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龙通灵镜》 第1章 买了个孙悟空 接二连三的怪事儿, 都是从我买了那个孙悟空开始的。 我叫胡凯文,在一个古玩市场摆了个小摊儿。 偶尔,也接一些赚快钱的生意。 赚快钱嘛。 你懂的, 肯定是不怎么地道的一些买卖。 那天,那个人拿一幅明代画家戴进的《钟馗捉鬼图》让我给揭下来一层。 出价5000块。 这幅画的用纸是明清时的“夹宣”,也叫“二层宣”。 这种宣纸揭下来一层后,下面的一层仍能保持原作的面貌,画儿就一张变两张了。 这种伎俩,行内叫“一变二”。 另一种叫“借尸还魂”。 就是骗子向藏家借出“真迹”,揭下来一层,然后还回去一层,而他自己留下来一层。 两张都是真迹。 这张《钟馗捉鬼图》用的是“钉头鼠尾”的描法, 线条劲健,顿挫有力。 一看就是戴进的笔法。 但是画面阴森诡异却不似他的风格。 尤其是那画中钟馗虬髯似戟,双眸如电,凶态毕现, 让人看了后背冷嗖嗖地直冒寒气! 本来,我是不打算接这单生意。 像这种大名头的古画,都是带灵气的。 轻易冒犯不得。 再者,这是《钟馗捉鬼图》。 行内有一种说法:鬼题材的画儿一般都很邪性,最好不要碰, 这个我也知道, 可是,我实在是太需要钱了。 我的女朋友娜娜因为我没给她清购物车,已经对我“封关锁国”三个月了。 我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没办法, 我还是接了这单生意,赚了5000块,给娜娜清了购物车 那天晚上,娜娜城门洞开,予取予求,花样百出。 事毕之后, 娜娜提出事后要求,要我给她买只金毛, 我说现在手头紧,等过些天再说。 就在这时, 一个快递小哥大晚上敲门送来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盒子。 我打开一看,是一个仿真娃娃, 不是充气的那种,是那种超赞的实体硅胶型的。 光摸皮肤就知道这绝对是个超级高档货,和真人皮肤的手感是一模一样的。 我曾经在网上查过,这种上等货色要好几万! 我虽说老早就想买个这玩意,以备娜娜向我“封关锁国”的不时之需。 可是,我真没买过, 我也没钱买这种高档货。 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娃娃还是“江依燕”款的。 江依燕是现在最红的一线大明星,也是我最喜欢的明星,没有之一。 谁这么够哥们儿意思,知道我心中所系,给我送这个大礼呀? 我掩饰着内心的狂喜。 见那个娃娃像睡着了的江依燕一样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嘴角挂着一丝甜美的笑容。 盒内还有一张使用说明书,和几件情-趣内衣。 我看了一下地址是西北某省某市某镇,寄件人叫“峌石乌”。 好奇怪的名字,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他在寄货单上留了个手机号码。 我打了过去,关机。 娜娜一看这东西,马上就变脸了,“胡凯文,你买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是我满足不了你吗?还是觉得我不漂亮?” 我向她发毒誓,告诉她这不是我花钱买的。 她根本就不信,抱怨说我有钱买这玩意儿,却不给她买金毛。 说我根本不爱她。 她马上再次宣布对我再次进行“封关锁国”政策, 而且期限是100年。 慑于她的淫威,我只好答应给她买金毛。 没办法,我不是和尚,我不想被“封关锁国”对待。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去古玩市场把摊儿摆上了。 古玩市场这种地方龙蛇混杂,什么都有。 有摆摊的,逛街的,想捡漏的, 还有骗子、小偷、碰瓷儿的, 可是我没想到还有卖妖怪的。 我让旁边的哥们儿帮我照看着摊儿。 然后,急匆匆地向旁边的花鸟鱼虫市场那边走。 刚走了没几步。 一个和尚迎面走来,对我双手合十,“施主,你今天……” 我经常会遇上一些讨钱的假和尚。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也双手合十,“和尚,我今天没钱。” 和尚有些错愕地看着我,“施主,我是想告诉你今天会遇上一个改变你人生轨迹的大贵人。” “谁呀?” “孙悟空。” “谁?” “齐天大圣孙悟空。” 我差点把早饭给喷出来。 “和尚,要不你让我遇上女儿国国王吧,那样,我可能还会给你五块钱。” “施主,我不是跟你说笑。” 和尚一脸的真诚。 我懒得跟他扯淡,一把扒拉开他,向花鸟鱼虫市场那边走。 花鸟鱼虫卖狗的老张跟我有点交情。 他各种狗崽儿都有,价格从1000到5000不等。 我挑了个看上去龙星虎眼的金毛,跟他套了半天的瓷。 他给了朋友价儿:1000。 因为最近生意不好,我现在所有的货币加在一起也不到500块。 至于储蓄,我倒是有7万多一点儿。 可是,那钱是绝对不能动的, 我要攒够10万,去罗布泊找神秘失踪八年的老爸。 我跟老张讨价还价。 这孙子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分钱不让。 没办法,我只好去别的摊儿碰碰运气。 一个猫摊儿旁边坐着一个瘦骨嶙峋,胡子拉碴的老头儿。 跟前摆了些草药,瓶瓶罐罐, 还有一些蛇、乌龟、黄鼠狼的木乃伊。 那些木乃伊的旁边趴着一只拳头大小的小猴儿。 这猴儿看上去病怏怏的,像是马上要挂了。 我从老头儿的摊前经过。 老头儿叫住我,“小伙子,买草药不,我这药……” 他一通胡吹。 我没好气地说:“你有金毛吗?我想买金毛。” 老头儿愣了一下,“金毛没有,不过我有一只猴儿,你要不?” “我要金毛,谁要猴儿呀,再说了,你看你这猴儿,马上就要挂了!” 老头儿拉住我不让我走,“小伙子,反正都是长毛儿的,四条腿儿,差不太多……” 老头儿摇头晃脑,引经据典,喷着唾沫星子,说了几大篇儿。 完全是一副江湖骗子的嘴脸。 我根本就没听进去多少, 但是有一句,我听进去了——反正都是长毛儿的,四条腿儿,差不太多。 这句话点醒了我。 娜娜那丫头,向来是三分钟热度。 她看别的女孩子养金毛装字母,她也跟着赶时髦,估计也就能稀罕三天。 最关键的是:现在,我根本就买不起金毛儿。 老头儿说得对,反正都是长毛儿的,四条腿儿,差不太多。 我蹲下身拿起那只小猴儿看了看,虽然个儿头小,但是看毛色应该是只成年猴儿。 蜷缩在我手心里,像只小狗崽儿似的,闭着眼,有气无力的样子。 “多少钱?”我问老头儿。 “一百。” “三十。” “开什么玩笑,八十。” “四十。” “小伙子,这可是笔猴儿呀,是以前大户人家读书时用来研墨的,它可比那个什么金毛稀罕多了,要不你给七十吧?” “一口价儿,五十,不卖拉倒。”我放下猴儿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老头儿叹口气,“行吧,算交个朋友了。” 晚上,娜娜见我给她买了个猴儿,而且是病歪歪的,一蹦三尺高,“胡凯文,你买得什么破玩意儿,你耍老娘,是不是?” “娜娜,你听我说,这个叫笔猴,是以前大户人家读书时用来研墨的,它可比那个什么金毛稀罕多了。再说了,反正都是长毛儿的,四条腿儿,差不太多。” 我想用那老头儿的唬人磕儿忽悠她。 可是,没灵。 娜娜一把推开我,“你滚一边儿去!你这种男人呀,除了一张嘴,再有个鸟儿,别的什么也没有,跟你混,没前途,分手!” 她又使出她屡试不爽的必杀技。 我哀求,道歉,认错。 娜娜还是拿着她所有的东西气呼呼地摔门走了。 她这一走,接下来,我又得过单身狗特有的孤独寂寞冷的苦日子了。 我胃里突然一阵的绞痛, 这才想起晚上还没饭呢。 我把冰箱里昨天剩的点东西热了一下,拿到桌子上吃。 那只趴在桌上的小猴儿似乎闻到了饭菜香,爬起来,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掰了一块馒头递给它。 它警惕地看着我,并没有接,似乎有些胆怯。 我轻轻地抚摩了一下它的小脑袋,“吃吧,非常好吃的。” 它一把抢过馒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吃完了馒头,小眼睛又滴溜溜地看旁边碗里的菜。 似乎想吃点儿菜。 我给他弄了个小碗,盛了点菜,让它吃。 吃完了饭。 我又用沐浴露给它好好地洗了个澡,用吹风机吹干,又喂了它几颗六味地黄丸 可能是吃饱了饭,又吃了药。 过了一会儿,小猴儿变得有精神了,亮晶晶的小眼睛东张西望。 我双手捧起它,苦笑道:“小猴儿,以后恐怕就得咱哥俩一起过了。” “女人有什么好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 小猴儿说话了。 猴子说话?!! 我惊得一下站了起来,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你,你,你,你怎么会说话呀?” “我是孙悟空?会说话不是很平常吗?” “谁?你是谁?” “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呀!”小猴儿拍了拍胸脯。 虽然是大晴天,但是我还是能听见头顶电闪雷鸣,咔咔地炸响,把我震得脑袋嗡嗡的。 突然,我想起早上那和尚的话,说我今天会遇上一个改变你人生轨迹的大贵人——齐天大圣孙悟空。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第2章 捡了个大漏儿 我仔细打量了它几眼,怎么也没办法把它和那位不惧天地、叱咤风云的齐天大圣联系在一起。 我冷笑道:“不好意思,小猴子,我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所以你也……” “那你相信科学吗?”小猴子很跩地打断我。 “科学,我当然相信。”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地球和太阳距离刚好适合生命生长? 地球自转了45亿年,它自转的能量来自哪里? ……” 小猴子一口气问了我七八个问题。 这些问题都是那种连最权威的科学家也回答不了的问题。 科学家都说不知道的事,我怎么能知道? 它见我一脸懵逼,得意地一笑,“你的科学回答不了吧?” 我不服气地说:“你知道,你告诉我呀? 它撇撇嘴,得意洋洋地说:“坦白跟你讲,就算我告诉你,你也根本听不懂,你们地球人的智慧是受到限制的,根本无法理解这么高深的问题。” 我哼了一声,“你少跟我在这装x,你有种就说一个试试,让我见识见识。” 他无奈地说:“你真得不用不服气,你们地球不过是高文明建造的一个养殖场……” “养殖场?养什么呀?” “养你们人类的灵魂呀。当你们人类的灵魂成熟以后,他们就会像收割成熟的麦子一样把你们的灵魂收割起来,当做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 它摇头摆尾,拿腔拿调,一副神棍的讨厌嘴脸。 我故意调侃他,“得了,你就别吹了。哎,我问你,你不是什么斗战胜佛吗?怎么混成这副德性?” 孙悟空微微一愣,叹口气,“唉,一言难尽呀,玉帝老儿请我吃酒,没想到我喝多了酒,冲撞了侍酒的仙女,所以,被贬下凡尘为妖了,要再修五百年,才能重返天庭。” “不对呀,这好像是你师弟猪八戒的戏路吧?” “什么呀,它是调戏,我是冲撞,有本质上的不同。” 它似乎对我把他和猪八戒混为一谈非常得不爽。 “得得得,本质不同,本质不同。哎——” 我忽然想起一件很庸俗但是非常重要的事,“我说,你要是真是孙悟空,你是不是法力无力呀?会不会点石成金呀,你给我点点儿金子呗,我不贪心,点个千八百两就行。” 它摇摇头,“我现在是被贬下界,已经没有那么高强的法力了。不过,你救了我一命,我可以帮你实现个小愿望什么的,你有什么愿望呀?” “我有花不完的钱,睡最漂亮的妞儿,过最舒坦的日子,就这三样儿,不过分吧?” 孙悟空一脸难色地说:“能不能说个简单点儿的呀?” 我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简单点的,有,你不是孙悟空吗,那你就用法力把娜娜给我弄回来。” 孙悟空摇摇头,“她不行,脾气太暴躁,不是你的菜。对了,你不是喜欢蓉蓉鱼店的那个齐蓉蓉吗?我可以让她喜欢上你。” 一听这话,我欣喜若狂。 齐蓉蓉是花鸟鱼虫市场最漂亮的女孩子,肤白、貌美、大长腿。 比娜娜可强多了。 整个晚上我脑子里都是齐蓉蓉成为我女朋友的各种画面,包括在被窝里风风雨雨。 第二天,我口袋里揣着孙悟空来到蓉蓉鱼店。 齐蓉蓉在低头玩手机,没鸟我,和以前一样。 我装模作样的看鱼,没话找话,“蓉蓉,你又进新货了吧,你这些鱼可真漂亮!” 齐蓉蓉抬起头,冷冷地盯着我,一脸鄙夷地说:“你……” 以前,她对我一惯的台词都是,“你买吗,不买别打听。” 可是这次, 她一张嘴时,我就觉得口袋里的孙悟空微微动了一下。 空气中好像哪里微微响了一声。 齐蓉蓉放下手机,站了起来,盯着我。 脸上的表情无比玄妙地变了,变成了一脸的春花满天。 她笑容灿烂地走过来,甜甜地说:“胡哥哥,你喜欢呀,你要是喜欢就拿两条玩,不要钱。” 胡哥哥? 我懵逼了! 那感觉就像无数根金条哗哗地落到我脚边。 齐蓉蓉亲昵地揽上我的右臂,一一向我介绍她这些鱼的品种。 我脑子乱成了一锅粥,还是那种放了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八宝粥。 我完全听不到齐蓉蓉在说什么。 半边身子已经酥麻得不会动了。 齐蓉蓉指着两条非常漂亮的银龙说:“胡哥哥,这银龙你喜欢吗?你喜欢的话拿两条回去玩吧?” 完全是志玲姐姐的湾湾腔儿。 又酥又嗲又甜。 “我,我,我……这样合适吗?” 孙悟空在我口袋里又动了几下。 齐蓉蓉突然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一阵阴一阵阳。 非常得怪异。 我本以为会有什么更加让我惊喜的事情发生。 可是风云突变! 她突然把手一松,使劲地推了我一下,变了脸,“你什么玩意儿呀?想白拿我的鱼,你知道我这两条银龙多少钱吗?”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下从炽热的火炉子里掉进了冰窟窿里。 孙悟空的法术不灵了? 这个死猴子,让它害死了! 丢人现眼。 我狼狈地从蓉蓉鱼店里出来。 掏出孙悟空扔在地上,“你这个妖猴儿,玩我呐?” 孙悟空皱着眉头,一脸懊恼地从地上爬起来,“玉帝老儿真是太狠了,就留给我这么一点法力,老弟,刚才我真是尽力了。” “去你二大爷的,你就是个大骗子!” “不是,我真得是孙悟空,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它极力辩解。 “我凭什么相信你?” 它眨眨眼睛,蹦到我的肩膀上,用搞传销的口吻问我:“你想发财吗?” “废话,谁不想发财,我都想了快三十年了。” “我可以帮你发笔小财儿。” “怎么发呀?无钱无真相。” “你放心,这次肯定成功。” “这次你要是让我再丢人现眼,我弄死你!” “放心,这次肯定ok。”它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 我和孙悟空回到古玩市场。 古玩市场人非常多,熙熙攘攘的,特别热闹。 两侧是有字号的店铺,几排纵横的地摊卖玉器的、卖字画的、卖瓷器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孙悟空蹲在我肩膀上,小眼睛滴流乱转,四下察看。 突然,它向前面指了指,“那儿!那儿!” 它指的是“破烂儿刘”的摊儿。 “破烂儿刘”以前真是个收破烂儿的。 据说是几年前捡了个大漏儿发了家。 打那儿起,他就不收破烂儿,改收古玩了。 他是先从“铲地皮”的开始。 也就是自己没店,专门各种收货,然后卖给别的商家。 他到处跑,哪儿老城区拆迁改造,他就往哪儿钻,经常能收到些好东西。 我凑了过去,看了看他跟前儿的一堆破烂儿,笑着问:“老刘,收了不少好东西呀。” 他看了我一眼,憨憨地笑,“破烂儿,全是破烂儿,挑几个拿家玩儿去。” “破烂刘”刚进古玩行时,什么也不懂,上来就连吃了几回“药”。 古玩行,“吃药”和“打眼”都有上当受骗的意思。 但是有一定的区别。 “吃药”指的是那些刚入行的或者棒槌上当受骗; 而“打眼”是指那些有一定经验的高手看东西走了眼,上了当。 吃了几次“药”后,他就经常缠着我问东问西,跟我学本事。 我算是他半个师父。 我一件一件地挑东西。 当我挑到一只褐红色的执壶时,蹲在我肩膀上的孙悟空扯了我耳朵一下。 他在提醒我,这个是好东西。 我仔细盾这只执壶。 唐款,褐红釉,典型的灰白胎料,二十多厘米长,十几厘米高,纹饰是两只云中鸟。 用笔简练,自然洒脱,有简洁大气的美感,整个壶浑身上下闪着暗幽幽的宝光。 底沿有很老旧的磨耗的痕迹,不像是做旧做出来的。 看款式和纹饰是唐代的风格。 虽说我玩古玩也有三四年了,但是知道这一行的水太深。 虽说我看出来这个东西不错,但是我还不敢肯定他就是老的(真的)。 我犹豫不决地扭脸看了孙悟空一眼。 它直向我点头,示意我买下来。 孙悟空说是真的,应该不会有假。 我心里多少有点底儿。 但是,我却把执壶很“不以为然”地随手放下,又拿起一尊铜佛,这尊铜佛一看就是个新玩意儿。 我要和“破烂刘”玩心理战。 收古玩,如果你对甲东西感兴趣,一定不要表现出来,而是要显得对它没什么兴趣,你要装作对不值钱的乙东西表现出兴趣来。 这么做,比较容易对感兴趣的东西压价儿。 这尊铜佛像一看就是个现代仿品。 高古的铜器都是由陶范法铸造而成。 这样铸出来的器表,只要是合拢范块的交接处,必定会留下线痕。 尽管有的明显处会做些铸后打磨,但像耳、足、底等内侧或其他隐蔽处的痕迹是磨砺不掉的,而且当年的铸造者根本没有把这些范线清除的习惯。 但是现在的一些做旧者,为了让东西更好看,更像真的,就会把这些线痕小心地打磨掉,一点范线也没有,反而露出马脚。 这玩意儿连工带料不会超过500块钱。 我拿着那铜佛像翻来覆去看了足足有十多分钟,作出一副喜欢的样子。 “老刘,这尊佛多少钱能请呀?” 买佛像不能说买,得说“请”。 “破烂刘”这老小子虽说人长得土,但是做生意的手法却非常精明。 第3章 少来蒙我 他最擅长的玩法是“装愚守憨”。 故意装出什么也不懂,老老实实,厚厚道道的土瘪样儿,让买家觉得可以在他身上占到便宜。 实际上,他比猴儿都精。 “破烂刘”想了想,一副为了给我面子,不得不忍痛割爱的样子,“别人我卖十万,咱们是哥们儿,给你打个八折吧。” “开什么玩笑,就这么个玩意儿,你要八万?” “这可是五代时候的东西,你看看这款式,这形制。” 我冷笑,“这个玩意儿,款式,形制倒是对,就是年纪小点儿,应该是00后的吧?” 孙悟空见我为了这个假货跟“破烂刘”讨价还价,却不谈那把执壶有些急了,直扯我的耳朵。 它的意思我明白,让我别丢了西瓜捡芝麻。 显然,它不懂古玩行里的这些门道。 我打了孙悟空一下,“你个死猴子,老实呆着儿,再闹我揍你,信不?” “破烂刘”看着孙悟空,笑道:“小胡呀,你这小猴儿不错呀。” “你喜欢呀,那送你了,换你这尊铜佛像,怎么样?” “你可拉倒吧,我可不养这玩意儿,这么着吧,一口价三万。” “两万吧?” “不行,不行。”老刘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我装作有些急了,“老刘,你别忘了,你进古玩行,还是跟我学的本事,我怎么说也算你半个师父,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破烂刘”一脸的无奈,“你怎么着也得让我赚点儿吧?这么着吧,你给两万五,不能再少了。” 我顺手拿起那把唐款执壶,“行了,两万五就两万五,不过,你得再给我添件这个。” “破烂刘”急了,一把抓住那把执壶,“不行,不行,这个少十万不能卖!” “十万?靠,破烂儿刘,你怎么不去抢呀?” 我和“破烂刘”你争我夺。 那把壶的壶体很滑,“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破烂刘”傻眼了。 我也傻了。 特么的,玩了这么多年的古玩,好容易捡了个漏儿,就这么碎了。 我没好气地说:“这回行了吧?” 转身刚要走。 “破烂刘”一把抓住我,“你别走,我这壶可是五万多收的,你得赔我。” “赔你?破烂儿刘,你懂不懂规矩呀?” 古玩行的规矩:像玉器、瓷器这种易碎的东西,过手时有个讲究,叫“器不过手”。 所谓“器不过手”,指的是买家和卖家在谈价儿时,不能相互之间递来递去。 因为这些东西都属于易碎品,一旦在传递中跌落的话,往往无法界定究竟是哪一方的失误造成的。 所以卖家一般会提醒对方,或者不和买家一起接触玩意儿。 一旦出了事,如果买家没有提醒对方,就只能自认倒霉。 “破烂刘”眼泪都快下来了,“小胡,这事儿是我的错,可是你也有责任呀,你多少给点儿,行吗?要不这么着吧,这铜佛,还有这些碎片,你给两万!” 瓷器这玩意儿,一旦碎了,就一文不值了。 我火了,“那个铜佛就是个新玩意儿,最多值几百块,这一地的碎片你要我三万,你开什么玩笑?” 孙悟空在我耳边小声说:“买下,买下,我搞定就是了。” 我瞅了他一眼,他一脸的猴急相儿。 我想了想,对“破烂刘”说:“总共给你两万,行就行,不行拉倒。” “破烂刘”没办法,只好自认倒霉。 我跟他要了个黑塑料袋小心地把地上所有的碎片一片不落地装在一起,又拿起那个铜佛转身就走。 “破烂刘”在后面喊:“喂喂喂,钱呢,还没给钱呢?” 我回过头,没好气地说:“跑不了,明天给你。” 我和孙悟空来到一个僻静处,问他,“老孙,你怎么搞定呀?” 孙悟空从我肩膀上跳下来,把那些碎片拿出来,摆在地上,闭眼念咒,突然一指那些碎片儿。 一道金光闪过,那些碎片儿慢慢地聚拢在一起,一点一点地粘合在一起,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恢复原状了。 “我靠!老孙,你太神了!” 孙悟空腆着胸脯,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老孙还有些本事吧?赶紧的,拿去卖了换钱吧。” 听说换钱,我一下沮丧了起来。 我只是个练摊儿的小贩儿,我卖的那些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我没有卖这么贵玩意儿的门路。 而且,卖这么贵的玩意儿一旦弄不好就得让警察按“倒卖文物罪”给抓了, 轻则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重则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还没娶媳妇儿呢,我可不想进去吃牢饭。 孙悟空看我一脸的为难之色,问:“怎么了?” 我就把其中的缘由跟他说了一遍,又说:“除非我能证明这东西是我家祖传的,可是我家三辈农民,哪有这玩意儿传呀?” “这么说,咱们捧着金饭碗要饭吃?” “可不是怎么的,除非……” 突然,我脑子里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这个人,行内人叫他“片儿白”,以前是个江湖老炮儿,多年前靠倒腾瓷器发了财。 此人门路极广,黑白两道通吃,听说有多条销货的门路。 我爸失踪前,曾和他有些交往,也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记得我这个侄儿。 除了他之外,我也不认识什么业内大人物。 这么好的东西,我不想砸在自己手里,而且明天还得给“破烂刘”钱。 我硬着头皮来到“通达轩”。 “通达轩”是“片儿白”几个店铺中的旗舰店,他经常会在这里会朋友做买卖。 里面古香古色,富丽堂皇的装潢显得一种格外的豪气。 一身唐装摇着所洒金纸扇的“片儿白”正在和一个老者聊天。 有两个旗袍小美女侍立一旁。 听说这“片儿白”发了财之后,三妻四妾,店里的这些小美女不是他的干闺女,就是他的小三儿。 他学人家胡雪岩,让小妾管着生意。 我恭恭敬敬地上前跟“片儿白”打了个招呼,“白爷,您闲着呢?” “片儿白”瞅都没瞅我一眼,“嗯”了一声,继续和那个老者说话。 一个旗袍美女走上来,问我,“您要卖东西呀?” 我点点头,先把那尊铜佛放在柜台上。 旗袍美女小心地把那尊铜佛拿到“片儿白”眼前。 “片儿白”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怪声怪调地问:“小霞呀,附近收破烂收废铜多少钱呀?” 旗袍美女会意,甜甜一笑,拿着铜佛回来,向我摇摇头。 我早料到会是这样。 我故意把那个用黑塑料代装的执壶从里面拿出来,放在柜台上,然后把那尊铜佛非常小心地装进去。 我眼睛的余光看见那个老者在桌子底下踢了“片儿白”一下。 “片儿白”回头看了一眼那把壶,脸色一变。 我拿起两件东西往外走。 “小兄弟,等一下。”“片儿白”叫我。 “有事儿呀?白爷?” “天这么热,来来来,喝杯茶再走。”挥手让一个旗袍小美女端来一杯茶。 我心中暗笑,坐下,喝了口茶,摇摇头,“这茶,味儿一般。” “片儿白”一怔,拿起我的茶杯倒在地上,亲手给我倒了杯他和老者放在桌子上的茶,笑容可掬地说:“你再尝尝这个,怎么样?” 我喝了一口,果然是好茶。 我点点头,“嗯,这还有点意思。” “片白儿”拿起那尊铜佛,认真地看了好久,点了点头,“东西嘛,还算可以,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五千。” 眼睛的余光的焦点却在那把执壶上。 我心里差点笑出声儿来。 这厮竟然要玩的是我刚才跟“破烂刘”玩的那一招儿。 把我当成棒槌了。 姥姥! 我点头,“行,五千。” “片白儿”突然指着那尊铜佛,“哎,不对呀,这个范线儿都没有,这是件新东西呀。” 那老者马上演戏道:“白爷,我看这小兄弟也是急着用钱,你就别和晚辈计较这三瓜两枣儿的了。” “片白儿”看了看老者,一脸“给他面子”的无奈表情,“可是这玩意儿真是个新的,也就值个三百二百的,五千恐怕是……” 那老者一指旁边的那把执壶,“要不算上这个,两件一起算五千,你也吃不了多少亏,就当交个朋友吧。” “片白儿”一脸“吃亏交个朋友”的表情,“那好吧,看在你老的面子上,我就交了这个小朋友了,小霞呀,给拿五千来。” 说着就去拿那把执壶。 我一把把壶给夺了过来,“白爷,这个玩意儿不值钱,我想等一会儿让给收破烂儿的,换瓶啤酒喝。” “片白儿”一阵红一阵白,突然笑了,拍了我肩膀一下,“小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行里人呀,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这壶多少钱让给我?” 我伸出一巴掌。 他微微怔了一下,“五万?小兄弟,你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呀?” “白爷,不是五万,五万后面,您再给添个零。” “五十万?” “没错。五十万。”我又喝了口茶。 “片儿白”和老者交换了下眼神。 老者说:“小兄弟,这不过是一把晚清的壶,不值五十万,不如这样吧,我当个和事佬,就十万吧。” 第4章 修仙赚钱 我指着那把壶,“您老一看就是行家,你掌掌眼,这把壶造形修长,束颈,圆肩,鼓腹,平底,圈足宽矮,廓线柔和,棱角挺拔, 釉色匀净滋润胎质细薄设计巧妙,制作精致,好像是标准的唐时大户人家使用的器物,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老者脸色煞白地看了“片儿白”一眼。 “片儿白”苦笑着摇摇头,“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小兄弟,你前途无量呀,行,就按你说的,五十万!” 有了50万,我先去宠物市场花3000买了一只纯种的金毛崽儿,还买了条金项链送给娜娜。 娜娜马上搬回来了。 刚一进门,放下拉杆箱就扑上来亲我一口,说得先去恒隆洗浴中心洗个奶浴,再好好蒸一蒸,洗得白白的,香香的。 她言语和神情极为暧-昧,不亚于大桥未久。 说完就扭着妖娆的腰肢出门了。 我知道,我得先补补! 我下楼买了个酱肘子、烤了五个大腰子,还包了一斤酱牛肉。 拿回来和孙悟空大快朵颐。 我一边吃东西一边在qq群里聊天。 孙悟空站在我肩膀上看。 看到可乐处,它也跟着咯咯地笑。 突然,它问我,“你能不能给我买个手机呀?我也想玩玩这个?” “你?” 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 我去移动大厅给他办卡。 人家问:“姓名?” “孙悟空。” 人家会不会把我当精神病给打出来呀? 它看出我脸上的难色,问:“怎么,不行呀?” “你有身份证吗?” 它摇头。 “那恐怕不行。” 它不服气,“我孙大圣,还要什么身份证呀?” 突然,我想起一件非常重的本事。 我把它抓到手心上,正色问他:“老孙,我爸失踪八年多了,至今杳无音讯,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它犹豫了一下,表情凝重地说:“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咱俩现在可是哥们儿,你神通广大,这点忙都不帮?” “我不是不帮你,是要是我泄露了天机,就得多修三百年。” “三百年?” “是,加在一起就是八百年。” 八百年,时间是够久的。 八年前,我妈和我,还有另外几个人遭遇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 我没死,我妈死了。 不久后的某一天,我爸给我留了张字条,告诉罗布泊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古城遗址,他要去自费考察,让我照顾好自己。 在那之前,我爸一直在研究楼兰古文化,他曾跟我说过,那里不仅有历史,还有神秘的未知文明可研究。 之后他就杳无音讯了,一直到现在。 这几年,我一直在攒钱,想着等攒够了钱去罗布泊找他。 我正和孙悟空讲我爸的一些往事。 它突然捂着肚子,转身向卫生间跑去。 不大一会儿,我也觉得肚子叽里咕噜地响。 靠,东西不干净呀! 我和孙悟空你来我往连续上了几次厕所。 拉肚子。 我正在马桶上坐着,突然听见隔壁房间那只金毛崽儿呜呜地惨叫。 我跑过去一看,那只金毛崽儿浑身抽搐,惨叫连连,像是非常难受的样子。 不一会儿就死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坏了,娜娜回来一定会发脾气的。 我正在着急。 娜娜打来电话,哭涕涕地说金项链让人给抢了,她现在走不动道儿了,让我去洗澡中心接她。 原来,她去洗澡中心洗澡,刚脱光了衣服,旁边一个刚刚穿好衣服的大姐一把把她脖子上的金项链给薅走了。 娜娜光着身子,也没敢往外追。 靠!这是怎么回事呀? 刚刚发了笔横财,就出这么倒霉的事。 兆头不妙呀! 我穿上衣服,正打算去接娜娜。 蹲在桌子上的孙悟空瓮声瓮气地说:“老弟,这钱,咱们恐怕是不能花了。” “什么呀?” 我有些急了,好容易赚了点钱,怎么就不能花了? 钱不能花,要它干啥? 拉得痛不欲生的孙悟空,用生无可恋的眼神瞅了我一眼,“我忘了,玉帝贬我下凡间时告诉过我,要是我用法力弄钱自己花的话,就让我遇上倒霉事,刚才我拉肚子,我才想起这事来……” “靠!”我傻眼了,“那,那怎么办呀?” “只能把剩下的钱扔了,要不然……。” “扔了?四十多万呢。”我不甘心。 它耐心地劝我,“老弟,刚才咱们俩拉肚子只是个提醒,对了,还有狗死了,你女朋友的金项链让人抢了,这都是警告。” 我有些懵逼。 它继续劝我:“……你要是你不扔,咱俩马上会遇到更倒霉的事,弄不好小命儿都没了,你听我的,扔了吧。” “去你二大爷的!” 我气得恨不能一脚把这只死猴子给踢回南天门去。 见我火了。 孙悟空转了转眼珠,“要不这样吧,我教你法术,你学会了法术,你可以用法术赚钱,到时候,要是我看上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你给我买一份就行。” “我?练法术?” “是啊。你练不练,你不是说要攒钱去罗布泊找你爸吗?” “练练练,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不行,要想练法术,你得先把剩下的钱全给扔了,有这些钱,咱们没法练。” 没办法,我只好留了五万,这是给“破烂刘”的货款。 剩下的钱,我在电脑上全捐给了“希望工程”。 捐完钱。 孙悟空让我盘膝打座,平心静气,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 孙悟空说:“练这种法术首先要谨慎两条戒律。第一条:不能近女色;第二条:不能喝酒,一喝酒就会法力全失,还会走火入魔……” 我心中暗想:靠,赚了钱不近女色,不能喝酒,那赚钱还有个鸟意思呀? 我白了它一眼,“行了,你别啰嗦得像个事儿妈似的,快点开始吧!” 孙悟空仍是絮絮叨叨地说:“老弟,练法术这种事可急不得,得循序渐进,不能急功近利,那是揠苗助长……” “得了得了,你是孙悟空还是唐僧呀?啰啰嗦嗦的,烦死了,拣重点的说。” “好,我拣重点的说。这修仙呀,说白了就是一种快速地高级进化,当人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他就会来到另一个不同维度的空间,成为另一个空间的人,也就是你们地球人理解的神仙……” 孙悟空正拿腔拿调地讲着。 娜娜撞门而入。 一进门就把毛巾、沐浴露、洗发精之类的东西砸到我身上。 对我破口大骂,“胡凯文,你这个王八蛋!我让你去接我,你死在家里跟这个死猴子扯淡,你以后就跟这只死猴子过吧!” 我靠! 光顾着修炼,忘了去接娜娜了。 这回死定了! 我忙站起来,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对不起,娜娜,我刚才一忙,把……把接你的事给忘了。” 娜娜梨花带雨地抽泣,“我让人欺负了,你还有心思忙别的事?你忙什么事比去接我还重要?” 我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我把剩下的钱全捐给‘希望工程’了。” 娜娜脸都绿了,“什么,你把钱全捐给‘希望工程’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都是让那些鸡汤文给害的。 那些鸡汤文说,一定不要欺骗自己的女朋友,什么事一定要向女朋友说清楚。 特么的,我怎么这么没脑子,相信这些害人不浅的鸡汤文? 娜娜拿着她的东西往外走,我在后面求她不要走。 她根本没鸟我,摔门而去。 本来刚才我心情大好,现在跌落到了谷底。 看我沮丧的样子。 孙悟空不以为然地说:“一个胖妹,走就走呗,不就是女人吗?我再弄一个给你就行了。” “再弄一个?你别给我弄个母猴出来,虽然达尔文说我们人类和你们猴儿虽有点关系,我对母猴儿……” 孙悟空一下跳下桌子。 不大一会儿,它费力地把被娜娜扔进杂物间里的那个装着娃娃的盒子给拖了出来。 它个头儿很小,那个盒子很重,它拖得非常费力气。 “你要干吗?” “你不是喜欢这个女人吗?我马上施展法力让她变成真人,做你女朋友,不就行了吗?” “what?” 听了孙悟空的话,我的惊讶之色超远过之前我听到这个猴儿自称是孙悟空。 “你说你能让她变成真人,做我的女朋友?” “是啊,还是那种乖巧小女仆式的女朋友,你愿不愿意呀?” “那还用说嘛,我当然愿意了,江依燕可是我的女神,她要是变成我的乖巧小女仆……咳咳……” 下面的话有些“少猴不宜”,我就没说下去。 孙悟空把包装打开,在娃娃身边盘膝打座,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咒语。 可是,念了大半天,它出了一头猴毛汗,那个娃娃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孙悟空一脸的尴尬,“怎么搞的,我的法力真得变得这么差了吗?” 我冷笑,“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个冒牌货,不对,你是个骗子!” “你别生气,你让我再试试。” 它又坐在那里打坐念咒。 我没工夫搭理它,“行了,你慢慢施法吧,我得去睡了。” 我打着呵欠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感觉好像是娜娜回来了,爬上床,在我的身边乖顺地躺下了…… 第5章 智能小女仆 我伸胳膊去搂她。 就在我搂住她的那一瞬间,我脑子激灵一下:不是娜娜! 娜娜是个微胖妹,身上多少有些赘肉,皮肤也有些粗糙,。 而现在怀中这个美女没有赘肉,而且皮肤又软又滑。 娜娜是短发,她是长发。 最近老遇上些稀奇古怪的事,不会是女鬼上床了吧? 我猛地打开床头灯—— 这个美女真得不是娜娜,是江依燕! 江依燕赤果果地躺在我身边! 这是我多少次的梦想。 可是,当这个梦真和实现了,我吓坏了。 我知道,真正的大明星江依燕是不能这样赤果果地躺在我这只还没翻身的咸鱼身边的。 这不合乎逻辑。 我马上想到了那个娃娃。 难道孙悟空施法成功了,真得把娃娃激活了? 娃娃一动不动地躺在我身边,长长的睫毛的微阖双眼,挺立的鼻梁,柔润精致的唇瓣,纤细笔直的一双长腿优雅而可爱地并拢着。 我心中某个很柔软的地方,似乎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正在轻轻地呼吸着。 她是活的! 孙悟空施法成功了?! 发了三分钟呆。 我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漂亮、精致的脸蛋儿。 是真实的女孩子皮肤的触感,摸上去有点滑,还有点腻,和真正女孩子的柔嫩肌肤手感一样。 我目光慢慢往下看…… “主人,你醒了?” 她突然睁开一双美得惊人的美眸向我甜甜地一笑。 我下意识地向后移了一下,“你,你,你是谁呀?” “主人,我是你的女仆呀,现在我还没有名字,你可以给我取一个。” 她支起身子,像东瀛女孩子那样跪坐在我对面。 因为她没穿衣服,赤果果地面对着我,尤其是…… 我眼睛一时不知道往应该哪儿看。 “要不,你先穿上衣服,穿上衣服咱们再说。”我咽了口口水说道。 我下床找了套娜娜半透明的睡衣递给她。 “主人,我不会穿呀,你给我穿好不好?” 她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就像奶油冰激凌一样软甜。 灯光下,她美丽晶莹的双眸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眸子,带着一点可爱的好奇。 她好像是真得不会穿衣服。 我只得笨拙地替她穿衣服。 我以前只脱过女人的衣服,没给女人穿过衣服,尤其是半透明的睡衣。 在给她系胸口的扣子时, 我的脑海里突然邪恶地浮现出几部东瀛爱情动作片里东瀛老师的潋滟镜头。 我突然想起给她起名字的事。 在众多的东瀛老师当中,我最喜欢的是大桥未久老师。 “要不,你就叫小桥未久吧。” “是,主人,从现在开始,我就叫小桥未久。”她甜美地笑着答应了。 我的脑子正在思考着接下来要干什么。 在东瀛爱情动作片里,下面的戏码应该是“为爱情鼓掌。” 可是,虽说她穿着半透明的睡衣,隐约可见的身材也好得不行。 她纯净、无邪的眼神让我没办法进行下面的戏码。 我觉得此时此刻和她“为爱情鼓掌”,简直就是犯罪。 另外,孙悟空跟我说过修仙的第一戒律就是“不近女色”。 我正要紧张而矛盾地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要不要破戒? 门被推开一条缝儿,孙悟空探进半个小脑袋,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满意吗?这个女娃儿是不是比那个胖妹要好一百倍呀?” 这还用说嘛? 我对孙悟空给我找了个“江依燕”同款非常得满意。 可是,我对他不合时宜的出现却心怀不满。 我大喝了一声,“行了,别说你胖,你就喘,你现在可以滚回你的猴窝里睡觉了!”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seeyou。” 孙悟空关上门走了,我回过头看小桥未久。 她重新躺下来,目光温柔地看着我,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柔和的灯光, 她胸口的肤色象牙般的细腻、白皙,泛着一种无比魅惑的光芒。 他意识到自己心跳有些加速,“咳咳!” 我轻咳了两声,把眼神移开,“那什么,你把被子盖上,别……别着凉了。 其实我想说:你不盖被子,会让我犯罪的。 “主人,你的脸红怎么红了?” 她伸手摸我的脸,柔声问道。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可能是……热的吧。” 我找不出别的可以说得出口的理由。 “热的?可是屋里也不热呀,23摄氏度是正常的温度呀?”她可爱地眨眨大眼睛,像一个好学上进的小女初中生。 “这个……” 我努力地想着应该怎么解释,就算23摄氏度在某种情况下人的身体也会发热,脸也会红的。 她突然轻叫了一声“哎呀!” 接着像小鹿一样一跃而起,“做早餐的时间到了,主人我马上去给你做早餐去。” 说着,像个勤快的小媳妇儿一样跑了出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窗外已经有些天亮的颜色了。 天亮了,一个美好的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个家里有女人和没有女人绝对是不一样的,何况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美女。 不大一会儿。 小桥未久端着一个托盘轻盈地走进来,甜腻地说:“主人,早餐做好了,你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早餐是一碗小米粥,两个摊鸡蛋,两碟可口的小菜。 我像大户人家大少爷一样吃完了早餐。 小桥未久又早早地替我准备好了出门的衣服和鞋子。 我无意中发现,我前几天扔在洗衣机里的几件脏衣服已经洗过了,晾在外面的衣架上。 家里也收拾得干干干净的样子。 板地明显是扫过了,各种柜子、用品什么的也明显是擦过了。 这些都是小桥未久刚才干的。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家庭的温暖笼罩着我。 让我心里暖暖的。 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以前和娜娜在一起时,她可从来不干这些事。 我刚要推门出去。 “咚咚!”有人敲门。 是个快递小哥,他给我送来了一个茶杯大小的小盒子。 我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个非常漂亮的青铜坠儿。 坠儿的一面形状似鱼似龙,做工精美,活灵活现。 包浆光滑,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一看年头不短的好东西。 另一面则全是参差不齐的毛茬儿,好像是从大器物上凿下来的似的。 寄件人还是那个“峌石乌。” 上次是个高档充气娃娃,这次是一个怪模怪样的青铜鱼坠儿。 我突然紧张起来。 我知道:天上没有那么多好馅饼往下掉,还总砸在我脑袋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总遇上这种怪事,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果然没猜错,没过多久真出事了。 那天,吃完早饭,我去出摊儿。 因为最近大环境不好,玩古玩的人少了,我的生意非常得清淡,一上午也没什么生意。 中午的时候,来了两个男人。 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 中年人一身唐服,气宇轩昂,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这个中年人并没说话,是那个年轻人在我的摊儿上挑来挑去。 我热情地向他介绍。 我这些东西,没一件是老的,都是新货,只能唬一些刚入门的棒槌(外行),和外地观光客。 年轻人挑来挑去也没有要买的样子。 那个中年人始终没说话,一直盯着我看,把我盯得心里直发毛。 年轻人挑了三个玉环,问我多少钱,我说500。 他连价儿都没还,刷了支付宝,就和那个中年人走了。 走出去不远,我看见那个年轻人顺手把刚买的三件玉环扔进了垃圾箱里了。 ??? 这两个人明显不是来买东西的。 不买东西来干什么? 那个中年人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我正收拾摊儿,“破烂刘”兴冲冲地跑过来,一脸兴奋地拍了我肩膀一下,“老弟,西毒在你这儿收东西,你太牛了!” 古玩行业内有五个宗师级的大神。 东手,林东眠,最擅长瓷器鉴定,一件东西他上手一摸就能知真假,断价钱; 西毒,欧阳云,以眼力毒著称,最擅长书画鉴定,有“欧半张”之称,就是一幅画,只看半张就可立辩真伪。 南燕,于佑友,最擅做旧,有“赝王”之称,为尊者讳,所以就有了“南燕”的雅号; 北道,张化成,路子最野,不管什么难卖找东西,他都有路子给倒腾出去; 中神,陆厚德,是这五个人中最神秘,也是最有影响力的人物。 他青铜器、玉器、书画、杂项样样精通,在业内极具权威,三山五岳,黑白两道都给他三分面子。 如果谁遇上什么难事,能求到他,他写封信就可以搞定。 他办事从来不打电话,只写信,是个很老派的人物。 他多年深居简出,见首不见尾,即使在业内,也没几个人能轻易见上他一面。 不过,他在业内的名头是最响的,为五大宗师之首,业内人都把他当神一样看。 据坊间传闻,他的一个别墅里有一个用现代化科技手段建造的金库,里面的藏品可以买下半座城。 “破烂刘”所说的“西毒”就是欧阳云。 欧阳云虽说不及陆厚德,但是也差不太多,而且他一直不服陆德厚,暗中和他较着劲儿。 我怎么也没想到“西毒”欧阳云会来我的摊儿上买东西,有些诧异地问:“你说刚才在我这儿买东西的那个人是西毒欧阳云?” “不是他是谁呀,怎么,你不认识他呀?” “他这样的宗师级大人物,我这种小虫儿怎么能认识呢?” “破烂刘”好奇地问:“他在你这儿买了什么东西呀?” 第6章 “西毒”的目的 “三个玉环儿,全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我都没好意思说,他们买完了就把东西扔进垃圾箱的事。 “他在你这儿了三个不值钱的玉环儿?” “破烂刘”的表情就好像关二爷在我这里买了两把菜刀。 我点头,“嗯。” “破烂刘”一脸诧异,“这事儿,怎么瞅着这么邪门儿呀?” 老实说,我也觉得这事儿好像哪地方有些不对劲儿。 买完了东西扔了,根本就不是来买东西的。 那他到我摊儿上来干啥? 逗我玩? “西毒”这种业内顶级大神,哪有那闲工夫呀? 收完摊儿,我在公交车站等车。 一辆亮闪闪的劳斯莱斯车从远处慢慢驰来停在我面前。 那个刚才在我摊儿买了三个玉环儿又扔了的年轻人从里面出来,“胡凯文,欧阳老师想见见你。” “西毒”这种业内大神,一代宗师,要见我一个摆摊儿小贩? 这不是拍电影吧? 年轻人口气很客气,但态度却有些强硬。 不管怎么说,“西毒”的面子,我还是给一点儿的。 劳斯莱斯车把我拉到了西城的一栋漂亮的别墅。 住在这里的人物,非富即贵。 年轻人引着我上了楼,进了一间大书房。 里面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西毒”欧阳云,另一个是“片儿白”。 我卖给“片儿白”的那把执壶摆在桌上。 “年轻人,坐。”欧阳云指了旁边的一把太师椅,态度很客气。 我坐下。 欧阳云一指那把执壶,“年轻人,这把执壶你是从哪收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 干我们古玩这一行的,最忌讳打听卖家东西的来路和进货价格。 一个原因是怕被抢了货源,另外一个原因是有些东西来路不正,你问人家来处,不是把人家往大牢里送吗? 所以,买家只需要考虑东西对不对,价格合不合自己的心意,至于卖家从哪弄来的东西,是绝对不能打听的。 行业,有“莫问来路”一说。 欧阳云这种大神级的人物竟然犯这么低级错误! 这事太蹊跷了! 我可得留点神。 古玩行的套路太多了。 我尽量淡定地说:“欧阳老师您是业内宗师级的大人物,您也想听故事吗?那我现编几个给你听,您自己听听哪个故事更……” “片儿白”生气地打断我,“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呀,敢在欧阳老师面前这么放肆?” 欧阳云大度地挥挥手,“小白,这事儿是我的不对,犯了行里的忌讳,我不应该问东西的来路。” 顿了一下,他又问:“胡荣生是你爸爸?” 他应该是从“片儿白”那里知道的,这个可以问。 我点头,“是。怎么,欧阳老师,你认识他?” 欧阳云马上摇头,客套了一句,“倒是听说过,一直想结识一下,只是没有缘分呀。对了,这把壶是你爸爸留给你的吗?” 他绕来绕去,又绕到壶的来路上面来了。 这位大神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呀? 难道这把执壶有什么不凡的来路? 不可能呀。 他这种大神级的人物,千万级以下的东西,是入不了他法眼的。 那把壶不过才五十万。 难道是我卖便宜了? 这把壶是千万级的? 不像呀。 虽说我的水平不能和“西毒”相提并论,但是我也看得出来,这把壶不是官窑的,不可能那么值钱? 难道是李白用过的? “欧阳老师问你话呢,你哑巴啦?” “片儿白”呵斥我。 我这人最烦大尾巴狼,我白了他一眼,“白老师,这事儿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你算哪根葱呀?” “片儿白”本来想在欧阳云面前显摆讨好一下。 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有些急了,猛地站起来。 欧阳云挥手示意他坐下,“小白,你急什么呀,稍安毋躁。” 然后转脸过慈眉善目地看着我,等着我说话。 我这才说道:“欧阳先生,这壶不是我爸爸留给我的,是我在古玩市场一个哥们儿手上收的。” “谁呀?”欧阳云眼睛贼光一亮,他明显对我的这个话题非常得感兴趣。 我猜,刚才他绕来绕去想问的也是这个。 我又摇摇头,“不方便说。” 欧阳云明显是一脸失望,脸上的怒色也渐渐起来了。 他压着怒色,用好像无比关切的口吻说道:“小胡呀,你天天在古玩市场混能出息呀,不如跟着我吧,我随便指点你几招,就比你现在赚得多得多。” 他这番话,不仅让我非常意外。 就连旁边的“片儿白”也一脸的讶异之色。 我知道,在业内包括“片儿白”在内,不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想投到像“西毒”这样的宗师级门下。 因为像“西毒”这样宗师级的人物,几十万的生意他们已经看不上眼了。 所以,如果有这种根本不入他们法眼的小生意,他们大多会赏给自己的弟子或者手下来做。 他说得没错,如果我跟了他,肯定比现在我摆小摊儿要强百倍。 这明显格外开恩赏给了我一个天大的便宜。 可是,我知道他这个人和黑道人物有些瓜葛,而且为人做人做事不怎么讲究,经常会使些阴谋诡计害人,所以,他在业内的名气并不怎么好。 我也想赚钱,赚大钱,可是我可从来没想过投到“西毒”门下。 所以,我婉言谢绝了。 对于我的婉言谢绝,欧阳云明显非常得意外。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对这个“天赐良机”竟然不为所动。 他脸上的怒色渐渐浓了起来。 “片儿白”在旁边气急败坏地说:“小子,你也太给脸不要脸了,欧阳老师收你入门,你竟然……你真是不知好歹!” 我白了他一眼,“白老师,人各有志,何必强求呢,你想入欧阳老师的门下,你就入好了。” 我这话把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至极。 业内人都知道,多年以来“片儿白”像一条狗一下对欧阳云各种跪舔,一心想投到他的门下。 可是,人家欧阳云根本就不鸟他。 现在,欧阳云主动提出要收我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虫儿入他的门下,这实在是把“片儿白”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他恼羞成怒,咆哮道:“臭小子,你说什么,是不是想找揍呀?” 说着作势要打我。 欧阳云瞪了他一眼,怒喝道:“片儿白,你什么人,敢在我这里放肆,马上给我滚出去!” “片儿白”讪讪地出去了。 欧阳云耐着性子对我说:“小胡呀,你不想入我的门,我也不强求。你说得对,人各有志。不过,以后呀,你要是有什么盒子、匣子之类的东西尽管送到我这儿来,价钱随你出。” 盒子、匣子? 他的话明显有弦外有音。 他对什么“盒子、匣子”之类的东西感兴趣。 我看着他,用探询的口吻问道:“欧阳老师,您为什么这么照顾我呀,我在业内不过是个小蚂蚁,您这样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我觉得你这个小朋友人品不错,我想和你交个朋友,行吗?” 西毒这种大人物竟然要跟我这种小虫交朋友。 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人家给我面子,我也不能不给人家脸。 我客气地说:“那多谢欧阳老师了。” 欧阳云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下手,刚才那个年轻人推门进来。 欧阳云说:“你替我送送小胡,对了,咱们耽误人家这么久了,你给他五百块误工费。” “是。”年轻人点头答应,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过,他的脸上也多少有些惊讶,他应该是没想到西毒竟然会对我这么客气。 我刚走到门口,欧阳云在后面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小胡,你最近是不是碰鬼画了?”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最近碰过鬼画了? 我觉得没必要和他说这话,就摇了摇头,“没有。” 在往回走的路上,“盒子、匣子”这两个词一直在我脑子里来回萦绕,挥之不去。 西毒给我这么大的面子,要收我入他的门下,绝对不是因为我什么“人品不错”,这完全就是扯淡。 他一定是有目的,而且跟什么“盒子、匣子”有关。 关键是:我现在心上根本就没什么盒子和匣子。 难道这个盒子、匣子和把把唐制的执壶有什么关联? 还有,为什么欧阳云在我临出门时问我鬼画的事?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呢?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明白。 这事只有去问“破烂刘”,他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直接去找“破烂刘”,旁敲侧击地跟他打听有关“盒子、匣子”的事,还拐弯抹角地提到了那把执壶。 他明显非常得紧张。 那神情就像我要刨了他家祖坟似的。 他决口否认知道什么“盒子、匣子”。 虽说他否认,但是从他无比紧张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一定是知道什么“盒子、匣子”的事。 只是,他不愿意跟我说而己。 几天后,我听到一个可怕的消息:“破烂刘”死了! “破烂刘”大晚上的不知为什么出门,让车给撞死了,肇事司机跑了,警察查到车牌是套牌车,根本查不到凶手。 套路和我妈当年出车祸一模一样! 我马上想起前几天,西毒向我打听那把唐款执壶的来路的事情。 我不敢肯定“破烂刘”之死和西毒有关。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死跟那把唐款执壶有一定的关系,也有可能跟西毒所说的“盒子、匣子”有一定的关系。 难道我妈之死跟这个什么“盒子、匣子”有关? 第7章 檀木盒子 几天后,“破烂刘”的老婆给我打来电话,要我去他家去一趟。 他老婆是要我帮她处理掉“破烂刘”留下来的一些值钱的东西。 她打算把这些东西卖了钱,带儿子回老家。 她是个农村妇女,不懂这些古玩行的门道儿,又怕被别人骗,她只相信我。 我本来没打算带孙悟空去,可是它非要跟着去。 于是,我就揣着孙悟空去了“破烂刘”家。 一进他家,“破烂刘”的老婆就带着我走进一间以前“破烂刘”专门存放东西的房间。 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我挑来选去,也没见到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挑着挑着,我揣在兜里里的孙悟空跳出来,也在这些破烂里东挑西捡的。 突然,它从许多破烂儿下面扒拉出一个的檀木盒子。 因为有“破烂刘”老婆在场,它不便说话,不过他指着我吱吱乱叫,让我去看那个盒子。 一见这个盒子,我马上想起来前几天西毒找我的事。 难道他要找的就是这个盒子? 我把那个盒子拿起来,上面全是泥,好像是从河里捞出来似的,完全看不出什么神奇之处。 孙悟空跳到我肩膀上,对着我的耳朵小声地说:“这是宝贝,天大的宝贝!” 它的语气非常得着急。 可是我实在是看不出这么个粘满了泥的盒子有什么出奇之处,但是我还是把这个盒子和几件看上去有点值钱的东西装进一个大纸箱子内刚要走。 “破烂刘”的老婆吞吞吐吐地说她不想呆在这里了,这几天就要回家,需要一些路费。 我听出来她的意思。 她是想我现在就给她一些钱就把这几件东西买下来,然后她就带着钱回家。 我给了她一万块钱,并且告诉她这只是一部分,算是预付款,等我把这几件东西全卖了,再给她两万。 她千恩万谢地答应了,然后又哭哭啼啼地说:“小胡呀,我家老刘是不是让人给害死的呀?我早就跟他说别干这行,别干这行,他偏不信。” 我安慰她,“嫂子,我们这行只谋财,不害命,干我们这一行,杀人是很不吉利的,是行内大忌。” 我嘴上这么说,可是我心里也觉得“破烂刘”之死很蹊跷,极有可能跟他卖给我的那把唐款的执壶有关。 回家之后,我找了条毛巾,蘸了点水一点一点地把盒子上面的泥给洇湿了,然后一点一点地把上面的泥给擦了下来。 擦了上面,我惊讶地发现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盒子。 这个盒子汤钵大小,上面有一些可以移动的木片,四周雕着一些精美的花纹。 紫檀木在古代的印度是圣树,木质坚硬,香气芬芳,色彩绚丽,且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避邪,故又称“圣檀”。 是吉祥之物。 因为紫檀稀少,且百年不成材,要数百年才能利用,所以有“十檀九空”一说。 又因为能利用的质、量都很少,可以用‘寸檀寸金’来形容。 这么大的紫檀盒子,且不说盒子里有什么,光这个盒子,还有这包浆儿,这雕工,一看就值不少钱。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 一般的木盒子不是有锁,就是有扣,可是这个盒子无锁无扣,不知怎么能打开。 我拿起来轻轻地晃了晃,里面有东西,不是很重。 我没敢再晃,担心把里面的东西给晃坏了。 我问孙悟空,”猴子,这个盒子里面装着什么宝贝呀,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拿它呢?” 它一脸的为难之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地说:“这里面装着什么宝贝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它必定不是普通之物。你拿着它以后会有大用处的。” “大用处?” “什么大用处?” “这个……这个我也说不好,以后你就知道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骗你的。” 我又研究了半天那个盒子,可是也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孙悟空突然扔给了我一个东西,是那个快递小哥送来的青铜鱼坠儿,不过,上面牵上了一条红绳儿。 我问它,“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悟空说:“虽说我现在法力不够,但是我觉得这条鱼来历不凡,似乎有些神力在里面,就替你拴了根绳儿,你带着吧,最近我感觉你好像要出事,戴上这个,说不定能保你平安。” 它说得没错。 最近几天我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就发慌,似乎要发生什么事。 我就把那个鱼坠儿给戴上了。 第二天,我拿着那个盒子去找杨教授。 杨教授叫杨乐康,是我妈的学长,是一所医大的教授,研究病理学的,不过他非常喜欢研究历史和古玩。 他博学多才,却孑然一身,一生未娶。 性格孤僻,极少与人来往,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但是和我父母是多年的好友,,所以,他对我却非常得好,经常让我去他家玩。 如果有时我手头紧了,跟他借钱周转一下,他一向是倾其所有,皆尽所能。 他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研究了足足半个小时,一脸的兴奋。 “我以前听说过有这种宫制的拼图锁,没想到今天能亲眼所见,真是三生有幸呀!” “宫制拼图锁?” “小胡你看,这个盒子表面上没锁没扣,可是这上面的可以移动的小木片就是开盒子的锁,这是唐宫的能工巧匠典型的形制呀。” “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把这些小木片拼成某种图形,这个盒子就可以打开?” 他点点头,“嗯,孺子可教。” “那什么图案能打开呢?” 他笑笑,“这个学问可就大了。想知道是什么图案,必须要知道‘图眼’是什么?” “图眼?什么是图眼呀?” “你读过西方的密码学之类的书籍吗?” “读过一点儿。” “那就好办了,以这个为例,图案就是密码,也就是一道题的题目,而密钥就是这道题目的解法,图眼就是密钥。” 我苦笑,“弄把铜锁不就完了吗,咱们老祖宗可真是麻烦,弄出这些麻烦的劳什子出来。” 杨教授笑,“傻小子,这就是智慧所在呀,有情趣的智慧,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我看了看那些小木片儿,问:“教授,我看这些小木片儿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门道儿来。” 杨教授说:“一般情况下,用得最多的是九宫八卦之类的图案,可是这个明显不是,另外一种是某种家族或者特别组织的图腾, 比较的麻烦的琮有一种“迷宫锁”,就是制锁的能工巧匠故意设置某种谜题,只要破了谜题才能打开。 可是这些都不是最难的,因为这些都有线索可寻,最难的是那种情锁。” “情锁?那是什么呀?”我好奇地问。 “这个盒子是唐制的,你知道的,唐代人是最开放,最浪漫的,比如两个情人要共同保护某种东西,就会叫能工巧匠设计出一种只有这两人知道的图案,这种图案,根本就无线索可寻,所以,是最难解的,只有这两个人可以打开,别人想打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杨教授,您估计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呀?” 杨教授想了想,“别的不说,你就说这紫檀盒子,就是难得一见的宝盒,用这种宝盒装的东西,必非凡物呀。” “杨教授,如果实在打不开,用锯给锯开怎么样?” 杨教授连连摆手,“千万不要啊,这个盒子设计的这么精巧,里面极有可能设置了自毁装置,只要用不正常的方法强地打开的话,很有可能触发自毁装置,里面的东西就会被毁坏了。” 说到这里,他加重了语气,“小胡呀,这盒子的款式是唐制的,唐朝历史上有许多不解之谜,说不定里面的东西就是一件可以解开某个千古之谜的旷世奇宝呢,你一锯下去,就成了万劫难复的千古罪人呀!” 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这盒子实在是太贵重了,用价值连城连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可是盒子里到底装得什么,我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唐代的那两个野鸳鸯到底弄的是什么图案呀? 我要是能穿越就好了,肯定穿越到唐代,给这两个野鸳鸯发个微信打听一下。 杨教授突然问:“小胡呀,你这个盒子是从什么人手里收来的呀,你方不方便把把这个人请来,我想跟他谈谈,问问他是从哪儿收来的,说不定从原来的藏家那里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我苦笑了一下,“他恐怕是来不了了。” 杨教授奇怪地问:“他为什么来不了了,不方便呀,不方便没关系,我也可以去他那里,我太想知道这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了?” “他死了,刚刚死,我怀疑他是被人谋杀的。” “谋杀的?”杨教授一脸的惊愕。 我有些痛心地点点头,“是的,他的死法和我妈当年的死法一样,大半夜里,街上没有几个人,也没有几辆车,就突然冲过来撞上去,人就死了,司机跑了,车牌是假的,根本查不到凶手是谁。” 杨教授的脸上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 突然,他眼睛一亮,指着我,“这,这,这是什么呀?” 我低头一看,原来他指的是我脖子上带着那个青铜鱼坠儿。 “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寄给我的,我觉得挺漂亮的,就戴着玩儿。” “我能看看吗?” 第8章 遭遇车祸 我从脖子上拿下来递给他。 他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了足有十多分钟,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异怪。 杨教授可是有大学问的人,学识渊博,见多识广,见过大世面,大阵仗。 我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他这样,好像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 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事情。 我小心翼翼地问:“杨教授,这是什么东西呀,有什么不对吗?” 他微微怔了一下,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坠儿而己,对了,你刚才说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寄给你的,这个人叫什么,我认识吗?” 我想了想,“是一个很怪的名字,好像叫峌……峌石乌?” “你好好想想,别好像。”他一副很急迫的样子。 我又仔细地想了想,“没错,是叫峌石乌。” “哪三个字?” 杨教授表情严肃而紧张。 我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峌,就是左边一个山,右边一个至,石是石头的石,乌是乌鸦的乌,峌石乌。” 杨教授马上用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递给我, 他表情怪异,一脸严肃地问:“是这三个字吗?” 我看了看,点头,“是这三个字。教授,你怎么了?” 他忙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很怪而己。” 虽说,他口中是这么说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口中所说,不是心中所想。 一定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可是,他却不愿意说出来。 这么多年来,他对我一直如子侄一般,有什么说什么,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吞吞吐吐,慌里慌张的。 虽说我心中怀疑,但是他不愿意说,我也不好问。 从杨教授家出来,我骑着我的小电动车往古玩市场走,那个盒子我背在我的双肩包里。 马上快到了的时候,遇上一个红灯,我停在那里等。 我旁边有一辆大马力摩托车,前后两个人,都戴着头盔,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很跩很酷的样子。 不一会儿,绿灯亮了,我正要启动我的小电动车,突然,坐在后面的那个家伙,一伸手就把我的双肩包给抢跑了。 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他们的摩托车一下就窜出去好远。 我马上启动电动车拼命追。 在下一个路口,一辆小货车突然从右边冲了出来,直向我撞了过来。 “嘭”的一声闷响,我的身体腾空而去。 身体在空中时,我心里骂道:特么的,你们这些王八蛋真没有创意,怎么老玩一个套路呀? 我重重地摔在马路上,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 我四周全是血,把马路都染红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好像有人把我抬到车上,然后是一阵救护车的怪响…… 我昏迷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多少有了些意识,但是我的眼睛睁不开。 耳边就听见有人在喊:“……低压60,高压90,心跳……” “2毫升肾上腺素静推!” “……大面积的出血,肯定有血管爆裂了,快快快,血型是ab型,马上去血库调用至少两公升的血浆过来,快!” “……全身多处挫伤,胸骨骨折,左边肋骨断了三根,右边肋骨断了一根……需要x光检查……” “陆医生,病人心跳停了!” “马上电击,快,血浆到了没有,快去催一下?”一个有江南口音的女子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萦绕。 我已经感觉不到我身体的伤痛了。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慢慢地向上飘,向上飘, 头顶突然亮起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四下里好像有音乐响起。 我看到了我妈妈正站在不远处慈祥地望着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悠悠醒来,耳边有几个人正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什么。 “……怎么可能呢,他伤得这么重,竟然没有……” “主要是陆医生医术高边,才能让他起死回生。” “不是我的医术高,是这个患者的身体机能异于常人,,真奇怪,我从医这么多年了,还第一次遇上这种病例……” 是那个声音,那个语调非常特殊的声音。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医生救了我的命,让我起死回生。 她亭亭玉立,知性优雅。 一张素面朝天,却精致皎好,如瓷如画。 蓝色的美眸,清澈若泉,正近在咫尺地盯着我看。 两瓣红润娇艳的嘴唇, 离我的嘴巴不超过一寸的距离。 我真切地感受到她香甜的气息扑在我脸上。 我睁眼,把她吓了一跳。 马上站直了身体,“醒了,他醒了。” 我艰难地说:“医生,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女医生冷冷地看着我,“你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别说话。” 我这才意识到:我周围到处都是各种医疗仪器,我的身体插着各种管子。 几天内,我的身体奇迹般地恢复着。 骨折的骨头长好了,伤口也全愈合了。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跟孙悟空练修仙的结果。 不过,我的这种不可思议的恢复速度却让陆秀雯——也就是我的那个主治医生非常惊讶。 这些天,她一有空就来到我的病房,观察我的身体变化。 看着她专注而认真的表情,我心中一动,跟她开玩笑,“陆医生,你是不是现在把我当成你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呀?” 陆秀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情,“对我而言,你现在不是小白鼠,你就是大熊猫。真是怪了,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陆医生,你想知道原因吗?” 她的表情马上起了变化,注视着我,“什么原因?” “因为我跟孙悟空炼丹修仙,所以我的身体一定是异于常人的。” 她本来非常认真的表情,听我这么说,马上又冷淡了下来,“我是无神论者,不信你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陆医生,无神论也不过是众多理论其中之一,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事情无神论是无法解释的,你比如说爱因斯坦、牛顿晚年就……” “得了得了,你别在这儿跟我油腔滑调的了,想泡妞,等好了出院泡去,我不是方便面。” 她冷漠地打断我。 一个小护士进来替我导尿。 可能这个小护士是个新手,也可能是面对我的某个神秘器官比较害羞,所以,笨手笨脚的,几次也弄不好。 一旁的陆秀雯推开她,亲手替我导。 我心脏竟然怦怦跳。 陆秀雯在下面白了我一眼,鄙夷地说道:“都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想花花事儿,你也是真是够可以的。” 我义正言辞地说:“陆医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是正常反应,你是医生,应该懂这个道理吧?只是为难你亲手替我……” 陆秀雯美丽白皙的脸微微一红,生气地瞪了我一眼,“少跟我贫,就这个玩意儿,我从大学到现在,少说也见过几百个了。” “是是是,我忘了您是医生,见过大世面。对了,陆医生,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你是我见过的女医生中最漂亮的一个。” 那个小护士马上说:“那当然了,我们陆医生是中俄混血儿。”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陆秀雯瞪了小护士一眼,怪她多事。 小护士调皮地吐了下舌头,不敢再说话了。 等陆秀雯和小护士走后,我拿起手机给古玩市场一个做假货的打了个电话,并且把那个盒子的照片发了几张给他。 刚刚弄好,进来两个警察,一男一女。 女警察告诉我,撞我的那辆车是套牌的,肇事司机也逃逸了。 老戏码,老圈路,我早料到了。 我长叹了一声,“可惜了,价值连城的国宝,唐代的,这就样让坏人给抢跑了,估计用不了几年就卖给洋鬼子了。” 女警察一怔,马上说道:“我们来就是想问这件事的,你被抢了什么东西呀,马路边的监控上显示好像是个双肩包,里面是什么东西呀?” “是一件我刚刚从古玩市场掏到的国宝,我正准备交给国家呢,没想到就让坏人给抢跑了,真是太遗憾了。” 女警和男警交换了下眼色,女警面容严肃地问:“你说的那个国宝是什么东西呀?” 我把手机里的几张那个盒子的照片给她看了看。 她又给那个男警察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女警察掏出手机,“咱们俩加个微信吧,你把这几张照片传给我。” 我们俩加了微信。 她的微信昵称叫崔莹莹,应该是她的本名。 但是我还是问了一句,“警官,这是你的本名吗?” “是,我的手机和支付宝同步,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当天下午,我就在手机上看到警察在网上发布的协调通告和通缉令,本市的电视台也连续播报。 来医院看我的几个朋友告诉我,这些天大批警察到古玩市场挨家挨户的搜查,都快把古玩市场翻了个个儿。 协会的几个会长和业内的几个大佬也被叫到公安局协助调查。 我心中暗笑: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抢我盒子的人一定是业内人士。 贼再怎么狠,再怎么牛b,也怕官。 这是亘古不变的一个道理。 一个礼拜后,我出院了。 这天下午,我正在家休息。 外面有人敲门,是个快递小哥。 我打开包装,正是我被抢走的那个檀木盒子。 看来,抢我东西的人受不了压力,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又扔还给我了。 哈哈哈! 我刚把盒子放回我一个存货的橱柜里。 马上听到又有人敲门,而且声称是警察。 我打开门,是崔莹莹带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有几个还是带着枪的武装警察。 还没等他说话。 我就说道:“崔警官,你来的正好,刚刚有人把那个盒子快递给我了,你看,这是快递包装。 崔莹莹问:“东西现在在哪里?” 第9章 巧遇“中神” “你等一下,我马上拿给你。” 我去橱柜里拿出一个盒子,郑重其事地交给了她,并且提醒她,“崔警官,你一定要小心呀,这可是唐代的国宝,里面说不定就装着价值连城的东西。” 她非常小心地接过盒子,向我点了点头,带着警察走了。 我给崔莹莹的这个盒子是假的。 前几天,我让古玩市场的一个做伪高手按照我给他的几张照片做出来的。 我料到:抢我盒子的人受不了警方的压力,再加上气急败坏,一定会把这个烫手的山芋还给我的,而且他们也一定会马上报警。 所以,我来了个狸猫换太子+将计就计。 这几天,孙悟空天天帮着我练功疗伤,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得尽快想办法打开这个盒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打算去找“神锁李”试试。 这个“神锁李”是个开锁高手,可以开到“二十四柱”锁。 第二天下午,收了摊,我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提着盒子打了辆车往“神锁李”家方面走。 走到半路上,陆秀雯给我打来电话,要我去她家一趟。 这位陆医生是个医痴,这次我神奇地伤愈,引起了她极大的研究兴趣。 出院时,她主动给我要了电话,也留了她的电话。 她让我去她家一趟,想检查一下我身体的恢复情况。 大美人相邀,我怎能拒绝。 我让出租车司机按照陆秀雯给我的地址来到了她的家。 陆秀雯的家有一百多平,有专门一间屋子里放着各种医疗仪器,像个小医院。 她让我先把衣服脱了,躺在一张医用床上,然后把各种仪器弄到我身上。 她认真地检查着,这里摸摸,那里敲敲。 我看着她。 她的美很别致,清纯中透着高贵,优雅的书卷气中夹杂着一些青春少女的气息。 虽说近在咫尺,却让人不敢有一点非分之想。 “把舌头吐出来。”她命令道。 我马上吐出舌头。 她俯下身,仔细地观察着我的舌苔。 一股鲜花一样的香气在我四周萦绕。 检查完舌头,她又扒开我的眼睛,仔细地看。 “陆医生,你喷得什么香水呀,这么香?” 我没话找话。 “我从来不喷香水。” “真的假的,那你身上的香味儿从哪来的?” 我头向前面探一下,想更近距离地闻一下她的香气之源。 她一推我的脑门,喝了一声,“喂!”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离这个女孩子的禁区太近了,差点撞上。 我刚想解释,我并无坏心,只是想闻香识女人。 她拍了肩膀一下,“翻过来。” 我只得像鳄鱼那样翻了个身。 正这时,就听见外面一阵开门的响声,进来一个人,进了厨房开始炒菜。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闻到一阵的菜香。 “谁呀,你老公,还是男朋友?”我别有心思地问。 她重重地拍了我屁股一下,“少胡说八道,他是我爸。” “哦,原来是伯伯呀?伯伯是做什么的?” “和你一样,也是个收破烂儿的。”陆秀雯轻描淡写地说。 “也是玩古玩的,同行。” 正这个时候,一个中年人端着一盘炒好的菜经过门口。 因为门是开着的,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探进来半张脸,用调侃的口吻说:“怎么,闺女,又弄了只小白鼠来?” 陆秀雯笑着嗔了那人一眼。 虽说这人只露了半张脸,但是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巨大气场。 玩古玩到了一阵的境界,身上都会有一种气场,玩得层次越高,气场越大。 中年人继续调侃道:“闺女,以后,你这个家我是不能常来了,不太方便。” 陆秀雯脸一红,翻了个大白眼,“为老不尊,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咦,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当爸爸关心一下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就为老不尊了?” 父女俩看上去感情很深,是朋友的那种交流模式。 “行了,行了,我们这儿说正经事儿呢,你别捣乱,炒你的菜去。” “是是是,女王陛下,老朽尊旨。” 中年人出去了。 我随口问道:“陆医生,你爸尊姓大名呀?” “陆厚德。”她也随口应道。 我身体一抖,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遇上“中神”陆厚德,业内第一大神! 在我的心里,业内第一大神陆厚德, 一定是那种目光如电,冷漠如君,不怒自威,气场震天的大人物。 可是,眼前这人,慈祥得像个肯德基老爷爷。 我用探询的口吻问道:“你爸真得是业内第一大神陆厚德吗?” 陆秀雯按了按我的腰,不以为然地说:“什么大神小神的,那都是你们行内的人瞎吹,他就是个老收破烂儿的。” 检查完身体,我装模作样的要走,但是我是真没打算走。 能见“中神”一面,是内业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梦想。 我想跟陆厚德聊两句,哪怕一句也行。 另外,我寻思着能不能让陆厚德看看这个盒子,他是业内大神,什么都见过,说不定他就能打开。 那我就可以解开这个盒子的谜团了。 陆厚德见我要走,笑着说:“小伙子,到饭点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这儿吃点便饭吧。” 他的眼不冷,不热,劲气内敛,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这种压力并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而是平缓的,淡淡的,但是在平淡里却藏着一种犀利的尖锐感,好像看透了人间的万事万物。 让人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得过他的眼睛! 陆秀雯看见他爸留我吃饭,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 看来应该是陆厚德这个人是很少留人在家吃饭的。 我假装客气了一下,“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先坐,我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好。” 我就势一屁股坐下。 陆秀雯跟着陆厚德进了厨房,还把门给关上。 父女二人在厨房小声地说着什么。 虽说我听不清,但是我想也想得出来。 陆秀雯是问他爸为什么要留我吃饭。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多少有些尴尬,就把塑料袋里的那个盒子拿出来装模作样做研究状。 不一会儿,陆厚德端着一钵汤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我在研究那个盒子。 他放下汤,走过来端详了一下,感叹了一声,“没想到能见到这个东西?” 我马上问:“陆先生,你知道这是什么?” 陆厚德拿起那个盒子仔细地研究了半天,“应该不会错的,这是三个天宝秘匣中的一个,不过,不知道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天宝秘匣?陆先生,什么是天宝秘匣呀?” 陆厚德娓娓道来。 天宝十四年。 安禄山起兵造反,唐玄宗逃离长安时带着大量宫中内帑的宝物。 走到半路上,因为叛军追得急,唐玄宗没办法,只好命人把这些财宝藏在一个地方,他还亲手绘制了一份藏宝图放到一个宫中秘制的盒子里。 除了这张藏宝图之外,还有两件富中秘藏多年的宝物。 “那两件宝物是什么呀?”我急切地问。 陆厚德看看我,笑着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唐玄宗,我怎么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呀?”我追问。 他想了想:“不过,我看过一本珍本古籍上说,其中的一件宝物事关李世民和武则天之间的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呀?” “有一些研究唐史的人说,武则天后来称帝,其实是李世民的暗中布局,是要下一盘惊天大棋,这件宝物就可以揭开这个大秘密的内幕。” “那这个盒子后来在谁的手上呀?” “他给了一个最亲信的太监,后来这个太监就失踪了。刚才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应该就是这个盒子,咱们行内人叫它‘天宝秘匣’。” 听到陆厚德说这个盒子里藏了这么多好东西。 我兴奋极了,急切地问:“陆先生,您能不能帮我打开这个盒子呀?” 陆厚德皱皱眉头,似乎犹豫了一下,说:“这个盒子可是唐代宫中最优秀的能工巧匠精心秘制,机关精巧繁杂,深不可测,我恐怕……” “您试试嘛。”我说。 陆厚德看了看我,“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不小心给弄坏了,可就是千古之罪呀!” “没关系,您试试看。” 陆秀雯端着两碗米饭从厨房出来,“你们怎么又弄这些破烂儿呀,真是烦死了,快吃饭吧。” 陆厚德看了女儿一眼,一本严肃地说:“闺女,你要说我的那些玩意儿是破烂儿,我无话可说,可你要是说这东西是破烂儿……我真是不答应,这东西可是国宝中的国宝。” “那能值多少钱呀?” 陆厚德笑了,“闺女,这件东西要是用钱来衡量,那真是辱没了它。” 陆秀雯似乎从来没见过他爸爸这么重视过一件东西。 她对这个东西也产生了兴趣,“那你就打开看看嘛。” 陆厚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儿,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他站起来去卫生间净了手,回来后,重新坐下。 刚才还满脸的笑容此时已经不见了,只见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肃穆。 非常奇怪。 刚才,这个陆厚德就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可是东西一上手,他身上马上呈现出一种十足的气场。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 第10章 女星被蛇咬 陆厚德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盒子上面的小木片儿,动作非常轻缓谨慎,就好像医生做心脏移植手术。 五分钟过去了,陆厚德额头出了一层细光,可能是因为他极度专心,他并没有去抹汗。 陆秀雯拿了一条毛巾想给他擦擦,被他用眼神给制止了,好像擦汗会影响了他拼图似的。 半个小时过去了。 陆厚德不知用了多少种方法,还是没能打开。 他的神情更加凝重了,眼神也更加专注了,手上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慢,每拨一下木片,他都侧耳听一下盒子里面的反应。 我因为太急于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在一旁坐立不安。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早已经是汗流浃背的陆厚德把一片小木片轻轻地右下角的某个位置,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往下一按,只听盒子内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喀”的一声响。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我知道,有门儿。 陆厚德定定地看着盒子,伸出手,陆秀雯马上把手上的毛巾递给他。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不过目光的焦点还在盒子上面,脸上一点兴奋的意思都没有,表情似乎更凝重了。 我急切地问:“陆先生,开了没有呀?”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严肃地说:“理论上说是开了,不过……” “陆先生,开了就开了,什么叫理论上说是开了呀?” 陆厚德又擦了擦汗,皱紧了眉头,一字一句地说:“这个盒子有很多开启方法,一种是横着开,一种是纵着开,一种是向下按一下,或者向左或者向右移动,只要一步错了,就是步步错。 一旦错了,就算是前面拼图拼对了,里面的自毁装置把也会马上启动……那样的话,就算是打开了,也毫无意义了,我担心……” “要不,我来试试吧?” 他看了我一眼,犹豫片刻,点点头,“东西是你的,也应该由你来试,要不,你就试试吧,记住了,一定要轻,千万不能用蛮力!” 我点了点头,兴奋地搓了搓手,说:“陆先生,如果这里面真的是藏宝图,那咱俩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说着,我深吸一口气,两手扶住盒盖,轻轻地往上一提。 没有任何反应,没能提起来。 我刚要再加点力量,再提。 陆厚德突然大声说:“等一下。” 我把盒子放下。 陆厚德叫陆秀雯拿来一个放大镜,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对我说:“应该是纵向开的,唐代恢复周礼,尚左,以左为尊,你往左边移,一定要轻轻的移,轻轻的!” 我按他所说,双手按着盒盖儿轻轻地往左边移,真得可以移动了。 当盖子全部移开后,我们三个几乎同时向盒子里面看去,发现里面是一个青铜的盒子。 陆厚德用眼神示意我把青铜的盒子拿出来。 这个青铜盒子比外面的木盒子要小一号,也是上面雕满了漂亮的纹饰,也是无锁无扣。 关键是:外面的木盒子上面有可以移动的小木片儿,可是这个青铜盒子并没有可移动的东西。 我傻眼了。 本以为打开盒子就可以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现在又恢复到原点了,还得开盒子,而且打开的难度比开木盒子要更难一级。 我把青铜盒子递给陆厚德,“陆先生,这个能还打开吗?” 陆厚德仔细地看了半天,摇摇头,“没有活物儿,没有开口,没有锁扣,无从下手。” 这是一个连“中神”陆厚德都打不开的盒子。 陆厚德说:“小胡呀,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最好也不要放在你家里,太危险,不如你……到银行租个保险箱吧。” 我点点头。 在陆家吃了中午饭,我骑着小电动车来到花鸟鱼虫市场。 花鸟鱼虫市场有一家银行。 虽说我不知道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凡物,弄不好就是个价值连城的物件,所以必须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着。 要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 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但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天,人还是很多。 我把小电动车存到市场外行的存车处,背着双肩包想穿过花鸟鱼虫市场往银行那边走。 远处走来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孩子。 她头上扎着一条白丝巾,戴着大墨镜,黑口罩,身上穿着一件深v领白底蓝碎花过膝长裙,肩上背着个大爱马仕包。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得扎眼,有一种鹤立鸡群的味道。 不时有不好怀意的男人向她吹口哨。 她也不在意,在几个花摊儿前东张西看似乎想买花。 突然,对面一个卖宠物蛇的小子把一条小蛇向她身上扔了过去。 我眼看着那条小蛇顺着她裙子的深v领钻了进去。 女孩子吓得哇哇大叫,“救命呀,救命呀!” 旁边的人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哄笑。 那个卖宠物蛇的小子嬉皮笑脸地走过来,“小姐姐,对不起呀,要不,我给你抓起来呀?” 说着伸手就要向女孩子的衣领处摸去。 女孩子倒退几步,惊恐万状地尖叫,“不要,不要!” 市场上这些坏小子经常合伙欺负人,我看不过去,冲过去,一把扒拉开那个卖宠物蛇的小子,“哥们儿,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么?” 那小子瞅了我一眼,“小胡,关你什么事,你马子呀?” “没错,我马子,怎么着?”我摆了副要打架的架势。 论打架,我在这一片还是有些名气的。 那小子撇撇嘴,走了。 女孩子扎撒着双手,浑身瑟瑟发抖,用哀求的口吻小声对我说:“你能帮给拿出来吗?” “你自己伸进去给抓出来不就完了吗?” 她瑟瑟发抖,“我……我不敢呀,我最怕蛇了,救救你,帮帮我,我给你钱。” 我白了她一眼,“别什么事都提钱好吗?” “对不起,对不起,你帮帮我,救你了。” 其实,我真要帮她,非常简单,伸进去把蛇给抓出来就行。 可是,她是女孩子,蛇钻进她的胸部那个地方了,我也不能往里伸手呀? 这事要是让我的女神江依燕知道了,她会怎么看我,不把我当成个大色狼了吗? 我不是道德高尚的柳下惠,可是我也不是西门庆呀? 我找旁边的几个女的帮忙,她们都不敢,怕被蛇咬了。 “求求你了!帮帮我!”女孩子的声音几近绝望的声音。 我咬咬牙。 不管了,反正老天爷可以作证,我没有占人家女孩子便宜的不良居心。 我慢慢地伸手向她的胸沟探了过去。 指尖儿刚触到她的皮肤,女孩子“啊”的一声蹲在地上,“下去了,下去了,它滑下去了!” 她的声音已经不是人的声音了。 看得出来,她马上要崩溃了。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得什么了,蹲下身,小声地问:“现在它在哪里?” “在,在,在大腿上。” 我松了口气。 还好,大腿不是胸部。 虽说也是女人的禁区之一,总比胸部好一些。 我看她一眼,“对那我伸进去了。” 她马上点头。 我轻轻地掀开她的裙摆,把手伸了进去,“哪条腿?” “右腿。” 蛇是一种非常敏感的动物,非常容易受惊吓。 一受惊吓,它就会咬人。 那条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我顺着她的右小腿一点一点往上摸去……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似乎是害羞,又似乎是害怕。 突然,在她的右大腿内侧,我摸到了一个冰凉的小肉条。 我刚要去抓, 我右手食指的指尖陡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坏了,我让蛇给咬了! 我也顾不了太多了,一把抓住蛇往外一拽。 小蛇凶恶地向我吐着信子,头是三角型的。 我感觉到手指的伤口处一阵的痒麻。 坏了,是毒蛇。 我让毒蛇给咬了! 我把蛇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死, 使劲地挤出几滴乌血, 抽了一根鞋带把食指给紧紧地扎上,转身往市场外跑。 女孩子在后面追着问:“你去哪儿呀?” 我没好气地说:“当然是去医院了,这蛇有毒!我可不想学雷锋把自己给学挂了。” “我有车,我拉着去医院,快。” 她拉着我跑到市场外,举着电子车锁往不远处的一辆粉红色的玛莎拉蒂一按。 车发出“滴”的一声响。 “快上车,快上车。” 女孩子坐上正驾驶,我坐上副驾驶。 她启动了车子。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这么牛,竟然开得是玛莎拉蒂。 她解下了口罩,摘下墨镜,关切向我看了一眼。 摘下墨镜的她好像换了个人。 她长着一张又清丽又妩媚的脸,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眸,眼角和眉梢微微有些上挑着,洋溢着一种别样的旖旎风情。 我脑子顿时当机了。 江依燕! 我的女神! “你,你,你是江依燕?”我像个害羞的初中小男生。 她点点头,嫣然一笑,“你认识我呀?” “天底下的男人哪有不认识你的呀。”我缓过神来了,嘴皮子也溜了。 她伸手按了下车上的一个键子,车内音响发出一阵拔打电话的声音。 不一会,一个非常有磁性的男人接听,“你好。” “蒋医生,是我,江依燕,我一个好朋友刚刚被蛇咬了,是毒蛇。我估计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你那里了。” “好的,我明白了。” 前面红灯亮了,江依燕犹豫了一下,没停车,一踩油门冲了过去,差点和左边冲过来的一辆车撞上了。 “喂,你怎么闯红灯呀?”我问她。 第11章 还施彼身 她扭脸看了我一眼,“你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了,我闯个红灯怕什么!” 也怪了,接下去的几个路口几乎全是红灯,江依燕全给闯了。 用了13分钟,到了医院。 我的手指头一半已经红肿发黑了,头也晕晕乎乎的,意识有些不清楚了。 江依燕也没挂号直接拉着我跑到二楼的一个门诊部。 里面的医生早就等在那里了。 他们马上给我清洗伤口,注射血清。 这个时候,我已经迷惑了,朦朦胧胧中就听到江依燕对医生说:“蒋医生,不管用什么药,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保住他的手。” “现在还是保命要紧。”医生的声音。 “有那么严重吗?”江依燕惊恐的声音。 “很严重。”医生的声音。 再往后,我就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朦胧中醒来,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不是江依燕。 我问她,“你谁呀?” “哦,小哥哥,我叫蓝妮妮,是依燕姐的助理,依燕姐最近有一部新电影要上映。她得飞全国宣传,没办法来照顾你,她安排我来照顾你,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蓝妮妮的声音又甜又脆。 突然,我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我问蓝妮妮,“我那个双肩包还在吗?” “在呢,里面还有一个铜盒子,是不是?我给你锁在柜子里了。” 我有些不放心,“你拿来我看看。” 蓝妮妮打开旁边的柜子,把我的双肩包从里面拿出来,拉开拉链给我看了一下,“是不是在?” 我点点头,“好吧,麻烦你再给我锁上。”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还好,它已经恢复了肉的颜色。 蓝妮妮把柜子锁好,重新坐在我身边,歪着小脑袋瞅着我。 我白了她一眼,“你干嘛那么看我,我又不是钞票。” 她“噗嗤”一笑,“小哥哥,你是依燕姐的朋友吗?” 我摇摇头,“不是。” “不对呀,你们不是朋友,她为什么对你这么经心呀,你不知道,前几天,她几乎天天在这里陪着你,晚上也不走。” 我故意向她坏坏地挤挤眼睛,“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她老公。” 蓝妮妮咯咯地捂着嘴笑,“小哥哥,你可别逗我了,我跟依燕姐都快三年了,她不但没有老公,连男朋友都没有。” “她没有男朋友?不对吧,网上不是说她和一个小鲜肉勾勾搭搭的吗?” “那是公司为了宣传需要,故意让媒体传播的,他们俩除了拍戏,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依燕姐最烦那种小奶狗的男生了。” 突然,话头一转,问我,“小哥哥,你包里那个铜盒里面放的是什么宝贝呀?” 我心头一紧,“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看出我的紧张,“我就随便问问。” “哦,没什么,是我初恋情人的一些照片。”我随口胡诌。 一个人走进来,“大黄瓜,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出事呀,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呀?” 这个人是我的损友乔治,外号“胖土豆”,是个风水师,没什么生意时也接一些算命之类的活儿。 据他自己说他懂五行、八卦,奇门遁甲,还长着阴阳眼,能看见妖魔鬼怪。 因为我们是混两条道的,这些是真是假我也没方便问。 我白了他一眼,“胖土豆,你没听说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他扶了扶近视镜,仔细看了看我的脸,“大黄瓜,我看你面容昏沉晦涩,这是诸事不顺之兆!” “滚!” “……但是,你虽说面色有郁,但有一股神气环绕辅骨,不久,你必将有一场大造化……” 这就是算命的套路,先用坏话吓唬你,让你害怕,然后再说点有希望的词儿,让你求他给解难。 套路我? 门儿都没有! “胖土豆,麻烦你,g-u-n,ok?” 乔治没滚,目光落在蓝妮妮的面上,换了副色迷迷的表情,“这位小妹妹,你看面色红润,喜气四溢……小美女,贵姓?” 说着伸出一只胖手。 蓝妮妮伸了三根手指尖,让他握了一下,“我叫蓝妮妮,是依燕姐的助理,依燕姐让我替她来照顾小胡哥哥的。” 乔治怔了一下,“依燕姐?哪个依燕姐呀?” “江依燕呀,你不认识呀,《有本事你爱我》你没看过吗?” 乔治一脸错愕,“你说的不会是大明星江依燕吧?” “就是她啊。” “我靠……大黄瓜,你……你……我对你的仰慕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你黄,我知道,你不用到处说。”我没好气地损了他一句。 他没理我,掏出名片双手递给蓝妮妮,“在下乔治,是个相师,深谙玄学,堪舆之术,如果江小姐,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蓝妮妮讪讪的说:“不好意思,你说的什么,我不懂。” 我补了一刀,“就是算命的。” 乔治瞪了我一眼,“你这人真是庸俗,什么算命的,是相师,相师,你懂吗?” 我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呀,来看我怎么不带点水果、鲜花什么的?” 乔治好上换了副笑脸,“那些东西多俗,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大富贵。” 他这人一向“有西瓜,不说芝麻”超不靠谱。 而且天天想着捡个大漏,发大财。 哪有那些漏儿让你捡呀? 他掏出手指,给我看了一张图片,是一张翠竹小鸟的扇面儿。落款竟然是吴湖帆。 吴湖帆可是扇面儿大家。 三四十年代与吴待秋、吴子深、冯超然并称为“三吴一冯”,以雅腴灵秀、缜丽清逸的画风独树一帜,尤以熔水墨烘染与青绿设色于一炉并多烟云者最具代表性。并工写竹、兰、荷花。 我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捡着大漏儿了?” 他嘻嘻笑,“目前还不算捡着了,我想咱俩一起捡。” “什么意思?” “大黄瓜,你知道,我会算命,可是书画鉴赏这块我是睁眼瞎,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我想让你掌掌眼,看这扇面儿对不对,老不老?” “要多少钱?” “十万。” “要是真的是吴湖帆的扇面儿,十万也不算贵,东西从哪来的呀?” “我一个哥们儿祖上传下来的。” 他的哥们儿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九成以上不靠谱。 “有什么故事呀?” “故事,什么故事?” “我们古玩行,有些人卖东西为了迷惑买家,为了显示传承有续大多对要卖的东西编造一些精彩纷呈,曲折离奇的讲故事。但是,故事越精彩,越曲折离奇,九成儿是假的。” “没故事,没什么故事,就是我那哥们儿想娶媳妇,短钱,想把家传的宝物给卖了。”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张图片。 一只小鸟栖于翠竹之上回头张望。眸子里凝含一种若有所思。 用色清雅不俗、淡绿挥扫,写晴竹数枝,笔笔有生意,面面得自然,给人一种静中有动,静中有声,静中有闹的感觉。 以我的鉴赏水平看,应该是不错的东西。 但是我的水平太浅,现在的做旧高仿水平又非常高。 我不敢下结论。 “这样吧,你把图片传给我,我给杨教授看看。” 我把照片传给了杨教授。 不大一会儿,杨教授就给我回电话了,从图片上看,九成是对的,不过,他强调,这种东西光看图片不行,一定要亲眼看东西才行。 我对乔治说:“明天你带上钱,再带上本主,我带你去杨教授家。” 乔治有些尴尬地说:“大黄瓜,最近我生意不怎么好,你看这钱是不是你先替我垫上,等卖了东西,你六我四,怎么样呀?” “你生意不好,我生意也好不倒哪儿去,我没有十万块钱。” “你没有,可以借呀。”说着,他向蓝妮妮那边呶呶嘴儿,“十万块钱,对江大明星不过是九年一毛。” 我瞪了他一眼,“少来这一套,行就行,不行拉倒。” “大黄瓜,我就跟你实说了吧,我已经找好了买家,人家说了,要是东西对,愿意出三十万,这一转和就是百分之二百的利!你再好好想想。” 老实说,这真是个不错的买卖。 现在做生意,哪有这么大的利呀,而且我也需要钱。 问题是:我不想把江依燕给牵扯进来。 我瞪了乔治一眼,“不用想,你没本钱做什么生意呀,老子不陪你玩,你可以滚了。” 乔治悻悻而去。 蓝妮妮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回来了,对我说:“小胡哥哥,依燕姐给你的了十万过来了,我转给你吧。” “你,你告诉她了?” “是啊,虽说我不懂这里的买卖,可是有大教授替你看画,应该不会有错,而且依燕姐也想表达一些心意。” 虽说我不想用江依燕的钱,可是,我太想做成这笔生意了。 反正就是一转手的事,赚了钱,还了她的本儿,再给她一份儿,也不算占她什么便宜。 打定主意。 我给乔治打了电话,告诉他钱借到了,不过赚了钱要分成三份儿,我,他,还有江依燕。 乔治虽说不大高兴,但是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我和乔治带着卖主,一个穿着一身劣质西服,面目憨厚,像个乡镇企业家似的男人来到杨教授家。 “企业家”把一个画夹大小的方形箱子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那个扇面儿。 第12章 多金土豪 杨教授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向我和乔治点了点头,“是吴湖帆的真迹没错,而且是他巅峰期的精品。” 杨教授说对的东西,九成不会错。 我就问“企业家”支付宝,正要给他打钱。 他问我,“你打多少钱呀?” 我一愣,看了乔治一眼,“不是说好了,十万吗?” “不对,是十五万。” 乔治火了,“老孟,你什么意思呀,咱们不是讲好的十万吗,你怎么坐地起价呀?” “企业家”诡异地一笑,“你要是觉得价儿高,就当我没来。”说着,把扇面儿重新装回那个方形箱子,提着箱子转身向外走。 杨教授叫住他,“等一下,我出五万。” 我看着他。 杨教授说:“小胡呀,这么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值十五万。”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五万块钱。 “企业家”得意地一笑,把那个箱子又放在桌子上,把那幅扇面儿拿出来。 我又给他发了十万块钱,那乐呵呵地走了。 我没好气地对乔治说:“现在不是分三份儿了,得分四份,杨教授也得分一份儿。” 乔治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杨教授又拿起放大镜看了看那幅扇面儿,“钱不钱的我倒不在乎,这么好的东西,能亲眼目睹就算是一种福……哎呀,不对呀!” 他突然惊呼了一声。 我心里一沉,暗叫不好。 古玩行,骗子如云,骗术众多,花样儿翻新,让人防不胜防。 我忙问杨教授,“杨教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杨教授指了指那幅扇面儿,“这幅不是刚才我看的那幅,这是张假画儿。” 乔治火了,“老杨,你怎么回事儿呀,刚才你说是真的,咱们钱给人家了,你又说是假的?你靠不靠谱呀?” 我不相信杨教授不靠谱。 他虽说不是古玩行的人,但是他的眼力和古玩行的一眼高的不差多少。 他不会看错。 我努力地回想刚才那个“企业家”的每一个动作。 他先是把画儿从那个箱子里拿出来给杨教授看,然后坐地起价,把画儿重新装回箱子。 等杨教授说愿意出五万时,他把的中的箱子调了个个儿,重新打开。 调了个个儿,问题就出在这里。 那个箱子应该是有上下两层,一层装着真画儿,一层装着仿画儿。 他先给杨教授看的是真画儿,第二次拿出来的是假画。 “我们让人家骗了。” 杨教授忙问:“小胡,怎么回事儿呀?” 我跟他们讲了一遍。 他们俩都傻了。 乔治掏出手机给“企业家”打电话。 对方电话关机了。 乔治无奈地说:“大黄瓜,要不这样吧。你古玩行熟,要不你想办法把这假画给卖出去吧,赔点儿就赔点儿。” 还没等我说话呢。 杨教授说:“不行,别人骗人,咱们不能,这事儿我也有责任。要不,这样吧,这画儿就算是我买的。” “不行!”我断然道:“这事儿不能这么干,太不讲究了。杨教授,钱我一个月内还你,包括你应该得到的花红。” 杨教授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必须得这么办,这是我胡凯文做事的原则。” 我和乔治拿着画从杨教授家出来,乔治一脸的沮丧,不断地打“企业家”的电话。 我紧张地思考着对策。 乔治又要发微信骂对方。 突然,一道闪电在我的脑海里划过。 我一把拉住乔治,“你不要骂他,明天你给他发个二百块钱的红包,再发微信告诉他那幅画你卖出去了,让他以后再有什么好东西再找你,可以出高价儿。” 乔治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大黄瓜,你脑子是不是让门挤了,咱们让人家骗了十五万呀,你还让我给他发红包,还要再做生意?我现在恨不能揍死这个王八蛋!” “千万不要,你要是想把十五成追回来,就一定要听我的。” “大黄瓜,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就把我的计划跟他说了一遍。 几天后,乔治按我说的给告诉“企业家”,那幅扇面儿他卖出去了,还给他发了200块钱的红包,让他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再合作。 一个月后,“企业家”主动联系乔治,说他现在手上有一副任伯年的扇面儿。 乔治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让他依计而行。 约好的见面地点还是杨教授家。 在我们等“企业家”的时候,杨教授坐立不安,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眼睛不住地门口瞄着。 他是读书人,对这种江湖诈术,非常不适应。 旁边的书架上放着一个包,里面是一个已经开始工作的小摄像机。 乔治也多少有些紧张。 我安慰他们俩,“你们俩都别紧张,一切都要像我们什么不知道似的。” “企业家”来了。 不过,这次他不是自己来的,是四个人。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化着浓妆的大波妹,手里提着那个方形的箱子。 另外,还有两个面目凶悍的彪形大汉,腰里鼓鼓囊囊的,似乎带着家伙。 估计这是“企业家”害怕我们是给他设下圈套,报复上次他骗我们的准备。 乔治和杨教授更紧张了。 “企业家”好像也有些紧张。 为了缓和紧张的氛围。 我看了大波妹一眼,笑着问“企业家”,“老孟,这位美女是……” “哦,这是我的干妹妹,这画儿是她祖上传下来的。”说着向她示意了一下。 大波妹把那个箱子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画。 我看了杨教授一眼。 杨教授点点头,拿出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向我点了下头,“设色明净淡雅,形成兼工带写、明快温馨的格调,是任伯年的无疑。” 我点了点头,掏出手机,“老孟,这次二十万,不会再改了吧?” “企业家”还没说话,大波妹脸色一变,“什么,二十万,不是说好的三十万吗?二十万我不卖。” 说着把那幅画重新装进箱子里。 “企业家”一脸无奈地说:“妹子,我和乔治是老朋友了,以后咱们还得做生意,你就少要点儿吧?” 我心里暗笑,老圈路加了新桥段,换汤没换药。 “不行,三十万,少一分钱也不行。”大波妹提起箱子就往外走。 “等一下!”我叫住她,配合他们演戏,“三十万,就三十万,交货吧。” 大波妹把箱子一转,重新放在桌子上,把那张假画拿出来。 成交之后,“企业家”明显非常兴奋,一张猥琐的臭脸笑得像开了狗尾巴花一样。 他们一走,我和乔治马上拿着小摄像机去报警。 我们是用支付宝付给“企业家”30万的,不过,我们设置了24小时“延时到账”功能。 虽说延时到账并不能撤销交易,但是如果警方介入,就可以中止支付指令,转账的钱就会原路返还。 最关键的是:这次,我们手上有对方诈骗的证据,就可以把对方绳之以法。 三天后,警方通知我诈骗犯抓到了,是个诈骗团伙。 这次的30万和上次我们支付的15万,全部追回来了。 我把江依燕的10万块钱发给了她,但是她没有接受,24小时后又退回了。 我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告诉我,她现在在外地,钱的事,等她回来再说。 乔治听说江依燕没要这10万块我,三天两头地撺掇我用这10万块钱当本钱,赚一笔大钱。 我没搭理他。 虽说我也想赚大钱。 玩古玩的哪有不想捡大漏儿,赚大钱的。 可是这钱不是我的钱,能赚大钱的生意,赔钱的几率也大。 我把人家江依燕的钱给赔了,人家会怎么看我。 她可是我的女神呀,我可不想让女神看扁了。 这一天,古玩市场管理部到处张贴广告,说是要和一些滇南和缅甸的玉石商搞一次玉石展销会。 展销会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赌石。 乔治不知从哪弄来10万块钱,要我和他合资赌一把。 我没同意。 在古玩市场这些年,我对赌石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赌石的确是非常诱人,要是赌对了,赌着了,就会一夜暴富。 可是如果赌输了一夜之间就会倾家荡产,甚至命丧黄泉! 赌石界有一种众所周知的说法“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说白了就是大赌博。 这种大赌博,像我这种还没翻身的咸鱼玩不起。 别听那些鸡汤贩子说什么“失败是成功之母”?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失败都能生出孩子来的! 这一天,乔治又带了个贼眼飘飘的土豪朋友来找我,想让我和他们一起去乡下收东西。 恰巧,我也想去乡下收点货,也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这个土豪姓石,做的是肉类生意,前阵子猪肉价格大涨,发了笔财,想进古玩行玩玩,捡个大漏儿什么的。 石土豪开了一辆路虎揽胜,一路上各种吹他过五关斩六将的故事。 说是准备拿出五十万玩玩,捡个大漏儿什么的。 古玩行,最怕的就是贪心。 捡漏儿的几率和花两块钱中500万的几率一样,都属于奇迹的范畴。 越是棒槌,越想着捡漏儿,“吃药”的几率也就要大一些。 我告诉他,这是一种心理错误。 第13章 蠢蠢欲动 现在是信息化社会,手上有好东西的卖主都会对东西做深入的研究,另外那些传承有序的东西绝大多数都在博物馆和大藏家的手里,在市面儿上露头的几率非常少。 捡漏儿可能性也非常低。 如果一件价值百万的东西,有人愿意小几十万出手,几乎不用看,必假无疑,哪个猪头会无缘无故出让几十万利润? 我说了半天,土豪明显是对我的话不以为然。 信心满满,一副一出手就大赚一笔的雄心壮志。 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以前是古墓群,前些年出过几件好东西,当地农民也经常会挖到一些东西。 慢慢的,这里就成了个小型的古玩交易市场。 在一条村级公路的两边排满了各种东西。 土豪一下车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想,各种看,各种打听价格,还跟人家讲古玩术语,讲价儿。 不懂装懂,是棒槌的特征之一。 真得懂行的,一定不会满嘴的古玩术语,而是尽可能得装不懂。 还有,有些人以为去农村从农民手里收东西不会有错,却不知道现在有些农民也学会耍滑头, 他们和一些作旧的联手。 作旧的做一些高仿的玩意儿,故意弄得土里土气的,由农民卖出去,行内把这个叫“埋地雷”。 我小心地提醒土豪,不要讲术语,不要轻易出价儿,不要让地雷给炸着。 他满脸的不以为然。 我懒得跟他再费口舌。 又走了几步,前面一个滩儿前聚了一群人,似乎正在讨价还价。 土豪挤了进去。 摊主是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农民。 两个人正对着一个青花罐子大声地议论。 一个是胳膊上戴满了各种串儿的小胡子,另一个是手里搓着一对核桃的胖子。 就听手里拿着罐子的小胡子说:“你瞅瞅这个鱼藻图,很典型的明代纹饰嘛,你再看,这棕眼,粘渣,稚拙的画笔,现在根本就仿不了,必真无疑!你再看看这底款‘大明嘉靖年制’肯定是明代官窑嘛!” 胖子说:“这罐子胎质洁净纯白、厚重,底足铁锈斑点,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这是因为它采用瓷土和高岭土两者结合的二元次配方,三分是高岭土,七分是瓷土,混合后胎土中的氧化铝明显增加造成的……” 看这两个人像说相声似的,而且满嘴的古玩术语,都是一副业内专家的样子。 虽然,我没看东西,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两个人和摊主是一伙的,他们玩的是“拉驴”。 我刚要挤出去,没想到土豪从那个小胡子的手里拿过罐子仔细地看。 古玩市场的规矩,东西在谁手上,谁才有资格谈价,旁人不得插嘴,更不能从中抢夺。 只有等别人把东西放下,才能接着看货,谈价。 土豪犯了棒槌经常犯的一种错误。 土豪看了半天,似乎对东西很满意,却又不敢确定东西对不对,就问我,“小胡,你瞧这东西,对不对?” 我笑着点点头,“嗯,东西不错。” 常玩古玩的都知道,如果别人告诉你:“这东西不错。”意思就是说这东西是假的。 因为,行里有规矩:不能拆同行的台,彼此间只能相互说好话,不能在卖主的面儿说东西是假的。 这既违反行规,也容易起冲突。 没想到土豪误了我的意思,得意地说:“我也觉得这东西对。” 问摊主:“多少钱呀?” 摊主伸出手,“五十万。” 这个价格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 现在的行势,真的元青花,就是一只碗也不下百万,这是个罐子算是大器物了,少说得也五百万。 哪个傻瓜会把五百万的东西卖五十万? 土豪皱皱眉头,“就这么个破罐子要五十万,太贵了,这样吧,二十万,我要了。” 我再次提醒了土豪一句,“石总,你带的钱够吗?” 没想到,他没明白我的提醒,马上说:“够了,我带五十万来呢,买两个也够了。” 我咧咧嘴,一脸的苦笑。 心说:那行吧,你这么有钱,让你吃一次“药”长点记性,交点学费也不是什么坏事。 最后,以25万成交。 土豪像捡了个大漏儿似的,一脸的喜色。 在往回走的路上,他絮絮叨叨地吹自己认识多少个朋友,有多少门路,这东西少说也得卖三百万。 可能是他看我一直冷笑,有些不爽地问我,“小胡,你什么意思呀,看我发财,你不爽呀?” 我摇摇头,“石总,据我所知,您这次是吃了药了。” 他猛地刹住车,生气地盯着我,问:“什么意思,你说我打了眼?” “石总,像您这种级别的,还不能算是打眼,只能算是吃药,打眼,是要一定级别的才叫打眼。” 他不服气,回去马上找人掌了回眼,果然是假的。 他向乔治抱怨说我这个人不靠谱,当时看出是假货,为什么不提醒他。 乔治也向我抱怨,说我让他在土豪跟前丢了面子。 乔治一直想进古玩行,可是他没有资金,想认识几个土豪朋友借钱赚钱。 我反怼他,“乔胖土豆,你少赖人呀,当时你也看到了,我两次提醒他,他不听,再说了,我们行内有规矩,不能拆同行的台,怎么能怪我呢?” 乔治一脸的沮丧,“大黄瓜,再怎么说,这东西也是石总二十五万买的,你在古玩行认识人多,能不能想办法给弄出去,这样我在石总面前也能找回些面子。” “弄出去也不是不能。” 他马上脸露喜色,“值多少钱?” “二百,应该是有的。” “二百?你开什么玩笑?靠,实在不行,我们回去找那些卖假货的去。” “胖土豆,想在这行混,你可千万别回去,我们这一行,玩的就是个眼力和实力,最忌讳买方退货和卖方找后账。 再说了,人家当时也没说这东西是老的,是那个土豪非要买,而且当时他也同意这个价儿,你找人家干什么?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乔治一脸的懊恼。 “行了,你告诉那个土豪,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不吃药、打眼的,这次就当了交学费了吧。” 几天后,古玩市场的玉石展览大会正式开始了。 赌石也开始了。 这次玉石展览大会的重头戏就是赌石。 几天内,不时传出来有人几万块钱买的原石切出来满绿,发了大财。 没听说谁赔钱的。 我非常清楚,赔钱一定是有的,而且应该是大多数。 可是这一行,向来是传喜不传忧,传出来的消息都是好消息,坏消息没有人传。 乔治被这些好消息刺激得,又蠢蠢欲动了,天天在我摊儿前磨我和他合资赌一把,我没干。 他就拉着我去看热闹。 展览大会设了几个专区,有成品区还有原石区。 我们没去成品区,直接去原石区。 在原石区,那些玉商摆了很多架子,一排排的,上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原石。 来看热闹、赌石的人非常多,讨价还价,议论纷纷不绝于耳。 原石是按大小来卖的,有几十公斤,也有几公斤的,还有不足一斤的小原石。 远处不时地传来鞭炮炸响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赌到好石头了。 乔治有些忍不住了,在一个摊儿上选了块鹅蛋大小的原石,让我给帮着看看。 这是一块纺锤型的黄皮壳的料子,两头尖,中间圆,重果不到一斤。 这是典型的大马坎的小料子“一窝鸡”。 我用强光灯往里面一打,非常的透,但是很难辨别里面有没有货。 乔治问我怎么样。 我问了下价格,才1500. 按我的经验:大马坎的料子若厚皮而雾黑,就不能赌,赌来底灰水短,绿色往往偏蓝,又无反弹力,而这块料子皮很薄,也很透,再说价格也不高,可以玩玩。 乔治听我说可以玩,马上买下来,和我一起去切石店里找师父切。 来切石头的人很多,得排队。 我们刚刚排好了队,就听到有人大喊,“涨了涨了,满色豆青种的料子,这个少说也得卖二千万,放炮,快点放炮。” 接着看到一个南方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两块豆青色满料兴冲冲地从切石店里出来。 不一会儿,一阵鞭炮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 排队等着切石的这些人听了鞭炮声,一个个也都是满怀希望,恨不能立即把手上的原石切出来满料,也可以发个大财。 乔治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块原石,嘟嘟囔囔地说:“妈的,老子这块料要是也能切出满料来,老子以后就不用天天赚那些辛苦的小钱儿了。” 排到我们时,切石师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石头,好像不想切似的,问我:“怎么个切法?” 我说:“大马坎的料子皮薄料小,你给我磨皮吧。” 赌石的手段主要通过擦、切、磨三种方法来实现。 一般情况下,料子是不能随便切的,如果贸然切了,有可能好料子都给切坏了。 磨,相对说,损耗要小一些。 毕竟这是一块小料,如果切开了,即使是切出满料,也会影响它的整体价值。 师父有点不情愿,唠唠叨叨地说:“这么块小料子,一刀两半就得了,磨皮多费事啊。” 我说:“师父,就因为料子小才不能切啊,万一切了里面不是个满肉,你是让我做挂件还是把件啊?” 师父点点头,在切割机上磨了一下,冒出来一些火花。 虽说东西是乔治买的,我心里也有些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师父磨了几下,我的心跟着那摩擦的声音快速的跳动着。 第14章 电击人渣 过了一会,师父磨开了一个口子,拿出来打了水,看着我说:“运气不错,有黄色,典型的大马坎黄翡的种,最少能打个吊坠儿。” 我听了松了口气,我说:“那就继续磨吧,看看能不能跳色。” 跳色就是翡翠里面的走色变了,一块翡翠原石里面有多少种颜色都是不定的,有时候黄色里面夹着绿色,这就叫做跳色。 如果走绿了,那石头翻倍就更多了。 我当然很期待里面能跳色。 师父冷冷地摇了摇头,看那意思好像可能性不大,他把石头掉了个头,继续打磨。 我紧张,乔治更紧张,在旁边抓耳挠腮,焦躁得不行。 突然,师父把料子拿起来了,磨开的皮里面还是淡黄色,而且明显有一些杂质。 我心里很失望,坏了跳色的可能性不大了,能保个本儿就不错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说:“要不,还要磨皮吗?万一里面没色,你这块石头可就废了,跳色跳没色的料子我见的多了,这块就差不多,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我一时难以决断。 看了乔治一眼,“怎么办,你说?” “你说呢?”他反问我。 我说:“如果现在收手不磨了,就凭现在的料色还能卖个一两千,但是很难卖,那些赌石店是肯定不会收的。” 乔治咬咬牙,那就继续磨吧,大不了就是一千五。” “行,那就继续磨吧,也说不定能跳色。” 师父一副劝不了你死活的样子,然后继续磨。 我听着切割机尖利而词耳的摩擦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打颤,乔治也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突然,师父大叫了一声:“哟呵,跳色了。” 我急忙去看那块料,黄色的下面出现了一层绿色,而且底子还是冰种的,这是典型的大马坎黄夹绿的一窝鸡,最少一万起跳! 我们赌赢了。 我们拿着那块料刚出切石店,就有一个人出价一万五买下了。 我们净赚一万三千五。 乔治乐得都快飞起来了,给了我八千。 我没要。 他非要给我,还说要继续合作,一起发大财。 我知道,像这种好事是百年不遇的小概率事件。 所以,我也没怎么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回到家,我看见孙悟空和小桥未久坐在电视前在聚精会神地看动画片。 手中都拿着一袋薯片在咔嚓咔嚓地叫着。 见我回来了,小桥未久马上把刚刚做好的饭菜摆到桌上让我和孙悟空吃。 她在一旁看着。 柔柔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她来的这几天,我从来没见过她吃饭。 我让她吃过几次,她都婉拒了,说她不用吃饭,充电就可以补充能源。 我和孙悟空香甜地吃着饭。 她坐在一旁瞄着我和孙悟空大快朵颐的嘴巴,脸上现出一副也想尝尝的神情。 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心疼,就问她,“小桥,你肚子里有没有胃呀?” “有倒是有,只是我担心,吃东西下去会造成内部线路的故障。” “吃点干的,行不行呀?” 她摇摇头,笑了一下,婉拒了。 我和孙悟空继续吃。 尤其是孙悟空,吃相极为难看,猴头都快扎到碗里了,嘴巴叭叽叭叽地响。 小桥未久按着自己身体的部位——胃部,可怜巴巴地问:“味道很香,是不是?” 孙悟空抹抹油汪汪地嘴巴,“小桥,你做的菜真香,比天庭上的饭菜都香。” 说着,又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起来。 小桥未久馋得直咽口水。 我看她实在可怜,就去拿了双筷子递给她,“少吃几口干的,应该没什么事儿。” 她接过筷子,犹犹豫豫地看着我,“我真得能吃吗?” “吃吧,要是真得线路吃坏了,我找人给你修。” 她深深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笨拙地伸筷子去夹菜,可是她不会用筷子,夹了几次也没夹起来。 我就教她怎么使用筷子。 她很聪明,不一会儿就学会了,夹了一块红烧肉,看着我的眼睛,“主人,我真能吃吗?” “吃,天塌不下来。” 她把那块红烧肉塞进嘴里一小块,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儿,细细地嚼了几口,咽了下去,欣喜地向我点点头,“好吃,真香!” 吃完了饭,他们俩个看电视,我用笔记本打游戏。 我正打到关键处,突然笔记本死机了。 我重启,竟然蓝屏了。 我把电池给抠下来,重新安上,还是不行。 我气得使用一拍桌子,“靠!” 小桥歪过头,问:“主人,怎么了,电脑坏了呀?” “可不是吗,正打到关键的地方。” “要不,我来给你修修吧?” 我诧异地看着她,“你会修电脑?” 她拿过笔记本,一双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 我站在她的背后看她操作。 她敲键盘的手法非常快,笔记本显示屏上快速地变化着。 看了一会儿,我才明白,她竟然是重新做系统。 我没想到这个硅胶小美人除了厨艺好,还是it高手。 她轻轻地一敲回车键,电脑正常运行了。 显示屏上显示的系统竟然是windows 20。 我石化了。 现在市面上最新款的windows 10,而小桥未久重新做的系统竟然是windows 20! “好了。”她甜甜地看了我一眼,把笔记本递还给我。 我试了一下,更懵逼了。 这套系统不但速度飞快,而且是靠意识操作,根本不用键盘和鼠标,只要脑子里想怎么操作,系统马上自动进行操作。 我敢肯定,这是现在世界最牛x的一个操作系统,和它相比,微软的任何一款,全是一坨屎而己。 我错愕地看着小桥未久,“小桥,真没想到,你还是个it高手。” 她淡淡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这里就是一部超级电脑。” 第二天,我要去上班,小桥未久要去市场买菜,我们乘坐同一辆公交车。 她身材修长,脸蛋清丽可人,上身穿着我给她买的一件短袖v领t恤,下面是一条束腰窄腿儿牛仔裤。 那条牛仔裤充满了青春活力。 因为天太热,她的脸上全是汗,她有手不断地扇着风,样子非常得娇俏可爱,妩媚动人。 车上几个牲畜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来回地看,口水都淌了一地。 公交车快到菜市场时,小桥未久突然惊叫了一声,回头怒视着后面一个面目猥琐的人渣,大声呵斥,“不要脸!无耻之徒!” 那人渣一脸坏笑,“我怎么你了,你骂我?” “你刚才,你刚才……!”小桥示久的小脑气得通红,手抚着自己和臀部。 我知道,应该是这人渣刚才咸猪手了。 人家不但不怕,还得寸进尺,“我怎么了了,我怎么你了,是不是……” 说着,那个人渣伸出手一只爪子作势又向小桥未久伸了过去。 我心中狂怒,这也太不把文哥放在眼里了? 我正冲上去给他一个大电炮,让他满脸桃花开。 还没等我出手。 小桥未久右手食指向人渣一指,一道银光,从她的指尖射了出来,正射在人渣的胸口。 人渣浑身电光闪闪,手脚抽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头发全竖起来了,脸也全黑了,像一个没完全烧尽的木炭人一样。 “电死人了,电死人了!”四周的乘客纷纷惊叫。 司机见状马上打电话报警了。 公安和120先后来了,120把人渣抬走了。 公安把我和小桥未久带到了派出所。 公安问我和小桥未久的名字,职业,住址,还跟我们要身份证。 我一一向公安如实说了,可是小桥未久一脸的怒容,一句话也不说。 她可能是觉得,那个人渣非礼了她,而公安却把她给抓来了。 无论公安怎么问她,她就是一字不吐,跟个坚贞不屈的女八路似的。 公安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门儿,指着她,大声地问:“小姑娘,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话?” 我脑子飞快地旋转。 怎么办呢? 告诉公安小桥未久是一个超级智能娃娃,那公安一定会把她带走的。 我可不舍得她被公安带走。 我马上陪着笑脸说:“公安叔叔,她是我表妹,她是个……哑巴,而且她脑子……” 我做了个脑子有些不好的手势。 公安半信半疑,问我:“她身份证呢?” “丢了,已经丢了十几个了,她一拿出去就丢,现在正在办。” 公安皱了皱眉头,“她叫什么呀?” “她叫,小……肖……肖桥。” 公安打开电脑查,查了几个叫“肖桥”的都不是小桥未久。 公安脸上现出警惕的颜色,“她真得叫肖桥吗?你们俩到底是干什么?” “我在古玩市场摆了个小滩儿,她没有职业。” “那让她把高压手电交出来吧。” “高……高压手电?什么高压手电?”我有些懵。 公安气得一拍桌子,“你们俩装什么装呀,把人家电成那样,还在这里跟我演戏!” “公安叔叔,我们才是受害者呀,是那个王八蛋非礼我表妹。” “这个我知道,我们也会依法惩处他的,我现在跟你们说的是你们伤人的凶器。” 这一下明白了。 公安看到那个人渣电成那样,以为是我们用高压手电给他电了。 可是,我们哪里有什么高压手电呀,就是小桥未久伸出一指,那人渣就摔倒了。 我竭力向公安解释,我们没有什么高压手电。 第15章 连欠巨债 那个警察以为我狡辩,火了。 大声吼道:“不承认是吗?那好,现在我向你普及一下《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三十二条:非法携带枪支、弹药或者弩、匕首等国家规定的管制器具的,处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 警察打电话叫来一个女警察搜了小桥未久的身,并没有找到什么高压手电。 警察觉得奇怪,就把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打开来仔细地看了几遍,发现那道光真的是从小桥未久的手指上射出来的,并不是什么高压手电。 那警察用无比诧异的眼神瞅着小桥未久。 小桥未久因为刚才被搜了身,更加生气了,脸涨得通红,怒视着那个警察。 两个警察低声商量着,似乎要放我们俩个走。 又进来一个警察,在他们俩面前耳语了几句。 一个警察一脸无奈地说:“你们惹上麻烦了。” 原来,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了,那个人渣被小桥未久电成重伤。 警察说得全是一些医学术语,我听不大懂,但是有一点懂,就是那个人渣最少得在床上躺几个月。 对方家属提出如果我们补偿给他们20万,他们就可以签谅解书,否则就走法律程序。 我当然不能让小桥走法律程序,可是我现在手上也没有20万。 怎么办呢? 第二天,我收了一对不错的官帽核桃。 前些天,乔治让我给他收一对好核桃。 我就给他打电话。 不一会儿,他就来了。 一见面儿,他就问我,“大黄瓜,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你看你,印堂发黑,面色沉郁,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给你化解化解。 我就把小桥未久伤人欠钱的事跟她说了一遍,但是我没说小桥未久是个娃娃,只是说她是在我家暂住的一个表妹。 当时我说这件事时,也没怎么在意。 第二天,乔治又来了,这一回,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和那个卖猪肉的石土豪一起来的。 那土豪一身唐服,手里搓着一对硕大的高桩狮子头核桃,胳膊上夹着个爱马仕手包,一双贼眼,贼光惺惺地瞅着我。 乔治先把土豪支走,让他别处逛逛,然后跟我说了一起赌石的事。 原来,石土豪听说这里这些天赌石,他想碰碰运气,准备了一百万。 但是,他又不懂,所以想请我当他的赌石顾问。 我生气地对乔治说:“胖土豆,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要不自在’吗?这厮贼眼飘飘,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我不和他这种人合作。” 乔治笑着说:“可是人家答应了,事成之后,给你二十万的顾问费。有了这二十万,你那个小表妹的事不就了了吗?” 乔治这话打动了我。 这些天,我到处想办法筹钱,可是总共才筹了三万多块,根本就不够。 人渣的家属给我七天限期,如果七天内我不拿出20万赔偿款,他就走法律程序。 没办法,我只好同意了。 乔治打电话把土豪给叫过来。 土豪从手包里拿出几张纸。 是一份合作协议。 这是份对赌协议。 简单地说,就是我得保证石土豪最低限度不会赔钱,如果赔了钱,我就得赔偿他四分之一的本金。 古玩行有顾问费一说,但是很少有这种说法。 我本来是不想签这份合同的,但是,我实在是太想解决小桥未久伤人的麻烦的,也就签了这份协议。 没想到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我们三个人围着赌石区来回地转悠,看了几家,我也没看中一块石头。 土豪拿了一百万,也就是说,如果我一旦失手,就得赔人家25万。 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所以,我非常谨慎。 转了快三个小时了。 土豪似乎有些不耐烦,抱怨道:“小胡,你行不行呀,我又不是驴,你带着我瞎逛了一上午了,我的时间可是金钱。” 我也着急呀,我太想赚这笔顾问费了。 最后,土豪带着我来到一家摆了近百块石头的展览区前,“就这家儿吧,行就行,不行拉倒。” 他的态度已经很不耐烦了。 我只得蹲下来,挨个找有可能的原石,用放大镜仔细地观察。 土豪拿起一块表皮灰色的原石,问我:“小胡呀,我觉得这个不错,你说呢?” 我瞅了瞅,“这个皮子表现太糙了,不可能见绿的。” 他把石头一扔,拍拍手上的土,口含怨气地说:“行,我听你的,你是我的顾问嘛。” 他说话的语调怪怪的。 要是在平时,我会有警觉。 但是那天,我太着急赚钱了。 所谓“利令智昏”,就是这个道理。 人一急着赚钱,脑袋就不好使了。 这个展览区的老板一看就是个南方人,又矮又小,精瘦黢黑的,一双小眼睛滴流乱转,一副精明的商人模样。 他看到我挑了半天也没挑出一块满意的原石,就从后面的一个大保险箱时拿出来一块表面黝黑的石头放在我面前,很客气地说:“一看您就是识货的行家,你看这块石头怎么样?” 这块石头,柚子大小,约有十斤重,皮黑,油亮我一看就知道是黑乌沙。 黑乌沙赌石是缅甸翡翠矿中产量最大、赌性最强、变数最多的毛料,被称为“十赌九垮”的原石。 赚了就是大赚,赔了也是大赔。 本来,我不太敢玩这种赌性太大的石头,可是这块石头的右上角开了个“窗口”。 所谓“窗口”指的是卖石头的为了让买家更直接地发现石头的价值,就在在石头上用切割机摩擦出一个口子,买家可以从这个口子上看到里面的肉质。 一般的赌石,极少会开这种“窗口”。 我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地把皮质,颜色,材质,尤其是“窗口”看了个遍。 土豪在一旁催了我几次,让我做决定。 窗口里面的色是紫色的,极有可能是紫罗兰的种,而且水头很足,这种货色,这个重量料子要是满料的话,最少也是千万级的。 我紧张了起来。 越是值钱的料,风险性也最大。 土豪又催我,“行不行呀,不行就算了,我们走吧,我没时间在这儿瞎耽误工夫。” 我问了价格。 要120万。 我又用手量了量,如果这块石头有五分之一,像“窗口”这样的颜色和水头的话,就算其它的是废料,二三百万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砍了一半价儿,给他60万。 那商人立马变了脸,“朋友,这是赌石,不是市场卖菜,你还能一下砍一半儿呀,这样吧,一口价儿,一百一十万?” 我摇头,“我也不再还价儿,八十万。” 那商人冷哼一声,拿起石头就要重新锁回保险柜里。 站在我旁边的土豪喊了一声,“等一下。” 又问我,“小胡,东西怎么样?有没有赚头儿?”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东西还可以。” “那就行了。” 然后非常爽快地对商人说:“一百万,行不行,行立马点钱!” 商人犹豫片刻,答应了。 交易结束之后。 土豪就拿着原石找了家切割店切石头。 切石头的师父仔细地看了看石头,摇摇头,“这块料子我不敢切。” 土豪马上问:“为什么呀?” 师父瞅了他一眼,“我觉得里面有鬼。” 所谓的“里面有鬼”,意思是说这块石头里面可能有猫腻。 听了他的话,我立马感觉头顶上悬了一片乌云。 可是,现在石头已经买下了,切也得切,不切也得切,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说:“师父,你看,这料子是黑乌沙,还开了窗,怎么可能不对呢?” 师父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小伙子,我是为你好,要是不切,这块石头说不定还能卖几个钱,一旦切开了,里面有鬼的话,就一文不值了。” 他的话非常有道理,也听得出来是一片好心。 可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还是让他切。 他就拿起石头切了起来。 轮片与原石摩擦的刺耳响声徒然响起。 土豪和乔治都捂着耳朵。 我没心思捂耳朵,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原石,屏住呼吸,内心祈祷着绿色切面的出现。 一刀!两刀! 十斤变八斤。 八斤变四斤。 随着黑色原石的体积越来越小,我紧张得不行,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过了一会儿,切割机的声音停止了,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我紧张地睁开眼睛,一看那块原石,顿时傻了眼。 这块原石居然是由三层石头用胶粘在一起的。 最里面的一层就是一块黑石头; 第二层假色,所以投不进去光; 第三层也就是“窗口”的那一层的确是紫罗兰冰种,不过也就这一层而己,而且是小小的一块。 这是一块经过做旧师父用高超的手段制石的假石头。 我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土豪黑着脸,冷冷地说:“行了,我吃三分之一的亏,你赔我二十五万吧。” 我急忙辩解:“石总,我看得没错,不是我不懂,而是料子是假的,是高手做的伪。” 他冷哼了一声,“你说的这个我不懂,我们是签了协议的,一切按协议办。” 说着,转身悻悻而去。 第16章 家被烧了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 之前欠了20万,现在又欠了25万,一共是45万。 我上哪弄这45万呀? 45万对我这种小摊贩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 小桥未久给我端来一杯茶,小心翼翼地问:“主人,你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 我抬头看她一眼。 她头发盘了个空姐那样的发髻,宝石般纯净透澈的眸子盯着我。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她马上殷勤地说:“那你躺下,我给你按摩放松放松。” 我趴在床上,小桥未久跪在旁边手法娴熟地替我按摩。 小桥未久的按摩手法相当得好,可是此时,我已经是没心思享受她的绝妙手法了。 我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放映着今天发生的事。 是那个土豪主动来找我要合作的。 也是他亲自选定的那个南方人的摊儿,是他一直在催我成交。 当时我也看见他和那个南方人眼神交流了几次,但是当时我急于看东西,没怎么在意。 25万! 想起这个数字。 我脑子突然激灵一下。 前些天,他买那个所谓的元青花罐子就是赔了25万。 难道这是他和那个南方人给我设了一个局,要我赔他前些天买那个青化罐子赔的钱?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我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可是,就算现在我想明白了,也无济于事,毕竟白纸黑字的,我签了那个协议。 从法律上说,没有任何问题。 法律才不管你是不是中了人家的圈套,法律只讲白纸黑字。 我现在手上的大钱只有自己的7万,还有江依燕的10万,除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我手上再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就算我厚着脸皮,用上江依燕那10万,也只有17万,离45万还差得远呢。 现在,我只有卖房子了。 可是,这套房子是我父母给我留下来的唯一念想。 不到万不得己,穷途末路,我是不会卖的。 可是,我现在也的确就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 我咬了咬牙,卖房子! 按现在的市价,我这套房子可以卖100万,还了45万的债,还有55万。 再买一套房子是不可能的,只能租房住。 第二天,我连摊儿也没出,就各找找中介卖房子。 几天过去了,中介没来消息。 人渣的家属和土豪却给我打了几个电话,跟我要钱。 尤其是那个土豪,暗示我他认识道儿上的人,如果我敢赖账的话,就让我如何。 我急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这天傍晚,江依燕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刚刚从外地回来,问我伤情怎么样了。 听说我伤好了,她要请我吃饭。 我马上想起,她是大明星应该认识不少人,我想着能不能让她想想办法,帮我尽快把房子卖了,而且最好能卖个好价钱。 我换了身我最好的衣服去赴约。 江依燕约的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馆,会员制的。 我来到门口,有一个男模一样的男侍应彬彬有礼地拦住我,“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制,不接待外客。” 这家菜馆我以前听人说起过,是会员制的,据说光会费一年就要十多万,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有身份有地位。 据是要是那暴发户的土瘪,拿座金山去人家都不鸟。 很明显,这个侍应生是优雅地把我归到土瘪一族了。 我生气地说:“我是来找人的?” “请问您找谁?”男侍应嘴上很客气,但是脸上神情是冷冰冰的。 这些势利眼在这儿大多练就了看一眼就知道一个人在银行里存了多少钱的本事。 很明显,我银行的存款数额让他很鄙视我。 “江-依-燕!” 我一字一句地说了江依燕的名字。 他一听江依燕的名字,脸上的温度马上从零下升到沸点,满脸堆笑地问:“您是胡凯文胡先生吧?” “是我。” “哦,江姐特地安排我在这里等您,里面请,里面请。” 我跟着男侍生往里走。 里面的装修看不出豪华,只让人觉得优雅舒适。 我知道,这种装修风格更费钱,是更高一层的奢华。 江依燕坐在临窗的一张桌子旁,正在喝茶。 她肌肤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多岁,整个人看上去很媚,却是那种看上去很正,很冷艳的媚。 “坐呀,小哥哥。” 她比我大几岁,但是她的这叫法,显得格外的亲昵,让我感到很舒服。 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她替我拿了个小小的茶杯,替我倒了杯茶,用眼神示意试一试茶的味道。 我喝了一口。 是铁观音,不过茶水却是冰凉冰凉的,有一种淡雅清爽的口感。 这是冰茶,很奢侈的一种喝法。 “怎么样?” 我笑笑,“我还是头一次喝冰铁观音。” “是不是很特别,我最喜欢喝这个了。” 她又给我续上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亲切地问:“小哥哥,最近怎么样?” 她这一问,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最近几天,我腿都快跑断了,受尽了冷眼和委屈。 而她问话的语气,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亲切。 “不怎么样,净遇上倒霉的事儿。” “什么事儿呀,说给我听听。” 我就把最近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哦,四十五万呀,这个好解决,我替你……”她伸手拿出一个手袋。 我一把按住她的手,“依燕姐,我还欠你十万呢,我不想再麻烦你,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 她看了看我,理解地点点头,放下手袋问我,“你打算怎么解决呀?” 她的声音很优雅,带着一种内敛的性感,听到耳朵里非常舒服。 我本来想说借,可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下去了。 “我想争取做个生意。” “你那个生意,铺面太小了,要不这样吧,我出钱……” 话说到这里,她马上停下来,改了说法,“我一直也对古玩这一行非常感兴趣,可是,我知道这一行水太深,而且坏人太多,所以我一直想找个人帮我。” 她用一种略带请求的口吻说道:“小哥哥,能不能帮姐这个忙呀?” 我明白她的用心:她是想帮我,又不想让我没面子。 很有情商的一个女孩子。 我笑着摇了下头,“依燕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想麻烦你。” “你看看你,是我想麻烦你,怎么成了你麻烦我了呢。” 正这时,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年轻男子走过来,“江姐,好久不见了。” “司马呀,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呀?” “江姐的生意,我当然要来多多光顾了呀。” 原来,这家私房菜的老板娘是江依燕。 看两个人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很熟。 年轻男子看了我一眼,“这位是……” “哦,他是我弟弟,胡凯文。小文,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极致画坊”老板司马玉。” 我站起来和这个司马玉握了握手。 他的手很长很软,一看就是个家世优渥的世家子弟。 身材消瘦,多少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 笑容很有魅力,是个儒雅的帅哥。 “胡先生在哪里高就呀?”司马玉似乎对我这个江依燕的异性弟弟非常好奇。 “高什么就呀,我就是摆小古玩摊儿的。” 听说我是个摆小摊儿的,司马玉的眼神明显暗淡了下来,不过笑容依保留着热情的味道,“哦,那咱们算是半个同行了,我是卖画的。” 江依燕插话道:“对了,司马,我弟弟出了点麻烦,你看能不能帮个忙呀?” 接着,她就把我的事情跟司马玉说了一遍。 司马玉轻轻皱了下眉头,很有魅力地笑了,“江姐,你跟我开玩笑吧,四十五万,对你而言,不过是毛毛雨吗,怎么还要我……” 江依燕嗔了我一眼,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我这个弟弟呀,脾气倔得很,不用我这个姐姐帮忙,非要自己搞定,从小就这样,恨死人了。” 说完又娇嗔地剜了我一眼。 司马玉用眼神确认了一下江依燕并不是跟他开玩笑,非常恰当的收回了笑容,仔细地想了想。 少顷,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呀,我想起来了,我的一个客户最近急着想收一幅范增的画儿,胡老板,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呀,价钱非常好的。” 范增是有名的批量生产的画家,他的画在市面上非常容易就可以找得到。 很显然,这个司马玉这是想卖江依燕一个人情。 可是,我不想让江依燕因为我欠人家的人情。 江依燕在桌子底下用脚踢我,示意我马上同意。 但是,我婉拒了。 “司马先生,范增的画儿市面儿上多的是,不用我替您找吧,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司马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依燕,“江姐,我喜欢你这个弟弟。” 他伸出手,“我们做个朋友吧。” 回到家,我上网查了一些有关司马玉的资料,又问了几个业内的朋友。对他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他出生于一个高知家庭,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知名画家,以擅长水墨山水著称。 他大学也是学的国画。 因为他母亲的原因受过许多名家的当面指点。 大学毕业后却被分配在一家博物馆负责古画的修复工作。 没干多久,就辞职自己开了家画廊,做起了生意,具体地说就是仿画名人字画。 三年前,他做了一笔震惊业内的千万级大生意。 第17章 小萝莉的追问 有一个南方画商给了他1200万元,收了他200幅由他仿的名人字画。 他一下成了业内翘楚,被称为“小南燕”。 我本以为我这种没翻身的咸鱼和这种准大师的人物不会有什么交集。 没想到,有一天,司马玉给我打了个电话,很婉转地让我想办法帮他搞一张李姓大画家的带题款的作品,并且强调品相要越差越好,只要带题款,题款没毛病就行。 看来,他真是要和我做生意了。 书画做旧,我多少还了解一些。 随着业内的进一步发展,书作做旧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只要仿得真就行。 现在的书画做旧,一定要有些真料才可以蒙混过关。 有一种手法叫“王佐断臂”。 就是找一些大名头画家的残品,或者品相差的作品,然后把上面的题款给裁下来,补到一幅仿画上,再请裱画高手把两者拼接起来。 这种做旧的手法哪怕是鉴定专家,不通过特殊手段,也很难发现这是拼接的假画。 还有一种就是做旧的人和鉴定专家相互勾结,那就更没问题了。 我之所以说他这次是真想跟我做生意,不是为了照顾江依燕的面子是因为:像他现在这种级别的人,去收那些大名家的残品,马上就会被人猜出他要干什么。 对自己的名声有非常不好的影响,会影响生意。 所以,像“收料”这种活儿,他们都是找别人来做。 司马玉给了我10万定金,说是事成之后,再给10万。 古行玩里,没有“诈骗”一说。 玩古玩的“玩”的就是眼力。 你吃了药,打了眼,那只能说你道行不深,学费交得不够,你只能自认倒霉,不能去找后帐。 虽然是这样,但是自从我入了古玩这一行,就给自己立了一个规矩:绝不造假,绝不贩假。 我平时在摊儿上也是,哪怕卖大路货,也绝不卖赝品坑人。 要是以前,像这种能有垫桌脚,替人做旧的事,我是绝不会做的。 但是,现在我身背巨债,而且事关小桥未久会不会被警察抓起来。 我只能不得己而为之。 而且我告诉自己: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收了摊儿我坐公交往家走。 刚到小区门口,我就看见我们家单元楼下面停着两辆消防车,几个消防员正在抬着水喉往楼上喷水。 楼房上,一栋住宅的窗户破了,里面往往外冒出滚滚浓烟,烟里还有火…… 我靠!正在冒烟的那扇窗是我家呀。 我家里着火了! 我推开一群看热闹的人就往前冲。 两个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拦住我,“你不想活了?” “我家,上面着火的是我家,我家里还有个小女孩呢,对了,还有一只猴儿!” “还猴儿,就是齐天大圣在里面也不行,你上去就是找死,呆在这儿!” 警察好心地吼我,死活不让我往里冲。 我正想趁警察不注意冲上去,我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给我发了条短信:这一次只是警告,下次就是要你的命!马上还钱! 我明白了。 我家这火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 放火的人不是那个人渣的家属,就是石土豪派的人干的。 这些他们已经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向我催钱了。 我正沮丧地看着那些消防员忙里忙外的救火。 孙悟空不知从哪出来,跳到我肩膀上。 我忙问它,“怎么回事?” 他说:“我和小桥正在家看电视,有人敲门,小桥去开的门,是四个彪形大汉,提着油桶。 说是你不赔他们钱,他们就放火烧家。” 小桥骂了他们几句,那几个家伙就把油到处泼,然后给点着了。 和我料想得差不多。 我忙问孙悟空,“小桥呢?” 她去追那四个家伙了。 “啊?她一个追人家四个人?” “是啊。” 像这种讨债的人,没一个是好惹的,大多身上有功夫,而且心狠手辣,有的人甚至还带着枪。 小桥未久虽说手指能放电,也不一定会打得过人家。 我正替她担心呢,她从人缝儿中挤了进来,炫耀地向我举了举手中的一串东西。 是四根血淋淋的手指。 我一下懵了,“你,你,你这是从哪弄来的这些玩意儿呀?” “那四个放火的呀,我把他们每个人的右手食指给掰下来了,这样,他们以后就不会再做坏事了。” 说着,一脸不解地问我:“主人你看,好奇怪,这四个人的手指为什么会往外冒红水呀?” “他们是人,手指断了,当然会有血冒出来。” “哦,原来这就是血呀,可为什么我的手指断了没有血呀?” 我鼻子都让她给气歪了,“你是硅胶人,和我们人类不一样!你说你这个小毛丫头,为什么总是给我惹事生非呀?” 小桥未久见我生气了,又惊又怕,嗫嚅着说道:“主人,我错了,我不应该惹事,你别生气了,好吗?” “还不把那五根手指给扔了?” 小桥未久马上把那五个血呼呼的断手指扔了,然后讨好地替我捶着背。边捶背边小声地问:“主人,我这次真得又给你惹祸了吗?” 很明显,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她惹下的祸事有多大。 我瞪了她一眼,“你说呢?” 她低眉顺眼地说:“虽说我不知道这次惹了多大的祸,但是看你生气的样子,应该比上次要大得多,我说得对不对,主人?” “你这次惹的事比上次大得多,上次你只是电伤了一个人渣,这次可倒好伤了四个人渣,你到底是什么人呀,美女战士呀?” “我是小桥未久呀,您身边漂亮的小女仆。”她调皮地说。 我生气地说:“你不是小女仆,你就是个惹祸精,你这次惹下的祸,要是按刑法算,少说得也得坐四五年牢,还得赔人家钱。” 我家的火灭得差不多了。 消防队员已经开始收拾各种救火工具,往车上搬。 我回了家。 大门已经被救火的消防员给砸开了,屋里面到处是一片狼藉,地上全是水,墙壁上也被烧得焦黑, 家电家俱之类的东西也全部完蛋了。 好好的一个家变成这样,我心里实在有些烦躁。看了小桥未久一眼,不敢说话,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 边收拾边小心翼翼地说:“主人,你别生气了……这些东西烧没了,咱们可以再买。” 我刚想骂她:“买东西不得花钱呀?” 可是,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也没就没再说什么。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我们一家三口恐怕得住旅馆了。 还好身份证和手机在我身上,没有烧掉。 来到我们楼下不远处的一家小旅馆。 虽说小桥未久是个娃娃,但是也算是个女孩子,我本来想开两个房间,可是老板因为她没有身份证,不给开两个。 没办法,我们三个只好住一个单间。 房是里非常简单,一张单人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一台电视机。 孙悟空还好,不会占太大的地方,可是我和小桥未久睡一张单人床实在是有些挤,再说了男女有别…… 转念又一想:这位美少女战士的小脑袋里应该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概念。 果然。 一进屋,小桥未久一头扑在床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我给她买的棒棒糖,还有一张我给她买的漫画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两只白皙漂亮的小脚丫在身后晃啊晃的。 那种洋溢的青春之光明快而耀眼。 可爱至极。 孙悟空也凑上去要看,小桥未久推开它,“猴子,你下去,你怎么上女孩子的床呀?” 孙悟空生气地问:“女孩子的床,难道今天晚上就你一个睡在这上面?” 小桥未久白了它一眼,“当然不是了,今天晚上我跟主人睡在这上面,你,去下面睡!” 孙悟空用鄙夷的口吻讽刺道:“你又不是人家的老婆,凭什么和他睡在一起呀?” 小桥未久似乎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眨了眨明亮而单纯可爱的大眼睛问我,“主人,我晚上可不可以和你睡在一起?” 我实在是有些犹豫。 她马上说:“主人,实在不行,我就当你老婆吧,这样我们就可以睡在一起了。” 孙悟空咯咯地坏笑,挤眉弄眼地说:“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叫睡在一起吗?” 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在努力思考着,然后用探询的口吻问我,“主人,睡在一起,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我瞪了孙悟空一眼,“别听死猴子胡说八道,没什么别的事情。今天晚上你就……就和我睡在一起吧,不过,你不能脱衣服。” 她一脸的单纯而不解的迷茫,“为什么呀,我没有睡衣,不脱衣服睡觉很不舒服的,主人!” 我现在在修炼,不能近女色,我实在担心自己和这个身体非常成熟,但是大脑却萝莉般傻呆萌的女孩子,赤果果的她睡在一起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所以,严词拒绝了她,“我说不行,就不行!” 她委屈地扁扁嘴,极不情愿地应了声,“是,主人。” 她开始收拾房间。 在枕头底下她找到了一个方形的塑料包,里面有一轮圆圈状的物体。 她好奇地问我,“主人,这是什么呀?” 第18章 好问的小孩儿 这玩意儿是旅馆给那些来鬼混的野鸳鸯们配备的鬼混工具——套套。 一时之间,我不知该如何向小桥未久解释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 小桥未久忽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副求知若渴的可爱小模样儿。 我大脑迅速旋转着。 “行了,这是坏人才用的东西,你小孩子家家的,别问了。”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那玩意儿,扔进了垃圾桶。 她听说这是坏人才有的东西,脸涨得红红的,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吃完晚饭后,我坐在床的左边玩手机。 小桥未久和孙悟空两个趴在床的右边,看一部很火的无脑青春偶像电视剧。 刚才小桥未久要看一个以唱歌为主的综艺节目,孙悟空要看这个无脑剧,小桥未久也没争,手里拿着遥控器等电视剧演完了,再看综艺节目。 本来一切都平平常常。 突然,状况就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原来,那个无脑剧演着演着,里面的两个男女主角就开始接吻。 小桥未久拿起遥控器一下把电视给关了。 孙悟空生气地说:“喂,你干嘛关电视呀?” 小桥未久脸中涨得红红的,喃喃地说:“他们在干坏事!” 孙悟空冲上去一把把她手里的遥控器给抢了过来,重新把电视打开,可是电视里的男女主角已经亲完了。 孙悟空一脸的遗憾,生气地瞪了小桥未久一眼,嘟嘟囔囔地埋怨她,骂她是小屁孩儿什么也不懂。 小桥未久让孙悟空骂得一脸委屈,眼泪巴叉地看着我。 我不免一阵的心疼,一把从孙悟空的手上把遥控器给夺了过来,换了个小桥未久喜欢看的那个综艺节目,并且把遥控器交给了小桥未久。 孙悟空不服气地盯着我。 我白了它一眼,“你瞅啥,不知道什么叫‘女士任优先’呀?人家是女孩子,你争什么争?” 孙悟空瘪瘪嘴,和我对视着,一脸的不服气。 我们俩个像斗鸡一样就这么对视着。 最后,孙悟空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我以为事情过了,继续玩手机。 突然,小桥未久“呀”的叫一一声,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孙悟空趁小桥未久不注意一下从她手上把遥控器给抢过来就跑了。 我气坏了,上去就去追它。 孙悟空拿着遥控器满屋逃窜。 它追我跑。 最后,我总算一脚踩住了孙悟空的尾巴追上了它,一把从他手里抢过了遥控器,又扔给了小桥未久,然后把揪着孙悟空的脖子扔到了另一个房间,并且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它气得在里面哇哇怪叫。 我大声地说:“孙悟空,你听好了,你再敢欺负小桥未久,我就找块大石头,像当年你让如来佛那样把你压到五指山下,让你再呆五百年!” 孙悟空一听我这话,立时没声了。 小桥未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怯怯地说:“就让看吧,我不看了。” 我一摆手,“别搭理它,你看你的。” 我坐到床上继续打游戏。 过了一会儿,孙悟空不知怎么鼓捣着把门给弄开了,溜着墙边慢慢地走着,似乎要出去玩。 这家伙经常会偷偷溜出去玩,有时一玩就是几天见不到影儿,被我骂了几次,它有点害怕。 我觉得我刚才的脾气也有些过份,也就装作没看见它。 它把门开了一条缝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十一点左右,电视里的那个唱歌的综艺节目演完了。 小桥未久非常乖巧地把电视关上了,然后拿了一套我给她买的内衣去浴室洗澡去了。 这只是个小房间,卫生间也是小小的,只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可以清晰地听出来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美女洗澡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这种魅力比《春天交响曲》还要让男人怦然心动。 过了一会我,小桥未久从里面出来,一头半湿半干的金发慵懒地披散着。 虽说她的身体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但是她心智上还是个单纯、天真的孩子。 因为这里没有吹干筒,她用毛巾擦头发,却怎么也擦不干。 滴滴哒哒的水把她脖子和背后的衣服都给洇湿了。 她让我替她擦。 我先用手撩起她的长发,用毛巾一点一点地擦。 她的颈部雪白柔腻,如天鹅般完美。 我给她擦干了颈部,她又向后面指了指,“还有里面,里面。” 我不得不把毛巾顺着她的脖颈伸到里面替她擦。 她的背部如玉一般的滑腻,我擦得心中荡起几片白帆…… 我把她的后背擦干了以后,她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可爱地打了个滚儿,拍拍身边的位置,“主人,上来一起睡觉呀?” 我想不起什么不过去睡的理由,毕竟已经是深夜了。 我在床的一边躺下,背部对着小桥未久。 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我清晰地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突然压在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你,干吗?” “我想把灯给关了,刺眼。”说着,她伸手按了下灯开关,然后从我的身体上下来,重新躺下。 屋子里寂静无声,可以清晰地听到我们俩个人的呼吸声。 几缕明亮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屋内变得斑斑驳驳的。 小桥未久在那边似乎睡不安稳,每隔几分钟就换个姿势。 我的身体僵硬,本来也想换个姿势,但是我没有换,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主人……” 身后的小桥未久轻柔而小心地问我。 我口中“嗯?”了一声。 她怯怯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睡一张床呀?” “没有呀,你怎么这么问?” “我感觉你好像不喜欢。” “没有的事,你别瞎想,睡吧。” “呃。主人,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唔,可以。” 她从后面小心翼翼地搂住了我的腰,把小脸贴在我后背上。 我听到她似乎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不大一会儿,我听到身后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应该是小桥未久觉得穿衣服睡得不舒服,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 我身体僵硬得动不了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轻地甜睡的声音。 她终于睡了。 她睡着了。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 又过了一会儿,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轻轻地拉开她搂着我腰的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躺在地板上。 冰凉的地板让我身心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我下定决心:我明天一定得去买个宿营帐篷,要不然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 就在这时,门突然轻轻地被推开了,从外面传来一阵冷风。 倏地,从外面窜进来一个东西,直奔床头而来,两只眼睛闪烁着诡异的贼光…… 那东西一下跳到我的肩膀上,竟然是孙悟空。 这个家伙回来了。 我装作睡着了,没搭理它。 它用爪子揪了揪头发,“醒醒,醒醒!” 我推开它,“大晚上,你干什么呀?想看电视自己看去,声音别太大影响大家睡觉。” “看什么电视呀,我去帮你忙活正经事了。” 我歪了歪头看了它一眼,“你替我忙活正经事?忙活什么正经事呀?” “这几天,你不是一直想找一副那个姓李的老头儿的画儿吧?我就是替你去忙活这事儿的。” 我一下坐了起来,盯着它半信半疑,“有什么结果吗?” “有啊,明天肯定会有人送那位大师的画上门给你的。” “送画上门给我?行了,孙猴子,你别吹了,你有那么大本事吗?” 孙悟空得意地一拍胸脯,“当然了,我就是要你看看我老孙的本事。“ 孙悟空这家伙,你说它法术不灵吧,有时候,还真有那么两下子,可是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灵通,和不灵没什么区别。 你说它不灵吧? 它整天还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张口闭口说什么自己神通广大,没有什么事办不了的齐天大圣。 整个儿就是个嘴把式。 我一直没把它的话当回事儿。 不过,这次,它看上去一本正经,非常严肃的样子,似乎还真像那么回事儿的。 我问它:“那我说,你弄了什么法术,能有人上门送画给我呀?” 孙悟空故作神秘地卖了个关子,“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呀!” 我生气地一挥手,“你这个死猴子,我就说你不靠谱嘛,以前我还以为你有两下子呢,现在呢,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个嘴巴式。行了,睡觉吧,我明天还得出摊儿呢。” 孙悟空一下跳到我胸口上,“老弟,你不相信我?” “没错,一点也不相信,而且现在我开始怀疑你根本不是什么孙悟空,你就是个骗子。” “什么,我不是孙悟空,我告诉你,五百年前……” 我一把把他扒拉开,“得了,得了,这全是老词儿,我听八百遍了,睡觉!” 孙悟空不依不饶,“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打什么赌呀?” “明天要是真得有人送画上门,你给我买一串香蕉吃。” “行,明天要是真有人送货上门,我给你买两串儿香蕉。” “一言为定。”它伸出一只爪子。 我和他拍了一下,“一言为定,行了,睡觉吧。” “不行,口说无凭,你得给我立个字据!”孙悟空提高了声音。 睡在床上的小桥未久可能是被惊醒了,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我,“主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一把把孙悟空塞进被子里,“没事,没事儿,什么事儿也没有,你睡吧。” 第19章 8万照片 第二天,我去出摊儿。 刚把东西摆好,就有个满头银发,气质优雅,一身书卷气的老太太在古玩市场来回地逡巡。 她拿着个长筒形的东西在几个摊位前面转来转去,悄悄地观察着几个摊主。 有几个摆摊儿的主动跟她打招呼,问她是不是要卖什么东西。 她都摇头否认,最后她的眼神落到我摊位上面拉着的一块“文明业户”的牌子马上快步走这边儿,小声地问:“小伙子,你收残画儿吗?” 生意上门,我马上热情接待,“阿姨,收的,你这是谁的画儿呀?” 她说了那个李姓大画家的名字。 我心里一惊,马上警惕起来。 难道那个司马玉和这个老太太设了这个局骗我? 古玩市场有一种骗人手法: 先由甲骗子向摊主提出愿意出高价收购某位大画家的画,几天后骗子乙就会拿着一幅骗子甲要的那个大画家的仿品上门向摊主兜售。 因为前面张三愿意高价收购,所以,一些经验不足的摊主为了获得高额利润就会把画儿给收了,然后再给骗子甲打电话。 可是,这个时候骗子甲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我仔细打量这位老太太。 她优雅端庄,双眼清澈灵秀,一身的书卷气,像是个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的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书卷气是装不出来的。 大家闺秀更不屑于做骗子的勾当。 即便如此,我还是加了小心。 “阿姨,我能不能看看你的画儿?” 老太太点点头,小心地拿出画来给我看。 这是一副李姓大画家的《牧牛图》。 一头水牛凫于水中,牛背上坐着个稚气的牧童悠然自得地吹着笛子,只是寥寥数笔,就勾出一幅质朴而生机盎然的田园美景。 画的右上角有一个12个字的题款。 从笔法,画意,还有题款看,应该是真迹无疑。 但是,这幅画却是个残品。 画面有一大半的水渍和霉斑,有一个地方还破损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不过,那个题款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也没有水渍和霉斑。 正好符合我收购的条件。 可是,这件事实在是太巧了。 司马玉让我收这个李姓大画家的残画,而且特别强调的就是题款不能有问题。 几天的工夫,就有人送来非常符合条件的东西。 事有出反常,必有妖。 古玩界可没有什么“无巧不成书”的说法。 我问老太太:“阿姨,这事儿你想卖多少钱呀?” 老太太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犹犹豫豫地说:“我也不大懂这些,你看着给就行了。” “阿姨你看,这画的品相这么差,都霉了,还有,这还破了这么大个洞,所以呀,我只能给您两千。” 我故意把价儿杀得很低。 老太太似乎有些失望,看了我一眼,“不能再多点儿吗?” 我摇头。 她点了点头,“行,两千就两千吧。” 她竟然答应了。 她这一答应,我反而有些懵了。 古玩界的骗子设骗局大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骗钱。 这幅画儿虽说是件残品,品相不好,但是毕竟是李姓大画家的作品,最少也值三千块。 她竟然同意两千块钱卖给我。 她见我一脸的怪异的表情,以为我反悔了,马上说:“实在不行,一千八百也行。” 她自己主动把价格给降了下来。 这不太符合骗子的套路。 骗子一般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轻易是不会降价儿的。 退一万步讲。 即便这是个骗局,或者画是假的。 1800块钱的险,还是值得一冒的。 我给了老太太1800块钱,老太太拿着钱匆匆而去。 我先用手机给这幅画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拿着放大镜又仔细地看了三遍,还是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我先给司马玉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东西找到了。 他很高兴,让我去他的“极致画坊”看看货。 我打了辆车来到“极致画坊”。 司马玉拿着放大镜足足看了半个小时,尤其是那个题款,他看了快二十分钟,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看的,边看手指头边动来动去,嘴里念念叨叨。 最后,他放下放大镜,满意地向我点点头,“东西不错。我给你转另外的十万。” 他把钱转给了我。 就这样,我非常轻松地赚了近20万,加上我自己的7万,江依燕的10,就是37万,离45万,还有8万。 我转身刚要走,他叫住了我,“小胡,你不是欠人家四十五万吗,这20万恐怕不够吧?” 我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就问他,“司马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他狡黠地一笑,“我们还可以合作一次,如果这次合作成功的话,我愿意再给你五十万,这样一来,你就可以还清所有的债务了。” 50万!? 我皱了皱眉头,“司马先生,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欠燕姐的人情,如果你是因为燕姐而故意要帮我的话,我想……” 他笑着摇摇头,“小胡,你可能是有些过度敏感了,我们这次的合作是我想请你让江依燕帮我,而不是我为了讨好江依燕帮你。” 我越听越糊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他就把我的想法跟我说了。 原来,有一个大客户想让他买一副李姓大画家的作品,但是出的价并不高。 李姓大画家的作品最高的卖过2亿,最便宜的也要以千万计。 但是,这个客户却只给他500万,而且强调一定得是真货。 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但是,司马玉又不敢得罪这位很有背景的大客户,所有才想出了精品做旧的套路。 现在,题款是真的,但是还不能保证可以骗过那个大客户。 他需要另一种确认。 他花大价钱找了一个鉴定专家为他的这副赝品写了个鉴定证书。 但是,他认为即使这样还是不行。 他想到了一个可以完全过关的办法,就是让李姓大画家的孙子签字确认。 他几经周折找到了这个大画家的孙子,提出愿意给他50万让他签字确认,却被这个孙子给拒绝了。 这个孙子并不缺钱,但他是个江依燕的铁杆粉丝。 他向司马玉提出:如果司马玉能想办法让他和江依燕见一面,聊几句,他愿意一分不收地签字确认。 司马玉本来想和江依燕谈这件事,但是他非常了解江依燕的为人,她是不会做这种事。 所以,司马玉想到了我。 他看得出来,江依燕和我的交情不一般。 他的意思是由我来说服江依燕,让江依燕和那个孙子见一面,聊几句。 我犹豫良久。 老实说,我并不想做这件事。 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把江依燕给牵扯进来。 但是,我现在太需要马上凑够45万了,否则接下来会出来比烧房子更麻烦的事。 我踌躇良久,最后说:“行,这个活儿我接了,不过,我不要五十万,我只要八万。” 司马玉愣住了,一脸疑惑地问我:“为什么呀?为什么你只要八万,却不要五十万呀?你不会是怕钱多咬手吧?” 我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迫不得己,我是绝对不会把燕姐给拉进这场是非的,我不想利用燕姐发财,所以,我只收八万,多的,我不要。” 他神色怪异地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向我伸了伸大拇指,“纯爷们儿,够仗义,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接下来,由司马玉替我安排和那个李姓大画家的孙子见了面,说我是江依燕的表弟。 可以让他以我朋友的身份和江依燕见上一面。 那孙子非常高兴,马上答应了。 第二天,我给江依燕打了个电话,约她吃个饭,她痛快地答应了。 我本来想选个有特色的饭馆,但是那个孙子非要去一家五星级酒店,说所有的费用由他来出。 我不同意,但是他非常坚持,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 那天晚上,那孙子换了身笔挺的西装,新理了发,修了面,看上去显得神采奕奕的。 江依燕提前15分钟到了。 她一头乌黑漆亮的长发高高挽盘在头上,因为挽着头发,使得她的粉颈显得修长,挺直,宛若天鹅般高贵和优雅。 一般的女演员身上都带着一种浓郁的风尘味儿。 而江依燕却大不一样,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风情。 那种风情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性感。 这种性感与别的女演员的那种袒胸露背的性格完全不同,是那种哪怕包裹得严严实实,依然能让人感觉出来的特殊韵味。 江依燕一进来,就笑盈盈的走到我眼前,眼眸流波转盼,亲昵地用一根玉葱般的手指在我的胸膛上划了两下,“小文,你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 我刚要说话,那孙子凑上来向江依燕欠欠儿地打招呼,“江小姐,你好。” 江依燕一见他,脸色微变。 满面的妩媚而亲昵的笑容马上换成应酬式的微笑。 嗔怪地看了我一眼,问道:“小文,这位是……” 还没等我说话,那个孙子马上递上名片,然后替江依燕拉了椅子请她落坐,然后又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桌子的硬菜。 他边点菜边有意无意地对自己进行了全面的介绍。 第20章 异种DNA 除了强调自己事业成功之外,他还特别提到了自己是那个李姓大画家的亲孙子的事。 江依燕优雅地听着,不过神情有些冷淡。 即便是冷淡,也有一种让人想进一步亲近她的冲动。 那孙子和江依燕一起吃饭明显很兴奋。 他不断地说着恭维江依燕的话。 江依燕并没怎么理会他,不时地替我挟菜。 挟菜时还会向我亲昵地笑一下。 江依燕厚此薄彼,把那孙子弄得讪讪的,有些不自在。 他羡慕嫉妒恨地瞅了我一眼。 酸溜溜地对江依燕说道:“江小姐,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优雅的女孩子,能和你吃顿饭,真是三生有幸。” 江依燕矜持地一笑,“李先生,你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演员而己。” “不不不,我是实话实说,” 那孙子似乎很坦诚地说:“漂亮的女人我见多了,可是您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我真的是第一次见,我是您的铁杆粉丝,不知可否有幸和江小姐合个影?” 江依燕微微皱了下眉头,弯弯的睫毛扇了扇,脸上现出一丝不悦的神情。 不过这一丝眼神只维持了几秒钟,随后礼貌地笑了笑,摇头婉拒了。 那孙子深深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帮忙说句好话。 我白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这么猴急。 然后,我和江依燕聊起了她马上要拍的一部投资六亿的电影。 这部电影改编自一部大ip小说,导演是一个国宝级的大导演,由江依燕担纲女主角。 现在在网上炒得很热,观众们对这部电影也非常期待。 我和江依燕刚聊了几句。 那孙子插话,貌似很内行地表达了对目前影视圈子的一些问题的不凡见解。 对于他的插话,江依燕明显有些不悦,她调侃了一句,“没想到李先生对我们影视圈还有这么高明的见解,佩服,佩服。” 那孙子脸上马上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有魅力的笑容,“江小姐,您现在要拍的这部电影资金有问题吗,如果有的话,我认识不少投资界的朋友,我可以帮您……” 江依燕巧笑嫣然地摇摇头,“我只管演戏,资金方面的事我不管,所以,不用麻烦李先生了。” 那孙子马上说:“不麻烦,不麻烦,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什么私心呀?” “我……”他脸上现出一副小男孩儿似的羞涩,“我想投一点钱,然后在里面演一个小角色什么的。” 江依燕正要婉拒。 我插话道:“你想演个小角色,人家导演还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样,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拍张照片,你让燕姐拿给导演看看,你行不行?” 说完,我向他使了个眼色。 他马上会意,“对对对,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我就和江小姐拍个合影吧,看和江小姐一起演戏搭不搭,来来来,小胡,你给我们拍照。” 说着,主动站起来凑到江依燕的身边摆好了pose. 我马上拿出手机,摆出了要给他们拍照的姿势。 江依燕见我这样,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和那小子拍了张合影。 吃完了饭,我和那孙子出来。 那孙子因为和江依燕拍了合影,非常兴奋,还没等我说什么,就主动提出给我签字确定那张画的事。 还让我尽可能撮合在江依燕要拍的这部电影里演个小角色的事,说事成之后必定会重重地酬谢我。 我带到他来到司马玉的“极致画坊”。 司马玉并没有出面,而是让他的一个助手把那张早就仿好的画拿出来,先让那孙子签了确认书,然后又让他拿着那张仿画拍了几张照片。 那孙子走后,司马玉出来,给了我一张支票。 我一看数字是50万。 我说:“钱数不对呀,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要五十万,我只要八万。” 司马玉一脸疑惑地说:“胡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跟你交个朋友,咱们以后还可以合作,我每次给你五十万,怎么样?” 我摇头,“凡事都要讲规矩,咱们还是按之前说好的办比较好。” 司马玉没办法,只好让人重新给我开了张8万的支票。 我拿了支票,马上去了银行把所有的钱全取出来,先给让小桥未久电伤的那家家属汇了钱,然后又把另外的钱汇给了那个姓石的土豪的账号上。 汇完了钱,我所有的钱只有三千多块。 我去几家房产中介公司想去租套房子住,总不能一直住在旅客里,更不能总和小桥未久睡一张床。 我担心哪天一旦忍不住和小桥未久弄出什么事来。 可是,哪怕是最便宜的房子都要1500一个月,而且最少也得季付,还要押一个月。 我没那么多钱。 我正烦躁呢。 一个我之前留过电话的中介公司主动给我打电话,说有一套房子非常适合我的要求,见我去看看房,而且他们只要每月500块,可以月付。 500块钱一个月,这简直就白菜得不能再白菜了。 我怀疑房子有什么问题。 可是我去一看,懵了。 房子是两室一厅,家电家俱都非常新,连被褥毛巾都是崭新的,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接连遇上这样的好事。 之前,同是这家公司,这个业务员告诉我他们手头上最便宜的也是2000一个月,而且必须是半年付。 现在,事情如奇迹般地发生了转变。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心里开始打鼓。 我需要钱,马上有人给我生意做,我没房子住,马上就有人以几乎是白送的白菜价给我房子住。 怎么我总是遇上这样的好事呢? 我向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事,更不相信掉下馅饼会砸到我的脑袋上。 可是,现在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很明显,这些事的背后是有人在帮我。 这个人为什么要帮我呢? 有什么居心呢? 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我身边时刻监视着我,在帮我。 他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拐弯抹角问那个业务员是怎么回事。 业务员刚开始还吞吞吐吐的,不愿意跟我说,后来让我逼急了。 他只好实话实说:是有人替我支付了一年的房租,而且告诉他不要把真相告诉我。 我问他是谁替我支付的房租。 他不肯说。 我说:“如果你如实告诉我,我就租,如果你不如实告诉我,我就不租。” 那个业务员没办法,只好告诉了我这个帮助的人的名字——峌石乌。 又是这个“峌石乌”,他为什么一直在暗中帮我呢? 非亲非故,他为什么帮我? 这么怪的名字,当然是化名。 他为什么要化名帮我呢? 我告诉那个业务员,如果他们不能告诉我这个“峌石乌”的真名实姓,我就不租这套房子。 那个业务员一脸无奈地说:“哥,他是电话租的房子,钱也是直接打到我们老板支付宝上的,我不敢问老板,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姓名。” 我还是逼着她去找她的老板要真实的姓名。 这个业务员眼泪巴叉地说:“哥,不瞒你说,我已经两个月没有业务了,这一单是我这两个月唯一的一单业务,老板说我再没有业务,就让我卷铺盖卷儿滚蛋。而且我们公司有规定:不准打听客户的信息,哥,你就别为难我了。” 说着,竟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我不想再难为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只好答应了。 办好了相关的手续,我往旅客走。 半路上,接到陆秀雯的电话,问我现在在哪里。 我告诉她我在旅馆。 她问我为什么住旅馆。 我就把自己家被人烧了的事简单地跟她说了一遍,又问她找我什么事。 她没有回答,问我所住的那家旅馆在哪里,她现在就要来找我,事情当面说。 我告诉了她旅馆的地址。 等我到了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正在和小桥未久说话。 见我回来了,她示意我把小桥未久支出去,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我让小桥未久去给我买盒烟。 小桥未久刚走,她就一脸疑惑地问我,“这个女孩子是谁呀,你怎么和她住在一起,她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我不想向她隐瞒什么,就把小桥未久是个高级娃娃的事跟她说了。 她一脸的诧异,“真的假的,现在的智能人已经高级到这种程度了吗,简直和真人没什么区别嘛。” 我指了指旁边小桥未久用的充电器,“你瞧,这就是她的充电器,等会儿她回来了,我让她充电给你看。” 她摆摆手,“算了,她是什么人我没有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 “对我有兴趣,什么意思呀?” 她拿出两张纸递给我,“你先看看这个。” 我看了看这两张纸。 两张纸上有几列排列整齐的一些圆圆点点的东西,纵向和横向还有不则的数字,但是那些圆圆点点的东西,两张纸上并不一样。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就问陆秀雯,“陆医生,这是什么呀?” 她指着一张纸上,说:“这是我的dna排列图表,这是你的dna排列图表,你没发现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同吗?” 我开玩笑道:“的确不同,一看你的就比我的漂亮。” 她嗔了我一眼,又拿出一张类似的图表给我看,“这是我们医院的一个小护士的dna图表,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第21章 外星人血统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护士的好像和你一样,和我不大一样,难道这个小护士也是个大美女?” 陆秀雯瞪了我一眼,“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胡扯。我告诉你吧,我们和这个护士的图表和所有的普通人的图表都是差不太多的,都是这样的,而你的dna图表是我从医以来就从来没遇到过的。” “陆医生,你的意思说我的dna和你们大家都不一样?” 她点了点头,“是的,你的和我们大家的完全不一样,不过,你的和一个人一样,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摇头,“不知道,谁呀?” 她又拿出一张纸和我的那图表并排放在一起,“这个人是古埃及的一个法老叫阿肯那顿,他是众多埃及法老中最神秘的一个。” “神秘?什么意思?” “据一些权威研究得出来的结论说他极有可能有外星人或者是高级智慧人的血统。” “啊?”我有些懵逼了,“陆医生,你说的这是的还是假的,你不是开玩笑吧?” 她瞟了我一眼,“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告诉你吧,这种有外星人血统关系的人基因里有一种叫cxpac-5的基因,我在你的基因里发现了这种基因,还有呀这种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住了,脸微微一红,表情怪怪的。 我见她如此怪异,马上问:“陆医生,有什么共同特点呀?” 她眼睛瞅了一下我下面,略显局促地说:“这种人……这种人的那个东西都非常大。” 我低了下头,马上明白她所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天我住院时,她亲手给我接的尿,亲眼近距离地见过我的“大黄瓜”。 我不大相信我是什么有外星人血统的人,但是看她局促不安,羞涩忸怩的表情非常得可爱,就跟她开玩笑,“按你的说法是说我爸和女外星人……或者说我妈跟外星男人……” 她瞪了我一眼,“你能不能不用这种猥琐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呀?讨厌!” “那你得告诉我,我是怎么出来的,不猥琐的那种。” 她打着手势,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些具有高度智慧的外星人,一般都是通过类似咱们人类人工受精的方式,让他们选定的地球上的女人受孕,然后生出像你这种具有外星人dna特征的孩子。” 我扁扁嘴,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陆医生,如果真像你说的,我有外星人血统,那我应该有什么异能吧,比如手指可以放电……” 说到这里,我心里突然咯噔响了一声,一道闪电从我的脑海里划过! 手指放电!? 她可以看出我表情的异样,问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快告诉我!” 我向站外指了指,“刚才那个女孩子,她的手指就会放电!” 陆秀雯一脸的兴奋,“真的假的,她……不对呀,你刚才不是说是个充电娃娃吗?难道你也是个……” 我马上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不用充电。” 她想了想,小声地问我:“你可不可以让她……让她让我给她检查一下呀?” “人家也没病,你替人家检查什么呀?” “不是。你不知道,我虽说是个医生,可是对不明物体和外星人类非常感兴趣,我在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很多年了,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实体,帮帮忙嘛,好吗?” 她少有的一脸乞求的神情。 面对她的这种神情,我一时无法拒绝。 毕竟,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对了!”陆秀雯突然一拍脑门,“我怎么发现她长得像一个女明星呀?” 我笑了笑,“她的样子是按大明星江依燕的样子做的。” “怪不得我刚才一见她就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正这时,小桥未久替我买烟回来了,从里面抽出一支烟递给我,又给我点着了。 陆秀雯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轻咳了一声,“小桥,你最近……嗯……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呀?” “没有,我好好的,刚刚充完了电。”小桥未久元气满满地答道。 “呃……其实有时候,就算是没事也可以检查一下。” “不用,我和你们人类的身体构架和机理不一样,就算有病你们的医生也治不了,我自己可以能过更新程序的方式自治。” 我有些绝望地看了陆秀雯一眼。 陆秀雯眨眨眼睛,似乎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胡凯文,她刚才说她和我们人类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呀,她和我们哪里不一样呀?” 她装傻的样子因为比较拙劣,看上去非常得可爱。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伸手掐了我后腰一下,瞪了我一眼,“你笑什么呀?” 又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说服小桥未久。 我只得哄小桥未久,“小桥,乖,你就让陆医生检查一下,听话。” 小桥未久一脸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秀雯。 看样子很不情愿。 我又劝她。 她只好点头答应。 陆秀雯让小桥未久躺在床上。 然后她去仔细地洗了手,戴上一副医用手套,走到床边向小桥未久示意了一下。 小桥未久点点头,她这才伸出手刚要去解她的衣服扣,突然转过脸对我说:“你可不可以出去回避一下呀?” 我刚要出去。 小桥未久突然紧张地说:“不要,不要,主人,你不要走,我害怕。” 陆秀雯一脸的不可思议,“小桥,他是男人呀,你是女人,我给你检查要脱衣服的。” “没关系的,我的全身上下主人都看过的。” 陆秀雯听了这话,用一副略带鄙夷的表情白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明显是把我归到那些猥琐不堪,偷看女孩子洗澡的大色狼一类。 我觉得有必要向她解释一下,“陆医生,不是……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和她……” “行了,行了,你住嘴,别打搅我工作。” 陆秀雯转回身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把小桥未久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给脱下来。 然后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摸着,神情无比的专注…… 摸到小腹时,她直起腰摇了摇头,“不可思议,太完美了,这是什么材质做的呀,和真的人的皮肤一模一样。” 我自作聪明地问:“是不是高级硅胶呀,我听说现在东瀛……” 她瞪了我一眼,“你不懂,别胡说八道,这不是硅胶。” “不是硅胶?那是什么呀?” 陆秀雯摇摇头,皱着眉头,“我估计……我估计这种材质应该是由人类的基因重新培植的,可是据我所知,这种技术现在还没以发达到这种水平,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说着,她又伸手在小桥未久的身上四下摸找,“她的身体能不能打开呀,开关在哪里呀?” 我马上自作聪明地插嘴,“开关会不会在……”说着向小桥未久的两腿间瞟一眼。 陆秀雯扭过脸瞟了我一眼。 嘴角微微露出一丝鄙夷的弧度,“你们男人的脑子能不能别总这么龌龊呀?” 我竭力辩解,“陆医生,我是在跟你从医学角度考虑问题,好吗?你能不能总把我想的那坏呀?” “医学角度考虑问题?你是医生吗,你懂医术吗?” 不知为什么。 我这个人平时因为摆古玩摊儿,天天接触那些三山五岳、牛鬼蛇神之类的人物。 像什么聊天儿、打岔儿、抬扛、斗嘴什么的,都是样样精通,从不含糊。 可是,一见这位冷面傲娇的美女医生,我就会变得笨口拙舌,脑子都不会转了。 她一句话就把我怼得哑口无言。 陆秀雯又把小桥未久的袜子给小心地脱下,发现她的脚底各有一个插口,她一脸的兴奋,“这会不会是……” 我冷冷地说了句,“这不是开关,这是她的两个充电插口。” 她又让小桥未久把身体翻了个个儿,小桥未久的后背、后臀、后腿都线条完美,光滑如玉,并没有什么开关和插口。 陆秀雯多少有些失望,又小心地替小桥未久把衣服穿上,向她温暖地一笑,“谢谢你了。” 陆秀雯走后,我和小桥未久一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来到刚刚租的那套房子里住下。 傍晚时分,江依燕给我打电话约我去她的私房菜馆喝几杯。 本来我不想去,可是听她在电话里的语气很沉郁,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我就去了。 一见面,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正在一杯一杯的喝酒。 桌子上放着的一瓶洋酒已经喝进去小半瓶了。 她脸上没有化妆,一身素服,满脸的失落和伤感。 看她这个样子,我不由得一阵的心疼,问:“燕姐,你怎么了?” 她苦笑了下,“没什么,坐。”又问我,“小文,你有烟吗?” 她的声音宛若春风拂面一般。 我掏出烟,递给了她一枝,又给她点上。 她吸烟的姿态非常优雅,两根纤细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小拇指微微上翘,翘成一个漂亮的兰花指。 漂亮的嘴唇缓缓的吐出几缕青色的烟雾,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失落和伤感。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燕姐,出什么事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第22章 《九曲玄门》 她迷人的眼睛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优雅地说:“没什么事。” 虽然她嘴上说没事,但是我看得出来,她一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而且这件事一定不小。 “燕姐,一直以来你把我当你的亲弟弟,我也把你当我的亲姐姐,你有伤心事,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说呢?” 她听了我的话,嘴唇微微抖了一下,夹在手指间的香烟长长的烟灰一下掉到衣服上。 她忙用手去掸烟灰。 我看见她的眼眶是红的,眼角坠着两滴无助的泪珠。 我不由得一阵的心疼,忙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她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了一下,接过纸币轻轻擦掉眼角的泪痕,摇摇头:“抱歉,我失态了,小文,能再给我一枝烟吗?” 我摇摇头,拒绝了,“不行,你得先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吸吸鼻子,眼泪又要往下掉。 她又擦拭了一下,勉强地笑了笑。 亲昵地伸手我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低声道:“小文,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真得没什么事。” “燕姐,我又不是傻子,你不用瞒我,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弟弟呀?” 她犹豫了一下,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心事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了一遍。 原来,因为司马玉帮我解决了钱的问题,江依燕觉得欠了他一份人情,一直想还他这份人情。 前几天,司马玉请求江依燕帮忙引见一下投资江依燕马上要投拍的那部电影的大老板。 江依燕为了还人情就同意了。 他们两人一见面,也不知道司马玉跟大老板说了什么。 大老板就以8000万的天价从司马玉的手里买了一幅李姓大画家的画。 大老板买这幅画是送给他的一个重要生意伙伴,可是却被人把画给退回来了,并且暗示画是假的。 大老板非常生气,认为是江依燕和司马玉联手作局骗他的钱,所以,原本已经是答应好了的投资也下马了。 近几年,由于小鲜肉、小嫩模的兴起,江依燕在业内的影响力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她本打算通过这部电影重振江湖地位,没想到出了这事儿。 因为大老板在商业的影响力非常大,其它的投资商也对江依燕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江依燕非常可能因为这件事中止大好的前途。 所以,这些天江依燕闷闷不乐。 我问江依燕是什么画。 江依燕的手机里正好有那幅画的照片,就给我看了。 我一看,心底一沉,正是我提供真题款的那幅画。 这也就是说,我间接断送了江依燕的前程。 我无比歉意地说:“燕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她摆摆手,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你这说得什么话,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是司马玉那家伙……” “燕姐,这件事我也有份。这幅画真是假的。” 她大吃一惊,问我怎么回事。 我就如实把我向司马玉提供了李姓大画家题款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面容一僵,拧着眉毛,有些生气地问:“小文,你缺钱为什么不跟我说呀?” “燕姐,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想……” 她冷淡向我摆摆手,“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 说到这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脸的遗憾和不甘。 看得出来,她非常想借助这部电影重震江湖,重新树立自己一线一姐的江湖地位。 我们两人陷入了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又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过了一会儿,我低声喊了她一声:“燕姐。” 她没吭声,只是默默地喝酒。 我又低声喊了一句,“燕姐。” “嗯?”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替-你-搞定这件事!我去找司马玉,让他向那个大老板说明这件事与你无关,并且让他把那八千万退给人家。” 听了我的话,江依燕诱人的樱唇微微张开,目光在我脸上盘桓着…… 突然,她的脸上绽出美丽的花一样的笑容。 她轻轻地拉住了我的手,“小文,我知道你心疼姐,可是这件事你恐怕是帮不上忙的,司马玉这个人……不过,姐还是要谢谢你。” 说完,站起身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 江依燕吻了我?! 我完全当机了,脑子了一片茫然,我脸颊上被那吻过的那个地方就像燃烧着一团火。 这团火迅速在我全身上下燃烧了起来,心中生出一股热流,那热流猛烈地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霍然站起,向她笑了一下,“燕姐,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替你搞定!” 回家之后,家里静悄悄的。 可能小桥未久和孙悟空都睡了。 我新租的这套房子是两室一厅,双室朝南,阳光充足,客厅很宽敞明亮。 有一套现成的家具和家电。 小区里面很安静,周围交通也不错,楼下有超市,走几步就是菜市场和公交站,生活很便利。 我往大浴缸里放了一缸热水,脱了衣服泡起了热水澡。 身体泡在水里,我的脑子琢磨着怎么替江依燕搞定这件事。 古玩行里的这种书画假造是很平常的事,就连拍卖行也不会保证所拍的东西绝对保真。 找后帐,更不合规矩。 钱货两清之后,就算你发现了所买着的东西是假的,也不能去找卖家。 这是行规。 可是,这件事因我而起。 如果我不做那个旧,司马玉就卖不出那幅画,那个大老板就不会怪罪江依燕。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事儿必须得由我为解决,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有始有终,有里有面,是我做人做事的一向原则。 更何况,这是我的女神江依燕的事。 第二天,我去“极致画坊”找司马玉。 司马玉的办公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优雅端庄,风韵十足,一脸卷气的中年女人。 司马玉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古书。 我把把一张信用卡放在司马玉的办公桌上,“司马先生,这里有八万,还给你。” 司马玉微微愣了一下,问:“怎么回事?” 我就把让他向那个大老板说明这件事与江依燕无关,并且让他退还人家8000万的要求跟他说了一遍。 司马玉看了看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胡凯文,你还懂不懂规矩呀,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我知道这不大合规矩,这件事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我会报答你的,咱们以后还得合作是不是,八千万,算你借我的,我一点点地还你。” 司马玉冷着脸把那张卡往地上一扔,“胡凯文,我有正经事要谈,你把钱拿走,我没时间跟你扯淡!” 我坐了下来,耍起了三青子,“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走。” 司马玉一下站了起来,“跟我耍三青子,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少来这一套。” 说着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叫人。 那个中年女人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打电话,又向桌上的那本古书使了个眼色。 司马玉这才放下手机,重新坐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优雅地点了点头。 司马玉清咳了一声,“行了,既然你想让我去跟人家说明这事和江依燕无关,还要我把钱退给人家,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替我做一件事。” 我心中一喜,“什么事,你说。” 他冷笑了一下,“这事可不是普通的事,你做得了吗?” “我当然做得了,怎么说我也在行内混了这么多年了。” 司马玉和中年女人又对视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那本书递给我,“你先看看这本书。” 我站起来接过书。 书是一本有不少年头的线装古书,上面用小篆写着《九曲玄门》四个字,著者,袁天罡。 袁天罡是隋末唐初玄学家、天文学家、道士。 传说他善“风鉴”,也就是凭风声风向,可断吉凶,累验不爽。又精通面相、六壬、五行等玄术。 著作有《九天玄女六壬课》、《五行相书》、《易镜玄要》、《三世相法》、《袁天纲称骨歌》、《太白会运逆兆通代记图》等。 从来没听说过还写过这本书。 不过,风水,相术之类玄学并非我所长,乔治知道得更多。 我翻了翻书里面,有文字,有插图,文字也是小篆字,我不认识几个字。 书里面有九张插图。 第一张插图画的是一个人嘴里叼着一张饼状物,背后插着一把刀,一脸的恐惧。 最后一张画的是一个女人着一头怪兽,一只手高举着一面镜子,另一只手捏着法诀,似乎在念咒语。 我没看出什么道道儿来,合上书,问司马玉,“你要我做什么,再做一本和它一本的伪书?” 司马玉看了中年女人一眼,用近乎崇拜的口吻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蓝静姝蓝教授,古文化专家。” 蓝静姝优雅而矜持地向我点了下头,“你好。” 虽说只是简单的一个问好,但是一种特别的女人魅力扑面而来。 我马上回应,“你好,蓝教授。” 蓝静姝指了指我手中的那本书,“这本书是玄学大师袁天罡所著,袁天罡,你应该知道的吧?” “知道,玄学大牛人。” 蓝静姝点点头,“这本书据记载有九本,可是,现在存世的只剩下三本了。” 第23章 一本祸书 说到这里,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司马玉一眼。 司马玉接口道:“现在你知道我让你干什么了吧?” “让我找到另外两本?” “对,你找到另外两本,江依燕的事,就按你说得办,怎么样,你做不做呀?” 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是大海捞针,但是,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毕竟,这是可以帮助江依燕解决目前困局的唯一办法,我豁出去了! 我拿着那本书从“极致画坊”出来,就给乔治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他告诉我在一家医院打点滴。 我打了辆出租车来到那家医院的点滴室,见乔治一脸的病容,神情沮丧。 我问他怎么了,什么病? 他告诉我最近让一个小妞给骗了五万块钱,现在小妞已经把他给拉黑了,找不到了。 他这个人虽说没什么钱,但是在女人方向他还是非常舍得投入的。 我把那本书递给他,“你要是能帮我找到和这本书一样的另外两本,这五万我给你补上,不,我给你八万。” 他眼睛一亮,马上翻开书,看了起来,越看脸上的神情越兴奋,“奶奶的,早就听说有这本书,没想到真有……” 我问他:“这是什么书呀?什么叫九曲?” 他如数家珍地说:“九曲,也称‘九曲迷惑阵’,这个阵以金、木、水、火、土、日、月、罗喉、计,九个星宿表示九道门。 整个阵呈正方形,横排19行,竖排19排,阵内361个座标点,东、西、南、北、中共分为九个曲阵。每曲中又有曲头, 据说一个曲头就是一个死胡同,即进阵门只要按特定的路线前进,可顺利出门,反之会误入歧途……” 见他喋喋不休,说个没完。 我没好气地打断他,“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呀?” 他得意地笑了一下,“我忘了,像你这种俗人不懂这些玄妙,这么说吧,这是一本千载难逢的奇书,能看到真是三生有幸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他指着书中的一张图说道:“这九张插图有些奇怪,据我所知,这本书里不应该有这九张插图的,你看这张图,你知道这画的是谁吗?” 他指的是那张一个人嘴里叼着一张饼状物,背后插着一把刀的插图。 我摇摇头,“不知道,谁呀?” 他摇头显脑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插图叫‘杜肃藏饼’。” 又指了指插图上的那个人,“这个人叫杜肃,是武则天时期的一个小官。武则天时期有段时间,武则天下旨,禁止天下宰杀牲畜及捕捉鱼虾。 可是有个叫张德的官儿家里生了男丁,于是就私下宰了只羊悄悄宴请同事,这里主包括杜肃。 这个杜肃是个口风不严的小人,吃了人家的肉,还偷了张肉饼当作证物去武则天那里举报张德。 武则天不但没有惩罚张德,还把杜肃的密奏公布天下,骂杜肃是个无耻小人。” 我哼了一声,“骂得好,这王八蛋也太孙子了,吃了人家的肉还去告人家。” 乔治点点头,“嗯,武则天也是这么骂他的,只不过……” 见他一脸的狐疑,我问他,“只不过什么呀?” 他看了我一眼,“只不过,武则天只是骂了杜肃并没有杀他,这张插图有些不对劲儿,你感觉到没有,这里面有一股隐隐的阴气和杀气?” “我才不管什么阴气和杀气呢,我就问问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心里有这本书的人?” 他摇摇头,“这恐怕是大海捞针呀,不过,我,你找我算是找对了,我是谁呀,三山五岳朋友遍天下,只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他捻捻手指,看着我。 “行了,我给你打一千块钱活动经费。” “一千?这么大的事,你就给我一千活动经费,大黄瓜,你是不是太抠了?” 我知道他的鬼伎俩,冷着眼看他,“八百,干不干?” 他马上说:“得得得,一千就一千吧,谁叫咱们是哥们儿呢。” 我让乔治去找,我自己也没闲着。 我拍了几张那本书的照片,尤其是那九张插图,然后把整个古玩市场玩古书的都筛了一遍。 那些人一见我给他们的图片,都是一脸惊诧、恐惧的神情,没说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有一个跟我有点儿交情的人,在我还没离开他的店之前就跟别人说:“这都死了几个了,还真有不怕死的,这小子真是要钱不要命。” 我不大明白,这本书和死有什么关联,就问了几个人,他们所有人都是讳言莫深,不肯吐一个字。 脸上的表情都非常怪异。 有一天,一个和我关系非常好的家伙上我摊儿上串货,我就跟他提起这本书的事,还让他看了那几张照片。 这家伙一脸的惊恐,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兄弟,听哥哥一句劝,这是本祸书,你千万别掺和进去,掺和进去,你就会有大-麻烦的,你之前已经有……” 他吞吞吐吐,怪模怪样,十分诡异。 我疑惑地问他,“老哥,这本书到底有什么蹊跷呀,掺和进去,能有什么大-麻烦?” 他见我不开窍,不再理我,连货也没串,就转身离开了。 把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云里雾里的。 三天过去了,一点线索也没找到。 这天傍晚,我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女孩子吵架。 小桥未久和娜娜。 原来,娜娜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的新住址,找上门来了。 小桥未久在家里,经常穿着娜娜留下来的睡衣,里面什么也不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娜娜一见小桥未久穿着她的睡衣,而且是一副女主人的派头,就火了,和小桥未久大吵了起来。 现在的她,一脸的憔悴,和如鲜花般的小桥未久站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凋零。 娜娜离开我不久,马上就搭上了个有钱的油腻大叔,三天两头跟着大叔出去日夜笙歌。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大叔玩腻了,把她给甩了。 她这是没了来钱道儿,又回来找我这个人肉atm机。 我懒得理她,而且最近几天因为那本书的事,我心情也不怎么好,就给了她200块钱,让她马上滚蛋。 她恨恨地说:“胡凯文,你弄到我身上的小蝌蚪少说有一盆吧,二百块钱就想把我老娘打发了?” 娜娜说是没错。 没有一盆,也有三分之二盆。 看在旧日蝌蚪的情份儿上,我又给了她300块,让马上她离开。 她见我如此决绝,突然跪在地上,泪涕交流,“老公,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任性,不该那么作,以后我会改,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 我拉起她,“行了,娜娜,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从此以后,咱俩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拉着她,打开房门,把她推出门去。 四天后的一个早上,我正在床上睡觉,手机把我给吵醒了。 是乔治。 他在电话时无比兴奋地告诉我,他找到另一本书的持有者了。 我兴奋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在哪儿?” 他告诉我,这个持有者是燕都的一个古籍收藏大家,姓金,叫金世谷。 乔治让我收拾收拾马上去燕都。 我和乔治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来到燕都的一个超大型古玩市场的一家古籍店——金籍轩。 一进门,就见这个店里摆满了历朝历代的各类古籍。 柜台后面坐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身唐装,披肩长发,手里揉着两个大核桃。 虽说这个人的打扮像古玩行里的人,但是气质上不像。 玩古玩的人,因为长期浸淫古玩,身上都会沉积着一种特殊的气质。 这个人身上没有,倒是有一种商人的俗气。 乔治客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是金世谷金先生吗?” 那人一脸燕都人的傲慢,“是金先生,不过,你说的那个金先生,我是他儿子,你有什么事呀?” 乔治仍保持着客气和恭敬的语气,“是这么回事,我们听说金老先生手上有一本《九曲玄门》,我们想来打听一下,能不能让给我们。” “可以。”男子干脆地说,又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万。” 听说三百万。 我和乔治都傻了。 这么贵?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嘛。 乔治一脸为难地看了我一眼。 我对那个男子说:“方不方便,见见金老先生呀?”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些古玩二代,不懂行规,不懂价格,胡乱喊价儿,我想跟他爹商量商量。 男子用一副怪异的表情瞥了我一眼,“你想见他呀,恐怕是有点难度。” “为什么?” 男子指指地板,“他到下面去了,你要见他只能到阴曹地府见他,你说难不难?” 我一激灵,一股莫名的惧意涌上心头。 乔治有些不相信,“不对呀,前天我还跟金老先生打过电话呢。” “你说对了,他是前天还在,昨天走的,现在家里人正在给他办白事儿呢,派我在这盯着。” 我感觉到情况有异,小心翼翼地问他,“那,现在这本书在……” 第24章 戴血琀蝉的女子 他颇为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书在我手上,三百万。” 我咧咧嘴,“三百万实在是太贵了,能不能……” 他一摆手,“我们金家的买卖,不讲价儿,行就行,不行拉倒,我还有事儿,二位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不送了,请吧。” 说着往门外一指,一副撵人的口气。 我和乔治从店里出来,都非常沮丧。 我感觉有点饿。 因为一大早上赶来,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没吃饭,现在感觉出饿了。 我和乔治在找了家小饭馆点了几个菜,两瓶啤酒。 吃饭时,我给司马玉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书是找到了,但是人家要三百万。 司马玉一点没犹豫,马上同意,但是一定要等他来看看是真是假,他马上赶过来。 我们在小饭馆里吃完了饭,也没地方去,就去古玩市场里溜达,看看能不能顺便捡个漏儿什么的。 当我们走到金籍轩门口时,发现门口聚集了一群人,正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外面还停着两辆警车。 我心底一沉:坏了,出事了! 窗外有几个人在窗口往里边看。 我和乔治挤了上去往里边看。 只见金世谷的儿子趴在桌子上,背后插着一把刀,浑身是血,嘴里咬着一块饼。 店内被翻得乱七八槽,满地是书,一片得狼藉。 几个警察在里面正勘验现场。 看着金世谷的儿子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样子怎么那么像那本书第一张插图“杜肃藏饼”的样子呀? 我扭脸看乔治。 乔治分明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一脸的惊讶。 旁边有两个人小声地议论,“……这金家真是邪性,老子刚死,儿子又挂了。” “可不是嘛,听说这小子还没结婚呢,这金家这就算绝户了。” “对了,金老太太听说还在,这万贯家财都是老太太的了,听说家里藏了不少好东西。” 我灵机一动,掏出一根烟很客气地递给说话的一个人,“请问一下,金家住在哪儿呀,怎么能找到金老太太呀?” 那人很警觉地打量了我几眼,并没有接烟,而是冷冷地问我,“你谁呀,打听金家的事干什么?” 我马上意识到,我是外地口音。 这金家又连出两件丧事,这个人可能是怀疑我跟金家的事有关。 我连忙向他解释,我是外地来金家收货的,没想到遇上这样事,觉得有些奇怪,就顺便打听一下。 大概他看出我态度比较诚恳,再说我也不像什么坏人。 这才把烟接过去。 正这时,有一辆车疾驰而来,一个身材瘦高,表情冷淡的红衣女子搀扶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从车上下来。 那个人马上小声地跟我说:“瞧,她就是金家老太太。” 老太太要进去,两个警察拦着不让进。 那个红衣女子就跟警察吵,可是警察还是不肯让她们进去。 红衣女子在那和警察吵架,那个老太太一直神情木然站在那里,没什么情绪变化,像个木头人似的。 吵到最后,警察还是没让她们进去,红衣女子扶着金老太太上了车,走了。 我马上向乔治使了个眼色。 我们俩马上拦了辆出租车紧紧地跟在那辆车的后面。 他们的车进了一家高档小区,我们出租车人家不让进。 没办法,我和乔治只好下了车,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车进去了。 正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司马玉。 司马玉告诉我: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我就把这边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没说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 乔治问我:“大黄瓜,怎么办呀,咱们要不要回去呀?” “回去?回去到哪儿去找那本书呀,那不是白来一趟了,我就不相信这个老太太不出来,她出来,咱们就跟她谈买书的事。” 乔治说:“大黄瓜,你注意到那个搀着老太太的红衣女子没有?” “怎么了?” “你觉没觉得她身上有一股阴寒之气呀?像鬼似的。” 我不以为然地说:“得了吧,你那一套鬼把戏忽悠别人去,别在我跟前瞎嘚嘚。” “不是,大黄瓜,我真没忽悠你,我真得觉得那个女的有点不大对劲儿。” “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就在这儿等,我就不信那老太太不出来。” 我和乔治住进了附近的一家小旅馆。 天一亮,我就和乔治两个人在那个小区门口等着。 八点半左右,那个红衣女子扶着老太太从里面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綢包。 我和乔治连忙走上去。 “金老太太,你好。”我向老太太打招呼,“我叫胡凯文,他是我朋友叫乔治,他前几天和金老先生商量好了,买你们家一本书……” 老太太表情木然,眼神空洞地看着我,没说话。 红衣女子似乎有些惊慌,推了我一把,“买什么书呀,我们不卖书,你们闪开。” 这回,我注意到了,这个红衣女子身上真得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气。 红衣女子扶着老太太往前走,我和乔治在后面跟着。 “金老太太……”我喊。 红衣女子陡然回过头,柳眉倒竖,一脸怒容,狠狠地用手指戳了我肩膀一下,厉声喝道:“我警告你们呀,再跟我们啰嗦,我就报警!” 乔治在身后拉了拉我。 红衣女子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俩一眼,转身扶着金老太太走了。 我生气地对乔治说:“你拉我干什么呀,咱们又不是打劫,她报警就让她报呗,警察也得讲道理呀。” 乔治一脸的恐惧表情,“大黄瓜,你注意到没有,这个女人脖子挂着一个玉琀蝉。 玉琀蝉是一种用玉雕刻而成的蝉,古时候的大户人家,人死了,就会弄一个这个玩意压在死者的舌头底下。 这样做有两层用义,第一是据说是可以保持尸体不腐,第二是希望死者有一天可以像蝉一样破土重生。 我刚才的确看见这个女的脖子上挂着这么个玩意儿。 我点点头,“看到了,怎么了?不就是块石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她那块是一块血琀蝉呀!”乔治的神情越发惶恐。 所谓的“血琀蝉”指的是:死人埋在地下,遗体慢慢腐烂,人嘴里含着那块玉浸泡于腐血里,久而久之就被沁成了红色。 这是一种“不祥之物”,是人在临死前“怨气”的凝结。 但是,有些有道行的人却拿这种东西当成法器施法害人。 据说这种“血玉”既能“收魂纳魄”,又能“驱邪除妖”,但是只有“法力高强”的人才敢用, 要是道行太浅,戴上这种东西反受其害,后果很严重。 所以,一般普通人是绝对不敢戴这种“血玉”的,除非他法力高强。 这年女子不到三十岁,看上去不像法力高强的人。 但是,她却戴着一块血琀蝉。 真得有些奇怪! 乔治战战兢兢地说:“大黄瓜,我看咱们还是别惹她了,别钱没赚到,把小命儿给丢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看你那点小胆儿,没听说‘富贵险中求’吗?你不干,我干!” 为了江依燕,我豁出去了! 见我如此决绝,乔治也没再说什么。 我们俩就在小区的大门口等着。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肩膀刚才被那个红衣女子戳了一下的地方十分的麻痒。 我把手伸进衣服里挠了两下。 一阵钻心的疼一下传遍了我全身。 我不由得“啊”地叫了一声。 乔治问我:”大黄瓜,你怎么了?” 我指了一下肩膀,“不知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女的戳了我这里一下,我觉得痒……” 突然,我发现我刚才伸进衣服里的那只手的指甲上有血,还有几片鱼鳞似的片片儿。 乔治也看到了,把我拉到一旁,替我解开衣服,看肩膀那个地方。 一见之下,我和乔治都呆住了。 我肩膀的那个地方鼓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包,青紫色的,而且上面还有几块鳞片。 因为我刚才挠了几下,包上面还有血。 乔治满脸煞白,哆嗦着嘴唇失声叫道:“蛇鬼鳞!” 我也慌了,问他,“什么是蛇鬼鳞呀?” “别说了,快回去。” 乔治拉着我回到小旅馆,跟服务员要了一暖壶开水,又买了一瓶高度白酒,又跟他们要来了医务箱, 然后他让我把上衣脱下来。 只一会儿的工夫,我肩膀上的那个包已经长到鸡蛋大小了,鳞片也越来越多,而且皮肢也变成黑色了。 乔治拿了块毛巾,在开水里洗了洗,让我用嘴咬着,然后掏出一把小刀,对我说:“大黄瓜,你忍着点儿呀。” 他用小刀一点一点把包上面的鳞片给刮下来,然后把那个包给切开,往外挤血。 我疼得浑身打颤,呜呜地叫。 一股股黑血从伤口里泊泊地流出,满屋的腥臭气。 等伤口里流出鲜红的血,乔治才用高度白酒仔仔细细地把我的伤口酒了一遍,然后用纱布给我包扎好了。 这才抱怨道:“我就说别惹她,别惹她,你就不信,这种人,咱们惹不起的。” 我惊魂未定地问:“土豆,什么是‘蛇鬼鳞’呀?” 第25章 世家贵公子 乔治叹了口气,“传说乱坟岗有一种专吃死人肉,喝死人血的蛇,这种蛇修行三百年,吃喝完了三千个死人的血和肉就变化成人形,叫‘蛇鬼人’,这种人都长着尖指甲,一旦戳中了人,就会像你刚才那样。” 我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是我亲身体验的,不容我不信。 听了乔治的话,我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脑后阴风飒飒。 乔治继续说:“……还好刚才有我,要是没有我,你这个伤不能及时医治的话,蔓延起来,三天内,你会全身起无数个这样的大包,而且满血的鳞片,奇痒无比,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我沉默不语。 乔治看了我一眼,劝道:“大黄瓜,要不然咱们就算了吧,我早说这个女的不简单,咱们惹不起人家……我看,这钱不是咱们能挣的。” 我皱起了眉头。 要是真得为了挣钱,我真得就算了。 我也不想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可是,我干这事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江依燕。 就这么回去了,我怎么面对江依燕呀? 当初,我可是在她面前拍了胸脯,夸下海-口的! 见我还在犹豫。 乔治提高了嗓门儿,大声说:“大黄瓜,我跟你实说了吧,刚才是那个女的就戳了你一下,她是手下留情了,要是她给你施什么妖法的话,你就没得救了!” 我生气地说:“你害怕你走,反正我不走,我一定要拿到那本书。” 见我如此决绝,乔治没办法,也只好留下了。 毕竟,我们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扯过淡的死党。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是在小区门口等着。 不过,这次我们没离得太远,而是远远地瞅着。 每天上午九点左右,那个红衣女子就会扶着金老太太一起出来,或散步,或买菜。 这一次,我仔细地打量了这个女子的长相。 高高瘦瘦,高颧骨,尖下巴,走路飘飘荡荡,一身的阴寒之气,像个吊死鬼! 乔治对我说:“大黄瓜,你发现没有,那个老太太好像不大愿意让那个娘们儿跟着?”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 那位金老太太对那个红衣女子的步步跟随好像很不乐意,我亲眼看见,金老太太几次想甩开她,但是那个红衣女子非常固执,寸步不离地跟着这个老太太。 这一天,红衣女子和金老太太买菜回来了。 金老太太好像是走累了,一屁股坐在小区外的一个花坛上,红衣女子拉她走,她死活也不走,两人吵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红衣女子没办法,只好挨着金老太太坐下,掏出手机不知道跟谁打电话。 我马上向乔治使了个眼色,“土豆,调虎离山!” 乔治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手插着裤兜,吹着口哨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趁红衣女子一个不注意,一把夺过她的手机,转身就跑。 那个红衣女子一脸的惊慌,大叫着追了上去。 乔治钻进了一条胡同里,红衣女子也跟了进去。 我马上跑到金老太太跟前,“金老太太,你是不是被人胁迫呀,用不用我替你报警?” 金老太太冷冷地打量着我,半晌才问:“你是那个要买书的?” 我马上点头,“是。” “你买这本书干什吗?” “我一个朋友遇上了大-麻烦,需要这本书摆脱困境。” “你能出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 金老太太思索了一下,“我不要钱,只要你帮我给一人人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这本书我就白送给你。” 我心中一喜,“谁呀?” 金老太太四下看看,脱下一只鞋,从鞋垫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我手里。 然后,推了我一把,“你快走!” 我转身就跑了。 我不担心乔治。 这家伙虽说胖,但是非常有心机,这种小事,他完全可以搞定。 我看了那张名片,上面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 名字叫白康平。 我按照那个号码打了过去,通了,却一直也没有人接听。 我就发了个短信过去:金老太太要你来接她,急急急!!! 我故意写了三个急字,而且打了三个感叹号。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 一个多小时后,乔治气喘吁吁地回来了,问我,“怎么样,搞定了没有?” 我问他,“你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他不以为然地一笑,“我乔治是什么人呀,摆脱个娘们儿,再容易不过了,我把手机扔到路边的花坛里,就跑了。说说你这边怎么样了?” 我把那张名片递给他,并告诉了金老太太的话。 乔治点点头说:“看来这个老太太是真让那个娘们儿给胁迫的,这个白康平是谁呀?你打电话了没有?” “我打了,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我发了个短信过去,到现在对方还是没有回应。” 我话音未落,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正是那个手机号码。 我忙接听,“喂?” “你是谁?”一个沉闷的男人的声音。 我就把金老太太现在被一个红衣女子胁迫,要我给他传个信儿的事跟他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男人在那沉默半晌,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姐姐?” 我马上明白这个白康平是金老太太的弟弟。 “呃,金老太太说,只要我给你传了这个信儿,她就把书送给我。” “送给你,开什么玩笑?告诉你吧,五十万,少一个子儿,你也拿不走。” “这么多?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再说。” 我马上给司马玉打了个电话,并且把这边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司马玉马上说:“可以,我现在就给你打五十万过去。不过,你别让人家骗了。”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不大一会儿,司马玉就给我打了50万过来。 我又给金老太太的弟弟打去电话,同意了他50万的要求,并问他在哪交易。 他说了个一个大酒店的23楼,时间是明天上午11点。 第二天,十点半,我就和乔治来到那个大酒店的23楼,往下一看,下面的人、车全是蚂蚁。 我和乔治找了座儿坐下。 我拿出那几张照片仔细地看了看。 旁边走过来一个长发青年,看到我桌上的照片,竟然伸手拿起一张看。 我有些火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照片,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你看得懂吗?” 青年眉头一皱,指了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九曲玄门》那本书上照的吧?不过,这本好像不是从金老爷子手上那本拍下来的,是另外两本中的一本吧?” 他不经意的一番话,让我各乔治震惊不己。 他这番话至少透露出三个重要信息。 一、他是知道《九曲玄门》这本书的; 二、他知道金老爷子家有一本; 三、他知道这本书有三本。 知道这三个重要信息的人,必定不是凡人。 我不由得上下打量他几眼。 他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发披肩,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身上还有一股子汗酸味儿,应该是有几天没洗澡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谁呀,什么酒曲,药曲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青年洒脱地一笑,掸了掸衣服,“在下张近正是也。” 他说话拿腔拿调的,带着戏腔儿,挺烦人的。 我撇撇嘴,鄙夷地说:“张近正?没听说过呀,我还以为是哪路大神呢?” 乔治却向我使了个眼色,站起来,非常客气地问道:“您不会是‘北道’张化成的公子吧?” 青年瞄了乔治一眼,似乎有些不甘心地说:“果然是世态炎凉,如果不提‘张化成’的名字,就没有人知道我张近正是谁了,真是可悲呀,可悲。” 一听他这话茬儿,似乎他真是“北道”张化成的儿子。 “北道”张化成是行内五神之一,路子最野,门面最广,黑白两道没有不给面子的,不管什么东西都有办法卖出去,还能卖出大价钱来。 他一生只有一子,听说是在英国开公司干买卖,是有名的四大公子之一。 可是,眼前这货,一身的汗臭味儿,一脸的潦倒气,根本就不像什么世家大公子。 乔治说:“张公子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呀?” 我瞪了乔治一眼。 那个白康平马上就要来了,弄个外人在场干什么呀? 张近正看了看我,幽幽一笑,“好像是有人不想我和你们一起喝酒,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抬腿刚要走。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疾步走过来,对张近正点头哈腰地说:“哟,这不是张大公子嘛,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呀?” 张近正懒懒地抬起眼皮,依然用戏腔问道:“足下是谁位呀?” “我,白康平,金世谷的小舅子,你以前跟我姐夫一起喝酒,我也跟着一起来着,你想起来没有?” 原来,这个人就是金世谷的小舅子白康平。 张近正皱着眉头想了想,微微点了下头,“倒是有些影子,你来这儿干什么呀?” “哦,我来这儿会个朋友。” 我马上站起来,“白先生,我就是胡凯文,正等着您呢。” 白康平换了副冷冰冰的表情,“年轻人,你急什么呀,没见我正和张公子聊天吗?” 第26章 救人一命 说着,白康平恭敬地一伸手,“张公子,请上坐。” 张近正瞟了我一眼,翩然落坐。 白康平也坐下,问张近正,“我听说张公子最近在搞一个大型的拍卖活动,我手上有几件好东西,想去凑凑热闹,不知行不行呀?” 张近正苦笑了一下,“这事儿黄了,我让一个大骗子给骗了。” “啊?”白康平瞪大了眼珠子,一脸的诧异,“张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谁这么大胆子敢骗到您张公子的头上了?” 张近正摇摇头,“不提也罢,丢人现眼的,有酒嘛,我想喝几口酒,喝完了酒,好上路。” 上路? 我们三个都有些吃惊。 张近正看了看我,非常潇洒地说:“我为了这个拍卖活动投了五百万,有五十万是借人家的,现在钱全让骗子卷跑了,我欠了人家五十万的债还不上了,我就用我这条命还!” 白康平马上说:“张公子为什么不向令尊要一些应应急呀,五十万对令尊来说,不过是毛毛雨嘛。” 张近正哼了一声,“张化成是张化成,我是我,我为什么要拿他的钱还债呀?酒呢?” 我马上挥手叫来服务生,点了酒菜。 点酒时,张近正提出要喝茅台,我答应了。 白康平白了我一眼。 他此时的态度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看样子是他看出张近正马上要上路,从他身上得不到什么好处了,所以,态度就变了。 我最恨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靠后的势利眼。 酒菜上来了,我热情地给张近正倒了杯酒,“张公子,我听说京城到处是黄金,为了五十万……何苦呢?” 他非常豪爽地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看了我一眼,“朋友,不是钱的事,是面子的事,我张近正别的不好,就好个面子,我可不想为了区区五十万跟人点头哈腰,求绕告免的,这不是张公子的风格。” 又指了指酒杯,示意我再倒。 我又给他倒了杯酒。 他又是一饮而尽。 我跟他聊了几句。 一旁的白康平有些不耐烦了,对我说:“我说,你聊完了没有,我的时间可是金钱,没时间跟你们扯谈,钱带来了没有?” 我不以为然地瞟了他一眼,“既然来了,钱当然是带来了,你货带来了没有?” 白康平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拿出一张书,递给了我。 我仔细地翻看。 这本书我司马玉给我的那本书一模一样。 但是,我觉得白康平这个人不怎么地道,我担心他玩什么猫腻,所以,看得非常仔细。 白康平见我看了又看,有些恼了,“行了,朋友不用看了,这是袁天罡亲笔所著的书,不会错的,快点给钱吧。”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已经喝得半醉的张近正。 正这时,走过来四个大汉,其中的一个大声地质问张近正,“张公子,五十万带来了没有?” 张近正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很潇洒地摊了摊手,“对不起,我没钱。” “没钱?”四个大汉都是一愣。 为首的那个咬牙切齿地说:“张公子,我们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你没钱,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另一个大汉凶神恶煞地嚷嚷,“大哥,他没钱就把他从这楼上扔下去吧?” 张近正站了起来,摆摆手,“几位,不劳你们动手,你们动手就是杀人,犯的是刑事罪,警察叔叔会找你们麻烦的,没那个必要,我自己来。” 说着,摇摇晃晃向窗口那边走了过去。 那四个大汉跟在他后面,看样子就等着看他跳楼。 我站了起来,喊一声:“张公子的钱,我替他还!” 我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惊呆了。 乔治小声地说:“大黄瓜,你疯了?你跟他什么交情,替他还债?你把钱替他还了债,咱们哪还有钱买书呀?” 我苦笑了一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命关天的,总不能眼看着张公子……” 白康平劈手夺过我手里的书,放进盒子里,没好气地说:“你们先扯你们的淡,扯完了再找我。” 说着夹着包气哼哼地走了。 那四个大汉走到我身前,为首的那个一伸手,“钱呢,拿来,五十万。” 我掏出手机,把司马玉刚刚转给我的钱转给了他。 大汉拍了我肩膀一下,“小子,够义气。” 又转回身对张近正挥了下手,“张公子,谢谢了,以后差钱,再找我们。” 四个大汉走了。 张近正走到我身前,没好气地说:“你管什么闲事呀?” 乔治一听他这话顿时火了,大声地吼道:“张近正,你脑子有病吧,我们就这五十万,是要帮大事的,替你还了债,你还说这种话,你是人吗?” 张近正脖子一梗,瞪着眼睛嚷道:“本公子要他替我还债了吗?” 乔治气得上前薅住他的脖领子就要揍他。 正这时,冲过来三个人,拉开他们俩。 为首的一个是一个中年人,看着乔治,“你为什么打我们少爷呀?” 乔治脸红脖子粗地嚷道:“他欠了我们五十万,还叽叽歪歪的不说好听的,我打他怎么了?” 中年人点点头,“欠你的钱,就说欠钱的事嘛,你打人干什么,不就是五十万吗,我替他还了就是了。” 说着,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乔治。 张近正却嚷嚷道:“我不用张化成的钱,我不用张化成的钱!” 中年人挥了下手,向两个手下示意道:“把少爷请出去。” 两个人把张近正给架走了。 中年人幽幽地看了我和乔治一眼,也转身走了。 乔治看了看那张支票,小声地问我,“这会不会是一张空头支票呀?” 我笑了笑,“放心吧,一看刚才那几个人就是张化成的手下,张化成不会为了五十万这点小数目丢人现眼的。” 乔治一拍大腿,“哎呀,快点给白康平打电话,他可能还没走远。” 我马上掏出手机给白康平打电话。 白康平非常生气,“你们玩我呢,你们叫我来,我就来,想交易,明天吧,明天到我家里交易!” 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大一会儿,他给我发了个地址。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和乔治按照那个地址来到一个非常普通的老旧小区。 我没想到白康平会住在这种地方。 可是,地址是没错的,二单元4楼4号。 我们爬上了楼,刚要敲白康平的家门,却发现门没关,虚掩着。 虽说是虚掩着,礼貌起见,我还是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应声。 我又连敲了三遍,还是没有人应声。 我身后的乔治推了我一下,我就撞进门去。 一只黑猫怪叫了一声,从里面冲了出来,把我们俩吓了一跳。 乔治喃喃地自言自语:“黑猫,不怎么吉利呀。” 我白了他一眼,喊了一声,“白先生?白先生,你在吗,我是胡凯文呀,来买书。” 还是没有人应声。 这是一个三居室的老房子,两室一厅。 一间卧室的门虚掩着,我和乔治走了进去。 看见白康平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睡觉。 我走上前,非常客气地说:“白先生,睡觉呢?” 白康平还是一动不动。 我和乔治对视了一下。 乔治上前推了白康平一下,“喂,我们都亲自下门了,你装什么装呀?” 白康平还是没动弹。 一种不祥的感觉从我心中由然而起。 乔治火了,上前一把扳过白康平的身体。 只见白康平四仰八叉一动不动,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脸恐惧之色,手里紧紧地抓着一本书。 乔治上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惊讶地回过头对我说:“他死了!”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坏了! 乔治费力地把白康平手里的那本书给抠了出来,翻了翻,“还好,书还在,这回我们不用花钱了,我们走吧。” 我生气地说:“走?怎么走呀?现在死人了,这屋里到处都是我们的脚印和指纹,外面还有监控,我们走得了吗?” 乔治傻眼了,“那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报警啦!” “报警?报警这本书就会成为证物,我们怎么办,不白跑了一趟,还趟上了人命官司?”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书我们拿着,不告诉警察有这本书就是了。” 我正要把那本书揣起来,却发现那本书有些异样。 我仔细地翻看了一下,书里有三张插图被撕掉了! 我刚要告诉乔治,只觉得后脑勺一凉,有什么东西顶在我的后脑勺。 我微微地回过头一看,是那个红衣女子,一身红衣,手里拿着一把枪,戴着白手套,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别动呀,动我就打死你们!” 她边说边伸手在我身上到处摸,她只找到了几张照片。 她生气把那张照片往地上一扔,用枪口狠狠地一顶我,恶声恶气地问:“书呢,你手里的那本书呢,快点交出来!” 我耸耸肩膀,“不好意思,没带在身边,在我家里呢,要不然,我带你去我家里拿?” 她面色一寒,阴气四溢地说:“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那好,我就成全了你!” 第27章 惊天大秘密 我微微一笑,“你不会杀了我们的?” 她一怔,用枪口使劲戳了下我的额头,“杀两个也是杀,杀四个也是杀,不差你们两个!” 我扁扁嘴,“正因为你杀了两个,所以,你才不会杀我们两个,尤其是这个白康平。” 她眨眨眼,“为什么呀?” “很简单呀,你杀人得找人替你背黑锅呀,现在这里到处是我们俩的脚印和指纹,而你戴着手套,你杀了我们,谁替你背这个黑锅呀?” 她的脸上突然绽出一丝笑容来,点点头,“你很聪明呀,那你们就在这儿慢慢地等警察叔叔来吧,我先走了。” 边说边慢慢地退了出去。 等红衣女子走了,乔治才忿忿地说:“大黄瓜,刚才咱们把她给抓起来就好了,咱们可是两个大男人,她一个娘们儿……” 我白了他一眼,“你没听说过狗急跳墙嘛,人家手里有枪,你有什么?” 乔治“扑哧”一笑,向下面看了看,“老子也有一枝枪,专门对付女人的。” “靠,你那破枪管弹用!对了,警察等一会儿来了,你别的都可以说,就是关于这本书和红衣女子的事,你一个字也不要提,明白吗?” “明白,这种事越说越麻烦,说出来反倒说不清楚了。” “聪明。”我点点头,这才拿出手机报了警。 不大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把我和乔治带到了局子里分开审问。 我告诉警察,我是做古玩生意的,想从白康平手里买一本古书,来到他家后发现他趴在床上,以为他睡着了,就把他给扳过来,才发现他死了。 有关那本书和红衣女子的事,我一个字也没提。 警察明显不相信我的话,问了又问,还问了我有关金世谷父子的事。 我咬定了就知道这些,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主审我的那个警察拿起一张照片向我扬了扬,“这张照片是你的吗?” 这张照片就是那个红衣女子从我身上搜出来,又扔在地上那几张照片其中的一张,画的是一个身穿铠甲的古代将军趴在地上,脖子上系了根绳子。 我点头,“是我的,这是一本古书里的插图。” 警察嘴角浮起一丝狡黠的笑容,“你没觉得这张照片里的人和杀人现场有些类同吗?” 我看了一眼,不由得心头一震。 我这才发现插图上的那个古代将军趴在地上的姿式和白康平死时趴在床上姿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一个是趴在地上,一个是趴在床上,一个是古代将军,一个是金世谷的小舅子。 还有一点不同就是:那个古代将军的脖子上有一根绳子,白康平脖子上没有。 我装傻,摇摇头,“我没看出有什么类同。” 警察脸一沉,指了指照片上的那根绳子,“我们的法医检查过了,白康平就是被人用绳子给勒死的。” 我生气地辩解道:“警官,你不会认为我是按这个插图上这个将军的样子杀人吧?我又不是变态杀人狂,怎么会干这种蠢事?” 警察生气地说:“小子,我干警察快十年了,你那点小心眼儿骗不了我的,你没跟我们说实话,你有事瞒着我们。告诉你,跟警察玩心眼儿,没你的好处,你好好想想吧。” 这个警察让另一个警察把我送进了一间留置室,让我“好好想想”。 留置室里只有一盏小灯、一把椅子、一张小桌子、还有一张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坐在椅子上把这件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 很显然,那个红衣女子之所以一直看着金老太太,就是想从她身上查到那本书的下落。 那天,乔治抢她的手机,她是故意中计的,让我接近金老太太,金老太太让我去找她弟弟白康平。 然后,她通过我们找到了白康平,然后把他给杀了,把那本书里面的三张插图给撕了。 我没想明白:她为什么只撕了三张插图?这三本书里到底藏着什么大秘密,值得对方连杀两个人? 第二天上午,一个警察开门进来,喊我,“行了,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看昨天晚上那个警察的样子,是不会轻易放了我的,怎么还没到一天,就把我放了呢? 警察把我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了我,乔治也一起放了。 我们两个一出局子,就看见一辆漂亮的宝马车停在门口。 张近正从车上下来,非常有魅力地一笑,“怎么样,警察没难为你们吧?” 我问他,“是你救了我们?” 他潇洒地耸耸肩膀,“我五年没给我们家老爷子打一个电话,这次,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帮个忙,就ok了。” 我默默点头,不亏是‘北道’,的确是有面子。 张近正潇洒地一挥手,“上车吧,我订了一桌酒席,替你们二位压压惊。” 我们上了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乔治坐在后面。 乔治问张近正,“张公子,你不是没钱了吗,怎么还请我们叫饭呀?” 张近正有些不爽地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凭我‘张近正’这三个字,难道连一顿饭也请不起吗?争着抢着要巴结我的人,多的是。” “是是是,您张公子不是一般人。” 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地扯着闲篇儿。 我则拿出白康平的那本被撕了三页插图的书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我还是不明白,那个红衣女子为什么会为了这三页插图杀两个人。 张近正斜瞄了我一眼,神秘地说:“是不是少了三页插图呀?”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这本书有价值的东西就那三页盖着李淳风筷头章的插图,人家杀白康平就是为了这三页插图,这本书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你就扔了吧?” 所谓的“筷头章”指的是一些大名头的画家,为了防伪,故意在画作中一些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盖一个筷头大小的章。 可是,我看这本书时,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筷头章。 我仔细地看了几页插图。 真的,这几面插图的极不显眼,而且线条复杂的地方的确是盖着袁天罡的筷头章。 我又仔细看了看我手中这本书被撕去了的那几页插图照片,真得有李淳风的筷头章。 我有些迷惑地问张近正:“这本书是袁天罡所著,里面的插图怎么会有李淳风筷头章呢?” 张近正得意的地一笑,“这正是这本书的奥妙所在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本书是有人故意借袁天罡的大名头做的一本伪书,把一个什么大秘密藏在里面了。” “大秘密?” 他点点头,“这个大秘密就藏在李淳风盖筷头章的那三页插图里,所以,才会有人不惜杀人越货疯狂抢夺。” “你以前看过这本书?” “当然了,金老爷子给我看的,他还说,这本书另外还有两本。” “那你认为这个大秘密会是什么秘密呢?” 张近正习惯地耸耸肩,“天知道。不过,有这种机巧藏的秘密必定是惊天大秘密,一旦被揭开了,必定是天下震惊。” 说到这里,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里应该也有一本这样的书,对吧?” “是啊,怎么了?” 他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你以后可要小心着点,弄不好,你会成为第三个被杀者。” 听了他的话,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为什么呀?他们不是已经得到了那三页插图了吗,为什么还要杀我?” “很简单嘛,既然是三本书,那么这个大秘密就会藏在这三本书里,而不是一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本书里的那三页有李淳风盖章的插图在细微处一定和另外的两本书是不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得到了一本,还要继续找另外两本?” “那还用说吗,三本书里九页有李淳风印章的插图,他们只得到了三页,他们当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另外六页,而你手中的那本书里正好有三页。” 我皱紧了眉头。 张近正看出我不大相信他的推测,于是说道:“你见过金老爷子儿子死时的样子吗?” 后面一直没说话的乔治插话道:“我们看见过了,他……” 张近正马上说道:“他的死状是不是像这九页插图里第一张‘杜肃藏饼’那样死的呀?” 我和乔治对视了一下,都非常惊讶。 张近正得意地说:“我没看见过白康平的死亡现场,不过,我敢肯定,他死的时候,一定是趴着的,而且是被绳子给勒死的,对吗?” 我傻眼了。 我想起那个警察在审问时跟我说过的话,我也亲眼看见白康平的死状。 真得是像张近正所说的这样,白康平是趴着死的,而且是被绳子给勒死的。 张近正更加得意了,“你们知道这第二页插图叫什么吗?” 我摇头。 张近正拿腔拿调地说:“这第二页插图上的那个古代的将军是商朝的大将叫崇黑虎,而这页插图有个名字叫‘黑虎卖兄’,你知道这个故事的来历吗?” 第28章 第三页插图 我看他臭显摆的样子,有些不爽,“这个我当然知道。当年纣王荒淫无度,崇侯虎为虎作伥,后来被他的弟弟崇黑虎出卖被擒,被周文王斩首了!” 张近正略显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行呀,有两下子,这个崇黑虎后来被他哥哥的手下给勒死的。” 说到这里,张近正加重了语气,问我,“你看过第三页插图了吗?” 第三页我当然看过。 第三页插图画的是: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数一个盒子里的金元宝,这个人的背后站着满脸杀气的大汉,手拿着一柄铁叉,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数金元宝的人。 张近正继续说道:“第一页是金世谷的儿子,第二页是白康平,这第三页,极有可能你,所以,你要小心呀!尤其是你边的人,身边的人,防不胜防呀!” “身边的人?”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心咚咚直打鼓,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乔治一眼。 乔治生气地说:“你看我干吗,你不会以为我会害你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你当然不会,咱们是兄弟嘛。” 张近正冷笑,“兄弟?兄弟阋墙反目成仇的事还少吗?没听说过‘玄武门之变’吗?那可是亲兄弟!” 不大一会儿,我们来到一家颇为雅致的私房菜馆。 现在,真正的有权有势,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吃饭都不去什么五星级酒店,都喜欢来这种私房菜馆 张近正带着我们刚进去,门口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带着我们来到一个非常漂亮的雅间。 不一会儿的工夫,酒菜就上来了。 满满的一桌子,道道不是凡品,各具特色,酒也是茅台。 我们三个边吃边聊。 聊着聊着,张近正问我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告诉他,明天就回天卫市。 他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问他,“张公子,你去天卫市干什么?” 他叹了口气,“当然是为了赚钱喽。我们家老爷子那五十万,我是一定要还他的,还有呀,我要东山再起,怎么着也得五百万,最近我接了一单活儿,说是要是找到这个东西就给五百万。” 果然是“北道”的儿子,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张近正突然问我,“你不是在天卫混古玩圈儿吗,你要是能帮我找到这个东西,我给你提两成的佣。” 两成的佣,就是100万。 我有些心动了。 天卫市以前住过前朝的许多大佬和外国的大亨、巨富,好东西多了去了,说不定哪个犄角旮旯里就能找出件国宝来。 我忙问:“什么东西呀?” “董源的画。” 听说是董源的画,我一下泄了气。 董源,字叔达,又名董元,五代南唐画家,南派山水画开山鼻祖,与李成、范宽史上并称北宋三大家。 受历代帝王、名家所垂青和推崇。 据传说,南唐中主李璟要修建一栋别墅,为了能时时看到庐山景致,便派董源画了一幅《庐山图》。 董源将庐山景致与庭院别墅巧妙地绘入一图,李璟观后爱不释手,命人挂在卧室里,朝夕对画观赏。 宋时的大狂士米芾的眼里没有几张画,可是却对他的画作却是大加赞赏,认为他的画“平淡天真,意趣高古”,是“近世神品”。 董源的画儿虽好,但是因为时代久远,流传下来的真迹非常稀少,价格更是天文数字,曾经有一家大拍卖行拍了一幅他的有残画作,最后成交价高达1.4亿之巨。 他的画属于国宝中的国宝。 哪那么容易找呀? 我向张近正摇摇头,“别人的画还好找,董源的画,比大海捞针还要难上十倍,到哪儿去找呀?” 张近正笑,“当然是难找了,要不然人家为什么要出五百万呢,富贵险中求嘛。” 他说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物以稀为贵,古玩界更是这样,越少,越贵。 第二天,我们三个回了天卫市。 我没回家,直接拿着那本少了三页插图的《九曲玄门》来到司马玉的“极致画坊。 司马玉一见那本书,非常得兴奋,可是他翻了几页,发现少了三页插图后,脸上的表情马上冷淡了,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缺了三页?” 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他这本书有关李淳风印章的秘密。 他一脸的失望,黑着脸问我,“那五十万呢,你给白康平了?” “没有,钱还在我这里,我现在就还给你。” 我掏出手机正准备还钱给他。 他马上制止我,“钱先不急着还我,你还得帮我找另外一本书呢,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得帮我找到两本书。”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那一本,“那这本算不算我找到了呢?” 他犹豫了一下,很勉强地说:“这本……就算你找着了吧,不过,最后这一本,你得抓紧时间呀。” 我拿了那本书回了家,找出司马玉给我的那本,两本一对照,除了那三页插图之外,是一模一样的。 我不由自主地翻开了第三页插图,看着上面的那个坐在凳子上数元宝的人,还有他身后那个拿着铁叉,满脸杀气的大汉,心里七上八下的。 按照张近正的推理:如果这个游戏我继续玩下去的话,这个数元宝的人非常可能就是我,而我的身边站着一个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的人。 我在想,这个游戏,我要不要再玩下去。 老实说,我真想罢手。 这是本邪书,如果我再玩下去,非常可能会和金世谷的儿子和他的小舅子一样让人给干掉。 可是,江依燕无助、而哀伤的神情在我的脑子里来回地萦绕,让我不忍心就此罢手。 毕竟江依燕是我多年的女神,而且她把我当她亲弟弟一样看待。 女神如此对我,我怎么能负她? 我咬了咬牙,心里发狠:拼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嘛,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正在胡思乱想,门开了。 小桥未久走了进来,睡眼惺忪的,好像是刚刚睡醒。 “主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叫我呀?” 我看了她一眼。 可能是因为刚刚睡醒,她俏丽的脸蛋儿上带着几分红晕,身上只穿着我的一件白衬衫,下面光着两条大长腿。 因为我那个白衬衫很薄,看得出来,她除了这件衣服,里面什么也没穿。 尤其是衣服的扣子,草草地扣了两颗,弄得领口松松散散的,露出一大片让人心跳的凸凹…… 她走到我近前。 我马上收回了视线,低着头问她,“孙悟空呢,它不在呀?” “那猴子不知去哪儿,几天也不见个影儿。主人,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什么吃呀?” 我清咳了一声,看了她一眼,“小桥呀,以后呀,你别叫我什么‘主人、主人’的,怪别扭的,以后你就叫我‘文哥’吧?” 她眨眨眼睛,沉思片刻,有些羞涩地说:“我听你的,文哥。你吃什么呀?” “给我弄碗面条吃吧?” “鸡丝面,还是打卤面,我最近学了好多做面的手艺呢?” “那就鸡丝面吧。” “好的,十分钟。” 小桥未久转身出去了。 没到十分钟,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面出来了。 我刚吃了两口,孙悟空从外面窜了进来,一下跳到桌子上,在面碗边使劲的闻,“啊,好香呀。” 小桥未久一把打开它,“死猴子,这面是做给文哥吃的,没你的份儿。” 孙悟空生气地白了小桥未久一眼,故意模仿小桥未久说话的腔调,这面是做给文哥吃的,没你的份儿。文哥,文哥,听起来真肉麻,好像是人家小媳妇儿似的。” 小桥未久的脸上立刻浮出羞涩的红晕,又羞又气地喊道:“死猴子,你闹够了没有?” 本来是气冲冲的一句话,可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是软绵绵的,说不出的可爱。 孙悟空嘻嘻一笑,故意提醒我,“老弟,我可提醒你呀,你现在跟我修炼呢,可千万不能近女色,一旦近了女色,不但会前功尽弃,恐怕还会走火入魔。” 我瞪了它一眼,“我现在哪有工夫近女色?” 它问我,“有什么大事要办?需要不需要我帮忙呀?” “得得得,不用你帮忙,你帮得全是倒忙,你还是在家里老实呆着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跑遍了整个天卫市的几个有名窜货场找董源的画。 所谓的“窜货场”是一些老玩家、大店铺不愿意跟一些嫩瓜蛋子、瞎棒槌一起做买卖论长短,而自发形成的一个熟人内部的交易活动。 谁要是有了好东西,好玩意儿都到这里来跟那些老相识,老主顾之间做买卖。 这里经常会出现一些石破天惊的好东西。 我在几个窜货场转悠了十来天,逢人就问,四处打听,可是一点有关董源画作的线索都没找到。 这些天,张近正给我打了几次电话催问我找到线索没有。 这天下午,我刚刚要收摊儿,一个破衣烂衫,胡子拉茬的中年人,胳肢窝夹着一个长条的盒子来到我的摊儿前。 他先是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才小声地问我:“小兄弟,我说你在找董源的画儿,是吗?” 我打量了他几眼的中年人,瞄了一眼那个长条盒子,点点头。 他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那个长条盒子,“我这有一幅董源的《雪霁初晴图》你要不要瞧瞧呀?” 第29章 千载难逢 我仔细地又打量了这个中年人几眼。 按常理说,不要说像董源这样的大名士的画作,就是稍稍有点名气的画儿也都是传承有续的,普通人根本就见不着面儿,这些好东西大多数都是在大藏家、大玩家,大老板的手里。 眼前这个人,一点“大“的样儿都没有,哪个“大”也不沾,混混儿不像混混,瘪三不像瘪三,近乎就是个要饭的。 他手里能有董源的画儿? 绝对不可能!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所谓“高手在民间”。 远的不说。 就单单在这天卫市,就有不在少数的的大户人家里出了不少纨绔子弟。 这些纨绔子弟除了吃喝拉撒睡,什么也不会,就靠着祖产生活,最后把祖产豁豁光了,也就落魄了。 保不齐,这家伙就是哪个大户人家混得很惨的纨绔子弟。 我点点头,“拿出来瞅瞅吧。” 他诡异地一笑,“小哥儿,这种稀世珍品怎么能随便拿出来瞅呢?” 我没好气地问:“那你想怎么着?” 他四下看了看,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一家饭馆,“我中午饭还没吃呢,不如,咱们到那饭馆里点几个菜,咱们边吃边瞅,你看如何呀?” 靠,原来是个混吃混喝的! 我挥手驱赶他,“行啦行啦,不必看了,你走吧,我没工夫跟你逗咳嗽、扯闲篇儿。” 他好像知道我会赶他走。 把画盒打开,从里面把画拿出来,向我露出一角,略带得意地说:“小哥儿,要不你先瞧瞧落款再说。” 我瞄了一眼落款。 上面写着:后苑副使,臣董元画。 看了这几个字,我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董源的画,因为流传下来的太少,几乎没什么人见过真迹,但是因为名头太大,所以造假骗钱的人非常多。 因为没见过真迹,所以造假作伪的人在落款都乱写一气。 落款大多写成“董源”。 但是,真正的董源画作,署名一定是“董元”,“后苑副使”是他的官职。 这个官名也颇有讲究。 因为世称董源为“董北苑”,所以有人在造假时写成“北苑副使”,但是历史上并没有“北苑副使”这个官名。 光凭这两点,这幅画就有看头。 我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那咱们走吧。” 我和中年人来到那家饭馆。 那家伙点了八道硬菜,还要了一瓶洋河大曲。 虽说我肉疼不己,但是要是这幅画真是董源的真迹,这点酒菜钱也算不得什么。 菜上了一半,那家伙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没心思吃菜喝酒,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幅画。 这是一幅绢画, 画面乌突突,毛哈哈的。 有几处虫蛀、油渍和霉变的地方,应该是没有精心保存才弄成这样。 画的是:初雪之后的山峰雪景。 远山隐现,两山夹壑中一条山溪自远而近,至山前汇成大溪。 溪岸左有楼台水榭,水榭中有两个人持杖观望雪景,中景、远景山峦上丛林茂密,草木葱茏。 用墨以淡破依,晕染面成,墨法十分了得,山石轮廓用笔方中带圆,似唐中、北宋画家的风格, 皴笔用点子皴,由外向内皴人山石阴暗部,层层积点多遍,使山石轮廓若有若无,浑然一片。 非常有神韵。 再看印章,有13个之多,有的已经看不清了。 但是有几个印章看得清楚,尤其是一枚“秋壑”朱文印。 “秋壑”是南宋奸相贾似道的鉴赏章。 另外三枚看得清楚的章是“天水郡收藏书画印记”,“丹丘柯九思章”朱文印,“典礼稽查使印”朱文半印。 “天水郡收藏书画印记”是宋时的收藏章。 “丹丘柯九思章”我不知道。 “典礼稽查使印”我知道,是明代的收藏章。 这就是说,这幅画是传承有续的。 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七八遍。 以我的专业水准看,这画儿八成是看真的。 但是,我知道,我的专业水准还是非常初级的,这样的大名士之作,我真不敢说十拿九稳。 我打算让杨教授掌掌眼。 如果杨教授看真,那就绝对没错儿。 我小心地把画重新卷起来,放回盒子里,不动声色地问那个中年人,“你这画打算卖多少钱呀?” 中年人抹了抹嘴上的油,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十万?” 中年人一怔,马上一脸的怒色,“小兄弟,你懂不懂行呀,“这可是董源的真迹,稀世珍品,二十万?你开什么玩笑呀?” “那是多少?” “两百万,少一毛钱也不行。” 董源的画要是真迹的卖二百万,一点也不贵,可以说便宜到家了。 突然,我想起一个问题。 这样好的画,如果是真的,这家伙为什么卖这么便宜呀? 我冷笑着问道:“老哥,你说得没错儿,要是真的是董源的真迹,两百万真不贵。” 他得意地说:“那是,要是找个好买主,两千万也说不准。” 我一拍桌子,正色道:“这话让你说着了,你能卖两千万,为什么要卖得这么便宜呢?” 他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四下看了看,向我这边凑了凑,“小兄弟,不瞒你说,这是个‘贼货’。我也是替人家卖的,再说了,这要是正八经地卖给别人,弄不好就让条子给抓进去了,所以,我们想着尽快出手,赚一点儿是一点儿。” 所谓的“贼货”是古玩地的黑话,指的东西是偷来的,或者不是正道来的,怕见人,见不得光,只能快来快走。 “既然是‘贼货’,二百万贵了,这么着吧,五十万,怎么样?” 中年人脸一沉,放下筷子,拿起盒子夹在腋下,向我拱拱手,“多谢了,后会有期。” 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你这老哥怎么回事儿呀,谈买卖嘛,不得有商有量呀,你漫天要价,还不让我坐地还个钱呀?” 他摇摇头,“没得商量,就二百万,少一毛钱也不行。” 他的表情和口气都很坚决,没一点缓口儿的样子。 我心里打的算盘是:如果这幅画是真的,张近正愿意出500万买这东西,我以一个稍低一点的价儿给买下来,然后转手再卖给张近正。 就算是二百万,这一转手就有三百万的纯利。 三百万呀! 千载难逢的机会! 说我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问题是:以我的专业水准,我不敢百分之百地确定这幅画就是董源的真迹。 现在的古玩行,造假画是最容易的,也是最难分辩真假的,作伪的技术几乎已经是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我打算找杨教授掌掌眼,要是杨教授说这东西是对的,就没错,我就敢买下来。 我思忖片刻,用商量的品吻说道:“老哥,二百万呀,不是个小数目,现在造假画的人太多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给你五万块钱,你把画先给我,让我去找专家掌掌眼,要是专家说看真,二百万就二百万,怎么样?” 其实,我这是试试他。 如果,他肯五万就把画给我,这画就一定是假的。 没有人会把值几百万的东西让人五万块钱拿走。 他一听这话,冷冷一笑,“五万,五十万也不行,就二百万,行就行,不行拉倒!” 他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见他这么说,我心里倒是稍稍有了点儿底。 我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你让我拍几张照片,我去找专家掌掌眼,这总行吧?” 他沉思片刻,又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 “什么意思?” “两千块,拍照费。”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简直就是个皮笊篱——点滴不露。 一看就是个老江湖。 没办法,我只好给了他2000块钱,拍了几张照片,尤其是题款和印章,我拍了几张非常清晰的。 中年人给我留了个电话和名字。 他给我留的名字叫“贾承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字。 这个不重要,只要画是真的就行。 我从饭馆出来,打了辆车直奔杨教授家。 可是,杨教授没在家,他家的保姆说到两天前,杨教授到外地会朋友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杨教授是从来不带手机的,他现在跟人联系,还保持着写信的古风。 杨教授不在,就没有替我把关。 没有人给我把关,老实讲,我真不敢花200万买。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 就算是杨教授在,鉴定这画儿是真的,我也没有200万。 现在我手上只有司马玉给我的那50万。 就算能暂时借用一下这50万,还差150万呢。 这可怎么办呀? 我正急得抓耳挠腮。 手机响了。 又是张近正,问我有信儿没有。 我告诉他,“有信儿是有信了,就是有点麻烦。” 然后,我就把这边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 我留了个心眼儿,并没和张近正说对方只要200万的事。 张近正听说东西找着了,非常兴奋,急促地催我,“那你先把照片拿过来给我瞧瞧,我看看有没有一眼?” 我打了辆车来到他住的酒店。 张近正给我开房门时穿着一身睡衣,屋里还另外有个人。 我一看这人, 顿时,我就愣住了。 第30章 不能说的事 这是个刚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光着身子的年轻女子。 女孩子头发湿漉漉的,用一条浴巾大大方方地上下擦身子, 身材特别好,要啥有啥,妖娆曼妙。 她擦身子时一点没有回避我的意思,特别大方,还向我调皮地挤了下眼睛,飞了个媚眼。 我有些发懵,这谁呀? 我用探询的眼神看了张近正一眼。 张近正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哦,我刚才叫的一个小妹儿,你身材超级棒,活儿也特别好,你要不要试一下,一千二全套。” 听了他的话,我鼻子差点气歪了。 我这头忙得跟着三孙子似的,他倒好,大白天的在这里搞女人。 我白了他一眼,“对不起,张公子,本少爷不好这一口,你快点把她打发了,谈正事儿。” 张近正拿出一叠钞票给了那只鸡。 那只鸡走到我身前时,突然呶起嘴唇就要亲我,我一把推开她。 她咯咯地笑着,扭着腰肢开门走了。 我问张近正,“这屋里还有别人没有?” “没有,就咱俩儿。” 我这才把那几张照片递给他。 他拿着一个放大镜,一张接一张地看,看得非常得仔细。 几张图片,他足足看了一个小时,边看边喃喃自语。 脸上的表情时阴时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急着想知道结果,就问他,“我说张公子,你这是看照片呢,还是给人做手术呢,用得着看这么久吗?” 他这才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半天没说话。 就那么看着我。 我让他看得有些恼火, “张公子,我不是女人,你用不着这么看我,东西你也看了这大半天了,到底怎么样呀?有没有一眼?” 张近正翘着兰花指,目光闪动地看了我一眼, 戏腔戏调地说:“贤弟,这可是五百万的东西呀,不看仔细了,一旦打了眼,那可就……钱呢,损失点儿,本公子不在乎,但是本公子面子丢不起呀。” “这么说你也拿不准?” 他没接我的话茬儿,慢悠悠地点了支烟,思忖片刻,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黄伯伯,我这有件东西,董源的画,您给掌掌眼……好,我就把照片发给您。” 挂了电话,张近正用他的手机把那几张照片拍了,发走了。 在等回复的时候,张近正问我,“贤弟,对方要多少钱呀?” “五百万。”我没犹豫,脱口而出。 他幽幽地瞅了我一眼,点点头,神色有些怪异。 等了近半个小时,张近正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接听,“哦,哦,什么,得让我爸掌掌眼,黄伯伯,我不想……我是我,我爸是我爸,这单生意是我做的,与他无关……那,那好吧。” 他似乎有些气恼地挂了电话,耸耸肩膀,“贤弟,今天恐怕是没有准信儿了,我黄伯伯说,东西太贵,得让我们家老爷子掌一眼。” 我觉得让“北道”掌一眼也是不错的。 如果“北道”都觉得这件东西是对的,那就准没错,我也敢放心大胆地买下来卖给张近正。 三百万的利润呀。 这可能是就我走上人生巅峰的第一桶金! 现在这个市侩布势力的时代,除了钱,别的全是扯。 没人钱,狗都嫌弃你。 只要有钱,就算你长得跟外星人一样丑,一样有一大票漂亮的小妹妹哭着喊着叫你“爸爸!” 我要赚钱,我要发财,发大财!我要当“爸爸”! 我刚回家,贾承道的电话就来了,问我买不买那幅画,说是有另一个有钱的大佬要买。 我有些急了,“老贾,你懂不懂规矩呀,这东西我也没说不要,你就另找下家,有你这么玩的吗?” “那你倒是要,还是不要呀?”他将了我一军。 我当然想要。 可是,我在没有得到张近正那边的准确消息后,我不敢要。 毕竟是200万,对我而言是个天文数字,一旦打了眼,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可是,我知道,一旦我说不卖。 如果这幅画是真的,我就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种机会可能一辈子也就这一次,抓住了就走向人生巅峰,错过了,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有了。 我决定先稳住他。 “老家,东西我要了,可是我现在手上没那么多现钱,你容我三天,三天后我凑够了钱,咱们就一手钱,一手货。” “一天,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点儿,你不拿二百万来,就啥也别说了。” 还没容我再说话,他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我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是11:10分。 我只有24小时时间! 我这辈子能不能鲜衣怒马,荣华富贵,吃香得,喝辣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在这24小时内就决定了。 现在的问题是:既便张近正那边说东西是对的,是真的董源真迹。 我手上只有司马玉的那50万,另外150万去哪里弄? 我正闹心呢。 手机响了起来,是江依燕。 “小文呀,有没有时间呀,出来陪我打桌球呀?” 声音甜美、温润,带着大姐姐对小-弟弟特有的那种亲昵。 女神相邀我怎么会没有时间。 “有有有,燕姐,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她告诉了我地址,是市内最高档的一家娱乐城。 我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见女神衣服一定不能太寒酸。 我翻衣服时,脑子里突然电光一闪:要不然,我跟江依燕先借150万,等我把东西卖了,赚了钱,再还她。 以我的人脉网,现在有可能借我150万的人,只有江依燕一个人。 虽说我非常不愿意张口向她借钱,可是,我不想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正在愣神的当口,小桥未久走了进来,问:“文哥,你找什么呀?” “我不是有一套阿迪达斯运动服吗,我怎么找不到了?” 小桥温柔地推开我,从下面的一个收纳箱子里找出了我那套衣服。 这套衣服是我最贵的一套衣服,平时都舍不得穿。 我三下两上换上衣服。 小桥未久好奇地问我:“文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哦,一个朋友约我去打桌球。” “打桌球?什么是打桌球呀?”她更加好奇了,“我也要去玩。” 我犹豫了一下。 这些天小桥未久无比细心地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一直想找个机会酬谢她一下。 我点点头,“那好吧,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一起去。” 她换了身白色的运动服。 我们俩打了辆出租车来到那家娱乐城。 我们俩下了车往里走,不时有人打量我们俩,准确地说他们是在打量小桥未久。 一个一身名牌,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走过来,非常客气地对小桥未久说:“江小姐,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还好吧?” 他的语气怪怪的,眼神也怪怪的。 我这才想到小桥未久和江依燕长得一模一样,这个中年人,还有刚才那些人是把小桥未久当成江依燕了。 小桥未久吓得躲到我身后。 我向那个中年人笑了一下,“先生,你认错人了,她不是江小姐。” “啊?”中年人非常得惊讶,又仔细地打量了小桥未久几眼,摇了摇头,说了声抱歉,就走了。 我和小桥未久乘电梯来到四楼的桌球厅,里面有几桌正在打球,他们看见小桥未久时也都一脸的惊讶。 有几个人还一脸狐疑地向里面看。 江依燕坐在最里边一个台子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正在喝水,她看见我和小桥未久,尤其是小桥未久。 她也呆住了。 她们俩个站在一起,几乎是一模一样,好像是一对绝色双胞胎姐妹花。 要说区别的话, 仔细看,江依燕是成熟御姐范儿,小桥未久则是二次元美少女风。 小桥未久也呆萌地看江依燕,对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似乎有些些奇怪。 江依燕用手指点了我胸口一下,小声地问我,“这是谁呀?怎么和我……” 我和她开玩笑,“燕姐,这是江依燕2号。” 江依燕拍了我脑门儿一下,“胡说八道,什么1号、2号的,这个小妹妹到底是谁呀?” 我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燕姐,如果我说她是个高级智能机器人,你信吗?” “机器人?真的,假的?” 江依燕上下打量小桥未久,一脸的疑惑。 我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骗谁我能骗燕姐你吗?这是我特意订制的大明星江依燕款的。” 江依燕喃喃地感叹道:“我听说过有这种机器人,可是没想到……怎么这么像……像真人呀?她会说话吗?” 小桥未久大大方方地说:“我会说话,我什么事都会做的。” “什么事都会……”江依燕脸微微红了一下,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一脸嗔意地刮了我鼻尖一下,“小色-狼!” 我嘿嘿坏笑,“燕姐,你的思想好复杂呀,没有你想得那事儿,我就当她是我的小妹妹。” 小桥未久见我们两个语气和表情都很暧-昧,就呆萌地问:“你们说的那事儿,是什么事呀,我不能做吗?” 小桥未久是个机器人,未经人事,语气和表情都非常天真、单纯。 也正因为这种天真和单纯,让她看上去更加得可爱。 江依燕先是呆了呆,脸更红了,恨恨地嗔了我一眼,“这个你得问他,我不懂。” 第31章 女明星烦心事 小桥未久天真地把探询的目光转向我。 我不好在江依燕的面前向小桥未久“那事儿”是什么事,挥了下手说:“这事儿不能在这儿说,回家告诉你。” 小桥未久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是还是乖顺地点点头。 江依燕用一块手帕把披肩长发扎了个马尾,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一个服务生。 服务生把球给摆好了。 江依燕去旁边的球架上选球杆。 她今天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运动服,脸上未施粉黛,但是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处处显露出成熟女人特有的那种迷人的魅力。 江依燕选好了球杆,用球擦擦了下杆头,问我:“胡先生,咱们是打‘花式撞球’还是‘斯诺克’呀?” 我的球技还可以,尤其是斯诺克还算有两把刷子,但是,现在我面对的是我的女神江依燕。 女人一般都喜欢打‘花式撞球’,我得绅士一点。 我笑着说:“那我们就打花式撞球吧,燕姐,女士优先,你先开球。” 江依燕点点头,弯下腰,眼睛盯着球瞄着。 她的姿势非常专业,下腰,握杆,击球,和职业球手没什么区别,而且脸上的表情投入而认真。 “啪”的一声脆响,一杆击出,马上就有一颗球应声落袋。 接着,她手法娴熟地一颗一颗地把球击打落袋。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球技又如此了得,一杆一杆打得非常漂亮,有一种英姿飒爽的职业感。 旁边的几个男人,都不打球了,拄着球杆看她打。 有几个男人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瞅着我。 不想也知道,他们是嫉妒我能和江依燕这样的一线大明星打球。 直到第五杆,江依燕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失误,那颗球因为力道不足,滚到球洞口停住了。 只是差之毫厘。 江依燕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看了我一眼说:“轮到你了。” 很显然,江依燕的球打得比我好得多。 我知道,我遇上麻烦了。 可是我不甘心在自己的女神面前丢份儿。 我抖擞精神,持杆而上…… 可能是我太兴奋,太要表现自己的缘故,一杆下去,就捅歪了,而且歪得离谱,那只白球母球斜着就窜出去了,差点掉进球袋里。 一分没得。 江依燕笑盈盈地在后面拍了我后脑门一下,“小朋友,就这水平还想跟姐玩?要不要姐让你一杆呀?” 我脖子一梗,“不用。” 江依燕咯咯地笑了起来,“嗯,像个男子汉的样儿,那姐就不跟你客气了。” 说着持杆,下腰,俯身,一击。 “啪!”的一声脆响,一只球撞向台沿,一个反弹,向左下方的一个球洞飞了过去,应声入袋。 这一杆反弹球打得非常漂亮。 旁边观战的几个人不由得齐声叫好。 接下来江依燕没再给我任何机会,一杆一杆,将球台上属于她的花色球一一击入袋中。 最后,她半伏在球台上,瞄准了那个黑8。 她的下-身穿的是一条塑身紧身裤,,又因为她是伏在球台上,曲线毕击,线条优美,尤其是近乎完美的密桃臀…… 旁边观战的那几个人,眼珠子和口水掉了一地。 有个身着名牌西装的男人恨恨地盯着我。 意思非常明显:他在羡慕我这么个屌丝怎么可能和江依燕这样的大明星一起打球,而他却没有这样的好机会。 我心里多少有些暗爽。 “啪”的一声! 江依燕干脆利落地一杆击出,黑8应声落袋。 完胜! 观战的那些人一齐鼓掌。 江依燕拿起旁边的一瓶刚才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幽幽地看着我,“小弟-弟,服气不服气呀?” 神女在前,我哪能认怂? 我耍赖道:“燕姐,刚才我手还没活动开呢,这局不算,咱们再来一局。” “好哇。”江依燕又喝了口水,把瓶子放在一旁,向旁边的服务生示意了一下。 那个服务生马上把球重新摆好。 江依燕笑着说:“这把你先来。” 我深吸一口气,屏神静气,一杆击出…… 这回还好,我发挥出了正常的水准,一口气击落袋四颗球。 小桥未久在一旁连声叫好,江依燕也轻轻地拍了拍手掌,“嗯,还真有两下子。” 她这一夸我,我一时得意忘形,第五杆就失踪了,力量没使准,那颗球滚到球洞前,停住了。 旁边观战的人发出一阵的嘘声。 我郁闷地一拍球台,退后两步,看江依燕打。 江依燕目光犀利,步伐稳健,姿势漂亮,“啪啪啪”几声清脆悦耳的脆响,几颗球纷纷入袋,眼看着这一局又要gameover了,只剩下最后一个黑8了。 而且位置相当的好,三岁的孩子闭着眼也可以捅进…… 我沮丧不己。 我本想在我的女神面前展示一下本事,没想到…… 突然,江依燕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本来已经做了个漂亮的反手击的姿势要击最后的这个黑8。 那手机急促地响。 她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接听。 也不知道手机那边的人说了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得非常厉害,好像是什么不太好的事。 等她挂了电话,我发现她身上的气质完全变了。 刚才,她就像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战士。 可是现在,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眼神飘忽不定起来。 她重新拿起球杆,俯身瞄准了黑8。 我注意到,她架杆的手在抖。 “啪”的一声响。 那颗黑球划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砰!”一下弹出球台落在地上,骨碌骨碌滚到一边,半天才缓缓的停住了。 我呆住了。 江依燕呆住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 按花式撞球的游戏规则:黑8号击飞落台,本局直接判输! 周围的人都不可思议的步声议论。 刚才,江依燕的水平是有目共睹的,她再怎么差也不至于把黑8打到地上。 太有失水准了。 江依燕走过去把黑8捡了起来,看了看,发出了一声低声的叹息。 我忙走过去,小声地问:“燕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没什么,这局算我输了,咱们再玩一局。” 我示意服务员把球重新摆上,让江依燕先打。 她无力地摇摇头,“我有些累了,你先打吧。” 我刚打了几杆,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来到江依燕跟前对她进行采访。 原来,这几个人是记者。 一个女记者问:“江小姐,坊间传闻,你和最近的税款事件有关,能不能就此事发表一下看法呀?” 江依燕有些局促地摇摇头,“我对此事没什么看法。” 另一个男记者马上追问:“江小姐,有媒体说你也偷税了,是真的吗?” 江依燕紧张地说:“我只管拍戏,这些事都是由我的团队做的,我不大了解内情。” 那个男记者不依不饶地问:“江小姐,你这话说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们媒体放在眼里了,你做为一线大明星,年收入几个亿,怎么会不了解内情呢?” 另外的几个记者也纷纷大声地质问江依燕。 江依燕不断地往后退,他们几个不断地往前掉,有个男记者把手机几乎触到江依燕的脸上了。 一见此情,我怒了,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他们,大声呵斥:“喂,我们在打球,你们捣什么乱呀,税的事自有税务局公断,你们问个屁呀?” 这几个记者纷纷向我拍照。 有一个男记者一脸猥琐地问:“这位先生,据坊间传闻江小姐和一个古玩小贩儿有暧-昧关系,不会就是你吧?” 边说边用手机给我拍照。 这家伙就是刚才那个几乎把手机触到江依燕脸上的那货。 我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伸手夺过他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手机摔得粉碎。 男记者不干了,上前揪住我的脖领子就要打我, 我抬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另外几个男记者冲上来把我围住了,要群殴我。 一道电光闪过,正射在一个男记者的腿上。 男记者“妈呀”一声,跌坐在地上,捂着腿嚎叫。 其他的几个男记者吓得急忙往后退,扭脸寻找电光的来处。 小桥未久并着两根手指,指着他们,厉声喝道:“马上滚,再有谁敢动我的主人一下,我就要了他的命!” 这几个记者惊恐地看着小桥未久,尤其是她可以射出电光的手指。 有几个女记者在后面偷偷地拍照。 小桥未久一伸手指,电光一闪,一个女记者的手机爆炸了,女记者吓得调头就跑。 其他的几个男记者拉起坐在地上的那个男记者都转身跑了。 小桥未久跑到我跟前,关切地问:“主人,你没事儿吧?” 我摇头,“没事,小case。” 我又问江依燕,“燕姐,你没事吧?” 江依燕先是摇摇头,“我没事。不过,她,她怎么会放电伤人呀?” 我得意地一笑,“她是我的女保镖。” 正这时,一个中年女人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个女人我认识,她是江依燕的经纪人花姐。 花姐跟江依燕耳语了几句,江依燕点点头,又向我点了下头,“小文,我有事,先走了,你们也走吧。” 说完收拾了东西,跟着花姐匆匆而去。 第32章 中了圈套 我和小桥未久回了家。 我一回家就用手机查了一下有关明星漏税的事。 网上说:事情源于一起娱乐圈儿的内部纷争。 一个过气女星因为和东家闹翻了,于是向有关部门举报东家公司的几个大明星偷税漏税的事,马上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开始查这些明星的缴税情况。 随着事情的持续发酵,整个娱乐圈的明星都被牵扯了进来,包括江依燕。 因为江依燕是一线大明星,所以,一下成为各大媒体舆论的焦点。 这次和江依燕打球,我本来打算豁上脸面向她借150万,现在她陷入这种事情,肯定是焦头烂额了,我不想再掺和进去影响她。 可是,除了她之外,我真得再找不到人借这么多钱了。 我在床上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睁眼就给张近正打电话,问他结果出来了没有,他老子“北道”是怎么说的。 电话那头的张近正好像还没醒醒,嘟嘟囔囔地说:“兄弟,这才几点呀,大早上的,你不睡,别人还不睡吗?” 接着那边又传过来女人妖里妖气的抱怨声,“谁呀,这一大清早的,真是讨厌死了。” 声音骚乎乎的,应该又是那种外卖鸡。 这家伙真够可以的,昨天白天找了只鸡,晚上又找了一只,真他奶奶的是泰迪狗托生的。 我大声地问张近正,“到底怎么样了,你老子怎么说的,那幅董源的画,到底对不对呀?” 张近正在电话那头嘟嘟囔囔地说:“对,我爸说了,那画是董源的真迹。” 听他这么说,我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是7:30分,离贾承道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4个小时。 我必须出手了。 可是,钱还差150万。 怎么办呀? 我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了张近正,马上说:“张公子,既然东西对,你就拿钱吧?” “拿什么钱,没见到东西我拿什么钱,老弟,你开什么玩笑,懂不懂行内的规矩呀?” 听他的声音好像是非常生气,要挂电话。 我连忙说:“五百万的东西呢,人家要一百五十万的定金才给看东西。” 张近正那边半天没有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行内的规矩是两成定金,就算要定金,也是一百万,他怎么要这么多呀?” 我知道,现在必须在声势上要压住他。 我故意生气地大声嚷道:“什么两成呀,这东西跟普通的东西一样吗?你就说吧,一百五十万,你拿不拿,不拿就算了!” 我走了一招险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手里没有200万,现在我必须借鸡生蛋。 张近正在电话那头想了想,“好吧,我中午打给你。” “不行,要打必须现在就打,不打拉倒。” “好吧,好吧,我现在就打给你,不过,你得给我打个借条儿。” 我来不及细想,“行行行,我给你打借条儿,我马上去你那里。” 我连脑都没来得及洗,打了辆车来到张近正住的酒店,给他打了个借条,然后他把150万打给了我。 这个过程又耗费了一个小多小时,剩下的时间不足两个小时,我马上给贾承道打电话,告诉他东西我要了,约他马上见面交易。 他告诉我就在上次我请他吃饭的那家饭馆见面。 我打了辆车去了。 贾承道没有来,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正在路上,马上到。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离11点,还不能一个小时,贾承道终于来了,夹着那个长条盒子。 我打开那个盒子,用放大镜仔细地看了半个小时,确定是上次那幅画之后,才把200万打给了贾承道。 我本想请贾承道吃顿饭,他却拒绝了,急匆匆地走了,表情有些怪异,似乎急着要马上离开。 我也没太多想,拿着画打了辆车来到张近正住的酒店,把画给他。 刚开始,他还是一脸的兴奋,拿着放大镜仔细地看了半天。 慢慢的,我发现他的脸色变了。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 他把放大镜往桌子上一摔,冷冷地看着我,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了。 “怎么了,不对吗?”我有些紧张地问。 张近正黑着脸说:“兄弟,我们都是在这行混的,你跟我玩这个,有意思吗?” 我心头一紧,坏了,出岔子了。 我急忙问:“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生气地一指桌上的那幅画,“这张画是假的,是赝品!” 我感觉到有一柄重锤重重地砸在我的头顶。 头痛欲裂。 我极力让自己冷静,不要慌。 我问他,“哪里不对,你倒是说出个理由,再说是不是赝品。” 他指着那幅画的画面说:“你看看这墨色,董源是五代人,离现在有一千多年,他的画墨色不会还没沉到绢底吧?” 我拿起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 张近正说得没错,这幅画的墨色的确是浮在绢的表面上,并没有深入绢的肌里,一千多年了,这是不可能的。 张近正又说:“你再看看这印,你再看看我这印。” 说着,他从旁边的一个公文夹里拿出几张透明薄纸有扔到桌子上,继续说道:“我这几张纸上的印,是从董源的真迹上描下来的,你再看看你这张画上的印,明显小了一圈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虽说我不是什么业内大神,可是怎么说我也在这行混了几年了,也做过几次旧。 如果画上的印和真迹上的印章大小有出入,那是因为作伪的人是从书里的图册里描下来的,并不知道真迹印章的大小,所以,才会有大小的出入。 我拿起张近正的那几张透明薄纸,把上面印和我那幅画上的印对比了一下,真得小了一圈儿。 这也就是说,我这幅画是一张赝品。 我傻眼了,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我知道,我让贾承道那家伙给骗了,怪不得当时他急着要走。 张近正点了一支烟,黑着脸说:“行了,生意做不成,钱,你得还我。” 他要那150万。 可是现在我哪有150万呀,不但没有150万,连司马玉那50万,我也搭进去了。 我苦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近正眼一翻,“怎么,你不会不想还钱吧,我告诉你,我们张家的钱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他说得没错。 他爹张化成以前是混黑道的,虽说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上了岸,可是即便如此,我这种小虫儿一样的人也惹不起人家。 再说了,人家有我打的借条儿,白纸黑字的,人家就算不玩黑的,走法律程序,我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现在,我恨不能狠狠打自己几个嘴巴子。 让你贪心,让你想发大财,想赚第一桶金,想娶白富美,想走上人生巅峰,这回好了,一下走进地狱了! 张近正见我不说话,突然咆哮道:“你听到没有,哑巴了?” 我绝望地摇摇头,“张公子,非常抱歉,我跟你说实话吧,现在我手里不要说一百五十万,就是十五万也没有。” 他鄙夷地摆摆手,“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没有钱,拿东西抵,你也是玩古玩的,手里不会没有什么好东西吧,拿东西抵吧。” 我手上现在能值些钱的东西,除了那个青铜盒子之外,就是司马玉的那本书了。 可是,那本书是人家司马玉的,只是暂时存放在我手上,不是我的东西。 我只得说:“张公子,现在我手上有一个青铜盒子还值些钱,要不然这样,我就把这个盒子先押在你这儿,等以后我……” 他很不耐烦地一挥手,“我才不稀罕那些破铜烂铁的,我不要,你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再有……再有就是那本《九曲玄门》了,不过这本书不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张近正眼睛一亮,明显是对这本书的兴趣很大。 “嗳,这本书还有点意思,要不这样吧,你拿这本书抵一百万,剩下的五十万,你可以一个月以后再还我。” “张公子,这恐怕不行,这本书是别人暂存在我这里的,不是我的。” 他不耐烦地一挥手,“那我管不着,你现在就说,抵不抵吧,抵咱们就说抵的话,不抵咱们就说不抵的话!” 他的话音儿里明显带着威胁的意味儿,如果我不抵的话,他就要办我。 这个,我听得出来。 我咬了咬牙,“行,那就抵吧,不过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不是抵,这是押,我把东西先押在你手上,一个月内,我拿一百五十万来赎。不过,有个前提,我拿书的时候,这本书一页也不能少!” 张近正想了想,放缓了口气,“那行吧,那就这样,一个月,一个月内你要是拿不来钱,这本书就是我的了,另外,你还欠我五十万。” “行,就这么定了。” “那你还等什么呀,回家拿书呀。” 我打了辆车回了家,把那本书找出来,回到酒店,把书交给了张近正,又按他的要求给他打了个50万的欠条,这才把那150万的欠条拿回来撕掉了。 我刚要走。 张近正突然说道:“兄弟,我有句话,你想不想听呀?” “什么话?” 他指了指手中的那本书,“关于第三本书在谁手里的话,你要是替我弄到第三本书,只要让我看几眼,这五十万我就不要了,怎么样呀?” 第33章 业内老炮儿 听了他的话,我愣住了。 只看几眼,五十万就不要了? 他怎么这么大方? 不可能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没那么简单。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张近正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一本了, 他为什么还要第三本呢? 难道第三本和他手里的这本书不一样? 我想起了白康平手里的那第一本书,上面有三页插图被人撕去了,这也就是说:这本书的价值就是在这三页插图上。 我脑子里电光一闪,闪出个大胆的猜想: 难道这三本书里面的三张插图并不是一样的,甚至于,这三本书九页插图里藏着一个什么惊天大秘密?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因为和这本书有关的前前后后的事太蹊跷了。 我用试探的口吻问道:“张公子,你手上已经有了一本了,都是一样的书,你非得再要一本,干什么呀?” 他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这个不用你管,只要你给我弄到了,这五十万就免了。” “可是,这大海捞针的,你让我去哪儿给你弄呀?” 他很明显犹豫了一下,才非常谨慎地说:“我知道第三本书在谁的手上。” 我一惊,忙问:“在谁的手上?”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中神陆厚德,这第三本书在他的手里,我听说你跟他的那个宝贝闺女有些交情,你就……” 他做了个“顺手牵羊”的手势。 “你让我去偷?” “什么偷呀,是借,咱们就借来看几眼,看完了,再悄悄地给他还回去就是了,他什么也没损失呀。” 虽然说,他的话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可是,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一定另有猫腻。 只是这猫腻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而己。 我脑子飞快地盘算着: 如果我不去偷书的话,我现在外面欠了150万的债。 虽说暂时用司马玉的那本书暂时抵押了100万,可是另外这50万,对我这种小虫儿而言,也是个天文数字。 那本书,如果人家司马玉跟我要,我必须得还给人家。 这就是150万。 一个月内,我去哪弄150万呀? 可是让我去做贼,实在是有违我一向的做人原则,我怎么能做一个小偷儿呢,而且偷的是陆秀雯爸爸的东西。 这事儿要是让陆秀雯知道了,我这面子往哪搁呀? 虽说我只是个小虫儿,但是小虫儿也要面子呀? 退一万步讲,我能豁上脸,陆厚德那边能把这么贵重的书借给我? 我们俩还没到那种交情,我又不是他女婿。。 我刚回到古玩城,正低着头愁肠百转地想着心事。 后面有人拍了我一下,“小胡,你这是怎么了,蔫头耷脑的,没个年轻人的精神头儿?” 我扭脸一看,是冯二爷。 这位冯二爷,大号叫冯世信,是古玩界的老玩主儿了,九十年代就玩出了名堂,当年跑货都跑到外国去了,积下了万贯家财。 据说他是前清的王爷后裔,吃喝玩乐赌,凡是男人喜欢的玩意儿,他是样样精通。 有了钱之后,身边的女人成群,三两天就换个女人,去奥门赌钱都是成亿成亿的。 没多久,百亿家财就赌得不剩几个了。 按说,以他的财力,就算剩下几个,也够他吃喝一辈子的。 可是,他身边有个精明干练的小美女。 就算他赌得不剩几个钱,也一直跟着他。 这个小美女以前是混娱乐圈儿的,可是一直没混明白,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冯二爷,当下就认了干爹。 当年冯二爷有钱时,身边美女环绕,冯二爷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后来,冯二爷落了魄,别的女人都离开了。 只有这个小美女一直跟着他。 冯二爷是性情中人,义薄云天,见这干闺女这么仗义,就把剩下的钱财和生意全交给她打理。 他自己依然是各处吃喝玩乐,不亦乐乎。 不想某一天,他正好有闲,想回自己的铺子里瞧瞧,一看铺子,字号换了,掌柜的也换了。 他当时就傻了眼。 原来,干闺女趁他不备,把他所有的钱和铺子里的玩意全部给卷跑了。 一查身份证,还是个假的。 根本就找不到这人。 经历了几次劫难,这位冯二爷彻底地没了心气儿。 生意也不做了,什么什么也不管了,天天就是到处胡混。 最后竟然落魄到了吃了上顿没下顿。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位爷的范儿一直是没有倒,吃不上穿不上,也天天是一股子爷的派头。 有一天,在馆子里吃饭,点了一桌好吃好喝的,等结账时,没钱了。 让服务员好一顿的贬损。 冯二爷是那种面子比命重要的人,当时下不来台,尴尬无比。 当时,我正好在也在那家馆子里吃饭,也正好有些闲钱,就替他买了单。 打那起,他就认了我这个忘年交。 这位冯二爷,虽说人放浪不羁,没什么正型,但是眼力那是一点也不差,见识也广,看东西一看一个准,行内的规矩套路也是门儿清。 我许多古玩行里的本事都是打他那儿学来的。 受益匪浅。 他算是我半个师父,我一直颇为敬重他。 我忙客气地向他一拱手,“哟,二爷,这可是有日子没见您了,您吉祥?” 冯世信大剌剌地点点头,“嗯,最近英国大博物馆有个难事儿过不去了,请我去瞅瞅,我就去英国玩了几天,这不,刚回来,就遇上你了。” 我知道他这又是满嘴跑火车。 可是,我没揭穿他。 冯二爷这个人,就是好个面子,面子比命重要。 吹牛,要面子,是他生存的一个精神支柱。 我装作一脸的羡慕,“二爷,我要是什么时候能混到您这层次,那就是死了也值了。” 他很受用地点点头,“行啊,你跟着二爷混,将来必定有大出息,得了,咱爷俩儿可是有日子没喝几口了,走着,二爷请你吃大席去。” 看他一脸的落魄,一身的寒酸,我知道他没钱,应该是有日子没吃荤腥了。 他这是想找我开开荤腥,是要我请他吃饭。 我也没揭穿他,跟着他来到古玩市场附近一家有些年头的老馆子里。 我们俩走了进去。 冯世信这人,虽说现在没钱了,可是虎倒,架子没倒,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大家风范。 一看样子就是位花钱如流水的主儿。 里面的服务员,马上迎上来,一脸笑意地打招呼,“您二位想吃点什么?” 他摆足了大爷的架式,虚着眼睛,撇着嘴,大剌剌地说:“你们这儿有雅间吗,爷吃饭就好个静,没个雅间儿爷可不在你们这叫饭。” 服务员马上说:“有有有,楼上有上好的雅间儿,我带您上去瞧瞧去,包您满意。” 服务员引着我们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给我们一个一个菜谱。 冯世信没接菜谱,一摆手,傲然地说:“糟溜鱼片、芙蓉鸡片、乌鱼蛋汤、锅塌豆腐,油爆双脆,镶豆芽儿。” 服务员微微愣了一下,“什么?镶豆芽儿,我们这没这道菜。” 冯世信一脸的鄙夷,摆着谱儿,说道:“你们家也算是老馆子了,怎么这道菜都没有呀,去把你们大厨给叫出来,爷教他怎么做。” 不一会儿,大厨来了。 冯世信挺着腰杆,撇着嘴,“怎么着,我听说你们这里没镶豆芽儿这道菜?” 大厨也是个见成世面的人,忙点头,“二爷,您见识多广,您给指教指教。” 冯世信扳着手指头说道:“这镶豆芽儿呀,是一道老京菜了,要挑最挺实的豆芽儿,两头掐去,中间用刀片拉一道夹缝,然后呢……”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下来,看着大厨。 大厨忙说:“二爷,您接着说,我听着呢。” 冯世信得意地一笑,继续说道:“你拿一块上好的肉,用上好的料酒、食盐、姜蒜、花椒等香料给煨着,煨好了呢,再剁为肉糜,一点点填进豆芽里,炒的时候不能让肉馅跟豆芽分离了,这才叫正宗的镶豆芽儿,明白了没有?” 大厨连连点头,“明白了,我这就试着给你做一道去。” 大厨走了,冯世信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感叹道:“小胡呀,现在这世道变了,过去的好吃的好喝的都变了味儿。” 我忙点头附和,“是是是,现在这市面儿上有几个人有二爷您的见识呀。” 他得意地一笑,继续说道:“这话是没错,咱别的不说,就说这焦圈儿豆汁儿,以前那是什么味儿,现在是什么味,那豆汁儿是甜的,你说这豆汁儿没了酸臭味儿,那还能叫豆汁儿,那还能吃吗?” “那可不是吗,现在市面儿上这些玩意儿怎么能跟二爷您当年见识过的比呀?” 我给他递了棵烟,恭敬地替他点上。 他吸了口烟,瞄了我一眼,“小胡,最近生意做得怎么样呀,一天能赚几个呀?” 他这是古玩行老派讲法,几个,就是几万。 我苦笑,“二爷,您老就别笑话我了,还几个,我跟你说吧,我最近走背字儿,遇上个难事儿,一下就欠了人家一百五十个。” 他挑了下眉毛,磕了磕烟灰,“怎么,着了人家的道儿,打了眼了?” “可不是嘛。” 他摆出一副业内老炮儿的派头,“那跟爷说说怎么档子事儿,爷给你指指道儿。” 第34章 着了三道儿 我就把怎么给司马玉弄画儿,怎么着了贾承道的道儿,欠了司马玉的钱,然后又替司马玉去找书,又死了两人,现在又欠了张近正一百五十亿的事跟他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冯世信垂着眉头,只了下烟灰,不紧不慢地说道:“小胡呀,你还太年轻,这明天你着了是三道儿呀?” 我不由得一愣。 我只是着了贾承道的一道儿,怎么会是三道儿呢? 我不解地问:“二爷,您这话我不大明白,我只是着了那贾承道的一道,您怎么说三道儿呢,还有哪两道儿呀?你指教晚辈一下。” 冯世信把烟屁股按在烟碟里,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又敬上一棵烟,给他点上。 他深深了吸了一口,觑着眼睛瞄着我,“这第一道,那幅董源的画儿,明显那个司马玉就是和那个贾承道联手做的套儿让你钻;算上贾承道的这一道儿算是两道儿了。” 我仔细前后想了想,还真像这么回事儿。 当时司马玉似乎并不在意那张画的真假,而是非逼着我去替他找书。 我马上问:“二爷,这是两道儿,那第三道儿,难道是那位张公子给我摆了一道儿?” “没错儿。他先在酒店里认识了你,怎么那么敲,那个姓白的小子就来了,接着那个姓白的小子就死了,他又着急忙慌的把你手里的那本书也要了去,还让你找第三本书,这前前后后的事都是他做的局。” 我有些诧异,“二爷,他为了作局敢杀人?” 冯世信冷笑了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也知道那位张公子的爹以前是干什么的,黑道儿出身嘛,杀人越货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听了他这番话,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冯世信用手指点了点我,“小子,这第三本书,你说什么也不能弄给他,你要是真弄给他,我想着这三本书里的九章插图里一定有什么大猫腻,张家是不会让你……” 我浑身上下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们……他们不会连我也杀了灭口吧?” 他点点道:“这个真说不准呀,所以呀,你听爷的,说什么也不能把这第三本书给他,这样,你还能活得长久些。” “可是……可是,他现在手上还有我一本书呢,这本书是司马玉的,还有,我在他手上还写了张五十万的欠条呢。” 他皱着眉头,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儿,自言自语地说:“按说呢,像二爷我这种身份,不屑于做这种事儿,可是,你小子……” 说到这儿,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二爷我现在虽说是不如以前了,可是二爷我这眼,这心可是明镜儿似的,别人不拿我当爷,你小子够仁义,还把我这落入平阳的虎当个爷,给爷个面儿。爷这辈子呢,就好个面儿。今天爷就帮你出个招儿。” 我心头一喜。 像冯世信这种江湖老手,行业老炮儿,那些鬼主意多了去了。 我马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打了个千儿,“二爷,还是您疼我,晚辈这档子事儿,就指着二爷您出手了。二爷,你的招儿是?” 他手蘸了茶水,写了两个字:作旧。 我苦了脸,”二爷,您这招儿,我想过了,可是一则这书是老书不好作旧,二则呢,这书不是画儿、瓷器,容易露呀?张家里什么人,您也知道,一旦露了,那可就……” 冯世认哈哈大笑,“指着我,你小子呀,机灵是机灵,就是这道行呀,欠着点火候,我问你,你见过这第三书吗?” 我摇头,“没见过。” “那位张公子见过吗?” “肯定是没见过,他要是见过,就不会让我去找了。” “这就是了,大家都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是真是假的呀,怎么会露呢?什么叫真,什么叫假,假到真时假亦真。还有呀,你刚才不说是你认识陆厚德的闺女吗?” 我点头,“认识。” “那就更好了,这戏的味儿呀就更足了。” 我疑惑地问:“二爷,您这话,我不大明白,为什么我认识陆厚德的闺女,这戏味儿就更足了呢?” 冯世信向外面指了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外面就有几个张家那小子的眼线,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瞧着你呢,你想想,这下面的戏该怎么唱?” 我想了想,略有所悟,“我这出了门就去找陆家那丫头,跟她乱扯一气,张公子的人就以为我和他说了这书的事儿……” 冯世信点点头,“你要是能把陆厚德那老小子,一起叫出来,那这戏就齐活了。” 我向他伸了伸大拇指,“二爷,我在古玩行也混了几年了,高人也见不少,但是能跟二爷您有个比较,我就一个没见着,二爷,您真是这份儿的。” 冯世信哈哈大笑,“得了,爷饿了,你快点让他们上菜,爷吃完了饭得去澡堂子泡个澡,再找个漂亮的小闺女给爷按吧按吧,捏吧捏吧,二爷可是有日子没沾着荤腥了。” 我心领神会,马上掏出五百块钱,放在他手边,“二爷,晚辈这几天手紧,又摊上这事儿,没有太多,这五百块,您先拿着花,等晚辈把这事儿给掰扯明白了,晚辈另有重谢。” 他瞧了瞧那五百块钱,叹了口气,“想当年呀,五百?就是五千块钱,爷也是随手就撒出去了,得嘞,这钱爷先拿着,等爷以后发了大财,后面添几个零,再还给你。” “二爷,您瞧您这话说的,咱爷俩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您的,你先花着。” 酒菜上了来。 我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吃了几口,把服务员叫来,买了单,让冯世信自己在那吃,我急急忙忙来到古玩市场,找了个专门作旧的。 古籍造假作旧很不容易 古书籍由于大多是用特殊的传统雕版印刷方式和纸张载体形式,造假比较难, 第一是墨:古籍作旧往往用的是化学墨,采取的是影印或复印的办法,一般情况下化学墨色调过黑,而且真正的古籍的墨色是用木版刷印的,比较淡,这浓和淡一旦掌握不好,就容易露馅儿。 第二是纸:宋之前的书籍用纸一般用的是川中茧纸,或用糊扇方帘绵纸,或用孩儿白鹿纸。 这些纸现在几乎不存于世,找不到,只能用高仿替代纸。 现代造纸和古代造纸技术不一样,即使作旧的手段再高,有时候也会被发现。 第三是印:名家收藏过的书籍字画往往都盖有印章,因此仿冒印章是古书字画作伪的常见手段,但是现在作旧印章都是用电脑扫描技术,印章往往做得比较像。 虽说像,但是也并不是不可以辨别的。 印章可以做得像,但印色就不容易做得像。 因为造假者一般要做多方印章,而且往往是一次性做的,印色比较统一。 而实际情况是:古书籍经过多少年,经历了多位收藏者之手,印章是逐步加盖的,印色往往有明显的差别,即使一个人的印章,也往往不是同时加盖的,印色也有差别。 真正的鉴定高手往往通过看印章的颜色,和颜色的先后顺序就可以判断出真假来。 最难的是,作旧古籍的人非常少。 收藏古书籍,在古玩行里属于小众。古书籍不像古瓷、古画、古铜器,玩的人多,收得人也多,利润空间比较大。 利润空间小,玩的人就少,高手就少。 虽说有这么多困难,但是现在我已经被逼得没有退路了,只好把死马当活马医。 还好我手机里还有那本书的所有照片,书的尺寸我也知道。 走着走着。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刚才冯二爷跟我说,说不定我身边有张近正的眼线,我就放慢了脚步,掏出手机,装作拍街景的样子,用前置镜头照了照。 果然,我身后有一个小子鬼鬼祟祟地跟着我。 我心里不得不对冯二爷高明表示了由衷的钦佩,到底是业内老炮儿,如果没有冯二爷的提醒,我就这么直不楞登地去找古籍的作旧的,一旦让张公子的眼线给发现了。 我这出戏还没开场呢,就演砸了。 我围着古玩市场来回地四下转悠,跟这个店主唠几句,跟那个摊儿主扯几句。 古玩市场我可比后面那小子熟,就这么绕来绕去,绕了七八个来回,终于把那小子给绕没了影儿。 在我确定那小子没跟上以后,我才来到一个古籍专卖店。 现在时代变了,做生意不像以前那么一本正经了。 现在的古玩店有点像服装专卖店。 正牌不够,不赚钱,就贴牌卖假货。 十家有八家都玩这种“贴牌”的手法。 这家店的老板姓周,和我有点交情。 我就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并告诉了他书的尺寸,用纸,还让他按照前面六页插图的风格再给画三页不同的插图。 姓周的老小子要价8000,我还了2000,最后以3000谈妥了价格,告诉我7天后来看活儿。 我从古玩市场出来,给陆秀雯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我想请她吃饭。 她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说:“外面吃不干净,要不你来我们家吧,咱们家里吃。” 第35章 她这话,正中我下怀。 她说她明天正好休息,于是我就和她订的是明天中午。 我之所以找陆秀雯就是做样子给张近正的眼线看看,让他知道我和陆家人有了接触。 但是,不知为什么,陆秀雯在电话里的语气怪怪的。 怪在哪里,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反正是很怪。 第二天,我去市场买了些下洒的卤菜,四样海鲜,还买了两瓶洋河大麯来到她家。 她给我开门时见我提了许多东西就笑着问,“就咱们俩个吃饭,你买这么东西干什么?” 我笑着说:“陆医生的家门是那么好进的呀,不得多带点东西呀?” 她嗔了我一眼,“行了,别贫了进来吧。” 进了门,我就直奔厨房开始收拾鱼。 她在我身后看着我,“哟,以为你只会收破烂儿,没想到你还会做菜呀?” 我笑,“没媳妇儿给做,自己再不会做,那不饿死了。” 她又问了我最近的身体情况,想让我把衣服脱了再给她检查一下。 她对我身体的关注程度好像明显高于对我的关注程度。 我正在厨房炒菜,有人开门进来,竟然是陆厚德。 我马上拿着铲子,出来打招呼,“陆先生,您来了?” 陆厚德眨眨眼睛,“咦,这好像是我闺女家,怎么在你的嘴里好像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似的?” 陆秀雯脸一红,“陆先生,您这个大忙人儿怎么有时间莅临寒舍呀?” 陆厚德笑着说:“我是闻着香味儿来的,方不方便呀,如果不方便的话,老朽立马走,老朽虽说老了,可是眼利见儿还是有的。” 陆秀雯嗔了陆厚德一眼,“为老不尊,胡说什么,哪有个当爹的样子?” 我把饭菜做好了,三个人在餐厅吃饭。 吃饭时,我的一根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挂着脖子上的那个青铜鱼龙坠子露了出来。 等我立起身时,发现陆家父女在对视,一脸的惊讶。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怎么了?” 陆厚德指了指我的那条露面外面的坠子,“小胡呀,你这个坠儿能不能给我看看呀?” 我就把那个坠儿摘下来递给他。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又递给陆秀雯看。 陆秀雯一脸的惊奇,一只手下意识地揪了揪衣领儿。 我问:“怎么了,这个坠儿还有什么典故呀?” 陆厚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小胡呀,你这个坠儿是从哪得来的?” 我就把这个坠儿怎么来的跟他讲了一遍。 他脸色更加惊奇,从陆秀雯的手里拿过去,又仔细地看了半天。 能让“中神”陆厚德这么在意的东西,一定有蹊跷。 我问:“陆伯伯,这坠儿……到底有什么蹊跷?” 他微微愣了一下,把坠儿还给了我,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青铜坠儿而己。” 他嘴上虽这么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和嘴上说得不一样。 我一下想起来,杨教授当时看这个坠儿也是这副怪异的表情。 也是说这个坠儿不过是个寻常之物,但是表情非常得怪异。 他俩的表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像他们这种大学者、大神级的人物过眼的东西千千万万,上到国宝下到普通的小玩意儿,一般的东西不会让他们有这么神情。 古玩行里的人都是这样,越觉得贵重的东西越不露声色,这是一种职业习惯。 他们的这些表情让我想起一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想起刚才陆秀雯那个揪衣领的下意识动作:难不成,她的脖子上也有我和一模一样的坠儿? 我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她胸部上面的衣领处。 她有些紧张地又扯了扯衣领,有些紧张地问:“看什么看?” 我嘿嘿一笑,“陆医生,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 她秀脸一红,白了我一眼,“油嘴滑舌,讨厌!” 过了一会儿,陆厚德像是随口问道:“小胡呀,你那个青铜盒子打开了没有?” “还没呢,像您老这个级别的人都打不开的东西,还有什么人能打开呀?” 他笑了笑,“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您真是太谦虚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听说过一个叫‘五龙通灵镜’的东西吗?” “五龙通灵镜?没听说过,是什么玩意儿呀?” 他意味深长地打量我,似乎在印证我有没有撒谎。 少顷,他才微微一笑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一面上古传下来的神奇宝镜。” “神奇宝镜?怎么个神奇法儿?” “嗯……具体的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听人说这面宝镜具有几种灵异之能,既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又治愈任何疑难杂症,还有呀,人可以通过这面镜子穿越时空,随便去过去和未来。” “这么厉害?” 他点了点头,“据说呀,这面镜子原于一个国王的,后来被一个大将军给夺了,这国王和大将军为了争夺这面宝镜拼死拼杀,最后连国家都因为这个镜子而亡了。” 我好奇地问:“那最后这面镜子落到谁的手里了?” 他很慎重地想了想,才缓缓地说道:“据说是被大将军的五个部下得了,可是他们五个都想得到这面宝镜,又要起分争,后来其中的一个说,要不这样吧,咱们五个把这面镜子分成五份,一人一份。” “打碎了?那这面镜子不就没什么价值了吗?” 他笑了笑,道:“分成五份儿也不一定非得是把镜子打碎了,也可能是用别的方法分的。” 我点点头,江湖上不为人知的稀奇事儿多了。 我又问:“那您知道这面镜子是什么样儿吗?” 他看了看我,“听说上面盘着五条具有神力的蟠龙,所以才叫五龙,又因为这面镜子中以穿越古今,所以叫五龙通灵镜。” 我笑了一下,“穿越古今?这也太玄乎了吧?” 他不解地看着我,问道:“有什么玄乎的?” 我笑笑,“我是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儿。” “无神论?”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年轻人,宇宙多大呀,地球和宇宙相比不过是大海里的一粒沙子,而地球人从宇宙的角度看,不过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微生物,地球人的智慧和见识太微不足道了。” 从陆家吃完饭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我没有打车,故意溜溜达达地步行往家走。 我用手机看了看后面,一直跟着我的那小子一直在后面跟着我。 我心里暗喜:小子,你就跟着吧。 七天后,我去拿东西。 老周先后我身后有没有人,然后把我拉进后屋,小心翼翼地把作好了旧的一本书拿给了我。 我仔细地看了看。 这个老周的活儿还真是不错。 纸面做得陈旧,里面的书页也是古款古味的。 墨、纸、印像模像样,尤其是那最后三页插图,做得和前面六页的风格非常地贴近。 就连我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我正要给老周剩下的尾款,突然之间,我脑子里电光一闪: 这本书是没什么问题了,给了张近正就能把那50万的欠条给要回来,可是司马玉那本书还押在张近正那里,得再弄100万才能拿回来。 我一摆摊儿的小虫儿,去哪弄100万呀? 老周可以做一本,就可以再做两本。 一本可以按我给他的照片那样做。 那本书我是照司马玉给我的那本书一页一页照的,这一本可以还给司马玉,这样,我就不用再花100万去跟张近正要那本押在他那里的书了。 除此之外,可以再做这一本。 这本一本,就按老周现在做的这本(后面三页插图改过的)的样子再做一本,然后把这本书给司马玉,当做是我给他找到的。 这一下不就解决了150万的问题了吗? 我为自己的这个聪明的想法暗自点了16个大赞。 实在是太聪明了! 我就把我的想法跟老周说了一遍,三本一共给他8000块。 他想了想,同意了,不过提出条件必须先把8000块现在就给他。 一般情况下,按行里的规矩没有先给钱的,都是先给一半的定金,然后看东西,东西成了,没问题,再给其余的一半。 可是,这次,我实在是太着急解决这150万的债务了。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我现在卡里只剩下5000块钱。 于是,我向老周提出先给他5000,剩下的钱等这两本书做出来了,我再给他。 老周可能是看出来我着急,他死活不同意。 我又跟他纠缠了半天,最后我提出,先给他5000,其余的3000两天后给他。 他同意了。 我从老周那里出来,马上拿着那本作好的书去找张近正。 见到张近正时,我告诉他这书是我从陆秀雯手里骗出来的,只能看三天,三天后必定要还回去。 张近正拿着一个放大镜一页一页地看,尤其是那最后三页插图,他看得非常仔细。 最后,他一脸难掩的兴奋,连声说:“好好好,三天后,我一定还你。” 我知道这事儿成了。 马上说:“张公子,东西没错了,你是不是把我那五十万的欠条儿还我呀?” 第36章 江湖春点 张近正把欠条儿找出来还给了我, 我马上给撕了。 我刚从张近正那儿出来,就接到司马玉给我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问我,书找得怎么样了。 我说还在找,让他不要着急 他似乎非常着急,说如果找不到,就马上把那本书还给他,这件事他不用我做了。 我感觉以到他的言语中似乎有些异样。 难道他觉察出什么了? 这可麻烦了。 现在,必须先稳住他再说。 打定主意,我对司马玉说道:“司马,本来我不告诉你,但是看你这么着急,我就跟你说一下,我现在已经找到第三本的下落了。” “在哪里?” “在陆厚德的手上。” 司马玉在电话那头半天没说话,有听不清的嘀咕声,应该是在电话那头跟谁商量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 他对我说:“你有办法拿到吗?” 我故意装作有些为难地说:“陆厚德是谁,你应该清楚。我倒是有个办法,只不过,需要时间。” “什么办法?”司马玉似乎非常着急。 “我和陆厚德的女儿陆秀雯是好朋友,我想通过她把那本书给偷出来,你再把这本书给复印下来,再偷偷地还回去。” “好好好,这个办法不错,你要加紧呀,我这边着急。” 听得出来,司马玉在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激动。 挂了电话,我心里暗暗庆幸,总算是暂时忽悠过去了。 只要再等两天,老周那边的书做出来,把书给司马玉和张近正一送,这件事就算了了。 可是,现在缺3000块钱。 如果两天内,不筹到3000块钱,老周那边的书就不会给我,我会有更大的麻烦。 第二天,我去出摊儿。 因为是星期天,古玩市场的人非常得多。 一个戴着一条大金链子,穿着一身纪梵希的胖子带着几个人牛x哄哄地走到我的摊儿前。 几个人鸡一嘴鸭一嘴的大声议论,这个是真,那个是假的,这个值多少钱?那个值多少钱? 胖子抱着两条粗壮的胳膊,用脚指了指我摊儿上的一个仿元青花的碗,很跩地问:“这个碗多少钱?” 我一看他嚣张跋扈的样子,心里一喜:送钱的人来了。 古玩市场藏龙卧虎,你是条龙来这儿得盘着,是只虎,你得卧着。不管多牛x的人来这里都得收着。 像胖子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嚣张跋扈,用脚跟人打听价儿的,一看就不懂行里的规矩。 一准是个棒槌,而且还是那种暴发户式的傻棒槌。 这种傻棒槌在我们卖古玩的人的眼里就是一只肥得冒油的“肥羊”。 现在有肥羊送上门来,我岂能放过? 我故意把那碗往怀里一抱,瞄了他一眼,“朋友,你小心着点儿,碰坏了,你赔不起。” 这是卖古玩的套路,像他这种还没入门的棒槌,最怕拱火。 他怕什么,你就得给他喂什么。 果然,他一听我这话,有些火了,大声地嚷嚷,“多少钱呀,我赔不起,老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你说,你这个破碗多少钱?” 我故意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淡淡地说了句,“十万。” 胖子一愣,他可能也没想到这个碗这么贵。 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哎,朋友,你懂不懂规矩呀,怎么话也不说就走了?不懂规矩就别瞎问。” 他转回身,一脸怒气地盯着我,“什么规矩呀?” 我斜了他一眼,“你是行里人吗?” “没错,我当然是行里人,怎么了?” 我这是故意架他,只有把他架在“行里人”的架子上,才可以把戏唱下去。 我点点头,“既然是行里人就应该懂得,你既然打听了,就得出个价儿来听听。” 旁边几个和我一起卖古玩在旁边故意架秧子,“是啊,老板,既然你打听了,行里的规矩你就得出个价儿,转身就走那都是棒槌的路子。” 胖子涨红了脸,分辩道:“就这么个破碗,他要十万,打劫呀?” 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朋友,你觉得价儿不合适,你还个价儿听听嘛,你就算还一分钱,我也不嫌少,更况像你这样的大老板也不会做那么丢份儿的事,对吧?” 我继续架着他。 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嚷嚷:“对对对,你还个价儿听听,说不定人家就卖给你呢?” 胖子让我和这几个人架得没办法,只得伸出一巴掌,不耐烦地说:“五千。” 他的想法应该是,我要价十万,他出价五千,我一定不会卖给他。 我撇撇嘴,“五千?五千连儿都不够,这样,你加点,六千。” 他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我十万的东西会降到六千。 他恨恨地说:“就五千,你卖就卖,不卖拉倒,反正价儿我是出了。” 我看了看他,“要不这样吧,老板,你就再加十块钱,让我中午吃碗面,我也交你个朋友,怎么样?” 他明显是不耐烦,急于脱身,“就五千,你到底卖不卖呀?“ 我装作无奈地下了决心的样子,叹息一声,“得嘞,我也开个张儿,交你个朋友,五千你拿走。” 他愣了愣,似乎也意识到了掉入我的圈套。 可是,他刚才话已经说出来了,我们这些人都瞅着他。 他铁青着脸无可奈何地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一张一张地数给我。 5000块钱就这样到手了。 这个碗是我50块钱收的。 我装作小心翼翼地把碗递给了胖子。 胖子接了碗,盯着我问了一句,“并肩子,递个门坎儿吧?” 听了他的话。 我不由得一惊:他这是跟我讲“春点”。 春点是混江湖人的一种特殊的语言讯号,是江湖中人彼此说话的一种特殊手段,也叫“黑话”、“切口儿”。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朋友,你是哪门哪派的?师父是谁? 我这是遇上江湖人了。 我有些紧张,看了他一眼,他后面的几个人个个虎视眈眈,一脸凶相地盯着我。 我尽量不让自己露出怯意,装作很江湖地说:“不好意思,没门坎,里口来的水滚子。” 我这句话的意思是:不好意思,没门派,不过我是本地的地头蛇。 他看了看我旁边的那几个人,点点头,冷哼了一声,“呃,原来是个水滚子,怎么着,水滚子就欺负我,这个空子?”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是地头蛇就欺负我一个外行? 我明显听出来他话中的威胁味道。 我看了看,懒懒地问:“你想怎么着?” 他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招子放亮点儿,敢欺负我的人不是是条子扫,片子咬,你想要什么呀?” 条子是枪,片子是刀。 他的意思是:你看清楚,敢欺负我的人不是枪打,就是刀砍。 我皱紧了眉头,“并肩子,你以为你是谁呀?你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敢在这些玩狠耍横,报个蔓儿吧?” 他冷冷一笑,“西北风蔓!老合!” 他的意思是:他姓冷,盗贼出身。 我装作不以为然地样子,“靠,我以为是干什么的,原来是老合,告诉你,少爷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是吃臭的瓢把子,咱们算是同门了。” “吃臭的”指的是“盗墓的”。 “瓢把子”指的是“老大”。 我只能以横制横,没办法,遇上江湖人,最重要的是:不能软,不能怂。 他撇撇嘴,“既然是同门,你这招子够昏呀,怎么做局坑起同门来了?就不怕结梁子吗?” 我站了起来,“你想怎么着?” 他也站起来,向后身的几个人拿了个眼色,“并肩子,亮青子,招呼!” 他的意思是:弟兄们,亮家伙,动手! 后面的几个人马上冲了上来。 就在这里,他们中最后的一个人轻轻地喊了一声,“并肩子,有鹰爪孙淌过来了,风紧,松人!” 他这句的意思是:兄弟们,有警察来了,情况危急,赶紧走! 我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两个巡场的警察走了过来。 因为这个古玩市场五湖四海,三山五岳,牛鬼蛇神什么人都有,所以,派出所经常会派警察过来维持秩序。 那两个警察明显是看出来这几个家伙要闹事,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胖子看了看警察,向身后的几个小子拿了个眼色,似笑不笑地对我说:“并肩子,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你人,我记着了,你这地儿,我也记着了,咱们改日再见。” 说着,他用手里做了个手枪的形,对我“啪”的一声,带着人转身走了。 我暗自感叹:奶奶的,多亏警察叔叔及时赶到,要不然今天老子要崴泥了! 一个警察问我,“什么事呀?” 我马上递给过根烟,“没什么事,没什么事,警察叔叔抽根烟。” 警察推开我的手,“好好地做买卖,别闹事儿呀。” “当然,当然,我是良民怎么会闹事呢?” 两个警察走了。 旁边的一个哥们儿问我,“小胡,你刚才和那个胖子叽里咕噜的说什么鸟语呀,我怎么一句听不懂。” 我白了他一眼,“春点懂吗?我和他说的是春点。” 那小子一惊:靠,道儿上的人! 我也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说春点的人呢? 这几个家伙是什么道儿上的人呀? 和道儿上的人结梁子,是买卖人第二大忌讳。 第37章 露了破绽 从古到今,所有做买卖的都恪守“两不作对原则”。 一、不和官作对; 二、不和匪作对。 这两种人,买卖人都惹不起,一旦惹上了就有麻烦。 我今天犯了做买卖的第二大忌讳! 可是,现在我比较背了一身的债,也顾忌不了这么多了。 第二天早上,我没出摊儿,直接去了老周那里。 因为有之前的经验,还有之前的模板,所以,老周这两本书做得很快,已经完活儿了。 我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看,没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我就把余下的尾款给了老周,然后回了家,小心地把两本书藏了起来,这才回了古玩市场准备摆摊儿卖货。 我刚走到我的摊儿前面,就看见张近正带着四个大汉虎视眈眈地等在那呢,张近正一脸的怒容,看见我,一挥手,两个大汉冲上来架着我就往外走。 “哎哎哎,我们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们想绑架还是怎么着?” 我刚要挣扎,就感觉到两个腰的后面各顶着一个硬硬的东西,不知道是刀还是枪。 一人大汉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小子,别乱喊乱动,我们老板想见你,你敢动,就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这几个家伙是北道张化成的手下,也就没敢再乱动,问他们,“你们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呀?” “去了就知道了。” 两个大汉架着我往前走,张近正面色铁青地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们就来到一辆漂亮的房车旁边。 一个大汉抢步向前,拉开车门,架着我的两个大汉往里面一塞。 房车里面就像一个小办公室,有桌子,有沙发,一个身着白色唐装,留着一头长发,气场十足的中年男子正在喝茶。 小桌子上正放着我给张近正的那本假书。 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也猜到了这个人应该就是北道张化成。 张化成亲自出马。 车里虽说只有我们两个,但是,张经成身上散发着一种慑人心魄的凶恶气质,让我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我心里一紧:坏了,应该是这本假书露了破绽。 张化成手里盘着一对狮子头核桃,虚虚地瞟了我一眼,淡淡地问:“小伙子,我张化成混迹江湖快三十年了,敢骗我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你……”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软,一软就完蛋了,只能死扛。 我小心翼翼地说:“张先生,您的话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我给贵公子的这本书有问题。” 他目光凶悍地反问了我一句,“你说呢?” 我只得继续往演,“不应该呀,这可是陆厚德的闺女亲手交给我的,不应该有问题呀。” 张化成把手里的核桃盘得咯咯地响,“小子,乳臭未干就想在我张某人面前演戏,你还嫩了点,我也不跟你废话,我给你两天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陆厚德手里的那本真书给我拿来,否则的话……” 他手上一使劲儿,那两个核桃一下被他捏得粉碎扔到我的脸上。 这头狮子头核桃坚硬无比,一般人就算是拿锤子一时半会儿也砸不碎。 这个北道用手一下就给捏碎了,可见手劲儿有多大。 他伸手敲了一下车门。 车门一开,张化成喊了一声,“让他滚吧!” 外面站着的两个大汉一伸手就把我从车上拽了下来。 那辆房车启动,绝尘而去。 张近正仍是铁青着脸,可能是因为我这本假书,让他在他老子面前丢了面子,被骂得狗血喷头,所以,他一副怒气难消,恨不得一刀宰了我的样子。 他一把抓住我的脖领子,恶狠狠地说:“小子,一天时间,你只有两天时间,如果两天内,你不把陆厚德手里的那本真书拿给我,我敢保证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把我一搡,上了旁边的一辆迈巴赫也走了。 我呆在那里半天没动弹。 现在麻烦了,我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恶名远扬的北道张化成给得罪了。 虽说张化成现在不算是纯粹的混社会的大佬,但是,他以前是。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慢慢地往回走,心里想着保命的法子。 现在,唯一能救我的只有陆厚德了。 可是陆厚德出手救我的可能性非常小。 一则,我和他没什么交情,又不是她女婿,犯不着为了我这么个小虫儿和以恶闻名业内的北道张化成交恶; 二则,行内早有传闻,说五神中的北道张化成一副不服陆厚德五神之首的位子,明里暗里几次和他交过几次手。 两个人一直是明争暗斗很多少年了。 这次,张家父子下套要我弄陆厚德手中的那本书说不定又是向陆厚德发起的新一轮挑战。 这两大业内宗师级的人物要是真得斗起来,那必定是血雨腥风,天崩地裂。 陆厚德以沉稳,镇定闻名于业内,他不会为了我和北道发起这么大的冲突。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束手待毙。 我必须争一争。 我想到了,现在我手上有一本影照版的第二本《九曲玄门》,虽说是影照版的,但是这本书最大的价值就是那三页李淳风印章的插图。 从这个角度说,就算是影照版的也是真书。 既然陆厚德手里有第三本,他必然对第二本有兴趣。 所以,这第二本就是我保命的保命符。 打定主意,我给陆秀雯打了个电话,说我怎么因为没有去骗他爹手里的那本书得罪了北道张化成,张化成现在给我两天时间再弄,否则就要了我的命的事跟她说一遍。 然后,我并没说让她救他爹陆厚德救我的事,而是说我现在手上有也有本《九曲玄门》想送给她做个纪念,然后我就自杀。 我故意把自己说得很惨,同时也很仗义。 陆秀雯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她让我说得非常得紧张,也非常得着急,告诉我不要着急,主动提出她马上找她爸想办法救我。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当天晚上,陆秀雯就让我去她家。 我拿着那本影照牌的《九曲玄门》去了。 一进门,我就把书双手递给了陆秀雯。 陆秀雯说:“我对这种破烂没什么兴趣,爸,你不是喜欢这些破烂嘛,给你吧。” 陆厚德看到那本书,我明显看到他眼中露出喜悦的光芒,但是那种光芒稍纵即逝。 他把书还给了陆秀雯,“闺女,人家小胡是给你的,你给我,不合适。” 我马上说:“陆先生,张化成对这书这么重视,这书一定是非同小可,既然陆医生不喜欢,那就送给您了,反正我马上要死了,留在手里也没什么用。” 陆厚德皱皱眉头,沉吟良久,突然问我,“小胡呀,你为什么不按张家父子说的,通过秀雯来把我的书骗去,给他看三天,再还回来,或许就没有这档子事了?” 我摇摇头,“陆先生,虽说我只是个业内小虫儿,但是江湖道义我还是有的,我和陆医生是朋友,也对您十分敬重,这种不仕不义的事,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做的。”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微微点了点头,“现在时风日下,年轻人当中像你这么有古风,讲信义的人不多了,难得,真是难得呀。” 陆秀雯马上插话道:“老爷子,人家讲信义不偷咱们的书,你也讲讲信义不行呀?” 陆厚德看了女儿一眼,“我怎么讲信义?” “你出手救他一下嘛,我瞅着张化成父子这是对您来的,小胡不过是个棋子而己,人家对你下手,你不反击,算什么呀?你可是业内第一大神,你不反击,还有面子吗?” 陆厚德呵呵笑道:“你这丫头,你不一直说我是个老收破烂儿的,现在怎么又说我是什么业内第一大神,这不是你的风格呀。” 陆秀雯不耐烦地说:“得啦得啦,你就给一句痛快话儿吧,你帮不帮这个忙,你要是不帮忙,以后我可不认识你这个老收破烂儿的,你也再别来我家吃饭。” 陆厚德摇摇头,“人家说女生外向,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行了,既然你陆大医生都说话了,我怎么着也不能不给你陆大医生一个面子。” 我一听他这话,心头狂喜。 我知道,只要中神陆厚德出手帮我,我就不用死了。 陆秀雯一听他爸爸答应帮我的忙,也非常高兴,“那就快点吧,还有一天的时间呢。” 陆厚德看了看女儿,“你敢不敢单刀赴会去见一下北道张化成呀?” 陆秀雯一愣,“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代你去和张化成谈判?” 陆厚德摇摇头,“张化成这个人出身不好,我不愿意和这种江湖人物打什么交道。 再说了,这么点儿小事,我没必要去见他,太给他张化成面子了,所以,只好请你,我这个女儿代表我去和他看一幅画,他看了这幅画就不会再难为小胡了。” 陆秀雯一脸疑惑,“哪幅画呀,画呢?” “你记得我曾经给过你一幅荆浩的《雨霁庐山图》吗?” 陆秀雯想了想,“记得。” “你去拿来。” 陆秀雯去储藏室拿出一个长条型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幅画,陆厚德示意她把画展开。 我也凑上去看了看。 这是一幅五代大画家荆浩的一幅山水画《雨霁庐山图》。 第38章 双刀赴会 荆浩,字浩然,号洪谷子,五代后唐著名大画家。 他画风独特,用笔豪健,独创了水晕墨章的表现技法。 他的画儿勾皴之笔坚凝挺峭,画出来的画高深回环、大山堂堂,气韵俱佳。 他是北方山水画派之祖,五代四大家之首。 因为他生性慵懒,作品并不多,加上当时正值唐末战乱之时,中原地区藩镇割据,天下大乱,所以,他传下来的画极少,也因此极为珍贵,每一幅画都是大几千万。 陆厚德指着画对陆秀雯说:“闺女,你拿着这幅画去见张化成,就说让他给掌掌眼,同时你要告诉他我打算把这幅画拿去秋拍,注意了,后面这句一定要重点说。” 陆秀雯看着陆厚德,问:“还有呢?” “什么还有?没有啦。” “就说这一句就行了。” “对,你只说这一句就行了。” 陆秀雯一脸的不可思议,我也有些懵圈。 张化成是什么人,只凭这一句不咸不淡地话,他就会罢休? 这怎么可能呢? 陆秀雯生气地说:“爸,人命关天,你能不能不开玩笑呀?” “你这个丫头,我怎么开玩笑了,我这不一本正经地跟你们说吗?” “就凭这张烂纸,他张化成就能罢手?” 陆厚德微微一笑,“怎么,你不相信我这个老收破烂儿的有这个本事?” 陆秀雯还要说,我马上插话道:“陆医生,我相信陆先生有这个本事。” 虽然,我暂时还不明白这里的蹊跷,但是我相信陆厚德。 他这样的大神级人物出手,必定是有准谱的,不会胡闹乱来的。 陆秀雯要把那幅画装进盒子里。 陆厚德拦住了她,“不用装盒子,你们明天去见张化成,就这么拿着,到时候张化成会送你们一个上好的盒子装画的。” 对于陆厚德这句话,我不大相信。 北道张化成是什么人。 虽说我不知道陆厚德让陆秀雯带这幅画给张化成看是什么用意。 但是,以他们二人以前的争斗来说,这多少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去挑战有混社会的背景的张化成,张化成不但把我的事儿给了了,还送一个上好的盒子装画。 我真得不大相信。 但是,高手对决,不是我这种小虫儿能看得懂的,我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我给张近正打了电话约他见面,着重说明我要和陆厚德的女儿陆秀雯见他,同时要求他的爸爸张化成也要在场。 张化成刚开始并没有答应,放下电话后,可能是跟张化成商量了一下,不大一会儿,他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和陆秀雯一起去见张化成的别墅见他。 我和陆秀雯打了辆车来到张化成的住处,一幢着落在半山腰的别墅。 我们车到了大门口,有两个人在门口等着我们呢。 我下了车,吩咐出租车司机不要走,在这儿等我们,然后我和陆秀雯跟着那两个人走进别墅。 进了屋,只见张家父子在一间古色古香,满屋古玩的房间内,张化成坐着,张近正站着。 张化成一见陆秀雯,欠了下-身子,面带微笑地说:“陆先生的女儿长得果然不俗,丫头,你爸还好吧?” 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只顾着跟陆秀雯说话。 陆秀雯点点头,“嗯,我爸还好,多谢张叔叔挂念。” 张化成这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秀雯,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和陆秀雯一起来。 陆秀雯说:“张叔叔,胡凯文是我的朋友,我听说他最近得罪你了,我爸听说这件事,就让我拿幅画给您掌掌眼。” 说着,把画递了上去。 张近正马上把画接在手里。 张化成皱着眉头,似乎不明白我得罪他了,和陆厚德让他赏画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不过,因为是陆厚德的女儿,他也不好说什么,示意张近正把画展开。 张近正就在旁边一条古书案上把画小心地展开。 张化成站起来只看了一眼,脸色陡然巨变。 刚才,他还是一脸的业内大神的倨傲神情,看了这幅画之后,他脸色煞白,眉头皱成了两个黑疙瘩,一脸的惶然之色。 陆秀雯马上说道:“张叔叔,我爸说了,他打算拿这幅画去参加秋拍,你觉得行吗?” 我看见张化成听了这句话之后,额头上沁出了汗,脸上的神色忽阴忽阳,就像个信号灯一样滑稽。 这位北道失态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只看了这幅画就失态成这样,怎么说他也是北道呀? 房间内静极了。 虽说安静,但是气氛却十分得诡异,就好像哪里有什么东西会突然爆炸一样。 陆秀雯看到了张化成神情的异样,看了我一眼,然后问张化成,“张叔叔,我爸这幅画,你觉得怎么样?” 张化成一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那幅画,没作声,也没反应。 张近正轻咳了一声,“爸。” 张化成一惊,这才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张近正指了指陆秀雯,“陆小姐问您这画儿怎么样?” “呃呃呃,好画儿,好画儿,果然是好画儿,到底是中神的藏品呀,不凡,好,荆浩的画世面上极难见的,我……” 他显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好奇得不得了,为什么在业内以嚣张跋扈而闻名的北道张化成看到这幅画,就像看到鬼了似的,失态到这种地步。 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呀? 张化成吩咐张近正,“近正呀,去,拿一个上好的画盒给陆小姐把画装上。” 张近正也对自己的父亲如此失态有些不解,他是一脸的疑惑,站在那里没动,看着张化成。 张化成火了,咆哮道:“你聋了,没听见我说什么呀?” 张近正这才转身去了。 张化成重新坐下,对我和陆秀雯说:““坐,坐,坐,你们俩个坐嘛,别站着。” 这一次,他明显对我也客气了一些。 我和陆秀雯交换了一下眼色,坐下。 张化成拿起桌上的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几口,皱着眉头,紧张地思考着什么。 我和陆秀雯对视了一下,我们都知道,这幅画对张化成的震撼非常得巨大,要不然,他不会如此失态。 张近正拿着一个漂亮的条盒进来,小心地把那幅画重新卷起来,放进盒里。 我心里暗暗震惊:果然让陆厚德猜中了,张化成真得白送给我们一个装画的盒子。 这个陆厚德不愧是“中神”,真是太神了。 张化成又说:“去去去,去拿两瓶五十年的茅台酒让陆小姐带回去给陆先生尝尝,还有呀,你用我的车送他们回府。” 张近正一一答应。 陆秀雯却拒绝了,“张叔叔,不用了,我让出租车在外面等我们呢,不必麻烦您了。” “那怎么行呀,一定得用我的车。”又瞪了张近正一眼,“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 张近正点头去了。 我们往外走时,张化成送我们。 他对我说:“小胡,咱们俩的事……就算了了,怎么说陆先生的面子我得给他。” 这话表面上是说给我听的,可是我明白,他是说给陆秀雯听的,是让陆秀雯把这话转给陆厚德。 我说:“谢谢前辈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和陆秀雯坐在车的后面,张近正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子上。 我和陆秀雯几次交换眼色。 很显然,陆秀雯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幅画有这么大的威慑力,把张化成吓成这样。 到了陆秀雯家,张近正先下车,殷勤地替陆秀雯打开车,客客气气地说:“陆小姐,今天我们就算是认识了,我想问一下,咱们以后能不能经常见面交个朋友呀?” 陆秀雯冷冷地说:“我不和收破烂的交朋友,尤其是那种出身不明不白的收破烂的。” 说完,一扭身,上了楼。 我提着那两瓶茅台酒跟着她上了楼。 进了屋,我发现陆厚德在家呢,正在看我给他的那本影照版的《九曲玄门》。 见我们俩个进来了,他先是看了那个画盒一眼,笑着问:“怎么样,是不是送给我们一个盒儿?” 我马上把那两瓶茅台酒双手递上,“陆先生,您真是神了,那个张化成一看这幅画就傻了,不但送画盒,还送了您两瓶茅台酒。” 他看了看那两瓶酒,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小事,你的事怎么样了,他怎么说?” “他亲口说的,事了了。不过,陆先生,您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看了这幅画就吓得像见了鬼似的?” 陆厚德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陆秀雯推了他爸一下,“老爷子,你先别笑了,我也好奇这幅画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威慑力,把那老家伙吓成那样儿?” 陆厚德指了指好幅画,说道:“这个是我的一个杀手锏、必杀技,原本我打算留着张化成再和我叫板,我一锏打出去,直接要了他的命,可是这次……”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秀雯,继续说道:“为了你们俩个,我不得不提前使出这招必杀技!” 听了陆厚德的话,陆秀雯脸一红,瞪了他爸一眼,“什么什么呀,云山雾罩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你能不能不卖关子?” 第39章 宝镜咒语 陆厚德坐了下来。 拿起烟斗点上,慢慢地吸了一口,眯起眼,静静地说道:“八年前,张化成刚刚从大牢放出来,要做正当生意,可是他又不知道做什么生意,于是有人就建议……” 我插话道:“建议他做古董生意?” 陆厚德点了点头,“对。可是当时的他没什么本钱,只能通过旁门左道赚快钱。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张荆浩的《雨霁庐山图》……” 我又问:“就是您给张化成看的这张吗?” 陆秀雯生气地打了我一下,“听故意能不能消停听?” 我挠挠头,“行行行。” 陆厚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这张,我这张只是他造假的八张赝品之一。” “赝品?”我和陆秀雯同时惊道。 他点点头,“是的。荆浩是北方山水画派之祖,五代四大家之首,可是他的作品并不多,而且当时又正值唐末战乱,所以存留下来的极少,因此极为珍贵。” 他又吸了口烟兜,继续说道:“张化成以那张真迹为蓝本,找了书、画、裱、印四个高手临八张伪作进行了拍卖,这八张伪作最高的一幅卖了八千万,最少的一幅拍了三千五百万,他一下赚了几个亿,这就是他进入古玩界的第一桶金。” 我疑惑地问:“不对呀,陆先生,同样一幅画,他怎么会八张一起卖呢,这不一下就让人发现了吗?” 陆厚德指了指我,赞许地说:“孺子可教。他可不是一起卖的,而是用了三年时间,在世界各地几大拍卖行拍的。因为荆浩的画作存世极少,没有几个人见过真迹,加上他巧妙地打了时间差和空间差,就让他侥幸蒙混过关了。” 我又问:“陆先生,您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 他看了我一眼,“一直以来,我也非常喜欢荆浩的画儿,有一天,一个人拿来了这幅画要卖给我。不得不说,这幅画临得非常好,加上我以前也没亲眼见过荆浩的真迹,也就当成真的了,花了一大笔钱给收了。” “那您什么时候知道这幅画是假的呢?” 他苦笑了一下,“有一次,我去东瀛会朋友,那个朋友拿出同样的一幅给我看,我当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为什么,刚才我们拿着画儿去给张化成看,他吓成那样呢?” 陆厚德冷笑了一声,“你们告诉他我要把这幅画拿出来拍卖,这幅画一旦真得被拿出来拍卖,那八幅画的收藏者马上就会明白自己从张化成手上高价买下来的画是假的,现在张化成可是业内大佬,他在业内的声誉就完了,以后再也做不成什么大生意了。” 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这一行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我无意一扭脸看见桌上的那本《九曲玄门》,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个问题。 我拿起那本书问陆厚德,“陆先生,我还有件事不明白,张化成父子为什么拼了命要得到这本书呢?” 陆厚德笑了笑,“现在在行内,不仅是他们父子想要,还有不少人都想得到这三本书。” “那这本书到底有什么秘密呀?” 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是他最终还是缓缓地说道:“你记不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过五龙通灵镜的事?” “当然记得。当时您说这面镜子既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又可治愈任何疑难杂症,还可以通过这面镜子穿越时空,随便去过去和未来。” 他点了点头,“没错,可是要想用上这些特异功能需要知道十句咒语,现在你明白张家父子为什么要拼命地得到这本书吗?” 我想了想,马上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这本书里有十句咒语?” 他摇了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这本书里没有十句,只有三句,你看看这三页李淳风盖印的插图,能不能在里面找出咒语在哪里呀?” 我意识到陆厚德在考我。 我打开书,找到那三页插图仔细地看了看。 这三页插图第一页画的是一个老者站在江边,江水滔滔,后面是群山叠嶂,云雾缭绕。 第二页画的是:一老一少两个人在深山老林的一个亭子里下棋; 第三页画的是:一群人骑着马拿着弓箭,驾着鹰,在山林中打猎。 我看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咒语来。 我略显尴尬地摇摇头,“我找不出来。” 陆厚德又把书递给陆秀雯,“闺女,你不是说你聪明吗,你来找找看。” 陆秀雯仔细地看了看,说:“这三页插图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在深山老林里。” 陆厚德满意地点点头,“嗯,还有呢?” 陆秀雯又看了看,没什么把握地说道:“天空上都有云朵。” 陆厚德抚掌大笑,“好好好,到底是我陆厚德的女儿,孺子可教,那你再往深处想一想,这咒语在哪里呀?” 陆秀雯皱着细长的眉毛,又仔细地看了看,眨眨眼,说道:“不会是这些云朵就是咒语吧?” 陆厚德赞许地点点头,又惋惜地摇摇头,“可惜呀,真可惜,你是个女孩子,你要是个男孩子,老夫一定好好栽培你,让你成为一代大家。” 陆秀雯把书往桌上一扔,“我可不弄这些破烂儿,我还是喜欢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陆厚德拿起那本书递给我,“小胡,你来看看,这云朵上是什么字呀?” 我对书法没什么特别的研究,但是因为有刚才他们父女的铺垫,我还是看出这些云朵是用狂草写成的字,而且是那种极不好识别的狂草。 我看了大半天,只认识两个字,一个“天”,一个“双”。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只认识两个字,一个天,一个双。” 陆厚德点点头,“这是用特别方法写的狂草,你能认出这两个字已经是不易了,我来告诉你这三页插图上是什么字,这第一页上面写的是:天道而行。” 他又翻了一页,“这是:双龙合鸾;第三页是:乾坤开起。三页连起来就是:天道而行,双龙合鸾,乾坤开启。” 陆秀雯好奇地问道:“爸,你不是还有一本吗,你那本上的咒语是什么呀?” 陆厚德看了她一眼,犹豫一下,“我的那本上写的是:五龙神镜,传自神灵,明照古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问陆厚德,“陆先生,一本三句,三本就是九句,您刚才说咒语是十句,还有一句呢?” 他苦笑了一下,“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把这三本书拿到一起,才可能解开这个千古之谜吧。” 陆秀雯插话道:“爸,那位神秘的a先生会不会知道这最后一句咒语呀?” 陆厚德显然是对陆秀雯的这句“多嘴之言”有些意外。 他怔了怔,表情怪异地瞪了陆秀雯一眼,“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 我对陆厚德的这种反应有些奇怪。 他是内业五神之首,算得上是泰山北斗,什么人会让他紧张得成这个样子。 我对这位a先生产生了好奇,不由得问道:“陆先生,谁是a先生呀?” 陆厚德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愿意提这个人。 陆秀雯抢着说道:“是我爸的一个大仇家,不过已经失踪十几年了,不过最近……” “秀雯!”陆厚德厉声喝道:“你给我住嘴!” 自从我认识陆厚德父女,父女二人亲亲热热,经常开玩笑似的吵架拌嘴,其乐融融。 陆厚德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一脸的怒气,怒气里还夹着紧张。 陆秀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了言,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气氛有些尴尬。 我马上转移了话题,对陆厚德说道:“陆先生,要不要我来想个办法把张化成手里的那本书给你弄来?” 陆厚德微微怔了一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年轻人,你应该知道张化成是什么出身,你不会是想与虎谋皮吧?” 我不以为然地说:“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是他先惹得我,来而不往,非礼也。” 陆秀雯嗔了我一眼,“得了吧你,别没事找事了,人家可是黑社会的出身,你……再说了,就算你拿到了那本书,找到了十句咒语,那面什么五龙通灵镜在哪里,没有镜子,知道咒语有什么用呀?” 我白了她一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咱们先弄到十句咒语,再去找镜子,一步一步来,陆先生不是说过了吗,这面镜子可以治愈任何疑难杂症,有了这面镜子,你就会成为一代女神医了。” 陆秀雯笑着拍了我脑门儿一下,“你这个脑袋还真好用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其实,我之所以说要去弄张化成那本书,有一层私心,我没有说。 老天助我,让我这种小虫儿能够结识中神陆厚德,我想着争取成为他的徒弟,以后我在业内就是中神弟子了,那样的话发财致富,出人头地,走向人生巅峰就易如反掌。 在业内,不知有多少人想成为陆厚德的徒弟,可是他一个也没收。 大神不收徒弟,在业内算得上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第40章 孙悟空病了 像陆厚德这个级别的大神一般都会收几个徒弟。 一则、弟子多,说明自己在内业有地位,有面子,吃得开,混得好。 二则、有时候他们这个级别的大人物,有一些不方便自己亲自出手的事,就会让自己的弟子替自己出面,这样即使是出了什么岔子,也有回旋的余地。 刚才,我从他的表情里明显看出来,他那第三本书的渴望。 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用手段谋取别人的东西,多少有些上不得台面。 我觉得,如果我从张化成的手里搞到了那本书,我就可以向他提出拜师的事,到时候他应该也不好拒绝。 当然,我也知道张化成不好惹,去弄他的这本书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正因为这件事难做,才更有价值。 还有一点,最近一段时间我身边发生的一件接一件的怪事,让我觉得冥冥中有一种神秘地力量在护佑和支持着我。 刚才,我就认出“天”和“助”两个字,这分明就是天助我也嘛。 所以,我豁出去了。 我告辞要走,被陆厚德拦住了。 刚才,我主动提出帮他弄张化成那本书,他明显非常高兴。 他不让我走,吩咐陆秀雯马上去做饭,他非要留我和他一起吃个午饭。 陆秀雯看了看他,笑着说道:“爸,你这么喜欢他,不如收他当徒弟吧?” 他微微愣了一下,颇为为难地说:“丫头,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从来不收徒弟的。” 陆秀雯撇撇嘴,“你不收人家当徒弟,人家为什么要替你拼命呀?” 陆厚德想了想,“徒弟我是不会收的,不过,我可以收女婿。” 陆秀雯一听,脸一下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凶巴巴地瞪了陆厚德一眼,“为老不尊,不理你了。” 在吃饭的时候,我又提起那面所谓“五龙通灵镜”的特异功能。 陆秀雯不以为然的说:“我才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什么穿越古今?起死回生?要是一面镜子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要我们医生干什么呀?” 陆厚德微微一笑,“井底之蛙,宇宙多大呀,远的且不说,就说我们地球上,就有多少我们人类无法解释的不解之谜呀。” 我也说:“我非常同意陆先生的观点,我们人类现在的智慧实在是太渺小了,再说了,不是已经有几个大科学家证明:在一定的特殊条件下,我们人类是可以穿越过去和未来的。” 陆厚德点点头,“对。理论上穿越过去和未来是可行的,只不过需要一个媒介而己,这面五龙通灵镜说不定就是这个媒介。” 陆秀雯白了我们俩一眼,不以为然地说:“你们俩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 从陆家吃完饭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这个时候古玩市场已经不会有什么人了,我就没回去,直接坐公交车回了家。 我一回家,小桥未久就告诉我孙悟空病了。 我赶忙去孙悟空的小房子里去看孙悟空。 它无力地躺在小床上,病怏怏的样子就像我刚买来时的那样,好像要马上挂了似的。 我问他,“猴子,你怎么了?” 他无力地竖起了尾巴,“我的太阳能接收天线坏了。” 我一愣,“太阳能接收天线?你的尾巴?” 小桥未久在一旁说:“文哥,你还不知道呀,它是个智能猴子和我一样。” “啊?” 我这才想起:孙悟空一没事儿就躺在窗台上竖着他的尾巴晒太阳,可是我从来没想过他和小桥未久一样也是个智能机器猴。 原来,这家伙说的什么因为冲撞了侍酒的仙女,被玉帝贬下凡尘为妖了,要再修五百年,是胡说八道。” 我看了看孙悟空的脚,没有充电插口,而小桥未久的脚上是有充电插口的。 我问小桥未久,“为什么你的脚上有充电插口,它没有呀?” 小桥未久说:“我的体积比较大,耗电量也比大,它的体积比较小,用一块太阳能充电电池就可以了,它的尾巴就是太阳能接收天线。” “那怎么办呀?”我问小桥未久。 小桥未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时候,我看见孙悟空头一歪,四肢也一下瘫软了。 我马上把它抓在手上用力地晃了晃,“孙悟空,孙大圣,你醒醒,你醒醒!” 它的头和四肢无力地耷拉着,没有任何反应。 我带着孙悟空去楼下的家电修理部想让修家电的师傅修一修。 那个师傅听说我让他修理这个半死不活的猴儿,以为我跟他捣乱,没好气地对我说:“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儿捣乱呀,我这里是修家电的,不是宠物医院。” 我陪着笑脸说:“师傅,我不是捣乱,这个猴儿……它不是真正的猴儿,他是个机器猴儿,可能是电池坏了,所以,我想请你修修。” 家电师傅半信半疑地从我手里接过孙悟空,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这也没有开口儿呀?” 我没办法,只好说:“要不然,您就用刀子在哪个地方割一下看看。” 家电师傅可能是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怪事,想了想,对我说:“咱们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修坏了,你可别让我赔你。” 我连忙说:“不会,不会,您就放心大胆地修吧。” 家电师傅用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在孙悟空的背后割开了一个小口儿,发现里面是一块类似电路板一样的东西。 他又用刀子把孙悟空背后的毛皮又割了几下,发现里面是一个钢架结构,有许多非常细的电线连接着各处,眼睛是两个非常小的摄像探头。 他用各种仪器测了几下,摇摇头,“不行,这个电路太复杂了,我修不好,你还是拿走吧。” 没办法,我拿着孙悟空又找了几家家电修理部,都说修不了。 没办法,我只好拿着孙悟空往家走。 我马上要进我们小区了,一辆飞驰而来的suv车突然在我身边停下了,从里面跳出五个大汉。 为首的一个是个胖子,大金链子,纪梵杀夹克,光头。 我认出来了,这家伙就是那天花5000块钱从我手里买了一块仿青花碗的死胖子。 他们几个把我围在当中,胖子手里拿着那个碗,目光凶悍地盯着我,“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我把孙悟空揣进兜儿里,平静地问道:“什么事呀?” 胖子举了举手中的碗,“我这个碗听说值五万块钱,我想请你给收了。” 他这是来找后帐的。 我淡淡地说:“朋友,你懂不懂古玩行的规矩呀,古玩行玩的就是眼力,哪有找后帐一说呀?” “你少来这一套,我不是你们古玩行的,你们那一套规矩对我不好使,今天你必须得把这个碗给收了,否则的话,咱们就按江湖规矩办。” 我四下看了看,因为是下午,四周没什么人。 在我前面大约3米处有半块砖头。 现在的形势是我一个人,他们五个人,而且这五个家伙一看就是那种经常玩命打架的主儿。 要是硬拼的话,我肯定吃亏。 我说:“要不然这样吧,我退给你两千。” 我之所以退给他两千是因为现在我的手上只有两千块钱,那三千我都给老周了。 死胖子很跩地摇摇头,“不行,五万,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看来软的是不行了,那只能来硬的。 我笑了笑,“行,就按你说的办,五万,走,去我家,我给拿钱。” 说着我往前走,他们几个在后面跟着。 走到那半块砖头的跟前儿,我装作要系鞋带儿,蹲下-身,顺手抄起那半块砖头,对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家伙的脑袋就是一砖头。 这一砖头下去正砸在这小子的脑袋上,顿时血光四溅,有几滴血都崩到我的脸上了。 这小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死胖子没想到我会动手,顿时勃然大怒,满脸狂怒地喊了一声,“哥儿几个,办他!” 几个人冲上来就把我给围住了,对我拳打脚踢,我挥舞着砖头跟他们玩命儿。 虽说我会一点拳脚功夫,可是他们人太多了,而且一出手就能看出来个个都是辣手。 一个小子一脚踢在我的肋部,一阵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 我火了,挥起手中的砖头向刚才踢我的那小子脸上狠狠地一扔,半块砖正拍在他脸上,把他拍了个满脸开花,晃了晃,倒在地上。 我转身刚要跑,又有两个小子冲上来。 一个小子挥拳打我的脸,另一个小子用脚直向我下-面踢来。 我急忙一扭身,躲过了下面那一脚,可是上面这一拳没躲过去。 拳头砰的一声打在我脸上,把我打得眼冒金星,差点摔倒了。 我刚要转身跑,听到身后呼呼风声袭来。 是胖子,拳风凶悍有力,带着风声。 我本能地后一退,没想到后面又一个家伙冲上来,挥拳向我打来。 我一抬手架住他的胳膊,使了个一个小擒拿,扭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 ”卡嚓“一声,这人小子的肘部关节就被我扭脱了。 他惨叫了一声,竟然使劲一挣,挣脱了。 这小子从腰上掏出一把短刀,直向我刺来。 他这一刀刺得又疾又狠,直向我的心脏处刺来…… 第41章 美人救英雄 我本来想躲,可是胖子从后面一下就把我给紧紧地抱住了, 我动不了了。 那把刀眼瞅着就刺中了我的心脏。 我一闭眼:完了,我命休矣! 只听“咻”的一声响。 接着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然后是“当啷”一声,刀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没有中刀,反而是刚要要刺我的那个家伙倒在地上,捂着手腕怪叫不己。 “把我主人放开!” 我身后传来一声娇喝。 我扭脸一看,是小桥未久。 我的小桥一身白色的阿迪达斯运动服,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扎着一条清爽漂亮的马尾,两根手指指着胖子他们三个,一身的英姿飒爽女侠之气。 我明白了,应该是刚才小桥未久用她的电手指射中了拿刀刺我那小子的手腕,救了我。 胖子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小桥未久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眼神里尽是猥琐和垂涎之色,“哟,这是哪来的小美女呀,真漂亮呀?” 他吞了一下口水,眼神更是肆无忌惮,慢慢地走了过去,“小妹妹,哥带你去玩呀?” 小桥未久柳眉一竖,喝了声,“坏人!” 手一指,一道银光直射到胖子的肚子上。 “啊!”那个死胖子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家伙见了,提着刀冲了上去。 小桥未久用手指左射右射。 可是因为距离太近,而且两个家伙知道她的手指会射电,有所防备。 小桥未久射了几下竟然没射到他们。 一个家伙一刀刺中了小桥未久的左胳膊。 小桥未久身体一抖,左胳膊垂了下来,不会动了。 我知道一定是这个小子的刀把小桥未久身上的电路给割断了。 冲了上去,从后面飞起一脚把那小子给揣翻在地。 小桥未久右胳膊一伸,弯腰抓起这小子的脚踝用力一抡,这小子整个人飞了出去。 另外一个小子应该是看到他的同伙被刺中了小桥未久的胳膊,她的胳膊竟然没流出血来,而且有这么大的力气,给吓懵了,呆在那里。 我一拳打到他的脸上。 他的鼻梁骨让我给打断了,鼻血喷了出来! 我挥手又是一拳,这拳打掉了他两颗门牙。 因为我出拳太狠,手打在他的门牙上,我的手指头的关节处都磕破了血。 这小子身子晃了晃,我没容他反应,猛地抬起右腿膝盖猛力顶到他的下巴上。 “咔嚓”一声。 这个小子的下巴被我的膝盖给撞碎了,血从他的口鼻里如柱盘地喷了出来。 他软软地倒在地上。 我踢了他一脚,“小子,记着早点去整一下容,要不然,你这辈子也找不着媳妇了。” 我扭脸再看小桥未久,她正在拼命地踢那个死胖子。 那个死胖子让她踢得像一个球一样,来回翻滚,惨叫连连。 我知道这个小美女没有法律意识,怕她把胖子打死了,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俩把这几个混蛋打成这样,让公安叔叔知道了,可了得。 我上前拉起小桥未久,“行了,别打了,快走。” 小桥未久恨恨地又踢了胖子一脚,这才跟着我往家里跑。 一进家门,小桥未久的一声脸惊恐地看着我,“主人,你受伤了?” “没有啊。” “你看你一脸的血。” 我照了下镜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血,红红的脸像个关二爷似的,几乎都看不出来我的本来面目。 “这不是我的血,是那几个混蛋的血,小桥,你没事吧?” 她看了看她的左胳膊,“应该是电路被割断了。” “这怎么办呀,你自己会修理吗?” 她摇摇头,“我的程序设计里没有自我修复的程序。对了,孙悟空怎么样了,它修好了吗?” 我摇摇头,“我跑了好几家都说修不了。对了,你这胳膊要是不修,会怎么样呀?” 她眨眨眼睛,刚要说话,身体却晃了晃,软软得倒在地上,我看见她左胳膊的伤口处火花四溅。 我蹲下来使劲地推她,“小桥,小桥,你醒醒,你醒醒。” 她一动不动,脑袋耷拉着,眼睛也闭上了。 我急了。 这可怎么办呀。 如果她是人的话,还可以送医院,可是她不是人呀,她是智能机器人,医院的医生救不了她呀。 突然—— 我脑子里电光一闪:医生! 陆秀雯不就是医生吗? 我放下小桥未久,掏出手机给陆秀雯打电话,告诉她小桥未久受伤的事,让她马上来救她。 陆秀雯说:“我是医生,只能救人,我救不了机器人呀。” “你别管这个了,你先来试试看再说。”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有人敲我家的门,我打开门,是陆秀雯,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 她一见我,吓了一跳,“你脸怎么了?怎么全是血呀?” 我这才想起刚才自己脸上的血还没有擦。 “行了,你不要管我了,我没事儿,这是别人的血,你还是先看看小桥吧。” 我和陆秀雯一起把小桥抬到床上,让她平躺着。 陆秀雯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剪刀,把小桥未久的左衣服袖子给剪下了,露出一条如玉如雪的胳膊。 陆秀雯摇了摇头,“这皮肤真好,跟真的似的。” 我生气地说:“行啦,陆医生,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说没用的了。” 她不好意思地向我笑了笑,问:“她有没有电路图说明书什么的呀?” 她这一说,我马上想起来,小桥未久来的时候,那个盒子里有一个装说明书的塑料袋。 我急忙去储藏室找到了那个盒子,打开塑料袋,里面还真有一个电路图说明书。 我拿给陆秀雯看。 她找到了左胳膊的那个地方仔细地看了又看,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小手术刀,小心应该地把小桥未久的伤口给划开了一条口子。 她边割边说:“我不知做了多少手术,可是给机器人做手术还是头一回,也不知道行不行?” “你别管那么多了,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点了点头。 用手术刀小心地拔开了伤口处的几条电线,转脸问我,“去拿个打火机和电胶带来。” 我按照她的要求搻来的打火机和电胶电。 陆秀雯就像给人做手术一样,非常小心地把小桥未久伤口处的几条断了的电线给接上了。 接上之后,她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小桥未久的心脏处听了听,略显尴尬地看了看我,“没有心跳,怎么办呀?” “她是机器人,哪有什么心跳呀,充电,我给她充电试试。” 我去把平时小桥未久用来充电的充电器给拿来,把插头插在小桥未久脚底的充电口充电。 一直充了两个多小时,小桥未久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期间我时不时地去看一下小桥未久,她一直那么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被千年寒冰冻住了的冰美人。 我有些绝望了,见天色也不早了,就让陆秀雯先回家。 临走时,陆秀雯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没帮上你。” 我连忙说:“你别这么说,本来就是让你试试,这事与你无关。” 我送她下了楼,天已经黑了,我给她打了辆出租车。 第二天,我满世界找能修家电的,把情况跟人家说一遍,这些人几乎异口同声都说修不了。 也难怪他们。 像智能机器人、机器猴这种高级智能类的东西,他们一些修家电的根本就搞不定。 三天后,我们家楼下的一个快递驿站给我打电话,说我网购的东西到了,让我去拿。 我有些奇怪。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手头紧,我没在网上买什么东西。 即便如此,我还是去把东西拿了回来。 是个饭盒大小的盒子。 我看了一下上面的寄件人姓名,把我吓了一跳,又是那个神秘人“峌石乌”,也就是寄给我小桥未久的那个我从未谋过面的人。 我连忙把外包装打开,里面是一些电线,还有一些维修工具。 我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怔:难道这个“峌石乌”知道小桥未久出了问题。 他是怎么知道的? 除了那些家电师傅之外,只有我和陆秀雯知道这件事。 那些家电师傅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也不知道我的住址,所以,不可能是他们。 也不可能是陆秀雯,如果真得是她的话,她那天就把小桥未久修好了,不用费这个事儿。 我感觉到这“峌石乌”就像一个幽灵一样飘浮在我的四周。 当初,娜娜跟我分了手,他马上就把小桥未久寄给我。 现在,小桥未久坏了,他又知道了,寄给我这些修理小桥未久的电线和工具。 这个人到底是谁呀? 他为什么要监视我? 他是怎么知道我身边发生的事情的呢? 他的用意,是善意还是恶意的呢? 有没有可能是陆厚德? 或许是陆秀雯无意间把这件事透露给他。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陆厚德对我有一种怪怪的企图。 这种感觉是一种毫无根据的直觉。 我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是陆厚德。 我和陆家父女认识是在小桥未久来到我家之后,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父女。 我正胡思乱想,我的手机“滴”的响了一声,是一条短信。 短信上写着四个字,维修视频。 下面是一个网址。 我点开网址,是一个视频,看了这个视频,我顿时愣住了。 第42章 记忆被修改 这个视频的内容是一个详细的维修机器人教程,足足有半个小时之久,一步一步教得非常详细。 视频中一个操作台上躺着同样像小桥未久那样的智能机器人,不过,是没有皮肤覆盖的那种,身体的构架及线路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一个没露脸,只露着两只手的人正用工具在教怎么一步一步修理线路被破坏的机器人。 我按照视频教程所教的,拿着工具和一些线路器材一步一步地替床上的小桥未久修理。 主要是换下被破坏的电线,重新恢复线路的能畅。 换完了电线,我又按照视频教衙,用针线给她的伤口缝合上。 可是,小桥未久还是没有动,静静地躺在那时。 我又看了一眼视频,视频上的那两只手在机器人的左胸处有一个按钮,视频里那个人在那个地方按了一下。 因为小桥未久是有皮肤的覆盖的,我只好按了一下她的胸部。 只按了一下,小桥未久的眼睛马上睁开了,明亮的眼珠一闪一闪的发着光,但是身体还不会动。 视频里的那个人又按了一下机器人右胸口处的一个按钮。 我学着他的样子又按了一下小桥未久的右胸部。 小桥未久的手指开始动了,嘴巴也开始一张一张的。 她的身体里发出一阵阵电流流动的声音,她的身体也随着电流的流动而微微颤动着。 让我惊讶的是:随着电流的流动,小桥未久的皮肤也变得慢慢红润起来。 之前,小桥未久的皮肤肤质虽说非常得柔嫩,可是颜色是雪白雪白的那种,可是现在,她雪白的皮肤变得红润起来。 更像一个真人了。 突然,小桥嘴里咕噜地响了一声,她慢慢地坐了起来,伸了个可爱的懒腰,嘴时发出悦耳的呢喃声,眼睛也灵活地转动着。 一张俏脸,粉嫩粉嫩的,双颊上新添了两个浅浅的梨窝,看上去比以前更漂亮了。 小桥未久醒了! 我欣喜若狂,一把抓住她,重重地亲了她脸颊一下,“小桥,你总算醒过来了,你可吓死我了!” 她俏脸微赧,吐了吐舌头,向我扮了个可爱鬼脸,“主人,你想我了吗?” 我脱口而出,“那还有说,想死了!” 她慢慢地凑过来,在我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柔声说:“主人,我也想你了。” 我怔了怔。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次小桥未久重新醒过来,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好像一个天真可爱但是稍显稚嫩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孩子。 我眨眨眼睛,“小桥,你怎么……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甜腻地一笑,“主人,是你给我升级了呀?” 我恍然大悟,应该是按她的左胸按钮是重新启动,而按她的右胸按钮是升级系统。 小桥未久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看得我有些心慌意乱。 我突然想起来,孙悟空还没修好呢,我可不可以按照修理小桥未久的办法也修一下孙悟空呀? 我把孙悟空从他的小房子里拿出来,刚要拿工具修。 小桥未久抑喊了一声,“我来修。” “你修?你不是不会修吗?” “我现在系统升级了,我可以修的,以后呀,如果我受了伤,还可以自我修复呢?” “太好了。那你来修吧。” 小桥未久拿着工具修孙悟空,我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问她:“谁是你的主人?” 她回过头,略显茫然地一笑,“不是你吗,主人?”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是谁制造了你?” 她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我有意识开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主人您,在此之前,我没见过任何人。” 我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呀。” 她的设定程序应该是跟宠物幼崽一样,睁开的第一眼看到谁,就把谁当成主人。 这可能也是一种仿生学吧。 小桥未久用一把小刀切开了孙悟空的尾巴,它的尾巴有两个线断了。 小桥未久把那两根电线给接上,然后重新给缝合上,然后先是按了一下它的左胸,又按了一下右胸。 孙悟空慢慢地动了起来,先是眼睛,后是手脚。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坐了起来,喊了声,“我饿,我饿,我要吃香蕉。” 我连忙去冰箱里拿了两根香蕉给他吃了。 吃了香蕉后,孙悟空似乎还没有缓和过来,眼神呆呆地。 不知怎么回事,它的这种眼神突然让我想起我妈。 我妈当时出车祸时,我记得也是这种眼神。 我感叹了一声,“如果我妈是机器人就好了,当时估计也可以救过来。” 孙悟空看了我一眼,突然直愣愣地说了句,“你妈没有死。”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当时我和我妈在一起出的事,我亲眼看见……” 它摇了摇头,“你的记忆被修改了,你记的事情是别人故意捏造的。” 我懵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否是被修改过的,但是出事后的那些天,我连着有近半个月的时候,迷迷糊糊,失魂落魄。 那些天我几乎是天天睡觉,脑子里乱七八遭的总是闪烁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画面,有点类似外星电影里面的画面,一群怪模怪样的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说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当时,我以为自己是被亲历车祸和亲眼见妈妈的惨死,精神上受到强烈的刺激造成的。 但是我也不相信孙悟空的话,毕竟它的话没有一点证据可以佐证。 我说:“孙悟空,你到底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妈没死?” 他看了我一眼,“需要证据吗?那你告诉我,你妈的骨灰里装的是你妈的骨灰吗? 我怔住了。 我妈的骨灰盒里真得没有装着我妈的骨灰,只是装着几件我妈平时穿的衣服。 这个,还是我姥姥后来偷偷告诉我的。 我当初曾经问过我姥姥为什么没有我妈的骨灰,当时我姥姥吓得面如土色,狠狠打了我,不让我问这件事。 我长那么大,姥姥对我疼爱至极,从来没有打过我,那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打我,边打边哭。 对于这件事,我的那些亲戚也一直都是讳莫如深,没有一个人提起过。 给我的感觉,他们似乎都承受着一种来自神秘力量的巨大的压力。 我现在有点相信孙悟空的话了。 因为我妈的骨灰盒里没有装我妈的骨灰这件事,除了当时处理我妈后事的少数的几个亲戚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 还有,我爸也一直不相信我妈死了,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失踪的。 有人说我爸是去找我妈了。 我问孙悟空,“那我妈是怎么……我妈去哪里了?” 它摇摇头,“你妈当时参与了一个高度机密的科研项目,某一天,她们的实验室发生了科研事故……” “什么科研事故?” “具体是什么科研事故我也不清楚,当时的确是死了几个人,但是你妈没死,她被人给转移走了。” “转移到哪里了?” “我不知道。” “那是谁给我修改了记忆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妈没有死,她现在还活着,还活生生地在世界的某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好好地活着。”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半天说不话来。 小桥未久在一旁说:“行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吃饭吧,我去做饭去,主人,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我呆在那里,默默地摇摇头,“我没胃口,什么也不想吃,我想睡觉。” 我回到自己的卧室,头一粘枕头没过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许多梦,梦见我妈在远处向我招手,我爸站在她身边,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表情有些怪异,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餐厅吃饭。 我的手机响了,是司马玉,他问我那本书找着了没有。 我告诉他找着了。 他非常得兴奋,让我马上送给他。 吃完了饭,我坐公交车去了极致画坊。 不但司马玉在,那个蓝静姝也在。 我把那本假书递给了司马玉,司马玉马上把书翻到有李淳风盖章的那三页插图,蓝静姝也凑过去看。 我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 没想到,司马玉刚开始时表情还是非常得兴奋,可是看着看着,他们俩个人的表情都冷淡了下来。 司马玉沉着脸对我说:“你这本书是假的。” 说着恨恨地把书往地上一摔。 我当然知道这本书是假的。 这本书的真本在陆厚德的手上,连我也没见过。 但是,我不能承认这本书是假的。 我装作很冤枉的样子,“你凭什么说我这本书是假的,我这本书可是从……” 说到这里,我装作差点失口说出真相的样子。 他们二人同时面色一紧,那个蓝静姝问我,“你这本书是从哪里弄来的?” “对不起,按我们行里的规矩,我不能告诉你它的来路?” 说着我又看了司马玉一眼,“司马,你也算是行里人,这个规矩你应该是懂得的吧?” 司马玉一脸的尴尬,“可是,你这本书的确是假的。” “假的?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说它是假的?”我理直气壮。 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怂。 第43章 特殊关系 “你?” 司马玉一时理屈词穷,看了蓝静姝一眼。 蓝静姝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只要你说出这本书的真正来路,我们就当它是真的,这总可以了吧?” 我扭脸看着司马玉,问:“司马,是这样的吗?如果我说出这本书的来路,咱们俩的账就两清了,你要答应帮我解决江依燕的事,对吗?” 司马玉似乎不愿意,但是蓝静姝瞪了他一眼,他才很勉强地点了下头,“对。不过前提是你一定要讲真话,你得有证据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当然。”我信心满满地点点头,“这本书是我从陆厚德那里偷来的,对了,你只能看一天,看完了我得给送回去,陆厚德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我得罪不起,你也得罪不起。” 司马玉听了我的话,一脸的鄙夷。 蓝静姝也是满脸怀疑之色。 司马玉撇着大嘴说道:“胡凯文,你能不能说点靠谱的事儿呀,你以为你是谁呀,能从陆厚德的手上偷来这本书?” 我早料到他会这么问。 我淡淡一笑,“我是没这个本事,不过陆厚德的独生女儿陆秀雯应该有这个本事,对吗?” 两人一愣。 司马玉问我,“你和陆秀雯什么关系,她凭什么帮你偷他爸爸的东西?” “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呀,将来她就是我老婆,我就是她老公。女生外向的话你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了,我只是偷出来给你们看一下,对了,你们看完了,我还得送回去呢,你们现在算是看完了吧?” 我弯腰捡起那本书。 听说是陆厚德的准女婿,他们二人都是一脸的诧异。 他们这种表情是可以理解的。 像我这种小虫儿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陆厚德的准女婿呢? 我和陆家的差别就是地上的黑土和天上的白云。 蓝静姝微微地摇了摇头,“小胡呀,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证明,我才能相信你的话是真的。” “证明?什么证明?” “证明你和陆先生的女儿真得是男女朋友关系呀?” 司马玉马上点头附和,“对呀,你说你是陆厚德的准女婿,有什么证据证明呀,我还说我是陆厚德的准女婿呢。” 我淡然一笑,掏出手机,向司马玉扬了扬,“我有陆秀雯的手机号码,你有吗?” 司马玉白了我一眼,“有她的号码能证明什么,什么也证明不了。” 我点点头,“行,那我就证明一下给你看,我是不是陆厚德的准女婿。” 我按了陆秀雯的手机号码,并且按了免提键。 电话响了一下,陆秀雯接听了电话,“干吗?” “媳妇儿,我现在在极致画坊这儿,我跟他们说你是我老婆,他们不信,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我老婆?” “滚!不要脸,还没嫁给你呢,什么时候成了你老婆?你再敢在外面胡说八道,老娘让你变成李莲英,你信不信?” “靠,媳妇儿,你不用这么狠吧,我要是成了李莲英,那我以后怎么侍候你呀?” “你还有没完没完,我这儿还有事儿呢,对了,那本书你今天就得拿回来,这事要是让我爸知道了,他能把我的腿给打折了,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你放心,我今天晚上就上你家送给你,顺便在你家住一宿陪陪你,咱们可是有日子没……” “滚!大流氓,真不要脸,你还没完了。”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上面的打情骂俏对白完全是一对热恋男女,而且已经有了那种神秘关系男女的对白,是我和陆秀雯早就排练好了的。 严丝合缝,毫无破绽。 我知道司马玉一定会跟我要这本书,所以我提前做了准备,剧本也是我写的。 为了显示我们之间有那种关系,我原来的剧本里还有更加火辣的台词儿,都被陆秀雯给删掉了。 不过,现在这个剧本也足以说明我和陆厚德的独生女儿有那种特殊的关系了。 听了这段对白,司马玉和那个蓝静姝都是一脸的懵逼,样子看上非常得滑稽。 我得意地扬了扬手机,“现在你们应该相信我是陆厚德的准女婿了吧?嗯……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事实上已经是她的女婿了。” 我故意把“我和陆厚德的女儿有了那种肉体关系”这个重要的点,着重重申了一遍。 司马玉喃喃地说了一句,“难道陆厚德收藏的这本书本来就是假的?” 蓝静姝瞪了他一眼,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脸的紧张。 这是我一个难得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我马上用非常惊讶地语气问道:“怎么,你们早知道这本书在陆厚德的手上?” 司马玉更紧张了,看着蓝静姝,就像太监李莲英面对着慈禧老佛爷。 蓝静姝的面色比较平静,她瞪了司马玉一眼,转过脸笑着地对我说:“年轻人就会吹牛。小胡呀,你别听他的,我们怎么会知道这本书在陆先生手上呢?” 我扬了扬手中的那本书,笑了笑,问道:“这么说,我们的事儿就算了两清了,是吗?” 司马玉看了蓝静姝一眼。 蓝静姝无奈地点了下头。 司马玉这才面色很难看地说:“行了,这事儿咱们就算两清了,江依燕的事我会按咱们之前说好的替你办的。” “那谢谢了,我静候佳音。拜拜。” 我转身刚要走。 “等一下。”蓝静姝马上站起来,叫住了我。 “什么事呀?”我回过头问她。 她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小胡,我有个小小的建议,这件事最好不要让陆先生知道,就是有关我们想……想看他这本书的事,你看行吗?” 很显然,他们也不敢得罪陆厚德,不想让陆厚德知道她们想谋取他这本书的事。 我扁扁嘴,看了司马玉一眼,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下,“倒不是不行,不过,这要看司马替江依燕办得那件事的速度和完美程度,如果让我满意的话,我不会说一个字的,可是如果……那我……我这个人有时候嘴也不是很严。” 蓝静姝马上说:“你放心,这件事我向你保证,保证让你满意,我保证。” 她下意识地举了下手,好像是在发誓的样子。 我点点头,“那好吧,三天内,我希望江依燕向我报告好消息。” 第二天上午,江依燕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事情解决了,还是司马玉让她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她在电话里问我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 我告诉她,“燕姐,这件事真是一言难尽,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她说:“那好吧。不过,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总得表示一下谢意,这样吧,晚上,晚上你到我的私房菜馆来,咱姐弟俩儿喝几杯。” 我笑嘻嘻地说:“老是让燕姐你破费多不好意思呀?” 她声音甜美地嗔道:“德性,跟姐我还使这种假招子,晚上八点,我等你呀。” 我马上说:“得嘞,小弟我听燕姐您的吩咐。” 我也是有日子没见我这位大明星姐姐了,真得有点想她,刚才不过是假客气一下而己。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亲昵地说:“嗯,这才乖嘛,不见不散呀。” 晚上七点,我穿上自己最贵最帅的一套休闲服,打了辆车来到江依燕的那家“江燕私房菜馆”。 菜馆门口停着几辆名车。 我乘坐的大众出租车来到这里,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我让司机停下。 司机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他眼神里含着的意思,我还是看出来了。 他是没想到,像我这种吊丝怎么敢来这种只有超级有钱的人才敢来消费的地方。 我笑了笑,付出车钱下了车。 江依燕的小助理蓝妮妮在门口等我,见我下车,马上迎上来,笑容可掬地问:“小胡哥哥,你怎么才来呀,依燕姐早都来了?” 我指了指手表,“不是约好的八点吗,你瞧,还有十分钟呢。” 她嗔了我一眼,笑嘻嘻地说:“男孩子和女孩子约会不得早来半小时呀?” “是是是,你说得对。” 蓝妮妮带着我往里走。 里面有四五桌客人。 经过这些客人的桌时,他们无一例外地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这家私房菜馆的菜价超贵,来这里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 我最帅,最贵的衣服在这里和这些客人相比,就好像是工作服。 但是,我一点也不自卑。 因为我是这里的主人江依燕请来的客人。 这一点,他们都没办法跟我比。 走到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前,江依燕向我招了招手。 她今天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漂亮的晚礼服把她完美展现出江依燕蓉窈窕有致的身材,让她看上去光彩照人,美得不可方物,宛如天上的明星一般璀璨夺目。 我坐下,蓝妮妮转身走了。 一个漂亮的服务员走过来,递上一个非常漂亮的菜谱。 江依燕把菜谱递给我,“点菜。” 我摇摇头,“燕姐,我一个土包子,不会点这里的菜。” 她嗔了我一眼,“乱讲,让你点你就点嘛,什么包子饺子的。” 她言语中有一种姐姐对弟弟的亲昵霸气。 第44章 合伙开店 我只得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看了看菜谱。 这里的菜都太贵了,最便宜的也是千元起。 我不想太占江依燕的便宜,就点了两凉两热两个最普通的菜。 她看了看我点的菜,直摇头,“不行不行,太少了,再点两个,来个清蒸鲈鱼,再来个红烧海参,再来个佛跳墙……” 我赶紧拦住她,“行了,行了,燕姐,就咱们两个,点太多了,吃不了,浪费。” 她嗔了我一眼,“咱俩可是有日子没一起吃个饭了,慢慢吃呗,不懂什么叫客随主便呀?” “是是是,客随主便,我听您的。” 我看着她。 她今天化了淡淡的妆,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这副眼镜让她风情万种,烟视媚行的一双媚眼增添了一种知性的优雅。 她吩咐服务员先来一壶明前龙井茶,再拿一瓶洋酒来。 不大一会儿,服务员端着茶上来,给我们两个一人倒了一杯茶,躬身退下。 我们俩个就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她讲她的身世。 她是一个沿海渔村长大的孩子,大学毕业后来到这里打拼,做过许多工作。 有一次,她在大街上发传单,让一个星探看见了,从那里起,她就进了娱乐圈。 接着,她又讲起了她的家人,原本她有一个弟弟,可是在13岁时得病去世了。 说到这里,她扶了一下眼镜,遗憾地说:“我可喜欢我这个弟弟了,可是……我真想再有个弟弟呀。” 我马上说:“哟,燕姐,你说怎么这么巧,我一直就想有个姐姐,就像你这样,又漂亮又优雅,不如……咱俩拜个干姐弟吧?” 她微微皱了下好看的眉头,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我,“怎么是干的,为什么不是湿的呀?” 我嘿嘿坏笑,“干的纯洁,要是湿的话,就复杂了。” 她脸一红,打了我手背一下,“讨厌!我告诉你呀,我最烦那种油嘴滑舌的人,你要想当我弟弟呀,就得斯斯文文的,不许跟个小流氓似的。” “行行行,我听姐的,斯斯文文的,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她得意地一笑,“嗯,这还差不多,你以后可得听姐的话呀,不许胡来,要不然我可掐你,我掐人可疼了。” “听听听,一定听,当弟弟的不听姐姐的话,听谁的话呀。” 这个时间,我们点的菜一道接一道地上来了。 我们俩边吃边聊,她问我是怎么搞定司马玉的。 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在我们聊天的时候,旁边桌的那些客人,不时地会向我这边瞅上一眼,都是一脸的迷茫。 他们似乎不明白,在业内一向以清高、孤傲的大明星江依燕为什么会和我这样一个小吊丝聊得这么亲热。 我正在跟江依燕说话,张庆正和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许多娱乐媒体都报道过张近正追求江依燕的事,我在网上也见过几次。 张近正一进来先是四下看了看,看见江依燕坐在这边,就走了过来。 走到我们跟前,一伸手,“江小姐,真巧呀,你也在吃饭呀?” 江依燕并没和他握手,反而把身体向后一倾,冷冷地盯着他,“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张近手一只手僵在那里,一脸尴尬。 突然,他看见我,惊讶地问:“咦,你怎么在这儿?” 我笑了笑,“怎么,这个地方你张公子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江依燕皱皱眉头问我,“小弟,你认识这个人吗?” 她叫我“小弟”,张近正微微怔了一下,马上说:“哦,我和胡……胡先生算是……算是老朋友了吧?” 我挑了下眉头,没接他的话茬儿。 江依燕冷冷地扫他一眼,“这位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 张近正马上说:“哦哦哦,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你们这一单,我买好了?” 江依燕脸一沉,“用你买,我买不起吗?” 张近正连忙摇手道歉,“不不不,江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表达一下对你的仰慕之意。” “谢了,不劳费心,请吧。” 江依燕做了个冷傲的请他离开的手势。 张近正只得离开了。 虽说他离开了,江依燕还是余怒未消。 我给她倒了杯酒,小声地说:“燕姐,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她忿忿地说:“真是烦死了,天天公司里找,小区门口等,天天送鲜花送礼物,姐最烦这种老子有两钱儿就不知道北的富二代了,没品位。” 我笑着说道:“姐,我可听说了,不知有多少明星、嫩模哭着喊着要往上扑,你可倒好,送到嘴里的肥肉……” 她白了我一眼,“人家是人家,我是我。” 我马上说:“姐,你说得没错,我姐是什么人呀,怎么能和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呀?” 我的马屁拍得正好。 她很受用的抿嘴一笑,“没错,还是我弟懂我。” 我们俩对视着,会心的一笑。 突然,她似乎想起什么事,非常严肃地说:“小弟呀,姐有件事想麻烦你。” 我放下筷子,“姐,你这话说得,咱俩是什么关系呀,怎么能提到‘麻烦’两个字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可爱地歪了歪脑袋,娇俏地问我,“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她伸出兰花一样的小拇指,“那咱们拉钩儿。” 我也伸出小拇指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她拉了拉,嘴里孩子气十足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了,她看着我,“我都说了,你怎么不说呀?” 我只得说了一遍,“拉沟儿上吊,一百的不许变。” 她这又使劲地拉了拉,这才松了手。 “什么事呀,燕姐。”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江依燕这样的大明星会找我帮忙。 她想了想,这才说道:“是这么回事,我听人家说开古玩店很赚钱,我也想开一个,可是,我只会演戏,不懂古玩那些门门道道的,所以,你想请你来帮帮我。” 说着,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卡推到我手边,“这里有三百万,你去租个好一点的铺子,再进点好一点的货,你再替我管着店。” 我怔了怔,我似乎明白她的用意了。 刚才我还想跟她说,像她现在一年几千万的收入,根本不用费心费力地开什么她根本的古董店。 听她这么一说,我明白她这是想感谢我一下,只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而己。 我把把银行卡推给还给她,“燕姐,我在古玩行不过还是个小虫儿,还不能替你掌管这么大的买卖,你要真想开买卖,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高手替你掌管着生意。” 她眨了眨眼睛,又把银行卡推给我,“小弟呀,姐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这次的事,你替姐担着天在的风险,差点把命给丢了,姐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这点钱就算姐的一点心意,你收着,开个像样的店,以后就不用摆小摊子了。” 我点点头,我又把银行卡给推了回去,说道:“姐,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再说了,咱们现在都是姐弟了,提钱多伤感情呀?” 她绷起漂亮脸蛋儿,“刚才还跟我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这转眼的工夫就不认账了,你一个大男人说话不算数,咱们刚才可是拉了钩儿的。” 我苦笑道:“是,姐,刚才咱们的确是拉了钩,我也说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话,但是我说的是帮你开买卖,不是说你给我钱开买卖。” 她挑了下眉毛,“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她沉思片刻,“那行,那就按你说的办,我开铺子,请你当ceo,我当董事长,这总行了吧?” 我点点头,笑着说:“按我们行里的说法,你是东家,我是掌柜的。” “行啊,不管是什么东家还是掌柜的,就这么办了。”她端起酒杯,“来,胡掌柜的,为了咱们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干一杯。” 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干杯。” 接下来的几天,我拉上乔治四处跑。 先在古玩城租了个200平的铺子,找工人装修,然后又四处进货。 乔治还给铺子起了个名字叫“听雨堂”。 开业那天,江依燕带着她的一众朋友全来了。 这些朋友不是明星就是贵胄,可谓是明星闪烁,贵人云集。 各种各车把整个古玩城都填满了,许多店铺里的老板、店员连生意都不做,跑出来看热闹。 穿着一身酒红色礼服的江依燕满脸红光的剪彩、讲话。 许多记者纷纷拍照。 剪完了彩,所有的客人都进店购买东西。 许多行业都是这样,好朋友开店当天一定得出钱捧场。 江依燕笑着对我说:“胡掌柜的,一定要狠狠地宰他们一下呀,平时给他们的份子钱可是宰了我不少钱,好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刀一定要狠,狠狠地。” 她边说边做了个“狠宰”的手势。 众人哈哈大笑。 我和乔治忙着给客人们拿东西,讲东西,收钱。 我无意间向窗外瞥了一眼,看见店外面不远处的人群中站着几个公安,正向店里面一脸警惕地看。 我以为是附近派出所看这边的人太多派人来维持秩序的,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后面发生的事,我怎么也没想到。 第45章 狠狠一刀 我正忙着招呼客人,突然看见张近正带着个随从大剌剌地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大声地喊:“江小姐,你开店怎么不给我一张请柬呀,真不够朋友。” 江依燕正和几个朋友在说笑,见他来了,走了过来,“张公子,你有事吗?” 张近正指了指货架上的一些古玩,“江小姐你开古玩店,我怎么着也得来捧捧场呀?” 还没等江依燕说话,他走到我眼前,大声地说:“胡掌柜的,你们店里什么最贵呀,给我挑一件,我也表表心意。” 江依燕向我使眼色,意思让我不用理他。 我装作没看见。 肥羊进门装逼,主动伸着脑袋请宰,我哪能放这个难得的机会。 他们张家父子不知赚了多少黑心钱,我狠宰他们一刀也算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我从后面柜子里拿出一只仿乾隆的珐琅彩碗,“张公子,您瞧瞧这个怎么样?” 他就是来装逼讨好江依燕的,看也不看,很跩地扬了扬手,“江小姐店里的东西肯定没错儿,多少钱?” 我心里暗笑,脸上一本正经地说:“你是行家,我不敢蒙你,这可是小官窑宫款,乾隆爷的爱物,本来呢少五百个是不卖的,今天我们开业大吉,就讨个好彩头,就三百八十个吧。” 三百八十个,就是380万。 这只碗是我一万五收来的民国仿品,我这一出口就是380万,张近正有些傻了。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会宰得这么狠,一时愣在那儿。 江依燕直过来,“小弟,咱们今天只做内部生意,外人来买咱们就不要卖了。” “哎,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做生意的开门迎客,内客、外客都是客,把客人往外赶可是咱们做生意的大忌,这可不行呀。” 说着,我转脸对张近正说:“我说得对不对呀,张公子?” 张近正尴尬地咬着牙,听我问他,又因为江依燕在眼前,他咬着后槽牙,故作大方地说道:“江小姐,胡掌柜的说得没错儿,做生意的来者都是客,没什么内客、外客之分。” “就是,张公子到底是业内的行家。”我把那只碗递给他,“张公子,您……” 张近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江依燕,耸耸肩膀,“既然是讨个好彩头,那我就再加8个,388万。” 我马上说:“得嘞,珐琅彩碗一只,388万。乔治,去拿个上好的楠木盒儿,给张公子包上。” 乔治连忙去找盒。 张近正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今天还有事儿,就不拿了,先放你这放着,过几天我派人来拿。” 说着向后一摆头,他身后的一个随从铁青着脸拿出一张支票,添上388万数字递给了我。 我接了支票放起来。 张近正向江依燕拱拱手,“江小姐,我还有事,就不叨扰你了,祝你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 江依燕微微颔首,“多谢了。” 张近正带着两个随从走了。 江依燕走过来,小声地对我说:“小弟,你怎么搞的,干嘛和他这种人做生意呀?把钱退给他,他的钱咱们不赚。” 我不以为然地说:“姐,咱们之前可都说好了,虽说你是东家,但是生意上的事,我说了算。” 她瞪了我一眼,“行行行,你说了算,你说了算,行了吧。” 客人买完了东西,都走了。 江依燕在天卫大酒店定了几桌酒席。 江依燕让他们先去,等把这边的事忙完了再去。 她的那些朋友走了。 江依燕对我说:“小弟,你也一起去吧,多认识几个朋友。” 我摇摇头,“你去应酬他们吧,我还得在这照顾生意呢。” 正这时,那几个公安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问我和江依燕,“你是胡凯文,你是江依燕?” 我们俩都愣了一下,点了下头。 公安说:“你们俩涉及一宗伤害案,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伤害案?”江依燕一脸的迷惑,“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公安摇摇头,“江小姐,没搞错。坦白跟你说,刚才我们本来就想进来,但是想到你是公众人物,我们不想把事情闹大,也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江依燕说:“我要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 公安说:“你打吧,我们等着你。” 江依燕给她的律师打了电话之后,律师让她先跟公安走。 她就和我一起跟着公安上了他们的车。 有几个记者在后面跟着,不断地拍照。 江依燕面色阴沉。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却估计到了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天我和小桥未久打了胖子他们几个那件事。 那天我和小桥未久可是把那几个家伙打得不轻。 因为小桥未久和江依燕长得像一对双胞胎姐妹,所以,公安大概是从街边的监控探头看见我们俩了。 他们把小桥未久当成了江依燕。 来到公安局,公安把我和江依燕各带进一个屋子,两个公安审讯我。 先问我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 我当然矢口否认。 我之所以否认,一则,我不想坐牢,另外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把无辜江依燕牵扯进来。 一旦我承认了,江依燕那边就没办法说清楚了。 我也不能供出小桥未久。 一旦没有任何身份的小桥未久让公安给抓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一个会用电手指伤人的高级智能机器人,一定会引起有关方面的高度重视的。 所以,无论他们怎么问,我都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个公安有些火了,拿出一张监控探头照片的复印件在我眼前晃了晃,“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和江依燕?” 我看了看那张照片,不由得心中暗喜。 因为当时我满脸是血,所以照片上的我迷迷糊糊的,并不是非常清楚,小桥未久的图像却非常得清晰。 我摇摇头,“这不是我,我可比这小子长得帅。” “那你7月24号下午3点45分在哪里?” 我随口应道:“在家睡觉。” “有人给你证明吗?” “我一个光棍一个住,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哪有人给我证明呀?” 公安冷笑道:“小子,你不用跟我耍三青子,没用,我们的政策是……” “我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可是,这个人不是我,你非要说是我,你让我怎么坦白?” 这个时候,我就听隔壁的江依燕大声地喊:“你们有没有搞错呀,7月24号下午3点45分,我正在参加一个颁奖大典,你们可以去查嘛,对了,你们也可以去问各家媒体,几百人可以给我作证……什么?电击枪,你们是拍电影吗,还弄个什么枪出来……” 接着是门“砰”的一声响,应该是公安把她那边的门给关上了。 公安又问了我半天。 我听到江依燕刚才的话,知道她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毕竟这件事与她无关,而且,她还有那么多人给她做不在场证据,我就更不用担心了。 所以,我一口咬定,不承认那张纸上满脸是血的那个人是我。 公安没办法,只好把我送进一间留置室关了起来。 我以为自己在在局子里过夜了。 没想到傍晚的时候,一个公安进来,让我出去。 原来,江依燕的律师来了,不但把她给保出去,也把我给保了出去。 律师带来了几个大人物的证词,证明那天那个时间江依燕的确是在参加一个颁奖典礼,根本不可能在那个地方和人打架。 江依燕正在和一个公安大吵大嚷,让律师告他们。 那个公安好言相劝,说是一场误会。 江依燕见我也出来了,也就不再吵了,狠狠地瞪了那个公安一眼,带着我和她的律师从公安局里出来,上了她的房车。 我和江依燕坐在后面,律师坐在前面。 车一启动。 江依燕就对我说:“是不是你和那个小桥未久干的呀?” 我笑了笑,老实承认,“嗯,是我们俩,姐,什么事也瞒不住你的火眼金睛。” 她嗔了我一眼,“好好的打什么架呀?” 我就把为什么和胖子打架的事跟她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她听了,恨恨地说:“是这样呀,那应该打,这种流氓就应该好好教训他们一下才行。” 坐在前面的律师扭过脸有些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对江依燕说:“燕子,刚才花姐给我打电话了,她对这件事很不满意,毕竟你现在是一线明星,牵扯到这种……” 花姐是江依燕的经纪人。 江依燕瞪了律师一眼,“行啦,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会跟花姐解释的。” 我也知道这件事对我而言不算什么,可是对一线明星江依燕来说,是非常负面的。 那些狗仔天天恨不能找到有关于她的爆炸性新闻。 刚才,我们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几个记者跟在我们后面拍了不少照片。 可以想象,明天各大娱乐媒体一定会出来有关江依燕被公安抓走的特大新闻。 我歉意地对江依燕说:“姐,对不起了,给你惹事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去自首吧,把实情说出来,就说是我和小桥未久打的人,跟你无关。” 她瞟了我一眼,“你坐牢,咱们的古玩店怎么办呀?” 第46章 糊油瓶子 我还要解释,她向我摆摆手,“行了,你不用担心我,姐会搞定这件事的。” 当时我就知道江依燕是在安慰我,可是我没想到这件事后来会闹那么大的动静。 因为开业那天卖了不少货,店里的货不够卖得了,我让小桥未久给我看着铺子,我四处收货。 我之所以让小桥未久看铺子,有几个原因。 一、她长得模样儿跟江依燕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大家都知道这个店是江依燕的,有不少慕名而来的铁杆粉丝都愿意来买东西,而且买东西不讲价儿; 二,小桥未久的程序里设计了一套计算系统,她是个天生的会计师,账目算得清楚无比; 最关键的一点是:她忠心无二。 古玩行的猫腻天大,有不在少数的伙计会趁着掌柜的不在玩猫腻,比如说:东西了五万,他在账上就记三万,掌柜的也没办法。 有小桥未久看铺子我再放心不过。 每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会去“鬼市”和“床交会”转几圈儿。 “鬼市”是以前的叫法。 以前,每到周日,在古玩市场旁边有一个偏僻的小巷子。 这个地方天不亮会聚集很多人。 这些人有来捡漏儿的,也看热闹的,但是大多是一些盗墓者,还有一些小偷,以及一些家里揭不开锅,把家里秘不未人的好东西偷出来卖换钱的。 因为这里的买卖大多是见不得光的,所以,都是在天不亮的时候交易,天一亮就散了,所以,叫“鬼市儿”。 因为这里的东西大多是非正常渠道来的,所以,经常会遇上让人心惊肉跳,激动不己的好东西。 而且,这里的卖主大多不是专业的卖古玩的,所以,假东西也少。 所谓的“床交会”指的是一些外地人来天卫市卖东西。 天卫市是座千年古城,临近天子脚下,往来客商众多,货品物流非常多,所以,买卖好做。 有一些外地人手上有了好东西就拿来卖。 他们大多会提前几天住在古玩市场附近的小旅馆里,租一间房,两张床,一张床睡觉,一张床摆东西。 因为闲来无事,所以,这些人经常会相互窜房间看东西,有时业内人就会相互交易,不再用去古玩市场上卖,这样就可以省下一笔费用。 时间长了,就把这种交易弄成“床交会”了。 “床交会”也经常会遇上好东西,我之前收的东西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从“床交会”收的。 我转悠了几天,收了三十多件东西,花了不少钱。 我就想歇歇,在店里等。 在店里等有人送货上门,也是我们古玩行的一种收货的手法。 因为一些外行人不知道鬼市和床交会的事情,有了好东西或者家里需要钱了,就会拿到店里卖。 这天中午,我和小桥未久、孙悟空刚吃饭午饭,我坐在店里的一把太师椅上晒太阳。 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人是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后面跟着个年轻人,年轻人怀里抱着一个大纸箱子。 中年人一身漂亮的白色唐装,梳着大背头,脖子上戴着块玉坠,一只手腕上戴着副沉香串儿,另一只腕上是一块老款的百达菲丽手表。 气质潇洒,派头十足。 他进来后,先是四下看了看我货柜上的东西,抿着嘴,不时地摇头,似乎对我货架上的东西颇不以为然。 我知道这是卖主。 有些卖主来店卖东西,大多会这样,先看一遍,然后表示我店里的东西,不如他拿来的东西,这样为下一步的交易做好铺垫。 我吩咐小桥未久端上来一杯茶,请中年人坐下,聊了几句。 中年人出口不凡,话里时不时地带着些古雅词儿和外文,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主儿。 他和我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天,就是不往卖东西的事儿上说。 我知道,这是个行家。 有些不懂行的人来卖东西,不会绕太大的弯子,进来就把东西拿出来让店家看,可以交易就交易,不可以交易拿东西走人。 懂行的人一般不会这样,他们一般是采取温朋煮青蛙的方法,先是跟店家东拉西扯,慢慢聊天。 这样做,一个是探查一下店家的眼界高低,另外一个可以让店家着急。 因为有的经验不足的店家看到有人来卖东西,就着急要看,这样就变主动为被动了,卖家就可以提高价格。 这个中年人显然是后者,他非常得懂行。 他不往正题儿上聊,我也不聊,更不主动跟他提东西的事。 我们聊了的近一个小时,中年人身后的年轻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频频给他使眼色。 说着向那个年轻人示意了一下。 年轻人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貌似宋款的汝窑笔洗,非常小心地放到我面前。 我溜了一眼,微微一笑。 中年人一通吹,说这个笔洗是祖上历经几代传下来的。 这叫“讲故事”。 古玩行里,一些卖家,为了显示自己的东西传承有续,就给自己的东西编一些曲折离奇的故事。 我静静地听着他讲。 他讲了足足有二十分钟,看我不为所动,有些着急地问:“掌柜的,我这说了半天了,你倒是给句话儿呀?” 我指了指那个汝窑笔洗,“您这故事讲得不错,但是这东西不老。” “不老”就是新的,是假的。 古玩行的人做生意讲究给人留面子,不能说东西真和假,而说老和新。 中年人一听,面色一沉,有些不悦地说:“年轻人,你怎么知道这东西不老呀,你瞧瞧,这可是三足芝麻钉儿,正宗的宋款汝窑特征。” 我微微一笑,“先生,像您这种三足芝麻钉儿的汝窑,我一天能看几十件,宋款汝窑存量极少,全世界加在一起不到二百件,绝大部分存在各个大藏家和各家的大博物馆里,不可能轻易出现在市面上。” 中年人不服气,“你这话说的,漏儿是什么呀,就是……” 我摆了摆手,“你且先不用说什么漏儿,您就看看你这东西的色儿,正宗的汝窑必定是灰里泛着蓝,你再瞧瞧你的东西,泛着绿,像你这路货色,古玩市场少说也有几百件。” 中年人皱皱眉头,“年轻人,我这可是亲眼看着几个农民从一个古墓挖出来的,我这里有视频可以作证。” 说着挥手要身后的那个年轻人给我看视频。 我摆了摆手,“不必看视频了。我告诉你吧,这个套路在我们行里叫‘吃现席’,人家把‘饭菜’准备好了,是故意当着您的面儿挖的,让你觉得是现出土的真玩意儿。” 中年人向我伸了伸大拇指,“年轻人,有见地。”又向年轻人示意了一下。 年轻人把这个笔洗收回箱子里,从箱子里又拿出由几张报纸包着的一个瓶子。 年轻人把报纸拿下来,把瓶子又拿到我眼前的桌子上。 我瞄了一眼,心中不免一动。 从器型和款制上看,这东西老,我又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心里激动了起来。 这东西是老东西,而且是那种开门老。 所谓的“开门”,指的是东西非常符合某一个时代的特征。 这个瓶子,长颈,长圆腹,圈足外撇。颈两侧各置一螭耳。 器身自上而下装饰的釉、而且是多层釉。所使用的釉上彩装饰品种有金彩、珐琅彩、粉彩;釉下彩装饰品种有青花;还有釉上彩与釉下彩相结合的斗彩。 非常符合乾隆瓷器的特征。 只是瓶子上有一层油。 我闻了闻,有一股厨房里的菜味儿。 我看了中年人一眼,这油是怎么回事呀? 他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家里的人不懂这个,没把这玩意儿当回事,就放在厨房里,天长日久的,就糊了一层油,正常。” 说着,他一挥手,对年轻人说:“二子,你给掌柜的擦擦。” 年轻人掏出一块小毛巾,在瓶子上使劲地擦了擦,然后又递给我。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这瓶子绝对是老东西,不会有错儿。 我问中年人:“什么价儿?” 中年人伸出一根手指头,“不二价儿,一百个。” 一百个就是一百万。 像这种品相的东西在市面上四百万可以很容易走货,他要一百万,真不贵。 一看这人就是懂行的人,四百万的东西怎么会只卖一百万呢? 这不合乎常理呀。 中年人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之所以卖这么低,是因为我马上得走了,耽误不起,想着赶紧的把东西脱手,换成现钱。” 他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可是,我一直相信那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四百万的东西卖一百万,绝对有妖! 我让小桥给我拿了个放大镜过来,拿着瓶子来到窗口前,就着太阳光一点一点地看。 中年人似乎有些着急,在一旁催促,“掌柜的,这东西没错,绝对的老东西,你最好快着点儿,我还有事儿呢?” 他这一催,我心里更嘀咕了起来。 有些人卖假东西,见买家看得仔细,担心看出破绽,就会在一旁催,一则可以促使交易快点成功,二则可以搅乱买家的心神,让买家做出错误的判断。 我看了他一眼,“先生,急什么,这可是一百万的东西呀,你得容我多看几眼不是?” 第47章 轩然大波 中年人不耐烦地说:“行行行,你看,你看。” 我慢慢地转着瓶子,在太阳光下用放大镜一点一点地看着。 终于,我发现了问题。 这个瓶子是老东西不错,不过,瓶子的肚子下面有一条修补过的裂纹儿,有一寸多长,在瓶子肚子的下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瓷器这种东西一旦修过了,原来有光的地方就不会反光。 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要在上面故意糊上一层油,有了这层油,瓶子就有了光。 刚才那个年轻人虽说擦了,但是他没有擦修补过的地方,而且那个裂修得非常漂亮,不特别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我刚才我就没看出来。 这是明显是个坑呀。 我慢慢地放下瓶子,重新坐下,气定神闲地向中年人摇了摇头,“先生,你这东西的确是老的,只不过,有裂呀。” 中年人有些急了,“年轻人,你不买没关系,你不能乱说呀,这东西我们家祖祖辈辈像祖宗似的珍藏着,怎么会有裂呢?” 我淡然一笑,“刚才您还说家里人不懂,放在厨房里熏油,怎么这会儿说什么珍藏呀?” 中年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看了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问我:“那你说,多少钱?” 我看明白了,这里真正说了算的是这个年轻人。 我又看了看瓶子,貌似遗憾地说:“瓷器行里有一句话,叫‘瓷器毛了边儿不值半文钱’您这东西就了裂就不值一百个了,我只能给你十个。” “不行,这东西可是我爷爷当年花三十万买来的,现在怎么着也得后面加个零……”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你少说也得给我个本儿。” 事情明白了,这东西应该是年轻人的爷爷当年花三十万买的,让这个年轻人给不小心碰坏了,所以才找了这个中年人来演戏想把这东西给蒙出去。 我笑了笑,“如果没有裂,我可以给你五十个,可是现在有裂,这东西就不值这个价儿了,这么着吧,我再给你加五个,十五个,怎么样?” 年轻人皱着眉头,似乎不愿意。 我又说:“朋友,什么是瓷器呀,就是泥嘛,把泥一烧就成瓷器了,它不是金子和银子,我跟你说呀,这个裂呀时间一长就会长,等长到一定程度,这个瓶子就碎了,一旦碎了,你恐怕连十五块钱也卖不出去。” 年轻人让我说得有些懵,一咬牙,“成,那就十五万,你给钱吧,我要现钱。” 我让小桥未久去保险桥里拿了十五万现金给了年轻人,两个人急匆匆地走了。 我看着那个瓶子非常得开心。 这个清三代的官窑瓶子虽说有裂,但是是高手修补,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就算是能看出来,以现在的行势,乾隆款的老东西,遇上个好这一款的买主就能卖个大价钱。 清三代,康熙、雍正、乾隆,以乾隆的东西最好,不愁买家儿。 我让小桥未久找个漂亮的盒来,把瓶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存到后面的箱子里。 放好了东西,我一扭身看见小桥未久正拿着一张刚才那个年轻人用来包瓶子的报纸在入神地看着。 我问她,“小桥呀,现在的报纸有什么看头,快收拾收拾。” 她把报纸递给了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 我仔细一看,我也有些懵了。 报纸的头款头条是一则新闻:说大明星江依燕涉嫌一宗重大伤害案。 对于案情,新闻上并没有说太多,说得最多的是:江依燕和一个古玩小贩有着某种神秘的暧-昧关系。 这个记者的笔头子很厉害,表面上说得含含糊糊,可是让人看了就觉得是有鼻子有眼的,跟真事儿一样。 一个是一线大明星,一个是所谓的古玩小贩,再添上“暧-昧”两个字,就是大新闻了。 最近几天,我忙着收货、补货,没注意媒体上的新闻,没想到这件最让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连忙给江依燕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 应该是无数的媒体记者要采访她,她不想让事情闹大,才关了机。 我心里无限的愧疚,想帮她摆脱目前的尴尬局面。 可是,一时半会儿,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当天晚上,这件事就上电视了。 江依燕在花姐的带领下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着重说明那天的事是公安搞错了,是一场误会。 花姐很聪明,她并没有提江依燕和古玩小贩的暧-昧事情。 可是新闻媒体对江依燕涉及什么伤害案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他们对江依燕和一个古玩小贩有暧昧关系的隐私事件更感兴趣。 一个接一个的记者就这个问题对江依燕穷追猛打,让她说一下和那个古玩小贩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依燕戴着一个大墨镜,一句话也不说,一直是花姐在回答记者的提问。 但是这些记者并不买花姐的账,一定要江依燕自己来回答。 所有的话筒,手机都伸到她面前,等着她回答。 江依燕缓缓地站起来,轻轻地说了一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 这句话比较俗的意思是:我自己的事,关你屁事! 众记者一片哗然。 江依燕漠然地转身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事情发酵得越来越厉害了,各大媒体不断地就这件事发表评论,一些网站的网友评论也非常得下作。 一些无聊媒体把这件事编成了类似小说的故事。 大概的意思是:江依燕之所以一直没有结婚是因为她养了几个年轻英俊的小白脸儿当面首,而古玩小贩只不过是她众多的面首中的一个。 一部之前已经宣布由江依燕主演女一号,导演是业内知名大导演的电影宣布暂时中止和江依燕的合约。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了。 我几次联系江依燕,她的手机都关机。 我就她的助理蓝妮妮打电话,也是关机。 根本就联系不上。 我又去私房菜馆找她,服务员告诉我,老板很久没来了,她们也联系不上她。 我从私房菜馆回到店里,正发愁呢。 张近正来了。 他吊我郎当地走到我跟前,嬉皮笑脸地问:“哟,胡掌柜,您哭丧着脸这是怎么了,让女朋友甩了?” 我没好气地问:“你有什么事?” “我来拿东西呀,就是你给三百八十八万卖给我的那个玩意儿。” 我让小桥未久把那个珐琅彩碗拿给他。 他看了看那碗并没有动,而是斜了我一眼,别有深意地说:“胡掌柜,就这么个破玩意儿,你要了我三百八十八万,这一刀您宰得可是够犯的呀。”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着,张公子不会是来找后账的吧?” 他摆了摆手,“怎么会,怎么说我张某人也是行里的人,行里的规矩我懂,找后账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我不可不干,再说了追女人嘛,哪有不花钱的事,何况是大明星,三五百万,对我张公子来小case。” “那张公子还有什么事呀?” 他看了看我,坐了下来,“最近的新闻你应该是看了吧,你那位明星姐姐现在可是遇上大麻烦了,娱乐圈的女明星最怕什么,最怕这种花花草草的事,你那位明星姐姐以后的演艺之路恐怕就会就此终结了,真是遗憾呀。” 我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张公子,你有话不妨开门见山。” 他点点头,“是这么回事,我在新闻界呢也有几个好朋友,而且我手底下有一个传媒公司,我可以帮帮你那位明星姐姐,把这件事彻底给洗白喽。” 我心里一动,“如果张公子真能帮忙,那三百八十八万我退给您,不,我退你四百万,怎么样?” 他脸一冷,“胡掌柜的,你开什么玩笑呀,我张公子什么人呀,这要是传扬出去,让你那位江姐姐知道了,我张公子以后还怎么见她呀?” “那你说怎么着,你画个道儿出来,我接着就是了。” 他四下看了看,“胡掌柜,您这里应该有一些轻易不示人的好玩意儿,我寻思着,你能不能拿个一件半件儿的让我拿回去玩玩呀?”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这是以牙还牙。 上一回我宰了他一刀388万,他这是还我一刀。 他是想让我用东西把他那388万还回去。 这小子可真够阴的。 可是,我有求于他,也没办法。 突然,我想起前几天15万收的那件乾隆瓶子。 我站起来,“张公子,您稍候,我拿个玩意儿你掌掌眼。” 我转身去拿东西。 他在后面不阴不阳地说:“胡掌柜的,我张公子玩的东西,少了四五百万的,我从来不玩。” 我把盒子拿出来,小心地把瓶子从里面拿出来,放在张近正的眼前,“张公子,你掌掌眼,这东西能值多少个?” 张近正一看瓶子,微微一惊,小心地拿起瓶子看了又看,点点头,“东西不错,开门老,四五百个应该是有的。” “得嘞,张公子这瓶子现在归您了,不是借给您玩,是送给您的。” 张近正呆了,他应该是没想到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四五百万白白地送给他。 他撇撇嘴,“胡掌柜的,你不是是跟我玩什么猫腻吧?” 第48章 媒体炒作 我坦然一笑, 淡淡地瞄了他一眼,“没关系,张公子,你去找个高手来掌掌眼,如果这高手说这东西不对,我找你四百个,可是如果这高手说这东西对,你不但得把事儿给我办了,还得再找我一百个,敢不敢玩一把呀,张公子?” 张近正转了转眼珠,看得出,他心痒难耐,非常喜欢这个东西,只是吃不准我为什么会这么大方,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价值四五百万的东西白送给他。 他又仔细地看了看,最后把东西轻轻地放下,“行了,这笔买卖成交,用不着找什么高手了,张某人的眼力也不是盖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张公子,这东西你现在不能拿走。” 他一怔,“为什么呀?” “很简单呀,您得替把这事儿给我办妥了,我才能给您呀。” 他皱紧了眉头,在想我在玩什么猫腻。 我笑道:“张公子,你不用想得太多,这东西是对的,没错吧?” 他点点头。 “既然东西对,你又害怕什么呢?难道你害怕我事后不认账?张公子,您是什么身份,大名鼎鼎的北道的公子,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你赖账呀,再说了,我怎么说也算是行里的人,这点规矩,我还是守得住的,您说呢?” 他点了点头,“行了,就这么着,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三天后的一个上午。 我正在店里和一个客人看一个盘子。 江依燕走了进来。 她戴着个大墨镜,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戴着顶棒球帽。 虽说她戴着大墨镜,但是我还是看得出她脸上的失落神情,心中不由得生出怜爱之意。 我对那个客人说:“您先看着。” 客人点点头。 我走到江依燕跟前,嬉皮笑脸地说:“哟,这位大美女,你吉祥呀。” 她看着我,“掌柜的,你们这招不招人呀?” 我一愣,“招人,招什么人呀?” “店员呀,我刚刚失了业,想在您这儿当个店员什么的。” 我给她倒了杯茶,递给她,“哎哟,像您这样的大美女,小店儿可雇不起。” “没关系,我也不多要钱,您管吃管住就行。” 我本来还想跟她演下去,可是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小声地说:“哎哟,我的姐姐呀,你可别逗我了。” “什么逗你呀,我现在真得没工作了,我也得吃饭呀,是不是?”她继续演戏,演技真是了得。 我刚要说话,那个客人问我:“掌柜的,十五个怎么样?” 这个盘子我本想卖二十万的,可是江依燕来了,我不想跟他啰嗦,就说:“少三十个你拿不走。” 客人放下盘子,嘟嘟囔囔地走了。 江依燕问我,“多少钱进的货,十五万你不卖?” “十万进的。” “五万的利呀,你怎么不卖呀?” “我的好姐姐,古玩这一行,三年不开张,开张活三年,没有一半的利,怎么能卖呢?” 她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家伙真黑呀。” 我笑了笑,“姐,以前总是您请我吃饭,今天我想请你吃顿饭,你赏个脸吧?” 她摇摇头,“没心情。” “姐,你要说没心情,我跟你说个事儿,保准你有好心情。” “什么事儿呀?” 我就把怎么让张近正帮忙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让他帮忙呀,我可不想跟他打什么交道。” “姐,这事儿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全是我一手操办的,你等着好消息就行了。” “他能尽心尽办办吗?” “这四五百万的东西,他能不尽心尽力吗?” 她点了点头,“说得也是,这种人就认钱,可是这四五百万的东西就这么白给了他,真是不甘心。” “姐,您这话不对呀。咱们不是求着人家办事儿嘛,再说了,这东西我告诉你,我是十五万收的。” “啊?十五万?是假的呀?那他能看不出来?” “姐,这东西不是假的,只不过有点残而己。” 我就把这个东西怎么来的一五一十地跟江依燕说了一遍。 她摇了摇头,感叹道:“你们古玩行的事真是吓死人。对了,他要是发现这东西有个裂,不会找你麻烦吧?” “姐,我们行里的规矩,当时看中了,就不许找后账,再说了,这东西是真的,我也没说没有残呀,他自己看好了,找我什么后账呀?他张公子就是想找后账,也丢不起这个人,没事儿的,你放心好了。” 江依燕对我媚媚地一笑,伸手掐了我脸一下,“姐多亏有你这个好弟弟了,又帮了我一次。” “姐,您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呀,要不,咱们走着,饭店去的干活?” 她高兴地站了起来,明显是心情好多了,“走着。” 之后的几天,我天天关注着媒体的消息,尤其是娱乐新闻。 这一天,我突然发现一个号称“第一狗仔”的娱乐新闻大v在微博上发了一条消息。 大概的意思是说:最近媒体上炒得很火的“江依燕养小白脸”事件背后有不可告人内幕。 他的粉丝众多,高达一千多万,在下面的评论一条接一条,都在问他幕后阴谋是什么。 他回了一条:星期一。 我知道,张近正开始行动了。 到了星期一,“第一狗仔”真得发布了一条消息。 用的是代号,很隐晦却又很明显地说出了所谓的内幕。 大概的意思是:江依燕这次的事是人家故意设的一个局。设局者就是她要当女一号的这部大制作名导演的电影。 这部电影的投资人想让自己的小女朋友当女一号,可是大导演不同意。 于是,投资人就设了这个局,把江依燕给挤出剧组,从而让她的小女朋友来当女一号。 这个消息一出,舆论一片哗然。 以前,像这类幕后金主绑架导演强行塞自己女朋友当女主角的事很多。 这条微博没到一天就是几千万的评论,都是大骂投资人,同情江依燕,有的人还号召大家,即便是电影拍出来了,大家都不去买票看,一齐抵制这部电影,让投资人赔钱。 “第一狗仔”的这条爆炸性爆料一下激起千层浪,各大媒体纷纷转载,评论,一下就上了头条。 火热的程度一天比一天高,几乎所有人都众口一词,骂投资人,同情江依燕。 没过几天,那个第一狗仔在街头被几个不明人士袭击,进了医院。 这一下,舆论更是炸了锅,大骂投资人。 有的媒体说警方已经介入,开始着手调查了。 还有消息说:那个剧组又加了双倍的片酬,重新邀请江依燕进剧组演女一号。 花姐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对之前有人造谣生事,诋毁江依燕的事进行了强烈的谴责,并声明要用法律手段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几天后,江依燕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她重新进那个剧组了,是那个投资人迫于舆论的压力,亲自上门邀请,并且提出双倍的片酬。 她心情非常好,我的心情也非常好。 不得不说,这位张公子是真有点手段,几下子就把整个局势给扭转过来了。 一天上午,我正在店里点货。 张近正带着两个随从得意洋洋地从外面走进来,一进门“胡掌柜的,最近看新闻了没有?” 我把那个瓶子从柜子里拿出来,“张公子,这东西是您的了。” 张近正他把瓶子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转手交给身后的一个随从,一屁股坐下,递给我一枝烟,别有意味地说:“胡掌柜的,我帮江小姐这么大一忙,江小姐就不能赏个脸跟我吃顿饭吗?” 我笑,“张公子,咱们之前说的可是没有你这一说儿,现在瓶子是你的了,咱们俩的买卖两清了。” “没关系呀,这瓶子我可以不要,只求你帮个忙,跟江小姐说说,就跟我吃顿饭,这总可以了吧?” 我摇摇头,“张公子,我是真想帮你这个忙,可是我就是给江小姐跑腿儿的一小伙计,这种事,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说不了。” “算了吧,胡掌柜的,你又不是瞎子,我能看不出来,你们姐弟俩……”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她是一级大明星,你……这种婚姻大事总得讲门当户对吧?你看哪个大明星嫁给一个跑腿儿的小伙计的?” 我笑笑,“张公子说得是,可是这个忙我是真帮不了。” 他转了转眼珠,“要不这么着吧,最近呢,我要做一单大买卖,少说是一千万的利,我算你一股,怎么样?” 我摇头,“不了,有多大的胃吃多大的饭,我这么个小人物做不了什么大买卖,接不住。” 正这时,小桥未久从里面出来了,叫了一声,“文哥,这有一笔账不对。” 张近正一看小桥未久一下呆住了,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江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呀?” 小桥未久瞪了他一眼,“什么江小姐,我不是江小姐,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呀,总是把我当什么江小姐?” 我连忙说:“张公子,你搞错了,她不是江小姐,她是我小表妹。” “你小表妹?”张近正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错,她叫肖桥。” 张近正摇了摇头,坐了下来,感叹道:“胡掌柜的,你的艳福可真不浅呀,这小妹妹长得也太像……太漂亮了!” 第49章 北道落难 我正要说话,外面走进一个人,我一见马上迎了上去。 来的人是杨教授。 “杨伯伯,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刚回来几天,我听说你开古玩店,这不,来瞧瞧。” 说着,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我。 我愣了一下,“杨伯伯,你这是干什么?” 他把红包塞到我手里,“拿着,我的一点心意而己。” 我收了红包,道了谢,请他坐,转身给他倒茶。 就在我倒茶的工夫,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张近正。 张近正一脸愕然地看着杨教授。 我好奇地问他,“张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张近正这才回过神来,指了杨教授一下,“这位是……” “哦,这位是杨教授,我父母的老朋友。” “你父母的老朋友?” “是啊,怎么了?” 我发现他的表情越来越怪异。 他马上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说着他和他的随从急三火四地走了。 杨教授也发现了张近正的异样,就问我,“这是谁呀,你的朋友?” “不是,是个富二代,我刚刚和他做了笔生意。” 我把茶杯双手递给杨教授,问他,“杨教授,我听说你最近出去了,去哪儿了?” “哦,我出去见了几个研究神学的朋友。”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杨伯伯,你可是大学者,怎么也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呀?”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叫怪力乱神呀?你听说过没有像牛顿、爱因斯坦这样的大科学家晚年也都在研究神学,难道他们也是研究怪力乱神吗?” 看着他无比认真的学究样子,我不由得“扑哧”地笑了一下,“杨伯伯,你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吧?” 他想了想说:“世俗的神我是不信的,不过,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我们人类还没有理解和认知的神秘物质或者力量,我们估且称之为‘神’也不为过。” 我摇摇头,“我才疏学浅,不大能理解您说的话。” 他想了想,指了指我,问我:“你感觉到了吗?” 我低头看了看,疑惑地问:“感觉到什么呀?” 他幽幽一笑,“就在刚才的几秒钟,已经有几百吨的暗物质穿过你的身体。” “啊?几百吨,那不是把我压成肉饼了吗?” 他哈哈大笑,“你看你就是地球人的思维方式。” 见我还是一脸迷惑,他想了想,说道:“我举个你能懂的例子。你想象一下,如果有一部时光机器,一个现代人带上其日常设备回到古代,在古代人面前使用手机、汽车,你觉得古代人会不会认为这个拥有千里眼、顺风耳、可以日行千里的现代人就是神呢?” 我云山雾罩半懂不懂地听着,见他问我,连忙点头,“那倒是。” 他继续说:“同理,如果某个外星高等生物来到我们的地球,可以瞬移、隐身、飞行、长生不老、隔空取物、穿墙不受阻,在我们看来他们是不是就是神呀?” 我突然想起,似乎有人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但是一时半会儿,我想不起来是谁说的。 他继续说:“在我看来,所谓的‘神’极可能是比拥有比我们现在的人类更先进,拥有更高的科技,还很极有可能他们生活的环境和我们不在一个维度上。” 我接口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们地球人处于一个比较低的维度,所以我们看不到也不懂更高维度的事物?” 他笑着点点头,“孺子可教。这就好比我们人类和蚂蚁,我们人类是三维的生物,而蚂蚁是二维的生物,所以我们人类可以感知并看到蚂蚁,但是蚂蚁却只能感知到人却看不懂人。” 见他高兴,我马上说:“杨伯伯,有件事我一直想跟您商量。” “什么事呀?” “我这个买卖刚开张,可是我道行太浅,一般的小东西,我还能罩得住,可是大东西,我心里就没谱,我想着您能不能给我当个顾问呀?” “顾问?顾什么问呀?” “就是我遇到什么拿不准的东西,请您来给掌掌眼,顾问费您说多少就是多少,怎么样?”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沉默半晌,这缓缓地说道:“小文呀,我和你爸妈是多年的老友了,自从你妈出了事,你爸失踪以后,我就把你当我的子侄看待,你要说钱,是不是……” 我马上说:“是是是,杨伯伯,我提钱是不对,不过……我赚钱也不能让您白忙活不是,我就给您意思一下。” 他摇了摇头,“我已经是土埋半截儿的人了,也不需要花什么钱,我对钱也没什么兴趣,你要是用得着我,我也有时间,我就来给你看看,钱,不必提了。” 我知道杨教授的为人,一向是淡泊名利,平生最恨人家跟他提钱了。 以他在古玩方面的眼力和功力,他要想赚钱的话,早就发大财了。 我连忙点头,“好,那就按您说得办好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大约10点左右,我正躺在床上看了会手机准备睡觉,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张近正的号码。 我不知道这么晚了他找我什么事,就接听了。 他在电话里语气非常得急促,“胡掌柜的,有件急事想请你帮忙。” 我没想道北道的儿子,大名鼎鼎的张公子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就问他,“什么事呀?” “我家老爷子能不能在你家住几天呀?” “什么?” 我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北道张化成,业内五神之一,要在我家住几天? 我不耐烦地说:“张公子,这么晚了,我想睡觉,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 “胡掌柜的,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和我爸现在就在你们家楼下。” 他的语气非常得认真,而且还是非常紧张的样子。 “张公子,再怎么说,你们张家不会没有像我家这种地方呆吧?” “胡掌柜的,你听我说,事情太急,我们家老爷子不能住在我们任何一个地方,必须得找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我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呀,你爸为什么不能在你们家住呀?” “这件事说来话长,就住几天,我们给你钱行不行,一天十万。” “不是钱的事,张公子,这事太不可思议,北道要住我家,这不扯淡嘛,你必须给我一个让我接受的理由才行。” 他在电话那头犹豫半天,这才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是这么回事,这几天,有几拨杀手暗杀我爸,我爸的保镖死了八个,他自己也受了点伤。” “那你爸为什么不去外地躲躲?” “嗐,要是能走,我就不麻烦你了,说不定那些杀手现在正在机场、码头、车站等着我爸呢。” 