫。 沈安不要她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在乎她的人…… 周一江窈如常去了学校,只是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早餐店门口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觉得心口难受,低着头快步进了校门。 在楼梯口突然被人拉住,沈安带着江窈躲进楼梯下逼仄的角落里,苍白的面容十分憔悴。 两人静默了有一分钟,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在颤抖。 沈安终于打破了沉默,看着别处艰难的问道,“你,还好吗?” 江窈紧张的表情突然有了一丝松动,眼泪便决堤般涌出,她压抑的点头,伸手想触碰沈安,却被对方躲开了。 江窈像触电般收回手一个劲地道歉。 沈安有些后悔自己的反应,轻轻地抱住她。 “都是我的错。” 江窈回抱沈安,颤抖着声音问,“你还,要我吗?” 沈安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天深夜,餮足的季远野终于想起了他,放开他的时候没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表情。他连滚带爬的跑出酒店,直到精疲力尽,才跌坐在路上大哭起来。 看着江窈被凌辱的时候,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不明白一个高中生为什么能做出这种事。而当江窈无助的叫喊声传来的时候,他只想破口大骂,想报警,想要季远野不得好死。 但冷静下来后,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意外里他并不是受害人,他曾经跟别人炫耀的话变成了无数把架在脖子上的刀,提醒自己是帮凶的事实。 酒店开房的人是他,如果事情闹大了,谁都没有好下场。 下学期就要高三了,绝对不能这时候被退学! 一整个周日他都浑浑噩噩地待在家里,每当门口出现脚步声,他都如惊弓之鸟般捂着头一个劲说不知道。 可是一天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 他以为江窈出了什么事,却不敢发消息询问情况,怕看见信息的人并不是她。 周一他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等江窈,怕看不见她,又怕她远远地看见自己就躲开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遭受了那种事的江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还要我吗? 仿佛做错事的人是她。 沈安深刻意识到自己在江窈心中的重要性,自私的本性让他更加有恃无恐。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为自己找借口,压抑了过长时间的恐惧因为这句话而瓦解,他很快调转了矛头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江窈招惹季远野的业障。 当他开始觉得自己占据了道德上风,心里一直想说的话也有了底气。 “你报警了吗?” 江窈摇头,她不知道去争取什么权益,觉得遭了罪就只能认了,一心想着沈安怎么看自己,只要他在就什么都还是好的。 沈安见她那样,稍微放心了些,又柔着声哄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江窈惊讶的看着沈安,极力去解读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是告诉自己他不怪她,还是让她不要怪季远野? 沈安见她摇摆不定,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抱着江窈的双手加重了力道。 “我很怕,你被人指指点点的。” 江窈闻言,身心骤然放松下来,只觉得这几天承担的一切都崩溃了,把脸埋在沈安胸口嚎啕大哭,像是要把心里所有压抑都释放出来,一颗心恨不得立刻剖出来放在沈安手里。 无处可逃(微H) 两人并肩回了教室,沈安却在进门的前一刻下意识的松开江窈的手,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躲着季远野的目光快步走回座位。 江窈低着头很久没动,沈安到底还是嫌弃她了。 下课蒋婷来找她时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见沈安难得没扎在人堆里,和江窈安静地坐在位置上,附在江窈耳朵旁小声问了句,“你和沈安做了?” 江窈身体一颤,转头看了眼沈安,只一个劲的摇头不说话。蒋婷看在眼里,目光往季远野那转了一圈,身体往后靠了靠,声音不小,“反正都成年了。” 周围的人闻言纷纷侧目,大家对这种事大多还是讳莫如深,只敢用余光打量,倒是有几个男生看起来挺兴奋。 江窈第一次对蒋婷感到烦躁,自己无论怎么躲她都死抓着这个话题不放,身旁的沈安已经忍不住出了教室,江窈却不知道走,低着头一动不动的任蒋婷在她心口捅刀。 教室里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江窈感觉那些声音越来越远,脑袋嗡嗡地就要炸开了。 “蒋婷。” 教室瞬间安静了,季远野很少说话,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能吓得其他人噤了声,无数的目光在他和蒋婷身上打转,又是忐忑又是好奇。 蒋婷第一次被季远野这么叫了名字,虽然语气里没什么感情,却让她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 季远野对她总归是不同的。 她正要开口问什么事,就见季远野神情冷漠的看着她,声音不带一点起伏的说道。 “滚出去。” 这会彻底安静了,江窈僵直着身体,大气不敢喘一口。 蒋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却不敢回嘴,硬着头皮一动不动,脸上像被扇了巴掌火辣辣的疼,难得跟季远野对视,心里却只剩害怕。 季远野也没有多余的表情,重复道,“滚出去”。 这次语气是冷了,三个字在安静地教室里带着沉重的压迫感,蒋婷再也遭不住,红着眼睛跑出了教室。 江窈好不容易等到蒋婷走了,却觉得更加难熬,课间剩下的时间对于所有人来说忽然变得十分漫长。 任课老师走进教室时只觉得安静的诡异,随口打趣了几句,气氛才逐渐缓和过来,只是声音比以往都小了不少。 下午体育课自由活动,江窈一个人打算回教室看书,路过教师宿舍时突然被人拦住。 季远野牵着她走,江窈感到害怕时只会任人宰割,这会由他拉着,即使想着在学校季远野应该也不敢怎样,却还是吓得手脚发冷。 直到江窈被带着进了男厕所,整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教师用的卫生间设的是马桶,平时没什么人用,打扫的还算干净。季远野抱着江窈挤在这几平米大的隔间里,含着她湿润的唇瓣贪婪地吮吸她的津液。 江窈咬他,却不敢往深了咬,知道季远野不要命,含着血腥味自己先怕了。 她只觉得身体都快被揉碎了,胸前的软肉被挤压的不成形状,鼓鼓囊囊地从季远野的指缝里挤出来。被吻得失神,季远野舌尖扫过她的牙槽,湿湿痒痒的感觉从尾椎骨漫了上来,江窈嗯了一声,季远野只觉得浑身火烧般难受。 季远野终于亲够了,按着江窈坐在马桶盖上,自己蹲下身正对着她的双腿。 江窈被他脱光了下身,两只脚挂着白色的棉袜被高高抬起,季远野把脸埋在她腿间,痴迷的嗅着她的味道。 季远野向来漠然的脸此刻蒙上了浓浓的情欲,张口吮吸着江窈颤巍巍的花瓣,藏在肉缝的花核很快硬了起来,他伸着舌头对那粒小东西又挤又压。 它的主人被刺激的往后缩,季远野把她的腿掰的更开,粉白的穴口完全暴露出来,渗出一丝透明的淫液。 江窈抵着季远野的头,被舌头舔弄的快感刺激她的神经,下体难耐的扭动着,她闭上眼,捂着嘴堵住喉间溢出的呻吟。 才过了一天,穴口就又紧闭了起来,季远野长舌探入紧致的甬道,湿漉漉的肉瓣一下一下的收缩,他大口吃着从花穴里分泌的淫水,仍有些来不及吞咽从他嘴角流出,淌过股缝在马桶盖上积成一滩。 舌头模仿阴茎抽插的动作快速在小穴里进出,江窈挺翘的双乳撑着被掀起的校服,在急促的呼吸中前后耸动,殷红的乳头硬挺挺的在顶端晃着。 季远野抬眼透过那抹艳红看着江窈扬起的下颚,颈肌被锁骨拉扯,与喉咙下方的凹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薄汗沾着几缕发丝,白皙的颈部随着喉结的滚动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他垂下眼眸,压抑着喷薄而出的欲望,舌根的力道又大了几分,被肏干的小穴逐渐有了紧收的趋势。 江窈的扭动下体的动作越来越大,声音再也忍不住,紧抓着季远野的头发拱起身子,抽搐着泄了出来。 季远野满意的站起身,拉过江窈的手在自己的阴茎上撸动,被温暖的肌肤包裹。他神色温柔的看着江窈,不自觉伸手抚摸她因经历了高潮变得粉扑扑的脸蛋,拇指摩挲着这细腻至极的触感,往下滑到红肿的唇瓣,漫无目的地揉搓着。 那双眼盈着泪,映射着吸顶灯柔和的光线,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又美的摄人心魄。 他骤然加快手上的速度,闭上眼,仔细感受着软滑的掌心挤压肉棒的快感,嘴里心里都低低的念着。 “江窈”。 龟头大刺刺地挺在眼前,江窈撇开脸,手臂被带着前后摆动,直到虎口的肌肉隐隐开始发酸,季远野才放开她,转到一边射出几股浓稠的白精。 两人的味道在逼仄的空间里交织涌入他们的鼻腔,江窈无神地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双腿,只觉得这个身体,里里外外没一处是干净的。 凉夜 季远野把江窈圈在怀里,两人似是缱绻的坐在花圃边的长凳上。 他下巴抵着江窈的肩,闭上眼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只觉得这个味道令人上瘾。 江窈被含着耳垂,季远野缓慢的鼻息撒在她的颈上,冷热交织下有种酥酥麻麻的瘙痒。 “你的身体很喜欢我。” 男生极具磁性的嗓音低低的震动她的鼓膜,江窈不愿承认,可她越抵触潜意识里就越认定这个事实,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身体更让人痛苦。 季远野的态度就像倒刺,随着每一次接触被逐渐撕扯拉开,江窈看着他,感受从最初略微刺激神经的刺痛逐渐演变成被抽筋剥皮的恐惧。 那种恐惧来源于和江晚舟殊途同归的命运。 江窈对沈安的执著不仅是雏鸟情结,也因为她更愿意接受经年累月相处下来的平凡与安稳。而她和季远野截然不同的背景已经注定两人未来的道路南辕北辙,季远野不会也不可能愿意被她拖累。 当高中这个让无数人交错的节点结束的时候,她能拼命把握住的只有沈安。 可这一切,都因为季远野而破灭了。 路过的学生大多认识江窈,更认识季远野,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颠覆了大家一直以来的认知。 江窈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和季远野短短十几分钟的相处在班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回到教室时,班里有了一刻的安静,很快蔓延出更庞大的窃窃私语,无数的目光在她和沈安身上游移。 沈安坐在位置上,像是没看见她,强作镇定地玩着手机,似乎想用无所谓地态度来维持最后的尊严。 沈安看到了,跟其他男生一起看到的,他们笑他绿帽王,但他能怎样?他连上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故作坦然的说江窈本来就是个不要钱的婊子。 季远野就是个疯子,他忘不了江窈哭喊着被凌虐的模样,知道她根本没别人以为的那么好过。他能听见江窈求助的声音,可他却怕的要死,总觉得江窈被拖进了沼泽,却想拉着自己一起死。 沈安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世界上最倒霉的人,时刻面对着两个扭曲的目光。他能感受到江窈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尤其是那个乞求自己的眼神,简直跟季远野看她时如出一辙。 同样如坐针毡的还有蒋婷,她知道季远野从很久前开始就偶尔会朝着江窈的方向出神,但江窈和沈安的关系又让她没法多想,后来多次打探也只觉得江窈一颗心都挂在沈安身上。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蒋婷认识季远野的时间不短了,这么多年一直摸不透季远野的喜好,只觉得他无论是对父母还是朋友都十分冷淡,甚至连普通的接触都会立刻沉下脸。她以为季远野天性如此,可人抱着江窈的时候眼里的温柔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江窈凭什么?凭她是个万人骑? 那就让她万人骑! *** 季远野在体育课快下课时接了个电话,之后表情就冷了下来,几乎是跑着冲出了校门。晚上江窈下班时也没看见季远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只是不知为何隐隐感觉心很乱。 回家的路变得漫长了许多,路上的每个脚步声和突然刮起的风都让她杯弓蛇影。好不容易回到家,只觉得所有声音都隔着一层玻璃,电压不稳的白炽灯高频的闪烁着,四面苍白的墙壁让她没由来的感到窒息。 江窈洗完澡仍旧觉得心口堵的难受,忍不住拿出手机给沈安发了消息。 —— 可以陪我说下话吗? 回应她的是漫长的沉默,江窈双手紧紧握着手机,像是抓着已经被扯下的救命稻草,感觉心里有什么在逐渐崩塌。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了震动,江窈瞬间惊醒,屏幕里却是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有些害怕,想等着电话挂断,对方却十分有耐心,江窈在漫长的嗡鸣声中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喂?” 对面没有回答,压抑的喘息透过紧贴着耳郭的听筒传来,她一瞬间感到熟悉,只觉得从耳朵到心口都有种难言的瘙痒。 很久,对方叫了了她的名字。 “江窈。” 被编码转换过的声音有些失真,不同于平日里清冷却惑人的低沉,江窈莫名感受到了沉重到难以呼吸的悲伤。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们明明正以不同的视角遭遇着不同的事,却仿佛能感同身受对方的伤痛,彼此贴在耳畔的呼吸声成了最好的慰藉。 “江窈。” 季远野似乎并没有交流的打算,只是不停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随着越发急促的呼吸变得更加难耐,欲望仅仅依靠通过电信号传来的气息就能被点燃。 