我想了想,以后我还得和张家父子打交道,我已经答应陆厚德帮他弄张化成手里的那本书。 现在这个机会很难得。 我从床上坐起来,“那好吧,你们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有人敲门。 我打开门,张家父子站在我门口,张化成披着衣服,胳膊上绑着纱布。 “进来吧。”我把他们两让进屋。 虽说落到这步田地,张化成身上还是有一身的雄霸多气。 他向张近正使了个眼色。 张近正马上把手中的一个小皮箱递给我,“胡掌柜的,这里有一百万,胡掌柜的你先拿着,就算我爸在你们家的住宿费。“ 我推开小皮箱,“要是为了钱,我就收留你们了。” 我之所以不收他们钱,是让他们欠我一个人情,以后好和他们打交道。 张近正又把小皮箱递给我,“你先拿着,我们家老爷子……” 张化成打断他,道:“行了,人家不收钱,就不给了,人情记下了,以后再还就是了。” 张近正这才收回了皮箱,对我说:“我先走了,我们家老爷子就拜托你了。” 说着匆匆而去。 我对张化成说:“张先生,我们家不比你家,只有两个卧室,那个次卧呢是我表妹住着,要不,您就住我的房间吧,咱俩挤一挤?” 张化成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倚着墙,半闭着眼说:“我多少年没和男人睡一张床了,不必了,我就在这儿躺着就行。” 我心里暗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讲究这个? 我指了指沙发,“实在不行,你睡沙发也行,怎么说也不能让您睡地板呀?” 他睁开眼睛,“我老张这辈子最怕欠人情,敢最怕给人添麻烦了,再说了,睡地板已经不错了,当年老子闯天下,没地方住,大冬天的睡桥洞子也睡了三四年,这不比桥洞子强多了呀?” 让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去拿了套被褥给他。 他拒绝,“不用,我这就么着就行,你当我不存在最好,我最这个最怕给人添麻烦了。” 我笑了笑,把被褥给他放在一边,又问,“张先生,你晚上吃饭了没有,我家里没什么,只有方便面,二块五一包的,不值什么钱,要不要我给你煮一袋?” 他犹豫了一下,“那好吧,给我煮两袋儿。” 然后又说:“小子,给你添麻烦了,这笔账我老张在脑子里记着呢。” 第50章 小神仙的故事 我笑了笑,拿了两袋方便面去厨房煮了。 我煮方便面的声音把小桥未久给惊醒了,她从卧室里出来一见地上坐着个老头儿,吓了一跳,喝问:“你是谁呀,怎么跑我们家来了?”并警惕地举起了手指。 我端着刚煮好的面从厨房里出来,“小桥,他是我一个朋友的老爸,这几天得在咱们家住两天,你别管了,去睡吧。” 小桥这才收起了手指,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把面递给了张化成。 张化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在旁边坐着。 吃了一半,张化成问我,“小子,我听说你开个间铺子,生意怎么样呀?” “马马虎虎混口饭吃,和您没法比。” 他看了看我,用筷子指了指我,“小子,英雄莫问出处,我看你小子第一眼就知道将来你一定能成大事,必在我老张之上。” 我笑着点点头,“那我就多谢张先生吉言了。不过,要说在您之上,我可是想都不敢想。” 他看了我一眼,“怎么着,你小子瞧不起我以前是混社会的是吧,我告诉你吧,当年小神仙也是和我一起混的,后来怎么样,不也……”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没再继续往下说。 “小神仙”的故事我也听说过。 江湖上传说,“小神仙”原来也是混社会的,不过,他不是那种草莽型的,玩的是智商。 在江湖上混了几年,让一个盗墓起家、贩古董的大佬看上了,收他为徒,做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大买卖。 小墓都看不上,专盗王侯级的大墓。 东汉以前,大部分的墓都没有防盗措施,自从曹操干起了盗墓买卖以后,就开始有防盗措施。 有流水墓、水银墓、墓下墓、剑弩墓、毒气墓。 像王侯级别的墓更是机关重重。 “小神仙”盗墓了几个大墓之后,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二当家的,当年才二十几岁,连他的老大也高看他几眼,敬重他三分。 后来,他的老大莫名其妙地死了,有人说是他给干掉的,他就当上了老大,成了内业的翘楚。 在盗墓和古玩行里,一听“小神仙”三个字无人不挑大拇指。 就连那些前辈也非常给他面子。 当年,小神仙在盗墓界、古玩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因为年轻太轻,所以就有了“小神仙”的外号。 后来,小神仙在盗一个东汉王级墓时失了手。 失手的原因有些可笑。 他晚上带着人去盗墓,挑的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当时举国上下家家都在放鞭炮。 他让人用炸药去炸那个大墓。 小神仙的本意是想借着这个大年三十儿的鞭炮的声音掩盖它的炸药爆炸声。 可是爆炸声太大了,震天动地,把整个村民都惊动了,纷纷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不,一下去了几百人。 “小神仙”见势不妙,就带着人跑了。 从那以后,“小神仙”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再也没在江湖上出现,有人说他是在那次盗墓时,因为炸药埋得太多,不小心把他给炸到了。 可能是当时就给炸死了,也可能是受了重伤以后死的,反正是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不过,“小神仙”的威名在江湖上还是流传很久的,现在也经常有人提起过。 听说张化成和“小神仙”一起混过,我好奇地问:“张先生,小神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真得像江湖上传说的那么厉害吗?” 张化成叹了口气,“别的不说,现在不是说什么五神吗,我告诉你吧,就我们这五个老家伙加在一起都不如人家小神仙一指头。”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呀?” 他眼一瞪,“我老张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我告诉你吧,当年我们一起混的,他年轻最轻,却是我们的老大。这小子的脑子太好用了,不是一般的好用,鬼主意眼珠一转就是一个,没什么事难倒他的,当年那些牛x哄哄的老家伙没有一个不服他的。” “那他真得是在那次盗墓给炸死了?” 他呆了呆,脸上浮出一丝怪异的表情,那种表情有惊恐,有不可思议,还有一些我也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反正是非常得怪异。 他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又低一头吃面。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地起来了。 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我就到楼下的24小时超市给张化成买了一套洗漱用品。 等我回来时,小桥未久也起来了。 小桥未久是个非常勤快的女孩子,闲不住,一起来就先把早饭做上了,然后就开始打扫卫生,擦家里的各种东西。 我刚一进屋,就发现张近化和小桥未久在争抢那个青铜盒子。 我估计是小桥未久把那个青铜盒子拿出来擦,让张化成看见了。 张化成说:“小丫头,你让我看一眼能怎么了?” 小桥未久说:“我们家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看呀?” 见我回来了,小桥未久生气地说:“文哥,他抢咱们家东西。” 张化成生气地说:“什么叫抢,我看看就叫抢呀?” 我向小桥未久挥了下手,“给张先生看看。” 小桥未久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盒子给了张化成。 张化成拿着那个盒子左看右看,脸上的表情非常得凝重,然后问我:“这铜盒子原来外面是不是还有个檀木盒子呀?” 我说:“是。” “能不能也拿出来让我瞅瞅?” 我把那个檀木盒子拿出来递给他。 他又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凝重中夹杂着些许的兴奋,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呀,真没想到,老张我竟然能亲眼看见这东西。” 我问:“张先生,这是什么呀?”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这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微微一笑。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了,“哎呀,我这一着急怎么把行规给忘了,不应该问来处的。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这个檀木盒子是哪位高人给你打开的?” 我知道张化成和陆厚德一直明争暗斗了多少年,所以,我就没说陆厚德的名字,只是说:“一个前辈帮的忙。张先生,您知道这个盒子是什么来历,里面放的什么东西吗?” “这东西叫‘天宝秘匣’,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心爱之物,据说里面藏着几件唐玄宗的至爱之宝……” 他说的和陆厚德说得差不多。 我连忙问:“这几件至爱之宝到底是什么呀?” 他疑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年有人给我出了一个亿,要我帮他找这个东西。” “一个亿?”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值钱。 他点点头,“没错,一个亿,他还说了,要是真找着了东西,东西对,价格还可以再商量。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东西能在这儿见到。” 他又左右看了看那个青铜盒子,自言自语地说:“你说这盒子真是怪,没开口,也没锁,光秃秃也没个开口,怎么打开呀,我真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笑,“不止你想看,我也想看,可是就是打不开,你说怎么看呀?” 他看了看我,“小子,一个亿……不,一亿两千万,你匀给我吧?” 我把盒子从他手里拿来,交给了小桥未久,摇了摇头,“张先生,这个东西我暂时还不想出让。” 他一脸的失望,还不死心,咬了咬牙,“一亿五千万,怎么样?” 我把洗漱用品塞到他手里,笑着说:“前辈,不是钱的事,主要是我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天价追求。” “这还不容易,你匀给我,等我找高手把盒子打开了,我让你去看,还不行吗?” 我又摇了摇头,“行了,前辈,洗脸吃饭吧。” 在吃早饭的时候,张化成一直沉思不语,一碗饭吃了半天才吃了没几口。 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孙悟空,小眼睛滴溜溜地直看张化成,满脸的戒备之意。 张化成突然说道:“小胡,我有一家酒店,保守的估计也值两个亿,我用这个酒店跟你换,行不行?” 小桥未久忍无可忍,冷着脸抢白道:“你这个怎么这么啰嗦呀,文哥都说几遍了,不卖不卖,你怎么非要买呀,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张化成脸色铁青,可能是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年轻一个小姑娘这么跟他说话。 他看了看小桥未久,强压着火气,对我说:“小胡呀,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这么放在家里,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呀,我在银行有几个保险柜,要不,你放我的保险柜里,怎么样?” 他这话提醒我了。 杨教授和陆厚德都跟我提过这事,说这东西不能放在家里,一旦要人知道了,非惹出大祸来不可。 这些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笑着说:“多谢张先生您提醒,今天我就把它送银行存起来。” 吃完早饭,我让小桥未久先去店里,然后把青铜盒子放进檀木盒子里,用一个大旅行包装着离开了家。 以前我上班都是坐公交车,这次因为拿着这个东西,我没敢坐公交车,就打了辆出租车往银行走。 走到半路上,司机不停地通过车内后视镜往后看,嘴里骂骂咧咧的,“狗东西,怎么一直跟着我呀?” 第51章 汉代金龙 我心里一惊,马上回头看,只见一辆奔驰车跟在我们车的后面,因为他的车玻璃上有遮膜,我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 我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司机,“师父,帮个忙,甩掉他!” 司机是个小伙子,一脸争强好胜的神气,点点头,“放心吧,哥们儿可是玩赛车出身的。” 他马上换挡,脚下狂踩油门,车像一头豹子一样在车流中疾驰,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后面的车给甩得无影无踪。 到了银行,我办理了存物手续交了租金和保证金之后,一个工作人员把我领到后面的一个房间,过了几道门,来到一个类似银库的地方,一排排的保险柜。 我来到我租用的保险柜前,按了密码,打开柜子,把东西放了进去。 从银行出来,就去了店里。 小桥未久已经来了,她跟我说张化成在家里不停地打电话,样子非常得凶,似乎是在调动人马。 小桥未久问我:“文哥,我看他样子非常凶,不像是好人。” 我用手指点了她可爱的笔尖一下,“我的小桥看人真准,他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呀他是一个混社会的大混混。” “啊?那你还把他带回家,让他在咱们家住?我看他对那个青铜盒子非常兴趣,要是他起了坏心怎么办?” 我拍了拍小桥未久的肩膀,“小桥,你不用怕,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以前打打杀杀那一套现在不流行了,而且他现在已经是宗师级的大人物,轻易不会用这种手段,要不然,他也不会用两个亿的酒店跟我换了。” 我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是挺忐忑的,不免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这个大混混带到家里,最不应该的就是不应该让他见到那个”天宝秘匣“ 两个亿他都愿意出,一旦他对这人东西起了歹心,那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傍晚,我和小桥未久下班回家,发现张近正来了,父子二人正在说话。 张化成问:“他们按规矩办了吗?” 张近正点头,“嗯按规矩办了。” 张化成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那咱们也按规矩办吧。” 张近正一脸的为难之色,“爸,要是按咱们的规矩办,恐怕……” 张化成眼一瞪,抬手给了张近正一嘴巴,“你还是不是我张化成的儿子,这么点儿破事儿把你吓成这样,你不敢办,我亲自去办!” 张近正捂着脸说:“不用您去,我去,我去。” 张近正喏喏而退。 我问张化成,“张先生,您不会是要杀人吧?” “杀人?”他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小胡,小胡,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我是什么身份?打打杀杀,杀人放火是我这种档次人干得吗?我还没那么蠢。” 他看出我不大相信他的话。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胡,现在时代变了,杀人是最后的选择,我现在还没到必须最后选择的时候,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生不如死,你想治别人,让他生不如死,这才是高手的手段。” 他这话虽然是笑眯眯说的,但是我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我和小桥进厨房正准备做饭,发现厨房里放着两个非常漂亮的保温食盒,里面是八个菜,全是酒店做出来的硬菜,有肉,有海鲜,还有菜。 另外,还有两瓶五粮液酒。 我猜,这些东西应该是刚才张近正带来的。 应该是怕我家里的东西不合他爸的胃口。 我把菜和酒端进餐厅,叫张化成吃饭。 吃饭时,张化成又问我,“小胡呀,那件‘天宝秘匣’真得就一点儿商量的余地没有吗?实在不行,我再多出点钱,要不这样,你说,多少钱,我不还价儿就是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接他的话茬儿。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吃完了饭,他在屋里各处溜达消食,当他看见我们家墙上一副我爸、我妈,还有杨教授,还有我,四个人的合影时,他愣了一下。 敲了敲脑袋,似乎想起什么,转脸问我,“小胡呀,这都是谁呀?” 我说:“站在我后面的是我爸和我爸,站在我爸旁边的是他们的老朋友杨教授。” 他皱皱眉头,目光盯着杨教授,问我,“这位杨教授叫杨什么呀,是哪个大学的教授。” 我告诉了他杨教授的名字,和他们的大学名字。 他沉默半天,没再说话,一直死死地盯着照片。 我好奇地问他,“张先生,你不会是认识杨教授吧?” 他惊了一下,连忙说:“我一个老粗,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大知识分子呢,不认识,从来没见过,我只是对像他们这种读过大书的读书人非常敬佩而己。” 他的话也不无道理。 许多草莽人物、大枭雄都对读书人格外敬重。 第二天,我刚进门,就有个身材矮小,面目黝黑的瘦子,手里拿着个鞋盒走了进来。 他先四下看了看,店里只有我和小桥未久,这才从盒子里拿出来一只巴掌大小,像小花鹿一样的东西放在柜台上。 又警惕地向门外看了看,小声地问我:“老板,这个金鹿收吗?” 我把那这金鹿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不免心里一惊。 这东西从形制上看是汉代的,拿在手里很重,压手,应该是纯金的。 汉代的纯金也不算怎么稀奇,关键是这东西不是金鹿,而是金龙。 我听杨教授跟我说过: 汉代的龙接近于兽形,也就是像现在这样,有四条鹿一样的腿,鹿是不可能有那么尾巴的,而且鹿的脊背上也不应该有两个隆起。 直到元代,龙形才慢慢变长,四条腿变成四个爪子,身体也变成了蟒形。 最最关键是:在古时候,龙形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王以下的人擅用就是“僭越”之罪。 这也就是说:这件金龙是汉代王以上的人的东西。 这就了不得了。 我又把东西拿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有一股子老土的土腥味。 作旧的土腥味和老土的土腥味,我还是分辩出来的。 这说明,这件东西是盗墓贼最近刚刚盗挖出来的,他们挖到了一个汉代的王以上的大墓。 想到这儿,我心脏怦怦直跳。 盗墓贼不可能只挖这一件东西,汉代王侯级别的大墓里的陪葬品,少则几千件,多则上万件,件件都是国宝级的文物。 那上万件的东西且不说,就说这个金龙,现在的市场价七八百万是没什么问题的。 盗墓贼一般都急于把东西出手,而且他们的东西也非常多,所以,他们不会要太高的价儿,100万应该是可以拿下的。 100万现在我是拿得出来的,问题是:按国家现在的文物法,像这种东西是不准买卖的,必须得交给国家。 这金龙卖好了就能发一笔大财,弄不好就是个大麻烦,说不定就得在里面吃十年八年的窝头。 我愁肠百转,犹豫不决。 那个瘦子有些不耐烦地问:“老板,你什么意思呀?看了这大半天的,你到底是买不买呀?你不买,我到别家去问问。” 我想先来个缓兵之计,于是说道:“兄弟,我们老板不在,我就是个小伙计,你这个金鹿,一大坨子的,我做不了主,要不这样吧,我先拍个照片,你再给我留个手机号码,等一会儿我们老板回来了,我老板要是定下来买,我就给你打电话,行不行呀?” 瘦子一把从我手中夺过金龙放盒子里一放,嘟嘟囔囔地说:“古玩店满街都是,你凭什么就卖给你们家呀?” 他转身就要走。 我叫住了他,“兄弟,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他扭过脸,问:“你有什么话说。” 我笑了笑,“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吃臭’行的。” “吃臭”就是盗墓贼。 这是春点行话,只有行家才能听得懂。 他一下紧张了起来,脸都吓得煞白,“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吃香的吃臭的?” 我走出柜台,非常客气地递给他一支烟。 故意用和缓的口吻,低声地跟他套磁:“兄弟,不瞒你说,我以前也是干吃臭这一行的,后来,看风声太紧,一不留神就进了局子吃窝头,也就不干了,咱们俩算是同行,你也不用怕,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公安的眼线。”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稳住他,不让他把东西拿到别人家卖。 他表情略略放松,但是仍然多少还有些紧张。 我凑到他耳边吓唬他,“兄弟,就上个礼拜,我们家隔壁那家就进来个吃臭的卖货,最后连买的带卖的全给抓起来了。” 他吓得一哆嗦。 我又吹牛,“不瞒你说,我们老板上面有人,你这东西卖给我是最安全的。” 这家伙应该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被我一通连忽悠带吓唬,有些蒙圈,他小声地说:“既然咱们是同行,那你就说个价儿,看在同行的价儿上,我给你省点儿,怎么样?” 我现在还没下决心买这个东西。 所以,我对那个瘦子说道:“兄弟,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不过是个小伙计,三十五十的东西我能做主,像你这种十几二十万的,我不敢作主,你哪儿也别去,给我一天时间,一天内我给你准信儿,怎么样呀?” 第52章 王级大墓 瘦子转了转眼珠点点头,“行,那我就听你的信儿,一天,我只能给你一天的时间呀。”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就这么说定了。” 他把金龙又拿出来让我用手机从各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给我留了个手机号。 我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出去。 晚上回到家,吃完晚饭,我拿着手机一张一张地看那几张金龙的照片,一时之间还是下不了决心到底买不买。 张化成从我后背经过,看到我手机上的金龙,“哎呀,这可是汉代的金龙,不是皇上就是王爷墓里的玩意儿,是你收的?” 我苦笑道:“我倒是想收,可是我不敢收呀?” “不敢收,怎么回事呀?” 我就把自己又想收了发一笔财,又怕进局子里吃窝头的为难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了哈哈大笑,拍了我肩膀一下,“小胡,你要是不敢做,这生意让我来做,我给你一成的佣金,怎么样呀?” 我想了想,最终决定放弃这个难得的可以发大财的机会。 毕竟我还年轻,我不想失了手进了局子吃十年八年的窝头。 我对张化成说:“行了,这个生意就让给你吧。” 他马上拿出手机给他儿子打电话,让他明天早上去我的店里把那个金龙买下来,同时告诉他儿子,“这家伙手里一定还有东西,你再深挖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油水可捞,能捞的一定要全捞出来,明白吗?” 第二天早上,张近正早早地就来我的店里。 我给瘦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不买他的东西,不过有一个朋友对他的东西感兴趣,问他有没有交易的意思。 他问我:“兄弟,你这个朋友靠谱吗,不会是条子吗?” 我说:“他肯定不是条子,这一点你放心。” “行,那卖出了东西,我给你提五百块钱。” “别别别,兄弟,这件事咱们可说清楚了,这事儿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我也从来不知道你们这件事,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感慨地说:“兄弟,你真够义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半个小时后,瘦子来了,把东西交给了张近正。 张近正看了半天,一脸的不以为然。 他这是故意的。 真正有经验的买家,对中意的东西一定不能表现得太感兴趣,一定得多贬损,这样才能压得下价儿来。 他把金龙还给瘦子,牛哄哄地说:“这个玩意儿要形没有形,要款没有款,说鹿不像鹿,说马不像马,整个一个四不像,这么着吧,看在胡掌柜的面子上,我给你十个吧。” 我一听张近正报价10万,差点气乐了。 这孙子太狠了,汉代王级以上的东西,还是纯金的,他给人家10万,这哪是做买卖,这明显就是打劫。 瘦子火了,生气地嚷道:“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大一个金坨坨,你给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呀?” 张近正给我使眼色示意我帮他圆场,他好接茬儿唱戏,我装没看见,没搭理他。 他只得说道:“那你说个价儿吗?” “一百万。” 瘦子这价儿要得一点也不高,要是不犯法,我都不还价儿就给收了。 张近正的脸上马上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一百万?朋友,你这哪是卖东西呀,你这是打劫呀!” 说着,张近正上前把金龙又拿在自己手里,各种专业术语一通忽悠,总之一句话,这东西根本就不对,要说值钱,也就一点金子值点钱。 瘦子让他给忽悠住了,喃喃地说:“你说这些我听不懂的没用,反正十万块钱不可能。” “行,看在胡掌柜的面子,二十万,怎么样?” 我一摆手,说道:“哎,两位,我不是把话跟二位都说清楚了吗,这事儿与我没有一毛一关系,不用看我的面子,我也不知道这事儿,今天我就是个瞎子,聋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瘦子说:“九十万。” 张近正说:“三十万。” 两个人一个加价儿,一个减价儿,最终50万成交了。 瘦子提出要现钱。 张近正同意了,带着他出去到车里拿钱。 他们两个走了,我肠子都悔青了,恨不能给自己一嘴巴。 真应了那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天爷给我一个发财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绝好机会,就这样让我给错过了。 要不说人家张家父子混得风生水起,大把大把地赚钱,人家胆子大呀! 过了一会儿,张近正给我打了个电话,“胡掌柜的,我和这家伙要去看他别的东西,我那一成佣金,我看完了货回来给我。” 我正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呢。 听他这么说,我对着手机咆哮了一声:“老子不要!”说完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 第二天,张近正兴冲冲地跑到我店里来,笑嘻嘻地说:“胡掌柜的,您吉祥呀?” 说着,还向行了打了个满族的“打千儿”礼。 我白了他一眼,“张公子,怎么着,捡了大漏儿,发了大财,跑我这我臭显摆?” 他嘻嘻一笑,“胡掌柜的,你这怎么了,我也没得罪你呀。” 说着把一个盒子递到我手边。 我一推,“我说过了,我不要你的佣金,本少爷这辈子别的不行,就一条行,视金钱如粪土。” 他笑了笑,“你是视别人的金钱如粪土吧?” 又指了指那个盒子,“这不是钱,我听昨天你是不是把手机给摔了,这不,我刚刚给你买的最新款的苹果,钱的事儿,咱以后再说,五万块钱算个屁呀,咱们赚大钱的机会还没来呢。” 我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张公子,你什么意思呀?什么赚大钱的机会?” “就昨天那小子,是个吃臭的……” “切,我还不知道他是吃臭的,吃臭的怎么了?” “那你知道他是谁的手下呀?” “谁呀?” “温地龙,你听说过吧?” 这个温地龙大号叫温小韬,据说是传了几代的盗墓手艺,祖上全是干这一行的,他称得上是盗墓界公认的第一高手。 他们行内没有人不敬重他的。 我说:“温地龙我当然听说过,盗墓界第一高手嘛,可是他可是有十几年没出山了,怎么……” “没错儿,要不怎么说是第一高手呢,这一出手就是一个王级大墓。” “王级大墓?” 他点点头,“我看应该是汉代的王级大墓,自从马王堆以后第一个大汉墓,三十年了。” 我忙问:“那小子昨天那条金龙,不会是他们拿出来探路的吧?” “没错儿,昨天,我把钱给了那小子,还请他喝了一顿酒,又请他洗了个澡,找了两个小妞儿侍候他,这小子竹筒倒豆子,全说出来了,你知道吗,他们第一批只拿出来一百三十多件金器,别的东西还没拿呢,听说少说也有几千件儿,几千件儿呀,胡掌柜的,咱们发了。” 听了他这番话,我连生气都忙了。 王级的大墓,几千件东西,想想都能吓死人,要是能亲眼看看,再弄上几件大货,这辈子就够了。 我连忙问他,“哎,我说张公子,人家盗的墓,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他指了指桌上的手机,“你先把手机收了,我再跟你说。” 我把手机收了,“行了,行了,你快说吧。” 他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屋里没别人吧?” “没有,就小桥在里边儿呢,你快说吧。” “哎,我说胡掌柜,你说我当你妹夫怎么样?” “滚一边儿去,说事儿。” “得,我说事儿。昨天呀,我和那小子玩的时候,三句两句就把那小子的话全给套出来了,这些家伙呀全是土包子,就知道金的东西值钱,什么瓷器呀,玉哭呀,根本就不懂,他还答应我今天带我去看看他们那些东西,我寻思着……” 说到这儿,他压低了声音,做了个“全拿下”的手势,“我寻思着去瞅瞅,把他们那些玩意儿全给一勺烩了,下一步,就是墓里的那些玩意儿,让他们拿出来,咱们再三瓜两枣的全给收了,你说,怎么样呀?” “那得多少钱呀,我现在手上只有三百多万的闲钱,这些东西,要真是王级的,那十亿八亿都不够。” 他眼一瞪,“什么,什么,十亿八亿?你说什么呢,这些土包子吃臭的懂个屁呀,给他们一亿就不错了。” 我想想也对。 这些盗墓的一般都不怎么懂这些古董的真正价值,再者他们都急于把东西脱手,他们不会要太贵的价钱。“ 这中间的利润空间可大了去了,六七亿是跑不了的。 张近正又说:“我跟温地龙联系上了,约的今天上午十点见一面,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去你的呗,你拉上我干什么,我本小利微的,不敢跟你们张家比。” 他抬了抬眼皮,“胡掌柜的,我跟你说句老实话吧,如果不是我们家老爷子有话,我还真不愿意搭理你呢,我自己吃个独食儿不行呀,为什么要扯上你跟我分钱呢?” “你爸?” “是啊。嗳,我问你,胡掌柜的,你给我爸吃了什么迷药了,让他对你另眼相看呀?” “另眼相看?” 第53章 盗墓第一高手 “可不是嘛,我跟你说,我爸这个人牛着呢,不要说你这种小辈儿,平辈儿的除了五神之外,他看得起谁呀?” 我知道张化成心里是记挂着我那个“天宝秘匣”呢。 我笑着说:“这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你得去问你们家老爷子呀。” 他挥了挥手,“得了,得了,我可不敢问,我问他又得挨一顿臭骂。时间到了,快着点儿吧。” 他拉着我出了店上了他外面的一辆路虎车。 我看见车后座上放着许多烟和酒,应该是张近正给“温地龙”准备的见面礼。 路虎车一路向东,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东郊,路开始变得颠簸起来。 我问张近正,“我说张公子,你这是去见温地龙呢,还是去见哪个哪个臭手呀,怎么……温地龙怎么着也该有个小别墅吧,你怎么跑农村来了?” 他扭脸瞥了我一眼,“胡掌柜的,露怯了吧,这叫什么,这叫大隐士范儿。” 我想想也对,像温地龙这种人,不会太张扬臭显摆。 路虎车七扭八拐地进了一个村子,在村子的最深处,有一处五进五出古式古款的大宅子。 在大门口站着四五个人,来回转悠着。 张近正把车停下了,从车上拿出两条中桦烟递给为首的一个人,“兄弟,辛苦,拿几盒烟给兄弟们分分。” 为首的一个推开张近正的烟,上下打量了张近正几眼,“你是张公子?” “没错,就是我。” 那人又警惕地打量了我几眼,问:“这是谁呀?” “哦,这是我大舅哥,跟我一起来见你们温爷的。” “等着。” 这个人让我们在这儿等着,他进去报信儿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向我们挥了下手,“进来吧。” 张近正指了指车里,“兄弟,,帮个忙好不好,我给温爷带了点见面礼,太多了,我们俩拿不了,能不能……” 那人一挥手,几个人上来从车上把烟酒拿下来和我们一起往里走。 这处大宅子,五进五出,仿古式的,跟过去大财主们的宅子一样。 过了五道门,来到正房。 正房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 昨天那个瘦子从里面迎出来,热情地说:“哟,二位来了,里面请,里面请,我们老大在里面等着你们二位呢。” 我和张近正跟着瘦子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也是仿古的,满屋的红木家具,走到侧面的会客厅里,正堂上面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义薄云天”四个大字。 旁边有一张黄花梨的卧榻,卧榻上半坐半卧一个精瘦的老头儿。 这老头儿五十岁上下,一身的黑色唐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嘴里叼着一根长管儿烟杆,吧嗒吧嗒地抽着,脸上似乎有些病态。 旁边侍立着两个小丫头。 这应该就是人称“温地龙”的温小韬了。 瘦子忙介绍道:“二位,这是我们老大。” 张近正马上一拱手,“前辈,晚辈张近正,这厢有礼了。” 后面的几个人把烟酒放下。 温小韬用烟杆指了指,“这是什么呀?” 张近正马上说:“这是晚辈送给您老的一点儿见面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温小韬把烟杆往床底下的一个高痰盂敲了敲,“我命贱,抽不了这么好的烟,,喝不了这么好的酒,你拿回去吧。” 张近正刚要说话,瘦子向他使了个眼色,挥手让那几个人把烟和酒拿出去了。 温小韬重新躺下,旁边的一个小丫头马上给他重装上了烟,并点着了火。 他皱着眉,眯着眼,吧嗒吧嗒地抽着烟,目光如探照灯一样在我和张近正脸上扫来扫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气氛有些尴尬。 张近正刚要说话。 温小韬突然一拍桌子,“来人呐,给我把这两个条子给我拿下!” 外面冲进出四个大汉,把我和张近正给按住了。 张近正有些紧张地问:“前辈,我是来和你做生意的,你这是干什么呀?” 瘦子问温小韬,“老大,您这是……” 温小韬眼一瞪,满脸杀气地吼道:“黄崽子,你白跟我混这么多年了,把两个条子领进来?” 张近正挣扎着说:“前辈,我们不是条子,我是北道张化成的儿子张近正,不信你可以打听打听。” 温小韬瞄了他一眼,“你说你是北道张化成的儿子?” “是啊。” “那应该是算是行里人啦?” “没错。” “那我要问问你,我们这一行的九位古人都是哪些呀?” 张近正懵了,张了张嘴,“九位古人?” “是啊,既然你说你是行里人,不会连这九位古人都不知道吧?” 看样子张近正是真不知道,他的汗下来了。 这些盗墓的,都是在刀口上讨生活,人人都是亡命之徒,杀个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事,而且是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 温小韬一挥手,“把他们拉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四个大汉把我和张近正往外拖,张近正拼命挣扎。 我喊了一声,“等一下,我知道。” 温小韬招了招手,眼睛盯着我,“你说说看。” 我看了后面按着我的那两个大汉,对温小韬说道:“前辈,能不能让我舒服点说呀?” 温小韬挥了下手,“放开他。” 两个人把我松开。 我整理了下衣服,不卑不亢地说:“这九大古人第一位是伍子胥;第二位是秦始皇……” “哦?”温小韬眼光一闪,“秦始皇可是皇帝呀,富甲天下,他怎么会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呢?” “哦,这位秦始皇好大喜功,他听说吴王阖闾当年以名剑三千殉葬,他对此垂涎三尺,于是命人挖开阖闾墓,这就是今天的‘剑池’。” 他微微点下头,抽了口烟,“继续往下说。” “第三位是西楚霸王项羽;第四位是董卓;第五位是董卓……” 温小韬一挥手,“等一下,这董盗的是谁的墓呀?他又是为什么要盗这个墓呀?” “他盗的是汉武帝的墓。他之所以要盗汉武帝的墓是因为他听人说汉武帝墓里有‘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的诅咒,千里草就是‘董’字,‘十日卜’就是“卓”字,不得生就是死,连起来就是‘董卓死’董卓一生气就把汉武帝的墓给挖了。” 温小韬听了我的解释,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嗯,后生,你继续说。” 这些事情都是杨教授讲给我听的。 我继续说道:“这第五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曹操,这曹阿瞒可是赫赫有名的‘摸金派’创始人,当年,他聚集义军,却缺少军饷,为了筹措军饷,他就打着官府的名义建立‘摸金校尉’组织,专门盗墓……” 温小韬吩咐一声,“来人呐,给这后生搬把椅子坐。” 瘦子搬来一把椅子让我坐下。 温小韬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这第六位是东吴的开国皇帝孙权,第七位,是人称‘盗圣’的温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五代节度使温大人应该是前辈的祖上。” 这后半句是我瞎掰的,因为他姓“温”,取名子叫“韬”,应该是自诩是温韬的后代。 他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坐了起来,指了指我,“难得,难得,你这后生年纪轻轻,懂得这么多,后生,我稀罕你,来人呀,给这后生沏杯茶来。” 一个人给我端来一杯茶,我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这第八位也是位皇帝,就是清三代的第三位乾隆爷……” 温小韬举了下手,“等一下,后生,这个我就不明白了,这乾隆爷可是清三代里最有钱的一个皇帝,他为什么要盗墓呀?” 我坦然一笑,“乾隆爷盗墓主要不是为了钱,他盗墓的目的是要给自己修建陵墓。 他觉得自己是千古一帝,只有金丝楠木才配处上他,但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极不好找,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前朝明皇帝身上。 乾隆五十年,乾隆打着祭拜明朝皇帝的名义去明朝皇帝陵墓,他看上了规模最大的明成祖朱棣的长陵,但是大臣们提出长陵是明十三陵第一墓,盗了影响太大,于是他就转而去挖长陵相似的嘉靖皇帝的永陵。” 温小韬点了点头,“那第九位呢?” 我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乾隆盗了永陵,200多年后,他遭到了报应!第九位,就是赫赫有名的‘东陵大盗’孙殿英! 1928年,孙殿英把清朝东陵进行了大清洗,上至康熙的景陵,乾隆的裕陵,慈禧陵等一个没能幸免,只有顺治陵和雍正陵因为在清西陵,才得以幸免!” 我话说完了,不卑不亢地看着温小韬。 他也看着我,目光刁钻而犀利,脸上带着半笑不笑的表情。 突然,他从卧榻上跳下来,举着烟杆儿高喊了一声,“把他们俩个带出来!” 说着,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后面那四个大汉押着我和张近正跟在后面。 我心里打鼓,上面我说的这些都是杨教授跟我讲的。 以杨教授的学问应该不会有错的,难道我哪句话说得不妥,得罪了这个“温地龙”? 出了门,温小韬带着我们往旁边的一个厢房走去。 我心里嘀咕:这老小子不会是要把我和张近正弄到房子里怎么弄死吧? 第54章 汉墓金器 厢房的门上有一把大锁。 温小韬掏了出一串钥匙,把大锁给打开了,就往里走。 他一头看见那四个人还押着我和张近正,瞪了一眼,“你们押着他们俩干什么,松开。” 看样子,通过我刚才的一番说词儿,他不再认为我是条子了。 那四个大汉这才把我们俩个松开。 温小韬挥手让他们四个人出去了,然后带着我们各处参观。 这里面布置得像一个花房,四面有许多花架子,花架子上面摆着一排一排的花。 下面的地板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地板。 温小韬又掏出一个类似汽车电子钥匙那样的东西一按,地下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响声。 接着,地板当中有一块慢慢地下沉,我们走过去一看,里面出现了一个1000x1000大小的洞。 下面有一个铁阶梯。 温小韬带着我们顺着铁阶梯走了下去,这里像一个大库房,只有一个“十”字弄的不到一米宽的窄通道,其它的全是各种钢板制的仓库,每个仓库都有一个小门儿,上面有锁。 温小韬带着我们往里走,走到最里面的一个仓库门门口,他又掏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 他这一张口,我只觉得一阵阴气扑面而来,我浑身上下不由得一哆嗦,接着我看见无数金光从里面闪出来。 温小韬做了“请进”的手势,略显得意地说:“二位,进去开开眼。” 我和张近正就走去了,温小韬也跟着走进来。 这个库房大概有100多平米左右,到处摆放着全是金光晃眼的大小金器。 有大、小马蹄金、麟趾金、金饼、金板、金简、金佛,金灯台,金壶、金碗,金杯,大大小小少也得有有二百多件。 我和张近正都看傻了。 温小韬得意洋洋拿起一块小马蹄金递给我,“后生,你给瞅瞅,这是什么呀?” 这块金子铸成一个漂亮的马蹄状,马蹄的正中还有一个凸起的阳文“上”字。 我说:“这是马蹄金,是汉代王以及的人专用的东西。” 他点点头,“那为什么要铸成马蹄状呀?” “呃,汉代人铸这些东西是象征着天马、瑞兽可以引领墓主人升天。” “那这‘上’字是什么意思呀?” 汉代黄金属于上币,青铜币属于下币,所以铸成这个“上”字,以示珍贵。 他点了点头,“没想到你年轻纪纪,这么有学识,不简单呀,难得难得,实在是难得。得嘞,你和这个玩意儿有缘,送你了。” 我忙把东西还给他,摇摇头,“这东西我可不敢要。” 他非常意外地看着我,“你不要,为什么呀?” 我咧咧嘴,“这东西虽好,可是毕竟是下面埋了几千年的东西,而且是阴器,这种东西阴气太重,一般人压不住,弄不好就会出什么妖邪之事。” 他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子呀,胆子可真够小的,这是你的弱点呀,干咱们这一行的,胆子小怎么能发大财呢?” “温先生,我不是吃臭的,我是倒腾古玩的,这是两个行当。” 张近正上前一步,满脸希望地看着温小韬,大概是希望温小韬把这个小马蹄金给他。 温小韬看都没看他,把小马蹄金扔了回去,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你小子肚子里是不是还有别的话呀?” 还没等我回答。 他自问自答了,“你觉得这刨坟掘墓丧德性的事,对吧?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些东西埋在地底下也不安全,哪天闹个地震,发大水什么的,这些东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儿呢。”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不如,我们给挖出来,让大家看看咱们老祖宗那个时代的好玩意儿,另外,也让我们这些人吃上一口饱饭,喝上一口好酒,取个好媳妇,也是功德一件,对吧?” 他看着我,等着我同意他的这番歪理邪说。 我笑着说:“如果从你这个角度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笑着点点头,“是吧,你也觉得有道理吧?” 他掏出手机,找了一个视频,递给我,“小子,让你见识见识大场面。” 这个视频应该是他们进入大墓以后拍的,虽说因为光线的原因,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大概的情形还是能看出来的。 墓室里非常得宽敞、豪华,就像一个宫殿似的。 墓室的规格是“黄肠题凑”的规格。 所谓“黄肠题凑”是汉代帝王陵寝椁室,四周用柏木堆垒成的框形结构,黄肠题凑与梓宫、便房、外藏椁、金缕玉衣等同属帝王陵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经朝廷特赐,极个别的勋臣贵戚也可使用,但是最低也必须是侯级以上的。 墓室到处摆放着各种金器,银器,玉器,漆器,各式各样,风格各异,花样繁多。 即使是看模糊不清的视频,我还是看得眼花缭乱,这辈子加在一起,我也没见过这么多好玩意儿。 实在是太震撼了!简直恍若在梦境里。 视频的画面摇晃了几下,接下来的画面是一个已经打开的棺椁。 棺椁里面放满了金银珠宝,躺在里面墓主人穿着一套金缕玉衣。 我大吃一惊:金缕玉衣! 金缕玉衣是皇帝和王级人物死后穿用的殓服,外观与人体形状相同,是汉代规格最高的丧葬殓服。 用金丝连接无数块玉片,做成一套像铠甲一样的衣服。 当时迷信玉能够保持尸骨不朽,另外,玉也是一种高贵的礼器和身份的象征。 这件金缕玉衣就够让我震撼的,更让我震撼的是墓主人右边包着的一个盒子。 这个墓主人的右臂呈环抱状,抱着一个檀木盒子。 因为有近景拍摄,所以,我看见比较清楚。 这个盒子和我手里的那个“天宝秘匣”是一模一样的。 我有些傻了。 按历朝历代的规制,像这种由墓主人亲自抱着的东西必定是这个大墓里最有价值的东西。 就像当年慈禧老佛爷怀里抱着的那个翡翠西瓜。 这个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呀? 能比这满地的金银财宝更值钱? 还有,杨教授、梅厚德,还有张化成他们三个都说这个东西是唐代的东西,是唐玄宗李隆基所制的爱物。 既然是唐代的东西,怎么和汉代大墓里的东西一模一样呢? 难道是他们三位搞错了? 他们三个可都是古玩界的顶级大人物,他们会搞错吗? 张近正也凑在一边看。 他问温小韬,“前辈,这墓里这么多好东西,你们怎么只拿出这么点儿来呀?” 温小韬脸色微微一变,“你以为我不想都拿出来呀,可是我们才去了八个人,里面的东西少说也有几千件,怎么拿得过来呀,另外……” 说到另外两个字时,他微微顿了一下。 张近正马上问:“另外什么?” 温小韬说:“你们看见这下面的水吗?我们进去时里面的水是清的,可是没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变混了,变得像酱油的颜色,而且还有一股刺鼻的怪味儿,我们怕中毒,就拿了些要紧的东西跑出来了。” 张近正还要再问。 温小韬明显是不想再说下去了,他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也见识这些东西了,咱们上去吧。” 我们三个顺着铁梯子上来了,重新回到正堂。 温小韬吩咐人给我和张近正重新沏了杯茶,让我们两个坐在他跟前儿。 温小韬说:“东西和视频你们都看见了,你们看这件事咱们怎么合作呀?” 张近正一拍胸脯,“没说的,您这些金器我们全收了,你说个价儿。” 温小韬伸出两根手指。 张近正看了他一眼,马上痛快地说:“两千万?没问题。” 温小韬脸一沉,“张公子,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这么多东西你给我两千万?” “两个亿?” “没错儿。” 张近正皱皱眉头,“前辈,晚辈多一句嘴问一下,你说的这两个亿说的是就是这些金器,还是这大墓里所有的玩意儿呀?” “当然就是这些金器,总共是二百六十四件,件件是国定级的,要你两个亿,不多吧?” 张近正摇了摇头,“前辈,按说呢,这些东西你要两个亿也不算太过分,可是你别忘了,这些东西它不好出手呀,哪怕一件出了事,就是大麻烦,对不对?” 温小韬冷哼了一声,“想发财,还怕事,这怎么能行呢?我告诉你吧,我大概预估了一下,就这二百多件东西卖好了,少说也是二十个亿,我只要你一成,多吗?” 说着,他转过脸问我,“小子,你是行家,你来说说,我在二个亿多不多?” 他的脸色明显暗淡了下来,而且有一股子杀气浮现出来。 我想了想,答道:“还算公道。” 温小韬一拍桌子,“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公道,我老温这辈子讲究的就是这个公道!” 张近正瞪了我一眼,埋怨我替人家说话。 我没理他,继续说道:“我看,二位今天就别争了,温先生,你看这样好不好,容我们回去跟张先生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能弄个咱们双方都满意的价格,这样可以吗,温先生?” 温小韬沉默半晌,点点头,“那好吧,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内你们不给我一个答复,我就找别人去。” 张近正又向温小韬要了那个视频。 温小韬犹豫了一下把那个视频传给了张近正,也传给了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传给我,但是,我还是很高兴的。 我和张近正站起来刚要走。 “慢着,先别走,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呢。”温小韬叫住了我们。 第55章 人皮棋盒 我们转回身。 只见温小韬双眼杀气毕现,一字一句地说:“不管这个生意咱们做成做不成,我希望不要走漏了一点风声,否则的话,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了。 张近正马上说:“前辈,你多虑了,我们又不是第一天做这种生意,道上的规矩我们懂,你就放心吧。” 在往回走的路上, 张近正埋怨我,“小胡,你怎么搞的,你可是我这边儿的人,怎么帮那老小子说话呀?” 我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人家是傻子吗?人家可是盗了几辈子的墓,那么多好东西呢,人家要两亿,多吗?我看一点也不多,再说了,那大墓里不是还有几千件东西吗,你不会是只想做这二百多件金器的买卖吧?” 他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干我们这一行的,钱的成本是最低的,最大的成本是风险,你懂吗?这些东西哪怕是有一件漏了风,就全完了,少说也得坐十年八年的大牢,弄不好就是枪毙!” 我马上说:“哎,张公子,这话咱们可得说清楚喽,我和你还有温小韬可不干一行的,我是倒腾古玩的,是奉公守法的倒腾,你们双方的这路大买卖可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 他猛地把车刹住了,死死地盯着我,“胡凯文,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跟我们玩?”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们玩了?” 他白了我一眼,“你有病吧,这单大买卖一旦做成了,少说你也能分个千八百万的,你就发了,你不干?” 我点头,“给我分几个亿我也不干这种违法犯罪的买卖,可别有命赚,没命花。” “靠!你太牛掰了!哥们儿太服你了,服!”他忿忿地重新启动了车子。 我一回家,就听见张化成在电话里发脾气,大骂电话里的人,我听了几句。 原来是因为“百贤会”的事。 我们古玩行内有一个类似行业协会性质的“百贤会”,由100个业内大神或者有声望,有地位的前辈组成,会长是陆厚德。 这个“百贤会”的影响力和权威性在业内是非常了得的。 比如,有人因为某笔生意或者是某件业内的事,纠缠不清,大多不会去法院打官司,而是找这个百贤会,由百贤会来裁决。 百贤会接到申请后,就会随机抽取19名会员组织裁会委,对这件事进行裁决,少数服从多数。 裁决结果出来后,不管是纠纷双方是否满意,都是无条件服从的。 正因为这个百贤会的权威力如此之大,所以,业内的人不论是大神还是大佬都打破了头往里钻。 非常奇怪的是:五神当中,只有中神陆厚德和东手林东眠在列,像西毒欧阳云,于佑友、北道张化成,这三大宗师并不在内。 多年以来,西毒欧阳云和北道张化成对此深为不满,可是又无可奈何。 因为这个会员资格是由会内的九大元老以无计名投票的方式产生的,一般人根本左右不了。 百贤会实行末五淘汰制,每年要进行全体会遇进行各方面的审核,最后淘汰排名最后的5名会员,再增补其它5名会员入会。 现在,还有一个月就要召会九大元老审核会议了,古玩业内都疯了,不知有多少人使尽了各种手段要抢到这5个名额。 张化成之所以发脾气,可能是因为他的手下在这个问题上工作不利。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像我这种打酱油的业内小虫儿对这里的内幕、蹊跷了解得并不多。 张化成见我和张近正回来了,马上放下电话问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张近正就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还把那个视频给张化成看了一遍,张化成看后非常得兴奋,咬牙切齿地说:“等我把这笔大买卖做成了,看百贤会那些老家伙还敢不敢小瞧我北道了。” 当天晚上,张化成就又和张近正一起去见温小韬,我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来去鬼市收货。 去鬼市收东西,经常会遇到意外惊喜,捡漏的几率比平时在古玩市场淘货要大得多。 另外,因为鬼市上的人大多希望东西快点出手换成钱,所以,价格也不会要得太高。 天色暗淡,但是鬼市的人却并不少,许多人在小声地谈着买卖。 我四下看了看,没什么我喜欢的东西。 天刚刚有些放亮的时候,我正四处找心仪的东西,有个人在旁边用胳膊轻轻地撞了我一下。 我扭脸一看,认识。 这个人以前可是天卫市的名人,人称“五哥”。 五哥以前是一个著名的房地产商,据说在天卫富豪排行榜上排名前十,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落魄了。 像他们这种人以前场面玩大了,一时半会收不起来,需要一定的资金维护自己的江湖地位,所以,不得己只好把自己风光时候收的一些好东西拿出来偷偷地卖。 我曾经和他交易过一次,是一个乾隆时期的碗,我因为这个碗赚了三万块钱。 五哥戴着个鸭舌帽,脸上捂着口罩,背着个双肩包,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 我知道他应该是有东西要卖给我。 我跟着他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他从双肩膀包里拿出一个双球状的东西递给我。 我拿手电照了照,这是个藤丝编的两个围棋盒,由细细的藤丝编的,藤丝的外面罩着一层薄薄的薄膜,薄膜外面应该是刷了几层漆。 漆的下面是两条盛开的梅花,非常得漂亮,而且曲线也优美动人,尤其是手感。 这对棋盒因为是藤丝编制的,盒身丰腴圆润,摸上去手感又弹又软,手感极好。 让我奇怪的是:一般的围棋盒都是分开的两个,而这个围棋是并排连在一起的,而且一般的围棋盒是没有盖儿的。 这对围棋盒不但有盖儿,盖儿上还有钮儿。 我问他,“五哥,你这个玩意儿想卖多少钱?” 他伸出五根手指着。 “五百,成……这东西我要了。” 我刚要给钱,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你开什么玩笑,我说的是五个。” 按照我们古玩行的规矩,谁说五个就是五万。 这个我是知道的,刚才我想混水摸鱼混过去,可惜没混过去。 我故意装作有些不爽的样子,“五哥,你没搞错吧,这不过是个藤丝编的玩意儿,不是金不是银,连檀木都不是,你要五万,日元吧?” 他明显有些生气,“小胡,我还以为你是个识货的,没想到你也不识货,你看清楚了,这是西施棋盒,晋代的东西。” 所谓西施棋盒是来源于西施茶壶。 在茶壶业内有一种仿女人胸制成的茶壶,这种壶原来叫“西施乳”,后来有人觉得这个名不雅,改称“西施壶”。 我又用手电照了照,又仔细看了看,不得不说,这真是好阿斯钢,而且的确是晋代的好东西,像这样好东西,现在已经是极难一见的东西了。 我看了五哥一眼,故意装糊涂,“五哥,我不敢断定这就是晋代的玩意,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科技这么发达,可以乱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东西是晋代的,里面的胎毕竟是藤丝的,是藤丝又不是金丝,它也不值五万呀。” 他皱紧了眉头,一脸的不爽。 我担心他会后悔,马上说:“得了,谁让您是五哥呢,小弟我怎么着也得给五哥点面子,五哥,我看这么着吧,我给你们两千,您看,行不行?” 他生气地一把从我手里夺这那对棋盘,指着上面说:“是藤丝不假,可是你看没看见这上面的一层膜是什么呀?” “是什么?” “是由晋代女孩子身上揭下来的真人皮!我告诉你吧,我可是从人家手里二十万买下来的,要不是因为我最近手头紧,我怎么可能卖这么便宜。” 啊! 听了他的话,我吓了一跳。 以前我听说过人皮灯笼,也听说过人皮相册,可是从来还没听说过人皮棋盒的。 我又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一时无法判断那层膜真得是人皮所制,而且还是从真正的少女身上揭下来的。 我笑了笑,“五哥,话虽说这么说,但是我怎么知道这张皮真得是人皮,而不是羊皮、牛皮,马皮呀?” 他一脸的不屑,“小子,跟哥哥我学本事呀,你瞅这里,这人皮呀在所有活物的皮中是最薄的,这是晋代的东西,晋代不像现在可以把羊皮和牛皮剥很多层, 你再仔细看看,那可是从千万张残次品里剩出来的精品,你想想这得是多少个女孩子身上揭下来的呀?别的不讲,光这个不值五个?”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 真得,那层皮非常得薄,就算是加了那几层漆也非常薄,不会是羊皮和牛皮。 几经讨价还价,最终我以三万块钱的价格拿下了。 五哥收了钱,一副不舍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东西是我所有收藏中最喜欢的东西,要不是急着用钱,我多少钱也不会卖的。” 天亮了,我回到店里,因为时间还早,小桥未久没有来,我坐在窗前,借着清晨的阳光用放大镜仔仔细细看了又看,越看越爱。 虽然,我现在还不敢断定这个东西是晋代的,也不敢断定那层膜真得是晋代少女的身上揭下来的。 但是,这玩意儿无论从工艺,造型,色泽哪个方面看,我都能肯定它是出自一位能工巧匠之手。 尤其是上面的梅花,越看越漂亮,仿佛是真的怒放的梅花。 第56章 少女不宜 很明显,这花不是画上去的,因为画上去的那些彩黑会浮在上面,而这个是深深地沉在里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纹上去的。 我正想像着那个晋代的狂士是怎么用针和彩墨在一个如花般的少女胸口纹上这朵花的情形。 小桥未久进来了,我马上把棋盒收起来。 小桥未久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什么宝贝呀,还怕我看。” 我笑了一下,“你不能看,少女不宜。” 我有时候在卧室偷偷地看片片儿的时候,有时候小桥未久会进来打扫卫生,会好奇我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就会问。 我就告诉她:少女不宜。 有一时,因为我看得太入神了,让她也看到了,当时她脸非常得红,满面的羞涩。 打那次起,我再说“少女不宜”,她就不看了。 她嗔了我一眼,拿起拖布开始打扫卫生。 正这个时候,杨教授进来了。 我忙迎上去,“杨伯伯,你怎么来了?” 他笑着说:“我想去买点宣纸,经过你这里,我就想进来看看你,怎么样,最近收到什么稀罕玩意了吗?” 我向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正在拖地的小桥未久说:“小桥呀,你去把中午饭订一下。” 她看了我一眼,“为什么要这么早订午饭呀、”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你去你就去,顺便拿点钱在外面逛逛,买点衣服化妆品什么的。” 小桥未久虽说是个机器人,但是她也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最喜欢逛街,最喜欢买衣服和化妆品。 她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我把门给关上了,这才把那个棋盒拿出来递给杨教授,“杨伯伯,你给掌掌眼,人家说这是晋代的玩意儿,是真的吗?” 他接了过去,接过我递给他的放大镜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这东西的确是晋代的,没错儿。” 我心中一喜,马上问:“杨伯伯,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是晋代的?” 他说:“首先,这个棋盒是晋代的款式,第二,也只有晋代的那些纵酒放歌,这宗教礼法,狂放不羁的大狂士才能有此机巧。 他把棋盒递到我眼前,“你看看这朵梅花的花蕊处这两个字” “啊,还有字,我怎么没看见。” 我拿着放大镜对着那个花蕊处仔细地看了看,终于看到小得不能再小的两个字“子野”。 “谁是子野呀,杨伯伯?” “子野是晋代大狂士桓伊,桓伊字叔夏,小字‘子野’是东晋时期著名的将领、名士、音乐家,著中的《梅花三弄》就是他编的。他曾出任过淮南太守,后因御敌有方,升建威将军、历阳太守。”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以他的家世、才学本来以再做更大的官,可是他生性放荡不羁,极好酒色,家里的妻妾成群,歌伎无数,他最爱少女,经常会在女孩子十岁左右在女孩子的胸口纹上梅花图,等女孩子长到十七八岁了,他就会把女孩子胸口的皮肤揭下来做各种玩物。” 他指了指棋盒,“据史书记载,他除好好音乐,好女人之外,最好围棋,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他的棋具都是些稀奇古怪,别人所没有的,其中就有这种人皮棋盒,棋盒里还有鹰骨棋子,可惜,这里只有棋盒,没有棋子,如果有鹰骨棋子就完美了。” 我突然想起杨教授也极好围棋,于是说道:“杨伯伯,你不是也喜欢下围棋吗,既然这个玩意儿这么好,那我就送给你吧。” 他愣了一下,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老了,把这种东西摆在我家里,要是让我那些学生和朋友看见了,会说我是个老不正经的。行了,你做生意吧,我走了。” “等一下,杨伯伯,我还有件东西,我敢保证你一定喜欢,不对,应该说一定会惊讶不己。” 杨教授微微笑了笑,“孩子,不是我托大,这几十年来,我也看过不少东西,值价连城的国宝级的东西也看过几十件,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能让我……” 我幽幽一笑,“杨伯伯,天外有天呀,你可别把牛给吹破了。” “那行,那你拿出来让我吃一惊。” 我掏出手机,“杨伯伯,东西我没有,不过,我手上有一个视频,光看这个视频,我就敢保你吃一惊,吃一大惊。” “好好好,你拿出来我看看。” 我把那段温小韬给我的视频找出来,点了播放键递给杨教授。 他只看了几眼,刚才还无比轻松的表情一下凝重了起来,两道眉毛凝成两个黑疙瘩。 我认识他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他的这种表情。 我小声地问:“杨伯伯,怎么呀,能不能让你吃一大惊呀?” 他一脸严肃地问我,“孩子,你这个视频是从哪得来的?” 我就把温小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一遍。 他摇了摇头,无限感慨地说:“简直是匪夷所思,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我提醒他,“杨伯伯,你注意到墓主人胳膊上抱着的那个盒子了吗?” 他点了点头,“注意到了,和你的那个一模一样,应该是一对儿。我之前还以为这是唐代的东西,没想到会出现在汉墓里,真是……真是没想到呀。” 我说:“杨伯伯,盗墓界有一种说法,说墓主人怀里抱着的东西应该是整个大墓里最珍贵的东西,是不是呀?” 他点点头,“是这样的,一般来说,墓主人在生前一定会嘱咐后人,他死后一定要把他生前最喜欢的东西让他抱着,这个大墓最少应该是王级的,应该是汉代哪位王爷的墓,只可惜让盗墓的给盗了,真是暴殄天物呀!” “杨伯伯,刚才我没跟你说清楚,那个温地龙并没有把墓里的所有东西全拿出来,只拿出来二百多件金器,其余的东西,他本想再拿出来,后来墓室里的水突然变混了,而且还有一种怪味儿,他怕中毒,所以,就跑出来了。” 他马上说:“那你报警吧,这种大墓里边的东西最少也是几千件,现在报警还来得及。” 我摇摇头,“我不能报警?” “为什么?” “杨伯伯,你不是我们行里的人,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像我们这些玩古玩的,经常会跟那些盗墓的打交道,人家拿东西卖给我们,是给我们钱,如果我们报了警,那是自断财路,要是让行里的人知道了,就没办法在行里混了。” 他有些着急地说:“孩子,可是这些国宝要是让那些根本不懂这些文物的历史和文化价值的盗墓贼弄去了,损失会非常巨大的。” 我又摇摇头,“杨伯伯,你说得都对,可是我不过是一介草民,无权无势,温小韬的那些手下个个是亡命之徒,一旦警方抓他,他第一想到的就是我和张近正漏的风,我可不想得罪他,弄不好就把小命儿给丢了。” 他马上说““你不报,那我来报。” 我立即摆手制止,“杨伯伯,你可别害了我呀。” “我害你,我怎么会害你呢,我不会跟公安说是你告诉我的。” “杨伯伯,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报了警,温小韬也会把账算到我和张近正的头上,我估计现在张家父子正跟温小韬淡生意呢,一旦惊动了警方,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我。”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了,汉代的王级大墓呀。” 他一脸惆怅地走了。 我不免有些后悔。 杨教授这个人是个十足的书生,脑子里装的全是国家、大义,民族之类的大事情。 我担心他一时忍不住真得报了警,那我就完了。 温小韬第一个会找我算账,而且说不定还把张家父子给得罪了,这些人都是我这种小虫儿得罪不起的人。 我提心吊胆了一天,晚上下班和小桥未久一起坐公交车往家走,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是张近正。 我按了拒绝接听键。 他去了温小韬那里,给我打电话九成是说那个大墓的事,公交车里的人非常多,我不想在公交车里当着这么多人谈这件事。 可是,他一直打,一直打,我旁边的几个乘客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没办法,我只好接听了电话。 还没等他说话呢,我先说:“我现在在公交车上,不方便说话。” 张近正在电话里急促地说:“这边出事了,你必须马上过来!” 我没好气地说:“你们做生意,出了事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呀,我不去。” 说着,我就把手机给关了机。 等我和小桥未久回了家。 小桥未久做饭,我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想刷刷抖单。 短信提醒“滴”地响了一声。 我一看,竟然是那个“峌石乌”给我发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马上离开张化成,急!急!急! 我很奇怪:这个“峌石乌”怎么有关我的事什么都知道? 张化成才来我家几天,他就知道了。 我感觉到,他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在我的四周,我所有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我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 第57章 急!急! 急! 这个“峌石乌”几次在危急时刻提醒我,让我可以成功避险。 这一回,他应该也不会骗我。 他也没有理由骗我。 换句话说:我必须听他的。 看他这三个带着感叹号的急!急!急! 说明事情的危险程度一定比以前要严重得多。 我又联想到刚才张近正给我打的电话,难不成他们张家父子因为那个大汉墓的事要找我的麻烦? 我越想越怕,张家父子我得罪不起,这件事情还不止张家父子,后面还有一个大盗温小韬。 这个大亡命之徒,我更得罪不起了。 我必须按“峌石乌”说的马上离开家,离开张化成。 现在的问题是:我躲到哪里可以不让张家父子和温小韬找到? 张化成,以前是混社会的出身; 温小韬,第一大盗。 我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们找到的。 这可怎么办呀? 我急得汗都出来了,自言自语地说:“香蕉你个拔腊,老子躲到哪里才能不让他们找到呢?” “可以去陆厚德家。” 一个很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把我吓了一跳。 我扭脸一看,原来是孙悟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沙发背上,他应该是看到了刚才“峌石乌”发给我的短信,也看出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我怔怔地看着孙悟空。 它又说了一句,“现在你只能躲到陆厚德那里一条路可走,否则你躲到哪里也逃不掉。” 我咧咧嘴,“你以为陆厚德是我二大爷家呀,我想去就能去?” 孙悟空说:“他不是你未来老丈人吗?” 我一愣,“你个死猴子,你胡说八道什么,陆厚德什么时候成我老丈人了?” 它不以为然地一撇嘴,“我是孙悟空,我可以未卜先知,早晚的事,你就去给你媳妇打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让她带咱们仨儿去陆厚德家躲一躲。” “咱们仨儿?” “当然啦,你不会想把我小桥扔下了,你自己跑路吧?” 小桥未久从厨房出来,不以为然地说:“你们跑吧,我不跑,他们来找麻烦,我就用电手指对付他们。” 我刚要说话,孙悟空抢在我前面说:“你可拉倒吧,你没看过《古惑仔》吗,那些人都是像古惑仔那样的亡命之徒,一大帮人拿刀大砍刀冲进来你一个人能射几个呀?” 这个孙悟空闲没事儿在家里就看一些我过去收藏的老电影。 他对那些打打杀杀的港片最感兴趣。 看兴奋了,他就在沙发上跳来跳去的学电影里的古惑仔打架。 小桥未久有些不服气,又要和孙悟空斗嘴。 我说了一句,“小桥,孙悟空说得对,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你不能留在家里,你得跟我一走。” 孙悟空着急地一高儿窜起老高:“还有我,还有我!” 我鄙夷地看了它一眼,“看来明天我应该给你找部《大闹天宫》给你看看,看看那里面的孙悟空,那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哪像你一样怂得跟个三孙子似的。” 它满脸涨得通红,竭力争辩“我现在不是被贬谪的吗,我不是没有法力吗,我要是有法力,我会怕他们几个凡人?” 说着,它拿起手机,找到陆秀雯的号码,就拨了过去,又按了下免提键,然后把手机塞到我手里。 “喂?”是陆秀雯甜美悦耳的声音。 我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喂!是胡凯文吗,你怎么不说话呀?” “啊,是我,这么回事,你最近还好吗,工作忙不忙?”我东拉西扯,说了一通,没往正题儿上说。 陆秀雯在电话那头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没事,没事,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聊聊天。” “不行,我等一会儿得去查房,没时间聊天,没事儿就挂了吧。” 孙悟空一把夺过手机,“陆医生,胡凯文遇上麻烦了……” 孙悟空就把我现在遇上的麻烦跟陆秀雯说了一遍,然后直接了当地提出,要她帮忙把我们送到陆厚德那里,让陆厚德保护我们。 陆秀雯在电话那头儿沉吟良久,我夺过孙悟空手里的电话,“陆医生,实在是有些唐突,要是你不方便,就算了,再见。” 我刚要挂电话。 陆秀雯在电话那头说:“你们收拾一下,半小时后,我开车去你家接你。” “不用了,陆医生……”我还想假客气一下,她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 孙悟空马上和小桥未久收拾东西。 还没到三十分钟,二十多分钟,陆秀雯的车就来到我们楼下,打电话通知我们仨下楼。 我们三个下了楼,见一辆银色的宝马车停在楼口。 陆秀雯按下车窗,招呼我们上车。 我们三个上了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小桥未久和孙悟空坐在后面。 陆秀雯上身穿着件白色的纯棉t恤,下面是水洗牛仔直筒裤,脚上是一双旅行鞋,扎着条清爽的马尾。 看上去美丽、清新、优雅,富有朝气,像一个女大学生。 她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开着车往城西走。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清新、迷人的甜香味儿。 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没话找话地说:“陆医生,你喷什么香水儿呀,怎么这么好闻?” 她扭脸看了我一眼,“我是医生,你听说哪个医生闲着没事儿喷香水儿呀?” “那你身上是什么味儿呀,怎么这么香?” “应该是消毒水儿吧?”她跟我开了个玩笑。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两边嘴角略微往上翘起,仿佛一弯新月一般: 宝马车在公路上跑了半小时,接着驶进了一条山路,慢慢地往山里走。 看来陆厚德是隐居在大山里,到底是大神。 在山路走了约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座小山下。 前面是一条大河,行驶才公路上, 电子锁控制一条河,看样子有半米深的样子,没有桥过不去。 陆秀雯把车停下,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电子锁向车窗外轻轻地按了一下。 河里传出来一阵轰隆隆地声音,接着慢慢地升起一座桥,正好横跨河的两岸。 我去!这么牛吗? 我心里暗暗感叹。 陆秀雯开着车上了桥,等车过去了,那座桥又慢慢地沉放了河底。 我问她,“这是你爸修的?” 她点点头,“他不喜欢别人打搅他,所以,在这里修了一条河,还有这座桥,一般人来到这里,没有电子钥匙就过不去了。 宝马车顺着山路又走了约半个小时,在半山腰的一处好像是农场模样地方停下车。 我们三个也下了车。 陆秀雯走到我跟前,伸过手来,轻轻整了整我的衣服,动作轻柔而亲切,就像一个小媳妇儿。 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开玩笑道:“干嘛呀,又不是去见老丈人,弄那么规整干什么?” 她白了我一眼,“又耍贫嘴,讨厌!走吧。” 农场四周竖着一圈白色的木栅栏,里面是一个桃花园,中间有一条两米宽的青砖路伸到时面。 里面是一排依山而建的农舍。 走到栅栏门口,突然四周响起了好像是警报的声音,而且我看到几棵树上安着的几个监探探头都对着我们。 里面传出来一阵的狗吠的声音。 陆秀雯掏出那个电子钥匙又按了一下,警报声停了。 这里应该是装了一套应付外部暴力闯入的防卫系统。 她推开木栅栏门,带着我们往里走。 走过桃花园,里面是一块菜地,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 再往里走,是个小花园,两条健壮高大的德国牧羊犬被两条细铁链拴在那里对我们又跳又叫,很凶的样子。 陆秀雯向它们挥了下手,“得了,别叫了,真讨厌!” 两条狗一听她的命令,就不再叫了,不过还是目光凶悍地盯着我、小桥未久和孙悟空,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陆秀雯带着我们继续往里走。 走了不一会儿,我发现陆厚德正拿着一把大铁剪,戴着手套在修剪花园里的花。 旁边侍立个两个面容清俊的年轻人。 他抬头看到我和小桥未久微微怔了一下,转脸又看陆秀雯,脸色略微有些不悦,低低地说了声,“你这丫头,怎么带外人到我这里来呀?” 陆秀雯笑嘻嘻地说:“我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啊?” 陆厚德哼了一声,“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还有时间来看我,平时叫你来,也不来。” 陆秀雯走过去,揽住陆厚德的一条胳膊,“老爸,我渴了,想喝点你的好茶,行吗?” 陆厚德这才勉强地笑了一下,把铁剪子和手套交给了那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带着我们往里走。 里面是一个非常大的类似农家院,一排七间房子依山而建,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我心里暗想:大名鼎鼎的五神之首,不会就住在这种普普通通的农家院吧? 走到跟前儿,我才发现这所谓的农家院不过是摆摆样子,是依山而建的一幢别墅的外脸儿,从远处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幢别墅是把这座小山挖空了,山体里面才是建筑的真正居所。 我心中暗暗感叹:太牛x了! 等我们进了门,看着屋内的陈设和装修规模,我更是大吃一惊。 第58章 空山别墅 因为挖空了山,里面的大厅宽敞无比,装潢和家俱陈疫奢华无比,仿佛电影里的欧美国家皇帝的宫殿似的。 陆厚德是换衣服了,那个年轻人引着我们来到客厅。 这间客厅大大概有二百平方左右,不像一个客厅,倒像是有个小型的花园,有花有草,还有小瀑布,有小鸟的鸣叫声。 不知从什么地方吹出一缕非常清新的空气。 桌椅之类的也是仿自然的岩石状,非常自然地座落各处。 那感觉就不像是进了一间客厅,而是来到一个山间凉亭里,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神仙之感。 这间客厅看上去简约、清新,却到处弥漫一股子霸气凛然的华贵之气。 我心里不由得暗暗感叹:到底是中神家的客厅,不落俗套,却又奢华无比。 那个年轻人很客气地请我们落坐。 我刚坐到一块仿岩石的椅上,整个身体一下陷进了进去,原来这是一个沙发,坐上去无比的舒服惬意。 两个年纪稍小,同样是面目清秀的男孩子端着茶进来,给我们几个倒上茶,连孙悟空也给了一杯。 其中的一个男孩子还好奇地看了孙悟空一眼。 陆秀雯对第一个年轻人说:“常康,你不用在这儿陪我们了,你忙你的吧?” 这个叫常康的年轻人应该是这里的一个管家。 他温暖的一笑,“大小姐,您和您的客人来了,就是我最应该忙的事,没有比这事更应该忙了。” 说完又是温暖而训练有素地一笑,笑容像极了飞机上的空少。 过了一会儿。 陆厚德换了一身真丝衫出来了。 不知他一出来,我感觉到四周的空气仿佛一下凝重、紧张了起来,就好像有一座无形的大山一下压了下来,让人喘气都有些困难。 真得很奇怪。 我在陆秀雯的家里也和他见过两次。 他那时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慈爱的父亲,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而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君临天下的皇帝,那种不怒自威,居高临下的气场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压迫感。 常康在旁边的一个假山石上轻轻一按,假山石里弹出一个抽屉,里面是一杯茶。 常康把茶双手递给了陆厚德。 陆厚德浅浅地抿了一口,看着陆秀雯,问道:“丫头,你不是来看我的吧,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陆秀雯笑嘻嘻地说:“老爷子,你怎么回事,我不来吧,你天天让我来,我这一回了,你还问这问那的,你这是不欢迎我,还是怎么着?” 陆厚德瞪了她一眼。 我觉得我应该把事情说清楚。 所以,我马上站起来,说道:“陆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我就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 我在说前面事情的时候,陆厚德脸上的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等到我说到视频的事,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毛,看了我一眼。 虽然他没说话,但是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看看视频内容。 我马上掏出手机找到视频,走上前,想给他看。 常康非常礼貌地拦住了我,接过我手中的手机,又掏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轻轻一按。 室内的灯光马上自动暗了下来,而对面的一面白墙上出现了视频里的内容。 陆厚德聚精会神地把视频看完了,点了点头。 常康马上又按了下遥控器,屋内的灯马上亮了。 常康把手机还给了我,并温暖地说了声,“谢谢。” 陆厚德目光犀利地看着我,“这件事除了我之外,你还跟谁说过?” 我想了想,“我跟杨教授说过。” 他眉头一皱,“杨教授?哪个杨教授?” 我就把杨教授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明了杨教授和我父母的关系。 他眉头未松,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半天没说话。 空气似乎冻住了似的。 过了一会儿,陆厚德看了常康一眼。 常康点了下头,走了,估计是去哪里查有关杨教授的相关资产。 陆厚德又问我,“你和张家父子,还有那个温小韬之间有什么说法吗?” 我马上摇头,“没有,本来张近正是要算我一股的,但是我拒绝了。” “为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我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我怕我玩不起。” 他表情微微动了一下,“很难得嘛,一个年轻人面对着这样的巨大财富不动心,难得。” 接着,又问我,“你认为张家父子和那个温小韬为什么要为难你呀?” 我马上回答,“现在来看,还不是他们为难我,只是张近正给我打了个电话,似乎很急,主要是那个‘峌石乌’给我发了个短信,让我赶紧离开张化成。” “你相信他的话?” 我点点头,“以前我也遇上过麻烦,都是他先提醒我,我才侥幸躲过去了,再者说,他也没必要骗我。” 他冷冷地一撇嘴,“你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怎么知道他没必要骗你,说不定这里面还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呢?比如,他可能是利用你要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陆厚德的话里话外似乎知道有关这个“峌石乌”。 我微微怔了一下,“我不过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虫儿,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常康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了陆厚德。 陆厚德看了几眼,眉头又皱起来了,这一回他皱眉的幅度更大了,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凝重。 我忙问:“陆先生,什么事呀?”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把那张纸递给了常康,常康马上拿出一个打火机,当着陆厚德的面把纸给烧了。 陆厚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秀雯,略思考了一下,转过脸对我说:“你既然来了,就在这儿住几天吧,不过,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你只能在你的屋里呆着,饮食什么的,你可以打电话让常康替你安排,你不能出房间,你能做到吗?” 我点点头,“可以做到,不过,陆先生,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他本来已经站起来要走,听我问他,看了我一眼,说:“你是想问我那个墓主人怀里抱着的‘天宝秘匣’的事?” 我心里暗暗叹服。 中神就是厉害,我话还没出口呢,他已经看出来了。 我连忙点头,“是的,我记得当初您跟我说,这个盒子是唐代的,是唐玄宗李隆基的爱物,杨教授以前也是这么说的,既然是唐代的东西,怎么会在汉墓里又出现一个同样的呢?” 他眉头又皱起来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那个杨教授也见过这个盒子?” 我点头,“嗯,我给他看过。” “那这个东西现在在哪里,你带来了吗?” “没有,我给存到银行里了。” 他“哦”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 他转身向外走,陆秀雯站起来,喊道:“爸,你还没说唐代的东西为什么在汉墓里出现了一个同样的呢?” 他站住了,回头看了一眼陆秀雯,“这个世界上,不解之谜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 说着一指陆秀雯,“你跟我去书房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 陆秀雯跟着陆厚德走了。 常康带着我们三个上了楼,这里是另一片景像,好像是五星级酒店,一个房是挨着一个房间,房间上还有号码。 常康一指三个相连的房间,“三位就住这三间房吧,里面有内部电话,有电视,如果有什么需要尽可以打电话提出来,不用客气,我们这里和外面没什么区别,什么东西都有,另外……” 他顿了一下,“请三位听陆先生的话,千万不要随便出来。” 我点了点头。 小桥未久突然说道:“我要和主人住一个房间,我需要服侍主人的。” 常康为难地眨眨眼睛,“这个……恐怕……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 常康略显尴尬地一笑,没说什么。 我对小桥未久说:“行了,小桥,咱们客随主便吧,咱们是来人家这里躲难的,得按人家的规矩来,你听话。” 小桥未久不甘心地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我进了房间,不免又吃了一惊。 这里面的家俱陈设几乎和五星级酒店没什么两样,真得是应有尽有,一扇落地大窗,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 我一下倒在床上,这张大床竟然是水床。 躺在上面就像浮在水面上一样的舒服。 我抱着脑袋想心事。 从刚才的情形看,我隐约感觉到陆厚德似乎和杨教授认识,而且可能有过交往。 可是,杨教授却从来没跟我说起过他和陆厚德有过交往。 那张被常康烧了纸上写得是什么呢? 当时陆厚德看了,表情好像非常不自然,能让他表情不自然的事情肯定小不了。 一个又一个谜团在我的脑海里来回萦绕,让我坐立不安。 我掏出手机想给乔治打个电话,问问外面有什么大事发生,可是我发现我的手机竟然没有信号,应该是被屏蔽了。 这里为什么要屏蔽手机信号呢? 我正迷惑之际。 床头柜上的一个白色电话响了,我接听了电话,是常康。 “胡先生,您有什么事需要对外联系吗?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以跟我说,由我替你联系。” 他竟然知道我打电话? 第59章 绝对安全 我四下看了看,估计是这间房里有监控探头,我的一举一动全被人家监视着。 我不由得有些恼火,“没什么事,我想刷一下抖音,不可以吗?” 我的话音没落,屋里的一个大电视机突然自动打开了,正是抖单的页画,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正在跳舞。 我眨眨眼睛,正想要看看下一个视频内容,电视机上马上就换了下一个内幕,是一个女主人在逗一个金毛犬。 我心里暗暗吃惊:这里设施也太先进了,竟然可以做到“心思所想,内容秒即”。 我四下看了一眼,对常康说:“常康,我不想被人监视,你能不能把这间房的监控探头给关了?” “对不起,胡先生,我们需要24小时保证您的绝对安全。” 我恨恨地把电话一摔,一下倒在床上。 我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恶意地想: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东瀛的爱情动作片。 电视机上抖音的内容马上不见了,屏幕变化了,有一个小沙钟不断地在旋转。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一行字:对不起,你的要求超出范围,请另行选择。 接着出现了一排的选择窗口,有电影,有电视,有综艺节目,访谈类节目,花样繁多,就是没有爱情动作片。 我眼睛盯了一下电影。 屏幕上马上出现了一排选择窗口:欧美、日韩、内地、港台…… 我选了“欧美” 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些欧美电影的分类,我选择了“战争片”中的《拯救大兵瑞恩》。 晚饭是常康送来的,四菜一汤,还有一瓶啤酒,非常得丰富。 常康还问我,“胡先生,住得还习惯吧,如果有什么不适,尽管跟我说,千万不要客气。” 我看看他,“别的倒没什么,只是你这里按着监探探头,我感觉到像坐牢似的,你能不能给关了呀?” 他温暖地笑着,摇摇头。 吃完了饭,常康又端了一盘水果来,我没吃,看了会电视洗了澡,刚关灯躺下。 门一开,小桥未久端着一盘水果像小猫儿一样无声地进来,“文哥,我刚给我切的水果,他们这里的刀没有咱们家的好使,你切得不好看,你将就着吃吧。” 我向四周指了指,小声地说:“有监控探头。” 她抬起头四下看了看,眼睛突然变得闪亮闪亮的四下看了看,一抬手“咻咻咻咻”,四道白光闪过。 然后她笑着说:“现在没有了,真是讨厌,在人家房间里按这个东西。文哥,你吃完了把盘子放在那儿就好了,等一会儿我来收拾。” 说着温婉地一笑,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只是一会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没再有什么别的声音。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里,我也不想多事,就没管,闭上眼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就有人敲门,我问了声,“谁呀?” “是我,常康,胡先生,你的房间里有线路故障,我们要给你维修一下。” 我知道他们是来修昨天晚上让小桥未久打坏的那几个监控探头,就没好气地说:“用不着,老子这里边挺好,没什么线路故障,不用你们修!” “胡先生,胡先生……” 他在外面继续敲门。 “别敲啦,老子要睡觉,别打搅老子!”我粗声粗气地吼道。 常康在外面停了停,带着人走了。 我一直睡到中午,期间常康来送过早餐,我没理他,也没开门,他也没进来。 中午十一点半,常康又来敲门,我不耐烦地说:“又敲又敲,烦死了,还让不让我好好休息了?” 常康在外面说:“胡先生,我不是来修线路的,我是来送午餐的。” 因为没吃早饭,我也有些饿了,就把门打开。 他端着一个食盒进来,一脸训练有素的空少笑容,“胡先生,因为你早上没吃早餐,午餐我给你加了两个菜,希望你能喜欢。” 他没提修线路的事,我不那么生气了,而且他带来的吃食非常可口,一尝就是特级大厨做出来的。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吃完了饭,我对侍立一旁的常康说:“我起出去散散步。” 他暖暖地一笑,,“胡先生,房间里有跑步机,也有相应的锻炼器材,你可以在屋里锻炼。” 我生气地说:“我说的是散步,我要和我表妹出去散步,不是锻炼。” 他又不说话了,还是一脸的温暖的微笑,我知道他这就是拒绝。 我生气地嘟囔,“这分明就是坐牢嘛。” 他淡淡一笑,“胡先生,这怎么是坐牢呢,我们之所以不让您出去,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得得得,我知道了,你是替我的安全着想,行了,你走吧,我想洗个澡。” “胡先生,需要我给你安排一个人进来为你搓澡、按摩吗?” 我故意恶意地说:“好啊,多大岁数,大婶我可不要,必须得是长得漂亮身材好的小姑娘。” 他歉意地一笑,“对不起,胡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女人,全是男人。” “男的呀,那算了,我不喜欢和男人一起洗澡。” 他微微一欠身,“祝您休息得愉快。” 说着,收拾了碗筷什么的,出去了。 他刚走,我就听见有人轻轻地敲门。 敲门的声音不是常康的声音,我以为是小桥未久,就开了门。 孙悟空一下闪了进来,小声地说:“小桥今天早上让他们带走了,不知带到哪里走了。” 我一听,就急了,马上拿起电话,是常康接的。 我咆哮道:“常康,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我的表妹,我告诉你,你们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老子跟你们没完!” 常康用一如既往的平淡口吻说道:“胡先生,你不要生气,我们没把您的表妹怎么样,只是她昨天晚上违反了我们庄园相关的规定,我们现在把她关在另一个房间里反省,她非常得安全,不会出任何事的,我向你保证。” “你少跟小爷儿来这一套,你现在必须马上把她给放出来,要不然,老子马上走!” “胡先生,这是我们陆先生的规定,请你不要难为我们。”他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管你们什么陆先生什么先生,把我表妹关起来就是不行。” 说着,我把电话一摔,开门就往外走。 刚走到楼梯口,常康带着两个年轻人迎面走来,他向我一伸手,“胡先生,你不可以出来。” 我头一昂,“老子就出来了,你怎么着吧,我要见陆先生,我要问问他想干什么,我是客人,他凭什么把我当成犯人,还把我的表妹抓起来,老子不在你们这呆了,行吗,老子走!” 我正要往楼下走。 常康拦住我,“对不起,胡先生,我们陆先生和大小姐不在这里,你找不到他们的。” 我推开他,“找不到我们走,这总行了吧?” 我刚要往楼下走,那两个年轻人一把拉住了我。 没想到他们俩年轻纪纪,斯斯文文的力气倒很大,我挣了几次没挣脱。 我狠狠地踢了其中一个一脚,喝道:“你把老子放开!” 那个年轻人掏出一个高压手电,嗞嗞地响,就要电我。 常康喝了一声,“住手,你想干什么?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那个年轻人头一低,把手电给收了起来,“对不起,常先生,我错了。” 常康想了想,对我说:“胡先生,要不这样,我先把您的表妹放了,你们只能在这个楼层自由活动,绝对不可以下楼,这个可以吗?” 我觉得人家既然让步了,我一个客人也没必要太过分,“可以,你快点把我表妹放了!” 常康挥了下手,对一个年轻人说:“你去把那位小姐请上来,记住,一定要礼貌。” 说着,常康向我示意了一下,“胡先生,麻烦您到您的房间等她,可以吗?”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大一会儿,小桥未久进来了,一脸的怒气,“文哥,他们这些人太没有礼貌了。” 我向她摆摆手,“行了,小桥,他们已经让步了,让我们在这个楼层里自由活动,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咱们也不能过分。来,让文哥看看,他们为难你没有?” “他们敢?昨天晚上让我电倒了两个,刚才又让我电倒了一个,要不是看在陆小姐的面子上,我把他们全给电倒。” 小桥未久一副英姿飒爽的女侠范儿,看上去非常得可爱。 我抚了抚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小桥,咱们不生气了,不值当,你先回屋休息一下,充充电。” 她看着我,“那你呢?” “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孙悟空说:“我和他在这个房间看一会儿电视,你先回你的房间吧。” 小桥未久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们俩个可以在这个房间看电视,却要赶我走?” 孙悟空学着我平时的腔调对她说道:“有些电视少女不宜,你这种不懂事儿的小丫头不懂,也不能看,你快点走吧?” “什么事儿我懂呀,我的程序里可是安装了大百科全书,没有我不懂的。” 第60章 成了人质 小桥未久歪了歪小脑袋,虽然声音是轻轻软软的,但是语气却很笃定的。 孙悟空推她,“这个东西大百科全书上也没有,行了,你走吧。” 小桥未久出去了,孙悟空在房里上窜上跳找遥控器。 我说:“行了,猴子,你不用找了,这里就没有什么遥控器,这里是意识遥控的。” “意识遥控,我怎么意识不了?” “因为你是猴子,人家是为我们人类的意识设计的。” “切,那你意识一个我瞅瞅。” 我撇撇嘴,“我意识也没有你想看的那玩意儿,你说你一个小猴子,花花肠子怎么这么多呀?怪不得在天廷犯了事,到现在还没改造好。” 它抓了抓脑袋,“那有动画片儿吗,动画片儿也行。” 我脑子里想了一下动画儿。 电视机一闪,出来一些动画片的选项。 按孙悟空的要求,我选了《猫和老鼠》,孙悟空津津有味地蹲在床上看。 我们三个在陆厚德这里百无聊赖地呆了七天。 只能在这个楼层上,不能下去。 我和孙悟空都闲出屁来了。 这天下午二点多,孙悟空推门进来,跳到我的床上,扯我的耳朵,“喂喂喂,我看见下面的警卫都去休息了,咱俩出去玩一会儿呀?” 我同意了。 我们两个悄悄地出去。 平时有两个警卫待的地方果然没有警卫在。 我和孙悟空悄悄地下了楼,来到院子里。 外面的空气真是好呀,不仅新鲜,还到处弥漫着花草的香气。 我和孙悟空四处转悠。 没有警卫出现。 很奇怪:平时我经常可以看见有四五个警卫在院子里来回巡逻,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那只大德牧见到我们两个不停地叫。 孙悟空跳了过去,一下骑在一只德牧的身上,在德牧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也不知道孙悟空对那只狗说了什么,反正是那只狗不叫了,另一个只也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不仅不叫,还是摇着尾巴对着孙悟空。 孙悟空把两只狗的铁链子给解开了,给了我一只,它自己牵着另外一只,我们两个在院子里牵着狗四处跑。 还是没有警卫出现, 真是邪门儿了,那个像机器人一样的常康去哪儿了,难道不在家? 那些警卫也因为他不在家而偷懒? 我正胡思乱想呢。 突然听到四下里警铃大作。 别墅里还是没有警卫出来,不过,从栅栏外面却冲进来十几个人。 这些人一个个都蒙着面,像武侠电影里的盗贼一样,他们冲到我跟前,其中的一个掏出一个高压手电对着我一捅。 我身体一激灵,就晕倒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瘫坐在一把椅子上,再四下一看,这里是温小韬的地方,也就是上次我和张近正去的那个地方。 温小韬还有张家父子看着我。 温小韬问我,“你真得是陆厚德的女婿?” 我转了转眼珠,如果我假称自己是陆厚德的女婿可能会更安全些。 毕竟,陆厚德是业内第一大神,虽说温小韬不是古玩行的,但是盗墓行的和古玩行也有些关系。 我点了点头,冷冷地说:“既然知道我是陆厚德的女婿你们还敢动我?” 我之所以承认自己是陆厚德的女婿,是希望他们忌惮他的威名,不要为难我。 见我承认自己是陆厚德的女婿, 我明显看见张家父子都松了口气。 张近正对温小韬说:“怎么样,前辈,我没骗你吧,他真得是陆厚德的女婿。” 张化成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了温小韬,略显得意地说:“现在我们的交易可以开始了吧?” 我看到那本书正是一本《九曲玄门》。 我现在才大略明白了张家父子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双方的价格没谈拢,而张化成把这本《九曲玄门》作为一个合作的条件给了温小韬。 温小韬拿起那本书看了看,“只有一本有个屁用呀,这本书只有三本都拿到了才有价值。” 张近正一指我,“前辈,那两本都在陆厚德的手上,现在陆厚德的女婿在你的手上,那两本书不和在你的手上一样吗?” 温小韬转了转眼珠,半晌不语。 张化成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怎么,你不会是怕陆厚德吧?” 温小韬一拍桌子,“我怕他个鸟,我温小韬这辈子就没怕过谁,成了,这就着了,这本书我收下了。” 张近正马上问:“前辈,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明天,明天就走,对了,把这小子也带上。”温小韬一指我。 张近正有些不解地问:“前辈,带上他干什么?” 温小韬白了他一眼,“山人自有妙计,你不必多问。” 我四下看了看,孙悟空没在。 难道孙悟空当时跑了,没被抓住? 第二天,我被人绑着双手扔进了一个厢式货车里,把后面的车门给锁上了 车不断地颠簸,不知道往哪里走。 车厢里装着许多盗墓工具、修车的工具,装水的桶,成箱的罐头和面包,还有几个装汽油的大桶。 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去那个汉墓去盗掘温小韬没来得及拿回来的那些东西。 就这样走了三天,路上几乎没怎么停。 只是偶尔停下了吃点饭,喝点水,吃完了,喝完了,继续走。 这一天,车子突然不动了。 接着我听见外面一阵的吵嚷,接着后门一开。 那个叫黄崽子的瘦子跳上车,拿起修车的工具箱,下去修车。 因为车门没有关,我看见外面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无人区,到处是荒草,风卷着沙土漫天飞扬。 天,已经有些黑的意思了,应该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 我坐得腿都麻了,我大声喊:“我要下车放点水儿!” 我喊了几声,上来两个年轻人,把我拽下了车,脱了我的裤子让我放水。 我看见前面停着两车越野车,我们这辆车的后面还有一辆比我这个更大的厢式货车,应该是准备装盗掘出来的东西。 我看见温小韬和张家父子在看一张地图,边看边向前指着,正在议论着什么。 我坐的这辆车一直没有修好,再加上天色已晚。 他们决定停下来宿营。 几个人搭起了帐篷,另外几个人支锅做饭。 我本想四处溜达溜达,那两个人又把我架到车里,把车门给关上了。 一直到吃饭时,他们才又把门打开,把我从车里拉下来和。 天已经是完全黑了,地上燃着用来防狼和照明的篝火。 黄崽子给我松了绑绳,让我和几个小伙子一起吃饭 温小韬和张家父子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堆篝火边吃饭,张家父子还喝酒,边喝边谈笑风声。 而温小韬则一直紧锁着眉头。 他很快就吃完了饭,拿起一根棍子四处连捅带敲,时不时得手搭凉棚向远处望望,而吸吸鼻子。 据坊间传闻,这个温小韬盗墓根本不用什么先进器材和设备,他只要手搭凉棚看一看,再闻闻味儿,就知道哪里有货,哪里没货。 他又蹲下来,捧起一把土送到鼻子前闻了闻,又趴在地上听了听。 借着篝火的亮光,我看见他眉头皱得很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而且他的腰间挂着一颗手雷。 张近正在那边大声喊:“前辈,还远着呢,你不用这么着急。” 温小韬白了他一眼,闷闷地嘟囔了一声,“你懂个屁!” 吃完了饭,黄崽子又把我绑上,又叫来一个人把我扔进车厢里。 我抱怨道:“靠,这荒郊野岭的,外面还加个锁,你们用不用绑着我呀,我还能跑了不成?” 黄崽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们老大的吩咐,没有人敢不听,兄弟,你就将就着点吧,再过两天就到地方了。” “还得两天,那不出省了吗?” 他“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四下里又是一片的漆黑。 到了后半夜,我被冻醒了。 我听到四下里似乎有狼的叫声,还有一些呜呜沙沙的声音,非常得怪异,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第二天,车继续往前走。 每次停下来吃饭,温小韬都会四处查看,不时地向远处望望,趴在地上听听,还四处嗅闻。 下午的时候。 虽然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车速明显慢了,摇晃的幅度也变大了,我闻到一阵阵的草木的味道。 车子应该是在山路上行走。 晚上,车又停了,我被拉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这里果然是一片山林,四处到处是树木和杂草,还有黑黝黝的大山,山风呼啸着发出一阵阵的怪声。 张家父子和温小韬还是离我们不远吃饭。 不知怎么回事,张家父子和温小韬激烈地吵了起来。 我仔细听了听,应该是温小韬不想走了,想回去,可是张家父子坚决不同意。 双方越吵越凶,双方的手下都放下手中的碗拿着家伙冲了过去,站在自己老大的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随时准备都手的样子。 我也凑过去听。 只听见张化成对着温小韬大声地喊:“老温,这荒郊野岭的,兔子都不拉屎,除了咱们之外,哪有什么人呀,你是不是有病呀?” 温小韬不甘示弱,也跟着大声喊:“我说有,就有,我们后面一定有人跟着咱们,咱们不能去了!必须得马上返回去!” 第61章 怪异审讯 双方又大吵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张近正隔住双方的人,站在中间大声喊:“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大家是一起发财的,有什么可吵的,要不这样吧,前辈,今天这么晚了,咱们先在山上呆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说,好不好?” 温小韬哼了一声,不再吵了,吩咐手下马上休息。 黄崽子又马我给绑上了,扔进车里。 半夜时分,我被一阵枪声和打斗声惊醒了。 虽说我在车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可以听见外面打成一团,不时有人发出惨叫声,听上去非常得激烈。 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外面的打斗声停止了,不再有人喊叫了,只能听见外面是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接着,我坐的那辆车继续往前开。 开了近半个小时,车停了。 车厢后门被打开,一道刺眼的手电光射在我的脸上,我一捂眼。 虽说我捂着眼睛,但是就刚才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看见打手电的不是黄崽子,而是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 公安? 这荒郊野岭地怎么会有公安呀? 难道是事情漏了风,让公安追上来了? 我不得不佩服温小韬的功力,他晚上就说后面有人,果然是有人。 看来这个盗墓第一贼真不是吹的,还真有些本事。 我被两个公安把一个头套套到我的头上,架着我走了二十几步,凭感觉应该是进了一间房子。 两个公安把我屋里一推,关上门走了。 因为我的脸上蒙着头套,我什么也看不见,他们这一推,我一踉跄,脚踩到一个人。 那人“哎叫”的叫了一声,听声音是黄崽子的声音。 我问:“黄崽子,是你吗?这是哪儿呀?” 黄崽子没好气地说:“你说是哪儿,当然是局子里了。” 我感觉到这个房间里除了我和黄崽子之外还有几个人,具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有不少人,从呼吸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得出来。 我慢慢地找了个墙角坐了下来。 我的耳朵听到隔壁似乎有人在惨叫,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在打人。 刑讯逼供? 不会吧? 公安不是不刑讯逼供吗? 隔壁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听是出来是三个人的声音,一个是张近正,他的叫声最大,另两个应该是张化成和温小韬,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很小。 因为没睡好,我迷迷糊糊地倚着墙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有人进来给我们送水喝。 送水的人把我们的头套摘下来,我才发现,因为这个房间里没有窗,也没有灯,既然是摘下头套,四下里也是黑乎乎的,视线能见度非常低。 而且送水的两个公安都戴着黑口罩。 我喝了几口水,抬头问一个公安,“能不能给点东西吃呀,饿。” 公安踢了我一脚,没好气地骂道:“你一个吃臭的还想吃饭,饿死你得了!” “不是,不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是盗墓的,我是让他们抓来的人质,你没见我是被他们绑着的吗?” 公安问别人,“他说的是真的吗?” 没有人应声。 另一个公安大声地喊道:“回话!” 黄崽子战战兢兢地说:“是的,他不是我们一起的,他是个古玩贩子。” 那个公安哼了一声,“古玩贩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呆着吧。” 两个公安走了,又把门给锁上了。 不大一会儿,张近正惨叫连连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我渴死了,求求你们给点水喝吧,求你们了!” “想喝水,可以,说,你们要去的地方在哪里,不说没有水喝!”这是另外一个我从来没听到过的声音。 应该是公安的主审官。 “我,我,我不知道呀。” “不知道?哼,我们会让你知道的,给我打,往死里打!” 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人声,夹杂着张近正的惨叫声。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听上去像是马上要挂了。 这个时候,我听到张化成大声地喊了一句,“你们别打我儿子了,我说。” 接着是温小韬的声音,“张化成,你个老王八蛋,你敢说我弄死你!” 张化成的声音,“弄死我?你估计你还出得去吗?我死了没关系,我儿子不能死,我们张家的香火不能断了,我说,我说……” 接下来的声音就听不到了,不过从几声脚步声,估计应该是公安把张化成带到另外一个房间。 我倚在墙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强烈的饥渴感让我醒过来。 我感觉到口干舌嗓,肚子里咕咕叫。 我大声喊:“来人呀,给弄点水喝呀,渴死了!” 没有人应声。 我又大声地喊了几声,嗓子都快喊出血了,还是没有人搭理我。 我知道这里是局子,可是就算是局子,我再不喝水,再不吃饭非得挂了不可。 再说,我是他们绑来的人质,我不是盗墓的,我是良民,公安也知道这事儿呀,他们怎么能把和这些盗墓的混为一谈呢? 我向前打了几个滚,滚到门口,用肩膀使劲地撞门,大声喊:“来人呀,救命呀,我不是盗墓的,我是良民呀!” 还是没有人应声。 我急了,用头狠狠地往门上一间。 “咔擦”一声,房门让我撞开了个大洞。 我顿时懵了。 这扇门怎么这么薄呀,我一头就撞了个大洞。 我把头贴在地上,费了好大的劲儿,总算把头上的头套给弄下来了。 从大洞里射进来太阳光。 我看了看那扇门。 这扇门是用非常薄的三合板制成的,所以,我才能一头把门给撞个大洞。 我把头伸出洞向外望了望。 我懵了! 外面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局子,好像是临时搭建的房子。 我大声地喊:“黄崽子,这里不是局子,我们上当了!你快点滚过来,把我的绑绳给解开!” 黄崽子滚了过来,我们俩背靠着背,他用手把我绑着我手腕的绳子给解开了。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学着我们的样子背靠着靠解开了对方手上的绳子。 他们摘下头套,和我一起出了门。 靠! 这哪里是什么局子,这分明就是在荒郊野岭临时搭建的五间简易板房。 墙壁非常得薄,怪不得昨天晚上隔壁的声音我能听得那么清楚。 他们几个人到隔壁的房间把各自的同伙的绳子解开,摘下头套。 在最外面的一个房间里,他们发现了温小韬和张化成,张近正不在。 他们俩可能是被人给打晕了,四仰八叉地躺上地上一动不动。 他们几个上前把各自老大叫醒,告诉他们的老大昨天刑讯逼供他们不是公安。 温小韬和张化成两人都呆在那里傻眼了。 很明显,他们着了人家道儿。 突然,温小韬一下窜了起来,对着张化成就是一拳,“老东西,我不让你说,你偏说,现在人家知道地方了,人家去取宝了,咱们费心八力地白干了。” 张化成急了,上前打温小韬,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温小韬虽说矮小精瘦,可是他非常得能打,把张化成骑在身上不停地打。 张近冲着自己的人喊:“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给我打呀!” 张化成的人冲了上去打温小韬,温小韬的人也不示弱,双方打得一团。 我站在门外看着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些假冒公安的人是什么人呀? 他们怎么知道张家父子和温小韬要去取宝呢? 假扮公安,半路劫持,连夜审讯,这几招儿玩得太漂亮了,应该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那些公安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公安,怪不得他们对犯人刑讯逼供。 他们是什么人呀,为什么会假冒公安来问那个墓地的地址呢? 不管了,现在得马上想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往外走,看见外面只停了一辆越野车,其它的车全不见了,应该是被那些假公安给开走了,而且还把张近正给带走了。 这些车里的东西备得很充分,开着这几辆车有张近正引路去了那个汉墓直接挖就行了。 高,实在是高! 我上了车。 我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别让真的公安来了,我和这些王八蛋在一起,又是有嘴说不清。 可是车上没有钥匙。 我把方向盘下面的电线给拆下来,尝试着看能不能把车给打着火。 我正一遍一遍地试着呢。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晃,差点翻了。 我扭脸一看,那五间简易板房火光冲天,一个蘑菇云冲天而起。 不一会儿的工夫,整个五间简易板房全部慢慢地塌了。 我猜应该是温小韬打急了,拉响了他腰上的那颗的手雷和别的人同归于尽了。 真是个狠人!牛x! 我不管他们那些,重新试着启动车子。 突然,火星一闪,发动响了。 车子启动了。 我无比兴奋地正在开车走,就听见有人喊:“救我,救救我!” 我扭脸一看, 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人从废墟中挣扎着爬了出来,虽说这个人的脸是黝黑的,但是从身形和声音上我看得出来。 这个人是温小韬。 这家伙竟然没有死。 第62章 留条活路 我没搭理他,继续发动车。 不知这车哪里什么毛病,虽说发动了,但是一起走不了。 温小韬爬到车门旁边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从车窗拉着我的手,“小胡兄弟,你别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岭的,你拉我一起走。” 我推了他一把,“滚一边儿去,你个老吃臭的王八蛋,最烦你们这些挖坟掘墓的混蛋玩意儿,你死在这儿是老天的安排。” 他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咬着牙,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小胡你救我一命,我给你五十万,不,一百万,怎么样?” 我看了他一眼,他应该是一条腿断了,看上去也挺可怜的。 我这人不怕横的,最怕可怜的。 看他也算是个大人物,已经惨到像个要饭的似的可怜巴巴的可怜相儿,我生了怜悯之心。 “钱我也不要,不过我有一样东西,你要是给我,我就可以带你走。” “好好好,你说,什么东西?” “张化成押在你的那本《九曲玄门》。” 他微微一怔,一脸的不舍,喃喃地说:“我给我二百万,不,三百万,怎么样?” 我推了他一把,“一边儿去,你有钱了不起呀,我还嫌你那些钱晦气呢。再说了,那本书也不是你的,是人家北道张化成的,现在你把人家给干掉了,把书给我,你还能活命,不是一笔挺好的买卖嘛。” 他点点头,“行,那就按你说的,我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把那本书给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把你带出去,到时候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这一回,论到他鄙视我了。 他一副不屑的神情,“小胡兄弟,我温小韬在江湖上怎么说也算一号人物,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说话不算数,我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呀?” 我想了想,也对。 他温小韬丢不起那个人。 我下了车,把他弄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坐下。 然后,我又去开车。 怪了,他一下车,车就能走了。 我驾着车向前开,为了节省油,但凡有坡的路,我都是滑行的。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温小韬突然问我,“小胡兄弟,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我白了他一眼,“我手机都让你那些手下给没收了,我哪有手机,你要手机干什么,叫外卖呀?” 他恨恨地说:“我想报警。” “报警,老温,你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干吃臭的,你报什么警?” 我咬牙切齿地说:“老子吃不着肉,陆厚德他也别想喝汤。” 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这事儿跟陆厚德有什么关系?” 他很不屑地瞟了我一眼,“你呀,还是年轻,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咱们都着了人家的道儿,你还不知道呀?” 我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这个局是陆厚德设下的?” “除了他,还有谁?” “证据呢?” “证据?那我就跟你说说证据。我们收到消息说你藏在陆厚德的别墅里,你说,要不是他自己放出消息来,我们怎么知道你藏在那里,我们怎么能抓到你?” 我想了想,当时一个警卫都没出来,还真是有点蹊跷。 但是,我还是不相信这个局是陆厚德设下的。 温小韬大概看出来我不怎么相信,他拍了下车座儿,“不相信是不是?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留下这辆车呀?” “这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他们也开着车,人手不够,就扔下这辆车。” “哼,哪有那么简单,我告诉你吧,如果没有你,他一定会把这辆车也给带走的,他之所以扔下这辆车,就是给你留条活路。” “这话怎么说?” “他估计到我和张化成一旦醒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们双方必定会打起来,可是你呢,是个局外人,我们双方都不会为难你,所以,你就可以跑出来,有了这辆车,你就可以离开啦。” “那他为什么不把钥匙给我留下呢?” 他冷笑道:“这可能你老丈人想考验一下你的江湖应变能力吧,作为陆厚德的女婿,如果连辆没钥匙的车都开不走,那你还有资格当他的女婿吗?” 我前前后后想了想,还别说,真得有那么点意思。 温小韬又说:“我以前就听说这个陆厚德的手段高明狠辣,这回我算是见识了,一箭双雕,够厉害!” “什么一箭双雕呀?” “他抢了我的货,还借我的手把他一向的宿敌张化成给干掉了,他在旁边渔翁得利,这不是一箭双雕吗?这个仇我一定报!” “算了,老温,冤冤相报何时了呀。” 他瞪了我一眼,“算了?这老家伙抢了我的东西,还让我死了那么我兄弟,这个面子不找回来,我老温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呀?” 我们走了一天,油表上显示警报的红灯,没油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要想用这辆车回去,怎么着也得几天的时间,就凭这辆车上的油,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现在四周没有人烟,见不到一个人,就是个无人区。 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连口水和吃的都没有,就算我们跑出来,也得渴死饿死在这里。 我现在都有些怀疑温小韬说的,陆厚德给我留了条活路的说话。 我暗骂了一声,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盘。 温小韬看了我一眼,“是不是没油了,没关系,后备厢下面有个铁箱子里,里面有一桶油,还有吃的和水。” “真的假的?”我无比地惊喜。 “当然是真的,我老温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我可是混江湖的,什么事不得留个后手呀?” 我把车停下,打开后备厢的盖,把下面的胶皮垫给揭开,下面真得有一个另外焊接的铁箱子,里面有一桶汽油,还有五个午餐肉罐头,一小箱压缩饼干,一大桶矿泉水,还有两小瓶矿泉水,另外还有十万块钱。 我打开两个肉罐头,把两瓶矿泉水拿出来给了温小韬一瓶。 他说:“小胡兄弟,别这么浪费,咱们还得走几天的路要走,什么都得省着点用,我看咱们俩就吃一个罐头,喝一瓶水就行了,不到最后的时刻,能不吃不喝,就不吃不喝。”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到底是干盗墓的,野外生存能力就是强。 我和他各喝一瓶水,分了一个午餐肉罐头。 他只吃了三分之一不到,就不吃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吃。 他白了我一眼,“把胃口撑大了,更容易饿,还是省着点儿,路还长着呢。” 我看了看他,把没剩下的那一点午餐肉罐头放在车上没再吃。 吃完东西,我又给车加上了油,继续往前开。 天一会儿就黑了,走到一个三岔口,他向旁边的岔口一指,“你往这边开。” 我看了一眼导航,“往这边开干什么,那不是绕远了吗?” 他瞟了我一眼,“往这边开,有一个无人区的小旅店,能买到油,这点油够我们走多远呀?顺便再买点吃的喝的。”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顺着这个岔路口开了进去。 虽然天黑了,但是仍然可以看见路边不时会出现一辆没主的车,有的车身上全是灰尘应该是停在这儿很久了。 走了半天,还没到地方,油表又报警了。 我害怕了。 现在车要是没油了,停在这里,估计我和温小韬都得玩完。 温小韬安慰我,“你别着急,马上就要到了,你省着点油开。” 我就这么尽量省着油往前开,直到天都蒙蒙亮了,车因为没油已经是一顿一顿的了。 我有些慌了。 温小韬说:“你快点儿,你快点儿,马上就要到了。” 终于,我远远地看看见远处有一个高高的杆子,杆子上挂着一个大牌子。 杆子上挂着一盏灯,可以看见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用油漆写着两个大字:黑店。 黑店! 太实在了吧? 在离那个杆子还有500米的地方,车子不动了。 我马上下了车,从后备厢拿了一万块钱就要去买东西。 温小韬叫住我,“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对了,你把钱全给带上。” 我疑惑地看着他,“我们就买点油,买点吃的喝的,用得着十万块钱吗?” 他瞪了我一眼,“这里是无人区,钱不是最贵的,汽油和水,还有命才是最贵的,明白吗,小子?”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的确,在这种地方,东西的价格一定和城市里是不一样的。 我把温小韬从车上弄下来,把那个装着十万块钱的塑料袋给提着。搀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的一条腿上全是血,应该是伤得不清,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和我走进那个所谓的旅馆。 这个旅店是三间用石头垒的石头房子,非常得粗糙。 窗是黑乎乎的,没有灯光。 我刚要出敲门,温小韬拉住我,却去敲窗,嘴里喊道:“牛老哥,是我呀,老温,来送钱的。” 敲了四五下,里面的灯亮了。 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截去把的双筒猎枪。 那个老的用手电在我和温小韬的脸上照了照,向里面挥了下手。 我和温小韬跟着他们俩进了门走进西边的一间屋子。 屋里只有一张破桌子,一把破椅子,墙上有一块黑木板,上面七扭八歪地写着一些数字,我也看不太懂。 第63章 险象环生 温小韬示意我把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对老男人说:“牛老哥,这是十个,老规矩。” 老男人看了看钱,摇摇头,“物价上涨了,不够,得再加十个。” 温小韬一脸难色,陪着笑脸说:“牛老哥,你瞧瞧我,着了人家的道了,伤成这样,现在手上没现钱,要不先欠着,我下次来给我补齐了。” 老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欠钱的话,就是三十个。” 我心里暗骂:果然是黑店,真是够黑的。 “行,那就三十个。” 年轻人把墙上的那块黑板子摘下来,给了温小韬半支粉笔,温小韬在上面写了我完全看不懂的符号。 老男人指了指东屋,“要不要歇一晚上,有女人陪着的?” 我和温小韬异口同声地说:“不要。” 老男人皱皱眉头,向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年轻人从中间的那间房子里搬出五桶油,几个箱子,替我们装上了车。我用一桶油给车上加满了油。 我开了一路车,身心俱疲,真想好好地睡一觉。 我小声地对温小韬说:“老温,要不然咱们俩在这住一晚上得了,我开了一路车,实在是太累了……” 他眼一瞪,“你没看见这招牌吗,黑店,黑店,黑店能住吗?你不会是想女人了吧,小子,咱们要是能活着回去,多少女人没有?在这里住一晚上,钱不说,弄不好半夜里脑袋就得搬家。” 我知道温小韬说得对,这种黑店实在是不能住。 我开着车继续往前走,因为太困了,我几次都睡着了,车也开得歪歪扭扭的。 温小韬说:“咱们休息一下吧。” 我马上把车给这下来,把车座往后面一放,刚想睡。 温小韬推我了一下,“小子,你晚上在车里睡觉,不开车窗,你不会是想死吧?” 我这才想起来。 在车里睡觉,如果车内太过封闭,人睡觉时消耗氧气,呼出二氧化碳,这会使车内的氧气分压降低,二氧化碳分压升高,有一定的危险性。 我把车窗开了一条缝隙,扭脸看了温小韬一眼,“你不睡一会吗?” 他明显也很困,但是他摇摇头,“你先睡吧,我盯一会儿,在这荒郊野岭的不能两个人都睡觉,说不定就有些毒虫、蛇或者是野狼群出现,也可能被路过的人抢劫。” 我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睡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小韬连喊带推地把我叫醒了,“醒醒,小子,快醒醒!” 我睁开眼,刚要问他干嘛鬼叫鬼叫的。 还没等我开口,我就发现车里不知什么时候爬进了二十几个翘着尾巴的大蝎子。 这些蝎子个头大,尾巴尖,气势汹汹地在车内爬来爬去,我的肩膀就有三只,正举着尖尖的尾巴尖向我示威呢。 车窗上也爬了满满的一层,有几只正从窗玻璃的缝隙里往里边爬。 我从那些间隙上可以看见外面无数的蝎子像潮水一样向我们这边涌过来, 场面相当得恐怖。 我吓坏了,没命地叫,“这可怎么办呀,这怎么办呀?老温!” 我正要扑打肩膀上的那三只大蝎子。 温小韬大声说:“不要打,不要打,别激怒了它们,你快点,到后面去把后面的汽油桶打开。” “开汽油桶干什么,你不会想用火烧他们吧,那样他们是烧死了,咱们也完了。” “谁让你烧它们的,这些蝎子最怕汽油这种刺激性的味道了,你把汽油弄出来点到处洒一洒,我把车窗打开一点,它们就跑了。” 我按他说的,慢慢地爬到车后面,小心翼翼地打开汽油桶的盖儿,又往外边洒了一点儿。 整个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刺鼻子的汽油味儿。 车内的那些蝎子像人见了厉鬼似的,纷纷往外逃,包括我肩膀的那三只。 温小韬打开车窗,这些蝎子顺着车窗纷纷往外逃。 我又用脚踩死了几只没来得及跑的,然后跳到前面启动了车子就向前跑。 一直跑了近半个小时,我惊魂未定地把车给停下,打开车门,把车内的汽油味往外散散味儿。 现在已经天光大亮了,我觉得又饿又渴,拿出几个午餐肉罐头和几瓶水和温子韬吃了顿早餐。 吃完了早餐,汽油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们重新上路。 温小韬按响了收音机。 有一则新闻引起了我们两个的注意。 新闻说昨天晚上,在某省的市郊发起了一起盗墓大案。 盗墓贼盗墓时被一个村民发现了,村民报警了。 温小韬一捶座位,“太好了,娘的,老子不报警,老天爷收拾他。” 我看了他一眼,“老温,你不用高兴太早,这新闻上说了抓到盗墓贼了没有,再说了,现在到处是盗墓贼,你怎么知道这些盗墓贼就是他们呀?” 他看了看我,点点头,“嗯,你说得有道理,没想到你小子还蛮有脑子呀,比我手底下的那些没脑子蠢猪都强,要不,你当我徒弟吧?” “可拉倒吧,我是玩古玩的,吃臭这一行,我可不干……” 我本来想“吃臭这一行丧尽天良的活儿,我才不干呢”,但是看温小韬的脸色不太好看,我也就没再说下去。 前面是一个长长的,坡度很大的沙土坡,我们的车开到半坡上,车轮坞在沙子里打滑,飞快转动的车轮扬起了一阵的沙土。 我加大油门往前开,车子还是走不了。 我又想往后倒,可是挂了倒挡后,轮胎应该是坞得太深了,后退也退不了了。 我对温小韬说:“老温,你来开车,我到后面推。” 我刚要开车门,温小韬一把拉住我,“别开门。” 我扭脸看了他一眼,看见他一脸恐惧地盯着窗外,像见了鬼似的。 我奇怪地问他,“你怎么了?” 他向外指了指,“狼,狼群!”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离我们的车300米左右,有四五只狼正从不同的方向慢慢向我们这边靠近。 这几只狼全是成年狼,肚子都是瘪瘪的,目露凶光,应该是饿了几天了。 我去,这可怎么办呀? 车走了,被狼群包围了。 我使劲地把车窗给按上。 温小韬说:“光开车窗是没用的,这些狼会咬车轮胎,我们的车胎要是让它们咬烂了,这荒郊野岭的,我们就完了,不是被它们吃了,就得困死在这儿。 我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前面没吃完的一个午餐肉罐头上。 “有办法了!” 我爬到后面,抱过来一箱午餐肉罐头,打开一盒,把肉给倒出来就往扔。 温小韬问我:“小子,你这是干嘛,午餐肉都给他们吃了,我们怎么办?” “老温,把他们喂饱了,它们就会离开,咱俩饿一两顿没什么,再说了,这也不是最后一箱,我们还有的吃。你也别傻看着了,你从你那边扔,远远地扔。” 我们两个人不断地把肉罐头往外扔。 几只狼兴奋地扑向食物,大口的撕咬吞咽着,一看就是饿得不轻。 一箱扔完了,它们还没走。 我又爬到后面拿出一箱打开。 温小韬问我,“还扔呀,再扔我们俩不让它们吃了,咱们就饿死了。” “少废话,按我说办,快点扔!” 我们俩又不断地打开罐头,把肉倒出来,然后往外扔喂那些狼。 两箱内罐头扔完了。 那几只狼肚子姑姑地蹲坐在那里盯着我们,他们并没有走的意思,不知道它们想干什么。 我有些懵,头皮发麻,两眼发黑。 我本以为它们吃完了就会走的,没想到他们不走。 这一回,我有些慌了。 温小韬嘟嘟囔囔地抱怨,“这回好了吧,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还扔不扔呀?” 后面只剩下一箱了,再往外扔,真像温小韬说的,我们俩就算不让这些狼吃了,也得饿死。 “你看,你看,它们要干吗?”温小韬大声地叫起来。 我看见有两只狼嘴里叼着一块木头慢慢地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另外的几只也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到车后面。 我几乎闻到他们声上的那些臭哄哄的味道。 我不知道它们要干吗,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突然,我从后视镜看见车后面尘土飞扬,我发现后面有一只狼钻到车底,用它的爪子一蹲猛刨,刨得沙子到处飞声。 我一头雾水,这些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呀? 过了一会儿,我又看见一只狼叼着木头走到轮胎下面。 “咕咚、咕咚“两声,应该是木头撞轮胎的声音。 接着,我听到后面的狼发出两声嚎叫。 温小韬看着我,“它们,它们这是要干吗?” 我大致明白狼的用意。 它们刚才是先把轮胎四周的沙子给刨出来,然后用两根木头把轮胎给垫起来。 我重新把车给打着了火,慢慢地踩油门,车子慢慢地向前移动了。 车子动了! 我激动的心脏怦怦直跳。 以前就听说狼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动物,也看过一只狼给它生病的女主人困在荒野中拉来一匹马,还找来一只兔子的视频。 但是,因为不是亲眼所见,我不大相信是真的。 现在,我亲眼看见了,我相信这是真的。 我们的车终于上了坡,从后视镜里,我看见那几头狼坐在那远远地望着我们。 我向他们挥了下手,“谢谢了,再见!” 第64章 两个人质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走得很顺利,没再遇上什么事。 进入市区后,我本来是想把温小韬送到医院,给他看看伤。 他拒绝了,让我直接把他送回他的住处。 我就开着车回到了他的住处。 一进门,马上有几个他的手下迎上来。 温小韬让我在客厅坐下,他去洗个澡,包扎一下。 我就在客厅等着。 过了一会儿,他洗完了澡出来了。 我对他说:“行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你把那本书给我吧。” 他吩咐人把那本书拿来,却并没有给我,而是放在温小韬的手边。 我上去刚要拿。 他一把按住了手,“不行,这本书你暂时还不能拿走。” 我一怔。 他的脸色明显是变了,一脸的狰狞。 我问:“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怎么,你不会反悔吧?” 他冷哼了一声,“我温某人是什么人,怎么会说放不算数,我说给的东西就一定会给你。” 他一指头上的一块匾额,“你看到了吗,这有一块匾,我就把书放在这里,等你把张路厚德的闺女给我诓来,我才能把书给你,再放你们俩走。” “什么?”我暴怒,大声喝他的外号,“温地龙,你老小子是不是太不讲江湖道义了,要不是我,现在你已经死在荒郊野岭了,小爷儿救了你的老命,你竟然这样对我?” 他冷冷地瞪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小胡,我明告诉你,要不是你救了我,回来了,我立马要了你的命,正因为你救了我,我才留你一条小命儿,再说了,我之所以留你,也不是因为你。” “那因为谁?” “陆厚德,你老丈人。” 我一下懵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你老丈人摆我一道,我现在已经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卖了大钱呢,这个公道,我一定得讨回来!” 我气愤地说:“温地龙,你也算是江湖大佬了,难道没听说过祸不及家人的话吗,你想对付陆厚德,你找他干呀,你难为他闺女和我干什么?” 他撇撇嘴,“放心,我不会难为你和你媳妇儿,你把你媳妇叫来,我保证让人好吃好喝地侍候你们,直到陆厚德还我一个公道,我就放你们走,我说话算数儿。” “我要是不呢?” 他突然目光一闪,露出杀气来,“小胡,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讨生活的,杀人放火,是家常便饭,我就派人杀了你媳妇儿。” 我有些慌了。 对于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来说,杀上人真不算什么,而且陆厚德摆了他这一道,的确是狠了点儿。” 温小韬盯着我,问道:“怎么样,干还是不干,你是把你媳妇儿给诓来好吃好喝的,还是让她横尸街头呀?” 我知道,我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温小韬吩咐人把我的手机拿来,告诉我,“等一会儿,我派人用车拉着你去医院,你约她下来就行。” 温小韬向旁边站着的一个矮个儿一挥手,”狼崽子,你带三个人来他一起去,记住,不许难为小胡的媳妇儿,否则我剁了你们双手。“ 那个叫“狼崽子”的矮个儿点点头,“爷,我知道了。” 狼崽子带着我出去,上了一辆面包车,车里有除了他之外三个人。 面包车来到陆秀雯所在的市第四人民医院。 狼崽子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 我拨打了陆秀雯的手机。 陆秀雯马上就接了电话,非常着急地问:“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手机老关机呀,我都急死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你现在在你们医院大门口的一辆面包车上,你下来,我跟你说。” “好吧。”陆秀雯挂了电话。 狼崽子把我的手机抢过去。 不大一会儿,我就看见她从大门口出来,四下看了看,狼崽子打开车门,示意了我一下,我喊了陆秀雯一声。 陆秀雯跑了过来,一下跳上车,问我,“怎么回事儿呀?” 她一上车,狼崽子顺手把车门关上,向司机喊了一声,“开车。” 车子马上启动,向前疾驰。 陆秀雯迷茫地看着我,又看了看狼崽子他们几个,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 狼崽子说:“陆医生,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带你去一个方便的地方说话。” 陆秀雯急了,转身就要下车。 狼崽子马上掏出一把弹簧刀,抵在陆秀雯的心口,恶狠狠地说:“陆医生,你别难为我们呀!” 我挥手给了狼崽子一记耳光,“你敢动她一下,我要了你的命!” 另外两个家伙一下站起来,掏出两把刀,横在我的脖子上。 陆秀雯一见,马上说:“你们把他放下,我不走了,行了吧?” 狼崽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向那两个人挥了下手,“放开他。” 两个人这才放了我。 车继续向前行驶。 陆秀雯盯着我,一脸的怒容,我歉意地说:“陆医生,对不起,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他们就要杀了你,他们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我……” 陆秀雯柳眉倒竖,生气地说:“我也没惹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狼崽子在一旁冷冷地说:“你是没惹我,是你爸惹得我们,他抢了我们几千件宝物呢。” “我爸?”陆秀雯一脸的狐疑,看了我一眼,我苦笑了一下。 面包车来到温小韬的住处,狼崽子等几个人押着我和陆秀雯去见温小韬。 温小韬上下打量了陆秀雯几眼,“小胡,你媳妇儿长得不赖呀?” 陆秀雯愤怒地说:“你别胡说八道,谁是他媳妇,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个混蛋!” 温小韬幽幽一笑,“丫头,你也别怨他,他也是为了保你一条命,如果他不把你诓来,你就得横尸街头。” 说着,他一伸手。 陆秀雯看着他,“你想干吗?” “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我凭什么给你?” 温小韬面色微变,“丫头,我是看在小胡的面子上,给你留些脸面,否则的话,我就我手下这些猴崽子从你身上硬拿,我这些猴崽子都不懂什么规矩,手上冒犯了你,我也没办法。” 陆秀雯环顾了一下四周,那几个人正一脸淫笑地盯着她,眼珠子贼溜溜地乱转,似乎恨不能温小韬吩咐他们从陆秀雯身上硬抢。 陆秀雯没办法,只好把手机递给温小韬。 温小韬说:“你先拨号码。” 陆秀雯只得拨了陆厚德的号码,听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温小韬。 温小韬不阴不阳地说:“是陆先生吗,我是温小韬,怎么,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哟?哈哈哈……你闺女现在在我手上,你看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谈一下?” 陆厚德在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什么。 温小韬的脸慢慢地黑了,他冷冷地说:“你摆了我一大道,抢了我的东西,还装不知道,我告诉你,陆先生,你别当我温小韬是个傻子,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把那些东西还给我,你就等着收尸吧?” 陆厚德又在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什么。 温小韬说:“好,我等你电话,我再说一遍,三天内,你得把事儿给我弄明白了,否则的话,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温小韬黑着脸挂了电话,陆秀雯上前想要回手机。 温小韬把手一收,“丫头,你的手机我暂时先保管三天,等你爸把那些东西还给我了,我再还你。” 说着,向狼崽子使了个眼色,“把他们小两口送到5号房,好生侍候着,不许为难人家,明白吗?” 狼崽子马上点头,“明白,老大。” 狼崽子把我和陆秀雯带进一间有铁栅栏门的房间。 房门是指纹密码锁,狼崽子用右食指按了一下密码锁,门开了,他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我和陆秀雯走了进去。 “两位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们。”说着狼崽子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内的陈设有点儿像酒店的标准间。 一张双人大床,一台电视机,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卫生间。 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我向陆秀雯道歉,“陆医生,对不起,我也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不得出此下策。” 她根本没搭理我,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撅着嘴巴生闷气。 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 我也承认这事儿虽说是为了她好,但是还是很王八蛋。 我逗她,“陆医生,你不用看了,窗口也按着铁栅栏,从窗口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陆秀雯扭过脸了白了我一眼,问道:“我爸真得抢了他们什么宝贝?” 我就把汉王墓的事跟她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她皱着眉头说:“我就说不让他天天弄那些破烂儿,他就是不听,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就是我爸干的呀,你们有证据吗?”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虽说现在不能肯定就是你爸干的,但是也有一些蹊跷值得怀疑。” “蹊跷?有什么蹊跷值得怀疑?” 第65章 独处一室 “如果你爸爸不说,温小韬和张家父子怎么会知道我藏在你爸的别墅里,还有,你爸的别墅防卫那些严密,当时他们冲进来,怎么一个警卫也没有出来?” 她一仰脸,提高的嗓门儿,问我,“你说的是你出事的那天?” “是啊。” 她马上说:“那天别墅里没有人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爸的朋友林叔叔从海外买回来五百多件瓷器,他人手不够,就跟我爸要人,我爸就把所有的人都叫过去了。” “林叔叔,哪个林叔叔?” “林东眠呀,对了,在你们古玩界很有名的,你们叫他‘东手’来着,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吧?” “东手”林东眠,五神之一,我当然知道。 不过,此人向来是见首不见尾,轻易不露头,非常神秘,寻常人一般很难见到他本尊。 “你当时在场?” “当然了,林叔叔给我爸打的电话,当时还是我接的呢。” 听了她的话,我如坠梦中,有些晕了。 在此之前,我也觉得这件事是陆厚德干的,可是,陆秀雯是不会撒谎的,她不是那种喜欢撒谎的女孩子。 这一点我是非常了解的。 不是陆厚德干的,会是谁干的呢? 敢抢张化成和温小韬东西的,不会是个小人物。 在江湖上一定是有些名号的大人物。 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这件事真得不是陆厚德干的,他肯定没那么多东西给温小韬,三天之内温小韬肯定会对陆秀雯下手的。 我不能让陆秀雯受一点伤害。 毕竟是我把她给骗来的。 要是她真得受到什么伤害的话,这辈子我都过不去。 可是,这里警卫森严,人手众多,我们怎么能逃出去呢?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指纹锁响了一下。 狼崽子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我们老大请二位吃一点水果。” 我和陆秀雯都没理他。 他讪讪地把水果放在桌上,又问:“两位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如果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一声。” 我看了陆秀雯一眼,陆秀雯没理我。 我摇摇头,“不用了。” 他点点头,开门出去了。 午饭和晚饭都是狼崽子送进来的。 吃完了晚饭,我坐在床上看电视,陆秀雯则坐在椅子上。 我在看一部战争片,她显然是不喜欢看,不住地打着哈欠,似乎有些困意。 我说:“你要是困了,你就先睡吧。” 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睡呀?睡哪儿?”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虽说是双人床也是一张床。 一对男女睡到一床上,性质是很复杂的。 我马上从床上跳下来,“你上床睡好了?” “那你怎么办,你睡哪里?” 我想了想,指了指地板,“我睡地板好了。” 她冷漠地摇头。 我知道她是担心等她睡着了,我也睡到床上,和她同床共枕。 我连忙举手发誓,“你放心,我晚上肯定不到床上睡,我给你当保镖,睡在地板上的保镖,怎么样?” 她白了我一眼,没理我,歪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我马上把遥控器递给她,“你喜欢看什么节目,你看吧。” 她转了几个台,也没找到她喜欢看的节目,最后在一个谈话类节目上停了下来。 我就和她一起看这个节目,不过,我是会在另一把椅子上,没坐在床上。 看着一会儿,她又是哈欠连天,显然是困极了。 我知道她的性格,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我怎么劝也没用。 又过一会儿,她身子歪在椅子上,垂着脑袋发出轻微的鼾声,应该是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她给抱起来,慢慢地向床边走。 她突然在梦中“嘤咛”一声,一双胳膊无意识地抱住了我的脖子。 她整个人软得像柳条一样,脸上带着桃花般的红晕,一双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着。 整个身体散发着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气。 那股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钻,如鲜花的香味儿一样好闻。 而且,她曼妙起伏的曲线也近在咫尺,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我咽了口口水,慢慢地哈着腰把她放在床上。 可是,她的双手还搂着我的脖子,我弯着腰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知道,我一动弄不好就把她惊醒了。 她要是醒了,看到我把她抱在床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就那么弯着腰挺了足足有十分钟,见她慢慢地睡熟了,我这才轻轻地把她的两条胳膊从我的脖子下拿下来。 我本来想把她的外套脱下来,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可是我没敢。 我只是把床单轻轻地替她盖上。 拉着,我把电视和灯都给关了,然后拿了个枕头躺在地板上,我也想睡觉。 我以为自己累了一天了,应该会马上睡着。 可是,整个房间弥漫着陆秀雯身上特有的那股香气,那香气让我心猿意马,心潮涌动,怎么睡也睡不着。 老实说,我的脑子真得浮现了那种邪恶的念头。 毕竟我是一个身心健康,正常的男人。 这种密闭的环境,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她又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身上还有那种奇异的香气。 说我是柳下惠,我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我还是当了回柳下惠。 没当西门庆。 虽说一直以来我是非常敬佩西门大官人这个人的。 天快亮的时候,我正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际。 突然,我听到窗玻璃上传来几声“啪啪”的轻微响声。 我扭脸一看,窗玻璃上有一个小小的黑影。 是孙悟空! 我马上站了起来,小心地把窗给打开了,孙悟空从栅栏的缝隙中钻了进来。 我小声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和小桥来救你来了,外面的警卫的人太多,她进不来,我就先进来了,好容易找到你。 “你们怎么救我呀?” “小桥说用她的电手指。” “不行,她就一个人,温小韬手下那么多人,说不定手上还有家伙,太危险了。” “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你这样,明天晚上,还是这个点儿,你再去找……” 我把我的想法跟孙悟空说了一遍,孙悟空点点头,顺着窗栅栏的缝隙出去了。 我把窗关上,重新躺下来,脑子里想着明天怎么能逃出去。 温小韬这里那么多人,强攻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得智取。 我把刚才想的计划又在脑子里过了三遍,检查了一下有没有漏洞或者没想到的环节。 窗外一点一点地亮了,我打了个哈欠想睡一觉。 突然,我脑子里划过一道光,我想起一件事来。 现在,陆秀雯躺在床上,这天马上就要亮了。 等天一亮,她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会不会以为我昨天晚上把她怎么样了? 虽说我真得想把她怎么样,但是我绝对不能让她以为我把她怎么样了。 我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着在床上甜甜睡着的她。 保险起见,我得把她恢复到出厂模式——重新放到椅子上。 这样,她一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椅子上,就不会多想了。 打定主意。我慢慢地站了起来,轻轻地喊了一声,“陆医生!” 她没醒,看样子睡得很沉。 我又轻轻地推了推她,还是没醒。 我心里有谱了。 我把两只手轻轻地伸到她的后肩部和腰部慢慢地把她给抱了起来。 她身上有股甜甜香香的味道扑面而来,还有几缕头发挂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脸酥麻酥麻的,鼻子痒痒的,我要打喷嚏。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不能打喷嚏呀。 我强忍着,抱着她慢慢地往椅子那边走。 因为忍着打喷嚏,而且房间里的光线不怎么亮,我一不小心,一只腿一下撞在床的一个床腿上了。 我疼的“啊”地叫了一声。 我这一叫,如香似地地躺在我怀里的陆秀雯身子猛然一颤,睁开了眼睛。 她醒了! 那一刻,我们两个人,两双眼睛近在咫尺的对视了几秒钟。 她突然“啊”地惊叫了一声,身子一扭,想从我怀里挣脱下来。 她这一扭,我没防备,一下连她带我摔倒在地板上了。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下把灯打开, 先是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裤,然后面色紧张,语无伦次地问我:“你,你,你,我,我们……你没有……怎么我吧?” 我从地上坐了起来,揉了揉那条撞疼了的腿,“大小姐,你身上的衣服好好的,我能怎么你呀?” 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很紧张,像是面对一头野兽的小鹿,“真得没有?”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小姐,你是医生,我到底有没有,你不知道呀?” “那你抱我干什么?” “我是想把你抱到椅子上睡,你昨天晚上在床上睡的,我怕你早上醒来,所以就……没想到偷鸡不成……” 她更加紧张了,“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昨天晚上我和你在一张床上睡的?” “你是在床上睡的,不过是你自己在床上睡的,我睡在地板上。”我指了指地板上的枕头。 第66章 假戏似真 她眨眨清澈的大眼睛,脸上紧张的表情这才慢慢褪去, 用玉葱似的手尖戳了我脑门儿一下,“我告诉你,胡凯文,你要是敢趁我睡觉乱来的话,你就死定了。” “陆医生,您是谁呀,我是谁呀,你借我三胆儿我也不敢呀。” 她“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见她终于笑了,我这才放了心。 我马上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于是问她,“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废话,当然想了。” “那就好,我有个计划,你得听我的,你能不能听我的话?” “你说。” “你先告诉我你听不听我的话。” “我听,你快说吧。” 我就把我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一遍。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能行吗?” “行不行的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值得试一下,要不然,你爸拿不出那些东西来,温小韬肯定要对你下毒手,这老小子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她用一种异样的眼神仰视着我,有些担心地问道:“胡凯文,要是计划失败了,温小韬会不会对你下毒手呀?” “顾不了那么多了,是我把你骗到这里来的,我必须得安安全全地把你救出去,这是我做的人原则,如果真能一命换一换命的话,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值得。” 一双泪珠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慢慢地流淌了下来,她轻轻地向我靠了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谢谢你,凯文。” 她第一次叫我“凯文”。 就冲她这一句叫,我愿意为她死。 狼崽子进来送早饭时,又问我们需要什么。 我说:“陆医生想吃巧克力,你给弄几块来,要高档一点的,低档的陆医生不吃的。” 狼崽子看了陆秀雯一眼,陆秀雯也看着他。 他点点头,“可以,等一会儿,我就给您拿来。” 我们吃晚了早饭,狼崽子拿着餐具什么的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拿了几块巧克力进来,是那种非常高级的带锡纸包装的那种。 我心中暗喜。 他把那几块巧克力很客气地往陆秀雯的眼前一递,“陆小姐,请用。” 陆秀雯没接,而是看了我一眼。 狼崽子疑惑地看着我。 我淡淡地说:“我们大小姐是千金大小姐,从来不自己开包装吃东西,就麻烦你给我们陆小姐打开包装吧。” 狼崽子赶忙打开包装,先是纸包装,接着是锡纸包装。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着他右手指的食指。 因为昨天我看见他是用这根手指去按指纹锁的。 非常遗憾。 这一次,他的右手食指并没有碰到锡纸。 我大脑飞快地旋转着,想着对策。 我必须得让他的食指触在锡纸上,这样我的计划才会成功。 狼崽子带着锡纸把巧克利递给陆秀雯。 我轻轻地咳了一声。 陆秀雯接过巧克力把巧克力放进嘴里,把锡纸随手扔在地上,又瞅了我一眼。 我心中暗叹: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呀。 狼崽子笑了笑,转身要走。 我马上叫住他,等一下,又指了指地上的那张锡纸,“我们大小姐是个爱干净的人……” 他马上会意,弯腰伸出右手把那张锡纸给捡了起来,转身刚要走。 陆秀雯突然干呕了起来。 我眼疾手快,一把从狼崽子的手里夺过那张锡纸伸到陆秀雯的嘴前,装作一副要给她接呕吐物的样子。 “怎么了,大小姐,你没事儿吧?”我轻抚着她的后背。 她打了我手下,又瞪了我一眼,“我没事儿!” 我把手拿开,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背后的狼崽子,装作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呀,有什么好看的?” 他马上点头出去了。 狼崽子一离开,我马上拿着那张锡纸走到窗前借着阳光看了看。 陆秀雯也凑过来看,“怎么样,留下指纹,没有?” 我看了看她,点了点头,“大小姐,可真有你的,你不去演戏,真是好莱坞那些女演员的一种幸运呀,要是你去演戏,哪还有她们的饭碗呀?” 她用小粉拳捶了我一下,嗔了我一眼,“油嘴滑舌,讨厌。你以为就你行呀,我也行的。” “那是,您是谁呀。” 她又小声地问我:“要不要现在去试一下好不好用?” 我摇摇头,“不行,现在外面有人,让他们看见了,刚才咱们俩的那出好戏就白演了,得晚上没人的时候试。” 因为心里有事,整整一天,我都陷入焦燥不安当中。 吃晚饭时,来送饭的猴崽子似乎看出些端倪,盯着我,问:“胡先生,你怎么了?” 我马上掩饰,装作生气地说:“老子整个被关在这里,能不烦吗?你们老大和陆先生谈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放我们出去呀?”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该放的时候一定会放你们走的。” 我本想借机探探他们的口风,可是这家伙很精明,竟然一点儿口风也没漏。 吃完晚饭,我躺在地板上,陆秀雯躺在床上。 房间里很静,可能是因为太静了,我们几乎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们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陆秀雯见我在地板上折腾,大概是心疼我,于是说道:“要不然,你到床上还躺一会儿吧,时间还早着呢,你稍稍睡一会儿也好。” 我看了她一眼,“你身上的香味儿老让我心里想着干坏事儿。我可是柳下惠,我不能因为你的香味儿坏了我的名声。” 她白了一眼,嗔道:“德性,不上来拉倒,我可要睡了。” “你睡吧,你睡吧,我给你当保镖,保证不会有事的。” 她“吃吃”地笑:“这屋里就咱们俩,要出事,也是你干坏事,难不成你想监守自盗?” “怎么会呢,我是君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不管了,你折腾吧,我可得睡觉了,你要是睡不着,就上来,不过,不准干坏事儿。” 她把身体往床的那边移了移,扭过身子睡了。 我脑子昏昏的,也想睡,可是我怎么也睡不着。 现在我还不能肯定,狼崽子留在巧力克锡纸上的指纹能不能打开那个指纹密码锁,要是打不开,可就麻烦了。 我一直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外面已经悄无声息了。 我悄悄地爬了起来,拿着那张锡纸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 这间房间里面有一扇木门,外面才是那扇铁栅栏门。 我小心翼翼地把木门打开,然后把那张锡纸伸到指纹锁上小心地试了一下。 不行。 我又试了一下。 还是不行。 冷汗从我的额头下来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行呀? 明明狼崽子在那张锡纸上留下了右手食指的指纹呀,怎么会不行呢? 难道是指纹不清楚,所以打不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次,我对准了位置往上面使地一按。 “啪嗒”的一声响,指纹密码锁开了。 这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静谧的夜里,尤其是在走廊里有回音,显得很大,听得清清楚楚。 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急忙把拿着锡纸的手收回来。 刚要关上木门,狼崽子已经出现了,他一脸警惕地看着我,问:“胡先生,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呀?” 我装作不耐烦地说:“这屋里太闷,我想开个门透透气。” 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了扫,又问:“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装作一脸的狐疑,“声音?什么声音,我开门当然有声音了。” 为了表示我真得是想开门透透气,我没把木门再关上,回过身刚想躺回地板,可是我发现狼崽子并没有走,而是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不得不爬到床上,躺下。 因为躺得太急,没控制好分寸,我和陆秀雯的身体紧挨在一起。 虽然是紧挨在一起,但是我的身体非常得僵硬,应该是姿式很别扭。 这个时候, 陆秀雯在我旁边抱怨了一声,“大晚上不睡觉,你折腾什么呀?” 我刚要说话,就感觉到陆秀雯在我的小肚子捏了一下。 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我有点闷,把门打开透透气。” 陆秀雯小猫儿一样往我怀里委了委,小脑袋扎到我的下巴下面,“行了,快睡吧。” 我搂紧了她。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门口狼崽子离开的脚步声。 因为是和陆秀雯紧紧地搂在一起,她身上的那股香甜的味道更浓了,我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不由得感叹道:“真香啊。” 突然我感觉到陆秀雯紧贴着我的胸口有个什么东西硌了我一下。 我低头一看,是一条和我的那个一模一样的鱼龙坠子。 我一下想起来那次,陆厚德看到我那条坠子的时候,那种讶异的神情。 还有,陆秀雯看到我那条坠子摸了一下自己胸口的动作。 原来,她也有一条。 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小声地问她,“你怎么也有一条这样的坠子呀?” 她夺过坠子塞回衣服里,“怎么,许你有,不许我有呀?” “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了,你这条坠子是从哪儿得来的?” 第67章 虎口脱险 陆秀雯说:“是我爸爸给我的,说这是一条非常有灵性的东西,让我时刻带在身上。对了,你那条呢?” “哦,前几天我洗澡时,摘下了,忘了带,现在应该在小桥那里吧,我的所有东西都是她替我收着的。” “你的那条是从哪里得来的,也是你爸给你的?” “不是,我那条是一个叫‘峌石乌’寄给我的。” “这个峌石乌对你是真不错呀,又寄给你坠子,还寄给你一个和大明星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我想了想说:“这个人应该不是一个坏人,我的很多危机时刻他都是因为有他的提醒我才得以脱险,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他似乎就在我的身边,我身边发生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但是我却看不到他的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陆秀雯哼了一声,“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女人。” “哦,你说这个呀,小桥未久不是女人。”我解释道:“她是智能机器人,这个你给她检查过身体,你是知道的。” 她白了一眼,“那有什么区别,她……她哪儿哪儿都和正常的女人一样。” 我听出陆秀雯的话里明显有些醋意,于是笑道:“难不成,她还能生孩子?” 陆秀雯生气地推了一下,“行了,我不愿意跟你说话,睡觉,保持距离。” 说着,她把身体往后一移,和我拉开了半尺左右的距离,身子往旁边一扭,背对着我。 借着淡淡的月光,我可以看到她s形的身体似乎在微微地颤抖,呼吸也有些急促。 而且她似乎在生气,也似乎是在竭力地掩饰着什么。 又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 我看见窗户上一下跳上来一个小小的影子。 是孙悟空。 我马上爬起来,小心地把窗户打开,把它给放进来,压低了声音问:“怎么样了?” 孙悟空点点头,“都准备好了,十分钟后外面就动起来了,你这里准备得怎么样?” “我这边也可以了。” 我伸手把陆秀雯从床上拉起来,“陆医生,我们准备冲出去。” 她伸出软软的小手,轻轻搭在了我肩膀上,一双美丽的眸子,柔柔地凝视我,点了下头。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接着是“嘭’的一声响。 然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最后是一阵争吵声。 这是我安排的乔治带着他的人在外面故意闹事,这是为了转移温小韬他们手下的注意力。 行动开始了! 我马上走到门口,把锡箔纸伸出去按在指纹密码锁上。 “啪嗒”一声,指纹密码锁开了。 我拉着陆秀雯和孙悟空就往外冲。 狼崽子可能是又听见声音了,急步向我们这边走来,我们走了个头碰头。 他一见我,先是一惊,紧接着就向腰间摸。 这个时候,孙悟空从地上一下跃起老高,伸出爪子向狼崽子的眼睛上一戳。 我紧跟着冲了上去,一只手从后面一把捂住狼崽子的嘴,另一只手对着他的太阳穴狠狠就是一拳。 狼崽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我拉着陆秀雯拼命地往外冲。 因为有乔治他们几个人在外边闹事,里面的警卫全不在。 在经过客厅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抓起孙悟空,返身向客厅里跑去。 我要拿温小韬放在匾额后面的那本《九曲玄门》。 冲进客厅之后,我一指那块匾额,对孙悟空说:“匾额后面有一本书,你上去给我拿下来。” 孙悟空窜了上去,从后面拿出一本书跳下来,把书递给了我。 这个温小韬还真是个讲究人,书还真放在匾额后面。 可能,他是没想到我会逃出来。 我拿着书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就看见乔治带着三个人正在和四个温小韬的人在吵架,其中的一个是小桥未久。 那四个温小韬的人见我和陆秀雯跑出来了,返身回来要抓我们。 几道银光闪过,他们四个全部倒在地上,是小桥未久用她电手指,把这四个人全给电倒了。 我拉着陆秀雯冲了出去,和乔治和小桥未久跳上车。 小桥未久和乔治,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跟着跳上车,乔治马上启动了车,调头向前驰去。 我和陆秀雯还有小桥未久坐在后面,孙悟空站在椅背上。 我向后看了看。 还好,没有车追出来。 我们的车一路狂奔,用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市区。 一进市区,我无比紧张的心情才略略放松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了前面开车的乔治肩膀一下,“土豆,谢谢你了。” 乔治头也不回地说:“咱们之间,你客气什么?” 他指了指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那个小伙子,“大黄瓜,这是我的死党米家山,你可以叫他大米。” 米家山回过头来,向我伸出一只手,“胡哥,敬仰。” 我和他握了一下,觉得他身上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气息,是什么,我也不大清楚。 乔治又问陆秀雯,“嫂子,你没事吧?” 陆秀雯脸一红,瞪了我一眼,然后对乔治说:“我没事。” “没事就好,怎么着,我是把你送回家,还是送到我哥家?” “送我回家吧。” “好嘞。”乔治一打方舟盘,向陆秀雯家的方向驰去。 突然,我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拍了乔治肩膀一下,“土豆,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乔治把他的手机递给我。 我把手机给了陆秀雯,“快,给你爸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 陆秀雯给陆厚德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 等我们的车到了陆秀雯家楼下,我发现陆厚德已经站在楼门口等着呢,一脸的焦急。 陆秀雯一下车,陆厚德马上迎了上来,“闺女,你没事吧?” 陆秀雯一把推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不是你抢了人家的东西,我会让人家绑架了?” 陆厚德瞪着眼睛,似乎很无辜地说:“小雯,你应该了解我的,你爸我现在的身家,还需要做这种犯法的事吗?” 我也下了车,掏出那本《九曲玄门》递给陆厚德,“陆先生,这是第三本《九曲玄门》,我答应过你的,现在给你,咱们俩的账两清了。” 说着,我转身就要上车。 “等一下,小胡,你先不走。”陆厚德叫住我。 “你有事吗?”我冷冷地问他。 “有事,我们来一起研究一下这第三本书里的秘密,怎么样?” 老实说,我真想知道这第三本书里的秘密,我更想知道那十句咒语都是什么,还有这个咒语是用来干什么用的。 但是,想到之前我是在陆厚德的别墅被抓的,我冷冷地说:“不必了,陆先生,我不想知道什么秘密。” 我转身又要走。 “小胡,你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我扭过脸问他。 “你最好小心点,温小韬是个亡命之徒,你从他那里逃出来,还拿了这本书,他轻易不会放过你的,不如你到我的别墅住些日子,等过了风头再说。” 我故意用嘲讽的语气说道:“陆先生,我不想再在你的别墅里让人家给绑架了,谢谢你的好意了。” 陆厚德面色铁青地提高了声音,“我本来不需要跟你解释,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被抓与我无关!” 说完,他扭身跟着陆秀雯上了楼。 我上了乔治的车回了家。 回家后,我马上让小桥未久收拾一下东西。 小桥未久问我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我告诉她,“咱们得换个地方住,要不然,温小韬来了,就麻烦了,他是个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的。” 我找了家房屋中介,又租了套房子。 房子可以换,可是我的店铺换不了,店铺我租了三年,三年的租金我全交了,六十万呢。 我硬着头皮天天去店里上班。 几天后,没发生什么事,温小韬没来找我的麻烦。 可是,我却越来越紧张了。 我感觉到有一柄巨大的刀,悬在我的头顶,随时都会落下来。 我又担心吊胆地呆了几天,还是没什么事情发生。 我出去打听消息。 非常奇怪的是:张家父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坊间有关他们的事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有人知道张化成死了,张近正失踪了的事。 这么大的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无论是媒体还是古玩圈内,一点风声都没有,没有人知道张家父子出事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显然,是有一个巨大的神秘的力量控制了这个消息。 几天后,圈内却传出了另一个消息。 有关张化成是如何发家的。 以前,整个圈内都不知道张化成是怎么发家的,有的大多是一些传说。 不过,这次传出来的消息却是有鼻子有眼的。 这个消息说:张化成是因为四枚佛门至宝佛祖舍利发的家。 十三年前,在西北某县的一座古塔倒了,在古塔底下的地宫里发现了许多珍宝。 不过最珍贵的是四枚佛祖舍利。 其中一枚为释迦牟尼的真身遗骨,称为“灵骨”,另三枚是玉石的复制品,称为“影骨”。 这些都是国宝级的东西,更是佛门至宝。 这四枚佛祖舍利本来是被一个国家博物馆收藏的。 第68章 续命盒子 某一天,警方接到神秘人的举报说,有人盗取了这四枚佛祖舍利,现存在博物馆里的那四枚是复制品。 圈外人不知道,许多博物馆里拿出来展览的一些国宝,有一部是复制品。 因为这些国宝珍品太珍贵了,一旦出了事,谁都当不起这个责任,还有一点就是担心在展出时被抢或者被盗,所以,就会由专家制造出一些外行人看不出来的仿制品。 这是杨教授告诉我的,一般的行内人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警方接到报警后马上上报相关机构。 相关机构成上成立了一个业内专家组成的专家组,对存放在博物馆里的那四枚佛祖舍利进行了鉴定。 第一批专家的鉴定结果是:这四枚佛祖舍利都是假的。 一时举世哗然。 国家相关部门对此更加重视了,又从燕都调来一批更高级的专家对那四枚舒佛祖舍利进行再一次鉴定。 最终的结论是:这四枚佛祖舍利都是真的。 这也就是说:举报人报的是假案,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次传出来的消息是:第一批专家的鉴定结果是真的,那四枚佛祖舍利全是假的,是被人调了包。 之所以,第二批专家的鉴定结果说那四枚佛祖舍利是真的,是因为有人花了一大笔钱买通了这几个专家,让他们说了假话。 而这个花了一大笔钱的人就是北道张化成。 那四枚佛祖舍利是张化成和博物馆里的内鬼联手用假造的佛祖舍利换了那四枚真的。 这四枚真的佛祖舍利,被张化成以一个天价卖了一个东瀛收藏家,他也因此发了大财。 张化成在业内就是以走货的渠道多,人脉广而闻名。 他之前又是混社会的出身,这种事他做的可能性非常大。 几天后,张化成因为去盗墓和盗墓贼内讧被人家杀死了的消息才传出来。 对此,我非常得惊讶。 一看这件事就是经人精心策划安排的。 先是掩盖张家父子出事的消息,接着传出来张化成因为和盗墓贼内讧被人杀死的消息。 这样一来,就可以把盗那个汉墓的账算上死鬼张化成的头上。 不得不说,这个安排非常得高明。 这个幕后策划人是个高手。 这一点是肯定的。 几天后,我正在店里看店,一个醉鬼摇摇晃晃的走进来,我看这人,吓了一跳。 这个人失踪了很多天的是张近正。 他可能是喝了不少酒,一进来就摇摇晃晃的,我怕他撞坏了我的东西,上前扶住他,“张公子,你怎么……怎么来了?” 他醉眼惺忪地看着我,“胡掌柜的,你……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当时,张近正被那些人带走了,一定是让他去找那座汉墓的准确地址。 我当时还真以为他事后会被那些盗墓贼给干掉,因为盗墓贼是不会留下活口的。 我把张近正按在一把椅子,给他倒了杯茶,问他,“张公子,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可没逃,我是自己跑回来的。” “你自己跑回来的,不会吧,他们把东西拿出来,会放了你?” 他喝了口,摇了摇头,“他们没拿出来。” “没拿出来?怎么可能,他们没找到地方?” “找到了,可是他们刚走到盗洞门口,你猜怎么着?”他卖了个关子。 “怎么着?”我问。 他往天棚上一指,“他们一进盗洞,本来是个大晴天儿,突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那大雨哗哗下着,那风刮的,都睁不开眼睛,有神明在天上看着那墓呀。” 我不大相信他所说的话,盗墓贼是不相信天谴这种事的,要是相信的话,他们就不会干这一行。 我问:“然后他们就退出来了?” 张近正摇了摇头,“没有。这些王八蛋哪管这些呀,都像疯了似的往里冲,你猜接下来怎么着了?” “怎么着了?” “扑!”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然后说道:“一股黑烟从盗墓口喷出来,那味儿熏得人睁不开眼睛,一闻就头晕目眩,我在外面都一下给熏倒了。冲在最前的三个王八蛋给熏死了,堵在盗墓口,等他们把这三个王八蛋拉出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我更加好奇。 “哗啦!”他又做了个从上到下的手势,“那个本来好好的盗墓口掉下来一块大石头把盗墓口给堵上了,然后你猜怎么着?” “他们用炸药炸?” 他向我伸了伸大拇指,“胡掌柜的,你猜对了,他们就是用炸药炸,可是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等他们把炸碎的石头给搬出来,再往里走,哗啦一声,你猜怎么着?” 我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最后他们进去了没有?” 他摇摇头,“没有,他们刚往前走了几步,就掉进流沙里,又死了三个。” 很多大墓为了防盗墓贼都会用流沙来阻止盗墓贼盗墓。 那些修墓的人在墓道或墓周边填沙,少则几吨,多则几十吨、上百吨。 盗墓贼要想进入墓室,一旦踩中了机关,那几十上百吨的沙子就会流出来,把盗墓贼埋在沙海里。 这种流沙墓都是经过特别设计,就算盗墓贼去掏,他们掏出一点,周围的沙立即就会出来补充循环往复,根本没办法全部掏尽。 我好奇地问:“然后呢?” “然后?这些家伙想挖沙子,可是刚才的爆炸声把四周的村民给惊到了,拿着锄头、铁锨、镐头什么的冲出来。这些家伙都吓跑了,我也跟着跑了。” 他用手指做了个跑的手势。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喂,张公子,那些假冒公安是什么人呀?” 他摇摇头,“不知道,全是生面孔,有些人还戴着面罩,但是一看手法就是行家里手。”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问张近正,“张公子,之前那个洞是温小韬他们挖的,他们之前不是已经进去过了吗,怎么这次你们去洞口进不去了呢?又是黑烟,又是巨石,又是流沙的。” 他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温小韬是个可怕的妖人,这一点是肯定的。” “妖人,什么意思?” “说了你可能不相信,这个温小韬在三年前已经死了。” “啊?你的意思说他是鬼?你开什么玩笑,鬼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呢?” “他不是鬼,他是妖,是双魂人,借尸还魂你应该听说过吧?” “双魂人?”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我听我爸爸说,有一种修为极高的妖人,他临死之后,他的身体死了,但是灵魂没有离开,一旦遇上盗墓者,这种灵魂就会附在他们身上,让这个盗墓贼成为双魂人,也就有两条生命,所以他可以死两次。” “张公子,你是不是鬼故事看多了,这种事你也相信?我可是无神论者。” 他冷哼了一声,“什么鬼故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无神论狗屁。对了,我爸还说,这种双魂人第二次生命非常短,只有三年时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温小韬的第二次生命马上要结束了?” 他点了点头,“是的,按说这回的事温小韬没有必要亲力亲为,我怀疑他这次之所以要亲力亲为是跟那个金缕玉衣墓主人怀里抱着的那个盒子有关系。” 一听这话,我耳朵马上竖了起来,“有什么关系?” “温小韬在半路时无意中跟我爸说起过,说那个盒子必须得归他,他需要那个盒子给他第三次生命。” “不对呀,他上次不是进去过吗,也看到了那个盒子,当时他为什么不拿回来给他第三次生命。” “我估计他是怕这个盒子里有什么机关,一旦不小心打开,会让他没命,所以,他得找几个替死鬼替他打开盒子,所以,他才找到我们父子和他一起去第二次盗墓。” 听了他这话,我差点脱口而出,“我有一个和那个盒子一模一样的盒子。” 但是,话到嘴边儿,我给咽了回去。 他看到我一脸的异样,问我,“你怎么了?” 我马上掩饰道:“呃,我突然想起你爸的事,你爸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死了嘛。”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家老爷子早就说了,自打他决定混江湖开始就做好了随时可以死于非命的准备,这是他的宿命。真是可惜呀,他还准备竞选这一届百贤会的会长呢,现在,死了,不用再费事了。” 他抬起头了我一眼,“你觉得这次百贤会的会长会是谁呀?” “还会有谁,当然还是陆厚德啦,除了他还有谁能坐这个位子。” 张近正摇摇头,“这一届应该不会是他了。” “为什么?不会他,会是谁?” 他诡异地笑了一下,“还有三天就要开元老会了,用不了几天就会出结果了,你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 我感觉他来我这里是要跟我说一些事,可是他没说,或者说他已经说了,但是我并没有理解他所说的。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吃完饭后,我倚在沙发上边喝着小桥未久给我准备的一杯牛奶,边百无聊赖地看电视。 突然一侧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69章 百贤会长 电视上说,前些天在邻省某县发生了一起盗墓大案,一群盗墓贼打开了一个汉代大墓,但是因为村民及时出现,那些盗墓贼没有得逞,全跑了。 后来村民报告了上级相关部门。 上级部门马上对这个大墓进行了保护性的挖掘。 电视镜头慢慢地展示着大墓内的殉葬品摆放情况,和温小韬给我看得那个视频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最后镜头落在那个穿着一身金缕玉衣的墓主人的身上。 我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墓主人。 “啪”我手中的牛奶杯掉在地上。 我发现了一个让我惊掉了下巴的画面 在电视画面里,那个金缕玉衣墓主人的右臂还是呈环抱状,但是“天宝秘匣”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张近正明明说他们没进入墓里,那个“天宝秘匣”为什么会不见了呢? 电视画面一转,一个记者在采访一个专家。 记者问专家这个大墓是滞被盗掘过。 专家非常肯定地说没有,还说这是他一生见到的最完整,也是葬品最多的汉代王级大墓。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切,专家,真是够砖的。” 一阵音乐响起! 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杨教授的手机号码。 杨教授在电话里问我,“电视你看了吗?” “看了。” “发现什么异样了没有?” “您是说那个天宝秘匣?” “是的,那个天宝秘匣不见了,怎么回事,既然这个大墓没有被盗墓贼盗掘,这个盒子为什么不见了呢?” 我苦笑着说:“杨伯伯,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也不知道。” 他深深叹了口气,“太遗憾了。” 几天后,我正在店里看店,乔治带着米家山来了,米家山还带着许多礼物来,说是要拜我为师。 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着:“大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在古玩行还是个小虫儿而己,哪有资格收徒弟。” 米家山看了乔治一眼。 乔治笑着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再说了,你是小虫儿,我老丈人可是大神呀。” 说着,他凑前一步,小声地说:“大黄瓜,咱也不是外人,我告诉你一个实底儿吧,大米以前也是干‘吃臭’的,现在想金盆洗手,浪子回头做正经生意,你就帮帮他嘛。” 我这才明白他的身上为什么有一种怪异的气息。 凡是盗墓的人,因为长期和那些埋在地底上的东西打交道,身上都有一种阴寒之气。 既然他是盗墓的,我就更不能和他有有什么关系。 很多盗墓的人金盆洗手以后,表面上是坐着正经的古玩生意,其实暗地里,他还和那些盗墓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所谓的“金盆洗手”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想法是想通过开古玩店成为销赃的一个出货口。 我摇摇头说:“我真帮不了你,大米,我也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陆厚德不是我的老丈人,我那都是为了忽悠别人,给自己长脸瞎说的,陆厚德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让我当他的女婿,门不当户不对嘛。” 乔治还要劝我。 米家山拦住他,说道:“胡哥既然不答应,咱们也别勉强他,我们干吃臭这一行的,名声不好,古玩行的人不愿意和我们这种人打连连儿,可以理解。” 说着,转过脸笑着对我说:“胡哥,你现在不收我,没关系,咱们先当兄弟处,处长了,你就知道我大米是什么人了。” 我敷衍地点了下头。 他又问我,“对了,胡哥,马上要开百贤大会了,你不去看看热闹?” 我笑笑,“百贤大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当不了会长。” “怎么没关系,我听人家说,这次重选会长,是你老丈人和于佑友两个人竞争。” “你说的是南燕于佑友?” “是啊。” 我摇摇头,“别人有可能,他绝对不可能当上百贤会的会长。” “为什么呀?”他不解地问。 “百贤会,百贤会,所有的会员都是业内德高望重的大神,‘德’字是第一位的,你应该知道‘南燕’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吧?” 他点点头,“我听说过,这个于老头儿作伪的技术极高,尤其是瓷器,当年骗了国家九十多万,从此扬名业内,被称为‘南燕’。” 我点点头,“就是嘛,你说,像他这种作伪起家的人,能当上百贤会的会长吗?” 乔治在一旁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呀?” 于是,我就把南燕于佑友的发家史跟他说了一遍。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燕宫博物馆的两位专家去燕都一个非常有名的古玩市场淘货。 进去不久,这两位专家就被地摊上摆放的两件北宋早期的定窑瓷器给吸引住了。 定窑瓷器因为时代久远,制作精良,当时就被定为一级文物。 那两位专家经过仔细鉴定,确定是真品无疑后,就跟摊主讨价还价。 摊主一口咬定两件要10万元,死活不降价,两位专家害怕这两件国宝被别人买走,赶紧回去向领导汇报。 经过研究,那家国家博物馆特批了10万,买下了这两件瓷器。 可是过了不久,还是这两位专家又去淘货,又发现了同样的几件定窑瓷器,件件是精品。 因这又花了80万买下了一批瓷器,当时相关部门都乐坏了..... 可是,没多久,还是这两位专家,又在这个古玩市场上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定窑瓷器,而且经过鉴定,都是真品。 专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怀疑是有人盗掘了北宋的古墓,就报了警。 警方介入后,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中原某省的一个村子,找到了于佑友,把他给抓了起来,说他是盗墓贼。 于佑友死也不可承认自己盗墓,说那些瓷器都是自己造的仿古瓷器,根本就不是什么古董,也不是古墓挖出来的,是他批发给那些小贩的。 专家不信,就让他现场烧造。 没想到,他真得烧造出和之前那些定窑瓷器一模一样的精品。 专家集体打了眼,非常得尴尬。 从此以后,于佑友扬名业内,被称为“赝王”,后来人们觉得“赝”这个字不雅,就改称他为“南燕”。 虽说他名列五神之一,但是作伪造假在业内是上不得台面儿的事,所以,虽说他很有名气,在业内也不被认可,觉得他是旁门佐道,不入大雅之堂。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上百贤会的会长?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几天后,业内传出消息,于右友真得当上了百贤会的会长。 一时之间,业内哗然,对他当上这个会长议论纷纷。 不久以后,就传出来消息,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背后大力支持他,说服了百贤会内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元老,大家才选他当会长。 这是不寻常的事。 百贤会的那几位元老,包括陆厚德在内,个个都说得上是德高望重,不为权贵折腰。 是什么人能够说服他们,同意让于佑友这种名声不佳的人当上会长呢? 这股神秘而巨大的力量又会是谁呢? 这一天,陆秀雯让我去她家一趟。 我正好也想见见她,前几天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她病了。 我买了些水果来到陆秀雯的家,一进门看见陆厚德也在。 桌子上放着三本《九曲玄门》。 陆厚德见我来了,很客气地跟我打招呼,“你来了,小胡。” 我冷冷地点了下头,问坐在沙发上一脸病容的陆秀雯,“你病情怎么样了?” 她咳了几声,“没什么大事,你自己倒杯水去。” 我倒了杯水,但是我没喝,而是递给了陆秀雯。 她接过水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是我爸说想见见你,怕你不来,就让我……” 我笑了笑,“没关系,其实我也早想来看看你。” 陆厚德拿起那三本书向我扬了扬,说道:“小胡呀,我今天让你来是想告诉你这三本书里的九句咒语是什么?” “是什么呀?” “五龙神镜,传自神灵,明照古今,天道而行,双龙合鸾,乾坤开启,五龙聚齐,大道光明,六维通畅。” “怎么就九句呀,您不是说这个咒语应该是十句吗?” “是啊,是十句,所以今天我请你来想问问你,你……你会不会知道第十句呢?” 我冷笑,“我怎么会知道第十句?” 他非常严肃地看着我,“有件事你觉没觉得很奇怪,这本书的传说传了多少年了,不要说三本,就是一本也轻易极难出现,可是,你一出手,就是三本,这件事实在是不可思议呀。” “你的意思是说,这三本书的突然出世跟我……跟我有关?” 他点了点,“虽说我没什么证据,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是这么回事,我的预感一向是很灵验的。而且我预感最近极有可能有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发生,跟你有关系的大事。” 他一脸严肃,非常得庄重,不过,我看上去极为滑稽。 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会跟我一个小虫儿有关,这不是扯谈吗? 他又问我,“你好好想想,最近这段时间,有关这三本书的,有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哪怕一个小小的细节,让你觉得很奇怪的,这个细节极有可能跟第十句咒语有关。” 第70章 幕后黑手 我想了想,没想出他说的什么奇怪的细节,于是说道:“有没有可能这个咒语就是九句,不是十句。” 他愣了愣,瞪了我一眼,“不可能,我说是十句就是十句。” 看他的神色,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脑子里有一些我不知道,他也不想说的话。 我用疑惑的语气问他,“陆先生,你知道这个咒语是干什么用的吗?” 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不想说。 陆秀雯在一旁问了一句,“是啊,爸,这个咒语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呀?” 我和陆秀雯都盯着他,他似乎有些无奈地说:“你们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面五龙通灵镜吗?” 我和陆秀雯一起点头。 陆厚德又犹豫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要想使用这面宝镜的各种功能必须要会这十句咒语,如果不知道这十句咒语,就算得了这面宝镜也毫无意义。”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我又问:“陆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是于佑友跟我说的。” 他提到于佑友,我马上想起百贤会新会长的事。 我问他,“陆先生,你提到于佑友,我又想起一件事,这回百贤会选新会长,为什么那些元老会同意让于佑友这种人当会长呀?” 他苦笑了一下,“百贤会今天有两件大事,一个是选新会长,另一件是补选五名新会员,这是一种交易,你懂吗?” 我更加迷惑了,“您的意思是说于佑友以帮跟那些元老有关系的人成为新会员而进行的一个交易?” “是的。” “可是,于佑友一直以来不过是业内的准一流人物,他有那么大的能力,以一个会外之人可以操纵这种大事?” 陆厚德长叹一声,“于佑友是不行,可是他背后的一股强大的势力却是可以的。” “强大的势力?这个幕后黑手是谁呀?就连您也……” 我越来越奇怪,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小胡,你今天的问题太多了,有些事,你不必知道,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突然,他话风一转,“小胡,今天我叫你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我看他一脸从没有过的严肃,就问他,“什么事,陆先生?” “最近外面有传闻说,你和小雯之间有某种特殊的关系,我现在以小雯父亲的身份郑重告诉你,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听了他这话,我有些懵了。 之前,陆厚德有一次好像暗示我可以跟她女儿交往,现在怎么转过脸就是这副嘴脸呢? 我马上明白了,他之前之所有那么暗示我,是想让我帮他搞到张化成手里那第三本《九曲玄门》。 现在,他书到手了,就变卦了。 他这是在耍我。 我刚要质问他,只见他掏出一张卡,“这卡里有二百万,我没改秘密,算作是你替我找到两本书的酬劳。” 陆秀雯站了起来,铁青着脸质问道:“爸爸你这是干什么?” “闭嘴!”陆厚德突然怒吼了一声。 声音大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 陆秀雯惊讶地看着陆厚德,似乎她从来没看到她爸爸发这么大的火。 我推开陆厚德手里的那张银行卡,转身出来了。 陆秀雯要追我,被她爸爸给拉住了,我听见父女二人在屋里大吵了起来。 回到店里,小桥未久见我一脸的怒容,就问我怎么回事。 我就把陆厚德怎么耍了我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她非常生气。 过了一会儿,陆秀雯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听,直接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拉黑了。 第二天,我出去收货,陆秀雯来店里找我,被小桥连损带骂地说了一通。 打那儿以后,我们俩个就没再联系。 又过了几天,温小韬和狼崽子来到我的店里。 我正好在店里,见他们来了,非常得紧张。 我偷偷地看了看外面,见外面没有什么其它人,就是温小韬和狼崽子两个人,我这才略略地松了口气。 温小韬一脸的病容,身体颤巍巍的,连站都站不稳,狼崽子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我想起张近正跟我说的,这个温小韬有可能是个双魂人,现在他已经到了第二次生命的尾声了,命不久矣。 我心里不怎么害怕了,“温先生,你大驾光临,有保贵干呀?”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小子,你带着你媳妇儿跑了,我不怪你,可是你不应该把那本书给偷走了,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什么书,我没带你什么书呀?”我只能装糊涂。 他冷哼了我一声,很不屑地说:“小子,你用不着给我玩耍三青子这一套,你还没出生呢,这一套把戏我都不玩了。” “你想怎么着?” 他冷笑了一下,“嗯,这才上路嘛。官府挖那个大墓的电视你应该看过了,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上次我第二次去的真正目的不是再去挖那些宝贝,我想拿到那个墓主人抱的盒子,现在盒子没有了,你如果帮我找到那个盒子,咱们俩的账就清了。” 我生气地说:“温地龙,你这不是难为人吗?你都找不到的东西,我去哪儿给你找。” “那我不管,反正是你先偷了我的东西,咱们俩这笔账就得算清楚,现在,书我也不要了,我只要盒子,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如果你找不到的话,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小命肯定就没了。”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我说什么,站起来,在狼崽子的搀扶下,走了。 他一走,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知道,像温小韬这种亡命之徒,我根本就惹不起,何况他现在是垂死挣扎,如果没有了那个盒子续命,必定会不顾一切干掉我。 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想到了把手里的那个盒子给他,可是,我转念又一想:这个盒子里不知装着什么惊天大秘密,我好容易得到了,就这么白白地送给他,我真是心有不甘。 我正在那发呆呢。 江依燕翩然而至。 她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跟我玩玩笑,“哟,小弟,你这是怎么了,让女朋友给甩了?没关系,姐给你再找个好的。” 我一脸苦相地说:“姐,我这都火烧房子了,你还拿我开心,你还是我姐吗?” “火烧房子?怎么回事,是做生意赔了还是怎么着,没关系,姐不指着你这个小店儿赚钱……” “不是生意上的事。” 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她说了一遍。 她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拉住我的手,“小弟,要不然你出国玩一段时间躲一躲?” 我苦笑,“姐,哪那么简单呀,温小韬是什么人,我估计现在外面就有他的眼线,我跑得了吗?” “那怎么办呀?对了,你不是认识陆厚德吗,你让他帮你想想办法。” 我摇摇头,“别提陆厚德了,他肯定是不会帮我的。” 我就把前几天我和陆厚德之间的事跟她也讲了一遍。 “那杨教授呢?他能不能帮这个忙?” 我苦笑道:“杨教授不过是个书生,不是江湖人,这种江湖事,他帮不了我的。” “试试吗,不试怎么知道?你快点给他打电话。” 虽说我知道给杨教授打电话不会有什么用,但是,江依燕催我,我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给杨教授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应该是很为难。 本来这种江湖纠纷就不应该找他,这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事。 我对杨教授说:“杨伯伯,你也不用为难。实在不行,我就把我手上的那个盒子给他。” “不行!绝对不行。这种国宝中的国宝怎么能给他一个盗墓贼呢?” 电话里的杨教授声音从来没有过的大,情绪也从来没有过的激动。 “那怎么办?他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否则的话就……” “小文,你先别着急,给我几天时间容我想想办法,不过,有一条你一定要记住,你的那个盒子绝对不能给那个盗墓贼!” “好吧,我听你的,杨伯伯。” 我刚挂了电话,江依燕马上紧张地问我,“怎么样了,杨教授怎么说?” “他说那个盒子绝对不能给温小韬,他让我给他几天时间,他想想办法。唉,他一个白面书生,能有什么办法呀!” “这可说不定,我看那位杨教授不是一般人,说不定他就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呢?我告诉你呀,小弟,你姐我的眼力可不是一般的,看人很准的。” “好吧,那我就等几天,再说。” 三天过后,杨教授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可是,我发现我的店门口和我的新家总是有三五个人整天在转悠,他们应该是温小韬的人。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杨教授那边始终没什么消息。 老实说,我也没指望他会有什么办法。 毕竟他是个白面书生,这种江湖事,他搞不定的。 十天后,我正在店里呆坐着,米家山来了。 他给我带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第71章 吉凶难测 米家山是来给我送请柬的,他在古玩城开了一家古玩铺子,离我的店不算太远。 前些天,我就听乔治说起过这件事。 和我之前预料得差不多,这个米家山开这个店铺就是为了销赃的。 我去看过他的店铺,只是在柜台上摆了些不值钱的样子货。 真要是有客户要买东西,米家山就会派人到另外一个地方看货、交易。 他坐下来我的聊了几名。 不知怎么的,他就提到温小韬,说他的朋友跟他说吃臭界的第一高手温小韬昨天让公安给抓了。 温小韬被抓对我而言,很难讲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是:他被抓,我和他的梁子可能就此了了。 坏事是:以温小韬的江湖经验,他极有可能在被抓前告诉他的那些手下收拾我,很可能会提前动手。 老江湖办事虽说狠辣,但是都是有章有法有分寸。 可是,那些生瓜蛋子却不会在意这些,他们只懂一句话:干,就得了! 米家山还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他拜师了,所拜的师父是新上任的百贤会会长于佑友。 拜师礼送了五件重器。 听了他的话,我不免对于佑友心生鄙夷。 到底是上不得大台面的二流货色,还没怎么样呢,就收吃臭的当徒弟,完全不顾忌尊长者的声誉。 在古玩行,像他这种大神级的人物,声誉要比钱重要的多。 米家山的古玩店开业那天,于佑友果然去了,还带去了几个业内的大佬给米家山捧场。 我本来不想去,想随个份子就得了,我不想和吃臭的这些人打什么连连。 可是,乔治非拉着我去,说人家救我一命,不去不合适。 没办法,我只好去了。 在酒席宴上,米家山不知怎么回事,把我安排和于佑友一桌,还特地介绍了说我是陆厚德的未来女婿。 米家山之所以这么说,可能是想给自己脸上增光,我却很是不爽,马上否认。 可是我越否认,他们那些越觉得我是客气。 连几个大佬也纷纷向我敬酒。 那个于佑友刚开始并没把我放在眼里,当他听说我是陆厚德的未来女婿,也看了我几眼。 吃完饭,大部分的客人都离开了,我本来也想走,米家山叫住我,把我带到二楼的一个小包间。 我进去一看。 嚯,里面坐着的全是古玩界的大佬,都是五十岁以上的,年轻人只有我一个。 在于佑友的身边有一个空座儿,米家山让我坐在那个座儿。 于佑友斜着眼睛瞅着我,别有意味地说:“小胡啊,你老丈人的谱是不是太大了,连我这个新任会长亲自下的贴子他都不理睬?” 我笑,“于会长,你误会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是陆厚德的未来女婿,都是他们瞎说乱传的,你不要相信。” “无风不起浪呀。”他明显不相信我的话,继续说道:“你回去替传个话给你老丈人,我想我和他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就说我请他有空儿到那里喝杯茶,聊几句。” 我不想和他纠缠,敷衍地点了下头。 呆了一会儿,我就说有事提前离开了。 一出来,风一刮,我有些醉意。 我想陆秀雯了。 虽说陆厚德不想我当他的女婿,可是我喜欢陆秀雯。 陆秀雯身上的那种大家闺女的优雅书卷气,还有她身上的那种香味儿让我迷得不行。 我心里暗自感叹:她要不是陆厚德的女儿就好了。 如果她不是陆厚德的女儿,我就可以追求她,娶她当老婆,和她生儿育女过幸福小日子。 我越想越生气: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讲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子可以决定自己的闺女的婚事。 你陆老头不想让我当你的女婿我可以不当,可是我想娶陆秀雯当老婆呀! 一股火顶上来。 我叫了辆出租车,打着车来到陆秀雯所在的第四人民医院。 一进医院大厅,我就看墙上的专家号。 巧了,今天陆秀雯坐诊。 我挂了个陆秀雯的专家号。 来到二楼的第三诊室。 外面排着队,有七八个人在等着她看病。 我排在后面等着。 排到我时,我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一把椅子上。 她正在写着什么,一抬头看见我,愣了一下,问:”我上班呢。“ 我用酒壮胆,大剌剌地说:“医生,我是来看病的。” 她看了看我,“你哪里不舒服呀?” 我指指心脏部倍,“这儿,心里,有个东西。” “什么东西?” “人。” “人?”她愣了一下。 我点点头,“一个姓陆的大美女,她在我心里闹腾,让我吃不下,睡不着。” 她瞪了我一眼,小声地说:“你别瞎闹呀,我这工作呢。” “你的工作不就是给病人治病吗?我有病,你为我治病,不就是你的工作吗?” 她用脚使劲踩了我一下。 我大叫了起来,“哎呀,你这个医生,怎么虐待患者呀?” 排在我后面等着看病的一个老太太,替我抱不平,“姑娘,你怎么无缘无故地要踩人家小伙子的脚呀?” 我马上跟了一句,“是啊,医生,你这样虐待我,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塞红包呀?” 后面排队的几个患者也议论纷纷,都指责陆秀雯没有医德,欺负患者。 陆秀雯气得满脸通红,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页儿,她又不敢发作,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拿出听诊器,在我的胸口狠狠地戳了一下,假模假式地听了听,没好气地说:“你的毛病不在心脏,在脑子里,我建议你去挂一个脑科的号看一下。” 我一梗脖子,“不,我就在您这看。”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声地说:“别胡闹了啊。” 我坏坏地一笑,向前凑了凑,用非常小的声音说:“你让我不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赏个脸晚上陪我一起吃个饭。” “滚。” 我一听她让我滚,马上大声地嚷嚷,“什么,五千,医生,你看个病就要五千的红包,你也太黑了吧?” 后面的几个患者听了我的话,更加愤怒。 尤其是那个老太太,指着陆秀雯大声地斥责她没有医德,乱要红包。 后面的几个患者也跟着指责陆秀雯,还有个人说要去举报她。 陆秀雯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可是一时又没什么办法。 我坏笑地瞅着她。 她终于扛不住了,小声地说:“行了,行了,我跟你吃饭还不行嘛,你别在这儿胡闹了,走吧。” 我站起来,“一言为定,不见不散呀。” 她白了我一眼,喊了声,“下一个。” 我出去就给一家我曾经跟陆秀雯一起吃过的川菜馆打了个电话,订了两个座儿。 可是,陆秀雯没来,我给她打电话,她关机。 估计是想到了我会给她打电话。 第二天,我又去医院挂陆秀雯的号。 诊室里还是站着一排的患者,我在后面排着队,看着她。 她无意间一抬头,看见了我,明显紧张了起来。 等轮到我,我在她对面一坐,“医生,我有病,很严重的病。” “你哪里不舒服呀?” 我指指心脏的部位,似乎是一脸痛苦地说:“这里,这里不舒服,让人家给骗了,心痛啊。” 她低着头,看着我的病历本,不说话。 我继续说:“医生,我是让一个美女给骗了,她本来是答应当我媳妇儿的,可是她拿了我所有的钱,跑路了,你说,这样的女人可不可恶?” 后面排队的两个男人附和着我,“是啊,现在的女人都是这样,上来就要彩礼,要完了彩礼,就跑得不见人影,找也找不着,简直就是骗婚!” 我憋着笑,用威胁的目光盯着陆秀雯,“医生,我能不能帮我,把那个骗了我的女人找出来呀,我要好好地问问她,为什么骗我?” 陆秀雯气得刚要伸脚踩我,可是伸到一半,大概怕我叫,就收了脚。 她白了我一眼,“那你有没有逼人家女孩子呀,人家不愿意和你……那啥,你非逼着人家那啥,人家才不得不……” “那啥?啥那啥?” 后面的两个男人坏笑道:“男人和女人还能那啥,当然是那啥了。” 旁边的几个人跟着一起哄笑。 陆秀雯涨红了脸,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我无辜地摊了摊手,“我什么也没说,你用不着这么盯着我,是你说的那啥、那啥的。” 她拿着笔在我的病历上飞快地写了几个字,把病历本推给了我。 我一看,上面写着:你再闹,我报警了。 我坏笑着掏出手机,问她,“医生,打110是多少号呀,是119还是114?” 后面的人发出一阵的哄笑。 陆秀雯实在受不了了,她用非常小的声音说:“行了,你别在这儿闹了,这样吧,晚上,我陪你吃饭还不行吗?” “不行!你必须现在就跟我走。” “现在?” “是。”我一副不容质疑的口吻。 “可是,我现在正上班呢?” “那我管不着,你现在必须得跟我说。”说着,我霸道地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那些人见我把医生给拉走了,都用无比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们俩。 出了诊室,陆秀雯一把甩开我的手,“胡凯文,你要干吗?” “我要和你拍拖。”我港腔港调地说。 第72章 间谍恋情 她生气地说:“谁要跟你拍拖?” “你不要,我要呀,这事儿你说了不算,你爹也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为什么?”她涨红了脸,生气地问。 “因为我必定是你老公呀。” “你不要脸!” “没关系,只要你当我媳妇儿,我可以不要脸。” 陆秀雯让我气得张口结舌,“你,你,你无赖,你是个大土匪,坏蛋!” 我点点头,又耸耸肩膀,“那又怎么样?” “你!”她让我我无赖气得说不出话来。 正这时,一个满头银发,样貌威严的中年人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看到我和陆秀雯在吵闹就问,“小陆,怎么回事呀?” 陆秀雯马上紧张了起来,连忙说:“院长,没什么事。” “没事儿?”院长把目光在我脸上扫了扫。 我笑了笑,“院长,您这还没看出来吗,小两口儿闹别扭呢。” 陆秀雯气极了,“胡凯文,你别胡说八道,谁和你是小两口儿。” 她虽说非常生气,可是表现出来的恰恰就是一对小两口在置气的样子。 院长笑了笑,“年轻人谈恋爱就好好地谈,别闹了,这里是医院,不是咖啡厅,行了,小陆,你放你半天假,你把事情解决一下,别在医院闹了。” 说着,向我笑了一下,带着人走了。 陆秀雯气咻咻地盯着我,我笑嘻嘻地迎视着她。 她把白大褂一脱,“走,咱们找个地方说去。” 边说边往医生休息室走。 我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媳妇儿,座儿我都盯好了,就是上次你说喜欢吃的那家川菜馆,咱们到那个地方说,怎么样?” 她瞪了我一眼,“不许叫我媳妇儿!” “是,陆医生,听您的,你说叫你啥就叫你啥。” 她从医生休息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我跟在她后面,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上,上了她的车,来到那家川菜馆。 因为没到饭点儿,饭店里没什么客人。 一个小服务员见我们两个进来了,马上热情地迎了上来。 我告诉了她我订座的包间,她带着我和陆秀雯进了包间,先给我们俩各倒了杯茶,然后拿出菜谱让我们点菜。 我把菜谱递给陆秀雯,她把脸往旁边一扭,没理我。 我就点了六道平时她最喜欢吃的川菜。 服务员出去了,并且很小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陆秀雯马上扭过脸生气地说:“胡凯文,你到底要怎么样?” “咦,刚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跟你拍拖。”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不行,你必须得同意。” “为什么,我卖给我了?” 我指了指天花板,“你没卖给我,是老天爷安排的,老天爷的话你不听吗?” 她凶巴巴地盯着我,我也看着她。 我们两个四目相对,就这么看着对方。 她突然“扑哧”笑了起来,“你这个人太讨厌了,哪有这样追女朋友的,简直就是活土匪。” 见她笑了,我知道满天的乌云散了。 把她的茶倒了,重新殷勤地给她又倒了一杯,双手递到她手上,这才说道:“陆小医,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嫁给谁还听你爸的?” 她白了我一眼,“谁告诉你我听我爸的?” “那为什么……” 她突然又变得凶巴巴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呀?那天你刚走,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我去店里找你,你看你那个机器人小丫鬟,那张小嘴儿就跟个机关枪似的,把我那顿损。” “你说小桥呀,她是个机器人,不懂咱们人类的情感,你和她一般见识,干吗?” 陆秀雯剜了我一眼,“得了吧,没有人类的情感,我瞧她那架式,就好像我是抢了她老公的小三儿。” “真得假的,这丫头,我回去非得好好说说她,再怎么说你也是正房大太太,她不过是个通房丫头,一个通房丫头怎么能和正室大太太这么说话呢,太没规矩了。” 她脸一红,“呸,不要脸,谁是你正室大太太?对了,除了她之外,还有那个江大明星,你是不是和她也不清不楚的?你这样跟这个暧暧昧昧的,跟那个勾勾搭搭的,让我怎么跟你拍拖呀?” 说到这里,陆秀雯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脸更红了,把脸往旁边一扭,不理我。 我笑着说道:“江依姐,那是我姐,我是她弟,我能和他怎么勾勾搭搭,那不是乱来吗?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陆秀雯扭过脸,手托着腮看着我,“完了?” 我马上说:“没完,还有呢,我这辈子只跟你一个好,忠贞不渝,生死相依,与子携手,白头到老……” 我把我知道的所有词全给说了一遍。 她还是那样托着腮,看着我,问:“完了?” 我苦着脸说:“大小姐,我是个卖古玩的,又不是写小说的,我就知道这些词儿了,你还让我说什么呀?” 陆秀雯把手放下,挺直了身子,表情严肃地说:“我要是和你好了,你以后是不是得跟你的小丫鬟还有那个大明星断绝关系呀?” 我装出一副可怜相儿,“大小姐,小桥是我们店里的会计兼店员,她的脑子可是电脑,算账什么的飞快,我要是辞了她,我就得花大价钱再请个会计,这成本……” “那,那个大明星呢,她也是会计吗?” 我见她松口了,心中暗喜,马上说:“燕姐虽说不是会计,可是她是我的老板呀,我开这个启的所有资金都是她的,再说了,她认识许多有钱人,可以帮我拉许多生意,我离不开她呀。” 陆秀雯无奈地瞪了我一眼,“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我可是医生,你是要敢跟别的女人乱七八糟的,我立马让你变成李莲英。” 说着坏笑地看着我,喝了口茶。 我马上给她续上茶,脸凑到她的脸前不到半尺的地方,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这么说,咱们俩可以拍拖了,大小姐?” 她笑着推开我的脸,“你唾沫星子都喷我脸上了,讨厌!” 嘴上说“讨厌”,脸却笑得象一朵盛开的花。 我知道这是女孩子欲迎还拒的伎俩,重新凑到她脸前,“我这是激动的呀,你要是给我个准话儿,我这不会这么激动了。” 我近在咫尺地盯着她。 她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抖了抖睫毛,思量半晌,才说道:“那就……先试试看。” 我心中狂喜,“得嘞,有老佛爷您这一句话,就齐活了。” 就这么着,我和陆秀雯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是她要我暂时不要让她爸知道我和拍拖的事,要暂时秘密进行。 我同意了。 只要她同意,怎么着都行。 打那儿以后,我经常会去第四人民医院“看病”,借着“看病”的由头和她谈恋爱。 要是有患者,我就很绅士地礼让别人,等别的患者都看完了,我再让她给我看。 刚开始的时候, 她对这种谈恋爱的方式不大适应,经常撵我, 我不管,依然如此,一有时间就去“看病”。 到后来,她也不撵我了,经常假模假式地给我“看病”。 晚上的时候的,我给她打电话,如果她爸爸在,她就装作和患者进行病情沟通。 有一次,我又给她打电话,用我们的暗语先问道:“陆医生,女人要是怀孕了是一道杠儿还是两道地杠儿呀?” 一道杠儿就代表着她一个人在家,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和她聊天。 二道杠儿就代表着她爹在她家。 她在电话里笑着说:“两道杠儿。” “哦,是这样呀。“ 接下来我们就用我们提前定好的暗语像间谍一样聊天,表面上我们说的是病情方面的事,实际上全是绵绵情话。 说着说着,我就说下道儿。 她奶凶奶凶地说:“这位患者,我发现你不但有这方面的毛病,你可能在别的地方面也有病,不如我顺便也一起给治一下吧。” 这是她常用的杀手锏,就是想让我变成李莲英。 我咯咯坏笑,“啊?陆医生,我不知道你还懂男科方面的事,我还真有几个男科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你呢,比如说……” 这个时候,我听到陆厚德的声音,“谁呀?” 陆秀雯马上说:“我的一个患者。” “患者?患者怎么的电话打到家里来了呀?”陆厚德明显是起了疑心。 陆秀雯“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忽悠她爹的。 一个星期天,陆秀雯休息,我约她看一部刚进口的米国爱情电影。 我本来想去接她,她不同意,怕让她爸看见,让我在电影院等着她。 我就在电影院等着。 离电影还家15分钟要开场时,她打了辆出租车来了。 从车上下来,我看见她一改平时端庄、优雅、严肃、专业的女医生风格,而是换了一种邻家女孩的装扮。 头发盘成一条麻花辫,脸上化着淡淡的妆。 上身是一件雪白的无袖露肩连衣衫,露着两条笔直的小腿,下面是一双白色皮凉鞋,露着一双漂亮可爱的小脚丫儿。 第73章 美人之妒 她下了车,四下张望了一下,似乎并没看见我,而是从我眼前匆匆而过,并没有跟我打招呼。 我知道她有些近视眼,今天可能是忘了戴隐形眼镜,所以,没看见我。 我就在她后面悄悄地跟着。 她四下看了看,没看见我,就掏出手机。 我马上把手机关了机。 她打了我的号码,见是关机,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破收破烂儿的,真讨厌,约人家来看电影,自己却不按时来,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从后面凑了过去,几乎是贴着她脸,从她脖子的侧面探过脸,问道:“美女,一个人呀?需不需要一个大帅哥陪你呀?” 因为我离她距离太近,把她吓得一激灵,一闪身,回头惊讶地看着我, 她仔细地打量我几眼,这才认出我,生气地推了我一下,“你讨厌,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掠了下额前的发丝,吃吃地笑道:“我以为遇上小流氓了。” 我把左臂一弯,向她一送,她犹豫了一下,挎上了我的胳膊,我们俩往电影院里边走。 我小声地问她,“怎么,又忘了戴隐形眼镜?” 她脸色微红,“走得急了点,忘了。” 我去把自动售票机把电影票给刷了出来,又去买了两桶苞米花和两大杯可乐,然后和她上了楼进了放映厅。 我们刚坐下,就灭了灯,电影就开始了。 她悄悄地从手包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认认真真地看起了电影。 因为她的裙子是无袖的,手臂全露在外面,而我穿的是件半袖t恤,我俩的胳膊会偶尔贴在一起,她的皮肤凉凉的,象丝一样的滑。 这是一部欧美片,男女主角都很开放,只放了十几分钟,就出现了接吻的镜头,而且一吻起来就没完没了。 我偷眼看陆秀雯一下,陆秀雯就用一个苞米花打我,眼晴一直盯着大银幕。 借着大银幕的光亮,我看见她的脸红红的,像盛开的桃花一样。 我们右前侧的一对小恋人,自打电影一开始就粘在一起接吻,一直吻了快半个小时了。 那个女孩子突然站起身,背坐在男孩子的腿上…… …… 我用胳膊碰了碰陆秀雯的胳膊,她扭脸看了我一眼,问:“干吗?” 我向那对正在激情奔放的小恋人呶了下嘴儿,“你瞧瞧人俩!” 陆秀雯好奇地探头往那边看了一下。 这一看,刹时间她就满脸通红,赶紧收回了视线,伸手掐了我胳膊一下,低声说:“老实看电影,别看人家!” 她这一掐,我“哎呀”叫了一声,借势倚在她身上。 她又掐我,想让我起开。 这一次,她换了个位置掐的,那个地方有些汗水,她奇怪地问:“你胳膊怎么黏糊糊的?” 我睁眼说瞎话,“哦,那我是为了让皮肤更具古铜色,涂了些蜂蜜上面。” “骗子!”她不相信,“我还没听说涂蜂蜜可以增加皮肤的颜色。” “不信你舔一下,是甜的。”我故意逗她。 她天生是个人体医学好奇者。 听了我的话,半信半疑,偷偷地四下看了看,竟然真得把嘴探过来,用舌头尖儿舔了几下,然后生气得用小粉拳捶我,“骗子,哪是什么蜂蜜,分明是汗!” 我不由分说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向她唇上吻去。 她挣扎了几下,喃喃地咕哝了一句,“骗子,大骗子。” 就放弃了抵抗,软软地躺在我的怀里,任我亲吻…… 看完了电影从里面出来,我看见陆秀雯脸红红的,眼睛不敢看我,不时地去掠一下头发。 她一紧张就会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非常得可爱、动人。 像一头清晨出来觅食,小心翼翼,紧张不安的小花鹿。 我拉起了她的手。 她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任我牵着了。 我俩拉着手随着商业街的人流往前走。 她小声地问我,“上哪去呀?” 我回头坏笑着看了她一眼,“你带身份证了没有?” 她怔了一下,“带身份证干吗? 但是,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使劲地掐了手心一下,”讨厌!“ 看着她又羞又恼的样子,我哈哈大笑,“陆医生,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瞪了我一眼,“吃饭要身份证吗?” “也许要呢?” 她嗔了我一眼,“坏人,尽打坏主意,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呀。” 前面有一家首饰店。 我一直想给陆秀雯买一条项链,我就说:“哎,首饰店肯定不要身份证,我们进去瞅瞅。” 我们俩走进首饰店,马上一个女店员热情地迎了上来,直把我往钻石区那边引,如数家珍地进行介绍。 陆秀雯看了几款,都不满意,慢慢地来到黄金区,还是没有她喜欢的款式。 就来到白金区,看中了一个非常漂亮细白金项链,让店员拿给她看。 我看了一眼价格,才3000多块。 第一次送女朋友礼物一定要大方,不能太小气了,这是泡妞宝典的第一条。 她在胸口比了一下,问我好不好看。 我摇摇头,“太细了,再说还是白金,我还是觉得黄金好看,尤其是那条粗一点的。”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袭击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呀,我说得不对吗,你看这条多细呀,才三千块钱,我这可是第一次送女朋友礼物,怎么着也得一万块才有面子。” 她笑得更厉害了,指着我,“你们这些收破烂的呀,就是老土,黄金戴着多土呀?我还是喜欢这条白金的。” “那行,那就买三条,不,四条,一天戴一天。” 她瞧着我,又笑了起来,“你要干吗,搞批发呀,还四条?” “不是,三千块钱,太便宜了,我没面子呀。” “你可拉倒吧,这跟钱有什么关系,关键是戴着漂亮。再说了,现在正是你创业阶段,不要随便乱花钱。” “嗐,这怎么叫乱花钱呢?”我连忙点头:“第一次给老婆买礼物,当然一定要贵重呀。” 女店员偷偷笑了一下。 陆秀雯俏脸泛红,轻啐一声,“谁是你老婆,不许胡说八道。” “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她嗔了我一眼,“早晚也没到时候,不许乱叫!给我戴上。” 说着,转过身,撩起麻花辫,露出一项白天鹅一样美丽硕长的脖颈。 我小心地给她戴上。 店员马上拿了面镜子让陆秀雯看看漂不漂亮。 正这时,两个戴着大墨镜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其中的一个是江依燕。 江依燕看到了我和陆秀雯,和她的女伴儿说了一下,向我们走了过来,满面春风地说:“小弟,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儿?” 我指了指陆秀雯,“我给我女朋友买一条项链。” 江依燕意味深长地看了陆秀雯一眼,又瞅了瞅她脖子上的那条白金项链, 很不屑地撇撇嘴,“小弟,你怎么这么抠呀,给女朋友买项链怎么能买白金的呢,那边不是有钻石的吗?走,姐给你买一条送女朋友。” 说着,伸手去拉陆秀雯的手。 陆秀雯轻轻抖开她的手,脸色冷冷地说:“谢谢你,江小姐,我不喜欢钻石,我就喜欢白金的。” 江依燕略显尴尬地看着陆秀雯,摇摇头,“那好吧,你高兴就好,你们忙吧,我过去了。” 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明显看出她很不高兴。 我也看出陆秀雯也满脸得不爽,把项链摘下来往我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我急忙付了款,拿着首饰盒追了出去。 亭亭玉立的陆秀雯在前面娉娉婷婷地走着,仿佛t台的上模特一般,比港台女星还要漂亮。 不时有男人扭脸看她,都是一脸迷醉,直咽口水。 我在后面紧走了几步,追上陆秀雯,“你怎么走得这么快呀?” 陆秀雯冷着脸,不说话。 我没话找话,“人家燕姐要送你一条钻石项链,你生什么气呀,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陆秀雯突然站住,回过脸盯着我,“我男朋友送我礼物凭什么用她买,她凭什么自作主张,说三道四的?” “这……”我懵了。 我明显闻到一股浓烈的醋味。 陆秀雯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 我在后面跟着她,“你看,人家燕姐……” 她又生气地站住了,盯着我,“哟,姐呀姐的,叫得可真亲热,你去找你的燕姐去呀,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无比的尴尬。 “我……这……” 我把手中的项链盒递给她。 她一把把项链打落在地,伸手叫了辆出租车,满脸怒容地走了。 回到家里,小桥未久正在厨房里做晚饭。 孙悟空在客厅看电视。 我把项链盒扔在桌子上,瘫坐在沙发上和孙悟空一起看电视。 过了一会儿,小桥未久从厨房出来,看见桌上的项链盒,打开一看,“呀,好漂亮的项链呀,是给我买的吗?” 我随口道:“是给你买的。” “谢谢文哥。” 她像一只小鸟一样欢快地把项链拿出来,转过身,把脖子伸到我眼前,让我替她戴上。 我给她戴上,她跑到镜子面前左看右看,一脸的兴奋和欣喜,看得出来她非常喜欢这条项链。 我也没再说什么,想着改天再给陆秀雯买一条。 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这条项链惹了大麻烦。 第74章 索魂散 吃完晚饭,我给陆秀雯打了个电话,想向她道歉。 可是,她不接,马上把手机关掉。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次去医院“看病”,可是陆秀雯完全是一副患者和医生的模样,不理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情。 我又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都不接,还是马上把手机关掉。 没办法,我只好在医院的员工通道等她下班。 下午五点半左右,一群医务人员从员工通道有说有笑地出来,陆秀雯也在其中。 她也不和别人说话,冷着脸低着头向前走着。 我马上走过去,热情地跟她打招呼,“陆医生,下班了?” 她漠漠地看了我一眼,没理我,继续往前走。 来到停车场,她掏出电子锁按开了车门上了车,我紧跟着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陪着笑脸说道:“陆大小姐,这都多少天了,你的气还没消呀?” 她启动了车子,慢慢地向前开。 我又说尽好话,解释和江依燕没有一毛钱关系。 她突然说道:“你要是想跟我好,以后就必须和那个大明星断绝一切来往,我可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和一个大明星眉来眼去,不清不楚的。” 我无奈地说:“这件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现在是我的老板,我的店其实是她投的资,我怎么可能和他断绝一切关系呢?” 她猛地把车刹住,盯着我,“你下车。” 我刚要说话,后面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住了我的后脑勺。 我回头一看,是狼崽子和一个面相很凶的家伙。 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枪,一个顶着我,一个顶着陆秀雯。 狼崽子用枪顶着陆秀雯的后脑勺,“大美女,开车,按我说的方向开。” 陆秀雯没办法,只好重新启动了车,慢慢地向前开着。 她边开车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想办法。 狼崽子厉声喝道:“磨蹭什么,快点开!” 我知道,不能跟狼崽子走,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只能拼了,可是我手上没什么能用的家伙,后面这两个家伙都带着枪。 力量对比太悬殊。 即便如此,也不能跟着狼崽子走。 我向陆秀雯使了个眼色,示意了一下她的方向盘,我的意思是让她突然打轮,把这两个家伙晃一下,我好借机动手。 可是我刚一使眼色,后面的那个家伙用手枪的柄对着我的头顶狠狠地一砸,我就失去意识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过来,勉强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我和陆秀雯躺在一间屋子里,我们两个的胳膊都被人用绳子绑着。 陆秀雯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一缕秀发垂落到腮边,嘴角向下滴着几滴汁水。 看上去显得凄楚动人。 我看了看她的胸口。 还好,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这说明她还有呼吸,没出什么大事。 我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我环顾了下四周,四壁全是墙壁没有窗户,只有一扇连小窗口也没有的铁门,房顶挂着一盏小灯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在屋角有一个没有任何遮拦的蹲便。 我突然感觉到后脑勺一阵钻心的疼,应该是出血了。 过了好一会儿,陆秀雯还是没有醒过来,身体却微微抽搐着,嘴里淌出来的汁水越来越多。 虽说我不怎么懂医,但是我也看得出来,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像虫子一样艰难地挪移到她身边,使劲地用头顶她的头,大声地叫她,“秀雯,醒醒,醒醒!” 陆秀雯还是没有醒,而且我发现她身体抽搐得更厉害了,嘴巴无意识地一张一张的,似乎胃里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而吐不出来。 我又向下面挪移了一下,用头部使劲地撞她的胃。 她哇地一声吐出来几口黄水,总算是醒过来了。 我看着她,“你没事吧?” 她又咳嗽了几声,“那两个王八蛋刚才不知道给我喂了什么水喝,我现在浑身上下都难受,胃里像火烧得一样。” 我怒了,大声地狂叫,“狂崽子,你给老子出来,老子跟你有话说。” 我叫了半天,铁门打开,狼崽子面带奸笑走了进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两位,醒了?” 我怒视着狼崽子,“狼崽子,你也算是行走江湖的人,没听说过祸不及家人呀,咱们俩有什么过节,你朝我来!” 他微微一笑,“胡凯文,你也不用太高看你,我这次主要招呼的是陆小姐,你不过是吃了她的瓜落而己。” 我不由得一愣。 我刚才还以为狼崽子之所以绑架我和陆秀雯是因为我和温小韬结下的梁子,他是要报复我。 我盯着他,问:“你什么意思呀?” 他慢慢地在我和陆秀雯身边转了个圈儿,然后蹲下来,说道:“我们老大被公安抓了,我想请陆小姐的爸爸帮帮忙,把他给弄出来。” “你以为她爸是公安局长呀,说弄出来就弄出来?” “这个我不管,我就知道陆先生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通吃,他的本事一定是比我大。我相信,为了她闺女的安全,他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你刚才给她喝了什么?” “呃,是我老大配的一味药‘索魂散’,人一旦要是吃了,七天不吃解药,就得七窍流血而死,这一点,我已经向陆先生说了,他非常得紧张,哈哈哈哈!” 我气愤至极,破口大骂。 狼崽子后面的两个人上来对我一顿的拳打脚踢,把我打是满地打滚。 陆秀雯高声尖叫,“你们不要打他!” 狼崽子挥了下手,两个家伙才住了手。 狼崽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秀雯,狞笑着说道:“到底是两口子,知道心疼自己的老公,看在陆小姐的面子上,我就绕你一回。” 我又骂了他一句。 他狠狠地对着我的腰踢了一脚,我听到我的腰“咯”的一声脆响,接着我感到腰部传来一阵的巨痛,差点叫出声来。 狼崽子又踢了我几脚。 “你们不要打他!”陆秀雯失声尖叫,声音之大,把整个屋子都震得嗡嗡作响。 狼崽子这才收了脚,气哼哼地关门走了。 陆秀雯关切地问我:“凯文,你怎么样了?” 我活动了一下腰,更疼了,疼得我浑身冒汁。 我骂了一句,“奶奶的,腰大概是给那王八蛋给踢坏了。” 陆秀雯流着眼泪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我长长出了口气,安慰她道:“咱俩是两口子,是绑在一根绳儿上的蚂蚱,还说什么谁连累谁呀?等我们出去了,你给我好好地按摩一下腰以及其它部分,就行了。” 她气乐了,“你可真行,都这个时候,你还胡说八道。” 我费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因为她身上被绳子绑着的,丰满的胸部被勒得格外突出。 她瞪了我一眼,“看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坏笑着说道:“身材真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 突然,我想起另外一件事。 刚才狼崽子说给陆秀雯吃了什么“索魂散”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问她,“你现在胃里感觉怎么样了?” 她皱皱眉头,“还是很难受,恶心,头晕,迷迷糊糊的。” “你相信那家伙的话吗,他真得给你喝了什么‘索魂散’?”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看到她的脸上浮上了一丝恐惧之色,马上安慰她,“你别他吹,这家伙一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索魂散’”。 她苦笑了一下。 就这样,我和陆秀索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不知道呆了几天,狼崽子的人定时会送进来一些饭和水,喂给我们吃。 又过了不知道几天,陆秀雯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脸上,脖子,胳膊上开始起了红疹子。 我吓坏了,大声地喊:“来人呀,快来人呀,救命呀,救命呀!” 铁门一开,一个长发小子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喝了一声,“别喊了。” 我急切地说:“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她这是怎么了?” 那小子不紧不慢地说:“今天是她吃药的第五天,她这是‘索魂散’药性发作的症状,吃了解药就没事了。” 说着,那小子把陆秀雯扶起来,把杯中的水灌进她的嘴里,然后关门走了。 吃了药之后,陆秀雯的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脸上、脖子上的红疹子也慢慢消退了,可还是昏迷不醒。 我知道,她吃了“索魂散”是真的。 今天是第五天,还有两天的时间。 如果两天内陆厚德再不想什么办法,陆秀雯真得会像狼崽子说得那样七窍流血而死吗? 我都不敢往下想。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陆秀雯幽幽地醒了过来,她看了我一眼,表情苦楚地说:“凯文,看来他们说得是真的,他们真得给我吃了什么‘索魂散’了。” 我忙安慰她,“不可能,不会的,他们就是一群……” 她苦笑了一下,“我是医生,我比你懂。” 我心里一阵的难受,心脏似乎绞在一起似的。 难道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妙龄女孩子就这么窝窝囊囊地离开这个世界吗? 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第75章 解救之药 不行! 陆厚德没办法,我必须得想办法出去。 必须得马上把陆秀雯尽早送医院。 我绞尽脑汁想了无数个办法, 最后,我想到了我存在银行的那个“天宝秘匣”。 这或许是一个办法。 我向门口大声地喊:“狼崽子,狼崽子,你进来,老子有话要跟你说!” 过了一会儿,狼崽子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问我:“你有什么话说呀?” 我看了他一眼,故作神秘地问:“你听说过天宝秘匣吗?” 他微微摇摇头,“没听说过。” “那你们老大的那段汉墓视频你总看过了吧?” “看过了,怎么的?” “那个穿着金缕玉衣的墓主人怀里抱着的那个盒子你看过了吧?” “啊,怎么了?” “后来的电视上放的文物部门的挖掘新闻纪录片,你也应该看过吧?那个盒子不见了,你知道那个盒子哪去了吗?” 他有些生气地说:“你能不能少说点废话?利索点儿!” “好,那我简单地说,这个盒子叫‘天宝秘匣’里面有个宝贝,可以让你们老大起死回生。” 狼崽子皱起了眉头,好像对我的话发生了兴趣。 我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老大没几天时间了,如果没有这人盒子救他的命,就是公安把他给放了,他也活不了几天,对吧?”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得是:那个盒子在我的手上!”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鄙夷地一撇嘴,“你少来骗我,当时你都没去,你怎么能拿到盒子?” 我只得骗他,“没错,我当时的确没去,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是倒腾古玩的,就前几天,有一个人拿站那个盒子来找我,这个盒子被我收了。” 狼崽子转了转眼珠,在思考。 我继续说:“你想呀,如果你拿到了这个盒子,救了你老大的命,你就是你们老大眼里的第一大功臣,怎么样,可以交换一下吗?” 他明显对我的提议产生了兴趣,问我:“你要交换什么?” 我用下巴指向陆秀雯那边指了指,“你把她放了,送到医院里,我就带着你去拿盒子,怎么样?” 他想了想,问我,“我凭什么相信你有那个盒子” “我带你去银行拿不就行了吗?不过,前提是,你得先把我媳妇儿送到医院。” “不行!”他断然拒绝,“我把她放了,你要是骗了我,我找谁去呀,你得让我先得了盒子,我才能放了她。” 我费尽口舌和狼崽子争论讨价还价。 可是,他一口咬定,说死也不肯先放了陆秀雯。 没办法,时间紧迫,我只好答应了他先拿东西,后放陆秀雯的条件。 狼崽子把我身上的绑绳给松开,又对一个手下说道:“三儿,我现在和他去银行取盒子。你记住了,如果9点之前,我没给你打电话,就是我出事了,你就把这个娘们儿杀了,明白吗?” 那个手下点点头,“我明白了。” 外面的天是黑的。 狼崽子开了一辆车载着我往我家走。 我看了一下车内的时间:19:35分。 我必须在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内搞定狼崽子! 狼崽子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我家拿我的身份证和相关的取货手续。 一进家门,小桥未久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撅着嘴巴生闷气地问:“文哥,你这几天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你还关机,可急死我了。” 我上前一把搂住她,亲了她脸颊一下,故意说道:“小桥,我的乖宝宝,哥可想死你了。” 剩下的后半句,我飞快的小声说:“跟着我来这个家伙是坏人,你把他电倒。” 小桥未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狼崽子。 狼崽子用手里的枪顶了我一下,“别耍花招儿,快点把东西拿出来。” 我点点头,往我的卧室里走,打开大衣柜装作在里面找东西。 狼崽子跟在我后面,举着枪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小桥未久悄悄地跟在后面。 突然,狼崽子在我的身后,“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被小桥未久给电倒了。 我返回身,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枪,又从他的口袋里找出了他的手机,递给他,用顶着他的脑袋说道:“马上给你的手下打电话,就说东西拿到了,不要让他们伤害了我媳妇儿。” 狼崽子冷笑着闭上了眼睛,“我是不会打的,有种的,你杀了我。” “杀了你,有那么便宜的事吗?你不知道有个词儿叫‘生不如死’吗?小桥,电他!” 小桥未久手指一伸,一道电光射在狼崽子的身上,狼崽子剧烈地抽搐着。 小桥未久连电了三天,狼崽子身上的电光咔咔地响,他如同被上了电刑一样,惨叫连连。 我又喝问:“你到底打不打?” 他瞪了我一眼,“不打!” 我点点头,“小子,有种!去弄盆水来给他浇上,再电他!” 小桥未久去弄了盆水小心翼翼得浇到狼崽子的身上,然后又连电了他七八下。 因为他全身全是水,被小桥未久电过这后。 他身上蓝光闪闪,他身体剧烈地抽查着,痛苦地得蜷成了一个虾。 他终于求饶,“行了,别电了,我打,我打还不行吗?” 我把手机按了免提递给他,用手枪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狼崽子,你给老子听清楚了,你要是敢跟老子耍花招儿,还有更爽的大刑侍候你呢。” 他一脸怨恨地点了点头,拨了电话号码,“三儿,是我,东西我拿到了,你们不要难为陆小姐,一切等我回去以后再说,听明白了吗?” 三儿在那头答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我一把抢过狼崽子的手机,关了机,又用枪敲了他一下,“把解药拿出来。” 狼崽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递给了我。 “就这么点儿?” 狼崽子点点头,“就这么点儿,这还是我们老大给我的,你要是还想再要,只能给我们老大要了。” 我疯了,大声喊道:“妈的,不老实,小桥电他!” 小桥未久又电了他五六下。 狼崽子痛苦万状,“我没有撒谎,我只有就这一包,不信你搜我好了。” 我把狼崽子全身上下搜了一遍,真得只有这一包。 我又问他在他们的住处还有没有? 他摇摇头,“真没有了,这个解药是我们老子自己配制的,也就给了我这么一包。” “这一包能用多久?” “十天半个月吧。” 我见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这才用我的手机给110打了报警电话。 一路公安来到我家把狼崽子带走了,另一路公安去把陆秀雯给救了出来,送进了医院。 我先给陆厚德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现在陆秀雯在医院的事,然后和小桥未久一起来到了医院。 我冲到急诊室,一个中年女医生正好出来。 我问她陆秀雯怎么样了。 她摇摇头,“我们检查过了,她身上中了一种非常特殊的毒,目前我们还没有特效药。” “那怎么办呀?” 医生摇摇头,“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看老天的了。” 正这个时候,陆厚德来了,他也问医生陆秀雯怎么样。 医生把陆秀雯的情况跟他又说了一遍。 他一脸的阴霾,看得出来非常得着急。 我对他说:“陆先生,现在想救陆医生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想办法把温小韬给救出来,条件是让他拿出彻底可以解了陆医生身上毒的解药。” 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是谁呀,温小韬现在被公安抓走了,你难道让我去劫大狱不成?” 我生气地说:“那怎么办呀,她可是你的女儿,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七窃流血,毒发身亡吧?” 还没等陆厚德说话呢。 一个小护士从里面冲出来,急切地喊:“马医生,马医生,不好了,患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呼吸急促,恐怕……” 我马上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包解药,马上掏出来,“我这里有一点解药,你们给她喂下去,可以让她暂时缓解她的病情。” 马医生接过药闻了闻,摇摇头,说道:“目前我们不能确定这个药具体是什么成份,不能随便用药。” 我怒了,一把推开她,冲进急诊室。 只见陆秀雯在病床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呼吸急促,眼看就不行的样子。 我大声喊:“水,水,给我拿杯水来。” 一个小护士递给了我一杯水,我把陆秀雯给抱起来,把一点药面儿洒进水杯里,正在给她喂下去。 那个小护士拦住我,“家属,不能随便用药,否则她会有生命危险的,你快点出去。” 我一把推开她,“现在只有这个药能救她,要不然才会有危险的,我是她男朋友不会害她的。” 我不由分说,就把水喂进了陆秀雯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她稍稍平静了下来,看了看我,喃喃地说:“凯文,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苦笑了一下,“没事,我们现在手上有解药了,你会没事儿的。” 第76章 上山求救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叫苦。 狼崽子说的,这包药最多能用十天半个月,就算是半个月。 半个月后怎么办? 马医生也惊讶于这种药的神效,跟我说想要去一点研究一下。 我拒绝了。 她不过是一个医生而己。 就算是她能研究出个什么,她也不敢给陆秀雯用,毕竟她是官家的人,办事会按官家的规矩办。 而这包药哪怕是点点滴滴,都是事关陆秀雯生命的。 陆厚德走过来,轻抚着陆秀雯苍白的脸,温言道:“秀儿,爸没用,帮不了你,对不起。” 我今天才知道陆秀雯的小名叫“秀儿”,以前从没听陆厚德叫过。 护士过来说,患者需要住院观察,让我们出去办住院手续。 我和陆厚德从里面出来。 陆厚德问我,“你那个药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就把药的来历跟他说了一遍。 他阴沉着脸,紧皱眉头,问我,“也就是说现在你手上只有这一句,需要还要用的话,必须得找温小韬了?” 我点头,“是的,这点药只能维持十天半个月的,陆先生,你要想办法呀。” 几天后,陆厚德不知想了个什么办法,和里面的温小韬联系上了,可是温小韬提出:想要得到药,必须得想办法把他弄出去。 陆厚德花重金各处使钱疏通关节,可是到最后还是劳而无功。 我手中的解药只剩下一半了,只能维持个五六天的样子,而陆秀雯的病情却越来越重,需要的量越来越大。 我和陆厚德都有些慌。 这几天我心情非常不好,几乎没怎么去店里,店里一直是小桥未久在照看。 我呆在家里闷闷地看着电视。 虽说眼睛看着电视,可是电视里演得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脑子里全是怎么找到解药的事情。 “看来,我只能用那个盒子跟温小韬换了。” 我脑子里想着,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蹲坐在我旁边的孙悟空突然跳了一下,“不行,那个东西有大用处的,你不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孩子耽误了大事。” “你滚一边儿去,我的事用你管,现在陆秀雯的安危就是我最大的事。” 孙悟空一双眼睛闪了闪,“做大事的男人,不能儿女情长呀,你这样怎么做大事呀?天底下的好女孩子多的是。” 我没好气地说:“弱水三千,老子就喝她这一瓢。” 说着我拿起手机跟陆厚德说了我要用那个“天宝秘匣”跟温小韬换解药的想法,让他去跟温小韬淡一下,看他愿不愿意。 陆厚德似乎有些激动,问我,“小胡,你真得愿意用那个盒子救秀儿的命?” “你这不废话吗,她是我媳妇儿,她现在这样了,一个盒子算个屁呀,你快点联系那边吧。”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陆厚德给我传来坏消息:温小韬那边拒绝交换条件,还是要陆厚德想办法把他给弄出去。 我气得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手机的显示屏摔碎了,后盖儿也摔掉了,可是我听到了“嘀”的一声短信提示音。 我马上把手机给拿起来。 虽说显示屏碎了,但是我还是看到了短信的内容。 是那个神秘人“峌石乌”发来的一条短信:是一个地址,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后面是三个字,马神医。 地址是:西南某省某市某县某乡某村。 应该是西南某省一个乡下所在。 不一会儿,他又发来一条短信:“只有这个马神医可以救你女朋友的命,速带你女朋友去看病。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出示你身上带着那根鱼龙坠子。” 这个“峌石乌”又知道了我面临的困境,又要帮我。 他到底是什么人呀? 为什么我身边的什么事他都知道呢? 我正要给陆厚德打电话。 “峌石乌”又发来一条消息:此事一定不要告诉陆厚德,切!切!!! 最后的“切”字后面是三个惊叹号。 我马上给他打了电话,我想问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还有,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不能让对方没有接听。 不过又发来了一条短信:“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给我发短信,一切按我说的办,千万不要让陆厚德知道此事,切!切!!!”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峌石乌”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之前的几次事已经证明了,他不会骗我,更不会害我。 他说不要让陆厚德知道,必定有不让他知道的道理。 我得听他的。 我马上给小桥未久打了电话,要她买我、小桥未久还有陆秀雯三个人去那个城市的飞机票,越快越好。 然后,我打了辆车来到医院。 病房里陆厚德在陪着陆秀雯。 我向陆厚德示意了一下,然后出了病房。 陆厚德跟了出来,问我:“什么事?” 我跟他说:“我已经找到可以求秀儿的办法了。” 他一喜,“什么办法,需要多少钱,我来拿。” 我摇摇头,“钱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只是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去。” 他愣住了,“为什么,她是我的女儿,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去?” 我大声吼道:“我说不能让你去就不能让你去!” 他很坚持,“不行,我不去我不放心,我必须去。” 一个护士走过来冷着脸说:“你们吵什么呀,这里是医院,想吵外边吵去。” 这个时候,就听见陆秀雯在病房里喊:“你们俩不要吵了,进来说。” 我和陆厚德走进去。 陆秀雯无力地说:“你们俩个吵什么呀,还得背着我?” 陆厚德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陆秀雯看了看我,问道:“凯文,为什么不能让我爸去呀?” 我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能说。” 陆厚德生气地吼道:“我不去,你害了秀儿怎么办?” 我反吼道:“她不去,她能活多少,我是她男朋友,将来就是她老公,我为什么要害她?” 陆秀雯虚弱地挥了挥手,“好啦,你们俩别吵了。爸,凯文说得对,我如果不去,用不了多少也得死在这儿,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陆厚德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他掏出一张卡,“这里有三百万,密码是秀儿的生日最后六位,你拿着吧。” “我有钱,不用你的钱。” 陆厚德把卡强塞到我手上,用半哀求的语气说道:“你就不能让我尽一下作为父亲的责任吗?” 陆秀雯说:“凯文,你拿着吧,要不然,我爸也不好受。” 我只好收了他的卡。 我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过了一会儿,小桥未久给我打来电话,说飞机票已经定好了,下午三点的飞机,离现在还有一个半小时,她现在已经打了辆出租车在楼下等着。 我和陆厚德搀扶着陆秀雯从医院里出来,上了出租车,直向飞机场驰去。 飞机一落地,我让小桥未久看着陆秀雯,我自己去一家租车公司租了辆越野车,载着她们俩向那个小山村急驰。 这个小山村离那个市非常得远,我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到了那个乡,天已经早就黑了。 我不熟悉情况,不敢冒险在大晚上的走山路,所以,就在乡里的一个小旅馆里阻了一间房。 我本来想租三间的,可是小旅馆里只剩下这一间房了,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 我只得又跟老板另外租了两间行军床。 半夜里,陆秀雯又犯病了,我马上给她灌了一点药,可是并没见好,没办法,我只好把所有的药全给她灌下去,她才缓和了一些。 现在,我手上一点药也没有了。 也就是说这次去找那个老神医必须能把陆秀雯治好了,否则的话陆秀雯一定会死在这里。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了那家小旅馆,向那个小山村进发。 我按导航仪往前走。 我们的车上了一座山,山路很窄,只有一辆车的宽度,而且非常得难走,不停地颠簸。 我回头看了陆秀雯一眼,“秀儿,你没事吧?” 陆秀雯的脸红红的,红得很不正常,她嫣然一笑,“我没事,你安心开车吧。” 我点点头,继续往山上开。 山路越来越不好走,崎岖蜿蜒,全是石头,而且山坡上不时得会滚下来一块石头,几次差点砸到我们的车。 而且开始下雨了,雨越来越大,山路也变得越来越泥泞了。 我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尽量不让陆秀雯颠到。 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陆秀雯在后面忧伤地说:“凯文,如果我死了,你也不用把我运回去,就在这个山上把我埋了,就行了。” 我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想埋在这儿,咱们小两口儿要埋也得埋在一起,我可不想埋在这荒山野岭的破地方。” 小桥未久突然喊道:“小心!” 我扭回头一看,只见几块篮球大小的石头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我急忙刹车,要是已经晚了,有一块大石头正砸在车的前面。 我再启动时,车子已经不能动了。 我让她们俩在车里不要动,我冒着雨钻出了车,把车上的那块大石头推下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被石头砸变形的机关盖儿打开。 里面的几个管子被砸断了,水和油不断地往外淌。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没有停车场。 我气得狠狠地砸了一拳,“这是老天要绝我吗?” 第77章 双龙齐出 我就不信了。 我要与天斗一斗! 我让小桥未久把陆秀雯从车上扶下来。 我蹲下来,说道:“小桥,你把她扶在我背上,我背她走。” 陆秀雯说:“我不用你背,我自己能走。” 我吼道:“你走什么走,你要尽最大可能节省体力,现在我手上一点药也没有了,你再发病,我怎么办?快点儿上来。” 陆秀雯只得趴在我背上。 我背上陆秀雯冒着大雨,艰难地往山上走。 因为我没有遮雨的用具,不大一会儿,我们三个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山路太滑,我脚下一兹一滑的,突然脚下一空,我身体一歪就要摔倒。 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股劲儿,用脚一支,我半跪在雨地里,总算没摔倒,主要是没让陆秀雯摔在泥水里。 雨慢慢小了,我们继续顺着泥泞的山路往前走。 走到半山腰时,雨停了。 雨后的山间空气,格外得新鲜。 抬头望去,可以看见不远处,有十几户人家的房子隐隐约约得藏在山林之中。 我歇了口气正要继续往前走。 小桥未久突然叫了一声,“文哥,你看!”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草丛里有几十条各式各样的蛇向我们这边扑来。 这些蛇什么样的都有,有褐色的,有白色的,有黑色的,有绿色的,有几种蛇的头部是三角型的。 明显是毒蛇的特征。 它们离我们还有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非常得恐怖! 我吓得头发梢都竖起来了。 背着陆秀雯没命地往前跑。 小桥未久在我背后不断地用电手指去射那些蛇。 就在这个时候, 我听到几声哨声,接着从旁边的树林里跑出来两个青年,大声地呼喊我们:“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我不由得回了下头。 那两个青年已经追上我们了,他们二人都是一副山民的打扮,手里持着一根长长的竹杆儿。 竹杆儿的前头有一个形状古怪的钩子。 两个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一个青年气势汹汹地大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的蛇?” 小桥未久说:“它们来咬我们,我们当然要杀它们了?” “它们咬你们谁了,你告诉我?” 他这么一问,小桥未久一时有些懵了。 那些蛇虽然多,虽然可怕,但是并没有蛇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知道,一般的山民的性子都很野,尤其是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高山之上,杀个人随便扔到哪里,都没有人知道。 我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呀,我们是上山找马神医救命的,走到这里看见这么多蛇,我们就害怕了,所以,要不这么着吧,我们陪你们钱,行不行?” 另一个青年没好气地捡起地上几条被小桥未久射杀的几条死蛇数了数,然后向我跟前一扔,“总共十五条,一万一条,你给十五万吧。” 他们一条蛇要一万块钱,我有些傻了。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我生气地说:“你们这是什么蛇,金蛇呀,要这么多钱?” 另一个青年瞪着眼睛说:“金蛇,我告诉你,我们这是养了几年的药蛇,比金蛇还贵,一万块钱还要少了呢。” 小桥还要跟他们理论,我挥手制止了她。 在这种地方不能跟这些山民们理论,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把陆秀雯放下来,伸手从衣服口袋里往外拿手机,在我掏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把胸前的那个鱼龙坠子给带了出来,露在衣服外面。 我举着手机说:“你们有没有微信或者支付宝呀,我没有现金,就微信或支付宝给你们钱吧?” 两个青年并没有掏手机,四只眼睛都死死地盯着我那个鱼龙坠子,脸上的表情非常得奇怪。 有惊恐,有惶然,有意外! 其中一个青年指了指我胸前的坠子,“这个龙坠子是你的?” 我低头看了看,点点头,“是啊。” 两人对视了一下,眼神很古怪。 另一个青年又问:“你刚才说来找马神医?” “是啊。”我指了指陆秀雯,“我女朋友被人下了毒,现在非常危险,有人告诉我马神医可以救她,这不,我们就来了。” “你认识马神医?” 我摇头,“我不认识,不过,介绍我来的人认识。” 我又举了举手机,“我把钱给你们。” 一个青年摆摆手,“行了,不用了,你跟我们走吧。”又指了一上另一个青年,你把它们都赶回去。” 那个青年点了下头,挥动着长杆儿,嘴里吹着哨儿,草地里的那些蛇非常听话地跟着他走了。 我大概看了一下,足有一百多条之多,大部分都是毒蛇。 青年带着我们在前面走。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一处漂亮的二层小竹楼前。 小竹楼的门口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儿,每人手里拿着两条蛇,像斗剑似的挥来挥去,相互攻击。 他们手中拿的蛇也是三角头的毒蛇。 这些凶神恶煞的毒蛇在他们俩的手里就像宠物一般乖巧。 两个小男孩儿看见我们三个陌生人,停止了相互攻击,问那个青年,“大林哥,你怎么带生人进来呀?” 那个青年陪着笑脸说:“他们是师公的朋友介绍来,想要师公治病的。” 一个小男孩子不客气地说:“师公不救外人,我不知道呀?” 青年马上指了指我胸前的那个鱼龙坠子,“你看,他有这个。” 两个小男孩儿看到我胸前的那个鱼龙坠子,似乎也有些惊讶,对我说:“你们这在等着,我进去通报一下。” 说着,转身跑了,边跑边挥舞手中的毒蛇,像玩具一样。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儿从里面出来,对我说:“师公让你们进去。” 走到里面是一个大堂,四周摆放着古香古色的各种红木家俱,中堂处挂着一个中堂,上面写着:天、地。 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中堂的上面挂着一块圆圆的饰物。 这个饰物有脸盆大小,中间是一个钮儿,钮儿的四周雕刻着几朵云纹,外沿雕着五条活灵活现,呼之欲出的龙。 龙头和我那个鱼龙坠子是一模一样的,都是那种似鱼似龙的造型。 四周飘散着一股好闻的中药味儿。 旁边有一个木楼梯。 小男孩儿向上面指了指,“师公在上面打座,你们跟我来。” 我们跟着小男孩儿上了二楼。 这里不仅有药香,还有檀香味儿。 在屋子的北面有一张红木床榻,榻上盘膝坐着一个光头老者。 这老者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样子,红光满面,寿眉长垂,下面三缕白胡子,看上去精神矍铄。 我走上去,把陆秀雯放下,向老者深鞠一躬,“马神医,您好,晚辈打搅了。” 马神医伸了下手,“娃儿,把你的龙坠子给我看看。” 我摘下鱼龙坠子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他。 他拿在手中仔细地看了又看,问我,“你这东西是从哪儿得来的呀?” “是……是一个人给我的。” “什么人呀?”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它寄给我东西是,名字上写的是:峌石乌。” 马神医表情怪异地眨眨眼睛,脸上似笑非笑,把坠子还给了我,说道:“娃儿,是这女娃儿中的毒吧?” 我马上说:“是的,她让一个叫温子韬的大盗墓贼的手下给她下的毒。” 马神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遗憾地说道:“娃儿,我欠那峌石乌一个大人情,他让你来是让我还他这个人情的,可是当年我们说好了的,见物施救,如果你中了毒,我会救你,可是这女娃儿就不行了。” 我马上说:“神医,她是我女朋友……”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想起陆秀雯也是有一条这个鱼龙坠子的,我马上说:“神医,她也有坠子的,和我这个一模一样。” 马神医一怔,“拿来我看看。” 我从陆秀雯的脖子上把那条鱼龙坠子摘下来,又双手递给了马神医。 马神医仔细地看了看,问陆秀雯,“女娃儿,你的这个坠子是从哪得来的呀、” 陆秀雯说:“是我爸给我的。” “你爸是谁呀?” “他爸叫陆厚德。”我替陆秀雯回答。 我本以为提陆厚德的名字会引起马神医的重视,没想到他颇不为然地摇摇头,只是“呃”了一声而己。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坠子,感叹地说:“双龙齐出,这是天意呀,天意,只是不知道另三条龙在哪里。” 说着,他向陆秀雯示意了一下,”女娃儿,把你的手递给我,让我号号脉。” 陆秀雯把手腕伸过去,马神医号了足足有三分多钟,脸色慢慢地凝重了起来。 我也紧张了起来,忙问:“前辈,怎么样,很严重吗?” 他没理我,又让陆秀雯张开嘴,让他看了看。 看完之后,他点了点头,面色冷买峻地从木榻上下来,把坠子还给了我,小男孩马上把一条竹手杖递给他。 他迈开大步向外面走。 我把坠子重新给陆秀雯戴上,跟着他往外走。 出了小竹楼的大门,马神医引着我们往山上走。 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有一条由青石板铺的小路。 很奇怪,这条小路并不是一路之上都有青石板,有的有,有的没有,而且不是一条路,有几个岔口。 马神医走在前面说道:“你们跟着我的脚步走,不要乱踩石板,踩错了,你们就走不了了。” 我估计他是在这里布下了机关,外人进来,一旦踩错了,就会中了机关。 第78章 毒蛇鸡宴 我们跟在他后面,跟着他的脚步走。 他踩哪块石板,我们就踩哪块石板,他往哪走,我们就往跟走。 又走了一回,前面豁然开朗,是一片由青石条和木头搭建的一个类似养殖场似的地方。 整个养殖场分几个部分。 我看了一下,吓了一跳。 这里面养着许多东西。 有蛇,有鸡,有狸,有獾,狐狸,还有些东西又像蛇又像鱼,我从来没见过。 这些东西一见马神医来了,不知怎么的,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纷纷逃避,躲了起来。 马神医来到一个养蛇的地方,把手中的竹手杖举起来往里一伸,嘴里吹着口哨。 几十条蛇似乎极不情愿,磨磨蹭蹭地从趴着的地方钻出来,慢慢地向这边游动着。 一条眼镜蛇昂着头,吐着信子,似乎是极为紧张。 马神医向竹手杖一指它。 其它的蛇,马上调头就跑,只有这条眼镜蛇慢慢地游了过来,乖乖地爬上了马神医的竹手杖,盘在上面一动也不敢动,像一只病蛇一样。 马神医带着这根盘着眼镜蛇的竹手杖继续往前走。 来到一个鸡舍里。 那些鸡同样一见到他,就吓得连飞带跑,钻进了鸡舍不肯出来。 马神医把手中的那根盘着眼镜蛇的竹手杖向里面一指,那条蛇一下就掉进鸡舍,疯狂地向鸡舍里游了过去。 就听见鸡舍一阵的嘈杂,鸡们发出恐怖的鸣叫声。 过了一会儿,那条眼镜蛇从里面出来嘴里叼着一只鸡费力地爬了出来,游到马神医的竹手杖前,把鸡扔下了,又乖乖地爬上竹手杖不动了。 后面的小男孩跳进鸡舍里把那只被眼镜蛇咬过之后,连鸡冠都已经变得青紫的鸡,还有那条眼镜蛇给拿了出来,跑远了。 刚才的一切,就像电影一般神奇,我看得目瞪口呆。 马神医转过脸看了看我和陆秀雯略显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这里的鸡和蛇都是吃草药长大的,非常补的,等一会做给你们吃。” 陆秀雯战战兢兢地说:“前辈,刚才那只鸡好像已经中了剧毒,怎么吃呀?” 马神医眨眨眼睛,点点头,道:“对呀,就是因为它中毒了才给你吃的,要是不动毒,我还不给你吃呢,女娃儿,你不知道,这被毒蛇咬过的鸡吃起来可是肉鲜味美,人间美味呀。” 我以为他是跟我们开玩笑。 等我们陪着他在山上又转了几圈子,陆秀雯突然又犯病了,全身打颤,呼吸急促,站都站不稳了。 马神医挥手让我们回去。 我们回到小竹楼时,在二楼的那个房间里已经摆上了两凉两热四道菜。 两道热菜,一道是酸笋焖鸡,红烧蛇段; 两道凉菜,一道是几味野菜拌的小凉菜,一道是两种乌青青的生肉,上面还浇着黑乎乎的汁。 另外有四碗米饭,另外还有一碗乌黑的液体,似乎是血。 桌子四边放着四个蒲团。 马神医盘膝在一个蒲团上坐下,招手对我们三个说:“娃儿们,快坐吧。” 我们三个坐下,陆秀雯已经坐不住了,只能倚在我的身上,浑身不断地打颤,嘴唇哆哆嗦嗦地颤抖着,一口一口地喘着。 马神医把那道是装着两种乌青青生肉盘子和那碗血拿到陆秀雯眼前,“女娃儿,这两道菜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只有你一个人能吃,吃吧。” 陆秀雯胆怯地看了我一眼,分明是不敢吃。 我问马神医,“前辈,这是什么肉呀,不会是刚才的那只鸡和蛇吧?” 他点点头,“是啊,就是刚才那只鸡和蛇的肉,怎么了?” “这是生的呀,再说了,这肉都是青的,明显是有毒呀。前辈,我是请您来替她解毒的,不是想害死她。” 他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娃儿,以你看,如果我不让她这盘生肉和毒血,她会不会活到明天呀?” 他说得没错,如果没有解药,以陆秀雯现在的状态,活不过明天。 可是,让陆秀雯吃这种东西,我真得有些害怕。 我刚要说话,陆秀雯拦住了我,苦笑着说:“凯文,反正左右也是个死,没什么的,说不定吃了这些东西我还有一条生路。” 说着,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着那些生肉,吃得满嘴流黑水,非常得恐怖。 她一阵阵的恶心,忙端起那碗血水一口喝了下去。 说来也怪,陆秀雯吃下这些东西之后,症状慢慢地好转了,也不打颤了,也不呼吸急促了,不过脸变得乌青乌青的。 马神医拿起筷子,“来来来,我们也吃。”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块鸡肉,那鸡肉虽说已经就得乌青,但是味道真得非常得鲜美,远超过我以前吃过的任何鸡的味道。 马神医夹了一筷子野菜吃在嘴里,嚼了几下,看了我一眼,又看着脸色乌青的陆秀雯,笑着问道:“女娃儿,我问你一句本不该是我这种老人家该问的话,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可以吗?” 陆秀雯点点头,“前辈,你尽管问。” 马神医放下筷子,看着陆秀雯,一字一句地问:“你是打算嫁给这男娃当媳妇了,对吧?” 陆秀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羞涩地低下头,微微点了下头,“是。” 马神医点点头,又转过脸问我,“娃儿,你也想让这个女娃儿当你的媳妇儿,对吗?” 我马上点头,“对。” 他又神秘兮兮地点点头,叹息一声,“这夫妻呀,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不是?” “当然。”我应声回答。 他笑了笑,“娃儿,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用不着这么急着回答我,我再问你,如果用你的命换这女娃儿的命,你愿意吗?” 我先是愣了一下,马上点头,“我愿意。” 陆秀雯却愣住了,马神医,“前辈,怎么,给我治病会让凯文……” 他点了点头,“你身上中的这个毒呀,是一种极难解的毒,或者说没办法全部解出来,只能把一部分的毒转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可是这种事谁会干呀,只有让这个男娃干了。” 说着,他转过脸看着我,“娃儿,你听清楚我的话没有?” 我点头,“我听清楚了。” 马神医赞许地点点头,“好样儿的,是个爷们儿。” 陆秀雯马上问:“前辈,他会死吗?” 马神医想了想,摇了摇头,“死倒不会死,不过他最开始会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脱层皮,寿命嘛,也可能减个三五年的。” 还没等陆秀雯说话,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小桥未久突然说道:“不行,这怎么行呢?这不是把文哥给害了吗?” 马神医扭脸看了看他,笑了,“小女娃儿,人家男娃都愿意,你凭什么不同意呀,难不成,你也喜欢这男娃儿?” 小桥未久怔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点头。 马神医叹息了一声,又问:“那你身上有鱼龙坠子吗?” 小桥未久摇摇头,“我没有。” “你没有就不行了,人家就是天生的一对,天赐的良缘,你要是想的话,也只能做个妾了。” 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师公,药熬好了。” 马神医示意他把药放在陆秀雯的面前,“女娃儿,这是专门为你熬的药,等一会儿,你喝下去。” 陆秀雯端起来就要喝。 “慢着。”马神医伸手制止,“你先不要喝,等把我话说完了,你再喝。” 陆秀雯把药碗放下看着马神医。 马神医犹豫了一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竹门,说道:“女娃儿,这门后呀,是我经常洗澡的地方,等一会儿,你先喝下这碗药,再和这男娃洗个澡,然后……” 我奇怪地问:“前辈,吃药为什么要洗澡呀,我也得洗吗?” 他点了点头,“当然,人家鲜花一样的女娃要和你鸾凤和鸣、鸳鸯合好,不洗澡像什么话?” 我一时没听明白,“前辈,我没听懂,什么叫鸾凤和鸣、鸳鸯合好?” 一旁的小桥未久闷闷地说:“就是你们俩一起睡觉。” 马神医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个小女娃儿比你聪明,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只有这样,女娃儿身上的毒才会转一部分到你的身体里。” 我心中暗叹:这也太落了俗套了吧,过去的武侠小说里经常有这种事,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事儿。 马神医站了起来,“行了,你们吃完了就去洗个澡吧,我带着那小娃儿们去山上各处转转,一个时辰后回来。” 说着转身就向外走,走到楼梯口,他突然站住了,轻轻地敲了敲脑袋,“你瞧瞧我这记性,到底是人老了,总是忘事儿,男娃儿你记住了,你在和女娃儿鸳鸯合好之前,你一定要念五句咒语。” 说到这里,他又敲了敲光头,想了想,说:“这五句咒语是:五龙神镜,传自神灵,明照古今,天道而行,双龙合鸾,还有呀,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一定都要戴着那个鱼龙坠子,你记住了吗?” 我心里一惊,这不是那三本《九曲玄门》九句咒语中的前五名吗? 他怎么会知道这五句咒语呢? 他又为什么只知道这五句呢? 第79章 鸾凤和鸣 我正在那儿发呆呢。 马神医瞪了我一眼,提高了声音,喝道:“娃儿,你发什么呆呀,我说得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一定要都戴着鱼龙坠子,还有在事前要念五句咒语。” “五句咒语是什么呀?” “五龙神镜,传自神灵,明照古今,天道而行,双龙合鸾。” 他略呆了一下,点点头,“到底是年轻人呀,一字不差,好好好,我没什么说的了,你们就快……我得出去了。” 小桥未久一下站了起来,“老爷爷,我跟你出去。” 马神医看了看他,点点头,“也好,小女娃你到山上来,我给我讲故事听。” 两个人下了楼走了。 陆秀雯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端起那碗药一仰脖喝了下去。 然后站起来,边解衣服边推开那扇竹门走了进去。 我也跟了进去。 这里边是一个很现代化的淋浴室,不但各种洗浴设备,还有一张竹床,估计是用来洗完了澡休息一下的地方。 陆秀雯背地着我把身上的衣服脱光了,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你还等什么呀?” …… 我们洗完了澡,躺在竹床上…… …… 陆秀雯突然推了我一下,“等一下,你还没念咒语呢。” 我马上念起了那五句咒语,“五龙神镜,传自神灵,明照古今,天道而行,双龙合鸾。” 我刚念完咒语,我们胸前的那两个鱼龙坠子“啪”的一声,像两块磁铁一样粘在一起,变成了一条完整的鱼龙。 这条金龙突然变得金光闪闪,四下里一下变得热了起来,那温度就好像在桑拿房里一样,而且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股异样的香气。 这香气我从来没有闻到过,异香无比,闻了之后,会感觉到浑身舒泰,心旷神怡,整个人飘飘悠悠,就像要飞起来似的。 我看见陆秀雯的双眼不知时候变得水汪汪,孕满了深深的温情…… …… 当天晚上,我就发烧了,浑身打摆子,皮肤滚烫滚烫的,呼吸急促,和陆秀雯发病时一模一样。 五脏六腑像着了火一样难受。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陆秀雯坐在床边看着我,不停地抽泣,“凯文,都怪我,都怪我……” 我想安慰她几句,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怪她。 可是,我张了张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时间,我听见门咣当一声推开了,小桥未久端着一个装满了冰块的盆子走了进来,恶声恶气地对陆秀雯说:“你起开,我要给文哥降温……” “我和你一起。” “不用,以前都是侍候文哥的,不用你。” “他是我老公,为什么不用我?” 接下来,我就感觉到四只手不断地拿冰块往我身上按。 我本来身如着火,让这冰块一激,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一下就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这样,我在这里住了七天,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马神医又请了我们吃了顿饭,我们就和他告别了。 他送我出门,我看见门口停着辆车,就是我坏在半路上的那辆越野车。 他笑着说:“是我那些猴崽子给你修好的,也加满了油,你们可以放心大胆地走了。” 我掏出陆厚德给我的那张里面有300万的卡,双手递给马神医,“前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这点小意思请你收下,里面有三百万,算是晚辈孝敬您的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马神医轻轻地推开了我手,“娃儿,我老了,在这里有吃有喝,又有这么多人猴崽子照顾我,我不需要花什么钱的,你还年轻,以后要做大事情,这钱你就留着吧。” 我又推给他。 他面色一沉,“娃儿,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才帮你们的吗?告诉你吧,要不是我欠那个峌石乌一份人情,我是不会管你们这些闲事的。” 我只得把卡收回来,突然,我想起一件事,对他说:“前辈,在不,晚辈送你另外一件礼物吧?” “什么礼物?” “你告诉我的那五句咒语,你知道另外的四句吗?” 他听了我的话,脸色巨变,一脸的严肃,“怎么,你知道其余的几句?” 我点点头,“另外的四句是:乾坤开启,五龙聚齐,大道光明,六维通畅。” 他轻轻地念了两遍,“不对呀,不是有十句吗,怎么少了一句呀?” 我歉意地说:“前辈,我也听说过是十句,可是我也只知道这九句,最后一句,我不知道。” 他无比遗憾地摇了摇头,“真是在这可惜了,要是知道最后一句的话……” 我马上问他,“前辈,这十句咒语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他愣了一下,“怎么,那个峌石乌没有告诉你?” “没有呀,都是他给我发短信,我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都不理我。” 马神医想了想,“他不告诉你或许有不告诉你的理由吧,既然他不告诉你,我也不能告诉你。不过,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你回去之后,最好能悄悄地找到另外三个同样戴着鱼龙坠子的人。” “还有三个?” “对,除了你和这个女娃儿外还有三个,要不然怎么叫五龙聚齐呢,你们五龙聚在一起就‘大道光明,六维通畅’了。” “前辈,什么叫‘大道光明,六维通畅’?” 他神秘地一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到时候你去问那个峌石乌,我想他一定会告诉你是什么了。” 看得出来,马神医不愿意跟我说,我也不好难为他。 就点了点头,转身刚要走。 他又叫住我,很严肃地说道:“娃儿,你下山之后千万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你来过我这里的事,更不要说我给你们治病的事,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您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的。” 他点了点头,一扬手,“行了,去吧。” 我们三个一起上了车。 我驾着车往山下走。 几天后,我们返回了天卫市。 陆厚德见陆秀雯的病全好了,非常得高兴,“秀儿呀,你是怎么好的,是谁救了你?” 在半路上,我已经叮嘱过陆秀雯和小桥未久,按马神医所说的,不要把这里的事跟任何人说起。 所以,陆秀雯听他爸问他,先是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说:“是凯文救的我。” 陆厚德百思不解地看着我,眼神可以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相信女儿的话。 但是,他并没有揭穿,笑了笑,“小胡呀,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要不这样吧,哪天你到我的库房里看看我收藏的那些东西,你喜欢什么,挑一件,喜欢什么拿什么。” 我笑了笑说:“陆先生的收藏必定件件都是奇珍异宝,个个都是国宝级的,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早就看中了一样,只是担心您不答应给我。” 他很轻松地一笑,“小胡,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喜欢,喜欢什么拿什么,我绝无二话。”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陆厚德别的不敢讲,这点信誉我还是有的。” 我很郑重地点了点头,“那好,那我就相信陆先生的话。” 我一指陆秀雯:“我要娶她当老婆。” 陆厚德一听,一下呆住了,半天才面色铁青地说:“这,这……你,你,这不行,我不同意。” 我扁扁嘴,“陆先生,秀儿不是你最心爱的宝贝吗?刚才你也说了,我要什么,你就会给我,没有二话,对吧?再说了,现在的时代已经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了。”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说道:“现在,你不同意,恐怕已经晚了。” “现在”两个字,我说得很重。 他满脸的表情像是要随时杀了我,“晚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迎视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体会,我得回去休息一下了。” 我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件事,把他那张卡拿出来递给他,“卡还给你,里面的钱我一毛钱也不动,你给你女儿、我老婆当嫁妆吧。”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在店里看店。 因为没什么生意,我让小桥未久先回家了,我自己被暖洋洋的太阳光照着,正昏昏欲睡。 店门一开,鬼头鬼脑地走进来一个人。 因为逆着光,我没看清楚这个人的脸,只能看见是一个长得黑乎乎的,精瘦的小个子。 这个人抄着袖子在店里四下看了看。 我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了这人一番。 乱蓬蓬的头发,一身假运动服,脚下是一又脏兮兮的运动鞋,斜挎着一个包。 脸白净净的,一双眼睛叽里咕噜乱转。 双手抄着袖子,腰略略猫着,走路脚下没什么根,脚步很轻,没有声音。 我对这个人有了个基本的判断。 年纪:有二十五左右; 职业:不是上班族,但是是从是夜间工作的; 学历:没受过高等教育; 婚姻状况:未婚; 经济状况:一般。 结论:不是买古玩的,应该是卖古玩的,或者是闲逛的。 转了一围儿,这个人走到我跟前,“老板,我有件东西你给掌掌眼。” 说着,拿出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纸包“咚”的一声放在柜台上。 第80章 顺藤摸瓜 这个东西体积不大,但是放在柜台上的声音都是很重,而且声音很闷,应该是金银器。 我打开纸包一看东西,心头不免骤然一热,接着心脏狂跳起来。 这个东西是一只金光灿灿、光彩夺目的麟趾金,也就是用金子铸的麒麟的脚。 金子铸的什么东西的脚,并不稀罕,可是这个东西可是个稀罕物。 这个麟趾金是汉代用的一种铸币。 这种东西一个是皇帝用来赏赐那些效忠于皇室、有军功的大臣、贵胄,另一个是各地的诸侯向皇上进贡用的。 这个麟趾金正面为圆形,背面中空,周壁向上斜收,口小底大,重约1斤左右,上面刻着记重的文字“十五两廿二铢”。 虽说也属于货币的范畴,但是并不用于流通,是汉代皇室和高官、贵族收藏之物,死后都陪葬在墓里。 因为时代久远,盗墓贼横行,所以汉代大墓都是十墓九空,像这种王侯级墓中的东西是极难见的。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道闪电:在温小韬给我看的那个视频里有这个东西。 那个汉代大墓被国家相关的考古部门开发的时候,那个穿着金缕玉衣的墓主人怀里抱着的那个盒子不见了。 我就怀疑极有可能在温小韬进去之的,考古部门进去之前的中间时间段可能又有另一拨盗墓贼进去过。 现在,这个麟趾金出现了,这就可以解释那个盒子为什么不见了。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考古部门放的那个记录片里为什么那个金缕玉衣墓主人怀里抱着的那个盒子为什么不见了。 应该是被这群人给拿走了。 我兴奋得心里怦怦直跳。 现在,我有机会得到另外一个盒子了。 以我的经验判断:古玩一旦是双儿的,必定要超过单只的价值,我的那个盒子不管是杨教授还是陆厚德都认为我那个盒子是国宝中的国宝。 我的那个盒子和墓里的那个盒子是一对儿,那价值就不可估量了。 我竭力不让自己兴奋的表情显露出来,轻轻地掂了掂那个麟趾金,装作不是很感兴趣地说:“这个金子的成色不足呀。” 那人狡诈地转了转眼珠,怪声怪气地说道:“老板,我这东西可是个古玩,你不能按一般的金子来看呀。” 我略显不屑地摇摇头,“这要是个金碗金杯说不定还是大户人家的东西,勉强也算是个古玩,可是就这么个金坨坨儿,可能是普通百姓人家用来给小孩儿过生日用的玩意儿而己。” 他对我的胡说八道明显不认同,有些生气地说:“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就说吧,这个东西你能给我多少钱?” 我不敢再太贬低这个东西,担心把他给贬跑了。 我用手掂了掂,一副要和他交朋友的语气说道:“现在的金价是三百八一克,这个东西不到一斤,你这东西成色也不足,要不这么着吧,咱们俩初次见面,我就当交你个朋友,就按现在的金价儿收了,怎么样?” 他生气地一把夺过麟趾金,“老板,你懂不懂呀,这可是汉代古墓里出来的东西,你给这么低的价格,你不是开玩笑吗?” 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什么,你这个东西是汉代古墓里的东西?兄弟,你不会吃臭的吧?”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瞪着眼睛说:“什么吃香吃臭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说着,拿着东西转身就走。 我等他走到门口,这才故意幽幽地说:“兄弟,前些天发生了一场盗墓大案,这些天条子可是到处抓人,昨天还有两个公安来我这里查呢,你卖给别人,弄不好,门还没出就让条子给抓了。” 那人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着我,“老板,你什么意思?” 我很江湖地笑了笑,“兄弟,不瞒你说,哥们儿我以前也是吃臭的,只是现在上了岸,我们也算是同行,我们同行的人不会报警,别人家可就说不准了。” 他明显是被我的话给吓到了,脸色煞白,面带恐惧。 我向他招了招手,“兄弟,买卖嘛都是谈成的,你觉得价格不合适,你说个价儿,咱们再商量商量嘛。” 他走到我跟前儿,“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按现在的金价儿收这个东西呀?” “那你说个价儿听听。” 他转转眼珠,“按现在金价儿双倍。” “双倍?”我马上装作一脸的为难,又摇摇头,“这个价儿太高了,如果你还有别的玩意儿的话……” 我这是故意拿话勾他。 我的目标不是他这个东西,而是那个盒子。 这家伙明显江湖经验不足,马上说道:“我当然还有别的东西,我告诉你吧,我这次来就是探探路,你要是能给我高一点儿的价儿,我再拿着好玩意儿给你瞅瞅,能吓死你!” 我心中狂喜,但是我脸上还是犹豫不决。 我演了三分钟的戏,然后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说:“那行吧,那就按你说的双倍,不过,我这次不能把钱全给你,我得少给你两成的钱,等你下回再拿些好玩意儿来,我一起给你,怎么样?” 他想了想,“那行,就按你说得办,不过,你得给我现金。” “行。” 我用计算器算了一下,对那人说:“按一斤算总共是十九万,八成是十五万两千,我给你个整十六万,剩下的三万,你下次拿东西来,我一起给你。” 他点头同意。 我去保险柜里拿了16万现金给了他。 他把钱装进挎包里乐颠颠地走了。 临走前,他给我留了个名片儿,我才知道他叫高天乐。 几天后,高天乐拿来两个马蹄金和三个金饼给我。 这几个马蹄金和金饼都是汉代皇家的东西,也都是温小韬那个视频里我见过我东西。 我更加高兴了,觉得自己离那个盒子的距离更近了。 为了更接近目标,这几次我都给了高天乐高价儿,把那小子乐得屁颠屁颠的。 最后一次,他又拿来了个精美的玉佩,也是汉代皇家的东西。 我知道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我先给了他三十万,然后装作随口问道:“兄弟,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这几次拿来的东西都一般般,不是什么惊人的东西,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玩意儿呀,我可以给你高价儿。” 他想了想问:“你想要什么东西?” 我当然想要那个盒子,但是我不想暴露我的目标。 一旦我暴露了心中所思,我担心会引起他的警觉,所以,我故意说道:“你手上有没有木器呀。” 他想了想,“有,过几天我拿给你。” 几天后,他真得拿着一个木器来,但是让我失望的是:他拿来的不是我心思所想的那个盒子,而是半个接近腐朽的木雕屏风。 我失望至极,但是我还是给了高天乐五万块我,让他再拿一些木器来。 接下来的几天,他又接二连三地拿了些木器。 可是,东西却越来越差。 最后一次,他竟然拿了船桨大小,快朽烂了的棺木来。 我有些恼火地对高天乐说:“我说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让你拿木器给我来,你拿个这么晦气的东西来,我是收古玩的,不是收破烂儿的。” 他怔了怔,“老板,你别生气,我这里有几样东西,你看看你能不能相中?” 说着,掏出一叠照片出来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张一张地看,这些照片上什么东西,有瓷瓶,有青铜器,有金器,有银器。 当我看到第十三张时,我的手一下停下了。 这张照片所照的东西正是那个盒子,外面是四四方方的檀木雕花盒子,和我那个一模一样。 我的心怦怦直跳。 但是,我竭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兴奋之情,又故意往后看了几张。 然后又选了五张,其中的一张包括那个盒子。 我把这五张照片递给高天乐,“兄弟,你把这五样东西拿我看看。” 他看了看那五张照片儿,捡起盒子那张照片向我扬了扬,“别的没问题,这个盒子不行。” 我心里咯噔一下。 老子要的就是这个盒子,你不给我这个盒子,我跟你扯什么淡呀? 我问他,“为什么不行?” “这个东西在我们老大的家里,他自己藏着,所以,我拿不来。” 我有些恼火地说:“你们这是怎么做生意呀,我就看中……” 我意识到自己说话有问题,马上装作赌气地改口说:“你们这么干,我别的还不要了,我就要这个盒子。” 他想了想,“老板,你要是非想要这个盒子,那我带你去我们老大家看吧?”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不由得一动。 我把这件事前后想了想,心里寻思:这是不是个圈套呀? 我这前前后后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有张家父子、温小韬、还有最近的陆厚德,这几个人都是那种得罪不得的人。 我用探询的口吻问他,“你们老大家在哪儿?要是太远,我可不去。” “不远,城西的一个村子里,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 我向窗外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再开车一个小时,大约天就黑了。 去荒郊野外看东西,一旦这是个什么圈套,我就完了。 我犹豫着去还是不去。 高天乐催我,“老板,你到底去不去呀,你不去,我可就走了,我回去晚了,我们老大非骂死我不可。” 第81章 大卸八块 见他这么催我,我更犹豫了。 盗墓的,没什么好东西,个个都是缺了八辈儿大德的王八蛋。 有好多盗墓小说和电视剧把一些盗墓者美化成“侠客”一般的英雄人物。 还有人把这些“吃臭”的跟武林门派一样分成“搬山、卸岭、伐丘、摸金”这类门派。 这完全是那些作家胡说八道。 盗墓不是学术,也不是武术,干得是“盗坟掘墓、断子绝孙”的买卖,,所以,并没有确立和区分“门派”的需要。 盗墓行径,无论在什么样的社会制度和形态下,从来都是说不出口的阴暗勾当,都属于最不能被容忍的罪行之一。 从古至今,盗墓都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拿不上台面的,任何一个“专业”的盗墓贼,对自己丑恶阴暗的行径都讳莫如深,绝对不会大肆张自己的职业,更没有人会牛x哄哄地说自己是什么门派。 而且,他们这一行的人都非常黑。 即使同行间也经常会彼此设圈套,打闷棍,杀人灭口,甚至父子之间也会因为争抢东西而自相残杀。 这些天,我在这个高天乐的身上已经花了二百多万了,我担心这小子是给我设了什么套儿,骗我入局,甚至要谋害我的性命。 我正在犹豫,只见乔治和米家山来了,米家山背上背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是一整只已经收拾好的羊。 他们一进来,米家山就把那只羊放在地上。 我连忙问:“大米,你这是干什么呀?” 米家山笑着说:“我一个朋友送给我两只羊,我也吃不了,这不,听乔治说胡哥你喜欢吃羊肉,就给你送来了。” 他说这话时,无意间溜了高天乐一眼,眉毛微微一挑。 高天乐面色一紧,也没和我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我问米家山,“怎么,我认识他?” 米家山连忙笑着说:“不认识,不认识。” 虽说他嘴上说得不认识,可是我从他神情里看出,他们俩应该是认识的。 下班后,我先给陆秀雯打了个电话。 她最喜欢吃羊肉。 她愉快地答应了。 我打了辆车回了家,只有小桥未久一个人在家,孙悟空没在家,不知又去哪玩儿去了。 小桥未久看着那整只羊,有些发呆,问我:“文哥,这么大一只羊,怎么弄呀?” 我说:“你去拿把刀,我把肉给卸下来,骨头放在一起熬羊汤。 她就去厨房拿了把刀,我用刀往下卸肉。 可是,这整只羊太大了,我卸了半天也没卸下来几块。 陆秀雯来了。 她一进来就看见小桥未久脖子上戴的那条和我送给她一模一样的白银项链,马上脸色微变,生气地瞪了我一眼。 见我笨手笨脚地卸羊肉,她一把推开我,“你起开,我来。” 我这才想起她是医生,这种事对她而言不过是上菜一碟,就把刀给她了。 她手中的刀上下翻飞,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把肉全部干净利落给全部卸下来了。 只剩下一个完整的羊骨架子。 我赞叹道:“秀儿,你在医学院里是不是也学会把人这样大卸八块呀?” 她幽幽地瞟了我一眼,别有深意地说:“要是某人敢做对不起我的事……” 她用刀拍了一下那个羊架子,哼了一声,“这就是他的下场!” 我摸了摸后脖梗子,“我去,我怎么感觉后脖梗子直冒凉气呀!” 她妩媚而得意地一笑,“知道就好。” 陆秀雯和小桥未久一起坐了一桌羊肉宴,非常得丰盛。 可是,在吃饭时,我发现孙悟空不见了。 我问小桥未久,“猴子呢?” 小桥未久说:“不知道,我回家时就没见到他,估计又去哪儿玩去了。” 孙悟空经常这样,经常会三天两头的失踪几天,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也没在意。 吃完了饭,我本打算留陆秀雯在家住一晚。 可是,我看了她一眼,她马上明白我的意思,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回家了。” “我送你。” 我开着她的车送她回家。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玩手机。 我在换档的时候,手落在她的大腿上。 她继续在玩手机,头也不抬地说:“把你爪子拿开。” 我恋恋不舍地拿开,“秀儿呀,你晚上为什么不在我家住一晚上呀?” 她斜眼看着我,“住你们家怎么睡呀,跟你睡一屋,还是跟小桥睡一屋呀?” “这还用说嘛,当然跟我睡一屋呀?” 她白了我一眼,“胡凯文,我告诉你呀,别以为你和我……那样了,你就可以随便胡来呀,之前那是因为治病,所以,才……在结婚之前,你不许再碰我,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儿。” 我不以为然地一撇嘴,“这种事只有零次和一万次的区别,已经有了一次,那和……” 陆秀雯手伸掐了我胳膊一下,“我说不行,就不行。” 我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呀,真是计毒莫过妇人心,不行就不行呗,你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呀?” 她得意地一笑,“你给泼点凉水,让我清醒清醒,别整天一肚子坏水想三想四的。” 我看了她一眼,坏笑着说:“陆医生,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呀?” “帮什么忙?” 我比较喜欢制服诱……诱惑,看片儿时,我最喜欢就是小护士款的,你能不能哪天晚上在你家里或者在我家里穿一套护士服呀,就像东瀛片儿里的那种。” 她白了我一眼,吃吃地笑,“看来还得再掐你一下,你还没清醒呀。” 说着,伸过手来又要掐我。 我急忙躲闪,“别闹,别闹,你没见我正开车呢,我可不想还没和你进行第二次运动,就和你一起报销。” 正这时,陆秀雯的医院里的一个护士给她打电话,问她一些关于某个患者的事情。 说完了事,陆秀雯顿了一下,说道:“静静,你在我去领一套护士服好吗?” 因为陆秀雯用的是免提,我听到电话那头的护士似乎是愣了一下,问道:“陆医生,你要护士服干什么?” 陆秀雯脸色微赧,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想试试当个小护士,不行呀?” “行行行,明天我就替你领一套。”那边的小护士大概是猜到了什么,笑嘻嘻地挂了电话。 我得意地说:“还是我媳妇儿心疼我,嘴上不同意,事儿给办了。” 她瞪了我一眼,如贞洁烈女般地说:“这也是为结婚以后准备的,结婚之前,你想都不要想。” 我哈哈大笑,问她“那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都等不及了。” 她脸上浮出些伤感的神情,叹了口气,“我爸现在正气头儿上呢,过一段时间,等他消了气再说。” 我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到了她家楼下,我本想送她上楼,她大概是怕我进了她的家做什么坏事,死活不让我上去,伸嘴过来亲了我一下。 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 “得了,得了,别得陇望蜀。” 她把我的一只上下求索的手从她的内衣里拽出来,反手把刚刚被我解下来的罩罩扣儿给扣上,小鸟似的啄了我脸一下,扭身往楼里跑。 她家住在四楼,我见她家的灯亮了,她在窗口向我挥了下手,“行了,你回去吧。” 我给了她一个飞吻,打了辆出租车往家走。 走到半路的时候,乔治给我打电话跟我说让我抽空去看看车。 最近,我想买一辆越野车。 因为经常要去乡下和偏远的地方收货,所以,我得买辆耐用皮实的越野车,就让乔治打听一下有没有好一点的二手越野车。 其实,以我现在的财力也不必非得买二手车。 最近一段时间,我也赚了些钱,可是出去的更多。 光这几天买高天乐手上的货,前前后后就花了二百多万,我手头也不宽裕,还得还得留些钱,做为日常流动资金使用。 乔治告诉我,他的一个朋友正好有一辆二手丰田普拉多要出手,跑了不到三年,现在对方想换新车,跑了八万多公里,30万就可以出手。 我和他约定明天上午十点让他的朋友把车开到我店里看看,要是行的话,就买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左右。 乔治和他的那个朋友就开着车来了,米家山也跟着一起来的。 这辆车是黑色的3.5l款,206kw,六档手动一体的,是我喜欢的类型,八成新,皮毛相当不错, 这辆车出厂价近50万,只跑了三年,八万多公里,30万也不算贵。 我开了一圈儿,试驾了一下,没什么大毛病。 我就当场付款买下了。 在我付款的时候,我看见远处停着一辆车,车里的人是高天乐。 只见高天乐用警惕的眼神看着米家山,似乎是一脸的惧色。 等米家山他们走了,高天乐才从车上下来。 我问他,“你怎么了,为什么那么怕米家山呀?” 高天乐马上说:“我也不认识他,我为什么怕他呀?” 看得出来,他是在撒谎,但是,那毕竟是人家的事,我也不想再细问。 可是,就因为没有细问,后来,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细节决定胜败,这句话一点也没说错! 第82章 大意出错 高天乐跟着我进了店里。 我见他两手空空,就问他:“怎么,你今天没带玩意儿来呀?” 高天乐看了看我,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为:“老板,你收我的那几件东西都出手了吧?” 我点点头,“是啊,出手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似乎对我出手非常高兴,点点头道:“赚了不少吧,少说也得一百个吧?” 按理说,那几件东西赚个一两百万是非常容易的。 但是,我真得是一分钱没卖,全部是本钱走的。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法律。 按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所以出自地下的东西都是属于国家的,私人倒卖那是犯法的。 如果不是为了和这个高天乐搞好关系,得不对劲另一个“天宝秘匣”,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所以,那几件东西,我都是本钱的价格让给了几个大买家。 这些东西,样样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现在的古玩行,行里行外,有钱人多的是,就怕你没好东西。 只要你有好东西,一转手就卖了。 所以,我没用几天的工夫,就把那几件东西全给卖了。 一分钱不赚。 这在我心里,就不算违法。 法律上讲的是获利才犯罪,我没获利,我就没犯罪,对吧、 虽然,我知道这是自己在安慰自己,可是另外一个天宝秘匣的诱惑力对我而言,实在是太巨大了。 它让我甘愿冒天大的风险。 这就是我们这些玩古玩的人的通病,遇到了喜欢的东西,也就不管不顾了。 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掉进坑里的。 我本以为我会是个例外,没想到我掉进了一个更大的坑里。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老高,如果我说我一分钱没赚,你信吗?” 他愣了一下,“一分钟没赚,为什么呀?” “卖这玩意儿犯法呀,我不想有命赚钱,没命花钱,所以,我都本钱走了。” 他非常得惊愕,“我说胡老板,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不会是和钱有仇吧?” “我和钱没仇,可是我怕自己因为这事儿坐了大牢,甚至丢了小命儿,对了,那个盒子,我能见见吗?” 他微微一怔,马上说说:“哟,巧了,我今天来就是为这个盒子来的,今天我们老大正好在家闲着没事儿,这不,让我带你去瞅瞅。” 可能是因为我刚买了辆车,一时高兴,有点忘乎所以了,所以也就没怎么防备,再者,我觉得反正离这里不过是一小时的车程,我正好试试车。 我就答应了。 我让小桥未久看着店儿,我开着新买的车跟着高天乐来到了他的老大家。 没想到只走错了这一步,接下来就步步错了。 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入了一个可怕的圈套里面了。 高天乐的老大家,是一个庄户院的小楼房,二层楼,院子非常大,养了两条非常凶的大狼狗。 院子当中还排了三口养着金鱼的大水缸。 这是老一辈的说法,说是养着鱼的大水缸可挡煞气。 老一辈的大户人家的院子都会像这样摆几口大缸养着鱼。 高天乐引着我往里走,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我。 高天乐非常客气地说:“二位师兄,这位是城里听风堂的胡老板,是来看东西的。” 一个大汉冷冷地问:“看什么东西呀,师父不在家。” “啊?师父不在家,上午不是还在吗?”高天乐似乎有些意外。 另一个大汉眼一瞪,“师父就不能出去会个朋友啦?” 高天乐马上说:“那是,那是,只是师父答应人家说是来看那个盒子的,师父不在家,这可怎么办呀?” 前面那个大汉说:“师父临走的时候说了,他还不一定买不买得起呢,看了也白看,让他走吧,等有空再来看。” 这话一下把我的火给拱起来了。 我很不客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呀,只要东西对,我肯定买。” 两个大汉交换了下眼色,另一个大汉放缓了口气说道:“行啦,他来一趟也不容易,就让他在窗口瞅几眼得了。” 当时我并没意识到,他们这是在演戏。 他们的戏演得实在是太好了,把我给蒙了。 两个人带着我往里走。 里面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摆放了古式家俱的客厅。 两人领着我上了二楼,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前。 这个房门上有一个玻璃窗。 一个大汉向里边指了指,很不耐烦地说:“东西在里边呢,你瞅瞅得了。” 我顺着窗口往里面看了看。 房间里虽说没有开灯,但是有阳光。 桌子上摆着一个木盒子。 虽说有四五米远的距离,我看了一眼,心里还是怦怦直跳。 桌上的摆着的这个盒子正是我心思所想的另外一个“天宝秘匣”。 虽说距离比较远,但是这个盒子外面的檀木的雕花纹路上看,跟我的那个是一模一样的。 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问一个大汉,“这么远的距离看不清楚,能不能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瞅瞅呀?” 大汉白了我一眼,“这扇门只有我们老大有钥匙,除了他,没人打得开,你要不要呀,你不要就别瞎耽误工夫。” “这不近距离地让我看看,我怎么能说要不要呀,这不合规矩呀?” 另一个大汉很不耐烦地说:“我们不懂你们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们就认钱,你给钱了,这东西就是你的了,你不给钱,这种国宝有的是人要。” 前面那个大汉马上补充道:“没错,胡老板,我不妨跟你说句老实话,我们师父之所以出去,就是亲自去找买主了,已经有三个大家看过照片了,对这个盒子有兴趣。” 收买古玩,最怕的是拱火,再一个就是怕着急,最要命的是怕一个贪婪之心。 这贪心一起,人的心就迷糊了。 我实在是太想得到这件东西了。 现在听说已经有三个大家对这件东西有兴趣,这三样儿我全犯了。 我不想让这件东西让别人给抢走了,这会让我后悔一辈子的。 我问那大汉,“行了,这东西我买了,什么价儿?”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五十个?” 大汉脸一沉,“胡老板,你懂不懂行呀,这是什么东西呀,从汉代王侯大墓里出来的东西,墓主人怀里抱着的,五十个,你开什么玩笑?” “那是五百个?” “没错,我们老大说了,五百个,不二价儿。” 因为我之前卖的那几样东西都没给我钱,我刚刚又买了辆车,现在我的卡上只有二百三十多万。 不够。 我说:“我出来的仓促,没带那么多钱,这样吧,我先交一成的定金,明天这个点儿,我来拿尾款来取货,怎么样?” 两个大汉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好像很为难地点了下头,“那行吧,那我们可就只等你一天的时间,一天你拿钱来取货,这东西我们可就卖别人了,定金也不还了。” “成,就这么着。” 我给他们要了50万,然后开着车急急忙忙地往回赶。 我想着去催催那几个买家,让他们马上把钱给我,加上我卡时的钱,就可以凑够四百五十万。 我还没回到店里,就接到乔治的电话,说有急事找我,问我现在在哪里。 语气似乎非常着急,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我问他什么事。 他说在电话里不方便说,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告诉他半个小时后就到。 他说他在店里等我。 我一到店里,就见乔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店里来回踱步。 米家山也是面色紧张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我问他们什么事。 乔治一指米家山,“大米,你说吧。” 米家山站起来,面色严肃地问我:“胡哥,你前几天是不是卖了几件大货呀?” 我心里一紧,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他把门给关上了,这才回过身,用非常小的声音跟我说:“胡哥,我刚刚收到准确的消息,说有一个买主让条子给抓了。” 啊? 一听这话,我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几天,我提心吊胆地就怕出事,果然还是出事了。 这个米家山虽说是刚刚入行,但是因为他是于佑友的人,消息非常得灵通,听说是有别人所没有的消息渠道,他的消息就是可信的。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客户出了事。 可是我知道我卖出去的那几样东西,最少也值十几万。 十几万,在法律上属于情节特别严重的,要被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没别的办法,我要想不吃牢饭,只能跑路。 可是,我刚刚付给高天乐那边50万,我就这么跑路了,那50万就打水漂了。 50万对我而言,可不是个小数目。 而且,一旦失去了这次机会,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那个“天宝秘匣”了。 这可怎么办? 我想拼一拼,赌一赌。 我想赌被抓的那人客户,不把我供出去,或者这几天不会把我供出去。 这样,我再找那几个大客户,把钱凑够了,明天去拿东西,再跑路。 我也知道,这个赌局实在是太大了,弄不好,我就得进去坐上十年八年的大牢。 这样我一辈子就毁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吓了一跳。 第83章 亡命天涯 这个号码是陆厚德。 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 他平时极少给我打电话,他打电话会有什么事呀? 不管怎么说,我还马上接了电话。 陆厚德在电话里用非常低沉、严肃的语气问我,“臭小子,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大买卖呀?” 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陆厚德怎么也知道这事儿了? 这个时候,我不能撒谎,只得承认,“是有这么回事。陆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厚德的语气更加严厉,“你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为什么现在还不跑,怎么,你要等着公安抓你吗?” 说罢,“啪”地挂了电话。 乔治问我,“谁的电话呀?” 我沮丧地说:“陆厚德,他让我跑路。” “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这么大的事,我跑得了吗,我必须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那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这件事是我自己干的,我不能把你牵扯进来,我自己去。” 我来到附近的派出所投案自首,向公安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公安把我暂时关在一个留置室里。 傍晚的时候,我正在留置室里惴惴不安地等着结果,我希望公安会因为我主动投案自首,交待置行,能向法官求情,轻判我。 门开了,一个公安走进来,生气地对我吼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听了他的话,我有些懵,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回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说的那件事我们查过了,根本就没有这件事,也没有你说的那几个人,我告诉你,报假案也是有罪的!” “报假案?”我心里又惊又喜。 惊的是怎么会是报假案呢? 喜的是:既然是报假案,就是没这个案子,也就是说我没有罪。 我问他,“我错了,我可能是喝醉了,做梦,把梦里的事当成我犯的案子,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眼一瞪,“还知道给我们添麻烦了,我告诉你呀,这次没什么事,我们就不追究你了,下次敢再报假案,我们一定要严办你!’ 我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绝对没有下次,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那个公安没好气地说:“你不走干吗,还等着我们请你吃饭呀,滚吧,马上滚出去!” 从派出所出来,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蹊跷,一定是什么人给我下的圈儿,而且不是个小圈儿,就是想把我弄进大牢里吃窝头。 能做这么大一个局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不是我这种小虫儿可以与之争斗的,我现在必须得出去躲一段时间不可。 要不然,不知又会遇上什么麻烦。 我来到店里,小桥未久正在打扫卫生,我告诉她,不要打扫了,马上跟我回家。 小桥未久见我一脸的紧张,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告诉她,“你别问,马上把店门关了,跟我回家。” 小桥未久见我这么说,再没说什么,把店门关了,跟我回了家。 回家后,我马上让她收拾好东西准备跟我到外地玩几天。 她非常高兴,前些日子,她就说要我带她出去玩,马上收拾了东西跟我一起上了车。 上车之后,我又想起孙悟空。 我问小桥未久孙悟空回来了没有。 她说孙悟空已经几天没见猴影儿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也来不及等孙悟空,就开着车和小桥未久一路向西。 走了一会儿,我想想是不是应该给陆秀雯打个电话告个别,可是我又担心,她知道我要走,不让我走,弄不好就耽误事了,所以,我就没给她打电话。 但是,我给江依燕打了个电话,想跟她告个别。 可是,她的手机是关机的,可能是在拍戏。 她拍戏时怕别人打扰,影响她的工作,就把手机关机。 这是她一向的作派。 我就给她发了个微信,告诉他我有急事要离开,没办法开店了,让她另找别人干。 然后我把公帐里所有的钱只留下10万,其余的全打进她的卡里。 开了这么久的店,我本来可以分到100万的分成的,可是,我刚刚给了高天乐老大50万,这笔钱就打水漂了,得算在我的账上。 另外,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有些对不住江依燕,所以,其余的钱就算作我给江依燕的补偿。 所以我只拿了我自己原来的10万块钱,其他的钱我都没有动,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人讲究有情有义 这10万块钱我本来就打算去找我老爸的。 现在,我的目的地也是去找我老爸。 虽说我不知道他具体的地址,但是他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他要去的是西南部,所以,我就奔西南方向慢慢地找。 找着了,就算我运气,找不到,我就和小桥未久浪迹天涯,走哪儿算哪儿。 这就是我的打算。 为了不让别人找到我,我把原来的手机卡给毁了,我打算好了,以后就用我给小桥未久办的那张手机卡。 我马不停蹄地一连走了三四天,不改住店,累了困了,只是在车里睡,吃东西也是让小桥未久去买。 一直到离开了本身,我才敢住旅馆,但是,我也尽最大可能不住大酒店。 我之所以这么做,一个是因为我只有10万块钱,折腾不起, 另外一个原因是:我担心那些对头找到我; 还有一个原因,我担心是公安当时搞错了,没有查明真相。 当时没查明不代表,以后查不出来,一旦他们查出来了,我还得被抓。 我认为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千里马还有失蹄的时候,就算公安也不能什么事都不搞错。 现在既然逃出来了,就不能再回去了,我可不想蹲大牢吃窝头,我必须得万事小心,尽露不让人家找到。 这一天,我来到西南某省的一个山村。 这里风景秀美,空气新鲜,有很多家类似农家乐的小旅馆。 我和小桥未久也走了几天了,想在这儿休息几天,于是就找了个看上去干净、整洁的旅馆住下了。 这家旅馆的老板是这个村的村长,姓吴,一妻一子。 吴村长是个复员老军人,参加过越战,杀过人,见过大世面,在村民里面算是个能人,加上他乐于助人、做事仗义、又能说会道,村里口碑很好,在村民里威望很高。 他的老婆是一个性格泼辣,精明能干的村妇,他的儿子叫吴大海,是个浓眉大眼,身材消瘦,沉默寡言的半大小子。 这里远离城市,民风淳朴,而且是以前一个古国的旧地。 我想着在这儿暂时住几天,看能不能在这里收到什么货,卖一卖,这样就可以解决我和小桥未久的生存问题。 村长老婆在村口开了家超市,村民们闲来无事经常会在这里打麻将,闲聊天。 我经常会和他们一起聊天,打听一些有关古玩之类的事,想看看谁家有没有古玩。 因为我经常给他们烟抽,和他们一起喝酒,和他们一起打麻将,没过多久,我就和他们混熟了,他们都亲切地叫我“小胡”。 这一天,我正和三个村民在打麻将。 一个全身珠光宝气,名牌时装,浓妆艳抹的妖艳少妇从外面走进来。 这个少妇一进来,村民们都嘻嘻哈哈地跟她调笑。 看她的穿戴打扮不像是村里的人,但是她和这些村民们非常得熟,一进来就发了一圈儿好烟,和村民们有说有笑,非常得熟络。 后来,我从村民的嘴里知道了这个少妇叫景燕。 原来是这个村的村民,她爸爸常年有病在身,不能干农活,妈妈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女人,家里有五个孩子,穷得叮当响。 景燕16岁就跑出去闯荡,她长得漂亮,又会察言观色,在城里没呆多久,就让一个老板给包了。 没多久,她在这个老板的帮助下在城里开了几家ktv和洗头房,赚了不少钱。 村里的一些女孩子见她闯出了名堂,都纷纷找她跟她混,也都赚得盆满钵满,回来给父母、兄弟盖楼买车。 景燕本来想带她父母进城享福,可是她父母习惯了农村生活,不愿意去城里,她就给父母在村里盖了个小洋楼,还雇了村里的两个妇女侍候她父母。 去年,她爸去世了,村里只剩下她妈一个人,她经常会会回来看看她妈。 一天晚上,我正和吴村长几个在超市里打麻将。 有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村长,不好了,死人了。” 众人吓了一跳。 吴村长连忙问:“谁死了。” “三燕儿,就在河边,你快去看看吧。” 原来,这个村发半夜里去河边电鱼,无意间发现了河边有一具女尸体,一看竟然是景燕,就跑来向吴村长报告。 吴村长带着几个人拿着手电去现场,我闲着没事儿也跟着去看热闹。 我们来到河边的一个小树林里,只见景燕仰面躺在庄稼地里,上面的衣服被撕得一缕一缕的,罩罩扔在一旁,下面一条紧身牛仔裤和内裤都被被推到脚踝位置,下身赤着…… 第84章 河边女尸 在尸体的旁边, 有几个提前知道信儿的村民拿着手电在她身上照来照去, 正在窃窃私语。 吴村长挥着手向他们几个大声喊:“都退后,都退后,不要破坏现场!” 吴村长拿出手机报了警。 不大一会儿,两辆警车就来了。 几个公安从车上下来,吴村长忙上去和一个一级警司打招呼。 一级警司挥手让所有的人退后,他们要勘验了现场。 那个一级警司又问了报案人村民一些话,然后几个公安用一个袋子把景燕的尸体给抬走了。 村里出现了命案,这些天村民们聊的都是有关景燕的事。 从吴村长的嘴里得到的消息说:景燕是被人掐死的,但是手机和钱包没有被抢,不是谋财害命。 而且景燕在村里也没什么仇人,也不大可能是仇杀。 不为财,为是仇,就有可能是情了。 村民们就开始议论有关景燕的情事。 以前景燕家里很穷,经常会有揭不开锅的时候,当时景燕已经考上了高中,可是因为家里穷,也就没上。 后来,由她妈做主,把她的大姐嫁给了村里的一个瘸腿木匠付春生。 付春生以前是个瓦匠,在外面打工赚了不少钱,后来在工地上干活时,从三楼上摔下来,命虽说保住了,但是腿却瘸了。 从那时起,他就不在工地上打工,而是以给人家具为生,现在人基本上都是买现成的家俱,打家俱的人很少,一年也赚不上几个钱。 他老婆扔下孩子跟着一个小工头跑了。 他更加消沉,慢慢地就染上的酗酒赌钱的毛病。 后来,因为农忙,景家又没有能干活的男人,付春生就到景家帮忙。 付春生之所以帮忙是因为他看中了景燕的大姐,所以,干得非常卖力气。 景燕的妈看在眼里。 虽说付春生不像以前那么有钱了,也瘸了腿,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而景燕的大姐长得黑胖,又性格沉闷,平时不言不语,就像个傻子似的,也不好嫁。 景燕的妈就做主把景燕的大姐嫁给了付春生,要了3万的彩礼,另外的条件是景家的所有农活儿都让付春生一个人包了。 后来,付春生以前的一个工友在城里混出名堂了,开了个家俱厂,见付春生可怜,就让他去家俱厂干。 没想到,几年的工夫,付春生发了财,自己也开了家家俱店,就把景燕叫到家具店卖货。 时间一久,两个人就混在一起了。 没过多久,这件丑事就在村里传开了。 可是景燕的妈根本不在乎,只要姑娘能拿回来钱,她什么也不管。 可是,没过多久,景燕就离开了姐夫,听说把付春生所有的钱全给卷走了。 付春生气得天天骂,多次说找到景燕就杀了她。 可能是有村民向公安报告了这件事,没过几天,就来了几个公安把付春生给带走了。 就在村民们以为这个案子已经查清了的时候,付春生给放了回来。 他一回来就到处骂景家,骂景燕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有一天,我正在上超市里打麻将。 付春生又来了,买了一瓶白瓶几个鸡爪子、火腿肠就在超市里吃喝起来。 没过多久,就喝醉了,又开始骂:“这个浪娘们儿,死的好,活该,这是老天有眼报应她。” 众人纷纷侧目。 他睁圆了眼镜说:“我知道,你们怀疑那娘们儿是我杀的,我可没有那么傻。我已经为了这个浪娘们的身上栽过一次,不会再栽第二次了。” 接着,他又借着醉意讲了一件事。 原来,景燕在家俱店卖货的时候,遇上了一个来买家俱的富二代。 也不知怎么着就和富二代勾搭上了,然后就把付春生给甩了跟着富二代跑了。 可是,这个富二代是个怂货,在家里说不算。 家里说算是的富二代的爹。 不久,景燕又和富二代的爹勾搭上了。 在富二代的爹的帮助下,开始做开店做买卖,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把富二代的爹给举报了,让公安把富二代给抓走了,她又弄了不少钱。 富二代的两个舅舅几次找她要钱,双方最后都闹上了法院。 最后,这个案子因为证据不足,不了了之了。 富二代的舅舅声言要做了她。 付春生越说越来劲,村民们好奇,就跟他打听景燕床上的事。 付春生兴奋地边讲带比划,讲述当年景燕和他在床上的一些秘事。 村民们正听得津津有味,一直在旁边没说话吴大海突然怒吼道:“付春生,你还有完没完,喝点马尿就在这里胡说八道,烦不烦呀,滚滚滚,快滚出去!” 说着,就推推搡搡把早就醉成烂泥的付春生给赶了出去。 村民们都无比惊讶地看着吴大海。 吴大海今年18岁了,平时不言不语的,性格内向得像个大姑娘,从来没见他跟人发过这么大的火。 一个村民笑嘻嘻地说:“大海,不会是你跟三燕……” 还没等这个村民把话说完,吴大海冲上去一拳把这个村民给打倒在地。 小超市一时乱成一团。 几天后,村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付春生在家里中毒死了。 这一下,村里又炸开了锅,几天的时间连出出两件人命大案。 有人说是付春生杀了景燕,引起了大姐的不满,大姐给付春生的饭里下了毒把他给毒死。 不久,又有人说:这些年付春生不满自己的老婆又丑又胖,整个像个傻子似的,跟邻村的一个漂亮的小寡妇勾搭上了,把家里的钱全给了小寡妇,引起了景家大姐的不满,所以,就杀了他。 虽说满城风雨,但是景家大姐却天天跟着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景燕的妈也没闲着,天天张罗着替大闺女找婆家,声言只要3万彩礼。 突然有一天,景家大姐在家里发了疯病,又哭又闹,时不时地乱说一气,说她是什么狐仙转世之类的胡话。 村里的人早主怀疑这个景家大闺女精神有问题,她这一发疯病,村民们议论纷纷。 景燕的妈却吓坏了,一旦自己大女儿有精神病的事传出去,就没办法再嫁了,所以,她就跟人说大闺女没有精神病,是中了邪,还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道士,天天在景家大姐的家里作法驱邪。 几天后,我在超市里听一个去景家大姐看道士驱邪的村民说这个道士有两下子。 原来,这个村民晚上闲着没事,就偷偷地来到景家大姐的窗外听窗根儿。 说是那个道士坐在景家大姐的身边又是念咒又是烧符,刚开始还没什么,可是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床下飒飒有声,接紧着有两个面目狰狞的女鬼从地下跳出来:绿眼睛深眼窝,全身短毛,头大如车轮。两眼闪闪亮,盯着景家大姐和那个道士边看边走。 那道士嘴里念着咒语,手一指,就从手中飞出一条几丈长的金毛去抓那两个鬼,三下两下就把那两个女鬼给撕碎了。 景家大姐的疯病就好了。 我从来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 我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更不相信有什么金龙捉鬼的事。 可是有一天,小桥未久的一番话,让我开始相信这个世上可能是有鬼的。 那天上午,我和小桥未久吃完了早饭,就一起上山。 我从一个老村民的口中打听到:这个村里清雍正年间出过一个姓翁的大官儿,后来致仕回家,就住在这个村子里,死后就埋在后山。 我和小桥未久山上想看看能不能捡个这个大官儿死后殉葬的一些东西。 一般的官员墓,不比王侯、皇帝的墓,大多埋的比较浅,极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风雨的冲刷和侵袭从而墓塌了,里面的东西就会露出来。 以前我到乡下收货的时候,经常有村民就是这样在山上捡到一些值钱的玩意儿的。 我想碰碰运气。 一旦捡着个什么玩意儿,就可以解决目前我的经济窘困。 我出来已经接近两个月了,我手里只有10块钱,我和小桥未久两个人的花销一天在200块左右。 我又不敢去打工,10万块花不了多少的。 我必须得赚钱生存。 我和小桥未久往山上走,前面是一个桃树园,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到处是花香。 小桥未久像一头小花鹿一样在前面跑,惊起了草丛中的一只灰兔子。 兔子在前面跑,小桥未久就在后面追,追着追着,就追进了桃园内。 我在后面跟着也钻进了桃园。 这个桃园很大,香气怡人。 小桥未久四下找兔子,我就在后面跟着。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敞口铁柜子前。 这个铁柜子敞着口,有两米长,一米五宽,一尺来高,里面有一些水,水的下面沉着一层白白的,像是石灰的沉积物。 铁柜子的旁边有几道车辙。 小桥未久突然站住了,四下听了听。 我笑着说:“小桥,你不用找了,兔子跑得那么快,我怎么能抓住它呀?” 她表情严肃地看着我,“不是兔子,是人说话的声音,是两个女人在说话。” 我四下看了看。 四周几米处也没有一个人影儿,哪有什么女人。 小桥未久趴在地上听了听,很肯定地说:“是在地下,地下有女人的声音。” 第85章 地下女鬼 看她非常认真的样子,我笑了,“在地下说话的,那不是女人,那是女鬼。” 说到女鬼,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想起了前几天道士在景家大姐家里捉鬼的事。 那些村民的话,我不相信,但是小桥未久生性单纯,她不会说谎,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鬼? 我不由得也趴在地上听了听,什么也没听到。 我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土,说:“哪有什么声音。” 小桥未久说:“现在又不出声了,肯定是两个女人,不对,不止两个女人,最少有四个。” 我听她说得越来越玄乎,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正这时,吴大海扛着一个锄头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我们两个,一脸的惊讶,问道:“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 我马上说:“哦,我们刚才追一个兔子,就追进来了。大海,这是你家的桃园呀?” 他无声地点了下头,瓮声瓮气地说:“山上有狼,还有野猪,你们没事儿最好别到山上去,出了事,可没人管你们。” 说着,他就在那个大铁柜子旁边开始锄草,把铁柜子旁边有的那几道车辙给锄平了。 我笑了笑,指着那个铁柜子没话找话地问:“大海,这个铁柜子是干什么用的?” 我本来是普通的一句闲话,他听了脸上马上现出一脸的惊恐,瞪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没想到我普普通通的一句闲话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只得讪讪地答道:“没事儿,我就是问问。” 他头也不抬地说:“这是用来给桃树打药时放药水用的,行了,你们没事儿就走吧。” 他的表情冷冷的,明显是在撵人。 我也不想再打扰人家,就和小桥未久下了山。 等下了车,正好是饭点儿。 吴家开的这个农家乐有一个类似食堂的地方,客人们到了饭点儿就到这里来吃饭。 我和小桥未久进去时发现里面只有一桌客人在吃饭。 吴村长的老婆正在厨房里忙活儿。 我点了两凉两热四道菜,要了一瓶啤酒,给小桥未久要了一瓶可口可乐。 小桥未久最喜欢喝可口可乐。 不大一会儿,吴村长的老婆就把四道菜给端上来了。 我在夹菜时,无意间看到一个盛菜的盘子,把我吓了一跳。 我轻轻地把盘子里的菜往一边扒拉了一下,盘底的画儿就露出来了。 画的是一个桃枝儿,桃树上有两个桃子。 构图疏密有致,结构合理,颜色搭配素雅大气,做工精致,画工细腻,一看就是雍正年的珐琅彩官窑。 我强压着心中的狂喜,小心翼翼地把盘子里的菜扒拉到桌子上,拿起盘子看了看底。 盘底瓷质细润,釉色均匀,闪着幽幽的宝光,用蓝料彩书写着“大清雍正年制”6个字。 我心脏怦怦直跳。 我可以肯定这个盘子就是珐琅彩官窑。 不会有错! 在这种小山村怎么会有这种收藏级别的东西呢? 突然,我想起那个老村民跟我说起过,吴家祖上曾经有一个雍正年间在朝中的当到尚书级别的一个大官。 这个大官后来年纪大了,致仕还乡带回来许多宝贝,代代相传。 雍正爷经常会把一些官窑的东西赏给大臣,以示恩宠。 这就对上了。 现在的问题是:尚书级别的大官家传下来的东西不会只有一件,应该有几件,甚至十几件,除了盘子外,还有可能有别的东西。 吴村长的老婆见我拿着盘子发呆,菜扒拉到桌子上,走了过来,问我,“小胡,怎么,菜不合胃口呀?” 她叫我第一声时,我没反应过来,等她又叫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菜很合口味,很好吃。我只是喜欢这个盘子,吴大婶,你能不能把这个盘子卖给我呀?我给你……给你一百块,怎么样?” 我不敢给得太多,怕引起她的警觉。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盘子,突然笑了,“一个破盘子,是我们家老一辈传一来的东西,我们家有的是,你喜欢就拿去玩吧。” 我心里一惊,“有的是,在哪儿,能不能让我看看呀?” 她向厨房里一指,“你去看看吧,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 说着匆匆而去。 我起身来到厨房,在橱柜里一个盘子一个盘子地找。 虽说这里也有些有花饰的盘子,可是没有一件和那个盘子一样,是雍正年的官窑。 我不免有些失望。 但是,有了这个盘子已经足够了,按现在的时价,这个盘子少说也能卖上个一百万上下。 我把那个盘子在水槽子里小心翼翼地洗干净拿回了房间。 我本来这几天想离开这里。 可是,现在这里出来了这个盘子,我不能走了,一定要把其它的东西找到。 吴家肯定不止就一个盘子。 极有可能是吴大婶觉得厨房里的盘子不够用,才从藏盘子的地方把这个盘子拿出来用。 那么,他们藏宝的地方在哪里呢? 晚上,我正和小桥未久在看电视,吴村长来了。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来要盘子的。 可是,他没提一句有关盘子的事,而是东拉西扯地问我今天上山干什么,又问我的工作是干什么的。 他这个人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以前从来不打听这些事。 我不知道他打听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不能跟他实话实说。 于是,我告诉他今天上山是想打点兔子什么的打打牙祭,又告诉他我的工作是室内设计师,刚刚辞了职,想四处游玩一下。 他点点头,又东拉西扯地和我说了些闲话。 临走时,他叮嘱我,“小胡呀,以后没事儿别到山上去,山上的野兽多,经常会伤人,要是伤了你,我们这里离城里的医院远,恐怕就没命了。” 我点头答应,他就出门走了。 小桥未久问我,“文哥,他来干什么?” 我眨眨眼,摇摇头,“我哪知道,可能是没事儿闲聊天吧。” 小桥未久摇摇头,“不像。文哥,你发现了没有,他这个人的身上有一股子杀气,他肯定杀过人。” “杀过人?!”我怔了一下,马上想起他以前在越战时杀过人。 于是笑着说:“你说得没错,他以前的确是杀过人,不过人家是为了保卫祖国才杀人的,人家是战斗英雄。” 小桥未久这才点了点头,“怪不得,他一进来我就感觉到一股子杀气。” 我刚要躺下来睡觉,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吵架,是吴村长和那老婆。 我听了听。 吴村长的老婆骂吴村长是个老不正经的,和什么女人勾勾搭搭,以后一定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我也听其它的村民说起过吴村长的一些风流韵事,说他和村里的一些女人不清不楚的。 这种事在一个小山村里太正常不过了。 一个村长,有权有势,而一些女人的老公在外面打工,家里缺人手干活,有时候也缺钱,就和村长勾搭上了。 两人越吵越厉害,吴村长摔杯摔碗的,似乎想揍他老婆。 突然,我听见一声怒吼,“行了,你们别吵了!再吵我把你个老家伙弄死,你信不?” 听得出来,这是他们的儿子吴大海的声音。 我没想到他平时看上去窝窝囊囊,不言不语的小伙子,竟然会说出这种狠话来。 两个人马上就不吵了。 一切也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悄悄地观察这一家三口。 吴村长为人豪爽大气,他老婆粗枝大叶,他儿子不言不语。 可是,不知为什么吴村长好像很怕他的儿子,不管什么事,只要他儿子一说话,他马上就没声儿了。 很奇怪的一对父子组合。 几天后,我正在超市里和三个村民打麻将,一个胖乎乎,白净净的中年女人进来了,和吴村长的老婆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中年女人走后不久。 吴大海开着车拉了一车的货回来。 吴村长的老婆就把她叫到一旁嘀嘀咕咕说了一番话。 吴大海不耐烦地说:“我跟你说一百遍了,我不结婚。” 吴村长的老婆急了,生气地嚷嚷,“你个狊小子,那个狐狸精都死了,你还想着她,你不想结婚生孩子,老娘还想抱孙子呢。” 吴大海瞪了她一眼,“想抱你自己生,反正我是不生。”说完就气哼哼地走了。 等打完了麻将从超市里出来,我就装作很随意地问一个和我打麻将的村民,“我说,刚才吴大婶说的已经死了的狐狸精是谁呀?” 那个村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个你都不知道,是三燕儿呀?” 我心里一动,“你说的不会就是前几天在河边让人杀死的那个景燕吧?” “不是她是谁,这个娘们儿,那么大岁数了还勾引小伙子,真够不要脸的。” 另一个村民很不屑地说:“这你还不必,三燕儿是看上了吴家的钱了,吴家是咱们村最有钱的,吴家就大海一个儿子,要是和他勾搭上了,以后吴家的钱不都是她的呀。” 另外一个村民笑嘻嘻地说:“恐怕不止勾搭儿子吧,我听说三燕儿跟老子也有一腿,这叫父子通杀呀。” “还父子通杀,我听说老吴是姐妹通杀。” “你是说付春生的老婆大燕?” “可不是嘛,有一回,付春生喝醉了,亲口跟我说的,说吴村长趁他在外面打工,偷偷地拉着大燕去城里呆了三天,回来时买了好几件衣服。” 第86章 镇库宝钱 一个村民压低了声音说:“我说,你说大燕傻乎乎的,老吴怎么会稀罕她那种货色呀?” “这还不明白,嫩呀,怎么说也比他年轻二十多岁,再说了,要是玩那些精的女人,几件衣服就能打发了?” “对,他家可是老娘们儿管钱,老吴手里没几个钱。我听人说,前些日子付春生和大燕干了一仗,付春生把大燕给打得住了半拉月的院,就是为这事儿。” “哎,我说二哥儿,你说付春生是不是让那对狗男女给杀了?老吴以前可是杀过人的。” “行了,没影儿的事你们就别瞎叨叨了,传出去不好。” 这个二哥儿说着看了我一眼。 虽说我几乎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可是,他们还是把我当外人防着。 我对他们这些山村情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更关心的是吴家的那些好东西都藏在那里。 我刚要回去睡觉。 就听见一个村民说:“哎,你们说,三燕儿有没有可能是老吴给杀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要不然三燕为什么这些天几乎天天泡在村子里不回城?” “你的意思是她想要吴家的财产,不可能,三燕怎么说也是有钱人,怎么会看得上吴家那点财产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人说,前些天,大海在山上挖到了一些宝贝,听说全是值钱的古董。” 他的这句话一起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在旁边竖起耳朵,悄悄地听着,可是他们并没有说下去,又说了些闲话,就分头走了。 虽说没有查到吴家的那些好东西都藏在哪里,但是有一条信息非常重要,就是吴家是她管钱,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她的手里。 而且我断定,这位吴大婶肯定不知道这些宝贝的价值,要不然她也不会随随便便把一个雍正官窑盘子拿出来当普通的盘子用。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天天想办法接近吴大婶。 这天中午,我四处溜达,回来后看见吴大婶和两个村妇在食堂门口择菜,我就上去帮忙。 吴大婶问我:“小胡啊,你那个小表妹有婆家了没有?” “还没有呢。” “你表妹长得真好看,像电视里的明星,身条又好,屁股大,能生儿子。对了,你知不知道她找婆家要多少钱彩礼呀?” “吴大婶你问这个干吗?” “我想把你表妹说给我们家大小子。” “吴大婶,我听说大海今天才十八,怎么这么早就要娶媳妇呀?” “过这个年就十九了,我们农村人和你们城里人不一样,我们乡下人都是早婚早得利,小胡呀,你替大婶问问你表妹,看她稀罕不稀罕我们家大海?” 我笑着说:“怎么,吴大婶,你是想让我替你儿子当媒人呀?” “是啊,你要是真能说成了,大婶一定重重谢你。”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微微一动,“大婶,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呀?” “给你一万块钱怎么样?我们这十里八村儿的媒婆都是一万块钱。” 我摇摇头,“我对钱没什么兴趣,我对金子……。” 我是故意这样说的。 我想把话头引到那些好东西上面。 她愣了一下,“你想要金项链、金手镯?” “不不不,我不喜欢那些东西,我喜欢金元宝,你们家有没有金元宝呀?”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她这一思考,我一下兴奋起来。 她这个人没什么心机,所有的心思都在脸上。 我从她的表情看出来,她家是有金元宝之类的东西的。 想了一下之后,她像是下了大决心,对我说道:“行啊,你要是真能说成这门亲事,我给我一个金元宝。” “真的假的?” 她一拍胸脯,“当然是真的,大婶我可是从来不骗人的,不信你问她们。” 旁边的两个村妇点点头。 我心里有底了。 择完了菜,我帮他们端着大菜盆往厨房里走,把大菜盆放在一个长桌子上面。 因为菜装得太满,有几叶菜掉在地上。 我弯腰去捡,无意间发现这个桌子的一条腿儿下面垫着一枚像铜钱儿似的东西。 我就把那个铜钱儿给拿起来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枚铜钱外圆内方,正面有两个字:“镇库”。 反面有四个字:“宝源局造”。 这是一枚清代的镇库钱,是钱局在铸钱之前,为了压服邪恶,祈求吉祥而铸造的钱,属于非流通币,存世量极少,也非常珍贵。 2013年的一次春拍会上,和这枚钱一模一样 一枚拍出了253万的天价儿。 吴大婶端着一个盆走进来,看我对这枚铜钱感兴趣,就说道:“怎么着,你喜欢这玩意儿呀?” “是啊,大婶,要不然,你把这个钱卖给我得了。“ 她不以为然地一笑,”一个破铜钱,我们家多的是,什么钱不钱的,你喜欢就给你了。” 我心脏狂跳,“给我?” “是啊,你要是喜欢就拿走。” 我拿着那枚铜钱儿兴高采烈地回到我的房间,见小桥未久正在卫生间给我洗裤头。 我以前是三天一换,可是自从小桥未久来了以后,她逼着我一天一换。 有时候我不想换,她就硬生生地从我的身上扒下来。 我倚在门框笑着说:“小桥啊,我想给你介绍个对象,你要不要?” 小桥未久回头看了我一眼,“什么叫对象?” “就是男朋友,老公呀,吴大婶看上你了,想当你的婆婆。” 小桥未久用湿淋淋的手掠了一下垂在前面的头发,“他那个儿子傻里傻气的,我才不要呢,我这辈子不嫁人,就跟着文哥你过。” 我笑嘻嘻地说:“你跟着我过怎么行呀,我早晚得娶老婆生儿子。” 她瞟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地说:“你娶你的老婆,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她眼珠转了转,自言自语地说:“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生儿子,我要是能生出个儿子就好了。” 我笑着说:“秀儿曾经跟我说过,你身上的各种器官和我们真人是一模一样的,你应该是可以生儿子的。” 她一听说她能生出儿子,非常高兴,问我:“你们人类的女人怎么才能生出孩子呀?” “这个……你的程序没有这项内容?” 她有些遗憾地摇摇头,“没有。有一次我问陆医生了,她不告诉我,还好像非常生气,我就不明白了,她是一个医生,怎么这事儿也不知道呢,生什么气呀?” 说着抬起天真无邪地问我,“文哥,你知道吗?” 我一怔,“知道什么?” “当然是女人怎么能生出孩子呀?”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陆医生为什么生气吗?” “我也不知道。” “你们人类的情感好复杂呀,不像我们机器人,简单直接,好理解。” 说到陆秀雯,我心里一下伤感了起来。 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有几次,我差点给她打电话,想和她聊几句天,但是我担心她的手机被相关部门给监控了,我一给她打电话,有关部门就会知道我的行踪。 我就暴露了。 小桥未久洗完了我的裤头,晾在晒衣架上,又洗她的小内内,并没有换水。 我好奇地问:“小桥,你怎么不换水呀?” 她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刚才只洗了你一条,水也不脏,换水干什么?” 我眨眨眼,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我躺在床上看着那枚铜钱儿,越看越喜欢。 小桥未久把她的小内内也晾在晒衣架上,当着我的面从衣服里解下小罩罩,换了盆水又洗。 洗着洗着,她突然问我,“文哥,你们人类的男人为什么不穿这个罩罩呀?” “呃……”我想了想,“可能是女人的比较大吧,沉,所以得有个东西兜着。 她说:“真是麻烦,我也想像你们男人那样,不戴这个,戴起来勒得难受。” “那不行。” “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不过我们人类的女人都要戴这个玩意儿的,你要想像我们人类的女人一样生孩子,也得戴这个玩意儿。” “这个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正想着怎么回答她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外面有人敲门,“胡哥,在吗?” 是吴大海。 我马上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大海,有事儿呀?进来,进来。”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我不进去了,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我出了房间。 吴大海小声地问:“刚才我妈是不是让你做媒人来着?” “是啊。你妈看上我表妹了,让我给你们俩做媒。” “胡哥,你别听我妈的,我不想找对象,也不想结婚,所以,你不用搭理她。” 我想起那天几个村民说的吴大海和景燕有些感情瓜葛的事,就笑着问他,“大海,我听说你和三燕好,是真的吗?” 他一听我的话,脸上的表情马上紧张了起来,他和她妈一样,肚子里藏不住事儿。 有什么心思全在脸上。 他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着,转身悻悻而去。 看他紧张的样子,似乎真得和景燕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 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我这种外人用着着吃咸萝卜操辣心。 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第87章 成化斗彩杯 我重新躺在床上,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当时的一个县级电视台播报了一则新闻:某对老夫妻报警说她的女儿失踪了有三个多月了。 之前电视台也播报过类似的失踪案,都是女孩子神秘失踪。 这一次,警方查到这已经是第6个女孩子失踪了,而且新闻上很隐晦地说这6个女孩子有一个共同点:她们的职业都是站街女。 类似的案子一点也不稀奇,各地都有。 大概的案情就是:寻欢作乐的男人找她们做生意,或者因为看中了女孩子的钱财,或者是因为女票资纠纷。 像这种人大多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屌丝,一时性起,就会杀人越货。 我也没放在心里,换到cctv9看一个类似动物世界的节目。 一只漂亮的雄鸟为了讨好雌鸟,拼命地抖动着身上漂亮的羽毛,欢快地鸣叫。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小桥未久搬出一个熨衣架,又拿出一个电熨斗给我熨一件衬衣。 她扎着一条漂亮的马尾,用一块白帕束着,低着头非常认真地熨着衣服。 我无意间瞟了她一眼,她低头的样子就像可俏丽可爱,温柔的步媳妇儿。 我心脏不知怎么的就怦怦地乱跳了起来。 她似乎意识到了我心跳加速,抬头看了我一眼,眼波温柔地问:“文哥,你怎么了?” 我急忙收回了目光,掩饰道:“没怎么,没怎么。” “可是你的心跳很快呀,我听得见。” “是吗?可能是天太热的缘故吧?” 房间里真得很热。 她想了想,贴心地问:“要不然,我赔你出去逛逛?” “好哇。”我真想出去。 要是再呆在这个房间里,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小桥未久把衣服收好,擦干了手,我和并肩出来,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外面空气新鲜,山花烂漫,一片美景。 走着走着,我才意识到我和小桥未久又来到了山上。 吴家父子不让我们上山。 可是,我又不是他的下属也不是村民,我凭什么听他的。 我们又走进了那片桃园里。 只几天没来,这里的桃花开得更盛开,花香四溢,蜜蜂到处飞着采蜜。 来到那个大铁柜旁边,小桥未久习惯地听了听,脸色微变。 我问她,“怎么了?” 她看了我一眼,“怎么少了一个人呀?” 我不解地问:“什么少了一个人?” 她指了指地下,“我上次来的时候听到的是六个人在说话,现在是五个人,少了一个人。” 我听了听,什么也没听到。 正这时,突然前面窜出一头灰色的狼,我一把抱住小桥未久,用身体护住了她。 我们两个盯着那头狼。 那头狼离我们有五米左右远,也盯着我们。 狼就够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这头狼的嘴里叼着一条人的胳膊,白白嫩嫩,应该是少女的胳膊。 血还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我们和狼对峙着。 那头狼见我们没有和它抢食的想法,慢慢地走开了。 我马上掏出手机正在报警。 可是,我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我是个逃犯,一旦我报警,警察一定会问我这个报案人,那我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我只能向吴村长报告,让他报警。 我和小桥未久下了山,直奔村委会村长办公室。 吴村长正坐在红木沙发上喝茶,听了我的报告之后,他皱紧了眉头。 他先示意我们俩个坐下,然后把门给关上,这才对我说:“小胡呀,我跟你说过,不让你上山,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呢?” “村长,我们只是想随便逛逛,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上了山,村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得报警呀,弄不好又是一宗杀人案。”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精芒,不过,只是一瞬间,马上就缓和了下来,幽幽地说:“小胡呀,你是城里人,不知道我们乡下的事,我们乡下有些人呀死了之后,不会去火葬,会把人偷偷地埋起来,所以呀,那头狼可能是从哪个坟墓里挖出来的,你也不必大惊小怪。” “可是,村长,那条胳膊肉乎乎的,白的,还有鲜血,应该不是从坟地里挖出来的。” 他给我倒了杯茶,递给我,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前几天,我们村里刘世辉家里的二丫头因为和他爹妈置气,喝了农药自杀了,没有去火葬,就那么埋了,可能是二丫头吧。” 听得出来,这位吴村长没有要报警的意思,也不想让我报警。 我看着他,他笑着示意我喝茶。 我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一口可不要紧,我吓了一跳。 我仔细地看着手中的这个茶杯。 这个茶杯器体丰盈,底足收的幅度不大,画着莲花和一对鸳鸯,笔划精丽,花纹工细,恬静雅致胎薄体轻,釉脂莹润,色彩鲜艳,画面清澹雅逸。 竟然是明代成化杯的特征。 我把杯里的茶水喝干了,倒过来看了看。 下面是蓝色双框方款6个字:大明成化年制。 这个杯子竟然是明代成化年制斗彩莲池鸳鸯纹杯。 明代成化间景德镇生产的瓷器,以青花与斗彩最负盛名,而这种斗彩是成化时期创新的杰作,继承了历代传承的精华,也开创了自己的独特风格,瓷追求中小作品,特别讲究线条和造型,赏心悦目。 这个时期的瓷器制作重视观赏瓷、把玩瓷,从艺术和审美角度达到了历史高峰。 再看那6个字,也是成化瓷器的特征。 成化瓷器字款有“大字尖圆头非高,成字撇硬直到腰。化字人匕平微头,制字衣横少越刀。明日窄平年应悟,成字三点头肩腰。”一说。 就是说款识中的“大”字的第二笔上端有尖有圆,出头并 不是很高; “成”字第五笔的撇直而生硬; “化”字左边单人旁和右边“匕”上端几乎持平; “制”字中下半部分的“衣”字一横一般不越过右方的立刀; “明”字左边的“日”多是上窄下宽或上下相同; “成”字最后一笔的一点, 有的点在横以上,有的点在与横持平部位,有的点在横以下,但以点在与横持平部位多见; 现存的官窑的成化瓷器真的价比黄金。 而这个杯子明显是官窑所制,确凿无疑。 我又看了一眼吴村长手中的另一个杯子,和我手里的一模一样,这是一对儿,价值更是非同小可。 吴村长发现我在看他手中的那个杯子,笑着说:“怎么着,你喜欢这个呀,那送给你好了。” 我心里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送给我?” “是啊。”他一脸的淡然,“两个都送给你,怎么样?” 说着,把他手中的那个杯子递给了我。 然后,他往椅背上一仰,叹了口气,好像是自语自言地说:“我们这个村呀最近老是出人命案子,前几天是三燕被杀了,后来是付春生,现在全村上下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我做为一村之长,不希望让大家这样,所以,刚才的事,你就当没看见,好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用这两个杯子堵我的嘴。 虽然我也报警,可是这两个杯子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足以让我闭上嘴。 我不得不答应。 从村委会出来,我贪婪地看着那两个杯子,越看越喜欢,现在我的上有四件好东西。 一个是那个雍正年的珐琅彩官窑盘子,还有一枚宝源局造镇库钱,再就是我手中的这两个成化斗彩莲池鸳鸯纹杯。 这几样东西加上一起最少也值几千万,尤其是这一对成化杯,更是价值连城,要是遇上识货的大买家,上亿也不是不可能。 我发大财了! 看来吴家真是挖到了那个姓翁的大官的墓,要不然,他的手上不会有这样的东西。 他手上不可能只有这三样东西,一定还有别的东西,说不定比这几个还要值钱! 我越想越兴奋。 小桥未久说:“文哥,那个吴村长明显是用这两个杯子堵你的嘴,你真得不报警,这可是人命关天呀!” 我看了她一眼,“难道我不知道他是用这两个杯子堵我的嘴,可是你知道这两个杯子的价值吗?” 小桥未久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是两个杯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可真是了不起,我告诉你吧,2014年,和这个杯子差不多的一个杯子拍了两亿八千万,那还只是一只,这是一对儿的,怎么说也得翻一番还不止呢。” 小桥未久扁扁嘴,不说话。 虽然她不说话,但是我还是看得出来,他对我因为这两只杯子而不报警是有想法的。 我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小桥,有了这两杯东西,咱们俩浪迹天涯,三辈子都花不完,更别说咱们还有另两件东西,你不高兴吗?” 小桥未久漠漠地摇摇头,不说话。 我刚想再哄哄她,就听见背后有人喊:“小胡哥,你等一下!” 我回头一看,是吴大海,一脸的怪异表情,手里还提着一把镰刀。 我下意识地把两个杯子藏到背后,问他:“什么事呀?” “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他几步走了上来,镰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寒气逼人! 我心里一紧,汗毛都竖了起来,暗想:这个傻小子要干什么呀?不会是想要回这两只杯子吧? 第88章 桃园囚穴 他走到我跟前,面带杀气地问:“我听说你刚才上山看见一头狼叼着一条人胳膊,是吗?” “啊!”我点点头,“你爸不让我说出去,你怎么……” “你是在哪个地方看见的?” “就在那个大铁柜子附近呀。” “这个畜生,我非杀了它不可!” 吴大海嘟嘟囔囔地提着镰刀就向山上疾走。 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我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这小子不是来要杯子的,是要去杀狼,怪不得他一脸的杀气。 小桥未久皱着眉头看着吴大海的背影,喃喃地说:“他肯定杀过人。” 我呵呵一笑,“你说吴村长杀人是对的,不过,他不可能,你知道他的外号叫什么吗?” “叫什么?” “村里人都叫他‘大姑娘’跟人一说话就脸红,他这样的人杀个动物什么的或许还行,杀人,估计他没这个胆量。” 没过几天,出了件事,打了我的脸。 那天早上,我正在旅馆里睡懒觉,小桥未久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就听见外面一阵的吵。 我就向窗外看了一下,看见吴大婶和两个衣着鲜艳,浓妆艳抹的女孩子在吵架。 大概的意思是:吴大海去他们ktv玩,和其中的一个女孩子上了床,但是没给钱就跑了,她们是来要钱的。 吴大婶和他们争辩,说她儿子不是那样的人。 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乡下就是这样,村民们平时没什么事,哪里一旦出了这种热闹就围着看。 我闲着没事儿,也出去看热闹。 我刚出去,就看见吴大海提着镰刀冲过来,话也不说,直接砍那两个女人。 把那两女人吓得调头就跑,边跑边骂吴大海是个小太监。 我身边的几个村民相互间挤眉弄眼,小声说:“报应,这就是报应。” 我连忙问怎么回事。 一个平时抽了我不少烟的村民小声地跟我说了吴家的秘密。 这个吴大海,上学时就性格内向,不言不语,同学们都欺负他。 有一天,把他给欺负火了,用一块砖头把一个同学打成重伤,进去了。 从里面出来后,他的性子变得更内向了,基本上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和任何人交朋友,经常神出鬼没的大晚上的出去,不知道去哪里。 有人说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里面被老犯儿欺负了,把老二儿给搞坏了,所有他才变成现在这样。 他爸是村长,家里也有钱,虽说才18岁,但是以前附近十里八村媒婆把他家的门槛都快踩破了。 可是自从传说他变成了太监,就再没有人来提亲了。 村民们说这是吴村长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报应,让他们吴家断子绝孙。 不过,吴大海和景燕的关系却非常暧-昧,两人经常会开车着出去,有时候几天不回来,也不知道她们去哪里,干什么去了。 有人说是是见过大世面的景燕带他去治病。 也有人说是精于男女之事的景燕自己亲自给他“治病”,当然是另外的一种治法。 中午的时候,小桥未久回来了,脸色有些异样。 我问她去哪儿了。 她没去哪儿,只是到附近逛逛。 我也没在意。 直到我们俩晚上在食堂吃完晚饭往回走。 小桥未久挽着我的胳膊小声地说:“文哥,你陪我去散散步呀?” 我奇怪地看着她。 小桥未久的性格就像五六十年代的女孩子,从来不知道出去玩,闲着没事儿就在家呆着,收拾家务,洗衣服。 或者是坐在她的床上和我一起看电视。 她今天有些反常。 我问她,“这大晚上的,到处黑乎乎的,去哪里散步呀?” 她神秘兮兮地向山上指了指,“山上。” “啊?这大晚上上山,山上可有狼,你不怕让狼给吃了?” 小桥未久举了举手指,“我有电手指,怎么会怕狼呢,走吧。” 说着,拖着我的胳膊就往山上走。 走到半山腰时,小桥未久越走越快,把我拖得脚步踉跄。 我抱怨道:“小桥,你走得这么急干什么?” “上山上救人,能不起吗?” 我一惊,“山上救人,救什么人呀?” “文哥,我告诉你吧,今天白天我上山来转了转,发现桃园里面那个大铁柜子的下面是一个洞,洞里面藏着人,五个女孩子。” “啊?”我冷汗都吓出来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想移开那个大铁柜,可是我移不开,所以,让你上来帮忙。” “你怎么知道洞里有人呀?”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把那个铁柜子移开了一条缝儿,里面里女人呼救,我看见了里面是五个女人,全部光着身子。” “光着身子?” “是,光着身子的五个年轻的女孩子。” “年轻女孩子?” 我觉得后背冷风嗖嗖的。 以前,以前我看见过几起有女人被变态男囚禁在地下的事,也有这样的电影,我没想到自己会真得遇上。 小桥未久天性朴实、单纯,不应该会撒谎,她也没必要向我撒这样的谎,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是谁会干这种事呢? 我脑子里一下闪出吴大海的影子。 这个家伙无论是性格,还是经历都非常符合做这种事的人。 应该是他。 我和小桥未久钻进桃园,用手机照着亮儿来到那个大铁柜子旁边。 我和小桥未久一人一头使劲地推那个大铁柜子,费了半天劲儿总算推一了半尺多宽的一条缝儿。 我顺着缝儿往里一看,里面有灯,果然像小桥未久说的那样,下面有五个赤着身子的年轻女子。 五个女子看见我,都非常得惊恐,有一个女孩子大声呼救,“救命呀,救命呀!” 我想救她们,可是我发现这个洞口用粗铁管儿焊着一个铁栅栏门,门上有一个大锁,我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突然,里面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有一个高女孩子的带领下,其它的三个女子拼命打刚才那个喊救命的女孩子,“让你叫,让你叫,打死你,打死你!” 那个女孩子被打得满地打滚,连声讨饶,“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脑子里闪出几个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叫“人质情结”,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 她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天长日久,逃脱无望,她们就会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性、与劫持者共命运,他们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 有的时候她们会成为加害人的协助加害人祸害同伴儿。 小桥未久伸出手指,一道电光闪出,直射在那个大锁上。 正这时,我听见桃园外有脚步声。 我拉了小桥一把,小声地说:“有人来了,快,把铁柜子移回去。” 我们俩个费力地把铁柜子恢复了原样,躲到一旁的草丛里。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人拿着手电,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虽说看不到脸,但是从身型上看,正是吴大海。 果然是他。 只见他走到大铁柜子边放下手中的箱子四下看了看,这才把铁柜子移开,然后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拿着箱子下去了。 我和小桥未久蹑手蹑脚地走了地去,向下面看。 只见那五个女人像奴仆对主人一样围跪在吴大海的周围,抚-摸着他的身体,个个是一脸的讨好献媚的神情。 吴大海则傲然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皇帝一般。 一个女孩子在解吴大海的腰带…… 小桥未久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文哥,咱们下去救人吧?” “不行!人家下面六个人,咱们才两个,虽说你有电手指,可是你知道人家下面有什么家伙?” 小桥不解地问:“咱们是去她们的,她们会害咱们吗?” “当然了,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没看她们刚才打那个女孩子呀,她们现在都是吴大海的人。行了,咱们先走吧,回去报警,让公安来解决这件事。” 我们俩个悄悄地离开了桃园,下了山。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又想起了我现在的身份是逃犯,不能报警,小桥是同犯,也不能报警,只能让别人报警。 找谁报警呢? 这里的村民习惯了一出什么事就找吴村长处理,要是找到吴村长,我和小桥未久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毕竟吴村长当过兵,打过仗,杀过人。 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人家杀了我们俩,没有人会知道。 而且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刚才那下面的五个女人看见了我和小桥未久,她们现在是吴大海的奴仆,她们一定会告诉吴大海我和小桥未久来的事。 我们现在必须得跑路,离开这个村子! 回到旅馆,我让小桥未久马上收拾东西,我则找吴村长的老婆跟她结账。 我来到他们住的地方,敲门进去。 是吴村长的老婆开的门,问我有什么事。 我告诉她家里出了点事,得马上回去,所以来把账给结了,我们要连夜离开。 吴村长的老婆虽说有些奇怪,但是她还是拿出账本和计算器算账。 吴村长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对我说:“大龙呀,也不急于一时,我们这山路不好走,你们住一晚上,明天再走也不迟。” 从他的眼神里,我感觉他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 第89章 暗夜截杀 我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家里那边着急,我们必须连夜走。” 他漠漠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脸上似乎浮着一丝犀利的杀气! 从吴家出来, 我开着车和小桥未久一起连夜往山外走。 开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件事来,问小桥未久,“小桥,那四件东西你拿了吧?” “拿了,所有该拿的东西我都拿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忘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我的小桥就是聪明。咱们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得卖一件弄点钱花。” 小桥未久好奇地问:“这一件东西能卖多少钱呀?” 我得意地说:“随便拿出一件少说得百万级以上。” 她吃惊地说:“这么多钱呀?” 我遗憾地叹口气,“我本不打算走得这么急,要是再等几天,或许可以弄到更多的好东西。” “他们家怎么会有这么宝贝呢?” “可能是他们家挖到了那个大官儿墓。奇怪了,我找了很多地方,就是没找到他们藏东西的地方,按说那么多东西,不可能藏得那么隐秘呀?” 小桥未久想了想说:“有没有可能他们把东西都藏在那个藏人的地洞里呢?” 我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那个地洞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发现的墓洞,他们根本就没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而那个吴大海把那个女孩子也藏在里面了。” 小桥未久似乎对地洞里藏什么宝贝没什么兴趣,她喃喃自语,“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之前我听到的声音,洞里面明明是六个人,后来怎么会变成五个了呢?” “你没看她们那四个打其中的一个人呀,很有可能那第六个也是因为不听话,或者怎么样,让她们几个给打死了, 然后被吴大海扔到外面草草地埋了起来,被那头狼发现了,所以,才叼着一条女人的胳膊。” “对,应该是这么回事。那么说,吴村长也应该知道这件事了?” “当然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送我两个杯子来堵我的嘴。” 突然,我无意见从车内后视镜里发现后面有辆车在跟着我们。 这荒山野岭大晚上怎么会有车呢? 难道是吴大海追来了? 那辆车开得很快,越来越近,我已经可以看到车牌号了,真的是吴大海的车。 坏了,他追上来了! 我马上加速向前飞奔。 可是,因为这里是山路,我对路况也不熟,车子没办法完全起速,后面那辆车已经超过我的车在前面猛然一转方向! 嘎!!吱!!! 车身陡然一个横移,挡住了我的去路,把我的车给逼停了。 只见吴大海和三个小伙子从车上跳下来,他们四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镰刀,气势汹汹地向我们扑了过来。 吴大海冲到我这一侧,挥起镰刀,一把就把我的车玻璃给砸碎了,我一开车门狠狠地撞了他一下,然后冲了下去。 我这一撞把吴大海撞了个趔趄,手中的镰刀掉在地上。 他弯腰想去捡镰刀,我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脑袋上,把他踢倒在地。 另一个小伙子冲过来,挥起镰刀就砍向我。 我一侧身,让过他的镰刀,一个扫堂腿把他扫倒在地,捡起吴大海的镰刀向刚刚站起来的吴大海砍了过去。 这一刀,正砍在吴大海的肩膀上,他惨叫了一声,高声叫骂。 另外两个小伙子本来是冲小桥未久那边去的,他们看见吴大海吃了亏,便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刚才被我踢倒的那个小伙子也站了起来,他们三个一起对付我。 我挥着镰刀,且战且退,突然脚下一滑,不知踩到什么了,一下就摔倒在地。 一个小伙子冲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刀。 他的刀来是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躲闪。 就在他的刀尖离我的鼻尖还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一道电光闪来,正射在他的手腕上,他“哎叫”叫了一声,手中的镰刀掉在地上。 接着又是三道电光闪过,他们几个全部倒在地上。 小桥未久用她的电手指把他们几个全部电倒了。 我捡起地上的一把镰刀,踉跄地站了起来,走到捂着肩膀,坐在地上的吴大海面前,用镰刀拍了他脸一下,“吴大海,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瓮声瓮气地说:“所有知道我事情的人都得死!” 我踢了他一脚,“哦,原来你是想杀人灭口呀,你真是杀错了人,老子才懒得管你那些破事儿呢。对了,景燕是你杀的吧?” 他冷哼了一声,“那个骚娘们儿就该死,先是勾引我和我合伙做生意,接着又勾引我们老爷子,还威胁我们,她是找死!” “那付春生没惹你,你为什么要杀他呀?” “那个怂货,我才懒得杀他呢,杀他的是他老婆大燕。” “不对吧,你们家老爷子应该也有份儿吧,是不是付春生要举报你们吴家,所以,你爸要杀了他呀?” 他瞪了我一眼,“知道你还问?” “那好,我不问这个,我问你那洞里的五个女孩子是不是你抓来的?” “抓她们怎么了,她们个个都是卖x的骚货,没一个好东西,我没杀了她们就不错了。” “不对吧,原来有六个,现在剩下五个,有一个死了,不是你杀的吗?” “当然不是我,那个是因为她不听话,让那几个骚娘们儿给打死的,我不过是把她埋起来了而己。” 其实,我问这个问题主要的目的是想问洞里是不是藏着那些好东西。 这个吴大海是个没有脑子的家伙,我想旁敲侧击问出真相。 我装模做样地想了想,“大海,你洞里藏着那么多值钱的玩意儿,你就不怕那几个骚娘们儿把它们给弄坏了?” 他哼了一声,“不过是些瓶瓶罐罐的破烂儿,能值几个钱,弄坏了就弄坏了呗。”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他们吴家的人真得不懂那些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呀。 可惜我回不去了,要是我能回去的话,完全有可能三瓜两枣的把这些东西都给收了。 古玩这一行,最大的利都是从外面收货的那些玩意儿赚来的。 如果是有人送货上门,极有可能是懂行的行家,价格不会要得太低,也就三成的利。 可是,出去收货,那些手里有这些玩意儿的人大多是不懂手里宝贝的真正价值,用很少的钱就可以收到手。 那利润可能就是几十倍,几百倍,甚至上千辈了。 可惜,这不是我的财,我也只能拥有那四样东西。 这是老天爷决定的。 我上了他们的车,把他们的车开到旁边的山沟里,把路给让出来,然后和小桥未久一起上了我们的车继续往前开。 小桥未久问我,“文哥,你不打算报警让公安把这些坏蛋给抓起来绳之以法呀?” 我苦笑,“我的傻小桥,这是江湖事,江湖事江湖了,我们不便掺和进去。老天有眼,坏人做坏事,自有老天收拾他们,再说了,那些公安也不是笨蛋,早晚会破案的。” 小桥未久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这个傻丫头毕竟是人造出来的机器人。 虽说和真的人类没什么区别,但是还是一副直肠子,直脑子,不懂人类的复杂事情。 我估计,她现在的小脑袋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不伸张正义,为民除害呢? 我伸手拍了她小脑袋一下,“行了,我的傻姑娘,别想这件事了。” 她向我甜甜地一笑,不想了。 我和小桥一路西行,走了一夜加半天,终于来到临省的一个城市:蜀都。 这是一座古城,历史悠久,商业发达,以女孩子漂亮闻名于世。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的一个重要原因倒不是这里的女孩子漂不漂亮,我想在这里卖东西赚点钱花。 我不敢住大饭店,找了个偏僻的小旅馆住下了。 小旅馆的老板是个中年女人,目光犀利,一看就是个非常精明的女人。 她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小桥未久,“住一间,住两间呀?” “一间,不过要两张床那种。” 她又扫了一眼我和小桥未久,很八卦地问了句,“你们不是小两口儿呀?” “不是,是兄妹。” 她冷笑了一下,“都说是兄妹,行了,跟我上楼吧。” 她带着我和小桥未久上了二楼,打开一个有两张床的房间。 里面很干净,也很整洁,虽说不大,倒是什么也不缺。 我四下看了看,问她,“能在你们这里吃饭吗?” 她瞟了我一眼,“我们这里三步两步就有一个吃饭的地方,你不用在我们这儿吃。” 她说得没错,这里以火锅著称,到处都是火锅店,饭馆。 我点点头,“行了,就住这儿吧。” 我和小桥未久把所有的东西放下,我让小桥未久先去洗澡。 我走到窗口向外看了看,下面就是一条小街,这里是二楼,如果公安冲进来抓我的话,我可以从窗口跳下去跑路。 可是,转念又一想,我被自己的愚蠢想法给逗乐了。 如果公安真得要来抓我,下面早就布置好了警力,跳下去也跑不了。 我打开电视同,躺在床上看电视。 过了一会儿,小桥未久从里面出来,我又进去洗了澡,然后和小桥未久下去找吃的。 出了旅馆外面到处是饭店、大多是火锅店。 我就找了一家相对人比较少,而且装潢比较漂亮的饭店进去了。 我点了两凉两热四道菜,两瓶啤酒,又给小桥未久点了两瓶可乐。 过了一会儿,客人慢慢多了起来。 有几个男人一进来,就把目光落在漂亮的小桥未久的脸上,坐下来还向她这边看。 第90章 着了道儿 过了一会儿,老板娘走过来问我,能不能让别人跟我们拼一个桌子吃饭。 我同意了。 和我拼桌的是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看样子是父子或叔侄的样子,两个人点了个火锅,还热情地让我们跟他们一起吃。 我笑着婉拒了。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大概是看到小桥未久长得漂亮,不时拿眼睛打量她。 小桥未久让他给看恼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红着脸收回了目光。 我问那个年纪长的,“大叔,这附近哪有古玩市场呀?” 还没等这个年长的说话,年轻的抢着答道:“当然有啦,离这里步行十分钟不到有一家仙桥古玩城,里面什么都有的卖。” 接着,这个年轻人又如数家珍地一一向我介绍这座古玩城的来历。 然后又跟我说起了一些人捡漏的故事。 某某人花500块钱买个清初青花瓷瓶,后来卖了15万; 某某个人以仿品的价格8000块买了张名人的古画,后来让识货的人130万给买走了。 听得出来,他嘴里说的全是古玩行的术语,应该是行里人。 我装作很随意地问他,“二位是行家吧?” “当然了,我们家有两个店,我一个,我爸一个。” 果然是父子,而且是行里人。 我心里有数了。 年轻人又问:“你们住哪儿呀?” 我告诉了他那家旅馆的名字。 那个中年人似乎年轻人的过分热情有些不高兴,瞪了他一眼,问我,“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也是倒腾古玩的?” 我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来旅游的,想买几件上档次的东西回去送人。” 年轻人马上兴奋地说:“那你算是问对人了,要不然你去我们家看看吧?” 说着看了小桥未久一眼,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 我见上面写着:“金三水”三个字,应该是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后面写着“总经理”,下面是一家叫“金淼阁”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我不想显得太上赶着,收了名片,笑着说:“我还得在贵宝地玩几天,有空我会去光顾的。” 三天后,我拿着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来到了仙桥古玩城。 我之所以拿着这枚钱来,一则是因为这枚钱目标小,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二则我想来探探路,不想把所有的东西全给露出来;三则我暂时还不想把这些东西全卖了。 这里虽说也是一个繁华之地,可是和天卫市实在是差得远,好东西也卖不出好价钱来。 古玩城的人很多,有卖东西的,有买东西的,有店铺,也有地摊儿,客人也有很多,有当地人,有外地人,还有不少外国人。 我四处逛了半天,突然看见一家店铺上面的匾额上写着“金淼阁”三个字,旁边是一家写着“古金堂”三个字的店铺。 我走进“金淼阁”,看见金三水正在招呼两个外国人。 他无意间抬头看见我,马上热情地跟我打招呼,“你来了,看看喜欢我这里什么东西,我给你打八折。” 他边和我说话边看我的后面,应该是在找小桥未久。 我四下看了看,货架上大部分是新货、样子货,就是老货也是民间的东西,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两个外国人什么也没买,走了。 金三水从柜台里出来,走到我身边,问我,“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没跟你一起来呀?” “哦,我表妹不喜欢这些玩意儿,她在旅店看电视呢。“ 他一脸的失望,又问:“那你们打算在这里玩几天呀?” “不一定,喜欢就多玩几天,不喜欢就少玩几天。对了,我这里有个玩意儿,你给掌掌眼,看看能值多少钱?” 我把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掏出来递给他看。 他看了看,摇摇头,“这种铜钱儿多的是,不值钱,顶多也就值五十块吧。” 我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到底是年轻人,不懂行,不识货。 把这枚宝源局造镇库钱和普通的铜钱儿混为一谈。 我向他笑了笑,“那你忙,我到别处转转。” 他拦住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于钱币我不是太在行,要不然,你让我爸看看,他懂,就隔壁那一家古金堂,我爸叫金万年,是这条街有名的行家。” 说着,他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就来到隔壁的古今堂。 金万年正坐在一把红木圈椅上喝茶。 “爸,你看他来了。” 金万年虚虚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没说话。 金三水把手中的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递给金万年,“爸,你看,他拿了这个东西,想问问价儿,你给瞅瞅,值多少钱?” 金万年接在手里略略地看了一下,我看见他眼中亮光一闪,但是马上消失了。 他又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淡淡地说:“品相不错,不过是清代的钱,年代不远,最多可以值五百块吧。” 刚才看见他目光一闪,而且用放大镜看得很仔细,这说明他对这个东西有兴趣,只是他装作不感兴趣而己。 一般的行家收货都是这样,就是见到价值连城的国家,也都要不动声色,不能让卖家看出自己有兴趣,这样就不好压价儿了。 这个道理我懂。 我从他的手里接过那枚钱,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才值这么几个钱呀,人家还说可以卖几百万呢,看来他是个骗子。” 说着,我转身向外就走。 “等一下,年轻人。”金万年果然叫住我。 他倒了杯茶,示意了一下,“既然来了,就先坐坐嘛,来尝尝我这铁观音味道如何?” 老套路了。 我心中暗笑了一下,坐了下来,品了口茶,真的是好茶,极品铁观音,味道醇正,涩中带甘,回味悠长。 我点点头,“果然是好茶。” 金万年似乎不经意地指了指我手中的那枚钱,“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哦,一个朋友送我的,他说值几百万,我还不信。” 他皱皱眉头笑了一下,“又不是金的,一个小小的铜钱儿怎么会值这么多钱呢?你的朋友是干什么的呀?” 这是探路。 也是老套路。 之所以要探路,一则是看看这东西来路正不正;二则是看看除了这枚钱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好东西。 我微笑一下,“我朋友是一个官场中人,我的忘年交,听说是一个朋友送给他的,只此一枚。” “哦。”他微微点了点头,“那你打算卖多少钱呀?” 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嗯,五百块肯定是不卖的,我自己留着玩就是了。” 金万年又点点头,“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算是有缘,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添点儿,一千,怎么样?” 我心中暗笑,“我这可是价值几百万的东西,你给我一千,开玩笑呢?” 我笑着摇摇头。 “那就两千。”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站起来,向他拱了拱手,“不必了,我看我还是自己留着玩儿吧,再会了。” 我抬腿往外走。 “等一下。” 金万年叫住我,“我再看一眼,行吗?” 我把钱递给他。 他拿在手里又看又掂看了半天,说道:“这么着吧,算我交你一个朋友,三千,不能再多了。” 我把钱接过来,摇摇头,转身又向外走。 本以为,金万年还会叫住我。 但是,他这一回没有。 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果然是老手。 我又在几家店铺转了转。 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家店铺给我的价钱没有高过三千的。 虽说有几个人明显看得出他对这枚钱的狂喜,就是不出高过三千的价钱。 我意识到可能是中了金万年那个老家伙的奸计了。 古玩行里有许多门道。 比如说,你拿着一件东西去一家卖,这家出一个比较低的价钱,你不肯卖,然后这个人就会在东西上做一个只有他们行里人能看懂的记号,你再去别人家,别人家出的价钱就不会再高过这家的。 所以,万不得己,你只得还去最开始的那家把东西给他。 刚才金万年拿着那枚钱摆弄了半天,应该是在钱上做了什么记号了。 我拿着那枚钱在阳光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上面有什么记号。 虽说我没看出来,但是我还是知道自己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这个老家伙,真是个老狐狸。 打了一辈子雁,没想到在这里让雁啄了眼,真是够倒霉的。 我悻悻地回到旅馆。 小桥未久正在洗衣服,看见我回来了,就问:“怎么样,文哥,卖了多少钱呀?” 我生气地说:“最高才给我三千块!” 她甜甜地一笑,“一块小铜片儿,三千块不少了,文哥。” 我瞪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这可是库钱,非常稀少,不是普通的铜钱,最少也值百万以上。” 小桥未久做了个鬼脸,“又不是金的,怎么会值这么多钱。” 我懊恼地叹了口气,“今天我大意了,着了人家的道儿,要不然不会这样的。” 她马上好奇地问:“怎么回事儿呀?” 我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跟她说了一遍。 她安慰我,“行了,文哥,你别生气了,等明天,你再拿那个盘子去试试,这回你可别再让人家骗了。” 第91章 痴情瓜娃子 吃完晚饭,我闲着没事就跟前台等客的老板娘闲聊。 发现老板娘吸烟,我殷勤地递给她一枝烟。 老板娘四十岁上下,虽说有些徐娘半老,但是还是有些成熟女人的风韵。 尤其是一双水灵的杏核大眼,还是水汪汪的,孕着一泉春意。 她也是无聊,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刚开始,她还以为我是想找幺妹儿,说自己认识几个又干净又乖巧的妹子,可以介绍给我,还说她这里绝对安全。 我笑着婉拒,指了指里面,“我表妹看得紧,不敢。” 她一撇嘴,眼中媚光一闪,“你不要骗老娘好吗?她要是你表妹,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我奇怪地问:“你从哪里看出也不是我表妹呀?” “当然是眼睛喽,看她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堂客(老婆)的眼神儿,表妹哪有那种眼神呀,这种事我是最懂的。” 我笑着否认。 她不服气,“怎么,你承认呀,那你告诉我,哪个表妹会给表哥洗摇裤的?” “摇裤?” 她不屑地用夹着烟的小拇指指了指我下面,“就是那里喽。” 我马上明白她所说的“摇裤”指的是什么。 她又说:“哪个女娃儿会给不是老公的男嘞洗这个呀?既然是堂客,你为什么不承认,还睡两张床?” 我知道这件事没办法跟她解释清楚,于是说:“还没结婚呢,怎么能睡在一起?” 她“扑哧”笑出声儿,用手指戳了我脑门儿一下,媚笑着说:“你这个瓜娃子真是瓜得很嘞,现在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现在哪个男娃不是认识不到三天,就睡在一起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个老实人。” “瓜!”她很不屑地瞟了我一眼。 “可能吧,对了,老板娘,你认识古金堂的金万年吗?” 这才是我跟她聊天的真正目的,我想了解一下那个金万年到底是什么人。 老板娘吸了口烟,“当然认识,他以前不过是个棒棒儿,后来骗了人家一个卖酸梅汤的阿婆才发的家,是个奸出水儿的家伙。” “怎么回事呀,你给我说说。”我又给她递了支烟,并且替她点上。 她吸了口烟,把金万年的发家史跟我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金万年是个棒棒儿,也就是给人家挑东西的挑夫。 有一次,他在街上闲逛,看见一个阿婆在街上卖酸梅汤。 阿婆用来盛汤的是一个值钱的碗,但是阿婆并不知道这个碗值钱,他想买,又怕引起阿婆的警觉。 老太婆当然不知道。 恰巧有一支送葬的队伍经过,他灵机一动,先走进送葬的队伍,然后又从队伍中挤出来。对阿婆说口渴要买酸梅汤喝。 阿婆就用那个碗给他盛了一碗。 金万年做出一副要跟着送葬队伍走,一时喝不完的样子,问阿婆碗怎么办? 阿婆大大方方地让他先把碗拿走,等喝完了再给送回来。 金万年说道路太远,怕回来时阿婆都收摊儿就提出连汤带碗给阿婆10块钱,碗就不送回来了。 阿婆觉得一个旧碗也不值几个钱,就答应了。 后来,金万年的这个碗卖了几百万,赚了第一桶金,从那里起就开始做起了古董买卖。 老板娘连说带比划,讲得绘声绘色,多少年前的事如近在眼前。 我又问,金万年发了财以后有没有给那个卖给他碗的阿婆一些钱。 老板娘把嘴一撇,“他这个人坏出水来,怎么能拉出这坨粑粑,人家阿婆听说他卖碗发了大财,找到他想跟他要几个钱,他死活不肯承认还打了人家,这种人呀怪得不生出个傻儿子。” “傻儿子,你是说金三水吗?” “不是他是谁?” “我看他不怎么傻呀?” “不傻能让女娃给骗了三十万?” “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老板娘又给我讲了有关金三水的故事。 这个金万年虽说有钱,但是吝啬得很,有人给他儿子介绍对象,他只肯出一万零一的彩礼,说是“万里挑一”,多一个子儿也不出。 所以,金三水都快三十了,也没个女朋友。 有一天,金三水关店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外地来投亲戚,可是亲戚却搬走了的,路费也花光了的女孩子。 金三水见人家长得漂亮,就把女孩子带回了家和她耍起了男女朋友。 那女孩子和金三水耍了不到半个月,就把他家的几件古董拿跑了,还给他留了封信,说自己是狐仙。 上天注定和金三水只有半个月的夫妻缘分,现在缘分已到,她必须得带这些有仙气的古董去山里继续修炼,等修炼成人形再回来给他当一辈子堂客。 金三水这个瓜娃子竟然信以为真,现在还痴痴地等着狐仙回来找他过日子。 为这事儿,金万年气得半死,大病了一场,差点翘了辫子。 听了这个《聊斋》故事,我禁不住也笑了,我没想到那个金三水竟然瓜成这样,现在这个时代还相信什么狐仙的事。 现在只有“渣女”,哪有什么狐仙? 我和老板娘正聊着,突然看见金三水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一见我,马上向我纯朴的一笑,“你在这儿,正好,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呀?” 他指了指那个中年人,“这位是吕先生,他听说你有那个钱儿,想看看货,方不方便呀?” 那位吕先生,四十岁上下,梳着大背头,戴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唐装,头上戴着一顶礼帽,脖子上挂着块玉牌,腕子上缠着一条沉香手串儿。 颇有些仙风道古的味道。 “方便,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拿东西。” 我回到房间把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拿出来递给吕先生。 吕先生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看了半天,最后问我,“你多少钱卖呀?” 我伸出两根手指。 “两万?” 我摇头。 “二十万?” 我又摇头。 吕先生脸色微沉,“后生,你不会是想卖两百万吧?” 我笑着点点头,“没错,就是两百万。吕先生,您是行家,应该看得出这不是普通的钱儿吧?” 吕先生点点头,又摇摇头,“虽说这钱儿不错,可是两百万太贵了。” 我笑了一下,“2016年的一次春拍会上,和这一模一样的一枚宝源局造镇库钱,拍了二百五十三万,这件事吕先生应该是知道的吧?” 吕先生叹了口气,“倒是听说过这件事,不过,现在的古玩行生意不比以前了。” “就算不比以前,二百万也不算贵呀。” 吕先生想了想,“我只能给你一百万。” 我摇头。 “一百二十万。” 我还摇头。 他咬了咬牙,“一百五十万,不能再多了。” 我还了口价儿,“一百八十万,不能再少了。” 吕先生一脸遗憾走摇摇头,“你这个价儿卖给我,我就没什么赚头了,后生,你再好好想想,一百六十万,怎么样?” 我坚持,“一百八十万。” 吕先生叹了口气,把钱儿还给了我,和金三水走了。 旅馆老板娘一直在旁边听我和吕先生讨价还价,等吕先生他们走了。 她一把从我的手里夺过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一脸诧异地说:“这是什么钱呀,怎么这么值钱,你要一百六十万都不卖,就是金子做的也没这么值钱呀。” 我笑了一下,把钱儿拿回来,“老板娘,这你就不懂了,这枚钱呀虽说不是金子做的,可是它可比金子还贵呢。” “这到底是什么钱呀,你给我说说。” “这叫宝源局造镇库钱,清代的东西,是清代的造币场在造钱时特地造出来祈求上天赐福的,一般都是皇家收藏的东西。” 她眨眨眼,“我家也有几个铜钱儿,我回去看看,有没有和你这个一样的。” 我哈哈大笑,“老板娘,这种东西民间的普通百姓是见不到的,你家要是真能找出来,你可就发了。” 老板娘看了看我,说道:“大娃儿,这个东西这么值钱,你带在身上,不害怕吗?” 我惊了一下,“害怕?为什么害怕呀?” 她一副老于江湖的样子,说道:“这可是一百多万呀,金万年那个老货知道了,这整个文玩城也都知道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你就不怕贼惦记着?” 她的话提醒了我。 越值钱的东西从某种角度上说就越是惹祸根苗儿。 现代人都梦想着能突然发一笔横财,古玩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也肯定有一些心怀歹意的人。 这种人如果通过正常的手段弄不到,就会使出些下三滥的手段,想尽办法得到。 现在,我有这枚宝源局造镇库钱应该是整个古玩城都知道了,要不然金三水也不会带着人来找我买货。 整个古玩城都知道了的事,对我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增加了卖出去几率,坏事就是:极有可能被贼惦记上。 毕竟,我不是当地人。 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何况我一个亡命天涯的逃犯? 真得一旦让什么心怀叵测的贼惦记上了,还真是件麻烦事! 第92章 让贼惦记上了 几天后,古玩城附近的一座城隍庙有一个庙会。 听旅馆老板娘说这个庙会非常热闹,有许多卖古玩的和收古玩的,她提醒我带着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去碰碰运气。 小桥未久也吵着要我带她去逛庙会。 这几天我和她总是呆在旅馆里也憋得挺难受,就带着她一起去逛庙会。 我口袋里揣着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 城隍庙周围人山人海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在庙门口的大殿前摆放着一座巨大的铜香炉,许多善男信女买了香火往上插,双掌合十许愿。 小桥未久看到他们许愿非常好奇,问我他们在干什么。 我就告诉了她,她们在许愿,有的是求财,有的是求子,有的是求美好的姻缘。 小桥未久听说,也要买三柱香许一下愿。 我就给她买了三柱香。 她非常虔诚地把香点着,学着人家的样子插在香炉内,双掌合十闭眼许愿。 她许完了愿,我问她许什么愿,她脸一红,娇羞地说:“不告诉你。” 说着就往前跑。 人越来越多,整个城隍庙内外是热闹非凡,商贩的叫卖声,游戏客呼朋唤友的声音不绝于耳。 有一个卖糖葫芦的,我买了两串儿和小桥未久一人一枝边吃跟着摩肩接踵的人流惭慢慢地往前走。 我正往前走着,突然后面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回头一看是金三水和一个身材曼妙,长相艳丽,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瓜子脸,双挑细眉,一双弯弯的细长眼睛,一副标准的狐狸脸,像极了聊斋电影里的狐狸精。 金三水满脸兴奋地问我:“你也来狂庙会呀?” 我点头,“是啊,你也来逛庙会呀、” “是啊,我和我堂客一起来狂庙会,我堂客刚刚从山上回来。” 金三水似乎急不可耐地要把那个狐狸脸介绍给我。 我很客气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女孩子眼神放电地看着我,娇滴滴地说:“老公,这位大帅哥是谁呀,我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哦,他是我的朋友叫……” 金三水看了我一眼。 我马上说:“我叫龙城飞。” “对对对,龙大哥,我告诉你呀,龙大哥的手上可有一个值钱的宝贝……” 金三水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女孩子突然一下扑在我怀里,跟我来了个零距离的拥抱。 我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这么热情,刚刚见面就来这些西式的见面礼仪,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山上修仙修的。 这个女孩子身上飘着一股似花似肉的怪异香气,把我熏得晕乎乎的。 金三水见这个女孩子如此热情,似乎有些不高兴,一把拉开了她,尴尬地向我点了下头,急匆匆地拉着女孩子走了。 即使走了好远,女孩子身上的那股香气还停留在我身上,久久不绝。 小桥未久见我和那个女孩子拥抱似乎有些不高兴,不再像刚才那样叽里咕噜地不停跟我说话,冷着脸,撅着小嘴儿,不理我。 她应该是吃醋了。 我赶忙哄她,可是她不搭理我,一直向前走。 我怕她走丢了,不得不揽住了她的纤纤细腰,她的脸这才稍稍有些缓和,但是还是不肯跟我说话。 我们来到一个卖古玩的摊儿前。 这个摊儿卖的全是古代女人用的东西。 有银手镯、玉佩、翡翠簪子,化妆盒,品种特别得多。 我想买一件东西哄哄小桥未久,就站下来挑了挑。 小桥未久突然拿起一个精致的小银盒子欣喜地看着。 小盒子是放的是一对金镶翠珍珠耳坠儿。 看小桥未久的样子是非常喜欢。 我就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不看则己,这一看可把我吓了一跳。 只见这对耳坠上面是两颗几乎是一模一样圆润、晶莹、洁白,闪着宝光的圆珍珠,中间是一个纯金的托儿,托儿的上面镶嵌两块碧绿的冰种翡翠,下面是两颗也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水滴形珍珠。 下面的这对水滴形珍珠要比上面的大一半以上,也是晶莹、洁白,闪着宝光。 我仔细地看了看,确定这四颗珍珠都是难得一见的东珠。 这对耳坠儿看款式应该是清代宫中造办处做出来的东西。 我之所以断定是清代宫中造办处做出来的东西是因为这对耳坠儿质料高贵,色彩华美,做工繁缛精巧,民间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工。 尤其是这四颗东珠。 在清代这种东珠采摘捕收归皇家独有,严禁民间私采私藏,清代有明文规定:如果民间百姨敢擅用此物就会被以僭越罪治罪。 我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这么好的东西。 我问摊主多少钱。 摊主伸出四根手指,“四十万。” 我呆了呆,按说这种东西四十万并不贵,问题是我现在手上只有七万多块钱,根本就没有四十万。 我摇摇头,把东西还给人家,扭脸看小桥未久一脸的遗憾,目光还恋恋不舍地留在那对耳坠儿上面。 我心头一热。 小桥未久跟我这么久了,对我体贴入微,精心照料,把我侍候得像大少爷似的舒坦,还陪着我亡命天涯,可是我却从来没给她买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我想起我口袋里有一枚宝源局造镇库钱。 那天那位吕先生愿意出一百六十万,如果我把这枚宝源局造镇库钱卖了,不就可以给小桥未久买下这个心爱之物了吗? 我伸手一摸口袋,我口袋里除了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还有一张金三水给我的名片。 我想给金三水打电话找吕先生,告诉他我愿意一百六十万把这枚宝源局造镇库钱卖给他。 可是我这一摸,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气从我的脚后跟冲到我的后脑袋。 名片在,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却不在了。 我急忙又翻所有可能放东西的口袋翻找了一遍,都没找到,而且我的口袋也完好无损,没有漏洞,也没有破。 可是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就是没了。 我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 突然,我想起刚才那个狐狸精无比热情地零距离拥抱了我。 东西八成是让这个狐狸精给偷走了! 小桥未久见我神情紧张,变颜变色,就问我,“文哥,你怎么了?” 我说:“我的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让刚才那个狐狸精给偷走了。” 我生气地拉起她的胳膊,“走,咱们找她去!” 小桥未久说:“文哥,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说是人家偷的,不如报警吧,让公安帮着咱们找找。” 我瞪了她一眼,“咱们现在是逃犯,怎么能报警呢,只能咱们自己想办法。” 我和小桥未久来到了“金淼阁”,门是锁着的,里面没有人。 我拿出名片给金三水打电话,电话关机。 我没办法,只好又来到隔壁的“古金堂”。 一时屋,就见金万年一脸怒气地坐在那里,嘴里嘟嘟囔囔似乎在骂着什么。 旁边有一个年轻的少妇正在劝他。 他看见我们进来了,有些惊讶地问:“咦,怎么是你呀,有事吗?” “你儿子呢?”我气势汹汹地问。 他冷哼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和那个狐狸精去哪儿了,家门不幸呀,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生了这么个蠢到家了的儿子?” 那个少妇问我,“你们找三水有事呀?” “你是……” “哦,我是他……继母,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我愣了一下,这种事还真没办法说。 就像小桥未久说的,我无凭无据的,也不能就说人家偷了我的东西。 我踌躇了一下,说:“我手上有一个雍正年的珐琅彩官窑盘子,我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收?” 少妇点点头,“哦,他现在不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拿到我们这里来,我让我们老爷子给你看看。” “不,我只要和他交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少妇看了金万年一眼,无奈地对我说:“真不好意思,三水的……女朋友突然回来了,三水他……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要不然,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他电话关机。” “那怎么办呢,要不然,你就在这儿等着?” 我就在“古金堂”等着,一直等到天黑,金三水也没回来。 不会是拿了我的东西和那个狐狸精跑路了吧? 那个少妇说:“我们要打烊了,要不然,你留个电话,或者明天再来找他,好不好?” 我也没能赖在这里不走,毕竟这事和人家这对夫妻无关。 我只好留了个电话,出了古金堂,回了小旅馆。 一进小旅馆的门,老板娘见我一脸怒气,忙问:“哟,大帅哥,你这是怎么了,一脸的怒气,像要杀人似的?” 我骂了一句,“你说对了,我还真让贼给惦记了。” “怎么回事呀?” 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她简单地说了一遍。 她呆呆地感叹道:“我的娘呀,没想到狐狸精真得回来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怪事?这一回,不知道那个傻小子又要被她骗多少东西走了?” 我无心和她闲聊,和小桥未久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生闷气。 小桥未久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文哥,这件事都怪我,如果我不吵着让你陪我去逛庙会,东西也不会丢,你骂我吧。” 说完,几滴泪珠从她美丽而纯洁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我马上安慰她,“小桥,这事儿不怪你,我这是让贼给惦记上了,就算我不和你一起逛庙会,他们也会想办法来偷的。” 正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竟然是金三水的号码。 第93章 巫山云雨 我接了电话,刚要质问。 金三水却抢先问道:“龙大哥,我听说你有个雍正年的珐琅彩官窑盘子,要给我看看,是吗?” 他的口气非常热诚,丝毫没有偷了我东西的那种理亏的感觉。 他的这种表现让我有些懵。 难道那枚钱儿不是他们偷的? 或者说是那个狐狸精偷的,而这个金三水并不知情? 我斟酌了一下,然后别有深意地问道:“你的堂客今天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呀?” 他在电话那头大大方方地说:“是啊,他是拿了……哎,女孩子嘛,拿了就拿了,我不在意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偷了我的东西,你怎么还……” “什么,她偷了你的东西,她偷了你什么东西呀?” 我一听,就知道我们俩说得不是一回事。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放弓没有回头箭,我就很不客气地说:“你堂客,那个狐狸精偷了我的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 “他偷了你的……不可能呀,龙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怎么会搞错,今天在庙会上只有她抱了我一下,近了我的身,除她之外,没有人碰过我,我的东西丢了,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 “龙大哥,你不要生气,我问问我堂客,如果她真得拿了你的东西,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说着,他就挂了电话。 我本以为他会马上回我电话,给我个回复,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复。 我又打过去,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想立即去找他,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的店应该关门了,我也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金淼阁”,打算当面跟他要东西。 可是,我来到“金淼阁”门口,见店门并没有开,而且旁边金万年的“古金堂”的店门也没有开。 我以为我来早了,就站在店门口等,可是一直等到上午十点半了,他们父子还没有出现。 难道他们父子拿着我的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跑路了? 不大像。 他们父子这个店的东西也不止二三百万,他们不会为了一粒芝麻而丢了一个西瓜。 一连三天,我天天去他们的店门口堵他们,可是,他们的店一直也没有开,他们父子也一直没露头。 我有些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就走到“金淼阁”旁边的一家店铺问老板怎么回事。 老板告诉我,三天前金三水得了重病,人事不醒,现在已经住进了重症监护室,现在金家全家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我问那老板金三水得了什么病。 那老板笑嘻嘻地说:“听说是马上风,她那个狐仙堂客不是回来了吗,听说小两口儿天天晚上号炮连天,那个狐狸精堂客天天晚上叫得楼上楼下的邻邻居居都听得清清楚楚。” “马上风?” 老板一脸暧-昧地说:“三水那个傻小子,那么大了,除了这个狐狸精之外就没有过女人,这下终于回来了,这下可好了,干成了马上风。” “他现在住在哪家医院呀?” “听说是在市三院。” 我打了辆出租车来到市三院,通过护士我来到住院部,在icu门口我看见了金家两口子,和那个狐狸精。 金万年一脸沮丧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老婆一脸的无奈。 那个狐狸精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一双狐狸眼精光四射地看着我,一点也没有躲闪、惧怕的意思。 我刚要和他们打招呼,金万年突然对着那个狐狸精咆哮道:“你这个害人的狐狸精,你给我滚,马上滚得远远的!” 那个狐狸精媚笑了一下,抬腿就走,在经过我身边时,她还有意无意地用胯部撞了我一下,向我飞了个大大的媚眼。 那媚眼儿充满了诱惑力,能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心猿意马,心慌意乱。 金万年的老婆以为我是来看金三水的,一脸感谢地说:“小龙呀,谢谢你能来看三水。”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问了一句,“三水这是怎么了,三天前不还好好的吗?” 少妇看了金万年一眼,欲言又止。 金万年忿忿地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我胡乱地安慰了他们夫妻几句,就从里面出来。 刚走到医院门口,就听有人娇滴滴地喊我,“龙哥哥!”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狐狸精。 她脚不粘地,飘飘悠悠,像踩着云彩一样走到我面前,一股异样的香风马上把我给笼罩住了。 她一双媚眼脉脉含情地凝视着我,腻声问道:“龙哥哥,我听三水说,你怀疑我拿了你的什么宝贝,是吗?” 她的声音甜得像拌了蜜一样,又甜又腻又软。 让她这么一问,我一时之间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媚眼闪动,在我身上上下逡视,最后目光竟然落在我的下面,媚笑嫣然地说:“我只对男人的一个宝贝儿感兴趣。” 我—— 竟然心慌意乱,心猿意马了起来! !!! 我也算是经历过美女的,江依燕是大美女,小桥未久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陆秀雯和我还有过春风一度。 可是,在她们三个人面前,我从来没有像现在面对着这个狐狸精这么慌乱过的。 这是怎么回事呀? 难道她真是个修炼成仙,专惑男人的狐狸精? 我没头没脑地问了她一句,“你叫什么呀?” “我叫白灵子。”她大大方方地说,接着媚眼一闪,风情万种地说:“他们也叫我狐狸精,龙哥哥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这么叫。” 我轻咳了一声,收全敛心神,用讽刺的口吻说道:“白灵子,怎么听起来像白娘子一样的妖女呀?” 她对我的讽刺不以为然,反面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胸脯也跟着一阵地乱颤,迷人心魄,晃乱人心。 “龙哥哥,人家白娘子修炼了一千七百年,我只修了五百年,跟人家还差得远呢?” “你修炼了五百年?” “是啊,我的原身是一只白狐,跟着师父修了三百年,自己又修炼了二百年,才蜕尽狐身,得以化做为人,来到人间再行修炼。” 她说话时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就像是真事儿一样。 可是,我从来是不相信这么怪力乱神的事的,更不相信有什么狐狸修炼几百年化为人形的事。 她似乎看出我不相信她的话,向我略略凑近一点,一股香风扑面而至,我的头当时就有些晕乎乎的。 她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龙哥哥,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呀?” 我向后退了半步,问她,“怎么试?” 她含情脉脉地说:“我接下来要和三百个男子巫山云雨,要想跟我试,当然要云雨一下喽。” 我当然明白什么叫“巫山云雨”。 之前我对金三水得了“马上风”还有所怀疑。 可是,现在面对着这个妖女,我有点相信是真的了,不要说像金三水那么质朴、单纯的男孩,就连我,现在几乎也要着了她的道儿。 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个妖女实在是太妖了。 我不能再跟她说话了,再跟她说话,我担心自己真得会着了她的道儿,弄不好也和金三水一样,迷迷糊糊地得了马上风。 我转身刚要走。 她一把拉住了我,另一只手从我的脖子下面把那个鱼龙坠子给拉了出来,一脸惊讶地问:“龙哥哥,你怎么也有这个鱼龙坠子呀?” 我一把从她的手里夺过坠子,“我有没有关你什么事?” 她笑翼翼地从她的胸脯时掏出一条坠子在我眼前晃了晃,“龙哥哥,你看,我也有一条,和你的一模一样。” 看着她手中的那条鱼龙坠子, 我只呆住了。 我记得陆厚德跟我说过,这个鱼龙坠子一共有五个,分别在五个人的身上,如果这五个鱼龙坠子聚在一起就会发生史无前例,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有一条,陆秀雯有一条,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只害人的狐狸精也会有一条。 这太不可思议了! 白灵子近前一步,换了副陷入爱河的妖媚神情,“我师父告诉我,如果我遇上了也戴着这样一条鱼龙坠子的男人,他就是我的夫君,我要终生跟随他为奴为婢,侍奉终生。” “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想得马上风。” 她幽幽地一笑,“龙哥哥,不会的,我和别人是修炼,你是我的天命夫君,我怎么会害你呢,而且呀,如果你和我云雨十年的话,你可以得道成仙的。” “算了吧,我当人挺舒坦的,不想得道成仙。” 说着,我转身就走。 她在后面莺声燕语地说:“龙哥哥,我们是天命夫妻,这是上天的安排,你是躲不过去的。” 我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一个女绑匪给绑架了到某个地方,自己丝毫不能反抗,只能任她摆布,听之任之。 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 今天是第一次。 老实说,我的心里是慌慌的。 我有一种早晚要落到她手里的预感! 第94章 妖狐救命 我打了辆出租车回到旅馆。 下车时我意识到我全身是汗,内衣已经全湿透了。 小桥未久见我表情异样,关切地问我,“文哥,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就把遇上白灵子,以及白灵子的话,和我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跟她说了一遍。 我着重强调了,这个妖狐的身上也有一条鱼龙坠子的事。 小桥未久皱紧了眉头,喃喃地说:“真是奇怪,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我本来想回来就收拾东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我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跑就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丢了,我实在是不甘心。 毕竟是二百多万的东西,这就么丢了,这个气我咽不下去。 我得把它找回来再走。 我要等金三水病好了,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天天以朋友的身份去医院看金三水。 金三水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病情缓和了,人却痴痴呆呆的,无论他爸,他继母,或者是我跟他说话,他都是瞪着空洞迷茫的双眼,没有什么反应。 就像个傻子似的。 金三水傻了,我只好继续等,等他能听明白人话。 可是,我却出了意外。 一天上午,我又要去看金三水。 我在医院附近的一家水果店买了一篮子水果刚准备往医院走,两个巡逻的公安叫住了我,“喂,你站住。” 我一见公安叫我,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可是,我看见他们身上带着家伙,我不敢跑。 两个公安走到我面前,一个公安一伸手,“站住,身份证。” 我摸了摸兜,“对不起,忘带了。” “忘带了?”他马上警觉地盯着我的脸,一脸的怀疑之色。 公安围着我转了一圈儿,嘴里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号码多少?” 我把号码说了一遍,他掏出一部机器按了按。 我心里多少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天卫那边又出了什么事赖到我身上了。 那些家伙想害我,我现在跑路了,他们可能把所有的屎盆子全扣到我头上。 我竭力保持镇静,不让自己露出紧张的表情,因为我知道,公安抓人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看这个人是不是特别紧张。 一紧张准有问题。 可是我越想让自己镇静,越紧张,两只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手心上全是汗。 可能是我的紧张表情,让这个公安怀疑了什么了。 他冷冷地说:“走吧,跟我们走一趟。” 我急着要去找金三水,我担心如果跟公安走了,要是真的天卫那边出了什么事,恐怕我就得被扣48小时,我担心会在这48小时里金三水跑了。 我指了指医院大门,“我要去看病人,没时间跟你们走。” 公安脸一沉,喝道:“你必须跟我们走!” 他伸手去腰间拿家伙。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吹来,白灵子像一个幽灵一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插在我和公安中间,娇滴滴地那个公安说:“哟,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随便抓人呀?” 说着向那两个公安脸上一挥手。 四周的香气一下浓烈了起来,我的脑袋都变得晕晕乎乎的。 那两个公安相互对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迷迷瞪瞪的,竟然相互摇了摇头,转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看着远去的两个公安,我站在原地呆了半天。 之前,我并不十分相信这个白灵子是什么修炼了五百年的狐妖,可是,刚才她只一挥手,那两个公安就失去了心神,没有了判断力,迷迷瞪瞪地走了。 现在,我不敢肯定这个白灵子真是修炼了五百年的狐妖,但是,最少她有一种异样的过人之处。 这是毋庸置疑的。 白灵子转过身笑盈盈地用指尖点了我肩膀一下,“胡哥哥,你现在相信我是修炼了五百年的狐仙了吧?” 我喏喏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甜甜地一笑,“你是我的夫君呀,我当然要帮你了。” 我没好气地问:“我是你的夫君,你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 她微微怔了一下,叹了口气,“这件事呀,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的。” “不用了,你最好现在就把东西还给我,我好马上离开这里。” “你离开了我怎么办呀,难道我们夫妻二人要天各一方,我可受不了相思之苦。” 她说这话时竟然是一脸的凄然,一副无可奈何,楚楚可怜的样子。 看她的样子,我失魂落魄地伸出手想去摸她脸一下,安慰安慰她。 她的脸竟然迎了上来,向我的手贴了过来,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马上把手收了回来。 我知道,我不能再和她呆在一起了,尤其是离得这么久,再呆下去,我弄不好也会像刚才那两个公安一样中了她的迷香,受她摆布。 我拔腿就往医院走。 她在我身后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引得附近几个男人向她望去,都是一脸的痴迷神情。 我打了个出租车回到旅馆,看见我们的对门来了五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一个女的,四个男的,四个男的住两间房,那个女的单独住一间房。 他们身上全穿着冲锋衣,脚底下全是厚底工鞋,看样子像是游客,不过他们的行李非常多,大箱子,小箱子,大包,小包的,把整个走廊都堵满了。 不像普通外国游客。 一般情况下,外国游客的行李大多是一个或大或小的双肩包而己。 因为他们的行李堵在走廊,我很费力地往里走。 那个外国女孩子歉意地对我说:“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好。” 一口很纯正的汉语。 我随口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她马上点头,“谢谢。” 我帮着她把一个很沉重的箱子抬进她的房间。 她很热情地向我一伸手,“我叫索菲亚。” 我和她握了握手,也做了自我介绍,“胡凯文。” 一个很高很壮,浑身疙瘩肉的男人走进来,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用外语和索菲亚说了半天。 他们俩说话时,偶尔会在自己胸口前划一个五星的手势。 英语还是懂一些的,他们说的不是英语,他们说得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 索菲亚转过脸对我说:“这是我哥哥,利奥。” 又把我介绍给了他哥哥。 我和利奥也握了下手,他手上的力量非常大。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对小桥未久说:“小桥,咱们收拾一下,准备明天离开这里。” 小桥未久问我,“你不是说要把那个钱给找回来再走吗?” 我摇头,“不找了,咱们现在手里这两样东西卖出去够咱们俩花的,这个地方太邪性了,我担心会出什么事。” 我们的行李很简单,除了我和小桥未久的几件衣服之外,就是一些相关的证件,还有我银行的手续。 最值钱的就是那个雍正珐琅彩的盘子和那对成化斗彩莲池鸳鸯纹杯。 我连晚饭也没吃,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里,我被一股浓烈的异香熏醒了,那香就是白灵子身上的那股香味儿,我非常得熟悉。 这种香气让人闻了脑袋就晕乎乎的,心跳不己,人会想想入非非,心猿意马。 我以为是自己做梦,就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可是我无意间地一睁眼赫然发现白灵子站在我的床边。 赤着身子,一眼水汪汪雾蒙蒙的美眸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 我吓了一跳,一骨碌爬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你要干什么?” 白灵子但笑不语,慢慢地向我凑了过来,弯下了身子,似乎在爬上床来。 我使劲一推她,大喝了一声,“喂,你想干吗?” 虽然我的手是推向她的身体,可是我感觉到我的手就像推向了空气,一点触感没有。 睡在我旁边床上的小桥未久醒了,问我:“文哥你怎么了?” 我指了指白灵子,“进来人了,你不知道呀?” 她马上伸手按亮了床头柜的灯,四下看了看,“哪有人呀?” 我再去看白灵子,她已经不见了。 小桥未久说:“文哥,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满头是汗。 原来真是做了个梦,可是,这个梦像真得一样。 我重新躺上,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爬上了我的床,我一睁眼,正是光着身子的白灵子。 她又出现了,如鬼魅一般。 我看着她的脸,惊讶地发现,她的一半脸竟然变成了景燕的模样,似笑非笑,一脸的妖媚。 不知为什么,房间里明明是黑乎乎的,但是白灵子和景燕的各自半边脸,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慢慢的,白灵子的那半边脸一点一点地变成了景燕的脸。 景燕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冤鬼附体? 我一下伸手把床头柜的灯点亮了。 白灵子的身影又消失了。 另一张床上的小桥未久揉揉眼睛,“文哥,你又做恶梦了呀?” 我只得点点头。 刚才的怪异情形,我只能解释为恶梦。 小桥未久从她的床上起来,爬上了我的床,像小猫一样偎在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腰,嘴里喃喃地说:“我陪着你睡,就不会做恶梦了。” 还别说,我一和小桥未久睡在一起,我就不再做那个恶梦了,白灵子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 虽然小桥未久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但是我也没有多想什么,搂着她沉沉地睡着了。 一个梦也没再做。 第95章 地狱深井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和小桥未久一起床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 我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想打开箱子看一看,于是就按了密码把那个装宝贝的箱子打开了。 一看箱子里面,我顿时傻了。 昨天晚上还在箱子里的那个雍正珐琅彩盘子和那对成化斗彩莲池鸳鸯纹杯不见了。 这个箱子是有密码的,只有我和小桥未久知道密码。 不可能是小桥未久偷走的,小桥未久要想偷这些东西她早就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拿跑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这三样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她对钱和古玩的价值没有什么概念。 难道是昨天晚上让白灵子偷走了。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我不是做梦,是真的,白灵子昨天晚上真得是来过的。 可是,她是怎么又是知道箱子的密码呢? 小桥未久睡觉一向很警觉,一点声音她就会醒,她怎么也没听到有人偷东西呢? 小桥未久走过来,问我,“文哥,怎么了?” 我回头看她,“箱子里的盘子和杯子你拿走了?” 她愣住了,“没有呀,昨天晚上不是好好地放在里面吗?”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一晚上的工夫,东西就不翼而飞了,这真见了鬼了!” 好容易得来的四件宝贝全部丢了,我走不了了。 我必须得把这些东西给找回来,要不然接下来我和小桥未久极有可能饿死。 另外,我实在是不甘心,也想不明白,昨天晚上那三件东西是怎么丢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箱子是好好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门也是锁得好好的,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就丢了呢? 吃了早饭,我失魂落魄地四处乱逛,前面有个台球厅,我走了进去想找一盘球排解一下难受的心情。 我发现索菲亚和一个男外国人正在打台球,看样子她是刚学打桌球,持杆的手势和身体姿势都显得笨拙可爱。 他的哥哥利奥拄着一根球杆在旁边看,不时地说着什么,似乎在嘲笑她的球技。 索非亚抬头看见我,跟我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我回应地点了下头。 利奥马上跟我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什么。 索菲亚替他翻译,对我说:“我哥哥想跟你打一局斯诺克,他问你可不可以?” 我正愁没有人陪我打球,我点头同意了。 我和利奥打。 索菲亚和另外一个外国男人在另一桌打。 因为我心神不宁,一不小心一杆把母球给打掉在地上,球滚到索菲亚他们那一桌的旁边。 我弯腰去捡球。 索菲亚一杆没戳准,球杆的头正戳在我的额头上。 她“哎呀”地叫了一声,马上走过来问,“没事儿吧?” 我摸了摸额头,起了一个包,有点疼。 我摇摇头,“没事,没事。” 她不好意思地说:“真对不起,我刚刚学打这个,没戳准,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喝杯酒吧,给你赔礼道歉,好吗?” “不用,不用,没关系的。” 利奥走过来,说了几句什么。 索菲亚脸一红,瞪了他哥哥一眼,然后对我说:“做错事是一定要道歉的,请你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见她这么说,我只好同意。 她去买了两听啤酒,打开拉环递给我一个。 我们俩个坐在旁边的小桌子旁聊起了天儿。 索菲亚告诉我,她和哥哥是得国人,另外三个是他们的米国朋友,他们是来找附近的一口怪井的。 关于这个怪井,我听老板娘跟我说起过。 说是附近一所由一处清代一个大官儿的大宅院改的一个学校里有一口怪井。 这口怪井正好在操场的一角,学生们经常会在附近玩。 校长担心出事,就找人想把这口井给填上。 施工队来了之后,往里面倒了15吨水泥,竟然没有填满,就像什么也没填进去似的,而且当天有两个工人掉到井里。 工头派人找了一个打捞公司的潜水员下去救人,潜水员就没上来。 施工队吓坏了,说什么也不干,就走了。 校长没办法只好让人做了个铁盖子把井给盖上。 可是,三天后,校长却神秘失踪了。 警方得到报警后全力调查,可是调了一个多月也没查出什么来。 有天晚上,学校里的一个更夫在操场上溜达,听到井上铁盖子的下面有人呼救,似乎是校长的声音。 更夫马上把井盖子打开,向里面照了照,里面什么人也没有。 几天后,更夫也神秘失踪了。 警方觉得可能是井有蹊跷,就派人下去看看,发现那口井深不可测,而且井壁上,有大量的划痕,掌印,还有一些奇怪的涂鸦壁画。 警方找来专业的潜水员下去,这个潜水员也没上来,和以前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实在没办法,只好上报上级部门,把整个学校迁走了,那处大宅院因为总出这样的怪事,也没有人敢去住,就这样荒在那里。 我没想到索菲亚竟然会知道这口怪井。 我问她是怎么知道这口怪井的,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你知道‘科拉半岛天井’的事吗?” 我摇摇头。 她就给我讲起了“科拉半岛天井”的画、 说在在1970年时,苏连上万名科研人员实施了一个最高级别保密的钻地球计划。 目的是想探索一下地球深处到底是什么。 这些人在科拉半岛找了个地方用了20年的时间钻了一口深达12262米深的深井。 在1994年,这个计划被苏连当局紧急叫停了,所以科学家也被全部调离。 几年后,有一位专家在临终前透露了为什么会中止计划的原因。 因为他们在打井时发现了一些超自然现象甚至看见了鬼怪才被停止的。 据这位专家透露,当时他们所用的钻头是特制的,熔点几乎等于太阳表面的温度。 但是它们钻着钻着就融化在地下某些非常热的物质当中,有的时候钻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扯掉似的,等拉出来时就只剩下钢丝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听到了从井里面传上来无数人的凄惨嚎叫声。 当时他们认为是钻到了地狱里,就不想再往下探了,可是当时的一位神秘大人物非逼着他们继续往下钻。 可是,第二天这个神秘的大人物就神秘消失了。 这个计划就不得不中止了。 说到最后。 索菲亚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曾经打算去科拉半岛看看,但是被拒绝了,现在岛上有重兵把守,根本不可能进去。 上个月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说,这里有这样一口深井,我们认为这口深井极有可能和科拉半岛一样已经挖到了地狱,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呀?”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而且我对这件事也非常得好奇,所以,我就答应了。 当天晚上,我就带着他们几个来到那处大宅子里。 这处大宅子因为年久失修,而且久未住人,已经到处是残垣断壁,荒草丛生。 他们几个拿着手电四处寻找,终于在西南角的一个地方找到了一个一米见方,锈迹斑斑的铁盖子。 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 利奥一挥手,三个男人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几样工具开始撬那个铁盖子。 可能是因为这件铁盖子年代太久了,四个男人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铁盖子给打开了。 我正好站在旁边,铁盖子一开,我就觉得一股极寒极阴的气体从井里一下喷了出来,我觉得四周的温度一下降了十几度似的,冷极了。 那四个开井盖的男人被这股寒冷的气浪冲的全部跌倒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我们个个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儿,四周的温度才渐渐地缓和了。 利奥站起来,打开手电向里面照了照,我跟着往井里看了一下。 这口井深不可测,完全看不到水,只是一个黑乎乎的洞,走到井口,还是能够感觉到有一股极寒的气息往外冒,扑在脸上,脸马上就僵了。 利奥从一个包里拿出来一个应该是水下机器人的东西,和一部笔记本电脑。 利奥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水下机器人的前面亮起了两盏灯,发动机也嗡嗡地响了起来。 索菲亚指挥着另外几个男人把那个水下机器人用绳子吊着慢慢地往井下送。 几分钟后,突然听到井底传来几声我从来没听过的怪叫声。 那声音像人在惨叫,也像什么动物在叫,更像鬼的叫声。 虽然我没听过鬼叫,但是这凄厉而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让我感觉到,如果世界上真有鬼的话,应该就是这种叫声,实在是太吓人了。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怪异,让人听了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哪里的那种感觉。 我们几个从正在诧异,突然,从井口飞出来一个像破床单大小的东西,这东西怪叫着,伸出一双利爪一下抓住那个正往下送机器人的男人,就向井下飞去。 那男人惨叫了一声,连人带绳子随着那个东西坠入井里。 那男人的惨叫连连,却声音却越来越小,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后,声音听不到了。 我们几个全部吓傻了。 接着,里面又传来那种怪声,听声音似乎是又要飞上来。 利奥他们几个吓坏了,马上把铁盖子重新给盖上,接着就听“嗵”的一声巨响,那个铁盖子似乎马上就要被顶翻了。 第96章 嗜血巨蝠 利奥他们几个都吓傻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不由分说,一下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压住那个铁盖子。 铁盖子就像在沸水里的土豆片儿一样不断地翻腾。 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铁盖子下面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拼命地撞击着铁盖子,似乎是非要冲出来不可的样子。 铁盖子被撞得咚咚作响,几次掀出一道大缝儿。 我已经看见一条黑床单的一部分伸了出来,拼命地拍打,四周被它拍得尘土飞扬,飞沙走石,就像起了龙卷风一样。 索菲亚冲了过来,一下压在我的身上。 利奥他们几个这才反应过来,也冲了过来,我们所有的人全部用身体死死地压在那个铁盖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铁盖子才不动了。 我们几个都软软地趴在铁盖子上气喘吁吁地喘气。 有一件事很奇怪,本来我是第一个趴在铁盖子上面的,经过刚才的一番紧张的压井盖运动这后,不知什么时候索菲亚跑到我的身体下面了。 现在是我的压在她的身上。 洋妞的身体和亚裔女孩子身体就是不一样,压上去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儿。 我正要爬起来,利奥从后面一把把我给拉起来了。 我还以为我刚才把他妹妹压在下面,他不爽,要打我。 没想到他向我伸了伸大拇指,拉着我的手,用生硬的汉语说:“你,勇敢,男人,我喜欢你。” 我扒拉开他手,没好气地说:“对不起,我性取向是正常的,我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 其他几个人也爬了起来。 索菲亚用手电照着在地上找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她从地上捡起一块像黑手绢一样的东西,用手电仔细地照着。 我看见那是一块黑乎乎的肉膜,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 这应该是刚才那个大家伙要冲出来时,把一部分露在井盖儿的外面,然后被井盖儿给压割下来的一部分。 索菲亚说:“这可能是一只嗜血巨形蝙蝠。” 我马上说:“不可能,蝙蝠哪有这么大的呀?” 她笑了笑说:“她在下面没有天敌,天长日久,长成这么大是有可能的。” “那也不对呀,在这种环境下,它靠什么食物维持生命呀?” 她耸耸肩膀,“这个暂时还不清楚。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我们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索菲亚来敲门,问我愿不愿意参加他们的研讨会。 看来,我昨天的勇敢让他们非常敬佩,他们又刚刚死了一个成员,想让我参加。 我对这件事也非常有兴趣,再加上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我就答应了。 我来到索菲亚的房间,他们几个正坐成一圈儿,似乎在开会研究什么。 见我们来了,他们都站起来一一和我握了下手。 我坐在利奥的身边,听他们用英语继续讨论。 英语我还能多少听懂一些。 他们认为,现在的情况是:那只巨大的嗜血蝙蝠是他们考察地狱天井的障碍,现在需要解决这个障碍。 米国人托马斯想了个办法,去买一条牛腿,里面渗上毒药,然后用绳子送下去,毒死这只大蝙蝠。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不敢打开那个井盖子惊动了那只大蝙蝠。 因为根本昨天晚上的经验,只要一打开盖子,那只大蝙蝠就会冲出来抓人、吃人,那个叫洛根的米国可怜虫就是这么挂的。 他们全部沉默了。 索菲亚问我,“龙,这有什么好办法吗?” 其实,刚才在他们讨论时我也在想办法。 我笑着说:“可以用我们老祖宗的三十六计中的瞒天过海之计,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什么是瞒天过海之计?”连索菲亚也不懂我说的是什么。 他们四个人同时把不解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就跟他们讲什么叫“瞒天过海”。 还跟他们讲了三国时太史慈是如何用瞒天过海之计得以冲出重围搬救兵的故事。 三国的时候,北海相孔融被敌军包围,需要有人出城搬救兵,他手下大将太史慈就想出了一条妙计。 太史慈拿着弓箭,率领两名骑士,让两名骑士各持一个箭靶,三人打开城门出来。 敌人不知道他们三个要干什么,就见太史慈牵着马走到城墙下,开始练习射箭,等到箭都射完了,就牵着马回去。 第二天仍然如此。几天后,敌人每天见太史慈出城门,以为他又出来练习射箭,坐的坐,躺的躺,理都不理他。 第三天,还是如此,敌方也就没怎么防范他,谁知太史慈这次却忽然快马冲出,穿过贼人的包围,等到贼人发觉。 太史慈已经在好几里路外了,最后顺利地向刘备求来援兵,解了孔融之围。 索菲亚用英语翻译给他们三个人听。 他们三个议论了起来,都觉得这个办法好。 当天晚上,我们拿着白天从市场上买上的一个牛腿,牛腿上抹了老鼠药用一根登山绳拴着,上面还用铜丝系着一个无线探头。 我们又来到那个古宅里。 按照我说的办法,利奥他们几个不断地掀开井盖,往里里扔石头,等听到里面有叫声,马上又把铁井盖给盖上。 下面的那只大蝙蝠不断地冲上来撞击井盖。 如此三番五次,到了第十次的时候,下面的那只大蝙蝠可能也是累了,不再往上面冲击了。 这个时候,利奥和托马斯两个人把拴着牛腿的登山绳慢慢地往下送。 我们几个盯着索菲亚手里的笔记本电脑。 因为上面有探头,探头上还有一个小灯,所以,可以看见那个牛腿慢慢地往下坠。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 那只大蝙蝠果然从下面飞了上来,一双利爪一下抓住了那个牛腿。 我本以为计划成功了,只要那只大蝙蝠一只那个牛腿,它马上就得挂了。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只大蝙蝠用鼻子嗅了嗅那只抹了老鼠药的牛腿,竟然没有吃,而是松开了爪子放弃了。 可能是这只大蝙蝠闻出了牛腿上的药味,所以才没吃。 计划失败了。 晚上,我们又开了半个小时的会议,可是他们说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提出的办法都是有漏洞的。 最后,我提了一个办法,再去买一只牛头,这次不要在上面抹毒药而是插几把刀。 他们问我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对他们说:“它不是嗜血蝙蝠吗,那它一定喜欢血,血一定会让它兴奋。 他们对我的这个想法半信半疑,不过,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也只好同意了我的办法。 第二天,我们去市场买了只牛头,还让老板在牛头上抹了些牛血,然后又去买了三把短刀分别刀尖冲外倒插,固定在牛头的两只眼睛和嘴巴里。 当天晚上,我们拿着牛头又去了那个古宅大院。 先是用了一阵“瞒天过海”之计,让那只大蝙蝠不再往上冲,然后利奥和托马斯把那个插着刀的牛头用登山绳拉着慢慢地往下送。 我们几个紧张地看着笔记电脑上的显示屏。 牛头刚放下不久,那个大蝙蝠可能是闻到了血的味道,一下冲了上来。 它用一对爪子抓住那个牛头闻了闻,可能是它饿急了,张开大嘴就是一口。 这一口正咬在倒插在牛眼睛的那把尖刀,它的嘴里流出血来。 它怪叫了一声,并没有把牛头扔下,而是更加贪婪地咬食起来。 它不断地咬食着,嘴里的血越来越多,它似乎是麻木了,不顾流血和疼痛一会儿的工夫就把牛头上的肉给吃干净了,可是,从显示屏上可以看出它满嘴是血,嘴唇的几处有几个伤口上的肉都翻了起来,不断地往外流血。 突然,它身体一晃,应该是因为失血过多,休克昏厥过去了,一头就坠了下去,显示屏上不再有它的身影了。 成功了! 利奥他们几个击掌相庆。 索菲亚忘情地抱住我,亲了我一下,“龙,你太聪明了!” 我说:“先别高兴地太早,把井盖打开试试看,它还会不会冲上来。” 利奥和托马斯两个马上过去掀井盖儿。 掀了几次,下面悄无声息。 利奥戴着头灯,手拿着红外线夜视摄像机,让托马斯和另一个人把登山绳捡在他的身上,然后慢慢地把他往井下送。 红外线夜视摄像机和笔记本是连接着的。 随着利奥不断地往下坠,从笔记本显示屏上我们可以看到井壁上真得如传说的那样有许多划痕,还有一些看不懂是什么的类似于笔画的涂鸦符号。 突然,慢慢下滑的镜头画面,不动了。 我们一下都紧张了起来,索菲亚拿起对讲机非常紧张地问了一句。 虽说我不懂她说什么,但是我大概猜得出来,她应该是问利奥为什么不动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利奥在对讲机里叽里咕噜地说了些英语,我听了个大概。 应该是他发现在他的下面井壁上有一个不规则的洞口,但是登山绳却到了极限,没办法再往下走了。 他还用摄像机往下面照了照,笔记本显示器上出现的画面是:在井壁上有一个不规则的洞口,从洞口里不断得有水流出来。 第97章 洞中怪物 看样子像是地下河,可是地下流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洞口,从显示上看,洞口应该有半人多高。 这是不合常理的。 利奥用对讲机问托马斯还有没有备用的登山绳,托马斯说没有了。 没办法,索菲亚只好让他们把利奥给拉上来。 本来他们打算第二天再去多买些登山绳,晚上再去,看看洞里边有什么。 可是,因为昨天晚上我们在古宅里的行动被人发现了,报了警。 白天的时候,我们发现那个古宅被公安拉上的警戒绳,还有几个公安在里面搜查着什么。 我们的计划只好暂时搁置了。 他们停止了活动,我却还有事要办,我得找回那四件宝贝。 我又去了医院几次。 金三水的病情好像恢复了许多,有意识了,也认识人了,但是对偷拿了我四件东西的事,他却矢口否认。 我是过江湖龙,他是地头蛇,一时半会我拿他没什么办法。 我心里烦闷,就带着小桥未久到外边四处闲逛。 这个城市有一条城中河,河上有两座铁桥,一座是旧桥,以前发生战事时,被敌方的飞机炸断了,现在是座残桥; 另一座是新桥,现在的人车都是从新桥上过,旧桥就是个摆设。 我在当时的电视台曾经看过,市正府最近一段时间有要把旧桥拆掉的打算。 有许多外地的游客在旧桥的桥头拍影留念。 我还给小桥未久拍了几张照片。 这天晚上,吃完了晚饭,我闲着没事儿就去找老板娘闲聊天。 说着说着我就说我的四件宝贝让人偷了的事。 老板娘看了我一眼,问:“你想找回来呀?” “那还用说吗,我当然想找回来呀。” “那你可以找徐爷帮忙呀?” “徐爷是谁呀?” 她就跟我讲起了徐爷的故事。 这位徐爷从祖上就是袍哥出身,历时几代,在当时非常有名气,现在开了家古玩店。 但是,他真正赚钱的生意并不是这家古玩店,而是替人摆事儿。 也就是说,如果谁遇上了麻烦事,搞不定,就去找他,他负责给搞定,江湖人都给他面子,在当时非常有名气。 第二天,我买了两瓶茅台酒,来到了徐爷的那个古玩店“万顺堂”。 万顺堂里全是红木家俱,一个白发老者坐在一把圈椅上吸古式的水烟袋,旁边站着一个俏丽的小姑娘。 老者虽说一头白发却是满脸红光,气场十足,一看就是个江湖老大的样子。 我恭恭敬敬地把酒送上,然后说了我的事。 徐爷咕噜咕噜地吸着水烟袋,半天才头也不抬地说了三个字,“三十万。” “三十万?什么意思?” 徐爷没理我,那个小姑娘娇滴滴地说:“你要想让我们徐爷爷摆平这件事,就得拿三十万劳务费。” 我有些懵,我现在手上连五万都不到,去哪儿弄三十万? 我拿出手机,把那四件东西的照片给徐爷看,跟他说,现在我手上没有三十万,不过如果他能帮我追回来,我把东西卖了可以给他六十万,或者我可以把其中的一件送给他做为劳务费。 徐爷咕噜吸了口烟,懒懒地抬起头,瞟了我一眼,“古董这玩意儿,真真假假的,凭几张破照片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再说了,我对古董没什么兴趣,我只要钱,你还是去筹够了钱再来找我吧。” 说着一抬手举起茶杯,做了个端茶送客的手势。 我无比沮丧地回到了旅馆。 小桥未久正在看当地电视台的一个电视节目。 我躺在床上生闷气。 这回倒好,本来钱就不太多了,事儿没办成,倒搭了两瓶茅台酒的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 电视上换了个当地的新闻节目,一个官员正在大谈城市改建的事,尤其提到那座旧铁桥的改建构想。 我耳朵听着,突然一个不算好的好主主意冒了出来。 我马上拿出笔记本,上网登陆了当地的官方网站,仔细地查找着当地正府发布的一些文件图片。 终于找到了一张由市长亲自签署的文件有关城市改建的文件。 我仔细研究了那个批文。 整整研究了一晚上。 小桥未久一直陪着我不睡,一直看到cctv8套的午夜场剧。 我对她说:“小桥,你不用陪着我熬夜,你先睡吧。” 她连忙说:“文哥,我不困,我想看电视剧,这个电视剧真好看。”说着打了个哈欠。 打完了哈欠,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我把笔记本电脑盖上,“行了,我也不弄了,我也睡觉,你也睡吧。” 她一听说我不弄了,马上去打了一盆洗脚水,给我洗了脚,看着我躺下了,她才躺到她的床上,不一会儿就香甜地睡着了。 我没研究好那个文件,当然睡不着了。 我见小桥未久睡着了,这才悄悄地爬起来,重新研究。 我需要把所有的环节都研究明白,这样才可以糊弄徐爷。 一直研究到后半夜,我终于把所有的问题全弄明白了,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躺下睡觉。 第二天,我又去找徐爷。 徐爷不在,那个小姑娘说,徐爷去会朋友了。 我问她徐爷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不知道。 我就等了半天,一直到午饭的时候,徐爷还是没回来。 我只好走了。 第二天,我又来到徐爷的那个古玩店里。 今天徐爷在。 我对他不卑不亢地说:“徐爷,现在钱我没有,但是我手上有这个批文,那座铁桥的废铁少说也有三十吨,只卖10万块,你可以把这个批文转的倒卖,我想你的获利一定不止三十万。” 徐爷看了看我,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行呀,小子,连这种东西你都搞得到,行啦,你回去等信儿吧。” 我等了三天,徐爷那边儿悄无声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和小桥未久一起看电视,索菲亚进来了,跟我说:古宅里的那些公安都撤走了,他们今天晚上要继续行动,问我参不参加。 我当然要参加,我想看看那个洞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另外,我也想知道这个地狱天井到底有多深,里面是不是真得有鬼。 真是好奇害死猫,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好奇心差点把我的小命儿给要了。 晚上十点,我们五个人拿着所有的设备从旅馆悄悄地出来,来到那个古宅院里。 现场可能被公安清理过了,比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要整洁了许多。 天上有一轮明亮,照得四周很亮。 利奥和托马斯又把铁井盖儿打开,往里面扔了几块大石头,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利奥在另外几个人的帮助下,穿戴好相关的服装和设备又下了井。 因为他们之前买了一些登山绳,这次登山绳的长度够用了。 我从索菲亚的笔记本显示屏上看见利奥来到那个洞口,弯着腰慢慢地往里走。 洞里面下面是水,四周是不规则的土层和石层。 镜头慢慢向前走着。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不方不圆,有半辆车那么大的黑东西。 这个黑东西不像是自然之物,也不像是石头。 利奥上去敲了敲,似乎是想找个开口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可是,找了半天,他也没找到什么开口,他又转到里面往外推了一下,这个东西竟然动了。 利奥在对讲机里用英语告诉我们,这个东西是半空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要我们再下去几个人帮他一起推出来,再用登山绳把东西吊上去。 上面只有索菲亚、我,托马斯,还有另一个米国人艾里克四个人。 索菲亚要在上面监控指挥,再说她还是个女人。 只有我们三个可以下去。 但是登山绳只够一个人下去,另外还得用两根登山绳吊那个黑东西。 托马斯和艾里克对视了一下,脸上都有些怯意,似乎是不敢下去。 索菲亚把笔记本塞到我手里,站起来说:“我下去。” 我一把拉住她,用鄙夷的眼神瞟了托马斯和艾里克一眼,说道:“这种事怎么能让女人冒险呢,这里没有男人了吗?” 托马斯和艾里克都低下头,不说话。 我站起来,“我下去。” 托马斯和艾里克马上走过来帮我弄好了身上的装备,另外又准备好了另外两根用来吊东西的绳子然后,他们拽着我慢慢地往井下送。 刚开始的时候井下非常得冷,冻得我直打哆嗦,后来就不怎么冷了,还有一些热。 我慢慢地来到那个洞口,一下跳进洞口,利奥一把拉住了我。 洞里下面是水,很滑。 那个大东西很重,但是还是可以推得动的。 我和利奥用了吃奶的劲才算把那个黑东西推到洞口,然后用两根登山绳把那个黑东西给绑上,利奥用对讲机喊上面往上拉。 可是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沉了,上面的人根本就拉不动。 利奥用英语告诉我,他先上去,然后用让我把他的绳子给绑到那个东西上面,他们三个人在上面拉。 我同意了。 利奥就上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上面的绳子才下来,我把绳子绑在那个东西上,然后用利奥留给我的对讲机让上面的拉。 