他放任自己沉迷其中,情欲像黑色的潮水淹没了几乎将他撕裂的痛,脑海里混沌的情绪坍缩成吞噬一切的黑洞,他在无尽的黑暗里近乎疯狂地寻找他的光。 江窈…… 电话里带着情欲的呢喃让她身体有了感觉,她不敢出声,不去理会身体的变化。季远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无助而彷徨,江窈躺在床上盯着枕边的手机,像是他们额头相抵。 这一刻江窈突然十分疲惫,她已经变得一无所有,却不知道该怎么憎恨这个始作俑者,她明白欲望能带来怎样的安慰,她亦沉迷其中。 从头到尾,江窈抗拒的只不过是那个注定孑然一人的未来。 就这样吧,她说。 “我在。” 季远野呼吸一滞,握着肉棒射了出来,想说什么,却听见话筒里呼吸绵长,意识到江窈已经睡了。 他低声回了三个字,只有他听得见。 噩梦(上) 沈安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手机里的群聊记录刷的空前的快,几个像素尚可的视频几乎每一帧都被截了出来。 他艰难的打字,每句话都在极力撇清关系,统一的靶子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符。 不是他的错。 学校悄然掀起一场“狂欢”,人们乐见的,高岭之花陨落风尘,做尽耸人听闻的丑事的新闻在学生之间不胫而走。 江窈一无所知的去了学校。 教室里闹哄哄的声音更大了,毫不掩饰的目光带着讥诮和鄙夷,男生们频繁的经过江窈身边的走道,总是不经意的碰撞她的肩膀。 沈安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她,一下课就和其他男生一道在走廊,背靠着围栏不知在说什么,只有几个男生目光一直落在江窈身上。 她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笔,转头看向季远野空荡荡的位置,却对上了蒋婷的视线。 蒋婷轻蔑的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外边,示意江窈跟她出去。 两人一路没有说话,江窈畏缩地跟在蒋婷身后,走廊上人靠着墙不知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有人说。 “是她吧?” 是什么呢?江窈心里隐约是明白的,又是不明白的。 楼道口人少了些,蒋婷终于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她。 “季远野跟你玩过了?” 江窈只觉得眼前黑暗,太阳穴突突的发疼,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她几乎要晕过去,勉强靠着墙闭着眼不说话。 蒋婷沉默了很久,当她是默认了。 沉重的呼吸声带着抽动,似乎在隐忍什么,伸出手力道不小地拍了拍江窈的脸。 “沈安说你是不要钱的鸡,谁都能玩,我一开始还不信。” 冰冷的手捏着脸,指甲陷进了肉里,却远不及心里的痛楚。 江窈眼睛发热,艰难地睁开眼,声音颤抖,“你骗我。” 蒋婷嗤地笑了一声,眼里却蓄满了狠戾和怨恨,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几分。 “悦家么,一晚上也就三百多,比你贵呢。” 蒋婷猝然放手,江窈无力的倚着墙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哭了出来。 “他不会的……他不会的……” 蒋婷低头俯视着她,忽然觉得好笑。 上课铃响起,围观的几个学生回了教室,蒋婷转身欲走,临了想起什么,抬脚踢了踢江窈的手臂,居高临下的说道。 “季远野你也别想太多,我们本来也是一毕业就出国的。” “你这样的……”,蒋婷顿了顿,笑容里多了几分快意。 听沈安说过江窈被父亲家暴,一回家就战战兢兢的,躲到外边打工很晚都不回去,每天就睡几个小时,根本没时间学习。 拼了命勉强挤进年级前三百,已经是极限了。这样下去好点的学校基本别想,家里肯定也不愿意在她身上浪费钱。 “祝你上个好大学。” 江窈一节课没去教室,蜷缩在一楼楼梯口底下的角落里。 四周回荡着各种各样的声音,老师从扩音器里传出的句子,隔壁语文课学生们在大声跟读,远处操场的篮球一下一下的砸在地上,隐隐约约的哨声…… 江窈却只觉得这些声音很远很远,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等她回去时,终于看清了那些目光。 那些窃窃私语又如蝗虫一般包裹她的身体,啃食着身上每一寸血肉。 下午放学时有人从身后喊了江窈的名字,一个男生跑了过来,猛地拉住她的手臂。 江窈被这力道拽的险些摔倒,吃痛的看着那个不太熟的男生。 “你东西掉了。” 男生往她手里塞了张卡片,江窈疑惑地低头去看手上的东西,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男生跟身后一群人一起哄笑起来。 路过的学生停下脚步看着他们。江窈像是被烫着一样,甩手把卡片仍在地上,低着头跑出了校门。 那天在宾馆门口的地上,她就见过很多张这样的卡片。 * 清水街的小饭馆成了她唯一能喘息的地方。 天气一如既往的阴沉,今天客人不多,江窈觉得恍惚,倒也没犯什么错。 后厨地板湿滑,江窈不小心摔了一跤,锅盆掉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从骨头里发出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老板娘见东西没摔坏,也没责备她,只是远远地叹了口气。 下班时江窈被她叫住,语气里有些长辈的疼惜。 “窈窈啊,要高三了吧。” 江窈有些木木的点头,陌生的关心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却又极度渴望这一丝温暖。 老板娘见她这幅模样,拉过她的手捂在掌心里轻轻拍了两下。 “我之前跟小江打麻将,觉得你们现在过的也挺好……这几天我跟她说说,下个月就别来了吧。” 江窈觉得喉咙突然卡着块石头,睁大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许久,才点头挤出一声,“好。” 身边的一切都静的可怕,夜里的风从未像今夜这样冷,江窈麻木地承受着刺骨的寒意,只觉得依稀有水滴落在脸上,冰冰凉凉地渗到了心里。 雨越下越大,车流在朦胧的雨幕中变得模糊起来,她衣服湿透,慌乱的想跑回家,却像是被人拽着脚,双腿失了力气,怎么也跑不起来。 等她终于回到家,整个人犹如失了魂,拖着双腿径直去了浴室,穿着衣服蹲在地上,等着花洒里的水由冰冷逐渐温热。 她感受着皮肤解冻的刺痛,咬着手臂无声的痛哭。 噩梦(下) 人和人总是不一样的,江晚舟的母爱也充满矛盾。 前夫没死的时候,婆家盼着儿子,没给她过好脸色。等人一走,就被当成扫把星扔出去躲债。她一直没有丢下江窈,熬了大半年,等到终于苦尽甘来,满脑子却只剩下自己。 虽说也是苦怕了。 江窈考上了省重点,她心里开心,却觉得往后怎样都差不离,能混到高中文凭也够了。 是以后来听了饭店老板娘的话,也没说什么,只是突然意识到,江窈原来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 接连阴天,江窈精神一直有些恍惚,无论是闭上眼还是睁开眼,整个世界都在不停地旋转。 她强撑着到了教室,已经无暇在意别人,看着那些扭曲而模糊的身影来来往往,站在她面前不知在做什么说什么,只觉得每次都让她头疼欲裂。 那些人越发肆无忌惮,拽着她,嘲笑她,随手捡起东西砸她。沉默是漫天的流言最好的佐证,旁观者收起怜悯,感叹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窈弯腰捡起地上的课本,抽屉里塞了十几张小卡片,她想拿出来,却摸到了被嚼过的口香糖。 抽屉里是甜腻的味道,她才注意到沿桌腿排着队往上爬的蚂蚁。 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口气都堵在了肺里,胃里的酸水不断往上冒,仿佛一张口就要吐出来。 下课铃一响,她就匆匆去了厕所,躲在隔间里倚着挡板发呆。 很久,不适感才微微有些缓解,终于听清门外女生旁若无人的谈话。 “那个视频看了么?” “摸奶那个?” “对,沈安好像都发现有人在偷拍了,眼睛还瞟了一眼镜头。” “不是说是江窈故意让人拍的?” “听说沈安也不是她男朋友,两人是江窈在外面卖的时候撞见的,后来成天拉着人封口。” “我上次还看见她跟季远野抱在一起。” “玩她呗,应该是早知道了。” “笑死,季远野就怼了蒋婷一次,她就觉得自己上位了。” “哈哈,好像那个群里还有人特地 at 了季远野,人一声不吭,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平时演得跟个白莲花似的,段位高的很。” “婊子么,都会装。”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话越说越脏,江窈捂住耳朵却依旧听的一清二楚,胸口闷得发慌。 隔间的门板突然被用力的拍打,震耳的声响每一下都敲在她胸口上,一颗心脏突突的跳。 “死在里面了啊!这么久还不出来。” 刺耳的声音传到了走廊,外边的人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江窈紧闭着眼,女生催命一样的拍门声越来越大。本就扣不紧的门锁“砰”的一声被打开了,江窈被门把砸到了肚子,疼的直冒冷汗。 门外的三个女生见里面的人是江窈,异口同声的“哦”了一声,不过几秒,为首的那位伸手扯过她,猛地用力将她整个人甩到地上。 骨头磕在冰冷而坚硬的瓷砖上,江窈只觉得有一瞬间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剧烈的疼痛占据了所有感官,她顾不上脏,脸贴着地嘶嘶的抽气。 女生见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蹲下来在江窈肩上推了一把,“在里面待这么久做什么呐?” 江窈没力气说话,表情木然,一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黑漆漆的瞳孔反射不出一点光。 那人见她不吭声,就开始扯她的校服裤,“行嘛,让我自己看。” 裤子一下被扯到了膝盖,江窈挣扎着踢着腿,一脚踹到了那女生肩上。女生被这一脚气到了,发了狠,站起来一把扯住江窈的头发,几乎将她上半身抬起来,对着另外两人喊。 “内裤也扒了!” 江窈胸口剧烈起伏,充满血丝的眼猛地睁大,扛着头皮的剧痛转身,胡乱抓住了对方腿张口就咬。 那女生痛极,感觉肉都要被咬掉了,下了死力去扯她的头发,拳头直往脑壳上打。江窈完全失去理智,拉着女生摔到地上,两人在地上扯着对方的头发扭打在一起。 另外两人见状赶紧拉住江窈,架着她两只手让她无法动弹,地上的女生红着眼站了起来,立刻往江窈肚子上踹了一脚。 还想再打,门口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老师来了!” 三人闻言愣了一下,扔了江窈跑了。 上课铃响起,江窈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疼的五脏六腑都在抖,喉咙里溢出一阵腥味,她只觉得想吐。 “嗒嗒”的高跟鞋从门口经过,并没有发现厕所里的人。 铃声结束,此起彼伏的“老师好”响起,闹哄哄的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 江窈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身下的瓷砖逐渐有了她的温度,厕所里只剩下她时轻时重的呼吸声。 江窈艰难的站了起来,骨头又开始疼了。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她捡起地上邹成一团的校服裤,抬脚伸进裤筒里。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她把被扯松的橡皮筋摘下,五指梳着凌乱的长发。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江窈走到洗手台,手指感受不到水的温度,她无知无觉地俯身洗脸。水流打湿了袖管,她怔怔的看着水流打着旋流进下水口,突然想不起下一句是什么。 归来(H) 下班时雨已经停了,公路被洗刷得像新铺了沥青,水洼散落的路面映射着橘黄的路灯,萧瑟无人的街便璀璨起来。 江窈望着马路对面出神,潮湿的路面晕开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几处鲜亮的光在地面延伸出长长一道。 满目五彩斑斓,让人一不小心就能迷失在这片了无生气的繁华之中。 结了这个月的工资,四月就要过去了。 车流少了许多,她却不自觉想起那夜。 此刻她正站在季远野曾经坐着的那处路牙子上,只觉得大脑混沌,双脚也有些虚浮。仿佛自己游离出了这个世界,再怎么张望也找不到容身之所。 走过去…… 如果走过去…… 恍惚间有声音在耳边蛊惑着她。 她不再是那个跟在母亲身后懵懂的孩子,也不是拉住季远野的旁观者。她以为自己早已对伤痛感到麻木,此刻却终于意识到,令人绝望的从来不是当下的折磨,而是独自面对一片漆黑的未来。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走下去了。 江窈抬起脚,朝着那红光走去,沉重的步履带着几分茫然,像只扑火的飞蛾摇摇晃晃的奔赴死亡。 “江窈。” 听见有人低声念着她的名字,那声音像在身后,又像是从身体里传出来的。 江窈猛然回神,四下张望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她深吸了口气,潮湿而清新的空气涌入肺部,脑袋顿时清醒许多。 再抬起头时,对面已经变成了绿灯。 逼仄的巷子挂着几盏路灯,江窈从暗处到了明处,又从明处到了暗处,直到远远地,看见那个倚在墙边的少年。 季远野也看见了江窈,一声不响地朝她走来,离得越近,脚步便越发急促,最终俯身将她抱了个满怀。 江窈被逼的连连倒退几步,季远野将她抵在墙上,像只饿狠了的野狼狂乱的亲吻着她的唇,整个身体因极力克制而绷紧,就连牙关都在微微颤抖。 两人津液交接,过于深重的吮吸掠夺了她仅剩的氧气,口腔里的黏液被拉开,粘腻的渍声夹杂着两人的闷哼,显得暧昧无比。 灼热的手掌扣住后腰,压着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意识到季远野身体明显的变化,江窈无意识地夹紧双腿,难耐的推拒。 然而那双箍着身体的手臂像铁一般,江窈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恍惚间有种被揉碎的错觉。 很久,季远野才离了她,带出的银丝垂在唇间,瞳孔映着江窈的脸,笑的星河灿烂。 “你想我了。” 江窈无暇理会他,严重缺氧的大脑一时无法清明,只能半眯着眼急促地喘息,微张的唇瓣被含得莹润饱满,随着呼吸轻轻开合着。 两人很久没有说话,她仰着头,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了上来。强忍着看向季远野,小声问道,“我,可以回去了吗……”。 季远野胸口钝痛,只觉得他们之间横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在江窈每一次隐忍和顺从中加速扩张。 他望着那深不见底的裂痕,突然滋生出一阵无力感。 他该怎么做? 季远野盯着她的脸,眸子越来越沉,悲伤和怜惜不断交织,纷乱的情绪让他开始变得烦躁,那根牵着理智的弦高频地震动着,发出嗡嗡的哀鸣。 随着“砰”的一声断裂,那双眼最终染上了一抹残酷的血色。 他拉着江窈一脚踏进深渊。 江窈猛地被翻过身,双手撑着墙壁,来不及回头,被扯开了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一寸寸被湿热的触感覆盖。 紧接着裤子被拉下,硬挺的肉棒直直地插入了她的甬道。 季远野舒服的闷哼一声,拱起肌肉紧实的背部,挺腰缓慢而深入地肏弄窄穴,扶着臀肉的手臂青筋凸起,极力克制自己的力道。 舌尖扫过后颈那处被他吸出的红痕,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 “你湿了。” 江窈被顶的前后耸动,粗长的肉棒捅过层层包裹的穴肉,硕大的龟头堪堪顶到了最深处的嫩肉上,强烈的快感漫上天灵盖,江窈捂着嘴堵住不断溢出喉咙的呻吟。 肉棒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穴里的水几乎被捣弄成白沫,臀瓣被溅出的淫液打湿,在一次次撞击中甩着肉浪,清脆的响声淫糜地回荡在巷子里。 江窈难耐地扭着腰,双腿酸软的无法站立,眼看就要跌下去,季远野伸手将她一只腿抬起。两人下体更加贴合,肉棒尽根插了进去,他完全放开了力道,打桩般高速挺肏起来。 江窈的呻吟被颠得支离破碎,夹带着哭腔刺激着季远野的神经,即将高潮的小穴猛烈的收缩,下体不可抑制地大幅度地扭动,抽搐的穴肉密密的咬着肉棒,两人每一处褶皱都严丝合缝。 季远野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咬着牙在江窈体内冲刺了百十下,猛地拔出肉棒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洒在臀上,江窈闭着眼,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耸动着屁股迎来了高潮。 喷溅的淫水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她颤抖着膝盖,耳边此起彼伏两人情潮后沉默的喘息。 季远野抱起江窈,让她面对自己,低头再次含住她的唇。被情欲淹没的江窈终于有了回应,两人纠缠着舌头吮吸着对方的唇瓣,吞咽的闷哼从嘴角溢出,短暂的喘息几秒,又再次亲吻起来。 很快又硬起的肉棒横在穴外,柔情地前后搓动,江窈高潮后敏感的穴口受不了刺激,拱起屁股直往后退。季远野没有追上去,挺翘的龟头正好顶在花核上,有力而缓慢的揉弄着硬挺的核肉,江窈立时因着更猛烈的刺激挺身贴近他的身体。 “你流了好多水。” 江窈抱着季远野的脖子,感受着下体被碾弄的快感,放开的呻吟悠长而婉转,柔软的双乳随着下体的摩擦难耐的挤压他的硬实的胸膛。 两人交颈相拥,江窈手指插入季远野的头发,缓慢地上下抽动着身体,暧昧的喘息充斥着大脑,她突然想起那些女生说的话。 她闭上眼,痴痴地笑了起来。 感受到颈间被打湿,季远野充满情欲的眸子逐渐恢复了清明,用力的抱紧江窈,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相信我,好不好?” 江窈愣了一下,声音哽在喉咙里,复杂的感情在漫长的沉默中渐渐平复,她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说了声,“好”。 季远野目光有一瞬明亮,很快又暗了下来。 她根本不信他。 “对不起……” 季远野把江窈送到了楼下,心中压抑着强烈而复杂的情绪,他想她想得魔怔,一下飞机就匆匆赶来,明明只是想见见她就好…… 他深吸了口气,试图缓解还未消散的欲望。 江窈被牵着,无神地看着他,想说要走了,却忽然被伸手遮住了双眼。 季远野低头舔舐着江窈的唇瓣,轻声说了句晚安。 修罗 早读过去了一半,江窈的位置是空的,季远野出神的看了一会,低头恢复手机应用。 群里猜测江窈缺勤的原因不堪入目,沈安已经习惯了,但也不忍心细看。 他转头看向季远野,那人始终神情漠然的玩着手机。 也是,本该这样。 这个群聊不知是什么时候建的,他被拉进去的时候聊天记录已经找不到头,他被短暂的推到了话题中心,视频一帧帧贴在他面前让他形容感受。 他第一次觉得龌龊,有些恼怒,却认出了大多数人并非善茬,于是咬牙把季远野拉了进来。 最终,他在季远野的无动于衷里偃旗息鼓,一步步被推到了施暴者的前端。 也不过明白了对方想要的,说对方想听的而已。 江窈的抽屉不再像往常那样整齐,里面塞满的大多不是她的东西。 他确实不能为江窈做什么,但季远野才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一时兴起…… 又腻的这么快。 沈安的手紧握成拳,在心里痛斥,洋洋洒洒的将季远野的精神问题和种种罪状悉数指出,心中的憎恨越发膨胀。 他和江窈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只有季远野跟个没事人一样? 教室里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响声,沈安大脑有一瞬空白,随之而来的是腰上强烈的钝痛,整个人摔倒在地。 沈安半条腿还挂在椅子上,被桌角磕到的地方痛到了骨子里,他五官皱在一起,视线模糊的看着面前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教室里死一般寂静。 “起来。” 五月已经有了明显的回温,沈安此刻却不可抑制的发抖,他咬牙撑起身体,低头站到了走道上。 他应该想到的…… 他应该想到的…… 操! 接着又是一脚,沈安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双手胡乱抓住两边的桌子,课本哗啦啦的掉在地上,在女生的尖叫声里再次摔了下去。 季远野力气太大,那一脚像是往死里踹的,沈安此刻只觉得眼前黑暗,艰难的翻过身体,拖着腿一点点往前爬。 “让你爬了么。” 脚踝被狠狠踩住,沈安跪在地上的身体拱成一个弧形,整张脸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太阳穴上的青筋凸起的明显,看起来十分狰狞。 季远野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情绪。 “起来。” 沈安艰难的蠕动,双脚打滑了几次终于勉强把身体撑了起来。季远野伸手扣住他的后脑,一路拖他着走到讲台,“砰”的一声,沈安的头重重的压在桌上,半张脸沾满了粉笔灰。 大脑嗡嗡作响,沈安被压得无法动弹,粗重的呼吸颤抖着连不起来,吸进鼻腔的全是粉笔灰。 他挪动眼球看向教室里围观的人群,他们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看不清五官的脸只剩下肤色。 沈安颤抖着嘴唇,求救的目光渐渐暗了下来,很久,才半垂着眼无力的看着面前的人。 季远野把刚买的手机扔到他面前,亮着的屏幕里,是一片死寂的群聊。 “认识几个,指出来。” * 江窈到了正午才醒来,她睁着眼盯着蚊帐顶,眼球转了一圈,整个世界立刻天旋地转。 闭上眼,只觉得黑暗也是转着的。 缓了好一会才起身,一路扶着东西缓慢地走着,她努力睁着眼看路,模糊的视线让她有一种眩晕的呕吐感。 走出阴冷潮湿的居民楼,适应不了突然的光亮,江窈低头用了些力,双腿便突然失去力气,直直地跪在地上。 坚持到诊所就好了。 路过的人奇怪的看着她,又像是怕她真有什么病而不敢上前,犹豫了一会便匆匆离开了。 江窈低头盯着排水沟的盖板,胸口忍不住抽动,喉咙像哽着一个坚硬的泡怎么也咽不下去,两只眼睛又酸又涩。 她突然很想哭。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江窈努力想看清,眼泪却始终不间断的冒出来,滴在电容屏上识别不出手指的操作,她却固执地沾着水去滑那个绿光。 直到被自动挂断,她才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 很快手机又响了起来,江窈眼睛终于清明了些,怔怔地看着来电显示,那串数字让她莫名的难受。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扶着墙站起身继续朝诊所的方向走,在震动结束的下一秒倒了下去。 十六章 是来苏水的味道。 周围很安静,可以清晰的听见器械碰撞的声音,脚步和推车出而复返,江窈恍惚中有些耳鸣。 光透过眼睑,她睁开眼,逐渐适应了周围明亮的环境。 夏初的微风透过窗帘,缓缓吹过采光极好的病房,纯白的棉被温暖而柔软的包裹着身体,她已经想不起来多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转眼看见了季远野。 他站在床边,眼睛通红,目光里交织了太多情绪,悲伤、绝望、憎恨,最终变成深不见底的黑。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季远野喉结滚动,布满血丝的眼球泛着光,很久,才咬牙切齿的质问她,“你累了,你也要走,是不是?” “你们都要扔下我,是不是!” 江窈不明白季远野为什么突然这样,只是没由来的感到心疼,挣扎着想起身,却很快被季远野按住了肩膀。 “别动。” 江窈挪了挪手臂,才发现原来手上还挂着点滴,便听话地躺好了。 “不走。”,她深吸了口气,憋闷的胸腔稍微舒缓了些,提起力气说道,“我不走。” 季远野一瞬间有些错愕,很快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下来,他俯下身亲吻江窈,动作极尽温柔缠绵。 最后轻轻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我不会放你走的。” 江窈没再说话,盯着天花板放空了视线。 就算放过她了,她又能去哪呢? 季远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为江窈拨开贴在脸上的发丝,“对不起……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像是想到了不好的事,季远野眼神骤然变得有些阴沉,“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嗯。”,江窈仍旧没有去看季远野,只是想起沈安也说过这样的话,自嘲的笑了笑。 让她痛苦的根本不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谩骂和暴力,而是眼睁睁的看着沈安把自己捧起来,又狠狠地摔在地上。 错的是怀抱希望去依赖别人的自己。 可笑的是,无论经历了什么,心境如何变化,她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谢谢你。” 江窈只是比较严重的低血糖,点滴过了一半,已经好多了。 结束后季远野陪着她休息了很久,两人出院时已是傍晚,火烧云从天际线迸溅出来,铺天盖地的将整个世界渲染成一片橘红。 两人一路无话,他们身处在昼夜交织的昏暗中,瑰丽而绚烂的晚霞在夕阳的余晖里渐渐变成紫蓝色的浮云。 季远野紧握着她的手,看着路灯一路亮起,延绵至看不见的远方。 * 江窈走进教室时有一刻是安静的,众人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却没人敢看她。 季远野走到门口牵着她到了最后一排,“你位置脏了,坐我旁边。” 江窈一时没法反应,想问那蒋婷坐哪,看向自己座位时发现沈安也不在,突然有些疲惫。 无所谓了,怎样都好。 临近上课时沈安终于出现了,向来干净的衬衫此时湿漉漉的,沾着莫名的污迹,像是摔过。 他低着头回座位,两人有一瞬间的对视,很快沈安错开了眼,伛偻着背坐了下来。 江窈低下头,猜到了什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没想过要报复,但见沈安这个样子却也没有怜悯。 大约还是恨的。 季远野离开的时候她成了众矢之的,回来的时候她就成了狐假虎威的旁观者,而当初嘲弄江窈的人如今看见她只敢绕路。 江窈并没有从中得到多少快意,她不知道季远野比之沈安又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 索性什么也不管,走一步是一步。 实验楼(H) 课本不是她的,很新,连毛边也没有。 江窈起身想回原来的位置拿东西,被季远野拉住了。 “是你的。” 江窈疑惑的看着季远野,又听他说,“那上边是谁的奶茶,书就给谁了。” “季远野,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教导主任出现在门口,看见江窈,正想一起叫了。 季远野站了起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老师”,声音不小,有些凌厉,教导主任被吓了一跳,一时止了声。 大约是不想江窈紧张,季远野语调缓和了下来,又变回平日里的低沉,“找我?” 两人离开时教导主任回头看了眼江窈,神色复杂。 江窈坐立不安,周围的人没什么声音,任课老师后脚进了教室,大家借着起立装作不经意地偏头打量她,见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知该庆幸还是害怕。 快下课时季远野回了教室,脸上看不出情绪,江窈纠结了一会,小声问到,“什么事?” 季远野勾了勾嘴角,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指,饶有兴致地玩弄江窈粉嫩的指尖。 “跟我们无关。” 下课时办公室围了不少人,说是有家长在闹,学生们被赶了回去。 江窈没去凑热闹,只是去洗手间时听见有人在说这事,两人从镜子里瞥见了江窈,立刻止了声,有些讨好地对她笑了笑,低头绕了出去。 最后一节课拖了很久,结束的时候教室里一片哀鸣。 江窈收拾课本,季远野靠着椅背偏头看她。 “不去清水街了?” 江窈点了点头,把书包的拉链拉上了。 “回家么?” “嗯。”江窈抱着书包,盯着黑洞洞的抽屉应着。 “那你陪我。”季远野拿起江窈的书包,拉着她的手出了教室。 吃完饭时天已经暗了,季远野带着她去了实验楼。 校区很大,整栋楼夜里在角落里无人问津,他含着她的唇,吮吸津液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尤其突兀。 江窈被抵在墙上,扯着季远野衣摆的手有些颤抖。 两人拉开了点距离,喘息着交换彼此的空气,季远野把脸埋在她的颈间,声音闷闷的,“别回去。” 有些痒。 江窈有些难受的仰起脖子,发梢在皮肤上滑动,她被激的浑身一颤,声音多了几分难耐的意味,“去哪?” 季远野没有回答,含住了她的耳垂,手掌却隔着薄薄的校服裤在她下体用力按了一下。 江窈双腿发软,声音小小的,“我没带……身份证……” 贴着耳郭传来一声嗤笑的气音,她被牵着往楼上走。 到了生物教室,季远野把窗往上抬了一下,锁扣就错开了。 