第98章 地洞怪蛇 上面的人听了我的话,一起用外往外拽。 那个东西慢慢地向洞口移动,终于出了洞口,慢慢地往上升着。 这个东西几乎把整个井都堵满了,在三根登山绳的拉拽下一点一点地往上升。 突然—— 我看见那个东西急剧地往下坠,应该是绳子断了。 我马上把头往洞里一缩,那个东西擦着我的头皮掉了下去,我听见井下面咚咚的一些撞响,应该是那个东西不断地撞击的井壁。 我正在沮丧,忙了一晚上,好容易找到一样东西,就这样掉进了这深不见底的万丈深井里了。 我正打算用对讲机让他们把我拉上去,就听见从井下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响声巨大,整个井都跟着晃动起来。 我下意识地向下一看,只见一团巨大的大球从井底下急剧向上冲来。 我转身就往洞里面跑。 刚跑了没两步,我感觉到火焰已经已经追上我的。 我马上身体向前一扑,把整个身体趴在水里。 我就听到呼的一声响,整个洞口全是火焰,我的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应该是让火给烧了。 我在水里憋着气,实在是憋不住了,我只得抬起头,闻到整个洞里充满的刺鼻的硫磺味儿,呼吸都非常困难。 我四下里找对讲机,却没找见,估计刚才是我跑的时候太过紧张掉进水里了。 掉进水里的对讲机,就算是找到了也没有。 系在我身上的登山绳也给烧断了,背后火辣辣的疼,应该是烧伤了。 没有了对讲机,没有了登山绳,我陷入了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和恐惧。 我不顾一切地冲到洞口向上面喊话。 可是,上面一点回音也没有,也不知道是因为井太深,他们听不到我的喊声,还是他们也让那股无名大火给烧死了。 反正是没有人回应我。 我知道,我成了一个深井弃儿。 更加可怕的是:井里,洞里,全是刺鼻的硫磺味儿,我的头被熏得晕晕的,我担心自己会被硫磺熏死。 我不得不回头往洞的深处走。 这个洞本来就只有半人多高,越往里走,越矮越狭窄,我用头上的头灯照着发现洞壁全是坚硬的石头。 再往前走,弯腰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只能向前爬。 我不知道这个洞有没有尽头,可是为了不被硫磺熏死,我必须得尽最大可能离开那个井。 爬着爬着,我的脸被洞壁上的一个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用头灯一看,只见洞壁的岩石上插着一根似刀似尺的东西,金灿灿的。 我伸手试着去拔了一下,一下把这个东西给拔了出来。 这个东西是长条形的,扁扁的,长长的,连柄带刃有大概有半尺来长,像刀又不像刀,没有尖,也没有刃。 我就叫它“刀”吧。 这把刀拿在手里很沉,有些压手,原来插在石壁里的部分是乌青乌青的,在灯光下闪着青幽幽的光。 这把刀是什么材质呀,怎么这么锋利,能插进坚硬的石壁里呢? 我又试了一下,往石壁上一插,就像一把刀插进豆腐块里一样容易。 我把这把刀拿在手里继续往前爬,水已经有一半深了,我的身体的一半全部浸泡在水里,头上还有伤,非常得难受。 前面越来越窄,高宽已经不足半米了。 就在这里,我看见前面出现了几人绿豆似的光亮,我用头顶一照,竟然是几只硕大的老鼠,它们被我的灯光一照,惊慌失措,一下向我冲了过来。 我急忙挥着手里的刀一阵乱划拉,杀死了两只大老鼠,另外的几只从我的身侧跑了。 看着那两只全身是血的死老鼠,四下里全是血腥味儿,我一阵的恶心,差点吐了。 我这辈子最怕的一个是蛇,再一个就是老鼠。 这个玩意虽然一般情况下对人没有生命威胁,但是怎么看着都恶心、恐怖。 我本来想把这两只血淋淋的死老鼠给扔了,可是我转念一想:不能扔,我在这个鬼地方还不知道要呆多久,这里有水,可是没有食物呀。 我要是几天不吃东西,不得活活饿死呀? 我忍着强烈的恶心,用那把刀小心翼翼地把两只老鼠的皮给割下来,把内脏取出来,在水里仔细地清洗了一下,放在我的口袋里继续往前爬。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我又渴又饿,体力已经消耗怠尽了,我停下来,喝了几口水,把老鼠肉拿出来用刀割了几小块强忍着恶心塞进嘴里。 这种生的老鼠肉又腥又臭,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味道,只吃了几口,我一下全给吐了出来。 我越吐越恶心,整个洞里散发着说不出的恶心味道。 我把自己胃里除了老鼠肉之外,原来的食物也全给吐出来了。 我的胃一阵的绞痛,比刚才饿的感觉还要难受。 我有些绝望了,看起来,用不了多久,我就得活活饿死在这个鬼地方了。 我开始后悔不应该太过好奇非要跟着索菲亚和利奥他们淌这趟浑水,现在好了,把自己的小命儿也搭进去了。 我正在犹豫是继续往前爬,还是回去。 后面井里的硫磺味儿会不会消散一些呀。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就算是硫磺散了,这么深的井,我没有对讲机,没有登山绳,怎么能出去呢? 想到这里,我更加绝望了。 我看着手中的那把刀,有了自杀的念头。 与其活活饿死在这里,不如快刀斩乱麻,尽快结果了自己,也不至于太过难受。 我正看着那把刀犹豫着要不要自杀。 突然,有一股腥骚味一下前面传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抬头一看。 是一条青黑色的,手臂粗的大蛇,正吐着信子向我这边爬呢? 应该是我吐的东西,或者是老鼠的血腥味儿吸引到了它。 这条大蛇不但又大又粗,而且和普通的蛇长得不大一样,蛇头上竟有凸起,像个老寿星的倍儿头,昂起头,嘶嘶的吐着蛇信,在水里快速地摆动着身体向我爬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向我咬了过来。 一股难闻的腥味扑面而来。 我急忙头一低,让过蛇头,奋力举起手中的刀向它的脖子下面划了过去。 它的头向半截儿身子从我的头顶滑了过去。 因为饥饿和劳累,我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这是我最后的一下,不可能再有第二下了。 一刀出去,我的胳膊已经软了,手中的刀也掉了,浑身上下软成了一瘫泥。 过了一会儿,我缓过劲儿来,用头灯照了照那条大蛇。 我刚才的一刀从它的颚下划进它的身体里,加上它向前冲,划了一道足有一尺长的深口子,满洞的血腥味,水也变成了红色。 也不知道是饿急了,或者是绝望了。 我抱起那条蟒蛇的头像发了疯似的噬咬了起来,吃它的肉,喝它的血 我完全失去了控制,彻底疯了。 我就感觉到有个圆圆的像元宵一样圆滑的东西滑进嘴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它像活的东西一样滑进了我的胃里。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的灼疼,像吞进一团火一样火烧火燎的疼。 我头一晕,眼前一黑,就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四周哗哗响着流水声,那条死蛇的头已经被我咬得烂成了一团。 我感觉到又渴又饿,尤其是胃里还是火烧火燎的难受。 我用手捧了几捧水喝了下去,多少好了一些。 我在水里找到那把刀,从蟒蛇的身上割了几块肉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太饿了,或者是适应了环境。 虽说这个蛇肉也有一股腥味儿,但是感觉上比那个老鼠肉的味道要好多了,细细品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儿。 喝了水,吃了肉,我的意识慢慢好起来了。 我向前看了看,前面是黑洞洞的,透着一股可怕的妖邪之气。 我不敢再往前爬了,我担心再遇到使用比蟒蛇更可怕的怪物,我得往回走。 虽说我知道即使是往回走,也没有多少生机,但是总比闷头往前爬的好。 我拽着那条蟒蛇尸体费力地转过身,往回爬。 就这样,我渴了喝水,饿了就割蟒蛇肉吃,累了就睡,醒了就往前爬。 因为没有表,也没有手机,我不知道爬了几天,反正是终于看见了洞口,也看到井壁了。 还好,硫磺味儿已经消散了许多,没有那么刺鼻了。 能够爬回来,增加了我活下去的信心。 我必须得爬上去,我得活着,必须得活着! 我抬头向上望去,上面有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亮点儿,那应该是井口。 那团大火可能把铁井盖儿给冲开了,所以可以看到井口。 我深吸一口气,把身上的一个水壶灌满了水,又用刀把蟒蛇的蛇皮给剥了下来,拧成一股两米来长的皮绳。 又吃了几块蟒蛇肉,然后把剩下的蟒蛇肉切成几块尽最大的可能装在身上可以装东西的地方。 准备妥当之后,我站了起来,用刀在洞口的上沿儿的井壁上挖了两个可以抓踩的小窝儿。 然后我把蛇皮的一头牢牢地绑在刀柄上,另一头扎在腰上,然后我用刀往上面狠狠一扎。 刀扎进了井壁,我抓着一只小窝儿奋力向上爬。 就这样,我像一个攀岩者一样一点一点儿地往上爬,渴了我就喝水,饿了我就吃蟒蛇肉,困了累了我就吊在蛇绳儿打个盹儿,醒了我就继续往上爬。 我不知道爬了多久,水壶里的水已经早就喝完了,蟒蛇肉也开始有了臭味儿,可是上面还是只有一个月亮似的光亮,那应该是井口,可是我感觉到它离我非常非常得遥远。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喝水,我口干舌嗓,嘴唇起了皮,嗓子像着了火一样难受。 身体也非常得热,额头烫手,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我可能是病了。 抬起头望着上面那个遥不可及的井口。 我绝望了! 第99章 绝处逢生 想到自己就要这样窝窝囊囊地死去, 悲从中来,我心里难过极了。 我再也见不到我可爱,单纯,温暖贴心的小桥了。 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准老婆陆秀雯了。 我再也见不见我爸了。 我再也见不到所有人了。 我将从这个花花世界悄悄地死去。 “啊——” 我手舞足蹈,绝望地狂叫着,“啊!啊!啊!” 突然—— 我感觉到我乱挥乱舞的手碰到一个什么东西。 我用头灯照了一下,是一根登山绳,从上面吊下来的一根登山绳,没有被烧过的新绳。 我有些狐疑:不对呀,经过那样的一场大火,这根登山绳怎么会没烧毁呢,还这么新。 我又一想,原来垂下来的是三根登山绳,而不是一根,难道是谁重新又送下来一根吗? 有人救我?!!! 我绝望的心情一下兴奋了起来。 我感觉手中的那条登山绳在动。 我抬头往上一看,上面有个小小的黑影在慢慢地活动着,应该是有个人顺着绳子在往下坠。 我激动地拼命地摇晃,并且大声地向上面喊:“救命呀,救命呀?” 我连声大喊,声音在井中回荡着。 上面的那个黑影向下面喊:“文哥,文哥,是你吗?” 是小桥未久的声音。 “是我,是我,小桥,快把我拉上去!” 小桥未久激动地喊:“好,你把绳子绑在身上,我拉你上去!” 我把登山绳系在腰间。 小桥未久重新爬上井口,在上面拼命地往上拉拽我。 我的身体慢慢地往上升…… 终于, 我被小桥未久拽出了那个古井。 我重见天日了。 小桥未久抱着我痛苦起来。 我也哭了,我们俩个抱在一起哭,就像一对历尽千难万险,久别重逢的夫妻。 小桥未久告诉我,我在下面已经呆了七天了。 出事那天晚上,索菲亚回到旅馆告诉小桥未久,我已经在井里被大火烧死了。 可是,小桥未久怎么也不相信我死了。 她买了几根登山绳爬下来找我,可是下面的硫磺味太浓了,根本下不来,没办法她就在上面守了五天,直到井里的硫磺味儿基本散尽了,她才又下来。 她也曾看到了那个洞口,也向里面喊我了,但是没有人应声,所以,她又往下面爬,可是爬了一天也没找到我。 没办法,她上去休息了一晚上,今天又下来找我。 在第七天,她终于找到我了。 小桥未久陪着我去了医院,医生对我进行了全面检查,告诉我除了我背上的烫伤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个医生似乎对我的血液很感兴趣,神秘兮兮地让护士抽了我一管血。 我不知道治疗烫伤为什么还得抽一管血,可是人家是医生,我不太懂医,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我在医院住了七天院,在小桥未久衣不解带的精心照料下,我背上的烫伤好得差不多了。 我就急着出院。 小桥未久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后我仍住在那个小旅馆里。 我之所以急着出院是想知道徐爷那边有没有消息了。 我去找徐爷。 徐爷一脸的怪异表情,“你小子这些天去哪了,我怎么找你也找不到?” 我没和他说得太多,只说自己受了伤,住了两个礼拜的院,手机关机。 我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他说:“这事儿办不成了。” 我一愣,以徐爷的江湖地位,这点儿事怎么会办不成呢? 当初他对我可是拍了胸脯的。 我问徐爷为什么办不成了。 他有些遗憾地说:“老金头儿,金万年死了,他的儿子也失踪了,你让我找谁去?” “啊?金万年死了,金三水失踪了?老金头儿怎么死了?” 徐爷不耐烦地说:“这个我不清楚,你自己打听去。” 我从徐爷那里出来,直接来到“古金堂”。 就看见金万年的那个年轻的老婆正脸色阴郁地和几个人在盘点货物,看样子是要关张。 我忙问那个少妇,“怎么回事呀,你们生意不做了?”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还怎么做呀,老爷子死了,那个臭小子和狐狸精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给卷走了。” 我本想再问,可是这个少妇不愿意再搭理我。 我只得回小旅馆问老板娘。 这个老板娘似乎什么事都知道。 她告诉我,那个少妇,也就是金万年现在的这个老婆,以前是他店里的服务员,后来两个人搞在一起了。 金万年和金三水的妈离了婚,金三水一直对这件事大为不满,爷俩儿为这事吵了好几家。 两人也是因为这件事分的家,各干各的买卖。 本来爷俩相安无事,后为那个狐狸精白灵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把金三水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金万年一直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可是金三水为听劝告。 十天前,也就是我还在井里的那段时间,金三水出院了,也不知哪天晚上,金三水和白灵子打开了古金堂的门,把里面老爷子值钱的东西全给拿跑了。 金万年一股火没挺住,三天前,挂了。 他那个小媳妇也不懂古玩的事,再说店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所以,只能把店给盘出去了。 听了老板娘的讲述,我鼻子差点气歪了。 他们爷俩儿打架,把我给害了。 虽说我现在没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我那四件宝贝儿肯定是让金三水和白灵子不知道弄了什么妖法给偷走了。 我必须得把东西给追回来。 我让小桥未久去报警,就说金三水偷了我的东西,让公安帮我们查金三水跑到哪里去了。 小桥未久回来告诉我,公安通过调取几个车站的监控录像说几天前金三水和白灵子坐上了去新缰的火车。 我马上和小桥未久收拾行李也来到了新缰的若仓县。 下车后,我和小桥未久找了旅馆住下了。 我买了张当地的地图,又上网查了一些有关若仓县的一些情况。 这个县是一座古县,自古以来就是内地通往中亚和新缰通往内地的第二条战略通道,也曾是古“丝绸之路”的必经要道。 境内高山、盆地相间,地形多样。 北部有塔理木盆地及东天山的北山部分,东南部和南部为昆伦山—阿尔金山山地,四周大部分的土地都是戈壁、荒原和沙漠。 即使是在县城里也几乎是风沙满天,气候炎热干燥。 可能是心中有火,也可能是水土不服,一住下我就病了,发烧,流鼻涕,浑身打摆子时冷时热,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双手两脚像是要断了似的疼。 我狂躁不安地发脾气,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不论我怎么发脾气,小桥未久都无比悉心地照顾我,带我去了几次当地的医院。 可是,当地的医疗条件非常差,治了几次也没治好,病情越来越重,全身发烫,烧得迷迷糊糊的,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的小疙瘩,更是痒得不行,两手两脚疼得我恨不能把它们砍下去。 这一天,我正旅馆里时睡时醒,无比难受,小桥未久领进来一个女孩子,我一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孩子原来是索菲亚。 我本来想骂他们忘恩负义,把我一个人扔在井下不管跑掉了,可是我嘴唇哆嗦了几下,嘴里咕哝着说了几句,连我都听不清是什么意思的话。 索菲亚摸了摸我的额头,关切地说:“胡,你应该是得了沙漠综合症,正好我带来了治这种病的药,你等一下,我拿给你。” 索菲亚出去了,不一会儿,拿了一个医药箱里,从里面拿出一个注射器和两瓶药,给我打了一针。 晚上的时候,她又来给我打了一针。 我病情缓和了许多,睡了一晚上的好觉。 第二天醒来,我就觉得浑身上下就松快多了。 小桥未久见我病好了非常得高兴,马上到外面给我买了东西吃。 快到中午时,索菲亚又来了。 我本想骂她几句,可是人家给我治好了病,我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她似乎是看出我想骂她,一脸歉意地说:“之前在井里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以为你在井里面……” 我冷哼了一声,“你们以为我在井里边已经被那个大火烧死了,是吗?” 她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当时井里喷出来的火有多大,一下就把那个铁盖子给顶到天上去了,连利奥和托马斯都烧伤了。这么大的火,我们以为……非常得抱歉。” 说着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见她这么说,我的气也就消了。 我问她,“你们怎么来了,不会是跟着我来的吧?” 她笑了一下,“当然不是,这是一个巧合,我们刚刚收到消息说,这里发现了传说中的‘不死人’,所以我们就来看看。” “不死人?你们不会是拍电影的吧,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不死的人呢?” 她淡然一笑,“胡,这个世界有许多无法用我们已知的知识解释清楚的事情。据我所知,这种不死人自古以后就有,他们分布在世界各地,而这里据说是最多的。” 小桥未久好奇地问:“他们会不会是高智能机器人呀?” 索菲亚摇摇头,“我曾专门研究过有关这种不死人的相关资料。他们不是高智能机器人,他们是极有可能是食用了一种迄今为止,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的一种食物,这种食物让他们可以在死的同时复生。” 我越听越糊涂,“你说了些什么,什么叫在死的时候可以复生?” 第100章 香肉包子 她想了想说:“我给你举一个例子,有一种水母叫灯塔水母,当它的生命面临终结时,它的细胞会进行转换,从死亡细胞中生育出新的细胞,从而获得新的生命。 它的这种转化可以周而复如,不断循环,所以,这种水母被称为不死水母,这个已经被现代科学证实了,这种不死人极有可能是同样的道理,就是从死亡细胞中重生出新的生命细胞。” 关于这种不死水母的事,我以前在网上也见过相关的报道,不过我以为这是胡说作道,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难道这个世界真得有“不死人”? 另外,我对索菲亚他们几个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之前我以为他们就是那种闲着没事到处扯淡的洋人。 可是,听她刚才所说的话,她似乎对这种神秘之事非常精通。 我问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微笑着说:“我们是对神秘事物特别好奇,并要加上考查和研究的科学工作者。” 听得出来,她并不愿意向我透露她的真实身份。 我不由得刨根问底,“你们到底要研究什么东西?” 她眨了眨湛蓝的眼睛,想了想,“我们在寻找一种超级元素,一种可以让 动、植物拥有无限生命和动力的元素。 举个例子说,汽油可以让机械运动有动力,但是汽油不可以用到人身上, 电磁体可以在机械之间进行动能转化,但是如果放到人身上呢,人肯定会死,但是这种元素可以在动植物、机械之间进行能量转化。 如果我们发现了这种元素,我们就可以用水来做发动机的燃料,用空气动能 做成喷气发动机,而且能量是可以无限循环,不会像现在这样,用到一定程度就会消耗怠尽,需要重新补充。” 说到这里,她眼神深邃地望着窗外,“如果我们真得找到这种元素,我们的这个世界将有一个革命性的巨大变化。” 突然,她话题一转,问我,“胡,你来这里干什么呀?” 我没好气地说:“我四件宝贝,让一对狗男女给偷走了,他们来到这里,我得找到他们,把东西要回来。” “什么东西呀?” 我告诉了她都是什么东西。 她对这些古董好像兴趣索然,没什么兴趣。 小桥未久对我说:“文哥,外面有一家包子铺的包子非常好吃,都中午了,要不然咱们仨一起去包子吧?” 小桥未久说的“咱们仨”包括索菲亚,看样子她对索菲亚给我治好了病,心存感谢。 我看了索菲亚一起,“走吧,咱们一起吧,你给我治好了病,我也没什么好感谢你的,就请你吃顿包子吧。” 索菲亚微笑着点头同意了。 我们三个从旅馆出来,跟着小桥未久来到不远处的一家包子铺。 这家包子铺的门脸并不大,有一个店匾,上面写着“香肉包子铺”几个字。 里面放着四张桌子,一个一脸络腮胡子,面相很凶的的男人,和一个小伙子在里面招呼客人。 里面不仅卖包子,还卖羊汤。 我要了三盘包子,三碗羊汤,我们三个就吃了起来。 包子非常不错,不仅肉多汁多,而且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儿,我以前还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包子。 香肉包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问她们俩个还要不要再来一屉,她们都说不要,我就自己又要了一屉。 这一次,我特别注意地品了品包子的味道,为什么会这么香呢? 有的包子之所以香是因为放了香料,可是,这个包子并没有放什么特别的香料,就是肉香,是一种很怪异的香,口感上和普通的羊肉也不大一样,似乎比羊肉多了一点微微地酸味儿。 我吃了一个,又拿起一个,用手一撕,露出包子馅。 包子里面的肉馅可真不少,一个大大的肉丸上挂着一层淡黄色的油膜。 闻起来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吃在嘴里有点甜腻,筋膜也软,味道说不出的鲜嫩可口。 一定是老板在里面加了什么特殊的料,要不然不会这么香。 我正大口大口吃着,一抬头无意间发现索菲亚只吃了一个,而且她只吃了包子皮,一小坨肉馅儿放在旁边的一个小碟子里。 我奇怪地问她,“你怎么不吃呀,这么香的包子?” 她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我吃饱了。” “你吃得这么少呀?” 她刚要说话,又闭上了嘴,向我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 我刚要问她有什么话要说,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卷毛。 这个卷毛,三十来岁年纪,穿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破旧的牛仔裤,下面登着脏兮兮的球鞋。 他一进来就嗓门很大地招呼着要在上包子,边喊边和那个老板说笑着,一看就是这里的老熟客。 两人聊着有关包子铺老板相亲的事。 原来,这个老板是个光棍,卷毛之前替他介绍了一个女人,卷毛问老板那个女人哪去了,为什么没在店里。 老板说女人受不了这里的苦,前几天走了。 接着老板又说起他昨天晚上的艳遇,说昨天晚上,他到外面解手,正好遇上一个漂亮女人也在外面解手。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这里没有卫生间,出了门就在外面随便面解手。 这个老板就上去和那个女人调笑了几句,没想到这个女人说她没地方住,问老板能不能留她住几天。 老板见她漂亮,答应了,于是晚上两人就住在一起了。 卷毛一听,马上兴奋地问:“嫂子在哪里,请出来我看看呀?” 老板说:“今天昨天下午说去买点东西,晚上就没回来,应该是走了。” 卷毛呵呵坏笑道:“不会是你把人家睡完了,剁成了肉馅儿,包了包子吧?” 老板脸一沉,生气地踢了卷毛一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打了起来。 索菲亚见状,马上站起身,说:“我们走吧。” 我们三个就出来了。 小桥未久边走还边向后看。 我吓唬她,“看什么看,不怕把你也剁成肉馅儿包包子呀?” 她眨了眨大眼睛,灿然一笑,“他剁不成我的,我的肉也包不了包子。” 索菲亚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小桥未久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问她,“怎么了索菲亚,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索菲亚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 她嘴里说没什么,可是我从她的湛蓝晶莹的眼睛里分明看出有“什么”,而且是一种不小的“什么”。 她不愿意说,我也没逼她。 因为刚刚吃了两屉包子,我胃有点撑,我想到四处逛逛消消食儿,就向索菲亚提出一起到四下里散散表。 她略思索了一下,答应了。 我们仨就顺着大街往前面走。 这座小城被一片戈壁包围着,风不大,却是尘土飞扬。 走到街的尽头迎面就是个遍地沙石,一望无际大戈壁。 我们三个走着走着,小桥未久眼睛盯着地上,孩子似的不断地捡拾着各种石头。 我们走了不远,她就捡了两块,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相互比较着。 我笑她,“小桥,这里到处是石头,你捡这些破玩意儿干什么呀?” 她说:“文哥,这可不是破玩意儿,你看这两块石头一模一样,像个小人儿似的,多好玩呀!” 我看了看她手中的那两块石头,真如她所说,这是两块人形石头,大大的圆脑袋,有鼻子有眼,粗粗的身子,两条腿儿叉着…… 索菲亚突然从小桥未久的手中抢过一块仔细地看着,样子非常得认真。 我见她神情异样,就问她,“怎么了,这石头有什么蹊跷吗?” 她皱紧了眉头看了我一眼,“我见过有人拍过的不死人照片,传说的不死人和这三个小石人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都是大圆脑袋,粗粗的身子,你瞧他们的眼睛也比咱们人类要大一号。” 我仔细地看了看,刚才我没细看,现在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索菲亚说:“不死人是最喜欢用石头雕刻他们自己的形象的,就跟我们人类喜欢拍照片一样。” 我听了她的话,一时玩心大起,“对了,你们俩个大美女,还没有合过影呢,你们拿着这个小石人,我给你们拍几张照片吧?” 索菲亚还没说话,小桥未久马上欢快地说:“好哇好哇,我最喜欢拍照片了,索菲亚姐姐,咱们俩拍几张吧?” 索菲亚只好和小桥未久站在一起,我后退了几步,拿出手机给她俩对好焦正准备按拍照键。 突然,原地刮起了一阵大风,把四周的沙石卷了起来,一时飞沙走石,她们两个也被大风刮得东倒西歪的。 这阵大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刮了三分多钟,就停止了,就像刚才没有刮过大风一样。 我吐了吐嘴里的沙子,抹了一下手机上的灰尘,让她俩重新站好,我再给她们照。 可是镜头里面的两个美女全部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并不看我的镜头。 我问她们,“喂,两位美女,你们看手干什么,看我的镜头呀!” 说完这话,我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原来,刚才明明在她俩手里的那两块石头,不见了! 一股阴寒刺骨的冷气从我的脚后跟一下窜到我的后脑勺!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大白天的,真是活见鬼了! 第101章 深夜捉妖 我一直是不相信妖魔鬼怪这种事的,我相信物质不灭定律,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幕,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阵大风之后,眼睁睁的三块石头,就这么没了,就跟拍电影一样。 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太诡异了! 我自言自语地说:“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吧?” 也惊讶无比的索菲亚问我,“什么 是鬼打墙?” 我说:“哦,所谓的鬼打墙是一种灵异现象,有人经常会遇上,就是有的人会经常遇上不可思议,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的一种现象。 不过,鬼打墙一般是出现在晚上,夜里无风的时候,有些植物集中释放臭氧,在无风没有阳光照射的情况下,这些臭氧渐渐聚集,达到一定的量以后, 就会对夜行人产生致幻作用,让你迷路,甚至让你看见某些东西,问题现在是白天,而且有这么大的风,不可能是鬼打墙呀。” 索菲亚说:“这种地方地理环境特殊,气候也特殊,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是可以理解的,大部分是一种幻觉,也可能是一种光线投映。” 小桥未久说:“可是我刚才那两块小石人明明就在我的手上呀,怎么会是幻觉呢?” 索菲亚苦笑了一下,“幻觉也只是说法之一,也可能是我们人类现在还不知道的一种特殊现象。” 回到旅馆,我有些困意,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梦中觉得有人在推我。 我睁眼一看,有一个一尺多高的小人儿站在我的枕头边儿上。 这个小人儿是个古妆美女,像古画里的女子那样,身着古装百褶碎花长裙,一只玉手里拿着一把团扇,高高的发髻,小鼻子小眼儿,弯弯儿细眉毛,一脸甜甜的笑意地看着我,满眼的柔情。 我以为是自己做梦,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很疼,不是做梦。 那个古妆小美女笑盈盈地说:用有些戏腔的语调说道:“公子,你醒了,我可是等你些时候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谁是公子,你才公子呢,你们全家都是公子。” 小美女微微蹙了下眉头,“小奴家并未冒犯公子,公子何故发脾气呢?” 我伸手一抓,把她抓在手里,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一双圆滚滚、肉乎乎的小长腿。 她挣扎,“公子,你弄疼我了。”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她极力挣扎,仍是戏腔戏调,“公子,我不是妖孽,我是得道的花仙,偶来此间,看见公子孤枕在床,想来陪陪公子,小奴家并无恶意,请公子放宽心。” “你可拉倒吧,你跟我这儿演《聊斋》呢,本少爷可不吃你这一套。” 小美女儿一脸失望,“既然如此,小奴家就不叨扰公子了。” 说着,“啪”的一声,就像油灯闪了一下灯花一样,她就从我的手上消失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小桥未久准备去香肉包子铺吃包子,我让小桥未久去叫索菲亚的,但是她婉拒了,说她吃不惯那个包子味儿。 我也没强求,就和小桥未久进了香肉包子铺。 刚走进去,就听见厨房后面的一间屋子里有人在又唱又叫,偶尔还会大声地笑,听声音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 包子铺的那个络腮胡子老板正在低头包包子,不时会回头骂一声,“你给我闭嘴,再叫我杀了你当包子馅儿!” 他骂一声,屋子里的声音就会停一下,过一会儿又开始唱、闹。 我发现昨天和老板一起包包子的那个小伙子不见了。 在屋里叫的人可能就是他。 食客们都在窃窃私语。 因为里面没有闲桌子,我和小桥未久就跟两个男人拼了个桌。 听到两个男人在小声说话。 大概的意思是:这家包子铺老板的侄子昨天晚上被妖怪迷住了。 我一下想起昨天晚上来到我床上的那个古妆小美女。 难道她是来迷我,没迷成,然后就来到这里把包子铺老板的侄子给迷惑了? 按民间的说法:妖怪之所以要迷惑人,是它们贪恋人间的各种享受,修炼成人形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迷惑住人,然后把人的魂魄据为己有,从而提高自己的修为。 而那个被夺了魂魄的人就会成为行尸走肉,有的人会被妖怪借了驱壳,和死也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这些都是民间的传说,没什么科学依据。 我正吃包子呢,有人在我背后拍了我一下,把我吓了一跳。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乔治。 我喜出望外,“小土豆,你怎么……” 乔治笑着说:“你云游天下,不带着我,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我是一路打听才找到你的。” 对面的两个食客走了,我让乔治坐在我对面。 乔治看了小桥未久一眼,笑嘻嘻地说:“哟,小嫂子是越来越漂亮了。” 小桥未久脸一红,低下头。 我给乔治要了一屉包子,突然想起妖怪迷惑人的事。 乔治的爷爷以前是个大知识分子,后来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因为说错了话,被赶到了乡下,和一个乡下的村姑结了婚,过了好多年才生下他爸爸。 他爸爸以前是个泥瓦匠,在工地上是个小工头,后来正赶上全国大拆迁,因为他身边的兄弟多,为人豪爽仗义,加上敢出头,敢下死手,慢慢地就成立了一家拆迁公司。 后来越做越大,成了当地一霸,因为一个拆迁工程出了人命案子,他爸被枪毙了。 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和奶奶生活。 他爷爷在乡下是个风水先生,闲来无事就传授了他一些风水、算命之类的本事,在高中时,就就有叫他“乔半仙”。 后来,他就干起了看风水、算命的买卖。 我把昨天晚上遇上那个古妆小美人儿,和老板侄子的事一起和他说了一遍。 他眯了眯眼睛,“真有这样的事?” “那还有假,真真切切的。” 他坏笑地瞟了我一眼,“那昨天是你和那个小美人儿没有……”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人那个小美人儿做一场露水夫妻。 我瞪了他一眼,“我是人,她是妖,怎么可能呢?” “真没有?”他不相信。 “绝对没有!我可以对灯发誓。” 他又看了看小桥未久,点点头,“也对,你有这么漂亮的小嫂子也犯不上和那种来历不明的妖怪乱来。” “就是嘛。” 他想了想,说:“如果真是妖怪,她昨天晚上没得手,今天晚上可能还会来,她要是再来,我给你捉住了,好不好?” “那太好了,我想也想看看真正的妖怪到底是什么样儿,对了,小土豆,我告诉你呀,这个妖怪一闪就没影了,你可别让她跑了。” 乔治不以为然地一笑,“以我的修为,对这种三脚猫的货色还绰绰有余,她跑不了的,你放心吧。” 说着,他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愣住了,“咦,这个包子怎么这么香呀?” “当然香了,人家的铺子就叫香肉包子铺嘛。” 他皱紧了眉头,很严肃地说道:“大黄瓜,你知道江湖人把什么肉叫香肉吗?” “什么肉?不会是人肉吧?” 我本来是跟他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很郑重地点点头,“没错,就是人肉,人肉格外的香。” 我白了他一眼,“你吃过人肉吗?” “那倒没有,只是听我爷爷说起过人肉是最香的。” “你可拉倒吧,你自己都没吃过,就别瞎说,别让人家老板给揍了。” 吃完了包子,我们三个回来,我又另外租了间房间,让小桥未久去睡,我和乔治睡一个房间。 乔治背了一个很沉重的旅行包,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 他把旅行包放到床上,就躺在床上跟我聊天,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告诉了他原因,我来这里是为了找金三水和白灵子那对狗男女的。 我又问了他有关陆秀雯和江依燕的情况,他说他没听说过她们有什么事。 聊着聊着,我们就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吃了那种香肉包子,就非常困,想睡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一声大喝给惊醒了。 “妖孽,哪里走!” 我一睁眼,就看见乔治在满屋追一个东西。 因为没开灯,屋里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那个东西是什么,只能大略地看到比兔子略大,有一条大尾巴,有点像狐狸或者是狗。 那个东西灵巧地满屋乱窜,乔治手持着一柄桃木短剑在后面追。 我闻到满屋的异香,就是白灵子和我在一起时身上散发的那种味道。 难道这个东西是白灵子? 我跳下床和乔治一起追。 因为房间太小,两张床,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因为我的加入,反而和乔治相互影响。 那个东西一下上蹿下跳,香气更浓了,我的头晕乎乎的。 突然,那个东西跳到窗台,用头使劲撞窗玻璃。 乔治推开阻碍着他的我,用手中的桃木剑向那个东西一指,“妖孽,着!” 一道金光从他的剑中射出,正中那个东西的大尾巴尖儿。 那东西已经撞破了窗户,从铁栏杆中间逃走了。 乔治点亮了灯,我走到窗前上看了一下,窗台有几滴血,还有几撮毛儿,我拿起毛闻了一下,非常得香。 我又闻了闻窗台上的那几滴没干的血,非常腥,不是一般得腥。 第102章 沙坑骸骨 因为没捉到妖,乔治有些懊丧,嘟嘟囔囔地埋怨我不应该瞎添乱,弄得他施展不开法术,让妖怪跑了。 他持着桃木剑,把手机打开手电模式往外走,我跟在他的后面来到窗前。 地上有点点滴滴的血迹一直往前走。 我们两个顺着血迹慢慢地向前走,走出去大约有500米左右的地方,是一处大土堆。 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 乔治四下看了看,四周全是戈壁,没有什么可遮挡的地方,那个东西也没了影踪。 乔治自言自语地说:“难不成这个家伙会挖洞,钻进地下面了?” 他用手中的桃木剑往下捅了几下。 突然,他停住了,向我打了个手势,小声地说:“下面有东西,它钻到地下了,咱们把它给挖出来。” 我们两个就用手和桃木剑挖。 因为是戈壁,没有太多土,大部分是沙子和石块,沙子也很松,不太难挖。 挖着挖着,一个圆古隆东的东西出现了,我把那个东西上面的沙土抹了几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是颗人头! 乔治见我吓坐在地上,忙走过来,也吓了一跳,“怎么有颗人头呀?” 他蹲下来仔细地把人头上的土又抹了抹,用手机照了照,自言自语地说:“这还是才埋了不几天的,皮肤还没有完全腐烂,头发还在头上呢,还是个卷毛,一定不会只有这颗头,还有别的东西,咱们再挖。” 我摇摇头,“你爱挖你骂吧,我可不挖这么晦气的东西。” 他扭过脸坏笑道:“说不定能挖到什么宝贝呢。” “有宝贝都是你的,我一个也不要。” 乔治让我给他照着亮儿,他自己开始继续挖。 又挖了不大一会儿,并没有挖出什么宝贝,倒是挖出了一堆人的骸骨。 如果按人头算的放,有五六个人的样子,这些骸骨都已经没有肉了,应该是之前埋的。 挖出了这么多骸骨,乔治傻眼了,呆呆地看着那些骸骨,半天不说话。 我推了他一下,“乔治,要不报警吧?” 他瞪了我一眼,“他们这里这里的人非常抱团儿,都是一大家族一大家族的,你知道谁是凶手呀,你不是还想呆在这儿找那对狗男女吗,你报了警,可能连凶手还没抓到,你被埋在这里了!” 他一挥手,“你也别闲着了,帮把手,全给埋上。” 我和乔治一起把那颗头扔进坑时,重新把沙土石块的全给埋上了。 回到旅馆,我冲到卫生间,脱了衣服洗了近两个小时的澡。 乔治在外面取笑我,“大黄瓜,你不会把自己洗秃噜皮吧?” 即使洗了这么久,我还是能闻到两只手上似乎有一股死尸的味道,我一阵的恶心,“哇”一下把昨天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 不得己,我又洗了两遍,总算把自己洗干净了。 等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发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而且起了大风,风沙小石头打在窗上啪啪作响。 乔治看着窗外面色凝重地说:“多亏刮大风了,刚才我还担心呢?” 我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你担什么心呀?” 他看了一眼。 我马上省过神来。 我们俩昨天晚上挖了那个坑,虽说是重新埋了上去,可是一定有挖过的痕迹。 如果杀人的凶手就住在附近的话,他发现了那个地方有被人挖过的痕迹,弄不好就会到处找人,然后杀人灭口。 我笑了一下,“小土豆,刚才我还以为你什么也不怕呢,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呀?” 他看了我一眼,“我不怕死鬼,我怕人,你想想敢杀这么多人的人是什么人呀?” 他说得没错,敢杀这么多人的家伙一定是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王。 乔治也进了卫生间洗了澡。 他洗完了出来,我因为昨天刚才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我感觉有些饿,于是叫乔治和我一起去吃包子。 乔治说他累了,想睡一会儿,让我自己去。 我就去找到小桥未久,和她一起去香肉包子铺吃包子。 可能是因为时间长,包子铺虽说开着门,门口停着一辆破旧的双人半货车。 店里面却一个客人也没有。 我和小桥未久走进去刚坐下,就听见里面的屋子里一个男人在叫,“三娃儿,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快醒醒!” 是包子铺老板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得焦急。 我本不想管人家的闲事,可是,听他的声音好像是他那个被妖怪迷了的侄子出了什么事。 我刚要去问问需不需要帮忙,门被撞开了,就见包子铺老板背着他的侄子往外跑。 老板一见我,愣了一下,突然喊道:“快,快帮我把三娃儿送医院,他快不行了。” 我和老板一起冲到外面。 外面的那辆半货车是双人座的,老板把他的侄子往后斗一扔,向我挥了下手,“上车。” 我跟着他上了车。 他开足马力向前开。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一家很简陋的医院。 我帮着老板把他侄子从车斗上抬下来,让老板背上就往医院里跑。 老板一进医院门就大声喊:“医生,,医生,救命!” 一个护士冲过来问怎么回事。 老板说他侄子快不行了。 护士引着我们冲进了急诊室。 护士让老板把他侄子放在病床上,只见那个小伙子,面色铁青,嘴吐白沫,已经一动不动了。 护士把我们两个从里面赶出来,叫来了医生。 老板去交了相关费用之后,回到急诊室门口。 我看到他一脸的焦急和不安,拿出烟来刚要抽,又想起这里是医院,就把烟狠狠地在手里揉碎了,蹲在地上使劲地敲自己脑袋。 看得出来,这叔侄俩的感情非常好。 过了一会儿,我看他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下来就问他怎么回事。 他恨恨地说:“这孩子太年轻不懂事,被女人给迷住了,天天晚上来,一来就闹到下半夜,能不弄成这样吗?我跟他说了几回了,他就是不听,现在……快把命都给丢了,你说,为了一个女人把命弄丢了,值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你侄子迷成这样?” “一个妖女,一个我根本看不见的妖女!” 我吃了一惊,“你……看不见……的妖女?” 他肯定地点点头。 我心里合计:不对呀,去我屋里的那个怪物是能看见的,为什么包子铺老板侄子这个看不见呢?看来这还是两路妖怪,不是一个品种。 我正要细问,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摇着头,抱歉地说:“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你们还是拉回去准备后事吧。” 老板一听,一抱脑袋,蹲下来,失声痛哭,“三娃儿,老叔对不住你呀,没能看好你,让你……” 他的哭声在整个走廊里来回回荡,许多路过的患者和医护人员,纷纷向我们这边看。 一个护士过来告诉他不要在哭了,不要影响别的患者。 我也劝他,“既然已经这样了,你恐怕只能是接受这个现实,把他拉回去好好安葬了吧。” 他这才收了哭声,让我和他一起把他的侄子从急诊室里抬出来,放进车斗里。 他说他手抖得厉害,不敢开车,让我替他开车。 我就开着车往包子铺走。 回到包子铺,我又和老板一起把他侄子抬进了屋。 正这时,门外走进来一对中年男女。 老板见这对中年男女,似乎是吃了一惊,问道:“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这对中年男女,男的好像很老实,不大会说话的样子,女的却是一脸的精明相儿,尖声说道:“三娃儿说他命了,我们来看儿子的。” 我这才知道这对中年男女是三娃的父母。 包子铺老板一听,又蹲在地上敲着自己的脑袋哭嚎了起来,边哭边自责地说:“大哥大嫂,我对不住你们,三娃儿病重,不中了。” 那对夫妻一听都是大惊失色。 那个女的伸手把包子铺老板给拽起来,大声质问:“我们三娃儿上个月回家还好好的,怎么就不中了?” 包子铺老板就把三娃怎么让妖女迷住了,夜夜欢爱的事跟那女人说了一遍。 说完了,又指指我,“你要是不信你问他,刚才我和他一起拉三娃去医院的,医生说三娃不中了,让拉回来准备后事。” 那个女人马上转过脸用一双尖针一样的眼神盯着我。 我只得点头说是这样的,并且把刚才怎么和老板拉三娃去医院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我还没完呢,那个女人突然发了疯似乎向我冲过来,一把薅住我的头发,连哭带嚎,破口大骂,“是你们,是你们把我儿子害死的,你们必须为我儿子偿命!” 我彻底懵了。 我没想到自己好心帮别人的忙,竟然让人赖上了。 我的头发让那个泼妇薅下一绺,我生气地使劲一推她,“你这个泼妇,你讲不讲理呀,我不过是帮个忙拉你儿子去医院,你儿子死不死的,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呀?” 我生气地拔腿向外就走。 没想到那个泼妇一下扑了过来,从后面一下抱住我的大腿,在地上又哭又叫,就说是我害死了他的儿子,死活不让我走。 这个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包子铺门口聚了许多人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第103章 施法救人 屋里人正闹着。 乔治分开众人从外面走进来,问我,“这怎么回事呀?” 我就把事情跟他简单地说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三娃儿的鼻息,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把耳朵贴在三娃的胸口听了听。 扫了众人一眼,“行了,你们都别闹了,这个娃儿还没死呢?” 他说没死,所有的人全愣住了。 三娃爹战战兢兢地说:“小伙子,我儿子真得没死吗?” “当然没死了,只不过他现在闭气了,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来救他好了。” 三娃爹连作揖带打躬,“谢谢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小伙子。” 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票递给乔治。 三娃娘却走上前一把拉住三娃爹的手,一脸怀疑地对乔治说:“先别给他钱,等他把咱娃儿救活了,再给他钱。如果他是个骗子,我们一毛钱也不给他!” 乔治不屑地瞟了她一眼,说道:“大婶,你放心好了,我救人不是为了钱,是为了积阴德,你们这几个小钱还请不起我乔治施法救人的。” “那你现在快救呀。” “现在时辰不到,得晚上戌时三刻,月亮出来了,我才能施法救人。你们等着吧,我晚上再来,对了,你们要准备一些好酒好菜,到时候用得着。” 说着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我跟他走。 我马上跟着他推开众人走了包子铺。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小心地问乔治,“小土豆,你是真会施法救人,还是假的呀?” 他反问了我一句,“你说呢?” “我就知道你会看风水、相面,还从来没听说过你会施法救人性命呀?” 他坏笑了一下,“你说得没错,我是不是会,可是,我要是不这么说,你能摆脱那老娘们儿的纠缠吗?” “啊?原来你真不会呀?” 乔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个大黄瓜呀,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对我的了解还是远远不够的,我的道行做这么点儿小事算得了什么,等着吧,晚上让你见识一下本仙的法力。” 乔治回到旅馆后,告诉我他要睡一觉,让我在晚上七点叫醒他,在此期间一定不要打扰他。 我问他为什么不能叫醒他。 他说他要是见药仙打听治病救人之法。 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我把他叫醒了。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精神抖擞地从床上跳下来,从床下拿出他的那个旅行袋,对我说:“大黄瓜,我们走吧,救人去。” 出了旅馆,天空悬着一轮明月。 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可视度很远。 我们俩来到香肉包子铺。 包子铺老板,和三娃父母早就等在那里了。 店内的桌子上摆着一桌酒菜。 乔治走上前,也不跟他们打招呼。 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铜香炉摆在桌子上,又拿出三柱香插在里面,手一指,指尖喷出火焰把香给点着了。 又打开酒瓶倒上酒,向天上敬了敬,然后一只手在酒杯里蘸了蘸,往上面洒了洒,又把剩余的酒洒在地上。 如此这般,三次。 然后坐下来,又倒上一杯酒,自顾自地大吃大喝起来。 那三个人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吃喝。 乔治的酒量很一般,三两之后,他就完蛋了。 可是,这次,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一瓶白酒全喝完了,脸色一点没有变,就跟没喝一样。 大约半个多小时以后,乔治把最后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抹了下嘴,又拍了拍肚皮,自言自语地:“酒足饭饱,该干活了。” 又对那三人吩咐道:“你们三个抬三张桌子到外面,两张桌子连在一起,把人给抬到桌子上。” 三个人按乔治说得办了,把三娃抬到两桌连在一起的桌子上。 我和乔治从屋里出来。 外面月光如水。 乔治把屋里的香炉拿出来,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点着了香和两个大蜡烛。 然后,他从大旅行包里又掏出那柄桃木剑,盘膝坐在那张桌子上,闭目不动。 因为是夜里,四下深幽静谧,没什么声音。 过了一会儿,乔治开始念念有词,桌子上的香的烟柱儿刚才本来是直直地向上飘着的,现在开始变得呈螺旋状地向上飘。 两边的两根蜡烛本来没怎么动的烛火也开始动了起来,像是被风吹过一样。 可是,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风。 突然,乔治双眼一睁,双目之中射出两道光芒。 他一手挥舞着桃木剑,另一只手向空中一抓,一张用朱砂画着符的黄纸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把纸在空中一晃,用另一只手上的桃木剑一指那黄纸。 那张黄纸“噗”的一声着了,那火不是红火而且蓝色的火焰。 在黑夜里,那种蓝色显得有些诡异。 乔治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身体也跟着手手舞足蹈起来。 我们四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我真没想到乔治这个小土豆还有这两下子。 只见他突然闷喝了一声,把手中燃着蓝火的黄纸往对面三娃的身上一抛。 那张纸顿时化成无数的亮点儿,像一群小虫子一下全部扑到三娃的身上。 三娃一直一动不动的声音开始动了起来,就好像桌子上面有什么机关不断地掀动他的身体似的。 我们四个人都看傻了。 但见三娃的身上有几个地方慢慢地冒出几缕黑烟,四下里突然有一股难闻的腥狊味,就是夏天里死狗死猪身上的那些臭味儿。 我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突然,乔治又喝了一声,一团火焰一下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直向三娃烧了过去,三娃身体四周燃烧了起来。 香的烟柱狂乱了起来,蜡烛的烛火也狂乱地摇动着似乎是被狂风吹得马上要灭了似的。 他妈一见,“啊”的一声就要往前扑,“不要烧死我的儿子!” 他爸一把抱住她,“孩儿那娘,人家这不是要烧死儿子,人家这是救咱儿子!” 过了一会儿。 三娃身上的火慢慢地熄灭了,原来那股腥臭味儿也没有了。 乔治慢慢地收起了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地念着咒语。 香的香柱变直了,蜡烛的烛火也停止了摆动,一切恢复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乔治左手一晃,手中又出现了一张用朱砂画着符的黄纸。 乔治用桃木剑一指,黄纸马上燃烧了起来。 他把燃烧的黄纸往天上一抛,那黄纸马上化成无数只小小的金星聚成一个马的形状,向天空中飞快地散去了。 过了许多。 乔治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从桌子上跳下来,说道:“行了。” 三娃的妈马上冲到三娃的身边使劲地摇着三娃的身体,“儿呀,你醒醒,你醒醒呀!” 可是三娃一点也没有醒的意思,和刚开始一样,就那么一动不动,好像一具死尸一样。 三娃的妈转回身对乔治大声吼道:“你不说行了吗,怎么我儿子还没醒过来呀,是不是你把他烧死了?” 乔治冷冷地说:“如果我不救他,他必死无疑,我为什么费两道事?再说了,我和他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烧死他!” 三娃的妈还要闹,可是三娃却从桌子上慢慢地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看到他妈时,他不是很清楚地叫了一声,“妈,你怎么在这儿呀?” 当他的目光落到包子铺老板的脸上时,他“哇”的叫了一声,从桌子上跳下来就跑。 他的父母在后面追,他妈边追边喊:“儿呀,你不要跑,你为什么要跑呀?” 而包子铺老板却没有追,我看见他的眼神幽幽地看着远去的一家三口,眼神的意味非常得奇怪复杂。 我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三娃醒过来了,他为什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还有,三娃为什么一见他就像见了鬼一样呢? 乔治收拾好了东西,向我示意了一下,准备离开。 我们俩刚要走,包子铺老板拦住了我们,“二位,先不要走,你们救活了的侄儿,我一定得好好感谢你们一下,走走走,咱们进去喝几杯。” 说着,不由分说把我和乔治拉进店里,先给我们沏了壶茶,让我们稍等一下,他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些东西在灶上烧起菜来。 我看着乔治,乔治看着我,不解地问:“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刚要说话。 包子铺老板从里面拿出一碟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红烧羊肉,“你们吃,你们先趁热吃,不用等我,我马上就来。” 乔治也没客气。 他也可能是刚才施法救人累了,抓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我一口也没动。 他扭脸看了我一眼,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吃呀,老板的手艺不错,味道相当好,你吃呀。” 我摇摇头,“我不饿,你吃你的吧。” 过了一会儿,包子铺老板又端上来三盆菜,一热两凉,还拿出一瓶酒,给我和乔治各倒了一杯。 我没有喝。 他和乔治推杯换盏喝了起来,说了些感谢的话,还说以后我们俩来他的包子铺吃饭不要钱。 正这时,三娃父母把三娃从外面拉了进来,三娃还是一脸的惊惧,目光躲闪,不敢看包子铺老板。 我注意到,包子铺老板眼睛里闪烁着两道阴恻恻的光芒…… 第104章 他乡遇故知 但是那光芒只是一瞬间,眨眼间就消失了,而是换成一副慈爱的目光。 他让三娃一家三口坐下,让三娃坐在自己的身边,给他倒了杯酒,用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满脸关切地问:“三娃儿,你好些了吧,这次呀,多亏人家救你,要不然,你就死了,以后呀,一定不要再乱来了,听到没有?” 三娃很紧张地挣开他的手,回避着他的目光,对他妈说:“妈,我要回家。” 他妈马上说:“回家干什么,回家你能什么事,在你叔这里呆着,不但有饭吃,还能学做买卖,以后你还能自己开个店,多好呀。” 包子铺老板马上说:“是啊,三娃,你在叔这好好干,叔无儿无女,这个买卖早晚都是你的,你呀,一定听话!” 三娃还是不肯。 他父母连劝带骂,最后他妈站起来抄起筷子要打他。 包子铺老板马上劝住她,又告诉三娃回屋休息一下。 三娃马上站起来走了。 乔治吃完了饭,我们俩个告辞从包子铺里出来。 走在半路上,我问乔治,“土豆呀,你发没发现那个包子铺老板有些怪呀?” 乔治摇摇头,“没有呀。” “那你看没看出来那个三娃好像很怕他似的?” 他想了想,“这倒是有点儿,不过也正常呀,他们这里的孩子都怕大人,怎么,你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摇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己。得了,咱不管别人的事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回我那几件宝贝的。” 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和小桥未久、乔治开着我的越野车满大街找人。 可是,一连找了三四天也没找到金三水和白灵子。 这天停晚,我们又是一无所获。 我们又累又饿。 我看见路过有一家烧烤店,就把车停下来,和不桥未久、乔治一起走了进去。 这里地处西北戈壁荒漠,不像别的地方有酒吧、ktv之类的各种娱乐场所,这种烧烤店也算一种娱乐场所了。 里面的客人非常多,整个店里都散发着啤酒和孜然和肉香。 我们三个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乔治点了几个下酒菜,我知道小桥未久爱吃烤鸡翅,给她点了四个,又要了四瓶啤酒。 这里的客人大多数都是男人,漂亮的小桥未久进来后非常显眼,不时有男人向这边投过来贪婪而猥琐的目光。 过了好了一会儿,我们要的酒菜才上来,虽说盘子油腻腻的,但是小桥未久好像是饿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油汪汪的鸡翅膀上。 我笑着把放鸡翅的盘子移到她眼前,“小桥,是不是饿坏了,你吃吧。” 她拿起一个递给我,“你先吃。” 我推开她的手,“我不爱吃鸡,你吃吧。” 她这才羞涩地地一笑,香甜地吃了起来。 我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喝着啤酒。 她抬头看到我在看她,不好意思地一笑,“文哥,是不是我吃相很难看?” 小桥未久的温情脉脉的眼波深深的投入我的眼睛里,那种含羞带怯的神情,脸颊上浮现的娇羞的红晕,眉宇之间闪烁的迷人妩媚。 越看越美丽,越看越可爱。 我摆摆手,“不是,不是,我的小桥吃东西怎么会难看呢,好看着呢。” 坐在我旁边的乔治厌恶地瞅了我一眼,“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这儿打情骂俏,旁边还有人呢,你们俩能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吗?” 说老实话,我没觉得我和小桥未久这样是什么打情骂俏,我们一时就是这样似恋人非恋人,似兄妹非兄妹的相处着。 我们正吃着,一个胸口纹着一个狼头的光头带着两个大汉走了过来,眼睛看着美丽的小桥未久,口水都快淌出来了,“哟,什么时候咱这个地方出来这么水灵的小妞呀?” 这几个家伙纹身刺青,满脸横肉,一看就绝非善类,就差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四个字了。 光头伸手就要摸小桥未久的脸,我马上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地说:“朋友,别动手动脚的。” 他斜了我一眼,把一只手重重地按在我的肩膀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哟嗬,怎么着,你是这小妞儿老公呀,小妞儿漂亮不能你一个人享用呀,我们哥儿几个也尝尝鲜儿。” 我看了一眼他这只手,猛地一抖肩膀,顺手把这小子的胳膊一扳,来了个小擒拿,抓住他的大拇指向反向一掰。 这光头马上就嚎叫着半跪在地上。 我飞起一脚踢在这小子的脸上,把他踢得满脸喷血。 他后面的那两个小子见我动手了,几乎同时从腰里拔出刀向我冲了过来。 乔治拎起一个酒瓶子向一个小子的头上砸了过去,正砸在这小子的脑袋上,碎玻璃茬子四下飞溅。 我本以为我们两个打他们三个,还可以应付。 在学校时,我们俩个就经常联手打别人四五个。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店里不止他们三个。 我和乔治动手时,后面一下站起来七八个大汉,一起向我们两个冲了过来,有人手里拿着刀子,有人手里拿着酒瓶子、板凳。 这些家伙个个身高体壮,无比彪悍。 乔治一看不好,大喊了一声,“大黄瓜,好汉不吃眼前亏,扯呼!” 我拉着小桥未久的手就往外跑。 小桥未久手中拿着半个鸡翅,没舍得扔,她把半个鸡翅膀叼在嘴里,手一伸,一道电光射出,一下把跑在最前面的两个家伙给电倒在地。 小桥未久再一伸指,又是一道电光射出,又射倒了一个家伙。 这些家伙一看小桥未久会射电,吓得全愣住了,站在那里不敢再追。 我这才想起来小桥未久会电手指这事,我也不再跑了,抓起临桌的一个啤酒瓶子冲了上去,对着一个家伙的的脑袋就是一下。 “啪!”啤酒瓶子在这个小子的天灵盖儿上开了花,两股血从他的头发里淌了出来,身体软软地倒地上。 乔治也不跑了,拎起旁边的一个凳子也冲了上来和他们打了起来。 整个烧烤店被我们打得瓶盘乱飞,酒瓶子、登子乱飞。 客人们吓得站起来就往外跑。 剩下的四五个家伙见势不妙,跟着那些客人争无恐后地窜出了烧烤店。 我和乔治、小桥未久刚要走。 老板不干了,冲上来拉着我要我们陪我们刚才打架的损失。 我四下看了一眼,到处是一片狼藉。 问老板,“老板,你刚才也看到了,不是我们先闹事的,是他们先找我们麻烦,你怎么能让我们赔你损失呢?” 老板说:“我不管,反正你得赔我,要不我就报警,让公安来给我个说法。” 我不想惹上公安,就问他,“你要陪多少钱呀?” 老板四下看了看,“你瞧瞧把我这儿给弄的,还有跑了这么多客人,你最少也得给我一万块钱。” 听他要我赔他一万块钱,我有点傻了,现在我手上只剩下不到五万块钱,我赔他一万,现在我还没找到金三水和白灵子,接下来我吃饭、住店都有可能出问题。 我赔着笑脸儿,对老板说:“老板,一万块钱太多了吧,要不这样吧,我赔你三千,怎么样?” “不行,一万块钱,少一个子我就报警!” 乔治生气地嚷道:“你个老帮菜,你这不是敲竹杠嘛,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外地人是呀?” 老板后退了一步,喊了一声,“打电话报警!” “慢着,这一万块钱,我替他拿!”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扭脸一看说话这个,愣住了。 这个人竟然是我找了几天也没找到的白灵子。 白灵子穿着当地女孩子的服装,笑盈盈的,眼睛闪着妖媚的光芒。 我看了看她的前后左右,没见金三水,就她一个人。 白灵子可能是刚刚进来,看见我和当地的几个混混儿打架,又看见老板敲我的竹杠。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我的忙,替我付钱。 我刚要问她。 她却在我开口之前柔情似水地说:“最近几天,你是不是到处找我呀,这不,我送来了,咱们他乡遇故知,怎么着也得握个手吧?” 说着,把一只玉手伸到我眼前。 我没和她握。 她用手戳了我胸口一下,“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呀?” 乔治扭脸问我,“大黄瓜,这位美女是哪一位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低声说道:“他就是那个妖女白灵子。” “啊!” 乔治马上一脸的笑,伸出手,“美女,他不跟你握,我跟你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黄瓜,啊,不,胡凯文的死党,我叫乔治。” 白灵子瞟了他一眼,优雅地扒拉开他的手,施施然坐在一张桌子旁,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对我说:“你不是找我吗,怎么着,我今天送上门来了,要不,咱们坐下来喝几杯,边喝边聊?” 我还没说话呢。 乔治抢着坐了下来,“对对对,坐下来喝几杯,边喝边聊,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能用喝一杯来解决的呀,一杯不行,两杯,你说是不是,白美女?老板,上酒,再烧几个大腰子!生一点儿的!” 第105章 中了虺毒 看乔治的样子应该是想泡妞。 我一下把他扒拉到一边,盯着白灵子,“你把偷我的东西还给我!” 白灵子笑容可掬地看着我,“你看看你这个人,我是来救你的,你竟然对我这么凶,你自己中了吃了虺珠,中了虺毒,再过几天,你就会就成一条怪蛇了,你还不知道吧?” 我没懂她说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是“虺珠”。 我没好气地喝问:“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虺珠、虺毒的?” 她盈盈一笑,“你最近是不是总睡不好,经常发烧,还总想吃些活物呀?” 我愣住了。 她说得没错,自从我从那个井里出来后,我身上总是不舒服,前些天还得了一声怪病,我现在一看到小鸡小鸭小兔子之类的东西就有一种想扑上去生吃活吞的冲动。 我也想起在那个井里的洞里,我的确是吃了蛇肉,喝了蛇血,也的确有一个圆滚滚滑溜溜像元宵一样的东西滑进了我的胃里。 这件事,我跟谁也没说起过。 白灵子这个妖女是怎么知道的? 我担心她跟我耍什么花招儿,马上摇头否认,“没有,从来没有过这事儿,我身体棒着呢。” 她无奈地摇摇头,扬手把烧烤店老板叫了过来,“你们这里有没有活蛇呀,越凶越凶最好。” 老板眨眨眼,“有两条眼镜蛇。” “那你给拿上来,给我们这位帅哥尝尝,我付钱,让着一定要活着拿来。” 老板一脸迷惑地回到厨房,不大一会儿,提着一条袋子从里面出来,一只手上戴着一条厚手套。 他手中的那个袋子不停在动,应该是里面的两条眼镜蛇在动。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从袋子里把一条眼镜蛇给抓起来。 那条眼镜蛇比甘蔗还要粗,昂着扁扁的头,凶恶地吐着信子,样子看上去非常可怕。 白灵子示意老板放在桌子上。 老板摇摇头,“不行,不行,这种蛇毒性太大,让它咬着立刻就没命了,伤着人怎么办?” 白灵子不以为然地说:“你放下吧,伤了人算我的,与你无关。” 老板只好把那条凶恶的眼镜蛇放在桌子。 那条眼镜蛇一着地儿就气势汹汹地向我扑了过来,可是就在它张着嘴,露着两颗长长的毒牙正要咬放在桌子上的手时,它突然缩了回去,刚才还气势汹汹昂着的头耷拉了下来,蔫蔫的调头就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见这条蛇,嘴里立即涌出许多口水来,有一种马上想活吞了这条蛇的冲动。 我下意识地猛地站起来,伸手按住那条正在逃跑蛇,一把抓起来。 那条蛇挣扎了一下,马上软成了一根粗面条,在我的手里连挣扎都不挣扎,像一条死蛇一样耷拉着脑袋。 我刚要把蛇塞进嘴里吃下去,突然看见店里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无比错愕的神情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可怕的妖怪一样。 我怔怔地把蛇放在桌子上,那条蛇身子一翻,扭曲了几下,竟然死了。 再看老板手里的那个袋子,里面的蛇疯狂地冲撞着袋子,只一会儿的工夫,它就不动了。 老板伸手进去把蛇拿出来,这条刚才还乱冲乱撞的蛇也死了。 整个店里没有一点声音,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无比惊讶的表情看着我和那两条死蛇。 白灵子站起来,抓起桌上的那条死眼镜蛇,向我扬了扬,“现在你相信你中了吃了虺珠,中了虺毒了吧?” 乔治连忙问她,“什么是虺珠呀?” 白灵子说:“蛇修炼百年而化虺,虺再修炼五百年而化蛟,蛟再修炼千年才能化成龙,而它们所有的修炼精华都在它们头上的一个肉冠里的一个肉球,也就是虺珠,人类吃下这个虺珠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就会化为虺。” 说到这里,她幽幽地瞟了我一眼,“你吃上那颗虺珠到现在有多久了?” 我大概算了一下从那个深井里出来到现在已经有13天的时间了。 我只得说:“算上今天应该是十三天了。” 她点点头,“那你还有二十六天的时间,在这二十六天里,你的身上会慢慢地长出蛇的鳞片,手和脚会慢慢蜕化,二十六天后,你就会变成一条大蛇,也就是虺,以后你就是蛇形人了。” 听了她的话,我傻了。 她说得一点也没错。 就在前几天,我突然莫名其妙地生病,发烧,浑身上下起了些鱼鳞片似的小疙瘩,两手两脚疼得像要断了似的。 难道再过26后天,我真得会变成一条大蛇? 真要是那样,不人不妖的,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桥未久无比担地心地白灵子,“那怎么才能救救我的主人呀?” 说着话,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白灵子指了指自己,“只有我可以救他。” 我突然狂躁地扑上去,抓住她胸前的衣襟拼命地喊:“你快救我,否则的话,我就吃了你!” 她轻轻地推开我,“你现在就算吃了我也没有,现在我的手上没有‘圣黄酒’,没有‘圣黄酒’,就算下帝下凡也救不了你。” 乔治冲下来拉开我的手,“大黄瓜,冷静冷静,咱们是斯文人,不能跟美女动粗。” 白灵子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笑吟吟地说:“你现在想活命儿,只能听我的,跟我走,否则的话……” “跟你走?上哪儿呀?” 她神秘地一笑,得意洋洋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跟我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的声音如蜜一样甜,可是听在我的耳朵里却让我非常得刺耳。 尤其是看她得意洋洋,缺了她不行的样子,一股无名之火一下撞了上来。 我这个人最烦别人要挟我了。 我愤怒地吼道:“妖女,你少来这一套,老子才不信你这些花言巧语呢。” 她扁扁嘴,“不信拉倒,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拉起小桥未久,“咱们走。” 我和小桥未久出了烧烤店,乔治跟了跑出来,小声地劝我,“大黄瓜,你不要冲动吗,你要是真得那样,咱们就跟她去看看,要不然你真得变成一条大蛇,那可……” 我瞪了他一眼,“你怕你走,我没让你跟着我。” 他委屈地说:“你看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呀,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吗,你冲我发什么火呀,谁让你吃那个什么虺珠了。” 回到旅馆后,天已经很晚了。 小桥未久让乔治去她的房间睡,她要和我在一个房间睡照顾我。 乔治点头走了。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见有一面圆形的镜子在我头上晃来晃去。 那镜子的镜面一闪一闪的,发出滋滋的爆鸣。 我仔细一看,镜子中有一个人脸,正是白灵子。 她的嘴角带着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怪笑。那笑容又是无奈,又像是嘲讽,又像是可怜我似的。 我愤怒挥拳打向那面镜子。 镜子从正中慢慢裂开了,先是一点,接着蜘蛛网一样的裂痕,,随后整个镜面爆炸了。 那碎裂的镜子碎片落在地上,闪烁着大小不一,无比妖魅的的光芒,似乎有无数个白灵子在里面嘲笑我。 我冲上去猛踩,可是踩了几下,地上的那些破镜片突然变成了无数个小火苗,越来越大,慢慢地变成了冲天大火,熊熊燃烧…… 那大火把我包裹住了。 我觉得浑身上下像无数根针刺的一样的疼痛,头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我想逃跑,可是两脚就像灌了铅,根本动不了,我难受地哀叫着。 “文哥,文哥,你醒醒,你醒醒!” 是小桥未久的声音。 我无比艰难地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做了个噩梦。 虽说是噩梦,但是我现在全身上下真得非常得疼,那种被无数根钢针扎了的感觉还没有退去。 浑身上下整个内衣全被汗水湿透了。 小桥未久给我把衣服脱下来,去卫生间接了盆温水,拿了条毛巾给我浑身上下擦了一遍,又给我换了套新的内衣。 我多少能感觉到舒服一些,但是心里还是燥得很,有一股邪火压抑在身体里到处乱冲乱撞,似乎有一个魔鬼在里面要拼命地冲出来一样。 我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走。 小桥未久追了上来,紧张地问我,“文哥,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呀?” 我告诉她,“我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燥得难受,我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也忙了一晚上了,你睡一会儿,我出去围几圈儿就回来。” 小桥未久只得顺从地点了点头。 我一个人从旅馆里出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夜色阴沉,没有月亮,只能听到四下里阵阵的夜风声。 走着走着。 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前几天我和乔治发现一颗人脑袋,还有许多骸骨的那个地方。 在那个隆起的沙堆旁边似乎停着一辆小轿车。 我的鼻子不由自主地耸了几下,我似乎闻到了一股肉的香味儿,一种奇异的肉的香味。 我还听到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声,味道和响声都是从那个沙堆那边传过来的。 我快步向那个沙堆走去。 当我走到离那辆车还有不到两米的地方,我惊愕地发现那辆车不是车,是一个头部微微活动的庞然大物。 是活的,有一辆车大小,长得像鳄鱼,不过背上却耸着一排尖刀一样的鳍,不是鳄鱼。 它伏在那里似乎在咀嚼什么东西,发出咔嚓咔嚓地响声。 突然,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 第106章 灭顶之灾 原来这个大家伙听到了我的声音,扭过头来。 这个大家伙一对光莹莹的大眼珠子,嘴里叼着半个人,而且这半个人是被剥掉人皮的那种血淋淋的人的躯体,两条肉乎乎的腿耷拉着,不知道是什么汁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原来刚才这个家伙在嚼这个人的躯体。 这个家伙看到我,扔下那个躯体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调头就跑。 我本以为这个大家伙身材庞大,看上去很笨重的样子,应该跑不快,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跑起来的速度非常快。 我只跑了五六步,它就追上我了,用它的大脑袋狠狠一撞,就把我撞倒在地。 我奋力向前爬,可是刚爬了两下,只觉得眼前一黑,我就被这个大家伙吞到嘴里了。 这个大家伙的口腔里没有牙,却有粗粝的上颚和软踏踏肉腻腻的大舌头,还有一些酸臭刺鼻的臭肉渣儿、混合着血水和口水的汁水。 我被大舌头裹挟着,浑身上下粘着那种臭不可闻的汁水。 那个大家伙仰起头,使劲地往下吞咽。 我的身体顺着汁水往下滑,滑进了他的食道。 我拼命挣扎,我知道如果我被它咽到胃里,这种大家伙的胃里一定有用于溶解食物的酸水。 一时掉进胃里,我就会被酸水融化或者因为缺氧而窒息。 我四下划拉,一下摸到自己口袋里放着的那把刀。 我把那把刀掏出来向下狠狠一扎,我的身体终于停止了下滑,但是它的血一下涌了出来。 它的血非常腥,非常臭,而且如喷泉一样,喷得我满身满脸都是。 我知道必须抓紧时间冲出去,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呼吸不畅了。 一个人只可以缺氧三分钟。 三分钟是极限,我必须要在这三分钟的时间内冲出去。 我就像登山者一样,用手中的刀扎一下,往前爬一下。 那个大家伙可能是让我的刀扎得太疼,它拼命地挣扎,不断地甩着自己的脖子和嘴。 张开大嘴,使劲地往外吐。 终于,我被它从嘴里吐出来,摔倒在地上。 因为我浑身全是血和水,地上又全是沙土,我浑身上下粘满了泥。 我本以为那个家伙会跑掉。 可是,我看见它并没有跑掉,而是调过身体,用一条大树一样粗的尾巴向我扫了过来。 我向旁边一滚,想躲过它的大尾巴,但是因为我受了重伤,躲闪不及,还是让它的尾巴尖给扫到了。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地扫在我的臀部。 我的身体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个大家伙满嘴是血,咆哮着向我扑了过来。 我本来想爬起来逃跑,可是我的臀部疼得钻心,根本就爬不起来。 眼看着它就冲过来扬起蒲扇大小,一排利爪的前掌向我的脑袋拍了过来。 我知道,我的脑袋要是真让它的前掌拍上的话,就得被拍成碎西瓜。 可是我根本就躲不了。 我眼一闭,暗道一声:完了,我命休矣! 我已经感觉到一股劲风拍在我的脸上,但是它的前掌并没有拍到我的脑袋上。 “嗷!” 我听到它惨叫一声。 那声音大得吓人,就像老虎的呼啸,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我睁眼一看,看到小桥未久不断地用电手指射那个大家伙的身体。 被电到一下那个大家伙偌大的身体就颤抖一下,四周的沙土被它的身体震得尘土地飞扬。 大家伙咆哮着向小桥未久扑去。 小桥未久边回头边用电手指不断地射它,边向我的反方向跑。 大家伙飞快地追赶她。 我本来想站起来帮忙,可是我根本就动不了。 我拼命大喊:“小桥,不要管我,快跑!” 我没听到小桥未久的声音,那个大家伙不断的咆哮声越来越远了。 我眼前一黑,就晕倒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朦胧中醒来,四周一片白,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我的两条腿被吊在旁边两个架子上,下半身也被固定着。 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难受。 我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医院里。 我看了看床边,并没看见小桥未久。 一般我有事,小桥未久一定会陪伴照顾我。 她现在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我拼命地大喊:“来人呀,来人呀!” 乔治从外面冲进来,“大黄瓜,你可醒了,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小桥呢,小桥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小桥……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救你的时候就没见她,她好像是失踪了。” 我心里一阵的绞痛。 小桥要是真得出事了,我能后悔一辈子。 接着,乔治跟我讲了我是怎么被救的。 原来,那个大家伙的咆哮声惊动了四周的居民,居民们出来后就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就把我送进了医院。 有人还报了警。 乔治早上醒来时发现我和小桥未久都不见了,就四处找我,最后是从公安的嘴里知道了我被送进了医院消息,这才来到医院照顾我。 我问他,“对了,你知道那半截肉体是谁呀?” 乔治摇了摇头,“公安去了那个现场,把那里的东西全给弄走了,至于是什么人,我不知道。” 正这个时候,索菲亚和利奥走了进来。 索菲亚问我,“怎么样,好些了吧?” “没事儿,让苍蝇踢了一脚而已,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出事了,就来看看你,另外……” 说到“另外”两个字,她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利奥一眼。 利奥点了点头。 她才继续说道:“另外,我们来想告诉你一件事。” 看她非常严肃的样子,我知道一定是非常大的事情,“什么事呀?” “是有关那个香肉包子铺的包子的。” “包子怎么了?” 她掏出一张a4纸递给,“你看看这个。” 我看了一眼那张纸,纸上写着糖类、脂类、蛋白质、水、无机盐、核酸、脂类一些专用术语,术语的后面还有一些百分比的数字。 我问她,“这是什么样,我看不懂。” 她说:“这是一份我们做的检测报告,我前几天到香肉包子铺买了一屉包子,对包子进行了相应的检测,检测报告显示:检测物内含有糖类、脂类、蛋白质、水、无机盐、核酸、脂类与人体构成物相吻合的几率为百分之八十。” 我着急地说:“你能不能不跟我说这些专业术语呀,到底是什么意思?” 索菲亚一字一句地说?:“意思就是说,香肉包子铺卖的包子肉是人肉。” “人肉?” 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惊得头发梢儿都竖起来了。 想起前些天我在他的包子铺里吃的那些包子,我一阵的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我和乔治在那个沙堆坑里挖出的那颗人头是卷毛头发的,而前些天我亲眼看见包子铺老板和卷毛吵架。 还有,在此之前,我在包子铺里听说包子铺老板不知从哪弄来个女人,没几天,这个女人就消失了。 我又联想到包子铺老板和三娃儿的神秘关系,以及三娃儿看他时的那种恐惧,以及三娃儿非要离开,可是包子铺老板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这也就是说,三娃儿是知道包子铺老板杀人,用人肉做包子馅,他想离开,但是包子铺老板不让他离开。 坏了! 三娃儿恐怕是要出事。 我马上让乔治报警。 半个小时后,来了三个公安,向乔治进行了询问。 问了近一个小时,公安正要出去,我问了一声,“请问一下,那半拉人是不是三娃儿?” 三个公安站住了,交换了一下眼色,一个年纪大一点儿的公安点了点头,“是的,那半拉人就是三娃,本名叫曲忠庆。” “那……包子铺老板呢?” “逃走了。我们现在正在通缉他,除非他能跑出地球,否则他跑不了,我们早晚会抓住他。” 说完,他们正要走,我叫住了他们,“等一下,还有件事,我的……我的表妹失踪了,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一下呀?” “你表妹?她叫什么名字,怎么失踪的?” 我就把小桥未久怎么失踪了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三个人交换了下眼色,一个比较年轻的公安说道:“这里四周全是戈壁,再远一点就是沙漠,一天一夜了,要是没回来的话,恐怕就……” 那个年纪大一点儿的公安瞪了他一眼,安慰我道:“你不要着急,我们会派人去找的,要是她……没事儿的话,我们会找到她的。” 三个公安走了。 我焦躁不安。 我让乔治马上给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出院去找小桥未久。 乔治没好气地说:“你的屁股都碎了,怎么出院呀,出了院怎么弄,你爬着进大沙漠呀?” 索菲亚也说:“是啊,你现在受这么重的伤,不能出去,还是等你伤好了再去,我们和你一起去。”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们?你们进大沙漠干什么呀?” 索菲亚微微一怔,笑着说道:“你忘了,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不死人,我们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些不死人大部分隐藏在大沙漠里的某个地方,我们想找到他们。” 第107章 进入大漠 索菲亚说完,转身刚要走,无意间一扭脸看看见放在床上柜上我的那把刀。 她眼睛一亮,走了过去,拿起那把仔细地看了又看,问我,“你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呀?” 我就把怎么得到这把刀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 她看了身后的利奥一眼,两个满眼的遗憾。 我问索菲亚,“怎么,这把刀还有什么来历吗?” 索菲亚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把刀就是传说中的无形天刀。” “无形神刀?” 她点点头,“这把刀是在远古的时候,由一块天外陨铁经过九年的时间锻炼而成。因为这种铁太过坚硬,当时的人用了很多方法也没办法打造成刀形,所以也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因为没有具体体的刀形,从是来身于天外,所以被命名为‘无形天刀’。” 我不以为然地说:“远古时代,科技不发达,没办法打造成刀形是可以理解的。” 她摇了摇头说:“你错了,我们现在人类的历史不过才两千多年,而地球的生命有四十多亿年,在这段漫长的历史,我们现在的人类并不是这个星球唯一的主人。” 我奇怪地问:“你的意思是说……” 她点点头,“人类的文明是断崖、循环式发展的,近代科学研究证明,在我们现在这个人类产生之前至少还有七个类文明在这个星球上发展过。” 她的这种说法我也听说过。 上世纪70年代,著名的考古学家撒伽利亚就发现了一个距今有6000年前的苏美尔文明遗迹。 发现了几张雕刻在石板上的星图,而这些星图在平面内和太阳系的行星平面图极其相似,上面标有12个天体,除了古代文明能直接观测到的日月金木水火土及地球本生之外,还有古代人类不可能发现的天王星,海王星,甚至还有一颗现在也没有发现的星球。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许多类似于机械战车和现代武器之类的东西。 以现代科学的角度说,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人类历史的发展才不过2000多年,6000多年以前是不应该出现这些东西的。 五天后,我的身体奇迹般地恢复了,可以下地行动了。 我估计是因为我吃了那个什么虺珠的缘故,所以,身体才恢复得这么快。 乔治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旅馆之后,我马上找到索菲亚。 向她提出现在是10月份,那时候气候相对稳定,是进入大漠最佳时机。 她同意了,用了一天的时间进行了准备。 除了我那辆越野车之外,她们另外准备了3辆越野车。 四辆车里尽最大可能装满所有进沙漠考察所需要的东西。 四辆车呈一字长蛇阵在gps的帮助下向大漠腹地进发。 这个大漠是典型的雅丹地貌特点,除了戈壁、荒漠外,偶而可以看见被风侵蚀而形成的一个个小土丘。 据传说在二千多年以前,这里是个水源丰沛,草长莺飞的好地方。 那个时候这里是牛马成群、绿林环绕、河流清澈的生命绿洲,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一望无际的戈壁滩。 在当时有一群人在这里了一个国家,叫做楼兰国,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个国家突然神秘消失了。 有人说是因为一场史无前例的超级大风暴;有人说是因为一场天崩地裂的大地震; 也有人说是因为一场特大瘟疫,一夜之间所有人全部死光了。 什么说法都有,总之一条,就是一个强盛到可以与盛唐征战的强大国家一夜之间就神秘消失了。 我和索菲亚坐在头车里在前面开道。 越往里走,地形越复杂,车身颠簸得非常厉害。 车窗外的景物只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漠,天连着地,地连着天,让人看久了,会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我心里一个劲地打鼓。 要不是因为找小桥未久,我不是会冒这么大风险进入这种鬼地方的。 走着走着,前面是一片戈壁,突然“咕咚”一声,我们的车子向下沉去。 我从车窗玻璃可以看到,黄色的尘沙像雾一样无声地腾起,然后又像水一样漫过了车身,车子动不了了。 我吓坏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索菲亚马上说:“不要慌,这是‘假戈壁’现象。” 接着,她拿出对讲机向其它的车喊:“所有的车立即停车,我们的车掉进‘假戈壁’里了,你们马上来救援我们!” 我惊恐地问她,“什么是‘假戈壁’现象呀,我怎么觉得我们这是掉进沙海里了。” “不会的,如果我们是掉进沙海里,现在沙子已经没顶了,这就是‘假戈壁’现象,在一片软沙的上面有一层比较硬的硬壳,如果没有什么重物在上面,就像一个戈壁一样,一旦有重物压上去,就会沉下去。” 利奥和乔治他们几个出现了,手里拿着各种挖沙工具,把我们身四周的沙子全给挖开了,又用两辆车的马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们的车从沙坑里拉出来。 车队又走了一会儿,天慢慢地黑了下来,起风了,风卷着沙子和小块的石头把车窗打得啪啪作响,而且温度也明显降了下来。 索菲亚用对讲机命令扎营休息。 我们一起扎了几个帐篷,然后利奥他们几个从车上拿出液化器炉、锅,还有一些羊肉以及一些水,在锅里炖起了羊肉。 在等羊肉熟了多前,我们几个坐在还热乎乎的沙地上看着马上要落进地平的的太阳。 风景真得很美,托马斯用相机不断地拍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所谓“龙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我们这个临时组建的探险队一共六个人,应该有一个队长。 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家异口同声地建议由索菲亚来当这个队长。 索菲亚欣然同意,同时向大家讲了纪律和注意事项。 着重提出,因为羊肉的储量不多,以后不能天天吃羊肉,三天吃一次就行。 等开完了会,羊肉也好了,香飘四溢。 利奥又拿出了两瓶白兰地,我们就着酒吃着肉,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等我们吃完了饭,天已经彻底地黑了,温度也变得非常冷。 我们都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因为手机没有信号,上不了网,所以,我只能看小说,看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了小桥未久。 就打开相册一张一张地看我和我以前给小桥未久照的那些照片,脑子里回想着和小桥未久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心里更加思念小桥未久了。 我搂着手机正半梦半醒之际,就听见外面一阵的吵闹,是利奥、托马斯和艾里克他们的声音。 除了他们的声音之外,我还听到一阵像小狗崽儿似的叫声。 我拉开帐篷的门向外看了一眼,只见他们三个不知从哪儿弄来三只兔子大小,瑟瑟发抖的狼崽子,正准备宰杀。 我忙钻出帐篷,制止他们,“你们杀他们干什么?” 托马斯用英语跟我说:“我们的肉类储备不足,把这三只狼崽子杀了晾成肉干儿,可以增加我们的肉类储备。” 我生气地吼道:“你们就知道肉类储备,你们把狼崽子弄来,把他的爹妈引来了怎么办呀?” 托马斯不以为然地说:“来了我们也不怕,我们手上有枪。” “你们有枪?我怎么不知道呀,你们哪弄来的枪?” 托马斯向我挤挤眼睛,“我们在出发前跟人买的,到这种地方不带武器怎么行呀,我们有一枝半自动步枪,还有一百发子弹呢,足够对付它们了。” 我想去找索菲亚要她制止他们的愚蠢行为。 可是,我走到索菲亚的帐篷前发现她帐篷里的灯已经灭了,应该是睡着了。 我只得回来,发现他们三个已经把三只狼崽子杀了,剥了皮,把肉挂在两根枝起的杆子中间的绳子上。 他们已然把狼崽子杀了,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重新钻进帐篷里。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的帐篷在剧烈的摇晃。 是风,是大风! 沙子打在帐篷布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正准备钻出帐篷想把帐篷固定一下,突然听到“嗷”的一声长啸。 是狼! 是狼的叫声! 坏了,坏了,终于把狼给引来了。 我顺手抓起那把刀,然后把帐篷门拉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天已经蒙蒙亮了,影影绰绰地看见离我们宿营地大约有10米左右远的地方有两头狼围着我们的宿营地边走边叫,声音凄厉而恐怖。 可以看见它们俩个绿幽幽的眼睛全是杀机! 我知道,它们再这样叫下去可能把狼群给叫来,现在只是两头狼,我们有六个人,还有枪,危险性不算太大。 可是,要把狼群给招来了,我们就完了。 我正在琢磨着怎么能把这两头狼赶走,就听见“啪啪啪啪”四声枪响。 紧接着听到托马斯声嘶力竭地叫喊:“混蛋,滚开,快点滚开!”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原因,他开的这四枪一枪也没打中那两头狼,不过,那两头狼不再围着我们的帐篷来回打转了,而是伏在地上,低头头,盯着我们。 不过它们还在叫,叫得声音更高更长。 在夜里的大漠上,听起来非常得恐怖! 第108章 遭遇狼群 托马斯又连开了四五枪,可是还是没打中那两头狼。 那两头狼竭力把头低在两个小山丘的后面,躲避着子弹,却不逃走。 突然,我看见托马斯从他的帐篷里冲出来,端着枪向那两头狼冲。 边冲边开枪,那两头狼调头就跑,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托马斯见它们跑了,得意地哈哈大笑,还向天空开了几枪。 我冲出帐篷,对着他大喊:“托马斯,省点儿子弹吧,狼群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没了子弹我们全完了!” 托马斯突然把枪口对准了我,大声喊道:“胆小鬼,我有枪,不要说狼,老虎、狮子来了我都不怕!你不要再说话,再说话我打死你!” 索菲亚从帐篷里冲了出来,一把把托马斯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给抢了下来,伸手给了他一耳光,破口大骂。 托马斯一直对索菲亚有意思,被索菲亚打了,骂了,他捂着脸不再说什么。 利奥冲出来把托马斯给劝走了。 索菲亚要我们马上起来,赶紧离开这里。 我们收拾好东西继续前行。 走了近一个小时,天亮了,风也大了。 我们走进了一片盐碱地,地上到处都是亮晶晶的盐碱,我们的车好像在冰面上行进一样。 又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 太阳在天空照着,气温越来越高,车内有近40度的样子,我把外衣都脱了,只穿着件背心开车。 又走了一会儿。 我突然听到车轮胎下面发出“叭叭”两声, 接着又是一阵的“叭叭叭”响,就像是过年放鞭炮一样。 我们的车子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 我赶紧跳下车检查。 一阵如火焰般热的热风扑面而来,烤得我脸上生疼。 我看了看轮胎,轮胎陷进地上的盐壳里了。 原来,因为外面的温度升高了,地上的盐壳受热发生膨胀、抬升,下面就空了,所以,我们的车轮胎才行陷进盐壳里,没办法行动了。 我手搭凉棚向前望去。 前面仍是一片一望无地的盐碱地,到处是如冰如雪一样的盐壳,大地像是被犁铧深耕过一样,一浪一浪地翻翘着,一眼望不到边儿。 我有些慌了。 车子陷入沙地里是可以弄出来的,因为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软沙坑,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身陷盐壳海里了。 就算我们现在把车给弄出来,再往前走,还是会继续陷进盐壳里,根本就走不了。 索菲亚也下了车,看了看情况,无奈地说:“看来是走不了,只能等天黑的时候,温度下来了,我们再走。” 因为温度越来越高,车里也呆不住了,只能是临时搭帐篷休息。 索菲亚用对讲机告诉后面三辆车下车搭帐篷休息,等天黑了,温度降下来了再走。 我们就开始搭帐篷。 索菲亚拿着几根路标牌让我插上几根路标。 这一路上,为了提防我们迷路,走一段路,索菲亚就会下车插上几根路标。 我拿着路标刚插了两根,无意间一抬头,发现远处有两头狼在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心里一沉。 坏了,它们一直在跟着我们! 狼是一种很执着的动物,它们要干的事,就一定要干成,尤其是我们杀了它们的三个孩子。 以狼性来说,它们一定是要报仇的。 现在,它们算是跟我们杠上了! 一场狼与人的血腥撕杀看来是免不了了。 我心里恨死那三个王八蛋了,如果不是他们三个惹是生非,杀了那三个狼崽子,我们是不会惹上这个麻烦的。 目前,只有这两头狼倒不是非常可怕,但是狼是一种群体性动物,有了这两只就很有可能有其他20只,甚至有200只狼群。 一想到有可能被200只狼围攻,我的头皮直发麻。 我向索菲亚使了个眼色,索菲亚向远处一看,也看到了那两头正向这边虎视眈眈瞅着的狼,她也是一脸的惊恐,用手一指,“看,那两头狼一直跟着我们呢。” 托马斯一见,抓起那只枪,对着那两头狼不断地开枪,一连打了十几枪,可是一枪也没打中。 利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枪,爬在一个沙丘上瞄了好半天,一扣扳机,“啪”的一声响,打中了一头狼。 另一头狼拖着这头狼的尸体跑了。 利奥他们三个人一起欢呼。 我却更加害怕了。 前面杀了人家三个孩子,这一回又打了人家的老婆或者是老公,这个梁子结大了,麻烦就更大了。 那三个家伙还在那傻乐呢。 下午四点多钟,温度慢慢降下来了,索菲亚招呼所有人马上走。 她要求今天晚上不休息,走一夜。 我们的车队就上路了。 我边开车边四下打量,希望能看到小桥未久的身影。 如果我找到了她,我就不跟这几个笨蛋一起去什么罗布泊了,跟这些笨蛋一起,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索菲亚看着我问:“你看什么呀?” 我回答,“我在找小桥未久。” 她说:“天都快黑了,你怎么……” “没关系的,我和她心有灵犀,就算在大晚上,如果她出现了,我一定能感觉得出来。” 停了停,她又小心翼翼地说:“胡,,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可是我又不知怎么说出口?” “什么事呀?” “都这么多天了,小桥她深入大漠,没水没粮的,你觉得她活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微微一笑,“你有所不知,小桥未久不是人类,她是智能机器人,不吃不喝也不死的。” “啊?”索菲亚大吃一惊,“真得假的,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呀?” 我笑,“那说明你能现在世界上的智能机器人的发展还不怎么了解,现在的智能机器人已经百分之九十可以代替人类了,而小桥又是高级中的高级智能机器人。” “你是从哪里买来这么高级的仿真人呀?” “一个人送给你的?” “什么人?” “峌石乌。” “这个峌石乌是什么人呀?” 我摇摇头,“不知道。” “那他又为什么要送你这个东西呢?” 我摇摇头,“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小桥送给我,或许是担心无亲无故,一个人太寂寞,想找个人来陪伴我吧?” 天彻底地黑了,风小了。 索菲亚手中的对讲机响了起来,是托马斯,他说他的车没油了,要停下来加油,让我们这些车停下来等他一会儿。 我就把车给停住了。 我的车油也不多了,我也得加油,我从车的后备厢里拿出油桶,打开加油口往里加油。 他们几个也下车加油。 加完了油,我刚把盖子盖上,回头一看,就看见远处有一些像鬼火一样绿盈盈,阴森森的“小灯笼”朝这里飘过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是一群狼,我大概数了数,少说也有三十几只。 我大声喊:“狼群,狼群来了,快上车!”。 我跳上车,扭钥匙想启动车子,可是不知为什么怎么打火也打不着。 后面的三辆车不断的打喇叭催我快点走。 等我终于打着了车,发现我们已经被狼群给包围了。 在车灯的光亮之下,我看见十几头灰色的成年狼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突然,一个高大的狼仰天长啸一声。 这是狼王,他这是发出进攻的号令。 果然,其它的狼一听他叫,马上向我们扑了过来。 我的车前身跳上来两头大狼,它们拼命地用它们的头撞着我的车窗。 同时,我感觉到四个车轮下面发出咔哧咔嚓的声响,我知道它们是在啃咬轮胎。 接着是噗噗两声,我的车身向右边倾斜了。 我知道一定是右边的两个车轮胎让狼给咬爆了胎。 我从后视镜看到,另外三辆车的下面也有狼在啃咬轮胎。 我看见托马斯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拿着枪不断地向下面射击,打死了三头狼。 枪声把狼群震慑住了,它们稍一犹豫便纷纷慌乱地散去。 我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正打算加足马力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我发现我的车在原地不断地打转,发动机在响,可是车轮却不走。 我这才想起车轮胎刚才已经被狼给咬爆了的事。 本来这里到处是软软的沙子,漏了气的轮胎是走不了的。 “索菲亚,索菲亚!” 索菲亚的对讲机响起来托马斯绝望的叫喊:“我们的车胎让狼给咬破了,我们走不了。啊,不好了……” 对讲机里的托马斯发出惊恐的喊叫。 索菲亚连忙问:“托马斯,你怎么了?” “狼群,狼群没有走,他们在我的车旁边!” 我向窗外一看。 果然看见七八头狼如同鬼魂一样蹲在离我们有几米远的地方。 它们大概知道了咬爆我们的车轮胎,我们走不了了,就等着我们下车重新换轮胎,它们好再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我从后视镜看到托马斯打开车门冲下车,端着枪向那些狼群射击。 他一开枪,那些狼马上四下躲避,可是它们却不跑远,只是向旁边躲闪。 托马斯疯了,追着几头狼射击,打倒了三四头狼。 那些狼慢慢地向后撤退。 托马斯继续往前追。 我按下车窗向他大喊:“托马斯,不要追了,小心中了它们的计!” 第109章 血战群狼 托马斯根本就不管不顾,端着枪边射击边追。 他的枪突然停了,应该是弹夹里的子弹打光了。 他马上换弹夹。 就在他换弹夹的那一刹那,五六头狼突然如箭般向他冲了过去,一头狼一下就把他扑倒了。 几头狼一起冲上去,对他连撕带咬。 “啊!啊!救命呀!” 夜空里传出托马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推开车门刚要下去救他,索菲来一把拉住我,“你想干什么,也想送死吗?托马斯已经没救了,你去了一样得没命!” 我这才省过神儿来。 索菲亚说得没错,现在我过去,也得让狼群给撕成碎片。 过了好一会儿,托马斯没了声音,那几头狼慢慢地又靠了过来,围住了我们的车。 有几头狼不断地舔着粘着鲜血的嘴。 有两头狼嘴里还在不断咀嚼着托马斯的肉。 可能是因为紧张或者是太害怕了,我觉得浑身上下痒得厉害,手和脚也非常疼,胳膊上起了一层疙瘩。 不过,这次起的疙瘩比上次要大得多。 我知道,我又犯病了。 我痒得浑身发抖,用手四处抓挠。 索菲亚问:“你又是不是又犯病了?” “可不是嘛,对了,你上次给我打的那一针挺有效的,你再给我打一针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为难地说:“医药箱在利奥的车上,要不,我下车给你拿去吧。” 她正要开车门,我一把拉住她,“现在到处是狼,你出去不让狼给撕了呀,我忍着吧。” 我不停地挠着,可是后背有些地方勾不到,难受得我心里直冒火,恨不能一拳打把车窗打碎。 平时我哪里痒都是小桥未久给我挠,现在我痒得不行,小桥未久又不在我身边,连个挠痒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自言自语地说:“要是小桥在就好了。” 索菲亚看我难受的样子,问我:“你这是怎么了?” 浑身起疙瘩,痒的得难受。” “你怎么会这样呢?” 我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们?” “因为我们,怎么回事呀?” 她不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所指。 我就把怎么下井怎么遇上那个虺蛇,怎么无意间吃下了虺珠,弄得还有二十一天再找不到那个什么“圣黄酒”就会变成一条蛇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一脸歉意地说:“真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要不然我给你挠挠吧?” 我白了她一眼,“不必了,我自己挠就行了,你还是看着外面的狼,别让它们冲进来把咱们俩给吃了,那就不是痒的问题,是要命的问题了。” 她向外看了看,摇摇头说:“这些狼还是野狼,还没有进化到你说的那种厉害程度,你大可以放心。” 我听她的意思好像对狼很懂的样子,自从见了她,我就觉得她这个很奇怪,几乎什么都懂。 天文、地理,人文、自然、探险、历史,还有医学方面的技能,对了她还精通几国语言。 这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也是个高深莫测的女人,她的高深让我偶尔看到她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突然,外面传来“嗷——”的一声狼嚎。 是那个狼王的声音。 那些狼听到狼王的叫声之后,不再趴着或者是站着了,它们慢慢地向我们的车靠近。 我知道,刚才是狼王发出攻击的号令。 这些狼冲上来不断地咬车上所有可以咬的东西,有几头狼拼命地撞车玻璃,粗大的爪子使劲地拍打着,车身被他们拍得“啪啪”作响,嘴里发出可怕的嚎叫声。 我可以看见它们的眼睛里射出贪婪的光芒,张开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 它们应该是饿了几天了,想把我们当成它们的美餐。 我听到车身四周发出“咔擦咔嚓”的声音,不知道它们在咬哪里。 我的车是东瀛车,有名的车皮薄,我真担心它们会把车皮给咬破了,这样的话,我们真得就成了它们的美餐了。 我正紧张地看着那些狼,束手无策。 突然,我听到索菲亚的对讲机里传来利奥近乎绝望的叫声,“索菲亚,狼把我的车给咬破了,它们要冲进来了,我们和他们拼了吧!” 索菲亚拿起对讲机大声地喊:“不行,利奥,狼太多了,而且现在我们没有枪,我们打不过它们。”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等在车里让他们冲进来把我们吃了吗?” 索菲亚无言以对,一点办法办法也没有。 我们的车身剧烈的摇晃着,可能是许多狼在一起撞车身,它们想把车给撞翻。 我深切地感受到:死神在一步步地逼近。 我掏出了我那把刀,紧紧地攥在手里,一旦狼真得冲进来,我就和它们拼了。 虽说我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因为狼太多了,这把刀在这么多狼的面前基本上不会起太大的作用。 但是, 我也不打算束手待毙,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拼了! 我正无比紧张地注视着那些近在咫尺,凶恶可怖的狼。 它们突然全部从车上跳下去。 我正在狐疑。 它们怎么回撤退了呢? 我看见一个人影从一辆车里冲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棒子,不断地打那些狼。 是利奥。 利奥应该是在车内实在受不了了,他冲了出去。 他这一冲出去,所有的狼全部冲向他。 利奥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那根棒子,几下就打倒了几头狼。 那些狼不再直接攻击,而是围在他周围慢慢地转着圈儿。 利奥挥舞着要棒子,狂声大吼,“来呀,来呀,我和你们拼了!” 突然,一头狼从他身后一下跳了起来,跃起足有一人多高,一下咬住了利奥的脖子。 利奥怒吼一声,回手一棒子就把那头狼给打倒在地。 他脖子上全是血,继续打着那些狼。 一只狼一下咬住了他的腿,他一棒子挥过去把那头狼给打飞了。 那些狼根本不退,仍旧前仆后继地往前冲。 我知道面对这么多狼,即使利奥再壮,再猛,再能打也无济于事,人的体力是有限的,狼群又太多了,好虎架不住群狼。 现在,只有我们所有人全部冲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虽说只有一线的生机,极有可能全军覆没,但是总比一个一个让它们吃了的好。 我一把夺这索菲亚手中的对讲机,“所有人听着,听我的命令,咱们拿上所有能拿的家伙,跟它们拼了,准备——冲!” 我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他们几个也冲了出来,我们五个人一起和那些狼拼杀。 这群狼有三十多只,刚才全部围着利奥,现在我们五个人全下来了,它们也分成五队,和我们撕杀。 我对面的一头大狼一跃而起,张开大嘴要咬我的脖子,我对着它的腹部就是一刀。 因为我这一刀用的劲儿太大,我手中的刀太过锋利,我这一刀一下刺进了这头狼的腹部,刀刃从狼的后背透了出来。 我使劲甩手,可是因为我整个的全部进了狼的肚子,我怎么甩也甩不掉。 就在这时,一头狼一下冲过来,咬住了我的左手。 一股钻心的疼从左手腕传过来,我一脚踢向这头狼。 可是,这头狼紧紧咬着我的手腕,死也不肯松手。 一股热血直冲我的脑门,我右手带着那头狼,一刀刺进了这头狼的肋部,这头狼才缓缓地松了口,倒在地上。 我马上用脚踩着右手上这头狼的尾巴,好容易把手和刀从它的肚子里抽出来。 我的屁股一疼,一头狼咬住了我的屁股,我回手一刀,正刺在这头狼的头上,这头狼嚎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 在我的旁边,索菲亚被一头狼咬住了脚踝,拼命地往后拖,另一头狼冲了过去,就要咬她的脖子。 她拼命地挥着手中的一把短刀,大声呼喊:“救命,救命,帮帮我,胡!” 我冲了过去,挥刀一斩,这把锋利无比的无形天刀一下就把这头狼给斩成了两断,血肉横飞。 我双手握刀,身体向前一扑,整个刀扎进了正在噬咬索菲亚脚踝的那头狼,一下就把这头狼给扎死了。 我伸手一把把索菲亚拉了起来,对着她大喊:“你快回到车里去,这里是战场,用不着女人拼命!” 她倔强地大喊:“不,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 “你这个洋娘们儿真是讨厌!” 我一把拉住她,和她一起把身体贴着车身。 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四周面对群狼了。 我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可能对付这些狼,否则,一旦露出破绽,马上就会丧命。 七八头狼瞪着绿莹莹,无比恐怖的眼睛,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嚎慢慢向我们俩逼近。 一头狼突然跳了起来向索菲亚扑了过去。 这些狼真是狡猾,它们懂得先打击比较弱势的一方。 我挥起一刀,在这头狼还没有咬中索菲亚的时间已经把它斩为两截儿。 另外两头狼向我冲了过来,一高一低,高的向我的咽喉咬来,低的去咬我的脚。 我飞起一脚踢飞了下面要咬我脚的那头狼,手上的刀,一下刺进了上面这头狼的脑袋。 狼的头骨非常硬,可是我手中的无形天刀更快,一下就刺穿了它的脑袋。 这一回我学聪明了,没用全力,只是轻轻地用一下力,所以,只是刀刺进了这头狼的脑袋。 刺中之后,我马上把刀给拔了出来。 可能是我的刀太快了,把其它的狼给震住了,它们不再冲击,而是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盯着我,看样子是想趁我精神一松懈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 我后背靠着车身,手里握着刀,全神贯注地盯着它们,严阵以待。 随时准备它们的突然袭击。 第110章 咎由自取 天,慢慢亮了。 到处响着狼的狂嗥。 我、索菲亚和呈半圆形的几只狼对峙着。 利奥他们那边的情况也不妙。 此时的利奥已经浑身是伤,但是因为他身体素质超级好,挥着手中的棒子朝向他袭击的狼不断地猛击。 一头狼正面向他扑去,他一棒正好击中那家伙的天门顶,那头狼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又一头狼冲上去,又被他击倒了,几头狼学乖了,不再正面攻击,而是围着他转圈儿,在背后攻击他。 利奥已经打倒了四五头狼。 他浑身是血,到处是伤,几乎变成了个血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得出来已经是体力透支了。 一头狼从右后方向他袭击,利奥举起棒子对着他就是一挥,那头狼一闪,竟然躲了过去,利奥打了个空,由于他用力过猛,加上体力透支,他的身体趔趄了一下。 马上有另一头狼一口咬住了他的棒子。 利奥急忙收回棒子,可是那头狼死死地咬着棒子不松口,另两头狼从两个方向向他扑了过去。 它们的速度很快,动作敏捷,而且是无声无息地冲上去的。 利奥使出全身力气向左右摆动木棒,想把棒子给抽回去,可是,那头咬着他棒子的狼怎么也不肯松口,它将利齿深深地嵌进了棒子当中,怎么甩也甩不掉 利奥急了,大吼一声,把浑身的力量集中到手臂上,连狼带棒子一起挥了起来直砸向两头狼,把那两头狼给打飞了。 就这样,他挥着一只带着狼身体的棒子连续击打其它的狼,很明显,他的挥棒的力量已经不太足了,速度也慢了下来。 一头狼趁他不备,突然腾空而起,跳得老高,整个身体向利奥砸了过去。 利奥举棒转过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打了下去。 可是,他的棒子只挥了一半,却突然扔掉棒子捂住了脸。 我看见刚才那头狼在向他扑去时,向他的脸呲出一条水柱,是狼尿! 利奥痛苦地捂着眼睛怪叫着,不断地往后退。 两头狼趁机扑了上去,一上一下,一头狼咬住了他的一条胳膊,一头狼咬住了他的大腿,不断地甩着脑袋撕咬着他的肉。 利奥惨叫连连,他疯了,虽说眼睛睁不开,可是他一伸手抱住了那只咬住他的胳膊悬在半空的狼,用一条胳膊死死地勒住它的脖子。 那头狼拼命地挣扎,撕咬,但是利奥一点也没放松,就那么死死地勒住了它的脖子。 最后,人和狼同时倒在地上。 几头狼一拥而上,扑向他的身体,就听见一片撕裂皮肉、咬断筋骨的声音。 索菲亚见了,疯了一样冲了过去,“哥哥!” 和我们对峙的两头狼马上跟了过去。 我挥着手中的刀子,也跟着追了过去,后面的狼在我后面紧追不舍。 一头狼身体一跃,咬住了我的后肩膀。 我反手一刀,刀刺进了它的肚子,我用力一搅,把它肠子里的肠子给搅了出来,如注的血液喷了我全身都是。 另一头狼又扑了上来,因为它跳得太高,我一扭身体,从后面勒住了它的脖子,用刀向它的眼睛上扎去,又往旁边一斩,它的半个脑袋掉了,血和脑浆子喷了我满脸。 正在追索菲亚的两头狼回过身来,一齐向我扑了过来。 我用刀向前一刺,把一头狼刺倒了,另一头狼也扑了过来,我一伸手,用手指抠住了它的眼睛。 它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救命!救命!” 我抬头一看,一头狼把前面的索菲亚给扑倒了,索菲亚用手中的对讲机拼命地打它的头,边打边叫喊。 我冲过去正要救她,两头狼返过身同时向我慢慢地逼了过来。 我看见地上有半截利奥剩下的半根棒子,我弯腰把棒子捡起来,右手刀,左手脖子盯着这三头狼。 中间的一头突然跳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我,我一挥手把手中的半截棒子一下捅进了它的嘴里。 另外两头狼也跳起来咬上我,我一刀捅倒了一头,想再拔刀已经来不及了,第三头狼已经冲上来了,我一低头,用头向它的腹部狠狠一撞。 嘭的一声,我把这头狼撞出去三四米远。 再回头看索菲亚。 索菲亚用自己的嘴死死地咬着压在她身上的那头狼的咽喉,那头狼四只爪子拼命地挣扎,把她身上的衣服划得一绺一绺的,雪白的皮肤也是血肉模糊。 可是,索菲亚就是不松口,狼血喷了她满脸,她还是死死地咬着那头狼。 我冲上去一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抬头看见乔治和艾里克也全是一身的血,一身的伤。 我大声喊:“大家围在一起背靠背,快点!” 他们俩个马上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我们四个人后背贴在一起,我们四个也都个个是精疲力尽,呼呼地喘着粗气,体力已经消耗怠尽了。 几头狼慢慢地围了上来。 终于一番血战,狼一共剩下五头了,其中的一头格外的高大,健壮,露出锋利的牙齿,邪恶的狼眼射出冷森森的幽光,嘴唇向上翻卷着,嘴的裂口很深,几乎裂到耳朵边上了。 这应该是这群狼的首领,狼王。 天大亮了,我们双方对峙着,我们在踹气,狼也在踹气,除了我们双方的踹气声和呼呼的风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到处是狼的尸体,还有利奥的残缺不全的身体。 突然,那狼王突然仰着脖子“嗷……嗷……嗷……”地嚎叫了起来,其它的四头狼也学着它的样子仰脖嚎叫着。 我知道,它们应该是呼唤别的伙伴儿来支援它们。 我难以想象,一旦再有狼群潮水般地出现,我们这四个人如何应对。 我看到他们三个的眼睛里都露出绝望的神色,而他们的身体也不瑟瑟发抖,上下牙根咯咯作响。。 过了一会儿, 狼王站起来围着我们转圈儿,其它的狼也跟着它不断地转圈儿,它们相互间快速地跳动换位。 我知道,必须在其它狼群到来之前,速战速决! 我四下打量,看见我的脚边有一个从车上掉下来的油桶。 我问乔治,“乔治,有没有打火机?” 他战战兢兢地说:“有,你要干吗?不会是想抽烟吧?” 我把手中的那半截棒子举在他眼前,“撕点衣服缠上去。” 我慢慢地弯下腰,一刀把那个油桶给扎破了,又一脚踢倒了,油淌得到处都是。 我把棒子头在油上蘸了蘸,又滚了几下,然后让乔治用打火机点着了。” 那几头狼一看火,都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是并没有再退,眼睛死死地盯着火。 我死死地盯着那头狼王,口中低低地说:“你们三个都听好了,我现在准备攻击这个狼王,只要我一出手,你们就马上向四面不同的方向跑,明白吗?” 索菲亚和乔治几乎同时问:“我们跑了,你怎么办呀?” 我大声地吼道:“我自有道理,你们不用管我,记住了,尽量跑,能跑多远跑多远,这是命令,听明白了吗?” 他们三个同时点了点头。 我举着火把慢慢地向狼王走了过去,它慢慢地向后退,我突然挥着火把向它冲了过去,举棒就向它的头上打去,狼王又向后一退。 我大喊了一声:“跑!” 他们三个马上向三个不同的方向跑。 那头狼王愤怒地向我扑了过来,我转身就向油桶那边跑,狼王在后面追我。 我跑过淌油的地方,又离那个地方有近两米的地方站住了,盯着狼王。 狼王慢慢地向我逼了过来,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嚎声。 当它的两只脚踩在油上的时,我把手中的火把往淌油的地方一扔,“呼”的一声,那片地方的油全着了,那个狼王一下成了火狼,连蹦带跳,不断的惨叫。 剩下的几头狼吓坏了,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这头火狼,一动也不敢动。 那头狼王可能是烧懵了,调头就往回跑,其它的几头狼吓得转身就跑,不过它们还是边跑边往后看。 一头狼跑了慢了一点,正好被那头火狼给撞上了,那头火狼一下就咬住了这头狼。 这头狼一下也变成了一头火狼,没命地嚎叫着,它为了逃命也去咬那个狼王,两头狼自己撕咬了起来。 其它的几头狼吓得调头就跑,这一回它们不敢再留恋这里,没一会我的工夫,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这时才感觉到浑身无力,伤痛无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他们三个也都坐在地上,索菲亚呜呜地哭了起来。 乔治和艾里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那两头火狼几乎同时倒在地上不动了,四下里到处是血腥味儿和焦糊味儿。 索菲亚越哭越伤心,声音越来越大。 我生气地吼了一声,“行了,别哭了,既然想探险,就得早想到有这么一天,探险就是玩命的事,你不知道呀?” 艾里克劝我,“胡,索菲亚和利奥父母早亡,索菲亚只剩利奥一个亲人了,你就让她……” “闭嘴!”我大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们这些笨蛋去捉那三只小狼崽会出这样的事吗?” 艾里克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 索菲亚止住了哭声,慢慢地站起来,眼神空洞地一步一步地向我逼了过来…… 第111章 世纪悬案 我看着她问:“索菲亚,你要干吗?” 她指了指前面,“走,大家一起帮我把我哥哥和托马斯安葬了,总不能让他们抛尸荒野吧。” 我们四个人现在都不同程度有伤,但是还好都没什么致命的伤。 我们一起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把利奥和托马斯的一些尸块凑在一起安葬了。 安葬了他们俩之后,索菲亚又拿医药箱来给我们三个上了药,然后她自己给自己上药。 我去各车检查了一下四辆车的状况。 还好车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主要是轮胎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另外损失了一些食物,可能是让狼给叼走吃了。 我招呼乔治和艾里克把几辆车的轮胎换成新轮胎。 我拿了瓶矿泉水走到索菲亚面前,见她非常笨拙地给自己的后背上药,因为伤在背部,她上得有些别扭。 我说:“我帮你吧?” 她摇摇头,“不用,我经过严格的专业野外生存训练,这点小事情我还对付得了。” “你就是经过专业训练,也没练成无限伸长胳膊吧,还是我来吧。” 我把她手中的药拿过来。 她背后的迷彩服破了几道口子,露出雪白的皮肤,有两处血道子,应该是狼瓜子给挠的。 因为有迷彩服挡着,上药很方便。 我对她说:“你把衣服脱了吧,你穿着衣服上药不方便。” 她紧张地一缩身子,“不。”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笑了,“听说你们洋人都非常开放,你怎么还这么……” 她嗔了我一眼,“谁说我们洋人开放了?你不要相信电影上乱七八糟的男女故事。” 我扁扁嘴,把她衣服破了的地方又撕了撕,然后给她上好了药,又给她好好地包扎上了。 时间已经到中午了,太阳的光线非常足,沙土上的温度也非常高。 索菲亚让我们把几头狼的狼皮剥下来,内脏掏出来扔掉,然后把狼肉平摊起来放在太阳底下晒。 沙漠里面气候干燥,温度高,用不了多久就会把这些狼肉晒成肉干,这样可以补充一些我们损失的食物,我们这次来只准备了20天的给养,在这种生存条件恶劣的地方,水是第一重要的东西,第二重要的就是食物。 弄好了这一切,我们一个个都大汗淋漓,面红耳赤,补充了一点水之后,我们都躲进了帐篷里。 我起了那支56式半自动步枪。 刚才,在收拾东西时,我把这枝枪捡回来了。 这枝枪虽说年代有些老了,但是应该是库存,没使用过的库存枪。 56式半自动步枪,是苏制sks半自动卡宾枪的仿制型。 使用7.62x39毫米步枪弹,有效射程达400m,集中火力可杀伤800m内集结之敌人,有折叠刺刀,装上专用的发射器还可发射枪榴弹。 我在上大学军训的时候学过使用这种步枪。 我又数了数子弹,还有30发。 我抱着枪睡了一觉。 天黑的时候,乔治叫醒了我,叫我起来吃饭。 我出了帐篷看见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也不再那么热了,外面他们早就点起了篝火,火上烤着狼肉。 到处弥漫着肉的香味儿。 索菲亚把一根烤好的狼腿递给了我。 狼肉的味道不是太好,没有牛羊肉好吃,而且肉丝很硬很柴,但是我知道在这种环境之下,有肉吃就不错了。 我们四个人围在篝火旁默默地吃着肉。 可能是为了打破沉默的气氛,乔治说起了一些盗墓之类的故事。 艾里克突然问乔治,“你也懂那些盗墓的事情吗?” 乔治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事呀?” “摸金校尉呀,我听说他们掘开古墓,会在墓室地宫里都要点上一只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然后才开棺摸金,在此之间,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还有什么‘两不一取,三香三拜’的规矩……对了,还有洛阳铲。” 乔治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你别听那些写小说的胡说八道,现在盗墓谁还用什么洛阳铲呀,都是直接用炸药炸。” “那我听说这些摸金校尉还有四大门派,也不是真得了?” “当然不是真了呢,盗墓这个行当从古至今都是缺了八辈儿大德的下三滥的勾当,都是一伙人偷偷摸摸地干,哪还分什么门派? 那都是他们给自己脸上贴金,让人觉得自己这种干下三滥的赚钱方式挺牛的,还有有那么点江湖义气的味道,其实完全就是胡扯。” 索菲亚插话问道:“那你觉得彭加木去哪里了?” 索菲亚问的这个彭加木事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桩悬疑大案。 1980年5月著名的生物学专家彭加木率队来到罗布泊进行考察。 6月17日在罗布泊神秘失踪。 后来官方派了许多人下了很大的力气进行地毯式的寻找,也没找到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人说他是在寻找水源路上遇难了,有人说被外星人掳走了,有人说是被米国人派飞机给接走了,还有人说他叛国了。 最离奇的一种说法是:他和队员们因为是否向基地发报寻求帮助而发生了争执,被他的同事们杀掉了。 什么说法都有,不过,最后,在1982年他还是被官方追认为革命烈士。 关于这支科考队来到罗布泊的目的也有许多说法。 有的人说他们是奉命来寻找重水的,有人说这里发现了外星人,他们是来找外星人的,还有人说这里发现了一种非常奇物的植物,他们是来找这种植物的。 我没想到索菲亚也知道这件事。 这次来罗布泊,索菲亚他们说是来找什么“不死人”,可是我发现他们的专业素质非常高,而且考察设备也非常高级,不像是业余的科考队。 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另有目的,或者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神秘身份呢? 乔治明显也被索菲亚这个很突兀的问题给问住了,他看了索菲亚一眼,“我觉得他极可能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另一个空间好好地活着呢?” 索菲亚又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平行空间的说法?” “当然了,我们人类现在对世界的认知还少得可怜,好多事情以人类目前的知识都无法解释,不是有一种说法嘛,叫质量守恒定律,所有物体的质量都随其运动速度而互相转化,总的质量是不会变的,而且我认为从宇宙的角度说人是不存在生和死的,所谓的生和死,不过是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的质量转化而己。” 艾里克插话道:“我也同意这种说法,不是有一种说法说人死之后,经过一百五十年的量子缠绕,就会重生吗?” 他们越说越玄妙,我懒得听这些与我无关的事,我现在就想早点找到小桥未久,然后马上离开这个可怕的“死亡沙海”。 也不知道现在小桥未久怎么样了,她的太阳能充电系统有没有坏。 如果她身上的太阳能充电系统没有坏的话,她一定好好地活着。 起风了。 风卷着沙土四处飞扬。 索菲亚站起来,“行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我们把所有的东西处理好,一人开着一辆车向前进发。 因为枪在我这里,我负责断后的任务,所以,我开着车在最后面。 天空中悬着一轮圆月,因为有风沙,那轮圆月显得乌蒙蒙的,像蒙上了一层纱。 走着走着,我无意间一抬头发现天上的月亮变成了两个,一个是乌蒙蒙的,另一个在天空的另一个角落,非常得亮。 我愣住了,天上怎么会有两个月亮呢? 我又四下看了看,发现四周的景物也全是双影的,一个是模糊的,一个是清晰的。 突然,我发现我右侧的出现了一个类似龙卷风的沙柱。 这个巨大的沙柱迅速旋转着,上面连着天,下面连着地,快速地向我这边旋转了过来。 我感觉到,我胸前坠着的那个鱼龙坠子像一只刚出水的小鱼一样剧烈地跳动着…… 这是怎么回事呀? 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来得及多想,那个沙柱已经把我的车给裹挟到它里面了,我的车飞快地旋转着,速度快得吓人。 只有不到三秒钟的时间,我就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地苏醒过来。 我四下看了看,我还在车里,不过我的车是停止的。 外面已经天亮了,一个无比晃眼的太阳挂在天上,四周非常炽热,车内热得像蒸笼一样。 我急忙打开空调。 我又向前看了看,前面的三辆车不见了。 我急忙拿起对讲机喊他们,没有人回我的话。 我使劲摔了摔对讲机,又试了一下,还是没有回音。 他们去哪儿? 我现在这是在哪里? 还好我的车里有gps系统,我重新定位了一下,发现自己就在自己被那个沙柱卷起来的地方。 不过,现在是白天,我的队员们不见了。 我有些慌了。 他们去哪里了,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呀? 还好,我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里,我启动了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开着。 第112章 时空隧道 我希望是他们不知道我落下了,我可以追上他们。 开着开着,我没有发现他们,却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在走路。 这个人一身的帆布装,脚上是厚底翻毛登山鞋,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帆布包,用一张报纸遮着阳光,脚步蹒跚地向前走着。 我马上停下了车,想看看他是乔治还是艾里克。 那个人也看着我,不是乔治也不是艾里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胡子拉茬,一脸的沙尘,戴着一副旧式的眼镜,圆圆的眼睛非常有神,应该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我问他:“你去哪儿呀?” 他向前指了指,“库木库都克。” 我看了看定位仪,正好顺路,我就让他上了车。 他上车之后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我车上的定位仪以及其它设备,又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你这辆车是从哪里买的,怎么这么先进呀?” “我这个车已经是很普通了,你还没见过更先进的车呢。老先生,你是干什么的呀,怎么一个人在这大沙漠上走呀,多危险呀?” 他叹了口气,“我是考察队的,我们考察队的水没有多少了,我是出来找水源的。” “找水源?在沙漠里怎么找水源?”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打着手势说道:“这里一百年多前是一片绿洲,到处都是湖泊,又草丰沛,牛羊成群,后来因为气候变化所以才没水了,不过地下水还是有的,比如说一些河床外面的最低处,你拿工具挖,如果越挖越潮湿,就要见到水了。” 我一听,人家还是专业人士,说得头头是道,要不是专业人士是不会讲出这番话的。 但是我不相信在这种鬼地方真得可以找到水源。 他明显看出我不相信他的话,有些生气地说:“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吗?我告诉你吧,当年西北战役的时候,有一群被击溃的‘马家军’残部。由于担心会被清算围剿‘西路军’时的血仇,所以,他们不敢投降,就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呢。没有水,怎么生活十几年呀?” 我发现他是一个喜欢较真的人,也没再说什么。 他见我不吭声,可能也意识到不应该那样跟我说话,就拿起报纸翻了翻,自言自语地说:“也不知道现在国家有什么大变化,现在的国家发展真是日新月异呀。” 我没理他,继续开车。 我们大约又走了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了四五个帐篷,还有四辆车。 中年人说:“到了,到了。” 我就把车给停下了,让他下车。 他对我说:“小伙子,今天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的话,说不定我就得死在沙漠里了,进来喝口再走吧。” 走了这一路上,我真得有些口干舌澡,也就跟着他走进了一个大帐篷内。 帐篷内有四个人,也全是和这个中年人一样的打扮,他们好像在激烈地商量着什么。 在帐篷口住着一个黑脸汉子,正在给一枝半自动步枪擦枪油。 他们见到我,都愣住了。 中年人说:“这是我半路上遇的一个年轻人,多亏他用车把我拉到这里来了,要不然我可能回来了,小黄,你给他弄点水喝。” 他是对那个正在擦枪的黑脸汉子说的。 那个黑脸汉子没动,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我们自己喝都不够,还给别人喝,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中年人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说话呀,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水源?” 黑脸汉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都找几回了,找到了吗?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不想陪着你死在这里。”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越来越高,火气越来越大。 一个中年人插了过来,拦住了他们,“行啦,行啦,别吵了。队长,我看我们还是向基地发报请求支援吧,这是最可行的办法。” 中年人眼睛一瞪,大声地吼道:“说得倒轻巧,你知道直升飞机飞一个来回需要花费国家多少钱吗?我们应该学会自力更生,自己解决问题,而不是什么事都要求支援,那国家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呀?” 其他几个人听了他的话, 一个个都目露凶光,你一言我一语地和他吵了起来,尤其是那个黑脸汉子,吵得声音最大,几次要上去打中年人。 中年人固执地大声吼道:“我是队长,是这次考察任务的第一负责人,你们必须听我的,如果你们不听我的,我要向上级汇报!” 我见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说:“各位,各位,不要吵了,我不喝水了,还不行吗,各位,拜拜了您呢。” 我从帐篷里出来,还没等上车,就听见里面的人又吵了起来,接着听到“啪”的一声枪响。 接着是一个人痛苦的叫声。 有人开枪了? 我想进去看看,可是转念又一想:还是不要了,刚才他们就是因为我吵了起来,现在都动枪,我要是冒然进去,说不定也会向我开枪,我还是不惹这个麻烦了。 我上了车,发动车子。 就听见里面传出来更惨的几声叫喊。 接着,我看见那个黑脸的汉子端着枪从帐篷里冲了出来,明显是要来追我的。 我一踩油门,车子迅速向前窜去。 我听到后面传来几声”啪啪”的枪响,接着听到我的车后发出“砰砰”的两声,应该是他打中了我的身后面。 还好,虽说是打中了,并没影响我开车。 我加快速度向前跑,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他们扔在后面了。 总算脱险了,我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无意间一扭脸发现了那个中年人落在我车上的一张报纸。 我注意到报纸的日期是1980年5月13日。 1980年5月13日? 我的脑袋嗡了一声,猛地刹住了车,联想到刚才中年人在车上看这张报纸时说的话。 我记得他说得是:“也不知道现在国家有什么大变化,现在的国家发展真是日新月异呀。” 这也就是说,他看得是最近几天的报纸。 可是现在都是2020年了,他看的是1980年,怎么会是最近几天的报纸呢? 间隔了整整40年呀! 难道我是被那个沙柱子卷进了“时空隧道”?来到了1980年? 已经有很多专家证明:世界上的确存在着许多一般人用眼睛看不到的、然而却客观存在的“时空隧道”。 历史上神秘失踪的人、船、飞机等,实际上是进入了这个神秘的“时空隧道”。 专家们说:时空隧道”和人类世界不是一个时间体系,进入另一套时间体系里,有可能回到遥远的过去,或进入未来,因为在“时空隧道”里,时间具有方向性和可逆性,它可以正转,也可倒转,还可以相对静止。 而对于地球上物质世界,进入“时空隧道”,意味着神秘失踪; 而从“时空隧道”中出来,又意味着神秘再现。 由于“时空隧道”里时光可以相对静止,故而失踪几十年就像一天或半天一样。 1990年9 月9 日,在南美洲委内瑞拉的卡拉加机场的控制塔上,人们突然发现一架早已淘汰了的“道格拉斯”型客机飞临机场,而机场的雷达根本找不到这架飞机。 机场人员说:“这里是委内瑞拉,你们是从何处而来?”飞行员听罢惊叫道:“天啊!我们是泛美航空公司914号班机,由纽约飞往佛罗里达州的,怎么会飞道你们这里,误差2000多公里?” 接着他马上拿出飞行日记给机场人员看:该机是1955年7 月2 日起飞的,时隔了35年。 机场人员吃惊地说:“这不可能,你们在编故事吧!”后经电传查证;914 号班机确实在1955年7 月2 日从纽约起飞,飞往佛罗里达,突然途中失踪,一直找不到,机上的50多名乘客全部都赔偿了死亡保险金。 这些人回到美国家里真令他们的家人大吃一惊。孩子们和亲人都老了,而他们仍和当年一样年轻。美国警方和科学家们专门检查了这些乘客的身份证和身体,认为这不是闹剧,而是事实。 著名的“泰坦尼克”号游轮的遇难者再现更令人震惊: 1912年4 月15日,世界最大的豪华游轮“泰坦尼克”号在首航北美的途中,因为触撞流动冰山而不幸沉没,造成了1500多人死亡的大悲剧。 80多年过去了。美国的《太阳报》于1993年3 月8 日上旬报道了“泰坦尼克”号船长史密斯再现的秘闻,接着英、美各报对此奇特超自然现象作了更为具体的报道,成为“时空隧道”的热门话题。 难道我也和那位船长史密斯一样,进入了时空隧道? 我下意识地向后面看了看,那几个帐篷还是可以看到的。 我想到了索菲亚和乔治说起的那个“世纪悬案”。 难道我刚才凑巧遇上了这个“世纪悬案”真相? 我越想越怕。 我可不想回到40年以前,我得回去。 可是,我怎么回去呀? 我的目标落在定位仪上。 不行,我得返回原地,我是从那里进来到40年以前的,这说明我进来的入口就是那里。 我要想出去,必须得再回到那个地方。 因为专家们说过:时空隧道是时开时合的。 我希望我回去之后,又赶上那个时空隧道打开,我再从那个时空隧道返回去。 第113章 死亡蠕虫 我向回去的路望了望。 不能从原路回去,说不定那个黑脸的家伙正在原路等着我呢。 这家伙现在已经杀红眼了,连他们的队长都杀,还有谁不敢杀的。 必须得换条路走才行。 我看了下定位仪,调整个了一条绕了个小圈儿的返回路线。 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我这个选择让我遇上了大麻烦。 真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巨大的危险在前面等着我,我按定位仪的指示向前开着车。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有点傻了。 我发现自己走了半天竟然走回了原点。 因为没有什么风,我的车印儿还在原地呢,而且远处我还可以看见那几个帐篷。 怎么会回到原点呢? 我明明是按照定位仪的指示走的,难道定位仪出了问题,或者是在40年前的环境,定位仪不好用? 我这才想起索菲亚为什么走一回就在地上插几个路标杆,看来她的经验比我要丰富得多。 可是,我现在车上没有那种路标,所以,我走一会,就停下来,找几块石头摆一个阿拉伯数字。 中午时分,天气又开始变热了,车里的温度近50度,把我热得汗流浃背,而且我也闻到车轮胎因为温度过热而发出来的香胶味儿。 我知道不能再走了,再走说不定车胎就爆了,我现在车上已经没有备胎了,车胎要是爆了的话,我就得死在这40年前的大漠里。 前面有几个雅丹包,一个大雅丹包的下面有一个风蚀洞。 我把车停在雅丹包的后面,尽可能避开阳光。 而我也躲进了雅丹包里的风蚀洞里。 呆了一会儿,肚子一阵咕咕叫,我想起我还没吃中午饭。 还好,我车上有狼肉干。 我顶着炽热的阳光在四周找了些焦枯的芦苇在风蚀洞的前面弄成一堆,用打火机给点着了,然后把狼肉干放在上面烧。 过了一会儿,喷香的肉香就香飘四溢。 我从车里拿了一把瑞士军刀和两瓶矿泉水就着香喷喷的狼肉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我突然感觉到前面不远处的沙土像开了锅的沸水一样剧烈地翻腾了起来,而且是长条形的。 这是怎么回事呀? 沙子也会沸腾吗? 我正傻兮兮地看着那些沸腾的沙子,突然从沙子里窜出来一条怪物。 这个怪物有五米多长,油桶粗细,褐红色的身体一节一节,像一根巨大的牛肠。 它的头是圆形的,嘴也是圆形的,嘴里四周全是锋利的牙齿,嘴里不断地往外喷着粘糊糊的汁液落在沙地上一下就燃起了绿莹莹的绿火。 我心中大骇:死亡蠕虫! 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个玩意儿的介绍和图片。 这种死亡蠕虫蠕虫有人曾在蒙古的沙漠上见过,所以也称为“蒙古死亡蠕虫”,它平时都呆在沙洞里。 这家伙攻击性非常强,脾气暴躁,嗜血成性,它锋利的牙齿无坚不摧,它喷射出来的汁液极具腐蚀性,和硫酸差不多,眼睛里可以放射出一股强大电流,让数米之外的人或动物顷刻毙命。 遇上这货可以说是:粘上就死,碰上就亡。 这家伙在沙漠里独霸天下,没有天敌,堪称“沙漠霸王龙”。 我心里暗暗叫苦:我点儿怎么这么背呀,莫名其妙地穿越到40年前,又无比倒霉地遇上了沙漠霸王龙。 他向我快速的游动。 我知道这个家伙的视力非常不好。 所以,我急忙躲进风蚀洞中。 这个家伙扑到我刚才烧狼肉的火堆上,大嘴一张一下连火带肉把那一团的东西全部吞进它的大嘴里了。 我这才明白,是狼肉的香味儿把它从沙土里吸引出来了。 我瑟瑟发抖地躲在风蚀洞里,希望它能吃完了狼肉就滚了。 没想到,那几块狼肉吃下去,它好像并有没有吃饱的意思,而是抬着那颗巨大,不断淌着汁液的头四处寻找着什么。 汁液落在沙地上,不断地燃起一朵一朵绿莹莹的绿火,恐怖极了。 最终,它非常小的一对小黑眼睛盯住了我躲在里面的那个风蚀肉,它慢慢地向我爬了过来。 我急忙从洞里窜了出来,冲进车里把那把56式半自动步枪拿了出来,它已经追过来了,这家伙是想把我当成午餐了! 我举起枪刚要射击,它大嘴一张,几滴汁液向我喷了过来,我急忙躲闪,可是还是有几滴喷到我的胳膊上。 我的衣服马上就着了几团火,皮肤也像被硫酸淋到了似的钻心的疼。 我马上把衣服上的火打灭了。 我本来想上车开车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它已经冲了过来,我调头就跑。 它在后面紧追,不断地喷着汁液,还好没像传说中的那样它的眼睛会射出电流来。 看来传说中的事也不靠谱,它的眼睛不能射出电流来,不过它喷出来的汁液有腐蚀性已经得到证明了。 而我很不幸成了这个实验的小白鼠。 前面有一个不大的雅丹包,我冲过雅丹包,趴上去抬手就给了它两枪。 子弹打在它的肚子上,它身体微微在抖了抖,它的大脑袋低了低头,突然发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叫。 那种叫声,沉闷、凄厉,巨大,就像在半空中不断地打雷一样,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它张开大嘴一下扑了过来,我站起来就后就跑,它一嘴就把那个雅丹包给咬下去一大半。 咬完之后,它不断地往外吐,吐得尘土飞扬。 我借着这个机会瞄着了它小小的黑眼睛连扣了两下扳机。 它“嗷”的一声怪叫,巨大的身子像一条巨蛇被砍掉了脑袋似的剧烈地扭动着,四周沙土飞扬。 我本以为我这两枪已经把它给打死了。 没想到它着尾巴像一辆大卡车一样卷着沙土向我扫了过来。 我急忙趴在地上。 它的大尾巴从我的头皮上“呜”的一声扫了过去,它的尾巴上有三个像牛角一样的尖角质。 我感觉就好像一列火车从头顶疾驰而过,它的尾巴砸在我身边两米处的一个地方,把那块沙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还没等我爬起来,它的大脑袋又伸了过来,张着大水缸似的大嘴,喷着汁液。 我急忙向后连滚几个滚儿,一滴汁液落在我的小腿上,一阵钻心的疼遍我的全身,我的裤子又着了。 我急忙把强忍着疼把裤子上的火给打灭了。 抬头再看。 这家伙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 我本以为它会死了,也没敢再开枪,我担心子弹不够。 我蹑手蹑脚地绕着它那颗巨大的脑袋,我想从它的脑袋旁边过去,开车逃走。 可是我刚走到它脑袋旁边,它的大尾巴一下又扫了过来。 我急忙向后跑。 可能是它受伤了,这次它的大尾巴扫得没有刚才那么猛,不过还是像一面高墙一样挡在我前面。 我又试了几下,不管我想从哪里走,它一定会用它的大尾巴挡着我,不让我走。 我明白它的意思了。 这家伙是想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把我困在这里,等它歇过来了,再吃了我。 我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想困死我,门都没有,哥们跟你拼了!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鼓起的巨大勇气,我把56式半自动步枪的刺刀给按上,端着刺刀冲上去连扎了它几刀。 可是它的皮太厚了,我扎了几刀,就像给他挠痒痒一样,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它的大脑袋像一辆卡车一样倒过来,应该是想用它巨大的脑袋压死我。 我向后连退了几步,双手端着枪,攒足了劲,就像战士冲锋一样向它的大脑袋上面刺了上去。 “咔擦”一声。 我的刺刀虽说刺到了它的脑袋,可是并没有刺进去,刺刀却折了。 我又连开了三枪,子弹打在它的大脑袋上。 它只是抖了抖大脑袋,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似乎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彻底怒了,把手中的枪往地上一扔,拔出那把无形天刀直向它的脑袋顶刺了一刀。 这一刀可能是我用力太狠了,不但刀插进去了,连我的前半条胳膊也全部插进了它的脑代里。 一股臭不可闻的脑浆子喷了出来,喷得我满脸满身。 它剧烈地扭动着身子,卷起它的大尾巴向我砸了过来。 我急忙拔出刀躲闪到一边。 它的大尾巴砸在它脑袋旁边的沙地上,“砰”的一声砸出一个大坑,到处是尘土飞扬。 我对着它的大尾巴又是一刀。 它尾巴剧烈的颤抖着,猛地一抖,一下把我举到半空中,往下狠狠一摔。 我的身体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急剧往下坠,我知道一旦落在地上,我得摔个半死。 可是我的身体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它肥胖的一节身体上。 我顺手又扎了它一刀,鲜血如注一下喷了出来。 这家伙又举起大尾巴拍我。 我急忙往前爬。 它的身体是一节一节的,我就像爬楼梯一样不断地向前爬。 它不断地用它的大尾巴尖拍我,几次都拍在它自己的身体上。 它尾巴上那三个牛角一样的角质把它的身体拍出了几个伤口,不断地有血喷出来。 我一下有了一个好主意。 第114章 地下基地 我奋力爬到这家伙的大脑袋上,故意戏谑地在它的脑袋上连扎了它三刀。 这个大家伙被彻底被激怒了。 它狂吼着,挥舞着在尾巴向骑在它脑袋上的我狠狠地拍了过来。 我眼瞅着它的大尾巴来了,就在它的大尾巴马上要拍到我的那一瞬间,我往下一滑,从它的大脑袋上滑下来,向前飞奔。 那家伙的大尾巴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所自己的脑袋给拍得血肉横飞,火车头大小的脑袋一下扁了。 这家伙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我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总算把这个家伙给搞死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 那些被烫伤的伤口没有血,也没有流脓,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一层鱼鳞似的薄痂,而我的手脚却钻心得疼。 我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如果有索菲亚在这里还好,她可以给我打一针,我的病情会多少缓和一些,可是我却不明不白地穿越到40年前。 我越想越窝火,想着尽快回到原来那个地方,看能不能赶上时空隧道打开,我好再穿回去。 我可不想一直呆在40年前。 我开着车继续往前走。 刮起了大风,风力十足,吹得沙子满天飞,有一些小沙土被整个吹起来,平移出去好远。 我的车被大风吹得东摇西晃。 我知道现在不能停车,一旦停车,大风吹来一个大沙丘,我就得被活埋在沙丘里。 我发现前面是一个干涸的河道,地势相对比较矮,而且河面的沙土似乎也比较碣。 我把车开进了河道,顺着河道开。 车子走到河道中间,突然车轮开始打滑,车身动不了了,而且慢慢地向下沉。 坏了,遇上“沙流”了? 有些沙漠的顶上是一层硬壳,而下面是大量的流沙,会像洋流一样四处流动,这就是沙流。 我本想推开车门跳下车,可是车身下沉的速度太快了,不一会儿的工夫流动的沙子已经车身埋了一大半,车门不可能打开了。 眼看着沙流把我的整个车全部掩埋了,我也绝望了。 可是,车身却突然不动了,不再往下沉了,停在沙流里。 我喜出望外,赶忙掏出无形天刀,把车窗整个割了下来。 子向车里流了进来。 我用那把刀开路,身体拼命地往外挤。 还好,沙子的流势并不大,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从车里钻了出来。 一出来我看见,我的车子已经被沙子全埋住了。 虽说刚刚死里逃生,可是我现在没有车,没有水,没有吃的,没有枪,手里只有一把刀,在这茫茫的大沙漠里,我怎么能走回去呀?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我。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上的沙子烫得我一下蹦了起来。 我这一蹦,两条腿一下隐入脚下的沙子里,脚下的沙子是流动的,我的身体慢慢地往下沉,就好像沉入了沼泽一样。 我拼命的挣扎,可是我越挣扎下沉的越快,不一会儿的工夫,我整个身体就沉入到沙子里了。 这一次,我是彻底绝望了。 身体随着沙流慢慢地向前流动,呼吸几乎已经没有了。 难道我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死了吗? 而且还是死在了40年前,真是太滑稽了!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安排的,我无力抗争。 我不能这么活活地闷死,我还是提前把自己解决了吧,也省得死得难受。 我手里还抓着那把刀,我费力地把刀拿在自己的胸口向下慢慢地刺…… 突然,裹挟着我的沙流陡然变快了,我的身体随着沙流急剧地往下坠,空间越来越大了。 我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坠入一个洞里,紧接着眼前一亮,我看见了灯光。 头顶接近五米高处有一排的灯。 我发现我自己的身体和那些沙子躺在一个类似于传送带一样的东西,先下往下流,接着是往上,前面是一个金属制,有两米见方,黑洞洞的大口子。 大口子里发出一阵嗡嗡的机器马达的声音。 我看明白了,这个大口子和传送带是一个巨大的机器的两个部分。 传送带正把我和沙子往那个大口子里送。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大机器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我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进那个大口子,光听那个声音,一旦进了大口子,我极有可能被机器搅成饺子馅。 我一翻身,从传送带上跳了下来。 我这才四下看了看,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高五六米左右,宽三四米左右的一个大走廊里。 上面的一排灯排向远处,远处有轰隆隆的机器响。 我慢慢地向前走。 地面是用石板铺成的,还有两条轨道。 我大约走了十多,前面更加宽敞了,有七八米高,近十米宽,一侧是一些铁架子,每隔一段有一个铁制的梯子。 铁架子上摆放着一个接一个的铁罐子,这个铁罐子有火车车厢大小,上面有盖子,还有小梯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走近看了看,铁罐子上有几排洋字母,还有一些数字。 我心里暗暗吃惊。 这里不会是二战时西方某超级大国 d国用来研究秘密武器的地下基地吧? 二战的末期,大约在1944年前后,d国领导人知道大势已去,又不甘心就此失败,他把希望寄托在研究秘密武器和飞碟。 于是就暗中派遣了一支秘密部队在南极建立了一个秘密的地下军事基地,命名为“雅利安地下城”。 可是,那是在南极,这里是大沙漠地下面,怎么这里也会有一个类似的地下军事基地呢? 突然,我想起在一个军事杂志上看到过一篇文章。 文章上说,二战之后,人们在密鲁、安第斯山脉、厄瓜多尔、土耳其以及阿尔泰山地区都有所发现过类似的地下军事基地。 60年代,密鲁考察队在安第斯山脉的地下发现一条地下长廊。该地下长廊长达1千公里,通向智利和哥伦比亚,最后密鲁政府封闭了这条地下隧道的入口,并严加把守。 难道这是这些地下军事基地其中的一个? 如果是真得的话,不得不说那个领导人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在这种地方建一个地下基地,没有人能看得见,也没有人会知道。 没有人会想到在这个大沙漠底下会有建筑一个如此浩大的地下工程。 我慢慢地向前走,前面有一个办公室,我马上躲到窗外向里面看了看,里面有五个穿着二战时d军军装的人。 奇怪的是他们像被孙悟空定住了的七仙女一样,在那里或站或坐,都是一动不动的。 而且还有一个女军官。 因为他们在里面不动,我也不再害怕了。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从他们的军衔上看,这里面的五个人都是尉级军官,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门口,一脸的紧张。 那个女军官是一个上尉,她似乎是刚从一把椅子上站起来,手里握着一支鲁格手枪。 我对军事知识非常喜欢,也有所研究。 二战时的d国和东瀛里并没有女军官的编制。 一些抗日神剧里东瀛女子身着军官服饰那完全就是扯淡。 这两个国家都有大男子主义的传统,认为战场上不需要女人。 所以,即使在军中服役的女人一般都是从事文职或者服务性工作的,不会穿带有军衔的军装。 而这个女人竟然佩戴着上尉军衔,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我走到这个女军官跟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女军官怎么长得这么像索菲亚呀? 眉毛,鼻子,眼睛,嘴巴,处处都像,就像3d打印出来的一样。 我把她手中的那把崭新的鲁格手枪给拿下来。 鲁格手枪是二战时非常著名的一种手枪,米军的士兵和d军作战时,经常把缴获一支鲁格手枪当成一种荣誉。 我把鲁格手枪放在口袋里,继续在房间内找了找。 房间里有水,有面包,还有香肠。 我把水装进两个军用水壶里背在身上,把其它的一些食物也装进一个行军包也背上身上。 我又继续找,看能不能再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在一个柜子里,我发现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圆纸筒。 我打开圆纸筒发现里面是一张残破的羊皮地图。 这张地图应该是被人撕掉了一部分,只剩下三分之一大小。 羊皮地图用曲别针别着一张小纸条,上面用英文写着:皮瑞雷斯地图。 地图上用一种我不认识的文字标注出了南美、非洲西部以及南极洲的一些地方。 用羊皮制图是在纸还没有发明以前一些国家做的事。 这说明这张图应该是在西汉蔡伦造纸之前绘制出来的。 可是这是一张俯视图,非常得精准,和世界地图上的差不太多,应该是在飞机上俯视观察绘制而成的。 而蔡伦造纸是东汉元兴元年,也就是公元105年,而人类历史上第一架飞机是米国人莱特兄弟在1903年12月17发明制造出来,并试飞成功的。 这前前后后差了将近两千年,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在公元105年之前就有人制造出类似飞机的飞行器吗? 我想起以前索菲亚跟我说起过有关地球的人类史是断崖式的发展的,在现在这个人类之前,就曾经有过几个和我们现在同样的人类。 或者是那些人类在此之前已经造出了飞机,后来,地球经常了什么巨大的劫难,整个人类就消失了。 然后人类经历了一个新的轮回。 我越想越觉得这张羊皮地球是非常珍贵,它有可能揭开一段以前从来没有人知道过的地球发展史。 第115章 关公战秦琼 我把羊皮地图塞进纸筒里,装进行军包推开门往外走。 我得想办法出去。 呆在这个破地方里,一个人也没有,就算不死,也得发疯。 我必须得想办法出去。 我慢慢地往前走,只要一看见类似门的装置,我就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打开。 走了近一个小时,打开过五个类似门的装置,都没有出口。 我感觉到又累又饿,就坐在地上拿出水和食物吃喝起来。 我刚吃了几口,突然听到一阵的急促的枪声。 我激灵一下站起来,觅着传出枪声的地方慢慢地走,大约走了200米左右,发现前面是一个铁架子,铁架子下面有一片巨大的场地。 场地上停放着一大一小的碟状物。 大的有一个飞机大小,小的有一个汽车那么大。 我心里兴奋得砰砰直跳。 许多军事杂志介绍过希物嘞派人研究飞碟的故事。 这些故事说希物嘞曾经接触过外星人,也从外星人那里得到了有关飞碟的制造资料。 希物嘞得到资料后马上命令希姆来负责开始研制飞碟的计划。 技术部门的专家们对飞碟所需的燃料、能量、动力方面进行过探索和研究,最后研究出了制造飞碟的初级技术。 这种技术是以电磁引力驱动系统为飞碟提供动力,一旦启动就会产生强大的电磁场动力,从而摆脱地心引力的影响升空能够做22.5度、45度或者90度翻转飞行。 可是后来,得国战败了,这个计划据说就搁浅了,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一个研究基地。 这里是得国研制飞碟的地下军事基地。 可是,这个基地应该全是得国人,怎么会发生枪战呢? 我向下面看了看对战的双方。 一方是身上穿着二战时得制军装,使用的是得制武器,大多是mp40冲锋枪,而另一方是灰布军装,用的武器是老套筒和花机关,每个人背后都背着一把马刀。 而且他们的面孔是华人! 我突然想起谁跟我说过,说当年解放军剿匪部队西征打马家军,把马家军打得丢盔卸甲狼狈逃窜,最后有一支残部逃进了罗布泊,生存了下来。 可是得军在1945年就无条件投降了,而解放军剿马家军是在1949年,这两伙人怎么在这里打起来了呢? 这不是关公战秦琼吗? 我大略数了数双方的实力对方。 得军这方有二十多人的样子,而马家军这方有五六十人的样子。 虽说马方人数多,但是得方武器精良,战斗素质高,双方实力不相上下,不时有人中枪倒上。 有几个马家军的士兵大概是子弹打完了,拔出背上的马刀就往上冲,得军马上一阵扫射就把他们几个给扫倒了。 马家军这一方多少有些支撑不住了,不断地后退,得军这一方步步紧逼。 我正好在得军这一方的上面。 我看见一个中校正挥舞着手中的鲁格手机在指挥作战。 虽说我也很讨厌马家军,可是我毕竟也是华人,我们是一族的,我们族内讨厌与否是我们的家事。 我们家里人让外边的人欺负了,我当然要帮家里人。 我掏出鲁格手枪,把子弹上了膛,瞄准了下面那个得军中校的脑袋一扣扳机。 那家伙应声而倒。 有几个得军士兵马上用mp40冲锋机向我这边射击。 我这边下面是一块铁板支撑的,我把头往回一缩,子弹全部打在铁板上,打得火星四溅。 马家军这一方因为得军的指挥官让我给打死了,而且有几个士兵向我这边开枪,他们马上进行了反冲锋。 到底是马家军,虽说武器不够精良,但是敢玩命,几十个人不顾生死得一起冲锋。 得军这一方且战且退,不一会儿就跑得不见一个人影。 马家军的士兵开始打扫战场。 一个军官模样的大胡子向我这边喊:“兄弟,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站了起来,“我是华人,咱们是同族的人,我当然要帮你们了。” “请下来说话。”那个军官喊。 我顺着一个铁梯子下去了,走到那个军官面前。 这个军官三十岁上下,粗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样子非常凶悍。 军官很豪气地一抱拳,瓮声瓮气地说:“在下甘边巡防军第三师六团十三营八连副连长马逵,兄弟,你是哪个部分的?” “我哪个部分也不是,我是一个小老百姓,被沙流冲进来的,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马逵向上面指了指,“我们是从那上面下来的。” 我抬头一看,这才看到上面有一个巨大的圆口,离地面有二十几米。 马逵说:“我们这些兄弟想找些野物吃,就看见了这个大口子,里面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我们就下来看看,没想到遇上这些洋鬼子,就打起来了,多亏兄弟你拔刀相助,我们兄弟才没让这些洋鬼子给消灭了,多谢了。” 我没怎么听他的客套话,而是抬头望着顶上的那个大圆口子,问他,“你们是怎么下来的?” “我们用绳子坠下来的?” 我心中一喜,他们有绳子,我也可以跟着他们顺着绳子爬上去的。 我急忙问他,“绳子呢?” 他懊恼地说:“我们下来后不久,那些洋鬼子就放火把上面的绳子全给烧了。” “啊?烧了?” 他点点头。 “那你们还想不想上去呀?” “当然想上去了,谁愿意在这下面呆着呀?” “那还等什么,去找绳子呀?” “哪有绳子呀?”马逵一脸的迷茫。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马副连长脑子有些不够用。 我生气地嚷道:“这里这么大的地方还能没有绳子,没有绳子也有别的东西可以让我们上去,说不定还能洋婆子呢。” 听到“洋婆子”三个字,马逵和我眼前的几个人明显得都眼睛一亮。 “这个破地洞里能有洋婆子?” 我本为是信口胡说的,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大。 我马上点头,“那当然了,这里边有这么多洋鬼子,怎么会没有洋婆子呢,肯定有。” 马逵兴奋地一挥手,“兄弟们,找洋婆子去!” 我一把拉住他,“先找绳子,再找洋婆子,你们不是也想出去吗?” 他连忙说:“对对对,要找洋婆子,也要找绳子!” 他手下那些兄弟四下散开去找洋婆子和绳子了,我围着那个小飞碟转了几圈。 这个小飞碟整个是黑灰色的,有一辆小轿车大小,整个圆圆的像个盘子,正中间是一个圆形的,下面有一个类似座儿的东西,隆起的那个部分和盘子沿儿是分开的,但是中间的间隙非常小,远处看像是连在一起似的。 我用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不像是金属,也不像是塑料,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没有门,没有窗,也看不出哪里有什么开口、把手之类的装置。 马逵见我对这个东西非常好奇,就问我,“兄弟,两个大盘子是什么呀?” 我看了看他,说了声,“应该是洋鬼子按外星人的资料设计出来的飞碟。” “飞碟?什么是飞碟呀?” 我想了想,以他的智慧恐怕很难跟他解释清楚什么是飞碟。 我用手在头顶比划了一下,“就是可以在天上飞的碟子。” 他点了点头,似乎懂了,又问:“你说这么大的碟子得装多少饭菜呀,还有呀,这个碟子怎么装饭菜呀?” 我知道再跟他解释什么也没用,就装做没听见,继续仔细地看。 上面中间的那个隆起应该是驾驶舱,下面的隆起应该是类似于飞机起落架的装置。 可是它上面的那个隆起并不像飞机那样有观察窗,什么也没有。 我想如果没有观察窗的话,应该有类似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类似摄像对的东西。 简而言之,这就是个好像两个盘子扣在一起的类金属飞行器。 没有观察窗,没有摄像头,怎么观察外面的环境呀? 我敢肯定一定是有类似的装置的,只是我没找到而己。 我正准备继续找,就看见两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副连长,副连长,有死人,有死人!” 马逵瞪了他俩一眼,“咱们打仗的还怕死人呀?” “不是,是奇怪的死人,你快去看看吧,在那边有个医院,里面有几个怪死人。” 我一听有怪死人,也非常感兴趣,就跟着马逵他们来到一个应该是基地医院的地方。 进了一间摆满了仪器的房间,就看见一个类似于手术台上趟着一个半人半兽的生物体。 它身高有2米多,四肢粗壮,全身披满厚厚的绿色鳞甲的人形生物,这个人形生物的手和脚仅有3根。 没有头发,大大的嘴巴,红色的眼睛,后面还有一根粗壮的尾巴。 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了。 虽说是死了,但是看上去仍面目可憎,非常得恐怖,自带着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煞气。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蜥蜴人。 一些科学家们曾经提出过一个理论:说地球的原住民是蜥蜴人,他们才是地球的原始主人,而现在地球上人的祖先则是地球的外来侵略者。 第116章 可怕的病毒 那两个士兵向外指了指,“另一个房间也有一个,不过那个比这个好看。” 我和马逵又来到另一个房间,见几个士兵正围在一起兴奋地摸着的手术台上的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是个女人,长得很高大,尤其是两条腿非常得粗壮,上身也非常丰满,几个士兵正满脸猥琐地在上面摸着。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的绳子去!”马逵大喊了一声。 他们几个人才退了出去。 我走到女尸旁边仔细地看了看。 这个女人应该是死了没多久,身上连尸斑都没有,皮肤呈青白色,肚子像是被什么猛兽撕开了似的,有一个大血口子,里面的五脏六腑全没了。 不过看她的面相,长得不太像亚洲人,浓眉大眼,五官的轮廓很深,也不像白种人,是介于黄种人和白种人之间的一个人种。 她的眼睛红红的,暴突出来,脸上一脸极度恐惧的表情,应该是死前遇见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事情。 我注意到她的脚底很特殊。 她的脚很大,有46左右,不但大,而且脚底下面有一层类似于马蹄的那种硬质角质层,而且她的脚底很平。 我估计:这个人应该是长年生活在沙漠里,没穿鞋,所以才把脚弄成这样。 马逵伸手按了按这个女人的大腿上的皮肤,自言自语地说:“哎,这肉还是软的呢,看来没死多久。” 我看了他一眼,“马副连长,没看出来,你还很聪明嘛。” 他没听出来我跟他开玩笑,憨憨地笑道:“我可是当兵的,经常跟死人打交道,这个还不懂?” 我正要转身出去,就看见这个女尸本来青白的皮肤慢慢地泌出了绿色来,那种绿色慢慢地渗透到她的全身。 她的全身不一会儿就变得青绿青绿的,和刚才看的那个蜥蜴人身上的皮肤是一个颜色。 我正在惊讶。 一个看上去非常机灵,左右两边挎着两枝驳壳枪的小伙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副连长,我们抓了个洋鬼子。” 我和马逵都为之一震。 马逵连忙问:“在那里?” 小伙子指了指外面,“在外面一个办公室里。” “走,快带我去看看。” 小伙子带着我和马逵来到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办公室内,有三个同样左右两边挎着两枝驳壳枪的小伙子在审问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表情非常倨傲,任那三个人怎么问,他一言不发。 一个小伙子上前踢了他一眼,“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老子一枪打死你,信不?” 说着,掏出驳克枪顶在这个中年男人的胸口。 中年男子眼一闭,胸一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马逵喊了一声,“石头,先别动手,问问他是什么人?” 那个叫石头的小伙子生气地说:“我问了,这个家伙什么话也不说。” 我插话道:“你用你的话问他,他可能听不懂,我来问吧。” 我上前用英语问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中年男子看了看我,用英语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叫路易斯,是德国科学家,在这里负责飞碟研究工作。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办公室内有许多仪器。 我问他,“既然是负责研究飞碟的,知不知道怎么启动飞碟呀?” 他冷冷地看着我,倨傲地说:“没有上司的命令,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任何事。” 另一个小伙子见他这么傲慢,气得拔出枪就要打他。 马逵喝了一声,“二马,等一下。” 那个小伙子这才气哼哼地退了下来。 马逵对我说:“兄弟,你问问他,这里有没有什么绳子之类的东西,如果有的话,让他帮我们找一下,找到了,我们就放了他。” 我把马逵的话转述给路易斯。 路易斯冷冷地回答,“想离开这里,只有一个办法。” 我忙问:“什么办法?” 他摇摇头,又是那句话,“没有上司的命令,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任何事。” 我把他的话转述给了马逵。 马逵非常生气地踢了他一脚,让石头和二马看着他,并且告诉他们俩,只要这个家伙有什么异动,立即枪毙。 “是!”石头和二马同时回应了一声。 我和马逵从办公室出来。 马逵不断地问他的那些四处查找东西的士兵,“找到吃了没有,找到水没有。” 那些士兵都说没找到。 马逵火了,“没找到还傻愣在这儿干什么,快去找呀,我告诉你们,弄不好咱们一辈子就呆在这个鬼地方,没有吃的,没有喝的,你们全得渴死,饿死。” 找了半天,还是什么没找到。 我打开背包,把里面的刚才找到的水和香肠发给了他们。 他们看来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拿着我的香肠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马逵用感激的语气对我说:“兄弟,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呀,我,我让你当排长。” 我笑着说:“算了,我可不当你什么排长,你们还是快去找食物和水吧,这里这么大,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食物和水储备。” 我的话音未落,就听见远处有一个人扯着嗓子喊:“找到了,找到了,这里有吃的。” 我们马上向那边冲了过去。 几个士兵打开了一个仓库,仓库里存放着成箱的食物和水,还有啤酒。 这几个士兵正在大快朵颐地吃着。 马逵兴奋地拍了我肩膀一下,“兄弟,还是你说得对,这里真有吃的喝的。” 说着拿起一瓶啤酒,用手一掰就打开了瓶盖儿,然后把冒着白沫的啤酒递给了我。 我喝了一口。 味道很苦,但是回甘很好,是得国啤酒的风格。 有了吃的喝的,这些士兵不像刚才那么着急了,都拿着香肠和啤酒坐在某一个角落大吃起来。 吃完了,他们就抱着枪睡着了。 我也有些困,找了个地方倚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吵闹声把我给惊醒了。 我睁眼一看,就看见几个士兵按着一个像发了疯的士兵。 那个士兵像发了疯似的大声嘶吼挣扎着,他的一双手身上的军装都罩撕得粉碎。 几个士兵奋力把他按在地上。 他不断地呕吐着。 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狐疑,突然看见那个士兵对着按着他的一个士兵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把这个士兵的脖子咬得鲜血直流。 接着,他又像一条疯狗一样咬别的士兵。 站在我旁边的马逵不解地自言自语,“二毛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挺能喝的,怎么喝了这点酒就耍酒疯呀?” 我小声地说:“马副连长,我看他不是喝醉了发酒疯。” “那他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我说话呢。 两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过来,“马副连长,不好了,二嘎疯了,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马逵和我在这两个士兵的指引下来到另外一个地方,看到了同样的情形:几个士兵按着一个又叫又吐,疯狂地咬别人的士兵。“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两个士兵都是刚才摸过那个女尸身体的人。 我心中暗想:难道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病毒,这两个人摸了,被传染了? 我把这个想法跟马逵说了。 马逵一皱眉头,拔出驳壳枪,对那几个按着二嘎的士兵吼道:“你们让开!” 那些士兵马上让开。 马逵抬手一枪,就把二嘎打倒在地。 马逵回过头吩咐跟在旁边的石头和二马,“你们去把尼古给毙了。” 尼古可能就是第一个发疯的那个士兵。 石头和二马犹豫了一下。 石头对马逵说:“副连长,尼古可是我们的老兄弟呀,他还救过你的命呢。” 马逵眼一瞪,扯着嗓子吼道:“他救过我的命怎么了,他刚才摸过那个死娘们儿,他中了毒了,不打死他,我们这帮人全得死!” 石头和二马只得点点头,走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远处传来两声枪响。 我马上对马逵说:“马副连长,光打死他们俩也不行,得把他们的尸体给烧了,对了,还有那个女尸体也得马上处理掉,烧掉,要不然她他们的尸体腐烂了,或者怎么样,病毒一样得到处传播。” 马逵马上吩咐几个士兵去把两个士兵和尸体和那具女尸全给烧了。 一切总算是恢复了平静。 剩余的士兵不再像刚才那么兴奋,一个个都抱着枪面色紧张地坐在某一个角落。 我也找了个地方重新坐下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枪声把我给惊醒了。 我睁眼一看,前面不远处,几个士兵围在一起,马逵正在叫骂。 我忙走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地上躺着三具士兵的尸体。 这三个士兵身上不同的地方都有咬伤,应该是他们按过那两个发了疯的士兵。 他们身上的衣服和前两个士兵一样,也都撕得粉碎,眼珠暴突,虽说死了也都是一脸的狂躁恐怖的神情。 和那个女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那些士兵们都惊恐地看着这三个人的尸体,没有人敢吭声。 我知道出大事了,可怕的病毒已经开始在士兵中蔓延了! 第117章 极度恐怖 病毒这种东西比任何一种武器都厉害。 它无形无色,像幽灵一样在人群中蔓延,根本就防无可防。 一旦蔓延开来,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得过。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奇怪,那些撤退的得国兵为什么不再来攻击这些马家军。 现在,我想明白了。 那些得国兵可能是知道,这些马家军在这里一定会染上病毒,一旦他们染上病毒的话,根本不用他们动手,这些马家军自己就一个一个地全得完蛋。 正在这里,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似乎是双方在战斗。 马逵马上拔出枪,警惕地吼问:“怎么回事,哪里打枪?” 一个士兵脚步踉跄地跑过来,“副连长,不好了,不好了,咱们自己人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呀,为什么咱们自己人会打起来?” “有三个人发了疯,我们几个人上去按他,他拿枪就打我们,已经有六个兄弟死了!” “啊?!”马逵傻眼了。 我急忙对马逵说:“马副连长,事态严峻了,你马上下命令把那些发了疯的,和和发疯的人密切接触的人全部……” 他看了看我,“全部杀掉?” 我无奈地点了点。 “可是,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呀,跟我出生入死……” 我大声地吼道:“他们以前是你的好兄弟,现在他们中了毒,发了疯,他们就不是了,如果你不下命令杀了他们的话,我们全得完蛋!” 马逵痛苦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这么干,如果我这么干的话,我对不起他们。” 那几个士兵一齐把枪口对准了我,大声地说道:“副连长,这个家伙是个魔鬼,把他杀了吧?” 他们几个都红了眼,看得出来,只要马逵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开枪把我打成马蜂窝。 马逵摆了摆手,“兄弟们,他说得对,如果……你们把枪都放下!” 那几个士兵不肯放下枪。 马逵突然拔出驳壳枪,“好,你们不听我的命令,那我就先死,在下面等着你们!” 石头和二马马上冲上前去夺下马逵手中的枪,石头哭着说:“马副连长,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呀?” 二马拔出双枪对着那些士兵大声吼道:“你们把枪都放下,你们不放下,老子就跟你们拼命!” 那些红了眼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无奈地放下枪。 马逵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都散开吧。” 众人都散开了。 我小声地对马逵说:“马副连长,咱们不能呆在这里等死,咱们得想办法出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们怎么出去呀?” “我们去找那个洋鬼子路易斯,只有他知道怎么出去。” “刚才我不是看到了吗,这家伙死也不肯说。” “我再去劝劝他,说不定有缓和的余地,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点了点头,“那好吧,只能这样了,我和你一起去。” 我和马逵来到那个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口有两个士兵守着。 我和马逵走了进去。 路易斯坐在一把椅子上,双眼微合,一动不动。 我劝道:“路易斯先生,我劝你还是说出去的办法,要不然,你也得死在这里?” 他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儿,问我:“我这话什么意思?” 我就把病毒在士兵中间爆发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路易斯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的眼睛问道:“是不是那些士兵触摸了蜥蜴人和那个女人的尸体?”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是的。” “愚蠢!愚蠢!实在是蠢不可及,那个蜥蜴人本来就是因为这个病毒死的,而那个女人就是被它给咬伤的,所以也中了毒,现在……” “路易斯先生!”我大声地打断他,“你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现在只有你告诉我怎么出去的办法,我们一起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包括你在内才不至于全部中毒死去!”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刚要说话。 突然,我发现他的眼睛闪现出一种恐怖的目光,手向后指了一下。 我猛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士兵冲了进来,直向马逵抓去。 这个士兵满身变绿,双眼赤红凸起在外面,舌头也吐在外面,像极了我们之前看到的蜥蜴人。 他向离门口最近的马逵狠狠地抓了一把。 马逵后背的军装被他撕下来一大块,皮肤上露出三道血道子。 路易斯大声喊:“快,快,打死他,他已经变异成蜥蜴人了,快打死他!” 马逵掏出驳壳枪就向他射击,可是他灵巧地一跳,竟然躲过了这一枪,伸手一下把马逵手中的枪给夺了过去,往地上一扔,另一个爪子又伸向马逵的胸口一撕。 马逵的前胸军装也让他给撕碎了,前胸的皮肤也有三个血道子。 站在旁边石头抬手一枪,正打在这个蜥蜴变异人的肩膀上。 这家伙身体一晃,竟然没有倒上,反而回过身伸出凌厉的爪子向石头抓了过去。 我惊恐地看到,他本来是五根手指的手,有两根已经溃烂了,而没有溃烂的三根手指头变得格外的粗壮有力,皮肤也是越来越绿。 和我看到病床上的那个蜥蜴人是一样的。 路易斯没有说错,这个中了毒的士兵真得变异成蜥蜴人了。 这个家伙抓向石头,石头躲闪不及,被它抓住了前胸,一扯,衣服被撕开了,胸口同样露出三个血道子。 石头还要开枪,这家伙一脚把石头手中的枪给踢飞了。 路易斯吓得转身就要往外跑。 那个变异人伸出爪子向他后背抓去。 我摇出我的鲁格手枪对着它的后脑勺就是一枪。 它身体摇晃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身体急剧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嘴里不断地往外吐绿色的水,舌头也吐在外面了。 路易斯大声喊:“快,快离开这里,不要被病毒传染了!” 说着,他已然是冲了出去。 我和二马搀起马逵就往外跑。 我把马逵扶到门外之后,正想再回屋去救石头,石头举起他手中的另一枝枪指着我,“你不要进来,我现在已经是中毒了,就算是出去也没用了,你不必救我了,你把马副连长救出去就行了。” 说着举起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就是一枪。 子弹从他的右太阳穴穿进去,从另一侧飞了出来。 马逵在外面大声地喊:“石头,我的兄弟!” 我一把拉住了他,“行了,你不要进去了,他之所以自杀就是不让我们被牵连,我们还是走吧。” 马逵苦笑着摇摇头,“我也让那个畜生抓伤了,我也中毒了,我也活不了了,我兄弟留在这里了,我也得留在这里陪他,兄弟,我那些没中毒的兄弟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他们全给带出这个鬼地方,拜托了。” 说着拔出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就是一枪。 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副连长!”二马正要冲上去,被我一把抓住,大声地吼道:“行了,他已经死了,他之所以死是不想你们这些兄弟被连累,你冷静点儿,快跟我们走吧。” 他泪如雨下地点了点头,转回身跟我和路易斯往前走,边走边回头看着马逵。 我们只走了不远,就看见马逵的尸体一点一点地变绿了…… 我们三个来到一个拐角处,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哀求地叫,“不要,不要抓我,我们都是生死兄弟,你们就饶了我吧。” 我一下拉住路易斯和二马,探头向拐角的另一处看了看,只见三个身上穿着褴褛的军装,浑身已经发绿的变异蜥蜴人正按住一个士兵要在疯狂地撕扯他。 那个士兵苦苦哀求,但是那三个变异人根本不管不顾,三根手指像三个钢钩一样,只几下就把那个人的五脏六腑掏了出来。 我旁边的路易斯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吭气。 二马双眼圆睁,怒目而视。 突然,他狂叫着掏出一颗手榴弹,把保险盖拧开,一拉弦,拿着冒着白烟的手榴弹狂喊着向三个变异蜥蜴人冲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天地震动,四周弥漫着混合着炸药和其它一些什么东西的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 地面上到处一片狼藉。 看着这恐怖的场面,路易斯吓得手脚发软,无力地摊到在地上。 我一把把他给拉起来,小声地说:“现在你看到了吗,这里的人全中毒了,全疯了,你再不想办法出去,咱们俩全是死!” 他看着我,还在犹豫。 就在这里,四个满身发绿,双眼赤红暴突的变异蜥蜴人从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冲了出来,疯狂地叫着,似乎在四下寻找下手的目标。 其中的一个似乎闻到了我和路易斯的味道,嚎叫着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我用手中的鲁格手机连打了四枪,打倒了三个,另一个还在往这边冲,已经冲到我眼前了,伸出一只三指利爪向我抓了过来。 我抬手准备再开一枪,可是枪却卡了壳了,没响! 臭弹! 第118章 以毒攻毒 “刺啦”一声。 那个变异蜥蜴人的爪子撕开了我的衣服,我的胸口也留下三个血道子。 完了,完了,老子也中毒了! 我气愤得顺手掏出无形天刀,对着它的脖子一斩。 这家伙一怔,忙向后退去。 但是他退晚了,我的刀一下就把他的脑袋整个全给割了下来,骨碌骨碌滚到了地上。 他一脸子绿血喷出来,喷得我满脸满身全是。 这下可好,我不但让变异蜥蜴人给抓住了,身上还喷上了它的绿色,我可能已经无可药救了。 一旁的路易斯无比惊恐地看着我,一步一步地后退。 我用鲁格手指指着他,“快点,快带着我离开这里,否则你也得死!” “可是,可是你已经中毒了,你……” 我怒骂了他一句,“我中没中毒你现在不要管,你现在马上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也知道我用不了多久也会发疯,也会变异到蜥蜴人,可是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哪怕有一分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无论如何,我也不想死在这个人间地狱般的鬼地方! 路易斯非常害怕。 他带着我顺着一条铁梯子来到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伸手在一个看上去什么没有的地方按了一下。 旁边无声地出现了一个小门。 他带着我走了进去,里面有好多的仪器和柜子。 他来到一个柜子前站稳了,柜子的上方马上出现了一个显示屏。 显示屏里出现的是路易斯的脸。 显示屏刷了一下他的脸,用德语问了一句什么。 他报了自己的名字和编号。 柜子无声地打开了。 里面放着的是一个金融小盒子,有半个饭盒大小。 盒子的上面有一排数字键。 路易斯按了几个数字,小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面小镜子。 这个小镜子是双面镜,上面盘着五条龙。 我心里惊了一下,这面镜子的款式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也是五条龙在镜子上面盘着的,但是那面镜子是单面的,不像这个是双面的。 我再仔细一看,那五条龙的龙头和我胸口坠着的那个鱼龙的龙头是一模一样的。 我心里更加惊奇,但是我不露声色地问路易斯,“这是什么?” 他战战兢兢地说:“这就是飞碟的启动器,不过,它只是一代型的,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我们俩可以乘坐那个小的飞碟离开这里。” “那还等什么呀,赶紧的呀,可别让那些变异蜥蜴人冲进来。” 我们俩个从那个小房里出来向两个飞碟的方向走。 我们走到那个小的飞碟跟前。 他用手中的那面小镜子往飞碟的最顶端一照,一道光从镜子中射出来。 飞碟的顶端马上出现了一面小镜子,回应了这面小镜子的光。 飞碟的内部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音,飞碟的边沿慢慢地旋转了起来,整个飞碟慢慢地升了起来。 从下面的底座上伸出一个梯子,梯子的上端开了一个入口。 路易斯说:“快我们进去。” 我和他刚要上梯子,突然从后面冲出来一个变异蜥蜴人。 他伸手一抓一下抓住了路易斯的后背,往后一扯,把他的衣服给扯碎了,路易斯的背部也出现了三个血道子。 路易斯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那个小飞碟的梯子慢慢地收回去了,入口也关上了,只是悬浮在半空中。 那个变异蜥蜴人一把把路易斯给抓起来,伸出三指利爪就要掏他的肚子,我拔出刀向它的后背一刺。 一下刺中了他的左肩膀,一股绿血貌了出来,它狂啸着转过身,用一对凸起的红眼睛怒视着我,伸出利爪向我一抓,我挥刀一斩,一下就把它的三根手指给斩落在地上。 它痛得连蹿带跳,声如惊雷,震得我耳内嗡嗡作响。 它用另一只手向我打来。 这一回它变聪明了,不是用爪,而是变成了拳头向我打了过来。 我低头一躲,他的拳头正好打在飞碟的外沿上。 飞碟发出“嗡”的一声闷响,就像打在一口大缸上一样。 而他的这只手的骨头碎了,手指也全部断了,绿色的血汁四下飞溅。 它疯狂嘶吼着,不再顾忌两手都有伤,两只带血的拳头不断地向我打来。 我用刀去挡。 这家伙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再顾忌,就算我的刀把他的手划得四分五裂,他也不知道疼似的。 我急了,这可怎么办呀? 我看见那个飞碟的外沿还在不停的转动。 这个外沿就像一个飞速旋转的大盘子。 我计上心头,围着那个飞碟跑。 它在后面追。 突然,我一猫腰,钻进了飞碟的下面,这家伙正在追我,身体一下撞在飞速旋转的飞碟外沿上,巨大的飞旋力一下就把它的身体甩出去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冲了过去,一下骑在它的身上,一刀把它的脖子给斩断了,绿血从它的腔子里喷出来,四下飞溅。 我从他的身体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擦了擦刀上的绿血,这才回过身去看路易血。 路易斯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用刚才的方法重新启动了飞碟。 飞碟的底部又出现了一个梯子,和一个入口,我们两个顺着梯子进入了入口。 飞碟的内部和一辆汽车的驾駛室差不多。 两把椅子,前面是一排类似仪表的东西,在观察窗的地方有六个显示屏,分别显示的是前后中左右下六个环境,360度无死角。 路易斯坐在左边的一个椅子上,把那个小镜子插在一个插口上,所有的仪表一下闪亮了起来。 我马上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路易斯喊了声什么。 仪表上的数字迅速变化着,我显示屏上看见外面的飞碟外沿越转越快…… 突然,我感觉到整个驾驶室微微地一震,从显示屏上看飞碟迅速升起来了,飞速地向上升。 应该是从那个大口子冲了出来,在显示屏上可以看见四下里不再是地下基地的环境了,而是一片的大漠。 飞碟地飞速地飞行着,是飞碟的外沿在快速旋转地飞行,而我们的驾驶室并没有动,非常得稳当。 原来坐在飞碟里是这种感觉。 以前我就奇怪,当飞碟飞速旋转时,呆在里面的乘客会不会被转晕,现在我明白了,只是外沿在转,驾驶室并没有旋转。 路易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没好气地问他,“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他说:“你明明被变异蜥蜴人抓住了,身上还有它们的血,你为什么一点犯病的症兆都没有呀?” 我这才想起我也被变异蜥蜴人抓伤的。 从时间上看,我现在应该是犯病了,可是我一点要发狂的感觉也没有。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胳膊,惊讶地发现我原来受伤之后长出鱼鳞一样皮肤的地方,那些鱼鳞似的皮肤不知什么时候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嫩红的新皮肤。 我心中暗想:难道这是以毒攻毒。 变异蜥蜴人的毒解除了我身上的虺毒? 我就把我怎么无意间吃了虺珠,中了虺毒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告诉他这可能是以毒攻毒,因为我身上有虺毒,而这种虺毒正好是变异蜥蜴人病毒的克星。 路易斯无比惊讶地看着我。 突然,他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用他的手不断地四处抓挠,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我知道,他的病毒发作了。 他眼球也变红了,皮肤慢慢地变成了淡绿色。 他无比惊恐地说:“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我想了想,拔出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 血从伤口淌了出来。 我把手腕递向他,“快吸血,快吸血!” 他脑袋趴在我的手腕上像小孩子吸奶一样吸着我手腕上的血。 吸了足足有三分钟,我推了他一下,“差不多行了,你想把老子的血吸口呀?” 他这才松开了嘴。 他的身体不再颤抖了,眼睛也慢慢地恢复成原来的湛蓝色,皮肤也恢复成粉白色。 看样子,我的估计是正确的,我身上的虺毒真得是变异蜥蜴人身上那种病毒的克星。 他连声向我道了谢,并且说:“我要把你带到第三帝国,去见元首,你将是我们第三帝国的国宝。” 听了他的话,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刚才他说了句什么,应该是定位,可是他说的是德语,我听不懂,他这是要让飞碟往哪飞呀? 我用英语问他,“路易斯,咱们这是要飞到哪里呀?” 他看了我一眼,“当然要飞回伯林,回到我的祖国。” 我瞪了他一眼,“你回到伯林,我怎么办呀?这咱们是合伙作买卖,你不能只顾你一头呀,你要回你的祖国,我也要回我的祖国,不行,你不能这以自私。” “那这样吧,”他放缓了口气,“先飞回我的社祖国,然后再飞回你的祖国,这总可以了吧?” “凭什么呀?” “就凭这个飞碟是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 整个驾驶室突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显示屏上也不再是大满是的景物了,而是黑乎乎,只能看见一些小星星不断地飞速滑过。 我胸口的那个鱼龙坠子也剧烈地跳了起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他,“路易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飞碟出故障了?” 他无比紧张地盯着一个仪表。 我不知道这个仪表显示的是什么东西,只是看见它的数字在飞速地变化着,在一个红色区域突然停止不动了。 路斯易一脸的懵状,嘴巴张得大大的。 “到底怎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们可能是到了另一个时空了!” “另一个时空?” 第119章 可怕的地狱 我生气地骂道:“都说你们得国人科技水平厉害,原来你们也生产假冒伪劣产品呀?” 他反唇相讥,“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这只是一代型,还没有完善吗?” 我刚要损他两句, 我胸口的那个鱼龙坠子突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最后竟然跳到我的衣服领子外面了。 路易斯看到那个坠子,呆住了,“咦,你的这个坠子怎么和我的启动钥匙上面的龙头是一模一样的?” 我早注意到这个问题。 但是我懒得跟这个得国佬解释什么,就没好气地说:“你还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们盗取了我的创意,我还没跟你们要版板费呢?” 他怔怔地盯着我,“这个龙头是你自己设计打造的?” “对呀,怎么了?” “不对呀,我们的这个启动钥匙是外星人给我们元首的图纸上面就有的,你怎么会……” “外星人给你们元首的?” 这一次轮到我吃惊了。 我没想到这个鱼龙坠子和希特嘞还有外星人有关系。 “是啊。”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拿起那个坠子,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这个东西还有这么一段不凡的来历,只可惜我们要到另一个空间了,要是能回去就好了。” “回到哪里呀?” 我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回到我来的地方了。”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飞碟的碟体又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它好像在调整。 可以听到有机器像汽车换档一样发出“咔嚓咔擦”的声音。 因为飞碟在颤动,驾驶室内不断地有东西从旁边的储藏盒里掉出来。 有一个四方四正的盒子正好掉在我的脚边,我弯腰捡起来,竟然是一盒子弹。 是9毫米的手枪弹。 我心里一喜。 我的鲁格手枪正好没有子弹了,这简直是老天爷赐给我的。 我数了数,一个是30发。 够用了。 我把子弹装进背后的旅行袋里。 飞碟的震动停止了,整个驾驶室又平稳不动了,从显示屏可以看到,它又开始快速飞行了。 刚开始的时候显示屏显示外面还是一团黑,偶尔会有几颗星星快速滑过,可是,过了一会儿,显示屏显示的窗外景物越来越亮了。 我盯着显示屏想看看这个大盘子究竟会把我们俩个带到哪里去。 突然,驾驶室内的音箱里传出一阵人说话的声音。 说的是什么语言,我听不懂,很急,很快,貌似很绝望,多少有些吐字不清,似乎受了什么伤似的。 这个声音长达10秒左右的时间,接着出现了一阵像是海浪,又像是沙漠中的风似的声音。 又过了大约5秒钟,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驾驶室内一片的死寂。 刚才,那个声音一出现,路易斯就屏息倾听,越听越皱眉头,等一切归于安静时,他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两个大疙瘩。 我问他,“我听懂了,这是什么语呀,说的是什么?” 路易斯看了看我,缓缓地说道:“他说的是古梵语,我也听不太懂,不过,有一句,我听懂了,他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要……我们不要死在这个可怕的地狱之中……’。” “死在哪里呀?”我急忙问。 他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弄不好,就是我们马上要穿越的那个地方,或者那个地方是一个可怕的地狱。” “可怕的地狱?” “轰隆”一声响,整个驾驶室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不再动了。 我看了看显示屏,飞碟的外沿不再转动了,停止了。 外面的景物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 我不知道我们是又回到40年前,还是飞到哪个同样有大沙漠的空间,或者是回到了40年后。 路易斯向那个启动钥匙发出指令,“开门。” 我们的驾驶室慢慢地下沉,下面出现了一个出口,出口的下面有一个梯子。 但是,我看到梯子是歪着的。 我和路易斯从顺着梯子爬出来,发现整个飞碟斜插在一大片沙土里。 四周除了风沙什么也没有,那种空旷和安静让人油然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这里难道就是那个声音说的“可怕的地狱”? 鬼在哪里呢? 阎王爷和判官,还有小鬼儿呢? 什么也没有。 这里除了一片大沙漠,什么也没有。 即使什么没有,到处的仍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似乎四周存在着什么我们看不见的生物。 我很清楚地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四周死死地盯着我。 我把子弹拿出来把鲁格手枪压满了8发子弹,警惕地四处观察着。 路易斯向天上看了看,似乎是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抬腿就向前走。 我在后面跟着他,“路易斯,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要向东方走,东方是我的祖国,我的家乡,我要回家。” “路易斯,你知道咱们这是穿越到哪里了,说不定穿越到八百年以前呢,你就算是回了家,有什么用呀?没人会认识你。” 他不以为然地看了我一眼,“据我的猜测,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八百年以前,最多也不超过五十年,我回去可以见到我的家人和朋友的。” “你看到了他们又能怎么说,说不定他们早就死了。” 他扭过脸,想了想,说道:“或许我的国家已经研究出了可以让人永生的方法了呢,那样的话,他们就不会死。” “永生的方法?你们国家有唐僧肉吗,人哪有不死的,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他得意地瞟了我一眼,“当然有了,我告诉你吧,从理论上说:人是不会死的,但是因为受到当初外部力量设计的原因,所以才设定了人类要死。 人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人体的细胞重生停止了,如果通过服用一种药物可以让人体的细胞不断地重生,人就不会死,就会永生,我们得国的科学家已经在研究这种东西了。” “那最后有结果了吗?” 他摇摇头,“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不知道,不过,就在我们来的那个地下基地,有五十六位专家专门研究这种药物,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研制成功的, 我们得国人只要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不得不说,从理论上说,他所说的细胞可以不断重生,人就不会死是有一定道理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药物可以让人体不断地产生新的细胞,以维持人的生命保持永生。 有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又渴又饿,突然想起我背包里有食物和水,我就把包拿下来,可是打开一看,我傻眼了。 我这才想起,我背包里的食物和水和马逵还有那些马家家吃了,当时因为不断地发生状况,我忘了补充食物了。 这可怎么办呀? 在这个大沙漠里,没有水,没有食物,用不了多久就必死无疑。 我正沮丧地走着。 突然,脚底下被什么拌了一下。 我低头一看,是一个人的大腿。 准确地说是一具干尸的大腿,整个干尸被埋在沙子里,只有一条大腿露在外面。 我心里一亮。 经常会有一些探险家来到沙漠里探险,他们应该是带着食物和水的。 我马上蹲下来把干尸身上的沙子全给弄下来。 这个人可能死了没多久,皮肤仍有弹性,毛发健在,眼皮干卷而眼球及角膜保存完好。 他身上穿着一身卡几布的厚衣裤,腿上一双翻毛登山鞋。 背后背着一个双肩包,里面有东西。 我马上把他的尸体翻开,把包从他身上扒下来,打开。 里面没有食物,倒是有一个水壶,不过水壶是空的,里面没有水。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里面还有一件男式红色内衣,一件蓝色女士泳衣,有一个小秤砣,一个细木杆,还有一小袋子红色的沙子和几枚钢针。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的探险者,他是一个懂道术的妖人。 我听乔治跟我说起过这种人。 这种人为了修炼经常会用法术把人的魂魄从体内逼出来取而代之,这样他就会有几条生命。 而这几件东西就是逼人魂魄的法器,泳衣为水,红衣为火,秤砣为金,横梁为木,红沙为土。 红衣叫“锁魂红衣”、秤砣叫“坠魂砣”,那几根针叫“分魄针”。 懂这种邪门修炼方式的一般会用分魂针趁人睡觉或者昏迷时从头顶插入,这是为了分魂,也是为了泄魂。 然后再用其它的法器把人的魂魄给锁住了,供自己享用。 而被取了魂魄的人就像得了一场怪病一样,莫名其妙地就死了,不懂的人不知道他是因为被取了魂魄而死的,还以为是生了一场什么大命。 乔治曾经告诉过我:遇到有这几样东西的人,一定要尽量躲避,不要让他们取了魂魄。 没想到今天在这种地方遇上了。 只不过,他已经成了干尸了。 我把这具干尸的水壶留下的,其它的害人玩意全给深深地埋了起来。 埋好了,我回头看见路易斯正在翻动那具干尸,一脸的怪异神情。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儿干呀,你弄他干什么?” 他指了指干尸的身下,“你看,魔鬼之耳!” 第120章 魔鬼之耳 我凑过去看了看。 原来,在干尸的身下沙子里面,还有这具干尸的身上长着许多像木耳一样的东西,水灵灵的,一点也不干瘪。 这个东西和沙子是一样的颜色,所以,刚才我没有注意到。 我下意识地轻轻地触摸了一下一大朵“木耳”,它马上收缩了起成一团花状,它竟然会动物一样会动! 我吃惊不小。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怎么会生长出这种东西呢? 我轻轻地扯下了一只耳朵,居然从断口处流出一汪水来。 水? 水这种东西在这里,尤其对又渴又饿的我而言竟然就是救命稻草。 我顾不了太多,就把那个“耳朵”塞进嘴里。 因为这个耳朵里有水,我的嘴巴和嗓子马上湿润了许多,也舒服了许多,多少有一些怪味儿。 但是,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了太多了。 我刚要咀嚼。 路易斯突然大声喊道:“不要吃,快吐出来!” 我下意识地把那个耳朵吐了出来,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吃呀?”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这是人的尸体中分泌出来的细胞生长而成的,据说是僵尸和魔鬼的食物,人要是吃了,就会变成僵尸和魔鬼,所以才叫‘魔鬼之耳’。” 我看了看地上那只耳朵。 这种鬼地方,干尸的身下长出这种鬼玩意儿,就算不像路易斯说得是什么人的尸体细胞长出来的东西,也一定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可是,我现在又饿又渴,刚才有汁水在口的那种舒服的感觉像魔鬼一样诱惑着我。 我咬了咬牙,“不管了,死就死吧,吃这东西得死,不吃这东西也得死,不如舒服得死了,当什么鬼也比当饿死鬼强。” 我抓起那只耳朵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耳朵的汁水在我的口腔、嗓子、食道、胃里无比舒服的流动着。 那感觉估计和孙悟空吃的王母娘娘的蟠桃差不多。 我越吃越想吃,上前又抓了几个大耳朵塞进嘴里, 大快朵颐。 路易斯呆呆地看着我,就像看到一个正在进食的魔鬼一样。 我拿了一个耳朵递给他,“你要不要尝一尝,味道超赞的,有好多水。” 他马上摆手,“不不不,我就算饿死、渴死也不会吃这个东西的。” 说完,拔腿向前就走。 我把剩下所有的“耳朵”全部摘下来,装进包里,然后跟着他往前走。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有一团火从胃部慢慢地四下蔓延开来。 接着四肢百骸像着了火一般又麻又疼,身体热得不行。 我痛苦地叫了起来,一头栽倒在地,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 我感觉到从我的五脏六腑不停地产生一种又痛又麻的麻感,就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在他全身上下四处乱爬乱撞。 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不停地深入骨髓,比死还要难受。 我痛苦地嚎叫着,满地打滚,不断地往外吐着绿色的汁水。 路易斯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无比冷漠地说:“我告诉你不要吃,你就不信,现在你相信我了吧,这种东西是僵尸和魔鬼的食物,人是不能吃的。” 我的内脏一阵的痉挛、抽搐,越来越剧烈。 “哇!”一口黑绿色汁水从我的嘴里喷了出来。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可是我的肺部不断地痉挛着,几乎已经呼吸不到空气了。 路易斯犹豫了一下,冲上前来嘴对嘴把我口腔中不断涌出的汁水给吸出来吐掉,又不断地吸气,然后吐到我的嘴里。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以后,我五脏六腑的痉挛终于慢慢平息下来,接着肺部也慢慢可以呼吸了。 路易斯这才站起来,说道:“行了,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咱们俩算是扯平了,不过,你身体里的毒还没有全部清除干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时不时得还要发作。” 我吐了吐口中的残余汁水,苦笑着说:“按你们的说法,这可能是上帝的安排,以前我就中过虺毒,我以为好了,现在倒好,又中了这种鬼毒,可能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他拉起我,“行了,别说了,我们走吧,等一会儿,太阳升起来了,就没办法走了。” 我和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走了一会儿,我不怎么难受了。 可是路易斯却脚步沉重,本来很大的步伐慢慢地慢了下来,一脸的虚汗,急促地呼吸着,嘴角干裂成几道口子。 我问他,“你怎么了?不会是毒性发作了吧?” 他半跪在地上,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我没有中毒,我是渴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 “咦,奇怪呀,我也很久没有喝水,我怎么就不渴呢?” 他苦笑了一下,“你刚才吃了魔鬼之耳,虽说吐出来些东西,可是大部分你已经消化了,吃了这种东西,你就和僵尸和魔鬼一样,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也没有任何问题。” “啊?原来吃了魔鬼的耳朵,还有这样的好处呀,要不要我再放点血给你喝呀?” 他急忙摆手,“你现在身上的血中了几种剧毒,毒性无比,你再给我喝,就得把我给毒死,我可不想死,我还要回家呢。” 我眨眨眼睛,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可是,他刚才救了我的命,虽说是一报还一报,可是我们现在是搭档,我不能让自己的搭档就这么眼睁睁的渴死呀。 我看了看天空,太阳慢慢地快升到正天空中了,天气马上要炽热起来了。 我又四下寻找了一下,发现前面不远处一个低洼处有一条干涸的河床。 我跑过去,掏出刀不断地往下挖。 他跌跌撞撞地走过来,问我:“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给你弄点水,救你的命呀?” 他苦笑,“你开什么玩笑,你不会是想在沙漠里打出一口井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打出一口井的本事我倒是没有,倒是弄出一点点水来还是可以的,你看,这下面的沙子是湿润的。” 我又举起指了指天空的太阳,“天下还有太阳,我给你做一个简易的蒸馏机。” 沙坑我挖了有半米多深,下面虽说没有水,但是越来越湿润了,我从我的旅行包里取出一块塑料和那个水壶。 我把水壶放在沙坑里面正中的位置,然后用手撑着那块塑料布封着坑口。 因为我只有两只手,撑不太开,我就让路易斯和我一起撑着。 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塑料布上出现了一层极为细小的水珠,那些水珠在塑料布上摇摇欲坠,已经有几滴滴进了水壶的口里了。 我狂喜若狂地喊:“快点,你用那个壶接水。” 我小心地把塑料布慢慢地抬起来,他伸手进去把壶拿出来一点一点地把塑料布上的小水滴收集到水壶里。 然后他几口就把水给喝干了。 我们继续用这个方法接水,因为我的皮肤暴露在炽热的太阳光下,已经脱了一层皮,又麻又痒。 他也和我一样,脸上脖子上全是一块一块的。 我感激地对我说:“胡,你又救了我一命,谢谢你呀。” 我瞪了他一眼,“你记着,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喝了三回水之后,我和他已经晒得满脸满身,所以暴露在阳光下的地方全部爆皮了。 我浑身上下痒麻无比,我觉得肉都快让灼热的太阳给烤熟了。 我刚想伸手去抓挠。 他一马拉住我的手,“不要抓,会把肉给抓下来的,行了,我不渴了,我们找个地方躲一躲。 我们俩个找了个雅丹洞躲了起来。 我身上脸上的皮一块一块地像蛇蜕一样往下掉,里面露出粉红粉红的新肉,那些皮掉了之后,我就不怎么麻痒了。 可是,路易斯就不行了,他浑身上下麻痒无比,想挠又不敢挠,抓耳挠腮的样子非常滑稽。 我取笑他,“你看,你们白种人就是不行,晒得跟红烧白条鸡似的,皮也不掉下来,你看看我们黄种人,就是这么厉害。” 他白了我一眼,“你不是因为是黄种人的原因,你是因为你身上有蛇毒,有蛇的体质特性,所以,你跟蛇一样可以蜕皮,你就是个大蛇精!” 我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们得国人也会开玩笑。” 他刚要说话,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的一片沙子,像见了鬼一样。 因为位置的原因,我处在太阳光的逆射的角度,我看不见沙子上有什么东西,只能大略地看见离我们大约三米远的地方一层沙子如同波浪在翻滚。 我问他,“你怎么了,见鬼了?” 他用手一指,“蛇,有蛇!” 我一猫腰,换了个角度,终于那不是沙子在翻滚,是无数条和沙子一样颜色的蛇,像一波海浪一样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转眼间已经到了我们面前了。 我一下跳了起来,伸手去摸刀,一想,这么多蛇用刀没鸟用,我又去摸枪,可是已经晚了,几条蛇早就扑上来缠住了我的小腿。 紧接着无数条蛇就顺着我的全身爬了上来,我全身上下全是蛇,这些蛇吐着信子,样子非常恐怖。 我拼命地抖着身体,可是它们缠得紧紧的,根本就抖落不掉。 缠在我脖子上的一条蛇,昂着头张开大嘴就向我咬了过来,我清晰地看见它长着一个三角脑袋,两颗毒牙。 我只觉得肩膀一疼,一股鲜血从我的肩膀上流了出来…… 第121章 万蛇之噬 路易斯是在我后面的,他看见我被无数条蛇缠住了,吓得调头就跑。 我也顾不了太多,不停地把缠在身上的蛇往下扯。 可是,蛇太多了,而且都紧紧地缠在我身上,扯了半天也没扯下几条。 我清醒地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被无数条蛇咬是什么样的感觉…… 突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都紧紧缠在我身上的蛇,一个一个往下掉,不大一会儿,我的脚下就堆满了蛇,而且全是死蛇。 这些蛇全部死了。 原本还有上百条蛇准备往我身上爬。 见此情景,它们纷后退,几头看样子是领头的大蛇昂着头看着我,有几条小蛇还试图往前冲,被几条大蛇一口就给咬死了。 我四周围着无数条蛇,脚下死了近一百多条蛇。 我身上全是被蛇咬的血点子,可是一点一点地,伤口就愈合了。 这些蛇看样子想撤退,可是大概是很久没有吃到食物了,又不舍得放弃我这个大块肉食。 它们似乎举棋不定。 几条中不溜丢的蛇悄悄地爬过来咬住我脚下的几条死蛇狂咬了几口,可是马上它们就像被扔在火堆里一样浑身痉挛,不一会就直挺挺地死了。 我知道他们应该是中了我身上的毒。 不知道是中了虺毒还是那个魔鬼之耳的毒。 反正一定是中了毒。 我知道现在自己不必怕这些蛇了,我向前走一步,那无数条蛇就像退潮的潮水一样往后退,始终和我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 我知道它们不敢再咬我了。 我拿起一条死蛇,用刀把蛇皮剥下来,把蛇肉切成几块,自己吃了两块,然后挥手在愣在不远处的路易斯过来,“你不是饿了吗,来吃蛇肉吧。” 路易斯战战兢兢地走过来,看着我手中新鲜的蛇肉。 看样子,他不敢吃,可是他又实在是饿坏了,抓起两块蛇肉,问我:“我会不会中毒呀?” 我又吃了一块,“那我不知道,反正你要是不吃,你就得饿死,吃了或许能死,或许死不了。” 他觉得我说得话有道理。 我们没有食物,他不吃东西,在这个大漠里用不了多久就得活活饿死。 他拉过两块蛇肉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不知是他喝过我的血的缘故还是怎么的,反正他吃了几块之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又吃了几块。 吃完了蛇肉,我们就在雅丹洞里睡了一觉。 我们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温度也不那么高了,可是四周的蛇还是没走,就在离我们三四米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抓起背包,对路易斯说:“天不热了,我们走吧。” 我们两个出了雅丹洞继续往东边走。 那些蛇就在我们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我不时地回头看它们一眼,我一看它们,它们马上停止了前进,等在那里看着我。 我走,它们就走,我停下来,它们就停下来,非常有意思。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路边的一些芦苇旁边歪着一个路标。 这个路标我认识,是索菲亚让我过一段就立的一个路标。 这么说我回到40年以后了。 我心中一阵的狂喜。 哈哈,本少爷终于回来了! 回到了我最希望回到的地方。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发现在地上躺着几个人。 我以为他们是索菲亚几个忙上前查看。 他们不是索菲亚他们,而且已经没有了呼吸,但是五官扭曲,表情狰狞恐怖,死前应该是经历了一段无比痛苦的阶段。 他们有一处共同的伤,就是在咽喉处有一个鸡蛋大的伤口。 虽说伤口上已经风干了,但是仍可以看出这个伤口应该是被什么咬的,因为伤口边缘处都有几个牙齿咬过的痕迹。 我们又往前走了不远,发现了一辆大切诺基车。 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不过空间非常大,而且车的外部也没有被破坏,车座什么的还是完好的。 我看见天色太晚了,而且起了夜风,飞沙满天,打在脸上非常得疼。 我就招呼路易斯钻进车里,一人一个座位,我顺手关上了车门。 车内虽说也很冷,但是没有风,没有沙,在这个鬼地方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宿营场所。 朦胧中,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来到一片碧蓝清澈的湖水边,河面上有水草,水里有鱼,水面的上空还有飞鸟在飞。 接着自己的身体突然往下沉,沉着沉着不再下沉了。 我来到一处建筑风格非常奇物的都城的街道上。 街道上人很多,所有的人的个子都很高,脚非常大,样子让我想起了在地下基地医务室里看到的那个女尸。 走着走着,迎面一个长得非常妖艳的女人向我走来,脸上带着妖媚的笑容,双眸流动,顾盼神飞。 是白灵子! 她张着嘴巴跟我说话,可是我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想往前走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可是我的脚却不受我的控制,没办法往前走。 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十几个身着军服,手拿刀枪的人。 他们冲出来就把白灵子给带走了,剩下的几个人向我扑了过来。 我急忙拔刀鲁格手枪要跟他们拼命,可是我扣了扳机却打不出子弹来。 他们把我抓起来带走了。 带着我来到一个非常宽敞的洞穴里。 这个洞穴不是一般的洞穴,是一座地下城,建筑风格非常得奇怪,我从来没见过,四周还有几辆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大型机械正在施工。 我身边的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慢慢地向前走着,前面一闪,出现了一个女人,又是白灵子,还是刚才的那副妖媚的表情,媚色透骨地对我说:“胡,你来了。” 这一回,我听清楚她说话了。 我问她,“这是哪儿呀,我怎么来到这个地方。” “这是你的宿命之地呀?” “什么宿命之地,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她笑盈盈地向后一挥手,我看见小桥未久和孙悟空出现了。 我冲上去一把抓住小桥未久,激动地说:“小桥,你怎么在这儿呀,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呀。” 小桥未久羞怯地一笑,向后看了一眼。 后面又出现一个人。 这个人的出现把我吓了一跳。 这个人是我失踪多年的爸爸。 我激动地喊:“爸爸,你怎么在这儿呀?” 我爸爸微微一笑,“我是来给你妈妈治伤的。” “我妈妈?我妈妈不是死了吗?” 我爸爸沉稳地一笑,“从一般意义上来说,她是死了,可是,我把她给救活了,你要不要去见见她呀?” “当然,我当然要见我妈妈了。” “走,我带你去。” 他扭身向前走,我抬腿跟着往前走。 我们上了一个台阶,这个台阶非常长,一圈一圈的一直上行,前面似乎没有尽头似的。 走了半天,我走得腰酸背痛,就对我爸爸说:“爸,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呀,我妈妈到底在哪里呀?” 我爸爸向前指了指,“不远了,你再坚持一下就到了。” 我只得强撑着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们走的这个阶梯坡度很小,石阶很大,长度够长,无限向前延伸,看不见最高点,似乎没有尽头。 我不由得起了疑心,这是怎么回事呀? 为什么有这种怪梯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悬魂梯”? 所谓的悬魂梯,也叫“彭罗斯阶梯”,曾经在电影《盗梦空间》和一部非常著名的盗墓小说出现过。 如果人走在这种梯子上,就一直在一个水平面上打转,不过因为视觉的错觉,人会觉得自己不断向上前行。 简单地说,这个梯子就像一副平摊成一个圆圈的扑克牌,你觉得自己是不断地向上走,可是因为它是无限循环的,所以,你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设计这种梯子的人就是让人里面永远打转,永远没办法走出来。 我忙问正在前面走的我爸爸,“爸,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种怪梯子上?” 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要看你妈妈吗,你妈妈就在那里。” 他往前指了指。 我向前望了望,前面的梯子还是没有尽头。 我问他,“我妈妈到底在哪里呀?” “就在上面,不一会儿就到了。” 突然,我发现我爸爸的表情似乎有些怪异,脸上带着某种让我心里发寒的神情,我细细看去,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他似乎不像我爸爸,而是另外一个人。 他的面容在我的眼前慢慢模糊了,就成另外一个人的脸。 我心中大骇,马上往回走。 可是,不论我走了多远,好像还是走不到尽头,前面的梯子似乎永远也走不完。 我急了,急得一头的汗。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胸前的那个鱼龙坠儿突然跳动了起来,接着我浑身发冷,不由得打了个大大的寒战。 我一下就醒了过来。 原来是一个奇怪的梦。 虽然是个梦,但是梦境中的事仍然历历在目,就像真得发生过的一样。 而且我感觉到我胸前的那个鱼龙坠儿还在跳动。 我把鱼龙坠儿拿出来看了看,虽然四下无光,可是这个鱼龙坠儿在黑暗里却闪烁着一种幽幽的光亮,就像夜明珠似的,龙眼,龙嘴似乎在动。 第122章 三眼巨鼠 我开了车门一了车,在外面撒了泡尿。 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些蛇都不见了。 我很奇怪这些蛇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是想替那些死去的蛇报仇,还是想等着我和路易斯挂了他们好来把我们全给吃了? 无论如何,它们现在全部走了,也不必担心什么了。 天有点亮的意思了。 我进了车厢把还在沉睡中的路易斯给叫起来,“路易斯,快天亮了,趁着不热我们得走了,要不然到中午了,又走不了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沙漠呢。 他揉揉眼睛,收拾了一下东西和我一起向前走。 我们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天已经彻底大亮了,我们也累得人困马乏。 我刚准备叫路易斯休息一下,路易斯却对我说:“胡,你看前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向前面望了一眼,看前面不远上有一副白森森的人骨架子。 我们走了过去。 地上到处一片狼藉,有几片碎衣服片,一部已经碎了的卫星移动电话、一副夜视望远镜,还有一部高频对讲机。 路易斯拿起卫星移动电话好奇地看了看,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说:“这是卫星移动电话,不过坏成这样,已经不能用了。” “什么叫卫星移动电话?” 我一下想起来,他是来自40年以前的人,就跟他讲什么是卫星移动电话。 他非常得惊奇,又拿起来夜视望远镜向远处望了望,惊奇地说:“咦,这怎么和我们的望远镜不一样呀?” “这叫夜视望远镜,晚上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有些错愕地看着我,“真得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这个乡巴佬不懂的事多了。” 他把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又捡起那部高频对讲机,“这也是卫星移动电话吗?” “这个不是。”我从他的手里拿过那部对讲机调了几下,突然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声音,“兄弟们,怎么样了,我们少了几个人呀?”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声音不是艾里克,也不是乔治,但是我对这个声音却非常得熟悉。 我心里有些发毛。 在这附近,除了艾里克和乔治之外还有别的男人,而且听他的话里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最奇怪的是:这个人的声音我还是熟悉的。 这个人是谁呀? 接着,对讲机连续又传出三个男人的声音,“老大,我们没事儿。” 这就是说在这附近有至少四个男人。 我抬头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影。 一个男人的声音嘟囔着,“太可怕了,这里怎么有这么大个儿的xx,三只眼睛,太吓人!” 他说到大个儿的后面是两个字,我没听清楚,不过“三只眼睛”我听清楚了。 我正要再仔细听听他们到底说得什么,对讲机发出一阵的杂音后,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我心里油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路易斯趴在那里仔细看着那个骨头架子。 我没好气地说:“一具骨头架子有什么值得看的,快走吧。” 他说:“这个人是刚死的。” “刚死的有什么奇怪,每天到罗布泊这个地方来探险的人多了去了,没水没食物,渴死饿死个八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路易斯很认真地说:“不对,他不是渴死饿死的,你看看,这些骨头上的咬痕,说明他是让一种啮齿类动物给吃了。” 我一惊,一般常见的啮齿目动物有老鼠、松鼠、豪猪、沙鼠、豚鼠、八齿鼠、草原犬鼠和美洲旱獭,难道是沙鼠。 我一下紧张了起来。 突然,我想起我手上有一把无坚不摧,削铁如泥的刀,还有一支鲁格手枪,三十发子弹。 有了这些东西,就算出现什么沙鼠,我也不怕。 而且沙鼠一般都很小,也不用怕。 我把那个高频对讲机别在腰上,“什么了,不管是什么,我们还是真天没热快点走吧,最好能找到一个水源,我怎么也有点渴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天越来越热,我渴得难受。 不知为什么,越往前走,我越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就好像前面有什么巨大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 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看了路易斯一眼,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我推了他一下,问:“路易斯,你想什么呢?” 他看了我一眼,“昨天晚上我做了奇怪的梦。” “什么梦呀?” “我先是遇上一个漂亮的女人,然后是一群男人,那些男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场所,后来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了,把我引上了彭罗斯阶梯。” 他心头一震:他做的梦和我做的一模一样,不过区别就是我的梦里并没有他。 路易斯看了我一眼,“你知道什么是彭罗斯阶梯吗?” 我不屑地说:“我当然知道,不过就是一个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梯子吗?”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白了他一眼,“别以为就你知道得多,我知道得也不少,我不告诉你,我们不把这个梯子叫什么彭罗斯阶梯,我们叫它‘悬魂梯’,不过,这不过是一个梦而己,再者说了,在三维世界里不可能有这种梯子。” “胡,你说得不全对。世界的维度在某种特殊的条件下是会改变的,就像水,如果遇上高温就会变成气体,遇上高寒就会变成冰,不是一成不变的。”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胡,你有没有一种灾难要马上降临的感觉。” 听了他的话,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但是,我安慰他,“我没什么感觉,行了,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走吧。” 我们俩继续往前走着。 虽说不说话,但是我从紧张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的心里紧绷着一根线,这根线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一触,就会引起一场巨大的灾难似的。 而我,有同样和感觉。 那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就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我们俩个的心头,加喘气都有些困难。 我别在腰间的对讲机又发出一阵杂乱的声音,似乎是几个人在拼命狂叫,但是他们叫得什么一点也听不清楚。 我们更加紧张了。 突然,路易斯向前一指,“胡,你看,又一具尸体。” 我抬头一看。 果然,前面躺着一具血淋淋,被吃了一大半肉的尸体,有一群沙鼠正用正用尖锐的爪子和牙齿在扒食尸体上的肉和内脏,满地的血水。 那些沙鼠在这个人已经被吃了一大半的尸体里爬上爬下,钻来钻去,非常得恶心和恐怖。 一股极度的寒意从我心中油然升起,我不由自主地把鲁格手枪给拔出来,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有七八只沙鼠似乎是闻到了我们身上的味,一齐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我清晰地看到它们的嘴上全是血,还有一些肉的残渣粘在它们的胡须上。 它们吱吱叫着冲了过来,我啪啪啪连开了八枪,打死了四只,其它的调头就跑,飞快地钻进沙子里了。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把枪里的弹匣取下来,正准备换上新弹匣。 前面的一片沙丘突然升高了许多,接着沙尘飞扬,从沙子里钻出来一个像水牛一样大的沙鼠。 这个沙鼠又高又壮,最可怕的是它长着三只眼睛。 在两只眼睛的中间有一只竖着的眼睛。 三眼沙鼠! 我一下想起对讲机里面的人说的话,什么什么是三只眼睛。 他们说的应该就是这只巨大的沙鼠。 大沙鼠怪叫着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和路易斯调头就跑。 我边跑边把新弹匣加进枪里,回头对着大沙鼠就是两枪。 可是因为太紧张了,这两枪没打中它,或者是打中了它没起什么作用,反正是它一点也没有减速,继续飞快地向我们扑了过来。 路易斯在我后面,它伸出一只大爪子向路易斯狠狠地一抓,一下就把路易斯给抓住了,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嘴里塞。 我对着它的那条前腿连开了三枪,它的身体一颤,路易斯从它的爪子上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回打中了! 我看见它那条前腿上有血。 它怒视着我狂叫着向我冲了过来,那只竖在两眼之间的眼睛喷射着如鬼如魔的光芒,可怕极了。 我拼命地跑。 它在后面拼命地追。 我回手又连开了三枪,可是这三枪没有打中它。 等我再扣扳机机,枪没响,我意识到弹匣里面的八发子弹打光了,现在换枪匣已经来不及了,我把手中的枪向他一抛,随手拔出刀来。 它的个头这么大,身体这么壮,我一把小短刀用处不大,但是用处不大也没办法,我现在手上只有这一件武器了。 那只大沙鼠已经追上我了,我回过身对着它的那只眼睛就是一刀。 它一挥另一只前爪,一下就把我手中的刀给打落了,几乎同时,它尾巴一扫正扫在我的小腿上。 它的这条在尾巴又长又粗,扫在腿上就好像一根铁棍一样,一下就把我给扫倒了。 我刚要爬起来继续跑,它已经扑上来了,用一只有力的爪子按住了我,张开大嘴就向我咬了过来。 我身上一件武器也没有了,只能坐以待毙。 我心中暗想:就这么挂了吗? 真是不甘心呀! 第123章 同样的梦境 大沙鼠的嘴已经伸到了我的脸上。 突然,它浑身猛地一抖,狂叫着连跳带蹦。 我仔细一看,它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无数条蛇,那些蛇拼命地噬叫它。 它疼得哇哇怪叫,不停地用爪子把缠在它身上的那些蛇往下面抓。 原来是我那些蛇兄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在关键的时候出手救了我。 我向后一个就是十八滚,滚到了一旁,捡起那把鲁格手枪,换了个弹匣,瞄着大沙鼠的脑袋。 大沙鼠让这些蛇给咬得到处乱窜,它抓下来几条蛇,那些蛇掉在地上之后,马上又爬到它身子咬它。 不知什么原因,这么多蛇咬它,他只是又跳又吓,却总也不死。 有可能它以前和这些沙蛇较量过,身上已经产生了可以抗蛇毒的抗体了。 必须得我亲自出手了。 我瞄着它的脑袋连开了两枪。 因为它连蹦带跳的,只有一颗子弹打在它的腮部。 虽说打中了它,可是只是有一个血洞,这家伙并没有倒下。 反而,不再抓身上的蛇,而是伸着沾满鲜血的爪子又向我扑了过来。 我对着它的胸口连开了三枪,这三枪打中了两枪,一枪正在打它的心口处。 这家伙身体猛地一颤,站在那些恶狠狠地盯着我,慢慢地倒下了。 这家伙虽然倒下了,但是还是没有死,四肢抽搐挣扎着,似乎还要站起来。 我捡起地上的那把无形天刀对着它的后脑勺就是一通乱戳。 鲜血四溅,这个家伙终于不动了。 我那些蛇兄弟们这才慢慢地退下了,停在一旁看着我。 我看到大沙鼠身上不断地从伤口往外冒血,我一下感觉到无限的渴意,爬在它心口的那处伤拼命地吸它的血。 沙鼠的血非常腥,可是也非常得解渴。 我喝得差不多了,回头对傻在一旁的路易斯喊:“你不渴吗,过来喝它的血,非常解渴。” 路易斯犹豫了一下,看样子是不想喝,可是他也是渴急了,趴在沙鼠的伤口下喝起血来。 我们两个都喝完了血,不再渴了,但是饥饿的感觉又袭来。 路易斯让我到四处找一些干枯的芦苇草弄成一堆。 他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放大镜,用太阳光的焦点照着那堆芦苇草。 不一会儿的工夫芦苇草就冒起了白烟,燃烧了起来。 我用我的刀把沙鼠的肉割了几块,放在火上烤,又割了几块扔给那些蛇兄弟,那些蛇兄弟吃饱了以后慢慢地离去了。 路易斯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蛇群,笑着说:“你现在应该是蛇王了,刚才要不是这些蛇来救我们,我们就完了。” 我笑了笑。 我也没想到这些蛇会来救我。 可能真如路易斯所说,因为我身上有虺珠,喝过虺血,这些蛇兄弟们把我当成了他们的首领——蛇王。 有了这些蛇保护我,我估计以后遇上什么麻烦,他们一定还会来救我。 有了它们的保护,我放心了许多。 我和路易斯吃饱喝足了,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四周燥热无比。 我们俩只得找了个雅丹洞躲起来。 因为吃饱喝足了,而且雅丹洞里暖和和的,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我和路易斯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那个地下军事基地。 路易斯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我四下打量,四周都是钢筋架子支撑的巨大空间,地上有四条轨道,轨道旁边摆放着各种大衣、毛毯、防毒面具之类的物资。 路易斯鬼鬼祟祟地向前走着。 我问他要去哪里,他没理我,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只得跟在他后面向前走。 我们来到一个有两道铁门的大房子前面。 大铁门上写着三个字:eternal life lab。 英文的意思是:永生实验室。 我有些不明白,得国人的地下军事基地怎么会写着英文字。 英文字的下面是一个标志。 这个标志和路易斯启动飞碟的那个钥匙一模一样,是一个圆盘上盘着五条龙,龙头和我的坠子上的龙龙是一模一样的。 路易斯伸手在旁边墙上的一个仪器上按了几下,大铁门慢慢地开了。 我们俩走了进去。 里面的环境和外面不一样,外同凉爽潮湿,里面却很干燥,温度和湿度都恰到好处,感觉很舒服。 我们来到一个好像是实验室的地方,透过实验室的玻璃窗,我看见里面有一群穿着白大卦的人正在一个好像是手术台上面给一个什么东西做手术。 每个玻璃窗上都有那个五龙圆盘的标志。 在一扇窗的标志下面有几行字,是汉字。 我凑到眼前看了看,心里咯噔一下。 这些字竟然是:五龙神镜,传自神灵,明照古今,天道而行,双龙合鸾,乾坤开启,五龙聚齐,大道光明,六维通畅…… 这些字竟然是李淳风所著的那三本《九曲玄门》上的咒语,前面九句我是知道的。 我正要看第十句是什么,只看见一个“九”字…… 就在我准备看“九”字后面的三个字是什么字时,我就听见路易斯喊我:“醒醒,胡,醒醒!” 我一下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个梦。 我差点就知道了第十句咒语是什么了。 我生气地对路易斯吼道:“你有病呀,推我干吗?” 路易斯用手指在沙地上写了八个字:五龙神镜,传自神灵。 然后问我:“胡,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呀,怎么读?” 我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才醒过神来。 他刚才是不是和我做了同样的梦呀? 我问他,“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梦见和我一起回到那个你们的那个地下军事基地的一个实验室门前了?” 他惊愕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刚才也做了这个梦?” 我马上问他,“你知道最后的一句是九什么吗?”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不懂你们的汉字,我也只记得前面这八个字,我还想问你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怎么读呢?” 我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几声枪响。 我马上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看见不远处有三个人正在向我们这边跑,他们的后面有一头和刚才一样大小的大沙鼠正在追他们。 他们中有一个人手里有一枝步枪,边跑边向后面射击。 可是,开了几枪之后,他就不再开枪了,可能是没有子弹了。 我马上拔出鲁格手枪,重新把子弹压满就冲了出去。 因为距离太远,我不能确定那三个人是不是索菲亚、乔治和艾里克他们,但是,在这种地方人类是同族的,就是朋友,我必须得救他们。 我冲到离他们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瞄着那只大沙鼠的胸口连开了三枪,那只大沙鼠身子一晃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那三个人可能是跑得太久了,现在见那个大沙鼠死了,几乎同时瘫倒在地上呼呼地喘粗气。 我走了过去,其中的一个人抬头看着我,说了声,“朋友,谢谢你救了我们。” 我们俩个目光一碰,同时惊叫了一声。 这个家伙竟然是温小韬的徒弟狼崽子。 我吃惊地问他,“怎么是你呀?” 他慢慢地站起来,突然端起手中的步枪对着我。 他手中是一只陈旧的日式三八大盖枪,没有刺刀,枪很破。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狼崽子,你也太不是东西了,老子救了我,你要开枪打我,你那破枪里还有子弹吗?” 他愣住了。 我扬了扬手中的鲁格手枪,“我这枪里现在还有五发子弹,我想你死,只是一抬手的事。” 他讪讪地说:“胡哥,不好意思,刚才我一时糊涂了,是刚才让那个大耗子给吓破了胆,你别生气呀,对了,胡哥,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我反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得到了一个藏宝图,说这里有一个楼兰古国国王的大墓,里面有不少好东西,这不,我就带了十几个小兄弟想来找宝贝,没想到……” “十几个?怎么就剩你们三个了?” “胡哥,你就别提了,我们一走进来,先是几辆车坏了,接着遇上一群狼,死了几个,然后又遇上一些背着马刀的不知什么兵,和他们干了起来,又死了几个,最后我们又遇上几个大耗子,这不,就剩我们三个了。” 说着,他把另外两个小子叫起来,给我介绍,“这是小星子,这是小四儿,小星子,小四儿快过来见见我们的救命恩人胡哥。” 两人向我拱了拱手,“谢谢胡哥的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我摆摆手,“得了,得了,少来这些假招子了,大家都在这个鬼地方,也算是朋友了,用不着这么客气。” 突然,我想起两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问狼崽子,“狼崽子,你见过多表妹了吗?” 他摇摇头,“没见过。‘ “那你们见过两个洋人,一男一女,还有我那个姓乔的朋友了吗?”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我急了,“你们倒是说话呀,见没见到?” 小星子看了狼崽子一眼,狼崽子点点头。 小星子说:“胡哥,这来的路上我们倒是见过一个洋人的尸体。” 我急了,“洋人的尸体?男的女的?” 第124章 目标分歧 小星子说:“男的,好像已经被什么咬碎了似的。” “你确定是洋男人?” “我确定。跟咱们不一样,黄头发。” 我这才略略放了点心。 不是小桥未久,不是索菲亚,不是乔治就好。 是不是利奥和托马斯的尸体被风沙给吹出来了呢? 不管了。 我又问:“你们有水和食物吗?” 狼崽子说:“我们还一人有一壶水,但是食物,没有了。” 我一指旁边的大沙鼠,“那还等什么,这不就是食物吗,快点,把它身上的肉割下来晒成肉干,能割多少尽量割多少。” 他们各自拔出身上的刀,和我一起分割那个大沙鼠身上的肉,然后把肉放在热沙子上晒。 弄完了这一切之后,我向后面指了指,“那边有一个雅丹洞,咱们过去避一避阳光吧。” 我们几个走回去,他们三个一见路易斯都愣住了,路易斯也愣住了。 我给他们分别进行了介绍。 他们这才都放松了警惕,都躲进洞里。 狼崽子小声地问我:“胡哥,这洋鬼子是谁呀,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我看了他一眼,“我要说他和我一起从七十多年以前来的,你相信吗?” 他怔怔地看着我,笑了一下,“胡哥,你别开玩笑了。” 我白了他一眼,“谁跟你开玩笑了,是真的。” 他们俩相互看了看。 路易斯问我,“胡,你问一下他们有没有指南针?” 我就问狼崽子有没有指南针。 他掏出一个指南针递给我,我递给了路易斯。 路易斯用指南针比划了一下,指着南面说道:“那边应该是我们基地的所在之处,我得想办法回基地去。” 我看了路易斯一眼,突然发现他头上的白发好像多了不少,而且脸上的皱纹也比刚开始的时候多了起来,比我刚见他时苍老了许多。 我意识到,这个路易斯从70多年以前回来的,现在应该快一百多岁了,头发白了,皱纹多了也在情理之中。 路易斯看到我在看他,就问我,“胡,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笑着问他,“路易斯,你在1944年多大岁数呀?” “二十六岁。”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们来到七十六年后,你应该是一百零二岁了,七十六年了,说不定你们的那个地下基地早就塌了,你回去干什么呀?” 他固执而笃定地说:“不可能,我们的那个基地是按一百五十年设计的,七十六年,一点问题也没有,我一定要回去。” “那随你便吧,你高兴就好。” 狼崽子问我:“胡哥,你们俩叽里咕噜说的什么呀?” “英语,你不懂。” “哦,那胡哥,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呀?” “我要去找我的表妹,还有我的几个朋友,你呢?” “我当然是继续去找楼兰古墓了,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进来,死了十多个人,不能白来一趟,胡哥,你和我们一起吧,有你在,我们多一个帮手,到时候弄到宝贝算你一份,怎么样?” 我想了想。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现在我也不知道小桥未久和索菲亚他们在哪里,说不定在去楼兰古墓的半路上就会遇见他们,如果我和路易斯这个笨蛋一起,说不定没走多久,就挂了。 我点点头,同意了。 路易斯马上问我,“胡,你们在说什么?” 我指了指狼崽子,“我要和他们三个一起去找楼兰古墓的宝贝,你要不要一起呀?” 他马上摇头,“不,我不要去找什么宝贝,我要回到基地去,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实验没有最后完成呢?” 我想起了那个梦境,问他,“你说的是那个永生实验室?” “是的,我们一定要研制出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药。” “行行行,你去研制吧,我不管你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太阳已经偏西了,外面也不那么热了。 我对狼崽子说:“狼崽子,我们去把肉干收了,我们去找楼兰古墓去。” 我们四个站起来。 路易斯说:“胡,你们可不可以分我一点食物和水?” 我看了他一眼,“食物是可以的,但是水,我没有,他们要给你,我也不拦着。” 路易斯用英语问狼崽子能不能给他点水。 我翻译给狼崽子听。 狼崽子白了路易斯一眼,“你想得真美,我们还不够喝呢,给你一个洋鬼子,你别坐梦了。” 我向路易斯摊了摊手,“他们不愿意给你水,我也没办法。” 我们四个走出雅丹洞去收那些已经略略晒干的沙鼠肉。 我看见狼崽子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狗崽似的小动物,掏出刀就要杀。 我忙拦住他,“狼崽子,这是什么呀?” 狼崽子说:“我在半路上捡的,本来想把它当成食物,现在我们有这么多鼠肉,不用它了,就把它杀了得了,省得背得重。” 说着举刀又要杀。 那只小狼儿吓得吱吱地叫,好像知道要大难临头了,眼睛里竟然流出两滴泪出来,无比期望地看着我。 我拦住狼崽子,“你是不是有病呀,你名叫狼崽子,你要杀狼崽子,这吉利吗?在这种鬼地方什么怪事都会发生,你不忌讳呀?” 狼崽子想了想,把小狼儿一扔,“行了,你自生自灭去吧。” 那只小狼儿并没有走,而是走到我的脚边,用它的小脑袋蹭着我的脚踝,似乎有要求我收留它的意思。 我蹲下来把它抱起来看了看,是一只小母狼,长得很漂亮,估计有两个月大,毛绒绒的毛,蓝蓝的眼睛。 我问它,“你是要跟着我吗?” 它马上叫了一声。 我想了想,“那好吧,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你就跟着我吧,我得给你起个名儿呀,你以后……就叫灰姑娘吧。” 它叫了几声,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叫了一声,“灰姑娘。” 它马上应了一声。 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真聪明。” 我用刀割了块鼠肉,递给它。 它怯怯地看着我,不敢吃,不过,它的眼神却看得出来它非常想吃。 我说:“我说,你吃吧。” 它马上伸过嘴里,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咬到我的手,把那块鼠肉叼在嘴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看就是饿了很久了。 我们把晒好的鼠肉尽可能地装满了各自的包里。 狼崽子掏出一张地图,又拿出指南针,找了一下方向,向前面指了指,对我说:“胡哥,我们应该往西走。” 我点点头,抱起灰姑娘,“那我们走吧。” 我们刚走了几步,路易斯在后面喊我,“胡,你等一下,我跟你们一起走。” 我回头看了看他,笑道:“你还算聪明,你不跟我们走,还没等回到你们的基地,你就得挂了,行了,走吧。” 狼崽子对我说:“胡哥,多个人多个累赘,你带着这个洋鬼子干什么呀?” 我看了他一眼说:“他是一个科学家,懂很多我们不懂的东西,让他跟着我们,说不定会帮到我们什么。” 狼崽子还要争辩。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放心,他的一切由我来负责,不会给我们添累赘的。” 他不再作声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 虽说天热不怎么热了,可是地上的沙子还是滚烫滚烫的,我们走一会儿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下。 在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又停下来休息。 狼崽子把那张藏宝图递给我,问:“胡哥,你看看,这上面有好多东西,我看不懂。” 我仔细看了那张图,是用繁体汉语标注的各个地点,有些细小的地名是用日文后来添加的。 我说:“这张图应该是东瀛考古学家绘制的,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一个东瀛的科考队一行一百多人来罗布泊考察过。 据说他们克服重重困难三次深入罗布泊地区,获得了一些魏晋时期的汉文木简、文书,以及大量的古钱、毛织物、丝织品、皮革制品、漆器等珍贵文物。最珍贵的就是他们深入楼兰勘测绘制了楼兰古城地形图。” 我指了指图上的一个标注,继续说道:“我看,这里标的是楼兰古城位于东经8十九度55分12秒,北纬40度30分57秒 ,除了东瀛人和得国人之外,没有在会绘制得这么精准。” 我又指了指几个地点标志,“你看这里标的楼兰古国位于罗布泊西部,东起古阳关,西至尼雅古城,南至阿尔金山,北至哈密,这和我们国家的古籍上的记载是完全吻合的。” 狼崽子看了我一眼,“咱们国家也有记载吗?” “当然有了,咱们国家的几本史书就记载过,说楼兰国,建国于公元前176年前建国,在公元630年却突然神秘消失,前前后后共持续800多年的历史,还记载过楼兰王国有1570户人家,共14100口人,国都名“打泥”,说这个国家的生态环境:‘地沙卤少田,寄田仰谷分国。国出玉,多葭苇、枝柳、畜牧业非常发达……” 狼崽子马上问,“国出玉,是不是说这个国家里有许多宝玉出产呀?” “是的,是这个意思?” 他点了点头,“只要有宝贝就好,我们就没白来一趟。胡哥,你懂得可真多,我师父都不懂这些。” 我笑了笑,“你师父是盗墓的,我是玩古董的,术业有专攻,我在这方面当然比他要强得多。” 我和狼崽子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趴在我腿上的灰姑娘突然站起来,警惕地对着西面的方向不停地叫着,脊背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第125章 驴唇古币 狼是一种非常有灵性的动物。 由于基因记忆使然,就算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狼,对于危险都是有非常高的警惕性。 灰姑娘这么紧张,一定是附近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我马上站起来,掏出枪四下看了看,因为天基本上已经是黑得差不多了,能见度不到10米。 所以,我并没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 我伸手跟路易斯要了夜视望远镜又重新四下观察了一下。 我发现在离我们300米左右的地方趴着两只野骆驼。 我心中大喜。 我们这么走,进度太慢,而且非常耗费体力,有了这两只骆驼, 我们就省力多了。 我把望远镜扔给路易斯,对灰姑娘喊了一句,“灰姑娘,走,咱爷俩儿去逮骆驼去。” 狼崽子一听,马上也站起来,“有骆驼,胡哥,我和你一起去。” 小星子和小四儿也站起来,“我们也去。” 我们四个人和灰姑娘慢慢地向那边走。 走到近100米的地方,那两只趴在地上休息的野骆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马上站起来,转身就跑。 狼崽子一见骆驼要跑,大声地喊:“胡哥,你用枪打它!” “打它,你有病呀,我们是要活的能走路的骆驼,打死它还有个屁用呀,灰姑娘,你去拦住它们!” 灰姑娘叫了一声,飞快地冲了出去,我们在后面追。 不一会儿的工夫,灰姑娘就追上了那两只野骆驼,在它们面前大声地叫着。 那两只野骆驼不得不往回走。 灰姑娘在后面不断地叫着,作势要咬它们的腿。 不一会,骆驼就跑到我们面前了。 我冲在最前面,那两只骆驼抬起蹄子要踢我。 灰姑娘从后面冲过来大声地叫着,样子非常得凶。 那两只骆驼胆怯地收回了蹄子。 骆驼天生就怕狼,哪怕它身材高大,因为基因记忆的缘故,也怕狼。 我对灰姑娘喊:“灰姑娘,把它们赶回去。” 灰姑娘前前后后地跑,驱赶着两头骆驼往我们休息的地方走。 狼崽子感慨地对我说:“胡哥,还是你有远见,要是刚才把它给杀了,我们就抓不到这两只骆驼了,有了它们两个,我们走路就省力多了。” 我们赶着骆驼回到我们休息的地方。 我对两只骆驼喊:“趴下!” 它们看着我,没动。 灰姑娘上去就叫,作势要咬它们,它们俩这才不情不愿地趴在地上。 我拿了一块鼠肉扔给灰姑娘,“宝贝儿,干得漂亮,这是赏你的,你在这儿看着它们俩,别让它们跑了。” 灰姑娘叼着肉跑到两头骆驼的后面趴下来美美地吃着肉,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两只骆驼的一举一动。 我让小星子和小四儿拿出两根登山绳把两只骆驼的脖子给套上。 休息了一会儿,天越来越黑了。 我说:“行了,我们休息也差不多了,天也不热了,我们趁着天凉赶路吧。” 我们收拾起东西,路易斯走到一只骆驼的旁边,骑在两只驼峰中间,大声地叫:“起来,起来,走,走!” 那只骆驼并没起来,也没有动。 狼崽子上前把路易斯从骆驼的身上给拽了下来,骂道:“你个死洋鬼子,你凭什么骑骆驼呀,让胡哥骑。” 我笑着说:“还是让他骑吧,他年纪大,今天有一百多岁了,体力不如咱们,狼崽子,你骑另一头,咱们换着骑,这样可以省一点力气。” 狼崽子马上说:“不,胡哥,还是你骑吧,我们走,过一会儿我们再骑。” 小星子和小四儿也让我骑,小星子在后面托了我一下,把我托到了骆驼的驼峰上。 就这样,我们五个人换着骑骆驼趁着夜色往前走。 走着走着,我想起一件事来。 现在,我们这五个人食物是有的,可是我们没有水。 我们这五个人当中只有狼崽子他们三个有水,而且都只剩下小半壶。 这点水儿想到达楼兰古墓那里是远远不够的。 可是,在这个大漠里找到水,那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怎么能解决水的问题呢?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主意来。 我们走了一夜,东方慢慢出现了鱼肚白,天要亮了。 我刚刚骑上骆驼,因为走了一夜,我又困又乏,在驼峰上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 突然,我骑着那头骆驼没命地向前跑,差点把我给颠下去。 我使劲地拉缰绳,可是它还是不管不顾地向前狂奔,后面的那头骆驼也跟着狂奔。 我紧紧地拉着缰绳,抱着前面的驼峰尽量不让自己摔下去。 我知道,如果我摔下去的话,就得让后面的那头骆驼给踩死。 我不明白,骆驼发了疯狂路,灰姑娘为什么不阻拦它们,也跟着狂跑。 终于,我骑的骆驼慢了下来,却仍是急匆匆地向前走,我这才看见前面有一片水洼。 我心脏差点跳出来。 我担心是海市蜃楼,或者是视觉错误。 在沙漠里经常会有一些幻像,明明能看到的东西,可是走到跟前一看什么也没有。 我使劲地揉眼睛,还好,那片水洼不是什么幻象,是真实存在的。 原来,这两只骆驼和灰姑娘知道这里有水,所以才这么疯跑而来。 两只骆驼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喝水,灰姑娘也跟着喝。 我也跳下骆驼趴在水里面喝了几口,后面的四个人过了好长时间才跑过来,也趴在水里大口大口地喝着。 我们几个喝得饱饱的,肚子里咣当咣当的,再也喝不下去了。 我们把身上所有能盛水的东西全拿出来灌满了水。 因为有了足够的水,我们走得比平时快了许多。 我们又走了一天两夜,终于到达了地图上标注的那个地方。 可是,四下里全是大沙漠,有一条干涸的河道,一点古城的意思也没有,更不要说古墓了。 狼崽子掏出地图看了看,沮丧地说:“是不是小鬼子骗了我们,这张图是假的?” 我四下看了看,“应该不会,小鬼子是那种工作极为认真细致的人,再说了,他们怎么知道以后我们会是到他们的这张图,有可能是古城游移走了。” “啊?游移走了?” 我点点头,“古书上记载,罗布泊这个地方自古以来是个有名的游移湖,从罗布泊的形成时期起,他的位置和形态经常会随着水量的变化而南北变动着,有时偏北,有时偏南,不会游移得太远,我们慢慢找一定找得到。” 我把路易斯的望远镜要过来几下看了看。 突然,我看见前面1000左右的地方有一些高高低低的泥塔。 我向前一指,“在前面,在前面。” 我和狼崽子骑上骆驼向前跑,他们几个人和灰姑娘在后面跟着。 跑了一会儿,我们来到那些高高低低的泥塔旁边。 这里不但有泥塔还有一些已经风化很久的房屋遗迹,那些房屋除了没有房顶之外,大部分别的部位还有,如门、窗历历可辨。 下面还有风化得很厉害的盖房用的木梁、檩条、椽子,比比皆是。 我捡起一块木头仔细地看了看,这块木头是胡杨木的材质,正是当年楼兰古国主要的建筑材料。 虽说已经风化了,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来上面凿了眼,甚至还刻着漂亮的花纹,显示出当时相当高的工艺水平。 除了木头之外,还有陶片、瓦片,以及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一座古城奇迹般地显露出它的面容。 狼崽子他们三个非常兴奋,掏出随身的洛阳铲各种挖。 突然,小四儿狂叫了起来,“钱,钱,古钱,快看,我挖到古钱了!” 我们连忙跑过去。 小四儿的洛阳铲里面的沙土里有三枚古铜钱。 我把三枚钱拿在手里抚去沙土仔细地看了看。 其中的两枚钱中间的方孔很大,左右两边是“五铢”两个字,这附和汉代五铢钱的特征; 另一枚上面的两个字似乎不是汉字,像两条弯弯曲曲的虫子纠缠在一起,我不认识。 我把那枚钱递给路易斯,“路易斯,你看看这枚钱是上什么字?” 他掏出放大镜仔细地看了半天,说道:“这是佉卢文,这两个字是五铢的意思。” “什么是佉卢文呀?” 他看了我一眼,如数家珍地说道:“佉卢文起源于古代犍陀罗,是梵语“佉卢虱吒”一词的简称。 公元1—2世纪时流行于中亚广大地区,是当时丝绸之路上重要的通商语文和佛教语文,在东汉末年,伴随着贵霜王朝的日趋瓦解,贵霜难民迁入塔里木盆地,佉卢文开始在于天、鄯善等地传播。 相传,佉卢文是一位古印度叫‘驴唇’的圣人创造的,佉卢文最原始的意义其实是‘像驴唇形状的文字’。” 公元4世纪中叶随着贵霜王朝的灭亡,佉卢文也随之消失了。18世纪末佉卢文早已经成了一种无人可识的死文字,直到1837年才被英国学者普林谢普探明了佉卢文的奥秘。 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在公元3世纪时,伴随着的贵霜帝国的解体,佉卢文在产生它的印渡衰落了,却突然又在古代西域的几个国家流行了起来,并成为当时的国语,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这种钱币,这对于世界史的研究是非常有价值的。” 第126章 女王古墓 我和路易斯在这研究那个钱币上的佉卢文。 狼崽子他们三个对这个明显是不感兴趣,三个人拿着洛阳铲继续四下挖。 可是他们挖了半天也没再挖到什么东西。 狼崽子骂骂咧咧的。 我对狼崽子说:“狼崽子,要不就算了吧,这里不是内地,到处是沙漠,地底下的情况也与内地的土质不同,别东西没搞到,把命丢在这里,不值当。” 狼崽子不甘心地说:“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到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怎么是空手而归呢?” 说着,他用手中的洛阳铲狠狠地往地上的戳。 这一下,他的洛阳铲一下插得很深,几乎整个铲子都没在沙子里了,看样子下面是空的。 他的脸色马上变了,由沮丧和气恼变成了兴奋。 他慢慢地把洛阳铲从沙子里拔出来,马上有四五个土豆大小的黑色虫子顺着洛阳铲留下的洞里爬出来。 这些虫子有着黝黑发亮的背甲,四条后腿,前面是两个大钳子,四颗大牙,样子非常的恐怖。 我们正在诧异。 从那个洞里又爬出来十几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有几二只之多。 它们爬出来之后,就四下奔逃。 小星子拿起洛阳铲就打死了一只。 路易斯大声喊:“不要打它,不要打它,他是黑甲蜣螂,说不定它身上有尸毒。” 狼崽子问我,“胡哥,这洋鬼子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我把路易斯的话给他翻译了一遍。 他更加兴奋了,“这个洋鬼子说这个虫子身上有尸毒,这也就是说下面极有可能是墓,是吧?” 我又把狼崽子的话翻译给路易斯听。 路易斯说道:“古挨及人认为,这种黑甲蜣螂有重生的神力,所以会在埋葬有身份的死者时把它们和护心符一起放置在死者心口处,它们在地下是以食用死者的腐肉和坏血而生存的,所以,可能会有尸毒。” 我又把路易斯的话翻译给狼崽子听。 狼崽子喜形于色地说:“没想到这个洋鬼子也懂吃臭的事,小星子,小四儿过来,咱们一起来挖。” 小星子和小四儿跑过来,三个人一起用洛阳铲在刚才那个洞附近拼命地往下挖。 突然,我们脚下的沙土猛地向下陷去,我们五个人一起陷进了沙土里了。 我们拼命挣扎。 我生气地骂狼崽子,“你们这些要钱不要命的吃臭的,真是混蛋,让你们给害死了。” 我们越挣扎,身体越往下陷,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沙流里,不断地往下陷。 接着,轰隆一起,我们几个人一起陷进了一个巨大的地洞穴里了。 我们几个惊恐万状的四下看了看,四下全是黑洞洞,潮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们三个从包里拿出头顶灯戴在头上,四下一下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用无数根石条搭建的墓道,有五六米高,十多米宽,一直伸到前面,不知有多少。 墓道的两侧石壁上隔不远处就有一个凹洞,洞里是一个石人像,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刀枪,似乎是武士的模样。 狼崽子在前面走着,小星子和小四儿在后面跟着,我和路易斯在他们俩的后面慢慢地向前走。 刚刚走了五六米远,狼崽子的一只脚踩在一块地下石板上,地下突然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似乎是一个大石球滚动的声音。 我们正在诧异,突然,两侧的凹洞的两个石武士飞了出来,直向狼崽子撞了过去。 狼崽子非常机警,急忙向后连退了几步。 两个石武士撞在一起,撞碎了,发现一阵巨大的响声,石块四处飞溅。 狼崽子吓坏了,如果刚才他晚退一步,他就得让这两个石武士砸成肉饼。 狼崽子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刚踩到一块石板上,地下又传出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接着凹洞里又有两个石武士飞出来。 狼崽子急忙后退。 两个石武士又撞在一起,碎成了无数块。 这一回,狼崽子没有再慌张,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两边石武士,然后向前一跳,并没有踩两个石武士对面的石板。 这一回,两侧石壁上的两个石武士没有飞出来。 狼崽子回过头对我们喊:“大家听着,不要踩石武士对面的石板,下面有机关,要跳着走。” 我们学着他的样子,一旦遇上两侧有石武士的,我们就不踩他们对面的那块石板,而是跳过去。 果然没事了。 我们就这样一跳一跳地往前走了大约一百多米,前面出现了两扇紧紧关闭的石门。 石门上雕着精美的纹饰,有花鸟,有人物。 两扇石门的正中间有几个佉卢文。 狼崽子回过头对我说:“胡哥,你问问洋鬼子,这上面是什么字呀?” 我问了路易斯。 路易斯走上去看了看,告诉我们上面的字是:谁敢触犯女王,灾难就会降临到他身上。 我翻译给狼崽子听。 狼崽子不以为然地一笑,推手推了推门,没有推开。 小星子和小四儿两个人也上去帮忙推。 那两道石门就像是不会动一样,根本就推不开。 小四儿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柄环形工具,顺着细细的石缝伸了进去,不知怎么一扭,就听见里面发出一阵轰隆了隆的声音,似乎是一个大石球滚动的声音。 我们几个马上趴在地上。 这次并没有石武士飞出来。 我们这才慢慢地站起来。 狼崽子向小星子和小四儿使了个眼色,三个一起去推那两扇石门。 石门慢慢地开了。 一股阴潮的怪味扑面而来。 狼崽子喊了声,“先不着急进去,先放放气儿。” 他还是非常有经验的。 这种地下墓穴因为长年封闭着,里面还有尸体,极有可能在毒气。 过了好一会儿,味道渐渐淡了。 狼崽子向小星子一挥手。 小星子壮着胆子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小星子在里面喊:“快进来,快进来。” 我们几个人慢慢地走了进去。 在石门的后面有一个长条形的石槽,石槽是向后倾斜的,石槽的后面是一个大石球。 我明白了。 刚才是这个大石球顶着石门,小四儿用那个长柄环形工具把石球给推开了,这个石门就可以打开了。 墓室有两千多平米的样子,四周的石壁上也雕刻着各种漂亮的纹饰。 墓室的上面雕刻着二十八星宿的星图,地上摆满了各种铜器、铁器、陶器、瓷器和金银器。 墓室的正中间停放着一个雕着各种神兽、花鸟的大棺材。 棺盖顶上画着有异域风格的各种图案和五彩纹饰,正中是一只漂亮的大鸟,有点像凤凰,又不太像。 时间过了这么久,那些颜色依旧艳丽如新,让人叹为观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华美气派的棺木,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想到世上竟然有这种艺术品一样的漂亮棺材。 狼崽子指挥着小星子和小四儿用三根撬棍把棺材盖给启开了。 那个棺材盖上倒挂着密密麻麻的一些黑东西,让人看了头发直发麻。 这些黑东西都有两个黑色的膜包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棺材盖上晃晃悠悠的。 狼崽子用灯一照,这些东西的黑膜马上都打开了,原来这些东西是黑蝙蝠。 它们一个个都长着白森森的獠牙,老鼠一样的脸,两只菱形大耳直挺挺的,都有两只尖利的爪子。 它们被灯光惊醒了,一下全部飞了起来直我们扑了过去。 我就感觉到它们嗖嗖嗖的从身上掠过,我们的衣服被他们的利爪和獠牙撕咬着。 我们用手上能抓到的东西拼命地打它们,打中了它们,它们发出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 我掏出手枪对着它们连开了八枪,把枪里的子弹全打光了,它们可能是害怕了我的枪,纷纷地飞向了门口。 我只觉得脸上、脖子上,胳膊上,身体各种到处都是伤,他们几个脸上、脖子上也是血淋淋的。 狼崽子不管不顾。 用灯往棺材里又照了照,发现棺材里面填满了各种金银珠宝,在灯光之下散发着耀眼的宝光。 狼崽子他们三个兴奋地从里面往外拿。 我和路易斯看着他们。 等这些金银珠宝拿完了,下面是一个石制的棺材。 棺材盖儿雕刻着漂亮的花纹,还写着两行字。 狼崽子也没再问上面字的意思,指挥着小星子和小四儿把棺材盖给打开了。 里面躺着一具栩栩如生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身上盖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纱,纱的四周填满了珍珠、金币、银币,玉块之类的宝物。 狼崽子个手把那层纱给揭下来,那层纱在他的手下马上化成了如烟的粉沫儿,飘散到空中,传出了一阵异样的香味儿。 我们几个一齐凑上去看这具女尸。 只见她头戴一顶漂亮到无法形容的王冠,王冠上镶嵌着各种宝石。 这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面部轮廓非常明显,眼睛大而深、鼻梁高而窄、下巴尖而翘。 她双目微闭,嘴角微翘,脸上浮着一丝神秘的笑容,就像睡在那里似的。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极具异域风格的彩色衣服,衣服上也坠着各种宝石。 路易斯喃喃地说:“这就是传说中楼兰国最美丽的罗布女王呀。” 第127章 罗布女王印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罗布女王?” 他看了我一眼,“刚才棺材盖上写着呢,罗布女王复活之所,她在这里应该已经沉睡了两千多年了。 狼崽子伸手在罗布女王的脸上轻轻地按了一下,看样子还有一些弹性。 突然,她本来褐红色的黑慢慢地变成了青灰色,肌肉也慢慢地凹陷了下来,两只眼珠突起,非常得吓人。 小四儿惊恐地对狼崽子说:“老大,会不会诈尸呀?” 狼崽子阴毒地冷笑了一下,“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诈尸,快点拿东西吧。” 说着伸手就把罗布女王头顶的那顶王冠给拿了下来,小星子、小四儿也七手八脚地把罗布女王衣服上的各种宝石,还有棺材里的宝物全给拿了出来装进他们准备好的四个蛇皮袋内。 因为罗布女王身体下面也有一些宝物,小星子和小四儿把她的尸体从里面抬出来往地上一扔,又开始拿下面的宝贝。 有一块类似石头的东西砸中了我的脚。 我弯腰把这个东西给捡了起来,借着灯光一看。 这是由一整块田黄玉雕刻而成的两枚玉印,一大两小,中间由一根细细的玉环链子拴着连在一起。 这三枚玉印的上面都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鸟头,它们的嘴里含着那条玉链子。 大印上面用汉文和佉卢文阳刻着:罗布女王之印。 两个小的一个上面阴刻着:“秀雯”两个字,另一个上面用阳文刻着“凯文”两个字。 也是用两种文字刻的。 “秀雯”有可能是这位罗布女王的名字,这个凯文是谁呀? 难道是这位罗布女王的老公? 难道2000多年前的一对恋人也叫“凯文”和“秀雯”,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小星子看见我对着这三枚印发呆,笑着说:“胡哥,这里这么多宝贝,你怎么对三块破石头这么上心呀,三块破石头值几个钱呀?” 我笑了笑,“我就喜欢石头。” 他不以为然地一撇嘴,继续往蛇皮袋里装各种金银。 这家伙完全不懂。 当年末代皇帝溥仪从宫中逃出来的时候也带出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宝贝,其中最值钱的就是“乾隆田黄三连印”。 就三枚玉印也是由一整块田黄石雕刻而成的三枚由玉环链拴在一起的玉印,现在是故宫的镇馆之宝。 而楼兰国的历史在史书上几乎没有什么记载。 这两枚印可以说是楼兰国历史见证,一旦面世,将会在史书上留上重重的一笔。 别的不说,光这三枚印的文物价值,用“价值连城”来形容,都算轻看了它。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两枚小印上面的刻的是我和我女朋友,也就是我将来老婆的名字。 这件事说出来都是一个历史传奇。 在我的心中,这三枚印的价值足可以抵得上全世界所有宝物价值的总和,其它这些金银珠宝和它相比简直粪土不如。 我把这三枚印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口袋。 狼崽子他们三个整整装了8袋子金银珠宝,可是只装了不到一半的东西,他们没有东西再装了。 于是,他们又把蛇皮袋里的东西全给倒出来,重新选择在他们看来更值钱的东西重新装。 路易斯也弯下腰捡了几件东西揣起来。 我除了这三枚印什么也没拿,转身往外走。 狼崽子见了,惊讶地喊:“胡哥,你怎么走了,你帮着拿一袋子呀?” 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你们拿的这些东西我一样也不要,我也不拿,你们要拿,你们就尽管拿吧,就别管我了。” 我从那个洞口里爬了出来,灰姑娘一边在看着两头骆驼一边向洞口这边张望,见我出来了,它马上跑过来亲热地舔着我。 我和灰姑娘玩了一会儿。 天擦黑的时候,我看看见他们四个各提着两个沉重的蛇皮袋子从洞口里爬出来。 路易斯嘟嘟囔囔地说:“你们必须多分我一点儿,我这两个袋子是最重的。”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路易斯,怎么回事?” 他向我神秘地一笑,小声地说道:“他们说如果我帮他们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卖了钱,就分我一份儿。 我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洋鬼子科学家也开始贪财了吗? 看来人都是贪婪的,科学家也不例外。 因为袋子里的东西实在是太重了,他们都累得大汗淋漓,坐在地上喝水休息。 坐在我身边的小星子问我,“胡哥,你真得什么东西也不要呀?这些东西要是卖了,三辈子也花不完。” 我不以为然地笑道:“小星子,我也喜欢钱,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赚吃臭的钱,这些东西都带着晦气,我才不要呢。” 小星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显然,他不相信我的话。 坐在我另一边的狼崽子问我,“胡哥,你是玩古玩的,那些东西说不定也有的是吃臭得来的。” “这话是不错,可是那些东西是那些吃臭的弄出来的,晦气都让他们粘上了,与我无关,咱们各吃各的饭,两不相干。” 我数了数口袋里的子弹,现在只剩下八发了,我把八发子弹全压在弹匣里。 狼崽子看了我手中的鲁格枪一眼,问道:“胡哥,你这枪是什么枪呀,我怎么瞧着像小鬼子的王八盒子。” 我最喜欢跟人谈枪械知识了,我向他扬了扬手中的枪,说道:“王八盒子叫南部十四,我这把枪叫鲁格p08,小鬼子就是照着这把枪仿照的南部十四,虽说这两种枪外面看很像,但是性能上却差多了。” “哦?怎么个差法?”狼崽子饶有兴致地问。 “我这鲁格p08用的是9毫米口径的子弹,最大射击距离150米左右,装备弹夹时为8发,装备弹鼓可以达到惊人的32发,加上手枪本身威力完全可以当作一支小型冲锋枪使用,南部十四有效射程还不到30米,过了30米门板都打不透,和我这把枪相比,它就是一块废铁。” 狼崽子点点头,不过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胡哥,能不能让我看看这把枪有多好?” 我就把枪递给了他。 他把子弹上了膛向远处瞄了瞄。 突然,他把枪口一转,对着坐在对面的路易斯“啪啪”就是两枪。 路易斯应声而倒。 枪声在寂静的夜空里久久地回荡着。 我一下站了起来,“狼崽子,你这是干吗?” 狼崽子吹了吹枪口,“胡哥,你别慌,我怎么瞧着这洋鬼子不是个好东西,还有呀,我不想多一个人分我们这些东西。” 钱,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路易斯不贪财,他也不会这么窝窝囊囊地丢了性命。 我一伸手,“你把枪还给我。” 狼崽子把枪别在自己的腰上,“胡哥,这把枪我先替你保存着,等出了这沙漠,我就还你,另外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我生气地说:“我才不要你什么大礼,你把枪还我。” 狼崽子拔出枪指着我,“胡哥,你最好不要逼我。” 灰姑娘一看狼崽子拿枪指着我,马上冲上去就要咬他手中的枪。 狼崽子把枪口一调,指着灰姑娘就要开枪。 我立即大喊了一声,“你不要杀它,这把枪我不要了,归你了。” 接着我又把愤怒的灰姑娘给拉了回来。 狼崽子满意地一笑,重新把枪别在腰上,向小星子和小四儿一挥手,“把东西放到驼背上,我们回去卖东西发大财去。” 他们三个把8个沉重的蛇皮袋装到两头骆驼的身上。 我本来不想再跟他们走,可是水和食物都在骆驼的背上驮着,我担心我跟狼崽子要东西,他又会起杀心。 这个家伙现在已经疯了。 我默默地跟着他们后面向前走着,想着如果找个机会,我抢一袋水和食物逃走,我可不想和这伙没有人性的吃臭的家伙在一起了。 走着走着。 灰姑娘突然狂叫了起来。 紧接着,我就听见后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人的呼喊声,我回头一看,就看见十几匹马从后面追了上来,每匹马上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火把。 只一会儿的工夫。 这些人马就追上了我们,把我们四个人团团围住了。 这些人骑着马,拿着马枪,腰上挎着马刀。 应该是刚才的两声枪响,把他们引了过来。 为首的一个是一个粗眉大眼,身材高大健壮的黑汉子,只听他用浓重的西北口音喊道:“伙计,在哪儿挖到这么多宝贝呀,把东西留下吧。” 狼崽子傻眼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挖出来的宝贝这么快就让人给惦记上了。 他的手慢慢地摸向腰间插枪的地方,一下拔了出来,就要开枪。 那黑大汉眼疾手快,抬手一枪,正打在他的手腕上。 狼崽子惨叫了一声。 另外几个大汉正要开枪把我们全部干掉。 那黑大汉一挥手,“不要打死他们,咱们干活还少人手呢,把他们抓回去,让他们替咱们干活儿。” 跳下来四个大汉,用绳子把我们四个绑起来,放在他们各自的马上,驱赶着两头骆驼往前走。 灰姑娘没有跑亦步亦趋紧紧跟在我的那匹马的后面。 那个黑大汉见了,说道:“哎,这条狗不错呀,是条忠狗,是谁的呀?” 第128章 地下城市 我喊了一声,“是我的,它不是狗,是狼。” 黑大汉看了我一眼,“你养狼,可真有你的,你就不怕它吃了你?” 我冷笑,“狼可比有人性。” 他笑了一下,“你说得对,狼是比有人性,你这个伙计对我的脾气。” 说着,他双腿一夹马肚子,他的马就飞奔了起来。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打马扬鞭地往前跑。 走了大半夜。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来到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被人有许多大石头垒了一个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圈子,有十几个武装人员在看守。 正中间是一个可以出入两辆车的大铁门。 那些武装人员见到我们,向为首的那个黑大汉行了个军礼,“司令,您回来了。” 司令? 这个鬼地方怎么还有司令? 听他们刚才的口音是西北口音,难道是当年的马家军残部在这里生活了? 我正瞎琢磨呢。 地上的那两个大铁门慢慢地开了。 黑大汉带着众人骑着马走了进去。 进了大铁门是一个人工修建的水泥缓坡,马蹄子踏在上面踏踏作响。 两旁都站着持着枪的武装人员。 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最底下。 我四下看了看,心中大惊。 这是一个由地下溶洞改造的地下城,一摆摆建筑全是西北风格的,有街道,有房屋,有马路,行人和做买卖的全是四几年的西北风格打扮。 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 这群人一定是当年的马家军残部流落至此,在这里找到这个大溶洞然后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顺着一条宽敞的街道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一个好像是监狱的地方。 那个司令吩咐人把我们四个从马上拉下来,松了绑绳,然后由另外的一些看守模样的人把我们带到里面。 里面真得是监狱的模样,不过是那种比较简陋的监狱。 我被两个看守押进了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然后外面的看守把门给锁上了。 灰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房间的房是铁门,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窗,下面有一个类似狗洞的小口子,应该是外面往里面送饭的。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看守送进来两个烤土豆和一碗水。 我渴急了,端起碗就喝了起来。 水里有一股石灰味儿,不过也算是水,解渴的作用还是有的。 小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空地。 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看守进来了,又给我送了两个烤土豆和一碗水,让我吃喝完了,给我上了手铐和脚镣,然后把我从小屋子里带了出来。 外面停着一辆大卡车,上面站着七八个人,里面有狼崽子、小星子,小四儿,另外几个人也是西北人的打扮,也戴着手铐和脚镣子。 两个看守像扔猪一样把我扔上了车,拍了拍车厢板。 卡车启动了。 小星子和小四儿把我扶起来。 小星子小声地问我,“胡哥,这帮家伙这是要拉咱们去哪儿呀,不会是要枪毙咱们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应该不会,他们要枪毙咱们早就枪毙咱们了,用不着脱裤子放屁费两道手续,应该是让咱们去什么地方当苦力,替他们干活儿。” 小星子用埋怨的眼睛看了旁边的狼崽子一眼,“说是要来发财的,没想到成了苦力,早知道这样,就不来受这个罪了。” 狼崽子用阴毒的眼神盯着他,“光想着吃肉,没想过挨揍是吧?” 狼崽子的眼神和语气非常吓人,小星子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路两边的建筑越来越接近于现代,楼房、汽车、商铺,全是西北的风格,恍然间好像是在西北的哪个城市里似的。 小星子小声地问我,“胡哥,这是哪儿呀?” 我想了想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伙当年被咱们军队打败了西北军残部,跑到这里发现了这个地下大溶洞,就在这里生活下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卡车离开了城市来到一处似乎是郊外的地方,可以看见一群和我们同样戴着手铐脚镣的人正在干活。 他们在盖房子。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卡车停下来,从车上跳下来两个武装人员,打开车厢门,让我们下去,然后带着我们来到一处盖了半截的房子前。 一个监工模样的人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条马鞭,笑着问:“又送来几个呀?” “十三个,九个老犯,四个刚从上面抓来的。” 看守把一个本子递给监工,监工在上面签了字,然后一挥手中的马鞭,“行了,跟我来。” 我们这些人跟着这个监工来到一群正在干活的人面前,两个监工走过来,给我们安排工作。 狼崽子他们三个被安排去搬石头,我被安排和另一个人和泥。 我一看这个和泥的人,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是乔治。 我刚要和他说话,他马上用眼神制止了我,扔了一把铁锨给我,凶巴巴地说了声,“干活儿,别说话。” 我只得捡起铁锨和他一起和泥。 等两个监工走了,他才小声地问我,“大黄瓜,你怎么也给抓到这里来了?” 我就我怎么到这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一遍,又问他怎么了来到这里。 他哼了一声,“还不是为了找你。我们发现你的车不见了,就停下来往回赶找你,没想到遇上这些混蛋,就把我们抓到这里当苦力了。” 我问他,“索菲亚和艾里克呢?” 乔治向前指了指,艾里克在前面搬石头呢,索菲亚懂医术被安排到医务室干活了。“ 一个监工走过来大吼了一声,“别说话,干活!” 我们俩个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干活。 干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每个人发了四个烤土豆和一碗水。 晚上的时候,我们被押到附近不远处的一排房子里,四个人一个房间。 还好,每个人有一张床,有一套被褥。 我和乔治还有另外两个人分在一个房间里。 吃完晚饭后,所有人都被命令上床睡觉,外面有两个看守来回巡逻。 我和乔治是上下铺,我在上面,他在下面。 我听到看守的脚步声走了,这才向下面问乔治,“土豆,你们来这多久了?” 乔治小声地说:“别说话,让看守听见了,要被拉出去打的。” 我就没敢再说话。 就这样,我在这里干了七八天的活儿。 有一天,我被安排和狼崽子他们一起搬石头。 狼崽子抢着我和一起搬。 趁眼前没有人,他小声地说:“胡哥,咱们不能老呆在这儿呀,咱们得想办法跑。” 这几天,我也在琢磨着怎么能逃出去。 我一辈子不能在这儿吃土豆,喝石灰水,当苦力呀。 可是,那些看守看得很紧,而且四周的环境,我也不太熟悉,我还没想出逃出去的办法。 我看了他一眼,小声地问:“怎么跑呀?” 狼崽子恶狠狠地说:“我看那几个监工都有枪,不如咱们抢两把枪杀出去!” 我骂他,“你是猪呀!这里监工有二十多个人,就咱们俩两把枪,怎么杀了去,你以为你是钢铁侠呀?” “那怎么办,你总得想个法子呀。” 我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很猛嘛,你来想办法好了。” 他苦笑了一下,“我打打杀杀行,动脑子的事,我不行,我看你行,胡哥,咱们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弄不好哪天这活儿干完了,再把咱们给崩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容我想想办法。” 我们两个抬着一块大石头往地上放,因为狼崽子放的早了一些,我放的晚了一下,我的右手三根指头一下砸在地上。 “啊!”我惨叫了一声,血流出来了。 狼崽子马上大喊:“报告,有人受伤了。” 一个正在附近溜达的监工跑过来,见我手上全是血,用手里的马鞭一指我,“跟我去医务室。” 我跟着这个监工来到附近的一处类似小医院的房子里。 里面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和我一样戴着手铐、脚镣的犯人,另一类就是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 监工领着我来到一间处置室。 里面的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正在给一个同样的砸了手的犯人包扎伤口。 我一看这个女医生。 虽说她戴着口罩,但是我还是一眼认出来她是索菲亚。 我差点喊出声来。 索菲亚冷冷地看了一眼,我才把已经到了嘴边儿话给咽了下去。 索菲亚向旁边的一把椅子指了指,“你先坐下,我给他包扎完了再给你包扎。” 我乖乖地坐下。 我本来以为等监工出去, 我跟索菲亚说几句话。 可是这个监工并没有出去,一双贼惺惺的眼睛在索菲亚的脸上身上不停地打转,一脸的贱相儿。 索菲亚给那个犯人处置好了以后,向我招了下手,我走了过去。 索菲亚先用消毒水给我把伤口上的血擦干净,又看了看我的手指,没有任何表情地说了一句,“还好,没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 又给我上了点药,接着用纱布替我包扎伤口。 在她给我包扎伤口时,她没有说话,但是我注意到她的一只脚在轻轻地点击着地面。 我知道她应该是想跟我表达什么,可是我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了我一眼,一脸失望的表情,那只脚也不再动了。 第129章 牢狱生活 我探询的眼神看了索菲亚一眼。 索菲亚用眼看了一下她的脚,点了两下。 我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后面的看守见我和索菲亚眼神交流,生气地一把拉起了我,“行了,包好了就回去干活儿吧。” 我和那个看守回到建筑工地。 来了几辆车,有一辆像消防车一样的喷水车,两辆拉石头的车,三辆拉土的车。 几个犯人正在卸车。 因为我手上有伤不能干重活,那个监工就让我拉着一个水管子向刚刚建好的一面墙喷水。 狼崽子在附近一辆装土的车上正和几个犯人用铁锨把挖出来的土往车上装,他边装车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没明白他眼神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因为一个犯人干活儿慢了点,两个监工用手中的马鞭不停地抽打他,把他打得满地乱滚。 众犯人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我喷完了水,本以为监工会让我休息一下,没想到他不顾我手上的伤又让我去往车上装土。 我只得用一只半的手装车。 好容易扛到中午休息了。 两个监工让大家排着队领饭。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活儿太累了,所以,今天的饭要稍微好一些,是土豆汤和馒头,汤里还有两块肉片儿。 我打了饭坐在一块石头上吃饭。 过了一会儿,狼崽子端着饭盒边吃边走到我身边坐下。 他眼睛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监工,小声地对我说:“胡哥,我想到了一个可以逃出去的办法了,不过需要你的合作。” “什么办法?” 他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装满土还没开走的车,小声地说:“等一会儿,我趁他们不注意跳到车上,然后你用土把我给埋上。” “那我呢?” “你钻到车底下,抓着车底盘,跟着车一起出去。” “不行,我手上有伤,抓不住,再说了,我又没练过杂技,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呀?” “那好,那咱们俩换一下,我用土埋你,我爬在车底下,这总行了吧?” “那好吧。” 吃完了饭,我们继续干活,我和狼崽子两个人一起装车。 我边往车上装土边慢慢地走到土堆上,趁人不注意,我一下跳到后面的车兜里,平躺在土堆上。 狼崽子拼命地往身上扬土,不一会儿就把我埋住了。 身上的土越来越多,压得我喘不上气来,我轻轻地活动了一下。 我尽量吐着气,让鼻孔和嘴露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车装满了。 卡车启动了。 我也不知道狼崽子是不是爬到车下面了。 刚走了不远,车又停住了,应该是到了卡口了。 每辆车经过这个卡口,都有拿着带刺刀长枪的看守上来检查,这是惯例。 过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有一个人在我肚子上走来走去,接着我看见一把刺刀正好从我的耳边插了下来。 我心里一惊,还好刺刀没刺到我。 突然,我感觉我的一阵钻心的疼从我的小腿袭来,刺刀扎中了我的小腿。 我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可是,我听到有看守喊:“血,有人,土里有人。” 应该是我小腿上的血冒了出来,把上面的土给洇湿了。 接着我感觉到车上又上来几个人,接着几个铁锨在我身边不断地挖。 没一会儿,我就给挖出来了。 两个看守把我扔下了车,一个看守用马鞭不断地抽打我。 打得我四处翻滚。 我看见车底下并没有人,狼崽子没趴在车底下跟我一起出来。 这孙子!他是让我当实验品了,看能不能混出卡口! 一个监工跑过来,对那个打我的看守说道:“行了,别打了,打坏了没法干活了,交给我吧。” 接着,他一挥手,叫来两个犯人,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架到工作地,叫所有的犯人全停下来,他拿着一个手持喇叭指着遍体鳞伤的我向众人大声喊道:“你们看到了,这是就想逃走的下场。” 说着又狠狠地抽了我两鞭子。 我痛得一下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屁股像无数钢针扎得般的疼。 我睁开一看发现自己被关一个小黑屋里。 这个小屋非常得小,只能容下一个人,却不能让人站着,而我的屁股底下放着一个凳子。 这个凳子是特殊制造的。 一块木板下面四条腿儿,木板上扎着无数根长钉子,尖头全部冲上,扎在我的屁股上。 我想站起来,头一下碰到上面的石板上,疼得要死,我想坐下,屁股又扎在钉子凳子上,屁股又疼。 我是站不起来,也坐不下去,难受极了。 就这样我被关了两天,在这两天里,没有人给我饭吃,也没有人给我水喝,我已经昏死过几次了。 到了第三天,一个看守把门打开,把只剩下半条命的我给拖了出来,踢了我一脚,凶恶地问:“你还跑不跑了?” 我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那个看守又狠狠地踢了我几脚,全踢在我的屁股上,那种痛苦难以言喻。 另一个看守说:“行了,别打死了,打死了少一个人干活儿,先给他弄点饭吃,弄点水喝吧。” 过了一会儿,趴在地上的我闻到了一股熟土豆的香味儿。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见眼前放着一盆熟土豆泥和一盆水。 一个看守怪声怪气地问我,“是不是想喝水,想吃饭呀?” 我又渴又饿,关键还是渴。 渴得难受。 我使尽全身的力气上爬到水盆边,把嘴伸到水盆里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我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盆水,肚子里咣当咣当的全是水。 我这才慢慢地抬起头,刚想去吃土豆泥。 一个看守一下把装土豆泥的盆拿来,一脸坏笑地说:“不行,你得把这盆水全喝了,才能吃饭。” 我抬起头看了看死死地盯着他,真想啐他一口。 这不是要玩死我吗? 可是我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 另一个看守把我拉起来,拿起那盆水。 另一个看守强掰开我的嘴,把那大半盆水拼命地往我嘴里灌。 我已经是满肚子的水根本就喝不下去。 “怎么喝不下去呀?我来帮帮你吧。” 说着,一个看守照着我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下。 我“哇”地一声吐出来好多的水。 两个看守又强逼着把那水强灌到我的嘴里,因为他们灌得太猛了,水洒得我全身都是,淋在伤口上疼得钻心。 折腾完了,一个看守把水盆往地上一扔,用脚把装着熟土豆的盆踢到我身边,喝道:“吃吧。” 我被他们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了,还灌了满肚子的水,真是吃不去了。 一个看守怒喝道:“怎么,不吃,是不是想让我们喂你呀?” 我知道他们喂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喂法,说不定会像刚才那样强往我嘴里塞。 那样的话,我连这半条命也没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强忍着恶心和难受,用手抓着土豆泥一口一口地往下塞着。 这两个家伙应该是也怕把我给折腾死,并没有再折腾我,只是在旁边看着我。 吃了一点,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我艰难地说:“这东西实在太好吃了,要不等我晚上再吃,好不好?” 两个家伙嘎嘎地坏笑,“哟,学聪明了,行了,就留着你晚上吃吧。” 过了一会儿,看守叫来两个犯人把我抬到医务所,让护士给我上药包扎。 这一回这个护士不是索菲亚,我也没看见索菲亚的影子。 上好了药,两个犯人用一副担架把我抬回了牢房。 我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晚上的时候,另外三个饭人进来了。 狼崽子见我在床上,马上走过来,问:“胡哥,你没事吧?” 我爆了一句粗口之后问他,“你为什么……”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向旁边的犯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让我说出来我们俩计划逃走的事。 然后一脸歉意地说:“胡哥,对不起,本来我是想和你一起的,可是……他用小得连我也听不太清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可是,那辆车启动得太快了,我还没得及趴到车底,他就开了,我……” 一个看守走到窗口大声地喊:“不许说话,快点睡觉。” 狼崽子不敢再说话,翻身上了我上面的床。 接下来十来天。 狼崽子因为心存愧疚,对我进行悉心照料,替我打水洗脸,擦洗伤口,换药,给我喂饭。 看守看见了,也装作看不见,也没说什么。 一天晚上。 狼崽子从外面回来,走到我床边,在我耳边小声地说:“胡哥,我捡到一个宝贝。” 我问他,“什么宝贝。” 他把右手向我一展。 我看见在他的手心儿里有一个小手指长短的一根小锯条。 我刚要问他从哪里弄来的。 他马上握上拳头,然后灵巧地翻身上了床。 他刚躺下不久,走廊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像有好多人,接着,我们的牢门被打开了,进来四个看守。 看守们粗声粗气地命令我们所有人全部下床,并且脱光衣服排队站在墙边举起双手。 特别强调把双手摊开举着。 我们按照他们的话做了。 四个看守到处乱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第130章 越狱准备 几个看守翻得非常认真、仔细,把牢房内所有能翻的东西全给翻了个遍。 我马上明白他们应该是发现哪里少了半根锯条,所以才来各牢房搜查。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了。 按他们这个找法,肯定会找到狼崽子的那根锯条,要是搜出来,狼崽子就惨了,我们这四个人也得跟着吃瓜落。 真被这孙子给害死了!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却是一脸的不在乎,眼神里分明还有几分得意。 奇怪的是:几个看守都快把这间牢房掘地三尺,把所有的角落全翻遍了,也没找到那把小锯子。 我看到狼崽子的表情更加得意了,用眼神很显摆地瞄了我一眼。 看守没搜到什么东西,粗声粗气地让我们把牢房里收拾一下,他们又去别的牢房检查去了。 我们几个把被看守翻得七零八落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了,重新各自上了床。 我注意到:狼崽子在收拾东西是一直是直着腰的。 而且,他这次上床也没有刚才那么灵活了。 这家伙是练过功夫的,手脚非常灵活。 以前他上床都像一只猴子一样,身子一跃就上了床,可是这次他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更是慢慢地爬上了床,像得了痔疮似的。 我马上想起以前听人说起过,说吃臭的有时候盗墓拿东西时,为了多拿一份东西,会趁人不注意把一些小的东西塞进某花里面藏起来。 难道狼崽子是把那根小锯条塞到那里藏起来了吗? 那可是一根锯条呀!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我注意到狼崽子裤子的屁股上有一点点血迹。 看来我是猜对了,昨天晚上这个家伙真得把那根锯条藏在某花里了。 我心中暗暗赞叹:这家伙可真够行的,是条汉子! 晚上的时候,他回来后,神神秘秘地问我,“胡哥,你知道我把那根锯条藏在哪里了吗?” 我一脸糊涂的样子,“不知道呀,我还正想问呢?你藏哪儿了,那些看守没翻出来?” 我得意地向我一笑,“不告诉你,让你找你也找不到。” 我心里暗笑:你藏的那个脏地方,你给我两钱儿我都不找。 等夜深人静了,我因为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发痒没怎么睡着。 朦胧中,我看见狼崽子悄悄地下了床,先看了看对面的那两个犯人睡了没有。 确定两个犯人的确睡觉了以后,他蹑手蹑脚地来到牢门前蹲了下来。 我们这个牢门是由几根细铁柱焊接而成的,每根铁条都有铁锨把粗细。 我看见狼崽子蹲在地上等着,每当外面传来一阵夜里卡车经过的隆隆声音之后,他就用他的小铁锯条锯牢门上的铁条。 等卡车过去了,他马上停下来。 再有一辆卡车经过,他又开始锯。 这个家伙竟然想用他的小锯条去锯牢门上的那些红铁柱子。 我心中暗想:你那个小破玩意儿锯那么粗的铁柱子哪辈子能锯开呀,再说了,你锯开又怎么样,外面有看守,每个看守身上都有枪,你锯开铁柱子冲出去,就跑得了了吗? 突然,走廊里传出看守的脚步声,他马上像只猴子一样三下两下就蹿到床上躺下。 看守在外面向里面看了看。 大概他刚才也是听到什么异想,所以来查看一下。 第二天,他们又去工地干活了。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牢门后仔细地看了看牢门,刚开始的时候根本看不出哪个地方被锯过。 直到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中间的一根应该是被锯过的,锯下的那些铁屑儿没有了,缺口用是用一些黑泥粘着什么东西填着,那些黑泥和铁柱子的颜色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又因为狼崽子锯的是最下面,所以,如果不蹲下来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心中连连感叹:真不愧是温小韬的徒弟,真是有一手。 我突然想到可不可以把自己这几天的越狱计划和他结合起来呀? 回到床上,我从下面拿出自己这些天攒的两块香皂。 我们这些人天天干活,一直的臭汗,隔段时间,看守们就会发给我们一块香皂给我们洗澡时用。 他们发的那种香皂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黑亮黑亮的,有一股子怪味儿,抹在身上也臭哄哄的。 昨天每人又发了一块,现在我手上攒了两块新的。 晚上狼崽子回来时,手里又拿了一块黑香皂,还扔给我一块,说是看守让他带给我的。 我小声地说:“狼崽子,你能不能把你这块新香皂给我呀?” 他疑惑地看着我,问:“你要它干什么用?” 我向他夹了夹眼睛,神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和你藏的那个东西是一个用处的。” 他把那块香皂递给了我。 我现在手上有四块了,够了。 我又对他说:“你那个玩意儿能不能借我用几天呀?” 他皱紧了眉头,压低了声音问:“胡哥,你不会因为上次的事,去举报我吧?上次事的我不都跟你道过歉了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一个团队的,我怎么会举报你呢,等我把我这个东西做好了,咱们……” 我做了个“一起杀出去”的手势。 他摇摇头拒绝了,看样子他还是担心因为上次事的报复他,他不相信我。 我用手指甲抠了抠墙,别有深意地说:“狼崽子,你看这墙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抠过了,然后又被人用泥给填上了呀?” 他一听我这话,大惊失色,“你……” 我向他幽幽一笑,“你这几天晚上的工作,我都看见了,如果你不借给我用的话……那咱们就不是一个团队了,对吗?” 我故意用的是威胁的口气。 他明显有些生气,可又无可奈何,先是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之后,他才蹲下来从他的鞋底下把那根小锯条拿出来塞进我的手里,然后问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你不用也要锯……” 我笑,“放心,你干你的活儿,我干我的活儿,咱们工种不同,不过,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而且你和我都相互需要对方做自己的搭档。” 第二天,他们都去工地了,我把那四块黑香皂悄悄地拿出来然后转过身背对着牢门用那个小锯条一刀一刀地刻了起来。 我要刻一把“马牌撸子”也就是美制柯尔特m1903手枪。 这几天我发现那些看守的佩枪全是这种枪,所以,我要用四块黑香皂仿造一支用来越狱。 我是军事爱好者,对枪械也非常熟悉。 手枪中的“一枪二马三花口四蛇五狗张嘴蹬”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款“马牌撸子”,对它的重量、尺寸,规格、性能非常熟悉。 柯尔特m1903手枪: 空枪:930克;全长:205毫米;枪管长度:127毫米。 我一刀一刀地刻着,一旦有看守经过,我也马上停止,装作在床上养伤。 晚上,狼崽子回来了,小声地问我,“胡哥,你要香皂到底想干什么呀?” 一天的时间,我已经把枪的大概模样刻得七七八八了。 我四下看了看,见那两个家伙没有看我们这边。 我这才把那把“枪”拿给狼崽子看了一下。 他一惊,“你从哪弄的……” 他这才注意到这不是真枪,因为细致的地方我还没有刻完。 我连忙把“枪”重新藏起来。 狼崽子小声地问我,“胡哥,你弄这玩意干什么?” 我指了指牢门,“你那门弄开了,出去了,外面看守身上都有家伙,你手里没有家伙,你就算出去了,有个屁用呀?” “可是你这个香皂做的玩意,有什么用呀?” 我微笑道:“枪这个东西呀,就像原子弹,原子弹的最大威力不是用来炸人的,而是用来吓人的,我们手上有了这个玩意儿,到时候用处大了去了。” 他点了点头,好像是认可了我的想法,“可是你这也不太像呀?” “你急什么呀,细微的地方我还没刻呢。” 他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枪,他用锯牢门,我们各干各的。 几天后,“我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被看守赶到工地和狼崽子他们一起干活。 狼崽子悄悄地走到我身边,边干活边小声地问我,“胡哥,你那把枪刻得怎么样了?” “刻好了,在哪儿呢?” “我藏起来了?” “你藏哪儿呢?” 我笑了一下,“那你得告诉我,那天晚上那几个看守搜咱们的牢房,那把锯你藏在哪里,为什么他们四个人把牢房都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 他略微尴尬地笑了一下,“那好,我不问你了,你要藏好了,我告诉你,我已经锯开了两根铁柱子,今天晚上你拿上你的‘枪’,我带上我的锯,咱们杀出去!” 我点了点头。 我连干活时眼睛四下寻摸,我想找几块细长条的石头子。 因为那四块香皂虽说我雕刻得有九分象,但是却没有连接的环节,还是四块黑香皂。 我找了半天,突然发现前面竟然有一颗一寸多长的钉子。 钉子可比长条石头子要强得多。 我喜出望外,马上走了过去,捡起那颗钉子,还没等我站起来,有人在背后狠狠地踢了一脚,把我踢倒在地。 我回头一看这个踢我的那个人,倒吸了口凉气。 第131章 越狱行动 这个人是一个监工。 他大声地喊道:“你捡的是什么东西,拿出来?” 我把手中的钉子递给他。 他满脸凶狠地盯着我,“你捡钉子干什么,是不是还想逃走呀?”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是想着这个钉子在这里别扎了谁的脚,所以,我给捡起来。” “你说说废话,赶紧干活去!” 我只得讪讪地走到一边低头干活。 过了一会儿,我又看上一根钉子。 这一回,我没有马上捡,而是先用脚踩住,然后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我,我这才蹲下来装作给鞋系鞋带儿,顺手把钉子塞进鞋子里。 这一整个我捡了四根钉子,把那四块黑香皂连在一起够用了。 晚上一直吃饭时,我和狼崽子、小星子、小四儿坐在一起。 狼崽子小声地对我说:“胡哥,多吃点儿,晚上咱们要干大事,弄不好,咱们几天也吃不上饭。” 我点点头,使劲地放嘴里咽饭,把肚子都撑得鼓起来了。 他们三个也是狼吞虎咽地吃着。 吃完了饭,看守们把我们押送到各自的牢房,熄了灯。 我在被子里摸索着把那几个黑香皂用钉子给连接上,弄成了一把像模像样的“枪”。 因为太过紧张和兴奋,我想好好睡一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上在我上铺的狼崽子明显也非常紧张,他也在上铺烙饼。 一直到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听到走廊里一阵的吵闹声,和看守跑过去骂娘的声音。 声音非常大,还有打人的声音。 我知道应该是小星子和小四儿那边开始行动了。 我们的计划是:由他们俩个一起先假装打架,把三个看守吸引过去,然后我们这边再开牢门。 那边越吵越厉害,不时有看守的咒骂声,和小星子和小四儿的惨叫声,应该是看守在打他们俩。 我们牢房里的另外两个犯人也给吵醒了。 他们俩走到牢门后向外面张望看热闹。 狼崽子悄悄地下了床,鬼魅一样走到他们俩个背后,一人一刀,用他手中的小锯子把两个犯人全给捅倒了。 然后他向我一挥手,我冲了过去,和他一起把那两根已经被他锯开的细铁柱子给掰弯了,牢门露出一个大空档,狼崽子一下钻了进去,我也跟着钻出去。 我看见一个看守聚正在一个开着的牢门前向里面看热闹。 晚上值班的总共有三个看守,另两个应该在里面处理里面发生的事。 狼崽子突然跳起来,接连三下,把走廊的三盏灯全用手中的小锯子给打灭了,只剩下最外面的一盏灯了。 那个看守一见,马上举着手里的短棍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我拔出他指着他们,大声断喝:“不许动,谁动我就打死谁?” 他可能没想到我手上来有枪,顿时愣在那里。 狼崽子早就冲了过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连捅死了这个看守,然后从他的身上把枪给夺出下来,冲进那个开着门的牢房里把里面的看守给打死了。 一个看守从卫生间提着裤子出来了,我冲了过去,用手中的“枪”指着他,厉声喝道:“别动,动就打死你!” 这个家伙提着裤子傻在那里,我看见他的裤腰带上中着一串钥匙。 我用“枪”指着他的脑袋,把那吊钥匙和腰上的枪给摘了下来。 正这时,狼崽子和小星子还有小四儿从牢房里冲了出来,小星子喊了一声,“胡哥,快跑!” 我把看守的那串钥匙扔给他,大声喊:“快,快把所有的牢门全给打开。” 小星子愣了一下,“胡哥,开牢门干什么,咱们不用管他们。” 狼崽子从后面一把夺过钥匙,骂了一名,“你猪脑子中,人跑出来多了,目标就多了,我们可以趁乱跑出去。” 说着,他手脚麻利地把所有的牢门全给打开了,对里面的犯人喊:“快跑呀!” 这些犯人全部冲了出来往外跑。 我用枪柄对着那个看守的太阳穴上狠狠一砸,就把他砸倒在地,然后我把枪扔给了小四,喊了一声,“小四儿,冲出去!” 我们这些人冲到外面,里面响起了看守的哨子声,接着警报就响了,牢房顶上的探照灯也四处乱扫。 我们这些犯人跑向了大门,看大门的两个看守拿着枪对倒了冲最前头的三个犯人,但是犯人太多了,有三十多个。 狼崽子和小四儿同时开枪,把两个看守全给打死了,两个犯人把他们的枪给抢下来,没命地往外跑。 我们冲出了大门,四下奔逃。 后面不断地响起枪声,和发动汽车的声音。 白天的时候,我们已经把逃跑的线路看好了,向南跑,南面停着两辆卡车,我们可以开着卡车跑,这样跑得更快。 我和小星子上了一辆卡车,狼崽子和小四儿上了另一辆卡车,我把方向盘下面的电线给扯出来,打着了车,开着车往前冲。 前面500米处有一个关卡。 我们跑到离关卡还有不到100米的地方,关卡里冲出两个看守对我们开枪,一颗子弹打中了车窗玻璃,贴我的耳朵边儿“咻”了一声飞过去,把我吓了一身的冷汗。 我怒了,一踩油门就冲了上去,一下就把一个看守给撞倒了。 狼崽子在另一辆车上举枪把另一个看守给打死了。 我们俩个一前一后冲出了关卡向前急速前进。 从车的后视镜里我看见几辆摩托车还有两辆卡车在后面紧追我们,子弹不断地从后面射过来,打在车上“砰砰”地响。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把油门踩到底拼命地往前冲。 突然,我开的这辆车猛的一顿,整个车身一晃,马上速度就降下来了。 我知道一定是车轮胎被子弹打爆了。 在我左前方的狼崽子开的车身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猛地一转,横在路上。 我猛地一打方向,可是还是晚了,我的车头狠狠地撞在狼崽子的车屁股上,停了下来。 我们四个从车上跳下来。 后面的摩托车已经追上来了,子弹不断地打来。 我们四个人有三把枪,狼崽子一把,小四儿一把,我这支枪是个假枪。 狼崽子和小四儿躲在车身后面不断地向后面还击。 可是,一枪打过来,正打在小四儿的脑袋上,小四儿身子猛地向后一倒,摔倒在地。 我把手中的假枪扔在地上,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枪对着后面射击。 我只打了两枪,就没子弹了。 狼崽子也没子弹了。 我们俩个把枪扔在地上。 狼崽子看了看我,苦笑道:“不好意思,胡哥,这一次又害了你。” 我回应他一笑,“没关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概有三四十个荷枪实弹的看守端着枪慢慢地逼了过来,把我们三个给包围了。 我们三个被人五花大绑在押回了监狱大院,大院里的所有灯全点亮了,整个大院亮如白昼。 所有没跑的犯人全部跪在大院,双手抱着头。 我看见那个所谓的“司令”一脸杀气地站在一处高台上,怒视着我们,大喝一声,“跪下!” 我们三个都立而不跪。 后面一个看守用枪托在我后腿弯处狠狠一砸,一下把我打跪在地上,狼崽子和小星子也同样被打跪在地上。 司令从高台上跳下来,环视了一下我们三个,“说吧,谁是领头儿的?” 我一梗脖子,“老子是领头儿的。” 狼崽子和小星子几乎同时喊:“我是领头的。” 司令冷哼了一声,“哦,原来你们三个都是领头儿的,那好,来人呀,拿鞭子来!” 一个看守递给他一个马鞭。 这个司令拿着鞭子劈头盖脸地就开始抽打我们三个。 这个家伙打得太狠了,几乎是鞭鞭到肉,鞭鞭见血,疼得钻心。 可是,我没怂。 他每打一鞭,我都会高喊一声:“打得好,爽!再来,再来!让本少爷好好爽爽!” 这个家伙见我这么横,打得更狠了,不一会的工夫,我们三个就让他要得满身是血,浑身是伤,可是我们三个全没怂。 司令可以是打累了。 他把马鞭往地上狠狠一扔,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我斜了他一眼,大声说道:“伙计,费那个事干什么,来,给少爷来个痛快的!” 他冷冷地看着我,满脸狰狞地说:“痛快的?你想我一枪打死你,你想得美,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来人!” 他对着对面三个牵着狼狗的看守,挥了下手,“把狗牵过来!” 三个看守牵着三只大狼狗走了过来。 司令对着那些跪在地上的犯人们喊:“你们都看清楚了,从今以后,谁再是敢再闹事,敢逃跑,他们三个就是例子。” 说着向那个三个看守一挥手。 三个看守把牵着狼狗的绳子一松,三只狼狗嚎叫着向我们三个冲了过来。 两只狗扑向狼崽子和小星子,咬着他们的大腿拼命地撕扯,满院子拖,狼崽子和小四子惨叫不绝,声音在静静的大院子里,听起来毛骨悚然,特别的瘆人。 向我冲过来的那只最大,最高,最壮,像个小牛犊似的。 它并没有像那两只狼似的撕叫我,而是慢慢地围着我转圈儿。 我正琢磨着这家伙是不是要口下留情,没想到这家伙突然一高儿跃起来,张开大嘴直向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第132章 天降妖星 我心里暗叹:完了,本以为会让人枪毙,没想到让狗给撕了,怎么死得这么窝囊呀? 一道黑影如同闪电一般冲了过来,一下就把马上要扑到我的那只大狼狗给扑倒了。 是灰姑娘! 我不知道这么多天灰姑娘去哪儿了,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刻,它竟然能冲出来救我。 灰姑娘虽说个头没有那只大狼狗大,可是灰姑娘却非常凶悍,和那只大狼狗撕咬在一起,根本没有吃亏,几下就把大狼狗给咬得浑身是血。 另外两个狼狗见了,嚎叫着冲了过来,三只狗同时对付灰姑娘。 灰姑娘一下落了下风。 可是它毫无退意,仍拼尽全力地跟它们仨拼命。 四条狗疯狂地咬在一起,叫声震耳,场面惨烈。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看呆了。 可能他们也从来没见过一条小小的“狗”敢这么勇敢,敢同时对战三条大狼狗。 没一会儿,灰姑娘就让一条狗把腿给咬伤了,后腿全是血,肉都翻出来了。 可是灰姑娘虽说瘸着一条腿,还是没有半分退意,依然毫无惧色地跟那三只狗战斗。 我怒了,一下站起来冲了过去,一脚踢飞了一只正在咬灰姑娘的狼狗,大骂道:“三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我们俩个打你们三个!” 我不顾一切地又踢向一只凶恶的狼狗。 那只大狼狗明显是经过训练的,懂得躲闪,它一闪身躲过我这一脚,突然斜刺里冲了过来,一下咬住了我的小腿,狠狠一扯,就把我给拖倒在地上。 紧接着这个家伙竟然冲上来咬我的脖子。 可是还没等它下嘴呢,灰姑娘已经从后面冲上来,一下咬住了它的尾巴,没命地往后一拖,一下就狼狗从我的身上给拖了下去。 那个司令似乎这才缓过神来,一挥手,大声地命令:“开枪,开枪,把他们三个连这只狗全部打死!” 一阵的枪栓声响。 灰姑娘瘸着腿一下冲了过来,用瘦小的身体护住了我,对着好些举着枪的人高声嚎叫着,完全就是一个勇士。 我搂住它的脖子,拍拍它的脑袋,“灰姑娘,你是好样的!” 那些看守可能从来没见过狗这么拼死护主的事,都忘记了开枪。 司令气坏了,大声吼道:“开枪,你们都傻愣着干什么,我命令你们开枪打开他们!”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震天巨响,整个大地都颤动了起来,我看见在南方一个无比巨大的火球呼啸着向这边飞了过来。 我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灰姑娘用舌头把我给唤醒了。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 这里应该不是地狱,可是胜似、地狱,所有的房子全部倒塌了,地上到处全是尸体,和被炸得残缺不全的四肢。 到处是刺鼻的焦糊味,到处都是火星子,倒掉的房子的门窗,所以木制的东西全部在燃烧。 灰姑娘也烧得全身毛都焦了,像只没剃好毛的狗。 一阵阵灼热的热风从南面吹过来,那风吹在面上烫人。 这到底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是地震吗? 那个大火球是从哪里来的? 我觉得眼前的灾难性的情景比地震要厉害得多。 地震只是房屋倒塌,可是这里不但所有的房子都倒了,还到处都是火,几乎把所有能烧的东西全部烧着了,就像是核弹爆炸现场一样。 可是,我知道这肯定不是核弹,如果是核弹的话,我已经被冲击波给吹成为灰烬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艰难地站了起来,四处查看。 那个司令的上半身可能是因为站着的原因被炸没了。 那些看守和犯人也全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绝大部分的身体都是不完整的。 到处是血和残肢,可以说是血流成河。 那血还呼呼地冒着热气。 我正四下寻找,有人拉我的裤角,我扭脸一看,是狼崽子。 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喊:“胡哥,救我。” 我马上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他四下看了看,问我,“胡哥,这是怎么了,我们是不是下地狱了?” 我苦笑,“兄弟,你没觉得这里比地狱还惨吗?” 他笑,“只要没死就好,没死就是一条好汉。” 我们俩四处找小星子,小星子不见了,也不知道是炸飞了,还是烧没了,反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股股的热风从南边吹过来,让人感觉好像是身处沸腾的热水似的难受。 我对狼崽子说:“兄弟,此地不易久留,我们快离开这里,再呆一会儿,咱俩非让这热风给煮熟了不可。” 我们俩全身都是伤,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向东边走,灰姑娘跟在后面。 我们俩边走边看。 目及之处全是残垣断壁,没有一间完好的房子,整个街道都变了形状,原来本来是直的,现在也弯曲了。 到处躺着尸体,有许多人是光着的,可能是在家里睡觉,就给炸飞了出来。 狼崽子问我,“胡哥,是不是地震呀?” 我摇摇头,“应该不是,要是真得是地震的话,这些房子就倒掉的,可是你看看这些房子的上半部分,不是倒掉的,而像是让什么东西给削去了一半似的。” “那会不会原子弹呀?” 我苦笑,“要真是原子弹的话,咱们俩早就让冲击波给吹成灰了,还能这样活着?” “那是什么呀,怎么这么厉害呀?” 我想了想,“我估计极有可能是天外的陨石砸到上面的沙漠上然后砸下来的。” “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扁扁嘴,“可能性不大,这么大威力的打击,就算是打了个洞,上面的沙子也早就把那个洞给埋上了。 再说了,就算没有被堵上,咱们俩这个熊样儿,没有水,没有食物出去了也得饿死渴死,也活不了,不如暂时先在这里呆着,先找点水和食物,或者还能开的车,我们开着车,载着食物和水再走。” 他点了点头,“胡哥,你学问大,主意大,我就是个粗货,我全听你的。” 我们俩继续往前走,想找点食物和水,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我们俩累坏了,就坐在一块长条形的大石头上想休息一下。 我们俩一坐上,几乎同时跳起来,这块大石头非常得烫,像一块被火烧过的大铁板一样。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块大石头,长长的,两头是圆的,黑幽幽发着光,上面有无数个小孔儿,小孔里还不断地往外流着黑水。 狼崽子一看有水,马上不顾一切地跪在地上趴上去就要吸石头上的水,我一下把他给拉起来,“我不想要命了?” 他不解地看着我,“胡哥,怎么了?” 我指了指那块石头,“你以前在这里见过这种带眼儿带水的石头吗?” 他眨眨眼,又摇摇头,“没见过。” “没见过你就乱喝,我估计这块石头就是那块陨石的碎块儿,你知道这块陨石是从哪里飞进地球的,有没有毒呀?” 狼崽子咧咧嘴,“不会那么惨吧?” 我在和狼崽子说话时,灰姑娘也可能是渴了,走上去用手接了口那石头上小孔流出来的水,刚喝了两口突然痛苦的嚎叫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它吐着舌头向我哀哀地叫着。 我发现它的舌头上钉着两条像蚂蟥那样的白虫子,不过要少得多,细得多,有半根筷子粗细。 这两条虫子正拼命地往灰姑娘的舌头里钻,半截身子已经钻进灰姑娘的舌头里了,露在外面的那半截身子已经由白变红了,而且也变粗了,应该是吸了灰姑娘舌头里的血的缘故。 我马上伸手抓住灰姑娘的舌头,用另一只手使劲地拍打着那两只虫子的后半截身体,终于两只虫子不动了,身体耷拉着。 我把两只舌头从灰姑娘的舌头里给拔了出来,发现这两只虫子的头部有一对尖利的牙齿,它不是蚂蟥,是另外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虫子。 即使是死了,它们的样子也非常得凶恶,看上去又恶心,又吓人。 狼崽子看着这两只虫子心有余悸地说:“胡哥,多亏你拦着我,要是我让这两只虫子给咬上了……” 他话音未落,我就觉得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低头一看。 我的妈呀! 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这种虫子,一个个慢慢地蠕动着,张合着两个大牙齿,有几只已经爬到了我的脚踝上了。 狼崽子也连声怪叫,他的脚上也全是这种虫子。 我们俩拼命地拍打着那些虫子。 可是,地上的虫子实在是太多了,拍掉一两个,又有四五个前仆后继地爬上来,我抱起灰姑娘就往前跑,脚底下全是虫子,每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声音,到处喷着白汁。 我和狼崽子跑出了能有二百多米,那种虫子才没有几只了。 我感觉到小腿处一阵阵的钻心的疼,我低头一看,已经有十几条虫子钻进了我的皮肤正在喝血呢。 我使劲地拍打着,狼崽子也拼命地连打连骂。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俩才把腿上的虫子全给打掉了,我们本来就全身是鞭伤,现在可倒好,腿上让虫子钻了十几个血洞,不断地有鲜血往外冒,而且血洞四周又痒又麻,非常得难受。 痒?麻? 我心里一“咯噔”,坏了,这种虫子不会是像毒蛇那样有毒吧? 要是有毒的话,那可就惨了。 我坐下来仔细地检查伤口有没有变得乌青。 还好,没有伤口只是伤口,虽说流着血,但是没有乌青,这说明这种虫子没有毒。 我正在暗自庆幸,无意间看见地上的一只被我刚刚打下来的虫子慢慢地扭着身体。 应该是刚才没把它彻底的打死。 我刚要去再把它踩死,可是仔细一看那虫子,不由得惊得目瞪口呆! 第133章 恐怖生长 原来,这只半死的虫子身子扭着扭着竟然从慢慢地身体的两侧长出四肢出来,而且背部还慢慢地长出一对透明的小翅膀! 我有些傻了。 生物的生长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这种虫子怎么会以这种速度生长呢? 一般的虫子从蛹体长出四肢或者翅膀最少也需要几天的时间,可是这种虫子就在眨眼之间就长出四肢和翅膀,地球上根本不可能有生长得这么快的生物。 这是外星生物吗? 只见它四肢停止了生长,翅膀却越来越大,几乎超过它的三倍。 它突然奋力震动翅膀飞到半空中,可是刚飞了没几下,就掉在地上,不动了。 我好奇地弯腰捡起这个可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生长的小飞虫,却赫然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长满了各种类似蘑菇的黑色生物。 这些生物也是快速地生长着,不断地变化着形状,就像一个个黑色的泡沫不断地长大。 在它们不断长大时,从它们的根部不断地升腾出一缕缕的白烟。 这种白烟有一种异样的香味,和白灵子身上散发的香味非常像,好像有一种迷惑性,闻了以后脑袋晕晕的,有一种想躺下来睡一觉的感觉。 我吃过这种香气的亏,知道这种香味儿闻久了必定会昏迷,而且长久的昏睡不睡。 我抱起灰姑娘,捂着鼻子,对着狼崽子大喊:“狼崽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我们俩飞快地向前跑,可是前面的蘑菇状不明生物越来越多,都在疯狂地生长着,几乎整个街道都堵满了,而且越往前走那股香味越浓。 我的头晕晕的,两腿也开始发飘,脚步也踉跄了起来。 狼崽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我把灰姑娘放下来,背起狼崽子不得不往反方向跑。 往反方向跑,虽说是蘑菇状生活越来越小,而且香气也越来越淡,可是温度却越来越高,给我一种感觉,就好像我是向太阳里跑似的。 因为我背着昏迷的狼崽子,再加上温度越来越热,我浑身上下汗如雨下,衣服全湿透了,嘴里也无比的干渴。 现在的问题是:往前跑,无比的炽热;往后跑是可以把人迷倒的香气。 可以说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简直就是无处可去了。 思考再三,我还是决定往前跑,往前面跑虽然热,可是不会被迷倒,如果被迷倒了,这么浓烈的香味,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香味人后面慢慢袭来,我背着狼崽子拼命地往前跑,突然地上的一个什么东西一下把我给绊倒了。 我抬头一看,这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上并没有伤,而是在街上沉沉地睡着,脸上还挂着舒服的微笑。 我站起来再看,惊呆了,整个街道里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男人。 这些男人都是身上一点伤也没有,都好像是走在路上,突然被香气给迷倒了,所以沉睡在此。 这些人全是男人,一个女人也没有。 我很奇怪,我也是男人,为什么我没被迷倒呢? 难道因为是我吃过虺珠,身上已经有了可以抵抗这种香气药效的能力吗? 我背起狼崽子继续往前走,灰姑娘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奇怪? 它也是雌性动物,它不会也被迷倒了。 “灰姑娘,灰姑娘!”我高声大喊。 要是以往,只要我喊一声,不管灰姑娘去了哪里,马上会如一阵风一样跑到我跟前来。 可是,这一次,它没有跑回来。 我更大的声音四处高喊:“灰姑娘,灰姑娘,你在哪里呀?” 我刚喊了没几声。 几颗子弹咻咻地飞了过来,打在我脚前的地面上。 接着听到几个女人尖声地喊:“那个男的,不许动,趴在地上,要不然我们开枪了!” 我抬头四下看了看,发现在我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露着几个女人的半个脑袋,她们手里拿着枪,正瞄着我呢。 我不得不把狼崽子放了下来,然后趴在地上。 几个全副武装的女孩子冲了过来,把我和狼崽子给绑上了,往前推着走。 我听到后面押着我的两个女兵小声地嘀咕:“奇怪了,怎么会有男人活着呢?” “是啊,真是奇怪,这个男人怎么是活着的呢?” “不管了,把他押到副司令那里去,就得了。“ 我意识到,这里所有的男人或死或睡,能动弹走路的只有我一个男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副司令?谁是副司令呀? 那个司令死了,现在又冒出来个副司令。 两个女兵把我押上一辆车。 这辆车里面竟然有空调,我马上感觉舒服极了,就像来到天堂一样。 这辆车一路颠簸地往前开,我看见街道同样到处是残垣断壁,一片的狼藉,不知有多少个男人倒在地上睡觉。 有许多武装女兵正在清理街道和这些男人,把他们一个个抬到车上给拉走了。 这辆车把我带进一个大帐篷的前面,车停了。 两个女兵把我推下了车,押着我进了大帐篷。 帐篷里站着几个女人,正弯着腰在看桌子上的一个瓶子。 这些女人除了一个穿着白大褂以外全部穿着军装。 一看这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我立刻惊呆了,她竟然是索菲亚。 身后的一个女兵大声喊:“报告副司令,我们抓到一个男人。” 一个正对着我,身材健硕高大的女人转过脸看了看我,也是一脸的惊奇,“咦,怎么会有一个活着的男人呢?” 一口西北口音。 另一个女人说:“是不是他搞的古怪,副司令,把他杀了吧?” 索菲亚马上说:“不要杀他,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是一个……生物学家,留下来有用。” 索菲亚说我是生物学家,应该是为了保我的命。 那个副司令听说我是生物学家,还是索菲亚的朋友,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喃喃地说:“这么年轻就是专家呀,了不起。” 又向后面的两个女兵挥了下手,“把他松开。” 两个女兵把我身上的绳子给松了。 副司令向我招了招手,“你叫什么呀?过来。” “我叫胡凯文。”我走了过去。 她指了指桌上的那个瓶子,问我,“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走了过去,只见瓶子里有二条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小虫子; 一只已经死了的小飞虫。 和我刚才看见的那个小飞虫也是一模一样的。 还有一只长得又像蜥蜴又像是鱼的小怪物。 这只小怪物虽然长得不大,但是看上去非常凶,丑陋的嘴上长着两颗獠牙,正在瓶子里面拼命挣扎着。 副司令问我:“胡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心里直打鼓,我就是个倒腾古玩的买卖人,根本不是什么生物学家,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看了索菲亚一眼。 索菲亚暗中向我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胡教授,是这么回事,有一颗天外陨石砸了进来,把这整个地下城几乎全毁掉了,所有的男人都死了或者是睡着了,到处是这种小虫子。 刚才,副司令让我带人捉了四条放在这个瓶子里,四条虫子都在快速的生长,有两个生了,另两条一条生长成小飞虫,可是飞了几下就死了,这条生长成这个既像蜥蜴又像是鱼的怪物。” 听了索菲亚的话,我装作一副权威专家的模样想了想。 然后问她,“这些虫子应该是从石头里滑出来的不明液体生长而成的吧?” 索菲亚还没说话呢,那个副司令马上说:“是的,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我刚才亲眼看见石头里流出来的黑水,不一会儿变成了小虫子,又变成了小飞虫。 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装作胸有成竹地说:“这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当然知道了。” 她马上问我:“对了,胡教授,你为什么没有被熏倒呀?” 我顺嘴胡诌,“因为我以前吃过一颗虺珠,喝过一些虺血,我的身体有了这些东西之后就对这些毒物产生一种抗体,所以,我才没事儿的。” 她相信了我的胡诌,用略带崇敬的眼神看着我,点了点头,“哦,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呀。那你有没有办法把城里的所有睡着的男人全部唤醒呀。现在整个地下城被毁成这样,需要重建,我们需要男人呀。” “这种事急不得,我们得慢慢来。对了,请副司令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我在牢房那边存着两样东西,一样儿是一块像刀似的铁,另一样是三颗刻着字的玉印,请你帮忙把这两样东西给我找回来,我有了这两样东西才能开始工作,它们是我工具的必须工具。” 副司令指着旁边的女军官,“你,带几个人去帮忙找,必须找到。” “是。”女军官敬了个军礼出去了。 副司令又说:“行了,你们两位科学家在这研究吧,我得带人去收拾外面的残局。” 副司令带着几个女军官出了帐篷。 索菲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说:“刚才可把我吓死了,我还担心你不能把这个谎给圆好了,没想到你这么能胡扯,跟真的一样。” 我笑了一下,“或许我说得就是真的呢。对了,刚才谢谢你救了我,要不然,我得被她们给枪毙了。对了,这个副司令到底是什么人呀?” 第134章 怪物肆虐 索菲亚掠了一下头发说道:“她是那位司令的妻子,也是这里的皇后,叫李巧。现在司令死了,这个地下王国由她当家了。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生活在这里?” 我说:“这你可能不知道。几十年前,西北地区发生了一场几百万人的大战,一方是马家军,最后他们这些马家军被打败了,这些人就来到了罗布泊,可能是遇上了这个地下洞穴,就在这里生活了。” 沉默了一会儿。 索菲亚开口问我,“接下来怎么办呀?我看这些天外生物的生长速度太快了,而且有许多种类,我担心它们过快地生长进化,有可能成为这个地下王国的新霸主,把所有的人类全部吃掉。” 我安慰她,“办法总会有的,你不用着急。你发现了没有,这些怪物似乎对氧气和我们这里的环境很不适应,进化了一会儿它们就会死掉,会不会它们没办法在我们这种环境中存活呢?” 索菲亚摇了摇头,指了指瓶子,“你看,这里总共有四条虫子,两条死了,这可能就是你说的它们不适合咱们这里的环境,可是这两条一个进化成了小飞虫,一个进化成小怪物,你看到没有,这个小怪物是活的,没有死。 这说明,它们有很强的适应性,我想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适应这种环境,就会疯狂生长进化成巨大的,攻击性非常强的生物,那样的话,我们就危险了。” 我马上想起了一个问题,“对了,索菲亚,你刚才说是一块天外陨石砸下来的,既然是天下砸下来的,上面应该是个大洞,要不然,我们从这个大洞上去,不就行了吗?” 索菲亚苦笑道:“这一点李巧,也就是那个副司令早就想过了,她派人去查看过了,因为上面的地质是沙子,当时虽然是砸了一个大坑,可是沙子马上就把那个大洞给填满了,据说从上到下有几千米深,而且全是沙子,怎么挖呀?”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索菲亚又说:“有一件事我非常担心。” “什么事呀?” “据现在的情况看,那块巨大的陨石砸下来后爆炸成无数块石头,飞得到处都是。 而这些石头里都有不明液体,这些液体都会流出为变成虫子,进而生长进化成各种怪物,一旦它们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又生长得非常巨大的话,这座地下王国可能让会变成人间地狱。” 我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索菲亚摇了摇头,“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集中所有的人力物力把这些石头全部找出来,然后一起用什么东西,比如用火把它们烧一下,或许就可以阻止它们的生长进化了。” 我点了点头,“你这个想法不错,可是现在这座地下王国被毁成这样,那石头也炸得到处都是,一时半会儿的,恐怕很难有人力来做这件事吧?是不是先把这座城市给先……” “不!”索菲亚打断我的话,“我觉得找到所有的石头进行集体销毁比城市重建更重要!” 我皱了皱眉,觉得索菲亚的话说得很在道理。 我问她,“你把你这个想法跟那个副司令说了没有?” “说了,她不相信我的话,她觉得还是先重建城市更重要,拒绝我的建议了。” “既然她拒绝了,那有什么办法呀?” “你可以再劝劝她,争取让她同意我的建议。” “我?为什么是我呀,你的话不听,她为什么会听我的话呀?” 索菲亚妖媚的一笑,“很简单,因为你是男人,而且是现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一个可以说话的男人,我相信,她会相信你的话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使美男计?”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问她,“对了,索菲亚,那天,你给我治伤,脚不停地点地面,是什么意思呀?” “哦,我知道那个医院的下面有一个地下排水通道,听说这个地下排水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地下河,我当时是想暗示你从地下排水通道逃走。”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跟你说吧,我们进行了两次的越狱行动,第一次失败了,我差点让人给打死,第二次马上要成功了,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整个城市被毁成这样了。” 第二天,李巧在一个刚刚搭好的大帐篷里召开了一个重要的会议。 与会的是许多女军官,还让我和索菲亚也参加会议。 这个会议的主要议题是:如何进行城市重建。 索菲亚看了我一眼。 我举起了手,“副司令,我想说几句话。” 李巧点点头,“胡教授,有什么话你尽管讲。” “副司令,我认为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进行城市重建,而是要把那些怪物给全部杀死,现在这些怪物还处在虫蛹的阶段,暂时对我们的危害程度并不大, 可是如果我们不及时处理掉它们的话,等它们进化成大的怪物,我们再想除掉它们可能就来不及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们把城市重建好了,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索菲亚马上接口道:“副司令,我非常同意胡教授的说法,我们已经知道那些虫子全是从那些陨石碎片的孔洞里流出来的黑水进行而成,所以,我建议现在咱们要集中所有的人力、物力把所有的陨石碎片全部找到,集中销毁,这样才可以防患于未然。 等我们把这些不可知的危险全部清除掉了,我们再慢慢地进行城市重建也不晚。” 李巧听了我和索菲来的话,紧锁着眉头地扫了众人一眼,“你们大家也来说说吧,看看我们是先处理那些怪石头,还是进行城市重建。” 那些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纷纷,有支持我和索菲亚意见的,也有反对的,认为那些小虫子小怪物非常小,而且一成形不久马上就死了,不足以形成威胁。 如果不马上进行城市重建的话,活着的这些女人,还有睡着了的那些男人有可能居无定所,时间一开恐怕会出大问题。 议论双方你说你的道理,我说我的理由,吵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李巧好像也是左右为难,没办法抉择。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女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副司令,出事了,出大事了。” 李巧没好气地呵斥道:“慌什么,天还没塌下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女兵就把刚才发生的可怕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刚才有几个女兵奉命去清理街道,不知怎么的从一个破房子里冲出来两个像猪那么大的怪物,把两个人一口就给吃了。 李巧一拍桌子,喝道:“你别胡说八道,就算像猪那么大的怪物,怎么就能把人一口吃了?” 那个女兵委屈地说:“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那两个坏物的嘴非常大,比猪的嘴大得多,而且好像还是软的,一张更大,一下就把整个人给吞进嘴里了。” 李巧站起来怒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你们手里没有枪呀,你们不会用枪打它们呀?” “副司令,我们打了,可是子弹打在它们身上好像不起什么作用,只是打了两个眼儿,它们没有死,不过逃走了。” 很显然,这个可怕的消息把她们全给吓倒了。 这个怪物连子弹都打不死它们,现在还只是两只,如果一旦进化成无数只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整个帐篷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恐惧。 我清了清嗓子说:“副司令,现在情况这么危险,一旦这些虫子大面积地进化成无数的怪物,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想清理它们也就难了,请副司令下决定吧!” 那些女军官也纷纷赞同我的意见,请李巧马上拿主意。 李巧沉默良久,点了点头,“既然你们大家都这么说,那就按胡教授说得办,调集所有人先去找石头,集中销毁。对了,胡教授,我任命你为参谋长,直接负责这件事。” 接着她又安排了两个女军官配合我工作。 这两个女军官一个叫闫艳,一个叫郭秀。 我让她们俩马上调集所有的可以调动的人员全城寻找那些陨石碎片。 我问她们有没有单兵便携式防空导弹筒。 她们竟然真得有,有五支,导弹有三十发。 我命令郭秀马上成立一个特别导弹行动队,拿着这些单兵便携式防空导弹筒,一旦发现了进行成大怪物的怪物就用这个打它们。 她点点头,马上跑出去准备了。 整个地下城的女人全部调动了起来,全城寻找那些陨石碎片。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在各处找到了近五吨的陨石碎片,我让她们把这些陨石碎片全部集中在一个大空场上,往上面各处浇上10桶汽油,然后用火给点着了。 汽油燃烧起来了,那些陨石碎片在巨大火堆里被火烧得不断地冒着白色的泡沫,火越大,泡沫越在。 那个巨大的泡沫越来越大,越来越高。 一种巨大的恐惧感慢慢地压在了我的头。 这种恐惧感随着那个巨大的泡沫也慢得越来越大,把我整个人全部笼罩了起来,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第135章 灵长怪物 那个巨大的泡沫不断地膨胀,变大,一直膨胀到整个地下城的顶部。 四周的这些人都吓坏了,都无比惊恐地看着这可怕的一切,都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后退。 巨大的泡沫因为已经膨胀到顶部,慢慢地向旁边膨胀,看形状像一只无比巨大的猴子。 有四肢,有头部,最后竟然可以看清楚五官了。 我知道有大麻烦了,马上命令后面扛着便携式防空导弹筒的女兵,“所有人后退,导弹兵,打它,打它!” “轰!轰!”两声巨响。 那个巨大的猴子状泡沫被炸得四处乱飞,满城的泡沫,到处都是。 见这个巨大的泡沫终于被打碎了,所有人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但是我并没有太乐观。 这些泡沫一看就是有生命力的东西,现在整个大泡沫团虽说碎了,但是泡沫四下乱飞,我担心它们会化整为零,形成无数个小的泡沫,再进化成各种上的生命。 我身上也喷溅了许多泡沫,我抹了一团仔细看了看。 果然,这个泡沫不断地还在冒着泡,变化着,不过只是变化了一会儿,就再也不变化了。 我这才略略地松了口气。 所有的人都忙了一天,吃过饭之后,大家都到各种的帐篷里休息。 我被分配了一个单人小帐篷,有两个女兵在外面守护着。 第二天,我又带领大家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里继续搜寻那些陨石碎片。 非常奇怪的是:这么多人满城寻找,竟然一块也没找到。 这是很反常的事情。 那么多陨石碎片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部没有了呢? 是不是进化成别的什么物种了。 而且所有的泡沫也不见了。 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李巧认为我杞人忧天了,她认为昨天大家已经把所有的陨石碎片全部找到了,昨天那一炸,已经把所有的陨石全部销毁了。 她开始让我带着所有的人进行城市重建。 我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简单,但是我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说服她,因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城市重建是全城动员,一共干了进行了七天,新盖好了十几栋新楼房。 李巧安排人把这些楼房进行了相应的分配,而我也分配了一套房间。 接下来进行的是配套建议,工厂、仓库、医院,军事基地等等。 这些事由李巧带人负责,而我继续对剩下的城市废墟进行清理。 而索菲亚负责对那些沉睡不醒的男人们进行相应的治疗,希望把他们唤醒。 这一天,我正带着一百多名女兵在清理城市废墟。 我担心这个城市里还有什么毒素,所以,我派人开着三辆喷水车满城喷洒杀毒药水。 为了安全起见,我让女兵们都带着武器,特别是那些导弹女兵,一直跟在我的周围,保持着随时准备进行战斗的状态。 一连三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也有些松懈了。 这一天,我们正带着女兵们清理街道上的杂物,还有一些半倒不倒的房子。 突然,不远处一栋房子里发出了两个女兵的尖声惊叫。 只叫了两声,就没有了动静。 所有的人马上警觉了起来,都拿起了武器盯着那栋房子。 我带着十几个女兵慢慢地走向那栋破房子,刚到门口,突然从里面跳出来三只一人多高的猴子一样的生物。 它们全长着一对赤红的眼睛,浑身上下都是褐色的短毛,身材高大健壮,四肢又粗又长,有着锋利的爪子,嘴巴非常大。 可以清晰地看到嘴巴里长着四颗露出口外的长獠牙。 样子非常得凶恶。 从它们的体形上看,应该是雌性动物,有雌性动物的胸和屁股。 这三只怪物冲出来之后,就嚎叫着伸手把走在最前面的三个女兵抓在手里,两只爪子奋力一扯就把女兵扯成了几块。 一时之间血肉横飞,恐怖至极。 所有的女兵吓得尖叫起来,转身就往回跑。 我大声地命令:“不许跑,咱们有枪,射击,射击。” 我捡起一个女兵掉在我脚边的一支枪对着一只怪物就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它的胸口。 这只大怪物身子微微一颤,低下了头看了看胸口的那处伤口。 我惊愕的看到,那处正在淌血的伤口竟然慢慢地愈合了。 我这一枪把这只大怪物给激怒了,它咆哮着挥舞着两只爪子向我冲了过来。 我又连开了两枪,都打中了它,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而且马上它的伤口就愈合了。 我有些懵了。 它的一只大爪子张开,像一个小蒲扇一样向我的头抓了过来。 我用枪杆往上一抡。 “咔擦”一声,枪杆砸在它的胳膊上竟然断成了两截儿。 它疯狂的嘶吼起来,继续向我扑了过来。 一只大爪子横向扫来时,我只能把刚刚拿到的无形天刀掏出来向前一挡。 “扑”的一声闷响,它的半截胳膊被斩断了掉在地上,鲜血四溅,它的残肢的血液如同水泵一样往外喷血。 它声若惊雷的嚎叫着,另一只爪子又凶狠无比地向我抓来。 我举刀又去挡,这家伙应该是知道这把刀的威力,把爪子往回一收,我的刀削去了它的三只爪尖。 没想到,它的长尾巴如同一根钢索一样扫了过来,一下就把我的腰给缠住了,往空中一甩。 我的身体就飞起来了,重重地摔在十几米远以我。 我想爬起来,可是我浑身巨痛无比,根本爬不起来。 我看见这三只怪物不断地抓起一个女兵举在空中奋力撕扯,不断的有女兵被撕成几块,残肢扔得到处都是。 那几个导弹女兵都傻了。 我高声喊道:“导弹兵,用导弹轰它们,快点儿!” 她们几个这才省过神来。 轰!轰!轰! 三声巨响,终于把这三只大怪物给轰碎了。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儿。 我被几个女兵抬到了刚刚建好的病院。 我浑身是血,遍身巨痛。 索菲亚先用止血喷剂给我止血,然后又检查我的骨头,然后才轻轻的说道:“还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苦笑了一下,“应该是我吃过虺珠,喝过虺血的缘故吧。” 她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对了,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我就把刚才发生的可怕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面色冷峻了起来,喃喃地说:“看来可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正这时,一个护士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不好啦,索菲亚医生,少了十二个男人。” 索菲亚忙问:“怎么回事?” 那个护士就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原来,为了救活那些沉睡的男人,索菲亚让人把所有的男人存放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大仓库里,今天护士去检查时发现少了12个。 有人看见是被几只高大健壮的,长得像大猴子一样的怪物给抬起了。 突然,“轰轰轰……” 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几声巨响。 我们正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女兵,对我喊道:“不好了,参谋长,又出现了二十几个怪猴子,它们在到处抓人,撕人,副司令正带着人和它们战斗呢,你快去看看吧。” 我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走,看看去。” 索菲亚拉住我,“你现在伤还没好,不能去!” 我推开她,“我还死不了,不用你管。” 说着,跟着那个女兵就往外走。 索菲亚抄起一个医务箱,“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我们刚刚冲出医院大门,就看见李巧正带着一群女兵正在和七八个高大的怪物在作战。 女兵们不断地用枪向这些怪物射击,可是完全没有用处。 子弹根本伤不了它们。 李巧又指挥着导弹兵向它们发射导弹。 那些导弹女兵马上发射。 十几声巨响之后,四五只怪物被打碎了,剩下的三四只怪物不再攻击了,而是躲在一片瓦砾的后面。 双方开始呈对峙的局面。 我问浑身是血的李巧,“还有多少发导弹了?” 李巧让人检查了一下。 经过刚才的一场激烈的战斗,现在我们只剩下八枚导弹了,而导弹女兵也只剩下三个了。 李巧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还好,导弹够了,它们只剩下三个了。” 我摇摇头,“副司令,你不要太乐观了,眼前的只剩下三个,说不定等一会儿又会出现十几二十个。” 李巧一脸的惊讶,“怎么会呢?” 我叹了口气,“很难讲,所以,你让那些导弹兵尽可能的不要乱射,争取一弹打死一个,还有,我们不能在这儿等死,得想办法撤退,我们不是它们的对手,在这儿对峙,对我们而言,没什么好处。” 我的话音未落,突然一个女兵尖声高喊:“看看看,又来了,又来了!” 我们扭头一看,发现对面又走出来十个怪物。 它们嚎叫着向我们逼近。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它们还有很多。 李巧大声命令,“导弹兵,射击,射击!” 那三个导弹女兵疯狂地射击。 八枚导弹打出去,有六个怪物被打碎了,还有四个,正咆哮着向我们冲了过来。 李巧高声喊道:“撤退,快撤退!” 我们拼命地跑,四个怪物在后面嚎叫地追我们。 它个一个个像猴子一样身手矫健,跑得飞快,而我们这些人连惊带吓,根本就跑不过它们。 第136章 切换手术 索菲亚跑在我后面,被一只怪物一下抓住了。 索菲亚惊声尖叫。 我一回头,掏出无形天刀向那只怪物扔了过去。 那把刀一下插进了怪物的肚子上,血一下喷了出来,怪物轰然倒地。 我跑回去,拉起摔倒在地上的索菲亚就餐。 另一只怪物追上我们,伸出一只爪子直向我抓了过来,一下就把我的后脖子给抓住了,举在半空中。 它用那对红得发亮的眼睛盯着我。 我以为它也会像撕别的女兵那样把我给撕碎了。 可是,它没有。 它把我拿上手上不停地甩呀甩的,把我都给甩晕了,突然,它把我地上狠狠一摔,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绑在一张病床上,四周站着四个怪物,而我的旁边排着许多病床,病床上全是沉睡的男人。 每个床边都站着一个怪物,手里都拿着一个注射器。 注射器里是一管红红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在我身边的四个怪物相互看着,并不说话,不过它们的红眼睛却一闪一闪的。 它们不需要语言交流,用眼神交流替代语言交流。 我明白了,这些怪物的智慧是高于我们人类的。 一个格外高大的怪物向另外站在病床边的怪物一挥手,它们整齐划一的同时用手中的注射器把里面的红色液体注射到床上男人的血管里。 我身边的一个怪物手里也举着一个注射器,它也把注射器扎进了我胳膊上的血管里。 我知道,我和那些男人一样,成了这些怪物用来研究人类的小白鼠了。 不大一会儿。 我全身上下像爬满了无数条虫子一样,内脏开始有一种又痛又麻的怪异感沉觉。 又过了一会儿,我觉得体内的那些小虫子开始拼命地噬咬我的五脏六腑,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在我全身上下剧烈地蔓延开来,我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我看到其它病床上沉睡的男人也和我一样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不大一会儿,他们的身体慢慢的就不动了。 我惊愕地看到他们的肉体慢慢地融化了,就像一块在高温下的雪糕那样慢慢融化了。 就在这里,我觉得身体里的那些好像小虫子似的东西一下变成了无数团炙热的热流,像汹涌的海浪一样冲击着我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我眼前金星直闪,呼吸变得非常得困难,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浑身上下剧烈地痉挛着,那种痛苦,就像被扔进了几千上万度的铁水里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朦胧中缓缓地醒了过来。 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软弱无力,痛苦难当。 我身边围着十几个怪物,我的身体扎着不知多少根管子,旁边立着五台不知是什么仪器,仪器上各种奇怪的仪表和类,不停地变化、闪烁着。 十几双赤红色的眼睛都惊讶而兴奋地盯着我。 因为距离很近,我发现它们的眼球很大,瞳仁也大,瞳仁是赤红色的,而人类眼白的地方是淡红色的,亮度非常高,变化也非常快,里面还不停地变着形状和画面,有点像在放映一部电影似的。 和人类的眼睛很不一样。 虽说它们没有说话,但是从它们的神情中我看得出来:它们是在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和别的男人一样在被注射了那种红色的液体之后,像雪糕那样融化掉。 它们应该不知道我以前吃过虺珠,喝过虺血。 它们的红眼睛一闪一闪的,应该是相互在交流、探讨我没有化成雪糕的原因。 我觉得自己的嘴巴干得像沙漠里的石头,而食道则像干涸的河床一样。 我不由自主地喊了声,“水,水,我要喝水。” 那个高大的怪物一挥手,红眼睛闪了闪,一个怪物拿来一个装着水的瓶子给我的嘴里慢慢地倒水。 很奇怪,因为这里的环境是在溶洞里,以前我喝过的水,里面都有一股子难闻的石灰味。 这是因为,石灰岩里不溶性的碳酸钙受水和二氧化碳的作用能转化为微溶性的碳酸氢钙,溶在水里,所以,水里才有一股石灰味儿。 可是,它们现在给我喝的水,没有那股石灰味,变得很清甜,应该是经过特别处理过的。 这些高于人类智慧的怪物,对于净化水这种小case来说,应该不会是什么问题。 喝完了水,我身体舒服了许多,不再那么热了,也不干了,更没有了那种被无数条小虫子噬咬的感觉,只是浑身无力而己。 比起之前那比死亡还要难受的痛苦,此刻的我觉得仿佛自己身在天堂一样。 而且,我惊讶的发现,我原来浑身的伤已经恢复如初了,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不过伤口处还是能看出是重新长出来的新肉。 它们的表情都非常得兴奋,看得出来我这只小白鼠成了它们一个成功的实验品,它们都非常高兴。 旁边远处有一个怪人喊了它们一声,它们离开了我,去到远处。 我扭脸看见远处停着一个两张病床并在一起的病床。 病床当上躺着两个并肩睡着的男人。 一个男人像我一样全身插着各种管子和仪器,另一个什么也没插,两个男人都是赤着身子的,衣服不知道时候被脱光了。 两辆担架车推进来了,每辆担架车都同样躺着一个赤身男人。 几个怪物把四个男人排在一起。 然后我看见刚才那个离我最近的高大怪物伸手拿出一个非常细的类似的手电筒一样的东西。 它轻轻一按,那东西里面射出一道刺眼的光,很细,很细。 高大怪物用那道光在那个全身扎着管子的男人身上一划那个男人的肚子就被划来了。 那个男人的肚子就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我马上明白了这个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应该是激光手术刀。 另外的几个怪物马上从男人的肚子里把五脏六腑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到一边的一个大盘子里。 然后那个高大的怪物,又用几乎同样的手法把另外三个男人的肚子也切开了,分别从里面取出各种脏器,然后送到那个浑身扎着管子的肚子的肚子里。 它又按了一下那个激光手术刀。 里面喷出一团白雾,喷在男人的伤口上,那个伤口马上聚合在一起,慢慢地恢复原状了。 一个怪物又在男人的身上注射了一针红色的液体。 它们边工作眼睛边闪亮着,应该是在交流。 专门有一个人在旁边记录着各种数所。 过了一会儿,那个浑身插满管子的男子的身体慢慢动起来,像一个大虫子那样轻轻蠕动着。 那几个怪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的身体,从肚子处慢慢地又像雪糕那样融化了。 它们脸上的表情似乎都非常失望。 那个高大的怪物一挥手,旁边的几个怪物把这个化成雪糕和另外三个被开膛破肚的男人推走了。 不一会儿,又推进来四个同样的赤身男人。 它们又进地了第二次操作。 这一次,他们换的是脑袋。 把三个男人的脑袋分成三个部分:脑壳、其它组织以及大脑。 然后把扎着管子的那个男人的脑袋用激光手术刀切下来,换上新组合在一起的脑袋,然后注射上红色的液体。 可是,这一次又失败了,不一会的工夫,那个男人的身体马上又融化了,是从脑袋开始融化的。 然后,它们进行第三次。 这一次,它们换的是四肢,把另外三个男人的四肢切下来,经过挑选之后,换到扎着管子那个男人的身上。 看到这里,我大概明白它们这个操作的目的了。 它们是想把不同男人的器官和肢体换到一个男人的身上里,然后注射上那种红色的液体,然后观察男人的反应。 第三次实验又失败了。 那个男人的身体又像雪糕一样从四肢开始慢慢地融化了。 我看到,它们的表情都失望之极,彼此的红眼睛飞快地闪烁着,似乎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最后,它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我这边。 然后,它们向我这边走过来。 我的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坏了! 这些怪物不会是想拿我当第四个实验品,也要开膛破肚,切脑袋,换四肢吧? 它们所有人把红色的目光都投射到我的身上。 我紧张得浑身僵硬,汗毛全竖起来了。 那个高大的怪物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 它伸出一只毛绒绒的手在我的脸上,胸口,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似乎在安抚我紧张的情绪。 经它这一摸,我更加紧张了。 我的胳膊和大腿不受控制地颤动着。 它红色的眼睛闪了闪,突然紧闭的嘴巴张合了几下,“请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我们不会杀死你的,你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物种,我们要深入地研究你。” 它的声音似乎不是从嘴里传出来的,而是从空中的某一个地方传出来的,带着某种颤音,似乎从某种管子里发出来的。 发现它会说话,而且说的是我可以听得懂的语言,我稍微放松了一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突然, 它在没有任何预兆地情况下,突然举起了手中的那个激光手术刀,轻轻一按,一道刺目的光亮一下从里面射了出来…… 第137章 血与火的煎熬 我吓了一跳。 这个怪物不会是骗,也要把开膛破肚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它的手术刀已经从的肩膀上割下来一块皮肤。 我肩膀上的那个伤口并没有流血,而是马上愈合了。 那怪物向摆了摆手,“你不要害怕,只是想从你的身上取一块组织,们想仔细研究一下。” 说着,它把那块皮肤交给了旁边的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培养皿的怪物培养皿里面。 那个怪物转身走了。 那个高大的怪物挥了挥手,它身边的几个怪物走了,只剩下它一个人留了下来。 它拿起旁边的一个水杯,慢慢地喂喝了点水,然后问道:“你很想知道我们是谁吧?” 我摇摇头,“不知道,你们是谁呀?” 它找了把椅子坐在身边,像讲故事似的把它们的来历跟说了一遍。 它告诉我:它们来自一个叫“迪娜亚”的星球,这个星球位于猎户座的腰带处。 说到这里,它问我:“你知道猎户座的腰带吗?” 我点点头,“猎户腰带是在猎户座内的一个星群,它包含猎户ζ、猎户e、和猎户δ三颗亮星。 寻找猎户座的腰带是在夜空中定出猎户座位置最简单的方法。 在每年一月中旬的晚间9点钟左右,猎户座通过子午线之际,是最容易找到它。” 它点了点头,继续跟我介绍:它们的星球本来是一个和平、安宁,富裕、美丽的星球,只有一个国家,有一个国王、一个国师。 它们的文明要远超于地球300多年。 有一天,它们的星球爆发了一声浩劫,所有的男人全得了一种病,死掉了,包括他们的国王,剩下的唯一一个男人只有它们的国师。 原来,这个国师是个邪恶的科学家,它研究了一种病毒,把这个星球上的男人全部杀死了,想由他一个男人独霸这个星球和国家。 为了管理和压迫剩下的这些女人,国师通过培育了几种只听命于他一个人的猛兽。 这些女人不甘被压迫,就全部化成了一种细胞,全部钻进一块陨石制的飞船城逃离了迪娜亚星球来到地球。 它是它们这些女人的首领叫提莎,它是一个生物科学家。 但是,让它们没有想到的是:国师提前在这个陨石制的飞船上注入了许多猛兽的细胞。 这些猛兽和它们一起来到了地球,这些猛兽被国师注入了服从基因,它们天生得只服从于国师,而与它们这些迪娜亚是天敌。 现在,它们想尽快研究出一批男人出来,和它们一起对付那些野兽,并且在这里重建一个新的国家,以后再回到迪娜亚星球打败国师。 我问它,“为什么这里所有的男人全部睡着了?” 它苦笑了一下,“这是因为那些野兽的细胞里有一种催眠毒素。这种毒素是由国师设计的,所有的雄性物体一旦闻到了它的气味就会沉睡一个月,一个月后就慢慢地融化成水了。” 说到这里,它好奇地看着,“让们奇怪的是:为什么你没有被催眠?” 不知道它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所以,也没告诉它为什么没催眠。 我又问它,“你们给身上注射的是什么药物呀?” 它笑了笑,“这是新研究的一种无敌战士基因液s-10,注入到你的身上,你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无敌战士!” “无敌战士?” 它肯定地点点头,“是的,如果你真得成为无敌战士,们将拥戴你成为们的新首领,回到们的星球,你就是们的新国王,希望你能带领们打败国师,重新振兴们迪娜亚王国。” 我问它,“你们现在的首领是谁?” 提莎指了指自己,“现在的首领是,不过,是个女人,只能暂时代替首领之职,不过,们的首领必须是一个男人,这是们国家几百年的传统。” 我活动了一下又手,“你们不会这么对待你们未来的首领吧?” 提莎幽幽一笑,“还没到时候,你还需要经历一次血与火的洗礼才行。” “血与火的洗礼?” 它点点头,“是的。” “那还等什么呀,现在就可以开始嘛。” 它摇摇头,“不能太着急了,们得先对你的肌肉组织进行检测,看你是否能经受到血与火的洗礼。” 我心里“咯噔”一下,听它的意思,这种所谓的“血与火的洗礼”应该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我问它,“怎么,这种所谓的血与火的洗礼非常恐怖吗?” 它点了点,“如果你的皮肤检测不过关的话,们把你放在血里的话,你就会融化进血水里。” “血水?什么血水呀?” “我们老国王的血水,们把它给带回来了,普通人如果泡在老国王的血里,马上会化为血水,们刚才实验过,你的身体有异于别的男人,有可能过以经受血与考验。” “那个考验非常难受吗?” 它点点头,“是的,常人是难以忍受那种煎熬的,那将是炼狱般的煎熬。” 过了一会儿。 刚才那个拿着装着的一个皮肤组织的女怪物从外面进来,对提莎点点头。 看它的神情的皮肤组织检测过关了。 提莎站起来,对那个女怪物吩咐道:“马上开始准备检测。” 那个女怪物转身走了。 提莎对说:“我们的检测可以开始了。” 生气地嚷道:“喂,好像还没同意接受你们的考验吧?” 提莎冷冷地说:“你是上帝给们的天选之子,为了们的复国大业,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过了一会儿。 几个女怪物推着一个半人多高的大透明玻璃桶,玻璃桶里装着大半桶鲜红的血。 接着,又有几个女怪物推着一个铜桶一样的东西走进来,放在玻璃桶的下面。 提莎指挥着几个女怪物把从病床上解上来,放进那个大透明玻璃桶里。 大玻璃桶的里面和边沿儿各有四个环。 几个女怪物把的手脚重新牢牢地绑在四个环上。 另外三个女怪物提着三个分别装着红黄蓝液体的玻璃桶走了进来,站在一边等着。 一个女怪物拿起一个好像是火把一样的东西递到提莎面前。 提莎伸手一指,口中念念有词的,好像是在念什么咒语。 突然,那个火把一下喷出一团火焰。 那个女怪物把火把放在铜桶上面,铜桶一下燃起了大火。 大火在大玻璃桶下面熊熊燃烧起来。 过了一会儿,泡在全身上下的血水像开水一样沸腾了。 我刚开始还可以坚持一会儿。 可是,坚持不久,的浑身上让血水给泡得赤红无比,皮肤也浮肿了起来,浑身上下像被无数根针扎的那么难受。 刚开始,我还是可以坚持着不喊叫,可是后来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感觉到的身体快被煮熟了似的。 痛苦地嚎叫了起来,“啊!啊!啊!” 提莎一挥手,一个女怪物拿起一桶装着红色液体的桶,把液体从头顶浇到的全身上下。 只听大玻璃桶里的血水发现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 这种红色的液体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呛得喘不上气来。 因为浇了这一桶白色的液体,大玻璃桶里的温度稍稍降了下来,才稍稍地舒服一点儿。 可是,不大一会儿,大玻璃桶里的温度又升高了,又沸腾了起来,从里面咕噜咕噜地鼓着泡儿。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浑身上下有一种像被无数把小刀一刀一刀割肉的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觉得自己身上的肉好像一块一块地掉下来,一点一点地融化在沸腾的血水里。 我吓坏了,难道这些外星女怪物的测试搞错了? 也要像那些沉睡的男人一样像雪糕一样融化在血水里吗? 或者是提莎以前所说的那些话全是骗的鬼话,就是为了把骗进这个大玻璃桶里让它们煮成肉汤? 我嘶声咧肺地惨叫着,那声音几乎已经变得不是的声音了,变成了像惨叫的鬼一样的声音。 提莎马上挥手让一个女怪物提起装着黄色液体的桶,把里面的黄色液体从的头往我上浇,倒进了大玻璃桶里。 那黄色的液体比刚才红色的液体要粘稠很多,味道更加大,而且非常得刺激,被熏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下面的火越烧越旺,火苗越烧越大,已经由原来的红火变成了黄蓝色的火,这种火焰的温度好像比才要高几百度似的。 拼命地挣扎,可是因为我的四肢被绑在四个环上,怎么也挣不脱,绝望极了,浑身上下疼得无法形容。 现在,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死不如死!” 这个时候,死,对而言,简直就是一个上天的恩赐。 可是,死不了。 清晰地感觉到,我的骨头一点点地软了,酥了,身上的骨头架子已经软到无法支撑的身体了。 我的身体像一条半死的鱼一样飘在血水当中。 “啊!啊!啊!” 我绝望地怒吼着,咒骂着站在旁边的提莎它们,希望可以激怒它们,让它们把杀掉,这样,就可以解脱目前难以言喻的痛苦了。 可是,它们根本不为所动,全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是一种类似于仰望神迹的庄重神情。 我痛苦地彻底崩溃了,“你们杀了吧,快点杀了吧!” 提莎一挥手,有两个女怪物抬起了最后的一个装着蓝液体的小桶。 这个桶和刚才的两个桶一样大,可是看上去应该是比刚才重许多,即使是两个女怪物抬着也显得很沉重。 第138章 天选之子 这两个女怪物艰难地把那桶蓝色液体倒进我所在的大玻璃桶里。 这桶液体非常得粘稠,就像一桶浓厚的油脂。 两个女怪物费了好长时间,好容易把一桶蓝色液体倒进了我所在的大玻璃桶里。 这些蓝液体一进大玻璃桶里,桶里原本如沸油一样的沸腾的血水慢慢地凉了下来。 提莎向玻璃桶下面的铜桶一挥手,下面的火慢慢熄灭了。 桶里的血水慢慢地结成冰的状态。 我感觉浑身上下又冷了起来,那种冷越来越浓烈,寒彻透内,刚开始我还浑身打颤,到后来,我那已经融化了的身体和如冰的血水慢慢地冻在一起了。 我被冻在大玻璃桶里,一下也动不了,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我的意识也冻住了,身体已经不知道是热还是冷,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越来越凝结,凝结成一个越来越小的块儿。 突然,散开了,变得了无数闪亮的小星星四下飞溅。 我意识自己的灵魂已经慢慢的逐渐模糊了,所有的金色的小星星慢慢地凝结一只金色的大鸟慢慢地往天空中飞去。 越飞越远。 我玻璃桶里的血水和我的身体已经凝结成如水泥一般的固体,如同雕塑一般。 站在我四周的那些怪物,包括提莎在内,所有的怪物全部跪倒在地,微闭双目,双手合十,齐声祈诵。 诵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远,在四下里四处回荡,如寺庙里的暮鼓晨钟一般。 那只金色的大鸟越飞越远,飞到天空中。 天空中突然像开了两扇巨大的金门,万道金光从金门中射出来,一下罩笼住了我的全身。 四下里同时响起了一阵美妙悦耳的音乐声。 那音乐如风如丝,如泣如诉,如歌如曲,让人听起来心旷神怡,魂魄飘荡……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微风吹拂的一片纱巾一样随着那只大金鸟慢慢地飞进了那道金色的大门里面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一种异常舒服的睡梦中醒了过来。 我发现我躺在一床软硬舒适的软床上,四周无门无窗,飘着各种又长又大的白纱带。 我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融化在那玻璃桶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 我想起一件事:我在那个大玻璃桶里的时候,我身体的肌肉都化了,骨头也都融了,身体都飘在那个大桶的血水里。 我现在的身体四肢怎么能恢复如初呢? 因为我的身体是赤着的,所以,我发现我现在的身体比过去的身体更加高大、粗壮。 我的胸口和腹部长了一层细细的金毛。 仔细再看,我发现我的胳膊和大腿也长着毛绒绒的细毛,和提莎它们身上的毛是一模一样的。 我心里一紧,难道我真得变成了那种猴子一样的怪物了吗? 我要不愿意成为那样的怪物。 我想坐起来,四肢绵软无力,尤其是腰部根本使不上劲儿来,没办法坐起来。 我大喊了一声,“有人吗,来人呀!” 一个金发碧眼的陌生女孩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关切地问我,“胡,你怎么样了,好一点没有?” 我不认识这个陌生的洋妞儿,可是她的声音却是索菲亚的声音。 我好奇地问她,“你是谁呀?我现在在哪里?” “我是索菲亚。” “什么,你是索菲亚?你胡别说八道,你怎么可能是索菲亚,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她笑了笑,伸出双手轻揉地替我按摩着我的头部和双目,耳朵和脸。 一股温暖的暖流从我的头顶百会处如一泉清水一样流了进来,传达到我的身体里了。 那个自称叫“索菲亚”的金发女孩子重新转过身来到我身边,笑盈盈地看着我,“你现在看看,我是不是索菲亚?” 我定睛一看,这一回我认出来了,她的确是索菲亚。 我有些懵了。 怎么回事,刚才她进来,我怎么觉得她是一个陌生人,可是她给我做了按摩之后,我又能认出她来呢? 我疑惑地问索菲亚,“索菲亚,怎么回事,我刚才为什么没认出你来,现在又能认出你来呢?” 索菲亚苦笑了一下,“你现在已经成了迪娜亚的天选之子,过几天,你的记忆力就会全部消失,你就不会再认识我了,从里到外,你将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啊?” 我错愕地看着她,“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它们担心你现在还不适应现在的过渡生活环境,担心你有什么不好地反应,所以,派来来当几天你的小护士。再过几天,你的记忆全部消失了,恐怕它们会把我也杀掉。” “杀掉你,为什么要杀掉你?” 索菲亚苦笑了一下,“到今天为止,已经有十五个无辜的女孩子被那些从陨石流出来的汁水变化成的怪兽咬死了。” 我一下想起提莎跟我说过,那些怪兽在原来的星球是替那个国师看管它们的,现在这些怪兽怎么会咬死这些地球女孩子呢? 我对索菲亚说:“是不是你搞错了,那些怪兽是那些猴女人的看管兽,它们怎么能吃地球人呢?” 索菲亚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已经有十五个女孩子被吃了,这是事实。” 我正要说话,几个女怪物走进来,推开索菲亚,把我抬到一辆担架车上往外推。 我问她们:“你们要推我去哪儿呀?” 其中一个恭敬地回答道:“天子,我们要送你到冰冻室进行休眠疗养,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到最佳阶段,还需要进行疗养。” 它的声音也和提莎一样,嘴里微微翕动,声音似乎是从一个管子里传出来的一样,带着某种乐器的颤音。 我有些诧异地问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天子呀,你现在是我们的天子。” “天子,是皇帝吗?” 它愣了一下,“皇帝?什么是皇帝?” “我们叫皇帝都叫天子,所以……” 它甜润地一笑,“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皇帝,但是我们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我们迪娜亚国的天选之子,所以,我们应该尊称‘天子’。” 我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天选之子。 看来索菲亚的话是没错的。 我真得成了迪娜亚王国的天选之子,成为了这些怪物雌性猴子的新首领。 我们它们推进一个无比寒冷,好像是冷库一样的房间里。 它们俩把我放到房间的正中间,然后转身出去了,并且把门给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头顶的一盏灯一闪一闪地亮起来,接着从房屋的四边慢慢地喷出一团团的阴冷无比的白气。 房间里一下寒冷了下来,我的身体马上被冻得紧缩在一起。 房间里越来越冷,我感觉到我身上的肌肉慢慢的僵硬了,我连呼吸也变得艰难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我被冻得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停在那个没有门没有窗,到处飘着白帘子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被冻了多少天。 第二天,另外两个女怪物,把我推进了一个热得像火炉一样的房间里,和上次一样,它出去后,房间里的温度马上升高。 温度越来越高,热得我浑身是汗,不一会儿已经汗如雨下了。 我口干舌燥,真想弄点水喝。 过了一会儿,我就渴昏了。 接下来几天,我一天被送进那个冷库一样的房间里,一会被送进那个火炉一样的房间里,冷一天,热一天。 慢慢的,我开始适应这个极冷极热的环境,不会再被冻僵,也不会再热成渴昏了。 那些女怪物每天给我注射三次红色的液体到我的身体里。 刚开始的时候,我对这种注射反应很大,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慢慢地适应了,而且开始有某种渴望。 如果哪天,那两个女怪物不来给我注射,我的身体很不舒服,等它们来了给我注射之后,我才会变得舒服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本来应该到了该注射的时间了,那两个女怪物没有来,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很陌生的金发碧眼的女孩子。 她走到我身边,关切地问我:“你身体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虽然外表是陌生的,但是声音有点索菲亚的声音,然而已经不太像我以前记忙中的那个索菲亚的声音了。 但是,她的声音不是像那些女怪物那样发出来的声音像是从某种管乐器里发出来的一样。 我试探地问她,“你是索菲亚?” 女孩子点点头,“我是索菲亚,没想到你还认识我。” “我……” 我刚要说话,突然心头冒出一丝杀机,我有一种要杀了索菲亚的冲动。 我怎么会这么想杀索菲亚呢? 我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拳头,面色应该是非常紧张和可怕的。 索菲亚问我,“你这是怎么了?” “我有一种想杀你的冲动?” “杀我?”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还可以控制自己,我担心哪一天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为什么会这样呀?” 索菲亚想了想,说道:“它们这些天天天对你进行强化训练,我估计它们是想把你训练成一个无敌杀手!” “无敌杀手?”我有些懵了。 第139章 鳄鱼怪物 我突然想起来,提莎的确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可是,我不知道索菲亚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我问她,“你是怎么知道它们要把我训练成杀手的?” 索菲亚意味深长地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她的这种含糊不清的神情让我更加怀疑了。 索菲亚一直在我身边神秘地存在着,有时候对我非常关心,而有时候,我直觉地感觉到之所以在我的身边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且我一直觉得这个神秘的女孩子似乎身负什么神秘使命的人,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探险者那么简单。 几天后,我又被两个女怪物推到了一个大空间内。 中间摆放着那个大玻璃桶,里面还是红色的液体。 提莎和十几个女怪物围着那个大玻璃桶站着,表情都非常得庄严、肃穆,好像要进行某种高大上的仪式似的。 我头皮一阵的发麻,一下紧张了起来。 难道它们要再一次让我接受血与火的考验吗? 我非常害怕之前那种生不如死的各种重新出现,但是,现在我的浑身软弱无力,连坐都坐不起来,根本就无法挣扎,更不要说反抗。 我只能听之任之地让两个女怪物把我放进那个大玻璃桶里面。 九个女怪物推着一辆手推车走进来,车上装着红黄蓝三色的三个玻璃桶。 桶的样子和上次的一样,可是大小却比上次大得多。 我有些绝望了。 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它们要对我再进行一次血与火的考验。 有人把下面的火给点着了。 大玻璃桶里的血水温度慢慢地升高了,过了一会儿,血水就沸腾了。 我正无比紧张地等待着那种被万虫咬噬的巨大痛苦。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虽说血水是沸腾的,可是我的身体并没有像上次那么痛,反而是无比的舒服,血水的温度虽说很高,但是并没有万虫咬噬的巨大痛苦,相反却有一种无数条小鱼轻轻地啄碰我的舒适感。 那种感觉舒服极了,让我想起了洗桑拿的感觉。 提莎挥了一下手,两个女怪物把红色的桶抬起来倒进大玻璃桶内。 这桶红色的液体倒进来之后,温度没有像以前那样降低,反而更高,沸腾的液泡越来越大,我感到好像有无数根类似钢针一样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身体。 很奇怪,虽说有一种被针扎的感觉,却一点也不疼,反而是那种在澡堂子里被人重重敲背的感觉。 浑身上下舒服极了。 两个女怪物又把那桶黄色的液体到进大玻璃桶里,血水慢慢地不再沸腾了,慢慢地凝成厚厚的粘稠物。 我感觉到一层一层的东西往自己的身上粘贴,好像是一层厚厚的油层把包裹成一个大鸡蛋。 我的四肢不再能活动了。 我感觉到全身上下的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 提莎挥了下手,两个女怪物又把那桶蓝色的液体倒进大玻璃桶里,桶内刚刚就业成粘厚的血水慢慢的融化了液体了。 包裹在我身上的厚甲也慢慢的如冰块融化一样慢慢地融化掉了。 我感觉到浑身上下舒服无比,四肢也变得非常有力。 我下意识地向上一纵身体,身体一下从大玻璃桶内飞出来。 我心里暗暗吃惊:我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是身体却很轻盈地飞了出来,那种从来没有过的能力让我吓了一跳。 提莎面色严重地走到我身边,拉起我一只手,把把一枚龙头型的戒指非常郑重地戴在我的右手中指上。 我惊讶地发现,它给我戴的这枚龙头戒指和我的那条鱼龙坠子的造形是一模一样的。 我的那枚鱼龙戒指造型在好几个神秘的地方出现过。 在温小韬的那个神秘的屋子里;在德国人的那个地下基地时,还有几个地方,现在我已经想不清楚了。 但是,它总是在一些神秘的地方出现,与许多神秘的物件重合。 这意味道什么呢? 提莎和它们一起齐齐跪倒在地,对我大礼参拜,口中齐喊:“参拜天子殿下。” 我刚要让她们起来,地下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提莎一下站了起来。 其它的女怪物也都惊讶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无比诧异地看着地面。 地下的轰隆声越来越大。 突然,在我旁边的地面上塌陷了。 地面出现了一个汽车大小的洞,两个鳄鱼形状,比一辆摩托略大的怪物嘶吼着从洞口里冲出来。 这两个怪物虽然长得像鳄鱼,但是却是站立着,一张大嘴如血盆大小。 它们冲上来一口一个就把离它们最近的两个女怪物给吞掉了。 其它的女怪物惊叫着四下逃散。 洞口里不断地有同样的鳄鱼形怪物从爬出来,一共是七只,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狰狞恐怖,浑身上下鳞甲黝黑发亮,结实如黑铁一般。 一只高大的鳄鱼形怪物直向我冲了过来,张开大嘴就向我咬过来。 它的嘴巴一张开,足可以吞下来一头牛。 我下意识地向后一退,它一下咬空了,可是这个家伙粗壮的尾巴向我一扫,它的大尾巴上面有三块像尖利的石头一样的刀形甲质。 带着一股劲风扫过来,我扭身又一闪,它的大尾巴扫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把大石头击得粉碎。 它的尾巴扫碎了大石头后,余势扫中了大石头旁边的一个女怪物的肚子上。 虽说只是余势,它尾巴上的刀形甲质的上端扫在女怪物的肚子上,把女怪物扫得开肠破肚。 女怪物的肠子带着鲜血流了出来。 它哀嚎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鳄鱼形怪物直向前面的两个女怪物扑了过去,那两个女怪物吓得转身就跑,可是这个大家伙的速度非常快,张着血盆大口,眼看着就把一个女怪物给吞进嘴里了。 我身体向前一纵,身体腾空而起,一下落在鳄鱼形怪物和女怪物中间。 我也顾不上太大,伸出拳头就向那个鳄鱼形怪物的大脑袋打了过去。 我伸出拳头的时候,我一下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我的拳头如苹果大小,而这个鳄鱼形怪物的大嘴如血盆大小,而且它的嘴是张开的,我这等于投食喂虎。 可是,我手指上的那枚刚刚戴上的戒指喷出一道火龙,那道火龙一下喷进了鳄鱼形怪物的嘴里。 这只鳄鱼形怪物把火吞在嘴里,它似乎是愣了一下,“轰”的一声,它整个身体爆成一个巨大的火球。 它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挣扎着,不大一会儿,就瘫软在地上,慢慢地燃烧成了一个大火堆。 我怔怔地看着手上的那枚龙头戒指,没想到这枚戒指会爆发出这么大的火龙,而且威力这么大。 我奇怪,这道火龙是怎么喷出来的呢? 我也没有念咒语。 我正在疑惑,两头鳄鱼形怪物咆哮着向我冲了过来。 眨眼间就扑到我的跟前。 我挥起一拳,正打在它的肚子上,这个沉重健壮的大家伙腾空而起,飞出去几米远。 另一只的一只大爪子已经向我的胸口抓了过来,我来不及多想,飞起一脚,正踢在它的肚子上。 这个家伙比前一头家伙沉重得多,它的身体向后一顿,趴在地上,鲜血从嘴里狂喷了出来,喷到四处全是鲜血。 又一头鳄鱼怪兽从后面扑了过来,我一转身,挥起一拳打在它的脑袋上。 这一回,我知道了自己拳头的威力,也用了十成的力气。 只听“扑”的一声闷响。 它的脑袋上面被我的拳头打碎了一半,这个大家伙痛苦地晃着巨大的脑袋,四肢痛苦地抽搐着,大嘴巴一张一口,不断地往外喷血。 我明白我的拳头和杀伤力为什么这么大了。 前一次在大玻璃桶里,提莎它们让我的身体脱离了人的状态,第二次,它们让我的身体进化成它们所谓的“天选之子”的状态。 打死了这个鳄鱼形怪物,我抬头看见另外两头鳄鱼形怪物正在追赶其它的女怪物,又吞掉了四个女怪物了。 我身体一纵,身体腾空而起,拦住了那两头鳄鱼形怪物。 那两头鳄鱼形怪物明显对我有了些忌惮。 凸起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牙齿咯咯地磨着,嘴里发出威胁似的呜呜声。 突然,两头鳄鱼像商量好了似的,同时向我扑了过来,一个向我的上身扑过来,一个向我的下身扑过来。 我挥出一拳直向上面的那些鳄鱼形怪物,“嘭”的一声,把这个大家伙给打出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可是,下面的那只鳄鱼形怪物已经扑到了,我躲闪不及,这个家伙一下咬住了我的大腿,拼命地晃着脑袋没命地撕扯着。 它的身材高大、健壮,大嘴里的尖牙咬着我的大腿,我的大腿剧痛无比。 它本来想咬断我的大腿,可是没有咬断,它又改成拖,拖着我的身体向后急跑。 我伸出拳头,本想看看能不能再喷出火龙来。 可是,这次,没有效果,戒指里没能喷出火龙来。 刚才那只被我倒出好远的鳄鱼形怪物挣扎着站起来,张着大嘴向我后面扑了过来。 前面一个大家伙拖着我的腿,后面的大家伙在后面要咬我的脑袋,我面临着生死危机! 第140章 三足鼎力 “哒哒哒!” 一阵暴风骤雨似的子弹声传来。 咬着我大腿的那头鳄鱼怪兽身体剧烈地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死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发现我后面的那头鳄鱼怪兽也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也死了。 我抬起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李巧端着枪和几个女兵跑了过来,两个女兵架起右大腿已经被咬烂的我往回跑,而李巧则端着一枝旧式的捷克轻机枪在慢慢向后退。 刚才,应该是她开枪打死了那两头鳄鱼怪兽。 我在被提莎这些人控制的这些天,我不知道提莎所率领的这些外星怪物和李巧率领的马家军残部谁掌控了这个地下王国。 也不知道他们双方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激烈的战斗。 但是,我知道,刚才那些鳄鱼怪兽从地下钻出来时,提莎所率领的那些外星女怪物跑得跑,死的死。 是李巧率领她的手下救了我的命。 李巧的两个手下,把我抬上一辆医务车,向南边的方向疾驰。 我看见,我的右大腿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血不断地往外淌,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我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变得浑身无力,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医务车来到医院,两个女兵把我抬上一辆担架车送进了急救室。 马上有两个医生和四个护士冲进来,对我进行紧急抢救。 两个医生看了看我的伤口,都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应该是我的伤情过重,她们也没什么办法。 一个医生小声地说:“伤成这样,只有锯掉了。” 另一个医生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虽然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我还是听清了这两个医生的对话。 我使出全身力气大声呼喊:“不要锯我的腿,我死也不当瘸子!我不当瘸子。” 一个医生说:“参谋长,你的右腿伤成这样,如果不马上截肢的话,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危及到你的生命。” 我厉声喝道:“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就算死了也不当瘸子,危及就危及,我不管,如果你敢锯掉我的右腿,我好了之后一定会亲手毙了你们俩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脸的为难和害怕。 一个医生对另一个医生说:“只好请示副司令了,看看副司令怎么说。” 另一个医生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正这时,李巧带着两个随从从外面走进来。 她一进来见医生们没有给我治伤,生气地大声质问:“为什么不给参谋长治伤?你们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医生就把事情跟李巧说了一遍。 李巧知道情况之后,又劝我,“参谋长,我们现在这里的情况非常复杂,我需要你,你不能死,所以,你必须得截肢,否则的话……” 我大声吼道:“我不截肢,我肯定不截肢,你就不用劝我了。” 李巧没办法,只好让医生和护士对我的伤口进行了清理,然后上了些药,包扎了起来。 我的心情慢地和缓了下来,问李巧,“你刚才说现在这是的情况非常复杂,复杂到什么程度了?” 李巧说:“自从那块陨石落下来之后,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些长得像猴子的怪物,还有一些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过的各种大型猛兽。现在我们双方因为争夺控制权,已经经历了几次大战。” 我叹息了一声,“那些猴子一样的怪物和那些大型猛兽都是来自于一个叫‘迪娜亚’的星球,是从那块陨石里流出来的水进化而成的。” 李巧惊讶地说:“你的意思是说它们是一伙的,可是我发现它们双方也发生了几声血战呀,各有死伤。” 我苦笑了一下,“虽说它们的确都是来自‘迪娜亚’星球,但是它们是势不两立的两派力量,像猴子那样的外星怪物是‘迪娜亚’星球的原始居民,而那些猛兽是由它们的一个邪恶的国师制造和训练出来的,专门是负责看管那些猴子一样的外星怪物的。” 李巧瞪着一双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样子,它一时还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关系。 我又把“迪娜亚”国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正要说话。 一个女兵从外面走进来,“报告,副司令,那个叫索菲亚的女人和两个长得你猴子一样的怪物来了,要求我们把参谋长交给它们。” 李巧生气地问:“我们凭什么要把参谋长交给它们?” 那个女兵说:“它们说参谋长是它们的人,是它们的天子,所以,要求我们马上把参谋长交给它们,否则它们就会向我们大举进攻,消灭我们!” 李巧愤怒地拔出腰间的手枪,使劲一挥,“谁怕谁,咱们就跟它们拼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对了,先把这三个人给杀了!” 我无力地摆了摆手,“副司令,不要冲动,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人家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打仗的,还有呀,子弹对它们这些外星人是不起作用的,只能用导弹,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导弹了,怎么和它们打。” 李巧拿着手枪的手垂下了,问我:“那你说怎么办,我就算跟它们拼光了,我也不会把你交给它们的。” 我苦笑了一下,“先别着急拼命,先把他们叫进来,和他们谈谈,实在是谈不拢了,再拼命也不迟。” 说到这里,我的意识慢慢模糊了。 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时,我发现一群陌生人站在我的身旁正在焦急地呼唤着我,“胡凯文,参谋长,胡凯文,参谋长。” 她们这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而且我心中涌起了杀掉她们的冲动。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高声喊:“快,快把他的那条鱼龙坠子拿来给他戴上,他现在已经认不出我们是谁了,而且他非常有可能对我们动武。他现在已经进化成一个无敌战士了,我们这些人根本打不过他。” 我这才意识到,我可以是身体又发生了变化,又开始不认识以前的人了,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应该是索菲亚。 因为她的声音我还是依稀记得的。 但是我的双手一阵阵地颤抖,心中涌出一种强烈的要杀人的冲动。 李巧的声音在喊:“快去,快去,快去把参谋长的所有东西全给拿来。”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远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胸口处有一个东西在不停地跳动。 随着它的跳动,一股股如同热浪一样的东西传到我的全身上下。 我的意识慢慢地清醒了,我低头看了一下,已经有人把那条鱼龙坠子给我戴上了。 而且我也认出来站在我面前的正是索菲亚和李巧等人,有四个女兵正死死地按住我的四肢,不让我动弹。 我张了张嘴,喃喃地对索菲亚说:“索菲亚,我刚才是不是又不认识你们了,我是不是又要杀人?” 索菲亚点了点头,“是的,多亏你的鱼龙坠子还在这里,让你清醒了过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微微怔了一下,“我的鱼龙坠子,你怎么知道我的鱼龙坠子可以让我清醒过来?” 索菲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焦急地说:“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已经时间解释什么了,现在那些大型野兽越来越多,而且越进化进大,它们一群一群地冲击那些迪娜亚人,迪娜亚人已经死伤大半了,现在需要你来解救它们,现在也只有你这个天选之子可以解救它们。” 我苦笑了一下,“现在我都快成残疾人了,一条腿都要被锯掉了,我怎么去解救它们呀?” “不,你腿上的伤已经好了,不信你看。” 我低头向下一看。 真的,我的那条原本被那头鳄鱼形怪兽咬得血肉模糊,连骨头都露出来的右腿已经长好了肉,伤口也不见了。 完好如初。 旁边的一个医生自言自语地说:“我从医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这种奇事,这么重的伤,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如初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站在索菲亚身后的一个迪娜亚星人冷冷地说:“他经过两次涅槃,已经进化成一个无敌战士了,任何的伤病都可以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愈合。我们的天选之子,就是这样,这有什么奇怪的呀?” 李巧她们几个都是一脸的惊讶。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 我的身体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只是浑身有些虚弱无力,一时之间好像拿不出劲儿来。 两个迪娜亚人冲上来前,把我从病床上拉起来,焦急地说:“天子,我们走吧,现在那些大型野兽正在攻击我们,我们的姐妹正在不断地死亡,你去晚了,恐怕我们的人都死光了!” 李巧拼命地推开它们俩,“他是我们的参谋长,那些大型野兽也攻击我们,他走了,我们怎么办,你们怕人全死光了,难道我们就不怕吗?” “可是,他是我们的天子,有责任和义务保护我们?” 双方激烈地争吵了起来。 李巧突然拔出手枪对着那两个迪娜亚星人连开了几枪…… 第141章 黑袍国师 迪娜亚星的那个人晃了两下,身上出现了两个血洞,却并没有倒下,而上扑向了李巧。 两个人一人拉着李巧的一条胳膊拼命地撕扯着,看样子是要把李巧给活生生地撕成两半儿。 李巧的两个随从急了,冲上来,用手中的枪不断地向那两个迪娜来人射击。 那两个迪娜亚人身上不断地出现血洞。 双方打成一团。 就在这时,一个女兵从外面跑进来,“副司令,不好了,那些野兽又冲过来了,还有一个黑袍怪指挥着它们。 打成一团的人马上都松开了手。 李巧马上命令道:“集合所有人马,跟它们拼了!” 索菲亚说:“没有用,你们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还是你们双方联合起来对付这些野兽才有胜算。” 李巧生气地说:“你怎么我们不是它们的对手?” 我知道索菲亚说得没错,我见过那些大型野兽,它们身材健壮,力大无敌,而且不惧子弹,李巧他们这些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它们的对手。 现在只有我可以和它们拼了拼了。 我对她们喊了一声,“行了,别吵了,副司令,你让人去把我的那把无形天刀拿来,我来对付它们,或许还有一丝胜算。” 李巧派人把我的那把刀给带来,交到我手上。 我虽然浑身绵软无力,但是我还是坚持着站起来,拿着刀对李巧说:“走,我们去看看。” 我带着李巧和30多个女兵冲了出来,只见十几头大型猛兽正在拼命地撕咬一些女兵。 这些猛兽什么样的都有,有的像鳄鱼,有的像老虎,有的像狮子,有的像巨狼,有的我根本从来就没见过。 像一个巨大的昆虫,长着许多长足,长长的须子,尖利的獠牙。 它们这些野兽一个个都是身材高大,身上都有一层一层的,厚厚的重甲,凶悍无比,恐怖至极! 李巧急了,马上命令所有的女兵向那些大型野兽开枪。 那些女兵全部端着枪向那些野兽开火,可是子弹打在那些大型身背厚甲的野兽身上,只是打了几个小白眼儿,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反击激起了那些野兽的愤怒。 咆哮着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冲在前面的几个女兵立即被几头野兽对吞掉了、撕碎了,女兵们被这恐怖的情形给吓坏了,一时军心大乱,纷纷后撤。 李巧急了,对着天空连开了两枪,大声命令,“不许撤退,不许撤退,可是那些女兵根本不听李巧的命令,没命地往后退。 李巧连开了三枪,打死了一个后退的女兵。 一头野兽冲过来,一口就把她的半个身子咬在嘴里。 我就站在李巧的身边,挥刀向那头野兽刺了过去。 那头野兽挥爪子一挡,无形天刀一下就把它的一只爪子给斩了下来。 它怪叫了一声,把李巧吐了出来,调头就跑了。 另两头老虎一样的野兽冲了过来,同时向我张开血盆大口,我一刀刺了过去,刺中了一头野兽的脑袋。 这头野兽大叫一声,血光四溅。 还没等我把拔出一,另一个野兽已经冲了过来,没办法我一脚踢了过去。 我这一脚是情急之下踢出去的。 那头野兽实在是太大,太壮了。 我知道我不是武松,这一脚踢上去就跟给它挠痒痒一样。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一脚踢出去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只老虎形的野兽惨叫一声,倒飞而去。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力量。 我马上想起来,自己经历了两次的“涅槃”已经有了迪娜亚国天子的天生神力。 可是,这些大野兽实在是太多了,而李巧手下的那些女兵,在这些大型野兽面前根本就毫无用处。 但是,大野兽实在是太多了,仅凭我的巨大力量,不足以打败它们这么多野兽,一个人再厉害,力气再大,总有体力消耗殆尽,力竭的时候。 一个人再能打,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呀、 我只能寄希望于那把无形天刀,我伸出刚要去拔那头大野兽身上的那把无形天刀。 没想到它并没有死,而是带着我的刀转身逃跑了。 我拼命地追它。 我必须得追上它,把刀拔出来,要不然,我就会被这些大野兽给活吞了。 我追那头大野兽,马上有三头大甲虫似的大野兽向我冲了过来。 这三头大野兽,身上的被甲又厚又硬,闪着黑亮的光芒,后面长着六条粗腿,前面长着两个大钳子,一张大嘴里面长着两颗大獠牙,凶猛而恐怖。 这三只大甲虫呈三角形向我扑了过来。 中间的一头主攻,左右两边的两头从我的侧面迂回进攻。 一看它们就是经过军事训练的,不是普通的大昆虫。 我一下想起来提莎跟我说过的这些大型野兽是经过那个国师训练的。 突然,我想起我的手指上还有一枚可以喷火龙的戒指。 可是,这个可以喷火龙的戒指并不能随我的心意使用,有时候好用,有时候不好用。 一个大甲虫挥舞着两个大钳子向我冲了过来,我一把抓住一个大钳子使劲一掰,咔嚓一下把它给掰下来了。 可是,另一个大钳子已经过来了,正夹在我的胳膊上。 我觉得一股钻心的剧痛一下传遍了我的全身。 我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上的戒指向这个大甲虫一伸。 “扑”的一声,一条火龙从戒指里喷了出来,一下喷到这个大甲虫的身上,那个大甲虫一下烧成了一团大火。 另两只大甲虫从两侧冲了过来,我又用戒指里的火龙把它们俩个烧成大火球。 我心中暗喜:天助我也!这个火龙戒指总算是在关键的时刻发生了作用,要不然,我非得让这两只大甲虫的大钳子给剪成几段。 我刚想喘口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脖子被一个粗大的绳子给缠住了,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从后面把我给拖倒了。 而且直往外拖。 我惊讶地回头一看:原来后面有一只像八爪鱼一样的大野兽用它的一条又粗又长的触手把我给缠住了,直往它的嘴里面塞。 就在我的身体马上要被它塞进嘴里的那一刹那,我一伸火龙戒指,一股火龙喷了出来,一下把这只大八爪鱼烧成了一团大火。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两只像大螃蟹一样的大野兽又向我扑了过来,我急忙用火龙戒指把它们俩个给烧成两团大火。 就这样,我连续烧死了几个大野兽。 剩下的那些大野兽似乎对我的火龙戒指有所忌惮,虽然围着我,可是它们并不敢再冲上来。 我们双方对峙了好一会儿。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一声刺耳的尖啸。 那些大野兽同时身体一震,像是打了鸡血一下同时向我扑了过来。 我用戒指连续喷火,把这些大野兽又烧死了几只。 那些大野兽瞪着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想上来,又不敢上来。 很明显,它们非常忌惮我这枚火龙戒指。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刺耳的尖啸响起来,这次的尖啸和上次的不一样,那些大野兽听了,慢慢地向后撤退。 我正在高兴,以为它们被我的火龙戒指吓撤退了,可是这些大野兽只是向后退了一些,并没有逃走,而是和我保持着近三米远的距离,趴在那里死死地盯着我。 我还是被它们围在当中,想逃走也逃不掉。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挥舞着戴着火龙戒指的手向它们冲过去。 它们竟然没有撤退。 我只得再喷一次火,可是这次火龙戒指不好用了,喷不出火来。 我正在惊讶,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从四下里飘散了过来,我的头一下变得晕晕的,两条腿也变得像踩在棉花堆一样软软的。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围在我四周的那些大型野兽不知为什么全部四足着地趴在地上,连头也贴在地上,像一个个的奴仆见到了主人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正在疑惑,突然看见在前面的几头大野兽的后面慢慢地走出来一个黑袍人。 这个黑袍人身材高大,身上穿着一件黑袍子,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像大鸡蛋的一颗光光的大脑袋。 奇怪的是:这个人的脸上竟然没有五官,就像一个剥了壳的大鸡蛋一样,不过是全黑的。 他慢慢地向我走了过来。 那些趴在地上的大野兽自动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黑袍人走到我跟前,虽说没有五官,没有眼睛,但是我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双无比犀利、毒辣的眼睛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整个身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笼罩在我的全身上下。 而且,我看见他的手上拿着我的那把无形天刀。 “这把刀,你是从哪得来了?” 虽然看不见他动嘴,但是我还是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应该是黑袍人在跟我说话。 而且他的声音不是从他那边一个方向传过来的,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听在耳朵里。 声音不大,却非常得有震撼国,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心脏也震得直跳,很难受的感觉。 我看着他,问:“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迪娜亚国的黑袍国师,这把刀是我的。” 第142章 变成怪物 他的声音如同鬼魅一样,不仅音调奇怪,声音刺耳,而有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听起来极不舒服,耳朵疼得要命。 我生气地吼道:“你的,你叫它答应,它答应吗?” 说着,我用火龙戒指对着他就是一举,我希望这次火龙戒指可以喷出火来,把这个黑袍国师烧成火球。 可是我一举手中的火龙戒指,不但没有喷出火来,那个黑袍国师一伸手,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射在我那根戴着火龙戒指的手上。 “嗖”的一声。 我手指上的火龙戒指脱指而出,直飞到黑袍国师的手上了。 他举了举火龙戒指向我说道:“看看,不但这把刀是我的,这枚戒指也是我的。” 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话音里分明有得意显摆的味道。 他把戒指戴在他的右手中指上。 他戴戒指的方法很特别,是反向戴着的,就是把龙头部分戴在里面,握在手心里,而不是龙头向外。 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只见他把手中那把无形天刀两手捏着,往两边一拉,那块无坚不摧,锋利无比的无形天刀被他像拉面师傅拉拉面似的拉成一根又细又长的丝。 然后他把这根丝按在那个握在手心里的火龙戒指的龙头上,那根丝闪出万道光芒,那光芒无比耀眼,就仿佛一道太阳的光。 他往空中一举,口中念念有词。 那条光丝在空中像车轮一样飞快地在他的手中旋转了起来,光芒刺人双目,真得像太阳一样光芒四射。 实在是太耀眼了。 我马上闭上了眼,眼前还是金星一片。 接着我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再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黑袍国师用那条光丝把地面砍开一条长长的缝隙。 所有的怪物都拜伏在地,频频磕头。 黑袍国师用手中的那条光丝向我的方向一指,那道金丝一下伸长了几米长,正射在我身边的一块黄牛大小的石块上。 那块石头这道光丝线齐齐地削砍成了两半。 他又念了几句什么,那道光丝突然消失在他的和心上,不见了。 他握住那个火龙戒指,看着我,幽幽地说道:“小伙子,我告诉你,我这柄剑叫太阳剑,是我最心爱的法宝,几年前丢失了,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我脸一扭,没有搭理他,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知道,他法力如此高强,他要想取我性命,易如反掌,就算我告诉了这块无形天刀的来历,刚才我打死了他这么多大野兽,他也不会饶过我。 左右都是死,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着也得死得体面一些,不能丢了男人的面子。 他见我这么牛气冲天,明显是有些怒意,只听他念念有词,应该是在念动咒语。 我听到头两个字应该是“五龙”,后面的字听不清楚。 他的手掌一下张开,那个火龙戒指一下又射出一道金光,太阳剑又出现了。 他一挥太阳剑直向我的胸口斩了过来。 我头一昂迎着他这一剑。 可是,他的剑光马上要触到我身体那千钧一发。 我胸口的鱼龙坠子一下跳动了起来,射出一道金光。 鱼龙坠子射出来的光和太阳剑的光缠在一起迸发出无数个火星子。 他又念动咒语,太阳剑的光一下消失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 即使是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脸上惊讶的神情。 他慢慢地走近我,左手一伸,食指一指,我胸口的那个鱼龙坠子马上飞了出来,落在他的掌心之上。 他仔细地看了看,问我,“你这个东西又是从哪得来的,还有四枚呢,另外四枚在哪里?” 我白了他一眼,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个东西是从你师娘的被窝里得到的,是你师娘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剩下的四枚还在你师娘的被窝里呢。” 他面色一寒,左手掌一立,一团白雾喷了出来,全部喷到我的脸上身上。 这团白雾味道特别香,有白灵子喷出来的雾很像,我一阵的晕眩,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赤着身子躺在一个圆形的大黑石板上,四周站满了各式各样的大野兽,离我最近的是那个黑袍国师。 我感觉到他是用一种异常复杂的眼神在看着我。 我看到我的鱼龙坠子被他戴在他的脖子上。 我正要骂他。 突然,他手一晃,手中马上出现了一面圆镜子。 这面镜子和我以前看过的那种五条龙盘着的镜子是一模一样的。 他手里怎么会有这面镜子呢? 我心中狐疑。 他把镜子伸到我的脸上面。 我一看镜子中的自己,顿时傻掉了。 镜子中的我变成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大光头,原来的头发没有了,不过,还好,我还有五官。 他又慢慢地往下照。 我发现我的身上慢慢地长出一层一层和那些大野兽一样的又硬又亮,鱼鳞似的硬甲片。 我的胸部,腹部、大腿、小腿,全是这种硬甲片,我也变成了一个人形怪物了。 这些长出硬甲片的地方如同刀割一样的疼,我本想忍着不叫出来,可是那种疼实在是难以忍受,我痛苦地叫了起业。 “啊!啊!啊!” 他用鬼魅一样的声音说道:“你再忍一会儿,再过一会儿你彻底变小成了我的士兵,就不疼了。” 我奋力挣扎,可是我的手脚根本动不了。 我生气地吼道:“我为什么要变成你的战士?” 他冷笑道:“啊,你的身体里已经被我注入了黑骑士基因,你不想成为我的战士,也晚了,这是你的宿命。” 我爆了句粗口,本想再骂他,可是我的意识突然发生了改变。 我看到他的形象在慢慢地改变,光光的大圆脑袋生出了一头长长的头发,脸上的五官也显现了出来,是一个无比慈祥的老人。 我知道这是幻想,是我的意识出现了问题。 可是我的意识已经看不到他的原来的形象了。 有一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慢慢地滋生了。 这个念头在告诉我:他是我的主人,我必须得无条件地服从他的命令。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被他完全控制了,就像那头大野兽一样。 我的原始记忆在慢慢地消失,整个大脑里充斥着无穷的杀气! 整个身体里有一种强烈的力量像一股巨浪一样剧烈地四处冲击着,我现在想杀人,想破坏一切! 好像只有杀人,或者破坏一切才会变得舒服一些。 仅有的一点自我意识让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他所谓的战士! 我从那个黑色的大圆石板上一下跳了起来,这一点足足有三米多高。 黑袍国师似乎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后轻轻地一挥手。 一只巨鹰,一头猛虎,一条大鳄鱼嚎叫着向我冲了过来。 巨鹰如同一对铁钩一样的大爪子向我的头顶抓来,猛虎伸出一只粗壮的爪子向我的肚子掏了过来,那条大鳄鱼张开大嘴直向我的大腿咬了过来。 我左手抓住巨鹰的一只爪子,右手抓住了老虎的爪子,大吼一声一下把这两个巨物给抓住了,我把这两个巨物奋力地砸向了那个正在咬我大腿的大鳄鱼。 “扑”的一声,巨鹰和老虎的身体一下就把那只大鳄鱼给砸成了肉饼。 突然,从我的后面又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八爪鱼形状的巨兽。 它的八条又粗又壮,又柔软无比的触手向我身上的八个部位卷了过来。 我心念一动,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下移出去好远,完全摆脱了那条八爪鱼来身八个方向的迅猛攻击。 我发现我已经变得力大无力,而且动作迅速,迅速到可以瞬间转移的程度,但是我却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干渴的感觉。 嗓子眼儿干得像要起了火一样,浑身上下也感受到那种极为需要水来洗个澡一样的那种焦渴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这么渴? 我正在疑惑。 那个黑袍国师突然狂笑了起来,“小伙子,你是我最成功的作品,好了,现在你带着它们去争夺迪娜亚星人的水源吧!” 他手向前一指。 那些大野兽马上聚拢到我的身后,趴在那里似乎等待着我发出冲锋指令的战士。 我那点极微小的意识是拒绝的,是不想服从他的命令的,可是,我的嘴里却说了声:“是!我的主人!” 他成了我的主人,我成了他的工具! 我的意识已经无法控制我的身体了。 而且我的浑身上下,身体各处的那种焦渴感越来越重,几乎快让我无法控制地疯狂了。 我率领这些大野兽按着黑袍国师指示的方向冲了上去。 我看见前面的石堆各处有不知多少个迪娜亚星人。 它们个个手里挂着一张弓,弓上搭着一枝箭头是一团火的火箭,严阵以待地盯着我们。 我和那些大野兽慢慢地逼近了它们。 突然,它们万箭齐发,一枝枝火箭射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几头大野兽中了火箭马上燃成了一个大火球。 两枚火前也射中了我的前胸,我的身体也烧了起来,可是只烧了一会儿,变慢慢的熄灭了。 我没有和那些大野兽一样烧成大火球。 我心里暗暗惊讶:同样是黑袍国师的工具,为什么那些大野兽会烧成火球,而我没有呢? 第143章 夺水之战 另外一件事也很奇怪。 我记得提莎跟我说过,它们的文明要远超于地球300多年。 既然它们的文明这么先进,怎么会用弓箭这种近乎于原始社会的武器呢、 最少它们应该用的是激光枪,激光炮之类的先进武器。 它们为什么没使用那些先进的武器呢? 突然,我的大脑一阵的晕眩,一股凶恶杀意瞬间充斥我的全部大胆,那仅有的一点点的自我意识几乎已经没有了。 我高声咆哮着向前冲锋,对面马上有四五枝火箭全部射中我的前胸,我的胸前马上起了四五团火,但是只是燃烧了一会儿,就熄灭了。 后面的那些大野兽跟着我往前冲锋。 对面的那个迪娜亚星人发出尖利的喊声,拿起身边的石块向我们奋力抛来,因为距离太近,我可以看见它们的眼里充满着深刻的仇恨之光。 不断的有大野兽被石头砸中,死掉。 有几块石头也砸到我的身上,我身体剧痛,可是我脑子里的那股凶恶的杀意逼迫着我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前冲。 我们冲进了那些迪娜亚星人的阵地。 它们并没有撤退,拼命和我们搏斗。 一个高大的迪娜亚星人双爪一伸,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大野兽的的脸和胸膛抓去。 那只大野兽的脑袋一下被抓烂了,肚子也被开膛破腹,肠子和五脏六腑流了一地。 一个更加高大的迪娜亚星人拿起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头向我这边狠狠地扔了地来。 我下意识地用左臂去挡,“咔擦”一声,我清楚地听到左臂里响起骨头碎裂的声响。 我疼得暴跳如雷,狂吼着向它冲了过去,一拳轰了出去,正打在这个大块头的脑袋上。 “蓬”地一声,它的脑袋像大西瓜一样被我打碎了,脑浆子、鲜血混合在一起爆了出来,它的两颗眼珠像两个乒乓球一样夺眶跳了出来。 旁边的几个迪娜亚星人拿起石头向我这边砸了过来,我的腹部,双腿被不知多少块石头砸中了,全身上下都钻心得疼,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三个迪娜亚星人各拿着一根粗棒子几乎是同时分中路向我发动了攻击。 我的左臂疼痛无比,不敢再动,我挥起右拳和它们搏斗。 一个迪娜亚星人一棒向我打来,我一侧身让过它的棒子,伸右手把它手中的棒子夺了过来,反手一棒打在它的脑袋上,把它的脑袋砸碎了。 另一个迪娜亚星人的棒子对着我的脑袋打过来,我举棒相迎,“砰”的一声,两根木棒相交,我的右被震得像是要断了一样。 那个迪娜亚星人更怪,虎口崩裂,木棒脱手飞出,一张脸脸上露出一丝震惊惶恐。 我强忍着右臂的剧痛,疯狂地挥棒着砸了出去,“卟”地一声,砸在它的后面。 这个迪娜亚星人嘴里发出一声低微的惨嚎,口鼻喷血,扑倒在地上。 第三个迪娜亚星人的棒子已经到了,正砸在我的大腿上。 “卟”的一声,这一棒命中我的右大腿,我惨叫,一下半跪在地上。 这个迪娜亚星人又举棒向我头上砸来。 我挥起右手的棒子迎了上去,“嘭”的一声,那个迪娜亚星人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倒飞出去几米远,被一只老虎一样的大野兽一口给吞掉了。 那股凶恶的杀意不断地催促着我继续作战,浑身上下异力汹涌澎湃。 那种感觉,如果不再冲锋,不打死几个人,就会非常得难受。 我瘸着右腿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棒子拼命冲杀。 几个迪娜亚星人被我砸倒了,有一个被我的巨大力量给砸成了一块肉饼。 我像一头野兽一样嚎叫着向前冲杀,突然,一个本来已经被我砸倒了,躺在地上的迪娜亚星人的一只利爪,从我的下身陡然向我的小腹抓了过来。 因为它在下面,我没来及得提防,它的爪子正抓在我的肚皮上,我的肚皮这一块没有硬甲质,被它一抓,一下抓下来一块肉。 我疼得咆哮着举起手中的棒子像疯了一样不停地砸着它,最终把它砸成了肉酱。 有一个高大的迪娜亚星人一挥手,嘴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哨。 所以的迪娜亚星人听了,纷纷撤退。 我左臂、右腿还有小腹处全受伤了,那股杀意还在逼迫着我继续杀人,可是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软软地倒在地上。 我的浑身上下像着了火一样,不但疼痛,而且干燥异常,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心中有一种想喝水和洗个澡的欲念。 其它的大野兽也不再追那些迪娜亚星人了,它们四下寻找,不知道在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 我看见几个像大猩猩一样的大野兽从几个洞穴里抬出几个玻璃大桶,大桶里面是水。 我知道,这是提莎它们处理过的水。 那几头大野兽冲上去,你争我抢地冲了上去,把脑袋伸去大桶里狂饮,有一个大八爪鱼一样的野兽钻进一个大水桶里痛快地洗澡。 我挣扎着站起来也冲到一个大水桶旁边,把正趴在桶边狂饮的大野兽抓起来扔到一边,我顾不上全身的伤一下跳进了大水桶里,也是一通狂饮。 因为跳进了水里,喝了水,身体浸泡在水里,我身上的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也没有了。 我正痛快地洗着澡,另外的几只正在争抢着要喝水的大野兽突然全部惊恐地迅速后退。 我看见,黑袍国师从后面快步跑过来。 这个家伙不像以前那种跟个大尾巴狼似的有条不紊,沉着冷静,变得像一头无比饥渴的大野兽一样冲了过来,很失态地一下跳进一个大水桶里,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扑腾着洗着全身上下。 我的自我意识也慢慢地恢复了一些,那股汹涌邪恶的杀意也没有刚才那么猛烈了。 我终于明白,黑袍国师为什么要让我和那些大野兽疯狂冲锋,他的目的就是夺下这几桶被迪娜亚星人处理过的水。 估计他也和我还有那些大野兽一样都是焦渴无比,浑身火烧火燎。 我有点奇怪:这个地下王国内是有一条地下河供人饮用的。 可是,迪娜亚星人占领了这个地下王国以后,并没有直接饮用地下河里的水,而是第一时间对这些水进行处理。 黑袍国师和这些大野兽也和迪娜亚星人一样,也不是直接饮用地下河里的水。 难道它们都不能直接饮用地下河的水,只能喝经过处理的水? 黑袍国师把一大桶的水全给喝完了,这才从里面出来,命令那些大野兽再去找水。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再找到水。 黑袍国师又去找那些没有死掉只是受伤了的迪娜亚星人,逼着它们去再处理水,可是这些受伤的迪娜亚星人没有一个愿意的,全部断然拒绝。 黑袍国师愤怒了。 他咆哮着命令那些大野兽把这些人全部吃掉了。 黑袍国师喘着粗气走到我跟前,把我从大水桶里提出来,扔到一旁,抱着那个大水桶把剩下的水全部喝了。 看他那种无比焦渴的样子似乎是几百年没喝过水。 喝完了水,他把那个大水桶一扔,转过脸对我说:“我和这些野兽不能碰那些有碳酸氢钙的水,你是可以的,你来负责给我们处理水。” 我心里暗想:原来是这样的呀,这个黑袍国师和那些大野兽不能碰那些里面含有碳酸氢钙的水。 我左臂、右腿、小腹处的伤口已经好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无力。 我带着几个抬着几个大水桶的大野兽来到地下河处。 那些大野兽似乎对地下河非常害怕,把大水桶放在岸边,就不敢继续向前了。 我把那些大水桶一个接一个地拿到地下河里,不断地往里面装水,装满一个,我就把大水桶拿上岸上。 我注意到:地下河里长着许多芦苇,我也没想得太多,只是一个一个水桶地装水。 我装完了水把水桶拿到岸上。 那些大野兽不敢向上,全部眼睛惊恐地看着那几个大水桶,似乎是要等着桶外面的水完全干了,才敢去抬。 我生气向它们大喊:“喂,你们这些混蛋,傻站着干什么,你们倒是抬呀?” 它们不但不去抬大水桶,反而又倒退了几步,更加惶恐地看着那些大水桶,就像人看见厉鬼一样的表情。 我不明白这些大野兽为什么这么怕这种含有碳酸氢钙的水呢? 过了好一会儿,那些大水桶外面的水已经干了,那几只大野兽这才慢慢地凑上去。 但是,它们还是不敢直接去触碰那些大水桶,而是你推我推,都让别的大野兽先去碰那几个大水桶。 我刚刚要再骂它们。 突然,从河水里一上冒出来嘴里含着芦苇杆的迪娜亚星人。 它们每个人的嘴里都含着一根芦苇杆儿,直向那些岸边的大野兽们喷了过去。 那些大野兽嚎叫着往后跑,有两只大野兽跑得晚了一点,被迪娜亚星人芦苇杆里的水喷到了。 这两只大野兽就像人的身体被淋上热油一样疼得满地打滚儿,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滋啦滋啦地化成一摊黑水。 让我想起了武侠电影里的化骨神水。 第144章 希美尔少女 我这才明白刚才地下河的水里为什么有一些芦苇杆,原来下面藏着许多迪娜亚星人。 它们应该是料想到那些水一定不够那些大野兽喝的,一定要来地下河里取水重新处理,所以它们才藏在这里伏击那些大野兽。 那些迪娜亚星人从河里跳上岸去追赶那些大野兽。 远处的黑袍国师看到了这些迪娜亚星人在追击那些大野兽,马上命令其它的大野兽冲过来,双方纠缠在一起拼死搏斗。 过了一会儿,那些迪娜星人纷纷后退,黑袍国师率领那些大野兽在后面紧紧追赶。 我觉得这是我逃脱黑袍国师的最佳时机,我向反方向跑。 可是,跑着跑着,我发现我的前面出现了一些正在没命奔逃,后面黑袍国师和那些大野兽在后面紧紧追赶。 我明白了,自己虽说是向反方向跑,但是,因为太过紧张,我跑错了路,不知怎么的,竟然绕了个大圈子跑到了它们的前面了。 没办法,我只得调头继续向前跑。 可是,跑着跑着,我被脚下一滑,一块长条石头把给绊倒了。 我挣扎着刚站起来,那些迪娜亚星人就追上了我,过了一会儿,黑袍国师和那些大野兽也跑了过来。 我正犹豫着再向哪个方向跑。 我突然听见前面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天地摇晃,地面出现了几条蛇一样的大口子。 大口子不断地裂开,迅速蔓延,前面的那些迪娜亚星人、黑袍国师、大野兽,还有我全部陷着一个接一个大口子里了。 我的身体就像一个没有打开伞包的跳伞运动员一样不断地往下坠落。 最终,我的身体落在一棵巨大无比的树冠上。 我惊讶地四下环顾,发现四周是看不到尽头的森林,全都是参天大树,这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古怪世界。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这是掉到哪里去了? 掉到哪里我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明白了。 黑袍国师,那些大野兽,包括我在内全部中了那些迪娜亚星人的计策了。 它们之所以埋伏在地下河里袭击那些大野兽,然后激动他们,让他们追赶自己,然后把黑袍国师、大野兽和我引到了这里,掉进了到处是参天大树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呀? 迪娜亚星人为什么要把黑袍国师、大野兽和我引到了这里呢? 很明显,这是提莎设下的一个阴谋。 提莎以前好像并没和我提这件事。 看来,她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另外一种可能是她告诉我的有关迪娜亚星球的事全是假的,她在撒谎骗我呢? 她为什么欺骗我呢? 一个又一个问号在我脑子里来回地飘荡,可是一个答案也没有。 我从那棵大树上爬下来,四下看了看,周围除了到处是各种我从来没过的各种形状怪异的大树之外,还有各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植物,总之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地球的陌生而怪异世界。 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慢慢地笼罩在我的心头。 那些迪娜亚星人、黑袍国师和那些大野兽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我仰头看了看天空。 天上雾气缭绕的,到处是巨大的云雾,根本看不清上面有什么其它的东西,不知道我们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 接下来的事情只有去寻找水和食物了。 可能是由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缘故,我全身被树枝划了许多道口子,非常得疼。 尤其是右脚,不知是不是骨头碎了,一点地就非常得疼。 我不得不掰了一根树枝拄着,像个瘸子似的一拐一拐地向前走。 四周的飘着一些又像蒲公英又像水母一样的飞絮,粘在脸上麻麻的,痒痒的。 我嘴巴干渴欲裂,嗓子眼像要冒火一样。, 我得找点水喝。 前面出现了一条山间小路。 我顺着小路往山下走。 走着走着,我听到一阵哗啦哗啦的溪水流淌的声音,我辨别了一下方向,应该是在左边不远处的方向。 我拄着粗树枝向那边走,前面果然有一条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溪流。 我三步两步地冲过去,刚要喝水,突然听到一阵少女的惊叫。 “啊!” 我先看到了一匹白马,接着看见溪流边有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大玻璃瓶子的金发碧眼的少女。 这个少女长得非常漂亮。 身材高挑,体态飘逸,身上穿着一件带着头罩的白色薄长袍子。 一双湛蓝的大眼睛又大又亮,眼波闪闪烁烁,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十分动人。 她像一头早晨出为的小花鹿一样,眼神怯怯的,柔柔的,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好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我向她摆摆手,又指了指溪水,“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渴了,想喝点水。” 她马上抱着大瓶子向后退了几步,把取水的地方让出来。 我顾不上太多,蹲在溪水边用手捧着手一口一口地喝着。 喝完了水,我回过头,见她还没有走,怀里抱着那个玻璃杯子,用天使一般眼神打量着我,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越看越漂亮。 她指了指我的身体,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虽说我听不懂,但是她的声音如天籁一般悦耳动听。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她美丽的双眸子闪动了几下,换了一口如同江南女孩子的吴侬软雨,“我是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疼不疼呀?” 这回我听懂了,她竟然懂我们的语言。 这让我非常高兴。 我向上指了指,“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掉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上,被树枝划伤的。 她神色天真可爱地向天空看了看,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问她,“你怎么懂我们的语言呀?” “哦,我们希美尔人能说三十七种语言。” 希美尔人? 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人类。 她又问我,“你饿不饿呀?” 她好像对我放松了戒备。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她向后面的山腰处指了指,“我的家在那里,你要不要去我家吃点东西呀?” “去你家里?” “是啊。”她天真地点了下头。 那天真可爱,单纯无暇的感觉让我一下想起了小桥未久。 我心潮涌动,想起了以前小桥未久对我种种的好,以及我对小桥未久的无限思念。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怔怔地看着我,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哭呀?” “哦,没什么,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表妹,以前我饿了的时候,她就经常像像这样……” 她盈盈一笑,指了指立在旁边的那匹白马,“你身上有伤,骑我的马吧?” 我摇摇头,“我没事,再说我是男人,我怎么能让你走路呢?” 她好奇地看着我,好像不懂我的逻辑。 她恬然笑道:“好吧,那我骑马,你跟着我走。” 她把那瓶水放在马背上的一个皮套子上,然后翻身上马,我这才看见她的长袍之下有一双又小又尖的小脚,穿着一双皮质的小矮靴子。 她骑着马往前走,边走边关切地回头看我一眼。 又过了一会儿,她唱起了歌。 她的歌声像百灵鸟一样好听,清脆,悦耳,缠绵,虽说我听不懂她唱的是什么,但是仍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惬意感。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 前面的森林里出现一栋非常漂亮的三层小楼。 小楼是洛可可风格的,外面雕梁画栋,有几个大落地窗。 她带着我进了屋。 屋里面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墙上挂着漂亮的油画,家具也是洛可可风格的,地上有柔软的地毯。 像欧洲电影里现代家庭里的风格。 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是什么香的香味,有花的香也有甘草的香,让人吸进肺里非常得舒服。 她用一个非常漂亮的杯子给我倒了杯水,递给我然后指了指一个沙发,“你先坐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然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我喝了口水,那水非常得甘甜,但是不是糖的甜,说不出是什么甜,总之是非常得甜,让人很舒服的甜。 我正四下打量女孩子家里的陈设,一只又像小松鼠又像猫一样的大尾巴小动物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站在我面前围着漂亮的眼睛打量着我,口中发出类似威胁的声音,好像对我很有敌意。 女孩子端着一盘蔬菜沙拉走进来,对着那个小动物说了声:“苗苗,你不要对客人这么没有礼貌!” 那只小动物看了女孩子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喵”的一声,神态也多少放松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么充满了敌意了。 女孩子向旁边的一间房间一指,“请跟我到餐厅来。” 我跟着她走进餐厅,餐厅里也全是现代家具和陈设,又典雅又以豪华。 她把那盘蔬菜沙拉放在一张漂亮的白木桌上,笑吟吟地问我,“我叫爱芙尔,你叫什么呀?” 我马上回答,“我叫胡凯文。” “胡凯文?”她默默地重复了一遍,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拿来了一盘香肠切成的肉片和一盘类似一大片肉上浇着汤汁的菜,还一钵是红色的汤,汤里有肉有菜,菜汤是红色的,有点像西红柿肉汤。 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里如此得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楼,这么丰美的食物,这么美貌的少女呢? 不会是山中女妖吧? 第145章 富裕之家 这些菜里会不会有毒呀? 我胡思乱想着。 她见我愣在那里发呆,不吃。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可爱地敲了一下头,“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我忘了给你餐具了。” 说着,从旁边的一个柜橱里拿出一把刀子,一把叉子,还有一个汤勺递给了我。 这些刀叉勺是白银制成的,而那些装着菜的餐具则是黄金制成的。 刚开始我也看到了是金黄色的,但是我没有注意到它们竟然是黄金餐具。 这个美丽的少女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这么富有,连餐具都是金银所制。 我看着桌上金盘金碟里面装的的那些美食,肚子里叽里咕噜地叫着。 我一咬牙,不管了,就算是有毒也得吃,要不然也没得吃,也得饿死,死就死吧!死了也不能当个饿死鬼。 我实在是太饿了。 我拿起餐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她做和菜每样东西都鲜美可囗,滋味十足,非常好吃。 爱芙尔坐在我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一只手托着腮,满面含笑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吃。 “你吃饭可真香。”她笑着说道。 我抬起脸问她,“爱芙尔,我可以问你一个不太礼貌的问题吗?” “当然。”她可爱的一歪小脑袋。 “你们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们家里?”她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解释道:“比如你爸爸,你妈妈是做什么的?” “哦,我爸爸是一个猎户,以打猎为生,我妈妈有时候会到山上去采摘一些蔬菜果实什么的。” 这个一个猎户的家庭。 一个猎户的家庭会有这么漂亮的小楼,有金盘金碟银制刀叉? 我不太相信她的话。 可是,看她天真单纯的表情,似乎也不像是在骗我。 她也没有理由骗我。 吃完了饭,我要收拾碗碟,爱芙尔马上制止了,“你不用收拾,这些工作是女人应该做的,你去客厅休息一下吧。” 我来到客厅。 爱芙尔端出一盘鲜红的,散发着果香的,不知名的水果。 我拿起一只,咬了一口,一股蜜汁一样的果汁一下充盈到我的整个口腔,甜极了。 我拿着这个水果走到大落地窗前,赫然发现这个透明的窗不是玻璃制成,而是巨大的天然水晶片制成的。 我是玩古玩的,对这个比较了解。 水晶色白多明亮,玻璃白色之中微泛青色,黄色,且感明亮不足,天然水晶体内常带有绵纹,微裂等不完美现象,而玻璃因为是人工所制,体内均匀无一绵纹,仔细看某些地方可看到微小的气泡。 如果用舌头舔,水晶有凉感,而玻璃是温热的。 这个猎户家庭怎么会这么富有呢? 像这种用天然水晶制成窗玻璃,只有在个别的皇室才会如此奢侈,而这个家庭的男主人不过是个猎户而己。 我极目远眺窗外的风景。 因为,这栋小楼是在山腰处,地势比较高,所以,视线极好。 可以看见远处一座座金字塔形的雪山。 雪山的峰顶交错着条条冰川,山腰长着成片的茂密森林,山脚铺垫着肥美的草甸。在雪山的脚下,有几处闪耀着七彩光韵、色泽变幻无穷的美丽湖泊。 在最高的一座雪山的山顶伫立着一个巨大的石像。 这个石像穿着一身长袍,戴着和爱芙尔一样的头罩,左手握着月亮,右手握着太阳,脚踩在一个圆形球体上。 雪山笼罩在一片雾气中,朦朦胧胧的,像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蓝天白云绿的衬托下,整个世界美丽、明朗、宁静、和谐,一片诗情画意。 让人有一种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奇妙感觉。 香芙尔用一个水晶杯子端来一杯水递给了我,柔柔地问:“你在看什么?” 我指了指那个山顶的那个巨大的石像,问:“他是谁呀?” “他叫香恰多吉,是我们希美尔人的祖先,也是我们护佑我们幸福生活代代相传的神。” 我刚要再问,就看见十几匹马从远处跑来,这些马上坐的全是头戴金冠,身穿白袍,挎刀背箭的人,其实只有五个人,后面的马上驮着许多野兽。 为首有一匹健马跑在最前面,马上端坐一个中年汉子。 爱芙尔欢叫道:“我爸爸打猎回来了?” 说着,跑下楼去迎接。 过了一会儿,那个中年汉子从外面走进来,用警惕的目光上上打打地打量我,问道:“你就是我们家刚来的客人?” 这个中年汉子身健高大健壮,声若洪钟。 我马上点头,“叔叔,您好,我叫胡凯文。”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把身上的腰和弓箭解下来交给爱芙尔,一脸的不悦之色。 爱芙尔问他,“爸爸,你怎么了,打了这么多猎物回来,你怎么不高兴呀?” 中年汉子闷闷地说:“我听说今天早上从天上掉下来许多妖怪,这不是什么吉兆呀,恐怕我们希美尔王国要面临巨大的灾难了。” 说着,他又用戒备的目光瞟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所说的那些妖怪应该指的是那些迪娜亚星人和黑袍国师和那些大野兽。 看来这个中年汉子是把我和他们当成的同类,所以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着说:“叔叔,你不要以为我是妖怪吧?” 他默默的,未置可否,看样子还是不是十分相信我。 他问爱芙尔,“你妈妈的,她怎么不在家呀?” “哦,吉塔尔姐姐生了个女孩儿,我妈妈去喝喜酒了,说是晚上就回来了。对了,爸爸,你饿了吧,我马上给您做饭去。” 为了避免尴尬,我正要跟着爱芙尔去厨房帮忙。 中年汉子瞪了我一眼,“一个大男人的,怎么去女人的地方呀,别这么没出息,坐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说着指了对面的一把椅子一下。 我只得坐下。 中年汉子盯着我,瓮声瓮气地问:“你和那些妖怪是一起从天下掉下来的吧?” 我想了想,我觉得我没必要撒谎,我就把怎么从上面掉下来的前前后后跟他老老实实地说了一遍。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一脸的凝重神情,自言自语地说:“果然是灾难降临了,宗师们早就说过,今天会有妖怪降临,我们希美尔王国的对头来了。” 我疑惑地问他,“叔叔,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地球人,它们……” 他瞟了我一眼,“我看出来你是地球人,而且是第五代地球人。” “第五代地球人?”我一脸的疑惑。 他点了点头,“你知道吗,整个地球是一个空心大球,在地球空心中存在几个同轴的地球表面和大气层。 而在你生活的地球上存在过五代人类,第一代是巨人,他们来自太空,最后饿死了,第二代人类死于火灾,第三代人类是猿人,死于自相残杀,第四代人类是死于大洪水,而你们这一代是第五代最初的雏形诞生于500万年前……” 他的这番话听得我目瞪口呆,我从来没听说过类似的话。 他继续说道:“……你们人类是由动物界分化出类的,在分类学上,属于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灵长目、类人猿亚目、人科. 大约450万年前,人和猿开始分化,产生腊玛古猿,以后在由腊玛古猿演化成200万年前的南方古猿,进一步再发展为你们现在的人类。” 我心里暗自赞叹:这个猎户如此博学,简直就像一个人类学科学家一样,他是一个普通的猎户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呢?” 我不大相信他的话。 我小心翼翼地问:“叔叔,那你所说的那些妖怪是从哪里来的?” 他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猎错的话,他们来自于迪娜亚星球,而那些大野兽是他们人工培育合成的低等动物。” 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因为他的话和提莎说的一样。 这也就是说,他刚才所说的地球的人类是分五个时代的说法,极有可能是真的。 我问他,“叔叔,这些迪娜亚星人为什么要来你们这个地方呢?” 他沉吟片刻,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来获取我们的长寿基因的。” “长寿基因?” 他点点头,“是的,我们希美尔人平均寿命在三百岁以上,而他们,对了还有你们,只有我们的一半,最多能活到一百五十岁,他们来了是想和我们这里的男女婚配,生育下一代,这样一来,他们也就获得我们的长寿基因了。 可是我们希美尔人是高贵而纯粹的人种,不能和他们这些低等人种婚配,那样会影响我们的长寿基因的,我们的国王刚刚颁发法令,要求我们全国的国民全力搜捕他们这些妖怪,一定要全部消灭他们!” 说着,他转过脸用无比怪异,又略带杀气的眼神盯着我。 我马上摆摆手,“叔叔,你放心,我不是来和你们希美尔人婚姻的,我有……我有老婆,我只会和我的老婆……婚……配。” “你老婆?她叫什么名字,她是迪娜亚星人,还是你们地球人?” 我马上说:“是地球人,她和我一样也是地球人,不是迪娜亚星人。” 他突然满脸浮出杀气,恶狠狠地说道:“有件事你要记住,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和你婚配的,如果你敢越雷池一部,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 第146章 楔形文字 看他满脸怒容,万分不舍的样子,我不由得笑了。 “叔叔,我刚才说过了,我是有老婆的,我的未婚妻叫陆秀雯,如果不是因为我出了意外的话,我们俩恐怕现在已经结婚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是不对你女儿动心的……” 他生气地站了起来,“你不对她动心,可是她对你动了心,她从来不会把男孩子领进家里来的,你是第一个,她还是个孩子,只有七十二岁,我们这里的人最早也得一百岁以后才能和异性婚配。” “七十二岁?七十二岁在我们地球已经是老太太了,我更不会……” 后半句话,我咽了下去,没说出来。 他突然从墙上拿起一把漂亮的弯刀,拔了出来,在我眼前威胁似的晃了晃,“我这把刀杀过一百多只老虎,杀一个人是很容易的。” 我觉得没必要在把这个话题说下去了,马上转移了话题,“叔叔,有个问题我不明白,以你刚才所说,你们的文明程度要远超于我们,可是我们地球的杀人武器已经发展到原子弹了,原子弹你知道吗?” 他很不屑地撇撇嘴,“我当然知道,我读过十万多本书,知道整个地球里里外外的许多事情,原子弹不过是你们这些野蛮人发明的一个无比愚蠢的武器而己。” “无比愚蠢?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很简单,一旦你们地球人动用了原子弹,你们这第五代人类的整个世界就将灭亡,你们人类是在自己给自己挖掘坟墓,你不觉得这很愚蠢吗?” 我想了想,觉得他的话很有些道理。 他继续说道:“……以我们希美尔人的智慧,不要说原子弹,我们可以制造出至少比原子弹要厉害十倍以上的武器,但是我们希美尔人是非常智慧的种族,我们不会干自掘坟墓的蠢事,我们向往的是和平,安宁和幸福生活。 所以,我们的武器只限于刀枪和弓箭,我们的这些武器也不是用来杀列同类的,我们是用它们猎取食物,这是香恰多吉神的旨意。” 正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女人从外面走进来,一见我,马上一脸的讶异和嫌弃,“这是什么人呀,难道这就是从天下掉一来的妖怪吗?” 我想这应该是爱芙尔的妈妈。 我马上说:“阿姨,我不是妖怪,我是和你们一样的人类,只不过我是生活在地球表面上的人而己。” 爱芙尔的妈妈突然尖声叫道:“爱芙尔,爱芙尔!” 爱芙尔从厨房里跑出来,“妈妈,你回来了……” 她的妈妈生气地一指我,对爱芙尔说道:“你怎么把陌生人领到家里来了,马上把他给我赶出去。” 爱芙尔有些委屈地说:“妈妈,我刚才去山上打水,看见他满身是伤,所以,我就把他领回来了。您和我爸爸不是早就教育我,要我与人为善,助人为乐,看到别人有困难一定要帮助他们吗?” 爱芙尔的妈妈愣了一下,挥了下手,“行了,你不要说了,不要让他住在这里,让他住在地下室吧。” 爱芙尔带着我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在他们家楼房的下面,是一个很大很宽敞的房间,里面有几个透明的水晶箱子,里面摆满许多肉类、蔬菜、水果之类的东西。 在地下室的最里面有几个金属箱子,箱子上有几个粗细不同的管子伸到上面。 我奇怪地问爱芙尔:“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呀?” 她指着那几个水晶箱子说:“这些是冰箱,是用来存储肉类、蔬菜、水果的。” 又一指那几个金属箱子,“这是是食品加工系统,在上面的厨房里有按钮,一按按钮,这里的机器就会工作,自动做出我们想吃的食物、果汁、面包之类的东西。” 又一指下面的管子,“这里是废物处理和净化系统,上面的食物垃圾什么的,从上面倒下来,就从这些系统里流走了。” 他心中暗叹: 这里的世界的确是比地球上人类要先进得多,最少这种全自动的厨房处理系统地球上暂时还没有。 怪不得爱芙尔做饭非常快,而且非常得可口,原来是因为有这些系统的原因。 爱芙尔又一指里面的一扇门,“这是卫生间。” 我点了点头。 她又说:“你应该学习一下我们的语言和文字,这样你才可以在这里住得长久,要不然,你出去了,你一说你们的那种语言,他们一定会把你当成妖怪杀掉的。” “我怎么学习呀,也没有老师呀?” 她嫣然一笑,有些调皮地指了自己的鼻子一下,“我不就是老师吗,由我来教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我们现在就学习吧。”说着她伸手向墙上一指。 墙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类似电视机一样的显示器。 爱芙尔从旁边拿出两把椅子,放在显示器前,让我和她一起坐下看显示器。 显示器里出现了几个选项,选项上的文字是楔形文字。 我略懂一点楔形文字。 我马上说:“这个我知道,这个是楔形文字。” 爱芙尔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这是楔形文字呀?” 我笑了一下,“我在我们地球上是倒腾古玩的,对历史上的一些东西多少了解一些。” 她问:“那你知道这种楔形文字是怎么来的吗?” 我马上说:“据说是天上有一颗超级亮星,这颗亮星的光芒白天可以与太阳同辉,夜晚与月亮并悬,在河的水面上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光带,当时的人类就根本这个创造了楔形文字。” 她点了点头,“那你知道这种文字的字音和意思,还有写法吗?” 我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我不大了解。” 于是,爱芙尔就像一个学习好的学习委员对一个差男生一样,随着显示器上的不断变化,耐心地告诉我这种文字的读音,意思和写法。 这种楔形文字有500多个单词,字虽然不多,但是语意的变化非常复杂。 比如“口”表示动作“说”; “眼”和“水”的符号来表示“哭”等等。 “足”的符号除表示“足”外,还能表示“站立”、“行走”的意思,“犁”的符号除表示“犁”外,还可以表示“耕田”和“耕田的人”的意思。 这样,象形文字就发展成表意文字,即符号意义不直接由图形表达而是由图形引申出来。 就这样,我在地下室跟着爱芙尔学了五天的时间,认识了300多个字,学会了一些文字的读音。 第六天,爱芙尔并没有让我再学习,而是给我拿了一套他们身上穿着的那中戴着头罩的白长袍。 爱芙尔告诉我,这是她在晚上偷偷给我做的。 我穿上去非常得合身。 爱芙尔真是个聪明的姑娘,也没像裁缝一样量我的身体胸围、腰围什么的就做得这么合身。 突然,我想起两件事。 我问她,“爱芙尔,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呀?” 换上他们的服装,白袍子,学习他们的语言和文字。 她替我整理了一下头罩,说道:“我爸爸叫阿尔伯特,我妈妈叫杰西卡。” “他们都多大岁数了?” “我爸爸一百六十三岁,我妈妈一百五十岁。” “那你呢?” 其实,这才是我真正要问的问题,我不大相信像她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有72岁。 她灿然一笑,“我七十二岁了?” “啊?你真得七十二岁呀?” “是啊,怎么了?”她奇怪地问。 我马上说:“没怎么,没怎么。” 爱芙尔问我,“那你多大了?” “我——我也七十二岁。” 我把我的年纪“七”和“二”颠倒过来,我想和她一样大。 她上下打辆了我几眼,“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九十多岁了?