季远野抱着江窈跳了进去,落地的声音不重,那双手很稳,江窈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江窈能看清他的脸。 季远野将她放在桌上,俯身再度亲吻起来,一只手牵着她拉开裤子,硬挺的肉棒弹了出来。 江窈的手被摁在上面,只觉得掌心滚烫,身体逐渐有些发热。 “揉它。” 衬衫解了扣子,被往下拉的胸罩把两个雪白的乳房顶起,顶端两粒艳红的乳头高高的挺着。 季远野含着她的锁骨,托着奶子的下沿狠揉,食指按在乳头上打着圈。 江窈觉得痒,难耐的拱起身子,下体溢出了水。 手上的肉棒又粗又硬,她不知该怎么做,生硬地来回撸动。 季远野手掌划过平坦的腹部,伸进内裤里,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阴核上搓弄。 “流了好多水。” 江窈下身猛地往后抽了一下,又忍不住抬起来,大脑乱糟糟的,抿着嘴忍不住闷哼一声。 “叫出来。” 裤子被彻底扯掉了,双腿被掰成M字屈在桌上,淫湿的穴口大刺刺地裸露在空气中,感觉又热又凉。 细碎的呻吟在空旷的教室里十分煽情,季远野加重力道,粉嫩的核肉被揉的又肿又涨。 江窈双眼蒙上一层湿意,不断抬起的下体扭动的厉害,她求饶地看着季远野,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下面,要尿了。” 季远野爱死了她这幅模样,红了眼,长指滑进微微缩张的穴口快速抽插起来。 “不要忍。” 江窈仰着脖子,声音都堵在喉咙里,她攥紧季远野的袖子,感觉十分羞耻。 季远野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声音低低的,十分沙哑,“乖,待会喂你吃鸡巴。” 她再也忍不住,弓身抱住季远野的脖子,抽搐着下身泄了出来。 十八 “喷了好多。” 手掌被淫水淋湿,季远野抬起她的脸,拇指压在唇瓣上,指尖的粘腻将丰润的唇涂得晶亮。 江窈眯着眼,眉头紧蹙地喘着气,眼角染上情欲的潮红。 季远野拇指撬开她的牙齿,探入口中,搅弄她的舌。 “自慰过么?” 江窈把脸转向一边,不去看他,轻轻点了点头。 季远野轻笑,“怎么做的?” 她闭上眼,强压下心里的羞耻感,“用手……” 季远野托着她的屁股把整个身体往桌沿移了些,挺腰用硬得发烫的肉棒碾着她泥泞的穴,硕大的龟头陷进甬道里。 “这里么?” “嗯……”,肉棒在穴口划着圈,高潮过的小穴异常敏感,江窈双手撑着桌子,想逃开,又想要它深点。 季远野揉了一会,把龟头抽出来,打在她的肉核上,额头渗了汗,眸子黯的狠了。 “用这个,自己插进去。” 江窈半张脸藏在黑暗里,看着季远野,想着江晚舟,想着半开的门缝里的光景,什么都不想了。 瞳孔失去了光亮,脸上却越发潮红。 她伸手握住龟头的根部,抬着腰把小穴送了过去,身体往下一沉,两人同时舒服地喟叹一声。 江窈躺了下来,背抵着桌子,大幅度地扭着腰,淫荡地吞吐那根粗长的肉棒。 眼里噙着泪,看着季远野在视线里从清晰到模糊,又从模糊到清晰,那张淡漠的脸上充满情欲。 原来他不管有没有理智,都这样。 不耐她缓慢的研磨,季远野整根肉棒挺了进去,大力的肏动起来。 江窈被强烈快感冲昏了头,抓着他的袖子稳住身体,支离破碎的呻吟带着哭腔。 走廊有光扫过,她惊恐的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季远野。 保安拿着手电筒在走廊上巡视,细长的直光贯穿了整个走廊。 经过生物教室,见窗没关紧,手电筒往教室里扫了一圈,随手在窗户上拉了两下便作罢了。 江窈被季远野抱起,双腿缠着他的腰,肉棒随着走动搅着穴。 淫水淌过臀瓣滴了一路。 卷曲的耻毛搔着她大开的肉瓣,密密麻麻的刺激着神经末梢,她咬住季远野的肩,堵住要溢出喉咙的声音。 后背贴着墙,脚步声越来越大,停在了窗前。挪动的窗户震着她的鼓膜,屏着呼吸紧盯着那道来回移动的强光。 季远野几乎被她死死咬住的穴绞的要射出来。 他用力顶了一下,胀大的肉棒磨到她深处的软肉,江窈用尽了所有力气,紧紧的抱住季远野。 两个人都快被对方逼疯了。 随着脚步声远去,江窈的力道渐渐弱了下来,虚脱地挂在季远野身上。 季远野双目通红,托着她的腿根,肉棒没了阻力,快速地在紧致的甬道里肏干起来,胸腔里爆发出狠戾而压抑的喘息。 肏死她。 身下汩汩流出的水被肉棒捣得溅出来,肉体拍打的声音充斥着两人的鼓膜,她低低的呻吟像是强烈的催情剂。 “不行了……”江窈把脸贴在季远野肩上,一双眼被肏得失了神。 “再忍忍。” 过于柔软的身体被季远野轻易掰开,江窈双腿高高抬起,被压在两边的墙上,两人的下体严丝合缝,江窈垂眼就能看见两人交合的地方。 她抽着气,两个沉甸甸的奶子颤巍巍的,肉棒在穴里突突地跳,越肏越狠。 江窈在灭顶的快感里失去理智,整个下身猛地抽了一下,大股淫液随着剧烈收缩的穴喷了出来。 季远野咬着牙抽出肉棒,浓稠的精液都射在她的腿上。 蒋婷 江窈靠着,颤了一下。 季远野鼻息很近,张嘴含住滴着水的花苞,时轻时重地吮吸泌出的淫液。 “真浪。” 又溢出了几股,香甜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季远野最后抿了抿颤巍巍的花核,用湿巾替江窈擦净身上的粘腻。 晚自习上半节快结束的时候,季远野牵着江窈出了校门。 保安抬眼,走读生的校卡颜色不一样,挥手放行了。 学校边上开了一排饭店,季远野偏头,轻声问她,“饿么?” “我回家吃……”江窈低着头,不敢看他。 季远野表情没什么变化,带她去了一家本帮菜的饭店。 点了不少菜,都偏甜,这个点没什么人,两人沉默的吃了饭,季远野视线一直挂在江窈身上。 还剩了不少,江窈咀嚼的动作慢了许多,应该是吃饱了。 “你坐会,我去买水。” 季远野结了账,去了隔壁茶饮店,江窈在他走后放下筷子,看着那些菜发呆。 过了好一会,江窈向门外张望,却看见了蒋婷。 她今天没来上课,这会穿着便服,小跑着去了隔壁。 江窈低下头,很久,季远野没有回来。 她找到那串号码,发了短信便出了饭店。 茶饮店没看见季远野,江窈打算回家,经过巷子时听见蒋婷有些颤抖的声音。 “你现在让陈跃把那个视频删了吧,我求你了。” “那个群我真的不知道!还有那三个女的,她们父母都快找到我家来了,已经够了吧!” “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蒋婷跪在地上,想去拉季远野的袖子,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去,眼泪鼻涕淌了一脸,江窈从没想过她还有这幅模样。 发现路口站了人,蒋婷转头看向江窈,救命似的爬了过来。 “江窈,窈窈,你跟季远野说,我什么都没做是不是?” 她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挤出一个讨好的笑,紧紧地握住江窈的手。 “我那天就是嫉妒你,但你们不还是好好的吗?我还帮你教训了那三个女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江窈处在震惊中没回过神,一时搞不清情况,抬头看向季远野。 他也在看她,目光柔和地走了过来,“等很久了吗?” 江窈下意识的摇头,脑袋还乱着。 蒋婷见他们旁若无人的样子,忽然有些慌乱,她站起身,再开口时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够了吧!你们还想要我怎样!让我死吗!” “江窈,视频是我拍的,你就委屈了么?你跟沈安搞在一起你委屈了?你这么报复我你就干净了?” “蒋婷。”季远野把她从江窈面前拉开,蒋婷被往后甩了一段距离,恨恨地看向季远野。 阴沉的视线带着浓浓的警告,蒋婷突然喘不过气,只觉得浑身发冷,一时说不出话。 江窈低下头,感觉眼睛很热,“我不知道……我没有,想报复你……” 咽下了忽然泌出的唾液,她平复了下哽咽的喉咙,抬头看向季远野,“是我的错啊,我根本不想报复任何人。” 她忽然很想跑,却被季远野抓住了手腕,怎么也挣不开。 季远野扭头看着黑暗里瑟缩的女生,皱着眉有些不耐烦,“陈跃会删的,你滚吧。” 巷子里只剩他们两人,季远野把江窈拉进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头。 “我想做什么,你阻止不了。” “无论他们今后怎样,你都不欠任何人的。” 二十 五月气温升的很快,吊顶的风扇嗡嗡地响,老师讲课的声音忽远忽近的。 江窈看着书上苍劲有力的笔记,有些晃神。 余光悄悄瞥向季远野,光线昏暗,模糊了他过于凌厉的轮廓。半张脸隐在臂弯里,睡着的时候会蹙着眉头。 他应是众星捧月的。 感觉有什么在心脏上敲了一下,黑色的签字笔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江窈眨了眨眼。 回过神的时候,对上了季远野噙着笑的目光。 “看什么?” 下课铃响了好一会,江窈窘迫地收拾课本,舌尖微微发苦,一丝旖念被扼杀在襁褓中。 两人一道吃了饭,季远野牵着她走的很慢,左拐右拐,到了一处老厂房。 旁边是露天的篮球场,水泥地上的白线有些掉漆,照明灯倒是功率十足。 “阿野。” 球场上站了四五个人,扬了扬下巴算是打了招呼。有几个穿着宽大的五分裤,露出的小腿上爬满了刺青。 江窈下意识往季远野身后站了点。 男生们走了过来,见季远野身后站了妹子,说话的那位伸头看了眼,打趣的笑容僵在脸上。 “江窈?” 江窈有些惊讶,见对方穿着同样的校服裤,脸却是不认识的。大约是意识到了什么,她低下头,放空了视线不去想。 果然,下一句便是,“她不是和沈……” “沈什么?”季远野头抬高了些,居高临下的,散发危险的味道。 男生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好看的脸有些苍白,垂着眼淡淡道,“没什么。” 季远野牵过江窈的手,带她去了休息棚。 男生看着两人的背影,低下头,目光黯了下来。扯了扯嘴角。 陆续又来了几人。江窈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不自觉地攥着书包的背带。 “都认识,偶尔一起打球。”季远野站在她身旁,脱了卫衣,T恤被带起时能清晰的看见腹肌。江窈下意识移开视线,目光却不经意落在微微隆起的裆部。 季远野把带着体温的衣服塞进她怀里,“风有点大,冷了就穿。” 她轻轻点头,耳根红的厉害。 “江窈。” 疑惑的抬起头,季远野已经俯身吻了下来,短暂的,湿热的含住了她的唇瓣。 一吻结束,季远野看着她,笑的懒懒的,“看我。” 脑袋嗡嗡的,感觉有人在看他们,江窈眼眶发热,垂眼盯着自己的手,“嗯。” “砰”的一声巨响,视线被吸引到声源处,巨大的篮球架晃得厉害。 “王衍你发什么神经。”,一男生正喝着水,看起来刚被呛到了。 穿校服裤的男生去捡球,“热身呗。”,然后转头看向季远野,“阿野,你还打不打了?” 不知是地面材质的原因,还是那群人力气太大,江窈明显的感受到地面在震动。 或许是他们身体素质要远远高于学校的男生,即使攻防动作十分干净,总让人感觉。 打的太狠了。 江窈有些恍惚,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个她从不敢踏足的世界。 她分不清谁和谁是一队,也记不清季远野进了多少球。结束时几个人拍了他的背,看起来非常服气。 季远野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大口喝水。 “你很厉害……”脱口而出的话让江窈有些窘迫。 季远野笑了声,声音在瓶子里碰撞,闷闷的。 他把江窈抱到腿上,这是他的奖杯。 球场上只剩他们两人,季远野的亲吻一如既往地霸道,他沉迷于这种香甜又软滑至极的触感。 温热的唇餮足的移开,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舌尖勾弄那片嫩肉。被津液弄得湿漉漉的。 江窈感觉从骨子里蔓延出了一种难言的痒,忍不住哼了一声。就觉得太煽情了。 颈间感受到一片湿热的气,她便听见季远野低低的,有些沙哑的声音。 “帮我舔。” 舔 江窈眼里弥漫了雾,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泛白的指关节卸了力。 垫着脚蹲在季远野胯间,宽松的校服裤隆起鼓鼓一包。江窈双腿不由得收紧了些,又怕失衡了,张了回去。 被内裤扯紧的阴户在摩擦间有些痒,酸软的电流从后背爬上头皮,身体酥酥软软的。 一股淫液从穴口渗了出来。 她抬头看着季远野,被亲吻的有些红肿的唇泛着水光,因为肌肉拉扯而微张着,表情有些茫然,又带着情欲。 季远野身体绷得狠了,有些磁性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用嘴脱。” 江窈双手攀上他的大腿,俯身靠近季远野的裆部。小脸贴着腹部紧绷的肌肉,下巴抵在了那坨鼓包上。整颗脑袋被一股热气包裹住,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 内裤着实费力,她咬着裤头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扯,无论哪个角度都会被卡住。 求饶地抬眼看向季远野,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心脏颤了一下,她闭上眼,牙齿用了力往外扯。硬挺的肉棒弹了出来。 棒身又硬又烫,就这么忽然打在脸上,江窈只觉得两腿酸软,有些湿了,胸前两粒也隐隐有了感觉。 小小的舌尖在肉棒上滑了一道,季远野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呼吸一次比一次重。 “把它舔湿。” 江窈不愿承认,她有点喜欢他的味道。舌苔贴在肉棒上,嘴里泌出的津液从棒身一路淌到了囊袋。像含化冰棒,从根部舔到了顶,又湿又滑。 马眼渗出了液体,舌尖在顶端上顶了几下,吃了干净。 后脑忽然被大掌扣住,粗长的肉棒急进江窈的口中,硕大的龟头几乎要顶到喉咙。她干呕了一下,唾液线被刺激,汩汩透明的液体从嘴角溢了出来。 眼角被逼出了泪,江窈难受的看向季远野,他仰着下巴,极力克制的表情甚至有些扭曲。喉结滚动,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 “被你弄死了。” 江窈交媾一般吞吐着肉棒,扩张了口腔的空间,舌根抵着龟头碾动。津液源源不断地溢出,她下意识的把水往回吸,声音很大,淫糜的很。 肉棒在嘴里胀大了一圈,一张小嘴被撑到了最大,下颚酸胀无比。 季远野手指插在她发间,闭着眼沉沉地喘着气,忍不住挺动起来。 江窈的嘴又湿又软,蠕动的小舌头紧密地贴着棒身。吞咽时喉咙收缩挤压着龟头,起伏的快感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季远野腰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肉棒插得太深,想要呕吐的感觉刺激着泪腺,江窈只觉得整张脸湿漉漉的。微妙的痛苦刺激着神经,肉核随着身体的摆动突突地发胀,下身明显的粘腻积成一滩,淌到了股间。 季远野抱着江窈的头绷紧了身体,挺着肉棒将浓稠的精液都射进了她的嘴里。 江窈跪坐在地上,猛烈地咳嗽着,将那微苦的黏液吞下了大半,还是有些许溢了出来。挂在嘴角上。 季远野把江窈圈进怀里,喂了水,怜惜地舔着她脸上的泪痕,又去含她的唇瓣。 好软。 感觉他又硬了,江窈身体颤了一下。季远野抚着她的背,长指伸进了她的腿间。 指尖感受到粘腻的触感,季远野轻笑了一声,“湿成这样。” 江窈把头埋进他的颈,攥着他袖子,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 指腹在内裤上顺着肉缝滑动。到了顶端挤了进去,按着饱胀的肉核一圈一圈的揉。 江窈难耐的呻吟一声,忍不住挺胸贴在季远野胸膛,被刺激的下身扭动了一下。淫水又溢出不少,湿湿热热的蓄在内裤上。 “水真多。” 手指拨开内裤,泛潮的指尖被沾湿。他把江窈的腿掰开了些,拨开两片肥厚的肉瓣,搓动着那粒硬挺的阴核。 两人亲吻着,江窈的下体在快感的刺激下抽搐,扭动的身体摆脱不了那根手指,水却越流越欢。 球场空荡荡的,她却觉得暴露在人前,脸热的发烫。好羞耻。 五月的夜还是冷的。寒意却被两人的热气挡在了外面。暧昧的喘息发散在空气里。 江窈身体被揉的彻底没了力气,趴在季远野怀里,任他玩弄自己的下身。 穴口被淫水泡的发软,季远野的手指挤了进去,紧密地穴肉层层咬着那根异物,猛烈的收缩。 “看来肏的不够。”季远野附在她耳边,声音很低,听得让人喉咙发痒,“咬的这么紧。” 江窈咬着下唇,却被那根手指搅的轻哼一声,小的跟蚊子叫似的。季远野用涨的发疼的肉棒顶着她的腿心。 “要么?” 江窈用力的摇头,“不要。”在这里。 手指在腿间越插越快,江窈失了神,泥鳅一样在季远野怀里扭着,却被牢牢禁锢住,没发觉自己淫荡的呻吟。 大脑有一瞬间空白,大股液体失禁一般涌了出来。季远野看着她迷失在高潮中的脸,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 二十二 球场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亲吻时津液交织的吮吸声。 江窈赤裸着下身,脚尖和膝盖微微泛着粉色,白皙的双腿便在夜色里有了一种几乎透明的质感。 两人的吻带着强烈的欲望,江窈膝盖抵着长椅跨坐在季远野面前,泥泞的穴摩擦着季远野的肉棒。粘湿的下体像蓄满水的泡,滑腻的附在龟头上。 季远野大掌伸进衣服里玩弄那对丰满的乳,江窈极度敏感的身体在他的蹂躏下微微颤抖,扭动着下身揉搓那根滚烫的肉棒。 季远野深吸了口气,挺腰狠狠的把硬得发疼的肉棒顶进淫穴。 层层叠叠的穴肉被撑开,江窈被猛然突入的异物激的腰肢酸软,失了力一屁股跌坐了下去。季远野的肉棒被尽根吞下,硕大的龟头直接顶到子宫。 开合的宫口咬着龟头,花穴又湿又热,嫩肉密密地绞着阴茎,极具生命力地收缩着。 季远野咬紧牙关,忍住蹿上头皮的快感。揉着乳房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他缓慢挺动阴茎来延迟几乎被夹射的冲动。 江窈紧紧抱着季远野的脖子,头无力地依靠在他肩上。有一种在骨子里散开又挠不到的痒。 “喜欢么?”季远野用力往上一顶,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性感。 挺肏的速度很慢,但幅度却很大。江窈忍不住跟着下体的频率扭动着身体,沉甸甸的乳房软软的挤在他指尖。 两人像是一同浸在热水里,大脑一片空白,情欲被纠缠的舌卷回了喉咙,耳边只剩下彼此压抑的喘息。 很舒服。 江窈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小小地哼了一声。 见江窈动情,季远野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肉棒上青筋凸起,在花穴中狰狞地扩张。 “操死你。” 腰间的动作突然加快,粗长的阴茎疯了似的狠肏起来。囊袋打在臀肉上啪啪作响,江窈湿淋淋的小穴几乎要被捣出白沫。 她猝不及防,双手用力抓着季远野的肩膀稳住身体。快感一波一波地席卷着神经,声音都被顶碎了。 “太……快了……” 季远野把脸埋在她的侧颈,含着她细腻的肌肤,声音哑的厉害,“舒服么。” 两人交合拍打出“噗嗤”的水声,在寂静的球场里清晰无比。江窈羞愤地闭上眼,小穴却控制不住大力收缩着。 “喜欢在外面被操么?”季远野轻轻在她臀上拍了一掌,“咬的这么紧。” 清脆的响声和轻微的痛楚刺激了江窈,身体颤了一下,穴肉缩了又放,一大股淫液涌了出来。 季远野的话让身体莫名的兴奋,江窈几乎被快感淹没,只觉得整个大脑乱七八糟的。 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痉挛,江窈双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身体,僵直的前后拱动着腰泄了。 季远野在着极致的包裹中冲刺着肉棒,龟头被子宫里喷出的阴精往外顶,季远野红了眼,靠着最后的意志把浓精射到了外面。 二十三 “认识王衍么。” 江窈愣了下,抬眼看向季远野,又把视线移开。有些忐忑,“不认识……” 季远野把玩她的无名指,轻轻咬了一口,又舔舐着指腹上转瞬即逝的齿痕。 江窈有些痒,手指勾了勾,像挠在他心口上。 “周六吃个饭。”季远野含住她的手指,眼神带着阴鸷的占有欲,“认识一下。” 两人依偎在长椅上,季远野身体灼热,贴近的鼻息带着热气。她却忽然觉得颈背发凉。 夜里很喧闹。 江窈躺在床上,父母房间里发出肉体拍打的声音。男人的低吼,女人放荡的呻吟,“吱呀”作响的木床。 与季远野交媾的画面在脑海散不开,淫糜的声音重叠,流了水的下体收缩着穴肉。 她蜷缩着身子,意识朦胧间有种季远野正伏在她身上的错觉。发丝贴在脖子上,随着身体的扭动搔挠着肌肤,有种欲罢不能的痒意。 “认识一下。” 江窈猛然清醒,翻过身体任由囤积的淫液划过股缝,内裤湿湿地贴在身上。 身体逐渐变成曾经自以为最不堪的模样,她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又想得到什么。 只是很想问江晚舟,对自己死心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煎熬了? 周六傍晚季远野来接她。 江窈在大厅踌躇不安,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跟这富丽堂皇的的环境格格不入。 包厢在晟庭大厦的顶层,市中心寸土寸金的核心地带,环绕的巨大落地窗能一眼看尽整个岑南的夜景。 璀璨的霓虹淹没了她走过无数次的老街窄巷,那片被繁华遗忘的黑暗早已配不上这座不夜城。 江窈出神的望着那些无光的地方,寻找自己的身影。 “江窈。”季远野大掌裹着她有些冰凉的手,舒缓的钢琴曲重新传回了大脑,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季远野进了包厢。 近百平的空间俨然是一个现代风格装潢华丽的起居室,迎面巨大的落地窗映射着玩闹的男男女女的身影。也映射着门口的两人。 一个男生笑着走了过来。等看清季远野身边的人,愣了一瞬,脸上的表情倒不见什么变化。 “可以啊阿野。”说着看向江窈,“王跃,跟你家这位算是发小。” 我家…… 江窈说不清自己什么情绪,懵懂的点头,“我叫江窈。” 季远野嘴角勾了勾,看起来很愉悦,牵着江窈找了个沙发坐下。几个女生的交谈渐渐有些牛头不对马嘴,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她。 其他人来的很早,王跃叫了服务员开始上菜。神情复杂的看着不停喝酒的王衍,叹了口气。 人是不少,饭后一群人坐在沙发上喝酒打德扑。季远野把江窈圈在怀里,给她喂着红酒。 “这酒不错,尝一下。” 江窈下意识地就着杯沿抿了一口,反应过来后耳根一下变得通红。不敢想其他人是怎么看她的,只觉得如芒在背,扭着身子想站起来。 季远野长臂环着江窈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耳语着,“被你蹭硬了。” 江窈顿住了,心跳却越来越快。在感受到身后确实有东西抵着的时候,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几乎要烧起来了。 她抢过那个高脚杯,囫囵喝了个底朝天。 大约是没见过这样的季远野,熟识他的人“震”远大于“惊”,不自觉停了手上的动作。等看见王衍摇摇晃晃地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连王跃也呆住了。 “江窈。”王衍不知喝了多少,站在那看着就要倒了,“我叫王衍。” 王跃反应倒是快,上前扯了他一把摁在沙发上,“闹呢?还挺礼貌。” 王衍也不知是醉晕了还是怎样,瘫在沙发上就没再起来。 几个人笑着,江窈有些遭不住,说想去洗手间。 江窈一走,王跃顺势也坐到季远野旁边。点了根烟。 “这小子停学两星期刚给放回去,挺会来事。” 季远野语气淡淡的,“你像他爸。” 王跃吸了口烟,笑了起来。两人闲聊了一会,似乎想起什么,给季远野递了根,神情有些凝重。“蒋婷那边,你也别做太过了。她爸要知道了不好搞。” “嗯。”季远野点了烟,表情有些懒,“谢了。” 月光 最后那口酒喝的快了,江窈弯着腰把脸来回洗了好几遍,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水流“哗哗”的响,她闭着眼,又仿佛看见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腰肢忽然被一双有力的长臂环住,健硕的身体紧贴着后背,温热的鼻息从侧颈漫上了脸颊。 江窈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水渍,猛然睁眼,睫毛上挂着的水珠便落进眼睛里,疼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 季远野埋在她颈间,扯开了沾染了香水与烟浊气的衣领,细嗅属于她的清浅皂香。 他张口舔弄吮吸她领口间裸露的肌肤,神情痴迷。渴望她沁入心肺的纯净,又忍不住让浑浊将它吞噬毁灭。 大掌顺着平坦的腹部一路往下,骨节分明的长指隔着几层布料,三指演奏般按压江窈柔软的肉穴。 江窈强迫自己平复心中的战栗,她双手撑着大理石台沿,透骨的凉意艰难维持着她的理智。 季远野倾身吻上她的唇瓣,将水珠与那抹莹润的艳红一并含下。无味的水透着微苦,更衬她丰唇软糯香甜。 长舌探入她的口腔,灵巧的纠缠她的柔软。交织的津液拉扯出淫糜的渍声,在光洁的大理石壁上反射回响。 江窈身体越来越热,掌下的石台逐渐染上她的体温。她浑身酥软,被下体时轻时重的快感迷了心神。她穴肉不由收缩,花核在长指的按揉下变得硬挺,一股淫液溢了出来。 她双腿微拢,淫湿的内裤带着些许凉意,忍不住轻哼一声。 季远野抵在她后腰上巨物就这么胀大了一圈,勃发的欲望硬挺挺地被挤在内裤里。 他喜欢肏她喷湿发软的肉穴,喜欢用力捅开她高潮后滑腻紧致的甬道,喜欢她敏感至极的身体与自己抵死缠绵。 她会忘却羞耻,扭着腰把湿淋淋的小穴送到他面前,而他会迫不及待地捅开那个粉白的媚肉,听见她尾音婉转的呻吟…… 被他弄脏。 季远野瞳孔仿佛燃着暗黑的火,把一室明亮都燃烧成狠戾的幽光。他抬手钳住江窈下颚,固着她的脸面向镜子。 江窈的脸在大掌下显得更加小巧。镜中她眼尾潮红,一双情迷的眸子水光潋滟,映射着粼粼波光。挺翘的鼻尖染上一抹绯色,被吻得红肿的唇微微开合,欲语还休。 清纯明丽的脸染上湿漉漉的情欲,就变成了令人难以自持的妩媚。 “说,小穴要吃鸡巴。” 声音哑的厉害,江窈却立时清醒了过来。她一把握住那只在身下肆虐的手,从季远野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她垂眼,目光却不经意触及季远野高昂的欲望,随即慌乱的撇过头。小声道,“会有人来的。” 季远野将她拉回,不顾挣扎地狠吻了好一会,才就着江窈凌乱的呼吸低声道,“那我们去没人的地方。” 江窈被季远野牵着往外走,干净的大理石地砖映射着两人的身影,忽然眼前一暗。一双修长的腿挡在的面前。 不过短短一瞬,对方错开了身体。季远野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错身时淡淡扫了一眼。 王衍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目光涣散开,眼前只剩下从江窈凌乱的领口中露出的红痕。 他深吸了口气,酒醉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好像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夜都很凉。 那时他也是有女友的,女友变炮友,炮友变路人。 彼时他在江窈隔壁班,上厕所的路上狐朋狗友互相拉扯,“就是扎马尾那个,是不是比蒋婷漂亮?” “蒋婷好点吧,身材也好。” “你撸多了吧,江窈明显完胜好么。” “那我下次试试江窈。” “操你妈!” 几个人在走廊上闹成一片,王衍走在最后一声不吭,跟着笑,眼底却沉着浓浓的讽刺。 蒋婷不仅好撸,还好操啊。 倒是没见过江窈,随意瞟了眼,不想江窈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茫然的看了过来。 两人隔着玻璃窗和零落的人群对视着,只不过那么一瞬,王衍却觉得周围忽然静了,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人,静的只剩停滞一拍的心跳。 总有那么一些人,知道自己脏,就总喜欢干净的东西。 但他总归不是什么痴情的人,见着了,想一下。见不着,操着女友的时候也心无旁骛。 后来他分手了,就听见有人说,“试试江窈?” 王衍愣了,只愣了一会,就笑开了,好啊。 深秋的傍晚有些萧瑟,江窈被人骗进了无人的教室。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昏黄的光照不到两人。少年藏在阴影中,长腿挎着椅子,双手支着椅背看着她。 “江窈,我叫王衍。” 然后只剩下漫长的沉默,和一个表情清冷却局促不安地绞着校服衣摆的女生。 很久,才听见她说,“没事我就……先走了……” 王衍愕然,又忍不住笑了声,“行,你走吧。” 或许是被前仆后继的追求者抬高了自尊心,也或许是忽然觉得不好玩了。王衍分辨不出自己的情绪,只是回神的时候,才陡然发现天已经黑了,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 月很亮,铺洒在教室里泛着银白的光,凉凉的。 分班后他们几乎隔了栋楼,王衍几乎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只是偶然听见有人说她有了男友,偶然看见她跟一个男生牵手在操场闲逛。 还行吧,他想。 只是为什么变成了季远野? 像是在雪沾染了鞋底的污泥,没由来的烦躁。脑子里乱哄哄的,无数叠加交错的声音回放,沈安跟你没得比吧?她走了啊?试试江窈? 行,你走吧。 妈的! 手臂青筋暴起,发了狠,篮球砸在框上震得铁架来回晃,“吱呀吱呀”的。尖锐的金属摩擦声有规律的响着,衰减的振幅一如他逐渐冷静的理智。 两人的脚步声消失了,王衍低头看着自己在大理石上倒映的身影,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 走廊的尽头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一轮满月斜挂在夜幕中,而他站在灯饰璀璨的大堂里,再也看不见皎洁的月光。 内射 最后那口酒喝的快了,江窈弯着腰把脸来回洗了好几遍,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水流“哗哗”的响,她闭着眼,又仿佛看见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腰肢忽然被一双有力的长臂环住,健硕的身体紧贴着后背,温热的鼻息从侧颈漫上了脸颊。 