你看你的身体多壮呀?” 我哑然失笑。 她不解地问:“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我们这里七十多岁的男子没有你这么壮的,都是又瘦又小的。” “可能是我长得比较着急吧?”我跟她开了玩笑。 她愣了一下,接着如银铃般地笑了起来,“你这个真会说笑话。” 我没想到在地球上这句臭了大街的话会让她这么开心。 她笑完了以后,说道:“今天是星期六,我们不学习了,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太好了。” 我们俩从他家出来,顺着一条漂亮的山路往下走。 我们俩边走边聊天。 我给她讲一些地球上的笑话。 几乎我每讲一个笑话,都会引得她咯咯娇笑,她笑起来非常好看,就像一美丽鲜艳的朵花在微风中微微摇荡。 经过一片田地时,我看见几个人在里面锄草。 其中的一个男人锄着锄着,弯腰把地里锄出来的一个东西远远地扔到路边。 我不经意地一看这个东西,顿时呆住了! 这个东西竟然是一块金灿灿的金块儿。 我弯腰把这个金块捡起来,仔细看了看。 没错,这真得是一块如假包换的金块,看成色应该是四个9以上的。 这些人竟然像扔石头一样把这种成色十足的金块随随便便像垃圾一样扔掉。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第147章 遍地黄金 爱芙尔见我对着这块金块发呆,好奇地问我,“你捡它干什么?” 我举了举手中的金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金块呀。” 她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说:“石头呀。” 我皱皱眉头,“你不会不知道这东西非常贵重吧?” 她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细长的眉毛,“这东西贵重?我这里遍地都是,有什么贵重的?” “什么?”我懵了,“你说……你说,你们这里这种金块遍地都是?” 还没等她说话,那个人从地里又扔出一个金块,这一次,这个金块比我的手里的那块大上两倍不止。 我马上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这一块和成色和刚才那一块一样得好,按地球人的标准来说,都是足金! 我正在看第二块金块,就看见一个女人双手端着一个竹筐从地里出来,把筐里的一些东西一下倾倒在地上。 这是一筐钻石。 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我马上跑过去捡了两颗仔细地看了看。 按地球标准:这几颗钻石无论是从颜色、净度上看都是顶级的货色。 我手里拿着金块和钻石彻底懵逼了:这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呀? 竟然遍地是黄金和钻石,而这些希美尔人把这些东西当成废物一样的垃圾! 我正在呆想,突然,后面走过来一大群人,他们手里拿着许多东西,有食物、衣物、用具,还有一些我根本知道是什么用法的东西。 他们相互谈笑着,向前走。 爱芙尔突然说:“哎哟,我都忘了,胡哥哥,今天是大集日,我们去赶集吧。” 她拉着我的手随着人流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我们随着人流来到一个好像是大集市的地方,两边商铺摆满了各种东西,有买的,有卖的。 中间是一条宽阔的街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整个市场好象都充满了花。显然,这里的人们喜欢花,他们的头上和手中到处都是花。 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欢尔的笑容。 走着走着。 我惊讶地发现,他们这些人买东西不付钱,商家也不要钱,却没有任何东西作为交换,既没有钱,也没有其它任何可替代的实物。 他们只是双方在彼此的手心中写几下,然后握一下手,就成交了。 买东西的人高高兴兴地把东西拿走了,卖东西的人也是一脸欢乐的表情。 我奇怪地问爱芙尔,“你们买东西都不用付钱吗?” 爱芙尔盈盈笑道:“我们这里是没有钱的,也没有货币制度,香恰多吉告诉我们,货币制度是一种祸害人类的奴役制度,让人类成为货币的奴隶,这是一种原罪,钱会让人类互相攀比,相互争斗,甚至发动战争。” “那你们用什么来交换东西呀?” “我们希美尔人每个人都有通过劳动和友谊而获得的奉献值,我们用这些奉献值来相互交换东西。” “奉献值当钱?” “是的。”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有点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对黄金和钻石不屑一顾。 因为这里不需要金钱,而且黄金和钻石到处都是,所以,它们根本就一文不值。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 “啊,啊,啊!” 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 我觅声向远处看去。 前面似乎有一个集会,有许多人围着一个身着淡黄色华服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正在大声地讲着什么,所有人都非常专注而虔诚地侧耳倾听。 听到精彩处,会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我和爱芙尔走了过去。 因为我还不太懂他们的语言,加上这个中年男人说话的速度很快,我听不大懂他在讲什么。 但是我看得出来,所有的观众,包括爱芙尔在内都对这个中年人非常崇拜。 “这个人是谁呀?”我小声地问爱芙尔。 “他是我们的灵师,他正在向我们讲经。” “灵师?” “是的,我们全国有六十位最聪明最博学的大灵师,他们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世界。” 接着,她又给我讲起了,他们这个国家,只一个国王,12个国务大臣和60个灵师,这个国家由这73个人在共同掌管的。而国王有另外一个称号,叫“大宗师”,是他们这60个灵师的首领。 我们俩边聊边向前走,这个大集市的尽头是一个正在开工的大工地,工地上有许多工人,正在建一个巨大的圆盘形建筑。 本来,我对这类建筑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可是我无意间发现,在这个大建筑的一角有一个伸出来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一个龙头。 这个龙头和以前戴过的那个鱼龙坠子是一模一样的。 我心里暗惊:怎么会在这里也遇上这种龙头呢。 我紧走几步,走到工地的外面,围着那个大工地围了一圈儿,我发现这个巨大的建筑物虽说还没有完工,不过也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圆盘的形象。 而圆盘的五个地方伸出五个支角,有两个支角已经完工了,就是两个龙头。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在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五龙通灵镜的巨大建筑呢? 我回头问爱芙尔,“你们这是要建什么呀?” “呃,这是一个向上天祈福的场所,叫五龙圣坛。” “五龙圣坛?” 爱芙尔有些紧张地说:“胡哥哥,这里是禁地,普通人是不让靠近的,我们赶紧走吧?” “禁地?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禁地,为什么不让人靠近呢?” 还没等爱芙尔回答我,从工地里面跑出来四个持枪挎刀,身穿盔甲的武士。 他们冲过来就把我给围住了。 四个武士表情非常警惕,用长枪的枪尖指着我,高声喝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擅入禁地?” “我是……”我刚说了“我是”两个字,突然,想起来我说和他们的语言是不一样的。 四个武士也听出了我不同于他们的语言,更加紧张了。 一个武士用长枪一指,高声断喝:“把他抓起来?” 四个人冲了上来,就要抓我。 我伸手夺过一个武士手中的长枪,用枪尖一挑,就把其中一个武士手中的枪给挑飞了。 他拔出腰刀继续围攻我。 他们四个的武艺非常高强,可是我经过了两次“涅槃”的淬炼以及黑袍国师的给我注入了“黑骑士”基因,我已经变得武艺高强,膂力过人,移动速度超快。 他们四个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被我逼得连连后退。 其中的一个高声呼叫。 三十多个武士从工地里冲了出来,把我和爱芙尔围在当中。 我面不改色,继续和他们缠斗,丝毫不落下风。 站在我身边爱芙尔吓得脸色煞白,不住地喊:“胡哥哥,不要和武士们动手,这是严重的违法行为!我们会被处决的。” 两个武士冲上来把爱芙尔给抓起了,拔出腰刀就要杀她。 我大声喊:“你们不要为难她,我不和你们打就是了。” 我把手中的长枪扔在地上。 两个武士上来把我用一副手铐给铐上了。 我和爱芙尔被押到不远处一个处房子里。 爱芙尔和我被他们分别押到两个房间。 不一会儿,一个武士把我从房间里提出来,押着我来到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站着的穿着一身盔甲好像是将军的男人,另一个是坐椅子上,身上穿着一件淡黄色袍子的。 他的黄袍子前胸绣着一团纹身,好像是一只怪鸟。 我想这应该和明清两代的官员官服上的补子一样,是一种官阶的图示。 那个将军黑着脸问我了一句话。 他说的是他们的语言,我根本听不懂。 我对他说:“将军,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愣了一下,马上换了我能听懂的语言,又问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从天下掉下来的妖怪,你是来找时间胶囊的吗?” 时间胶囊? 时间胶囊是远古文明中的一种古老的习俗:在重大活动发生或重要建筑物奠基之前埋入一些物品,如谷物、报纸、钱币等,用来向不确定的未来发送某种信息。 一般放在某个建筑物的基石部位,后来埋存物品的概念被扩大,代表人类知识和成就的物品也会被埋入地下,留待几十年、上百年甚至上千年后供那个时代的人们再挖掘出来研究用。 很多时候,这个时间胶囊里面存放的是一些极机密或者在当时没办法公之于众的秘密信息。 我没想到这个将军,一个武夫会知道这个东西,还问我是不是要找这个东西的。 但是,我马上反应过来了,虽说这些希美尔人生活方式,武器是冷兵器时代的,但是他们的文明 智慧是远超于地球人的。 他们知道这个东西并不奇怪。 问题是我根本不是什么来找时间胶囊的,我是被动地来到这个奇妙的世界的。 坐在椅子的官员听到将军提到“时间胶囊”一个词,明显有些不高兴,他轻咳了一声,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怎么来到我们这里来的,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第148章 时间胶囊 我如实地告诉了他,我是什么人,怎么来到这里,特别强调,来到这里是被动来的,没有什么目的。 当提到迪娜亚星人,提莎还有黑袍国师以及那些大野兽时,那个官员和将军明显脸色有些变化,都是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 官员站起身,走到我身前,和风细雨地问,“那你知道,那些迪娜亚星人,那个提莎,还有那个黑袍国师现在在哪里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和他们一起掉下来的,我掉到一棵大树的树冠上,就再也没见到他们了。”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住在爱芙尔家里的地下室。” “爱芙尔?谁是爱芙尔?” “就是你们和一起抓来的那个女孩儿。” 两人对视了一下,将军出去了,不大一会儿,把爱芙尔带了进来,问了他父母的名字,住在哪里,什么职业之类的话。 爱芙尔一一如实回答了。 官员和将军对视了一下。 那个将军让两个武士把们带出他们的房间,送回各种的牢房里。 过了一会儿,一个武士进来告诉我,“你可以走了。” 我从里面出来,看见爱芙尔一脸担心表情地站在门口。 见出来,她马上跑上前,拉住的手,兴奋地说:“胡哥哥,你终于出来了,还以为他们会把你处决了呢?” 我笑了笑,“爱芙尔,他们不会处决们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应该是要我把当成诱饵,引诱那些迪娜亚星人出现,这比处决了更有价值,行了,们回去吧。” 我们两个往回走。 一路上,我不停地思考着: 他们建那个五龙圣坛是不是跟那个时间胶囊有关呢,一般的时间胶囊都是深埋在某个建筑的下面。 那个时间胶囊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信息? 提莎为什么要引诱黑袍国师来到这里,难道跟这个时间胶囊有关? 还有一个最奇怪的问题:为什么这个建筑的形状和那个五龙通灵镜是一模一样的呢? 我脑子里一个问号接一个问号,可是一个问题也没有答案。 我和爱芙尔回到她的家里,我来到地下室。 爱芙尔给我弄了张床和一套被褥。 我躺在床上继续思考着那几个问题。 想着想着,不由得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听见外面一阵的人喊马嘶。 我出门一看,看见门口站着十几匹马,马上都坐着一些猎户打扮的人,他们相互呼喊着。 爱芙尔的爸爸阿尔伯特挎刀持枪,牵着一匹马正往外走,跨上马跟着那些猎户就走。 爱芙尔和她的妈妈在后面送,杰西卡高声喊:“阿尔伯特,你一定要小心呀。” 我小声问爱芙尔,“出什么事了,你爸爸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爱芙尔说:“那些天下掉下来的妖怪在五龙圣坛处出现了,正在进攻守卫五龙圣坛的武士们,我们这里一旦有什么战事,所有的男人都要加入战斗,和武士们一起作战。” 我忙问:“你们家还有马和武器吗?” 爱芙尔奇怪地看着我,“你要干吗?” 我豪气万丈地喊道:“我也是男人,我也要和你爸爸他们一起去战斗!” 爱芙尔看了一眼她妈妈杰西卡。 杰西卡看了看我,赞许地点点头,“虽说你不是我们希美尔人,但是你像我们希美尔人,好样儿的!” 转过脸对爱芙尔说:“女儿,你去把你爸爸的武器拿给他用,把你的妈给他骑。” 爱芙尔点点头,从后院牵来一匹马,手里拿着一杆长枪递给了我。 我接枪跨马,纵马向前飞奔去追阿尔伯特他们。 当我追上他们时,阿尔伯特和那些猎户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阿尔伯特看见我骑着爱芙尔的马,手里拿着他的长枪,回过头上下打量我,问:“你想干吗?”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打那些大野兽。” “你?”阿尔伯特皱起了眉头,“你行吗?” 我得意地说:“你别忘了,我可是和它们干过几次,打它们我比你们有经验,我告诉你们呀,这些大野兽身上都有硬甲,你们用刀和枪,不能只能砍和刺,要用拍和抽, 用力量而不是尖利,要打他们身上没有硬甲的地方,明白吗?” 阿尔伯特他们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们他们飞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工夫,就看见那些大野兽正在和那些守卫的武士拼杀。 这些武士都用手中的刀、枪砍刺那些大野兽。 因为那些大野兽身上都有硬甲,武士们手中的刀枪招呼在那些大野兽身上根本不起作用,反而被那些大野兽撕碎了,咬死了。 那些武士虽说数量比那些大野兽多,但是根本就不是它们的对手,被它们咬得人仰马翻,纷纷退败,溃不成军,几个将军拼命阻止他们撤退,也不起任何作用,反而被几头大野兽给咬死了。 我大喝了一声,纵马挺枪率先冲了过去,直奔离我最近的一头老虎形的大野兽。 那头大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就向我咬了过来。 我知道扎它们的身体没有用,所以,我一挺长枪直向它的嘴里刺了进去。 长枪扎透了它的嗓子,枪头从它的脖子后刺出。 我两膀一叫力,大喝一声,把这头大野兽给挑在半空中,又用枪杆在空中转了个圈儿,往前面的一头鳄鱼形的大野兽砸了过去。 这只大野身身体庞大,有近500多斤重的样子,磺在那个大鳄鱼形的身上一下就把它给砸死了。 旁边两条大蜥蜴形的大野兽一左一右同时伸出长长的嘴向我咬来,另外,一头老鹰形的大野授从半空中伸出一只利爪向我抓来。 我一枪扎死了一只大蜥蜴,那只老鹰的爪子正抓在我后背上,我只觉得背后一阵的剧痛,一回手抓住老鹰的爪子,把它当成一柄飞锤向另外一只大蜥蜴砸了过去。 大蜥蜴脑袋一躲,我的马已经到了,我一伸手抓住它的脖子脊骨处五爪一用力“咔嚓”一声就把它的脊骨给捏断了。 它脖子一歪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死了。 三头大熊形的大野兽同时冲了过来,一只熊举起爪子往我的头顶重重地一拍,我身子一躲,它的巨掌一下拍在我骑的马的马头上,把马头活生生地拍碎了。 马一翻身,把我掀到地上。 另外两头大熊嚎叫着同时向我扑了过来,同时举起一只巨掌向我的脑袋拍了过来。 我一左一右抓住它们头顶的熊皮,把两个熊脑袋往一起狠狠一撞,“嘭”的一声巨响,两只大熊的脑袋撞碎了。 我一手抓起一只熊的熊掌,握在手里,把它们俩个当成两柄铁锤在野兽群中左右冲杀。 这两头大熊都有300多斤,又大又重,在我手中上下翻飞,有一种恐怖的破坏力,把那些大野兽打得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我自己身上也中了几下,前胸后背全是伤,鲜血淋漓。 由于我连毙几头大野兽,越战越勇,阿尔伯特他们士气大震,呐喊着冲了过来,和那些大野兽搏斗了起来。 那些撤退的兵士也欢呼呐喊,士气大增返回来四处冲杀,一时之间大工地周围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一头大象形的大野兽嚎叫着疯狂向我来,用一座小山一样身体一下把我撞飞了。 我手中没了武器,刚爬起来,它的大鼻子如一根铁链一样向我扫了过来。 我一伸手抓住它的鼻子头使劲一捏,它惨叫了一声,把鼻子往天上一甩,想把我扔到天空突然摔倒。 我身体飞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一下落到它的背上。 我对着它的头顶狠狠地一拳砸下去。 这一拳我用了十成的力量,一下就把这头大象的脑袋给砸成了一个烂西瓜。 大象像一座山一样摔倒在地。 我跳下来,一手一个把大象的两颗大牙给掰了下来,当成两把刀左右冲杀。 又一只老鹰从天空中向我俯冲过来,两只利爪向我的脸上抓了过来。 这只老鹰非常大,两只爪子带着撕裂空气般的风啸,我身体一闪,它的一只爪子抓住了我的肩膀,一下就把我揪了起来。 我的身体一下就吊在半空中。 我知道如果飞得更高一些,它再一扔,我就得活活摔死,所以,我急中生智,伸出右手的一根象牙向老鹰的一只眼睛上狠狠一戳。 这只老鹰连血连眼珠全部流了出来。 老鹰一声嚎叫,身子一翻,一对有力的翅膀使劲地向我抓了过来,我把两根象牙往两旁一撑。 “咔擦”一声,两根象牙竟然被它的一对翅膀给拍折了。 老鹰张开一只如同铁钩一样的大嘴向我的眼睛啄了过来。 我把手中的两半截象牙一扔,一上一下掰住老鹰的上下两只硬喙抓住了,两膀一叫劲,活生生地把它的两只硬喙给掰了下来。 老鹰惨叫着,无力地拍着翅膀,身体直往下坠,我的身体也跟着往下坠。 我知道,我要是和它一直摔到地上,一定会摔个半死。 我在半空中使劲地握住老鹰的爪子用劲全力把老鹰往下一拽,我的身体向上一挺,就骑在这只老鹰的身上。 我刚刚骑上,老鹰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虽说我骑上老鹰身上,但是重大的反冲力还是给我的身心以巨大的冲击力,我只觉得嗓子一咸,一口鲜血一下从嘴里喷了出来…… 第149章 圣殿图书馆 一只蜘蛛状的大野兽扑了过来,伸了一个大爪子就向我挠了过来。 我浑身剧痛,手脚都动不了了。 眼看就要死在这个大蜘蛛的魔爪之下了。 就在这生死关头,一匹马冲了过来,马上端坐一个,这个人手持长枪直向这只大蜘蛛的眼睛刺了过去。 大蜘蛛急忙收回爪子去保护自己的眼睛。 我一看这个救了我性命的人,原来是爱芙尔。 她骑着马,持着长枪杀来了。 刚才多亏了她及时相救,要不然,我非死在大蜘蛛的爪子之下。 爱芙尔挥舞着长枪和那只大蜘蛛拼命争斗。 远处一个螃蟹形大怪兽向我爬了过来,挥动着两只大钳子,非常得凶恶。 阿尔伯特纵马冲了过来,一弯腰把我从地上抓起来,放在他的马背上。 一个金甲将军率领大批希美尔人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这些人当中有士兵,有百姓,什么人都有,他们个个手持武器和那些大野兽拼命撕杀。 那些大野兽的个数越来越少,它们且战且退。 阿尔伯特来到一处安全处,勒住了马,马我从马上抱下来放在地上,对我说道:“你在这儿先休息一下,马上会有人来救你的,我要回去和我的同胞们一起作战。” 说着,跳上马,纵马而去。 地上到处是尸体,有是大野兽的,有是希美尔人的,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大多都是缺胳膊断腿的,有的还没有死,在微微抽搐着。 我感到身体虚弱无力,脑袋头晕目眩,肩背腹部到处都火辣辣的剧痛,浑身上下全是伤口,不断地往外流血。 我捡起旁边的一个希美尔士兵扔的刀,拄着刀挣扎着站了起来。 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那些大野兽已经跑得差不多了。 突然,我看见在北面很远的地方燃起了冲天大火,那里好像是一栋建筑,也是圆盘形的。 我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过时,发现我是躺在一个医院的病床上,病床边儿转了几个医生和护士模样的人。 他们在惊讶地小声议论着: “这是怎么回事呀,他的伤口为什么会自动愈合?” “对呀,你看,你看,已经长成新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醒了,醒了,他醒了!” “胡哥哥,胡哥哥,你怎么样了?” 这是我熟悉的声音,是爱芙尔,她站在我头顶的方向。 我无力地苦笑了一下,“我还好,没什么事,战斗结束了吗?” “已经结束了,我们打败了那些大妖怪,你也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你的伤好得非常快,医生你的伤情已经基本没有大问题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我曾经被迪娜亚星人特别培养过,所有我的身体有自愈功能,我没事了,我不想呆在医院,我们走吧。” 爱芙尔扶着我从医院里出来。 我看见外面的街道上全是战后的希美尔人,有士兵,有军官,有百姓,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 我问爱芙尔,“我们已经胜利了,但是为什么他们都像打败了一样呢?” 爱芙尔叹了一口气,“虽说我们打败了那些怪物,但是我们也遭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损失,我们的圣殿图书馆被那些妖怪烧毁了。我们的国王说今天是我们的国难日。” “圣殿图书馆?”我想起了我昏迷前的那个被大火燃烧的建筑物,应该就是那里了。 我问爱芙尔,“什么是圣殿图书馆?为什么只是烧了一个图书馆就成了你们的国难日呢?” 她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这个图书馆是香恰多吉利用几百年的时间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大量的图书和画作,雕塑和文物珍品,还有一些历代名人大师的手稿,可以说包罗成象。 香恰多吉当年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世界上所有的智慧全部汇集到此,我们国家的国民上至国王、大臣,下到黎民百姓全部懂十几甚至上百种语言和文化主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希美尔人光受教育就得一百年的时间。 这里不但书多,而且四方学者都云集于此,里面长年地30多名圣者进行各种研究,我们百姓中的一些聪明的孩子也在里面读书,受这些智者和灵师的教诲,这里是世界上最好的图书馆、博物馆和学校。 这场大火不但把这个图书馆给烧毁了,还把许多智者、灵师,还有一千多名我们希美尔国最聪明的孩子全给烧死了。这种损失对于我们希美尔国难道不是国难吗?” 我点了点头,“按你这么说,国难不为过,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会起这么大的火呢?” “有人看到了,是一些长得像猴子一样的女人干的。” “迪娜亚星人?” “是的,就是她们。我们的国王已经颁布圣旨,从此以后,迪娜亚人是我们希美尔人万代的敌人,我们希美尔人见一个可以杀一个!” “那些迪娜亚人为什么要烧你们这个图书馆呢?” “我听一个灵师说,我们的圣殿图书管里有一张羊皮地图,她们之所以烧圣殿图书管是想找到一张羊皮地图,她们没找到,一生气就放起了火。” 我心里一动,“羊皮地图?什么羊皮地图呀?” 她歪了歪小脑袋想了想,“我听我们的一个灵师说过,好像是叫皮瑞……” 我脱口而出,“皮瑞雷斯地图?” 爱芙尔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对,就叫这个名字,胡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把我曾经到过得国人的地下军事基地,无意间得到那张残缺的皮瑞雷斯地图跟爱芙尔说了一遍。” “胡哥哥,你的意思是说你曾经穿越到几十年前的过去?” 我点点头,“是的。” “那你说的那张羊皮地图在哪里?” “在我的一个背包里。” “你的背包?我怎么没看见你的背包呀?”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是的,我的这个包是让索菲亚背着的,这张羊皮地图现在应该是她的身上。” “索菲亚?谁是索菲亚呀?” “她是我刚刚进入罗布泊时认识的一个得国女探险家……” 我就把怎么认识的索菲亚跟爱芙尔说了一遍。 索菲亚听了一脸的兴奋,一把拉住我的手,“走,走走,你跟我走。” “你带我去哪我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 爱芙尔带着我来到一处白楼的高楼里,高楼里有两个守卫。 爱芙尔说告诉那两个守卫,说她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见一下苏格拉灵师。 一个守卫带着我们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门前,敲门进去,过了一会儿,他从里面出来了,让我们两个进去。 里面好像是一个研究室,又好像是一个图书馆,到处是各种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仪器,墙上全是地图还有书架,摆满了书,三个穿着有花纹白袍子的中年男子坐在三把椅子上看着我们。 爱芙尔向坐在正当中的那个中年人微微一鞠躬,“苏格拉灵师,你好。” 那个叫苏格拉的灵师面带慈祥地问:“爱芙尔,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爱芙尔指了指我,“他有皮瑞雷斯地图。” 三个灵师本来都表情平静,一听说我有皮瑞雷斯地图,三个人的脸上几乎同时浮现出无比惊讶和兴奋的表情。 苏格拉站起来,让我坐在他的椅子上,和颜悦色地问我皮瑞雷斯地图现在在哪里,能不能给他们看一下。 我告诉他怎么得到了皮瑞雷斯地图,以及现在这张地图在哪里,同时我告诉他们,这张地图是一张残图,只有三分之一。 苏格拉无比遗憾地点了点头,“三分之一就对了,我们在圣殿图书馆里珍藏的就是另外三分之二,这两张残图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皮瑞雷斯地图了。” 另一个灵师急切地问:“你说的这个叫索菲亚的女孩子现在在哪里,可以找到她吗?” 我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她一直是和那些迪娜亚星人在一起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那些迪娜亚人一起掉下来了?” 这个灵师一脸的失望。 我问他,“灵师,这张地图是什么地图呀?为什么迪娜亚星人非要找到它呀?” 灵师缓缓地说:“在南极大陆有一个被称为阿斯加德的区域,这片区域的下方有一处被命名为‘新伯林’的城市。这里得国人建立的一个研究神秘文明和黑科技的秘密基地……” 苏格拉瞪了他一眼,马上接口道:“他说得不对,这里不是什么秘密基地,这片区域叫香巴拉,是处在另一个维度的出入口,通过这个入口可以虫洞的方式穿越到别的空间。 我们希美尔人的一个灵师经过千难万险到达这个地方,找到了这个入口,绘制了这张地图,但是后来被一伙得国人给抢去了三分之一,对了,你在发现这张地图是有没有发现一封电报?” “电报,什么电报?” 他想了想,说道:“这封电话应该是得文的,第一句是: 指挥官: 这是我们u-209潜艇小队成员,这封电报是我们最后所能发出来的,我们是抱着牺牲自我的决心发这封电影的,我们终于找到传说的那个入口……” 第150章 香巴拉入口 我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当时那个橱柜里的确有几张纸,不过因为全是得文的,我又不认识得文,所以,也没有在意有没有什么电报。” 三个人的脸上同时现出无比遗憾的表情。 苏格拉马上又问:“那你在那个房间里还有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事情,很不寻常的……” 我又想了想,突然想起那几个一动不动的人,还有那个和索菲亚长得一模一样的白种女孩子。 我马上说:“那个房间里有几个人,非常奇怪,他们都是一动不动的,还有,其中有一个女孩子长得非常像索菲亚。” 三个灵师对视了一下,一个灵师皱着眉头说:“难道说他们已经进入了时间隧道?” 我不解地问:“时间隧道?什么时间隧道?” 苏格拉耐心地给我解释,“是这么回事,如果一个人进入了时间隧道,那么他在时间隧道里的时间就会非常得快,可能是几万倍,几百万倍,而这种时间速度和地球时间相比,是极快的,所以,在地球人看来,他们都是静止的。 这也可以解释,你当时为什么看见他们是静止不动的,对了,那是一间什么样的房间,房间里都有什么,有没有什么另外不同寻常的东西,你慢慢讲,不着急,哪怕一根钉子,一个细节,或者一张纸片,你都讲给我们听听。” 我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再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了。” 三个人都非常失望。 另外一个灵者向苏格拉使了个眼色。 苏格拉问我,“你现在住在哪里呀?” 我指了指爱芙尔,“我住在她家地下室。” 他马上说:“你怎么能住在那种地方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住在我们这里来,我们可以免费给你提供食宿,而且我们可以授予你希美乐名誉公民的身份,这样一来,你在我们这里就不是异类的,怎么样?” 我想了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总不能老是住在爱芙尔家打扰人家的生活,白吃白住,所以,我点头答应了。 苏格拉非常高兴,马上按了桌子上的一个按钮,马上进来一个漂亮的少女。 这少女金发碧眼,身材高挑苗条,皮肤胜雪,姿容清丽脱俗。 瓜子般的精致脸庞如玉如雪毫无瑕疵,轮廓分明好像经过雕刻师专门精心雕削的一般,美艳绝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八岁。 苏格拉指着少女说道:“胡先生,她叫阿兰,是我们这里的职员,以后你的所有饮食起居都由她来照顾你。” 我愣了一下,我以为他们只是给我提供一个食宿的地方,没想到还会找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照顾我。 苏格拉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没听明白他的话,他马上解释道:“也就是说她是你的贴身侍女,她会无条件地遵从你的所有命令。”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苏格兰对阿兰说:“你带胡先生去302贵宾房。” 阿兰矮身一礼,“是。” 阿兰带着来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她打开门之后,恭敬地让我进去。 我进去一看,有点傻了。 房间里的陈设太豪华了,就像电影里的总统套房。 阿兰先给我倒了杯水,然后扑闪着美丽的蓝色大眼睛甜甜地问我,“胡先生,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很脏,我点了点头。 阿兰引着我来到一个豪华卫生间,替我放好了洗澡水,然后向我嫣然一笑,出去了。 我脱了衣服进了浴缸。 浴缸的温度暖暖的,泡在里面非常舒服,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冲浪按钮。 我按了下按钮,浴缸前后左右四面冲出浪花温柔而有力地冲击着我的身体,舒服极了。 我正闭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门一开,阿兰走进来。 我吓了一跳。 阿兰笑盈盈地走过来把一瓶不知是什么液体放进水里,然后用她的一只手搅了搅。 整个水里马上出现了大量的香气四溢的泡沫。 “胡先生,需要我给您搓背吗?” 我马上把手从泡沫里拿出来摆了摆,“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 她微笑着点点头,“我就在外面,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就是了。” “好好好。” 阿兰出去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 这么漂亮的少女给搓背,扯什么呢? 洗完了澡。 我从浴室里出来,阿兰给我换了一套内外衣服。 外衣是一身新的白袍子,这件袍子和我以前爱芙尔给我穿的那种一样。 爱芙尔给我穿的白袍子上面没什么图案,这件上面有,和苏格拉他们穿的那种有些类似,不过在图案的细节还有一些稍微的区别。 这套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像丝又像棉,很顺滑很柔软,穿在身上非常舒服。 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阿兰从旁边的厨房里用银托盘端出四道菜,两凉两热,两个小面包,两个鸡蛋,一瓶葡萄酒。 阿兰给我倒了杯酒,“胡先生,请用餐。” 我刚刚洗了澡,也饿得够呛,就拿起银制刀叉吃了起来。 葡萄酒喝了大半瓶。 吃完饭,喝完了酒。 我浑身舒泰,一股淡淡的睡意袭上心头,我就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睡梦中,我看见苏格拉三个灵师走了进来,坐在我床边。 我想起身跟他们打招呼,可是我身体竟然不能动了。 苏格拉面色慈祥地问我,“胡先生,怎么样,在这里住得还舒服吧?” “舒服。” 他微微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当时你在得国人的那个地下军事基地的房间里都看到了什么,你慢慢说,尽量详细,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我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被催眠了,还是我在做梦? 我的意识好像已经不被受自己控制,我就把自己当时在那个房间里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跟他们说了一遍,说得非常详细…… 第二天早上,窗外一缕明快的阳光把我叫醒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阿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床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胡先生,你醒了?睡得好吗?” 我伸了个懒腰,“嗯,挺不错的。对了,昨天晚上苏格拉灵师是不是来过?” 她马上摇头,“没有,昨天晚上没有任何人来打搅您。”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谎。 但是,她撒不谎撒谎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就算是被他们催眠了,让我说出那些事也没什么关系。 阿兰又如同侍女一样服侍我洗了澡,吃了饭。 阿兰给我端来一杯香茶。 我刚喝了一小口,门开了,一个面色凝重的中年人和苏格拉走了进来。 这个中年人一身官员服侍,身形高大,容貌古朴,神色庄重,一对眼睛闪闪有神,神光电射,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苏格拉介绍道:“胡先生,这位是我们希美尔国的国务大臣格瓦斯大人。” 我奇怪地问:“格瓦斯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呀?” 格瓦斯问我:“胡先生,你想不想找到那个得国女人索菲亚?” 我当然想找到索菲亚了,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全在她那里。 可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我找索菲亚。 我似是而非地点了下头。 格瓦斯点点头,“想就好,这样,我们打算给你派十个武士,和你一起去找这个得国女人。” “你们找她干什么呀?” “我们需要得到她手中的那半张皮瑞雷斯地图,它是属于我们希美尔人的,还有,我们怀疑昨天的大火是她和那些迪娜亚星人一起做的,而且我们怀疑她已经把我们的藏在圣殿图书馆的另外半张皮瑞雷斯地图被她们偷走了。” 我皱起了眉头。 我不确定索菲亚是不是和那些迪娜亚人一起放火烧了人家的圣殿图书馆,但是我可以确定索菲亚这次来罗布泊探险肯定有非常特别的目的。 因为一直以来她给我的印象都是非常神秘的,她身上有许多让我无法理解的事情,还有利奥那几个男人,他们明显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他们不是普通的探险者。 虽然,我不愿意成为这些希美尔人的棋人,但是我却真得想快点找到索菲亚,要回我放在她那里的所有东西。 可是,如果只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在这个两眼一摸黑的地方,我找到她的可能性极低。 现在,有10个人帮我一起找她,正合我意。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 格瓦斯见我同意了,明显很高兴,神情凝重绽出笑容来,向我一指,“十个武士就在外面等你呢,我们出去吧。” 我和他们出了门,看见10个持枪挎刀的带甲武士排成前后两队站在门口。 格瓦斯对这些武士大声地说:“你们十个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绝对服从胡先生的所有命令,无条件地服从,如果有人胆敢不服从,立斩,听清楚了吗?” 10个武士同声应道:“听清楚了!” 一个军官模样的武士跨前一步,“胡先生,我叫托蒂,是这个特别小队的小队长。” 说着一举手向我行了个郑重而庄严的军礼。 第151章 灵光之神 这个托蒂,一身铠甲,身材高大健壮,虎背熊腰,两眼精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有一种说不出的英武之气。 一看就是长年在军中带兵打仗,久经杀场的一位将军。 我满意地点点头。 我们一行人骑着马向东北方向走。 之所以有向东北方向走,是他们发现那些大野兽是向东北方向逃走的。 走着走着,拐了个弯前面出现了一座屹立在高山上的石头城。 这座城市在阳光和森林的掩映之下显有一种其圣洁、神秘、虔诚的奇妙氛围。 山的两侧都是高约600米的悬崖,峭壁下则是一条大河。 我信步走上了山,来到了那座石城的城下,发现这座城全是由无数块巨大的石头垒砌而成。 很奇妙的是:石头与石头之间没有什么黏合剂,但是却完全地衔接在一起,几乎没有多大的缝隙,连匕首都插不进去。 整座城由100多个建筑物组成,有庙宇、仓库、庙宇、公园和居住区,每一块巨石少说也有20吨重的样子。 这么大块石头,这么复杂的地形地势,就是以现代的机械技术也很难完成的。 可是,从石头被风化的样子看,这座城少说也有几百年的时间。 几百年之前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建筑技术呢? 实在是不可思议! 下山的时候。 我问托蒂,“这么大的石头,这么宏伟的建筑工程,你们是怎么把这些大石头运上山的?” 托蒂苦笑了一下,“这座石头城不是我们这一代人建筑的,是我们希美尔远祖建的,听说当时是因为有神的帮助,神运用神力帮助我们建成的这座城市,所以,这个地方我们叫它圣城。” “神力?” 他点点头,“灵师们是这么说的。否则人力怎么可能建成?” 再往前走了不过,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梯田。 一般的梯田都是依山而建,层层向上。 中是这个梯田却反其道而行,是建在一个巨大的天坑里面的。 是那种环形阶梯剧场式的下沉梯田,深度约有200米左右。 我又问托蒂,“这个梯田怎么是下沉式的呢?” 他答道:”这个梯田是模仿二十种不同的微气候和生态环境而建成的,每下沉一层地田,温度就会下降五度。 因为温度不同,可以根本不同种类的植物类形分成种植,也就是说在这个大梯田里,可以同时种植不同季节的植物,这里我们希美尔人的蔬菜大农场,可以满足我们不同的需求。” 我不由得连连点头,“妙,妙,妙,实在是太妙了。这个也是神帮助你们建成的吗?” 后半句,我本来是开玩笑的话,没想到托蒂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据灵师们说,当初的神帮助我们从这里挖出各种石头,磨成大石块,然后运到上面建成了那座圣城。” 我点头赞道:“就地取材,凹凸成口,实在是妙不可言。” 我们十几个人慢慢地往山下走。 走着走着,我听到山路旁边的树森里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声。 我浑身一震,好像触电一样,大喊一声,“有情况,大家小戒备!” 托蒂他们同时拔出佩刀四下查看。 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四下里出现了二十几只各式各样的大野兽。 它们瞪着恐怖的眼神,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嚎声,慢慢地向我们逼了过来。 我大喊一声,“大家围成一圈儿,背靠背!” 十个武士马上默契地围成了一个圆圈。 一只大蜈蚣形的大野兽伸出一把大镰刀一样的爪子向我砍了过来。 我急忙一闪身,大武功的爪子向横的方向一斩,一下就把我身边的一个武士的半截身体给斩成了两截儿。 那个武士的刀掉在地上,双眼瞪大,嘴里无法抑止的发出凄厉惨叫,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我捡起他掉在地上的那把刀向那只大蜈蚣砍去。 大蜈蚣扬起另一只爪子迎上来,刀爪相碰“咔擦”一声,这把钢刀竟然没有把这的大爪子斩断。 其它的几只各式各样的大野兽全部冲了上来,把我们这些人给包围了,而且似乎越来越多。 我见寡不敌众,于是向托蒂他们喊道:“不要恋战,我们向山下冲。”说着一刀把那个大蜈蚣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可是那只大蜈蚣在临死之前,一只大爪子狠狠地砍在我的右肩膀上,一下就砍下来一块肉,血从伤口处冒了出来,剧痛无比,右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 我的身体内马上有一股热流汹涌澎湃地伤口处涌了过去,可以听到“嗤嗤嗤”的轻微响声。 我的伤口马上就愈合了,并且很快地就长出新的肌肉出来。 我活动了一下右胳膊,不但不再疼了,而且似乎比刚才更加有力了。 原本,我受了伤,要过好一会儿,伤口才能愈合,现在,它会马上愈合,恢复如初,而且整个身体有一种重新被充满了电的感觉,说不出得舒服感,有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 十个武士已经倒下六个了,剩下的包括托蒂在内也全身都带着伤。 我大喝一声,“你们先走,我断后!” 我挥舞着手中的刀走在他们最后面,边走边和追上来的大野兽们拼杀。 我身上不断地受伤,不断地流血,可是伤口受伤后马上全愈合,根本不再有痛的感觉了。 我连杀了七八头大野兽,可是后面的大野兽却越来越多,估计有四五十只的样子。 我虽说不怕受伤,可是经过长时间的拼杀,我的体力消耗怠劲,手中的刀也卷了刃。 我听到我身后不再有厮杀声。 回头一看,原来剩下的几个武士已经全部被那些大野兽给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三四十头大野兽慢慢地向我逼来。 一只巨形螳螂的大野兽挥着大镰刀一样的大爪子向我砍来,我挥刀去挡,它的另一只大爪子也挥了过来,一下就把我那把早已经卷了刃的大刀给磕飞了。 我变成了赤手空拳的一个人。 突然,我觉得几条粗粗的东西缠在我的腿上和腰上,原来是一只大章鱼一样的大野兽伸出了三条大触手把我死死地给缠住了。 它的三条大触手把我送到它的嘴前,一张嘴,它喷出了一股浓黑的墨汁全喷到我的脸上了,我顿时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黑袍国师站在我的面前负手而立。 我看见我的那条鱼龙坠子就挂在他的胸前,微微跳动。 他见我醒了,生气地问道:“我把你培养成黑骑士,你为什么总是与我为敌呀?” 我吐了一口嘴里的黑墨汁,冷冷地说:“我是不会和小偷为伍的。” “谁是小偷?他生气地问。 我哼了一声,指了指他胸前的那条鱼龙坠子,“这条坠子,还有你手上的戒指本来是我的,现在在你身上,你说谁是小偷?” 他低头看了看那条坠子傲慢地说:“这条坠子和这枚火龙戒指都是上古神器,你这种凡夫俗子根本就不配佩戴它们!” 我啐了他一口黑汁,“你也算是个一国之师,怎么说话这么不要脸呀?配不配那是我的事,东西是我的,你拿去了,你就是小偷,这有什么可辩驳的?小偷就是小偷,无耻至极!” 他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我把它们还给你,你就替我做事呀?” “做事?做什么事呀?” “找到提莎她们,她们坏了我的大事!我要抓住也们把她们个个碎尸万段!” “坏了你的大事?你是指她们烧毁了希美尔人的圣殿图书馆?” 他愤怒地吼道:“她们烧不烧那个破图书馆,我不在乎,问题是她们把那半张皮瑞雷斯地图拿走了,这张地图是属于我的!” 我心里一动,我一直不知道提莎她们为什么要费那么在的力气得到那三分之二的皮瑞雷斯地图。 我故意不以为然地说:“一张破羊皮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懂什么,那张地图上标注着香巴拉入口,那是进入圣境的入口,进入圣境就可以成为永生的‘灵光之神’!而只有我一个人有成为灵光之神的资格,她们这些女人根本就不配!” 我冷笑,“你得到提莎那半张地图也没用,毕竟它只有三分之二,没有另外三分之一的皮瑞雷斯地图,你就算得到了它也不过是张破羊皮而己。” 他微微愣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还有半张皮瑞雷斯地图?” 我故作神秘地说:“我当然知道了,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它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想了想,把鱼龙坠子从脖子上拿下来,“如果我把这条坠子带给你,,你会告诉我吗?” 我指了指他手上的那枚火龙戒指,“不但是坠子,戒指你也得还给我。” 他换了副口气劝道:“小友,使用这枚火龙戒指是需要知道使用咒语的,你连咒语都不知道,就算我还给了你,也不过是一块废铁而己,对你而言毫无意义。” 我冷笑道:“我是不知道使用咒语,但是它毕竟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你就应该还给我,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那半张皮瑞雷斯地图在哪里的。” 第152章 超速振幅 黑袍国师犹豫了一下,大概他在想,我不知道使用咒语,就算我有了这枚戒指也对他没有什么威胁。 所以,他把戒指从手指上脱了下来,和那条鱼龙坠子一起递到我的眼前,“那好吧,这两件上古神器都给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半张皮瑞雷斯地图在哪里了吧?” 我把坠子和戒指都戴上,然后说道:“那半张地图在一个叫索菲亚的得国女探险家的手上,这半张地图本来是我的,我装在一个包里,让她替我拿着包,所以,现在这半张地图在她的身上,还有我的三块罗布女王的玉印,全在她的手上。” 黑袍国师似乎不大相信我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告诉我,你是从哪得到的那半张皮瑞雷斯地图?” 我就怎么从那个得国地下军事基地里得到的那半张皮瑞雷斯地图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我的话。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那你告诉我这个索菲亚现在在哪里?”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现在正跟提莎那些那些迪娜亚星人在一起呢。” 其实,我并不确定定现在索菲亚真得是和提莎她们在一起。 不过,为了让这个黑袍国师更加重视我,所以,我才这么说。 黑袍国师似是而非地点了下头,“那好吧,那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寻找这个索菲亚吧。” 我问他,“你知道索菲亚现在在哪儿吗?” 黑袍国师冷冷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和提莎她们应该去那个还没建好的五龙圣坛下面。” “她们为什么要去哪里呀?” “因为我们都要找的那个时间胶囊就在那下面埋着。” “时间胶囊?” “是的,即使是谁得到了完整的皮瑞雷斯地图,没有时间胶囊也毫无意义,想进入圣境,这两样东西缺一不可。” “那个什么时间胶囊里面装的什么呀?” 他阴恻恻地说:“你知道得已经够多了,秘密知道多了,没什么好处,弄不好小命儿都弄没了。” 他说的这话没错。 好奇害死猫,一个人知道太多别人的秘密,他的小命儿就难保,可是我实在是想知道那个时间胶囊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现在,我有一种感觉:无论是索菲亚,还是提莎,包括这个黑袍国师,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共同的,就是找到一张完整的皮瑞雷斯地图,那个时间胶囊,然后进入什么香巴拉圣境入口。 黑袍国师在几个大野兽的簇拥下向前飞快地走着。 我发现,这个黑袍国师走路不像普通人那样一步一步地走,他的两条腿不动,身体飞快地向前移动,就好像脚底下有两个轱辘似的。 我们来到五龙圣坛前发现地上到处是死尸。 这些尸体当中有的是大猴子一样的迪娜亚星人,也有希美尔武士,一看就是刚才经过一场可怕的血战。 但是,并没有看见提莎和索菲亚的人影,偌大的工地,血流成河,到处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儿。 黑袍国师四下看了看,向前一指,“去那边儿。” 那些大野兽跟着他快速地向前走,我跟在他们后面。 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地洞。 黑袍国师手往天上一指,他的手里马上燃起了一团火,四周一下亮了起来。 他带着我们往里走。 地下是一条伸向地下的一层一层的石阶。 黑袍国师手中的火虽说很亮,但是也没有照到石阶的尽头。 我们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着。 我跟在最后面。 越往下走,温度越冷,让我想起了进入那个有虺蛇的深井里。 又走了七八分钟,四周突然响起“嗖嗖”的声音,我听见走在我前面的那些大野兽传来一阵痛苦的嘶吼声。 那声音不仅凄惨,而且好像是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来回回荡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正想看看前面发生什么事,突然我感觉到我的肋部一阵的尖锐的痛,我扭脸一下,我的肋部扎了三枝利箭。 这下我明白前面的那些大野兽为什么发出那样的惨叫声,它们是让这些利箭给射中了。 我心里暗惊:这里面怎么像地球上的古墓一样呀,还有暗箭防盗设施。 我把那三枝箭给拔出来,扔在地上。 伤口也马上愈合了。 我无意间向下面看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我们脚下的这道阶梯是悬在半空中的,下面黑乎乎的深不见底,而且直往外冒着寒气。 前面中箭的那些野兽不断地从阶梯上往下掉,有十几只之多,前面只剩下两个虎形大野兽紧紧地跟在黑袍国师的后面。 刚走了不远,阶梯两侧不知哪里突然钻出来两头巨人。 这个巨人能有3米多高。 借着黑袍国师的手上的火光,我看见这两个巨人竟然是铁打的,浑身上下亮闪闪的闪着金融的光芒,那样子就像是天庭的四大金刚一样狰狞恐怖。 两个巨铁人两只手各拿着一把铁刀,冲上来时,两把铁刀舞起来,形成了一个刀阵螺旋阵,直向黑袍国师和那两头虎形大野兽绞了过去。 这哪是什么铁巨人,这就是两台绞肉机嘛。 那两头虎形大野兽见两台“绞肉机”扑下来,急忙伸出爪子去迎,可是那两台绞肉机顷刻间就把两头虎形大野兽绞成肉沫掉到阶梯下面去了。 接着,那两台绞肉机又分别向我和黑袍国师扑了过来。 我借着黑袍国师手中的火光看见这两个铁巨人是从旁边的两个大洞钻出来的,它们的脚底下是两条轨道链接在我们脚下的阶梯上。 我身子一闪,用瞬间转移躲过了那头扑向我的绞肉机,一下跳到那条铁巨人身后的轨道上。 我脚底下的这条轨道是两根铁轨条,中间是空的,我跳过去一时没站稳差点掉到下面去了。 黑冤国师面对着扑向他的那个铁巨人突然伸出拳头,那个拳头越来越在,越来越长,重重地打在铁巨人的胸口。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铁巨人的身体在铁轨上晃了晃,身子一歪就掉了下去。 过了好长时间,才听到下面“咚”的一声巨响。 看来这下面的很深,很深,我要是掉下去非得摔成肉饼。 刚才对着我的那个铁巨人,“哗啦”一声,身体180度转过来,手上的两把大刀又像绞肉机一样向我扑了过来。 刚才,黑袍国师把那个铁巨人给打到下面了,我发现了这个铁巨人的弱点了。 我没有黑袍国师那种又大还可以伸缩的大拳头,但是我看出来它虽说是铁的,但是却是笨的,它只能在轨道上来回地走,他手中的绞肉机虽然很可怕,但是杀伤力非常有限。 我眼见着它向我扑过来,我身体一纵用“瞬间转移”一下跳到这个铁巨人的头顶,对着它细细的脖子狠狠地踹了一脚。 铁巨人的身体在铁轨上晃了晃,并没有掉下铁轨。 “哗啦”一声,这个家伙竟然自动调整了角度,它手中的绞肉机竟然向上绞了过来。 我吓坏了,身体向下一纵,一下又跳到铁轨上,两手按在他的铁后背上两膀一叫力,向旁边一推。 “哗啦”一声,这个铁巨人身子一歪,两只铁脚从铁轨上脱落了,掉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下面又响起“咚”的一声巨响。 我长出了一口气,重新跳回阶梯上,和黑袍国师继续往前走。 可是我们走了半天,前面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似的,怎么也走不到。 我脸上、手上有一种细沙、流水似拂过的奇怪感觉,可是什么也看不见。 我越走心里越扑腾,自言自地说:“这不会又是什么‘悬魂梯’吧?” 走在我前面的黑袍国师回头看着我,“你知道‘悬魂梯’?” “当然知道,不要总以为你行,我也行的。”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悬魂梯’?” “‘悬魂梯’也叫彭罗斯阶梯”,是一种由视觉错觉造成的假相,表面上是一阶一阶的梯子,其实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平面梯,就像像一副平摊成一个圆圈的扑克牌,人觉得自己是不断地向上走,可是因为它是无限循环的,所以,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他点了点头,“没想到你小子还懂得不少,不过我告诉你,这不是‘悬魂梯’,这是‘超震波假象’。” 我不解地问:“什么是‘超震波假象’?” 他伸手在脸上拂了拂,“你是不是觉得好像有水流或者沙子似的东西在我们眼前流动呀?” “是啊,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呀,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超震波假象’,设计这个防盗设施的人,用一些超速运动的电离子假成了一种假相,因为这种电离子非常小,而且速度和振幅非常快,所以,我们只能感觉到,却看不见。” “为什么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呀?”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它们的速度和振幅非常快,远超于我们的身体振幅。” 我还是没有听懂。 他想了想说:“你见过天花板上挂着的快速旋转电风扇吧?” 我点点头,“当然见过,可是电风扇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呀?” 第153章 黑色火焰 墨袍国师说:“当电风扇通电后,风扇就会快速旋转,就算你看着风扇的扇叫,也可以看天花板上的花纹,却看不见风扇的叶片,对吧?” 我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我小时候在家里,家里的天花板上就挂着那种电风扇。 电风扇在快速旋转时,的确是能够看见天花板上的花纹,但是看不见风扇的叶片。 我多少懂了一些,“你是说,他们像飞速的扇叶那样在我们面前飞动,所以,我们看不见它们,但是它们却的的确确地存在,是这个意思吧?” 他点了点,“对,就是这回事,不过,这个防盗的设计师是反其道而行,故意造出这种怎么也走不到头的假相,其实,我们已经走一阶梯的尽头了。” 我向前看了看,前面还是一望无限的阶梯,根本没看到什么尽头。 黑袍法师看出来我不相信他的话。 他右手双指一并,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突然暴喝一声,“去!” 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突然停止了流动似的,接着我感觉到空气中似乎卷起了一股无形的气流。 这股无形的气流快速旋转着,把我身上的衣服都吹得乱飞起来。 我听到“沙沙沙”的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声,就感觉好像有许多沙子从头上、脸上刷刷在流到我的脚面似的。 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面像水帘似的方镜子,镜子有门扇大小。 镜子的镜面不是平的,静止的,而是那种像水流似的流动着的。 我惊讶地问:“这是什么呀?” “这是进入地宫的门。” 虽说我觉得这扇门很奇怪,但是既然是门就可以走。 我抬腿就要往里走。 黑袍国师一把拉住了我,“站住,你乱走,这辐射能门。普通人一旦走进这扇门,就立即就会辐射门给电成一股烟。” “电成一股烟,真的假的?”我有些不相信。 “不试?不试你就试试看嘛。” 我四处找了找,在旁边找了一块石头,往那扇门上一扔。 那块石头一下像冰在镜子上面一起,镜子里面刚才还缓缓流动的像水流似的东西突然闪出几道刺目的光亮,形成一个光球,把那块石头给包裹起来了。 紧接着,“噗”的一声,那块石头就化成了一股烟,慢慢地飘走了,那扇镜子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我现在终于相信这是一扇不寻常的门了。 这扇门这么厉害,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我们怎么能进去呢? 黑袍国师手一晃,他的手里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圆环对着那道流水闪光的门念念有词地念着咒语。 那道门上的水流和光亮突然静止了,水流慢慢地开始向两边流淌,中间露出一道一人多宽的口子。 黑包国师一拉我的手,我们俩一下冲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大厅,到处都是大里石的地板,大里石的柱子、台子。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像是唱歌又像是念经的声音。 我和黑袍国师寻着声音慢慢地向走着,拐了个弯儿。 我看见前面站着一群人,都是迪娜亚人。 她们的正中是一个大里石高台,提莎站在高台之上双手合十,眼望天空正在大声地诵念着什么,别的人也跟着念。 提莎头上戴着一顶巧着七宝的金冠,身上披着一件不知是用什么质料制成的白袍。 这件白袍无风自动,光辉灿烂。闪烁生辉,衣缀上许明珠,站在台上如同圣女一般庄严、肃穆、高贵、雍容。 她抬着头,一双眸子无比神往地凝视着天棚是一个巨大的圆盘。 这个大圆盘上盘着五条龙,那龙的龙头和我坠子上一模一样。 怎么这里又有这种五龙的东西呢? 她们所有人嘴里念着,眼睛都像凝视圣物一样盯着天棚上的那个五龙形状的东西。 我看见索菲亚站在提莎的旁边,目光烁烁地也盯着天棚。 整个大厅里洋溢着一种有特别的气氛。 突然,天棚上的那个圆形的东西慢慢地转了起来,五条龙也像活了似的动了起来。 从上面慢慢露出几道亮光,有许多如同花瓣又像羽毛一样的东西从里面飘悠悠地落下来,落到所有人的身上。 她们似乎是兴奋了起来,诵念的声音越来越快了。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这里似乎马上要发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大事情。 就是那种有什么天上的神衹从天堂降临人间的那种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我旁边的黑袍国师突然把手中的那个圆环往提莎她们那边一抛。 那个圆环越来越大,越来越亮,飞到她们头上时突然“轰”的一声爆炸了。 大厅里诵念声立即停止了,那个圆形的东西也不转了,五条龙也不动了,那些像花瓣一样的东西也不再往下落了。 所有的人把目光转过来,投到黑袍国师的脸上,尤其是提莎和索菲亚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愤怒,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提莎一挥手,高喝了一声,“杀了这个大魔头!” 所有的人都呐喊着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她们的手上都拿着一柄长长,剑的护手处也很长的长剑。 黑袍国师高声诵念,他的身体突然从地上慢慢地浮了起来,下面燃起了一团黑色的火焰。 他的黑袍无风自动,目光炯炯闪射着黑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把黑色的,形状古怪的刀,刀上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四周的空气也跟着剧烈地波动了起来。 五个迪娜亚人冲了过来,举起手中的长剑向黑袍国师刺了过去。 黑袍国师横扫一刀,挡开了攻上来的五把剑,“铮”的一声响,五个迪娜亚星人给刀气震得倒退几步,口喷鲜血,脚步踉跄,就像武侠小说中受了内伤的人。 又有几个迪娜亚人举着剑冲了过来,可是她们都不是黑袍国师的对手,一旦她们手中的剑碰到了黑袍国师的刀,就全身震动,连连后退,口喷鲜血。 二十几个迪娜亚人围着黑袍国师,刀光剑影,鲜血纷飞,可是,尽管这么多人围着黑袍国师,她们仍然不是黑袍国师的对手。 提莎大喝了一声,手中的长剑挽起一团剑花,如风一般冲了过来。 那柄长剑剑芒大盛,好像变成了无数把剑,罩住了黑袍国师。 黑袍国师刚才手中的刀和那些迪娜亚人拼斗时上下翻飞,非常得快,可是当他和提莎缠斗在一起时。 他的刀势一下慢了下来,一招一式,一缩一吐,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 他气定神闲地一刀劈出,“锵!”的一声清响,提莎手中的剑和他的刀撞在一起,溅出许多火花。 那些火花落在地上,马上会燃起团团的火花。 提莎一摆手中的长剑,一双冷若寒星的美眸射出两道冷芒,凝定黑袍国师的脸上,剑往前指,一步一步,稳定有力地朝黑袍国师走了过去。 突然,她一抖长剑,直向黑袍国师的胸口刺了过去。 黑袍国师摆刀相架,刀剑相击,“锵”的一声,提莎突然把长剑挽起一团剑影。 黑袍国师并不着急,刀势缓和,守中藏攻。 他们俩个一个快,一个慢,刚开始时,提莎是占上风的,可是,慢慢的,她的剑势似乎被黑袍国师的慢刀势给拖住了,失去了她凌厉快速的先机,渐渐地落了下风。 两个迪娜亚人挥剑冲了过来,加入了战团,助战提莎。 可是,她们两个一冲上来,黑袍国师的刀势由极慢突然变成极快,陡然间刀芒暴涨。 无比快捷的两刀,就把两个迪娜亚给砍成两截儿。 其它的几个迪娜亚人又要往前冲助战,提莎喝了一声,“全部退下!” 剑尖疾出,斜刺向黑袍国师的咽喉。 黑袍国师暴喝一声,浑身上下突然绽出一圈黑色的光环,那圈光环似乎无比坚硬,硬生生地把提莎的剑给震了回去。 那种力量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把提莎手中的剑给震成了三截儿,她持着长剑的右臂也可能是受伤了,无力地垂在身体的一侧。 她脸色煞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黑袍国师连声暴喝,声嘶力竭,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怪兽一样,冲向提莎连斩几刀。 几个迪娜亚人上前扑住提莎,全被黑袍国师给杀死了。 黑袍国师眼中的火焰更加灸烈了,连声暴虽吼,如响雷一般,把整个大厅震得嗡嗡作响。 提莎满头大汗,在几个迪娜亚人的保护下连连后退。 那些迪娜亚人虽说明知道不是黑袍国师的对手,但是为了保护提莎还是竭力死拼,不断得有迪娜亚人受伤倒地。 她们边打边退,退到了那个高台的旁边。 刚才,在他们双方拼杀的时候,索菲亚一直站在那个台子上一动没动,只是用眼睛盯着所有的一切。 等黑袍国师追到那个台旁时,突然从台子上慢慢地升腾出一团白色的雾气。 这团雾气越来越大,把黑袍国师罩在雾气里。 黑袍国师拼命地挣扎,极力想逃脱雾气的笼罩。 突然,那团雾气一下变成了一团浮在空中的液体。 那液体就像水银一样,慢慢地流动着,慢慢地凝固着,凝固成一个透明的鸡蛋壳一样把在里面竭力挣扎的黑袍国师给固定在里面了。 第154章 穿梭实验品 黑袍国师像一个疯狂的大虫子一样在“鸡蛋壳”里蠕动着,不断有黑色的水从他的身体里喷出来,就像一个被扎破了的黑皮人。 我心里暗暗吃惊: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注意到索菲亚一直站在那个台子上,难道这股白雾跟她有关? 可是,她只不过是个探险者,怎么会有像巫婆一样的法力呢? 而且,很明显,如果刚才的雾气真得是她弄的话,她的法力应该要比黑袍国师要厉害得多。 刚才黑袍国师一个人独斗提莎和她的那么多手下,都占了上峰,可是到这里,只一下她就成了鸡蛋壳里可怜的小鸡雏。 这个索菲亚的法力得多高呀? 我又想起刚才,提莎在高台上念咒诵唱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台下,而只有她是站在提莎身侧的,就像一个工程的监督者。 之前,我就奇怪索菲亚为什么会混在迪娜亚星人里面,当她们的医生,而且那些迪娜亚星人对她好像都很尊敬似的。 还有,当我无意间穿越回那个德国地下军事基地时,在那个据那个灵师所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在时间隧道里的几个人当中,有一个女孩子就和索菲亚长得一模一样。 这个神秘的索菲亚到底是什么人呀? 我又想起这一路上索菲亚和他的团队种种的怪异表现,越想我越觉得似乎我这一路的经历都是经过别人设计而安排的,有许多的巧合,有许多的不可思议。 难道我这一路上所经历的一切是一个可怕的阴谋,而我傻乎乎地深陷于一个到现在为止,我还一无所知的阴谋之中? 我又想起了这个阴谋的起点应该是从小桥未久失踪开始的,如果我真如我所料想的,有没有可能小桥未久是在索菲亚手上呢? 索菲亚设计了这个巨大的阴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就看见提莎走到那个水银混成的“鸡蛋壳”前大声说道:“你把法珠吐出来,否则的话,我就让你灰飞烟灭!” “鸡蛋壳”里的黑袍法师脸色惊恐,一脸的不情愿。 提莎拔出长剑,那长剑闪着异样的光,慢慢地向黑袍法师的心脏处刺去。 黑袍法师在“鸡蛋壳”里吓得直摆手,把一颗黑亮黑亮的珠子吐了出来。 那颗黑亮的珠子有乒乓球大小,又黑又亮,上面还燃着几丝火苗。 提莎手一伸,“刺啦”的一声响,那颗黑色的珠子就从“鸡蛋壳”里飞出来,落在提莎的手上。 提莎一仰脖就把那颗黑珠吃进嘴里了。 吃完之后,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她的笑声不再是她原来的女人的声音,竟然混杂着男人的声音,阴森恐怖,不男不女。 提莎用手中的长剑一指,长剑一下刺进了“鸡蛋壳”里,正刺在黑袍法师的心口处。 黑袍法师惊骇地盯着自己的心口,随后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声,那个“鸡蛋壳”慢慢地软了,像一个水泡一样,突然炸裂了,燃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 那火越烧越旺,四下里被照得如白昼一般。 突然“扑”的一声响,一缕黑气从里面喷出来,慢慢地消散在空气里了。 等黑烟一部散尽了,所有的迪娜亚星人慢慢地转过身,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提莎持着那柄长剑慢慢地向我走来,我转身就要逃,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脚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就像被定在那里一样。 其它的几个迪娜亚星人也慢慢地围了过来。 提莎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叛徒,你为什么和黑袍国师沆瀣一气?你为什么要成为黑骑士助纣为虐?” 我直摆手,“不不不,你搞错了,我不是叛徒,我也没有和黑袍国师沆瀣一气,我是被他胁迫的。” 提莎歪了歪嘴,冷笑道:“你这个骗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骗我,告诉你吧,不管你是主动投靠他,还是被他胁迫的,你一样得死!” “慢着,不要杀他!” 索菲亚从台子上跳下来跑了过来。 提莎冷冷地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不杀他,他是叛徒!” 索菲亚说:“提莎公主,我知道他是叛徒,但是我们需要一个实验品替我们试验一样机器的性能,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提莎这才收回了剑。 可是我却害怕了,什么实验品,我要当什么试验的小白鼠。 我用汉语问索菲亚,“你们要干什么,是要把我当小白鼠吗?你要到底要进行什么实验?” 索菲亚用非常小的声音对我说:“我这是要救你,如果你不当这个实验品,你就得死,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可是,可是……” 提莎警惕地问索菲亚,“你和他讲什么?” 索菲亚马上切换了语言,“我告诉他一定要服从您的命令,老老实实地当实验品,要不然就没命了。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提莎点了点头,重新走到那个高台上,索菲亚也跟了上去,其它的迪娜亚星人也重新聚拢在一起,又开始和刚才我进来时那样嘴里吟诵着什么。 天棚上的那个大圆盘子又慢慢地旋转起来了,五龙条又活动起来了,四周的空气好像激流一样快速地流动了起来…… 突然,那个大圆盘的四周闪烁着刺目的亮光,大圆盘子慢慢地落了下来,落在高台上。 提莎一挥手,两个迪娜亚人跑过来,把僵立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我抬到了高台上,放下来。 我看到,刚才落下来的那个大圆盘上有一个子弹头形状的东西,有一辆轿车那么大小,外面是金融的壳,在子弹头的前方是一块像汽车挡风玻璃样的东西。 我的目光落在子弹头的旁边。 子弹头的旁边躺着三个人,一个是一个整个脸部毁掉的人,另两个人一个长得极像陆厚德,另一个人……竟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的皮肤都是青灰色的,长着星星点点的尸斑,很明显,他们三个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傻了半天,怔怔地问索菲亚,“他们三个……他们三个是谁呀,怎么有一个像我呀?” 她冷冷地说:“那就是你,只不过是另一个空间的你来到了我们这个空间进行了实验,只不过实验失败了,所以,这个你就死了。” 这个人竟然是另一个空间的我? 我脑子一片的空白。 我正要再问个明白,只见索菲亚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然后说道:“等一下我会送你到1944年,你去找一个叫冯·施陶芬柏格陆军上校,你把这封信交给他,然后再回来。” “啊?” 这个冯·施陶芬柏格陆军上校我是听说过的,也看过讲述他刺杀他们的老大老希同学的电影。 这位得军上校是得军国防军内的抵抗组织“黑色乐队”核心人员。 由他领导的一个名叫“瓦尔基里行动”的计划刺杀他们的老大,最后因为有人把那个装着炸药的皮包给移了地方,行动失败,他也被他们的老大给枪毙了。 索菲来要我给他送信? 我问索菲亚,“你为什么要给这个上校送信,这个信的内容是什么呀?” 她冷冷地说:“这与你无关,你只是一个信使而己,你见到他就告诉他是这封信是保罗·冯·海瑟将军交给他的,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别的你不要说,你马上就乘坐着这个时光穿梭机回来,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原来这个子弹头是时光穿梭机呀。 索菲亚伸手打开那个时光穿梭机的门,里面像一辆车一样有前后两排座位。 索菲亚把我推进主驾驶的位子上,很郑重地说道:“你一定要记住,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晚一秒钟,你就回不来了,明白吗?” 说着,不由分说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就听见后面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接着这个时光穿梭机突然全身一震,我从前面的观察窗看见,我已经身处一个黑乎乎的空间里,无数颗小星星似的东西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后飞。 这说明我所乘坐的这个时光穿梭机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向前飞驰。 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没有手表,没有手机,我怎么知道十分钟有多少呀?” 这要是真得晚了一秒钟,像索菲亚说的,我就会停留在时间隧道里永远也回不来了,那不就是万劫不复吗? 还好我聪明。 我想了个变通的办法。 小的时候,我经常给我的小伙伴们讲故事,我给这些小伙伴们讲故事是收费的,讲一个故事收费一元。 他们最喜欢听安徒生的童话《海的女儿》。 而我讲这个故事的时间就是10分钟,不长也不短,正好。 我马上开始自言自语地开始讲故事:在浩瀚的大海深处,有个鱼儿的王国。海王有6个美丽的女儿,尤其是小女儿比姐姐们更美丽,她善良纯洁,有着美妙动听的声音。她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大海里……” 我刚讲到这里,时光穿梭机猛地一震,停下了。 我从前面的观察窗看见我身处一个欧式的庄园里面,到处是绿树和花草,前面不远处是一个欧式的小别墅。 难道我现在已经穿越到了1944年的得国了吗? 第155章 时空之门 时光穿梭机的门打开了,我从里面出来,马上有两个着德国军服,身上背着冲锋枪的士兵冲了过来,把我给按住了。 我挣扎着大声喊:“快,快,我要找冯·施陶芬柏格上校,我有一份保罗·冯·海瑟将军信件要交给他,非常重要,快!” 两个士兵把信从我的身上搜出来,看了看,脸色大变,马上押着我往那个小别墅里走。 在往里走的路上,为了计算时间,我继续讲《海的女儿》: 小公主终于盼到了15岁,小公主被允许到海里玩了。 她兴奋地东张西望,想把一切都收在眼里。 这时一艘大船驶近她身旁,船里有许多穿着华丽的人正在为王子庆贺生日。当小人鱼看到英俊的王子时,深深被他吸引住了。 忽然一阵狂风暴雨,风浪摧毁了大船,人们落入水中,向海底沉下去。 小人鱼冒着生命危险,奋力托起王子的头,把他推到沙滩上,她轻轻吻了王子的额头,躲到远处的水中。等着有人来救…… 两个士兵把我押进了小别墅里面的一间好像是会议室的地方。 里面有五个军官正在小声地说着什么,从他们的神态看似乎是在密谋什么事? 士兵把信交给了其中的一个长得很帅,戴着眼罩,一只手有些残缺的上校。 他应该就是冯·施陶芬柏格。 电影里演的他就是这个样子,戴着一只像海盗那样的眼罩,一只手缺了两根手指。 冯·施陶芬柏格打开信仔细地读着。 我还在讲故事:这时教堂里走出许多人,一位年轻姑娘发现了王子,她叫来一些人,救了王子。 王子醒了,他以为是姑娘救了他,一点也不知道小人鱼。回到海里,小人鱼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姐姐们,姐姐们告诉她这王子是谁,并指给她王子的住处。于是小人鱼决心去找心爱的王子。” 冯·施陶芬柏格抬起脸,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我,用一种极怪的语调问我:“你在说什么?” 我生气地说:“我说什么不重要,我在讲故事计算时间,我只有十分钟,不,现在已经不到十分钟了,现在,我的送信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必须得马上离开这里。” 说着我转身就往外跑。 他们并没有追出来。 我来到那个时光穿梭机上,门自动打开了,应该是感应门,我钻了进去。 它马上启动了。 我又身处在一个黑乎乎,不断有小星星往后飞的空间里。 一件事让我慌了。 我忘了刚才故事讲到哪里了。 这也就是说,我通过讲故事来控制时间的方法出现了故障。 我爆了句粗口。 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地想着我刚才故事讲到哪里了。 好像小公子已经把王子从海里救出来了,小公主有没有去找那个老巫婆呢? 我忘了,我完全没办法把故事再继续讲下去了。 我急得一脑门子汗,只能打快速度重讲。 要讲到,王子就要与心爱的姑娘结婚了,小人鱼不顾剧烈的疼痛,为他们跳起舞时,整个时光穿梭机突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它得震辐非常大,整个机身就像在大海里的漩涡里一样剧烈地颠簸,我的身体被颠得上下左在乱撞,脑袋被撞得七昏八素。 最后一下,我的脑袋重重地摔在时光机的观察窗上,观察窗被撞破了,我的身体像一颗子弹一样飞了出去,我也失去了知觉…… 我是被一阵极度的寒冷给冻醒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到处都是冰和雪,没有土地,没有树木,没有人烟。 我这是在哪里呀? 这是时间隧道吗? 好像不大像。 是因为我超过了十分钟的时候,还是时光穿梭机出现了故障,然后我被扔在这个鬼地方。 我肚子里一阵的绞痛,应该是饿了。 我想起来,我好长时间没进食了。 可是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到哪儿去弄吃的呀?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突然,旁边的冰水里钻出来十几只企鹅。 企鹅? 这里不会是南极吧? 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不是南极就是北极,可是,我知道北极是没有企鹅的。 用排除法可以判断:这里是南极。 我被扔到了南极? 我以前读过几本有关南极的书籍,说南极有一个时空之门。 据说,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某个超级大国的飞行员驾驶一架飞机在南极上空做考察性质的飞行。 飞着飞着,雷达上的所有显示全部消失了,记录时间的表也停止了。 飞行员向下面张望,发现下面一群人正在修建金字塔,而地表上显示,飞机是在矣及的尼罗河上空飞行。 他看到沙漠上一座又一座的金字塔巍然矗立,而另一些金字塔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是在刚刚打下地基,有的只建造了一半。 据相关的史料记载:矣及的金字塔建于建于公元前2600年左右,飞行员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公元前2600年。 飞行员马上向塔台报告了自己的处境。 塔台的相关人员听了都大吃一惊,以为是飞行员脑袋出了问题,就向他们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他们就听见飞行员用异样的声音报告说:我们的手和腿都变得透明,我们能够透过皮肤看见血管和骨骼…… 接下来是一阵的噪音。 过了好一会儿,在噪音中听到飞行员用非常绝望的声音说道:“……给我们的家庭和朋友以最好的祝福!” 然后信号就突然中断了。 后来有相关的科学家经过多年的研究得出的结论是:这架飞机无意间进入了传说中的时空之后,穿越到了公元前2600年,接着又因为不可知的故障,飞机又穿越到了另外一个目前人类还无法理解的空间。 我想我极有可能和那个可怜的飞行员一样,进入了时空之门,然后在时间隧道里,那个时光穿梭机出了故障,我就被一种神秘的力量从另一个“时空之门”扔到了南极。 那几只企鹅围着我转了几圈,用嘴巴碰了碰我,可能是想看看我是不是能吃的大鱼。 我一下想起来了,我被扔在这里,水是有,可是没有食物,不被渴死,也得被饿死。 这几只企鹅不就是老天爷送给我的食物吗? 我摸了摸身上,没有刀,也没有枪。 我挣扎着站起来想伸手去抓一只离我很近的企鹅,没想到它身上的羽毛非常滑,而且它一闪身,就躲开了,根本就抓不到它们。 我生气地用拳头狠狠一砸冰面。 我看见了我手上的那枚火龙戒指。 我脑子里电光一闪。 这枚戒指是由我的那把无形天刀变成的,黑袍国师曾经念咒语,这枚戒指里就会射出一道闪电一样的光。 我记得黑袍国师念的咒语的第一句是:五龙神镜。 那后面的咒语有没有可能是其它的几句呢? 那几句我是知道的。 我举着那枚戒指,念了起来:“五龙神镜,传自神灵,明照古今,天道而行,双龙合鸾,乾坤开启……” 当我念到“双龙合鸾,乾坤开启”这句时,那枚戒指里突然射出一道闪电一样的光。 这道光闪闪烁烁,无比耀眼。 成功了! 我兴奋地举着手中的光剑向那几个企鹅追了过去,挥手一剑,一下把一只企鹅就给砍倒了。 其实的几只企鹅吓坏了,全部跳进冰水里潜着水跑了。 我又念了一遍咒语,念到第三句“明照古今”,那道光一下就消失了。 我学会了使用这把光剑的用法了。 我把那只被我砍成两半儿的企鹅的毛给拔干净了,把内脏什么掏出来,在海水里洗干净了,就那么生着吃了起来。 我本来想把一只企鹅全给吃了,可是我想起来不一定什么时候再能遇上企鹅,所以,我只吃了半只,把另一半企鹅肉去掉骨头揣到口袋里。 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我怎么离开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 我不知道“时空之门”在哪里,我也没有飞机,没有船,靠步行离开南极大路?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突然,我想起来,有几个国家应该在南极设立了考察站,那里面应该有食物、水,以及其它之类的可以生存一段时间的东西。 如果我命好的话,还有可能遇到考察队,那我就得救了。 我不知道那些考察站在哪里,我只能漫无目的地向前走,我只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老天爷。 如果老天爷让我死在这里,那也没办法,我只能认命。 如果老天爷还有许多大事情需要我做,不让我死,我应该就不会死。 还好,我经历了迪娜亚星人的两次“涅槃”训练,而且还被黑袍国师注入了黑骑士基因,虽然我也感到很冷,但是没有冻伤。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没有再遇见企鹅和其它的动物,渴了我就吃几口雪,饿了我就吃几口企鹅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虽说我极力省着吃,最后企鹅肉还是让我给吃完了。 我没有食物了。 四面全是冰雪,除了冰雪什么也没有。 我有点绝望了。 难道老天爷要我死在这里吗? 我正绝望地想着,突然,我看见前面出现了一排脚印。 脚印? 脚印! 人类的脚印!!! 我一下浑身充满的力量,有脚印就是有人,这么清晰的脚印说明这个人刚走过不久。 有没有可能是哪个考察队在这里? 可是,一般情况下,考察队不会只有一个人出来,最少是两个人,但是这排脚印明显就是一个人,看脚印的样子应该是36的脚,又瘦又窄,极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一个独行于南极大陆的女人! 第156章 冰封美少女 天上悬挂着一轮似乎也很冷漠的太阳,阳光冷冷地照雪地上。 起风了。 天地间到处是无数颗细小的雪粒子,四周出现了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乳白色光线。 天地间浑然一片,我仿佛融入浓稠的牛奶里,眼睛睁不开,勉强睁开也看不清四周的景物,辨不明方向,分不清景物的距离和大小。 我知道自己遇上了“白化天”现像。 “白化天”是南极洲的低温和冷空气的共同作用下产生的一种十分危险的天气现象, 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当阳光射到镜面似的冰层上时,会立即被反射到低空的云层,而低空云层中无数的细小雪粒又像千万个小镜子将光线散射开来, 再反射回地面冰层上,如此来回反射,就会产生这种对于探险者来说非常危险的现象。 遇到这种天气,行驶的车辆容易发生翻车事故,飞机则会失控而坠落,类似的惨痛事件,在南极探险史和考察史上屡见不鲜。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走了。 四周全是冰雪,脚下有的时候是冰,有的时候时雪,有的时候是雪盖的海水,一旦踩空了,就会掉进冰凉的海水。 那就领了盒饭了! 我不得我趴在地上,等待着风停下来,风停下来,那些雪粒子不到处乱飞了,情况就会好一些。 可是,我刚刚趴下来,就听到身下发出一阵“咔嚓咔擦的声音。 冰裂隙?!!! 所谓的:冰裂隙”就是通常所说的冰缝,是冰川在运动过程中由于冰层受应力作用而形成的裂隙。 南极冰盖上的冰裂隙常深达上千米。沿着冰裂隙向下望的感觉,比站在几十层的高楼上向下看还要恐怖——底下是万丈深渊,根本看不到尽头。 由于冰裂隙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同周围的雪面几乎毫无差别,人走在上面根本毫无察觉,因为南极特殊的地质环境和特殊的气候,哪怕一种小小的外力就有可能造成恐怖的“冰裂隙现象”。 果然,就在我身旁不到两米的地方的雪地上慢慢地裂开了一道很不规则的大冰缝隙,犬牙交错的冰茬子像巨兽无比巨大的嘴和牙齿。 我身下的冰块在慢慢地向上拱起,我趴在上面一动也不敢动。 我知道,冰面极滑,我要是一不小心动一下,就会掉进这个巨大的冰裂隙,那样,我就真得领了饭盒了! 还好,可怕的“冰裂隙现象”在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停止了,地面上拱起两座三米多高的小冰山。 风也停止了,阳光很温柔。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刚要爬起来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突然,我看见在拱起的冰山的峰底里有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我很熟悉。 是小桥未久! 我心脏狂跳,这是幻觉吗? 在极端的天气环境下,人是很容易产生幻觉的。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定了定神,又揉了揉眼睛,再望过去。 不是幻觉,那冰峰的顶部真的有一个从体形上看极像小桥未久的人。 小桥未久就是36的脚,之前我见到的那些脚印就是36的脚印。 真的是小桥未久吗?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我一连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地使自己保持平静,然后极其费力地爬上了那个小冰山的顶部。 冰块非常透明,真得是小桥未久,她躺在冰里双眼微合,表情平静,似乎是睡着了。 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热血上涌。 这么多天来,我历经了无数的艰险,就想找到小桥未久,怎么也没想到在南极这个地方找到她了,而她被冰在冰块里了。 她死了吗? 不会的,她是智能机器人,她没有人类的死亡概念。 可是,此时的她和人类死时的一模一样的,是不是她受到过什么攻击,或者是受到某种特殊天气的袭击,让她冻在冰里呢? 无论她是生是死,我一定要把她从冰里弄出来。 我伸出手,用手中的龙头戒指对着那块冰,念动咒语。 戒指里发现射出一道闪电一样的光,我慢慢地切割着小桥未久身边的冰块。 我知道,我不能用力太猛,不能出太大的声音。 这里的环境和普通的环境大不相同,一旦不小心,弄出什么声响,就会影响四周的力量平衡,极有可能再次弄出类似“冰裂隙现象”。 一旦再出现这种情况,小桥未久掉进万丈深渊的冰缝里,我可能这辈子也再见不到她了。 我用闪电剑小心翼翼地切出了一个长条形的冰块,小桥未久就在冰块里面。 突然,冰峰上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那个长条形的冰块慢慢地从冰峰里出来了,迅速地往下滑。 我连忙伸手接住了这块冰块,双手扶着它,让它慢慢地滑到冰面上。 我不敢站起来,担心站起来会引起“冰裂隙现象”,我就那么趴在冰面上,慢慢地把那个冰块往前面平坦的冰面上推。 终于,我推出去五米多远,我才站了起来,看着冰块里的小桥未久,我百感交集。 我找了一块拳头大小,像石头一样坚硬的冰块轻轻地敲打裹在小桥未久四周的那些冰块。 我足足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那些冰块给砸开了,小桥未久像一个冰美人一样躺在冰面上,一动不动。 我推了推她,呼喊她,“小桥,小桥!你醒醒,你醒醒!” 她还是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现在需要的是温度,如果温度高了,或许小桥未久身上的和体内的冰就会融化,她可能就活过来了。 我要拉着她尽最大可能往太阳的方向走。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很幼稚,但是此时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寄希望于奇迹。 我把小桥未久扛在肩上,向太阳的方向走。 因为小桥未久全身上下都是冰,很重,又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进食了,体力虚弱无比,我走得很艰难。 可是,我的心是热的,我希望我能让小桥未久活。 又起风了,小雪粒漫天飞舞,四周又出现了“白化天”现像,雪地上的反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小雪粒像无数枚钢针一样扎在我的脸上,又疼又麻。 我闭着眼艰难的往前走。 风越来越大,雪也越来越大,我几次差点摔倒。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几声似乎是汽车喇叭的声音。 汽车喇叭,这里怎么会有汽车呢? 我抬头四下看了看,发现就在我右前方大约20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两辆怪模怪样的车。 一辆车的上面的驾驶舱有点像suv,下面是三角形的履带轮子,后面一辆车上面是子弹头形的驾驶舱,下面是滑雪板一样的装置。 雪地车? 我以前看过有关南极的一些记录片和电影,我知道这两辆车是雪地车,是考察队或者是探险队的专用车。 我一阵的狂喜,想伸手喊他们,可是我发现我的两条胳膊已经冰僵了根本就不能动,我的嘴也冰得张不开了。 因为我的身体想动,却动不了,“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了,我也失去了知觉…… 等我睁开眼睛,我发现我躺在似乎是一间病房里,五张脸正注视着我,我的身体上插着各种管子,旁边还有几台机器。 这五个人,四男一女。 四个男人有三个是白种人,一个黄种人,那个女人也是黄种人。 我四下看了看,不见小桥未久。 我急忙问:“小桥呢,小桥呢?” 五个人面面相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胡子男子问其它人,“他说什么呀?” 他说的是英语,我听得懂。 那个黄种女人说:“他可能说的是汉语。” 这个女人的英语说得很怪异,像是日式英语,她是东瀛人? 大胡子说:“刚才我们检测的结果,他身上的基因非常复杂,竟然有cxpac-5基因,他不像是华人,倒像是外星人,他怎么会说汉语呢,你们谁懂汉语呀?” 东瀛女人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她说:“我懂一点。” “那你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有外星人的基因?” 东瀛女人小心翼翼地用汉语问我:“我叫井上合香,你……你是什么人呀?” 果然是东瀛女人。 我告诉了她我的身份,她没怎么听懂。 我只得用英语又说了一遍,他们一听,马上都明白了。 井上合香问我,“你会说英语?” 我点头,用英语问她,“小桥未久哪里了,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你说的是那个被冻在冰里的女孩子吗?” “对,就是她。” “她现在正在另一个房间进行缓冻治疗,你放心,她没事的。” “你们是什么人呀?”我问她。 她看了看那个大胡子,表情很怪异,似乎是不敢说。 大胡子用英语说:“我们是阿兹特兰南极探险队的,我是队长考思特,你叫什么呀?” 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 “你是地球人?” 我点头。 “那你的身体里为什么有cxpac-5基因呀,地球人是不应该有这种基因的,还有,除了cxpac-5基因,你的身上还有三种我们地球人不具有的基因,你到底是什么星球的人呀?” 第157章 超级汽车 我就把自己怎么进入了罗布泊,怎么遇上迪娜亚人,被提莎怎么进行两次的“涅槃”训练,以及被黑袍国师注入黑骑士基因,然后又被去见了那个独眼的得国军官,最后因为穿梭机的故障出现在南极的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他们五个人听了我的讲述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表情。 那表情就像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无意间捡了个大金元宝一样。 他们为什么有这种表情呢,把我当成大金元宝了? 我拔掉身上插的各种管子,翻身上床,问他们:“小桥在哪里,我要去看她。” 井上合香跟上来说:“胡先生,缓冻治疗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有见效果,不能太急了,你的身体也有不同程度的冻伤,你还是先……” 我不以为然地说:“你放心好了,我的身体不要说冻伤,就是刀枪,子弹也伤不了我,就算是伤了,我也会马上恢复的。” 他们听了我的话,更加兴奋了。 考思特略显激动地说:“你的身体真得不怕受到各种打击和伤害吗?” 我瞄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他连忙说:“不不不,胡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不可以配合我们进行一些测试呀?” “测试?什么测试,现在我只想快点见到小桥,见到她以后再说吧。” 考思特示意井上合香带我去见小桥未久。 井上合香带着我往前走,来到一个电梯门前。 我没想到在南极这种地方修的房子还有电梯。 井下按了下“f2”键,电梯门开了,我们井上合香走了进去,电梯里挂着几件厚厚的羽绒服。 井上合香拿起一件递给我。 我摇摇头,“我不怕冷,不用穿,你穿吧。” 井上合香妩媚地一笑,自己穿上羽绒服,手里又拿了一件。。 电梯到了地下二层,电梯门打开,一股彻底的寒气扑面而来,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井上合香把手中的那件羽绒服递给我,“胡先生,你还是穿上一件吧,这里面有零下40度呢,一般人不穿羽绒服是受不了的。” 我推开她的手,“不用。” 我们俩个从电梯里出来,井上合香带着我往前走。 我看见前面不是什么医院,而是一个类似小工厂的一处地方,有七八个人正在操作几台机器似乎在制造什么。 我注意到那几个人除了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之外,手脚好像都不太灵便,有两个人走路一瘸一拐的,好像腿脚不太方便。 我扭过脸问井上合香,“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他们……腿脚好像……” 井上合香说:“他们是在研制阿瑞斯车的零件呢,至于他们的腿脚,是因为他们……” 她暧-昧地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下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人家不愿意说,我也不方便再问。 我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刚才说阿瑞斯车是什么车呀?” 她马上说:“你知道希腊神话中的战神阿瑞斯吗?” 我点头,“当然知道,他是战争之神,司掌战争、杀孽、权力、力量。他是神王宙斯与天后赫拉的次子,尚武好斗、嗜血残暴,所到之处带来暴力、杀戮、血腥,是战争的化身。” 她欣赏地点点头,“是的,就是他,所以,我们想制造出一辆有战争之神风格的车辆出来。” “为什么要在南极这种地方造车呀?” 她转了转眼珠,斟词酌句地说:“我们要制造的这种车和普通的车是完全不同的,是具有许多超级功能的车,所以需要在南极的这种特别的环境下制造,同时也需要南极这里某种物质进行制造,所以,南极是最理想的地方。” “哦,原来是这样呀,要制造出这种车,需要很大的花费呀。” “钱不是问题,我们是由一个基金会出资赞助的。” “基金会?这种事不是应该由汽车制造企业来投资吗,怎么会是基金会?” 她优雅地一笑,并没有说出来,又是那种有什么难言之隐的神情。 我只得耸耸肩膀,“又不方便说,是吗?” “是的,我们签定了保密协议,有的事情是不能往外说的,请胡先生您能予以理解。” “理解,理解。对了,我问你一个不需要保密的事,你刚才说你们正在给我表妹进行缓冻治疗,既然是缓冻为什么要在这种冷的地方缓冻呀?” 井上合香答道:“我们检查过了,她之前受到了零下一百多度的冷冻,零下四十度对她而言应该是很温暖了,她需要阶段性的缓冻,一点一点地升温。”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另外,我们检查她的时候,发现她不是人类,是一种高能机器人,所以,她应该不会害怕这种极寒的环境。 对了,胡先生,我有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你,你虽说基因特殊,但是你是个人类,而她是个机器人,你们怎么会是表兄妹呀?” 我笑了笑,“我这个也需要保密的,不方便说。” 她马上向我鞠躬表示歉意,“对不起,失礼了。” “没关系,我们去看我表妹吧。” 井上合香在前面引领着我来到前面的一个特制的房间里。 她按了门口的一个按钮。 门上马上出现了一个密码按键牌。 她看了一眼,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看到按密码,我马上扭过脸。 她按了几下按键,门马上就开了。 我们俩走了进去,里面像一间病房,正中间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柜子,柜子旁边有许多仪器。 而小桥未久躺在玻璃柜子里,柜子里有几个小孔不断地往小桥未久的身上吹着白气。 小桥未久双目微合,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美丽的脸庞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身体被那团白气笼罩着,像一个沉睡的冰美人。 我伸手在小桥未久脸上面的地方轻轻地抚摸了几下,问井上合香,“她能活过来吗?” “这个我不敢肯定,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她的内部结构是不是受到损伤,如果她只是受到极寒的损伤,她是可以活过来的,如果她还受过别的损伤的话,就需要进一步治疗了。” 从那个特制的病房出来后,井上合香并没有按原路往回走,而是带我走了另一条路线。 走了几步,我看见前面的一个非常大的平台,平台上停着一辆非常漂亮的车。 井上合香指了指那辆车对我说:“你看,这就是我们研制的阿瑞斯车,漂亮吧?” 我点了点头,“嗯,的确非常漂亮,它得卖多少钱呀,600万?” 井上合香微微怔了一下,“扑哧”笑了起来。 很明显,我应该是说低了。 “难道超过一千万?” 井上合香想了想,“这种车的功能是超级的,没办法用钱来衡量它的价格,如果……如果从造价的角度说,我想它至少应该值五十亿美元。” “五十亿美元?” 我傻了。 这是一辆什么车呀,竟然这么贵! 据我所知,b-2幽灵战略轰炸的24亿美元,这辆车竟然值两驾b-2幽灵战略轰炸机,这简直就是用黄金和钻石制造出来的。 我看了看井上合香。 她应该不是在吹牛,她也没有必要跟我吹牛。 我好奇地问她,“这车为什么这么贵呀,就算用黄金打造也不用这么贵吧?” 她幽幽地一笑,颇为骄傲地说:“它的外部材制是特制的,内部构架和机械也是特制的,它坚-硬无比,无坚不摧,可潜水、可飞翔,可以无人驾驶,可以与人进行交流,可以进行36种变形,最重要的是,它的动能是非常特别的。” “怎么个特别法?难道是核动力?” 她微微地摇摇头,“核动力对于我们这辆车来说太低级了,我们这辆车的动力是高频振动和冷磁力共同作用,让它没有重量,就好像在真空里一样,而且它还是一种无限能量,不需要后续添加能量。” “无限能量?” “是的,它的能量原理是仿照飞碟的动能而成的,飞碟你知道吧?” “飞碟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坐过飞碟?” “什么,你做过飞碟?”她一脸的惊讶。 “是啊。”我就把我在那个得国地下军事基地坐飞碟的事情跟她简单地说了一遍。 她皱起了两条细长的眉头,“当时,你有过什么特殊的感受吗?” “特殊感受?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这种动能是在一种特殊的高频振动和冷磁力共同作用,从而抵消相应的力量,从而让它变得没有重量,但是如果人类坐在力里,在高频振动和冷磁力的作用下,人是受不了的。” 我眨眨眼,“刚才那几个腿脚不灵便的,不会就是你们实验失败的实验品吧?” 她有些惭愧地点了点,“是的,我们经过几次实验,他们是自愿实验者,可是我们每次实验,他们都会不同程度地受到各种伤害,这种安全性是我们现在无法突破的一个最大的瓶颈。” 第158章 失败的实验 我转着那辆车转了一圈儿,“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设计的动能设备有问题呀?” 井上合香,“不会的,这个设计绝对没有问题,这个设计图纸是基金会给我们的。” “基金会给你们的怎么知道就没有问题?” “因为二战末期得国人用这个设计图纸设计过飞碟,已经出厂了成品了,对了,刚才你不也说你在1944年时也坐过飞碟吗,所以,这个设计绝对没有问题。” “人家那是飞碟,你们这是汽车,还有呀,你们怎么保证你们得到的设计资料是完备的呢,会不会缺了某些关键性的设计,在图纸上并没有标注呢?” 听了我的话,井上合香沉默了。 我来到车前,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车标,惊讶地发现这辆车的车标是一个高高昂起的龙头。 这个龙头和我的鱼龙坠子上的龙头是一模一样的。 我问井上合香,“井上小姐,你们这辆车不是呀阿瑞斯,车标应该是一个战神的形象,怎么会是一个龙头呢?” 她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基金会给我们的设计图纸上就是这样设计的。” “哦,对了,你们这个基金会叫什么名字呀,老板是谁?” 她一听这话,马上一脸的惊慌,直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她嘴上说的是不知道,可是她的表情却显示的是“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病房里休息。 井上合香走进来,很客气地说:“胡先生,我们队长请你和他一起共进午餐。” 我跟着井上合香来到餐厅。 餐厅里并没有别人,只有考思特一个人,桌上子摆了四道菜和一瓶洋酒,两个漂亮的水晶杯子。 考思特很客气地请我坐下,然后拿起那瓶洋酒,很得意地说:“这是一瓶我私人珍藏多年的好酒,今天咱们俩把它给喝了。” 我看了一眼那瓶酒。 这是一瓶路易十三干邑美钻品系的一种酒,是白兰地酒中陈年佳酿的极品,酒瓶是水晶雕花的,的确是一瓶难得的好酒。 我不知道,这位队长为什么这么客气,请我喝这么好的酒。 他给我倒了一杯,自己又倒了一杯,举起酒,说道:“来,干!” 我摇摇头,“无功不受禄,你请我喝这么贵的酒一定是有什么事吧,我还是希望先听听什么事,再喝酒。” 他放下酒杯,转了转灰色的眼珠,缓缓地说道:“我的确是想请你帮我们个忙,我听井上小姐说,你……曾经穿越到1944年的一个得军的地下军事基地,还坐飞碟离开了,是吗?” “是的,有这么回事。” “昨天的那辆阿瑞斯车你也看见了,我坦白跟你说,我们此次来南极的目的就是研制成这辆车,让它可以载人行进……可是……” 我接口道:“可是,你们经过几次实验,都以失败告终,而且被实验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儿,对吧?” 他怔了一下,略显尴尬地点点头,“是这样的,但是,我们这些参与实验的人都是普通的地球人,而你,你的体质和我们大不相同,你身上有某种外星人的基因, 据我所知,这辆车的把原始设计理念是以外星人为基础而设计的,所以,我认为如果由你来当一次实验人的话,应该不会出现以前的那些问题。” 我冷笑道:“虽说我身上有某种外星人的基因,可是我也是个地球人,我不想缺胳膊少腿儿的。” 考思特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可以给你一笔钱,一大笔钱,可以让你下半辈子不用为钱发愁的一笔钱,这样可以吗?” 我摇头,“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是倒腾古玩的,我要想发财的话,很容易,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听了我这番话,考思特脸色沉了下来,默默地喝了口酒,然后阴恻恻地说:“胡先生,你的命是我们救的,还有你的那位机器人表妹,现在我们也在帮她进行治疗,有一句话叫‘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暗吸了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同意给你们当实验品的话,你就不再给我的表妹治病?” 他点了点头,“是的,基金会指供给我们的经费是有限的,同时也是有指向性的,你可能不知道,替你表妹治病需要耗费我们大量的资金和时间,我觉得作为交换,你应该帮我们,如果你不愿意帮我们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再对你的表妹进行治疗了。” 我沉默了。 我倒无所谓,可是我好容易找到小桥未久,如果她得不到治疗的话,有可能这辈子也醒不了,我将悔恨终生。 考思特继续说:“如果你不同意帮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再留你们两个在这里了,毕竟我们的经费有限,我们不是做慈善的,我们不想把有限的经费消耗在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上。” 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我不当他们的实验品,他们就把我和小桥未久赶出去,我和小桥未久要是离开这里。 在南极这种极其恶劣的生存条件下:我们俩必定是死路一条,没有第二种可能。 我必须做出选择,为自己,也为小桥未久的生命。 考思特可以看出我的脸色有些缓和,他也缓和了口气,说道:“那几个之前的实验者你也看到了,你替我们做了实验,退一万步讲,也不会失去生命,顶多会受些伤害,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受伤了,我们绝不会放弃你,我们可以养你一辈子,包括你的表妹。”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继续说:“……而且,你的体质是这样的特殊,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故的,极有可能成功。” 斟酌再三,我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同意帮你们一次,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考思特兴奋地站了起来,举起杯,“太好了,来,我们预祝实验成功!” 我和他杯了下杯子,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一点也不好喝,又酸又涩。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井上合香叫醒了。 吃过早饭以后,几个工作人员对我的身体进行了近一个近半个小时的检测,把相关的记录输入到一台电脑里。 然后,考思特带着一众人陪着我来到那个停车场。 考思特摇出一个遥控器样的东西按了一下,车灯马上亮了。 在车灯中间还有一排红色的灯也闪闪烁烁地亮了起来。 考思特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可以上车了。 我来到车门旁,车门自动打开了。 我坐到了主驾驶的位置上。 操作台前马上出现了一个显示屏,显示屏下面一盏小红灯亮了。 音箱里传出来一阵杂音,接着是一种怪腔怪调的声音:“你好,我的朋友,我是阿瑞斯,非常高兴和你共同开始一场快乐的旅程。” 这辆车竟然会和人对话。 我说了声,“启动吧。” 整个车身突然慢慢地向上升。 其实不是车身在升,是车身下面的一个大托盘在慢慢地升起,我从显示器里可以看到大厅的天棚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天窗。 整个车身被这个大托盘托到天窗外。 四周是冰天雪地的环境,我们出来了。 红灯闪闪,阿瑞斯说:“我的朋友,请系好安全带,我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如果你不系安全带的话,你就有可能变成罐头里的一条可怜的沙丁鱼。”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个碎嘴子。 我刚刚系好的安全带。 整个车身微微顿了一下,突然飞速前行。 操纵台上的测速表飞快地变化着,显示出我们现在的速度是220迈。 260迈, 300迈, 500迈! 当测速表上显示速度是500迈时,我感觉到从四周涌过来一阵无形的压力。 那种压力就好像一个潜水员深潜到几千米的深底一下,让我觉得非常得难受,吸呼不畅,骨格咔咔咔地响着,好像要被那种压力压碎了一样。 这完全不是坐在那个飞碟上的感觉。 突然,车子猛地顿了一下,测速表上的显示是120迈。 刚才压迫在我周围的那种无形的压力一下消失了,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就像一个吹大的气球一产迅速膨胀起来。 我的身体变得像一个圆圆的气球人一样,头顶到车顶上,整个腿把下面的地方全给填满了。 突然,车身剧烈的颤动了一下,测速表上的显示数字飞快地变化着,从120迈马上变成了350迈,560迈。 我的身体又被那种无形的力量给挤压得喘不上气来,我觉得嗓子眼儿一咸,“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把整个操作台全给染红了。 我一口一口地吐着鲜血。 阿瑞斯这个家伙却又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哎哟,没想到你是开油漆店的,可是你为什么只有红油漆,没有其它的颜色呀,这很不合理,不易于进行商业销售。 这个家伙到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真是没谁了。 我气坏了,刚开骂了。 突然,测速表的数字又变化了,500、450、380、290、170、100…… 我的身体又涨了起来,我像一个巨形的胖子,我的膨胀的皮肤几乎把整个驾驶室全给填满了。 “嘭!”的一声巨响,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是炸成了几块…… 第159章 巨形蜘蛛 我以为我必死无疑。 可是,没有。 我没有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 全身上下疼痛无比,除了疼之外,还觉得好累,那是身心上下全部是无法形容的难受,我感觉自己好像剩了三分之一生命了。 我四下瞅了瞅。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浑身上下全部裹着纱布,像一个白色的大粽子,只有眼睛露和嘴巴在外面。 病床四周是各种仪器, 我身上插满了管儿,就像一个住在icu里的重病患者。 我知道我刚刚经历的这次实验又失败了,而我还受了重伤,估计和那几个人一样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我试图动几下手和脚,根本没有动起来,我可能是瘫痪了。 我暗骂了一声,要是真得瘫痪了,更不如领了饭盒,翘了鞭子,像活死人一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过了一会儿,井上合香走进来,微笑地看着我,“胡先生,你醒了,你都睡了七天了。” 我艰难地问她,“是不是实验又失败了,我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 她微微怔了一下,“实验是又失败了,不过你没有缺胳膊少腿,只不过,你包裹在皮肤之外的那层黑甲片全部碎了。 黑甲片是黑袍国师给我注入黑骑士基因长成的,可以刀枪不入,受伤以后马上就会愈合,看来现在我没有这个特异功能了,以后也会怕枪怕刀,受了伤伤口也不会以前那样马上就会愈合的。 我不由得沮丧了起来。 我在这个考察站的医院里足足养了一个月的伤,身体基上痊愈了。 我这辈子也没有过在病床上躺这么长时间。 我的身体略略能动以后,我就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出去逛逛。 井上合香陪着我。 我四下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这里是哪里呀?” 井上合香马上说:“这里是阿斯加德。”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说什么,这里是阿斯加德?” “是啊,怎么了?” “你知道吗,在这片区域的下方有一个可进出另一个维度的出入口。” 她笑了笑,虽说没说话,但是很明显,她不相信我的话。 我跟她说:“那你知道地球是空心的这件事吗?” 她又摇头,不过这次的眼神是那种想知道的神情。 我正要跟他讲地球是如何空心的,突然看见她的眼神一下变得惊讶起来,而且焦点瞄向我身后的远处。 我扭头一看,就看见五个考察队员从远处惊慌失措地向这边跑来。 这五个考察队员都带着微冲,不断地向后面射击。 在他们的后面有一只巨大的蜘蛛正在他们后边追赶。 这只大蜘蛛光身体就有牛那么大,八只脚像八个很长的脚手架,飞快地移动着。 以前我就听说南极这种恶劣的环境只有帝企鹅、海豹、南极磷虾这类动物,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蜘蛛,而且还这么大。 难道是黑袍国师训练出来的大野兽中的漏网之鱼? 这只大蜘蛛嘴上长着一对尖尖的钩子,看上去十分得凶猛恐怖,巨大而狰狞的身躯,肚子圆滚滚的有一层厚厚的硬甲,看上去极为可怕。 它八只爪子移动的速度也非常快,眨眼之间,就跑到我们跟前了。 挥动着两个大钩子,几下就把那五个考察队员就打倒了三个,三把微冲掉在地上。 转过身,它看见了我,移动着八条腿向我扑了过来,伸出一只钩子向我扫了过来。 我一下就飞出去四五米远,它又向我爬了过来,另一只又向我扫了过来。 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黑骑士的黑甲护体了,不敢跟它硬抗,所以,我急忙向旁边一滚。 正好滚到一把微冲的旁边,我抄起这枝微对着大蜘蛛的肚子就扣了下扳机。 一串子弹打在它的肚子的一层硬壳儿上,不但没有打进它的身体,子弹竟然反弹了回来。 我急忙又几前滚了几下,回头又一扣扳机。 这一回,我没再打它的肚子,而是打它的脑袋。 它一挥大钩子,子弹打在它的钩子上,发出“啪啪”几声闷响,它的钩子上弹出了几朵血花。 我翻身站起来。 大蜘蛛疯狂地挥舞着两只大钩子,直向我扫了过来,我急忙向后连退了几步。 它的大钩子正扫在躺在地上的一个考察队员的身上,一下就把这个考察队员的肚子扎开了一大条豁口,鲜血和肠子从里面涌了出来。 闻到了血味儿,它似乎变得更疯狂了,快速地移动着爪子又向我扑了过来。 我抬起手中的微冲又向它的头部射击。 我知道,像这么大的一个动物,只有打中它的脑袋才能打倒它,否则毫无意义。 可是,因为我太紧张了,子弹打偏了,打在它的一条腿上。 它愤怒了,挥起一只大钩子向我砍了过来,我刚要再开枪,枪“啪”的响了一下,没有子弹打出来。 枪里的子弹打完了! 可是,它的大钩子已经扫过来了,我急忙举起枪声挡住了它的大钩子。 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身上传到我的手上,胳膊上,我手中的枪一下被它的大钩子扫出十几米远。 我低头一看,我的虎口都震开了,全是血。 我看到了手指上的那枚火龙戒指。 急中生智,我把火龙戒指向上一举,念动咒语。 一道直线的光从戒指的龙头上射出来。 虽说我的这枚火龙戒指不像以前那样射出来的是一道闪电,只是一道直线的光,但是还是,一下把它的一条腿儿射断了。 这个大家伙嘶吼了起来,后面的一条腿向我的肩膀扫了过来,正扫在我的左肩膀上,把我扫出去五六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它庞大的身体猛地转过身,一只大钩子向我砍了过来。 我举着手中的火龙戒指瞄着它的脑袋一射,一道光射了出去,正射在它的脑袋上。 一下把它的半个脑袋射碎了。 血和脑浆子四下崩溅,它庞大的身体连滚了几个下,它终于不动了,巨大的身体和七条腿剧烈地抽搐着,大肚子一动一动的。 我怕它不死,又连射了几下,彻底把它的整个脑袋给击碎了。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左肩膀。 因为没有黑甲的保护,我的左肩膀被它的钩子砍出一道大口子,露出了一寸多长的白骨头,不断地往外流血。 我慢慢地往回走,想去医院里把伤口处理一下。 我刚走了几步,就看见远处的井上合香拼命地向我挥着手,嘴里大声呼喊着:“后面,后面,小心,小心。” 我回头一看,一只小一号的大蜘蛛出现在我身后。 这只大蜘蛛只说没有刚才的那只那么大,也有成年藏獒大小,加上八只脚儿和两个钩子也不算小。 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小一号的大蜘蛛呢? 我突然想起刚才那只大蜘蛛的肚子圆滚滚的,刚才它死之前肚子还一动一动的。 看着这家伙浑身的粘液,是不是它在临死之前生出来一个儿子呀? 这个家伙挥起可能是要给它妈报仇,挥着一只大钩子向我扫了过来。 我本想想闪身躲,可是因为我的左肩受了重伤,身体不是太灵便,它的大钩子重重地扫上我的后背。 “嘭”的一声闷响,我只觉得后背好像被一柄大铁锤重击了一下,“哇”的一声就吐出一大口血,一头栽倒在地。 这个家伙又挥着另一只大钩子向我砸了过来。 虽说我重伤初愈合,又刚刚身受重伤,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让它这个大钩砸中了的话,我的小命儿就没了。 所以,我举起右手,想再念咒用光射它,没想到我刚念了一句,它的大钩子已经砸下来了。 我也顾不上再射它了,伸出两手一把接住了它的大钩子头。 它的大钩子上面全是黏液,尖部还比较软,但是仍是非常锋利,而且尖部有一些小刺,把我的两只手扎得全是血。 它见我抓住了它这个大钩子,又举起另一个钩子向我刨了过来。 我是两只手抓着它的一只大钩子,因为我肩膀上,手上全是伤,能抓住它的一个钩子已经是勉为其难了。 另一个钩子,我是死活也接不住了。 它的钩子尖已经离我有不到半尺远了,我就听见一阵的枪响。 是井上合香捡起一支微冲对它的脑袋一阵的射击。 大蜘蛛的脑袋里不停溅射出各种汁液,溅得我满身满脸都是。 它晃了晃身体,歪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死了。 我无力地松开它的钩子,全身上下软成一团,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我知道刚才自己经历了两场大战,体力消耗殆尽,现在又流血过多,我会不会就这么挂了呀? 隐约间,我仿佛听见井上合香正在大声地叫喊我,“胡先生,胡先生,你怎么样了?” 我心里骂:“你个傻娘们儿,瞎叫什么呀,快点把我送医院呀!” 可是,我根本骂不出来。 我努力地睁眼睛,张嘴巴,想告诉我快点把我送医院。 也不知道我是说出来的,还是她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被人架起来往前面跑,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凉,越来越冷,越来越轻,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往天上飞似的…… 第160章 能源替代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来。 我发现我又躺在病床上,左肩膀上包着纱布,用石膏固定着。 考思特和井上合香站在我的床头。 见我醒了。 考思特面色紧张地问我,“胡先生,你终于醒了。有件事我想问你,你以前说过那个来自外星的黑袍国师训练了一些大野兽,昨天那只大蜘蛛有没有可能是其中的一只呀?” 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南极的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蜘蛛呢,这不合乎常理呀。” “可是它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想了想说:“可能它和我一样,作为一个实验品,是从时间隧道来的,另外有一个可能,我听人说南极有一个可以进出各个空间的出入口,也可能是从这个出入口来的。” 考思特还要再问,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醉了,醉了,那个机器女孩子醒了。” 我一下坐了起来,“是我表妹醒了吗?” 那人点点头。 我马上从床上下来。 井上合香一把拉住我,“胡先生,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动的。” 我用右手推开她,“这点小伤算什么,苍蝇蹬了一蹄子而己,我要去见小桥。” 那个人领着我来到旁边的一个病房内。 他们把小桥未久从地下二层送到这里了。 我一进病房,就看见小桥未久躺在床上,正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她的大眼睛上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对眸子宝石般晶莹明亮注满了灵气。 我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小桥,你总算醒了。” 她急忙收回了手,皱着眉头用惊恐而戒备的眼神盯着我,右手两根手指并在一起,一副随时要放电的样子。 “小桥,是我,你不认识我啦?” 她皱紧的眉头缓缓地放松了,突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怯怯地问:“你是文哥?” “是我呀,你怎么了,这么久了,你去哪里了?” 她努力地想了想,“当时那个大怪兽追我,我就往前跑,跑着跑着,那个大怪兽马上就要把我吃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主人出现了,他救了我……” “你的主人?” “就是制造我的那个人呀。” “是峌石乌吗?”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当时我的能量耗尽了,是他重新对我进行修理,补充的能量。” “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到处找你,怎么也没想到你在这里。” 她皱着眉头思考着,“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只记得他在给我补充能量时,我感觉到有一种纯净的歌声好像从天国里倾泻而下,是一个浑身闪着光,看不清脸的人在唱歌。 他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引领着我跟着他慢慢地向前走。 那歌声像是茫茫黑夜里的一点星火,美妙、虚幻、纯净,像来自于遥远的天国,后来我不知怎么的就来到这里了。我一来就掉进冰水里了,那水很凉,我就被冻在冰里了。” 我怔怔地看着小桥未久,自从她来到我家里以后,我从来没听见过她用这种文艺女青年的腔调说话,她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神秘人峌石乌是怎么事先知道我会来到南极,他又为什么把小桥未久送到我的身边来? 我越想越觉得迷惑不解。 我现在真想见见这个神秘的峌石乌,让他解释我心中的所有谜团。 可是,这个人在哪里呢? 我感觉到这个人好像时时刻刻就在我的身边,不,准确地说他应该是像神一样站在我头顶的某一空间,时时刻刻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和所有的旅程。 神一样的神秘人! 小桥未久摸了摸我的肩膀,“文哥,你肩膀这是怎么了,伤受了吗?” 还没等我说话呢。 井上合香马上插话。 她把我怎么为了让他们治疗小桥未久,不得不参与他们的汽车实验,受了重伤,然后伤情初愈想出去散散心,又遇上一个神秘的大蜘蛛,因为和大蜘蛛搏斗受了伤的经过跟小桥未久详细地说了一遍。 考思特也时不时地插话,补充一下井上合香没有说完全的一些细节。 我发现他俩话里话外,总是把事情往汽车实验上面说。 小桥未久好奇地问:“什么样的汽车呀?” 考思特马上说:“小桥小姐,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请你去看一看。” 小桥未久点了点头。 我们四个乘坐着电梯来到地下二层,来到停车的那个地方。 阿瑞斯静静地停在那里。 考思特拿出遥控器按了一下,阿瑞斯的两个车灯马上亮了,车头前的一排红闪也跟着闪闪烁烁。 井上合香拉着小桥未久来到车门旁边,车门自动打开。 井上合香笑容可掬地小桥未久说:“小桥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进去试驾一下。” 我马上明白,他们俩为什么要把小桥未久带到这里来看车了,他们想让小桥未久成为新的实验器。“ 我上前一把拉住小桥未久的胳膊,“小桥,不要上去,上去弄不好你就会被撞伤的,我就是……” 我转过脸愤怒地大声质问考思特,“考思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害我还不够,还想害我表妹吗?” 考思特一脸尴尬,“胡先生,她不是我们人类,她是机器人,我想或许她可以不会像我们人类那样受到伤害的。” “xxxxx!”我爆了句粗口,拉着小桥未久就要走。 小桥未久说:“文哥,怎么说也是人家救了我,我应该有所回报的。” “不行,你不知道,我知道,这辆车极不稳定。”我指了指不远处那几个缺胳膊少腿的人,“你看看,他们就是以前的实验品,还有我,我告诉你当时我……” 我把当时我遭遇到的可怕经历跟小桥未久说了一遍。 小桥未久想了想,对考思特说:“你可以把车盖打开吗,我想看看里面的装置。” 考思特按了下电钮把车盖打开。 小桥未久弯下腰对车内的各种设施仔细地看了半天,最后她抬起头,说道:“这辆车的动能有问题,它的发动机是靠高频振动和冷磁力相互作用产生的动能,可是这种动能设备是用于飞碟那种飞行器高速运转机器的,但是它的硬件结构不足以支持这种高速度的动能……” 考思特和井上合香听了小桥未久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考思特喃喃地问道:“小桥小姐,你怎么懂这些呀?” 我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小桥的大脑蕊片容量相当于十个图书馆的知识储备,这点事儿算什么呀。” 小桥未久微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另外一个问题,在地球上,因为诸多的地理环境造成磁力的不稳定,所以,它的能量供给也就不稳定,可能是时快时慢,有时候甚至会没有磁力,造成车辆的突然停止,在高速行驶中是非常危险的。” 考思特和井上合香惊讶地对视着。 小桥未久说得全对。 这一点我是最清楚的。 我上次进行的那次实验,车速突然非常快,突然就降速,或者停车,所以,才差点把我给弄死。 这一点,考思特和井上合香肯定也是非常清楚的。 井上合香问道:“小桥小姐,既然这种动能供给有问题,那你说怎么办呀?” “必须更换可以能量供给源和相关的设备。” “你是说汽油和天然气?” 小桥未久摇摇头,“看这辆车的其它设施,汽油和天然气是没办法维持它的高速运动的。” “您不会说的是核能吧?” 小桥未久想了想,说:“理论上核能是可以的,但是这辆车太小,设备空间也非常有限,核能设备非常巨大,最关键的一个是安全问题,这么小的车,如果用核能的话,车内的人是非常危险的。” “那用什么能源替换呢?” 小桥未久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 考思特突然说:“小桥小姐,我可否邀请你参加我们的科考队?” 我还没等小桥未久说话呢,我马上拒绝道:“不行,她不会再成为你们的实验品了,我不答应。” 小桥未久看了考思特一眼,“我的程序设定是我只能听文哥的指令。” 考思特马上又说:“我可以请你们二位一起参加我们的科考队,我愿意支付你们一百万美元的年薪,怎么样?” 我冷哼了一声,“一百万美元?你给我们一个亿我们也不干。” “你!”考思特一脸的恼火。 井上合香马上上来打圆场,“胡先生,小桥小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即使是你们不参加我们的科考队,你们没有我们的直升机,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离开南极,我看不如这样。” 说到这里她看了考思特一眼,用商量的口吻继续说道:“队长,您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他们帮我们改进了这辆车的能源供给问题,我们可以用直升机送他们回家,同时赠送你们二百万美元,这样行吗?” 考思特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我同意。” 井上合香又看着我问:“胡先生,您的意见呢?” 我大声地说:“不行,我不同意!我们是肯定不会参加你们什么科考队的,我信不过你们!” 第161章 南极地震 考思特脸上现出隐隐的杀气。 我直视着他。 我们两个就像两只斗鸡一样。 正这时,有一个队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考思特说:“队长,奇迹,奇观呀!” 考思特问:“什么奇迹?” 队员来不及多说,拉着考思特就往外跑。 我们也跟着跑了出去,来到一楼的一处观察点上。 几个队员正用望远镜向外面望着什么,边望边兴奋地议论着。 一个队员见考思特来了,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他。 另一个队员把望远镜给了井上合香。 两个人的表情都非常得兴奋。 我向外望去,只见远处的一片海水里惊涛骇浪的,像开了锅的沸水一般。 这种事在南极这种地方是很少有的,而且隐隐约约的还有两个什么大动物在拼命搏斗。 井上合香把望远镜递给了我,“看一下吧,难得一见的奇观。” 我用望远镜望了过去。 只见远处是一只长达十几米的大鱿鱼和一头同样十几米长的抹香鲸在厮杀。 抹香鲸最喜欢这类大块头的鱿鱼、乌贼之类的食物,是它们的天敌。 不过,这一头抹香鲸显然是一头没成年的小鲸,因为成年的抹香鲸的个头要有几十米长,远超这些成年的鱿鱼、乌贼个头。 抹香鲸,是海洋里最大的一种齿鲸,通常情况下海洋的鲸鱼都是只吃一些磷虾,小鱼等等,但是齿鲸不一样,它们凶猛异常,是海洋里的霸主,一般情况下,两头成年的鱿鱼和抹香鲸是无法正面对决的,因为鱿鱼不是抹香鲸的对手。 但是,现在是一头成年的大鱿鱼和一头没成年的小抹香鲸在对决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只见那头大鱿鱼不断地用大触手上的吸盘吸抹午鲸的身体,那头小抹香鲸的身上充满了许多吸盘印,抹香鲸不甘示弱,不断地用大嘴去咬大鱿鱼。 两头巨无霸在海里翻江倒海,搅得整个海面波涛汹涌,无比得震撼,因为这两种大家伙都是深海动物,像这样浮出海面争斗的是极难见的场面,所以,那些队员才会如此得兴奋。 考思特端着望远镜说:“这是大王乌贼吧?” 井上合香摇头道:“这不是大王乌贼,这是南极中爪鱿鱼。” 站在我一旁的小桥未久不经意地说了名,“它既不是大王乌贼,也不是南极中爪鱿鱼,它是大王酸浆鱿,奇怪了,这种大王酸浆鱿一般只在2000米的深海里,怎么会浮出海面呢?” 考思特看了看她,自言自语地说:“最近总是怪事频出,前几天还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蜘蛛,南极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蜘蛛呢,而且个头还那么大?是不是这里在发生什么特别的地理灾难呀?” 旁边的几个队员也都面有惧色地小声地议论。 “是啊,最近的事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反常了,会不会地震呀?” 井上合香马上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南极大陆上方受到了数公里厚的冰层重压,经过了数百万年的应力调整,大陆内部的结构缺陷已经消弭于无形,绝对不可能发生地震现象的,所有的地震史上就从来没有记载过南极发生过地震的。” 小桥未久转脸看了她一眼,“南极也发生过地震的,虽说南极大部分地区处于稳定的地块,但是在一千三百七十三年前就发生过一场八级地震,只不过因为这里人迹罕至,没有被人记录下来而己。” 井上合香面色微动,“小桥小姐,既然没有人记录,我是怎么知道在一千三百七十三年前就发生过一场八级地震?” 小桥未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记忆芯片里是这么记录的。” 考思特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考思特看着井上合香,小声地说:“井上小姐,最近几天这么反常,相关的环境记录也很反常,说不定真得会发生大地震,要不然,我们暂时离开这里,等大地震过去之后,我们再回来。” 井上合香断然道:“不行,现在正是南极的夏季,是最佳的科考研究时间,要是这次回去了,再来的话就得再等一年,我们没时间再等了。” 说到这里,她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考思特先生,你不要忘了,如果耽误了时间,我们需要十倍赔偿给基金会的,你有钱赔吗?” 考思特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我暗中观察发现,虽说考思特是这支科考队的队长,可是,他很多时候,遇到什么重要的事都会看井上合香的脸色行事? 难道这里真正的老大是这个东瀛女人、 亦或者,这个提供科考经费的基金会的金主是东瀛人,而这个井上合香是这个东瀛基金会的代表? 气氛有些尴尬。 井上合香放缓了语气说:“各位,今天大家都累了,今天放假半天,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一下吧。” 众人相互看了看,纷纷各自散去。 突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一阵巨响,接着四下里一阵地动山摇晃。 整个房间剧烈地摇晃着,所有人被震得四下飞窜。 那种剧烈的晃动一波接一波,房子发出一阵阵嘎吱嘎吱的响声,你是要马上要塌了似的。 所有人都抓住一切可以抓的东西。 窗外远处,一阵阵的烟火从冰面上往上喷发有几十米高。 “哗啦一声,房间的东北角先塌了,接着整个房间的屋顶都塌下来了,小桥未久身子一纵,一下把我压在她的身下。 过了好一会儿,剧烈的晃动终于逐渐恢复了平静,四下里到处是一片狼藉。 房顶塌下来时是倾斜地压下来的,我们这边还好,没有彻底地压下来,而另外一个角落则全部塌下来的,有三四个队员被砸在下面。 考思特的额头上有一个伤口,满脸是血,一条胳膊上也被什么划了一道大血口子。 他看了井上合香一眼,又看了看小桥未久,貌似自言自语地说:“还说南极不可能发生地震,现在看,是可能的。” 井上合香的身上也有几处划伤,但是都是皮外伤,不是很严重。 她冷冷地对考思特说:“考思特队长,都这个时候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马上处理死者和伤员,修复房间和设施?” 我们这些人出了房间,外面也到处是一片的狼藉,几乎所有的房子都倒塌了,外面的一些设备也是东倒西歪,一片的狼藉。 考思特指挥着那些没有受伤的队员处理各种善后事宜。 大家抬伤员的抬伤员,抬物品的抬物品,我和小桥未久也帮着他们抬。 我和小桥未久从一块大板子里把一个没有死的伤员拉出来,抬着往外走。 小桥未久在前头,我在后面。 小桥未久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地面。 我问她,“小桥,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了?” 小桥未久又抬头四下看了看,一脸的凝重之色。 “怎么了,小桥?”我又问。 她和我把那个伤员抬出来之后,放下,然后她蹲在地上看地面。 我跟着她看。 地面上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像沙子一样的黑东西。 非常奇怪,这些“黑沙子”只是小小的,可是它四周的雪正在迅速融化,似乎它的温度相当高。 而且它不是固态的,是那种像铁水一样的液态固体。 我正要伸手去捡一个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小桥未久一把拉住我,“文哥,不要动。” 我正要问小桥未久为什么不能动这个液态的“黑沙子”,突然听见后面不断得有正在收拾东西的队员惨叫着倒在地上,捂着叫大声地呻-吟着。 怎么回事呀? 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走到离我很近的一个队员身边,看见他的鞋底下面漏了几个小小的洞。 这个队员挣扎着把鞋给脱下来,我看见他的脚上被烫了几个小水泡。 我惊讶了。 因为这里是南极,他们所穿的鞋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防寒防水防火,鞋底更是坚硬无比,是什么把他们的鞋底烧出来几个小洞,把脚烫出水泡呢? 我看了看地上,也有几个液态的“黑沙子”。 难道是这些黑沙子烫的? 怪不得刚才小桥未久阻拦我,要不然,我要是去拿这个黑沙子,手就残废了。 我问小桥未久,“小桥,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烫?” 小桥未久趴在地上仔细地看了看,喃喃地说:“这是一种液态金属,液态金属一般由正离子流体和自由电子气合成的混合物,可是一般的这种液态金属都是人工合成的,怎么会在这种自然条件下出现呢,太奇怪了?难道这是来自水星?” “来自水星?不会吧,刚才只是地震又不是天降陨石,怎么会来自水星呢?” 她看了我一眼,“文哥,水星是太阳系里离太阳最近的一颗星球,因为它接受了太阳30亿年的高能照耀,所以它的表面特质就是这种液体金属。” “水星上的液态金属怎么会到地球上来呢?” 小桥未久想了想,“有一种可能,水星的表层因为受不了太阳的长时间照射,就从星体上脱落了,飞离了水星,通过某种轨道,以陨星的方式在很久很久以前落到了这里……只是……” “只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第162章 万能神车 她看了看我,捡起旁边散落的几块块状物,递给我,“文哥,你看这是什么?” 我接过来看了看,白白的,像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我说:“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吧?” 她摇摇头,“这不是动物的骨头,这是一块椎骨。” “你怎么知道这是人的椎骨?” “因为人的颈椎较小,椎体横径大于纵径,关节面与关节突不发达,椎孔较大,动物正好恰恰相反,所以,我断定这是人的椎骨。” “就算是人的椎骨有什么奇怪的,有可能是来南极的人考察出了意外呢?” 她摇了摇头,“你看看这块椎骨是断层面不是关节处,这也就是说他是被人用类似刀之类的凶器砍断了脖子而死的。” 我一下愣住了。 她继续说:“在南极出意外而死的人是有可能的,但是因为这里的环境特别,气候极度寒冷,湮没在冰雪中的尸体一定会保存完好的而不可能像这样出现一块一块的,所以说他是被人杀死的而且被埋在冰雪里,因为这次地震才把这些尸块给震出来。” 她指了指旁边散落的几块骨头,“你再看看这几块,上面还带着肌肉组织,而这些肌肉组织也不是完整的,这更说明这些人不是因为出了意外而死的,他们是被人杀害的。” 我和小桥未久正说着话,就看见考思特指挥着几个队员正在地上捡拾那些尸体碎块,装进一个袋子里。 我和小桥未久对视了一下。 我心里难免紧张起来,难道这些尸块和考思特的这支考察队有关,是他们杀了这些人? 井上合香从远处跑过来,警惕地问我们,“你们在捡什么呀?” 我马上说:“我们看到一些奇怪的……液态金属,小桥说它们有可能是来自水星的。” “是吗,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别的东西呀?” 我摇摇头,“没有啊,你们发现了什么别的东西?” 井上合香马上摇头,“我们没发现什么,我们也发现了一些液态金属,可是它的热度太高了,烫伤了我们几个队员,真是奇怪,在自然条件下怎么会有液态金属呢?” 小桥未久说:“也许这是上天给我们送来的最好的能量块。‘ “能量块?什么意思?” 小桥未久说:“前几次实验已经证明了,原来的能量源是不行的,而这些液态金属接收了太阳30亿年的能量,我想它应该是一种高能太阳能,我们可以试一下用它来代替原来的能量模式。” 井上合香眨眨眼睛,“这个可行吗?” 小桥未久答道:“可不可行,试一下就知道了,井上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你让那些队员尽量搜集地上的这些液体金属,我们来实验一下。” 井上合香点点头,挥手叫来考思特,两人商量了一下,考思特就命令几个队员想办法去搜集那些液体金属。 我小声地问小桥未久,“小桥,这个办法可行吗?” 小桥未久眨眨眼睛,“理论上是可行的,事实可行与否,还要看实验结果。” 下午三点左右,队员们总共搜集了大约一块香皂大小的液态金融装在一个银色的小盒子里。 我们一起来到地下二层的那辆停车的地方,考思特把车的机关盖打开,小桥未久在车内找到这辆车的能量源部分,拆掉了一些装置,然后把那盒液态金融装了进去。 刚刚盖上机关盖,车前的两个大灯马上亮了,那一排小红灯也亮了。 以前,需要考思特用它的遥控器按一下大灯才能亮,现在,不需要按遥控器它就亮了。 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 小桥未久示意了我一下,“文哥,你去试一下车的性能。” 我走到车门前,车门的把手处马上出现了一个方形的显示屏。 就听阿瑞斯用他那惯用的嬉皮士的语调怪声怪气问说:“请注册您的掌纹。” 接着显示屏上出现了一只手形的图案。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在上面按了一下。 显示屏闪了三下,阿瑞斯说了声,“注册成功,请上车。” 接着车门自动打开了。 我上了车,操作台上马上出现了一个笔记本大小的显示屏。 下面一排小灯闪了闪。 阿瑞斯问我:“是否马上启动?” 我马上说:“打开副驾驶的门。” 副驾驶的门马上自动打开了,我向小桥未久招了下手,示意她也上车。 小桥未久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阿瑞斯说:“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好漂亮呀,美女。” 完全是一副街头小流氓的口吻。 我马上命令道:“阿瑞斯,你少说废话了,启动吧。” “是,我的主人,我马上启动,一秒成功。” 车子的发动车响了一下。 下面的托台慢慢地升了起来,接着天棚上的那个天窗也开了,我们的车出现在外面。 四处是一片的冰雪世界。 车子突然启动,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起步就是150迈。 车速越来越快,显示屏上不断地变换着数字。 170,200,230,到了300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在飞机上一样,四周的景物在飞快地往后飞驰。 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之前的卡顿的状态。 我看了小桥未久一眼,“小桥,看来你是对的,这种液态金属真得是一种高能太阳能。” 小桥未久说:“只可惜这辆车的外形我不喜欢。” 阿瑞斯突然问道:“漂亮的小姐,请问你喜欢什么车形?” “我喜欢宝马的车形。” “你喜欢宝马车的哪一款?请选择。” 阿瑞斯的话音未落,显示器上已经出现了10款宝马车的车形。“ 小桥未久指着其中的一款,“我喜欢这款x5m。” “ok。” 整个车身发生了一些轻微的振动,从显示器上看,这辆车的车形已经在不到3秒的时间变成了宝马x5m的款式。 小桥未久有些惊讶地说:“没想到这辆车还会变形。” 我告诉她,“我听他们说这辆车的造价是50亿美元,这么贵的车变个形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阿瑞斯得意地说:“没错,我不但可以变换100种车形,我还可以变成战车,坦克,小形潜水艇,对了两位,你们渴吗,你们想吃美味的鱼吗?” 我问阿瑞斯,“怎么,你这车上还有淡化水和做鱼的功能吗?” “当然了,我不但可以淡化水,可以在10秒内做一盘美味的食物,我还可以在5秒内酿酒,你们需要什么,请选择。” 显示屏上马上出现了几个水、酒、还有几道菜的选项。 我按了酒和鱼的选项。 显示屏上马上显示,车的下面出现了一个圆柱形的东西伸进了冰雪地面上。 车内发出一阵蜂鸣般的声音。 不大一会儿,从操作台上出现了一个抽屉,抽屉上有两杯琥珀色的酒和一盘虾,还有两套银色的餐具。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 我看了看那盘虾问道:“阿瑞斯,我明明要的是鱼,你为什么给我们的是虾呀?” “对不起,我的主人,这下面只有南极磷虾,并没有鱼,在离此地15公里处倒是有一条鲸鱼,可是距离这里太远了,我暂时无法搜捕到它,所以,我只能做出虾来,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在苦衷。” 我拿起一个汤勺尝了一口那道菜,味道相当不错。 阿瑞斯问我,“怎么样,我这可是五星级酒店厨师的水准,不错吧。” “不错,不错,你倒真是有几把刷子。” 阿瑞斯得意地说:“当然了,我是万能神车,世界第一,没有比我更棒的车了。” 突然车内的音箱响起警报声,显示屏上马上显示出一个大蜘蛛的形状,下面显着一个380m的数字。 阿瑞斯说:“前面380米处有一个巨形蜘蛛,体积1.5立方米,八只长足,足长3米,危险系数0.3,目标已经锁定,请示是否攻击?” 我看见显示屏上这辆车的前面出现了两个像机关枪式的长筒。 难道这辆车还有攻击火力。 我命令道:“攻击!” 显示屏上:两道耀眼的火舌一下喷射出来,上面显示大蜘蛛的景象显示那只大蜘蛛被瞬间击碎了,一点残渣都没有。 阿瑞斯报告:“击中目标,目前危险系数为0,危险解除!” 我和小桥未久都有些惊讶。 这哪是一辆车呀,这分明是一件杀人机器! 小桥未久喃喃地说:“这个考察队为什么要制造这么可怕的战斗机器呀?这要是批量生产出来,那么……” 我接口道:“他们肯定不是普通的考险队,他们一定有一个可怕的计划,有可能是想制造出这种可怕的战斗机器来统治世界。” 当我们回到原来的地方时,发现考思特、井上合香以及所有的考察队成员都站在地里迎接我们。 我一下车,井上合香上前拥抱了我,激动地说:“成功了,我们成功了,谢谢你,胡先生。” 考思特走到车门旁一伸手。 车门上马上出现了一个显示屏,考思特学着我的样子把手往上面一贴:“刺啦”一声,显示屏上面闪出一道光,一下把考思特电倒在地。 阿瑞斯好像很生气地说:“非注册驾驶员擅自碰车,五级警告!” 第163章 雪夜追击 考思特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看样子刚才电得他不轻。 他无比恼火地踢了车身一下,车身又是蓝光一闪,一下把他电出去几米远。 阿瑞斯喊道:“擅自破坏车窗,四级警告!” 考思特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似的。 井上合香等几个人冲上去把他扶起来,他脑袋耷拉着,四周垂着,身上的衣服被烧了几个洞。 井上合香命令道:“快,送医务室急救!” 两个队员架起考思特就往医务室跑。 井上合香换了副笑脸对我说:“胡先生,我们的实验成功了,为了表示我们对你的真诚谢意,我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请吧。” 他们果然为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主陪的是井上合香,其它陪席的有四个人,一种白种人,另外三个是黄种人,说着蹩脚的英语,应该和井上合香一样也是东瀛人。 席间,井上合香向我频频敬酒,极尽奉承之能事。 把我夸和天上仅有,地上全无。 最后,她才说到正题,先是取出一张visi卡,递给我,“胡先生,这里面是一百万美元,卡主是你的名字。” 我看着visi卡,问她,“井上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这算是我们对你的感谢吧,如果没有你,我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这样的成果,明天,我会派直升飞机把你送到你想送到你想去的地方。” “送我?就送我一个人吗?我表妹呢?” “哦,这是我要和胡先生说的第二件事,我希望小桥小姐能留下来继续和我们合作,小桥小姐丰富的知识储备是我们极需要的。” 说着,把那张visi卡塞进了小桥未久的口袋。 我摇摇头说:“对不起,我和我的表妹是不会分开的,我走,她也得跟我一起走。” 井上合香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问坐在我身边的小桥未久,“小桥小姐,您的意思呢?您是否愿意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工作,我们会给你二百万美元的年薪。” 小桥未久摇摇头,掏出那张卡递给井上合香,“我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文哥在哪,我就在哪儿,我们俩是不会分开的。” 井上合香强行把那张visi卡又塞进小桥未久的口袋里,“好好好,这个事咱们以后再谈,我们再谈一下第三个问题。” 她把脸转向我,“胡先生,我希望您在临走之前帮我们对车的主人进行重新注册,毕竟这辆车是我们研制的,而您是一个实验者,一个成功的实验者而己。” 我明白她的意思。 因为我做为那辆车的第一个成功实验者,注册的是我的手纹印,所以,现在只有我可以打开这辆车的车门,可以驾驶这辆车。 刚才,考思特去驾驶被这辆车的保护措施两次电击,只有我把车再次打开,进去到里面去,才可以重新进行主人注册。 我点点头,“可以,等明天我和小桥走之前,我一定协助你们进行另外的主人注册。” 井上合香微微皱了下眉头,“胡先生,我希望这件事在今天晚上就可以完成,您看可以吗?” 我总觉得这个东瀛女人是个笑面虎,她的话里话外总带着某种蛇蝎一样的妖气,我担心她会捣鬼。 所以,我拒绝了,“不,井上小姐,今天晚上我喝酒多了,不方便,还是明天早上,我们离开之前再进行重新注册吧。”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桥未久,非常勉强地点点头,“那好吧。” 喝完了酒已经很晚了,小桥未久扶着我来到我住的房间,而小桥未久住在对门的另一个房间。 虽说我喝了不少酒,但是我留了个心眼儿,没敢睡实。 因为刚才在临开酒桌时,我看到了井上合香眼中流露出杀气来,我怕她晚上向我下黑手。 果然,我刚刚躺下不久,就听见外面有人轻轻地敲门,我没有理它,躺在床上装醒。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进来三个人,其中的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三个人蹑手蹑脚地来到我的床前,一个人来到我的床头,一个人来到我的床尾,拿着大砍刀的那个人在中间。 那个拿大砍刀的人又轻轻地唤我,“胡先生,胡先生?” 我没有动。 只见他一挥手,床头和床尾那两个人同时按住了我的双手和双腿。 那个拿大砍刀的人按住我的右手,举起手中的大砍刀,就往下砍。 我明白了。 这三个家伙是想把我手砍下来,然后用我的手去按那辆车的手纹启动设施,从而改变主人注册。 我左脚一使劲把按着我两脚的那个家伙踢倒在地,接着飞起一脚踢飞了那个拿着大砍刀的家伙手中的大砍刀。 虽说我的黑硬甲失去了,但是我的黑骑士的内力还在,对付这三个臭鸟蛋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三个家伙虽说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武功也不弱,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三个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向我攻击。 我和他们拳来脚往地缠斗在一起,门突然来了,我吓了一跳,以为他们的帮手来了。 还好,进来的不是他们的帮手,而是小桥未久。 小桥未久用电手指三下两下就把这三个家伙给射倒在地,拉起我的手,“文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我们俩冲出大门,看见那辆车还停在门前,我用手纹打开了车子,和小桥未久刚上车。 从里面就冲出来七八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微冲,对着我们狂射。 子弹到在车体上“怦怦”作响。 我发出指令,“阿瑞斯,启动。” 操作台上马上出现了显示屏,各种仪表的灯也亮了。 阿瑞斯说:“我的主人,我也需要休息的,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少废话,往北走,目标天卫市!” “是,往北走,目标目标天卫市!” 显示屏上马上出现了一个从南极到天卫市的一条长长的路线图。 我们的车快速向前行驶着,显示屏上显示后面至于有五辆雪地车在后面紧追不舍,车上的人不断地向我们这边开枪。 因为雪上的路况相当的不好,我们的车是胶轮胎,车速没办法提起来,走得磕磕绊绊的,几次撞在冰雪堆上。 我生气了,大声喊:“阿瑞斯,你的驾驶水平太烂,马上给我切换到手动驾驶模式,我来开车。” 阿瑞斯颇为不服气地说:“ok,ok,我马上给你切换到手动驾驶模式,我倒要看看你的驾驶水平比我高出多少?” 我前面的操作台上马上出现了一个方向盘,我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集中精力,以手动模式驾驶着。 虽然换了手动驾驶模式,但是,因为路况不好,越来越难走,而且时不时得还有海水坑,我的车开得摇摇晃晃,后面的几辆雪地车离得更近了。 阿瑞斯用嘲讽的口吻说道:“哟,我的主人,看样子,你的驾驶水平也不过如此吗,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闭嘴,你这个碎嘴子,实在是讨厌。” “对不起,主人,我的程序里没有‘碎嘴子’这个单词,碎嘴子是什么意思呀,是说我很帅吗?” 我气得刚想回怼它两句,我突然想起这辆车是会变成100多种形状。 我大吼了一声,“你少废话,马上给我换成雪地车的模式。” “是,我的主人,可是你是想让我变成三角轮抬模式,还是雪爬犁模式呀。” “雪爬犁模式!” “是,立即转换。” 车下面发出一阵响声,从显示屏上我看见我们的车下面的四个轮胎已经换成了两条滑板的模式了。 车速一下变快了,也稳了。 我刚刚吁了口气,阿瑞斯马上提醒:“警报,警报,前上方378米处有一架ah-64dj武装直升机,两枚海蛇怪-70导弹已经锁定我们,3秒钟后将击中我们,危险系数7,阿瑞斯请示是否拦截?” 我大声咆哮道:“废话,这还用问吗,当然拦截啦,你想死,我还不想呢,不仅要拦截还要还击!马上” “是,拦击一级准备,还击二级准备。” 阿瑞斯的话音未落,我就显示屏上看见从那架ah-64dj武装直升机飞出两团火焰直向我们飞了过来。 显示屏上马上有两个圆圈儿锁定了这两条火焰,车身微微一震,两个车大灯处竖起两根细细的管子,两道耀眼的光一齐射出,正撞到那两枚导弹上。 轰隆!轰隆两声巨响。。 两枚导弹在空中撞在一起暴躁了,空中燃起了两个巨大的火球,照得四周如白昼一般。 紧接着,那两根管子又射出两道白光直向天空中的那架ah-64dj武装直升机射了过去。 那架直升机摇晃着车身想躲避,但是这两太快了,飞机躲闪不及,在空中爆炸了。 爆炸声非常大,震得四周一阵的摇晃。 让我有些奇怪的是:在战争电影上看到武装直升机被打中时,虽然爆炸了,但是还是有一些残片从空中掉下来的。 但是这架飞机直接就在空中烧成一团大火,一点残片没有掉下来。 我惊奇地问:“阿瑞斯,这是什么武器,怎么这么厉害呀?” 第164章 危机四伏 阿瑞得意地答道:“这是高能太阳能激光炮!” 小桥未久在一旁疑惑地说:“这个科考队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军用武装直升机呢?” 我说:“我一直就觉得这个科考队有些不对劲儿,我觉得那个井上合香才是他们真正的首脑,那个考思特不过是个傀儡队长而己。” 小桥未久微微点了下头,“嗯,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问阿瑞斯,“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阿瑞斯在音箱里咕哝了半天,“我不过是一辆车,你问我这么复杂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哎呀,不好,前方30米有冰山,高度13米,危险系数……” 30米对于我们这辆车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我们的车“轰”的一声撞在一座13米高的大冰块上,一下就把这个大冰块给撞塌了,大小冰块到处飞溅,把我们的车顶砸得“砰砰”作响。 车,从冰块中间穿了过去,继续向前疾驰。 我命令阿瑞斯,“检查车况,看有没有哪里撞坏了。” 阿瑞斯应道:“是,马上检查。” 红灯亮了几下。 显示屏上我们的车被框在一个黄色的方框内闪了闪。 阿瑞斯说:“报告,检查完比,整个车体完好无损,没有任何问题!” 我心里暗暗赞叹:到底是价值50亿美元的汽车。 这么快的速度撞在这么大的冰块上,竟然完好无损,这辆车的外壳是什么材质的呀,这么硬? 我正要问阿瑞斯这辆车的外壳是什么材质,就看见后面不断地有小型导弹飞过来。 阿瑞斯喊了声,“有小型导弹袭击,进入干扰模式。” 显示屏上显示,我们的车尾处像天花散花一样飞出无数颗星,一下就把那些导弹给包围了。 那些导弹一个接一个地爆炸了。 这是最先进的战斗机干扰导弹来袭的技术,我没想到这辆车也会有这样的先进技术。 显示屏上显示,后面的那几辆雪地车已经越来越远,好像是不再追我们了。 我刚刚松了口气。 阿瑞斯突然喊道:“危险!危险!两架b-1b战略轰炸机准备攻击我们,危险系数8。 显示屏上马上出现了两架b-1b战略轰炸机像两只鹞鹰一样向我们飞了过来。 我的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这款b-1b战略轰炸机具备超音速飞行能力,通过变厚掠翼的设计,可以实现高空超音速飞行和低空亚音速突防。 内置弹仓可以携带24枚agm-158防区外巡航导弹,是一款具备隐身能力的先进巡航导弹。 我不知道我们的这辆车能不能禁得起这种巡航导弹的袭击。 突然,车体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从显示屏上,我看见我们的车不断地往下喷着热气,我不知道阿瑞斯这是要干什么。 我大声地问他,“阿瑞斯,为什么停下来?” 阿瑞斯说:“这两架飞机是超音速的,我跑不过它们,我得潜到海里去,现在我在加热下面的冰层。” 紧接着,我们的车身往下一坠,整个车身一下掉进海水里了,四周全是海水,前面的两个大灯亮了,可以看见海水里有许多冰山和巨大的冰柱。 从显示屏上看,我们的车变成了小型潜水艇的模式在海水中灵巧地穿行着。 我们的上面不断地发出一阵的爆炸声,应该是b-1b战略轰炸机投下的agm-158防区外巡航导弹,整个海水被炸得直晃,我们的车身也不停地摇晃着。 我有些担心地问:“阿瑞斯,我们能受得了这种巡航导弹的袭击吗、” 阿瑞斯用得意地腔调说:“没关系,虽说这种导弹很厉害,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下潜300米,它们伤不了我们的。” 突然,音箱里一阵的报警声:“警报!警报!右后方360米有一艘小型潜艇正在向我们追击,两枚鱼雷将在5秒后击中我们,警报,警报!” 我大声地说:“阿瑞斯快想办法呀,反击,反击!” 阿瑞斯答道:“我们这辆车上的武器全是太阳能式的,无法在水中实施打击。” 那怎么办呀,难道我们成了这艘潜艇的活靶子? “当然不会,我是战争之神阿瑞斯,我有的是办法搞定它,我现在用拖曳式声纳诱饵搞定它。” 接着,我看见显示屏上,我们的车停下来。 在我们的这辆车的旁边发出一圈一圈儿的蓝色波纹,慢慢的几个波纹组织几个圆圈儿,在我们车附近慢慢地旋转着。 两枚鱼雷已经到了,击中了两个圆圈儿,爆炸了。 阿瑞斯兴奋地说:“搞定。” 它的声音刚落,音箱里又发急促的警报声:“警报!警报!……” 还没等警报声说出警报的内容,我从显示屏上就看见一辆像巨大子弹一样的潜艇向我们撞了过来。 潜艇上的人在发射鱼雷失败后,竟然捕捉到了我们的具体位置,硬生生地向我们撞了过来。 阿瑞斯马上启动,迅速逃离。 那艘潜艇在后面紧紧追赶。 我们的车钻进了几个大冰柱子中间。 那些大冰柱子倒悬在海水里,一根一根,就像一棵一棵巨大的海中巨树一样,整个冰柱林就像陆地上的一片大森林。 因为我们的车速度太快,几次差点撞到冰柱子上。 我大声地说:“阿瑞斯,你疯了,跑到这里来,撞上冰柱子我们就完了。” 阿瑞斯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只有它们完蛋,我们是不会完蛋的。” 就在这里,就听见后面轰的一声震天巨响,显示屏上马上显示出,一直在我们后面紧紧追赶我们的那艘潜艇撞到一个大冰柱上爆炸了。 阿瑞斯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吧,是它们先完蛋的。” 我们的车慢慢地从冰森林里出来开始快速向北部疾行。 显示屏上显示出来的数字我们现在是在海底1650米深。 我问阿瑞斯,“我们为什么在这个深度行驶呀?” 阿瑞斯如数家珍地说:“因为潜艇耐压壳承受的压力有限,所以,一般的潜艇下沉也是有极限的,大多是在300米左右。 一个大气压相当于10米水深,300米水深就是30个大气压,越往下潜压力越大,所以一般潜艇的下潜极限是300米深,就算是最先进的超级潜艇也不会超过1000米,过了这个极限,它们就会被水压挤成碎片。 而我们的下限极限是7000米,我们现在在1650米处一则是别的潜艇无法下潜到这样的深度,另外即使是它们向我们发起攻击,我们也有躲避的时间。” 阿瑞斯正侃侃而谈,警报声又响了:“警报警报,在我们上方西南部900米出现一艘核潜艇,六级危险,六级危险!” 核潜艇! 我有些紧张起来。 阿瑞斯则生气地嘟囔,“跟我玩,做梦,我看看你能潜多深。” 我们的车不断地往下潜,显示屏上的数字也不断地在变化: 8000 10000 12000 我从前面的观察窗里已经看到我们已经潜到海底了。 这么潜的海度,核潜艇应该是没办法下潜下来了,我们应该是安全了。 我还没来得及喘气。 警报又响了:“警报,警报,10秒钟后一枚核弹将击中我们,十级危险!十级危险!” 我傻了。 对方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使用核弹! 他们是不是疯了! 警报在报数:“10、9、8、7……” 我无比紧张地问阿瑞斯,“阿瑞斯,怎么办呀?” 阿瑞斯无奈地说:“我也没有办法了,现在我们已经潜到了海底最深处,已经没办法再下潜了,而且我们的反击设备是太阳能的,干扰设备也无法影响到核弹的威力,我们只能去见上帝了。” 啊?去见上帝? 警报声越来越急:3、2、1,0! “轰”的一声惊天巨响,我们的车巨烈地晃动着,海水像开了锅的沸水一样,海底一下被炸开了几道大口子。 我丢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地舒醒了过来。 通过观察窗,我看见外面没有海水了,是一片陆地,地面上斑斑点点,有一个一个的大大小小的圆坑,远处是几座非常高的山。 山上有森林,山下是一片片种满了植物的田地。 田地的四周有许多雄伟壮丽的建筑物:有庙宇、有宫殿、有堡垒,有民宅,还有城市街道。 刚才那个核弹这是把我们炸到哪里去了? 这里不会是天堂或者是地狱吧? 我看了看显示屏上面的数字,吓了我一跳。 显示屏上显示的数字竟然是:﹣10000m. 负一万米? 负一万米是在哪里呀? 难道真得是地狱吗? 可是外面的景色不大像传说中的地狱呀,倒像是一个古老的城市。 我大声喊:“阿瑞斯,阿瑞斯,你醒了没有?” 阿瑞斯懒懒地答道:“我还没死。” “没死,你看看这是哪里呀?” 停了一会儿。 阿瑞斯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这里不会是地狱吧?怎么没有鬼呀?” 我想到了小桥未久的大脑芯片里就足足10个大图书管的知识。 我扭脸看了一下坐在副驾驶上的小桥未久,她脑袋歪在靠椅上似乎是睡着了。 我使劲地摇晃着她,“小桥,小桥,醒醒,醒醒!” 第165章 地心大西洲 过了好一会儿,小桥未久才幽幽醒来。 我向外指了指,“小桥,你看,你往外看,你看这是哪里呀?” 小桥未久仔细地四下看了看,喃喃地说:“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神秘的大西洲?” “大西洲?” 她点点头,“据史料记载,大约11000年以前,宇宙中有一个阿多尼斯星团,这组星团以一个极不正圆的轨道绕着太阳运转的星团。 有一天,这个星团中有一颗小行星突然脱离星团,从西北方向扑向地球,击中的地球造成了无数灾难:地震、全球气候变化、洪水以及这个大西洲的沉没,沉入到了大海深处。” “不对呀,这里不是大海,这里是陆地呀?” 她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文哥,地球的内部是空心的,地球的南北两极地区各有一个出入口,极有可能当时这个大西洲由于某种原因正好沉入到了这个入口,然后来到地心。” 说着,她指了指显示器上的数字,“你看,这个数字是﹣10000m,这说明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地球表面,而在地心的某一个地带了。” “那这里有人类吧?” 小桥未久犹豫了一下,说:“应该是有吧,地心分五个层级,每一个层级里都有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都是适合人类生存的。” 我们俩个下了车,四下看了看,这里的风景很美,空气也很新鲜,一群小鸟从空中飞过。 我们又往前走了几步,前面是一片盆地。 倒着许多马匹,和尸体,一些刀枪棍棒的武器还有古代的军备辎重遍地都是,有几处还冒着浓烟。 看样子这里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比较大的战斗,是冷兵器时代的战斗。 走到近处,我发现地上的那些尸体除了和人类差不多的人之外,还有一些一米多高,又矮又壮,丑陋不堪的小矮人,还有一些巨形的大螃蟹之类的海洋生物。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战争呀? 我和小桥未久正有些诧异地看着。 就看见从远处跑来十五六匹马,马上坐着事带甲武士,他们个个都手持着长矛,脸上和衣甲还有些血迹,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刚刚参与战斗的一方士兵。 一会儿的工夫,这些武士就跑到我们面前,把我和小桥未久围在当中,他们好奇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们那辆车,一脸的警惕之色。 为首的一个好像是领头的武士把手中长矛一模,高声吼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愣了一下,他们说的竟然是希美尔语言。 还好我懂希美尔语言。 我连忙告诉他们,“我们是地球人,住在地球的表层,因为躲避坏人的追击,受到核弹的……” 还没等我说完了,那个领头的武士一挥长矛,那十几个武士跳下马,不由分说就把我和小桥未久给绑了起来。 我大声地质问他们,“你们为什么绑我们呀?” 那个领头的武士冷冷地说:“你们一定是泽贝尔国的奸细!” “什么泽贝尔国,什么奸细?我们不是什么泽贝尔国的奸细。” 几个武士不由分说就把我和小桥未久扔到两匹马上,转身往回走。 我们进了一座有许多士兵看守的城门。 来到一处到处是帐篷,好像是军营的地方。 两个士兵把我和小桥未久从马上拉下来,推着我们往前走,走进一个大帐内。 里面有几个身穿铠甲的将领正围在一起低着看研究桌上的一张地图。 那个领头的武士大声喊道:“报告,杜夫将军,我们抓到了一个泽贝尔国的两个奸细。” 一个身材挺拔魁梧的将领直起腰回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满脸杀气地说:“推出去杀了就是了,还带回来干什么?” “是”两个武士就往外推我和小桥未久。 我大声地喊:“你们搞错了,我们是地球人,不是什么泽贝尔人。” 另一个长相斯文的将领微微皱起了眉头,挥了下手,让两个武士把我们推回来。 这个将领仔细地打量了我和小桥未久几眼,“你们说你们是地球人?” “是。我们是地球人,不是什么泽贝尔人。” “那你怎么会说希美尔语呀?” 我就把自己怎么学的希美尔语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又把我们是怎么被核弹炸到这里的事也说了一遍。 几个将领相互对视了一下。 长相斯文的将领对那个杜夫将军耳语了几句。 杜夫将军想了想,点点头,挥了下手,“行了,先把他们俩押起来,等我们商议完了军情再说。” 我和小桥未久被两个武士押进一个好像是用来装囚犯的大木笼子里。 我看见不时有武士押着一些服色和他们不一样的浑身是伤的士兵从我们面前经过。 这些士兵估计就是什么泽贝尔国的战俘。 小桥未久不断地用她的手指指向木笼子上的木柱子,可是并没有射出电来,应该是她刚刚经历了那场可怕的核震动,电手指的相关设备坏了。 她非常得着急,不断尝试着。 我问她,“小桥,你想干什么?想杀出去?” “是啊,文哥,我们总不能在这些坐以待毙吧,这些野蛮人还不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呢。” 我苦笑,“小桥,别费事了,杀出去又能怎么样,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了,就算是杀出去,人家人那么多,我们就两个人,再说你的电手指坏了,咱们怎么杀出去呀,人家人多势众,我们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这里生存下来。” “可是,我们总不能等在这里让他们杀了我们吧?” “不会的,如果他们真得要杀咱们俩,我这枚火龙戒指也可以拼一拼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只是现在我们还没到必须要拼命的时候,先等等看再说。” 过了一会儿。 那个长相斯文的将领带着两个卫兵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两个卫兵手上端着一碗水和一盆肉,分别递给了我小桥未久。 将领坐下来,看着我们说道:“我叫菲格尔,是亚特兰国的军中副将,你们渴不渴,饿不饿呀?要是渴了,饿了,就吃一点,喝一点儿。” 我看了看那碗肉和水,犹豫着。 他笑了笑,“你们不要怕,没有毒,我们要杀你们非常容易,不用下毒这么费事。” 我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我也是真得渴了,饿了,就隔着木柱子端起两只碗吃喝起来。 菲格尔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吃喝,笑容可掬地说:“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我说:“我叫胡凯文,她是我的表妹,叫小桥未久。”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胡凯文,小桥未久,好奇怪的名字呀。”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地球人都叫这类名字。” “对了,你说你是地球人,你跟我说说你们的那个核武器是怎么回事?” 我喝了口水,抹了抹嘴说:“你们现在处于冷兵器时代,核武器超过你们这个时代武器有几个等量级呢,我怕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菲格尔笑了笑,“我读过很多少的,也知道一些关于地球上的事,你不妨说一下,或许我就能听懂呢?” 我就把地球上的冷兵器时代如果过度过热兵器时代,最后来到核武器时代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他越来越感兴趣,不时地问我热兵器时代的那些枪枝的原理,和核武器的原理。 我就按他能理解地又跟他说了一遍。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到你说的那种核武器时代,要是我们也拥有了这样的武器,我们就可以扫平其它五国了。” 我冷笑了一下,“以我们地球人的发展速度,你们想拥有这样的武器少说也得一千年,对了,你们这里是从地球上下沉下来的大西洲吗?”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小桥未久一眼,说道:“我不但知道你们这里是大西洲,我还知道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那你说说看,你要是说对了,我就相信你不是泽贝尔国的奸细,我就放了你们。” 我就按小桥未久说的,跟他说道:“大约11000年以前,宇宙中有一个阿多尼斯星团,这组星团以一个极不正圆的轨道绕着太阳运转的星团。 有一天,这个星团中有一颗小行星突然脱离星团,从西北方向扑向地球,击中的地球造成了无数灾难:地震、全球气候变化、洪水以及这个大西洲的沉没,沉入到了大海深处……” 他微微怔了一下,问道:“然后呢?” “你们本来是没入大海的,但是因为机缘巧合,你们恰恰进入到南极进入地心的一个入口,所以,你们的大西洲就进到到这里来了。” 他惊愕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看样子,我说对了。 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小桥未久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笑着问他,“我说得对吗?” 他默默地站了起来,挥手让两个卫兵把我们的木笼子打开。 我和小桥未久从里面走出来。 菲格尔说:“走,我们的亚瑟国王正要举行一次庆功大会,我带你们去见一下我们的亚特兰国的亚瑟国王。” “亚特兰国?” 第166章 大西洲五国 他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大西洲有五个国家,最大的就是我们亚特兰国,其它的还有泽贝尔国、勾兽国、鱼人国、和泉虫国等四个国家。 我们亚特兰国和泽贝尔国都是人类; 勾兽国是一个逆进化的人种,这个国家的人都进化为智力低下的兽人,他们生性残暴,贪婪嗜血; 鱼人国都是鱼首人身的鱼人,他们狡猾奸诈,唯利是图,谁给好处就跟着谁; 泉虫国则是一些爬行物种组成的一个小国,他们的族人是一群低等人种,鲜廉寡耻,同样唯利是图。 我们亚特兰国本来是大西洲的宗主国,其它的四个国家是我们的藩属国,但是近些年来,他们在泽贝尔国国王梅拉女王的带领下反抗我们,所以,我们经常发生战争。就在昨天,我们双方刚刚发生了一声大战。” 菲格尔带着我和小桥未久走进了一座内城。 这座内城四周城墙环护,城门前有一道护城河又深又阔,俨然城中之城。 城内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士兵和百姓们都是一脸的喜悦之色,好像过节一样。 我们进了一个大宫殿。 宫殿是由黄金墙根及白银墙壁的围墙围绕,宫殿内墙壁镶满黄金,金碧辉煌,用黄金、白银、象牙、珊瑚雕刻而成的饰物。 大殿的正中,摆着两排席面,桌上全是精美的食物和美酒,一些着白纱的美丽少女正在忙碌着上菜。 左边坐席上坐着一些文官大臣,右面的坐席则是着甲将军。 正背处一座高台上有两把黄金龙椅,龙椅上是空着的。 左右两边坐席上的那些文官和武将们一个个正襟危坐,似乎在等国王出现。 一阵音乐响起,从后面走出来两个头戴金冠,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女。 他们俩一出来,就坐在龙椅上,所有的文官和将军们都站起来向两人行礼。 我想这个中年男子就应该是菲格尔所说的亚瑟国王了,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应该是王后。 这个亚瑟国王身材高大,目光炯炯,长相俊伟,眉毛特别粗浓,一脸的络腮胡子,气场十足,有一种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 那个王后,身材苗条,样貌美艳,气质雍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少妇。 亚瑟国王向众臣微微一挥手,“坐下吧。” 众人坐下。 亚瑟国王扫了一下众人,看见菲格尔,就问:“菲格尔,你怎么不坐呀?” 菲格尔上前一躬身,“国王陛下,臣带来两个地球人客人。” 亚瑟国王浓眉一挑,上下打量着几眼我和小桥未久,微微一笑,“几千年了,我还没见过地球人呢?既然是客人,就请坐吧。” 菲格尔带着我们两个在席尾的三个座位上坐下。 马上有三个白妙美少女过来给我们倒上了美酒。 亚瑟国王端起金杯道:“众卿,我们刚刚和泽贝尔国的这场大战取得了重大的胜果,能取得这场大胜,是众卿之功,来,我们畅饮此杯!” 众人站起共同举杯,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亚特兰国能取得这样的大胜利,全赖国王陛下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我等并无寸功。” 亚瑟国王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们同饮同庆。” 众人都是一饮而尽。 音乐响起,从两边如仙女般出现了四个头戴金饰,身着白纱的美少女轻歌曼舞起来。 大臣也相互敬酒,谈笑风声。 我发现那个王后一对美丽的眼睛在我和小桥未久的脸上扫来扫去,一脸神秘飘逸的神情。 小桥未久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都没说话,但是我们相互间的意思已经传达清楚了。 这位王后为什么这么注意我们俩个呢? 歌舞之后,几个美少女躬身退下,大殿上留下一团香气。 一个武将站起来,抱拳道:“殿下,值此大胜欢乐之际,末将愿为国王和王后献上一支剑舞,请国王俯允。” 亚瑟国王微笑点头,挥手叫来一个侍卫,示意那个侍卫把剑拿出来。 亚瑟国王笑着说:“塔里干,都说你剑术高超,勇猛过人,你展示一下看看。” 塔里干几步向前,接过侍卫手中的长剑,横在臂弯上向国王、王后还有所有的大臣一抱拳,“各位,献丑了。” 说着就在大殿当中舞了起来。 这个塔里干的剑术着实厉害,越舞越快,最后竟然只见剑影,不见人身,众人一片的喝彩之色。 塔里干收了剑式,向众人一拱手,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见笑了,各位。” 亚瑟国王朗声长笑道:“我亚特兰国以武起家,名将辈出,现在有塔里干这样的无敌战将,何愁四国不灭,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荡平天下了。” 众臣一起附和称是。 我觉得他们的样子很滑稽,像是在后电视剧,不由得轻轻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那个塔里干看到了我在笑,脸色一变,突然用剑一指我,一脸鄙夷地说:“这位地球人的客人,我听说你们地球人的剑术非常高明,可否与本将比试一下呢?” 众人眼光全集中到我的身上,大臣们小声地议论着,那些武将的表情大多是一副幸灾乐祸要看笑话的表情。 菲格尔连忙站起来,“塔里干将军,他们二人是我们的客人,何必为难他们呢?” 塔里干白了他一眼,“菲格尔,你是军中大将,也是我们亚特兰国的重臣,怎么替外人说话,不过是比试一下剑术嘛,何来为难一说?” 菲格尔刚要说话。 亚瑟国王说话了,“今天是我亚特兰国大喜的日子,我亚特兰国以武威而方天下,军民皆有尚武精神,比试一下也好。” 那个王后应声道:“是啊,不妨就比试一下,以助酒兴。”说着向后一伸手,“拿剑来。” 一个侍卫抽出剑递到她的手里。 她站起来,一点我,“这位客人,请来接剑。” 我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走上去接过剑。 在我接剑的时候,我注意到这位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颇有鼓舞之意。 菲格尔可能担心我打不过塔里干,忙说道:“国王陛下,今天是我国大喜之日,不宜见血腥,若弄出人命,岂非喜事变为悲事,所以,末将以为他们二位比试最好以点到即止为妥,不必伤了彼此,请陛下俯允。” 还没等亚瑟国王说话,那个塔里干恶狠狠地说:“刀剑无情,不见出个高低胜负来,怎么算是比试呢,这不符合我亚特兰国最崇尚的尚武精神。” 王后说:“我们这是比试武艺,不是战场拼杀,塔里干你最好手上有些分寸,不可以胡来。” 亚瑟国王点了点头,“艾娅王后说得有理,塔里干,你最好手上有些分寸,不要弄出事端来,搅了大家的酒兴。” 塔里干只得说:“遵命。”说着把手中长剑一立,杀气腾腾地盯着我。 我也摆了个门户,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眼睛盯着他,蓄势待发。 整个大殿寂静无声,都等着好戏开场。 塔里干突然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猛一挺腰,挺剑向我刺来,剑势又凶又狠。 借力手往前推,金光剑电射而去,疾刺对方肩下胁穴,又快又狠。 我并没有跟着他的节奏,只是以缓慢的招术只招架,不进攻,看上去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而塔里干的剑势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剑剑带着风声,含着杀气,似乎想一剑就结果了我。 两旁的人爆出震天的喝彩声。 塔里干受到喝彩声的鼓舞,剑势更凶了,剑剑不离我的要害之处。 我则平静无波,丝亳不受他的影响,只是缓慢地招架着。 我使用的是拖延消耗战术。 刚才我一见他的剑势就是那么刚猛的风格,这种风格刚开始仗着充沛的体力会很快很猛,可是时间一长,他就人体力下降,剑势就弱了,就会露出破绽来。 果然,三十几个回合之后,他的剑势就慢了下来,他也开始呼呼地喘着粗气。 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体力下降,更想一剑结果了我,好快速结束战斗,所以,他爆喝连连,剑剑凶狠。 有几次差点就刺中了我的要害之处。 我则不慌不忙,冷静相待。 他突然一剑向我的肋部刺来,我往后右侧斜退一步,一扭身,用剑尖搭着他的剑身一挑,一下就把它的剑给挑开了,卸去了他的力量。 而他的身体因为这一剑刺得太凶,被我一剑卸去了力量,他身体往前一趔趄,差点摔倒。 众人本来想叫好,一看他差点摔倒,都愣住了。 有几个人已经准备鼓掌了,见他这样,两只手僵在半空中,一脸的诧异表情。 因为差点摔倒,塔里干怒了,挥剑向我连刺三剑,爆喝连声,因为他的喝声太大,把大殿震是嗡嗡作响。 我挽起剑花,挑开他的剑尖,回守空门,剑尖一立,似守似攻,故意露出前胸的空档之处。 塔里干一见我露出了破绽,大喜过望,他举剑直劈。 我侧身疾闪,手腕一沉一伸,手中剑一个平刺,直向对方面门刺去。 第167章 结了梁子 塔里干急忙横剑去挡,可是我这一剑是虚的,还没他的剑碰到我的剑,我手腕一沉,剑尖转向他的腹部刺去。 他吓了一跳,急忙挥剑下拦,可是我的剑势在半路上又变了,向上一挑,直刺他的肩膀。 经过刚才的拼杀,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本来还想再挡我的剑,可是已经晚了,我的剑尖正好刺中了他的肩膀。 他“啊”的一声,低头看自己的左肩膀,已经见血了。 他愤怒了,挥舞着长剑向我疯狂地刺来。 我见他剑势已乱,完全没了章法,就像一头蛮牛一样乱撞乱撞。 我知道,反击的时刻到了,我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矫若游龙,快出闪电,连出几剑,有两剑冲中的他的身体。 众人看得目瞪囗呆,整个大殿只有浑身是血塔里干像发了狂的野牛一样的怪叫声。 我瞅着他露出的一个破绽,踏前半步,一声爆喝,举剑斜劈他的面门,剑势如风呼啸劲厉, 塔里干一脸惊骇之色,使出吃奶之力用剑一挡我的剑。 只听“当”的一声,他被我的内力剑势震得倒退两步,虎囗爆裂,鲜血淋漓。 全场从静默突然爆起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不过,这次喝彩是为我喝彩的。 艾娅王后的眼睛时露出一种欣喜的颜色出来。 菲格尔站起来,大声地说:“行了,现在胜负已定,不要再打了。” 已经是全身是伤的塔里干不甘失败,更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他怒吼了一声,“不行,今天不见个生死,就不能算胜负!” 说罢,他长啸一声,刷刷一连刺出几剑,每一剑都是大开大阖,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 我心中暗笑,或挑或劈,总是在险若毫厘之处化解掉塔里干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众大臣看得如痴如醉,连连叫好。亚瑟国王也为之动容,频频拍掌叫好。 艾娅王后则面露喜色,优雅地拍着手鼓掌。 赵穆本以为塔里干可迅速毙敌,这时直皱眉头,往雅夫人望去,见她一面凄楚,才稍放下心来。 塔里干终于慢了下来,脸似红果,气喘如牛,一剑一趔趄,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突然加快的剑势,由原来细腻精巧,变成了大开大合,剑剑化作朵朵剑芒,不离塔里干的身体要害之处。 塔里干无比狼狈地招架着。 整个大殿上突然静了下来,空气好像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气给冻住了似的。 我手腕一抖,剑尖搭在塔里干的剑护手上使劲一挑,他手中的长剑一下就飞到半空中了。 我剑尖一转,直刺塔里干的咽喉。 他狼狈地挥舞着双手去阻拦,我剑身在他的头顶重重一拍,一下就把他拍跪在地上。 全场静得可怕,像是落根针都能听得到似的,所有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军中最勇猛的将领塔里干,竟然让我打得如此狼狈,直接拍跪在地上。 我一抖手腕,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尖直指着塔里干的咽喉,只要我再向前刺半寸,他的小命儿就没了。 他不再阻拦,也不反抗,昂着头盯着我等死,眼中射出无比的愤怒和不服。 我并没有往前刺,只是用剑尖轻轻地拍了拍他满脸是血的脸,淡淡一笑,“塔里干将军,承认了。” 说着,把剑收回来,双手向前一递,“多谢王后的战,请收回此剑。” 大殿的众人这才缓过神来,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在大殿上回荡不绝。 亚瑟国王一脸兴奋地亲自倒了杯酒,走下台来,递给我,“如此精妙的剑术,本王还是第一次见过,来,本王赐你一杯美酒。” 我接过酒,一饮而尽。 那些文官和将军们全部站起来,大殿里又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酒宴之后,菲格尔带着我和小桥未久从大殿里出来,一脸的愁色。 我问他,“怎么了,菲格尔将军?” 他长叹了一声,“你呀,不该这样逞能打败了塔里干将军,他可是我们亚特兰军中的第一猛将,连杜夫将军平时都让他三分,你现在打败了他,让他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你和他就结下了梁子了,你和他结下了梁子,你就是和全军众将结了梁子呀。” 小桥未久不服气地说:“不过是一场比剑何己,他一个将军,一个大男人,不会这么小心眼儿吧?” 菲格尔无奈地摇摇头,“你不知道,塔里干这个人你别看他表面粗鲁不羁,豪放大度,可是实际上他是个非常小心眼儿的人,嫉妒心非常强,自尊心非常重,睚眦必报,你们以后会很麻烦的。” 我不以为然地说:“无所谓了,我也不想在你们这里长呆下去,我们去把我们的车修好,我们离开这里就是了。” “你们的车?你们的车受到了严重的损伤,现在已经不能动了。” “啊?我们的车现在在哪里呀?” “我已经派人把它送到修理厂修理了。” “你们的修理厂在哪儿,带我去看看,那辆车,不是普通的车,你们不一定能修好。” 菲格尔带着我们来到一处修理厂。 我看见那辆阿瑞斯车停在正中央,前面的机关盖处有两处瘪痕,应该是掉下来时后撞的。 地上躺着几个好像是修理工模样的人,哀叫不己。 菲格尔连忙问别的人,“怎么回事?” 一个人哭丧着脸说:“这辆车上有鬼似的,一碰它就闪电把人打倒了,没有人能碰得了它。” 我冷笑一声,“你们不行,我行。” 说着我走到车门边,一伸手,车门马上出现一个显示屏,显示屏上出现一个手纹。 我在手纹上按了下去,车门就打开了。 我命令道:“阿瑞斯,把前面机关盖打开。” “是,我的主人。”阿瑞斯应了一声。 车前面的机关盖一下就跳了起来,打开了。 几个修理工凑了上去,看里面的设备,都是一脸的诧异之色。 他们应该从来没见过这种车,更没看见过这么复杂的车内装置。 我回过头看他们,“你们见过这种车吗,会修吗?” 几个人同时摇头,都是一脸的难色。 我回头看了小桥未久一眼,小桥未久凑上来仔细地看了看,摸了摸车头的部分撞坏了的两个地方,摇摇头。 “怎么,修不好了吗?” 小桥未久挑了几根断掉了铜线,“这里的线断了,没有配件,这种铜线不是普通的铜线,一般很难找到。” 我回头问菲格尔,“菲格尔将军,你们这里有这种铜线吗?” 菲格尔摇摇头,“这种车,这种装置,我还是头一次见过,我们这里也没有这样的铜线。行了,反正暂时也没法修,不如我带你们去给你们安排一个住处吧。” 菲格尔带着我们来到一处好像是驿馆的地方。 进去之后,他指着并排的两个房门说:“二位暂时住在这里吧。” 我点点头,推门进去,里面有床,有桌,有椅,所有住房应该有的设置什么都不缺,而且简单干净。 菲格尔问我,“胡先生,你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 菲格尔走了。 小桥未久推门进来,趴在我的床上,说道:“文哥,你给我检查一下身体内部是什么原因让我的电手指不好用。” 她的皮肤白里透红,冰肌玉肤,像凝脂白玉般柔润光滑,我一时呆了,不知道怎么办? 小桥未久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她雪白的后背开了两扇像小门一样,里面露出许多机器和线路。 我问她,“小桥,我怎么检查呀?” 她举了一下右手,“你看看我右上臂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线路断了?” 我打开灯,上了床,趴在她右肩膀上顺着那两扇小窗向里面看了看,没看出有什么地方有什么线路断了。 我摇摇头,“好像没什么线路断了。” “你伸手往里摸摸,主要是右胳膊这个地方。” 我把手伸进去,在她的右胳膊处摸了摸,果然摸到里面似乎有一线电线断了,毛茬儿的铜丝扎到我的手了。 我把手抽出来,闻了闻,好像有一点点儿的焦糊味儿。 我对小桥未久说:“好像真有一条线路断了,还有一肌焦糊味儿,应该是掉下来时短路了,怎么办呀,你有没有备用的电线,我给你接一下。” 小桥未久摇摇头,“没有,原来是有的,但是放在咱们家里了,咱们走得急,我没来得及拿。” “那怎么办呀?现在咱们的车也坏了,根本回不去呀。” 小桥未久还没说话呢,有三个蒙面大汉的持刀人就破门而入。 我厉声喝问:“你们是谁呀,想干什么?” 三个蒙面大汉也不说话,轮刀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向后一躲,举起手中的龙头戒指,念动咒语,“五龙神镜,传自神灵,明照古今……” 一道金光从戒指中射出,我向离我最近的一个蒙面大汉一刺,正中这个家伙的前胸,这个家伙惨叫了一声,滚倒在地上。 另一个蒙汉大汉掏出一个圆圆,连着一条铁链的铁环往我头顶一扔,那个圆铁环的中间生出一圈儿像狼牙一样的东西。 这些狼牙在圆铁环当中飞快地旋转着,直向我的头顶套了过来。 我心中暗惊:这不会是“血滴子”吧? 第168章 奇异世界 我急忙举起手中的剑去刺那个飞速旋转的圆环,可是,它竟然像有感觉似的,一下飞到一旁,躲开了我的剑。 接着它又向小桥未久的头上飞了过去。 我急忙往床上一跳,举剑向它砍去,它又是灵巧地一躲,又向我的脑袋上飞来。 看来这个圆环专门是对付人的脑袋的。 如果它真得像传说中的“血滴子”那么厉害,一旦让它给套上,那么人的脑袋就会被它瞬间割下。 我舞动手中的剑,尽量不让它落到我的脑袋上。 另外一个蒙面大汉在下面不断地用手中的刀向我下盘攻击。 这个家伙的武功十分了得,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而我头顶的那个飞速旋转的圆环,就像一个讨厌的大苍蝇一样,怎么赶也赶不走,在我的脑袋上面飞来飞去。 我顾上顾不了下,一时手忙脚乱。 正在这危机时刻,菲格尔带几十几个士兵冲了进来,把那三个蒙面大汉给围住了,三个大汉拼命冲杀,最后还是全部被这些士兵给砍倒在地。 几个士兵要上前砍掉他们的脑袋。 菲格尔喊了一声,“不要杀他们,留下活口。” 这些士兵这才把早已经浑身是伤,被砍得像血葫芦一样的蒙面大汉给绑捆起来。 菲格尔走到一个大汉面前,伸手把他蒙在脸上的黑布给揭了下来,冷冷地说:“原来是塔里干的手下,说,是不是塔里干让你们来的?” 三个大汉都闭口不言。 菲格尔冷笑道:“你们不开口,是吗,好,我相信我会有办法让你们开口的。” 说着,他一挥手,命令道:“把他们三个扔到狗笼里,让那些狗逼他们开口。” 我不知道什么是狗笼,但是从这三个大汉无比恐惧的表情上看,这个狗笼应该是极为可怕的一种刑罚。 几个士兵把他们三个往外推。 这三个人几乎同时伸嘴咬向了自己的衣领。 菲格尔见了,大声喊道:“不要让他们咬衣领!” 可是,已经晚了。 这三个人的衣领里可能藏着毒药,三个人咬了衣领之后,口鼻眼耳中马上流出一汩汩的黑色,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死了。 菲格尔气得直跺脚,连连感叹,“可惜,可惜!” 他让几个士兵把他们三个的尸体抬了出去,然后对我说:“胡先生,你们没事吧?” 我摇摇头,“我们没事,这个塔里干也太小心眼儿了吧,不过是一场比武而己,他输了,就派刺客来杀我?” 菲格尔苦笑了一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个家伙是睚眦必报的小气鬼,本来可以用这三个凶手的证词治他的罪的,可是他们三个现在死了,也没办法治他的罪了,真是可惜。行了,既然你们没什么事,你们就好好休息,我马上回去向王后报告。” 我注意到他没有说向他的上司杜夫将军或者亚瑟国王报告,而是说向王后艾娅报告。 他们走后,我和小桥未久休息了一会儿。 在房间里呆得实在是无聊,我就和小桥未久出去,想四处逛逛。 当我们出来后,我赫然发现在天空中有一个太阳大小的淡蓝色圆盘,圆盘的四周似乎有一些锯齿,锯齿在飞快地旋转着,无数道刺目的光亮随着它的飞快旋射到大地上。 我刚来这里的时间候,天空一直是满天的云朵,而且雾气沼沼的,没见过这样的大晴天,更没见过天上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天上的这个蓝色,带锯齿的圆盘是什么呀? 我拦住一个经过的路人,指着天上的圆盘问他,“请问一下,这天上的东西是什么呀?” 他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我几眼,用一副面对傻瓜一样的鄙夷口气说道:“这个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个傻子呀,这是太阳呀?” “太阳?这是太阳?” 他白了我一眼,“不是太阳,是什么,真是无聊。” 说着,转身走了。 几个猎虎打扮的人从不远处走来。 我注意到他们肩膀上都扛着许多猎物,有大象,狮子,野牛之类的动物。 非常奇怪的是:这些大象,狮子,野牛都非常小,只有兔子那么大。 另外的几个人肩膀上扛着的是一些蜜蜂、甲虫、之类的虫子,这些虫子却有水牛那么庞大的身体。 还有两个人用一根粗木棍抬着长得像麻雀一样的鸟,可是这只鸟比地球上的老鹰要大上10倍不止,是一只庞然大鸟。 我正在诧异,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是几辆马车,马车上装着许多闪着金光的石块,有大约30几个持枪武士护卫在车旁,都一副十分警惕的神情,好像是担心有人会抢了他们这些石块似的。 这几辆车经过我们面前时,从车上掉下来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石块。 小桥未久弯下腰捡起那块石头看了看,脸上现出一丝无比讶异的神情,两个士兵马上冲过来,伸手把那块石块抢了过去,还狠狠地盯了小桥未久一眼,用凶恶的口吻说道:“你不想活了!” 说着拿着石头转身走了。 我问小桥未久,“这是什么呀,他们弄得跟黄金似的。” 小桥未久说:“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紫铜矿石,延展性和导电性非常高。” 我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这种紫铜可以修复你断了的那几根铜线?” 她点点头,“是的,我身上的铜线用的就是这种紫铜,还有,阿瑞斯车上用了也是这种铜线。” 我一下兴奋起来,“如果搞到了这种紫铜的铜线是不是就可以把你和阿瑞斯给修好了?” 小桥未久摇摇头,“还缺一样东西。因为这种铜的导电性极强,如果外面没有一种强力包裹胶把它从外面包起来的话,一旦通上的电,恐怕整个机器全会被烧毁。” “啊?那到哪儿去弄这种胶呀?” 小桥未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我见了,一定就知道是不是?” “先不管那些了,先想办法弄点铜线。对了,咱们去找菲格尔,跟他要。” 我们回到驿馆,找来服务人员,问他们怎么能找到菲格尔。 服务人员告诉我们,只有到军营里才可以找到他。 我马上想起我们被关进一个木笼子的那个军营,我就和小桥未久出来一路打听来到军营。 军营门口有几个持枪的士兵守卫,我向守卫提出要见一下菲格尔将军。 一个士兵进去报告。 不大一会儿,菲格尔从里面出来,问我们找他什么事。 我就跟他说了想要几块那种紫铜矿石的事。 他一下瞪圆了眼睛,半天才苦笑着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这种紫铜矿石是我们亚特兰人用来制造供奉神灵的祭器的,不要说我们普通人,就是皇家王族不是在祭神大典上也不能擅自使用,只用王宫里的三位大工匠才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没办法,我只能和小桥未久往回走。 一路上我一直凝眉沉思。 小桥未久问我,“文哥,你想什么呢?” 我看了她一眼说:“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搞到一些矿石替你和阿瑞斯修好身上的线路,这样我们才可能离开这里。” “可是,他们不给我们怎么办呀?” 我撇撇嘴,“他们不给,我们自己不行弄呀,明天,咱们就在门口守着,等那些上山采石车队上山拉矿石,我们在后面悄悄跟着,不就到了矿山了吗,到了矿山,我就不相信搞不到矿石。” 小桥未久眉目闪动,用崇拜的口吻说道:“文哥,你真聪明。” 我们刚回到驿馆,就看见四个衣着华丽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她们的脚下放着两个漂亮的盒子。 四个女孩子一见我们俩,马上躬身下拜,一个女孩子说:“尊贵的客人,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 我不解地问:“等我们,有什么事呀?” 那个女孩子笑容可掬地说:“我们是王后的贴身侍女,王后让人准备了一些美食和补品吩咐我们送过来给两位贵客品尝享用。” 我更加迷惑了,“美食和补品,王后为什么要给我们美食和补品呢?” 侍女微微一笑,“我们只是负责来送美食和补品的,至于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请两位收下安心享用就好了,我们走了。” 四个侍女向我们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我和小桥未久提着那两个漂亮的盒子回到我的房间,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果然是装着几盘食物,还有几瓶像果汁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补品。 我看了看小桥未久,“小桥,你说这个王后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呀?” 小桥未久皱皱眉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发现那位王后的身上有一种妖气,文哥,你看出来没有?” 我扁扁嘴,“妖气?妖气我倒是没看出来,我只看出来她很漂亮,而且我还知道那位亚瑟国王的艳福不浅,行了,不管了,我也饿了,咱们不要辜负了人家 好意,吃吧。” 我拿起刀叉吃了起来。 这几盘美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但是味道鲜美无比,而且非常可口。 我又喝了一瓶果汁一样的补品。 小桥未久一起没用动。 我问她,“小桥,你怎么不吃呀?” 小桥未久看着我,“文哥,我觉得那个王后心怀叵测,不是什么好人,她的东西我们不能吃。” 第169章 紫铜矿场 “心怀叵测?你不会是说她给我们吃的东西有毒吧?她为什么要给我们下毒,没有理由呀?你说,她为什么要给我们下毒?” 我生气地问小桥未久。 小桥未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种直觉,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 吃完了艾娅王后送给我们的美食和补品,我觉得身体非常得舒服,有一团火一样的东西在身体各处慢慢地燃烧着。 那火并不烈,就像冬天里壁炉里的火,在身体里燃烧。 我没有中毒,倒是有一种暖洋洋的困意袭上来,我倒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小桥未久站在路边等着那些运送矿石的车。 大约等了一个多小时,有五辆马上从东面的大路上缓缓而来。 和昨天一样,所有的车辆旁边仍有一些拿着刀枪的武士在车边警惕地护卫着。 等那几辆车过去后,我们又等了一会儿。 我向小桥未久使了个眼色,我们和车队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慢慢地向西走着。 越往前走,路两旁的树木越茂密,树木越来越高,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植物。 一面的树林里不时有一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小动物从茂密的草丛中中冲出来,跑到对面的树林里。 往远处看,是一片广阔青葱的草原,草原的上面有湖泊、还有河流江河。 再往远处看,竟然是一片无限的海洋。 前面的士兵似乎感觉到我们一直在他们后面跟着走,有两个士兵停下来,用充满的恶意的眼神盯着我们,恶声恶气地问:“你们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我们要去哪里?” 我一脸“茫然”地说:“跟着你们,我们什么时候跟着你们了,我们俩个是亚瑟国王和艾娅王后尊贵的客人,难道我们四处逛逛看看风景不行吗?” 一个士兵冷哼一声,“看风景可以,可是你们不要跟着我们,更不能去矿山,否则,你们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管。” “放心,我们不会跟着你们的,也不会去什么矿山,就算我们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用你们管。” 他脸上现出一丝诡异地表情,阴阳怪气地说:“我告诉你们呀,这山上可到处是猛兽,还有食人植物,你们最好马上调头回去,要不然,你们不是被猛兽吃掉,就会让食人植物吃掉。” 我向他扬了扬手,“行了,真是多管闲事,不是说了嘛,我们出了什么事,不用你们管,你们走你们的,我们逛我们的。” 说着,为了表示我们不是跟着他们的,我一屁股坐地上,“我们也走累了,小桥,坐下来休息一下。” 小桥乖乖地坐在我身边。 两个士兵对视了一下,脸上的那种怪异表情更加诡异,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两人转身快步向前走,追上了车队。 我小声地跟小桥未久说:“小桥,咱们不能跟得太近,等他们走得远一些,我们再走。” 小桥未久点了点头,“好的,我听文哥你的。” 她边说用鼻子四下闻了闻,一脸惶然地说:“文哥,我怎么闻到一股……一股……” 我见她表情怪异,就问她,“一股什么呀?” 她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好像四周有好多不好的东西。” 我学着刚才那个士兵的腔调,用开玩笑地语气说道:“不好的东西?什么不好的东西呀,不会是野兽和食人植物吧?” 她皱了皱眉头,表情更加紧张了,“文哥,要不然,我们回去吧,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好。” 我向前看了看,看到车队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我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对小桥未久说:“行了,小桥我们已经走这么远了,说不定马上就要到矿山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搞不到紫铜矿石,不但你的电手指没办法恢复,阿瑞斯也动不了,我们就没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家了。” 说着,我伸手拉起小桥未久的手,用手拍去她屁股上沾着的泥土和草叶。 我们俩个手拉着手继续远远地跟着车队往前走。 这一回我们不是那么明睁眼露地跟在他们后面,我们走一会儿就躲在路边的树林里呆一会儿,等他们走远了,我们再从树林里出来再远远地跟着他们。 又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 前面半山腰处的森林有一个巨大的空缺,一条山路蔓延而上。 那几个马辆顺着这条山路上了山。 我和小桥未久也悄悄地上了山,走过一片树林,前面是一片矿区的模样,一个巨大的浅坑,四周围着铁丝网,有一个进出口。 进出口处有十几个持枪挎刀的士兵在守着。 大坑的里面有十几个帐篷,好像是一个兵营,不时有士兵进出,也能见几个矿工模样的人进出。 几辆车通过进出口,到了大坑的中间。 大坑底部和腰部有几个圆洞口,都有两条铁轨从里面伸出来。 有一个副将模样的人吹了哨子。 马上从一个洞口里推出几辆车,车上全是矿石,一些矿工模样的人把上车里的矿石装到马车上。 我和小桥未久趴在大坑的边沿一片草丛里往下看着他们装车,我心里默默地记住了那个从里面推出矿石的洞口。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洞口也出现了几辆车,车上也装着矿石,也是矿工把矿石装到车上。 因为是人工装,而且从洞口里推出的车也不是很多,装完一辆,过了好半天会才再又出来一辆。 一直装到下午三点时分,几辆马车才装满。 几辆马车装满了矿石以后就走了。 小桥未久问我:“文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进去?” 我摇摇头,“不行,你没看里面有军营吗,一看有不少士兵把守,咱们等晚上吧,等晚上士兵睡着了,咱们再进去。” 我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从帐篷里走出来一名军官,这个军官吹了一声尖声的哨音。 马上各个帐篷里出现了几十个士兵,整整齐齐地站在军官面前。 那个军官好像训了几句话,然后手一挥,这些士兵就从那个出口走出来,往坑顶上呈扇形地往上爬。 我心里暗叫不好,他们这是要巡山。 一旦让他们发现了,就完了。 我拉起小桥未久就往后面的树林里跑。 树林里的树很密集,大树小树,还有一些半个多高的草,以及一些草蔓划在脸上非常得疼。 我本来想先钻进树林里躲一会儿,可是听到后面那些士兵边走边说话,他们也进入树林了,而且听声音离我们也不太远。 我就拉着小桥未久继续往树林的深处跑。 越往里跑,里面的树越多,草越高,而且全是些奇形怪状的树木和草,有好些我从来就没见过。 小桥未久很有心,走一会儿,她就会折一根树枝插在地上。 我知道,她这是在做路标,在这种原始森林里,没有路标很容易迷路的。 因为走得太急,而且草木非常密集,草又很高,所有,我的脸上胳膊上划了很多血道子,非常得疼。 我们又跑了一会儿,向后听了听,后面不再有士兵说话的声音了。 我也非常得累,所以就找了一棵树倚上去想休息一下。 小桥未久在我对面的一棵树坐下休息。 她倚的那棵树的树杆上盘绕着一种有许多枝蔓的植物,像软铁丝一样绕着树杆往上爬,绕上去有一人多高。 小桥未久好像也跑累了,她倚在树杆上刚刚闭上眼睛。 我也闭上了眼睛想打个盹。 突然,我听到小桥未久惊叫了一声,“啊!” 我一睁眼就看见盘在树杆上的那条植物像无数条受惊了的蛇一样,快速地缠绕着,把小桥未久紧紧地缠在树杆上。 小桥未久像被人五花大绑在大树上一样。 有两根大拇指粗细的枝条死死地缠住了她的脖子。 我马上站起来冲了过去,伸手使地拉扯缠在小桥未久脖子上的那两根枝条。 没想到这两根枝条韧性十足,就像两条牛筋绳子一样怎么拉也拉不断,反而越缠越紧,小桥未久被缠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两手和两脚也被死死地缠在树杆上一动也动不了。 我急忙举起火龙戒指念动咒语。 可是我刚念了一句,垂在地上的两根枝条像蛇一样一下窜了起来把我也给缠住了,像两条大蟒蛇一样,一条缠着我的两条腿,一条缠着我的脖子。 越缠越紧,我已经几乎喘不上气来了。 这难道就是那个士兵说的食人植物? 原来这里真有这种可怕的植物呀! 我挣扎着终于把三句咒语给念完了,火龙戒指上一下射出一道电光,我挥剑向这种植物的根部一砍。 “刺啦”一声,就好像火碰到了油上一样的响声。 缠在我身上的两根蟒蛇一样的枝条慢慢地松开了,软成了一种绳子落在地上,缠在小桥未久身上的那几根枝条也松了,垂在树干。 我忙冲上去一把拉起小桥未久,“小桥,没事吧?” 小桥未久剧烈地咳了几声,这才摇了摇头,“没事。” 我四下看了看,四周这种盘在树杆上像蛇一样的植物非常多,几乎是每一棵树上都有。 我知道我们这是掉进了万蛇阵,一不小心碰到哪里,又会让它们给缠上。 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此地不宜久留! 第170章 食人植物 我拉起小桥未久,“小桥,这个地方太危险,咱们不能在这个地方休息,另找一个地方吧。” 她点了点头。 我拉着她继续树林的深处走。 越往里走,脚下全是厚厚的枯树叶子,走上去软软的。 因为没有路,而且植物非常茂盛,植物的叶子又很尖利,我在前面走,替小桥未久开路,同时挡着那些划脸的树叶。 我们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虽然周围还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树木和植物,但是树杆上再也没有那种可怕的蛇形植物了。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找了棵树杆上什么也没有,一人多粗的大树倚着它坐了下来。 我刚坐下来,发觉屁股底下有一个什么圆滚滚的东西硌了我一下,我扒开足有一尺多厚的枯树叶,竟然发现下面是一副人的骨头架子,我刚才屁股上坐的是这副骨头架子的骷髅头。 我全身上下的汗毛进竖起来了。 这个地方怎么有一副人的骨头架子呢? 难道是让野兽吃的? 不对呀,如果是让野兽吃的骨头一定是七零八落的,不会这样完完整整的,这是怎么回事呀? 难道是以前这棵树上也有刚才那种蛇形的杀人植物,把一个猎户给缠住了,然后这个猎户就死在这里了? 一阵风吹,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袭遍了我的全身上下。 这是什么鬼地方呀,怎么处处都是杀机? 我又换了一棵大树。 在坐下来之前,我仔细地用脚扒开树下的枯树叶子,确定下面没有骨头架子,我才慢慢地坐下,倚在树上。 因为刚才受了惊吓,我本来想休息一下,打个盹,可是我现在吓精神了,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四下看了看,离我有两米的地方并排长着两棵像葵花一样,半人多高的植物。 这棵植物顶着一个脸盆大花盘,花盘是黄色的,四周是锯齿形的花片,花盘里面还有一些种子,非常像葵花。 花盘的下面分开两个茎叉,茎叉上除了叶子之外,还长着两个像是芒果一样的果子。 果子? 我一下感觉到嗓子眼儿发干,有些渴了。 我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想去摘那两个果子。 我的手刚碰到果子。 突然,那个脸盆大小的花盘突然像扇贝一样对折了起来,一下就把我紧紧地给夹住了。 在夹住我的同时,花盘里马上分泌出一种黏糊糊,酸味很大的液体,整个液体淋了我全身都是,有几滴落在我的脚踝上,像火烧的一样疼。 那种粘液淌出来之后马上就凝固了,像一股强力胶一样把我给粘在两个对折的花盘子里面了。 我现在明白刚才那副骨头架子是怎么来的了。 应该是一个猎户之类的人走进来,看到了果子,也像我刚才似的,想摘个果子解解渴,就被这个花盘子给夹住了,让这种黏糊糊,酸味很大的液体给粘住了,没有逃出来。 这种酸性粘液应该和人的胃酸是一种功能,就是帮助消化的,而那个人就是让这种消化液体给慢慢地消化了,变成了一副骨头架子。 这棵植物上的那两个果子也慢慢地瘪了。 看来这两个果子不是果子,是存储粘液的仓库。 我已经感觉到浑身上下的皮肤像火烧得一样疼,四周是锯齿形的花片像铁耙子一样深深地嵌入我的皮肤里,让我动弹不得。 我拼命地挣扎,试图摆脱花盘子和粘液。 可是那个像大扇贝一样的对折花盘子却越夹越紧,而且不断地往外分泌粘液,我的全身上下被那种慢慢凝固的粘液给粘住了,根本脱不了身。 小桥未久拼命地折了一根树枝,扑过来,用树枝的尖锐处没命地去扎这棵植物的根。 有几次,她的身体差点碰到旁边的那棵同样的植物上。 我大声喊:“小桥,你不要碰到那棵了,碰到你也完了。” 小桥未久根本不管不顾,拼命地用那根树支扎砍这棵植物的根部。 终于—— 小桥未久终于把这棵植物的根给扎断了,夹在我身上的那个对折的大花盘也慢慢地松开了。 我挣扎着从黏液中冲了出来。 我的浑身上下就像被人浇了一桶透明胶一样。 我看到小桥未久对着另一棵植物出神。 我大声喊:“小桥,你离那棵植物远一点儿,别让它给夹着!” 小桥未久不为所动,突然举起手中的树枝向那棵植物上的果子狠狠地打了过去。 那个大花盘马上对折着向小桥未久夹了过去。 小桥未久一闪身,躲过了这一夹。 对着那个果子又狠狠地打了一下。 那个果子骨碌碌就掉了下来。 那个大花盘张合着,又向小桥未久夹了过去,就像长了眼睛一样。 我喊:“小桥,你疯了,那个果子里不是果汁,是粘液,是胶!” 她向我顽皮地一笑,“文哥,我叫的就是这种胶。” “你要它干什么?” “包裹电线呀。就算我们找到了那种紫铜,做成了铜线,外面没有胶的包裹,那种铜线也不能用,这不是老天送给我的胶吗?” 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打下这颗果子了。 上面那个大花盘还是一张一合的不断地夹向小桥未久,像一头巨兽一样要一口咬住小桥未久。 小桥未久眼睛盯着那个大花盘子,趴在地上匍匐着,尽最大可能躲避着那个大花盘的夹咬,用手中的长树枝一下一下地拨打滚落在地上的那个果子。 终于,她把那个果子扫到了我的脚下。 我把那个果子捡起来,把外面的一层果皮给剥了下来,里面是一个深褐色的硬核,有鹅蛋大小。 有点像一个超级大的榛子,顶端有一个钢笔粗细的小孔儿,不过小孔儿已经被凝固的胶水给堵住了。 小桥未久跑过来,拿过果子核在耳边摇了摇,里面哗啦哗啦地响,应该还是液体。 她一脸的兴奋之色,“胶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只要弄到铜,就可以修复我和阿瑞斯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身子一软一下瘫坐在地上。 刚才,往里走的时候,我本来就累坏了,加上刚才又和那种蛇形植物和这棵大花盘波动了半天。 现在危机过去了,我才感觉到累。 我身子一仰躺在软软的枯树叶上,小桥未久似乎也累了,她也躺下来,趴在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我也沉沉地睡着了。 我是在睡梦中被冻醒的。 我睁开眼一看,发现周围黑乎乎的,应该是已经到了夜里,夜风凛冽非常得冷。 我推了推躺在我怀里还在香甜地睡着的小桥未久,“醒醒,醒醒,小桥,天黑了,我们该行动了。” 小桥未久像一个小女孩子一样很不情愿地爬起来,“文哥,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嘛。” “行了,别睡了,搞到了紫铜矿石,我们回了家,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起来吧。” 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可是四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月亮,也没有北斗星,我有些傻了,喃喃地自语道:“忘了带照明工具了,这可怎么办呀,咱们往哪儿走呀?” 小桥未久一把拉住我的手,“没关系,我的眼睛有夜视功能,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说着,她像牵着一个盲人老大爷过马路一样牵着我的着向前走,边走边注意观察着她来时在路上留下的路标。 我们走了足足两小时,终于回到了那个大坑的边上。 大坑里面也是黑乎乎的,但是有几堆篝火,应该是里面的士兵点着的。 四下里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刚要往坑下走,小桥未久一把拉住了我,低声道:“有人!” 原来,从一个帐篷里走出来五个士兵,走在最前面的士兵手里提着一个灯笼,在大坑里面四处走,这应该是晚上值班的巡逻兵。 我们俩个马上又趴在地上,看着那五个巡逻兵。 我本以为他们转了一圈儿之后就会回去,没想到他们不但没回去,反而从另外两个帐篷里又出来五个拿着灯笼的巡逻兵,一共是15个。 而且他们在大坑的底部转来转去,并没有要回帐篷的意思。 我心里暗暗叫苦。 我原来的计划是:我和小桥下到坑里,去把围在四周的铁丝网用我的火龙戒指射出来的剑光把铁丝网割开一个口子,我们就能进去。 可是,这么黑的夜,一旦我使用剑光,必定会被发现,对方可是15个巡逻兵,而且都带着刀枪。 小桥未久的电手指又不好用,我一个人肯定打不过他们15个,我们俩非让他们抓住不可。 这可怎么办呀? 小桥未久小声地问我,“文哥,怎么办?” 我苦着脸说:“看来这些家伙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回到帐篷里休息,我本来想用我的剑光把铁丝网切一个口子,我们好进去,现在这个法子恐怕行不通。” 小桥未久想了想,“文哥,我有个主意,你看行不行?” “什么主意?” 我下去故意出声,把这些巡逻兵给引过来,然后你悄悄地去割铁丝网。“ “不行!”我断然道:“他们是十五个人,都带着家伙,你又没有电手指,你要是让他们抓去了,要是你有个好好歹歹的,我们就不用下去了。” 第171章 抢掠矿石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去。 突然听到头顶的夜空中传来了阵阵的怪声,我抬头一看,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轮淡黄色的,好像是月亮的东西。 四下里陡然明亮了许多。 我看见有几十个硕大的鸟,从我们的头顶嗖嗖地飞掠而过,就像一阵大风那样吹过。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那怪声是大鸟在我们的头顶扇动翅膀和鸣叫的声音。 它们的鸣叫声非常怪,又像鸟又像恐龙的叫声,又长又尖又闷,我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非常得瘆人! 那些大鸟个个都有小型的直升飞机大小,每只鸟的身上都骑着一个人。 这些人每人骑着一只大鸟,身上穿着盔甲,背着刀剑和弓箭之类的武器,大鸟像一架架飞机在空中飞行着。 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鱼首人身,大大的鱼形脑袋挺在人的身体上看上去非常得怪异。 我想起菲格尔跟我说的鱼首人身的鱼人国鱼人。 正这个时候,我看见有将近二百匹马从树林里冲了出来,马上全是一些顶盔挂甲手拿刀枪的武士,看她们的身形,好像这些人都是女人。 她们一冲出来,在一名将领的带领下向大坑里冲了进去。 头顶的那些大鸟也像一架架飞机一样俯冲进了大坑里。 大坑里的巡逻兵马上有人吹起了牛角号,呜呜的号声在四下里回响,传得很远。 不一会儿的工夫,帐篷里的士兵全部手拿刀枪弓箭冲出来了,拿着刀枪的人和那些骑着马的女兵厮杀,拿着弓箭的人对着天上的大鸟不断地射箭。 坐在大鸟上的那些人,则在天空中用弓箭向下面的士兵射。 那些大鸟在大坑内上下翻飞,疾上疾下,一看就是经过长期训练出来的可以作战的鸟。 有几个骑在大鸟上的人中箭掉在地上,马上就有亚特兰的士兵冲上去举刀一通乱砍,把那些鸟人砍成肉饼。 正在这时,我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是一辆辆空空的马车。 这些赶马车的,和护卫马车的士兵,都是一个个半米多高又矮又壮,顶着一个非常丑陋的像野兽一样的大脑袋的矮人。 马车足有十几辆,他们来到大坑的边沿上并没有下去,而是看着大坑内双方的厮杀。 这些人难道就是菲格尔说的勾兽国的兽人? 双方的厮杀进行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由于那些骑马的女兵和那些骑着大鸟的人,人数远远地超过了那些守卫大坑的亚特兰国士兵。 亚特兰士兵虽然竭力抵抗,结果还是死伤大半,最后抵挡不住,只好纷纷四下逃窜。 这个时候,就看见大坑内传来一阵尖利的呼啸声。 刚才站在大坑沿上的那些矮人马上赶着马车顺着一条道下去了。 小桥未久小声地问我:“文哥,这些怪物都是些什么人呀?” 我指了指那些骑在大鸟上的鱼首人身的人说:“你看那些鱼头人身的人应该是鱼人国的鱼人,那些矮个子丑鬼应该是勾兽国的兽人,那些骑着马的女兵女将应该就是泽贝尔人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不知道,估计是来抢紫铜矿石的。” 果然,这些人把那些亚特兰国的士兵全部杀死了,包括那些投降的士兵。 杀死这些人之后,他们这些人在一个女将军的指挥下全部冲进了几个矿洞里。 过了一些,就看见他们从矿洞里用小推车推出来一车一车的矿石,装在那些兽人的马车上。 整个十几辆大车都装得满满的,然后那些兽人赶着马车顺着那条下坑的道路上来。 那些鱼人则骑上各自的大鸟慢慢地飞走了,而那些泽贝尔人也都骑上了马,迅速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不久,大坑里突然发出几声地动山摇的巨响,好像是地震一样,几乎整个大坑都在颤动。 可是,过了一下会儿,四下里就归于安静了。 我看了小桥未久一眼,“会不会刚才那些家伙把几个矿洞给炸了呀?” 小桥未久点点,“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需要的矿石并不多,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我们下去看看,他们有没有遗留下几块。” 我点点头,我们俩从地上爬起来,顺着那条坡道下了大坑。 大坑的地上有几个亚特兰士兵扔下的灯笼,还亮着。 我和小桥未久各自捡了个灯笼,提在手里走进了一个矿洞。 我些矿洞一人高,两人宽,中间修着一条铁轨路,应该是用来把里面的矿石往外运出来的轨道。 洞壁上刻着一些楔形文字还有一些阿拉伯数字,可是我认识的楔形文字太少了,我只认识当中的几个字,大部分字不认识。 这几个字当中,有“警”字,有“左、右”,还有发“帕沃”音的字,可是我忘了这个字是什么字了。 我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在希美尔国多呆一段时间,这样我就可以跟爱芙尔多学习认一些楔形文字,或许我会在这里知道更多的一些信息。 突然,我想起小桥未久的大脑芯片里藏着10个图书馆的信息,我就问她这墙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她摇摇头,“这应该是古楔形文字,我的大脑芯片里没有这方面的储存。” 越往里走温度越热,我不得不脱下了上衣,拿着衣服往里走。 小桥未久拿着灯笼往地上照。 我问她这是要干吗? 她说:“我在看那些人有没有可能不小心遗留一些紫铜矿石,我们需要得并不多,只要一点紫铜就够了。” 我这才想起我们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把灯笼往地上照,希望能发现地上有一块半块的紫铜矿石。 但是,很遗憾,我们找了大半天,连一块小的都没有找到。 再往里走,洞内的温度一下凉了一起来,我感觉到有些冷,马上穿上衣服,可是还是很冷。 而且我闻到了一些炸药爆炸后的味道。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那种味道却越浓烈,有些呛人。 我捂着鼻子对小桥未久说:“小桥,这里的味道太浓了,而且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紫铜矿石,要不然,我们去另一个矿洞碰碰运气吧?” 小桥未久说:“文哥,没有这个必要,一般来说,像这种距离很近的矿洞一般都是相通的。” 我只得跟着她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大约15分钟,那种浓烈的味道已经让我感到窒息了。 小桥未久执着地向前走着,我跟在她的后面,用衣服捂着鼻子。 小桥突然蹲了一下来,用手上的灯笼仔细地照了照地面,又用手摸了摸。 我对她说:“小桥,咱们还是出去吧,再这样往里走,不知道矿石能不能找得到,我们俩得让这种味道给呛死。” 小桥未久看了看我,“文哥,你看,我们已经几乎找到矿石了。”说着,她向前面一指。 “几乎找到矿石了?什么意思?”我举着灯笼走到前面向前照了照,前面的通道被无数块石头给堵住了,一看就是让炸药给炸塌的。 我疑惑地看了看小桥未久。 她非常认真地说道:“刚才那些人一定是在这里把这个地方给炸塌的,这就说明这里有还没有开采出来的紫铜矿石。” 我耸耸肩膀,“不一定吧,说不定他们只是把通道给堵死。” 小桥未久摇摇头,“如果他们是想把通道堵死的话,最好的方式是在洞门口爆破,这样就可以把整个洞给封掉。他们之所以没有那么做是因为,他们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一条后路?什么意思?” “我估计他们几个国家发生战争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争夺这种矿石。现在这个矿区是属于亚特兰国的,如果他们打败了亚特兰国,这个矿区就属于他们的了,到时候他们就不需要再打这么深的洞来挖这些矿了。” 我想了想,觉得她的话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可是我转念又一想“现在这里已经被炸塌了,我们又没什么大型的挖掘机械,怎么能找到矿石呢?” 我问她,“小桥,那你打算怎么办,你不会是想用我们两个人的手来搬开这些大石头吧?” 她举着手中的灯笼四下摸了摸,又趴在地上仔细地看了看地面,然后回过头神秘而顽皮地一笑,“我仔细观察了这里的地质环境,这里应该有云母矿层,如果找到云母矿层,我们就有办法了。” “云母矿层,什么是云母矿层,为什么有云母矿层就有办法了,难道云母矿层里面有大型钻探机?” “云母是一种造岩矿物,呈六方形的片状晶体,非常得脆,而且它的下面大多是中空的。” 我让她说得云山雾罩,半懂不懂。 她把灯笼放到一边,开始一块一块地搬开地上的那些石头。 “喂,小桥,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你不会是要愚公移山吧?” 她回过头,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文哥,你休息一下,我来搬就行了。” 我嘟嘟囔囔地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干重活,我在旁边休息呢,我和你一起搬吧。” 我和她一块一块地搬那些石头。 我们大约搬了半个小时左右,小桥未久突然向我一挥手,“文哥,等一下,不要搬了。” 我停了手,看着她。 她一副见到金矿的兴奋表情。 她拿起地上的灯笼照了照,我凑上去看了看,发现下面的地面上不再是石头了,而是一层半透明,里面还有一团一团絮状物,有点像玉石一样的物质。 第172章 地狱之门 我问她,“这不会就是你刚才说的云母矿层吧?” 她盯着地面,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云母矿层,文哥,你往后退,慢慢地往后退,一定要慢,要轻轻的,不要出太大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我往后退,但是我还是慢慢地往后退。 她也跟在我慢慢地往后退,退到一定程度以后,她搬起旁边的一块两头是尖的石头奋力向前一扔。 那块大石头砸在前面的云母矿层上,发现“咔嚓”一声脆响,那块石头的尖头像一个没有爆炸的炸弹一样嵌在云母矿层上。 “咔嚓!咔嚓!咔嚓!” 地面上发现一阵阵像是冰面碎裂般的脆响。 地面上的云母矿层以那块石头为中心不断地裂开一个个闪电形的纹路,纹路越来越大,飞快地向四周延伸。 小桥未久一把拉住我的手迅速向后退了七八步。 “轰隆”的一声巨响。 云母矿层以那块石头为中心突然下陷,地面出现了一个长五米左右,宽两米左右的大洞,四周的石块不断地往下掉,往下掉。 通道里烟尘四起,我脸上蒙了一层尘灰,我伸手抹了下脸,往地上甩了甩。 只是这个极轻微的动作,我突然觉得脚底下一软,我的身体猛地一坠,身体就往下掉。 坏了,我脚底下也是云母层。 我要是掉到下面,非得被那些石头给砸成肉酱不可。 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上臂,是小桥未久,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上臂拼命地往上拉。 她脚底下的地面发出一阵阵可怕的脆响,她的脚底下也是云母层,她这样拉我,非得跟我同归于尽不可。 我大声地向她喊:“小桥,松开我,快点松开我,你脚底下的云母层禁不住咱们俩的体力,别咱两一起玩完了!” 小桥未久并没有松开我,她趴在地上面,努力地摊开四脚,紧咬牙关,用双手拉着我的上臂慢慢地往上拉。 终于,她把我刚了上去,她脚底下的脆响更大了,我看见有几个裂纹已经裂开,那块地面马上要塌陷了。 我使劲把她向后一推,一下把她堆出去两米多远。 她的身体刚退下去,她脚底下的那块云母层就塌陷了,而我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旁边一块不是云母层的石层突起的石块。 四周的石头还是不断地往下坠落。 小桥未久扑下来,把胳膊尽最大可能伸向我,大声喊有:“文哥,你拉住我的手,拉住我的手。” 我拒绝了,“我不会拉你的手,拉你的手,咱俩全会掉下去,让这些石头砸死,死一个就行了,为什么要赔上一个呢?” 小桥马上脱下来自己的衣服,绞成一根绳子往我这边甩,边甩边喊:“文哥,你抓住我的衣服。” 我还是没拉,我知道一旦拉住她的衣服,结果可能也差不多。 随着周围的石头不断地往下坠落,我抓着的那块突起的石头也慢慢地松动了。 突然,这块石头彻底松了,我的身体立即就往下坠。 小桥未久突然像耍杂技一样,身体飞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而她的两只脚尖则勾着她脚底下的一块石质的地面。 我们两个就像两个杂技演员一样在大洞的上方荡来荡去,还是不断地有石头往下滚落,有几个打在我的身上,很疼。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下去,我们俩还是免不了全部掉下去。 我把小桥未久拉着我的手使劲一抖,抖开了她的手,我的身体急剧往下坠落。 我本来以我会被不断滚落下来的石头给砸成肉酱,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落到那个大洞的洞底,上面的大石头竟然停止了坠落,只是有一些星星零零的小石头往下掉。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 真是老天爷不亡我呀。 我得谢谢老天爷。 我向上望了望,在上面三米高的地方,小桥还吊在那里晃晃荡荡的。 她身子一跃,一下跳了上去,然后她又开始脱她的裤子,和刚才衣服绞成的绳子拴在一起,伸了下来。 绳子的长度离我还有半尺多高,我伸手也勾不到,我使劲向上一跳,终于抓住了“绳头”。 小桥未久在上面使劲地往上拉我。 我终于被小桥未久给拉到上面了。 我一上去,小桥未久立即扑到我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文哥,你要是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我抚着她的后背,“傻丫头,胡说什么呀,我这不上来了吗?好好的,什么死呀活的,快点把衣服穿上吧,这里这么脏,你穿个三点式,也不搭呀。” 她被我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帮着她把衣服和裤子重新穿起来。 我向下面的大洞看了看,滚落下面的石头少说也有五十多吨的样子,要不是小桥未久用这么巧的办法,这些石头要是凭我们两个搬的话,少说也得一个月。 我轻轻地吻了小桥未久脸一下,“小桥,你真聪明!” 她羞涩地一笑,用灯笼向前照了照,兴奋地叫了起来,“看,看,通了,通了。” 因为这些大石头全掉进下面的那个大洞里了,前面出现了原来的半个通道。 我们两个攀着大洞两面固定的石块,小心翼翼地爬进了通道里。 我们俩用灯笼照着四周慢慢地向前走着,越往前走,前面的路越窄,窄到只有两个人可以通过。 左面的石壁上挂着一个铁牌子,上面有几个楔形文字。 因为铁牌子上蒙着一层灰尘,又因为有点距离,加上灯笼的光亮有限。 我举着手中的灯笼向前走了几步,想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可是我刚走了两步,突然腿下一滑, 一只脚就踏空了,身子向前一倾。 小桥未久从后面一把拽住了我,把我拉到后面。 我用灯笼向下面照了照,发现前面竟然是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洞里黑乎乎的深不见底。 我捡了块小石头扔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极微小的“啪”的一声响,光听声音,这个坑就应该有30多米深。 刚才我要是掉下去的话,就得翘了辫子。 我回过头看了看小桥未久,“小桥,你又救了我一次。” 小桥未久不好意思地一笑,指了指前面的那块铁牌子,用灯笼照了照,“文哥,你好好看看上面是什么字?” 我把自己的灯笼也向前照了照,这个牌子上写的字我认识几个。 不要……前,前……地狱。 虽然我认不全所有的字,但是这几个字已经够了,大概的意思应该是: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是地狱! 我告诉了小桥未久这个牌子上的意思。 她皱起了眉头,紧张地思考着。 她看了我一眼,问:“文哥,我们还往前走吗?” 我笑了一下,“当然要走了,我们已经走到这里来了,两次差点丢了命,要是这样就回去了,这不白费遭这么多罪了吗?” 她点点头,“好,我听你的,那咱们就继续往前走。” 我们俩个拉着灯挑着灯笼继续慢慢地向前走。 四周散发着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 走了大约五分多钟,我的灯笼不知怎么的突然燃烧了起来。 “轰!”的一声,左边的那半边石壁一下爆炸了,燃起一团火,我一把把小桥未久按倒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她。 那团火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我把小桥未久拉起来,关切地问她,“小桥,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没事。” 四下里散发着一副奇怪的味道。 我看了看左面的石壁,自言自语地说:“这里不会是真的是地狱吧,怎么无缘无故得就起火,就爆炸呢?“ 她凑到石壁上去用鼻子闻了闻,又用手摸了摸,放在嘴里用舌头舔了舔,转过脸对我说:“文哥,这上面有一些镁,你刚才的灯笼上的火把镁给点着了,所以,才燃烧爆炸的,不是什么地狱。” “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地狱呀,全是人吓人的胡说八道。” 我们俩继续相互搀扶着往前走。 石壁上不断地出现各种牌子和标志,那些牌子上我只认识“左”和“右”两个字,其它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那些标志也怪里怪气的,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而且前面突然出现了同样大小的三个洞口。 我和小桥未久停在洞口,不知道应该走哪一个洞口才可以找到紫铜矿石。 我和小桥未久对视了一下,我们几乎同时说话。 我说的是:“左边。” 她说的是:“右边。” 我们俩同时愣住了。 小桥未久说:“要不,听你的吧,文哥,走左边。” 我摇头,“不,听你的,咱们走右边。” 她点了点头,我们俩钻进了右边的洞口,刚走了两步,本来很平的地面上呈弧形隆起。 而且石壁的顶部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字。 这几个字我认识,是:地狱之门。 小桥问我上面是什么字。 我告诉她,“地狱之门。” 她犹豫了,“文哥,不要……” “小桥,你别怕,这全是吓人的,哪有什么地狱,这肯定是那些亚特兰人用这个来吓那些泽贝尔人的,不用怕,我们往前走。” 她点了点头。 我拉起她走上前面那个隆起的地方。 脚刚踩上去,地面像是一个巨大的鸡蛋壳一下,一下破碎了,地上又出现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大洞。 我和小桥未久同时掉进了大洞里,身体不断地往下坠,往下坠…… 我心里暗想:这下完了,这回没救了。 第173章 天罗地网 上个坑有30米深,这个坑也浅不了。 不用30米,10米下去我就得挂了。 我正想着自己要是摔成肉饼会是什么德性,我的身体突然重重地摔在一张像跳床一样的东西上。 那个像跳床似的东西非常粘,把我的身体给粘住了,由于重大的摔力,我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撞,接着又反弹了起来,和玩跳床的感觉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我发现小桥未久也粘在上面,跟着我的身体上下的晃悠,似乎是在一张有粘性的大网上。 这里怎么会有网呢? 而且还这么粘? 还好,小桥未久的手里还拿着个灯笼,她拿着灯笼四下照了照。 突然,我发现一个巨大的蜘蛛从旁边的一个洞里气势汹汹地向我们俩爬了过来。 大蜘蛛? 我们是掉在大蜘蛛织的一张网上了。 那张网的粘性相当好,我和小桥未久的衣服全粘在上面。 而且,我看见那只大蜘蛛长着两只大獠牙,一双眼睛像两个汽车灯一样亮,我几乎可以看到它马上要进一顿美餐的那种兴奋。 这家伙近在咫尺,想脱衣服逃走恐怕是来不及了,而且我也不能把小桥未久扔在这儿,让大蜘蛛给吃了。 我举起左手上的火龙戒指,念动咒语。 一道刺目的金光从戒指里射出来。 我直向那只大蜘蛛刺了过去。 大蜘蛛一惊,急忙用爪子挡,可是它的爪子一下就被我的剑光给削去了一截儿。 这个家伙愤怒地向我喷了一口黏糊糊的液体。 我一低头,伸手又是一剑,这一剑一下把它的肚子给划开了一个口子,这个家伙痛苦地挣扎着,疯狂地挥舞它的几个爪子。 我本以为它是在做垂死挣扎,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在把那些蜘蛛网一根一根根地斩断。 我马上明白了它的用意:它这是想把网斩断,然后摔死我和小桥未久。 太狡猾了! 几根蜘蛛网断了,那网马上向下坠去,我和小桥未久的身体也向下急坠。 我向下看了看,下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也看不到还有多深。 我正在再刺那个大蜘蛛一剑,彻底把它给干掉,没想到它又连挥了几下爪子,那张网彻底断了,我和小桥未久像两个石块一样坠了下去。 坠着坠着, 我只感觉到我的屁股重重地摔在一个像是个盒子沿儿似的东西上,接着我的头向下一撞,撞在一个好像是什么板子一样的东西。 下面的这个东西突然隆隆地响了起来,似乎在慢慢地移动着…… 紧接着,小桥未久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我的身上,一下就把我给砸昏了过去。 …… “文哥,文哥,你醒醒,你醒醒!” 是小桥未久在招唤我。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和小桥未久好像是在一辆运送矿石的车里,四面有几盏灯。 地下是两条铁轨,四下里横七竖八地放着各种挖矿的工具。 我问小桥未久,“小桥,我们这是在哪里呀?” 小桥未久说:“我们现在是在一个矿洞里,你看,到处都是紫铜矿石。” 我仔细地四下看了看。 果然,四周的石壁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烁烁地亮着许多光点儿。 我想站起来,可是我一动,左大腿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应该是刚才从大蜘蛛网上掉下来时,摔在推车的边沿儿处了。 小桥未久先跳出车,然后把我从车里给拉了出来,捡起地上的一把铁锹,把前面的锹头给打掉了,把锹杆递给我当拐杖用。 “文哥,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说着,小桥未久就捡起一把类似镐头的工具去刨石壁上的那些矿石。 我知道她这是在挖掘紫铜矿石。 我也从地上捡了个铁镐在石壁上不断地挖着。 我们俩足足挖了一个多小时,累得筋疲力尽,总算挖了一小堆紫铜矿石,我们俩累得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 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我知道我是饿了,我摸了摸小桥未久的肚子,问她,“小桥,你饿吗?” 她神怪地看了我一眼,“文哥,你忘了,我是机器人,我不吃东西也是不会饿的。” 我这才想起她是不需要吃饭的智能机器人。 我叹了口气说:“我要是能像你们机器人一样,不吃饭也可以活就好了。” 她幽幽地说:“虽说我不吃饭,可是我恐怕也要遇上麻烦了。” “怎么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我这里有两块电池,一块在下来的时候摔坏了,另一块备用的储备电池也出现一些故障了,消耗了大量的电,现在这块电池……恐怕电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不及时充电的话,恐怕我活不了多久了。” 我惊得一下坐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她苦笑了一下,“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又不会充电,这里也没有电源。” 我举起左手上的火龙戒指,“我这枚戒指我一念咒也可以发电的,我这个能不能给你充电呀?”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电流是闪电级的,温度太高了,如果你用这种电给我充电的话,会把我烧化的。” “那,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小桥未久拉着我的手挣扎着坐了起来,显然,她现在已经是软弱无力了。 她指了指那堆紫铜矿石,“文哥,你用你的电把矿石中的紫铜炼出来,我做出几条电线出来,或许我这块储备电池的电流就不会消耗得太快,或许还可以支持一段时间。” “那还等什么,来,我们开始吧。” 我站了起来,举起火龙戒指对着那堆矿石念动了咒语。 火龙戒指里马上喷出一道光,直射到那些矿石上,“嗤”的一声,矿石上只是冒出一团白烟,没有着火。 我又念了三遍,戒指里射出来的电变得粗了,也变得温度更高了,射在那堆紫铜矿石上。 紫铜矿石慢慢地变红了,变软了,终于,一团火苗从里面燃起,慢慢地燃成了一堆火……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地上出现了一小团桔子大小,紫红色,有点像炽热的岩浆一样粘稠的液体。 小桥未久马上站起来,拿起一把铁锹,小心翼翼地把铁锹的尖扎到那团炽热、粘稠的液体里,慢慢地,慢慢地,像拔丝地瓜那样慢慢地拉出来一条细细的丝。 铜丝终于制成了! 等铜丝完全凉了,变成了固态之后,小桥未久小心地折成子几小段,然后找了一块相至平坦的石块,把这五小段铜丝放在上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像葵花食人植物的一样的果子,在石头上使劲一摔。 果子的外壳裂了,从里面淌出一股白色的,粘稠的胶质。 小桥未久马上把这些胶质淋到那五段铜丝上,然后像一个高明的厨师做一道非常难做的菜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铜丝在这些胶质上蘸了几下。 等了一会儿,胶质变成了固体胶,包裹住了铜丝。 小桥未久一脸的喜色,看了看我,“文哥,我们应该是成功了。” “那我现在就把你身体里面断了的线路重新接上。” 她点了点头,趴在地上。 我像上次那样把她后面的身体打开,找到她右肩部那个线路断了的地方,用一小段铜线给她小心翼翼地接上。 接上之后,我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她身体里的其它部位,发现在她的后腰处也有两根线路断了,我又把这两个线路也接好了。 总共用了三段,还剩下两段。 这两段我打算用在阿瑞斯的身上。 我把小桥未久身后的盖子重新盖上,让她试一下电手指好没好。 她试了一下,手指里并没有射出电来。 我一惊,“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接错了?” 她摇了摇头,“文哥,你没有接错,是我备用电池里的电量严重不足,所以,射不出电来了,不过,我下面的两块电池断了的线路接上了,应该不会再流失电流了。” 听她这么说,我多少有些欣慰。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可以充电的地方,让小桥未久把两块电池充满了电,就算成功了。 可是,我们怎么离开这里呀。 我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那辆推车上,这辆推车下面有两条轨道,轨道延伸到远处的尽头。 这应该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 我把小桥未久抱到推车里,又拿了一把铁锹扔进车里。 小桥未久不解地看着我,问:“文哥,你这是要干吗?” “当然是离开这里呀,我们俩总不能老呆在这个鬼地方吧?” 我站在推车的后面,试了试推车后面的一个工字形的设备。 我以前看过有关地下矿井的电影。 知道只要用力往下压这个设备,这个推车就会动起来。 我使劲地压了几下。 果然,推车慢慢地动了起来。 我又用力压了几下,推车的速度起来了,因为前面有一个坡度,推车飞快地向前行驶着。 推车拐了几个弯儿,前面是一个坡度很大的铁轨,推车的速度变快了,快到我几乎难以控制的程度。 我忙去按压旁边的一个铁扳手。 这个铁扳手是用来减速的手闸,可是因为向前的速度太快了,也可能是这辆推车的时间久太了,设备老化。 我使劲一按,那个手闸“咔嚓”地响了一声,竟然断了! 第174章 因祸得福 推车因为没有手闸的控制,坡度又大,推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像疯了一下向前飞驰。 我知道以这样的速度,一旦这辆推车脱轨了,我们两个就得被甩出去,活活地摔死。 我大声地对小桥未久喊:“拿住车沿儿,拿住车沿儿,一定不要松手!” 小桥未久的双手紧紧抓着车沿儿,大声喊:“文哥,你也要小心呀!” 我吓得要死,可是我在女人面前也不能表现得太怂,我大声地喊:“没关系,我这有无形安全带呢。” 推车越来越快。 突然,我发现前面大约300米处竟然有一块铁轨是断了的,可能是泽贝铁炸断的。 一旦这辆推车冲到断裂带处,没有了铁轨必定会脱轨摔出去。 我和小桥未久就完了。 300米。 这辆推车这么快的速度,只是一眨眼的事。 小桥未久也发现了那条断裂带,吓坏了,大声喊:“文哥,快刹车,快刹车!” “车闸坏了,刹不了车了,我们现在必须得拼一把。” 我使劲地又连压了几下那个设备,推车的速度更快了,简直就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小桥未久大声喊:“文哥,你为什么要加速呀?” 我大喊:“当然要加速了,我们要飞过去!” “飞过去?”小桥未久一脸的不可思议。 300米,眨眼间就到了。 因为断裂处没有了铁轨,我们的推车腾空而起向前飞了过去。 还好,推车落到对面的铁轨上。 因为速度太快,落地的力量太大,我的身体一歪,脚一滑,半个身体滑出去了,小桥未久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好容易才把我给拉了回来。 我爆了句粗口,“这个设计师设计这辆车有问题呀,为什么不安装一个安全带呢?” 小桥未久惊魂未定地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刚才可吓死我了。” 我为了安抚她,笑着问她,“小桥,你这是第几次救我了?”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也救过我几次呀,反正咱们俩生生死死得在一起,不是你救我,就是我救你。” 我啧啧嘴,“哟哟哟,我怎么听你这话像我的小媳妇似的,还生生死死在一起,真肉麻。” 她脸微微一红,嗔了我一眼,“我就是这样想的。” 我刚想再调侃她几句,推车的速度又变快了,而且比刚才还快。 我向前面看了看,吓坏了。 原来前面的轨道越来越陡,几乎是45度,越往前坡度越大,转眼间就是60度的坡度了。 我心里暗骂:这个铁轨设计师是猪脑袋吗,怎么设计这么抖的坡度呀,以这样的速度下去不管是人还是车一定得车毁人亡不可。 突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电光。 我想起来,刚才在矿洞里好像没有看见残碴。 挖矿一定会有大量没用的残碴的,可是我们在进来之前,光看见那些人往外运紫铜矿石,没看见他们往外运残碴。 而且外面的大坑也没有看到残碴堆。 这是不符合常理的,那些残碴去哪里了呢? 坏了,坏了! 我心里倒吸了口冷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这条铁轨应该是设计师专门用来排碴的。 这么大的矿山,这么多矿洞,一定有大量残碴。 这也就是说,这条铁轨的尽头应该是这个矿区的一个巨大的排碴点儿。 能承接这么大量的残碴的地方一定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天坑。 最可怕的是:现在这辆车的刹车系统坏掉了,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坡度,到了铁轨的尽头,我和小桥未久就得硬生生被扔到一个巨大的天坑里。 结果不用想,一定是悲惨地挂掉,或者摔成肉酱! 怎么办?怎么办? 我紧张地思索着。 跳车? 现在,这辆车像一个疯子一样的速度向前疾驰,跳车无异于自取灭亡。 不行! 我用脚踩了踩刹车的那个机关,我希望可以用脚刹车。 可是,我这一踩不要紧,一下把车上原来的一个零件儿给踩掉了,推车不但没有减速,反而更快了。 因为速度太快,整个车身剧烈白晃动着,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脱轨而出。 我正想着要不要和小桥未久跳车。 因为不跳车,以这样的速度下去,这辆失去了控制的车在这样的坡度之下必定会脱轨。 那样和我们跳车的结果没有什么两样。 跳车或许可以有万分之二的活下来的希望。 我抓起那把铁锹,我想让小桥未久抓住铁翘,我们俩一起跳车。 我还没来得及喊,小桥未久突然向前一指,失声大叫,“文哥,你看前面!” 我抬头向前一看,完了,全完了,彻底完了。 前面果然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坑,足足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而我们的车离这个巨大的坑已经不到200米了。 掉下去,不用说,跟掉进地狱没什么区别。 我正在喊小桥未外马上跳车,可是车子已经以飞快的速度冲到了坑沿儿,一下腾空而落,快速地向下坠落。 大约5秒钟后,我们的车重重地摔进了水里。 下面是水,很深很深的水。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地往下沉。 我奋力往上游。 终于,我的头露出水面,四下看了看,这里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潭,也可能是一个大湖。 四下里到处是残碴,我没猜错,这里果然是那些亚特兰人用来排碴的排碴点,上面上蔚蓝的天空,那个淡蓝的所谓太阳悬在天空快速地旋转着。 突然,我想起小桥未久不见了。 我四下寻找。 据我所知:小桥未久的水性是不错的,她刚才和我一起在车上,我没事儿,她应该也没事。 她到哪里去了? 我四处大喊:“小桥,小桥,你在哪儿呢?” 没有人应声。 我连忙挥着手中的那把铁锹潜入水下,四处寻找。 因为有阳光,而且水质也非常好,能见很高。 我四下寻找着,突然看见有一条大蛇正在撞击着小桥未久。 不对,不是蛇,这是一条大电鳗。 我看见小桥未久被电得浑身颤抖,手足在水中不断地乱舞。 这么大的电鳗的电力一定非常大,极有可能把人给电死。 我顾不了太多,奋力游了过去,挥舞着手中的铁锹没命地去打那条大电鳗。 那条大电鳗转过身又向我冲了过来,又向我放电。 可能是它刚才放了大量的电,虽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电流电得微微颤抖,但是不算太厉害。 我把手中的铁锹一下插在它的大嘴里,一转手又往回一收,一下就把它的嘴唇给带出来一半。 眼前的水全被它的血给染红了。 这个家伙身子一转,摆着尾巴逃走了。 我没有去追她,转身游向已经昏迷了的小桥未久,抱着她的腰奋力往水面上游。 游上水面,我把小桥未久拖到岸上,小桥未久双眼微合,一动不动。 我把双手按在她的胸前有节奏地按压着。 按了一会儿,我又嘴对嘴地对她进行人工呼吸。 在我做了30多次人工呼吸之后,小桥未久的身体微微动了几下,嘴里喷出水来。 我连忙把她的身体给翻过来,用力地拍她的后背。 她不断地往外吐着水。 吐完了水,她转过脸突然对我笑了一下。 她这一笑,一下把我给笑傻了。 我拍了她头顶一下,“你这个傻丫头,你差点让电鳗给电死了,你还有心思笑。” 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我是故意让它电我的,现在我的两块电池已经充满了电了。” “啊?真的假的?” 她伸出两根手指,往旁边一指,一道电光一下射了出来,把两块石块给在射碎了。 我兴奋地一把抱住她,“好了,好了,小桥,你终于充上电了!你刚才可把我吓死子,我还以为你让那个大电鳗给电死了呢,咱们这真是因祸得福呀。” 小桥未久在我的怀里羞涩地点点头。 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四下看了看,在前面有一条小路,我和小桥未久相互搀扶着顺着那条小道往前走。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几个溶洞。 我和小桥未久走进了溶洞,刚走进洞里应当闻到一股呛人的鱼腥味,是那种已经臭了烂了很久的鱼腥味儿。 我们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地上铺着几块石板,石板上摆放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鱼。 石板的下面到处是好像是吃剩了的鱼头、鱼尾、鱼刺。 那股难闻的鱼腥味儿应该是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 我饿坏了,现在有鱼可吃,我也顾不上太多,冲到石板前抓起一条没有鳞的鱼就吃了起来。 虽说这鱼的味道不如生鱼片,也没有辣根汁,但是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这条有些臭味儿的鱼现在在我看来就是人间极品美味。 我吃了一条,又拿起一条相对大一点儿,继续吃。 边吃我回头问小桥未久,“小桥,你不吃一条呀,味道超赞的,你吃一条试试。” 她微笑着摇摇头,“我不吃。” 她话音刚落,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变成一副非常紧张的样子。 我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从洞里面走出来几个丑陋的怪物。 第175章 泉虫怪物 这几个怪物长得又像鱼,又像虾,又像蟹,长着人的手脚,丑陋至极,非常可怕。 它们的眼睛都是像螃蟹那样长在两个柄上,眼睛死死盯着我们。 那眼神又阴又冷,含着无限的杀气,简直无法形容,就像有无数的恶毒、怨恨藏在眼里似的。 冰冷,恐怖,杀气腾腾…… 它们的嘴上晃来晃去,嘴里冒着白沫儿,似乎对我吃了它们的鱼很生气。 它们的手上有的拿着石斧、石刀,还有的拿着长长的,刀一样的鱼骨头,慢慢地向我和小桥未久逼了过来。 我感觉一股阴冷的寒气和杀气慢慢地把我给包围了,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突然,一个拿着石刀的家伙举起手中石刀狠狠地向我的脚上砍来。 我急忙一跳,那只伤脚一阵钻心的疼。 另一个拿着石斧的家伙又另一个方向向我砍来。 我急忙后退几步,举起火龙戒指念动咒语。 在我念咒语的时候。 一只大家伙突然从后面用一把带着钩子的大鱼骨头一下勾住了我的那只伤脚。 我的脚踝处猛的一痛,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火龙戒指的电光射出来,我回手一剑,一下就后面这个家伙给砍成了两段。 另一个家伙拿着一个石锤模样的东西砸向了小桥未久。 小桥未久急忙后退,用电手指对这个家伙一指,一道电光闪出,一下就把这个家伙给射死了。 后面一个大螃蟹似的家伙手里拿着石刀一下砸在小桥未久的小腿上。 小桥未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回手一指,把这个家伙也给射死了。 这些家伙看见我和小桥未久连伤他们几个,一下全部拥了上来,有三十几个之多,把我和小桥未久围在当中。 你一刀,我一斧的乱砍乱砸。 我一边用手中的剑不断地砍杀它们。 可是它们的数量太多了,我不得不手脚并用,连踢带踹。 他们疯了,嗷嗷地怪叫着。 一个脑袋长得像大螃蟹似的在块头,舞动着一个大钳子夹住我的那条伤腿拼命地往后拽,另一个大钳子则向我的喉咙夹过来。 我一剑斩断了他夹着我腿的那个大钳子,它夹我喉咙的大钳子已经到了,而且整个身体也紧紧地往我身上贴,让我的剑没办法施展。 我一伸手的抓住它大钳子的一半角,它的另一半角猛地一回,一下就把我的手给夹住了。 我的手一下喷出血来,钻心的疼。 我不断地用脚踢他的肚子,可是它不管不顾,仍旧很很地夹着我的手。 小桥未久疯狂从旁边一伸手指,向它的头上一射,一下就把它的脑袋给射碎了。 汁液、碎片喷了我一身一脸。 我大喝一声,猛的一脚,一下就把它的身体给踢出去几米开外。 它的身体摔在地上,活动了几下,不动了。 我挥舞着手中的剑疯狂地砍杀它们,一连杀死了它们七八个。 小桥未久也不断地用电手指射杀它们。 最后只剩下五个家伙了。 它们纷纷后退,我们俩在后面紧追不舍。 突然,它们都做了个奇怪的动作:自己把身体翻了个个儿。仰躺在地上,把肚皮露出来,把手中的各种武器也扔在一旁。 虽说它们不会说话,但是它们的这个动作不懂,在动物界,把身体仰起来,露出肚皮,这是臣服之意。 它们表示向我们臣服。 我上前气哼哼地把一个家伙一脚给又踢翻了个个儿,大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不对,你们是什么怪物,是泉虫人吗?” 这个家伙摇了摇两只带着柄的眼睛,点点头,嘴里发出呜呜的怪叫声。 我又踢了它一脚,“快,跟我们去亚特兰国!” 这个家伙又点了点头,呜呜地向另外的四个家伙叫了几声,那四个家伙翻起身,跟着这个大家伙往前走。 我和小桥未久跟着它们出了洞向南边走。 走着走着,远空中突然飞来一只巨大的大鸟。 我看见鸟身上坐着一个人。 这个大鸟飞过来在我们的头顶盘旋了几圈儿,慢慢地落在地上,从鸟身上跳下来一个人。 看她的胸部和腰身,应该是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只是在额头中间上长着一只眼睛。 只说只有一只眼睛,可是这种眼睛里闪着警惕和凛然的光芒。 她手里拿着一张弓,弓上搭着箭,箭尖儿指着我们,冷冰冰地用希美尔语问我,“你们个是什么人?” 我反问她,“你是什么人?” “我是泽贝尔国的巡视使,我叫妮可,快说,你们是什么人,快回答,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我向上指了指,“我们是地球人,我叫胡凯文。” “地球人?”她一只眼睛转了转,“地球人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我挥了挥手,“我不需要告诉你,行了,咱们各走各的路,我们还要回亚特兰国呢。” 她听说我要去亚特兰国,面色一寒,突然拉起弓,一箭向我射来。 小桥未久早就警惕地站在我的身边,当这个妮可一张弓,箭刚飞过来,小桥未手电手指一指,一道电光射出就把她的那只箭给射碎成几段,掉在地上。 妮可吓了一跳,一下跳到大鸟的背上。 那只大鸟突然腾空而起,在我们的头顶盘旋着。 骑在鸟背的妮哥拿出一只哨子吹了起来。 尖利的哨声在四下里回响,在四下里久久回荡,声音非常凄厉、恐怖,就像鬼叫一样。 不大一会儿,天空就出现了七八只大鸟,向我们飞了过来,大鸟上都骑着一个独眼女人,她们手中都有弓箭。 飞到我们的头顶,几只大鸟尖叫着伸出老鹰一样的利爪向我们抓来。 我念动咒语,火龙戒指里射出电光来,小桥未久和我一起用电手指和不断地射这几只大鸟。 可是这几只大鸟一看就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它们会躲闪。 我和小桥未久一射它们,它们就一拍翅膀飞起来,我们只能射掉它们的几片羽毛而己。 骑在鸟上的泽贝尔人不断地向我和小桥未久身上射箭,我们俩挥武着手中的武器打那些箭。 那五只泉虫人见我们双方厮杀在一起,它们马上全部溜走了。 那个妮可并没有参加和我们的战斗,而是不断地吹着哨子,不停地变着声调。 远空中又飞来十几只大鸟。 这些大鸟上面全部坐着一个泽贝尔女人。 纷纷向我和小桥未久射箭,一时之间天空中箭如雨下。 我和小桥未久奋力拨打,射击,我们打中了四五只大鸟,大鸟像一只中了弹的飞机一样从天空中俯冲下来,摔在地上。 突然,一枝箭从上面射下来,我急忙用手中的剑去拨打,可是另外两枝箭又射过来了。 我身体一闪,想躲过去,可是只躲过了一枝箭,另一只箭正射在我的右肩膀上。 我刚要去拔右肩膀上的剑,突然一只大鸟从我背后俯冲了下来,一双利爪一下抓住了我的后背。 我的身体一下腾空而起,飞到天空中。 我本来想用手中的剑去砍抓着我的这只大鸟,可是我中了箭的右肩膀一动就痛的要命,血不断地往下流,根本挥不起来。 我扭头看下面,一只大鸟把身上也中了两箭的小桥未久也从后面抓了起来,飞到空中。 这些大鸟抓着我和小桥未久向北方飞去。 我向下看去。 下面是森林、山脉、河流,都飞快地往后移动。 我心里说:这些泽贝尔人这是要把我和小桥未久弄到哪里呀? 大鸟们大约飞了有半个钟头,下面出现了一片大海,海岸上是一片森林,森林里有几处漂亮高大的城堡。 大鸟们慢慢地往下落。 下面是一处大兵营。 有一只眼睛的泽贝尔人,也有鱼头人身的鱼人,还有又矮又丑又壮的矮人。 我们一落下,大鸟把我和小桥未久往地上一扔,马上有几个人冲上来把我们给用绳子绑上了。 大鸟们纷纷落地。 妮可从大鸟的背上跳下来,对那几个押着我和小桥未久的泽贝尔士兵一挥手,“带这两个亚特兰国的奸细去见梅拉女王!” 他们押着我往山上走,顺着一条宽敞的山路,我们来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城堡门前。 门前有几个泽贝尔士兵在把守,妮可跟他们说了几句什么,几个看守就让我们进去了。 妮可还着我们走进城堡里的一个大殿里。 大殿里金碧辉煌,豪华而漂亮。 背面的一处高台上坐着一个一身华丽服饰,戴着黄金王冠的独眼女人。 这个女人虽说也是长着一只眼,但是非常漂亮。 不仅漂亮,而且身上还散发出一种妖艳的独特气质,尤其是眼睛,闪烁着一种霸气十足的王者之气。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菲格尔说的泽贝尔女王梅拉。 妮可大声喝令我们,“跪下!” 我和小桥未久都没有跪。 后面的人把我们两个使劲一推给推倒在地上。 妮可跪在地上向那个戴着金冠的独眼女人拱手道:“女王陛下,我在刚才去巡视时抓了两个亚特兰国的奸细。”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声喊:“你们搞错了,我们不是亚特兰国的奸细,我们连亚特兰人都不是,我们是生活在地表的地球人!” 第176章 梅拉女王 梅拉眼睛闪了闪,气势慑人地问:“你说你们是生活在地表的地球人,不是亚特兰人,有什么证据呀?” 她额头中间的那只深邃的顾盼生辉,不怒而威,妥妥的一副女王范儿。 我愣了愣,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怎么来证明自己的地球人。 她意味深长地淡然一笑,回头看了一下她身后的四个侍女。 这四个侍女一个比一个漂亮,每个人捧着一个漂亮的盒子,这四个盒子分红白黄绿四色,上面镶嵌着七宝,精致之极。 捧着绿色盒子的那个侍女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镶嵌着两块翡翠黄金佩。 侍女把这个佩放在梅拉的桌案上。 梅拉指了指这个饰品,瞟了我一眼,“我听说你们地球人都非常有学问,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呀?” 我仔细地看了看那个佩,金灿灿的两条螭盘着两块翠绿色的蛾形翡翠,那两只翡翠蛾趴在金螭上栩栩如生,一看就是能工巧匠的手笔。 她问这个,可算问到点儿上了。 别的我可能不懂,这些古玩玉器金银器方面的事,我可是行家。 我笑了笑,“这个东西叫‘蛾身螭纹佩’。” 梅拉微微皱了下好看的细眉毛,“哦?什么是蛾,什么是螭呀?” 我胸有成竹地说:“蛾就是飞蛾,飞蛾下面的这个狮子头,老虎身我是歌手的神物就是螭,螭是龙的一种,只不过它是一种没有又角的龙。” 梅拉微微地点点头,又问:“这什么飞蛾和螭雕在一起,有什么说法吗?” 我应声答道:“之所以要雕飞蛾,寓意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明知是死,依然慷慨从容的往火里扑,所谓的‘飞蛾扑火’指的就是这个,这是一种舍身勇士的象征; 至于说螭,它不但凶猛而且有辟邪避险的作用,这个饰品应该是一个男人,一个武将的东西。” 我话音刚落,旁边的几个大臣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大臣指着我怒声喝道:“无知之徒,不许胡说八道,我们女王陛下从未婚配,怎么会有男人的东西?” 其他的几个大臣也跟着愤怒的指责我。 我并不辩白,只是笑着看着他们。 梅拉挥了挥手,“行了,不要吵了。” 众大臣这才收了声,不过还是怒气未消,凶狠地盯着我。 梅拉别有意味地看了看我,“我听人天有二十四宿,日有二十四时,年有二十四节气,风水有二十四向,二十四位,这二十四位哪二十四位呀?” 我应声答道:“这二十四位是:天皇、天罡、天官、天苑、天市、天厨、天槲、天汉、天垒、天辅,天厩、天鬼、天乙、少微、天汉、天关、天帝、南极、天马、天屏、太乙、太微。” 听了我的回答,梅拉刚才冷冷的神情慢慢地缓和下来了,微微地点点头,“嗯,来人呀,给他们搬两把椅子让他们坐下。” 两个侍女搬了两把镶金嵌银的椅子让我和小桥未久坐下。 梅拉扭脸瞄了妮可一眼,“妮可,你说他们俩是亚特兰的奸细有什么根据呀?” 妮可涨红着脸说道:“他说他们要去亚特兰国去。” 梅拉扭过脸问我,“你们二位为什么要去亚特兰国呀?” 我就把自己为什么要去亚特兰国的原因跟她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梅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你见过亚瑟和艾娅了?” 我发现她在说亚瑟和艾娅这两个人的名字时,脸上浮出一种怪异的神情。 我点了点头,“见过。” “那你见过菲格尔吗?” 听她说出“菲格尔”的名字,我更加奇怪了。 她知道亚瑟和艾娅是可以理解的,“菲格尔”不过是亚特兰军中的一个副将,她是怎么知道他的? 我点了点头,“见过。女王陛下,菲格尔不过是亚特兰军中的一个小小的副将,您是怎么知道他的?” 她很不屑地撇撇嘴,“他是一个小小的副将,为什么会经常出入亚特兰国的王宫呢?” 她这话把我给问愣了。 之前,我也对这个问题有些不解,菲格尔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将,怎么会那么容易出入王宫呢,而且那天我见到艾娅王后时,我发现她对菲格尔的神情有很多神秘的意味。 难道他们两个有猫腻? 如果真的他们俩有猫腻的话,这个梅拉女王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发现菲格尔和艾娅王后……” 我的话说到一半。 梅拉突然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行了,你不要说了。” 又对妮哥吩咐道:“你给他们二位安排一个好一点的住处,再派几个人侍奉他们。” 妮可一脸诧异,似乎没想到梅拉会如此厚待我这个“亚特兰奸细”,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和小桥未久站起来跟着妮可出了大殿。 妮可带着我和小桥未久来到离大殿不远处的一排非常漂亮的房子,指着两扇门,“这有两间上房,请二位各自住一间吧。” 我和小桥未久走进一间屋子。 这间房子有六十多平米大小,干净整洁,简单温馨,床具洗漱各种东西一应俱全,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卫生间,里面有一个很现代的大浴缸。 浴缸的底部画着两只漂亮的鸟站在枝头,似乎正在相互鸣叫呼唤着。 我兴奋地说:“太好了,这里还能洗澡,我可有阵子没好好地洗个澡了。” 小桥未久马上走进去,四处找放水的开关。 可是,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正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清丽的白裙少女。 这个少女长得娇俏多姿。清丽脱俗,嘴角边上还有一颗漂亮而妩媚的美人痣。 她走进来向我曲身盈盈一拜,莺声燕鸣地说:“两位客人好。” 我问她,“你是谁呀?” “我是可儿,是妮可大人派来专门侍候您的。” “可儿,好好好,你来的正好,我想好好洗个澡,可是这里没有放水的开关,你帮我放点水。” 她微微颔首,盈盈一笑,向小桥未久优雅地做了个请她出来的手势。 小桥未久没办法,只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可儿走进去,轻轻地按了墙上的一块瓷砖,里面出现了一个类似水龙头的小鸟的头。 她把小鸟的头往外一拉,轻轻地扭,一股清泉就从小鸟的水里流了出来。 浴缸下面的两只小鸟的花纹也闪出来两个孔洞,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热水。 不一会儿的工夫,整个卫生间里就蒸气腾升,热气弥漫。 可儿又按了一下一块瓷砖,从里面带出一个瓶子,把瓶子里的液体倒进热水里。 我顾不上太多,三下两下把衣服给扒下来,跳进大浴缸里。 爽!不是一般的爽,是太爽了,超级爽! 我爽得叫起来。 可儿微笑着说:“我来给贵客搓搓背吧?” 站在外面的小桥未久马上走了进来,“不用,不用你,我来就行了,文哥一直是由我来侍候的。” 可儿甜甜一笑,转身出去了。 小桥未久把门给关上,过来给我搓背,边搓边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文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一句话,叫……叫事出反常,必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向外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对,就是这句话,文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位梅拉女王似乎对你有什么企图呀?” “企图?什么企图?” 她摇摇头,“我也说不清,不过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我的直觉一直是非常准的,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好,别中了她什么圈套。” 我点点头,“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咱不怕她们。” 我洗完了澡,小桥未久用一条大毛巾给我擦干了身体。 我刚出了卫生间,发现门口的一个木架子上,放着一套干净的新衣服。 可儿好像一个空姐一样双手交叉站在那里,见我出来了,指了下架子上的衣服,“贵客,这是我替您准备的新衣服,我刚才看过你的体量了,一定合适。” 说着拿起衣服就要替我穿上。 小桥未久马上接过衣服,“我来就可以了。” 可儿又是甜甜一笑,“我马上给二位准备酒食。” 我刚刚穿好了衣服,可儿就提着一个木食盒走进来,把食盒里的菜一盘一盘地放在桌子上,有筷子有酒杯,还有一壶酒。 小桥未久拿起酒壶打开盖子小心地闻了闻,又倒进杯了,浅浅的抿了一口。 她在替我试图。 可儿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悠悠地说:“这位小姐,这不是您的食物,您的食物我已经放在隔壁的房间了,而且洗澡水也放好了,馨儿在隔壁准备服侍您呢。” 小桥未久摆摆手,“行了,你们两个走吧,我来服侍文哥就可以了。” 可儿一脸的为难之色,“小姐,我们是奉命来侍候二位贵客的,就这样走了,我们要受罚的,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小桥未久不耐烦地说:“好吧,好吧,那你过去到我的房间里把那些酒菜端进来,我和文哥一起吃。” 可儿皱起了细细的眉毛,似乎不愿意服从小桥未久的命令,转脸看了看我。 我说:“按她说得办,我办事,我放心,也习惯了。” 可儿只好点了点头,出去了。 小桥未久看了我一眼,小声地说:“文哥,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第177章 战俘血斗场 她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越来越怪,越来越不对劲儿,咱们还是小心点儿的好。” 我点点头,“嗯。” 我相信小桥未久的直觉,之前她的几个直觉都应验了。 其实,我也觉得这个梅拉女王对我这么好,有些奇怪。 还是那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句话是绝对不会错的! 不大一会儿,可儿提着另一个木食盒进来了,把里面的饭菜给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小桥未久这个食盒里没有酒,只有一碗米饭,菜的成色也很普通,是几碟普通的素菜。 我和小桥未久说了饭,就在各自的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可儿就接着一个食盒进来,又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吃完了早餐。 门外来了一辆车。 妮可走进来,说梅拉女王请我去看一场盛大的表演。 我上来了,一路前行,来到一个圆形的巨大建筑。 妮可带着我走了进去。 这个大建筑就像古罗马的斗兽场。 外面围着层层看台,看台约有60排,分为五个区,同高度的环形券廊,最上层则是50米高的实墙。 看台逐层向后退,形成阶梯式坡度。每层的80个拱形成了80个开口,最上面两层则有80个窗洞。 斗兽场表演区有很多洞口和管道,中间是一片大表演场。 整个五个区坐满了人,看服色,最前面的应该是王室,接着依次是贵族、官员,匠人和百姓。 妮可带着我来到最前面的看台王室区。 只见梅拉女王坐在一把金椅子上,身着一件华裳彩衣,近处看她,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 而且神态端庄,雍容华贵,凤目含威,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显示出她是一个性格刚强和有主见的人,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 她看到我来了,指了下她旁边的一把椅子,让我坐在她身边。 这个时候,下面的表演区的一个大拱门里冲出一匹马,马上端着一位全身盔甲的武士。 他手里拿着一面绣着纹饰的彩旗,跑到梅拉的面前,一躬身拜了一下。 梅拉点点头,扬了扬手。 那个武士挥武着手中的彩旗在整个表演场里骑着马跑了起来。 众拱门里又冲出来十几个拿着鼓号乐器的士兵,把乐器摆在对面的一处吹起了号,敲起了鼓,鼓号震天响。 所有五个区的观众挥舞着手臂欢声雷动。 应该是表演要开始了。 我不知道,在这么大的一个场地,这么多观众要观看什么节目。 还且是梅拉女王请我到她身边来一起观看。 那个持旗武士跑到表演区当中,立住了马,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旗,奏乐的那些士兵马上改了个调子。 在我们对面的一个大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百多个身着衣甲的人。 这些人身着衣甲,并没有头盔,手里拿着各式的武器和盾牌。 为首的一个人30岁上下,身材精壮健硕的上身,两条粗壮的胳膊全是腱子肉。 他右手拿着一把长刀,左手持着一个盾牌,气宇轩昂,龙形虎步。 我小声地问站在我旁边的妮可,“这些人是什么人呀?” 妮可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他们是我们俘虏的亚特兰国的战俘?” “战俘?领头的那个人是谁呀?” 还没等妮可说话,坐在我旁边的梅拉幽幽地说:“他是亚特兰国王亚瑟的哥哥哈特公爵,在上一次的战役中,我们俘虏了他。” 我点了点头。 突然,北面的一扇大门又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约一百人左右的方队。 这个方队的人,个个是顶盔挂甲,手持兵器。 他们迈着整齐的方步来到那些战俘的对面。 接着,十辆由两匹健马拉着的战车又从大门里出来。 这些战车上,有一个马夫,后面是三个全副盔甲,手拿刀枪的武士。 他们出来后,呈半环形站在刚才那些步兵的后面。 双方都怒目而视,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那个挥舞着彩旗的武士又晃了几下旗,乐队又变了调子,这回的调子非常得雄壮,豪迈。 前面的那些步兵突然嚎叫着冲向了那些战俘兵。 双方刀枪并举,拼命厮杀,不时有人的脑袋和胳膊被砍掉了,不时有人中枪倒在地上,现场一片的血腥味。 我特别注意那个哈特公爵。 有四名武士一起围攻他,他面无惧色,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和盾牌吼叫着和这五个武士厮杀。 一看他就是那种膂力过人,武艺高强的人。 虽说是以一抵五,可是他丝毫不落下风,刀砍盾击,没几个就把那五个泽贝尔武士砍翻在地上。 约有10个泽贝尔士兵又把他给围住了,两个士兵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另外三四名武士拿着刀枪把他围在当中。 只见他立往后突退,左右两肘同时击中后面抱着他的腰的两名武士的脸。 两人惨叫声中,满脸是跪倒地上。 他突然借力凌空飞起,两脚踢出,正踢在他前方攻来两名武士力士的面门,两个武士鼻破血流,掩脸后跌。 只一个眨眼的工夫,他就解决了四名武士。 他脚一落地,右后面的一个武士用手中的枪杆对着他的腰部狠狠一扫,正砸在他的腰上,把他打倒在地。 他就就地一滚,两脚斜撑,向后一跃,一刀就把那个武士给砍成了两截儿。 又有四名武士前后左右把他围在当中,他刀砍盾撞,眨眼间就把这四名武士全给打倒在地上。 在他的率领下,他身边的那些亚特兰战俘个个越战越勇,奋勇当先,把那些泽贝尔的武士们打得连连后退,只一会的工夫,一百多名武士就剩下不到30多个的样子。 那个旗语兵一挥手中的彩旗,奏乐兵马上又换了个调子,那些战俘这才停止了攻击,站在正当中虎视眈眈地看着那些泽贝尔的步兵。 虽说他们大部分都有伤在身,有的缺胳膊少腿,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站起来,倒下的,有些人站不住,由旁边的人扶着,不肯倒下。 梅拉面色阴冷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她后面的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冷冷地说道:“卡特将军,看来你训练的步兵比人家还差得远呢,你以后要加紧练兵呀。” 那个将军马上站起来,面有愧色地拱手道:“是,陛下,我会加紧训练我的这些手下的。”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有点明白了。 梅拉这是用抓来的战俘来实战训练她的这些士兵的。 那个旗语兵又挥了几下手中的旗。 那些步兵后退了,那十辆战车一辆一辆地动了起来,围着那几十个战俘慢慢地跑了起来,越跑越快。 这些战车的战马身上全披着甲衣,马头也用护具护着,只露着两只眼睛,战车的两边车轮轴上有两把很长的三梭形的利器,随着车轮越来越快,那种利器也跟着飞快地转了起来。 在阳光下闪烁着寒气逼人的光芒。 十辆战车围成的圈子越来越小,慢慢地逼近了那几十个全身是血的战俘。 那些战车中的一辆突然一转向,向这些战俘冲了过来。 车上的士兵挥武着手中的兵器不断地砍杀那些战俘。 他们手中的刀枪都是长一号的,战车的速度也非常快,战车车轮上的那些三梭利器也非常得快。 虽说那些亚特兰战俘拼命反抗,可是他们毕竟刚刚经历了一声血战,身上不同程度的带着伤。 而那些战车又高又快,并且战车上全护着铁甲,马身上也有护甲,战俘们虽说十分得勇猛,但是很难伤到他们。 只一会儿的工夫,这十辆战车兵就把战俘的战阵给冲得七零八落,刀枪砍刺,车辆撞击,马匹踩踏,战俘们死伤满地,只剩下不到三十个战俘了。 那些观众一时间欢声雷动,振臂欢呼,声震全场。 那个哈特杀得浑身是血,亢奋无比,爆吼连连,像一只杀红了眼的老虎一般。 突然,他大吼了一声。 所有的战俘马上缩到一起,背靠背地围了起来,同时把手中的盾牌举在前面,蹲下身,不断地用盾牌击打着地面,嘴里发出威胁的吼叫声。 三辆战车并排一起,六匹战马翻蹄亮掌向战俘们冲了过去。 当马匹和战车冲到战俘们面前时,他们同时举着盾牌站了起来,不顾生死地用盾牌往上硬撞。 不断得有战俘被马踩死,被车轧死,被那个三梭利器杀死,但是有两辆战车还是被这些勇猛无畏的战车给撞翻了。 战车里的兵从车里摔了出来,战俘们冲上去一顿砍剁,把他们全给杀死了。 另一辆战车调头就跑,哈特带着个战俘在后面紧追不舍。 哈特突然身体一跃,跳上战车,三刀就把车里的两个战车兵和一个车夫给杀死了。 他一手挥舞着的手中的大刀,一手牵着战马的马缰绳怒吼着,另三个战俘捡起了战车兵的长枪和长刀冲向了另外七辆战车的战阵里了。 他们的这辆战车在那七辆战车阵中左冲右突,左砍右杀,如入无人之境。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有四辆战车被他们的战车撞翻了,掉在地上的战车兵被往来冲杀的马给踩成了肉酱,惨不忍睹。 整个角斗场几万多观众全部静默无语,大瞪着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场面。 第178章 天兵地将 整个角斗场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哈特所驾乘的那辆战车和泽贝尔人的三辆战车冲杀,一点也不落下风。 反倒是他一辆战车追着另外三辆战车跑。 这个哈特公爵实是在太勇猛了,不顾生死,奋力冲杀,全场的观众发出一阵阵的惊呼。 梅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美艳的脸蛋儿面沉似水,一双美眸透着无尽的杀气。 她回过头怒视着身后的一个将军。 那个将军早就吓向面色铁青,他看见梅拉在看他。 他马上站了起来,双手一拱,大声地说:“陛下,请恕末将训练不力之罪,请陛下俯允,让末将亲自下场和哈特大战一场。” 梅拉沉着脸,幽幽地说:“古力安将军,如果你下场再战不胜他们,你就不用回来了,直接自裁就可以了。” 她的话轻声细语,却是杀气尽显。 古力安将军一拱手,“陛下放心,末将一定会战胜他的!” 说着几步走下观众席,跳进了场内,拔出腰刀跑到一辆不敢上前的战前旁,跳上战车,两刀就把那两个战车兵给杀死了,捡起一根长枪,往空中一举,“杀,谁再敢后退,杀无赦!” 三辆战车呈品字形向哈特的那辆战车冲了过去,古力安的战车冲在最前面。 全场所有的观众呼声雷动,替古力安他们加油助威,那些奏乐兵也没命地敲着战鼓。 全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军号声响彻云宵,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 古力安的战车冲到哈特战车的前面,古力安长枪一挺直刺向哈特。 古力安的长枪长,哈特的刀短。 他举刀一横,架住了古力安的长枪,顺手一把抓住了古力安的枪头奋力往回拽。 古力安哪能让他把枪给夺了,双手握枪奋力往回拽。 哈特举起另一只手的刀奋力一劈,一下就把长枪杆给劈断了。 他把手中的带着枪头的半截长枪一调个儿,对着古力安就甩了过去。 古力安刚才被哈特这一刀震得虎囗爆裂,双手流血,正愣神的工夫。 哈特甩过来的那半截枪就到了,古力安头一低,那半截枪杆的枪头一下就把他的头盔给扎掉了。 古力安披头散发,十分得狼狈。 他捡起战车里的另一杆长枪,挥武着指挥另两辆战车和他一起围攻哈特。 后面的十余名战俘见状,嚎叫着,不顾生死地往前冲试图冲上战车杀死战车上的战车兵。 可是,经历了刚才的一番血战,他们大多全是身负重伤,他们力气不足,而且速度和战车相比也差得很远。 一眨眼的工夫,就被这三辆战车的车撞,马踏,以及战车兵的砍杀,死伤了七八个。 剩下的七八个战俘还是冲上了另两辆战车,把战车上的马夫和战车兵全给杀死了。 现在的局面是哈特这方有三辆战车,而古力安这方只有一辆战车。 三辆战车呈品字形围攻古力安的战车。 古力安见敌众我寡,形势危急,一抖缰绳就想逃跑。 可是,哈特哪能让他跑了。 一抖缰绳奋力直追,不一会儿的工夫,两辆战车就并排而行,快速地向前飞驰着。 哈特一松马缰绳,暴喝一声,从他的战车上跳到古力安的战车上,挥起一刀就把古力安的脑袋给砍了下去,又一刀把那个马夫给砍死了。 他驾着这辆战车示威性地在角斗场上转了一圈子,挥武着手中的刀,高声咆哮着,他的声音震动全场。 所以有的观众都静默无语,一个个目瞪口呆,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情。 哈特驾着战车来到梅拉面前的,无比嚣张地向她挥了挥手中的刀,连声咆哮。 后面两辆战车上的战俘也跟着高声呼喊! 梅拉的脸气得煞白,她重重地一拍面前的桌子,桌子上放着的美酒和点心洒落一地。 后面的那些侍从和大臣们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面无血色,魂儿都吓飞了。 四周的氛围好像被突然而至的一种奇寒给冻住了一样,又好像一点点的火星就会轰然爆炸了似的。 无比的紧张,压抑、恐怖! 梅拉慢慢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向前走了三步,向下面的旗兵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那个旗兵见了,连连挥了几下旗,那些奏乐部里走出来,举起一个长号吹起号来。 那号音非常响,非常怪,非常远。 过了一会儿,我就看见远空中飞来三只大鸟,大鸟上面骑着三个挎弓背箭的鱼头人身的鱼人。 这三只大鸟在角度斗的上空盘旋着,鸣叫着。 突然,我对面的一个拱门开了,从里面冲出来六个身穿铠甲,矮壮矮壮的勾兽人,他们三个人手上牵着一个粗粗的铁链,两头雄狮从里面冲了出来。 六个勾兽人每三个人牵着一头高大健壮的雄狮。 这两头雄狮应该是很久没吃东西了,喷怒地咆哮着,眼中闪烁着像要把一切都要撕碎了杀气。 它们俩的咆哮声,在整个角斗场四处飘荡,全场沸腾了。 这些观众应该从来没见过这种角斗。 天上有大鸟,鸟上有弓箭手,地下有六个勾兽人,还有两只雄狮。 那个掌旗兵又摇动了几下手中的旗,那个号兵也吹了几声号,这一次,号声又变了。 从另一个拱门里又冲出来三十匹战马,马上骑的是矮壮的勾兽人,这些勾兽人,手持长斧、狼牙棒之类的重武器,身披重甲,头戴只露着眼睛的头盔,他们骑的那些马也全部是身披护甲。 整个角斗场内,三十个勾兽骑兵,两头雄狮子,天上有三只大鸟,大鸟上有鱼人弓箭手。 而哈特这一方,只有三辆战车,这三辆战车因为刚才的一番血战,已经有不少破损了,六匹马也呼哧呼哧地喘着白气,浑身是汗。 而他们三辆战车上的战俘总共有九个人,每个人身上全是伤,就跟血人一样。 双方的实力对比实在是太悬殊了。 这显然就是让武大郎跟三个李逵比武,还没等打,胜负定下来了。 我斜眼看了旁边的梅拉一起,只见她面色铁青,气咻咻的,看样子是一定要置这个哈特公爵于死地,她才会解气,才会爽。 她向下面的掌旗兵又坐了个手势,那个掌旗兵一挥手中的旗,鼓手们敲起鼓,号手们冲起了激昂的号音。 那些勾兽骑兵率先发起了攻击,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纵马向哈特他们冲了过去,天上的那三只大鸟上的鱼人弓箭手也纷纷向下射箭。 顿时就有三个战俘中箭倒在战车里。 哈特两眼精光一闪,挥舞着手中的刀一纵手中的马缰绳,呼吼着向那些勾兽骑兵冲了过去,双方撞在一起。 五个勾兽骑兵把哈特围在当中,刀剑相击,盾牌相互,战马互咬,战成一团。 一时之间,血肉横飞。 天上的那三只大鸟上的鱼人弓箭手,因为他们双方绞在一起,近身相搏,他们也不敢再往下射箭了,只能在天上盘旋着。 那六个牵着狮子的勾兽人牵着两头狮子也冲了过来。 这两头狮子对着哈特他们三辆战车的马就是一通咬。 那六匹战马本来已经是十分累了,再见这两头狮子,吓得调头就跑。 有一辆战车的两匹马跑得慢了一点,让一头狮子追上了,一口咬住马的一条后腿,一下就把那匹马给拖倒了,这匹马一倒,整个战车也倒了,车上的三个战俘有两个已经被射死了,另外一个也是全血是伤,被这一摔也昏死过去了。 两头狮子冲过来就对倒上来的那两匹马就是一通的咬,两匹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六个牵着铁链的勾兽人却不让它们咬这匹死马,呼喝着,用手中的长鞭抽打着那两头狮子,让它们继续去追两辆战车。 因为两辆战车离开了那些勾兽骑兵,天上的那些弓箭手同时向下面的两辆战车上的战俘射箭。 一辆战俘上的战车全部中箭死了。 最后一辆战车上只有哈特和一个拿着盾牌的战俘了,这个战俘举着盾牌替哈特遮挡着如雨的箭矢。 而哈特驾着战车又调过头来向那些勾兽骑兵冲了过去。 天上的箭一枝接一枝的射下来,因为那个战俘只顾着遮挡哈特,十几枝箭射中了拉着战车的那两匹马。 两匹马跑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上了,哈特和那个战俘从车上摔在地上。 又是一阵疾雨般的箭射下来,那个战俘又用手中的盾牌去替哈特遮挡,他自己身上连中了三箭,慢慢得在哈特的身后倒下了。 这个战俘倒上来之后,上面的三只大鸟却飞走了。 估计是箭射完了,再留下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所有就飞走了。 整个角斗场上只剩下哈持一个人。 他满脸是血,浑身是伤。 他慢慢地捡起地上那个战俘扔在地上的盾牌,用手中的刀在盾牌上重重地敲击了三下,突然狂吼着向那些勾兽骑兵冲了过去。 两只狮子斜刺里冲了上来,直向他扑了过去。 一头狮子突然半个身子站了起来,抬起前爪,张开血盆大口向哈特的脖子咬了过去。 第179章 大英雄 哈特急忙用刀去砍这头狮子,这狮子竟然伸出爪子去打哈特的中的那把刀。 哈特一脚踢在它的肚子上,这头狮子一下飞了出去。 另一头狮子也扑了上去,哈特把刀往地上一插,竟然双手按住了狮子头。 那头狮子被按在地上,疯狂地用两只爪子刨着地,发出震天的怒喝声。 哈特拼命地用拳头打这头狮子的眼睛,把狮子的两只眼睛都打出眼眶来。 狮子咆哮着想挣扎起来反击。 可是哈特的力气特别大,狮子根本动不了。 另一头狮子又冲上来,哈特从地上拔起刀,看都不看,反手一刀,正插在这头狮子的脖子上,接着哈特往旁边一斩,一下就把这头狮子的头给斩下去了。 因为哈特和后面的狮子打斗,前面的那头瞎眼狮子一下窜了起来,两只爪子一阵的刨,正刨在哈特的前胸。 哈特原来是有衣甲的,可是经过刚才的几番激战,不知道什么时候衣甲掉了。 狮子的两只爪子把他的前胸衣服撕烂了,前胸一片的血肉模糊,应该是前胸的肉也被它撕烂了。 哈特不顾一起的挥刀去砍这头狮子,正砍在狮子的前腿上。 狮子调头就跑,哈特追到后面一把揪住它的尾巴,使劲地往空中一抡,那头狮子一下飞到半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哀嚎。 哈特刚想冲上去把这头狮子杀死,几个勾兽骑兵冲了上来,刀枪并举把哈特围在当中。 此时的哈特全身是血,前胸的肉烂得血肉模糊,他奋力反击,可是他手中的刀太短了。 那些勾兽骑兵手中全是长枪。 一个勾兽骑兵从后面一枪刺中了哈特右肩膀,哈特一个趔趄,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他刚要弯腰去捡刀,后面又有两个勾兽骑兵冲上来一人一枪把哈特刺倒在地。 哈特趴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 可是,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简直没有了人形,就像是一个血葫芦一样。 最后,他气力用尽,软软地趴在那里,但是他还在竭力的挣扎试图再爬起来,不过他实在是爬不起来了,身体在沙土上一动一动的,像一条大虫子一样。 全场爆发出一阵的欢呼,纷纷高喊:“杀了他,杀了他!” 剩下的勾兽骑兵慢慢地围到哈特的身边,举起长枪,就一起捅死他。 这个时候,我看见梅拉向那个掌旗兵做了个拇指向上的动作。 那个掌旗兵忙挥起手中的旗,那些号手吹起了号。 那些正举着长枪的勾兽兵,听到号声,慢慢地后退,散开了。 几个勾兽步兵冲上去,把哈特抬起来,走进了一个拱形门里。 虽说哈特打败了,但是我由衷地敬佩他是个大英雄。 英雄是不以成败而论的,这位哈特公爵几乎是凭一己之力,几乎就打败了这些天上有弓箭手,地上有骑兵,还有两头狮子的这种立体式攻击。 他不是英雄,就没有人称得上是英雄了,是大英雄! 我不由得伸了伸大拇指,“这个哈特真是个大英雄,太不了起了。” 梅拉阴沉着脸回过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你很欣赏他吗?” 看她吊歪歪的鬼样子,我也没客气,应声说道:“当然啦,虽说他打败了,可是他虽败犹荣,你们这是多少人呀,还是车轮大战,你们这样打败人家,真是胜之不武。” 她面色诡异地点点头,“既然你这么欣赏他,你就和他在一起吧。” 说着,一挥手,旁边的几个侍卫冲上来,把我架了起来。 梅拉恶狠狠地说:“把他和哈特关在一起,让他们好好相处相处。” 两个侍卫架起我就往后走。 我在心里骂道:这个娘们的脾气怎么这么怪呀,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变脸了,怪不得嫁不出去! 大龄剩女剩下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两个侍卫把我架到角斗场下面的一排好像是关野兽的木笼子中的一个里。 我看见血肉模糊的哈特就躺在我旁边的一个木笼子里,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们的两边一边一边关着一只狮子。 那两头狮子应该是几天没吃东西了,对着我和哈特不断地吼叫着,声音大得吓人,似乎要是它们能冲出来,几口就把我们给吃了似的。 非常得瘆人。 木笼子的四周站着十几个持枪武士,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我看见哈特微微地动了动。 我急忙探过去,问:“哈特公爵,你怎么样了?” 他微微地睁开粘着血的眼睛看了看我,有气无力地问:“你是谁呀?” “我?我是你的狱友,同时也是你的粉丝?” “粉丝?” 他似乎对“粉丝”这个词不是很了解。 我笑着说:“就是你的崇拜者,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愧是亚特兰国的公爵。”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倚在木柱子上,看了看我,“你是亚特兰人?” 我摇头,“我不是,我是生活在地球表面的地球人。” “那他们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呀?” “因为……因为我给你点赞了,双击666,让梅拉女王很不爽,就把我关在这里了,她说让我和你好好相处相处。” 他苦笑了一下,“和我有什么好相处的,我都是将死之人了。” “他们会杀死你吗?” “那还用说吗?我们亚特兰国和其它的这几个国家是死敌,他们本来早就想把我杀了,不过是想用这种办法来侮辱我而己,让我死得更难堪一些。” 说完,他头一歪,不动了。 “哈特公爵,哈特公爵!”我大声地喊他。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对外面的士兵高喊:“来人呀,快点救人呀,他要死了!” 外面的一个士兵从外面踢了我一脚,“你瞎喊什么,他一个人就杀了我们好几百人,他早就该死!你再敢乱叫,连你一起都得死。” 另一个士兵坏笑着说:“他得罪了女王陛下,早晚也得死。’ 两人嘎嘎坏笑。 我心里一惊:不会吧,就因为我给这位哈特公爵点了赞,那个梅拉女王就要把我给杀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这个大龄剩女性格怪异,反复无常,昨天还把我当成贵兵待,还派了个小美人侍候我,就因为我给哈特公爵双击666,她就把我关在这里。 这种大龄剩女,没有男人的滋润,心里变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等死,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可是现在外面这些士兵,还没办法逃出去,等晚上吧。 等晚上天黑了,也许他们的值班兵会少一些,到那个时候再逃也不迟。 我正胡思乱想着。 就看见妮可带着一个穿着一身长袍,背着一个箱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妮可挥手命令两个士兵把关哈特的那个笼子打开,把哈特从里面拖出来。 那个中年人用手试了试哈特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回过头对妮可说:“他还没死。” 妮可点点头,“给他上点药。” 又吩咐两个士兵弄来一盆水。 中年人应该是个医生,他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药,让两个士兵帮忙把哈特的嘴撬开,把药水倒进他的嘴里。 医生又拿出一条白毛巾,在水盆里蘸了蘸,小心翼翼地给哈特擦洗身上的血污和伤口, 然后又拿出两个黑盒子,从一个盒子里面倒出一些像焙干了的小虫子一样的东西倒进另外一个装着一盒像油一样的东西,用手搅了搅,然后一点一点地涂抹在哈特身上的伤上。 过了好一会儿。 哈特缓缓地舒醒了过来,他微微地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水盆,陡然坐了真情为,一头扎进水盆里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妮可冷冷地看着他,用嘲讽的口吻说道:“堂堂的亚特兰国哈特公爵,也不过如此,会像猪一样喝水,真是丢人现眼。” 正在疯狂喝水的哈特公爵突然停止了喝水的动作,慢慢地直起腰,死死地盯着妮可。 妮可盯着她,冷笑着问道:“哈特公爵,我说错了吗,现在你真得就像一头脏猪一样。” “噗!” 哈特把含在嘴里的一口水一下喷向妮可。 他的嘴里有血,喝出来的水是血红色的,喷了妮可一脸一身。 妮可站起来对着他连踢了几脚。 连踢边骂。 我在笼子里生气地嚷道:“喂,你们欺负一个受这么重的伤的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等他好了单挑呀!” 妮可转过脸,恶巴巴地说道:“你也不用太嚣张,明天你得和他一起被砍了脑袋!” 我爆了句粗口,“砍脑袋有什么不了起,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哥哥我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妮可冷笑了一下,一副不稀跟我一个马上将死之人一般见识的狊德性。 她吩咐两个士兵把哈特重新抬进木笼子里,锁上,然后对一个士兵说:“给哈特弄点吃的。” 又特地指了下我,“他嘴巴硬,不用给他吃的了,反正明天他就死了,别浪费粮食了。” 士兵点点头。 妮哥带着那个中年医生也走了。 我坐在笼子里有些傻了:难道明天他们真得要把我和哈特一起砍了脑袋?” 我在想自己给哈特点赞,双击666是不是有点冲动呀? 第180章 蹊跷脱逃 我坐在笼子里胡思乱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慢慢地黑了。 天空中出现了那种奇怪的蓝月光,洒在大地上的月光也是淡蓝色的,有些瘆人。 我正闭着眼睛想着晚上怎么逃走。 现在不知道小桥未久在哪里了? 如果小桥未久在外面接应,我就可以很容易地逃出去了。 可是,他们会不会把小桥未久也关起来,或者杀死呢? 小桥未久这丫头虽说有电手指,可是她心眼神,单纯,不懂世间的险恶,要是他们把她骗到什么地方,从背后下手,小桥未久一定不能防备。 但愿不要出这种事。 我正胡思乱想,突然闻到一股饭菜的味儿。 我睁眼一看,木笼子外面的几个士兵正在吃晚饭,有肉有菜有饭。 我肚子一阵的绞痛。 从早上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呢。 要知道会被关在这里,早上可儿侍候我的时候就应该多吃点儿。 现在也不会饿成这样。 我对外面的几个士兵喊了一声,“喂,朋友,就算我明天上路,也得吃顿断头饭呀,你们还懂不懂规矩呀,给我也弄点吃的来,要不然,老哥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几个士兵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 一个士兵端着一碗米饭走过来,把饭碗向我这边一伸,我刚伸手去接,他一下把饭倒在地上,还故意用脚踩了踩,一脸坏笑地说:“行了,这就是你的断头饭,你吃吧,好好吃,吃饱了,明天上路好有力气。” 另外几个士兵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我向他们比了比两只中指,骂了他们两句粗话。 可是,他们再也不搭理我了,任凭我怎么骂他们。 哈特支起身子,把他笼子前的一碗饭递给我,“兄弟,你吃我的吧。” 刚刚那个医生给他上了药,还有纱布给他把各种的伤口给包扎好了,他的精神也好了一些。 我笑着摆摆手,“就这么点饭,你刚刚大战一场,体力也消耗不少,你还自己吃吧。” 他把碗里的饭往自己的衣服上倒了一半,又把另半碗饭递给了我,“兄弟,咱们俩一人一半。” 我这才接过了碗,道了谢,香甜地吃了起来。 人在饿极了时候,就算是吃普通米饭,也非常香。 半碗饭我一会儿就吃完了,可是胃里却因为半碗饭的刺激,不但没有好受些,反而比刚才更难受了。 我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 天已经完全黑了。 四周的那些看守我们的士兵也四下散去了,不再有人看守我们了。 半夜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悄地走了过来,一看身形,是小桥未久。 她来到关我的木笼子前,一伸电手指,就把锁给电开了,她拉开笼子门,小声地说:“文哥,我们快走。” 我出了笼子,刚走了几步,就听哈特在后面小声地喊:“兄弟,帮帮忙,也救我一下。” 我停下来和小桥未久对视了一下,示意她把关哈特笼子的锁也打开,把哈特从里面拉起来。 小桥未久看了我一眼,小声地说:“文哥,他伤这么重,我们带上他,怎么走呀?” 哈特马上说:“放心,我能走,我不会连累你们的,再说了,你们不是也要去亚特兰国吗,你们不认识路,我认识路,我们走吧。”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再说了人家刚才还给了我半碗饭吃,我也不是那种有恩不服的人。 我上前要搀扶他,被他拒绝了,“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人扶,我们走吧。” 我们俩个悄悄地跟着哈特往前走。 真没想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可以自己走路,真是好样儿的。 很奇怪的是:我本以为会遇上泽贝尔士兵,可是我们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没遇上一个人,四下里都是安安静静的,没遇上一个人。 我心琢磨:奇怪了,为什么晚上没有看守我们的士兵呢? 哈特公爵是他们泽贝尔国的死敌,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我们逃走了呢?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可是转念又一想:不管了,现在逃命是第一要务,先逃走再说,要不然,明天真让他们砍了脑袋也太不值了。 我们在哈特的带领下,顺着一条山路一路向南走。 走着走着,一阵透骨的山风从北面吹过来,把我吹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走在最前面的哈特脚下一滑一下摔倒在地上,我连忙冲上去,把他扶起来。 他推开我的手,不让我扶着他。 但是,显然他的伤势太重了,走路的脚步很沉,身体也摇摇晃晃的。 我从旁边的一棵树上掰了一根树杈,去掉枝叶,做了个简单的拐杖递给了他。 他道了谢,接过拐杖继续往前走。 风越来越大,吹在脸上很疼,地上的树叶也被大风吹得到处乱飞。 脚下的路也凸凸凹凹,似乎有许多树杆树枝之类的东西似的。 我脚下不知被一个什么绊了一下,差点绊倒。 我弯腰捡起那个差点把我绊倒的东西借着月光一看,吓了我一跳。 这是一条人的腿骨。 走在前面的哈特也弯下了腰,在地上四下乱摸,也拿起一块人的腿骨。 我蹲下来仔细一看,地上到处是人的骨头,有腿骨,臂骨、头骨…… 到处都是,原来这些骨头是被厚厚的落叶给盖着,风一吹把那些树叶吹起来,这些骨头就露了出来。 月光之下,可以看见这些人骨上都有明显的虐杀痕迹,肋骨、颈骨上的刀痕很明显。 哈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兄弟们,你们安息吧。” 我小声地问他,“这些都是什么人呀?”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是之前跟我作战的一些勇敢的兄弟们,我们在这座山上和泽贝尔人大战了半个多月,他们……我们把他们给掩埋了吧,不要让他们……” “什么?掩埋起来,哈特,我们现在是跑路,后面说不定有追兵,你……” 他挥挥手,向南指了指,“你们先走吧,顺着这条路往南走,等天亮了就能看见一大路了,你们再顺着大路往南走就可以到达亚特兰边境了,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让他们这样……我得把他们掩埋了。” 说着,他就拿着手上的那根拐杖在一块空地上不断地挖,挖了几下没挖出多少土,他把拐杖扔了,趴在地上用手挖。 挖了一会儿就挖了一手的血,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还是不断地挖,边挖边喃喃自语。 我和小桥未久对视了一下,只好蹲下来和他一起挖。 他向我们俩道了谢。 我们正挖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向我们这边走来了。 我马上示意了一下他们,赶紧趴在草丛里。 过了一会儿,一股臭轰轰味儿传了过来,紧接着一头小牛大小的野猪钻了出来。 这个家伙身材庞大,长长的嘴,嘴两边长着两根长长的獠牙,像两把匕首一般,浑身上下的鬃毛又黑又长,脊背上的脊毛高高耸起着,凶悍无比的样子。 这个大野猪晃着鼻子四下闻嗅,慢慢地向哈特藏身之处走了过去。 应该是哈特身上的血腥味儿把它吸引过来了。 它走到哈特藏身不过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脚步,慢地向后退了两步,头向下低着,扬着一对大獠牙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突然,它嚎叫了一声向哈特藏身之处冲了过去。 它发现哈特了。 哈特还没等它冲上去,早就站起来,伸出两只手一把抓住了它的两根大獠牙,往空中一举。 他身高体壮,臂力过人,他本来是想把这头大野猪给摔出去,可是他忘了自己身受重伤。 那只大野猪又跟头牛似的,他只举了一半,就跟着野猪同时摔倒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野猪急了,一跃而起,低着头拱着两颗大獠牙像一颗炮弹一样向倒在地上的哈特冲了过去。 哈特躺在地上,和野猪近在咫尺,一旦让大野猪的那两颗大獠牙给撞上必定挂了。 我念动咒语,刚念到第二句,小桥未久已经站了起来,用电手指向大野猪一指,一道电光一下就射在大野猪的后臀上。 这头大野猪身体一顿,竟然没死,我闻到一股毛烧焦了的味道。 这头大野猪转过脸,一对凶悍无比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桥未久。 小桥未久刚要再用电手提射它。 这个家伙已经如同一列小火车一样撞向小桥未久。 我手中的火龙戒指喷出一团火光,我挥舞着火龙剑从旁边冲了过去,直向它的脖子砍了过去。 这个大家伙身体一缩,竟然躲过了我这一剑,它转过身又向我冲了过来。 我挥剑又去砍它,可是这个家伙四肢伏地又躲过了,而且它的四肢顺着厚厚的树叶滑到了我的两腿之间,两颗大獠牙向上一撩,正刺在我的两条小腿上,我的身体一下被撩到半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个家伙一招得手,没有停顿,竟然一跃而起,像一头飞猪一样向我撞了过来。 我身体躺在地上,他飞了过来。 我把火龙剑双手一举,他的身体已经飞到我的上面,我的火龙剑刺入了他的肚子,等它从我的身上飞过去之后,已经被火龙剑割得肚肠流淌了。 第181章 森林怪兽 小桥未久冲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关切地问:“文哥,你没事儿吧?” 我笑了一下,“没事,一头猪而己,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闻到一股肉香。 原来,刚才我用火龙剑把大野猪的肚子给豁开了,火龙剑上的火把大野猪肚皮上的肉给烧熟了。 我肚子动了几下。 走过去,再次念动咒语,亮出火龙剑把那头大野猪卸成几大块,我烤着一条猪腿。 哈特走过来,把那头大野猪的两颗匕首一样的大獠牙给掰了下来,继续去挖坑。 我要去帮他,他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挖就行,你们去烤肉吧,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现在有肉吃了,也好补充一些体力。 我就和小桥未久烤肉,哈特挖坑。 等我把两条猪腿给烤熟了,哈特的坑也挖得差不多了。 他把那些骨头全埋在坑里,又用土给埋上了,磕了三个头,“兄弟们,你们安息吧。” 我向他挥挥手,“哈特,差不多行了,过来吃肉吧。” 他拍了拍的上的土地,走过来。 我把一条烤好的猪腿递给他。 他没有接,看了小桥未久一眼,“这位姑娘没有吗?” 我笑,“她不用吃东西也不会饿的,她是吃电的。” “吃电的?” 哈特明显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把那条猪腿塞到他手上,我们两个啃起了猪腿。 虽说没有盐,没有辣椒面,没有孜然,但是烤猪腿非常得香。 我们正大口大口地吃着。 小桥未久撕破衣服,给我两个小腿上的伤进行包扎。 过了一会儿,坐在我身旁的小桥未久突然惊叫了一声。 我抬头一看,发现离我们不到5米处站着一个大家伙。 这个大家伙蟒蛇一样的头,粗粗的脖子,长着一对尖利爪子粗壮前肢,两条腿更加粗壮就像两根老树根一样,一条粗粗的长尾巴,浑身的甲片。 长得非常像穿山甲,却又不像穿山甲,像穿山甲和蜥蜴的合体,也像恐龙。 它一对闪亮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和哈特手上啃了一半的猪腿,慢慢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知道是我们的猪腿香味把这个大穿山甲给引来了。 我连忙把手中的那个猪腿扔给它。 它看了看,用一只尖利的爪子往旁边一拨。 两只小一号的小穿山甲从它高大的背后走出来,扑上去就啃。 这两个小一号的穿山甲争抢着那条猪腿,大一点的小穿山甲一掌把小一点的那个给打到一旁,不让它跟自己一起吃。 小一号的穿山甲用身体撞着大穿山甲,似乎在抱怨。 那只大山穿甲眼睛盯着哈特手中的那条猪腿。 哈特把自己手上的那条猪腿也扔了过去,我们俩个站起来。 小一号的穿上甲扑上去美美地啃吃起来。 最大的这个穿山甲却不吃,慢慢地向我们逼了过来。 我和哈特一起把剩下的几块猪肉扔给它。 可是,它只是看了看,并没有要吃的意思,而是慢慢地向我们逼了过来,似乎要吃活的我们三。 我已经看见它的大嘴的两边嘴角流出口水来,伸出长长的舌头添了几圈嘴边,显然我们三个人勾起了它旺盛的食欲。 我念动咒语,亮出火龙剑,它怔了一下,脚步停了下来,看着我手上的火龙剑。 可是它只停了一会又慢慢地向我们逼了过来。 一般的动物都是怕火的,可是这个大家伙竟然不怕火。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我挥剑向他砍了过去。 可是这个家伙皮糙肉厚,身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甲,就像穿了许多盔甲一样,我的火龙剑竟然伤不了它。 成年以后它的这些盔甲是牢不可破的。 它挥起他的爪子向我的脸上打来,我一低头躲过了它这重重地一击,没想到它还有第二招,一条大蟒蛇一样粗的大尾巴紧接着就扫了过来。 一下扫在我受伤的两条腿上,我一下就让它给扫倒在地。 这个家伙一脸兴奋地向我扑了过来。 小桥未久用电手指向他一指,电光射在它的身上,只是闪了几点火花,一点也没伤到它。 哈特抓起放在旁边的两根野猪獠牙向他扑了过去,直刺它的肚皮。 小桥未久趁机一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大穿山甲见哈特进攻它的肚皮,马上伏在地上。 我这才想起它的肚皮没有护甲,这是它的死穴。 可是,现在这个家伙身体伏在地上,肚皮不再露出来,我的火龙剑,小桥未久的电手指,还有哈特的野猪牙根本就伤不了它。 我们双方对峙着。 大穿山甲突然仰起头怪叫起来。 因为夜很静,这个家伙的叫声又非常大,声音传得很远。 我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召唤它的伙伴,要群殴我们三个。 一旦再来几个这样的大家伙,我们三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得挂了。 必须在其它的大穿山甲来之前,干掉他。 我看了哈特一眼,他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们俩个慢慢地绕过伏在地上的大穿山甲向另外两个正在啃猪腿的小穿山甲走了过去。 这个大穿山甲慢慢地移动着身体,看着我们要干什么。 当它意识到我和哈特的目标是它的两个孩子时,它愤怒了,变得疯狂无比,咆哮如雷,嚎叫着挥舞着两只大爪子,向我俩冲了过来。 我一扭身,伸手抓住了大穿山甲的两只大爪子。 哈特一矮身,把两颗野猪獠牙刺进了大穿山甲的肚子上。 哈特刺得太狠,两颗野猪牙全部刺进了大穿山甲的肚子里。 大穿山甲身子晃了显,身子一歪,重重地摔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两只小穿山甲一见,吓得调头就跑,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我和哈特几乎同时瘫坐在地上。 一阵极寒的阴风吹过,树叶子被吹得哗啦哗啦地响,远处传来一阵很沉闷的响声,像是打雷似的。 我和哈特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我们以为是其它的大穿山甲来了。 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又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声单,“轰隆隆轰隆隆”,是打雷,不是穿山甲。 接着,瓢泼大雨飘然而至,风大雨大,雨里还夹着雹子。 噼里啪啦像石头子儿一样打在我们的脸上,身上。 我们急忙四处寻找可以躲雨躲雹子的地方,可是在这种大森林里哪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呀。 没办法,我们只好来到一棵树冠巨大的树下面勉强躲了一会儿。 还好,雨来得快,走得也快,下了不到二十分钟,雨就停了,雹子也没有了。 我们三个像被淋得像三只落汤鸡一样,我两条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哈特也全身颤抖。 他身上的伤比我重得多,但是他竭力咬着牙硬挺着,一声也不吭。 他一挥大手,“我们走吧。” 我们三个继续往南边的方向走。 因为我的两条有伤,小桥未久搀扶着我。 一直走到天蒙蒙亮时,前面出现了一条大路。 哈特站在一处高丘上眺望四周丘陵起伏的山势,应该是在辨别回到亚特兰国的方向。 就在这里,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我仔细一看,这是一支约50个人的队伍,个个都是顶盔挂甲,骑着战马。 难道是泽贝尔人追来了? 我们三个马上趴在地上。 队伍走得并不快,为首的一个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将军,穿着一身漂亮的盔甲,骑着一匹黑马,手持长枪,腰间挂刀,马后还挂着弓箭。 虽然很远,但是还可以看得出他两眼精芒闪烁,自有一股迫人的杀气。 哈特一下站了起来。 我以为他是要拼命,一把拉住他,“你不想活了,他们五十多个人,我们才三个,你……” 他笑了笑,“你不用担心,他们不是泽贝尔人,他们是我们亚特兰人。 接着他高喊了一声,“马龙,马龙!” 他的声音很大,大路上的那些士兵马上警觉了起来,摆开作战阵势,警惕地向我们这边张望。 “马龙,是我,哈特公爵!”哈特大声喊。 那个青年将军一脸兴奋地甩蹬离鞍下了马,把手中的长枪交给一个士兵向我们这边冲了上来。 我们三个也往山下走。 青年将军走到哈特跟前,单膝跪下,“末将马龙见过哈特公爵!” 哈特刚要去扶起马龙,可是他身体一晃,一下摔倒在地上。 马龙连忙挥手,后面的士兵冲了过来,把哈特抬起来,放在一匹马上。 马龙上下打量了几眼我和小桥未久,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怎么会和哈特公爵在一起?” 我看他没把我和小桥未久当成好人,有些生气地说:“哈特是我们从泽贝尔国救出来的,你干吗用这种口气跟我们说话?” “是你们救了哈特公爵?” “是啊,怎么,你不相信呀?” 坐在马上的哈特无力地喊了一声,“马龙,不要难为他们,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马龙这才微微地点了下头,“行了,既然你们是哈特公爵的救命恩人,就跟我们走吧。” 我生气地嚷嚷,“马,马,给我们弄两匹马来,你没看见我受伤了呀?” 马龙挥手,让一个士兵拉过来两匹马,让我和小桥未久骑上。 第182章 诡异王后 这队人马打马扬鞭地把我们送到了亚特兰国哈特公爵府。 公爵府的人一见主人回来了,上上下下又惊又喜。 公爵夫人马上派人去找来医生给我和哈特治伤,并外又派人给我和小桥未久安排了上好的处住。 医生来了,先给哈特治伤,我坐在一旁的一把椅子上等着。 哈特的伤情非常严重,医生把外面的一层纱布揭下来,里面的肉都溃烂了,肉里长着不少蛆一样的小白虫子。 医生用镊子一个一个地把那些小白虫子给取下来放进旁边的一个盘子里,那些虫子个个都是活的,在盘子里慢慢地蠕动着。 医生又重新给哈特上了药。 有仆人进来报告说:亚瑟国王和艾娅王后来看望哈特公爵了。 公爵夫人马上说:“快请,快请。” 不一会儿的工夫,亚瑟国王和艾娅王后在众人的簇拥上走了进来,所有的人都站起来行礼。 哈特也站起来,刚要行礼。 亚瑟国王连忙拦住,说道:“王兄,你功苦功高,又身负重伤,不必拘礼。” 两人重新坐下。 亚瑟国王问了哈特怎么受的伤,又怎么回来的。 哈特指了指我和小桥未久,大致把我们怎么把他从泽贝尔加给救回来,一种上历险几次艰险,差点没命的经过说了一遍。 亚瑟国王满意地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胡先生,虽说你不是我们亚特兰国的子民,但是你救了我王兄,功劳很大,本王就封你个三等子爵的爵位,金币二百枚。” 我忙道了谢,并婉拒了所谓的封赏。 站在亚瑟国王身边的艾娅王后嘴角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用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哎哟,这在我们亚特兰国的历史上可是每一次授予一个外族人这么高的爵位,怎么,胡先生,你是嫌国王陛下封得你少了,低了吗?” 今天的艾娅王后身穿是绣花的袍子,头戴王冠,耳戴明珠耳环,看上去光华夺目,艳光照人。 还没等我解释,哈特有些不悦地看了艾娅一眼,冷冷道:“怎么,艾娅,你觉得胡先生不值得受到如此封赏吗?” 艾娅王后脸色微微一变,忙陪着笑脸说:“王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哈特没容她继续说下去,大声地说:“我受伤被俘这么久了,在泽贝尔国不知受了多少磨难和屈辱,如果没有胡先生两位,现在我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他不应该受一些封赏吗?如果你不高兴的话,那就把我这个公爵的爵位给他好了。” 哈特说话时神色冷漠,一对眼请狠冷无情,有一种震慑人心的霸气。 艾娅王后连忙陪笑道:“王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听我把话说完。胡先生是菲格尔将军发现了,如果没有菲格尔发现他,他就不可能救了王兄,我的意思是说,不但要封赏胡先生,也要封赏一下菲格尔才对嘛。” 我这才注意到菲格尔是和亚瑟和艾娅一起来的,现在他就站在艾娅王后的身后。 他怎么来了呢? 哈特冷冷地瞟了菲格尔一眼,哼了一声,道:“菲格尔?上次大战如果不是他带着兵逃走了,我何至于被泽贝尔人俘虏?” 艾娅嘴角飘出一丝无比动人的笑意,柔声解释道:“王兄误会菲格尔将军了,他上次之以后率兵回来,一则是因为他以为您已经回来了,二则呢,他认为敌众我寡,胜利无望,所以,才率部突围回来,他可是为我亚特兰国挽回了一千多名士兵的生命呀。” 哈特冷哼一声,“如你所说,他不但没有过,反而有功喽?”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气氛一下凝重了起来。 亚瑟国王站起来,瞪了艾娅一眼,然后笑着对哈特说:“王兄,你也累了,伤还这么重,你就先在府里休息一下,等你养好了伤,我们重整旗鼓再去攻打泽贝尔国,替你报仇雪恨。” 说着,就带着艾娅等人离开了。 哈特也躺了下来。 突然,我发现刚才医生从哈特身上取下来那十几个蛆一样的白虫子竟然从蛹化蝶,长出两条透明的翅膀飞走了。 这种虫子的孵化也太快了吧,只一会儿的工夫就长出翅膀来。 我刚要说话,那个医生又让我会下来,替我洗了伤口,给我也上了药,然后用纱布包扎妥当。 我两条腿上的伤并不重,只是皮外伤而己。 医生给我上了药之后,就不怎么疼了,又睡了一晚精神好了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刚起床,小桥未久就走进我的房间,一脸的紧张。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我们做好的那三根准备修复阿瑞斯的铜线不见了。” 原来我们准备是用这剩下的三根铜线修复阿瑞斯,然后我们乘阿瑞斯离开这里。 现在,没有铜丝,修不了阿瑞斯,我们就走不了。 我有些着急。 可是,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喊:“胡先生,国王派人给您送子爵衣袍和赏金来了,您是不是出来一下。” 我马上开门出去,见外面站着三个人,一个是公爵夫人派来侍候我的仆人,另两个是身上穿着漂亮衣袍的年轻人。 一个年轻人手里端着一个衣箱,另一个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金光灿灿的二百枚金币。 两人见我出来,先向我施了一礼,接着很客气地说:“子爵阁下,请换上官服,收了赏金,再随我进宫谢恩。” 我摇了摇头,“行了,我不要这个什么子爵的爵位,我也不要这二百枚金币,我只要想一点紫铜矿石和一点点的胶就可以了。” 二人对视了一下,一脸的诧异。 一个人有些为难地说:“子爵阁下,我们只是来送官袍和金币的,您刚才说的事,我们说了不算。” 我知道这件事的确有些为难他们。 于是说道:“那好吧,我随你们进宫觐见国王陛下,我亲口跟他说。” 两人带着我来到王宫,见到了亚瑟国王。 我就把我不想要子爵爵位和二百枚金币,只想要一点紫铜矿石和一些胶就可以了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亚瑟的脸微微一变,冷冷地问:“胡先生,你要紫铜矿干什么?” 我就把要修复阿瑞斯,修好之后我打算离开这里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他微微摇了摇头,“按说胡先生把我王兄救回来,立此大功,有所要求,本王是应该答应你的,可是你有所不知,这种紫铜是我亚特兰国的圣物,专门用于打造王室祭天大典的祭器之用,恐怕我没办法答应胡先生的要求。” 我本以为我不要什么子爵的爵位和那二百枚金币,他会答应我的要求,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我有些生气地说:“国王陛下,我只是想要一点点的紫铜矿石和一点点的胶制造出三根铜线,怎么这点要求,您都拒绝我呢?” 亚瑟国王刚要说话,一个侍从模样的人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国王陛下,杜夫将军有紧要军情求见陛下。” 亚瑟皱皱眉头,“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只见杜夫将军和菲格尔匆匆进来,行了礼之后,杜夫将军说道:“国王陛下,出大事了。” 亚瑟一挑眉毛,淡淡地问:“出什么事了?” “今天早上,我准备率大军操练,可是军中有五分之一的士兵腹泻不止,高烧不退,现在情形越来越坏,不断地有人得这种怪病。” 亚瑟生气地说:“你们军中不是有军医嘛,让军医给看看得了什么病,吃些药不就行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杜夫苦着脸说:“陛下,我已经让所有的军医去给这些士兵治病了,可是这些军医都说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怪病,现在是束手无策,形势紧急,所以我不得不来向陛下禀报。” 亚瑟低头想了想,“好吧,我马上派王宫里的医生去你们军营给你们那些士兵治一治。” 说着,他吩咐人去通知宫中医生跟着杜夫和菲格尔他们出了王宫。 我也跟着他们出来了。 我走在他们身后,无意间发现杜夫将军的袍子上有几个小小的白虫子蛹,和昨天那个医生从哈特公爵伤口上取下来的是一模一样的。 据我所知,在泽贝尔国时,妮可带来的给哈特治病的那个医生,就是往哈特的伤口上放了一些这样的虫子。 难道这件事跟泽贝尔国有关? 我看了看菲格尔,发现他的袍子上并没有白虫子。 菲格尔见我在看他,说道:“胡先生,你是地球人,知道得比我们多,要不,你也跟我们去军营里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那好吧。” 我和他们一起来到军营。 一进军营大门,我就看见许多的白色的小蛾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漫天飞舞,而且地面上也有一些小小的白虫子。 士兵们不胜其烦地用一些东西追打着这些小飞虫,我发现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小白虫子。 一个王宫里的医生喃喃道:“怎么这么多小飞蛾呀?” 菲格尔马上说:“今天早上一起来发现就有,越来越多,医生,您看我们这些士兵的病会不会和这些小飞蛾有关呀?” 第183章 飞虫之灾 医生看了他一眼,神秘地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表示。 菲格尔带着那几个医生和我各处营房查看士兵的病情。 那些士兵一个个面如土色,呕吐不止,上吐下泻,到处散发着臭哄哄的味道。 几个医生一个军营一个军营的看,逐一查看了那些士兵的病情,都是一脸的凝重。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一个医生看了别的医生一眼。 几个医生都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这个医生问他们,“你们看出这是什么病吗?” 众人都不说话。 “你们倒是说话呀,我是治不了这个病,你们能不能治?” 几个医生一起摇头。 一个医生大着胆子说:“据我看这是一种奇怪的瘟疫,这是一种很难治的瘟病。” 另外几个医生同时点头,同意这个医生的观点。 一个医生看了看到处飞的小白蛾,“据我看,这场瘟疫很有可能是这种小飞蛾带进来的,只是我们亚特兰国从来没有过这种小飞蛾,这些小飞蛾是从哪里来的呢?”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菲格尔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和哈特公爵出征泽贝尔国时见过这种小飞蛾,不知道是不是……” 他并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环视了几个医生一眼。 几个医生相互看了一下,一个医生问:“昨天哈特将军回来时,是谁去给他治的病呀?” 菲格尔马上说:“这个我知道,是苏哈医生。” 说到这儿,他扭过脸问我,“胡先生,昨天你也在公爵府,是不是苏哈医生给哈特公爵治的病呀?” 我点点头,“倒是有一个医生给哈特公爵治病,不过是谁,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那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我看了他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菲格尔有些着急地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当时看到苏哈医生怎么给哈特公爵治伤的?” 我就把当时那个医生怎么给哈特治伤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包括那个医生从哈特公爵的伤口上取下许多小白虫子,过了没一会儿,那些小白虫子就变成小飞蛾飞走了。 等我把经过说完了,那几个医生面面相觑。 我突然意识自己可能是中了菲格尔的圈套。 他刚才之所以要我和他们一起来,就是要我把这件事说给这些医生听。 很明显,通过我的叙述,这些小飞蛾极有可能是哈特公爵从泽贝尔国带回来的。 一个医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菲格尔,然后对其他的那几个医生说道:“我们就把这件事回禀国王陛下吧。” 几个医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灰溜溜地走了。 我也跟着他们出了军营往哈特府的方向走。 跟在我身边的小桥未久小声地说:“文哥,咱们是不是中了那个菲格尔的圈套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你也有这种感觉?” 她点点头,“这件事本来和我们无关,可是刚才那个菲格尔为什么非要咱们跟着一起来呢,还逼着你说出当时那个医生给哈特公爵治病的详细经过。” “可是这些虫子是当时那个泽贝尔国的医生给哈特当药上到伤口上去的,难道这是泽贝尔国……不对呀,菲格尔不是泽贝尔国的人,他怎么会……” 小桥未久脱口而出,“这个菲格尔不会是泽贝尔的奸细吧?” “啊?不会吧,看样子他可是亚瑟国王和艾娅王后身边的大红人,他怎么会是泽贝尔国的奸细呢?” 小桥未久又说:“文哥,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弄明白,当时我去救你和哈特公爵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看守你们,我们逃离时,也没有一个人追赶我们,这太不正常了。” 听了她的话,我也想起当时离开泽贝尔时,我也这种不解,可是当时为了急于逃走,我也没往深处想。 现在,出现了这种诡异的事情,我也开始怀疑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一个大阴谋。 泽贝尔人是故意放哈特和我们走的。 因为他们已经在哈特公爵的身上敷上了那些小白虫子,而这些小白虫子极有可能是泽贝尔人特别培育的。 让哈特把这些虫子带到亚特兰国来,这些虫子快速孵化,繁殖,到处传播病菌,让亚特兰国的士兵生病。 这简直就是一种生物战。 怎么办? 现在必须得把这件事马上告诉哈特公爵。 我和小桥未久加紧了脚步回到公爵府,我们提出要见哈特公爵。 可是公爵夫人说哈特公爵现在正在睡觉,不能见我们,问我们有什么急事要见他。 我就把小飞蛾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公爵夫人根本不相信我的话,而且有些生气。 她冷冷地说:“你们是公爵救回来了,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往公爵身上泼脏水呀,这不是害我们公爵吗?” 我刚要辩白。 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不要说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直奔公爵的房间,门口有两个侍卫守着。 我问他们,“公爵起床了吗?” 一个侍卫答道:“刚刚起床,正在和公爵夫人用早饭。” “快快快,你马上进去通禀,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见公爵。” 侍卫进去了,不一会儿出来了,让我进去。 我走了进去,见哈特正在和公爵夫人在吃早饭,后面站着四个侍女侍候着。 哈特很客气地问我,“胡先生,这一大早的,有什么急事要见我呀?” 我就把小飞蛾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后慢慢地放下餐具,一脸的凝重之色,半天没说话。 公爵夫人生气地对我说:“胡先生,你怎么回事呀,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们公爵,就可以这样胡说八道,栽赃陷害我们公爵,我们公爵可是王公贵胄,是国王的哥哥,他怎么会……” 还没等公爵夫人把话说完,哈特重重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问:“你是说昨天胡先生为这事来找过我?” 公爵夫人见哈特发火了,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当时你在睡觉,我觉得你重伤未愈,而且这件事又这么荒唐,所以,我就没让他打搅你。” “啪!” 哈特抬手给了公爵夫人一个耳光,怒气喝道:“蠢妇,你耽误我大事了!” 正这时,一个仆人走进来,躬身道:“公爵,国王陛下派人来有紧急事件要见您,现在在书房。” 哈特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回过身对我说:“胡先生,你跟我一起去书房。” 我跟着哈特来到书房。 一个王宫官员躬身施礼,“下官见过公爵殿下。” 哈特一挥手,“不必拘礼,有什么事,快说。” 官员直起身子,一字一句地说:“是这么回事,从昨天开始,我们整个王城都出现一种小飞蛾,四处乱飞,到处产卵,现在整个军队里有一大半士兵,还有一半百民,都得了一种上吐下泻,没办法医治的怪病,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一千多人死了,元老院的所有元老还有蒙坦国师去找国王陛下商量对策,最后决定所有的王公大臣一起去天坛祭天祈福,国王陛下请您也参加。” 哈特连声说好,就带着我和两个随从骑着马来到了王宫,进了大殿。 大殿之上,亚瑟国王坐在当中,艾娅王后坐在右边,在亚瑟国后的身前不远和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袍的老者。 这个人应该就是刚才那个人说的什么蒙坦国师,要不然一般人是不可能坐得离国王那么近的。 下面左右两边站着两列文武大臣,菲格尔也在其中,他站在武将的一列当中。 他看见我跟着哈特一起来,似乎有些诧异。 但是那种诧异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显然这是个心机深重,城府很深的人。 所有人都盯着哈特。 整个大殿里散发着一种非常紧张、凝重的气氛。 哈特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 他上前向亚瑟国王施了一礼,然后问道:“国王陛下,不是说要进行祭天大典吗,咱们什么时候去呀?” 亚瑟冷冷地说:“祭天大典不着急,有些事得先说明白。” “什么事呀?” 亚瑟看了坐在左边的蒙坦国师一眼。 蒙坦国师站了起来,用阴森森的语调说道:“哈特公爵,我们亚特兰国这两天发生了很严重的瘟疫,你知道吧?” 哈特点点头,“我也是刚刚知道。” 蒙坦国师用眼白极多,眼珠极少的眼睛看了看哈特,阴恻恻地说:“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造成这场大瘟疫的是一种来自泽贝尔国的小飞蛾,我们亚特兰国以前从来就没有这种小飞蛾,是你回来以后带来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哈特怒气冲冲地说:“你说是我带回来的,有证据吗?” 蒙坦冷笑了一下,一指菲格尔,叫道:“菲格尔将军,你来说说吧。” 菲格尔出班一拱手,就把我昨天说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然后回过头问我,“胡先生,我说得没错吧?” 整个大殿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到我的身上了。 第184章 兵临城下 现在,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我中了菲格尔这个家伙的圈套了。 原来,我以为他长相斯斯文文是块好饼,没想到竟然是个阴险狡诈的坏鸟。 可是,现在我知道这些已经晚了。 我头一昂,摇摇头,说道:“对不起,菲格尔将军,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耍无赖,我也行的。 众大臣一时议论纷纷。 菲格尔有些火大,“什么,你现在不承认你以前说过的事?” 我一歪脑袋,扫了他一眼,“我没说过,什么承认不承认的?” 坐在上面的艾娅冷冷地说:“胡先生,你想维护哈特公爵,没有用的,我们可以现在就去把那个给哈特公爵治病的医生当面对质,我相信他是会说实话的。” “对对对!”菲格尔随声附和,“对,把那个医生找来,咱们当面对质。‘ 哈特摆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承认是我把那些虫子带回来的,可是我并不是故意的,是当时我受了伤,对方的一个医生把一些虫子敷到我的伤口上给我治伤,所以,我才给带回来的。” 众大臣一阵的喧哗。 蒙坦国师和艾娅王后对视了一下,又看了菲格尔一眼,三个人都是一脸的得意之色。 蒙坦国师问哈特,“哈特公爵,不管是不是你故意为之,现在整个亚特兰国的这场大瘟疫,你是罪魁祸首,这一点,你承认吧?” 哈特点点头,“我承认。” “那就好办了,你觉得你对这场大瘟疫应该付什么样的责任呢?” 哈特昂然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造成了这样的大瘟疫,按照我亚特兰的国法处以死刑!” 蒙坦得意地一笑,用半真半假的口吻说道:“哈特公爵毕竟是哈特公爵,敢作敢当,好样的,那我建议国王陛下按我亚特兰国的国法处置哈特公爵为好。” 有几个大臣也纷纷附和,建议亚瑟国王处死哈特公爵。 有几个大臣则不同意处死哈特公爵。 因为,哈特公爵是亚特兰的第一战将,军中众多将领都是他的部从,如果把哈特公爵就这这样处死了,不但是亲者痛,而仇者快,将来一旦泽贝尔等国再来攻击亚特兰国,恐怕就没有人可以率兵抵敌了。 双方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的道理,吵翻了天。 亚瑟国王一直没说话。 艾娅王后挥了挥手,“各位大臣,你们说得各有道理,我看呀,还是听听国王陛下的意见。” 大臣们都不吵了,眼睛都盯着亚瑟国王看。 他扫了众人一眼,说道:“哈特公爵犯了国法,理当处死,可是,我亚特兰国法律有以功抵罪的条款,哈特公爵多年以为,为我亚特兰国东征西杀,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且此次,他之所以造成了这场瘟疫是因为他替我国去征讨泽贝尔国,因此,本王决定剥夺他的公爵爵位,贬为庶人,软禁在府邸里让他闭门思过。” 亚瑟的话让艾娅王后、蒙坦国师、菲格尔,还有一些大臣都愣在那里。 艾娅王后给蒙坦国师暗暗使了个眼色。 蒙坦国师清了清嗓子说道:“国王陛下,虽说哈特公爵立下了不少战功,可是,这次他毕竟是犯下了这种弥天大罪,如果国王陛下您不妥善处置的话,恐怕……” 亚瑟国王眼一瞪,声色俱厉地喝道:“恐怕什么?有什么怕的,我是一国之君,难道这点事儿我都决定不了吗?” 蒙坦国师红着脸不敢再说话。 艾娅王后柔声劝道:“国王陛下,我觉得蒙坦国师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毕竟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您不妥善处置,大义灭亲的话,恐怕真会……” 亚瑟陡然站起来,盯着艾娅王后怒吼道:“哈特公爵不但是我的王兄,更是我亚特兰国的第一战将,我问你,一旦战事起来,只有他可以率兵抗敌,杀了他这样的国之栋梁,一旦泽贝尔等国率兵来攻打我们,谁率兵去抵挡,你能行吗? 艾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菲格尔出班奏道:“国王陛下,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哈特公爵犯了这么大的罪,国王陛下只此如此轻责,恐怕众位大臣,还有百姓不服呀。 国王陛下你英明神武,就算有了什么战事,陛下您可以御驾亲征,必定会大获全胜。” 亚瑟国王一脚把身前的桌子给踢翻了,指着菲格尔一脸杀气地怒吼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副将,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这么说话,再敢胡言乱政,本王先杀了你,以正视听!!” 众人见亚瑟国王发怒了,都不敢再作声了。 亚瑟国王吩咐他的禁军侍卫把哈特押回府邸,派重兵看管。 我跟着他们回到了公爵府。 哈特公爵让我跟他进了书房,叹了口气说:“刚才的事,谢谢你呀。”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替他遮掩带回来小虫子的事。 我苦笑道:“公爵,你也不必谢我,虽说我替你说了些话,可是一点作用也没起,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们亚特兰国的朝政有些奇怪呀。” 他无奈地摇摇头,“你有所不知,艾娅那个女人向来是非常有野心的,一直想取国王之位取而代之,而蒙坦国师和菲格尔一干人等都是她多年来培养的帮凶。” “亚瑟国王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可是呀,我这个弟弟呀,一向的必格就是心慈手软,一直被艾娅蛊惑,所以才弄得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 几天后,我正陪着哈特公爵在花园里散步,就听见外面战马嘶鸣,好像有一阵一阵的军队从门前经过,而且远处还传来一阵阵的炮声。 哈特马上吩咐仆人出去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 不大一会儿,仆人回来了报告了外面的情况。 原来,泽贝尔国知道了亚特兰国瘟疫盛行,军民有大半得了病,就汇合鱼人国,勾兽国,泉虫国一共三万多人马一路杀来,现在已经兵临城下,正在攻打都城。 哈特连忙问:“现在是谁统率人马抗敌?” “是国王陛下亲自率兵抵敌!” “你快去快去,多找几个人出去各处打听战事的进展情况,一旦有什么大事情,马上回来向我报告。” 那个仆人带着几个仆人出去了。 哈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 天快黑了的时候,一个仆人匆匆忙忙地跑回来,“报告,公爵大人,大事不好了,恶瑟国王在城头督战,身中三箭,现在身受重伤,人事不醒,经元老院商议,整个国事由艾娅王后暂时理政。” “啊?” 哈特公爵傻了。 又有一个仆人跑进来,“报告,公爵大人,现在满城都在传说艾娅王后派人出城向敌军议和请降去了。” 哈特听了哈特急得直跺脚,连声说:“坏了,坏了,要出大事了,亚特兰国要出大事了!” 突然,他看着那个仆人问道:“你知不知道敌方的统帅是什么人?” 仆人答道:“我打听过了,敌方是由泽贝尔国的梅拉女王和鱼人国的莫玛公主亲自统率。” “莫玛公主?”哈特的脸上浮出一丝希望的神情,“消息确定吗?” “确定,鱼人国的军队打的是莫玛公主的战旗。” 哈特站在那里沉思良久,突然吩咐那个仆人,“你快去,拿两盒海虫罐头来。” 在仆人去取罐头时,哈特又吩咐仆人拿来纸笔,刷刷点点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把纸装进一个信封里。 仆人去了,不大一会儿拿了两盒罐头来。 哈特从手中撸下来一枚戒指和那封信一起交到我手上,抓住我的双手,语气肯切地说道:“胡老弟,这次恐怕只有你能挽救我们亚特兰国的安危了。” 我让他说得一头雾水和问号。 “哈特公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哈特说:“我和鱼人国的莫玛公主以前有些交情,这枚戒指就是我们的信物,她最喜欢吃这种海虫罐头,你出城以后去找她,把这枚戒指、信,还有海虫罐头交给她,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犹豫着是不是该冒这个巨大的风险,现在外面敌方兵临城下,我要是去了,说不定就得让人家给砍成肉酱。 哈特见我犹豫,突然跪在地上,“胡老弟,我替全部亚特兰国的国民们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帮帮我们。我们双方征战多年,有着许多深仇大恨,一旦我们投降了,那些战士和百姓们就会遭殃了,求求你!” 说着,他向我磕了几个响头。 我急忙扶起他,“哈特公爵,你不要这样,这封信我替你送就是了。可是,现在双方作战,城门紧闭,我怎么出去呀。” 他想了想,“没关系,我替你想办法。” 说着,吩咐人拿来二十个金币,交给一个仆人,对仆人说:“你想办法把胡先生送出城去。” 那个仆人点点头,答应了。 我把那封信塞进鞋底,跟着仆人骑上马出了门,守门的几个士兵马上搜遍了我们俩的全身,没搜到什么可疑之物,就把我们俩给放走了。 我和那个仆人一起骑着马往北城门走。 天已经完全黑了,城门处站着四五个守卫的士兵,这些士兵手里拿着火把虎视眈眈的。 仆人下了马,我也下了马走到城门处,几个士兵马上把我们给拦住了,厉声喝问:“你们要干吗,想出城投敌吗?” 第185章 莫玛公主 那仆人马上说:“不不不,我们不是要出城投敌,这位是胡先生,他不是亚特兰人,也不是泽贝尔人,他是地球人,我奉命把他送到城外去。” “不行,现在外面泽贝尔、鱼人、勾兽人、泉虫人到处都是,开了城,他们冲进来怎么办?” “不对呀,不是说现在双方在谈判吗?你听听外面都没声了,他们怎么会冲进来呢,再说了,各位只要开一条缝儿,让他出去,我在这儿当人质,如果外面有人冲进来,你们把我杀了,就行了,好不好?” 说着,把那二十个金币掏出为,塞到那个士兵的手里,“这些钱,兄弟们分分,买些酒肉喝。” 这几个守城的士兵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的兴奋,他们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那个士兵把钱收起来,小声地对我说:“我只把城门开一条缝儿,你马上出去,明白吗?” 我点点头。 他就把城门打开一条缝儿,我一闪身钻了出去,他马上就把城门给关上了。 出了城门后,我发现城外五百多米处,到处都是兵营帐篷,帐篷四周都有各种标志的旗帜。 我仔细辨认了下,东南方的大营是鱼人国的旗号,一面大旗上写着:“莫玛公主”四个字。 我悄悄地往东南方向走。 走到大营门口,马上有几个鱼首人身的鱼人士兵冲了过来,把刀枪抵住我,大声喝问我是谁。 我拿出哈特给我的戒指,高高地举在手里,“我是一位大人物派来的,我要见你们莫玛公主,这是信物,请你们拿给莫玛公主看一下,她就知道了。” 那个士兵接过戒指看了看,说了声,“你在这儿等着,不要乱走乱动。” 他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里面走出来,向我招了下手,“你,跟我走。” 我跟着他往里走,来到一个大帐篷前。 他指了指里面,“行了,这是我们莫玛公主的中军大帐,你自己进去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士兵不带我进去,因为一般正常情况下,都是要士兵还我进去。 但是,既然知道这里是走了进去。 就看见大帐内有两个人正在谈事情,一个是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泽贝尔男人,一个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的美艳女人。 和传说中的美人鱼一模一样。 她的下半身浸在一个水晶箱子里,她身上穿着一件全是由珍珠串成的珍珠裙子,尾巴优雅地蜷在水晶箱子里的水里面。 她应该就是莫玛公主。 我没想到,一般的鱼人都是鱼首人身,而她是反过来的,是人首鱼身。 她见我进来了,美丽而多情的眼睛一闪,示意我在一旁等一下,她继续和那个泽贝尔男人说话。 我在旁边听了一会儿。 原来,他们俩在谈如何分亚特兰国土的事。 艾娅王后派来谈判使节,提出愿意让出一半的国土换取双方停战罢兵。 这一半国土有10个州县。 泽贝尔人提出:这10个州县,泽贝尔国分5个,其它的5个,剩下的两个给鱼人国、勾兽国、泉虫国一国一个。 但是莫玛公主不同意,莫玛公主提出鱼人国要4个,那个泽贝尔人并不同意这种分法,两人唇枪舌剑地谈了半天,谁民说服不了谁。 莫玛公主生气了,她一拍桌子,“好啦,我不要跟你谈,你让梅拉女王来跟我谈。” 那个独眼的泽贝尔人很不屑地说:“我们梅拉女王陛下军务繁忙,没时间过来,如果莫玛公主要谈,就请移驾到我们那里谈。” 莫玛公主点点头,“那好吧,你先回去,等一会儿,我亲自去你们那里和梅拉公主谈。” 那个泽贝尔人站起来向莫玛公主行了个礼,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莫玛公主向我招了招手。 我马上走上前,躬身施礼,“见过莫玛公主?” 她嘴角飘出一丝无比动人的笑意,柔声地问:“你这个哈特的信使好像不是亚特兰人呀?” “是的,公主,我不是亚特兰人,我是生活在地表的地球人。” 她美丽的双眸闪了闪,重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一脸的新奇之色。 我忙把那两盒海虫罐头双手奉上,“公主殿下,这是哈特公爵让我特地带给您的。” 她接过了海虫罐头示意我坐下,然后笑了笑,“这个哈特公爵呀,心真细,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他现在怎么样呀,听说他遇上麻烦了。” 我点了点头,就把哈特遇上什么麻烦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点了点头,又问我:“哈特在信中说,亚瑟国王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是吗?” 我点点头,“嗯,亚瑟国王的确伤得很重,要不然现在的国政也不能由艾娅王后来掌管。”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问我,“那你说,哈特公爵他有可能继任亚特兰国的国王吗?” 我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我只迟疑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应该是哈特在信中说自己有可能继任亚特兰国的国王,另外可能还许了莫玛公主许多好处。 我马上点头,“公主殿下,您应该知道的,哈特公爵是亚特兰国第一战将,军中的那些将领都是他的部从,现在亚瑟国王危在旦夕,如果他有个什么好好歹歹的,将来继任亚特兰国新国王的一定是哈特公爵。” 莫玛公主点了点头,思忖片刻,然后说道:“那好吧,你回去告诉哈特公爵,我会马上率领我们鱼人国的兵马退兵,不过,他也要记住他在信中对我的承诺。” “是是是,我回去一定把您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哈特公爵。” 莫玛公主突然喊了一声,“来人呀。” 一个人鱼人走了进来。 莫玛公主对这个鱼人说道:“传我命令,全部鱼人国大军马上退兵!” 那个鱼人愣了一下,“退兵?公主殿下,你说的是马上退兵?” “是的,马上退兵。” “那要不要通知一下泽贝尔人?” “不必了,他们实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光想让我们出力,不想给我们好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们走。,对了,你派人去通知一下勾兽人,和泉虫人,就说泽贝尔人不讲信用,不对兑现承诺,让他们也走。” “是。”那人出去了。 我也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就见整个鱼人国的大营全部拔营起寨,慢慢地向后撤退了。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勾兽人和泉虫人的大营也都拔营起寨慢慢地撤退了。 城外只剩下泽贝尔人的军营。 突然,亚特兰国城门大开,从里面冲出无数亚特兰士兵,为首一将正是杜夫将军,只见他手骑一杆开山大斧,骑着一头似狮似虎的怪兽率领大军向泽贝尔人的大营冲了过去。 泽贝尔人从各自的帐篷里冲出来迎战。 泽贝尔人因为猝不及防,有的士兵连盔甲都没穿戴,只能勉强应战,步步后退,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让亚特兰大军杀得大败而退。 天亮的时候,亚特兰军大获全胜,士兵们在战场上收拾各种战利品,我往城里走,想向哈特将军报告。 突然后面有人喊我,“胡先生。” 我回头一看,是杜夫将军。 我问他,“什么事?” 杜夫让他的卫兵给了我一匹马,然后说:“你跟我走。” 我不知道他要我跟他去哪儿,但是我还是上了马,跟着他往城里走。 杜夫将军小声地跟我说:“亚瑟国王死了,现在城内大局已乱,艾娅那个妖女想当新国王,我们怎么能让她一个女人当国王呢?” 我不明白他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但是,听说亚瑟国王死了,我还是有些惊讶。 杜夫将军继续说道:“这次,要不是哈特公爵精心策划,我们这次没办法打败这些敌人,现在哈特公爵身征险境,我们一定要辅佐他登上国王之位。” 我随口应道:“是是是,要是我好像帮不了你们什么呀?” 他诡异地一笑,“你可以的,你跟我走。” 我就跟着他往前走。 我们来到一个大军营的门外,守门的几个士兵见了杜夫,马上上前施礼问好。 我们下了马往里走,一个将领带着几个将领走上来向杜夫敬了礼。 杜夫点点头,一个将领走上前,小声地跟杜夫耳语了几句,杜夫面带杀气地点点头,“好,你准备好了,要是他们敢不听话的话,全部杀了他们。” 那个将领点点头,带着一群将领走了。 杜夫带着我和几个侍卫走进一个大帐篷,只见菲格尔正在大帐内跟一些将领在训话。 只见他扬着手中的个黄色的布轴,大声地对众将说道:“……现在,艾娅已经任命我为全军主帅,掌管全军,这是圣旨,现在你们要跟着我进宫护驾!” 他身后也站着七八个将领,手按着腰间的刀虎视眈眈地看着下面的众将。 众将听了菲格尔的话议论纷纷,有一部分将领举手高呼,“我们服从艾娅王后的旨意,我们服从菲格尔将军的命令!” 另外一些将领则不说话,相互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菲格尔刚要说话,突然发现杜夫进来了,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杜夫将军,你不是出城击敌了吗,怎么回来了?” 第186章 王宫惊变 杜夫冷冷地说:“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想造反呀?” “造反?什么造反?” 菲格尔举起手中的那道圣旨,“现在有人图谋造反,我手中有艾娅王后亲笔圣旨,要调兵进宫护驾,你怎么敢说我造反,我看你才想造反,是不是?” 杜夫将军冷笑道:“现在亚瑟国王并没有驾崩,艾娅王后不过是暂时代管朝政,她怎么可以调兵?擅自调兵,不是造反,是什么?” 菲格尔脸色巨变,他突然一举手中的圣旨,高声喊喝,“诸将听着,杜夫违抗圣旨,意图谋反,现在本将奉旨宣布他为叛将,与我把他拿下!” 几个将领一听,马上拔出刀直奔杜夫而来。 杜夫大拔出佩刀,当空一举,高声断喝:“菲格尔假传圣旨,意图谋反作乱,诸将听令,与我把他拿下问罪!” 另外几个将领也拔出佩刀向菲格尔围了过去,双方形成两派,相互对峙,一时之间整个大帐里剑拔弩张,杀气弥漫。 杜夫扫了一眼对面的那些将领,一字一句地说:“你们这些人,都是我多年的部下随从,我提携你们当了军官,怎么着,现在想和我作对?” 那几个将领面面相觑。 杜夫又喊了一声,“你们现在听从我的命令杀了菲格尔这个叛贼,我饶你们不死,否则,你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对面的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将领说道:“杜夫将军,虽说我们是您的部将,也是受了您的大力提携,可是现在菲格尔手上有王后的圣旨,圣命不可为,我们是亚特兰国的武官,自然要听圣旨的,请将军您多多理解。” 杜夫将军怒道:“这道圣旨是伪诏,是假的,你们不能相信。” 他话音未落,在菲格尔的身后有一个他的侍卫弯弓搭箭,一箭射在杜夫将军的肩膀处。 杜夫狂喝一声,一伸手把那枝剑连血带肉地拔了出来,往地上一扔,挥刀向那个人杀了过去。 人随刀进,那把刀化作滚滚刀影,那人猝不及防,眨眼间就被杜夫砍成两段。 双方顿时混战在一起,菲格尔尖叫一声,拔出佩剑,飞临杜夫的头顶之上,长剑闪电下劈。 杜夫举刀相迎,“当!”的一声。 剑刃交击。 菲格尔被震得趔趄了几步,差点摔倒。 他的两个侍卫上前来扶住他,他一推他们,喝道:“不要管我,杀了杜夫!” 说着,凌空一个翻腾,挥剑直取杜夫。 这一次,他没和杜夫硬拼,而是剑走轻灵,以巧制敌,杜夫手中刀舞起来呼呼生风。 我本来想不动手,因为我不属于他们双方中的任何一方。 可是,菲格尔的一个侍卫以为我是杜夫这边的人,挥刀向我杀了过来。 我冷哼一声,口念咒语,火龙剑喷出,直向这家伙的胸口刺去。 他挥剑遮挡,可是他的剑碰到了我的火龙剑顿时化成了一团火,他急忙撒手,我上去一剑刺死了他。 刚才他们双方势均力敌,难分高下,可是因为我我参与到了杜夫这一方,形势立即大变,我连斩了对方三员大将,对方不得不纷纷后退。 我现在才明白杜夫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他来,他是看中了我的武功和火龙剑的威力。 我在人群中从容进退,刀剑锋到处,碰上就死,粘上就亡。 对方纷纷后退,杜夫一刀把菲格尔砍翻在地,突然高喊一声,“菲格尔已经伏法,余者马上投降,赦你们无罪,如果还敢顽固不化,与他同罪!” 那些将领见菲格尔已经死了,而且形势明显对他们不利,他们纷纷缴械投降。 这个时候,外面冲进了十几个将领。 杜夫喝了一声,“把他们全部关押起来,剩下的人随我进宫护驾!” 杜夫带着大队人马杀向了王宫。 王宫外一群王宫侍卫守着,一见他们来了,一个武官上前拔出腰刀,大声断喝,“你们是什么人,来王宫想干什么,你们不知道无诏进宫是死罪吗?” 杜夫也不说话,上前一步,一把就把他砍成两段。 那些王宫侍卫大声叫喊,边打边撤。 王宫里面又冲出来许多王宫侍卫和杜夫所带的人马杀在一处,一时间血肉横飞,尸横遍地,惨不忍睹。 我没有和他们恋战,砍倒几个人后,我冲进了宫门。 因为所有的王宫侍卫都出去了,所以,没有人阻拦我,我直奔大殿。 就看见大殿之内,哈特公爵正和艾娅王后、蒙坦国师还有一些元老院的元老,以及一些大臣在大声地争论着什么。 哈特公爵也在其中,正和他们争论着。 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进入。 我站在角落听他们说些什么。 原来,亚瑟国王已经死了,他们在这里议立新君。 我听到包括蒙坦国师、一些元老,还有一些大臣都希望艾娅王后继承大位,而少数几个大臣则认为应该由哈特公爵当这个新国王。 双方吵翻了天,但是因为支持艾娅王后的人居多。 蒙坦国师突然大声质问哈特公爵,“哈特公爵,我听人报告说,是你派那个姓胡的地球人贿赂守城门的士兵私自出城与敌方私通,你这就是通敌的行为,一个通敌的人怎么能当国王呢?”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一个支持哈特公爵的大声大声喊道:“蒙坦国师,你说哈特公爵私通敌国,可以证据?” 蒙坦冷笑一声,“我当然有证据,说着,吩咐人把几个士兵叫进来。 我一看那几个士兵真得是当时守城的受了我们二十个金币的那几个人。 蒙坦国师问那几个士兵,“你们来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几个士兵就把哈特公爵的仆人怎么向他们贿赂了二十枚金质,把我放出城外的事说了一遍。 整个大厅一片哗然,连刚才支持哈特公爵的那些人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哈特。 哈特向众人摆了摆手,“各位,我的确派那位胡先生出城与鱼人国的莫玛公主见面,可是我派他去和莫玛公主见面并不是通敌,而是让他们退兵,然后我又派了杜夫他们冲出城去,这才解了兵临城下的危机,这有什么错?” 坐在王位上一直没说话的艾娅王后突然说道:“哈特公爵,请问你,你给了莫玛公主什么好处,她才退的兵,你是不是向她许诺如果你当上国王,就向他出卖我亚特兰国的利益呀?” 哈特面红耳赤,大声辩白,“我没有,只不过我和莫玛公主以前有些交情,我对她晓以利害,她才会退兵的,我没有向他许诺过什么?” 艾娅王后冷笑道:“哈特公爵,你这是在糊弄小孩子吗,她们和泽贝尔人合兵一处来攻打我们,就凭你几句话,就让她们退了兵,你这个说法谁能相信呀?” 那些支持艾娅王后的人随声附和,大声质问哈特公爵。 哈特公爵一时被众人唇枪舌剑地围攻,他竭力辩白,不承认自己许诺了莫玛公主什么好处,更不承认自己出卖了亚特兰国的利益。 蒙坦国师挥了挥手,对众人说:“大家静一静,依我看,现在我们只有把那个姓胡的地球人给抓回来,问问他,让他说出实情,就能知道哈特公爵有没有出卖我们亚特兰国的利益了。” 众人鼓掌叫好响应。 艾娅王后冷冷地吩咐镇殿侍卫,“来人呀,去把那个地球人给我抓回来,严刑审问!” “行了,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自己来了。” 我迈步走上大殿。 所以人都惊诧地盯着我。 哈特公爵也是一脸的诧异。 艾娅王后向他些侍卫一挥手,“把他给我抓起来。” 几个侍卫拿着刀枪就向我扑了过来。 “找死!”我喝了一声,举起手中火龙剑,几剑就砍倒了几个侍卫,一时之间大殿乱作一团。 蒙坦国师手中拄着一根黑拐杖,见我杀了几个侍卫,他挥舞着黑拐杖向我扑了过来。 举杖就向我的头顶砸过来。 我举剑一挡。 没想到,蒙坦国师一张口嘴里吐出一股黑烟,一下就把我罩在其中,我只觉得一阵的晕眩,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倒在地上。 他又一挥拐杖拦腰向我打了过来。 我刚想闪身躲避,没想到身体不听使唤,虽说闪了一下,他的杖头还是打在我的腰上,我只觉得腰间一阵的剧痛,嗓子眼儿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口鲜血正喷在蒙坦国师的脸上,他捂着脸哇哇怪叫,只一会儿的工夫,他的整个脸的皮肉全部燃烧了起来,身上的黑袍子也着了火。 他疼得扔了黑拐杖,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我没想到我的血会这么厉害,会像热油一下把这个家伙烧成这样。 突然,我想起来了,我是吃过虺肉,喝过虺血,吞过虺珠的,我身上的血是有剧毒的。 艾娅王后吓坏了,指着我大声叫喊着:“镇殿侍卫,杀了他,快杀了他!” 她边喊边在几个侍卫的护卫之下往后跑。 哈特抢过一个侍卫的腰刀就追了上去。 其它的大约有二十几个侍卫拿着刀枪慢慢地向我逼了过来。 我腰间剧痛难忍,站着都费劲,现在,这么多侍卫围着我,虽说我手中的火龙剑,可是我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眼看着就要死于这些侍卫的刀枪之下了。 第187章 不祥魔盒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杜夫将军带着一众兵将冲了进来。 杜夫冲在最前头,挥动手中刀连续砍翻了几个侍卫。 哈特公爵押着艾娅王后从后面出来,他手起刀落,一把把艾娅的脑袋砍下来,一举手中带血的刀,大喊道:“众人听着,现在妖后艾娅已经伏法,你们马上放下武器,就赦人们无罪,再有敢作乱者,与这妖后同罪,杀无赦!” 众人见艾娅王后已经死了,蒙坦国师也被烧成了灰,而且杜夫将军带领人马杀进来。 他们再反抗已经毫无意义了,于是纷纷放下刀枪,跪在地上请罪。 杜夫将军举着带血着刀冲到前面,大声喊喝:“我以亚特兰国大将军的名义建议由哈特公爵继任国王之位,你等有何异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伏在地上,“我等无异议。” 杜夫冷笑道:“你们无异议还不跪贺新王继位?” 说着,把哈特扶到王位上坐下。 众人一起高声贺道:“我等恭贺新王继位!国王万岁,万万岁!” 哈特虽说脸色威严,但是还是难掩当上国王的喜色,他摆了摆手,“众臣起来吧,都起来吧。” 众人都站了起来。 哈特高声说道:“本王宣布,从即日起大赦天下,还有,杜夫将军仍任亚特兰国大将军,授公爵之位,你们呢,本王也会论功行赏。” 众人又跪在地上纷纷称谢,刚才一些反对哈持继位的人纷纷请罪。 我冷眼看着这些人的丑态,冷笑不己。 这些家伙,平时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满嘴的正义,其实全是些见风使舵,没有信义的墙头草,无耻之辈。 我转身刚要走。 哈特叫住了我,满面笑容地说:“胡兄弟,你不要走,此次你不顾生死,奋不顾身维护本王,立下大功,本王要封你为副将军,授予伯爵之位。” 我摆了摆手,“哈特国王,我不要什么官,也不要什么爵位。” 他愣了一下,对众人挥了下手,“行了,我要和胡兄弟说几句话,你们先行退下。” 众人躬身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哈特从王座上下来,走到我眼前,拍了我肩膀一下,“胡兄弟,我看你是难得的将才,打算好好提携你在我亚特兰国建功立业,成为我的左右手,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一番好意呢?” 我揉了揉鼻子,笑着说:“哈特国王,我谢谢你的一番美意,不过呢,我这个人闲散惯了,不想当什么官。另外,我不可能在你们这里久待,我还得回地球上呢。你要是真得想对我表达一下心意的话,你就赏我几块紫铜矿石吧。” 他微微愣了一下,“你要紫铜矿石干什么?” 我就把我的车坏了,需要几根电线,而紫铜矿石是做电线的必需之物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他沉吟片刻,说道:“行,我现在就带你去王宫内库,你可以在内库中任选三样宝物,也算我对你的这次功勋表达谢意了。” 我忙问:“内库里有紫铜矿石吗?” 他淡淡一笑,“内库里没有紫铜矿石,但是有许多紫铜器物呀,你随便拿一个不就行了吗?” 我觉得他这话说得有道理,有现成的紫铜器物不比紫铜矿石更好吗? 我跟着哈特往后宫走,一路上不断的有宫人向哈特行礼问好,全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哈特冷冷的,问其中的一个宫人,“巴比图在哪里,马上叫他来见本王。” 一个宫人应了一声,“我马上去叫他来。” 他转身走了。 我问哈特,“巴比图是什么人呀?” 哈特答道:“他是内宫大总管,宫中所有的器物、库房都由他掌管。”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胖的男人一路小碎跑了过来,一脸谦卑地向哈特躬身施礼,“微臣见过国王陛下。” 哈特点了点头,傲然道:“巴比图,你带我们去一下内库,我要赐这位胡兄弟三样宝物,你头前带路。” 巴比图连声说:“是是是,请跟我来。” 我们跟着巴比图来到了一个大门的门前,巴比图掏出一串钥匙找出一把打开了门上的锁,躬身请我和哈特进去。 我一进去,只见库房里有许多架子和箱子,里面摆满了各种金银珠宝,奇珍古玩,到处是金光闪闪,宝光烁烁。 我也算是见识过一些东西,可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宝物,眼睛都快看花了。 巴比图一层一层地向我介绍,这是什么宝物,那是什么奇珍。 虽说我也想要这些东西,可是我最想要的还是紫铜,我得离开这里。 我对巴比图说:“你们的紫铜器物在哪里呀?” 巴比图微微愣了一下,“哦,请跟我来。” 他带着我来到一排放满了各种紫铜器物的架子上,我看见一个紫铜盘子非常得漂亮,于是拿在手里,说:“这个,我要了。” 一转脸,我无意间对面一个架子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一面紫铜镜子,镜子上盘着五龙活灵活现的龙,和我以前看到的五龙镜子是一模一样的。 我以前见到的不是图,就是木制的,从来没见过真正的紫铜镜子。 我马上走过去,拿起那面镜子仔细地看了看。 没错,这面铜镜和我以前见过的那种镜子是一模一样的,一条龙的龙头和我脖子上的龙头坠子是一模一样的。 而且这条龙头的下面还用汉文小篆体雕刻着一个“水”字。 我说:“这个我也要了。” 巴比图似乎对我只拿了两个紫铜的东西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里面金银宝物堆如山,而我只拿了两个紫铜器。 他用探询的口吻很客气地问道:“先生,这个王家宝库里金银很多,您是不是选一件金器呀?” 我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 这个王宫内库里这么多宝物,我就拿两件紫铜器,似乎有些亏,怎么着得拿一件金器,拿回去一卖,就可以再开一间铺子了。 可是我刚要移步去找一件金器,突然发现,就在原来放这个五龙铜镜的下面摆放着一个扁扁的紫铜盒子。 这个紫铜盒子和天宝秘匣上的花纹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我那个天宝秘匣是四方四角正方体的,而这个是正扁体的。 我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这个盒子和那个天宝秘匣里的那个紫铜盒子也是一样没有任何开口,也没有锁。 我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 巴比图一脸恐惧地对我说:“先生,你想要这个盒子吗?” 我见他神情有异,点点头,说道:“是啊,我想要这个盒子,怎么了,你不想给呀?” 他连忙摆手,“不不不,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国王陛下的旨意说你可以在这里任选三样宝物,你拿什么都可以,只是这个盒子是一个不祥之物,所以,下官建议先生另选一件。” 我好奇地问:“什么叫不祥之物,它怎么个不祥法儿?” 他有些尴尬地说:“具体的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据以前的内库书录中记载,有一个天外异人带着这个盒子来见我们的先王,听说我们先王有你手里的这面铜镜,就拿出这个盒子说这个盒子和这面铜镜是有关联的,这两件东西合在一起可以有异现发生,并且慷慨地把这个盒子送给了我们先王。” 我一听说这个盒子和这面铜镜有关联,更加感兴趣了,问巴比图,“这两件东西怎么个关联呀,你说给我听听。” 他摇了摇头,一脸恐惧地说:“具体的怎么个关联法,下官也不知道,不过,从相关的内库记录上面有记载,说这个盒子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会突然打开,如果有人无意间触碰了它就会……” 说到这里,他面色更加紧张了,似乎不敢说下去。 我催促他,“会怎么样呀,你倒是说下去呀,怎么吞吞吐吐的?” 他尴尬地笑了笑,“据说,里面有一个神奇之物,这个神奇之物一旦有人碰到了,就会产生一个和这个人一模一样的鬼。” “鬼?” “是的。” “这个鬼出现之后,会为非作歹,干尽许多坏事,而且这个鬼有不死之身,无论刀枪都奈何不了它。” “真的假的?” “记录上是这么说的,据书中记载,四十多年前,就有一个人内官来库里检查物品,发现这个盒子是开的,看见里面有一个发光的东西,就伸手碰了一下,突然就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鬼从里面蹦出来……” “然后呢?” “然后,这个鬼就把这个人杀死了,然后以这个人的身份到处为非作歹,干净了坏事,可是没有人能制服得了他,据说当时就因为这件事引得宫中大乱。” “然后呢?”我越听越奇。 “然后就没有记载了,我也不知道最后是谁怎么把这个鬼给制服的,反正是当时就因为这个鬼把我们亚特兰国弄得天下大乱,我们都叫这个盒子为‘魔盒’,没有人敢碰他, 所以,下官建议建议您还是不要拿这个‘魔盒’,另外选一件好的东西。” 我摇摇头,“不,我就要这个东西。” 第188章 天降飓风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越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越感兴趣。 我倒想看看这个所谓的‘魔盒’里到底藏着什么鬼。 我拿着三件东西从库房里出来,哈特看见我手里拿着那个“魔盒”,脸上也有些惊惧的表情,指了指问我,“你想要这个东西,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我知道,是‘魔盒’嘛。” “那你知道它的邪魔之处吗?” “当然知道,刚才巴比图已经跟我说了,我就喜欢这种东西,谢谢国王陛下了,对了国王陛下,你能不能再给我些胶?” “你要胶干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想修车,修车需要电线,现在紫铜有了,我还需要一些胶。” 哈特指了指巴比图,“你去给胡先生找一些胶。” “是。” 我拿着那三样东西和一瓶胶回到了哈特公爵府。 我发现一些人正在往外搬东西。 我问其中的一个人,“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那个人说:“现在哈特公爵已经是国王了,他要进王宫居住,公爵,啊不,国王陛下已经吩咐过了,这里留下十个人侍候您和那位小姐,你们住多久都行。” 我来到小桥未久的房间,把三样东西给她看。 她对那个紫铜盘子非常感兴趣,“哎呀,现在我们终于有紫铜了,胶呢,有胶吗?” 我把那瓶胶递给她。 然后我用以前的办法,用火龙剑上的火把紫铜盘子给熔了,小桥未久小心地从里面抽出几根铜丝,等铜丝凉透了,又把胶水小心翼翼地浇到铜丝上。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种胶一浇到铜丝上马上变化了,化成一股烟,根本凝固不了。 小桥未久想了想,对我说:“文哥,看来只能再去找那种吃人植物的果子了,只有那种胶可以包裹住这种铜线。”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山上找,山上应该有那种吃人的植物。” 我和小桥未久从公爵府里骑了两匹马出来,拐了几条街道上了山。 这座山并不高,海拔100米左右,山的那一边是一片大海,在阳光之下波光粼粼的,非常漂亮。 山上什么植物都有,有树,有花,有草,还有许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都是怪怪的,长得都十分茂盛。 我和小桥未久慢慢地向前找。 找了大约两个多小时,突然,我发现了前面有一棵长得像向日葵一样的植物,要枝茎处长着两个果子。 找到了,就是这种植物。 小桥未久也看见了这种植物,也非常兴奋。 我知道这种植物的厉害,尤其是它那个像向日葵一样的花盘,一旦不小心触碰了哪里,它就会折起来,把人给包裹起来,然后分泌出胶一样的浓汁。 必须小心行事! 我四下看了看,折了两棵小树,把其中的一棵小树折去枝叶,变成一个杆子。 我把这个杆子交到小桥未久的手上,然后我拿起另外一棵小树,把树冠向前,然后对小桥未久说:“小桥,咱们俩一起来,我去捅它的花盘,让它把树冠给包起来,你去打上面的那两个果子,明白了没有?” 小桥未久点了点头,“明白。” “好,准备好了,预备——开始!” 我把小树的树冠向那个大花盘上一捅,那个大花盘马上对折了起来,把小树的树冠给包裹住了。 小桥未久马上用她手中的那个杆子去打那两个果子,两个果子骨碌碌从上面掉了下来。 小桥未久用杆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两个果子尽可能地往远处拨。 然后扔下杆子去把两个果子拿起来,兴奋地说:“可以了,可以了,我们终于可以再做电线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我把手中的小树一松,对小桥未久说:“行了,我们走吧,别再遇上什么怪物,怪树就麻烦了。” 我们刚要走,突然听到天空“咔嚓”一声响起了一声惊天巨雷声。 这个雷声非常得大,把整个大地都震得颤抖了起来。 怪事,这大晴天的怎么会打雷呢? 我往天空一看,发现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 这个龙卷风把海水卷到天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柱,那水柱下面连着海,上面连着天。 在天空的连接处电闪雷鸣。 不大一会儿,一阵大风夹带着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天空中明明有一个太阳,这雨吓得太奇怪了。 雷声阵阵,天空中乌云滚滚,闪电闪烁,飓风肆虐,天地间沙石乱滚,大地震动,就跟要天崩地裂一样。 这是地震还是海啸呀,可是都不像,不像是地震,也不像是海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突然,我脑子里划过一道亮光。 我想起菲格尔曾经跟我说过,我和小桥未久驾着阿瑞斯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大晴天,突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像似在发生大地震和大海啸一样。 难道又是有什么人从另一个地心层来到这里来了吗? 他们会是谁呀? 过了一会儿,风渐渐小了,雨也渐渐小了,我和小桥未久被淋成了两只落汤鸡。 见风雨渐渐小了,我们要的两个果子也找到了,我们俩打马扬鞭地往回走,在往回走的路上,不断地看见有人仰脸望着天,看着海里的那个渐渐小了的水柱子,都议论纷纷。 这些人都议论纷纷,一脸得惊讶和恐惧。 我下了马,慢慢地走,听着他们的议论。 就听见小声地议论着,“我说二哥,这海里一年出现两次水龙,以前可没有这种事儿呀,是不是要出妖孽呀?” 另一个人说:“可不是嘛,这往年呀,有个十年八年的能出一次水龙就不错了,今年可倒好,一年出了两次,必定是上天降罪派出妖孽来敬告、惩罚我们来的。” “哎,我说二哥,这上天降罪是不是因为咱们新登基的这位国王呀,难道老天爷不喜欢让他来当这个国王?” 另一个人连忙向他摆手,“我说老弟呀,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讲,现在这新国王刚刚登基,局势未稳,听说到处都有暗探,咱们呀,还是不要说这些没用的。” 边说边向我这这边使眼色。 那人连忙醒悟,“是是是,二哥你提醒的是呀。” 我本来还想听听,一阵冷风吹来,我只觉得浑身一冷,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小桥未久马上说:“文哥,你一定是着凉了,我们还是马上回去吧。” 我又连打了几个喷嚏,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就上了马和小桥未久回到公爵府。 我本来的打算是在公爵府简单休息一下,用那个果子里的胶马电线弄好了,就和小桥未久一起马上去修车。 可是等我们弄好了电线之后,我觉得浑身难受,头晕目眩,鼻涕直淌,我感冒了。 小桥未久马上去厨房熬了些姜汤,又跟一个仆人要了些治感冒的药,让我就着姜汤喝下去发汗。 我本来以为不过是个小感冒而己,没想到越来越重,不仅浑身打摆子,而且还咳嗽不止。 小桥未久第去找了医生,给了看了病,医生说我是得了肺炎,给我开了几味药。 就这样,我在床上躺了七天,才慢慢地好转。 这天晚上,我正在床上躺着和小桥未久说话,聊着明天去修车的事。 我俩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一阵的喧哗,似乎从大门外进来许多人。 自从哈特全家搬走之后,这里就非常得安静,尤其是到晚上,那些仆人都睡了,从来没有这么闹腾过。 我让小桥未久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大一会儿,小桥未久回来了,说是哈特国王在一些禁军侍卫的保护下回来了。 他好好的王宫不住,怎么回来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难道是艾娅的余孽闹事,又把哈特给罢免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 门一开,哈特从外面走进来。 我忙坐了起来。 他摆了摆手,“我听说你病了,不要起来,你躺下,躺下。” 他先是问了几句我病情的话。 我听得出来,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就说道:“国王陛下,你找我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看了小桥未久一眼,似乎有话不想让小桥未久听到。 我就对小桥未久说:“小桥呀,你出去给我烧点茶喝。” 小桥未久会意,点点头出去了,还把门给小心地关好了。 哈特这才小声地说:“胡先生,我来找你是想问问,那天在王宫内库里有那么多金银财宝,你为什么要选那面铜镜和那个盒子呀?” 我让他问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我还是把为什么选的那面铜镜和那个盒子的原因跟他简单地说了一遍。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满脸的凝重之色。 我问他,“国王陛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看了看我,“昨天晚上,王宫里出了一件稀奇事。” “什么稀奇事呀?” “内库进了盗贼。” “啊?盗贼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盗走了?” 他苦笑了一下,“如果真有什么东西被盗走了,还不稀奇的,稀奇的事我派人把整个内库清点了一点,什么东西也没丢,你说奇怪不?” “这事就怪了,既然没丢东西,你怎么知道内库里进了盗贼了呢?” “因为有人死了。” 第189章 神秘隐形人 我一惊,问:“谁死了?” “你见过的,内库大总管巴比图,还有几个看守内库的士兵,其中巴比图死得最为奇怪。”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那几个士兵都是一刀割喉,可是这个巴比图似乎是受过什么严刑拷打,不但遍体鳞伤,而且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眼睛也给挖出来了,舌头也被割了,你说奇怪不?” “这么说,是那些盗贼想要问他些什么事。” 哈特点点头,“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巴比图不过是个内库总管,他只知道内库的事,别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但是内库已经被打开了,如果盗贼想拿什么走,尽可以拿,为什么他们什么也没拿,还要对巴比图刑讯逼供呢?” 我意识到了哈特刚才问我的问题。 我问他,“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盗贼是想得到我昨天拿的那两样东西?” 他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今天晚上到你这来,我怀疑他们有可能从巴比图的嘴里问出了什么,然后来找你,我想看看这些神秘的盗贼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到底为什么想要那两样东西?我怀疑他们和艾娅和蒙坦的余孽有关。” 我惊讶地问:“为什么呀?” “因为我听我弟弟亚瑟多次说过,蒙坦多次跟他要这两样东西,可是我弟弟没有给他。那个魔盒的传说你也听说了吧,我怀疑这是蒙坦想用这个魔盒犯上作乱,搅乱新朝新政,浑水摸鱼。” 我惊讶地说:“不会吧,他们的势力已经覆灭,他们还敢……” 哈特笑了笑,“你对这个艾娅还很不了解,她多年来就和蒙坦国师沆瀣一气,一心想夺取王权,他们私底下早就养了一些武艺高强,神秘莫测的死士。” “有证据吗?” 哈特想了想,说:“昨天晚上,王宫内外有两千名禁卫军保护王宫,整个王宫内外连个鸟也飞不进去,可是,昨天晚上发生那么大的事,那些禁卫军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是挺奇怪的。” “所以说,我可以肯定,昨天是外进入内库杀死巴比图的人就是那些武艺高强,神秘莫测的死士,而他们要去内库里找的东西就是你昨天拿出来的那两样东西。” 我一下紧张起来了。 哈特说:“你不用害怕,现在整个公爵府内外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来自投罗网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哈特国王,你刚才也说了,那些死士武艺高强,神秘莫测,昨天晚上两千名禁卫军都没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现在……” 他微微蹙了蹙眉,两眼放光道:“昨天是昨天,昨天我没有亲自部署,今天是我亲自部署,他们一旦进来,就插翅难飞了。” 说完,他向我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小桥未久进来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就把刚才哈特跟我说的话跟小桥未久说了一遍。 小桥未久眉头紧锁,说道:“文哥,今天晚上,我要住在你的屋里保护你。” 我笑着说:“哈特在外面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算有几个什么高手,恐怕也冲不进来,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屋休息吧。” 小桥未久见我这么说,只好点头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外面没有月亮,天很黑,似乎乌云满天。 上半夜,我还一直清醒着,可是到了下半夜,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啪啪啪”的枪声。 没错,是现代武器的枪声。 我一激灵坐了起来,“这里是冷兵器时代,怎么会有热兵器时代的枪声呢,是我听错了吗? 我又仔细地听了听,真得是热兵器的枪声,还好听声音好像不是什么重武器,应该是轻武器。 我下了床,推开门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看见院子里到处是士兵。 他们拿着火把,举着灯笼,手里拿着刀剑不停地叫着。 黑暗中不断地有一道道的光束射出来,一阵阵啪啪的枪响,不断得有士兵倒下。 可是,完全看不到哪里在打枪,连人鬼影子也没有,但是枪,热兵器时代枪射出的子弹,打在这些士兵的身上是没有错的。 难道是艾娅和蒙坦豢养的死士手里有热兵器的枪? 不大可能呀。 如果他们手上有这么先进的武器,那天在大殿里,他们就不会被杜夫那些人杀掉。 这不合乎逻辑。 哈特挥舞着一柄剑,喝令士兵打开院门,带着士兵们冲了出去。 他们大概是想看看到底是哪里有人向院子里发射这么让他们无法看到的神秘武器。 所有的士兵都冲出院子各处查到。 我正想着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出去看一看,突然一阵极寒的风迎面扑来,紧接着我的脖子被一条胳膊勒住了,往我往屋里一推,紧接着关上了门。 一支鲁格手枪指在我的太阳穴上。 没错,就只是一支鲁格手枪,看不到拿枪的人。 但是,我听到有一个男人的声音用英语闷声喝问我,“快把铜镜和那个铜盒子交出来,否则我一枪打死你。“ 我的脖子被人勒住了,一支枪顶着我的太阳穴,还有人跟我说话,可是我应当是看不见这个人在哪里。 难道这个人是个隐形人? 以前我也看过几部隐形人题材的电影,可是那是电影呀,而且是科幻电影,真实世界怎么会真得有隐形人吗? 我知道刚才他们玩的是声东击西的把戏。 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来找我的,故意把哈特和他们手下们引起院子,他们因为是隐形的,所以哈特他们根本看不见他们。 他们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感觉到屋子内非常得冷,寒气弥漫我的全身,我就像贴在一块寒意透骨的冰人上一样。 “你是什么人,什么铜镜,盒子,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支鲁格手枪使劲一顶我,那个声音恶狠狠地说:“胡凯文,你少耍花招儿,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两样的东西都被你拿走了。” 他所谓的打听清楚了,应该是说从内库总管巴比图的口中打听到的,是他们杀了巴比图,也是他们向巴比图刑讯逼供,挖掉他的双眼,挑断他四肢的筋。 而且让我很奇怪的是:这个声音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这太奇怪了。 整个亚特兰国,只有菲格尔知道我的名字,但是菲格尔已经死了,亚特兰人只知道我姓胡,不再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的名字。 可是这个声音知道我的名字。 这也就是说如果这个隐形人真的是一个人的话,那他不应该是亚特兰人,更不是哈特所说的什么艾娅和蒙坦豢养的死士。 他们是另外一群人,一群知道我名字,使有的是热兵器,而且很想得到那两样东西的人。 而且他说的是英语,不是希美尔语。 他们到底是谁呀? “快点儿,我没时间跟你扯淡,快点把东西拿给我,我不想杀你,我只想要那两样东西,你最好不要逼我!” “好好好,你先松开我,我去拿给你就是了。”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儿,否则,你死定了!” 他把我松开了,不过那枝鲁格手枪不是近距离地指着我,随时都会向我射击。 我慢慢地走到床头柜前,慢慢地打开橱柜门,我嘴里暗自念动咒语。 我准备用火龙剑杀了他。 没想到他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恶狠狠地说:“不许说话!” 我只得从橱柜里拿出那两样东西向虚空中一递,我故意是向另外一个方向递去。 我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儿,在哪里,但是因为屋里有灯,我从那支鲁格手枪的位置判断他在哪里。 但是我故意交到离他很远的一个方向。 铜镜和盒子掉在地上。 他骂了一声,那枝鲁格手枪的位置微微下移,应该是他弯腰低头去捡掉在地上的那两样东西。 我趁他弯腰之际,抬腿一脚踢向了他的手枪。 那只鲁格手枪一下飞到半空中了。 我伸手接住手枪,对着他大概的位置“啪啪啪”连开了三枪, 一声沉闷的声音,似乎有一个壮汉倒在地上。 地上出现了一团血,地上慢慢地出现了一个人形,是个白种人大汉,身上穿着一种亮闪闪的,有点像锡纸一样的衣服。 我正要弯下腰看看他的衣服为什么会隐形。 突然,我看见在我的头顶一下同时出现了两枝鲁格手枪。 原来进来的是三个隐形人,只不过刚才好个白种大汉亮出了枪,我才以为只进来一个人。 我再想开枪打他们俩个,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他们俩个后面电光一闪,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慢慢地现了形,也是两个白种男人,身上也穿着那种闪亮亮的衣服。 小桥未久伸着两根指头慢慢地走过来,指着地上的这三个人。 前面被我打了几枪的那个人死了,可是后面这两个人并没有死,只是后背受了伤。 他们痛快地挣扎着,试图去拿掉在地上的枪。 我把两支枪踢到远处,一把薅起一个人的脖领子,用手里的枪指着他的脑袋,大声的喝问:“你们是什么人,要这两样东西干什么?” 那个人闭着眼睛,不说话,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我冷哼一声,“怎么着,跟本少爷玩三青子是吗,玩这套把戏你还差得远呢,你今天不说,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第190章 河里捉电鳗 这个家伙竟然头一歪咬住了自己的衣领角,从衣领角里咬出一片药片,眼一翻,把药咽了下去,就死了。 我再去看另一个家伙,他早就死了。 这两个家伙竟然用的是间谍被捕后自杀的手段。 他们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人员? 我怎么会惹上特工呀,这三个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我对小桥未久说:“小桥,搜一下他的身上,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我和小桥未久一起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三个家伙的身上,可是什么也没搜出来。 小桥未久却对他们身上的隐形发生了兴趣,把衣服从他们身上小心翼翼地扒下来。 我问她,“小桥,你怎么对死人的衣服感兴趣呀?” 她腼腆地一笑,“文哥,这可是可以隐形的高科技的衣服呀,我以前只是听说过,就是没亲眼看过,我想好好研究一下。” 她研究了半天。 我问她,“你研究明白了没有?” 她点点头,“人的眼睛之所以能够看到东西是因为物体把投射到其表面上的光分散开来,有些光就反射到人的眼睛里。” “这个我也懂。” 她继续说道:“隐形衣的原因理就是减少了物体的反映和影子,而光的反射和影子都能够被探测到,这两种东西一旦减少,物体就很难被觉察到了。” 我蹲下身看了看,问她,“这种隐形衣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她说道:“这种材料有人称它为‘元材料’,这种元材料是由陶瓷、特氟纶、光纤等一些物质合成的一种混和物,这种混合物的制造以前只有理论上有,可以制造出来是很难的,我得留下来好好研究。” 小桥未久刚刚把三件隐形衣收拾好,哈特提着一柄剑从外面快步走进来,看到地上的三具尸体,他一下愣住了,“咦,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问他,“哈特国王,外面怎么样了?” 哈特咬牙切齿地说:“真是奇怪了,光看见一道一道我射出来把我的手下打倒在地,可是就是看不见人。” 我把地上的一支鲁格手枪捡起来,递给他,“那一道道的光呀是这个东西射出来的,这是我们地球人用来杀人的武器,叫枪。” 他好奇地接在手里,“你们地球人的枪怎么是这么样子呀,这么小,也没有尖儿,没有刃的,怎么杀人呀?” 他边说边把那枝枪前前后后地看了又看,把枪管儿对着眼睛往面看, 我一把抢过来那只鲁格手枪,“哈特国王,你可小心点儿,这种枪虽说没有尖儿,没有刃,可是杀起人来是非常容易的,尤其是这个枪管是绝对不能对着自己的。” 他一脸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呀?” 我四下看了看,向外一指,“我们到外面走,我演示一下给你看。” 我们两个来到院子里,恰好两个侍卫走过来。 哈特向他们俩招了招手,“你们俩过来,试试这种枪有多厉害。” 两人摆开架式站在我对面,想和我对打。 我笑了,“就你们俩这个样子,还没等你们动手呢,我就把你们俩给打死了。” 这两个侍卫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让他们把头上的头盔摘下来,放在地上,然后我举起枪连扣了两个扳机,两道光射出,两颗子弹打在头盔上,打出两个洞来。 那两个侍卫一见,忙上前去捡起头盔,看上头盔前后被白打穿了,顿时傻了眼。 我看了他们一眼,“服不服气呀,刚才,只要我一开这种枪,你们俩还没动手,脑袋就被打碎了。” 一个侍卫对哈特说:“国王陛下,刚才我们的兄弟就是让这种枪给打死的,这种枪怎么这么厉害呀!” 哈特从我的手里拿过枪,一脸惊奇地看了又看,“这种枪好,这种枪好,胡兄弟,这种枪是怎么使用呀?你教教我。” 我就手把手地教他,怎么握枪,怎么瞄准,怎么换弹夹,弹夹里只剩下五颗子弹。 我又教哈特怎么往弹夹里压子弹。 他学了几遍,就学会了,连扣了三下扳机,三颗子弹就打出去了。 我马上说道:“哈特国王,你省着点用吧,这种子弹在你们这里用完了,没有补充就没有了,到时候,这种枪就成为一块废铁了。” 他很不解地看着我,“这种枪和子弹我们制造不出来吗?” 我笑了笑,“你们现在还是冷兵器时代,制成这种武器需要很复杂的工艺,你们是没办法制造出来的,这两颗子弹,你好好珍藏,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再用了。” 他点了点头,带着两个侍卫走了。 我走回房间,本来想另两把枪也给哈特,但是那两把枪不见了。 我问小格未久那两把枪哪去了。 她告诉我让她和衣服一起收起来了。 我笑着说:“你手上有电手指,要这种破铜烂铁干什么呀?” 她歪了歪脑袋,“我的电手指有可能出故障呀,要是我的电手指又出故障了,再有这些隐形的坏人来了,我们有枪也可以和他们搏斗。” 听了她的话,我马上想起另外一件事。 “小桥,现在咱们俩赶集做电线吧,等天亮了,我们去修阿瑞斯,修好了阿瑞斯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家了。” 她点点头。 我们俩按以前的方式制造出五根电线。 等我们完全弄好了,天也亮了。 我们俩个拿着电线来到停放阿瑞斯的地方,我打开了车前盖,小桥未久找到那个出故障的地方,用铜丝把阿瑞斯断了的电线给接上了。 我坐到车上,喊了一声,“阿瑞斯,启动一下试试。“ 阿瑞斯答道:“是。” 车子发出微微的启动的声音,但是启动了几下没能启动起来。 阿瑞斯说:“我的主人,我的电池里没电了,无法启动了。” 我有些沮丧地说:“在这种地方去哪里给你的电池充电呀?” 突然,我想起小桥未久被电鳗电到了,然后完成了充电的事情。 我自言自语地说:“要不然,我去海里叼几条电鳗来给你试一试吧?” 我回到公爵府,向仆人要了钓鱼工具,一个木桶,和一些肉,然后,我和小桥未久一起骑着马来到了一条大河边,坐在岸上开始钓鱼。 我们钓了大半天,鱼漂一动也不动,根本就没有鱼咬钩儿。 小桥未久有些沮丧地问我,“文哥,如果钓不到电鳗可怎么办呀?” 我安慰她,“钓鱼的事急不得,得有耐心才行。” 她点点头,又问我,“文哥,就算我们钓到电鳗鱼,给阿瑞斯充上了电,我们怎么回家呀,这里可是地下层呀。” 我笑了笑,“你没看见这里有大海吗?” “你不知道吗,地球上有好多地方的大海天天有大量的水莫名其妙地流走了,你说这么多的海水流到哪里去了呢?” 她眨了眨美丽而单纯的大眼睛,“文哥,你的意思是说大海里的海水在地球五个层面是互通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伸手刮了她鼻尖儿一下,“我的小桥就是聪明,一点就透,你说对了,如果地球真得有五个层的话,我相信这些海水是相通的,既然大海是相通的,而阿瑞斯上还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导航系统,我们回去不就很容易吗?” 我和小桥未久在礁石上钓了大半天的鱼,除了钓了几条没有用的小鱼之外,并没有钓到我们需要的电鳗鱼。 天已经黑了,而且起了风,风力越来越大,我们俩不得不收拾了东西回到了公爵府。 我们进屋后,几个仆人已经把饭菜给准备好了,我和小桥未久吃饭时,有两个仆人站在我们身后。 我问其中的一个仆人,“你能不能替我搞一条船呀?” 那个仆人马上问:“先生,您要船干什么?” “哦,我想钓几条电鳗鱼。” 这个仆人诡异地一笑。 我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他马上说:“先生,要是想捉电鳗鱼的话,不用鱼杆,也不用船。” “那怎么捉呀?” “很简单呀,赶几匹马和牛到河里,河里的那些电鳗鱼就会放电射那些马和牛,等它们把电射完了,它们就失去了攻击力,有的还会浮到水面上,这样的话直接下河捉就可以了,我们这里的人都是这么捉电鳗鱼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那行了,明天呀你给我准备几匹马,我们去河里捉电鳗。” 仆人又说:“先生,不是哪条河里都有电鳗鱼的,不如这样吧,明天我和你们一起找一条有电鳗鱼的河里帮你们捉。” 第二天,我、小桥未久还有那个仆人,我们三个各骑着一匹马,带上两个鱼抄子和一个木桶来到一边河边。 这条河很大,河边有很宽的淤泥。 我们三个下了马,那个仆人用鞭子赶那三匹马到河里。 那三匹马进到河里非常兴奋,不断地在里面打滚、洗澡。 突然,一匹马一下从河里站起来,仓皇地往岸上跑,看样子它应该是被河里的海鳗鱼给电击了。 那个仆人不让它上岸,用马鞭赶它继续下河。 那两匹马可能也被电鳗鱼给电到了,在河里连蹦带跳,非常得惶恐,它们也要向岸上逃。 那个仆人还是不让它们俩上来,不断地用马鞭往河里赶它们。 第191章 大典杀人案 那个仆人和那三匹马在河里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我看见河面上飘出来几只很大的电鳗,应该是它们几次发电,体力消耗怠尽,昏迷了。 我连忙拿着桶冲进河里捞了两条最大个儿的,放进桶里,然后又往桶里装了一些水,提着桶上了岸。 在我们往回走的时候,那两条电鳗鱼一直那么漂着一动也不动。 我有些担心地问那个仆人,“这两条鱼会不会死了呀?” 那个仆人信心十足地说:“放心,它们不会死的,它们只是放电太多,昏迷了,过一会儿,它们就会好了。” 我们进了城之后,我看见整个城里张灯结彩,鼓乐喧天,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过节的喜色。 我好奇地问那个仆人,“你们这是要过什么节呀,这么热闹。” “不是什么节日,可是比节日更加重要,是我们的新国王要举行登基大典。”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我们回到公爵府,发现有四个宫中侍卫站在门口,一见到我,马上很恭敬地上前行李,道:“胡先生,你回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 我翻身下马,“有什么事呀?” “今天我们的新国王要举行登基大典,我们的国王陛下特地派我们请你去参加。” 我让小桥未久先进去,然后我跟着他们来到王宫。 王宫里更热闹,所有的侍卫、宫人都脸带笑容的忙活。 在大典上摆了两列酒席,有四十几桌的样子。 有许多客人已经到了,有王族,有元老,有大臣,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官职,没有爵位也被邀请的。 我被安排在左边的一张桌子后坐下。 我刚坐下,就听见一阵古乐之声。 哈特头戴王冠,身着王袍在杜夫将军的陪同下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一起站起来向哈特道贺。 哈特笑盈盈的让大家坐下,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 我发现杜夫将军坐在左边首席,一脸的得意之色。 哈特说完了话,几个大臣也站起来说了些阿谀奉承之词。 最后是杜夫致词,大概的意思就是哈特是从古至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下第一君王之类的话。 我没想到一个武将竟然会说这种让人肉麻的话,心中鄙视了他一下。 接着开始吃喝起来。 大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喝得都非常高兴。 我们吃饭的桌子并不大,只摆了四道菜,可是吃一会儿,就会有宫人上来换上新的四道菜。 最新上来的四道菜当中,有一道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大肥肉,这块肥肉上面全是油珠,油旺旺的。 在肉的旁边还放着三张深绿色的纸,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我旁边的人都一脸的惊呼,都兴奋地说这道菜是什么神肉,好像都非常想吃的样子。 我一向是不吃肥内的,龙的肥肉我也不吃。 但是,那些大臣们好像非常喜欢这道菜,都用刀切割着下一块肉然后包在一张纸上,像吃包菜那样吃下去,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尤其是杜夫将军,他并不像其它人那样用纸包着肉吃,而是直接抓在手里,像啃酱猪蹄子一样那么啃着吃,吃得非常香,狼吞虎咽的,满嘴满手全是油。 我小声地问旁边的一个大臣,这是什么肉,为什么要用纸包着吃。 那个人小声地告诉我,这肉是海象的肉,非常油腻不好吃,可是因为这是哈特国王最喜欢的食物,所以,被称为“神肉”。 因为国王喜欢吃,所以大家都装作也喜欢吃。 他又告诉我,那纸不是纸,是一种叫曼陀的海菜烘焙而成的干菜,这种海菜可以去油腻,里面还有调料可以调味。 当杜夫把那块所谓的“神肉”马上要吃完的时候,他突然变得面目狰狞,用手狠狠地抓住自己的脖子,连声惨叫,口吐白沫。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哈特连忙吩咐旁边的侍卫把他送到宫中医生那里去。 两个侍卫架着杜夫将军走了。 剩下的那些大臣虽说又开始吃菜,可是他们的神情似乎都有些不对劲儿,有的人沉默不语,有的人相互间窃窃私语。 哈特脸上的神情也有些不对劲儿,一阵阴一阵阳,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整个大殿笼罩着一种让人难受的诡异气息。 过了一会儿。 一个侍卫匆匆跑出来,大声说:“不好啦,杜夫将军死了!” 全场一片的惊呼。 哈特站起来,问:“怎么回事?” 那个侍卫说:“阿拉达医生说了中了一种奇怪的毒。” 哈特愤怒地吼道:“把所有的厨师全部抓起来马上审问!” 杜夫将军现在在亚特兰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他让人毒死了,而且是当着哈特和众大臣、元老的面儿,这可是天大的事。 这个下毒的人也太嚣张了! 这分明就是向新国王挑战。 我从王宫里回到公爵府时已经是下午了。 我一进门,小桥未久就兴奋地告诉我,那两条电鳗鱼活过来了,可以给阿瑞斯充电了。 我和她骑着马,拿着那桶装着电鳗鱼的水桶向停车的地方走。 就看见许多士兵骑着马,面色紧张地来来回回地跑,似乎要去抓人。 而那些百姓们一个个也吓得到处躲,完全没有了上午的那些喜色。 小桥未久很奇怪地说:“这是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这下午怎么就……” 我就告诉他中午在王宫的宴席上,杜夫将军被人毒死的事。 小桥未久自言自语地说:“是不是艾娅王后和蒙坦国师他们的余孽干的呀?” 我不以为然地说:“管他是谁干的,咱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这是他们亚特兰国的事,与咱们俩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我们俩来到阿瑞斯的旁边。 小桥未久取下来电池,把电池放在水桶里,那两条电鳗鱼马上不断地向那块电池放电。 整个桶里刺啦刺啦地冒着电火花。 过了一会儿,两条电鳗鱼就翻了白肚皮,在桶里不动了,应该是放完了电。 小桥未久把电池拿出来,放在车机关盖上晒着。 我们俩个在车里聊天。 小桥未久说:“文哥,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等一会儿试一下,如果电池冲上了电,我们马上就走。” “不行,咱们还得把那些东西带着走。” 我看了她一眼,“什么东西呀?” “那面铜镜,那个铜盒子,三件隐身衣,还有那两支枪,我都装在一个箱子里了,这些宝贝咱们必须得拿走。” 我点点头,“有道理。” 我和小桥未久又闲聊了一会儿,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我坐在车座上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桥未久推我,“文哥,醒醒,你试一下电池好用不好用。” 我向阿瑞斯下命令,让它启动车子。 车子启动了,可以听到马达快速转动的声音。 “好啦!好啦!”小桥未久兴奋地跳起来。 我说:“小桥,你上车,我们回公爵府,拿了那些东西,我们就离开这里。” “好。”小桥未久上了车。 我告诉阿瑞斯去公爵府。 车子马上就向公爵府飞驰而去。 半路上,那些百姓和士兵可能是因为从来没见过这种车,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们。 我们回到了公爵府,小桥未久进去抱着一个大大的箱子出来上了车,我们向城门飞驰。 我们来到城门口。 我发现城门关了,而且守门的士兵比以前要多得多,一个个都面色紧张,满脸戒备之色,不让任何人出城。 我让阿瑞斯把车停下,下了车来到城门口问一个守城的士兵,为什么这么早就关城门,而且不让人出城。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这是国王刚刚下的命令,在杜夫将军被害之案没破之前,不许任何人出城,全城搜查凶手。 没办法,我只好开着车和小桥未久回到了公爵府。 车一进门,几个仆人兴奋地走上来围着阿瑞斯看,一个仆人伸手去摸,一下就被电倒在地。 我过去扶起他,“这是辆带电的车,和电鳗鱼一样,不能碰的。” 他面色青紫,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天黑了。 仆人给我和小桥未久准备了晚餐。 我边吃饭心里边想着:如果给杜夫将军下毒的凶手一直查不出来的话,我们就没办法走了。 现在哈特国王刚刚登基,出了这样的事,弄不好就会明初时那样弄出几场轩然大波的大案子来,说不定我也会被牵扯进去。 因为我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把一个汤碗给碰翻了,洒了一桌子的汤。 后面的一个仆人马上拿出几张纸去擦桌子上的汤。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问那个仆人,“哎,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叫曼陀的干菜呀,能不能弄点给我吃?” 那个仆人微微怔了一下,陪着笑脸说道:“胡先生,那种干菜是有毒的,不能随便吃,只能和肥腻的肉一起混着吃才不会出事。” 我心里一亮:“你说那种叫曼陀的干菜有毒?” “是啊。” 我脑子转了转,马上对仆人说:“我现在要去见哈特国王!” 那个仆人愣了一下,“胡先生,你找国王陛下有什么事呀,再说了,这么晚了,国王陛下说不定已经安寝了,恐怕王宫的宫门也关了,您就算去了也进不去宫门。” 第192章 三毒连环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 我没有开阿瑞斯,而是骑着马来到王宫门口提出要见哈特国王。 卫兵进去通禀之后,带着我进入哈特办公的一处房间。 只见哈特身着一套便服,神色凝重,满脸怒气,似乎刚刚跟谁发过脾气。 我上前见了礼。 哈特摆摆手示意我坐下,然后问道:“胡兄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呀?” 我问道:“哈特国王,杀害杜夫的凶手抓到了没有?” 他叹了口气,“我让人把所有的宫中医官都审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查出是谁给杜夫下的毒。” 我问他,“国王陛下,我问你一个问题,杜夫将军是不是经常来宫里和您吃饭?” 他点点头,“是啊,这不我刚刚登基,国内有许多事需要商量,所以,这些天我经常让他进宫来和我一起进餐。”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国王陛下,昨天吃饭的时候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 “什么事呀?” 大家在吃那道“神肉”时来,所有的人都用曼陀包着吃,只有杜夫将军一个人没有包着曼陀吃神肉。“ 他摇摇头,“我没注意到。不过,我知道杜夫这个人最喜欢吃神肉,而且不喜欢和别的东西一起吃。” “那您知道那种曼陀单吃有一定毒性吗?” 他又摇摇头,“不知道。”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胡兄弟,你的意思是说宫内的厨师捣的鬼?” 我点点头,“是的,极有可能王宫里的厨师知道杜夫喜欢不就着曼陀吃,就在神肉中下了一种毒。” 他想了想,“不对呀,当时很多人都吃了那种神肉,为什么他们没事,只有杜夫有事呀?” 我微微一笑,“问题的关键点就在这里,这说明不是你们王宫里的厨子一个人作的案,另外有人在帮他,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一个医生。” 哈特愕然道:“为什么呀?” “国王陛下,你听说过‘以毒攻毒’没有,这个厨子和这个医生联手做的这个局,据我推测他们下的这种毒,有一种可以克他们的毒,这种毒就是曼陀,所以说, 所有的人都吃了神肉,又都吃了曼陀,就把这个毒给解了,所以他们都没事了。而杜夫将军没有吃曼陀,所以他就中毒了,但是这种毒肯定是不足以致命的。” 哈特奇怪的问:“那为什么杜夫最后死了呢?” 我坏笑了一下,“国王陛下,你别忘了这个局中有一个主角是一个医生呀,一旦杜夫在宫中中了毒,您必定会让宫中的医生给他治呀,这个医生在给杜夫将军医治时,必定要给他吃药, 如果这个药是毒药的话,杜夫将军就会被毒死,而别的人呢,就会以为是因为杜夫将军是之前吃了神肉就中了毒的,这样这个医生就可以置身事外了,没有人会怀疑他又给杜夫将军下了毒的,也就是说这个给杜夫将军治病的医生就是杀手之一。” 哈特皱眉思索着。 我又问他,“我记得那个给杜夫将军治病的医生好像叫阿拉达,他以前就在宫中当医生吧?” 哈特点点头,“是,他在宫中行医多年,艾娅一直非常看重他,经常给他重赏,也提拔他为宫中首席太医。” 我哼了一声,“这就好解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对杜夫将军扶助您登上大位,他不敢杀您,所以,先除掉你的最得力的助手。” 哈特深深地点了下头,“我明白了,好一个三毒连环计呀,来人呀!” 站在旁边的两个侍卫上前应道:“在。” 哈特向后面一指,“去,把阿拉达给我抓来,本王要亲自审问他!” 不大一会儿,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身着白袍,气质儒雅,面带斯文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人一进来,就向哈特深施一礼,“阿拉达见过国王陛下。” 哈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阿拉达,你和哪个厨子一起把杜夫将军给毒死了呀?” 阿拉达一怔,脸上马上浮现出难以理解和惊讶的神色,“国王陛下,我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杜夫将军怎么会是我杀的呢,是我当时救的他呀?” “那你救活了没有?” “没有,杜夫将军当时中毒太深,我给他吃了三剂解毒之药,也没能救活他,虽说我没能救活他,可是我已经尽了全力了呀。” 哈特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对阿拉达说:“这么说你承认给杜夫将军喂过药的喽?” “是啊,是喂过,可是那些都是解毒之药,我现在就可以去把药方拿来给国王陛下审验,陛下也可以让别的医生来一起审验。” 哈特不耐烦地一挥手,“好了,本王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承不承认你下毒杀害了杜夫,另外,和你一起作这个局的厨子到底是谁?” 阿拉达摇摇头,满脸委屈地说:“我没有杀杜夫将军,更没有和什么厨子一起害杜夫将军。” 哈特的眼睛突然射出两道利箭一样的寒光,“好吧,既然你不承认,那也就别怕我不客气了,来人呀,给他上绳刑!” 几个侍位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拿出一根粗粗的绳子和两根木架子。 那根粗绳子是由几股麻编的,不过麻里面夹着许多细如牛毛的小铁丝儿。 两个侍位把绳子系在两根木架子上。 另外两个侍卫扒下了阿拉达的裤子,然后把他架到绳了上,让他两条腿骑在绳子上,然后四个侍卫两个拉着他的两条胳膊,另两个侍卫拉着他的两条腿,一点一点地往前拉。 只拉到不到一半的距离,绳子上和阿拉达的两腿之间就鲜血淋漓,地下也全是血,阿拉达连声惨叫。 等拉到一半,阿拉达的两腿之间已经是血肉模糊,地上不仅有血还有几小块铁丝刮下来的肉条儿。 其状惨不忍睹。 整个大殿散发着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儿。 四个侍卫拉着阿拉达在绳子上拉了三个来回,阿拉达叫得已经不是人声了。 哈特挥了挥手,示意四个侍卫停止行刑,然后怒声问道:“阿拉达,你到底招不招?” 阿拉达慢慢在把耷拉的脑袋抬起来,冷冷地盯着哈特,“我冤枉,我冤枉,这是千古奇冤!我就是死了,也不服,我不服!” 哈特冷哼了一声,“你不肯招是吗,你不肯招有人会招的,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招,别人招了,本王要对你处以剐刑,要卦你一千二百三十六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招不招?” 阿拉达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犯罪,有什么可招的?” 哈特一拍桌子,“好,来人呀,把王宫所有的厨子全给带出来。” 两个侍卫去后厨把近30多个厨师全给带到大殿上,站成两排。 那些厨师一见整个大殿全是血,尤其是看见阿拉达血肉模糊的两条腿,他们一个个都面露恐惧之色。 哈特站起来,在这些厨师的身边走了两圈儿,一指阿拉达,“你们都认识他吗?” 厨师们一起答道:“认识。” 哈特冷笑一声,“认识就好,现在有证据证明阿拉达和一个厨子合谋毒死了杜夫将军,而这个厨子呢就在你们中间,到底是谁呢?” 哈特在他们脸上都扫了一遍,所有的厨师都恐惧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哈特一指阿拉达,“我告诉你们,阿拉达不肯招供,不管他招是不招,他必定要被剐一千二百三十六刀,少一刀都不会让他死,而你们当中的这个厨子如果他肯主动招供,本王不但免他一死,还要赏给他十枚金币。” 说到这里,他又扫了这些厨子一眼,“说吧,你们当中是谁和阿拉达一起谋害杜夫将军的?” 厨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地议论着。 但是没有人出来承认。 哈特冷笑一声,“没有人站出来承认,是吗?那我问你们,你们当中有谁和阿拉达来往密切呀?” 还是没有人说话。 哈特怒了,大声地咆哮道:“你们都不肯说是吗,好,那我就让你们一个一个地尝尝这个绳刑的味道。” 说着,他一指最边儿上的一个厨师,喝道:“来人,把他的裤子扒下来,让他尝尝绳刑的滋味!” 那个厨师马上指着站在中间的一个厨师说道:“陛下,就是他,聂鲁达,最近几天,他经常和阿拉达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暗中捣什么鬼。” 哈特笑了笑,一指聂鲁达,吩咐两个侍卫,“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弄到绳子上,狠狠地拉!” 两个侍卫冲了上去,还没等扒聂鲁达的裤子,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声说:“国王陛下,我……我本来不想害杜夫将军的,可是阿拉达非逼着我干,是他逼我干的。” 哈特指了指他,“聂鲁达,你站起来说话。” 聂鲁达战战兢兢地站了起。 哈特问他,“他为什么要逼你?” 聂鲁达支支吾吾地说:“我之前……我之前在后厨里偷了些东西拿出去卖,不知怎么的就让他发现了,他说要去举报我,我害怕了,于是他就让我替他做事……” 哈特沉声问道:“他让你替他做什么事呀?” 第193章 血雨腥风 聂鲁达嗫嚅着说道:“他……他……他给了我一包药,让我在陛下登基大典那天把药放进神肉里,之后他还答应给我五十枚金币,所以,我就……我就按他的意思把那包药下到神肉里了。” 刚才耷拉着脑袋的阿拉达突然昂起了头大声骂道:“聂鲁达,你这个忘恩负义的xx,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说着,他竟然不可思议地从绳子上跳上来,像发了疯一样冲向了聂鲁达,一口咬住了聂鲁达的一只耳朵,疯狂地撕咬着。 聂鲁达被咬得右半边脸全是血,拼命地打阿拉达,可是阿拉达死也不肯放松。 几个侍卫冲上去拉扯阿拉达,但是聂鲁达的耳朵还是让他给咬掉半拉。 聂鲁达疼得连蹦带跳,惨叫连连。 阿拉达把那半个耳朵吐在地上,恶狠狠地骂道:“聂鲁达,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 我恨不能食你肉,喝你血,你会遭到报应的!” 对于阿拉达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大罪,还敢如此嚣张,哈特彻底愤怒了。 他挥舞着手臂,对着侍卫大声咆哮道:“把他拉出去,剐一千二百三十六刀,告诉刽子手,如果在一千二百三十六刀之前,他死了,刽子手就得抵命!让全城官员、军民全部都到刑场观刑!” 几个侍卫拖着浑身是血的阿拉达就往外走。 阿拉达对着大殿上方大声地喊:“艾娅王后,我不能再替你杀贼,实在是天不佑我,我已经尽力了!” 说着,猛地一咬,嘴里流出鲜血出来。 一个侍卫大叫,“不好啦,他嚼舌自尽了!” 哈特大声吼道:“扒开他的嘴,不能让他就这么便宜地死了!” 一个侍卫去扒阿拉达的嘴,阿拉达一口把他的手指给咬断了,侍卫疼得哇哇直叫。 另一个侍卫掏出一把短刀,直插进阿拉达的嘴里,另一个侍卫把刀把塞进他的嘴里。 哈特的脸色都快变成黑色的了。 他疯狂地喊道:“马上!马上把他送去医治,一定要医好他,然后再刮了他,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觉,要让所有人都明白敢和本王作对的下场!” 看着这无比惨烈的场面。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宫廷斗争,不存在什么正义和非正义的,为了夺取最高权力,所有人都会变成杀人恶魔,概莫能外。” 我悄悄地离开大殿,回到了公爵府。 小桥未久见我脸色有些不对,急忙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就把刚才在大殿的事跟她讲了一遍。 她叹息了一声,“从古至今,这样的悲剧从来都是重复发生,权力的魔力可以让一个人变成魔鬼的,行了,文哥,你也不用为这种不相干的事烦心了,我们还是等着城门开了,我们离开这里就是了。” 我本来以为,既然杀害杜夫的凶手已经抓到了,城门就可以开了,没想到不但城门没有开。 原来,哈特下令全国开始大搜捕。 接下来的几天,士兵们到处抓所谓的“王后余孽”,抓了好多官员和将领,抓到之后,连审都不审,直接绑赴刑场一刀就给杀了。 满城都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到处都是一片的血雨腥风。 因为一直城门紧闭,我和小桥未久也没办法离开,只好在公爵府里呆着,等待着这阵血雨腥风过去之后,城门开了,我们马上走,离开这里。 因为呆得十分烦闷,我就开着阿瑞斯出去兜风。 这天中午,我刚刚开着阿瑞斯从外面回来,刚打开车门,我就感觉到院子里有些异样。 那是一种让人不安,和恐惧的氛围。 我喊了一声:“小桥,小桥!” 以前,只要我回来喊一声“小桥”,小桥未久一准像个小媳女一样喜盈盈地从屋里出来迎接我。 可是,这次,我喊了几声也没有。 一种不祥的感觉一下笼罩了我的全身。 我伸出火龙戒指,念动咒语,火龙剑马上伸出了出来。 我慢慢地往屋里走,还没等进门,门却打开了,四个大汉押着小桥未久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的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枪指着小桥未久的两边太阳穴。 一个大汉阴森森地说:“胡先生,你最好不要动,你敢乱动一下,我们就杀死他!” 另一个大汉大声喝道:“收起你的光剑,不要惹麻烦!” 我肯定不想让小桥未久被他们击中脑袋。 小桥未久的程序主机就在脑袋里,一旦被子弹打破了,我根本没办法修复她。 虽说小桥未久只是个机器人,但是随着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现在已经把她当成我的亲人了,是那种介乎于恋人和妹妹之间的感情。 我慢慢地收回了火龙剑,并举起了双手,“各位,不要激动,你们不就是想要那面铜镜和铜盒子吗,我给你们就是了,你们不要伤害她。” 小桥未久喊:“文哥,不要给他们,他们是坏人!” 我向她使了个眼色,“行了,这事我作主,你不用管。” 我回到车上,打开车的后背厢从里面拿出来小桥未久之前装进车里的那个箱子,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那面铜镜和铜盒子,递给了其中的一个大汉。 那个大汉是个光头,手里提着一个皮包,包的把手上有一个手铐铐在他的手腕上。 他从我的手上接过两样东西,非常小心地把它们放进包里,然后向我一指,“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本以为把两样东西给他们了,他们就会放过小桥未久,没想到他们还要我跟他们走一趟。 我生气地质问他们,“东西已经给你们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呀,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 大汉冷笑一声,“有一个人想见你,跟你聊几句。” “谁呀,谁要跟我聊几句?” “到地方你知道了,走吧。” 说着,他走上前推了一把,我用肘部狠狠地撞到他的心口处。 这个家伙惨哼一声,跪倒地上,身体蜷曲,强烈地痉挛着。 我刚想再去打其它人,把小桥未久给救下来。 脑后有什么东西狠狠地一砸,正砸在我的后脑勺上,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是被一阵非常大的海浪声给惊醒的。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悬崖边上。 耳边海风呼啸,下面是无际的大海,海风凛冽,海浪咆哮着拍打着海岸。 我后脑钻心地疼,挣扎着刚要站起来,一个大汉上前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用枪指着我,“别动,动就打死你!” 我扭过脸看见小桥未久就坐在我的身边,有两个大汉在后面用枪指着他。 一个大汉不断地看表,向路的那边连连张望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呜——” 一阵汽车的马达声从远处传来,我扭头一看,是阿瑞斯。 阿瑞斯正以自动驾驶的模式向我们这边飞速而来,眨眼间就来以我们的眼前。 四个大汉可能没见过无人驾驶的汽车,而且明显是向他们冲过来,他们忙举起枪对着阿瑞斯连续射击。 可是,他们不知道阿瑞斯的车皮和车箱都是防弹的,他们的子弹根本就伤不到它。 只见阿瑞斯调整了几下车身,把车头对准那四个大汉,一个冲刺,就把其中的两个给撞下悬崖掉到海里去了。 那个光头提着包和另一个家伙吓坏了,转身就跑。 阿瑞斯追上他们之后,又是一个刺冲,把这两个家伙也下悬崖掉到海里去了。 我站起来对着阿瑞斯大喊:“阿瑞斯,不要,不要全撞下去,把那个光头留下,他的包里有我们的东西!” 可是,我已经喊晚了,阿瑞斯已经把那个光头给撞下去了。 我往下看,只见下面的四个人只有那个光头在海面上正拼命挣扎着,其它的三个人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摔死了,还是让海浪给卷走了。 因为风流太大了,那个光头沉浮了几下,也没影了。 我急了,拉起小桥未久上了车,马上命令阿瑞斯变成潜艇模式往海里冲。 阿瑞斯调速了几下程序,显示屏上的灯亮了几下,车体响了几声。 阿瑞斯就冲进了海里。 “砰”的一声巨响,我们和阿瑞斯一起掉进了海里。 现在的阿瑞斯已经变成了潜艇的模式了,但是从车窗上看外面的海水很混,几乎什么也看不到。 我大声地命令,“阿瑞斯马上锁定刚才那个光头的位置,一定要找到他!” 阿瑞斯答道:“是,我的主人,已经在搜索了。” 几秒钟之后,显示屏上显示出几个红线人影,其中有一个是光头,手里还提着那个皮包,旁边是一串数字。 阿瑞斯不断地快速下潜,光头的身影越来越大,红线也越来越亮,我从车窗上已经中以看见他了,他就在车窗的前面慢慢地往下沉。 我命令阿瑞斯,“打开车窗,我要出去!” 阿瑞斯说:“我的主人,现在我们是处在海底367米处,压强是46pa,一旦你出去的话,就要受到近三百吨重的压力,就会被压碎的。” 我不管不顾地嚷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拿到光头手里的那个包!那里面有我要的东西!” 第194章 深海大海怪 “哦,我的主人,你只是想在那个包呀,我来搞定好了,你不用出去了。” 阿瑞斯话音刚落,就看见它在车头的部位伸出一只长长的机械手,一下就抓住了那个光头手里的包,一拽,就把那个包给拽下来了。 机械手收了回来。 不大一会儿,在车的下面开了一个方形的盖子,机械手把那个包送了上来。 我拿起包一看,里面的两样东西都在。 我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阿瑞斯像撒娇地问:“我的主人,我已经替你搞定了,你为什么不夸奖一下我呀?” 我冷哼了一声,“夸奖你,夸奖你什么,我问你,刚才我们在公爵府时,你为什么不出手,非要等着他们把我们俩弄到这海边的悬崖上,你才来救我们?” 阿瑞斯用似乎有些委屈的语气答道:“我的主人,这件事,你不能怪我呀。你也没有向我下出攻击指令呀?我是需要绝对服从主人的指令的,如果主人不下命令,我肯定是不敢乱撞的。” “好,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现在马上修改程序,以后不管是我还是小桥遇上危险,你一定要撞死那些家伙,救我们,你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我的主人,我马上修改相关程序。对了,主人,你还没有夸奖我呢?” 这个家伙有时候真像个孩子。 我不得不夸赞了他一句,“嗯,阿瑞斯,你很棒。” 阿瑞斯心有不甘地说:“不,我的主人,阿瑞斯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汽车,你说对吗?” “对对对,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汽车!” “谢谢,thank you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阿瑞斯很显摆地接连说了十几种文的“谢谢”。 “行啦,阿瑞斯,你就别嘚瑟了,快点带我们回家吧。” “是,请主人您报出目地的名字。” “天卫市。” “遵命。” 阿瑞斯调整了一下方向,向北面的方向开去。 400米深的海底没有任何光线,只有阿瑞斯的两个大灯亮着,因为能见度太底,所以,大灯光的照得并不远。 四下里都是黑漆漆的,没有鱼类,没有植物,什么也没有,有一种在茫茫无际的浩瀚宇宙中飞行的错觉。 这幽闭而压抑的环境,让我有些困意,小桥未久也连打了几个呵欠。 我说:“小桥,你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吧。” 她眨了眨美丽还清澈的大眼请,点点头,倚着我的肩膀闭上了像日漫中美少女般的大眼睛。 只一会儿,她就发出香甜而轻微的鼾声,嘴里吐出来的如兰花般的香气,让我也连打了几个哈欠。 我对阿瑞斯说:“阿瑞斯,我困了,你自己开吧。” 阿瑞斯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我的主人,你是自己一个人睡还是和这位小美女一起睡呀?” 我生气地说:“闭嘴!” 它发现“嘎嘎”的坏笑声。 不一会儿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是我一直没有睡实,始终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感觉,似乎有一种如幽灵般的东西慢慢地跟着我。 似乎有两个像探照灯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吓得激灵一下醒过来了。 小桥未久还在香甜地睡着,我要了个哈欠想继续再睡一会儿,突然音箱里发现一阵急促而尖利的警报声,“警报,警报!” 我感觉到我们的车在海水里一颤一颤的震动,像被一股什么激浪推着的那种感觉。 我向车窗外的海水里看了看,外面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四下里还和以前一样的漆黑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呀,是遇到海流子了吗?还是误报? 这造价50亿美刀的车也会发生误报这种低级的事吗? “阿瑞斯!阿瑞斯!怎么回事?” 我听见阿瑞斯也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呀,我的主人?” “刚才有警报声,怎么回事呀?你也睡着了?” “是啊,我也需要休息的,你们都睡了,我也想睡一会儿。” “行了,你快点检查一下,警报是怎么回事?” “是,我马上检查。” 显示屏上闪了几下,出现了前后左右的四格影像。 我看见在我们后面有一个巨大的像大蟒蛇一样的怪物正在我们后面紧紧地跟着我们的车。 这条大怪物长长的,粗粗的,尖头尖尾,头长得像蜥蜴,嘴上还带着两条长长的须子,身体上全是鳞甲,像极了一条没有没有四肢的蛇颈龙。 以我们车的比例看,这个家伙有一列火车那么大,少说也有几十米长。 我吓坏了,海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家伙呀! 它不仅大,而且游动的速度非常快。 我们的车就够快的,可是它一点也不比我们的车慢。 它是像蛇那样摇头摆尾的游动的,它每摇一次尾巴,就会带动周围的海水形成一股巨大的水流,所以,我们的车才像在急流里一样一颤一颤的震动。 突然,它尾巴一摆,一下追上了我们,身子一扭,像蛇一样把我们的车身给缠住了。 我听到我们的车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车身好像随时都会被箍碎了似的。 从显示屏上看,下沉的深度数字飞快地变化着。 应该是这条大海怪缠着我们的车,像一个玩具一样往海底拖拉。 我吓坏了,我不知道海底到底有多深,可是我知道这辆车毕竟是人制造的,他不可能无限下潜,一旦到了极限的时候,这辆车极有可能被巨大的海水压力给压得粉碎。 我大声喊:“阿瑞斯,你又睡着了吗,快点想办法呀!现在我有七种解脱的办法,一种是轮齿破解式,第二种是……” 他一连说了七种解决的办法。 把我给气坏了,“你少纸上谈兵了,快点吧,要是它把我们拖到海底,我们就完了!” “ok,那我就用第一种办法:轮齿破解式!” 我从显示屏上看到,我们的车身两侧突然伸出四个尖利的齿轮,齿轮飞快地旋转着。 一会儿的工夫,四个尖齿轮就把那个大海怪切成了几段。 海水里被大海怪的血水和肉渣给弄得很浑浊。 我本以为,这个大海怪已经被切割成几块,它肯定死了。 我刚刚吁了口气。 阿瑞斯也很矫情地问我,“主人,阿瑞斯是不是很棒?” 我刚要夸赞他,突然从车窗看见,那个大海怪的头和一截身子凶猛地游到我们的车前面,张开巨大的嘴,一口把我们的车整个吞进嘴里了。 这个大海怪竟然被割断了几截儿还可以这么凶,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因为我们的车被大海怪给吞进嘴里,前面的两个车灯可能是被它的舌头给遮住了,四下里一点光亮也没有,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而且,我听到一阵阵“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听起来那条大海怪好像是在吃冰棍一样在咀嚼我们的车。 我生气地骂道:“阿瑞斯,你这个笨蛋,你棒个脑袋呀,我们现在成了人家的冰棍了,你还不赶紧想办法。” 阿瑞斯有些恼火地嘟囔,“这个大家伙,怎么我把他割成几块,他还不死呀,我今天非把它弄死不可!让他知道知道阿瑞斯的厉害!” 紧接着,我从显示屏上看见阿瑞斯不仅左右两边又伸出四个尖利的齿轮,前后两边,还有车顶、车底同时伸出六个飞快旋转的齿轮。 这10个齿轮同时飞快地旋转着,把大海怪的嘴巴绞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我从车窗上可以看见,大海怪的整个大嘴巴,半个大嘴巴已经被10个齿轮给绞碎了,血、肉渣、骨头渣,碎牙齿到处乱飞。 车身向前一窜,一下冲了出去。 从显示屏上可以看见,我们从这个大海怪的巨大脑袋上冲了出来,而大海怪的血肉模糊的半拉大脑袋,还有半截身子,慢慢地向海底沉去。 它的其它几截身体也慢慢地往海底沉。 我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阿瑞斯,这次我得表扬你一下,你做得很棒,我要……” 我的话音刚落,车内的音箱突然又尖利地叫了起来,“警报!警报!” 这一声的警报声比刚上那一次更尖利,更急促,让人听了心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回事? 显示屏上显示在我们的下面300米处有四个又像虾又像螃蟹的大怪物。 这四个大怪物,每一个都有十轮大卡车那么大。 有一颗虾一样的头,螃蟹一样的两个大钳子,下面还长着一个像蝎子一样的那种翘起来,带着尖的大尾巴。 它闪不但模样长得怪,可怕,而且看上去非常得凶恶, 只见一只用大钳子夹住一段大海蛇的身子塞进嘴里,快速的咀嚼着,又用另一个大钳子夹住另一个大海蛇的身子,又塞进嘴里。 只一会儿的时间,两截火车车厢大小的大海蛇的身子就让它吃完了。 它边吃边向外吐着一串串带着血的大泡泡,样子恐惧极了。 这四个大家伙你争我抢地一会儿工夫就把刚才那条大海蛇几乎全吃光了,它们举起带柄的一对眼睛盯着我们,几乎同时向我们冲了过来。 一股海流像火山爆发一样冲了过来,我们的车被海流冲得一下向上窜起,整个车身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第195章 飞轮弹出击 我们的车刚被海流颠上去,接下下面形成一个巨大的海流空间,我们的车又向下急速坠了下去。 那四个大怪物马上呈四面把我们的车给包围了,摇晃着带着柄的眼睛,吐着一串串泡沫,晃动着大钳子,如巨大的幽灵般不断地来夹着我们的车身。 车身发出一阵阵的脆响,似乎随时会解体似的。 还好我们车身的材质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非常得坚硬,虽然只是发出阵阵脆响,并没有被他们夹碎。 四只大怪物似乎对没有把我们的车身给夹碎,非常得愤怒。 它们像约好了似的,同时翘起后面那个像大蝎子尾巴似的尖尾巴向我们的车扎凶狠地连扎了几下。 它们的这个尖尾巴似乎像钢锥一样,把我们的车顶扎出了几个凸起。 我知道:再这样让它们继续扎下去,车身非漏了不可,一旦漏了,海水涌进来不说,恐怕这辆车的反压力功能也会消失。 我们的车恐怕就要被巨大的海水压力给压成碎片儿了。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 我紧张地命令道:“阿瑞斯,你快想办法呀,再让他们扎下去,你就得让人家扎成筛子了。” 阿瑞斯不以为然地说:“主人,你不用担心,看我怎么收拾他。” 接着他高喊了一声,“飞轮弹,出击!” “嘭嘭嘭嘭”四声响。 从车身的前面如炮弹一样飞出四个飞快旋转,带着锯齿的轮子。 这四个轮子飞出去之后,像长了眼睛一样,向四个大怪物飞了出去。 那些大怪物急忙挥舞着大钳子去挡,那个飞轮弹上的锯齿飞快的旋转,眨眼睛就把它们的大钳子锯得粉碎。 四个怪物吓坏了,忙用钩子尾巴去扎飞轮弹,可是它们的尾巴尖一碰上飞轮弹,马上就被锯成了粉沫。 四个家伙见状,调头就往海底沉,可是那四个飞轮弹在后面紧紧追赶,眨眼间就追上了,在它们的身体前后左右连肉带骨地一通乱锯。 一时这间,这四个大怪物被据得血肉横飞,死无全尸,变成了一团团的碎沫,飘飘悠悠地四下散去。 我都看傻了。 我以前也知道阿瑞斯厉害,没想到它这么厉害,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把这四个大怪物给消灭了。 阿瑞斯得意地说:“主人,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阿瑞斯,你够厉害,给你点46个大赞,双击666!行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车身微微动了一下,那四个飞轮弹像回旋镖一样飞了回来,钻进了车身里。 阿瑞斯调整了一下方向,我们继续往北面的方向走。 刚走了不一会儿,我通过车窗看见前面出现一个个网格状的东西。 这个网像超大型的鱼网一样,看不到边际,慢慢地向我们扑了过来。 在这么深的海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网呢? 等这张大网网住了我们的车身,我和看清楚,这不是鱼网,这是一个鱼网状的大怪物,因为网绳不是纤维绳子,而是一股股不断蠕动,相互纠缠,像鱿鱼触手的那种带吸盘的肉网。 它是有生命的活网! 这是什么怪物呀? 我点了一下显示屏,我本想通过显示屏看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怪物,有这么大的网,而且是活体的,实在是匪夷所思! 可是,在显示屏上也只能看见一个巨大的网,其它的什么也看不见,这说明这个怪物巨大无比,已经出离的这辆车摄像头的视线范围了。 我们的车身被这个巨大的,带吸盘的肉网给死死地缠住了,阿瑞斯本来加大马力冲出去。 可是,从显示屏上看,我们后面的螺旋浆也被网给缠动了,螺旋浆已经停止了转动。 我失声叫道:“这可怎么办呀?” 阿瑞斯说:“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对付它,你看好戏吧。” 紧接着,我们的车身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一团团的白气从我们的车身四周喷出去,我们四周的海水顿时沸腾了,像开了锅的水一样,既然是在密封的车内,我也感觉到那种热量的炽热,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身处烤箱的一只烤鸡一样。 紧紧缠着我们的肉网绳慢慢由黑色变成了白色,又变红了,一点一点地融化了,四下散开了。 阿瑞斯得意地哈哈大笑道:“主人,我这道烤鱼网的菜怎么样呀?” 我没好气地说:“你快点走吧,要不然又遇上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了。” “是,主人。” 阿瑞斯重新启动,可是启动了半天,车子也没动,而是慢慢地向海底沉了下去,显示屏上的数字快速地变化着。 这说明我们在不断地往海底下沉。 这是怎么回事呀? 阿瑞斯启动了自检程序。 过了一会儿,音箱里发出一阵声音,“报告,后面的螺旋浆被肉沫塞住了,无法启动。 接着显示屏上自动出现了一个后面螺旋浆的大特写。 我看到几个肉网残渣塞在螺旋浆的根部。 车身不断地往下沉,已经过了1000米的深度了。 我用嘲讽的语气说道:“阿瑞斯,这回不用吹牛了吧,现眼了吧,你不说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车吗?我看你是世界最脓包的车还并不多。” 阿瑞斯不服气地说:“主人,这点小事情还想难倒我阿瑞斯,我就让你看看我阿瑞斯的手段!” 他话音刚落,我从显示屏上看见我们的车四周不断地往外冒泡泡,应该是阿瑞斯在向外排水。 我们的车停止了继续下沉,慢慢地向上浮了起来,显示屏上的数字慢慢变化着,800米,600米、400米,200米…… 我们浮出了海面。 阿瑞斯马上变形,变成了一艘小型的游艇,可是后面的螺旋浆还是无法使用。 我们无法使用动力的游艇在海面上像一叶小舟一样飘着。 我四下里找工具。 小桥未久问我,“文哥,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找把刀,出去,把螺旋浆上的那些肉沫给扣下来,不就行了吗?” “不行,你不能出去,你看!” 她指了指显示屏下面的那个显示格。 我定睛一看,原来在我们的下向有一个鲨鱼群,有几十头之多,它们似乎是闻到了人的味道,在我们游艇的下面来回游着。 它们的样子非常得凶恶,似乎有阵子没进食的。 我要是下去的话,应该在几分钟之内就成了它们的美餐。 这可怎么办呀? 我仔细看了看西面的显示格,那里似乎有一个城市,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高楼巨塔之类的东西。 “那是哪里呀?”我问阿瑞斯。 阿瑞斯说:“那里是阿根庭的首都布易诺斯爱利斯。” “阿根庭!我们来到阿根庭了?” “是的,怎么办,主人,我们是否靠岸?” “当然得靠岸了,我们这样在大海上飘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关键是:我们的游艇现在没有动力,怎么靠岸呀?” “现在正好是东南风,我可以用利用船帆靠岸。” “那还等什么呀,我都快饿死了,快点吧。” “是,主人。” 游艇的顶部马上升起一个白色的船帆,我们的游艇借着风力向西面移动。 足足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的游艇终于靠岸了。 阿瑞斯马上变形成为一辆宝马车,向城内驶去。 我问阿瑞斯,“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主人,你不是说你饿了吗?这里有一个五月广场,那里有许多饭店。” “好好好,那就去五月广场。”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们就进入了城区。 街道上到处是来来往往的人流,有许多漂亮的女孩子。 这些女孩子大部分都是浅棕色的皮肤,有着柔美曼妙的曲线,美丽的面容,时尚的服饰。 和淡雅的清香;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脱俗的气质。即便是街头跳探戈的舞女,也都是有着动人的腰身和精致的打扮。 听说这里诞生过许多世界名模, 著名影星小李子曾经深爱的名模女友卡米拉-莫雷尔,就是出生在这里。 街道两旁有出现,咖啡椅,小酒馆,还有几个身材极好的漂亮女孩子在跳舞,有许多人在旁边围着观看。 还有一些小情侣坐在长椅上亲昵地亲热,个个都是大美女。 阿瑞斯色迷迷地说:“这里的美女可真多呀?” 我笑它,“美女多又怎么样,难道你还会变成人形泡妞呀?” 它长长叹息了一声,“我的设计者真是个笨蛋,他为什么不把我设计可以变成人形呢,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和美女喝酒、聊天了。” 我讽刺它,“和美女喝酒、聊天?和美女喝酒、聊天不用花钱吗,你用钱吗?” 阿瑞斯沉默半晌,反问我,“主人,你想吃东西,请问,你有钱吗?” 它这句话一下把我给问懵了。 我这才想起,我现在也是口袋空空的穷光蛋。 和阿瑞斯一样。 这可怎么办呀? 没有钱怎么吃东西呀? 一直没有说话的小桥未久小声地说了一句,“文哥,我有钱。” 我一愣,看着她,“你有钱,你哪来的钱呀?”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这是井上合香给我的,当时她说这张卡里面有一百万美元。” 我一下想起来,当初井上合香的确是给过小桥未久一张卡,当时我没在意,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第196章 优雅的绑架 有了这一百万美刀,我们不但可以美美地大吃一顿,还可以找个高级一点的酒店舒舒服服地住下,休息几天再走。 我四下看了看,虽说街边有不少酒馆、饭店,但是上面写的都不是英文,我看不懂是什么文字。 我问小桥未久,“那些牌匾上写得是什么文字呀?” “是西斑牙文。” “你懂?” “我懂。” “太好了,我才想起来你懂十几种语言呢,快点,你找个烤肉店,咱们吃点烤肉,我都快饿死了。” 她四下看了看,指着前面的一个店铺说道:“那里是一家烤肉店。” 我跺了下脚,“阿瑞斯停车,我们要去吃烤肉。” 阿瑞斯停了下来,像一个小怨妇一样凄凄艾艾地说:“祝你们两个‘事如春梦了无痕’。 我不屑地说:“乱用诗词,你懂什么叫‘事如春梦了无痕’?” “就是男男女女腻腻歪歪地喝酒、聊天的意思呗。” “切,肤浅!不愿意和你这种没文化的人说话,走了。” “什么,你说我阿瑞斯没文化?开什么玩笑,你对我太不了解了,你先别走,咱们聊谈谈古……古典文学,哲学,和艺术!” 阿瑞斯气得都语无伦次了。 “谁稀得跟你聊文学、艺术,我们吃烤肉去了。”我拉着小桥未久下了车直奔那家烤肉店。 进去后,马上可以闻到一股非常香的烤肉味儿。 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大多是情侣模样的人。 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贝雷帽的服务生走上来,很客气地引着我们来到一个空桌子上,稍稍打量了我和小桥未久一眼,问我们吃什么。 小桥未久告诉了他,他又问我们要不要吃点什么甜点。 小桥未久问我还要吃什么甜点。 我告诉她,“随便,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只吃烤肉,喝啤酒。” 我看了小桥未久,“告诉他,我们要吃烤肉,大块的烤肉,还有啤酒。” 小桥未久温柔地一笑,向服务生说了一句什么。 服务生点头退下。 不大一会儿,就端着两小碟浇着巧克力汁的什么水果点心送上来。 小桥未久先给了我一碟,她自己留下一碟。 我本来不喜欢吃什么甜点,但是我实在是太饿了,那个小点心只有桔子大小,我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而小桥未久则用小勺子一小口儿一小口儿优雅地吃着,像一个小淑女一样。 不一会儿,我们的烤肉和啤酒就上来了。 服务生把烤肉一片片地切好了,非常漂亮地把在两个盘子时,又往上面洒了一点调料,然后又替我们把酒倒上,恭敬地一躬身,很客气地说了句什么,就退了下去。 我饿急了,也顾不上礼仪,拿起刀叉就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而小桥未久依然吃得很优雅。 吃到一半,我注意到对面有一个非常漂亮的亚洲女子正端着一杯葡萄酒,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嘴角绽着一丝优雅的笑容。 这个女子一个人坐了一张桌子,桌子上只有几道素菜,和一瓶葡萄酒,穿着一身黑色的露肩晚礼服。 头发是空姐的那种发形,雪白的脖颈处戴着一块翠色欲滴的翡翠坠子。 虽说她离我比较远,可是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这块翡翠坠子价值不菲,最少也是百万级的。 她看我在看她,向我举了举酒杯,飞过来一个媚色透骨的笑容。 她的笑容妖媚无比,像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魔力,我心里不由得飘荡起来。 我也向她举了举杯,并向她挤了挤眼睛。 她掩口一笑,如花般乱颤,美极了。 小桥未久看到我和这个美女眉来眼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轻咳了一声。 我马上收回了目光,自说自话地说了句,“在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黄种美人儿呢?” 小桥未久幽幽地瞟了我一眼,“文哥,美女到处都是。” “是是是,你说得对。” 我不敢再看那个美女,把剩下的烤肉吃完了,叫来服务生,要付账单和小费。 服务生告诉小桥未久,我们的账单和小费已经有人给付过了。 小桥未久告诉了我。 我有些奇怪: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谁也不认识,怎么会有人会我们付款呢? 我让小桥未久问那个服务生是什么人替我们付的款。 服务生向刚才黄种美女的位置指了一下。 我一看,那个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她给我付的账单和小费,为什么呀? 天下掉馅饼? 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天上真得掉下来馅饼,不是坏饼,就是铁饼,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儿。 我只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让小桥未久告诉那个服务生,我们不用别人替我们付账。 小桥未久跟服务生说了。 服务生潇洒而无奈地耸耸肩,说了句什么。 小桥未久对我说:“他说他们店规只会收一个客人的账单,不会收第二个客人,让我们不要为难他。” 没办法,我只好和小桥未久走出这家烤肉馆。 远远地我看见两个男子正在试图开阿瑞斯的门。 阿瑞斯不断地放电,蓝光闪闪,刺啦刺啦地响,把那两个家伙电得哇哇怪叫。 我走过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英语说道:“哥们儿,你开车的方法不对,你看,像我这样就可以打开。” 说着我伸手向车把手的位置一伸。 那个地方马上出现了一个显示屏和一个手的形状,我把自己的手按上去,车门无声地打开了。 我又把门给关上了,示意他学着我的样子,再开一遍。 他学着我的样子向那个显示屏一按,“刺啦”一声,这个家伙全身都是电火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不断地抽搐着。 远处站着几个人在看热闹,那个亚洲美女也在其中,正笑盈盈地看着我。 笑容仍是那么妖媚无比,美艳动人。 两个年轻男子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什么,她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什么,两个男子点点头走了,转过脸仍旧看着我。 我向她飞了个飞吻,和小桥未久上了车,对阿瑞斯说:“阿瑞斯找一个这个地方最高档的酒店。” 显示屏上马上闪出了几个本地酒店的名字。 阿瑞斯说:“主人,我建议你住duhau - park hyatt buenos aires这家酒店。这家酒店是一家超级酒店,居世界最佳酒店榜的前列。 酒店占地4万7千平方呎,有spa,泳池,商务中心,花店……有多间特色酒吧,多间餐厅,在这家酒店可以吃到别的酒店吃不到的东西,还有一间地中海式餐厅,可以露天用餐,可以看见大海,整个设计的布局,可以说是……” 阿瑞斯又开始了碎嘴子模式。 我不耐烦地打断它:“得了,得了,阿瑞斯,你少说废话,就这个,go !go!go!” 阿瑞斯带着我和小桥未久来到一家从外面看就富丽堂皇的大酒店。 我以前也见过一些所谓的大酒店,但是这家酒店给我的感觉非常得震撼。 我下了车,和小桥未久一起走进酒店,来到总服务台办理了入住手续。 我们开了两个房间。 一个服务生带着我和小桥未久乘电梯来到三楼,我住302,小桥未久住301. 我可以是累了也可以刚才喝多了酒,洗了个澡之后,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饿醒了。 我想起阿瑞斯说这家酒店的餐厅非常棒, 可以露天用餐,吃饭的时候还可以看见大海。 我来到小桥未久的房间,敲门:“小桥,醒了没?” 里面没有人应声。 我又加重了敲门的重量,“小桥,起来了,肚子饿了,吃饭去。” 里面还是没有人应声。 