江窈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水渍,猛然睁眼,睫毛上挂着的水珠便落进眼睛里,疼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 季远野埋在她颈间,扯开了沾染了香水与烟浊气的衣领,细嗅属于她的清浅皂香。 他张口吮吸她领口间裸露的肌肤,神情痴迷。渴望她沁入心肺的纯净,又忍不住让浑浊将它吞噬毁灭。 大掌顺着平坦的腹部一路往下,骨节分明的长指隔着几层布料,叁指演奏般按压江窈柔软的肉穴。 江窈强迫自己平复心中的战栗,她双手撑着大理石台沿,透骨的凉意艰难维持着她的理智。 季远野倾身吻上她的唇瓣,将水珠与那抹莹润的艳红一并含下。无味的水透着微苦,更衬她丰唇软糯香甜。 长舌探入她的口腔,灵巧的纠缠她的柔软。交织的津液拉扯出淫糜的渍声,在光洁的大理石壁上反射回响。 江窈身体越来越热,掌下的石台逐渐染上她的体温。她浑身酥软,被下体时轻时重的快感迷了心神。穴肉不由收缩,花核在长指的按揉下变得硬挺,一股淫液溢了出来。 她双腿微拢,淫湿的内裤带着些许凉意,被长指挤压陷进了花穴。忍不住轻哼一声,猫叫一样。 季远野抵在她后腰上巨物就这么胀大了一圈,勃发的欲望硬挺挺地被挤在内裤里。 他喜欢肏她喷湿发软的肉穴,喜欢用力捅开她高潮后滑腻紧致的甬道,喜欢她敏感至极的身体与自己抵死缠绵。 她会忘却羞耻,扭着腰把湿淋淋的小穴送到他面前,而他会迫不及待地捅开那个粉白的媚肉,听见她尾音婉转的呻吟…… 被他弄脏。 季远野瞳孔仿佛燃着暗黑的火,把一室明亮都燃烧成狠戾的幽光。他抬手钳住江窈下颚,固着她的脸面向镜子。 江窈的脸在大掌下显得更加小巧。镜中她眼尾潮红,一双情迷的眸子水光潋滟,映射着粼粼波光。挺翘的鼻尖染上一抹绯色,被吻得红肿的唇微微开合,清纯明丽的脸就这么染上湿漉漉的情欲,就变成了令人难以自持的妩媚。 “看奶子是怎么被我玩的。” 江窈被脱去了衣服,奶白的肌肤在明亮的环境里几乎发着光。一对傲人的雪乳挺立在镜前,季远野两指捏着她粉嫩的乳头,柔软的乳房被拉扯按压成各种形状。 江窈咬着下唇扼制敏感处被玩弄的快感。她皱着眉,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恨,又因积蓄的泪而显得楚楚可怜。 季远野看到的却只有诱惑。 “小穴骚了么?” 他声音哑的厉害,伸进江窈内裤中的手指感受到了粘腻的湿意。胀得发疼的阴茎顶了下,拉着她的手覆了上去。 “摸它。” 江窈绝望地闭上眼,她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进来。 但季远野一定不在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们。怎么看她。 也或许,他就是想让人看她,侮辱她,让她无路可退,只有任他凌辱才能求得片刻喘息。 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进来……”然后快点结束吧…… 江窈扶着季远野的肉棒,抬起臀部试图让它对上自己的小穴。然而那根爱抚着外阴的手指却抢先插了进去,搅弄春潮泛滥的肉壁。 “进哪?”季远野心情很好,好的时候更想欺负她。 长指用力按了按穴里一处嫩肉,江窈浑身一颤,膝盖发软。她弯着腰整个半身贴在大理石台面稳住身子,两个硕大的奶子被挤压了大半,被一瞬的冰冷刺激得起了疙瘩。 小穴忍不住猛地收缩,死死咬着那根乱搅的异物。 季远野嘶了一声,江窈在刺激下握着他肉棒的手使了力,加上小穴突然的猛缩。一时爽的被打乱了感官,不知道正在肏的是手还是穴。 马眼渗出了液体,蹭在江窈的掌心,又被揉开涂抹了龟头。 她撑起上身,乳房被双臂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她看着镜中的季远野,正对上了他如火的视线。 “说,进哪?”他咬牙切齿的,手指搅弄的幅度更大了。 江窈呼吸凌乱,声音抖的厉害,像是要哭了一样,“小穴。” 又一阵快感袭来,她忍不住扭动下体,仰起头,长长地“嗯”了一声。又重复了一次,“你插进来……” 季远野受不了,也根本不用忍。挺着肉棒肏进了肉穴。 灭顶的快感袭上脑门,有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他重重地叹了一声,听着却像是极其痛苦。 润滑的甬道极具弹性,刚刚还能把手指咬紧,此时却也能吞下一根粗大的巨物。 两人在镜前交媾,季远野大掌捏着两个蜜桃般浑圆的臀,挺动的结实有力的腰部肏弄水淋淋的淫穴。 女生光滑的背部渗了一层薄汗,漂亮的蝴蝶骨在光洁白皙的背上挤出一条深入尾椎的沟壑。她随着抽插的姿势前后耸动着,一对酥胸在她臂间摇晃,顶端艳红的乳头因过快的速度而划出了重影。 季远野双眼通红,咬着牙关。发了狠,肏的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江窈几乎撑不住,双腿打颤,早已没了力气去阻止喉咙里溢出的呻吟。 身体忽然卡住了一般,强烈的痉挛驱动着下体僵硬地抽搐。江窈弯下腰,头抵着双手,一股又一股阴精喷了出来。 季远野整根肉棒被浇得湿透,连囊袋和裤子都被淋湿了。 他停了动作,弯腰伏在她背上,感受着高潮的媚肉密密麻麻地包裹挤压阴茎的快感。他张口咬住她的后颈,野兽一样,连喘息都狂乱。 过了一会,又开始缓缓抽插。 再一下,再一下就到了。 他闭着眼,大脑发懵,整个人都绷着,紧实的臀部收缩了肌肉,疯了一样加速肏干着高潮后湿滑的肉穴。 一墙之隔的走廊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江窈打了个激灵,下体猛地一缩。季远野来不及,一大泡精液就这么直接射了出来,汹涌地洒到了子宫深处。 极度敏感的小穴被滚烫的浓精刺激,江窈捂着嘴,堵住了再次高潮时几欲冲出喉咙的呻吟。 —- 白月光男二什么的感觉有点胃疼,还是算了,就简简单单的肉着吧。我肉我快乐= = 二十五 季远野愣了下,懊恼地抽出半软的阳具。白浊跟着流了出来,堪堪溢到江窈腿心。 脚步声很慢,江窈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 季远野当下有些急躁,倒也不是因为有人来了。 江窈被牵着往外走,刚转个弯,忽然眼前一暗。一双修长的腿挡在的面前。 不过短短一瞬,对方错开了身体。季远野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错身时淡淡扫了一眼。 王衍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目光涣散开,眼前只剩下从江窈凌乱的领口中露出的红痕。 他深吸了口气,酒醉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计程车停到了一栋公寓下,楼内的装潢比之晟庭也不逞多让。 电梯内很安静,宽敞的空间漫着一丝清香。左右两面银白钢壁透着凉意,后背整片镜面反射两人的背影。江窈低着头,乳尖被不算好的衣料摩擦得有些疼。 电子锁“滴”的一声开了,迎面是一整片巨大的落地窗,月光洒了进来,在木质的地板上切割出棱角分明的银白光亮。 暗黄的灯光亮起,璀璨的夜景重迭了一室模糊的布景。 江窈兀自愣神,季远野已经将半杯温水递了过来。还有一盒刚买的药。 白色的药片挤出了铝箔板,啪的一声。江窈低着头,不经意地看见季远野泛白的指关节,手背上清晰的肌腱扭动,隐约有些颤抖。 视线上移,季远野并没看她,闭着眼,表情十分痛苦。 就这么一刻,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季远野看着她,又像是看着别人,说,“你们都累了……” 我们…… 另一个人是怎么了么…… 他也对那个人做了这种事么…… 吞咽声停了,季远野睁开眼。俯身舔去江窈唇上的水渍,额头相抵,“我帮你弄出来。” 下腹一热,混淆的浊液在内裤上积了一滩。 江窈被抱进了浴缸里,浑身赤裸,毛孔被冰冷的瓷壁刺激闭合,又在温暖的照明下逐渐舒张开来。 季远野将她双腿掰开,挂在浴缸两侧。粉白的肉瓣暴露在空气中,因着主人的紧张而不停收缩,在男人赤裸裸的视线里不断溢出淫液。 花洒调节到了合适的温度和水压,细密的冲洗着敞开的外阴。 双腿大开的姿势本就淫糜,江窈一张小脸早已躁的通红。敏感的花穴被水柱刺激,强烈而持续的快感扰乱了神经。 忍不住仰起头,修长的脖颈拉伸着颈肌划出美好的弧度。江窈难耐的挺动下身,被相对而坐的季远野按住了腿心,长指掰着肉瓣清洗。 季远野的肉棒早已硬挺如柱,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吞咽着分泌的唾液。目光黯的可怕,本欲清洗的手指也变得心猿意马,在凸出的小淫豆上揉搓。 江窈不一会儿就泄了身,急促地喘着气,交迭在胸口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挤压着随着上身不断起伏的双乳。 季远野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几欲喷涌的躁动。食指伸进张合的穴口,不断往外抠挖着与淫液交织的白精。 甬道湿软滑腻,抽出时指尖包裹了一层粘膜,待冲净后又插了进去。小小的穴口流出了不少浊液,江窈大幅度地扭动让手指行动困难。 “你这么动我要弄很久。” 季远野浑身僵硬,几乎忍耐到极限。 江窈欲哭无泪,快感驱动着肢体根本由不得她,被季远野说出来更是羞耻的不行。 “那我自己来……” 季远野闻言顿了一下,黯黑的眸子有光流过,紧抿的唇线弯了弯,“好。” 江窈接过花洒,稍微坐直了些。要开始时才明白季远野笑的意味,于是怯生生地看向他,“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不可以。”回答的十分干脆。 也是…… 江窈垂下眼,颤抖着小手,把花洒对着自己的下体,撇开脸不去看季远野更加专注的视线。 高潮后更加敏感,身体又颤了一下。 “用手指,这么冲能做什么。”季远野长指握住自己的肉棒,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 一团糟。江窈硬着头皮,摸到了自己小小的洞口。 “插进去。”季远野摆出循循善诱的模样,一边快速撸动着。 圆润的指尖陷了进去,江窈脸颊红的要滴出血来。第一次自己做到这一步,还是在一个男生面前…… 心理比生理的感觉更强烈。 “深一点,精液都在里面。”男人的呼吸变得越发沉重。 江窈咬着下唇,手指尽根没了进去,双腿忍不住夹紧,季远野倒是贴心的帮她稳住了。 “用点力,这样不干净。”声音里都带着笑。 江窈屈辱的很。 季远野毫不避讳地撸着阴茎,视线从她的小穴滑到饱满的双乳,再滑到盈着一泡清泪的眸子。 喉咙深处压抑着低吼,美好的视觉体验作用在自身律动的快感上。他忽然站起身,一股浓精射到了江窈白嫩的酥胸上。 二十六 擦干了身体,宽大的T恤当头罩了下来。高耸的胸脯撑起柔软的布料,能鲜明的看清乳房的轮廓。 季远野移开目光,克制着蛰伏的躁动。 “我去……买点东西……” 江窈没有抬头,玄关处传来的关门声回荡在室内,衰减的振幅延伸出了漫长的寂静。 她端坐在沙发上,头顶环形的灯罩只亮了一层,不知不觉对着窗外的车流发起了呆。 当持续不断的耳鸣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时候,江窈拿起茶几上已经见底的玻璃杯,用力的倒了几下,缓慢滑动的水珠让她越发焦虑,放下杯子的动作却依旧小心翼翼。 不知是因为空间过大,还是物什太少,感觉总是空荡荡的。 空调的温度开的很足,早在两人清洗期间遍布了室内。 江窈仍旧觉得冷,又冷又静,有种莫名的恐慌。“滴”的一声,江窈猝然回神,洗衣机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随之而来的,是电子锁打开的声音。 妆容精致的女人站在玄关处,狭长的眼微眯起来,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 江窈抿着嘴,脸上看不出情绪,身体却随着女人的走近而越发僵直,赤裸的双腿在宽大的衣摆下止不住的颤抖。 “阿野呢?” 江窈艰难地低下头,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他出去了。” 女人看清了她T恤里的空荡,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女朋友?” 江窈摇头,头顶又传来女人的声音,“才多大……你们做了?” 话过于直白,江窈说不出来是委屈还是羞耻,的脸烧着了一样,滚烫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耳根,眼眶也跟着发热起来。 那双修长的腿微微弯了弯,眼前一暗,鼻尖能闻到说不上来的香味,茶几上多出了几张红钞。 江窈双眼瞬间睁大,指甲盖带着被攥紧的衣摆陷进肉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钱没给够?完事了还赖着做什么。” 女人径直去了卧室,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警告江窈,“心真大,东西被拿完了都不知道。” 江窈有些喘不过气,快步去了浴室,按停了还在脱水的洗衣机。半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她撒气一样用力拉扯,一张脸绷的很紧。 出门时硬着头皮把门甩的震天响,按下电梯的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抖得有多厉害。 室外气压很低,江窈觉得呼吸异常困难。可以直达的公交站在一公里外,在陌生的环境里距离显得越发遥远。 不知走了多久,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江窈护着手机一路跑,还是没能躲过去。 不知是哪个路口开始偏离了方向,直到冷的实在受不了,江窈拖着腿找了个已经打烊的铺子。她蜷缩在门槛上,无法抑制牙关发颤,进了水的手机怎么也亮不起来了。 身体又冷又痛,江窈无神地盯着屋檐下溅起的水,什么都不敢想。 有人经过时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雨幕下铺天盖地的嘈杂声震动着鼓膜,牙关却高频抖动着通过骨传导用嗒嗒的撞击声抢先刺激了听觉神经。 直到那个行人去而复返。 “江窈。” 江窈抬起头,看清了眼前的人。只是刚一张嘴,绷紧的面部因为牵动的肌肉而骤然崩溃,积蓄已久的眼泪无法抑制地涌了出来。 那人蹲下身,有些犹豫的抱住江窈,就像她第一次遇到他时那样。 不同的是,这次江窈像是抓着已经被折断的稻草,在抱紧他的时候嚎啕大哭。 “沉安……” 二十七 雨水密集地打在黑色的伞面,江窈呆滞地由着沉安牵着自己往前走。 从鬓角蔓延到耳后的血块风干后将厚重的头发粘成一团,单薄的后背沾染了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渍。 江窈回想起方才回抱他时耳边传来的沉闷的抽气声,掌心仿佛还残留着碰到伤口时的触感。 她分不清此刻颤抖的着是谁的手。 “是,去医院吧?” “嗯。” 不知是因为太久没有交流,还是变声期刚好结束了。略微低沉的声音、和忽然拔高的背影都让江窈十分陌生,一时间无法把沉安与之关联起来。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偶尔一两个人的低语和瓷砖上的脚步声都清晰无比。 江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脑袋昏沉沉的。之前崩溃的情绪都因为沉安而被抛到脑后,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不由地出了神。 注射室的门开了。 沉安打完破伤风,有些疲惫的坐到了江窈身边,好在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并不是十分严重。 两人一个浑身湿透,一个满身是血,都无力顾忌周围打量的目光。 “对不起。” 很久,江窈只想到这句话。 沉安偻着背,手肘支着双腿低头不去看她,眼眶发热。 喉结动了动,缓解了胀痛的感觉,才哑着声音说,“为什么道歉,你应该说,活该。” “你说的没错”,江窈叹了口气,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放下了,“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未来。” 沉安自那件事以后,就成了被报复的对象。这一次,哪怕是连老师也有所耳闻,也无人敢管了。 当江窈终于忍不住想要求情的时候,季远野把沉安的手机放在她面前。 里面充斥着跟其他女生暧昧的聊天记录,全是色情图片的讨论组里频繁出现的自己的名字,接吻和身体的感想,以及之后急着撇清关系一样的人格侮辱。 江窈从没想过有人会对她有着这么强烈的恶意,也绝对想不到,那个人会是沉安。 季远野说,哪怕她想沉安死,他也能帮她。 然而最终她只是选择沉默,比起恨,她更多的是迷茫。 有时候又会忍不住,自虐一样的去反复看那些聊天记录。 直到她偶然发现那些收件人是自己的,没有发出去的短信。 十叁个月前:江窈,我想了很久。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也没帮什么忙,不用将就自己来报答我。 十个月前:我看得出你不喜欢我,但是为什么你看我的时候,眼神又能装的那么真诚? 十个月前:这学校家里有钱的多了去了,没必要指望我养你吧? 五个月前:我们分手吧。 四个月前:你对我下了什么药? 认识沉安前,她没机会去想风花雪月的事,抑郁症的母亲和频繁家暴的继父是生活的全部。她不明白所谓的爱情,父母让她看见的爱情是丑恶的,是母亲一边极力隐藏自己的过去,一边任打任骂讨好男人的模样。 张志成和江晚舟的谈话很少会顾忌她的感受,哪怕是“一旦两人有了孩子,就让江窈辍学去药厂上班”的事也说的理所当然。 而她自己也觉得这是应该的。 但自从认识了沉安,她开始不情愿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开始意识到自己可以有不一样的人生。 父母房间里的动静就像倒计时的滴答声,她越是想逃离想争取就越是用力过猛,被迫以此为前提交往的沉安懵懂而天真的幻想被打破。 所有人都在说沉安配不上江窈,而江窈讨好的举动又让他觉得是江窈配不上自己。喜欢的界限变得模糊,虚荣心让他急于自证,甚至越来越极端。 以至于当江窈终于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沉安对爱的认知早已被她扭曲了。 “那现在,季远野是你的未来了?你家到这里坐公交也得40分钟吧,他人呢?” 不理会沉安的冷嘲热讽,江窈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没有对陌生环境的警惕,也没有面对沉安时的紧张。 她轻轻握住了沉安的手,“你回来找我,是因为害怕吧。” 沉安的手掌很大,也很冷。江窈摩挲着他的指腹,描绘他的掌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颤抖,心脏也跟着疼了起来。 “被人欺负了一个月都忍了下来,被人打的满身是血,也自己来医院。你一开始就打算一直这样……”江窈看着他的侧脸,声音哽咽了,“其实真正在报复你的人,是你自己吧。” “你在说什么,不是你让季远野找人打我的么?”沉安低着头,视线却彻底模糊了。 “我会让他停手的……”江窈捂着他的手,试图让它变暖些。 沉安抽回手,柔软的温暖转瞬即逝,心脏的某处像是被针刺了一样,“他玩腻了,自然也会停手的吧。你都这样了你还装什么?还指望我们能和好?” “不会了”,江窈收回双手,坐直了身体,有些空洞的凝视着前方,“我家,昨天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爸爸第一次对我笑了,他说,我有弟弟了。” “都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沉安想转头看她,可眼睛睁的越大视线就越模糊。擦干又很快涌出的眼泪透射着灯光,让江窈的身影变得越发刺眼。 也越发遥远。 “对不起。” “谁要你道歉!说我活该啊!”,沉安想抓住江窈的肩膀,却怎么也抓不到。 在一片模糊的世界里,只能依稀看见组成她的颜色,她白皙的脸面对着自己,她轻飘飘地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她像是在笑。 她说。 “活该。” 二十八.沈安 5月15日20时30分,我分局杜山派出所接到群众报警,称其家属江某(女,18岁)在岑南市人民医院内失踪。 经初步调查,5月13日8时江某被发现在家中浴室自杀后,经岑南市人民医院抢救已恢复生命体征,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5月15日20时许,其母由家中返回医院,发现江某已不在院内。警方判断,为江某苏醒后自行离开。由于医院监控老旧损坏,警方暂时无法判断江某的行踪。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处理中。 警方提醒广大网民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对于编造、传播谣言的,公安机关将依法予以查处。 沉安醒来时出了一身冷汗。 后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习惯了被剃成毛寸的脑袋,镜子里流畅的轮廓和清冷的表情依稀能看见江窈的影子。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沉迷于这样的对视,沉迷于这种失去自我的状态。 一直到大脑逐渐清醒,他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努力去分辨那个雨夜的对话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江窈自杀到失踪的通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被叫去警局的时候也看见了江窈的父亲,比起难过更像是在摆脱嫌疑一样激动重复着“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 那晚沉安打了车送江窈回家,但问起具体有什么异常,沉安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能促成她自杀的原因太多,多到几乎每句话都能作为结论。 这些让她崩溃的所有事,对眼前公事公办的警察,和毫无反省的张志成来说都过于矫情,不过是小孩子的冲动。 而那些真正能被重视的事件,他仍然没有勇气说出来,也或许在被询问的时刻,他是真的把所有不想回忆的事都忘了。 于是他只提了季远野的名字,然后也如他所料的,再无下文。 那之后季远野来过一次学校,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他清空了江窈和自己的桌子,没人敢上去问为什么。 再大的波纹也会随着时间逐渐恢复平静,沉安的变化对周围的人而言来的突兀,却是向好的。 或许只是大多数人对于外在的判断都止步在最初的惊鸿一瞥,连沉安本人也从未正视过自己。 当几乎所有人都认可了他,曾经自卑的一切都消失殆尽。他才意识到,所谓的般配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他只是想和江窈在一起而已。 成瘾 室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的光亮描绘了周围的轮廓。 “乖,腿张大点”,季远野伏在她身上,声音很轻,温柔得几乎要溢出来。 江窈呼吸困难,皱着眉头想要看清他,只是光源在他身后,她什么都看不见。 双腿机械地顺从指令,肉棒在体内冲撞着,淫液失禁般淌在已经湿透的床单上。随着呼吸越发急促,季远野调整了仪器浓度,呼吸骤然顺畅,脑内大量分泌的多巴胺带来了无以复加的快感。 “痒”,江窈收缩着穴肉,含着肉棒想要去挠到那个点,感觉像在小穴里,又像在胸部,又像是从大脑里发出来的。 季远野用力一顶,龟头顶开了宫口,大力地搅弄着不断喷水的甬道,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着,“哪里痒?” “不知道……”江窈胡乱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按着贴在身体上的小珠子,略微刺痛的酥麻感遍布全身。眼泪不断地往下掉,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只是一个劲的喃喃着,“好痒……” 细微的电流刺激着江窈身体的敏感点,大脑在持续的兴奋下变得近乎疯狂。她紧紧地抱着季远野,极力扭动下身去迎合那根粗长的巨物。想让他肏的更深些,让穴肉被撑到极致来扼制那种痒意。 季远野痴迷地看着那张失神到淫乱的小脸,他爱死了这种濒死的苍白里流露的渴望,像是他们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然交融着,谁也不会离开谁。 他朝圣一样虔诚地亲吻着江窈,舔舐着她的眼泪,微咸的苦涩也是至高无上的的美味。 他含弄着她的唇瓣,夺取她口中的氧气,明明无法承受她死去的绝望,又想让她死在自己身下。 无法呼吸,江窈忍不住推开他。 余光又看到了那个结痂的伤口,季远野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怨恨而血腥的目光凝视着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胯下使了狠力,一下一下的撞击这个不堪一击的身体。 “啊……”江窈慌乱地拱起身,拼命的抵住那个骤然暴戾的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五脏六腑几乎要被颠碎了,“哈……太大力了……哈……子宫要被顶开了……” 季远野顿了顿,红着眼看着她,“你不是想死么?” “我肏死你,好不好?” 声音依旧很轻,却是冷的。心脏有一瞬的停滞,江窈的手垂了下来,攥着床单稳住起伏过大的身体。 滋长开来的恐惧侵袭着大脑,与强烈的快感糅合成一种难言的情绪,作用在痛苦上变成了一种蚀骨的难耐。 从她恢复意识的那一刻起,两人就一直是这种状态。 江窈不知道季远野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是每次高潮都会带来更加极致的快感。她的理智越来越混乱,忘却了时间和饥饿感,一次比一次渴望男人蓬勃的精力来填补空虚。 像上瘾了一样。 泛滥的小穴因为那句“肏死你”更变得更加兴奋,紧紧的包裹着已经顶到最深处的肉棒。淫液在两人的肌肤上涂抹开来,每一次摩擦都能撩起一种滑腻密集的痒。 江窈不停流着泪,嘴上却是一直笑着,“哈……小穴……要坏了……被肏坏了……啊……”,下身强烈的痉挛,灭顶的快感充斥着头皮。 江窈整个身体忍不住向上顶了起来,季远野捧着她的双腿依旧狠力的猛干,龟头顶着不停向外喷出的阴精一下一下捅开极度收缩的甬道。 数不清是第几次了,高潮后勉强恢复了清明。江窈不断向后退缩着已经精疲力竭的身体,拼命摇头哭喊,“求你了,放了我吧……季远野……我求求你……” 季远野抓着她的小腿,将她整个人拖了回来,两人泥泞不堪的下体再次贴合,红肿的穴口很快被肉棒撑成薄薄一片。 承受不住过于频繁的肏干,江窈再次昏死了过去。 季远野托着她的身体最后冲刺了百十下,半软的阴茎埋在江窈温暖的小穴里,精液从两人交合的缝隙中溢了出来。 骨节分明的长指若有若无的划过江窈平坦的小腹,季远野拉起她瘫软的身体圈在怀里,垂着眼面无表情。 这次你再也离不开我了。 放荡 不知道是第几天了。 江窈对着镜头玩弄自己的小穴,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异常的愉悦里。 季远野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透过监视器看着她。 淫水淌了大半个茶几,粉嫩的穴肉呼吸一般开合着。江窈一只手揉捏着奶子,试图填补下体远远不够的空虚感。 “把小穴里的手指插进嘴里。” 手指滑到淫核上又揉了两下,指尖夹带着淫液没入口中。 季远野喉结动了动,“好吃吗?” 江窈吮吸着手指,说不清什么味道,下意识用舌尖轻触那根细小的状似阴茎的指头。 有些难耐的又放入一根,透明的津液从嘴角溢了出来,两根手指胡乱的搅弄着舌头。 听话总是慢一拍,过了好一会,才眯着眼,有些慵懒的看着前方的镜头,伸着颈,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季远野也不急,重复那个问题,“说话,小骚屄的水好吃吗。” 江窈垂着眼,透过睫毛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很快被下体高高隆起的欲望吸引,猫一样伏着身子爬了过去。 季远野抬高摄像机,对着那个隔着裤裆舔舐肉棒的女人。 “乖,自己弄,喷出来再喂你吃肉棒。” 江窈像是没听见,捧着被释放出来的巨大阴茎舔了起来。 “听话。” 江窈顿了顿,对这两个字有着莫名的恐慌。 有些不情愿地拿过沙发上的假阳具,转身趴在地上。 丰满白嫩的臀部蜜桃一样,季远野情不自禁地掰开她的臀瓣,镜头逐渐拉近,正对着暴露出的亮晶晶的淫穴。 江窈握着阳具摸到了穴口,被拉开的小穴极度敏感,刚一触碰到整个人便忍不住抖了一下,淫液渗了出来,沾湿了顶端。 粗大的阳具很快被饥渴的小穴吃了进去,启动开关后振幅剧烈的扭动着。 江窈立时双腿发软,跌跪在地上。 “嗯……奶子好痒……” 两个硕大的奶子悬在地毯上方,柔软的毛搔弄着乳头,高高翘起的臀部难耐地扭动。 季远野呼吸急促地拍摄着江窈淫乱的姿态,裸露在空气中的阴茎胀得发疼。 他撸动着肉棒,俯身用镜头贴近那跟在肉穴里肆意肏弄的假阴茎,不断被搅出来的淫液喷溅到镜头上。 江窈开合着小嘴毫无羞耻地呻吟,表情是极度的愉悦,嗓音却因强烈的快感而扭曲成浓浓的哭腔。 “哈……小穴被干的好舒服……假鸡巴也好舒服……哈……” 季远野将摄影机放好,修长的手指探入了江窈的后穴。 