我心里马上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一个楼层服务生走过来,用英语问我,“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我指了指小桥未久的房间,“我表妹在里面,我叫她,她不应,你帮我把她的门给打开。” 服务生打开房门,我走了进去。 里面空不一人,小桥未久没在里面,而且里面的被子也很凌乱。 这不符合小桥未久的风格。 小桥未久是一个很爱干净,还有点洁癖的女孩子,所有的东西必定会收拾得妥妥当当,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不会像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 我心里的那种不祥的感觉更重了。 服务生小声地对我说:“先生,有没有可能小姐去餐厅去了。” 我抱有一丝希望地来到餐厅。 有时候,小桥未久的确会在我睡觉的时候给我弄好了早餐,我希望她真得是去餐厅给我买早餐的。 可是,我来到餐厅,四下看了看。 餐厅里有不少人在吃饭,可是并没有小桥未久的身影。 我正在转身出去到别的地方去找,我看见远处有一个女孩子向我举了举手,我一怔,竟然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妖艳的美女。 她做着手势示意我过去。 我走了过去。 她站起来笑盈盈地向我伸出一只玉一般白皙的手,“你好,胡先生。” 她说得是汉语,虽说有些不正宗,但还是可以听清楚的。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姓胡?” “是小桥酱告诉我的。你现在是不是在找她呀?” “是啊,因为我派人把她绑架了,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找她。” 她含情脉脉地对我说道。 第197章 奇怪的剧本 我愣住了。 我也活了二十多岁了,可是我从来没遇到一个可以把“绑架”这种事说得如此优雅的人。 “绑架”这个词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请喝酒、请吃饭”一样充满了暖暖的情意。 虽说如此。 听说她派人绑架了小桥未久,我还是急了,大声地喝问:“你为什么要绑架她?她现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因为我的太过生气,所以声音非常大,附近的几个食客对我这边纷纷侧目。 她用手指放在漂亮的唇上“嘘”了一声,然后笑颜如花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胡先生,你不要着急,请先坐下来,咱们边吃早餐边谈一个剧本,可以吗?” “谈剧本?我没兴趣和你谈什么剧本!”我怒视着她。 她向前伸了伸窈窕曼妙的身体,微笑着小声地说:“胡先生,你越耽误我们谈剧本的时间,你的那位漂亮的小表妹的危险程度就会增加一分,我相信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是吗?” 不得不说,她说得很对。 我只得坐下。 她给我倒了杯咖啡,“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灵音,东瀛人,是一个艺术品商人。” “你的汉语说得很不错嘛。” 她优雅地点点头,“这归功于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一个汉学家,也是一个艺术品收藏家,对你们国家的文化,艺术非常感兴趣,也非常有研究,我从小就受他的熏陶。” 我很不客气地说:“行啦,我对你是什么人,你爸爸是什么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还是谈谈你所谓的‘剧本’吧。” 她点点头,拿出手袋,从里面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看了一下,照片上是一个白人中年男人,长得很帅,很优雅,很有气质。 我问她,“这是谁呀,我不认识他。” 她嫣然一笑,“他叫泰勒,是一个著名的古董鉴赏家、收藏家、权威级的拍卖师,有许多珍贵的古董,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也是我们这个剧本的男主角。” “那我呢,我是男配角,我要扮演什么角色呀?” “一个有着几百年历史古堡的守门人,也是我的……我的仆人,名叫雷克欧,汉人。” “你的仆人?这么说,你也要参演这个剧本喽?” “当然,我是这个剧本的女主角,叫白巧音,是那个古堡的继承人,父母早亡,只有你这个仆人一直陪伴着我,而我有非常严重的社交恐惧症,社交恐惧证你知道吗?” “知道,就是不愿意见人。” “对,不愿意见所有的人,不敢跟所有的人说话,只有你,我多年的男仆。” 我冷笑道:“按照好莱坞电影的套路,你这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又有严重的社交恐惧证的女人是不是该和我这个仆人发生些什么呀,比如说……” “不!”她打断我,“你和我绝对没有情事,一丝一毫也没有,你是一个忠诚,谨慎,不会越雷池一步的好仆人,这是你的人设。” 我不以为然地扁扁嘴,很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那么故事呢,既然有剧本,就应该有故事了。” 她从手包里掏出几张纸递给了我。 这真得是一个剧本,有人设,有人物,有情节,有对白。 男主角泰勒是一个著名的古董鉴赏家、收藏家、权威级拍卖师,富可敌国,有很多不同寻常的怪癖,有一句话我差点看笑了。 这个泰勒竟然是一个从来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男人。 我指了指剧本,邪气地笑着问黄灵音:“黄小姐,那位真正的泰勒先生恐怕不会从来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吧?” 她很严肃地点点头,“从我的调查结果看,他的确是这样的,从来没经历过男女之事。” “这怎么可能呢,他长得这么帅,还这么富有,你刚才说他富可敌国,他会是个处……” “是的,他的确是这样的。因为他是一个有洁癖的,疑心很重的,极端谨慎,不相信任何人的一个人,包括亲人和朋友,全都不相信。” “他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不,他的性取向没有任何问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个可以确定。” 我又往下看剧本。 很奇怪,这个剧本似乎是这个剧本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因为我的戏码只是当这个泰勒去那个古堡,我让他对一幅画的几个残片阶段性地产生兴趣。 除此之外,我再没有什么其它的戏码。 在我看来,这出戏我是可有可无的。 而且我看不出这个剧本有什么戏剧性,也没什么玄妙之处。 我问她,“黄小姐,我看的这部分好像不是这出戏的全部?” 她点头承认,“是的,你看到的只是这个剧本的五分之一,其它的五分之四没有你的戏,你也不需要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不知道一些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是最安全的,对吗?” “你说得对,老实说,我也不想知道,只是我看这个有关我的部分,似乎有我没有我没什么两样,我不过是一个只念几名对白就可以的舞台树。” 她摇了摇头,用恭维的语气说道:“胡先生,你太谦虚了,据我所知你是一个非常精明的,水平很高手艺术品古董商,这就是我找你来演这个角色的原因所在,在这出戏里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因为你懂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不会让泰勒看出破绽来。” 我指了指剧本,“这里说有个道具是几个古画的残片,这个古画是什么古画呀,你得告诉我,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恐怕我也会露出马脚来。” 她妩媚地一笑,从手包里又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了我。 我一看这几张照片,愣住了。 她笑着问我,“胡先生,你应该知道这幅画是什么画,对吧?” 我点点头,“这幅画叫《八十七神仙卷》,画者是我们国家的画圣吴道子。” 她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没找错人,那你知道这幅画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 “可以说说看吗?” 我沉吟片刻,说道:“在上世纪的三十年代,有一位著名的画家徐大师,他无意间从一个外交官夫人的手中花了很大一笔钱得到了这幅画,几年后的战乱时期,他为了躲空袭,把这幅画给丢了,他伤心欲绝。 几年后,他的一个学生告诉他发现了这幅画的下落,最后,他花了二十万银元才再一次买回了这幅画,他去世后,他的夫人把包括这幅画在内的许多珍品捐献给了国家。” 她面带笑意地拍了拍手,“不错,不错,说得太好了。” 我皱了皱眉头,“你这个剧本说,你是想让我让那个大帅哥泰勒相信这幅画是真迹,可是这幅画的真迹现在在徐大帅的纪念馆里放着呢,既然这个大帅哥是专家,他不可能不知道,我能骗得过他吗?” 她妖娆地一笑,“我记得你们国家有一本兵书,上面有一句话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对吗?” “对,是有这么句话。” “那就没问题了,我刚才跟你说过,这个泰勒是一个疑心非常重的人,他怀疑一切,包括真理在内,咱们就要很好地利用他的这个弱点。” 我摇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笑了笑,“我们另外编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当时那位徐大师躲空袭时,是他的那个学生把这幅画给偷走了,几年后,这个学生替他找到的那幅画是经过高手临摹出来的可以以假乱真的赝品,而真迹呢,被这个学生高价卖给了一个著名的收藏家,也就是这座古堡的主人,我的爷爷。” 我仔细想了想,“这里还有一个破绽。” “什么破绽?” “既然徐大师的学生给徐大师找到的是一幅赝品,徐大师不会发现不了。” 黄巧音点点头,用赞许的眼神看着我,“聪明,胡先生真是个聪明人,一般人很难想这个bug,其实,我已经替这个bug找到了一个很妙的解释。” “什么解释?” “当时这位徐大师爱上了她美丽的女学生,和她的第一任太太闹离婚,而她的太太同意离婚的一个重要要求就是要得到这幅画,所以,徐大师虽然知道这副赝品是假的,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不对呀,那为什么这幅画最后还在他第二任太太的手里呢?” 黄巧音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当然是她的第二太太不同意把这幅所谓的真迹给他的第一任太太啦,男人嘛,总是喜欢新人的,对吗?” 我又前前后后地想了想,这两个解释还说得通。 我又问黄巧音,“我想知道你演出这场大戏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不想害人,也不想做违法的事。” 她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眸光闪亮地问我,“胡先生,如果一个强盗用卑劣的手段抢了一个好人的东西,在半路上出现了一个侠士,他知道这个东西是强盗抢好人的,他就从强盗的手中把这个东西给抢了回来,这叫什么?” “这叫‘黑吃黑’!” 她晃了晃纤细的手指,“不不不,这不叫黑吃黑,这叫……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泰勒不是个好人?” 第198章 优雅泰勒 黄灵音很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向我探了探身子,轻轻地抓住了我一只手,用充满正义的目光凝视着我说道:“你知道他的那些财宝是怎么得来的吗?你知道她怎么变得这么富有吗?” 我推开她的手,“我怎么知道。” 她叹了口气,“我来告诉你吧,他是古董鉴赏家,对古董非常得在行,在业内是权威级专家,很多拍卖行收到好画好东西,都会找到进行鉴定, 有时候他看到真正的精品,他故意说成仿品,因为他说这件古董是仿口,所以,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东西是仿品, 然后以仿品的底价在拍卖会上拍卖,他会派他的助的,以竞拍者的身份以仿品的价格买下这个古董。 而我爸爸就曾经是受害者之一,损失惨重,最后郁郁而终,我这次不仅是替天行道,而且是替父报仇!” 说到这里,她美丽而多情的眼睛里放射出无比仇恨的光芒,那光芒非常得吓人,就像一头要吃人的狮子! 吃完了早餐,黄灵音说要带我去认识一下这个故事的男主角泰勒。 我们出了酒店,上了我的车。 黄灵音看见我开车车的手法,有些奇怪地问:“我还是头一次见这样开车门的,你这辆车很奇怪嘛。” 我得意地笑道:“我的车可是不同于一般的车。” 她不以为然地一笑,“车我倒是见过一些,不知道你的车有什么不凡之处。” “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们俩上了车,我吩咐阿瑞斯启动。 车子马上启动了。 黄灵音不以为然地说:“我以为你这辆有什么不凡之处,原来不过是自动驾驶嘛,这个很普通嘛,七、八年之后,全世界的车都会是自动驾驶的。” 她的话音刚落,车子发出了一声轰鸣,像忽然苏醒的怪兽一样猛然往前窜了出去! 由于速度变化太快,瞬间产生的强烈的失重感让黄灵音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撞,头重重撞在前面挡风玻璃上,然后又狠狠甩回到座位上。 两旁的建筑物咻咻咻咻不停的往后飞去,显示屏上的速度显示是:220迈! 黄灵音吓坏了,连忙用安全带把自己绑好,“这车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一下跑得这么快呀,你让它慢点!” 我没道理她。 阿瑞斯似乎对黄灵音的评价很不爽,问我:“主人,这个妞儿是谁呀,怎么身上一股子狐狸的骚味儿呀?” 黄灵音一听阿瑞斯这话,愣住了。 我瞟了她一眼,说道:“这位是黄小姐,一部大戏的女主角。” “大戏什么大戏?对了,主人,那位小桥小姐呢,我看她还是比较顺眼的,比这个强多了,女人嘛,还是要清纯一些的好,狐狸精没什么好东西。” 黄灵音的脸色有些不悦,对我说:“胡先生,你这个……这个导航系统很没有礼貌呀。” “是吗,我觉得它很坦诚嘛。” 我又对阿瑞斯说:“小桥让这位黄小姐给绑架了,而现在她又强逼着我替她演戏。” “主人,人家绑架了你的妞儿,你怎么还和绑匪谈笑风声的,要不要我教训一下她?” “你打算怎么教训呀?” 显示屏上马上显示出几个选项。 有弹出座椅,有吐酸水,有绳索捆绑…… 黄灵音见了,吓坏了,“胡先生,你不要让这个导航系统再闹了,别耽误了我们的大事。” 阿瑞斯问我,“主人,你倒是发出指令呀,我的建议是吐酸水,我告诉你呀,我的这种酸水一旦喷到人的脸上,她马上会变成一个丑八怪,倒贴一百万,男人都不要!” 黄灵音吓得马上有手包挡住了脸,失声叫道:“胡先生,别闹了。” 我瞟了她一眼,“我告诉你呀,它不是什么导航系统,他是我的朋友,叫阿瑞斯,你刚才对它很没有礼貌,我建议你最好向她道歉为好。” 黄灵音吓得连忙用手包遮着脸说道:“阿瑞斯先生,刚才……我失言了,对不起。” 阿瑞斯冷哼了一声,“如果不看在我主人的面子上,我非喷你一脸酸水,让你变成丑八怪不可!” 我对阿瑞斯说:“阿瑞斯,你以后别叫我主人,主人了的,咱们是朋友,应该以朋友相称,你以后就叫我‘老胡’吧。” “好的,老胡。” 我们很快来到一家非常高档的酒店。 我刚要下车,突然操作台上出来一个小抽屉,里面有一对耳机。 阿瑞斯对我说:“老胡,你戴上耳机,我们随时联系,如果你在里面有什么不测,我马上撞进去救你。” 我戴上耳机,下了车。 我们往酒店里走,黄灵音回头看了一眼我的车,小声地问:“胡先生,你这辆车多少钱买的?” 我淡然一笑,“如果我说它价值五十亿美金,你信吗?” “五十亿美金,真的假的,就是用黄金打造的车也不会这么贵吧?” “黄金打造?你有所不知,它的价值可是要比黄金要贵得多!” 我们走进大厅,马上有一个清秀的男侍应生走了过来。 黄灵单掏出一张黑色的卡晃了一下,“带我们去顶楼。” 男侍应生一见这张黑卡,脸上温度马上升了几倍,就好像见到女五驾临一般。 他带着我们俩乘坐着一部专有电梯上了顶楼。 顶楼的入门处有四个黑西服的安保人员守着,黄灵音又出示了那张黑卡。 一个安保马上恭敬地替我们打开门。 这里是一个非常大的开放式赌场,富丽堂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有一排排老虎机,还有玩百家乐的,21 点的台子,还有的我都从来没见过的玩法。 赌客很多,美女荷官和侍应也很多,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美女在人群中往来穿梭,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香水的味道,和男人和喊喝声以及女人娇柔的说话声。 黄灵音从手包里拿出一副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太阳镜戴上。 一个穿着三点兔女郎衣服的漂亮女孩儿走了过来,问我和黄灵音想玩什么,需要兑换多少筹码。 黄灵音说要去玩百家乐的vip厅。 兔女郎微微点头,作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引领着我们往前走。 这个女孩子长相一般,却有一副超级棒的身材,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好像水蛇一样,让人忍不住心中产生无数遐想。 兔女郎领着我走到一扇门前,推开门,里面是一间稍微小一些的小型赌场,这里的赌客明显比外面的那些要高一个档次,地面上是打磨得极为光滑理石地砖,赌客们坐的全是意达利真皮沙发,桌子也非常漂亮雅致。 来回穿梭的女孩子也比外面的更漂亮,更优雅,一个个穿戴精致,气质娴雅,好似职场里的精致白领女孩儿。 赌客人一个个也是衣冠楚楚,一副非富即贵的成功男士模样。 黄灵音叫一个女孩子去换了3万的筹码,交到我手里,然后指了指远处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干净的衬衫,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小声地说:“他就是泰勒,你过去认识一下他,我就不过去了,我在休息室等你。” 我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他们在玩百家乐,所有的赌客都是男人,有的男人身边站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子。 但是那个泰勒身边一个女孩子也没有,而且我发现他竟然戴着一副白手套,在这群赌客里显得有些另类。 百家乐的玩法很简单,就是押:庄、闲、和。 对面的女荷官会发两张牌,庄牌和闲牌,两张牌的点数相加,比个位数大小,谁大谁赢,和就是是一样大。 我站在离泰勒不远的地方坐下,一个侍应女郎送上来一杯朗姆酒。 我看见另一个侍应女郎又送给泰勒一杯。 泰勒挥了一下戴着白手套的手,从下面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水晶高脚杯和一杯酒,自己倒了一杯。 看样子是他只喝自己带来的酒。 我看着他们赌。 按百家乐的规矩,是下注最高者开。 这一把泰勒下得最多,他开牌,可是却是一张废牌和一张8,8点,他输了。 我也跟着玩了几把,一会儿的工夫就输了一万多。 我索性把剩下的筹码全赌上了,赢了。 自从这一把开始,我如同赌神附体,押什么什么赢,只一会儿的工夫,我就赢了十万多。 旁边的赌客发出一阵阵的惊呼 泰勒输了不少,他微微地抬头瞟了我一眼。 我对他笑了一下,说道:“我今天旺,你跟着我押,保证会赢。” 他微微笑了一下,就跟着我押,果然,他也是连战连捷,不一会儿的工夫,眼前就堆满了一堆筹码。 他向旁边的女侍应生举了下手,让她拿来一个空酒杯,然后从他的酒瓶里倒了一杯酒,端着走到我跟前,用英语说道:“谢谢你帮我赢了钱,我请你喝一杯我的酒。” 我接过酒,尝了一口,果然是难得的好酒,香醇,甘冽,带着一种说不出美妙的回甘。 他摘下手套,向我伸出一只手,“认识一下,我叫泰勒。” 我和他握了一下手,“我叫……我叫雷克欧。” 我差点报上了自己的真名,但是我很快反应过来了,报上了假名字。 第199章 欲擒故纵 泰勒好奇地问。“日人?” 我摇摇头,“不,华人。” 他点了点头,用不太正宗的汉语说道:“我喜欢你们的文化,更喜欢你们的艺术,你们国家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 黄灵音说过,他是一个精通汉学的收藏家。 他向旁边用于赌客休息的一排沙发指了一下,“雷先生,可以聊几句吗?” “当然。” 泰勒示意一个女侍应生把我们的筹码去换成钱。 他引着我来到沙发相对坐下,他又给我倒了一杯他的酒,问我:“雷先生,我是一个非常喜欢艺术品的人,尤其是你们国家的一些艺术品,我想向你请教一下你们国家一些艺术品知识,可以吗?” 这可是问到点儿上了,这方面可是我的专业。 不过,我还是谦虚地点点头,“当然可以。” 他想了想,问道:“你们国家的翡翠所谓的‘种、水’是什么意思呀?” “哦,翡翠的‘种’指的是结晶颗粒的粗细大小,结晶颗粒越小,种越好,结晶颗粒越大,种越差,最高级的是玻璃种,就是像玻璃一样透明,至于说‘水’嘛,我也也叫‘水头’指的是翡翠的透明程度。 翡翠的种水是分级别的,最好的是帝王绿,其次是玻璃种,也级极为稀少,稍并的一点叫冰种,不过也是很难得的,” 他点了点头,又问,“那所误谓的‘分色’是指什么呀?” ”哦, 我们会把翡翠好的颜色,分别称为‘浓’、‘阳’、‘俏’、‘正’、‘和’,而不好的则称为‘淡’、‘阴’、‘老’、‘邪’、‘花’。” 他饶有兴致地问:“那什么叫‘浓’、‘阳’、‘俏’、‘正’,‘淡’、‘阴’、‘老’、‘邪’、‘花’呢?” “所谓的‘浓’指的是翡翠的颜色表现为深绿青翠而不带黑色,而绿色比较浅微的,则为‘淡’。 ‘阳’指的是颜色明亮鲜艳,,而阴暗不明亮的则称为‘阴’; “‘俏’指的是指翡翠的绿色要显得晶莹美丽而且可爱,反之就是‘老’; ‘正’指的是颜色要纯正,不带其他杂色,如果里面带有杂色,就叫‘邪’; “‘和’指的是翡翠的绿色要均匀一致,如果绿色分布深浅不一,或者呈丝条棉絮状,就被称为“花”。” 听了我一番极为专业的说明,泰勒明显有些激动,他掏出一张金色的名片双手递给我,“雷先生,这是我的名字,我希望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我笑了一下,接过他的名字,做了个欲擒故纵的无奈手势,“对不起,泰勒先生……” 正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这部手机是刚才黄灵音给我的,在车上就让我开着,她要随时监听我和泰勒的对话。 我拿出手机。 黄灵音说道:“行了,差不多了,他这个极少给人名片的,咱们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你不用跟他再说什么了,可以离开了。” 我站起来,笑着说:“泰勒先生,谢谢你的酒,我恐怕得走了。” 他站起来,一脸的意犹未尽,很遗憾地说:“我可不可以在您方便的时候到府上拜访一下呀?” 这个家伙进入了剧本的套路了。 我心里不得不佩服黄灵音,她的计划真得非常周密有效。 我按剧本里的安排,装作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恐怕不是很方便。”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的女主人有很严重的社交恐惧症,她不喜欢外人去我们那里打扰她。” “你住在哪里?” 我把黄灵音事先给我准备好的一张名片递给了泰勒。 他双手接过名片。 我抬脚往外走,一个女侍应生把兑换来的一叠钞票用银托盘给了我。 我把钱揣上就往外走。 戴着大茶色太阳镜的黄灵音站在门口,见我出来,马上挽上我的胳膊和我一起出了那家酒店。 上了车后,她对我说:“胡先生,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我本不想送她回家,可是,我是绅士,女士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我要是拒绝的话,那实在是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我答应了,问了她她家在哪里。 她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我吩咐阿瑞斯往那里走。 我观赏着窗外的城市街景。 这座城市大概是深受欧洲殖民风格的影响,街道很宽大,每走几步就能看见的一个广场,广场周边绿化非常好,房屋的外墙和屋顶涂上颜色,形成了色彩缤纷的街道。 街边有许多漂亮的小店,各种肤色的各国游客摩肩接踵,不时会看见几个孩子在穿着他们国家的队服在踢球。 黄灵音突然说了句什么话,我没听清楚。 我扭过脸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她笑盈盈地说:“我问你,想不想在这里长久居住?如果想的话,等这件事事成之后,我可以送一套漂亮的房子给你。” “这里的确很漂亮,但是我不想在这里久住,等事成之后,你把我表妹放出来,我马上离开这里。对了,我可以问一下你这个计划的目的是什么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要报仇。” “我知道你要报仇,可是你要怎么报仇呢?你要把那个泰勒怎么样?” 她神秘而邪魅的一笑,“到时候你就终于知道了,如果我们的这个计划完美成功的话,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我不仅会把你的表妹放了,我还会给你一个大礼物。” “谢了,我不想要什么礼物,我只要我的表妹。” 很明显,她这是故意转移话题,她不想告诉我她这个计划的真实目的。 虽然她没说,但是我我直觉地感觉到:她的这个计划很不简单,并不是仅仅报什么仇而已,肯定是另有蹊跷。 而且我明显地感觉到这个蹊跷透着一股浓重的邪气。 我们的车在她的家门口停下来。 她的家是一个山脚下的一座非常漂亮的别墅,门口有一道大铁门。 她向车窗外伸了一下手,大铁门无声地打开了,我们的车进了大铁门,沿着一条青石道来到别墅门前停下了。 黄灵音并没有直接开车下去,而是情意绵绵地看着我,“胡先生介意进去和我一起喝杯咖啡吗?” 她说这句话时,柔情中带着逗引,美艳中透着妖媚,如同女妖一般。 我不由得心里一荡。 虽说我有些心旌摇荡,但是我马上意识到摇荡很危险! 一旦进去喝什么咖啡,很容易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和这种女妖级的女人发生点什么事情,爽是爽,但是一旦弄不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是一个成年男人,不是那种脑子一热,为了和女人发生点什么就什么不管的小男孩儿了。 很明显,这个妖女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有很深的背景,很强大的力量。 和她发生什么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 这一点,我还是相当清楚的。 所以,我深深吸了口气,笑着婉拒了,“谢谢,不用了,我不大喜欢喝咖啡。” 黄灵音风情万种的眼睛里,刚才那种情意绵绵的东西马上黯淡了下去。 她幽怨的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咬了咬牙开门下了车。 我刚要让阿瑞斯调头离开,里面走出来一个高大健壮脸上有一处明显刀疤的青年男子,他向我挥了下手,示意我下车。 我没理他,让阿瑞斯调转车头,那个青年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拦在我们的车前,指着我,大喝了一声,“你——下车!” 这个家伙四方大脸,棱角分明,尤其是右边脸的那个刀疤,散发着满脸的杀气。 这孙子是谁呀? 我开门下了车,指着他问:“喂,你想干吗?不知道什么叫好狗不挡道呀?” 这个家伙也不说话,对着我的脸挥手就是一拳,我侧身一闪,这个家伙一下跳起来,就来个了回旋踢!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有些猝不及防,连退了两步。 黄灵音冲了上来,大声呵斥道:“喂,田木,你想干什么?” 刀疤脸一指我,怒气冲冲地问:“他是谁,为什么送你回来,你们刚才去了哪里?” 黄灵音一双眸子好像冬夜的寒星一样盯着刀疤脸,“你是我什么人,我去哪里需要告诉你吗,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助手而己!” 说完,转过身,用轻柔的声音对我说:“对不起,胡先生,刚才的事非常抱歉,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说着向我来个了日式的鞠躬。 我瞪了那个刀疤脸田木一眼,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刚走了不久,阿瑞斯又开始了它碎嘴的模式,用调侃的语气说道:“醋海翻波啊!” “阿瑞斯,你能不能不乱用词儿,什么醋海翻波?” “老胡,我没说你,我说的是那个刀疤脸,是他醋海翻波,不过,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哟。” 我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八婆呀?” “你敢说你刚才没对这个女人动心,我已经检测到你的心跳加快,肾上腺分泌提升,心猿意马,鬼迷心窍了。” “阿瑞斯,你是说脱口秀的,还是德云社的,你哪那么多烂词儿呀?” 第200章 神秘古堡 第二天上午10点多,我正在房间里玩手机。 黄灵音给我的这部手机是一部苹果手机,玩起来总有些别别扭扭的感觉。 “咚咚咚!” 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来打卫生的酒店pa,下了床打开门。 不是酒店的pa,是黄灵音。 今天的黄灵音外面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里面是一件黑皮大v领口的束身皮背心,下面是一条黑皮超短裙,两条笔直的大腿穿着一双高筒高根尖头皮靴。 头发束成一条马尾,漂亮的脸蛋儿,妖媚的眼神,看上去风姿飒爽,艳光四射! 简直就是个24k女妖。 “你怎么来了?”我问。 她在我面放旋转了一下身体,问我,“我今天的这套打扮漂亮吗?” 老实说,她这身衣服,不仅漂亮,而且非常得动人。 她应该非常清楚自己艳光四射,想让我夸夸她, 但是,她打错了算盘,我可没心思顺着她的意思夸她。 我皱着眉头,耸着鼻子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故意恶心她,“漂亮是漂亮,不过在我们那儿,如果谁家的姑娘要是穿成这样,一定得被家长打断腿!” 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不会夸夸女孩子吗?” “我这个人习惯实事求是,没办法。你找我有事呀?” “是啊,我带你去古堡去,我们的大戏要开始了。” “急什么呀?人家泰勒那边还没什么反应呢?” “有了,已经有反应了,这个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所以,我们必须要提前准备进入状态,对了,你不要忘了,你的人设,你是我的仆人,我是你的主人!” 我点点头,但是我心里向她比了两个中指,爆了个恶毒的粗口。 我开着阿瑞斯,按照黄灵音指的路线来到一片森林茂密的山脚下的一处哥特式的古堡。 这座古堡尖塔高耸、尖形拱门,一个个哥特风格的窗户,高高的灰色墙上爬满了各种暗绿色的蔓藤,石头也是那种深青灰色的,看上去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透着几分阴森和久远的味道。 黄灵音带着我走了进去,里面的装潢和家俱看上去也是非常得古老和奢华,有几处大落地窗镶着彩色玻璃窗,有一种浓厚的古欧洲文化的气氛。 墙上有几幅很大的油画,全是人物肖像画,有男有女,打扮和装束全是欧式的,其中的一幅是黄灵音的肖像画。 画中的她,长着一副亚洲女孩子婉约、清丽的面容,穿着一件半透明的欧式裙子,坐在森林中的一片湖水旁,头伏在弓起的两条长腿上,面带沉思地盯着画外人。 不得不说,黄灵音本身就很漂亮,但是画中的她更漂亮,主要是画中的她没有了那种妖媚之色,是一个清纯,素雅,深情,楚楚动人的少女。 那种动人感让我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种心驰神往的向往感民,想轻轻上前轻抚一下这个女孩子的头发。 我在画前看了许久,我被这幅画中的女孩子给迷住了。 虽然我知道这画中的女孩子是她,可是我完全没有画中的少女当成她,而是当成一个女神。 她得意地问我,“怎么样,是不是非常漂亮,这可是我请了一位非常著名的画家给我画的,画了三个多月呢。” 我本来再挖苦她几句,可是这幅画感染了我,我老实地点点头,“漂亮,真得漂亮。” 听到我夸她,她嘴角一翘,那种迷人的妖媚之处马上就洋溢了出来。 她脱掉皮风衣扔到一边的一张高背椅子上,从旁边的一个橱柜里拿出一个长长的盒子,打开。 从里面拿出几张残破的绢画。 我一看,正是那幅《八十七神仙图》。 这是一幅白描人物长卷,画家纯以线条表现出87位神仙的宏大场景,队伍里,帝君、神仙形象端庄,神将威风凛凛,众多仙女轻盈秀丽。 所有的人物形态和神韵刻画得细致入微。 每一笔,每一根线条都如行云流水一般表现充满韵律感的生命力。 看着优美的画面,我有一种身处仙境的奇幻感,似有仙乐在耳畔飘荡。 虽然我知道这是一幅仿品,虽然这幅画是由几片残片拼接在一起的,但是我还是被深深地给感染了。 黄灵音把几张残片的一张拿出来扔在地上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我奇怪地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布景呀,这个残片是这出大戏的一个重要的道具,你不知道吗?” 我一下想起来,剧本上写过的。 黄灵音所扮演的那个有社交恐惧症的神秘女孩白巧音的家里,也就是这个古堡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就有一张这样的残片,我的任务是让泰勒无意间发现这个残片,从而引起他的兴趣。 黄灵音把其它的残片收到盒子里抱在怀里,向我招了招手,“你跟我上楼来,我告诉你我住在哪里,你住在哪里,以后我们俩个就住在这里了,对了,还要把衣服换一下。” 我跟着她上了楼,二楼有许多1:1比例的理石人物雕像,有男有女,大多半赤着身体,非常得漂亮。 她指了一个房间告诉我这是我的住处,又带着来到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门是一个木门,似乎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残破,门上有几条木条裂出了几道极细的缝隙。 黄灵音打开房门带我走进去,里面是三间房子,走到最里的一间时,我吓了一跳。 这个房间里有一个非常大,四方四正,还带着锁的鱼缸,鱼缸里有一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的丑陋怪物。 这个怪物是活的,我们一进来,它似乎非常兴奋,游到鱼缸边拍打着缸壁,不断地张着长着一排尖牙的大嘴,一对鼓起的大圆眼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一口吞掉似的。 看上去非常恐怖。 我问黄巧音,“黄小姐,这个……这个怪物是什么呀?” 她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那个怪物,淡淡地说:“他叫艾尼,是从另一个平行空间,因为一个实验事故而来到我们这里的怪物。” “另一个平行空间?” “是啊,你不知道吗,其实我们的四周存在着许多我们看不到,感知不到的平行空间,如果通过某种手段,空间与空间就会出现一道类似虫洞的门,那次的实验事故没有准备好,就让这个家伙从另外一个空间跑进来了,被我们给捉住了。” “实验事故,什么实验呀?” 她想了想,“就是要打开两个空间之门的实验呀,不过,那一次失败了。” 我感到一种极寒的寒气从脚跟一下窜了上来,把我们全身上下全给冻住了。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什么要进行这种可怕的实验呢?” 她柔媚地瞟了我一眼,“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不应该知道的事,你最好不要问,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只要配合我们把这出大戏演完了,就ok了。” 我呆在那里半天不说话。 我本以为这出大戏不过是一个为了谋取泰勒收藏的那些艺术珍品的计划,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诡异实验。 而我,极有可能是他们另外一个实验的实验品。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呆在那里半天不说话。 她从一个橱柜里找出几套欧式的服装递给了我,“把衣服换上,以后你在这里就穿这几套衣服,对了,你以后不叫胡凯文了,你叫雷克欧,我叫白巧音,你也不要再叫我黄小姐,而应该叫我白小姐,记住了吗?” 我呆呆地点点头。 “对了,你把泰勒的名片给我。” 我把名片掏出来递给了她。 她挥了挥手,“行了,你去你的房间洗个澡,换上衣服,我去做午餐。” 我拿着那几套衣服回到了我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的家具陈设都显得非常古老,连卫生间也是那种老式的。 我洗了澡,换好了衣服,从我的房间走出来。 黄灵音在餐厅里喊我。 我走了进去,里面也是古香古色的陈设,一张洛可可风格的餐桌上摆着两道菜,一钵汤,一块大面包和两杯红酒。 “坐下。”黄巧音指了指对面的一把椅子。 我坐下。 她端起酒杯,目光闪闪地看着我,“来,预祝我们这出大戏马上成功,干杯。” 我端起杯和她杯一下,喝了口酒。 这酒一点也不好喝,又酸又涩,有一股浓重的橡木味道。 两道菜一道是一个煎牛排,一道是煎鹅肝,汤是红红的一种汤,不知道是什么汤。 黄巧音吃煎鹅肝,我吃煎牛排。 可能是因为过于紧张,也可能是因为我不习惯用刀叉吃饭,所以,我的餐刀在切牛排时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黄巧音放下刀叉,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小口,手指灵巧地桌子上轻轻地敲了几下,优雅地说,“你是不是很紧张呀?你得放松了,才能演好这出大戏。” 我停下手,看了他一眼,“我不是紧张,是这个牛排太硬,不好切。” 她凝视着我,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更加迷人了,不但脸蛋迷人,声音也非常迷人,就像百灵鸟在唱歌,而且是那种有着妖媚之气的百灵鸟。 第201章 大戏开始了 她不停地笑,笑得花枝乱颤。 我生气地放下刀叉,“喂,有这么好笑吗?” 她这才收敛了笑,用颠倒众生的眼睛看着我,说:“我觉得你像个十几岁,刚刚学会撒谎的小男孩儿,太可爱了。” 我端起酒口大大的灌了一口,继续故意用刀叉使劲地划着盘子。 她用手托着腮,凝视着我。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娇美的脸颊上染了一点红晕,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没好气地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幽幽地说:“今天晚上,你可以在我的房间和我一直睡。” 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在远处有人重重地敲响了一挂大钟。 那钟声震得我全身酥麻,魂飞魄散。 我定了定神,冷哼了一声,“对不起,我可不是那么随便跟人睡的人。” 黄灵音抿嘴一笑,然后又幽怨地叹了口气,“到底是十几岁的小男孩儿,是个不解风情小傻瓜。” 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这不叫不解风情,这叫不乱来,一个正直的男人都会这样的。” 她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角,“好吧,反正我今天晚上的房门不锁,你要是想来,就来,不来,我也不勉强你。” 说着站起来,故意扭着妖娆的腰肢出去了。 看着她妖娆而美丽的背影,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后悔。 既然她想让我去她的房间,我为什么不去呢,毕竟是这么美丽、迷人的女人。 可是,一种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让我心里莫名不安的气息,让我不敢去。 那是一种美丽而可怕的妖气! 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我正坐在一楼大厅的椅子上玩手机。 黄巧音从楼上下来了。 今天的她没有化妆,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身上穿着那件和那幅油画里一样的那种裙子,一头披肩长发,眼睛清澈闪亮,纯过透明,完全没有了她以前的那种妖媚,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换成了一个清纯,质朴,生活在大森林中的女孩子。 我看呆了。 她淡淡地一笑,“现在的我是不是看起来像那幅油画中的少女?”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你今天为什么这副打扮?” “因为今天男主角要上门了,对了,这几天你的剧本背熟了没有,别到时候露出破绽来。” “放心吧,我不过是个小角色,那几句台词我早就背熟了。” “还有剧情呢,剧情你也要很熟哟。” “你放心吧,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没有任何问题。” 她点了点头,“他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来了,你现在最好准备一下,早点进入状态,雷先生。” 说完,回身上了楼。 没到半个小时,大院的门铃就响了,我向外一看,真得是泰勒来了。 只见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一身深灰色的风衣,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皮包。 看上去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有一种贵族气质。 我出去给他开门。 他一见我,愣住了,“雷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笑着打开大铁门,向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反问道:“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是一位叫白巧音的小姐,说她手上有一副唐代大画家李思训的山水画,让我来看一下。” 我点了点头,“那你了解李思训吗?” “多少了解一些,他是唐朝宗室唐玄宗时期,官至右武卫大将军,晋封彭国公,擅长山水画,后世尊为‘北宗’之祖。” 我点点头,“你一个洋人,能知道这么多已经不容易了。” “雷先生……你……那位白小姐不会就是你的……你是他的……” 我背起了剧本里的台词,“她是我的主人,准确的说她的父亲是我的主人,她的父亲去世了,所以,现在由我来照顾她。” 他点了点头。 我们俩走进大厅,我指了指椅子,“泰勒先生,你坐,我给你拿画儿去。” 他并没有坐,而是在大厅里四下看大厅里面的那些油画,在黄巧音的那幅肖像前站住了,久久地看着。 我打开橱柜,把早就准备好的那幅李思训的赝品拿了出来,递给泰勒。 他接过的画轴,指了指黄巧音的肖像画,“这位,就是白小姐?” 果然入套了。 我心里暗暗佩服黄灵音布下的这个局,一步一步,准确无比。 我按着剧本的剧情,点点头,“是的,她就是白小姐。” 泰勒一脸的兴奋,目光闪闪,面颊微红,问我,“雷先生,我可以见一下这位白小姐吗?” 我皱着眉头瞟了他一眼,“泰勒先生,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白小姐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不愿意见人的,你为什么非要见她呢?” 我讪讪地笑了一下,“我,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东方少女。” 我突然想起来黄灵音跟我说,这个泰勒虽说是个有身份有地位,富可敌国的有钱人,可是他还是个从来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雏鸟。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见到女神的小男初中生,看来他是动情了。 我指了指那轴画,“我们还是先看画儿吧。” 我们俩把画在一张桌子上展开。 泰勒拿出一个放大镜一点一点地看着,看到一半,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脸上泛起不悦之色,“这不是真迹,这是一幅赝品。” “你怎么知道这是一幅赝品,这可是我们老先生以前的珍藏,不可能是赝品。” 我说着剧本的台词儿。 他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指着画面,目光炯炯地说道:“我对唐画还是有些研究的,就这位李思训,他最擅长画青绿山水,笔力遒劲,画风精丽严整,在用笔方面,能曲折多变地勾划出丘壑的变化,法度谨严、意境高远,你再看看这幅画,哪有一点像李思训的画,他明就是一幅赝品嘛。” “那可能是我拿错了,不是这幅,你再稍等一下,我再找找。” 我按照剧情,又来到那个装着许多画的橱柜里,把里面的画全部给拿出来堆在地上,不远处的一个角落就有一张《八十七神仙图》的残片。 我向泰勒招招手,“泰勒先生,你过来看看,哪一幅是真迹。” 他走了过来,顿下来一幅一幅地打开仔细地看,看了一张就扔到一边,又接着看。 我故意又拿出一幅画扔到那张《八十七神仙图》的残片的旁边。 他目光一闪,看到了那张残片,眼睛一亮,站起来走过去,拿起那张残片,拿着放大镜一点一点地看。 我心里暗叹,“你这个傻瓜,你中计了!” 但是,我知道这个大厅里有八个隐藏的摄像头,上下左右各个角度都有,现在黄灵音正在她的房间看着我们,听着我们呢。 我不敢提醒他。 我装作不以为然地说:“泰勒先生,你奇怪,好好的画不看,你看那张破布干什么?” “破布?”他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按照剧本上的台词说道:“是啊,这不就是几张破布嘛,原来也是在这里的,可是大概是因为时间长了,都烂成几片了,那天白小姐让我把它们给烧了。” “烧了?”泰勒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很大地问我,“你是说你把那几张残片给烧了?” 剧情到了高朝部分了! 我眨了眨眼睛,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我这几天事多,没烧。” “没烧!太好了,你方便把那几张残片给找出来让我看看吗?” 他一脸的兴奋和激动。 我挠了挠后脑勺,装作努力地想了想,“那天我收拾其它的东西,一时之间我也忘了把它们放在哪里了。泰勒先生,这张破布到底是什么呀,不过是一块画着几个人的破布嘛,你为什么……” “雷先生,我称它为破布,你真是辱没了它,你听说过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图》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吴道子,我是听说过,是我们国家的画圣,最精于白描,有‘吴带当风’之说,不过你说的什么《八十七神仙图》,我没听说过。” 我指了指那个残片,“这个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八十七神仙图》吧?” 他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是在几张画册里见过,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幸运可以亲眼见到它,真是太……” 他激动得几乎不会说话了。 我心里连连叹息。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他是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图》呀?” 他指着那张残片,颇为专业地说道:“你看看,这幅画的线条严谨、简练、流畅,有的线长达几米,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整幅画面虽然未着任何色彩的白描作品,但是画作却用这万千绵密又灵动的线条之中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来,极富节奏感和韵律感,让画中的人物显现出迎风起舞、衣袂飘飘的动感,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吴带当风’。” 我配合地点点头。 他又激动地说:“你再看看他用线条描绘的这些人物身上佩戴的饰品、襦裙和飘带,层次分明,你再看看这些人物面部表情,虽说没有西方画的透视感,可是眉眼间却显得格外有神,神韵毕现,这是千载难逢的珍品,不,它应该说是珍品中的珍品。” 我心中暗叹一声:你这个家伙已经没治了。 第202章 蒙托克计划 突然,泰勒皱起了眉头,“不对呀。” “哪里不对呀?” 他看了看我,“据我所知,这幅画现在应该藏在你们国内某位大师的纪念馆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个家伙果然是一个谨慎而且疑心很重的人。 黄灵音的剧本早就想好了这个bug的解释了。 我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据我所知,这幅画是我们老先生很多年前从一个姓卢的女人手里花大价钱买来的。” 他脸色一紧,“姓卢,叫卢什么呀?” 我装作非常努力地思考着,“你记想想呀,好像叫卢……卢荫……” 他马上接口道:“卢荫寰?” 我一拍巴掌,“对,就是这个名字,据说是一个什么徐大师的女弟子。” 泰勒眼珠转了转,紧张地思考着,难道是这位卢小姐偷偷地把真迹给换了?” 我“一脸茫然”地问:“什么偷偷地把真迹换了,泰勒先生,你说什么呀?” 泰勒看了我一眼,“当初这位徐大师画了很大一笔钱从一个外交官夫人的手里买到的这幅画,后来因为战争的原因,意外丢失了。 几年后,他的学生,也就是这位卢荫寰告诉他,她发现这幅画在一位大收藏家的手里。 后来,徐大师再一次买了一大笔钱给买回来了,他去世后这幅画在他的夫人的手里。 后来,他的夫人把这幅画捐献给国家了,现在是在这位徐大师的纪念馆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有可能当时徐大师第二次买回来的就是一张赝品,真迹还在那位卢小姐手上,然后卢小姐把画卖给了我们老先生。” 他看了看我,连连摇头说:“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徐大师那样的大艺术家怎么会看不出当时那幅画是赝品呢?” 我哈哈大笑。 他奇怪地看着我,“雷先生,你笑什么?” 我按着剧本上的台词说:“泰勒先生,这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位徐大师呀有两位夫人,你说的把画捐献出来的是第二位夫人,当时徐大师正为了这位二夫人和第一位夫人闹离婚呢。 而这第一位夫人离婚的条件之一就是要徐大师把这幅画作为赔偿给她。” 泰勒半信半疑地说:“你的意思是说,他明明看出那幅画是假的,但是为了能够可以和他的第一位夫人离婚成功,就故意没出来,然后把花买下来给了他的第一位夫人?” “就是这么回事嘛,男人嘛,都喜欢年轻一点的女人,不是吗?” 他想了想,“不对呀,既然那幅画是徐大师给了他的第一位夫人,怎么后来是由他的第二位夫人捐献出来的呢?” “这也好解释嘛,他的第二位夫人也是个懂画的女人,而且性格十分泼辣,而那位徐大师非常宠爱她……” 我都快编不下去了。 泰勒自己给补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那位徐大师迫于第二夫人的压力,没有把那幅假画给第一夫人?” 我心里暗笑,“你这个家伙可真行,自己把自己给推火坑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去,我可就帮不了你的。” 我点点头,“应该是这样,那位二夫人可能也知道那幅画是赝品,所以才把这么珍贵的画无偿捐献出去了。” 泰勒问我,“雷先生,我可不可以再看看其它的残片?” 我摇摇头,“其它的好像都在我们小姐的手上。” 他马上急切地问:“那我可不可以见一下白小姐呀?”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泰勒先生,你怎么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小姐有社交恐惧症,不愿意见人的。” 他连忙点头,“知道,知道,可是……可是,我真得非常想见一见她呀?” 我用嘲讽的语气问道:“你是想看这幅画的其它残片,还是想看我们小姐呀?” 他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搓着手思索了一下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都见一见。” 我哈哈大笑,“泰勒先生,你有点想多了。” 他怔了怔,指着地下那堆画说:“要不这样好不好,这些画儿,你们出个价儿,如果我可以接受的话,我愿意全部买下。” “咦,泰勒先生,你刚才不是说这些画是假的吗,你买一些假画干什么?” “我想用这个来换取见那幅画的全貌,以及和你们的白小姐见上一面,可以吗?” 他的这个要求,剧本上是没有的,我知道现在我和泰勒正在被黄灵音监视着,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决定。 我只得敷衍道:“这个我做不了主,要不这样吧,我等一会儿和我们小姐说一下,如果她同意的话就可以,如果她不同意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泰勒点点头,突然又说道:“雷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去我家里喝几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可以吗?” “你请我喝酒?为什么?” “我家里藏了一些亚洲文化的古董和艺术珍品,我一看你就是懂行的人,我想和你共同鉴赏交流一下,有一些东西,老实说,我虽说收藏很久了,但是我还是不大明白。” 我犹豫着,他一把拉住我的手,“雷先生,请不要客气,一定要去,明天下午三点,我会派车来接你的。” 说完,他也不容我答不答应,很绅士地向我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我来到二楼黄灵音的房间,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子的一部笔记本电脑。 见我进来了,她马上关上电脑,对我说:“你明天一定要去他家。” “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看了看,这是一个造成很奇怪的手摇铃,上面是“山”字叉形的,下面是铃形的,看材质应该是铜制的。 “这是什么东西呀?”我问。 她答道:“这是泰勒收藏的一件古董,名叫三尊乾坤铃。” 我马上想起道教里有一种法器叫三清铃和这个很相似。 三清指的是道教的三位最高尊神: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过去的一些道士在施展法术时,有它来驱妖、捉鬼、镇邪的,也有的是用来请神仙下凡和神仙交流,也就是所谓的“通灵”。 我问她,“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用的,不会是用来驱妖、捉鬼的吗?” 她摇了摇头,很郑重地说:“这是用来以心灵感应的频率进行修改,提高心灵的沟通维度的。” 我一头雾水,“频率修改?沟通维度?什么意思呀?” 她目光炯炯,表情凝重地问我,“你听说过费城实验和蒙托克计划吗?” 我摇摇头,“没听说过。” 她示意我坐下,然后把所谓的“费城实验”和“蒙托克计划”跟我大致讲了一遍。 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当时雷达刚刚发明出来,西方某大国为了获得军舰对雷达波的隐形能力,在一般驱逐舰上做了一个有关物体长距离瞬间转移的秘密实验。 这个实验就是在这艘驱逐舰的主栀干上装有全向天线,甲板上放有两个能量线圈,由舰上的发电机供电。 实验一开始,舰上的所有人员就变得坐卧不宁,烦躁不安,有几个人甚至发了疯。 过了不久,又进行了第二次实验。 实验开始后,驱逐舰的许多士兵惊慌失措地到处乱窜,有些人的身上竟然冒出火来,那台发电机疯狂的运转,完全失去控制,最后,这艘驱逐舰竟然凭空消失,瞬间移到七千公里外的一个地方。 因为许多成员发了疯,这个实验被迫中止了。 这就是所谓的“费城实验”。 二十年后,之前的实验负责人声称可以开发出控制人的精神意志的机器,在战场上使敌方士兵投降。 在获得相关方面的支持以后,他们又开始了新的实验,这个实验被称为“蒙托克计划”。 计划最先开发出一种读心机的装置,这种装置有x、y、z三个接收通道,然后他们又秘密招募了一些10岁左右的小男孩子,把相关的仪器制成一个帽子戴到这些小男孩儿的头上。 据说这些10岁左右的小男孩的大脑里可以发出一种心波,而读心机就是接收这些小男孩大脑里发出的电波,经过大型计算机处理分析后就可以读出这些被实验者心里面想的内容。 这些小男孩戴上这个“帽子”后,马上就进入失神状态,接着,在实验室的空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呈螺旋进入的通道,通道的出口放射出大量的带有吸力的光亮,把一些小男孩儿给吸进了进去。 从相关的仪器上显示,这些小男孩子的眼睛看到了从1980到1990年世界上发生的大事,也就是说他们穿越到了未来。 这个呈螺旋进入的通道就是时间隧道。 他们发现当被实验者在进入时间隧道2/3的地方以后,他们的灵魂和肉体会分离,这种分离会使人体受到强烈的震荡的同时,视野也会惊人的扩大。 进行实验的人把所有的男孩儿都送入了时间隧道,他们当中的大部份一去而不复返,有极少部分回来的却是一个个不能说话,没有思维的活死人。 第203章 三尊乾坤铃 于是这些人又偷偷地把一些大街上的流浪汉和醉鬼给骗来,让他们背着摄象机进入时间隧道。 这些人从摄像机传输回来的画面研究时间隧道的使用功能。 可是有一天,意外发生了,从时间隧道里蹿出来几个地球上没有的怪物,这些怪物相貌丑陋,身材庞大,尖牙利爪,有的还长站翅膀。 它们无比疯狂,出来以后先是大喊大叫,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把实验室里的全部工作人员全给咬死了,接着它们又冲出实验室咬死了几百个实验基地的工作人员。 最后,被相关方面下令派出大量的部他冲进实验基地把这些怪物枪杀了,才制止了更可怕事情的发生。 为了防止更可怕的事情发生,相关方面强令停止再进行“蒙托克计划”,实验基地被永久性的封闭,所有地下室的入口用混凝土填满。 计划虽说被相关方面制止了,但是这些实验人员中有一个叫邓肯的人,提前把所有的相关实验数据和资料复制了一份给拿走了。 几年后,当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这个邓肯找到一个神秘组织向他们提出再次进行实验的请求,要求他们予以支持。 这个神秘组织同意了他的请求,他们在一片沙漠的下面建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基地,重新开始了实验。 可是,这个实验总是会出状况,总是有不同的怪物从时间隧道里冲出来,大喊大叫,似乎在说着什么。 可是,他们说的什么,地球人完全听不懂。 最后,邓肯得出了结论:这些怪物是从另一个空间来的,他们是要跟地球人进地交流,可是,因为地球人无法跟它们沟通或者有什么误会,所以,才致使他们杀人。 而要与这些其它空间交流就需要对人类的心灵感应频率进行修改,人类的心灵感应频率一般都在15至20咖玛,而那些怪物的频率应该是是40到50咖码,所以就得通过修改心灵感应来提高与他们沟通维度。 而修改心灵感应的频率需要一种设备或者工具。 多年以后,邓肯的一个叫卢卡斯的学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个信息,那种可以修改心灵感应频率的东西叫‘三尊乾坤铃’,也就是黄灵音给我的那张照片上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是一对儿的。 只要把这两个东西相互敲击,就会把人的心灵感应的频率进行修改,从而提高和另外空间生物交流的的维度。 也就可以和那些怪物进行正常的沟通和交流,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去他们所有的空间,获得地球人,或者说我们生活的这个空间没有的能量。 经过神秘组织的多年寻找,他们发现这大收藏家泰勒手中就收藏着这样一对“三尊乾坤铃”,所以,黄灵音才布下了这个局,要从泰勒的手里得到这对“三尊乾坤铃”。 这也就是他们这个计划的真实目的。 听完了黄灵音的讲述之后。 我只觉得一阵阵刺骨的阴寒把我笼罩住了,我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杀气犹如针芒在背,一股极寒无比的凉气从天灵盖一路直下顺着后脖子往下滑了下去…… 现在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黄灵音可能就是这个组织中的成员之一,或者她是那个卢卡斯的什么人。 而我,则鬼使神差地陷入了一个可怕的神秘计划当中。 这种计划的组织者和实验者一定不会让这个计划传播出去的,也就是说,就算我帮他们完成的所谓的计划,我极有可能被他们干掉,从这个世界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甚至有可能被他们当成实验品送到那个可怕的时间隧道里,永远回不来了。 太可怕了! 我极力的想掩饰,可是我还是感觉自己像被人卡住了脖子,呼吸急促,肺部严重缺氧,脑子里嗡嗡作响,浑身上下全是冷汗,手和大腿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黄灵音的房间里的大鱼缸里就养着一个丑陋而凶恶的怪物。 难道那个丑陋而凶恶的怪物会不会是他们这个神秘组织一次失败实验的结果呢? 黄灵音看到我神色有异,问道:“胡先生,你怎么了?” 我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养的那个怪物,是不是……是不是,你们一次实验的结果呀?” 她眉头一蹙,思忖良久,然后斟字酌句地说:“是的,上次我们再一次进行了实验,当时空之门打开之后,这个怪物就冲出来了,我们就把它给抓住了,不过我们抓它并不是想害它,我们想用它进行我们辅助性的研究,我们尽快和它进行沟通。” 我脑子立刻一片空白! 我猜对了,真是这样,这个女妖一样的黄灵音真得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而我被牵扯到他们的的这个可怕的实验计划当中。。 “这回死定了!” 我的脑袋一下空了,完完全全的,一片空白! 黄灵音站起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胡先生,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帮我们得到泰勒收藏的那两个三尊乾坤铃,我们就放了你的表妹,也不会再骚扰你了,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注意到,她说的必须在我帮了她的忙以后,她才会放了小桥未久,不再骚扰我,这是有前提条件的。 听得出来,这是个暗示性的威胁。 黄灵音掏出一个像小纽扣一样的东西递给我。 “这是什么呀?”我问她。 “这是一个高性能的军用窃听器,明天你去泰勒家时戴上,我需要知道你们的谈话内容。” 第二天下午三点,一个长相清秀的白人男子来到古堡,自称是泰勒的助手,奉命来接我去他的别墅。 我上了一辆劳斯莱斯车,经过一个多小时来到泰勒的别墅。 泰勒穿着一套红色的唐装站在门口等我。 看得出来他的这套唐装的布料很贵,但是白种人穿唐装看上去很滑稽。 泰勒很客气地带我进了他的别墅客厅。 他的客厅非常大,在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的酒吧间。 他带着我来到酒吧,像酒吧小酒保一样拿出一瓶路易十三,倒了两杯,然后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喝了一口,又苦又涩。 他喝了一口,似乎很享受的样子,然后说道:“人头马白兰地里我最喜欢喝路易十三,它味道纯正平和、香味浓郁色泽鲜亮……” 我扁扁嘴,摇摇头。 他意识到我不喜欢这种酒,马上又拿出两个新的杯子,又拿出一瓶酒,介绍道:“这是百加得-朗姆酒,口味比较清醇的,而且喝下去有一种新鲜水果原汁的怡人口感,雷先生,你试一下这个喜不喜欢?” 我又浅浅地抿了一口,虽说这种酒比刚才的口感要好一些,但是也不是我喜欢的口味。 我又摇了摇头。 他马上又像叮当猫一样又拿出两个新杯子和一瓶芝华士chivas,又倒了两杯,用询问的口吻问我,“雷先生,你看看这种酒怎么样,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又试了一下,这个酒味道不错,口感丰盈,略带大麦的香甜,醇和香气悠然绵长,是我喜欢的口味。 我点点头,“这个不错。” 泰勒马上对侍立一旁的助手说:“你去酒窖里拿两箱,等雷先生走时拿上。” 助手点头,“是,先生。” 转身出去了。 泰勒很高兴地对我说:“雷先生,你真是很懂酒的人呀,这种酒由谷物、水和酵母三种天然原料精心酿制,最少经历十二年醇化调配而成的,是不可多得的苏格兰威士忌精品。” 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有意恭维我。 我矜持地笑了笑。 他又主动找话题,好像很谦虚地问我,“雷先生,我在一些有关考古的纪录片中听说:有一种盗墓工具叫洛阳铲,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呀?它有什么特殊功能呢?” 我大致比划了一下洛阳铲的形状,“它有一个长木柄,端头是长且直的空心半圆柱金属件,就像一个可乐易拉罐一样,只不过略粗一点儿而起,,前面的空心是半圆柱,钢制的前端打磨出一个稍尖锐的弧度,差不多就是洛阳铲端头的样子了。” 泰勒好奇地问:“那这个东西是怎么用的呢?” “盗墓者首先选定了可以盗墓的地块,选定位置,然后竖直把洛阳铲尽可能深地楔入土层,然后稍稍松动楔入处周边土壤,再小心地把端头抽出。”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想了想,比划着说:“它的半圆柱内弧一侧,会粘黏出了楔入地方的土壤,盗墓者会根据粘黏出来的土壤,来判断地下土层的质地、颜色、气味,从这些信息可以判断地下有没有墓,哪个时代的墓,什么级别的墓,墓的防范技术是怎样的。” 他用赞佩的口吻说道:“这真是一门高超的技艺呀。”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这种技术早就过时了,现在的盗墓者已经不用这种技术了。 他眉头一挑,“哦?可是我从一些资料,对了,还有一些你们的盗墓小说中看到,好像那些技艺高超的盗墓者都是用这种工具来盗墓的,雷先生,你怎么说这种技术过时了呢?” “那是那些小说的作者胡编乱造,现在的盗墓贼追求的是高速、高效。” “哦?那现在的盗墓者一般用的是什么技术呢?” 第204章 惊人收藏品 我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现在的盗墓贼用的是炸药,‘轰’的一声,一下就齐活了,哪还用那么费事用什么洛阳铲呀?那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他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对了,雷先生,你介意跟我一起去看看我的艺术品收藏吗?” “当然,非常荣幸能见到泰勒先生的收藏品。” 我真得想看看他的收藏品都有什么,听黄灵音说他可是个收藏大家,收藏的东西不但品种多,而且品质高,件件都是精品、珍品。 富可敌国。 他端着酒杯引着我走到旁边的一个大书橱前,轻轻地按了一下书橱上的一个小动物。 整个大书橱慢慢地动了起来,里面闪出一扇带着一块电子屏的不锈钢门。 他伸出手掌在电子屏上按了一下,电子屏闪了闪,响起了语音:请输入密码。 他看了我一眼。 我意识到他不想看到我看到他输秘密,于是我转过身。 他按了几个秘密,门打开了。 这是一扇非常厚重的钢门,有点像银行的金库的那种门。 门的后面又出现两道门,一道门上写着“亚洲”,一道门上写着“欧洲”,用的是汉文。 泰勒又用和刚才一样的方法打开了“亚洲”门,里面是一个足足有一千平米的大厅,大厅内有一排排各式各样的架子橱柜,像一个小型的博物馆。 有金银品、青铜器、瓷器、玉器、佛塔、佛头,种类非常丰富。 我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是件件都是精品、珍品,都是宝国级的东西,怎么说也有三四千件的样子。 光这里的东西,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他有点显摆地问我,“雷先生,我的收藏还可以吧?” 我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他随手从一个架子上拿起一个唐代贵妇俑递给我,“雷先生,你看看这个贵妇俑怎么样呀?” 我示意他把那个贵妇俑放在架子上。 他愣了一下,“雷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笑道:“泰勒先生,按照我们国家行里的规矩,这样的东西是‘不过手’的。” “不过手,什么意思?” “像这样极难得到艺术品的价格都是很贵的,也都是易碎品,像瓷器,玉器、还有这种俑器,陶器,两个人在鉴赏的时候,如果从一个人的手上直接递给另一个人,假如刚好这件物品在传递的过程中掉在地上了,这是递的人没递好?还是接的人没接好?就说不清楚了。” 泰勒怔怔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所以呀,在我们的古玩界中一个人把东西递给另一个人的时候,不是直接递给对方,而是放在桌子上或是其他地方,确认物品专放好后,双手离开,再请下一个人自己来拿起来,两个人之间不接触,这叫‘不过手’。” 他佩服地点点头,用手指了下那个贵女俑,“雷先生,请看,请看。”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个贵妇俑拿起来。 这个贵妇俑通高48.5厘米,人物发髻高挽,微颔首,面部表情安详、平和,身形丰腴美丽。 这是典型的唐代贵妇形象。 贵妇自然站立,双手置于胸前,手指纤细修长,衣饰自然下垂,以阴刻线条非常逼真还灵动地显现出衣饰纹理和彩色,刀工雕刻得精美细腻,神态生动自然。 保存完好,堪称精品。 泰勒有些着急地问我,“雷先生,怎么样呀?” 我看出来他是想让我夸夸他。 我没顺着他的心意说。 我轻轻地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这个东西嘛,还算不错,可是在我们的古玩界呀,这种俑不算是太高级,只能算是普通东西。” 泰勒一皱眉头,拉着我的手向前走了几步,指着一匹非常漂亮的唐三彩马,“雷先生,那你看看这件艺术品如何?” 我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匹以黄、绿、白三色为主调,釉色用得非常漂亮,三种釉色之间没有固定的界限,相互渗透,互相交融,没有错色和渗色现象,给人一种流畅、自然、清新的特殊美感。 而且个头也不小,在唐三彩中算是大个头的。 泰勒用一副很得意的语气说道:“雷先生,我告诉你呀,这个唐三彩马可是我在佳士得春季拍卖会上,以2029.9万港币的高价拍下来的。” 我点点头,“嗯,东西的确不错,可是呀,这种东西在我们看来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他对我对他这个用二千多万港币拍来的东西表现出来的轻慢态度,有些不高兴。 “雷先生,你说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请问这件艺术精品到底哪不好呀,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呀。” 我把唐三彩马放在架子上,淡淡地说:“这件唐三彩的,从用料、质地、制作等方面来说,都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对嘛,我也认为它是一件难得的精品,雷先生,既然你也认为这是一件精品为什么刚才你又说……” 我指了指那匹马,“泰勒先生,你知道这种马制作好了之后一般存放在哪里吗?” “哪里?不是被王公贵族当成玩物,就会被艺术家精心收藏,还能存放在哪里?” 我向地下指了指,“错!它们是陪葬用的冥器,陪葬的冥器你懂吗?” “就是坟墓,对吗?” “对,是唐代的坟墓,近两千年前的坟墓,这对于我们国家的人来说,一般是不收藏这种不吉利的东西的,晦气,晦气,你懂吧?” 他轻轻地点点头,“大概明白。” 我笑着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呀。以前呀,有一个收藏家花了很大一笔钱收购了一件你这样的东西,他喜出望外,拿着东西往家走,想和他也喜欢艺术品的爸爸一起欣赏一下,可是他一进家门,‘扑通’一声摔倒了……” 泰勒惊讶地问:“东西摔碎了没有?” “当然摔碎了,他那个心疼呀,可是他爸爸却哈哈大笑,说是祖宗显灵,要上上香谢谢列祖列宗呢。” 泰勒奇怪地问:“咦?雷先生不对呀,他儿子花了大价钱买到的东西摔碎了,损失了这么多钱,他爸爸为什么这么高兴呀?” 我笑着说:对呀,他儿子也像你这么想的,就问他爸爸为什么东西摔碎了,他反而这么高兴,像白捡了个大宝贝似的呢?” “是啊,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我指了指那匹唐三彩马,“他爸跟他说呀,儿子呀,你知道吗,你买着的这件东西呀是陪葬用的冥器,是不吉利,招晦气的东西,放在家里非得害了家人的,咱们的祖宗显灵,不让这个东西进家,所以,你一进来就把它给摔碎了,这样一来,这个东西就不能害咱们家了。” 泰勒听了我的话,默默地走过去把那匹唐三彩给拿下来,扔进旁边的一个纸箱子里了。 他拍了拍手,似乎要把手上的霉气拍掉似的,然后又找了几张纸把自己的手擦了又擦,然后走到另一个地方拿出一卷画,和我一起在一张桌子上慢慢展开后,问我:“雷先生,你再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我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幅唐代画家梁令瓒的《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是一幅绢本设色画,既有唐画格调,也有魏晋遗风,人物造形,有的面相作长形,额角眉上略凹入;有的体貌丰肥,是一副相当好的人物画。 我抬头看了泰勒一眼,有些惊讶地说:“没想到这幅唐代画家梁令瓒的《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下卷在你手里呀。” 他钦佩地点点头,“雷先生真是行家呀,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唐代画家梁令瓒的《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而且知道这是下卷,不简单呀!不简单!” 我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幅画分为上下两卷,前半卷画五星,后画二十八宿,此画不但是一幅画,而且是一幅将天文,传说和世俗理念组为一体的画,是唐代难得的一幅精品之作,只是你这幅画只是下卷,不完整呀,收藏不完整,意义就……” “雷先生,那你知道这幅画的上卷现在在哪里吗?” “当然知道,这幅画的上卷藏在东瀛大阪市立美术馆里。” 泰勒长长地叹了口气,“是呀,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这幅画的上卷藏在那里,我几次派助手去跟他们沟通,希望他们可以把上卷卖给我,多少钱都行,可是这些东瀛人呀,死脑筋,说什么也不肯,真是遗憾呀!” 我皱了皱眉,“泰勒先生,有件事我不大明白,梁令瓒的画虽说不错,可是他算不上唐朝的一流大画家,你为什么非要花大钱买这幅画的上卷呢?” 他神秘兮兮地看着我,说道:“雷先生,你知道这位梁先生除了是个画家和官员之外,他还有什么其它身份吗?” 我摇摇头,“他不是一流的大家,我对他了解得不多,他还有什么其它身份呀?” 他得意地说:“他还是一个伟大的天文学家,科学家,神学家。” “啊?” 这个我真得有些意外,我没想到这个梁令瓒还有这样的身份。 泰勒继续说道:“梁令瓒除了精通书画之外,还精通天文、数学、神学,他制造游仪木样,后来又创制‘浑天铜仪’,而这幅画的上卷画的是金木水火土五星,下卷画的是二十八宿,这上卷的五星里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呀。” 第205章 名画的秘密 我惊讶地问:“惊天大秘密?什么惊天大秘密?” 他刚才说得很激动,但是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中,张了张嘴,收回了马上要说的话,摇了摇头,笑着说:“雷先生,对不起,这个我恐怕不能告诉你。” 见我有些不爽,他用和缓地语气说道:“雷先生,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许多名画里都会隐藏着一些眼超自然的秘密。 比如最著名的画作《蒙娜丽莎》,将蒙娜丽莎镜像后,把两幅画拼接在一起,会发现在这个神秘女人的头面有一个外星人的上半身肖像,他大眼、长鼻、小口,头戴着帽子、肩有披风,看似一位外星祭司。” 说着,他又拿出一幅画,指着画面说:“这是你们国家的一位叫吴有如先生画作叫《赤焰腾空》,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递给我一个放大镜。 我用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画作中有一团火焰,火焰的上面有一个碟形的东西,在空中盘旋。 “难道这是飞碟?” 他点了点头,收回了画,“是的,所以我说,有许多名画中进会有超自然现象,《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有,那幅《八十七神仙图》里也有,而且那幅《八十七神仙图》里面也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什么大秘密?” 他诡异地笑了笑,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也意识到他不会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转移了话题,“经过我多年的研究了大量的史料,我发现这些画家,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不但是画家,而且同时还是天文学家,科学家,和神学家。” 我听得有些懵了,“我听说过达芬奇是科学家,晚年也研究神学,可是我没听说过吴道子,梁令瓒是什么科学家、神学家呀?” 他笑了笑,“亚洲文化很伟大,但是亚洲论有一个不好的传统,就是一些史学家地故意把一些他们不理解,或者不愿意开之于众的事情记载下来,而欧洲的史学家在这方面就要好一些, 所以,大家都知道达芬奇是一个画家,同时也是一个科学家,神学家,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吴道子、梁令瓒是科学家和神学家。” 我有些怀疑地问:”你说吴道子、梁令瓒是科学家和神学家我可是从来没听说过,不大可能吧?你有证据吗?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他笑了笑,“这个世界,没有可不可能,只有知不知道,你认为不可能是因为你不知道,所以你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说着,他从旁边的一个带着记号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纸递给了我,说道:“你看看这些资料。” 这叠纸有一寸多厚,上面用汉字书写。 我翻了几页,心里暗暗惊讶。 这份资料竟然用几百张,从各个方面证明了吴道子是袁天罡的弟子,而梁令瓒是李淳风是弟子。 袁天罡和李淳风都是有大名头的玄学大名士,也就是泰勒所说的神学家,这是毋庸置疑的,吴道子和梁令瓒既然是这两位玄学大名士的弟子,当然也可以说是神学家了。 这在以前我还是从来没听人说起过,实在是太震撼了! 我又往后翻了几页,更加惊讶了。 后来是论述有关人类的起源。 上面说地球上的人类其实是更加高级的智慧生命制造的血肉机器人。 人体细胞核内的dna其实就是编制好的程序。 人类之所以不断进步,是因为高级智慧生命给人类设计了逻辑程序,还添加了感情和欲望程序。 还说宇宙文明分为7级,而人类引以为傲的文明还处于初级文明,也就是一级文明阶段。而终极文明就是神级文明,可以创造宇宙的。 上面还有些我根本看不明白的论述,无比玄妙。 我以后很喜欢这些古画,可是从来没想到这些古画还和这些高级文明的事有联系。 我对这些事情半信半疑,因为以我的知识储备对理解这些东西还是有些吃力。 他见我半信半疑,笑着说道:“雷先生,远的不说,人类近代史,有许多传奇性的科学家发明了一些无比神奇的发明,给人的感觉:他们就像是高级智慧的文化以人的身份降生到地球的高级文明使者,他们来帮助地球进步的。 比如说进化论很难解释人体为什么那么科学。 就拿人体的额骨是双层骨结构,这样受到外力撞击,可能会塌陷外层骨骼,但是内层骨骼和脑组织却受到了保护。 如果按照进化论的逻辑来推测,难道原来额骨一层骨结构的人类都淘汰了?所以,现代人类的额骨才会是中空双层结构?” 他越说越玄乎,说到后面的事,我已经听不懂了。 就像一个只认识几个字的蒙童面对着一个大学者一样。 我的脑子不知怎么的一转筋,张口问了一句,“泰勒先生,你知道‘蒙托克计划’吗?” 他正讲得兴趣,听我这么问,随便答道:“当然知道,这个计划就是用一种特殊的脑电波吸纳设备戴在一大批10岁左右的男孩子头上,然后用某种方法让这些男孩子的脑子里放射出最大能量的脑电波。 你知道,人类的大脑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器官,现代科学已经证明了,现代人类的大脑现在只开发利用了不到百分之十,还有百分之九十没有被开发,有着巨大的潜能, 而这个‘蒙托克计划’就是利用这个原理激发出人类潜在的能量,获能大量的脑电波,而大量的脑电波集合在一起就会形成一股巨大的超能量,打开时间隧道,但是这个蒙托克计划是个危险,而且惨无人道的实验。” “惨无人道?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 他如数家珍地说:“人的大脑要想放射出最大能量脑电波的前提是前提条件是:这个人必须是处在精神最极端的恐怖之中,一旦实施起来,这些被实验的人绝大部分会因为发疯或者惊吓而死,所以说这个实验是惨无人道的。” 我心里暗想:关于这个,黄灵音并没有跟我说起过。 难道她是为了避免让我过于害怕,而故意没跟我讲这一部分内容,还有她有别的不良用心呢? 我更没想到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不但是一个拍卖师,艺术品收藏家,还是一个超自然科学的研究专家。 我正思考着黄灵音为不把这一部分内容告诉我,还有这个泰勒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人? 泰勒似乎反应过来了,觉得自己说多了。 他目光冷冽地问我,“雷先生,你怎么知道蒙托克计划的?” 我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随口敷衍道:“我虽说不是大画家,大科学家,大神学家,但是我对这种玄学和超出科学之外的事也是非常感兴趣的,现在的网络多发达呀,什么事情查不到?” 泰勒的脸上浮出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诡异神情,眼中闪出一丝寒冷的煞气,他死死地盯着我,问道:“雷先生,不会是那位白小姐跟你说的吧?” 我不知道泰勒知道有关黄灵音的那个神秘组织多少事,但是,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他们的这些皮烂事,我还是能不知道尽量不知道的为好。 我如果告诉泰勒这些事情就是黄灵音跟我说的,他必定会继续追问下去,我不知道哪句话就可能露出破绽来,那我的小命就没了。 我连忙摇头加摆手,“不是,不是,我们小姐不喜欢这些东西,是我的个人爱好,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在网上查的,现在的网络什么事情查不到呀?” 泰勒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雷先生,你可不可以安排一个机会让我和这位漂亮的白小姐见上一面呀?” 我刚要摇头拒绝。 我的手机马上响了。 我掏出手机,是黄灵音的号码。 我接听了。 黄灵音在电话里用略显生气地口吻说道:“雷克欧,你去哪里了,我的咖啡都没有了,你为什么不买?” 这是我事先和她约好的暗语,是让我同意让泰勒和她见面。 我马上说:“我现在在一个朋友家聊天儿,等一会儿我回去马上给您买。” “不行,我等不了了,你必须马上买回来。” 我的前衣襟上藏着黄灵音给我的那个军用窃听器,刚才我和泰勒的对话,黄灵音全听得到。 我估计她担心我再说下去会漏馅儿,所以让我马上离开这里。 我只得说:“好,我马上回去。” 我挂了电话,耸耸肩膀做了个无奈的动作,歉意地对泰勒说:“泰勒先生,谢谢你的酒,也谢谢你今天给我讲的这些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的事,不过,我恐怕得马上离开,要不然白小姐会发脾气的。” 泰勒马上说:“没关系,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去,不过,雷先生,刚才的事,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事呀?”我故意装糊涂。 “就是请你争取一个机会让我和白小姐见上一面,拜托了。” 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这样吧,我回去跟白小姐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电话通知你的。” 第206章 越窗而入 泰勒马上兴奋地说:“谢谢雷先生的成全,我随时恭候佳音,请。” 说着他向外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泰勒派他的助手用劳斯莱斯车送我回古堡。 为了不让泰勒怀疑,我在半路上让泰勒的那个助手停下车买了几瓶咖啡才回去。 回到古堡后,我上了二楼,见黄灵音正坐在椅子上别咖啡。 她喝的是那种很浓的,不放奶不放糖的黑咖啡。 我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黄灵音,问道:“黄小姐,你都听到了吧?” 她点点头。 “有什么想法?” 她看了我一眼,“现在事情恐怕变复杂了。” “哪里变复杂了?” “以前我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收藏家而己,可是今天我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他恐怕不仅仅是一个收藏家,可能另有神秘身份。” “那你还要不要见他呀?” “当然要见,不过不能直接见。” 我用调侃的口吻说道:“也不知道这位泰勒先生是看中了你的美貌,还是另有企图,非要这么急着见你。” 黄灵音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瞟了我一眼,“你认为呢?” 我笑着摇头,“我不知道。对了,你刚才说的不能直接见,是什么意思呀?” 她白了我一眼,嗔道:“我是一个患有严重社交恐惧症的患者,怎么能轻易见人呢?” “那……那怎么见呀?” 她向下面指了指,“一楼的大厅不是有几个雕塑吗?” 接着,她把怎么和泰勒见面的方法跟我说了一遍。 听后,我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不可小觑! 第二天上午,我给泰勒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回来跟白小姐商量过了,她拒绝见他。 泰勒还不死心,急切地说道:“雷先生,你可不可以想个变通的办法,我……我可以不直接和白小姐见面,我……可以在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悄悄地看一眼,怎么样,可以吗?” 我心中暗叹:黄灵音算是把男人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昨天她就断定就算我拒绝了泰勒的上门拜访,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继续要求见面的。 现在看,果然如此。 只是不知道,这位从来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中年男人是因为看中了黄灵音的美貌,还是别有企图。 不过,这不是我需要管的事,我不过是一出大戏的一个小配角而己,我只需要按照黄灵音这个导演表演下去就行了。 我作戏道:“可是我真得很难办呀,泰勒先生?” 泰勒马上说:“好办,好办,这样吧,雷先生,你就告诉白小姐我看中了你们中的一幅画,愿意出十万块钱买下来……” “可是,泰勒先生……” “雷先生,你让把话说完,除了这十万块钱之外,我还可以给你五万的酬金,帮帮忙。” 泰勒的语气极为恳切。 这个家伙真是够心急的,我还没出招儿,他自己已经替自己铺向通往地狱之门的阶梯了。 他非要自己往地狱门里走,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我只好做出看中五万块钱的样子,“那好吧,你下午两点来,不过,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一定不要让白小姐看到你,否则我就会很麻烦的。” “行行行,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白小姐发现我的,这一点我向你保证。” 我叹了口气,“那好吧,那你就两点来,记住,你是来买画的,买完了画,你就走,明白吗?” “明白,明白。”泰勒忙不迭地说。 还没到下进两点,泰勒就坐着劳斯莱斯车来了,我出门去迎接他。 他伸手和我握了一下,我感觉到手里有一张支票。 他目光示意了我一下,小声地说:“这是五万的支票,请雷先生笑纳。” 我把五万支票随手塞进口袋里,带着泰勒进了大厅,又从橱柜里把那些假画全部拿出来挑。 泰勒一边装模作样的地挑画,眼睛却四下寻找着可以藏身的最佳位置。 最后,他选定了一个离墙很近的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作弯腰汲水状的女雕像。 这个女雕像的双腿是略略叉开的,中间露出一道狭长的缝隙,如果人藏在这个雕像后面,透过这个狭长的缝隙可以看到大厅中间的人,但是如果不特别注意,站在大厅的人是很难看到藏在雕像后面的人的。 泰勒拿起一幅唐代著名画家周昉《调琴啜茗图》的仿品,指着画对我说:“雷先生,我就要这幅画了。” 我点点头,“泰勒先生不亏是行家呀,这位周昉可是唐代的大画家,擅长画贵族妇女,你看看这画中的美人,容貌端庄,体态丰肥,色彩柔丽……” “是是是,雷先生说得对,我主 这幅了,麻烦你给我包起来,好吗?” “好。” 我找了个画匣子把那幅画卷起来,装进匣子里递给泰勒。 泰勒掏出一张十万的支票递给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弯腰的女雕像,小声地说:“雷先生,我看我可以藏在那里,我现在就过去。” 我马上摇头,“不行,我担心白小姐在楼上看,你这样,你先坐车离开,后门我没有锁,你坐着车绕到后面,从后门进来。” 我又向右边使了个眼色,“你看那边从右边数第二扇窗吗,那扇窗我打开了,你从后门进来之后,再从那扇窗爬进来藏起来,这样保险一些。” 泰勒点点头,“还是雷先生你想得周到,我听你的,是从右边数第二扇窗,是吗?” “是的。”我点头。 他和我握了握手,作出和我告辞的样子,拿着画匣子出了门,上了车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那扇窗小心翼翼地钻了进来,向我点了下头,然后藏在那个女雕像的后面。 我拿着那张十万的支票上了楼,把支票递给了黄灵音。 她小声地问我,“怎么样?” 我也小声地说:“他现在就藏在一楼大厅那个弯腰汲水的女雕像的后面,你注意一下角度就行了。” 黄灵音点了点头,毫不避讳得在我面前换了件半透明的短睡衣,她身上只穿了这件睡衣而己,里面别的什么也没穿。 她大大方方地换好了睡衣,把脚上的两只拖鞋一踢,光着双脚,向我示意了一下,我和她一起下了楼。 我走在前面,黄灵音走在后面,做小心翼翼状,问我,“那位泰勒先生走了吗?” 我点头,“走了,坐车走了。” 黄灵音做如释负重状,慢慢地从楼上走了下来,在左边离窗很近,有阳光洒入的一把长椅上优雅地躺下了。 她披着一头乌黑卷曲的长发,身上半透明的睡衣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透明了,两条长腿蜷成一副很诱人的模样。 我想藏在女雕像后面的那位纯情老男人泰勒看到这个情形恐怕会鼻孔喷血。 黄灵音优雅而可爱地翘起一只漂亮的小脚儿,轻轻地晃着,对我说:“老雷,能不能给我弄一杯酒喝呀,我想喝点酒。” 我马上说:“有有有,小姐,你不说我倒忘了,我昨天……我昨天买了一箱芝华士chivas,口感甘醇、香甜,味道是超级赞的。” 她媚色透骨的撩了我一眼,甜甜一笑,“你懂什么酒,你说好喝的,一定不好喝。” 我不服气地说:“小姐,你别瞧不起人呀,这酒真得好喝呀,要不然我给你倒一杯,你尝尝再说。” 她咬着一根手指,像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子一样吮着指头,我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向我灿然一笑,“那好吧,我就试试看你的品酒水准有没有长进。” 她的眼神朦胧,眸光闪烁,眉目传情,全身上下散发着娇艳的鲜花一样的迷人气息。 不得不说,这个黄灵音的演技太棒了,丝毫不亚于那些一线的女明星。 虽然我知道她是在演戏,但是我还是被她的这种可爱而单纯的动作,和美丽的神态迷得心跳不己。 更何况不远处藏在女雕像后面的那个纯情老男人了。 我从橱柜里拿出一瓶昨天泰勒送给我的酒和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递给了黄灵音。 她接过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含在嘴里品了品,微微地点了下头,又喝了一小口。 我问她,“怎么样,好喝吗?” 她扭过脸,眼神里尽是可爱和温柔,肯定地点点头,“嗯,好喝。” 说着,一口把酒杯中的酒全部饮尽了,然后从椅子上跳下来,赤着脚向装酒的橱柜走了过去,拿起那杯酒又倒了一杯。 这个橱柜离那个女雕像的距离很近,而且黄灵音的半截睡衣是半透明的。 她是故意让泰勒看自己的。 黄灵音拿着酒瓶子走到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边喝边赞叹,“好喝,好喝,这个酒真好喝,明天你再买几杯来给我喝。” 我点头,“好的。” 说话时,我不经意地瞟了一眼那个雕像那条狭长的缝隙,我几乎可以看到泰勒冒着火的眼睛。 黄灵音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老雷,你坐嘛,陪我一起喝。” 我又拿了个杯子,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和黄灵音一起望着窗外的风景喝着酒。 不一会儿的工夫,半瓶酒就下去了,大部分是黄灵音喝的, 她的小脸喝得红扑扑的,满脸甜美的笑容,就像一朵鲜艳的桃花。 第207章 迷情老男孩 她朦胧着美眸,迷迷蒙蒙地说:“老雷,我可能是喝醉了,我想睡一会儿。” 说着,头一歪就倚在长椅的背上,没一会就香甜地睡着了。 我向女雕像那边瞄了一眼。 泰勒从女雕像后面走出来,走到黄灵音的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美人鱼一样的黄灵音,一动也不动。 我注意到:泰勒满眼的爱恋,就像一个首次陷入爱情的小男孩儿。 我以为他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因为凭我对男女之事的了解,这个又帅又有钱的老男孩儿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情网。 他正担心他会有什么不堪的动作,比如上前亲吻黄灵音,或者其它…… 让我万没想到的是:他突然陡然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门,离开了。 没错, 他离开了,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什么不堪的动作也没做。 我有些懵了。 难道这个精明无比的老男孩儿发现了什么破绽? 过了一会儿,黄灵音默默地抬起身子,眺望着门外,眼睛里闪着无比失望的神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等泰勒的电话。 我希望他没有看出这出大戏的破绽。 因为,如果他看了出破绽,没有中计,我的表演也就算失败了,黄灵音就不会把小桥未久给放出来。 这几天,我是在焦急和不安中度过了。 泰勒一直也没打来电话,黄灵音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出来。 我意识到出问题了。 可是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本来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老男孩儿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黄灵音布下的圈套,而且我也感觉出来老男孩儿是对黄灵音所扮演的白小姐动了情。 他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黄灵音似乎也有些着急,她问我是不是什么地方漏出了破绽。 我和她一起把那天发生的事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慢慢推敲,没发现有什么破绽,而且我当时非常清晰地看到那个老男孩儿是对黄灵音动了情。 男人动了情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我让黄灵音再给他打个电话,摸摸底,看看泰勒的反应。 黄灵音拒绝了,她认为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再等等看。 又过了三天。 我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泰勒给我打来电话,约我一起吃午餐。 我并没有马上答应他,告诉他,要向白小姐请示一下。 然后我把泰勒约我吃午餐的事跟黄灵音说了。 黄灵音让我去,顺便摸摸他的底。 我又给泰勒打了个电话,说白小姐同意我去和他吃午餐了。 泰勒问我,“可不可以让白小姐一起来?” 我说:“泰勒先生,你恐怕又忘了,我们白小姐是不能见陌生人的。” 不到半个小时,泰勒的助手就开车把我送到了一家大酒店。 这家酒店一看就是非常高档的那种。 室内的装潢高端大气上档次,所有的客人一看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的,一个个衣着华贵,举止彬彬有礼。 泰勒坐在在厅里的沙发上,满脸的落寞神情,见我来了,他领着我来到一张可能是事先预约的桌子旁。 可能因为泰勒是这家酒店的vip客人,马上有两个侍应生快步走上来,替我们拉开了椅子,请我们坐下。 接着,侍应生又拿上来两套非常漂亮的银制餐具。 两个侍应生侍立一旁,一个侍应生恭恭敬敬地问他点什么菜。 泰勒要了一份开胃菜,一份煎鹅肝,一道汤。 侍应生点头,一一记下,又转过脸问我要点什么菜。 我说了句,“和泰勒先生一样。” 泰勒又要了一杯芝华士酒。 不一会儿,我们要的酒菜就上来了。 泰勒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拿起叉子叉起了开胃菜的一块西红柿,刚要放进嘴里,又放下了。 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他盯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我问他,“泰勒先生,你有话要对我说?” 他用略显不安羞涩语气问道:“雷先生,我恐怕是陷入了从来没有过的爱情当中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我这个人向来是不相信爱情的,可是它还是匪夷所思地发生了,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心里悬着几天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了。 我笑了笑,吟了一名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看了我一眼,“这是什么?” “这是一句有关爱情的诗呀,就是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呀。” 他眉头微蹙,问道:“雷先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得有爱情吗?” “我当然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那人生多无味呀。怎么,泰勒先生,你从来……从来没和女人谈过恋爱?” 他怔了一下,微微地摇了摇头,“没有,从来没有过,我一直认为女人是虚荣的,贪婪的,愚蠢的,我一看见女人就会恶心。” 我明知故问地问:“那现在这位让你看了不再恶心的女人是谁呀?” 他略显讶异地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吗?” 我笑,“我怎么会知道?” “你猜猜看?” 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不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就是哪个超级名模吧?肯定是级级大美人。” 他苦涩地笑了笑,“不对,你再猜,你认识的,准确地说是我们俩个都认识的。” 我又想了想,“你说的不会是我的……我的主人白小姐吧?” 他沮丧地点了点头,“是的,就是她,我发现自己不可思议地爱上了她。” 我一脸“匪夷所思”,而且“无比意外”的表情。 “真的,假的,你爱上了白小姐?” “是的。” 这一回,他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肯定得很郑重。 “雷先生,我想通过你来进一步了解她,比如,出身,家庭情况,还有……还有就是她为什么会得那种社交恐惧症的?” 我就把剧本里有关白巧音的人物小传跟他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泰勒听得非常认识,不时地点头。 吃完了饭,泰勒看了一下表,对我说:“雷先生,下午我有一个拍卖会,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我此行的任务是摸清泰勒的底细,看看他有没有看出什么破绽,现在我并没有摸到他的底细。 任务并没有完成,他邀请我一起和他去参加拍卖会,我当然愿意去了。 他的助手用车拉着我们来到到一个拍卖中心。 我们三个一进大厅,马上有两个年轻的男子迎了上来,小声地说拍卖会还有15分钟就要开始了,希望泰勒马上上台。 其中的一个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想让我跟泰勒一起进拍卖大厅。 泰勒面色严肃地说:“雷先生是我们贵客。” 那人点了下头,对我说:“雷先生请跟我走。” 他引着我走进拍卖大厅,而泰勒和他的助手进了另一道门。 拍卖大厅里有很多人已经在等着了,正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我刚刚坐下,就看见泰勒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神采奕奕地走上台来,向所有的人微微一低头。 所有的人都鼓掌。 泰勒向各处致意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下他面前一个小台子上面的一个拍卖图屾,宣布拍卖开始。 工作人员把一件一件的拍品用一个小车子从后面推出来,泰勒手里拿着一个小木锤开始了工作。 他的拍卖技术非常高超,不但对所拍的拍品十分精熟,而且起价的火候掌握得也非常好,时不时还会幽上一默。 下面的拍客们会发出一阵会心的笑。 拍卖的东西什么都有,有珠宝,有名画,有瓷器,有名人用品。 刚开始的时候,拍卖进展得很顺利,后来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十七世纪欧洲王室的一条蓝宝石镶钻项链。 泰勒身后的投影幕上也出现了这条项链的各个角度的图片,以及底价。 这幅画取材于希腊神话的人物画,描绘成一个贵妇模样的妇人躺卧在床上,右手不由自主向前伸出,脸上露出惊奇而喜悦。 在妇人的左上方有一个仆人模样的人,他的脸上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两个人的表情非常生动传神。 泰勒满头是汗,头发也有些凌乱。 他的助手拿过来一个包递给他,他从里面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汗,又看了看小台子上的拍卖图册举起小木锤,说道:“各位,这是一幅欧洲17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也是荷兰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伦勃朗的精品之作,画家把光线聚集在达娜厄身上……” 下面的拍客们听了他的介绍小声地议论着。 很明显,泰勒把拍品搞错了,他把那条钻石项链当成了伦勃朗的画了。 像他这么有名的拍卖大家是不应该出现这么低级的失误的。 但是泰勒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下面的拍客们的反常反应,继续介绍道:“……这幅画的画面人物肌肤的肉感、帷幕的厚重及器物金灿灿的质感,细腻逼真,体现了画家深厚的功力可以看到他对光与影的表达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下面的拍客们发出一起哄笑。 泰勒似乎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他伸手又去那个包里拿手帕擦汗,一个小盒子从包里被手帕带出来滚落到地上,打开了。 因为我坐在前面的几排,我看见那个盒子里是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 所有拍客的目光都被这个意外出现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第208章 拍卖套路 泰勒的助手走上去拾起那个小盒子重新装进包内,并向泰勒示意了一下。 泰勒一回头看见了投影幕布上的钻石项链,他马上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 他扫了下面的拍客们一起,笑着说:“对不起,各位,这是我的私人物品,暂时还不会拍卖,等我成了伦勃朗那样的大画家以后,我可能会拿出来拍卖,到时候请各位多多捧场。” 下面的拍客们发一阵的笑声。 有几个人还为泰勒这个精彩而幽默的救场鼓了几下掌。 有一个年轻人站起来问:“泰勒先生,您的这枚钻戒是准备拿去求婚的吗?” 泰勒看了看他,不慌不忙地说:“这位先生,现在是拍卖会,不是我的新闻发布会,不过,如果您对这件事感兴趣的话,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会请你参加。” 泰勒的回答不温不火,从容不迫,没有回答什么,却还留着一个悬念。 下面的拍客发出一阵的掌声。 拍卖继续开始。 我明显看出泰勒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不时会看一眼那个包,一副神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来他对这枚钻石戒指是非常在意的。 我心中暗想:他会用这枚钻石戒指向谁求婚呢,不会是黄灵音吧? 当拍到第126件拍品时,我发现泰勒眼睛一亮,浑身上下马上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了起来。 这件拍品是一幅名叫《草地少女》的油画:一个十五六岁的金发女孩儿双肘拄着身体,趴在草地上,专注地看一本书。 这个女孩子的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亮,神情天真烂漫,身体半掩在翠绿色的草丛中,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朵,一身白色的短裙是半透明的,可爱地翘着一只光着的小脚丫。 这幅画非常得美,具体美在哪里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种内在的美从画面里洋溢出来,让人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都产生了一种要把它拍下来好好收藏的冲动,但是我知道没有交定金,我手中没有拍牌,我没有资格参与竞拍。 虽说我对洋人的油画作品了解并不多,但是从笔法,画意,以及传神入骨的画风,这一定是一个大师级画家的作品。 可是,泰勒却介绍说:这是一副不知名画家的作品,底价只有3000块,每次加价1000。 下面的拍客们大概是听说这是个不知名画家的作品,显然都没什么兴趣。 在泰勒喊到第三次时,才有一个留着漂亮小胡子的年轻人加了1000钱,就再没有人加价了。 这个小胡子把这幅画给买下来了,工作人员拿着一个单据让他签字确认。 我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去办理竞拍手续。 我很喜欢这幅画,现在我手上有泰勒之前给的那五万块钱,我买得起这幅画。 我注意到这个拍客是,30岁上下,目光游离不定,溜里溜气像个二流子似的,不像个真正懂艺术的人。 我记下了这个人的长相,打算等拍卖完了之后,去找他,加一些钱把那幅画给买下来。 不一会儿,拍卖会就结束了。 泰勒和他的助手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那个小胡子跟着工作人员把那幅画给拿走了,我跟在他的后面,喊了一声,”先生!请等一下!” 小胡子回过头,满脸戒备地打量了一下我,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我指了指他手上那幅《草地少女》,“我也很喜欢这幅画,不知道您能不能把它转让给我?我可以加……两千块钱。” 他瞪了我一眼,没再搭理我,拿着画转身走了。 我在后面喊:“先生,要不然,我再加一千,加三千,可以吗?” 他根本没理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我沮丧地坐在大厅的一个沙发上等泰勒,过了一会儿,他和那个助手出来了,看到我,笑着说:“雷先生,你还没走呀?” 我愣了一下,“我在这儿等你呢。” 他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雷先生,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就不和你一起走了。” 说着,他和助手匆匆而去。 我觉得他的神情有些怪异,他好像担心我跟着他。 有古怪! 我马上站起来,跟着他。 他们俩上了车,离开了。 我叫了辆出租车悄悄地跟在他们车的后面。 他们的劳斯莱斯走了不远,在一个拐弯处的街口停下了。 我看见那个小胡子拿着那幅画就站在街边,等泰勒的劳斯莱斯车停下来,他就拿着画进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小胡子出来了,空着手,手里的那幅《草地少女》应该是留在泰勒的车里了。 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黄灵音曾经跟我说过,因为泰勒是鉴赏权威,定出拍卖底价儿,所以,很多拍卖公司会在拍卖之前让他鉴定。 如果遇上那种没有多少人了解的精品,他就会故意把底价儿压得很低,然后再找人在拍卖会上以很底的价格拍下来,这样他就会以非常低的价格得到艺术精品。 刚才这出戏就是这个套路。 我坐着出租车回到古堡,一进门,上了二楼,发现黄灵音不在,我四下找她。 这个古堡里我只能打开两个房间,一个是黄灵音的房间,一个是我所住的那个房间,其它的房间我都打不开。 一楼大厅没人,二楼我只能打开两个房间,三楼的楼梯口有一个铁门,上面有一个大铜锁锁着,我从来没上去过。 我经常会听见三楼发出一阵的怪声。 现在,黄灵音不在家,好奇心促使我想到三楼看看,三楼到底有什么。 我四处找东西,想把三楼的锁打开。 我在我的房间里找了一段铁丝,拿到楼梯口想试一试能不能用铁丝给锁打开。 就在这时,我听到不知从哪里发出黄灵音的声音,“胡凯文,你要干什么,马上住手!” 我四下看了看,并没看到黄灵音的身影。 我马上想起这座古堡里有许多隐藏的监控探头,黄灵音的手机是可以看到所有监控探头的内容的。 现在,她应该是在外面,从手机上看到我要打开那个锁。 我耸耸肩膀,“对不起,黄小姐,我以为你……我以为你在三楼,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想上去救你而己。” 我编造的谎言根本没能骗到黄灵音,她声音冷漠地说:“我告诉你,胡凯文,这座古堡到处是机关,你不要到处乱走乱动,要是你触动了机关,丢了小命,可别说我没告诉你!你现在最好回你的房间里呆着,哪儿也不要去,我马上回来!” 我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个小时后,黄灵音回来了,走进我的房间示意我跟她出去。 我来到她的房间,她冷着脸问:“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跟着泰勒去拍卖场?” 我怔了一下,我这才想起我的身上有一个军用窃听器,我和泰勒说的话,黄灵音是可以听见的。 可是我没想到她为这点事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分辩道:“我想去摸一下泰勒的底细,看他有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所以我就跟他去了。” “我不是给你手机了吗?你为什么不事先请示我一下?” 我一时无语。 她继续厉声说道:“我告诉你,以后遇上什么事,一定要事先向我请示,经过我同意,你才可以做,明白吗?” 我只得点点头。 她又说:“还有,如果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许到处乱走乱动,听明白了吗?” 我好奇地问:“你这里真得到处是机关吗?” 她冷冷地瞟了一眼,“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这里的机关,就算一支武装部队进来了,也是有来无回!”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不要乱走乱动,还有一点,三楼,你不许上去,想也不要想。” “那三楼到底放着什么东西呀,怎么我经常会听到上面有一些怪声呀?” 她面色一寒,“不该问的就要问,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 她这么一说,我更加好奇了。 但是我没有再问,我知道,对于黄灵音这个妖女来说,她不想告诉我的事,我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她又说:“今天晚上你要和我演一出戏。” “演戏,演什么戏呀?” “和金城一起抢劫我?” “金城?谁是金城呀?” “就是上次和你动手的那个人。” 我马上想起那个刀疤脸。 “刀疤脸?” 她点了点头,“对,就是他,今天晚上我要出去散步,你和他一起蒙面抢劫我。” “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好模好样儿地让我们抢劫你呀?” “当然是引泰勒上钩呀,如果我们不主动一些,恐怕他再也不会上门来了。” 我马上明白,她这是要演出一出“苦肉计”。 她伸出手向我扬了扬手中的一个钻石戒指,“到时候你负责把我这枚戒指抢走。” 我好奇地问:“那刀疤脸干什么呀?” “他负责打伤我。” “为什么是他负责打伤你,而不是我呢?” 她冷哼一声,“我怕你不敢下狠手打我。”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不由得暗暗地给她点赞,这个妖女真是个“纯爷们”,为了引泰勒上钩,竟然不惜让那个刀疤脸狠狠地揍自己。 一般的女人做不出这种狠事儿的。 第209章 活吃毒蛇 中午,我和黄灵音正在吃午餐刀疤脸田木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不断地在动。 他拿着袋子,似乎在上三楼,看我和黄灵音在吃饭,就走过来,怪声怪气地说了句,“吃饭呢?” 黄灵音应了一声,“你吃了没有,没吃一起吃一点。” 说着,站起来就要去厨房给田木拿东西吃,田木一摆手,会在我对面,盯着我说:“我不吃你们那些东西,我吃这个。” 说着,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条水蛇。 那条水蛇是活的,在他的手里拼命挣扎。 田木从我的碟子边拿过一把餐刀,把那条蛇按在桌子上切了几段,连皮也不剥,拿起一段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那半截蛇身在他的嘴里还挣扎呢,他吃的满嘴满脸都是血,很恐怖。 他边咀嚼边用示威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 他面色一沉,抹了一下腮帮子上的蛇血,问我,“你笑什么,你敢不敢跟我一样吃一段呀?” 说着抢过我的餐叉,扎了一段还在蠕动的蛇身体放进了我的餐盘里。 那截儿蛇身在我的餐盘里像一条虫子一样蠕动着。 他盯着我,我盯着他,我们俩个像两只斗鸡一样对视着。 他指了指那截儿蛇身,耀武扬威地说:“尝一尝嘛,味道相当不错的。” 我用餐巾抹了下嘴角,指着那个袋子淡淡地问?“田木,你这袋子里有没有毒蛇呀,越毒越好,我更喜欢吃毒蛇,味道更佳。” 他微微怔了一下,掏出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从袋里子摸出一条全身体背有黄环和黑环相间排列的金环蛇。 金环蛇是剧毒蛇,一般人咬上一口,没多久就挂了。 那条蛇在田木的手中拼命挣扎,似乎要脱离他的掌握,回头一口咬向田木的胳膊。 田木惊叫了一声,那条蛇就掉在桌子上。 我早手给捉住了,金环蛇的身子一下缠在我的胳膊上。 我捏着它的七寸仔细地看了看,不甚满意地摇摇头,“这条蛇太瘦了,不够我吃呀。” 田木没好气地说:“你少说大话了,先吃了再说。”说着抓起餐刀递给我。 我摇摇头,“我不喜欢像你那样一截一截地吃,我喜欢整条吃,这样才过瘾。” 说着我把蛇头放在嘴里。 那条金环蛇地向我的嘴里一窜。 田木和黄灵音几乎同时惊呼了一声。 我一口咬碎了金环蛇的头,像吃大葱一样卡哧卡哧地吃了起来。 我吃过虺肉,喝过虺血,吞过虺珠,不管多毒的毒蛇没有不怕我的,这个田木根本就不知道。 没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把整个金环蛇吃完了,他们俩吓得面面相觑,一脸的惶然和惊恐。 我抹了抹嘴,端起杯喝了一口酒,把剩肉的蛇肉渣送了下去,笑着问田木,“你这袋子里还有没有呀?一条蛇不够我吃的。对了,有五步蛇吗,我更喜欢吃五步蛇,那味儿才正呢” 田木被我激怒了,他咬着牙,发着狠,从袋子里又拿出一条粗大的眼镜蛇,往我眼前一扔,“吃吧!” 那条眼镜蛇昂着头,吐着信子看着我,突然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调头就跑,向直田木冲了过去。 田木吓得“妈呀”一声跳起来躲过那条眼镜蛇的攻击。 田木狼狈地在前头跑,眼镜蛇在后面追,非常滑稽,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黄灵音站起来,走了过去,一脚踩住那条眼镜蛇的七寸,把它给捉住了,拿起来扔到田木拿来的那个袋子里,冷冷地对田木说:“行了,你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上去喂……” 说到“喂”,她并没有说下去。 田木沮丧地拿着蛇袋子,打开那个铜锁上了三楼。 看起来三楼应该是养着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以这些蛇为食的。 什么东西会以蛇为食呢? 黄灵音重新坐下,好奇地问我,“你怎么会不怕毒蛇呢?” 我淡淡一笑,“我是天赋异禀,我不但不怕毒蛇,反而是它们怕我,刚才你也看到了。” 黄灵音点了点头,一脸讶然地自语道:“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真是……真是……” 过了好一会儿,田王提着空袋子下来了,重新把锁给锁上。 黄灵音问他,“喂完了?” 田木点头,“喂完了。” “它还好吧?” “比以前更凶了,差点咬到我。”说到这儿,他向我瞟了一眼,对黄灵音说:“要不然,以后让他来喂。” 黄灵音眼睛一瞪,厉声喝问:“你说什么?” 田木马上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吃完了午餐,在黄灵音的导演之下,我们开始抢劫劝的走位。 大概的剧情是:患有社交恐惧症的白小姐因为在家里呆得闷了,想趁着天黑,街上没什么人悄悄地出来散步,我和田木这两个蒙面劫匪抢劫她,我负责抢她的钻戒,而田木负责殴打她。 黄灵音告诉田木,“田木你记住了,到时候你一定要真打,打得要狠,要重,明白吗?” 看得出来,这个田木对黄灵音满含深情,他似乎有些不舍,他讷讷地问:“咱们不过是装装样子骗一下那家伙,有必要真打吗?” 黄灵音厉声喝道:“既然是作戏就一定要作得像,一旦泰勒在这附近安排了眼线,你打得不真,不狠,不像,能骗得了他吗?” 田木只得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晚上八点左右,我和田木换了身衣服,各拿了一个面罩先出去了,来古堡附近马路边上的一个事先定好的位置。 不一会儿,黄灵音来了。 她手插着兜儿沿着马路慢悠悠地走着,边走边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 她的演技棒极了,不知道底细的人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凶残、大胆、狠辣的女人,就像一个柔弱的少女似的。 我和田木冲了出去。 黄灵音“吓得”缩成一团,战战兢兢地问:“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我喊了一声,“打劫,把你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拿出来!” 黄灵音转身就逃。 我和田木在后面追,我一脚把黄灵音踢倒在地,上去就撸她手上的钻戒。 黄灵音拼命挣扎,不肯让我得手。 田木傻在那里不动弹。 黄灵音狠狠地踢了一腿,小声地骂道:“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打呀!” 田木咬了咬牙冲上来殴打拼命挣扎的黄灵音。 黄灵音低声喝道:“狠狠地打!” 田木一拳打在她的脸上,顿时她满脸是血,昏了过去。 我终于把她手中的钻戒给撸下来了,又搜了搜她的身,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这个时候,听到远处有警笛的声音,可能是有人报警了,我和田木转身就跑。 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有一个男人给我打电话,“请问你是雷克欧先生吗?” “我是。” “我是警-察,白巧音小姐被歹徒袭击,伤势很重,请你快点到医院来。” 接着,他告诉了我医院的地址。 我打了辆出租车来到医院,问清楚了白巧音所在的病房。 当我来到她的病房时,发现有一男一女两个身穿警服的人正在给她录口供。 黄灵音半边脸是肿的,一只眼肿成了一条缝儿。 我马上冲过去,“白小姐,你怎么……怎么会搞成这样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男警察问我,“你是谁呀?” 我自报了名字,又问了他白小姐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简明扼要地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又问了我一些事情。 我一一作答后,两个警察就走了。 我站在床边看着黄灵音,黄灵音用眼睛示意了我一下。 她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要我继续把这出戏演下去,让泰勒知道白小姐被人打劫受了伤,而且被劫匪抢了钻石戒指的事。 我点点头,出了病房,在走廊里的一个僻静的角落处给泰勒打了个电话,说了白小姐被打劫受伤的事。 泰勒听了似乎很紧张,不过,我听得出来他的紧张情绪里有一丝隐隐的兴奋。 他问了我现在白小姐在哪家医院,他马上要来看望白小姐。 我就告诉了他医院地址。 半小时以后,泰勒来了,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一进病房。 黄灵音吓得忙用被单把脸给遮住了。 虽然,泰勒只看了一眼,但是他明显很兴奋,走上前,柔声细语地说:“白小姐,我听说你受伤了,我马上就过来了,你怎么样呀?” 黄灵音在被单里直挥手,“老雷,让他走,让他走!” 我向泰勒示意了一下,他点了点头,把手中的花小心翼翼地放在黄灵音的旁边,跟着我出了病房,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就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大概的意思是:白小姐一直在古堡里呆着很烦闷,看到天黑了,她想一个人出来散散步,没想到遇上了两个劫匪。 他关切地问:“怎么样,白小姐伤得严重吗?” 我说:“刚才医生说得住院观察几天。” 泰勒转了转眼睛,沉思片刻,问我,“雷先生,需要我为白小姐做些什么呀?” 我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儿,说道:“白小姐被抢的那枚钻石戒指是她父亲给他留下的纪念品,如果泰勒先生愿意帮忙的话,能不能帮忙寻找一下这枚戒指的下落?” 第210章 重重酬谢 泰勒略一犹豫,突然眼睛一亮,满口答应,“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几天后,泰勒给我打电话要我去他别墅一趟。 “对不起,泰勒先生,我现在正在照顾白小姐,恐怕一时抽不开身,你有什么事呀,能不能在电话里说?” 他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说:“这件事恐怕还得咱们见面再商量,对了,白小姐恢复得怎么样了?” “还好,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好,等过几天她出院了,你再联系我,咱们见面谈。” 几天后,黄灵音出院了。 黄灵音让我主动联系泰勒,她认为她的这出苦肉计见效了,泰勒一定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黄灵音非常想知道泰勒叫我去他家到底想干什么,让我去的时候一定要把那个军用窃听器带上。 我跟她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她要是想听,我可以把手机打开。 她不同意,一定要我戴上那个窃听器。 我只好同意了。 我给泰勒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白小姐出院了,我今天有时间,可以跟他见面。 泰勒非常高兴,告诉我一个小时后,他的助手会开车来接我。 一个小时后,泰勒的助手开着那辆劳斯莱斯车来了。 我上了车来到泰勒的别墅。 助手引着我来到泰勒的书房。 泰勒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书桌上放着那个那天泰勒在拍卖会时掉出来的那个小小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枚钻石戒指。 这枚戒指足足有五克拉的样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七彩的光,非常漂亮。 泰勒的眼睛凝视着那枚戒指,连我进来都没意识到。 他的助手轻咳了一声,他一惊,扭脸看见我,马上站起来,非常热情地说:“雷先生,你来了,快请坐,享利,给雷先生拿杯咖啡来。” 泰勒似乎要跟我说什么,可是他在那踌躇半天,却什么也没说。 助手点头出去了,不一会儿,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放在我的手边,然后转身出去了,还把让给带上了。 泰勒深深地吸了口气,“雷先生,你让我替白小姐找回那枚戒指,我想了很多办法,可惜没有找到……” 我笑了一下,“没关系,估计那两个劫匪已经跑了,找不到可以理解。” 他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眼神空洞地瞟了我一眼,问道:“雷先生,我可以问几个很没有礼貌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 “白小姐今天多大?” “二十三。” “结婚了吗?或者是她有男朋友吗?”他明显有些慌乱,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我看着他,我知道这个老男孩儿已经进入了黄灵音设下的圈套了。 停了一下,我说:“因为她有社交恐惧症,不敢见陌生人,所以,她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结婚,泰勒先生,你问这个干什么?” 听说白小姐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结婚,泰勒空洞的眼神马上闪出光彩来,他指了指桌上的那枚戒指,“雷先生,如果我把这枚戒指送给白小姐,你认为可以吗?” “这枚戒指?” 他点点头,“是的。” 我摇头,“恐怕不行,一则款式不一样,二则白小姐的那枚也没有这个大,她那个人虽说单纯,但是也是非常聪明的,恐怕骗不了她。” “不不不,雷先生,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他站起来围着我围了一圈儿,然后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想用这枚戒指向白小姐求婚,你看可以吗?” “求婚?” “是的,我要向她求婚。”他很笃定地说。 我苦笑了一下,“泰勒先生,白小姐今年才二十三岁,而您……恐怕……” 他连忙说:“这个我知道,我们的年纪相差有些大,但是雷先生你可能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没对一个女人有过……有过这样的……这样的感觉。” 他努力地斟词酌句,可是却显得更加慌乱和语无伦次。 “什么感觉?”我明知故问。 他正色道:“我就坦白跟你说了吧,我爱上了白小姐,这是我这一生的第一次恋爱,我想用这枚戒指向她求婚。” “这个……” “雷先生,我知道这有些困难,所以,我专门请你来,想请你帮帮我,如果你能玉成此事,我会重重地酬谢你的。” 我想了想,问他,“你打算怎么酬谢我。” 他想了想,“我那间密库你是知道的,你可以在里面任选一样东西,怎么样?” 我心里暗暗吃惊:我万没想到这个老男孩儿为了爱情会下这么大的血本儿。 我笑了笑,刚要说话。 我的手机响了,是黄灵音。 她在电话里非常生气地质问我在哪里。 我告诉她我在泰勒先生家做客。 她的语气马上变得温柔起来,告诉我快点回去,回去的时候给她买一个巧克力蛋糕。 她用的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暗语。 在我离开之前,黄灵音告诉我,如果泰勒要是提出要娶她,并要我从中帮忙并提出要酬谢我的话,就让我要求泰勒带着我去他的欧洲藏品库里,看看里面有没有那对三尊乾坤铃。 刚才,黄灵音一定是从那个军用窃听器里听到了我和泰勒的谈话内容,所以,马上给我打了这个电话。 我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我开着手机供她监听。 她是要随时控制局面,用手机遥控我。 我心领神会的答应了,“你放心好了,我回去的时候一定给你买你最喜欢的那种。” 我挂了电话,指了指手机,对泰勒说:“泰勒先生,我看我们这位白小姐,听说我在你这作客,她的口气马上就变温柔了,看样子你还是有希望的。” 听了这话,泰勒很是兴奋,站起来,对我说:“走,我带我去密库,让你看看我的藏品。” 我们来到他的密库,他要打开亚洲室的门,我马上说道:“泰勒先生,之前我已经看到了你亚洲库的藏品了,我现在想看看你的欧洲库藏品,可以吗?” 他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情愿。 我马上沉下脸,不悦地说道:“泰勒先生,你不要为难,如果你不愿意让我看你的欧洲库的藏品,那就……那就算了吧。” 我扭身就要往外走。 他一把拉住了我,“雷先生,你不要生气嘛,你可以看我的欧洲库的,你可以看,来。” 他用手掌按了下门上的显示屏,扭脸看了我一眼。 我转过身。 他按了几下密码。 库门打开了。 泰勒带着我走了进去,这里的面积比亚洲库那边要大一些,藏品也比较多,许多油画都挂上墙上,全是名家精品。 突然,我看见那幅《草地少女》也挂在墙上。 我指了指那幅画,故意一脸诧异地问:“泰勒先生,这幅好像不怎么值钱吧,你的藏品库里怎么会有只值四千块钱的画作呢?” 他微微怔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雷先生,不瞒你说,这是我……这是我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这幅画不是普通的画,它也不止值四千块钱,它的价格最少也值三十万元。” “三十万?” “是的。它是饿罗斯一位非常著名的画家的早期作品,这位少女是他的初恋情人,你有没有觉得画家在画这幅画时注满了全身的深情呢?” 我点点头,“是的,这幅画看上去画得就很用心,有一股子仙气儿。” 他带着我又往前走。 走着走着,我看见一个架子上摆放着一个三尊乾坤铃。 我心里“咯噔”一下。 黄灵音没有猜错,泰勒这里真得有这个东西,可是只有一个,不是像黄灵音说的是一对。 我心里想着这个东西,眼睛却并没有看它,而是故意又四下看了看,最终走到三尊乾坤铃眼前,伸手拿起来看了看,“咦,这个东西不错呀,像我们国家的道教的三清铃,我喜欢,泰勒先生,要不然,你就把它送给我吧?” 泰勒脸色煞白,一把从铃铛从我的手里夺过去,小心地放在架子上,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雷先生,这件东西除外,我不能把它给你。” “为什么?不过是一个铜铃铛而己。” 他略显尴尬地说:“坦白告诉你,雷先生,这件东西不是我的,是我的一个朋友暂时存放在我这里,所以,我不能把它给你。”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冷冷地点了下头。 他看出我有些不高兴,一指那幅《草地少女》,“雷先生,要不然,我这幅画送给你吧,你先保存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保证可以以六十万的价格替你卖出去。” “六十万?” “是的。”他肯定地点头,“如果到时候少一块钱,我赔给你,怎么样?” 我知道他肯定是不会把那个三尊乾坤铃给我的,听说这幅画可以卖六十万,我也就点头同意了。 他亲手把那幅画摘下来,用一个特制的装油画的大盒子给小心翼翼地装上,很郑重地递给我。 我并没有接,而是看着他眼睛,笑着说:“泰勒先生,刚才我们说的是我玉成此事以后,你再酬谢我,你提前给我,就不怕我帮不了你的忙吗?这幅画可是价值六十万呀!你最好先想清楚了。” 第211章 将计就计 他微微怔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说道:“没关系,我相信雷先生一定会尽力帮我的,就算……就算……假如你帮不了我,我就当……就当交你这个朋友了,我希望我们成为一生的好朋友。” 他最后的一句话说得情真意切。 我点点头,我们两个往外走。 我无意间发现在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牌子。 这个牌子是一只绿色,看上去很凶恶的鹰。 这只鹰头上有一顶王冠,王冠在鹰的头顶,但是并没有戴在它的头上。 鹰的嘴和爪子是红色,鹰的腹部是一块盾牌。 盾牌是一只形状和这只大鹰差不多的黑色的鹰,而这只鹰的王冠是戴在鹰的头上的。 这应该是得国霍亨索伦家族的族徽。 霍亨索伦家族是得国一个非常著名的大家族,这样大家族的族徽怎么会在这里呢? 泰勒似乎发现了我注意到了这个族徽,他马上拉开门,做了个向外请的手势。 我和他从里面出来。 我随口问他,“泰勒先生,你为什么要把你的收藏品分成亚洲和欧洲呢?” 他想了想,“我认为亚洲文化和欧洲文件相比较而言,有很大的差距。” “差距,什么差距呀?” “比如……雷先生,我也无意冒犯你,但是,东方有很多对于文化的研究的处理过于粗鲁,不如欧洲人那么文明……比如说盗墓,你们亚洲人好像很喜欢盗墓。” 我冷笑道:“你们西方人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就拿盗墓这件事来说,我们东方人叫盗墓,而你们西方人叫探险,我看这二者从本质上说没什么区别,都是见不得光,见不得人的事情,说白了都是一回事。” 他尴尬地笑了笑,“雷先生,我们俩现在是朋友,我认为我们没必要为这种事争论而伤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对吗?” 泰勒的助手开车把我送回了古堡。 我进门这后,把那幅《草地少女》从盒子里拿出来仔细地欣赏着。 黄灵音急匆匆地从二楼上来,看到那幅画,问我,“这是什么呀?” “这是泰勒为了让我促成你和他的好事,送给我的一幅画,据说价值六十万。” 她把那幅画一把夺过去扔到一边,急切地问我,“你亲眼看见泰勒的密库里有三尊乾坤铃的,对吗?” 我点点头,“是的,不过,只有一只,不是你说得一对儿。” 她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关心,而是急切地问:“你当时说想要这个三尊乾坤铃,泰勒是什么反应?” 我想了想当时的情形,说道:“他当时真得脸色煞白,就像我要了他的命似的,非常紧张。” 她神色诡异地点了点头,喃喃地说:“是的,黄灵音得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黄小姐,有件事我不大明白。” “什么事呀?” “我记得你跟我说,泰勒那里是一对,是两个,可是他那里为什么只有一个呢?” 黄灵音的脸色陡然大变,躲闪着我的目光,有些不悦地说:“我怎么知道 ,或许是他藏在另外一个地方也说不准呢。” 看得出来,她明显是在撒谎,她似乎不愿意我太过纠结这件事。 难道她早就知道泰勒那里只有一只吗? 她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她又问我,“你在那个密库里还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想了想,“对了,我看见那个欧洲密库的门上有一个得国霍亨索伦家族的族徽。 她随口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不用你讲,你来告诉我,还有什么很奇怪的事。” 看得出来,这件事她也是在刻意躲避,不愿意跟我深谈。 她马上转移了话题,问我,“你刚才说他给你这幅画是为了促成我和他的好事,什么好事呀?” 我呵呵笑道:“他想向你求婚,准备了一个五克拉重的钻戒,但是他觉得自己和你的年纪有一些差距,所以,希望我能在你面前多说点好话,黄小姐,你的计划已经接近成功了。” 她冷冷地一笑,“你认为一个四十年不对女人感兴趣的老男人会突然对一个女孩子不可思议的产生兴趣,而且要向我救婚,这可能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老房子着火没的救,他现在就是老房子着火。” 她摇摇头,“他不是对我有兴趣,他是对我手上的那幅《八十七神仙图》感兴趣,那幅画才是最让他动心的,只不过他担心这样会引起我的戒心,所以才故意演出这出爱情剧。” “对了,黄小姐,我想问一下,你那幅《八十七神仙图》是真的吗,你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 她冷冷地瞟了我一眼,“胡先生,你又犯了好奇害死猫的毛病了,那幅画是真是假,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你不必对这个太过感兴趣,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当然是配合泰勒先生把这出大戏给唱完喽,人家不是给了你一幅价值六十万的画儿吗,你不能白让人家出这么大的血本儿。” “这么说,你同意和他……” 她撇撇嘴,“没有那么简单,我需要去他的那个欧洲密库里看看,然后你配合我把那个三尊乾坤铃给换下来。” 我一惊,“换下来?什么意思?” 她从旁边的一个橱柜里拿出一个和泰勒欧洲密库里一模一样的三尊乾坤铃塞到我的手里。 然后说道:“泰勒不是要向我求婚吗,你告诉他,我并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犹抱琵琶半遮面,你懂吧?” “这个我懂。” “懂就好办了,你让他主动提出让我去参观他的那个欧洲密库,我会和他拥抱接吻替你打掩护,你趁机用这个仿品把那个三尊乾坤铃给换下来,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就可以把你漂亮的小表妹放了。” 我想了想,“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有件事好像有点bug。” “什么事?” “你的人设是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你怎么会主动去他家呢?” 黄灵音微微一笑,“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想办法说服他,把这个bug给修复。”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对黄灵音说:“这个泰勒一看就是那种非常聪明,狡诈,疑心理的人,如果没有一个很合理的理由,我担心会引起他的疑心。” 黄灵音妖媚地一笑,“放心吧,看样子他现在已经陷入了愚蠢的爱情之中了,陷入爱情中的人,就算他再聪明,也会变得很愚蠢的。” 她这话倒是没说错。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一旦陷入爱情之中都会变小得很蠢,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我努力地又想了想,想了一个主意。 我对黄灵音说:“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你刚才不是说他真正目的是那幅《八十七神仙图》吗? 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主动把那幅《八十七神仙图》送上门,就说你想急于把这幅画卖出去,但是因为你并不懂把这几块残片拼在一起,请他利用他的专业知识帮忙给拼起来。”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个办法倒是不借,可是你的这个办法里没有我这个有社交恐惧症的女人怎么能顺理成章地去他家的理由呀?” “当然有了,你和我一起去他家,不过,我自己先进去,你在车内等着。” “理由呢?” “理由就是你知道这幅画非常珍贵,担心我在半路上出了什么茬子,所以一定要跟我一起去,但是你并不想和他见面,只是在车里等着。” “等着?我一定要进入他的那间密库的。” “你别着急呀,你听我慢慢说。咱们呀,不把所有的残片全拿过去,留下来一片,他拼的时候一定会少一片。 这个时候我就告诉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少一片,只有你知道,他就一定会出门请你下车,这不就顺理成章了吗,只要你到时候把你的社交恐惧症表演得逼真一些,就可以了。” 黄灵音仔细地前前后后想了想,点了点头,“嗯,你的这个计划不错,很有创意,就这么办吧。” 我拿出手机给泰勒打了个电话,“泰勒先生,我刚刚和白小姐谈了一下你们之间的事……” 泰勒马上急切地问:“她怎么说?” “她……她并没有答应,她认为你们之间的年纪相差太大了。” 泰勒着急地说:“雷先生,你就好好劝劝白小姐吗,你告诉她,我不在意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 我笑了笑,“泰勒先生,你别着急嘛,白小姐没有答应可是也没有完全拒绝呀。” 泰勒一听有门儿,马上说:“那太好了,雷先生,你想想办法,让她和我见一面,可以吗?” “见一面?这个恐怕很难呀,你知道我们白小姐不见陌生人的。” “可我不是陌生人呀,上次她在医院里,我不是和她见过面吗?雷先生,你想想办法嘛,拜托了!” 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们白小姐想把那幅《八十七神仙图》卖掉,可是现在他是残破的,你是古董方面的专家,你可以利用你的专业技术替我们把那几幅画拼成在一起。” 泰勒马上说:“这倒没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忙,只不过,怎么能让白小姐和我见面呢,要不然,我到你们古堡去?” 第212章 上门盗宝 因为我的手机是用免提模式接听的。 黄灵音听到泰勒要上门来,向我直摆手。 我向她示意了一下,对泰勒说:“泰勒先生,那样的话,恐怕白小姐还是不会见你,还是我带她去你那里好。” “她到我这里?” “是啊,我回来跟她说起了你欧洲密库的那些收藏品,她对那些收藏品非常感兴趣,我呢,带她和我一起去,但是我先进去,我会故意少带一幅残片,到时候你就没办法完整地把那幅画拼过起来了。 我再和我一起去车上请白小姐下来,而且你主动提出让她去你的欧洲密库里参观一下你的那些藏品,这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黄灵音向我伸了伸大拇指,称赞我的瞎话编得好。 泰勒在那边沉默半天,似乎不大愿意让别人进他的欧洲密库。 我将了他一军,“泰勒先生,你也不要为难,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我这一军将得非常有效,泰勒马上说:“不不不,雷先生,我愿意,我愿意,就按你说得办,就按你说得办。” 黄灵音做好了相应准备,穿了一身有些古典意味的裙子和一顶英式宽沿帽子,脸上蒙着一层黑纱。 在临出门时,她却犹豫了,问我,“泰勒是那种极精明的人,他的那些藏品从来不让外人看,这次,他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呢?” “你的意思,他这是个圈套?” “是啊,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我笑她,“黄小姐,你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了,又犹豫了呢,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陷入爱情中的男人的智商是0,我想他是陷入爱情了。” “一个四十多年没有爱情的男人,会这样突如其来地陷入爱情?” “很简单嘛,他以前没遇上过你这么漂亮,这么迷人的女人,所以……” 女人果然都喜欢听甜言蜜语的恭维话。 我这么一说,黄灵音的神情虽说有些缓解,但是还是犹豫不决。 我想早点把这件可恶的事了了,把小桥未久救出来,我们俩好远走高飞。 于是,我说道:“你要是还担心的话,不如这样吧,开我的阿瑞斯车去,我那辆车你见过的,顶一辆超级战车,要是真遇上什么事,我们坐车就可以逃走,他们奈何不了我什么的。” 她又问我,“替换的那个三尊乾坤铃,你准备好了吗?” 我扬起袖子,“你看,我已经藏在这里了,这里我经过特殊处理过的,正好可以放那个三尊乾坤铃。” 她这才有些勉强地点点头,“好,那我们走吧。” 我们打了辆车来到那家酒店外。 阿瑞斯静静地停在那里。 我用手纹打开了车门,让黄灵音上了车,我们两个驾着阿瑞斯来到了泰勒的别墅。 我们按事先计划好的,由我拿着那幅少了一片残片的《八十七神仙图》先进去,让黄灵音暂时在车内等着。 黄灵音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我告诉她,“黄小姐,没有我的手纹,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这辆车,你大可以不必担心。” 我刚从车上下来,就看见泰勒那个叫亨利的助手从别墅里面跑出来,跑到我跟前,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雷先生,刚才我在里面忙一些事,晚出来了一会儿,请你原谅。” “没关系,你在里面忙什么呀?” “哦,泰勒先生说,今天有贵客上门,所以要我把里面所有的地方好好地打扫收拾一起,你知道泰勒先生的性格的,他不喜欢有仆人……所有,只有我一个人在忙,对了,雷先生,白小姐来了吗?” “来了。” “在车里面。” “是的。” “那太好了。” 我和亨利走进别墅。 发现别墅里真得是经过精心收拾整理过,到处都是一片新气象。 亨利带着我上了二楼的客厅,我看见泰勒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多少有些紧张。 见我来了,他马上站起来,上前紧紧握了握我的手,小声地问:“白小姐来了吗?” “来了,现在在车里,我们一切事先约好的进行就可以了。” 他重重地又握了握我的手,他手的力气很大,握得我有些疼。 我把装着《八十七神仙图》的皮箱放在桌子上,打开,戴上的手套,把里面的残片小心地一张一张地拿出来,放在桌上。 亨利马上把一副白手套交给泰勒。 泰勒戴上手套后,非常小心而专注地把所有的残片一张一张地拼在一起。 他边拼边感叹,“珍品,珍品,真是难得一见的东方艺术珍品呀。” 泰勒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整个画卷给拼起来了,中间少了一片残片,他遗憾地摇了摇头,“缺的这片是最精彩的华章呀。” 他转过脸问我,“雷先生,这最后的一片,你们真得没有拿来吗?” 我淡然一笑,“泰勒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把今天的主意给忘了,今天的主意是你和白小姐相见,鉴赏这幅画只是一个借口而己。” 他连忙点头,“是的,是的,不过这幅画实在是太精彩了,让我有些忘乎所以了。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我向外指了指,“等一下我出去,告诉白小姐,我们这幅画少了一片,请她进来跟你描述一下那片残片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现在在哪里,她一定不肯下来,你再去亲自请她,并主动邀请她去参观你的密库里人收藏的那些艺术珍品,不就ok了吗?” “是是是,你看,我一高兴把这件事都给忘了,那就麻烦雷先生,你先去请一下白小姐,我随后就到。” 我从别墅里出来,来到车旁,打开车门。 黄灵音还是有些紧张地问我,“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 “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只不过家里被精心打扫了一遍,应该是为了你这位贵客的到来。” “里面有几个人?”她继续问道。 “二个人,泰勒还有他的那个助手。” “就两个人吗?” “就两个人。行了,你不要再犹豫了,就算真有什么意外的话,就他们俩个人,我也可以对付的。” 正这时,泰勒和亨利从里面出来,向我们走来。 我对黄灵音说:“他出来了,大戏可以开始了。” 接着,我也开始了我的表演,劝说黄灵音下车去别墅看一下,向泰勒说明一下那片残缺的残片是怎么回事…… 黄灵音见泰勒来了,马上用那顶帽子遮住了脸,身体缩在车座上,把脸扭到了另一边,似乎有些难受地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见陌生人!” 她的演技很棒,很逼真,真像一个紧张失措的单纯少女。 我向泰勒耸了耸肩膀,“对不起,泰勒先生,我还是没办法劝说白小姐下画,这笔生意恐怕我们是做不了了。” 我把话题的尾巴甩给了泰勒。 泰勒很聪明,马上接过了话尾巴,对黄灵音说道:“白小姐,您这幅是一幅难得的东方艺术精品,刚才我仔细鉴定过了,是唐代大画家吴道子的真迹无疑,我愿意出五百万买下它…… 说到这里,泰勒故意停顿了一下,“只是,现在还缺了一片,如果少了这片的话,它就不完整了,也没办法值五百万,所以,我想请白小姐下车进去跟我说一下那片残片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 黄灵音背着身子,直摆手,“如果不行,就算了吧,我不卖这幅画了,老雷,我们走吧。” 我耐心地劝道:“小姐,很难有人出像泰勒先生这位高的价格了,对了,上次你不是还说喜欢喝那种芝华士酒吗?泰勒先生的家里早就为您准备好了那种酒,要不咱们就一起去品尝一下吧?” 泰勒马上说:“是是是,白小姐,请你一下光临寒舍,哪怕站一站,喝一杯。” 黄灵音还是拒绝。 我马上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泰勒先生,我们白小姐最喜欢欧洲的艺术精品,您的那个密库里有那么多艺术精品,要不要请我们白小姐观赏一下呀?” “可以,可以的,虽说我从来不让外人进我的密库,可是白小姐要是有此雅兴,我愿意亲自带着白小姐进去看看。”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 黄灵音这才缓缓地扭回身子看了一眼。 我一伸手,“小姐,请下车吧。” 她又犹豫了一下,搭着我的手下了车。 泰勒像一个仆人一样在前面引路,看得出来,黄灵音能下来,进他的家,他非常得兴奋。 上了二楼,泰勒马上吩咐亨利去拿酒来。 亨利拿来一瓶酒倒了三杯,分别递给我们三个。 泰勒举着酒杯向黄灵音示意了一下,“白小姐,请尝尝。” 黄灵音回避着泰勒灼热的目光,优雅地掀开面纱浅浅地抿了口酒,柔柔地说了一声,“好喝。” 泰勒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黄灵音的脸,听黄灵音说这酒好喝,他马上兴奋地吩咐亨利,“亨利,你去酒窖里拿一箱,给白小姐带上。” “是。”亨利应了一声出去了。 泰勒引着黄灵音走到桌子旁,指着那幅《八十七神仙图》,十分遗憾地说道:“白小姐,你看,这幅画最精彩的部分就是这个残缺的部分,你能跟我详细说一下,这个残缺的部分到底画的是什么吗?” 第213章 计中之计 黄灵音细声细气,非常温柔而优雅地告诉泰勒那块残缺的部分画的是什么。 不得不说,黄灵音真得非常美,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油画中的绝色美人。 这种美就连我这个明知她在演戏的人,也有些心醉和倾倒。 泰勒的眼睛已经醉了,充满的兴奋和热情,似乎还有些微微的紧张,就像一个男孩子在自己的初恋情人的面前。 他不断地喝酒,似乎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那么紧张。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紧张,还是酒喝得多了,他的脸红红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一个四十五岁,在社会上打滚几十年的男人,是不应该有这种表现的。 等黄灵音讲完了,泰勒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凝视着黄灵音。 黄灵音一低头,扭过脸。 泰勒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又给黄灵音和自己续了杯酒,这才说道:“白小姐的介绍实在是太精彩了,通过您的这番介绍,我更加可以肯定,这幅画是真迹无疑,我愿意出六百万的价格把它给买下来。” 听到泰勒自己主动又加了一百万,黄灵音扭过脸看着他,也似乎有些兴奋。 虽然脸上遮着一层面纱,但是一双美眸还是流露出顾盼流转的兴奋神色。 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泰勒先生。” 说完,头一低,脸更红了。 我看见火候差不多了,连忙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两位,我看你们不是在鉴赏画作,而是在谈情说爱,我在一边看得都有些感动了。” 黄灵音听了我的话,抬起头嗔了我一眼,轻声道:“你不许胡说八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不普通的女子,泰勒先生可是闻名遐迩的大艺术家,收藏家,我怎么能……” 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失了言,马上噤了口,低下头,可以看见她的脸更红了。 我不得不再次为她高超的演技所折服,实在是太精彩,太迷人了。 我不失时机地马上接过她的话头,“哎呀,说到收藏,咱们还真得去泰勒先生的密库里瞧瞧,我是瞧过的,那里面的收藏品件件都是国宝级的。” 黄灵音马上抬起头,凝视着泰勒,用满含深情的口吻问道:“泰勒先生,是真的吗?” 泰勒似乎突然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马上说:“你看,要不是雷先生的提醒,我把更重要的事情都忘了,白小姐,请移步到我的密库看一看。” 说着泰勒很绅士地伸出一只手,黄灵音羞答答地把一只手虚虚地搭在她的手上。 两个人像要跳华尔兹那样牵着手往前走,我在后面跟着。 在开密库的两道门时,还没等泰勒有什么表示,黄灵音就非常识趣地把脸扭到一边不看泰勒按密码。 打开欧洲密库后,我们三个人走了进去。 泰勒牵着黄灵音的手像一对恋人一样一件一件地向她介绍那些收藏品的作者、历史、来历、掌故。 黄灵音像一个虚心的小学生一样听着,并不时配合地点着头。 过了一会儿,黄灵音好像是为了看得更清楚,把蒙在脸上的面纱给揭开了,非常入神地一件一件地欣赏着那些艺术品。 看见黄灵音揭开了面纱,露出来美艳的面容,泰勒更加兴奋了,介绍得也更起劲儿了。 过了一会儿,他对黄灵音说道:“白小姐,我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可是我一直……一直没有一个女孩子能进入我的心里,我也一直想有一个女孩子成为这些艺术品的女主人。”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目光烁烁地问黄灵音,“白小姐,很冒昧地问您一句,你今年芳龄几何?” 黄灵音羞答答地低了低头,“二十三。” “我……我想追求你可以吗?” 黄灵音似乎惊了一下,一双美目看着泰勒,并没有恼怒神情,但是她马上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泰勒见状,继续说道:“我今天四十五,我知道我的年纪可能比你要大一些,可是世界上有许多年纪相关不小,却依然生活得非常幸福的夫妻,比如超现实主义画派的领军人物马克斯·恩斯特和多萝西娅·坦宁、大艺术家曼·雷和李·米勒……” 泰勒这已经是很明显的表白。 黄灵音也不说话,头低的更深了,轻轻的点了点头,一脸的娇羞和紧张。 她的这种表现似乎增加了泰勒的信心,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灼热,像一头马上随时向小绵羊发起攻击的狼。 突然,他单膝跪下,掏出那枚钻石戒指,举在手里,“白小姐,我希望你能嫁给我为妻。” 黄灵音两腮桃红,秀目闪烁,脉脉含情,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泰勒牵起她的一只手,慢慢地把那枚戒指戴在黄灵音的一根手指上。 黄灵音似乎有些被吓到了,她身子一晃,脚下一滑,马上要跌倒。 泰勒一把扶住了她的身体,顺势吻住了她的嘴唇。 黄灵音刚开始还在挣扎,可是泰勒并没有放开她,吻得更加热烈了,慢慢的,黄灵音也不再挣扎了…… 我趁机他们亲热时,很麻利地用那个提前准备好的假三尊乾坤铃把那个真的给换了下来,藏在衣袖里了。 黄灵音眼睛的余光一直看着我,当她看到我得手以后,她轻轻推开泰勒,说了声,“泰勒先生,我先回去了。” 说着,像是无限羞涩地离开了欧洲库,我也跟了出去,泰勒也跟着走了出来。 我和黄灵音往外走,泰勒向亨利一挥手,“亨利你用我的车送白小姐回家,对了,别忘了把那箱酒给带上。” 我连忙说,“不用麻烦了,泰勒先生,我们有车。” 泰勒很绅士又很固执地说:“白小姐这样的贵客,我是一定要派车送的。” 泰勒十分热情。 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 我开着阿瑞斯往回走,亨利开着泰勒的劳斯莱斯载着黄灵音跟在后面。 我从后视镜看着那辆劳斯莱斯车,心里暗暗感叹:真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容易就把一件至宝从泰勒的密库里给盗出来,看来泰勒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精明,也可能是陷入爱情当中的男人智商为0吧。 不过,到现在为止,这件事已经与我无关了。 接下来,就是我和小桥未久离开这里,远走高飞了。 回到古堡,黄灵音先下了车,径直往里走,亨利一箱酒从后备厢里拿出来抱着要往里面送。 我本想上去接,但是被他拒婉了。 他告诉我,“泰勒先生吩咐我一定要亲自把酒送到白小姐的家里,我必须要遵从他的吩咐的。 他跟着我们走进了古堡,随着我上了二楼,把那箱酒放在黄灵音房间的门口后向我礼貌地示意了一下,走了。 我走去黄灵音的房间,把藏在袖子里的那个三尊乾坤铃拿出来交给她。 她双眼贪婪地看了又看,又从旁边的一个橱柜里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一只。 我心里暗惊:原来这东西真得是一对儿,而另外一只是在她的手里。 她把两个三尊乾坤铃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我凑了上去想看一看。 她马上回过头,冷冷地说:“你看什么,你先出去吧。” 我没有离开,而是问她,“黄小姐,现在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现在东西你也拿到了,你是不是应该兑现诺言,把我表妹放了。” 她不耐烦地向我挥了下手,“行了,等一会儿,我给田木打个电话,让她把你的表妹送来就是了,你出去吧。” 她似乎急于把我赶出去。 我只得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把门给关上了。 我来到我的房间,把泰勒送给我的那幅《草地少女》找出来,用原来的盒子小心地装上。 这是我的东西,我可以把它给拿走,毕竟这是一幅价值60万的画。 就在我把画儿往盒子里装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画框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像虫蛀一样的洞。 我心里一惊:泰勒这样的大收藏家收藏的东西怎么会被虫子蛀呢? 我想找个东西挖一下洞,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可是我没找到工具。 我就拿着那幅画把那个虫洞向下往床头上震了震。 从里面掉出来一个像纽扣大小的东西。 我捡起这个东西仔细一看:这个东西和黄灵音给我的那个军用窃听器是一模一样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泰勒送我这幅画是了反窃听我们。 我想起那天我和黄灵音在商量怎么盗画时,这幅画就在我们俩的身边,我和黄灵音俩说的话,泰勒全能听见。 这也就是说:我们这个上门盗宝的计划,泰勒是知道的。 可是,现在那个三尊乾坤铃,我们已经盗回来了。 这是一个局中局,我们中了泰勒的反间计了?!! 我扔下画,转身就向外跑,大声喊:“黄小姐,黄小姐,我们中计了!” 我刚冲到门口。 轰!的一声巨响。 黄灵音的房间不知什么东西爆炸了,房门炸倒了,从里面喷出一团大火球,大火球冲到刚才亨利放的那箱酒上面时, 轰的一声,又是一声巨响。 那箱酒爆炸了! 巨大的气浪一下把我的身体给炸得倒飞而起,直接把我给炸回了我的房间。 第214章 地狱使者 我被炸得半昏半迷,躺在自己房门的门口。 到处散发着炸药爆炸之后的刺鼻味道。 我正在呼救,就看见一群人在亨利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刚才,我往回开车的时候,因为我是在前面,亨利的车在后面,我并没有注意到再往后面的事。 看来,亨利的后面跟着不少车辆。 我终于明白了,我们这是中了泰勒设下的反间计。 通过那幅《草地少女》画框后面的军用窃听器,泰勒早就知道黄灵音设下的上门盗宝之计,他将计就计,让黄灵音和我上门,以对“白小姐”动了情,向她求婚为掩护,让我把那个所谓的“三尊乾坤铃”给他偷了出来。 而那个所“三尊乾坤铃”里面一定安装了爆炸设备,刚才黄灵音在她的房间里应该是触动了机关,所以暴露了。 而那个亨利有意把那箱所谓的酒放在黄灵音的门口,造成了第二次爆炸,把我给炸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这是要把我和黄灵音一锅端的设计。 因为享利带进来的人非常多,有十几个,所以,我不敢动,只得躺在那里装死。 他们四下寻找,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连三楼楼梯口的那个大铜锁也打开了。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他们抬着一个大鱼缸出来了,鱼缸里有那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人的怪物。 接着,他们又从三楼抬下来一个铁笼子。 我注意到这个铁笼子里也是一个怪物。 这个怪物上半身长着一个带触角,像巨形飞蛾一产的大头,两扇肉膜状的翅膀,下半身是人的身躯。 我心里暗惊: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天蛾人”? “天蛾人”是欧洲的一个非常恐怖的传说。 说这种的人“天蛾人”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种怪物。 所有见过天蛾人的目击者,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身死,大部分是精神失常后自杀而亡。 还有人说,这种“天蛾人”是一种来自地狱的使者,是厄运的象征,每次降临都会带来厄运。 很多人声称在大灾难降临前,都见到了“天蛾人”。 有人还言之凿凿地声称自己拍到了有关“天蛾人”在这些大灾难来时前的各种诡异照片。 另外还一种传说,说这种“天蛾人”来到于宇宙中的另外一个星球,或者其它的空间,它们因为某种原因来到地球,就给地球带来了灾难。 我想起之前黄灵音跟我说的“蒙托克计划”,就是打开了另外空间的时空之门,让那些不明怪物从另外的空间来到地球这个空间。 看来泰勒和亨利是属于黄灵音所说的另外一个神秘组织,他们对这种来以于另外空间的怪物也非常感兴趣。 我正在想着,等他们走了,我得怎么出去。 四个大汉冲进了我的房间,用一个黑色的袋子把我难装上了,然后像抬猪一样抬到外面,扔进一辆车里。 我可能是动了几下,被他们发现了,有人用某种电击设备往我身上一杵,我被电击的浑身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好像是牢房的地方,身上穿着橙色的囚服,手上带着手铐,囚服的前面有几个字:d-056. 我发现身上的鱼龙坠子和火龙戒指全不见了,应该是我在昏迷时被他们搜走了。 牢房墙是那种灰绿色的好像是有些年头了,门是一扇带着一个小窗刷着红油漆的红色铁门,没有窗户。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哪里。 不过,我知道自己是被泰勒和亨利一伙抓进来的。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看守模样的人从小窗里递进来一个塑料盘子,上面有两个浇了点汁水的熟土豆让我吃。 我这才感觉到饿意,虽说没有刀叉也没有筷子,但是我还是用手抓着把那两个熟土豆给吃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牢门传来四声“滴滴滴滴”的声音,接着牢门被打开了,一个样子很凶的黑衣看守走进来用英语说了声,“出去放风!” 我跟着看守从牢房里出来,来到外面的一个有半个足球场大小了院子里,院子里有将近一百多个和我一样身着橙色囚服,手戴手铐,囚服上写着字母和数字的囚犯,都在院子里慢慢地溜达。 院子的上面是一道用铁板焊接而成的铁网,阳光从上面射下来。 铁网的四周是一条圆形铁道,上面有拿着长枪的黑衣看守,各个角度都有摄像头慢慢地旋转着,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这些当中有白种人,有黄种人,有黑人,全部是男性,大部分都身材高大,一脸的凶相儿,有的人身上还纹着可怕的纹身。 我正随着几个囚犯慢慢地向前走着,后面一个囚犯重重地从后面撞了我一下,差点把我给撞倒了,我扭头一看竟然是刀疤脸田木。 他也被抓进来了。 我怒声问道:“田木,你想干什么?” 一脸凶恶相儿的田木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奸细,我要杀了你!” 看来他是把我当成和泰勒和亨利他们一伙的。 我踢了他一脚,骂道:“你才是奸细呢,我要是奸细能让他们也跟你一样抓到这里?” 田木像一头野牛一样冲向我,我向旁边一闪,对着他的后背狠狠踢了一脚,把他踢得一个趔趄差点倒下。 这个家伙转过身还要打我。 旁边的那些囚犯围上来看热闹。 几个看守冲过来,用手中的电棍把田木打倒在地。 田木拼命挣扎,一个看守一按电棍,电棍里射出蓝色的电光一下就把他给电昏过去了。 另一个看守走到我跟前,用电梯戳了我胸口一下,“不要闹事,否则要你好看!要真想打架,有时间让你们打,现在不行,懂吗?” 我点点头。 那个看守这才转身走了。 我继续跟着那些囚犯继续慢慢地往前走。 一个头发花白,长得很壮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用肩膀轻轻地碰了我一下,“才来的呀?” 我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点点头。 他神秘莫测地点点头,“他们都叫我‘酋长’,你也得给自己起个名字呀。” 我不以为然地摇头,“我不想给自己起什么名字,我有名字。” 他干笑了一下,“这里的人都有名字,不过,在这里也得有个花名,我看,你就叫‘亚洲兔子吧。’ 和这些白种人相比,我的确不如他们高大强壮,他给我起的这个名字明显有讽刺的意味。 我瞪了他一眼,大声地说:“你才是兔子呢!” 我的声音很大,马上有几个高大健壮的囚犯围了过来,面目凶恶地盯着我,看样子是要教训一下我。 酋长向他们挥了挥手,“没关系,他是刚来的,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现在不要把他给打伤了,要不然咱们就没办法拿他来赌钱了。” 这些家伙同时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 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皱了下眉头,“拿我赌钱,什么意思,这里边让人赌钱吗?” 酋长笑着点点头,“咱们这里虽说没有钱,但是也是有钱的,咱们这里的钱就是香烟,而且呀……” 说到这里,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而且,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就是新人来的三天之后,要和一个老囚犯打一架,赌你们谁会赢谁会输,赌注就是香烟,这种赌博是被允许的,你这几天要好好地休养一些自己的身体,多吃点东西。” 众人又是一阵的哄笑。 一个光头用轻蔑的语气说道:“酋长,我看没必要赌了,你看看他这小身板儿,必定是要输的。” 酋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摇摇头,“我可不这么看,我觉得这只兔子会赢的。” 光头笑呵呵地问他,“那你愿意赌他赢吗?” “当然。” “那你赌多少?” “十倍。” 另一个囚犯笑着说:“酋长,我看你是一定要输了。” 酋长拍了我肩膀一下,“小兔子,你会让我输吗,我告诉你呀,你要是真让我输了,你可就麻烦了。” 说完,他也哈哈大笑起来。 放完了风,看守们押着我们这些囚犯往各自的牢房走。 我小声地问我身边的一个看守,“新人进来三天后真得要打一场吗?” 他瞅了我一眼,“当然了,这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娱乐活动,是被允许的,不管是看守还是囚犯,谁都可以赌,不过嘛……我是不会赌你赢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一定赢不了呀?” “为什么我一定赢不了?” “因为按排序,你的对手是‘铁塔’,铁塔在这里就从来没输过。” “原来是这样,那打死了人怎么办呀,是否会受到惩罚?” “打死了活该,不会受到惩罚的。” 回到牢房时,我发现每一个牢房的小窗旁边都有一个电子密码锁,看守开门的时候,不让我们看密码,让我们先背过身去。 他按了密码打开门之后,才让我走了进去。 在进门时,我看了那个电子密码锁一眼,用眼睛目测了一下,这个电子密码锁和那个看守进来递送食物的小窗只有不到20厘米的距离。 我心里动了动,在里面的牢门上用手指量了量。 第215章 生死赌博 接下来的两天,我每一顿的食物从两个土豆变成四个土豆。 看守告诉我,这是对我特殊照顾,要让我吃得饱饱的,好参加搏斗。 利用这两天时间,我也观察了一下那个外号叫“铁塔”的家伙。 这个家足有两米多高,二百多斤,身高体壮,浑身的疙瘩肉,像一只雄性大猩猩一样,样子非常得凶悍。 虽说我以前也练过几年拳脚功夫,这些功夫对付那些街头小流氓绰绰有余,但是对付像“铁塔”这种大块头,我真得有些心虚。 可是,我也非常清楚,现在害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这是我的生死劫,渡过去了,就是生,渡不过去,就是死,没有任何退路 也没什么,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样一想,我反倒不害怕了,快吃吃,快喝喝,晚上也睡得很好,在牢房里一有时间就练一下拳脚功夫。 我决定用“以柔克刚”的方法对付那座“铁座。” 所有的功夫中面对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最好的应对方法是以柔克刚。 可以完美展示“以柔克刚的”最好的拳法就是八卦掌,恰好,我以前练的就是八卦掌。 八卦掌之所以可以“以柔克刚”的要诀在于九个字:借力打力,反其道而行。 所谓借力打力,说的是对方一拳朝我打来,我顺着他出拳的方向一拉,这个时候我就在借力,接着再反方向一拉,就达到了借力打力的目的。 而这整个借力打力的过程只是顺势而为,我自身几乎没有耗损一丝一毫,再借助对方的力量打击对手。 再说反其道而行。 练八卦掌的人都必须练“趟泥步”,也就是“走圈儿”。 为什么要走圈儿,古往今来有许多说法,其实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让对方别扭,发挥不出他的优势来。 如果我弱敌强,我不与你抗力,你的力量来了,我不但不抵抗,还顺着你走,用不了多久,对方就会中门大开,露出破绽。 当年八卦掌大家董海川之以后名震天下,一个是因为他本身的武功的确很高,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打法和别人的不一样,趟起泥步,围起圈儿来,对方往往无所适从,无法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出来,最后落败。 我在牢房里练了两天的八卦掌,那个看守透过铁门的小窗看我不断地转圈儿,不明就里,一脸的莫名其妙。 第三天中午,看守给我的早餐里是一块巴掌大的熟牛肉和一杯酒。 他告诉我这是这座监狱的规矩:对准备进行生死搏斗者的一种超级待遇。 到了放风的时间,看守把我带出牢门,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早就聚满了人,有囚犯也有看守,一个看守在人群中往来穿梭负责收注,另一个看守当裁判。 赤着上身的铁塔两条胳膊盘在胸口上,胸口满是护心毛,看上去更像只大猩猩了。 我走到铁塔对面两腿一叉站稳了,周围的人大声地呼喊着。 裁判用一根棍子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圈儿,告诉我们比赛规制:谁出了圈儿,或者倒在地上10秒不起,就算输。 我问裁判:“收注的情况怎么样?” 裁判面带戏谑地冷笑了一下,“不到十分之一注你赢的,绝大部分赌你输。” “你呢?”我笑着问他。 “我也是赌你输。” “这么说赌我赢了的人,要是我赢了就会发大财了,是吗?” 他点点头,“按规则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你能赢得了铁塔吗?” 我笑了笑,没说话。 酋长就在我旁边,他大声地喊:“兔子,我可是下了重注赌你赢的,你可不要让我输钱呀!” 旁边的囚犯一阵的哄笑,有人大声喊:“酋长,你这回一定输了,而且会输得很惨的!” 另外的一些囚犯齐声大喊:“铁塔杀兔子!铁搭杀兔子!杀!杀!杀!”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赌我输,铁塔赢的。 裁判向众人挥挥手,示意不要出声,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众囚犯这才都收住了声。 裁判做了个手势,喊了一声,“开始!” 铁塔怪叫一起,抡起小西瓜大小的拳头,像一列奔驰的火车一样向我冲了过来,当胸就是一拳。 我急忙闪身躲避。 他反手又是一拳,他的力量极大,拳头带着风声。 我举臂一格,只听“噗”一声响,我的左胳膊一阵尖心的疼。 这个家伙的力气太大了。 我本想挡开他这一拳,没想到没挡开,只是把他的拳头给挡歪了一下,他的拳头一下砸在我的左肩膀上,我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人群中发出一阵的喝彩声,“好,好,好,铁塔打死他,铁塔打死他!” 一招得手,铁塔更加凶猛了,他瞪着大圆眼珠子,呼呼几拳,拳拳不离我的左右。 我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实力相差得实在太悬殊了。 我不再硬接他的拳头,只是围着他走起了“趟泥步”。 铁塔随着我转圈儿,又对我连击了几拳,都被我灵巧地躲过了。 周围的那些囚犯发出一阵的嘘声。 很显然,他们对我的这种只转圈儿不接招的打法很不以为然。 有的人向我伸中指,有的人向下指大拇指,表示对我的鄙夷。 铁塔连打几拳也没打中我,而且可能是被我转得有点晕了。 他狂吼着,声音如打雷一般,震得我两耳嗡嗡地响。 他的拳速更快了,力量更猛了,有几拳差点就打中我了。 我知道一旦让他打中了,我不死也得半残,这个家伙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他又一拳打来,我一闪身,躲过了他这一拳,同时一下扫蹚腿正扫在他的一条腿上。 我本以为可以趁他上面出拳,下盘不稳,我扫他一腿会把他给扫倒。 没想到,我这一脚虽说是扫到了他的腿,可是我感觉到自己的这一腿就像扫在一根铁柱子上一样,他根本连动都没有动,而且一拳打过来。 我飞身而起,一记干脆利落的回旋踢,这一脚下踢在他的胸口。 这个家伙不但没躲,反而把有口向前一挺,一下把我给撞得倒退了几步,差点出了圈外。 观众们又发出一阵的欢呼和叫好声。 一些赌我输的人兴高采烈,少数几个可能是赌我赢的人个个都是垂头丧气。 铁塔冲上来,左钩拳,右直拳,一连几套组合拳把我打得手脚无措,连连躲闪。 铁塔突然目露凶光,两手一伸一下抓住了我的双肩,同时一提起膝盖重重地撞在我的肚子上。 我只觉得腹中一阵撕裂般的绞痛,嗓子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得我满脸满身全是。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要摔倒,情急之下,我一伸手抓住铁塔胸口的一撮护胸毛,把他这撮护胸毛给薅了下来。 因为我这一薅,才没摔倒,向后连退了几步,勉强地站住了,没退出圈儿外。 我把手中的那撮铁塔的护胸毛很潇洒地向他一吹,那撮毛四下飘散。 我抹了抹嘴角上的血,抹得我浑手是血。 铁塔的胸口因为被我薅下来一撮毛儿,胸口也是一片的血迹。 他疯狂了,咆哮着向我冲了过来,拳头如如暴雨惊雷般击向我打来。 我围着他转圈儿,他像一只大黑熊一样跟着我转圈儿,转了一会儿,他可能是有些晕了,脚下一晃。 我瞅准机会,伸出一掌直向他胸口的“膻中穴”狠狠地插了一掌。 这一掌,我用了十成的力气,前面三根手指的指甲都插进了他的皮里了。 他“嗷”的怪叫一声,一拳向我打来,正打在我的右肩膀上,我听到自己的右肩膀“咔嚓”一声,应该是某根骨头碎了。 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周围的那些囚服都兴奋地跳了起来。 铁塔还要冲上来打我,裁判马上冲上来用身体护住我,挥手向铁塔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对我数秒:“一、二、三……” 铁塔又又臂抱着肩膀,叉着腿,撇着大嘴冷冷地瞅着我,一脸得意的笑。 裁判继续数秒:“……四、五、六、七……” 我现在左右肩膀全受伤了,两条胳膊全都抬不起来,但是我这个人一向是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亡。 我竭尽全力,挣扎着站起来。 裁判见我站起来了,身体向后一撤,示意我们可以继续了。 我两条胳膊垂着,身体摇摇晃晃的。 旁边的观众发出一阵阵的哄笑,有人大声地起哄。 有两个赌我赢的人已经转身走了。 我踉踉跄跄地走到铁塔跟前,抬起腿向他的胸口就踢了一脚。 铁塔见我这个样子,大嘴巴都快撇到耳根后面了。 他见我踢他胸口,不但没躲而是胸口向前一挺,我的脚正踢在他的胳膊上,却是绵软无力的。 铁塔仰天哈哈大笑。 可是他刚笑了一半,身体一晃,双目圆瞪,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晃了晃,他小山一般的身躯突然轰然倒下,浑身抽搐,七窍流血,很快就一动不动了。 静! 绝对的静! 刚才还欢声笑语,叫嚣连天的那些囚徒突然全部安静了下来。 整个现场静的诡异,那气氛就好像是整个空间的空气凝固了似的。 全场所有人,包括那些看守全部是目瞪口呆地傻在那里了。 第216章 越狱的条件 裁判马上冲上来对着铁塔数秒,“一、二、三、四、五……” 当裁判数到“十”时,铁塔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裁判走上来拉起我的手向上一举,高喊一声:“今天的赢家是……兔子!” 全场还是很安静,可是不到半秒之后,几个赌我赢的囚犯突然跳起来连喊带叫,“赢了,赢了,兔子赢了兔子赢了!” 那些赌我输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像死了老娘似的,有几个蹲在地上用拳头没命地砸地,发泄内心的不满和失望。 酋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兔子,我没看错你,你是好样的,从现在开始,你不叫兔子了,你可以叫狮子了。” 说着举起双臂向全场所有的人高喊:“从现在开始,他的名字叫狮子,最勇敢,最凶猛的狮子!” 几个赌我赢的囚犯冲上来把我抬起来往天上扔,当他们扔到第三下时,因为我身受重伤,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监狱的医务室里的病床上,一个中年男医生正在替我的两条胳膊扎绷带。 这个医生竟然是黄种人,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张全家福,中年医生,一个漂亮优雅的女人,还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儿。 桌上放着一盒纸盒装的奶。 我问他,“你是日人还是华人?” “华人,和你一样。”医生冷漠地答道。 在这里能遇上自己的同胞,我不免有些兴奋。 “医生,您贵姓呀?” “免贵姓古。” “古医生,你怎么……你怎么到这里的?” 他面色不悦地瞟了我一眼,“胡先生,你现在双肩骨裂,最好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少说话,少做事,更不要随便打听别人的事,对你没什么好处。” 说着向门外喊了一声,“看守。” 两个看守走进来。 古医生说:“行了,他可以走了。” 两个看守押着我来到我的牢房。 一进牢房,我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酋长。 我愣了一下。 酋长说:“我是申请来照顾你的,你瞅瞅你,怎么像个大螃蟹似的。” 我的两个肩膀打着石膏,绑着绷带,用夹板吊着,真得有点儿像一只螃蟹。 酋长扶着我上-床躺下,然后掏出一根烟点上,幽幽地抽了一口,问我,“要不要给你也来一支呀?” 我摇头婉拒,我知道香烟在这里面和钱一样,我不想占别人的便宜。 他又点了一支塞到我嘴里,笑着说:“你替我赢了两条烟呢,这一支算我感谢你的。” 他又吸了一口,问我,“兄弟,没想到你这么样的身材可以把铁塔给干掉,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呀。” 我知道为什么我会打败铁塔的。 要是论拳脚功夫,我根本不可能打败他。 我之所以打败他是因为我的血里有虺毒,而他的胸口有伤,我粘着我血的手指插在他的皮肤里,他才中了毒。 我问酋长,“铁塔死了吗?” 酋长点点头,“死了,当时就死了。兄弟,铁塔的手下可是有不少兄弟,你以后在这里可是要小心点,他们那些人个个都是人渣,心狠手辣,从来不干人事。” 说到这里,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以后跟着我酋长混,就没有人敢动你了,我手下也是有一大帮兄弟的。” 我笑着说:“行啊,那我以后就跟你混了,不过,大哥,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呀,是一个叫‘世界之手’的组织的私人监狱,在一个外面人很难发现的大山里。” “那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我是做军火生意的,得罪了‘世界之手’的一个女人,就让他们给弄到这里来了,兄弟,你呢,你是因为什么呀?” 我就把自己是怎么进来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 他点了点头,“这么说你也是得罪了‘世界之手’的人了。” “这个‘世界之手’组织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呀?” 酋长想了想,说:“他们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一些精英组成的,做着一些不可思议的大生意,进行着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可怕计划。” 我养了近三个月的伤。 在这三个月里,我每三天要去医务室进行一次检查,每七天要去换一次药,和古医生混得很熟。 不过,那位古医生为人十分冷淡,总是一脸的悲伤情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经常呆呆地看桌子上的那张全家福,慢条斯理地喝那种纸盒装的奶,半天不说话。 有一次,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古医生,你也是让世界之手给抓进来的吗?” 他叹了口气,“我不是让他们抓进来的,我是让他们骗进来的。” “骗进来的,怎么骗进来的?” 他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三个月后,我的伤慢慢地好了,酋长也搬离了我的囚室。 我则开始研究怎么能逃离这里。 通常情况下,越狱要有三个基本条件: 一、对整个监狱布局的全面了解; 二、观察相关的规律; 三、在外面要有帮手。 这段时间,我对整个监狱的布局有了基本的了解。 有一次,我和几个囚犯被安排到监狱的顶部刷沥青。 我注意到:这座监狱真得像酋长所说的是座落于一个大山的半山腰,四面全是茂密的树森。 在我们监狱的隔壁是一幢类似于消防队的楼体,因为院子里的几个车库里停着五辆消防车。 估计是为了避免山中起火而设立的。 监狱和消防队是相通的,不过有一道大铁门锁着,铁门的钥匙在一个叫狄克的看守头目的手里。 这边的看守和那边的消防队员好像是一伙的,他们每个周末会打开铁门,双方聚在一起烤肉、喝酒,有时候还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女人一起,玩得很嗨。 那些看守每月要换一批岗,大约有七八个人会离开休一周的假。 每个月,监狱里会有一辆卡车和一辆轿车到外面采购相关的物资回来。 有时候,古医生会跟他们一起出去,估计是采购一些相关的医药用品。 监狱的布局和一些规律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但是帮手却没有。 现在可以帮我的只有小桥未久,可是小桥未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她不可能成为我的帮手。 也就是说,我要想逃离这里,少了一个关键性的链条:外面的帮手。 我想到了阿瑞斯。 阿瑞斯虽说只是一辆车,但是它是一辆价值50亿的车,和一个高能机器人差不多。 如果阿瑞斯能来到这里,只要它一撞就可以把监狱的大墙给撞开。 可是,想让阿瑞斯来帮我,必须得和它取得联系。 以前我们也可以用耳麦进行远距离联系,可是那个耳麦现在在阿瑞斯的车里放着,我根本没办法和它取得联系。 我想到了古医生。 古医生不是“世界之手”的人,他是被骗来的,看他天天看着那家全家福,他应该是也想出去的。 他是这里唯一的不是“世界之手”的人却可以离开这里的人。 他是唯一可以帮我和阿瑞斯联系上的人。 所以,我只能让他来帮我。 可是,在这里,如果我不受伤的话,是不可能接触到医生的。 这一天,有了个机会。 这座监狱里关着一百多个人,分三大派,一派是以酋长为首的;一派是一个叫“魔鬼”的人为首的;还有一派就是以前铁塔那一帮人。 现在,铁塔死了,他们重新有了一个叫“黑熊”的首领。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三派的人都对酋长非常得敬畏。 所以,我出来后,虽说黑熊那一帮人一直对我很不友好,但是因为酋长告诉他们我是他的人之后,也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 可是前天,酋长的一个手下不知什么原因和魔鬼那帮人打一起来,酋长冲上去和他们对手,重伤了几个人,最后他和黑熊等几个人全被关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是几个特殊的房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床,没有卫生间,没有椅子,却有10个高度的大灯泡24小时亮着,让人没办法好好休息,非常难受。 这天下午,又到了放风的时间。 看守们把各监室的囚犯们带到大院里放风。 我和囚犯们一起围着大院的墙慢慢地走着。 我注意到:黑熊和他的几个手下都目光凶狠地盯着我,向我阴恻恻地冷笑。 我心里有些发毛,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这些家伙是不是想趁着酋长现在被关进了禁闭室,就对我下手呢? 突然,我只觉得后腰一阵的剧痛,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小个子用一根磨得很尖的牙刷柄扎进了我的后腰。 这个小个子是黑熊也就是以前铁塔的手下,我认识他的。 我回手就给了小个子一拳,一下把他打倒在地,打得他满脸是血。 黑熊带着几个人一下就把我围起来了,对着我拳打脚踢。 我奋力反抗,我本来想用我身上的毒血把他们全给像铁塔一样毒死。 可是一个念头一下在我的脑海里闪现出来。 我现在最好是受伤,只要我受了伤,我就会被送进医务室,我就有了可以接近古医生的机会。 所以,我就没有毒血跟他们打。 他们的人太多了,有七八个之多。 我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让他们打得遍体鳞伤。 第217章 暗施苦肉计 几个看守吹起了哨子,拿着电警棍冲了过来,几棍打倒了黑熊那些人,并且大声喝令所有人都抱头趴在地上。 我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重重地喘息着。 两个看守走过来,架起我来到医务室。 古医生孤孤单单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一盒奶,眼睛盯着桌上的全家福,见我们进来了,他问看守,“怎么回事?” 一个看守说:“打架,黑熊那伙人打他一个人,这小子可真能打,七八个人打他一个,没打死他。” 古医生让两个看守把我抬到病床上,然后挥手让他们出去。 古医生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开始替我处理。 他边替我处理伤口边问我,“你为什么不用上次的方法毒死那些混蛋呢?” 我愣了一下,问:“古医生,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他冷笑了我一下,“你上次和铁塔打架是怎么把他打死的,不就是用一种毒吗?” 我一下明白了。 这个监狱里只有古医生一名医生,上次他一定是替铁塔检查身体的,他是医生,当然知道铁塔的真实死因了。 我笑了一下,“古医生,我是故意让他们把我给打伤的。” “故意让他们打伤的,为什么呀?” “如果我不让他们故意打伤,我怎么能到这里来见你呢?” “见我?见我干什么呀?” “我想和你一起逃出去呀?” “逃出去?”古医生嘴一撇,冷笑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就可以逃出去?我告诉你吧,关在这里的人除了江洋大盗就是各种厉害的人物,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越狱的,可是最后全部失败了。 在这里一旦有了越狱的行为,他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去见上帝!无一例外!所以呀,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得在这里呆着,说不定过几年,就有机会出去。” “过几年?过几年呀?古医生,这里不是正规的监狱,这是私人监狱,我们不是被判了刑期的囚犯,坐到一定年限就会被释放,我们可能永远得呆在一起,一直到老死,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他苦着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就是嘛,古医生,我看得出来,你非常想和你的家人团聚,可是你一直呆在这里,什么时候能和家伙团聚呢,这个机会,我们必须主动来争取。” 他摇了摇头,“不,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被他们骗来的,我是……我是有机会出去的。” “什么机会?” 他脸上的肌肉一阵的抽搐,半天才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所以嘛,古医生,咱们联起手来,就有机会逃出去。” 他固执地摇摇头,“不不不,我不想死,我还有太太,还有孩子呢,我不能死。” 古医生替我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以后就让看守把我架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借着换药的机会又几次劝说他,可是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说什么了不肯跟我合作,而且警告我,再敢骚扰他,就举报我。 我有些绝望了。 古医生是我和外界联系唯一可能的通道,他不愿意跟我合作,我就没有可能有帮手,我就没办法出去了,大概率会死在这里。 不是让人打死,就是老死在这里。 可是,老天不负有心人,一个很不是机会的机会出现了。 那天,我被安排和几个看守去打扫几个看守的房间,我负责打扫走廊的卫生。 我正用一把拖布在拖地,就听见狄克的办公室那边传来一阵的狄克吼骂声和古医生的哀求声。 我悄悄地走过去。 狄克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我看见古医生抱着狄克的大腿正在苦苦哀求,“狄克先生,我救救你了,我女儿现在得了重病,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你们就让我去看看我女儿,好不好呀?” 锹克一脚踢开他,凶恶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想去就去,不行,绝对不行!” 古医生爬起来又抱住狄克的大腿,“狄克先生,我求求你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真得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要不然这样,你派四个看守押着我去,可不可以呀?”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来人呀!” 两个站在门口的看守走进去,狄克向我一指,“把他拖出去,不允许他再来见我!” 两个看守像拖死狗一样把古医生给拖了出去。 我心中暗喜:我的机会来了。 第二天,放风的时间。 我慢慢地走到黑熊跟前,用挑衅的目光盯着他。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挑衅他,用凶狠而毒辣的眼神盯着我,“兔子,你想干什么,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冷冷一笑,“上次的事,咱们还没了断呢,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吧?” 说着,我用头向他的鼻子上狠狠一撞,接着一记重重的右击拳,一拳打在他的左耳上。 这个家伙踉跄了几下。 我冲了过去,提膝向他的下面狠狠地一撞,这家伙捂着下面跳了起来,看样子疼得够呛。 他的几个手下马上冲了过来,开始围攻我。 不远处的田木急了,冲了过来,“你们这些家伙,总是欺负我们亚洲人,我跟你们拼了!” 他一拳打倒一个黑熊的手下。 我们两个打他们七八个,大院一下乱成一团。 几个看守冲着哨子,拿着警棍冲过来,对我们这几个闹事儿的一通猛打,又大声地喝令所有的人全部抱头趴下。 黑熊趴在地上,委屈地说:“是他主动挑衅我的,不关我的事。” 一个看守一警棍打过去,就把他给打晕了。 四个看守把我和田木架到一个禁闭室,关了起来。 我因为身上的伤并没有全好,浑身是血。 田木身上也有血,脸上也有伤。 我看着他,笑着问:“田木,这次你为什么帮我呀?” 田木不以为然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凶巴巴地说:“我不是帮你,我是看他们不顺眼,这些家伙总是欺负咱们亚洲人,我就要跟他们干,咱们俩的仇是另一回事。” 我苦笑道:“咱们俩的仇?咱们俩的仇是你臆想的,咱们俩有什么仇呀?” “如果不是你带着亨利他们那帮人去古堡,黄小姐会死吗?黄小姐是我的女神,谁要是弄死了她,谁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田木,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带亨利他们去的,是我和黄小姐一起被他们给骗了,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要不我,我怎么会和你一样也被关在这里呢?” 田木沉默不语,不过他脸上神态还是很凶。 禁闭室的那盏大灯实在是太亮了,晃得我头晕眼花,再加上我全身都是伤,我眼睛一闭,就装作晕倒了。 田木一看,马上跳起来,拼命地敲禁闭室的铁门,“看守,看守,他晕倒了,快点送他去医务室!” 两个看守打开门,摸了摸我的鼻息,又摸了摸我脖子的侧面,把我架起来送到了医务室。 古医生呆呆在坐在椅子上,喝着盒装奶,见我进来了,马上站起来问:“他又怎么了?” 我闭着眼,听见一个看守没好气地说:“这个亚洲兔子真是不自量力,主动去挑衅黑熊那伙人,让人家给打了。” 古医生没好气地说:“亚洲人怎么了,亚洲人就让你们随便欺负呀?” 另一个看守说:“古医生,你搞错了,这一回不是人家欺负他,是他主动挑衅人家。” 古医生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们出去吧。” 两个看守出去了。 古医生给我查验伤口,我睁开眼睛对他一笑。 他怔了一下,“你这个人呀真是有胆量,敢主动去挑衅那些家伙,真有你的。” 我笑着说:“他们想欺负我们亚洲人,没门,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让他们欺负了,我也是个男人,男人就得有个男人的样子,你说,对吧,古医生?” 古医生沉默不语。 我故意问他,“古医生,我听人说你的女儿病了,很严重的病,你去看她没有?” 听了我这话,古医生脸色一暗,我看见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我问他,“古医生,你想不想出去看望一下你的女儿?” “出去?这里防卫森严,我怎么出去呀?” “你要是跟我合作,我保证能让你出去。” “怎么合作?” “是这样,我在外面有一辆非常高级的车,这辆车是高度智能化的,车里有一对耳机,你想办法把耳机拿给我,然后让它到这里来,我就有办法和你一起杀出去!” 他听了我的话,沉默半晌,眼睛转动着,应该是在权衡利害。 我知道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我不能容他想得太多。 我故意激他,“古医生,你不和我合作,不出去看一下你的女儿,要是你的女儿真得去世了,你这辈子就见不到她了,你会后悔终生的!” 很明显,我的这句话打动了他。 他咬了咬牙问我,“好,我也跟那些家伙拼了,你说我怎么跟你合作?” 我指了指旁边桌上的那盒奶,“你把它拿过来。” 他疑惑地拿过奶盒。 我指了指奶盒,“这个奶盒里有一层蜡纸,你把奶倒了,把纸盒拆开,再把那层蜡纸给揭下来。” 第218章 B计划 古医生满腹狐疑地看着我,“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先别问,先按我说的做。” 他把里面的奶给倒出来,拆开奶盒,用一个医用小镊子小心地把盒内的那层腊纸小心地揭了下来。 我让他用水把腊纸上的奶给洗净,再用紫外线灯给烘干了,然后我让他把蜡纸放在一个医用托盘里边拿到我眼前。 我用右手手掌在那张蜡纸上使劲地按了一下。 他一头雾水地问我,“你这是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告诉他,“古医生你听好了,我的那辆车必须得用我的手掌纹才能开启,了只有打开它的门,他才肯听你的命令,现在这张蜡纸上有我的手掌纹,你一定要小心保存,等哪天你和他们出去采购的时候,一定要想个办法去一个古堡的门前……” 他插话问道:“你说的这个古堡在哪里呀?” 我告诉了他地址,继续说道:“……我的那辆车叫阿瑞斯,你用我的手掌纹把车门打开,然后你告诉它我现在的处境,要它来这里救我。”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辆车开过来,那怎么可能呢?” “不用这样,阿瑞斯是一辆高智能的车,可以无人驾驶,只要你告诉他咱们现在的地址在哪里,它自己就会来。” “有这样的车?”古医生似乎不相信。 “当然有,你放心好了,对了,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在操纵台上有一个耳麦,你也要想办法给我拿来,到时候我会用这个耳麦操作,让它带着我们离开这里。” 他点了点头,非常小心地把那张蜡纸给放到一边。 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我对他说:”对了,古医生,“你这里还有空奶盒吗?” “有啊。” “你再给我一个。” 他从一边的垃圾箱里拿出一个空奶盒递给我。 我把奶盒给挤扁了,放进了我的鞋底里。 古医生把我的伤口处理好了以后,喊外面的两个警卫,把我送回了禁闭室里。 几天后,看守把我从禁闭室里叫出来,又把我送进了我的囚室。 当天晚上,当所有人都睡觉的时候。 我小心地把藏在鞋底里的那个奶盒给拿出来,非常小心地把那层蜡纸给揭了下来,然后撕了和我囚室门旁的那个电子锁的键盘大小的一块,又非常小心地把手伸出那个小窗,把那张蜡纸给粘在电子锁的键盘上。 我这么做是为了获取我这个囚室门的开门密码。 我早就注意到开这个囚门的密码是四个数字,因为每次看守开门的时候都会“滴滴滴滴”地响四声。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看守又是按了四下电子锁,门开了。 等放完了风,看守押着我回囚室还是四下响声。 晚上,趁所有人都睡着了,我又非常小心地通过那个小窗把那层蜡纸给揭了下来。 我注意到在2、6、8、7四个数字上有指纹。 也就是说这个囚室的开门密码是这四个字的排列组合。 我用了三天晚上的时候,对这四个数字进行无数次的排列组合实验,最后一次,当我试到7826这个组合时,囚门啪的一声开了。 我心中一阵的狂喜,终于弄到了开门密码了。 我连忙把囚门给关上了,然后躺在床上安然睡着了。 接下来就是要搞到狄克手里的那个可以打开监狱和隔壁消防队的那个大铁门门锁的钥匙。 通过几次暗中观察,我注意到狄克的那串钥匙里,这把开启这扇大门的钥匙比别的钥匙都要大,而且是一把铜钥匙。 原来我的计划是:等阿瑞斯来了,让他撞开监狱的大墙冲进来,然后我和古医生上车逃走。 可是后来一想,这个计划风险性太大。 这个监狱里各个监探岗的看守都有枪,就算是在晚上也有几盏大探照灯各种扫照,一旦阿瑞斯撞开监狱的墙冲进来,我们再冲出去,极有可能成为这些看守的活靶子。 所以,我想了一个b计划。 现在,我搞到了我这个囚室的开门密码,接下来的关键就是要搞到狄克手里的那把钥匙。 可是,狄克这个家伙非常得聪明、狡诈,想从他的身上拿到这把钥匙无异于与虎谋皮,难度系数太大。 可是,我相信既使是再聪明,再狡诈的人也一定会有可以攻破的弱点,他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有弱点。 几天后,一场周末舞会让我找到了突破口。 因为这里处于大山之中,生活非常枯燥,而狄克这个人是一个非常爱玩的人,他经常在周末要举办一场舞会。 因为这里没有女人,所以狄克会安排一些身材相对矮小的囚犯打扮成女人的模样和他们这些看守一起跳一种会不时换舞伴儿的舞蹈。 而田木经常会被要求装扮成女人。 这一天,趁放风时,我走到田木的身边,小声地问他,“田木,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田木看了我一眼,“傻瓜才不想呢。” “想就好,你帮我一个忙,我让你离开这里。” “什么忙?”田木似乎并不相信我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就把我的b计划跟他说了一遍,又告诉他要做的事是什么。 田木想了想,点点头,“好。” 我叮嘱他,“一定要记住,是那串钥匙中最大的,铜制的那把钥匙。” 田木说:“你放心吧,我一定搞定。” 几天后,又到了周末,看守们兴高采烈地通知所有人晚上要举办舞会,并且给了几个要扮成女人几套女人的衣服和高跟鞋,其中一个就有田木。 吃完了晚饭后,舞会开始。 大喇叭里放着舞曲。 狄克带着一些看守和一些装扮成女人的囚犯一起跳舞。 我们这些人在旁边观赏。 我注意到狄克的腰上坠着那串钥匙,而那个非常大的铜钥匙很显眼。 他们刚开始跳得是华尔兹,后来音乐一换,换成了狐步,接着是伦巴。 每换一曲,狄克他们都会换一个舞伴儿。 跳到伦巴时,田木终于成了狄克的舞伴儿。 在一个下腰的动作时,田木似乎没站稳,脚下一滑,伸手按住了狄克的腰部。 他的手里事先准备好了一块被水泡很软的香皂。 他一伸手,手掌正好按在狄克腰间的那串钥匙上。 田木向狄克抱歉地示意了一下,两个人继续跳舞。 一直跳到深夜,终于跳完了,看守们带着我们这些犯人往各自的囚室里走,田木有意走到我身边,突然脚下一滑。 我连忙一把拉住他的手。 这是我们事先约好的桥段。 我这一拉顺手把他手里的那块香皂给接在手里。 回到囚室以后,我看了一下那块香皂,上面印出了三个钥匙的印迹,中间的一个显得很大,与其它的印迹不同。 应该就是这把了。 我把香皂小心地放在我床下的香皂盒里。 第二天,在放风时,我找到了酋长。 酋长在这里非常神通广大,什么东西都可以搞得到。 我要他帮我搞一块铁片儿,一把小锉子。 他略显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越狱吧?我告诉我,小兄弟,这里是人间地狱,没有人能跑得出去的,以前有几个傻瓜想跑,全死了,没有一个活的。” 我笑了笑,“酋长,我听说咱们这里的规矩是只做生意,不问为什么,对吗?” 酋长生气地说:“你是我的人,我是为你好,不想你白白地送了性命!” 我点点头,拍了他肩膀一下,“谢谢你,大哥,我们就按规矩办,你说吧,得几盒香烟呀?” 他想了想,“按说呢,你要的这两样东西非常不好搞,最少也得五盒,不过呢,你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兄弟,就两盒吧。” 我点了点头,“三盒。” 他伸了一只手和我握了握,“成交。” 这段日子,我通过和那些囚犯打赌和比武,只赢了三盒香烟。 三盒香烟是我的全部财产。 第二天放风时,我就把三盒香烟交给了酋长。 可是四天过去了,酋长没有把“货”交给我。 酋长这边没有给我货,古医生那边却出现了机会。 一天下午,古医生来到我的囚室说是要给我检查一下身体,看我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在他检查时,他小声地对我说:明天,我会和他们一起出去采购医药用品,你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说:“还少一个环节。” 他说:“你一定要抓紧时间快点搞定,这次我可以出去,下一次什么时间有机会,就很难说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 第二天,放风时,我找到酋长,急切地说:“酋长,我要的东西呢,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没替我搞到呀?” 酋长咧了咧嘴,“你要的这两样东西太难搞了,你再给我点时间。” 我生气地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你不是说你是无所不能的酋长吗,怎么这点事儿都办不了呀,你以后在这里还怎么混呀?” 他生气地说:“你以为这里到处有五金店,想买就可以买到呀,这里是监狱,是藏在大山里的监狱!” 一个看守大概是听到酋长的声音,马上走了过来,大声地喝问:“你们俩说什么呢?” 第219章 联手杀敌 酋长看了那个看守一眼,笑嘻嘻地指了指我,“我看这个小子不错,问他愿不愿意当我的妹夫,我的妹妹长得非常漂亮,可是这个小子还不愿意,你说……” 看守冷冷地哼了一声,“别做梦了,你们能不能出去还是一回事呢,女人?哼!” 看守转身走了。 我向酋长示意了一下,“你得加快点速度。” 酋长点点头。 第二天,我和几个犯人被几个看守带到一个24小时有人看守的类似仓库的地方等着。 这个仓库和隔壁的消防队正好是隔壁,那扇大门已经打开了,那边停着几辆形状怪异的大卡车,这几辆卡车很像油罐车,后面是一个很大的罐子。 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看守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个防毒面具让我们带上,让我们四个人一组,分成两队。 另外两个看守从消防队那边拿过来几个铁锨把粗细的管子交到我们几个犯人的手里,让我们拉着手中和管子走进了那个仓库的大房间里。 看守打开了地面上的几个竖起的管子的开关,让我们几个把手中的管子头放在那个开关里面,然后他们跑到仓库外面。 一看守用对讲机喊了一声,“开始。” 我们手中的管子一阵的颤动,从管里子淌出来一汩汩像汽油又比汽油粘稠液体,顺着那个开关淌下去。 这个仓库的下面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地下储油库之类的设施。 管子里淌出来的液体是红褐色的。 虽然我带着防毒面具,但是我还是闻到一股浓烈的,刺鼻的味道,只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有些晕了。 怪不得刚才那两个看守跑出去,极有可能是这种液体是有毒的,所以才让我们这些犯人来干这个工作。 有两个犯人实在是受不了了,扔下管子就往外跑,堵在门口的看守用手中的警棍给打了回来,要他们继续把着管子往下面放油。 又过了一会儿,和我一组的三个人先后倒下了,应该是被熏晕了。 几个看守冲进来,把他们三个抬出去,又派另一组人进来继续工作。 我虽然也有些晕,但是我没有倒下,但是一个看守还是让我出去,让那四个人接替我们的工作。 一出仓库,我刚摘下防毒面具,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眼一黑,一阵的天旋地转,我也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等到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囚室里,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餐盘,上面有一块巴掌大的牛肉和一大杯啤酒。 这是监狱里对那些表现良好,立了功的犯人给予的特殊照顾。 我虽说还是有些头晕,但是肚子里饥肠辘辘的,我也没管太多,抓起牛肉和脾气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等我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房门的小窗打开了,一个看守的脸露出来,问我,“兔子,为什么你中毒很轻呀,别人都送进医务室进行抢救了。” 我没告诉他:我吃过虺珠,喝过虺血,可以说是百毒不浸。 我没好气地说:“我也差点挂了,你没看见呀。” 看守嘿嘿坏笑,“监狱长说了,明天还让你去,对了,监狱长还说,这几天天天给你特殊待遇,你可以天天吃牛肉,喝啤酒了。” 我问那个看守,“那些液体是什么东西呀,怎么毒性这么大呀?” 看守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天知道。”就走了。 第二天,第三天,我继续干那个活儿。 除了我之外,其它人是天天轮换,只要干一会儿,一准得晕倒在地,让看守抬出去送到医务室抢劫,又换另一批人进来。 而我,可能是因为适应了这种液体的毒性,就算在里面工作很长时间,也不晕了。 那些看守和犯人看我的的目光就像看神的目光一样。 第四天,我也晕倒了。 我晕倒不是真晕倒,是我想去见一下古医生。 他回来之后,我一直没有机会见他,不知道他和阿瑞斯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 两个看守把我抬进了医务室,对古医生说:“又倒了一个,你给看看吧。” 古医生向两个看守挥挥,“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两个看守出去后,古医生配了一瓶药,给我打上了点滴。 我睁开眼睛把他吓了一跳,“你……你怎么醒了?” 我笑了笑,“我没晕,我是想来见见你,你和阿瑞斯联系得怎么样了?” 他向外面看了看,然后非常小心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对耳麦放在我的手心上,小声地说:“已经联系上了,那辆车现在就在外面,随时等候你的指令。” 我点点头,把那对耳麦揣进口袋里。 回到囚室后,我先在门口向外听了听,确定送我的两个看守走远了之后,我才拿出那对耳麦戴上,小声地呼叫,“阿瑞斯,阿瑞斯!” “老胡,我在呢。” 我心里一阵的狂喜,“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藏在离这座监狱距离五百米的一片树林里。” “很好。” “要不现在我撞墙冲进去吧?” “不,这里守备森严,到处是摄像探头,他们都有枪,这座监狱,你冲进来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就算我出去了,弄不好会让他们给乱枪打死,你就老实呆着听我的命令就行了。’ “是,我知道了。” 所有中毒的人,都会有一天的假期。 这天下午,放风的时候,我刚走进大院,酋长悄悄地走到我身边,一把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小声地说:“货给你弄到了。” 说着,把手中的一个小铁片和一个小锉子塞进了我的口袋。 放完了风,我回到囚室里,把那块有钥匙印痕的香皂拿出来,按照印痕小心地用锉刀锉钥匙。 我知道我只有一次机会,所以这把钥匙一定不能出错儿,必须得狄克手上的那把钥匙一模一样,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我找田木,把那片蜡纸塞到他手里,小声地跟他说:“今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这是蜡纸,你想办法搞到电子秘密锁的密码, 等外面熄灯之后再过一小时,你就打开囚门,第一时间冲进总监控室,把所有的监控器材全部毁掉,明白吗?” 田木有些担心地问:“我们怎么出去,外面那些看守都有枪的,难不成杀出去?我们手里可没有家伙呀!” 我就把晚上的逃离计划跟他简单地说了一遍。 他听后,一脸兴奋的说:“好,如果我真能出去的话,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我笑了笑,小声地说:“记住了,熄灯之后再过一小时,行动!” 他一把拉住我,“等一下,我没有手表,囚室里也没有钟,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小时呀?” “笨蛋,你不会数数呀?你知道一秒钟是多长时间吗?” “知道呀。” “那不结了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熄灯之后数三百六十个数儿?”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很聪明的嘛,让住了数到三百六十时就打开囚室冲到总控室,明白吗?” 晚上,我们这些犯人都在看守的押送下来到食堂吃饭。 我和田木坐在一起,我小声地问他,“开锁密码搞定了没有?” 他点点头,“搞定了,是2034。” “嗯,多吃点儿,出去之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再吃上东西呢。” 我们俩个大口地吃着饭。 吃完了饭之后,我们这些犯人被押送着回到各自的囚室。 不大一会儿,所有的灯就灭了,只有走廊的两盏灯还亮着,有一个值班的看守在走廊里来回地走着。 我默默地数着数儿。 等我数到300时,我站了起来,戴上耳麦,揣上钥匙和小锉子,然后小声地喊了一声,“阿瑞斯,阿瑞斯,在吗?” “老胡,我在呢。” “很好,现在你马上到我们监狱大门右侧一百五十米的地方,把周围的树木给点着了,明白吗?” “明白,监狱大门右侧一百五十米处,把周围的树木点着。” 过了一会儿,四下里传出一阵阵刺耳的警报声,应该是阿瑞斯把火点着了。 这个监狱是处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而且下面还有一个大油库,外面着了火,他们不可能不害怕。 我听见外面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喊:“救火,外面着火了,快去救火!” 另一个声音喊:“快,快给消防队要电话,让他们出来救火。” “是。” 我走到门口,透过小窗向外面看了看,没看到看守的身影。 我把手伸出小窗找到密码盘按了7826,囚室门啪的一声开了。 我一闪身冲了出去,我看见离我50米左右的田木也打开了囚门,我向他一挥手,直向总控室跑了过去。 因为大部分看守都到外面救火了,总控室里只留了一个看守,他看见我和田木出现了,当时愣住了,伸手去掏枪,田木已经冲了进去,一脚把他的枪给踢飞了,双手按住看守的脑袋用力一扭,看守软软地倒在地上。 我从地上捡起手枪,用枪柄把所有的显示器和呼叫全给毁了,把所有的电线插头也全给拔了。 我向田木一挥手,“快走!” 我们俩从总控室冲出来往外跑。 刚跑了不远,就看见两个看守各拿着一个灭火器从对面跑过来。 第220章 路遇恶兽 他们俩一看我们俩,顿时愣住了,扔下灭火器就要掏枪,我抬手“啪啪”两枪把他们打倒在地。 田木冲过去捡起两把枪和我一起往隔壁是消防队的那个大门跑去。 那里有四个看守,看到我们叫喊着刚要开他,田木抬手四枪,就把他们四个给撂倒了。 我掏出配好的钥匙去开那把锁。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怎么开也打不开,只听见门对面有许多人在喊,在跑,还有消防车发动的声音。 又有三个看守发现了我们俩,不断地向这边开枪,田木掩护着我,不断地反击。 终于,我把锁给打开了,打开大门,看见对门的院子里还停着一辆消防车。 我回过头向田木喊:“田木,不要恋战,快走!” 田木边打边撤,冲过大门之后,我一把把大门给关上了,子弹啪啪地打在门上。 我和田木跳上那辆消防车,我在主驾驶的位置,田木在副驾驶的位置。 那扇大门被几个看守给撞开了,不断地向这边射击。 田木向他们还击。 这辆消防车没有钥匙,我一把扯开下面的电线,把两根电线一接火,“刺啦”一声,火花飞溅,车子启动了。 我开着车往外冲,消防队的大铁栅栏门是锁着的,我把头一低,没命地一踩油门,消防车像一头猛兽一样冲了过去,一下就把大铁栅栏门给撞开了。 消防车前面的挡风玻璃全撞碎了。 前面不远处,一片的火海,今天晚上有风,而且风很大,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火越烧越大,前面的几辆消防车正在喷水灭火。 旁边还站着几个持枪看守。 因为天很黑,那些看守并没有注意到开车的我是不消防队员,只看到一辆撞破了挡风玻璃的消防车。 他们挥着手让我们的车过去,赶紧救火。 我冲了过去,但是,我并没有向起火的地方跑,而是对着耳麦喊:“阿瑞斯,阿瑞斯,你在哪里?” “老胡,我在呢,你在哪儿呢?” “我在起火的现场的一辆消防车上,你快过来接我。” “老胡,我看见最少有十辆消防车在现场,都是一模一样的,你在哪辆里呀?” “有一辆挡风玻璃的,就是我。” “我看到了,马上过去!”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一辆宝马车向我这边冲过来,正是阿瑞斯。 我和田木跳下车,就往那辆宝马车上跑。 旁边的几个看守发现了,大声地命令我们站住。 接着,子弹不断地飞过来。 我本来是跑在前面的,可是田木脚下绊了一下,摔倒了。 我返回身把他拉起来,继续往前跑。 田木可能是崴了脚,跑起来一瘸一拐的,速度也比较慢。 子弹“咻咻”地我们身边飞窜。 田木大声地对我喊:“我受伤了,你先走吧,别咱们俩个拿让他们抓回去,咱回去咱俩肯定都没命了!” 我喊:“我怎么能把你留下呢,快跟我走!阿瑞斯,开门!” 阿瑞斯把两扇车门自动打开。 我把一瘸一拐的田木塞到后面,一扭身刚要钻进车里,只觉得左胳膊一阵钻心的疼,一颗子弹打在我的有胳膊上。 我身子向前一扑,一下跌倒进主驾驶的位子上,喊了一声,“阿瑞斯,关门,走!” 阿瑞斯把两扇车门关上,调头就走。 后面的子弹不断地打在车体上,发出一阵阵噗噗的声响。 我的左胳膊全是血,田木问我,“你怎么样?” 我撕了一块衣服把胳膊扎上,摇摇对,“没事。” 因为这里是山路,阿瑞斯跑不起来,颠颠簸簸地向前走着。 我从后视镜看到有四辆悍马装甲战车在后同紧紧追赶,战车上的机关枪不断地向阿瑞车射击。 我大声地命令:“阿瑞斯,把它们干掉!” “是。” 阿瑞斯的后面伸出一支机关炮的炮筒连发四炮,后面的四辆战车全部中炮起了火。 我哈哈大笑,称赞道:“阿瑞斯,好棒!” 我的话音刚落,音箱里突然发起警报声:“警报!警报!上空500米高处有两架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有两枚机载导弹瞄准我们,3秒钟后将要击中我们!” 显示屏上立即出现了两架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正在我们的上空追我们。 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 这座监狱怎么会有这么高级的武器呀? 两枚机载导弹一下飞了出来。 阿瑞斯喊了一声:“启动全车防护系统!” 阿瑞斯的话音刚落,两枚导弹就击中了我们,阿瑞斯被炸得一下飞到半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 我和田木虽说都捆着安全带,还是被颠得前仰后合。 音箱又响起了警报:“警报!警报!全车防护系统出现故障!全车防护系统出现故障!又有两枚机载导弹瞄准我们,3秒钟后将击中我们!” 紧接着,从显示屏上可以看见另一架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上的两枚机载导弹飞了出来。 我大声地喊:“阿瑞斯,你还等什么,反击呀?” “是,飞轮弹出击!” 两枚飞轮弹从阿瑞斯的身体内射了出去,快速旋转着,直向那两枚导弹飞了过去,正撞在导弹上。 轰!轰! 空中两声巨响。 阿瑞斯又喊了一声,“飞轮弹再出击!” 又有两枚飞轮弹从阿瑞斯的车内射了出去,快速旋转着向那两架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飞了过去。 那两架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的机枪不断地向两枚飞轮弹射击,他们是想阻止飞轮弹,可是他们的机枪子弹根本没办法阻止飞轮弹。 两架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马上调头,想逃走,但是飞轮弹已经追上了他们。 轰!轰!又是两声巨响,两架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在空中爆炸了。 我重重地一拍操纵台,“好样的,阿瑞斯!” 田木惊诧地看着我,“你这辆车怎么这么厉害呀?” 我得意地说:“当然了,我这辆车可是价值50亿美刀呢,能不厉害吗?” 阿瑞斯似乎有些难过地说:“老胡,我现在已经没有飞轮弹可以发射了,需要进行弹药补充。” 我生气地说:“这个时候我去哪里给你进行弹药补充呀?你现在还有什么武器?” “可以发射的武器只有五百颗机枪子弹了,还有,现在我们的全车防护系统也出现故障,需要进行维修。” “行了,咱们干掉了他们四辆战车,两架武装直升机,估计他们也没什么太厉害的武器了,快走吧,快点离开这里!” “是。” 阿瑞斯加快速度向前跑。 刚跑了不到20分钟。 车内警报声又响了:“警报!警报!有25个不明生物马上要向我们进行攻击!” 我一愣:不明生物?什么不明生物呀?“ 我抬头一看,在灯光的照耀下,我看见前面的道路上站着五只老虎。 这五只老虎不是普通的老虎,他们身上长着像鱼鳞一样的鳞片。 在这五只怪老虎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只全身银光闪闪,双眼闪着绿光的狼型怪物。 在他们的上面,还飞着五只“天蛾人”,就是亨利他们从古堡三楼上抬下来的那种“天蛾人”。 五个“天蛾人”在空中盘旋着。 我听到一个“天蛾人”在天空中发出一阵尖利,刺耳的叫声,那五只老虎和十多只怪狼马上站起来,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大声地命令:阿瑞斯,开枪!“ 车身的前面伸出一枝机关枪“哒哒哒”地向前面呈扇面状射击。 不断地有鳞甲老虎和怪狼倒下,可是因为角度的问题,阿瑞斯的机器只能平射那些鳞甲老虎和怪狼,天上的那五个“天蛾人”却射不到。 五个“天蛾人”飞到我们的车顶,我听见车顶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声音,似乎是有人用铁钩子不断地划车顶似的。 形势如此危急,阿瑞斯机枪却停止了。 我大声地问:“阿瑞斯,为什么停下来?” 阿瑞斯无奈地说:“老胡,五百发子弹全部打完了。” 子弹打完了? 阿瑞斯的子弹打完了,还有一只鳞甲老虎和六七只怪狼没有被打死,它们扑了上来,用利爪不断地拍打和抓挠我们的车身。 我从后视镜还看见有四头怪狼在啃我们的车轮胎。 阿瑞斯急了,大声地叫道:“轮斩机启动!” 阿瑞斯的四周伸出四只机器手,机器手上面有一个飞速旋转的轮子,轮子上下飞转,像绞肉机一样把那只鳞甲老虎和那六七只怪狼全部给绞碎了。 鳞甲老虎和怪狼全死了。 我刚刚吁了口气,车顶突然发出“刺啦”一声,裂开了一道大口子,一只天蛾人的利爪伸进来,一下抓住了坐在后面的田木的肩膀,一下就抓起了一块肉,鲜血四溅。 田木惨叫一声,暴喝了一声,推开车门拿着两只枪就冲了出去,对着车顶上的五只天蛾人就开枪。 三只全身是血天蛾人从车顶掉下来死了。 另外一个“天蛾人”伸出一只利爪一下从后面抓起了田木,田木回头向它射击,可是他的枪却没有响,应该是子弹打光了。 另一个“天蛾人”拍着巨大的翅膀,伸出一只利爪向田木的腹部抓了上去,一下就扯下来一片肉,田木的腹部鲜血直喷,一段肠子露了出来! 第221章 生死仇兄弟 那只抓着田木的“天蛾人”抓着田木就要飞走。 阿瑞斯喊了一声,“老胡,这家伙完了,我们走吧?” “不行,我们得救他!” 我推开车门,拿着那支手枪对着抓着田木已经飞了很高的那个“天蛾人”连开了三枪。 那个“天蛾人”怪叫了一声,掉了下来。 我向田木冲了过去,另外一个“天蛾人”从后面一把抓住了我的右肩,他尖锐爪子陷入右肩肉里,鲜血喷出。 他抓着我就往天上飞,我闹哼一声,调转枪口向后面连扣了三下,可是只有两颗子弹打出去,枪里只有两颗子弹了。 还好,两颗子弹打在了这个抓着我的“天蛾人”,它重重地摔在地上,我也摔在地上。 我摔得满身巨疼,但是我仍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冲向田木,田木肚子上一段肠子露出来一大截儿,已经意识模糊,奄奄一息了。 我使劲地摇晃着他,“田木,醒醒,醒醒!” 田木艰难地睁开眼睛,“老胡,我恐怕是不行了,你不用管我了,你走吧。” “我们一起杀出来的,我怎么会把你扔下呢?” 我挣扎着把他抱进车里,放在后车座上,然后坐到主驾驶的位置对阿瑞斯说:“开车,快开车!快寻找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或者诊所。” “是。马上寻找。” 显示屏上的地图显示快速寻找着。 不大一会儿,阿瑞斯说:“找到了,在离此地六三十公里处有一家叫迭戈的诊所。” “就到那里,快。” 阿瑞斯重新启动,向前面飞驰。 田木的伤口不断地往外流血。 我用手捂着他的肠子,不让肠子流出来。 他面无血色地说:“我恐怕是不行了,老胡,你不用费事了。” “不,田木,我一定会救活你的,你放心好了。” 大约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们来到了公路,到了公路以后,阿瑞斯提高了速度,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来到一个小镇。 又走了不远,我们在一个叫“迭戈诊所”的小诊所门前停下了。 我把田木从车上抱下来,撞开诊所的门。 里面有一个中年男医生和一个小护士。 他们见我和田木浑身是血就闯进来,吓了一跳。 我把田木放在一张病床上,那个中年男医生有些生气地大声质问,“你们是谁呀,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没敲门就闯进来?” 我用枪一指他,“少说废话,马上救人,要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虽然我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但是它仍是一把枪,仍具有威慑力。 医生有些傻了,呆在那里不动。 我冲过去,用枪顶着医生的头,恶狠狠地说:“医生,我想你已经看来出来,我们俩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刚刚和魔鬼干了一架,所以,你最好把我这位兄弟给救活了,要是救不活,你和他一样得死!” 医生举着双手,用英语说道:“先生,你不要冲动,我尽我最大的能力救他就是了。” 我还是用枪顶着他的头,“你说的不对,不是尽你最大的能力,是你必须救活的,必须,你应该懂的,对吗?” 他只得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我一定救活他。” 他在小护士的配合上,把田木肚子上的那个伤口给缝合了。 但是,田木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 医生无奈地对我说:“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我这里没有血浆,所以,我恐怕帮不了你们了。” 我一挽袖子,大声说道:“我是o型血,万能血,你可以抽我的。” 医生摇摇头,“看他的状况,大概需要600 cc,人体的抽血极限是400 cc,我要是从你的身上抽掉600 cc的血,恐怕你就活不了了。” 我冷笑,用威胁的口吻说道:“那是你医生的事,我管不着,我只要你救活他。至于我是不是死了,你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一枪爆了你的头的。” 医生无奈地点点头,“那好吧,那我先抽400 cc,试试看。” 他向小护士示意了一下。 小护士在我的身上抽了400 cc的血,输入了田木的体内。 田木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我只觉得浑身虚软,头上全是虚汗,而且肚子里有些饥饿。 我用枪指了指那个小护士,“小姐,麻烦你给我们弄点吃的,谢谢了。” 小护士看了医生一眼,医生无奈地点了点头。 小护士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拿着两个面包和两杯奶递给了我。 我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杯奶,然后,我又把田木叫醒了,让他把面包和奶也吃下去了。 一直到了下午,医生见我和田木还没有走的意思,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钞票递给我,然后说道:“我们这里只是一个小诊所,你的这位朋友的伤情很重,我建议你最好把他弄到大一点的医院里,否则的话,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很明显,这个医生是害怕我们继续下去,会危及到他和小护士的生命,想用钱把我们这两个瘟神给打发走。 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就接过钱,道了谢,抱起田木上了车。 我对阿瑞斯说:“阿瑞斯,马上找一个大一点的医生。” 阿瑞斯寻找了一下说:“离这里一百六十公里处有一家大医院。” “好,就去那里吧。” “是。” 阿瑞斯以最快的速度,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了那家医院。 医生检查过后,说需要住院观察。 我就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我们在这家医院住了七天,田木的伤情好了许多。 这一天,他对我说:“老胡,本来我想杀了你替黄小姐报仇的,但是你几次救我的性命……我这个人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酬,不欠别人情的人,既然救了我几次,我就带你去把你的表妹救出来。” 我马上问:“我表妹现在在哪里,她没事吧?” 他虚弱地吸了口气,然后才说道:“她现在在巴勒莫区的一处别墅区里关着,这个别墅区是我们基地的一个分部,里面戒备森严,一般人是很难进去的,不过,还好有我,咱们现在就去吧。” 我去给田木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坐着阿瑞斯来到巴勒莫区的那个别墅区。 这个别墅区位于一个山脚下,四周也是森林遮掩,虽然天色渐暗,但是仍可以看出到处是一片的绿意盎然。 门口有一道大铁门,旁边有一个岗亭,因为到了傍晚时分,岗亭里亮着灯,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一个守卫。 守卫看到我们的车来了,从岗亭里出来,一看我,愣了一下,又看到田木,这才问:“田木,你这是怎么了?” 田木笑了一下,“我受伤了,得进去休息一下。” 守卫点点头,但是他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田木生气地说:“他是我的好朋友,是可以信赖的人,你快开门吧。” 守卫只得用电子锁把大铁门给打开了,让我们的车开了进去。 这里的建筑是按照西式风格依山坡而建造的,每栋别墅都有独立的车房、花园,院墙。 在田木的指引下,我们的车开进了地下车库,这个车库很大,停了不少名车,还有面包车、吉普卡车、哈雷摩托车,各种各样的车都有,就像一个车辆的展示大要。 我们俩从车上下来,乘电梯来到二楼。 刚从电梯上下来,就听见从一个灯火辉煌的大厅里,隐隐的传来一阵节奏很愉的音乐声。 大厅里面人影绰绰,有男有女,好像是在开什么派对。 田木带着我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拐了个弯,前面出现几间房子,在一间房子的门口有两个守卫模样的人。 他们一见田木和先是一愣,指着我问田木,“这个人是谁呀,你怎么带外人进来了?” 田木说:“他是我的好朋友自己人。你把门打开,我要把那位小姐带走。” 两个看守对视了一下,面上马上浮现出警惕的颜色,“你有黄小姐的手令吗?没有黄小姐的手令,你不能把她带走。” “当然有。”田木摸自己的口袋,突然,他一击凶猛的直拳一下把其中的一个看守打倒在地,另一个看守一见,掏出一支手枪就要去打田木。 我猛的伸出一条胳膊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一勒,这小子就软软地倒在地上。 田木从一个看守的身上找到一串钥匙,找了找,选了一把把门打开了,向里面示意了一下,对我说:“你表妹就在里面关着呢。” 我一个箭步冲进去。 小桥未久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发呆,见我进来,她眼睛里骤然一亮,一下站起来冲过来,扑到我的怀里,“文哥,你怎么来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我是来救你的,你快跟我离开这里。” 我拉着小桥未久往外走。 田木从两个看守的身上拿了两把枪扔给我一支,然后对我说:“快走!” 我们三个刚走到楼梯口,突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来了…… 这时,我才发现,走廊的顶上有几个监控摄像头,我们应该是被人发现了! 第222章 汽车城赌场 紧接着,从对面的房间里跑出来四五个警卫模样的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枪,大声喊道:“站住,站住!” 田木一推我,“老胡,你们快走,我掩护你们。” 我拉着小桥未久就向电梯门跑,我按了一下地下一层的按钮。 可是,电梯现在在5楼,慢慢地往下落着。 “咻!咻!咻!”几颗子弹打过来,打在电梯门旁边的墙上,打了几个洞。 田木回过身对那几个警卫连开了几枪。 我也向他们开枪。 电梯来了,电梯门一开,我拉着小桥未久冲进了电梯门,田木还在和那几个警卫对射。 我大声喊:“田木,快进来!” 田木向对面又开了两枪,这才冲进电梯里。 电梯迅速地向下落着,来到了地一下层,我们三个从电梯门冲出来,直向阿瑞斯跑了过去。 就在我用手纹开阿瑞斯门的时候,从对面的出入口冲过来四个手里拿着枪的看守,这四个家伙也不说话,抬枪就向我们射击。 田木举枪还击。 等我把车门打开,先让小桥未久钻进了车,再回身打算让田木上车时,只见他身体一晃,一头栽倒在车上,后背马上出现了一块血迹。 他中枪了! 我抬手向那边连开了几枪,借对方躲避的当口,我把田木塞进车里的副驾驶上。 我跳进车里关上车门,阿瑞斯怪啸了一声向车库的门口冲了过去。 那几个家伙还开枪向我们射击,子弹打在挡风玻璃上。 我有些急了,大声命令道:“阿瑞斯撞死他们!” “是!” 阿瑞斯迎头撞了上去。 阿瑞斯的速度极快,那四个家伙没来得及躲闪,一下就被阿瑞斯给撞到天棚上,重重地摔到地上。 以阿瑞斯的这个速度,这四个家伙有九条命也没了。 阿瑞斯冲出地下车库直向大门冲了过去,有六七个一身警卫服装的人拿着冲锋枪堵在门口不断地向我们射击,把阿瑞斯的挡风玻璃打得一个一个白点儿。 阿瑞斯突然喊了一声,“轮斩机启动!” 他的车头一下出现了两个机械手,机械手的顶部是两个飞速旋转的齿轮,前面的那些警卫可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武器,慌忙四下躲避,可是有两个还是没躲得过去,被两个飞速旋转的齿轮给切成了两截儿。 血和绞碎的肉沫喷得整个挡风玻璃。 我急忙让阿瑞斯启动雨刷器,把那些血和肉沫给清理掉了。 阿瑞斯一路咆哮着冲到大铁门, 一下就把大铁门给撞开了。 见暂时摆脱了危机,我这才回过头看了田木一眼,问:“田木,你怎么样了?” 田木挣扎着坐了起来,对我说:“老胡,你记住了,你们不能再呆在这个城市里了,要马上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我没好气地说:“我问你伤得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呀?” 他没理我,继续说道:“……我们的组织力量大,到处有我们的人,只有‘世界之手’可以与我们抗衡,所以,你们尽量走得远一些。” “你说和那个什么‘世界之手’到底是什么组织呀?” “这个组织是由一个得国贵族发起的一个精英组织,势力遍布全球,据我所知,他们最近正在进行一个惊天计划……” “什么惊天计划?” 田木苦笑了一下,“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怎么会知道人家的惊天计划的内容呢,反正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你最好不要招惹他们为好。” “行了,田木,你说得这些我都知道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无力地倚在座背上,闭着眼睛说道:“黄小姐已经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之所以又活了几天,就是为了还你这个人情,现在人情还完了,我也无意再留在人间了,对了,老胡,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我死以后,你把我扔到大海里就行了。” 说着,头一歪,不再说话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摇晃着田木的身体,“田木,田木!醒醒,醒醒!” 他浑身瘫软,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摸了摸他的鼻息,没有鼻息,我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也没有动静。 他死了。 我不得不重新上了车。 小桥未久问我,“文哥,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的尸体呀?” 我看了他一眼,“刚才你不是听说了吗,他要我把他扔到大海里。”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可能是……可能是黄小姐的尸体被他们扔到大海里了吧?” “黄小姐,她死了?” 我点点头,把和小桥未久分开之后的所有事都跟她说了一遍。 她沉默半晌,问我,“文哥,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呀?” 我想了想,“先把田木海葬了,让他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然后……” 阿瑞斯插话说:“然后得去一下米国。” “去米国,去米国干什么?我最讨厌这个国家了。” “老胡,因为我现在车上的许多设备有问题,而且弹药也需要补充,别的国家技术力量不行,所以,我们必须先去米国,要不然以后再遇到什么危险,我应付不了。” 我点点头,“那好吧。” 我开着车来到海边,和小桥未久一起抬着田木的尸体慢慢地放在海水时。 今天的风很大,浪也很大,田木的尸体在海浪里漂浮了几下,就慢慢地远去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阿瑞斯水陆并用来到了米国的迪特律。 迪特律市中心有不少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整个街道整洁干净,街道上心空空荡荡,行人稀少。 据说迪特律是米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所以,平时没有多少人敢在街上逛。 我觉得有点饿,就在一个小饭店门前停下了,和小桥未久走了进去。 我问小桥未久吃什么,她摇头,“我什么也不想吃,文哥,你自己吃吧。” 我这才想起,她是不用吃饭也可以活得好好的女孩子。 我就要了一个海鲜拌饭,还要了一大杯可乐,给小桥未久点了个冰激凌。 因为饭店里没什么客人,所以,不大一会儿就上来了。 海鲜拌饭量大料足,大虾、扇贝、满满的一大盘子。 吃完了饭,付完了账,我只剩下一百块钱了。 这点钱估计是没办法给阿瑞斯修车了。 我突然想起小桥未久身上有一张二百美元的银行卡,我问她要。 她不好意思地说:“文哥,对不起,那张卡让那些人给搜走了。” 我点点苦笑了一下,“我和你差不多,我的鱼龙坠子和火龙戒指都让那些家伙给搜走了。” 上了车之后,我对阿瑞斯说:“阿瑞斯,咱们恐怕没办法修车了?”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只剩下二百块钱了,二百块钱能干什么呀?” “没钱?没钱好办,你去赌钱不就可以弄到钱了吗?” “赌钱?这里有赌场吗?” “当然有,这个世界上哪个城市都有赌场,我等一会儿一搜就搜出来了,你就放心吧。” “可是我也不怎么会赌钱呀,我现在手上还有二百块钱,弄不好,一赌,我连这二百块钱都得输掉。” “你不行,我阿瑞斯行呀,我这里有一部超级电脑,赌钱这种事可以说是百战百胜,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吧。” “你有超级电脑有什么用呀,难道人家赌场还能让你开进去呀?” “用不着,你戴着耳麦,到时候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在这里马上进行计算,保证让你赢大钱。” 我想了想,“现在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弄到钱了,行了,走吧,咱们赌钱去。“ 阿瑞斯用车内gps搜了一下四周,然后锁定了一个赌场开了过去。 赌场是一个大酒店。 我和小桥未久走了进去。 大厅里有一个总服务台,后面坐着三个漂亮的小姐。 我走到其中的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又优雅又漂亮的小姐面前,小声地问:“小姐,我有点钱想在你们这里玩几把。” 小姐抬头看了看我,小声地说:“请稍等。” 然后拿起电话说了几句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面目清秀的男侍应走了过来,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又看了看小桥未久,然后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向一部电梯门一指,“小姐、先生,请跟我来。” 我们三个人上了电梯,来到顶楼。 男侍应引着我走进一个大厅。 这个大厅里摆满了各种赌具,有好多赌客,那些安保和服务人员一个个看上去都是训练有素的。 男侍应非常有礼貌地问我,“请问,二位想玩什么?” 我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行了,不用你管了,我们先看看再说。” 男侍应微微点头,说了声,“好的,祝二位能赢到大钱。”说着向旁边的一个女侍应招了下手。 女侍应端着两杯酒走过来,笑盈盈地对我们俩说:“小姐,先生,请尝一下我们酒店自酿的啤酒。” 我和小桥未久接过酒。 女侍应又说:“先生,请问您需要兑换多少筹码?” 我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她,故意大剌剌地说:“先兑二百小小地玩一下。” 女侍应可能是没想到我兑这么少的钱,脸上马上浮出一丝不屑,但是又马上又训练有素地消失了,点点头,“好的,请稍等。”转身扭着腰肢走了。 第223章 连续赢钱 不大一会儿,女侍应用一个银色的托盘托着两枚小小的筹码走了过来给了我。 我拿着两枚二百块钱的筹码在赌客们中间来回溜达。 我找了一桌玩“21点”的赌桌。 玩“21点”,规则比较简单:就是参赌者尽量使手中牌的总点数达到21点,或是接近21点,但不能超过,再和庄家比较总点数的大小以定输赢。 对面的荷官是一个穿着半袖,身材诱人,长相甜美的女孩子。 女荷官盯了我一眼,问道:“先生,您要玩吗?” “是,不知道怎么个玩法!” 我故意把自己扮成一个什么不懂的傻瓜。 她一脸笑容地简单地我介绍了游戏规则。 不过,她看到我手里有有二百块钱的筹码,明显有些不以为然,眼神里多少有些鄙夷的颜色。 见她这样,我心中暗喜:资深的荷官是不会有这种表情的,在赌场的眼睛里没有钱多钱少之分,只要一时赌场就是他们的这客人。 还有,资深的荷官就算是心中瞧不起谁,也绝对不会在表情上显露出来的。 看来,这是个雏儿。 我把手中的二百块钱筹码扔到赌台上。 女荷官发了两张扑克牌给我,然后自己也留了两张,然后把手中的两牌给亮了出来:一张j,一张q,算20点。 旁边看热闹的两个人小声地说:“完了,21点,这小子一定是输了。” 我也没想到自己的手气这么背,一出手对方就是20点,那我赢的几率就很低了,输了这二百块钱,我连赌本也没有了。 女荷官笑盈盈的眼睛瞅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缴械投降。 我看了一眼自己手中两张牌,一张是9,一张是10,十九点,比她少一点。 我用手捂着嘴,用非常小的声音,用汉语对阿瑞斯说:“阿瑞斯,我现在手里是一张九,还有一张十,19点,对方是20点,要是再抓一张大牌,我就输了。” 阿瑞斯想了想,说了声,“她比你的点数多一点,再抓一张牌,她输的几率在高于你,跟她!” 阿瑞斯的语气很肯定。 我虽说觉得自己的胜率非常小,但是,阿瑞斯说得对,她比我点数多一点,再抓一张牌,她输的几率比我大。 我撇了女荷官一眼,邪魅地笑了一下,说道“20点,嗯,挺难追的,但是我这个人呢,最喜欢喝烈酒,骑野马,使快枪,玩……咳咳,玩……我跟!发牌吧。” 女荷官的眼睛闪出一丝惊讶,旁边的看客们也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现在我手上的牌是19点,接近21点,却也是一个非洲危险的点数,如果接下来的牌超过4,我就输了。 还有,要跟牌是要加注的。 女荷官灿然一笑,“可以,不过,先生,您要跟牌的话可是要加注的,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双倍加注。” 一听她这话,我愣住了。 我手上已经没有筹码了,我加了不注。 我刚一犹豫,旁边一个很漂亮的亚裔女孩拿了四百块钱的筹码放了过来,笑吟吟地说:“我替他加注。” 我扭脸看了看这个女孩子。 小小的一张脸,小小的一对眼睛,白白的皮肤,五官很平,像是个韩裔女孩。 我笑着说:“美女,要是输了,我可没钱还你。” 女孩抿嘴一笑,“没关系,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 我点点头,转过脸向女荷官做了个手势。 她又分别发了两张牌。 我有些紧张地看了一下我的这张牌,竟然是一张2。 正好二十一点。 我很潇洒地把三张牌全都亮出来,“我是二十一点!你亮牌吧。” 她亮出了那张牌,她的牌是一张梅花四,她是24点。 女荷官有些丧着气喊道:“闲家二十一点,庄家二十三点,闲家赢!” 旁边的看客们都是一阵的惊呼。 “这小子的手气太好了。” “是啊,简直如同神助。” 照赌场的规矩,庄家输了要赔了两倍筹码,刚才我押注的是四百,翻倍也就是八百。 荷官把800块钱的筹码推给我。 我取出400推给旁边的那个韩裔女孩,“小姐,这是您的。” 女孩子眼睛闪闪地盯着我问,“接下来你还要玩吗?” “当然,我手气这么好,当然要玩下去了。”说着,我把400块钱的筹码推了上去。 “那我也跟你一起玩。”她把她的400块钱筹码也推了上去,和我的筹码堆在一起。 接下来,在阿瑞斯的帮助下,我连连赌钱,没输一把,每赢一次我都会把钱再推上去继续赌。 那个韩裔女孩也跟着我一起赌。 赌注越来越大,半个小时后,我就赢了一万,韩裔女孩也赢了一万。 新一局开始了,我又把一万块钱筹码全推了上去,韩裔女孩除了把自己的一万筹码推了上去之后,又拿出一张十万的筹码加了进去。 我有些惊讶地扭脸看了她一眼,“小姐,你下这么大的注,要是输了,我可赔不起你。” 她盈盈一笑,耸耸肩膀,“我相信你的运气一直会很好的,是你替我赢钱,我出本金,你出运气,咱们联合起来,要是输了,我不用你赔,要是赢了,我们俩对半儿分。” 我点了点头,向女荷官示意了一下。 因为我连续赢钱,女荷官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傲慢了,嘴角微微动了几下,开始发牌。 这次,又是我赢。 我扭脸看了韩裔女孩一眼,“小姐,我还要继续玩下去,您呢?” 她扁扁嘴,笑着说:“刚才不是说咱们俩个联手吗,既然是联手就要共进退,你要继续玩下去,我当然不会后退了。” 这一把又是我赢。 我又接连赢了几局,我手中的筹码已经有五十万多万了。 这一次,我再也没有问那个韩裔女孩,而是再次把所有筹码的全给推上去。 旁边的几个看客有些疯狂,喃喃地议论,“这小子真是疯了!赢了这么多,要是一下输了,可就完蛋了。” “是啊,好运气不会永远在他这一边的,要是一把输了,他就完了。” 女孩子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用一个漂亮的金质点上,优雅地吐了个烟圈儿,然后扫了几个看客一眼,“各位先生,人家赌的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呀,看吧,还有好戏看呢。” “是是是,看好戏吧,一定有好戏看!” 此时,那个女荷官额头已经沁满了一层汗珠,她的手开始开始有些颤抖了。 她深深吸了口凉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个台子下注的上限只到五十万,你这些钱,超出了我们的限额。” 我淡淡瞟了她一眼,道:“咦,我也算玩了几年的二十一点,我怎么还没听说过还有上限一说的呀?” 女荷官强颜欢笑地向里面一指,说道:“先生,我们这是大厅,五十万是上限了,如果您觉得玩得过瘾的话,里面有vip区,您可以到vip区找个贵宾房继续玩下去。” 我摇摇头说道:“不,我就想在这儿玩,顾客是上帝嘛,我是来给你们送钱的,你们怎么会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呢,这不合乎规矩呀,你们这么大的赌场,不会是赔不起吧?” 韩裔女孩把手中只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烟碟里,冷冷地瞪了那个女荷官一眼,“我们就要在这儿玩,如果你做不了主的话,那你把皮特叫来!” 女荷官一脸的为难之色。 旁边的几个看客也跟着起哄,“对,就在这儿玩,刚才我们输了那么多钱,你们不说,现在人家赢钱了,你们就赶人家走,你们这还是赌场吗?” 众人又吵又闹,女荷官一脸尴尬地赔笑解释。 这个时候,一个一头短发,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很谦卑地向韩裔女孩点了下头,“李小姐,您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到我的房间里喝一杯呢?” 这位李小姐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又抽出一根烟,中年人马上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李小姐懒洋洋地看着他,“皮特,世界各地我玩过不少赌场,不让客人玩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是怎么回事呀?” 皮特很客气地说:“李小姐,我们这里是有这个规矩,不过,李小姐,您要是非要在这玩的话,您是我们的钻石vip,是可以破例的。” 说着,他向那个女荷官示意了一下,让她让开。 女荷官马上让开。 皮特走到刚才女荷官的位置,以一种非常潇洒的手法洗了三遍牌,然后问李小姐,“李小姐,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李小姐优雅地点点头,用下巴示意了我一下,问我,“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点点头,“可以开始了。” “那好吧,那咱们就开始吧。” 因为刚才这个台子吵吵闹闹的,吸引了不少输光了钱的赌客过来看热闹,一会儿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皮特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刚要发牌,我马上伸手拦住,“慢着,我要求换一副牌。” 赌场上要求换牌是合乎规矩的。 皮特虽然脸上有些不情愿,但是他还是吩咐人拿来一副新牌,打开后,又手法娴熟的洗了三遍,一看他的洗牌手法就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是个赌场老手。 他又要发牌。 我又喊了一声,“等一下!” 第224章 赌场风云 很明显是,这个皮特之所以肯破例全是因为那个vip贵宾李小姐,而不是因为我。 我一再打乱他的节奏,他脸上浮出几分恼火之气。 每个赌场里都会豢养一些赌坛高手,这些高手一般有两个职责。 一、监视那些在赌场里出老千的赌徒; 二、如果赌场里出现了一些总是赢钱的赌客,他们就要出手干预。 很明显,这个皮特就是这样的高手。 和这些高手对决一定不能按照他的节奏走,一定要打乱他的节奏。 虽说我不是什么赌神、赌圣,但是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这里边的把戏,我还是清楚的。 我就要打乱他的节奏。 皮特明显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用凶恶的目光盯着我,没好气地问:“先生,你还要干什么?” 我微微一笑,“我要求切一下牌!” 在赌场上,庄家坐庄,闲家要求切牌是正当的要求。 听了我的话。 他的眼睛里精光一闪,闪出一丝杀气,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稍纵即逝的杀气。 我反问了一句,“怎么,皮特先生,不可以吗?” 皮特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当然可以,闲家要求切牌是正当的要求。” 他做了个很潇洒的手势,“先生,请吧。” 我抓起那副牌,抽了第一张,中间的一张,和最后一张。 以前,我听一个很有名的老赌徒跟我说起过,如果有人有出老千的嫌疑,你切牌的时候,把第一张牌、中间一间和最后一张,重新插一下,他事先的牌就会乱掉。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是我相信这是真的。 我切完了牌之后,我注意到皮特的眼睛又是一闪,又是一团杀气,这次是一团杀气,而不是一丝,而且停留的时间也久一些。 这说明,我的切牌方法,点中了他的要害之处,他心里起了反应,而我的切牌也起到了效果。 皮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没想到先生是行内人呀?” “岂敢,皮特先生请发牌吧。” 皮特翘了下嘴角,“先生,你的筹码现在有一百多万,已经超出了我们赌场的规矩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也不必跟了,就两张牌比点数,多的为赢,可以吗?” 我知道他这是要跟我玩把戏,虽说我不知道他要跟我玩的什么把戏,但是我一定要搅和一下才行,这样才有可能打乱他的计划。 我点点头,“可以,不过,我也提一个条件,咱们只比数字,j、q、k全算0。” 他表情微微一震,右手微微动了一下,眉头挑起来,想了想,说道:“这好像不合乎二十点玩法的规矩吧?” 还没等我说话,李小姐就冷冷的说:“皮特先生,只要两张牌一把定输赢,好像也不合乎二十点玩法的规矩。” 皮特的脸情僵了一下,点点头,“那好吧,那就按这位先生说的,j、q、k全算0。” 说着,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花样手法分别给了我和他各自两张牌。 我刚要把那两张牌拿起来看,李小姐一把按住我的手,“慢着!你们二位在没有翻开牌之前换一下。” 皮特眉头锁成了两个黑疙瘩,强压着怒火问道:“李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李小姐冷哼了一声,“我的意思很明显,你皮特号称‘赌场无影手’,技术了得,而赌场赌的是运气,不是技术,对吗?皮特先生?” “技术?”皮特的脸色煞白,“李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技术’?” 李小姐冷冷地说:“皮特先生,大家都是文明人,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难道你非要让我说出什么叫‘技术’吗?” 旁边的一个看客很不客气地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叫技术?那不很明白嘛,就是出老千嘛,人家是怕你出老千嘛。”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皮特咬了咬牙,向四周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各位,我们赌场从来不会出老千的,这一点请大家放心。” 众人都向他翻白眼。 一个看客说:“你让人家换一下,才能证明你没抽老千。” 众人一起起哄,“换牌,换牌!” 皮特只好点了点头,把发给自己的那两张牌向我这边一推,我把我的那张牌推给了他。 我翻开我的两张牌,一个是7,一个是2. 李小姐看着皮特,用略显挑衅口气说道:“皮特先生,该你亮牌了。” 皮特垂头丧气地把那两张牌给翻过来,一个是3,一个是4。 众人发出一阵的起哄声。 我瞟了皮特一眼,“皮特先生,你输了。” 皮特点点头,示意旁边的女荷官给了我两倍的筹码。 我现在手上有近五百万筹码了。 我心里有些得意忘形,刚才我还只有二百块,这一转眼间,我就有五百万了,怪不得那些赌徒不惜身家性命地去狂赌。 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皮特微笑着盯着我,“先生,你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敢不敢再玩两局呀?” 我兴奋地说:“有什么不敢的,来呀。” 说着,我正要把所有的近五百万的筹码跟以前一样全部推上去。 阿瑞斯在耳麦里突然说道:“老胡,有点不对劲,这一把你不要全赌,留一……” 说到“留一”两个字,它就没有声音了,应该是被什么机器给屏蔽了。 不过,他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我留一半,不要全推上去赌。 刚才我之所以连战连捷,有一些运气的原因,另一些重要的原因是一直是阿瑞斯在替我计划概率。 现在,它的声音被屏蔽了,我就只能靠运气了。 我不由得有些胆怯了,我拿出二百万的筹码推了上去,“我赌二百万。” 皮特皱皱眉头,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先生,你怎么一下变得这么胆心呀,不像个男人。” 我瞟了他一眼,“皮特,你少来这一套,我赌二百万,你敢不敢赌呀?” “有什么不敢的,来吧。” 他拿出二百万的筹码。 我笑着说:“皮特,按你们赌场的规矩,你坐庄,你要是输了,你应该赔我四百万才对呀。” 他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那也得你赢了才行。放心吧,要是你赢了,我会赔你四百万的,我要开始喽。” 说着他又叫人拿来一副新牌,用剪刀剪开牌封,把一副牌从里面拿起来,洗了三遍,用手向我示意了一下,“先生要不要再切三下呀?” “当然。” 我拿过牌来又像刚才那样切了三下,然后把牌放在桌子上。 他拿起牌,似乎是没拿稳,手微微动了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他又做了手脚。 可是还没等我说话呢,他已经开始发牌了。 他两张,我两张。 皮特看了李小姐一眼,又问我,“先生,要不要再换一下牌呀?” 李小姐看了我一眼。 我已经看出刚才皮特动了手脚,可是他的手法太快了,我没看清他动的是什么手脚,于是说道:“当然要换。” 他手里压着那两张牌,用小拇指轻轻一弹,两张牌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到我的手边。 我笑了笑,只拿了一张牌,“我这一次,只换一张,可以吗?” 皮特很大方地点点头,“当然可以。” 我把剩下的两张牌推还给了他。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一只手压在那两张牌上,小拇指轻轻一挑,两张牌就翻了过来,一张9,一张7,16点。 所有的人把目光都投到我的脸上。 皮特面带微笑地做了个手势,“先生,该你亮牌了。” 我翻开片,一张是6,一张是7,13点。 16:13. 我输了。 众人发出一阵的感叹声。 李小姐也用失望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一个女荷官把我的那二百万的筹码用一个像耙子一样的工具给划了过去。 皮特看了我剩下的二百多万筹码一眼,“先生,要不要再玩一把呀?” 我有些犹豫了。 我不是来赌钱的,我是来弄修车费的,现在我手上有二百多万了,还给李小姐一半,我还有一百多万,修车费应该是够了。 而且,现在阿瑞斯被屏蔽了,我得不到它的帮助,而且现在看来我的好运气也到了头,还有一点,刚才皮特明显是出了老千了,但是我根本看不出来他是怎么出老千的。 我刚要拒绝。 皮特好像是看出来我不想再玩了,他冷哼了一声,“黄种人就是这样,赢了就牛气冲天,一输了就胆小如鼠。” 一听这话,我一下火了。 一拍桌子,大声吼道:“皮特,你乱放什么臭x呀?” 皮特看到我火了,并不以为然,瞟了一眼我手中的筹码,淡淡地说:“这样吧,我看你现在手上的筹码不到三百万,我就算你三百万,你赢了我赔你六百万,你敢不敢再玩一把呀?” 我把手中的那些筹码往前一推,“你少来这一套,老子用不着你算三百万,就算二百万,来吧。” 他微笑着点点头,又让人拿来一副新牌,打开,洗三遍,让我切牌。 等我把牌再递过去时,他似乎又没拿稳,手微微动了一下。 我知道他要在这个环节耍花招,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可是我只看到了一道白光一闪,其它的我也没看到。 我心一下紧了起来。 坏了,这小子又出老千了,可是我还是看不出来他是怎么出的老千。 第225章 不讲究的赌场 皮特又花样翻新的发了四张牌,用奚落的语气问我,“先生,你这把还要不要换牌呀?” 我咬了咬牙,“当然要换。” 说着,我把我的两张牌给了他,又把他的两张牌拿过来。 皮特看着我,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好了吗,好了,我要亮牌喽?” 说着,他就要亮牌。 “慢着。”我一把按住他的手,“我要再换一张。” 他松开手,耸耸肩,摊摊手,一副随我便的样子。 我知道他刚才出了老千,可是我看不出来他是怎么出老千的,我只能尽可能打乱他的节奏。 我把我的一张牌给了他,又从他的两张牌里拿过一张过来。 皮特盯着我,笑着问:“现在我可以亮牌了吗?” “可以了。” 皮特手按在两张牌上,刚要亮牌,站在我身边一直没说话的小桥未久突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把按住了皮特的手,大声喊道:“等一下,我请问皮特先生你一件事?” 皮特有些意外地看着小桥未久,“这位小姐,您是?” 我马上说:“她是我的表妹,和我一起的。” 他点点头,“小姐,你有什么事要问我呀?” 小桥未久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我想问你一下,这副牌有多少张呀?” “当然是五十四张喽,所有的扑克牌都是五十四张。” “不会少吧?” 一旁的女荷官白了小桥未久一眼,说道:“这些扑克牌都是我们请专门的制作公司制作的,怎么会少呢?” “一张也不会少?” “当然,这都是经过我们进行几次检查的,一张也不会少。” 小桥未久脸上浮出一丝笑容,问众人:“各位,如果我查出这副牌少了一张,算谁的呀?” 一个看客说:“少了一张牌,当然算庄家了喽。” 皮特的脸一阵灰一阵白,几次挣扎着要挣脱小桥未久的手,可是,没有挣开。 小桥未久点了点头,“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在我们数一下这副牌有没有少一张呀?” 那个看客抓起桌上剩下的那些牌以飞快地速度数了一遍,怔怔地说:“四十九张,真得少了一张,少了一张!” 众看客一阵的骚动。 小桥未久笑着问道:“那少了一张是什么牌呀?” 那个看客快速地看了一下,说道:“说了一张梅花9。” 小桥未久猛地一抖皮特的袖子,一张梅花9从他的袖口里飘了出来,落在赌桌上。 小桥未久扫了众人一眼,笑着说道:“应该是这一张吧?” 众看客一看,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皮特这个家伙刚才把一张梅花9给藏在袖子里。 他们冲上去对着皮特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大厅一下乱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我手里拿着一张四百万和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从赌场里出来。 刚才赌场为了平息赌客们的怒火,每个人都赔了一笔钱,赔了我六百万,算上我原来的二百三十万,我一共有了八百三十万。 我给了李小姐四百一十五万,但是,她只要了四百万,剩下的一十五万没要。 出来后,我把四百万的支票给了小桥未久,“小桥呀,今天你立了第一功,这四百万给你。” 小桥未久有些羞涩地说:“我一直盯着那个家伙,看出他在出老千,是他做坏事,我没立什么功,我不要这么多钱。” 说着把那张四百万的支票还给了我。 我想了想,把另一张三十万的支票给了她,“那好,那这三十万给你买糖叫吃。” 她还是不要,我强塞进她的口袋里了。 我搂着小桥未久的腰向阿瑞斯走过去。 我刚要伸手去开车门。 小桥未久突然把我往旁边一推。 后面的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一下砸在车身上。 要是刚才小桥未久不推我一下,这个家伙这一棍就打在我身上了。 我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身后出现了六个身材魁梧,手持棒球棍的家伙。 我大声地喝问:“你们干什么?” 刚才差点打中我的那个家伙,是个大光头,他手棒球棍一下一下地打着自己的手心,阴恻恻地说:“小子,识趣的,就把你身上的所有钱全拿出来!” 我明白了。 这是赌场在找我的后账。 刚才,经过我们这么一闹,他们赔了一笔巨款,而我拿的是最大的头,他们不想让我拿着这些钱离开。 我冷笑道:“你们赌场怎么这么不要脸呀,还找后账?” 大光头脸一沉,“少废话,你拿不拿出来?” 旁边的一个全身刺青的家伙喊了一声,“汤姆,你跟他废什么话呀,打他一顿,他就老老实实地把钱拿出来了。” 说着,抡起一棍就向我打了过来。 小桥未久手一指,一道金光闪过,金光正射在这个家伙的手上,他惨叫一声,手中的棒球棍就掉在地上。 我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裆下,这小子捂着裆倒在地上。 接着我挥起一拳向大光头打了过去。 大光头举起手中的棒球棍一挡,“咔嚓”一声,他的棒球棍就断了。 剩下的四个家伙怪叫着向我冲了过来,我左遮右挡,连连后退。 小桥未久用电手指不断地射他们,又射倒了三个。 大光头突然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我,大声喝道:“不许动,动一下我就打死你。” 全身刺青的家伙和另外一个家伙也掏出枪指着小桥未久,“你再敢动一下,就打死你。” 小桥未久还要和他们对射。 我喊了一声,“小桥,不要动手,把钱给他们就是了。” 我不想为了四百万让我和小桥未久两个丢了性命。 不值得。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四百万的支票,交到大光头的手里,“这是我全部的钱,其它的我都给了李小姐了。” 大光头仔细地看了一下支票上面的数目,吹了一下,挥了挥手,几个人扶起自己的同伙,仍用枪指着我和小桥未久,慢慢地往后退,进了赌场。 我和小桥未久上了车,启动了车子向前走。 阿瑞斯问我,“刚才你为什么和我丢去了联系?” 我没好气地说:“应该是他们把我们之间的联系屏蔽了。” 小桥未久看了我一眼,问我,“文哥,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他们拼命,他们可是抢了我们四百万呀!” 我看了他一眼,“小桥,强龙不压地道蛇,咱们不能为了这点钱丢了性命,咱们俩的命值老鼻子钱了,等我回了天卫市倒腾几个玩意儿就赚回来了,再说了,你身上不是还有三十万吗,够咱们用了。” 我们找了家旅馆住下了。 第二天,我和小桥未久开着车沿着街慢慢地走着,寻找着修车场。 这里果然是汽车之城,一路上有许多汽车修理场,他们看了阿瑞斯都非常惊讶,可是他们谁也修不了阿瑞斯,也没办法补充类似飞轮弹之类的武器弹药。 有一个大厂说他们虽说提供不了武器弹药,但是他们说可以修理阿瑞斯现在身上的那些受损部分,而且提出三百万美元的维修预算。 并且他们还提出了一个让我不能接受的要求,他们要先把阿瑞斯给拆了。 我拒绝了。 我之所以拒绝,不但是因为我没有三百万,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让他们把阿瑞斯拆了。 我担心这些家伙把它拆了以后再也装不上了。 我开着车沿着大街继续慢慢地往前走。 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大型修车场的场标,车场的大门前竖着两面旗,一个是米国旗,一个是寒国旗。 不知怎么回事,我看到这面寒国旗,马上想到了那位李小姐。 我就把车开了进去,让他们看看能不能修车并且进行弹药补给。 这些工人全是亚洲人,他们看到阿瑞斯都凑了上来,这里拍拍,那里看看,都是满脸惊讶地看着阿瑞斯。 看得出来,他们从来没见过像阿瑞斯这么高级的车。 我把车的机关盖打开,让他们看了看里面,并且向他们提出了我的要求。 他们更加惊讶了,几乎每上角落都要仔细看一下,有一个人用手机不断地拍照。 我上去拦住他,“喂,拍什么拍呀,你们能不能修,不能修说话,我们到别的地方去修。” 这个人咧了咧嘴,用比较蹩脚的英语告诉我,“目前,他们的技术力量没办法修这辆车,更无法提供弹药补给,不过,他提出请我把车在他们这里停几天,他们会向上面报告,看看上面能不能派技术水平更高的专家修。 我知道他们这是想来研究阿瑞斯,我怎么会让他们研究呢? 我摆了摆手,“算了吧,既然你们修不了,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去别处看看。” 我把机关盖盖上,刚要上车。 这个人拦住了我,“先生,我们不是不能修,我们有专家是可以修的,您把车先放在我们这几天,我们一定会有人可以来给您修好的。”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信不着你们。” 我刚要上车,他伸手一把拉住我,“先生,我们再商量商量,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车放在我们这里,一天我们可以给你一万美元。” “一天给我一万美元?” “是的。”他肯定地点点头。 他这么说,我更不会把车留在这里了。 我推开他的手,“不必了,我还是去找别家修吧。” 我刚要上车,一辆漂亮的玛莎拉蒂从外面开走来,停在阿瑞斯的后面,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一身漂亮的时装,戴着太阳镜的女孩子。 所有的人马上向她鞠躬,“你好,李社长。” 这个女孩竟然是在赌场和我联手赌钱的那位李小姐。 第226章 汽车世家 那位李小姐,看见我微微怔了一下,她的眼睛一直幽幽的看着我,“你,你怎么来这儿了,你是要找我吗?” “不,我是来修车的。”我指了指阿瑞斯。 旁边刚才一直在纠缠我,不让我走的那个人马上凑上来,在李小姐耳边耳语了一会儿。 虽然,我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 但是从他边说话边指着阿瑞斯,我也猜到了,他是在向李小姐说有关阿瑞斯的事。 他们应该是遇上了一辆从来没见过的车。 李小姐走到阿瑞斯跟前看了看,突然向我灿然一笑,“你可不可以把车盖打开,让我见识一下你这辆车有什么不凡之处呀。” 我把阿瑞斯的前机关盖打开。 李小姐凑上去仔细地看了又看,一脸的讶异。 她应该也没见过这么高级车。 她看完了车,向我一伸手,“我叫李敏英,是这家公司的副社长,请问你是……” 我握了握她的指尖儿,“我叫胡凯文,我……我是一下古董商人。” “古董商人?” 李敏英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似乎有些不相信。 她笑着说:“一般的古董商不都是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吗,怎么你……” 我笑,“也有不白发苍苍的年轻人。” 李敏英回过头对那个工作人员很豪爽地说道:“胡先生是我的朋友,他帮我赢了很多钱,他的车你们就给免费修一下吧?” 那个工作人员一脸的难色,换成韩语跟李敏英说了半天。 李敏英皱起了眉头,“修他的车要这么多钱呀?” 工作人员点点头。 我忙问:“需要多少钱,我这里还有三十万,够不够?” 李敏英瞅了瞅我,“三十万?恐怕不够。” “那得多少钱呀?” 她指了指那个工作人员说:“他刚才说,要是按照你刚才的要求全部修好,并且补充完整的话,大概需要一千五百万。” 我吓了一跳,“一千五百万?” 她点点头,“这个还是成本价儿,没赚你钱的价格,要是要赚你钱的话,恐怕最少还得加百分之三十。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再去别的修车厂打听一下,要是少于这个数字,我十倍赔偿你。” 看得出来,李敏英没有撒谎。 而且刚才我找过的那些修车厂就没有人能修,他们也没有报价儿,应该是修理费是天价儿的。 也难怪,毕竟阿瑞斯是一辆价值50亿的车,这么贵的车修理费也一定贵。 我苦笑了一下,“我恐怕没有那么多钱,李小姐,你可不可以帮忙想想办法,别的修车场我已经问过了,他们都修不了。” 李敏英想了想,突然眉头一挑,“你刚才说你是个古董商?” “是啊,如假包换,我在古董行已经混了快十年了,从小就喜欢。” 她沉思片刻,“要不这样吧,你跟我进去,我和我哥哥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李敏英带着我和小桥未久上了二楼,走进一间宽大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有六个人,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子,目光威严冷漠的男子,他正在骂对面站着的四个男人。 旁边的沙发上懒洋洋地躺着一个青年男子。 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男子骂人的声音非常大,看样子非常愤怒,韩语里偶尔夹杂着几个英文单纯词,我没怎么听懂。 但是从几个英文单词里似乎是这四个大汉的什么工作没做好。 四个大汉面带愧色,不时地鞠躬认错。 李敏英走过去,说了几句什么,似乎是替这四个人辩白。 那个男子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怒气,一挥手,用英语喊了声,“都给我滚出去!” 四个大汉鞠躬出去了。 李敏英又用韩语对男子说了几句什么,边说边指了指我,似乎在介绍我。 男子用恶鹰一样的眼神阴恻恻地扫了我几眼,问英语问我,“你是做古董的生意的?” 他的态度很不友好,一脸高高在上的表情,傲慢之极。 我不免有些恼火,心里骂道:你是什么鸟,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冷冷地反问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说着扭身就要往外走。 李敏英快步追上来拦住了我,歉意地说:“对不起,胡先生,他是我哥哥李灿烈,是这家公司的社长,他是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心情不好,并不是针对你,请你不要在意。” 说着,扭过脸又对那个李灿英大声地说了几句韩语,应该是让她哥哥对我客气一点的意思。 李敏英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并很客气地亲手给我倒了杯茶。 坐在沙发上的那个青年似乎对我也很不以为然,用鄙夷的眼神冷冷地瞥着我。 李敏英瞪了他一眼,跟我说:“这位是郑忠柱先生,他是……他是……他是我哥哥的助手。” 李敏英在介绍这个所谓的郑忠柱时,似乎有些别扭,看得出来,她和这个郑忠柱似乎有些什么不自然的关系。 李敏英又打了个电话,不大一会儿,那个拦我出去的工作人员进来了。 李敏英示意他向李灿烈报告什么。 工作人员用韩语说了一番话,并把自己用手机拍的照片给李灿烈看。 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在说阿瑞斯。 李灿烈看到那照片神情一亮,扫了我一眼,挥手让工作人员出去了,然后从桌上拿起一支粗粗的雪茄向我伸了一下,“胡先生,吸雪茄吗,上等的古吧货,是在漂亮女人大腿上搓制而成的。 他的态度似乎是因为那几张照片,缓和了许多,还试图用说笑话来缓和尴尬的气氛。 我一语双关地说:“不好意思,味儿不好,我享受不了。” 他似乎有些恼火,但是并没有发作,拿起一个雪茄剪把雪茄头剪去,用打火机把雪茄给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用像石头一样粗砺的声音幽幽地说:“胡先生,刚才我看了你的车况,你的车修起来恐怕很麻烦。” 我刚想说:“那就算了,告辞。” 还没等我话出口,他话锋一转,“不过呢,在整个世界上恐怕除了我们公司,没有人可以修得了你这部车。” 说着,他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李敏英马上插话道:“胡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四代都是做汽车的,在米国百分之八十的外国车都是我们家的车。” 接着她就向我讲起了她的家族史。 他们的太爷爷在上世纪 40 年代只是开了一家不起眼的修车铺,二战之后,从寒国撤退的日军遗留下大量汽车,但它们并不完全适合战后的市场。 他们的太爷爷瞅准这个机会,在当年 4 月正式成立这家汽车工业社,主要业务就是改装这些日产汽车,增大它们的载重量,或者将汽油动力改为燃气动力等等。 后来,他们的太爷爷获得米国提供了大笔资金支援,和大量合同,包括军用车辆的维护、兵舍搭建等等,最终成就了现在的巨大汽车制造企业。 如今,他们公司的业务范围已经覆盖了汽车的整个产业链。 等李敏英介绍完了,李灿烈幽幽地说了声,“我们公司现在有十几名世界上最能干的汽车维修师,有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还有,你的车需要弹药补给,也是我们的专长。” 我说了声,“刚才我听李小姐说了维修的价格,我没有那么多钱,我只有三十万。” 李灿烈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钱不是问题,如果你帮助我们做成一件事的话,可以抵销你的修车费用。” 我心里暗暗吃惊: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可以抵销那么大一笔钱。 我问他,“做什么事呀?”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道:“刚才敏英告诉你,说你是古董商,那一定是非常懂古董方面的事情喽?” 说到古董方面的事,我马上来了精神,一拍胸脯,“别的不敢讲,要说古董方面的事情,我可以算得上是专家级的。” 李灿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忽然咧开嘴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露出一嘴森白的牙齿,让我感觉到:他的这个笑容里有一种很邪恶,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在里面。 而刚才,我并没有这个感觉。 我心里有些打鼓,不明白他为什么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李灿烈撇着嘴说了句,“你们国家似乎有句话,是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看看才行,对吗?” “是有这么句话。” “那好,我有件东西,你给我看看怎么样。”说着他向那个叫郑忠柱的年轻人挥了下手,“忠柱,你去把那个花瓶拿给胡先生看看。” 郑忠柱站起来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花瓶递给了我。 这是件赏瓶也叫叫“玉堂春瓶”,上面画着一棵古树,树上有几朵花,还有一大一小两只漂亮的小鸟。 瓶底题着一个:“大清雍正年制”的一个方款。 我把赏瓶放下,缓缓地说:“这是一件高仿新瓷。” 李灿烈微微一怔,“高仿新瓷,什么意思?” “就是假的,仿品。” 李灿烈脸一沉,“胡先生,你懂不懂呀,这个瓶子可是我花了三百万美金从一个非常权威的拍卖公司拍下来的,你怎么说它是假的呢?” 第227章 黑吃黑的生意 我坐下来,喝了口茶,看了李灿烈一眼,冷笑道:“再权威的拍卖公司从来不会保证他们的拍品是真的,东西真不真,价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好多人花了大价钱买了打眼的货,这在我们古董行里再正常不过了。” 郑忠柱冷冷地瞅着我,不服气地说:“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说它是假的,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又喝了口茶,“理由当然有。” 我站起来把那个瓶子拿起来,指着说道:“这个瓶子的落款是清雍正官窑,雍正是清三代精品瓷器最好的,全是宫中造办处的能工巧匠精心所制,你们先看看这个瓶子的纹饰的画法,它虽然比较流畅,却欠缺雍正瓷器的圆润和大气,再看这釉色,很不正嘛,还有这浮光,知道这浮光在我们行内叫什么吗?” 李敏英问:“叫什么?” “在我们行业,这种浮光叫‘贼光未退’,为什么叫‘未退’呀,就是说它年代太近,没有古瓷长时间沉淀下来的光润,它这种光是作伪者茶水和碱浸泡产生的效果,和真正的浮光还是很有区别的。” 李灿烈吸口雪茄,吐了个浓浓的大烟圈儿,缓缓地说:“胡先生,我这个瓶子可以请专门的权威机构进行过瓷器热释光检测,我们是有这个机构的鉴定证书的结果的。” 我微微摇摇头,“瓷器热释光检测鉴定技术是一种瓷器内累积的辐射能量来断定瓷器烧成的时间长短,进行断代,可是,这种技术在我们这个行业根本就不被认可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高科技手段不被认可?” “因为现在的所谓科技鉴定技术还没有系统建立瓷器的微观解剖学、瓷器的成份鉴别学、瓷器特征学等一系列的科学鉴定,没有标准作为仪器的鉴别手段,所以,目前瓷器的鉴别主要靠眼学鉴定。 打个比方说吧,现在的医疗设备多先进呀,为什么还要医生的存在,最终的结果还要听医生的呢,一样的,不管是鉴定瓷器,还是看病,最靠谱的还得靠人的眼睛和脑子。” 李灿烈摇摇头,“你这说得都是一方之词,你能不能拿出来一个让我信服的证据来证明这个瓶子是假的呀?” 我想了想:“你要是非要让我拿出来一个你信服的证据,你得拿个高倍放大镜来。” 李敏英好奇地问:“要高倍放大镜干什么呀?” 我指了指那个瓶子上的那只大一点儿的鸟,“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只鸟的眼睛里有一个‘高’字,不用高倍放大镜根本看不到。” 李灿烈挥手让郑忠柱去拿了一个高倍放大镜,兄妹二人分别用高倍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那只鸟的眼睛,都是一脸的惊讶。 李敏英问我,“胡先生,你也没用高倍放大镜,你怎么知道这只鸟的眼睛里有个‘高’字呀?” 我风轻云淡地一笑,“因为我知道这个瓶子的作伪者是一个叫高山水的瓷器作伪高手,今天四十五岁,我曾经见过他。 这个高山水最擅长清三代官窑瓷器的作伪,几乎可以到乱真的程度,就连差一点的专家也看不出来……” 李家兄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但是,他一向不认为自己这是作伪,而认为是一种致敬,所以,他在画瓷器时都会在每一件瓷器上留下一个暗记,如果是小鸟,暗记一定是在小鸟的眼睛里面。” 李敏英不解地问道:“他为我要把暗记留在眼睛上呢?” “因为绝大多数的鉴定者在鉴定古瓷时都会注意到笔法,釉色,底足之类的细节,往往对像小鸟的眼睛一样的极致细节不在意,所以,他才会把暗记留在小鸟的眼睛上。” 李敏英看了李灿烈一眼。 李灿烈盯着桌子上那个瓶子,冷冷一笑,闪过一丝异色,拿起瓶子往地上一扔。 那个瓶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盯了我半晌,点点头,“嗯,胡先生,你算是有些本事的人。” 他的表情和之前高傲、冷漠完全不一样了。 他向我伸出手,“我可以合作了。” 我摆了摆手,“等一下,合作的事我得先问一下,你们要我干什么,我不能什么也不知道就跟你们合作。” 他皱皱眉,看了李敏英一眼,“敏英呀,我十分钟后要开个会,你陪胡先生到你的办公室,把他想知道的事告诉他。” 李敏英点点头,向我和小桥未久说道:“两位,请跟我到我的办公室喝杯咖啡。” 我和小桥未久来到李敏英的办公室。 李敏英的办公室比李灿烈的办公室要小一些,到处显露出女人办公室的特色。 李敏英先让我和小桥未久坐下,然后按桌上的按钮吩咐秘书送进来三杯咖啡。 我注意到他们兄妹二人的办公室都挂着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面带笑容,双目有神,一看就是那种非常精明的人。 李敏英看到我在看这张照片,也看了一眼说道:“这是我爸爸,十年前跳楼自杀了,把这么大的烂毯摊子扔给了我们兄妹俩。” 小桥未久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要自杀呀?” 李敏英看了她一眼,“他让人给骗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被骗了三十多亿。”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我一眼,问道:“胡先生,你知道是谁骗了我爸爸这么多钱吧?” 我怎么可能知道是谁骗了她爸爸这么多钱。 不过,她之所以这么问,应该是有原因的。 我想了想,我和她的焦点只有那家赌场。 她这么问,应该是那家赌场。 我看着她问道:“不会是那家赌场的老板骗得你爸爸吧?” 李敏英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家赌场的老板雅格布骗得我爸爸。” 我不解地问:“你爸爸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让人家给骗了呢?” 她摇摇头,“贪念呗。这个雅格布以前流氓,后来纠集了一些亡命之徒去世界各地冒险,说是冒险实际就是偷抢骗,这个家伙非常聪明,也非常能干,不到十年的工夫,就在世界各地,主要是亚洲弄来了大批的文物,发了财。” “你爸爸为什么会和他这样的人搅在一起呀?” “我爸爸是个非常喜欢文物的人,雅格布的手上有许多好东西,所以,他们俩个就搅在一起了,后来,雅格布提出双方联手做生意,我爸爸就同意了,那家酒店就是他们合作的一个生意……” 说到这里,李敏英悲从中来,双眼流泪。 她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十年前,我哥哥还在上大学,我在中学,这个雅格布就通过卑鄙的手段骗了我爸爸三十亿美元,我爸爸一时想不开,就跳楼自杀了,我哥哥不得不中止了学业,接管了生意,可是这个雅格布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我挥了挥手,打断了李敏英的话,“李小姐,我不想了解这些事情,我就想知道你们要我做什么事来抵销我的修费费的?” 李敏英挑了下眉头,“这个雅格布主要的生意是倒卖从世界各地弄来的文物,我和我哥哥对文物这类事情并不懂,我们需要一个这方面的专家来帮我们报仇雪恨。” “你的意思是黑吃黑?” “不,我们这不是黑吃黑,他骗了我爸爸三十亿,我们要通过这种方式把这三十亿给讨还回来。” 我沉默了。 现在,我必须要修理阿瑞斯,而别的修车厂又修不了,就算有的修车厂可以修,几千万的天价修车费,我也付不起。 李敏英让我不说话,有些生气地说:“胡先生,你别忘了他们也抢了你四百万,你就不想把这四百万抢回来吗? 这样吧,如果你和我们一起合作的话,除了我们会白给你把车修好,我们会再给你四百万,这总可以了吧、” 一想到被人家抢了四百万的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我跟小桥未久说我不在乎,但是,我那只是为了安慰小桥未久。 毕竟是四百万美元,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就这样白白地让人家抢了,我怎么会不生气呢?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我现在必须得把阿瑞斯修好,但是我又没有钱。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点了下头,“好吧,我同意和你们合作,你们给我把车按我的要求修好,另外再给我四百万美元。” 李敏英笑着站起来,向我一伸手,“ok,合作愉快。” 李敏英按了一下桌上的呼叫器。 她的秘书走了进来,“副社长,有什么吩咐?” 李敏英指了指我和小桥未久,“你马上把他们二位安排到我们公司的酒店里休息一下。” 秘书点点头,向我和小桥未久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和小桥未久上了秘书的车,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一个四星级酒店。 秘书把我和小桥未久安排了两间套房,并且叮嘱酒店的人说我和小桥未久是李副社长的贵客,要他们不得慢怠,不管我有什么要求,一定要尽量满足。 在这期间,小桥未久一直皱着眉头,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我问她怎么了,有什么事、 她只是摇头,并不说出来。 这不是小桥未久的风格。 她有什么心事都会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的。 这回是怎么了? 第228章 蝉冠菩萨像 安排妥当了所有事宜之后,那个秘书特地带着我和小桥未来上了楼,进了房间,在我表示对他的安排很满意之后。 她又递给了我一张名片,“胡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尽管给我打电话。” 我接过名片,道了谢。 秘书鞠躬后,转身走了。 小桥未久对我说:“文哥,有件事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呀?” “什么事?” “你并没有告诉那位李小姐关于咱们被人家抢了四百万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听了小桥未久的话,我心里也是一惊。 刚才,我没在意,可是听小桥未久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我没有跟李敏英说起过我被几个大汉抢走了四百万的事。 可是,刚才李敏英却说了这件事。 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呢?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我正狐疑之际,我的手机响了,李敏英给我传来了四张图片。 这四张图片分前后左右四面,是一尊石雕菩萨像。 菩萨像外形精美,头后有巨大圆形头光,戴高冠,嘴角微翘,面含笑意;两肩各立一圆形饰件,胸前悬挂两层项链,链下坠一颗宝珠; 宝冠正中装饰的蝉纹,这种佛教蝉冠,即使在世界范围内也十分罕见,弥足珍贵,算得上是国宝级的文物。 我失声道:“这件宝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 小桥未久问我,“文哥,这是什么呀?” “这叫蝉冠菩萨像,是东魏时期的佛教雕像精品中的精品。上世纪七十年代在东鲁省出土的,当时被文物界称为‘东方维纳斯’!上世纪九十年代被盗了,至今下落不明,没想到它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小桥未久指了指佛像宝冠正中装饰的蝉纹,问道:“这个好像跟一般的佛像不一样。” “是的,这叫蝉冠,蝉在传统思想里象征着生命的复活和事物的循环,东魏时代的佛教以“蝉蜕”来比喻人类羽化成仙,蝉是仙界的灵物、不死的象征。” 我马上给李敏英打电话,“李小姐,你给我这四张图片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尊蝉冠菩萨像在你手上?” 李敏英在电话里笑了一下,说道:“到底是古董专家呀,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不过呀,这件宝物不在我的手里。” “那它现在在哪里?” “在雅格布的手里,我们的计划就是把他的这尊菩萨像给偷出来。” “偷出来?偷出来之后怎么办?” “当然是卖掉喽,现在已经有一个大买家出价七千万美金想买它,我们把它给卖了,你修车的钱就有了,另外,可以分给你四百万美金,怎么样,这个生意不错吧?” “这可是盗卖文物呀?” “这尊菩萨像就是雅格布从你们的国家偷来的,我们不过是从他的手里再拿回来,对了,按你的说法,是黑吃黑的买卖,这算是替天行道吧。” 我脑子转了转。 我可不想干这种缺德的所谓“黑吃黑”的买卖,可是如果我不参与这桩买卖的话,这件宝物不知会流入到谁的手里,不可能回归国家。 还有,如果我不参与到这桩买卖,我就没有钱来修阿瑞斯了。 犹豫再三,我决定:干! 我不但要想办法让这件宝物回归祖国,我还要把阿瑞斯修好。 我知道这么做的难度非常大。 这李家兄妹不是普通人,那个文物大盗雅格布也不会是善茬儿。 但是,我这个人一向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脾气。 见我一直不说话,李敏英似乎有些着急,问我,“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到底是干不干?” “干,怎么不干,不过,这么大一桩买卖,风险性太大了,你得先把我的车修好,修好了我的车,我再和你们合作。” 她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这样吧,我们现在就给你修车,咱们两方面一起行动,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那就这么办吧。” 我放下电话后,对小桥未久说:“小桥,我做你做几件事。” “文哥,什么事,你说。” 我就把我要她办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一脸惊讶地问我,“文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很简单,这件国宝是我们国家的,我要把它给拿回去,完璧归赵。” “可是,文哥,这里就咱们俩个人,他们可是一大群人,这么做,太危险了,弄不好……” “放心。”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比他们聪明,现在的这个世界比的不是人多,比的是智慧,按我说的做吧。” 第二天一大早,小桥未久就走了。 8点左右,李敏英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非常漂亮的盒子。 我问她,“这是什么?” “哦,这是我给你表妹买了一件衣服,古驰的今年最新品。她现在在哪里,可以把她请来过让她试试衣服吗?” 我冷冷地说:“她走了?” 李敏英一愣,“走了,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和我吵一架,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李敏英一脸的失望。 我瞟了她一眼,“李小姐送我表妹衣服,难道还有别的目的吗?” 李敏英笑了笑,“我对她的那个可以放电的手指非常感兴趣,我想让她加入到我们一起来,她应该是你一个不错的帮手。” 我把脸沉下来,冷冷地说:“李小姐,我们之前谈的是只有我参与这个事,不包括我的表妹,所以呢,请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她耸耸肩膀,“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把我们的计划谈一下。” 说着,她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打开电脑后,她敲了几下键子,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建议的立体示意图。 我问她,“这是什么?” “这是雅格布的一幢别墅,总共有五层,还有一个地下室,那尊菩萨雕像就藏在地下室里面。” 说着,她又敲了一下键子,显示器上把地下室的那一层示意图放大了,里面有不少标记和红线。 李敏英指着显示屏说:“你看,为了安全起见,雅格布不但在别墅的各个角落安装了摄像头,还有30多个武装警卫。 这还不算,他还在地下室里设置卡迪亚防卫系统,你看看这些密密麻麻来来去去的红线,这就是他的一级防护红外线装置,普通人进去后,根本看不见这些红外线装置,一旦碰上了就会警铃大作,进去的人就会束手就擒,肯定是跑不了的。” 我摇摇头,道:“既然你已经搞到了这个立体示意图,你也知道了他的红外线防卫系统,你找一个高明一点的贼,花一点钱,加上训练,是可以闯过去的。”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我只能搞到这个红外线装置,据我所知这不过是卡迪亚系统最初级的防卫装置,它里里外外有五层防卫装置,其它的四个我并不知道,所以……” “这个所谓的卡迪亚系统真得有这么厉害吗?” 她看了我一眼,“当然了,卡迪亚安保公司是世界上超一级的安保公司,就这套防卫系统,他们曾经出一亿美金的悬赏,请世界上最技术最高的盗贼来破他们的这套系统,迄今为止,还没有人领到这笔赏金。” “既然我们连进都进不去,那我们怎么把雕像偷出来呀?” 她诡异地一笑,“我们进不去,可以让它出来嘛,只要它被转移出来,我们就有办法把它给拿过来。” “出来,什么意思?” “我们先用敲山震虎的方法,让雅格布感到他的这套卡迪亚防卫系统并不是绝对的安全,他一定会把这个无价之宝给转移到别的地方去,我们就有机会了。” “那怎么能让雅格布知道他的这套防卫系统不安全呢?” 她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眉头一挑,笑着说道:“这时候就用到你了,你来告诉他。” 我一愣,“我,我怎么告诉他,难不成让我上门告诉他?” 她重重地点点头,“是的,就由你来告诉他,你告诉他,我们已经全面掌握了他的五套防卫系统的破解方法,让他害怕,让他担心我们把这尊石像给偷走,他必定会把东西转移走。” “为什么一定是我,换一个别外的人去跟他说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的,你的身份是一个古董商人。最近雅格布需要一笔钱,要把这尊石像给卖出去,你上门的理由比较充分,而且你还是个汉人,这样就更逼真的了,他就更容易中我们的计,我们就更容易成功了。” “那我的破绽在哪里呢?” “破绽?什么破绽?” “我刚才说让我扮成一个古董商人去跟他谈买石像的事,又让我借这个机会告诉他,你们已经掌握了破解他这套防卫系统方法,我也不能装得太不像了,可是我要是装得太像了,没有什么破绽,这出戏不就演砸了吗?我还怎么告诉他防卫系统的事?” 李敏文向我伸了伸大拇指,“你真是个聪明的人,这个环节你都想到了。这个环节我都设计好了,我们会在你的衣服上按一个有微型摄像头的,我相信雅格布的房间里一定有反录音录像设施,这样的话,你不就露出破绽了吗?” 第229章 天才的设计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我总得有和你们合作的一个说法吧,比如,雅格布问我为什么要替你们工作,带这个摄像头的目的是什么?” “理由很简单嘛,他们抢了你四百万,你要把这四百万给讨回来,至于说你为什么要带这个摄像头去,你就说你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就更像真的了。” 我摇摇头,感叹道:“李小姐,我看你不像一个汽车制造商,你更像一个女贼。” 李敏英咯咯地笑了起来,“胡先生,跟你老实讲,如果按我自己的意思,我真得想做一个高明的女贼,而且是一个所谓的汽车制造商,做女贼更刺激,是不是?” “那,如果雅格布中了你的计,接下来你怎么弄呀,半路截击?” “当然了。” “你打算怎么截击呀,武装截击,我想雅格布一定事先想到了你们会这么做的。” “这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不会那么蠢,像普通的劫匪一样去硬抢,我会用我的智慧截击的。” “怎么个智慧截击法呢?” 李敏英愣了一下,慢慢地直起身体,冷冷地问:“胡先生,你问得这么详细干什么,难道说你真得要把我们的全部计划全部告诉雅格布?”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不过是随口问一下而己,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李敏英冷冷地盯着我,“胡先生,有件事你一定要清楚,这件事就是你一定要记住,你是我们这一方的人,不是雅格布的人,你要是真得向雅格布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语明显带着威胁和警告的意味,充满了杀气。 我耸耸肩膀,用讽刺的口吻说道:“李小姐,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用不着这么说话。而且我觉得你这个计划多少有些单薄,为了让这出戏更逼真,我看要在细节上再丰富一点儿。” “怎么丰富?” “你去找几个菜鸟,到雅格布的别墅周围转转圈儿,让雅格布发现你的动作,如果能让他们抓住几个,就更好了。” 李敏英想了想,点了下头,“有道理,我会安排的,你也好好准备一下,雅格布可是老狐狸,你千万不要让他看出了破绽。” “那你应该找一些有关他的资料让我对他有一些了解。” “好的,等一会儿,我会叫我的秘书把雅格布的相关资料给你研究一下。” 李敏英走后不久,郑忠柱拿着一些雅格布的资料来了。 我以为,李敏英派的是她的秘书来,没想到是这个郑忠柱。 虽说我对这个郑忠柱不是很了解,但是,我以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的经验,我看出这个小子是一个某方面非常精通,但是在另一个方面比较弱智,而且弱智到很幼稚的那种人。 我想知道李敏英的后续计划是什么,但是李敏英是个很聪明,很有心机的人,她不肯告诉我。 我决定从郑忠柱这里打听出来。 所以,我看了看那些资料,往桌子上一扔,故意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你们这位李小姐呀,实在是没有脑子,怎么敢跟雅格布这样的老狐狸斗法呢,那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郑忠柱明显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 他瞪着我,有些生气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不行,我告诉你吧,我们的这个计划是非常妙的。” “妙?哪里妙呀?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哪里妙,就算是雅格布转移了那尊石像,他肯定是多层保护,戒备森严,难不成用原子弹炸呀?” 郑忠柱很鄙夷地瞟了我一眼,“你放心吧,不用原子弹,我们也可以抢到东西。” “怎么抢?”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爆破专家吧?” “爆破专家?谁呀?” 郑忠柱颇为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是我喽。” “你是爆破专家?” “是啊,怎么,我不像吗?” 我扁扁嘴,摇摇头,“你别忘了,那个是石像,你们要是用爆破的手法强抢的话,就算是抢到了,也只剩下一堆烂石头,那就算抢到了有什么用呀?” “谁要爆破一定要炸石像,我们炸得是地铁上面的路面。” “地铁上面的地面?” “对呀。”他向我打着手势,比比划划地继续说道:“我负责在路面上埋下一些炸药,当他们的车来到目标位置时,‘嘭’地一声,地面上就会出现一个大洞,那辆装着石像的车就会掉进下面的地铁隧道里面,我们在下面安排了人,这不就把车里的石像拿下来了吗?” 我怔了怔,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个办法,不得不说,这个办法还是非常有创意的。 不过,我马上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我问他,“郑先生,这个城市不只就有一条道路,那辆载着石像的机难道会听你们的安排走到那个你们事先设置的爆炸地点吗?” 郑忠柱得意地一笑,“这个我们李小姐早就想到了,她是电脑方面的专家,她可以侵入市内交通系统,通过红绿灯来控制整个交通,他会只给那辆载着石像的车留下唯一的通道,那辆车也只能走这条路了。” 我一时没听明白他说的话。 “郑先生,我没怎么听懂,你们怎么通过红绿灯控制整个交通,给对方留下唯一的一条路呢?” 郑忠柱用手指蘸了一下口水,在桌子上划了几个道道儿,“这是本市的交通路线,我们的李小姐可以通过控制红绿灯,比如,让红绿全部灭掉,那么那些车辆在路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走,什么时候该停,整个交通就会乱成一团。” 他用手指在一个十字路口划了一个弧线,“我们可以让那辆载着石像的车所走的路线,也就是我们要他走的那条路线,不出现这种混乱的现象,畅通无阻。 这样一来,是不是我们让他们怎么走,他们就不得不怎么走,他们不就走到我们事先设定好的地点了吗?他们一到那个点儿,就‘嘭’的一声掉进了下面的地铁隧道里了。” 听到这里,我终于懂了这个计划的下半段内容是什么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下半段设计得真是够妙的,简直就是天才的设计。 我佩服地点点头,“厉害,厉害,你们的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得意地一笑,指了指桌上的那些雅格布的资料,“你还是好好研究一下这些资料吧,到时候你也可以分一份儿钱的,我走了。” 郑忠柱走了以后,我拿起那份资料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这些资料上说:雅格布从小生活在贫民窟,七岁以后就成了个没有管的孤儿,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十几岁就开始在社会上和那些小混混儿混,偷摸拐骗,什么坏事都干过。 二十岁多岁,就成了雄霸一方的混混头儿,身边跟着二十几个小混混儿,控制着一个区的地下买卖。 二十七岁时,他因为一桩大买卖杀了几个人,被捕入狱,后来越狱逃走了,离开米国到世界各地混,不久就成了一个有名的冒险家。 三十五岁时,他换了个新身份,改了个新名字,以一个古董商的身份回来了。 因为他在外面盗抢了许多名贵古董,发了大财,回来之后,他就各处投资,没过多久就控制了半个迪特律的地下生意,成了一个很有名的商人。 可是,虽说他换了身份,改了名字,很多上层商人知道他的底细,对他很不齿,认为他做的那些生意上不得台面儿。 他一直没办法打入上层社会的圈子,这让他很不甘心,也很沮丧,所以他决定洗白自己,塑造起来的正面的形象,竭力的向主流靠拢,就把所有的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全部停掉。 因为他以前的资金来源都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又因为他的投资领域太杂,所以,他的资金就出了很大的问题。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急于把自己珍藏的一些古董珍品拿出来卖掉,从而获得他急的大量资金,这其中就有那尊石像。 这个周末,他要在他的别墅里摆一个古董酒会,他希望通过这个酒会对外展示他要售卖的那些古董。 李家兄妹也就是抓到了这个机会,要搞他一下。 周末,我穿着一套李敏英给我买的一套高级西装,坐着一辆她给我租来的一辆劳斯莱斯车,以一个很有钱的古董商人参加了雅格布的那个古董酒会。 车子来到雅格布的别墅门口之后,我下了车,抬头一看,看见门口停的全是世界名车,劳斯莱斯,迈巴赫,布隆迪,阿斯顿马丁到处都是,就像一个大型的名车展示会。 走进去之后,我发现里面布置得就像一个古董博物馆,一件件艺术珍品非常专业地摆放在各处。 这些古董,有金器,有银器,有瓷器,有珠宝,有石像,全是国宝级的艺术珍品 有许多衣冠楚楚的男女嘉宾围着这些艺术品小声议论着。 那尊蝉冠菩萨像在整个大厅的正当中,显然格外的显眼。 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一个人在它周围,让它显得孤零零的。 我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装作很自然地走到那尊蝉冠菩萨像跟前,蝉冠菩萨像的下面台子上摆着一个让客人仔细观察的高倍放大镜。 我拿起放大镜仔细地四处看了看,不得不暗暗感叹,这么好的艺术精品怎么会流入一个混混头儿的手里了。 真是辱没了这尊菩萨像了。 一个人在我后面小声地问:“先生,你对这件古董有兴趣?” 我回头一看这个人,心里“咯噔”一下。 第230章 神秘礼物 这个人竟然是雅格布。 在郑忠柱给我的资料里有他的照片,所以,我认出了他。 可是,他今天的打扮非常特殊。 他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唐装,脚下一双黑布鞋,手里揉着一对硕大的狮子头核桃,脖子上挂着一串蜜蜡沉香挂珠。 从上到下像极了一个中式古董商人。 他笑盈盈地问我,“先生,您是日人还是汉人?” “汉人。” 他眼睛一亮,马上换了汉语对我说道:“怪不得您对这尊石像感兴趣,在今天这些人当中,您是最识货的人儿,那先生您知道这尊石像它叫什么吗?什么来历吗?” 他说的竟然是一口纯熟的京片子。 我淡然一笑,“这是一尊蝉冠菩萨像,东魏的东西,上世纪七十年代在东鲁省出土的,本来是当地文物馆的镇馆之宝,可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神秘被盗,没想到它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说到这儿,我故意用别样的眼睛瞟了雅格布一眼。 雅格布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连连摆手,“先生,您不要误会,这尊蝉冠菩萨像,我可不是盗来的,是我前些年花了三千万美金从一个朋友的里买来的。” 他的意思是告诉我,这个东西不是他偷的,是他买的,装好人。 我心中冷笑,又瞟了他一眼,“哦?原来是这样呀,三千万美金买这么好的东西,这个价格可不错呀,先生您介意把您的这位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 他微微怔了一下,马上问:“先生,您是做哪一行的呀?” “古玩行。” “你这么年轻就玩古玩行?” “是啊,祖辈的几代老人就喜欢玩这些东西,家传的,三五岁时,长辈们就天天在家里谈论这些事情,耳濡目染的就喜欢上了,这一行,一旦喜欢上了,就是一辈子。” 雅格布听了我的话,一脸喜色,“先生贵姓?” “免贵姓胡,胡凯文,不知先生……” “哦,我叫雅格布,华人的朋友们都叫我‘老布’,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对了,胡先生”,指了指菩萨像宝冠正中装饰的蝉纹,问道:“这个佛光冠好像比别的佛像的宝光冠不大一样,是不是?” 我知道,他是在考我,马上答道:“是不一样,这叫‘蝉冠’。” 他面色一震,继续问道:“为什么叫蝉冠呀?” “是这么回事,在我们的传统文化里,蝉象征着生命的复活和事物的循环,东魏时代的佛教以‘蝉蜕’来比喻人类羽化成仙,蝉是仙界的灵物、不死的象征,求的是一个长生不老,世世轮回的意思。”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又一指旁边的一个景泰蓝的瓶子问道:“胡先生,这个瓶子叫什么呀?” 他还在考我。 我看了一眼,说道:“这叫景泰蓝,全名‘铜胎掐丝珐琅’,因为在明朝景泰年间,景泰蓝的工艺技术达到了巅峰,所以统称为‘景泰蓝’,不过您的这个瓶子不是出自明景泰年间的。” “哦,那它是出自哪个朝代的呢?”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应该是清雍正年间制的。” 他微微一笑,把瓶子拿上在手上,指着下面的题款说道:“不对吧,胡先生?你看,这上面明明写的是‘景泰年制’的嘛,怎么会是清代雍正年间制的呢?” 我也笑了一下,“明代景泰蓝都是内廷御用监所制作,用料特别讲究,做工精湛,釉料纯正,砂眼也非常少,但是清代的景泰蓝的质量就远不如明代,最明显的区别就是砂眼多。 您看看您这个瓶子,砂眼就很多,不过清代雍正年间宫中所制的景泰蓝在胎骨和镀金方面却远胜于明代,您再看看您这个瓶子,它的胎骨就就比较厚重很坚实,镀金方面厚也重,现在还光彩鲜亮,明代的东西就不具备这些特点。” 雅格布向我伸了伸大拇指,“虽说胡先生的年纪比较轻,但是,的确是古董方面的行家呀,佩服,佩服。” 我虚拱了拱的,“岂敢,岂敢,老布先生实在是过奖了。” 他摇摇头,很认真地说:“不不不,我这个人呢,向来是有一说二,不胡乱夸奖别人,就凭胡先生刚才的这一番话,我可以断定,您一定是古董业的行家里手,胡先生你也不必太过谦了。” 我心中暗想:看来这第一关,我是顺利通过了。 雅格布向旁边的一间休息室指了指,“胡先生,那里有一间vip休息室,里面有我珍藏的上好的酒和雪茄,我请胡先生移步……” 他要和我一起详谈。 按说这是个很好的兆头,他愿意和我进一步交流。 但是,我知道对付他这种老狐狸式的人物,不能太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一定要抻着他点儿,这样才更像真事儿似的。 我马上婉拒,“谢谢,我还有事儿,今天就不打扰了,改天,一定再来上门请教。” 他一脸的失望,很遗憾地说:“胡先生,我一直想找个懂行的华人交朋友,老实说,虽说我以前也玩过古董,可是却一直是个半瓶醋,今天有幸得以和胡先生相识,真是三生有幸。” 说着,一伸手,“咱们可否交个朋友呀?” 我故意犹豫了一下,装作有些勉强地和他握了握手,“当然可以。” 雅格布兴奋地说:“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不用了,不用了。” “不不不,你一定要收下这个礼物,否则我就会认为你并不是真心想和我交朋友。” 我没办法,只好笑了笑。 他一挥手,马上有个随从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雅格布向他耳语了几句。 随从点点头,走了,不大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非常漂亮的玻璃瓶子。 玻璃瓶子里是一条黄丝带。 那个随从很恭敬地把那个瓶子双手送给我。 雅格布表情诡异地向我挤挤眼睛,“胡先生,一定要好好享用我的礼物呀!” 老实讲,我没想到雅格布要给我所谓的礼物是一条一文不值的黄丝带,他这样的大豪客给人送礼,怎么会送这么便宜的东西呢? 可是,看他表情怪异、暧-昧,似乎里面别有文章。 这个文章是什么,我一时之间也没理解。 但是,人家既然送了我礼物,我也不能有什么不悦的表示,一条黄丝带也是一个礼物嘛。 我道了谢,告辞而去。 回到酒店后,我把那个瓶子扔在桌子上,去洗了个澡。 洗完了澡,用一条大浴巾裹着自己歪在床上,打开电视机看电视。 米国的电视节目很丰富,有访谈类,有剧情,有综艺,还有一些需要付费才可以看得特殊节目。 我对米剧一向比较喜欢,就选了部探案剧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没想到,这部剧非常烂,那个主人公又老又丑,女主角也不漂亮,两个人边破案边扯淡,我看得索然无味,有些走神,昏昏欲睡。 突然,床头柜的电话响起来。 我接听了,是李敏英,她上来就没头没脑地冲我发了一通火。 大概的意思是责怪我,为什么雅格布已经上钩儿了,要单独跟我商谈,我却拒绝了。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去那个古董酒会是被李敏英派人跟踪了,否则她不会知道雅格布邀请我和单独商谈的事情。 我有些恼火地大声质问:“你跟踪我?” 李敏英在电话那头大概是愣了一下,马上辩白道:“我不是跟踪你,我是派人保护你!” 我没好气地说:“用不着,本少爷不需要你所谓的保护,还有呀,既然你要我替你演戏,怎么演是我的事,你少管,要不然就拉倒!” 说完,我没等她说话,就一下把电话给摔了。 摔了电话后,我把电视给关了,想上床睡觉,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因为我正一肚子气,也没问是谁,一把把门给打开了,门外赫然站着一个非常非常漂亮而迷人的白种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二十岁上下,全身上下只穿了件几乎不能把她的身体遮住的黄色吊带裙。 那条裙子是丝质的,非常勉强地吊在她窈窕、曼妙,修长的身体上,几乎咳嗽一下就会滑落似的。 而且,因为是丝质的原因,从她这条裙子上面的凹凸可以看出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关键是:我根本不认识她是谁? “你是胡先生吗?” “我是,你是谁呀?” 她撒娇似的向我伸出一条雪白的胳膊,“我是黄丝带。”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和胳膊上缠着一条黄丝带,和雅格布送给我的那个瓶子里的黄丝带是一模一样的。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怪不得雅格布跟我说要我好好享用他的礼物,他的礼物不是那条一文不值的黄丝带,而是这个漂亮的白种少女。 女孩子略显尴尬地向走廊两边看了看,娇滴滴地说:“胡先生,你不请我进去嘛,站在这里,让人见了,多少有些……” 我下意识地一侧身,让她进来。 她一进来就踢掉脚上的黄色高跟鞋,把束着头发的发带一扯,一头金色的长发像金色的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讲老实话,在那一瞬间,我真得懵了一会儿,我没想到雅格布送给我的礼物竟然是一个女人,一个如此漂亮,简直是人间尤物的绝色美女…… 第231章 奢华派对 她娇滴滴地把手向我一伸,用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示意我把绑在她手腕上的那条黄丝带给解下来。 我脑袋是木的,木然地把那条黄丝带解下来。 她用手把吊带裙的带子一挑,整个衣服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她不着一褛的身体赫然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大脑几乎停止了工作机能。 她像跳芭蕾舞一样原地转了个圈儿,亮了个漂亮的漂亮,目光如水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很漂亮?” “是很漂亮。”我由衷地说。 “那还等什么,你现在可以享用你的礼物了。” 我本能地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片干涩,心跳陡然加速! 我的大脑稍稍恢复了一点儿机能。 我心想:雅格布送我这么好的礼物的目的是什么呀? 想讨好我,跟我增加关系的热度,还是有什么猫腻呢? 我轻咳了两声,“小姐……” “你可以叫我露丝。”她妖娆地凑了上来,一双波斯猫一样的美眸快要滴出水来。 我退了半步,“等一下,露丝小姐,我……我……” 她轻轻是吻了我一下,“先生,钱已经付过了,你什么也不要想,只要享用就可以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交易已经完成,货物卖出,概不退换,没有7天无理由退货的说法。 我的大脑迅速旋转着。 我这是在和雅格布作戏。 作戏嘛,就一定要逼真,要做足,不能太假了,要不然,就不像。 我最讨厌有些国内主流间谍剧,男主角身在虎穴狼窝,却像个柳下惠似的百毒不侵,那样的间谍不到第三集就得挂了。 真正的间谍一定要同流合污,敌人坏,他比敌人还要坏,敌人色,他比敌人还要色,什么吃喝漂赌,坑蒙拐骗,那必须得样样精通才能把工作顺利得进行下去。 这才是真正的间谍,这样才可以骗过敌人,把事情搞成功。 我说服了自己。 享用了雅格布送给我的这个神秘的礼物。 不得不说,雅格布送给我的这个礼物,超级赞! 吹拉弹唱,上下左右,里里外外。 可以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是高手中的高手,高高手! 这种尤物级别的绝色货物价钱一定便宜不了。 这也就是说雅格布对我是下了大本钱的。 第二天早上,露丝离开后,我躺在床上想起了一件事:我没有告诉雅格布我的住址,这个露丝竟然找到门儿来。 这也就是说:雅格布通过他的方法准确地找到了我的住址。 而我的住址是李家的酒店。 我有些担心雅格布和李家兄妹是死对头,他知道我住在这家酒店,会不会起什么疑心。 我转念又一想:我这出戏的结果就是让雅格布知道我是李家兄妹派出的人,他知道主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了,我一下轻松了,闭着眼睛美美地睡了一觉。 傍晚时分,床头柜的电话响了,我以为又是李敏英,没想到不是李敏英,是雅格布。 他很热情地问:“怎么样,胡先生,我送给你的礼物还好吧?” 听他的声音,他好像没有起疑心的样子,热情如故,而且热度比之前要更加浓烈了一些。 难道他没有注意到我住在李家兄妹的酒店里?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这么大的酒店,不一定所有的住客都是李家兄妹的人。 我马上说道:“嗯,非常不错,谢谢雅格布先生了。” 雅格布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你喜欢就好,今天晚上我再送你一个另外一种风格的,桑巴舞风格的,非常非常的热辣。对了,胡先生,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希望你叫我‘老布’而不是什么雅格布先生,而我,就按你们的规矩,叫你‘小胡’,这样咱们显得更亲热些,是不是呀?” 不得不承认,这个雅格布真是个老江湖,他把大华国的那一套人情世故的江湖把戏玩得很溜。” 我说:“当然可以,那我以后就叫你老布了。” “对对对,这样好,这样好。”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雅格布都会送给我一个礼物。 白、黄、黑,欧、亚、非。 御姐风的,萝莉风的,麻辣味的,咖喱味的,什么味都有。 我一连吃了七天各式各样,各种风味的大餐。 我知道这都是雅格布的三铺四垫,最后还是要抖包袱的。 果然,第八天晚上,雅格布没有再送“餐”来,而是派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自称是雅格布的助理,他奉他老板之命接我他的别墅,喝几杯酒。 我知道,前面铺垫的各种大餐已经吃过了,这最后的抖包袱的酒一定不是那么好喝的。 但是,因为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他,所以,这杯酒不管好喝不好喝,我必须得喝。 我坐着一辆劳斯莱斯车来到雅格布的别墅。 别墅的大门是开着的,好像是专门等我们来的。 等车进去了,门马上就关上了。 雅格布的助理带着我并没有进别墅,而是带着我往里面走,走进一个无比奢华的大花园。 这个大花园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到处张灯结彩,有两条巨大的自助餐上摆满了各种食物、点心、水果和酒水。 一个巨大的盘子里竟然装着整头烤牛。 有一群人在跳舞,有一群人在喝酒。 这里好像在搞一个大派对,一看那些客人,一个个或肚满肠圆,或衣冠楚楚,只要是女人,无一例外都是穿着三点式泳装的美艳女郎。 右边有一个大游泳池,里面有一些男人和女人正在里面嬉戏,有的女人竟然是光着身子的。 左边摆着几张大赌桌,一群男女正在赌钱,不时有人发出兴奋的叫声。 一架直升机远处飞来,在花园的空中盘旋着,所有人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尤其是那些比基尼女郎更是兴奋地连蹦带跳。 我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突然,直升飞机上出现了两个拿着大盒子的人,他们把盒子里的东西往下一倒。 箱子里的东西是纸片状的,像漫天大雪一样在天空中飘洒。 有几张也落在我的脚下,我定睛一看,这里纸片状的东西竟然是面值20元的美钞。 那些比基尼女孩像疯了一样到处捡拾那些美元。 那个助理引着我来到一张酒桌的旁边。 我看见雅格布正在和几个男人在喝酒,身边坐着两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助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又指了指我。 雅格布回过头,向我示意了一下,这才站起来,亲了旁边一个女孩子一下,然后向我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装,脚上一双尖头白皮鞋,头发梳得油光光的,嘴里叼着一支粗大的雪茄。 完全是一副社会大佬的模样。 他走到我面前,很热情地拥抱了我一下,“小胡,我的朋友,我可是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我笑了笑,“老布,我以为你让我来只是小酌几杯,没想到这样大的场面。” 雅格布得意洋洋地四下看了看,“是不是很壮观呀?” 我敷衍地点点头。 在我看来,他这种暴发户的作法实在是low到底了,真正的有钱人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怪不得上流人物不屑于他这个土老帽。 雅格布向助理示意了一下。 助理点点头,向旁边的几个侍应声吩咐了几句。 几个侍应生马上拿来一张小桌子和四把椅子,然后又端来几盆菜,一瓶酒,四个杯子,四套餐具。 雅格布指了指椅子,“小胡,坐下谈。” 我刚坐下,那个助理就带着两个美若天仙的三点式女郎走了过来。 这两个三点式女郎坐在我和雅格布的身边。 女郎给我倒了杯酒,坐在雅格兰身边的女郎也给雅格布倒了杯酒。 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那个女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部电影里出现过。 雅格布大剌剌地指着我身边的那个女郎对我说:“小胡,杰西卡小姐你认识吧,好莱坞一线大明星,今天晚上由她来陪你。” 雅格布说“陪你”的两个字时,邪魅地向我挤了挤眼睛,显然这个“陪”字是别有深意的。 杰西卡温柔而乖巧地吻了我脸一下,身子紧紧地贴着我。 这一次,我没有迷糊。 我一向相信一句话:事有反常,必有妖。 雅格布是米国商业大佬,我不过是一个无足为奇的小人物,他对我这么好,这个“好”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事情跟随着。 我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我担心欠他太多的人情我还不起。 所以,我轻轻地推了那个好莱坞大明星一下,转过脸用汉语对雅格布说:“老布,我看,还是咱们俩个单独喝酒比较好。” 他嘴里噙着坏笑瞅着我,“怎么,这几天吃得太饱?” 我点点头,“是。” 他发出一阵大佬和枭雄特有的那种豪横的哈哈大笑,向两个女明星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然后,他端起一盘菜放在我眼前,“来,尝一尝,这是派人专门为了今天晚上这个派对从法国空运来的鹅肝,松露鹅肝,味道上当不错的,你试试看。” 我用餐刀切了一小块,用餐叉放进嘴里,品了品。 可能是没太熟的缘故,那块肝不但味道极差,而且有一种怪怪的,让人恶心的血腥味儿。 第232章 复制之人 雅格布盯着我,问:“怎么样,这肝的味道不错吧?” 我喝了口酒,把那股血腥味压下去,敷衍地点点头,“嗯,不错。” 他吸了口雪茄,眯着眼睛,没头没脑地问我:“小胡,我们俩算是朋友吗?”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用意,点点头,“算吧。” 他点了点头,喝了口酒,粗鲁地抹抹嘴巴,又问:“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更懵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一般的枭雄式的大人物是不屑于别人的评价的,何况我这样的小人物。 我笑了笑,指了指地上满地的美钞,“你是个成功的商人。” “我成功吗?” “当然啦。” 他突然愤怒地向天空指了指,“那为什么那些上流人物瞧不起我呢?” 我抿了抿嘴角,摇摇头,“我不是上流人物,所以,我不太清楚这件事。” 他似乎有些不满地说:“我们既然是朋友,你不妨替我分析一下其中的原因,你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不方便说,没关系,我们是朋友,你尽管直言就是了。” 我扬了扬眉毛,想了想,说道:“我估计可能是和你的出身有关。” 他生气地一拍桌子,“对,就是因为这个。那些虚伪、懦弱的所谓上流人物他就因为我以前是冒险家,不是贵族出身,也没有有钱的老子。 就因为这个,他们就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掌握了经济资源啊!有钱有权,他们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比我还坏,可是他们为什么就瞧不起我,你说,这公平吗?” 我我耸耸肩膀,揉了揉鼻子:“老布,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还这么想呀?” 他看了我一眼,“我怎么想了?” “现在的时代和过去不一样了,你应该换一种思维,学会像他们那些所谓的小流社会的人来思考问题。” 他脸色微微一沉,一丝异色陡然从脸上划后,随即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的这种笑带着轻蔑和某种怪异的神经质。 我不大明白他这一系列的举动。 先是炫富,接着抱歉,他这么有钱的富豪和我一个小角色演出这样的大戏,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他的一双眼晴足足盯了我好一会儿,他的眼神很怪异,狡诈中带着霸气的嚣张,是那种可以看透一切的嚣张。 我让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这只老狐狸这是要干什么? 他突然问我,“小胡,你那天来我的古董酒会,是想买着我收藏的古董吗?” 我点头,有意抵抗着他霸气的目光。 他缓缓道:“那你看中了我哪个董事了,是那尊尊蝉冠菩萨像?” 听了他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破绽? 我摇摇头,“不一定,我的确是觉得那尊蝉冠菩萨像比较好,可是如果价格太高的话,我也买不起,只有退而求其次。” 他撇撇嘴,很跋扈地一笑,“不对吧,小胡,我那个大仇家李家兄妹让你来演戏好像就是奔着那尊蝉冠菩萨像来的吧?” 他果然是发现了其中的破绽。 既然他已经把话说开了,我反倒冷静了下来,我没说什么,只是稍微换了个坐姿。 他问我,“小胡,你能不能告诉我李家兄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帮他们演戏?” 我仍旧没说话。 他点点头,又说:“好,你不说也可以,我也不问,但是我的第二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那李家兄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他们想怎样得到我的这尊菩萨像?” 我还是没说话。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了起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举了下手,打了个响指,马上有一个人拿着一个紫金钵走了过来。 这个从竟然是那个抢走我四百万支票的那个大光头。 他把那个紫金钵放在桌子上,侍立在雅格布的身旁,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雅格布很嚣张地指了指那个紫金钵,问我,“小胡,你既然是玩古董的,你知道这个紫金钵的来历吗?” 我只是瞄了那个紫金钵一眼。 这是一个明代的佛教款式的紫金钵,是僧人用来化缘用的,但是这个紫金钵看上去很高兴,不是普通的用于化缘的钵盂。 我摇摇头。 他轻轻地吐了口气,“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紫金钵是明代的一个高僧的东西,是明朝的一个皇帝所赐。 这位高僧经过多年修炼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只要一入定,任何人都找不到他。 有一天,他的阳寿到了,阎罗王就派了几个小鬼要来捉拿他,他不想死,就马上进入禅定境界里,那些小鬼们根本就找不到他。 几个小鬼左找右找,找了很多天也找不到他,只找到了这个紫金钵。 如果不把这个高僧捉拿回去,他们就没办法在阎罗王那里交差,他们就要受罚。 几个小鬼都很着急,其中一个比较聪明的小鬼就说了,“我听说这个紫金钵是那位高僧的心爱之物,我们现在找不到他,就拿这个紫金钵拿回去交差吧。” 小鬼们一听,都说这个主意好,拿着这个紫金钵就要走,早就隐身的那位高僧听说这些小鬼要把自己的心爱之物拿走,一时急了,就不由自主地现了身,就被这几个小鬼给抓进了,带进了阎罗殿,这个高僧就死了。” 说到这里,雅格布把脸凑近我,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锐利的眼光紧紧地盯着我,“小胡,从这个故事里,你悟到了什么道理呀?” 我摇摇头,“我悟性差,没悟出什么道理来。” 雅格布冷冷地点点头,“你没悟出来,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如果不乖乖地听话,而且还心有贪念的话,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我听出来他这是威胁我,可是我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站在雅格布让我这样,可能是为了在雅格布面前表功,他突然冲上来,伸手薅起我的脖领子大声骂道:“你这个家伙,我看你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开口的。” 说着举起拳就要打我。 “住手!” 雅格布一声怒吼。 大光头回过头,看着雅格布,“老大,这小子你不给他点苦头尝尝,他是不会开口的。” 雅格布用无比阴森的目光盯着大光头,牙缝儿里冷冷地迸出来几个字,“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本事比我还大吗?” 说着,他一举手打了个响指,附近马上有一个人跑了过来。 这个人一过来,把我吓了一跳。 这个人长得和大光头是一模一样的,就像3d打印出来的一个复制品一样。 如果非说有区别的话,就是这个这个大光头b腰间别着一把手枪。 雅格布向大光头b做了个怪异的手势。 这个大光头b一脚把大光头a踢翻在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扁嘴钳子伸里大光头a的嘴里用力一拔,一下把大光头a的一颗牙连血带肉地给拔了出来。 大光头a满嘴是血,痛苦万状,强忍着不敢吭声。 雅格布冷冷地说:“这是给你的一次警告,下次再敢这么没规没矩的,就不是拔你的牙了,而是拔你的舌头,你听清楚了没有?” 大光头a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呜呜,我听清楚了。” 雅格布眼睛怒光一爆,“听清楚了还不马上滚?” 大光头a连滚带爬地走了。 我很清楚,雅格布这是故意演戏给我看的,这出戏的名字叫“杀鸡给猴看”。 雅各布把身体倚在椅背上,幽幽地看着我,“小胡,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李家兄妹的计划是什么了吧?” 还没等我说话呢。 他继续说道:“对了,我忘了给你讲另外一个故事,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只有三个人跟我撒谎,第一个被我扔进了我的鳄鱼池里喂了鳄鱼;第二个被我扔进了冰柜里冰成一个冰人,然后切成一块一块喂了狗,至于第三个嘛……” 他指了指我眼前的那个只吃了一口的松露鹅肝,阴恻恻地继续说道:“第三个让我把他的肝给挖了出来给客人吃了,你这盘的肝就是他的一部分肝,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我这才明白刚才吃那块肝时为什么会有那种让人恶心的血腥味儿,原来那是一块人的肝脏。 我一阵的恶心往上涌,“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我越吐越觉得恶心,几乎把胆汁全给吐出来了。 雅格布哈哈大笑,挥了下手,大光头b拿了几张纸巾递给我。 我用纸巾擦了擦嘴,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家伙真得和那个大光头a长得一模一样。 我指了指大光头b,问雅格布,“老布,这个家伙和刚才的那个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呀,是孪生兄弟吗?” 雅格布得意地摇了摇头,“他们不是孪生兄弟,他是刚才的那个家伙的复制品,我现在手上掌握着一种复制人的技术,比如说……” 他突然一把拔出大光头b腰间的那把手枪,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大光头a抬手就是一声。 大光头a应声而倒。 我怔怔地看着雅格布,“老布,你这是干什么?” 他冷冷一笑,“小胡,我这是要告诉你,就算是在法制社会,我想杀一个人,也不会承担法律责任的,因为我会制造出一个复制品,让他代替这个人,从法律意义上说,这个人并没有死。” 说着,他慢慢地把枪口对准了我…… 第233章 反麻痹计划 我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的意思是说:就算他现在杀了我,他也不用负法律责任,因为他可以也像复制大光头一样,再复制一个我,没有人知道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一回,我真得有些害怕了。 我也是人,普通人,我也怕死。 再说了,我这次来是为了替李家兄妹演戏,我不是烈士,没必要死撑。 我只得耸耸肩膀,“好吧,我说。” 我就把李敏英让我说的,把她的上半部计划向雅格布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雅格布慢慢地把枪口垂下来,皱紧了眉头,“我这里可是有世界上最尖端的安保系统,他们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我淡笑了一下,“是所谓的卡迪亚防卫系统吧,而且是五层防卫,第一层是红外线防卫系统,是吗?” 他一惊,把手中的枪扔给了那个大光头b,挥手让他离开,然后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这里的防卫系统的?” “是李敏英告诉我的,而且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可以攻破你这个系统的办法了。” 他眨眨眼睛,想了想,“不对呀,他们既然已经有了可以攻破我这个系统的办法,为什么还要派你来呢?” “自然是为了演戏喽。” “演戏?演什么戏?” “麻痹你的戏呗,他们之所以派我来,就是为了让你以为,他们没有破解你那套系统的方法,只能靠我来假扮要买那尊菩萨像,然后让我想办法去偷那尊菩萨像,这不过是一个声东击西的佯攻战术而己。” 雅格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吟半晌之后,他又问我,“你替他们冒这么大的危险,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呀?” 我想了想,装作很为难,又不得不说的样子,然后说道:“我有一辆车出了一些毛病,维修好了需要三千万美元,我没有那么多钱,他们愿意替我把车修好,所以,我就……” 雅格布不以为然地一笑,“原来他们只是替你修车呀,这有什么呀,我公司的旗下也有几家修车厂,你大可以把车送到我这里来修的。” 听他说也可以给我修车,我兴奋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我的计划最需要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有了这句话,我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我装出一副有些后悔的样子,摊了摊手,“我不知道你也能给我修车,可是,现在……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不,有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李家兄妹不就是想让你演戏迷惑我吗,你可以把这出大戏继续演下去。” “继续演下去?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他们派你来演戏不就是为了麻痹我吗?你就装作你已经麻痹了我,我可以让你偷到我那套防卫系统的几张防卫图纸,你拿回去交差,他们就会给你修车了。” “你的意思是反麻痹?”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他们李家兄妹要报复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他们给我演戏,我也给他们反演一出戏。” 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我一出现,雅格布就看出了破绽,他之前之所以假装对我热情无比,给我介绍各种“大餐”让我享用,目的就是要我配合他演这出反间计。 他要对李家兄妹反戈一击,而我就是他反戈一击的武器。 我皱皱眉头,装作衡量了一下,然后问道:“我替他们兄妹演戏是有好处的,我替你演戏,我有什么好处呀?” “我可以给你一个‘男人天堂’的vip钻石卡。” “男人天堂”的vip钻石卡?那是什么鬼?” “哦,‘男人天堂’是我开的一家夜总会,里面有所有男人的梦想。‘ 说着,他指了指周围陪着男人的那些三点式女郎,“这个女孩子都是我那家夜总会的工作人员,有了这张卡之后,你在里面可以做任何事,而且可以全部免单,怎么样,不错吧?” 我心里说:本少爷才不稀罕你的什么破钻石卡呢,本少爷要回去找我媳妇儿去,谁和这里的这些破烂货扯谈呀? 我摇摇头,扁扁嘴,做出对那个什么钻石卡没什么兴趣的表情。 雅格布想了想,”要不这样吧,你把车送到我的修车场,我免费给你修车,顺利再给你二百万,这总可以了吧?” 看得出来,这个雅格布是真要好好地和李家兄妹干一场,要不然,他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 他出的这个筹码,我还是蛮感兴趣的。 我可以反过来拿这个筹码去和李家兄妹谈生意,以便于实施我的下一步计划。 现在,我衣服上有一个李敏文给我按的微型摄像头,李敏英应该听到和看到我和雅格布的对话。 我“犹犹豫豫”地想了想:“这个条件嘛,我还是蛮感兴趣的。” 雅格布高兴地伸出一只手,“那我们就说定了。” 我伸手和他握了握,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他,“老布,你就不怕我回去把你的这个反麻痹计划告诉李家兄妹吗?” 雅格布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气,不过稍纵即逝,他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小胡,我对你们国家男人之间的那种忠诚的友谊是十分看好的,我相信你也是这样忠诚的人,如果……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那股杀气又闪现了出来,语带威胁地说:“如果你真得把我的这个计划告诉了李家兄妹……那样的话,你恐怕就得亡命天涯了,不管你跑到哪里我一定会派人找到你的。” 说完他貌似开玩知似的用手在他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然后,他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助理一招手。 那个助理马上跑过来。 雅格布吩咐道:“你替我送胡先生回酒店。” 我回到酒店后脱了衣服洗了个澡,然后穿着一件浴袍躺在床上休息,我的手机响了,是小桥未久。 小桥未久小心翼翼地对我说:“文哥,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全部办妥了,就等你那边了。” “好,你在那等着我的指令,记住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文哥,我也要小心。” “我,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吃定他们两家了,他们暂时都有求于我,我暂是安全的。” 我刚挂了小桥未久的电话,床头柜的电话响了,是李敏文。 她在电话里生气地说:“你的演技很差,还有,你竟然背叛我们?” 我沉默了一分钟,没说话。 李敏文听我不说话,更加怒了,“喂,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这才用调侃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一个绅士,我不会在别人说话时随便插言的,那太不礼貌了,我在等你说完了,我再说。” 李敏文没好气地说:“我已经说完了,你说吧。” “那好,你说我演技差是怎么回事呀?” “你和雅格布对话时,你对他的压力不够,你压力不够,怎么能让他有转移东西的想法呢?他不想转移东西,我们怎么下手抢那尊雕像?” “好,这一点我听明白了,还有,你说我背叛你们了是怎么回事呀?”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对话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我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答应了雅格布和他联手对付我们兄妹,这难道不是背叛吗?” “你说完了吗?你说完了该我说了。我再说演技差的事,你们没有给我足够可以给雅格布的资料,让我怎么给他足够的压力,让我顺嘴胡说八道吗?你以为雅格布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骗吗?” 李敏文不语了。 我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至于说我背叛了你们。你刚才也说了,我和雅格布的一言一行,你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的,天底下有这么明睁眼露的背叛吗,你是不是傻?!!” 为了表示我的愤怒,我提出了声音,大声地咆哮。 李敏文那边足足有一分钟没有声音。 我把电话一摔。 电话马上就打回来了,这一回是李灿烈。 他用安抚的口吻对我说道:“胡先生,对不起,刚才敏英太激动了,话说得有些过份,她毕竟还年轻,小女生嘛,你不要生气,是我们冤枉你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见个面,再把这件事好好商量商量,筹划筹划?” 我心中暗自欢喜,不过语气上却仍是余怒未消,“李先生,你们既然这样不信任我,我想我们的合作就没办法继续了,我想你也听到了,雅格布也答应给我修车。” “不不不,胡先生,你那辆车是非常高精尖的汽车,除了我们这家百年老店之外是没有人可以替你修好那辆车的,你不要相信雅格布的话。” 我故意沉默了一分钟,“那好吧。不过,如果你们想继续跟我合作,就需要向我表达足够的诚意,否则我不想再跟你们合作了。” “胡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在我们合作之前,你们应该先把我的那辆车给修好,这样才能证明你们这家百年老店不是吐牛的,否则的话……” 李灿烈似乎对我的这个要求很恼火,他压着火对我说:“胡先生,如果我们替你修好了车,你撒腿跑了,我们上哪儿去找你呀?” 第234章 刀砍人头 我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马上说:“这个简单,你先把我那辆车的全部防护系统,还有其它的损伤全部修好了,那个最重要的飞轮弹你暂时不修,等我们的合作成功以后,你再替我修,不就行了吗?” “可是……” 李灿烈仍对我的建议不大放心。 “没什么可是的,我的车放在你们的修理厂,由你们的人看着,难道我还能插翅膀飞了不成?如果你们还是这样不相信我,我觉得我们真得没必要合作了,合作的前提一定是相互信任,对吗?” 我听到他们兄妹在电话那头小声地商量了几句之后,李灿烈对我说:“好吧,胡先生,那我们就先修除了飞轮弹以后的部分,我们还得继续合作呀。” “你们不是先把我的车修好了,再说吧。” 李灿烈马上有些恼火说:“不行,我们的计划必须马上进行,不能耽搁!“ 我把话筒换了个手,躺在床上懒懒地说:“李先生,刚才李小姐也说了,我对雅格布的压力不够,压力不够他怎么可能有转移那尊菩萨像的想法呢?他不转移那尊菩萨像,咱们的计划怎么能成功呢?”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们利用给我修车的这段时间赶紧想个什么办法给雅格布足够的压力,让他下决心移动那尊菩萨像,由我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他,这件事儿才能成功,对吗?” 李灿烈沉默半晌,“那好吧。” 两天后,李敏英给我打来电话,说我可以马上告诉雅格布,就说李家兄妹计划最近几天去他的别墅里安放了几个定时炸弹,打算炸开存放那尊菩萨像的地下室,但是具体哪天去安放并没有说。 我就按照李敏英说的,给雅格布打了个电话。 雅格布听了,哈哈大笑,“小胡,你让他骗了,他们这是虚张声势,故布疑阵。” “我怎么觉得像是真的呀,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虚张声势呀?” 他信心十足地说:“很简单,整个系统的电子锁就在我身上一直带着,没有我这把电子锁,他们不要说进地下室,他们就算门也进不去。对了,小胡,你来我这里一下,我和你一起去看一个亚洲文化艺术品拍卖会,你替我掌掌眼,我的车一个半小时候就到。” 我放下电话之后,马上给李敏英打了个电话,把刚才雅格布跟我说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一遍。 李敏英听上去非常高兴,马上告诉我一定要跟雅格布去。 一个半小时后,雅格布的助手敲门进来,请我下了楼,上了雅格布的劳斯莱斯车。 在半路上,雅格布兴致盎然地跟我大谈亚洲文化。 不得不说,雅格布对亚洲文化,尤其是古董方面是非常有见地的,看得出来,他对亚洲文化十分喜爱,研究颇深。 我们的车经过一个公园时,公园里聚着一群人,围成一圈,人群的上空漂着一面很有亚洲风格的彩旗,旗的正中是一个斗大的“艺”字。 那面旗在空中迎风飘摆,非常显眼,里面传来一阵锣鼓声,围在四周的那些观众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声。 似乎是有人在里面表演。 雅格布看了,马上吩咐司机把车停车,又看了看表,对我说:“时间还早,咱们去瞧瞧热闹去。” 我们俩下了车,步行走了过去,挤进人群。 人群中是两个卖艺的亚洲男女,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两个人都是一身颇有古味的汉人卖艺的打扮。 尤其是那个女孩子,身材窈窕,相貌俊秀。 只见她两手各持一个爆竹,旁边那个敲锣的男青年点了支香烟把一红一绿两个爆竹给点燃了。 只见这个女孩子把手中两个爆竹刺啦啦地冒着火星子往天空中一抛,接着她一个漂亮的倒踢紫金冠,一条修长的腿点在天空中稳稳地接住了一个爆竹,另一个爆炸继续往下落,她一张嘴给咬住了。 那两个爆竹四周的观众刺啦啦地冒着火星子,眼看着马上就要爆炸了。 四周的观众都非常紧张地盯着那个女孩子。 只见她一个旋转“旱地拔葱 ”身子旋转着腾空而起飞到天空中。 “啪!啪!”两声震耳的炸响。 两个爆竹就在女孩子的身上爆炸的,爆出两个火焰球,一个是红颜色的火球,一个是绿色的火球。 观众们都捂着耳朵,看得目瞪口呆,好多人鼓掌喝彩。 雅格布也跟着鼓掌叫好。 两个爆竹爆炸后,一点点的红绿纸屑从天空慢慢地飘落了下来。 而那个女孩子身体落地上地,向观众们一拱手,满脸笑意地说:“各位,献丑了!” 周围的观众议论纷纷,刚才明明看见那两个爆竹就在她的身边爆炸了,为什么她毫发无损呢? 那个男青年举起手中的铜锣向众人深鞠一躬,“各位,我兄妹初来贵宝地,丢失了盘缠,没办法只好在此卖艺筹一些盘缠得以还乡。” 这个人说的是颇为蹩脚的汉语,那个女孩子用流利的英语替他翻译。 男青年拿着铜锣转圈儿收钱。 观众们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声,有不少人拿出钞票放在他的铜锣里,一会儿的工夫就收得满满的。 旁边的两三个黑人小青年小声地说着什么,一脸的不服气。 我心中暗想:这是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街头卖艺筹盘缠的事呀? 可是,转念又一想,这附近有许多外人人拉小提琴,打手鼓,吹小号卖艺。 这对兄妹的这套江湖技艺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只见那个女孩子又拿出一红一绿两个爆竹,向周围的观众一个漂亮的环拜,“各位,接下来小女子再给各位表演一个炮打双灯。” 众人一起鼓掌,站在我旁边的雅格布也跟着鼓掌,刚才他给了那个男青年20美元,是给得最多的。 女孩子向男青年示意了一下,男青年又点燃了一支烟正要去点女孩子手中的那两个爆竹。 两个嘴着烟,歪戴着帽子的黑人青年冲上来,一人一个把女孩子手中的那两个爆竹给抢了过去,笑嘻嘻地对女孩子说:“我们怀疑你这两个爆竹是假的,炸不到人。” 女孩子柳眉一竖,嘴角绽开一朵花一样的笑容,“炸不到人,那你们俩想不想试一下呀?” “好啊,我就来试一下,看看你这个爆竹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些钱你们就都得给我们。” 女孩子点点头,“可以。” 两个黑人男青年用自己的烟把那两个爆竹上的药信子给点燃了,拿在手里得意洋洋地看着观众们。 女孩子提醒道:“会炸伤你们的,你们还是扔了吧!” 两个黑人男青年一脸的不屑,用两根手指捏着那两个爆竹叉着腰洋洋自得地站在那里。 他们大概是以为这两个爆竹就算是爆炸了也不会伤到人。 周围的观众无比紧张地盯着他们俩个。 “啪!啪!”两声炸响。 两个火球一下把两个黑人青年的衣服给烧着了,他们两只手被炸得学习理论,像是两个鱿鱼卷似的。 两个黑人青年疼得连蹦带跳,捂着那只伤手惨叫连连。 后面的七八个黑人青年围了上来,就要打那个女孩子。 那个男青年马上上前用身体护住自己的妹妹,把铜锣的那些钱全部给了那几个黑人青年,歉意地拱拱手,“小妹年幼无知,得罪了诸位,这些钱就算我们兄妹向你们陪不是了。” 那些钱有几百美元的样子,几个黑人青年拿着钱骂骂咧咧地走了。 男青年又向观众们一拱手,各位,刚才的事情实在是抱歉了,现在我们兄妹不给大家表演‘炮打双灯’了,我们给大家表演一个绝活儿‘刀砍人头’。” 女孩子把他的话用英语翻译了一遍。 观众们听是目瞪口呆,他们应该不明白“刀砍人头”的表演是什么。 雅格布也是一脸的好奇,他带头鼓起掌来,其它的观众也跟着鼓掌。 那个男青年,先在地上铺了块布,让他的妹妹躺在上面,然后男青年取了一把大刀,大喝一声,手起刀落一刀就把她妹妹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众人都被这血腥的场面给吓坏了,发出一阵的惊叫,几个女人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我看到那个女孩子的伤口处并没有流血,雅格布也看到了这一点,他小心地问我,“小胡,你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脑袋真得砍下来了吗?” 我淡然一笑,“怎么可能呢,这不过是一种障眼法,一种幻术,和你们的魔术表演差不多。” 男青年又拿着那个铜锣围着观众们恳求道:“各位行行好吧,我们兄妹来贵宝地,耍个把戏哄大家开心,请大家行行给我们些盘缠钱,够了我们兄妹二人回家的路费就够了。” 众人不知道他说得是什么,面面相觑。 男青年又哀求道:“各位,你们看到了,我妹妹的脑袋让我给砍掉了,如果你们能给我们点钱,我就想办法让我妹妹的脑袋重新长上,各位,行行好吧?” 观众还是没听懂他的话,都小声地议论着。 男青年一脸尴尬地看着我,真诚地求我,“这位小哥,你是不是华人呀,我也不懂英语,你要是华人懂汉语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翻译一下呀?帮帮忙,帮帮忙。” 第235章 奇妙圈套 我刚要替他翻译,没想到雅格布突然说道:“我来替你翻译。” 说着,他就把男青年刚才的话翻译了一遍,观众们听了暗暗称奇,有一些人明显不相信,刚刚砍掉了的脑袋会重新长到脑袋上。 他们想看看奇迹的发生,纷纷掏出钱来,放进男青年的铜锣里。 男青年来到雅格布的跟前,雅格布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放进铜锣里。 男青年连忙婉拒,“这位先生,你是我们的大恩人,这钱我们不能收。” 雅格布拦住了他,笑着说:“拿着吧,好好表演,让我们瞧瞧。” 男青年点点头,把铜锣放在一旁,走到妹妹的身体旁边,半跪在地上半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他双眼一睁,扬天长啸一声,“头,回来!” 只见他嘴里吐出一口白气,那口白气一下变成了一团白雾把女孩子的头和身体整个笼罩住了。 接着,不知从哪里射来一道耀眼的白色光,那道白光和太阳光一样刺得人睁不开眼。 只见地上那个女孩子的脑袋动了动,连滚了几下, 一下就重新长到女孩子的身上了。 女孩子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站起来,向众人拱手致谢。 众人眼睁睁地看到这不可思议而又惊心动魄的场面,发出震耳欲龙的喝彩声。 男青年向女孩子耳语了几句,又指了指雅格布。 女孩子马上走到雅各面的眼睛施施我行了一个蹲身礼,甜腻腻地说了声,“多谢恩公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有礼了。” 她好像没站稳,身子一晃,一下扑倒在雅格布的身上。 雅格布马上扶住了她,捏着她的一只小白手,笑眯眯地说:“小姐,跪姓呀?” 女孩子羞涩地看了雅格布一眼,莺声燕语地答道:“免贵姓贾,名婉儿。” “贾婉儿,好漂亮的名字呀。” 雅格布掏出一张名片塞进女孩子的手里,又轻轻地拍了拍,说道:“婉儿呀,我有一个夜总会,你们俩个如果愿意到我的夜总会表演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派人接你们去。” 女孩子又深施一礼,“多谢恩公。” 雅格布的助手提醒他,“老板,时间差不多了。” 雅格布恋恋不舍地松开女孩子的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呀。” 上了车之后,雅格布问我,“小胡呀,刚才那段精彩的砍头表演,你发现奥妙在哪里吗?” 我淡然一笑,“奥妙就在那个哥哥吐出来那团白气还有那道耀眼的白光,在白气和白光,白气把他妹妹的身体给笼罩住了, 他妹妹就从事先挖好的地面里钻出来,趁大家被那道白光刺得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他们把所有的障眼工具全部收了起来。再睁眼一看,她妹妹就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雅格布想了想,问我,“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事先在地面上挖了一个可以容身的洞?” “那是肯定的,只不过他们事先布置得非常巧妙,所以大家才没看出来而己。” 雅格布摇摇头,长叹了一声,“东方魔术,真是奥妙无穷呀!”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拍卖场,我们三个下了车往里走,刚走了几步,雅格布一摸自己的口袋,惊呼了一声,“哎呀!” 我和他的助理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看了看那个我们,“我的电子锁被偷了。” 他一拍脑袋,懊恼地说:“一定是那对兄妹偷去的,一定是,快,快回去找他们去。” 我们三个又上了车,助理以最快地速度回到那个公园。 雅格布抢先一步下了车直向刚才那对兄妹表演的地方跑了过去。 人已经散去了,只是在原来的地方有一个人形的地方上面有一层新鲜的土,那对兄妹早就人去无踪了。 我知道,这一定是李婉英请了一对高人来把雅格布的电子锁给偷走了。 这个局布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他们抓住了雅格布喜欢亚洲文化的弱点,知道我和他要去拍卖会,所以在半路上设下了这个巧妙的局等着雅格布钻进圈套。 那个女孩子在扑到雅格布身上时把他的电子锁给偷走了。 妙!妙!实在是太妙了! 雅格布望着天空咬牙切齿地说:“我明白了,我是中了李家兄妹的诡计了。” 这个老家伙还没傻到家,才知道自己中了人家的计。 他的助理小心翼翼地问:“老板,他们偷去了电子锁,一定是奔着地下室的那些宝贝去的,我们是不是要提前防范一下呀?” 雅格布眼一瞪,骂道:“那还用说吗,马上给卡迪亚公司打电话,叫他们派人来更新修改相关的防卫程序。” “是。”助理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卡迪亚公司说,三天后会来更新修改。 助理把对方的回应跟雅格布说了一下。 雅格布咆哮道:“我是他们的vip客户,告诉他们少来这一套,如果不马上派人来,让他们小心点,我雅格布可不是吃素的!” 助理又给对方打电话,转述了雅格布的意思。 对方回应称:最早今天晚上八点以后才会去。 第二天晚上,雅格布就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有人用炸药在他的别墅炸开了五个地洞,有一群人想硬闯进去抢他收藏的那些宝贝,不过全让他给击毙了。 我不知道他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 我问他,“老布,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他没好气地嚷道:“你可以直白地告诉李家兄妹,让他们尽管来好了,他们来一个,我杀他们一个,来一对,我杀他们一双,不怕死的就尽管来吧!”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劝雅格布,“老布,做为你的朋友,我想劝你几句,昨天白天的事,你也看见了。李家兄妹手下可谓是高手如云。 所谓的防卫系统再怎么厉害,也必定有漏洞所在,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早做打算得好。” “早做打算?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李家兄妹现在知道你的那些宝贝都藏在你别墅的地下室,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些宝贝悄悄地转移到别的地方,这样一来,他们就算有高手可以打开你的地下室,他们一时半会儿就没办法得到那些宝贝,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雅格布想了想,愤愤地说:“我是不会转移的,我的防卫系统是世界顶级的,没有人可以进得去,我不怕他们李家兄妹。” 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刚放下电话,李敏英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问我雅格布有没有什么反应。 我就把刚才雅格布给我打电话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李敏英有些失望地自语道:“这么说,这只老狐狸没有中计?” 我说:“他这不过是虚张声势,我有七成的把握他现在已经开始准备转移那些东西了。”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建议他,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破不了的防卫系统,还是早做打算得好,他当时就拒绝了我的建议。 如果他接受了我的建议,估计他才不会真是去转移那些东西,他说不转移,恰恰就说明,他对我的这个建议动心了,坟这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都是老狐狸的玩法。 所以呀,你最近几天最好多多的注意他的动向,尤其是大型车的出入情况。” 李敏英马上兴奋地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说着就要挂电话,我马上说:“李小姐,我的车修得怎么样了?” “除了那八枚飞轮弹还没有装之外,其它的全部按你的意思都修好了。” “真得假的,你可不要骗我呀。”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明天看一看,试试车,不过,你不能把车开出修车厂。” “放心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了辆出租车来到修车厂,告诉他们我是来看看车修得怎么样了,来试试车。 他们要我等一下,告诉我他们需要向李小姐请示一下,得李副社长同意了,他们才可以让我试车。 我就让他们给李敏英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管理人员模样的人走过来,向我点了下头,“我们已经和李小姐联系过了,她同意你试车,但是车不能开出个修车场的大院,只在院子里转几圈儿试一试就行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行了,我知道了,真是够啰嗦的。” 我上了车之后,检查了所有的系统,真得大部分都修好了,车顶被天蛾人划破的地方,全身的防护系统,防撞系统都修好了,只剩下弹药的装填的系统还没有进行装填。 我又查了一下掌纹录入系统,前几天,我给小桥未久把她的手掌纹录入到开车系统里面了。 掌纹录入系统也没问题。 我驾着车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一切恢复如初。 我把一对耳麦揣进口袋里,小声地对阿瑞斯说:“阿瑞斯最近几天,你要始终保持开机状态,这几天会有大行动。” “是,老胡,我知道了,七天内我都会保持开机状态,不过,这几天要有什么大行动呀?” “到时候你知道了,我听我的指令就行了。” “是。” 第236章 宝匣再现 我从车上下来,对那个管理人员模样的人说:“车修得行了,我比较满意,对了,你们准备把我的弹药系统也修一修吧。” 管理人员一副为难的模样,“李副社长已经吩咐过了,修弹药的装填系统要她亲自下命令我们才可以修。” 我点点头,“行,那就这样吧。” 我从修车厂出来,站在门口准备等出租车。 一辆劳斯莱斯车从远处驰来,在我身边傍车,后车门打开,雅格布露出半个身子,问我,“你是来看你的车修得怎么样了?” 我点头,“是的,你怎么……” 他做了个让我上车的手势,“上来说。” 我上了他的车。 一上车,我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整个车厢内只有我,雅格布,还有那个助理,三个人,可是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整个车里有一种难又言喻的压抑感,就好像有许多无形的透明人紧紧地塞在整个车厢里一样。 雅格布用一种看死人一样的眼睛看着我。 他的这种眼神见我很不舒服。 我问他,“老布,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目光空洞地说:“我可能是遇上麻烦了,大-麻烦。” “什么大-麻烦,你听说过一个叫‘世界之手’的组织吗?” 我心里一惊:世界之手不就是黄灵音和田木他们的那个组织吗?” 我觉得我没必要和雅格布唠实磕儿,我摇摇头,“没听说过。” 他苦笑了一下,“你没听说过就对了,这是一个能力非常大,非常有实力的组织,“这个组织是由一个得国贵族发起的一个精英组织,势力遍布全球。” 我随口问道:“怎么,我得罪了这个组织?” 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我就是这个组织中的人,去年才刚刚加入,我以为加入了这个组织会获得某种保护,没想到得罪了另一个组织‘鹰盾’。” “鹰盾?” “是的,这是另一个实力强劲的神秘组织,本来这两个组织是一个组织,后面里面的两个头领产生了分歧,就分-裂了两个组织,而且成了死对头。” 我突然想起我进入泰勒的欧洲库的门上看见过一个鹰形的旗徽,那只鹰的的肚子上就有一个盾牌。 难道这个“鹰盾”组织是泰勒他们一伙的? 这群家伙还莫名其妙地把我给关了几天。 雅格布继续喃喃地说:“我刚刚收到的消息,李家兄妹是‘鹰盾’组织的人,也就是说对我这些宝物起歹意的是‘鹰盾’组织的人,这个组织的人我可惹不起。” “那你的意思是……” 他看了我一眼,“我打算把那些宝物转移走。” “哦?” 我一时不明白雅格布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重要的事情。 到了他的别墅,我看见门口停着5辆一模一样的大厢式货车。 一群人正在从地下室里往外搬东西往一辆车上装。 这些东西都是雅格布收藏的各种宝物,被精心装在各种大大小小的箱子里。 那尊蝉冠菩萨像被装在一个透明的箱子里,被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抬着装进了车里。 我正准备仔细看了看,雅格布向我挥了一下手,“小胡,你跟我进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只得跟着他往里走。 他带着我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七八件古董。 雅格布指了指那几件古董,“你选一件喜欢的。” 我愣了一下。 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的送我一件古董呀? 我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几件东西,有三个瓶子,有一件玉挂件,有一匹唐三马…… 看着看着,我忽然身子一颤,浑身上下的汗毛孔全都竖了起来,身体抑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在桌子上有一个紫铜盒子,竟然是天宝秘匣! 如果只是看到天宝秘匣,我不会反应这么在,因为我自己就有一个,我也看见过在那座汉代诸侯王的古墓里有一个。 我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我看见这个天宝秘匣——它是开着的。 是开着的! 开着的! 陆厚德曾经跟我说过,这个盒子里放着几件惊世珍宝,这一点在那个古墓里出现,尤其是被墓主人特地抱在怀里,也证明了这一点。 之前,我想尽了办法也打开它,可是就连陆厚德那样的宗师级大神也打不开。 而这张桌子上的那个盒子竟然是打开的。 这个盒子打开了,对我而言有两层重要意义。 一、我终于可以知道这个盒子里到底放着什么惊世珍宝; 二、我可以从这个打开了的盒子上知道这个盒子是怎么打开的,这样就可以把我的那个盒子打开了。 所以,我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能是我反应过大,雅格布用狐疑的目光盯着我,问:“小胡,你怎么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平复一下,然后才缓缓地指了指那个打开了的天宝秘匣,对雅格布说:“老布,我想要这个。” 我抬腿就要上去拿。 他一把把那个盒子的盖子给盖上,并且紧紧地抱在怀里,脸上现出一副就像我抢了他老婆的样子。 他抱着盒子,伸出一根手指向我晃了晃,“小胡,你搞错了,这件东西是我刚刚拿出来看一下的,不是要给你的,要给你的是这几件。”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其它几件古玩。 我心里无比沮丧。 对我而言,这几件东西和那个天宝秘匣相比,连垃圾都不如。 我微笑地点了下头,“我只想要那个盒子,如果你不想把它给我,别的我没有什么兴趣。” 雅格布的眉头拧成两个疙瘩,脸上现出杀气,阴恻恻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摆摆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是我这个人对唐代的紫铜东西非常感兴趣。” 他脸上的杀气这才慢慢消失了,指了指桌上的那几件古董,“这不过是个铜盒子而己,桌子上的那些全是好东西,你还是选一件桌上的东西吧。” 我摇摇头,“谢谢了,老布,我这个人呀,向来是弱水三千,只饮一瓢,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转身出来,来到门口5辆厢式货车已经装完了,每辆车的四周都站着几个持枪警卫持着长枪警惕地看着四周。 我打了辆出租车回到酒店,一推房门看见李敏英坐在我的房间里正在操作一部笔记本电脑。 我问她,“你怎么来了?” 她头也不抬地白了我一眼,“这个酒店是我的,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可是这是我住的房间呀?” 她啪啪啪地敲了几个键盘,白了我一眼,“你付钱了吗,你的房钱是我付的,所以,这是我的房间,只不过是借你住一下而己。” 我懒得和她再纠结这么弱智的问题,回身想进浴室洗个澡。 她向我招了招手,问我,“你过来,你过来,帮我看看是哪辆车?”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走到她背后看了一下她的笔记本显示屏。 显示屏上是一条一条的各种交织在一起的线,在5个红点儿在线上慢慢的移动着,在显示的右侧还有五个显示窗口,显示窗口上是五辆厢式货车。 正是雅格布装古董的那5辆车。 我想了郑忠柱跟我说过,李敏英是一个电脑专家,他们的计划的一下步,就是侵入本市的交通系统,通过控制红绿灯抢那尊蝉冠菩萨像的事。 那一条一条的线应该就是市内的交通线,而这5个红点儿就是雅格布那5辆装古董的厢式货车。 看来,李家兄妹已经开始行动了。 不得不承认,这李家兄妹真是厉害,360度监控雅格布的一举一动,估计在雅格布的身边有他们的眼线,甚至有可能就是什么“鹰盾”组织的人。 按雅格布所说的,他是“世界之手”的人,而世界之手的死对头就是“鹰盾”,而李家兄妹是“鹰盾”的人。 可能他们兄妹的消息是来自于这个神通广大的“鹰盾”组织。 李敏英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呀,你告诉我,雅格布把那尊蝉冠菩萨像在哪辆车里呀?” 我眨巴了下眼睛,“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你刚才不是雅格布去他的别墅,看到他们装车了吗?” “你监视我?” “不是我监视你,是我在雅格布身边安插的眼线告诉我的,行了,没时间了,你快告诉我,那尊蝉冠菩萨像到底是装在哪辆车里?” 我没好气地说:“刚才我是去雅格布别墅了,也看见他们装车,可是,你的眼线没有告诉你,我没有看见他们把那尊蝉冠菩萨像装在哪辆车里吗?” 她很孩子气地一嘟嘴,嘟嘟囔囔地说:“这可怎么办呀?雅格布这只老狐狸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用五辆一模一样的厢式货车装货,这让我怎么控制它去我们要它去的地方呀?” 我用嘲讽的口吻说道:“你不是电脑专家吗,怎么这点事情都搞不定?” 她向我翻了个白眼儿,“我只布了一个陷阱,一下出来五只黑熊,你让我怎么搞定呀?你有本事你来试试?” 第237章 改变计划 我捏着下巴,盯着笔记本显示屏右侧的五个窗口看了一会儿,然后对李敏英说:“你能比测一下这五辆车的轮胎高度差吗?” “可以。”她娴熟地敲了几下键盘,指着一个车牌尾号是483的一辆厢式货车,对我说:“这辆车的轮胎高度要比其它四辆要窄。” 我点点头,“那你就跟踪和控制这辆车就行了,另外的四辆不用是疑兵之计。” “疑兵之计,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曹操七十二疑冢的故事吗?” “没听说过,那我来告诉人,曹操是我们国家古代的一位大军事家,大政治家,是盗墓贼的鼻祖。 他死了以后,他的子孙担心别人盗他的墓,就打造了七十二个棺材,埋葬他时,分不同的方向把七十二具棺材抬向了全国各地七十二个地方埋葬。雅格布学的就是他这一招,故布疑阵,分成五辆车,但是因为这辆车装了大量的东西,所以他的载重就重,所以这辆车的轮胎高度就经其它四辆车要窄,现在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李敏英点点头,“明白了,这个计策真是高明呀。” 说完,她聚精会神地开始敲击键盘对那辆尾号是483的车进行了控制。 从显示屏右则的五个窗口上可以看到,另外四辆车所行进的路线因为红绿灯全部出了故障,没有红绿灯,你也想冲过路口,我也想冲过路口,几辆车撞在一起,陷入了混乱的状态。 只有尾号是483的那辆车所在的行进路线,红绿灯是正常的,而这个正常的路线是经过李敏英精心设计的。 那辆车慢慢地向一个不断闪烁的红色方块行驶。 我知道,这个地方一下是郑忠柱所说的一条地铁线的上面。 李敏英全神贯注地在控制和引导着那辆车和行进路线,我在后面悄悄地拍了一张她笔记本显示屏的照片发送给了小桥未久。 然后,我走进了卫生间,等了一会儿,按了冲水马桶的按键,水哗哗地响了起来。 我马上通过耳麦向阿瑞斯发出了行动的指令。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李敏英还在聚精会神地操作她的笔记本电脑。 她放在笔记本电脑旁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按了一下免提键,问道:“什么事?” 手机里传出一阵焦急的声音。 因为他们之间说的是韩语,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听声音,对方好像是修车场的那个管理人员的声音。 我猜想,可能是因为阿瑞斯接到我的行动指令后,突然启动冲出了修车厂去找小桥未久汇合了,所以,他们才打来电话。 李敏英突然回头,怒气冲冲地盯着我,问:“怎么回事?” 我一脸的“茫然和无辜”,“什么怎么回事?” “你的那辆车为什么会在没有人进入的情况下自己启动逃走了呢?” “什么?” 我“大惊失色”,大声地对李敏英说:“这怎么可能呢我那辆车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打开他的车门,我现在在你身边,怎么可能是没有人驾驶的情况下自己启动呢? 一定是你的手下看我这辆车值钱,想匿下我的车,才编出这套瞎话的,李小姐,我那辆车可是价值五十亿美元,如果你们不能替我找到,你们就得赔我的车。” 我知道:我的这种“倒打一耙”的手段不怎么地道。 可是事关紧张,我也顾不上这么多道义上面的事了。 再说了,这李家兄妹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也没必要跟他们讲什么江湖道义。 李敏英被我的“愤怒”给唬住了,她大声地向她的手下发出指令。 虽说,我听不懂她的韩语说的是什么,但是,猜也猜得出来,她是命令她的这些手下必须把我这辆车给找回来。 我心中暗笑:他们这些凡夫俗了怎么可能找到我那辆有隐身功能的车呢? 接下来,阿瑞斯就会和小桥未久汇合,然后他们会去那段地铁的下面,从李敏英那些手下手里抢下那些雅格布的宝贝。 李敏英没再搭理我,非常紧张地注视着电脑显示屏,尤其是地铁的那一段不断闪烁的红方格。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以后。 我从电脑显示屏上看见,那辆483号车走到一段路面上,路面突然爆炸了,爆起了一团冲天烟雾。 紧接着,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四方的大洞,那辆483号车不见了,应该是掉到下面的地铁隧道里了。 李敏英无比紧张地盯着显示屏,过了一会儿,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非常紧张地问:“怎么样了,拿到东西了吗?” 对方是一阵急促的韩语。 李敏英的脸都一阵红一阵白,明显是发怒了。 我心中暗喜:她这种反应,应该是小桥未久那边得手了。 因为我传给了小桥未久那个有具体位置的图片,小桥未久开着隐形的车守在李敏英那些人的旁边。 那些人根本看不见他们。 等483号车掉了下来,李敏英的那些人把车上所有的东西搬下来之后,小桥未久就会用她的电手指突然出手,击伤那些人,然后把东西全部装进阿瑞斯的车里面,跑掉了。 这就是我早就谋划好了“借鸡生蛋”计划。 李敏英愤怒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摔。 我连忙问她,“又出什么事了?”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有人抢了我们的东西。” 我心中暗乐,不过脸上一片的“迷茫”,“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呀,敢抢你们的东西?” 她生气地说:“这些笨蛋竟然没看见是什么人,只看见几道白光从一个地方射出来,把他们全部给电倒了。” 我知道,我的这个“借鸡生蛋”的计划应该是完美成功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雅格布那边搞的呀,那只老狐狸可是诡计多端。” 李敏英一听我这话,抓起手机就往外走。 我没有走,而是继续呆在酒店里等着。 按我的原计划,成功搞到东西之后,我是要马上离开的,可是,当我看到了雅格布的那个天宝秘匣,我改变了原来的计划。 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 我要利用他们双方的对决把那个天宝秘匣给弄到手。 我知道,我留下来极有可能会遇到很可怕的危险,我抢了雅格布的宝贝,他们双方都有可能怀疑我。 他们双方的背后全是实力强大的神秘组织,我有可能因为这个大胆的改变而失掉性命。 但是,我相信两点。 一、生死有命; 二、富贵险中求。 不冒一点风险怎么能得到雅格布手上的那个天宝秘匣呢? 晚上六点左右,李灿烈、李敏英、郑忠柱还有四个大汉从外面冲进来,李灿烈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我的头,愤怒地大声问道:“说,是不是你作局抢走了我们的东西?” 我装出一副恐惧而紧张的模样,“喂,李先生,你说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 “你听不懂?我们的这个计划,还有具体的实施地点,只有你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不是你,还会是谁,现在马上把那些东西还给我们,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我“生气”地说:“李先生,我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我是知道你们的这个计划,可是我只知道上半部计划,下半部计划我根本不知道,我怎么会作局抢了你们的东西呀?” 我知道,虽然郑忠柱跟我说过这个计划的下半部,可是我敢肯定他不敢跟李家兄妹说。 因为他要是说了,他也得死。“ 我继续万分委屈地说:“还有,如果真是我抢了你们的东西,我会留在这里等你们来抓我吗,我早就跑了。” 李灿烈明显是被我的这个说辞给唬住了,他看了李敏英一眼,李敏英摇摇头。 我大声地说:“对了,当时我和李小姐是在一起的,她可以给我证明。” 李敏英抬起手拉了一下李灿烈拿着枪对着我的那条胳膊,摇了摇头。 李灿烈愤怒地把枪扔在地上,像一头困兽一样在原地来回踱步。 我对李敏英说:“李小姐,你们不是在雅格布那里有眼线吗,你们为什么不问问他们,是不是雅格布捣的鬼,故布疑阵骗你们呀?” 李敏英沮丧地摇了摇头,“刚才我们已经问过他们了,他们都没有接我们的电话,应该是……应该是被雅格布处理掉了。” 我一拍大腿,大声地说:“这就对了,这说明雅格布早就知道你们在他身边布下了眼线,所以才跟你们唱了这出大戏。” 李敏英有些沮丧地说:“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弄出这一出呢,没有理由呀?” 我冷笑道:“李小姐,你不要忘了,雅格布是干什么的出身,他是一个老牌的冒险家,说是冒险家,说白了不过是一个最擅长坑蒙拐骗的江湖大盗。 我看呀,你们现在还是马上想一想怎么对付这只老狐狸的办法,而不是为难我这个无辜的人,对了,我的车找到了没有?” 李敏英白了我一眼,“这个时候,我们哪有心思找你那辆破车?” 我义愤填膺地大声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难道说你们的计划出了问题,就不想赔偿我的车了吗,我告诉你们,我那辆车可是价值五十亿美元的,我们要是找不到,你们必须得赔我!” 第238章 爆炸大事件 郑忠柱冲上来一把推开我,大声地吼道:“你少来这一套,你的车是自己走的,我们凭什么赔你呀,你爱找谁找谁去!” 我还在和他们理论。 他们根本没理我,转身走了。 我这才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貌似是气的,其实我是暗中庆幸,自己总算把李家兄妹给忽悠过去了。 接下来,我应该去忽悠雅格布去了。 我知道,相对于李家兄妹而言,雅格布这只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 但是我这人就是这个脾气。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玩的就是这个心跳! 刺激!爽! 我打开电视机,坐在电视上看新闻节目。 看着看着,突然有一个特大新闻插播了进来。 新闻上说:就在刚才,某地发生了一件奇异的爆炸大事件。 本来很晴朗的天,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阵的像打雷似的声音,接着地上突然炸起了一个光亮刺眼的大火球。 天色突然变得天昏地暗,火光四射、尘土飞扬,附近许多房子直接被夷为平地,瓦砾、砖块、木材、人的残肢,象下雨一样从空中落下。 然后是一个巨大的蘑菇云。 我的第一反应是:核战争爆发了! 电视的画面一切,是爆炸后的画面。 只见那个地方到处是一片狼藉,四面八方已经被炸得无法辨认,真得像经历了核战争。 让我有些奇怪的是:现场的一些死者、伤者,都是光着身体,衣服全不见了。 接着镜头一转,来到了评论室。 评论室内是一个主持人和两个专家模样的人在讨论这件事。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肯定,这不是核战争。 两个砖家都认为这应该是一块来自外太空的陨石,冲破了地球大气层造成了这次爆炸大事件。 主持人提出了质疑:如果是来自外太空的陨石,火球应该是从天而至的,可是从现在的画面上看,没有发现有这个过程,而是在地面上直接爆炸的。 另一个专家马上说:“可能是因为速度太快,或者是整个视频资料被人有意剪切了,他信誓旦旦地肯定,这次事件一定是来自于外太空的陨石造成的。 看着那两个专家,我心中暗笑:没想到,这米家也有这样啥也不明白就敢信口胡说的“砖家”。 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是放之天下皆然的。 镜头一转,又出现了现场的画面。 大批身着制服的警察和消防人员在处理现场,地面上是一个巨大的坑,应该是大爆炸造成的。 一个记者在镜头上说,他们刚刚收到的消息,在现场找到三具尸体,与正常的人类大不相同。 就在警方的法医想对这些奇怪的尸体进行检查时,不知什么原因,这三具尸体却神秘失踪了,现在相关部门已经对这次事情进行了严正的关注。 我本来对米帝这些乱事没什么兴趣。 可是,我无意间发现,这次事件是发生在雅格布那个别墅附近。 我的脑子马上浮现出他家里的那些复制人。 刚才那个记者说,发现了是三具异于人类的尸体,是不是三具复制人的尸体呀? 难道这次大爆炸事件跟雅格布有关。 我马上想起来雅格布跟我说过,他是“世界之手”的人。 “世界之手”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神秘组织。 第二天一大早,我接到了雅格布的电话。 他问我,“小胡,你不是想要我的那个铜盒子吗,我准备送给你。” 我心里一惊,心里马上涌出那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无缘无故的,雅格布为什么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呢? 虽说心有怀疑,但是我对那个盒子的占有之心还是战胜了我的怀疑。 我问他,“老布,你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呀?” “我们是朋友嘛,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对我而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就送给吧,另外,我打算离开这里,这些东西我也不想带着,太麻烦了。”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 雅格布从头到尾也没跟我提起他的那辆483号车被劫的事。 难道他所谓的要给我那个天宝秘匣是一个诱饵? 他已经知道他的那些东西是让我弄走的,他要用这个诱饵把我钓去? 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雅格布知道我的住址,他手底下那么多人,如果真想把我抓过去的话,完全可以派几个人过来,把我绑过去,没有必要还绕这么个大圈子。 我试探地问他,“老布,好好的,你怎么想着离开呀?” 他在电话里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那些东西让李家兄妹给抢走了,我估计接下来他们俩会对付我,他们是‘鹰盾’的人,我不敢得罪他们,所以,我想暂时出国躲一段时间再说。” 我心中暗喜:雅格布还不知道他的那些东西让我弄到手了,他以为那些东西是让李家兄妹给弄去了。 我是多心了吗? 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在忽悠我。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 毕竟,那个天宝秘匣对我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想得到那个盒子。 我决定拼一拼,我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雅格布的那个助理开车来接我。 在马上要到雅格布的那个别墅时,我看见了那个巨大的坑,那些警察和消防队员还在现场四处搜查。 我装作惊讶地问那个助理:“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这么大个坑?” 那个助理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你没看电视新闻吗?” 我摇摇头,“没有呀,我一般不看什么新闻。” “哦,那就难怪了,昨天这里发生了一个巨大的爆炸,就像核打击一样的爆炸。 我故作惊讶地问:“核打击?难道核战争爆发了吗?” 他摇摇头,“怎么可能,核战争哪有那么容易发生,不过是新闻媒体那些人胡说八道而己。” 来到别墅,下了车,我发现别墅四周全是警察,他们似乎在搜查什么。 我问那个助理,“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有警察呀?” 助理用怪异的眼神瞄了一眼,没说话,接着摆了一下头示意我不要多说话赶紧跟他进去。 我跟着助理走进别墅,来到客厅,发现两个人正在跟雅格布谈话。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问,女的在本子上记录,看样子这两个人也是警察,他们在询问雅格布。 我一进来,三个人同时扭脸看着我。 雅格布马上向那两个介绍道:“这位是胡先生,我的好朋友,我们是非常要好的忘年交,他经常来我这里的。” 雅格布又告诉我这两个人是警察,他们来调查有关昨天那场大爆炸的事。 两个警察一脸警惕地上下打量我了两眼。 雅格布对我说:“小胡,你稍等一下,等我和两位警察谈完了,再和你谈咱们的事,我们很快就完了。” 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助理也在我旁边坐下。 两个警察又和雅格布谈了一会儿,就站起来告辞而去。 在他们走到门口时,还回头又看了我两样,似乎对我有些怀疑。 两个警察走后,雅格布向助理示意了一下,“去,把那个盒子拿来。” 助理点头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双的捧着那个天宝秘匣走了进来,把盒子交到我的手里。 盒子的盖儿是开着的。 我心脏“砰砰”直跳,像捧着一个初生的婴儿那样捧着这个天宝秘匣,往盒子里一看,里面放着两件东西:一件是一个绿幽幽,乒乓球大小的夜明珠;另一件是一本羊皮书,书封面上有几个楔形文字。 我认识其中的一个字是:金。 其实几个字不认识。 我翻了几页里面的内容,有图片,文字,不过图片非常诡异,是那种画得乱七八糟,有各种各样的怪异符号,文字,绝大部分我不认识,不过有几个“金”字不断地出现。 我先拿起那个夜明珠举在手里对着灯光仔细地看了看。 夜明珠是一种稀有的宝石,通常情况下所说的夜明珠是指荧光石、夜光石。 夜明珠是自然条件下产生的一种发光石,这种发光石,能够在阳光或者灯光下吸收能源,然后在黑暗的情况下,能够持续发光一小时左右,打磨成圆珠形,就是夜明珠。 夜明珠常有黄绿、浅蓝、橙红等颜色。 在黑暗中,人眼能明视的,天然的、能自行发光的珠宝,但是并没有说像传说中的那样“昼视之如星,夜望之如月”那么悬乎。 夜明珠有真有假。 以我的经验判断:这枚夜明珠应该是真的。 假的夜明珠是用用树脂石粉胶和荧光粉等人工合成的,质地和石头近似 手感也很近似石头 在光线的照耀下会发出些绿光。 真正的夜明珠没有太明亮的光,它的光是磷光,颜色美丽,半透明,发出的光是磷光,不是假夜明珠的那种萤石发出的萤光。 还有,它的光亮比较微弱、长久,稳定,不像假的萤光那种刺眼,不稳定。 从这个夜明珠和大小,品相,光亮,纯净度看,它最少也是大几千的价值。 雅格布为什么这么大方,把这么值钱的东西就这么白白地送给我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头皮一紧,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第239章 夜海遭遇 雅格布笑眯眯地说:“放心吧,绝对是真的夜明珠。” 我看了他一眼,“你连盒子还有这颗夜明珠,还有这本书都给我?” “是啊,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我告诉你呀,这本书可不比这颗夜明珠的价钱低呀,这是中世纪的一本讲炼金术的书,非常珍贵的。” 我对什么炼金术没什么兴趣,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工业化的炼金技术已经很成熟了,这本书有个鸟用? 而且,我更想知道的是雅格布是用什么方法把这个盒子打开的。 我装作很随意地看了看那个盒子,问雅格布,“老布,一看这个盒子就是有机关的那种,一开始你是怎么打开它的?” 雅格布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淡淡地一笑之后,伸手把盒子从我的手里收了回去,重新交给了他的助理。 然后,他面色凝重地看了我一眼,“小胡,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这个盒子还有盒子里的东西,我不是白给你的,你需要替我做一件事。” “做事?”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揉了揉鼻子,问:“做什么事呀?” 他想了想,很谨慎地说道:“我有一匹货物从海上来,这批货物是一批来自亚洲的古董。 我和卖家是第一次打交道,我担心对方会捣鬼,所以呀,我想请你这个鉴定专家替我去掌掌眼。” “海上?” 我感到一丝寒气从脊梁骨一直涌到头顶。 这个家伙要我参与海上文物走私? 雅格布看出了我的紧张。 他亲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胡,你不用怕,虽说我这趟生意不怎么合法,可是,我不会让你蹚这个浑水的,你只需要鉴定几个重要的文物,就可以了,你放心,没有人会知道你参与到这件事上来。”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蹚浑水这个混水。 他突然笑着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打开这个盒子的吗,如果你替我做了这件事,回来之后,我就告诉你,怎么样?我说话算数。” 他的这个条件打动了我。 他的那颗夜明珠还有羊皮书给不给我,我不怎么在意,我就想知道他是怎么把那个盒子打开的。 知道了这个,回去之后,我也可以把我的那个盒子打开。 我相信,我的那个盒子里也会有惊天巨宝。 我点了点头,“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可以,只此一次。” 说着,他一挥手,对那个助理说:“你带胡先生上船,记住,告诉船上的人,一定要好好招待胡先生,他可是我的朋友。” 助理点了点头,带着我出了别墅上了车,一路往东走。 我们的车穿城越镇,走了大半天。 天快黑的时候来到一个小码头。 这个码头好像是私人码头,有安保人员持枪保护,进进出出的人员和车辆需要出未证件。 助理出示了证件之后,那些警卫才放我们进去。 码头上停着几艘大大小小的船,有的在装货,有的在卸货。 助理带着我上了一艘中型货船上。 不断地有人把一箱又一箱一人多长的木箱子往船上抬。 助理带着我走进了船舱,里面有一个面目凶恶的一头卷毛的男子正在抽雪茄喝红酒,旁边有两个看上去是东南亚籍的年轻女孩子正要给他按摩。 助理指了指我,对那个卷毛说道:“弗兰克,这位是胡先生,雅格布先生的朋友,雅格布先生特别吩咐,要你好好招待胡先生。” 说着向弗兰克悄悄使了个眼色。 弗兰克会意地点点头,指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坐位,“胡先生,坐嘛。” 又推了一下旁边正在给他按摩的一个女孩子,“楠迪,你去侍候胡先生。” 那个叫楠迪的女孩子应了一声,马上走过来给我按摩。 这个楠迪,一头乌亮的黑发,俏丽可爱的脸蛋儿,雪白的皮肤,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 弗兰克大剌剌地说:“楠迪是太国混血女孩子,是我的收藏中最漂亮的,也是最会侍候人的,现在归胡先生你了。” 我道了谢。 一个浑身是刺青的大汉走了进来,“弗兰克先生,所有的货物和人员全到齐了,可以开船了。” 弗兰克点点头,“好,那就开船了。” 边说边向那个助理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出了船舱,在外面嘀嘀咕咕,比比划划说了半天,不知道在讲什么。 船开了。 跪在我旁边正给我按摩的那个楠迪一见开船了满脸惊恐,身子瑟瑟发抖。 我奇怪地问她,“楠迪,你怎么了?” 她马上低下头,直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虽然她说没什么,但是我还是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也不清楚。 只是有一种不祥的气息在四周萦绕。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四个持枪警卫带着七八个人从船舱经过走到前面的甲板上。 这些人有许多是戴着高度近视镜的人,好像是某个方面的技术人员。 我心里合计:海上走私,弄这么些技术人员干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持枪警卫走进来,一指我们三个人,“你们,全出来,上甲板上。” 我们三个上了甲板,楠迪紧紧地拉着我的胳膊,抖得不行。 甲板上除了我们三个,还有那些技术人员模样的人之外,还有弗兰克、那个助理,以及一圈的持枪警卫。 警卫们手握自动冲锋枪,枪口对着我们这些人。 另外有几个警卫从船舱里抬出一个又一个刚才在码头上抬上来的木箱子往大海里面扔。 我心头一紧,手脚一凉:坏了,要出事! 等那几个警卫把那些箱子扔完了,弗兰克咬着雪茄,扭过头来,一脸诡异地对我们这些人大声喊道:“行了,各位先生,小姐,你们到地方了,跳下去吧。” 跳下去? 这四周是一片茫茫大少,他们让我们这些人跳下去? 他们要杀我们? 我心里一沉:坏了,中了雅格布那只老狐狸的计了,他根本不是让我来做什么鉴定,他这是要杀了我们呀。 怪不得刚才那个楠迪吓成那样。 那几个技术人员也吓得面如土色,一个眼镜高声喊:“我们是替雅格布先生进行秘密研究工作的,你们不能杀我们!” 另外几个也跟着大呼小叫。 弗兰克吐掉嘴里的雪茄,一把夺过身边一个警卫手中的枪,对着刚才喊的那个人脑袋就是一枪。 那个人身子一歪,直挺挺的坠如大海,马上就消失在夜色中的茫茫大海里面了。 剩下的几个人仿佛被惊吓的羊群,四处乱窜! 可是,这不过是一个中型的货船,四周还有那些持枪的警卫,能逃到哪里呀? 弗兰克大声地喊:“先生们,女士们,你们跳进海里,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你们不跳,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还是跳吧!” 这个家伙明显是幸灾乐祸。 在夜色里这种茫茫大海里,跳下去怎么可能有活路。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等死呀? 正这个时候,一个海浪打上来,把船打得摇摇晃晃,船上的人也跟着摇晃起来。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我大声喊了一声,“和他们拼了!” 那些人听了我的叫喊,纷纷向那些持枪警卫冲了过去,夺枪。 几个警卫又开枪打死了两个人。 又一个大浪打上来,船体剧烈地颠簸了起来,临船弦很近的三个科技人员和四个警卫一时没站住,掉进海里了。 甲板上乱成了一团。 我拉着楠迪住甲板后面跑,身后枪声不断,子弹在我耳边咻咻咻地飞。 我正向前跑着,迎面一个警卫冲了过来,抬枪正要向我射击,可是船体一晃,他身子一歪,向我这边踉跄了几步。 我立刻挥拳猛击他的头部,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捡起他掉在甲板上的微形冲锋枪,转身向后面射击。 就在我和那些警卫枪战时,只见楠迪把船舱壁上挂着的两个救生圈给摘了下来,自己套了一个在脖子上,另一个套在我的脖子上,大声喊:“我们打不过他们的,快跳海!” 我知道现在是敌众我寡,这个微冲没有多少子弹,等我的子弹打完了,我只能束手就擒,还得让他们扔进大海里。 现在只能跳海,因为有一个救生圈,或许跳进海里还有一条生路。 我正在跳海,刚才那个被我打倒在地上的警卫从黑暗中站了起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 他想抢回他的枪。 因为他在我的身后抱着,我手中的枪打不着他,我顺手向后一划拉,一下摸到了他腰间插着的一把匕首。 我一下把匕首给拔了出来,倒握着匕首把向后面狠狠地一扎,匕首扎进了后面的那个警卫的肚子上,他软软地倒在地上了。 楠迪大声地对我喊:“快跳海,快跳海!” 喊完,她先跳进了海里。 我看见几个警卫已经向我们这边冲过来了,我一咬牙也“扑通”一声跳进海里。 浪水花在我周围飞溅,汹涌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我,海水冰冷刺骨! 我不由得全身打了个寒战! 弗兰克和那个助理带着几个警卫冲了过来,他们看见我和楠迪身上有游泳圈。 弗兰克大声地喊:“开枪,开枪,不能让他们活着,开枪打死他们!” 第240章 大海飘荡 几个警卫举枪向我们瞄准。 我把身体往海水里一潜,一猛子扎进海里了。 经常有那种枪战电影,有人跳进海里,岸上的人向他们开枪,子弹会穿过水把他们给打死。 这完全是扯淡。 子弹进了水里是打不死人的。 警卫们手里拿的这种微型冲锋枪,用的全是手枪弹,射程很近,威力不大,当这种子弹打在水里以后,子弹在水下承受的阻力是空气阻力的八百倍。 所以,这种子弹在水中的最大射程大概也只有两米左右,只在离开两米以外,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根本就打不死人。 我这一猛子下去最低也是10米开外,子弹根本伤不着我。 弗兰克应该是也看到了上面的子弹打不中我,马上派了四个警卫跳进海里,挥舞着匕首向我冲了过来。 我嘴里叼着匕首,又是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水底摸到两个警卫各自一条腿,向海底拉。 这两个家伙明显是不熟水性,被我拉进水底,吓得不知所措,拼命挣扎,我用匕首一刀一个把他们俩全给结果了。 另外两个警卫大概是吓坏了,不再追我,拼命地往回游。 岸上不断地响枪,把这两个家伙给打死了。 我浮上水面换了口气,看见又有两个警卫跳下水向我游了过来,这一回,这两个警卫拿的不是匕首是鱼枪。 我深吸一口气,又潜进水里,船上的灯照到海面上,给那两个警卫照亮。 在水下,我看见两个警卫向我瞄准,马上有两枝稍一样的鱼枪头向我射了过来。 这个鱼枪是用来打鱼的,枪头的后面带着一根绳子,一枝枪头射偏了,从我的耳边飞了过去。 另一个枪头向我的胸口射来,我一侧身,让过枪头,伸手一把抓住了枪头往我这边狠狠地一拽。 因为水的浮边比较大,那个警卫带人带他向我这边划了过来。 我浮上水面用匕首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划了一下! 我清晰地看见一股鲜血从他的喉咙处冒了出来,把海水都染红了。 我又狠狠地捅了他一匕首,这一刀我捅在他的肚子上。 这个警卫原本狰狞的脸,现在却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忽然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一把按住他的脑袋把他按进了海水里面了。 我正准备对付另外一个警卫,突然听见远处发出一阵阵的嘟嘟声,似乎有一条船向这边开过来了。 我就听见船上的弗兰克大声地喊:“走,快走!我们走!” 他们的船加大马力跑远了。 那个还在水里的警卫绝望地向他们喊:“等一下,还有我,等我一下!” 船渐渐的远处了。 我看见一条黑影悄悄地游到那个警卫的后面,身子一纵,一下纵起老高,一下就把那个警卫地压到水里了。 因为离的距离比较近,我看出来,那条黑影是楠迪。 楠迪把那个警卫地按到海水里面了。 警卫拼命地挣扎,可是楠迪一直死死地压着他的头,不让他浮上来,过了一会儿,我就看楠迪松了手了,那个警卫再也没有冒出来,应该是沉到海底了。 这也是他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危险终于暂时解除了,我浮在水面,脚下踩水,焦急地四处张望,想找到刚才那个游泳圈。 可是,现在海面上的风浪比较大,那个游泳圈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我有些害怕了。 现在,我身处大海之中,风大浪急,我身上连一个救生圈都没有,且不说水的温度很凉,就算不考虑这个因素,在茫茫大海里,我想游到哪个岸边或者小岛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结果,只可能是当我气力用完了,就像刚才那几警卫一样沉到海底了。 突然,有一个重重地东西撞了我一下。 我定睛一看,是一个木箱子,就是刚才那些警卫从床上扔下来的那种木箱子。 我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攀着箱子的沿趴在箱子上。 可是这个箱子好像里面的东西很沉,我一趴上去,它就往水底沉。 我不得不用匕首把箱子盖撬开。 箱子里躺着一个人,是一个死人,一动不动的死人。 一见这个死人,我心里“咯噔”一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死人我已经不怎么怕了。 但是我看到这个死人,还是有点怕,因为这个死人和雅格布的那个助理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这是个复制人? 一个浪打了过来,把我打了一激灵。 刚才一阵忙活对付那几个警卫,我没感觉出冷来,现在,那几个臭鸟蛋收拾完了,我才感觉出冷。 泡在海水的冷,那不是一般的冷,那是寒彻透骨的冷,我也顾不上太多了,把那个箱子翻了个个儿,把那个复制人的尸体扔进海里,我爬到箱子里。 那个箱子正好放一个人,我趴在里面像坐一艘小船一样。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那个楠迪。 天上的乌云把月亮遮住了,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把两只手卷成两个喇叭筒,拼命地大喊:“楠迪,楠迪,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 我听到楠迪在我右边的一个地方弱虚地喊。 我用箱子盖儿当浆向那边划了过去,把她从海里给拽了上来。 因为是我们俩个人的体重,那个箱子往下沉了许多,划得也没有刚才那么快了。 楠迪身上套着游泳圈,浑身冻得直抖。 我把游泳圈从她的身上给拿下来,她“哎叫”地叫了一声。 我连忙问,“楠迪,你怎么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受伤了。” 我一摸她的肚子,摸到了一手粘呼呼的血。 我问她,“你怎么受得伤?” “刚才,我往海里按那个家伙时,他……他给了我一刀。”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呀?” “他们……他们就是一群畜生!没有人性的畜生!” “你先别骂人,你先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呀?” 接着,楠迪跟我说过了一段时间,雅格布的那个助理就会送几个箱子过来,让弗兰克把船开到公海里,把这些箱子扔到海里来。 这天送来的箱子特别多,比平时多了四五倍,而且平时他们只送箱子来,没送人,这回送来一些人,把这些人还有她们俩个也一起扔到海里去。 我问她和那个女孩子是干什么的。 她没告诉我,而是使劲往我怀里钻,“我冷,你抱抱我。” 我一把抱住她。 其实,我也冷。 我说:“咱俩不能呆在这里,呆在这里咱们俩肯定得被冻死。” 我拿起那个盖儿使劲地往前划。 她无力地说:“这里是茫茫大海,你能划到哪里呀?” “不管划到哪里也得滑,总不能干等着冻死在这里吧,咱俩不是露丝和杰克,就当取暖了。” 我边往前划,边根本刚才楠迪跟我说的把这件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 事情大概应该这是么回事。 雅格布应该经常制造一些复制人,但是有的时候可能会出现事故,制造出一些废品,为了避免让人发现,他就会安排那个助理把那些复制人废品送到弗兰克这里,让弗兰克给扔进大海处理掉。 但是为什么他这次又弄了些自称是替雅格布的技术人员来,包括我在内,也要弗兰克处理掉呢? 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就是为了掩饰某些东西。 掩饰什么呀? 我把那次莫名其妙的大爆炸和那几个警察串联在一起想了想。 难道那个大爆炸是雅格布搞的,或者是他背后的那个什么世界之手搞的。 这个大爆炸有可能是另一种不可知的实验的一个失败,爆炸了,闹出大动静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那些技术人员就是这个实验的研究人员。 雅格布为了避免让警察查出什么来,就把这些技术人员和那些复制人废品一起处理掉。 我不明白的是:复制人和大爆炸实验的事,我并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个老狐狸雅格布为什么要把我也一起骗来,一起处理掉呢? 难道是他猜出来了地铁里的那些古董是让我给弄走的,所以才把我骗来,也一起处理掉?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雅格布是把三道菜弄成一锅给烩了。 一阵海风吹过,我打了个激灵,太冷了。 楠迪在我怀里一动也不动,我放下箱子盖儿扔了摇她,她一动不动。 “楠迪,楠迪,别睡呀,千万别睡呀,你这样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她还是一动不动。 我使劲拍了拍她的脸,用非常大的声音叫她,她还是一动不动。 她死了? 她应该是死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冷的天气,没有食物,没有淡水,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也得挂在这里。 因为恐惧,我拼命地用那个箱子盖儿划着那个箱子。 虽说我也知道,在这样的茫茫大海里,这种所谓的“船”和所谓的桨,想滑到哪个岸上或者小岛上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是,死亡的恐怕让我完全顾不上这么多了,我拼命地往前滑。 因为这并不是真正的船和桨,而且风大浪急的,我在划得非常费力,没划一会儿,我的体力就消耗怠尽了。 那个箱子在风浪中摇摇晃晃,四面黑乎乎的,海水茫茫,我感觉到似乎有无数个死神慢慢地向我逼了过来。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巨大恐惧把我笼罩住了。 第241章 搏命大海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举着双臂大声喊了几声。 “啊——!” 可是,在这茫茫无际的大海里,我的声音就像蚂蚁叫声一样。 我又大喊了几声,然后无力地瘫坐在箱子里。 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么? 我今天才多大呀,还不到三十,就挂在这儿,我实在是不甘心。 老天爷一直对我不错的呀? 怎么会让我年纪轻轻地就挂在这里呢? 不应该呀? 我不再用那个盖子划船了,任箱子在大海里漂来漂去。 就这样,箱子在海上漂了一夜,天亮了,太阳出来了。 因为没有补充淡水和食物,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弹了,像半个死人那样躺在箱子底下。 阳光越来越亮了,温度也越来越高了。 因为被太阳长时间暴晒,人体的水分挥发得很快,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已经干裂,皮肤也变得紧巴巴的。 我下意识地用舌头舔舔嘴唇,舌头干燥得像一块晒干了的鱼干,磨得舌头生疼。 因为被太阳光暴晒,我的衣服和裸露的皮肤上出了一层的盐霜,我的皮肤更加紧绷了。 我感觉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已经紧紧地贴附在我的身体上了。 “我是不是死了?” 一阵微弱的声音。 我吓得一激灵,这个声音不是我发出来的,是楠迪发出来的,我一下坐起来,看着楠迪,她没有死。 她没有死! 不过气息非常微弱。 我把她给抱起来,让他枕在我的大腿上,努力地咽了口唾沫,“你没死,你不会死,咱们都不会死的。” 说这番话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像被粗粝的砂纸摩擦得一样难受。 楠迪努力地仰起脸盾着我。 她的面色青灰,不过眼神里却有一束异样的光彩。 回光反照? 她喃喃地说:“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我心里在滴血。 谁活得好好的愿意死呀,可是飘泊在这茫茫大海里,没有食物,没有淡水,被大毒太阳这么晒着能撑几天呀? 我用力挤出一句话,“你放心吧,你不会死,我相信头上三尺有神灵,像咱们这样的好人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的。” “是真的么?”她青灰的色上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当然是真的了。” 她张了张嘴,“你别骗我了,我知道我马上就要死了,可是我……我……” 她无力地摇出手腕,她的手腕上有一串水晶珠的手串。 “这个,这个手链,麻烦你,麻烦你给我哥哥。” “你哥哥?你哥哥是谁呀?” 她示意我赶紧把手串儿摘下来。 我摘了下来。 她又示意让我戴上。 我戴上。 她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像是心事终于了的那种喘息。 “我哥哥,我哥哥名思苏克拉瓦,你要是能见到他就把这串水晶珠交给他,告诉我对不起……对不起他,我不应该……不应该……” 她的脸上突然泛出一层奇异的光辉,几滴泪珠从她干涸的眼眶里流淌了出来,嘴唇颤动着念叨着什么,手指着天空,眼神慢慢地涣散了,变得无比的空洞…… 她手一垂,头一歪,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用力摇晃了她几下,叫喊着她的名字,“楠迪!楠迪!” 她丝毫不动,我又测了她的脉搏和心跳,都停止了。 这一回,我确定,她真的死了。 这个女孩子,长得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这么年轻,就这样死了。 我和她刚刚见面,谈不上什么交情的女人,也没有什么恩怨。 可是,她就这样死在我的面前,让我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悲怆和伤心。 箱子,继续在大海上漫无目的地飘荡着。 刚开始我还有些干渴难受的感觉,身子软得像棉花,一点力气都没有, 可是到后来,那种感觉渐渐远去了,没有干渴,也没有难受,一切的感觉都像一缕青烟一样慢慢地飘散了。 我和楠迪的尸体躺在木箱子上。 我知道,我用不了多久也会和楠迪一样,在这茫茫大海中悄无声息地死去,或者是被太阳晒成肉干,或者被风浪打翻了箱子掉进海里,成了鱼虾的食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几乎万念俱灰之际。 天空慢慢地阴了下来,只一会儿的工夫,就乌云密布,刮起了风,接着是几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在我头顶响起,劈头盖脸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整个海面像开了锅的沸水一样,木箱子在浪涛之中不停的起伏,随时都有被颠覆的可能! 我顾不上太多,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站了起来,张开了嘴巴去接雨水喝,可惜因为箱子不断地颠簸,雨水并没有多少落进我嘴巴里。 我用手去接,也没接到多少。 我低头一看,箱子里有水,我趴在箱子底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水的味道很涩,很苦,可是我却觉得比蜜不甜。 生平第一次,我觉得喝水是一件如此奢侈,如此幸福的事情! 大雨突然就停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是风浪却还是很大的。 我正像一头牛一样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一个大浪打过来,一下把箱子打翻了。 我一下掉进了海水里。 海浪很大,把我推来推去,我拼命地在水中挣扎。 我看见那个箱盖子就在我前面大约10米远的地方,我奋力向那边游。 可是浪一次一次地把我给推回来,明明只有近10米远的距离,我怎么也游不过去。 我身心俱疲,感觉到一条腿好像有些抽筋。 坏了,坏了! 我知道自己一旦抽了筋,就完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下潜入海水里奋力向那个箱盖子游了过去。 我刚一露头,四下看了看,那个箱盖子已经被海浪给推到几百米远的地方了。 我知道,这个箱盖子是我活命的唯一希望。 而这几百米,是我怎么也游不过去的。 我一下泄了气,在激浪中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啊!啊!啊! 一个大浪打过来,把我打进了水里。 我喝了好几口又苦又涩的海水,拼尽全力冒出头。 又一个大浪打过来,一下又把打进水里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之际, 我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汽笛声音:“嘟嘟嘟嘟!” 接着是有人用电喇叭在喊话,喊得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清楚。 我挣扎着从水面里钻出起来,顺着声音望过去,在我的左边几十米处停着一艘中型船只。 我吓坏了:是弗兰克他们又回来了吗? 我仔细看看,稍稍松了口气,虽说同样是中型船,但是这艘船和弗兰克他们的船不一样,这是一艘中型的私人游艇。 船上的人可能是看见我坐起来了,就从船上放下来一个充气救生伐! 充气救生伐上有两个人,慢慢地向我们划了过来。 这些人是会什么人,不会是海盗吧? 我有些紧张。 转念又一想:我现在身边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算是海盗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充气救生伐划过来,一个人用英语问我:“你受伤了没有,能不能动?” “我没受伤,我能动。” 两个人示意我向他们游过去。 我浑身上下一下像被快速充电一样,一下充满了力量,我奋力向他们游了过去,伸出手。 他们把我拉上了充气救生伐,然后把我弄上了他们的船。 船甲板上有几个人,白种人,斯斯文文的,看样子不像是海盗。 一个人问我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怎么会在海里飘着。 我伸出手,连叫了几声,“水,水,水,我要喝水。” 有一个人递给我一瓶水,我咕咚咕咚几口就把一瓶水喝完了。 我又跟他们要了一瓶水,边喝水边简单地跟他们说了一遍,关键的地方并没有说。 毕竟我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人示意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给了拿了一套干衣服让我换上,然后带着我来到船舱里。 船舱里有三个人在说话,一女两男,都是白种人。 我无意间瞅了那个女人一眼,那个女人也瞅了我一眼,我们俩同时愣住了。 这个女人竟然是索菲亚! 我们俩几乎是同时问对方,“你怎么在这儿?” 用的是汉语。 我先笑了,“我让人扔进大海,没想到让你们给救了。” 索菲亚向其它人示意了一下,几个人出去了。 索菲亚给我倒了杯烈酒,让我喝下去暖暖身子,然后问我,“是谁把你扔到大海里了?” “雅格布?” 我说出“雅格布”三个字时,索菲亚明显愣了一下,“是那个古董走私私子雅格布吗?” “没错,就是他,怎么,你们认识?” 索菲亚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这个人。” 我又问:“索菲亚,你是从地心里逃出来的?” 她向我摆了摆手,“一言难尽。” 看得出来,她不想说这些事。 人家不说,我也不好强问。 我又问她,“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迪特律。” “啊,你们要去迪特律,太好了,我也要去那里,我要去找雅格布那个老混蛋,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 索菲亚又给我倒了杯酒,幽幽地说:“胡先生,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你最好不要去招惹这个人,这个人的背景可不一般呀。” “背景?不就是‘世界之手’的人吗,本少爷不怕!” 索菲亚一愣,“你怎么知道他是‘世界之手’的人?” 我就把怎么知道他是‘世界之手’的人的经过跟她讲了一遍。 她默默地点点头,神色多少有些怪异。 第242章 不死神兵 我跟着索菲亚他们上了岸。 岸上有三辆suv车,把我们这些人带到了迪特律市。 我本来想去找雅格布问个明白,被索菲亚制止了。 她说:“人家摆明了要杀你,你现在单枪匹马去,不是白白送死吗,没这个必要,你还是好好休息几天,把体力恢复了再说。” 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 就我现在这个样子去找雅格布玩命,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索菲亚他们几个人带着我来到一家大酒店,开了几个房间住下。 吃完晚饭,我洗个澡,坐在椅子上看电视。 换了几个台,是一个访谈类节目,被访者竟然是雅格布。 主播问他,有传言说:前几天在他别墅附近的那次大爆炸是他所为,让他谈谈对这个传言的看法。 雅格布好像非常委屈地开始夸夸其谈,说了大半天。 大概的意思是:他完全是冤枉的,他只是个做生意的人,不是恐怖分子,那次大爆炸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特别强调相关机构已经对他的别墅和公司进行了全面而彻底的调查,结果什么也没查到。 所以,他是被人冤枉的。 主播又问他,有传言说:他在悄悄地进行非法的人类实验,让他就这个传闻也谈谈看法。 雅格布又是一番诉苦,看他的表情,他真得是比窦娥还冤。 可是,我非常清楚,这两件事一定都是他干的,否则他不会杀了我和那些技术人员,还把那些复制人的废品扔进大海里。 我正在看电视,索菲亚敲门进来,看了一眼电视上的雅格布笑着问我,“你相信他的话吗?” 我冷笑:“这个家伙就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个大爆炸是不是他搞的,我没有证据,可是复制人的事一定是他干的。” 索菲亚微微一怔,“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在他的别墅里,对了,还有在那条船上看见过几个复制人的废品,让人给扔进大海里了。” 索菲亚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盯着我。 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我问她,“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她笑了一下,“你知道吗,这个雅格布以前总想挤进上流社会,可是上流社会的那些大人物根本就瞧不起他,他一直怀恨在心。” 我点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他跟我抱怨过几天。”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开发这种复制人计划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 索菲亚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他之所以开发这人复制人计划有两个目的。一,他计划复制一批上流人士、社会精英,各界的大佬,复制成功之后,他就会把这些人全部杀掉,让那些复制人来代替他们在上流社会存在起来,而这些没有脑子的复制人只服从他一个人的指令……” 我接口道:“他想通过这个方法来控制上流社会?” 索菲亚点点头,“是的,这是他的第一个目的,第二个目的……” 说到“第二个目的”时,她顿了一下,似乎不愿意说下去。 我瞟了她一眼,“怎么不说了,这个老家伙的第二个目的是什么呀?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她笑了笑,“不是不方便说,是我怕……我怕我说了我不相信。” “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最近这段时间看了多少不可思议的事了,有什么不相信的,你说吧。” 她坐在我对面的一把椅子上,郑重其事地说:“五年前,在南美洲附近的一个海域里复活了一个叫麦克的远古国王……” “你等等,你说的复活是什么意思?” 她笑了一下,“你看,我就说你不相信……” “不不不,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不明白,复活是什么意思?” “是这么回事,大约在一万多年以前,因为地球上爆发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地震,位于南美洲的一个叫帕特洛王国在这次大地震中全部沉入了海底。 而这个王国的国王就是麦克,这个麦克据说是有超高法力,可以长生不老的人,麾下有五千神兵,据说这些神兵是他特别训练的,骁勇异常,只忠于他的不死神兵。” “不死神兵?” “是的,这五千神兵和麦克一样,可以长生不老。五年前,南美洲附近海底出现了一系列的怪事,有人传说是这个麦克王和他的这五千不死神兵全部复活了,想统治世界。” ”统治世界,这可能吗?” 索菲亚笑了笑,“万事皆有可能,但是有一个叫‘世界之手’的组织,也想统治世界,这两大组织就打起来了,但是呢,这‘世界之手’组织的人员比麦克王的手下少得多,所以呀,‘世界之手’也想训练出一批类似不死神兵的人员……” 我似乎明白点什么,“这个雅格布是‘世界之手’的人,他就研制开发了这批复制人,用来对抗那些不死神兵?” 索菲亚点点头,“是的,可是呢,‘世界之手’担心他们就算复制出一批复制人来,也不是那些不死神兵的对手,所以,他们就准备研究一种超级武器……” 我惊讶地问:“那次大爆炸是他们研究超级武器、” “没错,但是他们的技术人员水平不够,研制时出了事故,就爆炸了。这一爆炸就引起了相关机构的警觉,就开始查他们,雅格布为了不让他们查到,所以就把所有知情人员全部消灭掉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果然如此。” 索菲亚看了我一眼,“你早猜到了?”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知道些枝枝节节的事情,你说一说,我就把这枝枝节节全给联系在一起,这不,就明白了。对了,索菲亚,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她愣了一下,“我,我不是跟说过了吗,我是一个古文化爱好者,和一个探险家。” “我怎么觉得你不像一个普通的探险家呀?” “我哪不普通呀?” 我扳着手指着说:“这第一,从地心里出来,我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而你呢,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二、你刚才说的这些事,我敢肯定在这人世界知道的人不会超过十个,而你呢,不但知道,而且知道的不是一般得多;第三呢……” 她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第三是什么呀,为什么不全说出来呀?” 我扁扁嘴,摊摊手,“这第三嘛,我还没想到,就两个吧,你介意把这两件事跟我解释一下吗?” 雅格布把两条胳膊架在胸口,踱了几步,向我点点头,“我可以解释这两件事,不过,作为交换,我也想问你两个问题,你得先回答我,可以吗?” 我警觉了起来,“什么事呀?” 他伸了一根手指,“第一,我收到消息,雅格布最近不小心丢失了一批值钱的古董,这些古董是你弄走的吗?” 我瞅瞅眼睛,“第二个问题呢?” “我的这第二个问题和第一个问题是有联系的,所以,你得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我挥了挥手,“得了,我也不问你了,你也别问我了,咱们两不相干吧。” 索菲亚幽幽地笑了一下,指了指我,“我就猜到了这件事是你干的,你的手段很高呀,能利用双方力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虎口拔牙,最后呢,还让他们双方以为东西还在对方的手里,高,实在是高。” 她向我伸了伸大拇指。 我心里电光一闪:咦,这个索菲亚刚上岸,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呀?连这件事她都知道。” 我故意装糊涂,“索菲亚小姐,我都让你说糊涂了,什么双方,什么虎口拔牙?” 索菲亚向我凑了凑,别有深意地说:“胡先生,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非常能干,可是我呢,也不笨,我有许多信息渠道可以快速得到我想知道的信息,比如说,你的那辆价值五十亿的车是谁给修好的,又怎么突然自己就消失了,我都是知道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盯着他问:“索菲亚,你到底是什么人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告诉我,我再告诉你,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一伙的,最少现在我们是一伙的。” “我们是一伙的?不好意思,我跟谁也不是一伙的。” 她灿然一笑,“你恨雅格布吧?对了,你一进迪特律就想找雅格布去报仇,你应该是恨他的,这没错吧?” 我点点头,“没错。” “这就行了,我也恨他,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是一伙的,如果你愿意和我们联手对付雅格布,我们是非常欢迎的。” 说着,她向我伸出一只手。 我犹豫了一下。 虽说我不愿意和他们一伙,但是我恨雅格布,并且要找他报仇是不错的。 只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不足以和雅格布抗衡,毕竟雅格布是“世界之手”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单枪匹马的小角色。 我和她握了握手。 第243章 鼠城计划 我问索菲亚,“我们要合作什么项目,怎么合作?” 她笑了笑,“你休息几天,等体力恢复之后,我们开始进行‘空中飞盘’的驾驶训练。” “什么是空中飞盘?” 索菲亚让我把手机给她,她找了一个网址,然后下载了一些资料,对我说:“你休息的这几天,把这些资料了解一下。” 索菲亚走了,我开始研究她给我下载的资料。 所谓的“空中飞盘”,是一种喷气动力的个人飞行器, 主要分为背包和飞行板两个部分,两者之间由一根管子相连。背包中储存的是专门为飞机提供动力的 jet a1 航空燃油。 在飞板上有 6 个涡轮引擎,其中 4 个 250 马力的引擎在下方负责推进和转向。 承重130公斤。 整个飞盘由一个操作手柄进行整体操控。 飞行速度可达时速150公里,竖直可以攀升能达近3000米的高度。 三天后,索菲亚把我带到一个训练场,有两个训练师对我进行训练。 训练场上有四个“空中飞盘”,单人椅大小。 下面是四个降落架,两边有两盏灯,上面是两个鞋形的装置。 两个训练师给我穿上了飞行服,头盔,然后给了我一个呼拉圈儿,让我转呼啦圈儿。 两个训练师指导我,索菲亚在旁边看着。 练了近一个小时的呼啦圈儿之后,两个训练师让我脱了鞋,把两只脚伸进空中飞盘的两只鞋形装置上。 然后,一训练师也穿上了,先给我做示范,上身前倾,双臂作翅膀状。 飞行师在耳机里命令我按动了手中的操纵柄的起飞按钮。 飞盘下面一下喷出两团火,慢慢地把我推到了三米高的半空中,因为刚才接受了一个小时的呼啦圈儿训练,我基本上可以掌握空中的平衡。 可是飞了一会儿,因为越升越高,我不免有些心慌,身体一下丢去了平衡,一头栽倒在地上。 还好有厚重的头盔和防护服,我并没有摔伤。 我从地上爬起来,训练师提出了我刚才的毛病所在,就是没有达到“人机合一”,训练师告诉我,一定要把这个飞盘当成自己的脚和翅膀,是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接着又让我重新飞升。 接连摔了三次之后,我慢慢克服了恐惧感,掌握了飞行要领,也体验到了空中飞行的乐趣。 接下来,训练师对我进行了:起飞、直线飞行和着陆三部分组成的组合训练。 这个组合训练的重点是:侧重于刹车操纵的正确运用和着陆时对离地高度的判断,以及操纵时机的正确掌握。 第二天,我的飞升速度提高了,开始飞一百米高。 今天训练的科目是:对气流的掌握、操控飞行器在指定区域降落,掌握遥控器的控制范围,遥控熄火的调整,操控手柄的左转右转,上下起降。 最核心的还是对气流的掌握训练。 训练师告诉我:如果在飞行中,你遇上不明原因的滑翔伞攀升,正确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迅速脱离当前气流,全速并且马上背风,找一个不再攀升的地方,例如湖面上,或是山谷中央。 我在这里进行了9天训练,基本上把所有的飞行要领都掌握了。 然后两个训练师带着我进行保护性飞行,由他们两个在我身边对我进行飞行指导和近距离保护。 这种保护性训练练了5天,我基本上可以做到“人机合一”了。 接下来的几天,是我和索菲亚一起飞。 索菲亚明显是经常长时间训练的,她飞得比我要熟练、灵巧得多,有时候还会在空中玩一些“花活儿”。 这种飞行训练一直练了近一个月。 有一天,训练结束之后,我和索菲亚回到了酒店。 我问索菲亚,“练这种飞行术的目的是什么?” 她拿出一份资料让我看。 这份资料有图有文字,名做“鼠城计划”。 资料上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争夺的资源慢慢变成了矿产、石油等,战争的规模也变得越发夸张,人类的生存资源的分配不均慢慢成为社会焦点问题。 二战结束后,世界逐渐恢复繁荣,一些人认为“人口过剩”可能带来危机,而这些危机最核心的是:资源不足。 一个叫约翰的动物学家在一个神秘机构的资助下进行了一个名为“鼠城”的计划。 约翰在一处农场修建了一座“鼠城”。 整个“鼠城”被电网分隔成4个区域,每个区域都配备有无限的食物和水源,还有一个多层的“公寓”,老鼠可以通过螺旋楼梯进入。 “鼠城”被电网分隔开成并不是完全隔离的4个区域的,它们之间3座小桥两两连通。 第一批入住的老鼠居民一共40只,公母数量完全相同,都是达到x成熟的成年鼠。 约翰为这些老鼠提供了充足的食物和水,同时给予它们适当的医疗照顾,唯一的限制就是老鼠们只能在这座“鼠城”的范围内活动。 刚开始的时候,这个老鼠社会还相安无事,可是没过多久,就出现了异常。 首先是:那些相对强势的公鼠们开始攻击别的同类,并霸占有利的宿舍,而大量孱弱的老鼠则被挤到了中心区域。 它们无法与更强势的老鼠竞争,又无法像在野外那样逃离这片区域,只能终日无所事事,四处躲藏。 后来,它们暴躁地开始攻击自己同伴,而被攻击的老鼠甚至懒得反抗,任鼠摧残。 但随着公鼠之间打斗的结束,强势的公鼠霸占了更多的母鼠。 而弱势的公鼠们只能在夹缝中生存,躲着大佬们进食。 因为四区域三连通的设计,第二、第四区这两个中间区聚集了大量弱势公鼠,而第一、第四区则成为了高等公鼠的“后-宫”,仅有部分主动示弱的公鼠则只能忍气吞声地活着。 没过多久,这些主动示弱的弱势公鼠们最终被淘汰出局了。 我不明白索菲亚给我看这些资料的目的是什么,就问了她。 她神秘地对我说:“今天晚上我们进行一次实验性的飞行,到时候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晚上,索菲亚开着车把我带到了训练场。 有三个训练师拿了五套“空中飞盘”设备等在那里。 我和索菲亚穿上了各种装备,于是,我们五个在前面一个引导师的带领下向前飞行。 大约飞行了近一个小时,前面的飞行车打了一个手势,并且在耳机里命令我们关掉指示灯,打开夜视系统。 我用夜视镜向下一看:下面竟然是雅格布的那个大别墅。 以前,我没有在空中看这个别墅,现在在空中看才发现他的这个别墅非常大。 索菲亚在耳机里对我说:“胡先生,你注意一下西北角的部分。 我看了一下西北角。 西北角是一处用大量的透明玻璃修建的一处建筑,建筑的形状和我看过的那个“鼠城”计划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因为上面是透明的,可以看见各个区域内有不少男男女女,大概有四五十个左右的样子。 从上面可以看见里面有不少男人在格斗,厮杀得非常惨烈,那些格斗失败,受伤的男人像那些弱势老鼠一样躲进了一个区域内。 有身着警卫制服的人进去把这些失败的男人给抬出来,装进一个一个的木头箱子里。 那些木箱子和我在弗兰克的船上看到的木箱子是一模一样的。 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雅格布模仿了那个“鼠城”计划建造了这个由一些复制人居住的建筑,然后让这些复制人像那些公鼠一样进行格斗,淘汰掉那些比较弱势的复制人,扔进大海里,而保留下来那些有战斗力,有生存优势的复制人。 索菲亚在耳机里问我,“胡先生,你现地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回答,“我明白了,雅格布模仿那个‘鼠城’计划,来优选那些他制造出来的那些复制人。”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消灭他们这些被优选出来的复制人。 “怎么消灭,扔炸弹吗?” “扔炸弹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我们要是在这里极炸弹的话,会引起相关部门的警惕,可能会给我们惹上麻烦,所以,我们不能这么做。” “那怎么做呀?” “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我们几个调头飞回了训练场,索菲亚开着车把我送回了酒店。 索菲亚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神秘兮兮地说:“你不是要找雅格布报仇吗,现在机会来了,明天,你拿着这个瓶子去雅格布的别墅,想办法把这个瓶子里的病菌放在供给那些复制人的食物里,让他们得病,然后快速相互感染……” 我一听她这话,心里一惊。 这不是要搞缺了八辈儿大德的“细菌战”吗? 我把小瓶子还给索菲亚,“不好意思,我不干这种缺了八辈大德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吧?” 索菲亚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拒绝这件事。 她幽幽一笑,掏出手机,找出了一个视频递给我。 我一看视频上的内容,顿时傻眼了。 第244章 黄雀在后 视频里是小桥未久和阿瑞斯。 小桥未久被绑在一把椅子上,阿瑞斯停在一旁。 我原来的计划是:等小桥未久和阿瑞斯拿到了那些宝物,暂时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办完了事情,就和他们一起离开这里。 可是,我被雅格布骗到了大海上,而他们则被索菲亚的人给找到了。 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索菲亚邪魅地说:“胡先生,你不告诉我你的小表妹在哪里,我替你找到了,还有你那辆价值五十亿美元的车,现在也在我的手上,如果你不替我做这件事的话,恐怕他们俩个都凶多吉少呀!” 我愤怒地站了起来,大声喝问:“索菲亚,你这是威胁我?” 索菲亚淡淡一笑,“胡先生,这不算是威胁,是想让你能和我们一起消灭那些将来可能会影响世界和平的复制人。” 说到这里,她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你想一下,一旦这些复制人按照雅格布的设计替代了那些总统,各部部长,还有一些非常关键的机构和部门的领导人,那么整个世界将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 说到这儿,她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胡先生,这个大灾难一旦被实施,那是非常可怕的。不说你的小表妹和那辆车的安全,就从世界和平,和保护整个地球人的角度说,你也应该替我们做这件事的,对吗?” 虽说我不大关心什么世界和平,但是我非常在意小桥未久和阿瑞斯的安全。 可以看得出来,索菲亚和她背后的力量是相当强大和可怕的,他们要是真得对小桥未久和阿瑞斯下毒手的话,那是非常容易的。 索菲亚又说:“胡先生,你们放在车里的那些雅格布的宝物,我们都没有动,如果你帮我们做了这件事的话,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我们一件也不会动,全部让你们带走,这个条件够优厚的吧?” 我心里骂了一串粗口。 这分明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我本以为我黑吃黑吃雅格布一口,没想到让索菲亚摆了一道。 我这才明白,索菲来用了一个月时间对我进行所谓的飞行训练,并不是让我学会飞,而是为了拖延时间,她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了小桥未久和阿瑞斯。 没想到索菲亚是这么个心机深沉、歹毒的女人,以前真是小瞧了她。 看来得重新认识这个女人了。 现在,雅格布已经知道了他的那些古董是我弄走的,索菲亚还要让我去做这件事,这无异于把我这只小绵羊送进了老虎的嘴里。 雅格布的别墅我是去过的,到处是警卫,戒备森严不说,还到处是摄像探头,这种情况下,让我去下毒,还不如我直接把毒给吃了,省得麻烦。 但是,如果我不答应索菲亚,小桥未久和阿瑞斯恐怕会有麻烦,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无解的题我也得硬着头皮做! 做题就要先找到题眼,所谓的题眼就是对方的弱点和破绽。 雅格布有我弱点和破绽呢? 他可是个精通汉文化的老狐狸。 突然,我心里一亮:精通汉文化! 有的人的优势在有的时候却恰恰就是他的缺点,这就是我做这道题的“题眼”。 我点点头,“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索菲亚点了点头,“今天晚上,雅格布要去观赏一场无差别级格斗比赛,你去那里找他。” 晚上,索菲亚派人把我送到了那个格斗场。 一进门,就听见里面山呼海啸的呼喊声。 索菲亚的手下带着我来到贵宾区,向里面使了个眼色。 我看见雅格布嘴里叼着一个粗大的雪茄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进行激烈进行的比赛。 台上的两个参赛者一个是一个高大健壮的黑人拳手,另一个是个身材矮小灵活的亚洲黄种人拳手。 看那个黄种人拳手的打扮应该是太国拳手。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非常激烈。 像这种无差别格斗比赛允许任何人参加,允许使用任何方式攻击,以击败对手为目的的格斗比赛。 由于不限制重量级等,使比赛极具观赏性和残酷性,不是花拳绣腿,是完完全全的肉打肉,是现在格斗届比较流行的比赛方式,也更受观众欢迎。 台上这两个拳手身高和体重上就有很大的区别,一个高大,一个矮小。 那个黑人拳手,一身的疙瘩肉,宛如一块块坚硬的顽石,黝黑的肌肤,闪着亮光,显得格外的健壮。 场上的局势明显是黑人拳手占上风,只见他拳风雷动,步步紧逼,那个小个子拳手灵巧地左躲右闪,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黑人每次差点击中黄种人,观众们都会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这种比赛是赌博性质的,看来现场的这些观众都是赌黑人拳手赢。 泰拳是最讲究进攻的,上面这个黄种人拳手却以防守为主,防守起来似乎有点别扭,传统泰拳不习惯用脚步移动躲闪,一般只能选择提膝格挡。 台上的这个黄种人拳手两次被黑人选中击中的腿,把他打得连连倒退。 旁边的裁判敲钟。 这一个回合结束了,观众们发出一阵的欢呼。 很明显,这一个回合黑人拳手是胜利了。 双方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休息。 我走到雅格布身边,他不经意地扭过脸看见我,微微怔了一下。 我笑着说:“老布,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吧?” 雅格布从嘴里拿下雪茄,“小胡,我……我听说你在大海上出事了,怎么……怎么回来了?” 我淡然一笑,“要不是我有太一神水,咱们恐怕真得不能见面了?” “太一神水?什么是太一神水呀?” “哦,一九九八年从一个唐代诸侯的大型古墓里出土的一种药水,是我国药神孙思邈研制而成的,可以让人长命百岁,起死回生。” 他眨了眨眼睛。 台上的比赛下一回合又开始了。 两个拳手重新上台,相互碰了一下彼此的拳头,死死地盯着对方。 这次,黄种人拳手采取了主动进攻的方式。 他用鞭腿连续扫踢对方,压制对方的进攻,尽可能选远距离进攻,而不让对方近距离靠近自己发挥他的长处。 黑人拳手开始时有些慌乱,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适应了黄种人拳手的套路,左手刺拳封住对方视线,用后手重勾拳,接连打出连续的组合拳进攻。 几个回合之后,黑人拳手慢慢占据了主动权,依靠身高,体重和拳击技术的优势,控制住比赛的节奏。 观众们发出阵阵的欢呼声,似乎可以赢大钱了。 雅格布抽了几口烟,问我,“小胡,你觉得他们俩谁能赢呀?” 我看了看,说道:“黑人拳手赢,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了。” 他默默地摇了摇头,“看来你还不懂这种无差别格斗呀,我就说那个黄种人一定会赢。”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黄种人拳手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一下,各种高扫腿、高鞭腿、转身踢、进攻凌厉,几乎放弃了拳手。 他的拳脚几次击中的黑人拳手,每击中一次,黑人的身体受力部位都会爆发的爆击声。 下面的观众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变得目瞪口呆。 我明白了,刚才那个黄种人拳手用的是拖延、消耗战术,经过长时间的缠斗,黑人拳手的体力严重下限,出拳的速度也慢了,力度也弱了,像牛一样的喘气。 突然,黄种人选手一跺脚,一下窜到黑人拳手的跟前,贴身,抬腿,抬起膝盖向黑人拳手的小腹偏上,肋骨偏下的位置狠狠地一撞! 那里是胃部,一旦被撞上,以他这种力量,就得让对方当场吐血。 黑人并发手急忙用双拳下压,黄种人拳手突然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式用膝盖支在地上身子旋转,一记鞭腿向黑人拳手的胸口踢去! 嘭! 一声脆响,我几乎可以听见黑人拳和骨头断裂的声音。 只见他惨叫,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往后倒去。 裁判马上上前数点数。 在数到七的时候,黑人拳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黄种人拳手身体一纵,跳了起来,脚连踢了黑人拳手三下,接后一记无比凶悍的直拳正打在黑人拳手的左腮部。 黑人拳手哇地一声,连血带牙吐了出来,像一头大像一样摔倒在地上,不断地吐血,抽搐。 刚才还山呼海啸的全场一下静得鸦雀无声,只能听见裁判在数点数。 数到10时,那个黑人拳手已经不动了。 裁判马上挥手叫上来医务人员,然后走到黄种人身边举起他的一只手,高呼了一声:“胜者!苏克拉瓦!” 我身后的几个人高声欢呼:“苏克拉瓦!苏克拉瓦!苏克拉瓦!” 看样子他们是少数几个赌这个黄种人拳手赢的。 突然,我的脑子里闪出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和苏克拉瓦重合在一起。 楠迪的哥哥就是叫这个名字。 难道这个黄种人拳手是楠迪的哥哥? 雅格布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我肩膀一下,“怎么要,小胡,我说这个黄种人会赢吧?走,我请你吃日料去,庆祝胜利!” 第245章 百毒不侵 雅格布带着四个保镖,还有他的那个助手引着我来到一家日料店,叫了一桌子菜,一瓶清酒。 这个日料店距雅格布的别墅很近,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 雅格布大概是赢了不少钱,非常兴奋,不断地夸着那个苏克拉瓦。 说着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用无比刁钻的眼神盯着我,“小胡,我的那些东西是让你给劫走了吧?” 我心里一震:这个家伙果然知道了那些东西是我弄走的。 他冷笑着看着我,“我以为你,你弄了东西就会马上悄悄地溜掉,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敢回来,回来见我,有胆色,我喜欢。” 说着,向我伸了伸大拇指。 我大脑快速地旋转着。 现在,雅格布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些东西在我的手上,而且想杀了我,现在,我不承认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家伙是只久历江湖的老狐狸,普通的说法是骗不了他的。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迎难而上,反其道而行。 打定主意,我大大方方地点了下头,“没错,你那些东西是在我的手上……” 雅格布点点头,“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不赶紧拿东西跑路,你怎么回来了?” 我摇摇头,笑着说:“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是,一个月前,我差点在大海里死了,我觉得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所以,我只好回来向你……向你道个歉。” “道歉?” 雅格布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知道我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吗,你以为你一个轻轻松松的道歉,我就会放过你?” 我摇摇头,降低了调子,“是,我知道,一个简单的道歉不能获得你的原谅,所以,我想给你一个补偿。” “补偿?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偿我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呀?” 他的脸慢慢地露出杀气,站在身后的那几个保镖也是个个目露凶光,全是一副只要雅格布一声令下,就会出手把我干掉的模样。 “老布,你在我手上的那些东西,我卖了有十分之一,另外的,我打算归还给你。” 他冷笑,“那我不是白白损失了古分之一,你应该知道,我那些东西就算十分之一也是值不少钱的。”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已经卖出去了,也追不回来,我打算用另一种方法补偿你这十分之一。” “另一种方法,什么方法?” 我掏出索菲亚给我的那瓶药在雅格布的眼前晃了晃,“老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呀?” “这就是让我可以从大海里死里逃生回来的那种‘太一神水’,是由我国历史上最著名的‘药王’孙思邈所制,可以百毒不侵,长生不老,你是汉学大家,应该知道孙思邈是什么人吧?” 他顺口说道:“孙思邈我当然知道,他是唐代药王,精通制药之术,医术高明无比,著作《千金要方》和《唐新本草》等著作,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他制过什么百毒不侵的什么太一神水呀?” 我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你们洋人呀,对我们的古老文化就是一知半解,这在我们那里七岁的孩子都知道。” 他狡黠地一笑,“小胡,除非你能证明这药真得能百毒不侵,长生不老我才相信你的话。” 我装作一脸茫然地问:“这怎么证明呀,你不会是让我亲自试药吧?” 他缓缓地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由你来试一下毒,你们国家不是有一句话,要事实胜于雄辩吗,你敢不敢试一下呀?” 我故作恐惧地想了想。 雅格布好像很大度地说:“如果你证明了这药可以百毒不侵,那十分之一我就当作买你这瓶神药的钱,怎么样,这公平吧?” 我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试呀?” 雅格布指了指桌子,“这里是日料店,有一道名菜叫‘烧河豚’,我请你吃一盘没有去过毒的烧河豚,你同意吗?” “啊?”我装作吓得面如土色,“老布,你用不用这么狠呀,河豚可是剧毒之物,一旦……一旦……可是什么药也救不了的。” “对呀,你不说你这药百毒不侵吗,那咱们就用这道菜来试一下,怎么样呀?” 我犹豫半晌,装作终于下了决心的样子,咬了咬牙,“可以,不过,我不能吃河豚肝,河豚肝的毒性太大了,我担心……” “不行!”雅格布断然道:“不行,你必须得把河豚肝吃了,不但要把河豚肝吃了,还得把眼,肾脏、血液、全部吃掉,你敢不敢试呀?” 我一拍桌子,“试就试,本少爷拼了,本少爷这瓶药本来就是百毒不侵,本少爷不怕!” “好。”雅格布扭头把站在身后的助理招来,吩咐道:“你去把店里的大厨叫来。” “是。” 助理转身进了厨房,不大一会儿,和店里的大厨一起回来。 大厨很客气地问:“两位贵客,请问还需要点什么?” 雅格布一脸坏笑地指了指我,“竹下师博,我的这位小兄弟有一个癖好,最喜欢吃有毒的河豚,所以,麻烦你给他烧一盘没有经过一点处理的烧河豚给他品尝一下。” 大厨吓得面如土色,直摇头,“不行,不行,我们这里的河豚都是野生的,剧毒无比,如果不处理干净的话,只吃上一点就会中毒而亡,无药可救,这不行,绝对不行!” 雅格布脸沉下来了,“竹下师傅,我可是你们店里的vip贵宾,怎么这点小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呢?” 大厨直摆手,“雅格布先生,我们这里是开料理店的,不是杀人场,我当了二十多年的河豚鱼,从来就没有做过没有经过处理的,绝对不会?” 雅格布回头看了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保镖。 那个手上走上来,掏出一把枪指在大厨的脑袋上,“你到底是做不做呀,你不做就是一个死!” 大厨吓得面若筛糠,犹豫半天,才点点头,“那我,我,我就做,可是……可是出了事……” 雅格布冷笑一声,“你放心,出了事,吃死了人,与你无关,你去做吧?” 大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身回了厨房。 雅格布给助理递了个眼色,“你去看着他,别让他做什么手脚。” 助理点头去了,站在大厨的身边盯着他处理鱼。 过了好一会儿,大厨亲自把烧好的一盘烧河豚给端上来。 雅格布看了助理一眼,问道:“竹下师傅处理过鱼吗?” 助理马上答道:“没用处理过,是活体宰杀,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雅格布满意地点点头,“好。” 又转过脸,阴恻恻地指了下那盘烧河豚,“小胡,现在到了该你证明你的药可以百毒不侵的时候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拿起那个小瓶子往酒杯里倒了一点点的药,就着酒喝下去了。 然后把那盘烧河豚拿到自己眼前,拿起筷子又吐了口气,挑了个鱼眼吃了下去。 我刚把鱼眼放进嘴里,站在一旁的那位竹下师傅吓了一哆嗦,张了张嘴,“不要,不要吃……” 雅格布挥了下手,一个手上上来把他给拉走了。 吃完了两个鱼眼睛,我又用筷子把鱼肚子给扒开,找到鱼肝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那个鱼肚又软又腻,吃进嘴里,嘴巴里马上一阵的麻。 但是,我并不害怕,因为我吃过虺肉、虺珠、喝过虺血,我可以百毒不侵,什么毒也奈保不了我。 我大快朵颐地吃着,雅格布、助理还有他身后的保镖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样子很滑稽。 我边吃边用调侃的口吻对雅格布说:“老布,在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食得一口河豚肉,从此不闻天下鱼。’,河豚的鲜美滋味,当值一死呀,你不尝一口?” 雅格布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你不用客气,你吃,你吃。” 不得不说,竹下师傅的这道烧河豚烧得十分得地道,味鱼肉美,回味无敌,我边吃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然后摸了摸肚皮,高声吟道:“ 春洲生荻芽, 春岸飞杨花。 河豚当是时, 贵不数鱼虾。 其状已可怪, 其毒亦莫加。 忿腹若封豕, 怒目犹吴蛙。 庖煎苟所失, 入喉为镆铘。 若此丧躯体, 何须资齿牙? 持问南方人, 党护复矜夸。 皆言美无度, 谁谓死如麻! 我语不能屈, 自思空咄嗟。 退之来潮阳, 始惮飧笼蛇。 子厚居柳州, 而甘食虾蟆。 二物虽可憎, 性命无舛差。 斯味曾不比, 中藏祸无涯。 甚美恶亦称, 此言诚可嘉。” 雅格布怔了怔,问:“小胡,这是谁的诗呀?” 我笑道:“老布,你也算是精通汉学的汉学家了,怎么连宋代著名大诗人梅尧臣《范饶州坐中客语食河豚鱼》都不知道呢?” 雅格布见我把大部分鱼都吃了,不但没事,而且诗兴大发,他显然是多少有些意外,看了旁边的助理一眼。 助理眨眨眼睛,喃喃地说了句,“有没有可能这鱼没有毒呀?” 我一拍桌子,“什么,没毒?来来来,你来试一口看看,有没有毒?” 我把筷子塞到助理的手里,助理吓得连退了几步。 雅格布又回头看了看他的四个保镖,四个保镖马上全部恐惧地低下头,不敢看雅格布。 雅格布嘴角动了动,向助理挥了下手。 助理凑到他嘴边,雅格布跟他说了几句什么。 助理点点头,转身快步。 第246章 太一神水 不大一会儿,助理带着和在日料店那三个保镖长得一模一样的三个人走了进来。 我知道,这是他们找来了三人复制人来试毒的。 助理让一个复制人坐在我身边,指了指桌子上的我吃剩下的半盘鱼,示意他吃下去。 这个复制人,虽说和那三个保镖中的一个长得一模一样,不过看表情傻傻的,目光空洞,表情呆滞,像个傻子似的 很顺从地拿起餐具吃了起来,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盯着这个复制人。 当他把所有的鱼都吃光了以后,突然手脚抽搐,呼吸急促,不断地呕吐起来,吐了一半连坐都坐不住了,一头仰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竹下师傅从厨房里出来,吓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是说过,不经过处理的鱼是不能吃的,吃下去就没救了,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呀?这要是让警察知道了,我就得坐牢了。” 雅格布挥了下手,“竹下师傅,你不用害怕,没事的,我向我保证,你肯定不会坐牢。” 又向助理拿了个眼色,助理让两个保镖,把这个人抬了出去。 助理又塞给竹下师傅几张钞票,竹下师傅摆手拒绝了,转身往回走,嘴里还是嘟嘟囔囔的。 我笑着对雅格布说:“老布,怎么样,现在你应该相信我这瓶太一神水可以百毒不侵了吧?” 我把那瓶药水递给了他。 他伸手刚要拿,我一缩手,把药瓶又收了回来,笑着说:“老布,你要不要再找个人来试试看这瓶药有没有毒呀?” 雅格布怔了一下,似乎有所醒悟,瞟了助理一眼,助理又叫了一个复制上走下来,拿过我手中的药瓶倒了一点在一个酒杯里让那个复制人喝了一点儿。 过了一会儿,复制人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助理又叫了另一个复制人,同样也让他喝了一点儿。 也没什么事。 我看那瓶药只剩下一点点了,故意提醒道:“老布,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你不会都试光了吧,我告诉你,我只有这一瓶药,如果你全让他们喝光了,可别说我……” 雅格布忙向助理示意了一下,让他不要再试了。 助理把药瓶递给雅格布,雅格布盖上盖子,小心地揣在怀里,向我一伸手,笑嘻嘻地说:“行了,小胡,现在咱们两清了,你什么时候把那十分之九的古董还给我呀?” 我想了想说:“那些东西现在在我表妹的手里,这样吧,三天后,我和我的表妹一起开着车把东西全部送到你的别墅,可以吧?” 雅格布摇了摇头,“不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一天后的这个时间,你必须让你的表妹把东西还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站起来,点点头,“行,那就按你说的,一天后,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雅格布向我晃了晃他的右手食指,示意我坐下。 我一惊:这个家伙要扣留我? 助理过来,把我重新按回到椅子上。 雅格布皮笑肉不笑地说:“小胡,我还有许多汉学文化向你请教呢,你得留在我的别墅住一天,等你的表妹把东西送来了,你们俩个一起走,我还会送给你们二位两件小礼物的。” 我呆住了,我没想到雅格布会扣留我,这是出乎我的计划之外的事。 怎么办? 我眨了眨眼睛,大脑迅速旋转着。 “老布,你不让我走,那我怎么和我表妹见面,怎么能把东西给你送来呢?” 雅格布向助理示意了一下,“把你的手机给胡先生用一下。” 助理把他的手机递给我。 雅格布幽幽地说:“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儿,给你的表妹打电话,让她把东西送给我。” 我拿着电话想了想,拨通了索菲亚的手机号码,故意大声说:“表妹呀,是我,表哥,这边的事已经搞定了,我和雅格布先生谈妥了,他答应只要我们把剩下的那九成的东西还给他,他以后就不找我们的麻烦了……” 雅格布一把抢过手机,笑嘻嘻地说:“小妹妹,你记住了,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之前,你必须亲自开车把我的东西送给我,你记住了,只能你一个人来,不要多带一个人,你听清楚了吗?” 我的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了,我担心索菲亚那边一说话,雅格布能听出来。 就在我万分担心的时候,我看见雅格布表情怪异地看了一下手机,瞟了我一眼,“挂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还好索菲亚没有说话。 我马上解释道:“我的表妹生性腼腆,不大和陌生人说话,不过,她很聪明,明天她一定会按时把东西送到你的别墅去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 他狞笑了一下,“我当然放心,有她表哥在我这里,我相信她不会乱来的,行了,我们回别墅休息一下吧。” 我们几个上了车往雅格布的别墅走。 这一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刚才跟索菲来说“事情已经搞定了”我不知道索菲亚能不能听懂我这句话里面的另一层意思。 她心机深沉,非常聪明,她应该听得懂。 只是,我不知道索菲亚会不会让小桥未久一个人开着阿瑞斯来送东西。 在进入别墅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异常的现象:这次我们进别墅的门不是上几次我进的门,是另外一个门。 别墅门挂着一个很大的木板,上面用油漆写了一行英文字:私人领地,闯入者后果自负! 下了车以后,是一个中式江南园林院景。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水石相映,小巧、精致、淡雅,写意,自然与人工完美地结合成一副“诗情画意”。 雅格布回头看了我一眼,得意地说:“怎么样,这是我从你们国家花了一大笔钱请来了几位顶尖的设计师给我设计的,是不是有点江南园林的意思呀?” 我点了点头,“老布,你这个别墅我也来了几趟了,还不知道你这里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他得意地一笑,“我这个是一个庄园,大着呢,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己,还有很多地方你没有看到呢。” 我心里一动,“真得吗,那老布,今天正好有时间,不如请你带我去各处看看,让我见识见识。’ 他微微一皱眉,“今天,就算了吧,等有时间,我会让你把这个庄园一一看个够的,咱们俩呀,时间还长着呢,不急。” 边说边亲切地拍了我胳膊一下,“走,我里面可是有好茶,今年的雨前龙井,进去尝尝。” 那个助理在前面引着路,我们进了一幢中式的小别墅里。 别墅的里面也全是中式风格。 助理引着我们上了二楼,进了一间茶室里。 茶室里站着两个漂亮婉约的女孩子。 这两个女孩子一看就是江南女子,身着月白色旗袍,素妆淡抹,娇巧玲珑。 见我们进来,马上深深地给我们施了一个古式的万福礼。 屋里的所有家具,桌子,椅子、茶几都是红木家俱,墙上挂着几幅宋画和唐字。 整个房间散发着一种沁人心脾的茶香。 雅格面大马金刀地在主座儿坐下,一指客座,“小胡,坐嘛,不要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我落了座。 两个江南女子拿出来两套茶具,行云流水地洗杯泡茶,最后倒了两个琥珀色的散发着清雅的香味的茶水,双手捧起,举过头,递到我手上。 我双手接过,抿了一口。 雅格布也喝了一口,问我,“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正宗的雨前龙雨?” 坦白讲,我之前,也喝过一些所谓的好茶,可是哪一种茶也不如这杯茶的味道。 我点点头赞道:“果然是好茶。” 他又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用手指轻轻地敲着茶几问我,“小胡,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希望你跟我讲一讲?” 我心中一紧,马上坐起了身体,看着他。 他看着我有些紧张的样子,摆了摆手,“小胡,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叫明前茶,什么叫雨前茶,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呀?” 我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所谓的‘明前茶’是指清明节前采制的茶叶,‘雨前茶’是指清明后谷雨前采制的茶叶,要说区别嘛……简单地说吧,明前茶型好,味淡。雨前茶型略差,味浓。 ” 雅格布笑了笑,眯起眼睛看着我,突然话锋一转:“小胡,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从大海里逃出来的?” 我心里暗骂:你这只老狐狸,刚才问什么明前茶,雨前茶是做铺垫,你绕来绕去,还是憋不住屁了吧?” 我笑了笑,“老布,你不提这件事,我倒忘了,我记得,我离开时,你曾经跟我说过,我要是替你出这趟海,你就会把那个紫铜盒子,包括里面的东西全给我,有这回事儿吧?” 雅格布没有言语,但是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凝重了起来,眼睛浮现着隐隐的杀气。 第247章 格杀勿论 我注意到:站在旁边的两个茶女孩儿似乎是很紧张地回避我的眼神,垂着眼帘盯着地上自己的脚尖发呆,两只脚不安地轻轻移动着。 难道她们意识到这是雅格布要杀人的前奏吗? 雅格布脸上的杀气慢慢褪去,换之以一声长长叹息,给我斟了杯茶,摇了摇头说:“小胡呀,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这一点儿,你大可以放心。” “那么说……我应该得到那些东西喽?”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同时笑了。 “当然,你肯定会得到你应得的东西的。” 我听得出来雅格布的话里有话,似乎带着某种深意。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小胡,我很少能见到一个像你这样让我欣赏的年轻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知道,我是‘世界之手’的人……” “我知道。” 雅格布飞快的看了我一眼:“我想吸收你进入我们这个组织!” 说到这里,他的右手在桌面上敲了敲,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两圈,他的眼神看似平和,但是却让人觉得很难受!那是一种审视犯人的神情。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一下一下的,让我不免紧张了起来。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老布,我们汉人有一个词叫‘君子不党’,很感谢你看得起我,但是我不想参加任何一个什么组织。” 他没说话,手指继续在桌上轻轻地敲着,似乎在思考,也好像是在压着自己的火气。 终于,他停止的敲击,站了起来,对我说:“走,我带你去三楼溜达溜达。” 我们上了三楼。 三楼是一个像健身房似的训练场。 有七八个人在打沙袋,他们呐喊着打着沙袋。 雅格布带着我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正在打沙袋的人旁边。 这个人带着拳套,光着上身,下面是一条短裤,浑着疙瘩肉,赤着一双脚,正在对一个沙包猛击。 这个人竟然是苏克拉瓦! 原来,这个苏克拉瓦是雅格布的人,这个是我没想到的。 那个沙包被苏克拉瓦打得砰砰作响,前后晃荡。 苏克拉瓦出手动作很迅猛,力量十足,出手速率非常快,拳,肘,膝,腿,犹如狂风暴雨一样得打在沙袋上,发出密集地砰砰声…… 突然,只见他略微吸了口气,突然暴喝了一声,一记重拳猛击出去,把那个沙包砰的一声打得高高振荡起来。 看得出来,他的拳力非常得大,这一拳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必定会骨断肉裂。 雅格布指着苏克拉瓦,得意地说道:“他叫苏克拉瓦,是太国最厉害的拳手,以前我要收纳他,他也不肯,最后……他还是跟了我,成为我手下最得力的助手。” 我不明白雅格布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雅格布顿了顿说:“你要不要和他玩几招,试试他的功力?” 我连忙摆手,“没有这个必要,我要是和他打,不用三个回合,我就得让他打趴下了。” “哈哈哈!”雅格布突然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就在这里,雅格布的那个助理走了上来,小声地说:“胡先生的表姐和车来了。” 雅格布平静地问:“来了几个人呀?” “只有胡先生的表妹一个人。” “哦。”雅格布点点头,又问:“东西呢?” “东西都在车上。” “卸下来没有?” “没有,那辆车……那辆车……”助理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雅格布有些恼火地问:“那辆车怎么了?” “那辆车我们怎么也打不开。” “打不开?” “是的,用了所有的办法,就是打不开。” 雅格布面色一沉,“走,看看去。” 我们三个下了楼,来到院子里,院内亮着四盏灯,照得院子如白昼一般。 我看见阿瑞斯就形成了一个七座的suv车,小桥未久坐在车里。 真得只有小桥未久一个人,没有第二个人,看来索菲亚听明白了我那句话的弦外之音,所以,就让小桥未久一个人来了。 院子里有几个警卫正用各种工具打砸那辆车,可是这辆车的全部防御系统已经修好了,他们是不可能打得开的。 雅格布从一个警卫的手里夺过一把长柄铁锤,一锤砸到玻璃上。 可是,那玻璃就像透明的钢铁一样,连个印儿都没有,更别说碎了。 雅格布又加大力气砸了几下,还是没有用。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我问:“小胡,这是怎么回事?” 我笑着说:“雅格布先生,我这辆车可是价值王十亿美刀的,这玻璃别说是锤子,就是火箭弹也打不开它。” 雅格布怒气冲冲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把东西还给我喽?” “当然不是,如果我不想把东西还给你,我也不会让我的表妹把车开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必须确实地保证我们兄妹二人可以安全地离开,我才会把车门打开,让他们把东西卸下来。” “你!”雅格布一双眼睛瞪了起来,杀气毕现。 就在这里,两个警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雅格布先生,大事不好了!” 雅格布怒声喝问:“出什么事了?” 警卫哆哆嗦嗦地说:“那些复制人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发了疯了似的相互冲杀,死了好几个了。” “他们冲杀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不是的,雅格布先生,他们不是像以前那样相互冲杀,他们好像是得了什么疯病,完全不听我们的话,向他们喊话,打他们,他们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听命令了,就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样。” 雅格布一皱眉头,“走,看看去。” 他刚走了几步,马上想起什么,回过头对那个助理说:“你去把苏克拉瓦叫下来看着他,告诉苏克拉瓦,他要是有什么异动,格杀勿论!” 雅格布和两个警卫匆匆而去。 助理把苏克拉瓦叫下来,站在我身边对苏克拉瓦说:“苏克拉瓦,你听好了,雅格布先生说了,让你在这里好好地看着他,要是他有什么异动,格杀勿论!” 苏克拉瓦两条粗壮的胳膊盘在胸前,冷漠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格杀勿论!” 助理转过身,也匆匆而去。 苏克拉瓦像恶狼一样盯着我,做着随时都会向我发出猛烈攻击的样子。 我知道:那些复制人之所以疯狂地相互冲杀,应该是相互之间染上了我给他们下的那个病毒,他们现在已经疯了。 现在是我离开这里的最佳时机。 可是,我也知道,这个院子里有许多监控探头,有许多持枪警卫,还有这个冷血杀手苏克拉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要是敢有什么动作,他必定会对我下黑手。 以他的武功,他要是出手,我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我正在琢磨着想个什么办法离开。 无意间一抬头,看见夜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小星星,那些小星星和天上的星星不一样,它们是会动的,在空中盘旋,越来越大。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那些小星星不是星星,是空中飞盘。 每个空中飞盘上都站着一个人,手里持着微型冲锋枪,在半空中,他们就开火了,向下面的各个地方进行猛烈射击。 这下,我明白索菲亚为什么让小桥未久一个人驾着阿瑞斯来了,原来他们是有后招儿的。 这个后招儿就是这些空中飞盘上的人。 四下里枪声大作,地面上的警卫也开始向天空中的那些空中飞盘上的人开枪反击。 整个庄园开始了一场大枪战,比所有的枪战电影都激烈。 子弹呼啸,枪声如雨,密集得就像是炒豆一般! 四周的树叶子,房顶,瓦片,不断地被子弹击中,各种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我知道这是我逃离这里的最佳时机,我慢慢地向车旁靠近。 苏克拉瓦突然大喝一声,“你不许动!” 话音未未,他已经向我冲了过来,一拳向我打来。 他的力量很大,拳风很猛。 我下意识地用右手一挡。 “嘭”的一声,他的拳头正打在我的手腕上。 我手腕上一阵的剧痛,那串楠迪给我的水晶手串让他这一打,竟然给打断了,十几颗水晶珠子掉了一地。 那些水晶珠亮晶晶的,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得扎眼。 苏克拉瓦本来想向我继续攻击,可是当他看到那些水晶珠时,他一下愣住了,弯腰捡起一颗,问我,“你这串水晶手串是从哪得来的?” “是楠迪给我的。不,准确地说是你妹妹楠迪让我把它转送给你的。” 苏克拉瓦一怔,“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死了。” “怎么死了?”他一下激动了起来。 我就把楠迪是怎么死的经过跟他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最后告诉他,“楠迪临死前让我告诉你,她说‘那件事是她对不起你,希望你可以原谅她’。” 几滴眼泪从苏克拉瓦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像疯了似的挥舞着两条胳膊哇哇怪叫,“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第248章 累世异宝 小桥未久突然推开车门,举起手指就要向发了疯的苏克拉瓦射击。 我大叫了一声,“小桥,不要伤害他!” 苏克拉瓦被我的叫声惊了一下,不再怪叫,看着我和小桥未久,突然拔足而去,不知道向哪里跑了。 四周的枪声更加猛烈了,远处隐约得可以听到有警车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向这边而来。 小桥未久一把拉住我,大声喊:“文哥,快走!” 我上了车,小桥未久发出了指令:“阿瑞斯,快走,离开这里。” “是。” 阿瑞斯加足马力往上跑。 跑到大门口时,四个持枪侍卫举手示意我们停下。 我大声地说:“阿瑞斯,不要停,冲过去!” “老胡,你瞧好吧!” 引擎发出一阵轰鸣,阿瑞斯像一列动车一样向那四个警卫冲了过去。 那四个警卫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车,急忙躲避,并举手开枪,子弹打在车身上“噗噗”作响。 过了一会儿,后面出现了四辆悍马车在后面紧紧追赶。 悍马车里的人不断地向我们开枪。 我大声地命令:“阿瑞斯,干掉他们!” “是。” 显示屏上马上能看见阿瑞斯的车身后面伸出两根机枪管,对着后面的四辆悍马车哒哒哒地狂射起来。 最前面的两辆车两个把半个身子伸到外面的家伙中弹了,身子垂在车窗上死了。 这四辆悍马车应该是防弹的,因为阿瑞斯向他们射击,子弹打在他们车玻璃车身上,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四辆车还在后面紧紧追赶。 我有些火了,大吼一声,“阿瑞斯,用微形导弹干掉他们?” 阿瑞斯说:“老胡,他们只给我装了两枚微形导弹,后面有四辆车呀?” “你不是世界最棒的车吗,你就不会想想办法,用两枚导弹打掉他四辆车吗?” 显示屏闪了几下,似乎是阿瑞斯在思考。 “ok,我想到办法了。” 显示屏上,阿瑞斯收回了两根机枪管,后面的四辆车被两个大大的红圆圈儿给锁定了。 就听见音箱里发出声音:微型导弹一级准备,瞄准目标,射击! 车身猛得一顿:两枚导弹一下同时射了出去。 显示屏上的两个大红圆圈儿一下变成了两个小红圆圈儿,锁定了第一辆车和第三辆车。 紧接着就听见后面“轰!轰!”两声爆炸声。 从显示屏上可以看到,第一辆车和第三辆车中弹爆炸起火了。 因为他们四辆车的速度太快,又几乎是一辆跟着一辆的,爆炸又发生得很突然。 可能他们也没想到阿瑞斯还会发射导弹,所以,第二辆车撞上了第一辆车,第四辆车撞上了第二辆车,一起爆炸起火了。 四辆车全完蛋了。 我激动地一拍车的操作台,“阿瑞斯,干得漂亮!” 阿瑞斯得意洋洋地说:“我早就说过,我是世界上最棒的车,这点小事情,小case了。” 虽说干掉了四辆悍马车,但是阿瑞斯的车速仍然非常快。 因为这里是山路,阿瑞斯跑得又太快,车身剧烈的颠簸着,装在车里的那些古董都颠散了,四处乱撞。 一只大木屐一下从后面飞了过来,落在我的腿上。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还是一只旧的木屐。 我问小桥未久,“小桥,车上怎么有旧鞋呀?” 小桥未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呀,这些东西都是从地铁里弄出来的,我就也不知道是什么宝物就给装上了。” 我看了看那只木屐。 桐木的底,麻的鼻,大约有三十三厘米长,按鞋码算应该在五十至五十三左右。 旧的,很旧了,少说也有几百上千年的样子, 这么大的鞋,这个穿鞋的人一定很高大。 我不大明白,雅格布怎么说也算是个汉学家了,他收藏一只烂木屐一定是有原因的,难道是历史上的什么名人所穿的木屐? 我正在琢磨。 车身又是一颠,一颗青黑的骷髅头一下从后面飞了过来,掉到我的脚底。 我连叫“晦气、晦气!” 怎么雅格布还收藏这玩意儿呀? 我把那颗骷髅头拿起来正想扔出去,突然发现这个骷髅头上面涂着一层青漆。 我心里“咯噔”一下,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的脑子里闪回着三样东西:孔子屐、斩蛇剑、王莽头? 所谓“孔子屐”指的是大圣人孔子穿的木屐,历史上的孔子身高九尺六寸,两米多高,就是一个春秋版的姚鸣。 身长脚大,人称他为“长人”。 “斩蛇剑”指的是汉高祖刘邦起义起使的一柄剑。 据史书记载:刘邦在开始起兵的时候,被一条白蟒蛇挡住了去路,刘邦用这柄剑一剑把蟒蛇斩为两截儿,后来这柄剑作为汉室皇家至宝世代相传。 王莽头就是历史上第一个篡夺皇位建立“新朝”的开国皇帝王莽的头颅。 王莽被刘秀打败后,四处逃窜,被一个人把头砍下来了献给了皇帝。 皇帝为了警惕大臣们不要造反,就把他的头涂上青漆,并用巫法镇住,告诫朝臣宗亲谋逆者的罪恶下场。 王莽的头颅成为了历代皇帝的珍藏品,主要作用就是“庶为鉴戒,昭示将来。 我站起来走到后面在一大堆的宝物中寻找有没有斩蛇剑。 终于,在一个箱子的下面找到了一柄汉制的长剑。 这柄剑长给60厘米,柄长约10厘米,剑宽 5厘米,剑首外翻卷成圆箍形,内铸有间隔只有11道同心圆,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正面近格处有“斩蛇剑”的三个鸟篆铭文,剑格正面镶有蓝色玻璃,背面镶有绿松石。 这真得是斩蛇剑呀! 我心中暗奇:这三件东西被称为“累代异宝”世代相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史书上记载在公元295年晋惠帝时,洛阳皇家武库意外遭大火,刘邦的斩蛇剑,孔子的木屐,王莽的头颅才被意外焚毁了。 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 后来一想:雅格布那个老家伙,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搜尽了天下至宝,他又是个酷爱汉文化的人,搞到这三样异宝也可以解释得通。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费尽心机找到的这三样累世异宝会落到我胡凯文的手上。 这真是天意呀! 我小心地把剑放下来,回到副驾驶的位置坐下,拿起王莽头仔细地看了又看。 小桥未久见我对一个青乎乎的骷髅头这么有兴趣,似乎有些不解,问道:“文哥,你拿个骷髅头干什么呀,怪吓人的,扔了吧!” 我看了她一眼,“扔了?你知道这是谁的头呀?” “谁的头?” “王莽,你知道吗?” 小桥未久眼睛转了转,似乎在寻找她的资料库。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我的资料库里说王莽生于公元前45年,魏郡元城县人,西汉权臣、政治家、改革家,新显王王曼第二个儿子、孝元皇后王政君的侄子,新朝开国皇帝,公元23年10月6日死于乱军之中,在位15年,享年67周岁。” 我举了举王莽头又问:“那你的资料库里有没有说,这王莽和刘邦的关系呀?” 小桥未久又转了转眼珠,摇摇头,“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我开玩笑地说:“小桥呀,你的资料库应该更新了,我告诉你呀。这个王莽和刘邦可是大有关系。刘邦当初起事时,把一条大白蟒蛇斩为两截儿,而这个王莽是这条大蟒蛇的儿子,他转世投胎来报父仇,所以,他把汉朝给切成西汉和东汉两截儿。” 小桥未久笑了笑,“这恐怕只是传说吧?” “传说?王莽的莽和蟒蛇的蟒是不是同音呀,我告诉你呀,现在人类的知识对于整个宇宙而言实在是太肤浅了,有好多事现代知识根本无法解释。” 小桥未久眨眨眼睛,“对了,我的资料库里说,传说这个王莽是个从现代穿越到过去的穿越者。” “是啊,这个王莽在汉国历史上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奇人皇帝。” 小桥未久还没说话呢,阿瑞斯接茬问道:“老胡,这个王皇帝怎么个奇法呀?” 我见他这么问笑了一下,“怎么,你也对历史感兴趣?” “我对历史没什么兴趣,不过刚才听你说的,觉得挺有意思,你给我说说呗。” 见阿瑞斯这么有兴趣,我也想显摆一下,就说道:“说王莽是穿越者有许多说法,但是主要有三个。 这第一呀,是王莽推行了土地国有化,不让百姓私自买卖。 要知道土地国有化可是现代社会才开始使用的,在他之前的所有皇帝从来没这么干过,王莽处在几千年前,能够提出这项先进的国土地政策是非常有奇怪的。 第二是,他废除奴隶制度。 在他之前的历朝历代,奴隶是上层社会的财富,是可以像商品和财物一样相互买卖的,可是他就全国上下无论是谁都不能买卖奴隶。 别的国家且不说,就是米国的林总统废除奴隶制也是在一千年之后了,你说这个王莽是不是现代人穿越过去的呢?” 阿瑞斯听得津津有味,连忙问:“那第三呢?” 第249章 会笑的骷髅头 “这第三呀,王莽还史无前例地施行了计划经济,不仅如此,他还要征收所得税,还施行了货币改革,对了,他还创造性地发明了游标卡尺,这种游标卡尺要比西方早了将近2000年,你说怪不怪呀?” 我正说着,突然感觉到的那个骷髅头在我的手心上动了一下。 不是阿瑞斯的车速带动的动,是它自己动了一下。 车速带的动和它自己动是完全两种感觉。 是它自己动了一下! 这一点我感觉得非常清楚。 它会自己动?!!! 这怎么可能呢? 我定了定神,双手端着那个骷髅头仔细地看了看。 这一看,更了不得了,看得我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我看到它在对我笑。 它两个黑洞洞的眼框里闪着幽幽的蓝光,两边嘴角上翘,那笑容是一种得意的笑容,似乎是对我刚才对王莽的称赞十分得意。 是得意的笑! 有一种说法:说这个王莽不仅仅是一个穿越者,而是是一个来自于异度空间生命,它的生命在地球这个空间是不会死的。 肉体消失的,但是灵魂不灭! 难道这是真的吗? 我正在愣神的工夫,我的手机响了,是索菲亚。 “胡先生,你现在在哪里?” “干吗?” 我们已经成功地消灭了雅格布庄园里所有的复制人,你功不可没,你回来,我们开个庆功派对。” 我心里暗自冷笑:你这个狡猾的臭娘们儿,你这哪是什么开庆功派对呀,这是要诳我回去。 现在,小桥未久和阿瑞斯都已经在我身边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我客气地说:“谢谢了,我就不去了,我得回去。” “你回哪儿去呀?” “当然是回我的国家喽,我不会在米国这个鬼地方呆下去的。” 说完,没容她再说什么,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走着走着,天下起了大雪。 漫天大雪,不一会儿工夫就到处是一片白色的世界。 我让阿瑞斯调整新目标,天卫市。 阿瑞斯调整了一下,突然报告道:“老胡,我们现有的电量不足以回到天卫市?” “为什么呀?” “因为,他们给我充的电只有百分之十六,而从这里回天卫市,最低也需要百分之二十的电量。”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这是李家兄妹给我留一手呀。 我在路边的几家修车厂停了几次,要他们补充一下电量,可是他们看了阿瑞斯的能量补充口后,都是阿瑞斯的补充口和他们的补充枪不对口,充不了电。 没办法,我只好给李敏英打了个电话。 我问李敏英为什么没给我的车充满电。 李敏英没好气地说:“是我们没充吗,是你的那辆破车自己跑掉了,你现在在哪里,我们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你给抢走了?” “东西?什么东西呀?”我装傻充愣。 “雅格布的那些宝物呀。” “喂,你说什么呢,我一个人,当时一直在你身边,我怎么抢呀?” “那没办法,我们当初说好的,你替我们搞定事情,我们给你修车,现在我们的东西丢了,我们不能给你充电。” “喂,李小姐,你能有点契约精神吗?我们当初说的是我替我弄那尊蝉冠菩萨像,仅此而己。” “行,那就那个蝉冠菩萨像,你要想让我再给你充电,你必须得把那尊蝉冠菩萨像替我们搞到手。” “李小姐,你让我去哪儿搞呀?” “对不起,那是我的事,我管不着,反正我是没见菩萨不充电,你自己瞧着办吧。” 说完,李敏英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 我想了想:要去李敏英的修理厂去充电,一定不能带车里所有的东西去,那样一定会露馅儿,说不定他们会硬抢这些东西。 只带上那尊蝉冠菩萨像就可以了。 雪越大雪大,我们在路边找了个旅馆。 这个旅馆是一层二楼,下面是一个停车场,上面是住宿的地方。 我停了车,走进去。 旅馆老板是一个表情阴郁的中年男人,坐在吧台后面随着旁边的收音机的爵士乐摇头晃脑的不理我。 我上前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想住店,又问他有没有仓库,我们想在这里存一些东西。 他头也不抬的说有,但是要另外交钱。 我同意了。 他关掉收音机跟着我出来,打开楼下的一间仓库模样的房子,我把阿瑞斯开了进去。 旅店老板似乎急于听他的音乐,把仓库的钥匙扔给我,转身回去了。 我和小桥未久一起那车上颠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重新装进了各种的盒子里,从车上搬下来,放在仓库里,车上只留下那尊蝉冠菩萨像。 我开了两个房间,和小桥未久一人一间。 因为非常累,我洗了个澡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桥未久来到我的房间,问我是不是今天就去李敏英那里充电。 我摇摇头说:“今天不能去,得等三天。” “为什么?” 我说:“李敏英怀疑是咱们抢了她的东西,要是咱们这么容易带着蝉冠菩萨像去了,很有可能引起她的怀疑,所以,咱们得等三天,三天后再去,这说明我们是费尽心思才搞到了这尊蝉冠菩萨像的。” 小桥未久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我去敲小桥未久的门,她开门让我进去。 我说:“我就不进去了,今天咱们出去溜达溜达,逛逛街。” “溜达,逛街,这里有什么好逛的?”她满脸的迷惑。 我刮了她笔挺俏丽的鼻尖儿一下,“你这丫头,人家女孩子都喜欢逛街,你怎么不喜欢逛街呀,你得学会像我们人类的女孩子一样。” 她点点头,让我先进门,然后毫不避讳地当着我的面儿换衣服。 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样子,我不由得想起了一部香江老武侠片《笑傲江湖》里面的一个经典桥段。 说的是许冠杰扮演令狐冲带着一众师兄弟还有叶童扮演的小师妹岳灵珊一起去闯江湖。 一行人住进一家客栈。 令狐冲和岳灵珊在一个房间,岳灵珊在一个大木澡桶里洗澡,洗到一半,毫不避讳地从澡桶站起来,露了大半个光身子让令狐冲给她拿毛巾…… 此时的小桥未久和小师妹一样。 小桥未久系罩罩时,系不上,让我给她从后面系上。 她从镜子里看出来我的表情有些异样,就天真地问我,“文哥,你怎么了?” 我马上收回了眼神,问:“我?我怎么了?” “你怎么脸红红的呀,眼神也怪怪的。” 我连忙掩饰,“哪有呀。” 我下意识地拍了她屁股一下,“行了,系好了,赶紧换好衣服,我们走。” 她穿上了以前我给她买的一套衣服。 我看了看她的衣服。 她自己低头看了看,“怎么,哪里不对吗?” 我摇摇头,“没什么不对的,就是旧了点,今天我给你买几套衣服。” “不用了,我已经有两套衣服了,够穿了,别浪费钱了。” “女孩子一套衣服怎么够呀,怎么着也得十套八套的。” 我们俩下了楼来到车库里,用钥匙打开仓库的门,上了车,往市内走。 这座城市和国内的城市比差远了,整条街的建物风格大都是差不多的样子,路面虽说宽阔,可是一看就是多年未修了,坑坑洼洼的。 街上车辆和行人也是寥寥无己,完全没有国内的城市街道的繁荣景像。 看样子山姆大叔这些年的确是落后了许多。 街上来回飞驰的大多是米国车,有凯迪拉克、克莱斯勒等等,全部是半新不旧的样子,不过车速都非常快。 一辆接一辆地超过我们。 阿瑞斯似乎是对它们超过自己有些不爽,问我,“老胡,咱们的车太高了,车速不够快,我想变一下形,变成一辆快一点的车,行吗?” “行啊,你随便变吧。” “是。” 车内机器一阵的响,我们原来的suv车马上变成了一辆布加迪跑车,速度也一下提到了200迈,像一头灵敏的豹子一样向前飞驰,一辆接一辆的超车。 我们这辆车在行进中突然变形,而是变得这么快的速度,把其它车的司机都惊到了。 他们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先进的车,像动画片一样,可以快速变形,而且车速这么快。 我可以看见他们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的表情。 上车时,我设定的目标的是一家大型购物中心,我们的车在停车场停下。 我和小桥未久进了购物中心女装部给小桥未久买衣服。 我故意找了几家名牌店。 小桥未久长得漂亮,身材窈窕,气质脱俗,她试衣服时,不但那些售货员连声赞叹,边旁边买衣服的女孩子也是一脸的艳羡和嫉妒的表情。 虽然小桥未久再三阻拦,我还是给她买了十套非常漂亮的衣服,并且买了一套漂亮的钻石首饰。 穿戴上去,小桥示久美丽的像一个公主一样,惹得四周的顾客都向我们这边看,一些男人的眼睛里都流出了口水。 买完了衣服,我和小桥未久乘着手扶梯正准备到楼下去买点吃的东西。 突然,一个凌厉的身影从我身边一闪而过,一步三跳的冲下楼,后面马上有三个大汉跟着冲了下去。 我注意到前面那个凌厉的身影是楠迪的哥哥,苏克拉瓦。 而且刚才见他从我身边掠过时,明显看到他的肩膀衣服上有一片血迹,他受伤了! 第250章 黑衣无脸人 而且,他肩膀上的血迹的中心还有一个黑色的洞,应该是枪伤。 以他的功夫,他是要不受伤的话,后面的那三个大汉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后面追杀他的那三个大汉又是谁? 难道是索菲亚的人? 索菲亚告诉我,她已经把雅格布庄园所有的人全部解决了,这个苏克拉瓦应该是凭着他高超的武艺逃了出来,成了一条漏网之鱼。 我和小桥未久从购物中心里出来,看见那三个大汉把受了伤的苏克拉瓦缠住了。 三个人呈三角形围着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两脚前脚虚弓,后腿略弯,左手握拳,沉腰坠肘,右拳向良他最近的一个大汉当胸砸了过去。 这拳力大无比,而且无比凌厉。 只一拳一下就把那个大汉打得倒飞而去。 接着他后脚一蹬,前脚一蹭,身子一纵,一下掠起,对着另一个大汉骤然发力,连踢几脚。 这几脚带动着空气,发出啪啪的脆响。就像一条鞭子在空中抽击似的。 这几拳的力量像山崩海啸,锐不可当,把那个大汉踢得口鼻喷血。 还没等这个大汉倒下,苏克拉瓦出腿撩起向第三个大汉的胸膛和下巴踢去。 第三个大汉伸出一条粗臂下磕,想把他的这一脚给磕下去,没想到他的这条胳膊碰在苏克拉瓦的脚下,完全没有磕下去,苏克拉瓦的这一脚正踢在他的下巴上。 这大汉的下巴顿时就歪向一旁,满嘴喷血,吐出几颗牙来。 这个苏克拉瓦一拳两脚就把三个大汉给料理了,干净利落,威力无比,把旁边看热闹的那些人都看呆了。 苏克拉瓦转身就走,他左肩膀上的血迹更大了,应该是刚才的那一番搏斗让他的伤势更重了。 他刚跑了几步,一辆商务车从旁边冲过来,嘎的一声停下来,车门一开,从里面冲出来五六个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披着一身戴着风帽的黑披风,身上也是黑衣黑裤,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一个面具。 这些黑衣人一下就把苏克拉瓦给围住了。 苏克拉瓦大吼一声,和他们缠斗在一起。 这些黑衣人的拳脚非常怪异,轻飘飘的,身体也轻飘飘的,我发现他们的脚踩在雪地上竟然没有痕迹。 我心中一怔:这事儿怪了,这几个大汉都是身高体壮,他们的脚在雪地上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呢,就好像他们的身体没有体重一样。 苏克拉瓦的拳头和脚踢打在他们身上,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根本起不到打击的作用。 苏克拉瓦似乎也懵了,他可能从来没遇上这种怪事。 我知道这几个黑衣人不是普通人,或者是连人都不是,苏克拉瓦根本就不可能打败他们。 我向小桥未久喊了一声,“小桥,上车。” 我们两个上了阿瑞斯,我按了一下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方向盘马上从操作台上升出来。 我手动开车,直向那几个围着苏克拉瓦的黑衣人冲了过去,对着一个黑衣人就撞了过去。 车身一撞上这个黑衣人,他就像一个风筝一样,一下就飘在半空中了。 我连续打方向盘又向另几个黑衣人撞去,接连撞飞了四个黑衣人。 我猛打方向盘,汽车原地来了一个标准的飘移动作,转了一个大圈,正好靠在苏克拉瓦的身边。 我对小桥未久喊了一声,“小桥,把后车门打开!” 小桥未久把车门打开。 我对苏克拉瓦喊了一声,“苏克拉瓦,上车!” 苏克拉瓦跳上车,关上车门。 我猛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其余的几个黑衣人跳上那辆商务车在后面紧紧追赶。 我大声命令:“阿瑞斯,开枪,把后面的车干掉!” 阿瑞斯应了一声,“是!” 车尾马上伸出两根机枪管,对着后面的商务车一阵猛射,把那辆车一下就打停了下来。 那些黑衣人从车里跳出来,像飞一样继续向我们追来。 我在显示屏上后面的两枝机枪不断地射击,打在这些黑衣人的身上,子弹打在这些黑衣人的身上,把这些黑衣人打得粉碎,那些被打碎的身体并没有血和肉,也没有骨头,被机枪打碎了以后,他们的身体就像无数个黑色的蝴蝶一样四下纷飞。 我爆了句粗口,“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呀,怎么跟鬼一样?” 坐在后面的苏克拉瓦从嘴巴里蹦出一串字节,“他们是不死神兵?” “什么?不死神兵?” 我马上想起索菲亚跟我说起过的麦克王的事,麦克王的手下就是不死神兵。 我看了一眼显示屏,惊愕地发现,那些被机枪子弹打碎了,碎成无数黑蝴蝶的那些黑色碎片在空中、地上,慢慢地凝集在一起,又变成了一个个完整的黑衣人。 看来他们真是所谓的“不死神兵”,麦克王的手下。 奇怪了,麦克王的手下为什么要追杀苏克拉瓦呀? 后面的机枪不断地射击,那些刚刚恢复的黑衣人又被打成了无数个黑蝴蝶。 我回过头问苏克拉瓦,“苏克拉瓦,你怎么得罪这些不死神兵了?” 苏克拉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在庄园里受了枪伤,衣服上全是血,我想去商场买几件衣服,没想到就有三个人家伙来追杀我,我就跑。”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死神兵?” “我以前听雅格克说起过,说不知从哪里冒出个麦克王,手下有不知多少这样的不死神兵,昨天晚上,从那些飞行器上飞下来向整个庄园攻击的,就是这些不死神兵!” “等等等,你说什么?你说昨天晚上去雅格布攻击你们的那些从天上落下来的人是这些不死神兵?” “是的。” 我心里一紧。 昨天晚上攻击雅格布庄园的人不是索菲亚的人,是麦克王的人。 可是,麦克王的人怎么会有那些空中飞盘呢? 难道索菲亚是麦克王的人? 麦克王是鹰盾组织的首领,雅格布是世界之手的人,昨天晚上难道是这两大组织的大对决? 鹰盾组织利用不死神兵对付雅格布手下的那些复制人? 而索菲亚让我用病毒把那些复制人先搞疯了,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鹰盾组织的人趁机血洗了雅格布的庄园。 但是,索菲亚跟我说,她们已经把雅格布手下所有的复制人全给料理了。 我终于想明白了:索菲亚是鹰盾的人,是麦克王的手下! 突然,我听到后面响起一阵的警车发出的警笛声。 坏了,我们和黑衣人的枪战惊动了警察! 不能让警察抓到我们! 我把油门踩到底,加速前行。 因为我的车速比较快,所以,警车一直在我的后面跟着,没追上我,一直拉着一定的距离。 虽说有些距离,但是他们是警察,是米国警察,他们是团队作战的,后面的追不上我,说不定前面还有堵截我们的。 我必须得摆脱他们。 我看见前面有一条街,我一打方向盘把车拐进了街口,再猛打方向拐进了一幢的后面,马上让阿瑞斯变形成之前的七座suv车。 阿瑞斯刚刚变形成功,就有几辆警车从我们前面急速飞驰,有一辆警察发现了我们,停了下来,车内的一个警察警惕地看了看我们,然后开车走了。 苏克拉瓦诧异地看着我,“胡先生,您这辆车会变形,是变形金钢吗?” 我哈哈大笑,“变形金刚算什么呀,我这辆车可比变形金刚厉害多了。” 我缓缓地启动了车子,钻出了街口,有几辆警车从刚才我们对面的方向冲过来,果然他们对面有拦截。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把车变了形,如果不变形的话,一定得让这些警察给堵着了,他们是前后夹击,我跑不掉的。 因为我们的车变成了suv,所以,这些警察根本就没理我们,从我们车的车侧亮着警灯,拉着警笛呼啸而去。 我得意地说:“苏克拉瓦,怎么样,哥这车不错吧?是不是比变形金刚厉害呀?” 苏克拉瓦没出声,我回头一看,这个家伙已经歪在座椅着无比虚弱地喘着气,看来是身上的伤复发了,再加上刚才的那一番搏斗,大量地消耗了他的体力。 小桥未久说:“文哥,他全身是血,马上就要死了,怎么办呀?” 我沉思片刻。 按说,我和这个苏克拉瓦没什么交情,可是那天在大海里要是没有楠迪的帮忙,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得就逃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楠迪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现在救命恩人马上就要死了,我也不能不救他。 我胡凯文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 我按了下操作台上的按钮,方向盘收了回去。 我向阿瑞斯发出命令,“阿瑞斯马上去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是。” 显示屏上显了几下,出现了几个绿点,我知道这几个绿点就是阿瑞斯查到的医院。 一个红色的圆圈儿快速锁定了离我们距离最近的一家医院。 20分钟后,我们在这家医院门口停下来。 我和小桥未久架着苏克拉瓦就向医院大门跑。 第251章 必死之人 一个护士见我们三个进去,从里面迎了出来,问我:“他怎么回事?” 我顺嘴胡诌道:“中枪了,我们在街上走路,走着走着,不知从哪里开了一枪,一枪就打在他的肩膀上了,你看流了这么多血,他马上就没命了。” “跟我去急救室!”护士引着我们来到一间急救室,我和小桥未久把苏克拉瓦抬上病床。 护士用一个机器喊来了一个医生,两名护士进来了。 护士把我和小桥未久赶出手术室,在里面给苏克拉瓦做手术。 大约一个小时后,手术室门上的灯亮了,应该是手术完成了,两个护士把苏克拉瓦从里面推出来,一个护士对我说:“他身上的弹片已经取出来了,他需要住院观察……” 还没等我说话呢。 苏克拉瓦一下从抬架车上跳下来,喃喃地说了句,“住院观察,开什么玩笑,我以前受过比这重得多的伤,也没住过院,胡哥,我们走。” 我交了相应的费用后,我们三个人从医院出来,上了车。 阿瑞斯问我去哪里。 我告诉它去李敏英的修车厂补充弹药。 阿瑞斯马上设定了目标,我们向修车厂而去。 在半路上,经过一条商业街。 苏克拉瓦说自己两天没吃饭了,想找个地方吃点饭。 我也觉得有些饿,就在一家餐馆门前停下来,小桥未久说她不去了,在车里等着。 我和苏克拉瓦进了餐馆。 我要了个套餐,而苏克拉瓦却要了四份黑椒牛排,五瓶啤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进来四个男人,向我们这边瞅了几眼,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座位上要了几个菜吃了起来。 我注意到,他们边吃边向我们这边贼眉鼠眼地偷窥。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站起来向我们这边走来。 苏克拉瓦正用刀叉在切一块牛排,那个男人似乎是有意地碰了一下他的右胳膊,苏克拉瓦的肩膀上有伤,让他这一碰,手一抖,刀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男人弯腰把餐刀捡起来,一脸歉意地把刀递给了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正在去接。 那个男人突然手腰一抖,一刀向苏克拉瓦的喉咙刺了过去。 这个突然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 没想到苏克拉瓦的反应更快,他一把握住那个男人的手,用力一扳,一下就把这个男人的手给扳了过去,这个男人一下半跪在地上,张着嘴怪叫着。 苏克拉瓦用那把餐刀一下刺进了这个男人的嘴里,几乎把他的咽喉扎穿了! 男子的嘴里立刻喷出了鲜血,喷了一桌子。 男子痛苦地不双手往那把刀上抓,想把刀从嘴里拔出来。 苏克拉瓦一拳打在餐刀的尾部,这把餐刀一下刺穿了男子的喉咙,刀尖从他的后颈部露了出来。 男人疯狂地挣扎着,嘴里发出痛苦扭曲的嚎叫,可是他的叫声已经不是人的叫声了。 和男人一起来的那三个男人马上站起来,拔出枪冲了过来。 苏克拉瓦怪叫一声,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向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一扑,两个一下就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 餐厅里面的客人们吓坏了,纷纷往外跑。 那两个男人端着枪想打苏克拉瓦,可是苏克拉瓦和那个男子抱在一起,不停地翻滚。 这两个男人不敢开枪,怕伤了自己的同伙。 我手里没有武器,但是我知道必须帮忙,要不然苏克拉瓦一定吃亏。 我悄悄地拿起一把餐刀,走到一个家伙的身后,对着他的后腰狠狠一刀,一下就把这个家伙能捅倒了。 另一个家伙回手举枪就想向我射击,我一脚把他手上的枪给踢飞了,接着一个回旋腿把他扫倒在地,捡起地上的一把枪就要打死他。 苏克拉瓦从地上站起来了,刚才和他扭打在一起的那个家伙已经被他把脖子给扭断了。 苏克拉瓦喊了一声,“胡哥,不要杀他!” 我一愣,他就把我的枪给拿了过去,手法娴熟地卸出弹匣,往远处一扔,接着把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一把给薅了起来直向后厨走。 我不知道苏克拉瓦这是要干什么,跟着他走进了厨房。 后厨的几个厨师见我们进来了,吓了一跳,苏克拉瓦顺手抄起一把挂在墙上的剔骨刀,向那几个厨房一指,“都给我出去!” 厨师们吓得全都跑出去了。 苏克拉瓦用胳膊勒着那个男子来到一个洗碗槽前,拧开水龙头,水哗哗的往外流。 苏克拉瓦把那个男子的脑袋按在洗碗槽上,用剔骨刀的刀面拍了他脖子一下,问道:“你是谁的人?” “你杀了我吧,我不是不会说的!”那个男子吼道。 苏克拉瓦的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不说,好,那我帮帮你。” 说着,用手中的剔骨刀在男子的脸上一刀一刀地写起了字。 不一会儿的工夫,男子的脸就让苏克拉瓦划得血肉模糊,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家伙还死抗着不吭声,可是到后来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开始哇哇地叫起来,手脚拼命地挣扎想摆摆苏克拉瓦的控制。 可是苏克拉瓦一直用一条胳膊死死地压着他,他根本就没办法摆脱 苏克拉瓦手中的刀像雕刻师一样慢慢地从那个男子的脸上刻到脖子上。 洗碗槽里的水满了,血,一滴一滴地向洗碗槽里淌着,不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变成了粉红的颜色。 那男人因为流血过多,已经无力挣扎了,头耷拉着。 苏克拉瓦一把薅起他的头发,把手中的刀慢慢地逼到男人的喉咙上,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告诉我,你是谁的人?是鹰盾,还是世界之手?” 男人摇摇头,无力地说:“我,我,我不能说,我说了我就会死的。” 苏克拉瓦把刀尖顶在男人的脖子肉里面,“你不说,也会死,而且会死得非常难受。” 男人叹了口气,“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着,用力把男子的脸按进洗碗槽的水里。 男子拼命挣扎…… 水龙头的水不断地流,洗碗槽里血红色的水淌了一地。 苏克拉瓦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大约两分钟,他一把把男子从水里拉出来。 男子大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血和水从他的嘴里,鼻孔里,耳朵里淌出来。 苏克拉瓦恶狠狠地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度是谁的人,是鹰盾的,还是世界之手的?” 说着,把耳朵凑到男子的嘴边听着。 我不知道男子有没有跟苏克拉瓦说。 大约20秒后,只见苏克拉瓦突然一刀割破了男子的咽喉,接着顺着喉咙从脖子到胸口,一直到肚子,一刀全给割开了。 血、内脏、肚子淌了一地。 苏克拉瓦把男子的身体往地上一扔。 男子的一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鲜血不停的从手缝里冒出来。 他并没有死,张大了嘴巴,拼命地呼吸着,可是因为他的气管已经被苏克拉瓦割断了,无论她任何努力都无法呼吸。 他像一只大虫子一样挣扎着,蠕动着,一双眼珠瞪得快要凸了出来,他死死地盯着苏克拉瓦,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着什么,似乎在说一个人的名字,可是根本听不清楚。 苏克拉瓦蹲下身在男子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站起身四下看了看,找到一桶油四处倒。 满满的一桶油不一会儿就被他倒光了。 苏克拉瓦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用嘴叼出一枝,掏出柴火机打火机把烟点上,然后把打火机往往灶台上一扔。 灶上满是血,那个打火机的火苗很大,不一会我就熊熊燃烧起来。 火越烧越大。 我看到灶台的旁边立着四个大煤气罐,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爆炸,这里的一切都会炸成一片灰烬。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苏克拉瓦会这么狠辣,简直就是一个冷血杀手。 我多少有些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克拉瓦看了我一眼,“胡哥,我们走吧,这里等一会儿就会爆炸的。” 我这才缓过神儿来,大声地质问:“苏克拉瓦,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能随便杀人,而且,还要炸……你是恐-怖分子吗?”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火越烧越大。 苏克拉瓦拉了我一把,“胡哥,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出去说。” 我和他一起冲出餐馆,上了车。 小桥未久驾驶着车往前走,刚走了不一会儿,就听见后面轰的一声巨响,整个餐馆爆炸了,一团巨大的火焰从门口里窜出来,窜到大街上,行人被吓得哇哇大叫,东躲西跑。 小桥未久迷惑地看着我。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白,她是在问我,为什么那个餐馆会起火爆炸,刚才在餐馆里都发生了什么。 我回过头向坐在后面的苏克拉瓦示意了一下,“这个家伙,我还以为他是个太拳拳手,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个冷血杀手,在里面连杀几个人不说,还把人家的餐馆给炸了,牛x吧?邪性吧?” 第252章 杀手生意 我问苏克拉瓦,“苏克拉瓦,你刚才在里面说出来了给我解释你为什么这么狠,现在说说吧?” “解释什么呀?胡哥?”这家伙竟然一脸的迷茫。 “你刚才为什么要杀那个家伙呀,还有,你为什么要把人家的餐馆给炸了呀?人家餐厅老板招你惹你了?” 苏克拉瓦咬牙切齿地说:“胡哥,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我这个人是有恩必酬,有仇必报,敢对付我的人,我一定得让他死。 至于说我为什么要炸那个餐馆,我看那个餐馆里有许多摄像头,如果不把餐馆炸了,警察就会查到我们,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在牢里住。” 我点点头,“不错嘛,你很有一套嘛。” “没办法,江湖险恶,我十五岁就出来闯江湖,这也是我从无数次历险中得出来的经验。” “对了,那个男的跟你说什么了,他到底是谁的人、” 苏克拉瓦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他说……他是……他是世界之手的人,是雅格布的人。” 我心里合计:苏克拉瓦不过是雅格布身边的一个挺能打的小角色而己,为什么雅格布的人要他死,还有麦克王手下的那些复制人,也想要他的命,难道他身上藏着什么大秘密? 我瞄了他一眼,继续问他,“雅格布的人为什么一直这么缠着你呀?你不是也是雅格布的人吗,他们为什么一直纠缠着你,想要你的命呢?” 他躲闪着我的眼神,“我也不知道,我不过是雅格布豢养的一拳手,他的事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哦,这样呀。哎,对了,你妹妹楠迪说,她有件事对不起你,什么事呀?” 他的眼神望着窗外,有些伤感地摇了摇头,“这是我们兄妹的一件旧事,不太……不太方便说。” 我点点头。 这是人家兄妹的事,人家不说,我也不方便问。 车内隐入一阵的沉寂。 我顺手打开车内的收音机。 收音机里的女播音员用严肃的口气报道:“本台消息,就在刚才,半个小时之前,在本市一家餐馆发生了一起恶性爆炸事件!两名身份不明的亚裔男子在就餐时和四个不明身份的人发生激烈的冲突,把整个餐馆给引燃迅速离开现场,后整个餐馆爆炸了,来自警方的消息:到目前为止死伤十余人,争斗双方极有可能是两个恐-怖组织间发起的争斗。 另外,据目击者的消息:这两名亚裔男子身上携带着大量武器,长枪,短枪,大口径,小口径……” 我听得有些傻了。 都说外国的新闻媒体公平、客观,这不是胡说八道,栽赃陷害吗? 死伤十余人! 大量武器! 恐怖组! 恐-怖分子 这是哪跟哪儿呀? 我扭脸看了看后面的苏克拉瓦,“听到了吗?恐-怖分子,我们现在成恐-怖分子了。” “胡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米国媒体经常弄这些没影的事故弄玄虚,哗众取宠,你不用在意。” 阿瑞斯突然说了一声,“老胡,到了。” 我向外一看,果然到了李敏英的汽车修理厂了,我和小桥未久下了车。 苏克拉瓦也想下车,我拦住他,“你不要下车,这对李家兄妹都不是普通人,来历不明,背景神秘,修完了厂我们就走,你不必露面了。” 他点点头,缩回了车里。 我和小桥示久抬着那个蝉冠菩萨像来到李敏英的办公室。 一进门,我发现李灿烈也在。 两个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瞅着我和小桥未久,瞅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我没理他们,指了指那个蝉冠菩萨像直接对李敏英:“李小姐,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验验货吧。” 李敏英仔细地看了看那尊蝉冠菩萨像,向他哥哥点了点头,又向我点了下头,说道:“东西是对的,我收下了。” 我说:“那行了,你快安排人帮我修车吧,修完了车,我还得走。” “走?你往哪走呀,现在你不能在外面乱走,更不能露面。” 我心里一怔,“李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反悔了吧?行了,既然你反悔了,小桥,我们走。” 我和小桥未久抬起那尊蝉冠菩萨像就要走。 李灿烈走过来按住我的手,“胡先生,你别着急吗,你误会我们兄妹的意思了,我们没有反悔,我们是很讲信用的人,你们先把东西放心,听我慢慢说。” 我和小桥未久把那尊蝉冠菩萨像放下。 李灿烈向旁边的沙发一指,“两位请坐,我给你们准备了一壶好茶,咱们边喝茶边说,好吗?” 我没坐,摇摇头,“对不起,李先生,我还有事,就不坐了,你说有事,什么事,你快说。” 李灿烈摇摇头,拿起一个遥控器打开墙上挂着的一台电视机。 电视机上正在播一个电视新闻,还在说我和苏克拉瓦在那些餐馆的事。 我瞄了一眼,心底一沉,暗叫一声:糟糕! 原来,在电视上正在放着一个视频。 那视频里有我和苏克拉瓦在餐馆里和那几个大汉动手时的样子。 从角度上看,应该是餐馆里的摄像探头拍下来的,也就是说:虽说苏克拉瓦把那个餐馆给炸了,但是视频资料并没有被破坏,还是让警察找到了这段视频。 李灿烈笑着说:“胡先生,你那位同伙,啊不,同伴呢,要他一起进来吧。” “你要他来干什么?” 李灿烈看了李敏英一眼,李敏英从抽屉里拿出两本护照递给我,“这是我刚刚安排人给你们两个弄的两本护照、签证,等一会儿,我给你们俩拍一张照片,我再找人加工一下,就可以乱真了。 我再找人给你们俩化化妆,这样一来,你们俩就可以出门了,警察和移民局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了。” 我向小桥未久使了个眼色。 小桥未久出去了,不大一会儿苏克拉瓦和小桥未久走了进来。 我指了指电视,没好气地说:“你看看,你看看吧,你做的好事!” 苏克拉瓦盯着电视看了看,有些傻了。 我又指了指李灿烈和李敏英和桌上的护照和签证,“苏克拉瓦,这二位想帮我们俩,给我们俩做了两个假护照和签证,你还不谢谢人家?” 苏克拉瓦向李家兄妹道了谢。 李灿烈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其实……其实我们也不是白帮你们这个忙的。” 我皱了下眉头,“帮忙,帮你们什么忙呀?” 李灿烈向李敏英使了个眼色。 李敏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一看,是雅格布。 李敏英说:“我请你们二位杀了他。” 我白了她一眼,“对不起,李小姐,我们不是杀手,也不接杀手的生意,所以,我拒绝你的这个……” 李敏英摇摇头,“胡先生,你先听我说,你们二位的身手都非常好,尤其是这位苏克拉瓦先生,是有名的拳手,而且还是雅格布身边的人,你们是可以很容易找到雅格布的。 虽说你们不是杀手,可是你们现在已经杀了人,杀一个,杀两个,杀几个也没什么两样儿,是吧?” 我刚要说话,李灿烈插话道:“胡先生,现在你们杀了人是事实,就算你们不接受这次合作,你们没有护照和签证出去,随时都有可能被警察和移民局抓到,结局都是一样的。” 李敏英接着说:“胡先生,如果你们能帮上我们这个忙,一个月后,我们会帮你们二位弄到真正的护照和签证,到那个时候,你们俩就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另外的两个人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呀。” 还不等我说话呢。 苏克拉瓦马上说:“我愿意和你们合作。” 李灿烈和李敏英两人同时眼睛一亮,又几乎同时把目光转到我的脸上,等待着我的答复。 我心里恨死苏克拉瓦这个家伙了。 祸是他闯的,他又在我之前同意和李家兄妹合作。 这分明就是带着强迫性质的城下之盟。 我只是拿刀捅了那家伙一刀,死没死还不一定,可是他却杀了几个人,把我也给牵扯进来了。 虽然生气,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也只能接受李家兄妹的生意。 现在,我和苏克拉瓦在那些餐馆的事已经在电视新闻上滚动播放,我们俩如果不接受李家兄妹的这个生意,大概率出去不久就会让警察和移民局抓到。 那么,我们就完了。 可是,我真不想杀人。 杀人呀,可不是普通的事。 可是不杀人,就得让人家抓,就得坐牢,或者被杀头。 苏克拉瓦可能是看出我的犹豫,他对我说:“胡哥,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是我惹下的祸事,不用你杀人,由我来做就好了,怎么样?”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得点头同意。 李敏英给我和苏克拉瓦分别照了相,然后叫了一个人进来,把护照和签证拿走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可比刚才的事情要重要得多,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第253章 迷雾和怪触手 我对李敏英说:“李小姐,我记得以前你答应过我,如果我给你弄来了这尊蝉冠菩萨像,你不但要给我补充弹药,还会给我补充四枚飞轮弹的,对吧?” 李敏英眨眨眼睛,一脸疑惑地说:“我说过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怎么没说过,你不会赖账吧?” 李灿烈马上插话道:“行了,我答应你了,给你补充四枚飞轮弹,就这么定了,马上给你补。对了,你们三个暂时就住在我这里,我这里有房间,和酒店一样。” 就这样,我们三个住在修车厂的房子里,我几天天天去看工人们给我修车,补充弹药。 别的没几天都补充完了,就是飞轮弹。 一个管理者模样的人告诉我,说飞轮弹他们做不了,需要向一家军工企业订制,需要等几天。 具体要等几天,他也不知道。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飞轮弹没有来,李敏英带着两个人来了。 她给我和苏克拉瓦带两了两个类似人皮面具的硅胶仿真面具,并且让那两个人给我们俩化了妆。 我问李敏英这是要干什么。 她告诉我,她刚刚收到消息说,“今天中午,雅格布参加一个在米国超级富豪戴维的生日慈善午餐会,她和她哥哥也要去参加,她要我和苏克拉瓦戴着仿真面具,扮成她的随从模样一起跟她们俩去参加午餐会,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雅格布。 她强调了“神不知,鬼不觉”六个字,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是她的随从干掉的雅格布。因为中午参会的全是上层社会,各种领域的大人物,她不想惹麻烦。 化完装之后,我和苏克拉瓦完全变成另外两个人,连我们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李家兄妹开着三辆车去参加慈善午餐会,他们兄妹都是一身盛装,坐着一辆车,而化过装,打扮成随从模样的的我和苏克拉瓦则坐在另外一辆车上。 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这位超级富豪举办的午餐会不是在什么豪华酒店,而是一个类似自助餐厅的大房子内。 门和窗上面都有卷帘门,看上去很破旧。 我们下了车,跟着李家兄妹走了进去。 里面已经来了很多客人,个个是衣冠楚楚的,有几个非常脸熟,经常可以在电视和各类媒体上见过的。 虽说餐厅不是很高级,可是来的全是各阶层的大佬。 他们一个个捏着高脚杯聚成一堆一堆的正在谈声风声,高谈阔论。 在这些人当中,我并没有发现雅格布的身影。 李家兄妹和几个相熟的大佬在聊天,我和苏克拉瓦则在一旁摆着的两条长餐厅旁站着。 长餐厅上摆着各类的酒水、饮料、点心、水果,小吃什么的,也是非常得简单,没什么大菜。 我倒了杯水喝了几口,苏克拉瓦则倒了一杯可乐一口喝干了,又倒了一杯。 今天餐会的主人,那位超级富豪端着一杯可乐在人群中穿梭,几乎和所有的参会者谈笑聊天。 这位超级富豪多次在媒体上表示:他不喜欢喝什么高级酒,他最喜欢喝的就是可乐。 不知底细的人都以为他虽是超级富豪,生活简朴,可是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可乐公司的大股东。 他之所以说自己最喜欢喝可乐,是在给可乐公司打软广告。 过了一会儿,雅格布来了,带着两个保镖,不知道是不是复制人。 他一进来直接向那位超级富豪走过去,和人家握手。 超级富豪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可是看在他捐了一大笔钱的份儿上和他握了下手,寒暄了几句,就继续和别的人聊天。 超豪富豪并没有和雅格布深谈的意思,这让雅格布似乎有些尴尬。 雅格布又去找别的大人物聊天。 有的大人物客气地和他聊几句,有的则根本就不理他,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看得出来,眼睛里全是鄙视。 雅格布多次跟我说过,虽然说他现在很有钱,可是这些上层社会的大佬们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冒险家出身的暴发户放在眼里。 他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今天在现场,我是亲眼看到了他所言不虚。 在餐厅的南边有一个小舞台,上面有三个乐师正在演奏着一曲慢幽幽的轻松上曲。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音乐突然急促了起来,紧接着,音乐突然戛然而止。 超级富豪走上小舞台,举着手中的可乐向所有的捐款人表达了谢意,并且让他的一个助手当众公布所有人捐款的数额。 捐款的数额并不大,有10万的,有15万的,有20万的,没有一个超过30万。 不像国内的慈善酒会,那些有钱的大佬一出手就是几百上千万。 超级富豪的助手每念到一个捐款人的名字,下面就会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超级富豪也会深情地说一番回顾和感谢的话,会讲一些自己和捐款人的一些交往中的趣事,说得情真意切。 每当他说到精彩处,下面的人就会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助手在念到雅格布的名字和300万的捐款数额时,下面的人先是小声议论了一下,并没有人鼓掌。 超级富豪微微怔了一下,只说了“谢谢”两个字。 没有掌声,没有回忆。 下面的那些大佬发出一阵不是很有善意的笑声。 雅格布一脸的尴尬,表情非常难看。 看样子,他这300万算是白花了,人家根本就没有因为他捐了这么一大笔钱,就把他放在眼里。 那种鄙夷和不屑一顾,非常清楚的,集体性地表达了出来。 李敏英向我和苏克拉瓦暗暗地示意了一下,让我们贴上雅格布,找机会悄悄地干掉他。 我刚和苏克拉瓦走到雅格布的身边,突然,大门被撞开了,一个满身是血,惊慌失措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 这个男人一身的名牌,却因为过分的紧张而显得十分狼狈。 他一进来就大声地喊:“关门,关门,快关门,有妖怪,有妖怪!” 所有人都看着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向外指了指,“妖怪,可怕的妖怪!外面!” 这个时候,我发现,大玻璃窗外是一片的白雾,非常浓的雾,遮天蔽日,连最近的街景都看不见了。 只是雾而己,并没有看见什么妖怪。 一个男人可能是好奇,走到大门,向外面看了看。 突然,从浓烈的白雾中突然伸出两条毛绒绒的,路灯杆粗细的,像巨形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一下就把那个男人给拦腰缠住了,拽进了浓雾里。 紧接着就听见浓雾里传出这个男人惨烈的嚎叫,那种叫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就好像这个男人被扔进了绞肉机绞成肉馅儿的声音。 屋内的人都吓坏了。 超级富豪大声喊叫:“快,快,快把卷帘门给落下来。” 马上有工作人员用遥控器把所有的门窗的卷帘门给落了下来,外面听到一阵阵的敲击声。 那声音又闷又响,声音极大,就好像随时可以把卷帘门敲碎了冲进来似的。 房间里的这些大人物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满脸惊慌,完全没有刚才那种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鸟样子,一个个都像只面对着老猫的一只只恐惧万分的小老鼠。 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们也不过如此。 大厅内到处散发着一种无比压抑、沉默的恐惧气氛。 有人在小声地议论。 “是不是哪个国家或者恐-怖分子发起恐怖袭击了?” “不对,这是化工污染。” “不,这是世界末日,世界末日来了。” 他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乱。 整个大厅里就像一个巨大的鸟窝一样,而一头巨蛇就在鸟窝的外面,随时都会向这个鸟窝发出恐怖袭击,把这里的所有人全部咬成肉沫儿。 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离我不远处的雅格布。 发现,他的脸上一点恐怖的表情都没有,反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嘲笑味道。 我心里打鼓,“这不会是雅格布搞的什么阴谋诡计吧?”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 突然,一个一身华服的中年女人尖叫了一声,“不行,我要马上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有没有人可以帮帮我,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她用哀求的眼神扫视着众人,可是没有人理她,就像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似的。 这个女人开始大声地咒骂这些人,说这些人没有绅士风度,没有骑士精神,都应该下地狱! 看得出来,她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了。 她的这种疯狂失态的举动马上传染了四周的另外几个女人,她们也跟着尖叫,说要马上离开这里。 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在骂这些女人多事,有人骂她们自私。 事态越来越乱。 那个超级富豪向四周的几个身着黑西服的人挥了下手,马上有几个人就冲上去架住了那个快要疯了的女人。 这个女人突然把一个黑西服手中的卷帘门遥控器给抢了过去,对着大门一按。 那个大卷帘门马上慢慢地开了。 一团白雾马上就冲了进来,那个女人马上向大门口冲了过去,想冲出门外。 还没等她冲出门,就看见白雾中突然出现了几条触手,把她给卷住了。 女人拼命地挣扎,惊恐地尖叫,大声地呼喊救命。 第254章 困境之中 因为我离大门比较近。 我看见那几根粗壮触手就像几条青灰色的大蟒蛇。 远远看上去毛绒绒的东西并不是毛,而是一根一极好带着倒钩的尖刺,尖刺的反面有几排不断扭曲、蠕动,像噘起的小嘴一样的吸盘。 在触手的首端长着一只凸起的,蛇眼一样冷漠是的眼睛! 那个被触手缠住的女人拼命地大叫,“救救我,你们,求求你们了。” 没人敢上去救她。 都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 只见那条缠着女人的触手上的那些吸盘正一张一盒贪婪地吸食着女人的肉,鲜血几乎把整个触手染红了。 站在我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不断得在胸前划十字,嘴里念念叨叨,“上帝、耶稣、玛利亚、约瑟……请救救这个可怜的女人吧。” 又有几条触手从外面伸出来,像蟒蛇一样地四处爬行,逡巡,随着它们的进入。 一团团的也慢慢地渗了进来,到处白雾缭绕,大厅内变得雾气迷蒙。 雾气中散发着一种类似硫酸的那种刺鼻的味道。 超级富豪似乎才反应过来了,他大声地喊:“快,快,快,把门关上,快点把卷帘站关上。 一个黑西服连忙用一个遥控器向大门的卷帘门按了一下。 卷帘门慢慢地往下落。 另外有两个黑西服不知从哪里找来两把消防斧对着伸进来的那几个大触手就是一顿乱剁。 那个被大触手缠着的女人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已经被吃得没有人形了,剩个半个骨头架子半个肉-体了,看上去白骨森森,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正这个时候,李敏英走过来,推了我一下又向不远处的雅格布使了个眼色。 我明白他的意思,她是要我和苏克拉瓦趁着现在这股子乱劲,还有大厅内雾气沼沼的,去把雅各布悄悄地干掉。 我和苏格拉瓦慢慢地雅格布靠了过去。 雅格布的两个手下发现我们靠过来,马上警惕地看着我们俩,几乎同时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我们,大声喝问:“你们要干什么,不准靠过来!” 雅格布也警惕地扭脸看着我们。 还好我们俩个戴着硅胶仿真面具,他没认出我们两个来。 苏克拉瓦和我对视了一下,意思是要和我同时出击。 就在这时,刚才在我旁边要求上帝救女人的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冲了过来,隔住了我们和雅格布还有他的两个手下。 中年人举着双声,歇斯底里地对众人大喊:“大家都不要慌,这是上帝对贪婪而无耻的人类的惩罚,所有的人都跪下,向上帝忏悔请罪,仁慈的上帝会宽恕我们的!” 虽说他的声音很大,可是在这个乱哄哄的大厅里,没有人听他的。 有人喊着快报警,有人在打电话。 大约五六分钟后,外面传来一阵警车的警笛声,透过浓雾还可以看见有隐约的警灯闪亮。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有人兴奋地大喊。 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还有一些听不出来是什么声音,反正是外面乱成一团。 过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外面没有声音了。 大厅里的人面面相觑,都在猜测外面的结果是什么,是警察战胜了那些怪物触手,还是怪物触手把警察战胜了。 因为门窗都被卷帘门挡着,没有人看见外面的结果。 大厅里一片的沉寂。 这种沉寂是非常可怕的,就好像所有的人都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箱子内,而铁箱子掉进了无尽的深渊。 没有人知道是会掉进深渊里摔成肉饼,还是会安然无事。 空气中好像没有氧气一样,几乎所有人都大声地呼吸着,那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一种巨大的压力。 突然,一个拿着遥控器的黑西装冲到一扇窗的跟前,举起遥控器对着窗按了一下。 他应该是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想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卷帘门慢慢地打开了。 所有人都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 可是一眼望过去,所有的人都发出恐怖的惊呼。 原来,在整个窗户上像一棵棵大树一样树密密麻麻地树立着一排的触手怪物。 它们的吸盘吸着玻璃,一只怪眼贼兮兮地盯着大厅里的人们。 当他们看到卷帘门打开了后,它们兴奋了起来,一起用触手拼命地击打着窗玻璃。 “哗啦啦”的一阵响,那扇玻璃窗被触手们敲碎了,无数根触手像无数条蟒蛇一样钻了进来。 那个打开卷帘门的黑西装第一个就让一个触手给缠住了,无数个吸盘吸住了它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噬咬着他的皮肉。 黑西服哇哇地惨叫,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另外的那些触手都就近缠住一个人,缠住后也是马上用吸盘噬咬,整个大厅里那些濒临绝望,痛不欲生的惨叫声到处回荡。 所有人都后退,有的人引着我们往二楼跑。 我刚跑上二楼的楼梯。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前面的墙坍塌了一半,窗玻璃全碎了,大门也倒了。 浓烈而刺鼻的浓雾飘了进来,无数条触手爬进来了,顺着二楼往上爬。 还没登上二楼楼梯的那些人发出一阵阵的惊呼,有几个已经被触手给缠住了,发出惨烈的嚎叫声。 我刚刚冲进二楼,两个黑西服马上把防火门给落下来。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发出一阵阵的触手怪拼命拍打防火门的声音,咣当,咣当的,似乎随时防火门都会倒下来。 这个餐厅只有二层楼,再也没有可逃之处了。 而跑上二楼的只有二十几个人,所有的人都是一脸的惊慌。 就在这时,只见雅格布突然跳到一把椅子上振臂高呼,“先生们,女士们大家不要慌,听我说两句!” 所有的人都转脸看他。 雅格布先是冷静地扫视了一下众人,大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冷静,都不要慌。现在我们被这些触手怪困在这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得想个办法逃出去。” 一个瘦高个儿,穿着件马尾服的男子马上喊:“怎么逃出去,警察已经来了,被他们吃了,难道我们从二楼跳出去,那不一样落入到他们的口中吗?” 超级富豪大声地呵斥这个男子,“比利,你不要说话,听听雅格布先生怎么说?” 雅格布很不屑地瞟了比利一眼,又扫了一下众人,笑着说道:“各位,你们都是上层社会的精英,你们都经历过许多大困难,大困局,怎么,你们就想不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像,从始至终,雅格布似乎一点也不惊慌,像一个大将军一样沉着冷静,刚才他说这番话时,嘴角还含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道这件事是他从中捣的鬼? 这个家伙多年以来游历世界各个角落,懂得许多歪门邪道的东西。 众人小声地议论着,个个面有尴尬之色。 比利嚷道:“雅格布,你少来这一套,你有本事解决目前的困局吗?你有本事,你使出来让大伙看看!” 这个比利明显瞧不起雅格布,口气非常得嚣张。 雅格布根本没理他,继续说道:“各位,我建议咱们成立一个暂时性的解决困局委员会,选出一个可以带大家冲出困局的人,由他来想一个绝妙的办法让大家摆脱目前的困境!”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懂雅格布这话是什么意思。 都这个时候了,还搞什么解决困局委员会,开什么玩笑呀? 雅格布突然一指那个超级富豪,“我建议让德高望重的戴维先生带领大家摆脱这个困局!” 众人先是相互看了看,马上都喊着同意。 超级富豪却是一脸的尴尬,显然他根本没办法带领大家摆脱目前的困局。 他尴尬地向众人摆手,“不行,不行,我没有这个本事,我……” 他突然眼珠一转,指着雅格布,“我建议由雅格布先生来当这个带头人,带领大家摆脱目前的这个困局,怎么样?” 众人都呆住了。 他们可能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超级富豪会让他们一直瞧不起的雅格布当大家的带头人。 那个比利摆着手,大喊:“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他是什么人,一个暴发户,一个强盗,一个贼,他怎么可以当我们的带头人,我不同意!” 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他,眼神都非常得复杂。 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重了,墙壁、天花板上尘土飞扬,整个楼摇摇晃晃,似乎那些触手怪马上就要砸破那道防火门冲进来。 众人都慌了。 一个人突然大声喊:“我同意让雅格布先生当我们的带头人!” 他这一喊,其它的几个人也跟着喊。 都同意让雅格布当这个带头人。 雅格布笑着向众人摆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行,我一个暴发户,一个强盗,一个贼,我怎么可以当大家的带头人呢,大家还是另选贤能吧,比如……比如这位比利先生。”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比利的脸上。 比利一脸的惊慌,直摆手,“我不行,我不行,我还是建议让戴维先生当这个带头人。” 第255章 装神弄鬼 众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他低下了头。 超级富豪眨了眨眼睛,“雅各布先生,我看这个带头人谁也没有你合适,像这种事情,我们这些人都没怎么经历过,需要你这样的干材来解决。” 雅格布脸上露着喜色,看来那个超级富豪拍他的马屁把人拍得很爽。 他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啊,我怎么当各位的带头人呢?不过呀,说句老实话,我可是一直想加入到你们这个圈子来。” 超级富豪马上听明白了雅格布的话,“这好办呀,这样吧,雅格布先生,只要你帮我们解决目前这个困局,由我来做你的介绍人,我是亿元俱乐部的话事人,我介绍你加入我们的亿元俱乐部,成为我们当中的人员,怎么样?” 雅格布的脸浮着得意的笑容,扫了一眼众人。 超级富豪马上对众人说:“各位,如果雅格布先生帮我们解决了目前这个困局,由我介绍他成为我们亿元俱乐部中的人员,大家同意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懵。 一个人突然举手,“我同意,我同意。” 另几个人也跟着附和,“我同意,我们也同意。” 那个叫比利的人举着手,声嘶力竭地喊:“我不同意,我们亿元俱乐部怎么能收他这种人呀,他不够资格进入我们这个组织,我坚决反对!” 超级富豪眼看着要劝成雅格布了,没想到这个比利从中作梗,非常生气地说:“我是这个组织的话事人,我说行,就行,而且大家也都同意,你反对没有用,大家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呀?” 众人马上一起喊:“是这么回事,是这么回事,我们都同意雅格布加入到我们亿元俱乐部来!” 比利还大声辩驳,可是,他的声音被众人的声音给淹没了。 超级富豪一挥手,“好,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又转过脸对雅格布说:“雅格布先生,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同意你加入我们亿元俱乐部,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不过……不过我们是有前提的,你必须替我们解决目前的困局。” 雅格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左右看了一下,他的两个随从马上拿出来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香烛、酒盏、蜡烛等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拿。 一个随从找了张桌子,摆在窗口。 另一个随从把那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摆在桌子上。 看得出来,这些家伙是早有准备 我是更相信这件事是雅格布设的一个局。 我想看看他要搞什么把戏。 只见雅格布盘膝坐在桌子的后面,他的一个助手把一辆木剑递给他。 他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手里不断地挥着那柄木剑。 众人似乎从来没见过这种把戏,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过了一会儿,一股黑气从他的头顶冒出来,慢慢地向上面升腾。 桌上的两盏蜡烛的烛火慢慢地晃动着,雅格布头顶冒出来的黑烟越冒越多,在他的四周萦萦绕绕。 所有人都看着他。 只见他拿起一个盒子,打开盖子往空中一抛,一些像花粉一样的东西从盒子里飞出来,四下飘洒。 整个房间里顿时是一片扑鼻的奇香。 那香味儿非常怪,闻起来头晕晕的。 众人的眼神也有些呆了。 雅格布突然大喝了一声,伸手一把抓住了一团黑烟,随着把黑烟放在手中的一个黑色的容器里,马上用盖子给盖上,嘴里继续念念有词。 他手中的那个容器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着,像是里面有个什么生命似的。 众人都有些傻了。 突然,念念有词的雅格布眼睛一睁,一双眼睛凸起,闪着可怕的光芒。 他环视着众人,用手中的木剑向比利一指,“你这个魔鬼,还不跪下受死?” 众人,包括那个比利在内都被雅格布的这套装神弄鬼的把戏给唬住了。 一听说比利是魔鬼,众人都有些惊讶,比利更是吓了一跳。 雅格布站起来用手中的剑指着比利,一步一步地走到比利面前,面带煞气地说:“你这个魔鬼,外面的妖孽都是你带来的,是不是?” 所有的人都盯着比利。 比利吓懵了,“喂,雅格布,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外面的妖孽是我带来的,我和外面的妖孽有什么关系?” 雅格布冷哼了一声,“还敢不承认?” 突然,他一把揭开他手中那个容器的盖子。 容器里一下射出几道带着黑气的白光,一下就把比利罩在其中。 那个比利浑身抖动,摇头晃脑,慢慢地倒在地上,雅格布用手中的木剑大喝一声,“妖孽,还不现形?” 一道金光从他的木剑里射出,射在比利的身上,比利身上腾起一团白雾,等白雾慢慢散去。 众人再去看那个比利,都吓得向后一退,一脸的恐惧之色。 原来,倒在地上的那个比利竟然变成了一只长着八只触手的章鱼,那八只触手还在四下伸展,像是要逃走似的。 雅格布一抖手中木剑,木剑剑尖射出一道金光,正射在那只章鱼的身上。 那只章鱼痛苦地抽搐着,慢慢地缩紧,一会儿的工夫就缩成了一个排球大小的肉珠,“砰”的一声爆炸了,化成了一道白雾,慢慢地四下散开了。 众人正在惊诧。 只见雅布格重新坐下,挥舞着手中的木剑继续念念有词。 过了没一会儿,从窗口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风起云涌,倏然狂风大作,阴云滚滚,整个外面陷入了一片的黑暗。 几声炸雷响起,倾盆大雨轰然倾泄而下,粗大的雨点把窗玻璃打得啪啪作响。 众人更奇了。 现在明明是冬天,竟然下了这么大的雨。 而且雨幕中似乎还有两条长长的黑色蟒蛇一样的东西上下翻飞,狂吼怒啸。 突然,那两条东西的嘴里吐出两团烈焰,喷到下面。 一时之间,天地间狂风怒吼,电闪雷鸣,窗外到处是猛烈燃烧的熊熊大火…… 屋内所有的人都被雅格布的这套把戏吓得目瞪口呆,都呆呆地看着窗外恐怖的大火,大雨,雷电。 他们应该从来没见过这种情景。 突然,雅桥布盘着的身体慢慢地升到半空中,浑身上下迸发出万道耀眼的金光。 只见他连挥了几下手中的木剑,突然用手向窗外一指,大喝了一声,“收!” 窗外,刚才还惊天动地的情景突然一下消失了,没有大雨,没有雷声,没有云,没有火,那两条喷火的蟒蛇也不见了。 雅格布慢慢地降落到地上,两个随从马上上前扶起他。 他向他们示意了一下,他们马上把所有的法器全部收了起来。 雅格布得意洋洋地扫了众人一眼,众人都用看神衹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超级富豪凑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雅格布先生,怎么样了,外面的那些怪物都……都死了?” 雅格布胸有成竹地点点头,“戴维先生,各位先生女士们,外面的妖怪全部被我的法力给消灭了,大家可以放心了。” 这些人有的人相信,一脸的钦佩之色,有的人好像是不太相信,一脸的半信半疑。 雅格布向窗外一指,“怎么,你们不相信呀,走,我们到外面看看去!” 超级富豪马上吩咐人把防火门给打开,雅格布带着众人往楼下走。 他走在最前头,其余的人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 一楼还是一片的狼藉,可是外面的白雾不见了,那些触手怪也不见了,连一点渣都没有了。 门外的街景和刚才一模一样,行人慢慢地来回走,车辆往来穿梭,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个可怕的噩梦 可以,所有人都亲身经历了这个可怕的噩梦 这是毋庸置疑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神情。 有的人连连向雅格布伸大拇指,赞叹他的法力高强。 超级富豪一把抓住雅格布的手,激动地说:“雅格布先生欢迎你加入我们亿元俱乐部。” 其它人也上前和他紧紧握手……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和李家兄妹坐在一辆车上。 兄妹二人久久不说话,脸上都是一副无比肃穆的神情。 很显然,他们是被雅格布刚才的神奇法力给吓住了。 雅格布的法力这么高强,他们兄妹和他作对,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样子,我在后面“扑哧”一声笑了一下。 李敏英回过头看了一眼,“胡先生,你笑什么?” 我笑着说:“你们刚才是不是让雅格布的所谓法力给吓到了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雅格布刚才做的那些事都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了,刚才那不过是拍了一场奇幻电影而己,只不过雅格布是主演,我们这些人都配合他演了一场戏而己。” 李灿烈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半信半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我冷笑一声,“他的这套把戏在我们国家叫戏法儿,也就是魔术,利用声光电特效给大家造成的一种错觉而己,你们还当真了。” 第256章 神秘皮箱 李灿烈喃喃地问:“你怎么知道这是他场灾难是他搞的把戏呢?” 我淡然一笑,“别的就不说了,就说他作法的那套工具,如果这个局不是他设计的,他为什么会事先带那套作法的工具,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吗?” 李灿烈想了想,又问:“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呀?” 还不等我说话呢,李敏英马上说道:“这还用问吗?他是利用这个把戏挤进上流社会,成为亿元俱乐部中的一员。” 我抚掌大笑,“还是李小姐聪明,就是这么回事嘛。” 李灿烈生气地用拳头一砸方向盘,爆了句粗口,“我们都让他给耍了,可恶!” 我们回到了修车厂的住处,我发现苏克拉瓦一直是满腹心事。 我好奇地问他,“苏克拉瓦,你怎么了?” 他抬头看了看我,“胡哥,你有没有注意到雅格布的一个随从的手里提着一个箱子呀?” “注意到了,不就是装着那些装神弄鬼的箱子吗?” 他连连摆手,“不是,不是那一个,是另外一个随从。而且,你注意到没有,李家兄妹当时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个随从手里的那个皮箱” 我仔细地想了想,慢慢想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当时,因为我和离李家兄妹不远,也看到她们俩的兄妹的目光一直盯着另一个随从手里的那个皮箱。 由于当时现场乱成一团,我也没往多处想,现在苏克拉瓦一提醒,我似乎也有这种感觉。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对苏克拉瓦说:“你的意思是李家兄妹让我俩个杀雅格布只是一个障眼法,他们俩的真正目的是想趁我们杀雅格布的时候,从那个随从手里夺过那个皮箱?” 苏克拉瓦点点头,“我觉得就是这样的,当时他们俩一直逼着我们俩动手,可是由于雅格布突然施法震住了大家,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个计划就没有成功。” 我又前后想了想,真有点这个意思。 我又问苏克拉瓦,“那个随从手里的那个皮箱到底放着什么东西呀?” 苏克拉瓦摇摇头,“不知道,不过,雅格布如果去非常重要的地方,或者长时间地离开庄园肯定是让那个随从随手拿着那个皮箱,就像核国家的总统贴身侍卫那样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左右。” 我喃喃自语,“怪了,这个皮箱里到底放着什么东西呀,雅格布这么小心?” 苏克拉瓦苦笑了一下,“有一天,我去雅格布的办公室……我这个人不大懂礼数,那天我没敲门就闯了进去,看见那个随从从皮箱里拿出一张画……” 我马上问:“一张画,什么画儿呀,你看见上面一的是什么吗?” 他点点头,“我就无意瞄了一眼,是一张彩色的画,一条毛巾大小,花花录绿绿的,有五个圆形白圆圈,正这些圆圈的最当中坐着一尊菩萨。” “菩萨?” “是的,一尊菩萨像,当时那个随从看见我看到那幅画,脸色都吓白了,马上装进那个手提箱里……可能……可能就是因为我无意间看到了这个,雅格布才一直想杀我灭口,所以,我才逃了出来。” 我想到李家兄妹一直逼着我交出那尊蝉冠菩萨像,其实的金银财宝都不要,而这尊菩萨像原来是在雅格布手上的。 这两尊菩萨是不是一个菩萨呀,这两尊菩萨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李家兄妹和雅格布的争斗会不会跟这两尊菩萨有关呢? 我边琢磨着边走到窗口,无意间向下看了一眼。 看见李家兄妹站在修车场的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有点奇怪。 李家兄妹,尤其是李灿烈是个极其傲慢的男人,他现在竟然会站在门口等待别人。 看样子这个要来的客人非比寻常。 我就站在窗口向下看着,想看看这个让李灿烈在门口等待的是什么样的尊贵客人。 大约10分钟后,两辆奔驰车进来了,停下。 从车上下来几个人,一个年轻女子和一群男人,双方相互寒暄。 我一看那个女人,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女人竟然是索菲亚。 索菲亚怎么来到这里了?她怎么会和李家兄妹认识呢? 看他们之间说话的样子似乎是很熟。 而且李家兄妹非常客气、恭敬,一副跪舔的样子。 李灿烈连说带比划正在跟索菲亚解释着什么,索菲亚的脸色似乎很难看,是上级对下级工作很不满的那种难看。 我脑子里划过一个问号,难道索菲亚也是为了那个神秘的皮箱而来,他们双方是一伙的? 李家兄妹也是鹰盾的人? 想到这里,我身上泛起阵阵寒意,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我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好像是被一个无形的绳索给套住了,越勒越紧,让我喘不上气来。 我马上想到“立刻离开这里”六个字。 可是,转念又一想:我现在如果离开这里的话,没有李敏英给我的护照和签证,我又身负重案,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米国的警察给抓住。 我就得坐大牢,我可不想坐大牢。 所以,暂时情况下,我还不能离开这里,只能在这里等待时机,搞到护照和签证。 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人,说是李社长请我们到他办公室有事情要谈。 我和苏克拉瓦来到李灿烈的办公室,看到索菲亚坐在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我,“胡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装作惊讶的样子,“你怎么在这儿?” “哦,是这么回事,我和李先生、李小姐是好朋友,这一次我们联手来做一个事情,当然了,这件事还是得由你们二位来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呀?对付雅格布?” 索菲亚点点头,“是的。”说着从桌上的一个手包里拿出两张护照和签证,向我举了举,“这是我刚刚搞到的两张护照和签证,是真的,你们有了这个东西,警察和移民局的人就不会找你们麻烦了。” 我伸手刚要去接,索菲亚把手向后一举,摇了摇头,“胡先生,这东西暂时还不能给你们,得你们帮我们做好了这件事才会给你们。” “你们想让我们怎么对付雅格布,还是杀了他吗?” 索菲亚摇摇头,“不,这一次,你们去偷他的一个皮箱。” 说着,她瞄了苏克拉瓦一眼,“苏克拉瓦先生,你知道雅格布的一个贴身随从总是随身带着那个皮箱吧?” 苏克拉瓦点点头,“我知道。但是,那个皮箱几乎二十四小时在那个叫杰克的人的手上,怎么偷呀?” 索菲亚摇了摇头,“以前是这样的,可是最近雅格布经常参加一些亿元俱乐部的会议,他不想让那个皮箱总是出现在那些大佬的眼睛里,所以,他把这个皮箱藏在他的密室里了。他的密室你知道在哪里吧?” “我知道,雅格布的密室就在他的卧室旁边,可是,那个密室是用最顶尖的防护系统防护的,有防盗,防爆等多项功能,到处有警卫和警报设施不说,就说那道门,就用用炸药都炸不开,我们怎么偷呀?” 索菲亚笑了笑,又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纸,平铺在桌子上,示意我们两个过去看。 我和苏克拉瓦走了过去。 索菲亚问苏克拉瓦,“你知道这是什么图吧?” 苏克拉瓦仔细地看了看,说道:“这是雅格布居住的那幢别墅的平面图。” 又指了指图上的两个位置说:这里是他的卧室,这里就是他的密室。“ 索菲亚点点头,“没错。那这是什么?” 她又指了一下图中的一条长长的l形线条。 苏克拉瓦看了看,“这是这幢别墅的下水道。” 索菲亚点点头,“那你应该知道这个下水道的入口处在哪里吧?” “我知道,入口入在一条人工河里。” “这就行了。” 苏克拉瓦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俩个从下水道潜入,然后从密室的地下有炸药炸开地板下面?” “是的,这就是我的计划。” “可是,这幢别墅里有许多警卫的,用炸药炸不可能没有声响,让他们听到声响了,我们怎么办呀?” “这个你放心,我替你们想好了。他的庄园里不是有一座大钟吗,你们在半夜十二点行动,那座大钟会在半夜十二点时响十二下,你们可以用十二条微声软胶炸药来炸,钟响一下,你们炸一下。 对了,所有的设备、工具、还有炸药之类的东西由李社长他们向你们提供。怎么样,这个计划完美吧?” 苏克拉瓦我和对视了一下,他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有什么办法,现在我就是一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向他点了点头。 苏克拉瓦转过身向李灿烈要了一张纸和一枝笔,在上面列出了所有去盗那个皮箱所需要的设备和工具。 第二天晚上十点,我和苏克拉瓦开着一部李敏英提供的现代轿车借着夜色来到离雅格布庄园不远处的一条人工河边。 我和苏克拉瓦各自背着一个大包沿着河边慢慢地向前走。 突然,远处出现了两个人,手里拿着手电。 苏克拉瓦小声地说了一声,“不好,是巡夜的外围警卫!赶紧躲起来。” 我们两个刚要趴下躲起来,对面的那两个巡夜的警卫已经发现我们了,大声地喝问:“什么人?站住!不许动,把手举过头顶!” 第257章 地下盗箱 苏克拉瓦慢慢地举起了手,我也举起了手。 苏克拉瓦喊了一声,“是杰森和莫利斯吗?是我,大卫?” 对面的两个人疾步向我们走来,边走边问:“大卫,你大晚上的跑这里干什么呀?” 苏克拉瓦说:“在里面呆得闷,偷偷出来逛逛,透透气。” 两个警卫已经来到我们面前了,用手中的手电照我们的脸,其中一个惊叫,“你不是大卫,你是苏克……” 两人同时去掏枪。 苏克拉瓦一跃而起,身体已经在半空中了。 他的身体在半空中做了个连环踢,两脚把这两个警卫踢倒在地。 等身体落下来,他用膝盖一下把一个警卫的脑袋给跪扁了,几乎同时把另一个警卫的脖子给扭断了。 他这一个连环踢,一跪,一扭,用了不到几秒的时间,眨眼间这两个警卫就挂了。 我心中暗自佩服,这个苏克拉瓦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 苏克拉瓦捡起他们两个的手枪,扔给我一支,他自己揣上一支,向我招了招手。 我们两个继续往前走。 苏克拉瓦问我,“胡哥,当时你为什么不问那个女的,雅格布的那个皮箱里装的是什么?还有,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个箱子?” 我笑着摇摇头,“苏克拉瓦,索菲亚这个女人,你不了解,她非常有心机,城府极深,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认为她会告诉我吗? 退一步说,就像她告诉我了,你觉得我能相信她吗?” 苏克拉瓦摇摇头,“应该不会。” “就是嘛。所以,我根本就不打算问,我现在呀,就想着能把那个箱子弄出来,给了她,从她的手上换来那些护照和签订,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苏克拉瓦沉默不语。 我问他,“苏克拉瓦,你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你是从哪儿学的这么厉害的功夫呀?” 他憨憨地笑了笑,“我从小家里穷,七岁时就学太拳,练工夫不知挨过多少打,后来我又拜一个藏传上师学习藏式武功,十五岁时我就上擂台打拳养家糊口了。” “藏传上师?你学过藏式武功?” “是啊,我的工夫之所以这么有长进,都是我这位师你的功劳,他主要教授的是内力功夫,内力功夫一成,外力就会突飞猛进!” 我摇摇头,叹息一声,“我以前只听说他们会念经,没听说过他们还会功夫。” 他笑了笑,“你有所不知,我的这位师父是香巴拉国的上师,他不仅会上乘的内力武功,而且有超能力,只是我太笨,学不了他那些本事,只学了这些。” “香巴拉?这三个字,我以前好像听人说起过,是谁说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说那是个世外桃源,就是栖藏的某个神秘的地方,不过,普通人根本没办法进去,我进去过吗?我是怎么进去的?” 他笑了一下,“在我九岁的时候,我跟我师父去过一次,的确是普通人无法进去,不过,我师父是香巴拉国的上师,他当然可以进去。” “为什么普通人进不去呀?” “因为香拉巴国是藏在喜马拉雅山的地底下,不知道入口,没有人可以进得去,而且它的入口每隔一段时间会变化的,所以,必须得有夜帝的引导才可以进去。” “夜帝?什么是夜帝呀?”我好奇地问。 “夜帝就是雪人,是一种介于人类的猿猴的一种生物,它是香巴拉国的灵兽,有时会从香巴拉国的出口出来寻觅一些香巴拉国里没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呀?”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我师父跟我说的,我多问几句,都被他骂,所以,我知道得也不多。香巴拉国的人不希望被外界打扰,也不希望外界生物去打扰他们的安宁幸福的生活。” 我更加好奇了,继续问:“那个香巴拉国到底是什么样呀,你不是去过了吗,跟我说说呗。” 他想了想说:“这个国家是由五道雪山环山的一个大城市,那雪山是环形雪山一道一道的。 在雪山的正当中就是内城,内城的中心有一座宫殿叫“柔丹王宫”,这座宫殿是以黄金和水晶打造的,会散发着神秘的光芒照亮着四周,就像在神话里的宫殿一样。 这里四季如春,物产丰富,百姓安居乐业,人类和许多动植物彼此和谐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在柔丹王的统治之下,从来没有争斗和战争,是个极乐天堂。 我越听越好奇,继续问道:“你见过柔丹王吗?” 他一挥手制止了我出声,向河岸上的一处石头指了指,“这就是下水道的入口了,时间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我和他慢慢地下了河,戴上带着头灯的潜水镜和小型的氧气瓶潜入了水里。 苏克拉瓦在前面游,我在后面跟着摸着黑往里游。 游了一会儿,苏克拉瓦向我做了个手势,向前面示意了一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告诉我,他找到那个下水道的入口了。 又往前游了一人儿,是一个半人多高的圆管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我们向前游着。 游一会儿,苏克拉瓦用定位仪定一下位,定了三下位之后,苏克拉瓦停住了,向上面指了指。 这个地方是一个倒t字形的管子, 我们顺着管子又往上游了一会儿,上面的管子是半管水,我们摘下了呼吸气。 我从我的背抱里拿12条胶质炸药,按事先设计好的,一条一条地粘在管子的上面。 我看了看手表,离12点还有10分钟。 在来之前,我和苏克拉瓦进行了事前的试验性爆破,按雅格布庄园的那台大钟打点的频率进行了五次训练。 粘好了炸药之后,我和苏克拉瓦又进行了三次演示。 他喊钟声,我按引爆按钮。 我又看了下表,还有三分钟。 苏克拉瓦问我,“胡哥,你想过一件事没有?” 我看了他一眼,“你是想问,如果我们把那个皮箱搞到手要不要打开看看?” 他点点头,“是啊,我非常想知道那个皮箱里到底放着什么东西,为什么雅格布那么小心谨慎,那个叫索菲亚又为什么一定要搞到手?” 我苦笑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皮箱是有密码的,没有密码我们怎么打开,要是用暴力打开,有可能把里面的东西搞坏了,而且也没办法向索菲亚交差。 再说了,我现在对皮箱里有什么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现在最想得到的就是护照和签证,我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点了点头,又想了想,问:“胡哥,还有件事,如果咱们替那个索菲亚搞到了那个箱子,她要是……” “你怕她杀咱们灭口?” “是啊,人心隔肚皮,不可不防呀,胡哥。” 我点了下头,“你这个顾虑是对的,不过,现在我们是案板上的鱼肉,人家是刀,我们只能多加小心一点就是了,别的办法我们也没有。” 我又看了看表,“行了,时间马上要动了,咱们准备吧。” 我们俩同时向两旁退到安全位置,沉默等待。 当我手表上的秒表刚一碰上12点处,就听见上面传来“当”的一声钟响,我马上按了下手中的引爆器。 一条胶质炸药“轰”的一声炸响了。 接下来,上面的那座大钟又当当当地响了11下,而我也按了11下引爆器,上面的一块土方轰的一下从上面掉了下来。 上面出现了一个半米宽的正方形洞口,我们俩顺着洞口爬了上去。 上去之后,我看见上面是一个近50平米大小的房间,门上有一个类似方向盘的开门把手,门是钢铁质的,看上去很厚。 在房间的中间很突兀地立着一个多高的女人雕像。 房间里摆着许多架子和箱子,我们从雕像的左边走过去,四下寻找箱子。 我在西南角的一个架子上看见了那个皮箱。 我刚要去拿箱子,苏克拉瓦拦住我,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地从箱子的底部划去,在正中间的一个位置停住了。 然后,他向我示意了一下,“这个箱子的下面有一个气压警报器,一旦拿下来,气压警报器就响了,咱们得想个法子压住它才行。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口香糖嚼了嚼的,然后向苏克拉瓦示意了一下。 他这才轻轻地拿起那个皮箱。 他的匕首下面果然有一个纽扣大小的按钮。 我把嚼好的口香糖轻轻地抹在那个按钮上粘住,苏克拉瓦这才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 我们转过身就往那个方形的洞口走,苏克拉瓦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刚才过来时,我们是从女雕像的左边过来的,这一次苏克拉瓦是从右边绕过这个雕像继续往前走。 他刚走了几步。 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我们一时有些懵了,我们也没碰哪里,警报怎么会响呢? 坏了!坏了! 我明白了,这个女雕像的左边没有问题,可是右边一定有类似红外线警报器的装置,我们是碰上了红外线警报装置了! 我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一阵像似得开旋转门锁的开门声…… 第258章 血染皮箱 突然,门被打开了,两个警卫拿着枪冲了进来。 苏克拉瓦抬手就是两枪,把两个警卫打倒在地,后面几个警卫马上躲以门后,向屋里开枪。 苏克拉瓦一下把我推进了洞里。 我掉进下水道,我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下面等着苏克拉瓦。 我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我一定要等着苏克拉瓦下来。 我向上面大喊:“苏克拉瓦,不要恋战,快走!” 上面又是一阵的枪响,“扑通”一声,苏克拉瓦跳了下来,他见我没走,问我,“胡哥,你怎么还不走呀?” “我们是兄弟,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下一个人走呢,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 下面又出现两个警卫的脑袋,向下面开枪。 我和苏克拉瓦一起向上面开枪。 苏克拉瓦边开枪边喊:“胡哥,快走,等一会儿长枪队来了,咱们俩全完了!” “兄弟,要走一起走!” 苏克拉瓦又向上开了一枪,枪里没子弹了,他把枪往上一扔,喊了一声,“走!” 我和苏克拉瓦先后潜入水里,含上呼吸器往回游。 苏克拉瓦在前面,我在后面。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游回了那条人工河里,刚一露头,就看见河岸上站了足足有30多个长枪警卫。 我们一露头,他们就向我们开枪,我们只得重新潜入水里。 子弹在水里咻咻地穿过。 我们俩带的是那种微形的氧气瓶,只能支持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必须得露头。 外面的长枪警卫就在岸上等着我们呢。 刚才我们已经用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了,氧气瓶里没有多少氧气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已经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了。 我们俩现在要是露头,一定会被打成筛子的。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怎么办呀? 终于,我明显地感觉到呼吸困难,应该是氧气彻底用完了。 现在,就算我们不露头,也得被憋死在河里。 我的枪里还有三颗子弹,拼了! 我向苏克拉瓦做了个向外冲的手势,他点点头。 我双脚一蹬,一下冲出水面,向岸上的人连开了两枪。 岸上的警卫马上向我们还击,子弹打在水面上咻咻作响。 突然,苏克拉瓦叫了一声,“哎呀!” 一颗子弹打在他的身上。 我一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肩膀上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我的肩膀也中了一枪。 我们俩全中枪了。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天空中突然响起一连串的枪响。 我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中飞着二十多个空中飞盘,是索菲亚的人。 天空上这些人全是自动武器,子弹向下面如骤雨般倾泄而下,岸上的长枪警卫都抬起枪向天空射击。 双方混战了近十分钟,天上有四五个空中飞盘上的人中弹掉到水里了,空中飞盘少在水上。 就在我不远处就飘着一个,我不顾伤痛踩着水拼命游过去,把一个空中飞盘抓在手上,扔给了苏克拉瓦,把他扶到空中飞盘上,简单地教了他使用的方法。 他身手敏捷,很快就学会了七七八八。 我让他先飞到天上去。 他问我怎么办? 我说:“我再找一个,你快点走!” “不,你不走,我也不走!” 这个倔小子,真是倔到家了。 正在这时, 天上又有一个空中飞人掉了下来,枪挂在他的身上,尸体漂浮在水面上,苏克拉瓦扑过去,把他身上的枪摘下来,一下飞到半空中,对着岸上就是一通的扫射。 岸上的长枪警卫也死了不少。 苏克拉瓦像疯了一样向他们射击,再加上别的空中飞人也向他们射击,他们剩下不到十个人了,纷纷后退。 刚才从天上掉下的那个空中飞盘离我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我奋力游过去,踩上空中飞盘,一按手柄,空中飞盘腾空而起。 天空中的那些空中飞人,见我和苏克拉瓦全飞上了天,一个领头的做了个离开的手势,所有的空中飞人,分成前后两队。 前队在前面飞,后面的继续向那些长枪警卫射击,边打边退。 终于,所有的空中飞人,包括我和苏克拉瓦在内,离开了那些长枪警卫的射击范围。 我们跟着前面的领头的那个空中飞人,飞到了一处我从来没来过的别墅区。 所有的空中飞人落地之后,我和苏克拉瓦因为身上都有伤,一落地,我们就瘫倒在地上。 因为我身上背着那个皮箱,那个领头的冲上来就要从我身上摘下那个皮箱。 我用手中的手枪指着他,“别动,怎么着,还想硬枪呀?” 我的枪里还有一颗子弹,他要是敢硬枪,我真能打死他。 他大声地喊:“胡先生,我们是索菲亚小姐的人,我们是来帮我们的,你把皮箱交给我,我送给索菲亚小姐,我再派人把你们送到医院去治伤。” 我摇头,“不,先治伤,后给皮箱,而且我要亲手把箱子交到索菲亚小姐的手里。” 他没办法只好对着耳麦说着什么。 他应该是向索菲亚报告这里的情况。 说了几句后,他说:“好吧,现在我们送你们去医院。” 他向前指了指,我们这个别墅区里就有医院,我们送你们俩去吧。 他一挥手,过来四个人,两个人抬一个,把我和苏克拉瓦抬进了别墅区的医院里。 马上有医生对我们进行施救。 医生和护士都要把那个皮箱从我的身上取下来,便于治伤,我全部用枪指着他们,不让他们动。 医生只好作罢,从我的肩膀上取出了子弹,然后进行了包扎处理。 苏克拉瓦的伤是伤在脖子上,鲜血直淌,医生对他的伤口进行了包扎。 我担心皮箱一直放在我身上会出事,于是我强烈要求见索菲亚。 那个领头的空中飞人一直没有走,听说我要见索菲来,就和索菲亚联系了一下,然后带着我来到索菲亚的房间。 索菲来身穿一身裁剪得极为贴身的黑色职业装,手上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娇颜如花,眉如弯月,眸若春水,宛若一个高级职业白领。 见我和苏克拉瓦进来了,她挥了挥手让那个领头的空中飞人离开,然后站起来,看了看一直背在我身上的那个皮箱,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我眼前,眸子闪亮地问:“怎么,你受伤了?” 语气里隐隐的透着几分安慰和心疼的味道,颇为勾魂。 我摇摇头,“小状况。” 我把那个粘着我的血的皮箱拿下来递给她,“这是你要的东西,现在可以给我护照了吧?” 她接过箱子看了看,应该是确认了一下,婉约地一笑,问我:“胡先生,你没有把这个箱子打开过吧?” “没有,绝对没有,这点江湖规矩我还是懂得的,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随便打开看,不信你仔细查看一下。” 她幽然一笑,继续问道:“那你想不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呀?” 我当然想看,但是我知道不能看。 索菲亚费这么大的力气非要把这个皮箱搞到手,这里面一定是非同小可的东西。 要是我看见了,弄不好就会让她赖上。 我肯定地摇头,“我不想干,还是那句话,我对这个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地护照感兴趣。” 她妩媚地扁扁嘴,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 她娴熟地按了几下皮箱上的密码锁。 箱子“啪”的一声开了。 她竟然知道密码。 她把箱子调了个个儿,“你看看这里是什么东西?” 我仔细一看,里面有一张画,画面上花花绿绿的,花绿的色彩上有五道白色的同心圆圈,同心圆的正当中是一个坐在莲花上的菩萨。 除了画,还有一张图,一叠厚厚的像一本书的纸,一个扁平的山地模型,还有一个小男孩儿的玩偶。 这个玩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虎头虎脑,大耳朵、宽眼睛、眉毛梢朝上翘,栩栩如生,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索菲亚把那个扁平的山地模型拿出来给我看了看,“胡先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看了看,这个模型是扁长形的,透明的,类似有机玻璃的材制,好像是一座大山,大山的里面有几个像云朵一样的空间,空间里有山有水,有天,还有几个小人儿。 我摇摇头,“不知道。” 索菲亚又问一旁的苏克拉瓦,“苏克拉瓦先生,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苏我拉瓦仔细地看了看,脸上浮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这不会是珠穆朗玛峰下面的香巴拉国的模型吧?” 索菲亚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珠穆朗玛峰下面的香巴拉国的模型。” 说着,她取出那叠厚厚的纸拿出来向苏克拉瓦扬了扬,“那我知道这是什么吗?” 苏克拉瓦摇摇头,“不知道。” 索菲亚又问我,“胡先生,我是懂楔形文字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看了看封面,上面果然是一行楔形文字,但是我只认识“报告”两个字。 我如实答道:“我只认识‘报告’两个字,这是什么报告呀?” 索菲亚笑了笑,“这是海因里希·哈勒报告。” 第259章 哈勒报告 我心中暗惊:海因里希·哈勒是一个非常有名,而且非常神秘的奥地利登山家和探险家,上个世纪初,他带着一个探险队去栖藏进行多年的考察,据说和栖藏的某位大人物关系非常密切。 虽说我不知道他的这个报告里写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很多国家,尤其是军方对他的这个报告非常感兴趣,大不列颠国军方曾经因为这个报告把他逮捕过,而且把他的这份报告给没收了,才把他给放了,然后这个人神秘失踪了。 可是是近几年,有人曾经看见过他,让人奇怪的是,发现他时,他长得和上世纪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没有变老。 有传言说,他得知了长生不老的秘术。 我看着索菲亚,不解地问:“这份哈勒报告不是在大不列颠国军方的手里吗,怎么在这里呢?” 索菲亚笑了笑,“大不列颠国军方的那是个复制本,而这个才是原本。” 说这句话时,索菲亚的眼睛里充满了睿智和沉着,全身上下充满了一种气度,五官的神情配合在一起竟然闪烁着一丝煞气! 我突然有些惶然。 我知道,我是不应该知道这个大秘密的,换句话说,她不应该把这种大秘密告诉我。 知道别人的秘密,大秘密,不是什么好事情,极有可能危及生命。 我把那份报告重新放回了箱子里,并且把箱子盖儿给盖上,对索菲亚说:“索菲亚小姐,刚才我什么也没看到,也什么也没听到,你把护照给我就行了,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丝一毫告诉别人。” 索菲亚一双精光烁烁的蓝眼珠在我的脸上扫了扫,“可是问题是,胡先生,你已经看到了,这怎么办呀?” 她说这句话的语气里明显有一种威胁的味道。 我浑身上下一冷,微微打了个寒颤。 果然让她给赖上了。 这个狡猾的女人,她这是在玩我呀! 我生气地大声质问她,“索菲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玩我,还是想耍赖?” 她淡然一笑,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你们两位都是非常能干的人,我想吸收你们二位加入到我们鹰盾组织来。” “不,我哪个组织也不参加,我只想要护照,索菲亚小姐,我之前可是讲得清清楚楚,我们替你拿到这个箱子,你给我们护照,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她目光一闪,问了一句,“胡先生,你不想再好好考虑一下吗?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许多人拼命钻营想加入到我们这个组织中来,如果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就可以得到……” “够了!”我打断她的话,“我考虑得很好了,也不用再考虑了,更不想得到什么东西,我只要护照!” 索菲亚一脸遗憾地摇摇头,又问苏克拉瓦,“苏克拉瓦先生,你想不想成为我们组织中的一员?” 苏克拉瓦马上摇头,“我和胡哥一样,我也不想,我要和胡哥一起走,索菲亚小姐,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索菲亚长长地叹口气,“那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参加我们鹰盾组织,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嘛,要不……这样,你们俩为我搞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了表示谢意,我开一个小型的派对,再叫上几个人,咱们大家在一起喝几杯,如何呀?” 我一摆手,“不必了,我只要护照。” 索菲亚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包的小皮包递给了我。” 我拉开拉链,打开皮包看了看,里面是我和苏克拉瓦的两本护照和签证。 为了避免被骗,我非常仔细地逐一看了看。 索菲亚说:“胡先生,你不要怀疑它们的真假,这绝对是真的,不管是警察还是移民局的人不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你们大可以放心。” 我不相信她的话,仔细地查看了后,觉得不像是假的,马上把拉链拉上,向索菲亚点了下头,“行了,索菲亚小姐,现在咱们两清了,互不相欠,我们走了。” 我转身就和苏克拉瓦往外走。 刚走了几步,索菲亚叫住我们,“等一下,你们这是去哪儿呀?” “去修车厂取车。” “那我派一辆车送你们去吧。” 我担心她从中捣鬼,婉拒道:“谢谢了,我们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索菲亚小姐,后会有期。” 我和苏克拉瓦打了辆车来到了李敏英的修车厂,经过小桥未久的仔细检查后,确认所有应该补充的东西全部补充好了。 我就让他们俩上车,马上离开这里。 小桥未久提醒我,雅格布的那些东西还在那个仓库里。 我这才想起来,马上把那个黑色的皮包交到小桥未久的手上,然后和苏克拉瓦一起那那几箱东西装到车上。 小桥未久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开车,我和苏克拉瓦坐在后面,一直向国内的方向开。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正躺在后排座上昏昏欲睡,突然“轰”的一声响,车身猛地颤抖了一下,前排座椅上马上升起了一道防爆板,把小桥未久和我们隔开了。 车也停了。 我忙问苏克拉瓦怎么回事。 苏克拉瓦指指前面,“刚才前面好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 “什么东西爆炸了?” 我心里一沉,马上打开车门跑下去一看:小桥未久的腹部炸了一个大洞,仰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腹部的大洞的几块电路板炸坏了,几根电线也断了。 前面的操纵台也被炸得七零八落的,整个前面的驾驶室有一股浓烈的火药的味道,到处是那个黑色皮包的碎片。 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索菲亚在那个皮包里放了定时炸弹! 看着一动不动,满脸青黑的小桥未久,我的眼泪下了来。 是我害了她,如果我不把那个皮包给她的话,她不会给炸成这样。 我拼命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希望她能醒过来,可是,无论我怎么摇她,叫她,她还是一动不动。 我疯了! 把小桥未久抱到后面的座椅上,让苏克拉瓦去副驾驶的位置,我坐上了主驾驶的位置,大声地喊:“阿瑞斯,阿瑞斯,你死了没有,没死出个声!” 阿瑞斯答道:“老胡,我没有死,刚才发生爆炸时,我启动了自我保护系统。” 我愤怒地吼道:“没死就好,马上启动,调头,回去,我要杀回去替小桥未久报仇雪恨!” “是。给我十分钟,我要先进行检测和维修,十分钟后就可以出发了。” 操纵台上发出一阵的声响,应该是阿瑞斯在自动检测和维修被炸坏了的部分零件。 苏克拉瓦问我:“胡哥,你真得要回去找索菲亚?” 我瞪了他一眼,“废话,她把小桥未久害成这样,难道我会放过她,老子跟她们拼了!” 苏克拉瓦说:“胡哥,你冷静一下,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索菲亚是鹰盾的人,就凭咱们俩个,还有这辆车,咱们打得过他们吗?” 我大声地吼道:“打不过也得打,我咽不下这口气!” “好,胡哥,就算你不怕,我也不怕,可是咱们回去了必定会被他们干掉,你的表妹怎么办,你要让她和我们一起被干掉吗?” 苏克拉瓦的这番话,一下让我冷静了下来。 现在,把小桥未久救活了,比什么都重要。 我看了看苏克拉瓦,“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去香巴拉国找我师父,请他老人家替你把你的表妹修好,救活。” “你师父,他行吗?” “当然行了,我师父他老人家是超越于地球人的彩虹人,他拥有多种超自然的技术和力量,我向你保证,如果找到了他,他一定可以把你的表妹修好,救活。” “那……那我们就不回去报仇了吗?索菲亚那个女人这样玩咱们,这个仇不报,我咽不下这口气!” 苏克拉瓦说:“胡哥,你记得那个箱子里的那个模型吗?” 我眨眨眼,“当然记得,那个珠穆朗玛峰的模型嘛。” “对呀,你再想想,那个索菲亚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心思要搞到这个东西呀?” 我想了想,突然脑子一亮,“你的意思是说,她会去栖藏,去珠穆朗玛峰,去香巴拉国?” “对嘛,我敢肯定那个哈勒报告也是有关栖藏的相关记录,还有那幅画,那张地图,都是和栖藏、和香巴拉国有关的,索菲亚一定会去香巴拉的,她的目的地和我们是一样的,我们不用回去找她,她自己会来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找她报仇,不是一样的吗?” 我点了点头,重重地拍了苏克拉瓦的肩膀一下,“兄弟,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想法,就按你说的,咱们现在马上去栖藏,去香巴拉国找你师父去!” 这个时候,阿瑞斯已经维修好了刚才被破坏的部分零件,前面的显示屏重新亮起。 阿瑞斯问我,“老胡,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大喊了一声,“目标,栖藏,珠穆朗玛峰!” “是。栖藏,珠穆朗玛峰!” 车身一阵的抖动,阿瑞斯变成了一辆越野吉普的车身,像一头扑食的豹子一样向前冲去! 第260章 虹化神鼓 早就听说栖藏是一个神奇而美丽的地方,空气新鲜,民风朴实,风景壮丽。 这里没有大城市的喧嚣,没有拥挤的人群。 可以感受到最多的就是大自然的宁静,整个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心灵得到了净化。 所以,每年都会吸引了国内外许多游客前来游玩。 我们刚一入境,世界马上就会变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天空碧蓝云,远处雪山连绵,有一种神秘而超凡脱俗的高原旷野之美。 我要开车窗深深地吸了口,空气极外的清新,像经过多层过滤似的,无比的纯净。 只可惜没什么人烟,这一路上,我们一直往西走,走了几天,就好像前面没有尽头一样。 我们的车走进了一个山谷。 因为车窗是开着的,走了一会儿,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隐约的声音。 好像是鼓声。 那鼓声时隐时现,缓慢而悠长,低沉而哀伤,如泣如诉又肃穆庄严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我好奇地问苏克拉瓦,“这是什么声音呀?” “这是神鼓。” “神鼓是什么呀?”我更加好奇地问。 “神鼓是一些圣人上师用来做法事用的,你不要小瞧了这种神鼓,它可以夷平高山,填平四海,摧毁妖孽,可以唤醒人类沉睡的智慧,振奋孤寂的灵魂,拥有至高无上的威力。这附近应该有村庄,正在举行一个圣大的法会。” 我对这种事非常感兴趣,马上向阿瑞斯下命令,“阿瑞斯马上向这个鼓声的发源处开。” “是。”显示屏上闪了几下,阿瑞斯调整了一下方向,顺着一条叉路口向另一个方向走。 这是一条不断攀升的山路,越往前山的高度越高,空气也慢慢地稀薄起来,我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整个人开始变得浑身无力,大脑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我知道这是高山反应,马上从后面拿出一个在半路上买的氧气瓶吸起了氧。 苏克拉瓦似乎对这种气候和环境很适应,买的几个氧气瓶都是我用的,他一个也没用。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盆地,盆地的底部是一个小村庄,偌大的一个盆地,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还有一些帐篷。 远处可以看见有人骑着马在放牧。 鼓声越来越近了,除了鼓声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乐器的声音。 在这些乐器的伴奏下,还有一种似乎是在诵经又像是在唱歌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飘入了耳际。 我们越往前走,鼓声,乐器声,还有歌声越清晰了。 苏克拉瓦突然向左前方一指,大声地喊道:“你看,你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前面跪着一群人,有老有少,有僧有俗,有的在敲鼓,有的在吹着长长的长号,所有人都在诵吟着什么。 诵吟的声音纯朴动人,低沉婉转,凄楚悲壮! 在这些人的正中间有一个一辆卡车大小的,由石头垒成的莲花形台子,一位红衣老僧双手合十,双目微阖,盘膝坐在上面。 我好奇地问苏克拉瓦,“他们这是干什么呀?” 苏克拉瓦没有回答我,而且显得十分紧张,小声地说:“停车,停车,马上停车。” 我和苏克拉瓦下了车,苏克拉瓦几步向前,在人群的最尾部跪下,双手合十,见我还站着,他马上用眼神示意我跪下,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 我虽说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但是还是被这种庄严肃穆的情景给震撼了,马上也跪下,双手合十。 苏克拉瓦轻声说道:“驱除杂念,屏息凝神,平心静气。” 突然,鼓声和长号的声音声调变高了,周围那些嘴里念念有词的人的诵吟声也变得高亢起来,所有人都睁开眼睛,精神振奋地高声诵吟,眼睛紧紧盯着坐在中间的那位红衣老僧。 只见他眼睛微张,慢慢地举起双手,举过了头顶,停在了空中,眼睛望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词,一双手似乎是向上托举着什么。 我清晰地感觉到四周的空气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变化,那种感觉非常奇怪,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似乎要慢慢地飘起来似的。 我惊讶于这种变化,呆呆地看着那位红衣老僧。 只见他嘴里念得越来越快,脸上也泛起一阵异样的红光,四周似乎在闪闪发光。 那种光环绕着他,即使是在白天也看得清清楚楚,四周的鼓声,号声,人们的诵吟更加激昂悲壮,似乎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红衣老僧慢慢地把双手重新放回到了膝盖上,他身上的各种光芒明亮耀眼,就像一团火焰一样。 只见他目光烁烁地扫视了一下众人,缓缓地说着什么。 所有人全部伏地跪下,嘴里高声诵念。 突然,我看见那位高僧向我一指! 没错,是向我一指!嘴里大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一道金光罩在我的头顶,我的心里有一种被神秘力量召唤,要飞起来的神奇感觉。 老僧说完之后,突然金光一闪,他的躯体陡然化作了一道闪着万道光芒的如彩虹般的七彩云朵。 他身上的那件红色的僧衣在半空中飘了一会儿慢慢地落在老僧原来住的地方,呈立状立在那里。 这团云朵飘到了半空中,在众人头顶盘旋了三圈,随即化作一道彩虹悬在半空中。 鼓声,号声,诵吟达到了极点。 那道彩虹一闪,亮光无比耀眼,让人睁不开眼睛。 等我再睁开眼睛时,天空中的那道美丽的彩虹已然不见了。 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传说中的“虹化”。 “虹化”是指得道高僧在圆寂时出现的一种神秘现象。据说,修炼到很高境界的高僧在圆寂时,其肉身会化作一道彩虹而去,进入佛教所说的空行净土的无量宫之中。 以前我曾听说多次说起过,一些佛学著作也有相关的记载,可是做为无神论者,我不大相信这种事会在现实世界中真实发生。 可是,今天我亲眼所见,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向着那道彩虹远去的方向长拜着,一脸虔诚地高声诵念着经文。 莲台上那件原来立着的红色僧衣慢慢地软了下来,平铺在莲台之下,三个僧人垂首走了上去。 其中的一个僧人手里捧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盒子,跪在莲台的下面,另外一个僧人上前小心翼翼,非常有仪式感地把那件僧衣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恭恭敬敬地放进了金盒里。 第三个僧人双手合十又向莲台拜了几拜,双手从莲台上捧起几颗晶莹耀眼的珠子。 这应该是舍利子,佛家至宝。 众人拜了几拜,纷纷站起,后退三步之后,慢慢地散去了,好多人在临走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把我看得心里直发毛,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看我。 苏克拉瓦站了起来,把我拉起来。 一站起来,我就感觉自己的身心好像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涤荡过的一样,变得轻盈,灵空,充满了力量。 苏克拉瓦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我,喃喃地说:“天注定,天注定。”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问他,“什么天注定?” 他问我,“你没注意到吗,这位上师在虹化之前指着你说了句什么?” “注意到了,他说的是什么呀,我没听懂。” 他说的是神奇的佛将会指引你们踏上艰难的香巴拉之路,佛会佑护你们的!佛让你们拥有勇敢和智慧的化身。美丽的香巴拉在等待和召唤着你们!我们此次香巴拉之行是天注定的!” “啊!” 我一时间目瞪口呆,半天说不了话来。 一个穿着藏袍,手挂佛珠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很英俊健壮的卷发小伙子走过来。 中年男子双手合十,用不太熟练的汉语问我,“尊贵的远方客人,你是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呀?” 我结结巴巴地:“我是从……从东面来的,我要去香巴拉。” 中年人看了看我,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小伙子,示意了一下。 小伙子马上用很纯熟的汉语说道:“尊贵的客人,香巴拉王国在无人能至的雪山深处,被五层洁白的雪山环绕,整个王国被神秘的咒语保护着隐藏起来,是万千世界最神圣的地方,普通人是没办法找得到的。” 我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可是,我的表妹受了重伤,必须得去香巴拉找我这个朋友的师父救她的性命,就算再怎么难找,我也必须找到!” 我边说边指了指苏克拉瓦。 小伙子看了看苏克拉瓦,又问我,“你表妹在哪里呀?”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阿瑞斯,“在车里呢。对了,你的汉语怎么说得这么好呀?” 他腼腆地一笑,“我叫多吉,在内地上大学的,所以会说汉语。”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他又指了指中年人,“这是我阿爸。” 我礼貌地向中年人点头致意。 中年人又用藏语问了多吉几句什么。 多吉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远处的车,应该是告诉他阿爸我们为什么要去香巴拉的原因。 中年人沉默半晌,又说了几句什么,并且向远处指了指。 第261章 藏民人家 多吉边听边点头,转过脸对我说:“我阿爸问你们是不是没有地方住,天马上就要黑了,这里的夜晚是非常冷的,他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住在我们家里。” 还没等我回答呢,苏克拉瓦马上双手合十,向中年人连连作揖,用藏语对他说了什么。 虽然我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是看他的神情,应该是同意住在他们家里,并且表达了谢意。 我也没有反对。 这里的环境我们不熟悉,天天住在车里也不是个事儿,弄不好还会不安全,出什么意外,能住在藏民家里是最佳方案。 我掏出一叠钱,递给多吉。 中年人脸色一寒,大声地对我说着什么,似乎是非常生气。 多吉马上把我拿着钱的的按回去,向中年人解释着什么。 中年人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多吉对我说:“汉家哥哥,我们藏民是最热情好客的,你们能来我们家住,是我们的缘分,不能用钱的,你们用钱是对我们的蔑视,是非常不礼貌的。” 我连声向中年人道歉,并让多吉向他阿爸解释,我不懂他们的这种风俗习惯,请他们多多原谅。 多吉灿然一笑,“没关系的,刚才我已经向他解释过了,他不生气了。” 我请他们父子上我们的车,中年人拒绝了,指指远处的两匹马,又向多吉说了几句什么。 多吉说:“我阿爸不习惯坐车,我们开车吧,我们俩骑马在前面走,你们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没再强求,上了车慢慢地跟着他们父子的马往前走。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庄街道,街道两边是井然有序的矮房子,每一排房子之间又有一条胡同,胡同的路面铺着各种形状的石块。 来到一处房子前,多吉父子下了马,示意我和苏克拉瓦先进去。 苏克拉瓦打了个手势,然后把我拉到一旁,小声地说:“胡哥,初次进藏民家,按礼俗无论如何需要带些礼物,人家不要咱们钱,你看是不是……” 我马上点头,回过头打开车门,拿起一个箱子,我记得里面有两个金碗。 我举了举两个金碗,问苏克拉瓦,“这两个金碗行不行?” 他摇摇头,“这两个金碗好是好,就是太贵重了,太贵重的礼物会引起主人不安的,有没有银制的东西。” 我放回金碗又找了找,打开一个酒瓶大小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银酒壶和两个漂亮的银酒杯,我又问苏克拉瓦,“这三件东西行吧?” 苏克拉瓦点点头,“这个好,这个好。在藏族饮食传统里,藏民认为银碗银杯有助于杀菌,青稞酒在银碗银杯里放久了也不会轻易变味。” 我拿着小盒子重新来到多吉家的门口, 刚要往里走,突然从里面冲出来一头小牛犊大小的藏獒。 这只藏獒高大健壮剽悍,全身上下是青黑色闪着光视的鬃毛,像一头雄狮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它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作势似乎马上要向我和苏克拉瓦扑过来。 我和苏克拉瓦下意识地往后退。 多吉大喝了一声,“扎巴,退,退!” 藏獒看着多吉,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极不情愿地退回屋子里。 多吉这才对我说:“你们不要怕,它很温和的,只是你们是陌生人,它不熟悉,请进吧。” 我和苏克拉瓦低头走进到子,屋子里到处满放着极具藏民风格的家具和摆设,有两个小男孩儿正在玩,看见我们进来了,先是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我们,接着向里间跑去,嘴里喊着什么。 一个藏族中年妇女走了出来,中年人向她说了几句什么,她非常热情地向我们说了几句什么。 虽说我听不懂她说什么,但是看表情,应该是向我们打招呼,并请我们进里屋坐。 多吉介绍这是他的妈妈。 我走进里屋,双手送上礼物,多吉妈妈看了多吉爸爸一眼,多吉爸爸点点头,示意可以收下,并热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些我不懂,但是应该是感谢的话。 多吉妈妈高兴地收下了礼物,请我们坐下。 不大会儿端上来两碗热腾腾的牛奶让我和苏克拉瓦喝。 我喝了一口,香,甜,略略有些酸,很开胃。 多吉介绍道:“这是新鲜的牦牛奶,没有任何添加剂,暖胃开胃,是非常好的饮品,你们多喝几碗。” 多吉爸爸摆了摆手,说了一些话,又对那个女人说了一些话,女人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多吉给我们翻译了一下他爸爸的话,“你爸爸说,牛奶有什么好喝的,还是我们家自己酿的青稞酒,那才好喝呢。” 不大一会儿,多吉妈妈端上了几大钵菜,大部分是肉,还有一钵汤,里面有肉,有黄蘑菇,还有些土豆片儿。 多吉爸爸又拿出我刚刚送给他的银酒壶,往里面倒了一些青稞酒,给我和苏克拉瓦倒了两碗酒。 我看见苏克拉瓦先用无名指蘸酒向空中弹三下,再双手持杯浅浅地喝了三口,他每喝一口,多吉妈妈都会把酒续满,到第四下,苏克拉瓦把一满杯喝干。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用无名指蘸酒向空中弹三下,然后也是先浅饮三口,第四口一饮而尽,并向多吉爸爸和妈妈表示了谢意。 多吉爸爸看上去非常高兴,接二连三地跟我们干杯,不一会儿,一壶酒就喝完了,他让多吉再去倒一壶。 那青稞酒是橙黄色的,回味甘甜。 刚喝的时候没感觉劲儿有多大,可是喝了几碗之后,酒劲儿就来了,头晕晕的,满身上下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多吉妈妈好像也很高兴,唱起了歌,一家人也跟着唱哥,我虽然不会唱,但是也跟着哼哼,大家相互敬酒,唱歌,非常开心。 不知不觉得我就喝醉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醉的。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我看见苏克拉瓦睡在我旁边。 多吉在我们旁边正在和那个叫“扎巴”的藏獒玩。 他的皮肤黑点,脸上有两坨高原红,黑亮微卷的头发,一只耳朵上戴着纯银耳环,脖子上挂着一串雕刻得十分精致的骷髅头骨佛珠。 我是玩古董的,可以看出来这串佛珠肯定是人的头盖骨雕出来的,从磨损程度和包浆和光泽上看,至少也有上百年的历史。 古玩杂项里,骨雕类的串串链链有很多,有象骨、虎骨、牛骨、但是那些骨头和人的头盖骨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像这种头盖骨时间长了,有一种玉石一般润泽,据说可以逢凶化吉,驱魔避邪。 以前我曾经在一个朋友的店里亲眼见到过一串这样的古董头骨手链,客人出价五十万,主人进都没卖,而且多吉戴的这条佛珠无论昌雕工、成色和工艺要比我以胶看到的那条佛珠要好得多,少说也是百万级的。 扎巴见我醒了,向我叫了两声,多吉一抬头看见我正盯着他脖子上的那条佛珠看,有些羞涩地把佛珠塞进了衣领,红着脸向我解释:“这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纪念物,你阿爸阿妈非要让我戴着,说可以驱魔避邪,他们这些人呀,就相信这些事睛,真没办法。”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多吉,我们可不可以请你做向导呀?” 他眨了眨清澈无邪的眼睛,“你们真得要去香巴拉吗?” 我点点头。 “但是香巴拉真得不好找呀,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可以找到入品,是要看缘分的。”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无论如何也得救我表妹的性命,就算是龙潭虎穴,经历千难万险,我也要去找。” 他想了想,“这个得问我阿爸一下。” “你阿爸呢?” “哦,他出去了,等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多吉爸爸回来了,多吉就跟他说了我要请他当向导去找香巴拉的事情。 多吉爸爸坐下来,沉思良久,满眼沉郁地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了一番话。 多吉给我当翻译。 多吉爸爸说的是:“年轻人,你知道吗?香巴拉是受神的咒语保护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找到的,就算找到了也没一定能进去,要经历千难万险,弄不好人失去生命的,据我所知,每年都会有许多人来找,可是没有一个人回来的。” 我点头,“这个我知道的。为了救我表妹,我什么也不怕,包括丢去生命。”听完了多吉的翻译,他深深地点了点头,颇为感慨地说了一番话。 大意是:香巴拉王国有八个莲花般的区域,王国中心耸立的九层黄金雍仲山,山峰是巨大的水晶石,山上洒满了钻石珠宝。 无数的庙宇、城堡和园林围护着柔丹王宫,柔丹王就住在王宫里。 柔丹王有着海一般深邃的智慧,法力无比,柔丹王室世代掌管着柔丹王国,柔丹王的坐骑是一只金色的三翅大鹏鸟…… 他越说越激动起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两眼放光,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多吉告诉我:他的祖辈,他爷爷,还有他爸爸,都想去找香巴拉国,可是他们年轻时都去找过无数次也没找到。 他爸爸同意由他来做我们的向导,去找香巴拉王国,而且说如果找到了香巴拉王国,见到了柔丹王,一定要请他给摩顶加持,祈求吉祥。 第262章 雪山怪物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多吉就开始装备上雪山的各种装备,扎巴跟着他的身边左跳右跳地忙活。 看样子是准备三个人的装备,我和苏克拉瓦要帮他的忙,他婉拒了,说自己来就可以了。 突然多吉问我,“你们有钱吗?” 我不明就里,点点头,“有,你要多少,要干吗,装备不够,还是……” 他腼腆地一笑,“不是我要,是我们在走之前,要去供灯室点灯祈福,那里是需要钱的,不管多少,意思一下就行。” 我马上点头,“明白了。” 准备好的装备之后,多吉找来三匹马,我们三个人骑着马来到村头的一个地方,所谓的“供灯室”是一个石头垒得大房子,门口有一个铜牌子,上面是藏文,下面是三个汉字“供灯室”,门口站着一排人,似乎都是在等着来点灯祈福。 这些人有的双手合十,低头喃喃念经,有的人摇着转经筒,也是闭目念经。 我们排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轮到我们了,我们跟着多吉走了进去,门口有一个类似功德箱的东西,每一个进去的人都往里面塞钱,有的人还向里面塞戒指,金手镯、金耳环之类的东西。 我拿出五百块钱塞进去,跟着多吉走进了点灯室。 屋内是一个v字形的下沉空间,像梯田一样一层一层一层摆着无数盏油灯。 两个僧人站在那里,多吉从一个僧人手里拿过来三根点灯棒,给了我和苏克拉瓦一个一根。 我们拿着点灯棒跟着多吉一级一级,小心翼翼地往下走,走了几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我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走在我后面的苏克拉瓦马上从后面扶住了我。 我们走到一片区域,多吉向那边一指,小声地说:“胡哥,那二百盏的灯是你的,你可以用点灯棒去点了。” 我点点头,走了过去,学着别人的样子,虔诚地双手合十拜了拜,缓缓地挪着步子,很投入地一盏灯一盏灯地点了起来。 整个空间里的空气又浑浊又燥热,因为灯太多,温度很高,不一会儿就是一身的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点了几十盏灯之后,那种燥热感慢慢地消失了,也不怎么感到热了,心灵有一种非常纯净高尚的纯洁感。 前面的人点灯里嘴里都在念着经,我不会念经,不过我也念,我念的话只有一句话:“我希望佛祖能保佑小桥未久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把属于我的200盏灯全部点完了。 灯的火苗摇曳耀眼,闪着吉祥的光芒。 等我出来时,我伸开双臂向天空大喊了一声,只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清新无比的空气一下进入我的肺腔,让我马上有一种神清气爽,飘然天外的惬意感。 这或者就是佛的力量。 从“供灯室”回来,我们三个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墨镜,背上装着各种装备的大背包,在扎巴的引领下向雪山走去。 大块头的扎巴,长一身铁包金的长毛,粗壮的四肢,在雪地上跑起来一点也不显得笨拙,健壮的身体无处不彰显出藏不住的彪悍和威猛。 跑一会儿,就回头看看我们,等着我们追上它,它再继续往前走。 多吉可以是怕我们无聊,就跟我们说话。 我让他教我说藏语,他很痛快地答应了,先讲了藏语的历史,又教我一些常用的日常用语,还用手杖在雪地上写藏文让我认。 藏语的单元音比较多,特别是鼻化元音;元音有长短的区别,并与声调有互补的关系;有鼻化和非鼻化两类真性复元音;辅音韵尾趋于简化,从而引起带辅音韵尾元音的简化。 我这个人语言天赋很好,跟着多吉学了小半天儿,就略有所成,有些模样了。 多吉向我伸伸大拇指说我非常聪明,有语言天赋,以这种速度,不到半个月就可以流利地和藏民沟通了。 走了一会儿,空气稀薄了起来,温度也有些冷了,寒风凛凛,雪花飘飘,打在脸上有些疼。 我们不再说话了,拄着手杖往前走,还好,雪并不是太深,走起来不是很困难。 天快黑的时候,风大了,雪也大了,路也开始难走了。 多吉说要找个可以避风雪的地方扎下帐篷过夜。 我们正在四处寻找可以避风雪的地方,扎巴突然冲着山上狂吠起来。 我们抬头一看,在前面将近500米的地方,有一个人连滚带爬,地向山下跑。 这个人身上穿着登山羽绒服,有些地方破了,帽子也没有,登山包也没了,手杖也没了,身上明显有血迹,还光着一只脚。 蓬头垢面,惊恐万状的样子。 在他的后面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形影子正在后面紧紧追赶他,因为天已经快黑了,距离也太远,看不太清楚那个人形影子到底是什么。 扎巴大声叫着,多吉连忙把背在身上的猎枪拿下来,警惕地盯着那个人形影子。 那个人脚步踉跄,一个不小心,一下扑倒在地,后面的那个人形影子疾速扑到了那人的身上,拼命地撕咬着。 因为距离近了一些,我看到那个人形雪影好像是一只猿猴类的动物,但是比一般的猿猴要高大,要健壮,浑身上下毛绒绒的,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鳄鱼般的长尖形的脑袋,外形很奇特,决不是寻常的怪物。 多吉端着枪瞄着那个怪物,“啪”的开了一声。 枪声在雪山四周回荡着,那个怪物吓了一跳,马上从那个人身上站起来,盯着我们这边。 多吉喊了一声,“扎巴,上!” 扎巴大吼了一声,声若惊雷,飞快地向前冲了过去。 那个怪物转身就跑,跑得非常快,即使是在雪地上也没有半点滞涩感,只一会儿的工夫,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之中,不见影踪了。 我们跑过去,把那个人扶了起来。 这个人是个黄种人,衣服破碎,浑身是血,脸被抓得血肉模糊,左侧的肋骨似是断了几根,左胸已经塌陷下去了,胸口还有几道深深的抓伤,一直沿伸到小腹部。 因为抓痕很深,皮肉都翻开了,有几处皮肤少了几块肉,白骨都可以看见了。 他不知是害怕还是伤痛,身体颤抖着,惊恐地回望着远处怪物消失的方向,瞪大着眼睛,张大了嘴巴,血肉模糊的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凝固了。 他向远处指了指,含糊不清地说:“夜帝,夜帝!” 夜帝? 难道刚才那个怪物就是苏克拉瓦所说喜马拉雅山特有的雪人夜帝? 苏克拉瓦说过,只有在夜帝的引领之下才可以找到香巴拉,才可以进入到香巴拉王国,我没想到一上山就遇上“夜帝”了。 我连忙问他,“你是在哪看见夜帝的,你们有几个人呀?” 他张了张嘴,因为脸上几处深深的伤口,他的五官已经变得口鼻歪斜了,惊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张了张嘴,可是没有发出声音来,身体一歪,又倒在了地上,苏克拉瓦上前摸了摸他的侧颈部,向我们摇了摇头,“他已经死了,埋了吧。” 我们三个用有限的工具在旁边的雪地上挖了个坑,把他给埋在雪里。 埋完了遇难者,天已经完全黑了,风更大了,雪也更急了,把我们三个吹得东倒西歪。 多吉大声喊:“不能再走了,快点找个地方宿营吧!”他指了指前面的一块巨石,“就在那个地方宿营吧!” 我们艰难地走了过去。 那块巨石是一块鹰嘴巨石,从雪地里伸出来向前凸起,我们三个在这块巨石的下面扎了三个帐篷。 多吉把他的猎枪交给我,说道:“雪山上有雪豹有时候晚上会出没,也有可能有夜帝出现,你拿着它防身。” 我问他,“那你怎么办?” 他拔出一把藏刀,向我扬了扬,“我有这个,还有扎巴,足够了,快点进帐篷吧,山上的风雪太冷了,别冻坏了。” 我钻进了帐篷,又钻进了睡袋。 我的这个睡袋是可以充电加温的,可是因为天太冷了,加了温也没感到多少热乎气儿,我还是真一次在这么冷的环境中睡觉。 外面的寒风越刮越大,呜呜的,像无数只巨形山怪在夜里嚎叫,非常瘆人。 过了一会儿,风小了。 我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帐篷在动,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咬我的帐篷。 我吓坏了,难道是夜帝又回来了,带着一些它的一些兄弟回来报仇? 我马上把帐篷里的灯点亮了,向一直在活动的那边照了照,是真的,外面真的有东西在咬我的帐篷。 我不敢在帐篷内开枪,怕把我的帐篷给打破了,也怕外面不知是什么,一旦子弹弹回来会要了我的命。 我从睡袋里爬出来,小心地拉开帐篷的拉链,拿着枪探出半个身子向那个地方望过去。 夜很黑,我就看见一团影子在那里动,不知道是什么。 我端起枪刚要开枪,一个影子从我的右侧一下扑了过来,压住了我的枪和身体…… 我心中大骇:真得是夜帝回来了吗? 第263章 雪崩!雪崩! “胡哥,不要开枪,这是雪狐!雪山中的神兽!”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扑过来压住我的身体和猎枪的人影是多吉。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我帐篷旁边的那团迷迷糊糊的影子似乎被我们吓到了,马上由一团影子变成了三团影子,两大一小,一下轻盈跑出好远。 站在远处看着我们。 我把头灯点亮了,向远处照了照,竟然是三只雪白的狐狸,两大一小,雪白的毛,小小的眼睛,长长的尾巴。 这应该是一家三口半夜出来觅食的。 那只小狐狸看到我们这边的光亮,尝试着想走过来,被一只大狐狸一把给咬了回去。 多吉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三块牦牛肉干向三只狐狸扔过去。 那只小狐狸可能是饿坏了,摆脱了母狐狸的束缚一下冲上来,叼起一块牦牛肉干就要吃,另一个大狐狸冲上前对着它大吼了一声,呲着牙威胁着小狐狸。 小狐狸怯怯地把那块牦牛肉干吐出来,眼巴巴地看了看多吉,又看那只大狐狸。 三只狐狸都站在那里看着那三块牦牛肉干,不走,也不吃,又看了看多吉,做出随时要逃走的样子。 多吉似乎明白那只大狐狸的意思,它是担心多吉扔给它们的牦牛肉干有毒,所以不敢让自己的孩子吃。 多吉慢慢地走了过去,捡起三块牦牛肉干,一块一口咬了一小块,并且故意很香甜地咀嚼着,然后又轻轻地把那三块牦牛肉干扔到那三只狐狸的面前。 小狐狸看了看它爸爸,又看了看它妈妈,口水都流出来了,嘴里哼哼唧唧的,似乎想吃牦牛肉干。 母狐狸和公狐狸对视了一下之后,母狐狸眼睛盯着多吉,弓着身子慢慢地向前走,一脸的警惕,好像随时都会跑开。 多吉一步一步地向后退,最后趴在雪地上。 母狐狸小心翼翼地叼起那块牦牛肉干,嚼了几口又停了停,又嚼了几口又停了停,见没什么事,它这才把嘴里嚼过的牦牛肉干吐给小狐狸吃。 一家三口可能是放心了,大着胆子吃着那三块牦牛肉干,不过两只大狐狸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一直警惕地盯着我们,保持着随时可以逃走的状态。 趴在我身边的多吉看着那三只小狐狸吃牦牛肉干,嘴里含着笑,一脸幸福的样子。 他可能是余光看到了我在看他,腼腆地一笑,“胡哥,我忘了,刚才对不起你呀,我怕你开枪把它们打死了。 在我们这里这种雪狐是山神恩赐给我们的神兽,在我们藏族的传说中,它们是度母转世的,不能杀的。” 我“哦”了一声。 他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不相信这种说法呀?” 我笑了笑,“我虽说不相信它们是度母转世,但是我尊重这种传说,而且非常敬佩。” 他点点头。 三只狐狸吃完了那三块牦牛肉干,似乎没吃饱,向我们这边望着望,那只小狐狸奶声奶气地叫了几声。 多吉刚要去背包里再去掏牦牛肉干,我拦住了他,从我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三块牦牛肉干向它们扔了过去。 这一回,它们并没有怀疑,而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咬住,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了这三块牦牛肉干,三只狐狸可能是吃饱了,向我们叫了几声。 多吉向它们挥了挥手,“走吧,快走吧,一路要小心!” 三只狐狸转身渐渐地消失在夜幕里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行了善事,还是太困了,反正我再次钻进帐篷,钻进睡袋,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我们三个用锅做方便面泡牦牛肉干吃。 天气非常好,天空晴朗,有几朵云彩,太阳在天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太阳光射在雪上反射的光芒也非常的刺眼,我们三个戴上护目镜,收拾好东西,继续往山上走。 这个珠穆朗玛峰真是高呀,高入云端,云朵好像在半山腰一样,到上是白皑皑的雪,厚厚地盖在山峰上。 越往上越空气越稀薄,我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吸一会氧。 我问多吉,“多吉,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山下先训练一段时间再上来呀,就像登山队员那样?” 多吉腼腆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呀,我说得不对吗?” 多吉犹豫了一下说道:“胡哥,你有所不知,那些所谓的登山队呀,一大半都是我们这些藏民,他们呀,就是跟着走,所有的困难的事情都是由我们来解决的,等登到峰顶,他们再拍几张照片,照照国旗就下来了,全都是骗人的,跟在别的地方登山旅游一样。” 我有些意外,“真的,假的?” 一旁的苏克拉瓦说:“这是真的,我以前也当过几次向导,那些所谓的登山队员都是玩的。” 我摇了摇头,“没想到还有这种玩法。” 我拄着手杖站起来,“行了,我们走吧。” 我们三个继续往山上走,走着走着,扎巴又狂吠起来。 我吓坏了,连忙四下看了看,四下里到处是雪,并没有雪人的影子。 扎巴越叫越凶。 突然,我看见前面离我们大约30米处的几个地方有八处雪堆里慢慢地钻出来八头灰白色的狼。 雪狼? 这八头雪狼一身灰白色的皮毛,身长近2米,又高又大,大概有70公斤重的样子,灰色的眼睛里闪着凶残而贪婪的目光。 他们并没有直接向我们扑过来,而是四头在我们前面慢慢地向我们凑过来,另外四头,两头一对绕着圈子向我们的两侧迂回。 这八个家伙是这想包抄我们呀! 我们只有三个人,一只狗,要是硬拼的话肯定不是它们的对手。 多吉把背上的枪和背包扔在地上,拔出了藏刀,弯着身子盯着正面的那四头狼,做着随时要攻击的架式。 苏克拉瓦和我都没有藏刀,可以说是手无寸铁。 苏克拉瓦急了,一把捡起地上的那把猎枪,对着他那边的两头狼瞄准。 多吉大声喊:“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千万不要开枪!” “轰~轰!”两声响,苏克拉瓦还是开枪了。 那两头狼倒在地上。 苏克拉瓦调转枪口要向我这边的两头狼射击,还没等他开枪呢,就听见山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像是闷雷一样。 可是,天气这么晴朗,不可能是打雷。 过了一会儿,无数个大小雪块从天上砸下来,接着整个雪山似乎都在颤动。 剩下的几头狼不再和我们对峙,发了疯似的向下山跑。 多吉大喊:“快跑,快跑,雪崩!雪崩!” 我这才明白,刚才苏克拉瓦的两声枪响,震动了山上的雪,发生了可怕的雪崩。 山顶上就像一片白色的大海啸一样,铺天盖地地向山下滚,一大块一大块巨大的雪块掉下来。 我们三个调头就往山下跑。 可是那些雪崩来得实在是太快,排山倒海一般向我们扑了过来,整个雪山地动山摇,发了可怕的声音,就像世界末日一样。 以前,我也也曾听人说起过雪崩的情形,也在电影里看到过,可是我从来没想到真正的雪崩是这样的。 你可以感受到:天地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巨大威力在向自己袭击,而人就像大海激流中的一片树叶一样。 我就觉得后面有一面巨墙一样一下拍在我的后背上,一下就把我拍到雪堆里了,力量大得没法形容。 我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地苏醒了过来,四周寒气逼人,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是地狱吗? 我问自己,没想到竟然说出了声,四周有回音:这里是地狱吗……吗……吗? 有回音? 地狱会有回音吗? 我没进过地狱,我不知道。 我只感觉到自己周身上下全是雪,后背疼得不行,像散了架似的疼。 我挣扎着点亮了头顶上的头顶,四周一下亮了。 我用头顶四下照了照,这是一个山上两块巨石中的一条巨大的裂缝,缝隙有两米多宽,因为下面全是雪看不到有多深。 我明白我为什么没有死了。 是这条巨大的石头缝儿救了我的命,雪崩的雪把我拍在这个巨大的石头缝儿里了,力量就减弱了,而且还有一定的氧气,所以,我才没死。 我又用头顶四下照了照,看见多吉和苏克拉瓦就在我不远处,趴在雪堆里露着小半截儿身子一动不动,扎巴不见了。 我大声地喊:“多吉!苏克拉瓦!多吉!苏克拉瓦!” 他们俩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我挣扎着从雪堆里爬出来,向他们俩艰难地爬过去。 我先把离我比较近的苏克拉瓦从周身上下的雪给拍掉了,大声地叫他,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掐了掐他的人中,还是没有反应。 我又狠狠地打了他几记耳光,大声地喊他。 我的声音在巨大的石头缝儿里回荡,发出怪异的声音,像鬼叫一样。 可能是我的声音又震动了上面的雪。 突然,上面的雪又往下疾落,一下把我又和苏克拉瓦埋在雪里了。 第264章 雪里逃生 雪越压越重,我听见石头缝儿下面发出一阵咔咔的响声,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着雪一下往下坠,往下坠。 巨大的雪堆不知为什么会发出像疾行的火车一样的,那种轰隆隆轰隆隆的响声。 我的身体随着大雪堆重重地摔在一个有些坡度的平面上来了。 下面的大雪一下平面有30度左右的斜度。 我听到有哗哗的流水声。 会是地下河吗? 不会呀,我们可是在山上,哪里会有什么地下河呀? 我用头灯四下照了照,四下里是一个怪石嶙峋的山洞,一高一低的两个洞门口,两头都看不见边际,黑洞洞的。 我并没发现哪里有水,四周全是成堆的雪。 很奇怪的是:堆在对面洞壁上的雪堆慢慢地往下沉,慢慢的移向了一侧洞门口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整个洞里的雪开始迅速融化,地底上好像在往上面冒一股股的热气。 温泉? 这山上怎么会有温泉呢?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山有多高,水有多深,这里是喜马拉雅山脉,是世界上最大的两个板块碰撞带,由亚欧板块和印度洋板块相互碰撞挤压而成的,有温泉也不是没有可能。 随着温度的逐渐提高,雪融化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没有融化的雪不断地一侧的洞口飘移。 我估计下面应该是一个温泉河,是温泉河的水把这些雪给带走了。 随着雪的快速融化,过了一会儿,多吉和苏克拉瓦的小半截身体露出来了,还有那条藏獒扎巴的身体也出现了。 扎巴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水,四下看了看,发现了多吉,马上跑过去,不断地用舌头舔他的脸,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呼唤多吉快点醒来。 可是多吉一动不动。 扎巴急得直转圈儿,冲着我叫了几声,似乎是让我去救他的主人。 我全身都快摔散了架,一动就全身都疼,再加上我身底下还有雪,根本动不了。 扎巴跑过来,咬住我的袖子使劲地把我从雪堆里往外拖,拖到多吉身边,又向我叫了几声。 我没好气地说:“你闭嘴吧,我知道救你的主人,你让我喘口气儿不行呀?” 它似乎听明白了我的话,不再叫了,看着我呜呜地哼叽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脸,好像是向我赔礼道歉。 我定了定神,喘了几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水,挣扎着强打精神站起来,摸了措多吉的侧颈部,还好,还有脉搏,还没有死。 我扯着多吉的一条胳膊想把他从雪堆里拖出来,可是我一使劲全身都疼,我回过头向扎巴喊:“扎巴,你帮我一起拖!” 扎巴马上上来,咬住多吉的另一条胳膊,它的力气要比我大得多,我们俩一起把多吉从雪堆里拽出来。 我把多吉的身体平放着,不断地按压他的胸口,给他人工呼吸,扎巴焦急地在四周转圈儿,想帮忙,又不知道怎么帮忙,呜呜地叫着。 我足足的给多吉按压了十多分钟,我浑身上下疼的钻心,但是我仍坚持着给按压。 终于,在近二十分钟时,多吉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马上把他扶起来,敲着他的后背。 扎巴过来用头撞着多吉的后背。 多吉又咳了几声,伸了下手,用很虚弱的声音喊了一声,“我好了,我没事。” 我一下瘫坐在地上。 多吉忙站起来很紧张地问我,“胡哥,你没事儿吧?”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事,不过全身上下疼的厉害。你不用管我了,我实在是没力气了,你去看看苏克拉瓦,看他有没有事?” 多吉过去把苏克拉瓦给拉出雪堆。 苏克拉瓦双眼紧闭,一只手里不紧紧攥着那支猎枪。 多吉摸了摸他的侧颈部,对我说:“胡哥,他没死,还活着。” 我点头,“没死就好,你马上救他。” 多吉点点头,马上对他进行了人工施救,过了好一会儿,苏克拉瓦踩咳嗽了几声,也醒过来了。 见他醒过来了,我这才深深地吁了口气,全身一下放松了,头一阵的晕眩,眼冒金星,就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倚在两个背包上,四周的雪已经融化净了,在洞壁的一侧真得有一条冒着热气的温泉河。 苏克拉瓦正在一小口一小口地给我喂水喝。 我发现我的身上只穿着条内裤,几乎是光着的,像是刚刚洗了澡。 我问苏克拉瓦,“怎么回事?” 苏克拉瓦说:“多吉说,这个温泉河是雪山女神之河,可以治百病,疗百伤,刚才我们俩把你抬下去让你泡了三个小时。 我扭脸四下找多吉,看见多吉跪在一旁双手合什,闭上眼睛,正在默默念诵着经文,扎巴也跪在一旁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也是在祷告。 苏克拉瓦对多吉喊了一声,“行了,多吉你不用祷告了,胡哥醒了。” 多吉一听,马上站起来,走过来看着我,一脸兴奋的说:“雪山女神终于显灵了,胡哥,你醒了,你没事了。” 两个人替我穿上衣服,很奇怪,我在伸胳膊伸腿时,身上不像刚才那么疼了,虽说还有一点点的疼,但是已经不怎么影响我活动了。 没想到这雪山女神的温泉河真得这么有效果。 两个人把我搀扶起来,我试着走了两步,虽说两条腿还有些疼,但是可以走路了。 我伸手要去背我的背包,苏克拉瓦一把把包抢过去,“行了,胡哥,你的伤还没完全好,这包暂时由我来背,说着又要背枪。 被多吉一把把枪给夺了过去背在他自己的肩上。 眼睛瞪了苏克拉瓦一眼。 虽然多吉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意思很明白,是抱怨他刚才乱开枪引起了雪崩,才让我们差点全部挂了。 苏克拉瓦低了低,没再说什么,扶着我顺着坡外另一个洞口走。 因为洞里很暗,我们三个都亮着头灯,灯影在洞壁上闪闪烁烁的。 我无意间一抬头,发现洞壁上刻着一些文字还有一些画儿。 画是那种岩花风格的,有人,有动物,还有一只一只脚的浑身闪着光的大鸟在天空中的一个圈子儿上立着,非常生动。 我看了看那些藏文,一个字也不认识,我问多吉,“上面写的什么呀?” 多吉看了看,指着画中一个非常高大,头上闪着光圈儿的人,对我说:“这是我们藏族传说中的一位上师,他具有圣人的智慧和法力,他一生成就了十二项功业,受万众敬仰。” 我看了看,在这个上师的四周果然跪着一些人,似乎在听他在讲经。 多吉又一边慢慢地向前走,一边指着洞壁上的画继续说道:“这里画的是他一生修行的过程,这里画的是第一个阶段的修行,成为第一阶段的上师,是前世佛;这里是第二个修行阶段是现世佛;这里是他修行的第三个阶段,已经成为我们藏民的保护神了,这里是……” 多吉突然停止了讲述,盯着洞壁上的画一脸的惊讶和恐惧。 我看了一眼那处的画,画的是一个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孩子,似乎要送给对面的一个高大的人,可是这个高大的人的头顶盘旋着三只大鸟,似乎是在阻止这个人接过这个孩子。 我问多吉,“多吉,这画的是什么呀?” 多吉马上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走吧。” 他像受了惊一样快步向前走。 我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他不肯说出来。 我也不好再问他,只好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我们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终于走出了洞口,温泉河顺着山势往山下流。 我四下看了看,这里不是我们刚才走过的路,四周的景色和我们之前走过的山路完全不一样。 是另一条山路。 多吉问我,”胡哥,我们是下山休息几天,你养养伤,还是我们继续上山?” 我向山下望了望,看不到山底,又向山上望了望,山顶被云雾笼罩着根本看不见。 我深深地吸了气,“既然我们已经到这里了,我们还是继续上山吧,我身体没事儿,走吧。” 我们继续往山上走,走了约一个小时,扎巴突然向前面叫了起来,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以为又遇上雪狼了。 可是我们四下看了看,并没见到什么雪狼,只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雪堆,雪堆里有一块西瓜皮大小的黄颜色。 扎巴跑过去,咬住那个黄颜色往外拖。 这是一个可能是被刚才雪崩埋掉的登山者,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她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登山服,衣服破烂,没有背包,两只鞋掉了,光着脚,两条胳膊紧紧地抱在怀里,庞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泛着银色的光芒,一双眼睛瞪着,满脸的恐惧和绝望,看她的样子已经死了。 苏克拉瓦摸了摸她的侧颈部,向我摇了摇头,说了声,“死了。” 我叹了口气,“咱们把她埋了吧,别让雪狼给咬零碎了。 我们三个挖了个雪坑,他们俩个把女孩子的尸体抬了进去,又埋上了雪,我们看着那个雪堆,都面色凝重。 显然,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下,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三个也会像这个女孩子一样死在这座山上。 扎巴又叫了起来,这一回它是向天空中叫的,我们不约而同地向天空看,看见三只黑鹰在我们头顶盘旋,像极了刚才画上的那三只大鸟。 多吉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第265章 雪山恶鹰 我迎脸观望,只见这三只黑鹰慢慢地向我们头顶盘旋着飞过来,巨大的黑翅膀,黑得发亮,一对兴粗壮尖利的爪子像一对铁钩子。 一双眼睛像厉鬼的眼睛,飞行的速度非常快,三只鹰在天空中,几乎把我们头上的阳光都遮住了,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扎巴恐惧地叫着,声音都有些不对了。 多吉突然大声喊,“快回去,快回去,回到洞里!” 他的话音还未落,一片巨大的阴影如闪电般飞掠而下,荡起一阵猛烈的大风,地上的雪吹得四下飞溅。 我们三个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因为山坡的坡度很陡,而且到处是雪,我们根本就不是跑,而是顺着山坡往下滑。 虽然我不知道多吉为什么吓成这样,但是他是藏民,而且多次登山当过向导,还有,刚才他在洞里看那个画表情就有些不对。 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这山上无遮无拦的,只能再跑进那个洞里躲起来,这是我们逃生的唯一办法。 可是,那个洞离我们太远了,而那三只巨大的黑鹰一直在我们头上盘旋着,似乎随时会扑下来向我们发起攻击。 突然,一只大鹰像一颗炮弹一下直冲了下来,直向多吉扑了过去,多吉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猎枪摘下来,正要开枪打那只鹰,那只鹰伸出爪子使劲一拨,就把那支猎枪给打落到一旁。 那只鹰又向多吉抓了过去,多吉调头就跑,扎巴刚才是跟着我们往山下滑的,可是,当它看见老鹰去啄多吉,它调转身咆哮着迎上老鹰。 老鹰伸出一对巨爪想去抓多吉,扎巴扑上去用一只前蹄使劲地打老鹰的那对爪子,愣是把那只爪子打开了。 一只鹰一只狗就斗了起来,鹰爪在扎巴的身上抓了几道伤,扎巴也从鹰的翅膀上咬下来几撮羽毛。 另一只老鹰也扑了下来,它并没有帮那只鹰的忙,而是直扑向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调头就跑,可是一个没留神,还是让那只老鹰的爪子咬住了肩膀,嘶拉一下,就撕掉一块肉来。 苏克拉瓦惨叫了一声,怒吼着捡起多吉刚才掉在地上的那把猎枪,对着头顶上那只老鹰就是一枪。 这一枪并没有完全打中那只老鹰,不过枪沙子打下了十几片黑色的羽毛。 那羽毛非常大,像大树叶子似的,在阳光下闪着黑漆漆的光亮。 那只鹰继续向苏克拉瓦进攻,我想帮忙,可是我手上一件武器都没有,想找一块石头,满地是雪,根本找不到石头,没办法,我就从雪地上揉了几个雪球去向那只鹰,虽说起不到打击它的作用,但是,却会影响它一定的注意力。 我每打它一下,它都会拍着翅膀打飞雪球。 苏克拉瓦刚才拼着命开了一枪,四下看了看,这一回并没有引发雪崩。 他的胆子大了,又连开了两枪,这两枪终于打中了。 那只老鹰扑愣了几下巨大的翅膀一头栽倒在地,在雪地上又扑愣了几下,就不动了,满地的鹰血。 苏克拉瓦一招得手,又转过身向正在和扎巴缠斗的那只老鹰开了一枪,那只老鹰正和扎巴还有多吉在拼命相斗,没有防到苏克拉瓦这一枪。 苏克拉瓦一枪就把它打在地上,扑愣了几下,也死了。 天上盘旋着那第三只老鹰并没有落下来,它一直在天空中负责警戒,它见两个同伴死了,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儿向东南方向飞走了。 见老鹰终于飞走了,我们三个精疲力尽全部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扎巴也趴在地上吐着舌头喘气。 藏獒有一个弱点,就是体力的耐久力比较弱,力气大,速度快,但是不宜长久运动。 经过刚才的那一番缠斗,它身上不仅有伤,而且也累坏了。 多吉坐起来,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给扎马的伤口消了毒,又用纱布给它包扎上了。 扎巴站起来,向地上的两只死鹰扑了过去,像是报仇一样拼命地撕咬它们的身体。 一时间羽毛乱飞,血肉四溅。 扎巴大口大口地吃着鹰肉和鹰内脏,吃得满嘴满身都是血,雪地上也全是血和杂乱的鹰毛,非常得恐怖,血腥。 苏克拉瓦走到多吉身边跟他要子弹。 多吉没有给他,有些担心地说:“你打死了雪山神鹰,会受到报应的,你还要干吗?” 苏克拉瓦很不屑地嘟囔着,“报应?刚才要不是我,你就让那只鹰给吃了,早就没命了,那才是报应,再说了,这山上到处这神兽神禽的,你拿枪带着子弹有个鸟用,都给我,枪在我手上,再遇上什么神兽神禽的,我来打他们,要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来。” 多吉无奈地从背包里把两盒子弹交给了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把子弹装满后,把子弹盒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把枪背在身上,喊了一声,“趁天气好,我们走吧,等坏天气来了,我们又走不了了。” 我和多吉站起来继续往山上走,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缓坡,这个缓坡有点像人工修理的一样,在本来陡峭的山路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 我们都走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说:“停一下,大家休息一下,吸点氧,要不然非挂在这儿不可。” 我们三个都坐下,解下背包,拿出氧气筒各自吸了会氧气,又补充了一些水份,吃了点东西。 多吉拿出一根肉肠给扎巴吃。 突然,我看见东南方向的天空中出现了许多黑点儿。 那些黑点儿由远而近,向我们这边移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正在吃肉肠的扎巴扔下肉肠站起来狂吠了起来。 那是一群黑色的鹰,和刚才一样的黑色的鹰,而且这一次是一群,有20多只的样子。 很显然,它们是来复仇的。 “鹰,黑鹰!”我大声喊道,“快跑。” 我们三个马上站起来,苏克拉瓦拿起猎枪瞄着天上的那些鹰。 那些鹰在我们上空遮天蔽日,盘旋着,随时有俯冲下来的可能。 突然,几只鹰像得到了什么信号似的,同时向下俯冲。 苏克拉瓦对着那些鹰连开两枪,天上羽毛乱开,鲜血飘洒,两只鹰摔在地上。 另外的几只鹰马上飞起来。 苏克拉瓦马上重新装上子弹,多吉掏出藏刀,扎巴对着天空狂吠,作出随时攻击的样子。 我也在雪上团了几个雪球,捏实了,随时准备打那些鹰。 五只鹰嘴里发出尖叫,俯冲了下来,苏克拉瓦又连开了两枪打下来两只鹰,就在他重新装子弹的时候,一只鹰飞到他头顶对着他手里的枪一拍翅膀,一下把他手里的枪给打掉在地上。 另外两只鹰伸出四只粗壮尖利的爪子向苏克拉瓦抓了过去,苏克拉瓦赤着一双手,突然大吼了一声,不可思议地一手一个抓住了两只鹰的爪子,往地下狠狠地一摔,愣是把两只鹰给摔死了。 另外六只鹰又俯冲下来,苏克拉瓦又抓住两只鹰的爪子,这一会儿,他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把两只鹰当成两把武器向另外四只鹰砸了过去。 一时之间,只听“蓬!蓬!蓬!”几只鹰在空中相互撞击着,羽毛乱飞,血肉乱溅。 我也拿着手中的雪球向几只鹰狠狠地砸了过去。 一只鹰向苏克拉瓦的后背抓去,一下就撕下来一条肉来。 苏克拉瓦暴吼了一声,抡起手中的一只鹰向这只鹰砸了过去,直接把这只鹰给砸到地上。 我手中的雪球打完了,突然,我想起地上还有枪,我不顾几只鹰在我的头顶盘旋,几步跑了过去,拿起枪就对着天上的鹰连开两枪,两只鹰几乎同时从天空中像两块石头一样摔在地上。 一只鹰俯冲下来一下抓中我的左肩,它那尖锐爪子一下就刺进了我左肩膀的肉里面,鲜血泉出。 我抡起枪杆一下把它给打落在地上,另一只鹰又冲下来了,我又一抡枪杆,它向上一飞,打中了它的尾部,它从半空中掉下来,一双爪子向我抓了过来。 我又用枪杆去抡打它,它一扇翅膀,一下把我手中的枪给打落在地上。 我不顾一切地一把揪着它的翅膀尖部,一把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往山下翻滚,我要压死它。 我抱着那只鹰滚出去十几米远,把这只鹰活活地给压死了。 我背包里的东西撒得到处都是,突然,我看见一个火矩棒。 这是我们用来预防一旦头灯电量用完了之后用来照明的,我冲过去一拉火矩棒上面的头,火矩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我举着火矩棒向山上跑。 山上苏克拉瓦、多吉、扎巴三个正在和那些鹰拼命相搏,可是老鹰太多了,他们的身上都受了伤,边打边退边打往退。 我冲到离我最近的多吉的跟前。 两只老鹰正在用爪子抓他,他用手中的藏刀往上抡,我冲了过去用手中的火炬棒往上一抡。 “呼”的一声,那两只鹰吓得急忙飞了起来。 我又向冲苏克拉瓦,同样用火炬棒打他头顶的三只鹰。 那三只鹰也飞了起来躲火炬棒上面的火焰。 我大声喊:“多吉,苏克拉瓦,用火炬棒,用火炬棒!” 第266章 雪狐报恩 他们两个马上从背包里拿出火炬棒点着,也和我一样挥舞着向头顶的那些鹰打去。 这些鹰似乎都对我手中的火炬棒很害怕,它们全部飞了起来,但是并没有飞远,全在半空中盘旋着,似乎在等待着我们的火炬棒燃烧完毕,它们好再向下俯冲。 我们三个拿着火矩棒和天上的飞鹰对峙着。 这个火炬棒我们三个每人只有一个,只能燃烧一个小时左右,一旦烧完了,我们也就完了。 苏克拉瓦去把猎枪捡起来,装上两颗子弹向天上射击,打下了两只鹰,其它的鹰一下飞得更高了。 苏克拉瓦又重新装子弹,又向天上射击,可是因为天上的老鹰飞得太高,距离太远,根本打不着它们。 它们还在我们头顶盘旋着,我大略地数了数,还有18只之多。 我问苏克拉瓦,“你还有多少颗子弹?” 苏克拉瓦数了数,“还有十颗。” 十颗子弹,十八只鹰,就算苏克拉瓦百发百中也只能打下来十只鹰,还有八鹰,我们三个全部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如果再打,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它们的。 过了一会儿,我手中的那个火炬棒熊熊燃烧的火苗慢慢的变暗了,火苗也小了,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这可怎么办呀? 我紧张地思索着。 就在我想主意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远处专来一阵奇怪的叫声,像猫叫又不像猫叫,我四下看了看,看见在离我们30米左右的地方站着两只雪狐狸。 是那天我们喂肉的那三只中的两只大的。 两只雪狐狸不断地向我们这边叫着,两只雪狐狸看见我看到了它们,转过身慢慢地向前走,边走边回头,似乎是在让我们跟着它们走。 狐狸是一种极聪明,极有灵性的动物,民间有许多有关于他们受了人恩惠报恩的故事。 难道它们是来向我们报恩的。 它们能报什么恩呀?难道它们会给我们找一个避难之处? 我向多吉和苏克拉瓦喊了一声,“喂……” 他们俩个向我这边看,我指了指远处的那两只狐狸,“它们好像是要引我们到什么地方,我们跟它们走吧!” 面对天上的十八只黑鹰,我们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其它的逃生之路。 他们俩还扎巴跟着我走,我则跟在两个狐狸的身后走,天上的鹰追了上来,苏克拉瓦又向天空开了两枪,把那些鹰又吓飞了。 两只狐狸引着我们来到一处迎着阳光,坡度不太陡的地方,停下了,向我们叫了两声,然后转身跑远了。 那十八只鹰一直在天空中跟着我们。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在两只狐狸身前的不远处有一个不是很容易发现的山洞。 山洞! 太好了。 我向多吉和苏克拉瓦招了招手,我刚要进去,多吉拉住了我,“胡哥,先别着急,让扎巴先进去看看。 我明白他的意思。 虽说是那两只雪狐狸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洞里的情况。 我点点头。 多吉向身边的扎巴挥了下手,“扎巴,进去看看!” 扎巴叫了一声,马上钻进洞里,过了一会儿,扎巴从洞里钻出来,向我们叫了两声,然后又钻进洞里了。 多吉对我说:“胡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们进去吧。” 我向正拿着枪警惕地看着天空的那些老鹰的苏克拉瓦招了招手,“苏克拉瓦,快点进来。” 苏克拉瓦喊了一声,“你们先进去,我殿后!” 我和多吉弯腰钻进了洞里。 洞里很阴凉,也不大,只有一间屋子大小,到处是石头,应该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 扎巴对着一堆石头叫了几声。 多吉奇怪地走了过去,向我喊了一声,“胡哥,你过来看看。” 我走过去一看,原来石头堆的两旁躺着两个男尸,已经冻得硬梆梆的了。 这两个人的打扮有些奇怪。 他们身上穿着平衣的衣服,但是腰带上却挂着一排突击步枪的子弹袋,他们的手里各拿着一把俄制ak-203突击步枪,而且身上各穿着一件防弹衣。 他们的脑门中有一处枪痕,应该是被枪打的,地上他们俩的脑袋旁有两摊血,早已经凝固了,已经变得两团紫黑的血印了。 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是火拼了,还是相互自杀。 我没管那些,从一个家伙的手里拿起那把ak-203突击步枪。 这款俄制ak-200系列步枪沿用了ak系列经典的导气式原理和回旋枪机闭锁方式,折叠枪托后枪长705mm,空枪重量4.1kg,射速600发/分钟,弹匣容量30发,使用7.62x3.9mm子弹。 大约在两年前刚刚装备了印渡阿三的陆军部队,替代了原来的印产“英萨斯”步枪。 这款枪相到于印产“英萨斯”步枪重量轻不少,拥有可折叠、伸缩的枪托,便捷且靠谱的快慢机,以及丰富的皮卡汀尼导轨,可下挂刺刀或榴弹发射器,战术扩展性更好。 这个时候,我听见外面又响了两枪,然后苏克拉瓦钻了进来,一看我手中拿着那把枪,把手中的那把猎枪扔给了多吉,一把从我的手中夺过去,一脸惊喜地说:“哎呀,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枪呢?” 他把枪管上折叠的刺刀给扳出来,“杀!杀!杀”做了3个标准的刺杀姿式,看了看遗憾地说:“可惜没有枪榴弹,要是有枪榴弹就完美了。” 我蹲下来在石头堆里又找了找,找出两个军用背包,打开一看,里面罐头,压缩饼干等一些登山装备,最让我欣喜的是:里面竟然还有四枚枪榴弹。 我拿起两枚扔给了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高兴得像个孩子,有了这两样东西,咱们就不怕外同那些黑鹰了。 我拿起另外一支枪看了一下弹匣,指了指两个家伙身上的子弹袋,对他说:“这里连枪带子弹带里少说也有三百发子弹,咱们现在有这么多子弹,你有必要用枪榴弹对付那些鸟吗?” 苏克拉瓦点点头,“是是是,你看看我,一高兴,把这个都忘了。” 我又把两个人身上的防弹衣给扒下来扔给多吉一件。 多吉摆手,“我不要这东西,用不着。” 我指了指他身上的伤,“你看看你身上的伤,穿上这个,咱们等一会儿再杀出去,或者遇到什么别的怪兽,咱们也不怕了,穿上。” 多吉还是摇头。 苏克拉瓦一把夺过那件防弹衣,边穿边说:“你不穿,我穿。” 我把另一个家伙身上的防弹衣也给扒下来穿到自己的身上,我又把他们俩的背包里能用的东西,还有那两枚枪榴弹一起全装到一个包里,自己背上。 多吉走到尸体近前,蹲下仔细地看了看那两具死尸,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印渡人,带着这么多武器装备,却没穿军装,他们是什么人呀,是军人还是民兵,还是什么?” 我说:“他们应该是两个印渡阿三侦察兵,越境到我们这里来,可能是遇上大风雪,或者是遇上什么怪兽猛禽之类,就像咱们这样,然后躲进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争执起来,就动了枪。” 苏克拉瓦检查了一下子弹匣,就要出去。 我叫住了他,“苏克拉瓦,你急什么?” 苏克拉瓦拍了一下他的枪,“我们现在有这么好的枪,我出去和那些黑鹰好好地干一架,打一场,过过枪瘾!” 我摆了摆手,“能不动枪就不要动枪,我们的路还长着呢,三百发子弹,你以为很多吗,一扣扳机就是几十发,稳着点儿,说不定等一会儿它们就飞走了,咱们就不必跟他们动枪,再说了,我们身上都有伤,在这休息一下。” 他点了点头,一屁股坐下,倚在石壁上闭着眼休息。 多吉拿出水和肉干,喂了一下扎巴,然后让他去洞口守卫。 扎巴摇着尾巴来到洞口,像一头雄师一样威风凛凛地守着洞口。 我指了指扎巴,对多吉说:“多吉,你这只狗可真好……”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生气地说:“胡哥,它不是狗,他是我们的最忠实的朋友!极乐世界降临人间守护人类的神物!” 我意识到我说错了话,马上歉意地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不过,扎巴真是太棒了!” 多吉看了扎巴一眼,深情地说道:“我们这些经常会有雪多和雪豹出没,它们经常会祸害我们的牛羊,因为有了这些藏獒,我们可以避免我们受到太多的损失。 有一回,我们这里遇到了大风雪,几天不见太阳,有一群狼饿急了,就把我们村给包围了,黑压压的一片,数都数不清,要不是有这些藏獒,那天晚上,我们全村子的人都会让狼给吃了的……” 多吉正在讲有关扎巴的种种英勇事迹,扎巴突然冲外面狂吠了起来,我们三个几乎同时拿起枪站了起来。 我拿着枪从洞口探出半个身子向天空中看了看。 天空中的那些黑鹰已经没有了,一只也没有了,可是扎巴还在狂叫,它这次叫比之前的几次都要厉害,听起来不仅有愤怒,好像还有惶恐的意思。 我心头不免一紧,什么东西能让这头凶猛的藏獒吓成这样呀? 多吉也跟着我探出洞口向天空望了望,扎巴咬着他的裤腿往后拖,似乎不让他出去。 多吉紧皱着眉头,“不会是山妖出现了吧?” 我和苏克拉瓦同时一惊,异口同声地惊问:“山妖?” 第267章 长翼怪物 多吉一脸惶然地点点头,“我有一种直觉,应该是山妖来了。” 他从怀里拿那串骷髅头骨雕成的佛珠,脸色苍白,浑身发抖,闭着眼喃喃地念起了经文。 好像他的咒语可以让那些山妖离开,或者制服那些山妖似的。 站在他旁边的苏克拉瓦则是毫无惧色,一双眼睛如鹰隼般明亮,紧握着手中的步枪,全身上下做着随时准备迎击突然袭击的动作。 外面起风了,风很大,把雪粒子和雪花只得满天飞,整个世界变得雪雾蒙蒙的。 风雪灌进洞里,整个洞里变得格外的阴冷,寒气逼人。 过了一会儿,风雪停了,太阳出来了。 我向外面看了看,没什么动静,就对他们说:“风停了,天晴了,我们走吧。” 我们三个从洞里出来。 因为刚才的大风雪,吹乱了雪,外面的景物完全变了样子,和刚才我们进洞时,完全不一样,不过雪似乎比之前厚了许多。 我们三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走。 走着走着,我们脚下刺眼的雪突然变阴了,雪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而且是移动的。 奇怪,天上有太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阴影呢? 我们三个下意识地抬头往天上看,一股劲风袭来,差点把我们三个刮倒在地,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天空。 这是一个巨大的怪物。 长着伸展起来有四米多宽,像蝙蝠那样的飞翼,人的身体,鹰的头部鹰的脸,鹰的爪子,大两号的爪子,如钢钩般的爪子!尖部闪着幽幽地亮光。 它在我们头顶盘旋着。 扎巴迎着脸对它大声叫着。 突然,这个长翼怪物突然一收翅膀,箭一般地扎巴俯冲了下来,一双利爪准确无误的抓在扎巴的颈部。 动物最怕的就是被抓住颈部,一旦颈部被抓住了,它们就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了。 长翼怪物的两只铁钩般的利爪抓住扎巴的颈部一下飞了起来。 它巨大的翅膀扇动着,带起的风直刮得飞沙走雪。 健壮的扎巴足足有二百斤的体重,被这个长翼怪物像小鸡一样抓着。 扎巴在半空中四条腿奋力挣扎着,嚎叫着,可是无济于事。 多吉急了,举起手中的猎枪就向那个长翼怪物连开两枪。 猎枪的子弹是沙喷状的,打在长翼怪物巨大的翅膀上,就像打进了一大堆棉花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克拉瓦急了,端起步枪对着那只长翼怪物“哒哒哒”就是一梭子。 长翼怪物一扇翅膀,子弹像雨点一下掉下来,而长翼怪物一点事我也没有。 我们都傻了,这个怪物竟然是刀枪不入的,子弹根本奈何不了它。 我想起来自己的背包里有两枚枪榴弹。 我取出一枚枪榴弹挂在枪口上就要打它。 多吉大声对我喊:“胡哥,不要用这个,小心再雪崩!” 我的手指从扳击下松了下来。 刚才多吉和苏克拉瓦开枪时,枪声就在山谷中久久回荡,似乎有轰隆隆的声音。 这个枪榴弹声响一定比子弹大得多,一旦用这个,能不能把这个大怪物打下来暂且不说,弄不好真得会再次发生雪崩。 再发生雪崩,我们就不会有上次那样的好运气了。 多吉突然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 被长翼怪物抓着颈部的扎巴像是突然有如天助似的,猛然回头,张口就咬,一下咬住了长翼怪物的一条腿。 长翼怪物身体一抖,翅膀扇了几下,爪子一松,扎巴从半空中一下掉了下来。 扎巴落在地上对着那个长翼怪物大声吼叫着。 长翼怪物扇了几下翅膀身体飞到半空中,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慢慢地又滑翔了下来,在我们头顶盘旋着,似乎还是要寻机下手。 扎巴来回跑着,向天叫着,连跳了几下,可是它跳得再高也勾不着天上的长翼怪物。 苏克拉瓦对着它又连开几枪,它巨大的翅膀一扇,子弹就给打回来了。 它的巨大翅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不是羽毛,有点像肉膜,可是肉膜上还有一层一层像鱼鳞一样的甲片。 它的两个大翅膀护着身体,子弹根本就伤不到它。 多吉大声喊:“不要再开枪了,不要开枪!” 我和苏克拉瓦傻在那里,看着那只长翼怪物一直在追着扎巴,我们束手无策。 多吉把猎枪背在身上,拔出藏刀。 他的这把藏刀有一尺半长,在阳光下寒光闪闪。 多吉挥舞着藏刀护着扎巴。 那只长翼怪物一挥翅膀一下就把他的藏刀打落在地上,突然,它的身体猛地往下一坠,一双钢钩一样的爪子一下又抓向了扎巴的脖子。 扎巴这次学聪明了,它不让长翼怪物抓着自己的脖子,他一翻身仰躺在雪地上,四根粗壮的爪子奋力向长翼怪物击打着。 长翼怪物的爪子一下抓住扎巴的肚子,这一次,它抓得比上次狠,扎巴的肚子鲜血淋漓,痛苦地“嗷嗷”叫着。 长翼怪物双爪收拢,爪尖牢牢的抓着扎巴的二子,奋力地扑腾着双翼,想把扎巴再次带离地面。 多吉冲过去,一下抱住了扎巴的两条后腿,使劲地往下拽。 可是那个长翼怪物力气非常大,就算扎巴和多吉抱在一起,他们俩的身体还是慢慢地往上升。 我和苏克拉瓦冲过去,拽着多吉的两条腿,使出全身力气往下拽。 扎巴震天的吼叫着,用两只前腿不断地拍打着长翼怪物的前胸。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放手。 长翼怪物不断地用尖嘴啄击扎巴的头部,但扎巴的头骨太硬,虽说让它啄得鲜血淋漓,但是似乎没有奏效。 扎巴发了狂,不顾一切地咬长翼怪物的腿。 长翼怪物双爪一松,扎巴、多吉、我、还有苏克拉瓦重重地摔在雪地上。 本以为长翼怪物会飞走,可是它挥动羽翼,夹着一股扑天盖地的劲风又扑了下来,扎巴大声叫着迎着它。 这一回,长翼怪物改变了攻击策略,不再抓扎巴,而是用铁钩似的嘴不断持去啄扎巴的面部、背部、腰部。 扎巴被它啄得到疯了,发了狂似的不断地往上跳,想咬住它的嘴,可是就是咬不到。 扎巴突然跳到旁边的一个高雪堆上,身体一立,嘴里发出“嗷”的一声吼叫,一下咬住了长翼怪物的嘴。 长翼怪物疼得不行,马上带着扎巴飞了起来,它不断地用大翅膀拍打扎巴,一时间狂风四起,扎巴的身体被它的大翅膀打得在半空中来回晃荡。 可是,扎巴就是死也不肯松口,用两只前爪子不断地抓挠长翼怪物的头和脸,完全是一副不顾生死,拼死一搏的玩命架势。 长翼怪物使劲地拍了拍巨大的翅膀,一下飞起好高,看得出来,它是要飞到高空以后,把扎巴摔下来摔死。 多吉在下面拼命地叫着,“扎巴,扎巴,松嘴,快点松嘴!” 可是,扎巴就是不松嘴,还是那样死死地咬着长翼怪物的嘴,两只爪子使劲地抓挠着长翼怪物的头脸。 我这样不行,扎巴再怎么勇猛顽强,它总有体力耗尽的时候,一旦体力耗尽了,从高空中摔下来必定会摔成肉饼。 我端起枪,三点连一线瞄站长翼怪物的下腹部。 我猜测这个长翼怪物之所以刀枪不入,子弹伤不了它,是因为它的那两只有着鳞甲的大翅膀。 大部分动物的下腹部是最柔软的,也是最容易攻击的。 我也顾不上会不会引起雪崩了。 瞄准了长翼怪物的下腹部就开了一枪。 “啪!”的一声枪响,枪声在山谷里回荡着。 那个长翼怪物的身体在空中顿了一下,突然展开双翼,像大型滑翔机一样向下滑,我看见它的下腹部有一团红色,应该是子弹打中了它的下腹部。 我得手了! 它向悬崖那边滑,大概是想和扎巴一起掉进山谷里,和扎巴同归于尽。 我又端起枪,瞄着它的下腹部连开两枪。 它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头坠下,重重地摔在雪地上。 扎巴很聪明,它在它的身体离雪地还有几米的高度时,突然一松嘴,从半空中跳了下来,就地一滚,一个侧翻,向旁边跑去。 摔在地上的长翼怪物并没有死,它挣扎着站了起来,挥动着巨大的翅膀,卷起一阵阵的大风,把雪粒吹是四处飞溅。 它拼命地想重新飞升,可是它的下腹部中了三枪,整个下面全是血,它翅膀挥动的力量和幅度越来越弱了,根本就飞不起来。 扎巴跑了过去,准备向长翼怪物发起攻击。 长翼怪物用自己的嘴不断地去探啄扎巴,不让它靠近。 扎巴停止了攻击姿式,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长翼怪物在那些扇着翅膀挣扎。 苏克拉瓦端起枪准备把它给马上结果了。 我拦住了他,“苏克拉瓦,节省点子弹吧,你没看出来呀,它扑腾不了多久了,再等等,让它自己挂!” 苏克拉瓦有些不甘心地放下枪,盯着那只长翼怪物。 突然,长翼怪物拼尽全力扇了几下翅膀,四周的雪被它的翅膀扇得四下飞溅打人的脸非常疼。 它重新飞起来了! 第268章 夜帝出现 它刚飞起来不高,像断线的风筝,飞得摇摇晃晃。 它又奋力扇了几下翅膀, 突然,像一块大石头一样从半空中摔下来,在雪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扎巴狂叫着冲了上去,一口咬向长翼怪物脖子,长翼怪物发出尖厉的怪叫声,拍着翅膀想还击,想再飞起来。 可是它的翅膀十分无力,拍了几下,就不动了。 扎巴咬着它的脖子汩汩地狂吸长翼怪物的血。吸完了血,又大口大口地撕咬它身上的肉,撕下来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们三个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们足足休息了近一个小时,才多少缓过劲儿来。 扎巴也几乎把那个长翼怪物身上的肉给吃干净了,只剩只一个骨头架子。 多吉走过去,用藏刀把长翼怪物一只巨大的翅膀给割下来,做了个简易的披风披在身上。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一大片20厘米左右的植物。 这种植物根粗壮,总体圆锥形,枝杈是褐黄色,鳞片状的叶子。 多吉失声叫道:“红景天!”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植物,刚要问多吉什么是红景天。 扎巴却忽然对着那片植物咆哮了起来! 我不由得心里一紧,这一路上只要是扎巴叫肯定有大事情出现。 我一把把身上的步枪给拿下来,苏克拉瓦也拿下枪,我们两个警惕地四下观察着。 四下什么也没有,除了那片植物之外就是雪,雪堆,雪山和厚厚的雪埋的石头,别的什么也没有。 可是扎巴却越叫越凶,叫声如同炸雷一样,震得前方那片植物上的白雪都在不断坠落!! “扎巴!”多吉怒喝了一声,“不要叫了,不要叫了!” 扎巴回过头看了多吉一眼,向那片植物冲了过去,不一会儿,它叼着一个人头出来了,把人头往地上一扔,看着我们。 人头? 这是一个没死多久的死人头,脖子处齐根儿被砍断的,黄种人,眼睛空洞地睁着,表情非常得狰狞。 扎巴又向那片植物叫,似乎要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三个慢慢地走过去,植物的中间横七竖八地躺着八具无头尸体,而他们的头滚落在一旁,都是被利刃齐脖子砍断的。 血洒得到处都是。 他们身上的衣服全是内衣,头上的防护帽、防寒衣、装备,鞋袜全部没有了。 我不免有些奇怪,这些杀人的人真奇怪,杀人就杀人嘛,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帽子、衣服、鞋子拿走呢? 多吉半蹲着身子仔细地翻了翻他们身上的内衣,回过头对我们说:“他们应该是泥泊尔向导。” 我有些不解地问:“泥泊尔向导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多吉向对面的雪山指了指,“那边就是泥泊尔,有一条登山的路,许多人会雇佣一些泥泊尔人当向导登山,他们应该是从那边走到这边来的。” “是什么人杀了这些向导的呢,他们为什么要杀向导呀?”我问。 多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很反常的,一般情况下登山队或者是探险队非常依赖这些向导,没有了他们,想登到峰顶,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刚要再问,突然听到山下某处发出一阵哗啦啦、悉悉索索的怪响,我顺着声音向那边看去,就看见离我们500米左右远的地方有三个雪堆在快速移动着。 雪堆会移动? 我心里一紧,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感觉一下把我给罩住了。 那是一种极不寻常的感觉。 我的心脏没有缘由地怦怦狂跳,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苏克拉瓦向远处的三个“雪堆”一指,突然喊了一声,“雪人,夜帝!” 我一下反应过来了,前面的那几个“雪堆”不是雪堆,是雪人。 因为阳光太亮,我戴着护目镜,而且那三个雪人浑身上下全是白毛,远远得就像是移动的雪堆。 它们是雪人! 是三个雪人! 苏克拉瓦一下就窜了出去。 我也跟着冲了下去。 我们此行就是来找雪人的,因为只有雪人才能带我们进入香巴拉。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刚才我们上山的时候还相对比较容易,这往山下跑,因为坡度比较大,而且积雪很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一步陷一步,非常不好走。 那三个雪人似乎发现了我们在追它们,跑得更快了。 他们虽说长得比较高大,可是在雪里跑起来非常轻快,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我们远远地落下了,离我们有一千多米远,混在白皑皑的雪里,几乎看不见了。 我一着急,想快点儿跑,可是越急越出事,我的脚刚从一个雪窝子里拔出来,可是没拔利索,另一只脚也出来了,一下就自己把自己给绊倒在地上。 我的身体顺着雪坡往下翻滚。 苏克拉瓦和多吉在后面喊着我,“胡哥,胡哥!” 终于,我的身体在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给拦住了,我被摔得头昏脑涨,意识有些模糊。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多吉、苏克拉瓦、扎巴从山坡上连滚带跑地来到我身边,两人扶起我,多吉问:“胡哥,你没事吧,受没受伤?”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四说有些疼,但是好像没什么大碍。 我摇摇头,“我没事儿。” 我再一扭头向山下看,那三个雪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懊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笨呐,笨呐,我怎么会这么笨呢?” 多吉和苏克拉瓦面面相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骂自己笨。 苏克拉瓦问我,“胡哥,怎么回事?” 我用拳头使劲地捶了几下雪地,“那个模形上明明显示香巴拉国是在喜马拉雅山的地下面,我为什么要带你们往山上走呢?这不是南辕北辙吗,你们说我是不是太笨了?” 苏克拉瓦安慰我,“胡哥,我们是来找雪人的,雪人经常会上山的,我们不是在这里就发现它们了吗,也许在山下我们还发现不了它们呢。” 我知道他这么说是安慰我。 我拄着手杖站起来,“行了,我知道是我愚蠢,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们还是下山吧,我们下山去找,就按照它们的脚印找。” 两人点点头,我们慢慢地往山下走,找到有三排雪人脚印的地方。 三排脚印非常大,用47-48码大小,呈手状,因为是刚刚走过的印迹很清晰。 我们就顺着它们的脚印往山下走,走了大半天,天已经黑了,可是离山下还有很远的距离。 起风了,很大的风。 多吉说:“胡哥,我们宿营吧,天这么黑,走路不安全,再说晚上也有可能一些野兽会出来觅食。” 我也走得气力全无,呼呼喘气。 我点了点头,我们三个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安营扎寨。 在支帐篷的时候,我发现离我不远处的多吉边支帐篷边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什么心思全在脸上,他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我就问他,“多吉,你想什么呢?” 他没听见我的声音,继续呆想。 我提高了声音,“多吉,你想什么?” 他吓了一跳,马上转过脸问我,“胡哥,你说什么?” “我问你想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马上摇摇头,“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我注意到他是回避着我的目光的,应该是在撒谎,或者说,不愿意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不好再问他,把自己的帐篷支好了,钻了进去。 我本来想喝点水,吃点东西,再好好地睡一觉,可是因为天太冷了,水壶里的水和食物全部冻得硬梆梆的,根本没办法吃。 我钻出帐篷刚要喊,突然发现多吉从帐篷里出来,和扎巴往山上走。 我喊他,“多吉,你去哪儿?” 他回头看了看,说:“水和食物都冻了,我去找点干草干柴什么的生一堆篝火烤一烤。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说:“你等一下,我和你……对了,还有苏克拉瓦,咱们三个一起去!” 多吉说:“不用你们,你们俩个在这儿看着东西,别让别的野兽来了把我们的东西给祸害了,叼走了。” 很明显,他不愿意我和他一起去。 我心里越发起了疑心。 自从发现了雪人,这个多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说:“让苏克拉瓦一个人看着就行了,我和你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嘛。” 他只得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把苏克拉瓦喊出来,让他看着东西,告诉他我和多吉要去找点柴草。 苏克拉瓦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胡哥,你发现了没有,多吉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摇摇头,拍了他肩膀一下,“哪有的事儿,你别乱猜了,你在这儿好好地看着东西。”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和多吉在四周走了很远,好容易找了一些干枯的草和矮树枝之类的东西抱了回来,堆在我们帐篷的前面,点起了一堆篝火。 我们把各自背包里的食物和水拿出来在火上烤。 多吉一直沉默不语,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扎巴也用疑惑的眼睛他。 坐我旁边的苏克拉瓦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向多吉那边呶了呶嘴,我看了多吉一眼,向苏克拉瓦摇了摇头。 第269章 没有子弹的枪 牦牛肉干在火上烤着,一时还没能吃。 我闲着没事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枪,枪膛里有子弹,弹匣的子弹也是满满的,我又检查了一下枪的其它部件,也没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儿,肉烤好了,喷喷地冒着香气,我把枪放在一旁,和多吉、苏克拉瓦吃了起来。 多吉在自己吃以前,还喂了了扎巴几块。 苏克拉瓦边吃边看着多吉。 多吉皱着眉头,还是那么满腹心事的样子。 苏克拉瓦可能是实在憋不住了,大声地问:“多吉,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多吉顿了一下,连声说:“没什么,没什么。对了,咱们别光吃肉呀,我包里有酒,咱们喝几杯吧,我阿妈酿得上好的青稞酒。” 在这么冷的环境中,有烤得喷香的牛肉,再喝点酒,那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我和苏克拉瓦急促着多吉拿酒。 多吉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皮袋子,皮袋子上有一个开口,他一打开就酒香四溢。 我和苏克拉瓦拿出水壶盖各自倒了杯,都是一饮而尽。 这酒的度数明显很高,一杯酒下肚之后,我就觉得一股热流从嗓子眼儿一下淌到胃里,浑身上下者舒服。 苏克拉瓦也要又要了一杯,我们俩又是一饮而尽。 刚开始的时候是我们俩要酒喝,到后来,我觉得酒劲上来了,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浑身上下燥热无比,而且头晕乎乎的,眼皮都睁不开了,明显是喝醉了。 而且一股睡意袭来,困极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往自己的睡袋走,连走边说:“这酒劲儿真大,爽,好喝!” 苏克拉瓦好像也有些醉意,也要站起来,多吉拦住我们俩,又劝我们喝了几杯。 这几杯下去之后,我就迷糊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多吉说:“你们俩个进去睡吧,我在外面看一会火。” 他把我们俩扶起来,突然说道:“你们俩把身上的装备全解下来吧,这样睡着舒服些。” 我和苏克拉瓦喝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多吉替我们把身上的背包,子弹袋,枪什么全部解下来,放到地上,然后把我们俩个搀扶进各自的帐篷。 我脑袋一贴上睡袋马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多吉把我们俩个叫起来的,我们俩重新背上背包,戴上装备,背起了枪,我们三个和扎巴一起往山下走。 因为昨天晚上刮了一夜的风,虽说不大,但是那些雪还是把一些雪人的脚印给掩埋了。 脚印是断断续续的,我们边走边辨认,所以走了一上午,也没走多远。 中午我们休息了一下,多吉不再像昨天那样心事重重了,而是说说笑笑的,好像很开心。 休息了一个半小时,我们继续赶路,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我们已经来到山脚下了。 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 因为树上全是雪覆盖的,我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树,反正是很密,林子也很大。 跑在最前面的扎巴突然停下来,对着树林里狂吠起来。 我马上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端起了枪,苏克拉瓦也端起了枪,我们俩个交换了下眼色,是不是有雪人藏在这些树林里,所以扎巴才会这么叫呀? 多吉听到扎巴叫,好像非常生气,冲上去使劲地踢了扎巴一脚,还用藏语骂了它几句。 多吉的这个举动让我心生疑窦。 这一路上,多吉对扎巴的喜爱,我是看在眼里的。 多吉从来没把扎巴看成一条狗,而是把他当成兄弟,当成儿子,每天吃饭前,先喂扎巴,把扎巴喂饱了以后,他才吃。 现在,他像疯了一样地打骂扎巴,我还从来没见过的。 他的这个反常的举动让我和苏克拉瓦都有些意外,对视了一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扎巴想冲进树林里,多吉用心中的手杖使劲地抽打它,把它往外赶。 多吉像疯了一样,扎巴也有些懵了,可能是它的主人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也从来没这么打骂过它。 它躲避着多吉的打骂,嘴里呜呜地叫着,可怜而疑惑地看着多吉。 我上前拦住了像发了疯似的多吉,“多吉,你这是干什么呀?” 多吉指着扎巴,大声地骂道:“这条疯狗真是太讨厌了,总是叫呀叫的,它一叫准会出现不吉利的事,所以,我得教训教训它!” 这话听起来实在是荒唐。 我们带一条狗出来,就是为了让狗给我们当报警器,狗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出现不吉利的事跟扎巴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突然联想起昨天晚上多吉怪异的举动,大声地问他,“多吉,到底出了什么事呀,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大家想办法嘛。”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林子里发出一阵哗哗哗,和咔嚓咔擦的怪声。 那种见到雪人时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难道这树林里真有雪人。 我向里面望了一眼。 多吉一把拉起我,“胡哥,我们走!” 我还没等走呢,只见树林里钻出一个高大的,浑身白毛的雪人。 这个雪人又像人又像猩猩,高大健壮,两米多高。 脸上的白毛和五冠皱成了一团,大嘴咧着,露出了嘴里的四颗獠牙,一双眼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双手握着拳头,似乎随时要向我们发出攻击。 我和苏克拉瓦几乎同时端起枪向那个雪人就扣动了扳机。 我就听见自己的枪膛里“啪嗒”响了一声,并没有子弹射出来。 苏克拉瓦的枪也是响了一声,没有射出子弹来。 我以为是臭弹,拉了一下枪栓想把臭弹给退出来,可是并没有子弹出来,枪膛里根本就没有子弹。 我一下摘下子弹匣。 子弹匣也是空的,里面一颗子弹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呀? 昨天晚上吃饭时,我还特意检查了一下枪,都没有问题,枪膛里有子弹,弹匣的子弹也是满满的,怎么会没有子弹呢? 突然,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和苏克拉瓦都喝醉了,临睡前,多吉把我和苏克拉瓦的枪拿去了。 我明白了:多吉昨天晚上故意灌醉了我和苏克拉瓦,然后暗中做了手脚,把我们俩个枪里的子弹给拿空了。 我把空子弹匣给扔在地上,马上从子弹袋里又拿出一匣子弹正准备往枪槽上安。 多吉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我大声喊:“胡哥,你不要杀它们,他们是夜帝,是雪山上的神兽,杀了它们会受到神的惩罚的!” 他边喊边上来抢夺我手中的步枪,我不让他抢,我们俩个你争我抢的,反而惊吓了那只雪人。 雪人用两只大手敲着自己的胸,仰头咆哮了一声,那声音惊雷一般在群山中回荡,非常吓人。 突然一躬身子就向我和多吉冲了过来。 多吉一把把我手中的子弹匣给抢走了。 我下意识地把折在枪身上的刺刀给扳了出来,用刺刀对着那个雪人。 没想到那个雪人并没是向我来的,它扑向了多吉。 多吉把手中的子弹匣往它身上一砸,调头就跑,我冲过去对着雪人就是一刺刀,它拳头一扬,一下就把我的枪身给打歪向一旁。 又继续去追多吉。 扎巴怒了,怒吼着冲向了雪人,跳起来去咬雪人的脖子。 雪人一拳打在砸在扎巴的脑袋上。 也不知道这个雪人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只一拳就把小牛犊子似的扎巴的脑袋砸得口鼻喷血,重重地摔到一旁,身体抽搐着。 接着这家伙冲过去,一把把还在抽搐的扎巴给抱起来,张开大嘴,一口就把扎巴的半个脸给咬掉了。 扎巴脑袋耷拉着,四条腿也耷拉着一动不动了,鲜血顺着他的大尾巴毛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雪人对着它的脖子和背部又是一顿的撕咬,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看样子它是几天没吃饭了,饿急了。 雪白的地上到处都是扎巴的血。 见扎巴如此惨死,多吉呆呆地看着那只雪人,眼睛里射出可怕的光芒来。 他拔出藏刀嚎叫着向雪人冲了过去。 雪人见他冲上来,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多吉身体一下斜着飞出去五六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雪人又向多吉冲了过去,我和苏克拉瓦几乎同时端着刺刀一左一右向他刺了过去。 雪人见我们俩一起上了,他手中抡站扎巴的身体向我们俩个人打过来,我因为躲闪不及,被扎巴的尾巴扫在脸上。 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脸像是被钢刷子刷过一样,鼻子一阵的酸,血就流了出来。眼泪不由自主的地“哗哗”往下淌,视线也有些模糊了,只能勉强能看清一些东西了。 这个家伙咆哮着抡起小西瓜一样大的拳头又向我砸了过来,我下意识地用枪向外挡,“啪”的一声,它的拳头打在我的枪杆上。 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杆传到我的双臂,两膀震得酸麻无比,虎口流出血来。 这个家伙的劲儿实在是太大了。 苏克拉瓦从雪人的侧面举起刺刀向它就是狠狠地一刺。 它左手一把抓住刺刀,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它竟然硬生生地把钢制刺刀从枪筒上给掰了下来! 紧接着右手一抡,抡起扎巴的尸体向苏克拉瓦砸了过去。 第270章 雪地余生 苏克拉瓦双手一举枪杆,用枪杆一档,扎巴的尸体砸在苏克拉瓦的枪杆上,只这一下,把苏克拉瓦震得倒退了几步。 苏克拉瓦也算是有力气的泰拳高手了,我刀势不减,直接朝着它肩膀上砍了上去。 雪人这一下竟然能把他震得倒退几步,可见这个雪人的力气有多大。 雪人连续向苏克拉瓦进攻,把苏克拉瓦逼得连连后退,情况非常危险,我挺起刺刀从雪人的后背冲了过去,一下刺在他的肩胛骨上。 一时间鲜血飞溅。 我本把刺刀撤回来,不想,刺刀竟然卡在他的骨头上,撤不回来了。 雪人猛地一回头,怒视着我,嘴里发出如雷般的吼声,反手一把抓起我的枪杆,往回一拉,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拉力,加上我虎口上有伤,那杆伤脱手了,被它拉了过去,往地上一摔。 然后举起了拳头,一拳打向我。 我知道这个家伙的力气太大,没敢和它硬拼,只得往后退,它又举起扎巴的尸体正在砸向我。 啪啪啪! 三声枪响。 苏克拉瓦趁我和雪人争斗时,从子弹袋里拿出了一匣子弹安在枪上向雪人连开了三枪。 雪人身体猛地晃了晃,慢慢地扭回身怒视着苏克拉瓦。 “啪!” 苏克拉瓦又给了它一枪, 它又晃了一下,一头扑倒在地上,不动了。 多吉冲上来愤怒地喊道:“你们不应该杀了夜帝的,它是神兽,你们得罪了神灵,知道吗,你们会受到神的惩罚的!” 苏克拉瓦不服气地说:“这个我也知道,我也不想杀它的,可是我们不杀它,它就会杀我们,难道我们就干等着让它杀吗?” 就在这时,林子里又冲出来五个雪人,个个身材高大有两米左右,体格健壮,厚厚的体毛下面都可以看到他们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疙疙瘩瘩的,而且它们的手里都提着一根粗粗的木棒。 我想他们应该是和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差不多了,已经学会使用工具和武器了。 他们手中的木棒是一根粗树的树干,和成年男子胳膊粗细差不多,上面还有没有折断了树枝和树杈,一看就分量不轻,要是被这种木棒砸中了,不死即伤。 它们可能刚才看到了苏克拉瓦用枪打死了那个雪人,所以,它们五个提着木棒慢慢地向苏克拉瓦逼近,嘴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苏克拉瓦举起枪就要射击,多吉冲过去,用身体挡住苏克拉瓦的枪口,举着手大声喊:“你不能再杀它们了,快放下枪,快放下枪!” 苏克拉瓦拼命挥着手,大声地喊:“多吉,你让开,你快点让开!” 多吉一把把手中的藏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要是再敢开枪打它们的话,我就自杀!” 苏克拉瓦想上前夺下多吉手中的藏刀,多吉连退了几步,大声喊:“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自杀!” 我知道,有信仰的人是不在意生命的,能为自己的信仰失去生命,对于有信仰的人来说是一种光荣。 多吉就是这样一个有信仰的人,我真得担心他会自杀。 我大声对苏克拉瓦喊:“苏克拉瓦,不要开枪,不要靠近多吉,退回来,快点退回来!” 苏克拉瓦看着我,极不情愿地往后退了两步。 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站在多吉后面的一个雪人,举起手中的木棒对着多吉的后脑狠狠一砸,只这一下就把多吉砸得脑浆崩裂,鲜血飞溅。 多吉软软地倒在地上。 砸倒多吉的那个雪人在这些雪人当中是最高大,最健壮的,它的眉心长着一撮黑色的毛,很显眼。 而且,它的嘴角有两颗长长的獠牙,比老虎的獠牙都要长,它面部的肌肉一条一条的凸出皮肤,一看就咬合力惊人,估计如果被它咬一口,骨头都能直接被断! 看样子,这个黑毛雪人是这几个雪人的带头的,非常得凶悍,打倒了多吉之后,它带着另外四只雪人挥着手中的木棒咆哮着向苏克拉瓦冲了过去。 苏克拉心嗷嗷怪叫,端起枪就对它们进行扫射。 可是,他的枪没枪,应该是子弹卡壳了。 他微微一愣。 五个雪人挥着木棒向他砸了过去。 他调头就跑。 旁边的我,马上从子弹袋里拿出一匣子弹卡在枪槽上,一拉枪栓向那几个雪人连扣了几下扳机。 可能是因为我太紧张了,也因为用力过猛,我一扣扳机,脚下一滑,身体一趔趄,枪口向上,一串子弹从几个雪人的头顶飞了过去,一个也没打中。 黑毛雪人转过脸怒视着我,把手中的木棒一下向我的枪上扔了过来,正打在我的手中,我的双手本来就有伤。 这个木棒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我的枪上,我手一抖,枪就掉在了地上。 我不顾手上有伤,刚想弯腰把枪再捡起来。 两个雪人已经飞速向我跑过来,眨眼间就到了我的眼前,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向我打来。 我只得调头就跑,可是雪地太滑了,我一个脚下一滑,一下就扑倒在地上。 后面的一个雪人追上我,一把抓起我的一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从小腿处袭来。 这个家伙举起木棒就在砸我的脑袋。 “啪啪!” 两声枪响从它的背后打来,他晃了晃,一下扑倒在地上,死了,后背有两个血迹。 刚才是苏克拉瓦退掉了臭弹重新开的枪,救了我的命。 它手中的那根木棒正好掉在我的手边,我一把把木棒拿在手里,挣扎着站了起来。 第二个雪人已经挥舞着木棒向我冲了过来,一棒向我的脑袋上砸了下来。 我急忙举起手中的木棒去挡。 “当”的一声闷响,两根木棒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把我震得两臂发麻,手中的木棒差点飞了出去。 “啪啪!”又是两声枪响。 我眼睛的余光看见:是苏克拉瓦又把两个雪人给打倒了。 他还要再开枪去打那个黑毛雪人,可是黑毛雪人已经冲到他们面,挥起一棒,一下就把他手中的枪给砸飞了。 苏克拉瓦转身就要跑,那个黑毛雪人一下扑了上去,把他压在身上,张开张着两颗獠牙的大嘴就去咬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用一只手死死地扼着黑毛雪人的脖子,不让它咬到自己,两个人在雪地上打着滚儿地撕打。 我跟前的那个雪人挥舞着木棒向我砸来,我连滚带爬地往后跑。 他在后面紧追不舍。 我手中没有武器,四下寻找,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块面盆大小的冰块。 我马上弯腰把这个大冰块抱了起来,转回身对着那个雪人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响,大冰块正而在他的面门上,冰碴子四下崩溅,这家伙的脸全是血。 我这一砸没有把它砸倒,反而把它给砸疯了。 这家伙抹了抹脸上的血,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咆哮着向我冲了过来。 我调头就跑,因为我腿上有伤,跑得不利索,一瘸一拐的,而且我没有伤的那只脚一下踩中了一个深雪窝子,身体一个趔趄就扑倒在雪地上。 后面的那个雪人冲过来,抡起手中的木棒就向我砸了过来。 我知道,这一棒要是砸中了,我肯定没命。 可是,我现在已经是爬不起来了,也躲不过去了。 我眼一闭。 这个时候就听“啪啪啪啪”一阵的枪响。 一个巨大的身体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体上。 我忙一睁眼,看见是那个雪人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他胸中有两处血迹,应该是中了枪的。 我费力地把它从我的身上推开,挣扎着站了起来,看见苏克拉瓦下骑在那个黑毛雪人的身上正用拳头拼命地打它。 他手里并没有枪。 是谁开的枪救了我呢? 我又瞪大眼睛四下看了看,就看见山上有近十个穿着黑披风的人冲了过来。 他们当中有人手里拿着乌兹微形冲锋枪。 一个人冲到我面前,关切地问我,“胡先生,伤到没有?” 我视线不好,有些模糊,可是我仔细一看这个人,心里咯噔一下,是索菲亚。 索菲亚穿着一身登山服,披着那种戴风帽的黑披风,戴着护目镜。 虽说她这副打扮,但是我还是看出来她是索菲亚。 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她为什么要救我? 我想起那个炸弹把小桥未久给炸坏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 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对不起,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好像不认识你。” 索菲亚把护目镜摘下来,“是我,索菲亚,你怎么了,怎么不认识我呢?” 我没理她,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总共是七个。 一样的打扮。 披着带风帽的黑披风,里面是登山服,背后背着背包,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把乌兹微型冲锋枪,腰间都有一把一尺来长的佩刀。 很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脸上全用黑头巾蒙着,戴着护目镜,根本看不出来他们长得什么样。 看到他们这几个人,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无形的煞气一下笼罩在我的全身,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我突然想起在山上那八个被砍掉脑袋,扒光衣服的泥泊尔向导,他们是八个,眼前索菲亚这些人恰好也是八个! 更让我惊讶的是:我看到除了索菲亚之外,另外七个人从雪地上走过来,竟然没留下一个脚印! 第271章 进入花虫谷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这七个人是不死神兵? 不死神兵没有五官,所以他们要用围着包着面部,用护目镜遮住眼。 索菲亚带着这些不死神兵来这里干什么呀? 我浑身上下直冒凉气,脑袋嗡嗡地响。 苏克拉瓦那边传来一阵阵的嘶吼,原来,两个人刚才打成一团,苏克拉瓦夺下黑毛雪人手中的木棒,不断地打它。 黑毛雪人见打不过苏克拉瓦,转身就要跑。 索菲亚一指那个黑毛雪人,对几个不死神兵命令道:“抓住它,不要让它跑了!” 七个不死神兵马上冲了过去,把那个黑毛雪人团团围住。 黑毛雪人要和他们拼命,可是它每打出一拳,即使是打在那些不死神兵的身上,也是软绵绵的,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四个不死神兵上前就把它给打倒在地,一个不死神兵用一根绳子把黑毛雪人给绑了起来。 索菲亚走了过去,抬起黑毛雪人的下巴,大声地说了几句什么。 黑毛雪人一脸的不服气,吐了索菲亚一口唾沫,把头往旁边一扭,一副悉听尊便,视死如归的样子。 索菲亚掏出一块手帕抹去了脸上的唾沫,向旁边的两个不死神兵喊了一声。 一个不死神兵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从瓶子里倒出一种黏稠的液体,往黑毛雪人的身上慢慢地浇。 那种液体浇在黑毛雪人的身上,一下着起火来,但是火并不大,好像是一种热油。 热油把黑毛雪人的毛烧得一块一块的,皮肤也被烫得一块一块的,黑毛雪人疼得满地打滚,尖声嚎叫,痛不欲生。 索菲亚又大声地对黑毛雪人喊了几句什么。 我走到苏克拉瓦身边小声地问她,“这个女人讲的是什么语呀?” 苏克拉瓦看了我一眼,幽幽地说:“古梵语,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几个人懂这种语言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懂。” 我又问:“她跟那个黑毛雪人说的什么呀?” “她让黑毛雪人带路进入香巴拉王国,可是黑毛雪人不肯。” 我心里一紧,“她也要进香巴拉王国?” “是的,她刚才是这么说的。” 黑毛雪人身上的毛皮已经被那种黏稠的液体给烧得不成样子了,可是黑毛雪人还是不肯服软,高声咒骂,咆哮,声若惊雷,非常得恐怖。 索菲亚对身边的一个不死神兵又挥了下手。 这人不死神兵掏出一个铁丝刷子,在黑毛雪人的身上一下一下地刷着,每刷一下,就会刷下一条肉来。 一时之间,黑毛雪人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黑毛雪人无比凄惨地嚎叫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小,变是有气无力了。 最后,它可能是实在受不了这么酷刑了,跪在地上向索菲亚求饶,说了句什么。 我马上问苏克拉瓦,“黑毛雪人说的什么?” 苏克拉瓦面目冷峻地说:“黑毛雪人同意带他们进香巴拉王国了。” 两个不死神兵把黑毛雪人从地上拉起来,押着它往山上走。 索菲亚他们几个跟在后面。 苏克拉瓦小声地问我,“胡哥,我们怎么办,跟不跟他们走呀?” “当然跟,我们也是要进香巴拉王国的,我们不就是要找入口吗,现在有人帮了咱们的大忙,咱们为什么不跟,跟着。” 我们两个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往山上走。 走着走着,我和苏克拉瓦愣住了。 那个黑毛雪人把我们带进了我们之前从里面出来过的那个有温泉河的山洞。 我和苏克拉对视了一下,虽说我们没有说话,但是我们心里都是同样的话:原来香巴拉的入口在这里呀? 我们走进山洞,索菲亚回过头看着我们俩,并没有惊讶,而是笑着问:“怎么,二位也要跟我们一起去香巴拉王国?” 我冷笑了一声,“索菲亚小姐,你可能搞错了,这个山洞,我们之前来过的,不信你看看这地上的脚印,是不是我们的?” 索菲亚往地上看了看地上的几个雪脚印,微微地点了下头,笑道:“也好,人多力量大吗,不过呀,我要告诉你们呀,真正能走入香巴拉内城要经过五道关卡,都是非常危险的,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呀。” 我没好气地说:“行了,我们早知道了,用不着你索菲亚小姐操心了。” 索菲亚看了看我,问道:“胡先生,你们怎么少了一个人呀?你那个漂亮的小表妹呢?” 我心里一疼,像被一把匕首扎了一刀一样。 我反问道:“这个你应该知道嘛?” 索菲亚摊了摊手,“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脸的无辜,就好像真的什么事也不知道似的。 我真想上去狠狠地抽她几个嘴巴子出出气,可是我知道,现在凭我和苏克拉瓦两个人的力量,是绝对打不过他们的。 我们只有两个人,他们是八个人,而且都有枪,最关键的是另外七个人是不死神兵,我们手中的枪对他们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我强忍着满腔的怒火,点了下头,冷冷地说:“行了,既然你不知道,就不要问了。” 我们默默地往山洞里走。 二十多分钟后,黑毛雪人停下了,用下巴指了指温泉河边的一个巨大的雪堆,说了句什么。 几个不死神兵上前去扒雪堆,不大一会儿,雪堆里出现了三条雪白雪白的小船。 几个不列神兵把三条小船放下温泉河。 黑毛雪人和两个不死神兵坐在第一艘船上,其余的三个人坐在第二艘船上,另外两个不死神兵、索菲亚,我,还有苏克拉瓦坐在第三艘船上。 让我很奇怪的是,这三艘船的顺序好像是逆流而上,而不是往温泉河的下游走。 这种小船,每艘船上只有两把浆,温泉河的水流很急,怎么可能逆流而上呢? 我正迷惑不解,只见黑毛雪人站在船上按了一下洞壁上画像的一个人的面部,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发现我们后面的石壁上缓缓地伸出一道厚厚的巨大石门,这道巨大的石门慢慢地向河对岸移动,不一会的工夫,就把整个河道给挡住了。 因为河道被挡住了,从上游流下的水不断地往下流,温泉河的河面慢慢地抬升,三艘船的船身也慢慢地抬升,抬得很高。 不一会儿工夫,河水就漫过了那道石门的顶部。 因为河面和三艘船都抬到了和上游河流一样的高度,三艘船就可以向上游走了。 我心中暗暗赞叹:设计这个河道的人真是位高人呀! 普通人进来,不知底细,不道机巧,没有有人会想到这种逆流而上的办法,也就没有人可以找到香巴拉王国的入口了。 小船慢慢地向前走着,走了一会儿,上游的河面的高度又抬高了,船停了下来。 黑毛雪人故技重施,又按了一下洞壁上壁画的一个人的头部,我们的后面马上又移出了一个和刚才几乎是一道巨大的石门,把我们后面的河道给挡上了。 河面慢慢的抬升,船也慢慢的抬升,升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又继续向前走。 如此这般,我们一共走过了五道石门,再往前走,前面突然豁然开朗。 这里一片平坦宽阔的土地,虽说还有雪,可是明显的温度不低,远处有一片一片茂密的森林和田地,田地的四周有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的房屋。 黑毛雪人带着我个弃船登岸,顺着一条山路往前面走。 前面很远的地方是一座一座的高大巍峨的雪山,两旁是山谷。 下了山路是一条两座大山之间的山谷。 黑毛雪人引着我们走进山谷。 走到谷底。 突然一股狂风夹着雪粒子扑面而来,越往前走风雪越大,风雪在整个山谷中席卷肆疟,打在人的脸上眼睛里非常疼。 奇怪,这里的地理环境怎么和地球上的不一样呀? 地球上是越往山上走风雪越大,这里是反过来的,越往山下走风越大! 大风雪把我们这些人吹得摇摇晃晃,踉踉跄跄。 索菲亚大声喊:“大家注意了,这是第一道关,花虫谷,大家一定要小心!” 花虫谷,这个名字起得很奇怪,这种环境中怎么会有虫子呢,早就全冻死了。 我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到打在脸上的雪粒子有些不对劲儿。 原来的雪粒子是白色的,可是现在打在脸上的“雪粒子”是花花绿绿的,打在脸上还不掉,在脸上爬。 我一伸手拍了自己脸一下,放在掌心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雪粒子,是一个一个雪粒子大小的小飞虫! 难道这就是花虫? 这种花花绿绿的小虫子越来越多, 密密麻麻,不断地扑在人的脸上,身上,往身上的衣领、袖口里面钻。 只要有缝隙,它就钻。 虽说我穿着防护服,可是还是有几个小虫子钻进了我的衣服里,叮在皮肤上先是疼,后来是麻,最后是痒。 我不得不把手伸进衣服里面不停地挠。 可是我手这一往里伸,衣服有了缝隙,一下飞进去的虫子更多了,满身上下都痒麻不己。 前面几个人也是不停地抓挠自己的身体,有几个不死神兵被咬得小虫子咬的哇哇怪叫,又蹦又跳。 第272章 替死鬼 有几个不死神兵痒得满地打滚儿。 很奇怪,我们这些人痒得不行,可是那个黑毛雪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 索菲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瓶子,先往自己的身上喷了几下,又对着那七个不死神兵也也一通喷,接着也对我和苏克拉瓦的身上也喷了几下。 说也奇怪,索菲亚喷过之后,我衣服里的那些虫子马上就不动了,皮肤也不痒了。 苏克拉瓦小声地说:“刚才可吓死我了,我以为这个女人用那种油来烧我们似的。” 我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因为索菲来的突然出现,加上一时走得急,我忘了把多吉和扎巴给安葬了。 我正要返回身回去,苏克拉瓦一把拉住我,“胡哥,你要干吗?” “我刚刚想起来,我们刚才走得急,还没把多吉和扎巴安葬呢,他们的尸体现在还在露天地呢?” 苏克拉瓦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小声地说:“胡哥,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雪山,他们两个的尸体就是不安葬也不能腐烂,等我们办完了事,回来再安葬他们俩也不迟。” “可是,他们在露天地里要是让那些野兽呀,鸟类之类的东西给吃了怎么办?” “他们要是让野兽吃了,那就是他们的命中注定,要是让鸟吃了,那正是他们的最终结局,藏族人都是天葬的,不时兴土葬,你埋了他们反而是不尊重他们。” 我咂摸了一下苏克拉瓦话里的意思,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也听说过,藏族人死后都是天藏的,就是人死了以后,把人的尸体放到一个高处,让那些老鹰之类的鸟类吃了,只有这样,他们的灵魂才会上天堂。 我双手合十面朝多吉的方向,“多吉兄弟,扎巴兄弟,对不起了,刚才走得匆忙,忙了好好安葬你们了,愿你们的灵魂早上天堂。” 苏克拉瓦小声地问我,“胡哥,有件事你想过没有,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带着我们呀,没有理由呀?” 我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就问他,“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嘛。” 苏克拉瓦向前看了看,小声地说:“我觉得这个女人是想让咱们当他们的替死鬼?” 我一惊:“替死鬼?什么意思?” “你想啊,他们只有八个人,可是要过五道关才能进入内城,路上要经历五个危险,一旦遇上什么可怕的危险,他们会不会让我们替他们……” 我点点头,“你考虑得对,我们俩呀,得长点心眼儿,别让他们当了替死鬼。” 苏克拉瓦点点头。 我们俩正在小声地说着话。 索菲亚在前面回过头喊我们:“喂,你们俩磨蹭什么呢,快点走,跟上,我们才刚刚过了第一道关,下面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呢?” 我和苏克拉瓦紧走几步,追上了他们。 真过一块田地,再放前走是一片大草甸子,到处是矮矮的草,走一会儿会遇上一片水洼,有时候会遇上一片沼泽。 我们拿手杖拄着草地,慢慢地往前走。 索菲亚一直非常警惕,好像是担心沼泽里会突然出现什么怪物,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还好,过了草地,没出什么大事。 眼前出现一座高入云端的雪山,那张图上画的是要进入内城需要翻过五道雪山,刚才我们已经越过一道了。 这应该是第二道雪山,第二道雪山就要面临第二个危险,我不知道这第二个危险是什么。 在黑毛雪人的引领下,顺着一条山路,我们慢慢地往雪山上爬,拐过了一个雪坡,土势平坦了许多。 我正往前走呢,前面的两个跟着黑毛雪人的不死神兵突然一举手,喊了句什么。 索菲亚马上示意大家停下,她往前走。 我和苏克拉瓦跟着走了过去,只见雪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满身的血,少数的尸体身缺胳膊少腿,他们的身上有各种伤,有的是刀枪伤,有的是箭伤。 有几具尸体身上插着长长的箭支。 看他们的尸体还没有达到完全脱水干化,身上也没有腐烂,应该是刚刚死了不久。 奇怪的是:这么多人受这么重的伤,雪白的地上竟然没有一滴血。 这是怎么回事呀? 索菲亚看了看我,大概是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摇摇头,表示我也弄不清楚。 我扭头看了苏克拉瓦一眼。 苏克拉瓦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自言道:“不对呀,香巴拉国的国民一向是不会产生争斗的呀,几乎就没什么战争,这里怎么会一下莫名其妙地死这么多人呢,真是怪事!” 索菲亚说:“没关系,问问那个雪人就知道了。” 她向前面押着黑毛雪人的两个不死神兵挥了下手,喊了几声,让他们把黑毛雪人给押过来。 那个黑毛雪人一脸惊恐地看着地面上躺着的这些死尸,一脸的惊恐,磨磨蹭蹭的不想过来。 两个不死神兵把他硬推了过来。 索菲亚用古梵语大声地问他。 虽说我听不懂她问的是什么,但是意思我大概能猜得出来,索菲亚是问这些死尸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他们的身上有伤,为什么却没有血。 黑毛雪人惶恐地直摇头。 索菲亚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两个不死神兵,两个不死神兵用枪口对着了它的脑袋。 黑毛雪人吓得直晃脑袋,躲避着枪口,大声地对索菲亚说了几句什么,还晃了晃被绑的两条胳膊。 索菲亚示意两个不死神兵给他身上的绳子解下来。 两个不死神兵替他解下来绳子,往前一推。 黑毛雪人活动了一下手腕,又甩了甩胳膊,蹲下来翻开了下一个人的尸体,从他的手中拿起一把腰刀,仔细地看了看。 似乎发现了什么蹊跷。 他旁边的两个不死神兵也向凑上来看。 突然,黑毛雪人猛地站了起来,挥起手中的腰刀,刷刷两刀就把这两个不死神兵给砍成两截儿,他拿着刀转身就跑。 其它的几个不死神兵都很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一齐向前面追黑毛雪人,边追边开枪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的枪响。 枪声在群山中回荡着。 那个黑毛雪人一头栽倒在地,应该是中枪死了。 地上的那两个不死神兵的四截儿身体慢慢地往中间凑,应该是想重新凑在一起,再成一个完整的人。 可是就在这里,天上突然飘下来无数个小小的雪粒儿,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阵可怕的轰隆隆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好像是在我们头顶! “坏了!是雪崩!”我喊了一声。 雪崩我是经历过的,就是这个声音,应该是刚才的枪声打破了雪山的平衡,又发生了雪崩! 雪崩,最惨烈的死法——活埋! 人会被埋在几百上千斤的雪里,被压死,或者被冻死,或者窒息而死,反正不会是个好死法。 我大声地喊:“快跑!” 我们几个快速往山下跑。 刚跑了不几步,我们的头顶上已经开始纷纷落下一些石子大小的积雪块,积雪块越来越大,越来越刀,打在身上非常疼。 我感觉到脚上的地面也开始震动了起来,后面的轰隆声越来越大,我不敢往回看,我知道和雪崩赛跑,一秒钟就可以是生和死的区别,能抢一秒尽量抢一秒,或者会因为早跑出去一秒就能活命。 我意识到这第二个危险就是雪崩。 那几个尸体说不定就是一个诱饵。 而那个黑毛雪人可能是故意逃跑,就是要引那些不死神兵开枪引发雪崩,把我们这些人给埋葬。 这个家伙太阴毒了! 我没命地向山下跑着。 巨大的雪块,已经开始铺天盖地的往下滚落,追着我们。 一个卡车大小的雪块带着一些冰块一下就把我身后的一个不死神兵给砸中了,“噗”的一声闷响,他就在雪块中消失了。 我刚跑了几步,只觉得头顶一黑,一块大雪块一下就把我盖在雪里了。 我躺在雪里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碎了。 还好,雪并没是太实,有些松散。 我拼命地活动着身体,挤开一个空间,又用手中的枪上的刺刀,拼命地到处乱砍一气,我想砍出一个空间来。 这样或者还可以在我没有死之前弄出一个可以呼吸一段时间的空间来。 我的另外一个想法是:这人雪块并不大,我通过这个方法可以挖出去。 挖着挖着,我觉得刺刀已经不是那么好用了,插的速度太慢。 我把枪给扔了,用两只手抓,像疯了一样,不断地抓抓抓。 也不知道抓了多久,我累得浑身是汗,手脚无力,可是并没有挖出一点亮出来,而且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空气好像变得越来越稀薄了。 我的呼吸也有些困难了。 我心里慢慢地凉了,我知道可能是这个雪块太大了,可能是一座小山那么大,我有愚公移山的决心,也没有愚公移山的时间和氧气。 我可能要挂在这里了。 我的心灰了。 突然,我想起苏克拉瓦所说的,我们可能是被索菲来拿来当替死鬼的,那些不死神兵是不会死的,枪都打不死他们。 这巨大的雪块会压死他们吗? 那两个被黑毛雪人砍成两截的不死神兵怎么样了? 他们会不会活过来,救我们呢? 第273章 雪山悬魂路 随着氧气的慢慢耗尽,加上四周阴冷无比。 我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了。 我想起以前很多事情,我爸爸,我妈妈,杨教授,陆秀雯,孙悟空…… 我想我可能要去见我妈妈了。 我又想到我爸爸,我爸爸去哪儿了? 他说他去罗布泊,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是不是也去我妈妈那里了,难道我们一家人要在那个地方团聚? 佛家有轮回的说法,近代科学说物质不灭,人死了,只是他的载体,也就是身体消失了,而人的灵魂并不地死,它会在另一个平行空间生存。 经过15年的量子纠缠之后,它在那个平行空间也死了,就又重新回到这个世界来了,以另一个人的肉体重生。 只不过,因为两个空间的思维锁是不一样的,所以,没办法记得在前世和另外那个空间的事情。 世界上有一些人可以记起前世的事情,那是因为他的思维锁出现了故障,让他被锁住的记忆信息被打开了…… 我正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我几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地从体内飘出来…… 就在这时,我只觉得头顶被什么戳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抬头一看,是一根黑色的管子,有手指精细,管子的顶部有一个类似摄像探头的东西一闪一闪的。 因为我头顶的头灯是亮着的,我看见从管子里慢慢地冒出一股袅袅的黑烟,这股黑烟慢慢变大,慢成了一个人形。 最后变成了一个不死神兵。 我一时之间目瞪口呆。 虽说我知道不死神兵打不死,就算把身体打碎了他们也可以慢慢地重新聚在一起,形成人形,重新活回来。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可以变成烟,从一个这么细的管子里进来。 他对着我乌里哇啦地说了一通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然后向上指了指。 虽然我听不懂他的话,但是我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带我出去! 我迷迷瞪瞪的精神为之一振,一下清醒了许多。 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用手抓住那根管子使劲地摇了摇,然后拧了拧管子头的一个类似卡扣的东西,接着他手里握着那根管子,等待着。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把我救出去。 过了一会儿,我就看见管子周围的快速融化着。 像这种百年不化的雪温度是非常低的,能这么快融化,说明这管子里有一种温度极高的东西,或者是气体,或者是液体。 这是个东西把管子周围的雪给融化了。 水越来越多,哗哗地往下淌,是冒着热气的热水,热水淌在我脚底下面的雪,脚底下面的雪也不断融化着。 大约十几分钟后,管子周围的雪化成了一个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的洞。 两根带着铁头的绳子慢慢地从洞里顺了下来。 那个不死神兵,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以示范的样子把那根绳子绑在身上,然后双手握住绳子,回头看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我照着他的样子做。 我学着他的样子,把那根绳子绑在自已身上,两只手握住绳子。 他点了点头,然后使劲晃了几下我那根绳子。 上面突然有一种力量顺着那个洞口把我往上拉。 我的身体慢慢地在雪洞里往上升,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还没到顶,四周全是雪。 我心里暗自感叹: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不死神兵救我,光凭我自已这些瞎挖一气,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挖到上面去。 又上升了十几分钟,我看见上面的洞口有亮光了,上面的人使劲地一拽,就把我拽了上去。 我看见上面有索菲亚,还有四个不死神兵,苏克拉瓦不见了。 把我拉上去之后,四个不死神兵又用同样的方法把下面那个不死神兵也给拉上来了。 这个不死神兵上来之后,手里拿着一个类似ipad仪器的索菲亚把这个仪器放在背包里,向我们挥了一下手,“走吧。” 我喊了一声,“等一下,还有一个三个呢?” 我所说的三个是指两个不死神兵,还有一个苏克拉瓦。 其实我主要是想说苏克拉瓦。 索菲亚摇了摇头,“那两个人因为在十分钟内,身体没有能重新聚合,恢复身体,他们……已经死了。” 她的意识是说那两个被黑毛雪人砍成两截儿的不死神兵,因为突然发生了大雪崩,他们俩在在10分钟内身体没有得以恢复,所以,他们就死了。 原来,不死神兵也是会死的,只不过需要10分钟的身体分离就可以了。 这我还是头一次知道。 我马上说:“那还有那个同伴苏克拉瓦呢?” 索菲亚面色不悦地向四周指了指,“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大的雪崩,怎么找呀?” 我站住了,“你们不找他,你们走吧,我自已留下来找,他是我的同伴,也是我的兄弟,我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 索菲亚生气地说:“他可能已经死了。” 我突然明白了索菲亚为什么不救苏克拉瓦。 她可以是真得想利用我们,但是又忌惮于苏克拉瓦的武功,所以才要放弃他。 我马上说:“他的身体素质极高,从小就练武术,我都没死,他怎么会死呢?退一步说,就算他死了,我也要亲眼见见他的尸体,再说。” 索菲亚见我意志坚决不肯跟他们走。 她叹了口气,又从背包里把那个仪器拿出来,打开,慢慢地四下寻找着。 我看到她那个仪器,有点像热量成像仪,可以穿透厚厚的雪,看到雪下面的一些情况,刚才她应该就是有这种仪器找到我的。 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大的雪崩的情况下没有事情的,难道他们有另外的法力? 就这样到处寻找,大约找了两个半小时,索菲亚站住了,说道:“他在这里,还没有死,还在里面活动呢。” 她向后一挥手,两个不死神兵马上过来,拿出救我的那根管子插在雪里,管子的后面有一个小轮子飞速旋转着。 管子不断地下探。 就这样,他们用救我同样的方法,把苏克拉瓦从深雪里救了出来。 苏克拉瓦上来之后,我们连休息也没有,就继续往前走。 我们安全地越过了雪山顶,然后往坡下走。 山路极为复杂,因为没有雪人的引路,我们这些人瞎走一气。 走了半天,天都快黑了,也没走下雪山,似乎一直是在原地打转。 索菲亚让几个不死神兵在我们经过的路上设下路标,这样一来,我们就不会总是走老路绕圈子了。 可是走了半天,我们前面突然又出现了我们之前留下的路标,这说明我们又走回来了。 非常奇怪,我们明明是向前走,可是走着走着,就走回来了,而且我发现,原来的路标的地形已经变化了。 苏克拉瓦小声地对我说:“胡哥,这五道关卡,是由十几个香巴拉国最聪明的上师设计的,这可能也是关卡之一,让人绕来绕去绕围子,最后累死在半路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想起我之前走的过的“悬魂梯”。 这难道是那些聪明的上师设计的一种“悬魂梯的变种——悬魂路?” 我叫住一脸阴霾的索菲亚,“索菲亚小姐,我们别这么瞎走了,这可能是悬魂路?” 她满脸迷惑地问:“悬魂路,什么是悬魂路呀?” “你听说过‘彭罗斯阶梯’吗?” 她摇摇头。 我打着手势跟她讲,“‘彭罗斯阶梯’是一种被高智人设计的一种永无止尽的无限循环楼梯,你们外国叫彭罗斯阶梯,我们国家叫‘悬魂梯’。 这种梯子人是永远无法找到它的最高或最低点,也没有尽头,是由著名数学物理学家彭罗斯和他的父亲提出来的,所以叫‘彭罗斯阶梯’。” 她似乎一时还没有完全听明白。 我用手杖在雪地上划了几个图,边画边说:‘彭罗斯阶梯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实际上它是由我们的视觉系统瞬间意识地对一个二维图形的三维投射,形成的错视现象…… 按照这种理论设计出来的阶梯可以让人在楼梯上不停地上下楼梯,却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索菲亚似乎明白了一些,问我,“那怎么办呀,怎么破解这种怪路?” 我想了想,说:“这种设计主要利用的是一种背景的光影效果来抵消人们视觉上的角度判断,所以,我们等天黑了,没有光亮了,我们再走,可能就不会被光线错觉给迷惑住了,我建议我们还是暂时休息一下,等天完全黑了,我们再走。” 她想了想,点点头,接受了我的建议,让所有人暂时休息一下,等天黑。 我们坐了下来,喝水补充食物。 过了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天完全黑了,天空是阴沉沉的,四下里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小声地对坐在我身边的苏克拉瓦说:“苏克拉瓦,你听好了,刚才他们不想救你,你得让他们见见你的本事,让他们知道你会起到重要作用的,这样,他们就不会轻易把我们干掉,也不会轻易让我们当替死鬼。” 苏克拉瓦点点头,问我,“那我怎么起作用呀?” 第274章 无尽头隧道 我向前指了指,“你之前不是来过这里吗?” 他点点头,“我是来过这里,可是那是我师父带我进来的,他知道怎么避过五道关卡,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 我拍了他脑门一下,“你不说,谁知道这件事,你按我说的做,等一会儿,我会向他们建议:因为你以前进来过,所以要由你来引路。” 他会意地点点头。 我站了起来,说道:“各位,天黑了,没有光线了,我们应该上路了。” 他们几个也站起来。 我突然说道:“对了,苏克拉瓦,你之前不是跟着师父来过这里吗,我看由你来当我们的向导吧?” 索菲亚一听,马上走过来,问苏克拉瓦,“你以前来过这里?” 苏克拉瓦点点头,“是,我跟我师父来过。”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避开这些关卡的吧?” 苏克拉瓦犹豫了一下,“当时我的年纪还小,时间也长了,记不太清楚了……” 我见他把话说歪了,马上说:“那你还多少有一些记忆吧?” 苏克拉瓦看了我一眼,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点点头,“是,我多少有一些记忆,但是不是很全了。”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有总比没有强,你就当我们的向导,我来当你的助手。” 然后我问索菲亚,“索菲亚小姐,你觉得我的这个建议怎么样?” 索菲亚低头想了想,看样子她不愿意由苏克拉瓦来当这个向导,可是下午的时候,他们用了所有的指南针,明明是向北走的,可是走来走去还是绕了回来,指南针都不好用。 现在也只能靠苏克拉瓦这个人肉指南针了,最其码他是来过的。 最终,她只得不太情愿地点点头,“那好吧,不过,我们这些人应该用一条绳子连在一起。” 苏克拉瓦有些不悦地问:“为什么要连在一起呀,你不会是怕我们俩先跑了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看这里这么黑,路又这么不好走,如果我们能用绳子连在一起,再由你来当向导,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错。” 苏克拉瓦还要辩解,我轻轻地用肘部碰了了一下,“行了,苏克拉瓦,按索菲亚小姐说得办,毕竟人家救了你,如果人家不救了你的命,你可能现在早就死了。” 说完这话,我又对索菲亚说:“索菲亚小姐,你看,我就说咱们应该把苏克拉瓦救出来吧,有了他这个人肉向导,我们就不至于老在这个地方绕圈圈了。” 索菲亚漠漠地点了点头。 我轻轻地推了苏克拉瓦一下,“行啦,苏克拉瓦,我们系上绳子,走吧。” 两个不死神兵拿出来一条细绳子,把我们几个人连在一起,苏克拉瓦走在最前头,我在他的后面,其它的人在我的后面。 因为没有光亮,我们几个就像一串瞎子一样在黑暗中慢慢地向前摸索着走,一个不死神兵可能是受不了这种走法,打开了一个手电,光亮一下照在前面的路上。 我回过身,喊了一声,“把手电关了,不要有光线,有了光线,我们还是会走回来的!” 在我身后的索菲亚向后面那个不死神兵挥了下手,命令他把手电关了。 我们就这样摸着黑默默地走了一夜。 天慢慢地亮了,四周的环境也可能模糊地看清楚了。 让人兴奋的是,我发现:我们四周的景物和环境是我们以前没有走过的,这也就是说,我们侥幸走出了那个“悬魂路”。 索菲亚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非常兴奋,她命令把所有人身上的绳子解下来,继续往前走。 越走天越亮,而且前面是一条非常明显有过很多人走过的山路。 越往前走,山势越往下降,坡度很抖,有几次我们接连滑倒了,但是我们还是向前。 我看见前面很远的地方又出现了一道连绵的大雪山,这也就是说,我们走出了第二道关卡,来到了第三道关卡。 我又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我们终于走过了第二道关卡,紧张的是:我知道我们马上要面临第三道关卡,而第三道关卡是什么,我却点也不知道。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走在最前面的苏克拉瓦站住了。 我走上前问他,“怎么停了,为什么不继续走呀?” 他向前面指了指。 应该天已经大亮了,前面的路非常清楚。 不对,应该说前面没有路了,只有一个洞口,而洞口的两旁是非常陡峭的悬崖峭壁。 是绝壁,是那种不可能通过的绝壁。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通过走进那个洞口才可以继续往前。 那个洞口一人半高,一人宽,圆圆的,黑洞洞的,似乎有一种让人不安的恐怖气息从洞口里冒出来。 索菲亚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走过来,问:“怎么不走了,为什么要停下?” 我向前面指了指。 她看了一眼,呆住了。 我说:“看样子我们只能进洞了,这可能就是第三道关卡。” 索菲亚看了我一眼,问:“你说怎么办,进不进洞呀?”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没看见呀,除了这个洞之外,全是悬崖峭壁,难道你想掉下去摔死呀?” 她转了转眼珠,“那我们就进洞吧。”又指了指苏克拉瓦,“还是你走在最前面,我们在后面跟着。”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了洞里。 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都打开头灯,四周一下亮了起来。 这个洞好像是一个人工隧道,越往里走,隧道越宽阔、笔直多处有精致的岩石门洞和石门,每隔一定距离就出现一个非常现代化的通风井。 走到前面,拐了个弯儿,前面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前面是一个大约有1500平米左右的一个大厅。 这个大厅的四壁被人加工得平整、光滑,像是涂了金粉,金光闪闪的,还有许多人物、鸟兽的画。 顶部好像还被人涂过一层釉,像瓷器一样,上面也画着一些精美的画,人物,花鸟,还有长着翅膀,戴着光圈的神。 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大厅的正中摆放着一些桌椅,就像一个巨大的大餐厅一样。 我走上去摸了摸那些桌椅的的材质,不是石头,也不是木头,多少有点像金属。 这些桌椅的四周还摆放着许多同样是这种材质雕成的动物雕像,有大象,有狮子,鳄鱼、美洲豹、骆驼、熊、猿猴、野牛、狼,各种猛兽。 还有一些猛兽,奇形怪状,我根本没见,不管是电视上,还是书上从来没有见过。 最后,我还发现了一个恐龙的雕像! 不过恐龙不是像我们看到的那样,从恐龙身体的纹路上看,它身上不是像我们经常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是光板的皮肤,上面似乎还长着一层细细的绒毛。 索菲亚他们几个似乎也被这种奇异的景像给惊到了,四下看着,模着,嘴里发出一阵阵的惊叹声。 我突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硌了我一下。 我低头一看,是一个半个扑克牌大小的金色牌子,圆形的,中间是圆的,四周是飞轮状的。 我四下看了看,趁他们不注意,我弯腰把这个金片子给捡起来看了一眼。 金片的背面是半弯月亮和一轮光芒四射的太阳,正面是个小孩儿。 这个小孩儿身上头上戴着宇航员那样的头盔,身上穿着宇航服,右手握着月亮,左手握着一轮太阳,而他竟然踩在一个圆形的球体上! 是地球吗? 远处的索菲亚喊我:“胡先生,你过来看看这个。” 我把上把金牌揣进口袋里,走了过去。 索菲亚的眼前是一个人形的雕像,这个人像头上戴着形状奇怪的头盔和耳机,身上穿着带有许多按键的服装,一手命着有点像枪模样的东西,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方形的东西,竟然有点像手机! 索菲亚和我对视了一下,满眼的惊叹。 我也感叹地摇了摇头,“这里是什么地方呀,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怪的雕像呢,还有这么怪的人形雕像。” 旁边的几个不死神兵突然发生了一阵的惊叹。 我扭脸望过去,看见地上摆放着一些金银财宝,有金锭子,银元宝,各种精雕刻玉器,还有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都是宝光闪闪的,有大有小。 几个不死神兵捡了几个往自已的口袋里装。 索菲亚突然大喊了一声,“不要动,什么也不要动,马上把所有东西全部放下,放以原处去!” 索菲亚的声音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而且非常大,在整个大厅里嗡嗡地回荡着。 几个不死神兵极不情愿地把刚刚揣起来的东西放到原处去。 索菲亚掏出一个指南针四处找了找方向,向一个洞口指了指,“往这里走!” 我们刚走了几步,突然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这声音很大,很闷,像雪崩,又像火车马上要开到眼前,整个地面被遮得直晃荡。 我们几个人吓坏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就听见索菲亚大声喊道:“所有人都不要动,都不要动,站在原处不要动!” 我们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不动。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震得人身体和心脏都跟着颤动,恐怖极了! 第275章 机关重重 我们这些人被这种可怕的声音吓坏了,都惊恐地四下看着。 如果是在外面,就算发生类似雪崩那样的事,最少也是有的跑,可是在这里,一旦发生什么大的灾难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自己活埋在这里,连跑都没的跑。 包括剩下的五个不死神兵在内。 就咱们人惊恐万状之际,那种可怕的轰隆声却不可思议的停止了。 虽说声音停止了,但是那种可怕的声音带给我们的惊吓却一点也没停止。 而且我们都闻到,四下里散发出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潮湿,腥臭,有一种淡淡的腐尸的味道,还有一种烂木头的味道,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虽说很淡却很刺鼻,让人闻了有些头疼。 苏克拉瓦用胳膊肘轻轻地戳了下我的肋下,一边耸动着鼻子,一边小声地问:“胡哥,这什么味儿呀,怎么这闻难闻。” 我又深深地吸了下几鼻子,小声地嘀咕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古墓的味道。” “古墓?不大可能吧,这里怎么会有古墓呢?” 我撇了撇嘴,肯定地说:“百分之九十是古墓。” “那刚才的轰隆声是……” “估计是谁不小心确动了古墓的防盗按钮,古墓的防盗系统启动了。” 站在我旁边的索菲亚突然说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地上有一个巨大的地宫,地宫的地下有三具棺材,一大两小,最大的棺材在正中间,上面刻满了古梵文,而且上面还缠着一条大铁链子,这个梦不会是真的吧?” 我看了她一眼,有调侃的口吻说道:“你们洋人也信这些事?” 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胡先生,文化是相通的,这跟人种没有关系,风水、堪舆之类的事,我也是略知一二的。” “哦?真的假的呀,这个我还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探险者,没想到你还是个‘吃臭的’?” “什么叫‘吃臭的’呀?” “通俗的说法就是盗墓贼。” 她一脸狐疑地说:“不对吧,我听说你们把盗墓者不是叫‘倒斗的’,怎么……” “你那是盗墓小说看多了,让人家忽悠了。小说嘛,都是野狐禅,在真实的江湖中,我们都把盗墓贼叫‘吃臭的’专吃臭哄哄的死人饭,怎么样,这个名字形象生动吧?” 我们几个继续往前走。 可是走了没多远,却发现前面的路被一块大石门给堵住了,我们几个一齐上去试了试,想推开,可是怎么也推不开。 一个不死神兵提出来用炸药炸,我大声制止,“你疯了,我们现在是在地下,用炸药炸,把这里炸塌了,我们全得被活埋在这里!” 索菲亚向那人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问:“要不然,我们回去试试,看有没有其它的路径?” 我摇摇头,冷冷地说:“索菲亚小姐,刚才你没看见呀,除了这个洞之外,两边全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 她一脸愁楚地自言道:“那怎么办呀?” 我想了想说:“咱们的这条路一定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所以,一定会有出口的,只是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我们慢慢找找,一定可以找到出口的。” 她点点头,吩咐所有人分散开来各种找出口。 我们就在四周的石壁上各种摸找,看有没有类似开门机关的东西。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们都有些沮丧。 我在一个石壁上一个画着头上戴着光圈儿的眼前一屁股坐下。 我本来想坐下来休息,休息,没想到我这一坐,就听见屁股下来发出轰隆隆的了阵怪响。 咱得我一个高儿窜起来,再回头一看,我刚才屁股坐的地方石头碎了,下面出现了一个一米五左右见方的洞。 我知道我的屁股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刚才这下面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下面的石头酥了,恰巧我一屁股坐下,才会出现了这么个洞。 从洞口里面袅袅地往外冒着青青的气,还有一种冲鼻的霉味儿。 苏克拉瓦一时好奇就要走过洞口,想看看下面的究竟,被我一把拉住了,“别上去!”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不解地问:“怎么了,胡哥?”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回头看了索菲亚一眼,用考她专业技术的口吻说道:“我想,索菲亚小姐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对吧,索菲亚小姐。” 索菲亚看出来我在考她,她微微一笑,“古往今来,只要是大墓,里面必定是机关重重,这些古墓里大多有陷阱,砂石,暗箭、毒气之类的防盗机关,倒霉者一不留神就会受伤,甚至于死于非命。”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口,俯下身体,非常小心地向自己的鼻子扇了扇。 等了一会儿,才说:“还好,这里没什么毒气,只是可能有些缺氧,所以,暂时不要太着急进去,等一会儿,让外面的氧气往里面进一进,我们再进去。” 我和苏克瓦拉坐下,另外五个不死神兵也想坐下来休息,索菲亚向他们招了下手,把他们全给叫起来,走回到大厅。 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站起来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 索菲亚指挥着那五个不死神兵在大厅里四处找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四个不死神兵推着两个篮球大小的金色的球向这边滚过来,地板上发出轰隆隆的一阵声音。 我不明白他们要弄这两个球干什么,不过,我知道索菲亚这个人不会做无用功的事。 不过,我实在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就问她,“索菲亚小姐,你弄这两个球干什么?” 索菲亚向我挤挤眼睛,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索菲亚到洞口又深深地闻了几口,向我们招招手,“行了,可以进去了。” 她让四个不死神兵推着两个球先进去,我们跟着走了进去。 墓室里阴风阵阵,有一股难闻的霉味儿,还有一股淡淡的腐肉味儿,四面的墓壁上画着各种壁画。 这个墓穴地面是石头砌成的,墓壁是狭长形的。 因为我们头灯的照明距离比较近,看不清前面的的东西,我和苏克拉瓦刚要往前走。 索菲亚手一横,挡住了我们,不让我们继续往前走。 然后,她指挥着那四个不死神兵把那个球推过来,使劲地往里面一推。 两个球轰隆隆地滚到里面,在里面“咚咚”地撞了两声,又滚了回来。 四个不死神兵把滚回来的两个球接住,又用向里面推了回去。 不过,这一回他们是换了个位置,换了个线路又推回去的。 我一回,我明白索菲亚要干什么了。 她是担心地板上有防盗的机关按钮,她是用这个球去把地板上的这些防盗的机关按钮给清除了。 接下来,那四个不死神兵来来回回地滚进去十几次,几乎把整个地面都试了一遍,没有什么防盗机关按钮响动。 四个不死神兵又往里面推了几次,索菲亚确认地板上不会再有防盗机关按钮后,这才向我们挥挥手,我们以一字长蛇的阵势,一个接一个,慢慢地往前走。 不知什么原因,我们越往里走四下的环境越黑,那种霉味和腐肉味也越来越浓了。 前面拐了个弯,一拐弯,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四周不知什么原因有一种让人极不舒服的压迫感。 那种压迫感就好像地板下面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像一个巨大的吸铁石,而我们这些人就像是铁质的人,被这种强大的吸力压迫得不由自主地要坐下来,坐在地上。 这种吸力让我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感,我小声地对苏克拉瓦说:“兄弟,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你加点小心,一旦有什么异动,一定要及时反应。” 他默默地点点头。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走在前面的不死神兵突然“哎呀”地叫了一声。 我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我一脚把走在我前面的苏克拉瓦踹倒在地,紧接着我自己马上身体一仰躺在地板上。 走在我身后的索菲亚见我们俩个躺下来,她也一下躺在地上。 就在我们刚刚倒下的那一瞬间,我头灯的光照在墓顶,我看见许多漆黑,短小的箭杆从我们的头顶飞了过去。 前面的五个不死神兵一阵的惨叫,都倒在地上,听声音应该是中箭了。 索菲亚躺在地上大声地喊了几句古梵语,应该是叫那五个不死神兵的名字,可是前面那五个不死神兵并没有出声。 苏克拉瓦挣扎着要站起来,我喊了一声,“苏克拉瓦,别着急,再等等看。” 我的话音未久,又有如雨点的箭矢从我们的头顶飞了过去。 如果刚才苏克拉瓦站起来,一定躲不掉这阵箭雨。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阵箭雨从里面射出来。 我之所以不让苏克拉瓦站起来是我听狼崽子跟我说过,古墓如果有弓弩防盗一定是三到四轮的箭,不会是一轮。 现在看来狼崽子说得是对的。 又等了一会儿,再也没有箭矢射出来。 我这才站起来,索菲亚和苏克拉瓦也站起来。 我们三个走到前面,看见前面的不死神兵每个人的前胸全扎着箭杆,就像一个单面的刺猬一样,惨不忍睹! 第276章 屎壳郎喷泉 很明显,他们被那些乱箭全给射死了。 我正在前去再仔细看看这几个不死神兵的具体情况,我对他们的身体构架实在是感兴趣,我想研究研究。 索菲亚伸胳膊拦住我,“你不要靠近,他们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几分钟过后,本来都被被乱箭射死的这五个不死神兵的身体像沙子一样慢慢地散了,散成了一堆一堆的人形沙土,他们身上中的箭一枝一枝地倒了,散落在地上。 慢慢的,五堆人形沙土一点一点地凝固在一起,就成人形,然后站了起来,站立一旁。 索菲亚向前一伸手,“行了,我们走吧。” 她带着五个不死神兵,往前走。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大东西。 我们全站住了,都用头上的头灯去照那个大东西是什么。 原来,在我们前面一米多远的地方,地下的石板,由石板道变成了沙土路,而沙土里埋着一尊巨大的雕像,雕像的半个身体埋在沙土里,斜卧在整个墓道上,把过去的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几乎一点缝隙也没有。 这个雕像一像恶鬼的模样,一头卷头发,脑袋又大又圆,和普通的人形脑袋比例相比,要大出两倍以上。 他巨目大嘴,尖耳獠牙,身体强壮,脸上的表情十分凶悍。 尤其是它的眼睛。 它的眼睛不是普通的眼睛,而是两个凸出眼眶的两个带着火焰的圆珠。 他的身上穿着一套类似宇航员身上的宇航服那样的衣服,衣服上雕刻着一些奇妙的花纹,在这些花纹中间,还有一些类似楔形文字的文字。 左手拿着一个枪型的东西,右手拿着一个类似手机那样的机器。 几个不死神兵走上前,一起去推那个雕像,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推,那个雕像纹丝不动。 索菲亚大喊:“不要动它!” 几个不死神兵这才松了手,大家都盯着雕像看。 只见它的那双怪眼突然亮了,一闪一闪的。 不知道它的材质是什么制成的,那只怪眼闪着诡异的,幽蓝的怪光,我们顿时警惕起来,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那两只怪眼闪了一会儿之后,也没有什么异常。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 我这口气还没吐完呢,埋着怪雕像的沙子突然活动了起来,就像开了锅的水一样沸腾着。 我还从来没见过沙子会这样的。 他们几个应该也是没见过,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沸腾的沙子。 突然,从沙子里爬出了几只黑色的圆虫子。 这几只黑色的虫子,身上长着乌亮乌亮的甲壶,头顶有两只灵动的触角,还有不知几只爪子。 是比较大的屎壳郎。 这些屎壳郎快速地向我们爬了过来,有一只桔子大小的家伙爬到我的脚前,就要往我身上爬。 我一脚踩上去,把它给踩成了肉饼,他们几个也学着我的样子,把要往他们身上爬的屎壳郎给不断地踩死。 我们这通踩,那些沙子沸腾的程度更大了,就像热浪一样。 突然,沙子里喷出来一股屎壳郎“喷泉”。 “喷泉”越来越大,无数只屎壳郎喷了出来,喷得到处都是。 我们的身上,脸上,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爬来爬去,让人头皮发紧。 我们用手中所有能用的工具和手不断地拍打这些屎壳郎。 怪雕像下面的沙子里还是不断地往外喷屎壳郎,这些屎壳郎如同潮水一样涌过来。 苏克拉瓦急了,端起枪对着那些屎壳郎就是一通扫射,其它几个不死神兵也跟着用枪向那些屎壳郎射击,一时之间到处都是子弹壳和屎壳郎的尸体和被子弹打碎的碎碴儿。 我也端着枪打那些屎壳郎。 可是,我们打死的那些屎壳郎的数量,完全无法抵消不断地从沙子里喷出来的那些屎壳郎。 它们见我们打死了不少同伴,似乎改变了战略,集中所有力量对付一个人。 所有刚喷出来的屎壳郎瞬间就爬上了最它们最近的一个不死神兵的身上,无数个黑亮的屎壳郎遍布他的全身上下,连他的本来面目都看不到了,只看到一个由无数个屎壳郎组成的人形怪物。 那些屎壳郎大口大口地咬噬着他,吃肉喝血的声音在墓道中发出让人心里发毛的声音。 那个不死神兵连声惨叫,连蹦带跳,他的叫声很惨,就是被厉鬼咬了一样。 因为屎壳郎的数量太多,只一会儿的工夫,这个不死神兵就被啃得连点肉渣都不剩了。 吃完了这个,这些屎壳郎又马上爬到别一个不死神兵的身上,疯狂地咬噬着他,他大声惨叫着。 另外三个不死神兵想去救他。 索菲亚大喊:“不要去救他了,我们快跑,快离开这里!” 剩下几个人调头就跑,后面成千上万的那些屎壳郎在后面紧紧追赶。 我们几个一路狂奔,最后跑到那个拐角处。 非常奇怪,那些屎壳郎追到这个拐角处,就不再追了,呈一个方阵停在那里显着头上的两个小触角,两只圆圆的小眼睛盯着我们。 我们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剩下的三个不死神兵拿起枪不断地扫射他们,可是直到他们把弹匣里所有的子弹都打光了,也没打死几个。 好像子弹打在地上时,就会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把子弹改变了方向吸在地上似的。 索菲亚喊了一声,“行啦,别浪费子弹了,没有用的。” 三个不死神兵停止了射击,呆呆地看着索菲亚。 索菲亚皱着眉头想对策,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 她扭过脸低声问我,“胡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消灭这些讨厌的虫子。” 我想起我小时候和小伙伴们去田野里玩,也经常会遇上一些屎壳郎和虫子,我们对付它们的办法就是火烧。 我看了索菲亚一眼,“你们不是有烧死那个雪人的喷火罐嘛,咱们用火烧死他们!” 索菲亚眉头紧锁,“这么多屎壳郎,得多少火烧它们呀?” 我淡然一笑,“一看你索菲亚小姐就对我们的文化了解不深,你读过《三国演义》这本书吗?你知道火烧连营的故事吧?” 她摇了摇头,“那种文言文的小说,对我而言太难懂了,所以……火烧连营是什么故事呀?” 我颇为自得地说:“火烧连营是在我国三国时期吴蜀之间的一场战争,刘备为报自己二弟关羽被杀之仇,率大军攻吴国。蜀国兵多,吴国兵少。 吴国大将陆逊命所有的士兵每人带一把茅草和火油,到达蜀军营垒,放火猛攻蜀军营寨,往蜀兵身上泼油,火势迅速在各营漫延,那些浑身是火的士兵到处乱窜,不但把同伙全烧死了,连营寨也全烧了,这场一连烧了数百里,蜀军大败。” 索菲亚很聪明,她马上明白了我编撰的这个故事的用意,她欣喜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要烧着了它们中的一部分,它们逃跑时就会把自己的同伙也烧成了,是吗?” “对嘛,我小时候玩过这些虫子,它们最怕火烧,火一烧,它们就慌了神,到处乱跑,四处乱窜。” 索菲亚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像杀虫剂似的小筒,又向那三个不死神兵说了几句什么。 三个不死神兵马上从背包里掏出和索菲亚同样的小筒,三个人同时一按小筒上面的一个按钮,小筒的嘴儿一下喷出一团火焰来。 这团火焰是油质的,一下喷到地上的那些屎壳郎的身上,地上顿时就燃起成片的大火,把那些屎壳郎烧得调头就跑。 因为这些火是油质的,它们往回跑的时候,撞在后面还没有来得及逃跑的那些屎壳郎的身上。 一时之间,前面的屎壳郎烧后面的屎壳郎,后面的屎壳郎烧后后面的屎壳郎,它们相互烧,相互疯狂噬咬,纠集在一起形成几个大火球。 大火球在地板上越滚越大,不断地向后滚动,越滚火烧得越大,烧死了不知多少个屎壳郎。 索菲亚一挥手,带着我们向前跑。 我知道她这是要去救那两个不死神兵,因为我们逃跑的这段时间和与那些对峙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有七八分钟之久。 那两个不死神兵只有在身体被分离了10分钟之后重新恢复身体的完整,他们才能得以复活。 我们冲了回去,来到那个巨大的雕像跟前。 索菲亚摘下头上的头顶在刚才那两个不死神兵被无数屎壳郎里吃得一点不剩的地方仔细地找来找去。 但是连一个不死神兵的碴我都没找到,看样子那两个不死神兵已经完全让那些屎壳郎吃进了肚子里,没办法恢复身体的完整,没办法复活了。 索菲亚一脸的悲凄,剩下的那三个不死神兵虽说我看不见他们的脸,他们的神情,但是,我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伤感。 三个不死神兵几乎同时换上新了一个子弹匣,对着前面的那个雕像疯狂地射击。 我本以为子弹打这个雕像没什么用,可是没想到,这些子弹打在这个巨大的雕像上面之后,那个雕像慢慢地向下面的沙子里沉了下去。 我们本以为,这个雕像沉下去给我们让出了道路是一件喜事,没想到随着雕像的慢慢下沉,我就听见墓道顶的几个角落发出一阵类似金属滑轮滑动的声音。 第277章 流沙怪墓 “骨碌骨碌,哗啦哗啦!” 我头顶发出来一阵阵恐怖的声音,这一回不但有金属滑轮滑动的声音,而且还有铁链的哗啦哗啦的巨响。 我们不知道四周到底发生了什么 。 就在我们愣神的当口,墓室顶部突然哗啦一声响,上面出现四块石板从上面掉下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上面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方洞。 这个洞就在我们头顶,从洞里陡然掉下来一块方形的大石头,向我们的头上砸来。 我们吓得急忙倒退。 大石头落下来砸在我们刚才站的那个位置上,把地上的地板砸得粉碎。 还好刚才我们人不在那个地方,要是在那个地方的话,少说也得有三个人被砸成肉酱。 我们退到后面。 正为自己刚刚躲过这致命一击,而暗自庆幸。 我们脚下突然的地板突然升了起来,而是那种斜着升起来的。 因为事发突然,我们几个都没有什么心理准备,而且升得太快,我们所有人一下都向前面冲了过去。 原来,刚才上面掉下来的这块石头的上端吊着一条粗粗的铁链,这块石头砸下来后砸在地板上,而砸下去的那块地板下沉了下去。 那块地板和我们这块地板的下面应该是有一块连接的板子,大石头在那边一砸,就像翘翘板一样,一下把我们这边给砸翘起来。 那块石头的力量非常大,我们这六个人就像身重不对称的两个人玩跷跷板,一边是巨人,一边是一个小孩子。 我们六个人一下摔到大石头的前面,所有人全部扎进了一团像沙子一样的东西里,不断地随着这些东西像下坠,就好像陷进了一个大瀑布里一样。 因为我们六个人的头顶全部埋在里面,所以,眼前全是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 我心中暗想:不会是掉进防盗流沙沙坑里了吧? 古时候有些古墓的建造者为了防止盗墓贼盗墓,会特地设计一种防盗流沙阵。 他们会在墓道和墓室周边填塞细细的沙子,这些沙子少则几吨,多则几十吨、上百吨。 盗墓者一旦进入墓室触动了流沙机关,那些流沙就会流出来把盗墓者给埋了。 有的高级设计者,还可以这种流沙阵设计成那种循环性质的,循环往复,沙拥不绝。 一旦掉入这种流沙阵里盗墓者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想:难道今天会挂在这里?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几个终于停止了往下坠,周围的沙子还是慢慢地往下淌。 我们的头灯都亮了,我用头灯的光亮照了照四周的环境。 刚才那种类似沙子的东西真得是沙子,不过这沙子是黑褐色的,非常得细,比普通的沙子要细一倍以上。 这些沙子流下来之后,地面是细网状的,有许多圆形的孔洞,每个洞都有鸡蛋大小。 那种黑褐色的细沙子,顺着地面上的孔洞流淌了下去,把我们这六个人剩在网状地面上了。 而地面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很硬,很有韧性,像是一块巨大的有孔洞的钢板一样。 再看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形状很怪的空间,有三百多米平的样子,有三口棺材停在旁边,两大一小。 很奇怪,一般的墓有可能是一个大的,几个小的,这是一种合葬的模式。 中者为大,所以绝大多数是墓主人居中,而旁边的小的,或者是妻子,或者是儿女,中者为大。 可是这三口棺材反过来了,小的在中间,两个大的却在两边,看上去怪怪的。更有一件怪事。 一般的古墓因为都是长年密封的,所以空气的质量非常不好,但是这里的空气非常好,一点儿那种霉味儿也没有,很新鲜,似乎这里的空气流通非常好。 这可以是在一座山里的地下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流通条件呢? 我用头顶又四下里仔细照了照,发现四面的墓壁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壁画。 一般的墓中壁画大多的题材是花鸟鱼虫,神怪鸟兽,也有是有关墓主人生前的生活轨迹。 可是这个墓室里的壁画,画的是各种各样的星辰,飞船,一些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还有一些奇形怪样的小人儿。 这些小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脑袋很大,只有两条腿,没有胳膊,没有翅膀,脸上好像没有五官轮廓,只是一个圆圆的球,整个人看上去像个火柴人。 这些壁画不是普通的壁画,而是立体式的半浮雕式的,在一些细节上还有一些不规则的孔洞。 我正在看着墓壁上的壁画,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索菲亚正指挥着三个不死神兵用不知从哪弄来的工具在撬那三具棺材。 我跑过去大声地呵斥他们,“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奇怪的古墓里的棺材怎么能随便动呢?” 索菲亚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胡先生,你搞搞清楚,这里是我说了算的。” 我还要跟她理论,一个不死神兵举起枪对着我,似乎随时要向我开枪,苏克拉瓦见他们这样,马上举起枪对着他们。 另外几个不死神兵,一起举起枪瞄着我们俩。 我们双方对峙着,剑拔弩张。 索菲亚挥了下手,示意那三个不死神兵放下枪,又推了我一把,“别碍事,让开。” 我知道我和苏克拉瓦不是人家的对手,对面这三个人,子弹根本就打不死,没办法,我和苏克拉瓦只好退到一旁看着他们撬棺材。 虽然不是站在那三口棺材的眼前儿,但是我的头灯很亮,可以看出这三口棺材不是木头材质的,有点像一种金属,不过,非金非银,非铜非铁,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金属,有一种玉的质感。 苏克拉瓦跪在地上对着那三口棺材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地念叨着,估计是请里面的人宽恕这些人罪的话。 两个不死神兵打开了一口大棺材的盖儿,我们向里面一看,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什么陪葬品,而是一些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不规则碎片儿,大大小小的,一块一块的。 另一个不死神兵和索菲亚打开了另一口大棺材的盖儿,里面也是一些看不出来是什么的碎片儿。 看样子这两口棺材里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四个人又用手中的工具去撬中间的那口小棺材。 突然,我清晰地感觉到从四壁突然吹出来一阵阴风,风很大,吹得我们身上衣服上下地飞。 在这种地下墓室晨突然会毫无征兆的竟然刮起了风! 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我忽然想起来,那些壁画上面有许多孔洞,或许这阵风是从那些孔洞里吹进来了。 可是,这是在一座山里的地下呀,就算有孔洞,那风是怎么来的呢? 风越吹越大,大到把索菲亚等几个人吹得东倒西歪,没办法去开那口小棺材的盖儿。 难道这是一种防措施? 我对盗墓的事情也算是很了解的,用狂风来防盗还是头一次见过。 风,越来越激烈,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浪,把我们这些人往上面的洞口吹,我们这几个人被吹得几乎都站不住了。 那感觉就像有一只巨大的手揪着我们的身体往洞口上拉,想把我们扔出洞口。 这座古墓太诡异了。 一幅幅完全不同于传统的壁画;一股巨大的怪风,处处显示着怪力乱神的诡异。 风力更大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们几个人吹到半空中,我们几个人就好像漂浮在宇宙空中的宇航员一样。 索菲亚突然用手中的乌兹冲锋枪对着墓壁上的那些壁画疯狂地扫射,那三个不死神兵见她开枪了,他们也跟着开枪。 如骤雨一般的子弹打在墙壁上,石子乱飞,子弹乱飞。 我知道索菲亚也猜出来这股怪风是从墙壁上的那些孔洞里吹进来的,她要破坏这些孔洞,消灭这股怪风。 她这是在赌! 她赌对了! 随着墙壁上的那些孔洞被破风,那股诡异的风,那种无形的力量慢慢的弱了下来,我们这几个浮在空中的人几乎同时从半空中摔在地上。 最后,风竟然停了! 索菲亚率先从地上站起来,又带着那三个不死神兵去撬那个中间的,最小的棺材。 棺材终于被打开了。 我对在这种设计怪异,摆放特殊,环境奇怪的墓室里的这口棺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也非常好奇。 我走了过去向里面看了看。 里面有两层,外面一层是那种玉质的金属,金属的里面是一层散发着一种奇特香味的木头。 木头黑漆漆,乌亮亮,不是檀香木,也不是花梨木,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种木料。 尤其是木料里散发出的那种淡淡的香味,让人闻了,有一种喝酒喝醉了的那种心旷神怡的微醺感。 再看棺材里面,有一层类似细纱布的东西盖着。 这种细纱布,是半透明的,可以肯定,它不是布,也不是纱,说不出是什么材质,是从来没见过的一种材质。 我们大家都看呆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大气不敢喘。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第278章 火柴女尸 那层类似细纱布的东西就像被什么吹起来似的,慢悠悠地从棺材里飘了出来,慢慢地聚集,聚集成一朵莲花。 突然,火光一闪,这朵莲花竟然燃烧了起来。 因为这朵莲花的燃烧,整个墓室里散发出一种浓烈的异香。 这种异香让人闻了一种深度醉酒的迷醉感,好像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向上飞扬的感觉。 索菲亚等人也迷迷糊糊的,都像喝醉酒似的,迷迷瞪瞪的,一脸的欢喜之色。 我刚想说点什么,眼前一黑,头一晕,就软软地倒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 我脑子里飘着一种很奇怪的念头:方才我遭遇的诡异经历是一场梦,一切都没有真实发生过!不过是一场梦而己。 这个念头在我的大脑里来回萦绕,挥之不去。 难道刚才的事情的是一场梦吗? 我问自己。 没有答案。 墓室里非常安静,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突然想起索菲亚他们在哪里,我四下环视了一下,发现索菲亚等人围在那具小棺材旁边,一脸的呆滞。 我马上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向里面一看,我也呆住了。 小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一米来高,圆圆的大脑袋,消瘦的身体,没有胳膊,只有两条细腿并在一起。 身上穿着一件紧贴在身上,薄如肉膜的灰色连体衣服,从上身的起伏和胯部的形状看,这应该是一具女尸。 最为奇怪的是这具尸体的脸。 她的皮肤是青灰色的,脑袋上没有头发,在人类本该有五官的地方,只有五个浅浅的凹凸形状,眼睛是一对灰蒙蒙的圆圈儿,鼻子是两个黑色的点儿,嘴巴是一条若有若无的细缝儿。 如果不仔细看,乍一看上去,似乎她没什么五官,只有灰蒙蒙的一张脸。 我突然想起刚才的壁画上就画着这样的人,圆圆的大脑袋,只有两条腿,没有胳膊,脸上基本没什么五官的轮廓。 刚才壁画上画的全是日月星辰,还有飞船,穿宇航服的火柴人,难道这个火柴女人是外星人。 外星的女人为什么会被埋葬在地球上呢? 索菲亚命令两个不死奇兵把这具火柴女尸从棺材里抬起来,拿出一个大袋子给装上了,让一个不死神兵背着。 又让另外两个不死神兵把另外两个大棺材里面的那些东西挑了一些,也用袋子满满地着了两袋子,让这两个不死神兵背着。 索菲亚眉头紧锁,眼睛密切注视着三个不死神兵的每一个环节和每一个动作,脸上的表情非常得严肃。 严肃得有些过分了,过分得有些怪异,让索菲亚身上散发出一股妖气来。 我小声地问索菲亚,“索菲亚小姐,这个女尸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把她的尸体拿走,还有,这两口大棺材里的东西是什么呀,你们为什么也要拿走呀?不晦气吗?”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她是塔琳公主……” 说到“塔琳公主”几个字时,她似乎是反应过来了,马上收住了口。 我更加好奇,“谁是塔琳公主呀,她是地球人还是外星人,她为什么会被葬在这里呢?” 索菲亚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你不应该知道的事,知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呀?” 我冷笑道:“我还以为我们是合作伙伴,现在看,我不是你们中的人员,不好意思,怪我多嘴了。” 索菲亚看出我不高兴,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道:“胡先生,我们当然是合作伙伴,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所谓的塔琳公主,是三千多年以前,一艘来自外星的飞船的五位成员的船长。 一般没有人知道她真实姓名叫什么,她们乘坐飞船来到我们地球,在喜马拉雅山的上空,飞船出现了事故。 他们不得不把飞船降落在喜马拉雅山上,机缘巧合进入了香巴拉王国,成了香巴拉的特殊国民。 因为他们具有远超于地球的智慧,懂得许多外星文化的科学技术和文化,所以当时的香巴拉国王把他们这几个人待为上宾,封他们为五大国师,而这位为首的女人,因为贡献最大,被当时的国王封为‘塔琳公主’, 这个女人的真实姓名和身份,除了当时的国王之外,没有人知道,所以,大家都称她为‘塔琳公主’。” 我奇怪地追问她,“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她指了指四周的壁画,“壁画上画的呀。” “壁画上画的?不对呀,我刚才也看过那些壁画,壁画上也没说你刚才讲的那些事呀?” 她敷衍道:“那是你没看全,要是看全了,就有了。” “可是……可是,你刚才好像根本就没看那些壁画呀?” “哦,那是因为我之前看过,所以,不用看我也知道。” “之前看过?之前你来过这个墓室?” 我步步紧逼,句句追问。 索菲亚有些被我追问得有些恼火,面色一寒,冷冷地说道:“这个你真得没有必要知道,知道了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看到了她脸上浮出隐隐的杀气。 我没在乎她的这个杀气,继续问她,“你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尸体,还有那两个棺材里的东西拿走呀,你这不是盗墓吗?” 她生气地说:“这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古董文物,我怎么是盗墓贼?我之所以拿这些东西是为了科学研究。” “科学研究,你研究什么呀?” 她脸上的杀气越来越重,黑着脸说道:“这些事你就不必要知道了。” 她指挥着那三个不死神兵拿出三根攀山绳,她们想爬出洞口。 一直没出声的苏克拉瓦突然冲到他们面前,伸出双臂拦住他们,大声地说:“你们这么干不合行规,不能把这些东西带走,要是带走了,你们会受诅咒的!” 索菲亚一愣,“行规?什么诅咒?” 苏克拉瓦大声地举起他胸口的那个降魔杵,大声地说:“每一个墓室里都有一个厉鬼,和一个怨灵,每个墓里也都会有一个诅咒,所以,无论什么人进来打扰他们,要先向天上的诸神还有墓主人打个招呼才行……” 他向墓室的西南角一指,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离开前一定要在西南角点一根通灵蜡才行,没点通灵蜡,没和上天诸神还有墓主人进行沟通,一旦我们走了,厉鬼和怨灵就会跟着我们,那个诅咒就会永远跟着我们,会害死我们的。” 索菲亚盯着苏克拉瓦,“你说这墓室里有什么厉鬼、怨灵,还有什么诅咒,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你怎么能证明它们的存在?” 苏克拉瓦冷冷一笑,举起手中的降魔杵,“好,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个墓室里的厉鬼、怨灵和诅咒!” 说着,他把手中的那个小小的降魔杵往空中一举,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念什么咒。 那个降魔杵头部是一个尖尖的圆锥体,下面是一个手柄,原来是小小的,如同一个坠链上的一个坠头,慢慢得变大了,变到一个可乐瓶大小。 苏克拉瓦嘴里念着咒,轻轻地摇晃着那个降魔杵,降魔杵上面的那个尖尖的圆锥体像藏民的转经筒那样转动了起来。 突然,一道伞形的金光从降魔杵中射出来,照到对面的墓壁上。 墓壁上出现了一幅活动着的诡异画面:左面的是一个长着一对尖角的厉鬼,这个厉鬼满头赤发,青面獠牙,粗壮的胳膊前端长着两个尖利的三爪; 厉鬼的肚子是一张血盆大口,大张不断地一张一张的,像是要随着吃人似的,而它下面长得并不是腿,也不是尾,还是一团血淋淋的血云,那血云里有一个像绞轮机的东西,正在绞着什么,不断地有血从里面淌出来。 画面的右面是一个面色苍白,没有五官,披头散发的女人,她没有手,没有脚,全身上下除了一个脑袋之外,就是一件长长的衣服,那衣服上水淋淋的,似乎这个女子是从哪个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苏克拉瓦往左一指,“看到了吗,这就是这座墓室的厉鬼。”又向右边一指,“这就是这座墓的怨灵,如果我们不点一枝通灵蜡,没和上天诸神还有墓主人进行沟通,一旦我们走了,厉鬼和怨灵就会跟着我们,那个诅咒就会永远跟着我们,会害死我们的。” 索菲亚被这一个厉鬼,一个怨灵给吓到了,她满脸灰青,嘴角稍稍有些颤抖。 半晌,她才问道:“你刚才说,这个墓室里有一个厉鬼,有一个怨灵,还有诅咒,那所谓的诅咒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苏克拉瓦一摇手中的那个降魔杵,一道绿光从里面射出来,射到墙壁上。 我抬头一看,虽说我之前有了思想准备,但是我一看,还是吓得胆战心惊,满身冷汗。 我以前以为所谓的“诅咒”不过是一种文字,可是现在墙上的这个从苏克拉瓦降魔杵射出来的这个诅咒并不是一种文字,而是一个可怕的…… 第279章 通灵蜡和攀天绳 我一时之间没办法形容这个所谓的“诅咒”的可怕之处。 简单地说:它是一串绿色的文字。 具体是什么文字,我不清楚,也不认识,只知道那应该是一串文字。 文字是绿色的,是动态的,就像一堆堆黏稠的绿液体,但是这一堆一堆的绿液体像绿色的虫子那样在慢慢的蠕动。 整个文字动起来,闪着上一种青红色的光。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绿我的液体里会闪出青红色的光,但那的确是青红色的光。 这种青红色的光里面似乎藏着无数只眼神阴冷恐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你,那感觉就像有无数厉鬼藏在这串绿色的文字里随时会跳出来索命似的。 我个人胆子算大的,可是一看到那种青红色的诡异光芒,我下意识会躲开那些光芒,心里慌得七下八下的。 很明显索菲亚他们几个也让这几个可怕的文字吓得够呛,满脸煞白,手足无措。 从索菲亚的表情上看,她应该是认识这个诅咒的几个字。 苏克拉瓦说道:“你应该知道,想进入香巴拉的中心内城,必须要经过五道关,每一道关都是生死之关;现在我们已经过了两道关,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现在我们正经历的是第三道关, 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遇上生死之虞的事情。这种生死关时间越久,艰难的程度越高,你们这样没规没矩地出去了,恐怕也会遭遇到巨大的不测,你们就不害怕吗?” 索菲亚嘴唇哆嗦地说:“现在去哪里弄蜡烛呀?” 苏克拉瓦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蜡烛,到了墓室的西南角,小心翼翼地用打火机把蜡烛给点着了。 所有人都看着这根蜡烛上摇摇曳曳的烛光。 索菲亚看了苏克拉瓦一眼,“为什么要在西南方向点呢,别的地方不行吗?” 苏克拉瓦头也没抬,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从这个墓室的方向来看,西南方向是生门,只有在生门点蜡烛才可以与厉鬼、怨灵还有墓主人进行沟通……” 苏克拉瓦的汉语说得很一般,他啰啰嗦嗦地说了半天,越说越玄乎,涉及到阴阳八卦、五行之学和奇门遁甲。 可是据我听那些盗墓贼说过,在墓里点蜡烛的真正意义是因为墓里的空气不好,有时也可能是毒气,而点上蜡烛可以判断墓室里有没有可以提供呼吸的氧气,以及有没有毒气。 并没有苏克拉瓦说得这么玄乎。 可是,我和他是一伙的,他说得话,我没必要反驳。 过了一会儿,只见苏克拉瓦又从背包里拿出两个黑色的驴蹄子。 我一下愣住了。 之前我知道苏克拉瓦只是雅格布豢养的一个杀手,不知道他还懂盗墓的技术。 盗墓贼在盗墓时,因为墓棺主人可能死了很长时间,墓室里的尸气很重,还可能伴随有尸毒,一旦盗墓者感染尸毒就会全身腐烂发溃,而这黑驴蹄子正是救命良药。 这种黑驴蹄子经过火烧会出来很多烟,这种烟和普通的烟不同,是淡青色的,而且烟雾很多。 如果有人中了尸毒,就可以用黑驴蹄子烧一下,烧出来的烟往伤口上熏一下,伤口处就会有清水流出,等清水流干净了,伤口就会慢慢痊愈,因此黑驴蹄子对于盗墓贼来说是救命的良药。 另外的一种说法是这种黑驴蹄子,有辟邪的效用,可是镇住墓地里的鬼魂和怪物。 苏克拉瓦不过是一个太国的拳手,他怎么会懂这么多盗墓的技术呢? 只见他用火把两个黑驴蹄子点燃了,马上浓烟缭绕。 他拿着两个冒着浓烟的黑驴蹄子四下晃动,让烟到处蔓延,在晃动的时候,他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就好像和墓里的什么人在交流着什么,时说时停,时问时答,煞有介事。 虽然说我也不知道他的这些把戏是真是假,但是我还是被他的这些举动非常感兴趣。 太国有许多精通玄术、玄学的大师,苏克拉瓦经历江湖,从小就在江湖上打拼,还有一个据他自己说很厉害的师父。 或许,他的这些把戏真得有用,也未可知。 突然,那枝蜡烛的蕊儿倏地地跳动了一下,接着爆了一个大大的火花,整个蜡烛一下燃烧了起来,“砰”的一声爆炸了。 虽然这枝蜡烛爆炸的威力不大,但是因为这个墓室里的气氛太过诡异,还是把众人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两步。 再看那枝蜡烛化成了一团青白色的烟慢悠悠地顺着洞口飘了上去。 所有人都看着苏克拉瓦,苏克拉瓦一脸的青灰,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他向洞口一指,“快走吧!走晚了,就完了。” 索菲亚急忙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点了通灵蜡就没事了吗?” 苏克拉瓦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谁说点了通灵蜡就没事了,我说得是在离开前要和这里面的厉鬼和怨灵,还有墓主人沟通一下,现在我已经沟通过了……” 说到这时,他并没有说沟通的结果怎么样,而是止住了声音,向我走过来,说了一声,“胡哥,我们快走。”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墓室开始微微震动了起来,我们就好像坐在一辆大卡车的车厢里一样,跟着震动。 苏克拉瓦拉着我就向洞口跑,只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碗口粗的往上面的洞口一抛。 那根绳子由软至硬,你一条蛇一样慢慢地往上爬升,在爬升的过程中,全身慢慢变成笔直的杆子状态,没有一点弯曲,仿佛上方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用力拉扯着这根绳子。 我吓了一跳:这不是传说中的“攀天绳”吗?。 一些精通幻术的印度阿三经常会表演一种叫“攀天绳”的幻术。 阿三经常会在大街上铺一块布,布上面有一个筐。 阿三在表演时,从筐里拿出一根软粗的绳子,就像苏克拉瓦这样往天上一抛,本来软软的一根粗绳子马上会变成一根直插云霄的细杆子。 阿三会让一个小孩子爬上杆子。 那个小孩子爬着爬着就爬入了云端里不见了,不一会儿的工夫,天空中就会掉下来几个小孩子的胳膊和腿之类的残肢。 表演的阿三就会可怜巴巴地向吓坏了的所有观众说,他的儿子被云中的妖怪吃了,需要用钱来买些祭品献给藏在云端里的妖怪,他的儿子才有可能生还。 于是所有的观众就会向他们扔钱。 阿三把所有的钱捡起来向天上一抛,那些钱马上会变成一些祭品,消失在空中。 然后,阿三再把地上的那些胳膊、腿儿一个一个地收拾起来放进那块布上面的筐里,念上几句咒,不一会儿,他的儿子就会活蹦乱跳地从大筐里出来。 有人说这是神仙之术,有人说是幻术,有人说是魔术。 有人分析说:那根绳子之所以能变成杆子,是因为绳子的内部有机关,他们所采用的绳子非一般的绳子,它只是被绳子在外面缠绕,里面其实是铁圈或钢圈,还设计有一个特殊机关,一启动就会变直变硬,可以禁得住一个孩子的体重。 而那个大筐的下面那块布的下面是一个事先挖好的大坑,大坑下面事先藏着一大一小两个人,那两个小孩子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对双胞胎。 大人在下面操纵那个杆子,爬上云端的那个小孩子是被上面的早就准备的热气球给接住了,那些从天空中掉下来的胳膊、腿残肢都是假的,是表演的道具。 我也非常认同这种解释,但是问题是刚才苏克拉瓦没有在哪里挖大坑,现场除了我之外也不可能有人当他的托儿,帮他做假。 我呆呆地看着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一推我,“胡哥,时间不多了,你快点爬上去!” 因为上面的洞口很高,刚才索菲亚和那三个不死神后背着那具火柴少女的身体还有那两个大包本来想上去,可是下里都是光滑滑的,根本没办法爬上去。 现在,苏克拉瓦像变魔术一下,一下变出了一个可以直接爬上去的竖杆子。 墓室里抖动得越来越成害了,尘土石块纷纷往下掉落,那样子就好像墓室随时会塌陷一样。 我双手抓住那根竖杆子刚要爬上去,索菲亚突然冲了过来,用枪指着我的头,大声地喊道:“你下来,让我们先上去!” 苏克拉瓦端起枪指着索菲亚,剩下的三个不死神兵一起把枪口对着苏克拉瓦。 双方一时对峙了起来。 墓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几块拳头大的石头从上面掉下来,尘土四下飞扬,迷人的眼。 苏克拉瓦摇了摇头,把枪口一撤,举起了双手,向后退了半步,指了指那根竖柱子,“行行行,你们人多,你们先上!” 索菲亚向后现的两个不死神兵挥了下手,两个不死神兵上来把我的枪和苏克拉瓦的枪给摘了过去,背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把推开我和苏克拉瓦,一前一后跳上那根竖起的杆子。 我们在下面仰着脖子看上他们俩像猴子一样慢慢地往上爬,一会儿的工夫,上面似乎飘起了一团雾,把他俩的身影遮盖住了。 突然,一条血淋淋的胳膊和一条血淋淋的大腿从上面掉了下来…… 第280章 冰雪森林 一条胳膊落下来正打在索菲亚的身上,她弯腰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不死神兵的胳膊。 上面的两个不死神死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些人的残肢纷纷地往下掉。 索菲亚和另外一个不死神兵把掉下来的肢体慢慢地重新摆成了两个人形,摆在一起。 过了大约10分钟,两个不死神兵的身体慢慢地聚在一起,重新变成了人的形状。 两个站起来,满脸的恐慌神情,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因为太紧张了,说不出话来。 索菲亚生气地大声问:“怎么回事呀,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你们砍成几段呀?” 两个人这才连比划带说了说了几句什么,因为他们说的是古梵语,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能看出来他们是非常得恐慌,就像遇到鬼似的,而且他们两个都在比划一个大大的圆形的东西,而且这个圆形的东西还是会像车轮那样转动的。 虽然听不懂,但是从他们比划的手势,我大概能猜得出来,上面应该有一大圆轮盘,会转动的,可以把人的身体绞成几段。 索菲亚听了,面色铁青,半天不说话。 我问她,“他们俩说的什么呀?” 索菲亚愣了一下,马上笑着说:“没什么,他们俩说上面有一个怪物……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俩个上去……” 我没好气地说:“索菲亚小姐,你能不能不把我们当成傻子呀,你的这两个手下让上面的东西给绞碎了,可以不死,我们两个上去了还能活吗?” 索菲亚用枪口顶在我的额头,满脸杀气地说:“你们俩不上去,也不能活。上去了,说不定能有个生机,你们选吧?” “你!” 苏克拉瓦轻轻地拉了我一下,小声地说:“胡哥,我觉得索菲亚小姐说得对,你瞧瞧这下面,就算他们不用枪打死我们俩个,这墓室眼看着就要塌了,也得被砸死在这里边,我们还是上去试一下吧,说不定就能活。” 边说边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只得同意。 苏克拉瓦率先攀上那根杆子,像只猴子一样往下爬,我也跟着他顺着杆子往上爬。 我边爬边向上看,想看看上面的那个圆轮子到底是什么样,是怎么把人的胳膊、腿给绞碎了。 但是,上面云雾缭绕,雾气沼沼的,什么也看不见。 苏克拉瓦先爬上去了,直到他爬上去以后,我也没看见什么圆形的,会把人绞掉手脚的什么圆轮子。 苏克拉瓦爬上去之后,在上面等着我爬上去,一把把我给拉上去,当我的脚刚一踩到地面。 苏克拉瓦把那个杆子握在手里轻轻一抖,刚才还直直的,硬硬的杆子,一下又变成了一条软软的绳子。 苏克拉瓦往上面一拉,把整条绳子全给拉上来,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我有些惊讶地问:“苏克拉瓦,你怎么……你怎么把杆子……绳子收了呀,索菲亚他们还没上来呢?” 苏克拉瓦没好气地说:“胡哥,你太善良了,他们是什么好东西呀,天天就想着让咱们俩当他们的替死鬼,一旦不听他们,他们就用枪指着我们,逼我们干我们不愿意干的事,救他们干什么?” “可是……”我刚一开口,就听下面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里面升腾出一团味道浓烈的尘土。 苏克拉瓦往后一拉我,我们俩连退了几步,里面的轰隆声渐渐地弱了,应该是里面的墓室全塌了。 我有些惊诧地看着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解释道:“胡哥,你不要以为是我把下面的墓室弄塌了,他们动了塔琳公主的棺椁,他们就不能出来,要是让他们出来了。 咱们和他们在一起带着塔琳公主的尸身进内城,就算他们不用枪打死我们,我也活不了。” “为什么呀?” “因为塔琳公主在香巴拉王国是神一样存在的女英雄、女神,他们动了她的棺椁,还把她的尸身给拿出来,他们会引起香巴拉王国所以臣民的共愤的,他们能饶得了索菲亚他们?” 不得不说,苏克拉瓦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突然,我想起了刚才苏克拉瓦的种种神技,我问他,“苏克拉瓦,你怎么会‘攀天绳’的法力呀?还有,那两个不死神兵上来就让什么圆轮子给绞碎了,是怎么回事呀?” 苏克拉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胡哥,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己,不算什么,是我师父当年闲着没事儿时教我玩的小玩意儿,不过是一种幻术而己。”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个是小玩意儿,你师父也太厉害了。对了,你师父他老人家叫什么名呀,他还收不收徒弟呀,我也想拜他为师?” 苏克拉瓦摇摇头,“我师父这个人一向脾气怪异,不与人交往,不熟的人几乎话都不说,所以呀……” “所以,我想拜师的事就没戏了吧?” 苏克拉瓦笑了笑,“胡哥,我一看你这人就是干大事的人,你学这些小玩意儿干什么呀?” “你这话说得不对,这玩意儿没什么大、小之分,只要玩意儿好就都是好玩意儿。” 突然,洞口下面又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隐隐的,似乎还有人的呼救声。 我指洞口下面指了指,拍了一下苏克拉瓦的肩膀,问他:“我说,苏克拉瓦兄弟,这下面的,不会也是你玩的幻术吧?” 他摇摇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不是我使的幻术,这是他们冒犯了塔琳公主的报应!” “那么说,他们应该是死了吧?” 苏克拉瓦想了想,“那三个不死神兵,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死,那个索菲亚应该是活不了了。这是她的报应!行了,她也算是做了一件事好。” “啊?什么意思?” 苏克拉瓦说:“外人,在没有香巴拉王国人引领的情况下进来,一定要经历五道关,关关要死人,关关要人命,她这回死了,也算是帮咱们渡过了第三关,接下来两关,咱哥俩儿可要多加小心才行。” 我点点头,和苏克拉瓦一起往前走。 刚才陷进沙子里的那个巨石的雕像已经不见了,前面露出和之前一样的带着壁画的隧道。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问苏克拉瓦,“我说兄弟,有件事我不大明白,你说那个索菲亚为什么非要背着那个什么塔琳公主的尸体,还有那些碎得不成样子的破烂儿呢?” 苏克拉瓦微微愣了一下,转了转眼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虽然他嘴上说不知道,但是他是个没什么城府和心机的人,心事全挂在脸上,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告诉我,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愿意跟我说而己。 我知道他这种性格的人,比较直,也比较倔,他们不愿意跟人说的事,就一定不会说的,他想说的时候,他自己会主动说出来。 所以,我也没再问他。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继续往前走,我走在前面,苏克拉瓦走在后面。 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气迎面袭来。 我浑身上下一激灵,马上站了下来。 苏克拉瓦突然高兴地跳起来,“好呀,好呀, 我们过了第三关了,我们过了第三关了。” 说着,他从我身边冲了过去,我跟着他也往前跑,前面一亮,一股耀眼的光亮刺进来,把我的眼睛刺得一时睁不开。 我闭了闭眼睛,适应了一下,再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出了那个隧道了,外面已经是一片新的世界了。 不过,不知为什么,这第四道关,比前面的三道关要寒冷得多,非常得冷,刚才的那股刺骨的寒气就是从这里刮进去的。 苏克拉瓦向前一指,“胡,你看前面。” 我抬眼一看前面,前面出现了一座座冰山,这一回不是雪山,是冰山,一座座山就像一大块一大块巨大的冰块堆远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 我们苏克拉瓦继续往前走,前面是一片森林。 这片森林非常奇怪,所有的树杆、树枝、树叶全被冰罩着、裹着,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绿色。 而且这些树格外的高大,树与树之间的株距很近,树冠也非常浓密,整个森林寒气彻骨,阴气森森。 我们俩个走了进去,越往里走越冷,一阵阵寒气吹过来,就好像一把把钢针,劈头盖脸地朝着我的脸上身上刺过来。 我的脸上,手上,只要是露肉的地方都生疼,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窟一样。 我们俩继续往里走,因为树与树之间的株距很近,而且树冠都比较大,遮住了上面的阳光。 我们越往里走,里面越冷,越黑,还有一团一团的雾气缭缭绕绕的,能见度非常低,就连我和苏克拉瓦这么近的距离也有些看不清楚对方。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就好像前面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这个大事说不上是好事,也说不上是坏事,一时说不清楚,总之感觉怪怪的。 我提着胆子继续往前走,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一个什么东西,一下坠在我的后背上。 这是一个人,虽然我看不清楚,但是从身体的触感上我还是能清晰地感到这是一个人。 这个人落在我背上之后,用一条胳膊死死地勒住了我的脖子,哇哇怪叫着,随着这人的叫声,我闻到从他臭气熏天嘴里散发出来一股股的难闻的臭味儿。 第281章 傻气损友 他的身体又冰又冷,就像一个冰人一样。 他怪叫着,使劲地勒着我的脖子,我抓着他的胳膊拼命往下拉,可是这个家伙的力气非常大,怎么拉也拉不下来。 我后面的苏克拉瓦冲上来对着这个“冰人”后腰狠一拳。 “冰人”惨叫一声,紧紧勒着我脖子的胳膊松开了,身体也摔在地上。 苏克拉瓦对着这个“冰人”一阵的拳打脚踢,把这个“冰人”打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我听到这个“冰人”的叫声有些熟悉,像我的最佳损友乔治的声音,可是索菲亚告诉我乔治在罗布泊时已经死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可是,冰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像了。 难道是索菲亚骗我,乔治并没有死? 我向苏克拉瓦大声喊了一声,“苏克拉瓦,先别打,这个人可能是我的朋友,让我看看是不是他?” 苏克拉瓦停了手,让到一旁,我蹲下来把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地上的这个冰人给扳了过来。 这个人披头散发,满脸污垢,胡子拉碴,破衣烂衫的,又像乔治,又不像。 我叫了他一声,“你是乔治吗?” 这个冰人一听我问他这句话,刚才还哀哀地叫着,听我喊出“乔治”两个字时,他明显的身体一抖,一下坐了起来,用空洞而呆滞的目光看着我,“你是谁呀,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声音是乔治的声音,我扒拉开遮在他脸上的长头发仔细地看了看,这个人真是乔治。 我又惊又喜,喊了他一声,“乔治,你怎么在这里呀?” 他极淡漠地看了看我,“你是谁呀?” 神情多少有些怪异,似乎有些精神不正常。 他疯了? 我双手扳着他的双肩,“土豆,我是胡凯文,大黄瓜,你的铁子,你的最佳损友呀胡凯文呀!” “胡凯文?大黄瓜?”他嘴里念叨着我的名字,眼神空洞的思考着,就好像在思考很远,很复杂的事情。 “是啊,我是胡凯文,大黄瓜,咱们从初中开始就是好朋友,土豆,你记起我了吗?” 他突然往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指着我大声骂道:“你不是胡凯文,你不是大黄瓜,你是魔鬼,你是坏蛋,你是妖女!” 说到“妖女”两个字时,他突然把身子缩成一团,显得无比恐慌的样子,“妖女,你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 “妖女,谁是妖女呀,谁要杀你,土豆,你告诉我谁要杀你?” 乔治踉跄地爬起来,转身就向森林里面跑,连跑连傻乎乎的狂叫。 我在后面追他,“土豆,乔治,你不要跑,你站住!” 乔治在前面疯跑,我在后面追,苏克拉瓦边追边问我,“胡哥,这个疯子是谁呀?”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之前跟我一起去了罗布泊,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就和索菲亚一起失踪了,索菲亚说他死了,可是……他却出现在这里。” 终于,我追上了乔治,拽住他的胳膊,他反手打了我几下,拼命挣扎着要挣脱我的手。 我双手抓着他的身体,对苏克拉瓦喊:“苏克拉瓦,你拿几块牦牛肉干出来。” 苏克拉瓦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从背包里拿出三块牦牛肉干在乔治面前晃了晃,“牛肉干,你要不要吃呀?” 刚才还拼命挣扎的乔治一看到牛肉干,马上眼睛一亮,停止了挣扎,向苏克拉瓦点点头,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拿过苏克拉瓦手中的牛肉干在乔治眼前晃了一下说:“你要是想吃,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了,我才能给你吃。” 乔治眼睛随着我手中的牛肉干晃动着,满嘴的口水直淌,看上去十分可怜。 我问他,“你是怎么从罗布泊来到这里的?” 乔治看着我,似乎是努力思考着,他双臂向后做出被人绑住的样子,然后围着我们跑了一圈儿,又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似乎是一个非常大的东西。 接着,他又用两根手指堵住自己的两只耳朵,嘴里发出“嗡嗡嗡嗡”的响声,接着两只手又向天空一展,做了个飞行的手势,然后又把两只手合在一起,把他的脸贴在两只手上脸上现出非常难受的表情。 最后,他指了指脚底下的地方,看了看我。 虽说他比划的含含糊糊,但是我可以大概地猜到他讲的是什么。 在罗布泊他应该是被人绑架了,送到了一个很大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发出“嗡嗡嗡嗡”的响声,这种声响让他飞起来,可是他飞行的时候感觉到难受,最后就来到这里了。 我心中暗想:乔治不会是新的一次“费城实验”的牺牲品吧? 上世纪七十年代,米国涨军在费城海军造船厂的“爱尔德里奇”号上进行了一次强电磁力发生器作用下的瞬间转移实验。 电源被接通。强大的磁场开始在舰身周围形成一片绿色的雾气,雾气慢慢把“爱尔德里奇”号包围起来。 最后“爱尔德里奇”号从雷达上消失了! 本来大家以为实验成功了,可是没过多久,人们就发现一些参与实验的人员发生了分辨不出方向,恶心,记忆力下降,不能言语的情况。 有的人则彻底疯掉了。 有的人则实秘消失了。 刚才乔治比划的经过和这个实验很相像,极有可能乔治被迫参与了一次类似“费城实验”的项目,而他成了这次实验的小白鼠,被时空转移送到这里。 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实验的副作用把他害成这样的。 关于是谁把他害成这样,我马上想到了索菲亚。 索菲亚这个女人自从我见到她,她就神神秘秘的,有许多令人费解的举动,身份也一直非常神秘。 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神秘组织“鹰盾”的人,而且是个头目。 乔治哇哇地向我叫着,手指着我手里的三块牛肉干。 我手三的三块牛肉干给他。 他一把抓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看就像好长时间没吃饭的样子。 我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五块牛肉干和水壶,同时递给他,打手势示意他不要着急,慢慢吃,让他喝一点水,别咽着。 乔治定定地看着我,眼神似乎清澈了一些,嘴里喃喃地说:“大,大大,大黄瓜?” 听到他叫出我的绰号,我悲喜交加,一把抱住他,“土豆,你想起我来了?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乔治傻呵呵地笑,“大黄瓜,大黄瓜,我想吃大黄瓜,我要吃大黄瓜!” 我怔了一下,看了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又浑浊了。 看来他是一阵清醒一阵糊涂。 我只得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伤感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和苏克拉瓦带着乔治往前走,走着走着,因为到处都是冰雪。 苏克拉瓦不小心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连忙伸手去扶住他。 他身体一趔趄的时候,一串念珠从他的脖子里飞了出来,我无意中看了一眼,这串念珠竟然是多吉脖子上戴的那种骷髅头顶雕刻而成的那串念珠。 因为这串念珠实在是太精致,太奇特了,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克拉瓦把那串念珠重新塞回衣领子。 我问他,“苏克拉瓦,你怎么把多吉的念珠给……” 苏克拉瓦回避着我的目光,喃喃地说:“反正多吉已经死了,我看他这串念珠不错,就……” 我嘴上没什么,心里却打起了鼓,这个苏克拉瓦怎么是这样的人呀,未经人家许可,就把人家的心爱之物归为己有,就算是人家死了,也不应该这样做呀? 我虽说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是嘴上并没说什么。 我和苏克拉瓦现在是一个team,一个team的最关键的是要团结,不要闹出内讧来,尤其是在这种险恶和危机四伏的环境当中。 又往前走了大约半小时,天气更冷了,虽说我穿的厚厚的登山专用防寒服,但是仍是非常得冷。 乔治更是冷得直打哆嗦。 我把身上的防寒服脱下来给他穿上,一股刺骨的寒意一下把我笼罩住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苏克拉瓦突然说:“胡哥,你看!” 我抬头一看,发现前面横七竖八躺在三具尸体,尸体是两男一女,因为天气寒冷,三具尸体并没有腐烂,只是被冻成冰人。 让我很奇怪的是:这三个人一看就是南美人种,打扮也是南美人的打扮,那个女人竟然穿着一件草裙,上身是一件黄色的半袖小衫。 三个人的神情都是微笑的,但是因为并没有穿太多的衣服,可以看出他们身露出来的部分被划得一道儿一道儿的血道子,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里怎么会有南美人呢? 他们身上的血道子又是怎么弄的? 难道他们也是所谓的“费城实验”的小白鼠吗? 我们三个绕过这三具尸体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越冷,我已经被冻得全身打颤,快受不了了。 前面又出现五具尸体,这五具尸体和刚才的三个南美人大不一样,他们身上穿着厚厚的登山专用的防寒服,身上还有一些登山用的装备。 第282章 雪人冰窟 苏克拉瓦走过去,从一个人身上扒下来一件防寒服递给我,然后他又开始搜这些人身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许多东西。 有地图,有水壶,有牛肉干,还有压缩饼干,奶酪、巧克力。 苏克拉瓦把所有能装的东西全部装进了自己的背包,把剩余的让我也装上。 因为是五个人的装备和食品,我们两个背得满满的,还是没有装完。 乔治突然从那些我们没有装完的几块牛肉干抢在手里,就向前跑,边跑边吃,就好像怕我们和他抢似的。 我担心他疯疯癫癫,傻里傻气出什么意外,就在后面跟着他,大声喊,让他站住不要跑,而且告诉他我们不和他抢肉干吃。 可是,他还是不听,就在前面跑。 跑着跑着,我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洞口。 这个洞口全是冰,里面黑洞洞的,乔治一下就跑了进去,我和苏克拉瓦不得不跟了进去。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冰洞,洞内寒气逼人。 我用头顶照了照,四下里全是冰,洞壁上光秃秃,滑溜溜的也全是冰。 乔治似乎是跑累了,坐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苏克拉瓦生气地骂道:“你这个疯子,乱跑什么,你想害死我们呀?” 苏克拉瓦的声音很大,他的声音在洞里来回回荡,嗡嗡作响。 乔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鸵鸟一样惊恐万状地把头钻进我的怀里,浑身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我对苏克拉瓦说:“苏克拉瓦,你明知道他是傻子,还骂他?你骂他,他听得懂吗?行了,我们也走了这一路了,也休息休息吧。” 苏克拉瓦瞪了乔治一眼,没好气地一屁股坐下。 我看出来苏克拉瓦有些生气,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我用请教的语气问他,“苏克拉瓦,我一直觉得这个柔丹王国很神奇,你来过这里,你给我讲讲这个神奇王国的历史吧?” 苏克拉瓦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呀,说来话长,曾经盛极一时的吐蕃王朝逐渐衰落了,统治内部的僧侣集团和世俗贵族集团之间的矛盾已经逐渐白热化了,最后爆发了大规模的平民起义,吐蕃王朝迅速崩溃。 当时的藏王驾崩后,他的两位王子为了争夺王位混战了半个世纪之久,结果,次妃一派的吉德王子战败后就逃走了。 在逃亡的路上,他遇上了一个雪人女巫,这个女巫告诉吉德王子,会带他和他的部属,族人到一个神圣无比的圣地,而且还告诉他,用不了多久,上天会派一艘神船来,神船上载着五个神仙,帮助他振兴新王国。 于是吉德王子就跟着雪人女巫来到香巴拉,众人拥戴吉德王子为王,成立了香巴拉王国,而他就是第一代柔丹王。 第一代柔丹王充分施展了他的才干,兴修水利,开垦良田,招募人才,收拢旧民,逐渐把一个荒漠变成一个美丽富饶的国家。 现在的柔丹王是第十三代王。因为外面的人对这里不是很熟,所以有人也把香巴拉王国称为柔丹王国……” 苏克拉瓦说着说着,我突然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一股阴风袭来。 这个窟里本来就够冷的,不过这股风不是冷风,是阴风,是那种阴恻恻的风,让人从里到外地寒冷。 我浑身上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下意识地扭脸向后一看,发现一个雪人从后面冲了过来,张着嘴就向我的后脖子咬了过来。 我身子一晃,避开了它这凶狠地一咬。 因为这里的地面滑,我身体一晃的时候我的身体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苏克拉瓦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才没摔倒。 后面的那个雪人一伸手抓住了苏克拉瓦的手腕,另一只手像一双铁钳向苏克拉瓦的喉咙抓了过去。 苏克拉瓦一把抓住雪人的这只爪子,反手一扳,把那个雪人给狠狠地摔在地上。 可是这个雪人身体刚一落地,就像一个弹簧一样弹了起来,双手一扬,两只爪子一齐向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的乔治抓了过去。 乔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看着就要让那个雪人给抓到了。 我急忙抓起步枪对着雪人“啪”的就是一枪,雪人身人本摇晃了一下,一头栽倒在地。 我刚要上去看看这个家伙有没有死,就听见对面的苏克拉瓦看着我大声叫:“胡哥,小心背后!” 我明显感觉到背后一股阴风袭来,这次的阴风比之前的要大得多。 我知道后面一定有什么怪物袭击我。 我来不及多想,向前一扑,扑倒在地上。 就在我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头顶有一个什么东西一下飞了过去。 我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头格外高大健壮的雪人从我头顶窜了过去。 这个大家伙通体长着雪白的白毛,长着猿猴一样的身体,一看就有两米多高,有近三百斤的样子。 他窜了过去,一伸爪子向苏克拉瓦胸口抓了过去,一下就把苏克拉瓦的前胸连衣服带肉给撕了一大块下来。 这个大家伙连衣服带肉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得满脸满嘴都是血。 苏克拉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那块伤,怒了,端起手中的步枪就要向那个大雪人开枪。 可是,这个大雪人高高纵起,挥起前爪,一掌把苏克拉瓦手中的枪给打到一边了,接着挥拳向苏克拉瓦打去。 这个家伙个子大,身体壮,拳头也大,那个拳头足有排球那么大,挥起来带着一股疾风。 苏克拉瓦急忙用枪托一挡,那个雪人的大拳头正打在枪托上,一下把枪给打飞了。 紧接着这个家伙用下面的一条腿对着苏克拉瓦一蹬。 他的脚上带着尖利的爪子,一下把苏克拉瓦的下腹部给划破了,血一下就喷了出来。 苏克拉瓦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 我举起手中的枪对着那只大雪人的后背就连扣了下扳机,没想到又遇上臭子儿了,枪哑火了。 我急忙把枪膛里的臭子儿给退回来,可是我刚刚把那枚臭子儿给退出来,刚想再举枪射击,那个大家伙像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似的,转过身身体一纵向我扑了过来。 它已经扑到我跟前了,再开枪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得抡起枪去打它,可是他一挥爪子,正打在枪杆上。 这个家伙力气太大了,只这一下,一下就把我手中的枪给打飞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口咬住了我的右肩膀,我只觉得右肩膀一阵钻心的疼,我对着它的腹部狠狠踢了一脚, 一下把这个家伙给踢得倒飞而去。 我的右肩膀也让这个大家伙给咬下去一块肉,右肩膀也是鲜血淋漓。 这个大家伙把从我身上抓的连衣服和一块肉皮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看表情十分的得意,似乎吃了一块还想吃一块。 我慢慢地试图去捡地上的枪,他狂嚎了一声,身子一纵,又向我扑了过来。 这个家伙力气大,速度快,气势狠,两只爪子直向我的胸口抓了过来,这货可能是想抓我的两块胸肌。 我本来想向后跑,可是它已经扑过来了,抓住了我两块胸肌肉,我已经感觉出来它的爪子刺进了我的皮肤。 我以为我胸前这两块肉一定没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突然身体一软,晃了晃,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黑血从它的双眼,鼻孔,嘴巴里流出黑血来。 我这才想起,我身上有虺毒,它吃了我的肉,中了虺毒,中毒了。 苏克拉瓦见到大雪人倒了,中毒死了,他晃了晃倒在地上。 我冲了过去,看见他身上的两处伤口全部血淋淋的,肉都翻了,他疼得紧咬牙关,满脸煞白,脸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马上从背上把背包拿出来,从里面拿出应急药给苏克拉瓦的两处伤给敷上了,又用纱布给包上。 苏克拉瓦摇了摇头,“胡哥,不用麻烦了,我受的伤太重了,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说着向自己后背的背包指了指,示意我把他的背包给拿下来。 我把他的背包打开,交给他。 他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绸布包裹的方形东西,递给了我,示意我打开。 这个白包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有两三斤重的样子,很硬。 我问苏克拉瓦,“这是什么呀?” “胡哥,打开,你把他打开!” 我只得一层一层地把白绸布打开,一本骨书映入我的眼帘里! 骨书就是动物骨头做的书,有的是龟壳,有的是动物的肩胛骨,也有的是用动物的长条骨磨出来的。 而苏克拉瓦让我打开的这本骨书,不是普通的骨书。 这块骨头是用牦牛的头骨上靠近鼻梁位置最大的那一块平整骨头磨制而成的。 一看这块骨头就是高手打磨,两面儿打磨的相当平整光滑,用了大约20多块石头精工细制而成的。 每块骨头都被从左侧打一个孔,用金光闪闪的丝绳给连在一起,和汉代以前的那种竹简连在一起的书很像。 第283章 东巴上师 骨书上每一条牛骨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儿,这些小字儿虽说是藏文,我也跟多吉学过一些藏文,可是这上面的藏文好像和我学的不一样。 而且字也比较小,不仔细看也看不大清楚,得用放大镜才看得清楚。 我问苏克拉瓦,“这是什么书呀?”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师父送给我的,说是一本至尊至宝的古籍,到了关键的时刻会有大用处,现在,我伤成这样,恐怕不得把命留在这雪山之中了,这本宝书不能就这样失传了,所以,我把这本宝书交给胡哥你,希望它能帮助你度过难关……也不枉我们兄弟认识一场……” 我马上打断他的话,“苏克拉瓦,只要有我一口气在,我是不会让你留在这雪山上的,我可以背你走。” 他苦笑了一下,“胡哥,我们还有两道关卡没有过去,我这条命可能就是这第四道关卡,这是天注定的事情,恐怕……” “我不信什么天注定的事情,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着,我一伸手要把他背起来,可是我一使劲,我肩膀上的伤一阵的剧疼,差点和苏克拉瓦一起摔倒。 我喘着粗气,给自己的伤口上也敷上了些药,把伤口包扎起来,然后向乔治大喊了一声,“土豆,你过来帮帮我。” 乔治马上走过来,帮着我把苏克拉瓦扶到我的背上,我背起苏克拉瓦往洞外走。 外面还是冰天雪地的,我背着苏克拉瓦艰难地向前走着。 我越走越冷,浑身打哆嗦,苏克拉瓦更是冻得奄奄一息。 我怕他就这样冻死了,就引他说话。 我问他,“苏克拉瓦,你师父叫什么名字,他有多大的本事,你跟我说说呗。” 苏克拉瓦说:“我师父的名字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人们都称他为东巴上师,有几千年的灵寿……” “等一下,什么叫灵寿呀?一个人怎么会活几千年呢?” “灵寿是指一个灵魂经历的岁月,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活几千年,这种灵寿是指一个人的灵魂经过了几个轮回的记数,我师父的经历了几个轮回,而且他记得自己的灵魂经历了几千年的所有事情。” “他都干过什么大事情呀,你讲给我听听。” “据我师父说,咱们这个地球经历了七次的生死大轮回,每一次都是从洪荒,发展,灭亡的经历,在一个新的轮回之初,天地间是一副洪荒的状态,神、人、獣、禽、虫生活在一起。 有一条独角赤龙不知道从哪来的,它来到地球之时血光漫天,九天震怒,风雨雷光照亮了大半个地球,整个天空都是血红色的,非常可怕,它一出来不管是人、獣、禽、虫,见到就吃,把地球上的这些生灵吃了一大半。 我师父知道这是一条孽龙,再这样下去这条妖龙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生灵,我师父不想让地球上的所有生灵遭此大劫,就决定用自己的法力降服这条妖龙……” 我急忙问:“你师父是怎么降有这条妖龙的,用的是什么法力呀?” “这个我师父并没有告诉我,不过最后我师父用法力把这条妖龙关进了一个锁龙洞中,让他不再为害人间,这一点是肯定的。” “那后来呢?” 我师父降服妖龙,拯救了很多牧民,声名大振,天下所有的生灵视他为再生父母、无上天师,纷纷拜他为师,称他为‘东巴上师’,对他顶礼膜拜,奉若神明……” 苏克拉瓦越说声音越低,我晃了他一下,“然后呢,然后呢,你醒醒,别睡着了。” 苏克拉瓦强打精神,“不知过了多少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妖僧率五千妖兵来到这里,洗劫一切。当时的国王请出我师父来山授予大权率兵镇妖,双方进行了多达百年的旷世大战,最后我师父这一方终于打败了那些妖兵,但是那个妖僧却在最后化作一股青烟逃走了……” “逃走了,逃到哪里去了?” 苏克拉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问过我师父,我师父没跟我说,好像不太方便跟我人说起似的。” 我问他,“苏克拉瓦,咱们这第四关算没算过去呀?” 苏克拉瓦说:“每道关必见血,这次你和我都见了血,应该算是度过了,只不过,这第五道关是最难过的,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条大河。 这条大河非常突兀地出现在冰山下,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水流缓缓的,不是十分湍急,而且河水也不深,大约有半米深的样子。 我把背上的苏克拉瓦往上颠了颠,抬起脚准备过河,后背的苏克拉瓦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向河里一指,有些惊恐地说:“胡哥,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赫然发现河水里密密麻麻的一群一群的鱼。 这些鱼长相很怪,菱形的,一颗脑袋足足有半个身体大,大大的眼珠,大大的嘴巴,嘴巴张开有一个身子大,背鳍是一排尖刺,样子极为凶悍。 这些鱼数量非常多,因为它们的身体是银白色的,在冰山的环境中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苏克拉瓦喃喃地说道:“忘魂鱼!” 乔治把一只脚伸进水里,他的脚刚伸进水里,那些忘魂鱼就像集团触电一样,迅疾向他这边冲了过来,一通撕咬。 乔治猛地把脚收回来,他的一只鞋就掉进了水里,眨眼睛,那只鞋就让那些忘魂鱼就把乔治的那只鞋给吃得一干二净。 我们三个人看着这群鱼。 这群鱼像似乎是很久没吃东西了,都饿蓝了眼睛,吃完了乔治的那只鞋之后,还不肯离开,停在那里注视着岸上的我们三个,看样子是等着我们三个下水之后,马上就把我们吃得一干二净。 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么凶悍的鱼,以前也听说过食人鱼,可是光听说过这,没见过,现在才算见识了,什么叫食人鱼。 苏克拉瓦喃喃地自言自语,“没想到我们的第五个关卡是忘魂鱼。” 既然是第五道关卡,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得闯过去,现在的问题是:这么凶悍,这么量大的鱼,我们要是一进去,不用多久,就得让这群鱼吃得连渣儿都不剩! 苏克拉瓦说:“刚才把那个雪人的尸体一起带上就好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刚才我们把那个大块头雪人一起带上,扔进河里,这些鱼马上会去吃雪人的尸体,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闯过去了。 他扭脸看了看站在我们旁边,傻乎乎的乔治,又看了看我。 虽然,他没说话,但是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让我把傻子乔治扔进河里,让那些鱼吃了,然后我们俩趁机闯过去。 我摇摇头,“不行,绝对不行,他可是我的铁子,多少年的好朋友,我不能……” 苏克拉瓦说:“胡哥,他是要个好模好样的人,的确是不能这样,可是,他现在就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或许,是上天把他送给你,帮你闯过这第五道关的。” 我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我就是自己跳进河,也不会这样害我的兄弟,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 苏克拉瓦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胡哥,做大事,就要一定要有牺牲,如果你不愿意害你的兄弟,你可以把我扔进河里,让这些鱼吃了,然后,你们趁机过河!” 我也大声说:“他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兄弟,我不把他扔进去,也不会把你扔进去,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不相信我们找不出一个过河的办法的。” 苏克拉瓦说:“流血,一定要流务的,有什么可以流血而不失生命,又可以过河的办法呢?” 他额头青筋根根凸出,声音大得惊人,看样子是真急了。 我紧张地想着办法。 因为我背着苏克拉瓦,走了很远的路,肩膀上的伤口裂开了,血把防寒服都染红了,一阵阵钻心的疼。 我看了一下肩膀上的血,一下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我把苏克拉瓦放下来,然后挽起裤腿手着河岸把一只脚伸进河水里,那群鱼顿时蜂拥而上,向我的脚咬了过来。 虽说我脚上穿着一双登山鞋,可是,我还是马上能感觉到有鱼咬了我脚,钻心的疼! 苏克拉瓦从后面一把拉起了我,把我的脚从河里拖出来。 只说我的脚只是放进河里一会儿的工夫,但是那群鱼还是把我的一只鞋给咬掉了,吃光了,我的脚趾,脚尖也被咬了几口,河水上飘着我的血,那是我的血。 乔治看到血,非常兴奋,直拍手,“好啊,好啊,出血了,出血了!” 苏克拉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脸问我,“胡哥,你这是干什么呀,舍身饲虎呀?” 我向他笑了笑,等着看好戏吧,肯定是一场好看的大戏。 苏克拉瓦一时没明白我的意思,看着河里上那些忘魂鱼。 第284章 冰河忘魂鱼 那些河里的忘魂鱼闻到了血味儿,似乎一下兴奋起来,在河里你争我抢,似乎是相互咬了起来。 河面上像开了锅的水一样,到处是血还有被同伴咬死的鱼的尸体。 过了一会儿,河面上的死鱼的尸体越来越多,整个河面上厚厚的一层。 乔治在旁边兴奋地拍着手,“好呀,好呀,全死了,全死的,鱼全死了!” 苏克拉瓦呆呆地看着我,“胡哥,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为什么它们会相互咬,而且还……还全死了呢?” 我得意地一笑,“你哥哥我以前吃过一种叫虺蛇的毒蛇,还吃过他肚子里的一颗珠子,我自己不但可以百毒不侵,而且我的血也是剧毒无比,这些鱼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他们就会中毒,虺毒是这个世界最毒的毒,所以他们才会这样。” 苏克拉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河面上的那些死鱼,一脸的惊诧。 我拉起他,“行了,别傻了,现在也见到血了,我们过了第五关了,再往前走就是香巴拉王国的内城了,我们马上要去我们的目的地了。” 我背起苏克拉瓦,光着一只脚往河里走,河里的鱼全被毒给毒死了,整个河面全是死鱼。 我背着苏克拉瓦慢慢地往前趟,乔治跟在后面,一条一条地抓死鱼,抓起一条就要吃。 我大喊:“土豆,别吃,吃了会毒死你的。” 乔治赶紧把手中的鱼扔进河里。 河面并不宽,有五米左右,我背着苏克拉瓦过了河,上了岸,只为我光着一只脚,苏克拉瓦非要把自己的一只鞋脱下来给我穿。 我不同意,因为天实在是太冷了。 但是苏克拉瓦非要脱下来一只,说如果我不接受,他就不跟我走了。 没办法,我只好同意,穿上了他那只鞋,然后把自己的防寒服撕下来一块把他的脚给包上了。 又撕下了一块防寒服给乔治的那只光着的脚也包上了。 苏克拉瓦问:“胡哥,这么冷的天,你的防寒服这样,你会被冻伤的。” 我摇摇头,把苏克拉瓦重新背起来,对他说:“你这么重的体重,我背一路,全身是汗,怎么会被冻伤呢,你就放心吧。” 我们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我们走出了冰树林,前面出现了一座白雪皑皑的大雪山。 我知道翻过了这座大雪山,我们就进入了香巴拉内城了,想到这里我兴奋不己,向上颠了颠苏克拉瓦,快步向雪山上走。 乔治跟在我们后面紧紧跟随,很奇怪,他身上没穿什么防寒服,可是却一点也没有冷的意思。 我猜他大概是经历了那个类似“费城实验”的实验,身体的机能出现了某种异化的变化,所以才不怕冷。 这座雪山的山体有许多外露,不算特别滑,走起来相对容易些,但是雪山的两侧却十分得陡峭,几乎是和地面呈八十度耸立着,山势十分陡峭。 登山者爬这种雪山,一个不小心滑倒了就会摔成一团肉酱,这一点是肯定的! 我问苏克拉瓦,“这座雪山怎么这么陡峭呀?” 苏克拉瓦说:“我听我师父说,这是因为这座雪山经常无理由,无原因的发生雪崩,有时候一天会发生几次莫名其妙的大雪崩,几百上千年的大雪崩把这些山削成这样的,胡哥,我的伤好多了,你把我放下,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说着,他挣扎着就要下来。 我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什么伤好了一些,而是他担心我背着他这么个大块头,在这么陡峭的雪山上走,一个是费体力,另一个也是太危险,一旦一个不小心,就会两个人全摔到山下成为肉酱。 我把苏克拉瓦往上面颠了颠,继续往山上走。 走着走着,我看见雪地上有些破碎的旧军服,旧军帽,还有些枪枝的零件儿,还有几个穿着不知是哪国军装的死士兵,这些士兵也个个是缺胳膊少腿儿的。 一看就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枪战。 我问苏克拉瓦,:“你不是说香巴拉王国安居乐业,没什么争斗的事件吗?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似的?” 苏克拉瓦眨眨眼睛,“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以前来香巴拉时,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对了,苏克拉瓦,香巴拉国是冷兵器时代,还是热兵器时代呀?” 苏克拉瓦疑惑地看着我,“胡哥,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我指了指肩膀上背的枪和他身上背的枪,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看,咱们三个人当中就咱们两个能打,要是这里是冷兵器时代,要是一大群出现,咱们也可以跟他们比划比划, 可是,要是这里是热兵器时代,一大群人出来,个个手里拿着枪,我看咱们就不用抵抗了,直接交枪投降就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胡哥,香巴拉王国虽然说也有军队,有军人,可是他们都是爱好和平的,不会乱来的,这个我绝对可以向你保证。” 我刚要继续跟他开玩笑,突然看见雪地上出现了一些红色的东西,星星点点的,在雪白的地上格外扎眼。 一直到很远的地方的一个山坎。 我停下来,蹲下抓起了一把地上的那些红色的东西。 刚开始我以为这些星星点点的红色东西是血滴,可是拿在手里看时,却发现它不是血滴,是一种类似沙子的东西。 红色的沙子。 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红色的沙子。 我把这些沙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沙子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儿说不上是什么味道,有一点点的檀香味儿。 红色的沙子,带着檀香味儿的沙子,出现在一座陡峭的雪山上,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好奇心引得我慢慢地往前走,走了过山坎,我向前一看,顿时呆住了。 前面出现了一个雄伟,华丽,壮观的宫殿。 这个宫殿是巴洛克风格的,殿外是一根根的柱子,里面是一道道石雕门窗,即使在很远的地方望去,也能看出这些石雕的门窗的雕刻非常精致,漂亮。 地上的红色,带香味的沙子一路直向宫殿的大门而去,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人抬着某种东西,一路上洒的。 我问苏克拉瓦,“苏克拉瓦,这是什么宫殿呀,怎么在一座大雪的半山腰建一个这么漂亮的宫殿呀?” 苏克拉瓦摇摇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没见过这座宫殿,应该是我走之后建的,至于为什么要建在这里,我也不清楚,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吧?” 一个接一个问号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我就背着苏克拉瓦走进了宫殿大门。 宫殿里面是一个天棚、地板、四面的墙壁全是石刻宽敞大厅,四周的墙壁上还挂着油灯,把大厅里照得亮如白昼一般。 而且整个大厅里散发着那种檀香味儿,和那种红沙子上的香味是一个味道。 去正四处打量,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跑下来二十几个手持各种枪械,穿着军装的军人。 为首的一个人是一个高大的男子,这个男子三十岁上下,身穿着一件冬季野战陆军装,帽徽和肩章都是金色的。 我看了一下他的肩章,图案很怪,一时之间我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军衔。 他长着一双鹰隼一般明犀利的眼神,雄壮的身体让人想起草原上的雄狮。 他对我们三个人的进入似乎非常惊讶,手一挥,他身边的二十几个军人一下把我们三个人包围了,有两个士兵从我们的身上把步枪给夺过去。 高大的男子走过来,问:“你们是什么人,进圣殿想干什么?” “圣殿?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圣殿,我是看见那些红沙子,一时好奇才进来的。” 高大的男子一听我说“红色的沙子”几个字,脸上的疑惑马上变得恐怖起来,满脸的杀气。 他又一挥手,“看看他们的背包。” 几个士兵冲过来把我和苏克拉瓦身上的背包给夺了下来,一件一件地把背包里的东西往外拿。 另两个士兵又上来搜我们的身。 当两个士兵搜到苏克拉瓦身上的那串骷髅头骨念珠,我和半路上捡的那个有一个小男孩的金牌时,都面露惊讶,把两样东西交给了那个高个的军人,“巴拉克将军,你看!” 原来这个高个军人叫巴拉克。 巴拉克对苏克拉瓦身上的那串骷髅头骨念珠倒没怎么在意,看到从我身上搜出来的那个金牌时,脸色都变了,几步走到我面前,小声地问我,“你是从哪儿得到的这个东西的呀?” 我怔了怔,“我,我,我是在半路上捡的。” “在哪里捡的?” 我就老老实实地把从哪里捡的这个金牌的事情跟他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含意的表情,总之很复杂。 他冷漠地从腰带上拔出一支漂亮的手枪对着我就要开枪。 突然旁边的一个正在检查我们背包的士兵喊了一声,“巴拉克将军,你看!” 我们同时转过脸看那个士兵。 只见那个士兵手里拿着苏克拉瓦要送给我的那本骨书。 第285章 白鹰近卫师 巴拉克几步抢过去拿起那本骨书仔细地看了几眼。 在他看书时,他的表情完全变了,变得更加复杂,不过,里面有一丝看见圣物的表情不是非常明显的。 他转回身问我和苏克拉瓦,“这件东西是谁的?” 我刚要说是苏克拉瓦的,没想到苏克拉瓦一指我,“是他的。” 我稍微一愣神马上明白了苏克拉瓦为什么说这本书是我的。 刚才,这个巴拉克将军要杀我们两个,但是刚才他看见那本骨书里,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了,似乎对这种骨书有一种虔诚的敬意。 如果他等一会儿还要杀我们,这本书是谁的,这个人就有活下来的机会。 我马上一指苏克拉瓦,“不不不,这本书不是我的,是他的。” 苏克拉瓦急了,向我使了个眼色,又说道:“不不不,这本忆不是我的,是他的,他是东巴上师的弟子。” 巴拉巴将军听说我是东巴上师的弟子,脸上陡然变色,“你是东巴上师的弟子?”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我不知道如果我承认了我东巴上师的弟子是好还是坏,不过刚才他看到骨书上的那种恭敬的表情消失了。 我决定赌一把,点点头,“不错,我是东巴上师的弟子。” 巴拉克突然说了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我一时懵了。 我知道他之所以说这种语言就是为了试试我是不是东巴上师的弟子,可是我完全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所以,根本无法应答。 巴拉克脸上表情一下变得阴森恐怖起来,低声喝道:“你在撒谎,你根本就不是东巴上师的弟子,快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本骨书的,如果不说出来,我马上杀了你!” 说着,用手枪指着我的脑袋。 苏克拉瓦突然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 巴拉克将军看着他,手中的枪慢慢地垂下来,转了转眼珠,向手下的士兵一挥手,“把他们全部带回去!”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向楼上指了指,问巴拉克将军,“将军,上面的上师……怎么办?” 巴拉克瞪了他一眼,“先把他们三个带回去审问清楚了再说,这里,你还十五个人在这里看过着,谁要是敢进来,格杀勿论!” “是。”军官行了个军礼,带着15个士兵下了楼。 巴拉克将军和其他人带着我们走到楼下,楼下是一个类似停车场的地方,停着两辆车,一辆军用吉普,一辆军用卡车。 两辆车的车前和两侧都画着一只看上去很凶悍的白色老鹰头,这个老鹰头让我想起“鹰盾”组织徽标上面的那只鹰,两只鹰的样子很像,只不过鹰盾组织的那是金色的黑鹰,而这只鹰是纯白色的老鹰。 巴拉克和一个副官模样的人上了吉普车,其他人把我们三个弄到军用卡车上,两辆车启动,从大门出去了,顺着一条宽敞的大路往雪山下走。 下山之后,车的速度变得很快,不一会儿的工夫,来到一座城门前。 城门前有十几个持枪士兵在看守着,看见这两辆车,马上行礼,让两辆车进了城。 进城之后是一条非常宽敞繁华的大街,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 沿街除了各种店铺之外,还有一些小摊子。 上摊子上摆满了各种商品,有经轮、有香、还有各种首饰和食物,花朵,衣服,品种丰富多彩,应有尽有。 两辆车通过这条大街,来到一处好像是军营的地方,军营门口也有军人守卫,不过一见到这两辆车并没有阻拦,而是行礼,让车进了军营。 两辆车停下来,几个士兵把我们三个从车上拉下来往前面的一处房子带。 这是一处由白石头垒砌的一排房子,门全是一扇扇铁眼包的门,门上面写着编号。 一个士兵打开一扇门,把我们三个人推了进去,然后把门给锁上了。 进去探视,然后你们二位中的一位进去,医生说,他害怕群体,人多了反而更危险。” 房间内有简单的桌椅和两张床,窗户由是很厚的玻璃嵌的。 刚才我进来之前观察过这些窗玻璃,这些窗玻璃从外面能看到里面,但是现在从里面不能看到外面,似乎做过特殊处理的。 乔治似乎不愿意被关着,使劲地撞门,想撞门出去,可是那些铁皮包的门,怎么撞也撞不开。 乔治又用屋内的一把椅子去砸玻璃窗,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根本就砸不碎那些玻璃,这些玻璃好像是防弹玻璃。 我大声地喊:“土豆,你老实呆着,不许胡闹,再闹我揍你!” 乔治看了看我,不再闹了,坐在椅子对着窗外发呆。 我问苏克拉瓦,“苏克拉瓦,你知道这些军人是什么人吗?” 苏克拉瓦说:“刚才我注意到他们的臂章有一只白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白鹰近卫师。” 听他这么说,我也想起来刚才这些士兵的左臂上有一个白鹰臂章。 我问他,“什么是白鹰近卫师呀?” “白鹰近卫师,是柔丹国王麾下最精锐的部队,素来以作战速度最快,效率最高,作战能力最强,以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著称的超级精英部队,主要任务是保卫王室成员,和完成特殊任务,刚才那个巴拉克将军应该是他们的师长。” 我刚要再问,突然看见乔治无比紧张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屋子里大喊大叫。 我上前按住他,“乔治,你怎么了,别闹了!” 我注意到:乔治的双目无比的惶恐,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额头渗着汗珠,浑身的肌肉瑟瑟发抖,就像遇到恶鬼了一样。 乔治向外向指了指,“他们,他们,他们又来了?” 这是我再次见到乔治以后,他说得最清楚,最完整的一句话,他似乎也清醒了一些。 我问他,“他们?他们是谁呀?” “他们是魔鬼,可怕的魔鬼!”乔治浑身抖若筛糠,后背让冷汗都洇湿了。 我感觉乔治似乎清醒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疯。 正这时,“咣当”门开了,巴拉布将军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他一进来就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乔治一见巴拉克将军吓得连连后退,因为我抱着他的身体,所以,我的身体也跟着后退。 我们俩退到墙角,乔治惊恐地看着巴拉克。 巴拉克清了清嗓子,问我和苏克拉瓦,“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我问你们,你们到底谁是东巴上师的弟子。” “我是!” “我是!” 我和苏克拉瓦不约而同地都说自己是东巴上师的弟子。 巴拉克将军脸上露出一副狰狞的笑容。 那不是笑容并不是笑,只是脸部的肌肉牵拉,使嘴向两旁裂开,看上去像笑,可是笑容里却带着一种残酷的杀气! 巴拉克笑罢,脸上的笑容陡然收起,阴恻恻地说:“看得出来,你们二位兄弟情深,可是在我这里,兄弟情深是没有用的,如果你们两个都说自己是东巴上师的弟子,那……” 说到这里,他故里拉了一个长韵,然后继续说道:“那我就不得不把你们两个全给杀死了。” 苏克拉瓦一拍胸脯,说了一番话,我听不懂他的语言,不过巴拉克将军听得非常认真,边听边不住地点头。 等苏克拉瓦说完了,巴拉克阴森森地说:“这么说来,你是真的东巴上师的弟子喽?” 苏克拉瓦有些不耐烦地说:“巴拉克将军,你怎么回事,我已经跟你说了两遍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才是真正的东巴上师的弟子。” 马拉克将军冷哼了一声,“我当然要听两遍,听一遍,我没办法听出你所说话里的破绽,现在你说两遍之后,我才能确定你说的话是不是真话。” 说着,他转身出去了。 我和苏克拉相互看了看,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门又开了,这一回进来的是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两个人进来不由分说,一来就把苏克拉瓦用一副手铐给铐上,拉着他就往外走。 我冲上去拉住苏克拉瓦不让两个军人把他拉走,一个军人马上抬起枪向上面开了一枪,接着用枪口指着我,大声喝斥,“退后!退后!马上退后,再不退后,我枪毙了你!” 苏克拉瓦对我说:“胡哥,你不用担心,我是东马上师的弟子,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两个军人把苏克拉瓦拉出门,又把铁门给锁上了。 我不知道两个军人把苏克拉瓦铐走了是吉是凶,但是我从巴拉克将军刚才的神态,以及他所说的那些话,我觉得苏克拉瓦凶多吉少。 但是,现在我身陷囹圄,手上又没有武器,还被关在人家的军营里,我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正在我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步,门开了,我抬着一看,又走进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没有穿军装,也没带武器,穿着一身正装,一个有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另一个是个年轻的女子。 年轻的女子手中拿着一个本子,还有一枝笔,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示意我和乔治也坐下。 第286章 宫廷秘事 乔治紧张地又全身发抖。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来路,心里也多少有些紧张。 中年男子明显是看出我们两个人的紧张,笑了笑,“你们二位不要太紧张,我们是香巴拉王国警务部的工作人员,我们就是来向你们了解一些情况的。” 我不知道香马拉警务部是怎么样的一个机构,所以,仍旧很紧张。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我仍是很紧张,他和那个年轻的女子对视了一下,自我介绍道:“我叫路易斯,她叫仙蒂,是我的助手。” 这个路易斯的态度非常和蔼,不像是审问我们,倒是很像朋友间的聊天,我慢慢地放松了。 路易斯先跟我扯了会闲篇儿,接着问我和乔治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是怎么进入到香巴拉王国,进入香巴拉王国的目的是什么。 我就把自己为了救表妹小桥未久的命而来到香巴拉王国的事,以及这一路上的经历说了一遍。 我们聊着天儿,仙蒂在旁边悄悄地记录着,当我说到我的表妹叫小桥未久时,她停住了笔,问我,“胡先生,您是华人,而听您表妹的名字好像是东瀛人,方不方便把这件事说一下呀?”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有所不知,我这个表妹呀,她既不是华人,也不是东瀛人,她是机器人,高智能机器人。” “机器人?”他们俩个听了都有些惊讶,相互对视了一下,交流了一下眼神。 路易斯对我说:“胡先生,据我所知,我们香巴拉王国的医生只能治人,至于说机器人,高智能机器人,我们恐怕是无能为力的。” 我笑着说:“路易斯先生,你知道东巴上师吧?” “当然知道,东巴上师是我们香巴拉从国王至子民都非常尊重的上师。” “那你知道东巴上师有个弟子叫苏克拉瓦吗?是苏克拉瓦带我进来找东巴上师的,他跟我说,东巴上师可以治好我表妹身上的伤。” 路易斯一听“苏克拉瓦”的名字,顿时一脸的惊讶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好像要把我的脸上钉出几个洞来。 仙蒂似乎也非常惊讶,两个人又交流了一下眼神,路易斯用很怪异的口吻小心翼翼地问我,“胡先生,您刚才说是东巴上师的弟子苏克拉瓦带你进来的,是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是啊,如果没有他,我怎么可能进来的呢?” 仙蒂问:“胡先生,你是说你和东巴上师的弟子苏克拉瓦一起来的,是吗?” “是啊,就在刚才,他还在这个房间里。” “刚才还在这个房间里,那他现在在哪里呀?”路易斯急切地问。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苏克拉瓦让巴拉克将军的人给抓走了的事。 “是啊,就刚才,他还在这儿呢。” “那,那他现在在哪里呀?” “让巴拉克将军的人给铐起来带走了。” 仙蒂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你是说刚才巴拉克将军把东巴上师的弟子苏克拉瓦给抓走了?” “是啊,怎么,你们不知道?” 仙蒂生气地说:“巴拉克他有什么权力随便抓人,要抓人也是我们警务部的事,他巴拉克……” 路易斯扭脸瞪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她这才收回了已经到了嘴边儿的话,重新坐下来。 但是,那种怒气还是留在脸上。 路易斯一看就是那种非常有心机的人,他的神情很快就从惊讶中抽离出来,变得很平静了,他面带淡然的笑容问我,“胡先生,你说你来的时候看见在雪山上建了一个非常宏伟壮观,漂亮的宫殿,对吧?” 我点点头,“是啊,我看见过,那宫殿非常宏伟壮观,不过好像是刚刚建的。” 路易斯神秘地一笑,“胡先生好眼力,这个宫殿的确是刚刚建的,是替东巴上师建的。” “替东巴上师建的?东巴上师不是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他建这个,我听说只有人死了才建这种纪念性的……” 路易斯点点头,“胡先生,你只说对了一半,建这种纪念性的宫殿的确是给那些有着不世功勋的大人物建的,虽说东巴上司没并死,可是他已经睡了三年了,一直没有醒过来,我们的柔丹国王陛下才下令建这个宫殿,希望祈求上天降下神力让东巴上师早点醒过来。” 仙蒂突然插话问我,“胡先生,据我们所知苏克拉瓦身上有一本东巴上师送给他的骨书,你知道这本书在哪里吗?” 我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她眼睛一亮,“在哪里?” “让巴拉克将军给拿走了。” “让巴拉克给拿走了?”两人同时一惊。 我点点头,“准确地说是让他给抢走的。” 仙蒂小声地对路斯斯说:“部长,这件事咱们不能就这样让巴拉克他们乱来,咱们得在国王面前讨个说法,您怎么看?” 路易斯悄悄地向她挤了挤眼睛。 虽说是悄悄的,但是还是让我看见了。 仙蒂会意地点点头。 路易斯转过脸对我说:“胡先生,你知道巴拉克将军是什么人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可以给你讲一讲。” “巴拉克原来是国王陛下的一名贴身警卫。有一次国王陛下外出巡视遇到一个刺客向他开枪,巴拉克飞身替国王陛下挡了子弹,受了重伤。打那以后,他就成了国王陛下眼前的大红人,步步高升,没用上三年的时间就当上了我们香巴拉王国最精锐的白鹰近卫师的中将师长了。” 我虽然有些想知道巴拉克的身世和历史,但是听到路易斯一下跟我讲了这些,我多少有些意外。 毕竟,他和我不是很熟,而且现在他和我的关系是审问人和被审问人的关系,一个审问人向被审问人讲这些宫廷秘事,实在是有些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事情呀? 又联想到他刚才向那个仙蒂挤眼睛,我更觉得这个路斯易应该是跟我玩猫腻呢。 我暗自加了小心,继续小心翼翼地听着。 路易斯继续说:“……白鹰近卫师自从成立起,就是我们香巴拉王国最精锐的部队,人员训练,武器装备都是最先进的,成员个个是百里挑一,优中选优的精英战士。 它的主要任务是负责保护王室成员安全,但是我们香巴拉王国民风淳朴,国泰民安,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根本就不需要投入这么大投入和精力来养这样的一支精锐部队。 我们的国王陛下几次想下令裁撤和削减这只部队的规模,可是全让巴拉克将军给否决了,为此许多大臣都非常不满, 可是巴拉克他是国王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却又无可奈何,就眼睁睁地看着这支部队耗费国库里的钱,那可都是香巴拉国子民们交上来的税负呀……” 说到这里,路易斯突然话锋一转,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胡先生,我听你刚才的讲述好像是你和那位东巴上师的弟子苏克拉瓦先生关系非常不错,是不是呀?” 我马上点头,“是的,虽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们俩非常投脾气,一路上也是生死相依……” “那胡先生想不想把苏克拉瓦先生从巴拉克的手里给救出来呀?” 我一听这话,一下来了精神,“那还用说嘛,可是我……现在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很难做到。” 路易斯面色诡异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还有我的那些同僚,他们都可以帮你的。” “你?你的同僚?你们愿意帮我救苏克拉瓦?” “是啊,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我们一定会帮你把你的这位好兄弟苏克拉瓦从巴拉克的手里救出来的。” 听了路易斯的话,我马上明白了路易斯是想把我当成一个枪子和巴拉克斗,我不由自主地卷入了一场官厂争斗! 官厂争斗是非常可怕的,要死就会死成百上千的人,弄不好我也会因此而挂掉。 我不想卷入这场官厂争斗,可是我想把苏克拉瓦从巴拉克的手里救出来,我想东巴上师可以把小桥未久救活。 如果能让小桥未久重新复活,拼了命,我也是愿意的。 我向路易斯点点头,“好,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对付巴拉克,希望你能信守诺言,帮我把苏克拉瓦从巴拉克的手里救出来。” 路易斯站起来,走到我跟前和我握了下手,“胡先生,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正这时,门开了,巴拉克带着十几个全副武将的军人从外面闯进来,对着路易斯大声喝道:“路易斯大人,你们警务部的人擅自进入我们白鹰近卫师好像不大合规矩吧,还在我们这里私设公堂,审问我抓来的奸细,你们这是越权。” 说到这里,他向站在后面的军人喊了一声,“来人呀,把路易斯大人和仙蒂小姐请出去!” 又一指我和乔治,“还有,把这两个奸细拉出去就地正法!” 路易斯一见巴拉克要杀我灭口,一挥手,大声断喝:“慢着,我手上有国王陛下的圣旨,授权我调查机密事宜,我可以见官大三级,可以去香巴拉王国所有的地方,包括白鹰近卫师的军营,你们想抗旨吗?” 说着,路易斯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在巴拉克眼前晃了晃。 第287章 警务大厦 巴拉克脸上的表情似乎不相信国王会有这样的旨意。 他一把把路易斯手中的那个小册子夺在手里,打开看了看,脸上不悦的神情慢慢地缓和了下来,换了一副笑脸,把小册子还给了路易斯,笑嘻嘻地说:“路易斯大人既然您有圣旨在手,我们当然不敢抗旨,只不过,您好像是搞错了,你调查你的机密事宜,我杀奸细,这两件事好像不挨着呀!” 路易斯一把夺过那个小册子揣进了口袋,冷冷地说:“巴拉克将军,挨着不挨着是由我来判断而不是你,我认为这两个是和我奉旨调查的事情有非常重要的关系,你们要杀他们俩,怎么会不挨着呢?” 巴拉克皱紧了眉头,“这两个人和您调查的事有关?他们是两个疯子、奸细,我实在看不出他们会和您所调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巴拉克将军,我再说一遍,有没有关系是我说了算,不是你,我现在就要带这两个人回警务部详加审问,您不会不同意吧?” 巴拉克一脸的不情愿,可是路易斯有圣旨在手,他也不敢拦着,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这凶恶的眼神很明白,巴拉克是在警告我不要乱说话,否则没什么我的好果子吃。 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巴拉克对路易斯说:“路易斯先生,您瞧您这话说的,你是奉旨办理大案要案,我怎么会不同意呢,你想带他们走,当然可以啦,用不用我派辆军车,再派一个排的部队送你们回警务部呀?” 路易斯挥了下手,“不必了,我自己有车,我们人不多,四个人可以的。” 转过脸对我和乔治说:“胡先生,乔治先生,我们走吧。” 我马上带着乔治跟着路易斯和仙蒂往外走,巴拉克的两个手下用枪逼着我们四个不让我们走。 路易斯回过头看了巴拉克一眼。 巴拉克一挥手,喝了一声,“放肆,不得阻拦路易斯部长办案,让开。” 两个士兵这才让开。 我们四个出了兵营,外面停着一辆房车,我们四个上了车。 顺着一条大街,一路东行。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一幢高大的,全身闪闪亮的全玻璃墙的现代化大厦。 路易斯、仙蒂带着我和乔治往大厦里走,里面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大厅,地面全是理石的地面,有着现代化的纹路。 迎面有一面墙:墙在嵌着五排金星。 我问路易斯,“这些金星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是你们因公殉职的工作人员?” 路易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胡先生,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这太简单了,米剧里经常演,你没看过米剧吗?” 路易斯微微一皱眉头,“米剧?什么是米剧呀?” “就是米国的电视剧呀,怎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路易斯略显尴尬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我们继续往前走,迎面来而的两个门形的门禁,每个门禁前面站着警卫,两旁还有十几个持枪警卫警惕地四下查看着。 这里的人,有的人出来,有的人进去,不管是进去,还是出来,经过门禁时都要受到出示一个卡片,和警卫的仪器检查。 仙蒂掏出两张卡片,然后在我们俩前面走,走到前面的门禁时,在门禁上刷了一下卡片儿,然后走进去,由一个警卫用手上的一个检查仪器全身检查了一遍。 接着是路易斯也是这样走过去,然后是我,都顺利的经过了检查。 最后是乔治,我向乔治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按着我的样子过门禁。 他拿着卡片在门禁上刷了一下,然后走到一个警卫的面前接受警卫的检查。 突然,这个警卫手里的仪器亮起了红灯,而且“滴滴”地鸣叫了起来。 一旁的几个持枪警卫马上冲了过来,把乔治围了起来,乔治吓坏了,转身就要跳,被两个持枪警卫给抓住了。 他拼命地挣扎,试图摆脱那两个警卫,两个警卫掏出一根警棍就要打他,我冲了过去,大声地喊:“你们放开他!” 其它警卫马上把枪口对准了我。 路易斯冲了出来,对那些警卫挥了下手,“放下,放下,都把枪放下!” 几个警卫放下枪,路易斯挥挥手向他人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带着我和乔治重新走进门禁。 上了二楼,路易斯向仙蒂点了下头,使了个眼色,仙蒂点点头。 两个人分了头,路易斯上了三楼,仙蒂带着我和乔治来到一个房间,掏出一张卡在门上一刷,门无声地打开了。 仙蒂带着我和乔治走了进去房间。 这个房间的装潢和家具设施很像酒店的一套间,有四间房间,两张床,家具陈设都是很高级的。 仙蒂对我说:“胡先生,乔先生,这是我们用来给特别证人住的房间,这里面所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又一指桌上的电话,这里的电话可以打内部,也可以打外部,打外部电话时前面加个‘9’字就可以了,我办公室的号码是2046,如果你们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说话,我会尽最大可能满足你们的。” 我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就问仙蒂,“仙蒂小姐,你说的特别证人,是不是说,你把我们软禁起来了呀?” 仙蒂挑了下细长的眉毛,“胡先生,你误会了,我们是严格保护你们,怎么说到软禁呢?” “那我们可以随便出入了?” 仙蒂愣了一下,摇摇头,“这个不可以……” 我有些生气地说:“那不就是软禁吗?” 仙蒂的脸色有些变化,一字一句地说:“胡先生,巴拉克要杀你们俩,这个应该是事实吧,你可能不知道白鹰近卫师在我们香巴拉王国的力量,我可以负责任地讲,你们俩个如果出了我们这个门,就会被乱枪打死,到最后连凶手也查不到,案件也会不了了之。” 我知道,她的话说得没错。 刚才,巴拉克就想把我们俩个就地正法,白鹰近卫师是王室警卫部队,杀两个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仙蒂转身出去了,我看见桌子上有一个电视遥控器,顺手打开,里面正在放电视剧,播的的电视剧是很正统的电视剧,有点像国内七十年代时的电视剧,好人和坏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好人都是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坏人个个都是獐头鼠目,说话挤眉弄眼,一看就是满脸的坏水儿。 我对这种非黑即白的电视剧没什么兴趣,就换了几个台,接下来的几个台只有两个台有节目,一个是歌曲频道,一个是新闻频道。 新闻频道全是开会的画面,一排排的桌子,一个个大人物模样的人坐在那里正襟危坐,满脸严肃正义的表情。 在这些人正当中坐着一个白胖的男人,这个男人个子不高,白白胖胖,慈眉善目,满脸笑容,像个慈祥的优雅妇人。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从他所坐的位置,和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白胖的中年人应该是这里官儿最大的人。 我对这种新闻节目,尤其是全是开会的节目也没什么兴趣,我就转到歌曲频道。 歌曲频道是一个白胖的中年妇女在唱歌,她唱的是那种意大力歌剧式的歌,声音高亢,悠长,响亮,有绕梁三日不绝的味道。 以前,我不大喜欢听这种哥,我喜欢寒国女团的那种歌,一群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少女在一起边唱边跳,看一眼都觉得世界是如此美丽,充满了青春洋溢的味道。 可是,只为只有三个频道,我只好听歌。 听着,听着,可能是因为刚才太累了,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非常舒服,睡得很沉,连个梦都没做。 这段时间,因为经常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我的神经过于紧张,总也睡不好,有时候睡觉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就是睡着了,神经也是绷得紧紧的,一有什么风水草动,马上会在第一时间惊醒。 可这一次,我睡得很香很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睁眼一看,发现仙蒂带着四个一身警服的人正要和乔治拉扯。 他们要拉乔治出去,乔治不肯,大喊大叫。 我从床上一下跳起来,冲了过去,对仙蒂大声质问,“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把他带到哪儿去呀?” 仙蒂面色冷漠,眼神深邃地说:“胡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查出来乔先生的身体里有一个高级追踪器,我们需要把他体内的追踪器给取出来,检查一下。” “高级追踪器?什么高级追踪器,我怎么不知道呀?” “胡先生,刚才你也看到了,刚才乔先生过门禁时,检查仪器响了,这是事实吧?” “我又不瞎,这个我当然看到,我问的是什么是高级追踪器?” 仙蒂淡淡地说道:“这种追踪器非常高级和先进,比米国的毒刺导弹上的追踪器更加先进,远远超越普通的双模式影响追踪器,现在世界上只有一些超级大国的情报系统才会使用这种尖端科技,它和航天卫星沟通,不会受磁场和信号方面的干扰,总之,身上带上它,走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二十四小时追踪到……” 第288章 超级武器 我上前拉住了乔治的手,大声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他不过是个风水先生,没职没权,不是间谍,谁闲着没事儿给他安什么追踪器呀?” 仙蒂眉头一跳,看了我一眼,“你可能对他有所不知,我们的检查仪器查到他经历过一次非比寻常的实验,很有可能是给他做实验的人在他身上安的追踪器,而这些给他做实验的人很有可能心怀叵测……” “心怀叵测?什么意思?” “是的,你知道为什么外面有很多人想进入到我们香巴拉吗?” “这件事我知道。那是因为大家都听说香巴拉是一个类似世外桃源的好地方,想来看看,想……” 仙蒂挥了下手,“不,这只是表面现像,是一种假相,有很多人是想来我们这里寻找和挖掘一种只有我们香巴拉才有的一种叫‘香石’的矿物质。” “香石?” 我一下想起来在那座宫殿前看到的那种带着香味的,红色的沙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香石? 我问仙蒂,“什么是香石呀,为什么很多人要来寻找和挖掘香石呀?” 仙蒂摇摇头,“这个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据路易斯部长说是制造一种威力极大,远超过原子弹和氢弹的一种超级武器的最基本材料。” “啊?”我让仙蒂的话给吓到了。 仙蒂指了指乔治,“乔先生很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这些心怀叵测之人的棋子儿,即使是不知情,他也对我们的国家形成了威胁,所以,我们必须得把他带走,进行全面检查,找出他身上的追踪器。” 说着一挥手,两个警卫把乔治拉走了。 等他们走了以后,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多了一样东西。 刚才,我拉着乔治的手,不让仙蒂他们把他带走,这个东西应该是乔治趁人不备留在我的手心里的。 我看了看这个东西,是一枚铜钱,上面刻着四个繁体字:天啟通寶。 我一时有些懵了。 乔治疯了,他怎么会悄悄地给我一枚铜钱呢,这铜钱是什么东西呀?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枚铜钱,也没看出什么蹊跷来。 虽然我暂时没看出什么蹊跷来,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乔治不会无缘无故地趁刚才我拉着他的手的时候把这枚铜钱塞给我。 难道乔治又清醒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疯,是装疯?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那枚铜钱,看到“天启”两个字时,我脑子里电光一闪,想起明天启年间发生的一场大劫难。 史书上记载: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时,位于京城西南的一个火药库附近区域,天空万里无云,忽有一阵比雷像还大,像怪兽吼声一样的声音从城东北方传来,接着有一个特大火球在空中滚滚而来。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顿时天昏地暗,尘土、火光四下飞闪,天崩地陷,万室沉陷。 东自阜成门,北到刑部街,长1500—2000米,宽 6500米范围内木材、石块、人、禽炸到天空中,又像骤雨一下从天空中降下,数万间房屋、2万多人被炸成粉状。 爆炸之后,爆炸处的正中心或起了一个又大又黑的蘑菇云。 因为当时是白天,而且恰巧正值皇帝出宫时仪仗队中的有几只大象,因为受到惊吓,大像四处奔逃,满街乱窜,街上的士兵和百姓被践踏而死者无数。 这次史无前例的大爆炸,爆炸范围半径大约750 米,面积达到2.23平方公里,一共造成近2万余人死伤。 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知道这次爆炸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关于“天启大爆炸”成因有很我说法,有的是说是因为发生爆炸的地方是一个火药仓库,是因为管理不慎造成了火药库爆炸,最终酿成这样一个惨剧。 这种说法,逻辑上似乎是讲得通的,但是对质疑者提出不同意见:以当时的黑火药爆炸的威力,再怎么样,也是不可能造成数万间房屋倒塌,2万人死亡的。 只有原子弹才有这么大的威力,但是当时并没有原子弹。 另外有“地震说”、“龙卷风说”,还有“陨石说”。 有一种比较独特的说法是:“天外文明袭击说”,说是外星人因为某种不可知的原因,用一种超级武器制造了这场惨绝人寰的大爆炸。 我也相信这种说法,是外星人用超级武器制造了这场大灾难。 外星人制造这场大灾难的原因是进行一种超级武器的实验,而那两万多人不过是一场武器实验的小白鼠。 而且我估计这种超级武器是用地球上的某些材制成的,外星人不会从天外弄些什么材料制成武器。 他们应该是就地取材,用地球上的材料制成的,这些材料当中就极有可能有刚才仙蒂所说的那种“香石”。 几百年后,这些外星人,或者外星人的后裔因为某种原因,又开始研制这种武器,可能用不了多久,他们会在地球上重新进行一种类似于“天启大爆炸”的实验。 我恨自己没有像米国大片的那种可以拯救地球的那种大英雄的本事,要是有的话,我也会像那些大英雄一样阻止这些居心叵测的大坏蛋干这种生猴子不长屁x的坏事。 我想着想着,一股睡意袭来,我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应该是晚上了。 我关上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渐渐要进入梦乡了。 突然,我闻到一股异香。 我睁眼一看,发现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露出一条窄缝,一股白烟慢慢地涌了进来。 迷香? 我马上屏住呼吸,躺在床上装睡,不过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开着的窗。 窗户慢慢地被推开了,一个黑影从外面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个黑影像人又不像人。 说它像人,是他有人型的身体,不过身形很瘦小,他瘦小的背后背着一对东西,好像是一对翅膀。 这个黑影是一个人形的,长着一对翅膀的怪物,它手里拿着一把两尺来长的刀。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拿着把烂刀来行刺,还用迷香,这也太落后了吧? 它可能是不知道我胡凯文胡少爷是百毒不侵。 这个家伙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举起刀就向我砍过来。 我早有准备,它刚一举刀,我一脚踢在它的手腕上,那把刀一下飞到空中,我早就从床上跳起来,一伸手接住了那把刀,反手一刀向它的身上砍去。 怪物顿时一声惨叫。 它的叫声像人又不像人,听起来怪怪的。 我这一刀砍在它后背的一扇翅膀上,这个家伙挥舞着两扇翅膀就向我扑了过来。 它尖叫着,扇着翅膀向我冲了过来,带着一股疾风,我伸手一把拽住它的翅膀尖部手臂一抡就将它抡起来了,“啪”的一声把它摔在了地上。 这个家伙在地上惨叫着,挣扎着。 我走到墙边打开灯,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儿。 灯一打开,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破空之声,我也算江湖人,又经历了许多事,我知道背后一定是有什么武器向我刺来了。 听那动静,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是要我命的。 我来不及转身,向前一扑,然后一个就地十八滚。 再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又进来了一个同样是人形背上长着两扇翅膀的怪物。 不过,这个怪物手中并没有什么武器,它刚才从后面袭击我的是用它的一只爪子。 这个家伙人形,鸟嘴,毛绒绒的皮毛,肉膜似的翅膀,是一个人形的大蝙蝠。 这个大蝙蝠一招没得手,又扇着翅膀飞到半空中,一双利爪又向我抓了过来。 我挥起手中那把刀向前一挥,向它的两只爪子斩去。 “铮!”的一声响。 我手中的刀和它的爪子撞在一起,竟然没把它的爪子斩下来,我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刀就像砍在两根钢筋上一样,手震得直发麻。 我把刀向后一撤,准备向他的下腹部刺去,可是我的刀刚出手,它的翅膀一扇,一下就把我的刀就打落在地上。 我吓了一跳,刚想躲闪,突然只觉得背后一紧,自己的身体一下就选在半空中了。 原来,刚才被我砍伤的那只大蝙蝠趁我和另一个大蝙蝠搏斗时,它从后面飞起来,从后面抓住我的后背,把我给抓起来。 它抓住我就要向外飞。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仙蒂带着七八个武装警卫冲了进来,对着这两只大蝙蝠连开了几枪。 抓着我后背的那只大蝙蝠和我一起落在床上,扇了两个翅膀,就不动了,另一只也中枪掉在地上,扇了几下翅膀不动了。 仙蒂把手中的一支小手枪揣进口袋里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那两只大蝙蝠,喃喃地说:“吸血鬼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什么,你刚才说这两个大蝙蝠是吸血鬼?” 她面色怪异地点点头,“是的,这是一种人为配的蝙蝠,是人和蝙蝠配的,以人的血肉为食,所以才长成这样,不过,我也只是听路易斯部长说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第289章 柔丹国王 我有些生气地问她,“你不说这里非常安全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怪物?” 仙蒂脸上有些尴尬,讪讪地说道:“胡先生,这件事是我们保护工作不周,我代表警务部向你道歉,不过,你不是没什么事呀?” “没什么事,你们再晚来一步,我就挂了!” “我们不是及是赶到了?”说到这里她转移了话题,“胡先生,你准备一下,明天路易斯部长要还你去见国王陛下。” “见国王?柔丹国王?” “是的。” “他见我干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去了就会知道了,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国王陛下的。” 说着,他向后一挥手,他的一个手下拿出来一套干净的衣服和鞋子。 仙蒂说:“这是我按胡先生您的身量尺寸,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八点半我会来再找你,我带你去找路易斯部长。” 我问他,“苏克拉瓦找到了吗?我的那位姓乔兄弟没什么事吧?” 仙蒂说:“苏克拉瓦现在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应该是还在巴拉克的手上,至于说你那位姓乔的朋友,你尽管放心,我们已经从他身上取下了一枚追踪器,他现在正在医院里休息、养伤,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的,这一点还请你放心。” 说完后,她带着人把那两只大蝙蝠抬着了。 我洗了个澡,睡了一觉,八点钟多一点,有人敲门,是仙蒂来了,她也换了一身很正式的衣服。 我们俩上了楼,走出警务大楼门口。 门口停着三辆轿车。 仙蒂带着我上了中间的一辆,另外两辆上面全是全副武装的警卫。 三辆车顺着一条大道往南走,越往南走路越陡,走到山顶,远远地可以看见前面有一个特别高的高台,高台上面的天空中盘旋着七八只老鹰,高台的旁边跪着大约有二百多人的样子。 仙蒂向前掉了一下,司机打了个转向,我们的车向那边驰去。 到了地方之后,仙蒂带着我下了车。 那二百多人全部是跪着的。 我看见路易斯跪在这些人的最前头,仙蒂自己也跪下,并且做手势示意我也跪下。 我跪下,后面的几个警卫也跪在地上。 前面的天台是一个方形的,东西走向,血迹斑斑的石垒台子,上面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似乎是一具尸体,尸体的身上包着一层白布。 天台的东则摆着一块大石头,石头上放着斧头、尖刀,还有一些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工具。 西侧也有一块四方四角的大石头,上面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褐僧袍的僧人。 僧人盘膝坐在石头上,手摇着一个转经筒,嘴里念诵着经文,他念经的声音有些怪异,声调悠扬清越,庄重祥和。 他念经的声音越来越高,向天空中做了个手势,天空中盘旋着的那几只鹰像收到了什么信号似的,慢慢地落了下来,很有秩序地蹲在天台的四周,静静地等待着。 褐袍僧人停止念经,放下经筒,站起身,打开了天台上的那具尸体旁边。 我看见那具尸体是蜷曲的,头部弯曲到了膝盖处,有点像婴儿出生时的姿态。 我意识到这是一场天葬仪式。 死者之所以被蜷成婴儿的状态是希望他死之后会重新进入下一个轮回。 褐袍僧人有条不紊地把死者的尸体慢慢展开,让他的头朝西,趴在天台上…… …… 那些老鹰飞起来叼住那褐袍僧人扔到天上的那些东西,拍拍翅膀飞走了。 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全部伏在地上,高声诵念…… 褐袍僧人把死者的所有尸体全部扔给鹰之后,他非常有仪式感地收拾起工具,然后坐在天台上向天空默默诵念,应该是替死者祈福,希望他早日轮回,重还人间。 这一切的过程充满血腥味道,可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出来血腥,反而有一种神圣、庄重,极具仪式感的感觉。 没有人悲伤,大家的脸上全是一副替逝者祈福,希望他早日回归人间的期待感。 褐袍僧人站了起来,向天高喊了三声,所有人都跪拜了三次之后,都站起来后退三步,双手合十鞠了三个躬,这才转身纷纷离去。 路易斯走过来,向我默默地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上了车,我和仙蒂也跟着上了车。 车慢慢地向南行驶,过了一会儿,远远地可以看见前面有几座金光闪闪的唐制宫殿群。 在阳光的照耀下,宫殿上的金漆光彩夺目,闪闪发亮,让人会油然而生起一种尊敬感。 走到近处,我发现,这里不仅仅有宫殿,宫殿这下还有高楼、庙宇、佛塔、自上而下,依山而建,布局有序。 仙蒂告诉我,最高处为王宫,是国王陛下居住的地方,下面的高楼是官员、贵族的府邸,再往下的庙宇、佛塔是僧侣们居住修行的地方。 一条修葺得很漂亮的山路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条山路不是普通的山路,是用汉白玉修葺的,非常得漂亮、整洁、壮重。 我们的车顺着这条山路迂回而上,在最顶部的王宫门口停下了。 路易斯带着我下了车,仙蒂和其它人并没有下车,而是等在车里。 我和路易斯往前走,前面有大约10个人的全副武装的守卫,见我们近前,示意我们停下。 路易斯向他们说:“国王陛下要召见我们,我们是奉旨来的。” 守卫做了个让我们举手的手势,我和路易斯举起了手,几个警卫在我和路易斯的浑身上下搜了一遍,然后向一个貌似头目的守卫示意了一下。 头目跟路易斯说:“路易斯部长,麻烦你们在此等候一下,我马上进去通禀。” 路易斯点点头。 头目进去了,不大一会儿,头目从里面出来,对我们两个说:“两位,国王陛下现在在偏殿,请你们二位跟我来。” 我和路易斯跟着那个头目往里走,走到宫殿里,只见四处到处金碧辉煌,所有的墙壁、家具摆设,地板全是金色的,简直就像走进了一个黄金的世界里。 那个头目带着我们来到一处偏殿,他并没有进去,向是站住了,替我们打开房,向里面示意了一下。 我和路易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金色的大厅,金墙、金壁、金柱、金画,所有的一切也全是金色的,不过,这里面的金色比外面的更有质感,就好像全是黄金的造的一样。 大厅的南面正中间的一把金椅上坐着一个身着一身白色军装,肩背一条绶带,前胸上挂满了徽章的中年男子。 这个人正是昨天晚上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坐在会议室正当中的那个面容慈祥的中年男子。 他应该就是柔丹国王。 柔丹国王的两边站着四个清丽脱谷的白衣侍女,目光清澈地看着我和路易斯。 路易斯双手合十,深鞠一躬,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深鞠一躬。 柔丹国王轻轻地点了下头,一挥手,吩咐道:“赐座。” 两个白衣侍女拿着两把金色的椅子一前一后摆在我和路易斯跟前,我们两个坐下。 柔丹国王目光深邃地上下打量我。 他的眼神是王者的眼神,庄严,慈祥,而犀利。 路易斯介绍道:“国王陛下,这位就是东巴上师的弟子苏克拉瓦的朋友,胡凯文先生。” 柔丹国王面带笑容而不失威严地点点头,“胡凯文,你真得和东巴上师的弟子苏克拉瓦是朋友?” 我马上站起来,“是的,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正是他带我进来的,如果没有他,我根本进不来。” 柔丹国王微微地点了下头,做了个手势,让我坐下,然后又吩咐两个侍女端来两杯茶分别给了我和路易斯。 之后,柔丹国王挥了下手,四个白衣侍女点头,走下台阶向柔丹国王行了个礼,后退三步,转身出去了。 柔丹国王指了下茶杯,对我说:“胡凯文,你是我们的客人,尝尝我们这里的茶怎么样?” 茶杯是金色的,在手里拿着很沉,有下坠感,应该是真正的黄金所制,茶也是金色的。 我浅浅的抿了一口茶。 茶味初入口有些苦涩,可是回甘极佳,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儿。 我点点头,“好茶,国王陛下的茶果然是好茶。” 柔丹国王慈祥地一笑,轻轻地点点头,笑容可掬地说:“胡凯文,我听说你这一路上经历了许多事情,你把你经历的这些事说给我听听。” 我看了路易斯一眼,路易斯点点头,“你说嘛,把你在这一路上和苏克拉瓦所有的经历说给国王陛下听听,记住,一定要如实说,不能半句虚言。” 我点点头,把这一路上经历简明扼要地跟柔丹国王讲了一遍。 当我讲到我和索菲亚他们几个在那个古墓里见到了塔琳公主的棺椁,并且打开了棺椁把尸体拿出来,然后索菲亚他们把塔琳公主的灵体背起来要出古墓时, 柔丹国王刚才还满面笑容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沉声喝问:“你们擅动了塔琳公主的灵体?” 看得出来,柔丹国王对我们动了塔琳公主的灵体这件事非常得震怒,原来很慈祥和善的双目射出两道慑人心魄的寒光。 他抿了抿嘴唇,一只手在座椅的扶手上敲了几下,一字一句地问:“胡凯文,你也参与了擅动塔琳公主灵体的行为了?” 第290章 路遇截杀 我马上说:“我没有,我没有,苏克拉瓦告诉过我,塔琳公主是香巴拉王国的圣人,任何人不得擅动,否则必受天谴!” 柔丹国王眉梢微挑,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射出毒蛇般冰冷的目光。 他咬牙切齿地问我,“你说的索菲亚还有那两个什么不死神兵,最后把搭琳公主的灵体还有那些灵物弄到哪里去了?” “他们,他们已经受到了天谴,我和苏克拉瓦出来后,那座古墓就整体塌陷了,把索菲亚和那两个不死神兵给压到里面了。” 柔丹国王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可是他脸上的杀机未褪,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自古以来,就没有人敢擅动塔琳公主的灵体,谁要是敢擅动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胡凯文,你刚才说,索菲亚的那两个手不,不死神兵不会死,压在下面他们会不会复活呀?” 我想了想,说:“这个我不大肯定,不过我知道如果这两个不死神兵的尸体在十分钟内没有重新合并的话,他们就会死的,如果他们的尸体没有被分割的话,他们理论上应该不会死。” 柔丹国王听了,目光爆射出两道寒光,转过脸对路易斯大声地命令,“路易斯,你马上派人去那座古墓去看看,那三个人死没死,如果没死,一定要把他们抓起来,就地正法,不必请示。” 路易斯一脸的为难之色,“陛下,以前这类的工作全是由巴拉克将军的白鹰近卫师负责的,我们警务部的人要是……您知道,他们白鹰近卫师和我们警务务一向不和,所以……” 柔丹国王怒道:“你怕什么,巴拉克要是敢有什么话说,你就告诉他,是本王的旨意,让他少多管闲事,做好他的本份就行了!” 路易斯默默地点点头,“是,陛下,我知道了,我马上派人去查。” 柔丹国王一脸不悦,“派人?你还派什么人呀,你亲自带人去,马上去!” “是。我这就亲自带人去。” 路易斯站起来,向柔丹国王行了个礼,后退三步,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也站起来,向柔丹国王行了个礼,后退三步,想和路易斯一起离开。 柔丹国王马上说:“胡凯文,你先不要走,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我只得留下。 路易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柔丹国王让我坐下,然后又问我知道多少有关塔琳公主和香石的事。 我知道这种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谁知道这里边有什么蹊跷事。 我就回答,对两件事并不知道什么。 他又绕来绕去摸我的底,他似乎十分害怕别人知道太多有关这两件事的事情。 我心里有数,步步设防,没让他摸到什么底。 他接着又问我是否知道东巴上师睡了三年的事,我马上摇头表示一点也不知道。 他似乎这才略略地放了点心,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让我走了。 在我往外走时,我无意间一抬头,看了一眼外面这个大厅的天棚,把我吓了一跳。 整个天棚上竟然画着一幅五龙通灵镜的图案,和我以前看得是一模一样的。 刚才我进来时,因为是和路易斯在一起的,我没好意思四处张望,加上走得急,所以没有注意这上面有这幅图案。 我心想:这座神秘的王国的王宫大殿上怎么会有五龙通灵镜的图案呢? 我停在那里想仔细研究一下,两个内卫走过来,冷着脸把我赶了出来。 我从王宫里出来,看见门口还停着一辆警务部的车。 一个司机见我出来了,跳下车,告诉我,路易斯和仙蒂去办案去了,让他留在这儿把我送回警务部大楼。 我上了车,跟着他往回走。 在往回走的路上,一辆画着一只白鹰的迷彩越野车突然从后面超过我们的车,向前面疾驰。 那个司机看到这辆车上的白鹰,一脸艳羡地感叹道:“abs防抱死制动系统 ebd电子制动力分配系统,eba紧急制动辅助系统,起步至百公里时速,仅用三秒!近卫师的车就是好呀,比我们警务部的车强多了。” 我向前望了一眼,突然看见那辆车的后车窗开了,从里面伸出一枝自动步枪的枪管。 我对司机大喊了一声,“小心!” 可是,我的喊声晚了半步,前面车里的那辆车的自动步枪射出了子弹,打碎了车窗玻璃,正打在司机的额头上。 司机身体一顿,一头撞在前面的车玻璃上,死了。 因为失去了控制,我们的车在马路上开始走“s”字。 看得出来,对方表面是打司机,实际上是想把司机打死了,造成车毁人亡,把我们两个一窝端了。 还好,司机在临死前脚踩在刹车上,虽然没有踩实,但是踩了一点,车速降下来了,在马路上摇头摆尾地划“s‘字。 我坐在副驾驶上,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控制着车的方向,另一只手打开车门,把司机踹出子车,然后自己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 前面越野车的那个枪手见我成了司机,愣了一下,又瞄准我。 我快速反应,主动走s路。 啪!啪!啪! 前面的枪手连开三枪,因为我主动走s路,他的两枪打飞了,一枪打在副驾驶的前车窗上,把车窗给打碎了。 我知道不能老跟在他们车的后面,因为这个枪手是在他们车的后面,我的车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就像一只完全没有反击力的小白兔一样,只有挨枪子送命的份儿。 我必须想办法超过他们的车,这样才能躲过这一劫。 我把油门踩到底,我的车发出低沉的吼声,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一下就窜了出去。 前面的司机明显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不断地在前面阻拦我,不让我的车超过去。 他的车型比我的车而言,高大,宽壮。 我的车头被他的车尾撞了几下,在马路上摇摇晃晃的,几次差掉被撞出马路外。 我尽量躲避着被越野车撞到,我还是想着冲过去,超过它。 就在我趁它一个不注意一下冲了过去,它猛地一摆屁股一下把我的车给撞到路边上。 接着它快速加速,一下和我拉开好远的距离,我看见后窗上的那个枪手换了家伙,换了一个手持式火箭筒发射器,瞄准了我。 火箭筒! 太夸张了吧,这是在拍战争电影吗,这种家伙都用上了? 一枚带着烟的火箭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我这边飞了过来。 我猛打方向盘,同时手刹脚刹同时启用,车身原地掉头一百八十度,我猛地一踩油门,车如离弦之飞箭又窜上了马路上。 那枚火箭弹从我的车尾“嗖”的一声飞了过去,撞在远处的一个建议上轰的一声爆炸了。 虽然我侥幸逃过这一劫,但是我知道对方一枚火箭弹没打中我,还会继续发射的,我必须快点想办法离开险境。 不过,问题是他有的是火箭弹,不要说我这是一辆汽车,就是一辆直升机也不是很容易火箭弹的打击。 我正在紧张地想主意。 “嗖——”的一声,那个枪手的第二枚火箭已经发射了过来。 我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眼一闭,等死。 我知道这枚火箭弹要是打中了这辆车,我一下就会给炸成粉沫,连骨头渣都见不到。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我没给炸成粉沫,只是我的车身剧烈的颤抖了一起差点翻倒在地。 车玻璃上也被火箭弹炸起了灰尘给喷得灰萌萌的,什么也看不见。 对方没有用火箭弹打我的车,而是在我车的旁边爆炸了。 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是他没打中。 那他是想干什么呀? 猫逗鼠,玩我? 本少爷和他们又不是很熟,他们为什么要玩我呀?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逃命要紧,我重新启动车子,调头就向皇宫的方向跑。 在路的过程中,我启动了雨刷器,把车窗玻璃上的灰尘给刷掉了。 我在跑的过程中不是直线跑的,一会儿跑“s”路,一回跑“之”路,尽最大可能不让后面的火箭弹打到我。 我边开着车狂奔,边通过倒视镜看后面的那辆车,远远地看着那个家伙从车上下来,扛起火箭发射器,瞄着了我。 我心里暗暗叫苦,刚才这孙子一定是认为肯定会玩死我,所以,一时动了童心,想跟我开个玩笑,所以人家才没有打中我。 这次,我要跑掉了,人家是要玩真的了。 我一下把油门踩到底,开足马车全速向前跑。 车速仪表的指针指向了200. 虽说我也知道现在我的车就算是再快,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逃离火箭发射器的射程范围,但是我的想法是死马当活马医,一旦这个家伙的这枚导弹是哑弹呢? 我正抱着侥幸的心理通过后视镜又向后看了一见,只见那个家伙身体一抖,屁股后面一下冒出一团白烟,一枚火箭弹并没有哑弹,而是直直地向我飞了过来。 完了,这一回是一定挂了! 第291章 死不见尸 “轰!” 我就听到后面一阵震天巨响。 这次的响声是刚才那两枚火箭弹响声加在一起都要响。 巨大的气浪把我的车向前推得差点翻了。 可是,我没有被炸死,我的车也没事儿。 不过,后面的确是响了一块震天巨响。 我把车停稳了,通过后视镜向后面看了一下。 哒哒哒! 一阵激烈的自动武器的枪声响起来。 如骤雨一般的子弹从我头顶飞过去。 我头一回听到密集的子弹从空中飞过时,不是啪啪啪,或者哒哒哒的声音,是你刮风那样的呼呼声。 我扭脸一看,发现后面向我这边开来一辆警用卡车,卡车的车顶有人架着两挺轻机枪,正在向前面的那辆越野车扫射。 车上还有一个肩膀上扛着一个肩扛式防守导弹发射器的警官,他的导弹发射器带冒着火烟。我一下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在前面白鹰近卫军的那辆越野车里的枪手在发射了微形导弹之后,这个警官马上用肩膀把上的导弹发射器打中了对方发射过来的导弹,两枚导弹在半空中撞在一起爆炸,所以才发出那么大的声响。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警官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救我? 等那辆警用卡车来到我跟前时,我发到仙蒂坐在卡车的副驾驶的位置,我多少明白了,可能是仙蒂带人来救了我。 仙蒂指挥着那辆警用卡车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去追那辆越野车。 因为警用卡车上的两挺机枪不断地射击,压着对方的枪手不敢漏头,而这边的那名警官已经在助手的帮助下安上了第二枚微型导弹。 “嗖”的一声响,导弹发射器后面喷出一团火,一枚微型导弹拖着一条长尾巴射了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那枚微型导弹击中了那辆拼命往前逃窜的越野车。 越野车一下就爆炸了。 这一切我都在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 越野车被炸得只剩下半辆车了,翻了几个滚儿,滚到路边不动了。 警用卡车冲过去,停车了。 仙蒂和几名警务人员下车四处看了看,又看了看那辆还在燃烧着的半辆越野卡车,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仙蒂一挥手,所有的人都上了车,往我这边驰来。 他们的车来到我的车旁边,仙蒂在副驾驶室时伸出一只手示意我停车,然后他们也停了车。 仙蒂从车上下来,那个警官也下来,跟在她的身后。 我也下了车,向仙蒂伸出手,“仙蒂小姐,谢谢你救了我。” 仙蒂和我握了握手,“胡先生,你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责职所在,刚才路易斯部长临走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让我调集了一批人马过来保护你。” “是白鹰近卫师想要我的命吗?” 仙蒂淡然一笑,“在现在的香巴拉王国里,最想让你死的就是巴拉克,除了白鹰近卫师还会有谁?” “仙蒂小姐,有件事我不明白,这白鹰近卫师也太嚣张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开着有白鹰标志的车来杀人?他们就不怕上面追查吗?” 后面那个警官冷哼了一声,插话道:“正因为他们开这辆车来杀人,他们才不怕查。” 我看了他一眼,这个警官长得高大健壮,戴着个迈克墨镜,一身漂亮的警服,脚上一双擦得锃亮的高筒警靴,一副很跩的样子。 我问仙蒂,“这位是?” “哦,忘了跟你们介绍,这位是麦克警督,是路易斯部长的得力助手。” 我点点头,“麦克警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怎么听懂,为什么说他们开着这样有白鹰标志的车反而不怕查呢?” “很简单,一旦上面查下来,他们会说,这些人一定是假冒的,如果真的是白鹰近卫师的人,他们怎么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开自己的车去杀人呢?” 仙蒂点点头,“是的,他们以前也经常这么干,就算有人查,最后也不了了之。” 我笑子一下,“这也是你们敢消灭他们的原因吧?” 仙蒂嘴角浮出一丝诡秘的笑容,冷笑道:“是的,这是我们双方的默契,都知道对方是真的,也都当对方的假的,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他们敢对付我们,我们就会用同样的方式几倍地反击他们。” 说着,她向前指了一下,“胡先生,我们走吧,你在前面开,我们在后面保护你,咱们回警务大楼,那里是最安全的,我们可以提供24小时,360度无死角的全面立体式保护。” 那个麦克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对我说道:“胡先生,由我来开你的车吧。” “你开我的车?” “是啊,路易斯部长吩咐过了,从现在开始由我对你进行24小时的全方位保护,包括替你开车。” 说着,就不由分说地上了车,我知道这种所谓的“保护”其实也是一种监视。 但是这种监视的确也是一种保护。 我没再说什么,拉开车门上了车。 回到警务大楼,我回到了我住的那个房间,刚坐了一会儿,路易斯面色冷峻地走进来。 盯着我,冷冷地问:“胡先生,你真得看到那个叫索菲亚的和两个什么不死神兵被压在塔琳公主的墓穴中吗?” “是啊,是我亲眼所见,对了,还有苏克拉瓦,他也看见的,怎么了?” 路易斯面色怪异地摇摇头,“我刚才还着一些人去那里仔细检查过了,而且把整个墓穴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你说的那三个人,塔琳公主的灵体,还有那两棺材陪葬品也不见了。” 我有些诧异地问:“你是说……不对呀,那两个不死神兵可能不会死,可是索菲亚也被砸在里面的,她应该会死的,你们没发现一具女尸吗?” 路易斯摇摇头,“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别的我不大担心,我就担心……”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表情更加怪异。 怪异中又增加了紧张和恐惧。 我一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就问他,“路易斯部长,你担心什么?” 路易斯看了我一眼,满脸愁云地叹了口气,“我担心这个什么索菲亚,和巴拉克有什么联系。” “他们俩有联系,不可能吧,索菲亚不也是刚刚……” 路易斯看了我一眼,“我之前受到情报说,巴拉克和外面的一个叫什么鹰盾组织的人有联系,我怀疑这个索菲亚就是鹰盾组织的人……”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 索菲亚的确是鹰盾组织的人,可是我不知道她和巴拉克有什么联系,但是索菲亚这一路上的表现非常奇怪,似乎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难道她来香巴拉王国是想和巴拉克将军搞什么事情? 路易斯继续说道:“……现在巴拉克也觉察出国王陛下不像以前那么信任他了,也对他起了戒心,所以,不排除巴拉会联络外部力量搞事情的可能。胡先生,你以前听说过这个鹰盾组织吗?” 我不想让路易斯知道我以前和鹰盾组织的一些事情,所以,我连忙摇头,“没听说过,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所谓的‘鹰盾组织’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呀?” 路易斯眼睛望着窗外,面色沉郁地说:“我调查过,这个鹰盾组织是由欧洲的一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大家族精英分子创立的一个神秘组织,背景神秘,实力强大,触角伸到世界各地,有人说最近三年,他们在积极筹划一个针对全球的一个大行动,我担心……我担心,我们香巴拉王国是他们的行动目标之一。” 我有些惊讶地问:“什么样的大行动呀?” 路易斯张了张嘴,似乎意识到跟我说得有点多了,他摇摇头,敷衍道:“我目前也只知道这些,更多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还要继续深入调查才能了解。” 说到这里,路易斯话锋一转,问我,“胡先生,你是怎么和那个索菲亚在一起的?”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事还真得跟路易斯说清楚,要不然会引起他这个警务头子的怀疑。 引起一个国家的警务头子的怀疑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就把怎么在罗布泊很偶然地见到索菲来和他的哥哥,以及他们的探险队,到了后来我们去了哪里,又怎么和索菲亚在喜马拉雅山上见面的事,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当然,我并没有全说,只说了一些可以说的事情,有些不能说的,我并没有说出来。 路易斯越听表情越严肃,尤其是我讲到索菲亚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时候,路易斯会打断我,打破砂锅问到底。 等我把所有的经过讲完了,路易斯的眉毛已经拧成了两个大黑疙瘩,他沉思半晌,突然没头没脑地问我,“胡先生,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我见他这么严肃,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我不知道这个警务头子的脑子里想的什么,但是他的问题,我又不能不回答,毕竟我现在是在人家的屋檐之下的。 我问他,“路易斯部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292章 两个条件 他深深地看了我几眼,这才尽量有平缓的语气问道:“她有没有想让你参加他们鹰盾组织的意思呀?” 我的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看得出来,这个家伙已经看出我刚才的讲述是对他有所隐瞒的,他这是在诈我。 我马上非常肯定地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过,我这个一向是奉行‘君子不党’的行事原则,什么组织我都不会参加,我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说得十分肯定,语气也是不容质疑的。 路易斯似乎相信了我一部分的话,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这就好,这就好,如果你参加了他们的组织,就麻烦了。” 他话说得含糊而暧-昧,相信中带着怀疑,怀疑中带着警告。 我瞟了他一眼,他马上避开了我的眼神,突然说道:“对了,胡先生,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刚刚我去了一趟宫里,把去塔琳公主陵园的事情向国王报告了一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转了转眼珠,瞟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国王陛下听说我们没有找到索菲亚、那两个不死神兵,还有塔琳公主的灵体以及陪葬之物都不见了,大为震怒。 下特旨让我们警务部全力查办此案,对了,国王在旨意中特别提到让胡先生你协助我们查案。” “我?协助你们查案?” “是的。”路易斯点了点头。 我头摇成了波浪鼓,“不不不,路易斯部长,我来香巴拉是找东巴上师给我表妹治伤的,我不是来协助你们查案的,我没有这个义务。” 路易斯阴恻恻地一笑,“胡先生,你是没有义务协助我们查案,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你得罪了白鹰近卫师的巴拉克,巴拉克几次三番地要杀你,如果没有我们警务务保护你的话,你早就死了,这是事实吧?” “是事实。”我不得不点头承认,因为这是事实。 路易斯神情一凛,“我们警务部不是慈善机构,不会平白无故的浪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去保护一下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对吧?” 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事实。 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炸酱面。 这是世界通用法则,到哪儿都一样。 路易斯继续说:“如果你不帮我们查案,我们就没办法向你提供保护了,我敢保证,你离开我们的保护不用半个小时,你就会死于非命!” 这也是事实。 虽说这都是事实,但是我就是不那么舒服,我感觉到有一种被逼良为失足少妇的感觉。 就是不爽! 路易斯明显看出我的不爽表情,他表情一缓,笑着说道:“胡先生,如果你协助我们查案的话,你可以提几个我们力所能及的要求,如果我们警务部办不到的话,我可以向国王陛下请示,尽最大可能满足你的要求,比如说……” 说到“比如说”三个字,他就停下来不说了。 我听得出来,路易斯的话里有话。 我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就问他,“比如说什么?” 他向门我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比如说那个巴拉克抓走的,你的兄弟,东巴上师的弟子苏克拉瓦呀,我可以以需要苏克拉瓦和你共同联手协办这个案子为由,由我替你巴拉克要人。 如果巴拉克不给,我就可以向国王陛下禀报,我相信如果国王陛下下旨,巴拉克就算不想放了你的兄弟,他也会放的,我说得对吗,胡先生?” 听了路易斯的话,我心里一动,觉得他这番话挺靠谱的。 虽说我不敢确定路易斯不一定什么好意,说不定有什么蹊跷,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是没办法从巴拉克的手里把苏克拉瓦救出来的。 现在,不管好办法、坏办法,只要能把苏克拉瓦救出来对我来说,就是好办法。 我点头答应了,“路易斯部长,如果你真能把苏克拉瓦救出来,我同意替你们协助调查索菲亚,而且我还可以让苏克拉瓦和我一起和你们查案子。” 路易斯狡黠地点了下头,“行,那我就去办了,记住了,这一切都是你向我提出的要求,而不是我主动替你办的,明白吗?” 我连忙点头,”我明白,这件事是你想让我协助你们查案子,但是我提出一个条件,就让一定要和苏克拉瓦一起查案子,如果巴拉克不释放苏克拉瓦,我就不同意和你们一起查案子。这件事是你在我的强力要求下,不得不同意的。” 路易斯拍了拍我的肩膀,“胡先生,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和聪明的人一起办事,你算是个聪明人,我认为我们一定能合作得愉快。” 我笑了一下,“路易斯先生,我还没说完呢,除了这个条件之外,我还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路易斯答应得很痛快。 我说:“第一,你在提出向男王陛下提我的要求时,不仅要苏克拉瓦给放了,还要把巴拉克把抢去我们的东西全部还给我。” 路易斯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我尽量。” 我笃定地说:“路易斯部长,不是尽量,是一定。” 我马上写了一份物品清单交给了路易斯。 路易斯看了看清单点点头,“好,东西,我一定把这些东西全给你要回来,还有一个条件是什么?” “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你得把我另外一个兄弟乔治也放出来。” 他笑了一下,“这个简单,我马上安排人把他送回来。” 当天晚上,麦克带着两个士兵就带着乔治回来了。 麦克和两个士兵离开后,我一把抓住乔治,“土豆,你可回来了。我问你,那天你临走时给的我那枚天启通宝,是什么意思呀?” 乔治傻乎乎地看着我,嘿嘿傻笑,什么话也不说。 我又连问了几遍,他终于开口了,不过他说的是:“我饿了,想吃饭,我想吃饭。” 没办法,我听好叫人送来一份晚餐,乔治见了晚餐就像几天没吃饭似的不顾一切地大吃起来。 我在一旁看着他,心里有些心酸。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此刻是真疯装疯。 但是我太了解他了,他这个人是个狗肚子里存不了二两油的直性子,可是无论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肯说出来。 如果他现在是装疯,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有一个巨大的力量压抑着他,不让他把他心里的事说出来,或者说他一旦说出来就会很麻烦。 有一件事是可能肯定的,如果真的有这么件事。 这件事一定是一件天大的事,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三天后,仙蒂带着苏克拉瓦来到我的房间,而且还带着两个背包。 那两个背包就是巴拉克抢走的我和苏克拉瓦的背包。 苏克拉瓦一进来,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胡哥,谢谢你,想办法把我救出来,你要是再晚两天,巴拉克那家伙就要把我枪毙了。” “你这话说的,我们是兄弟,你说这话不就太见外了吗?对了,巴拉克为什么要枪毙你呀?” “这个家伙带着我翻译那本骨书上的内容,他说我师父能看懂骨书上的字,我就一定能看懂,可是我不懂呀,他不相信我的话,给了我三天时间,三天内要是我不能把骨书里的内容翻译出来就枪毙我。” 我打开两个背包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里面我们原来的东西都在,包括我的小男孩儿金牌,还有苏克拉瓦的那串骷髅头骨项链,但是没有那本骨书。 我生生气质问仙蒂,“仙蒂小姐,不对呀,我跟路易斯部长说的是把我们所有的东西都还还回来,我给路易斯先生写的物品清单上写得清清楚楚有这本骨书,那本骨书呢,为什么不一起还回来?” 仙蒂一脸为难地说:“胡先生,我们已经很努力地和白鹰近卫军的人交涉了,他们死也不肯承认有这本骨书,他们就说没有,我们也没办法。“ 我一拍桌子,吼了一声,“不行,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们这么不讲信用,我们怎么合作?” 仙蒂劝我,“胡先生,我认为这件事我们可以一点儿一点来,不能操之过急,如果我们把塔琳公主这个案子查清了,我们在国王陛下的面前就有了话语权,到时候,我们再向国王强调这本骨书的事,我相信,国王一定会帮你从巴拉克的手里要回这本书的。” 苏克拉瓦也劝我,“胡哥,我觉得仙蒂小姐说得对,这件事我们不能太着急了,咱们慢慢来。”边说边向我使眼色。 我见他这么说,只好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仙蒂、麦克和另外两个青年来到我们的房间,他们并没有穿警服,穿的是一套登山服,而且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里面似乎装满了各种装备。 我有些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穿警服呀? 我刚要开口,仙蒂马上说道:“胡先生,你是想问我们为什么不穿警服,对吗?” 我点点头,“是啊,如果你们穿警服,我们查起案子来会方便许多,再说了,你们穿这些登山服这是要去哪儿查案子呀?” 第293章 重回公主墓 仙蒂和麦克神秘地对视了一下,然后说道:“胡先生,我们想重新回到塔琳公主的墓地,重新勘察一下墓地下面的情况。” 我奇怪地问:“你们当时不是查过了吗,为什么还要再重新查一遍呀?” 仙蒂刚要说话,麦克扒拉了她一下,对我说:“胡先生,有些话不方便在这儿说,我们去了现场,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着,他向后面的那两个青年示意了一下。 两个青年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了,拿了两套和他们一模一样的登山服,让我和苏克拉瓦换上,并且给了我和苏克拉瓦一把军刀短刀和一支手枪。 我愣了一下,问麦克,“我们是三个人,怎么只有两套登山服呀?” 麦克瞟了一眼站在我身边傻里傻气的乔治,别有意味地说:“这位乔先生……目前的精神状况……我们认为他不适合参加我们的行动,所以,还是让他在这里休息几天再说。” 我想了想,觉得麦克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像乔治现在的精神状况,不适合跟我们一起去雪山勘察古墓,到时候我还得分神照顾他。 他留在这里休息几天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虽说乔治听不懂,我还是拉着乔治的手告诉他,我要出去几天,让他呆在这里好好休息。 乔治拉着我的手,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很空洞、呆滞,可是当我跟他说完了这番话时,他的眼神突然一亮,手上重重地捏了我手心一下,脸上是一副担心和劝我一定要小心的神情。 我再次觉得他没有疯,没有傻,他是在装疯装傻,可是他为什么要装傻呢? 在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装傻。 现在,我要出去,明显看得出来,他对我此行非常担心。 我握了握他的手,点了点头,告诉他我明白他的心意了。 我和苏克拉瓦换上衣服和装备,跟着仙蒂他们出去了。 出了警务大楼,仙蒂和麦克都拿出一个大墨镜戴上,也让我们戴上。 门口并没有车,我们是戴着大墨镜就像六个登山爱发者一样,步行往走。 一个青年在前面带路,他专捡僻静的路走,似乎是有意在避开别人的视线,不想让人发现我们这六个人。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 他们是警务部的人,位高权重,有特权,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 难道是怕白鹰近卫师的人知道,还是害怕别的我不知道的什么人? 我揣着一肚子的问号走了大半天,总算是来到了那座雪山的脚下,天已经慢慢擦了黑,起风了。 风越来越大,寒风呼啸,吹起来的雪粒子打在脸上很疼。 别一个青年代替了刚才在前面引路的青年继续往山上走。 我们六个人呈一字长蛇阵,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雪山上走。 因为走了大半天,我的体力消耗很大,浑身无力,气喘吁吁的,因为越往山上走越雪厚,走起来更消耗体能。 我把墨镜推到头上,然后对走在我前面的麦克说:“麦克,我们走了这大半天了,天也快黑了,不如我们就地宿营明天再上山吧?” 麦克回过头,也把墨镜推到头上,喘着粗气说:“不行,我们时间不多,等天完全黑了,再宿营。” 我生气地嚷道:“你知道什么叫磨刀不误砍柴功吗?咱们这种体力能走多远呀?再说了,雪山上怪兽这么多,要是遇上几头怪兽,我们这种体力怎么和怪兽搏斗呀?” 麦克拔出身上的手枪向我摇了摇,“什么怪物也怕枪!” 一听他这话,就说明这个家伙没经常登山,不熟悉登雪山的情况。 我生气地嚷道:“你是不是没登过雪山呀,要是真得遇上大怪兽,在这种环境和视线条件下,你一只破手枪能顶屁用?” 麦克不服气,要跟我争辩,走在我身后的仙蒂走上来,喘着气说:“得了,你们俩别争了,大家都走了大半天了,天也快黑了,我们还是就地宿营吧。” 麦克听仙蒂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两手卷起喇叭筒向前面引路的青年高声喊了一声,“本森,停下来,就地宿营!” 他的声音很大,在山谷中久久回荡着。 我生气地说:“你喊什么,显你嗓门大呀,弄出雪崩怎么办?真是个棒槌!” 麦克回过头,怒目圆睁,“你说什么,是不是想找死呀?” 我一直就看人牛x轰轰的不爽,听他这么说,我盯着他,“怎么着,想练练呀,说吧,是徒手还是用家伙,咱们练练吧!” 麦克一听,把手中的手杖一扔,摩拳擦掌得就要跟我比划,苏克拉瓦冲了过来,对我说:“胡哥,不用你动手,我和他比划比划!”说着把我往旁边轻轻地推了一下。 苏克拉瓦应该是看麦克这个家伙身高体壮,足足高出我一个头,怕我吃亏,所以才冲过来。 麦克不知道苏克拉瓦的底细,不知道他的拳脚功夫有多厉害,而且苏克拉瓦比我还矮半个头。 他很不屑地撇撇嘴,“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我一个打你们俩。” 苏克拉瓦冷笑一声,“用不着我们俩,我一只手和你打,我要是用两只手,就算我输,怎么样?” 麦克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苏克拉瓦有这么大的口气,他举起双拳,晃了晃膀子,又活动了几下脖子,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仙蒂冲过来,喊了一声,“行了,你们仨这是干什么,我们是来办差查案子的,你们想打仗等回去了,你们随便打!”说着狠狠地瞪了麦克一眼。 麦克只得惺惺地收起了拳头。 仙蒂转过脸,满脸歉意地对我说:“胡先生,不好意思,他是个粗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还是快点宿营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我们好上山。” 我冷哼了一声,卸下背包开始宿营。 支好的帐篷,我钻到里面,吃了点东西,晚了几口水,然后钻进睡袋。 外面的风似乎大了,呼呼的。 在风中似乎除了风的声音之外还有什么声音,这种声音是在高空中发出来的,像是一种什么鸟的叫声,很高很远在我们上面盘旋着。 听起来十分瘆人。 我钻出半个身体,用手电向天空照了照,只见天空中有几个黑点子正在上面转悠,因为太高了,看不清是什么,只能看见是几个黑点子在慢慢盘旋着,并没有冲下来伤害我们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的噩梦给惊醒了。 不知什么原因,昨天晚上一晚上我都在做噩梦,而且不止一个噩梦,是一个接一个的噩梦,有的时候是几个噩梦纠缠缠在一起做。 最后的一个噩梦,是我被一只人身,狮首,长着老鹰的翅膀,一身金色钢针的怪物给叼起来。 怪物叼起来之后的我,身体像被一把无形的刀割一样,身上一块肉一块肉地往下掉,最后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我吓得一身的凉汗,一激灵醒了过来。 我拉开了帐篷的拉链向外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有些亮的意思了,虽说没有太阳,但是已经有些光亮了,风停了,空气十分新鲜。 我钻出帐篷,打了个懒腰,打了一套八卦掌。 在我快打完的时候,我眼睛的余光无意间瞥见苏克拉瓦和麦克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打拳。 苏克拉瓦是一脸的诧异,而麦克则是一脸的不屑。 等我收了势,调匀了呼吸,就听见麦克问我,“胡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大早上的跳这种怪怪的舞蹈,像个娘们儿。” 苏克拉瓦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八卦掌,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拳法。” “拳法,这种舞蹈也算是拳法,他怎么打人呀,光是绕圈子。” 我懒得和这种傻蛋理论,笑了笑,把自己的帐篷收起来,又喝了点水,吃了点食物。 这个时候,太阳出来了,他们几个也收拾了各自的东西,吃了些食物,喝了点水,又开始往山上走。 走着走着,不知为什么,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感觉到哪里似乎有几只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我,那是一种凶恶的野兽围伺猎物的可怕眼神。 我有些惶然地仔细地四下环顾了一下,四周全是白皑皑的雪,并没有什么野兽的影子。 可是,那种可怕的感觉却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压迫得我有些喘上不气来。 我以为这是高原反应,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走了一上午,前面的引路的那个青年站住了向我们做了个手势。 我顺着他的手势向前望去,看见前面有一个洞口。 我记起来了,我从塔琳公主的墓室里出来后,就是从这个洞口里钻出来了。 也就是说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塔琳公主的墓地。 仙蒂小声地喊了一声,“大家注意了,我们到了,现在进洞,大家都要小心从事,不要乱喊乱走。” 我正要向前走,突然我眼前一黑,照在雪地上的耀眼阳光,一下没有了。 我正想扭头看看上面出了什么事,把阳光都弄没了。 没等我转过头,走在我后面的苏克拉瓦突然从后面踹了我一脚,一下把我踹趴下在地上。 在我倒地上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头顶一阵疾风吹过。 这股疾风的力量很大,把周围的雪都吐得四下飞溅。 第294章 骨书玄故事 我猛地回头一看,看见一只巨大的金色老鹰在我头上掠过。 刚才,这只金色的老鹰用他的巨大翅膀向我的头拍了过来。 所以,我后面的苏克拉瓦才把我踹倒在地,如果他不踹我这一脚的话,那只金色老鹰的巨大翅膀就会拍到我的脑袋上。 就刚才那股力量,弄不好,就把我的脑袋拍成一个烂西瓜。 看到这只金色老鹰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做的那个可怕的噩梦,那个噩梦里,就是一个金色的长着翅膀的怪物把我的变成了一副白骨架。 我又看了一眼,天空中飞的不止一只金色老鹰,是四只,巨大的翅膀伸展开了,遮住了阳光,地面上一片的黑。 他们慢慢地向下滑翔,等到到了一定的高度,它们突然会拍几下翅膀,像一架攻击机一样疾驰俯冲,一对利爪向下面我们这些人抓了过来。 刚才,它只是用翅膀扇我,应该是只是对我进行一次警告,现在它们改用爪子和如铁钩一样的喙攻击我们。 麦克他们几个一起掏出枪对着那四只向他俯冲攻击的金鹰进行射击。 苏克拉瓦大声喊:“不要开枪,不要开枪,这是保护圣灵的圣禽,不要伤害了它们!” 可是,麦克等人不管这些,不断地向那些金鹰开枪,四只金鹰上下翻飞,想躲避,可是它们怎么也没办法躲避子弹,没过多久,四只金鹰就先后中枪从空中掉下来,死了。 苏克拉瓦跪在那四只金鹰的身边,痛哭流涕,边哭边喃喃地说:“你们这些人杀了圣禽是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你们会受到惩罚的!” 麦克不以为然地看着他,刚要说话讽刺他两句,仙蒂向他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他,然后走了过去,蹲在苏克拉瓦身边,和风细雨地说:“苏克拉瓦,你刚才也看到了,是它们主动攻击我们,我们不得不反击,如果我们不反击的话,我们就得死于非命,对吗?” 苏克拉瓦还在哭。 仙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再哭了,我们赶紧进洞吧,进去晚了,再有金鹰飞来攻击我们,我们还得杀它们。” 苏克拉瓦一听这话,马上站了起来,抹了抹眼泪,率先走进洞里,我们几个也先后鱼贯进洞。 洞里很黑,我们都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照亮,苏克拉瓦在前面带路。 大约走了近两个小时,我们来到了塔琳公主的墓穴前。 现在这里和我们离开时已经大不一样了。 洞穴外面有许多沙、石堆,左一堆右一堆,看样子应该是之前警务部的人在这里把墓穴里边的沙土全给挖出来寻找索菲亚和那两个不死神兵。 苏克拉瓦正在往墓室里钻,一下被一个青年给拦住了,示意他交出武器来。 苏克拉瓦有些生气地问:“你要干吗?” 仙蒂走过来,把自己身上的武器交到那个青年的手上,然后对苏克拉瓦说:“我们香巴拉王国有规定,进入像塔琳公主陵寝这种地方是不可以带武器这种不祥之物的。” 苏克拉瓦听了这话,马上把身上的所有武器交了出来,仙蒂又看着我,我也交出身上的藏刀和手枪,然后那个青年才让我们进去。 墓室里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在原来的内入口装了一个石门,仙蒂走上前扫了我们几个一眼,麦克马上转过身,示意我们其他人都转过身。 看样子仙蒂需要打开某个机关来打开这个墓室,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打开墓室的机关在哪里,如何打开机关。 我们几个背过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然后仙蒂喊了一声,“你们可以转回身了。” 我们转回身发现石门已经打开了。 还是那个青年引着我们往里走。 我们跟着往里走。 我注意到:这道石门外面重新修过了,里面也重新修过了,而且修得比过去要坚固得多,是三道半米多厚的石门。 这三道石门应该是一种非常精巧的机关控制的,否则想打开很难。 我们几个走进墓室,四下看了看。 很明显,墓室里经过仔细清理过了,在原来放置三具棺材的地方又重新按原样安置了三口棺材,这三口棺材应该是空的,而且墓室墙壁上的那些壁画也被重新绘画过。 整个墓室里散发着一股油画颜料和新木料的味道。 我正四下看着,不知道仙蒂他们为什么要带我和苏克拉瓦来这里。 突然,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刚才那个负责收缴我们武器的那个青年也跟着我们进来了,而且手里拿着两只枪,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和苏克拉瓦。 我指着他问仙蒂,“仙蒂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说不能拿武器这种不祥之物进来吗,你怎么让他……” 仙蒂对我冷冷一眼,向身边的麦克和另一个青年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同时掏出枪冲过来,用枪指着我和苏克拉瓦的脑袋,麦克大声喊:“你们两个家伙,在塔琳公主灵位前跪下!” 我和苏克拉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有些懵,可是指着我的枪是实实在在的,没办法,我们俩个只好在中间的那个小棺材前跪下。 只听麦克大声喊道:“胡凯文,苏克拉瓦,你们两个胆敢冒犯塔琳公主的安息之地,按香巴拉王国法律,奉柔丹国王圣旨处以死刑!现在执行!” 我这才明白,仙蒂为什么要我和苏克拉瓦来,他们是骗我们来到这里的,要在这里处死我们这两个擅自闯入塔琳公主陵寝的人。 