经过清理的肠壁温热而柔软,润滑的指头被紧紧的吸附着难以前进。 “放松。” 前后两个小穴都被插着,江窈有些兴奋,按着震动的阳具又深入了一些,几乎要顶到最里面。 被抬高的屁股忍不住小幅度的颤抖着,直肠探入了第二根手指,一边涂抹一边撑开肠道。 在持续的摩擦下,后穴开始分泌粘液,夹吸着手指不断收缩。 感受到穴肉的蠕动,硬挺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圈。 “骚货。” 季远野抽出手指,拿出一条顶端嵌着阳具的尾巴插进了后穴,“后面的洞也捅开好不好?” “啊……太快了……嗯……季远野……慢点……好奇怪……啊……”,毛茸茸的尾巴在启动开关后快速地摆动,江窈承受不住被两跟棒子前后夹击的快感,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来抵消下体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屁股跟着尾巴一起大幅度地扭动着,放浪的淫叫越来越大。 江窈没撑多久就泄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阴道里的阳具被潮吹的阴精冲了出来,落在一旁的地毯上不停地抖动。 季远野捞起江窈的身体,抱在腿上亲吻着。 清晰的吮吸声伴随着偶尔从喉咙里溢出的呻吟充斥着室内,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小穴摩擦着季远野灼热的阴茎,后穴那根尾巴仍在卖力的抖动。 季远野离开了那个被亲吻的红肿的唇瓣,俯身咬住她一粒硬挺的乳头。 柔软的奶子被拉扯变形,微妙的痛感带来了新一波刺激。 身体异常的饥渴很快让小穴再次空虚起来,江窈抬起下身想吞下那个顶着骚核一跳一跳的肉棒。 “痒。”江窈挺着胸把奶子送过去了些,阴蒂抵着龟头摩擦。 季远野把那跟尾巴又按进去了一节,明知故问,“什么痒?” 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用力,“小穴痒,想大鸡巴挠。” “谁的?”,舌尖在乳头上划着圈。 “季,阿野的……嗯……阿野的大鸡巴……”江窈闭着眼,穴瓣包着阴茎上下撸动,勉强纾解了痒意,却越来越空虚。 “呃啊……” 渴望已久的肉棒肏了进去,终于解放的两人迫切地律动着身体来契合最大幅度的抽插。 江窈跪坐在季远野身上,尽力敞开了双腿让肉棒顶到最深处,穴肉与阴茎上的褶纹严丝合缝,将将被顶开的宫口不断吸附着龟头。 季远野舒爽的头皮发麻,大力地顶肏着滑腻的甬道。后穴的棒子隔着一层膜震着肏干小穴的阴茎,迭加的快感让两人都陷入了狂乱之中。 门铃不知道响了多久,两人的意识却始终陷在彼此的身体里。 季远野站起身,把江窈翻到沙发上。 把尾巴拨到一边捧着极为诱惑的臀部狠力顶肏。 后背上残余的发丝遮挡着蝴蝶骨若隐若现,脊柱沟一路向下蔓延,引导着视线落在因耸动而颤抖的臀肉上。 淫的不行。 美妙的视觉体验放大了阴茎的快感,江窈口齿不清的淫语更是强力的催情剂。 “小屄什么做的,肏多少次都这么紧。” 季远野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臀浪里很快浮现刺目的红痕,江窈却因阵痛而涌起一波快感。 “是阿野的鸡巴……太大了……嗯……塞得满满的……哈……” 江窈面对着窗,大开了窗帘能一眼看尽岑南白日的市景,极高的视角反而让她有种在众目睽睽下白日宣淫的背德感。 “阿野……把精液都射给小穴好不好……小骚屄想被阿野的精液灌满……哈……不行了……阿野……要去了……” 季远野从身后拉起她的双臂,将她整个上身抬了起来,下身的顶肏一次比一次用力。 “骚货,都给你!全射给你!” 两人都要到了高潮,季远野打桩一样快速地肏干,江窈只能勉强从喉咙里发出高频地颤音,极致的快感激得眼球不断上翻,感觉下一秒随时要死过去一样。 伴随着两人从胸腔里发出的喟叹,滚烫的精液喷满了江窈整个子宫,季远野一边射着一边抽插在高潮中痉挛的淫穴,直至两人都泄力为止。 三十一 王衍挂了电话,颓然的靠在墙上,心口堵得难受。 “刚刚是不是接通了?季远野说了什么?” 王衍轻浮惯了,连表情都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然而接电话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绝望,然后主动挂断了通话。 沉安焦虑地站在一旁,莫名发慌。 王衍没理他,低头朝大堂门口走去。 想快点离开这里。 “季远野说了什么?” 手臂忽然被扯住,王衍不耐烦的甩开沉安,极力克制濒临爆发的情绪。 “你能做到这个地步我很佩服,但是自不量力也要有个限度。” 握着手机的手青筋凸起,力作用在骨头上一节节的发疼。 “我带你过来不是为了帮你。” 没走两步,就被沉安拎着领口抵在墙上。头骨和后背撞击着大理石,少年激动的声音透过耳鸣传入大脑,“你听到什么了?江窈是不是在里面?” 江窈,江窈,江窈,江窈,江窈,江窈,江窈,江窈,江窈…… 要去了…… 操!从胸腔里发出的歇斯底里的怒吼,王衍一脚踹开了沉安,伴随着一声巨响,手机划过他的脸颊被摔出很远。 “你就当她死了啊!死了不好吗!季远野他妈就是个疯子!” 喉咙里散开了浓浓的血腥味,沉安忍着腹部的钝痛,脑门上渗了不少冷汗,“江窈,是不是在季远野那?” 王衍眼睛发热,脑袋嗡嗡的,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做爱的时候误触了手机屏幕。他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听见江窈的叫床声,更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这么难受。 像是纯白的雪被踩碎成浑浊的污泥,心里最干净的角落被生生刮去了。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发泄过后逐渐冷静下来,空旷的公寓大堂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沉安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至少这一刻,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坚定的。 是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过来了。 王衍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抬眼看向沉安,“找到江窈后,你要做什么?” 王衍情绪转变的突兀,沉安愣了一瞬。 他确实没想过要做什么,但一想到季远野对江窈做过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待在这个疯子身边,“如果江窈真的是被季远野带走的,这么久没有出现,应该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她自己的意思…… 王衍苦笑着重复一了遍,有些无力地看着沉安,“所以呢?如果江窈出了什么事,你要报复季远野吗?” “蒋婷校外弄了那叁个女的都给记了大过。季远野当着老师的面把那几个人打成脑震荡,学校半个字都没提过,你真觉得是因为他家背景?” 王衍捡起手机,整个屏幕裂成了蛛网。 “别傻了,这事要是捅出去,他姑父在省委的位置估计都坐不踏实。” “学校凭什么帮他压……”说话越发没了底气。沉安确实不了解季远野,在他眼里,季远野不过是个靠关系进了省重的纨绔子弟,学校吃相这么难看的禁止学生讨论这事,不可能是自己的意思…… 王衍拇指碾着那些碎片,扎入皮肤的刺痛让才他有点现实的感觉。 “所谓的天才,不过是有资源,有脑子。” “他奶奶是T大的教授,做的就是大脑相关的研究。好几篇顶会都是他帮忙做的数据,这个年纪就能达到这种科研水平……学校当然无论如何都要保他。” “季远野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没有底线,没有后顾之忧。他想要什么做什么,没人拦的住。” 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自我催眠。血珠从拇指渗了出来,被用力的在碎裂的屏幕上涂抹揉开。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始终挥之不去,王衍不断重复着某个动作让自己不去想。 直到整片屏幕都沾染了血渍,王衍终于抬头看向沉安,“他们实验室里这几年淘汰下来的设备,都在家里放着。” “你想说什么。”心里蔓延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沉安声音哑的厉害。 他从来没有对于一个人产生这么深地恐惧。 难道季远野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根本不是因为疯了,而是因为他觉得可以这么做? “他想要江窈,可以是他的意思,也可以是江窈的意思,懂了?” 大约他更想说服的人是自己。对于江窈,他本来就没什么由头,也没未来可言。冲动也好、愤怒也罢,王衍最擅长的就是认清现实。 认清了至少过的快活点。 很久,见沉安始终沉默,王衍干脆先回去了。 快到门口时远远听见沉安问他,“刚刚电话里,听见江窈的声音了是吗?” 是又怎样? 不大不小的“嗯”了一声,人消失在门外。 沉安出了大厦,室外的光线变得格外刺眼。 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大楼,大脑一阵眩晕,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凭着一股冲动就过来了,如果真的像王衍说的那样,他不敢想象江窈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尽量不去想王衍通话后的反常,沉安不断告诉自己季远野并没有疯,江窈肯定还是正常的,只是季远野为了防止她再度自杀而进行了人身限制。 都过去这么久了,江窈一定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可以让她远离那个家,他可以帮她重新面对人生…… 可偏偏,他认定的,却是那个在常理中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他根本没准备好去面对那种场景…… 路面的空气扭曲了阳光,知了歇斯底里地鸣叫让周围的环境变得越发苍白。 喉咙发干,恍惚的感觉像极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不要再逃了啊……” 三十二 江窈赤裸的身体浸在阳光里,皮肤透射出橘红的暖光,在逆光中被勾勒出一层淡金色的轮廓。 季远野看着她,站了很久,心中汹涌而至的渴望逐渐被一种疼痛而温暖的感受替代。 “在想什么?” 季远野把江窈捞进怀里,嗅着她的味道,还有阳光残余的暖意。 江窈没有回答,懒懒的,硬挺的肉棒抵在腰间,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 穴肉收缩了一下,渗出一股湿意。 好一会,身后的少年再没有动作。 “不吃吗?” 有些意外,江窈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他。 “最后一次吃东西是昨天中午,已经过去26个小时了。”季远野说着,边带她去了餐桌,“你很饿。” 江窈张口含住送来的虾球,才清晰的意识到胃空的难受,强烈的饥饿感涌了上来。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相比季远野的细嚼慢咽,江窈纯粹是因为拘谨而吃的小心翼翼。 江窈放下筷子的时候,桌上的菜都不多不少的剩了一半。季远野皱了皱眉头,也跟着放了筷子。 “前天。” 听见这两个字,江窈颤了一下,不太想回忆那个诡异的疯狂。 “长期压抑心理和生理上的需求,对自身状况反映迟钝。” 说话间季远野已经抱起江窈,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我屏蔽了你的大脑视区皮层的活动,也就是”,修长的手指从腹部一路滑到了湿润的穴口,“抑制了你的分析思维”。 季远野闭着眼,含着江窈的耳垂,忍耐着躁动的欲望低声陈诉着关于她的事,“而当你可以依靠本能行动的时候,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江窈张着口,骨节分明的长指拨弄着她的舌头。 口腔迅速分泌了津液,囤积着堪堪溢出,她闭上嘴,无奈的吞咽,收缩蠕动的舌根带动上顶的舌尖挤压着季远野的手指。 季远野胸腔震动,低声笑着,“对,你就是这样,含着我,跟我说你好饿,想吃大肉棒的精液。” 上下两个口都被侵犯着,江窈捂着双眼,大脑一片混乱,不自觉扭动的下体,说不出是渴望还是拒绝。 “怎么突然又不敢喊饿了?” 季远野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喷溅的淫水淋湿了整个手掌,温暖而敏感的甬道在大力的搅弄中迎来了高潮。 江窈紧紧地抱着季远野,痉挛的下身不听使唤地扭动,粗大的阴茎滚烫如铁,马眼渗出的液体涂抹在丰满的臀肉上。 季远野毫无预兆地就这么托着她的两条大腿站了起来。 江窈上半身悬空,却什么都抓不到,只好不断向后靠着他的胸膛。而下一刻,少年的大肉棒直接顶进那个湿滑紧致的小穴里。 季远野就着把尿的姿势,肏着她一路走到了沙发。直到重新坐了下来,因为紧张而夹紧的穴道才终于放松,肉棒失去的阻力,龟头直接干到了宫口。 此刻江窈的身体已经极度敏感,正前方的巨大屏幕映射着两人的身影,她白皙的肌肤尤为醒目。 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入眼是她更加清晰且色彩丰富的裸体。 镜头不断拉近,她脸上每个痴迷的细节表露无疑。 “阿野,肏我好不好,小穴好难受……” 江窈偏过头,不去看那个在镜头前兴奋又淫乱的自己,却无法阻止呻吟声传入耳膜。 “这才是你,江窈。”季远野挺动腰腹轻而易举地顶着她,表情和语气冷冰冰的,“你很想要。” 江窈被往前猛地一推,撑着茶几伏跪在地毯上,身后的少年越肏越快,力道大的连极沉的大理石茶几几乎都要被挪动了。 江窈身体前后摆动的幅度过大,大脑很快陷入一种停滞的状态,只凭直觉几乎要溺死在汹涌的快感里。 “哈……好棒……” 季远野脸上松动了些,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想起来了?说大声点。” “肏的好深……小穴……好满……哈……” 电视里的江窈此刻正拿着震动棒自慰,两个音色相同的呻吟此起彼伏,江窈分不清哪个是此刻她说的。 “江窈……江窈……” 季远野感觉自己快死在她身上了,什么都想不了,江窈接二连叁的高潮不断逼着他的精关,终于在江窈体力耗尽之前射了出来。 他捞起江窈,两人陷在沙发里。半软的阴茎依旧在粘湿的阴道里缓慢抽插,极度敏感的温存有种超越性快感的愉悦。 季远野一路舔过她汗湿的锁骨,纤长的颈部,然后是唇。 “做决定的时候,先问自己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