苏克拉瓦面色惨白,神情沮丧,一副罪有应得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 我则生气地对仙蒂喊:“仙蒂小姐,我们也知道擅闯塔琳公主的陵寝有罪,可是我们是无意闯入的,而且我们也没拿公主陵寝里面的任何东西,就算治罪,也不至于是死罪,对吧?” 仙蒂走到我们面前,面带冷笑地说:“按我们香巴国的法律,没有国王的旨意,所有擅闯塔琳公主陵寝的人全是死罪,不过,如果胡先生和苏克拉瓦先生识相的话,或许我会给你们一条生路。” 我和苏克拉瓦同时眼睛一亮,我们看到了生机。 我问仙蒂,“仙蒂小姐,我们怎么样才能免除死罪?” 仙蒂围着我和苏克拉瓦转了一圈儿,突然问道:“巴拉克手中的那本骨书是你们俩谁的?” 苏克拉瓦看了他一眼,说:“是我的,是我师父东巴上师留给我的一个纪念之物。” 仙蒂走到苏克拉瓦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那你应该知道骨书上写的什么吧?” 苏克拉瓦马上把头一低,摇头,“我不知道,我也看不懂那本书上写的什么。” 仙蒂轻轻地抬起苏克拉瓦的下巴,面带威胁地笑着问道:“苏克拉瓦先生,如果你想活命,就必须说实话,你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你刚才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了,你知道那本书里的内容。” 听她这么问,我不得不佩服路易斯的高明之处,路易斯应该是早就猜到苏克拉瓦是知道这本书里的内容的,但是他并没有从巴拉克的手里要那本书,而是按着我的要求,顺水推舟地把苏克拉瓦从巴拉克的手里救了出来。 这样一来,即使没有得到巴拉克手里的那本书,也可以通过苏克拉瓦的嘴里了解到那本书的内容。 高! 不得不说,路易斯这一手玩得实在是高! 苏克拉瓦沉思片刻,老实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我是知道书里面的内容,可是我向师父发过誓,绝对不会把书中的内容告诉别人,否则甘受天诛地灭、五雷轰顶的惩罚,所以,我是不会告诉你书里的内容的。” 仙蒂微微地点了下头,一脸赞许的表情,“好,好,好,到底是东巴上师的亲传弟子,有骨气,有格调,可是,苏克拉瓦先生,你知道你的师父东巴上师为什么会睡了三年不醒吗?又为什么要被送到那个宫殿里?为什么白鹰近卫师的人在那个宫殿里严密把守吗?” 苏克拉瓦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行了,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着闭上了眼睛。 仙蒂淡然一笑,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好像是鹿皮一样的东西,双手展开,送到苏克拉瓦眼前,说道:“苏克拉瓦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 苏克拉瓦睁开眼一看那张鹿皮,顿时颜色大变,浑身瑟瑟发抖,一双刚才本来还视死如归的眼睛变得无比的惶恐。 看来鹿皮上的东西比让他死还要可怕一百倍。 我刚想走过去看看那块鹿皮上面到底是什么让苏克拉瓦吓成这样。 仙蒂突然一收,把鹿皮重新揣起来,笑容可掬地问苏克拉瓦,“苏克拉瓦先生,现在你肯告诉我们那本骨书上写的是什么吧?” 墓室里冷得刺骨,可是苏克拉瓦却是满头大汗,他失神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那本骨书上写的是什么。” 仙蒂一听苏克拉瓦这么说,一脸的兴奋,向旁边的一个青年挥了下手,“你记录。” 那个青年拿出本和笔,看着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就把骨书上所记载的神秘内容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第295章 活人殉葬 原来,这本书是上三代的东巴上师所著。 这位东巴上师是和那位塔琳公主,也就是那个开着飞船来到地球上的那个火柴人见过面,深谈过一次。 这本书就是那位东巴上师和那个火柴人的谈话记录。 火柴人是地球人对他们的叫法,他们真正的名称叫阿纳奇人,生活在一个和地球环境极其相似的一个太阳系之外的星球上,具体是什么星球,这个阿纳奇人并没有说,用了个代称“e星球” e星球文明高度发达,这些阿纳奇人的智慧和他们所掌握的知识和技术超过现在地球人类3600年以上。 e星球上有许多高智能机械设备,这些机械设备需要大量的黄金,经过多年的过度开采,e星球上的黄金资源枯竭了,为了维持机械设备的继续运转,e星球的统治者派了一些小型部队坐着飞行器在宇宙中四处寻找蕴含大量金矿的星球,他们计划在距离地球最近的时候到地球上“掘金”。 20万年之前,一支小型部队来到了地球,发现了这个星球上蕴藏着大量的金矿。 这支小型部队总共才13个人,而开采金矿需要大量的工人替他们工作。 但是当时的地球上并没有可以工作的人类,全是一些低智能动物,没办法替这些阿纳奇人挖金矿。 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用他们自己的基因和当时地球上已有的动物基进行重组形成许多新的物种,这些物种中其中的一种就是现在地球人的先祖。 除了现在的地球人模样的物种,还有狮身人面,狗头人身之类的物种,像挨及的狮身人面像那样的人在地球上存在过几万年。 经过几万年的筛选,最终阿纳奇人选择了他们认为最适合替他们工作的物种,也就是现在的人类的祖先。 然后,这些阿纳奇人教人类使用各种掘金工具来帮他们淘金,并且让他们自行繁衍,希望得能更多的人类替他们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纳奇人发现人类越来越多,越来越聪明,他们担心这些人类会越来越聪明,摆脱他们的控制。 于是,阿纳奇人就对人的基因进行了修改,在人的基因里加了一把锁,锁住了人类大脑97%的使用功能,人的智慧只停留在可使用3%的水平上。 给人类的解释是:人类的脑容量和智能的使用是不匹配的,一旦过度使用,人类就会疯掉。 这个谎言一直骗了人类几十万年。 阿纳奇人不断地把人类开采出来的黄金带回了他们的星球,隔些年就会再次派一些新的小队来地球进行勘察,准备下一次的大开采。 那个和上三代东巴上师谈话的人就是阿纳奇人派到地球来的勘察小队,来到地球后,他们所乘坐的飞行器出了故障,因为他们担心在外面被地球人发现了,所以,他们四处躲藏,后来,偶然遇上了上三代的东巴上师,东巴上师和那5上阿纳奇人交谈后成了朋友,就把他们带到了香巴拉王国。 在上三代东巴国师的斡旋下,当时的柔丹国王召见了这五个阿纳奇人,详谈之后惊为天人,说服他们留下来,并把五个人当中的组长封为塔琳公主,其它四人也各有封赏,视他们为王室人员。 他们所乘坐的飞行器有很大的问题,他们需要长时间的寻找替代品进行修理,不能马上回到他们的星球。 所以,塔琳公主接受了当时的柔丹国王的封赏,作为回报,她教授了柔丹国的一些上师一些只有他们才掌握的知识和技术。 柔丹国因为快速发展,从一个落后的国家变成了一个具有现代化特征的国家。 十几年后,五个阿纳奇人找到了可以维修飞行器的东西,把飞行器修好了,塔琳公主向当时的柔丹国王提出了要离开香巴拉王国的想法。 当时的柔丹国王大摆宴席,欢送他们。 可是,就在他们坐上飞行器,刚一启动整个飞行器就爆炸了,飞行器被炸碎了,除了塔琳公主之外,其它的四个人被炸成了粉沫儿,塔琳公主当时受子重伤,当时的柔丹国王遍寻全国最好的医生给她治伤。 但是,因为她的伤势过重,七天后还是死了。 当时的柔丹国王以公主的规格厚葬了塔琳公主。 苏克拉瓦讲完了这一切之后,整个墓室里的人都被这个无比传奇的故事给惊呆了。 苏克拉瓦已经讲完了,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仙蒂才缓过神来问苏克拉瓦,“骨书上面有没有说塔琳公主他们所乘坐的飞行器是什么原因爆炸的?” 苏克拉瓦看了仙蒂一眼,摇摇头,“这,个书上面没写。” 仙蒂有手中的枪抵在他的额头,“你不老实,这个书上明明就有写,你为什么说没写?” 苏克拉瓦斜了她一眼,“你知道书里的内容吧?你不知道书中的内容,你凭什么这么说?” 仙蒂冷冷一笑,“我当然知道。” 我和苏克拉瓦都愣住了,这个仙蒂明明知道书里的内容为什么还要苏克拉瓦翻译给她听呢?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不是她忽悠我们俩呀? 我问她,“仙蒂小姐,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逼着苏克拉与翻译给你听吗,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两道事吗?” 仙蒂向我诡异地笑了笑,挥了一下手,他们四个手里举着枪,一齐慢慢地向后退。 我和苏克拉瓦马上站起来。 麦克突然向我们俩的前面的地方连开了两枪,大声喝道:“你们俩最好别动,再敢动一下,我就打死你们。” 我和苏克拉瓦只得站在那里,没敢动,我知道,我们俩要是真得动,麦克这个家伙真能开枪,那我们俩就得死在这里。 我突然感觉到一种不详的气息在我的四周蔓延。 他们四个退到门口,仙蒂一脸奸笑地说:“我不能让你们俩个死得不明不白,我告诉你们吧,这座新墓重新修缮了,需要两个活人殉葬,路易斯先生选择了你们二位。” 说完,她和麦克他们三个退到门外,按了一下门外的机关,三道石门马上就关闭了。 我和苏克拉瓦傻在那里,我们这才明白仙蒂为什么要把我们俩带到这里的原因。 她是要让我们俩当这座新幕的活人殉葬品。 太歹毒了! 现在这个墓室里还有一些氧气,等过一段时间,氧气耗尽,我和苏克拉瓦可能就会窒息而死。 就算不是因为氧气,在这里我们没有食物和水,时间一久,我们俩一样得挂掉。 我有些着急。 但是,苏克拉瓦却很淡定,不紧张,不害怕。 他面色恬淡地慢慢地坐到地上,盘膝而坐,拿出那串骷颅头骨雕成的念珠,默默地念起经来。 看样子,他是要甘心当这个殉葬品了,可是我不甘心。 我可不想这样窝窝囊囊当一个外星女人的殉葬品。 苏克拉瓦在念经,我则慢慢地四下查看。 四下的墓壁上有各种壁画,有人物,有野兽,有飞鸟,还有五个火柴型的小人儿,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这些壁画应该是记录当年那五个阿纳奇人在香巴拉王国的经历。 我用手电照着,一幅一幅地看,一个人物,一个野兽,一个飞鸟地看,看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在东南角的一个角落,我停住了。 我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个有点像太阳一样的图案。 其它所有墓壁上的壁画全是平面的,只有这个像太阳一样的图案是凹下去的,凹下去浅浅的一层。 让我停下来的原因是,这个图案我和捡到的那个小男孩的金牌是一样的大小,而这个金牌的外沿儿也是太阳形状的。 我把那个金牌从背包里拿出来,轻轻地放在那个凹下去的图案上。 还没等我放进去,里面就有一股像吸铁石一样的吸力一下把那个金牌给吸在上面了。 我微微愣了一下,试着以顺时针的方向扭了一下那个金牌儿,没什么反应。 我又逆时针方向扭了一下。 只扭了这一下,我头顶突然掉下来一些土块和小石子儿,以及一些冰块。 我急忙躲开,上面掉下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不一会的工夫就把整个墓室的地面给盖上了四分之一大小的面积。 上面不再往下面掉东西了。 不但不掉东西了,反而透下来一道椭圆形的光柱。 墓室的顶部出现了一个圆圆的,有一人多粗的洞,光柱是从这个圆洞里射出来的。 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向上看了看,我看到了湛蓝的天空。 我心中狂喜,我们可以出去了。 我向苏克拉瓦狂喊:“苏克拉瓦,你看,有个洞,有个和外面通气的洞,我们可以出去了,我们不用死了。” 苏克拉瓦站起来,向洞口里望张了一下,一脸为难地对我说:“胡哥,你看这个洞是冰洞,目测足有五十几米,四壁这么光滑,没有什么可攀爬的,我们怎么出去呀?”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来我们后背的背包有些登山用的装备,也不知道有没有登山绳。 我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地拿出来,直到最后,也没有登山绳,我有些傻眼了。 这个冰洞离地面有50米,四壁光滑如镜,而且是直上直下的,如果没有类似登山绳的工具,我们是不可能出去了。 这可怎么办呀? 第296章 艰难归途 苏克拉瓦也打开自己的背包检查有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我有些绝望了。 我们的背包是仙蒂他们给准备的,他们不可能给我们准备这些逃生的工具。 苏克拉瓦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了声,“拼了!” 他突然按住我的双肩,把我按坐在地上,一对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那种眼神不光有光,还带着某种宗教意味的神秘感。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拼了”是怎么回事,心里多少有些发毛,问他:“苏克拉瓦,你要干什么?” “嘘,胡哥,你别说话,平心静气,调匀呼吸,眼观鼻,鼻观心,心向丹田。” 虽然我不知道苏克拉瓦这是要干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这么做是跟我们出去有关。 我以前练过功夫,他说的这些我也练过,我按照他说的做了,平心静气,调匀呼吸,眼观鼻,鼻观心,心向丹田…… 我半闭着眼睛,感觉到苏克拉瓦右手的食指在我的额头写写画画,耳朵听到他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念什么经。 我觉得脑子慢慢的有些迷糊,丹田处似乎燃起了一股温热的气团。 气团慢慢地充盈到我们全身上下,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一个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慢慢地升了起来。 苏克拉瓦一把抱起来,举过头顶,把我举动墓室顶部的那个圆洞下面,嘴里的念咒声越来越急。 我注意到他满头大汗。 我的身体似乎变成了一团柔柔的烟,慢慢地飘进了圆洞里,慢慢地向上飘向上飘…… 我突然意识到:苏克拉瓦用的是类似印渡的一些道行高超的高僧用的一种悬浮法术。 苏克拉瓦是东巴上师的弟子,东巴上师是几代灵魂转世的得道上师,应该会这种法术。 他可能是传给了苏克拉瓦,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让苏克拉瓦不怎么敢使用,刚才他说“拼了!” 应该是:不顾风险,拼死一搏! 我感觉到我的屁股下面似乎有一团热气在推着我往上升,所以,我的身体顺着光滑的四壁慢慢地往上升,往上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终于升出了一个洞口,我双脚一伸落在地面上。 我转过身,趴在洞口大声地向下面喊:“苏克拉瓦,我已经出来了,你快点出来吧?” 下面的苏克拉瓦并没有回应。 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刚才我看见苏克拉瓦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估计是应该他法力尚浅,还不足以使用这么高妙的法术,所以,他刚才才说“拼了!” 现在,他把我给升上来了,他应该是体力消耗太大,所以,才没有回应我。 我在上面足足等了近两个小时,就看见苏克拉瓦从冰洞里缓缓地升了上来,嘴里哆哆嗦嗦地念着经。 不知什么原因,他升得不是很稳,停停顿顿的,升一会儿降一会儿,应该是体力不支。 他往上升得足足有半个小时,眼看着就要升上来了,离我已经是近在咫尺,突然又往下坠,我趴在洞口一伸手抓住他头上的帽子硬生生地把他从冰洞里扯了上来。 苏克拉瓦可能是因为两次超功力运功,让他的体力消耗极大,上来后满脸是汗,脸色铁青,气息微弱,身体是软软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嘴唇颤抖地对我说:“胡哥,快,快带我去内城找……找桑林迪……” “桑林迪是什么呀,为什么要找他?” 苏克拉瓦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我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身体,拍打他的脸,“苏克拉瓦,你醒醒,你醒醒!”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快,快,内城,桑林迪!” 说到这里他已经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了。 我一把把他背到背上慢慢地往山下走。 因为全是雪路,而且起了风,风很大,雪很滑,我背着苏克拉瓦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 走了足足三个小时,我感觉到双腿酸软、浑身无力,风雪更大了,小石子大小的雪粒子,没头没脑地打在我的脸上,身上,刺骨的寒气蹿入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也冷得不行,不得我坐下来休息一下。 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生一堆篝火,烤烤火取取晚,再吃点东西,喝点水,可是这里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的,背包里又没有食物,没有水,更没有可以点火取暖的燃烧物。 苏克拉瓦伏在我的背上,看上去十分虚弱,喃喃地说:“好累、好困、好冷呀,我想睡一会儿。” 他的意识好像已经有些模糊了。 我大力地拍着他的脸,“苏克拉瓦,你不能睡,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把苏克拉瓦背好,重新艰难地站了起来,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 雪小了一些,风也小了一些,太阳露出来虚弱无光的脸。 苏克拉瓦有三十多公斤重,可是在我的背上好像有千斤重,我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走起来十分得吃力。 我一个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晃一下跌倒在地上,苏克拉瓦也摔出去好远。 我强撑着想站起来,可是因为我又冷又饿,加上全身的体能已经起消耗到了极限,我竟然站不起来了。 我喘了几口气,下意褒地四下看了看,四下里除了一片白茫茫,还有几处枯草,可惜我背包里没有类似打火机之类的可燃物,不要把这些枯草收集在一起点起一堆篝火或许会好一些。 突然,我想起来当年抗联在东北抗日的时候,那些抗联战士在没有食物的时候,有人会吃草根充饥。 草根虽说没有什么营养,但是充充饥,填一下肚子或许或顶一点儿用。 我向前爬了几米,来到那堆枯草旁,用手挖枯草的根部。 我挖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挖出了几根草根,塞进嘴里嚼了嚼强行咽进了肚子,又挖了几根,想站起来送给苏克拉瓦吃。 我刚想站起来,突然,一种不祥的感觉一下把我给笼罩了。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一旦有这种感觉必有祸事上门。 我紧张地四下观察了一下,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了,在离我大约50米处的地方有一头雪狼。 这头狼又老又瘦,浑身杂毛,一条腿是瘸的,走路一拐一拐的,看样子是出来找吃的的。 狼是群体动物,它们一般是不会单独行动的,我又四下看了看,还好,就只是这一头狼,应该是一头掉队的,或者是因为年纪大了、受伤了,被群狼抛弃的独狼。 这种独狼虽说只是一只,但是它因为被抛弃或者因为饥饿会比平时要狠辣几倍,更可怕。 这头独狼明显是发现了我和苏克拉瓦,但是它很狡猾,装作没看见我们似的,慢慢地向我们这边靠近,却走走停停,停下来时还四处张望一会儿,似乎是在找其它的食物。 这是头狡猾的狼! 它慢慢地向我们这边靠近了,已经可以清晰持看到他露出来的锋利的獠牙,滴落的唾液,一双三角眼,凶光烁烁,非常可怕。 它缓缓地向我们这边走着,每一步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明显看出来暗藏杀机,它的嘴里已经发出“咕噜咕噜”马上要进食的的声音。 我紧张地双手握拳,慢慢地坐了起来,眼睛盯着它,一点一点地站起来。 这个家伙在离我五米左右远的地方停住了,瞄了我一眼,前面的一只没有受伤的爪子在雪地上抓了抓,不知道是在磨爪子做进攻前的最后准备,还是用这种动作来迷惑我。 他的前右爪子应该是受伤了,蜷着弓状,前半截好像是断了,耷拉着,晃荡着。 他刨了一会儿雪,停住了,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 头伏在雪地上,前半身近乎于匍匐前近,后腰是弓着的,似乎要随时一跃而起向我发起进攻。 它离我越来越近,我已经感觉到腾腾的杀气。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它的那条受伤的右前蹄。 我在学功夫的时候,师父跟我说过,如果遇上几个人围攻你,你要先打那个最弱的一个。 这样不但可以相对容易地打击敌人,而且可以对敌人产生震慑力。 现在这头狼狼的弱点就是它受伤的右前蹄。 我紧握的两个拳头慢慢地放松,形成“半握状”。 这头独狼走在离我近两米的地方,突然停下来,看了看我,刚才非常凶悍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它长长地呼了口气,还四下看了看了,似乎要放弃此次进攻。 突然,它弓身一跃,身体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我扑了过来。 我知道它刚才的那些动作都是假相,它这是在发起进攻前的迷惑我的行为,我没上它的计,一直死死地盯着它的那只右前蹄。 它张着血盆大口向我的咽喉处咬了过来,没受伤的左前爪向我的胸口挠了过来。 我身体一侧,往前一冲,一伸手抓住了它的那只受了伤的右前蹄…… 第297章 走火入魔 就在我的手刚抓握住狼的右前蹄,这个家伙惨叫了一声,像被针扎了似的。 我也不知道身体里哪来的一股力量,抓着它的右前蹄,把它的身体一抡,往地上狠狠地一摔。 “噗”的一声,独狼的身体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把雪地上的积雪砸得四下飞溅。 狼发出尖厉的惨叫声,身子一弹一下从雪地上爬了起来,那只右前蹄哆哆嗦嗦的晃荡着,应该是疼极了。 不过,它的目光变得更加凶悍了,眼睛里充满了血,口水一滴一滴地从嘴里往下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它刚要继续向我冲击,可是我一下转到它的身后。 它艰难地转到身后,又想攻击,可是我又转了起来,我转起了八卦掌的步法。 八卦掌的步法内内的叫法,叫“扣摆步”,也有人叫“蹬泥步”,讲究出拧旋走转,动中求静,静中求动,神出鬼没,最适合处理以弱胜强的形势。 那头狼随着我身体的转动,慢慢地转动着,因为右前腿不是很灵便,它移动得一顿一顿的,但是,它仍是裂嘴低嚎,从口中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里凝结成白雾,颈项上的鬃毛倒立起来,目光凶光四射,似乎恨不能一口吞了我。 我正围着它围着圈儿,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那头狼一下窜了上来,咬住我的左肩膀,没命地往下扯。 我浑身一阵痛楚,疼得透不过气,挥拳向它的眼睛、鼻子上狂打,另一只手抓住它的左前蹄狠命地往后一掰。 只听“咔嚓”一声,它的左前蹄让我彻底地掰断了。 它惨叫一声,松开嘴,瘸着腿调头就跑,可是因为它的两条前腿都受伤了,两条前腿瘸了不能走,它不得不站起来,用后面的两条腿一跳一跳地往前走。 它用后两条腿走,可不如它四条腿跑。 我在后面紧追,我不能放它走了,这可是老天爷送给我的食物。 我追了上去,对着它的后腿狠命地一踢,一下把它踢出去十几米远,重重地摔在雪地上了。 它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可是我刚才的一脚踢得很重,可能伤到他的内脏了,这个家伙两条腿跑进来踉踉跄跄的。 我追了上去又对着他的前胸后背连踢了几脚。 它终于趴在地上不能能动了,肚子一动一动的,血不断地从嘴里淌出来,雪白的雪白上一大摊血。 最后,它终于不动了。 我走过去踢了它两脚,它再也不动了,应该是死了。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量,抓起它的上颚和下巴往两旁一扯,硬生生地把它的上颚和下巴,整个脑袋撕成了两半。 我可能是饿急了,张开嘴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生肉,大口大口地咀嚼,一大块生狼肉下肚之后,我肚子里舒服了许多。 突然,我想起了还有苏克拉瓦,他还没吃呢,我撕了块狼肉,走到苏克拉瓦身边,推了推他,“苏克拉瓦,醒醒,醒醒,吃块肉。” 苏克拉瓦一动不动。 我吓了一跳,摸摸他的鼻息。 他的鼻息非常微弱,如游丝一般,若有若无。 我急了,一下背起他就往山下跑。 可能是因为我吃了狼肉的缘故,我身上一下有了力气,我大步流星地往山下跑。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终于来到了城里。 我一进城就问遇到的人,桑林迪住在哪里? 他们听到我说起“桑林迪”的名字,似乎都有些诧异,有的人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表情怪异地转身就走。 我一连问了几个人,都是这种反应。 最后,我终于从一个老汉的嘴里知道了桑林迪的住址,住在城东南的一个地方。 我背着苏克拉瓦往那边走。 又问了几个人,终于来到一幢无比破旧房子的门前。 这幢房子没有门,也没有窗,在本来应该是门的上面是一道帘子,窗户也是几道帘子,和周围的房子的样式格格不入,根本就不像一个居民之家的房子。 而且破旧的就像多年没有人住的房子似的。 我又问了一个路人,确定这里的确是桑林迪的住处。 我只得在外面喊了一声,“请问,桑林迪先生在吗?” 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声。 我只得伸起掀开门帘,向里面张望了一眼,看见屋里面黑乎乎的,几乎见不到一点光亮。 屋里飘散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儿。 味道里有香烛味儿,灰草味儿,还似乎一点点儿的腐肉味儿。 里面的一张矮桌子旁跪着一个身着一件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袍子的中年男子。 男子背对着我,似乎正在打座念经。 我又问了一句,“请问,您是桑林迪先生吗?” 那男子头也不回,冷漠地问了一句,“你找桑林迪干什么?” “我的朋友苏克拉瓦想找他。” 男子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扭过脸看了看我。 我这才看清楚这个男子的样子。 男子近四十岁的样子,脸黑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带有那种虔诚而执着的神采。 他盯着我背上的苏克拉瓦,忙站起来,问:“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苏克拉瓦为什么要找这个桑林迪,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但是,看这个桑林迪的眼睛就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我就把我和苏克拉瓦怎么被困在墓室里,怎么发现了那个圆洞,苏克拉瓦怎么运功把我和他给飘出圆洞的事给这个桑林迪说了一遍。 桑林迪一副混杂着生气、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他示意我把苏克拉瓦放在屋内的一张床上,看着苏克拉瓦,抚着他的脸,喃喃地说:“真是不自量力,你的修为怎么敢使用这种法力,你不要命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桑林迪先生,您是……” “我们都是东巴上师的弟子,我是他的师兄。” 我心里惊了一下,原来这个怪人是苏克拉瓦的师兄! 他伸手摸了摸苏克拉瓦的脉门,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 我在一旁小声地问:“怎么样,苏克拉瓦没事吧?” 桑林迪闭着眼睛说道:“他运功过度,造成了走火入魔……” 我吓了一跳,“桑林迪先生,你说他……他走火入魔了?” 桑林迪点了点头,“以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以他目前的功力根本不应该运行悬浮功。” 无论是练武功还是修法术的人,都非常害怕“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轻则会出现如幻视、幻听、妄想等重性精神病性症状,重则会沉睡数年,甚至失去生命。 我问桑林迪,“桑林迪先生,他不是胆大包天,他是不得己而为之,当时如果他不用这种方法的话, 我们两个就会被困在那个塔琳公主的陵墓时成为殉葬品。”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劫数呀,这都是劫数。” “桑林迪先生,苏克拉瓦在最清醒的时候让我来找你,看起来只有你可以救他了。” 他摇摇头,“如果我师父没有睡的话,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也不敢保证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救他。”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你是我师弟的朋友?” 我马上点头,“是的,是最好的朋友,有过命的交情。” “那你愿意帮我一起来救我师弟吗?” “当然。” “可能会有危险?” “危险怕什么?我这条命是他救出来的,就算搭上我这条命,也不过是就当他没有成功救了我,不就行了吗?我说过了,我和你师弟是过命的交情。”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微微地点了下头,“那好吧,你先进屋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找个地方试一试能不能救了他的命。” 我指了指苏克拉瓦,“那他怎么办?” 桑林迪一笑,“他还需要我对他进行一些预前的治疗,你先去睡,他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他带着我来到里屋,里屋小小的面只,只有一张藤床,没的什么也没有。 他指了指,“你睡在这里,晚上我叫你。” 我卸下背包,躺在那张简陋的床上。 因为我这一路太累了,脑袋一沾上床,我就沉沉地睡着了。 半夜里,我被一阵米香给熏醒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屋时亮着灯,灯光下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两碗粥。 桑林迪坐在桌子的一旁,指了指他对面,淡淡地说:“既然醒了,就一起吃饭吧,吃完了饭,我们好走去莲池圣境。” 我愣了一下,“什么叫莲池圣境?” 他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吃饭。” 桌上只有两碗粥,没肉没菜没汤。 但是,这碗粥好像不是普通的粥,吃在嘴里能感觉出来,里面好像添加了什么草药。 吃下去之后,身体一下变得身轻如燕,浑身是劲儿。 桑林迪吃完饭,把我的和他的碗收起来,拿到外屋,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走进来,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把刀鞘上镶着七宝的短刀。 他把短刀拿给我,“这把紫阳刀是我师父送给我的,由9000年前天外来的一块陨铁经30年锻打而成,现在我送给你。” 我接过那把短刀,把刀从刀鞘里拔出来,一道逼人的寒光一下寒彻整个屋子。 看刀身,银光闪闪,银光中竟然闪着紫色的光芒。 我还从来没见过刀会闪着紫色光芒的,一看就是一把百年不遇的好刀。 我问桑林迪,“桑林迪先生,你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刀送给我呀?” 第298章 莲花圣池 桑林迪苦笑了一下,满脸不舍地看着那把刀,“本来……我是不想送给你的,我这辈子没喜欢过什么东西,只有这一把刀……是我的心爱之物,和我的亲人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师弟,我是不会送给任何人的。” “那你……” “为了救我师弟嘛,等一会儿我会运功替他疗伤,我担心等一会儿,我运功替我师弟疗伤时,也走火入魔。 我一旦走火入魔,可能会变成一个会为害人间的大魔头,所以,一旦你发现我走火入魔了,你就用这把刀杀了我。”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杀了你?” “是的,我也算是修行有年了,一旦我走火入魔,一般的刀是杀不死我的,只有这把刀可以杀了我。”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可能就是一段我命中注定的孽缘了,也算是物有所用了。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我们来到外屋,苏克拉瓦躺在那张床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似的。 我正要上去背他,桑迪林拦住了我,自己走过去背上师弟,回过头对我说:“还是我来背吧,他小时候都是我背的。” 说着抬腿往外走,连门也没关。 我问他,“桑林迪先生,你为什么不关门呀?” 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很奇怪地问:“为什么要关门呀?我这屋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贼进来都得哭了,关什么门呀?” 我想想也是,他的家穷成这个样子,真得连贼也不会光顾。 天上有一轮明月,照在雪地上,四周的光线非常好,能见度很远。 桑林迪身上背着苏克拉瓦,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沉重来。 他脚步轻盈,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我都是紧跟着他。 再看雪地上,他走过的地方连脚印都没有,应该是有很深厚的轻功,这是个奇人。 他走一会,会等一下等着我跟上他,后来他有意放慢了脚步,和我并肩而行,我们俩随便聊着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那本骨书上面了。 我告诉桑林迪,当时在塔琳公主的墓室里,仙蒂逼着苏克拉瓦译出有关阿纳奇人的飞行器爆炸的原因,但是,苏克拉瓦说没有。 我问桑林迪,那本骨书里到底有没有说阿纳奇人飞行器爆炸的原因。 桑林迪长叹了一声,“写了,不过,这个原因不能随便说出来呀,就是因为这个,我师父东巴上师为了避祸,不得不自我休眠了。” 我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犹豫了一下就把阿纳奇人的飞行器为什么会爆炸,那五个阿纳奇人为什么会死的原因告诉了我,还告诉了我制造了这个惨案的幕后黑手是谁。 原来,当年,阿纳奇人来香巴拉寻找黄金,他们的飞行器出现了故障没办法走了。 当时的柔丹国王看中了他们的非凡智慧和他们掌握的超级技术,就把他们留在香巴拉王国,还封了他们的组长为塔琳公主。 后来,那几个阿纳奇人把飞行器修好了要离开香巴拉王国回到他们自己的星球。 但是当时的柔丹国王不想让他们离开,想让他们永远地留下来替香巴拉王服务,,但是五个阿纳奇人都婉拒了当时的柔丹国王的挽留,执意地走。 当时的柔丹国王一怒之下,就派人在他们修好的飞行器里面做了手脚。 所以,他们的飞行器一启动就爆炸了。 飞行器爆炸的幕后黑手是当年的柔丹国王。 因为那五个阿纳奇人在香巴拉国臣民百姓当中的威望非常高,他们五个人的意外死亡在民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百姓聚集在王宫门前要求国王查出制造这宗惨案,害死五位阿纳奇人的幕后黑手。 当时的柔丹国王为了安抚百姓们的愤怒,派当时的警务部调查此案,可是查了几十年也没查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出来。 三年前,路易斯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知道当年是当时的柔丹国王害死了五个阿纳奇人。 路易斯的野心很大,多年来一直想取柔丹国王的王位而代之。 他本来想把这件事的内幕公方于众,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一旦把这件事的内幕公布出来,会引起现代的柔丹国王的震怒,会让他引祸上身。 他私下里多方打听,得知东巴上师,也就是桑林迪和苏克拉瓦的师父有一本上三代东巴上师写的古书,上面记载了这件事的全部真相。 而历代东巴上师在香巴拉国子民的心目中具有崇高的地位,有的时候他们的地位比柔丹国王还要高。 如果东巴上师向百姓公布了这本骨书上的内容,百姓们就会相信他的话,这样一来,柔丹国王在百姓中就不再具有以前的威望了。 路易斯想以揭穿当年阴谋的大英雄身份取而代之。 所以,路易斯就悄悄地找到当时的东巴上师,向他提出条件:只要东巴上师向百姓们揭露当年的真相,路易斯继了大位,当上国王之后,就封东巴上师为香巴拉王国的第一国师。 但是,东巴上师拒绝了路易斯。 路易斯威胁如果东巴上师不按他的意思公布当年的真相,就把香巴拉王国境内所有的东巴上师的弟子全部杀掉。 东巴上师万不得己,只好答应了。 答应路易斯会在第二天的朝会上当众公布当年的柔丹王国杀害五个阿纳奇人的真相。 可是当天晚上,东巴上师就神秘地睡着了,其实他是用了自我休眠的法术。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说出当年那个惨案的真正幕后黑手是当年的那个柔丹国王。 因为在香巴拉国,东巴上师在臣民百姓中的威望和国王是不相上下的。 如果一旦从东巴上师的嘴里说出了当年的那个惨幕的内幕和真正的幕后黑手,现在安定、祥和的香巴拉王国就会掀起一起史无前例的轩然大波,极有可能发生内战。 所以,东巴上师决定让自己休眠,一直睡着,睡了三年,到现在也没醒来。 路易斯找了许多人,许多名医给东巴上师看病,希望能把他唤醒,可是没有人可以唤醒东巴上师。 柔丹国王见东巴上师这样,就下令建了那座宫殿,向天神祈求,希望上天能早点让东巴上师醒过来。 而且柔丹国王派了白鹰近卫师负责保卫那座宫殿,外人任何人不许接近。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惨案的内幕是这样的,更没想到当年制造这场激起民愤大惨案的幕后黑手是当年的柔丹国王。 我刚要问桑林迪,什么时候东巴上师会醒过来。 还没等我问呢,桑林迪的鼻子向四下闻了闻,一脸的兴奋,喃喃地说:“找到了,找到了,原来莲花圣池在这里,真是天意呀! 我抬头看了看,看见前面是一个大庄园。 庄园里房很多,一间连着一间,面积很大,鳞次栉比的看上去至少也有五、六十间房子的样子。 庄园有高高的围墙,正对着我们的是一扇白色的大门。 桑林迪快步走了上去,刚要去拍门,门却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手里拿着手电,他们一见桑林迪,同时惊叫了一声。 为首的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问桑林迪,“桑林迪禅师,你怎么来了,我们正要去你家找你呢。” 桑林迪奇怪地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呀?” “嗐,别提了,最近几天,我们府上总是闹鬼,把我们府上闹得鸡犬不宁,我们老爷吩咐我们去请禅师你来捉鬼呢,别在外面站着了,里面请,里面……” 那个矮胖子这才看到我和桑林迪背上的苏克拉瓦,他有些奇怪地问:“禅师,这位,这两位是谁呀?” 桑林迪马上说:“我背上是我师弟,这位胡先生是我师弟最好的朋友,我正有事要来府上打扰呢。” 矮胖子连声说:“里面请,里面说。” 边说边把我们让进了大门,来到一个好像是客厅的房子里。 这间房子装修得很豪华、很漂亮,一看这里的主人就是有钱人。 矮胖子让人给我们送上了茶,让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矮胖子就带着一个60岁上下的老者走了进来。 那老者一进来就向桑林迪行礼,“禅师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请禅师不要见怪。” 桑林迪摆摆手,“卓木扎老爷,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怎么,我刚才听你家的管家说你家闹鬼,是怎么回事呀?” 卓木扎就把闹鬼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原来,前些天,卓木扎老爷花重金取了一个年仅18岁的女孩子进府为妻,可是这个女孩子刚烈而倔强,宁死不从,闹了几天,一不小心跑到后花园,跳进了后花园的池塘里自杀了。 女孩子自杀以后,这个庄园就开始不得安宁,晚上经常可以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叫声,白天能看见那个女孩子的鬼魂出现,跑到卓木扎老爷的房里叫喊着赔命,卓木扎老爷吓得东躲硒藏,可是无论他躲到哪里,那个鬼影都会时不时地出现,拍门砸窗的要卓木扎老爷赔命。 近几天,庄园里被这个鬼闹得鸡犬不宁,不但是男人,连女人和孩子也吓得晚上不敢睡觉,大白天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第299章 庄园鬼影 听了卓木扎的讲述之后,我不禁有些疑惑。 我不由地问他,“卓木扎先生,如果你们看见的那个真是鬼的话,她为什么会白天出现呢?鬼是怕太阳的,如果鬼在白天出现,它就会对人类构成什么威胁的。你这满庄园上下就没有庄丁之类的人吗?你们就没的打这个鬼吗?” 卓木扎一脸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打了,来一次打一次,一棒子打去,或者一阵乱枪打过去,就会把它打成碎片儿,可是过了十几分钟,它那些碎片儿就会重新聚集在一起复生,我们对它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它是打不死的。” 听了他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从他的表述中,这个所谓的鬼怎么和索菲亚手下的不死神兵一样呀? 路易斯派人去塔琳公主的陵墓里寻找时,发现索菲亚和那两个不死神兵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难道他们出现在这里? 可是,他们是干大事的人,为什么跑到这里在一个财主的家里装神弄鬼呢? 我向桑林迪使了个眼色,把他叫一旁,小声地把索菲亚和不死神兵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接着,我向表示了这所谓的鬼极有可能是那两个不死神兵闹的妖,而那个所谓的18岁女孩子极有可能是索菲亚。 桑林迪奇怪地问我,“这三个人为什么要在一个财主家闹鬼呢?” 我摇摇头,“这个我目前也想不明白,不过按这个财主刚才所说,真得非常像他们。” 桑林迪想了想,对卓木札说:“要不这样吧,我和我这位朋友在此替你看看,要是那个鬼再出现,我会替你捉鬼的。” 卓木札满脸欣喜,连声说:“太好了,太好了!实在是给禅师您添麻烦了,如果禅师真得替我捉了这个鬼,我必当重谢。” 桑林迪笑着摆摆手,“不必客气,我是修行之人,降妖捉怪是我的本份,行了,你带我们去你的庄园里各处转转吧,我替你找个可以藏身之所。” 卓木扎连声说好,亲自带着我和桑林迪在他的整个庄园四处查看。 在这个庄园的后面有一个非常大的大花园,大花园的正当中有一个大大的池塘。 池塘有半个足球场大小,里面看不见鱼,也看不见什么水草水花之类的植物,一团寒气笼罩在池塘里的上面,一靠近就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桑林迪站住了,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池塘,问卓木扎,“卓木扎老爷,这个池塘是你们自己挖掘的还是天然形成的?” 卓木扎马上说:“这个池塘是天然形成的,当初我买这块地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池塘。” 桑林迪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呀?” “是这么回事,大约在十年前,有一个游方的僧人来到我的府里化斋,我厚待他多日,他对我非常感激,想要帮我一个忙以示答谢。 当时,我正好想建一处庄园,就请他四处查看,他经常一个月的四处寻找,找到了这里,说这个湖内有仙气,可保佑我家全族平安富足,生意兴隆,百业兴旺。 我就听了他的话,把这块荒地给买下了,在此处建了这个庄园。在那之后,我的家族的确是生意兴隆,家业兴旺,我们都非常高兴。” 我问卓木扎,“这个湖有什么神奇之处吗?” 卓木扎想了想说:“这个湖水质清澈,深不见底,晚上经常有仙气、仙光出现。” “仙气?仙光?” “是的,有的时候那些仙气,仙光会化成一朵大大的白莲花浮在空中,非常漂亮,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另外,还有……” 说到“还有”两个字时,卓木扎却突然止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 我马上追问,“还有什么呀?” 他回避着我的目光,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了。” 虽然他嘴上说什么,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说“有什么”,而且是极诡异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不肯说出来。 他不肯说,我们也不便再打听,毕竟人家是主,我们是客。 我看了桑林迪一眼。 桑林迪问卓木扎,“卓木扎老爷,这湖的附近是否有住处。” 卓木扎连忙说:“有的,有的,在那边有一处房子。”说着向东南角指了指。 那里有一幢二层小楼,离这里并不是太远。 桑林迪点点头,“那好吧,那你就暂时搬到这里居住,由我们来保护你。” 卓木扎马上吩咐人给他准备去那处房子住的相关东西。 下人、庄丁们把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往这里搬。 过了一会儿,只见卓木扎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盒子过来了。 这个盒子通体金光闪闪,在盒子的四角有四个金环,箱子的后面有两根像天线似的细棍儿,向上伸着。 在箱子的四面整齐地排列着几颗颜色不一、大小相同、材质不同的宝石。 我有胳膊轻轻地碰了桑林迪一下,桑林迪会意,并示意我不要出声,示意我坐下。 他把苏克拉瓦轻轻地放在那个池塘的旁边,他也坐下,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打座。 我们就这么坐着一直到了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 卓木扎派人送上两桌酒宴,桑林迪拒绝了,只要两碗米饭,一碟素菜,别的什么也不要。 下人没办法只好按桑林迪的意思换成了两碗米饭,一碟素菜。 他只一碗米饭,把另一碗米饭和一碟素菜让我吃。 吃完了饭,他继续打座,我则坐在他旁边看着那个池塘发呆。 我闲极无聊,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池塘,水面上不断地冒着气泡,不停歇,足足冒了近一个小时的气泡,这说明这个池塘非常非常得深。 我多少有些惊讶,我没想到一个土财主后花园的一个池塘会这么深。 后来又一想,据卓木扎所说,这个池塘原来是一个湖,而他正是看中了这个湖,才建的这个庄园的。 我们就这么坐着一直到了深夜,月影朦胧,老墙斑驳,四下里万籁俱寂。我有些困了,昏昏沉沉,眼皮子直打架。 突然,我听到一个声响,很奇怪的一个声响,我一睁眼赫然看见在对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鬼”。 这个鬼,身材长挑,白刹刹的脸,披头散发,远远看去就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不由得起了一起的鸡皮疙瘩。 紧接着那个“鬼”张牙舞爪地向卓木扎的新住处飘去,边飘边发出一阵凄惨的哭叫声。 那哭叫声,似男似女,非男非女,怪气阴森,在静夜里非常得恐怖。 我正要告诉桑林迪鬼出现了。 没想到他早就发现了,一举手,向那个鬼一指,喝了一声,“妖孽,哪里走!” 身体已如一枝箭一样飞掠而出,飞了过去。 我也跟着跑了过去。 那个“鬼”看到了我们,转身就跑,飘飘悠悠,忽左忽右。 突然,凭空划过一道刺眼的光亮,正击在桑林迪和我的面前,光亮一闪,前面的那个“鬼”倏然化成一道光向池塘里飞去,“扑通”一声落进水里就不见了。 桑林迪返身追到池塘前,双目闪闪发光,注意着池塘的水面,右手手指向池塘一指。 池塘里的水正中间开始翻腾了,一圈一圈地向上翻着水花。 桑林迪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微微颤抖,能看到一道光从他的手指中射出落在水面上呈一个圆拱形的罩子罩在那一圈一圈子水花上。 那朵水花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慢慢地在水中呈一朵莲花型起来了。 桑林边另一只手的手指向躺在地上的苏克拉瓦的身体一指,苏克拉瓦的身体突然慢慢地浮了起来,浮在半空中慢慢地向那朵水莲花的上方移动,轻轻地落在水莲花的上面。 水莲花不断地向上翻腾着冲击着苏克拉瓦的身体,水莲花突然泛起了一层光亮,一闪一闪的。 桑林迪突然右手指向天空中一指,喝了声,“起!” 那朵水莲花突然腾空而起,冲上天空,如果烟花那样“嘭”的一下子炸开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闪高的,七彩的巨形莲花。 那莲花的光亮多彩缤纷,一滴滴的水珠如同烟花崩溅出来的花点一下,四下飞溅。 这巨大、耀眼的光亮照亮了整片地面,四周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那光亮越来越亮,亮得刺眼,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睁开眼睛,就看见悬浮在空中那朵七彩莲花上面的苏克拉瓦的身体不断地翻滚,就像在沸腾热水中一样,身体随着莲花的七彩光亮也一闪一闪的。 卓木扎和一些值夜的下人跑了过来,都仰着脸看着这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异景象。 莲花的七彩光晕在他们的脸上一闪一闪的,泛着七彩的光晕,可以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全部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突然,“轰”的一声。 半空像像打了一个雷一样,那朵莲花倏地爆炸了,七彩的水花四下飞溅,溅得所有人的身上全是水,那水好像也是七彩的,非常炫丽、迷人,而且有一定的热度,溅到我的脸上,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微微有些烫脸! 第300章 原人复活 随着水花四溅,半空中的那朵巨大的水莲花慢慢地缩小,七彩的光芒也慢慢地弱了下来。 苏克拉瓦的身体也不再翻滚了,慢慢地往下落。 随着那朵水莲花的消失,他的身体轻轻地落在原地。 所有的人都呆在那里,虽说整个后花园有十几个人,但是非常安静,静得好像时间和空间都凝滞了一样,已经不能用落针可闻来形容了。 桑林迪收了法身,快步跑到苏克拉瓦的身体旁边,把他给抱起来,轻轻地呼唤,“苏克拉瓦,醒来,苏克拉瓦,醒来!” 苏克拉瓦身体微微动了几下,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了看桑林迪,喃喃地问:“师兄,我这是在哪里,是在梦里吗?” 桑林迪笑着摇摇头,“你不是在梦时,你逞强使用悬浮弄得走火入魔,刚才我用法力把你从魔道里拉了回来。” 边说边回身指了下我,“是你这个朋友拼着命把你背来找到我的,要是没有他,恐怕你现在已经堕入魔道,或者成魔,或者死了。” 我忙走上去持起他。 苏克拉瓦虚弱地笑了一下,“胡哥,多谢你了。” “嗐,咱哥们儿可是过命的交情,提谢不就太生分了。行了,我们走吧。” 我们三个转身刚要走,就看见地上已经跪倒了一片人。 卓木札连连向桑林迪磕头,“桑林迪禅师,你不能走呀,你走了,我们这整个庄园的人都得死,你得先把那个鬼捉拿了,再走呀,我求求你了。” 其它的人也是一片的哀求。 桑林迪摇摇头,“卓木扎老爷,我不是不救你们,刚才我和那个鬼过了一招,它并不是鬼,还是一个非常人,我的法力恐怕难以捉到他,所以……” “不不不,禅师,刚才你的法力我们大家伙已经有目共睹,你不行,谁还能行呀,你们修行之人,不是以慈悲为怀吗,不能眼看着这一百多口就这样死吧?” 边说边流眼泪,其余的人也跟着流眼泪。 卓木扎拉着桑林迪的手死活不肯松开。 桑林迪无奈地一笑,“卓木扎老实,恕我直言,所我看,你现在应该在修飞虚冥阴阳道,以女人为鼎炉,以女情为药石,以七情为炉火,你修的这是邪术,而我修的是正道,我们正邪不两立,所以我真得帮不了你。” 卓木扎红着脸说:“禅师,之前我的确在修习此道,可是自从出了这事,我已经不修了,以后我也不修了,我求求你,你帮帮我,事成之后,我会重重酬谢你的。” 桑林迪摆了摆手,看了一下卓木札,“卓木扎老爷,我是修行之一,财钱之物并不是我所求,我也不需要你的什么酬谢,如果你……如果你非要我在你渡过这一劫的话,你愿意把一样东西暂时放到我手上吗?” “愿意,愿意,我愿意,桑林迪禅师,我这府里所有的东西,你说,你想要什么,我全部可以放在你的手上。” 桑林迪微微笑了一下,“卓木扎老爷,你先别这么急着答应我,你还是听清楚我跟你要的是什么,你再回答我也不迟。我说的是你白天手里拿的那个金漆镶七宝的盒子。” 卓木扎听了桑林迪这话,微微怔了一下,脸上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 桑林迪笑了,“你看,卓木扎老爷,是不是你不愿意把那个盒子暂时放在我这里,据我看,那个所谓的鬼,一直闹的目标就是这个盒子,你只要舍弃了这个盒子,就安全了。” 卓木扎脸上的为难表情都有些扭曲了,看得出来,他非常不愿意把这个盒子交给桑林迪,哪怕是暂时的。 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我生气地说:“卓木扎,你那个盒子到底是什么呀?你这么不舍得,好像比你的命还重要,你想想,如果你的命没了,有一百个盒子也没用,对吧?” 他看了看我,咬了咬牙,又看了看桑林迪,“桑林迪禅师,那个盒子,我可以暂时给你保管,可是……可是,在你保管我这人盒子期间,你们不能离开我这个庄园,我负责你们全部的饮食起居,这样可以吗?” 桑林迪有些犹豫。 卓木扎突然跪倒在地,“桑林迪禅师,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 没办法,桑林迪只好答应,“既然这样,那我就在这留七天,七天之内,如果那个所谓的鬼来了,我一定替你捉住他,如果他不再来了,应该是不会再来了,我把盒子还给你,我离开。” 卓木扎忙不迭地连声说:“好好好,就这么办,我马上吩咐人给你们三位收拾三处上好的上房。” 桑林迪摆摆手,“我和我师弟是修行之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不需要什么上好的上房,这样吧,你替胡先生准备一间上房,给我和我师弟准备两个帐篷,遮遮风寒就行了。” 我听他这么说,连忙插话道:“不不不,虽说我不是修行之人,可是我也不住什么上好的上房,卓木扎,你就替我们准备三个帐篷好了,我们三个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卓木扎看了看桑林迪,“这样是不是太失礼了呀?” 桑林迪摆摆手,“没什么失礼的,既然胡先生这么说了,那就按他的意思,请你给我们准备三个帐篷,再准备一点烧材,点个篝火让我们暖和暖和就行了。” 卓木扎见桑林迪这么说,也只好答应,他吩咐下人给我们准备了三个帐篷,三瓶水,一些食物,还抱来了两大堆木材点起了一堆篝火。 几个下人要替我们搭帐篷,被桑林迪拒绝了,挥手让他们全走了,我们三个自己搭帐篷。 过了一会儿,卓木扎亲自把那个盒子捧过来,交给了桑林迪,桑林迪随手把盒子放一边,似乎对这个盒子并不怎么在意。 卓木扎走了以后,苏克拉瓦好奇地拿起那个盒子左看右看,我也凑上去看,我们两个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个盒子有什么特殊和珍贵之处。 苏克拉瓦问桑林迪,“师兄,这个盒子是什么呀,怎么那个卓木扎把它当成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疙瘩似的?” 桑林迪走过来,从苏克拉瓦的手中接过那个盒子研究了一会儿,笑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盒子应该是和另外一个空间的人进行联系的一个工具。” 啊? 听了他的话,我和苏克拉瓦都愣住了。 这么个土里土气的玩意儿会是那么高智慧的东西吗? 桑林迪看出我们两个的怀疑,他笑了笑说:“我们所认识的物理世界也仅仅只是三维的,但是我听师父说,这个世界总共有十一个维度,人的肉体会消亡,可是人的灵魂不会消亡。 人的肉体消亡之后,灵魂的一部分会去另一个空间,那个空间或许是五维的,或许是六维的,另一部分还留在咱们这个空间里, 去到那个空间的灵魂和留下来的的灵魂会以量子纠缠的方式相互联系,经过一百五十年的纠缠之后,那一部分灵魂会从一个特殊的渠道重回咱们这个空间,以另外一个生命的方式复活。” 桑林迪的这番话把我都给说傻了。 我也相信这个世界是多维度的,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是这样的,简直是匪夷所思。 可是,细细一想,又似乎颇有道理。 我好奇地问桑林迪,“禅师,那这个盒子有什么用呀?” 桑林迪想了想,笑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盒子的作用应该是留在咱们这个空间的灵魂和去到另一个空间的灵魂的联系工具,比如说有一个人死了,他的一部分灵魂去了另一个空间, 如果能让留在这个空间的一部分灵魂和另外一个空间的灵魂保持一定的联系的话,经过某种特殊的方法,有可能让这两部分灵魂以最快的速度,或许不用一百五十年就可以联系在一起。” 我仔细地想了想他这番晦涩难懂的话之后,问他,“禅师,您的意思不会是,有人可以通过这个盒子再加上某种特殊的方式原人复活吧?” 桑林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指着我对苏克拉瓦说:“师弟,你的这位朋友的慧根可是比你深呀。” 又对我说:“胡先生,要不你跟我一起修行吧,以你这么深的慧根,加以长时间的修行,一定会有大作为的。” 我苦笑着摇头,“算了吧,禅师,我这个喜欢世俗生活,六根未净,没有毅力像您这样修行,恐怕修行了也会走火入魔的。” 他遗憾地摇摇头。 我马上追问,“禅师,刚才的话题我还没说完呢,你估计通过这个盒子,再用另外的方式,人类会以怎么样的形势原人复活呢?” 桑林迪沉思片刻,“你知道挨及木乃伊吧?” “知道呀?挨及的一些法老和贵族死了以后会把五脏六腑去除,肉体留下来,加以保存,希望将来能够复活,可是这个跟你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呀?” “那你知道‘克隆的多利羊’吗?” 第301章 人鬼同体 我点点头,“知道呀,据说是把a羊体内的细胞核取出来,植入b羊的体内……” 桑林迪点了点头,“那你再把量子纠缠、木乃伊、和克隆羊三件事联系在一起想,是不是就可以完成一个原人复活的过程了呢?”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沉思片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所谓的‘鬼’之所以乱闹一气的目的就是想把这个盒子搞到手,去复活某个死去很久的人。” 我想了想,觉得他得分析有些道理,就问他,“禅师,你认为这个鬼想复活的某个人会是谁呀?” 他摇了摇头,“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是过去的一个大人物,说不定是一个以前对世界有非常大影响力的大人物,而这些所谓的‘鬼’想把他复活了,借他的影响力搞事情。” 说到这时,他面色沉郁起来。 我问他,“禅师,怎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幽幽地说:“如果这个大人物是个大恶人的话,我们的地球可能要面临一场大规模的劫难呀!” 他的话音未落,我看见他放在旁边的那个盒子上的宝石突然像什么机器的指示灯似的闪了几下。 苏克拉瓦指着那个盒子,“师兄,你看,它亮了。” 桑林迪拿起盒子仔细地看了看,“这应该是另一空间的什么灵物向我们这边发出的什么讯息。今天晚上那个‘鬼’一定会出现。” 说着,他放下盒子,从袍子里拿出一个布袋子,一个接一个地从布袋时拿东西。 这些东西本来都是小小的,鸽子蛋大小,可是他一拿出来瞬间就变大了,而且变了各种形状。 我不知道这些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得出来应该是某种法器。 只见桑林迪把这些东西四下摆放,边摆放边仰脸看一下天空,偶尔会做稍微的修正。 我小声地问苏克拉瓦,“苏克拉瓦,你师兄这是干什么呀?” 苏克拉瓦小声地说:“我师兄这是在摆化煞镇妖道场,化煞镇妖一般有三种方法:镇法,化法,改法。 而其中以镇法最为厉害,可以通过摆设一个与天齐形的道场改变气场,化解煞气,震慑妖孽。” 摆放完之后,桑林迪又取出一个降魔杵在空中晃了晃,嘴里念念有词地念着咒。 在他念了咒之后,在篝火的照耀下,可以看见桑林边的眼睛烁烁放光,手中的那根降魔杵像是受了什么外力影响似的微微颤动着。 地上的那个盒子的宝石光亮也是越来越闪,越来越亮了。 我明显地感觉到四周慢慢地笼罩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天上的乌云把月亮给遮住了,温度也更冷了,四周阴风飒飒,让我不由自动地打了个寒战。 四周的气氛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里要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我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正警惕的四下查看,却看见桑林迪向我和苏克拉瓦挥了挥手,“天也不早了,你们回帐篷里休息吧。” 我刚想说,鬼马上要来了,我们不能进去,我们要帮你。 苏克拉瓦拉了我手一下,“胡哥,听我师兄的,我们在这里只会给他添累赘,出了什么事,他还得照顾我们。” 我觉得苏克拉瓦说得有理。 我一点法术也不会,还不如苏克拉瓦,连苏克拉瓦都这么说了,我留在外面只会给桑林迪添累赘。 我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虽说钻进去了,但是好奇心让我在拉链门上留了一道可以看见外面光景的细缝儿。 冷飕飕的阴风越来越大,呜呜作响,周围的雪粒子被吹到四下乱飞,那堆篝火也吹得扑闪扑闪的,忽明忽暗,看上去诡异极了。 我看见桑林迪把那个盒子放在他摆放的那些法器的正中间,在篝火照耀下,他脸上神情十分凝重起来,望着寒风凛冽的夜空,一对浓眉拧起,骨梢微微颤抖着。 突然,不知从哪里来一阵怪异的叫声。 这叫声干涩、尖利、让人听了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叫一次,起初声音还在天空中,之后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近在眼前了。 桑林迪掏出一面小镜子,左手持镜,右手持降魔杵,望着天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随着叫声的临近,我看见天空中飘飘悠悠地落下两个如风筝般的人。 这两个人一身黑衣服,非常消瘦,如同纸片人一般,身体似乎没有半点重量。 他们落下来之后,突然同时扬起手,手中飞出一片片如同钱币一样的黑色圆片子直向桑林迪如疾风骤雨般打了过去。 桑林迪舞动手中的降魔杵,他身边立现现出一道红色的光环把他护在当中,那些黑片子打在光环上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一个也没打中桑林迪。 那些落在地上的黑片子落地之后陡然燃烧起来,在桑林迪的脚边一点一点地燃起。 瞬间满地都是火。 桑林迪喝了一声,他的身体和光环一下升到半空中,左手的镜子向那两个黑衣人一照,镜子射出一束金光,在两个黑衣人身上一扫。 两个黑衣人惨叫一声,当即就燃烧了起来,哇哇怪叫,连喊带跳,最后轰的一声炸成几片,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 桑林迪慢慢地从半空中落下,手持降魔杵和镜子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周围安静极了,过了一会儿,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无数个怪物向这边跑来,那声音时高时低,时重时轻,声音很轻,语调却很诡异。 桑林迪似乎有些紧张,刚才,面对着那两个黑衣人他似闲庭信步,非常轻松,可是现在,什么还没出现,他反而紧张地有些反常。 只听他沉声喝道:“何方鬼魅,敢在此作怪,还不速速现身,否则休怪我杵下无情。” 那奇怪的声音停止了,而四周的气氛却无比压抑,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有空气中让人窒息的感觉。 忽然,平时刮起了一股旋风,把地上的雪花卷起,卷的漫天都是,纷纷扬扬的迷人眼。 “轰!噗!” 从对面的池塘里突然爆出一条水柱,这水柱在空中翻滚了几下,变成一个浑身上下是水银色的人形怪物。 这个人形怪像千手观音一样长着无数只手。 它一下伸出几十只手向摆在化煞镇妖道场中的那个盒子抓了过去。 看来,桑林迪说对了,这些所谓的鬼,根本就不是鬼,它们之所以闹鬼的真正目标并不是那位卓木扎老实,而是这个可以和另一个空间联系的盒子。 桑林迪双目精光爆射,手中降魔杵一晃,现出万道金光,向那个怪物的几十只手斩去。 一时间鲜血四溅,肉渣横飞。 那水银色怪物怪叫一声,几百只手突然变长,像一道瀑布一样向桑林迪抓了过来。 它的这几百只手,像章鱼的触手一样,长长的带着吸盘,一下就抓住了护在桑林迪四周的那个光环上。 那个光环被这几百只手包裹着,缠缠绕绕,光亮闪闪的,慢慢的弱了下来。 桑林迪狂啸一声,身体从那个光环里飞出来,落到他刚才排的那个化煞镇妖道场中。 那个水银色的千手怪物松开几百只手,化着了一个椭圆形的肉球追了过去。 它一进入,道场内七色光柱从几个法器上以不同的角度爆射而出,形成了一个色彩斑斓,光怪陆离的光阵。 桑林迪和那个水银色的千手怪物在道场内各施法力,斗得昏天黑地。 突然,桑林迪举起手中镜子往那个怪物身上一照,一道银光从镜子中射出,直向怪物的头部斩去。 怪物肉形的脑袋一下就飞了,一股白白的气体从它的脖子内喷出,气体又化成了一个人形,从那个水银色的肉球中飞了出来,变成了一个浑身通红,身上流淌着绿色的粘液的怪物。 因为我的帐篷离他们比较近,我看见他身上的那些绿色的粘液是会活动的一条条细长的像蚯蚓一样的肉虫子,在它的身上蠕动着,吐着绿色的粘液,恶心极了。 怪物大嘴一张,一股绿色的粘液喷了出来,化成无数只绿色的箭直向桑林迪身上射去。 桑林迪把降魔杵一显,一条赤焰火龙从里面飞出来,张开大嘴在那些绿箭中来回飞腾,上下翻飞,那些绿箭全部射在它的身上,燃起一团团绿色的火焰。 我都看傻了,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法力大争斗。 我本以为这一阵又是桑林迪胜了,可是让我万没想到的是,那个怪物突然身体一纵一下钻进了那条赤焰火龙的嘴里了。 那条浑身是火的赤色龙,一下变成了绿色,通体的深绿色。 那条龙突然转身向桑林迪扑了过去。 等飞到桑林迪的眼前,突然又变成了一缕绿烟,嗖的一下钻进了桑林迪的嘴里了。 桑林迪可能是也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一招,慢慢地坐下来,盘膝打座,晃动着手中的两件法器,嘴里念着咒语。 他浑身颤抖,几乎坐不住了,牙齿咬得咯咯响,老远都听得见。 看得出来,那个怪物在他的体内作乱,让他非常难受,强忍着无法形容的痛苦。 第302章 不得已凶手 过了一会儿,桑林迪的眼睛,鼻孔,嘴巴,耳内开始往外冒血水,那血水有红有绿,应该是有血也有粘液,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之味。 他可能是再也撑不住了,弯腰“哇哇”狂吐起来,他吐出来的东西也是那种有红有绿,有血有粘液的混合液体。 我心里暗惊:难道就是玄门鬼道中最可怕的“人鬼同体”吗? 以前,我曾听风水先生乔治跟我说起过有关“人鬼同体”的事。 说有些鬼因为某种原因修成近似妖的厉鬼,鬼在阳间只有魂而无形,要想长久的活着,就需要找一个人的肉体为形。 他们经常会找个机会钻进人的身体里,把这个人的魂魄吃下去,借用这个人的肉体,以这个人的肉体在阳间存活,而指挥肉体的灵魂则还是那个厉鬼的灵魂。 我向来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鬼鬼怪怪的事,觉得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而且这个水银色的妖怪明显就是妖,而不是鬼。 但是这个妖采用的却是可怕的“人鬼同体”的妖法。 我看着桑林迪吐了一会儿之后,强行运功,似乎是要把体内的那个怪物的灵魂给逼出体内。 可是,他咬牙坚持着,浑身颤抖,四肢哆嗦,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绿,慢慢地,我注意到他脸上露出些许我妖孽之气。 他突然叫起来,叫声如鬼哭似狼嚎,听起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苏克拉瓦听到桑林迪的叫声,从帐篷里冲出来,看到桑林迪的样子,失声叫道:“坏了,我师兄让妖孽抢占的魂魄之位。” 我问他,“那怎么才能救他呀?” 苏克拉瓦皱紧了眉头,“我的修行太浅,没办法帮他,如果我师父在的话,或许会……” 桑林迪呜呜咽咽地号哭起来。 苏克拉瓦一下从帐篷里窜出来,“师兄,我来救你!” 桑林迪长啸了一声,似乎缓过一些心神,向苏克拉瓦挥了挥手,“师弟,你的修为太浅,你不要过来,你过来你也会……” 突然,他着我狂喊:“胡先生,刀,用你的紫阳刀,杀了……杀了我,快!” 我下意识地拔出紫阳刀,不敢下决心去杀了桑林迪。 之前,桑林迪给我这把刀的时候跟我说过,如果他有什么危险了,或者被鬼缠住了,要失去自己的魂魄,就让我用这把刀杀了他。 桑林迪在那边奋力大喊:“你还等什么,我不想我修了几十年的身体让一个妖孽给糟蹋了,快帮帮我!” 我把刀递向苏克拉瓦,“苏克拉瓦,人的身手比我好,你来吧。” 苏克拉瓦向后直退,“不不不,他是我的师兄,比我亲哥哥还要亲,我怎么能下得了这个手呢,胡哥,还是拜托你吧。我师兄这个人向来性格素雅高傲,你去帮帮他吧。” 桑林迪叫喊着,“快呀,别等了,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快!” 苏克拉瓦推我,这么冷的天,我的额头上全是汗,我手里举着那把寒光闪闪的紫阳刀,一步一步地走向桑林迪。 桑林迪突然鱼跃而起,身体向我撞了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重重地撞在我的刀上了,我手中的那把紫阳刀深深地扎在他的心脏上,血喷了出来,喷了我一脸,一身。 我感觉一股热量从那把刀慢慢地输入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暖暖的,非常得舒服,似乎新生了一种奇怪的力量。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桑林迪的脸正对着我。 他一脸谢意地向我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我几十年的修为给你了,你要和苏克拉瓦一起唤起我师父,和他一起除奸铲恶……一定要小心路易斯这个奸人的……” 话没说完,他头一歪,身子一软,轻轻地跌倒在地上。 他应该是死了,但是他的身体异常活跃地动起来,他体内的那个怪物似乎在从他的嘴里再冲出来,但是桑林迪临死之前紧紧咬着牙关,嘴巴也闭得紧紧的,他的脸被地个怪物的撞得起起伏伏。 苏克拉瓦怒喝着跑过来,一举手中的降魔杵,一团烈火从他的降魔杵中喷出来,一下把桑林迪的身体给烧着了。 桑林迪的身体跳跃着,挣扎着,过了一会儿慢慢地消停了。 我和苏克拉瓦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桑林迪的身体慢慢地燃烧,直到烧成一捧灰烬,苏克拉瓦慢慢地跪下来,放声大哭。 我也慢慢地跪在地上,心里十分难受。 我知道我杀了他是他的主动要求,可是我觉得自己就这样杀了一个这样修行高深,情怀高尚的人,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苏克拉瓦哭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质的袋子,把地上的那一捧桑林迪的骨灰装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转过脸对我说:“胡哥,我们走吧。” 我站起来,抬起腿往前走,没想到我这一抬腿,身子一下向前一跃,走出去好远。 我愣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咦,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会这样?” 苏克拉瓦面带伤感地说:“我师兄临死之前,把他几十年的修为输到你的身体了?” “啊?他这是为什么呀?” “他几十年的修为不知经历了多少千辛万苦,他不想死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修为,他说你的慧根很深,是我们同道中人,所以,他才把他的修为传给了你。” 我一些有些懵,怎么也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得到了一个高僧几十年的修为。 我有些尴尬地说:“他真得要传,也应该传给你呀,毕竟你们是亲如兄弟的师兄弟呀?” 苏克拉瓦苦笑了一下,“这就是缘分,是天注定的,人力不可为之。你现在只有他的内力修为,还不会那些施法的心法和咒语,等咱们把我师父给唤醒了,把情况跟他说一下,让他收你为徒,传授你心法和咒语。” “收我为徒?你师父那样的高人上师,会收我这样一个俗人为徒吗?” 苏克拉瓦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敢确定,到时候我师父醒了,看他有没有这人意思,毕竟现在你的身体里有我师兄几十年的修为,这也是我师父的心血所在,剩下的就看缘分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只是,现在我师父被巴拉克的白鹰近卫师层层保护,我们可怎么能接近我师父呀?” 我想了想,“不如我们走一步险棋,现在就去找巴拉克。” 苏克拉瓦愣住了,“胡哥,你什么意思呀,巴拉克现在恨不能我们碎尸万段,我们去找他,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苦笑了一下,“我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己而为之,我也知道巴拉克想让我们俩死,可是路易斯也想我们俩死,他们俩个是对手是死敌,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这个矛盾,相机行事,否则的话,我们不可能接近你师父,也没办法唤醒他。 我这次历尽千险来香巴拉王国就是为了找他,让他救我表妹,另外,你师兄临死之前,也说要我们俩想办法唤醒他老人家,和他一起一起除奸铲恶。” 说着,我捡起地上的那个镶着宝石的盒子,对苏克拉瓦说:“而且我们现在手上还有这个,我们可以以这个为敲门砖去找巴拉克。” 苏克拉瓦想了想,“行,我听你的,你说要拼一下,那咱们就拼一下,只不过,这个盒子是卓木扎老爷的,他视若至宝,他会给我们吗?” 苏克拉瓦的话音未落,卓木扎和两个仆人从远处跑过来,战战兢兢地问我们:“二位,鬼被捉了吗?桑林迪禅师捉住那个鬼了吗?” 苏我拉瓦没好气地说:“行了,卓木扎老爷,我师兄为了替你捉鬼已经……” 我马上向他使了个眼色,拿起那个盒子对卓木扎说:“卓木扎老爷,那个厉鬼已经被桑林迪禅师封印在这个盒子里了,只是这个厉鬼的法力太过高强,你以后恐怕还得多加不心,弄不好,那个厉鬼还会从这个盒子里出来骚扰你的。” 说着,我把那个盒子往他手上一递。 卓木扎吓得连退几步,摆了摆手,“行了,这个盒子我不要了,你们带走吧。” 他嘴里虽这么说,可是眼睛里却是万分的不舍。 我故意很生气地反问:“我们带走?这个盒子里可是有厉鬼的,你让我们带走?” 他陪着笑脸拱拱手,“是啊,你们都法力高强,可以镇得住这个厉鬼,我是凡夫俗子镇不住它,我不想它再出来作乱。要不这样吧,我送你们二位每人二十枚金币,以示酬谢。” 说着,他向身边的两个下人挥了下手,两个下人把两个布袋子双手递给了我和苏克拉瓦。 袋子很沉重,我顺手揣起来,“既然这样,我们就把盒子带走了,以后就没有厉鬼再骚扰卓木扎老爷您了,行了,我们走了,你也不必再送了,回去好好睡个安稳觉。” 我转身刚要走,卓木扎突然叫住我们,“两位请留步,我还有一件事问二位。” 我回过头问他,“什么事呀?” 第303章 自投罗网 卓木扎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只是想问问桑林迪禅师哪里去了?” 苏克拉瓦面色一悲,刚要开口,我抢在他前面说道:“桑林迪禅师有急事,先走了,你找他有事?” 卓木扎连忙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当面向他表示谢意。”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呀,没关系,我们可以替你传达你的谢意。” 卓木扎再三道了谢。 我和苏克拉瓦离开了卓木扎的庄园,来到一处风景秀美,四处空旷的地方,苏克拉瓦把装着桑林迪骨灰的那个袋子拿出来。 从袋子里一把一把地抓起骨灰向空中扬去。 他的这种埋葬方式和栖藏的一样,都是把死者的肉体或者骨灰抛到空中,而不是像汉人那样埋到地下。 非常奇怪,我们刚到这个地方时并没有风,等苏克拉瓦开始扬洒的时候,突然平时卷起了一股风,把苏克拉瓦抛洒在天空中的那些骨灰卷起,卷成了一团雾在半空中悬浮着,久久不肯离去。 扬洒完了所有的骨灰,苏克拉瓦跪在地上默默地祷告。 虽说我不懂祷告,但是我还是跪在地上,对着远方按汉人的方式磕了三个头。 等我们祭拜完了,天空中的那团灰雾才慢慢地随风散去,飘去了远方。 我们向远言又拜了拜,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往半山腰的那个东巴上师睡了三年的宫殿走了过去。 在路上,我把刚刚想好的一个计划跟苏克拉瓦说了一遍,要他如何配合我想办法唤想东巴上师。 我们大约走了近两个小时,那座宫殿出现在眼前。 等我们走近了,马上有守在外围的两个军装持枪士兵高声喊喝:“什么人?这是皇家禁地,闲杂人等不得擅自靠近!” 我举起了手中的那个盒子,高声喊:“我们是来见巴拉克将军的,有重要圣器相赠。” 两个士兵对视了一下,接在手里看了看,一个士兵拿着盒子往里跑,另一个士兵守着。 过了一会儿,那个士兵空着手回来了,向我们扬了下手,“你们俩跟我进来。” 我和苏克拉瓦跟着这个士兵往里走,里面有两层看守。 这几个人当中可能有人认识我和苏克拉瓦,他们的表情有些诧异,可能没想到我们俩个会自投罗网。 因为有那个士兵的引领,这两层看守并没有难为我们,放我们进去了。 那个士兵带着我们走进宫殿内的一个房间,门口有四个军装持枪守卫,向那个士兵示意了一下,不让他进去,然后一个士兵打开房门,指了指我和苏克拉瓦,示意我们进去。 里面是一片的白,墙壁、家具、摆设全是白色的。 巴拉克将军身着一身白色的高级军装坐在一个非常大的白色办公桌后面白色的皮椅上,眼睛盯着桌上的那个盒子。 我低声打了个招呼,“巴拉克将军,你好。” 巴拉克一双虎目抬起来扫视了我们两个一眼,冷冷地说:“行呀,你们两个小子的胆子可不小呀,我到处找你们,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笑了一下,指了指桌上的那个盒子,“巴拉克将军,我们无意间了这个盒子,我们猜您一定是非常想得到这个盒子,这不,就给您送来了。” 巴拉克眨眨眼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犹豫了一下,巴拉克的这个问题是有陷阱的。 如果我回答“不知道”,他就不会重视我这次到来,我就没办法借力打力; 如果我回答“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巴拉克一定会对我有所顾忌,我就会很危险。 所以,我含糊地答道:“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它的名字叫‘七宝通灵盒’。” 我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在赌,因为我长年玩古董,对古董奇物之类的东西起名子还在很在行的,所以,我以赌博的方式说出了这个名字。 看巴拉克惊讶的表情,我知道,我赌对了,这个盒子就叫这个名字。 巴拉克站起来,走到我身边,面色紧张地盯着我问,“那你知道这个盒子是干什么用的吗?” 我摇头,“不知道。” 听说我不知道,巴拉克有些紧张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一声,“你们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盒子的?” 我指了指苏克拉瓦,“是他的师兄,东巴上师的另一位高足桑林迪禅师给我们的。” 巴拉克重新坐回皮椅子,懒懒地问我,“桑林迪禅师给你这么珍重的东西干什么呀?” “保我们俩的命。” “保你们俩的命?” “是的,路易斯要杀我们,我们俩商量了一下,觉得在整个香巴拉王国有资格有实力跟路易斯斗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巴拉克将军您,所以呢,我们就去桑林迪禅师那里要了这个盒子送给您,以求巴拉克将军您能保住我们兄弟的命。” 我这个马屁把巴拉克拍得很舒服。 他得意地点点头,“我们俩个小子还蛮识相的,在整个香巴拉王国敢和路易斯那只老狐狸叫板的也就我巴拉克了。对了,你们知道个盒子怎么使用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 “您呢?”巴拉克问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也摇了摇头。 巴拉克似乎有些失望,“那桑林迪禅师应该知道吧,他的法力可是非常高强的。” 我说:“桑林迪禅师亲口跟我说,这个盒子只有东巴上师本人知道怎么用,别人不懂乱用的话,有生命之忧。”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吓唬一下巴拉克,让他不要随便找人弄,另外,我想把话题引到东巴上师的身上。 巴拉克捏着下想沉吟半天,“东巴上师已经睡了三年了,没有人能唤醒他,光有这个盒子也没什么用处呀。” 我马上指了一下苏克拉瓦,“巴拉克将军,您怎么把我兄弟忘了,他可是东巴上师的亲传弟子,或许他可以唤醒东巴上师呢?” 听了我的话,巴拉克像弹簧一样跳起来,兴奋地说:“对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你这小子是东巴上师的弟子,你可以唤醒东巴上师呀,走走走,我们去东巴上师那里,你把他唤醒。” 我们来到楼上,楼门正中有一个大门,大门旁有近十个军装持枪士兵,他们一见巴拉克来了,马上一齐向他行军礼。 巴拉克指了指大门,“把门打开。” 一个士兵把大门打开,巴拉克带着我和苏克拉瓦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是一个很空旷的大厅,整个大厅是白色的,除了一张放满了鲜花的大床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大床当中,鲜花之内躺着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中等个,不胖不瘦,面色苍白,留着一捋长须,微合双眼,在静静地睡着。 苏克拉瓦一见眼泪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弟子来看您了。” 说着连叩了九个响头。 他磕头的声音把整个大厅震得嗡嗡作响。 巴拉克不耐烦地说:“行了,别嚎了,干正事要紧,你快点把你师父叫醒吧,我有件重要的事要问他。” 苏克拉瓦抹了抹眼泪,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 他对巴拉克说:“巴拉克将军,唤醒我师父需要我做个道场,需要一些法器,你得替我准备一下。” 这是我和苏克拉瓦之前筹划好的。 其实,苏克拉瓦也不知道怎么唤醒他师父东巴上师,这是我使的一条“拖刀计”。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东巴上师唤醒,可是我和苏克拉瓦都不知道怎么唤醒他,所以,我们需要时间。 我们的时间只能用一个“拖”字。 拖就可以缓,缓我们就有可能办我们事情的时间了。 巴拉克非常着急地问苏克拉瓦,“你都需要什么东西告诉我,我马上让他们替你准备。” 苏克拉瓦扳着手指说道:需要转经筒、念珠、金刚杵、法铃、法鼓、法螺、嘎乌盒、酥油灯八件。” 接着,苏克拉瓦又非常详细地告诉巴拉克这些法器的材质、尺寸、用途,另外还要两个打座用的蒲团。 巴拉克拍手叫进来一个人,让苏克拉瓦把刚才的话又向这个人说了一遍。 这个人一一记下,巴拉克让这个人马上去准备这些法器。 这个人去准备的空当,苏克拉瓦和我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嘴里念念有词地念经。 我不懂苏克拉瓦所念的经,但是我会念《金刚经》和《心经》。 以前,我倒腾古董时,经常会遇到一些与这些经文相关的佛家古董,所以,我有意地背了下来。 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用场了。 我和苏克拉瓦在念经,巴拉克在我们身边来回踱步,似乎有些不耐烦,却又强忍着。 看样子他比我们更希望这位东巴上师早点醒来,教他那个七宝通灵盒的用法,并且告诉他一件事情。 我估计这件事情就是三世柔丹国王杀死那五个阿纳奇人的事,谁掌握了这件事的内幕,谁就抓住了王室的小辫子,谁就可以向现任的柔丹国王要一些想要的东西。 至于巴拉克有没有像路易斯那样有夺位之意就不知道了。 从古至今,可能夺皇帝大位的人无非是两类人,一个是权臣,比如西汉的王莽;一个是高级武将,比如北宋的首任皇帝赵匡胤。 而路易斯就是权臣,而这个巴拉克就是高级武将,他们俩个人的身份正合适夺取大位。 第304章 开了天眼 我和苏克拉瓦正在念经,那个人进来了,拿来了所有刚才苏克拉瓦要的东西。 苏克拉瓦先把两个蒲团放好,然后把其它的八件法器按照一定的方向摆好,然后扭过脸看了巴拉克一眼,“巴拉克将军,我现在要做法事,做法事需要清醒无扰,人越少越好,如果您没什么别的事的话,可否先请你出去?” 巴克拉犹豫了一下,挥了下手,和那个人出去了,并且亲手把门给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苏克拉瓦站起来,向外面听了听,确认外面没有人之后,他快步走到东巴上师的床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脉门,又把耳朵贴在东巴上师的胸口听了听,一脸的焦虑。 突然,苏克拉瓦的身体像触电一下,陡然被崩得倒飞而起老远,然后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我连忙上前扶起他,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苏克拉瓦笑了笑,“我师父他老人家设置了护体功,别人不能轻易近他的身,看他老人家的功力这么强,应该暂时没什么大碍的”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位东巴上师睡着了,没有人可以叫得醒他,原来他用了这一招儿,不论是谁但凡靠近必定会一下崩得老远。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就见他的嘴里轻轻地“吁”了一声,似乎是吐了口气。 我和苏克拉瓦急忙同时向前凑了凑,看出他的神情有一些变化。 我们刚来时,他脸上的表情庄严、肃穆,犹如一个沉睡的圣者,而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增添了些许的喜悦。 苏克拉瓦欣喜地说:“师父,你知道我来了。” 又一把托起了我,“师父,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胡凯文胡哥……对了,我桑林迪师兄为了驱魔捉妖已经去世了,临终前他把他多年的内力修为全传给了胡哥。” 东巴上师闭着眼睛,身体一动没动,可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珠以极细微的幅度动了两下,即便是没睁开眼睛,但是我仍能感觉到,他似乎在打量我。 我马上躬身拜了三拜,“晚辈胡凯文拜见东巴上师。” 东马上师的嘴角微微翕动了两下,就再没有什么反应了。 苏克拉瓦凑上前,跪在地上,离了一定的距离在东巴上师的耳朵小声地把我的“拖刀计”讲给东巴上师听。 东巴上师的两边嘴角向上挑了一下,似乎是面带喜色,他的表情一定保持着这种状态,再没什么别的变化。 我说:“上师,您是答应了我们的计划,对吗?” 我还在等东巴上师的反应。 “咣”的一声响,巴拉克突然推门闯了进来,大着嗓门问:“醒过来了没有,醒过来了没有?” 苏克拉瓦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巴拉克将军,你以为这是吃饭喝酒呀,说醒过来就醒过来,我师父道行高深,连碰都轻易碰不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呢?” 巴拉克可能这前也经历过被东巴上师的护体功崩过,他讪讪地说:“是是是,是我着急、莽撞了,那……东巴上师什么时候能醒呀,我这里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他老人家呀?很急的!” 苏克拉瓦没好气地说:“这个要看缘分的,缘分到了,说不定今天就醒过来了,要是缘分没到的话……我也说不准。” 巴拉克满脸的失望,却又无可奈何,看得出来,他非常着急,希望东巴上师早点醒过来。 正这时,外面快步走进一个人,对巴拉克将军说:“将军,国王陛下有要事召将军进宫议事。” 巴拉克马上对苏克拉瓦说:“苏克拉瓦,你尽快想办法把东巴上师唤醒了,唤醒了我有重赏,给你二十个金币……啊不……五十个,我给你五十个金币!” 苏克拉瓦明显没把这些钱放在眼里,眼睛冷冷地看着巴拉克。 我马上打圆场,对巴拉克说:“巴拉克将军,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你放心去觐见国王陛下吧。” 巴拉克带着那个人匆匆离开了。 我和苏克拉瓦重新坐下,苏克拉瓦教我一些东巴上师以前教给他的一些运功心法,如何冥想,以及一些运用法力的咒语,让我结合体内的内力多加练习。 那些咒语都是古梵文,我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学起来有些费力气,但是我还是认真地学习着。 我们俩一个教一个学,一起练,一直到中午,我们都有些疲惫,于是一起坐在东巴上师的身边冥想。 我按照苏克拉瓦教的,盘着双膝坐在蒲团上,排除杂念,微合双目,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丹田,让意念承呼吸自然出入,心息相依,意气相随……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两眼之间眉心处持续地发涨,那块肌肉变得紧绷绷的,像是要裂开,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出来似的。 突然,那个地方闪过一道亮光,瞬间亮起了一块屏幕状的区域。 那块区域出现了这座宫殿3d立体图,我可以随着自己的意思360度观察这座宫殿的任何角度,就像电脑显示屏上显示出来出来的3d软件画面一样。 我心里暗暗惊奇。 难道我开了天眼? 以前,我听乔治跟我说过。 他说,人本来是有三只眼的,第三眼是神通眼,可以看见许多东西,但是神仙不想让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就想办法让人的这第三只眼慢慢的消失了。 但是有些修行的人,可以通过特殊的修炼,重新打开天眼。 打开天眼的最开始的表现是“内视”,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内,通过内视来自查身体,慢慢的会发展为外视,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然后慢慢超越事物本身,最后达到看到过去、未来的许多事情的层次。 我眉心的那块屏幕并没有为显示我自己的身体,只是不断地闪烁,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东巴上师满面慈祥地出现在前面。 我刚要跟他说话,他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一转身引着我往前走。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往前走。 我们顺着楼梯往下走,来到宫殿外面,宫殿外面站着四个持枪军装士兵,但是他们似乎看不见我和东巴上师,对我们的出现无动于衷,没什么反应。 东巴上师引着我继续往前走,前面出现了一个洞口,东巴上师回过头指了指洞口,然后他走进洞,我跟着他走进洞,这是一个冰洞,到处都是冰。 东巴上师向前面指了指,前面虚虚渺渺的,似乎有什么光亮闪闪烁烁的。 东巴上师对我说:“上面有一本《大书》,里面有一篇《醒经》,你读三遍那篇《醒经》,我就会醒来的。” 说着抬腿又往前走,走了很长时间,前面的那道亮光始终还在前面闪闪烁烁的,似乎一直在前面。 我有些着急地问:“东巴上师,为什么我们走了半天,还没到呀?” 东巴上师回头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年轻人,天下事都是由各种艰难险阻构成的,前面还需要经历许多艰难险阻都没经历呢,你急什么呀?” 我有些惶然地问:“要经历什么艰难险阻呀?” 他刚要说话。 突然,我耳边响了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吃饭了!” 我浑身上下一激灵,眉心处的那个屏幕消失了,东巴上师也消失了。 我睁眼一看,发现一个士兵拿着两个食盒走进来,喊了一声,“吃饭了,两位禅师,吃饭了。” 我有些恼火地嚷了一声,“吃什么饭吃,猪呀?” 那个士兵尴尬地看着我,似乎对我向他发无明之火有些生气,他把两个食盒往地上一扔,嘟嘟囔囔地说了句,“爱吃吃,不吃拉倒。” 转身出去了,重重地把门给关上了。 苏克拉瓦对我发火也有些不解,小心翼翼地问我,“胡哥,你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呀?” 我就把自己刚开始开了天眼,而且见到了东巴上师,以及东巴上师领我进了那个冰洞里,说冰洞里有一本《大书》,念里面的一篇《醒经》就可以把他唤醒的事跟苏克拉瓦说了一遍。 苏克拉瓦一下跳了起来,兴奋地说:“胡哥,恭喜你了,你这是开天眼了,怪不得我师兄说你慧根深,我修炼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开天眼,你这刚刚开始,就开了天眼,实在是……” 我摇了摇头,“可能是桑林迪禅师把内修输送到我身体里,我才会有这样的造化。” 他点点头,“可能是这么回事,不过,这可能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吧,天命如此。对了,胡哥,你和我师父进了那个洞里找到那本《大书》了吗?” 我沮丧地说:“别提了,我和你师父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走了大半天,那个带着光的什么大书还在前面,我就问你师父,什么时候能到,他说要经历什么艰难险阻,我正要问你师父要经历什么艰难险阻,就听到有人叫吃饭,把我给惊醒了。” 苏克拉瓦遗憾地摇摇头,“这可能也是天意吧。” 我问他,“对了,苏克拉瓦,到底什么是《大书》呀?真有那么神吗?” 第305章 天道大书 苏克拉瓦满面神圣地说:“我听我师父说,这本书是我们上几代的东巴上师中的一位经过几十年的苦修,终于悟出了天之大道, 他就想把自己所悟的天道写下来,写成一本书。可是不知道什么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非不让他写这本书,还用各种方法残害他,把他囚禁在一个冰洞里……” 我点点头,“看来这是你师父暗中点化我,告诉咱们怎么唤醒他。我们出去找那个洞吧。” 我们俩起身往外走,刚一开门,外面的卫兵马上拦住了我们,问我们要去哪里。 苏克拉瓦说要出宫殿去散散步,被卫兵拒绝了,并传达了巴拉克的命令,没有巴拉克的命令,我们两个不能出宫殿半步。 看来我和苏克拉瓦是被软禁了。 我说要去卫生间,两个卫兵这才跟着我和苏克拉瓦去了趟卫生生间。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卫兵又我和苏克拉瓦安排了两个房间休息。 第二天上午,我正和苏克拉在东巴上师的旁边商量着怎么能出去去那个洞里找到那本《大书》唤醒东巴上师。 巴拉克进来了,一进来就问我们怎么样,东巴上师醒没醒。 我跟他说“巴拉克将军,昨天东巴上师托梦给我,说宫殿外面有一个冰洞,冰洞里有一本书,书中有一篇经文,念了这个经文,东巴上师就会醒过来的。” 巴拉克眨眨眼睛,似乎很怀疑我的话,“你们不会是想借机逃走吧?” 我生气地说:“你这话说的,我们也想东巴上师早点醒来,巴拉克将军你也想,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们要是想逃走的话,就不用主动来找您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巴拉克沉思片刻,一挥手,对后面的两个随从命令道:“你派两个人保护他们俩一起去看看。” 就这样,我和苏克拉瓦在两个武装士兵的所谓保护下出了宫殿按照东巴上师和我一起走的路线向背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路线,和在天眼里看的是一模一样的,一样的道路一样的雪景。 可是走到本该有洞口的地方时,却没看到洞口,是依山而立的冰川。 我又四下看了看,地方是绝对不会错的,只是没有洞口而己,我伸手去拉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士兵身上的枪,把他吓一跳,一把护住枪,惊声喝问:“你要干吗?” 我指了指冰川,“你别害怕,洞口应该就在这里,我想借用你的枪打开冰川。” 士兵眼睛一瞪,“这个地方我走了多少遍了,从来没听说过这里有个洞。” 我反瞪了他一眼,大声吼道:“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呀?我们执行的可是巴拉克的命令,你们俩个只不过是来保护我们的,你得听我的,我让你干吗就干吗,不然,就这么回去了,你怎么向巴拉克将军交待?” 士兵听了这话,才不情不愿意地把自动步枪递给我。 我熟练地把子弹上膛,对着那本该是洞口的地方一扣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30发子弹打在冰川上面,打了一些小小的孔儿,我又向士兵要了一个子弹匣,重新卡到枪槽上,又一扣扳机。 30发子弹又倾巢而出,打在原来的那些小孔上。 被子弹打成筛子的那处冰川动了动,“哗啦,哗啦”地酥软成几块雪块,掉了下来。 冰川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一米半多洞口。 我把枪扔给了士兵率先钻进洞里。 洞里黑黑的,前面也没有什么亮光。 我掏出手电筒向前面照了照,前面是一条相对比较平坦的冰道,前头看不清是什么,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洞顶和四下的石壁,洞顶上垂着一条条的冰凌,石壁被厚厚的冰包裹着,不知道什么原因,千疮百孔,如果马蜂窝一样。 地面就一直倾斜向上的,我们四个排成一排,艰难地往前走,我在最前头,后面是苏克拉瓦,再后面是两个士兵。 越往上走,让人感觉越寒冷。 后面的一个士兵紧走几步走到我们面,“胡先生,前面也没什么你说的亮光呀,往里走会不会缺氧呀,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斜了他一眼,“你怕什么呀,这是冰溶洞,不是地溶洞,地溶洞环境封闭,可能会缺氧,冰溶洞处都是与外界相通,四通八达的蜂窝溶蚀孔洞,里面有足够的氧气,你就放心吧。” 我带领着他们继续往前走,前面出现了几个岔路口,我闭眼回忆了一下当时和东巴上师一起走的路径,选了往右边走的一个岔路。 岔口越来越多,有时候会一下出现四五个,如同迷宫一般。 我拔出紫阳刀边走边在旁边的石壁上做着记号 走到一处,我停下了。 这个地方就是在天眼里东巴上师带着我走到这里,被那个送饭的士兵惊醒的地方。 再往下走,我只能凭感觉把命交给天了。 我咬了咬牙,凭着感觉往前走。 苏克拉瓦走到我旁边小声地问:“胡哥,行不行呀,我怎么没看见你说的那个什么光亮呀,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要不……” 我瞪了他一眼,“可惜你还是修行之人,怎么就不怎么世间的一切都是艰难险阻的经历呢,即便是错的,也是一种经历。” 他点点头,“胡哥,你说得对,我听你的,我们走吧。” 我们继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冰缝,这个冰缝是天然形成的,可能是洞穴两边出现了水,水流出来后在洞壁的两边被冻住了,形成了这样的只能容一个人过去的冰缝。 苏克拉瓦笑着打趣道:“胡哥,这是不是你说的一道艰难险阻呀?” 我看了他一眼,“或许是吧,我倒希望它是,如果是的话,这说明我们的这条路线走得是对的。” 我们四个人一个一个地钻进了冰缝。 从冰缝中挤出,里面的洞穴却豁然开朗,一下变得像一个大厅似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刚走了十几步,就听见脚底下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脚下,不由得吓了我一跳。 原来,我脚底下是一个几乎透明的冰板,冰板下面竟然是一条地下河,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下面的河水非常湍急地向前流淌着。 去刚要往前走,就听见后面“咔嚓”的一声响,我回头一看,一个士兵脚下的冰板裂开了一道大口子,这个士兵躲闪不及,从那个裂开的大口子掉到下面的冰河里。 透过透明的冰板可以看见他在湍急的河流里挣扎了几下,就被淹没在河水里,不见了。 我们脚下的冰板继续“咔嚓、咔嚓”地发出可怕的声音,冰板上快速呈现出一个接一个的闪电形的裂痕。 如果哪个裂痕一旦碎了的话,我们三个也会像刚才的那个士兵一下掉进下下面的河里,让河水给卷走了。 苏克拉瓦立即“呈”大字形扑倒在地上,大声喊:“趴下,都像我这样趴下!” 我和另一个士兵马上学着他的样子趴在冰板上。 人的身体趴下来,面积增大,压力减小,下面冰板的那种可怕的声音停止了,但是一道道裂痕还在,似乎随时都可能裂开、塌陷。 苏克拉瓦喊:“你们两个先不要动。” 边喊,他边小心翼翼地支起身体,轻轻地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绳子,绳子的前头有一个方形的钢圈,又拿出来几个8字形的钢环、钢钎,一把手持式的小冰镐慢慢地向前匍匐地爬。 他爬了近二十米,爬到前面没有透明冰板的地方慢慢地站了起来,把几个钢钎钉进了上面的洞壁上,又用钢环套着绳子头的钢圈,试了试,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向我扔了过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我手抓着这个绳子,脚下尽量不用力,利用上面的力量走过这二十多米远的冰板上面。 我手握着绳子,尽量把身体的重量放在手上、绳子下,脚下只是虚踩着,慢慢地走了过去。 接着,我又把绳子向那个士兵扔了过去,那个士兵接过绳子抖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地慢慢地向我们这边走。 可是,因为太紧张,没有把身体的力量转移到手上,走着走着冰板上又“咔嚓咔嚓”地响起来。 这一响起来,那个士兵更害怕了,哆嗦成一团,站在那里不敢动。 只听“咔擦”一声响,他脚底下的冰板一下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他的身体一下掉进大口子里面,悬空了。 这个家伙吓得哇哇大叫,“救命,救命!快救救我!” 我急忙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条绳子,把绳子的一头系在腰上,另一头交到苏克拉瓦的手里。 苏克拉瓦问我,“胡哥,你要干什么?” “能干什么,当然是救他了,你抓住绳子这头。” 苏克拉瓦拉紧了一头,我慢慢地往回走,脚踏在冰板下,冰板马上发出可怕的“咔擦咔擦”的声音,冰板上又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了几条闪电形的裂纹,似乎随时都可以裂开似的。 我尽量提气,把身体的重量提在上面,而不是脚下,可是刚才了四五步,脚下的冰板突然“咔擦”一声,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我的身体一下就坠进了口子里…… 第306章 冰洞历险 见我掉进了冰窟窿里,苏克拉瓦吓坏了,急忙使劲地往后拉,我的身体慢慢地被拉回了冰板上。 当我的身体完全出来以后,我喊了声:“行了,苏克拉瓦,不要拉了。” 我的身体呈“大”字形,趴在冰板上,如一只大蜘蛛一样慢慢地向那个士兵爬过去,苏克拉瓦在后面一点一点地放着绳子,始终让我的身体呈被他轻轻拉拽的状态。 虽说我是爬着走的,但是四周的冰板还是发出可怕的“咔擦、咔擦”声,一道道闪电状的裂痕慢慢地从我的身体向四周蔓延,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碎裂的危险。 短短的不足三十米距离,我却感觉像爬了了半个世纪,终于,我还是趴到那个士兵掉进的那个冰窟窿的旁边。 那个士兵身体悬在下面,下面是湍急的河流,他早就吓得面如土色了。 我向后面的苏克拉瓦喊:“苏克拉瓦,放绳子!” 苏克拉瓦往前放了放绳子,我深吸了一口气,两只胳膊撑着冰窟窿的两边身体往前一纵,连人带绳子一下跳进了冰窟窿里了。 我的身体在冰窟窿里飘来荡去。 我伸出一只手,对那个士兵大喊:“你向我这边荡过来,抓住我的手!” 我的本意是让他动一下身体向我这边荡过来,我抓住他的手,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出去。 可是,这个家伙完全吓傻了,双手紧紧地抓着那根绳子,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只会在那些鬼叫,“救命呀,快点救命呀!” 我气坏了,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得使劲地向他那边荡过去,荡了几次,终于荡到他的身边。 我一伸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向他大喊:“把手松开跟我走!” 他还是死死地抓着那根绳子不肯松手,我挥起一拳打在他脸上,这家伙一愣,终于松开了手。 我拉着他的胳膊向上面的苏克拉瓦大声喊:“苏克拉瓦,往回拉绳子!” 苏克拉瓦在后面拼命的拉绳子,因为是我们两个加在一起的体重,绳子是结实的登山绳,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那些冰板却扛不住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的体重,加上那个士兵像一条蚯蚓似的乱动。 “咔嚓!咔嚓!” 上面冰板不断地碎裂,冰块冰茬儿不断地打在我们的俩上和身上。 轰隆一声响,上面的一个大冰板碎了,我和那个士兵同时往下面的地下河跌去。 我们掉进水里,河水冷得刺骨。 湍急的河流往我们俩个往下冲,那个士兵吓得哇哇怪叫,“救命呀,救命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狠狠地给他一拳,一下把他给打晕了,耷拉着脑袋再不也动了。 苏克拉瓦在上面拼命地拉我们俩,我们俩的身体慢慢地往上升。 可能是上面比较薄脆的冰板全部碎了,剩下的都是结实的,所以,苏克拉瓦慢慢地把我和那个士兵给拉了上去。 我和苏克拉瓦都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解下身上的绳子,使劲拍了拍躺在地上的那个士兵的脸。 他迷迷蒙蒙地醒过来,四下看了看,一脸恐惧地问:“我死了吗,这是地狱吗?” 苏克拉瓦没好气地说:“你没有死,这不是地狱。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这么小呀,乱叫乱动的,差点把胡哥给害死了。” 这个士兵可能是刚刚经历了自己的同伙的惨死,他自己又差一点挂掉了,吓得七魂丢了三魂,变得有些神经质。 他站起来跟着我们往前走,边走边回头看,说后面有鬼在跟着他。 我把他往前一推,“行了,你在前面走,前面没有鬼。” 他身体一趔趄,身上背的自动步枪掉在地上,也没有捡,呆呆傻傻地往前走。 我把他的自动步枪捡起来,背在自己的身上。 那个士兵连惊带吓越走越快,与我和苏克拉瓦的距离拉开的越来越远,我刚要喊他,就听见他在前面“啊”地惨叫了一声。 叫声无比的凄厉,恐怖! 我和苏克拉瓦急忙往前跑,看见那个士兵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有手电筒照了照他的脸,见他满脸煞白,嘴唇哆嗦,浑身发抖,像见了鬼似的。 我问他,“你怎么了,叫什么呀?” 他无比恐惧地向前指了指,“我,我,我刚才撞到鬼身上了!” 我用手电筒向前照了照,前面不是鬼,是一个巨大的网,我走过去轻轻地触了一下,黏黏的,弹性很高,网线与网线之间的联系也很密集。 这应该是洞中一个巨大蜘蛛所织的网,可是我四下照了照,并没有看见蜘蛛。 但是我却看到了一种奇怪的东西。 对面的洞壁不是冰的,是石制的,上面绘着许多图案。 因为距离比较远,洞内的能见度也比较低,看不清什么。 我拔出紫阳刀,把那个大网给割开了,继续向前走,来到了那个石壁的前面,用手电筒照了照。 这是一些岩洞壁画,是一道道黑色的线条勾勒的,大部分是人物,有男有女,他们在一起或打猎,或耕作,或跳舞,或祈祷,简直就是一幅生动的生活画,而且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大头脑小身体的阿纳奇人。 壁画一直往前面延伸,我用手电照着,边看画边往前走。 壁画慢慢地往上移动,我的手电筒电光也慢慢地向上移动。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人半多高的台子,台子上面闪闪发光,非常像我和东巴上师见到的那种光亮。 我心中狂喜:那本《大书》应该就在这个台子上面。 我无比激动地向前走,苏克拉瓦突然从后面拉了我一把,“胡哥,你看!” 我向前一看,看见在台子的下面有一大片东西在慢慢的蠕动。 我用手电筒向那里一照,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那一大片东西是无数只白色的耗子。 不知有多少只,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挤挤挨挨,重重叠叠,中间的一部分比较大的耗子似乎在抢食着什么,后面的一些相对小的,可怜巴巴地堆挤在那里,似乎是等那些大耗子吃过多了,剩下残羹剩饭,它们好吃。 我的手电筒一照,一下惊到了它们。 它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我们,无数绿豆大小的小眼睛在手电筒的光亮闪着幽深恐怖的光亮。 突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一下炸了锅似的,如潮水般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我端起自动步枪就向他们扫了一梭子。 “哒哒哒!”枪口喷出一道长长的火舌,子弹如骤雨般飞过去,声在洞里一阵阵的回荡,声音也非常可怕。 我不知道我这一梭子打死了多少只耗子,但是我的枪口的火舌和枪声还是吓到了它们,他们舍弃了我,向苏克拉瓦和那个士兵冲了过去。 苏克拉瓦拿出降魔杵对着那些大大小小的耗子一通砸,边砸咆哮地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牲!来啊!都过来呀!” 那些耗子继续向他发起了攻击,苏克拉瓦的降魔杵突然喷出火来,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柱,把那些耗子烧得“吱吱”乱叫,整个洞里都散发出耗子皮肉被烧焦了的那种刺鼻的味道。 那些耗子转头就跑,去追那个士兵。 “啊——救命!救命呀!啊……啊……” 那个士兵吓得连哭还叫往后面跑,可是他没跑几步,就摔倒了,无数的耗子扑了上去,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拼命地撕咬他的身体。 他拼命的挣扎,拍打那些钻进他衣服里的耗子,大声呼救。 我和苏克拉瓦傻在那里。 虽说我们手上有自动步枪有降魔杵,可是我们也不敢开枪和放火,因为我们一开枪或者放火烧必然会伤到他。 一时之间,我们俩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那个士兵被无数的耗子咬得哇哇怪叫,声音非常得瘆人,听起来惨不忍睹。 苏克拉瓦回头看了我一眼,“胡哥,你给他一枪吧,这样他还少糟些罪,反正他也活不了。” 我犹豫着该不该开枪打死这个我好容易从地下河里救出来的人。 那个士兵的叫声渐渐小了,消失了,只听见满洞的耗子咬食皮肉的声音,它们应该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饿疯了。 没办法,我只好抬起手中的自动步枪,把剩下的子弹全部打了出去,子弹打出去后,打死了几只耗子。 虽然我只打死了几只耗子,但是其余的耗子还是被我的子弹给吓到了,不再咬食那个士兵,成群成群地往洞外跑,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跑得一个也不剩了。 我和苏克拉瓦往前走了几步,用手电照了照那个士兵的尸体。 他的尸体现在已经算不上是尸体了,由于刚才咬食他的耗子实在是太多了,现在的他只剩下一具带着些零星皮肉的骨头架子。 他下颌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一只已经不是很成形的手骨还在微微地颤抖着。 他的半个脑袋被咬空了,颅骨被咬去了一半,里面的脑浆被耗子掏空了,一半的骷髅头,一半的脑袋,一只眼珠耷拉在眼眶上似乎还有些光亮。 看上去惨极了! 我的双腿发抖,小腿肚子转筋,浑身上下的肌肉痉挛地抖动着。 第307章 惊险返途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多少缓过来一点,蹲下来从那个士兵的尸骨旁捡起他的子弹袋。 这个子弹袋上三个弹匣。 我取出来一只重新安在枪槽上,回过头看了还愣在一旁的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明显也被刚才的惨状吓傻了。 我喊了他一声,“苏克拉瓦!” 他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啊。” 我挪动了一下酸软的双腿,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咱们把他埋葬了吧。” 苏克拉瓦惨白着脸,看着我,“胡哥,这里是冰洞,怎么埋呀?” 我这才缓过神来,拍拍自己的脑袋,一下自己的情绪,“你瞧,我这脑子,刚才都给吓糊涂了。” 我又看了看那个士兵的尸骨,“就算不把他埋了,也得好好弄一下,别这么四仰八叉的,别让那些耗子给糟蹋了。” 我和苏克拉瓦把那个士兵的尸骨归置到一边,我用紫阳刀在旁边的洞壁上砍了些冰块,把他的尸骨给掩埋好了,然后我转过脸看了看台子上面的光芒。 因为这个台子有接近三米高,根本看不清上面有什么东西。 我想爬上去,可是这个台子的四壁上全是冰,非常滑,上不去。 苏克拉瓦走到台子下面单膝跪在地上,对我说:“胡哥,你踩着我上去。” 我踩着他的后背,身子一纵上去了,向台子上面一看。 台子上面是一圈燃烧着的环形火焰。 火焰的正中间放着一本金光闪闪封面的书状物,这本书比一般的书在大两号,也很厚。 我一伸手想去拿那本书,那火一下烧了我手一下,非常疼。 我把手往后一缩,仔细地端详了那圈环形的,这个火焰很奇怪,没有任何类似油之类的燃料,却一直燃烧着,下面是蓝火,上面是黄火,一直那样燃烧着。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三昧真火? 我从苏克拉瓦的背上跳下来,对说:“苏克拉瓦,上面的《大书》被一圈儿火护着,好像是三昧真火,还是你来拿吧。” 我学着苏克拉瓦的样子单膝跪在地上,苏克拉瓦踩着我的背上去了。 我抬头看着他,只见他双眉紧皱,双手合十,对着上面的火,念念有词。 念了一会儿,他突然喝了一声,伸手去拿火中那本书,只听“轰”的一声响,他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的背上给弹了出去,摔出去好远。 我急忙上前把他扶起来,问他:“苏克拉瓦,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高兴地举起手中的那本封面和封底都是金光闪闪的书,“胡哥,我拿到《大书》了。” 我接过那本书,书非常沉重、压手,差点从我手上掉下去。 我上下看了看,“乖乖,这本书不会真的是黄金的吧,怎么这么沉呀?” 我伸出手想翻封面,可是怎么翻也翻不开。 我问苏克拉瓦,“苏克拉瓦,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呀,这书怎么翻不开呀?” 苏克拉瓦接过书,也试着翻那本《大书》可是,他也翻不开。 他看了看我,“咦,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翻不开呀?”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师父东巴上师弄的,你不知道吗?”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我师兄从来没跟我说起这件事。” “行了,咱们俩别在这儿较劲了,你把书装在包里,我们回去再研究,咱们别在这个破冰洞里,我都快冻死了,走吧。” 苏克拉瓦把书装进自己的背包里,和我一起往回走。 走着走着,我有些懵了。 准确的说是我们迷路了。 因为这个洞里四通八达,而且样子几乎都是一样的,我想起来自己进来时曾经在洞壁上刻过记号。 可是,我现在再去找洞壁上的记号,已经没有了。 我掏出指南针对照了一下方向,我们是从东南方向进来的,回去应该是西北方向。 我们俩调整了一下方向刚往前走了没几步,突然听见前面传来“呼呼呼”、“吱吱吱”的怪声儿。 我和苏克拉瓦几乎同时用手中的手电筒向前面一照,看见二十几只白色的蝙蝠向我们冲了过来。 这些白蝙蝠一个个面目凶恶,白面獠牙,非常可怕。 苏克拉瓦急忙掏出降魔杵向前一指,一团火焰“噗”的喷出一条长长的火舌。 他本来想用火阻拦这些白蝙蝠冲过来,可是这些蝙蝠好像并不怕火,冒着火向我们飞了过来,翅膀被火烧着了,它们似乎也不怕,反而更凶。 我急忙举起手中的自动步枪向他们扫了一梭子,飞在前面的几个大个头儿“噗通、噗通”掉在地上。 因为他们的翅膀燃着火,掉在地上形成了一团火毯子。 我又抬起枪向另外一些白蝙蝠开枪,一个接一个的火蝙蝠掉在地上,形成一团火毯子,几个火毯子连在一起,连成了一片火海。 一个弹匣的子弹打光了,我又插上了另一个弹匣,一扣扳机又是一梭子子弹打出去,又有几只白蝙蝠掉在地上。 这些家伙可能见识到了子弹的厉害,不再往前冲,调头往回飞。 我和苏克拉瓦慢慢地向前走,前面出现了一个冰桥,这个冰桥是那种自然形成了两个横向的冰柱连在一起的,下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冰悬崖,只能通过这个冰桥走过去。 我走上去想试着能不能走过去,可是冰桥上面是圆的,根本没办法立住脚。 我正在想怎么能过去,苏克拉瓦掏出一根绳子系成了一个圈儿,把绳子拴在冰桥的两面,又把绳子的两端在手臂上绕了三圈儿,又在手掌上缠了四匝,紧紧地看护着,慢慢地往下面一跳,身体就悬吊在半空了。 他回过头对我说:“胡哥,我试一下看能不能这样滑过去,如果能滑过去,你再滑过来。” 我点点头,“你一定要小心呀。” 他说了句“放心。”身子一纵,拽着绳子的两头顺着冰桥的桥面向冰桥的另一端滑了过去。 他身体向前一跃就跳到对面了。 他向我挥挥手,大喊:“胡哥,没事,你就像我这个样子就可以滑过来。 我从背包里掏出登山绳,学着苏克拉瓦刚才的样子把绳子的两端在手臂上绕了三圈儿,又在手掌上缠了四匝,紧紧地看护着,慢慢地往下面一跳,身体就悬吊在半空了。 我刚要向前滑,站在对面的苏克拉瓦突然大声喊:“胡哥,小心上面!”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根松树粗细的冰柱从洞顶掉了下来,直向我的头顶砸了过来。 我现在身体已经悬在半空中了,根本没办法躲避,我顺手操起枪对着上面的冰柱子一扣扳机,一串子弹打了出去,把那个冰柱子打碎了。 小冰块,冰屑、冰沫儿落了我一头一身。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把枪重新背起来,学着苏克拉瓦刚才的样子滑过了冰桥,上了对岸。 我把绳子解下来,装进背包里,又检查了一下枪,刚才因为太紧张,没搂住火,一扣把强匣里所有的子弹全给打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弹匣了。 我把空弹匣拔下来扔掉,刚要换上最后一个弹匣,可是我一摸原来弹匣的口袋,竟然摸空了,最后的那个弹匣不见。 应该是我刚才过冰桥时不小心掉了。 我暗叫“晦气”,没有子弹,我手里这支自动步枪就和一根烧火棍一样。 我本来想把这支自动步枪扔了,可是转念又一想:前面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这支枪放在手里怎么说也算个家伙。 我还是把枪背到身后。 苏克拉瓦掏出指南针对了一下方向,向前面一指,对我说:“胡哥,咱们就向那边走。”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前走。 我边走边注意着四周的环境,环境越来越熟悉,突然,我看见洞壁上有我刚才进来时留下的标记。 我兴奋地拍了走在我前面的苏克拉瓦一下,“兄弟,咱们走对地方了,你看,这是我刚才进来时留下的标记。” 苏克拉瓦并没有和我一样高兴,而是向我做了个手势,又向前一指,我顺着他的手指向前一看,心脏一下提了起来。 就在我们前面大约十米左右的地方蹲着两个又像藏獒又像狼的两只白毛家伙。 这个家嘴巴像狼一样尖,两颗长长的獠牙露在外面,身材健壮如同个小牛犊一样的高大,鬃毛毛狮子那样蓬着,显得脑袋很大。 两只前爪如同钢钩一样。 两只眼睛露出凶恶无比的寒光,嘴巴一滴一滴地滴着口水,似乎发现了两个美味肉包子似的。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粗口:这是什么玩意儿呀,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问苏克拉瓦,“这是两个什么玩意呀,怎么这么怪呀,又像藏獒,又像狼?” 苏克拉瓦一脸的严肃,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獒狼,一般情况下,狼和獒是不会配在一起的,但是一旦配成了就是一个凶兽。 这种野兽有藏獒的凶猛和力量,也有狼的敏捷和狡猾,非常难对付,非常可怕,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还是听我师父跟我说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了。胡哥,你的枪呢,这种大家伙,只能用枪对付他了。” 我咧了咧嘴,说:“我枪有,可是刚才过冰桥时弹匣掉了,现在这支枪和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第308章 可怕的獒狼 苏克拉瓦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两条眉毛皱成两个黑疙瘩。 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我们遇上大-麻烦了。 我拔出紫阳刀,对他说:“兄弟,咱们手上不是都有家伙吗,你有降魔杵,我有紫阳刀,它们是两个,咱们也是两个,二比二,咱们不一定打不过他们。” 不知道对面的两只獒狼听懂了我的话,还是怎么回事,我话音刚落,就看见那两个家伙,弓起了身体,竖毛弓背,嘴里发出了威胁的吼声“呜呜!呜呜!”,慢慢地向我们俩靠了过来。 苏克拉瓦拿出降魔杵,我握着紫阳刀,盯着那两头獒狼。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那两个家伙并不是一对一,而是全部向我靠了过来,并没有向苏克拉瓦那边靠过去。 两个家伙全部冲我来了。 它们越靠近,我越能感受到它们可怕的威胁。 在它们俩离我有两米左右的地方,那个高大的,好像是公的家伙突然一跃面起,张开大嘴就向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而那个雌性的家伙却向我的小腿咬了过来,它们俩同时向我发起进攻。 没办法,我只好以退为进,急忙向后连退了几步,离开了它们俩的进攻距离。 因为我体内有桑林迪输放的内力,我的身形退得很快,轻飘飘地向后一纵,就飞出去,三五米远。 两头獒狼扑了个空。 苏克拉瓦从后面向它们俩发起攻击。 我返身又冲上去了,我们一个对一只,我对付那个公的,苏克拉瓦对付那个雌性的。 因为那只公獒狼是四腿着地,我的攻击面比较小,所以,我举刀向它的眼睛扎去,它向旁边一闪,紧接着后腿一蹬,一下就跳到半空中向我的喉咙咬了过来。 这个家伙的动作非常快,我收刀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伸脚对着它的小腹部狠狠踢了一脚。 这家伙反应奇快,迅速地向旁边一侧身,做了个不可思议的转身动作,这个动作就像武打演员经常使的那种“回旋踢”,身体在半空中扭着,一只后爪子却向我胸口挠了过来。 我没料到它有此一招,胸口让它挠了一下,整个前襟的衣服全让它给挠开了,前胸被它的爪子挠了一条血道子,钻心的疼。 我手中的紫阳刀此时已经撤回来了,没等它身体落地,对着它的后背狠狠就是一刀。 “嗤”地一声,那头獒狼一声惨叫,后背顿时血如泉涌,它在地上一个翻滚,滚出去好远,地上全是斑斑的血迹。 我抬腿就去追,没想到那头正在和苏克拉瓦缠斗的母獒狼却突然侧身一跃,张开大嘴向我咬了过来 这头母獒狼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它的攻击方向是反方向的,我来不及躲闪一下让它咬住了大腿。 这个家伙像疯了一样,咬住我的腿不断地撕咬,一时间鲜血飞洒,硬生生地从我的大腿上撕下一块肉来。 我一下就瘸了,在原地摇摇晃晃的,没想到那头公獒狼返身冲了过来,向我的另一条腿咬了过来。 我彻底被激怒了,挥起紫阳刀向它的脖子狠狠刺了一刀,没想到这个家伙一张嘴咬住了我的刀刃,我抬起伤腿用膝盖对它的腹部狠狠一顶。 这家伙一下被我顶出去两三米远。 它背后的伤口汨汨地往外流血,染红了它白色的皮毛,但是这个家伙一点也没有怯意反而更加凶悍了,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焰似的。 它站在那里抬起头“昴昴”怪叫了几声。 我知道它这是叫它的伙伴,叫援兵。 我不能让它再叫了。 我不顾一切地冲过去,这个家伙一下站起来,它站起来,有一人多高,和我的身门不相上下。 我一刀向它的胸口刺去,这家伙故技重施,又一张嘴咬住了我的刀忍,它聪明,并没有直着咬,而是从侧面咬住刀刃。 我挥起拳头狠狠的砸在这家伙的眼睛上,一拳又一拳,一拳又一拳! 直打得这个家伙嗷嗷直叫,却仍是不肯松口,而且两只后蹄子向我的腹部连踹带挠,把我的前胸腹部挠出了几道血道子。 它想逼我撤退,可是我并没有撤退,仍是用拳头不断得打它的头,它的眼睛已经被我打得血肉模糊了。 苏克拉瓦那边正和那只母獒狼,刚开始,那只母獒狼非常凶悍,和苏克拉瓦你来我往,连咬带挠,苏克拉瓦也让它挠出了几道伤口。 可是,没过一会儿,苏克拉瓦一降魔杵向它打去,它向后一闪,碰过了苏克拉瓦这致命的一击,本想再返身还击, 可是它往半空中一跳,本来是张开嘴要咬苏克拉瓦,可是它在半空中身体一顿,“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抽搐着,连吐了几口黑血,应该是刚才它咬了我的血,中了虺毒。 苏克拉瓦冲了过去,抡起手中的降魔杵对着它的脑袋一通乱砸,把它的脑袋砸得血肉模糊。 那头公獒狼见了,怪叫了一声,松开我手中的刀,向苏克拉瓦发了疯似的冲了过去。 因为苏克拉瓦是背向它的,我大喊了一声,“苏克拉瓦,小心背后。” 苏克拉瓦反应稍稍晚了一点,一下被这只公獒狼咬住了大腿后侧。 这个家伙咬住了就不松口,拼命的摇摆着脑袋,苏克拉瓦疼得连叫惨叫。 我冲了过去,对着公獒狼的后颈部狠狠一刀刺了过去。 颈部几乎是所有动物的软肋,而且我手中的紫阳刀锋利无比,一刀下去,整个刀刃全部插进了公獒狼的颈部,它挣扎了几下,松开了口,轻轻地倒在地上。 我把刀一撤,血从它的后颈部如柱般地射了出来。 这家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随着它的呼吸,一口一口的鲜血往外淌。 让我很意外的是:这家伙伤成这样了,还是挣扎着向那只已经死了的母獒狼一点一点地爬过去,似乎是想和这只母獒狼死在一起。 苏克拉瓦因为被它咬伤了,心中愤怒,他抡起手中的降魔杵不断地打它的头,把这头公獒狼本来就血肉模糊的头砸成了肉酱。 我向苏克拉瓦喊了一声,“行了,苏克拉瓦别砸了,它已经死了。” 苏克拉瓦这才深深地呼了口气,身体一晃跌坐在地上,我也坐在了地上,我们两个呼呼地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缓过气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 因为我吃过虺珠,喝过虺血,所以身体有自我修复的功能,再加上我现在的身体里有桑林迪的内功,所以,我的几处伤口早就住止住了血,痒痒的,应该是皮肉组织在重新生出新肉出来。 我抬头看了看苏克拉瓦,他全身是血,尤其是后大腿刚才让那头公獒狼咬过的地方,一块巴掌大的皮肉耷拉在那里,血肉模糊。 我走过去,让他趴在地上,然后从我的背包里拿出急救医药包,先有消毒液给他的伤口消了毒,又上了止血药替他止伤,最后用纱布替他把伤口包扎上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因为腿上的伤比较重,他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把背上的那只自动步枪递给他,让给他当拐棍使。 我搀扶着他往前走。 他看了看我,问:“胡哥,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我摇摇头,“我以前吃过虺珠,喝过虺血,身上有自我修复的功能,再加上你师兄的内功加持,没什么大事,不用一天就会恢复如初的,你不用担心。” 他又问:“刚才那些母獒狼从半空中摔下来,是不是因为咬了你?” 我点点头,“是的,我现在可以说是百毒不侵,而且我身上的血是毒中之毒,不管是什么,只要咬了我,被我的毒血给碰到,不用几分钟就会毒发而亡。” 我们俩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动物的叫声,我们俩吓了一跳,同时去抓自己身上的武器。 可是仔细一听,那叫声并不是很凶,是那种低哑稚嫩的叫声,像小羊找妈妈的声音。 我用手中的手电筒向前照了照,光亮之下是一只毛绒绒的白色小獒狼,雪白的一身毛,像一只小白兔,一双湛蓝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俩,呀呀地向我们俩叫着。 我和苏克拉瓦对视了一下。 虽说我们没交流,可是我们俩的意思是一样的:这只小獒狼不会是刚才那两只大獒狼的小崽子吗? 我心中一时有些愧意,我们俩把这只小獒狼全给杀死了,虽说我们是因为自卫,可是我们俩造成这只小獒狼成为孤儿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走了过去,把小獒狼给抱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这是一只小母獒狼眼神迷蒙而羞涩,可能是只有一个多月大,身上的毛软软的,滑滑的,柔柔的。 它呀呀地向我叫着,还往我怀里拱,似乎是想吃奶。 我哪有奶呀? 我从背包里拿出两条牦牛肉干给它吃。 它可能是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两条牦牛肉干给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又向我萌萌地叫着,似乎没吃饱,还想吃。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宝贝儿,好东西不能一下吃得太多,你还小,胃还没长成呢,等一会儿再给你吃。” 第309章 假冒士兵 这个小家伙似乎听懂了我的话,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的我脸,样子十分亲昵,可能是把我当成它妈妈了。 我心中油然升起一种类似母爱的冲动,我想养它。 我晃了晃它肉呼呼的身体,“宝贝儿,你以后就跟我走吧,我养着你。” 苏克拉瓦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提醒我,“胡哥,这种野生未驯化的野兽不能养的,弄不好会伤主人的。” 我笑着摇摇头,“没关系的,动物的兽性一般是来源于饥饿,如果你让它们吃饱了一般情况下它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还有呀,像这样的幼兽,你从小喂它,它就会把你当成主人,这方面我还是有些经验的,你放心好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小獒狼放进背包,继续和苏克拉瓦相互搀扶着往前走。 我们走走歇歇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我看见前面出现了亮光。 我心中一喜:我们应该是来到洞口了。 我和苏克拉瓦兴奋的紧走几步,果然看见前面的洞口了,而且我们看见外面湛蓝的天空。 我们俩个出了洞口,站在地上伸展双臂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我和苏克拉瓦正在做着伸展运动,深呼吸,我突然感觉到背包里的那只小獒狼不安地叫着,扭动着身体,似乎在向我发出警告。 动物的警惕性天然要比人类的高出几倍。 我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发现有六个身穿白鹰近卫师制服的持枪士兵向我们跑过来。 刚才他们就站在这附近守着,似乎是专门在这里等着我们。 他们也没问我那两个跟我和苏克拉瓦一起进洞的士兵的情况。 为首的一个是个目光冷漠的络腮胡子,他开口就问:“那本书找到了没有?” 我还没说话,苏克拉瓦答道:“找到了。” “在哪里,交给我。”他手一伸向苏克拉瓦要书。 苏克拉瓦扭脸看了我一眼,询问我要不要把那本《大书》交给他们。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六个士兵不太像白鹰近卫师的人,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就是一种没理由的怀疑。 我摇摇头,“对不起,我们不能把书交给你们?” 络腮胡子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上挂在前胸的枪,冷漠地问:“为什么?” 为了证实他们是不是白鹰近卫师的人,我撒了个谎,“怎么,你们不知道吗?巴拉克将军特别命令,我们找到了书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不能给其它任何人!” 络腮胡子犹豫了一下,手僵在半空中,眼睛却和旁边的一个人交流了一眼眼神后,慢慢地缩回了手,对我说:“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跟我回内城去见巴拉克将军吧。” 其它的五个士兵马上把我和苏克拉瓦围在一起,一副要押着我们的样子。 我心中更起了疑心。 巴拉克并没有说过我们找到书之后一定要亲手交给他,这个络腮胡子相信了我刚才的测试性谎言。 而且,我们临来的时候巴拉克特别强调,找到了书一定要去那座宫殿里,除此之外,哪也不要去。 难道这六个人是假冒的白鹰近卫师的士兵。 是不是,巴拉克大嘴巴跟人说起了我和苏克拉瓦去找书的事,被别人知道了,然后故意在这个地方安排了六个人等着我们呢? 我扫视了一下他们,有些不爽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押解我们?” 络腮胡子不耐烦地说:“我们是保护你们。” “保护也不用离得这么近吧,我怎么感觉你们对我们俩个好像对两个罪犯似的?” 络腮胡子向另外五个士兵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拉开一点距离,又说:“走,你们跟我们走吧?” “去哪里?” “去内城,去……白鹰近卫师的总部见巴拉克将军。” 苏克拉瓦也起了疑心,问道:“去内城?可是我们临行时,巴拉克将军告诉我们等我们找到了书,要去宫殿里找他呀?” 那个络腮胡子极不耐烦地说:“你们不知道,巴拉克被国王陛下召进内城去了。”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巴拉克”而不是“巴拉克将军”。 做为一个下属直呼直名,尤其是在军队这种阶级十分分明的地方,这是其不正常的。 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们一定不是白鹰近卫师的人,什么人会假扮白鹰近卫师的人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只有一个可能,路易斯的手下,就是警务部的人。 可能是路易斯从大嘴巴巴拉克嘴里知道我没有死的消息,而且知道我和苏克拉瓦去找可以唤醒东巴上师的《大书》,所以,路易斯才派了这四个人在这里等着我和苏克拉瓦。 应该是这么回事。 我不能跟他们走,之前他们就想把我和苏克拉瓦干掉,现在我们手上还有了本《大书》,路易斯更不会放过我,我们如果跟他们进了内城,只有死路一条。 我暗暗地向苏克拉瓦使了个“这些家伙不是巴拉克的手下,是来害我们的坏蛋”的眼色。 苏克拉瓦应该也对这六个人起了疑心。 他向我点了点头,明白了我的暗示。 我们俩又用眼神交流了几下,研究了一下怎么趁其不备,突然袭击的方法。 我向他后腿上的伤呶呶嘴,他点头会意。 突然,苏克拉瓦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那六个假士兵都是一惊,连忙跑过去问:“你怎么了?” 苏克拉瓦一脸难受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后大腿,“刚才在洞里面被一个獒狼给咬伤了,现在不能走了。” “不能走了?”络腮胡子和另外一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络腮胡子凑过去看了看苏克拉瓦后大腿上的伤口,他突然一伸手把我包扎在苏克拉瓦伤口上的那块纱布撕了下来。 “啊!”苏克拉瓦惨叫了一声,鲜血从伤口里不断地往外流。 苏克拉瓦愤怒地吼道:“你们想干什么?” 很明显,这两个家伙以为苏克拉瓦是故意诈伤,没想到是真的。 苏克拉瓦抄起当成拐的那支自动步枪,对着他们六个人大声吼道:“我不跟你们走了,你们这些混蛋!” 络腮胡子冷冷地说:“不行,你必须得跟我走,否则……” 苏克拉瓦端着枪大声喝问:“否则怎么样,难道你们还敢杀了我不成?” 络腮胡子也端起了枪对着苏克拉瓦,“你只有一支枪,我们有六支,我劝你要识时务,别乱来!” 边说边他旁边的两个人示意了一下,那两个人端着枪慢慢地向苏克拉瓦走了过去,看样子要缴他的枪。 他们并不知道那支枪里没有子弹,他们都非常得紧张,紧紧地盯着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大声喊:“不要过来,都不要过来,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和你们拼了。” 络腮胡子冷笑道:“我们有六支枪,你只有一支枪,你怎么拼呀?” 苏克拉瓦哼了一声,“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不信你开枪试试,你最好一枪就把我打死了,如果你没一枪打死我,我敢保证我一梭子全把你们撂倒!” 他们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我站在他们的身后,悄悄地拔出紫阳刀,慢慢地走到离我最近的一个士兵的后面,把刀悄悄地伸到他的脖子前,在他的嗓子前一抹。 这个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瘫倒在我怀里了。 我慢慢地把他放在地上,把他手里的自动步枪拿在手里。 我拉了一下枪栓,把子弹上膛刚要向他们射击。 因为太静了,我拉枪栓的声音显得很大,剩下的五个人几乎不约而同地回过头看我,当他们看到地上已经倒了一个同伙,而且我端着枪对着他们的时候,他们训练有素地把四下散开。 我也趴在一个雪堆地后面扣动扳机向他们射击。 他们也趴在地上向我射击。 因为我没拿那个假士兵的其它子弹匣,我只有一个子弹匣,我不敢连射,只敢一下一下地扣扳机。 可是剩下的五个假士兵却不断地向我这边扫射,子弹在我身边不断地飞过去,有的子弹打在雪地上,冰雪飞溅。 我们双方对射,一会儿的工夫,我的子弹眼瞅着就要打光了。 对方的那五个家伙好像也不想现在杀了我,就想着让我消耗子弹,然后把我给活捉了。 我们双方对射。 他们把躺在一旁的苏克拉瓦给忘了。 苏克拉瓦匍匐着,悄悄地爬到那个被我干掉的假士兵的身旁,从他的身上拿出两个弹匣,一个安到他的枪上,向我喊了一声,把另外一个弹匣扔给了我。 然后,他一拉枪栓趴在一个雪坡上向对方射击。 我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马上换上新弹匣。 这个弹匣只有30颗子弹,就算一枪一枪地单发,也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真得打光了,就完了。 我和苏克拉瓦身上都有伤,就算对方不用枪,用拳脚拼,我们俩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毕竟他们有五个人,而我们只有两个人。 更何况,他们还有五支枪,不知多少发子弹,而且他们绝对不会蠢到不用枪的程度。 怎么办呢? 我和苏克拉瓦必须得在我们枪里有限的子弹打光之前想一个可以脱身的办法来。 第310章 大刑侍候 我突然想起我的背包里有两枚野外救生信号弹。 这种信号弹是给登山者一但遇上麻烦,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用的。 我们这里离宫殿那边的距离并不远,而宫殿那边有很多真正的白鹰近卫师的人。 他们可能听不到这里的枪声,但是如果我放信号弹,他们一定看得见。 打定主意,我把抢放在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枚,拔掉引信。 “嘭”的一声响,一道橙色的烟雾腾空而起,窜出去老高,在天空中形成一个烟柱。 接着,我又放了一枚,两道烟醉柱在空中像两条烟龙,久久不散。 这种野外救生信号弹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烟柱可以扛一定的风,而且可以长时间的保留。 两枚橙色信号弹发出去之后,对面的五个人明显是害怕了。 他们只有五个人,如果我的信号弹让宫殿的那些真正的白鹰近卫师的看见了,他们大批人马杀过来,这五个家伙一个也跑不了。 我看见那个络腮胡子向他的四个同伙打手势,命令他们马上撤退。 他们五个人边向我们射击边向山下撤退。 苏克拉瓦端起枪要去追,被我喝止住了,“苏克拉瓦,别追了,我们没有子弹!” 过了大约15分钟,五辆军用吉普车从远处呼啸而来,车上有近二十个荷枪实弹的白鹰近卫师的士兵。 那五个假士兵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跳下车问我怎么回事。 我向远处那五个假士兵指了指,“他们六个人假扮成你们的人,被我们干掉了一个,其它五个人跑了,你看。” 军官非常生气,爆了句粗口,“还有人敢冒充白鹰近卫军的人,真是不想活了。” 他命令三个士兵留下来,又留下一辆车,让我和苏克拉瓦上了车,而那个军官则带着其余的人往山下追。 我们坐着那辆军用吉普车来到了宫殿。 在半路上,一个士兵用对讲机向巴拉克报告了我们出来的情况。 所以,我们刚下车,巴拉克就从大门口迎出来,问我和苏克拉瓦,“怎么样,那本《大书》找到了没有?” 我指了指苏克拉瓦的背包,说:“我们找到了,苏克拉瓦把书给巴拉克将军。” 苏克拉瓦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那本金光灿灿的《大书》,非常郑重地双手递给了巴拉克。 巴拉克一翻书,没能翻开,他愣了一下,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翻不开呀?” 我摇了摇头,作无奈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翻不开,不过,为了找到这本书,我们可是经历了千难万险,你派的那两个保护我们的士兵都死了。 接着,我就把一路上的惊险经历添油加醋地跟他讲了一遍。 巴拉克点点,“他们是为国家捐躯的,这是非常光荣的事,我会向国王陛下呈报追加封赏他们的报告的。可是,这本书打不开可怎么办呀?” 我点点头。 他又问:“你们出洞口以后,那六个假冒白鹰近卫师的人是什么人?” 我摇摇头,“不知道,你的手下正在追击他们呢,如果能追上他们,抓到他们一问就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了。” 正这是个时候,那个带兵去追五个假近卫师的人的那个军官带着两个一瘸一拐的假士兵走了进来,向巴拉克报告说,他们刚才去追击五个假冒白鹰近卫师的人,在战斗中,打死了三个,活捉了两个。 我看了一眼,这两个其中的一个就是那个络腮胡子,他的两条胳膊都受了伤,浑脸的血污,身上的军装也是一绺一绺的,看样子他是和那些真正的白鹰近卫师的人进行了殊死搏斗后被俘的。 巴拉克走过去捏起络腮胡子的下巴,面目狰狞地问:“小子,你胆子不小呀,敢冒充我白鹰近卫师的人,说吧,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假扮成白鹰近卫师的人呀?” 络腮胡子眼一瞪,“你用不着多问,问了我也不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把脸往旁国一扭,不再说话。 巴拉克冷笑道:“想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今天你不老老实实地把你的主人供出来,我让你们俩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来人呀,把他们两个送到刑讯室,大刑侍候。” 两个士兵把两个假士兵给拖走了。 巴拉克带着我和苏克拉瓦来到东巴上师睡觉的那个大厅,研究怎么能打开那本《大书》。 巴拉克问苏克拉瓦可不可以用把刀把书强行割开。 苏克拉瓦制止了他,“巴拉克,这是一本千古神书,机关玄妙无穷,如果你这样强行打开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事,也许会把书给彻底毁掉。” 巴拉克又问我应该怎么办。 我告诉他,“之前,我在冥想的时候遇到了东巴上师的魂魄,因为你们的一个士兵进来送饭,打扰了我的冥想,所以,我的想法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冥想,看通常能再次遇到东巴上师的魂魄,如果真能遇到的话,我会当面向他请教如何打开这本书的方法的。” 巴拉克想了想,同意了,并指着这间大厅说:“整个宫殿这里是最好,也是最安静的地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东巴上师送到这里安眠,我看你在这里冥想就行。” 我也同意巴拉克的看法,就盘膝坐在那个蒲团上冥想。 巴拉克不想打扰我冥想,走了出去,并小心地关上门。 我刚坐下来一会儿,还没进入冥想的状态,就听见外面传出来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叫声。 我心里一惊,皱起了眉头,睁开了眼。 那种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惨。 我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两个守门的士兵问我想要干什么。 我问他,“这鬼哭狼嚎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呀?” “哦,是在拷问那两个假士兵,怎么问他们也不招,就有了大刑,现在巴拉克将军在亲自审问他们呢。” 我说:“我要去见巴拉克将军。” 两个士兵的一个就带着我来到楼上的一个房间,里面是一个简易的刑讯实验室,那两个士兵被分别吊在两个铁架子上,分别被两个行刑手用皮鞭在抽打,已经打得皮开肉绽,全身是血。 另外有四个行刑手站在一边休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似乎是打累了的样子。 巴拉克扭脸看见我,奇怪地问:“你不在上面冥想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没好气地指了指那两个假士兵,“他们这么鬼哭狼嚎的,我怎么冥想呀?” 巴拉克想了想,“那你先坐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半个小时内就让他不再叫了。” 我坐在巴拉克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两个行刑手还在抽打两个假士兵,两个假士兵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但是死活还是不肯招供。 巴拉克急了,大吼了一声,“行了,别打了,请他们两个吃一盘‘片全羊’吧!” 另外的四个行刑手拖出来两个铁床,把两个假士兵从铁架子上解上来,绑在铁床上,四肢被绑得结结实实。 两个行刑手各自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在两个假士兵行刑。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假士兵还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可是到了后来,两个假士兵实在是扛不住了,不断地发出阵阵的惨叫声。 不到半个小时,两个假士兵就疼晕死了过去。 另两个行刑手用凉水把他们俩泼醒之后,拿了些盐往两个假士兵的伤口上抹,每抹一下,两个假士兵就惨叫一声,那种惨叫已经不是人在吃,完全是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在叫。 惨叫声在房间里久久回荡,听得人肝胆俱裂,头皮发麻。 这两个假士兵真是条硬汉子,遭受这种酷刑竟然还是不招。 两个行刑手已经片到他们的大腿了,两个人虽说还是接连惨叫,就是不招。 巴拉克急了,一拍桌子,“把他们的肋骨打断几根,看他们是不是钢铁打的?” 两个行刑手退下去休息,另两个行刑手拿着一个铁锤上来对着两个假士兵的肋骨处一顿的敲砸…… 整个房间里发出一阵阵的铁器打击皮肉的闷响,两个假士兵尖声惨叫,尖叫声混合着铁锤的敲击声,形成了一种可怕的声音。 两个假士兵虽说仍是惨叫连连,痛声不绝,但是还是还是不肯招供。 巴拉克彻底急了,吩咐人拿来一个电钻,他亲自行刑,在那个络腮胡子的脑袋上钻孔…… 刺耳的电钻钻骨头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络腮胡子的叫声就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声音一样,让人听起来悚然,我全身上下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络腮胡子不断地昏死过去,又被行刑手用凉水不断地泼醒,后来凉水已经不起作用了,泼不醒了。 一个行刑手拿出一个铁丝刷子,按在络腮胡子血肉模糊的身体上…… 啊! 啊!啊! 啊!啊!啊! 整个房间里传出络腮胡子痛不欲生的惨叫声。 他从极度的痛苦中醒过。 他一看那个铁刷子,眼睛露出恐怖的神色,身体拼命的挣扎。 可是,他的身体被牢牢地绑在铁床上,无论他们怎么挣扎,也没办法摆脱。 巴克拉大声地吼道“你到底招是不招呀,招了就没用受这么大的痛苦了!” 络腮胡子痛苦地摇摇头,“我,我,我是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巴拉克撇着嘴巴,咬着后槽牙,“想死,哪那么容易呀,我再让你尝尝更厉害的滋味!” 说着,把电钻的钻头又换一个地方,继续用电钻钻络腮胡子脑袋上的一个地方。 络腮胡子已经叫不出声了,只是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着。 巴拉克只对络腮胡子一个人行刑,让另一个假士兵在一旁观看。 络腮胡子一再地昏死过去,到最后,就是铁刷也没办法刷醒他了,巴拉克吩咐人去烧一桶油。 过了一会儿,一个行刑手就提着一桶烧得滚烫的油进来了,慢慢地浇在络腮胡子的身体上…… 第311章 恐怖蝗灾 那滚烫的油一点一点地浇在络腮胡子的伤口上,络腮胡子在昏迷中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看样子痛不可当。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人的皮肉被烧焦烫胡的那种刺鼻的焦臭味儿。 以前,我也听说过“生不如死”的事情。 今天我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此时的络腮胡子,给他一刀,让他一刀毙命,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无上的奖赏。 另外一个假士兵不敢看这种人间地狱般的酷刑,闭上眼睛,可是他一闭眼睛,旁边的一个行刑手就用铁刷子刷他身上的肉,每刷一次,他就不得不惨叫着睁开眼睛,继续看。 络腮胡子已经不能动了,像死了一样躺在铁床上。 巴拉克喘着粗气,拿着那个电钻来到另一个假士兵的旁边,对着他的脑袋刚要钻。 这个假士兵可能是精神和肉体都受不了了,他惨叫了一声,“我招,我招,我全招!” 巴拉克冷笑一声,把手上的电钻往地上一扔,“早干什么了,快招!” 那个假士兵如实招供了。 他说,他们是警务部的探员。 路易斯不知从哪得到了我和苏克拉瓦要去找那本《大书》的消息,命令这些人假扮成白鹰近卫师的人守在那个洞口,等我们出来后,再把我们带到内城的警务部,想办法打开那本书,再去唤醒东巴上师,逼他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至于是什么惊天大秘密,路易斯并没有告诉他们,他们也不知道。 虽说他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这个大秘密就是当年的那位柔丹国王杀害那五个阿纳奇人的事。 一旦这件事公之于众,那么柔丹国整个王室都将失去民心,不再被百姓所拥戴,也将失去民心,现任的柔丹国王也就没办法再当国王了。 这个假士兵说完了,巴拉克让人把他的供词拿给他看,并让他在供词上签字画押,然后吩咐人把这个假士兵送进医院治疗,一定要保住他的命,将来好和路易斯那边打官司。 巴拉克拿到供词之后,带着我和苏克拉瓦乘坐一辆军用防弹车,在四辆军用吉普车的保护下下山下了城,直接去面见柔丹国王。 见面之后,巴拉克先把那个假士兵的供词给柔丹国王看,又让我和苏克拉瓦把经过详详细细地跟柔丹国王说了一遍。 柔丹国王听后,呆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巴拉克瓮声瓮气地说:“国王陛下,路易斯这么目无法纪,以权谋私地去查什么惊天大秘密,是不是应该把他抓起来好好审一下呀?” 柔丹国王明显愣了一下,想了想,马上叫来一个侍卫,亲自下旨,让他去把路易斯抓起来,送法务部关押起来待审。 巴拉克可能是以为柔丹国王会让他来审讯路易斯,听说要把路易斯抓到法务部,而且是“待审”。 巴拉克有些急了,大声地说道:“国王陛下,你为什么不把路易斯交给我来审问,我向您保证,三个小时内,我让他把所有的事全部如实招出来!” 柔丹国王淡淡地瞟了巴拉克一眼,冷冷地说:“巴拉克将军,你们白鹰近卫师的职责是保卫本王和王室所有成员的安全,不是审讯犯人的,审讯犯人还是由法务部来审得好,那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说着,向我们招了招手,“行了,本王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我们三个从王宫里出来。 巴拉克没好气地暗自嘟囔,“哼,这么不信任我巴拉克,天天就知道那个路易斯如何如何好,现在……” 听得出来,他在抱怨柔丹国王。 看样子,他暂时还不知道那个惊天大秘密是什么,他只是想彻底地打垮路易斯这个竞争对手。 我倒是明白柔丹国王的用意。 如果真得把路易斯交给巴拉克审问,巴拉克一定会像审讯络腮胡子那样,用尽各种酷刑让路易斯招出那个惊天大秘密。 一旦这个惊天大秘密让巴拉克这个莽夫知道了,必定会天下皆知,那样的话,整个柔丹王室就会尽失民心,他这个国王就没办法干了,所以,他才把这个审讯的事情交给法务部,而且是待审。 看来得出,柔丹国王用的是缓兵之计。 几天后,传来消息,路易斯已经供认自己目无法纪,以权谋私的罪行,柔丹国王下旨判处他死刑,半个月后行刑。 消息一出,整个柔丹国上下议论纷纷,各种传言到处传播。 有人替路易斯抱不平。 路易斯家族几代为柔丹王室卖命,可以说是代代都是功勋卓著,就算作了些目无法纪的事情也不至死罪。 有一种传言说:路易斯掌握了柔丹王族的什么惊天大秘密,现任柔丹国王想利用这种事杀人灭口。 没人知道这些传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却是越传越奇,越传越远,各部部长、下面的官吏,和黎民百姓都在私底下议论这件事。 传言传到宫中,柔丹国王大令,下旨调查各种谣言的源头,并禁下所有人再议论此事。 没过几天,就抓了几个私下传播谣言的人。 这几天,我天天在那座宫殿里,东巴上师睡觉的那个大厅里冥想。 不知为什么,这些天的冥想效果非常差。 我以为,再次进入冥想可能会再次遇上东巴上师的灵魂,我就要问他怎么才能打开那本《大书》,可是冥想了几天,我的天眼开了,可是也没遇上东巴上师的灵魂。 苏克拉瓦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辅助我冥想,但是效果非常不好。 这一天,我又在那间房里冥想,可是打坐了半天,连天眼都没开,我觉得自己心烦气躁,定不下神来,就站起来走到窗边向窗外望了望。 因为这座宫殿是座落于雪山的半山腰,视线极好,极目远眺,可以看见一座座连绵在一起的雪山和美丽的雪景,以前内城里繁荣的景象。 我看着看着,突然看见天边飘来一片乌云。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可以说是万里无云,一点风也没有,那朵乌云在晴朗的天空中显得格外的突兀,而且是一种极不规的形状。 而且这片乌云飘得很快,只一会儿的工夫,就飘到这座宫殿的顶部了,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 突然间,天上像下雹子一样往下掉黑色的点块,噼噼啪啪地打在窗上,我仔细一看是无数只鸡蛋大小的蝗虫。 我吓了一跳,这才明白刚才从天边飞来的那朵乌元,不是乌云,是一大群的蝗虫。 这种蝗虫不但个头大,而且是黑色的,身上的亮甲乌亮乌亮的,一对大獠牙长在嘴的外面,看上去很凶的样子。 玻璃窗上的这些蝗虫拼命地撞击着玻璃,把玻璃窗撞得砰砰作响,像是要撞碎玻璃似的。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这么黑,这么凶的蝗虫。 外面响起了阵阵的枪声,我向下一看,原来是外面的一些白鹰近卫师的士兵可以受到了蝗虫的攻击,他们用枪还击。 他们开枪的样子非常滑稽。 因为蝗虫太多了,不断地撞向他们的身体和脸,噬咬着他们露在外面的皮肤,他们不断地开枪打那些蝗虫,可是,蝗虫太多了,可以说是遮天蔽日,他们有限的子弹根本没办法消灭这么多蝗虫,他们不得不边打边撤,撤进了宫殿里面了。 第二天上午,我、苏克拉瓦正和巴拉克在房间里商量怎么能够打开那本书,一个军官匆匆走进来,向巴拉克敬了个礼,却一脸尴尬得不说话。 巴拉克正在为打不开书的事烦恼,见这个军官这样,不由得有些火气,瞪了他一眼,吼道:“有话说,有屁放,有什么不得了的事,说!” 军官只好一五一十地说出了现在整个柔丹王国被蝗灾肆虐的事。 原来,自从昨天开始,不知从哪里飞来了无数只大黑蝗虫。 这些蝗虫不但个头大,数量多,而且非常凶,他们不但吃粮食,还吃牛马羊,还攻击人类。 百姓们连门也不敢出了,没有人出来收割,运输,放牧、做买卖,大量马上要收割的粮食被吃掉,大量的牛羊被吃掉,现在整个柔丹国已经被这群蝗虫弄得损失惨重,陷入了一场从未有过的恐怖灾难之中。 柔丹国王召集所有高级高官到王宫里商量对策,可是没有人有可以解决的办法,就在刚才,警务部的那个仙蒂进宫向柔丹国王提出她有可以解决这场蝗灾的办法。 不过,有个前提,就是必须把路易斯部长放出来,而且要免掉他所有的罪,同时要查办所有陷害他的官员。 巴拉克一听这话,当时就呆住了。 仙蒂提出要查办所有陷害路易斯的官员。 在整个朝堂之上,路易斯最大的死对头就是巴拉克,所谓的查办所有陷害路易斯的官员,其实主要指的就是巴拉克。 很明显,仙蒂想用这一招不但救出被关押,并且已经被判了死刑的路易斯,同时要借柔丹国王之手除掉多年来路易斯最大的对头巴拉克。 巴拉克傻在那里半天不说话。 我看着他,问道:“巴拉克将军,你觉得这场大蝗灾是路易斯和仙蒂一手策划的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呢?” 第312章 真假内幕 巴拉克呆呆地看了我一眼,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失策呀,太失策了,之前就有人向我报告说路易斯悄悄地找了些书呆子偷偷摸摸地搞什么实验,我以为,那些书呆子搞不出什么名堂来,现在看,他们这是……” 那个军官说:“将军,现在形势对咱们非常不利,您看您是不是躲一躲,暂时避避风头,等风头过了以后……” 巴拉克眼一瞪,“避风头,扯淡,我巴拉克行得端,走得正,为什么要避风头?” 军官提醒道:“将军,你为人正直,大公无私,一心为公是人所共知的,但是现在的形势是,如果国王陛下一旦同意了仙蒂的意见,极有可能……极有可能……” 巴拉克没好气地说:“极有可能什么呀,有什么话你到是说呀,我最烦你这么吞吞吐吐的。” 军官摇了摇头,“现在全国都陷入了这场史无前例的大危机,国王和大臣们都束手无策,我估计,国王陛下极有可能舍车保帅,而这个车就是您,你极有可能成为……成为这场大灾难的牺牲品,所以属下建议您还是早点躲一躲,否则的话……” 我插话道:“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己,国王陛下是不会放了路易斯,更不会答应仙蒂条件的。” 我话一出口,那个军官和巴拉克同时转脸盯着我。 那个军官生气地说:“你一个外人懂什么,国王陛下是一国之君,现在我们香巴拉王国出现这种大灾难,如果有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国王陛下一定会不顾一切的,你胡说八道,是想害死巴拉克将军吗?” 我笑着摇摇头,“你说得没错,面临这样的大灾难,作为一国之君极有可能舍车保帅,但是柔丹国王有一块心病,一旦把路易斯给放出来,再把路易斯的一些对手给消灭了,路易斯极有利用国王陛下的这块心病……” 巴拉克和军官齐声问:“什么心病?” 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他们有关多年以前上三世的柔丹国王害死五个阿奇纳人的事。 所以,我摇摇头,“什么心病,我暂时不会说,不过,路易斯是知道的,他这一次很明显是想利用这次大灾难谋朝篡位! 大灾难和王位在国王陛下的心中敦轻孰重,他心里是有数的,他不会自剪羽翼,杀害这些路易斯的对头的,这是帝王的权谋之术, 所以,我说巴拉克将军不用躲起来,反而应该主动地去面见国王,替国王分忧解难!这才是上策!” 巴拉克和那个军官交换了下眼睛。 军官说:“将军,你不要听他的,他这是害了您呀,一旦国王陛下他对您……” 巴拉巴怒吼道:“我从来都是赤胆忠心,一心为国,我怕什么呀?真要是国王陛下对我……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着一拍我的肩膀,“小胡,走,你和我一起去见国王陛下。” 我心里暗叹:看来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个莽夫,算得上是粗中有细,他这是带着我一起去给他壮胆儿的。 巴拉克和我上了他的专车,在几辆军用吉普的护卫下来到了王宫见柔丹国王。 下了雪山,我看见路边的许多原本已经成熟的庄稼已经让那些蝗虫给啃得只剩下一根根光秃秃的杆儿,不但米粒儿没有了,连叶子也没用了。 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一片片牛羊的白骨,那应该也是被那些蝗虫给啃咬的。 一般的蝗虫都是只吃植物的,这些大块头的蝗虫竟然连动物也吃,实在是太可怕了。 等我们进了城,发现城内也是一片的狼藉。 原来熙熙攘攘人流如织,商业兴旺的街道已经没有一个人,一家店铺也没有了,许多店铺的窗玻璃也碎得不成样子。 所有人家都是大门紧闭,不见一个人影,别说人影,连鬼影子也看不见一个。 这场蝗灾实在是太可怕了,几乎把整个内城给毁了。 在路上,不断地有零星的蝗虫冲撞着我们所乘坐的车玻璃,撞得啪啪作响,非常凶。 我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几块黑色的云在四处飘荡。 我知道那不是黑云,那是蝗虫在祸害一些植物和动物。 我们来到王宫门口之后,看见王宫门口的卫兵比以前多了几倍不止,而且个个都荷枪实弹,严阵以待,都非常得紧张。 巴拉克提出要面见柔丹国王,一个军官点点头带着我们往里走。 之前,我也来到王宫,来过柔丹国王接见下臣的地方,可是这次这个军官并没有带我们去以前的地方,而是七拐八拐的来到另外的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好像是个别墅区,几栋别墅外面的型制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排列的位置也有些奇怪,不像一般的别墅区。 别墅区的外面墙上架设高压电网,门口设置了三四层岗哨,看样子好像还有暗哨。 这些岗哨里的卫兵一个个都面色紧张,一副严阵以待,随时都会对外来之敌发起攻击的样子。 到处弥漫着一种无比紧张的气氛。 巴拉克似乎有些紧张,问那个领路的军官,“这是哪里呀,我要见国王陛下,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呀?” 军官回过头答道:“巴拉克将军,最近几天形势太过危急,所以我们禁军卫队这边把国王陛下安置在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这里就是我们给国王陛下安全的地方。” 巴拉克这才点了点头。 军官领着我们继续往里走,通过了三层岗哨,我们终于走进了三楼的一个挂着厚厚窗帘的宽大办公室里,办公室的门是铁皮包的。 门口也有四个守卫。 军官向四个守门点了下头,一个守卫打开门,军官带着我和巴拉克走了进去。 柔丹国王坐在一张桌子后,身前的桌子上摆着几道菜,他似乎是在吃饭,可是,他拿着刀叉停在那里发呆,好像并没有吃几口。 军官轻咳了一声,“陛下,巴拉克将军找您有要事相告。” 柔丹国王放下刀叉,站了起来,“巴拉克,你来的正好,我刚才还想派人去找你,来,坐,坐。” 我们三个来到旁边的一个待客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茶几,几个沙发。 柔丹国王在一个沙发上坐下,我和巴拉克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柔丹国王向那个军官挥了下手,“你先出去,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打扰我们的谈话。” 军官点点头,出去了。 柔丹国王看了看我,“胡先生怎么跟巴拉克一起来了呀?” 巴拉克马上说:“胡先生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国王陛下说,我是陪他来的。” 这个家伙竟然把事情全部推到我的身上来了。 柔丹国王点了点头,问我:“胡先生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什么事呀,说吧。” 我想了想,对柔丹国王说:“陛下,我怀疑最近几天发生的蝗灾可能和警务部的人有关……” 他眨了眨眼睛,笑着问:“你是说,那些蝗虫是路易斯他们私下培育出来的?” 我点点头,“是的。我认为这次的蝗灾是路易斯蓄谋已久的阴谋。” 接着,我又把我知道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但是我并没有提那个“惊天大秘密”的事。 最后,我总结性地说道:“……国王陛下,我认为那个仙蒂是想利用这次胁迫国王陛下就范。” 柔丹国王捏了捏下巴,“胡先生,你认为他们想胁迫我什么呀?” “当然是胁迫您把路易斯放了,而且还逼着您杀死像巴拉克这些忠于您的官员,最后……” 后面的话我没再说,因为我看到了柔丹国王一脸冷峻地皱起了眉头,显然他是明白了我后面没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路易斯想利用这种事谋反?” 我点了点头。 柔丹国王冷哼了一声,“胡先生,你也太小看本王了,就凭那路易斯,他有这个本事吗?” 我针锋相对,“国王陛下,如果他的手里掌握了什么不利于您,和您的王族不利的把柄的话,他是不是就会……” 柔丹国王霍然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厉声质问:“他手里掌握着我什么把柄?!” 我也不管了,就把我知道的有关前三代柔丹国王杀死五个阿纳奇的人说了一遍。 柔丹听了我的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你,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本由上三代东巴上师撰写的一部骨书。我相信,路易斯也知道这件事,这就是他手中掌握的可以……可以逼迫您的把柄。” 他看了看我,“如果你刚才说的事让香巴拉王国的臣民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呀?” 我想了想说:“那本骨书上说,自从那五个阿纳奇人来到香巴拉王国以后,给香巴拉王国带来了许多新的科技和智慧,让整个国家和臣民的生活质量有了飞跃性的提高,在他们的心目中……” 柔丹国王苦笑了一下,“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五个阿纳奇人和圣人一样,和国王也不相上下,一旦他们知道了是我的先祖杀了这五位圣人的话……” 他并没有说下去,看着我。 我接了话头,继续说到:“这些臣民一旦知道了,恐怕您目前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会下降得……下降得很厉害……如果路易斯再添油加醋,恐怕……您的王位会变得很不稳呀。” 第313章 外星人地下城 柔丹国王神情落寞地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路易斯就会取我而代之,是这个意思吧?” 我点点头,“是的。” 他苦了一下,站起来走到靠墙的一个橱柜前,按了一下橱柜上的一个装饰按钮,那个橱柜慢慢地旋转了90度,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入口。 他向里面指了指,“你们二位跟我下去瞧瞧。” 我不知道这位国王要带着我下去瞧什么,但是对这种皇家秘事的好奇,让我跟着他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是一个扇电梯门,柔丹国王按了一下电梯按钮,电梯门徐徐打开,我们三个上了电梯。 柔丹国王又按了一下地下3层的按钮,电梯徐徐往下落,落到地下3层时,电梯门徐徐打开。 还没等我下电梯,只是抬眼向电梯外一看,就把我吓了一跳。 地下三层是一个非常大的洞穴工程,高有五米左右,宽有四个车排道宽,往前看不到边,地下有两排轨道。 这里的场景让我想起,我和索菲亚在罗布泊进入的那个地下军事基地。 这里个洞穴工程和那个地下军事基地在各方面都非常像,无论是宽窄,高低,形制。 难道这两个地下工程是一伙人干的? 柔丹国王带着我和巴拉克出了电梯往前走,巴拉克的表情也是呆呆的,应该他之前也从来没来到过这个地方。 柔丹国王边走边给我们介绍,这个工程是一个地下城,面积和功能几乎和地面上是一样的,这是当年那五个阿纳奇人要求我的先王修筑的,为他们其它阿纳奇人将为来到地球居住和工作。 巴拉克好奇地问:“国王陛下,那五阿纳奇人为什么要在地下建这么大的工程呢?” 柔丹国王回头看了巴拉克一眼,“那些阿纳奇人,相貌丑陋,一颗大脑袋,瘦小枯干的身体,和咱们地球人有很大的区别,一旦在地面上和咱们人类在一起会非常得显眼,所以,他们就逼着我先王在地下建了这个地下城。” 我们继续往前走,这个地下城真得和上面的城市差不多,有街道有楼房,可能是相应的换气设施修建得非常好,即使是在地下,空气也非常得新鲜,没有憋气的感觉。 我突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这位柔丹国王为什么要带我们进到这种一般人不可能进入的地方来呢? 索菲亚曾经说过: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容易死得快。 像这种皇家机密知道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就要被灭口。 我小心翼翼地问柔丹国王,“国王陛下,你为什么要带我们到这里来?” 他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刚才不是说路易斯想利用那个传闻影响民众的情绪,然后取我而代之吗?我带你们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们那个有关我先王杀了五个阿纳奇人的真相。” “真相?” “是的,那五个阿纳奇人的确是我先王派人把他们杀死的,但是那是我先王被逼无奈而不得不采取的一个下策。” “被逼无奈?” 他肯定地点了下头,“是的。当年阿纳奇人听说我们香巴拉王国蕴藏着他们急需的大量金矿,所以就乘坐着飞行器来到我们这里,半途中飞行器出了故障,是我的先王收留了他们,并且厚待了他们,封他们为首的那个为塔琳公主,以王室成员对待……” 我看了看他,“这个和那本骨书上说的不是一样的吗?” 他点点头,“是一样,可是接下来的,就不一样了。那些阿纳奇人的确是我们的香巴拉王国作出了很大的贡献,让我们的国家以超常地速度向前发展, 可是我们这也是有代价的,比如,我的先王耗费巨资替人们建造了这座地下城,供他们接下来来地球的阿纳奇人居住,可是……” 说到这里,柔丹国王的表情变得愤怒了起来,“可是,他们又向我的先提出三个无理要求。” “什么无理要求?” “一、他们要求和我先王签订一个协约,等他们大量的阿纳奇人来到我们香巴拉王国以后,这些阿纳奇人不受香巴拉王国的法律的制约,他们要超越于我们国家的法律之外; 二、他们要求我们所有的香巴拉王国的臣民无偿地协助他们挖掘所有的金矿,并且要把所有有炼出来的金砖带走; 三、他要求我先王提供五万人供他们进行人种实验。” 我的先王断然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他们非常生气,他们威胁我的先王要马上离开香巴拉王国,回到他们的星球后, 再带领大量他们星球的武装力量回来彻底消灭我们这个国家。我的先王不想让这种灾难发生, 所以,在他们离开时就不得不采取提非常手段,这是迫不得己而为之,我的先王并不想杀害他们的, 可是我的先王知道他们的科技和军事水平远远超过我们,一旦他们真得大军到来的话,我们这个国家就会毁在他们手里。” 听了柔丹国王这一席话,我和巴拉克都听傻了,我们从来没想到:这件事情的真实内幕是这样的。 到底这位柔丹国王的话是真的,还是那本骨书上所记载的是真的呢? 一时之间,我真的真假难辨,毕竟他是柔丹国王,他一定站在他们柔丹王室的角度,维护他们的声誉和利益的。 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 可是在我的心里,我更倾向于这位柔丹国王的话是真的。 不过,我相信那位睡在那座宫殿里的那位东巴上师的话应该是相信的,虽说那本骨书不是他撰写的,但是我直觉地感觉到:他的沉睡三年与这件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要想知道这件事的确凿真相,恐怕只有把东巴上师唤醒以后,才能知道真实的内幕到底是怎样的。 巴拉克对柔丹国王说:“国王陛下,关于这件事,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民间都在偷偷议论,好多人都以为……都以为事情的真相是像那本骨书上说的那样, 既然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您为什么不把这个真相公之于众呢?” 柔丹国王苦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柔丹家族自立国以来都以宅心仁厚,厚待功臣,善待百姓而著称,这件事我的先王虽说是不得己而为之, 毕竟有杀功臣之嫌,如果真把这件事的真相公之于众的话,一则会影响我们柔丹王族多年以来保持的形象; 另外,民间的百姓民智未开,众口铄金,再加上路易斯之流一旁煽风点火,弄不好就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的, 所以,我们的历代先王临终前传位时都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下一代国王,并且特别嘱咐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让他公之于众,被奸人所利用,所以……” 巴拉克眨了眨眼睛,“那您……那您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呢?” 柔丹国王长叹一声,“本来呢,我是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们的,可是,现在的形势你们也看到了,我想杀了路易斯,可是他的那些手下就放出他们豢养以久的蝗虫制造了这个大灾难,我需要有人帮我, 而这个人,我选定了巴拉克将军你,我需要你来帮助我解决这个大难题,而解决这个大难题就需要知道这个真相,所以,我就不得不把这个真相告诉你。”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志来,注视着巴拉克,“巴拉克将军,现在你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全部真相的,我需要你绝对的忠诚于我,替我铲除了路易斯和他们的家族以及那些部下的势力,你能做到绝对的忠诚于我呢?” 巴拉克单膝跪倒在地,垂首道:“国王陛下,一直以来你对我都恩重如山,把我从一个小军官一路提携为白鹰近卫师的师长,为了报答您的深恩厚义,我愿意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柔丹国王上前扶起巴拉克,连声说:“好好好,巴拉克将军,本王没看错你,你是一个忠诚的人,也是一个值得我相信的人,事成之后,我封你全军副统帅之职,代本王统率香巴拉王国的所有军马。” 巴拉克一拱手,情绪高昂地说:“多谢国王陛下厚恩,我一定替您办成此事。不过,国王陛下,您打算如何解决目前这些大灾难呢?” 柔丹国王表情严肃地说:“本王是绝对不会接受仙蒂的胁迫性条件,一旦接受了他们的条件,整个香巴拉王国必定会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纷乱,我决定由你们白鹰近卫师执行一场灭蝗计划。” “那您打算怎么消灭这些数以亿计的蝗虫呢?” 柔丹国王的表情一下变得狠辣了起来,“我决定用毒气弹消灭这些蝗虫。” 我和巴拉克同时一惊,“毒气弹?” 柔丹国王点点头,一字一句地说:“是的,我会下旨,由你去空军调遣二百架飞机,在空中发射毒气弹,毒死那些可恶的蝗虫!” 说这番话时,柔丹国王满脸的杀气。 我提醒他,“国王陛下,您想过了没有,如果您这样大面积的使用毒气弹的话,或许可以杀死一部分蝗虫,可是毒气弹是不长眼睛的,也不会与人类进行区分,这些毒气弹极有可能害死一大部分香巴拉王国的黎民百姓的。” 柔丹国王咬牙切齿地说:“行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我的这个国家面临着这样的大灾难,我也顾不了太多了,只能做出一些牺牲!” 第314章 君王未可信 我马上说:“国王陛下您想过了没有,现在路易斯的手下蠢蠢欲动,一心要强迫您把路易斯给放了,你不同意释放他。 一旦您用了这些毒气弹伤害了大量的黎民百姓的话,他们一定会就此事大作文章,说你为了巩固您的正权,而不顾黎民百姓的死活,大面积地伤害他们。 一旦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的话,会弄成天怒人怨的后果的,那些不明真相的黎民百姓会恨您放骨,会反抗您,这不是适得其反吗?而那些黎明百姓也白白地送了性命,他们可都是国王陛下您的子民呀!” 巴拉克也劝道:“国王陛下,我非常同意胡先生的看法,如果用毒气弹灭蝗的话,路易斯的那些手下在下面煽风点火,蛊惑民心,非常有可能激起民乱、民变的,到那个时候,恐怕咱们香巴拉王国会有大-麻烦的,请国王陛下三思!” 柔丹国王沉默不语,转身向回走,我和巴拉克跟着他上了电梯,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们刚刚坐定,外面有人敲门。 柔丹国王气恼的吼道:“谁呀,进来!” 刚才那个军官讪讪的疾步走进来,小声地说:“国王陛下,统计刚刚报上来了,光咱们内城就有大约400亿只蝗虫,要是处城和其它地方,大约有1000亿只,现在各地的粮食、牛马、建筑损失的情况都非常严重,不知什么原因,蝗虫好像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柔丹国王没好气地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军官犹豫了一下,“还有就是仙蒂又要求进宫见您,被我们挡在外面,她说……她说……” 军官说到这里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 柔丹国王同色青紫,重重地一拍桌子,吼道:“她说什么嘛,难道她想让路易斯当国王不成?” 军官摇摇头,“她倒是没那么说,不过她说如果三天内不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恐怕整个内城要毁于一旦,她请国王陛下您早做打算。” 柔丹国王暴怒,霍然站起,一脚踢翻了眼前的茶几,怒吼道:“反了,反了,这不就是逼宫吗?去,把她给我抓起来交法务部严办!” 军官小心翼翼地说:“陛下,抓她容易,可是她不仅仅是一个人,她的身后还有许多路易斯的人,路易斯掌控警务部多年,党羽、爪牙、眼线遍布全国上下, 尤其这个仙蒂是路易斯多年来的得力助手,有‘路易斯影子’之称,一旦……一旦……把她抓了,恐怕……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还请陛下三思。” 柔丹国王还没说话,巴拉克瓮声瓮气地说:“有什么恐怕不恐怕的,我马上调集所有白鹰近卫师的人,把他们所有的党羽、爪牙、眼线全部抓起来,看他们还能弄出什么事来?” 军官生气地瞪了巴拉克一眼,“行了,巴拉克将军,你就不要火上烧油了,现在全国上下形势如此的紧张,农业、工业、商业、畜牧业遭受到史无前例的损失和危局,这个国家禁不起再出什么乱子了。” 我插话道:“这位军官说得有理,陛下,现在不是抓仙蒂他们这些人的时候,动一发而触全身,现在最要紧的事是马上消灭那些蝗虫,而不是仙蒂他们。” 柔丹国王看了看我,“怎么消灭?刚才我说用毒气弹你们不同意,难道让我向仙蒂妥协,放了路易斯不成?” 还没等我回答呢,就听见外面传一阵激烈的枪声,不知有多少支在开火,枪声像炒豆子一样。 柔丹国王一下紧张了起来,忙问:“怎么回事,哪里响枪,为什么响枪?难道是有人造反不成?” “陛下不要惊慌,我出去看看。”军官掏出手枪,转身向外走,过了一会儿,军官回来了。 柔丹国王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哪里响枪,谁开枪了?” 军官道:“陛下不必紧张,是我们禁军开的枪。” “禁军为什么开枪?” “一大群蝗虫冲进了我们这里,劈天盖地的,到处咬人,那些士兵一下惊慌,就开枪打那些蝗虫。” 柔丹国王马上走到窗前和外面看,只见外面的天空都黑了,无数只大蝗虫四处乱飞,到处冲撞,有几百只蝗虫不断地冲撞着玻璃,窗玻璃撞得啪啪作响,它们似乎是想冲进来似的。 有好多蝗虫撞到墙上的电网上,被电击而死,电网上不断地冒着火花。 柔丹国王面色沉郁,咬了咬牙,“顾不了那么多了,巴拉克,你马上拿着我的旨意去空军,施放毒气弹!那些百姓是被无辜波及了,等灭了这场大蝗灾之后,由国家对他们重重抚恤就是了。” 巴拉克默默地点了点头,“请陛下写旨意,我马上去办。” 柔丹国王刚要去写旨意,我大声地说:“不用放毒气弹,我有灭蝗的办法了。” 他们三个同时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都是一副讶异的神情。 柔丹国王问我,“你有什么办法?” 我向窗外围墙上的那些电网上指了指,“陛下,你看电网上那些被电死了的蝗虫?” 柔丹国王向外面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你是意思是用电网电它们?” “是的,用电电,不过不是用这点电网,要用巨大的,长长的电网电!这样一来不但可以消灭那些蝗虫,也不会伤及无辜的百姓。” “可是这么多蝗虫,这样乱飞,难道用飞电网不成?” 我摇了摇头,“国王陛下,您有所不知,这些蝗虫是最喜欢光的,您马上下令,在全国各地建立一些几里长的大电网,在电网上点一些灯, 同时您可以派一些人马手里拿着一些照明用具,去主动招引那些蝗虫,吸引他们往电网上飞,尤其是等到晚上,这些蝗虫就会往有亮光的地方飞,就会主动撞到电网上。” 军官马上兴奋地说:“这是个好主意,这是个好意思。” 柔丹国王又看了看巴拉克,问:“巴拉克,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巴拉克说:“目前看这个办法是最好的,既可以消灭那些蝗虫,也不会伤及无辜的百姓。” 柔丹国王点点头,“行了,就按胡先生的这个办法办,你们俩个马上率领所有的禁军和近卫军的全部人马各地设置那种带灯的电网,等到晚上,你们再派一些人马带着照明用具吸引它们往电网上撞。” “是。”两人同时应答,我们三个人出了王宫。 那个军官去调遣他的禁军部队,而巴拉克上了他的专机,拿起车内对讲机,沉声命令道:“各团指挥官听着,我是巴拉克,现在向你们下达一个紧急命令……” 巴拉克的命令下达后,所以的白鹰近卫师的人马全动了起来,还有禁军的士兵,所有这些人抬着各种电网工具各处安装巨形电网。 巴拉克坐着他的专车,各处视察监督。 天黑以后,可以看见,无论是内城,外城,许多田野,街道,到处都安装上了各种各样的电网。 一些带着防护面具的士兵手里拿着各种照明工具各处吸引那些蝗虫,还有一些士兵各处点起了烟花爆竹驱赶着那些蝗虫…… 巴拉克的专车来到一处田野,只见田野上安装了三道长达数公里的电网,我们在一处比较近的电网附近观察着。 只见一群一群的士兵拿着照明工具吸引着那些蝗虫向安装电网的地方飞,无数只蝗虫成群地跟着那些士兵撞在那些电网上,不一会儿的工夫,那些蝗虫的尸体堆积如山了。 不断有军官通过对讲机向巴拉克报告他们那里的战果,从战报上看,效果是相当不错的,那些蝗虫都是几亿几亿地被电死…… 巴克拉听完了报告,瞟了我一眼,笑着说:“胡先生,看样子,你要被授勋的。” 我愣一下,“授勋,授什么勋?” “你帮助我们我们国王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消灭了这些蝗虫,解决了这场大蝗灾,不但帮了国王的大忙,也避免了黎民百姓遭受无辜的伤害,这个功可不小呀,我相信国王陛下一定会重重封赏你的。” 我苦笑道:“我可不想被授什么勋,我只想把东巴上师唤醒,然后让他帮我治好我表妹身上的毛病,让我表妹醒过来,我要回家。” 巴拉克笑着说:“小兄弟,你傻呀,在哪里不是生活呀,如果你在香巴拉王国被授勋,你就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大功臣,不比加你们家要强得多呀?” 我摇摇头,“也不尽然,自古道:‘君王未可信’,目前看,蝗灾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是路易斯的问题好像不那么容易解决,弄不好,我可能会成为你们斗争的牺牲品,我可不想淌这个雷,我还是和我表妹回去过我们的普通人小日子比呆在这里要强得多。” 巴拉克皱起了眉头,“如果这场大蝗灾的问题解决了,路易斯没办法再协迫国王陛下了,你刚才也看见了,国王陛下恨不能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他们还有什么活路吗?” 我摇摇头,淡然一笑,道:“我不相信路易斯就此一招,说不定还有更毒辣的招术在他们手里攥着呢,蝗虫好对付,人,却是最好不对付的一种动物,你看着吧,马上会有更大的暴风骤雨要来了。” 第315章 公主后裔 巴拉克果然没说错。 蝗灾之后,柔丹国王非常高兴,把我召进宫中,封了我一个男爵的爵位,并且还赐了我一处大宅子居住,一辆专用轿车,两个贴身侍卫。 我对什么男爵爵位、大宅子、车、侍卫根本就没什么兴趣,一再婉拒,可是柔丹国王固执己见,一定要我接受。 没办法,我只好暂时接受了。 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两个贴身侍卫竟然是两个女军官,一个叫安娜,一个叫艾玛。 安娜妖媚,开朗、活泼,艾玛矜持、冷艳、沉默,两个人都是上尉军衔。 两个女孩子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军衔。 这些天,艾玛天天给我当司机,你上班一样每天一大早就开着车载着我去那座宫殿打座。 柔丹国王也希望我能早点想办法打开那本《大书》,从而唤醒东巴上师。 我也想早点唤醒东巴上师,让他帮我治好小桥未久的伤,我好早点回家,我还是喜欢回去生活,哪怕在这里已经贵为男爵。 这一天,我和苏克拉瓦坐着艾玛开的车又来到那座宫殿。 现在的守卫士兵已经不阻拦和检查我了,见是我的车,马上放行。 来到东巴上师睡觉的那个房间,我和苏克拉瓦盘膝相对而坐,双手合十,双眼微阖,左腿向外,右腿向内,为阳抱阴;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指,进入左手内,捏子诀,右手在外,为阴抱阳。 我慢慢地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我希望进入冥想状态,再开天眼,希望能再次见到东巴上师的魂魄,向他打听怎么能打开那本《大书》。 艾玛和安娜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我们俩个打座。 我刚想进入冥想的状态,天眼还没开呢,脑子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浮出乔治的影子。 这些天,我天天忙这些事几乎把乔治都给忘了,现在乔治还在仙蒂手上呢。 前几天我和苏克拉瓦去了警务大楼,想向他们要人,可是守门的警卫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 我说要找仙蒂谈谈,他们说仙蒂不在大楼内。 香巴拉王国没有手机,也没办法马上找到仙蒂,所以这些天我一直为乔治的事闹心,一直没办法安心打座冥想。 我心思浮动,坐在我对面的苏克拉瓦看出来了,他小声地提醒我,“胡哥,你怎么不静心呀,不静心怎么能开天眼,不开天眼咱们怎么能从我师父那里知道怎么能打开《大书》呀?” 我向苏克拉瓦道了歉,深吸了几口气,想再次进入冥想状态,可是我越想进入冥想状态越没办法进入,脑子里的思绪很乱,乔治的影子时不时地在我眼前晃动。 站在旁边的安娜似乎看出了我的问题,上前娇滴滴地说道:“男爵,有些事呀,你越想做就越做不成,不如您先休息一下,换换脑子,或者效果会更好一些。” 安娜说话时,俏脸泛霞,娇艳欲滴,美眸闪烁,神采盈溢,说话的声音如百灵一般悦耳动听,让人听了心动不己。 苏克拉瓦生气地低吼道:“妖女,你乱搅和什么,别当误了我们的大事,滚一边儿去!” 不知为什么,苏克拉瓦和安娜非常得不对盘,两个一见面就掐,一见面就掐,就像前世的仇人似的。 安娜白了苏克拉瓦一眼,娇声说道:“对不起,我奉命照顾男爵的日常生活,我有责任关心男爵,至于你,你无权管我,哪凉快,哪呆着去。” 苏克拉瓦是个不擅言词的人,听了安娜的话,他气得直翻白眼珠,却也无可奈何。 安娜上来就把我搀扶起来,“走,男爵,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去。” 老实说,以我现在状态在这里打座,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安不下心来。 或许,出去散散心,平静一下心态真可以缓解一些。 我就跟着安娜走出宫殿,来到外面四下看风景。 艾玛远远地跟在后面,冷冷地看着我和安娜。 艾玛这个人沉默寡言得有些过分,如果我不问她,她从不说话,如果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个哑女似的,而且她虽然是来安娜一起来的,她和安娜几乎也没什么交流。 从她看安娜的眼神看得出来 ,她对安娜那天时不时就会流露出来的妖媚和风情非常得不以为然。 两个女孩子一个是激情四射的火,一个是冷艳无比的冰,完全就像两个星球的女孩子。 我对那个艾玛非常好奇。 因为我和安娜离她的距离比较远,我就小声地问安娜,“这个艾玛怎么性格这么古怪呀?” 安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是个异种,和咱们人类不一样,所以,她才这么怪?” “异种,什么意思呀?” 安娜就小声地把艾玛的身世讲给我听。 原来,那五个阿纳奇人在香巴拉国那几年,塔琳公主每个月要当时的柔丹国王给她送五个男孩子陪她。 塔琳公主一年生一个孩子,而这个艾玛就是塔琳公主的后裔。 我怎么也没是想到这个艾玛是阿纳奇人的后裔,怪不得她的长相多少有些怪异和安娜有很大的不同,脑袋很大,身材却很纤细。 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看着我,看到我在看她,她马上一扭脸,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正和安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闲天,我顺便也了解了一下安娜的身世,原来安娜的身世也很特殊。 她的母亲原来是王宫中的工作人员,类似宫女的那种角色,在某一天,她的妈妈和柔丹国王滚了床单,就生下了她。 也就是说她是柔丹国王的女儿。 但是,按香巴拉王国的相关法律,不是柔丹国王正式后妃的子女都不算是王室成员,只能做王室的卫士和侍从之类的工作。 类似安娜这种特殊身份的人在宫中有很多,他们一出身就被宫中一个特殊的部门养育,长大之后,就安排在宫中工作。 这个安娜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加上身手敏捷,就被安排在宫中禁军的女卫队任职。 这些特殊身份的人一入伍就是少尉军衔,不用几年就会得到很快的提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安娜年纪轻轻就获得了上尉军衔。 我不是很确定安娜所说的话有多少真实的成份,但是看得出来她对她这个特殊的身份非常自豪,对自己是私生女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 我又好奇地向她打听艾玛为什么会年纪轻轻也获得上尉军衔。 安娜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她是异人嘛,非常聪明,不但脑袋好用,身手也极好,所以,他们这些异人也被编入禁军之中。” 我又问:“像她这种有阿纳奇血脉的人多吗?” 安娜眨眨美丽的大眼睛,想了想说:“大约有三百多人吧。” 我有些惊讶,“这么多?” “是啊,那个路易斯和仙蒂也是异人。” 安娜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怎么也没想到路易斯和仙蒂他们俩身上也流着阿纳奇人的血。 我和安娜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远处五辆车飞驰而来。 我看了一下车,这三辆车一辆是巴拉克的专车,另四辆是他的警卫车。 巴拉克的专车在中间,另外四辆前前两辆后两辆,车上都坐着荷枪实弹的飞鹰近卫师的士兵。 他们的车在我眼前停下了。 车门一开,巴拉克从专车上走下来,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身着警服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的警衔很高,气场十足,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他们俩向我这边走来。 巴拉克向安娜和艾玛挥了下手,“我和男爵有要事要谈,你们俩个离远一点儿。” 安娜和艾玛似乎很害怕巴拉克,马上远远地离开了。 巴拉克指了一下那个气场很足的中年人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新任的警务部部长雷诺先生。 然后又非常神秘的小声说:“男爵,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仙蒂失踪了。” 接着,巴拉克就把仙蒂为什么失踪的事跟我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原来,近几天,柔丹国王准备要收拾路易斯及他的党羽,先派了自己的心腹大臣雷诺接任警务部部长。 雷诺接任警务部部长之后,马上开始不动声色地清洗路易斯一党,先后抓了几个人。 那个仙蒂见势不妙,竟然带着几箱警务部的机密文件神秘失踪了。 雷诺似乎不愿意我知道得太多,马上打断了巴拉克,很冷漠地说:“巴拉克将军,咱们还是说要紧的事情吧。” 说着,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看了看,并不认识上面的字。 我摇摇头,问雷诺,“我不认识你们的文字,上面写的什么呀?” 雷诺表情怪异地瞟了我一眼,“这是仙蒂临走前给你写的一封信,信上说,她把你的朋友带走了,你要是想让你的朋友活命,务必在七天内联系她,否则她就会杀了你的那位朋友。 我一听这话,顿时懵了。 这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他们之间你争我斗,怎么把乔治当成争斗的砝码呢,还让我去联系她,我怎么联系她呀? 雷诺面色严肃地问我,“男爵,你和仙蒂有什么特殊联系吗?” 我一听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呀。 不由得生气地反问:“你觉得我和仙蒂有什么特殊联系吗?” 第316章 雪山无人区 雷诺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如果你和她没有什么特殊联系,她为什么要留给我这封信呢,你们怎么见面呀?” 我不悦地说:“我怎么知道我们怎么见面,你看清楚了,她抓走了我最好的朋友,她……” 巴拉克见我和雷诺吵了起来,马上打圆场,“二位,二位,别吵别吵,我们都是为了找到仙蒂的,大家的目的是一样的,大家都平心静气有利于解决问题。” 雷诺瞟了巴拉克一眼,“巴拉克将军,你应该知道,刚才国王陛下说了,让我们三天内必须找到仙蒂和她的党羽,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正这个时候,一个白鹰近卫师的士兵从远处跑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文件袋的东西,跑过来之后,他先敬了个军礼,然后把手上文件袋双手交给巴拉克,“将军,刚刚送来的急件,说是一定要交给男爵手里的。” 巴拉克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张纸,一个东西从里面掉出来,掉在地上。 我弯腰捡起那个东西,脑袋“嗡”的一声。 这个东西竟然是我之前神秘丢失的鱼龙坠子。 太奇怪了,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巴拉克问我,“这是什么呀?” 我告诉他,“这是我在来香巴拉之前的一件心爱之物,另外还有一个火龙戒指,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 我指了指巴拉克手里的那张纸问巴拉克,“巴拉克将军,这上面写的什么呀?” 巴拉克看了我一眼,“写了两个词,一个是纳西里,一个是火龙戒指。这个火龙戒指应该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 “纳西里是什么呀?” “是我们香巴拉王国西北部的一个无人区。” “落款是什么人呀?” “落款是仙蒂。” 雷诺马上说:“这很显然嘛,这是仙蒂要男爵去纳西里和她接头。我们必须马上去那里找到仙蒂。” 巴拉克看了雷诺一眼,一脸严肃地说:“雷诺部长,你冷静一下,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呢?” 雷诺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带大队人马去,他们才有几个人呀,咱们用不着怕他们,再说了,国王陛下要我们三天内抓到仙蒂,这条信息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如果不去,我们怎么可能在三天内抓到仙蒂呢?” 巴拉克一时无语,转脸问我,“男爵,你意下如何?” 我想了想。 很显然,仙蒂信中所说的火龙戒指是一个诱饵,她是担心我不去救乔治,又不担心我不相信她,所以用这个鱼龙坠子让我相信火龙戒指在她的手里。 其实,她这是多此一举,即便没有这个鱼龙坠子,只要乔治在她们的手下,我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去救他的。 我把鱼龙坠子戴在脖子上,然后说道:“我同意雷诺部长的意见,咱们去,咱们现在就去。” 巴拉克提醒道:“男爵,我提醒你一句呀,纳西里这个地方身处大漠之中,环境复杂,经常有野兽出没,非常危险的。” 看得出来,巴拉克似乎不愿意我去。 我看了雷诺一眼对巴拉克说:“刚才雷诺部长不是说了嘛,要带大队人马去,他们警务部出一些人,你们白鹰近卫师去几个人,咱们全副武装,有什么可怕的呀?” 雷诺马上说:“是啊,我们去几百人,什么野兽我们也不怕。” 巴拉克白了他一眼,“我的人现在正在全国各地进行蝗灾之后的重建工作,这个宫殿的的护卫人手都调走了一大半,还到哪去弄几百人呀?” 雷诺眼一瞪,“你应该知道这是国王陛下给咱们俩下的的旨意,如果三天内不抓到仙蒂,不但我要承担责任,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自己想想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 我挥了挥手,说:“行了,二位,不要吵了,我们又不是去打仗,要不了那么多人,我看你们二位每家出十个人,我,还有苏克拉瓦,另外我还有两个侍卫,咱们这些人足够了。” 两人听了我的话,都默不作声了。 就这样,警务部出了10个人,巴拉克从宫殿守卫这里又抽调了10个人,还有我、苏克拉瓦、安娜、仙蒂一行车乘着几辆车就向纳西里进发了。 纳西里并不远,我们用了半天的工夫就到了,抬眼看去一片的荒漠,远处有一座座连绵的雪山。 到了之后,巴拉克和雷诺命令他们的手下四下寻找可疑的线索。 两个小时后,巴拉克的手下用对讲机向巴拉克报告,说找到了一个人,让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开着车向那个地方走,走了大约20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雪堆,几个白鹰近卫师的人围着那个雪堆。 我急忙下了车,跑了过去,分开众人向雪堆上一看,只见乔治的身体被雪掩埋了大半,半张着的嘴,两眼无助地看着远方,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身上沾了一些血迹,似乎被什么人殴打过似的。 我生气地对那几个白鹰近卫师的人嚷道:“你们傻站在这儿干什么呀,为什么不把他从里面拉出来。”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解释道:“男爵,我们不知道他的伤势有多严重,在你们没来之前,我们不敢轻动他,另外,我觉得……我觉得……” 我瞪了他一眼,“你觉得他已经死了,是吗?” 他微微地点了下头,“男爵,显然他这样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他活下来可能性极低。” 你大声地吼道:“你不说废话,还不快点帮我把他拉出来。” 在几个士兵的帮助下,我把乔治从雪堆里拉了出来,对他进行就地抢救。 雷诺警惕地对几个手下命令道:“小心中了埋伏,四处警戒。” 几个警务部的人马上端着枪,警惕地在我们的周围围了警戒线。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抢救,乔治慢慢地苏醒了过来,他一醒过来,就警惕地四下看着,哇哇怪叫,看样子之前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 我马上抱住他,安慰他,“土豆,你不要害怕,我在呢,大黄瓜在呢,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了,你不要害怕!” 乔治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紧紧地趴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把他抱到我的车上。 雷诺和巴拉克马上派所有的手下四处寻找仙蒂他们的踪迹,可是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一个人影儿。 雷诺和巴拉克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捉住仙蒂,可是一直到天黑,不要说仙蒂,连个鬼影子也没找到。 巴拉克有些沮丧,而雷诺却下令让所有的人继续寻找。 巴拉克说:“天都黑了,这里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还找个屁呀?” 雷诺也急了,他大声地嚷道:“不找到点有价值的东西,我们这一天的时间不白白浪费了吗?找,必须找!不找到点线索,我是一定不会回去的。” 巴拉克回到车里,躺在椅子上,“行啊,你愿意找,你找吧,我可得好好地睡一觉了,这一天忙的,可累死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巴拉克对此次行动好像不太积极,一直是被动的,敷衍的态度。 这让急于新官上任要好好地烧几把火的雷诺有些恼火,他生气地嚷道:“你巴拉克将军累了,你可以休息,但是你的手下一定要跟我继续找。” 巴拉克挥挥手,“行行行,我的手下全归你指挥,你们找吧。” 雷诺带着二十个人继续四下寻找。 可是他们来来回回在大漠上一直找到天快亮了,也没找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那20个人当中,不但白鹰近卫师的士兵有些不耐烦,就连警务部的那些人也是怨声载道。 天彻底大亮了,搜寻工作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有几个白鹰近卫师的士兵干脆坐在地上不动弹了。 雷诺心了一夜,满脸疲惫,双眼赤红,驱赶着他的手下再找一次。 又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警务部的人又回来了,又是劳而无功。 那些人一个个嘴里嘟囔抱怨着,冲着雷诺翻白眼,看样子对自己的这位新任长官都非常生气。 雷诺又要让他们再找一次,睡了一夜,精神非常好的巴拉克拦住了他,小声地说:“雷诺部长,你以前没带过兵,可能不知道,带兵可不能像你这么带,带兵一定爱兵如子,不能把它们当牲口待,像你这样……弄不好他们会向你打黑枪的。” 巴拉克的话,把雷诺吓到了。 雷诺扭脸看了看他的那些手下。 那些手下一个个或坐或躺,都用白眼珠在翻他,一看都是满腹的怨气。 雷诺也清楚已经找了一整夜了,再找一回也是没有任何意义了,是徒劳无功,另外,他也担心他的这些手下,真得像巴拉克说的,气极了,打他的黑枪。 他走到那些手下跟前,大声地喊道:“各位,大家忙了一整夜了,也都累了,我们在这里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们趁着白天再找一次,再找一次如何还是什么也找不着,我们就收队回去,回去之后,我请客请大家好好地喝一顿。” 他的几个手下小声嘟囔着,似乎并不领他的情。 巴拉克在一旁看着他们,不知怎么的,他突然一拍脑袋,大声嚷道:“坏了,坏了,我们一定是中计了!” 雷诺马上问:“巴拉克将军,我们中什么计了,中了谁的计了?” 第317章 调虎离山 巴拉克大声地喊道:“雷诺部长,不用找了,我们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计了,这里除了这个傻子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有价值的东西了,他们的目的是东巴上师!” 听巴拉克这么说,我也觉得有中了仙蒂调虎离山计的可能。 原来在东巴上师睡觉的那个宫殿有近一百个白鹰近卫师的人在守卫,因为要处理各地的蝗灾,进行重建工作,巴拉克手上的人手不够,不得不把大部分的守卫给调走了。 在宫殿那里守卫的只有不到20人,现在又调了10个到这里来,守卫宫殿的守卫不足10个人。 仙蒂本来就一直觊觎东巴上师和那本《大书》,而那本《大书》现在就放在东巴上师的身旁。 如果仙蒂带几个人采用突然袭击的方法极有可能把守卫宫殿的那几个白鹰近卫师的人干掉,抢走东巴上师和那本《大书》作为他们和柔丹国王较量的新筹码。 我同意巴拉克的猜测,跟雷诺说了。 巴拉克要求所有人马上回去,但是雷诺不同意,一定要再找一次再走。 巴拉克火了,大声嚷道:“你爱找你找,老子不找了!” 一挥手,向他的10个手下命令道:“所有白鹰近卫师的人听我命令,马上上车,我们回去。” 白鹰近卫师的人早就想离开这个无人区了,他们纷纷跳上车,发动了车子往回开,我也让艾玛开车往回去。 我们又走了大半天,回到了宫殿,一下车,门口一个守卫都没有,地上有几滴血迹,还有一些弹壳。 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巴拉克和他的10个手下从车上跳下来 ,冲进了宫殿,我也跟着冲进了宫殿,宫殿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白鹰近卫师的士兵,身上全是枪伤,四下里的装饰,墙壁上也到处是子弹孔,地上也到处是子弹壳。 10个人四下检查有没有活的,好容易找了一个还有一口气的。 一个士兵向巴拉克喊:“将军,这里有个活的。” 巴拉克马上跑了过去,抱起那个伤兵,问:“是谁?谁干的?” 那个士兵嘴角向外慢慢地流着鲜血,脸色青灰,眼睛盯着巴拉克,喘息了几口,很费力地说:“是仙蒂……仙蒂带着一些人来了,把……把东巴上师和那本……那本《大书》给抢走了。” 巴拉克一听,脸顿时变得铁青,把那个士兵往地上一扔,快步往楼上走,我跟在后面也上了楼,进了东巴上师睡觉的那个大厅。 大厅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白鹰近卫师的士兵,也是个个全身都是伤,满地是血,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原来东巴上帅躺着睡觉的地方空了,放《大书》的那个地方也空了。 巴拉克气得掏出手枪对着那张床连扣扳机。 “啪啪啪……” 巴拉克把手枪里的子弹全打空了,把手中的枪往地上狠狠一摔,转身出去了。 我在那张床的周围仔细地看了看,就在床边原来放《大书》的那个地方,有一撮星星点点的金粉。 那金粉和《大书》的封皮、封底上的金粉是一模一样的。 为什么这上面会落下一些金粉呢? 难道是仙蒂的人和白鹰近卫师的人争抢那本书把书给破坏了吗? 我挥手把苏克拉瓦叫来,我们两个小声地研究了一下。 苏克拉瓦又下四仔细找了找,并没有发现有那本书被损坏的残纸残片。 我们俩又小声地交流了一下,都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 安娜跟在我后面,小声地问我,“男爵,现在东巴上师的圣体不在了,我们还在这儿吗?” 我觉得现在东巴上师不在这里,我真得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我看了看身边的苏克拉瓦,苏克拉瓦看了看我,摇摇头,说:“胡哥,我们现在呆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们走吧。” 我们四个出了宫殿,刚刚回来的那些白鹰近卫师的人正把那些尸体往车上台。 苏克拉瓦小声地问我,“胡哥,有一件事情你发现没有,为什么这些死尸里只有白鹰近卫师的人,没有仙蒂的人吗?” 我想了想:“有三种可能,第一种、仙蒂他们用了什么招术,让这些白鹰近卫师的人失去了防范,然后他们突然发起进攻,所以,死的只有白鹰近卫师的人,第可能有被他们给抬走了; 第二种可能,仙蒂带来的人马数量远远超过白鹰近卫师的人,所以,白鹰近卫师的这些人还没来得及怎么反抗,就让人全部消灭了; 第三种可能,就是仙蒂的人也有受伤了,但是,他们最后取得了胜利,然后把他们的伤员给带走了。” 苏克拉瓦点点头,“仙蒂这一招‘调虎离山’,实在是太高明了,不仅转移了警务部和白鹰近卫师的视线,而且还让守卫宫殿的人少了一半。” 我摇了摇头,“行了,我们走吧。” 我们四个上了我们的车。 乔治我无法在车里的后排座双眼空洞,瑟瑟发抖。 我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土豆,你别害怕,我带你回家。” 我们回了我的男爵府,我让安娜和艾玛给乔治准备一间房间,又让安娜到外面去找一个医生给乔治看病。 艾玛说:“我去吧。”转身出去了。 我吩咐安娜给去厨房弄饭,安娜去厨房做饭。 过了一会儿,艾玛带着一个医生回来了。 医生给乔治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对我说:“男爵,他除了受了一点惊吓,受了一些皮外伤之外,并没什么大问题。” 听说乔治没什么大问题,我略略地松了一口气,说道:“没有大问题就好,你所他的外伤处理一下吧。” 医生点点头,拿出药箱取了一些治外伤的医给乔治敷上,又拿了些内服药交给艾玛,“一次三次,一次两粒,一周之后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我付了双倍的诊费,医生道了谢,拿起医药箱转身走了。 安娜做好了饭,我们几个一起,包括乔治在内一起吃了顿中午饭。 吃完饭,我把安娜叫进书房,“安娜,你不是禁军女队的吗?” 她点点头,“是啊。” “那你进宫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没问题,那把守各门的看守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 我点头,“那就好,我安排你一件事,你进宫想办法打探一下国王陛下对金巴上师和那本《大书》丢失以后的反应,包括巴拉克、雷诺和一些部长、副部长的态度。” 安娜先是想了想,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我,“男爵,你相信我吗?” 我奇怪地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我可是国王陛下派到您身边来的,你就不怕我是国王陛下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线?” 我不以为然地一笑,“是也罢,不是也罢,这对我相不相信你没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卫,替我办事,我当然要相信你,我这人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安娜神秘地一笑,“我明白了,那我去了。” 安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然后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 除了一些登山的装备之外,背包里有桑林迪送给我的那把紫阳刀,那个小男孩儿一手拿着太阳,一手拿着月亮,脚踩地球的金牌。 我把那个金牌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它金光闪闪,四周的飞轮翅尤其闪亮夺目。 艾玛端着一杯茶走进来,看见我手中的那个金牌,微微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 我问她,“艾玛,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她反问我,“男爵,你怎么有这个东西?” “哦,我是在塔琳公主的陵墓里无意间捡到的,但是我并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叫什么名字。” 她想了想,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最后她还是告诉我了。 她说这个东西叫“天启金飞轮钥”,阿纳奇人经常用这个东西当钥匙用。 我心里一动,马上想起,她是塔琳公主的后裔,她也算半个阿纳奇人,应该知道阿纳奇人的一些事情。 我问她“艾玛,我听说你是阿纳奇人,是吗?” 她脸色微变,冷冷地说:“我是香巴拉王国的人,并不是什么阿纳奇人。” 她似乎对自己是阿纳奇人的后裔这个身份很反感。 我忙说:“对不起呀,我忘了,你并不是完全是阿纳奇人,但是,你应该知道阿纳奇人用这个金牌开什么的吧?” 她不耐烦地说:“它就是一把钥匙,它只能打开它可以打开的东西,当然,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可能有一些复杂的设定,那样的话,就可以打开不同的东西。” 可以开很多东西,不过,这都是经过事先设定的, 看得出来,她似乎不愿意跟我聊这些事情,我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我在书房里呆着有些闷,就去苏克拉瓦的房间想找他聊聊天,可是苏克拉瓦没在屋,不知道去哪了。 我从他的房间回来,无意中发现走廊上有一张小纸条儿在上下翻飞。 因为走廊开着南北窗,北风吹进来把这张纸条儿吹得乱飞。 我顺手拿起那张小纸条看了看,上面有几个五个汉字,和一个符号,我看这五个汉字和这个符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318章 惊天动地 小字条儿上面的五个汉字和符号是:仙蒂 + 索菲亚。 这五个汉字和一个加号写得歪歪扭扭,几乎是60度偏斜的,而且字与字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很长,极不易辨识。 我虽然认识,但是却看不出来是谁的笔迹。 我之所以吃惊是因为在香巴拉王国里文字是那种古梵文,在这里谁会写汉字呀? 这个字条儿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呀? 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是有人故意在提醒我吗? 难道是提醒我:现在仙蒂和索菲亚联手搞在一起了? 索菲亚还没死吗? 她怎么会和仙蒂搞在一起呢? 还是这是有人故意给我设下的一个圈套,混淆是非,转移视线呢? 我先想到的是在这里可以写汉文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乔治,另外一个就是苏克拉瓦。 是谁写的这个小字条儿呢,首先我排除了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要想跟我说什么,完全没必要用这种方式,那就只有乔治了。 我拿着纸条来到乔治的房间,乔治正在和我带回来的那条小白獒狼玩呢。 乔治趴在地上,用手指挑下小白獒狼的下巴,嘴里叫着,“大黄瓜,大黄瓜!” 小白獒狼让他弄得极不舒服,奶凶奶凶地向他“汪汪”叫着。 我把乔治从地上拉起来,举着手中的纸条儿,问他,“乔治,这个纸条儿是你写的吗?” 乔治呆呆地看着我,眼神空洞而涣散,喃喃地说:“大黄瓜?” 我点头,“对,我是大黄瓜,你是不是装疯卖傻呀?你到底为什么要装疯卖傻?你这张纸条儿的意思是不是要告诉我,仙蒂和索菲亚联手了,你告诉我,她们俩为什么要联手,她们联手要干什么?” 乔治一把推开我,“你不要大黄瓜,你不是大黄瓜。” 说着弯腰把小白獒狼抱起来,指了指,“它才是大黄瓜。” 我生气地说:“行了,乔治,你不要装了,我才是大黄瓜胡凯文,你的最佳损友,你到底要搞什么呀?” 他傻里傻气地指了指我,“你是大黄瓜?” 我点头,“对,我是大黄瓜。” 他又指了指怀里的小白獒狼,“那他是小黄瓜喽?” 自从我这次见到乔治,他还是第一次写这种略 带逻辑的话。 我没工夫跟他扯淡,只得点头,“对,它是小黄瓜,我才是大黄瓜,乔治,土豆,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能不能别装疯卖傻了?” 乔治似乎是很努力地想了想,亲昵地抚了抚小白獒狼的头,“哦,原来你叫小黄瓜呀?小黄瓜,小黄瓜……” 因为乔治紧紧抱着小白獒狼,小白獒狼在他怀里呆得极不舒服,像一只小羊一向我叫着,似乎在向我求救。 我一把把小白獒狼从乔治的怀里抢了过来,大声地吼道:“乔治,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跟我说出真相,你可不可以用别的方法暗示我一下呀,我现在都让你逼疯了!” 乔治一把把小白獒狼又从我的手上又抢了回去,藏在身后,生气地对我嘟囔,“你是个大傻瓜,大笨蛋!” 我定定地注视着乔治。 之有我就觉得他有可能是装疯,可是现在,捡到了这个字条儿,再听他刚才的这句和我的话稍稍能连接上的话,我百万之七十地肯定,他一定是装疯。 至于为什么装疯,我现在也不知道。 或许是迫于无奈,或许是被某个神秘的人,或者神秘的力量控制着,让他不得不装疯卖傻,可是这间房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 难道他的身上装着某种窃听器,或者是微型监控探头? 我上前一把拉住他,“乔治,你多久没洗澡了,你看你身上臭哄哄的,走,我还你去好好洗个澡。” 我这所以要带他去洗澡,我想趁给他脱衣服的时候检查一下,他的身上是不是装有类似窃听器或微型监控探头之类的东西。 他一听说我要带他去洗澡,吓坏了,抱着小白獒狼满屋乱跑,嘴里大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我不洗澡,我不洗澡!” 他喊得声音很大,似乎是故意喊给别人听得,我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他的身上一定有类似窃听器或微型监控探头之类的东西,他现在是被人控制着的。 我正想捉住他,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非常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说话,而且说话的声音极大,类似在广场上的喇叭或者大音箱传出来的说话声。 语调怪怪的,瓮声瓮气的,也不像是喇叭和大音箱的声音,我正在侧耳细听,就看见苏克拉瓦从外面慌慌张张,一脸惶然地说:“胡哥,不好了,我师父出来了。” 我一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苏克拉瓦,你说什么呢,什么你师父出来了,他从哪里出来了,他不是让仙蒂的人给劫走了吗,怎么……” 他向外指了指,“你听,你听,外面的声音就是我师父在说话。” “外面的声音?你师父他来我们这里了?” “没有,他没来到我们这里,他在天上,一个巨大的我师父。” 我越听越糊涂,“苏克拉瓦,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越听越糊涂呀?” “你跟我到外面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跟着苏克拉瓦来到在大街上,天空中赫然出现了一张几乎把半边天空都遮盖住的巨大的脸,这张脸是东巴上师的脸。 天上的一些云彩遮住了他一部分面目,让他看上去影影绰绰,无比神秘。 只见他的大嘴巴一张一合在说着话,“……香巴拉王国的臣民们,我代表历代的东巴上师告诉你们一个惊天大内幕:你们现在被人蒙蔽在一个不真实的虚幻世界里,这个人是个表面仁慈,实际上却奸诈无比的伪君子, 你们如果继续受他的蒙蔽,接下来将会面临灭顶之灾,现在,我代表历代的东巴上师来解救你们来了,我决心用我的法力改造一下这个被伪君子修改的虚拟的世界,时间是一个月。 从即日起,香巴拉王国所有的臣民都要留在家里诚心祷告,不要再出来上学,上班,经商,总而言之,不要再出门了,一个月后,等我把这个虚拟的世界改造好了之后,你们再出来,继续你们的生活……” 这张巨大的脸在天空中一遍一遍像一个喇叭一样循环播出,在天空中久久回荡。 东巴上师的表情看上去极不自然,脸上的表情很僵,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而且是闭着眼睛的,只有一张大嘴在一张一合。 街上所有的行人都仰着脸,无比惊愕地看着东巴上师这张巨大无比的脸,听着他的声音。 这张巨大的脸并没有说出那个蒙蔽大家的伪君子的名字是谁。 街上的这些行人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互相之间不知所措地看着,小心地议论着。 我问苏克拉瓦,“这个声音是你师父东巴上师的声音吗?” 苏克拉瓦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又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呀?” 他看了我一眼,“声音一开始听起来很像,可是仔细听听,又不大像,是不是因为声音太大的缘故呀?对了,胡哥,他说的那个蒙蔽大家的伪君子的谁呀?” 我冷笑了一声,“你认为有能力蒙蔽所有香巴拉王国的臣民的人会是谁呀?” 他惊愕地看着我,“难道我师父说的是柔丹国王陛下?” 我点点头,“是的,他说的这个蒙蔽大家的伪君子指的就是柔丹国王。很显然,你师父他老人家被人利用了。” “你是说我师父被人胁迫,才不得不说出这些话来?” “应该不是胁迫而是利用,你没见看不见他的眼睛是不是张开的吗,而且他的表情也非常僵硬,没什么变化,极有可能这张脸是你师父的,可是声音不是你师父的,他有没有醒过来都是个问题。” “你是说是仙蒂的人在耍阴谋?” 我摇摇头,“现在看来,不仅仅是仙蒂的人,也有可能还有索菲亚的人,他们已经联手了,目标直指香巴拉王国的王位!” “他们要谋朝篡位?” “是的,不过,从他们现在还没说出柔丹国王的名字来看,他们这只是第一步,他们这是逼着柔丹国王自己宣布退位,我可以肯定,如果近期柔丹国王不宣布退位的话,这些家伙还有第二步棋。” “他们第二步棋会是什么呀?” 我摇摇头,“这个目前我还不知道,不过,以我对索菲亚和仙蒂这两个女人的了解,我可以肯定,如果真有这第二步棋的话,这第二部棋一定比这张大脸更凶险,更可怕,极有可能会像之前的那场大蝗灾一样,是那种毁灭性的大灾难!” 苏克拉瓦突然想起什么,一脸疑惑地问我,“胡哥,你是怎么知道仙蒂和索菲亚联手的?” 这个问题一下把我给问住了。 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那张纸条儿是乔治写的,可是我有九成的把握是他写给我的。 在苏克拉瓦看来,乔治就是个疯子,就算我说是乔治写给我的,他也不会相信,反而有可能会怀疑我。 我应该怎么回答他呢?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了连续的几声炮声,接着炮火连天。 那炮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连我们站的地方都被这惊天炮火震得摇摇晃晃…… 第319章 王宫血战 街上的行人,被这炮声吓得东躲西臧,一会儿的工夫,街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一颗接一颗的炮弹在天空中爆炸。 应该是什么人有炮轰击天上的这个巨大的脸。 但是这些炮弹虽然十分猛烈,但是却似乎根本无法伤害这张大脸的一丝一毫。 这张大脸的神情冷峻,两只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在嘲笑在下面向他开炮的人。 接着,天空中几个导弹又在大脸的中央爆炸 但是那张大脸依然是毫发无伤,一脸的冷笑。 我生气地嘟囔了一句,“谁会这么蠢,用炮和导弹打这张大脸,人家可能这不过是一个巨大的投影而己,炮和导弹能有个屁用呀?”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王宫方向传来一阵激烈的枪战声。 王宫附近怎么会有枪战呢? 我马上让艾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艾玛开车走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艾玛回来了,车还没停稳,她就从车上跳下来,跑到我跟前,气喘吁吁地说:“男爵,大事不好了,有三十几个黑衣人正在围攻王宫,禁军的人死伤无数,刚才,巴拉克将军也带着白鹰近卫师的人过去参战了。” “三十几个黑衣人围攻王宫?” 她面带紧张地点了点头。 她以前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我不禁笑了,“艾玛,你这是怎么了,禁军多少人呀?还有白鹰近卫师的人,有那么多人保卫王宫,而对方只有三十几个人,你怎么慌成这样?” 她张了张嘴,“那些黑衣人拿的武器非常奇怪,好像是以前阿纳奇人用的激光枪,那么一扫,人就死一大片,现场非常惨烈,而且……而且那三十多个人好像是打不死的,中枪之后,过了一会儿,又能站起来继续战斗,所以……”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说什么,你说那三十几个人死了以后,过一会儿又活过来了?” 艾玛点了点头。 我和苏克瓦拉不由得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地说:“不死神兵?” 索菲亚带着不死神兵进儿王宫?而且手里还拿着以前阿纳奇人用的激光枪? 我对苏克拉瓦说:“苏克拉瓦,走,咱们俩去看看去。” 艾玛一把拉住我,“男爵,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的战斗非常得惨死,禁军和白鹰近卫师的人死了好多,就连巴拉克将军也战死了。” 我和苏克拉瓦同时大惊:“巴拉克将军战死了?” 艾玛有些凄然地点点头。 我有些不相信,就算战斗再激烈,对方的武器再厉害,毕竟对方才三十几个人,禁军有两千多人,白鹰近卫师有一千多人,人数对方是100:1,巴拉克怎么会战死呢? 我问艾玛,“艾玛,你是亲眼看见巴拉克将军战死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我听眼看见的,巴拉克将军身先士卒冲在最前线,被一道光线击中了头部壮烈牺牲了。” 我傻在那里半天不说话。 王宫那边的枪声越来越激烈,看得出来战争越来越惨烈了,不知道又死了多少人。 过了一会儿,我问:“那你知道现在我们的部队是由谁指挥的吗?” “是由禁军司令蒙田将军指挥的。” 蒙田将军就是那天带我进宫见柔丹国王的那个军官。 又过了一会儿,王宫那边传来三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不知道是什么武器爆炸了。 紧接着,又“轰——轰——轰!”地连炸了三声。 这六声爆炸之后,王宫那边的枪声慢慢的稀疏了。 最奇怪的是:随着枪声的稀疏,天上的那张巨大的人脸也慢慢地消失了。 我和苏克拉瓦对视了一下。 虽然我们俩并没说话,但是我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们都在问对方:看来战斗是接近尾声了,到底是谁胜利了呢?是索菲亚带令的那三十多个人,还是禁军和白鹰近卫师胜利了呢? 如果真得是索菲亚那一方胜利了,这个香巴拉王国,我们是呆不下了,必须得马上想办法离开。 我们正在犹豫,安娜开着一辆军用吉普向我们这边驰来。 车来到我跟前之后,停下了,安娜从车上跳下来。 我马上想起来,我刚才派安娜去宫中打听消息,她应该会知道那边的最后战果。 我连忙问安娜,“安娜,王宫那边怎么样了,战果如何,那些不死神兵胜了,还是……” 安娜一脸骄傲地说:“我们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我、苏克拉瓦、艾玛异口同声地问。 我们三个的心里都不大相信,是这个结果。 安娜很奇怪地看了看我们三个,“怎么了,你们不相信我们胜利了吗?”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只是我们没想到……我们以为……我听艾玛刚才说,好像是那些不死神兵占了上风。” 安娜得意洋洋地说:“一开始的确是那些不死神兵战了上风,我们这边用枪怎么打也打不死他们,就算是子弹打中了他们,十分钟以后, 他们又站起来重新战斗,后来国王陛下亲自出来督战,并且下令发射了我们香巴拉王国最厉害的六枚导弹把那三十几个不死神兵全部给炸得渣儿都看不见了。” “那我们这边死伤了多少人呀?” 安娜摇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可是看战场的状况,少说也得有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 她点了点头,“还好我们的一些高级将领都安然无恙?” 我听她这话,不由和一愣,“高级将领安然无恙?不对吧,巴拉克将军不是战死了吗?” 安娜一听,脸上现出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巴拉克将军战胜了,你听谁说的?” 我指了指艾玛,“艾玛说的,她刚刚也去了战场,说亲眼看见巴拉克冲在最前沿,被一道光给射在头上,壮烈牺牲了!” 安娜鄙夷地瞟了艾玛一眼,“男爵,不是所有人的话,你都要相信的,尤其是有些异人的话,你一定不要轻易相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艾玛一听这话,顿时火了,拔出手枪指着安娜,“安娜,你说什么,什么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看你才是个……” 安娜也拔出腰间的手枪指着艾玛,“就你有枪吗,我也有枪,我就说你是非我族类,怎么了?” 我生气地喝道:“你们俩都把枪放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内讧?” 两个人还是用枪指着对方,像两只斗鸡一样瞪着对方,似乎随时都会向对方开枪。 我急了,大吼道:“你们俩听到没有,我让你们俩把枪收起来!” 两人看了看我,这才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枪收起来。 我对苏克拉瓦说:“苏克拉瓦,走,咱们到现场看看。” 我们俩跳上安娜的车,安娜开着车来到了王宫附近。 远远的就看见满地的尸体,满地的血,还有许多胳膊、腿,和人的残肢,现场的状况极为惨烈,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我们下了车,马上可以闻到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火药味和血液的血腥味儿。 远处,蒙田将军正在指挥一些禁军和白鹰近卫师的士兵在现场救护那些没有死的伤兵。 现场一个不死神兵的尸体都没有,应该像安娜所说的,他们被六枚超级炸弹全给炸得一点渣儿都没有了。 现场并没看见巴拉克的影子,难道艾玛的话是真的,安娜的话是假的,巴拉克真得战死了? 我走到蒙田将军的面前。 他军装上全是灰,脸上也是黑黑的,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蒙田将军辛苦了……嗯……巴拉克将军他……战死了吗?” 蒙田皱皱眉头,“我一直忙我这头,没看见他在哪里呢。” 蒙田和巴拉克因为一个是禁军首领,一个是白鹰近卫师的首领,两个人的职责有重叠的地方,所以二人的关系一向不是很好,经常为一些事情争斗得不可开交。 我四下看了看。 突然看见一辆军用吉普车从远处开来,车的副驾驶位室坐的正是巴拉克。 他们的车停在我们跟前,巴拉克神采奕奕地从车上下来,腆胸叠肚地向我们挥手打招呼。 我注意到他身上的军装,神态,和脸一点没有刚刚经历一场血战的痕迹,更不要说受什么伤了。 我特别注意到他的脑袋是好好的,一点伤也没有。 安娜得意地瞟了我一眼。 她的意思很明显:我说得没错吧,巴拉克将军没有战死。 蒙田将军鄙夷地看着军装一尘不染的巴拉克将军,用讽刺的口吻说道:“巴拉克将军,一场大战下来,你的军装怎么像是要参加宫廷舞会一样呀?” 巴拉克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尘不染的军装,又抬头瞄了蒙田将军全身都是尘土的军装,反唇相讥,“蒙田将军,我们都是高级指挥路,不是挖地雷的工兵,你这一身土怎么弄的呀,难道去挖地雷了?” 蒙田冷哼了一声,“我们禁军怎么敢和你们白鹰近卫师比呀,你瞧瞧你们军装的材质,你再看看我们军装材质,你再看看你们的装备,再看看我们的装备?” 我见两个人吵了起来,马上上前打圆场,“二位将军,你们都是高级将军,都为这场大战的胜利出了力,立了功,就不要吵了。” 巴拉克呆呆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谁,你算哪根葱,我和蒙田吵架,你凭什么劝架?” 我看了巴拉克一眼,他似乎并不认识我。 这是怎么回事呀?巴拉克为什么不认识我? 第320章 谜之奖赏 我生气地问他,“怎么,巴拉克将军,你立了大功就不认识我了吗?” 他定定地看了看我,目光闪了闪,有点像电影沙漏在运转。 突然,他伸手重得地拍了我肩膀一下,“男爵,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刚才我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己,你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呀?” 我又仔细地品味了一下他刚才的样子,他刚才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通过这些天我对他的了解。 他这个人是个标准的军人,并没有什么幽默细胞,从来没见他开过什么玩笑。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让人看起来很陌生! 巴拉克看我在盯着他,他避开了我的目光,向他的车里一指,“各位,你们知道我刚才去哪里了吗?” 没有人他的话茬儿。 他自问自答,向车内一指,“各位,你们知道我刚刚捉住了谁?” 还是没有人说话。 巴拉克有些尴尬,他向车内一挥手。 车内两个白鹰近卫师的士兵推下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竟然是仙蒂。 仙蒂被五花大绑,嘴上绑着一条胶带,一脸的伤痕,看样子刚刚被暴力殴打过。 巴挟克得意洋洋地说:“刚才我发现仙蒂在那些人当中,我直接带人冲过去就把她给活捉了。” 我们几个都非常惊讶。 这个仙蒂非常得狡猾,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被抓呢? 仙蒂拼命挣扎,似乎要说什么话,可是她的嘴被胶带绑着,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两个士兵对她拳打脚踢。 仙蒂还要说话,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巴拉克,似乎要说巴拉克的什么事。 巴拉克怒视着他,突然掏出手枪对着仙蒂连开了三枪。 三枪全打在仙蒂的身上。 仙蒂软软地倒在地上,不过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巴拉克。 蒙田一见巴拉克把仙蒂这就么轻易的枪决了,非常意外,也非常生气,他大声质问:“巴拉克,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像仙蒂这样的重犯,你竟然敢擅身处决,你……” 巴拉克很潇洒地吹了吹枪口,把枪别回枪套,不以为然地瞟了蒙田一眼,“仙蒂阴谋作乱,藐视君王,罪大恶极,难道不应该被处决吗?” “就算她再怎么罪大恶极,像她这样的重犯,要处决也得由国王陛下下令,你一个小小的近卫师的师长,就敢轻易处决这样的要犯,我一定要到国王陛下那里去弹劾你!” 巴拉克很轻松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蒙田愤而上车,开着车向王宫方面绝尘而去。 巴拉克向两个士兵摆了一下脑袋,三个人转身也上了身。 让我很奇怪的是:巴拉克和那两个士兵走路的步伐、身姿、频率是一模一样的,太过正式了,就像广场阅兵的步伐,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 大战之后,一定要对所有参加人员进行奖赏的,这是惯例。 几天后,柔丹国王下达了赏罚旨意。 对于所有参加的官兵,活下来的士兵奖一年的军饷,受伤的士兵奖两年的军饷,阵亡的士兵除了按相关的法律规定抚恤之外,还奖了五年的军饷。 旨意下达之后,全军军心振奋。 可是对两名高级军官的奖赏就有些让我看不懂了。 巴拉克和蒙田原来都是中将军饷,侯爵爵位,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巴拉克升上将军衔,加封了一个二等公爵,同时还加封他为政务院副首相一职; 而同样在此战中立下大功的蒙田将军只加封了一个二等公爵的爵位,并没有升上将军衔。 柔丹国王的这次封赏,单就巴拉克和蒙田两个人来说是厚此薄彼了,安娜告诉我,军中有许多将领,尤其是禁军之中,对于柔丹国王的这次封赏颇有怨言。 我对柔丹国王的这次封赏也多少有些看不明白。 事后,安娜告诉我:这次大战的总指挥是蒙田将军,后来是战事吃紧,才把巴拉克的白鹰近卫师调过去的,巴拉克只是负责白鹰近卫师的指挥,而且这次禁军的人员损失要远大于白鹰近卫师。 可是,柔丹国王竟然重赏了巴拉克,而对蒙田只是封了一个二等公爵的爵位,对比着看,对蒙田实在是不算很公平。 而巴拉克,不过是一个局部指挥官,竟然受了这样封赏,尤其是巴拉克擅自枪决了仙蒂这样的重犯,柔丹国王竟然是默许的,没有半点责怪之意,看得出来,柔丹国王对巴拉克这么快地处决仙蒂是非常满意的。 几天后,柔丹国王亲自主持了授衔,封爵位的庆功大典。 每个受到奖赏的军官都身穿一身配着新军衔的漂亮军装上台接受由柔丹国王亲手颁发的相关证书。 最后上台的是巴拉克和蒙田两个人。 巴拉克一身佩着上将军衔的军装,趾高气扬地走在蒙田的前面上了台,而蒙田还是一身中将旧军装跟在后面。 军乐声起。 柔丹国王非常郑重的把相关的证书颁发给二人,巴拉克一脸的得意,而蒙田则多少有些落寞。 庆功大典之后,柔丹国王招集了各部主官、次长开会,不知为什么,他还特别派人通知我也要参加这个会议。 会议是在王宫的一个偏殿召开的,与会者有几十个人之多,按官级的高低,和文官武官分别坐在两旁,柔丹国王高高坐在王位上。 会议的主要议题有三个:一、如果处置路易斯;二、如果消除那个天空大脸所说的谣言对百姓的影响;三、如何尽早找回东巴上师的圣体。 关于如何处置路易斯。 之前,柔丹国王一直没有下令立即处决路易斯,一个主要的原因是仙蒂的胁迫,所以柔丹国王一直有所忌惮,现在仙蒂死了,这个隐患被排除了,柔丹国王准备立即下旨处决了路易斯。 可是,让他万没想到的是:有许多高级官员坚决反对他立即处决路易斯,这让柔丹国王又生气,又无奈。 他虽说是一国之君,可是处理政事也不能一意孤行,也要看百官的意思,现在这么多官员反对他立即处决路易斯。 他的用意是通过召开这次会议,说服那些反对他立即处决路易斯的官员。 可是,这个议题一开始。 以蒙田和新任警务部部长雷诺为代表的一些官员一到要求柔丹国王立即处决了路易斯。 他们的观点很简单:路易斯阴谋叛乱,藐视君王,结党营私,属于罪大恶极,应该立即处决,这样会对一些有反心的人予以警告和提醒。 而反对的的一方是巴拉克为首的一大部分官员 他们坚决反对立即处决路易斯。 理由一:路易斯家族替香巴拉王国服务了几百年,一直对王室忠心耿耿,历经几代,屡立功勋。 路易斯虽说有罪,也不至于要被立即执行,应该会刑两年以观后效。 理由二:路易斯家族人员众多,路易斯的门生故吏遍布朝中各个大部,一旦杀了路易斯,恐怕会寒了众人的心,也有可能引发一起不必要的矛盾。 巴拉克的这种反应,让包括柔丹国王在内的许多官员都有些意外。 巴拉克和路易斯多年的矛盾是人所共知的,两个人斗了一辈子,可是现在,国王要处决路易斯,他竟然带头反对,实在是大出众人的意外。 双方在大殿上唇枪舌剑争了大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柔丹国王只好宣布暂时搁置这个议题,再议第二个议题:如果消除那个天空大脸所说的谣言对百姓的影响。 提到这个议题,刚才还吵翻天的大殿一下变得安静无声,空气仿佛被一股奇寒一下冻住了似的。 整个大殿的气氛显得非常怪异。 柔丹国王看上去有些紧张,他可能对百官的这种反应有些意外。 他扫视了一下众人,生气地问:“怎么回事,刚才你们一个个都非常能说,现在怎么谁也不说话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人说话。 柔丹国王明显有些恼怒,他一指巴拉克,“巴拉克,你来说说。” 巴拉克结结巴巴地说:“国王……陛陛下,我是一个军人,我只管练兵打仗,保护王室,像消除百姓谣言这种事情,恐怕不是我所长……所以……所以,我不便多言。” 柔丹国王又问蒙田,“蒙田,你也说说嘛。” 蒙田一张嘴好像就有一股子怨气,他说:“陛下,我和巴拉克上将一样,也是一名军人,我的职责是保卫王室,铲除对王室有威胁的人,这种事好像也不是我应该管的。” 他话里话外都有对柔丹国王此次封赏的不满。 柔丹国王又问雷诺,“雷诺,你不是军人,这件事你有责任来管,你来说说吧。” 雷诺支支吾吾地说:“国王陛下,虽说我不是军人,可是我负责的是警务部队,我主要负责的是维护治安,抓捕罪犯,我认为这件事应该由宣传部长来负责处理……” 柔丹国王又部宣传部长,可是宣传部长也说这件事不应该由他来单独管,要管也得几大部门一起联合办案。 听得出来,所有的部门和官员都不愿意揽这个差事,就好像这个差事是一个烫手的大山芋一样。 柔丹国王的脸慢慢得阴沉了下来,非常得难看。 他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这些人享受着国家的高官厚禄,可是国家有事,你们一个个都推三阻四,实在是让本王非常得伤心和意外。” 他把“意外”两个字说得很重。 第321章 烫手山芋 大殿里又是一片让人非常难堪的死寂。 柔丹国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如果今天不把这个议题讲清楚了,你们这些国家柱石恐怕得加加班多在这里呆几个小时了。” 众官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半晌,一个官员站出来,面有难色地说:“国王陛下,我有几句逆耳之言想上奏,不知国王陛下是否……” 好容易有个人说话了,可是听话音好像不是说得什么好话。 柔丹国王犹豫了一下,说:“没关系,你说吧。” 那个官员看了柔丹国王一眼,很谨慎地说:“国王陛下,历代东巴上师都是我香拉巴王国的国师级人物,在臣子和百姓的心目中都有极高的威望,现在,东巴上师显圣于天,谆谆圣言,皇皇圣语,却语外有音……恕臣直言,我国臣民百姓对此,不免……不免有些想法。” 柔丹国王听了这话,脸色微微有些变色,问道:“臣民百姓都有什么想法呀?” “这个……这个……”那个大臣支支吾吾的。 柔丹国王有些恼怒,“话已经说了,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呀,说嘛。” 那个官员怯怯地瞄了柔丹国王一眼,“那东巴上师说,我国现在有个伪君子蒙蔽国民,如果国民再继续受其的蒙蔽,必将会面临灭顶之灾……臣以为,国王陛下是否下令把这个伪君子给找出来,交法务部审问,然后再……然后再……” 柔丹国王生气地吼道:“你说的这个伪君子是谁呀?你知道吗?” 那个官员连忙说:“微臣愚钝,并不知道这个伪君子是谁,但是臣以为,只要能把这个伪君子抓出来,咱们香巴拉王国全体黎民百姓就不住呆在家一个月了,要是真得所有人都呆在家一个月的话,咱们这个国家恐怕就会出乱子的,所以……” 许多大臣看着这个官员都在暗自发笑,笑这个官员实在是蠢不可及。 那天天空中的那张大脸说的“伪君子”明明就是暗指柔丹国王,可是这个官员傻乎乎的,却要柔丹国王把自己给抓出来交法务部审问。 柔丹国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竭力压抑着心气的怒气,一挥手,“行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那个官员也看出柔丹国王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不得不讪讪地退到一旁。 柔丹国王扫了一眼众人,又问道:“还有谁有话说呀?” 边说边把目标落在新任警务部长雷诺的脸上。 雷诺本不想出这个头,可是柔丹国王的眼神他看明白了,柔丹国王是要他讲话。 他是刚上任,一心想在柔丹国王面前露露脸,于是,他想了想说道:“国王陛下,微臣有几句话想说。” 柔丹国王点点头,“好,你说吧。” 雷诺斟词酌句地说:“自古以来,总会有些妖人,假托圣名、圣形、圣音,蛊惑人心,臣以为那张大脸所言就是这种蛊惑人心的妖言,我香巴拉王国自建国以来,君圣神贤,百姓民风淳朴,哪有什么伪君子。 臣以为,应该先捉了这个蛊惑人心的妖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把这妖人捉了,交法务部审理,以证视听,到时候,这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柔丹国王的脸上马上转怒为喜,面带笑容地扫了众人一眼,“我觉得雷诺此言甚为妥当,各位,你们以为呢?” 众人一听柔丹已经定下了调子,马上都纷纷附和,同意雷诺的观点,先找妖人。 接上来的问题是:由哪个部门来负责捉这个妖人? 柔丹国王问:“各位看由哪个部门来找拿这个妖言惑众的妖人为好呀?” 众人把目标一齐投到雷诺的身上。 雷诺是警务部的主官,这种事正是他的职责所在。 雷诺面有悔色,应该是被自己刚才挖了个坑,又得自己跳进去有些后悔,看样子他也不想碰这个烫手的山芋。 雷诺半天没说话,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巴拉克用嘲讽的口吻说道:“雷诺部长,这种捉拿盗贼、妖人的事正是你们警务部的职责所在,你不会推辞吧?” 柔丹国王死死地盯着雷诺,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要他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雷诺咬了咬牙,说道:“国王陛下,我愿意接下这个差事,不过,我有个条件,请国王陛下俯允。” 柔丹国王一听雷诺愿意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马上说,有什么条件,你说吧,能答应你的,我一定全部答应你。” 雷诺指了指我,“我需要胡男爵和我一起来破这个案子。” 我怎么也没想到雷诺会把我扯进去。 众人也把目标投到我的脸上,小声地议论着。 柔丹国王看了看我,“胡男爵,你是否愿意和雷诺一起来办这个差事呀?” 我想了想,我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找到东巴上师,然后想办法把他给唤起了,得了营救小桥未久的方法。 可是,我现在在香巴拉王国只有一个无权无势的男爵爵位,如果可以借机得到个可以借助警力帮我找到东巴上师圣体的机会,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既然国王陛下和雷诺部长这么看得起我,我自当欣然接受,只是,我现在只是个男爵,无职无权,办起差来,恐怕多有不便…… 柔丹国王马上说:“这个好办,我可以任命你为警务部次长,授三级警监警衔。” “三级警监警衔?”我犹豫了一下。 我不知道这个三级警监警衔是多大的官儿。 巴拉克皮笑肉不笑地说:“胡男爵,,三级警监不低了,相当于我们军中的少将军衔,我们这些军人,不知要立多少功勋才能获得这么高的职衔,国王陛下够王恩浩荡了,你还犹豫什么呀?” 我白了他一眼,“巴拉克将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初到香巴拉王国,也没什么大功,国王陛下就封了我个男爵的爵位,现在,我寸功未立,国王陛下又封了我这么高级的官职,我担心,我办不好差事,辜负了国王陛下的期望。” 柔丹国王马上说:“胡男爵,你不用想得太多,我非常看好你可以办好这个案子,退一步讲,就算你办案有什么差池,也没什么关系,我一直的原则就是:不怕做错事,就怕不做事,行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接下来,我们来议一议第三个议题:如何尽早找回东巴上师的圣体。” 柔丹国王的话音刚落,一直没有说话的蒙田马上说:“国王陛下,我觉得这第三个议题和第二个议题是一样的,微臣认为,东巴上师的圣体一定是这伙人抢走的,要不然,天空中也不会出现东巴上师的圣颜、圣音,所以,微臣建议把这两个案子合并为一个案子,都由警务部来办。” 巴拉克马上接口道:“国王陛下,我非常赞同蒙田将军的意见,这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我看就把这两个案子进行并案,都由警务部的人一起侦办,这样较为妥当。” 其它的几个部长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雷诺有些急了,去捉妖人这个案子本来就够烫手的,现在又让他来负责找到东巴上师的事情,这件事情比上捉妖这个案子也不容易多少。 他马上说:“国王陛下,寻找东巴上师圣体的事关系重大,如果非要让我们警务部来办差,微臣当然是责无旁贷,可是,一则我刚刚到任,对许多工作不是太熟悉; 二则,这么大的两件事,都由我们警务部一个部门来办,需要牵扯的警力太多,我恐怕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所以,我建议我们警务部和白鹰近卫师联手办案。” 蒙田见雷诺把巴拉克给拉进来,非常高兴,马上说:“国王陛下,我非常赞同雷诺部长的这个想法,警务部要办的案子太多了,再办这两件大案,恐怕警力不足,要是白鹰近卫师可以从中帮忙,那必定是事半功倍。” 众官也纷纷点头附和。 巴拉克有些尴尬,他没想到雷诺把自己拉进这个大麻烦里了。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 柔丹国王已经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本王也非常认识雷诺的这个建议,我看就这样吧,你们两个部门联手办这两件案子。” 巴拉克马上说:“国王陛下,要我办案,我没什么二话,可是我们是军队,像这种抓贼捉妖的事,不是我们的专长,我建议由雷诺为主要牵头人,我和胡男爵从旁配合,不知国王陛下意下如何?” 巴拉克这么说是有意不想承担太多的责任,只是从旁协助。 柔丹国王看了看雷诺,问道:“雷诺,你认为巴拉克的这个建议如何呀?” 雷诺当然明白巴拉克的心思。 他之所以只要求从旁协助,不但是不想承担太多的责任,还有一旁看笑话的心理。 他冷笑道:“能有巴拉克将军所率领的白鹰近卫师从旁协助,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巴拉克将军麾下的士兵个个如狼似虎,我担心我调动、指挥不动,所以,如果真要是两个部门联合办案的话,我建议还是请巴拉克将军来牵这个头,我和胡男爵从旁协助。” 第322章 联手捉妖 巴拉克还没等柔丹国王说话呢,马上抢过话头,“雷诺部长,这一点你放心,我现在就是你的助手,我的部下也是你的部下,如果有任何人敢不听你的调动指挥的,你有权代我立即枪毙了他。” 巴拉克把球踢回了雷诺。 众人看着雷诺,雷诺看了看柔丹国王的脸色,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雷诺亲自来到我的男爵府,带了一套崭新的配着三级警监警衔的警服和一把漂亮的手枪,以及三个子弹匣,而且还给我配了10个最精干的卫士。 从小,我就对警察这个职业就有一种天生的崇拜感,可是我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警察,而且是三级警监这么高的职衔。 安娜接过警服服侍我换上,在穿衣镜上一照,镜子中的我英气十足,非常潇洒帅气。 我从里间出来,看见雷诺一脸的愁容。 我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发愁。 他苦着脸说:“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大街上所有的店铺全部关张了,上班的工人,种地的农民,上学的学生全在家里焚香祷告,看来他们是相信了那张大天的话,等着一个月的修改的虚拟世界的时间,这样下去,怎么行呢?咱们得想办法让他们出来,上班,上工,下地,上学呀。” 我心里暗叹:那位东巴上师在香巴拉王国的百姓中间影响力太大了,他只说了几句话,这些百姓就按他说的做,怪不得柔丹国王和路易斯都要拉拢他为己所用。 雷诺看着我,等着我想办法。 我突然想起苏克拉瓦,让安娜把苏克拉瓦从他的房间叫来。 我问苏克拉瓦,“苏克拉瓦,你在香巴拉王国有多少师兄弟呀?” 苏克拉瓦想了想,“当我认识的,大约有一百多人。” 我点点头,“好,这样,苏克拉瓦,你马上替我把这一百多人叫到我这里来,我要给他们开一个会。” 苏克拉瓦转身就要走,我叫住了他,对雷诺说:“雷诺部长,苏克拉瓦是东巴上师的徒弟,他一个人这样去太浪费时间了,你派二百名警务人员跟着他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些人召集到这里来。” 雷诺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好奇地问:“胡男爵,你把这些人召集到这里打算干什么呀?” “你暂时不要问,按我说的做,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雷诺点点,掏出对讲机,调了二百个警务人员跟着苏克拉瓦四处找人。 下午两点多钟,苏克拉瓦把他的这些师兄弟全召集来了,在我的男爵府站了满满一院子。 我站在一个高台上对他们进行了一番演讲,主题是:前些天天空上出现的那张东巴上师的大脸是妖人做的鬼把戏,不是真正的东巴上师。 这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相信我的话。 我拔出桑林迪送给我的那把紫阳刀举在手里向这些人扬了扬,“各位,你们都认识这把刀吧?” 他们看了看,马上脸上都浮现恭敬之色,有一个人小声地说:“这是桑林迪大师兄的紫阳刀。” 我一指他,“这位兄弟说得没错,这就是桑林迪大师兄的贴身信物紫阳刀,那,这把紫阳刀为什么在我的手里呢?” 几个人齐声问:“对呀,桑林迪大师兄的紫阳刀怎么在你手上呢?” 我一指苏克拉瓦,“现在就请苏克拉瓦讲一讲,这把刀是怎么在我的手上,还有,我身上现在拥有着桑林迪大师兄近三十年的修为功力。” 苏克拉瓦就把桑林迪怎么和我一起去莲花圣池,怎么妖人斗法受了重伤,最后在临终之前把紫阳刀赠送给我,还把他多年的内力修为也传给我的事向众人说了一遍。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 我向众人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大声喊道:“各位师兄弟,从某种意上说,我和你们是师兄弟的关系,所以,请你们相信我的话,前几天天空中出现的那张大脸真得是妖人所为,并不是东巴上师的本意,你们或许不知道,前几天东巴上师的圣体被一些人强行从那座宫殿里给他走了。” 众人一听东巴上师的圣体被人给抢走了,个个都是义愤填膺。 我接着说:“这个抢走东巴上师圣体的人,就是那个妖人,他利用了东巴上师的圣体弄出这套鬼把戏来妖言惑众,所以,我们做为东巴上师的弟子,一定不能让这个妖人的阴谋诡计得逞!我们要把东巴上师的圣体从这个妖人的手里夺回来,不让这个妖人玷污了东巴上师的圣誉!” 众人听了我的话,群情激昂,一个人大声地问我,“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才能把东巴上师的圣体从妖人的手里夺回来,我们都听你的。” “好,既然这么相信我,大家就帮我做几件事,第一件就是大家分头到各地告诉那些呆在家里的百姓们,告诉他们前几天天空中那个东巴圣师的大胜是妖人所为,并不是真正的东巴上师的本意,让他们继续以前生活状态,不要呆在家里。”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谈论怎么去劝那些百姓。 有人提出一百人人数太少。 我大声地说:“大家放心,我会派一千名警务人员跟着你们一起去劝说他们,大家在要今天晚上八点之前完成这个工作。” 说着,我向雷诺示意了一下,雷诺马上用对讲机调来了一千名警务人员,和这些东巴上师的弟子们各处劝说百姓。 东巴上师的这些弟子在百姓中的威望很高,经过他们的劝说,百姓们大部分相信了他们的话,第二天都开始出来上班,经商,上学,社会慢慢地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对于,我可以在一天内解决这么大的难题,雷诺非常高兴。 可是,晚上我这里出了问题。 晚上,我、苏克拉瓦、安娜、艾玛、还有乔治一起吃了晚饭之后,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我和“小黄瓜”玩了一会儿。 我现在把那只小獒狼叫“小黄瓜”,它似乎也熟悉了这个名字,只要我喊“小黄瓜”,无论它在哪里玩,会马上跑到我的跟前,仰着脸等待着我的进一步指示。 只几天的工夫,它好像就长大了不小,越看越像一只藏獒版的萨摩耶。 晚上10左右,我有些困了,躺在床上,把那支手枪子弹上膛压在枕头底下,让小黄瓜去替我把灯关了,然后去它的房间睡觉。 小黄瓜今天晚上不知为什么有些焦燥不安,以前我让它干什么,它会马上执行我的命令,可是今晚,我让他去关灯睡觉,它说什么也不肯,围着我呜呜地叫着,似乎不愿意离开,要和我一起睡。 我不习惯和狗一起睡觉。 我轻轻地打了它一下,故意冷着脸喝道:“服从命令,马上关灯,去你的房间睡觉。” 小黄瓜很聪明,也很有灵性,它看出我的不高兴,似乎很委屈地又叫了两声,这才去关了灯,然后眼神不安地看了看我,替我把门给关上,跑到隔壁它的房间睡觉去了。 这几天的事把我给累得不轻,所以,刚刚躺下,我就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就听到小黄瓜在门外呜呜地叫着挠着房间,似乎要进来。 虽然我睡得很沉,但是因为我的体内输入了桑林迪的内力,所以,我现在的警惕性非常高,即使在沉沉的睡梦中,外面一旦有什么细微的声音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我听到了小黄瓜的叫声。 可是过了一会儿,小黄瓜不叫了。 我闻到我的房间里有一股异香。 迷魂香?! 有刺客往我的房间里放了迷魂香?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搞这套中世纪侠盗的鬼把戏。 我知道,小黄瓜之所以不叫了,应该是中了迷魂香,可是我是百毒不侵的,区区迷魂香根本奈何不了我。 为了看看刺客到底是谁,我没有动,装着仍沉沉地睡着,可是我的眼睛是睁的,耳朵也是竖着的,仔细地听着一切声音。 我的一只手悄悄地把压在枕头底下的那支已经子弹上膛的手枪握在手里,随时准备着对外在进来的刺客给予致命一击。 过了一会儿,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窗外有人用玻璃刀轻轻地在窗玻璃上用什么工具划了个圆,把那块玻璃给割下了一个圆块,接着这个人又用一个什么工具小心地把那块割下来的玻璃拿下来,然后,一只手伸进来,小心翼翼地把窗户的插销打开,又轻轻地打开窗户,一个黑影一下跳了进来。 接着又有三个黑影也跳了进来。 这四个人身体非常轻,脚踩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 不死神兵? 这四个刺客是四人不死神兵! 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劝服了全城的百姓不要再呆在家里了,可能我的这个作法破坏了索菲亚的计划。 她那天借用那张大脸要城中百姓一个月不要出门,她一定是想借此搞什么阴谋诡计,而我破坏了她的这个阴谋诡计。 她派了四个不死神兵来刺杀我。 这四个不死神兵可能是担心用枪会发出声响,惊醒住在我隔壁的卫兵,所以,他们拿的是四把短刀。 那四把短刀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凛凛的寒光。 四个不死神兵训练有素地呈扇形慢慢地把我的床给包围了。 第323章 诡异女尸 我突然举起手中的枪对着正面对着我的一个不死神兵连开两枪。 “啪啪!” 两声枪响,两颗子弹正打中了那个不死神兵的胸口。 这个家伙低头看了看,并没有倒下。 我马上想起来:这四个家伙是不死神兵,普通的枪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我把手中的手枪直接扔了过去,黑暗中那个不死神兵不知道我扔的是什么,他身体一闪,另外一个不死神兵已经一刀向我的心口处刺了过来。 就在对方的刀尖距离我心口不足一寸之时,我伸手拔出紫阳刀往前一格。 暗夜里紫阳刀闪烁着紫色的光芒,格外的耀眼。 那家伙明显被紫阳刀的神异光芒给吓到了,一愣神。 两刀相击,“当!”的一声响,我手中的紫阳刀直接把那个不死神兵的刀给格断了。 我和那个不死神兵同时愣住了,我没想到这把紫阳刀这么厉害。 他可能是更没想到。 我趁这个家伙一愣神的工夫,一刀直插向他的心窝,这个家伙惨叫了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身上闪了闪几点紫星,突然燃起了一团紫火,慢慢地燃烧了起来。 我心里微微一怔,以前这些不死神兵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攻击,好像从来没有起过火。 难道,这把紫阳刀有特殊的神力? 另外三个家伙可能被这才紫火给吓倒了。 我身体一跃跳下床,挥舞着手中的紫阳刀向另外三个家伙挥刺着,他们似乎对我手中的这把紫阳刀十分忌惮,不敢硬接硬挡,被我逼得连连后退。 一个家伙退了两步,突然向前一跃,左手舞刀向我一刺,我连忙用手中的紫阳刀去挡他的刀。 可是这个家伙突然把刀往回一撤,右手一扬,在紫阳刀的光芒照耀下,我看见几点银针向我飞了过来。 因为距离太近了,我来不及躲闪,手胳膊一挡。 我只觉得自己的胳膊三处一阵的痒麻,应该是被银针刺中了,而且银针应该是毒针,否则不会是痒麻的感觉。 我似中了毒似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软软地倒在地上。 这个家伙以为我中毒了,可是他不知道我百毒不侵,就这三枚小毒针怎么能毒倒我,我这是欲擒故纵之计,故意露了个破绽。 我倒在地上,这个家伙上前一步,看了看我,刚要挥刀刺我,我的紫阳刀早就到了,一刀扎在他的腹部,直插到刀护手上,整个刀刃都扎进了他的肚子里了。 这个家伙惨叫一声,“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也燃起了一团紫火。 我一个“旱地拔葱”跳了起来,一个鱼跃直向第三个人刺了过去,这个家伙吓得转身就跑,可是他还是跑得慢了些,我的紫阳刀正刺在他的肋部。 这个家伙的身上也闪了几点紫星,倒在地上马上燃起了一堆紫色的火焰。 最后一个不死神兵,无心恋战,转身跳窗就跑,但是我隔壁的10个警卫可以是被刚才的枪声和我和这四个不死神兵的厮杀声给惊醒了。 这最后一个不死神兵刚刚跳出窗就被那些警卫给包围了,那些卫生端着枪让他投降,可是他不肯投降,挥舞着手中的刀向外突围。 警卫们向他开枪,可是他们的子弹打在他的身上只打了许多孔,却根本打不死他。 我从窗中跳出去,大声喊:“不要用枪,他是不死神兵用枪没有用,用石头,用东西砸他!” 那10个警卫听了我的话,从地上捡起石头去砸那个不死神兵,几块石头砸中了他,把他砸倒在地。 我冲了上去,让两个卫兵手手铐把他给铐起来,带进了屋里。 我抬起这个家伙低垂的脑袋,厉声喝问:“告诉我,索菲亚在哪里?” 这个家伙什么也不肯说。 我用紫阳刀的刀尖在他的胸口划了两刀,他的身体上马上烧起了几团小小的紫火。 我冷笑着说道:“你应该看到了刚才你的那三个同伙是怎么死于我这把紫阳刀下的,如果你不说,你将和他们有一样的下场。” 说着,我把刀尖顶在他的面上,这个家伙慌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说:“索菲亚现在藏在那座宫殿的地下室里。” 我轻轻地点了两下头,“到底是索菲亚,果然厉害,跟我玩起了灯下黑。” 我把他往上一提,“索菲亚的身边现在还有多少人?” “还有十五个人。” “都是不死神兵?” “是的。” 我向一个警卫示意了一下,传我的命令马上调一百人跟我去宫殿那里抓索菲亚,记着,不仅要带枪,另外还要带一些手雷!“ “是!”那个警卫去了。 不大一会儿外面路起一阵几辆汽车的刹车声,那个警卫跑进来,“次长,人全到了,五辆卡车,在外面等候您的命令呢。” 我拉起那个不死神兵,出了院子,跳上一辆卡车。 我们一路疾行来到那座宫殿,一百名警务人员跟着我跳下车,冲进了宫殿的地下室。 自从东巴上师和那本《大书》失踪之后,这里就没有人把守了,因为这里什么也没有,把守起来毫无意义。 没想到索菲亚钻了这个空子,跑到这里藏着。 如果这个不死神兵不说,没有人会想到索菲亚他们会藏在这里。 一百名警务人员成战斗队形,相互掩护着冲进了地下室。 我也跟着冲了进去,有人打开地下室的灯,我四下环视了一下。 一看这里的情形就是之前有很多人在这里住过,可是现在除了地上躺着一个人外,什么也没有。 几个警务人员端着枪慢慢地靠近地上躺着的这个人。 这个人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走了过去,仔细看这个人。 准确的说,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具被人祸害得不成人样的女尸。 这具女尸面部朝上,双臂上举,肘部弯曲,而两条长腿则成60°向两旁伸展着。 因为灯并不是很亮,我蹲下来用手电又仔细地照了照这具女尸的面部。 这具女尸正是索菲亚。 她的头部应该是被什么重击过,头部内陷式骨折,面部也有多处重物所击的伤,而她的嘴,被人用刀给两边豁开了,自嘴角向两边豁开,伤口直至耳垂。 这种奇怪而诡异的伤口让她的脸看上去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像马戏团的小丑。 她的身上也有几处刀伤,这些伤口都是锯齿状的切割伤,似乎是被人残忍地切割过。 是谁下这么重的手,把索菲亚以这种极度残忍的手段给杀死了呢? 看得出来,杀她的人心里对她充满了无比的仇恨,要不然,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去杀一个人。 到底是谁恨她恨成这样,把她残忍地虐死的呢? 我看了那个不死神兵一眼。 虽然我没问他什么,但是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苦笑了一下,“索菲亚应该是被那些不死神兵给杀死的?” 我一听他这话,愣住了,问他,“你们这些不死神兵为什么要杀她呀?” 他狠狠地踢了一下索菲亚的尸体,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疯婆子平时就喜欢虐待我们,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把我们当成杀人机器,牲口!” 看得出来,这个不死神兵也对索菲亚充满了仇恨! 我让两个警卫人员把他给带出去,然后带着其它人各屋搜查,我想找到东巴上师的圣体和那本《大书》。 可是,我们找遍了整个宫殿也没找到东巴上师的圣体和那本书。 我觉得这件事很诡异。 索菲亚的那些不死神兵同伙为什么要杀她呢? 难道真得像刚才那个不死神兵所说,是因为平时索菲亚不把他们当人看。 这个逻辑上说得通,可是情理上说不通。 索菲亚和他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为什么要在今天,那四个不死神兵袭击我之后杀了索菲亚呢? 以前为什么不杀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杀她?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虽说我没找出合理的解释,但是我还是不完全相信索菲亚的被杀是因为他的部下们恨她。 我直觉地感觉到这件事透着诡异的邪气。 我从宫殿出来时,天已经亮了。 我安排一辆车上的士兵拉着索菲亚的尸体先进城,我带着其它人在附近继续地毯式的全面搜查,我希望在这附近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我带着八十多个人在周围一直搜到中午时分,什么也没找到。 我更加觉得这件事太过怪异。 那十几个不死神兵杀了索菲亚去哪里了? 他们这么多人离开,怎么会一点蛛丝马迹没留下呢? 我带着那些士兵回到的内城,刚到城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蒙田带着几个官员和一些禁军士兵等在门口。 我的车走到门口,我让司机停了车,然后我跳下车。 蒙田满面春风地向我拱拱手,“胡次长,辛苦辛苦,没想到胡次长一出马就捉了敌首了,实在是厉害!蒙田这辈子除了国王陛下之外,还没有佩服过谁,今天对胡次长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 我听不出来他的话是真是假,是真正的佩服,还是暗讽。 我刚要向他解释,这个索菲亚不是我杀死的,我带人去了那里时,她就已经死了。 蒙田突然话锋一变,别有深意地瞟了我一眼,“胡次长此次虽说是擒杀了妖人首领,可是还是略有遗憾呀。” 我一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就问他,“蒙田将军,有什么遗憾的?” 第324章 国庆大典 蒙田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国王陛下这次让你们警务部和巴拉克的人联手办案,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捉拿妖人,一个是找到东巴上师的圣体还有那本书,据我所知,胡次长你并没找到东巴上师的圣体和那本书,对吗?” 我冷笑一下,“蒙田将军,我们警务部恐怕只能抓抓妖人这样的小事,像寻找东巴上师圣体和那本书的事,我看还得由您所率领的禁军出马,我相信,一旦你们出马,一定会马上成功。” 蒙田下了一跳,忙摆手,“不不不,胡次长,我们禁军只是负责保护国王陛下的安全,像这种捉妖、寻物的事,还是由你们警务部来办得好,尤其是您胡次长,别的不讲,如果这种是那个雷诺出马的话,一定不会干得这么漂亮。” 我知道这个家伙是给我戴高帽子。 没有人愿意揽这种烂差事。 蒙田陪着我进了城,带着我进宫去面见柔丹国王。 在往王宫的路上,我看见马路上有许多军民都兴高采烈地悬挂灯笼,张贴彩带,人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我心中暗想:不会是因为我把索菲亚抓了,就这么大的动静吧? 我问蒙田,“蒙田将军,这是要干什么呀,全城上下都这么热闹。” “哦,胡次长来到我们香巴拉王国没多久,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的事情,这不,马上要到国庆了,按照惯例全国上下要举办10天的大庆典,宫晨要举办10天的大舞会,这是咱们香巴拉王国每年最大的节目呀!” “一个国庆日,要这么隆重吗?在这么大张旗鼓地庆贺十天?” 蒙田神秘兮兮地向我挤挤眼睛,笑着说:“国庆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每五年的国庆日也是国王陛下的选妃舞会,今年的国庆日正赶上选妃舞会了。” “选妃舞会?” “是的,按咱们香巴拉王国的规矩,每五年一次要举办一次选妃舞会,虽说国王陛下一再推辞,可是百官不答应呀,大家一再劝说之下,国王陛下才勉强答应。” 我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蒙田突然回过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胡次长,我说一句话,你不要多心呀。” “什么话?” “我听说那个女魔头索菲亚是一个神秘组织的首领,魔下有万千不死神兵,非常得厉害,你觉得她会这么容易就死掉了吗?是不是……这里面是不是另有蹊跷呀?” 他的话正点中了我的心思,但是我并没有表露自己的心思,而是用疑惑的语气问他,“什么蹊跷呀?” 他看了看,用试探的眼神看着我,说道:“胡次长,你觉得这个索菲亚真得死了吗?” “当然啦,尸体都在那,蒙田将军,你还怀疑什么呀?” 他诡异地一笑,并没说什么,而是等我说。 我故意激了他一将,“如果蒙田将军不相信索菲亚真得死了,那就报请国王陛下,让他重新下旨立案,再查一遍,不就行了吗?” 蒙田慌得直摆手,“不要,不要,胡次长,你不要多心,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己,你千万不要跟国王陛下说。” 我早料到蒙田不敢让我跟柔丹国王说这件事。 在政治上,很多事的形式往往大于内容,就拿索菲亚到底有没死这件事来说。 从柔丹国王的角度说:只要臣民百姓们相信索菲亚这个女魔头死了,就可以了,至于她真得有没有死,并不是最重要的。 我和蒙田进宫见驾。 一进门就看见雷诺正在柔丹国王面前摇头晃脑地说述,此次捉妖行动,他是如何运筹帷幄,周密策划,最终抓到了女魔头索菲亚的。 柔丹国王笑咪咪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见我和蒙田进来了,柔丹国王站了起来,对我说:“哎哟,我们的捉妖大英雄回来了,来来来,坐坐坐。’ 柔丹国王亲手移了把椅子,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详详细细地问了当时我如何大晚上遇刺,如果杀了三个不死神兵,如果捉了一个不死神,然后从这个不死神兵的嘴里得到了索菲亚的藏身之地,然后又怎么发现了索菲亚尸体的全部经过。 柔丹国王站在我身旁听着我把经过讲完,满意地点点尖,看了雷诺一眼,用赞许的语气说道:“雷诺,看来你让胡男爵当警务部的次长是明智之举呀,要是没有胡男爵,这个案子恐怕不会这么快就给破了。” 柔丹国王这话表面上是表扬雷诺,实际上是贬低雷诺表扬我,他使的是帝王之术。 聪明的君王是不会让自己的大臣一团和气的,他会巧妙地为二者制造矛盾,让二者你争我斗,斗个你死我活,不可开交之际,他最后出来进行裁判。 柔丹国王用的就是这一招儿。 雷诺中计,他阴毒地瞟了我一眼,别有意味地说:“胡次长的确是非常能干,只可惜这次没有找到东巴上师的圣体和那本书,也是一种遗憾呀!” 柔丹国王听明白了雷诺的弦外之音,但是他装作没听明白,淡淡地笑了一下,“如果那么容易就找到了,也用不着你们这么大费周章了,我相信,胡次长用不了很久,一定会找到东巴上师的圣体和那本书的,是不是,胡次长?” 我明知道这个国王在给我挖坑,可是,他这么问我,我也不得不往坑里跳,无奈地点了下头,“这恐怕还得由雷诺部长从宏观筹划和具体指挥,我就是三头六臂也是做不到的。” 柔丹国王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胡次长,过谦了,你的本领,本王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对了,明天,咱们要举行国庆大典舞会,有许多漂亮的女孩子参加,你一定要来呀,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替你做媒。” 我连忙说:“多谢国王陛下的美意,只不过我已经有妻子了。” 柔丹国王淡然一笑,“这有什么关系呀,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有一个,于找一个嘛,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地选一个,告诉我。” 我只得点头答应。 柔丹又和我们说了些勉励的话,我和雷诺就告退而出。 我和雷诺并肩从宫里往外走,刚走了几步,雷诺小声地对我说:“胡次长,我以为你这次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擒住了妖首,没想到国王陛下什么也没有封赏你,实在是……实在是……” 说到这里,他并没有说下去,而且悄悄地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听得出来这个家伙是在给我上眼药。 刚才柔丹国王夸我贬他,他心里不得劲儿,然后故意这么说的。 我淡淡一笑,“雷诺部长,我刚来香巴拉王国不久,就当上了警务部的次长,还受封为男爵,这在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国王陛下对我算是格外恩意了,我知足。” 雷诺破了个软钉子,无趣地哼了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外面爆竹声声,锣鼓喧天的。 我刚刚睁开眼睛,安娜就服饰我洗漱吃了早饭,然后又让我穿上警服,由艾玛开着车把我送到王宫。 一路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所有人都身穿节日的盛装,脸上都挂着节日的喜色,有许多街道上都有花车和集体游戏的队伍在举行各种表演。 到了王宫门口。 我看见门口停了许多辆轿车,车上走下来的大多是王公贵族、各部官员及夫人,女儿一个个身着盛装,满面喜色。 另外有五辆大客车也停在门口,在一些禁军地护卫下不断地有年轻、漂亮,身着漂亮衣服的女孩子从车上下来。 我问坐在我旁边的安娜,“这些女孩子是什么人呀?” 安娜马上答道:“这些女孩子是一部分是各部官员和贵族的女儿,一部分是各部官员和贵族想讨好国王,事前从全国各地选的美女,供国王选妃的。” 我点了点头。 香巴拉王国这个国家真得非常有意思。 你说它落后吧,他的军队,车辆、科技、生活都是现代化的,可是他们的国家、体制,还有相关法律又像在十七世纪的。 似乎中间缺少了一个过度的地带,由一个落后的国家一下进入到一个现代化的国家。 王宫门口有禁军守卫,所有人手持着禁军颁发的请柬依次往里走。 禁军给我发了四张请柬,我一张、苏克拉瓦一张、安娜和艾玛各一张,但是艾玛却说自己不想凑这个热闹,不愿意进去,所以,我们三个人进去了。 一进王宫,里面更是张灯结彩,鼓乐喧天,热闹非凡,所以有人都穿着漂亮的盛装,面带喜色。 作为这场宫廷舞会的主要场地,王宫大厅被布置得奢华无比、富丽堂皇。 柱子上,地板上,全是各种精美大气的图案。 大厅的穹顶坠着几盏水晶大吊灯,中间的一个最大,足有普通人家一间房子那么大。 这盏大水晶灯闪烁着瑰丽无比,绚烂华美的光影!将整座大厅衬托得宛如传说中神的国度一般! 身着华服,气质高雅,身份尊贵的客人们都捏着酒杯在各处小声地聊着天。一个个身着白色华服的宫女们有的侍立一旁,有的端着酒在人群中穿梭,各处送酒,为客人们提供服务。 在大厅两侧有两支乐队演奏着欢快的乐曲。 第325章 选妃舞会 突然,乐曲的旋律一变,变成了一曲庄严、肃穆的曲子,所有人都放下酒杯,不再交谈,目光盯着大厅两旁的一个出口。 乐曲一下到了高朝部分。 有人高喊了一声,“国王陛下!王后殿下驾到!” 随着一阵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一身王服、身戴王冠的柔丹国王从满脸笑容地里面走出来,在他的旁边是一个也是头戴王冠的中年女子,应该是王后。 众人一起鞠躬行礼。 柔丹国王和王后走到一处高台的桌子前,向众人轻轻挥了下手,众人又欢呼了一阵。 柔丹国王双手向下压了压,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柔丹国王开始讲话。 所有人都等着皇帝陛下的讲话,所有人都屏息倾听。 柔丹国王讲完了话,下面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热烈掌声。 他两手向下压了压,笑容可掬地宣布:“现在我宣布国庆舞会,现在开始!” 大厅里马上响起了旋律优美的舞曲,一群漂亮的姑娘从旁的的一个侧门走了进来,和大厅的男人们组成了一对对的双人舞伴,翩翩起舞。 整个大厅充满华丽的浪漫气息。 刚开始的时候,柔丹国王和王后坐在两把椅子上,柔丹国王目光如炬在那些正在跳舞的女孩子们的脸上,身上打量着。 坐在一旁的王后落寞地坐在那里,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 过了一会儿,王后跟柔丹国王耳语了几句,柔丹国王点点头,王后站起来走了。 王后走了以后,马上有漂亮的女孩子走上前邀请柔丹国王跳舞欣然接受,和这个女孩子走进舞池,翩翩起舞。 柔丹国王身材高硕,面容英俊威武,气质风度翩翩,脸上的男人,依然一脸洒然沉着的微笑, 一个接一个女孩子上前邀请柔丹国王跳舞。 跳了一会儿,柔丹国王似乎对这些女孩子都没什么兴趣,一曲跳罢,他似乎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 巴拉克带着一个身穿晚礼服,面蒙白纱的金发白种女孩子从侧门走了进来,向宫女要了两杯酒,递给那个金发女孩儿一杯,向柔丹国王那边使了个眼色。 女孩子拿着一杯酒步履轻盈地走到柔丹国王的旁边,叫了一声。 柔丹国王似乎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这个女孩子,眼神一下闪烁出一丝光彩出来。 女孩子先把酒双手递给了柔丹国王,柔丹国王面带笑容地喝了一口。 那女孩子可爱地向柔丹国王伸出一只手,请他跳舞。 柔丹国王把酒放在一边,轻轻地吻了那女孩子的手一下,站了起来,女孩子牵着柔丹国王的手走进了舞池,两个人跳起舞来。 舞池里跳舞的人很多,但是这个女孩子的舞姿格外得漂亮,妖娆,引得旁边不少男人向她这边看过来。 女孩子一身晚礼服把身段衬得窈窕多姿。 脸上虽说蒙着面纱,但是仍可以看得出来她长得姿容秀丽,妩媚动人,尤其是一双含情脉脉,顾盼流兮的眼睛,随便看人一眼,就是一阵春风拂面,让人心跳不己。 不知为什么,她的这双美眸,我感觉到似曾相识,影影绰绰的,似乎在哪里见过。 柔丹国王似乎对她颇有兴致,唇边始终带着亲和而迷人的微笑。 两个人跳着跳着,那个女孩子一个下腰,她身上那套薄薄的精美晚礼服的背部“哧喇”一声裂成两半!露出了女孩子雪一样白的皮肤,妖娆诱惑的身段近乎半裸地呈现出来。 女孩子大惊,柔丹国王眼疾手快,趁别人还没有注意到,一伸手拉起女孩子衣服撕开的一边提了起来,遮住了女孩子的半裸的身体。 女孩子脸红红的,又羞涩又美艳地看了柔丹国王一眼,拉着衣服的边一边,伸出红唇轻轻地地柔丹国王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提着两边的衣角像一只小鹿一样钻进了旁边的一个休息室里。 柔丹国王站在那里,目光追逐着女孩子远去的身影,一脸的痴迷。 看得出来,柔丹国王对这个女孩子非常钟意。 巴拉克走了过去,和柔丹国王小声地聊了几句什么,柔丹国王微微点了下头,一脸的笑容。 就在这时,舞池内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我扭脸一看,原来是一个正在跳舞的男人倒在地上,和他跳舞的那个女孩子吓得尖叫了一声。 旁边的几个男人马上走了过去,蹲下来试他的鼻息。 有人在掐他的人中。 正在和柔丹国王聊天的巴拉克见了,脸色一变,快步跑过来,推开众人,一招手,马上有几个人走了过去,站成一圈儿,组成了一道人墙,把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围在当中。 巴拉克在救护那个人。 因为我坐的距离比较近,所以,在几条人腿当中,我看见巴拉克非常粗暴地扭晃着那个人的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那个人的脑袋一下转了180度,脸转向了背部,一看就是脖子被扭断了。 我吓了一跳,巴拉克这家伙这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呀,怎么把人的脑袋给扭断了? 在那些站成人墙的人群中的一个人似乎也发现了不妥之处,马上脱下衣服把这个人头给盖上了,几个人把这个人抬进了旁边的休息室里。 坐在我旁边的苏克拉瓦小声地说:“胡哥,这是怎么回事呀,那巴拉克怎么把那个人的脑袋扭断了?”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不会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吧,这太不可思议了!” 苏克拉瓦又说:“胡哥,刚才那个和国王跳舞的女孩子你注意了没有,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呀?” 我心里一动,“你也有这种感觉?” 坐在我另一边的安娜“噗嗤”一声笑了,“你们男人呀,一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觉得认识人家,你们怎么都是这样呀。” 说着,她站起来,一矮身,妖娆地说:“男爵阁下,我可以请您跳个舞吗?” 还没等我说话呢,她一把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进了舞池,和我跳起舞来。 安娜长得妖娆美艳,身材绝佳,舞跳得极好,我的舞跳得很一般,可是在她的引领之下,跳得非常轻松舒服。 我正和安娜跳舞,突然无比惊讶地发现,刚才让巴拉克扭断了脖子的那个男人像没事儿人似的从休息室里出来了,又和一个女孩子跳舞。 我刚才明明看见他被巴拉克扭断了脖子,脸已经朝向背后了,怎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没事儿人一样了呢? 我看到苏克拉瓦也是一脸的惊讶,而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都在搂着自己的舞伴,沉醉地跳着舞。 我以为,刚才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孩子换套衣服会再出现,可是没有。 我和安娜已经跳了三支舞了,她始终没有出来。 我向苏克拉瓦使了个眼色,苏克拉瓦会意,站了起来向女孩子刚才进去的那个休息室里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苏克拉瓦从休息室里出来,向我摇了摇头,又摊了下手。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等这一曲跳罢,我没再和安娜跳舞,安娜和另一个男士跳舞,我走回原来的座位,小声地问苏克拉瓦,“怎么回事?” 他在我耳边儿小声地说了句,“里面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啊?这个休息室有几个出口呀?” “就一个出口。” “那她为什么不见了呢?” 苏克拉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咱们没注意的时候走掉了呢?” “可是……可是我刚才一直注意着那个休息室的门,怎么没看见她出来呀,难道这个女人是一个妖精,会隐形?” 苏克拉瓦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雷诺端着一杯酒走到我身边坐下,我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他,“雷诺部长,怎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刚才巴拉克跟国王陛下说什么吗?” “说什么?说有关那个面纱女孩子的事?” “不是,他请求国王陛下大赦天下。” “那有什么呀?今天是国庆日,又是国王陛下选妃的大日子,可以说是双喜临门,请求国王陛下大赦天下也没什么嘛。” 雷诺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胡次长,你再往深处想一想,一旦大赦天下,会不会有人会从死刑变成死缓,说不定还会假释出来呢。” 我听出来他是话里有话,仔细想了想,问他,“你说的是路易斯?” 雷诺点了点头,“就是他嘛。”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心思。 路易斯以前是警务部部长,也就是雷诺现在的这个职务,位高权重,而且路易斯家族历来对王室忠心耿耿,屡立大功,而且门生部下遍布天下,如果他被释放出来的话,极有可能官复原职。 我用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雷诺的酒杯,小声地说:“雷诺部长,就算路易斯可以被假释出来,他以前可是被判死刑的人,应该不会影响到你部长的位子的。” 雷诺别有深意地瞟了我一眼,“胡次长,你来到晚,有许多事情不了解,事情并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 我奇怪地问他,“怎么个不简单呀?” 第326章 疑兵之计 雷诺张了张嘴,把马上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摇摇头,站起来走开了。 雷诺刚走,蒙田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小声地问我,“胡次长,刚才,你看出什么端倪了没有?” 我没明白他所说的“端倪”指的是什么,于是问道:“蒙田将军,什么端倪呀?” “巴拉克将军呀。” “巴拉克将军怎么了?” “你没见他刚才带着一个面纱女孩子和国王陛下跳舞吗?” “看见了,怎么了?” 他意味深长地瞄了我一眼,“胡次长,你不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吗?” 我摇摇头,“没有呀,没觉得哪里不正常呀?” 他冷哼了一声,“前几年选妃的时候,路易斯当时也是国王陛下身边的红人,他也是找了个极漂亮的女孩子给国王陛下,后来不就出了事吗?” “出了什么事呀?” “这个女孩子是什么鹰盾组织的人,不知道怎么和路易斯搭上了,然后路易斯就把这个女孩子送给了国王陛下,后来这个王妃主动表明了自己是鹰盾组织的人,代表她的上司向国王陛下提出共同开发金矿产业的想法。” 听到“鹰盾”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是我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装作好奇地问:“鹰盾组织是什么组织呀,她们为什么要和我们共同开发金矿产业呢?” 他瞟了我一眼,“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他们是一个非常有实力,非常有背景的跨国组织,她们向国王陛下提出,他们将提供可以增加几倍产量的机械设备,挖出来的金矿石和我们对半分。” 我笑了笑,“都是打奔着我们的金矿来的呀,之前是阿纳奇人,这一回又是什么鹰盾组织的人。” 蒙田点点头,“是啊,我们香巴拉王国盛产黄金,许多人都垂涎三尺。” 我问他,“后来呢,国王陛下答应那个女孩子的要求了吗?” 蒙田别有深意地瞄了我一眼,“答没答应我不知道,不过,那个女孩子最后神秘失踪了。” “神秘失踪了?” 他点了点头,“以前是路易斯,现在是巴拉克,都给国王陛下带女人,你觉得这事是不是值得好好想想呀?” 我淡然一笑,“这事轮不到我想,是国王陛下纳妃,又不是我纳妃。” 蒙田白了我一眼,“胡次长,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果这个女孩子也和上次一样,是怀有不良居心而来的,她们就是我们香巴拉国的敌人,而且因为上次的事,这次弄不好国王陛下的生命安全还会受到威胁,你怎么能说与你无关呢?” 我反唇相讥,“蒙田将军,你是禁军首领,国王陛下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你才是第一责任人。” 蒙田冷笑,“不出事是我们禁军的责任,可是要出了事的话,恐怕你们警务部也脱不了干系。” 说完,他转身走了。 看着蒙田走远了,苏克拉瓦问我,“胡哥,这几位大员为什么都来找你说这事呀?” 我撇撇嘴,“因为我是这几位大员当中最不能威胁他们地位的人,他们都需要我能帮他们一把,成为他们的力量。你看着吧,等一会儿,巴拉克也要来了。” 我话音刚落,巴拉克捏着一杯酒走了过来。 我向苏克拉瓦丢了个眼色,苏克拉瓦笑了。 巴拉克走到我面前,大声大气地说:“胡次长,等一会儿舞会散了,你有事吗?” 我摇摇头,“没事,等一会儿舞会散了,我和我兄弟一起回家。” “天色还早,急什么呀,等一会儿舞会散了,我请你们二位去我的府上喝酒,我那里可是藏了几杯上好的酒呀。” 我笑着说:“不打搅巴拉克将军吗?” 巴拉克大剌剌地一拍我的肩膀,“胡次长,虽说你现在是警务部的人,要是你别忘了,咱们兄弟之前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咱们这兄弟之情可不能断了。” 我点点头,“那就打扰巴拉克将军了。” 巴拉克说:“就这么定了,等一会儿,舞会散了,我来找你们呀。” 说完,转身去应酬别的人去了。 苏克拉瓦小声地问我,“胡哥,你巴拉克家,有什么用意吗?” 我低低的声音说:“苏克拉瓦,你注意到没有,这个巴拉克和以前的巴拉克很不一样,还有呀,这个巴拉克和几个的的步伐一样,笑容一样,说法的腔调都一样,还有,刚才那个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的人,也和他们一样。” 苏克拉瓦点点头,“这个我也发现了,胡哥,你发现了没有,他们这些人和雅格布以前豢养的那些复制人非常像,无论是步伐,笑容,还有说话的腔调?” 我点点头,“是啊,我也发现这一点了,难道是雅格布的人也来了?” 苏格拉瓦一脸疑惑地说:“刚才蒙田不是说这些人有可能是鹰盾的人吗?鹰盾的工具人是不死神兵,应该可能是雅格布豢养的复制人呢?难道是索菲亚在雅格布那里学会了复制人办法?” 我笑了一下,“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我想去巴拉克家看看,说不定在他的家里就可以找到我们想知道的答案呢。” “可是,胡哥,索菲亚已经死了,现在鹰盾的人可以说是群龙无首……” 我撇了下嘴,“苏克拉瓦,你认为索菲亚真得死了吗?” 苏克拉瓦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怎么,你认为她没死,那前几天的那个女尸……” “苏克拉瓦,如果真像你刚才所说,索菲亚用一种什么手段得到了雅格布复制人的方法,再复制一些人,难道她不会复制一下自己吗?” “胡哥,你是说有可能是这个索菲亚用了疑兵之计,然后李代桃僵?”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觉得有极大的可能是样的,但是我现在还只是猜测,到了巴拉克的家里,或许可以证实一下我的猜测。” 舞会散了之后,巴拉克找到我们带着我们出了王宫,我对安娜和艾玛说让她们俩先回男爵府。 艾玛没说什么,安娜似乎不大愿意,想跟着我一起去巴拉克的府里,我拒绝了。 我和苏克拉瓦上了巴拉克的车,一路疾驰来到他的将军府。 巴拉克的将军府是一处豪华庄园,一道高墙的里面有几处漂亮的小楼,门口有十几名持枪警卫。 这些警卫当中有一个似乎是个小头目,他见巴拉克的车队来了,掏出一个遥控器一按,别墅的大铁门慢慢地打开了,我们的车走了进去。 院内极尽奢华,往里走是一条长长的青石车道,两边是树木和花草,还有一些小动物,院子里有十几个类似园丁的工人正在修剪草坪和花草。 坐在我旁边的巴拉克得意洋洋地向外面指了一下,对我说:“这个府邸以前是塔琳公主的住宿,后来国王陛下赏给我了,怎么样,胡次长,我这里还说得过去吧?” 我笑着恭维他,“巴拉克将军,你太客气了,你这个地方怎么能说‘还过得去’呢,你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一般,我那处男爵府我以为还不错,可是和您这个宅子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巴拉克哈哈大笑,“胡次长,你谬赞了,要是你喜欢的话,我把这处个庄园送给你,怎么样呀?” 我连忙摆手,“这怎么行呢,这是国王陛下赐给你的府邸,我怎么敢夺人所爱呢。” 说这话时,我无意间又朝那几个工人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这些工人工作的时候几乎动作和姿式一模一样的,就像几个统一工作的机器人一样。 巴拉克看我对他几个机器人一样的工人感兴趣,似乎有些慌张,他忙说:“胡次长,这几个蠢物有什么值得看的,你到我的府里,我府里有几个漂亮的侍女,如果胡次长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我不得不收回视线,摇摇头,“谢了,巴拉克将军,我府里已经有了两个侍女了,不想再多了,再多了我也养不起。” 巴拉克眨眨眼睛,说道:“胡次长,我看你身边的那两个侍女,那天一脸喜色的模样不错,身材也好,是个尤物,那个冷冰冰的像块冰块,你要这种货色干什么呀,不如送回去,我送你两个好的。” 我笑着摇摇头,未置可否。 车子在一幢小洋楼前停下,我们三个下了车,走了进去,我们刚进门马上有四个艳丽的侍女喜盈盈地迎上来,先是施施然一个矮身的万福礼,“恭迎将军回府,恭迎两位大人。” 四个女孩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明眸皓齿,姿容秀丽,身材窈窕,像四个双胞胎,不但说话的腔调,连表情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我和苏克拉瓦对视了一下。 巴拉克一挥手吩咐道:“去,给我们三个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我要和两位大人痛饮一百杯!” 四个侍女答应了一声,进去准备了。 巴拉克带着我来到二楼的一处漂亮的餐厅。 刚落座,一个侍女端着一杯茶进来了,也是施施然行了礼,问了好,然后给 们三个各倒了杯茶后,退到一旁。 这个女孩子和刚才的那四个女孩子从模样,到个头和刚才那四个侍女也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刚才那四个侍女穿的是白色的衣服,而这个女孩子穿的是一条黑白色的衣服。 只有衣服上的区别,其它的几乎没什么区别,连笑容都是一模一样的。 第327章 将军府密室 我和苏克拉瓦又对视了一下,然后问巴拉克,“巴平克将军,您的府里这些侍女怎么都长得一模一样呀,不会是全是一个父母的多胞胎吧?” 巴拉克怔了一下,想了想,他停顿的表情,让我想起了一台旧式电脑因为内存不够而出现的卡顿时的沙钟。 他想了一下,神秘地对我一笑,“胡次长有所不知,我呢,最喜欢这种款式的女孩子,所以呢,我就以一个为蓝本,然后就照这个样子去全国各地去买,这不,就几乎是一模一样了。” 他的这个解释虽说逻辑上说得通,可是我还是觉得不是他说的这样,一定另有隐情。 四个女孩子用银托盘端着几个酒菜鱼贯而入。 菜是精致美味的菜,酒是香醇浓烈的酒,餐具是漂亮的银餐具。 三杯酒下肚,我就微微有些微醺,才知道这酒真是烈,我也算是能喝几杯的,这酒只喝了三杯,就有些感觉了。 巴拉克边喝连东拉西扯地说着一些话。 我和苏克拉瓦对视了一下,示意了一下酒杯。 苏克拉瓦的酒量是我的三倍不止,非常能喝,我的意思是让他把巴拉克灌酒,我们好在他的府里四下查查。 苏克拉瓦会意地点了下头,举起杯和巴拉克拼起了酒。 我又陪了两杯,然后借口出去方便。 站在旁边的那个侍女马上引着我往外走,来到一个卫生间的门口向里面示意了一下。 我走了进去,她竟然跟了进来,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佯装酒醉,瞪了他一眼,“我在这里方便,你站在一旁干什么,想看老子撒尿吗?滚!” 侍女笑吟吟地向我点了下头,躬身施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我撒了泡尿,出了卫生间,那个侍女并没有在外面。 我顺着楼梯溜下楼,来到院子里。 已经是傍晚时分,天有些黑了,院子里点着几盏灯。 院子里那些找得一模一样的工人正在认真工作,我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在他们周围转了几个圈儿。 有几个工人来来往往地往外运一些剪下来的花草叶子。 向一个工人招了一下手,那个工人马上走过来,他身穿着工作服,工作服的左胸处有一个工牌,上面写着工号。 这个工人的工号是:0508. 他非常恭敬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四周乱指了一下,一人醉意地说:“我喝多了,刚才出来了,想在想回去,回不去了,你带我回去,好吗?” 那个工人马上说好,放下手中的工具带着我往前走,我一个趔趄,他马上搀扶住我。 就这样,我在他的搀扶之下慢慢地往回走,走到一个僻静处,我装作有些吃惊地向那个工人的右边指了一下,“你看,那是什么呀?” 工人把脑袋往那边一扭,我双手疾出,扳住这个工人的脑袋使劲一扭,一下就把这个工人的脑袋给扭掉了。 他的脖子处呲呲地往外冒火星子,他的脑袋滚落一旁,脸上还挂着刚才那种恭敬的笑容。 原来这是个机器人。 远处又走来几个拿着手电的工人,我马上把这个机器工人的脑袋给他安到脖子上,然后躲到一旁的树丛中。 过了一会儿,两个工人走了过来,手电的电光照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工人,他们俩并没有慌张,非常自然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两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他向另外一个方向走。 我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往前走。 这个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四下里黑漆漆的。 那两个工人走到一处平房门口,一个工人用钥匙打开平房的门,把那个被我扭断了脖子的工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到里面,然后锁上门,转身走了。 等他们走后,我悄悄地走到那处平房四周仔细地看了看。 这是一三间非常怪异的平房,三间房只有一扇铁门,一扇窗也没有,门上有一把大铁锁。 我走到门口掏出紫阳刀对着那个大铁锁的锁柱用力一削,铁柱一下断了,掉在地上。 我轻轻地打开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把门小心地给关上,在墙边摸了摸,终于摸到了灯开关,我一按开关点亮了灯,只见整个房间有大约一百平米那么大,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多个缺胳膊少腿的工人机器人。 我又走进另外一间房子里,打开灯一看,这里也是一百平米左右,有几个类似机床的东西,大概是维修机器人的机器,我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又来到另一个房间,打开灯一看,这是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也有一百多平,在屋子的东南角摆了一张金桌子,金桌子的上面摆着一个近半米高的金人像,这个人像头大如斗,身材瘦小,是一个阿纳奇人的像。 人像的前面摆着一对金烛台,几个非常漂亮的金碗、金碟子、金杯子。 金碗、金碟子上摆着各种祭品,金杯里面还有酒。 这应该是一间祭祀用的房间。 房间四壁上画着各种壁画,我看了看那些壁画,发现这些壁画的内容和塔琳公主的陵墓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也是有山有水,有人物,有兽,有鸟。 在画的一个角落有一个比巴掌略小的太阳状的图案,而且这个图案是凹下去的。 我想起来,我在塔琳公主的陵墓里正是用那个金牌扭开了那个圆柱出口的开关,才和苏克拉瓦逃出来的。 我想起我口袋里的那个小男孩儿金牌,轻轻地放在那个凹下去的图案上。 和上次一样,那个金牌一下被吸在上面。 我逆时针方向扭了一下,没什么反应。 我记得上次我就是用逆时针方向打开塔琳公主的陵墓里的那个圆柱出口的,这次怎么不好用了呢? 我又试着顺时针扭了一下,地底下发出一阵机器轰隆隆的声音,接着那张金桌子慢慢地移开了,地面上露出一个和桌面一样大小的方形地洞。 我向下面看了看,下面有阶梯,而且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我顺着阶梯走了下去,再拐一个弯,发现这里是一个近五十平米大小的小屋子,屋子里摆放七八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摆着一个电脑显示器。 显示器上闪着一个又一个的人的照片,照片像幻灯片一样不断地变化着。 每张照片的旁边是各种文字和数据,数据在不断地变化着,有的文字绿色的,有的文字是红色的,绿色的居多,红色的居少。 我看了一会儿那些不断变换的照片,这些照片上的人长得都非常像,像是一帮同父同母的多胞胎。 突然,当数字显示到0508时,我发现这个照片上的人就是刚才被我拧断了脖子的那个机器人工人。 照片上的这个人身穿着工作服,左胸上的工号也写着:0508的号码,而且这张照片上的文字是红色的。 我有些明白了,那些文字是红色的机器人应该是损坏待修的机器人,而绿色的是正常的机器人。 我拿起旁边的鼠标在照片上点了一下,显示器上马上出现了一些文字,些文字是古梵文,虽然苏克拉瓦教过我学过这些古梵文,但是我认识古梵文的水平仅相当于幼儿园的小朋友的水平。 虽说我看不懂这些文字,但是从他行文的格式上看应该是这个人的简历,有出生日期,哪一年在哪儿在哪儿,下面还有一些粗体字,据我估计应该是对这个人的评语,最下面是一个大大的“10”字。 我不知道这个“10”字是什么意思,就敲了下回车键,显示器上马上又恢复到刚才的那种状态,一张接一张的换照片。 突然,一张照片的出现让我大吃一惊:这张照片是巴拉克。 因为巴拉克和其它人的长相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显得格外的突兀。 我心里暗想:难道现在的这个巴拉克也是一个机器人,怪不得我最近发现他总是怪怪的。 我用鼠标点了一下巴拉克的照片,又出现了一张类似简历的页面,最下面的地方是一个大大的“2”字。 我心想:难道这些数字是标注这些机器人的等级,刚才的那个机器人是10级,而这个假巴拉克是2级,那1级是谁呀? 这个人应该是这个假巴拉克的上司,应该是更高一层的机器人,或许不是机器人,是这些机器人的控制者。 香巴拉王国的白鹰近卫师的师长都让人换成了机器人,我又联想到舞会上有许多人和巴拉克非常相像,这也就是说香巴拉王国的许多部门的重要官员也被制成了机器人。 不对,他们这些人已经不能说是机器人了,他们应该算得上复制人,按照一个活生生的人复制出来的一个机器人。 那么这些原人哪去了,难道全被杀死了吗? 整个香巴拉王国是不是让这些各等级的机器人全部给控制了呢? 我越想越怕,突然间想起苏克拉瓦现在还和那个假巴拉克在喝酒呢。 那个假巴拉克会不会看出破绽来,把苏克拉瓦杀了呢? 他们可是没有感情和人性的机器人! 我来不及多想,马上钻出了那个地下室,用小男孩金牌在那个图案上逆时针扭了一下,那张金桌子慢慢地恢复了原状。 我仔细地四下看了看,突然一道闪电在我的脑海里划过! 第328章 恐怖复制人 我看见原来放着有几个类似维修机器人的机器,竟然不知时候变成了四个透明的箱子,箱子里还有一些液体。 我以为自己的眼花了,我快步走了过去,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了看。 没错,这间房子里刚才放着的几台像机床的机器变成了四个透明的,里面装着一些不明液体,可以装一个人的正方体大箱子。 这是怎么回事呀? 刚才我进来时明明是像机床的机器,怎么会变在了四个箱子呢? 是刚才有人进来了,把机器给换了? 不对呀,要是他们进来换机器的话,应该会看见我这边移开了金桌子。 可是,如果没有人进来换,机床怎么会变成箱子呢? 难道这里有一个什么可以转换的机关,这四个箱子和那两个机床样的机器会定时转换? 我四下摸了摸,想找到那个可以支持定时转换的机关在哪里。 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就在这里,我听见外面似乎有什么声音。 我马上把灯给关了,趴在背后透过那扇门的门缝儿往外看。 原来是七八个身背武器的值班士兵从门口经过。 还好这间房子没有窗户,刚才的门也是关着的,没有灯光透出去,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们是值班士兵,我担心等一会儿他们会再回来,所以,我决定暂时不找什么机关了,马上出去,有机会再进来找。 我小心地打开门出去。 一出门,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一事。 就是放着我想到了刚才我进来时,把门的那个大铁锁用紫阳刀给削坏了,一旦有人发现这个锁被削坏了,一定知道有外人进入到这里来了。 这是一个漏洞! 必须得想办法把穿上漏洞给补上才行。 我四下看了看,最后目标落在桌子上的那些金器上面了,我拿起两个装着酒的小金杯,把杯子里的酒给喝了,然后两个小金杯扔在地上用踩扁了,揣进口袋里,这才从平房里出来。 我之所以偷这两个金杯是为了给那个铁锁被削断了一个理由,如果别人发现这个铁锁被人削断了,又发现两个金杯丢了,可以联想到有人进来偷了两个小杯子,并没有发现金桌子下面的地下控制室。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盗窃案而己,而不是其它。 这是我勉强把那个漏洞补上的一种办法。 出来后,我又向前走了大约十分多钟,四下看了看。 见四下无人,我找了个花坛,把那两个被我踩扁的金杯使劲地插进土里,又往上面培了些土,给盖上了。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如果在这里发现了这两个金杯,就可以解释为:盗金杯的贼走到这里发现了异样的情况,情急之下把两个金杯藏在这里,等以后再来拿。 弄好了一切之后,我拍了拍粘手上的尘土,长长地舒了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重新回到那个小洋楼里,又去卫生间把手给洗干净了。 回到那个餐厅以后,我发现巴拉克和苏克拉瓦两个人正推杯换盏还在喝呢,很明显,两个人都喝醉了。 巴拉克抬起惺忪的醉眼看了看我,“咦?胡次长,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呀?” 我捂了捂肚子作痛苦状,“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闹肚子,肚子里咕咕叫,却怎么也拉不出来,这不,就在马桶上坐得久了一点儿。” 巴拉克似乎对我的晚归原因并不在意,而是拿起一瓶酒给我酒杯上倒满,“你来晚了,少喝了好几杯,来来来,得罚你三杯酒。” “好好好,我认罚,我认罚。” 我连干了三杯酒,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的晕眩,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不知会出什么事,而且我得马上离开这里。 我向苏克拉瓦递了个眼色,可是苏克拉瓦已经喝得大醉了,根本没看到我递过去的眼色,身体摇摇晃晃,眼皮耷拉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我站起来,拉起他的手,然后对巴拉克说:“巴拉克将军,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得回去了。” 我拉起苏克拉瓦就往外走。 巴拉克突然站起来,伸手拦住了我们,“你们两个不许走!” 我问他,“巴拉克将军,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走呀?” 巴拉克大着舌头说道:“你们二位第一次来我的府里,必须得在这里住在一晚,这是我们香巴拉王国的待客之礼。” 巴拉克非不让我们走,我们没办法,只好客随主便。 旁边站着的那个女孩子带着我们来到二楼的两个房间,我和苏克拉瓦一人一个房间。 我吩咐女孩子给我们沏壶浓茶来醒酒,女孩子很快就拿来壶茶。 我挥手让那个女孩子走了,然后边喝茶边和苏克拉瓦说了,我刚才去哪儿,看见了什么,主要跟他讲了那个金色桌子下同的那个地下控制室,和那间屋子里的东西定期可以转换的房间。 苏克拉瓦一听,非常好奇,想马上跟我一起再去看看。 我见他喝得挺醉,而且我也喝了不少,就摇摇头,“现在我们不能再去了,我们俩现在都喝了不少酒,不方便行动。” 苏克拉瓦喝了不少,执意要去,我就和他站起来,刚要往外走,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我和他来到窗口向外一看,只见院子里灯光通明,一队一队的卫兵向那处平房方向急促地跑去。 应该是那几个巡逻兵发现了那个大锁被我破坏了,所以发起了警报。 我对苏克拉瓦说:“看样子,我们不能去了,那个地方已经被发现了。” 苏克拉瓦遗憾地一捶窗台,“真想过去看看呀。” 我劝他,“行了,现在就是想去,也没法去了。我们还是喝茶吧。” 我们俩个重新坐下来喝茶。 这壶茶真得很浓,我和苏克拉瓦喝了茶后都睡不着了,于是我们决定一起打座冥想。 我调匀气息后,过了一会儿,双眉之间的天眼慢慢地亮了起来。 这一回,我的天眼里没有出现东巴上师,而是出现了一个图书馆一场的场景。 一间屋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列列的书架一样的橱柜,橱柜由一个个的抽屉组成。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可是,我感觉到我的意识是活着的,我想看看那些抽屉里到底是什么,我的意识想到哪个抽屉。 那个抽屉马上就会打开,里面是一张一张的卡片从里面跳出来出现在我眼前。 卡片上面一排排的字,全是印刷体的英文。 我仔细看了看,这好像是一些非常深奥的知识,以我的英语水平读起来非常费劲,有好多单词我都不认识。 我心里嘀咕了一下:要是汉语就好了。 突然,眼前光亮一闪,那些卡片上的字马上变成了汉语。 我的大脑迅速地阅读着卡片上的那些文字,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是一片干涸的田地,而那些文字就像一波一波的水奔腾而来,干涸的土地饥渴地吮吸着那些水…… 等冥想结束之后,我把刚才天眼里发生的事情,跟苏克拉瓦说了一遍,问苏克拉瓦这是怎么回事。 苏克拉瓦笑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我师兄的内力在起作用,我师兄以前在大不列颠帝国读过计算机博士学位,在编程上是专家级的,或许他传给你的内力隐含着一部分记忆。” 正这时,有人敲门,还没等我们应声,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而入了,是巴拉克带着几个兵冲了进来。 我看着他,故意问:“巴拉克将军,怎么着,还没喝好呀,我们兄弟俩是不能再喝了。” 巴拉克一脸严肃,眼睛在我们的房间四下扫视了一下,问:“你们刚见有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呀?” “陌生人,什么陌生人?巴拉克将军,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弄得这么紧张?” 巴拉克向外指了指,刚才巡逻兵发现了我庄园的一处杂物房进去人了。 我马上问:“进去人了,什么人呀,抓到了没有?” 巴拉克摇摇头,“目前还没抓到,不过, 他既然进来了,就跑不了,一旦让我给逮到了,我必定把他碎尸万段!” 巴拉克一脸愠色,咬牙切齿。 我故意问他,“巴拉克将军,你那个杂物房里面有什么呀?” 他面容一凝,目光一凛,问我,“胡次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意识到,我的好奇引起了他的怀疑。 我马上说:“哦,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那个贼偷了什么东西,贵不贵重,如果巴拉克将军你觉得我不应该问,那就当我没说。” 巴拉克的神色多少缓和了一点,“哦,没什么,杂物室嘛,只是装了一些杂物而己,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们二位休息吧。” 说完,带着那些兵走了。 外面那些兵闹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我和苏克拉瓦离开时,发现那些复制园丁已经一人也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多持枪卫兵在庄园里四处巡逻,整个庄园的气氛显得有点紧张。 几天后,安娜从王宫回来告诉我,柔丹国王已经选定了今天的王妃了,就是那天和他一起跳舞的那个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孩子,名叫塔西娅。 这是柔丹国王的第一个白种人王妃,柔丹王国对这个白种人王妃非常青睐,已经下旨让礼仪司经准备迎娶塔西娅的相关仪式了。 第329章 新婚大典 又过了几天,我接到王宫礼仪司的请柬,邀请我去参加柔丹国王的新婚大典。 艾玛开着车,安娜陪着我来到了王宫。 艾玛还是像以前那样,只呆在车里,并不进宫,安娜陪着我进宫。 王宫内比前几天还要热闹,到处是张灯结彩,鼓乐喧天的,每个侍女的身上除了一身白衣之外,脖子上还系着一条黄金色的带子。 香巴拉王国可以是因为是一个雪国的原因,崇尚白,以白为美,黄金色的带子可能是为了这个重大的日子增加一点光彩吧。 客人们有王公、贵族,各部主官和次官,还有一些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 蒙田是婚礼的总协调人,在宫内忙前忙后,忙得不亦乐乎。 大厅的正当中有个台子,上面堆满了客人们送来的堆积如山的贺礼。 众人正在小声聊着天,一阵音乐响起,众人全部站起来。 新郎柔丹国王携着新娘子塔西娅在一些侍女的簇拥下来了。 柔丹国王身着王冠,身穿一件白底金丝纹饰的袍子,满面春风,风度翩翩。 风情万种的塔西娅头上并不有戴王冠,而是一件漂亮、精致、华美的黄金头饰,身上穿着一件和柔丹国王同款的白底金丝纹饰的袍子。 很奇怪的是:新娘子塔西娅今天还是蒙着一块白色的面纱,一双蓝色的眼珠柔情似水地看着众人。 俊男美女的搭配,立刻让人眼前一亮,引来众人的注视和一片的掌声。 柔丹国王向众人微笑着致意。 众人纷纷向他表示祝贺。 因为这次我离柔丹国王和那位塔西娅离的比较近,所以我越来越发现塔西娅的眼睛、体形,身姿非常像一个熟人,可是这个熟人到底是谁,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我注意到,塔西娅的目光向我掠了一下,却迅疾离开,似乎在有意躲避我的目光。 我心里一直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要躲避我的目光呢? 突然,我脑子里电光火石地一闪,我想起来,这个女孩子的眼睛和身形像极了索菲亚。 可是索菲亚已经死了,这个女孩子是谁呢? 是她的孪生姐妹? 她只有一个哥哥,还死了,我从来没听她说起过,她有一个什么孪生姐妹。 接下来是舞会,先由柔丹国王和王妃跳了一曲,接着大家换舞伴儿,又跳了几曲。 我走到王妃面前,施了一礼,问道:“王妃,我是警务部次长,我叫胡凯文,可否有幸和王妃您跳一支舞呀?”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把一只玉手向我一伸,我虚虚地握着,轻轻地扶着她的腰跳起舞来。 我边跳边有意试探她,“王妃,我觉得你特别像我一个故人。” “什么故人呀?”塔西娅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不像索菲亚的声音。 “哦,她叫索菲亚,是一个得国探险家,不过,她有一个特别的身份,是一个神秘组织鹰盾的大头目。”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说这些话时,我有意看着她表情的变化。 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而是淡淡一笑,“怎么,这位索菲亚小姐,是你的恋人?” 她说这话时,目光烁烁地盯着我,把我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我摇摇头,“不是,我不喜欢白种女人,皮肤粗糙,有毛,有味儿。” 我是故意这么激她的。 我觉得她的情绪太平稳了,我想把她给激怒,人,一发怒,就会现出原形。 对于我的无礼,她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而是笑了一下,“我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亚洲男人,胆怯,古板,没有幽默感。” 我终于找到了她的破绽,“哦?可是柔丹国王好像是亚洲男人呀!” 她的眼睛里现出了一丝怒气,没说话。 我决定再添一把火,于是继续挑衅的口吻问道:“王妃,你为什么一直戴着一块面纱呀?” 她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咬着嘴唇说道:“这是因为我的信仰,在我们的信仰里,女人的脸只有自己的父亲,兄弟、丈夫和儿子可以看,别的男人不能看。” “哦,原来如此。” 我还想继续发问。 她明显看出来我还要问她令她更加尴尬的问题。 她冷冷地说:“对不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能和你跳舞了。”说着轻轻地推了我一下,转身离开了。 从王宫回来,我来到苏克拉瓦的房间,问他:“苏克拉瓦,我觉得那位塔西娅王妃怎么那么像索菲亚呀?” 苏克拉瓦笑,“胡哥,你是怎么了,索菲亚不是死了吗,你和我都是亲眼所见的,她怎么会是索菲亚呢?” 我点点头,“是啊,我今天在舞会上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有一种感觉,她就是索菲亚。” 苏克拉瓦说:“胡哥,我现在对这个什么王妃没什么兴趣,我现在就想去巴拉克家的那个杂物室很感兴趣,要不咱俩今天晚上去看看?” 我想了想,点了下头,“好。那咱们俩得先休息一下,再去。” 正这时,安娜走了进来,听到我说话的最后一句,马上问:“爵爷,这么晚了,你们打算去哪儿呀?” 我眨了眨眼睛,看了苏克拉瓦,故意装糊涂,“苏克拉瓦,我刚才说今天晚上要去哪儿了吗?” 苏克拉瓦马上会意地说:“没有呀,你刚才说,明天咱们再去一下那座宫殿去看一看,找找我师父的圣体是不是在那里。” 我回过头用责怪的眼神瞟了安娜一眼,“你看,我们没说今天晚上要去哪儿,你听哪儿去了?还有呀,安娜,以后呀,进我们的房间记着要敲门,别这么没规矩,明白吗?” 安娜脸色微红,点了点头,“是。” 我挥了挥手,“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她转身走出了门。 苏克拉瓦小声地问我,“怎么,胡哥,你怀疑这个小娘们儿有什么问题呀?” 我点了点头,“我总觉得这个小丫头鬼鬼祟祟的,有好几次,我一出门就看见她在门口,好像在偷听。” 苏克拉瓦吓了一跳,“难道说她是柔丹国王派来监视我们的?” 我摇摇头,“现在我不是很确定,不过,万事小心一点,没有错,你以后呀,也对这个小娘们儿留点心眼儿。” 他点点头,又问:“那个叫艾玛的呢,我觉得她好像不像这个小妖女似的,是个实在人。” “苏克拉瓦,有很多事,你不能光看表面,要学会透过表面看本质,这个艾玛呀,咱们也小心点好,小心行得万年船,这话是没有错的。行了,你休息吧,等一会儿,我来叫你。” 我从苏克拉瓦的房间出来,又看见安娜在走廊里,离苏克拉瓦的房门不远。 我看了她一眼,她背对着我,似乎有意躲避着我的视线。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闹钟上定了两个小时,然后躺在床上睡下了。 两个小时之后,闹钟把我叫醒了,我悄悄换了一身警用训练服。 这种警用训练服是警务部发给我的,是那种带松紧的连衣帽,可以遮着脸的衣服,警务部的人给我送来四套供我换洗。 我自己穿好了衣服,背上作战背包,拿上紫阳刀,手枪和另一套警用训练服来到苏克拉瓦的房间,把他叫起来,然后让他穿上我拿给他的警用作战服。 我把手枪递给他,他摇摇头,举了举手中的降魔杵,“我这个降魔杵,比你这个玩意合用,这个玩意还是你拿着用吧。” 我点点头。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们俩个没走门,而是从窗户出去的,然后开上警务部给我配的警车悄悄地离开了我的男爵府向巴拉克的庄园开去。 在车上,我告诉苏拉克瓦,“苏克拉瓦,咱们进去如果没有必要,尽可能不要杀人呀!” 他点点头,“知道了。” 我们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来到了巴拉克的庄园。 我们俩在比较远的地方把车停下,然后下了车,步行往那边走。 走到高墙外,我们俩对视了一下,一纵身跳上高墙。 庄园内点着三盏灯照明,暂时没看见巡逻兵。 我们俩同时从墙上跳下去,轻轻地落在草地上。 我四下辨了一下方向,向东南指了指,“那边。” 我们俩弯着腰向那边疾行。 苏克拉瓦的轻功很高,自从桑林迪把他的内功传给了我,我的轻功也不错,我们俩个几乎是无声地向前飞快地走着。 我们俩来到那三间平房跟前,俯下身体四下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我掏出紫阳刀刚要去砍门上的那把大锁。 苏克拉瓦拉了我一把,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细铁丝向我示意了一下。 原来这个家伙早有准备。 我退后半步负责警戒,他在大锁上摆弄了几个,大锁“吧嗒”一声开了。 苏克拉瓦刚要开门,我就看见一道探照灯的光束不知从哪个地方突然就亮了,一下就向我们这边扫了过来。 我使劲一推,把苏克拉与推倒在地,我也迅速趴在地上,探照灯从我们的身边草地上扫过,有一小半儿光束扫在我的身上停下了…… 第330章 夜探将军府 我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能因为我身上穿的训练服是迷彩的,而且是套头盖脸的,也可能是因为距离比较远,那个控制探照灯的人没有发现我们俩个,把那道光束移走了。 我听到苏克拉瓦长长地吁了口气。 我拍了他一下,刚要站起来,突然一片哒哒哒的机枪声打了过来,子弹在我们周围噗噗地打在地上。 我吓坏了。 我们被发现了吗? 我一动也不敢动,苏克拉瓦也不敢动。 子弹在我们这里扫了一阵以后,又向别的地方扫射,但是并没有听到警报声,也没听到有人喊。 我这长长地舒了口气,我明白这是值班机枪。 这种定时开机枪的值班机枪一般是用于战时两军对垒时用的,没想到巴拉克用在这儿了,看来上次我进入这三间平房的事,引起了他极大的警惕性。 苏克拉瓦小声地问我,“胡哥,是不是我们被发现了?” “没有。” “没有,他们为什么开机枪打我们呀?” “这机枪不是打我们的,是值班机枪,是吓唬人的。” 过了一会儿,值班机枪停止了射击,探照灯也关了,我和苏克拉瓦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上前轻轻地推开那个杂物间的房,苏克拉瓦一闪身进来,我把门关上,然后打开灯。 我仔细一看,原来放在中间屋里的那残破待修理的复制人全部不见了,屋子里空空的。 另一间房子,又是两个机床一样的机器,那四个透明大玻璃水箱又不见了。 另一间房里的摆设则没什么变化,还是摆着一张金色的供桌,桌上摆着一些祭具和祭品,两个小金杯也给换上了。 苏克拉瓦看着东南墙角的一处壁画久久地发呆。 我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你发什么呆呀?” 他指了指墙上的壁画,“胡哥,你看这里。” 我看了看那一部分壁画。 这部分壁画分四部分。 第一部分,画的是一个身着王冠的人被一群狼包围着,表情看上去有些紧张和狼狈; 第二部分,一条龙、一头狮子、一头老虎,还有一只老鹰四面护着那个头戴王冠的人,和那些群狼奋力厮杀,似乎在保护那个头戴王冠的人; 第三部分,那个头戴王冠的人用刀割脚上的肉给龙、狮子、老虎、老鹰吃; 第四部分,天上降落一片类似于雨点的东西,那个头戴王冠的人把一个杯子递给那条龙,地下还摆着三只碗。 我不明白苏克拉瓦让我看这些壁画是什么意思,就问他,“这画上画的是什么故事呀?” “这是一个香巴拉王国的一个美丽的传说。说的是第一代柔丹国王战败后四处逃亡,在一座雪山上遇上一群野狼,要吃了他万分危急之时,上天派出这四只瑞兽,也就是天龙、天狮、天虎和天鹰来救下了第一代柔丹国王。” 柔丹国王想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身上却什么东西也没有,于是就用刀在自己腿上割下来四块肉给这四头瑞兽吃。 四头瑞兽婉拒了他的好意,于是第一代柔丹国王为了向他们表达谢意,就祈求上天降下赏物。 上天就降下一种青薏米,像雪花一下落下来,一部分落在洼地的青薏米瞬间化为美酒,国王用金碗窑了四碗酒给这四个瑞兽喝,以示答谢。这几幅壁画就是描绘这个美丽的传说的。” 我好奇地问他,“你喝过这种青薏米酒吗?” 苏克拉瓦摇摇头,“这种酒是仙酒,寻常人不要说喝,就连见都给得见到,听说只能在世间存留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化成一股青烟,飘回上天。” 说着,苏克拉瓦跪在壁画下面双手合十,微闭双眼,默默地祷告了起来。 等他祷告完了,站起来。 我用那个小男孩金牌按在墙上那个太阳的图案上,轻轻一扭,那张金色的桌子慢慢地向旁边移开,地下露出一个方形的地洞口。 我和苏克拉瓦先后走了下去。 地上还是那几个监视器,还是不断地如幻灯片一样变换着各种人的各种照片,我指了指上面的文字问苏克拉瓦,“上面的这些文字是不是就是每张照片人的履历呀?” 他点了点头,“是的。” 我点了几个鼠标,找到了巴拉克的照片,指了指,“你看,还有巴拉克的照片。” 苏克拉瓦看了看,面色严峻地说:“这些照片上的人大部分是白鹰近卫师的高级军官,还有几个是几个部门的主官和次官,没想到他们已经全变成了复制人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如果这种情况继续延续的话,恐怕整个香巴拉王国都会被人控制了。” 苏克拉瓦定定地看着我,“胡哥,我怀疑那个塔西娅王妃就是他们的首脑,而且极有可能她就是那个女魔头索菲亚,她们是来控制香巴拉王国的。”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国王刚刚纳她为妃,这新婚燕尔的……” “这个女魔头是不是故意嫁给国王陛下,然后借机控制国王陛下,从而挟天子以令诸侯地控制整个香巴拉王国呀?” “极有可以是这样的,可是就算是这样,咱们俩官微言轻,现在国王陛下应该在床上美得冒泡炮,咱们就算去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咱们的。” 说着话,我无意间看见这个屋子的墙上有一扇极不易觉察的门,我走了过去,轻轻地推开门,赫然看见里面有四个装着水的透明箱子,就像上次我在上面那间房子看到的一模一样。 可是上次那四个箱子里没有泡东西,可是这四个箱子里泡着四个人,四个光着身子的年轻女子,我仔细看其中的一个竟然是一个和安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苏克拉瓦也看到了,吓了一跳。 只见这个安娜赤着身子像在母胎里的婴儿那样蜷缩在水里,闭着眼睛,两只的放在胸前,一动不动。 这个安娜看上去像死尸,又像是在水中睡觉。 我和苏克拉瓦对视了一下,都有些傻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和安娜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难道这是有人利用安娜复制出来的一个人,而是这个泡在水里的女孩子才是真正的安娜,天天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才是一个复制人呢? 如果天天跟着我的那个安娜是个复制人的话,应该她也是这伙不明来路的神秘复制人中的一个。 而我,极有可以是他们监控的一个目标。 这就可以解释,我身边的那个安娜为什么天天鬼鬼祟祟的,经常在我身边偷听。 这伙神秘人为什么要监控我们呢? 我越想心里越发毛。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人,可是他们却派了一个人监视我,他们为什么要监视我? 我又看了看另外三个,我想看看这三个人当中有没有和艾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还好,剩下的三个人虽说也是年轻的赤身女孩子,可是没有一个是和艾玛长得一模一样的。 我们苏克拉瓦从地下控制室出来,跳出巴拉克的庄园,开着车回了家。 刚回家就看见安娜站在门口看着我和苏克拉瓦把车停下了,她忙跑过来,关切地问:“爵爷,这么晚了,您这是去哪儿了?” 我和苏克拉瓦对视了一下,对安娜说:“我和苏克拉瓦出去兜兜风,解解酒气,怎么,有事呀?” 安娜连忙说:“倒没什么事,只不过,我送您的房里送水,发现你没在屋里,我一时担心就在这里等您了。” “哦,我没什么事,你也不用等了,回去睡吧。” 安娜疑惑地瞅了瞅我,似乎不大情愿地回去了。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安娜就在外面狂敲我的房门,“爵爷醒醒,爵爷醒醒!” 我从朦胧中醒来,下了床打开门,见门外不但有安娜,还有雷诺,以及四五个警务人员。 雷诺一脸的紧张。 我问:“出什么事了?” 雷诺说:“出大事了,你快跟我上车去看看,我们路上说。” 我穿上警服,带上枪,跟着雷诺出了门。 只见门外停着十几辆大卡车,大卡车上面站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务人员,所有人的脸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紧张神色。 我和雷诺上了他的专车。 专车马上启动了。 在车上,雷诺跟我讲了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昨天白天,有两个牧羊人赶着一群羊去山上放牧,突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一阵哭泣声。 两个牧羊人以为是谁上山遇上了麻烦,就跟着声音找了过去,在一个地形非常奇怪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泉眼。 他们一到那个泉眼附近那些羊就像疯了一样,纷纷往那泉眼里跳,几百只羊,眨眼功夫就全部跳进泉眼里,一个也不剩了。 这两个牧羊人吓坏了,就报了警。 警务部的人就派了五个警察去看盾,没想到一去就没回来。 警务部的人又派了十几个人去再看,还是没回来。 他们吓坏了,马上上报给雷诺。 雷诺接报后,觉得非常奇怪,就派了二十人自己的贴身卫队去看看,结果只跑回来一个。 可是跑回来的这个疯了,身体脱得赤条条的,狂喊乱叫,叫喊着说什么遇上妖魔鬼怪了,谁也拉不住他,最后跳叫了一整天,力竭而死。 第331章 魔泉巨怪 雷诺这一大早上就调集了三百名警察带着一些重武器来到我这里,叫我和他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他,非常紧张,两条大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嘴角也跟着颤抖,眼珠不安地乱转着。 我本想安慰他几句,可是,话刚出口,我并没说出来。 这个家伙是个要面子的人,我安慰他不要紧张,他一定不爽,不如不说。 突然,我觉得自己的背包后面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我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黄瓜”钻进了我的背包里。 这个时候,它把小脑袋从背包里钻出来,似乎想出来。 我把它从背包里抱出来,拍了拍它的脑袋,“小黄瓜,你怎么来了?” 小黄瓜向我叫了两声,亲昵地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脸。 “小黄瓜”站在我的腿上,透过车窗玻璃看着窗外的风景。 才几天的工夫,我发现它就长了不小,我刚见它时,它就像只小白兔子,可是几天后,它就变成了一个中型萨摩耶大小,毛绒绒的,又漂亮,又威风。 远处是一座座连绵不绝的群山,天空蔚蓝蔚蓝的,远处的天空有几只老鹰在慢慢盘旋着,似乎在观察地面的猎物。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一团团的乌云不知从哪儿飘过来,遮住了太阳,天马上阴了下来,而且起了风。 风越来越大,把地上的雪花吹得四下飞扬。 雷诺更紧张了,脸色变得煞白,转过脸问我,“胡次长,你说三百人是不是少了点,要不然,我叫人再调五百人来?” 我见他还没到地方就吓成这样,心中暗自好笑。 怎么说也是警务部的部长,一个国家的警察头子,遇到事竟然吓得快尿裤子了,真是够可以的。 我们的车队的最前面是一辆警用吉普车在前面引路,过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一座山的山脚下。 这座山比较矮,不仅没有雪,而且到处长着绿油油的青草。 前面的警用吉普车往山上走,后面的车队跟着往前走,越往前走山势越险峻,两侧的峭壁是深不可测的悬崖深谷。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山势突然往下,前面出现了一片较为平坦的草地,再往前走是一个凹下去的盆地。 盆地的中心大部分盖满了积雪,正中心是一个圆形的水潭,水潭的四周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排列方式分散着排列九根高大的石柱。 这九根石柱也都不是直的,而是那种弯弯曲曲的,上面疤疤癞癞有一些花纹,似乎是雕刻而成的。 非常奇怪,这个盆地的四周全是自然环境,只有这里出现了这样的明显是人工所为的柱子,让人的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最前面的那辆警用吉普停了,三个警察从车上下来,向后面的人招了招手,向前面的水潭示意了一下。 应该是告诉大家,这个水潭就是那把几百头羊吸进去,把几十个人搞疯了的魔潭。 我们都从车上下来。 我刚下车,就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似乎有几个女孩子在周围的某个地方低声啜泣着。 这哭声若有若无,时断时续,让人听起来心里非常的别扭。 雷诺向后面的那些荷枪实弹的警察挥了一下手,三百余人呈扇形慢慢地向那个水潭围拢过去。 看得出来,所有的人都非常得紧张。 又往前走了,我闻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怪怪的味道。 味像有点像硫磺,闻起来让人头晕目眩,心神摇荡,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雷诺向众人挥了下手,大声喊:“所有人都听着,我们已经来到了危险区域了,大家都要小心从事!” 本来这些人就够紧张了,他这一喊,这些人就更紧张了,空气似乎凝固了似的。 雷诺向前指了指,“胡次长,你在前面打头,我在后面殿后。” 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心里说:雷诺,你能不能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怎么说你也是这里最高的长官,吓成这样,你就不怕你的这些手下笑话你吗?” 我身边的几个高级警官都用鄙夷的眼睛盯着雷诺。 雷诺低着头,装看不见,后退几步,走在队伍的最后。 我带着所有人走在最前头,小黄瓜跟在我的后面。 我们刚走到那九根怪异石柱前面大约三米远的地方,小黄瓜突然站住了,对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水潭,对着前面狂叫起来。 我喊了它一声,它转过头咬住了我的裤角往回拖。 它的这样表现,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我大声地命令:“小黄瓜,松开!” 小黄瓜以前是非常服从我的命令的,可是这次,它并没有服从我的命令,咬着我的裤角不断地往后拽我,似乎是不想让我再往前走了。 我打了它一下,厉声喝道:“小黄瓜,松开!” 它还是不肯松,嘴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旨行把自己的裤角从小黄瓜的嘴里拽了出来,继续往前走。 它冲过来,在我的前面来回地跳,阻止着我前行的步伐,不断地大声叫着,声音越来越高。 所有人都看着我和小黄瓜。 我有些怒了,刚想我伸腿去踢开它。 就在这时,我觉得头一阵的晕眩,心脏狂跳了起来,身体里不知道哪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就想快速往前走,跳进那个水潭里。 我的身体不顾“小黄瓜”的死命拉扯,没命地往前跑。 我的身体往前跑,而我的意识却知道不能往前走,但是我的身体已经不服从我意识的命令了,没命地往前跑。 我想起雷诺跟我说过的,那几百只羊像疯了似的投入到这个水潭里,我想也是这样的,它们自己的意认并不想往里跑,可是它们的身体已经不服从意识了。 走在我身后的那些人,和我一起,也都像发了疯似的往前跑,一会儿就冲过了九根石柱子。 我知道,如果我跑进潭水里,弄不好就会掉进无底深渊,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情急之下,我急忙掏出手枪对着前面连开了几枪。 我也知道自己这种瞎开枪什么意义也没有,因为前面连个目标都没有,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应急反应。 其它人被我的这个作法影响了。 他们纷纷端起枪向前面的潭水里没命地射击,无数颗子弹如同骤雨一般打在水潭的水面上。 那潭本来平平如镜的水面,因为这些子弹的打击,不知为什么突然剧烈地旋转了起来,旋转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个大漩涡慢慢地升腾起来,变成了一个蘑菇状大头,细身的水怪物。 我们所有人都被这种奇异的景像给惊呆了,都立在那里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个水怪物。 突然,那个水怪物爆炸了,炸成了无数个水滴。 这些水滴如果同子弹一样“咻咻咻咻”地向我们射了过来。 我急忙掏出紫阳刀在面前不停地挥舞,紫阳刀在我的前面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扇面。 那些水滴打在紫阳刀刀刃上啪啪作响。 我的紫阳刀被这些水滴震得嗡嗡作响,就像被真的子弹给击中了一样,几次差点脱手。 我有紫阳刀挡着,可是我身边的这些士兵没有东西挡着,那些水滴如机枪子弹一般打在他们身上。 他们的身体上爆起了几个血洞,惨叫着倒在地上,一排一排地倒下。 我一走神,紫阳刀没挡住一滴水滴,一滴水滴“嗤”地一声打在我的左肩膀上,我的左肩膀立即爆开了一条条血淋淋的伤口。 我的身体被这颗“水子弹”打得倒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小黄瓜”冒着枪林弹雨冲了过来,咬住我的背包带子拼命地往后拽,把我拽出了那九根石柱的外面。 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当我的身体一离开那九根石柱子的界限外,那些“水子弹”就打不出来了,它们的射程只是在那九根石柱子的里面。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我知道一旦逃到柱子外面,那些“水子弹”就打不到我们了。 我一下站起来,对着里面的人拼命地大喊:“回来,所能人都回来,都回到柱子外面来!” 那些在柱子里面四处乱躲,惨叫连声的,没有死,或者受了轻伤的警察,听到我的话,急忙调头往外跑,跑出了柱子以外的范围。 柱子范围里面躺着一百多个警察,他们应该都是中了“水子弹”挂了。 这些警察逃出柱子外面都呼哧呼哧地喘气。 突然,那个“水蘑菇”一声爆炸了。 这个爆炸声,就像一个巨形炸弹那么响,把四周的大地震得摇晃震颤! 爆炸掀起来了一股巨大的气浪,那气浪如同狂飙飓风一般,将我们这些人刮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住。 我勉强地站住了,抬头一看,脑袋“嗡”的一声响。 我看见从水潭里面跳出来一个人首鱼身的巨大怪物。 这个怪物有五六米高,身体像一个巨大的虎鲸,不过,脑袋是人的脑袋,没有头发,圆圆的脑袋,没有耳朵,凸出的两个大圆眼珠子,大到快到耳朵的一张大嘴,嘴的两边还各有两根须子。 所有活着的人都睁大双眼看着那骇人听闻的景象。 第332章 王妃神镜 这个大怪物长着两只大手,没有腿,是一条鱼形的大尾巴,只见它的尾巴潭水里重重一拍,顿时激起涛天巨浪。 眨眼间,那潭本来平静如镜的水面不断地往外翻涌着激浪,如狂潮般的巨浪,一瞬间便把方圆数百米内给淹没,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 我们这些人顿时泡在巨浪里。 大怪物嘴里发出让人胆寒的奇异叫声,边叫边不断地用它的巨大尾巴拍的着水面,他一拍水面,就会激起一波一波的巨浪,剩下的那一百多人有一些可能是不会水,也可能是浪太急,被浪给卷走了。 有的人挣扎了几下就沉入水底了。有几个会水的警务人员举起枪对着这个大怪物不断地射击。 但是,子弹好像对这个大怪物并不起到什么效果,不但没有打死它,反而把它给激怒了。 “嗷——”的怪叫了一声,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人听了胆寒无比。 从水里抓起一个正在向它开枪的人,举在高空中,再用力向水面上一摔,那个人顿时就碎成了肉饼。 我向剩下的人大声喊:“兄弟们,不要开枪,子弹对它没有用,快潜到水里去!” 大怪物听到了我的声音,一双篮球大小的眼睛忽地一扫,一伸手抓住我的腰。 我被它抓在手里,只觉得气血翻涌,呼吸困难,身上的骨头咯咯作响,像是马上要碎了似的。 就在这时,一直护在我身边的“小黄瓜”突然身子一纵跳起来几米高,一口咬住了大尾巴的一角,嘴没命地撕咬,两只前爪拼命地抓挠着,咬得大怪物全身是血,连声嚎叫,撒手把我扔到水里,转过身去抓疯狂咬着它尾巴的小黄瓜。 小黄瓜一旦让它给抓住了,再摔下来必定会摔成肉饼。 我顿时急了,顺手掏出紫阳刀对着那个大怪物怒吼一声,“杀!” 我的紫阳刀不过半尺多长,仅凭这么短的刀的刀刃想杀那个庞然大物,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一时之间也顾不了太多了,就那么怒吼一声,向它刺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随着我的怒吼,那柄紫阳刀的刀尖突然射出一道金色的闪电,“咻”的一声向大怪物刺了过去。 “嗷!”大怪物身体剧烈的一颤,嘴时发出几声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开嚎叫声,像红色瀑布一样的鲜血从它的胸口倾泻而出。 我没想到紫阳刀里会射出闪电,而且可以杀伤大怪物,我想可能是我最近跟苏克拉瓦练习内功出了效果。 我又一挥紫阳刀,对着大怪物连喊了一声,“杀!杀!杀!” 三道闪电一样的金光从紫阳刀的刀口射了出去,在大怪物的肚子上划了个大大的“z”字。 大怪物肚子里的五脏六腑被搅碎了的残块和鲜红的血如骤雨冰雹一样从天空中倾泻而下。 大怪物挣扎了几下重重地摔倒在水面上,慢慢地沉没在水里了。 随着大怪物身体的消失,原本激浪滔天的水面渐渐平静下来,水也慢慢地消退了。 周围留下的一片的狼藉,像是经过一场大灾难似的,到处是死尸,残肢,兵器,衣服,背包…… 雷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看着周围的惨状,近乎呻-吟地嚎叫着,“这是怎么回事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所有的剩下来的警官和士兵都对他怒目而视。 刚才,大家面临巨大危险时,他做为这支部队最高长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多亏我及时喊了一声,大家才避免全军覆灭,等事了了,那个大怪物被打死了,这家伙才出来。 实在没有一个长官的样子。 雷诺吩咐一个警官,“清点一下人数,死了多少,伤了多少,活了多少?” 那个警官装没听见,没理他。 雷诺也看到那些警官和士兵对他怒目而视,每个官兵都握着枪,一副随时要开枪的样子。 在战场上,那些久经杀场的老兵是不怕死的,他们最怕,也最烦那些背叛者和那些不顾自己士兵生死,独自逃生、避险的长官。 而且这个雷诺刚刚担任警务部长,平时对部下寡恩重罚,刻薄阴毒,所以,他的这些部下一直对他颇有微词,已经在不少于二十几人在我跟前抱怨过他。 今天,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跑到哪里,等水退了,他才出来了,所以,引起了众警官极大的不满。 在战场上,打上官黑枪的事多有发生。 见这些官兵对雷诺怒目而视,而且随时有可能打他黑枪的样子,我忙从中间隔开他们,对两个平时和我关系不错的警官挥了挥手,“行了,马上去清点一下人数,死的装到车上去,伤的马上送回去去医院抢救。” 两个警官怒视了雷诺一眼,转过去清点人数,把死伤的人员运上车。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警官跑过来向我报告:“报告,胡次长,咱们这次总共来了三百人,死一百二十人,伤六十人,还剩下一百二十人。” 我点点头,“你马上带五十人以最快的速度,把伤员送回医治,剩下的七十人留下来!” 警官警了个礼,转身带人走了。 雷诺凑过来,小声地问我:“胡次长,你还留下七十人干嘛呀?这里这么危险,咱们还是都回去吧。” 我看了他一眼,“不行,雷诺部长,咱们这些人现在已经经历过这些事了,也算是有经验了,这么大的案子,早晚是警务部要办的案子,不如趁今天就把这个案子……” 雷诺阴沉着脸,“胡次长,这是我的官阶最高,你是我的下属,你,还有他们都应该服从我的命令,我现在命令所有人全部撤退!”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不服从他的命令,毕竟他是我的长官,而且我也没有把握现在就能把这个魔潭案子给查清,所以,我就和那些官兵纷纷上了车,往回走。 回到内城,雷诺说他要回警务大楼休息一下,让我全权处理剩下的事宜。 我亲自带着人把那些受伤的人送进了医院,安排妥当,又派人把那些死了的,送到烈士陵园安葬了。 雷诺派人过来找我,说要和我一起去王宫面见国王。 我坐着一辆警车往警务大楼方向走,走到半路上,看见前面聚集了许多人,把整个街道都给堵住了,还有一些禁军的士兵在维持秩序。 因为这条路是离警务大楼最近的一条路,而且因为人越来越多,车也越来越多,把退回路的都给堵上了。 没办法,我只好吩咐司机把车停下,我下了车往人群里面走,我想看看这里到底是干什么,这么多人把路都给赌上了,而且还有禁军维持秩序。 我挤进人群里,有一个禁军军官认识我,问我,“胡爵爷,你也来凑热闹呀?” “凑热闹?”我问他,“里面在干什么呀,这么多人?” 那军官向里面瞟了一眼,面带不屑地说:“咱们的新王妃不知从哪弄来一个什么神镜,能照出人的未来官位和财路,这不,就在这大街上照人呢。” 我听了,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一个刚刚进宫的王妃怎么能在大街上干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来呢? 我就往里走,看见里面一群女禁军围成一圈,圈子的里面是一个凤辇,新王妃塔西娅坐在凤辇上,手里扶着一面大镜子,下在往下面照人。 只见下面站着一个百姓模样的人正在照镜子,镜子里的人像慢慢的变化,变在了一个身穿官服的人,镜中人的脸和照镜子的人是一模一样的,但是身上的衣服却是不一样的。 镜中人穿着一身官服,那人乐得嘴角都快到耳朵了。 只听塔西娅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三年内,只要你跟着我,你必然会在为次长一级的高官。” 那个人向塔西娅兴奋地连鞠几躬,乐不可支地走了。 接着又有人来镜子前照,镜子里的人脸都是他们的,但是身上的衣服却不是,个个都是身着华服,气宇轩昂。 塔西娅告诉他们,他们当中有的人将来会发大财,有的人将来会当大官,有的人将来会三妻四妾。 总而言之,个个都是出人头地,飞黄腾达。 所有人照完了镜子都对塔西娅十分得感激,对她千恩万谢,崇拜至极。 我向来不相信这些东西的。 我走到镜子前,对塔西娅说:“王妃殿下,你给我照照,看看我将来会怎么样?” 塔西娅看了看我,别有深意地说:“胡次长,你年纪轻轻,三十岁不到就当上了次长一级的官员,少年得志,已经实属难得,还照什么照,我看就不用照了。” 我有意想揭穿她的鬼把戏,于是说道:“王妃殿下,谁不想做更大的官儿呀,你给我照照,看看我将来会不会当更大的官儿。” 周围的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起哄,“照照,照照,王妃殿下,给他照照。” 塔西娅想了想,点了下头,把手中的那面镜子照向了我,嘴里念念有词,一只手还在镜子后面轻轻地动着。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地变化了,我的脸没有变化,但是我身上的衣服却变化了。 一看我变化了的这个人,不免心中大骇! 第333章 妖魅王妃 镜子里的我,竟然头戴王冠,身穿王袍,而这王冠和王袍和柔丹国王的王冠和王袍是一模一样的。 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惊得一片哗然,有人在小声地议论着:“这位胡次长,将来不会是我们香巴拉王国的新国王吧?” 另一个人马上提醒道:“你疯了!在我们香巴拉王国只有柔丹家族的人才有资格当国王,一个姓胡的外姓人怎么可能当国王呢?” 那个不服气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没听过一句话嘛,叫‘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谁说咱们香巴拉王国就非得柔丹家族的人可以当国王的,换一个试试怎么就不行?” 他的话引起了一群人的争论,一拨人认为只有柔丹家族的人可以当国王,另一拨人就不同意,双方你争我吵,最后竟然动手打了起来。 一群禁军冲这来,把几个闹事的人抓走了,再也没有人闹了。 塔西娅等事态终于平息了,再也没有人争吵打架了,这才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瞄了我一眼,面带邪魅的眼神,别有深意地说:“没想到呀,胡次长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我们香巴拉王国的新国王了。” 我一听她这话,汗毛都竖起来了。 别人说了就说了,毕竟这些人不过是一群百姓和闲人而己,可是这个塔西娅是王妃呀。 她说这样的话,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香巴拉王国是君主制国家,从建国开始就由柔丹家族一代一代地当国王,这已经是几百年的事了。 这个塔西娅现在当着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禁军的面儿说我将来会当新一代的国王,这分明就是把我放在火炉上烤。 我本想和她理论,可是她没容我和她理论,招呼着那些女禁军抬着凤辇浩浩荡荡地转身走了。 我也上了车继续往警务大楼走,来到大楼门口,看见雷诺站在那里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见我来了,他满脸不悦地问:“胡次长,你怎么才来呀,这都多少时间了?” 我就把半路上看见新王妃塔西娅用镜子给人照前程的事跟雷诺说了一遍,雷诺眼一翻,骂道:“这个娘们儿是不是疯了,这不是蛊惑人心,造谣生事吗?” 又一挥手,“行了,国王陛下要召见我们听我们的汇报魔泉消息呢,我们赶紧走吧。” 我上了他的专车,直奔王宫而去。 到了王宫门口。 我看见蒙田站在门口四下张望,看我们来了,马上走过来,“两个大人呀,你们怎么才来呀,国王陛下等你们半天了,走走走,快跟我进去见驾。” 雷诺就把刚才的事又跟蒙田说了一遍。 蒙田一听,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他最终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催着我们往里走。 在往王宫里走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宫中的那些侍卫好像全换人了,不是以前的那些侍卫,而且这些侍卫长得极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我心里嘀咕: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一抬头想问蒙田,发现蒙田正盯着我看,我刚要张嘴,他马上向我示意了一下,意思很明白,不让我说话。 我只得住了口,跟着他进了宫。 王宫里,柔丹国王正和塔西娅王妃在一起亲亲热热地喝茶吃甜点,我没想到这位塔西娅王妃在喝茶点的时候还戴着经纱。 她喝茶吃点心的时候,会优雅地掀开面纱,把茶点送进嘴里。 我和雷诺行了礼,柔丹国王让我们坐下,并让旁边的侍从给我和雷诺也各上了一份茶点。 然后柔丹国王就东拉西扯地问了一些闲事,没有一件是要紧的事。 我和雷诺虽然对他的问题一一作答,可是我们两个都觉得有些奇怪:柔丹国王急急忙忙地把我和雷诺叫来想问魔泉的事,怎么我们俩来了,他不问魔泉的事,反而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呢。 等回答完了柔丹国王的又一件闲事之后,雷诺主动说道:“国王陛下,我现在向您谈谈有关魔泉的事吧。” 柔丹国王幽怨地瞟了他一眼,似乎对他主动提出这件事有些不满,他看了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塔西娅一眼,对雷诺点点头,“好啊,你说说吧。” 雷诺就把我们去魔泉的事前前后后,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在他的讲述中,是他无比英勇、英明决断,才保证了那三百名警务人员没有全军覆灭,并没有提我一个字。 在他讲述的过程中,柔丹国王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情听他讲述,反而是塔西娅王妃听得非常认真,不时插嘴问上一两句。 雷诺讲完了,看了柔丹国王一眼。 柔丹国王低着头,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看,现在只有让天龙、天虎、天狮、天鹰四大神兽出现才能解决这件吧?”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雷诺一眼。 雷诺一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眨眨眼睛,问柔丹国王,“国王陛下,我……我没听懂您这话的意思?” 柔丹国王一脸的失望和愠怒,转过脸看了看我,问:“胡凯文,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天龙、天虎、天狮、天鹰?” 我也没听懂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说的“天龙、天虎、天狮、天鹰”让我想起了在巴拉克那间所谓复物室里那幅壁画上面的第一代柔丹国王被群狼围困的故事。 可是这个故事和魔泉有什么关系呀? 再者说,那不过是一个神话传说和现在这个魔泉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呀? 我摇了摇头,向柔丹国王表示我也没听懂他的意思。 柔丹国王还要说话,一旁的塔西娅王妃突然说道:“陛下,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进去休息一下吧。” 说着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做出搀扶柔丹国王的姿式。 柔丹国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和雷诺,似乎心有不甘地站起来,和塔西娅王妃往里走,边走边回头看我和雷诺一眼。 我和雷诺面面相觑。 蒙田从旁边走过来,“两位,我带你们出去吧。” 我们两个站起来往外走,雷诺小声地问蒙田,“蒙田将军,刚才国王陛下是怎么了,怎么说话说得没头没脑?他这么急把我们俩叫进宫问魔泉的事,要是我发现他怎么对魔泉没什么兴趣,反而是塔西娅王妃更感兴趣呢?” 蒙田向他使了个眼色,下巴向两旁的侍卫们示意了一下,然后用非常小的声音说:“两位,咱们外面说话。” 我们三个出了宫门,选了个没有人的地方。 蒙田还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什么人,这才小声地说道:“两位,我有件要紧的事跟你们二位说。” 我和雷诺都觉得蒙田神神秘秘的,就异口同声地问他:“蒙田将军,到底什么事呀?” 雷王“嘘”了一声,示意我们俩小点声儿,然后又向四周看了看,这才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最近几天,王宫的内卫全部都换了。” 雷诺不以为然地说:“蒙田将军,王宫内卫的事归你管,要换也是你来换,这事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蒙田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二位有所不知,表面上说内卫归是我们禁军的部属,可是历年来内卫都是国王陛下的亲信和贴身侍卫,都是由国王陛下亲自在选定的,在这件事上我不过是个橡皮图章而己。” 雷诺扁扁嘴,“就算是这样,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国王陛下觉得这些内卫不好,就换了一批呗。” 蒙田摇摇头,“雷诺大人,不是这样的,原来的那些内卫全是国王陛下多年的心腹,就算是换也只会个别调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下全部换掉,而且换的这些人,我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我想了想,问他,“蒙田将军,国王陛下换这批内卫是不是在和塔西娅王妃结婚以后的事呀?” “是啊,胡次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在巴拉克将军的协助下完成的呀?” 蒙田一拍大腿,“是啊,那个巴拉克最近一段日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做事总是怪里怪气的,而且多次进宫和塔西娅王妃谈事情,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呀。”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我分别看了蒙田和雷诺一眼,问道:“我想问一下二位一件事,你们知道天龙、天虎、天狮、天鹰四大瑞兽救第一代柔丹国王的故事吧?” 两个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了,我们香巴拉王国的臣民谁不知道这个故事呀?” 我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很郑重地说道:“二位大人,香巴拉王国出大事了,天大的事情。” 二人一脸惊讶,齐声问:“出了什么大事呀?” “咱们的柔丹国王现在极有可能是被人胁迫了。” “胁迫了?”两人听了我的话,都是大惊失色。 雷诺看着我问:“胡次长,这种事你可不能胡说八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胁迫国王陛下,他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瞟了蒙田一眼。 蒙田皱了皱眉头,看着我,“胡次长,你的意思是说国王陛下被塔西娅王妃胁迫,而那个巴拉克是她的协从?”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是。” 第334章 投鼠忌器 雷诺一听,顿时炸了,“这个娘们儿好大的胆子,敢干这种事,我马上率领人马进宫把她给抓起来!” 蒙田一把抓住他,“雷诺部长,你冷静点,现在国王陛下在她们的手上,投鼠忌器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我也上去劝雷诺。 雷诺问:“那怎么办呀,这事得马上办,要不然,国王陛下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蒙田小声地说:“二位,这件事我想了,现在只有去和卢卡斯首相谈谈,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雷诺点了点头。 卢卡斯是香巴拉王国的首相,可是因为年纪大了,身患多种疾病,一直在家修养。 据说,卢卡斯在前一朝就是先王驾下重臣,他德高望重,精于政事,深通韬略,以善于解决危机事件而著称,不但众大臣都非常敬佩他。 这一代柔丹国王继位时年幼,只有15岁,当时朝中一些手握重权的大臣瞧不起他,其它的一些王族对王位垂涎三尺。 正是在卢卡斯的竭力辅佐,四方周全的情况下,这一代的柔丹国王才顺利过度,一直到成年,正是掌权。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柔丹国王对他也是非常敬重。 卢卡斯有个女儿叫露丝,长得又矮又丑,柔丹国王为了表示自己的敬重之意纳她为妃。 本来,卢卡斯的年纪太大了,今天已经76岁了,到了退休的年纪,他本人也多次提出辞呈,但是柔丹国王一直不准,让他回家休养,首相之位还给他留着。 因为我是刚来的,而卢卡斯首相已经在家休养了一年多了,所以我只是听人说起过他,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状况,真得需要这种德高望重,精于政事的老人家出面应付。 我们三个上了雷诺的车来到的卢卡斯的家。 卢卡斯在客厅接待了我们。 他满头白发,长长的三缕白胡须,虽说满脸皱纹,一脸病容,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烁烁放光,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经历无大事件的大人物。 他看了看我,淡淡地问:“你就是刚刚上任的警务部的胡次长?” 我连忙站起来,“是。” 他挥了挥手,“坐下,坐下,年轻人,这是在私宅,不必太过拘礼,我这个老头子呀,最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的虚礼,没意思。” 我重新坐下。 蒙田就把柔丹国王可能被控制的事跟卢卡斯说了一遍。 卢卡斯一直平静地听着,他的平静显得非常自信,两根手指轻轻在在椅子的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临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不凡气度。 等蒙田讲完了,卢卡斯眼睛眯了起来,转过脸问我,“胡次长,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呀?”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的看法。 我想了想,谨慎地说:“我也觉得现在的国王陛下有可能是让人给控制了。” 卢卡斯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然后突然问道:“咱们假设一下,国王陛下真得是被人控制了,假如这个控制他的人就是那位国王陛下新纳的王妃,那你们想过没有,这位新王妃为什么要控制国王陛下呢?” 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下,他们俩都不说话。 卢卡斯问我,“胡次长,说说你的看法。” 我想了想,“我不敢肯定,但是我估计他们之所以要控制国王陛下和以前阿纳奇人一样,最终的目的是——黄金!” 就在我说出“黄金”两个字之前的半秒钟,卢卡斯也说了这两个字,我们俩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卢卡斯眼神里露出一丝精光,指了指我,哈哈大笑,又看了看蒙田和雷诺,“你们俩呀,当官当久了,脑袋都当糊涂了,脑子不如人家胡次长清醒。” 说完,他带着深意地看着我,问道:“胡次长,如果他们的目的真得如咱们俩猜的这样,是黄金的话,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呀?” 我沉吟片刻,答道:“现在,敌情不明,而且国王陛下被他们控制着,如果我们冒然行动,不但会打草惊蛇,弄不好还会伤到国王,所以,我认为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他们的目的是黄金,我们只要密切关注香巴拉王国的黄金开采就可以了。” 卢卡斯眉毛一挑,高深莫测地一笑,转脸问雷诺和蒙田,“你们二位的意思呢?” 二人对视了一下,雷诺说:“我早就看出来那个新王妃有些不地道,现在她在国王陛下的身边,如果不尽早除了她,恐怕夜长梦多,一旦……出了大事,恐怕后悔不及呀。” 蒙田想了想说:“我也觉得应该尽早行动,早除祸害。” 卢卡斯把书二人的表情变化收在眼里,捧起了一个茶盅,浅浅地抿了一口,看上去显得十分自信,给人一种任他风吹浪打,我自闲庭信步的感觉。 他手指习惯性地一下一下地敲着椅子扶手,慢条斯理地说:“我是比较赞同胡次长的意见,这事儿呀,暂时不能有大动作,免得打草惊蛇,害了国王陛下的性命,你们呀,只要看着黄金采掘这方面的事,防止坏人奸计得逞就是了。” 雷诺和蒙田二人对视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我们三个从卢卡斯的相府里出来,都默不作声。 上车之后,雷诺略带怨气地瞅了我一眼,“小胡,以后呀,不了解情况,别乱说话。” 我听出来他话里就话,就问他,“怎么了,雷诺部长,我哪句话说错了?” 雷诺沉着脸不理我。 我又问蒙田,“蒙田将军,我来的晚,对香巴拉王国的情况不甚了解,刚才到底我哪句话说错了?” 蒙田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眼睛望向窗外,一脸的忧郁不安的神情。 回到家,我感觉有些累,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自己来到一处雪山,远处是绵绵群山,山上都盖着厚厚的积雪,看不见人烟,满眼的冰天雪地。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一丝风也没有,灿烂的阳光照在雪地上,特别耀眼。 雪地上,留着一些杂乱的脚印,脚印一直延伸着,我抬头一看,发现陆秀雯正在我前面背对我慢慢地向前走着。 自从分开之后,我经常会梦见陆秀雯,我对她的思念越来越强烈,我大声喊她的名字,可是她并不理我,仍低着头往前走。 我急了,紧跑了几步,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她一回头,却是索菲亚,我叫了一声,惊醒了。 发现“小黄瓜”站在床边温柔地看着我。 我以前就非常喜欢小黄瓜,可是自从昨天它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几次救了我的命,我更加喜欢它了,把它当女儿一样看待。 我向它一伸手,它一下跳到床上,头枕着我的胸口趴下,温柔地偎在我的怀里,我轻轻地抚着它身上的白毛,喃喃地说:“小黄瓜,我想你妈妈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妈妈呀?” 小黄瓜抬起头看了看我,眼神里似乎在问:“我们现在走,去找妈妈不就行了吗?”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现在小桥姨还生死未卜,我们得先把小桥姨给救活了,才能回去见你妈妈呀。” 小黄瓜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嗓子里温柔地叫了一声,重新偎在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打出香甜的鼾声。 我把小黄瓜的头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去找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正在他的屋里打座冥想,我没有打扰他,在他旁边盘膝坐下,也打座冥想。 我想再通过再开一次“天眼”能见到东巴上师,我从东巴上师那里得到如何救小桥未久的方法,然后我就离开香巴拉王国这个是非之地。 哪怕在这里有个不错的爵位,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可是这些和我与陆秀雯重新相见都不值一提。 可能是我有些着急了,也可能是我心神没有安定下来,我打座之后,怎么调息入定也没办法进入冥想的状态,更谈不上“开天眼”了。 而且我突然变得心浮气燥,气血翻腾,在体内的四肢百骸四处乱窜。 突然,有人在我的眉心,胸口,丹田处各点了一下,我身上四处乱窜的气血这才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我又听人喊了一声,“胡哥,你别再打座了。”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苏克拉瓦站在我的面前,一脸的紧张,“胡哥,你现在没静下心来,就不要打座了,刚才你差点走火入魔。” 我苦笑了一下,“苏克拉瓦,谢谢你。” 苏克拉瓦摇摇头,“咱们兄弟,你还说这个,不是太见外了吗?胡哥,你刚才想什么呢,想得差点走火入魔?” 我耸耸肩膀,“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想我媳妇儿了,这次我出来快两年的时间了,我再不回去,我怕她都另嫁他人了。” 苏克拉瓦呆呆地看着我,问:“胡哥,有媳妇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你们世俗的男人都那么想媳妇呢?” 我听了他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又马上想到,他是一个修行之人,修行之人可能并不了解一个男人对媳妇儿的思念和渴望。 第335章 金钩钓鱼 我苦笑了一下,“你一个修行之人,跟你说这些你也没办法理解,还是不说吧,免得影响了你的修行。对了,苏克拉瓦,咱们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咱们得想办法找到东巴上师的圣体,把他老人家叫醒。” 苏克拉瓦说:“我也想呀,可是我们现在不要说我师父的圣体,就是可以唤醒我师父的那本《大书》都没有了,我们怎么找呀?” 我想了想,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无论是东巴上师的圣体,还是那本《大书》现在一定在索菲亚,也就是那位塔西娅王妃的手里,不如我们给她来个金钩钓鱼。” 苏克拉瓦连忙问:“胡哥,怎么个金钩钓鱼法?” “从现在的形势上分析,那位新王妃极有可能就是索菲亚……” 苏克拉瓦有些讶异地问:“索菲亚不是死了吗,她的尸体这可是咱们俩亲眼所见的,这位新王妃怎么会是她呢?” “没错,我们俩的确是亲眼看见索菲亚的尸体,可是你别忘了,她是巴拉克找来献给柔丹国王的,而巴拉克家里的那个杂物室里面你也看见了, 有安娜的身体在那里,还有一些人的资格和相关的履历,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备。 对了,之前我还在那里看到许多复制人的废品和残次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极可能是一个复制人的总监控室和制造中心, 而索菲亚的死极有可能是一个障眼法、烟雾弹,,而我们见到的那具尸体极有可能是一个复制品而己。 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别人以为她这个大魔女已经死了,既然她已经死了,我们警务部就不必再追踪和调查她了, 然后她再指使那个假巴拉克利用国王选妃的机会,把她进献给柔丹国王,她从而有机会接近国王,并且控制和胁迫国王,从而得到有关黄金开采的特权。” 苏克拉瓦有些惊讶地问:“胡哥,你是神仙呀,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我苦笑了一下,“我不是神仙,我刚才说的一半是我的推测,另一半是卢卡斯首相的话提醒了我,这个索菲亚搞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香巴拉王国的金矿!” “那她为什么要抓我师父呢?”苏克拉瓦奇怪地问。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我认为,索菲亚之所以要弄走你师父的圣体,并且还弄走那本《大书》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他在整个香巴拉王国臣民百姓中的威望。” 苏克拉瓦摇摇头,“胡哥,我还不太明白你的话。” “你想呀,现在他们虽说控制了国王以及一些大臣,可是他们还没有控制全部的大臣,以及所有的黎民百姓,一旦他们实施了什么过分的行为,恐怕那些未被控制的大臣,还有黎民百姓不会答应。 但是如果有了东巴上师的崇高威望,假若说东巴上师出面来解释他们的过分行为的合理性,问题就可以得到圆满的解决,上次的那个天空大脸事件,就可以证明这个, 只不过上次他们的这个阴谋被我们揭穿了而己,我相信,他们还会继续利有你师父的威望搞些事情的。” 苏克拉瓦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那我们就怎么办呢?” 我指了指他,“我这个金钩钓鱼的计划的诱饵就是你这个东巴上师的得意弟子。” “胡哥,你要我怎么做?” “不是你怎么做,是我们两个联手做,我会利用我现在这个警务部次长的身份对外宣布,你,东巴上师的得意弟子苏克拉瓦在冥想中得到了东巴上师的提醒,知道了如何打开那本《大书》,而且还学会了如何利用《大书》上的咒语唤醒你师像东巴上师的方法……” 说到这里,我看了他一眼,“不过,兄弟,你可能会担一些风险。” 他问:“担什么风险呀?” “我估计他们现在一定急于唤醒东巴上师,当他们得知你可以唤醒东巴上师的话,他们一定会来找你的麻烦,极有可能会绑架你。” 苏克拉瓦一拍大腿,“如果他们绑架了,我正好可以见到我师父的圣体。” 我点点头。 其实,这就是我设计这个“金钩钓鱼”计划的目的所在,我要利用苏克拉瓦找到东巴上师的圣体。 找到了东巴上师的圣体,才有机会可以唤醒东巴上师,否则我一点机会也没有。 和苏克拉瓦约定好之后,我就去找白鹰近卫师找巴拉克。 我这个计划的一个点就是这个假巴拉克,由他向那位新王妃传达我想传达给他们的消息。 让我没想到蒙田也在,他正在和巴拉克谈什么事情。 见到我来了,巴拉克问我,“胡次长,你找我有事呀?” 我不想在蒙田面前谈这件事,于是说道:“我的事是小事,你们谈的事是大事,你们先谈。” 没想到巴拉克说:“我们没谈什么事,只是闲聊,还是说你的事吧。” 没办法,我只好当着蒙田的面告诉巴拉克:东巴上师的得意弟子苏克拉瓦刚刚在冥想中得到了东巴上师的提示,告诉了他如何唤醒东巴上师的方法,我现在想跟巴拉克借一些人马去找东巴上师的圣体。 等我说完了,那个假巴拉克明显很震惊,他皱着粗大的眉毛半天没说话。 我问他,“巴拉克将军,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巴拉克看了看我,“胡次长,这件事……这件事……这件事归你们警务部管,你为什么不调你们警务部的人,反而到我这里借人呢?” 看得出来,他并不愿意借给我人。 我苦笑了一下,“这件事,我之前跟雷诺部长提过,他不肯,说现在警务部要办的案子太多了,人手不够,他没有多余的人给我。” 还没等巴拉克说话,蒙田一脸怒气地说:“胡次长,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向国王陛下禀报,由国王陛下来定夺,你怎么能私下行动呢?” 我没办法告诉他这是我使的一计,只得苦笑着说:“蒙田将军,这件事我不知道他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没有十足的把握,向国王陛下禀报,一旦没有成功可能会让国王陛下误以为我有欺骗他的嫌疑,所以……” “那你也应该向卢卡斯首相报告呀,我告诉我呀,卢卡斯首相最近得到国王陛下的特旨,要他抱病出来替国王陛下理政。” “这个……”我不知道在假巴拉克面前如何向蒙田解释。 他马上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去找卢卡斯首相,向他报告此事,看看他有什么想法,我提醒你呀,在没有卢卡斯首相的指示之前,你一定不要擅自行动。” 说着匆匆而去。 我没想到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一个计划,蒙田半路杀出来,把我的整个计划给打乱了。 这件事本来是忽悠巴拉克的,让巴拉克把这个假消息透露给他的主子。 我站起来刚要去追蒙田,巴拉克一把拉住我,眼珠子死死盯着我,“胡次长,你要弄出大事来的!” 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凌厉的杀机! 我喃喃地问:“弄出大事,能弄出什么大事来呀?” 他冷哼了一声,把我的胳膊一甩,转身走了。 我从白鹰近卫师出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不知道蒙田去找卢卡斯会有什么结果。 我本来是来忽悠假巴拉克的,没想到让蒙田当成真事了。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家里吃饭。 一个警察匆匆忙忙地走进来,向我敬了个礼,说道:“次长,我是雷诺部长的侍从官,我们刚刚接到报告,蒙田将军遇刺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雷诺部长请你立即去医院去。” 我心里一惊:“什么,蒙田将军遇到了,他是怎么遇刺的?” “次长,据他的侍卫讲,今天下午三点多钟,蒙田将军带着四个贴身侍卫去见一个什么人,走在路上遇到同个老者从身边经过,这个老者不知为什么用拐仗打了蒙田将军一下。 当时蒙田将军因为急于赶路并没有在意,可是刚走了几步,就说腿部发麻,一头栽倒在地上就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了。” 我惊讶地问:“那个老者抓住了吗?” “没有,当时四个侍卫要抓这个老者,被蒙田将军制止了,等出了事以后再去找那老者,已经不见了。” “那,蒙田将军要去见什么人呀?” 警察摇摇头,“据蒙田将军的一个侍卫说,当时有人送给蒙田将军一封有关于魔泉秘密的密信,蒙田将军看了,似乎非常紧张,急于要见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到底是谁,蒙田将军并没有跟任何人说。” “行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我和那个警察乘车来到医院。 蒙田正在被抢救,雷诺带着几个警察等在那里。 见我来了,雷诺向我讲了大概的情况:蒙田的伤口并不大,只有针眼儿大小,不过医生已经查出来了,针眼儿上有毒,至于什么毒现在并没有查到,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一种毒性非常大的毒药。 我心里多少有些自责。 很明显:蒙田让人下毒,肯定跟我昨天跟他说的那件事有关,我不知道他找卢卡斯是怎么说的,弄出这么个结果出来。 正这时,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走到我们面前。 雷诺马上问他,“怎么样,蒙田将军怎么样了?” 医生说:“蒙田将军现在全身的各处器这都有大出血的症状。” 我马上问:“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看了我一眼说:“蒙田将军应该是中了一种含有蓖麻毒素的毒药,这种毒药进入人体内会破坏人体的核糖体,而核糖体对于细胞的代谢、生长以及自我修复功能等至关重要。 当人体摄取了蓖麻毒素后,身体内的细胞会因无法正常代谢、生长而凋亡,如果器官的细胞出现大量死亡,就会出现像蒙田将军这样全身器官出血的症状……” 雷诺没好气地打断了这个医生的啰嗦,“行了,行了,你别跟我们说这些没用的,你告诉我,蒙田将军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犹豫了一下,“蒙田将军目前的状况,我还不敢下结论,只能是观察几天再说。对了,蒙田将军在昏迷中一直在说,‘魔泉’、‘魔泉’,什么是‘魔泉’呀?” 雷诺和我对视了一下,对那个医生粗鲁地说:“你一个医生,只管治你的病就是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然后,他吩咐身边的两个警官,“你们俩带五十个人,在这里全天候保护蒙田将军,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蒙田将军,否则格杀勿论!” 两个警官刚要走,突然一群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从外面冲进来,一个身材高大,身着禁军少将军衔,戴着一副大墨镜的白种男人走在最前面。 他一进来,就一挥手,命令道:“把整个医院全部包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蒙田将军。” 我一见这个人,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怎么这么像索菲亚的哥哥利奥呀? 利奥已经死了,被狼群都咬零碎了,这是我亲眼所见的,这个人不可能是利奥,可是这个人实在是太像利奥了。 雷诺似乎也不认识这个人,生气地问:“你是什么人,这里由我们警务部负责,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一个禁军军官马上介绍道:“这位是新任禁军次长菲戈少将,国王特旨,在蒙田将军住院期间,现在禁军所有的工作都由菲戈少将负责!” 说着掏出一张黄黄的纸向雷诺展示了一下。 雷诺看了看那张纸,又看了看那位菲戈少将,一脸疑惑地问:“不对呀,所有的禁军将领我都认识,这位菲戈少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呀?” 菲戈少将摘下脸上的大墨镜,眼睛闪了一下,满满的不屑和杀机。 他冷冷地问:“雷诺部长,你不会是怀疑国王陛下的这张圣旨是假的吧?” 雷诺马上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看到这位菲戈少将摘下大墨镜,我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人实在是太像索菲亚的那个被狼群咬零碎的哥哥利奥了! 第336章 御用之酒 这位菲戈少将和索菲亚的哥哥利奥像得就像复制、粘贴和3d打印。 这个世界上的确有非常相像的人,可是,像这么像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是利奥复生? 我和雷诺从医院里出来。 雷诺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最近怎么总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怪事呀,国王陛下这是怎么了,随随便便得就把禁军大权交给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了呢?” 说到这里,他对我说:“胡次长,咱俩一起去面见国王陛下,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你看好不好?” 我也觉得这件事实在是蹊跷,就答应了。 我们俩个来到王宫,面见柔丹国王。 柔丹国王又和塔西娅王妃在一起喝茶,塔西娅王妃的脸上还是蒙着白纱,就好像那块白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柔丹国王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们俩,缓声问道:“你们俩找我有什么事呀?” 雷诺答道:“国王陛下,蒙田将军被刺了,现在在医院里人事不醒。” 柔丹国王微微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雷诺抬头看了柔丹国王一眼,“国王陛下,这件事应该归我们警务部管……为什么陛下派了禁军人的去呢?” 柔丹国王低着头,半晌不说话。 旁边的塔西娅王妃见他不说话,马上接口道:“雷诺部长,国王陛下听说你们警务部最近案子非常多,人手不够,所以呢,就派了菲戈部长去接管了这个案子。” 雷诺不以为然地瞟了塔西娅一眼,“王妃,我们香巴拉王国历来的规矩是女人不得干政!” 雷诺一向瞧不起女人,他的语气里带着轻蔑的成份。 塔西娅柳眉倒竖,“雷诺部长,我哪里干政了,我只不过是替国王陛下回答你的问题而己。” 雷诺撇撇嘴,“国王陛下不说话,我有时候等,用不着别人替他回答我。” “你!”塔西娅气得脸色煞白,她扭过脸瞅着柔丹国王,等着他说话。 柔丹国王看了她一眼,挥了下手,“行了,你们不用吵了。雷诺,菲戈少将是我派去的,原因呢……” 他顿了顿,又半晌没说话。 塔西娅王妃轻咳了一声。 柔丹国王又看了看他,这才说道:“原因就是像刚才塔西娅王妃所说,是我看你们警务部的案子太多,我怕你们忙不过来,所以……所以,才派……” 说到这里,他又停下了来,似乎是想不起来菲戈少将的名字。 塔西娅王妃有些急了,马上提醒道:“是菲戈少将。” 柔丹国王这才说道:“对对对,是菲戈少将,是我派菲戈少将去接管你们警务部保护蒙田工作的。” 以前我对柔丹国王被塔西娅王妃控制这件事还处在怀疑的程度,现在,从柔丹国王刚才的表现看,现在已经是不用怀疑了,已经是板上钉钉儿的事了。 柔丹国王真得被这个女人给控制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神里意味儿非常复杂。 雷诺又问:“国王陛下,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 柔丹国王一听他这话,面上马上现出兴奋的神情,立即说:“有什么话,有什么疑问,你就放心大胆地问。” “那位所谓的菲戈少将,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是哪个部队的,以前担任过什么职位?” “这个……这个……”柔丹国王又吞吞吐吐了起来。 塔西娅王妃一拍桌子,大声吼道:“雷诺,你太放肆了,难道国王陛下安排什么人担任什么职位,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雷诺马上反唇相讥,“国王陛下安排什么人担任什么职位,当然不需要我的同意,只不过,突然来了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就当上了禁军的次长,在我们香巴拉王国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我做为警务部长问一下,就不行吗?” 塔西娅王妃冷笑了一声,“雷诺部长,你的记性可真够差的,你好好想想,咱们香巴拉王国以前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吗?” “不用想,一个也没有!”雷诺肯定地答道。 塔西娅王妃用手一指我,“据我所知,胡次长好像也没来我们香巴拉王国几天,可是不是也是在你雷诺部长的提名之下,当上了警务部的次长了吗?这很莫名其妙吗?” 塔西娅王妃这话一下把雷诺堵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半天不说话。 柔丹国王满脸的失望,他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都别吵了,我累了,你们俩走吧。” 我和雷诺只得转身往外走,刚走了几步,柔丹国王突然叫住了我,“胡凯文,你等一下。” 我站住,回过身,“国王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柔丹国王吩咐旁边的侍从,“去,去拿一瓶青薏酒给胡次长拿回去喝。” 侍从转身进去了,不大一会儿,拿出一瓶非常漂亮的小酒瓶子,双手递给了我。 我不明白柔丹国王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地给我一酒青薏酒。 据我所知,这种青薏酒是柔丹国王室的御用酒,王公大臣和平民百姓是不准喝的,除非由国王御赐。 我疑惑地看了看柔丹国王。 他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轻轻地拍了我肩膀一下,说道:“胡次长,你刚来我们香巴拉王国不久,还不知道这青薏酒的贵重之处,我告诉你呀,这青薏酒可是当年我的先祖感谢救他于危难的四大瑞兽的答礼,你一定要好好地想想……好好地享用一下才是。” 说着又意味深向地向我眨了眨眼睛,又按了我肩膀一下,“行了,你们走吧。” 我端着那杯青薏酒就像端着一个千斤重锤一样从王宫里走了出来,脑子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揣摩着刚才柔丹国王说得每一个字。 刚才,柔丹国王和我说得话和动作明显是颇有深意的。 尤其是那句“这青薏酒可是当年我的先祖感谢救他于危难的四大瑞兽的答礼,你一定要好好地想想……” 说到“好好地想想”时,他又改了一句“好好地享用一下才是。” 这是不是他在暗示我,他现在被塔西娅王妃控制了,要我想办法营救他呀? 要是,我一个小小的少将次长,又是新来乍到,没有实权,没有背景,没有属于我的团队,我怎么救他呀? 雷诺看着我手上的青薏酒,一脸妒意地说:“胡次长,不容易呀,你这刚来了几天,不但当上了少将次长,还得到了国王陛下的格外赏赐。 你知道吗,这种青薏酒是宫中御用之物,除了国王本人,连王公贵族都不得享用。我也算是当了十几年的宫了,就从来没有口福享用一口。” 我举了举手中的那瓶青薏酒,“雷诺部长,你觉得这瓶酒真得那么好喝吗?你没听刚才国王陛下跟我说的话吗?” 他眨眨眼睛,“国王陛下的话?什么话呀?” 我提醒他,“你应该知道这青薏酒的来历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这是当年我们香巴拉王国的第一代国王在落难的时候被一群狼给包围了,上天派了天龙、天虎、天狮、天鹰四大瑞兽救下了他,他为了表示感谢,特地酿了这种青薏酒答谢这四大瑞兽的救命之恩……啊,你的意思是说……” 雷诺突然反应过来了。 他瞪大了眼睛问道:“胡次长,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国王陛下要你救他?” 我深深地点点头,“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所以我说这酒不那么好喝。你说,我一个少将次长,没有背景,没有自己的团队,像营救国王这样的大事,我一个小小的少将次长能完成的了任务吗?” 雷诺想了想,“是挺奇怪的,国王陛下为什么不把这青薏酒赏我一瓶,让我来营救他呢?” 我把那瓶酒塞进他的手里,“雷诺部长,这瓶酒给我吧,由你来营救国王陛下。” 他像拿了个烫手的火炭似的,马上把酒还给了我,摆了摆手,“胡次长,你完成不了这个任务,我也完成不了。既然国王陛下这么赏识你,还是由你来完成吧,我可不好掠美。” 说完,跳上车坐着车跑了。 我回到家里,安娜一看我手里这瓶酒,惊讶地叫了一声,跑过来抢过那瓶酒,仔细地看了看,一脸兴趣地说:“爵爷,你这酒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可是……这可是宫中御用之酒呀?” 我淡淡地说了声,“国王陛下赏的。哎,你怎么知道这是宫中御用之酒呀?” “爵爷,你怎么忘了,我可是禁军内卫,这种事我当然会知道的,只是这酒我还从来没喝过呢。” 我挥了挥手,“行啦,行啦,你去弄几个小菜,我和苏克拉瓦还有乔治,对了,还有你和艾玛,咱们都尝尝这宫中御用的酒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好嘞!” 安娜乐颠颠地拿着酒走了,不大一会儿,她就做了六个小菜摆在桌上,我又让她去把苏克拉瓦、乔治,还有艾玛一直叫来。 艾玛说自己不喝酒,而且不能坏了规矩和爵爷一张桌子吃饭。 苏克拉瓦和乔治倒是来了。 安娜拿了四个杯子来,满满倒了四杯。 我们四个碰了一下杯子,我浅浅地抿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甘冽、醇香,回味无穷。 苏克拉瓦喝了一口,对我说:“胡哥,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好的酒呀?我喝过不知多少酒,可是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我看了安娜一眼,示意她说。 安娜如数家珍地说:“这酒呀叫青薏酒,是当年我们香巴拉王国第一会国王用来答谢四大瑞兽救命之恩的御用之酒,只有国王本人可以享用,就连王公贵族、各部大臣如果不得赏赐也喝不到这么好的酒呢?” 苏克拉瓦看了看我,“胡哥,这不会是国王陛下赏赐你的酒吧?” 我点了点头,“是的,就是国王陛下赏赐我的酒。” 他不解地问:“国王陛下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赏赐你这么好的酒呀?” 我刚要说。 突然,坐在我旁边的乔治端起一碟菜往地上一扔,大喊大叫地闹了起来。 我吩咐安娜把他送回他的屋里。 安娜似乎不愿意离开,我瞪了她一眼,“安娜,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安娜这才不情不愿地扶着乔治走了。 我看着乔治的背景,更加相信他没有疯也没有傻,他是装的,刚才他之所以闹,是不想让我在安娜的眼前说柔丹国王为什么要赏我这瓶好酒,他这在保护我。 突然,我意识到一件事情:乔治极有可能是知道安娜是个复制人,是有人安排她来监视我的。 他连安娜是什么人都知道,他会不会知道东巴上师和那本《大书》在哪里呢? 第337章 怪异升迁 我看了苏克拉瓦一眼,还没等我说话呢。 苏克拉瓦却抢先说道:“胡哥,我怎么觉得你的这位姓乔的朋友是装疯呀?” 我向他“嘘”了一下,小声地说:“你也看出来了,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在我的面前也在装疯卖傻呀?” 苏克拉瓦想了想,用非常小的声音说:“是不是他担心一旦暴露他没有疯的身份,他会遇上什么危险呀?” 我想了想说:“他这个人是个表面粗粝,内心细腻的人,他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肯定有他的道理。” …… 这天早上,我坐着安娜驾驶的车去警务部上班。 走在半路上,突然前面出现了四辆白鹰近卫师的车,其中的一辆是巴拉克的专车。 最前面的一辆车跳下来两个白鹰近卫师的士兵,向安娜挥手示意让我们停车。 安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看我,问我,要不要停车。 她的表情多少有些紧张。 我让她把车停下,自己先下了车,刚要开口问那两个拦路的士兵,就看见巴拉克从他的专车上下来,满脸笑意地向我拱手,“胡部长,恭喜恭喜呀!”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称我“胡部长”,不过,我还是拱手还礼,问道:“巴拉克将军,这一大早上的,我何喜之有呀?” “怎么,胡部长,你还不知道呀?就在刚才国王陛下亲自下旨让你接任警务部的部长。” 我心里一惊:“什么,我接任警务部的部长,那雷诺部长呢?” “他?他因病辞职。” “因……因病辞职?不会吧,昨天他还好好的,怎么会病了,而且病得不能履职了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怎么,胡部长,你荣升部长,大权在握,难道不高兴吗?” “我自然是高兴,只是我觉得太突然了,我这才来几天呀,当警务部次长也没几天,就这样顶了雷诺的位置,恐怕有些不妥。” 巴拉克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不妥的。雷诺这个人呀太愚蠢了,你以后呀,不要像他那样,乱说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似乎明白点什么了。 巴拉克这是在暗示我雷诺是因为得罪了塔西娅王妃而丢了官,让我以后不要像他那样。 我想起了几天前,和雷诺一起进宫时他和塔西娅王妃几番争论的事,当时雷诺对这位新王妃,颇不以为然。 就因为这个,他就被免职了。 看来,柔丹国王被控制的事已经是确凿无疑了,雷诺之所以被免不是柔丹国王的意思,而是塔西娅的意思。 这个假巴拉克应该是塔西娅王妃的人,这是王妃借着他的嘴来警告我,以后要老老实实地听话,否则必定会走雷诺的路。 我笑了笑,刚要上车,巴拉克拦住我,“胡部长,你这是去哪儿呀?” “去警务部上班呀?” “胡部长,你真不知轻重,现在上什么班呀,你获得晋升,你现在应该去宫里谢恩才是呀。” 我点点头,“知道了,多谢提醒。” 我上了车,继续前行,来到警务部。 一进警务大楼,所有见了我的人都非常客气地跟我打招呼,称我为“胡部长”,还有几个人向我恭喜道贺。 我一一应酬了他们之后,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我一开门,发现雷诺坐在我的办公室里。 见我进来了,他笑着把手上的一张黄色的纸递给了我,“胡部长,恭喜你晋升为警务部的部长了,这是人事部刚刚颁发下来的委任状。” 虽说我没打算在香巴拉王国呆多久,但是我毕竟是男人,升官和发财这两件事对于男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人生的两大快事。 我心里也非常得爽,可是看到满脸气恼和不服气的雷诺,我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我接过任命书,刚要安慰他一下。 他摆摆手,“行了,胡部长,你不必安慰我,我今天被人罢了官,也是罪有应得,谁让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女人呢?我还是警务部的一员嘛。” “是是是,对了,对于你的安排上面有什么指示没有。” “没有,上面可能是看你的意思喽。” 我想了想,“既然上面是看我的意思,那我马上打报告,让你担任次长,这样,我们以后仍可以并肩战斗,你看如何呀?” 他苦笑着摇摇头,“胡部长,人家刚刚罢了我的主官,你给我安排一个次官,上面应该是不会同意的,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你就随便安排我一个小处长,小科长之类的,反正在警务部有我一张桌子就行,比如说行动处。” 我一听这话,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当行动处处长。 行动处是警务部负责行动的部门,是三大主要部门之一,权力极大。 我点头同意,“行,就按你的意思,我马上上人事部打报告任命你为行动处处长。” 他满意地点了下头,“多谢胡部长的提携。对了,胡部长,我今天在这儿等我除了向你道喜,给你送委任状之外,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呀?” “据我所知,这次除了我的职务被够了之外,还有工业部的部长也被罢免了,你知道由谁来兼任这个工业部的部长吗?” 我摇摇头,“我来香巴拉王国不久,并不认识多少人,我怎么知道由谁来当这个工业部的新部长呢?” 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这位新部长是你的老熟人,你一定认识的,还有呀,我提醒你一句,是兼任。” 我想了想,“不会是巴拉克吧?” 他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就是他。我们香巴拉王国以前有明文规定,军中将领除了军职之外,是不可以担任任何行政职务的,这次让他以白鹰近卫师师长的身份兼任工业部部长,这里的学问可是很大的哟。” 我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什么学问呀?” “胡部长,你这么聪明怎么这个都不明白呀,你想呀,那个女人肆意干政,控制国王的目的是什么呀?” “你的意思是说,她想染指黄金的采挖?” “没错,所以,她安排自己的亲信巴拉克当工业部部长,我想呀,下一步呀,他们就可能在黄金上做文章了。行了,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按惯例,你现在应该进宫谢恩的,你赶紧去吧。” 我乘车来到王宫,向王宫的守卫提出要进去见国王谢恩。 守卫们让我进去了。 我进了内宫勤政殿发现卢卡斯在这里,正和柔丹国王谈事情呢,塔西娅脸上蒙着面纱坐在柔丹国王的旁边。 我在旁边找了个位置站着听他们说话。 他们在议论一个新的任命。 柔丹国王要任命塔西娅为财务部黄金管理处的处长,卢卡斯不知道是怎么得到了这个消息,特地前来找柔丹国王反对任命塔西娅担任这个职务,劝说柔丹国王收回成命。 黄金管理处主要负责的是国库黄金的管理工作,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 卢卡斯反对的理由是:一则国家有明文规定:后妃不得干预政事,更不能在行政部门任职;二则国库黄金的管理工作必须得由从事黄金管理多年的专业人士担任,而不是一个从来没有过相关工作经验的女人来担任。 柔丹国王坚持这个任命,但是听得出来,他坚持的力度并不大,而且边说话边不时地瞟上塔西娅一眼。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大半天,卢卡斯越说越激动,最后,他大声地说道:“国王陛下,老臣的病好了,老臣要回来履职,按我香巴拉王国相关的法律规定:部级以下的官员任命需要由老臣副署,老臣现在明确向您表态,老臣是不会副署这个任命的!” 柔丹国王听了卢卡斯的话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兴奋和赞许的表情,他看了塔西娅一眼,没说话。 塔西娅插话道:“老相国,你年纪大的,身体也一直不好,不如在家好好休息,等把身体养好了,再回来履职不是更好吗?” 卢卡斯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用嘲讽的口吻说道:“塔西娅王妃,你不会是连老朽我的官职也罢免了吧,我告诉你,按我香巴拉王国的法律,就连国王陛下也无权罢免我的官职,想罢免我,得元老院的三分之二以上元老同意才行。” 说到这里,他转脸过盯着柔丹国王的脸,问道:“国王陛下,我说得没错吧?” 柔丹国王看了塔西娅一眼,面容干涩地点点头,“是这样的,首相的任免必须经过元老院三分之二以上的元老同意才行。” 塔西娅冷冷地说了一句,“法律嘛,是可以修改的,国王陛下有权修改相关的法律的,对吗,老相国?” 卢卡斯一拍桌子,“国王陛下是可以修改法律,不过也得由元老院同意才行,如果王妃你还想修改法律的话,先翻阅一下有关后妃干政的惩罚条款再说吧。” 塔西娅的双眼露出杀气出来,一字一句地说:“大胆卢卡斯,你太放肆了!” 卢卡斯反唇相讥,“老朽再怎么放肆,也不敢违法。对了,王妃我提醒你一句,元老院是有权不经过国王陛下的同意就废除那些敢于非法干政的后妃的!” 第338章 与女魔头的交易 两个人像两只斗鸡一样相到盯着对方。 气氛变得非常得紧张。 柔丹国王挥了下手,“行了,你们俩个都消消气,冷静一下。” 又一指我,“胡凯文,你来见我有什么事呀?” 我马上走上前,拱手道:“国王陛下,我是来谢恩的。” 他点点头,一副有什么话要说,又不便说出来的样子。 半晌才幽幽地问了句,“我赐给你的青薏酒你喝了没有?” 我心头一震,马上说:“喝了。” “味道如何呀?” “味道……” “是啊,你不会喝得没有味道吧?” 我听出来柔丹国王是在问我,是否明白了他赐给我青薏酒的用意。 我正思忖着怎么能既表达“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又不至于让旁边的塔西娅听出破绽的说法。 那个菲戈少将噔噔噔走了进来,大声嚷道:“王妃,那个蒙田快不行了!” 柔丹国王一的,惊得目瞪口呆,愤怒地吼道:“你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呀,不是让你好好看护着,怎么就快不行了,是不是你害了他呀?” 此刻的柔丹国王可能是因为过于愤怒,不再像刚才那个唯唯诺诺,谨谨慎慎,而是露出了国王的威严。 塔西娅王妃站起来,横了柔丹国王一眼,“国王陛下,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菲戈少将是您亲自派去保护蒙田将军的安全的,他怎么会害了蒙田将军呢?” 柔丹国王一听她这话,似乎是醒过神来,脸上刚才表露出来的帝王之怒一下又变得萎靡起来,不过,他的眼神还有愤怒的余威,并偷偷地瞄了我一眼。 我马上会意,说道:“国王陛下,既然蒙田有危险,您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去看望一下他呀?” 柔丹国王面色一喜,马上点头,“是是是,是应该是看看他,走,我们一起去。” “陛下?”塔西娅王妃突然站起来,阴恻恻地提醒柔丹国王,“你最近不是身体不适吗?外面风寒很大,我看你不必亲自去,由我代您去看一下,就可以了。” 柔丹国王犹豫着,似乎拿不定主意。 我马上说道:“蒙田将军是国家之柱石,现在生命垂危,就算是有些风寒,国王陛下也应该去探望一下,以尽君臣之礼。” 一旁的卢卡斯马上说:“胡部长说得很对,老朽虽说风烛残年,身体老迈,但是老朽愿意和国王陛下一起去探望一下蒙田将军!” 卢卡斯这说一出口,虽说塔西娅王妃面上蒙着面纱,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她眼中的愤怒和拉长了的脸。 她恨恨地说道:“既然这样,我陪国王陛下和你们一起去。” 卢卡斯一摆手,“不必了,王妃何等尊贵,医院里人多眼杂,什么人都有,王妃不方便抛头露面,有损王室尊严,大为不妥!” 说着,向前一指,“陛下请。” 柔丹国王顺破下驴,就往前走,我和卢卡斯跟在他的后面。 塔西娅突然在后面喊了一声,“胡部长,麻烦你等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我们三个一起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她指了指我,“胡部长,我说的是你。” 柔丹国王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留下来。 我只得留下。 塔西娅又向菲戈使了个眼色,“菲戈少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国王陛下,不能有一点差池,明白吗?” 菲戈马上应道:“明白。” 他们三个人走了,我留下来了。 塔西娅挥了下手,让旁边的侍从全部退下,然后直直地盯着我,半天不说话。 我在刚才卢卡斯坐的那把椅子上大刀金刀地坐下。 塔西娅似乎有些气恼地说:“胡部长,我没让你坐,你就坐下,你怎么这么没规矩?这里是王宫,不是你家!” 我淡淡地瞅了她一眼,掸掸衣服上的尘土,幽幽地说:“索菲亚小姐,这里也没有外人,你还装,装得有意思吗?多累呀!” 她似乎有些惊愕,“你,你,你说什么?” “得了,索菲亚小姐,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看我们俩个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 塔西娅慢慢地摘下面纱,幽幽地说:“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果然是索菲亚。 我冷笑道:“我们是老熟人了,不是你戴了一块面纱,我就认不出来你是谁了。我不但知道你是索菲亚,我还知道那位所谓的菲戈是你那位被狼群咬死的哥哥复制而成的,对了,还有那位巴拉克将军,还有,我身边的那个安娜,全是你的人,我说得对吧?” 她把那块面纱放在桌子,点点头,“胡凯文就是胡凯文,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和你是一伙的?” 她美艳地一笑,“怎么,你不想和我一伙吗?” 我冷淡地说:“对不起,你是你,我是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最好不要把我和你扯在一起。” 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那你想不想得到东巴上师的圣体,还有那本书呀?” 她这话一下点中了我的死穴,我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见状,得意地一笑,“看来你是想得到了,是啊,你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从东巴上师那里得到营救你那个小表妹的方法,对吧?” 我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 对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女魔头,撒谎毫无意义。 “这就是了,你应该知道现在东巴上师和那本书现在就在我的手里,只要你和我合作,我就把东巴上师的圣体和那本书给你,你也就能够救下你那个小表妹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 我的所有心思全被她猜中了,我成了她手中的一个棋子。 她这样的条件,我是不可能不答应的,可是我实在不想和她搞到一起。 虽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她盯着我,“怎么样,胡部长,咱们可以合作吗?” “合作?合作什么?” “你需要在香巴拉王国搞到一千吨黄金,你帮我达成这个目的,我就把东巴上师的圣体还有那本书给你。” “一千吨黄金?你要这么多黄金干什么?” “实现在我们组织的复兴大业需要很多钱,这些黄金我们会用于我们的复兴大业。” “复兴大业?什么复兴大业?” 我突然想起她是个得国人,又想起那个神秘的得国军事基地,还有那个盾形的家族徽标。 这一连串的信息联系在一起让我想起在网上的一些军事、历史、时事的论坛上的一个可怕的传闻。 这个传闻说:一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试图重建第三帝国。 难道她所谓的复兴大业,指的是这个? 我又问她,“你说的这个什么复兴大业到底想复兴什么,难道是……” 她的脸马上阴了下来,“胡凯文,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再多的,你不必问,你知道了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吧?” 我沉默了。 我真不想和这个女魔头合作,可是为了救小桥未久,我又不得不和她合作,我没办法拒绝她。 她绕到我身后,轻轻地拍了我肩膀一下,别有深意地说:“胡部长,你可能不知道,你之所以当上这个警务部的部长,是我的力量,我有能力让你当上这个部长,我也有能力罢免这个部长,甚至我还有能力让你在这个香巴拉王国神秘失踪,你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对吧?” 我听得出来,她这是玩“恩威并用”的把戏,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是事实。 以她现在的王妃身份,以及她已经控制了柔丹国王,不要说把我这个所谓的警务部部长拿下,就是她想要了我的小命,也一点也不难。 我斜了她一眼,“我有拒绝的可能吗?” 她冷笑了一下,“如果你想救你的小表妹,你就没有拒绝的可能,你必须得跟我合作!” 我又思索了一下,然后问道:“合作可以,可是我想问一下,你怎么能相信你能兑现你的诺言呢?我需要你的保证。” 她漠然地摇了摇头,“对不起,胡凯文,我保证不了你什么,不过,我们得国人是最讲信用的,也是最讲契约精神的,我们答应过别人的事,我们就一定会做到,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说着,她向我伸出一只手。 我站起来,和她握了握手。 她妩媚地一笑,“这么说你是答应与我合作了?” 我苦笑了一下,“就像你说的,我想救我的小表妹,我不答应你,能行吗?” 她点了点头,“那就好,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干大事业,如果你愿意的话,事成之后,我可以吸取你参入我们的组织,让你成为一个鹰盾成员,成了我们鹰盾成员你可以……” “打住!”我撒开她的手,摇了摇头,“我这个一向奉行‘君子不党’行为准则,我不想参加你们什么鹰盾组织,我就想救我的小表妹,只要你兑现你刚才的承诺,我就知足了。” 她似乎是颇为遗憾地摇摇头,“你是个聪明人,也非常能干,我非常欣赏你,你不加入我们鹰盾组织实在是一种遗憾呀。” “过奖了,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想加入你们什么鹰盾组织。” “那好吧,你不想加入,我也不难为你,既然我们已经合作了,你现在需要替我做一件事,一件很麻烦的事。” 第339章 虚与委蛇 我问:“什么事?” 她的眼睛里马上露出女魔头的可怕目光,咬着牙说道:“现在卢卡斯是我实现计划的最大障碍,我希望他死,你想办法名正言顺地干掉他!” 我皱了下眉头,“以你现在的实力,连柔丹国王都被你控制了,想杀了卢卡斯好像并不困难,用不上我帮忙吧?” 她诡异地一笑,重新坐下,淡淡地说:“你说得对,以我现在的实力杀了他很容易,但是我不想让别人认为他是死在我的手上的,我要让别人认为他的死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难点在这里。” “可是他是香巴拉王国的首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他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门生故吏遍天下,想名正言顺地报除掉他,有一定的难度呀。” 她微微点了下头,“你说得对,的确有难度,可是如果是太容易做的事,我也不会找你帮我,我自己做就可以了。” 我从王宫出来往警务部大楼走,路见遇上了苏克拉瓦,我让艾玛把车停下来,让苏克拉瓦上了车,问他这是要去哪儿? 他用眼神看了看前面的艾玛,不说话。 我让艾玛把车停在路边,让她下车。 车里只有我和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才告诉我,他想去找东巴上师的圣体和那本书的下落。 我先告诉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东巴上师的圣体和那本书在那位新王妃的手上,而且我也告诉了他,和我们以前猜测的一样:那位新王妃塔西娅,就是索菲亚,她已经向我露出的真面目。 同时,我也告诉了苏克拉瓦,我和索菲亚合作的事。 苏克拉瓦吃惊地问我,“胡哥,你真得要和这个女魔头合作?” 我淡淡一笑,“怎么可能呢,我这用的是一套连环计,先和她虚与委蛇,将计就计。” 他一时有些不解,“胡哥,怎么个虚与委蛇,将计就计?” “你想呀,现在已经确定了你师父东巴上师的圣体和那本书在索菲亚的手里,如果我们俩个就这么瞎找,肯定是找不到的,如果我跟她合作,才可能有机会接近她,然后找机会得到你师父的圣体和好本书。” “那他让你杀了卢卡斯首相,你真得要去杀他吗?” “当然不是真的,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索菲亚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如果不做做样子,恐怕糊弄不了她。” “那要不要和卢卡斯首相通个气?” “不行!现在索菲亚并没有完全相信我,极有可能派人暗中观察我,一旦让她的人发现我和卢卡斯首相过往太密,极有可能引起她的怀疑,另外,一旦和卢卡斯首相通了气,这个戏就不真了,也会引起索菲亚的怀疑。” 苏克拉瓦说:“胡哥,你这样很容易造成和卢卡斯首相的误伤,你还是和他打个招呼,或者暗示一下也好。” “暗示一下,怎么暗示呀?” 苏克拉瓦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棕黑色的骨头,向我扬了扬,“这是一块犀牛角的角尖,极其性甚凉,可治热症,浸药三荡,有起死回生的特效,卢卡斯不是身体不好吗,我代表你,把这个东西送给他,我想他会明白你的意思的。” 我想了想,这倒不失一种办法,于是就点点头。 苏克拉瓦:“那我现在就去。” 苏克拉瓦下了车,走了。 艾玛重新上了车,问我去哪儿。 我告诉她还是去警务部大楼。 走到半路上,艾玛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爵爷,安娜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提防她些,不要着了她的道儿。” 我早就知道安娜是别人派来监视我的,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艾玛是不是也是别人派来监视我的。 所以,我不能确定她今天跟我说这个,是真得在提醒我,还是在试探我。 我故作不以为然地说:“她和你一样,是国王陛下给我安排的侍卫,我为什么要提防她呀,提防她什么?” 艾玛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中的我,冷冷地说:“她是她,我是我,我和她可不是一回事儿。” 我故意问她,“怎么不是一回事呀,有什么区别吗?” 艾玛以为我不相信她的话,就不再理我了,看得出来,她对我不相信她的话,有些生气。 这个女孩子性格比较闷直,高兴,不高兴什么都挂在脸上,不像安娜那些机灵、狡猾。 我心中暗想:难道她真得和安娜不一样,不是索菲亚派来监视我的? 我想起来在巴拉克的那个杂物室里的那四个泡着水的玻璃箱里,没有艾玛,只有安娜。 这个艾玛是可以信任的吗? …… 晚上,我下班刚回家,就看见苏克拉瓦站他的房间在门口向我挥手示意进他的房间。 我就走了进去,看苏克拉瓦一脸的紧张和愤怒。 我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啦?” 他掏出那块上午准备送给卢卡斯的犀牛角向我示意了一下,“我上午去找卢卡斯,向他说明了来意,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一听说你要跟那位魔女王妃合作,不由分说,就把我给骂了出来。” 我皱起了眉头,“奇怪,这老爷子心机深沉,深谋远虑,临泰山崩而不惊,怎么这次这么操切呀?” 苏克拉瓦哭丧着脸说:“谁说不是呢,这老爷子以前不这样的,没想到这次他……” 吃完了晚饭,我早早地就在床上休息了。 我本来想好好地睡一觉,可是我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着卢卡斯这个老爷子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小黄瓜枕着我的腿睡着了,打着很大的鼾声,我也慢慢地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小黄瓜突然叫了起来。 它的叫声分几种,现在的这种叫声是报警的叫声,我几乎完全是条件反射地一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枪和紫阳刀。 四条人影飞破窗而入。 是四个像东瀛忍者一样的大汉,手里拿着类似东瀛刀的长刀,话也不说直接向我扑了过来。 是刺客!奇怪的是:他们手里拿的是刀,不是枪。 我来不及思考,身体向床边一滚,已经滚到板上了,以床沿为掩护,抬手就向对方射击。 子弹打在他们身上,发出击在瓷器上的声音,四个人并没有中弹倒下。 子弹似乎对他们没有威胁。 我刚才还以为他们是不死神兵,可是他们并不是不死神兵。 不死神兵的身体都是轻飘飘的,而这四个人的身体有很壮的质感。 离我最近的一个人挥刀向我的肩膀上劈来,带着一股劲风。 我身子一侧,不退反进,用肩膀侧着重重地向他撞了过去。 那人显然是没想到我会出此一招,不退反进,他的刀劈空了,而且被我撞了个趔趄,身体一歪。 我趁势一刀插进他的肩膀,同时飞起一脚踢在他的下腹部。 这家伙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我来不及回头,就听到后背一股疾风扫了过来,我一个铁板桥,像杂技演员一下下腰躲过了后面这狠狠的一刀。 我就地一滚,滚到门口,打开门就往外跑。 三个刺客在后面追。 我大声喊:“有刺客,有刺客!” 最先从屋里冲出来的是艾玛,她拿着枪抬手就对在后面紧追我的三个人开了三枪。 啪啪啪! 枪枪打中,可是并没有打倒他们三个。 我大声地对艾玛喊了一声,“艾玛,不要用枪,他们身上有防弹衣,用刀,用刀!” 艾玛返身跑进屋子里去拿刀。 这个时候,苏克拉瓦冲了出来,手里拿着降魔杵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伙的后背狠狠一砸,一下就把这个家伙给砸倒在地了。 另外两个刺客返回身向他攻击,双刀齐出向苏克拉瓦砍了过去。 苏克拉瓦用手中的降魔杵左右往外一磕,同时身体一斜,一个弹腿,正踢在一个刺客的脚踝上。 苏克拉瓦可是寻泰拳的,出手格外的狠辣,只听那个刺客惨叫一声,身子一歪扑倒在地上。 苏克拉瓦没有停顿,身子然腾空而起,跳起一米多高,一伸右腿准确地踢在最后这个刺客的胸口! 接着又是一个非常凌厉的回旋踢,踢在刺客的肋部。 苏克拉瓦这两踢是紧连在一起的连环踢,就像同时踢出两脚一样,把那个刺客踢出足足五米开外,轰然倒在地上。 苏克拉瓦刚要上前去查看这个家伙死没死,刚才让他砸中后背的那个家伙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挥刀直刺苏克拉瓦的后背。 我大喊了一声,“苏克拉瓦,小心后面!” 苏克拉瓦没有回身,突然一个“倒踢紫金冠”,右腿向后一撩,正撩在那个刺客的下腹部。 这个刺客闷哼一声,刀脱手了,捂着下腹部原地跳着。 苏克拉瓦这才回过身,人到手到,探出手捏住那个刺客的手腕,先是一拉,接着是使劲的一扭! 只听“喀吧”一声,这个人的一条胳膊就断了。 正这个时候,艾玛拿着一刀短刀从屋里冲出来。 因为走廊上的灯毕竟暗,她冲出来也比较急,没注意地上。 地上躺着的一个刺客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她的长头发,往怀里一带,用刀横在艾玛的脖子上,大吼了一声,“都别动,谁再敢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第340章 诡异行刺 苏克拉瓦面目凶恶地举着手中的降魔杵就要冲过去。 我向他一挥手,“苏克拉瓦,不要过去!” 苏克拉瓦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虽然他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眼神里我也能读懂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艾玛死与不死,关我们什么事? 如果这个被对方挟持的人是安娜,我可能不会在意,可是这个是艾玛,我就不能不在意了 通过多日的相次,虽说和艾玛交流不多,但是我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她对工作的热情,对我的忠诚,她和安娜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我不想她这么年轻就死于非命。 我对那个刺客说:“朋友,大家都是男人,我希望咱们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你说你一个大老爷儿,弄个女人当挡箭牌,说出去多丢人呀!” 我手里举着紫阳刀,边说话边向他那边走。 我准备用紫阳刀的闪电干掉这个家伙,可是因为和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我担心,一旦我放出闪电,会伤到艾玛。 我想向他靠近一点儿。 那个刺客洞悉了我的心思,大声喝道:“不要过来,把你手里的刀,扔了,否则我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艾玛挣扎着喊:“爵爷,不要管我,杀了他!” 那个刺客用刀柄在艾玛的头上狠狠地砸了一下,血从艾玛的额角淌了出来。 我大声喊:“喂,你不要动手,我不过去了,我放下刀就是了,你不要乱来。” 我慢慢地弯下腰,把手中的紫阳刀放在地上。 那个刺客一手勒着艾玛的脖子,一手握着刀,嘴巴紧紧抿着,慢慢地向后退。 突然,从旁边的一个屋子里闪出一道黑影,刀光一闪。 一股血箭立刻射了出来从那个勒着艾玛脖子刺客的喉咙喷射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他软软地倒在地上,脖子,前胸,裤子上全是血。 他被人从后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手法和速度给割断了喉咙,而割断他喉咙的人竟然是安娜! 她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慢慢地凑向那个刺客,摸了摸他的鼻息和颈动脉,确定他确实死了之后,安娜抬头看了我一眼,“爵爷,他死了。” 我向苏克拉瓦和安娜、艾玛挥了下手,“看看有没有活的?” 他们三个仔细地找了找,四个刺客死了三个,只有一个是活的。 苏克拉瓦把那个活着的刺客抓到我面前,踢了他一脚,喝道:“跪下!” 这个家伙脖子一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废什么话?” 苏克拉瓦举起降魔杵准备打他。 我挥了挥手制止了他,然后问那个满脸、浑身都是血的刺客,“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刺杀我?” 这个家伙鄙夷地瞟了我一眼,“我们是卢卡斯首相的侍卫,像你这种与女魔头同流合污的混蛋人人得而诛杀,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 听子他的回答,我多少有些意外。 一般情况下,刺客奉命去行刺目标,他的主人都会要求他严守秘密,一旦事败,为了避免被人刑讯逼供,大多会服毒自杀。 可是这个刺客,我还没给他动大刑呢,他竟然自己主动说出来是谁派他们来行刺我的。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更让我奇怪的是:卢卡斯为什么要派杀手来杀我? 就算是他对我和索菲亚同流合污,以他的政治经历和手段,完全没有必要用这么愚蠢的手法来行刺我。 真正的政客是绝少用行刺这种低劣的手段来搞掉对方的,在政治上,手握重权的大人物要想搞掉一个人会有许多方法。 卢卡斯这种三朝元老级别的大人物,而且是首相,他要是想搞掉我,同样会有许多方法,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而且还留了活口。 还有一件,就是这四个刺客行刺的武器,他们完全可以用枪或者更直接、快速、有效的武器,他们竟然愚蠢地用刀这种冷兵器时代的武器。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卢卡斯这个老牌政客这是给我演得一出什么大戏呀? 安娜说:“爵爷,卢卡斯身为国之首相,竟然派刺客来刺杀你,咱们去找国王陛下跟他论理去!” 苏克拉瓦和艾玛也说:“对,咱们找他评评理,让国王陛下治他的罪!” 虽然我现到为止还不知道卢卡斯的用意,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件事绝对没有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个刺客突然吐了几口血,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看得出来他的伤很重,没有多长时间了。 安娜对我说:“爵爷,你快下决定吧,如果这个刺客死了,咱们就死无对证了,就是找国王陛下打官司,没有他这个人证,咱们也很难打赢官司的。” 我点了点头,“那好吧,拉上他,咱们进宫找国王陛下评理去。” 安娜和艾玛、苏克拉瓦三个人把这个活的刺客还有三个死的抬到车上,由安娜开着这辆车,艾玛开着另外一辆车,我们来到王宫。 柔丹国王和索菲亚正在用早餐,现在的索菲亚已经不戴面纱了。 我把昨天晚上有四个刺客行刺我,三死一伤,那个伤的刺客承认了他们是奉卢卡斯之命行刺我的经过详详细细地柔丹国王讲了一遍。 柔丹国王听说卢卡斯派杀手行刺我,明显是有些不相信。 他放下手中的餐具,疑惑地看着我,缓缓地问道:“胡凯文,你说卢卡斯首相派人行刺你?” 我点点头,“是的,国王陛下。” 柔丹国王摇摇头,“我对卢卡斯实在是太了解了,他是三朝元老,国之重臣,一向以老诚谋国,做事沉稳,悲天悯人而著称,他会派刺客去杀你?” 我向外面指了指,“国王陛下,这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刺客亲口承认的,而且我没对他进行任何的刑讯逼供。” 柔丹国王眉头紧锁,直摇头,“我不相信,我真得不相信,卢卡斯会干出这种事来,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索菲亚在一旁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幽幽地说:“国王陛下,是不是他干的,你为什么不把那个刺客叫进来,亲自问一下呀?问过了,您不就知道是不是卢卡斯干的了吗?” 柔丹国王想了想,对我说:“那你就把那个刺客给带进来,让我好好问问。” 我出了内宫来到王宫门口,远远看见安娜、艾玛和苏克拉瓦站在那里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刺客,都是一脸的沮丧。 我心里马上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要坏事! 我几步走上前问:“怎么了?” 安娜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刺客,“爵爷,这个刺客因为伤势过重,死了!” “死了?”我咧咧嘴,暗暗叫苦。 我又看了看苏克拉瓦,他也无奈地向我摇了摇头。 我只得回到宫殿对柔丹国王说:“国王陛下,那个刺客……那个刺客……” 柔丹国王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那个刺客怎么了?” “那个刺客因为伤势过重……刚刚死了。” “死了?” 我看到柔丹国王听说那个刺客死了,脸上露出一些窃喜。 刺客死了,死无对症。 这应该是他希望的结果。 他摇了摇头,貌似遗憾地说:“胡凯文,你刚才说的我就不大相信,现在这唯一的证人也死了,你这事恐怕……” 索菲亚站起来,大声地说:“国王陛下,刺客虽说死了,但是刚才胡部长说,他的两个侍卫安娜和艾玛,还有东巴上师的那个徒弟都在场,都亲眼所见,他们可以来充当证人证明此事呀?” 柔丹国王深深地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怒气地盯着索菲亚,“王妃,他们三个都是胡凯文身边的人,他们的证词给做为指控一个国家首相的证词吗?” 索菲亚用教训的口吻,大声地说道:“怎么不能,安娜……对了,还有艾玛可是咱们禁军内卫的人,是国王陛下您的人,她们的证词为什么就不能在为指控卢卡斯的证词?” 听了索菲亚的话,尤其是看到她凶悍的样子,柔丹国王软了下来,他讷讷地问:“那,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呀?” “等一会儿不是要召开国务会议吗,卢卡斯也会参加这个会议,就请国王陛下当面质问他,看他承不承认?” 柔丹国王陪着小心说:“王妃,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这四个刺客真得是卢卡斯所派,现在连唯一的证人都死了,他会承认吗?” 索菲亚咬着牙说:“他不承认就大刑侍候,我就不相信他不招!” 柔丹国王用哀求的口吻说道:“王妃,卢卡斯他今天已经七十多了,而且身患多种疾病,给他上刑,恐怕……恐怕他还没招供,命就没有了。” 索菲亚眼一横,死死盯着柔丹国王,很不屑地说:“国王陛下,难道就因为他年纪大,身体有病,就能允许他行刺部长级的大臣吗,这个口子一旦放出来,那以后谁都可以随便杀国家的部级大臣喽?既然这样,那还要你这个国王有什么用呀?” 柔丹国王喃喃地说:“王妃,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行了,国王陛下,国务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就陪着你,还有胡部长去参加会议,看看卢卡斯有什么说法。” 说着手一扶,扶着柔丹国王就往外走。 索菲亚扶着柔丹国王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扶”,实际上是架着他出去了。 我跟在后面百思不得其解,这位柔丹国王到底有什么小辫子被索菲亚抓在手上,让他怕索菲亚怕成这个样子? 第341章 唇枪舌剑 我们来到一座大殿里,卢卡斯正在和几个部长小声地聊着什么,看见柔丹国王来了,他们马上停止了聊天,分成左右两列向柔丹国王行礼。 柔丹国王向下点了点头,吩咐准备两把椅子,一把给索菲亚坐,一把给卢卡斯坐。 其他官员都是站着的。 因为卢卡斯年纪大了,而且有病在身,他坐下众人并没有什么异议,可是,他们看见索菲亚坐在那里都满脸的疑惑。 索菲亚坐在那里面对着众官员质疑的眼神,她坐的很坦然。 卢卡斯看着我,眼睛很复杂,复杂到我一时间之间看不明白他眼神的意思。 那眼神里,有期待,有希冀,还有其它的一些我看不明白的内容,唯独没有愤恨。 柔丹国王和众官员议了一些军国大事,并没有提卢卡斯派人行刺我的事情。 索菲亚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频频示意柔丹国王,可是柔丹国王就像没看见一样。 最后,她可能是实在是忍不住了,站起来打断众人的话,大声地说道:“各位,昨天晚上在男爵府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行刺案,首相卢卡斯派了四个杀手去暗杀胡部长!” 众官本来对她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有些不满,突然听她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而且我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他们都是满脸的不满和恼怒。 一个官员大声地质问道:“王妃,我们这里在议军国大事,你乱插什么言,还有,什么卢卡斯首相派人暗杀胡部长,这是哪跟哪呀?胡部长不是好好地站在这时吗?” 众官纷纷附和,表达了对索菲亚的不满。 索菲亚满不在乎,她一指我,“胡部长,你来说说,把昨天晚上你府里发生的事他们说一遍。” 我瞄了卢卡斯一眼,发现他竟然在对我微笑,是那种很温暖的微笑,似乎在鼓励我说出昨天晚上的事来。 我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前前后后地说了一遍。 众官都有些惊讶,小声地议论着。 一个官员大声地问我:“胡部长,你又怎么能证明昨天晚上的那些刺客是卢卡斯首相派去的?”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本来有一个刺客是活着的,可是刚刚,我还到过来后不久,他就因为伤势过重,死了。” 听我说唯一的刺客死了,众官一阵的哗然。 那个官员愤怒地质问我,“胡部长,这也就是说你刚才跟我们讲的所谓遇刺事情是死无对证了,对吗?” 我又看了卢卡斯一眼,他竟然对我笑了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的两个侍卫,还有我的一个朋友当时在场,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那个官员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切,原来是你的两个侍卫和你的朋友给你作证。你的侍卫和你的朋友都是你的人,他们当然会向着你说话了,他们怎么可以给你作证这么大的事呢?” 另一个官员马上接口道:“胡部长,现在死无对证,你却说那个已经死了的死鬼杀手供出他是卢卡斯首相派来的,你用鬼给你作证,这不分明是你故意栽赃陷害卢卡斯首相吗?” 接着,另外的几个官员也表示了同样的意思,他们不相信是卢卡斯派人来行刺我的,都认为我是在故意栽赃陷害卢卡斯。 形势一下形成了我一个人面对几个官员质疑的局面,而我明显是处于被大家讨伐的形势。 索菲亚站起来,大声叫道:“胡部长的两个侍卫是禁军内卫,是国王陛下派去保护胡部长的,她们不是什么胡部长的人,她们是国王陛下的人,国王陛下的人怎么就不能证明胡部长所说的是真的呢?” 那些官员明显对索菲亚没有好感,而且深有怨气,听她这么说,把上把枪口对准了她,一起和她争论…… 双方正争得面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卢卡斯站了起来,向众人挥了下手,“行了,各位,你们都不要争了,让老朽说两句。” 卢卡斯的声音不高,但是他在众人心目中威望高,所以,他说话了,那些正和索菲亚争论的官员们马上停止了争论,看着他。 卢卡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索菲亚,最后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上面没出声的柔丹国王,无比淡定地说道:“派去行刺胡部长的四个杀手的确是我派去的。” 他这话说得很轻,可是犹如在大殿上爆炸了一枚炸弹,所以人都呆住了,众官个个都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连索菲亚也呆在那里,我也怔怔地看着卢卡斯,实在不明白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索菲亚先反应过来了,她兴奋地对众官喊道:“你们都听见了,卢卡斯自己都承认昨天晚上去行刺胡部长的四个杀手是他派去的,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众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卢卡斯。 柔丹国王眉头紧锁,缓声道:“老相国,这可是杀人事件,你不能开玩笑的。” 卢卡斯淡然一笑,“国王陛下,我没开玩笑,昨天晚上的那四个杀手的确是我派去的。” 柔丹国王苦着脸问:“你为什么要派人去行刺胡凯文呀?” “国王陛下,是这么回事,我接到密报说,胡凯文与一个王室的重要成员密谋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要谋取我们香巴拉王国的一千吨黄金,我听后非常愤怒,可是我又没什么确凿的证据,我不想让坏人得逞,所以,我就出此下策,想替我香巴拉王国除了这个祸害!” 说着,他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此时他的眼神是一副凶狠的,愤怒的,恨不能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的表情。 所有的官员都把愤怒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几个官员对我高声咒骂,有几个武将冲上来就打我。 我站起来和他们打了起来。 整个大殿一下乱成一团。 柔丹国王大声喝止,“都给我住手,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动手打架,你们还把我这个国王放在眼里吗?禁军侍卫何在!” 旁边的一些禁军侍卫冲上来把我们双方拉开了。 一个武将余怒未消,大声地问卢卡斯,“老相国,你刚才说的那个和胡凯文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王室成员是谁呀?你告诉我,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卢卡斯别有深意地瞄了索菲亚一眼,又看了看柔丹国王,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某种原因,暂时我还不能说出这位王室成员的名字,不过就算我不说这个王室成员的名字,我想大家就算猜也踩得到是谁!” 我明白卢卡斯不说出索菲亚的用意。 他早就看出柔丹国王被索菲亚因为某种原因控制着,他担心一旦和索菲亚撕破脸,会影响到柔丹国王的安全。 可是,就算他没有直接点名道姓,他刚才的话和神态也几乎点名道姓了。 所有的人都怒视着索菲亚。 索菲亚有些慌了,怒气冲冲地看着众人,大声地喊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是国王陛下的王妃,我也是王室成员,我怎么会和人联手谋取黄金呢?” 说到这里,她转脸怒视着卢卡斯,“卢卡斯首相,你刚才说是有人向你密报,那个密报的人是谁,你让他站出来,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卢卡斯瞄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对不起,王妃,因为一些原因,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出来的,因为他一旦出来了,我担心他会像蒙田将军一样,被人家下毒害死!” 索菲亚一听卢卡斯这么说,她胆气一下就壮了,撇着嘴角,用讽刺的口吻冷冷地说:“卢卡斯,别人都说你老诚谋国,做事谨慎周全,现在看来实在是名不符实呀,就凭着一个连站出来都不敢站出来的人说的一些一面之词,你就悍然派人刺杀一部之长,你该当何罪!” 卢卡斯淡淡地瞟了索菲亚一眼,扁扁嘴,“王妃,老朽几次跟你说过,按我们香巴拉王的法律,女人不得干政,所以,我该当何罪,你无权过问,老朽更没有必要回答你。” 说到这里,他转脸看着柔丹国王,一字一句地说:“国王陛下判我什么罪,我就什么罪,我一切听国王陛下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柔丹国王的脸上。 一个官员高声说:“国王陛下,这个案子连个证人都没有,你不能听一些奸人的一面之词,退一万步说,就算老相国做了这件事,他也是一心为公,请国王陛下宽恕他的罪行。” 紧接着,另外有几个官员也跟着要保卢卡斯,他们一个接一个站出来,一个接一个地历数卢卡斯为香巴拉王国立下的各种汗马功劳。 有几个官员甚至提出,如果治了卢卡斯的罪,他们就辞官回家种田。 他们这一闹,几乎一大半的官员也跟着嚷嚷,以辞职相威胁。 柔丹国王面沉似水,紧锁眉头,眼珠子乱转,看得出来,他正在急着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所有人都盯着他,等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他又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说:“卢卡斯首相是三朝元老,为我香巴拉王国立下无数功劳,我刚刚登基时,什么都不懂,是他一点一点教会我理政的……” 说这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今天这件事呀,我看就这么办吧……”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下来。 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他,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第342章 丢失的金矿石 柔丹国王胆怯地看了索菲亚一眼,看得出来,他对这个万难的决断无比的纠结。 他不想重判卢卡斯,可是他又害怕索菲亚,他想做决断,又不敢做决断。 看得出来,他不想重判卢卡斯,但是卢卡斯自己都承认了是他派杀手去行刺我的,而且还有索菲亚在旁边,他又不敢不重判。 就在他百般犹豫之际,几个官员突然带头跪在地上,“国王陛下!” 接着一大片的官员全跪下了。 香巴拉王国即使见国王也不过是个鞠躬礼,没有跪拜礼,这一大片的官员跪下,柔丹国王不由得站起来,“各位,你们这是干什么,起来,都起来说话。” 众官并没起来,跪在最前头的一个官员说道:“国王陛下,即便老相国有罪,也请国王陛下看在他老人家为我香巴拉王国屡建功勋,居功至伟的情况下,从轻发落!” 众官一起喊道:“请国王陛下从轻发落!” “请国王陛下从轻发落!” “请国王陛下从轻发落!” …… 官员们的声音在大殿里久久回荡着。 柔丹国王万般为难,几次看索菲亚,似乎有哀求之意。 索菲亚一心想借此机会除掉卢斯卡这个最大的绊脚石,她站起来,对众官说道:“你们这不是让国王陛下徇私枉法吗?” 几个官一起怒道:“香巴拉王国法律规定:女人不得干政,否则重罚!” 索菲亚尴尬地说:“我不是干政,我是在提醒大家,你们不能这样呀!” “用不着你提醒!” “用不着你提醒!” “用不着你提醒!” …… 反对她的声音此起彼伏,越来越多! 索菲亚一脸尴尬,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射出充满杀气的寒光。 柔丹国王突然大声地喊道:“行了,都别吵了,这件事由我来做决定!” 所有人把目光都重新投到他的脸上。 柔丹国王似乎增加了一些勇气,他扫了众人一眼,一字一句地说:“卢卡斯身为国之首辅,竟然擅自派员暗杀国之重臣,本当处以死刑,但是念在他多年以来,于国于民立下累累功勋,而且年势已高,身染重病,特降薪俸三级,留任查看,以观后效,以后,再有此类犯者,不再轻绕,一律斩刑!” 众官员一听柔丹国王并没有判卢卡斯死罪,只是了三级薪俸,而且还留任在首相位上,都大喜过望,同时呼喝,“陛下仁德英明,我等十分佩服!” 行了大礼之后,纷纷站起。 索菲亚一听柔丹国王这样判处卢卡斯,只是降了三级薪俸,还留在首相任上,她非常恼火,大声质问:“国王陛下,卢卡斯犯了这么大的罪,理当重罚, 您如此姑息放纵,恐怕众人不服呀?我建议应该重重判罚,处以死刑,这样才能起到惩前毖后的效果,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做这种事了。” 柔丹国王眨了眨眼睛问众官,“对于我的这个判决,你们服不服呀?” 众官马上一起答道:“国王陛下,我等无有不服。” 柔丹国王又问:“那你们以后还敢有人做擅杀大臣的事吗?” 众官又一起答道:“国王陛下盛威,我等不敢,绝对不敢!” 柔丹国王看了看索菲亚,“王妃,你都听到了,他们都服,而且以后没有人敢再做同类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所有的官员同时把目光投到索菲亚的脸上,全是一副如果她再敢说什么不利于卢卡斯的话,就活剥了她的皮的神情。 正所谓众怒难犯,柔丹国王巧妙的一招,让索菲亚虽说气得直瞪眼,却也无话可说,一跺脚,转身走了。 柔丹国王挥了下手,“行了,今天的国务会议就开到这儿吧,大家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众官行礼,柔丹国王转身走了。 众官转身往外走,经过我眼前时,都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扫我一眼。 我刚要起身离开,卢卡斯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用非常轻的声音说了句,“年轻人,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说完,他也转身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一时有些懵。 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下一步”,怎么就看我的了? 看我什么呀? 我无比迷惑地从宫里出来,去警务部上班。 刚走进办公室,就有属下进来报告说,魔泉那里又出事了,几个过路的商人经过那里时,一时好奇就想进去看看,没想到一支多达30辆货车的商队全部掉进魔泉里了,只有三五个人侥幸跑了出来。 我下令派10个人去那里轮班守卫,不让轻易让人靠近那个魔泉。 几天后,黄金矿场那里发生了盗窃案,近30吨金矿石一夜之间不翼而飞,接着有人向我报告说,我派到魔泉守卫的那10个警察有5个神秘失踪了。 这10个警察分日夜两班,五个人一班,轮班值勤,5个警察失踪的那天晚上正好是黄金矿场丢失30吨金矿石的那天晚上。 香巴拉王国有五大矿产,而失踪30吨金矿石的那个矿场是最大的矿场——扎木合矿场。 黄金矿场归工业部管辖,莫名其妙丢失了这么多金矿石,柔丹国王大为震怒,命令巴拉克派兵去调查。 可是白鹰近卫师查了一个月,什么结果也没有,一天晚上又丢了50吨金矿石,柔丹国王大为震怒,把巴拉克叫去臭骂一通,撤了他兼任的工业部长一职,并且让我们警务部去查这个案子。 巧合的是,又是丢金矿石的那天晚上,我派去看守魔泉的那5个值班警察又神秘失踪了。 一次两件事情碰在一起是巧合,两次两件事呢个碰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有问题了。 我加派了力量,派了100名警察,带着各种重武器,50人一组,分班值勤,接下来的几天,再也没有发生金矿石丢失的事情。 这一天,我正在办公室安排人去排查矿石丢失的案子,有人进来报告说,塔西娅王妃来了,要见我。 我来到会客厅,看见索菲亚一身便服,优雅而端庄地坐在那里,见我进来了,她对我妩媚地一笑,“胡部长,最近很忙吧?” “忙。这不,国王陛下要我查丢失金矿石的案子。” “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吗?” “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有一件事非常巧合,我派去守卫魔泉的人,都在金矿石丢失的那天晚上神秘失踪了,我觉得这两件事有必然的关联。” 索菲亚挑了一下眉头,淡淡地问:“什么关联呀?” “这两件事非常巧合的都在同一天晚上发生,另外魔泉恰巧离扎木合矿场不到3公里的距离。一次两件事情碰在一起是巧合,两次两件事呢个碰在一起就不是巧合,就是有问题了。 而且那个魔泉我也去看过,非常奇特、恐怖,人一旦靠近,就有一个巨大的鱼怪出现,而且还有九个神秘的石柱子。 我派人调查过了,这个魔泉和九个石柱子以前根本就没有,这就说明这个魔泉和石柱子是有人在近一段时间修建的,无缘无故地修建这个干什么呀,还有一个巨怪保护着,不让人靠近。 还有,一次是三十吨金矿石,一次是五十吨金矿石,这么大量的东西转运起来目标非常大,为什么就没有人发现呢?” 索菲亚笑着问我,“是啊,这么大量的东西,怎么就没有人发现了呢?” 我幽然一笑,“据我推测,并不是没有人发现,而是发现的人被人灭口了,发现的人就是前后两次我手下的十个警察。这就说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呀?” “说明那个所谓的魔泉是盗运金矿石的一个通道,这前后总共八十吨的金矿石就是被人投到这个魔泉里了,盗矿贼通过魔泉这个通道把金矿石给运了出去。” 索菲亚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说道:“胡部长,我想出去散散心,你能不能陪我出去一下呀?” 我愣了一下,“你来找我,不会是让我陪我出去散心吧?” 她眨了眨妖媚的大眼睛,“是啊,怎么,你不愿意呀?” 我干笑了一下,“能陪王妃散心,我当然是荣幸之至,只是我现在手上的事情太多了,恐怕没有时间陪王妃您了。” 她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一只手,捏了下我的手腕,别有深意地说:“胡部长,我们可是有约定的,你要帮我的,你不会忘了吧?” “约定?” 我马上意识到,她说的是我和她约定联手的事。 她不由分手,拉着我的手就向外走,出了警务部大楼,我看见楼前停着一辆非常漂亮的轿车。 她拉着我上了这辆漂亮的轿车。 “上车吧。”索菲一类妖媚地对我勾勾手指。 我跳上车,四下看了看车,由衷的感叹:“好车,真是好车呀。” 索菲亚一挑眉,满面春情,又别有深意地说:“这是国王陛下送给我的结婚礼物,你喜欢吗,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她的目光像两团炙热的火焰,像是在对我放电。 我闪过了她的目光,摇摇头,“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是国王陛下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我怎么敢夺爱呀。” “那你就开开试一下,过过瘾嘛!” 她的话里带着某种挑逗的味道。 我心里说:国王的车和国王的女人,我能随便开吗? 第343章 行尸走肉 不过,这辆敞篷跑车实在是太漂亮了,有许多功能我还是从来没见过的。 我实在是想试试这辆车的性能怎么样。 国王的女人不能随便开车,国王送给自己女人的车,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我点点头,“那我就试试看。” 我本来想下车和他交换位置,但是索菲亚在车内拉了我一下,一抬屁股从我地腿上挪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在挪移的过程中,她有意无意地蹭了我身体一下,同时回眸向我风情万种地瞥了一眼。 她在撩拨我! 我没搭理她的撩拨,现在我所有的注意力全用在开车上。 我开过不知多少款式的车,但是这么牛的车我还是第一次开。 这辆车的动能超级灵敏和强劲,脚下轻轻一踩,仪表盘上的数字飞快飙升,车子发出了一声轰鸣,像一头野兽一样猛然窜了出去! 因为是敞篷跑车,车开起来,两耳旁地风声呼啸,听着发动机发出浑厚有力的轰鸣声! 开这种车实在是太爽了! 我对香巴拉的路况并是不太熟,索菲亚在旁边不断指示着前进的方向。 这辆敞篷跑车在路上呼啸着一路狂飙,索菲亚把她束着的长发散开,让她的长发如一面黑色的旗帜在风中肆意飘扬! 这个时候需要音乐,强劲的音乐,最好是是那种接近于疯狂的重金属摇滚乐。 我伸手把车内的音响打开! 一阵强烈地重金属打击音乐如同激浪一样喷薄而出! 歌手疯狂地唱着,热烈的音乐强烈地刺激着耳膜,跑车一路风驰电掣,一个白路美女在侧。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我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过这种超级爽的感觉了! 不知道开了多久,我们的车越过了许多条街道,山路,森林,草场,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我非常熟悉的路况,这怎么是去巴拉克庄园的路呀? 我猛的一踩刹车,因为车的速度太快,刹车又超级灵敏,整个车身打了个横儿,又转了个半圈儿,最终才停了下来。 我扭过脸问索菲亚,“咱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怎么,你来过这里?” “是啊,这里不是去巴拉克庄园的路吗?巴拉克庄园就在前面。” 索菲亚把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接着把下巴顶着她的手上,轻轻地晃了晃,目光妩媚地说:“你现在已经通过考核,成为我的人了,所以,有些东西,我得让你知道。” 说着,凑上来轻轻地吻了我脸一下。 我心里一动,“你……你让我知道什么东西呀?”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先不告诉你,你往前开吧,到的地方,你就知道了。” 我开着车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巴拉克的庄园门口,门口的守卫一看是索菲亚的车,连问都没问,直接把电子铁门给打开了,我们的车直接钻了进去。 在索菲亚的指引下,我们的车来到一幢一看就防卫森严的别墅门口,门口站着近10个荷枪实弹的白鹰近卫师的士兵。 我把车停下,和索菲亚一起下了车,走到门口,守卫的士兵向我们俩行礼,并且替我们打开门。 一楼是一个漂亮的大厅,有一些工作人员来来往往,见到我们的人都纷纷敬礼。 我知道他们不是向我敬礼,是向索菲亚,很明显,索菲亚是这里的主人。 我们来到三楼的一个大门前。 大门的门口有一个类似于人体检验的装置,索菲亚走上前站住,一道蓝光在她身体上扫了一遍,旁边马上出现一个小操作台。 索菲亚把自己的手向操作台上一按,又是一道蓝光闪过,前面的门马上就打开了。 索菲亚带着我往里走。 里面的房屋布局和陈设像一个大型的实验室,也像一个大型飞船的控制室,有身着不同衣服的工作人员正在低头工作,有一间一间的工作室,透过透明大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工作内容。 我有些眼花了,问索菲亚,“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这里是我用来复制人的制作工厂。” “你这些工作人员不会是雅格布的人吧?” 她扭过脸幽幽地瞟了我一眼,“有一部分是,有一部不是,不过,他们现在都是我们鹰盾组织的人。” 我默默地点点头。 索菲亚带着我来到一扇大玻璃窗前,透过这个大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是一个很宽敞的房间,里面10个人。 他们都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看上去似站有些神智不清的样子。 我指了指里面的那10个人,问索菲亚,“他们是什么人呀,是复制人吗?” 她灿然一笑,“他们是我们制造的丁级复制人,是四级复制人最低级的一种,现在他们是第九天的状态,再过六天,他们就会成为一个可以从事最低级工作的战士了。” 我不解地问:“最低级工作,什么是最低级工作呀?” “比如^劳动、战斗、巡逻、守卫之类的工作,在我们这里都属于最低级的工人。他们这个级别的复制人制造最简单,成本很低,没有自己的独立思维,雀点是:比较蠢笨;优点是:成本低,服从性强,不畏生死,不知疲倦,只要有电,可以一直工作到没有电量为止。” 我好奇地问:“他们看上去呆呆的,怎么工作呀?” “哦,他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九天没有睡觉。” “九天没有睡觉,这怎么可能?” “普通人当然不可能,可是如果给他们输入一种特殊的气体,因为这个房间是绝对密闭的,所以,他们吸了这种特殊的气体之后,他们就会非常亢奋,可以十五天不睡觉。” “你们为什么要他们十五天不睡觉呀?” “因为,一个人如何能保持十五天不睡觉,再吸入我们研究的这种特殊的气体,他们的意识和记忆就会被清空,我们再给他们重新输入我们给他们准备好的意识和记忆的意识程序,他们就会完全听命于我们。”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变成行尸走肉?” 她想了想,“虽说‘行尸走肉’这个词很难听,但是也可以这么说,我们就需要这种完全没有自我,把我们永远当成主人的人体工具替我们工作。” 她向前指了指,“走,咱们看看我们是怎么给他们输入由我们设定的记忆的。” 我跟着索菲亚向前走了两步,这里又是一个有一扇透明大玻璃的房间,房间里同样放着10张床,床上躺着10个人,不过这里除了这些“行尸走肉”之外,还有二三十个穿着白大褂,好像是医务人员的人。 这些医务人员给那些“行尸走肉”的头上戴着一头类似头盔的东西,不知道在干什么。 索菲亚在玻璃上按了一下,大玻璃上马上出现了两个类似显示屏的东西,在一个显示屏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医务人员在给那些“行尸走肉”走肉在干什么。 原来,在那些“行尸走肉”戴着的头盔上有两枚细细的针,针头对着一个“行尸走肉”的两只眼睛。 “行尸走肉”的眼睛像被定住了似的呆呆地睁着,那枚针的针头上闪闪发光,光亮在“行尸走肉”的瞳仁上一闪一闪的。 另一个显示屏上是各种变化的数字和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文字,这些文字不断地向上滚动着。 我问索菲亚,“这是在干什么呀?” “这是往他们的大脑时输入,我们设定好的思考方式和记忆的意识程序。” 说着索菲亚又向前指了指,“走,看看我们的‘小鲨鱼室’。” 我跟着索菲亚向前走了几步。 我以为所谓的“小鲨鱼室”,是养着一些鱼的房间,可是这个房间没有任何鱼,和前面两个相同的带着大玻璃窗的房间一样,是一个大房间。 不过,这个房间没有床,只有10个人,除了10个之外,还有一些刀、剑、匕首之类的冷兵器。 10个人5人一组,分成两组,攥着拳头靠在墙上死死地盯着对方,似乎随便要向对方发起攻击。 索菲亚点了一下玻璃窗,玻璃窗上马上出现了像麦克风似的图案。 索菲亚对着这个麦克风大喊了一声,“开始,杀了他!” 里面的10个“行尸走肉”几乎同时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声,野兽一样向对方冲了过去,相互打斗起来。 这10个人都玩命地击打对手,都是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样子,没有人怯懦,没有人害怕。 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三个人被打死了,一方处于了劣势,处于劣势这一方 捡起地上的刀、棍之类的武器向对方拼命地击打、劈砍,一时之间房间里血肉横飞,不断地有人被杀死、砍伤。 大约10钟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这两个人一个人拿着一柄刀,一个人拿着一个铁棍,两个人全身是伤,鲜血淋漓,可是都是毫无畏惧,完全就是两个人肉杀人机器。 我一下明白这个房间为什么叫“小鲨鱼室”了。 一条母鲨鱼一胎能怀四条小鲨鱼,四条小鲨鱼在母胎里就开始相互厮杀,最后只有一条小鲨鱼能存活下来。 果然,只一会儿的工夫,那个拿着刀的复制人一刀把拿着铁棍的那个复制人砍倒在地,又冲上去连砍了几刀,把这个复制人彻底杀死了,然后他像一头大猩猩一样挥舞着双臂大声地咆哮着。 由于刚才房间里面发生了拼死争斗,弄得整个大玻璃上窗全是喷出来的鲜血和肉渣儿,看上去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觉。 第344章 似是故人来 我不知道索菲亚领着我看这么残忍、血腥的场面的目的是什么。 我瞄了她一眼,问她,“索菲亚小姐,你领我看这些,不会是为了吓唬我吧?” 索菲亚摇摇头,“怎么会呢,我是让你更多地了解,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我要你知道一些我们鹰盾组织的实力。” 我冷笑道:“那就是秀肌肉喽?” 她眉头一展,“胡部长,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想让你更接近于我们组织,最好能成为我们组织的成员之一……” 我打断她,“这件事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不过参加你们组织的,君子不党。” 她狡黠地一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以前和现在大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呀,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你以前没有得罪卢卡斯,现在你和卢卡斯成了死敌,你应该知道卢卡斯在香巴拉王国的影响力,现在你成了卢卡斯的死敌,如果没有我们组织的保护,你极有可以再次遇刺,甚至会神秘失踪或者是横尸街头。” 听了索菲亚这么番话,我不由得心中一紧,讷讷道:“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夸张?那天在国务会议上你也看到了,连卢卡斯自己都承认是他派了四个杀手去刺杀你,这件事要是换了第二个人,擅自刺杀警务部部长这么大的罪过,怎么说也得掉脑袋,可是结果呢?国王陛下不过判了他一个降三级薪俸的惩处,换作是你,你会不会继续派杀手再进行一次刺杀行动呢?” 不得不说,索菲亚的这番分析是十分有道理的。 我也没想到卢卡斯这次会受到这么轻的处罚,简直就是挠痒痒。 可是,我就觉得事情不可这么简单,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内幕,尤其是那天卢卡斯跟我说的那句话——年轻人,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他要是真得想杀我,他不会跟我说这话废话,这分明是在点醒我什么。 索菲亚见我沉思不语,以为她刚才的话说动了我。 她马上热情似火地说道:“这些复制人生产出来要进行多方面的训练,让她们学会各种作战技能,包括在各种特殊环境下的适应性训练,让他们学会一切行动都要绝对服从指挥。”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很看好你的那个朋友苏克拉瓦的身手,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苏克拉瓦也拉进来,让他来训练这些刚刚出炉的复制人。” 我瞟了她一眼,冷冷地说:“索菲亚小姐,你这么做可是有点过了,现在是我和你合作,你又开始打我朋友的主意,你这样做合适吗?” 索菲亚刚才还热情似火的脸马上就变得冷若冰霜了,恼羞成怒地说:“胡凯文,你用得着把这件事说得这么严重吗,我现在不是跟你商量吗,你觉得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呗。” 我也不客气地说:“不用商量了,肯定不行,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朋友跟着趟这个浑水的。” 就在我和索菲亚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时,我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影一闪。 这里本来就有许多人工作,来来往往的有许多人,本没什么奇怪的,可是这个人影我非常得熟悉,像极了我未来的老丈人陆厚德。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索菲亚见我向那边张望,也转身向那边看,还问我,“你看什么?” 我问她,“这里的工作人员有我们汉人吗?” “有啊,你们汉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这是世界公认的,我们的一些项目就有一些你们汉人的科学家在替我们工作呀?” “科学家?我问的不是科学家,有没有文物鉴定专家呀?顶级的那种?” “文物鉴定专家?”索菲亚脸上的表情陡然大变,似乎有些慌张,她连忙摇头,回避着我的目光说道:“没有,没有,我们又不是古董贩子,要文物鉴定专家干什么呀?” 她越说没有,我相信越应该是有,尤其是她的这种怪异的表情更说明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只是我实在想不通陆厚德到这里干什么,他和鹰盾组织有什么关系? 我笑了笑,“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这个人非常像我的未来老丈人,一个叫陆厚德的文物鉴定专家,如果你能带我和他见上一面的话,我会答应你刚才的要求的。” 我本以为我这么说,索菲亚会答应我见陆厚德,没想到她断然拒绝,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说:“胡凯文,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刚才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文物鉴定专家,更没有叫什么陆厚德的人,刚才一定是你花眼了,看错了。” 我向刚才那个疑似陆厚德出现的方向指了一下,“那我能让我过去找找吗?” “你去找吧。” 我二话不说,快步向刚才那个疑似陆厚德的地方跑了过去,四下看了看,四周的确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工作,也有一些黄种人,可是我找了半天,几乎是所有房间都找了,就是没再看见那个疑似陆厚德的人影。 难道我真是看花眼了,可是刚才我向索菲亚说出“陆厚德”名字时,她的神情变化得十分怪异。 我太了解这个女人了。 这个女人心机深沉,见过大世面,经历过大风浪,普通的小事情不能让她有那样的神情变化。 我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我多少有些沮丧。 索菲亚走过来,问我,“找到你的所谓未来老丈人了吗?” 我皱皱眉头,“我明明看见他刚才在这里一闪而过的,我是不会看错的。” 索菲亚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这位陆先生误入了时间隧道,在这里一闪而过呢?” 我摇摇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误会了我的意思,不以为然地瞟了我一眼,“胡部长,地球上的人类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以为自己才是世界上最高级的人类。 殊不知,地球在茫茫宇宙之中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粒,我们地球人的认知和地外文明相比,不过是蚂蚁和人类的智慧距离,依照人类目前的智力水平,根本就无从想象出来一些远超于我们所认识的现像,所以…… 我认为如果刚才你真得是看到了那位陆先生,应该是他穿越了时间隧道,而你只不过不小心发现了而己。” 索菲亚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逻辑混乱,词不达意,似乎是在强行解释我刚才发现的异相。 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这里一定有古怪,而且极有可能和我有关,否则陆厚德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呢? 既然陆厚德来了,他的女儿陆秀雯会不会和他一起来了呢? 我可是有好长时间没见过我的这个女朋友了。 我正在想着陆家父女,突然旁边的一扇门被“嘭”的一声撞开了,从里面冲出一个脸色扭曲,张牙舞爪的复制人。 这个复制人手里提着一把刀,就像疯了一样,冲到我面前,不由分说,举刀就砍。 我急忙躲闪,好容易躲过他凶狠的一刀,没想到他抬手又是一刀。 我飞起一脚,直向他的那只拿着刀的手腕踢去,“啪”地一声爆响,我的脚正踢在他的手腕上,立刻把他手中的刀给踢飞了。 他“啊”的惨叫了一声,抖着那只手,看样子应该是腕骨断了。 我以为我已经把他的腕骨踢断了,他不会再向我进攻了,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像个疯子一样,完全不顾一只手的腕骨断了,挥起一拳就像我打来。 拳风猎猎,无比凶狠。 我一偏头,再一扬腿,这一脚正踢在他的额头上,这个家伙身子一晃,我紧着身体一转,手肘一沉,回身一肘,正击在他的小腹。 他连退了几步,我反手一拳,向他的面门打去,他伸手一挡,没想到我这一招儿是虚的。 等他出手挡出来,我已经把拳头一缩,又变刀掌,狠狠地斩向了他的喉管处。 他急忙回手来抓我的手,我把手掌一缩,抬脚一个飞踹正踢在他的小腹上。 这个家伙像一个装满了土豆的麻袋一样倒飞出几米远,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我正要上前一脚结果了他,从屋里冲出两个士兵模样的人,拦住了我,不让我再打他。 我气坏了,刚想和两个士兵动手,索菲亚在后面喊了一声,“胡凯文,你不要伤了他!” 我这才回过头问她:“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攻击我?” 她挥手让两个士兵把那个复制人抬起来架走了,这才对我说道:“你有所不知,我们刚刚给他注入了由我们写好的意识程序在这个复制人的大脑里。 他的大脑还残存着一些以前他自己的意识,所以,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变成另外的一个人,就会产生恐慌,个别的甚至会发疯,刚才的这个复制人就属于这种情况。 我眨眨眼睛,“这怎么行呢?” 她俏皮地一笑,“所以,我才想请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来训练他们,只有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属于他们自己的意识才会慢慢地消失,才会服从我们的命令。” 我问她,“你们给他们注入的意识程序是你们自己写的吗?” 她愣了一下,“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第345章 装疯卖傻 我微微一笑,“既然是你们自己写的程序,我觉得不用进行训练,你们改一下程序,他们就会服从你们的命令的。” 索菲亚一脸的迷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呀。” 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打着手势说道:“你想呀,他们醒来后,他们残存的一些过往的意只发现自己是另外一个人,所以,他们才会发疯。 如果你们把意识程序稍稍改一下,让他们意识到另外一个人才是他们自己,而记忆中的自己,不过是一个梦而己,你觉得他们还会这样发疯吗?” 她敲了下脑袋,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以前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把他们新的意识程序修改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说着,她向我伸了伸大拇指,“胡部长,真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看来我是真没看错人,我觉得你一定会帮我大忙的。” 我和索菲亚从那个戒备森严的别墅出来,刚要上车,突然从远处疾驰而来一辆军用吉普车。 吉普车到了我们面前,那位菲戈少将急匆匆从车上跳下来,刚要说话,看见我,他微微怔了一下,收住了口。 索菲亚问,“有什么事呀?” 菲戈张口道:“刚刚收到的消息,扎木合金矿刚刚生产出一百五十吨的金矿石……” 索菲亚马上向他打了个手势,向前面指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向前面走了几步,在一起小声地交谈了几句,菲戈点点头,开着车走了。 虽然菲戈后面的话我没听到,但是前面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扎木合金矿”。 我心里暗惊:难道前面的30吨金矿石是索菲亚他们盗走的吗? 索菲亚返回来刚要说话,我则抢在他前头问她,“这位菲戈少将是你哥哥利奥复制的吧?” 她微微一愣,“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有什么难的,我以前可是见过你哥哥利奥的,只不过,我记得当初他可是被狼群撕得七零八落,你是怎么把他重新复制成一个新人的?” 她苦笑了一下,“我用了我们最先进的基因复制技术,利用他的基因还有他大脑里的记忆用了快一年的时间,失败了近百次,才把他复制成功的。” 从巴拉克庄园回到内城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索菲亚开车,他在开车的时间不断地看手腕上的表,车也开得很快,看上去很着急。 我故意问她,“怎么,晚上有什么事情吗?” 她怔了一下,马上说:“没什么事,我只是有些担心,回去晚了,国王陛下会着急。” 她说这番话时,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右上方瞟。 我以前读过有关微表情和动作心理学之类的书籍。 书上说:如果一个人说话目光向右上方瞟,她就是在撒谎。 看得出来,索菲亚是在跟我撒谎,她们今天晚上一定有行动,这个行动就是盗取札木合金矿刚刚挖出来的150吨的金矿石。 索菲亚先把我送回了男爵府,然后马上就开车飞快地离开了。 我回家之后,马上去苏克制拉瓦的房间找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正在他的房间和乔治两个人下围棋。 乔治这个人以前就好围棋,是个棋痴。 我在旁边看了看,发现乔治已经胜券在握了。 苏克拉瓦看了我一眼,意味兴长地说:“我已经输了三局了。” 我一把抓住乔治的肩膀,“土豆,你明白事儿了?” 双眼空洞,表情呆滞的乔治傻乎乎地对我笑着,“咱俩下一盘呀,我肯定赢你。来呀,来呀。” 我使劲地晃了下他的肩膀,“乔治,你醒醒,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他还是傻乎乎地笑,“咱俩下一盘呀,我肯定赢你。” 他来来回回就是这句话。 我生气地推了他一下,转过脸把我听到有关索菲亚他们可能要再盗150吨金矿石的事跟苏克拉瓦说了一遍。 他无比惊讶地说:“没想到真是他们干的,怎么办呀,你马上带大队人马去抓他们吧?” 我摇摇头,“我担心警务部里有他们的眼线,所以呀,我想和你先去探探路,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盗走150吨金矿石的,还有,他们到底把金矿石弄到哪里去了。” 苏克拉瓦点点头,“好,把小黄瓜一起带上。”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马上回去准备,你在里也好好准备一下,我们半个小时以后出发。” 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把所有的装备全带上,又叫上小黄瓜来到苏克拉瓦的房间。 苏克拉瓦正在门口和乔治拉扯着。 我忙问他们怎么回事。 苏克拉瓦告诉我,乔治要跟我们一起去。 以前,不管我和苏克拉瓦出去做什么事,乔治从来没有说要跟我们一起去,这次他怎么这么反常,非要跟我们一起去呢? 我看了看乔治,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傻乎乎的。 我仍旧觉得他是在装疯卖傻,于是就故意说道:“土豆,我们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你傻乎乎的跟我们去干什么,你赶紧撒手,别耽误我们做大事!” 他手拉着苏克拉瓦不松手,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这才用非常小的声音对我说:“既然非常危险,你们就带我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做点什么事呢。” 自从我和乔治再次见面,这是他跟我说的最清楚,最不傻的一句话。 我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他的手,“乔治,你不装疯卖傻了?” 乔治刚要说话,艾玛从对面走了过来,看我和苏克拉瓦穿着一身装备,奇怪地问我,“爵爷,这大晚上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干什么呀?” 我向他挥了挥手,“我们去哪儿,与你无关,你不用管,回你的房间睡觉去吧。” 艾玛犹豫了一下,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有些不甘心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挥手和苏克拉瓦和乔治出了门,上了一辆警用吉普车,直向扎木合金矿开去。 苏克拉瓦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乔治坐在后面。 我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问后面的乔治,“土豆,这么久了,我天天装疯卖傻干什么呀?” 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身边的那个安娜是索菲亚的眼线,我好容易从索菲亚这个女魔头的手里逃出来,我可不想再让她给抓回去!” 接着乔治就把他和我分手之后的经历简明扼要地跟我说了一遍。 自从我和他在那个地下军事基地走散之后,他就一直跟着索菲亚他们走,后来,他发现索菲亚竟然是鹰盾组织的人,而且要把他复制成一个人肉工具,于是他就装疯卖傻。 他知道,索菲亚他们需要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和意识,一旦一个人傻了,就失去了复制的意义了。 让乔治不明白的是:索菲亚一直带着他来到了香巴拉王国的外面,乔治趁他们不注意,就逃脱了,才我们见面了。 当时的他,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被索菲亚复制了,所以,他仍是装疯卖傻,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被索菲亚复制成一个人肉工具。 直到后来,我被封男爵,他才知道我没有被索菲亚复制,可是他又发现安娜这个复制人。 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安娜的身份,所以,他以一个傻子的身份悄悄地保护我,因为安娜觉得他是个傻子,所以做什么事并不避讳他。 说到这里,乔治对我说:“大黄瓜,你记着呀,以后在你的府里,我还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的形象,我要在暗中保护你。” 苏克拉瓦突然问我,“胡哥,你早知道安娜那个丫头是那个女魔头的眼线,为什么不想办法除掉她?” 我摇摇头,“她是索菲亚派到我身边的,除掉她,索菲亚还会再派一个眼线过来,所以,除掉她毫无意义,留下她这个眼线,是好事,到时候会为我所用。” 苏克拉瓦看了我一眼,“为你所用,胡哥,她可是索菲亚的人,怎么会为你所用呢?” 还没等我说话呢,坐在我后面的乔治马上说:“你这个人呀,光有一身功夫,就是没有脑子,那个安娜是索菲亚安排在大黄瓜身边的眼线,会经常向索菲亚传弟消息、汇报大黄瓜这边的情况。 如果大黄瓜为了迷惑索菲来,就故意做出一些假姿态,让安娜向她的主子传递一些有利于大黄瓜的消息,这都不明白。” 苏克拉瓦看着我,问:“胡哥,是这么回事吗?” 我笑着点点头。 他又问:“安娜是那个女魔头的眼线,那个艾玛会不会也是她的眼线呀?” 我回过头看了乔治一眼,“土豆,你怎么看艾玛这个女孩子?” 乔治想了想,说:“我仔细观察过这个艾玛,据我判断,她应该不是索菲亚的眼线。” 苏克拉瓦好奇地问:“这又是为什么呢?既然安娜是那个女魔头的眼线,她们俩是一起来的,为什么艾玛就不是那个女魔头的眼线呢?” 第346章 巨浪水墙 乔治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在家里天天傻乎乎的呀,告诉你吧,我天天在观察她们俩呢。这两个女人以为我是什么不懂的傻子,所以,她们说话、争执从来就不避讳我。” 说到这里,乔治扭过脸对我说:“你们俩不在家的时候,艾玛几次质疑安娜的身份,安娜和她吵得不可开交,如果她们俩是一伙的,一定不会这样的。” 苏克拉瓦仍旧疑惑地问:“这就奇怪了,那个女魔头把她们同时派过来,为什么一个是她的人,一个不是她的人呢?” 乔治马上接口道:“这还不简单吗,索菲亚担心大黄瓜怀疑安娜的身份,所以,就派了一个不是她的人来混淆大黄瓜的判断力,这样就可以很好的隐藏安娜的真实身份了。” 我回头看了乔治一眼,恭维他道:“小土豆,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那么聪明。” 他白了我一眼,“大黄瓜,本少爷从来就没傻过,本少爷不过装疯卖傻而己,一个蠢人怎么可以装疯卖傻把自己的最佳损友也给骗到了呢?” 我哈哈大笑。 乔治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我肩膀一下,“对了,大黄瓜,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 我马上说:“你要我记住你以后在我府里,我仍要把你当成一个傻子来看待,这样安娜仍旧不会忌惮你,你也可以更容易地了解到她耍的一些鬼把戏,是这个意思吧?” 乔治用拳头捶了我一下,“我最喜欢和聪明人一起玩。” 我向外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有几点灯火,我知道那应该就是札木合矿场了,我让苏克拉瓦把车停在路边的一片小树林里,我们三个人从车上下来。 苏克拉瓦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点亮了。 我向他挥了下手,“别用手电,关了,你开着手电,不老远就让人发现咱们了吗?” 苏克拉瓦关了手电,我们三个摸着黑往前走。 走着走着我想起一件事:没带小黄瓜来。 我暗暗后悔,应该把小黄瓜带来。 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总不能回头再回去。 我们三个摸着黑往前走。 扎木合矿场看着不远,可是走起来可不近,走了大半天,矿场还远远的前面。 因为是深夜了,四周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我们三个悄无声息地默默前行,不时得会听到路边树林里和草丛里发出一阵不知是什么东西,让人心惊肉跳的叫声。 我们又走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札木合金矿。 札木合金矿是一个大型的露天金矿,一个巨大的坑。 我们趴在坑沿上向坑底下看,坑内四周点着近10盏灯,有四条人工修建的车道从坑底修到坑沿上。 坑底停着10几辆大卡车,卡车的车斗上装满了金矿石,还有卡车不断地从矿坑里出来。 四周有近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围城一圈儿负责警戒。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整个20辆装满了金矿石的大卡车以一字长蛇型顺着车道慢慢地往上开。 在这个车队的最前头,是一辆军用吉普车,我借着灯光看到这辆车的车牌是菲戈少将的专用车。 我一挥手,带着苏克拉瓦和乔治向车道那边跑去。 苏克拉瓦问我,“胡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小声地说:“咱们得看看他们要把这些金矿石拉到哪里,所以,咱们必须得上他们最后一辆卡车上。 乔治在一旁小声地说:“大黄瓜这一招儿叫深入虎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苏克拉瓦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行啦,你就别跩词儿了,我听得懂。” 等最后一辆车上来,我一挥手,苏克拉瓦身子一纵,就跳车上。 因为卡车刚刚从坑底出来,速度比较慢,所以,我和乔治也没费什么力气就跳上了卡车的车斗。 卡车继续前行。 我们三个趴在车斗上。 车队只有头车,也就是菲戈坐的那辆军用吉普车开着车灯,其它的卡车都没有开灯,在黑夜里慢慢地跟在吉普车的后面缓缓前行。 苏克拉瓦说:“胡哥,他们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明睁眼露的就把这么多矿石给拉走了,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乔治接口道:“这还不简单吗,一定是他们在这里打好关节了,再说了,那人菲戈少将现在是禁军最大的官儿,禁军要办的事,谁管拦着呀?” 大约用了半个小时,车队就来到魔泉那个地方。 在那九块大石柱的外面,20辆车呈圆形围在一起。 我发现,当菲戈的军用吉普车刚一靠近那些石柱子。 那九根石柱子似乎有感知一样,马上微微晃动了起来,借着车灯的灯光,我看见原来平坦如镜的潭水水面也变得湍急起来。 刚才还风平浪静,一丝风也没有的四周突然就刮起了大风,这风来得十分邪乎,吹在脸上阴森森的透着寒气。 我们三个趴在金矿石上。 只见菲戈从吉普车上跳下来,所有车上的司机和士兵也从车上下来,聚拢了过去。 只见菲戈走到一根石柱的前面,转过身,伸开双臂,其它人呈一个方队跪在他面前。 菲戈仰脸向天,嘴里大声地喊着什么,剩下的人也跟着念念有词,他们似乎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过了一会儿,风停了,石柱子不动了,潭水的水面却越来越湍急,就像一个急于吃猎物的巨兽一样。 只见菲戈突然手一挥,四个士兵从地上站了地来,上了一辆车,从车上拉出来两个被五花大绑蒙着眼睛的人。 只见这四个士兵架着这两个人穿过石柱子走到潭水边儿上,几乎同时把这两个人推进了潭水里。 “扑通!扑通!”两声,两个人掉进水里,两个人虽说被五花大绑着,但是他们还是在水里拼命的挣扎,不想沉下去。 菲戈掏出手枪对着这两个人“啪啪”两枪。 这两个人在水里沉浮了几下就沉到水里了。 众人突然发出一阵的欢呼声。 我不懂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但是估计是那两个人的生命进行某种祭奠仪式。 或许是经过了这种祭奠仪式,人就可以安全地进入到那九根石柱子里面,潭水里也不会再出现之前我看见的那个鱼形巨兽了。 所有人站了起来,重新上车,发动了车子。 我马上向苏克拉瓦和乔治挥了下手示意了一下,我们三个同时跳下车,趴在旁边的一个雪丘的后面。 20辆车呈圆形慢慢地开进了那九根石柱所环绕的潭水旁边,停住了。 我注意到刚才才稍稍平息了一点的水平又湍急了起来,像一个要吃东西的巨兽。 菲戈又从车上跳上来,走到潭水边从身上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向着天空晃动着,嘴里大声地念着什么。 湍急的水平慢慢地平息了。 只见菲戈用他手中的那个东西往水面上一指,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平坦的水面突然从中间分开了,立起了两道高达几十米的巨浪水墙。 两道巨浪水墙的中间形成了一个近5米宽的长条形空间,分开的两道巨浪水墙的水流在两边湍急地上来流动,就是不往中间流。 这种违背物理常识的现象,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我们三个都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菲戈向后面的车队一挥手,那些卡车一辆一辆地往那个长条形的空间开,就像进了一个巨大的仓库似的。 趴在我右边的苏克拉瓦喃喃地小声低语,“原来他们是用这种方法把偷出来的金矿石藏在这里呀。” 我小声地问苏克拉瓦,“你的见菲戈刚才念的是什么咒呀?” 苏克拉瓦摇摇头,“太远了,我没听清他念的是什么咒,不过,据我所知,这种可以违背物理常识的法力只我有师父东巴上师可以做到,没想到他也可以做到,看样子……会不会是……” 苏克拉瓦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下去。 虽然,他没说下去,但是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你师父东巴上师被唤醒了,而且被他们控制了,不得不教给他们这种违背物理常识的法力,让他们以这种匪夷所思的办法把200多吨的金矿石藏在这里?” 苏克拉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虽说有这种可能,可是可能性并不大,我师父那个人我是非常了解的,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向恶势力低头,哪怕牺牲生命他也不会替恶人做事的。” 乔治插话道:“他是人,又不是神,说不定他受到了某种不可知的威胁,不得不就范呢?” 苏克拉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什么不可知的威胁呀,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高于牺牲生命的威胁吗?你不了解我师父的为人,就不要胡说八道!”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然吵了起来,我小声地喊了一声,“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架。” 乔治突然喊:“看看,出来了,卡车出来了。” 我们向那边一看。 果然,20辆卸完了金矿石的大卡车从里面一个接一个地出来了。 等最后一辆车出来以后,站在旁边的菲戈用手中的那个东西向潭水里一挥,那两道高达数十米的巨浪水墙陡然合下,那个长条形的空间瞬间消失了。 只一会儿的工夫,湍急的水面上就变得平坦如镜了,一切像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 我暗暗感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能想到他们是以这种方式把这些金矿石藏在这里的。 第347章 深入虎穴 在菲戈那辆军用吉普车的引领下,20辆大卡车慢慢地穿过那九根大石柱子从里面开出来,打开所有的车灯,加足马力疾驰而去了。 我们三个从地上爬起来,相互看了一眼。 苏克拉瓦说:“胡哥,我们进去看看吧?” 我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也想进去看看,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以前我们也来过,如果没有咒语的话,冒然进去,恐怕会……会出事呀!” 他摇摇头,“胡哥,不会的,据我所知一般的咒语都有一个时辰的时效,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可以进去的。” 乔治有些担心地说:“真的可以吗,你别弄错了,我们进去,一旦里面出什么怪物,我们三个可全完了。” 苏克拉瓦没好气地说:“你还是不是男人呀,怎么胆子这么小呀,我们这次来了,不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的真相吗?你刚才也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不进去,怎么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乔治还要和他争执,我挥了下手,“行了,小土豆,我觉得苏克拉瓦说得有道理,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的真相,你刚才也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不进去,怎么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呢?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我们有没有办法也让进到水里面去。” 乔治还是有些害怕,“大黄瓜,就咱们三个人呀,行吗?” 苏克拉瓦没好气地说:“你害怕你可以走,我和胡哥进去!”说着迈开大步就往里面走。 我也跟着他往里走,乔治嘴里嘟囔着跟在我们俩的后面往里走。 我们一靠近一根石柱子,刚才还一点风丝也没有突然从地上卷起一阵狂风,吹得雪粒四溅,迷人眼,打在脸上很疼。 那九根柱子也跟着摇晃了起来,似乎要向我们击打过来。 乔治吓得急忙躲在我身后,连声惊叫,“你看,你看,我就说嘛,坏菜了,坏菜了。 苏克拉瓦马上掏出降魔杵念起咒来。 渐渐的,风止了,石柱也不动了。 我惊讶地看着苏克拉瓦,“苏克拉瓦,你刚才念的是什么咒呀,怎么会……怎么会有效果呢?” 苏克拉瓦苦笑了一下,“胡哥,我刚才念的是我师父教给我的止风咒,我估计要不是现在还在菲戈咒语的时效期内,我这个止风咒也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效果。” 乔治冷笑地嘲讽道:“行了,你就别吹了,我看呀,你这个破咒语鸟用没有,还是人家的咒语有用!” 苏克拉瓦马上皱起了眉头,一脸的怒容。 我瞪了乔治一眼,骂道:“小土豆,你不说话能死呀?” 乔治讪讪的,不再说话了。 我们三个慢慢地向潭水靠了过去。 苏克拉瓦从背包里拿出手电向水里面照了照。 潭水非常清澈、平静,却深不见底,看不见到底有多深,也看不见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乔治手欠,好奇地伸出手向水里蘸了一下。 我本来想阻拦他,可是没有成功。 他的手一进水里,本来平坦如镜的水面突然起了波澜,沸腾了起来。 水底下现出无数只金光闪闪东西,一下全聚咬在乔治的胳膊上。 从水面外看,水下似乎有什么力量把乔治的胳膊往里拽。 乔治的整个胳膊半个身子已经被拽进水里了,他拼命挣扎,尖叫嚎叫,“救……救命……快救救我!” 我和苏克拉瓦马上冲过去把他往外拉。 只一会儿的工夫,水面就红了一片。 我们好容易把乔治从里拉了出来,他的胳膊上叮了一层金色的,乒乓球大小像水蛭一样的虫子。 尽管我们把乔治给拉出水面,这些虫子还在不停地吸乔治胳膊上的血,只一会儿的工夫,那些虫子就由金色变得了血红色,肚子也变得圆滚滚的。 乔治拼命地拍打胳膊上的那些虫子,疼得哇哇怪叫。 我拔出紫阳刀,用刀一只只地把那些虫子从他的胳膊上割了下来。 这些虫子的下面是一个吸盘,非常不好割,割下来一只,就带着一块血皮,等我把所有的虫子全给割下来后,乔治的整个左胳膊已经变成了一条血肉模糊的肉棍了。 我急忙从背包里拿出医用急救包,替他抱扎好了。 虽然我给他敷了止血自疼药,但是乔治还是疼得呲牙咧嘴。 “大黄瓜,这里太邪门儿了,咱们走吧。” 还没等我说话呢,苏克拉瓦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们好容易利用这次机会能进来,这次要是走了,以后想再进来,可就难了。” 我觉得苏克拉瓦说得有道理,向乔治示意了一下,然后用手电向水里面照了照,水里非常得清澈,可以看到很深,什么也没有。 苏克拉瓦拿起降魔杵向水里伸了进去。 他的降魔杵一进水面,水面突然又起了波澜,水面又沸腾了起来,马上从里面喷出一团白雾。 这才白雾是一个爪状的样子,这只瓜子抓着苏克拉瓦的降魔杵迅速地扭铰着。 同时水面上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如同爆豆一般的声音。 那些爪形白雾罩住了苏克拉瓦拿着降魔杵的手,苏克拉瓦尖叫道:“烫!烫!烫!疼!疼!疼!” 我对苏克拉瓦大声喊:“苏克拉瓦,快撒手,快撒手!” “不,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法器,是我最心爱的东西,我不能丢了!” 苏克拉瓦拼命地挣扎,试图把自己的手从那团爪形白雾里拽出来。 我冲了过去,想帮他,他向我大喊了一声,“胡哥,你别过来,太危险了,让我自己来!” 苏克拉瓦把手掌竖在自己的嘴边,嘴里念念有词地念着经,他浑身颤抖,身体四周散发着一圈儿金光。 突然,从河底响起了一阵阵可怕如同婴儿哭嘶般的叫声,随着叫声地越来越高,那团白雾慢慢地变成一团血红色的雾,苏克拉瓦疼得直叫。 我明白了,这团白雾之所以变成红色,肯定是苏克拉瓦的胳膊被弄伤了,血把白雾给染红了。 苏克拉瓦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河里拉,他被这股力量拉着一点一点地往河水里走。 我知道,我再不出手,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苏克拉瓦非得被这股力量给拉进水里,一旦拉进水里,恐怕小命不保了。 我顾不了太多,冲了过去,抱住苏克拉瓦的后腰拼命地往后拉,我的两条胳膊一抱住苏克拉瓦的后腰,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吸住了我,这股巨大的力量似乎有电,把我的身体电得瑟瑟发抖。 那股力量大太了,就算我和苏克拉瓦两个人的力量也不是它的对手,我也跟着苏克拉瓦一步一步地往水面走。 乔治冲过来,不顾胳膊上的伤,抱着我的腰在后面拼命地拉。 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和这种电力较量着,对峙着,可是我们三个人的力量还不是这股电力的对手,我们三个眼看着就要全被拉进水里了。 我急中生智,腾出一只手拔出紫阳刀对着那团红雾怒喝了一声,“杀!” 一首闪电从紫阳刀里射出,直射到那团红雾里面了。 那团红色的雾里面像有一只怪兽似的剧烈的扭曲着,挣扎着,慢慢的就消散了。 “扑通!”一声,苏克拉瓦的降魔杵也跟着掉进了水里。 我看见苏克拉瓦的两条胳膊也是血肉模糊的。 可是苏克拉瓦不管不顾地对着水面大声喊:“还给我,还给我,把降魔杵还给我!” 我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苏克拉瓦,算了,你再进去,小命就没了!” 苏克拉瓦陡然转过脸,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看过我,把我看得心里直发毛,“苏克拉瓦,你,你,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呀?” 苏克拉瓦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胡哥,你记住了,等一会儿,我会念咒,水里的那个降魔杵会爆炸,只是一瞬间的事,你一定要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你,你,你想把你的降魔杵给自爆了?” 他坚定地点点头,盘膝坐在地上,嘴里开始念咒。 我了解苏克拉瓦的性格,他决定了的事,十八条牛也拉不回来,我睁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 过了一会儿,水里深处发出一阵阵的光亮,似乎在水里有一个探照灯似的。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水底爆出一个巨大的水柱,整个水底都亮了,应该是苏克拉瓦念了咒之后,他的那个降魔杵在水里爆炸了。 我向前一凑,仔细地看着水底的状况。 只是那一瞬间,我看见水底有一个巨大的空间,空间上有一列类似火车的长形机械,这列类似火车的长蛇形机械每一节的两侧有一对类似螺旋桨一样的东西。 这列机械的上面有一个一个飞轮形的圆形图案,这个图案和我那个金牌是一模一样的。 是一个傲慢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左手拿着太阳,右手拿着月亮,脚底下踩着地球。 不仅有这些,还有这个巨大空间的地板上有一个巨大无比的图案,这个图案竟然是五龙通灵镜的图案。 这还不是让我最惊讶的。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列类似火车的长蛇形机械并不是停在地面上,而是悬浮在半空中,上面的车厢里装得满满的金矿石。 200多吨的金矿石装在上面,这么重的东西装在上面,它怎么会悬浮在空中呢? 我正准备再仔细看一下,水里的光亮一下消失了,四下里恢复了一片的黑暗…… 第348章 铁龙悬飞 苏克拉瓦突然身体一抖,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我急忙回过身,把他给扶起来。 苏克拉瓦满头汗水,哆嗦着嘴唇问我,“胡哥,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我就把刚才看到的场面跟他讲了一遍。 苏克拉瓦突然目光一凛,喃喃道:“难道是铁龙悬飞?” 我连忙问:“什么是‘铁龙悬飞’呀?” “我听我师父说过,阿纳奇人当年在香巴拉王国挖黄金,因为黄金太多、太重,所以,几个阿纳奇人就设计了一个可以在天上飞行、载重物的铁龙机。 这种铁龙机因为是特殊的设计和特殊的能力,所以,不受地球上的重力控制,可以在很小的动能下,在天上飞,甚至可以进入异度空间,所以叫‘铁龙悬飞’。 不过听说这种铁龙机有很大的危害,所以,当时的柔丹国王坚决反对它在香巴拉王国使用,所以,当时这个铁龙机就只停留在图纸设计上,怎么会有实物的铁龙机出现在这里呢?” 我给他胳膊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然后掏出紫阳刀对他说道:“苏克拉瓦,你的降魔杵没了,以后你就用这把紫阳刀。” 他大感意外,满脸惊讶地忙推我的手,“胡哥,这是我师兄送给你的法宝,你怎么能给我呢,这可是绝世法宝呀!” 我笑着把刀又塞到他手里,“我当然知道这把刀是绝世法宝,可是,我现在连把趁手的家伙都没有,你以后遇上麻烦怎么办呀?这把刀是你师兄的,你用起来应该趁手。” 他看了看那把紫阳刀,又问我,“胡哥,你把刀给我了,你以后用什么呀?” 我掏出手枪,晃了晃,“我以后用这个就行了。” 他苦笑了一下,“这个铁疙瘩跟紫阳刀怎么能比呢?” 说着,又要把紫阳刀还给我。 我又把刀塞给他,正色道:“我们是生死兄弟,我的就是你的,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再说了,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你有了这把刀,我遇上什么麻烦了,你也有家伙帮我,是不是?” 他这才勉强地点点头,收下了刀。 我让他和乔治休息一下,可是他不肯,他一定要研究出来怎么进入到这个水潭里的方法。 我也有这个意思。 这个石柱阵如果没有咒语的话,一旦闯进去就会有巨大的鱼头水怪从里面出来,二百人都得死伤大半,别说我们三个人。 这一次,我们好容易利用菲戈开启进入九根石柱子的咒语进来了,如果空手而归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必须得好好利用这次天赐良机,否则想这样平安无事地再进入这个石柱阵,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们俩个围着那个水潭围了一转。 我边转我边想着刚才菲戈念的是什么咒语,里面一下爆起两道十几米高的巨浪水墙,然后里面出了一个没有水的空间的。 我不知道菲戈念的咒语,我想着能不能有别的办法进去。 刚才,真着苏克拉瓦那个降魔杵爆炸时发出的亮光,我看到了里面的地板上是一个巨大的五龙神飞镜的图案。 我下意识地伸手拿出自己脖子上挂的那个鱼龙坠子,嘴里不由自主地念道:“五龙神镜,传自神灵,明照古今,天道而行,双龙合鸾,乾坤开启,五龙聚齐,大道光明,六维通畅……” 旁边的苏克拉瓦听到我念咒语,好奇地问:“胡哥,你念的这是什么咒语呀?” 我苦笑了一下,就把这九句咒语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跟他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这个咒语本来是十句的,可是我只知道九句,最后一句不知道。 他让我重新再念一遍,我就又念了一遍。 他好奇地问:“你刚才说的那三本奇书叫什么名字呀?” 我马上顺语说了句,“九曲玄门。” 我的话音刚落,就觉得手中的那个鱼龙坠子剧烈 地抖动了一下,从里面一道金光直射到水面上,把水面打成一条银色的水线。 紧接着“轰!轰!”两声惊天巨响,水面上立起两道巨浪水墙,两道水墙的中间出现了一个近10米的巨大空间,空间直通到水潭的底部,和刚才菲戈念咒一模一样。 面对着这个突然发生的巨大变化,我和苏克拉瓦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无意间念的九句咒语……不对,应该是十句咒语竟然可以像菲戈那样打开这个神秘的水潭。 我也知道了,这十句咒语,最后的一句就是那本书的书----九曲玄门.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乔治从地上跳起来,大声喊:“你们俩个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进去看看呀!” 我们三个跑了进去。 进去之后是一个向下的缓坡,缓坡的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那个像一列超长火机的铁龙机悬浮在半空中,一头在这边,一头伸向远处一个看不到尽头的巨大隧道。 从地下到地上有100多米高,上天的有一个巨大的透明类似玻璃的天穹罩在上面。 巨大的穹窿上悬挂着各种各样的设备,有的像塔吊,有的像挖沟机的挖手,还有一些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用的。 两旁有两排像巨大的排箫一样的巨形管子,左右排成两排,长短不一,紧紧地排在一起插到天穹的外面,这应该就是掀起两个巨浪水墙的设备。 四面是墙是那种闪着银光的材质。 我上前摸了摸,这种材质不是石头水属,是一种类似铝和塑料合成的金属,上面有波浪形的花纹,地板上由一个巨大的五龙通灵镜的图案。 我们三个人站的地方仅仅是一条鱼龙的龙眼睛大小 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工厂,可是生产什么,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乔治对我说:“大黄瓜,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呀?” “哪里不对劲儿?” “你没感觉到有一阵什么力量波在四处流动吗?” 我仔细地感觉了一下,还真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什么力量波的东西在我们的四周轻轻地流动着。 那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海水里,四周有一些极轻微的暗流慢慢地在四周涌动。 我也没在意快步走到那列铁龙机的下面向上看了看。 这列长长的铁龙机的下面什么也没有,像一条睡着了的长龙一样悬浮在空中,离地面有20多米高的样子。 刚才,我借助苏克拉瓦那把降魔杵爆炸时的亮光可以看见上面装的是金矿石,可是现在在它的下面,上面什么也看不到。 我对苏克拉瓦说:“咱们是不是想个什么办法,上去看看?” 苏克拉瓦为难地说:“什么也没有,怎么上去呀?” “刚才那20多辆车进来了,把金矿石装在上面,它不可能是这样悬浮在空中的,它一定是可以落下来,咱们得想办法找到可以让他落下来的机关。” 苏克拉瓦四下看了看,突然说道:“胡哥,你手里不是有那个金牌吗?你看这车上面全是那种图案,你把那个金牌拿出来试试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拿出那个小男孩儿金牌。 我不知道该如何操纵这个东西,只是随手按了一下金牌上面的某个地方。 突然,金牌里射出一道金光,这道金光射在铁龙机的机壁上,那一道金光慢慢的由细变粗,变成了一道前粗后细的光柱,光柱的最末端是一个小男孩子的影像,那影像严丝合缝地罩在铁龙机车壁上的一个小男孩儿的图案。 整个铁龙机的机身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虽说它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但是它的体积太过庞大了,整个大厅里爆发出一阵像无数山石从山坡下往下滚落的那种可怕的声音。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我们三个正惊讶地看着这个庞然大物还会有什么变化,可是让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它的整个机体又微微动了一下,从机上两侧闪出无数道刺目的光亮出来,整个大厅亮得像原子弹爆炸现场一样。 因为那些光亮实在是太刺眼了,我马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等我再睁开眼睛一看,傻了。 刚才那列悬浮在半空中的铁龙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呀? 它怎么会不见了呢? 苏克拉瓦和乔治也都是一脸的惊讶,我们三个相互看了看。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在我们四周缓缓流动的那种力量波的力量似乎越来越大了,它现在已经不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了,而是是一股股湍急的海流在我们的四周汹涌澎湃地流动着。 我完全看不到这种力量波的存在,可是感觉上却无比真实地感觉到它的存的。 突然,我感觉一阵的晕眩,头昏眼光,天旋地转,一股无法抑制,浓烈的困意袭来。 我们三个几乎同时软软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在我的意识还有一丝丝残存的那个时刻,我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浮在空中,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往什么地方使劲一掀,我的身体以无法想象的一种速度在空中快速地飞了起来。 就在那一刻,我的意识瞬间一下全部消失了,就好像我一下被抛进了另外一个空间…… 第349章 消失了30天 接着我就像做梦一样来到了一个到处闪着七彩光亮,到处漂着白云的地方。 我四下打量,心中暗自琢磨:这里是什么地方呀?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是地狱? 我又一想:这里应该不是地狱,地狱不可能这么漂亮,这么安静,再说我这辈子也没做什么坏事,就算死了,我也不会下地狱! 就在这时,我听到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非常熟悉的,娇滴滴的声音,“小凯子!小凯子!” “小凯子”是我和陆秀雯在一起时她给我起的昵称,只在我们在一个被窝里时,她才叫我这个名字。 我四下看了看,突然看见在一朵云彩里面走出来一个优雅、漂亮、亭亭玉立的女孩子。 是陆秀雯! 陆秀雯嘴角噙着甜美的微笑风情万种地向我走了过来。 她先是嗔了我一眼,“小凯子,这么久了,你去哪了,怎么不知道回来找我呀?是不是在外面又找野女人了?” 当时我迷迷瞪瞪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陆秀雯。 我刚要上前拥抱她,陆厚德突然从陆秀雯的身后像鬼魅一样出现了,一把拉住陆秀雯的手,满面阴沉的说:“雯雯,我们走,快点离开这里!” 陆秀雯拼命挣扎,“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凯文在一起,我要和凯文在一起!” 尽管陆秀雯泪眼婆娑,竭力挣扎,但是她还是让陆厚德拉着越走越远,我在后面拼命地追,可是我双脚绵柔无力,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父女慢慢远去,最后不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缕刺眼的阳光让我从朦胧中缓缓地醒来了,我四下看了看,天光已经大亮了,此刻应该是中午时分。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我们并不是躺在潭水底下的那个大厅里,而是躺在那九根石柱外面的一个地方。 太阳悬在正天空,应该是中午时分的样子。 我心里疑惑:我们原本是在那个大厅里,怎么跑到外面了,是什么力量把我们扔出来的呢?” 我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我以前几乎从来不做梦,就算做梦也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这个梦不像以前做的那种梦虚虚渺渺,混混乱乱,毫无真实感,这个梦是那么的真实。 最近几天我做梦肯定会梦到陆秀雯,而且一次比一次让我心情沉重。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来,又四下看了看,发现苏克拉瓦和乔治也躺在我身边不远处,正在沉沉地睡着。 我本来想爬起来,可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就像刚刚跑了一场马拉松似的,累得不行。 我最终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来到他们俩身边把他俩给叫了起来,“苏克拉瓦,小土豆,醒醒,都醒醒!” 我叫了好半天,好容易把他们俩个给叫醒了。 他们俩揉揉眼睛,四下看了看,都是一脸的迷茫,“我们……我们怎么在这里呀?” 苏克拉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了腰,“我怎么这么累呀,好像跑了很远的路似的?” 乔治想站起来,可是他站了几次也没站起来,我上去把他给拉起来,乔治也揉了揉腰,也是一脸疑惑地说:“我怎么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呀?” 苏克拉瓦向九根石柱子包围的那泉潭水看了看,心有不甘地说:“咱们不能就这么空手走了,一定要弄明白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抬腿就向里面走,我跟在后面也往里面走,我们刚靠近一根石柱子,那根石柱有感应系统似的。 本来晴朗无比的天空顿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那九根石柱子竟然像几棵巨风的大树桩子似的不可思议地摇晃了起来。 里面的潭水也跟着沸腾起来,一股巨浪突然从水中窜起,那个巨大的鱼形水妖又从水面上出现了,它挥舞着无数只触脚似乎要把我们给抓住塞到嘴时吃掉似的。 我和苏克拉瓦不由自主地都倒退了几步,苏克拉瓦没有见识这个鱼形巨怪的厉害,可是我是见识过的。 万幸的是:那只鱼形巨怪的那些触脚只是在九根石柱子的范围内,并没有伸出来。 我拉住苏克拉瓦,把这只鱼形巨怪的厉害讲给他听,他多少有些心虚,对我说:“胡哥,要不你现念一遍你那个咒语,看能不能把这个大怪物给消灭了。” 我从脖子里拿出鱼龙坠子,举在手中,念了十句咒语,“五龙神镜,传自神灵,明照古今,天道而行,双龙合鸾,乾坤开启,五龙聚齐,大道光明,六维通畅,九曲玄门。” 念完之后,狂风未止,乌云更浓,九根石柱子还在那摇摇晃晃的,潭水里的那只鱼形巨怪也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疯狂地叫着,舞着。 随着着它不断的挥舞着那无数只触水,刚才还不能溅到九根柱子外的水,竟然可以溅到我们身上了。 那水滴像灼热的油滴,溅在身非常得疼,我和苏克拉瓦不由自主地又向后退 几步。 乔治冲过来,对我们俩喊:“行了,你们俩就别逞英雄,装大个儿了,咱们快离开这里吧。” 我和苏克拉瓦不得不沮丧地退了回来,我们三个慢慢地向我们放车的那个地方走。 我们放车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步行大约半个小时就可以到。 走着走着,我发现四周的景物有些不对劲,不像是昨天我来的时候的景物,景物的变化似乎隔了好长时间。 苏克拉瓦和乔治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惊愕地四下看着。 乔治问我,“大黄瓜,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呀,咱们昨天来这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好像咱们离开很长时间了似的。 苏克拉瓦也看着我。 我安慰他们,“行了,你们别瞎想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和昨在咱们来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快点走吧,我怎么这么饿好像一个月没吃饭似的。” 我们这么一说,他们俩也说自己很饿。 我们用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我们放车的那个小树林里。 我发现小树林里到处都是雪,我们昨天停在这里的那辆车不见了。 咦? 这是怎么回事呀? 昨天明明放在这里的车,怎么不见了呢? 我看见我们原来停车的地方有几个雪堆,我上前扒拉了几个雪堆上的雪,其中的一个雪堆里面正是我们昨天停的那辆车。 我愣了一下,怎么一晚上会下这么大的雪呀,看外面的情形不像下过这么大的雪。 我们三个上了车,还是苏克拉瓦驾驶,我们开着车回到了男爵府。 刚一进门,艾玛从里面迎了出来,一脸焦急地问:“你们这么多天去哪儿了,所有的人都在找你们呢?” 我一惊,“你说什么,你说我们离开了很多天?” 她点点头,“是啊,自从那天晚上你们走了,到今天正好是三十天。” 我瞪大了眼睛,“你,我说什么,你说我们离开了三十天?” 她也是一脸的疑惑,“是啊,怎么,爵爷,你不知道吗?” 苏克拉瓦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刚要张嘴说话,我向他示意了一下,然后对艾玛说:“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我们去打猎,迷路了,在原始森林里转来转去转了三十天。行了,我们饿了,你快去多准备点吃的,我们得吃点儿饭!”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艾玛转身向厨房那边跑。 我们三个走进餐厅坐下,相互看着对方,乔治说:“我说咱们看路边的景物和昨天不一样,原来咱们离开了三十天了,咱们怎么会离开这么久呢,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苏克拉瓦说:“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就觉得那个力量波突然加大了,紧接着我的身体就悬浮在空中,接着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往什么地方使劲一掀,我就快速地飞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在我意识消失之前,我似乎来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过的地方。” 乔治马上说:“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感觉,我也是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地方,不过,我看见了几个火死人,而且都是死了很久的死人,全身上下全是火,吓死人了,我是吓昏过去的,当时我还以为我是做了个梦呢。” 我心里一惊,忙问:“乔治,你说什么,你说你看到了死去很久的死人,而且全身上下全是火?” 他点点头,“是啊,有我二叔,我师父,还有以前最喜欢的一个女朋友,他们都死了多少年了,我以前连做梦都没做到他们,那天不知怎么的,就梦……不对,我觉得那不是做梦,应该是我们到了一个可能只有死人呆的异度空间,或者就是传说中的地狱。” 听了他的话,我心底一沉,心脏一下揪在一起了。 难道陆秀雯出事了? 我半天没说话,心里乱极了。 乔治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问我,“大黄瓜,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觉得没必要把在一个奇怪的地方见到陆秀雯的事说给他们听,所以,我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吧。” 苏克拉瓦犹豫了一下,问道:“胡哥,你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扔在那个奇怪的地方,有没有遇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呀?” 第350章 乱中取利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正这时,安娜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一脸的诧异,“你们……你们……爵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刚刚回来的,你去哪儿了,我怎么进来没见到你呀?” “我……我……”她少有的支支吾吾,“我……我出去找你们了,你们这一出去,就消失了三十天,好多人都急坏了,到处找你们。” 我瞟了她一眼,冷冷地问道:“好多人?都哪些人这么关心我的行踪呀?” “呃……呃,我和艾玛呀,还有……”她又支吾了起来。 安娜跟了我这么久了,一向是口舌伶俐,心思敏捷,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说话支支吾吾,口舌不利索。 看样子是我的突然回归让她非常意外。 过了一会儿,艾玛端着几大盘菜,一大盆饭,我们三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让艾玛跟我们一起吃,又让她去叫安娜。 艾玛说:“她说有事出去了。” 我心里微微一动,看了苏克拉瓦和乔治一眼,苏克拉瓦明白我的意思,乔治又变成傻乎乎的,什么也不懂的一个傻子模样。 我吃完了饭,洗了个澡,正躺在床上休息,艾玛敲门进来告诉我,说是柔丹国王派了两个禁军军官来,要我马上进宫。 我换了件比较正式的衣服,跟着两名禁军军官进了宫。 我们下了车,两名军官领我往里走。 走着,走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以前,柔丹国王召见我都是在勤政殿旁边的一个偏殿里,可是这两名军官并没有把我往偏殿领,而是领着我来到离偏殿很远的一间个房间里。 我心里有些嘀咕:怎么领我到这儿来了? 我问一个军官,“国王陛下下要见我,怎么领我到这儿呀?” 那个军官一脸冷漠的脸,“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在这等着吧。” 两个军官转身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我抬头一看,竟然是索菲亚。 我马上明白那两名军官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 是索菲亚要见我,不是柔丹国王要见我。 这个索菲亚现在可是够牛了,都可以支使禁军军官了,可是我转念又一想:也对,现在菲戈少将,也就是索菲亚的哥哥利奥,他现在是禁军的头头,他哥哥的部下可不尽她支使。 她一进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问我,“这一个月去哪儿了,怎么哪儿也找不到你?” 我一听她这话就知道一定是安娜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她的。 但是,我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眯着眼问道:“咦,索菲亚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还有呀,你好像不是我的上司,我去哪里,需要向你报告吗?” 索菲亚尖声喊道:“胡凯文,你不用太嚣张,你别忘了,咱们可是有约定的,你帮我弄一千吨黄金,你知道你消失这么多天耽误我多少事呀?”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和朋友去森林里打猎,迷路了,这不,在原始森林里转悠了一圈儿,好容易才回来。” “去森林里打猎?用了一个月时间?” “是啊。对了,你找我来什么事呀?” “蒙田醒过来了,还痊愈了,马上又要接管禁军了。” “这有什么问题呀?他本来就是禁军的头头,他病好了,当然要由他来接管禁军。” “他要是接管禁军了,我……我还怎么去札木合金矿搞金矿石呀?” “不对呀,札木合矿石不是白鹰近卫师管的吗?跟禁军有什么关系呀?” 索菲亚咬牙切齿,一脸的杀气地说:“别提了,最近卢卡斯同国王指出,由禁军管扎木合矿场,把白鹰近卫师调走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那你找我干什么呀?” “你是警务部的头头,管理和保卫札木合矿场的事情应该由你们警务部来管,而不是禁军来管,你不在,我怎么向国王建议由你们警务部来管呀?还有,你得想办法把卢卡斯那个老家伙给我干掉!” “干掉卢卡斯,你开什么玩笑?人家可是三朝元老,国之首辅,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连国王陛下都敬让他三分。你杀了他,恐怕会引起天下大乱的。” 索菲亚阴阴地冷哼了一声,“这正是我要的效果,一旦天下大乱,我正好乱中取利!你马上安排一下,三天内,一定要除掉他!” 我摇摇头,“不好意思,索菲亚小姐,我只答应帮你搞黄金,可没答应你帮你杀人,而且还是杀这么重要的大人物,我担心我杀了卢卡斯,我的小命也没了,我还得回去和我老婆过小日子呢。” 索菲亚幽幽地看着我,我没怕她,迎视着她的目光,和她对峙了半天。 她挑了下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向我眼前一晃,“你要是帮我做了这件事,这件东西就归你了。” 我一看那个东西,竟然是我的火龙戒指。 我生气地问:“这个东西怎么在你手上呀?” 她得意地一笑,“我捡的,怎么样,你要不要,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我静静地看着她,“你现在给我,就不怕我拿了东西不办事?” 她撇撇嘴,“胡凯文,我料你没有这个胆量。” “是吗?” “当然是了,我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我现在已经控制了柔丹国王,我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只需要跟柔丹国王吹一口枕头风,你的小命一定难保。” 不得不承认,索菲亚这话并不是吹牛,现在柔丹国王被他控制在手里,她要是想杀我,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轻易办到,跟踩死个蚂蚁没什么区别。 再者,紫阳刀我给了苏克拉瓦,我现在手上也没什么趁手的家伙,我真得需要这枚火龙戒指。 我伸手把火龙戒指拿在手里,戴上。 索菲亚一把抓住我的手,目露凶光,一字一句地说:“戒指你收了,我要你三天内干掉卢卡斯,你干不掉他,我就干你,这一点你一定要记清楚了!” 说完,扭身就走了。 回到家里,我把苏克拉瓦和乔治叫到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然后把刚才索菲亚逼着我在三天内杀死卢卡斯的事跟他们两个说了一遍。 苏克拉瓦一脸惊讶地问:“胡哥,你不会真得要杀卢卡斯吧?” 我看了他一眼,“我当然不会干这事,可是就算不杀卢卡斯,也不能让索菲亚把我给杀了,这不是找你们俩来商量一下对策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问乔治,“乔治,你不是一直吹你有管仲、乐毅、诸葛、毕干之才,你倒是替我出个好主意呀?” 乔治转了转眼珠,“大黄瓜,你觉得下象棋最怕对手出什么招儿呀?” 我白了他一眼,“我现在让你出主意,你说什么下像棋呀,想不出办法,三天内我小命不保啦!” 他嘿嘿坏笑,“我下象棋最怕对手出‘两头咬’这一招儿,你呀,就给那个女魔头使这招儿,肯定管用!” 乔治所说的象棋中的“两头咬”是我们下棋时的一种招术,指的是用一枚棋子咬住对方两个重要的棋子,逼对方为了保护两枚棋子中的更为重要的一枚,不得不舍弃那枚相对不重要的棋子的一种棋招儿。 我问他,“怎么咬呀?” 乔治敲了一下桌面,问我,“你说现在索菲亚最想做的两件事是什么呀?” 我脱口而出,“第一件当然是弄黄金了,第二件嘛……应该是尽快把卢卡斯这个大障碍除掉。” “对嘛,那咱们就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做。” “一起做,怎么做呀?” 乔治把他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了一遍。 我还没说话呢,苏克拉瓦一下炸了,连声说:“不行,不行,这样的话,卢卡斯太危险了,很有可能丧命!” 乔治捋了一下没有胡子的下巴,像个半仙似的幽幽说道:“兄弟,做大事不拘小节,这也不行,那也不可,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做大事呀?”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这么干!” “你不同意,好,那你给出个可以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苏克拉瓦讷讷地说:“我是个粗人,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过,我就觉得这个办法不行,卢卡斯太危险了!一旦不小心,把他给炸死了,那这个方法还有什么意义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正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我示意他们俩别吵了,然后说了声:“进来。” 安娜手里拿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盒子进来,对我说道:“爵爷,刚才王妃派人来给您送来一个礼物。” 说着把那个小盒子往我手上一递。 我把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非常漂亮的镶钻金表。 我挥挥手让安娜出去了,把表向苏克拉瓦和乔治看了看,“你们看到了吧,索菲亚这是提醒我,一定要按时把卢卡斯干掉。” 说着,我把金表往桌子上一扔,看了看。 突然,一个大胆的计划浮上我的心头。 我对他们俩说:“现在咱们也没别的好办法,只好冒冒险用一下乔治的这个办法……” 苏克拉瓦急了,刚要和我急,我向他挥了挥手,“苏克拉瓦,你别着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伤到卢卡斯的。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做到两全其美。”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办法?” 我指了指桌上的那块金表,“咱们就来个借花献佛,利用这块金表做一篇好文章。” 第351章 借花献佛 两人对视了一下,乔治问我,“大黄瓜,你的意思是……借送这块金表给卢卡斯老爷子暗中送信,让他知道咱们这个计划?然后咱们双方唱一个双簧儿?” 我点点头,“没错儿,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得事先和老爷子知会一些,让他心里有个准备,这样一来,他的风险系数就会小一些,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乔治向我伸了伸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大黄瓜,你有一套。” 我又看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皱着眉头,“胡哥,咱们现在可和卢卡斯是生死对头,上次卢卡斯派四个人来杀你,这件事情,你不会忘了吧?你现在给他送礼,他能明白你的意思吗?会不会把你的意思给弄拧了呀?” 我淡然一笑,“上次他派人刺杀我事儿,我当然没忘,可是苏克拉瓦,我问你一件事,上次卢卡斯派了四个人来刺杀我,我受到任何损失了没有?” 他摇摇头,“没有呀。” “这就是对了吗,如果卢卡斯老爷子非要我死的话,上次他派那四个杀手来就不会只拿着刀,没拿枪来,他们四个要是拿着枪来,对着我啪啪啪的一通扫,我哪还有命呀?” “胡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上次卢卡斯派四个杀手来的用意并不是真得要杀你,而是故意演一出戏给王妃看的,装样子你和卢卡斯成为生死对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我想卢卡斯之所以这么做的目标是推我一把。” “推你一把,怎么推呀?” “你想呀,以前索菲亚并没有完全相信我,不相信我会完全地跟她站在一边,卢卡斯这一刺杀我,我不就和她索菲亚站穿一条裤子了吗? 所以,卢卡斯那天才跟我说了句,‘年轻人,下一步,就看你的了’这句话,他这是点醒我,让我明白他的用意……” 突然,一直趴在我脚边小黄瓜对着门口拼命地叫起来。 我们三个一惊。 我向乔治和苏克拉瓦作了个手势,然后站起来慢慢地走到门口向外面听了听,接着猛地拉开门向外面一看,就看见安娜在走廊尽头一闪身,不见了。 我心暗暗叫苦:坏了,这个小妖女最喜欢抓门缝儿,刚才我们说的话,是不是让她听到了呀? 要是让他听到了,可就坏菜了。这可怎么办呀? 我向小黄瓜一伸手,“黄瓜过来。” 小黄瓜马上跑了过来,迎着脸等着我的吩咐。 我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脸,故意大声说道:“黄瓜,你给我守着门,谁要是再敢靠近,你就把它撕成两半儿!听见没有?” 小黄瓜向我叫了两声,似乎告诉我:它听到了。 小黄瓜极通人性,除了不会说话,和一个人不差什么。 他蹲在门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做出随时准备出击的样子。 我重新回了屋,把门关上。 乔治问我,“是不是安娜那个小妖女呀?” 我点点头,“是她。” “坏了,她要是听到咱们刚才的话,咱们这两个计划可就全不用搞了。” 我摇摇头,“她不一定能听到,我早跟黄瓜说了,只要听到她趴门缝儿就咬她,看样子她刚才是刚到门边儿,黄瓜就示警,把她给吓跑了。” 乔治沉吟片刻,说道:“大黄瓜,这事儿呀不能太大意了, 一旦她要是听到了呢?她要是听到了咱们的计划,告诉了索菲亚那个婆娘,咱们可就被动了。” 我觉得乔治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虽说刚才黄瓜叫了两声,可是不敢保证安娜一句也没听到。 她要是真得听到了几句关键的部分,这事儿可就真麻烦了。 我想了想脑筋,想出了一个主意对苏克拉瓦说:“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就试试她。” 苏克拉瓦问:“怎么试她呀?” “今天晚上,我拿着这块金表去卢卡斯的府里,你呢,在我后面跟着,看安娜是不是在我后面跟踪我,如果是的话,你就把她……”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苏克拉瓦点点头,“我明白了。”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开着车拿着金表往卢卡斯家走,苏克拉瓦开着另一辆车在后面悄悄地跟着我。 来到卢卡斯的首相府前,有两个守卫在门口,见我的,一副很警惕的样子,“胡部长,这大晚上的,你到我们府来,有什么事呀?” “哦,我有要事要找卢卡斯首相商谈,麻烦二位给通禀一声。” 一个守卫进去了,不大一会儿,出来一指我,”你跟我进来吧。“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脸病容的卢卡斯在客厅等着我,他的旁边侍立着一个优雅艳丽,身材窈窕的女孩子。 女孩子手里端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瓷碗。 我走进去,一拱手,“首相,深夜打搅,十分抱歉,请首相多多海涵。” 卢卡斯微微喘息着,“行了,年轻人,坐吧。” 我在旁边坐下。 那个女孩子给我倒了杯茶,然后仍侍立在卢卡斯的身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卢卡斯。 卢卡斯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指了指女孩子,“她叫赛琳娜,是我的义女,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人家叫她‘卢卡斯的影子’,你有什么话,不必避讳她,放心大胆地说。” 我拿出那块金表,双手放到卢卡斯的面前,“首相,晚辈刚刚得了一块金表,这不,就拿来孝敬您。” 卢卡斯拿起金表看了看,刚才还笑盈盈的表情一下冷了下来,他把表往桌上一搁,连声咳嗽。 赛琳娜把上把手中的药碗递给他,“老爷子,你喝口药压一压。” 卢卡斯咳嗽着摆摆手,“行了,我的病这么重,喝龙肝凤胆也没用,不用喝这么苦的玩意儿了。” 说着,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看着我,“年轻人,是不是王妃让你杀了我呀?” 听了他的话,我微微一怔,“前辈,您……” 我不知道应该承认还是否认,就算承认,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如何承认,我有些尴尬地问:“前辈,您何出此言呀?” 卢卡斯指了指那块金表,“这块表一看就是宫中之物,国王陛下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最近,我向国王陛下建议,让已经痊愈的蒙田接管禁军相关事宜,尤其是代替巴拉克接管扎木合矿场的所有事情……” 说到这里,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赛琳娜轻轻地在他后背捶着,温言劝道:“老爷子,你听话,喝一点药吧,喝一点好一些,才能好好说话。” 说着把手中的那个药碗递给了卢卡斯。 卢卡斯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苦,这药实在是太苦了,不好喝,不好喝,糖,糖,给我吃两块糖。” 赛琳娜马上说:“医生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吃糖的。” 卢卡斯眼一瞪,“医生的话有屁用,他能让我不死吗?我还能活几天呀,连个糖都不让我吃,那还不如让我马上死了算了。” 赛琳娜无奈地摇摇头,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糖,“行了,那就给你吃一块吧。” 说着像哄小孩子一样把那块糖剥开,吃塞进卢卡斯的嘴里。 卢卡斯嚼着糖,狡黠地瞟了我一眼,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小胡呀,你是不是没结婚呀?”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马上摇头,“还没有。” 卢卡斯指了指赛琳娜,“你看看我这个义女怎么样呀?” “啊?”我一下愣住了,没想到他跟我说这个。 我看了看赛琳娜,赛琳娜羞涩得满脸通红,“老爷子,你胡说什么呀?” 卢卡斯眼一瞪,“我哪里胡说了?怎么着,我死了,你还想给我陪葬呀?” 说到这儿,他伸手拉住赛琳娜的手,“孩子,自从你爸爸把你交给我,让我好好待你,有多少年了,快二十年了吧? 你一个聪明伶俐,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家的,一直就这么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都这么大了不嫁人,我可不想毁了你的一生,你还年轻,你的路还长着呢,我在闭眼之前要替你想好退路。” 又一指我,“这个小胡呀,年少英俊,胸有大志,将来必成大器,你跟了她,将来我就是闭了眼,我也放心了。” 赛琳娜似乎有些动容,泪眼婆娑地说:“老爷子,就算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死!” 卢卡斯一拍桌子,“胡说八道,我老头子死了,到了 那边一定得多找几个姑娘快活快活,你跟在后面啰啰嗦嗦的,我烦,你可千万别跟着我。” 赛琳娜“噗嗤”一声笑了,抹了抹眼睛,“当着外人的面儿,你别胡说八道了,为老不尊。” 卢卡斯嘿嘿一笑,“丫头,你还不懂男人,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呀?”说着向我眨眨眼睛,“小胡,你说我老头子说得对不对呀?” 我连忙点头陪着笑脸说道:“对对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从古到今都是这样的。” 卢卡斯指了指赛琳娜,对我说:“后生,我这个丫头不但长得漂亮,脑子也是极好用的,而且有能干大事业的大智慧,上一次,派四个人去杀你的主意,就是她想的,她的用意你明白吗?” 第352章 珠联璧合 我马上说:“我明白,您的用意是为了助我一臂之力。” 卢卡斯抚掌大笑,“瞧瞧,瞧瞧,当时我还担心你不明白我的用意,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两个也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一看就是天生的一对儿呀。” “首相,你是怎么知道王妃逼我帮她做事的呢?” 卢卡斯向我调皮地挤挤眼睛,“我老头子在官场上混了五十年了,别的不敢讲,各处的眼线还是有几个的,如果我想知道哪户人家的苍蝇是公是母,我也会马上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呀。还有,那四个刺客为了我就这么……” 卢卡斯听了我这话,马上收起了笑容,半晌才意味深长地说:“做大事的,必然要所牺牲,他们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忠义之士, 自从跟了我那天就已经有抱着效死之心了,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我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这一点,你不要放在心上。咱们还是谈谈大事情。那位王妃要你干掉我,你准备怎么应对呀?” 既然卢卡斯都这么跟我坦诚相待,实话实说了,我也不再藏着掖着,就把索菲亚的真实身份,她来香巴拉王国的真实目的,还有那个藏着许多金矿石的魔泉,原原本本地全给卢卡斯说了一遍。 卢卡斯听后,面色沉重,半天没说出话来。 接着,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赛琳娜马上又递上药碗让他喝药卡咳,卢卡斯一把推开药碗,对我说:“小胡呀,以前我以为这位王妃不过是一个野心很大想谋朝篡位的女人, 没想到她还是这样的可怕背景,真得如她所说从我们香巴拉王国弄走一千吨黄金,我们香巴拉王国的国力要受到巨大的损失呀!” 我接口道:“首相,她想弄走一千吨黄金不是件小事,她一直这么控制着国王陛下的事情更大,您说呢?” 卢卡斯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件事更大,更可怕。可是……我几次对国王陛下旁敲侧击地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国王陛下什么也不肯对我说,你说这事怪不怪?” “是啊,我也觉得这事挺怪的,国王陛下这个人看上去不像是软弱,没有主心骨的人,他有什么把柄握在索菲亚的手里,让她如此摆布呢?” 卢卡斯目光烁烁地看着我,“后生,我观察了很久了,现在这些满朝文武的官员没有一个比你更适合查清这件事的,所以,老朽想拜托你尽快查清,并且制止这件事继续发生。” 我愣了一下,“我?首相,您是不是太过于高看了我了?” 卢卡斯很郑重地说:“老朽活了这么大岁数,别的本事不敢吹,可是这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你也不必过谦了。” 我苦笑道:“首相,我不是谦虚,我是真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你看,我不是香巴拉王国的人,来香巴拉王国没多久,也没有自己的力量团队……” 卢卡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有老头子我呀,我的力量团队够用吗?” “那是当然,您的力量团队是香巴拉王国除了柔丹国王之外最大的,这是毋庸置疑。” “那就好,从现在开始,我的团队归你使用,我的力量团队就是你的力量团队,我会全力配合你查清这件事的内幕的,你有什么搞不定的事,马上跟我说,我帮你搞定,怎么样?” 我沉吟片刻,“既然前辈您这么看重我,那我就试试看吧。” 他摇摇头,凝视着我的眼神非常严肃地说:“不是试试看,而是一定要竭尽全力。” “行,我一定竭尽全力。” 卢卡满满意地点点头,“好,那现在我们就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那个王妃要你除掉我,你有什么想法呀?” 我就把乔治的计划跟卢卡斯说了一遍。 赛琳娜一听,马上表示反对,“不行,这个计划我们老爷子太危险了,绝对不行。” 卢卡斯扭过脸看了赛琳娜一眼,“丫头,你应该知道我还能活几天吧?” 赛琳娜低着头,不说话,光流眼泪。 卢卡斯继续说:“我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没有几天活头了,要是能利用这个计划,把那个女魔头的藏金矿石的仓库给炸了,绝了她的后路,就算我这个老头子陪葬了,那也是值了,对吧?” 赛琳娜问我,“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接近那个魔泉了吗?” 我摇摇头,“目前我没有别的办法接近那个魔泉。这么说吧,这个计划如果可以成功,必须有首相这味主药,因为索菲亚这个女魔头非常聪明,没有首相参与进来,她是不会让我们接近那个魔泉的,也就没办法彻底地捣毁她的这个藏金仓库。” 卢卡斯大力挥手,“行了,不用争了,就这么干!” 第二天朝会,卢卡斯向柔丹国王提出:他刚刚收到消息,有天晚上有一个二十多辆的车队,满载着金矿石出现在那个魔泉附近,所以,他准备后天去那里查看一下。 柔丹国王同意了。 等散了会,我马上去找索菲亚告诉了他后天卢卡斯会去视察那个魔泉的消息,同时我告诉她,我准备在那里动手杀了卢卡斯。 索菲亚一愣,“这个老不死的去那里干什么?” “据我得到的消息说,有人向他密报说,他的眼线看到有天晚上有一个二十多辆的车队,满载着金矿石出现在那个魔泉附近,所以,他向国王陛下提出要后天去那里查看一下。” 一听这话,索菲亚紧张了起来,“你的情报准确吗?” “当然准确,这是刚才卢卡斯在朝会上亲口说的,不会错的。” 索菲亚眉头紧锁,不说话。 我又说:“你要我三天内干掉他,可是他平常身边的侍卫有几十人,分三层护卫,我的人根本接近不了他,我觉得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失去了这个机会,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杀不了他。” 索菲亚看了我一眼,问:“你打算怎么杀他呀?” 我继续说道:“我的计划是在魔泉附近弄三个假雪堆,里面埋伏三个杀手,等他一靠近魔泉,就出手杀了他。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的人去试过了,他们根本接近不了那个魔泉,一靠近那几根石柱子,就狂风呼啸,里面就会出现一个鱼形水怪,所以这件事还得请你帮我解决一个问题。” 她看了我一眼,“我怎么解决呀?” 我冷笑一声,“索菲亚小姐,咱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也用不着瞒着我。” 她微微一愣,“我瞒你什么?” 我很不客地说:“扎木合矿场前后三次丢失了二百多吨金矿石,而现在卢卡斯的眼线说有人发现二十多辆戴着金矿石的车队出现在魔泉附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二百多吨金矿石就是你盗取的,而那个魔泉就是你藏匿金矿石的仓库。 也就是说,你一定有方法通过那九根柱子接近那个魔泉,所以,我这个刺杀卢卡斯的行动要想成功,你必须得帮我想办法让我的人和卢卡斯都可以靠近那个魔泉,只有这样,才能帮你除掉卢卡斯。” 索菲亚皱着眉头沉吟半晌,喃喃地说:“我怎么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呀?” 我马上说:“你要是实在不相信我的话,你也可以在卢卡斯去的那天也在魔泉附近安排几个你的人,这不就可以了吗?” 她仍旧沉默不语,显然她对我的这个计划还是不完全相信。 见她这样,我又给她下了一齐猛药,“索菲亚小姐,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不但可以铲除咱们获得大量黄金的最大障碍……一旦卢卡斯死了,首相之位出了缺,你这位王妃就有可能继位这个官位,如果你当上了首相,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呀?” 我的这句话明显打动了索菲亚,她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卢卡斯和你的手下通过石柱子的事由我来安排,三天之内,你们都可以顺利靠近魔泉,你安排的杀手一定要保证可以杀了卢卡斯。” 说到这里,她目光一凛,用警告的口吻对我说:“胡凯文,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我会安排人在魔泉附近监视你,如果你敢捣鬼,我绝不饶你!你回去等通知吧。” 第二天下午,菲戈来到警务大楼告诉我,现在我的人可以顺利接近魔泉了。 他问我打算把行刺卢卡斯的杀手安排在哪里。 我告诉他,我将会安排六个杀手在魔泉的附近弄雪堆,让他们趴在雪堆里,一旦卢卡斯靠近,马上同时冲出来把他干掉。 菲戈点点头,“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将会安排三个人也在魔泉的附近以雪堆为掩护。” 很明显,他是在提醒我,不要捣鬼。 我马上说:“你的人必须在我的人准备妥当之后才能进入。” 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故意生气地说:“你们派人监视我们的事,我并没有告诉我的手下,我的手下一旦知道了你们在监视我,我不敢保证他们会不生气,你们这分明就是不相信我们嘛。” 这个菲戈毕竟是刚刚复制出来的人,脑子有点不好用,他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第353章 惊天巨响 我本来想安排警务部的人准备炸药,可是后来我一想,不能留下证据。 毕竟我在警务部的根基还不满,我身边还没有可以完全信赖的人,于是我写了封信,让苏克拉瓦去找赛琳娜,让赛琳娜替我准备一吨炸药。 当天晚上,赛琳娜派来一辆车拉来了一吨炸药。 我和苏克拉瓦、乔治三个人借着夜色开着车拉着一吨炸药来到的魔泉。 菲戈果然没有骗我,我们接近了那九根石柱子时,天气没有变,那个鱼形巨怪也没出现,我们顺利地走了进去。 在魔泉四周还有那九根石柱子附近把一吨炸药转圈埋好了。 埋好了炸药,我又我们三个人又在旁边堆了三个一个人大小的雪堆。 在堆雪堆的时候,苏克拉瓦突然对我说:“胡哥,我们现在就把这个魔泉炸了,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等卢卡斯来呢?” 我正拿着一枝笔和一张纸在画所有炸点的位置,还没来得及说话。 乔治抢着替我答道:“你猪脑袋吗?这个计划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炸了这个魔泉,另一个是演一出刺杀卢卡斯的大戏,这样大黄瓜才能安全,如果就这么炸了魔泉,你觉得索菲亚那个女魔头会放过大黄瓜吗?” “可是,这样一来卢卡斯首相太危险了!” 我指了指图纸,“没关系,我在图纸上已经标注好了,站在几个地方就不会被炸到。 等一会儿,你把我画好的这张图送给赛琳娜,让他告诉卢卡斯,几个炸点在哪里,让卢卡斯尽量避开炸药,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埋好了炸药以后,我们开着车回去了,回到男爵府之后,我又让苏克拉瓦开着车把那张图送给了赛琳娜。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怎么亮,我们三个人就开着车来到离魔泉大概500米的地方。 我手中有个控制着那些炸药的引爆遥控器,有效距离是500米。 我们三个又弄了三个雪堆,钻进了雪堆观察着魔泉附近,我看见在我们堆的三个雪堆的不远处也有三个雪堆,那里应该是菲戈安排的监视我们的人,这三个人也在炸药的炸程之内。 等一会儿炸药一响,他们三个也得全部上西天。 大约在上午八点半左右,一列车队从远处来了。 车队是五辆车。 车队来到九根石柱子外面停了下来,卢卡斯从一辆车上下来四下看了看,赛琳娜也跟着下了车,两个人似乎在小声地争着什么。 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争什么。 突然,卢卡斯掏出一支手枪对着赛琳娜连开了几枪,子弹打在赛琳娜的附近,卢卡斯用枪指着赛琳娜不让她上车,而他自己却上了车,带着五辆车通过九根石柱子开进了魔泉。 到了魔泉之后,卢卡斯下了车,他身边的那些侍卫也下了车。 我马上把手按在那个遥控器上,准备引爆那些炸弹。 可是,让我意外的是:卢卡斯的那种警卫全站在安全的地方,而卢卡斯自己却站在一个埋设炸药的炸点上,还向我这边挥了挥手,似乎是示意我引爆。 我顿时懵了。 我明明在那张图上标注了安全的地带,卢卡斯的那些侍卫都站在安全地带,可是卢卡斯却没有。 只要我一按遥控器,那一吨炸药爆炸了,一定会把卢卡斯炸得灰都不剩。 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苏克拉瓦奇怪地说:“这个老爷子怎么回事呀,他怎么站在炸点上了,这一炸不把他给炸死了吗?” 乔治突然说道:“我明白了,这个老爷子今天就是想以自己的死来成全大黄瓜,他是故意站在那个炸点上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 乔治对我喊:“大黄瓜,你还等什么呀,快点炸呀!” 我犹豫了,按原来的计划,是没有炸死卢卡斯这个结果的,只不过是演一出戏而己。 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状况。 卢卡斯为了让这出戏更为逼真,竟然决定以身赴死。 我知道一旦我按下去,可能就无法挽回了,卢卡斯必死无疑。 乔治见我犹豫了,大声喊:“大黄瓜,你还等什么呀?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等明天就再也进不去了,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快炸吧!” 我还是没有决定按。 没想到,乔治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遥控器使劲一按。 轰!轰!轰! 几声惊天巨响,我们埋设在魔泉四周的一吨炸药全部爆炸了。 魔泉里水掀起了几个巨大的水柱子,正中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魔泉四周的土和雪不断地往下陷…… 那九根石柱子也全部炸得粉碎,碎石块四下乱飞。 菲戈安排的那三个用来监控我们的三个雪堆也全部炸得不见影踪。 不一会的工夫,魔泉里的水全干了,原来有水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洞,卢卡斯的那些侍卫冲进了洞里,他们应该可以发现了下面藏着的二百三十吨金矿石了。 可以说,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炸毁了索菲亚用来藏匿金矿石的地下仓库,那二百三十吨金矿石可以找回来了,卢卡斯也给炸死了。 我看见不远处的赛琳娜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乔治从雪堆里爬出来一把把我从雪堆里拽出来,大声喊:“大黄瓜,我们成功了,快走吧!” 我们三个上了车,苏克拉瓦开着车迅速离开了现场。 在车上,我心情非常不好,一直沉默不语。 虽说这次计划成功了,但是是一次惨烈的成功,卢卡斯死了。 苏克拉瓦问我,“胡哥,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们马上去找索菲亚去!” 苏克拉瓦愣了一下,“去找那个女魔头,为什么呀?” 乔治用嘲讽的口吻说道:“你这个家伙,有没有脑袋呀?现在咱们把那个女魔头藏金矿石的仓库给炸了,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的二百多吨金矿石被发现了,她不气死了,她一定会想到这件事是我们干的,我们现在就找她,质问她,倒打一耙,把屎盆子扣在她的头上!” 苏克拉瓦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们来到王宫,向守卫提出有急事马上要见索菲亚。 守卫进去报告。 在守卫还没出来时,乔治突然对我说:“大黄瓜,你这一进去恐怕凶多吉少,你得想个办法自救才行呀?” 我想了想,指了一下苏克拉瓦,“你马上去找赛琳娜,让她想办法。” 苏克拉瓦点点头,马上开车走了。 过了一会儿,守卫出来了,带着我们进去。 索菲亚在一间办公室坐着,见我进来,马上站起来,问我,“怎么样,卢卡斯死了没有?” 我装作愤怒地说:“卢卡斯是死了,可是我安排的三个杀手也死了,我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卢卡斯干掉,你为什么非要用炸药炸他呀?” 听了我这倒打一耙的话,索菲亚当时傻了,“你,你,你说什么,用炸药炸,用什么炸药炸,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愤怒”地一脚踢飞了一把椅子,指着索菲亚大声吼道:“索菲亚,你少跟我装蒜了,不是你在魔泉周围埋设了炸药把卢卡斯和我埋伏在水里的三个得力手下全给炸死了吗?” 就在这里,菲戈带着四个人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一看到我在这里,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在索菲亚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他应该是刚才也在魔泉的附近,也看到了魔泉被炸塌了的场面,有可能他还看见他们藏在里面的那二百多吨的金矿石被人发现的场面。 索菲亚听着菲戈的话,脸色慢慢笼罩上了恐怖的杀气。 等菲戈说完了,她面色青紫地手指着我,嘴唇哆嗦地说:“胡,胡,胡凯文,你,你,你敢……敢耍我?” 我提高的嗓门儿大吼,“索菲亚,你别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耍我,你怎么还说我耍你呀?咱们到底是谁耍谁呀?” 索菲亚的脸都气绿了,指了菲戈一下,“把他给我抓起来,立即枪毙,枪毙!” 菲戈一挥手,他的四个手上冲了过来,把我给架住了。 我拼命地挣扎,“索菲亚,你放开我,你把事情给我讲清楚,你为什么不信守诺言!” 索菲亚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力地挥挥手,“拉出去,枪毙,打一百枪,一千枪,一万枪!” 我认识她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她这么失态过,看来我的这个行动把她给气疯了。 菲戈的四个人拉着我往外走,刚走出不远,只见蒙田带着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禁军从远处匆匆跑过来。 菲戈一见,马上拉着我想躲开,蒙田向这边一指,那二十几个禁军冲过来马上把我们围住了,枪口指着菲戈和他的四个手下。 蒙田跑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菲戈,冷冷地问:“菲戈少将,你这是干什么?” 菲戈张了张嘴,瓮声瓮气地说:“胡凯文犯了大罪,王妃命令立即把他给枪毙了!” 蒙田冷哼了一声,“菲戈少将,你开什么玩笑,胡部长是警务部的部长,不管他犯了什么大罪,理应由法务部来审理,你一个小小的少将有什么权力擅自执法呀?” 菲戈大声地吼道:“这是王妃的命令,你敢违抗王妃的命令吗?” 第354章 波塞松大公 “王妃的命令?哼!我是禁军司令,我只服从国王陛下的命令,没有哪条律令规定我得听什么王妃命令!” 说着,蒙田不由分说,一挥手,“去,下他们的枪,把他们送禁军总部关三天禁闭,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放他们出来,就地枪决!” 那二十几个禁军冲上来把菲戈他们五个人的枪全部缴了,押着他们刚要往外走。 索菲亚从房间里出来,大喝了一声,“都给我站住!” 那二十几个禁军站住了,看着蒙田。 蒙田觑着眼很不屑地瞟了索菲亚,“塔西娅王妃,你有什么事吗?” 索菲亚怒目而视,“蒙田将军,你为什么要下他们的枪,抓他们?” 蒙田冷笑道:“塔西娅王妃,他们没有我的命令,擅自抓捕部级大员,我做为他们的上司,抓他们有什么不妥吗?” 索菲亚和蒙田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索菲亚让蒙田马上放了菲戈他们几个,而蒙田说什么也不肯放。 就在这时,从外面缓步走进来一个气宇轩昂的独眼中年人,他看到蒙田和索菲两人在争吵,笑着问:“哟,这是怎么回事呀,一个王妃和禁军司令吵架?” 两人见这个独眼中年人,都是一愣,同时拜道:“波塞松大公。” 接着,二人各说各的理,要这位波塞松大公评理。 这位波塞松大公,我以前听人说起过,但是从来没见过本人。 他是柔丹国王同父异母的哥哥,一等公爵爵位,没有担任任何管职,虽说没有担任任何官职,但是他在百官中却因礼贤下士、为人仁德、精明能干而有着颇高的威望。 虽说他非常有威望,可是因为没有担任任何官职,所以,他从不参与政事,整个只是喝酒下棋,吟诗做画,交朋结友,云游天下为乐。 据说原来柔丹国王的爹原本是打算把王位传给他的,可是他在一次对外征战中伤了右眼。 按王室的规定,一个半盲人是不适合当国王的,这才把王位传给了柔丹国王,但是却授予了他一等公爵的爵位,以示安抚。 整个香巴拉王国只有他这一个一等公爵,从身份、爵位的角度说,他在香巴拉王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蒙田和索菲亚争得面红耳赤,波寒松大公听了一会儿,笑着摆摆手,“两位,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就当给我一个薄面,你们二位各让一步,菲戈少将向胡部长道个歉,蒙田将军呢,也就把他们放了吧,怎么样呀?” 蒙田和索菲亚面面相觑。 波塞松目光烁烁地盯着蒙田。 蒙田只得点点头,又拿眼去看索菲亚。 索菲亚向菲戈示意了一下,菲戈极不情愿地向我一拱手,“胡部长,刚才我们多有冒犯,还请胡部长多多海涵,得罪了。” 波寒松又看蒙田,蒙田向他的手下挥了下手,“放了他们。” 那些禁军士兵把菲戈他们几个全部给释放了。 几天后,在柔丹国王的亲自主持下,香巴拉王国为卢卡斯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据说,本来卢卡斯早就留下遗言,如果他死了,一定要一切从简,不用铺张。 赛琳娜把卢卡斯的这份遗言交给柔丹国王,柔丹国王不允许。 一则是因为卢卡斯是三朝元老,劳苦功高;二则是因为这次因为卢卡斯的原因找到了刚刚丢失的二百多吨金矿石,所以,柔丹国王一定要以王族的规格安葬卢卡斯,破例安葬在王室陵园,并且由他自己亲自主持葬礼。 葬礼礼那天,卢卡斯的一套衣冠被放在一个32人抬的大棺材里,柔丹国王和波塞松大公两个人一左一右亲自抬棺走在最前头,其余的都是部级官员。 后面是礼仪司和禁军士兵组成的仪仗队,列着两排护卫在两旁。 当葬礼的队伍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道路两旁站满的百姓。 这些百姓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一个个面带悲伤,暗自抽泣,每一个人都向卢卡斯的棺材默默地行着注目礼。 来到王室陵园,礼仪司的16名名官员小心翼翼地棺木放进一个刚刚挖好的墓穴里,身着一身黑色孝服的塞琳娜把一束洁白的鲜花轻轻地放在棺木上,其实人也纷纷把一朵朵的鲜花扔进墓穴里。 大家都毫无声息的默默瞻仰棺木。 一个礼仪司的官员做了个手势,旁边的乐队奏起了哀乐,四个另外的官员上前来用铁锨往里面培土。 一脸肃穆的柔丹国王接过一个侍从手里的铁锨也往里面培土。 一个神职人员站在墓首高声地念着诵文,让卢卡斯的灵魂得以回到了天堂。 一脸憔悴的赛琳娜眼见着土越来越多,棺木的面积越来越小,她再也忍悲伤,扑到棺木上失声痛哭。 站在一旁的许多人都流下了眼泪,看得出来卢卡斯在这些人的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常崇高的。 赛琳娜哭了一会,两个礼仪司的女官员上前把她从地上拉出出来。 柔丹国王当众宣布为了表彰赛琳娜一直以来辅助卢卡斯的工作,照顾他的生活的杰出贡献,特旨授予赛琳娜女伯爵的爵位,同时任命她为为财务部黄金管理处的处长。 柔丹国王授予赛琳娜女伯爵的爵位,众人并不意外,毕竟近些年来卢卡斯年势已高,他的许多政务都是由赛琳娜从旁协助,因此有了“卢卡斯影子”的说法。 但是,任命她为为财务部黄金管理处的处长,众人还是颇为意外的。 因为之前塔西娅王妃几次要求担任这个职务,都被卢卡斯以后妃不得干预政事,更不能在行政部门任职;不能让一个从来没有过相关工作经验的女人来担任等理由予以阻挠。 现在,这个赛琳娜同样是女人,同样没有相关的工作经验,竟然任命这个职务,众人大多有些意外,尤其是索菲亚,脸我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看样气得不轻。 但是因为现在是卢卡斯的葬礼,她也不好发作。 站在我旁边的蒙田悄悄地溜了我一眼,小声地说:“咱们的国王真是高明呀!” 我知道他所说的“高明”指的是柔丹国王正是利用在卢卡斯的葬礼上任命赛琳娜这个职务,虽然有一些人可能不同意,但是也不好阻挠。 接下来的几天,柔丹国王连续召开了几天国务会议,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就是由谁来继任卢卡斯留下来的首相之位。 最开始有五个人选:蒙田将军、巴拉克将军,波塞松大公,和另两位高级官员。 会议开到第三天,只剩下蒙田将军和波塞松大公两个人选了。 这两位一个是禁军司令,国之重臣;一个是王公贵胄,德高望重,这是两个人的优点,同时两个人也都有缺点。 蒙田的缺点是:一直以来他都担任着武官的职务,对行政方面的工作并不擅长;波塞松大公的缺点是:从来没有担任过重要职务。 会议开了四天,对于这两个人选,占大多数大臣们更倾向于让波塞松来当这个首相,但是有人以非常含蓄的语气提出了波塞松瞎了一只眼。 一国首辅大臣是一个独眼龙,实在是有碍观瞻。 后来巴拉克提出:让塔西娅王妃来当这个首相,让我没想到的是,有一些大臣对巴拉克的这个提议出表示了支持,但是柔丹国王和蒙田将军竭力反对。 会议开到第五天的上午,大臣们在议事殿正在等柔丹国王,可是柔丹国王也没有出现,蒙田派人去请。 过了好一会儿,柔丹国王脖子上很别扭地围着一条围巾走了进来,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似乎刚刚发过火。 众臣看在眼里,也不便多问,接着议首相的人选问题。 之前,柔丹国王虽说没有明确表示支持哪一个,但是在他的几次言谈话语中有倾向于蒙田的意思,一些大臣也就顺着他的意思也支持蒙田。 可是今天的会议,他一进来坐下后,就发表了一番演讲。 他的演讲的主题是:波塞松大公如何如何德高望重、精明能干,礼贤下士…… 虽然他没有明确说支持波塞松大公,但是他的这个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对于他的这个巨大的改变,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揭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这位国王为什么昨天还支持蒙田,转过天来就变成支持波塞松了。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纷纷发言。 原来支持波塞松的,更加明确地表明的态度,而那些原来反对波塞松,支持蒙田的人当中也有一部分人转变了口径,改为支持波塞松了。 因为是最后一天会议,必须议出人选来,然后交由元老院审核通过,柔丹国王提出投票表决。 波塞松大公的支持率不出意外地以绝对优势压倒了蒙田的支持率。 虽说还要走元老院审核这一关,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一般情况下,元老院对柔丹国王和大臣们的议定的事情,绝大多数是不会反对的。 也就是说由波塞松来继会首相一职已成事实。 对于这个比较意外的结果,蒙田显是十分得失落。 散会后,他走在我旁边,突然问我,“胡部长,你觉得国王陛下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态度?” 第355章 可怕的吹风 我摇摇头,“蒙田将军,我不知道。” “你看到国王陛下脖子上的那条围巾了吗?” “看见了,那条围巾有什么……” 蒙田冷笑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国王陛下的脖子被什么人给挠伤了,所以呢,就用这条围贴给遮一下。” “蒙田将军,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明白,国王陛下之所以突然转了风向,是因为有人向他吹了枕头风,而且是用那种撒泼挠人的方法吹的。” 蒙田这话很明显指的是索菲亚。 可以给柔丹国王吹枕头风的只有他的后妃,而柔丹国王的那些后妃当中,敢挠他脖子逼他就范的也只有索菲亚一个人。 虽说明白了蒙田话中所指,但是我只是含含糊糊地笑了一下。 蒙田见我这种反应,有些急了,小声地说:“胡部长,你不要忘了,那天这个女人可是要把你抓起来枪毙的,你也要小心这个女人对你再施展什么手段呀!” 我连忙向他拱手,“蒙田将军,你不说这事儿我都忘了,那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现在我可能小命就丢了,当时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他们抓起来的?” “是赛琳娜派人告诉我的。”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不管是谁告诉你的,你这个救命之恩,我是一定要报答的,要不这样吧,蒙田将军,我请你出去小酌几杯如何?” 蒙田摇摇头,“算了,我心情不好,没心思喝酒,改日吧。” 几天后,元老院不出意外的审核通过了对波塞松继任首相一职的倾向任命,波塞松马上就走马上任了。 他上任之后,马上就开始调整卢卡斯之前的一些施政方案,又调整了一些官员。 本来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没什么不正常的,但是柔丹国王对此却似乎闷闷不乐,不是很爽。 这让我多少有意思外。 毕竟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有了一个这么能干,又深浮重望的哥哥帮自己理政,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事。 为什么柔丹国王这么不爽呢? 难道他们兄弟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矛盾? 还有一件事让我有些意外。 有一天,艾玛开着车拉我去上班,在上班的路上,她有意无意地向我透露出:新任首相波塞松大公和塔西娅王妃这些天经常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谈什么事情。 一般来说,不管是哪种文化,大伯子和弟妹的关系都是非常敏感的,也是应该避嫌的,何况是这种关系复杂的帝王之家。 波塞松明显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不是傻瓜,这点分寸他是应该掌握的,他为什么会和自己的弟妹这么亲密呢? 难道真得如蒙田所说,是索菲亚在暗中起了重要作用,帮助波塞松取得了首相一职? 柔丹国王也不是傻瓜,连艾玛都看出来的事,他会看不出来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是怕老婆,也不会怕成这样? 家事不说,就从国事的角度说,一个身居首辅的大伯子和一个王妃弟妹这样过从甚密也是一个极不正常,很危险的事。 柔丹国王就会这么坐视不管? 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柔丹国王到底怕索菲亚什么,或者说索菲亚手中到底有什么柔丹国王的把柄,让柔丹国王怕成这样? 几天后,我接到一份下面传上来的呈报。 呈报上说:有几个值夜的巡警发现在扎木合矿场附近三里多地的地方,半夜里经常有大批的车辆出没。 有几个巡警过去查问,却发现有白鹰近卫师的人在周围警戒,不让这几个巡警靠近,说这是白鹰近卫师在搞夜里军事训练。 看了这份呈报后,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事。 我刚刚炸毁了索菲亚的那个魔泉,现在又有人在扎木合矿场搞事情,会不会是索菲亚又要修新的仓库呀? 我决定亲自去探查一下。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准备着便装,和苏克拉瓦、乔治一起去。 可是,乔治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说胃不舒服,我不得不派苏克拉瓦和安娜把他送到医院去看病。 家里只剩下艾玛和我了,我想着正好利用这次机会考察一下艾玛到底是不是索菲亚的人,于是我就把艾玛叫进自己的房间,告诉他呈报上面说的事,并且告诉她,我今天傍晚时分准备着便装和她去探查一下。 艾玛马上说:“爵爷,既然你准备着便装去,我认为咱们就不要开车了,最好是骑马去。”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爵爷,你之所以着便装去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你的身份的,对吧?” “对呀。” “可是,您的汽车是警务部的牌子,就算你穿便装,仍然会有人认出你来的,如果咱们骑马去,别人会认为咱们是牧民。” 我这才想起,香巴拉王国有很多牧民都是骑马出入的。 不是不说,艾玛想得十分周到、细致。 到底是禁军内卫的人,和普通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 她给我拿了一套便装,服侍我换上。 她自己也找来一套男便装换上,又把自己的长发盘起来用一顶男帽戴上,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我们俩各自背着一个背包,各骑着一匹马出了男爵府直向扎木合矿场的方向走。 走到半路上,天已经擦黑了,等到了扎木合矿场,天彻底的黑了,天上有一弯残月。 虽说我们的背包里有手电,但是为了避免暴露目标,我们并没有打灯,而是摸着黑走。 还好我们骑的这两匹马很给力,平稳地向前走着。 就在我们马上要走到扎木合矿场时,突然听到传来一阵阵车辆的马达声。 奇怪的是:听声音应该至少有20几辆车,但是却一个灯车也没有,这些车是在夜里关着车开的。 我和艾玛马上跳下马,牵着马躲到路边的树林里。 过了一会儿,后面的卡车慢慢地往这边开来,我数了一下,一共47辆大车卡。 卡车上装着满满的东西,每辆卡车的装的东西还不一样,有的是平坦的,有的是不规则的,全部用苫布封盖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最前头是一辆兵员车,上面站着近30名士兵,后面也是一辆兵员车,上面也是近30名士兵,全部是荷枪实弹,全副武装。 借着天空中微弱的月光,我发现这些士兵的军服全是白鹰近卫师的士兵,这些卡车上面也画着一只白鹰的头,应该是白鹰近卫师的军用卡车。 难道这里真是白鹰近卫师在搞夜间军事训练? 可是这么大型的军事训练应该是有公告的,而且搞军事训练为什么非要在扎木合矿场附近呢? 等所有的卡车过去了十五分钟,我和艾玛才重新骑上马,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离扎木合矿场还有三里路的时候,前面的那45辆军用卡车停下来了,没有人拿灯,所有的士兵跳下来,在那些卡车的外沿形成了一个警戒线。 我和艾玛不约而同地下了马,把马牵在路边的一棵树上,然后猫着腰慢慢地往前走。 我们俩在一个小山丘上趴着向前看。 只见有10辆卡车上的苫布被一些士兵打开,车上面装的是一辆辆大型起重车。 这些大型起重车下面都带着履带,车上的司机开着车顺着卡车后面的两个铁桥下来,慢慢地开到别的卡车的旁边。 另外的35辆车上的苫布也被打开了,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发现这些车上装的是一块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辆卡车上装一块。 这些石头有的是规则的长方形,有的是三角形,有的是不规则的形状。 那些从车上把一块一块的巨石给抬了下来,放在旁边。 大约半个小时后,35辆卡车上的石头全部给卸下来,一群士兵拿着一块类似苫布的大布盖在那些大石头的上面。 这些大布不是普通的布,在微弱的月光下布的上面闪闪发光,就像布满了小星星一样。 大布盖上以后,有几个士兵似乎按了手上的一个遥控器,那几块大布闪了闪,马上就不亮了,上面的那些小星星也不见了。 那些10辆起重机重新上了卡车,那些士兵也依次上了车,整个车队有序地往回开。 很奇怪的是:那个地方明明四周没有什么障碍物,可是这些大卡车却是排着队,只由一个由两个大雪堆中间的地方往外开。 卡车一辆一辆地开走了。 我看着这些车慢慢地走远了,我才扭回头,想看看那些大石头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一回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刚才,我明明看见那些巨大的石头凹凸不平在立在那里,一大堆一大堆的,可是现在再看过去,那个寺方竟然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平坦如镜,似乎什么也没有。 那些大石头哪去了?这么大的东西怎么会像魔术师变魔术一样凭空消失了呢? 我和艾玛对视了一下,从地上爬走来,回去牵着马慢慢地回来,靠近了刚才那些白鹰近卫师的士兵卸大石头的那个地方。 我们俩个是牵着马往前走了,就在我们人和马离那个地方有三五米距离远的地方,我们本来一路上都非常安静的马突然躁动了起来,不停地嘶鸣着,不肯向前走,不断地往后退。 第356章 隐形大石堆 我和艾玛使劲地拽着马缰绳,被两匹马拉回去四五米。 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刚才老老实实的马刚靠近这里会变成这样呢? 前面明明什么也没有,为什么这两匹马吓成这样呀? 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两个大雪堆,马上想起来刚才那些卡车是从那两个大雪堆中间出来的。 我心想:是不是除了那两个大雪堆的中间地段以外这些地方全部有防卫措施呀? 马上有灵性的动物,是不是它们觉察出来这些防卫措施了呢? 我让艾玛拉着我和她的两匹马向后再后撤十米左右,然后我在雪地上团了一个篮球大小的雪球,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找了一个稍稍有些坡度的地方,往下面一踢,然后马上趴在地上盯着前面。 那个雪球向前滚着,滚了大约有五六米的地方,突然电光一闪,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那个地方爆炸了,雪沫子、沙粒子、土块子炸得满天都是,落了我一身。 原来前面埋设的地雷,这个地雷应该是触感地雷,什么东西微微一碰就会爆炸。 还好刚才我是趴着的,要不然弄不好就得给炸飞了。 艾玛马上冲了过来,问我,“爵爷,你没事吧?” 我站起来拍了拍刚才落在身上的土和雪,摇摇头,“没事。” 我又向前指了指,“艾玛,你看到那两个大雪堆了没有,除了那两个雪堆中间的地方,其它地方都埋设了触感地雷,刚才要不是这两匹马,我们俩个肯定是给炸飞了,咱们从那个地方进去。” 我抬腿刚要走,艾玛一把拉住了我,“爵爷,我在前面,你在后面。”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是男人,怎么能让你在我前面走呢,我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两个雪堆的中间就没有地雷或者什么别的东西。” 她拉住我,“我是你的侍卫,我有责任保护你绝对的安全。” “我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去替我顶雷呢,你后退,后退十米,这是命令!” 她不得不慢慢地向后退了五、六米,停住了,无比担心地看着我慢慢地往前走。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雪地上刚刚让卡车轧过的车辙,然后回过头对艾玛喊:“艾玛,你像我这样踩着车辙走,不要踩别的地方。” 她在我后面应了一声,“是。” 听声音,她离开也就三、四米的距离,我回过头又命令道:“后退,你后退,和我保持十米的距离!” 艾玛慢慢地向后退,我听到她极压抑极低的哭声。 我回过头看着她,“你哭什么呀?” 她马上抹抹眼泪,摇摇头,“我没哭。” 我顺着一道车辙慢慢地往前走,经过那两个大雪堆走到里面,又往前走了三四米,前面明明什么东西也没有,可是我觉得膝盖重重地撞在一个什么硬硬的东西上。 我揉揉膝盖抬腿还想往前走,可是我又被撞了一下,根本就走不过去。 咦,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伸手向前摸了摸,前面明明是什么东西没有,可是我的手却像是碰在一堵石墙上一样,我的手可以明晰地感觉到石头冰冷的触感。 我眨眨眼睛,马上想起以前那三件隐身衣的事情。 我又想起刚才那些士兵用一个闪闪亮的大布盖着那些石头,那些石头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难道那块大布有类似隐身衣的隐身功能。 我又小心翼翼地四下摸了摸,虽说像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都能碰石头触感。 艾玛走过来也伸手摸了摸,也觉得奇怪。 我向她要了一把短刀往前狠狠地一划,“刺啦”一声,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口子,小口子的后面出现了一块石头的触面儿。 我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里面是一块一块的大石头。 我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些白鹰近卫师的士兵把那些大石头运到这里,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就盖了这些可以让石头隐形的大布。 这样一来,就算离得很近的人也不能发现这些大石头的存在。 应该是索菲亚吸取了前一次魔泉被发现,被破坏的教训,所以就用这些隐形布。 艾玛要用刀这些隐形部全给破坏了,我制止了她,小声地跟她说:“现在,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握这里的具体情况,咱们不能打草惊蛇。” 艾玛点点头。 我顺着这个开口的地方慢慢地四下摸索着,摸了足足半个小时也没摸到石头的尽头,这说明我个石堆非常巨大。 我心中暗想:这么多大石块,而且还是奇形怪状的,索菲亚这是要干什么呀?” 我踩着石头缝儿奋力往上爬,费了半天的力气,刚刚爬上石堆的顶部,刚一探出头,我就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浪一下从里面喷出来,把我烫得马上趴在石头上,我的头发都发出一种被烤热了的焦糊味儿,身上的衣服也被烫得有一种怪味儿。 艾玛在下面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要爬上来,我向她挥了下手,“不要爬上来,上面太热了,会烫伤你的。” 我慢慢地从石堆上爬了下来,我本来想再四处查看一下,大概地勘测一下这个石堆到底有多大面积。 可是,我刚一落地,下意识地抬头向前一看,就看见两辆军用吉普车风驰电掣地向我们这边开来。 因为这两辆军用吉普车开着车灯,所以,看得很清楚。 我急忙向艾玛的后面一指,“艾玛,你看,来人啦!军用吉普车,一定是白鹰近卫师的人来了,快走!” 我们俩个顺着车辙走出那两个雪堆中间的地段,跳上马向另一个方向疾驰。 后面那两辆军用吉普车在后面紧追不舍,不一会儿就追上我们,他们在后面不断地用车灯的灯光照射我们的马匹,时亮时灭。 我和艾玛所骑的马似乎有些害怕,连续惊恐地嘶鸣了几声,艾玛所骑的那匹马突然身子一挺,两只前蹄抬起来,两条腿立在那里。 艾玛娇呼一声,一拉马缰,两条脚夹住马腹处。 她本来想勒住马,没想到那马向后一仰,艾玛连人带马一下摔在地上。 后面的那两辆军用吉普离我们只有不到十米远,眨眼间就到了,我本不及多想,猛地一拉马缰,勒住了马,跳下马,抱住压在马身下面的艾玛往外拽。 艾玛的两条腿压在马身子底下,我这一划“刺啦”一声,她的两条腿裤被拉碎了,露出两条大腿。 我也顾不上太多了,抱起她放在马背上。 我跳上马,两腿使劲一夹马腹部,那匹马“咴溜溜”叫了一声,箭一般向前冲去。 艾玛抱着我的腰,香软身体紧贴在我的后背,这匹马驮着我们俩个往前奔驰,后面的两辆吉普车在后面紧紧跟随。 “咻,咻,咻!”几颗子弹划破夜空在我们的头顶乱飞,车灯的光亮在我们身上乱闪。 后面的这些家伙似乎并不想立即打死我们,他们可能是看见艾玛露出来的两条大腿,故意跟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咻,咻,咻!”又有几颗子弹从后面打过来,这一次,他们打的是我骑的这匹马的身体。 我的马中弹了,四腿一软抢在地上,我和艾玛同时摔在地上。 后面的两辆吉普车停了,从车上走下来四个白鹰近卫师的士兵。 其中一个用手电在我的脸照了一下,用戏谑的口吻说道:“哟,我当是谁,这不是警务部的胡部长吗,这大晚上的你和一个小妞儿跑这里干什么呀?胡部长?” 另一个士兵用手电在艾玛的大腿上照来照去,嘿嘿坏笑。 我扭脸一看,原来刚才经过这一番颠簸,艾玛身上残存的那半截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底-裤。 艾玛尴尬地蜷缩着两条大腿想避开对方的手电光亮,可是对方故意把光亮留在她的大腿上,两个家伙还小声地议论着,“哟,这个小娘们儿真白吧!” 我站起来愤怒地吼道:“喂,我们是不是军人呀,怎么这么下作呀?” 一个士后用手电在我手上照了照,“胡部长,你虽说是长官,可是我们不是你的部下,你用不着跟我们耍威风。” 另一个低级军官模样的人问我,“胡长官,这大晚上的你跑到这荒郊野岭的干什么呀?” 我冷冷地说:“我干什么,需要告诉你吗?” “当然需要,这是我们军事演习的军事重地,我们奉命在此守卫,任何人不得靠近,你必须告诉我们你来此的目的,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握了一下左拳头,冷冷地问:“怎么个不客气法儿呀?” 低级军官一挥手,“把他俩抓起来!” 三个士兵冲上来就要抓我。 我左拳一抬,一道火龙从我的火龙戒指喷出来,一下把离我最近的一个士兵给烧着了。 这个士兵手中的自动步枪扔在地上,连蹦带跳,拼命地嚎叫着,扑打着身上的火。 另外三个家伙一见,同时端起枪就要向我们射击。 我抢在他们开枪之前,一个“就地十八滚”,捡起地上第一个士兵刚才扔的那支自动步枪,对着他们一扣扳机,“啪!啪!啪!”,一下就打倒了两个。 另一个就地一滚,端起枪就向我射击,“咻咻咻”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去,我急忙一低头,对方趁我低头的那一瞬间,掏出一个手雷在头盔上一磕,向我扔了过来…… 第357章 侍女的坦白 我一抬手,又一条火龙从我的火龙戒指喷出,直喷到在空中飞行的那个手雷上。 轰!的一声巨响,手雷在空中爆炸了。 等我再一抬头,就看见那个士兵早就跳上车,启动了吉普车就跑。 我一跃而起,端起自动步枪,连扣了三个点射,有一颗子弹打中了一个后轮胎,那辆吉普车因为速度太快,一个后轮被打爆了,车身猛的一顿,就地围了个90度的圈儿,横在前面。 那个士兵从车上跳下来,边向我不断地开枪边向前逃跑。 我跳上另一辆吉普车,驾着车就向前追去。 他在前面跑,又向后开枪,可是开了几枪之后,就没子弹了,他把枪往地上一扔,拔腿往前就跑。 我一踩油门,直直地撞了下去,“嘭”的一声响,车头把他撞出去五六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停下车,端着枪慢慢地走过去,摸了摸了这家伙的脖颈的脉搏,确认他的确死了,我又查看了另外三个,两个死了,一个还有一口气,我对着他的脑袋给了他一枪,让他归了西。 料理了这四个白鹰近卫师的士兵后,我把枪一扔,跑到艾玛的身边,艾玛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她的两条腿和一条胳膊可能是受伤了,根本起不来。 我上前要抱她,她怯懦地后缩了缩,收了收自己赤果果的两条腿,眼睛躲避着我的眼线,一脸的羞涩。 我跑回刚才的那个士兵躺着的地方,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拿回来递给艾玛,“虽说是男人的裤子,总比没裤子强,你换上吧。” 她点点头,接过裤子,却不肯换,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爵爷,你能不能回一下身?” 我马上转过身,听到她在我的身后窸窸窣窣地把裤子穿上。 过了一会儿,听见她弱弱地喊了一声,“爵爷,我换好了!” 我转过身来,双手架着她的两侧肋部把她搀扶了起来,她疼得“哎呀!”叫了一声。 我连忙说:“你可能是伤到骨头了,要不然,我背你吧?” 她垂首似乎很无奈地点点头。 我绕到她前面,把她的两条胳膊缠在我的脖子上,后面两手使用一托她的臀部把她背了起来。 我本来想把她背到车上,开着车走,她却提醒我,“爵爷,前面一定还有白鹰近卫师的巡逻兵,我们开他们的车,目标太大,不如我们骑马吧?” 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们现在只剩下我的那匹马了。 我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到马背上,然后我扳鞍认蹬上了马,因为她有伤,我不敢跑得太快,只是马慢慢地向前走着。 因为路况比较差,坐在马背上很颠簸,艾玛的两臂紧紧地抱着我的后腰,前胸也紧紧贴着我的后背。 走着走着,我听到艾玛在我后面像蚊子似的说了声,“爵爷,谢谢你救了我。” “你客气什么?虽说你是我的侍卫,但是以我的角度看,我们是朋友,朋友有事,我当然要帮忙了。” “你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她的声音在我的脖子柔揉地飘过,让我有些麻痒的感觉,“当然啦。”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自己的后背滴了几滴水,是艾玛的眼泪,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爵爷,我对不起你。” “你这话从何说起?” “我是塔西娅王妃派到您身边监视您的?” “呃?原来你也是呀,我还以为只有安娜是呢?” “安娜是,我也是,塔西娅王妃让我们俩一明一暗负责监视你的一切行踪,要我们俩个分别向她报告。” 我又看了她一眼,“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她泪眼婆娑地说:“我从小没有父母兄弟姐妹,是个孤儿,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我点了点头,笑了一下,问道:“艾玛,你知道那位塔西娅王妃的真实身份吗?” “她不是王妃吗?还有什么真实身份?” “她表面的身份是王妃,实际上她是一个叫鹰盾组织的大头目,是个杀人不眨眼,诡计多端的女魔头,她的真实姓名叫索菲亚。” “女魔头?”艾玛明显被我的话给吓到了,紧贴着我的前胸微微颤抖着。 “是的,你知道前些天有关魔泉的事吗?” “知道。” “那你知道这个那个魔泉是用来干什么用的吗?” “不知道呀,只是听说里面找到许多以前扎木合矿场丢失的金矿石……难道这些金矿石是她偷的,藏在那里的?” “是的。” “那前几天魔泉大爆炸,是您干的?” “是的,是我和卢卡斯首相联手干的,我们的目标就是炸毁藏匿赃物的仓库,只可惜卢卡斯首相他……” 又过了一会儿,艾玛问我,“爵爷,你看我是不是回去就向那个女魔头辞职?” “不,你千万不要这样,我刚才不跟你说了吗?这个女魔头杀人不眨眼,你要是辞职,她一定会怀疑你向我坦白了真相,她会杀了你的。” “那我怎么办,难道继续替她工作?” “你可以表面上替她工作,暗地里替我工作。” 艾玛的下巴在我的脖子后面动了动,应该是点了点头,“好,爵爷,我听您的。” 天渐渐的亮了。 这一路,我们真得遇上了几拨白鹰近卫师的巡逻兵,同时也遇上了几拔骑马早起出来放牧的人,因为距离比较远,而且我和艾玛又穿着便装,他们并没发认出我们来,把我们当成了普通的牧民。 多亏艾玛提醒我,如果我们是开着车回来的,一定会遇上麻烦。 回到男爵府,我马上吩咐安娜去找医生来给艾玛治伤。 安娜问我怎么回事,艾玛为什么会受伤? 我告诉她昨天晚上我和艾玛出去打猎遇上了狼群,艾玛的马受了惊,把她给摔伤了。 安娜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一脸的狐疑,但是她还是去找了个医生来。 医生看了艾玛的伤后,说可能是伤了骨头,需要去医院再在检查确认一下。 我换上了我的警服,让安娜开上车,拉着我和艾玛一起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后,医生确认艾玛的右小腿骨裂,需要住院治疗。 我让安娜办理了住院手续,并有吩咐她在这里照顾艾玛。 安娜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 从医院出来,我直接开着车去找蒙田把昨天晚上我在扎木合矿场看见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蒙田似乎有些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让那么大,那么多的大石块隐形的布?” 我点点头,“蒙田将军,你还不了解咱们这位王妃,她的本事可是大得很,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蒙田皱着眉头,“这个女魔头弄了这么多大石头,还隐藏起来,她这是要干什么呀?” 我想了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这是想重新建一个可以藏匿金矿石的第二个仓库,之前的那个仓库被毁了,她不甘心,所以才在扎木合矿场附近再建一个新的,我们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对策。” 蒙田马上说:“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警务部的权限和实力没有白鹰近卫师大,而你们禁军又比他们白鹰近卫师的权限和实力大,我想着请你带着禁军去查看一下,现在那周围有一些白鹰近卫师的人在守卫,你们禁军去了,他们不敢阻拦你们。” 蒙田想了想,“胡部长,这件事非同小可,你看是不是先去请示一下国王陛下,把这个事的前因后果跟他汇报一下。” 我马上阻止道:“蒙田将军,千万不要这样。” 蒙田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应该看得出来,现在我们的国王陛下被那位王妃控制着,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向国王陛下汇报了,那位王妃一定会知道,她一旦知道了,有所准备,我们再去就毫无意义了。” 蒙田想了想,“你说得有道理,好,我马上调集人马去看看。” 蒙田调集了五百禁军,乘着军车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扎木合矿场附近,还没到那个地方,就有三十多个白鹰近卫师的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一个军官说前面在搞军事演习,所有人等不得靠近。 有禁军军官向蒙田汇报了此事。 蒙田和我一起下了车,走到前面,他的一百多名侍卫跟在我们的后面。 蒙田看着那个白鹰近卫师的军官,冷着脸说:“你胆子不小呀,敢挡我们禁军的路,让巴拉克出来跟我说话!” 那个军官看到这么多禁军,而且是由蒙田带队,多少有些紧张,他恭恭敬敬地向蒙田行了个军礼,很客气地说:“蒙田将军,巴拉克将军不在这里,没有巴拉克将军本人的命令,我们不能放你们不能过去!” 蒙田掏出手枪指着那名军官,“你再说一遍!” 蒙田身后的那些侍卫围了过来,枪口对着那三十多个白鹰近卫师的士兵,那三十多名白鹰近卫师的士兵也端着枪冲上来,双方相互对峙,气氛一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第358章 挖出鬼火 正在这时,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车喇叭声。 我们扭脸向远处一看,就看见三辆军用吉普车向远处风驰电掣而来,最前面的一辆车的前面有两颗非常显眼的金星。 这是巴拉克的专车。 不一会儿的工夫,三辆车在我们跟前停下来,巴拉克从车上跳下来,一身漂亮的军服,肩膀上闪着两颗将星,显得非常威武。 巴拉克看了看双方端着枪对峙的士兵,问:“这是怎么回事呀?” 那个军官向巴拉克行了个军礼,“报告师长,蒙田将军非要进入我们的军事禁区,我们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就……” “哦。”巴拉克微微点头,笑了下,转过脸问蒙田,“蒙田将军,你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进入我的军事禁区呀?” 蒙田冷冷地说:“巴拉克将军,我们禁军执行任务,没有必要向除了国王陛下之外的任何人解释,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吧?” 巴拉克点点头,“这个道理我懂,只是我们现在正在里面搞军事演习,你们要是进去了,又是枪又是炮,又是地雷的,你们进去了一旦有个什么闪失,我恐怕不好向国王陛下交待呀?” “放心,巴拉克将军,我们禁军执行任务,就算出了什么事,不用你向国王陛下交待,我自己会有交待和说法的。” 巴拉克点点头,“那好吧,既然蒙田将军你这么说了,我也无话可说。” 说着,一挥手,对那名军官命令道:“你们闪开,让他们进去。” 那些白鹰近卫师的士兵闪开一条道路,蒙田和我一起上了车,所有禁军的军车浩浩荡荡地开了进去。 来到堆积那些大石头的不远处,我马上对蒙田说:“蒙田将军,你马上命令你的部下立即停车!” 蒙田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为什么要停车呀?” 我指了指前面,“前面有触感地雷。” 蒙田吓了一跳,马上拿起对讲机命令所有的车辆停下来,然后又命令工兵前去排雷。 我和蒙田从车上下来,我指着前面的两个雪堆对蒙田说:“蒙田将军,你看那里有两个雪堆,这两个雪堆中间是安全地带,其它的地方布满了触发式地雷,里面堆放着大量奇型怪状的大石头。” 蒙田手搭冷棚向前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什么大石头,“我说胡部长,哪有什么大石头呀,这里面不是一马平川吗?” “蒙田将军你有所不知,那个地方从咱们这个地方看着似乎是什么东西也没有,那是因为他们用了大量的隐形布盖在大石头上,所以,咱们看不见,等到了眼前,你用刀子一划那布,就能看里面的大石头。” “你亲眼看见的吗?” “当然,我亲眼看见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工兵军官走过来向蒙田报告,“报告将军,经过我们详细勘察,这方圆三公里的地方没有地雷。” 他的话让蒙田和我都是一愣。 蒙田看了我一眼,问那个军官,“你查仔细了吗?” “查仔细了,我们用的是最先进的勘测设备,要是有的话,一定可以查得出来。” 蒙田皱紧了眉头,又问:“那你们有没有勘测到这周围有没有比较大的石堆呀?” 军官摇摇头,“没有,这里是一片的雪地,一马平川的,连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都没有。” 还没等蒙田说话呢,我大声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昨天晚上我亲眼所见,这里边有许多巨大的石头,怎么会没有呢?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我带着那些工兵往我昨天晚上去的地方走,我特地从那两个雪堆中间走,而另外的工兵则是从旁边的地方走进去,什么事也没发生。 并没有触感地雷爆炸。 我举目四看,四下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片一片的刚刚落下的新雪,什么也看不见。 我四下里走了走,大概走了有十几平方米的面积,什么也碰到,可是昨天我也是走了一趟这个地方,处处都能碰到石块。 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有些懵了。 我走到我昨天晚上用刀划破那块隐型布的大概位置,然后向一个工兵要了把刺刀,四下划了划。 可是却刀刀划空,什么也没划到。 见鬼了! 真是见鬼了! 蒙田走过来,脸色有些阴沉,问我,“胡部长,你让我调了这么多人马来了,怎么什么也没有呀?” 我也有些尴尬,我对那个工兵军官说:“你再用设备测试一下,我昨天晚上明明看到这里到处是大石头,怎么会没有呢?绝对不会的。” 那个工兵军官看了看蒙田,蒙田点点头。 那个工兵挥了下手,招呼着那些工兵拿着机器设备四处重新勘测了起来,我跟着一个工兵勘测。 这个工兵手里拿着一个类似笔记本电脑的东西,显示器上慢慢地显示着周围的状况。 从显示器上看的确什么也没有,到处都是一马平川的。 我从工兵的手里一把把那个机器夺了过来四下探查着。 突然,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状况:这部机器显示屏显示地面上的东西很清楚,当探头探到地底下时却是一片灰蒙蒙的,什么也没有。 我挥手把那个工兵叫过来,指着显示屏,“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地下面什么也看不到呀?” 那个工兵也觉得奇怪,调试了几下按钮,显示屏上闪了几下,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没什么大的变化。 他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向后面挥了一下手,那个军官跑过来。 那个士兵指了指显示屏,“长官,你看,地面下什么也测不到。” 军官拿起机器也调试了几下,还是什么也看不到,他又拿着机器到另外的地方又测试了一遍,然后才自言自语地说:“可能是地面下面被什么东西给屏蔽了。” “屏蔽了?这得多大一块东西能把整个地面给屏蔽了呀?” 蒙田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军官指了指显示屏,“将军,你看,按理说我们这个机器是可以勘测到地底下的情况的,可是现在,我们什么也勘测不到,有可能是地下面有什么东西遮住了我们的探测信号。” 蒙田皱了皱眉头,一挥手,“挖,往深里挖,看看下面到底遮着什么?” 那些工兵拿起一些工具就在各种挖洞。 不一会儿的工夫,工兵们在地面挖了几十个四、五米深的洞,可是什么也没挖到,蒙田命令继续往下挖。 那些工兵的人手不够,蒙田又命令其它的士兵也参与挖掘。 挖了一会儿,有士兵报告说下面的沙土非常热,烫脚。 蒙田又命令手下士兵去开来了五台挖掘机和五台钻机,继续往下挖。 机器挖出来的土越来越热,都冒着热气,放在雪地上,不大一会儿就把周围雪地上的雪给融化了。 蒙田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些热土,自言自语地说:“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呀,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这么热的土呢?” 我蹲下来抓起把沙土,那土热得烫手。 就在这时,就听见“噗”的一声怪响,紧接着是几声惨叫,远处好多士兵纷纷往后面跑,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挖出鬼火了,挖出鬼火了!” 我抬头一看,大约在500米处远的一个正在挖掘的地洞里冒出一股黑烟,黑烟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火苗子正汹涌地冉冉上升,不断地向天空蔓延开来。 黑黑的浓烟不一会就遮住了半天边,天都跟着暗了下来。 一个军官指挥着所有的士兵向后撤退,我跟着他们往后撤退。 刚跑了没几步,只听后面“轰”的一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原来在喷黑烟火的那个洞口喷出一条十几米高的火柱子。 火柱子落在洞口附近像滚滚的热浪一样四周奔流。 岩浆! 爆发岩浆了! 撤退的慢一些的几个士兵,被奔流的岩浆卷了进去,他们在滚烫的岩浆里挣扎了几下,转瞬间就化为灰烬了。 众人吓坏了,没命地往后跑。 当我们跑到一千多米以外的地方,岩浆停止了,不再迸发了。 有的士兵想近距离得再观察一下,刚往前走了几步,黑烟又喷出来,岩浆又爆发了。 这个黑烟和岩浆似乎是人为控制的,人一靠近一定的距离,它就会爆发,当离开了一定的距离之后,黑烟和岩浆就停止爆发。 很显然,这不是自然现像,这是人为控制的! 我和蒙田对视了一下,蒙田一脸的惊慌,喃喃地说:“见鬼了,真是见鬼了,这里是盆地,怎么会爆发岩浆呢,还时断时续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说了声,“显然这是有人在人为控制着这片区域,不想让人挖掘这片区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下面一定有一个巨大的洞穴,是索菲亚的第二个大仓库,只不过,这次,她把防卫系统设置在地下。” 一个军官跑过来问蒙田,“将军,怎么办,还挖不挖?” 蒙田问他,“伤亡人数查点了没有,我们伤了多少人?” 军官答道:“刚刚查点过,我们损失了三十八人,全死了,连尸体也烧成灰烬了。” 他的话音刚落,地面上突然一阵的震颤,整个地面像一个巨大的筛子一样,左右上下晃荡,地面上的雪和土都被筛起一了。 有几十个士兵没站稳,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震倒了,到处是一片呼天抢地,哭爹叫娘的惨叫声。 第359章 魔女妖术 地上的这些被筛起的沙土和雪像像沸腾的开水一下上下翻滚,热浪逼人,好多士兵被烫得倒在地上,没命地嚎叫着。 另外的一士兵都吓坏了,转身就跑,我也跟着他们往后跑。 我边跑边向后看,看见那些沙土里慢慢地浮起一块一块的大石头,过了一会儿,大约有三十几块巨大的石块从沙土里浮出来。 这回我看清楚了,那些不是石块,是一些巨大的石雕猛兽,这些石雕猛兽,有是老虎,有狮子,有狗熊,还有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野兽。 这些石雕野兽一个个栩栩如生,浮在那些滚动的沙土上面就像真得一样,气势汹汹,张牙舞爪,非常吓人。 而且天空中传来一阵阵无比瘆人的怪响,那怪响就像是恶龙在乌云中咆哮的声音。 这些士兵都吓坏了,拼命地往回跑。 一直跑出去五、六公里远,再回头看,那个地方所有的东西全部消失了,地面上什么也没有,包括刚才禁军开来的那些车辆,也一辆也没有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一样。 士兵们一个个瘫倒在地上。 几个军官开始清点人数,不一会儿向蒙田报告:这次行动一共来了500人,死了366人,还有不少烫伤的和吓得精神错乱的。 蒙田面沉如水。 我向他道歉,“对不起,蒙田将军,这次给你们禁军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我……” 他向我挥了下手,“当兵打仗的,就得准备随便牺牲,这没什么,可是就这么窝窝囊囊,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么多好兄弟,我实在是心有不甘,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会……这青天白日的,真是见了鬼了!” 休息了近一个小时,蒙田传令所有人起拔回去。 因为所有的车辆都不见了,剩下的这些士兵抬着那些受伤的士兵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回到内城之后,蒙田对我说:“胡部长,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向国王陛下报告。” 我急忙劝他,“蒙田将军,不能向国王陛下报告呀,一旦向国王陛下报告了,那个王妃必然知道,让她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就被动了。” 蒙田突然暴怒道:“不向国王陛下报告,我这一下损失了这么多人,我怎么没办法交待。这件事是由你而起,你也得和我一起去。” 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只得跟他一起去宫里见柔丹国王。 我们俩个一进内宫,就看见柔丹国王和索菲亚正在饮宴,下面是四个歌伎跳舞助兴,两旁有几个乐师在吹打乐器。 柔丹国王见我和蒙田进来了,挥手让那些歌伎和乐师下去,问我们什么事。 蒙田就把事情前前后后跟 柔丹国王说了一遍。 柔丹国王正要喝酒一听这话,慢慢地把酒杯放在桌上,皱起了眉头,看着我,“胡凯文,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觉得和上回那个魔泉有些关联呀?” 我马上说:“陛下圣明,我也认为这次的事和上次魔泉的事有关联,上次魔泉也是在札木合矿场附近,这次也是,我认为这次还是上次盗金矿石的那伙人因为他们的仓库被咱们找到了,金矿石也追回来了,他们心有不甘,想再来一次。 所以,我建议陛下马上下旨向扎木合增兵,严密保护好扎木合矿场,只要把源头看住了,就算那些盗金贼的仓库再怎么妖气十足,咱们也不怕他们作妖了。” 说完这话,我有意深深地看了索菲亚一眼。 索菲亚听我这么说,脸气得煞白,但是她马上站起来,一脸天真的笑容,“胡部长,你是不是讲故事呀,这青天白日的哪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呀,是不是有什么人故弄玄虚戏耍你,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最后连蒙田将军也给骗了,一下伤了这么多人?” 我怎么也没想到索菲亚会说出这番话出来,她这是故意淡化这件事,而且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把我当成弱智。 我生气地说:“王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索菲亚一双大眼睛懵懵懂懂的样子,“胡部长,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我的意思是说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是有什么人故弄玄虚戏耍你,可是你…… 可是你拿着鸡毛当令箭,太当一回事了,这种小把戏,在我们家乡,连七岁的孩子都会玩的。” 又转过脸对蒙田说道:“蒙田将军,胡部长刚来咱们这里不久,有些事不懂,会被这种小把戏蒙蔽,您可是香巴拉王国的老臣子,掌握禁军五万雄兵,怎么也会被这种小把戏给蒙蔽呢?” 她说这番话时故意带着嘲弄的味道。 蒙田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他一听索菲亚这话,大声地说:“什么,你说我们刚才说的是小把戏,那好吧,你不是说你们家乡七岁的孩子都会玩吗,你来玩玩给我们看看。” 索菲亚灿然一笑,“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玩几个小把戏给大家看一下。” 说着,她向前一伸手,手中马上出现了一个画轴。 她手又一抖,那个画轴展开,是一幅山水画,画中有一条大瀑布,大瀑布的旁边山石上坐着一个白发老者,老者盘着腰坐在那里,腿前有一只烧鸡,老者手里拿着一个酒壶似乎正要往杯子里倒酒。 老者身后不远处蹲着一只白毛老虎,老虎虎视眈眈地盯着老者,似乎想随时扑过来吃掉老者,而老者则浑然不觉。 蒙田不以为然地说:“怎么着,就这个呀,这个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吧?” 索菲亚嫣然一笑,手一抖,向画内一伸,一下把老者手上的那个酒壶拿在手里。 酒壶在她的手里,画中老者手中就空了。 索菲亚把酒壶放在桌上,又一伸手,把画中的杯子也拿了出来,然后拿起酒壶往杯里倒了一杯酒,双手向蒙田一递,“蒙田将军,这是千年好酒,要不要饮一杯呀?” 蒙田可能是被索菲亚的这套把戏给惊到了,站在那里没动弹。 索菲亚吃吃一笑,“怎么,蒙田大将军,你是害怕这酒有毒还是怎么着,你要是胆子小,害怕的话……我也不难为你了。” 蒙田大声地说:“喝一杯酒有什么可怕的。” 说着抬腿向前刚要去接索菲亚手中的那杯酒,他只差一步就要接到索菲亚手中的那个酒杯,突然“哗啦”一声响,那画中的瀑布的大竟然从画里流了出来,直向蒙田扑了过去。 蒙田下意识地向旁边一躲,那瀑布的水竟然淋得他浑身是水,就像一只落汤鸡一样。 奇怪的是:那瀑布的水只是浇在蒙田的身上,并没有流到别处,眼看着水从画中流出,一落地就消失了。 蒙田和柔丹国王被索菲亚的这个手段吓得目瞪口呆。 我冷笑道:“王妃,你这玩的不过是幻术而己,小伎俩,不足挂齿。” 索菲亚眉头一展,冷冷地瞟了我一眼,“看来胡部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那我就让你见见棺材,落落泪。” 说着,她向画中一伸,把画中的那只烧鸡给拿出来,她把烧鸡向空中一举,我马上闻到一股异香。 这种香味似乎是鸡肉的香味,又不太像,香得扑鼻,香得让人晕眩。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迷香。 就看见索菲亚指着画中的白毛老虎,高喝了三声,“来!来!来!” 说着,把手中的烧鸡往天上一扔,就听见“嗷”的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之声从画中传出,那只白毛老虎竟然从画中扑了出来,直向那只烧鸡扑了过去。 那只在天空中往下落的烧鸡,落到一半,并没有落下来,而是不可思议地在空中换了个角度,向我这边飞了过来。 那只白毛老虎跟着向我扑了过来,我知道这只是幻术并不害怕,站在那里并没有躲闪,只见那只白毛老虎扑到我面前,血盆大口一张,从嘴里喷出一团白烟,一下喷在我的脸上。 我只觉得一阵的晕眩,一时之间眼冒金星,两腿发软,头皮发麻,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那只白老虎一口咬住我的脖子就往外拖,我本来想挣扎,可是我的双手双脚根本就动不了。 只能任这只老虎把我叼着往外跑。 我隐约地听见柔丹国王大声惊呼,“塔西娅,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怎么能放老虎把胡部长拖走呢?” 接着我又听见索菲亚咯咯笑道:“国王陛下,你不要担心,这不过是个小把戏而己,不会伤到胡部长的,等一会儿他就会回来的。” 再往后,我的意识就渐渐模糊,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奇怪的声音把我给惊醒了。 刚开始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木箱了上钉钉子,一下一下的,接着是一阵类似雨点打上门板上的声音。 不过,听声音落下来的东西似乎比雨点要重,要大,听上去有些像沙土和小石子落在木箱上面的声音。 我猛得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是真正的那种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一点也看不见。 我下意识地四下摸了摸,我摸到前后左右四面全是木板。 我好像是躺在一个大箱子里,我又往上面摸了摸,我的手碰到了一根长长的大钉子的尖部。 钉木箱子的声音,沙土和小石子落在木箱上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这不是木箱子,这应该是棺材,我让人钉在一个棺材里,埋进土里了! 第360章 破棺而出 在我的记忆里,我只记得那只白毛老虎向我喷了一口白烟,然后我就倒在地上,接着那只白毛老虎就把我叼走了。 我是怎么被装进棺材里,并埋在这里,我一点也不知道。 不过,刚才我听到上面有钉棺材板和往下埋土的声音,我应该是到这里没多久。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索菲亚的人干的。 之前索菲亚想跟我合作,让我帮她搞黄金,没想到我会起反作用,所以,她就用白毛老虎把我叼走的方法,把我弄到这里来。 这就是索菲亚跟我说的,见我见见棺材,落落泪吧。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毒了。 不过,有一件事,我不大明白。 我胡凯文,一个警务部的部长,三级警监,就这样神秘消失了,她索菲亚是怎么跟柔丹国王解释,她总不敢说把我弄到棺材里了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有些呼吸不畅。 四周散发着一种恐怖的阴气。 我对棺材并不是很怕,我怕的是自己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而且这个密闭空间还被埋在土里。 这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尽快出去,等一会儿这里的氧气消耗尽了,我就得挂在这里边儿。 我当然不想挂在这里边。 我必须得杀出去! 我用拳头砸了砸棺材的左右两侧的板壁。 因为以前经常和一些盗墓贼混,我知道棺材的最薄弱处是它的底儿,其次就是左右两侧的板壁,上面的盖儿是最硬的。 现在我不能砸棺材的底儿,只能退而求其次,砸开左右两侧壁的一面。 我攒足了力气用右边的拳头向右边一侧的板壁砸了过去,板壁很厚,拳头砸上去,把我的手砸得生疼,却连一点声响也没有。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又连砸了几下,那块板壁就像铁板一下,纹丝没动。 一种不祥的感觉从我的心中油然升起,我感觉到自己好像落入了无底深渊,遍体生寒,呼吸不畅,上下牙齿咯咯作响。 我承认我害怕了,因为我感觉到死神在慢慢向我靠近了。 突然,我想起了东巴上师。 现在只有东巴上师可以救我了。 我闭上眼睛,进入了冥想,然后按照苏克拉瓦教我的内功修习,练起了内功。 过了一会儿,我眉眼之间的天眼慢慢开启了。 我看见东巴上师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语,在众信徒的簇拥下慢慢地向一条河里的河心走去。 众信徒并没有跟着他走进河里,而是坐在岸边打座诵经。 东巴上师走到河心,河水慢慢地把他淹没了,众信徒的诵经声越来越高了。 突然,从河心绽起一朵巨大的,有十几米高的水莲花。 东巴上师从水莲花中慢慢出现了,双腿盘膝,一只手捻着法诀,一只手立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 他的声音虽低沉,却是十分悠扬、深沉,仿佛暮鼓晨钟一般涤荡人心。 突然,在东巴上师的四周升起了一道水墙。 这一道水墙厚厚的把东巴上师围在当中。 东巴上师突然双眼猛睁,化掌为拳,嘴里念了一句六字真言:“嗡 玛 尼 巴 美 吽!” 他的拳头里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把那道水墙打得粉碎! 东巴上师突然凭空掠起,直向我飞了过来,伸手在我的头上“啪啪啪”连拍了三掌,一下把我给拍醒了过来。 我怔在那里,半天没醒过神来。 东巴上师为什么要拍我三掌,难道是在点化我吗? 我又想起他身边刚才升起的那道水墙,以及他念动真言把水墙击碎的画面。 我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东巴上师是点化我,用桑林迪传给我的内力,念动真言打碎我身边的这个棺材板! 此时,大概是棺材内的氧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呼吸不畅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调整了一下呼吸,眼观鼻,鼻观心,观丹田,让意念随着呼吸自然出入,心息相依,意气相随…… “腾”的一下,我的丹田处一下燃起一团烈火,烈火如汹涌澎湃的岩浆在我的四肢百骸剧烈地冲击着,似乎要找到一个出口喷出去。 我心念六字真言,“嗡 玛 尼 巴 美 吽!”,轮起拳头对着上面的棺材盖狠狠一拳—— 只听“轰”的一声响,厚厚的棺材盖被我的内力砸出来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出来,上面的沙土涌了进来。 我又是一拳打上去,这把原来的洞扩大了一倍不止,上面的沙土不断地掉进棺材里,我顺着洞拼命地往上扒。 我从我的坟墓里扒了出来。 天空繁星点点,应该是深夜时分。 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我现在身处在一座雪山的山坡上,四周全是雪和树木,除此之外,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正准备下山,一条黑影突然从旁边向我扑了过来。 这条黑影又高又大,身材非常健壮,是一头大狼?!! 这头大狼的力气非常大,我猝不及防,一下被它扑倒在地上,它的嘴一下向我的脸上伸了过来。 我正在挥拳击打它,没想到它用舌头亲热地舔着我的脸,嘴里发出亲昵的呜呜声,是小黄瓜! 几个月后,小黄瓜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狼崽了,而变成了一头又高又大又漂亮的白狼。 我一把抱住它,问:“小黄瓜,你怎么在这儿呀?” 它呜呜的叫着,星光之下,可以看见它的一双眼睛烁烁放光,非常得兴奋。 我站了起来,带着小黄瓜往山下走,边走学过北斗星辨别方向,往北走是内城的方向。 等我走到山脚下,发现这是四周是一片的雪原,远处似乎有一群野马在觅食,小黄瓜突然向前冲去。 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只见它冲向野马群。 那些野马被它惊到了,四处乱跑,它追着一匹野马不断地跑着,一头狼,一匹马你追我赶跑了大约半个小时,那匹马慢了下来。 小黄瓜不断地在野马的身后嚎叫、驱赶着它。 那匹野马慢慢地向我这边跑了过来,我马上明白小黄瓜的用意了,它是给我抓来一匹马,让我骑上。 我走到那匹野马的跟前,见它浑身是汗,冒着热气,浑身肌肉突突地颤动着。 我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用手轻轻地拭去了它身上的汗,它抬起头,用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些惊慌和不安。 我抚了抚它的脖子,轻声道:“兄弟,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把我送到内城,我就放你回来。” 它似乎听明白了我的话,把头低下,拱在我的怀里轻轻地蹭了蹭。 我让马休息了一个小时后,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那马很有灵性,迈开大步向前走着,小黄瓜在后面跟着,我们一路北行,向内城的方面走。 中午时分,我们来到一座边塞小镇。 这个小镇并不大,在雪原的北边,稀稀落落的几处房子,大多数是帐篷,有许多牧民在周围放马牧羊。 在小镇的南边是一个集市,有商店,有小吃摊,有卖牛马羊的榷场,这里大多数的行人都是牧民打扮的人。 这些牧民的打扮基本上是一样的,头上戴着帽子,身上穿着袍子,腰上一条布带,脚上一双皮靴。 可能是阳光太足的原因,许多人都戴着一副墨镜。 他们都用一副惊讶的眼神打量着我,我这才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是沙土,可能是因为被那只白老虎拖拽的缘故,身上的衣服破成一绺一绺的,脸上、脖子上也全是沙土,可以说是狼狈不堪。 我摸了摸口袋,还好口袋里有一些钱。 我心中暗想:我得先买套新衣服,再去洗个澡。 我来到一家卖衣服的店铺。 这个店铺里卖的衣服都是牧民穿的那种长袍,中间是一条布质的腰带。 我买了一套衣服,又买了一顶帽子、一双靴子、一副墨镜,然后出门向人打听哪里可以洗澡。 有人向我指了指前面。 我来到前面的一处类似澡堂子的铺子告诉人家要洗澡,,一个小伙计收了我的钱之后把我领了进去。 我才发现这里所谓的澡堂子只不过是一条大布围在四根木柱子上遮住了四周,里面是一个架子上放着一个非常大的大水箱,后面有一个大炉子,有人在烧水。 大水箱的下面是几根管子,每根管子下面有两个木桶,和一个木舀子,有几个人在洗澡。 所谓的洗澡就是把大木箱里的热水放到一个大桶里,然后用木舀子往自己的身上浇水。 让我很诧异的是:这里洗澡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虽然都赤着身子在洗澡,可是男女间彼此好像并没有太多的不自然,都是一副熟视无睹,司空见惯的样子。 这里的风俗很像东瀛国的男女合浴。 我也不顾上太多,三下两下脱了衣服,痛痛快快地地洗了个澡,然后擦干了身体,把旧衣服、旧鞋子全扔了,换上刚刚买的新衣服、新靴子,戴上帽子和墨镜从里面出来。 现在的我,乍一看和当地的牧民没什么两样。 我又去买了一套马具,给那匹马配上,然后骑着马慢慢地向前走,来到一家露天小饭馆,买了两大碗羊汤,四个大饼,我自己吃一碗羊汤,两个大饼,给小黄瓜吃一碗羊汤和两个大饼。 那个卖羊汤的老板,不时得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瞅我,眼睛里微微闪露出几丝阴森恐怖的杀气。 我心头一紧! 第361章 真假胡凯文 我注意到这个老板腰上挂着一把短刀,另一边竟然佩戴着一支短枪。 一个卖羊汤的带着刀、枪干什么呀? 难道这里是黑店? 那个老板见我也在看他,走了过来,指了指正在香甜地吃着羊汤的小黄瓜,一脸不客气地问:“这位客人,我这里卖的东西是给人吃的,你怎么给狗吃呀?” 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马上把那个羊汤碗拿起来,陪着笑脸说道:“不好意思,老板,我对这狗的感情非常深,我从来没把它当成狗,把它当成我的兄弟一样,我疏忽了,抱歉,抱歉。” 说着我又掏出20块钱双手递给老板。 老板并没有接钱,一只手扶着腰间的枪把,另一手指了指羊汤碗里的残汤,语气不善地说:“既然你把它当成兄弟,那你把那碗羊汤也给喝了吧,你喝了,我就当你不是故意的。” 很明显,他这是故意在难为我。 可是,我平时也经常和小黄瓜一起吃饭,我也从来没把它当成一只动物,虽说它是一头小母狼,但是我还是把它当成自己的兄弟一样。 吃小黄瓜吃剩的东西并不算太为难。 我端起那半碗羊汤一仰脖,一滴不剩地把它喝了下去。 老板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我真得把这半碗羊汤给喝了。 我把碗放下,抹了抹嘴,把那20块钱又塞到老板的手里,“不好意思,老板,这钱你收下,算我向你道个歉。” 老板把手一甩,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重新坐下,把自己的半碗羊汤也喝了,然后问旁边的一个食客,“这位兄弟,打听一下,我想去内城,得走多久呀?” 他看了看我,“你走着还是骑马?” “骑马。” 他想了想,“骑马的话,快的得两天半,要是慢了,最少也得三天。”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索菲亚的人把我弄到这么远的地方埋了。 转念又一想:他们应该是开着车把我拉到这里来的,所以不用两三天的时间,另外他们也应该是想把我弄得远一点,这样会少些是非。 我和小黄瓜从羊汤馆出来,牵着马慢慢地向前走着。 出了集市,我翻身上马,打马扬鞭地往内城的方向走。 我晓行夜宿走了三天,终于到了内城。 进城之后,我直奔男爵府。 城内的人大多是开车,骑马的人很少,我走得并不快。 等快到男爵府里,我就看见一队仪仗队吹吹打打地向我这边走过来,这些人全身的红色喜服,正中间有一个小伙子身着一身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乘花轿。 看样子是谁家娶媳妇。 因为路上的行人太多,加上这队仪仗队的人也多,把路给挤得十分难走,我只得翻身下了马,牵着马等在路边,想等这队仪仗队过去之后再骑马回男爵府。 当仪仗队走到我跟前时,那个浑身喜服,满脸喜气洋洋,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倌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一看这个人,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个新郎倌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3d打印出来的我。 我马上想到了“复制人”三个字。 我马上问旁边的一个路人,“兄弟,这是干什么呀?” 那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呀,这是警务部的胡部长娶媳妇呀。” “啊?警务部的胡部长娶媳妇?” “是啊,满城的人都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呀?”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你是外地人刚来内城的吧?”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穿着打扮和那个小镇的牧民一样,而且还戴了一个墨镜,怪不得这个路人没认出我来。 我马上说:“我是外地的,跟您打听一下,胡部长娶的是谁呀?” “财务部黄金管理处处长赛琳娜伯爵呀,是塔西娅王妃做的大媒。” 我恍然大悟,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索菲亚用妖术当着柔丹国王和蒙田的面让那只白老虎把我给拖走了,又派人有车把我拉到几百里以外的地方埋了,然后他们按我的样子,复制了一个我。 这样一来,只要索菲亚控制着那个假胡凯文就可以控制整个警务部,而别人根本不知道那个胡凯文是假的。 高!不得不承认索菲亚这个“狸猫换太子’之计实在是太高了! 两旁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停地往前挤,仪仗队的一些警卫人员不断地让他们后退。 我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些人。 这些不已经不是我原来的那些警卫了,全部被换掉了,而且我也没看见苏克拉瓦、乔治和艾玛的身影。 他们哪去了?为什么不在这里呢? 他们会不会也被复制了呢? 应该不会。 复制一个人是非常麻烦的,而且成本很高,索菲亚不到万不得已,应该不会复制他们。 他们对于索菲亚而言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卒子而己。 突然,我想到了另外两个疑问:一个疑问是赛琳娜恨索菲亚入骨,她为什么会同意让索菲亚当自己的媒人呢? 第二个疑问:索菲亚为什么要给赛琳娜做媒,把她嫁给我呢? 索菲亚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做事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不会无缘无故地给我和赛琳娜做媒。 就在这时,我看见苏克拉瓦垂头丧气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和前面的人离了有两三米远。 我悄悄地走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 他一惊,盯着我,好像并没有认出来我。 我摘下墨镜,小声地说:“苏克拉瓦,是我!” 苏克拉瓦惊得目瞪口呆,看了看前面那个骑马穿着喜服的假胡凯文,又看了看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戴上墨镜把他拉到一旁一个僻静的角落,低声问他,“怎么回事,我这才离开两三天,怎么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呀?” 他张了张嘴,“胡哥,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 我就把自己怎么在王宫里被索菲亚使妖术让白毛老虎把我给托走了,又被埋在几百里以外的一座山上,我怎么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事跟他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苏克拉瓦指了指前面的那个假胡凯文,“怪不得我怎么觉得这个胡哥怪怪的,完全不像以前的胡哥那样,只是这个假的是从哪里来的呀?” “那还用说嘛,你不知道索菲亚会复制人呀,当然是她复制出来的。” 苏克拉瓦敲了敲脑袋,“是啊,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赛琳娜怎么会就这么突然得就嫁给我了呢?” 苏克拉瓦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昨天嘛,你……啊不,那个假胡凯文回来后就跟我们说,说是塔西娅王妃做的媒,今天就娶赛琳娜姑娘为妻,赛琳娜姑娘也同意了。” 突然,他一拍脑袋,“哎叫!”地叫了一声。 我连忙问:“坏了,坏了,今天晚上就要入洞房了,要是那个假胡凯文真得和赛琳娜入了洞房,那不把人家赛琳娜姑娘给害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考虑这些?” “当然要考虑了。胡哥,你可能不知道,香巴拉王国的女孩子是最讲贞洁的,一辈子只会嫁给一个男人,如果有什么意外,她只有一条路……” “什么路呀?” “自杀。” “啊?那怎么办呀?” “当然是阻止他们入洞房了。” “怎么阻止呀?都这个时候了,现在就算我现身,又怎么能证明我是真的胡凯文,那个是假的呢?”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蒙田。 我对苏克拉瓦说:“现在只能去找蒙田将军了,我们俩个去找他,告诉他真相,然后让他想办法阻止这场婚礼。” 苏克拉瓦直摇头,“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我急忙问:“怎么不行呀?” “胡哥,你想呀,这个婚礼是王妃做的媒,国王陛下主持证婚,就算蒙田将军相信你是真的,而索菲亚不承认,说你是假的,现在国王陛下又被她控制着,不会承认你是真的,事情一旦声张出去,不一样把赛琳娜姑娘给害了吗?” 我苦着脸说:“那怎么办呀,现在我们能找的人只有蒙田一个了,他不行,就没其它人了。” 苏克拉瓦想了想,“求人不如求己,这件事咱们只能自己来干,这样,你先跟着我去赛琳娜的伯爵府,咱们见了赛琳娜再相机行事。”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同意了。 就这样,我跟在苏克拉瓦的后面,跟着仪仗队来到了赛琳娜的伯爵府。 伯爵府门里门外张灯结彩,所有人都喜气洋洋。 仪仗队的乐队在门口吹吹打打,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那个假胡凯文从马上下来,走到门前,里面有一个喜婆子快步出来,向假胡凯文连声道喜,“恭喜胡爵爷,贺喜胡爵爷,我们姑娘在里面恭候多时了,请胡爵爷跟我进来。” 假胡凯文一脸的喜色,迈着四方步跟着喜婆了进了伯爵府,我们这些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苏克拉瓦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个趁人不注意从侧门溜了进去。 我们俩从来没到过赛琳娜的家,不知道哪个房间可以找到赛琳娜。 正在我们挨个房间找人,迎面走来两个侍女模样的人,警惕地看着我们俩,问道:“你们俩是什么人,怎么随便乱闯呀?” 第362章 大闹花堂 苏克拉瓦张了张嘴,看了看我,对那两个侍女说:“我是胡爵爷的朋友,我叫苏克拉瓦,赛琳娜姑娘认识我的,我有要事要跟她说,非常重要的事,麻烦你们马上带我去见赛琳娜姑娘。” 两个侍女对视了一下,摇摇头,“不行,赛琳娜伯爵马上就要上花轿去男爵府拜堂成亲了,有什么事,等拜完了堂再说吧,良辰吉时不能耽误的。” 我和苏克拉瓦暗暗叫苦。 正这时,一群迎亲的人拥进来,高声叫:“新娘子呢,新娘子呢,我们是来接新娘子的。” 两个侍女向里面一指,带着这群人走了里面的一间屋子。 不大一会儿,赛琳娜身戴银制凤冠,脸前坠着珠帘,身穿一套红色吉服,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我们被挤到一旁,眼看着赛琳娜跟着人走了出去。 两个侍女把赛琳娜扶进花轿。 有人喊了一声,“起轿,新娘子回家喽!” 轿子被抬起来,向门外走,旁边的乐队又吹吹打打起来。 我们跟着迎亲的队伍往回走。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迎亲的队伍来到我的男爵府。 一个喜婆子向后面的假胡凯文招了招手,“爵爷,下来扶新娘子回家喽。” 假胡凯文跳下大马,一脸喜色地快步走了过来,等在轿子外。 喜婆子向轿子里喊了一声,“新娘子,到家了,爵爷来扶您了。” 两个侍女把赛琳娜从轿子里扶起来,喜婆子拿出一条红绸布一头塞到假胡凯文的手里,一头塞进赛琳娜的手里。 假胡凯文牵着红绸布往府里走,安娜和艾玛从里面迎了出来,安娜手快,身体微微一挤把艾玛挤到一旁,她走到赛琳娜身边扶住她的一只手。 艾玛站在一旁,一脸的凄哀之色,目送着一对新人往里走。 苏克拉瓦急步走到艾玛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艾玛一脸诧异地向我这边望过来,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向里面就走。 苏克拉瓦回来,对我说:“胡哥,我安排好了。” “你怎么安排的。” 他对我挤挤眼睛,故意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有好戏看了。” 我们两跟着众人往里走,因为我身着一身牧民衣袍,戴着帽子,大墨镜,又因为所有的人的注意力把视线都放在一对新人的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我。 到了内厅,里面坐满了客人,可谓是宾客云集。 一个司仪官站在正当中,高声宣布婚礼的流程,然后让波塞松代替柔丹国王主证婚。 波塞松拿出一张纸,高声宣读柔丹国王的祝福旨意。 赛琳娜和假胡凯文站在一起。 赛琳娜一身剪裁合体的喜服紧紧地裹着玲珑有致、曲线曼妙的身体,眉目如画,如梦如幻,一双湛蓝色的明眸婉转,波光动人,脸上浮着幸福的笑容。 那个假胡凯文身材高大,英气勃勃,气质不凡。 一对金童玉女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四目相对,情意绵绵,怎么看怎么像是天生的一对。 不得不承认,此情此景,我看得心里多少有些醋意。 波塞松读完了贺喜圣旨。 婚礼继续。 司仪官说了一些贺词,然后问赛琳娜,“你愿意嫁给胡凯文男爵,成为他的妻子吗?” 赛琳娜似乎早就等着司仪官问她这一句,还没等司仪官说完,她马上干脆地答道:“我愿意!” 宾客们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赛琳娜意识到了自己过于主动,羞涩地低下了头。 司仪官转过脸又问假胡凯文,“胡部长,你愿意娶赛琳娜为妻吗?” 假胡凯文一脸笑容,张开嘴,刚要说话。 艾玛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大声喊:“我不同意!” 她的出现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宾客们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司仪官呆了呆,尴尬地问道:“艾玛姑娘,你这是何意呀?” 艾玛大声地说:“我不同意胡爵爷和赛琳娜姑娘成为夫妻,我才是胡爵爷的妻子!” 众人听了她的话,个个惊得面容失色,波塞松怒道:“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敢在此胡闹,实在是胆大妄为,来人呀,给我把她拿下!” 四个波塞松的侍卫冲上来要抓艾玛,艾玛扔开众人,大声喊道:“你们不要抓我,我现在腹中已经有了男爵的骨肉!伤了男爵的骨肉你们负得了这个责任吗?” 那四个侍卫一听,都呆在那里不敢动。 赛琳娜挑开脸前的珠帘,几步走到艾玛面前,质问道:“你说你的腹中已经有了胡男爵的骨肉了?” 艾玛咬了咬唇,肯定地点点头,“是的,赛琳娜伯爵,你应该知道,我们香巴拉王国的女孩子最讲究贞操了,一辈子只有一个丈夫,如果没有这回事,我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吗?” 赛琳娜眼睛盯着艾玛,嘴里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 说着手一伸,从旁边的一个波塞松的侍卫身上拔出腰刀就向自己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她身边的两个侍女一看就是练过武的,其中的一个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赛琳娜手里的刀,另一个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小姐,你不要这样。” 赛琳娜气得面色紫青,指着那个假胡凯文骂道:“你这个人渣,毁我清誉,我死后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抢过侍女手中的刀直向假胡凯文砍了过去。 假胡凯文急忙闪躲,还是让赛琳娜的刀尖划伤了右肩膀,他惨叫了一声,“臭婆娘,你疯了,连自己的夫君也砍,来人呐,给我把她下!” 假胡凯文的侍卫闻命拔出刀冲了上来主要锁拿赛琳娜,跟着赛琳娜的几个女侍卫不干了,纷纷拔出刀冲了过来,双方的侍卫砍杀在一起。 一个喜气洋洋的花堂顿时变成了战场,宾客们也乱成了一锅粥,纷纷往外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 波塞松急了,大声喊:“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的侍卫也冲上来格方以死相拼的双方,双方的侍卫都挂了色。 这个时候,只见赛琳娜身子一软,摇晃了一下摔倒在地上,人事不醒了。 两个侍女冲上去急呼,“小姐,小姐,您醒醒,您醒醒!” 一个喜婆子连忙喊:“快走,快带咱们小姐去看医生去!” 两个侍女架起赛琳娜就往外走,她的侍卫们断后,拿着刀慢慢地跟着出去了。 那个假胡凯文见状,气得面色铁青,他指着艾玛大声喊道:“你这个臭娘们儿,胡说八道,坏我好事,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说着抢过一个侍卫的手中刀就向艾玛冲了过去。 艾玛冷笑一声,拔出腰刀,挺刀相迎,两个人战在一处。 那个假胡凯文刀法不错,艾玛是侍卫出身,武艺高强,一点也不落下风,两个你来我往斗了七八个回事。 没想到,安娜拿着一把刀从旁边冲出来,对艾玛大声喊:“艾玛,你胆大包天,敢和自己的主人动手,我不饶你。” 说着举刀就向艾玛砍去,艾玛一个人打假胡凯文和安娜两个人,多少有些吃力,不断地向后退。 苏克拉瓦一看艾玛吃亏了,从一个侍卫手里抢过一把刀来冲了过来,冲入了战团。 四个人,两男两女捉对厮杀。 苏克拉瓦武功明显比另外三个高出一大截儿,他一加入战团,假胡凯文和安娜马上落了下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一旁的波塞松急了,大声喊:“行了,你们几个还不嫌乱呀,都给我住手!” 一挥手,他的十几个侍卫冲上来,格开了四个人。 假胡凯文气咻咻地指着艾玛和苏克拉瓦,“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见我!” 艾玛冷哼了一声,“你以为哪个愿意还呆在你这里。”说着,转身就往外走,苏克拉瓦和我也跟着她往外走。 出了男爵府的大门,艾玛小声地对我说:“爵爷,现在只好委屈你先去我家住上几天,我们寻找时机,再做道理。” 我点点头,答应了。 我们三个人顺着街道往南走,走了不远来到一幢类似公寓的小楼前。 艾玛指了指,“爵爷,我的家就住在这里的六楼,我们上去吧。” 我们上了楼,艾玛用钥匙打开门,让我和苏格拉瓦进去。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居室,整个房间干净整洁,透着女孩子闺房特有的味道。 艾玛领着我和苏克拉瓦来到的主卧室,“你们俩住在这里,我住客卧。” 苏克拉瓦说:“不用了,我还是睡客厅的沙发吧。” 艾玛想了想,“你睡客厅也好,不过不用睡沙发,我有一张行军床,你可以睡在上面。”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哎呀,我差点忘了,乔治和小黄瓜哪里去了,他们没来……” 艾玛说:“昨天,乔治带着小黄瓜出去了,就没再回来,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了。你们先在客厅坐一会儿,我去泡两杯茶给你们喝。” 艾玛去厨房泡茶了,我和苏克拉瓦坐在沙发上。 我自言自语地感叹道:“哎,你们这一招可把赛琳娜害苦了,好好的一桩喜事弄成这样,赛琳娜以后可怎么做人呀。” 苏克拉瓦用怪异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胡哥,赛琳娜还好说,怎么说她还没和那个假胡凯文入洞房,艾玛以后可……” 我连忙问:“艾玛怎么了?” 第363章 夜长梦多 苏克拉瓦叹了口气,“胡哥,你不知道,香巴拉王国的人是保守传统的,在这里女人未婚怀上孩子是非常丢人一件事,虽说是假的,但是外人并不知道真相,从此以后,艾玛走到哪里都会让人戳脊梁骨的,恐怕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了。” “啊?真的假的?” 还没等苏克拉瓦说话,艾玛端着两杯热茶走进来了,她听到了我和苏克拉瓦的交谈,脸红红的,还着羞涩和尴尬的神情。 她把一杯茶递给我,说道:“爵爷喝茶。” 我接过茶,歉意地说:“艾玛,真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你……让你……” 她略怔了怔,马上说道:“没关系的,爵爷,如果嫁不出去的话,我就一辈子跟着您,您愿意一辈子收留我吗?” 我想都没想,马上点头,“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就一辈子……” 我突然反应过来,人家一个女孩子永远跟着我,意味着什么。 艾玛点点头,“多谢爵爷收留。” 我多少有些尴尬,连忙岔开话题,“对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揭穿那个假胡凯文的真面目吧。” 苏克拉瓦想了想,“现在只好去找蒙田将军了,只有他能帮得了咱们。” 我马上站起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蒙田。” 艾玛马上说:“我也跟你去。” 苏克拉瓦阻止道:“不行,你现在身份特殊,暂时不要出去,你就在家里等着,我和胡哥先去。” 艾玛点点头。 我和苏克拉瓦下了楼,来到蒙田的府邸。 苏克拉瓦以前来过几次替我送信,和几个守卫很熟,那几个守卫一见苏克拉瓦,马上好奇地问:“苏克拉瓦,你们男爵府现在正热闹着呢,你怎么来我们这里呀,不在家里看热闹?” 苏克拉瓦白了他们一眼,“我有要事要见蒙田将军,麻烦你们通报一下。” 守卫看了看我,因为我一副牧民打扮,而且戴着大墨镜,他们并没有认出来我,指了指我,问苏克拉瓦,“他是谁呀?” 苏克拉瓦马上说:“就是他有要事向蒙田将军报告,我是带他来的,你们快点通报吧。” 一个守卫进去通报,不大一会儿出来了,让我们俩进去。 蒙田正在屋子里和禁军的几个将领在商量事情,见我们进来了,让我们先坐在一旁,他继续和将领们商量事情。 我听了一会儿,他是在布置这些将军严格看守扎木合矿场的周围防务,听上去应该是这些天柔丹国王把扎木合矿场的看守任务交给了禁军。 这也算是个不错的决定,有禁军看守,总比白鹰近卫师看守的要强得多。 任务布置完了,众将领都走了。 蒙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打量了我一眼,问苏克拉瓦,“苏克拉瓦,这位是什么人呀,找我来要谈什么重要的事?” 苏克拉瓦刚要说话,我向他摆摆手,摘下墨镜。 蒙田一见我,愣了一下,“胡部长,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你怎么有工夫跟到我这儿来,还这副打扮?” 我笑了笑,“蒙田将军,我今天大婚,我怎么没见你去喝喜酒呀?” “嗐,你别提了,最近国王陛下不是把扎木合矿场的差事交给我们禁军了吗,最近几天,我们禁军的一些巡逻兵总是莫名其妙失踪,昨天一下失踪了十五个,这不,我得赶紧布置一下对策,所以就没去,我打算晚上再去喝喜酒,没想到你跑到我这儿来了?” 我苦笑道:“蒙田将军,你不用去了,那个新郎倌不是我,今天和赛琳娜伯爵拜堂的人是个冒牌货。” “冒牌货?”蒙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胡部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懂呀?” 我就把我那天怎么被那只白毛老虎叼走了,又被人埋进棺材里,然后我穿棺而出,回来却发现有一个冒牌货顶替我和赛琳娜拜堂成亲的事跟蒙田讲了一遍。 蒙田惊得目瞪口呆,“真的假的,我说胡部长,你不是跟开玩笑吧?” “蒙田将军,我现在哪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呀,已经火烧眉毛了。” 蒙田皱着眉头说道:“当时你被那只白老虎拖出去不久,就又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而且手里还提着一只死老虎,说是你把那只白老虎给打死了,当时国王陛下还夸你勇力过人呢。” “蒙田将军,这是索菲亚玩的幻术,那一切全是假的,当时我就被索菲亚的人给带走了,回来的人就是那个复制的我。” “那个妖妃为什么要复制出来一个你呀?” “这不很简单吗,我揭穿了她又造一个仓库的阴谋,就是那个一靠近就会冒出一些岩浆的地方,她就要拿下,然后又换上了一个完全听命于她的复制的我,这样一来,她不仅除掉了一个眼中钉,而且还多了一支完全听命于她的警务部队,这可谓是一举两得呀。” 蒙田有些紧张,“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这件事可不小呀,我看我们得立即去找波塞松首相商量一下对策。然后我再和波塞公首相一起再找国王陛下。” 我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么办了,不过,蒙田将军,有件事你一定要注意,要你们去跟国王陛下说这件事时,那个妖妃一定不能在眼前,更不能让她知道,让她知道了,你们俩个都会有危险的。” “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会小心的,走吧,咱们仨一起去见波寒松首相去。” 我愣住了,“怎么,我们也要跟你一起去?” “当然啦,你们俩,尤其是胡部长你不跟我一起去,我说那个冒牌货是假的,波塞相首相不一定能相信我的话。” 我想想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说出来的确不大让人相信。 我们三个坐着蒙田的专家来到了首相府。 这个首相府原来是卢卡斯的府邸,现在归波塞松住了。 蒙田向守卫提出要见波塞相,守卫就让我们进去了。 在相府客厅,波塞松接见我了,他的一只眼睛一看我,微微怔了一下,问蒙田,“这位是。” 我摘下墨镜。 波塞松一惊,“胡部长,怎么是你呀?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我就把那个大婚的胡凯文是冒牌货,是个复制人,以及塔西娅的真实身份一股脑地跟他说了一遍。 听了我的话,波塞松半天没有说话,呆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 半晌,他才喃喃地说:“你说咱们的那位王妃是一个神秘组织的头领?” “是的,而且他现在控制着咱们的国王陛下,国王陛下十分危险。” 蒙田接口道:“是啊,首相,咱们现在必须马上去宫里找国王陛下,把这件事跟他说清楚,你看怎么样?” 波塞松沉思片刻,“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国王陛下或许已经休息了,不如这样吧,明天,明天一大早咱们俩趁参加国务会议时跟国王陛下谈,怎么样?” 蒙田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我马上说:“首相,我看事不宜迟,明天去跟国王陛下说,恐怕夜长梦多,不如连夜去宫里见驾。” 波塞松脸一沉,一只独眼里射出一道寒光,阴恻恻地说:“你这么急干什么,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是真是假,我也不能确定你刚才所言是真是假,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一国首相,朝之首辅,能这么不明不白,没搞清楚事情的真假就进宫见驾?” 蒙田连忙劝我,“胡部长,胡部长,我看首相说得对,现在都这么晚了,国王陛下可能已经睡下了,也不急在一时,明天早上我们在国务会上跟国王陛下说也是一样的。” 听他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和蒙田一起出了首相府,坐上蒙田的专车往回走。 在车上,蒙田对我说:“胡部长,你现在是不能回男爵府,要不,你就在我府里住几天,能把事情弄清楚了,把那个冒牌货给抓起来,你再回去吧。” 我点头同意了,并道了谢。 就在我们的车马上要到蒙田的家不远,一辆轿车风驰电掣地从后面超过我们的车,在我们前面猛的一顿。 蒙田的司机急忙紧急刹车,没想到前面的车直直地向后倒车,狠狠地撞了蒙田的车一下。 蒙田大叫,“倒车,快倒车!” 司机急忙倒车,没想到后面的一辆轿车猛地撞在专车的后屁股上,前后两辆车不断地撞击着蒙田的专车。 我向后一看,原来跟在我们专车后面的一个警卫竟然不见了。 我叫了一声,“坏了,有刺客!” 蒙田是行伍出身,遇上这种事,他就急了,骂了一声,“反了天了,敢行刺我蒙田?” 说着拔出配枪就开门冲了出去。 我一伸手想拉住他没拉住他。 蒙田一出门,前后两辆轿车跳出来四个大汉,拔枪就向蒙田射击。 蒙田“啊”的一声中枪倒地。 我和苏克拉瓦也赶紧跳下车,我捡起蒙田掉在地上的枪对那四个大汉连开了三枪,压住了他们的势头。 我对苏克拉瓦喊:“快,快把蒙田将军弄进车里!” 第364章 蒙田遇刺 苏克拉瓦把蒙田拉进了车里,又跳出来向前面跑想去等着我打死一个大汉,他好捡一把枪。 我向他大喊:“这里不用你,你快去蒙田府里叫救兵!” 苏克拉瓦问我,“你一个人撑得住吗?” “你放心,我在这儿坚持十分钟可以。” 苏克拉瓦转身向蒙田的府门里跑。 我刚才打了三枪,枪里只有四颗子弹,我不敢浪费,躲在车门后面并不开枪,那四个大汉应该是想结果了蒙田,呈扇形向我慢慢地靠过来,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家伙。 其中一个人喊:“兄弟,你只有一只枪,还剩下四颗子弹,我们四个人四把枪,几十发子弹,你打不过我们的,我们不想为难你,你识相的话就赶紧走吧。” 我大声回应,“本少爷已经有几天没吃荤腥了,素得很,正想杀几个人开开荤,你们几个别当缩头乌龟,出来一个两个头让本少爷爽一爽!” 在我斜对面2点钟方向,有一个家伙一露头,我一枪打了过去,一下就把这小子的天灵盖儿给掀掉了,脑浆子四下迸溅。 就在我开这一枪的时候,另外三个家伙同时开枪,我急忙低头,两颗子弹从我的头皮顶上飞过,另外一颗子弹打在车门上。 在我躲避的时候,他们三个同时向我这边跑了了有三四米远,我对着他们连开了两枪,他们马上低下头,躲了起来。 有一个人高喊:“朋友,你现在只有一颗子弹了,投降吧,我向你保证,我们肯定不难为你。” 我大声回应道:“没错,本少爷就剩一颗子弹了,可是本少爷不知道喂给你们三个哪一个吃,你们要不要抓阄呀?” 对方三个人又向我开枪。 我知道剩下的最后一颗子弹不能随便打出去,一旦打出去,他们就无所忌惮了。 不知为什么,对方三个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也不开枪。 我心里忽悠一下——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们不开枪,必有蹊跷。 是不是他们从两侧包抄过来了? 我用背倚着车门,把枪指着后面。 果然,我刚刚坐好,就看见两个家伙在离我有三四米的地方同时出现了,我抬手一枪,打倒了一个。 我下意识地又扣了一下扳机,枪发出啪嗒一声,枪管露了出去,我这才意识到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我把枪往那个家伙头上狠狠地砸了过去。 那家伙头一歪,避开了。 他举起枪就向我打开…… 在他的子弹还没有击出时,他“啊”的叫了一声,我看见他的半边脸被打飞了。 有人向他开枪了! 我扭头一看,见苏克拉瓦带着蒙田的卫队冲了过来。 这个卫生有二十多人,都是自动武器,冲过来就对那两个家伙一通的扫射,把这两个家伙干掉了。 二个卫士冲进车里,另外十几个拿着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两个卫士把全身是血的蒙田从车上拉出来背在身上,在从卫士的护卫下往蒙田的府里跑。 我和苏克拉瓦也跟着跑了进去。 蒙田家的一间卧室当成临时手术室,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给他取子弹。 蒙田脸上没无半点血色,低声吃力地说:“快,快去向波塞松首相报告,就说我受伤了,让他,让他……” 我没好气地说:“蒙田将军,你怎么还不明白呀,刚才那些刺客就是波塞松的人,就是他派人来杀人灭口的!” 他无力地看着我,“你,你,你怎么知道是波塞松派人来杀的我?” “刚才我们要马上进宫,他不让,我们刚刚走出来不远,他们就跟上我们了,我可以肯定这个波塞松和索菲亚早就穿一条裤子了!” 蒙田虚弱地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再怎么说他是国王的哥哥,他们可是亲兄弟,他怎么能和那个妖妃穿一条裤子呢?” “蒙田将军,你没听说过‘最恨出生帝王家’这句话吗?因为他只有一只眼睛,所以,他没当上国王,他心怀恨意,所以才和索菲亚联手对付国王,一旦国王死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当国王了。” “你,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证据,这是我的推测。”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胡部长呀,这可是军国大事,怎么能只靠推测就下结论呢?” 医生把蒙田身上的子弹给取了出来,又敷上止血药,包扎好伤口,弄妥这一切,医生又让人给蒙田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蒙田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进入了昏迷的状态。 那个医生对我说:“胡部长,蒙田将军呆在家里可不行,我这里没有血浆,必须得把他马上送进医院输血才行。” 我点了点头,回头问站在旁边那些卫士,“你们谁是卫士长?” 一个小伙子马上站出来,“我是。” 我点点头,“你听我的命令,去取一套蒙田将军的将军服给我穿上,再给我准备些火力猛的家伙和足够的子弹……” 卫士长问我,“胡部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我能干什么?” 我又指指昏迷不醒的蒙田,“你也看到了,蒙田将军现在必须马上输血,可是,我敢肯定,就在门外,一定有一大群的枪手准备随时伏击我们, 所以,我们要兵分两路,由我假扮蒙田将军乘一辆车和一辆护卫车,你带两辆车带着蒙田将军和我走向反的方向,另外一辆车作为后备,这辆车也要准备些重武器,一旦发现哪个地方的火力猛,就支持哪个方向,明白吗?” “明白了,胡部长,我马上去准备。” 过了一会儿,卫士长跑回来向我报告说:“胡部长,已经按你的吩咐准备好了,五辆车,十二挺机枪,三千发子弹。” “你们这里没有防弹车吗?” “没有。” “没有就算了,你们几个都过来,咱们商量一下咱们出门的顺序,还有一旦咱们遇上伏击,应该如何应对。” 他们几个人凑了过来,我跟他们详细说明了如何出门,怎么分成东西两条路,一旦遇上伏击,应该怎么应对。” 卫士长说:“胡部长,一般情况下,我们司令的专车是第二个出门的,第一个出门的是一辆警卫车。” “那好,那就按以前的那样,警卫车先出去,我的车跟在后面。等我出去了,你们三台车再出去,走相反的方向。” 卫士长点点头。 计议已定,我们马上行动。 第一车警卫车先出门向西走,过了五分钟后,一个警卫用车内对讲机告诉我:“胡部长,现在是安全的,暂时没有遇上伏击,你的车可以出来了。” 我身装着蒙田的将军服,头戴着大沿帽,戴着大墨镜,装作受伤要到外面就医的模样。 我故意拉开车的窗帘,让外面的人可以看见我。 苏克拉瓦穿着一身副官服,手里拿着一挺轻机枪,肩上背着两串机枪子弹袋,坐在我旁边,警惕地看着窗外的情况。 我们的车出来后,也向西走。 走了大约十分钟,街边两旁突然冲出来十几个手提冲锋枪的人对着我们的车疯狂扫射。 暴风骤雨一样的子弹把我们车玻璃全部给打碎了,前面的司机不得不停下车,趴在下面,子弹在我们头顶、车内四处乱飞。 我和苏克拉瓦趴在车窗下面,躲避着子弹。 外面的子弹如雨般倾泻而入。 苏克拉瓦急了,骂了一声操起轻机枪,从另一个车门冲出去,把轻机枪架在车顶对着那四个家伙疯狂扫射。 有四个家伙中弹倒下了,其它的人马上趴在地上仍旧向我们这边疯狂射击。 苏克拉瓦轻机枪猛烈的火力要比他们的火力要猛得多,我们前面的警卫车里的警卫也跳下车,也用机枪向他们扫射。 我几挺机关枪的火力暂时压住了对方的火力。 我这才抬起头对前面的司机喊:“快通知卫士长,让他们快出门,往东边走!” 司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应该是被打进来的子弹给打死了。 我挣扎着爬到前面,拿起对讲机,大声喊:“卫士长,我们现在已经接上火了的火力,你们快点出门往东走!” 卫士长在对讲机里就道:“是,胡部长。” 我从车内后视镜上看见他们两辆车飞快地从大门里冲出来,直向东边飞奔。 可是他们刚出去不久,我就看见从街道两边一下出现大约十几个人,个个手里端着冲锋枪向那两辆车疯狂扫射。 那两辆车冒着枪林弹雨往前冲,过了一会儿,警卫车不知为什么停了,从里面跳出来三个警卫端着机关枪还击,可是他们没开几枪,就全部中弹死了。 我马上爬到前面的驾驶室,打开车门,转过脸对司机说:“兄弟,事关紧急,对不住你了。” 说完,一脚把他踢出了车外,我坐在主驾驶的位子上,对还在外面扫射对方的苏克拉瓦说:“苏克拉瓦,你快上车,掩护我!我们过去帮忙!” 苏克拉瓦跳上车,仍向外面不断地猛烈射击,我开着车调头向东面冲了过去。 东边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双方的子弹如骤雨一般向对方倾泻,不知有多少颗子弹在空中撞击在一起,子弹的残片像子弹雨一样往下落,打在车顶棚上“啪啪”的响声…… 第365章 激烈巷战 我开着车冒着枪林弹雨冲了过去。 卫士长早就跳下了车,正和几个卫士和对方对射。 我也跳下车,跑到他跟前,粗口骂他:“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为什么不拼命杀出去,现在你的老大已经危在旦夕,你可倒好,不把你的老大送到医院在这儿过枪瘾来了?” 卫士长咧咧嘴,“胡部长,敌人的火力太猛,人数也多,我们要是硬闯的话,不但我们全得死,就连蒙田司令恐怕也难保全呀!” 我端起机关机向对面一通狂射,枪管里发出长长的火舌。 卫士长也端起机关枪向对面射击。 我是借着自己的火力侦察了一下对面的情况,因为只有我用机枪扫射才能暂时地压制对方的火力。 我边扫射边观察对面的情况,对面大约有十几个人,分别躲在街边的一个店铺的一楼和二楼上,有一个指挥官挥舞着一支短枪在二楼负责指挥。 “啪嗒”一声,我的机关枪一下哑火了,应该是子弹打光了,对面的子弹马上就射了过来,火力异常的凶猛。 我马上蹲了下来,问卫士长,“你们带狙击步枪了没有?” “有一把,不过,对方的火力太猛,没有用。” “拿给我。” 卫士长向缩在旁边的一个拿着狙击步枪的卫士喊了一声,“你,过来!” 那个卫士端着枪猫着腰跑了过来。 我对他说:“咱俩换一下枪。” 我把手中的机关枪扔给他,他把狙击步枪给了我。 我又问卫士长,“你们有多少手雷?” “每人两枚。” “好,你们所有人都听我的命令,等一会儿,我下令让你们扔手雷,你们就一起向对面扔过去,明白吗?” “是。” “好,现在,准备。” 所有的卫士都摘下身上的两个手雷等着我的命令。 我大喊了一声,“扔!” 20几个卫士一起拉响了手雷,向对面扔了过去。 轰!轰!轰…… 40多枚手雷一起爆炸,震得地面山摇地动,瞬间形成一团巨大的气浪,四周硝烟四起,许多砖头沙石四下飞溅。 我趁着这个空当,端起狙击步枪以最快的速度向对面跑了过。 马上就有子弹向我这边打来,因为有烟雾遮着,分们并没有打中我。 我连续向前翻滚了几下,终于来到一面墙的下面。 待硝烟慢慢散去,双方又开始对射,对方的火力凶猛地封着路口,看样子是不想让蒙田的那辆车冲过去。 我蹲在对方所在的那个小楼的斜对角,寻找着那个指挥官的脑袋。 他指挥了两挺重机枪,猛烈喷吐火舌,密集的子弹雨点般倾泄到对面。 怪不得对方的火力这么猛,原来有两个重家伙在这儿,但是因为角度的原因,我只能看见两根重机枪的枪管,完全看不见射手。 那个指挥官的小半个脑袋,也是时隐时现的。 我端着狙击步枪,通过瞄准镜耐心地等待着那个指挥官的小半个脑袋再次出现。 突然,那个指挥官的小半个脑袋出现在瞄准镜上,我紧住时机一扣扳机,一颗子弹“嗖”的一声飞了过去。 我在瞄准镜上看到那个指挥官的脑浆四下迸溅的画面。 一个字:爽! 因为没有了指挥官的指挥,这些射手似乎有些乱了,他们像一群没头苍蝇一样只会乱射一气。 我就地一滚,又换了个角度。 从这个角度我只能看见一个射手的半个脑袋了,我仔细地瞄了瞄,一扣扳机,一枪把一个重机枪射手的天灵盖儿给敲了下来。 对方的猛烈的火力顿时减了一半。 另一个重机枪手的脑袋怎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他打得通红的枪管。 我灵机一动,用瞄准镜瞄准了他赤红的枪管儿,一扣扳机,一颗子弹射出去,正打中那个正在往外喷射火舌,赤红的重机枪管。 重机枪管儿被我打坏了,可是那个重机枪手还在扣扳机,轰的一声响,那挺重机枪爆炸了。 因为对方的指挥官和两个重机枪手全被我敲掉了,对方的火力一下减弱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些人只是不断地乱射。 我向对面的卫士长打了个手势,让他趁这个机会快带着蒙田走。 卫士长会意站起来端着机关枪边扫射边跑向蒙田所乘坐的那辆车。 马上有几枝枪向他射击,对面的几挺轻机枪也向对方射击,完全把他们的火力给压制住了。 我杀上瘾了想再敲掉他几个再离开,可是我现在所住的位置根本就瞄不到那些人。 所以,我就地滚,找到了一个以瞄准对方几个家伙的地方,一扣扳机,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颗子弹竟然是个臭子儿。 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对面的一个家伙发现了,对着我就是一梭子,我急忙一个“就地十八滚”。 我本想躲开,可是还是有一颗子弹追上了正打在我的小腿上,我身体一晃,扑倒在地。 那个家伙见我中弹了,又想再给我来一枪,要了我的命。 苏克拉瓦见我中弹了,怒吼了一声,端起机关枪不顾安危地冲了出来,对着那些想要了我的命的家伙就是一梭子。 把那个家伙打成了筛子。 苏克拉瓦换了一个弹匣,冲过来,一把拉起我,把我背在身上,双手端着枪边向对方扫射边往后退。 其它的几个卫士也向对面猛烈射击,对方被他们猛烈的火力给压制住了,不敢再露头了。 苏克拉瓦把我塞进一辆车里,跳上车子,就猛踩油门就窜了出去。 子弹砰砰地打在车身上,因为我们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子弹并没有穿透车身。 苏克拉瓦开着车飞快地向前走。 我问他去哪里。 他说马上送我上医院。 我制止了他,“苏克拉瓦,我不能上医院,刚才很明显是波塞松派来的刺客,刚才那番大战之后,他一定会派人到处寻找伤者的,我去医院不是羊入虎口吗?” 苏克拉瓦回过头问我,“那怎么办?” “我只是让子弹咬了一下,问题不大,你送我去艾玛家,把子弹取出来就没什么事了。” 苏克拉瓦点点点,打了个方向开着车来到了艾玛的家。 他把车停下来,背着我上了楼,敲开了艾玛的门。 艾玛一见我右小腿上全是血,忙问:“怎么了,爵爷是怎么受伤的?” 苏克拉瓦说:“护送蒙田去医院的路上遇上一群刺客,胡哥为了掩护蒙田受了伤。” 艾玛急切地说:“那快送医院呀!” 苏克拉瓦看了我一眼,“胡哥不让我送他去医院。” “这么重的伤不送医院怎么行呀?” 我向艾玛摆摆手,“艾玛,不是很重的伤,只是让冲锋枪的子弹咬了一下而己,你想办法弄点酒精什么消消毒,用刀把子弹给抠出来,再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艾玛怔了一下,“可是我这里没有酒精呀?” “那高度白酒有没有?” “也没有。” “有刀吗,有蜡烛吗?” “有。” “那就行了,你去找一把刀,点一根蜡烛,在火上烤一烤,就可以了。” “这行吗?” “行,我说行就行,开始吧。” 艾玛去找了一把短刀,又点了一枝蜡烛,把刀刃在火上仔细地烤了烤,又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让我咬在嘴里,看了我一眼,“爵爷,我要开始了?” 我闭了闭眼,“开始吧!” “很疼的。” “我知道,开始吧!” 她点点头,轻轻地有刀尖划进了我的伤口。 “啊!”我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从伤口窜到全身,我浑身颤抖了一下,喊了一声。 艾玛马上把刀从我的伤口里拔出来,战战兢兢地问:“爵爷,是不是很疼?” 我疼得满头是冷汗,骂了一声,“废话!刀插进肉里,能不疼吗?继续!” 艾玛手里哆哆嗦嗦地下不去手。 我大声地呵斥她,“你这个娘们儿,为什么还不动手,你想疼死我呀?” 艾玛眼睛里转着泪花,摇摇头,“我,我,我实在是下不去手。” 苏克拉瓦说:“要不我来吧?” 艾玛马上把刀递给苏克拉瓦。 我大吼了一声,“不行,必须你来,苏克拉瓦,把刀给她!” 苏克拉瓦只得把刀交还给了艾玛。 艾玛咬了咬牙,抹了抹眼泪,用手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脸,一刀插进我的伤口里,把我小腿上的肉划开了一道口子。 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袭遍我的全身,血一下迸溅出来,溅得到处都是,艾玛的脸上、身上也全是血。 我疼得浑身发抖,但是为了不吓到艾玛,我紧咬牙关,一声没吭。 艾玛把手伸进伤口里寻找子弹,可是她还是怕弄疼我,小心翼翼地找,不敢下重心。 我疼得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全身都是冷汗。 艾玛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出来子弹。 我火了,一把推开她,“你让开,我自己来!” 我劈手夺过了她手中的刀,在伤口上又横着划了一刀,把我的伤口伤了一个“十”字。 我把手伸进伤口里找子弹。 我的手指着已经摸到了那个碎成花的子弹,可是伤口上全是血,加上我手疼得哆嗦,子弹在肌肉上滑来滑去,怎么取也取不出来。 我怒了! 第366章 温柔侍女 “啊!”我狂吼了一声,手一撕,把那个“十”字型的伤口用力一扯,一下扯出一个更大的口子。 一股从来没体验过的痛感一下袭遍了我的全身,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 我疼得手中的刀一下掉在地上,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咣当”一声摔在床上。 “爵爷!你没事吧?”艾玛急忙扶住了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手指哆嗦地指着她,“还是你来,你来,快点把子弹取出来!快!” 她默默地点点头,让苏克拉瓦按住我的身体,她手伸进我的伤口把那颗子弹给取了出来。 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我闻到了一股香甜的粥香。 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那条伤腿绑着一层厚厚的绷带,被两块木板固定住,吊在床边的一个铁制支架上。 旁边放着一碗粥,两个鸡蛋,还有一碗不知是什么肉的肉汤,肉汤里还有几块不知道是什么血的小血块。 整个屋子散发着粥香和肉香混和在一起的特殊香味儿。 我肚子咕噜咕噜一阵响,我感觉到自己饿了。 我躺在一张床上,看样子似乎像是一个病房,我的脑袋还有些晕,不过已经好多了,我尝试轻轻扭动了一下脖子,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感觉胸口有些闷,动作稍微大一点,就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 我咽了一下口水,这才觉得自己喉咙干得难受,像是布满了热沙子似的,嘴唇也干裂得难受。 我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艾玛端着一杯水从外面快步走进来,“爵爷,你醒了?” 我张了张嘴唇,发出“啊!啊!”两声。 她立刻俯下身子,嘴巴靠近我:“爵爷,你说什么?” 我感觉到一股少女特有的迷人体香一下把我给罩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水,嘴里勉强挤出几个字,“我口渴,我想喝点水。” “爵爷,你刚刚做了很大的手术,不能喝水,你瞧我刚刚温好了柠檬水,你再睡一会儿,等你睡醒了,再喝,好不好?” “我渴,我要喝,我要喝。”我像个赖皮而固执的孩子。 她想了想,转身找来一根棉棒,小心翼翼的蘸着杯子里的水,然后把水露露的棉棒均匀的涂抹在我的嘴唇上,边涂抹边用哄孩子的语气轻柔地说:“咱们先这样蘸一点儿,等你再睡一会儿,再喝,好不好?” 我的嗓子干得要命,像着了火一样,棉棒上的那点水对我现在的情况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不够给我解渴的,反而是越涂越渴。 我舔舔嘴唇,有些生气地说:“太少了,不够,不够。” 艾玛微微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不知为什么脸一下红了起来。 她站起身去把房门给关上,然后重新坐下,红着脸对我说:“爵爷,你把眼睛闭上。” “干嘛,喝水还要闭眼睛,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我声音嘶哑地问她。 她撒娇似的推了我一下,“我让你闭就闭嘛,你不是想喝水吗,想喝水就得闭眼睛。” 我只得闭上眼睛,可是我并没有全闭,只是虚虚的半闭着。 只见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又回头向门边看了看,这才怯怯地把湿润香软的嘴唇送到我的嘴唇上…… 原来她是用嘴替我喂水,只不过,因为她有自己的嘴控制着水流,所以流进我嘴里的水流非常小,一小口一小口地流进我的嘴里。 这种喂水等同于接吻。 因为她的胸口就在我的耳边,我可以听到她胸口里的小心脏无比紧张的快速蹦跳着…… 我闭眼享受着这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饮水方式,和女孩子特有的温柔。 实话实说,我多少有醉了,就像喝了几杯香醇的美酒一般,脑子里不断地闪现出一幅幅无比旖旎的画面…… 正这时,突然有人在外面推门,声音很重,把艾玛吓了一跳,身子一抖,由贴在我耳边前胸一下压在了我的脸上。 她马上立起了起身,擦了擦嘴唇上的水,小声地说:“别跟人说。” 她定了定神,掠了掠额前纷乱的发丝,这才去开门,是苏克拉瓦,提着一包水果从外面走进来。 他不解风情地问艾玛:“关门干什么?” 艾玛有些局促地答道:“哦,有风,刮得门老是响,我就……” 苏克拉瓦没有在意,又问:“胡哥,醒了吗?” “醒了,刚刚醒。” 苏克拉瓦走到我床边,看到我醒了,非常高兴,举了举手中的水果,“你看,这是我刚刚给你买的,非常新鲜的。” 艾玛一把抢过水果,“爵爷现在还不能吃水果,得过一会儿才能吃,我先收着吧。” 说着就把水果拿走了。 我问苏克拉瓦,“外面现在有什么风声?” 苏克拉瓦叹了口气,“现在外面的风声很紧,波塞松安排那个假胡凯文带着警务部的人四处抓人。” 我冷笑一声,“看来那个假胡凯文现在已经开始起作用了,成了波塞松的鹰犬了,这样看来这个婆塞松真得和索菲亚穿了一条裤子了。” 苏克拉瓦苦笑了一下,“胡哥,你还不知道吧,这个波塞松当上首相不久,就调整各部官员,逼得百官上供,没用多久,他收赃纳贿了许多钱。 因为他不仅是首相,而且还是国王的哥哥,虽然百官和百姓怨声载道,却也无可奈何,拿他没有办法。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都说他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大公,好王族,没想到一当上首相,就变成这样。” 我冷笑道:“以前,他以前是装的,现在当上首相了,这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是啊,真是人心难测呀?” “对了,有蒙田的消息吗?” “我去打听了,蒙田因为送医及时,并且及时输了血,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我点点头,“他没事就好,他没事,这香巴拉王国还有救。对了,乔治和小黄瓜哪去了,你找他们没有?” “还没有,刚才我只是顾着去打听风声,又去医院看了看蒙田的伤情。我现在就去找他们俩去,你也好好休息,养好了伤,咱们还得跟他们干。” 苏克拉瓦站起来走了,我也感觉到了一种浓重的困意,昏昏沉沉得就睡着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股尿意给憋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屋里的灯已经亮了,窗外也黑了,应该是晚上了,艾玛趴在我床边睡着了。 我本来不想打扰她,想坐起来自己解决。 我用胳膊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想手去勾挂在腿上的绷带。 没想到,我一活动,艾玛一下惊醒了,马上坐起来揉柔眼睛,问我,“爵爷,你想干吗?” “我……我……我想尿尿!你帮我把绷带解下来,我要去卫生间。” 艾玛脸有些微红,回避着我的目光,喃喃地说:“你的腿伤成这样,就在床上解决吧?” “在床上解决,怎么解决呀,难不成解到床上?” 她的脸更红了,“不是有我吗,我来帮你好了。” 她从床底下拿起一个尿壶,又替我解开裤带…… ……把着尿壶,背过脸去,无比紧张地说:“行了,你解吧。” 我本来想解,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一个少女在旁边,我怎么解也解不出来。 我接过尿壶,“你在我身边我解不出来,你出去一下。” “好,我在外面等着,你解完了,喊我。”说完,她马上一溜烟地逃了出去。 她一走,我这才放松了下来,畅快淋漓地解了一泡,爽呆了…… 我把艾玛叫进屋,她把尿壶拿走了,等回来时,她端着一盆热水,热水里还有一条热毛巾。 她放下盆,拧了拧毛巾的水,对我说:“爵爷,我替你擦擦身子吧?” 刚才我忙活了半天,身上忙活出了一身的热汗,身上汗腻腻的,正想洗个澡。 我点点头。 艾玛把我身上的衣服脱了,只留下一个内裤,然后用热毛巾,无比贴心的替我擦着身子。 她的手掌很软,手指很纤细,毛巾很热,擦得也很轻柔,把我弄得非常舒服,惬意。 擦完了身子,她又替我做了个全身按摩。 她全心全意地替我按摩,温柔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身上,她全身仿佛都沐浴在阳光之下。 她清丽的脸蛋儿在灯光上闪着一种柔媚的光芒,长长的秀发柔顺脖颈披在脑后,恍惚间,她似乎变成了陆秀雯。 以前我受伤时,陆秀雯就是这样无比体贴地照顾我,可是陆秀雯是我的女朋友、未婚妻,而她只是我的一个侍卫。 可是,此时此刻,我感觉到这两个人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人。 艾玛似乎觉察到我在看她,脸一红,抬手擦了擦光洁的额头上的汗珠,温柔地问我,“爵爷,你看我干什么?” 她的声音宛若春风一样扑面而来。 “我突然觉得你像我女朋友。” 艾玛正看着我,听了我这话,马上低下了头,柔柔地问:“你的女朋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第367章 偷梁换柱 我就把和陆秀雯的故事讲给她听。 她听得很认真,等我讲完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柔柔地问:“她长得漂亮吗?” “漂亮,很漂亮,她是个混血儿,所以,长得很漂亮。” 她脸色稍微变了变,低下头,继续给我按摩。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为什么不留在她身边呀?” 我又把小桥未久受伤的事跟她讲了一遍。 这一回,艾玛彻底沉默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有钱人家大少爷的好日子,24小时享受着艾玛衣不解带的体贴照顾。 我渴了,给我水喝,我饿了,约我饭吃,我无聊了,她会陪我说话,我哪儿痒了,她会用细嫩的小手帮你抓痒,我困了,她会像小通房丫头一样伺候我香甜入睡。 这一天,我胃口不好,不愿意吃艾玛给我准备的饭菜。 艾玛说她出去给我找点好吃的。 一个小时后,她提着两只肥肥的兔子回来了,浑身上下全是雪。 她刚刚去山上打猎回来了。 这几天接连几天的大雪,一直没有停过,从窗外看到处是一片的雪白世界,除了雪,什么也没有。 艾玛边拍打着身上的雪边自言自语地说:“哎,这几天下这么大的雪,老百姓又要闹灾荒了。” 畜牧业是香巴拉王国的支柱性产业,下这么大的雪,羊群会在风雪中大量冻死,而且牧草也全被雪盖上了,牛羊没有草吃,也会饿死一大批。 艾玛又说:“刚刚在路上听说国王下诏全力赈灾,向全体国民募捐。” 我接口道:“老百姓都闹灾荒了,哪有钱捐献呀?”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老百姓没钱,可是那些官吏、王公贵族有钱呀。”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傻丫头,你不懂。香巴拉王国的官吏薪水并不高,就算他们有钱,他们想捐,也不敢捐呀。” 艾玛不解地问:“为什么呀?他们有钱为什么不敢捐?国王陛下可是连下三道诏书号召他们捐钱,他们不会敢抗旨吧?” 我撇撇嘴,“你想呀,他们的薪水不高,一旦他们拿出大笔的钱捐出来,那么他们这大笔的钱从哪儿来的,不是说明他们平时都贪赃枉法,收受贿赂了吗,那不是自证其罪吗?” 艾玛想了想,“倒是这么回事,可是这事与咱们无关,你没有钱,我也没有钱,咱们都是穷人。我去给做做红烧兔肉吃。” 艾玛拿着两只兔子进了厨房。 我从床上小心翼翼地下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还是下得很猛的雪。 外面几乎一个行人也没有,到处是一片雪的世界。 我突然想起了乔治和小黄瓜,小黄瓜还好,它有本事在这样的雪里找到吃的,乔治可不行。 这家伙天生的书呆子气,还有一股子不肯低头的傲骨,这副德性在这里是很难找到吃的。 而且,他现在的人设还是个不知世事的傻子。 我不免替他担起了心。 过了一会儿,苏克拉瓦一身是雪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站在窗前,马上问:“胡哥,你怎么下床了,你的伤好了吗?” 我笑了一下,“多亏这些天艾玛精心呵护,我的伤已经好多了,只要不用那只脚,敢下地走一走,对了,艾玛还给我做了副拐呢。对了,乔治和小黄瓜找到了没有?” 苏克拉瓦沮丧地摇摇头,“我几乎把整个内城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他们的影子,现在外面正在闹灾荒,他们会不会……” 我马上摇头,安慰他,“应该不会吧,乔治是个很聪明的人,小黄瓜更不用说了,现在一定到处是冻死的牛羊,它应该不会饿着。” 我又问他,“蒙田怎么样了?” “哦,他没事了,现在已经回家了,在家里养伤,估计过几天就能出来办差了。” “那个假胡凯文呢?” “这个家伙现在可是忙得狠,天天带着警务部的那些人到处逼着百姓纳捐,不捐钱就抓起来。” “逼百姓纳捐,现在百姓都招灾了,他们怎么能向百姓逼捐呢?” “这有什么办法,一旦闹起什么天灾人祸的,最倒霉的肯定是小老百姓了,听说有波塞松和王妃在背后支持他,他现在狂得很,听说已经抓了几千名百姓了,老百姓恨死他了,都恨不能他马上死了。” 我生气地说:“这个家伙这是坏我名声呀,我非得治一治他不可!” 苏克拉瓦苦笑了一下,“胡哥,现在你还自身难保呢,人家现在是警务部部长,天天屁股后面几十个警察跟着,你怎么治他呀?” 我想了想,拿起双拐架在双臂上,“走,咱们现在去找蒙田去。” “外面可是还下着大雪呀!” “下雪正好,下雪人少,没有人认出我来。” 正这个时候,艾玛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红烧兔肉出来,见我穿上衣服,戴上墨镜要出门的样子,她马上问我,“爵爷,这大雪天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去找蒙田想办法。” “可是这兔子肉刚刚好,你们吃完了再去吧。” “来不及了,回来再吃吧。” 我和苏克拉瓦出了门,上了他的车,他开着车艰难地向前走着。 街上几乎一个行人也没有,鹅毛大雪就好像永远也下不完一样。 我们用了近半个小时才来到蒙田的家。 蒙田正躺在床上休息,两个侍女在一旁看着他。 见我们进来了,他挥手让两个侍女下去,然后坐起来问我,“胡部长,这大雪天的,你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呀?” 我开门见山地说:“蒙田将军,你听说了吧,那个假胡凯文现在正带着一些人到处逼老百姓捐钱呢?” 他点了点头,“这个我听说了,我也正为这件事生气呢,打算过几天我的伤再好一好,我就要进宫找国王陛下进言,这样下去怎么行呢,这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要捐也得让那些有钱的官儿和王公贵族捐呀!我现在真恨不能一枪毙了那个冒牌货!” “蒙田将军,现在国王陛下被索菲亚控制着,就算你去找他,也没用,咱们现在必须把那个假胡凯文干掉,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敢再为虎作伥了。” 蒙田皱了皱眉头,“小胡呀,这件事可是大事呀,虽说他是假的,但是他现在怎么说也是警务部的部长,一旦他被干掉了,恐怕会引起大乱子的。” 我幽幽一笑,“蒙田将军,你怎么糊涂了,不是有一个真的一个假的胡凯文吗,假的胡凯文死了,真的顶上,谁会知道警务部部长被干掉了?” 蒙田一拍大腿,“对呀,这一招偷梁换柱的妙计,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死了,你这个真的顶上,谁会知道那个冒牌货死了?你说,咱们怎么干,,我听你的。” “你借给我十名你的贴身卫士,要最忠诚最可靠最能干的那种,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就算出了什么事,你也当不知道,全由我担着就是了。” 他想了想,“好,就这么定了,你一定要干得漂亮一些。十个够吗,要不多带一些人吧?” “用不着,十个足够了,我去杀一个人,又不是去打仗。” “那好。”他扭身按了一下床边的按钮,一个侍女走进来。 蒙田说:“去把卓强给我叫来。” 卓强就是那个卫士长。 不大一会儿,卓强进来了。 蒙田指了指我,“你找十个最忠诚最可靠最能干的人跟着胡部长去干一件大事,记着,胡部长就是我,我就是胡部长,你们一定要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卫士长看了我一眼,立正敬礼,“是,我马上去安排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安排卫士长和苏克拉瓦带着十个卫士天天跟着那个假胡凯文各处逼捐,让他们摸清了假胡凯文平时上班,下班的时间和路线。 我腿上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再用拐仗了。 这一天,两个人气呼呼地回来找我。 我问:“他们怎么样了?” 苏克拉瓦生气地骂道:“这个冒牌货简直太不是人了,今天下午他去一个商户家逼捐,人家已经捐了五万块钱,他还是不肯,让人家捐五十万,人家说一时拿不出这么多,他竟然把人家的女儿给抢走了。” 我顾不上说别的,马上问:“他现在人在哪里,回家了吗?” 卫士长看了看表,“按他平时的作息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不过,他身边天天跟着二百多个卫士,三层护卫,我们恐怕近身不得。” 我想了想,“不怕,只要他现在在男爵府,他就是有三千卫士护卫咱们也不用怕他,毕竟那是我的家,我的地盘。对了,男爵府现在的门口守卫一般多少时间轮一班岗?” 卫士长马上说:“两个不时一班岗。” “那些卫士是从男爵府出来的,还是从警务部来的?” “坐着一辆车从警务来的。” “你调查清楚了?” “调查清楚了,天天是这样的。” 我点点头,“那就好。” 接着我就把我早就想好的计划跟他们说了一遍。 然后,我们一起出 艾玛家出来上了车往男爵府走。 我们一共十三个人,五辆车,慢慢地来到男爵府,在离男爵府还有二百多米时,我让他们把车停下。 男爵府门口有四个荷枪实弹的守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看上去很谨慎。 第368章 干掉假货 我看了看手表,静静地等着。 天上的雪默默地下着,夜色渐浓,四下里都变得朦朦胧胧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辆挂着警务部车牌的警用吉普车从远处开来,在男爵府门口停下了,从里面走出来四名卫士,和之前的那四个卫士换了岗。 刚才的那四个卫士上了车,开走了。 我向坐在我身边的苏克拉瓦点了下头,“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我们几乎同时下了车,往男爵府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那四个卫士高声喝道:“什么人,不许靠近!” 我听到有人拉枪栓的声音。 苏克拉瓦喝了一声,“叫什么叫,没看见是胡部长回来了吗?” 四个人愣了一下。 我已经走到跟前了,对着一个卫士左右开弓扇了他几个大嘴巴,“瞎了你的狗眼,叫什么叫,没看见是我吗?” 这个卫士多少有些懵,似乎有些不相信是我来了。 可是,他因为是刚刚来换岗的,没看见那个冒牌货进去,所以只得捂着嘴巴闪到一旁,我带着苏克拉瓦、卫士长和十个卫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刚走进大门,一个侍女模样的人端着一个水盆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我们先是愣了一下。 苏克拉瓦扑了上去,用紫阳刀顶在侍女的脖子上,低声喝问:“那个冒牌货在哪里?” 侍女一脸的茫然,“什么,什么冒牌货呀,苏克拉瓦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的主子!” 侍女指了指卧室,“在卧室里,正在和……” 苏克拉瓦一掌砍在她的后脖子上,她软软地倒在地上。 我们一行人快步向卧室冲了过去。 门口有两个持枪守卫正在哈着手、跺着脚,看见我们过来了,尤其是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向屋内看了看。 估计,他们也没想到会有两个胡凯文,他们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就在他们愣神的工夫,卫士长已经带着几个人冲了上去,把他们俩个打晕在地。 我们刚要进门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哀叫声。 接着听到那个假胡凯文淫笑着说道:“美人儿,我胡凯文呢一向不喜欢逼人做这种事,现在呢你家里欠缴五十万,你陪我一个月,这五十万我就给你免了,行吗?” 我推门走了进去,见床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被吓得惊慌失措,满脸汗痕的少女。 假胡凯文坐在椅子上正在喝一壶酒。 少女身上已经被撕得一条一条的,身体也袒露出大半,一条绳子绑着反绑着她的两只手,不断地向那个假胡凯文哀求着,希望他能放自己回家。 那个假胡凯文看到我,吓了一跳,“你,你,你……” 苏克拉瓦举着刀要上前结果了他,我推开他,“苏克拉瓦,这个家伙得我亲手料理了他,你站在一旁就是了。” 假胡凯文战战兢兢地站起来,马上身体靠在墙上,哆哆嗦嗦地指着我,“我告诉你呀,我家里可是有二百多侍卫保护着,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坐在他刚才坐的椅子上,拿起酒壶,倒了一些酒把他刚才的杯子洗了洗,然后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瞟了假胡凯文一眼,“你这个冒牌货,这里明明是我的家,这酒壶是我的,酒杯和酒也是我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家呀?” 这家伙已经吓破了胆的,语无伦次地说:“胡先生,胡部长,胡哥,胡爷,不是……不是……不是我要来这里的,是他们叫你来这里假扮成你的。” “他们?他们是谁呀?” “我……我,我不能说,也不敢说,我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 我轻轻地点点头,“哦,原怕他们杀了你?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那家伙吓得抖若筛糠,“你杀了我?你要是杀了我,王妃,还有波塞松首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想清楚了。”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你看,你假扮成我,到处做坏事,现在我们反过来,由我来假扮你,啊不对,准确地说是先杀了你,再假扮成你这个冒牌货……”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一下,“你、王妃,还有波塞松首相都以为我早就死了,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胡凯文,你死了,我活了,你以为他们会知道吗?” 这个家伙听了我的话,傻在那里,半天不说话。 我把手中的残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杯说道:“我看呐,还是你想清楚一点好,老老实出你的幕后老板是谁,或许我一发善心,会放你一马,你就能留下 条狗命,你想想吧。” 那个家伙不说话。 我举了下手中的酒杯,向他示意了一下,”你看清楚了,这杯酒只能喝三口,我现在再喝一口,就只剩下一口了,等我把这第三口酒喝了,你还没有做出决定,我的这几个兄弟就会把你……“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苏克拉瓦还有卫士长他们几个对他怒目而视。 这个家伙终于怂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胡部长,我只不过是他们的棋子而己,他们让我假冒你做坏事,是他们逼着我干的。” “他们?他们都是谁?他们都让你干了什么事呀?” “他们是……是塔西娅王妃复制是我,她早就复制好了我,那天,您被那只白老虎叼走了以后,她就让我出现冒充您。” “那波塞松首相都让你干什么了?” “他让我假冒你的身份各处催要捐款,败坏您的名声。” 我点点头,回过头让苏克拉瓦找来纸笔,对那个冒牌货说:“来,把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全部写下来,主要要写清楚是谁复制了你,让你干了什么坏事,明白吗?” “明白,明白。” 这个家伙趴在地上把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写了下来,写完后跪爬着交到我的手上,我看了看,基本上是全写上了。 我点了点头,“嗯,写得不错。” 我又指了指床上的那个女孩子,向卫士长示意了一下,“把她给放开。” 卫士长走过去把女孩子身上的绳子给解开,我向女孩子招了招手,女孩子哆哆嗦嗦地走过来。 我对她说:“小姑娘,你别害怕,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孩子讷讷地答道:“我叫顿珠卓玛 很好,顿珠卓玛,你这个名字很漂亮,现在我来问你,这个家伙刚才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女孩子惶然地点点头,“听到了。” “他说了什么呀,你能不能复述一遍呀?” “他说……他说他是冒牌货,是受塔西娅王妃和波塞松首相的指使假冒您的身份四处做坏事。” 我点了点头,“很好。回家的路还认识吗?” 她马上点头,“认识。” “好,等一会儿,我办完了事,马上派人送你回家,记住,回家之后,把你刚才看到的,听到的跟他们说一说,告诉他们,做坏事的是个冒牌货,并不是我胡凯文本人,能做到吗?” “很好。” 我刚想派人把她送走,刚才还跪在地上的那个冒牌货突然从身上拔出一把短刀,一下从顿珠卓玛的身后窜了起来,一条胳膊勒住了顿珠卓玛的脖子,一手握着刀把刀架在顿珠卓玛的脖子上,退到墙上,惊恐万状地说:“胡部长,我不想死,你最好把那张纸给毁了,否则我就杀了她!” 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把最后一口酒喝了,冷哼了一声,“你这个混蛋,你有没有脑子呀,我和她有什么关系,你用她来威胁我?你真是蠢得可爱,我本来想放你一马,现在你自寻死路,可就怨不得我了。” 我话音刚落,站在我旁边的苏克拉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扑了过去,一刀捅在冒牌货的左肋上。 冒牌货软软地倒在地上,死了。 顿珠卓玛吓得哇哇喊叫,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指了苏克拉瓦一下,“苏克拉瓦,你马上让外面的人把她送回家。” 苏克拉瓦迟疑了一下,“外面的人?他们能听我的吗?” 我噗嗤笑了一下,“苏克拉瓦,你是怎么了,现在我又是男爵府的主人了,外面的人是我的卫士,你是我的朋友,他们怎么会不听你的呢,你就告诉他们是我的命令,不就行了吗?” 苏克拉瓦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对呀,你看我,怎么忘了这男爵府是咱们的地盘呀。” 我这就送她回家,说着上前拉起顿珠卓玛,“走,顿珠卓玛,我送你回家。” 顿珠卓玛可能是被吓坏了,死活也肯跟苏克拉瓦走。 苏克拉瓦一急,拦腰抱起她就往外走,顿珠卓玛拼命挣扎着,喊叫着。 他们走了以后,我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冒牌货的尸体对卫士长说:“卓强,你们去把这个家伙弄到后花园埋了。” 卫士长点点头,带着人把冒牌货的尸体抬走了。 屋子一下空了,我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 这间房间原来是我的卧室,现在给弄成这样,以后可能不能在这里住了,得换一个房间。 我得换个房间才行。 我推开门走了卧室,顺着走廊挨个房间走。 这个宅子很大,光卧室就有二十几间,我走到西北角的一处房间,见里面亮着灯,我就推门进去了。 我刚一进屋,屋里的灯却灭了,紧接着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一抹香唇一下堵在我的嘴上。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光着身子,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 女人? 第369章 你会后悔的 我下意识地推开这个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女人,“喂,你怎么随便往男人身上扑呀,还光着?” 这个女人咯咯地笑起来,“哟,我的假爵爷,你怎么还学起真爵爷的假正经了呢,昨天晚上你可不这样,昨天晚上你可是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呢。” 听声音,就能听出浪气十足的味道。 这种浪劲儿只属于一个女人,安娜。 听她这话的意思是她和那个冒牌货已经睡到一起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假胡凯文。 我冷冷地说:“昨天晚上是昨天晚上,今天是今天,从今以后,你少跟我来这些不要脸的把戏。” “哟哟哟,我怎么听你这话味儿越来越像那位真爵爷了,难道你死而复生了不成,来来来,让我瞅瞅。” 说着,安娜竟然揪住我的耳朵往床上拉,我顺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转身出了门。 安娜光着屁股不敢追出来,也不敢大声骂,只是在在屋里小声地骂,“你这个冒牌货,敢打我,你不要忘了,你不是什么爵爷,你只不过和我一样,是王妃的一条狗而己。” 其实,刚才的一瞬间,我本来想顺水推舟和安娜上一次床。 因为听安娜的话,显然他们俩是睡过了,既然他们俩睡一次,就极有可能睡第二次,不睡反而会露出马脚来。 她有可能向索菲亚报告我的反常之处。 可是,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在那一瞬间以后,我马上涌出一种厌恶的感觉,想到她和那个冒牌货在床上干的那些事儿,我就恶心的不行,一点也不想碰她。 刚才打了她一耳光之后,我还有一点担心,担心安娜会起疑心,可是听了她刚才的这几句话,我放心了,我没有露馅儿,她还是把我当成了那个冒牌货。 忙了一晚上,我着实有些累了,找了个客房,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安排安娜把我的卧室换到我现在睡的这个房间里,又告诉她以后没什么事不要进我的卧室。 安娜一脸的迷茫,是那种被男人于腻了抛弃了的怨妇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艾玛和苏克拉瓦进来了。 我对安娜说:“以后呀,只要艾玛一个人服侍我就行了,你以后负责外面的事就行了。” 安娜本想发作,可是因为苏克拉瓦和艾玛在场,她又不敢发作。 看她的神情可能是以为她和那个冒牌货睡了,就是男爵府的女主人了,没想到会让我打入冷宫。 她悻悻而去。 这个时候,一个警务部的警官走进来问:“部长,今天我们去哪里催捐,要带多少人?” 我白了他一眼,“谁说今天要去催捐了,从今天开始,所有警务部的人任何人不得再去催捐,违者格杀勿论!” 警官呆呆地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稍顷,他小心翼翼地提醒我,“部长,如果咱们不出去催捐,首相那里不好交待呀?咱们可是有二百万的任务呀。” 我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我需要你提醒吗,不好交待也是我不好交待,需要你交待吗?滚出去!” 警官讪讪地去了。 我和苏克拉瓦、艾玛来到警务部,叫人把所有参与催捐的警察名单拿来,然后下令把所有参与催捐的警察全部发配到外城去守边界。 然后我又从边界调了一批新人重新充实进来,然后又把一些警官进行了重新调整。 我特地挑选了10个忠于我的警察,让苏克拉瓦带着他们着便装去波塞松的首相府替我办那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之后,我想亲自去赛琳娜的家向他说明实情。 艾玛拦住了我,“爵爷,我看这件事还是由我替您跑一趟比较好,毕竟赛琳娜是女孩子,遇上这样的事,面子上不好看,再说,她还不知道现在的胡部长是您,可能不会见您,所以,我建议还是由我去和她解释,这样可能要好一些。” 我觉得艾玛的话说得非常有道理,就写了一封信,让她带给赛琳娜。 在信中我特别向她提出了二百斤黄金的事。 在香巴拉王国的币制里,200斤黄金就相当于200万块钱。 我在信中把自己的计划跟她讲了一遍。 艾玛拿着信走了。 我拿起下面送来的一些报告刚看了几页,一个下属匆匆而入,“部长,首相府来了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要见您……” 还没等我说话呢,就看见一个推门而入,走到我的办公桌面前,没头没脑地大声质问道:“胡部长,你为什么不派人去催捐呀?我告诉你呀,到这个月底,你要是完不成二百万的捐款,首相可饶不了你!” 这个人身材微胖,肤色黝黑,长着一双老鼠眼,气势汹汹的。 我皱皱眉头,冷声问:“你谁呀?进来也不敲个门,你懂不懂礼貌呀?你当老子这里是什么呀?” 这个人愣了一下,“敲门?胡凯文,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可是首相府的人,受波塞松派遣,专门负责监督你催捐成绩的,我来这里就从来没敲过门!”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哦,你来这里从来没敲过门,那好,今天老子就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我一指那个下属,“去,叫两个执行处的人来。” 那个下属,不明就里,小声地问我,“部长,叫执行处人来干什么呀?” 我眼一瞪,“你哪那么多废话呀,叫你去你就叫去!” “是。” 下属走了,不大一会,两人身高马大的人走了进来。 一进来,两个人先是向我敬了个礼,然后问:“部长,您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呀?” 我指了指那个黑脸胖子,“把这个混账东西,拉下去打个三十、五十下,让他知道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进我的办公室一定要先敲门!”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小声地提醒我,“部长,他,他可是波塞松首相的属下呀,打他,能打吗?” 我一拍桌子,“老子才不管他是什么波塞松的属下,还是谁的属下,他不守咱们这里的规矩,就得教训教训,给我打,狠狠地打!” 两个人上前,拉着黑胖子就往外走,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外面传进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和一声接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啊!啊!你们胆儿肥了,敢打我,我告诉你,我回去报告相爷,我让你们警务部的人从上到下,吃不了兜着走……。” “啪,啪,啪!”又是一阵的响亮的耳光声。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执行处的人架着黑胖子回来,把他往地上一扔,一个人说道:“部长,打完了,总共打了一百个嘴巴子!” 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黑胖子,已经被打得嘴歪眼斜,满脸乌青,嘴角上全是血。 我走到他面前,用手提起他的下巴,问:“现在知道进我办公室的规矩了吧?” 这个黑胖子斜了我一眼,一脸的不服气。 “啪!啪!”我伸手又给了他两个狠狠的大嘴巴。 “啊,呜,呜,吐!” 这小子从嘴里吐出两个带着血丝的牙,终于低头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胡部长,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了,我以后进来一定会敲门的。” 我笑着摸了摸他鼻青眼肿的脸,坏笑了一下,“乖,这才对了吗,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再进我办公室的门一定要记得敲门,要不然,你来一次,老子打你一次,明白吗?” “明白了,胡部长。” “行了,你可以滚了!” 这个家伙这才挣扎着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他突然转过身指着我,“胡凯文,你敢打波塞松首相的人,你会后悔的!” 我作势走上去,还要打他,这小子吓得一溜烟地跑了。 我哈哈大笑。 两个执行处的人一脸担心地看着我,一个人小声地提醒我,“部长,波塞松首相,位高权重,咱们得罪了他,恐怕……恐怕是摸了老虎的屁股呀?” 我很不以然地斜了他一眼,“得罪他,怎么了?老子就是要摸摸他的老虎屁股,哈哈哈!” 那两人面面相觑,只得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苏克拉瓦给我打来电话,“胡哥,你让我们办的事办妥了。” 我让苏克拉瓦带着那些人去波塞松的相府府库偷二百斤黄金,看样子他们得手了。 我马上问他,“留下线索了吗?” “留了,按我的意思,我给他们留下了一张纸条。” “好,马上要好戏开场了,咱们等着吧。” 第二天,宫里来人,要我进宫参加重要会议。 我一进会场,就感觉会场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会场里有柔丹国王,波塞松,还有巴拉克和蒙田等几位高级官员,波塞松气得满脸铁青,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儿,明显地看出来他的手在抖,应该是刚才向柔丹国王告状时,气得发抖。 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下来。 波塞松刚要说话,柔丹国王向他摆了摆手,问道:“胡凯文,你催捐催得怎么样了,到这个月底能完成二百万的任务吗?” 我摇摇头,“陛下,现在百姓都招了灾,损失巨大,哪还有钱捐献呀?我建议,咱们还是在上面想想办法,而不是让下面的黎民百姓里扣食!” 第370章 真假黄金 还没等柔丹国王说话呢,波塞松拍案而起,“胡凯文,你不去催捐, 什么派人去我的府里偷黄金呀?” 屋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我摊了摊手,“波塞松首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听不懂呀,我什么时候派人去你府上偷黄金呀?” 他抖着手里的纸条儿,气呼呼地说:“你不想认账,是吗?那你怎么解释这张纸条上面的字?” 我走过去,接过纸条儿,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赃官首相,收赃纳贿,恬不知耻,警务人员,为民除害,取金二百,赈济灾民。 下面还署着我的名字:胡凯文。 我笑着问波塞松,“波塞松首相,这是什么呀?” “什么?上面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昨天你派人去我的府库里偷了二百斤黄金,还留下这张纸条挑衅我?” 我摊了摊手,“首相大人,我可是警务人员,怎么会派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您的府里偷黄金呢?再说了,退一万步讲,我派人去了,难道会蠢得自己留下纸条儿,让你知道?” “你这是挑衅?赤落落地挑衅!” “首相,您这话就奇怪了,我和您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挑衅您呢?” “你……” 波塞松一时语塞。 我扁扁嘴,“常言说,捉奸拿双,捉贼拿赃,你说我派人偷了你府里的二百斤黄金,有什么证据吗?” 波塞松向坐在他旁边的巴拉克递了个眼色。 巴拉克马上站了起来,“国王陛下,这好办,请你下旨,我马上亲自带人去胡部长的男爵府搜查,有没有,不就知道了吗?“ 柔丹国王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征询我的意见。 我痛快地点点头。 柔丹国王这才点了下头,“那好吧,你现在就带几个人去胡凯文家找找看。我们大家在这儿等着你。” 巴拉克气势汹汹地转身出去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巴拉克带着一些白鹰近卫师的人抬着两个箱子从外面走进来,把箱子往地上一扔,向波塞松递了个眼色。 波塞松面带喜色,站了起来,看了看那两个大箱子,问巴拉克,“巴拉克将军,这两箱金子是你从男爵府搜出来的?” 巴拉克肯定地点点头,“是的,是从他的府库里搜出来的,我让人开箱查点过了正好是二百斤,和首相您府里丢的黄金正好一般多。” 波塞松点点头,转过脸,用调侃的口吻问我,“胡部长,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您波塞松首相府里可以有二百斤黄金,我的府里为什么就不能有呢?” 波塞松阴阳怪气地嘲讽道:“胡部长,你和我能比吗,我是王族,现在又就任首相,多少年来,当国王陛下赐的就有几百斤,你一个小小的部长,刚来我们香巴拉王国才几天呀,就有这么多黄金,你不是偷我府里的,从哪来的呀?” 我早有准备,走上前看了一眼那两个箱子,问巴拉克,“巴拉克将军,这两个箱子,你真得是从我的府库里拿来的?” 巴拉克肯定地说:“当然了,当然是从你的府里搜出来的,是我亲自搜的?” “你不会搞错吧?” “绝对不会错!” 我点点头,“既然你真得是从我的府库里拿来的,那我正好有话要说……” 波塞松打断我,“胡凯文,你少东拉扯的说些没用的,你先说说你这些黄金是从哪里来的?你敢说这些是你的薪水?” 我瞟了他一眼,“波塞松首相,就像你刚才说的,我刚来香巴拉王国才几天呀,哪有这么多薪水。不过,我这些黄金也是有来头的。” 他连忙追问:“什么来头,你倒是说呀。” 我顿了顿,清了一下嗓子,大模大样地说:“我这些黄金呀前些天前首相卢卡斯所赠,卢卡斯首相三朝元老,为官多年,国王陛下也多有赏赐,应该会有二百斤黄金吧?” 柔丹国王马上说:“没错,不说别的,就是我多年的赏赐也不止这些。” 波塞松有些急了,大声质问:“胡凯文,你说这些黄金是卢卡斯所赐,可有证人?” “当然有,证人就是卢卡斯的义女赛琳娜伯爵,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请她来给我作证。” 波塞松一听我这话,愣了一下,马上说:“赛琳娜伯爵是你的妻子,她作证不算数。” 我很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赛琳娜伯爵的确是我的妻子,这是事实,只不过我们前些天拜堂发生的事,你波塞松首相也是在场的,她现在恨死我了,会替我做伪证吗?”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说了,赛琳娜伯爵能不能成为证人,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得听国王陛下的意见。” 说着,我看了柔丹国王一眼,柔丹国王马上说:“赛琳娜的为人,我是了解的,一向为人正直,不弄虚言,且不说前些天拜堂的事,就算没有拜堂的事,她也不会作伪证的。” 蒙田马上站起来说:“我同意国王陛下的说法,我可以有我的人头替赛琳娜担保,她这个孩子一向忠直,于国于公都是忠心耿耿,她一定不会撒谎的,我建议国王陛下马上下旨,请赛琳娜伯爵来作证。” 柔丹国王看了看波塞松,问道:“你以为如何呀?” 波塞松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柔丹国王马上派人去找赛琳娜来。 在等赛琳娜的当口,我故意对众人说道:“国王陛下,各位大人,现在我们香巴拉王国遭遇大雪灾,百姓生活于水火之中。 国王陛下下旨让所有官民都拿出些钱来赈济灾民,国王陛下自己也做出表率,可是我听说咱们这些国家之栋梁却没什么行动,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呀。” 蒙田马上说:“是啊,我非常认同胡部长的话,国家、百姓面在遇上这种大灾,像我们这些为官多年,世受皇恩的官员都应该拿出钱来赈济灾民,替国家,替国王陛下分忧,我愿意把多年来国王陛下对我的赏赐二百斤黄金拿出来捐献,赈济灾民!” 其它的几个官员也表示了捐献的意愿。 我转过脸问波塞松,“波塞松首相,您是王族,又是首相,高官厚禄,世受国恩,是不是也多少捐出一些钱呀?” 听了我这番话,波塞松一脸尴尬,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刚刚丢失了二百斤黄金,可以说是损失惨重,怎么捐呀?” 说到这里,他眼一翻,反戈一击地说:“胡凯文,你光让别人捐,你怎么说也是警务部的部长,你为什么不捐呀?” 我指了指那两个箱子,“波塞松首相,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这次来开会呀,正想跟国王陛下说这件事呢,我正打算把这二百斤黄金捐出来赈济灾民。可是,我一进来,还没等我说呢,就被你们质询。” 说到这里,我转过脸对柔丹国王说:“陛下,我现在说,现在捐,不算晚吧?” 柔丹国王这些天正为让王公官员捐赠的事犯愁呢,听我这么说,大喜过望,马上说:“不晚,不晚,胡凯文,你这是给百官带了个好头呀,我要嘉奖你。” 正这个时候,赛琳娜来了,我刚要说话。 波塞松却抢在我前面问赛琳娜,“赛琳娜伯爵,你认识这两个箱子吗?” 赛琳娜围着箱子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这是我义父,前首相卢卡斯先生赠送给胡部长的。” 波塞松怔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赠送这么多金子给胡凯文呀?” 赛琳娜白了他一眼,“这个你为什么要问,你真得要问不如去地底下问一问我义父,这样不是更好吗?” 波塞松让赛琳娜的这话句给堵得面红耳赤。 柔丹国王摆了摆手,“行了,不要说了,现在已经查明了 这些黄金是胡凯文的,那就……那就交到国库吧。对了,胡凯文带头捐献有功,特封一等子爵爵位。” 我躬身道:“多谢国王陛下。” 说完,我走到那两个箱子跟前,一掌把箱子盖给拍碎了,从里面拿出一条金砖仔细看了看,突然大声喊道:“不对,不对,这不是我那二百斤黄金,这是假的,我的二百斤黄金让人给调包了。” 所有人都转过来看,我把那条金砖用力一掰,“啪”的一声露出铅的断茬儿。 我把两块铅砖亮给柔丹国王看了看,怒不可遏地说:“陛下,你看,这不是卢卡斯先生赠给我的金砖,这是外面刷了一层金粉的铅块,我的二百斤黄金让人中途调包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到巴拉克脸上。 柔丹国王勃然大怒,大声地喝问巴拉克,“巴拉克,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胡凯文的二百斤黄金变成了二百斤铅块?” 巴拉克百口莫辩,脸都青了,“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冷笑道:“怎么回事,这不很明白吗?你从我的府库拿了二百斤我捐出来赈济灾民的黄金,你半道儿给调了包,换成了二百斤铅块,来糊弄国王陛下,巴拉克,你也是世受国恩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欺君之事呢,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第371章 重金聘礼 听了我这番夹棒带枪的话,巴拉克都吓傻了,他看见柔丹国王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国王陛下,我冤枉呀,我真得冤枉呀,我绝对没有半路上调包,我用我的脑袋保证,绝对没有调包。” 我马上添油加醋地说:“你没用调包,刚才你可是在国王陛下面前说得清清楚楚,你在我府里查看得清清楚楚,是二百斤黄金,这话是你说的吧?巴拉克将军,你要是贪别的钱还勉强,可是这可是赈济灾民的钱,我都敢贪,实在是……” 巴拉克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直拿眼睛去看在旁边也傻了的波塞松,希望波塞松能替他说几句好话,替他解解围。 他刚才去我的家搜查黄金明显是替波塞松当狗腿子。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希望波塞松能替他解围。 波塞松咽了口唾沫,问巴拉克,“巴拉克,刚才,你在半路上有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蹊跷的事,比如,有没有什么人碰过这两个箱子呀?” 巴拉克仔细地想了想,“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半路上绝对没有任何人碰过这两个箱子。” 波塞松绝望了。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希望巴拉克说半路上有什么人碰过这两个箱子,就可以把这件事赖到别人的身上,这样就有了暂缓的机会。 可是,这个巴拉克蠢不可及,并没有领会波塞松的深意,把这条路给彻底堵死了。 波塞松不得不转过脸对柔丹国王说:“国王陛下,我看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蹊跷,我建议,我建议暂时搁置这件事,由我派人好好调查一下。” 柔丹国王斜了他一眼,“波塞松,现在我们面临大灾,百姓需要赈济,二百斤黄金可以赈济多少灾民呀?” 说到这里,他扫了蒙田等其他人一眼,众人一起点头,表示赞同。 柔丹国王接着说道:“……再说了,这件事非常清楚,是巴拉克去胡凯文的家里搜出二百斤黄金出来,到了这里就变成了二百斤铅块,他自己刚才也说的明明白白,从始至终,从未经过别人的身,那还有什么好查的呀?” 波塞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比怨恨地盯着巴拉克。 巴拉克也反盯着他,大概是恨替波塞松吃了瓜落,而且他的眼神中还带着威胁的意味:如果波塞松不帮他解决目前的困难,他就揭了他的老底。 波塞松转了转眼睛,向巴拉克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巴拉克,既然国王陛下都这么说了,我看你就把那二百斤黄金拿出来当做捐款,如何呀?” 巴拉克没好气地说:“我哪有二百斤黄金,你借给我呀?” 波塞松眼睛都快气绿了,强压着怒火,说道:“你要不没有,我可以暂时借给你就是了。” 说着又向他递了个眼色。 巴拉克这才没怎么说话。 他读懂了波塞松眼神的意思,这个黑锅让他背了,不过,钱还是由波塞松出。 见他们二人眉来眼去的,我马上添了碗油,问波塞松,“波塞松首相,大家都捐了,难道你一点也不表示表示吗,你可是王族,一国首相呀,你不捐点儿,实在是说不过去呀!” 波塞松鼻子都气歪了,五官扭曲地说:“我捐,我当然要捐,我和你一样捐献二百斤黄金。” 我摇摇头,“波塞相首相,我捐二百斤,你也捐二百斤,你和我不一样呀,你是首相,官位高,薪水高,受赐赏封厚,我看,你最少也得捐四百斤,是不是呀?” 包括柔丹国王在内,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到波塞松的脸上。 波塞松面色铁青,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捐五百斤!” 我马上带头鼓掌,其它也跟着我鼓掌。 这一下,我敲了波塞松700斤黄金的竹杠,实在是太爽了! 柔丹国王并没有没有鼓掌,盯着波塞松,别有深意地问道:“王兄,我记得没赏过你那么多黄金,一下拿出五百斤,你哪来这么多黄金呀?” 波塞松微微一怔,转了下眼珠,马上解释道:“我自己的确没有那么多,不过,我儿子洛普布那里还有一些,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拿出来一些凑一凑,应该够了。” 波塞松的儿子叫洛普布,官居五省总督,上将军衔,公爵爵位,现在在北方五省指挥10精兵镇守边关。 据说此人虽然年轻,却武艺高强,精通兵事,深通谋略,有“少帅”之称。 柔丹国王和波塞松关系一般,但是对自己的这个侄子都非常喜爱,从小就遍请名师教文授武,悉心栽培,从小就在名师的指导下遍读各类圣贤书,到了15岁就送到军中锤炼,在军中摸爬滚打。 20岁就授少将军衔,伯爵爵位,现在刚刚授上将军衔,授公爵爵位,任五省总督,总揽北方五省军政大权,是香巴拉王国最有权势的封疆大吏。 这个洛普布我久有耳闻,经常听他们讲起过,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柔丹国王点点头,“那好吧,现在国家遇到这样的事情,洛普布做为封疆大吏他也应该出点钱,你马上跟他说一下吧。” 波塞松急忙点头答应,“是,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派人把金子送来赈灾。” 当天晚上,我正在家里吃饭。 安娜走进来,“爵爷,王妃来了,在客厅等着您呢。” 我早料到索菲亚肯定会来找我兴师问罪,我放下碗筷,来到客厅,见索菲亚阴沉着脸坐在那里,见我进来了,她向其它人挥挥手,“我要和胡爵爷谈些事情,你们都出去吧。” 她的两个随从和安娜走了出去。 索菲亚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恭喜子爵爷高升呀。” 我笑了笑,假装是索菲亚手下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说:“王妃,同喜同喜呀。” 索菲亚冷冷地瞟了我一眼,“我何喜之有呀?” 我装着笑脸说:“我高升,以后替王妃办事就会更加方便了,不是和王妃同喜吗?” 索菲亚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问你,波塞松首相明明让你去催捐,你可倒好,不催捐不说,还弄得让波塞松首相陪进去七百斤黄金,他刚才去找我,对我大发雷霆,你说怎么办吧?” 我装作一脸无辜地说:“王妃,这件事不能怪我呀。我没想要他的黄金,是他让巴拉克到我的家里来把我的二百斤黄金拿走了,不知中途弄了什么手脚, 把我的二百金黄金换了二百斤的铅块子,是他要搞我在先,后来是他主动提出替我补上的,我并没有让他补上呀,所以,王妃这件事你怪不得我呀。你要怪就怪那个巴拉克,问问他为什么把我的二百斤黄金给弄丢了。” 我的倒打一耙把索菲亚打得哑口无言,她喃喃地说:“好,这二百斤黄金不说了,那另外五百斤黄金是怎么回事呀?” “啊,另外五百斤黄金的事,波塞松首相没跟你说明白呀?这是他自己跟国王陛下主动提出来的,怪我屁事呀!” 接着我就把波塞松怎么主动提出要交五百斤黄金做为赈灾款项的经过跟索菲亚说了一遍。 索菲亚有些生气,“这个老狐狸,他自己要讨好国王,却把账算在我头上,我回去找他去。” 她黑着脸站起身就往外走。 我觉得,我现在是她的属下,就是那个假胡凯文,得跟她客气一点,我得装得像一点。 所以,我客客气气地把她送出门。 在门口,她扭过脸煞有介事地说:“胡爵爷,你现在高升了,以后呀,你得好好干,争取再进一步呀。” 我马上拱手道:“胡某就算升再高的官爵,也是替王妃办事的,这一点,胡某心知肚明,请王妃大可以放心。” 索菲亚幽幽一笑,意味深长地说:“胡爵爷明白这一点,我敢肯定你以后还会高升。” 说到这里,她瞟了一眼,跟在我旁边的安娜,似乎语重心长地说:“安娜呀,你要好好地侍候胡爵爷。” 我听得出来,她这话的意思是:让安娜好好地监视我。 安娜马上应道:“遵命。” 接着浪浪地瞟了我一眼说:“王妃,咱们爵爷现在高升了,性子也变了。” 索菲亚微微一怔,“哦,性子怎么变了?” 安娜咯咯浪笑,“爵爷现在呀,有时候连续几天去我的屋子睡,有时候呀,我就是……有时候,人家可是冷得很呢。” 索菲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安娜,笑道:“安娜,你不是一向向我吹嘘说你多么会哄男人吗,怎么这一回说这样的话呢,你这事呀,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哄好了胡爵爷,你将来不是伯爵夫人,侯爵夫人,你要是哄不好呀,那也赖不着我,是你的本事不行。” 说着,向安娜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转身走了。 我也马上回过身,来到苏克拉瓦的房间。 苏克拉瓦正要脱衣服睡觉,我对他说:“你先别睡觉了,你跟我走一趟。” 他问我,“胡哥,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去送聘礼。” 第372章 羞赠定情物 苏克拉瓦愣住了,“胡哥,我不明白,这三更半夜的,你送哪门子聘礼,又给谁送聘礼呀?” 我笑着说:“你先别差距我给谁送聘礼,你先告诉我,波塞松的二百斤黄斤赔给咱们没有?” “赔来了,下午的时候,首相府的人就送来了二百斤黄金,说是赔咱们的,我已经验收过了,十足的黄金,一共二百斤,一两也不少。” 我点点头,“那就好,现在我们手里多出这二百斤黄金你说是不是得感谢一个人呀?” 苏克拉瓦一脸的疑惑,“感谢谁呀?” “你这个木头疙瘩脑袋,当然是感谢赛琳娜了,我今天这出大戏呀,要是没有赛琳娜出场替我作证,这出大戏是没办法唱得这么圆满的,不仅咱们白得了波塞松赔给咱们的二百斤黄金,而且还让波塞松又拿出五百两,这样一来赈济灾民的钱就够了,你说,咱们应不应该感谢人家呀?” 苏克拉瓦点点头,“是应该感谢一下她,只不过一下感谢她二百斤黄金是不是有些多了,这毕竟是二百斤黄金呀!你看,咱们给她送一百斤黄金行不行呀?” 我叹了口气,“如果只是为了感谢她今天帮我们这件事,一百斤黄金是够了,可是,你别忘了人家前些和那个假胡凯文拜堂的事,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件事虽说不是我干的,可是也不能说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我想这一回借用这件事来表达一下我的歉意,虽说我并没有真得娶她,但是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是我娶她,所以呢,这二百斤黄金就算当我给他的聘礼,也算是一种歉意的表示吧。” 苏克拉瓦点点头,“胡哥,你这事做得厚点,我支持你,那咱们俩现在就走吧?” “好,不过,咱们俩不要惊动别人,就咱们俩悄悄地去,明白吗?”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仓库里把那两箱黄金取出来装到车上。” 我和苏克拉瓦出了门,把那二百斤黄金取出来重到我的车上,然后苏克拉瓦开着车,我们悄悄出了府门来到赛琳娜家。 赛琳娜的伯爵府要比我的府邸要气派得多,门口有四个女兵守卫正在值班。 我和苏克拉瓦把车停下,下了车,我客客气气地对四个女守兵说:“我有要事要见赛琳娜伯爵,麻烦你们替我通报一下。” 这四个女兵把我当成了那个害得她们主人丢尽了颜面的那个假胡凯文,都是一脸怒气地看着我。 一个女兵大声地说:“胡部长,这大晚上的,你来我们伯爵府有何贵干呀?我们伯爵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来吧。” 我马上说:“姑娘,这件事十万火急,而且得避一些人,所以,必须得今天晚上见。” 我边说话边掏出二百块钱塞到她的手上,她把我的手一甩,怒道:“喂,胡部长,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知道我们伯爵府是不收黑钱的吗?” 旁边的一个女兵在后面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襟,小声地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这个女兵才忿忿地对我说:“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通报。” 我一拱手,“多谢。” 这个女兵转身走了进去,不大一会儿出来了,冷着脸对我说:“行了,我们伯爵现在在客厅等你,你们俩去进吧。” 我和苏克拉瓦抬着二百斤黄金走了进去,来到客厅,一进客厅就把那二百斤黄金放在地上。 因为很沉,黄金落在地上发出两声沉闷的响声。 赛琳娜有些吃惊地看着我,问:“胡部长,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指着那两个箱子,“这是波塞松陪给我的二百斤黄金,这不,我拿来送给你。” 赛琳娜吓了一跳,连忙说:“胡部长,无功不受禄,你这么厚重的礼我可不敢收。” 我笑着说:“怎么能说‘无功不受禄’今天的这出大戏要是没有你出来给我作证,我这出大戏就没办法演 得这么圆满了,你是第一首功呀。” 她连连摇头,“如果我不知道以前的那位胡部长是假的,我也不会去做这个证,替你演这出大戏,所以……” 我马上就着她这个话题说道:“你不提这件事,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你一提呀,我就感觉到不好意思,虽说这件事是那个假胡凯文引起的,我也不能说一点责任也没有,所以呢,这点东西就算我向你赔礼道歉的,还请你收下。” 她含情脉脉地瞟了我一眼,柔情似水地说:“我们之间何不上什么赔礼道歉,而且这件事也与你没有一点干系,所以,这个礼物我一定是不会收的,请胡部长你带回去为妥。” 我皱了下眉头,深吸一口气,注视着她美丽的大眼睛,“赛琳娜,要不这样吧,我换个说法,这两箱东西就算我给你的聘礼吧,这样你看行吗?” 赛琳娜一听我说这两箱黄金算是聘礼,她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地说:“既然爵爷您这样说,那……那我就收下了。” 我点点头,站起来,“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了。” 她马上站起来,“爵爷,请稍等。” 说着,她转回身,背对着我,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放在手心上,回避着我的目光,细声细气地说:“爵爷,你的聘礼我收下了,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算做我的回礼,也请你收下。” 我想了想,伸手把玉佩收下了,握在手心里。 这是个凤形玉佩,无论是玉料和雕功都是超一流的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且上面还带着赛琳娜皮肤的温度和香气。 我看了她一眼,“东西我收了,我走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不,爵爷,我送你出去吧。” 她一直把我送到大门口。 她对守门的四个女兵说:“你们几个都听好了,胡爵爷以后是咱们自家人了,他要是来,不用通报,直接让他进来就是,听清楚了吗?” 四个女兵面带诧异,面面相觑,一个机灵的女兵马上抢先应道:“我们知道了,以后呀,胡部长就是我们自己家人了。” 边说还边向赛琳娜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赛琳娜羞涩地瞪了她一眼,目送着我上了门。 在回来的路上,苏克拉瓦不停地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好意思说。 我问他,“苏克拉瓦,你老看我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你就说嘛。” 他嘿嘿一笑,“胡哥,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在内地有个还没过门的嫂子吗?你这回收了赛琳娜伯爵的定情信物,是不是想给我娶两个嫂子呀?” 我叹了口气,“兄弟,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刚才真不想收她的这块玉佩,毕竟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可是,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我拒绝收她的这块玉佩,是不是会再伤人家一次心呀,我已经伤过人家一次了。” 苏克拉瓦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你已经伤了人家一次了,不能再伤人家第二次了,只不过……”他又摇了摇头,“唉,男人太受女人喜欢,也是个麻烦事。”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就问他,“你这话好像还有什么没说出来的呀,有什么话你就说嘛,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他看了我一眼,“胡哥,你还有个艾玛呢,人家可是当众说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了,人家可是个女孩子呀,在我们香巴拉王国里,女孩子肚子里有了男人的骨肉,她这辈子就不会再嫁给第二个人了。”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我一眼,“胡哥,艾玛你打算怎么办呀?”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快点找到你师父,跟他学会怎么救我的表妹,学会了之后,我就离开香巴拉王国。” 苏克拉瓦怔怔地看了我一眼,“胡哥,你不会是把赛琳娜和艾玛给扔在这里吧,那你可就害苦了这两个好女孩儿了。她俩得为你守一辈子的节。” 我苦笑道:“那怎么办,我们内地只允许娶一个老婆,我总不能把她们俩个也娶了吧?” 苏克拉瓦摇摇头,“这种事你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对了,胡哥,咱们这一回可是把波塞松那只老狐狸给害苦了,这个老家伙可是睚眦必报的那种人, 这回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以后可得防着他点儿,他可是首相,还是国王的哥哥,可谓是权势熏天。” 我点了点头,“我开始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以前总听人家说他宅心仁厚,礼贤下士,宽以待人,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 苏克拉瓦叹了口气,“谁不喜欢王位呀,他这个人精明能干,深通韬略,城府很深,就因为自己是独眼龙,就让本来属于他的王位给了柔丹国王,他心里能没有气吗?” 就在这里,我无意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后视镜,看见一辆车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我们。 我马上说:“苏克拉瓦,小心了,后面有一辆紧一直在紧紧地跟着我们,马上甩掉它!” 第373章 一见如故 苏克拉瓦向后看了看,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像一头下山猛虎一样向前冲了出去。 我回头一看,原来后面不是一辆车,而是两辆车,刚才因为视线,加上两个辆一前一后,重叠在一起,我以为是这两车。 这两辆车一前一后紧紧地跟在我们车的后面,当前面那辆车离我们的车还有半个车身的距离时,前面的街道突然变窄时,苏克拉瓦突然一脚踩住刹车。 因为这条小路只有一辆车的宽窄,所以,跟在我们车后面的那辆车也马上刹住了车。 因为它这辆车的后面那辆车跟得太紧,来不及刹车,后面的那辆车的车头重重地撞在前面那辆车的车屁股上。 “嘭!”的一声响。 跟在我们后面的那辆车的后屁股被撞得变形了,而它后面那辆车的前车头的机关盖被撞扁了,两辆车都无法启动了。 苏克拉瓦猛地重新启动了车子,我们的因一路向前,一会儿工夫就把后面的两辆车给甩得不见影踪了。 我和苏克拉瓦回到了我的家,已经快凌晨了,我们俩都很困,就到各房中休息了。 接下来几天,没什么大事发生。 这一天,我去警务部上班,因为我让苏克拉瓦去秘密查寻东巴上师的踪迹,所以,是我一个人开的车。 我把车停在警务大楼的门前,下了车,刚走了几步,就觉得后背一股劲风袭来。 我下意识身体向前一挺,猛转回身就给了那人一拳。 这个人举掌相迎。 我的拳正打在他的掌心,“嘭”的一声响,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的身体给震得连退了几步。 自从那次,东巴上师在我的冥想中传我内功法诀,我的武功大进,桑林迪传给我的内力比以前要丰盈厚重几倍之多,一拳打出去就是几百斤的力量。 普通人,我一拳打下去,就能把他打出去几丈远,可是我的拳头和这个人的掌力相碰,竟然一点便宜没占到,反而倒退了几步。 那人本想扎马步站稳脚步,可是还是被我的内力震得连退了七八步才稳住了身形。 他身后站着十几个膀大腰圆,一看就武功不弱的侍卫,见他被我一拳打得这么狼狈,同时要冲上来。 这个年轻人稳了稳身形,向后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侍卫不要上来。 他一脸讶异地盯着我,我也盯着他,我们俩个像斗鸡一样那样相互盯着对方。 我仔细端量这个人。 这个人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身着一身笔挺的将军服,长得高大雄伟,脸相粗豪,鼻梁挺直,额头宽广,黑黑的脸膛上,一双虎目光亮炯炯,闪闪有神。 最为让我惊奇的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肩膀上竟然配着上将军衔。 我奇怪的是:所有香巴拉王国中将以上的军官我基本上都见过,可是这个年轻的上将,我却是从来没见过。 突然,我脑子里闪出一个人的名字:波塞松的儿子洛普布! 应该是他,除了他之外,香巴拉王国没有人会这么年轻就有上将军衔! 只见他双手前掌后拳做了个守势,围着我转了一圈儿,我看见他的手臂和拳头上,老皮一块一块的,拳头的骨节处全是突起的,像一根根树根一样,显然这是经过长期严酷训练的结果,而且他的马步又沉又稳,实在不像他这个年纪能够拥有的功力。 突然,他爆喝了一声,前掌虚晃,后拳爆出,直向我面门打来,我知道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急忙一闪身,和他走起了八卦步。 他围着我连连出拳,一拳一拳,又快又猛,很有力量,打在空气中,带着阵阵拳风。 刚开始,我只是防守,他全是进攻,看样子我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我眼睛的余光看见他身后的那十几个卫士对我都是一脸的鄙夷之色,就好像我必败,他们的主子必胜似的。 其实,我是在消耗洛普布的耐力。 警务大楼里面跑出来三十多个警务人员,站在远处看着我和洛普布打斗,有人见我落了下风,在替我加油。 三十个回合之后,他的速度明显是慢了下来,我瞅了他一个破招,后脚一蹬,前脚一抬,纵身掠起,体如一支离弦的箭向洛普布耳畔踢了过去。 他急忙一低头,躲过了我这一踢,身后倒退了两步,我的身体在空中一个“鹞翻身”,双脚一落地,连停都没停马上抢中线,踏中宫,左手拳头直向洛普布的胸膛打去。 我知道这个洛普布武艺高强,所以,我没敢留力,使出十成的力量,我的 手臂带动空气,你一条粗鞭子抽打野马一样在空气中发出“啪!”一声脆响。 场。 我这一拳从动作上的敏捷,力量的威势,以及拳头打出来的脆响,都有一种如风卷残云,势不可挡的爆发力。 只要打中了他,必定会伤到五脏六腑,吐血而亡。 这个洛普布颇为识货,他见我的拳头到了,没敢硬接,急忙向后退了两步,身体瞬间就后移了一米,勉强躲过了我这雷霆万钧的一拳拳。 我本想趁胜追击,没想到他借一退的力量,借力向上一跳,一脚向我胸膛踢了过来。 他这一脚也十分了得,粗壮的腿带起烈烈的风声,不仅力量大,而且速度非常快,我连后退的机会都没有。 我伸出右臂顺势向下一磕,斜了人腿上的部分力量,即便我卸了他一些力量,还是觉得像砸在一根铁柱上一样疼。 我在出拳的同时,脚下已经出招了,用脚掌向他的脚踝凶猛地一铲。 我这一铲,要是寻常人,一定会中招,立即一只脚就会被铲掉了,可是我快,他也不慢,立马收回那只脚,又向后退了两步,已经落了下风。 我准备痛打落水狗,再接再厉,接连发招! 脚尖一点地,整个人骤然跃起来,手臂轮起,一拳向他的太阳穴砸了过去。 好像抓了一把大斧狠狠朝对方脑门追劈而下。 他急忙抬起一条胳膊向上一抬,护住太阳穴。 可是他哪知道我这一招看似飞快,却是虚招,正等着他抬胳膊呢。 他一抬胳膊,肋部马上就露出空档了,我飞起一脚直向他的肋部踢了过去。 我这一脚,招大力沉,势不可挡,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和冲势,正踢在他的肋部,他的身体倒飞而起,飞出去七八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安静。 现场十分安静,安静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洛普布趴在那里不动,他身后的那十几个侍卫也都呆立在那里,他们可能是从来没见过他的主子让人打得这么财过。 而那些警务人员也呆在那里,他们可能也没想到我这么干净利落地把洛普布这样打倒在地。 他们爆发出一阵的喝彩声。 洛普布的那些侍卫们这才反应了过来,纷纷掏出手枪向我冲了过来,十几只枪口对着我就要射击。 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怎么着,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呀?” 我指了指远处正在看热闹的我的那些部下们。 那些部下见洛普布的侍卫们拿着枪向我冲过来,他们也掏枪冲了上来,他们的人数是洛普布的侍卫二倍不止,把他们团团围住。 双方枪口对着枪口,个个怒目圆睁,空气紧张的一触即发,一动爆发就是一声大血拼。 “住手!”洛普布大喝了一声,站了起来,对他的那些侍卫骂道:“我和胡部长切磋武功,你们来搞什么搞,都把枪收起来!” 侍卫们收起了枪。 我也挥手让我的那些手下也收起了枪,并让他们都各回本位该干嘛干嘛去。 他们纷纷退去。 洛普布拍了拍身上的土,嘴角抹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向我竖起拇指赞道:“胡部长,果然名不虚传,好功夫,果然是好功夫!” “未请教客下是哪位?” 他灿然一笑,“在下五省总督洛普布。”说着向我一伸手,“胡部长,幸会。” 我和他握了一下手,他的手握得非常有力、亲切。 不知为什么,就在那一瞬间,我对他突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洛普布问我,“敢问胡部长的武功是何人所授?” “东巴上师。” 他微微怔了一下,“东巴上师已经睡了三年多了,我听说你来我们香巴拉王国没多久,他怎么会传授你武艺呢?” 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小伙子的印象非常好,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我也没隐瞒,就把我是如何结识苏克拉瓦和桑林迪,以及桑林迪如何在临死之前把内力传给了我,还有东巴上市如何在我冥想时教我六字真言的事,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一遍。 他感叹了一声,“哎,五年前,我想跟东巴上师学习武功,被他婉拒了。而你呢,都没和他见面,就已经得到了他的真传,真是……世个的事情真是说不清楚呀!” 我向上面一指,“公爵,到我办公室喝杯茶吧?” 他明显是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跟着我上了楼,走进我的办公室。 我叫秘书沏了两杯茶送进来。 他端起茶杯,手指一弹,茶杯像一颗子弹一样,带着一股疾风向我胸口打来。 第374章 穷兵黩武 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一伸手两根手指捏住了那个茶杯,用小拇指一弹,那个杯子飞快地旋转着向他胸口打了过去。 正打在他的前胸,茶杯“啪”的一声碎了,洒了他一身的茶水。 洛普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湿衣服,笑了笑,“胡部长,这一局,你输了。” “怎么是我输了呢?” “你把茶水洒在我身上,而我没有。 听他这话,可以判断出这是个极为争强好胜的人,一看就是世家大公子的作派。 我笑了笑,吩咐秘书再拿两杯茶来。 这一回,他没再用茶杯玩把戏,而是浅浅地喝了口茶,看了我一眼问道:“胡部长,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何而来呀?” “难道是兴师问罪?” 他笑着点点头,“刚开始,我倒是真的有来兴师问罪的意思,可是,现在我一见你,尤其是我们过了几招,我现在反倒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我和你颇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我看你还不是不当这个什么警务部的破部长了,你跟着我干吧,我非常看好你的才能和武功,我可以让当我的师长,给你中将军衔,怎么样呀?” 我摇摇头,“谢谢了,可是我这辈子可不想当什么师长。” 他一副不相信我的表情,“你不想当师长,却当了个警察头子,这怎么解释呀?” 他说话的腔调和语气,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压迫式的,这不是他故意而为之,完全是性格使然,所以我也没怎么生气,笑着说道:“我当了这个警察头子实在是阴差阳错,我这次来香巴拉主要是想找东巴上师,让他救我的表妹而己。” 接着我就把我来香巴拉的目的跟他简单地说了一遍。 他想了想,说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是要跟我干,十个美女我都可以给你。” 他还是那么高高在上,一副可以搞定一切的神情,让人看得有些讨厌,也有些可爱。 我笑着摇摇头,“我和我表妹的关系,已经远远超过女人的范畴了,你不懂的。” 他不以为然地说:“我从15岁开始就玩女人,到现在少说也有几千几百个,你说我不懂女人?” 我实在不想跟这个公子哥继续聊下去了,他这个人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没有别人,也不需要站在别人的角度去理解别人。 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我端起茶杯虚让了一下,“洛普布将军,请喝茶。” 他脸一沉,“胡凯文,你这是端茶送客吗?” 我喝了一口,未置可否。 我就是端茶送客。 他霍然站起,脸色变了,语气也变了,“胡凯文,你不想成为我的人,我希望你也不要成为我的敌人,我的敌人,无一例外的都是死路一条,告辞了。” 说完,愤愤地转身就走。 几天后,我听到一个消息说,这次洛普布回京,一个目的是替他爸爸波塞松送黄金来了,另一个目的是回来征兵。 他手上现在有10万精兵,他还觉得不够,想扩充30万人马,所以要回来征兵。 可是,香巴拉王国几十年来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几个邻国也都是小国,不足以和香巴拉王国抗衡。 另外,养兵是极费钱的,而且香巴拉王国的军饷非常高,一个士兵的收入是10户平常人家的收入。 香巴拉王国刚刚经历的大灾,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不适合征兵,也没有那么多闲钱养兵。 基于这两个原因,刚开始的时候柔丹国王是不同意他征兵的。 但是,波塞松却支持他的儿子,波塞松的一些故吏旧友也非常支持他们父子,双方大吵了几架,可是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柔丹国王同意洛普布的征兵计划。 国王同意了,不等于百姓们愿意。 香巴拉王国的黎民百姓不是那种战斗民族,不好战,虽说薪水很高,但是没有人愿意当兵,都喜欢过那种平平淡淡,悠哉悠哉的普通生活,所以,洛普布的这次征兵非常不理想,征了几天,还没征到一万人,和洛普布原来设想的20万人差得太远了。 这一天,我正带着一些部下去办一个案子,苏克拉瓦开车,后面还跟着两个我的属下,为了办案方便,我们都穿着便装。 我远远的就看见一群士兵在一个村子到处抓人,许多士兵把抓来的一些青壮男子用一根粗粗的绳子绑在一起往什么地方送。 我知道这是洛普布的手下在强行征兵。 这些士兵征兵的态度恶劣,蛮横无理,在征兵时只要遇上反抗不从者,不是用马鞭疯狂抽打,就是一刀砍死。 看那些百姓一个个都是脸青唇白,悲愤莫名,却又敢怒不敢言,无可奈何。 这分明就是抓壮丁嘛。 我本来不想管这件破事。 这是国王下旨办的差事,我也不能管。 可是,当我看到那些百姓被抓壮丁的,或者是被抓壮丁的亲人看见自己的亲人被抓走时发出的那种令人不忍卒听的呼号悲啼,我有些忍不住了。 我让苏克拉瓦把车停下来,从车上下来走过去,拦住那些凶神恶煞地到处抓人,绑人的士兵喊道:“喂,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呀,你们这是征兵吗,你们这分明的是抓壮丁嘛,太不像话了。” 因为我穿的是一身便服,没有穿警务,那几个士兵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其中的一个举着手中皮鞭的中尉指着我说道:“喂,你少管闲事呀,我们是奉旨征兵,什么抓壮丁,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把你也给抓起来送到边关去呀?” 我正要说话,一个刚刚被抓的青年,突然推开押着他的两个士兵调头就跑,那两个士兵叫喊着,“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边乱作一团,又有几个青年挣脱了士兵们的束缚,跑了。 士兵们往天上开枪对那些逃跑的人进行警告。 可是,没有人听他们的警告,有一些百姓还趁机掩护那些逃跑的青年。 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中尉从旁边的一个士兵的手里抓过来一把冲锋枪对着人群“哒哒哒”就是一梭子。 他这一梭子不但打死了几个逃跑的青年,也打死了几个村民。 只见这个中尉跳脚大骂,“兄弟们,你们都听着,不用鸣枪警告,奉旨,只要有人敢逃跑,就地正法!” 那些士兵听了他的话,也开始用枪扫射那些逃跑的青年和百姓。 四下里顿时乱作一团,那些百姓慌不择路,东躲西臧,乱冲乱撞,有几个被撞倒的孩子被那些人给踩死了,现场的百姓哭爹叫娘,呼儿唤女乱成一片,惨不忍睹。 我急了,伸手枪过一个士兵手里的冲锋枪,向天上连开了几枪,大声喊:“我是警务部部长胡凯文,我现在命令你们全部停止射击,再敢有乱开枪擅杀百姓的,格杀勿论!” 因为我身着便服,现在场的情况又乱成一片,没有人听我的,那些士兵还要开枪射杀百姓,那些百姓到处躲藏,逃窜。 我急了,对着三个正在开枪射杀百姓的士兵“啪啪啪”三个点射。 三个士兵应声倒地。 我现场杀了三个士兵,那些士兵顿时呆住了,他们没想到我一个平头百姓敢开枪射杀士兵。 他们在那个中尉军官的指挥下端着枪向我围了过来,我抬手又一个点射,把那个中尉军官给打倒在地。 那些士兵正在开枪,苏克拉瓦和我的那两个下属急忙捡起地上掉的枪,和我一起,在汽车的掩护下和他们对射。 我们枪战了十多分钟,远处风驰电掣地开来三辆军用卡车,车上全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头盔和枪上的刺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们跳下车就向我们四个人包围了过来。 一个军官举着高音喇叭躲在军用卡车车门的后面高声喊:“你们四个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给你们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你们最好缴枪投降,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举着枪瞄着这个手拿高音喇叭的军官露出来的半个脑袋一扣扳机,枪膛里发出“啪”的一声响,我暗叫了一声:“不好,没子弹了!” 苏克拉瓦和我的那两个属下手中枪的子弹也很快打光了。 那个军官意识到我们没有子弹了,从车门后冲出来,指挥着那些士兵冲上来把我们四个抓了起来扔到一辆军用卡车上送到了征兵司令部的一间好像是禁闭室的房间里。 没多大一会儿,门开了,洛普布黑着脸从外面走进来,背着手,一双如鹰隼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咬着后槽牙说道:“胡凯文你胆子太大了,敢枪杀我的士兵!”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洛普布将军,你好像是搞错了,我并不是枪杀你的士兵,我是制止你的士兵犯大的错误!” “胡说八道!我的士兵奉旨征兵,能犯什么大的错误?” 我愤怒地吼道:“洛普布,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装糊涂,你的那些兵是征兵吗,你们那是假传圣旨,屠杀百姓,这两项罪哪怕有一条,你这个征兵司令好像有三个脑袋也活不了吧?” 洛普布怒不可遏,拔出佩枪指着我,“我现在就要敲掉你一个脑袋!” 我脖子一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本事,你照这儿打,你家胡爵爷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姓胡!”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呀?”洛普布打开手枪的保险,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在整个香巴拉王国,我想杀谁就杀谁!” 说着,他一扣扳机,“啪”的一声,一颗子弹向我射了过来…… 第375章 不臣之心 苏克拉瓦站在我身前,他身体一斜,扑过来用身体挡住了那颗子弹,后身体向后一顿,软软地倒在地上。 “苏克拉瓦!” 我没想到苏克拉瓦会替我挡住了这颗子弹。 我扑了上去,抱起苏克拉瓦,子弹打在他的腹部,他的前半身全是血。 洛普布举起枪本想再开一枪打死我。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撞开了,蒙田带着一队禁军冲了进来,把我们所有人都给包围了。 蒙田一挥手,“下了他的枪!”两个禁军士兵冲下来下了洛普布的枪。 洛普布眼睛死死盯着蒙田,一脸鄙夷地问:“蒙田,你胆子不小呀,敢缴我的枪?” 蒙田冷冷一笑,突然大喝一声,“奉旨,据查洛普布假借征兵之机假传圣旨,强行征兵,擅杀无辜百姓,特令禁军司令蒙田将洛普布抓捕,交法务部审问。” 说着,向后摆了下手,喝令一声,“把洛普布给我拿下!” 两个士兵冲上去要抓洛普布,洛普布两拳打倒在地。 蒙田急了,“大胆洛普布竟然敢抗旨拒捕,罪不容赦,来呀,快把他拿下。” 一下子又冲上去五六个禁军士兵,可是还是被洛普布三拳两脚全给打趴下了。 打趴下这几个禁军士兵以后,洛普布双臂抱胸,一脸得意地对蒙田说:“蒙田,你瞅瞅你这几个手下,怂包怂成这样,你还怎么当禁军司令,还怎么保护国王陛下呀,我看你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洛普布背对着我,我站了起来,纵身一跃,飞起一脚向洛普布的后背踢了过去。 洛普布虽说武艺高强,可是因为他背对着我,没有来得及提防,布且我这一拳又快又狠,一脚把他趴了个狗吃屎。 七八个禁军士兵冲过来,用手铐和脚镣把洛普布锁了起来。 洛普布拼命挣扎,大声叫骂,“蒙田,胡凯文,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蒙田一挥手,几个禁军士兵把洛普布拉了出去。 蒙田转过脸对我说:“胡部长,恐怕得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去做证人,证明洛普布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我抱起苏克拉瓦,“蒙田将军,我去当证人可以,可是我这兄弟伤成这样,我恐怕得先把他送医院治疗,晚了恐怕就……” 蒙田摆摆手,“胡部长,这点小事不用你操心。” 说着一挥手,叫来身边的一个副官,吩咐道:“你把上带几个人把苏克拉瓦给送到咱们禁军医院,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设备替他诊治,如果出了什么一差二错,我拿你是问!” 副官马上说:“司令请放心,肯定不会出差错的。” 副官带着几个人把已经昏迷不醒的苏克拉瓦给抬走了。 我和蒙田上了他的专车往法务部走。 在车上,蒙田对我说:“胡部长,咱们俩个几次出生入死,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提前说一下。” 我见他一脸的严肃,就问他,“蒙田将军到底是什么事呀?” 蒙田压低了声音说道:“国王陛下这次要动一动这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心怀不轨的父子了。” “你是说波塞松父子?” “是啊,国王陛下接到密报,说那个洛普布在外面低自招兵买马,囤积作战物资,大量制造武器弹药,有不臣之心。” “不会吧,我听人说国王陛下还是很喜欢这个侄子的。” 蒙田叹了口气,“喜欢是喜欢,可是国王陛下是有底线的,这对父子现在里应外合,图谋造反,国王陛下恐怕就不能容他们了。一旦国王和他们争起来,恐怕香巴拉王国就会掀起一股史无前例的巨浪,所以呀,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到了法务部,蒙田让人把洛普布送交法务部的看押所关起来,然后去找法务部长,传达了柔丹国王的旨意。 法务部部长一脸的为难,“蒙田司令,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长,让我来审这么大的案子,恐怕我力所不能及呀,再说了,这位少帅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 蒙田眼一瞪,说道:“你多大的官儿也是法务部部长,有案子你当然要审了。” 法务部长只得点头,让人把洛普布押上来。 洛普布一下来就破口大骂,刚开始骂的是蒙田和我,接着又大骂法务部部长,态度十分得嚣张。 对于法务部部长的讯问,根本就不做回答。 法务部部长尴尬地看了看蒙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蒙田只得带着我来见柔丹国王,说了洛普布根本就不服讯问,咆哮公堂的经过。 我也把在路上看见洛普布的种种劣性跟柔丹国王讲了一遍,柔丹国王想了想,问我:“胡凯文,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办?” 我沉思片刻,答道:“像洛普布这样的身世和地位,一般人恐怕还真难以审得了他,我看只能由您亲自出马,才能镇得住他。” 柔丹国王看了看蒙田,问道:“蒙田,你的意思呢?” 蒙田马上说:“陛下,我非常赞同胡部长的意见,你没见他那个嚣张的样子,一般人恐怕真得镇不住他。” 柔丹国王点了点头,“那好吧,明天,明天我来亲自审一审他,看看他这个小老虎的屁股摸得摸不得。” 三天后,我在警务部收到相关的通报。 通报上说:洛普布以拒捕罪,褫夺公爵爵位,降为侯爵,革去五省总督一职降为三省总督,仍在五省总督上留任,并让马上回原任之地带兵,以观后效。 看了这个通报之后,我不免有些诧异。 原来洛普布的罪名是假传圣旨,擅杀无辜百姓,抗旨拒捕,现在只剩下抗旨拒捕一项罪名了,而且只有“拒捕”两个字,在职务方面虽说免去了五省总督,可是还在任上留用查看。 这个处罚可以说是轻得不能再轻了。 我再看负责审讯洛普布的审判官不是柔丹国王而是他的儿子次仁王子和波塞松。 次仁王子是柔丹国王唯一的儿子,虽说是将来国王的唯一继承人,不过他今天才15岁,还是个孩子。 由子代父再加上一个重臣审问罪犯也说得过去,可是这个副审官是罪犯的父亲,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我实在不明白柔丹国王为什么会这么安排,就给蒙田打了个电话,蒙田对此也是深为不解,可是也无可奈何。 我对蒙田说:“蒙田将军,放虎归山,一定会后患无穷的。” 蒙田无奈的说:“胡部长,我很同意我的看法,不过这是国王陛下的意思,我也没办法呀,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不能置喙呀。” 我果然没猜错,半个月后,洛普布以“清君侧”为借口,率20万大军向京城杀来。 不到10天的时间,就占了六省十八州,一路上势如破竹,所向无敌。 边关一连发来6道紧急战报,柔丹国王慌了,马上召集所有重臣研究对策。 最后决定由巴拉克率白鹰近卫师15万人,再加上沿途各州县又调集了15万精兵,总共30万人马去抵挡叛军。 无奈,不到半个月的工夫,巴拉克损兵折将,大败而回。 接着,柔丹国王又派蒙田率20万禁军精锐去抵挡叛军,也是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接连两次大败,柔丹国王彻底没了办法,和大臣们商量向北迁都。 可是,波塞松和一些大臣不同意,他们认为一旦向北迁都,就会让军心、民心大乱,军心、民心一旦乱了,就有亡国的危险。 波塞松建议和叛军谈判。 柔丹国王没办法只好同意,派了一个使臣去和洛普布谈判。 使臣拿回了洛普布的谈判条件,主要条件有五条。 一、乔丹国王退位,由次仁王子继位; 二、波塞松加封亲王爵位,会摄政王辅助次仁处理朝政; 三、加封洛普布为护国大将军、一等公爵,总揽全国兵马; 四、处死蒙田、胡凯文等25名奸臣; 五、杀死所有柔丹国王的后妃。 柔丹国王看了这个谈判条件之后当即气吐了血,病倒了。 国王病重,无法处理朝政,只能由首相波塞松全权代理。 波塞松召开了国务会议。 在国务会议上,他向大臣们通报了另外一个可怕的消息。 现在,叛军已经在离京城30里的地方扎下大营,限柔丹国王三日给予答复,否则大军必将攻城。 众大臣们听了这个消息后,有的胆战心惊,噤若寒蝉,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满脸悲愤。 一个大臣站起来指着波塞松愤怒地说:“波塞松,你的儿子犯上如此欺君罔上,祸国殃民的弥天大罪,你还有脸在这里代国王主持国务会议,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必须马上辞职谢罪!” 波塞松不动声色地瞟了这个大臣一眼,淡淡地说:“叛军首领的确是我的儿子,可是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多年在外戍边,他犯了罪,与我何干?” 那大臣反唇相讥,“波塞松,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装无辜,你看看那五项条件,你当摄政王,你儿子当大将军,整个香巴拉王国都成你家的了,你还说与你何干,这分明就是你们父子回应外合,谋朝篡位!你们父子聪明绝顶,也别把别人都当傻子!” 第376章 挂帅出征 波塞松冷笑道:“那五项谈判条件的确是大逆不道,可是这是洛普布提出来的,不是我,我也非常反对这五项谈判条件,不过问题是:洛普布提出了这五项条件,如果我们不同意会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对了,如果你觉得不服气的话,你完全可以挂三路元帅率兵讨逆,如果你可以成功打败叛军的话,我可以向国王陈奏,封你一等公爵爵位,无敌大将军,另外赏一吨黄金,你看如何?” 那个大臣是一个文官,一听波塞松这话顿时愣住了,在那里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波塞松得意地扫了众大臣一眼,“各位,你们来也说说,前面两次巴拉克将军和蒙田将军已经损兵折将,铩羽而归,这二位是我们香巴拉王国的著名战将了,他们不行,你们哪位行?”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气。 波塞松目露得意,提高了嗓门儿大声喊:“各位,我再问一遍,哪位愿意挂三路元帅,再率兵马去征讨叛军,还是刚才那句话,哪位去了,能够凯旋而归,我向国王陛下陈奏:封他为一等公爵,无敌大将军,另外赏一吨黄金,怎么样呀?” 众人还是没有应声。 波塞松冷哼了一声,“你们没一个人能行,那咱们只能谈谈其它的办法了,或者迁都,或者……” 说到“或者”两个字,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立即收了口。 一个大臣马上问:“或者什么呀?” 波塞松眨了眨眼睛,“或者等国王陛下病情好转,请国王陛下定夺。” 那个大臣冷哼了一声,“波塞松首相,你是首相,现在又替国王陛下代理全国政事,别的我们不管,如果你做出了害国伤王损民的事,我们这些人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一些大臣马上附和,“是是是,如果有人胆敢以权谋私,为了私人利益损害国家利益,我们绝不答应!” “我们绝不答应!” “我们绝不答应!” “我们绝不答应!” 波塞松众人义愤填膺,群情激昂,马上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吵了,今天的国务会到此为止,散会,散会!” 说着带着几个随从仓皇而去。 我回到警务部刚刚坐下,秘书进来说:“部长,塔西娅王妃来了,要见您。” “让她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索菲亚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我对面,开门见山地问我,“我向国王推荐让你当三路元帅率二十万精兵去征讨叛军,你准备准备率部出征吧。” 我眨眨眼睛,“让我当三路元帅?这是从何说起呀?” 索菲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从我说起,我不跟你说嘛是我向国王推荐你的,这是我们掌握香巴拉王国军权的大好机会,你必须得听我的命令。” 听了她这句话,我才想起来到:她还是把我当成了那个冒牌货。 冒牌货是她的人,我必须得服从她的命令。 可是,当这个三路元帅,我心里实在是不怎么托底。 洛普布不是等闲之辈,这是毋庸置疑的,否则巴拉克和蒙田不会大败而回,另外,我以前从来没统带过二十万之众,这件事对我而言挑战性太大了。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曾经有一位老革命家,以前也是没带过兵,后来不一样统帅千军万马吗? 陈胜也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我怎么就不行? 我沉默不语。 索菲亚以为我害怕了,又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我已经向国王建议让菲戈少将做你的副帅,辅助你作战,他可是位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你大可以放心。”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太犹豫,没有马上答应她。 我自己去就行了,她给我安排个菲戈,这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吗? 我本想拒绝,可是我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真的胡凯文,而是一个被索菲亚复制出来的,一定会无条件服从她复制人。 我又想到了关于职务和军衔,还有波塞松今天在国务会上答应的条件。 于是,我问索菲亚,“我现在不过是个警察,要统帅二十万军队,我是不是得有个可以统帅全军的军衔和职务呀。 还有,今天在国务会上,波塞松首相说过,如果此战可以取胜,我就可以获封一等公爵,无敌大将军,另外还有一吨黄金的赏金,如果我真得打赢了这一仗,国王陛下会兑现这个承诺吗?” “你的职务是三军统帅,国王已经写下达委任状了,晋升你上将军衔,至于说承诺吗……”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脸上浮出一副警惕的神色,“你很想当无敌大将军,想要那一吨黄金吗?” 我知道她起了疑心,马上说:“王妃,我当上无敌大将军,得了一吨黄金,不是因为我自己,是为了咱们组织呀。” “为了咱们组织,这话怎么说呀?” “您想啊,如果我当上无敌大将军,以后我就掌握了全国的军权,以后我替王妃您办事,不就更方便了吗?还有,咱们组织不是一直想弄一些黄金吗?我得了这一吨黄金,会全部奉献给组织,而不是我自己留下来用,这不是为了咱们组织吗?” 听了我这番话,索菲亚满意地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有这份忠心,我十分欣慰呀。最近一段时间,扎木合矿场被蒙田的人看管的很严,我一时无从下手,有了你这一吨黄金,可以解决我一些问题的,你放心吧,这样事我定会说服国王,让他兑现这个诺言的。” 经过10的紧张准备后,我率领20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20万大军,10万是我从禁军中挑选出来的,另外10万是从白鹰近卫师里挑出来的。 除了这20万人马之外,还有坦克100辆,战车300辆,各种大炮500门,还有200架飞机。 在经过一个村镇时,我看到这是一个刚刚经历过激战的战场,到处都被炮弹打得七零八落的房木,树木,尸体。 有几辆虞车可能是被敌人炮火打中了,车剧烈燃烧后,只剩下一个空车架子,道路两边的石头上粘满了被炮弹炸碎的人肉和军衣,武器的碎片。 在公路正中间躺着的一具尸体的头半边可能是被坦克辗过去,半边头骨已经滑 了,半边头骨白森森的,一个带着血污的眼球悬挂在半张脸上,看上去让人油然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又走了不远,我又看到满地是汽油桶。 在两个汽油桶的中间有一具士兵尸体,这个士兵的上半身是好好的,可下半身却被坦克碾成了肉酱,其状惨不忍睹。 在他的旁边有一辆被打坏了的坦克,坦克的炮塔被掀翻在一边,一具被烧焦了的尸体趴在出口处,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了。 这应该是个坦克兵,坦克中弹后,他想从里面爬出来,让汽油弹击中了,把身体给烧焦了。 越往前走,战争的氛围越近了,可以闻到一阵阵炮火留下的火药味和烧焦了的或者腐烂了的尸体的尸臭味随着风飘过来。 坐在战车上的一些士兵都满脸肃穆地看着这一切,有几个兵没忍住剧烈地呕吐了起来…… 我知道我已经进入了战场,前面不远处就应该是洛普布所率领的大军,我下令全军停下来休息。 然后,我召集了全军营以上的军官先四处观察了一下地形。 此处的地形是一个马蹄形状的,两边是山岭,山上全是松柏树森,中间是一条大道窝一个小盆地里,前后各有一个不大的出口。 这种地势最适合伏兵。 观察完地形以后,我就地和那些将领们召开了战前军事会议。 我向他们叛军士气正盛,如果上来就跟他们硬碰硬,说不定就会吃亏,所以,我学习前辈老革命家的战法:诱敌深入,分段切割,各个打击。 先在两边山岭上埋下伏兵,然后再派一支部队前去骚扰对方,碰一下对方之后马上撤退,把对方的追兵引到这个马蹄阵里。 我讲完了自己的思路之后,将领们有的认可我的这个思路,有的人则反对。 他们提出全员出击,先用大炮和飞机轰一下对方,然后所有坦克和士兵一起出去,一鼓作气,先打对方一个下马威。 这个战术思想是以菲戈少将为首的几个军官的想法,而且要求得很强烈,有强迫我必须听他的意见的样子。 我有些恼火地问:“菲戈少将,你是全军主帅,还是我是全军主帅?” 他愣了一下,不服气地说:“虽然你是全军主帅,但是我是全军副帅,我也有建议权的。” 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知道你是副帅就好,既然你是副帅,你也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你执行命令就行了。” 一个负责后勤支援的军官提醒我,“大帅,我们现在的炮弹还没有全部运到位,如果我们的炮弹不足的话,一旦我们发起攻击的话,很有可能有陷入被动,您看是不是马上派一名高级军官去督促一下炮弹的运输问题?” 我一指菲戈,“菲戈少将,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 第377章 血腥初战 菲戈张了张嘴巴,还想和我理论,但是他被我严厉的目光逼得没敢再说什么。 他是职业军人,知道违背上司的军法的下场是什么。 他悻悻地转身走了。 我众军官去休息一下,我带着二十个卫队来到一处高山处用望远镜向下观察,在前面是敌方的一个前沿阵地,大约有一个连的部队。 五挺重机枪,十挺轻机枪,两个小山炮。 这个地方阻塞了我们部队前行的重要路径,必须及早清除。 我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转过身,喊了一声,“传令兵。” “到。”旁边的一个小伙子应声走过来。 我问他,“你叫什么呀?” “我叫蹦。” “蹦?你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呀?” “哦,是这么回事,我小时候淘气,连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所以,我娘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我拍了一下蹦的肩膀,“蹦,你看清楚前面敌人的前沿阵地吗?” 蹦点点头。 “你马上去炮兵团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开几炮把这个前沿阵地给敲掉了。” “是。”蹦转身跑了。 过了一会儿,轰!轰!轰! 数声炮响,我方炮团的几颗炮弹从我头顶呼啸而过,飞向了敌方的前沿阵地。 我从望远镜里看到炮弹落到敌方阵地上,敌方阵地吨时变得一片火海,他们阵地上的几门炮和重机枪全被被准确地清除了,敌人的尸体、残肢到处乱飞,整个到处都是尘土和烟雾。 轰!轰!轰! 又有几颗炮弹从我的头顶呼啸而过,落在敌方阵地上,把大部分的敌人炸得四肢乱飞,仅有的一些活着的士兵狼奔豕突,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逃窜。 我回到大营,马上有几个军官进来请战,要求带部队马上出发。 我摇摇头,“不行。我们这第一支部队是小股部队,不出击则己,一旦出击,必须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要采用夜袭的办法,这样才能让对方不知道我们的进攻人数和战略意图,所以,我们要在晚上干。” 我指了一个军官,“你晚上带一个团去,记住,你们的作战任务是把敌人的大股部队吸引过来,所以,千万不可恋战。但是,虽说你是试探性的佯攻部队,你们也一定要把自己当成主力部队,这样才不会暴露我们的战略意思,明白吗?” “明白。” 我又指了指其它几个军官,你们几个率先自己的部队埋伏在两边的山岭上,记住了,在提前在山谷里埋设一些连环子母地雷,一旦敌人的大股部队进来了,踩中了地雷,你们就可以出击消灭他们。” 我又指了一下一名空军军官,你们的飞机近可能造近山谷,如果敌方的飞机来助战,你们要做到立即起飞和对方空战!还有高炮团,如果敌方的飞机出现,你们要在第一时间压制他们的飞机。” 几个军官答应了,出去各自布置。 晚上九点半,我带着侍卫上了那个小山头上,夜视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前面的情况。 刚刚被炮火轰炸的阵地上一片狼藉,有一些火还没有灭。 十点钟,那名军官带着一个团的兵力悄悄地出发了。 刚刚接近他们的二线阵地,突然几声炮响,几颗炮弹落到我们部队的附近,接着二线阵地上出现了大批的敌军,他们用自己手上的武器拼命地射击我们的部队。 天空中不断飞过几颗照明弹,把四周照得如白昼一般。 一名军官端起一挺轻机枪疯狂地扫射着前面的敌人,一梭子子弹打完了,他把机枪一扔,从旁边捡死一个已经死了的士兵的带着刺刀的步枪,就向敌阵。 他的手下也纷纷站起来,端着刺刀冲出敌人。 对方的敌军好像是没想到我方这些士兵会这么玩命,都愣住了,对方的一名军官眼见着我方的这些士兵冲了过去,他也一挥手指挥着部下上刺刀和我方的士兵展开了白刃战。 我方的那名带头冲向敌阵的军官非常勇猛,拿着刺刀左冲右刺,瞬间就捅死了三个敌人,另外四个敌方的士兵见了,马上一起围了过来。 军官一对四,毫无惧色,两下就捅死了两个敌方士兵, 敌方的另一个士兵趁他捅向一个士兵时,嚎叫着拿着刺刀捅了过来,眼看着他的刺刀就要刺中军官的肋部。 只见这个军官抡起步枪,单手一扔,用枪杆把对方的刺刀打歪到一旁。 军官没有停顿,把长枪顺手一带,双手握着枪杆,一枪刺在这个士兵的胸口,往下一划,这个士兵的整个肠子全露了出来。 这个士兵捂着伤口惨叫着后退了两步,竟然把肠子全塞了肚子,用军装一包,皮带一扎,硬是把伤口给包住了,没有倒下,继续和军官拼刺刀。 我暗暗称赞:到底是洛普布的兵,真得够勇猛的。 这两名敌方士兵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他们俩一左一右,并没是在那个我方军官的一前一后。 这样让那名我方军官两侧攻击,非常不能劲,他一个不小心,被对方的刺刀刺在脸上,对方把刺刀往下一划,军官的半边脸就下来了,露出了一长条的白骨。 这名军官受了这么重的伤,毫无惧色,露着白骨和对方两名士兵继续拼刺刀,他耷拉在半边脸上的肉随着他的动作一扇一扇的。 这个军官急了,一伸手把这块皮肉破生生地从脸上撕下来往地上一扔。 对方的两名士兵被他如此凶悍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就在一个敌方士兵一愣神的工夫,军官一刺刀刺向他,他侧身往旁边一躲,军官一刺刀刺空了,并没有马上收回刺刀,而是反手一枪托正砸在这个敌方士兵的脸上。 这个军官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只这一枪托竟然把这名敌方士兵的脑袋给砸碎了,血和脑浆子四下飞溅,身体向后一仰,摔倒在地上,不再动了。 就在这名军官一收刺刀之际,另一名敌方已经的刺刀已经刺过来了,正刺在他的后背上,紧接着一脚把军官手中的枪给踢飞了。 这名军官身受几处伤,可是却像一头暴怒的猴子一样,回身就把刚才刺了自己一刺刀的那名敌方士兵抱着一起,挖眼睛,掐脖子,用头盔砸对方的脑袋…… 那名敌方士兵拼命挣扎杨挣脱出军官的怀抱,军官干脆一口咬在了敌方士兵的脖子上,狠狠地往旁边一撕,竟然撕下一块肉来,紧接着又是一口,咬住了这名敌方士兵的喉结。 敌方士兵手中的枪掉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着,最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军官可能怕他还没死透,顺手抓起一个钢盔狠狠几下就砸碎了敌方士的脑袋。 就在这时候,后面的一个敌方士兵冲了上来,一刺刀刺中了军官的后背,军官身子一挺,回头怒视着这个士兵。 那个士兵拔出刺刀又捅了军官一刺刀,军官晃了一下,重得地摔倒在地上。 整个战场上我方的士兵不如对方的士兵多,可是个个非常勇敢,视死如归,毫不畏惧。 可是,敌方的士兵不断地从后面冲上来,人数越来越多。 偌大的战场上我方和敌方的尸体越来越多。 我方的一名军官突然吹起了哨子,他手下的士兵闻声之后慢慢地边打边退。 后面的敌方部队在后面紧紧追赶,慢慢地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 轰的一声惊天巨响,应该是敌方的某个士兵踩中了我们提前埋设的地雷,这种地雷是连环子母雷,一个响了,剩下的就全炸响了。 轰!轰!轰! 接连几十声惊天巨响,整个山谷炸翻了天,变成了一片火海。 “嗖!”一颗红色信号弹窜上夜空。 事先埋伏在两旁山岭上的我方士兵手中的各种枪如暴风骤雨般向谷底下没有被地雷炸死的士兵打去。 无数颗子弹在夜空中划出无数道光道儿。 枪声越来越密集。 嘟——嘟——嘟——嘟! 我方阵地上冲锋号响起来了,埋伏在两边山岭上的我方士兵端起刺刀向谷底冲了下去,双方展开了无比惨烈的白刃战。 因为我方人数明显要比对方要多出几倍之多,接近一个小时的白刃战之后,敌方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己了。 眼见我方胜局已定。 突然,从我们的对面的夜空中出现了10架飞机,向我们这边飞了过来。 我方的主炮团万炮齐发,许多高炮炮弹像烟花一样在10架飞机附近爆炸了,可是,这10架飞机明显是训练有素,驾驶技术非常高超,灵巧地躲避的高炮的射击。 我马上打电话让空军快速出动接战。 我刚放下电话,对方的飞机已经全部飞到了山谷的上空,不断地往下投掷炸弹和燃烧弹。 山谷中我方的士兵和对方的士兵一下被困在火海里了。 我方没有中弹或者没有被火烧着的士兵不断地往山岭上跑,有几架飞机飞过火力网,向高炮团阵地飞了过来,对高炮团阵地进行了疯狂的轰炸。 高炮团的高炮万炮齐发,打掉了三架飞机,不过有一架飞机从炮雨中竟然钻了出来。 它似乎是发现了我,调转机头向我这边飞了过来,越飞越低,我已经看见飞机翅膀两旁的机关枪已经瞄准了我这边的位置。 第378章 陷入重围 我抬着头紧紧地盯着这架飞机。 飞机俯冲下来,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我几乎可以看见飞机驾驶舱那个驾驶员狞笑的丑脸。 在飞机离我还有400米多高的时候,我从旁边的一个侍卫手里拿过一条步枪,拉上枪栓瞄准了那个飞行员的丑脸。 300米! 200米! 当飞机降落到离我有100米高时,飞行员似乎发现了我在用枪瞄准他,他吓得急忙去拉升飞机。 可是,他已经晚了一步了。 我一抠扳机,“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正打在那个飞行员的脑袋上,鲜血喷了整个驾驶室。 那架飞机顿时失去了控制,一头向山下栽去,“轰”的一声爆炸了。 其余的六架飞机又被我们的战打打下来两架,剩余的三架见势不妙马上调头逃走了。 我们的战机在后面紧紧追赶。 我拿过对讲机给空军的负责军官,让他们不要中了人家的埋伏,不要再追了。 我们的飞机一架也没损失,顺利返航了。 我吩咐人清点了一下我们损失的人数,总共伤亡了448人,我让人把所有的伤亡人员拉回后方医院进行治疗。 过了一会儿,对方的伤亡的人数也报上来了,对方总共伤亡了1249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的进攻非常顺利,攻城拔寨,夺郡抢县,没用上10天的时间,我们已经解放了11个叛军占领的郡县。 我们的进攻可谓是势如破竹,而敌军几乎是一触即溃,根本就没什么战斗力。 战争打得这么顺利,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欢欣鼓舞,喜笑颜开,觉得用不上半个月就能把叛军打败了。 而我则起了疑心。 这些部队毕竟是洛普布的部队,不会菜成这个样子,一定有问题,有古怪。 我马上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并且占据有利地形,保持战斗状态。 过了一会儿,军官们都来找我,问我为什么不趁着目前的大好形势一股作气,彻底地打垮叛军。 我看着地图沉思半晌,让他们凑过来,指着地图对他们说:“你们看,我们用了不到10天的时间,没费什么力气就进攻了500多里路,而且几乎没什么损失,对方的主帅是什么人你们都应该知道吧?洛普布是什么人呀?是香巴拉王国的第一战将,他率领的人马会这么怂吗?” 听了我的话,所有的军官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 我扫了他们一眼,“各位,据我看,我们并不是取得了什么大胜利,而是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 一个军官不解地问:“大帅,敌军被我们打得一路奔逃,我们有什么危险呀?” 我瞄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是扫了一眼军需官,“军需官,我们的弹药给养,还能支持多少天?” 军需官马上说道:“大帅,我们的弹药给养还可以支持5天左右。” “菲戈的弹药给养还没运来吗?” “大帅,我已经几次催促菲戈少将了,他一直说马上到,马上到,可就是不到。” 我有些后悔。 当初我为了摆脱菲戈对我指挥作战的骚扰,把他支开去运送粮草,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么拖拉误事,我怀疑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我生气地对军需官怒吼道:“你马上去电讯处,传我的命令让他们24小时呼叫菲戈,限他三日内必须把弹药给养送到,否则老子敲掉他的沙罐儿!” “是!”军需官快步走了。 我抬起头来指着地图对那些军官说:“各位,你们看,我们现在已经深入到这里来了,我们的战线深入得这么深,但是我们的后勤保障却供给不上来,一旦叛军从后面抄了我们的后路,然后再在前面一堵,一前一后,我们就会面临缺粮少弹,被前后夹击的窘境,到那个时候我们就遇上大-麻烦了。” 一个军官问我,“大帅,难道叛军知道我们的后勤给养没有及时到来吗?” 我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很有可能,有人偷偷地把我们强药、给养没有及时送到的消息告诉了叛军。” 我的话音未落,一个参谋从门外快步跑进来,“报告,大帅,刚刚得到的情报,有两股叛军从我们的两翼分抄了我们的后路,兵力大约有十万人马。”所有 军官一听都愣住了。 我苦笑了一下,“各位,虽然不愿意承认我料事如神,但是看来我的估计是没错的,叛军真得是得到了我们缺粮少弹的情况,所以,从后面抄了我们的后路。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之前在我们前面不断逃跑的叛军会返身杀回来的。” 就在这时,又一个参谋跑进来,“报告,大帅,我们的前面出现了三十万的叛军正气势汹汹向我们杀过来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参谋走了,我对军官们说:“各位,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做好被前后夹击,重重包围的心里准备。” 军官们都看着我,似乎在想听他们应该怎么办。 我告诉他们,“首先,要约束你们的部下,子弹,炮弹都省着点用,还有粮食,如果不做战的话,一天吃顿,每顿三两饭,延长我们的生存时间,等着我们的后勤支援上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隆隆的飞机马达的轰鸣声和阵阵的炮声。 我站起来,“各位兄弟,看样子是叛军开始进攻我们了,大家马上都回去做前后两面迎击敌人的准备吧。” 军官们应了一声鱼贯而出。 还好我在刚扎营时就提前进行了准备,所以,叛军两面向我们攻击,军官和士兵们并没有惊慌,都沉着应战。 我们和叛军苦战了四天,尽管我们尽最大可能的节省,但是我们的粮食、和弹药还是消耗得差不多了,尤其是炮弹,全部打光了,没有了炮弹,所有的大炮全成了废铁,大部分的飞机也因为与叛军的飞机苦战了几天之后也损失殆尽了。 我们的20万人马也损失了一半左右,剩下的给10万人也有许多是伤员。 因为连续多日的苦战,而且缺粮少弹,士气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有许多军官和士兵开始在背后抱怨,说怪话。 有一个军官在军事会议上向我提出撤退的请求。 说是“撤退”其实就是要向叛军投降,因为我们已经被叛军前后夹击,根本就没有退路,哪来的撤退。 我等他说完了话,手按在腰间的枪的枪套上,轻轻地打开了枪套扣,笑着问他,“现在我们被前后夹击,你能告诉我怎么撤退吗?” 我躲避着我的目光,“大帅,撤退分很多种方式,比如说……”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偷眼看了我一眼,说:“大帅,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人,洛普布少帅也香巴拉王国的将军,咱们双方属于内战,现在再这样打下去,双方都有损兵折将,伤害了国家的根本,所以,我建议大帅……”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我把手枪拿在手里,打开保险,笑着问道:“你为什么又不说话呀?你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不妨把想说的全说出来嘛。” 他慢慢地抬起头,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帅,不如咱们投降吧。” 我抬手一枪,“啪”的一声,子弹打在他的脑门上,他“扑通”摔倒在地,死了。 我用枪指着这名军官的死尸,扫了一眼那些军官,“所有人听好了,以后再有敢言投降者,怯战不前者,没有命令擅自后退者,他就是榜样,格杀勿论!” 军官们异口同声地应道:“是。” 我挥了下手,“行了,你们都各归本位吧。” 他们走了以后,我拿着一枝冲锋枪,脖子上挂着两颗光荣弹,头戴头盔来到前线。 一般来说,两军作战,我作为一军统帅是不能去最前线的,从某种角度说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因为,一旦我让炮弹或者流弹给消灭了,整个大军就会变得群龙无首,陷入一片混乱。 可是,我军现在的情况是:经过几天的大战,给养消耗殆尽,弹药所剩无己,战士伤亡巨大,军心不稳,包括一部分军官都只想着投降。 在这种条件下,我这个全军统帅能来到最前沿阵地,是最可以鼓舞士气的。 来到前线阵地,只见阵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硝烟和火焰,阵地前到处是叛军士兵的尸体。 我方阵地上的那些士兵一个个也是满脸的烟尘,浑身的疲惫,有许多人身上缠着绷带,血迹在雪白的绷带上都浸透了。 所有的士兵看到我来到了最前沿阵地,看上去非常惊讶,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回过头,一伸手,从侍卫的手里拿过来十条烟打开,一盒一盒地往士兵的手上扔。 扔完了烟,我大声地问这些士兵,“我们这些臭小子还有谁是童男子儿呀,告诉我!” “哈哈哈!”士兵们发出一阵的哄笑。 “你们这些臭小子,这有什么可笑的呀,我告诉你们呀,如果你们当中有谁是童男子,打完仗,我替你们找个漂亮的媳妇。” 我又重新扫了他们一眼,有七八个人举起了手。 第379章 飞天惊雷弹 我回过头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把这些兄弟的名字都记下来,我一定会给他们找一个漂亮的媳妇儿。” 士兵的气氛开始活跃了,一个士兵站起来问:“大帅,像我们这样有媳妇儿的赏什么呀?” 我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些众士兵,“兄弟们,你们在座的所有人都算上,如果谁要是此战立下三等战功,我赏你们一处宅子,如果谁立二等功,除了宅子外,我赏你们黄金百两,如果谁立下一等功我宅子、黄金、官职爵位一起赏!” 士兵们发出一阵的欢呼。 我向他们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兄弟们,自古为将者讲究的是赏罚分明,刚才我说的是赏,现在我说一下罚,敢不听调遣者斩!敢临阵脱逃者斩!敢怯战投敌者斩!” 众士兵都肃然地看着我,似乎都有些惊恐的样子。 我放缓了语气,说道:“兄弟们,我胡凯文从今天开始将与你们在一线阵地并肩作战。” 我回头一指身后的那些侍卫,“兄弟们,你们看到了,这是我的侍卫队,现在他们不是我的侍卫队了,是全军的督战队,他们就站在这里,如果有人胆敢退到他们身后,杀无赦!听到没有!” “听到了!”士兵们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喊声。 我点了点头,接着带着几名军官在阵地上四处视察,我发现这个阵地修得虽说不错,但是没有避弹坑道。 我就问一个军官为什么不挖一些避弹坑道。 那个军官答道:“大帅,敌人的子弹和炮弹是从咱们对面射过来的,我们的工事修得非常好,只要向下趴一趴就保万无一失。”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战场上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你马上调人赶紧挖避弹坑道,越多越好。” 军官点头走了,带着一大批士兵在阵地上挖避弹坑道。 一个军官小声地说:“大帅,我们的炮弹已经所剩无己了,敌人不但有炮,还有坦克,我们得解决炮弹的问题。” 我当然也知道我们的炮弹快打光了,可是菲戈的弹药给养一直没送上来。 我说:“炮弹的事,我们还是暂时还得自己想想办法。” 军官一副苦瓜脸,“大帅,我们怎么想办法呀?” 我四下环视了一下,战场上有几十个柴油桶,这些柴油桶是给坦克车装油用的,加完了油全部被扔在阵地四周。 我问那个军官“我们还有多少炸药。” 军官答道:“我们的炸弹还是有很多,原来以为需要炸敌人的工事,因为敌人跑得太多,我们基本没怎么用这些炸药。” 我幽幽笑了一下,“我们的炮弹有了。” 军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在哪儿?” 我指了指那些柴油桶,“你看,那些就是我们的新式大炮,我们的炸药简单弄一下就是炮弹。” 军官还是不明白,我让他找来一个柴油桶,把柴油桶呈15°~60°倾角斜卧于土坑内,桶口指向敌军的方向,然后再命令士兵把炸弹包成圆饼状装入桶底,有一块圆形隔离板铺盖到上面,再将另外一个捆扎好的圆饼状炸药包放置在隔离板上。 我让他们试打一炮。 一个士兵点燃发射药后,只听一声闷响,重达十几公斤的炸药包从柴油桶内腾空而起,直接飞到天空中落到远处200多米远的地方轰然炸响了。 爆炸声震耳欲聋,阵地原照被震得像筛糠一样连续颤抖。 那个军官吃惊地说:“大帅,你这个炮弹的威力一发顶十发炮弹呀!” “那还用说吗,一颗炮弹能炸多少炸药,这一个炸药包就顶得上十发炮弹的存药量,当然要超过十发炮弹的威力了。” 第二天,我去视察刚刚挖好的避弹坑道,就听见天空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是炮弹,叛军又开始开炮了。 他们的战法我现在基本上已经摸透了:先是炮火轰击,炮击之后,再大举进攻。” 一颗一颗的炮弹落在阵地上,阵地上炮火连天,一声又一声的爆炸带起了无数的烟尘,整片阵地都被浓尘笼罩,所有的士兵都趴在掩体里一动不动。 一颗炮弹在我旁边爆炸了,一股巨大的气浪把我掀翻在地,一个侍卫冲过来把我压在身下。 我推开他,“你不用管我,能炸死我的炮弹还没生产出来呢。” 另一个侍卫冲上来说:“大帅,你到后面躲一躲吧,这里是前沿阵地,太危险了。” 我大声咆哮道:“危险,兄弟们都在这里不危险吗,我告诉我,你再敢动摇我军心,军法从事!” 铺天盖地的炮弹渐渐停止了。 我大声喊:“兄弟们,敌人的炮打完了,马上要进攻了,所有人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过了一会儿,无数个叛军的士兵和几十辆坦克气势汹汹地我们这里冲过来。 我从旁边捡起一枝步枪,大声喊道:“兄弟们,听我的命令,不要浪费一颗子弹,咱们等敌人靠得近一点再打,都听我的命令!” 敌人和坦克越来越近了,我大喊了一声,“打!”接着一扣扳机把一个军官给撂倒了。 我身边的士兵们同时开枪,子弹像骤雨一样向前倾泻,不断的有敌人倒在地上,我方阵地上也时不时地有人中枪。 对方的坦克离我们越来越近,不断地向阵地上炮击,我马上下命令用我们新研制的飞天弹反击。 轰!轰!轰! 一个接一个的圆饼形炸药包飞到天上,落到敌群中发出一阵阵惊天动地地爆炸声,因为炸药的量非常大,每个炸药包的爆炸都会站生一个强大的冲击波,敌群中除了让炸弹直接炸死的人之外。 另外一些没有被炸药直接炸到的,被炸弹想起了巨大冲击波给震得五脏六腑震裂,七窍流血而死。 这些被震死的敌军,表面上看一点伤也没有,就那么硬挺挺地死了,一群一群地死掉,样子非常得诡异,让对方的敌人产生了巨大的心里恐惧,他们趴在地上不敢再进攻了。 坦克车也被炸得没剩下几辆,调头跑了。 战场上一下安静了起来。 趁着这个当口,我命令士兵们马上抢救伤员,运送弹药,重新修工事。 过了一会儿,敌方阵地上突然飞过来几十枚类似导弹一样的武器。 这些武器不是炮弹,也不像导弹,前头是平的,飞到我们阵地上在半空中爆炸了。 这种武器爆炸之后,半空中突然像下倾盆大雨一样呈360度角射下来无数颗子弹。 因为子弹是我们的头顶呈360度角射下来的,我们阵地上的士兵无处躲无处藏,大量的士兵纷纷中弹,现场惨不忍睹。 又因为这个武器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射来了,我们根本无从反击。 我马上命令所有活着的士兵都躲进刚刚挖好的避弹坑道里,我也在几个侍卫的护卫下进入了一个避弹坑道里。 我这才明白前面的巴拉克和蒙田为什么失败,原来这洛普布的部队不仅作战凶悍,而且还有这么威力巨大的武器。 我马上召集军官在坑道里开军事会议,研究怎么对付这种从来没见过的武器的对策。 所有的军官似乎都对这种武器束手无策,都低着头,不说话。 我有些恼火,“我们都是来开会的,不是来默哀的,你们不说话算怎么回事呀?” 一个军官抬起头,“大帅,如果敌人来进攻我们,无论是子弹,还是炮弹,我们可以予以反击,消灭他们,豁出名也没什么,可是这种武器,我们都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打来的,而且是在我们头顶爆炸,我们没遮没拦的,这简直就是老虎吃天,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另外几个军官马上点头附和,“大帅,拼命我们不怕,可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跟谁拼命,真是没办法呀。” 一个军官接着说:“大帅,这件事恐怕只好请您来想一个好的对策了,我们真是没办法。” 我皱了皱眉头,扫了他们一眼,他们又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我清了清嗓子说:“你们说你们都不怕拼命,是吗?” 军官们马上都抬起头,异口同声地说:“是,我们不怕拼命!只要有敌人可以打,我们就不怕!” 我点点头,“那就好,那我们就跟他们来一个混水摸鱼,短兵相接!” 众军官相互看了看,都不懂我所说的“混水摸鱼和短兵相接是什么办法。 一个军官问:“大帅,你刚才说的混水摸鱼和短兵相接是什么意思呀,还请大帅赐教。” 我叫侍卫拿来一张地图摊在地上,“你们看,我们和敌军阵地相距不到一千米,叛军的武器不是厉害吗,那他们不会连自己人也打吧? 所以,我们可以趁着夜色摸到他们的阵地上,和他们混在一起和他们展开白刃战,这样一来,他们就不敢再使用这种武器了,这就是混水摸鱼和短兵相接。” 一个军官小心翼翼地说:“大帅,如果这样的话,虽说可以避开那种奇怪武器的杀伤,可是我们恐怕会有很大的损失。” 我瞪了他一眼,“刚才你们不是都说你们不怕拼命吗?再说了,打仗哪有不损失的,只要能够打败敌人,取得最后的胜利,损失再大也值得!” 第380章 短兵相接 一个军官站起来,慨然道:“当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怕死还当什么兵呀,我同意大帅的意见,咱们就来个混水摸鱼,短兵相接,最少这样咱们知道跟谁拼命 !” 一个军官小声地提醒我,“大帅,我军白天刚刚大败,士气低落,而对方现在士气正旺,我们是不是先等士兵们的情绪缓和一些再……” 我大声喝止他,“行了,你还是听我说吧。现在叛军士兵的确因为刚刚打一场胜仗而忘乎所以,不过,这恰恰是我们取得胜利的关键,因为刚刚他们取得了一场胜利后,必定会以为我们士气低落不敢立即偷袭他们,我们就要利用他们这一点。” 军官们小声地议论了几句。 我高喊了一声,“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咱们就今天晚上九点半集合,正十点我们分成左右,迂回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晚上九点半,外面阴沉沉的天,我亲自带队慢慢地向前走 在接近敌人前沿阵地时,我向下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可能是白天的时候,他们用那种怪武器把我们打得够呛,以为我们已经没有了士气。 所以,我发现他们的阵地上没有几个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巡逻兵,而且在远处的军营传来一阵阵的音乐声、歌声和男人吆五喝六的叫喊声。 他们应该是在庆贺白天的胜利。 看来我的料想是正确的,叛军真得因为白天的胜利而忘乎所以,以为我们失败了,士气低落,不会在近期内向他们发起攻击。 连最基本的前沿阵地都没有多少兵防守,这是我们难得的一个大好机会。 我趴在阵地前面观察着敌情。 一个叛军的巡逻兵胳膊上夹着一枝步枪,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过来,解开裤子要“放水”。 我一下站起来,抬起刺刀从后面给他来了通心凉,这家伙连哼都没来得及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一挥手,所以的士兵都端着刺刀往前冲。 在阵地上巡逻的几个叛军士兵全部被我们消灭了。 我们按原计划,向各种兵营里冲击。 我带着我的卫队冲进一个兵营里, 这个兵营里空空如也,连个守卫都没有。 我身边的一个侍卫端着刺刀冲进一间个房间,不一会儿兴奋地跑出来,“大帅,里面,里面全是弹药。 原来,这是叛军前沿阵地的弹药库。 我的侍卫们看到一箱箱的弹药,就像吃奶的孩子见了奶一样,不断地打开箱了往自己的背包里塞子弹,背手雷。 我也把自己背包装了满满的子弹,脖子上挂满了手雷。 一个侍卫拿出一颗手雷,我一把拉住他,小声地喝问:“你小子想干什么?” “大帅,这么多弹药咱们也拿不了,我想把它们全给炸了!” “糊涂!咱们几个人不够,不是还有别人吗?” 我用耳麦叫来了一个营长,让他带着的他的手下马上来搬运弹药。 我刚刚讲完了话,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叛军,他看见我们这些人,转身就要跑。 我哪能让他跑了,上去一刺刀把这个叛军士兵的肚子捅了一个大窟窿。 过了一会儿,那个营长带着他们的来了。 这些人一见这满屋子的弹药,眼睛都直了。 我命令他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除了轻便自卫武器以外全部扔掉,只拿弹药,往回背。 他们一个个把身上的所有东西全扔了,拿起弹药箱就往身上扛,有个大汉竟然一下扛了四箱子弹就往外跑。 我带着我的卫队刚刚出来,就听到东南方向喊杀阵天,我马上带着我的卫队冲了过去,发现我们的人已经和叛军杀在一起了。 因为叛军今天晚上大庆,防备懈怠,有一些兵连枪都没带,当我们的战士冲进兵营后,他们措手不及,被我们的士兵杀得东逃西窜。 一些叛军士兵也端着刺刀冲出来和我们撕杀,因为距离太近,无论敌我都用刺刀进行拼杀。 我带着卫队冲了过去,也用刺刀和叛军拼杀。 黑夜中,我不知道捅死了多少个叛军,连枪托都快砸歪掉了,但是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是血,是敌人的血,不是我的血。 混乱中,到处都是爆炸声、撕杀声和惨叫声。 就在我们缠斗在一起的时候,我听见头上有几架飞机在盘旋,这是几架叛军的侦察机,不是轰炸机。 飞机往下面投了几颗照明弹,把我们的四周照得如白昼一般,然后又在我们的头上转了几圈儿飞走了。 这应该是叛军要发射那种奇怪的武器,所以派这几架侦察机来侦察,但是因为我们和叛军搅在一起,他们不敢使用那种非常厉害的武器。 因为没有那种奇怪的武器,我们的人数占优势,所以,我们的人越战越勇,玩命地和叛军拼杀,有几个战士绑着手榴弹就和叛军士兵抱在了一起,“轰隆”一声巨响,几个人瞬间就消失在碎片中了。 叛军最后无法抵挡,纷纷后撤,我们在后面猛追,一直追出去30多米,我们的人始终和叛军保持一定的近距离,这样就避免他们使用那种非常厉害的武器了。 天亮的时候,战斗结束了,我们消灭了大量的叛军,抓了几百名俘虏,还获得了大量的粮食、武器、弹药,以及其他一些给养物品。 刚刚战斗完的战士们,打开罐头、啤酒、咖啡、香烟箱子大快朵颐。 按照军纪,这么做是不被允许的,有几个军官,要制止他们,被我给拦住了。 我告诉他们,“这次战斗实在是太辛苦了,太惨烈了,就让兄弟痛痛快快地吃一些,喝一些,下不为例。” 几个军官见我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跟着士兵们一起吃喝。 士兵们非常高兴,有几个士兵大着胆子请我和他们喝酒,我和他们喝了几杯,没敢喝得太多。 我传令兵,向各部下达了每一个团分一定数量的俘虏,把他们用绳子像肉串一样栓成一串一串的,给我们当人体肉盾。 我知道只要有这几百个人体肉盾跟我们在一起,洛普布就不敢向我们发射那种非常厉害的武器。 布置完后,我到各部检查落实情况,我正走着,就看见一架飞机从远处飞来。 士兵们马上紧张了起来,有人要用高射机枪射飞机。 我手搭冷棚观察了一下,这是一架小型运输机,不是战斗机和轰炸机。 飞机在我们头上盘旋了圈子,投下了一个降落伞,降落伞上坠着一个手拿白旗不断挥舞的人。 有几个士兵举枪要打降落伞上的人,被我制止了,我大声说:“兄弟们,不要打他,他是洛普布来找我们谈判的人,两军交战,不断来使,这是规矩。” 过了一会儿,几个士兵押着那个手拿白旗的人走到我面前,这是一个中校。 他走到我面前先是向我敬了一个军礼,“大帅,我是洛普布将军的副参谋长,我是来跟您谈判的。” 我坐在一个行车椅上,很吊地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用轻蔑的语气问他,“他想跟我谈什么呀?” “大帅,首先我代表洛普布将军表达对大帅的敬意,我们洛普布将军说,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和不少名将交过手,你是他最敬佩的战将。” 我吃了口肉罐头,又喝了酒然后说:“你就少说废话了,说正题我,我没时间跟你扯谈,我还得喝酒吃肉呢,不得不说你们洛普布将军的酒肉还是很不错的,他算得上一个酒肉将军了。 对了,你也代我向他表达一下他送我酒肉、弹药、药品,物资的谢意。” 中校的脸色有些尴尬,他咳了一声,“大帅,那我们就说正题吧。是这么回事,洛普布将军一向爱兵如子,我们的侦察机侦察到你们抓了我们几百名俘虏。 我们知道你们现在缺粮少弹,我们洛普布将军说了,他愿意以一千万发子弹,二千箱肉罐头,以及其它你们急需的物资一共20吨换这几百名俘虏。” 我撇撇嘴,“你们洛普布将军不是开玩笑吧,我再不用半个月的时间就把你们全部歼灭了,你们的那些东西不全是我的了吗?我用得着他送给我吗?” 中校面色铁青,“大帅,我们还有很多你没有见过的超级武器,咱们真得要打下去的话,你们很难取胜的,不如……” 我把手中没喝完的半罐啤酒扔到他身上,骂道:“你们有超级武器我就怕了吗?洛普布不是爱兵如子吗?我们有你们这几百名俘虏当我们的人体肉盾,我倒要看看洛普布是不是真得爱兵如子,还是只会说大话。” 啤酒洒了这个中校一身,他抹了抹军服上的啤酒,换了种客气的口吻问道:“大帅,如果你认为我们的条件不够好,你可以提其它条件,我们还是有的谈的。” 我又拿起一罐啤酒喝了一口,这才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什么其它条件,我的条件只有一个……” 中校眼睛一亮,“什么条件,您说。” 我坏笑了一下,“我的条件就是洛普布率部无条件投降跟我进京向国王陛下请罪。” 第381章 特战队出击 中校面色铁青,半天才说:“大帅,要不这样吧,我刚才说的物资,我们再翻一倍,还有,我可以告诉你,是谁向我们提供了你们后勤物资没有及时送到的消息,这个条件可以吧?” 我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我不是说了吗,你们那些物资早晚都是我的,所以,你就是给我再多,我也不要,至于说这个向你们传送情报的奸细是谁,我早晚也能查到,所以,就不用你们脱裤子放屁费两遍事了。” 中校还想说话,我拿起一罐啤酒扔给他,“行了,你不要说了,我的条件就一个就是洛普布率部投降,否则,他要是让我给活捉了,我会扒了他的皮的,这话你也回去告诉洛普布。” 中校讪讪的。 我一挥手,“行了,你走吧。对了,这附近都是我的兵,你别让他们给干掉,这样吧,我派两个我的贴身侍卫,陪你回去,保证我的安全。” 说着,我向我身后的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会意,和中校走了。 那个中校走了以后,我站起来叫来一个传令兵,要后面的部队开过来,然后又开始各处巡查。 突然看见那天和敌人跟敌人肉搏拼到抠眼睛咬脖子的军官。 我向他招了下手。 他马上跑过来,向我敬了个军礼,“大帅。” 我点点头,“你叫什么呀?” “大帅,我叫迪龙。” “迪龙,你不错呀!”我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迪龙,那天你跟敌人肉搏斗时我在望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好样的,是个爷们儿,我的卫队长刚刚殉国了,你以后就做我的卫队长吧,晋升你为中校军衔。” 见我连升他两级,迪龙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脑袋,憨厚地说:“大帅,我当兵不是为了升官,你不用升我的官,我一样玩命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迪龙,我一向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的,晋升你中校军衔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这份勇猛和忠心。” 他马上立正敬了个军礼,“谢大帅,大帅,以后只要是您的拆迁,上刀山,下火海,您一句话,我万死不辞。” “好样的。”我用拳头杵了他一拳,又拔了自己的佩枪,“这把枪是我的配枪,国王陛下赏的象牙柄镀金的,就送给你当做见面礼吧。” 迪龙惊喜的双手接过佩枪,一脸欣喜地说:“多谢大帅,我这把枪我一定刻个祖宗板儿供上。” 我为他的憨直哈哈大笑。 巡查完后,我坐在一把行军椅上等着那个送敌军中校走的那两个侍卫回来。 我之所以让他们两送那个中校去,是想让他们探查一下那边的路况和炮火配置,以及兵力部署。 过了一会儿,两个侍卫回来了。 我马上叫人拿来一张地图,让他们俩个在地图上进行相应的标注。 最后我注意到他们部队后面的一条山路上。 这条山路并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可是叛军却布置了大量的兵力。 我问那个侍卫,“你觉得这条山路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叛军布置了这么多的兵力呀?” 侍卫摇摇头。 我又问另一个侍卫,另一个侍卫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叫来几名军官,也问了他们。 其中一个年轻的中尉军官,想了想说:“大帅,我觉得这条山路是他们后勤补给线。” 我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呀?” “大帅,我叫扎西。” 我点点头,“扎西你的看法和我是一样的,我也觉得这是一条叛军的后勤补给线。” 扎西遗憾地摇摇头,“可惜我们现在没有轰炸机了,要是有轰炸机的话,可是去炸他们一下。” 我摇摇头,“既然是他们的后勤补线线,他们不但有陆军保护,也一定会有空军保护,就算我们有轰炸机,数量上不超过他们,也没用。现在我打算派一支特战队去这条叛军的补给线上做骚扰战。” 军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指着地图说道:“自古道:计毒莫过断粮。我们虽说一接连打败叛军,但是叛军有明显优于我们的武器,如果我们和他硬碰硬,虽说有人体肉盾,但是我们不一定能讨到什么便宜。” 说到这里,我扫了几个军官一眼,接着说道“可是,如果我们长期有一支特战队埋伏在这里,只要叛军的后勤补给部队一出现,就把他们干掉,这样一来我们就掐住了叛军的脖子……” 扎西插话问道:“大帅,如果我们派小股部队过去的话,如果偷袭的话,只能成功一次,而且一旦叛军发现了这支小分手,一定会派出大部分进行围剿的。” 我点了点头,“扎西,你考虑的很周到,不过,你想到了没有,我们和他们是同样的军装,同样一个国家的士兵,对方阵地上各种有十几万的部队, 而这个粮道离他们的主阵地有30多公里远,就算他们到了,我们也可以扮成赶来救援的部队,他们根本没办法分清敌我呢? 而有了这支特战队在这里掐住敌人的脖子,我再在在正面战场,以人体肉盾为掩护和他们决战,我相信再不用打几仗,我们就能彻底打败了洛普布, 我们就胜利地完成了国王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你们看,怎么样呀?” 军官们纷纷点头,对我的想法表示了赞同。 我继续说:“这个计划的关键是:需要有一个可以随机应变的军官来带队,沉着冷静,面对复杂的形势临时机变,这一点,我看只有扎西你是最合适的,扎西,你愿意带这支特战队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吗?” 扎西站起来,立正,“大帅,我愿意。” 我点点头,“很好,现在,我就升你中校军衔,任这个特战队的队长,我会划拨两个营的兵力归你指挥,所有的物资、弹药,你尽管拿,能拿多少拿多少,因为你们在那边的战斗应该是非常艰苦和复杂的,所以,你一定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大帅,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我点点头,“好,我给你两部电台,你随时可以向我报告,如果这在不行,你有权随时撤退。” 接着,我和扎西,还有其它的几名军官在地图上研究商讨特战队在今天晚上如何出击。 当天晚上11点,我命令炮兵轰击叛军西北角的主阵地半个小时。 一会的工夫,叛军阵地表面上的所有战略设施和地表部队全部被清扫一遍,几乎连一只蚂蚁也不能生存。 以前,当我们向叛军炮击之后,他们会马上用炮弹反击,可是这次因为我让几百名叛军战俘全部站在前沿的地表阵地上,叛军虽说吃了大亏,但是并没有敢向我反击。 半个小时后,三个团的兵力借着夜色的掩护向叛军阵地发起了佯攻这么做的目的是隐真示假,造成对方的误判,主动调动对方分散其兵力和火力配置,这样就可以造成我们要大举进攻的假态势。 西北方面打得热火朝天,扎西带着他的特战队借着夜色悄悄地从判决防守虚弱的东北方向穿过了对方的防守阵地。 两个半小时后,扎西用电台向我报告:他们已经成功抵达了目的地,现在已经潜伏下来,等待战机。 我马上向炮兵下达命令,马上向东北方向开炮,所有刚才佯攻的部队继续佯攻,而另外早就潜伏待战的三个团马上向东北方向攻击, 这一次不是佯攻,是实攻。 我用高倍夜视望远镜站在高处观察着前面的战事。 战场上炮火连天,战士们的呼喊声在黑色的夜里响彻整个大地,因为炮火不断地爆炸,把战场上照得亮如白昼,战场上血流成河,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其中也有我方的战士。 对方毕竟是洛普布的部队,虽说刚刚遭到重创,可是过了一会儿,他们就组织部队进行了强烈反击。 他们的士兵依托有利地形一边开枪,我方的战士一排排地倒下了。 我从望远镜上看到,有一个军官带着二十多个战士顶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匍匐在地上,像蛇一样在地上蜿蜒前行,对方的子弹打在周转的地方溅射起的泥土似乎对他们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就看见那个军官整个人斜趴在一块斜坡背后,咬下手雷的拉环,紧接着在自己的头盔上使劲磕了一下扔了出去。 他这枚手雷扔得很远,也比较准,正好扔到对面阵地的一个重机枪小组的头顶,重机枪小组三个人连人带枪一部报销了。 对方的火车一下降低了许多。 随着他扔手雷,他手下的那些兵也学着他的样子,纷纷往对方阵地上扔手雷,手雷如同手雷雨一样落到对方阵地上爆炸了。 叛军的士兵被炸得残肢横飞,惨不忍睹。 叛军的一颗流弹突然打中了那名军官的胳膊,他马上从身上的医务包里找出绷带自己咬着绷带的另一头包扎好了伤口,指挥着部下继续往前冲击。 前面是血与火的炼狱,可是这些勇敢无畏的战士毫不畏惧地冲了进去…… 第382章 可怕的撤退 战事就这样胶着地打在一起足足打了五天五夜,双方的消耗都非常大。 还好,我们这边刚刚缴获了大量的敌军弹药和物资,暂时还可以应付一段时间。 从扎西向我报告,他三次袭击了对方的后勤补给部队,炸毁和消灭了大量的战备物资和补给。 战斗打到第六天,因为叛军的补给线被我方掐断了,他们得不到弹药、物资和粮食的及时补给,再加上因为我们有他们几百名战俘,他们不敢使用别的武器,所以,他们原来非常强悍的战斗力在第六天明晃降了下来。 枪炮声稀少了,人员也明显大量不足,我从高倍望远镜可以看到不少人开了小差逃跑了。 有些士兵为了争抢食物竟然在阵地上发生了内讧,相互用武器射击争抢食物,后面似乎有督战队用枪扫射了他们这些相互抢粮食的士兵。 见此情况,我心中大喜,马上下命令停止攻击,在前沿阵地上做饭,什么味儿香做什么,肉包子,红烧肉…… 前方的战士在做饭时故意在上风处做,让饭菜的香味儿飘到对方阵地上,集团吃饭时故意使劲敲着饭盒。 我从高倍望远镜上可以看见叛军前沿阵地上的那些士兵投着鼻子闻着我方饭菜的香味,一脸的饥饿至极造成的馋相儿,口水直流。 又安排了几个士兵用高音喇叭向对方的阵地上喊话,要他们向我方投降,强调大家都是香巴拉王国的人,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投降也不是投降,是弃暗投明,以前他们犯下的罪行,可以既往不咎。 这是政治攻势。 在战场上,有时候政治攻势要比军事攻势还要厉害。 果然,在当天晚上,有一万多名士兵趁着夜色带着武器向我方投城,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的叛军士兵跑到我们这边来。 前五天的激烈战争,敌我方的兵员的消耗都非常大,我方损失在五万多人,对方也差不多。 可是随着对方的士兵不断地向我们投城,就把的兵员消耗给给弥补了。 第七天早上,一个参谋向我报告,说叛军正在快速撤退。 参谋一脸的兴奋,我却紧张了起来。 我问参谋,“你高兴什么呀?” 参谋说:“大帅,经过几次大战,我们已经接近了洛普布的老巢,安州城了,再继续这样打下去,不用十天,我们就可以拿下安州城,凯旋回师了。” “这么乐观吗?” “大帅,不是我乐观,是事实,别的不说,您就说兵力方面,我们双方都是二十万的兵力,虽说经过几次大战,我们双方的兵力损失差不多,都损失了近十万人。” 他咽了口口水,扳着手数如数家珍地继续说道:“……可是光这几天叛军向我们投城的人数就有五万多,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的兵力满打满算也不过六万人,而我们这边近十万人,而且我们成功地断了他们的后勤补给线。”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他们在撤退时还扔下了大量的战略物资,他们现在已经是兵败如山倒了,我看不到十天,洛普布就会率部投降了,到那个时候,大帅,您可是为咱们香巴拉王国立下了不世战功,光这一战,您可以名垂千古了……” 我有些恼火地挥手打断他,“行了,你别拍我的马虎了,我问你,你了解洛普布这个人吗?” 参谋怯怯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发火,之后喃喃地说:“洛普布是个性格非常强悍,宁折不弯,视死无归的人。” “那么你觉得他会主动投降吗?” 参谋不说话了。 我指着他,“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幻想洛普布会主动投降,一定得咱们把他打服了,打垮了,打得落花流水,他才有可能投降,明白吗?” 参谋点点头,“大帅,我明白了。” “你马上传我的命令,所有战斗部队,紧紧跟着叛军,一定要和他们保持尽可能的近距离,务必和他们咬在一起,不要分开。” 参谋问:“大帅,为什么要和他们咬在一起呀?” “我看这个洛普布是狗急跳墙了,他们可能不管那些战俘的死活,要使用那种非常厉害的武器了,只要我们和他们咬在一起,他就不敢使用那种武器。” 参谋恍然大悟,“大帅,我明白了,我马上下去传令。”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军官走进来,一个军官对我说:“大帅,我军刚刚经历大战,损失严重,现在应该停下来修整几天,这是一;二,现在叛军撤退得非常不正常,恐怕其中有诈,如果我们这样追下去,极有可能中了叛军的埋伏,所以,请大帅收回马上追击的命令。” 另外的几个军官也表达了同样的想法。 我生气地说:“我们刚刚经历大战,叛军也刚刚经历大战,而且我们吃了几天的饱饭,他们都快饿死了,他们现在不足六万人,而我们有十万之多,为什么不能追? 至于你们说可能会中了对方的埋伏,中了埋伏又怎么样,我们的人比他们多,到时候我们就来个反包围,我就不信打不过他们。 现在我们最怕的是他们的那种武器,一旦我们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们可以发射那种武器了,这四周没有避道坑弹,我们的战士躲没地方躲,藏没有地方藏,怎么办呀?” 一个军官不服气地说:“大帅,我们手上不是有人体肉盾吗,有了那几百名战俘,洛普布可是有名的爱兵如子,他敢不顾这几百名战俘而使用那种武器吗?” “以前洛普布可能不敢,可是他们现在节节败退,已经退到他们的老巢了,他应该是想要狗急跳墙,所以,我们手上的那些人体肉盾已经失去了作用。” 军官们面面相觑,不再说话了。 “行了,我们的时间非常有限,你们也都别耗在我这里了,马上率领自己的部下追击叛军,越近越好,明白吗?” 众军官出去了。 我也知道,现在整个大军十余万人,刚刚经历了几天的生死大战,需要修整,可是,我也深知一旦我们和叛军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洛普布就会使用那种武器,他要是使用了那种武器的话,我们这十万人马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所以,我顾不得太多了,两害相权,只能取其轻。 10万大军向前进军。 我坐着一辆专用吉普车,跟在人流向前疾行。 我看见坦克、战车上全坐着士兵,坐在坦克上的士兵用一根绳子把自己拴在坦克上。 但是,毕竟是十万人马,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坐在军车和坦克上。 有一小部分士兵只能步行慢慢地向前走着,他们一个个脸色都难看,嘴里骂骂咧咧的。 我让司机把车停下。 我跳下车,让几个看上去十分疲惫的士兵坐上我的专用吉普车上,我自己背着三枝步枪和那些步行的士兵们一起步行行车。 士兵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把自己的专车让他们乘坐,跟他们一起步行行军。 我这么做是为了鼓舞他们的士兵,解除他们的疲劳。 其实,一个人的疲劳只有一小部分是体力的上的疲劳,八成以上是精神上的疲劳,只要在精神上得到足够的放松,人就不会太累。 这些战士大部分都是20岁左右的小青年,我边走边跟他们讲以前和朋友们在喝酒时经常讲的一些荤段子。 他们都正是扒拉头发都会冒火星的年龄,对男女的神秘之事非常向往,所以,我讲荤段子时,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我讲到关键处,他们都哈哈大笑。 见他们精神放松下来了,我这才话题一转,告诉他们我为什么要下令急行车追击叛军,告诉他们如果我们不和叛军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旦叛军使用那种厉害的武器,不要说累,连命都没了,一个也活不了! 他们都是一副惊恐的样子。 我故意大声地问他们,“兄弟们,你们也经历过那种厉害的武器,一旦爆炸就像下子弹雨一样,你们说,如果现在叛军向我们发射那种武器,我们没有避弹坑道,没遮没拦的,你们是不是都得挂了?” 他们纷纷点头,同意我的看法。 我又说道:“兄弟们,叛军极有可能在前面设下埋伏,我告诉你们,叛军现在只剩下不足三万人,而我们有十三万人,我们比他们多十万人,就算他们在前面设下埋伏,你们都记着:用不着怕,就跟他们干!我们十三万人还打不过他们三万人吗?你们说,能不能?” 士兵们一起答应,“能!” 我点点头,又问:“打仗是要死人的,你们怕不怕呀?” 士兵们群情激奋地喊:“大帅,我们不怕!” “好,好!好!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是我胡凯文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能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是我胡凯文最大的光荣!” 我挥起拳头,高声大喊:“骄傲!光荣!” 他们山呼海啸地跟着我喊:“和大帅在一起并肩作战,骄傲!光荣!骄傲!光荣!” “嗖!嗖!嗖……” 正在我和那些士兵高喊着的时候,天空中飞来了几颗炮弹,在我们的附近爆炸了…… 第383章 遭遇埋伏 轰!轰!轰! 又有几颗炮弹飞过来,当场就炸死了十几个士兵。 我大声喊“卧倒,全部卧倒!” 天上的炮弹仍疯狂地落下,炸得周转烟尘四起,所以有的士兵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砰砰砰~ 哒哒哒~ 轰轰轰~ 到处是子弹、炮声的响声,叛军占据着有利的地形向我们射击,子弹和爆炸的炮弹弹片如同雨点一般向我们倾泻面来。 一个军官可能是被这突然发生的情况给吓懵了,大声叫嚷,”我们中埋伏啦,快点撤退!快撤退!“ “你敢乱我军心,找死。”我抬手一枪把他给打死了,接着大声喊:“都坚持住,再有敢说什么撤退的,杀无赦!” 最可怕的炮击慢慢停歇了,四下里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机枪子弹从四面八方“哒哒哒”的打地来,打得四周的土地烟尘四溅。 我慢慢地搜索机枪火力点在哪里,总共有16挺重机枪分八个方向向我们这边射击,另外还有其它的枪弹也往这边打。 我命令狙击手把16个机枪组一一消灭掉。 然后,我抄起一支冲锋枪带着士兵们就向敌方阵地冲了过去。 我指挥着他们朝着两侧的高地冲锋,因为只有高地才是有利地形,只有占领了有利地形才能展开有力的反击。 毕竟我们的人数多,对方的人数少,所以虽然我们被人包围了,但是我们的火力要比叛军的火力猛得多,我们战据了有利地形以后,向叛军们发起了反冲锋,我们和叛军陷入惨烈的混战之中。 我大声命令,“集束手榴弹!所有的人用集束手榴弹。坦克在后面跟着。” 战士们都从背上拿出一捆集束手榴弹,纷纷朝着对方的阵地扔了过去。 一辆辆坦克也跟着往叛军阵地冲锋。 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过后,叛军阵地上的枪声变得稀稀疏疏了,过了一会儿,对方的阵地上也出现了坦克。 虽然他们的坦克比我们的数量少,但是他们的坦克体积要比我们的坦克要大得多,是一个个的庞然大物,炮弹也比我们坦克的炮弹威力要大得多,我们的坦克不断地被它们打坏了。 我身边的一个战士急了,站起来冲向一辆叛军的坦克,一拉手中一柄长柄手榴弹的拉环就往坦克履带上面一插,随后扭身拼命的往回跑。 轰!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那辆叛军坦克的履带被炸断了,彻底趴窝不动了。 因为我离这个坦克的距离毕竟近,爆炸掀起的气浪把我推了一个踉跄,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后面的一堆雪上。 旁边的一个军官跑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大帅,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看到那小子刚才怎么对付这种大坦克了吧?” “看到了!” “好……你马上组织人手就用这种方法把这些坦克全给我干掉!” “是!” 这名军官带着几个人拿着长柄手榴弹向对方的坦克冲了过去,把长柄手榴弹插进坦克的履带里,不一会儿的工夫,手榴弹就把坦给炸趴窝了。 一辆坦克的坦克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想爬出来,我抬手一枪就把他的脑袋给敲掉了一半。 一个战士拿着一枚手雷冲了上去,把手雷扔进了坦克的门,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坦克抖了几下,从门里面冒出几缕黑烟,一个被炸的浑身是伤的叛军士兵坦克门里爬出来,又被我一枪给敲掉了。 其它战士学着我的样子,只要坦克车里有人爬出来,马上用枪给敲掉。 大约半个小时后,所有的坦克全部被我们打得趴在那里不动了。 我果断下令,“冲!” 战士们从地上爬起来,嚎叫着向对方阵地冲了过去。 这些战士早就憋坏了,眼着血红的眼睛向叛军阵地冲杀,对方阵地的叛军士兵从战壕里冲出来和我们开始了白刃战、肉搏战。 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们挺着刺刀朝我这边冲了过来,用刺刀向我肚子刺来,我用枪一架,架住了他的枪杆,然后我反手用枪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这小子闷哼一声,就倒在地上死了。 我们双方纠缠在一起,阵地上到处都是肉搏的我军战士和叛军战士,有的人刺刀都已经弯了,有些人手中的武器没有了,顺手捡起地上不知是谁掉的头盔砸向敌人。 有的战士被三四个叛军士兵转在一起,手中的武器没有了,他一拉身上的手榴弹,轰的一声就和敌人同归于尽了。 整片阵地上到处堆积着的尸体,我方的、叛军的的都有。 但是因为我们的人数明显要比他们要多得多,所以慢慢的,叛军成了强弩之末,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了。 他们慢慢地向后撤退,我们在后面紧紧追赶。 最后我们把他们剩下的一百多人包围在一个小土山的后面,一个军官指挥着人手下的残兵败将进行垂死抵抗,我用步枪瞄准了这个军官的脑袋,一枪就把他的脑袋给打掉了半个。 随着这个军官被干掉,剩下的百余名士兵停止了抵抗,在另一名军官的带领下,摇着白毛巾,双手举着武器站起来投降了。 我命令人马上打扫战场,同时让一个参谋去清点战果。 过了一会儿,参谋拿着一份战果报告向我报告,“大帅,此战我们一共歼灭了叛军1862人,俘虏了11名军官,有一个是上校!缴获的弹药物资什么的还在清点的过程中。” 我点点头,“把那个上校给我带过来。” 不一会儿,那个上校,也就是刚才挥着白毛巾带着兵向我们投降的那名军官在两名士兵的押解下来到我跟前。 我看了他一眼,“姓名,番号,军衔?” 军官沮丧地看了我一眼,“大帅,我叫巴桑,隶属于司令部近卫师警卫一团,上校军衔。” 我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是洛普布身边的部队了?” 他点了点头,“大帅,经过几次大战,我们的兵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还有一部分投降的,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所以,洛普布将军把自己的警卫部队都用上了。” “你们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大约在一万两千多人,不过,大帅,这一万两千多人全是警卫部队的人,个个洛普布精挑细远的精英中的精英,都是非常能打,骁勇善战。” 我点点头,“洛普布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因为接连兵败,洛普布将军现在的脾气非常不好。已经枪毙了二十几名作战不利的军官了,下面的军官现在个个都是胆战心惊,都害怕哪一天被他干掉,其实呀,我们也不想跟国王陛下作对,更不想打这一仗,有许多军官还有大量的士兵想投降,但是我们又怕……” “怕什么呀?” 他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只要有两怕,一怕一旦被洛普布将军发现了被枪毙,另一个是怕就算投降了,我们犯了这么大的罪,国王陛下也不会饶了我们的,也一样是个死。” 听了他的话,我灵机一动,沉着脸问他,“巴桑,你应该知道你们这些人跟着洛普布造反是什么后果吧?” 他垂了下头,“知道,必死无疑。” “那你想不想活呀?” 他浑身一颤,陡然抬起头看着我,“大帅,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我淡淡一笑,“我的意思很明白,你要是想活命的话,你就得替国王陛下些事情,立些功劳,这样就可以将功折罪,我再国王陛下面前替你们说说情,你们不但不会死,反而会得到奖赏,当然了,是什么样的奖赏取决于你们立了什么样的功劳。” 巴桑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他突然跪倒在地,有些激动地说:“大帅,您说,您让我做什么事,我一定尽心心力替你做,我不求奖赏,只求能保住我这条命就可以了。” 我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打完了这一仗,我们马上就要围攻安州城了,你也知道,我们都是香巴拉王国的子臣,不管是军官和士兵也全是香巴拉王国的军官和士兵,这次大战,死了这么多人,我不想再死人了,所以,我想和平解决这次事件,我想让你回去……” 巴桑马上说道:“大帅,如果您让我回去劝降洛普布这是不可能的,洛普布这个人我跟了他十年多了,他这个生性傲慢,以天之骄子自诩,向来是宁折不弯,他不可能投降的,如果我回去劝降他的话,一定会被他枪毙的。” 我笑着摆摆手,“我知道洛普布是不会投降的,我也不是让你回去劝降他,我是让你回去联合那些不想再战的军官和士兵,想办法把洛普布给抓起来,然后你们献城,这样的话,你们不就立下大功了吗,我们也都能活命,甚至得到奖赏了。” 巴桑一脸为难地思考着,看得出来,他非常害怕洛普布。 我提醒他,“巴桑,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不按我说的这样做的话,你必定是个死,如果你去替我做了这件事,你有可能会失败,但是更大的可能会成功,因为你刚才也说了,有许多军官和士兵都不想打了,想投降,是吧?我相信他们这些人也是想活命的。” 第384章 里应外合 他思忖良久,最终点头同意了,但是他向我提出:不能就这么放了他,而是要装成是他逃脱的,这样更容易办事。 我同意了。 当天晚上,我安排迪龙去关押巴桑的地方,让他和巴桑共同演出了一把巴桑“英勇无畏地击毙了看守,成功逃脱”的大戏。 巴桑“逃走”以后,我马上率领大军直扑安州城。 部队来到安州城外30里,我们受到强烈的阻击。 这里是一个城外的防卫阵地,洛普布几乎把剩下所有的人马全部布置在这里。 我先命令所有的炮兵把所有的炮弹全部打出去,随着一阵接一阵的巨响,叛军的阻止阵地被我们的炮弹几乎削平了一米。 我从高倍望远镜上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表面阵地上有人了,只见到处是死尸,到处是烟火,到处是士兵被炸碎了的残肢。 我命令步兵和坦克全线冲锋。 我们的步兵和坦克一出现,他们的阵地上马上又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些士兵。 这些士兵似乎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毫无贪生之间,不顾生死的奋力抵搞,双方打得十分惨烈。 我人的士兵士气高涨,前赴后继地发起猛烈的攻势,可是叛军完全是一副置生死于外,把整个防守战打出了进攻战的势头,一度阻止了我们的进攻。 我决定调整战术,把所有的兵力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在正面佯攻,另外两部分从两侧迂回包抄。 当天晚上十点左右,我下令下路人马一齐出击。 经过白天的血战,叛军已经伤亡了大半,在我们的三路攻击之下,尤其是我们左右两翼的部队包抄了上去之后,他们支撑不住了,调头就向城内跑。 我们的部队在后面紧紧追赶,一直追到安州城下。 那些叛军的残兵败将叫喊着让城上的人开城门放他们进去,可是回答他们的是几十挺重机枪向他们扫射,没一会儿的工夫,那些残兵败将就全部被他们自己人给消灭了。 可能是洛普布给这些下了死命令:只能向前,不能向后,谁要是逃跑,一定得死。 所以,城上的士兵才把这些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全部给干掉了。 这对我们来是说一件好事。 因为这可以让城内叛军官兵害怕,伤心,没有战心。 我下令全军把四个城门全部围起来,先用大炮轰击。 城内的叛军也用炮向我们还击,双方炮战打了相互对轰足足轰了一个小时,叛军的炮声才渐渐停止了,可能是炮弹打完了,而我们的炮弹也所剩无己了。 我下令把所有剩下的炮弹全部打进城内,城内到处是火。 我又下令四面攻击,双方开始了攻防战。 洛普布到底是洛普布,现在他手下已经没有多少兵了,炮弹也没有了,可是那些防守的士兵还是一样的无所畏惧,拼命防守,战斗一直打到傍晚时分,虽然我们双方都损失惨重,但是我们还是没能攻下一个城门。 我发现城内的火似乎是越来越大,几乎把夜空都照亮了,我下令停止进攻。 我想等着城内的巴桑向我们发信号。 我们约定好了,他回去之后马上联络那些不想再继续打下去的官兵,让他们趁着我们打得猛,在晚上打开一个城门,让我们攻进去。 我们白天的所有攻击都是为了晚上进城做下了铺垫,一则是打击对方官兵的士气;二则是把城内给打乱了套,让巴桑他们趁机起事。 我先命令所有的官兵马上吃饭,再做暂时的休息,准备晚上进城。 晚上九点多钟,北城上飞起了三个绿色信号弹。 这是我和巴桑约好的信号。 这是巴桑在告诉我:他已经控制了北城门,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 军官们早就等在我的身边,我马上下令调集三个团向北城进攻。 一个军官提醒我:“大帅,小心有诈呀?” 我看了他一眼,“什么诈?” 军官说:“大帅,洛普布是著名的战将,用兵不仅勇猛,而且诡诈,如果北城这个信号是一个假的,是他们故意骗我们进城,恐怕他们会有埋伏,我们弄不好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我冷笑道:“就算他用兵多勇猛多诡诈,现在的形势是他们只剩下一座孤城,里无粮草,外无救兵,而且白天一仗打下来,他们应该剩下不到一万人,我们有十万人马,就算他们有埋伏,咱们十万人还怕他不到一万人吗? 再说了,城内的这些官兵也不是傻子,他们不会看不清目前的形势,他们现在只有投降一条路。” 另外有几个军官也提出了反对我从北城进攻的意见,都说还是四面攻城的好。 一直在我身边没吭声的迪龙突然大声说道:“你们怕,我不怕,大帅,要不这样吧,让我带警卫营打头阵,要是中了叛军的埋伏,先是我们中埋伏,后面的部队可以撤退下来。” 我一拍桌子,“迪龙,说得好,你是好样的,就这么办,你带着我的警卫营,尽量带着重武器打头阵。” 我又指着两个团长,命令道:“你们两个团在后面,如果真得中了叛军的埋伏,你们负责掩护警卫营撤退!” 几个军官让我主意已定,不会改变,只好点头同意。 我又告诉迪龙,如果在北门取得成功,就打三颗红色信号弹,我会派其它部队继续在其它三门强攻,策应他们进城。 迪龙率军出发了,其它的两个团也跟着出发了。 我心里多少有一些紧张。 对于,那个巴桑是不是真得会反洛普布而替我办事,我没有十成的把握,可是现在,我只能赌,我赌他会。 因为我相信一个人面临目前的境地,他是会选择向有利的一方面的,巴桑不是傻子,他看得清楚目前的局势,如果他想活着,只能选择帮我,他欺骗我,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北门的情况。 因为城内大火还没有被灭,烈焰冲天,浓烟滚滚,我在很远的距离通过望远镜也看得清清楚楚。 当迪龙率领人马来到北门时,北城门突然打开了,迪龙带着人冲了进去,接着里面发出像炒豆一样的枪响。 我不知道里面是迪龙在跟叛军作战,还是迪龙他们中了人家的埋伏,所以,我用望远镜紧张地看着。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三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 迪龙他们取得成功了,我提到嗓子眼儿的那块大石头这才放进了肚子里。 我马上下令所有部队三面攻击安州城的三个城门,这样可以策应已经进城的迪龙他们在北门继续推进。 城内城外炮火连天,无数颗炮弹的爆炸声把天地震得地动山摇。 两个小时后,我通过高倍望远镜看到东门被我们攻破了,接着西门、南门也相继被我们攻破了。 我们的大军全部攻入城内,城内的炮声没有多少了,但是枪声,手榴弹、手雷的爆炸声却此起彼伏。 又过了一个小时后,迪龙等几个军官通过对讲机向我报告了他们相继控制了城内的各处交通要道,现在正在清缴零星的残余部队。 我知道,我打败了洛普布,我成功了! 我坐着一辆军用吉普城从北门进了安州城。 城内到处是烧焦、打残了的的尸体,到处是烟火,到处都被枪炮打得满目疮痍。 空气中弥漫着的各种东西烧焦了的恶味,远处还可以听到零星的枪声,但是主要街道已经被我军完全控制了,道路两边全是我的兵。 还可以看见我的兵押着那些全身上下伤痕累累,一脸沮丧的俘虏。 我在对讲机里问各部的军官谁抓到了洛普布,各部军官一一向我报告,没有抓到洛普布。 我告诉各部的军官:第一,一定不能让洛普布跑了,对所有的俘虏一个也没能放过,要逐一盘查;二、如果能生擒洛普布,尽量不要伤害了他,我要活的。 巴桑找到了我,眉飞色舞地告诉我,他回来之后是怎么联络一些不愿意再打仗的军官和士兵,然后去北大门,把守门的部队全部解决掉了,然后打开城门把迪龙他们放进来的经过。 我问他,“我的部队从北门进去之后,为什么有枪响?” 他马上答道:“大帅,是您手下的那位军官要我带着他们去找洛普布,遇上了洛普布的警卫营,双方交了火。” “抓到洛普布了吗?” 他摇摇头,“没有。” 我遗憾地摇了摇头,“巴桑,虽说你帮我们打成北城门立了功,但是如果你能帮我们抓住洛普布立的可就是大功了,这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讪讪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大帅,要不我带您去洛普布的府邸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 他带着我来到了洛普布的府邸。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五进五出的大宅子。 进去之后,里面也装修得非常漂亮,仿佛皇宫一般。 我看见院子里站着三十多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有白皮肤,有黄皮肤的,也有黑皮肤的,虽说肤色不同,但是个个都是绝色美女。 我皱了一下眉头差距巴桑,“这些女人都是什么人呀?” “哦,大帅,他们都是洛普布从世界各地搜刮来的绝色美女,个顶个的都是绝世大美人,大帅,你要不要选几个呀?” 第385章 斯塔蒂拉公主 我冷笑了一声,“我现在是在打仗,哪有心思想女人的事呀?把这些女人全部杀掉!” 巴桑有些惊讶地说:“大帅,这些女孩子可是洛普布用了几年的时间从世界各地,费尽心力搜刮来了,全杀掉是不是太可惜了,她们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人间尤物呀。” 我刚要说话,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分开众女孩子走向我跟前,一矮身施了个万福礼,然后盈盈说道:“拜见英明神武的胡大帅。” 这三十个美女个个都是顶级美女,可是这个斯塔蒂拉简直可以算得上是顶级中的顶级,就像繁星簇拥下的一轮明月。 我仔细地打量这个漂亮到不思议的女孩子。 她拥有一张几乎是完美的漂亮脸蛋,肌肤雪一样白,闪闪发光的金发,高高的鼻梁,小巧而丰润的樱桃小嘴儿。 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就像一汪清澈的,可以诱人投身而入的湖水。 她的身材也是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 别的女孩子身上全是锦衣绸服,可是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色袍子。 即便如此,还是让她在众女孩子面前显得那么美丽,那么出众。 我不由得问巴桑,“这是谁呀?” 巴桑的眼神里流露出万般的喜爱,他怔了一下,连忙说:“大帅,她是洛普布的正妻斯塔蒂拉公主,被称为‘万国玫瑰’,是万年难遇的大美女呀”。 “公主?她是哪国的公主呀?” “她是我们邻国独龙王国国王的独生女儿,以前洛普布去攻打独龙王国,马上就要灭了独龙国,独龙国国王就以她这个掌上明珠为筹码,请求洛普布退兵……” “最后,洛普布答应了?” “大帅,你看这个女人多美呀,洛普布怎么会不答应呢?可是她虽说嫁给了洛普布,可是和洛普布的感情并不好,一直不愿意陪他睡觉,听说她现在还是个清白之身呢?” “啊,这可能吗?” “大帅,完全有可能呀,洛普布这个人极度高傲,对于女人,他从来不会强求的,这个女人不愿意心甘情愿地和他睡觉,他就一直把他打入冷宫冷落她,逼她就范,可是这个女人心硬如铁,宁死不愿意俯就,已经有半年多时间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女人暗暗赞叹。 只见她向我微微点了下头,“大帅,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请求呀,你说。” 她指了指身后的那些吓得惊恐万状的女孩子,“她们都是被洛普布抓来的可怜女人,我希望您不要伤害她们,如果大帅您答应了我这个要求,我愿意做大帅您的终生奴仆,铺床叠被,服侍终生。” 说完,又矮身盈盈一拜。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公主竟然会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我的一个侍卫跑了过来,“大帅,洛普布抓到了。”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抓到洛普布了。 “快带我去。” 侍卫带着我来到一间临时的牢房。 洛普布手上、脚上都带着沉重的铁铐,脖子上还带着个木枷子,坐在牢房的角落,闭着眼睛。 他的右脚上夹着两块木板,应该是受伤了。 迪龙站在一旁看着他。 我问迪龙:“你们怎么抓到他的呀?” “他们有一个通向城外的密道,我们抓了他的一个侍卫,打了几下,那个侍卫就供出这个密道的所在,我就带着几个人在城外的出口堵着,这小子一出来,就让我们给住了。” 洛普布闭着眼睛冷哼道:“要不是本将军腿受了伤,就你们几个三脚猫能抓得住我,真是笑话?” 迪龙上去踢了他一脚,骂道:“洛普布,你现在是阶下囚,少在这里装五省总督的派头。” 洛普布倔强地盯着迪龙,怒道:“小子,是男人就等我腿伤好了,咱们单挑,你敢不敢呀?” “我叫你横,我叫你横!”迪龙上前狠狠抽了洛普布两嘴巴,把洛普布打得嘴角流出血来。 即使这样,他还是一副傲然不屈的样子。 我向迪龙挥挥手,“迪龙,再怎么说洛普布也不是普通的战俘,人家怎么说也曾经当过五省总督,面子还是要给人家一点儿的。” 我又对洛普布说:“洛普布,你纵兵造反,占州据县,你应该知道你有多大的罪吧?” 洛普布昂然一笑,“罪?哈哈哈,自古道‘胜者王侯,败者贼’,现在你打赢了,所以说我有罪,如果我打赢了,有罪的就是你了。行了,少说废话了,给我个痛快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眨一下眼睛就不是好汉。” 我蹲下来看着他,笑着说道:“洛普布,你是个将才,可是你不是帅才,你承认吗?” 他摇了摇头,“我不承认,你真得比我厉害吗?你不过是侥幸胜了我,你要是有种,你放了我,让我再聚兵,咱们俩再打一次,你敢不敢呀?” 我哈哈大笑,“我说你不是帅才,你真得就不是帅才,这是打仗,你以为是过家家呢,不行还可以再来一次,败了,就说明你不行,你想和我再打一次,我现在手上有十几万的兵,你有几个兵呀?” 他怔了怔,不说话。 “还有呀,你知道你为什么败了吗?” 他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我身边的那几个叛徒,你会打赢我,你有那两下子吗?” “洛普布你又错了,你之众叛亲离的原因是你自身失德,逆天而行,所以才弄得个众叛亲离成了阶下囚的可怜下场。” 洛普布长叹了一声,“唉,这是老天要亡我呀,既生瑜,何生亮?” 说到这里,他扭过脸看着我,幽幽地说:“胡凯文,老实讲,我洛普布这辈子没服过谁,不过,你是一个例外,能败在你手里,我也没什么丢人的,你是个天生的帅才,这一点,我是承认的。” 我笑道:“洛普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前倨后恭起来,这不是你洛普布的风格呀?” 洛普布突然有些激动地说:“胡大帅,咱们俩都是真正的男人,你也是大英雄,自古道:祸不及家人。我,罪有应得,你杀了我,剐了我,我毫无怨言,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我有三十几个老婆,有一个刚刚怀上孩子,我这辈子还没有儿子,我希望你能给我留个种,不要杀了她们,可以吗?” 我摇了摇头,“我们三次讨伐你,国家损失的钱粮、人员、财物不计其数,有近二十万人死于非命,你觉得我会放过她们吗?就算我想成全你,那些失去了亲人的百姓们也不会同意,他们恨不能食你肉,喝你血; 来之前,国王陛下跟我说过,凡是与你有关的所有人员,全部杀无赦!我可不敢抗旨。” 我回到洛普布的府邸,这里现在是我的临时司令部。 我刚走进大门,就看见斯塔蒂拉公主贵在院子里,身穿白袍,头带白巾,脸蒙白纱,旁边站着两个我的两个侍卫。 我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呀?” 一个侍卫说:“大帅,她非要见您,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她非跪在这里不可。” 我看了斯塔蒂拉一眼。 即使她跪在那里仍显得那么优雅、高贵,有一种天生的王室子女的气质。 我缓声道:“斯塔蒂拉公主,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她欠了欠身子微微拜了一下,“胡大帅,我来找您还是那件事,请您放过我的那些姐妹,我愿意在您身边为奴为婢。” 我摇摇头,“斯塔蒂拉公主,刚才一时急,我没来得及跟你说,我来的时候国王陛下已经下过旨意了,所有和洛普布有关的人员,全部杀无赦,我恐怕帮不了你。” 斯塔蒂拉抬起头幽幽地凝视着我,有无比悦耳的声音说道:“大帅,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的这些姐妹是无辜的,他们没有造反,也没有害人,您为什么就不能帮帮她们呢,毕竟是三十多条性命呀!” 我犹豫着。 她突然说道:“大帅,要不然婢子给你出个主意,你看行不行?” 她已经自称“婢子”了。 “什么主意呀,你说来听听。” “以前我也曾听我父王说起过征战的事,前方将士不顾生命,奋勇杀敌,都是需要重奖重赏的,婢子想,您也一定要奖赏此次征战的将士们,不如…… 不如你把我的这些姐妹嫁给他们为妻,让她们能留下一条性命,她们个个都是绝色美人,我想如果大帅这么做了,那些将士一定非常感谢大帅您的,以后也定然唯您的马首是瞻。” 我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地说:“斯塔蒂拉公主,不得不说你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我也跟我的将士们说过要奖赏他们,可是你也是生在王室的,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君命难违。” 她马上说道:“大帅,的确有‘君命难违’一说,可是也有另一种说法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木已成舟,您此次立下了这么大的战功,我想国王陛下是不会深责您的。” 说完,她双手伏地,头伏在双手下,长跪不起。 我虚伸了一下手,“斯塔蒂拉公主,你起来说话。” “大帅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起来的。” 我咬了咬牙,“好吧,我答应你了,就按你说的,把那些女人赏给有功的将士,现在你可以起来了吧?” 第386章 论功行赏 斯塔蒂拉陡然抬起头,注视着我,一双美眸浸满了感激的泪花,又拜了三拜,“婢子玫瑰代表我那三十多个姐妹深谢大帅成全之恩。” 我把她搀扶起来,“斯塔蒂拉公主,你刚才自称玫瑰是怎么回事呀?” 她羞涩地一笑,“我王母在生我的前一天,梦见一位仙人将一朵盛开的玫瑰花投入怀中,当天晚上我就生了,所有我的乳名叫‘玫瑰’,从今以后,世上已经没有斯塔蒂拉公主了,只有一个永远侍奉您的小女子玫瑰了。” 我皱了皱眉头,“玫瑰呀,我既然是独龙国的公主,现在洛普布已经被抓了,不日将被法办,我还是送你回到你们独龙国,回到你父母身边吧。” 她幽幽地看着我,决绝地说:“自从我的父王把我当成一件讨好洛普布的物品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了,以后您的家就是我的家,请大帅收留,如果大帅不肯收留我,我只有一死了。” 见她如此决绝,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这么有傲骨的一个女孩子,她真得是说得到做得到,这么美丽的一个绝世美人,自杀了,实在是暴殄天物,是逆天之举。 我不想和老天爷过不去。 我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以后就跟着我,不过,你不是我的什么奴婢,这样吧,我们就拜个义兄妹吧,你是我的妹妹,我是你的哥哥。” 两行珍珠一样的眼睛从她美丽、清澈的眸子中流了出来,向我盈盈一拜,亲切地叫了声,“哥哥。” 我马上应了一声,“嗳。” 我派一个少将率三万人马镇守安州城,然后带着剩余的人马班师回朝了。 大军马上就要到内城了,我就看见城门口站着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全是官员,站在最前面的是禁军司令蒙田。 他们似乎是来迎接我的。 我马上下了车,走到前面,向蒙田一拱手,“蒙田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呀?” 蒙田拱手还礼笑着说:“胡大帅歼灭叛军,生擒贼首洛普布,立下不世战功,国王陛下十分高兴,原本是派波塞松代表他来迎接你的,但是波塞松……我懂得他的心情的,他不愿意来迎接你,国王陛下就派我来了,怎么,我来了是不是资格不够呀?” 我连忙说:“蒙田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是军中元老,禁军统帅,我不过是侥幸成此一功,蒙田将军能来迎接我,实在是惶恐之至,荣幸之至。” 蒙田哈哈大笑,“年轻人,你不简单呀。成了如此大功,还能不骄不燥,虚怀若谷,你将来必成大器,行了,国王陛下已经准备下国宴等着你呢,我们走吧。” 我们来到宫中大殿,百官向柔丹国王祝贺。 柔丹国王一脸喜色,向我招了招手。 我走上前躬身一礼。 柔丹国王满脸笑意地说:“胡凯文,你成此大功,我一定要重赏你,现在,我封你一等公爵爵位,赏‘无敌大将军’赏衔,另外实授你五星上将军衔,还有赏你黄金一吨,七进七出的府邸一处,侍女一百。” 柔丹国王兑现承诺这么厚赏我,我却十分冷静。 自古以来都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有立过太大功劳的人一定会被国王、军中将领和大臣们的忌惮和打压。 我是个刚来了,如果不知深浅,成‘军中第一人’,必定会引起军中的那些元老级别的将领的不爽。 我无意在此久留,犯不上为了个虚名得罪人。 我拿出一张表格,这张表格上写的是立下战功的那些将士的名字,和他们功劳。 我恭恭敬敬地说:“国王陛下,您的厚赏,我深感荣光,也感怀国王陛下的恩德,可是此次我之所以能剿灭叛军,除了有国王陛下的英明决定之外,就是军中这些将士奋不顾身,视死如归,所以,我不想要这些封赏,如果国王陛下非要封赏的话,请封赏这些为了国家出生入死,不怕牺牲的将士们。” 柔丹国王接过表格看了看,说道:“胡凯文,这些立功的将士我自然是要论功行赏的,至于对你的封赏是我之前就答应过的,你不接受,这不陷我于不仁不义,不信守承诺的昏君了吗?” 我抬头看了看他,他笑着向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接受他的封赏。 我拱手道:“国王陛下如果非要封赏我,那么,我就要一个公爵的爵位,其它的,我实不敢受,请国王陛下成全。” 柔丹国王刚要说话,波塞松站出来,不阴不阳地说:“陛下,胡凯文此次的确立下大功,可是他刚来我国不久,如果仅仅立下一功,陛下就这样重赏于他,恐怕军中有些将领不服, 再者,陛下这次如此厚赏于他,他以后如果再立战功,恐怕国王陛下您赏无可赏了,现在胡凯文既然婉拒陛下的封赏,我建议就按他的意思,赏他一个一等公爵的爵位、一处府邸,百名侍女就可以了……其它的,暂时不必封赏,留待他以后再立功勋再行封赏。” 柔丹国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是是我亲口承诺过的,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要不……要不这样吧,还是封你一等公爵爵位,赏‘无敌大将军’赏衔,实授你的五星上将军衔,等你以后再立功勋再行封赏,另外赏你黄金两吨,七进七出的府邸一处,侍女一百。” 我马上说:“国王陛下,我只要一等公爵爵位,‘无敌大将军’赏衔就可以了,至于其它的赏赐,实在不敢接受,请国王陛下成全。” 还没等柔丹国王说话,波塞松马上接口道:“胡凯文,你不敢要陛下的这些封赏是不是心中有鬼呀?” 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我瞪着他,“波塞松首相,我心中有什么鬼?” 他冷笑了一声,一只独眼闪着杀气,“我听说你擅自把洛普布三十多个美艳的妻妾都赏给了你的部下为妻为奴,还把其中最漂亮的斯塔蒂拉公主留下来自己享用,我记着国王陛下在你临行前特地告诉过你,所有跟洛普布有关的人员要全部处死,你这么做分明是抗旨呀。” 我知道他这是向借机我发难,替他儿子洛普布报仇。 还好我早有准备。 我慨然道:“我的确是把洛普布三十多个美艳的妻妾都赏给了我的部下,可是这是有原因的,当时洛普布使用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武器,军中士气低迷,无心作战,所以,我不得不向他们承此一诺。 至于说把斯塔蒂拉公主私自留下来我自己享用,这也不是事实,我和她只是拜了义兄妹,我们是兄妹相称,并无越轨之事,波塞松首相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如果有一字虚言,我甘受治罪。” 波塞松冷哼道:“兄妹相称?自古以来兄妹相称的男女滚到一个被窝里还少吗?谁知道你们有没有越轨之事呀?你敢当着陛下和百官的面发毒誓吗?” 我心中没鬼,自然不怕。 我马上举起右手,发誓道:“苍天在上,众神为证,如果我和斯塔蒂拉公主有什么越轨之事,万箭穿心,天……” 柔丹国王摆了摆手,“好啦,好啦,大喜的日子发这样的毒誓实在是太不吉利了。不过,胡凯文,你擅自把洛普布的女人赏给你的部下,虽说情有可原,但是也是有罪的,毕竟我是跟你说过的,这样吧,就罚你半年的俸禄,以示惩戒。” 我马上躬身施礼,“多谢国王陛下宽容。” 波塞松见柔丹国王这么轻罚我,满脸的不悦,冷着脸对柔丹国王说道:“陛下,胡凯文这么做明显是抗旨,如果陛下此次不重罚于他,恐怕以后很难服众,所有人都会抗旨,所以,我建议……” 柔丹国王瞪了他一眼,“王兄,这大喜的日子你这是干什么呀?那些女人已经赏给了那些将士了,睡也睡过了,怎么着,现在把这些女人从他们身边抢过来杀了,你就不怕这些将士们哗变吗?” 波塞松张了张嘴,“那他也不能把……把斯诺蒂拉公主擅自……” “好啦,王兄,这些事全是小事,你不要再揪着不放了,再说了胡凯文刚才不是已经发过毒誓了吗,你还要人家怎么样呀?” 波塞松还是不服气,还要争辩。 蒙田气不过,插话道:“波塞松首相,我听说您对这个儿媳妇垂涎已久了,你不让胡公爵和她拜义兄妹,是不是你想手八灰呀?你是不是想让国王陛下下旨把这位国色天香的‘万国玫瑰’弄到你的被窝里,你才称心呀?” 众人哄堂大笑。 波塞松脸一阵红一阵白,“蒙田,你少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要把她弄到我的……我这是肃正纲纪,维护王室的权威……” 另一个官员用调侃的语气插话道:“波塞松首相,据我所知,您的三个妾室就是您儿子的女人,要不要我说出您这三个妾室的名字呀?” 众人又是一阵的哄堂,波塞松瞠目结舌,无言以对,无比的尴尬。 柔丹国王挥挥手,“行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咱们现在还是议一议如何处置洛普布,这才是最紧要的大事。” 第387章 王妃新政 蒙田马上说:“国王陛下,洛普布纵兵造反,威胁王权,阴谋作乱,事实确凿,不容争辩。就像刚才波塞松首相所言,为肃正纲纪,维护王室的权威,防止以后有人有样学样,按我香巴拉王国的律条论:当诛灭九族!以儆效尤!” 蒙田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波塞松的脸煞白煞白的。 他偌大年纪只有洛普松一个儿子,而洛普布也没有儿子,如果真是杀了他,自己就断子绝孙了,更何况蒙田提出的建议是‘诛灭九族’,这个九族里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爹。 满堂之下,包括柔丹国王在内都盯着波塞松。 波塞松软软地跪在了地上,向柔丹国王磕了三个响头,颤声说道:“国王陛下,洛普布所犯之罪,罪恶滔天,当诛灭九族,可是再怎么说他算得上是王族血脉,而且我这么大年纪了只此一子,请国王陛下…… 请国王陛下法外开恩,我愿意辞去首相一职,把家中的有财产、房屋、王地全部充公,以赎这个逆子的一条命。” 说到这里,波塞松老泪纵横,尽失仪态,完全没有了往目的嚣张跋扈和威风八面,就像一个可怜巴巴的风烛老人。 柔丹国王是一个心慈手软,优柔寡断的人。 在波塞松泪涕交流的多次肯求下,他下旨:免去波塞松首相一职,褫夺所有爵位,没收父子俩的所有财产充公,洛普布免除死罪,判刑30年。 因为首相出缺,新首相的人选问题摆在日程上,元老院接连开了几次会议提了三个人选,都被柔丹国王否决了。 最后柔丹国王提出一个人选,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这个人选就是塔西娅王妃,也就是索菲亚。 这个人选刚开始的时候遭到了元老院和大臣们的集团反对,柔丹国王应该是迫于索菲亚的压力,坚持己见。 双方争来争去,几天后,不知道索菲亚使了什么手段,大部分的元老院的元老和大臣们竟然转变了态度,同意由所谓的塔西娅王妃接任首相一职,不过,元老院提出一个附件条件:就是让太子次仁当副首相。 最终这个议案得到了双方的认可。 索菲亚当上了首相,而太子次仁当上了副首相。 因为次仁太子只有15岁,并不太懂什么政事,所以,所有的大政方针还是由索菲亚来制定和实施。 由一个王妃担任首相,这在香巴拉王国的历史上是史无前例的。 几天后,索菲亚以首相的身份发布了一系列的革新措施。 第一条新政是:重新归划国民的阶级等级,把全体国民分成五组。 一级:王室人员包括一些有爵位的贵族。 二级:一些高级官员,这两级的人群数量较少,地位最高; 三级:以平民为对象的普通人群,这类人群是最多的。 四级:是一些有劣迹,智力相对低下,没受过什么教育,从事一些最低级工作的平民。 五组:一些曾有过犯罪记录的释放罪犯。 之所以要这么分级是为了让有限的国家资源向前三级的国公进行倾向性供给,而最后两级的国民对资源的消耗则是有限的。 第二条新政是:废除夫妻制度,提倡开放和自由的男女关系。 第三条新政是:废除家庭制度,所有的国民变成一个大家庭。 第四条新政是:提倡享乐主义,让国公每个人都是快乐的,不允许有一丝负能量。如果谁不快乐了,就由专门的机构无偿提供一种神奇药丸进行靶向治疗。 新政初始,许多百姓开始有抵触,可是没过多久,百姓们慢慢地接受了,尤其是夫妻制度和家庭制度的废除让一些百姓开始任意组合男女关系,天天只想着享受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快乐。 如果谁不快乐了,马上就可以申请免费的药物治疗。 整个国家开始处于一种亢奋、无续、纷乱的状态,一些男人为了抢女人发生了几次大规模的械斗。 我虽说是一等公爵的爵位,而且有“无敌大将军”的赏衔,另外,那两吨黄金柔丹国王也赏给我了。 但是我警务部部长的职务在我在前方作战时,被菲戈取代了,现在我回来了,也没有人说让我官复原职,我成了一个无职无权的散仙。 军中诸将对我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非常不满,但是我却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我现在天天想的就是尽快找到东巴上师,向他学习如何救活小桥未久,然后离开这里,回到天卫市继续当我的古玩小贩。 苏克拉瓦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我天天和他还有迪龙、艾玛一起四处寻找东巴上师的踪迹。 找了半个多月也没找到。 这一天,我正在家里吃饭。 这个饭是玫瑰做的。 玫瑰有一手超赞的好手艺,据她所说是跟着宫中的厨娘学的。 刚开始的时候,玫瑰不肯和我和一桌吃饭,被我强逼了几次,才勉强同意。 我和玫瑰正一起吃饭,苏克拉瓦带着乔治和小黄瓜走了进来。 乔治一看和我正在一桌吃饭的玫瑰,先是愣了一下,“哟,我说大黄瓜,我这几天没有家,你从哪儿弄来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儿呀?” 玫瑰从来没见过乔治,见他眼珠子不断地在自己脸上,身上乱转一气,有些不悦,沉下了脸。 我给他们做了介绍,“玫瑰家,这是我的好朋友叫乔治,外号叫‘小土豆’,小土豆,这是我新拜的义妹玫瑰。对了,小土豆你这些天带着小黄瓜去哪里了?” 玫瑰听说乔治是我的好朋友,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脸色,点头致意了一下。 乔治一屁股坐在玫瑰原来坐的椅子上,拍着桌子高声喊:“艾玛,艾玛,给我拿套餐具来,我都饿死了。” 艾玛闻声,拿了一套餐具来给乔治,又拿了两根牛排骨给小黄瓜吃。 小黄瓜看样子是饿坏了,趴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坐下来让玫瑰也坐下来,玫瑰摇摇头,“文哥,我吃好了,你们吃吧,我先回屋歇息去了。” 说着转身就走。 乔治嘴里吃着东西,眼睛还没舍得放开她,一直盯着她的背影,自顾自地说道:“妹子,大黄瓜可是有老婆的,有两个老婆,还有一个表妹。” 又看了一旁的艾玛一眼,“说不定还有一个……” 玫瑰停住了,回过头,用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乔先生,这个文哥都跟我说过,他在天卫市有一个未婚妻,叫陆秀雯,还有一个娶进了门又走了的赛琳娜,他的表妹叫小桥未久,你还知道他有别的女人吗?” 玫瑰的腔调清高冷漠,目光冷冽肃穆,像两柄剑一样盯着乔治。 乔治让她看得急忙避开她的目光,讪讪地说:“哦,原来大黄瓜都向你交待了,交待了就好,交待了就好,妹子,我是担心他骗你,我是为你好呀。” “多谢。”玫瑰泠冷扫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等玫瑰走了,乔治看着我,问:“大黄瓜,你这个义妹是什么来着,怎么这么牛气呀?” 我笑而不语。 一旁的艾玛轻轻地说:“乔先生有所不知,她是独龙国的公主,人称‘万国玫瑰’,来后嫁给了洛普布,这次爵爷讨伐洛普布大胜以后带回来的。” 乔治瞟了我一眼,“大黄瓜,你口味独特呀,你怎么跟曹操一样喜欢人妻呀?” 艾玛连忙说:“乔先生,你又说错了,这位公主虽然是洛普布的正妻,可是从来没和他同过房……” 说到这里,她的话头莫名其妙地一转,“爵爷当着国王和百官的面发下毒誓,永远不会和她成为夫妻的,你就不要……就不要说笑了。” “发毒誓?大黄瓜,这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妞,你不娶了当老婆,还发什么毒誓,你为什么要发毒誓呀,这不是跟自个儿过不去吗?” 我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小土豆,你老实吃你的饭,乱问什么,我为什么发毒誓过你屁事!” “瞧你这话说的,当然关我的事了,你要是真发毒誓不娶她,那我就资格追求她,要是她是你老婆,我就不追了,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呀?” 我笑了,“行啊,你有本事你就追,咱们亲上加亲,你以后当我妹夫,也不错。” 乔治放在筷子,“大黄瓜,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你放心大胆地追吧。” 苏克拉瓦在一旁笑道:“乔先生,这位公主可是高傲得很,她的眼睛里除了胡哥之外就没有第二个男人,你恐怕……” 乔治眼一瞪,“恐怕什么?我和大黄瓜比,我差哪儿,我告诉你,当年我们俩一起上学的时候,考试的时候他还是抄我的呢。” 我又敲了他碗一下,“行了,小土豆,你少胡说八道了,说正经的,这些天你带着小黄瓜去哪儿子,我们可是到处找你。” 乔治神秘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我去找东巴上师了。” “你找到了吗?” 他点了点头,“当然找到了,不找到,我能回来吗?” 我和苏克拉瓦同时一惊,齐声问:“东巴上师现在在哪里?” 第388章 白狐引路 乔治故意卖了个关子,并没有说东巴上师在哪里,而是说道:“前些天呀,你们这里乱轰轰的,我就带着小黄瓜出去遛。 一只小白狐狸出现在我们前面,小黄瓜就去追,我怕小黄瓜跑丢了,我就跟在后面追,你知道我们最后跟着那只小白狐狸到了哪里了吗?” 我着急地说:“行了,乔治你就别卖关子了,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你知道以前柔丹国王给东巴上师修的那座宫殿吗?” “当然知道,你们去了那里了?” 乔治神秘兮兮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们就是在那里找到了东巴上师的圣体。” 我和苏克拉瓦听了,都十分得诧异。 我们之前在那个地方来回找了很多遍,都没找到,乔治怎么会找到的呢? 苏克拉瓦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不对呀,乔先生,那个地方我和胡哥找了几遍都没找到,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呀?” “你们应该知道东巴上师的圣体停在哪里吧?” “当然知道,是在一个理石的台子上嘛!” 乔治点点头,“东巴上师的圣体就藏在那个台子的里面,那个理石台子里是空的,知道这叫什么吗?” 我脱口而出,“这叫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谁能想到神秘丢失的东巴上师的圣体会放在原处呢?对了,乔治,我是怎么发现东巴上师的圣体在那人理石台子里面呀?” “是那个小白狐狸告诉我的呀。” “小白狐狸怎么告诉你的?” “我和小黄瓜不是跟着那只小白狐狸进去了吗,现在里面是空的,没有一个人,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进去了,一进去那只小白狐狸就带着我们往上走,来到那个大厅,它一闪就钻进了那个理石台子里不见了, 所以,我知道台子里一定是有文章的,于是呀,我就想办法敲开了理石的一角,就发现东巴上师的圣体在时面躺着呢,我就想马上回来报告,可是我一出门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和苏克拉瓦齐声问。 “我一出门走了不远,迎面来了四个白鹰近卫师的士兵,他们一见我问我是不是去了那座宫殿去了,我还是老办法装疯卖傻,就把他们给糊弄过去了。 可是他们没放了我,把我送到扎木合矿场去搬石头。这不,昨天晚上,小黄瓜去了,把捆着我的绳子给咬断了,我们俩就跑回来了。” “走,我们三个现在就去看看。” 我们在个开了一辆车,另外载着小黄瓜来到了那座宫殿。 宫殿因为多日没来什么人,到处落着尘土,我们来到那个理石台旁,乔治从一个角处拿起一块小小的理石让我们向里面看。 我看了一眼,东巴上师的圣体果然躺在里面,面色红润,面带微笑,就像活人一样。 苏克拉瓦要马上砸开理石台子把东巴上师的圣体给弄出来,被我制止了。 我对苏克拉瓦说:“兄弟,不急于一时,现在那本《大书》不在我们手上,我们不知道唤醒你师像的咒语,就算把你师父的圣体拿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从索菲亚的手里搞到那本《大书》打开他,找出经文,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来唤醒他老人家也不迟。” 我们开着车往城里走,刚刚进城就听见远处传来阵阵枪声,街上的百姓到处乱窜,一阵接一阵的白鹰近卫师和士兵和禁军的士兵向远处跑去。 好像是出什么事了。 又一队警察跑过来了,我拦住一个警察问他,“兄弟,出什么事了?” “哦,公爵大人,有一百多个士兵家属,因为军部没有及时发给他们抚恤金,他们纠集了二百多个士兵闹哗变,现在已经占领了白鹰近卫师的师部,把巴拉克将军和他的几个部将全给扣住了。” 说完,这个警察就跑了。 我叹了口气。 这件事多少与我有关。 我带了二十万精兵去剿灭洛普布,死伤了几万人,本来柔丹国王已经答应对这些死伤的家属进行抚恤,可是自从索菲亚成了首相,这笔钱她一直以国家进行新政,资金紧张,一直拖着不给,而且是一拖再拖。 我已经几次向柔丹国王呈文奏报,可是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反应。 我现在是无职无权的闲人,对这件事也是无以为力,没想到弄成了士兵哗面的局面。 这样也好,我倒要看看索菲亚怎么收拾这个残局。 回到家里吃了晚饭,他们都各回各屋睡觉去了,我睡不着,想出去溜达一下,来到玫瑰的房间前,看见她屋里的灯是亮着的,影影绰绰的,好像玫瑰也和我一样没睡。 我就上前敲了一下门。 玫瑰在里面问:“谁呀?” “是我。” 玫瑰打开门让我进去,桌子上放着一本英文经济类书籍,她刚才应该是在看书。 我拿书翻了几页,以我的英文水平,实在是看不懂这种深奥的书籍。 我问玫瑰,“你能看得懂吗?” 她恬然一笑,点了点头。 “你小小年纪,怎么看这种老古董才能看得懂的书呀?” 她嫣然一笑,“文哥,读书什么时候分过年纪大小呀,我母后家世代经商,是我们独龙国最富有的家族,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那些舅舅呀,就教我怎么经商做买玩。 当时我也是觉得好玩,就跟着他们学了些本事,可是这本事呀越学越觉得不精,后来我母后就送到我米国去读经济和金融,然后就安排到我们在世界各地的家庭公司里任职锻炼,我呀,现在读这些经济类书籍比读那些小说还有趣。” 我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她给我倒了杯茶,双手递给我,问道:“文哥,这么晚了,我为什么还不睡呀?” 我叹了口气就把东巴上师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她问我,“文哥,你确定这本书在王妃的手里?” “当然,就是她的人从我的手里把那本书给抢走了。” 她又沉思片刻,继续说道:“文哥,士兵闹哗变的事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知道,白天我回来的时候在街上遇见了。” “你看你可不可以通过这件事做做文章,把书给要回来呢?” 我愣了一下,“怎么要呀?” 玫瑰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沉思良久,这才看着我说道:“文哥,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王妃极有可能来找你帮她平息这场哗变。” “我?”我愣了一下,“怎么可能,现在我是个无职无权的散仙,手上没兵没权的,那位王妃也是个非常精明能干的人,她怎么会找我来帮忙呢?” 玫瑰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同意我的看法。 她说:“文哥,自古以来,像这种平息哗变的事,无非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暴力弹压,一种是用钱平息。 在这件事上,做为首相的王妃,没有及时把相应的抚恤金发放给那些伤亡的士兵的家属,她理亏在先,而且她最近一段时间正在积极推行她的所谓新政, 她的新政已经引得百姓怨声载道,民乱四起,如果她用暴力弹压必定会引起一场更大的乱子来,我刚才说她是个精明的人,所以,她一定不会用这种愚蠢的办法。” 我苦笑着说:“就算是她不用这个办法,她也救不到我呀?” 玫瑰又摇摇头,“文哥,你错了。你不要忘了,那些哗变的士兵以前都是你的部下,他们对你是非常认可的,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想平息这件事就需要有一个和那些士兵说得上话,也被他们认可的人和他们对话,而你,是唯一的人选。” 听了玫瑰的这番分析,我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服:到底是出身皇家的公主呀,看问题的高度就是高,格局也大。 我笑着问她,“玫瑰呀,这些士兵我是最了解的,他们一个个全是杀人不眨,在刀口上舔血的人,空口白牙的,恐怕就算我出面也未必能说服了他们。” 玫瑰盈盈一笑,“文哥,国王陛下不是刚刚赏刚给你两吨黄金吗?如果你舍得的话,就把这两吨黄金拿出来代国家发放给他们,我相信那些士兵和士兵家属得了钱,是不会再闹了。 对了,还有,如果那位王妃真得找你,你一定要向她提出要赦免免了这些闹事的士兵和那些阵亡士兵家属的罪过,你只要使出这两招儿,我敢保证可以平息解决这次的事件。” 我情不自禁地拍了她肩膀一下,“玫瑰,你真是我的军师呀!”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是安娜。 “爵爷,王妃有要事要见您,现在在客厅等着呢。” 玫瑰调皮地向我挤了挤眼睛,“来了,文哥祝你成功。” 我点了点头,出了门,跟着安娜来到客厅。 索菲亚一脸怒色地坐在客厅的一把椅子上,四个女侍卫立在旁边,一声也不敢吭。 我上前施礼,“见过王妃。” 索菲亚摆摆手,“罢了。”又向安娜和四个女侍卫挥了下手,“我和胡公爵有要事要谈,你们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五个人应声出去了,还把门给关上了。 第389章 平息哗变 我在索菲亚旁边的椅子坐下,客客气气地问道:“王妃深夜到我府上来,有什么要事呀?” 索菲亚没好气地瞟了我一眼,“士兵闹哗变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这件事我已经几次向上面呈报了相关的文书,我早就提出要及时把这些抚恤金发给他们,如果早发了,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来。” 索菲亚瞪了我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我最近推行新政花了多少钱,还得多少钱要花吗?现在是来了五桌客人,我只有准备了一桌菜,你要我怎么发呀?” “那王妃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由你来出面和那些闹事的士兵对话,不要让他们再闹了。” 我心里不得不再次暗叹玫瑰的神机秘算,果然让她给料中了,索菲亚真得来找我平息这件事。 我故意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王妃,我是真想帮我,要是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个无职无权的人,人微言轻,说出来的话也没人听呀,再说了,他们这些兵全是亡命之徒,我恐怕是有心无力呀。” 索菲亚放缓了语气,“虽然说你现在无职无权,可是他们这些乱兵以前毕竟是你的部下,你在他们心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 我笑着说:“王妃,现在你是首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可以下令派兵剿灭他们呀。” 她眼一瞪,“你以为我不想呀,我现在恨不能马上派兵把他们全给突突了,可是现在巴拉克他们全被他们扣着,我要是跟他们动武,我担心……” 她话题一转,“我现在刚刚推出新政,不能这样乱下去了,所以,不能动用武力,所以,只有你出马。”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眼睛里射出两道深寒的杀气,分明是告诉我,这件事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摸了摸鼻子:“王妃,如果你非要我出马,我也可以出马,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得借给我一样东西给我看看。” “什么东西?” “就是那本金封皮的《大书》,我只看三天,三天后就还给你。” 索菲亚警惕地盯着我,“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再说了,那本书根本就打不开,你要它有什么用呀?”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我要自然有要的道理。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愿意拿出国王陛下赐给我的两吨黄金来解决哗变问你,你以为如何呀?” 索菲亚沉思良久,点了点头,“只给你三天,三天之后,你必须是不给我。” 第二天一大早,索菲亚就派人把那本《大书》送来了。 我马上命令迪龙、苏克拉瓦等人把两吨黄金装上车拉到了白鹰近卫师的师部大门口,那些闹事的士兵正在叫喊,鼓噪。 我从车上下来,他们看到我来了,声音马上小了些。 一般带兵的人气质上都有一种不怒自威,自带杀气的气场,这种气场普通人不敢直视!就像小兽看见了老虎。 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又向他们挥了下手,高喊道:“兄弟们,你们不要再闹了。” 一个低级军官模样的人高声喊:“大帅,我们不是跟您闹,我们是跟国王闹,跟首相闹,我们在战场上流血、拼命,本该受到抚恤,可是到现在为止,一分钱也没给我们,我们和我们的家人不得吃饭吗?” 我点了点头,“兄弟,你说得不错,是应该给你们抚恤金,可是呀,现在国家正在推行新政,到处都需要钱,所以……” 那个军官说:“大帅,国家推行新政需要钱,我们百姓生活更需要钱,如果国家不顾我们百姓的生死,我们百姓都死了,国家推行新政有什么用呀?我们就要活命,我们就要钱!” 其它的那些士兵也跟着一齐喊:“我们要活命,我们要钱!” “我们要活命,我们要钱!” “我们要活命,我们要钱!” 因为人数众多,叫声此起彼伏,惊天动地。 我向迪龙和苏克拉瓦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把车上的黄金全部搬下来,然后让他们打开盖子。 所有的人看见这些黄金都愣住了,也没有再喊了,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黄澄澄的黄金。 我指着那些黄金高声喊道:“各位兄弟,这是国王陛下赏赐给我的两吨黄金,现在,我拿出来全部送给你们当抚恤金,大家看怎么样工?” 全场一片的沉寂,几百多人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笑着说:“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不相信我这些黄金是真的吗?” 我话音未落,全场的士兵同时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有几个士兵冲了过来,七手八脚把我举了起来往天空扔。 其他的人则在周围鼓掌,欢呼,叫好…… “大帅!大帅!大帅!” 就这样,我把这次哗变给平息了。 回到家里,我马上把那本《大书》拿了出来和苏克拉瓦研究了起来。 可是我们俩把那本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如何打开书的机关。 玫瑰端着一碗刚沏的茶走进来,递给我,“文哥,喝茶。” 我烦澡地挥挥手,“没见我忙着呢,不喝。” 她凑过来看了看,小声地问:“文哥,要不要我来试试?” 我一听,一下想起来她是公主,一定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宝物,我就把那本书递给她,“你看,这本书怎么打也打不开。” 她拿起书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原来点起了一枝蜡烛,把书的封皮放在蜡烛的火上烤。 我吓了一跳,一把从她手中把书给夺过来,“哦,丫头,你想干什么,我是让你打开,没让你烧的,要烧我也不用你烧,我也会烧。” 她优雅地盈盈一笑,“文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书给你烧了的。” 又指着封面说:“文哥,你看,这上面是一层金粉,金粉的底下有一些蜡封,用火烤一烧,就可以找到打开书的机关了,我以前在宫中见识过这种金蜡封的手段的。” 说着,轻轻地推开我的手,把书又拿回去在蜡烛上小心翼翼地烤了一会儿,然后把书给倒过来轻轻地敲了敲,一些金粉从封皮上掉了下来。 玫瑰这才把书递给了我。 我仔细一看,发现书的封面上出现了一个小男孩子一手一个太阳,一手一个月亮,脚踩地球的凹形图案。 玫瑰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这个图案是阿纳奇人的图腾,可惜咱们没有这个图腾的钥匙,要是有的话,一扭就可以把这本书给开了。 我向她神秘地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有。” 说着,我把那块金牌掏出来向玫瑰一举,“你看看这是什么?” 玫瑰一脸惊喜地接了过去,“哎呀,没想到真有这个东西,这可是当年阿纳奇人的那个首领的爱物呀,怎么在你手上呢?” 我就把怎么得到的这个东西跟她说了一遍,然后让她打开。 她忙谦虚地说:“不不不,文哥,还是你来打开吧。” “你打,你打。” “文哥,还是你打吧。” 我和玫瑰谦来让去,一旁的苏克拉瓦有些急了,一把夺过那个金牌,“你们不打,我来打。” 他把那本书平放在桌子上,把那个金牌放在那个凹下去的图案上轻轻地一扭,只听书的里面发出极细微的“啪”的一声。 苏克拉瓦惊喜地说:“开了,开了。”说着翻出封面,一页一页地看了起来,眉头地皱了起来。 我忙问他,“怎么回来?” 苏克拉瓦略显尴尬地说:“胡哥,这里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看了一眼那书上的字,歪歪扭扭的,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把那本书递给了玫瑰,玫瑰仔细地看了看,“这是按上古写法写的兰扎体的梵文,以前我在宫里的藏经阁读过几本,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书。” 我高兴地说:“那你找一找哪一篇是可以唤醒东巴上师的经文呀?” 玫瑰有些不好意国地看了我一眼,“文哥,我只认识上面的字,什么经文的,我不大懂。” 苏克拉瓦说:“没关系,你不懂,我懂,我把上面的字翻译出就行。” 我瞪了他一眼,“这么厚的一本书说翻译就翻译呀?” 玫瑰说:“我可以有半个月的时候把它译出来。” 我马上点头,“行,那你就慢慢译吧,不用着急,半个月不行,就一个月。” 玫瑰点点头,拿着那本书回她自己的房间译书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和苏克拉瓦在后花园练拳,迪龙走进来,“爵爷,扎西来了。” 扎西因为此次战争立下大功,我上奏柔丹国王请求重用他。 柔丹国王升他为少将军衔,因为他以前学的是空军,所以让他协助空军司令负责新招募的空军新兵的训练。 我停下拳势,皱皱眉头,“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迪龙带着扎西走进来。 扎西一进来向我深施一礼,“大帅,属下有礼了。” 我摆了摆手,“扎西,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帅了,你是空军少将,就不要称呼……” 他打断我,“大帅,我的一切都是在你的提携之下而得来的,这个属下心知肚明,大帅的提携之恩,属下永远不忘,您是我一辈子的大帅。” “行了,你就不要客气了,你不老老实实地训练你的空军,跑我这里干什么来了?” “大帅,出大事了!” 扎西是个非常稳重的人,他如此紧张,一定是真得出大事了。 我问他,“出什么大事了?” “洛普布越狱跑了!” 第390章 敌人的敌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洛普布怎么跑了!” “有人偷了我们空中一架直升机,开到监狱上空落下去把洛普布给带走了。” “什么?直升机飞机劫狱?这怎么可能呀?” 扎西点点头,“大帅,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空军司令卓林上将是波塞松的人,这件事恐怕是一个……” “你是说是空中司令卓林捣的鬼?” “属下没有证据,不过前些天波塞松来我们空军总部,在卓林上将的办公室里聊了大半天,我亲眼看见的,这不,就出事了。大帅,洛普布这个人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您剿灭了他,让他蹲了大狱,他不会轻易放过您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了。” 我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洛普布跑了,有没有人去抓他呀?” “这件事出来以后,卓林上将下了严令,不允许任何人把这件事传出去,否则杀不赦,所以,现在这个消息还是被封锁的,没有几个人知道。” “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不大可能吧,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包得住,法务部那边难道不向上报告吗?警务部那边不管吗?” “法务部部长是波塞松刚刚提拔的,也是他的人,不过警务部部长菲戈不是他的人,也没有什么消息,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警务部那边也没什么消息?” 扎西点点头。 我想了想,“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也快回去吧。” 扎西转身出去了。 我坐在椅子想了想,吩咐迪龙,“迪龙准备车,我们马上去警务部。” 我坐着车在迪龙等人的严密保护之下来到警务部。 警务部的人见到我纷纷向我警礼,我问一个警官,“菲戈在吗?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他可能在部长办公室,我带您去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我来到部长办公室,秘书一见我,愣了一下,“部长,您怎么来了?” “我现在不是部长了,你不用叫我部长,不过,我要见你们菲戈部长,有非常紧急的事。” “您稍等,我进去通报一下。” 过了一会儿,秘书出来了,向里面一伸手,恭恭敬敬地说:“菲戈部长请你进去。” 我走进菲戈的办公室。 菲戈正在打电话,见我进来了,放下电话问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洛普布被一辆军用直升机救走了,他越狱了,你知道吗?” 他面色平静地说:“洛普布越狱了,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怎么不知道呀?” 他嘴上说不知道,可是我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是知道的。 他是假装不知道。 我有些生气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你不知道,现在我告诉你了,你应该知道了,你马上派人去抓他吧,这个家伙可是枚巨形炸弹,他要是出来了,一定会弄出许多大事件来的。” 他撇撇嘴角,“胡凯文,现在我是警务部部长,你……你虽说是个大将军,却不过是个虚衔而己,这件事恐怕轮不到你管吧?还有,监狱的事情归法务部管,法务部没向我们警务部通知这件事,你让我们怎么管呀?” “法务部部长是波塞松的人,他就算知道也会尽可能封锁消息的,你不能等他通知你,等他通知你,估计黄瓜菜都冷了!”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我在菲戈这里碰了个钉子,我十分不甘心,出了警务部的大门,我来到禁军总部找蒙田。 见到蒙田之后,我把洛普布越狱的事跟他一说,把他吓了一跳,“什么,洛普布越狱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呀?” 我就把洛普布如何越狱的事跟他简明扼要地说一遍,最后说道:“现在这个消息被空军和法务部,还有警务部严密封锁着,所以,您不知道也不奇怪。” 蒙田有些紧张地说:“这件事太大了,一定得尽快想办法把这个洛普布给抓回来,否则以他的性格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乱子。” “是啊,我来找您,就是想请你去宫里把这件事跟国王陛下说一下,如果国王陛下出面的话,不论是空军、法务部还是警务部想盖着也盖不住一,这件事还有希望。” 蒙田看了我一眼,沮丧地摇摇头,“小胡,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几天国王陛下病了,不能理政,也不见人,所以,我们恐怕见不到他。” “病了,什么病呀?” 蒙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王妃已经下令全面封锁国王陛下的寝宫,没有王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连我也近身不得。咱们要是报告的话,只能向王妃报告了,毕竟她现在是首相。” 我马上说:“不行,不行,蒙田将军,你想过了没有,菲戈是她的人,菲戈现在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他不可能不向索菲亚报告,没有索菲亚的命令,他也不敢压着这件事,这就说明索菲亚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我估计索菲亚和波塞松极有可能已经穿了一条裤子了,我们去找她,有什么用呀?” “这样呀,那恐怕只能去找次仁太子了,他现在是副首相,找他说不定……” “他一个十五岁的毛孩子,能办什么事呀?” 蒙田笑了一下,“小胡呀,你的消息实在是太不灵通了,我不知道吗,就前几天,国王陛下亲自下旨,让赛琳娜以副首相助理官的身份辅助次仁太子理政,赛琳娜可是多年替卢卡斯首相做事情的人。”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走吧。” 我和蒙田来到太子宫。 太子宫是离王宫不远的一座宫殿,是太子次仁的府邸和办公的地方。 因为守门的人是禁军,所以,我们也没用通报就进去了。 我们来到次仁太子的办公室,见赛琳娜正在和次仁一起批阅文件,赛琳娜不时在一旁指点、说明着,次仁太子不定地点头。 两个人见我和蒙田进来了,都吃了一惊。 我把来意跟次仁太子说了一遍。 次仁太子吓了一跳,扭脸问赛琳娜,“赛琳娜,这事怎么办呀?” 赛琳娜皱紧了眉头,半天不说话,紧张地思考着。 半晌,她看了我一眼说道:“很明显,这是王妃和波塞松联起手来了。” 我马上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蒙田疑惑地说:“不会嘛,他们二人很不和,经常当堂吵得面红耳赤,他们俩个怎么会联手呢?” 我冷笑道:“说不定他们俩是在演戏给大家伙看呢?” 赛琳娜笑了一下说:“也可能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波塞松一直和国王陛下面和心不和,而王妃一直控制着国王陛下,他们二人联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蒙田马上说:“这两个人联手起手恐怕要出大事呀,还有那个洛普布,这可怎么办呀?” 赛琳娜看了我一眼,满含深意地说:“爵爷,你是洛普布最恨的人,他一出来恐怕会找你实施报复的,你的安全恐怕以后要加强了。” 我摆了摆手,“我担心的倒不是我的安全,我担心的是国王陛下的安全,洛普布一开始就是要谋朝篡位的,国王陛下现在得了神秘的病,索菲亚又不让人靠近,我担心太子殿下……” 说到这里,我看了次仁太子一眼。 次仁太子早吓得面色煞白,可怜巴巴地看着赛琳娜,“赛琳娜姐姐,我怕,我怕。” 赛琳娜上前搂了搂他的肩膀,安抚道:“太子,你不怕,有姐姐保护你,你别怕。” 看她们二人的样子,真像一对亲姐弟一样。 赛琳娜对我和蒙田说:“我有一个办法,你们二位看行不行,明天,我带着次仁太子进宫,就说次仁太子要看看父王,借这个机会,我把这件事告诉国王陛下,看国王陛下,有什么意见?” 我和蒙田对视了一下,同时点头,“现在看只能是这样了。” 我回到府里,看见苏克拉瓦正在布置各处的明哨暗哨的警卫,在府里各处都安排上人,所有的门窗全部紧闭着。 我问他,“苏克拉瓦,你这是干什么呀?” 苏克拉瓦说:“胡哥,洛普布肯定会来找你的麻烦的,咱们应该早做准备呀。” 我笑着摇摇头,“准备也有不着这么准备,你吩咐人,把所有的门窗全部打开,咱们来个开门纳客,请他们进来。” “开门纳客?”苏克拉瓦一脑袋雾水,不明白我的意思。 乔治从内门走进来,对苏克拉瓦说:“苏克拉瓦,这你还不明白吗?胡爵爷这叫‘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就把门窗打开,他们就算是来了,看咱们开着门窗,他们反而不敢进来了,这是《孙子兵法》里说的,你不懂,你以后要经常学习一下兵法才行呀。” 我笑了笑,说道:“小土豆,就你聪明,你不要忘了洛普布也是带兵的人,也是熟读兵法的,难道他不懂‘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道理吗?” 乔治愣了一下,“那你这开门开窗的,是什么意思呀?” 第391章 单刀赴会 我抬起头四下里望了望,故意提高了嗓门说道:“我这叫……我这叫开门迎客,恭恭敬敬地请洛普布先生上门呀。” 我的这个反常的举动让他们个个都迷惑不解。 乔治走到我跟前,小声地问我,“大黄瓜,你这葫芦里到底放的什么药呀?” 我暗笑了一下,“我这叫‘心理妙药’。” “心理妙药?什么是心理妙药呀?”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这儿多事多问。 这个时候,安娜从内门走了出来,对我说:“爵爷,饭菜做好了,您什么时候用饭呀?” 我瞟了他一眼,说了声,“等一会儿的。” 她马上避开了我的目光,“哦”了一身,转身走了。 不知为什么我满腹的烦躁,有一种要出大事的感觉,以前我一旦有这种感觉就一定会出大事,回回都灵。 但是我知道会出什么大事,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信步往外走,来到了院子。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走到了玫瑰的窗前,透过窗玻璃我看见玫瑰正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我站在窗前出神地看着她。 一个倾国倾城,美貌无双的女人,一旦加入了书卷气,再有那么一点执着的味道,那种气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无敌的气质。 我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 可能是我的叹息太大了,玫瑰一抬头,扭脸看下了我,放下笔,走到窗口,打开窗,奇怪地看着我,“你站在窗口前干什么呀,想进来就进来嘛,你吓了我一跳。” 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不打搅,我正想休息一下,喝口茶呢,你进来,咱们喝杯茶,我刚刚沏的。” “真不打扰呀,那我就喝一杯玫瑰姑娘的好茶。” 我抬腿进了门,坐在玫瑰椅子上,玫瑰给我倒了杯茶,还没等喝,那种幽幽的茶香就扑面而来,让我感觉到少有的醉人的感觉。 以前,我只有面陆秀雯时才会有这种感觉,在玫瑰面前,这是第二次。 那感觉很奇怪,很温馨,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惬意感。 玫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轻轻地啜饮茶水,我们俩个四目相对,一句话也没说,可是却已经聊了一万年。 她突然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戳了戳我的眉心,“文哥,你怎么了,有心事呀?” 她的手指在我的眉心划来划去的,一种特殊的感觉一下在我的身体里炸裂了,那是一种不应该炸裂的情感。 我忙躲开她的手指,笑着说:“我没什么心事呀?” 她幽幽地一蹙眉着,“撒谎,你看你的眉毛都快凝成两个黑疙瘩了,还说没心事,什么心事,能跟我说说嘛,说不定我能帮你开解开解。” 我知道在玫瑰这种聪明绝顶的女人面前,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她。 我长叹了一声,把心中的烦心事跟她说了一遍。 玫瑰给我续了杯新茶,然后坐下注视着我,“文哥,那我打算站在哪一边呀?” “哪一边,这还用说嘛,当然是站在柔丹国王这一边。” 她摇了摇头,“要是站在他这一边很可能你会输呀。原来这个王位本来是波塞松的,可是因为他盲了一只眼,所以才给了柔丹国王,老实说,从谁更合适当国王的角度说,雄才大略,心狠手辣的波塞松比柔丹国王更合适。 他也一直觊觎这个王位,他的儿子更是少有的干才,他们父子联手,再加上那位王妃,这三个人的力量加在一起,那是相当巨大的。” “力量大有什么用呀?”我不服气地说:“力量大他们也是非正义的,柔丹国王这边是正义的,所以我一定要站在正义这一边。” 玫瑰轻轻地摇了摇头,“文哥,政治是不讲正义和非正义的的,政治只讲得的输赢,正义和非正义只不过是打击对手的一种工具而己,而文哥你把工具当成了目的,这样的话,恐怕你很难赢下这一局,所以……” “所以什么,难道你让我站在波塞松父子那一边,你可别忘了,洛普布可是我给弄得下了大牢的,波塞松也是因为我才被贬为庶民,这是多大的仇恨呀?” 玫瑰掩着口咯咯地轻笑了一下。 我不解地问她,“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可笑的。” 玫瑰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文哥,我认为你刚才的说法太过于……过于……过于天真,真正的政客是不会在乎谁跟自己有什么仇,他们更在乎的谁会帮到自己,谁会帮自己达到最大的目的。 你的才干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军事才能,前面巴拉克和蒙田去攻打洛普而全部是铩羽而归,而你呢,可以大获全胜,活捉了洛普布,在军中有威望十分高,尤其是这次平息了士兵的哗变。 波塞松是天生的政治家,他不会在意你把他们父子怎么样的,前提是你愿意和他们站在一起,帮助他们夺下大位。” 我笑着摇摇头,“不尽然。如果就按你说的,我站在他们父子一边,帮他们夺下大位,之后呢?他们掌握大权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干掉,历代帝王都是这样的,不胜枚举,所以,我还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为好,最少它是正义的。” 玫瑰想了想,点点头,“文哥,或许你说的也不错,可是为了你个人的安全起见,我觉得你最好可以两头下注,这样的话,无论他们谁赢了,你都不会输。” “两头下注?你是说我讨好他们双方,谁也不得罪?” “是啊,如果你不愿意讨好他们,最好也不站在他们任何一方,你就等着看他们斗下去,等到胜负已定,你再出手,一定可以的。” 我摇摇头,“两头下注的事,虽说可以让我包赢不输,但是它不符合我的作人原则,我不是政治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的心里必须帮助正义的,反对非正义的。” 玫瑰幽幽地叹了口气,“文哥,你真是一个好人呀。” 我站起来,“行了,咱们别说这事儿了,走,你陪我一起吃饭吧,我一个人吃不下。” 我们两个来到餐厅吃饭。 一夜无事。 第二天,我正在书房里等消息,桌上的电话响了,是赛琳娜打来了。 她告诉我,今天早上,她带着次仁太子去王宫见柔丹国王,但是王妃挡驾,说什么也不让进,说是柔丹国王病势沉重,不能见人,把她们俩给挡回来了,而且王妃似乎觉察出什么来了。 我刚放下电话,迪龙匆匆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插着一封信。 迪龙说:“爵爷,这是刚才有人在咱们门口上看见的,上面写的是您亲启。” 我打开信一看,是洛普布写给我的信,他把艾玛给抓住了,让我今天中午12点在雪莲茶馆和他见面。 我心里一惊,问迪龙,“怎么艾玛出去了吗?” “是啊,早上她和安娜一起出去的?” 我生气地一拍桌子,“我不是早就说过,这几天家里的人不要随便出去吗,怎么不听我的呢?” 迪龙眨眨眼睛,“是安娜说家里的菜没了,要和艾玛一起去买菜,我还派了四个身手好的兄弟跟他们出去的,怎么了,爵爷?” 我把信给迪龙看了。 迪龙有好些吃惊地说:“爵爷,你不能去呀,这分明就是鸿门宴,你一去,说不定……说不定就会有危险的。” 我苦笑了一下,“我不去,艾玛就有危险了。我必须得去!” “爵爷,你要是真去的话,我带些兄弟一起跟你去,有我迪龙在,就算他们真得动手,也不能让他们得什么便宜,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我摇摇头,“我是去喝茶的,又不是去拼命的,带你们去干什么,我和小黄瓜去就行了。” “带一条狗去?爵爷,这怎么行呀?” “它不是一条狗,它是一条獒狼,凶着呢。”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爵爷,我太了解洛普布的为人了,这个家伙是有名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了。” 我出了屋子,拍了拍手,“小黄瓜,小黄瓜!” 小黄瓜不知从哪一下窜了出来,跳到我跟前看着我,就像一个随着等待着和我一起去杀敌的战士。 我蹲下来,抚了抚它的脑袋,“黄瓜呀,你不是一直和艾玛姐姐好吗?现在艾玛让坏人给抓走了,咱们俩去英雄救美好不好?” 小黄瓜冲我叫了两声,似乎是听懂了我的话,答应和我一起去。 我拍拍它的头,“小黄瓜,你是好样的,走,咱们现在就去。” 我开着车载着小黄瓜来到雪莲茶馆。 雪莲茶馆门外门着七八个人,这几人虽说都穿着便装,但是一看就是腰里别着家伙,眼睛也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似乎一旦哪里出现了状况,他们就会立即掏出家伙狠射。 我下了车,小黄瓜跟我下了车,我们两个慢悠悠地往茶馆里走,那七八人见到我,警惕地观察着我的后面,发现我的后面没跟着人似乎都有些意外。 我大大方方地对一个人说:“你们老大请我来这里喝茶,他在哪里呀,不会是躲在哪个老鼠洞里吧?” 第392章 天大的丑闻 那家伙愣了愣,向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走了进去,一楼坐满了茶客,可是没有一个人是正经喝茶的,都是和外面的几个人一样,身着便装,腰里别着家伙,满脸的紧张。 我一进来,他们同时把视线转到我身上来,一看就是洛普布把这家茶馆全给包下了,让他的这些保镖在下面守卫。 那个家伙引着我上了二楼。 二楼偌大的一个大厅,只坐着一个人客人,正在慢悠悠地喝着茶,一副胜利在望的傲慢神情。 这个客人正是洛普布。 那个引路的守卫走到洛普布耳边耳语了几句,洛普布本来傲然自得的神情微微一变,挥手让那个侍卫出去了,皱着眉头,盯着我,问:“你就一个人的?” 我指了指死死盯着洛普布的小黄瓜,“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我的朋友,小黄瓜。黄瓜,跟洛普布先生打个招呼。” 小黄瓜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满脸的不善之意。 我摸了摸它的头,“你不要这样,这样太没有礼貌了,虽说洛普布先生是从大牢里逃出来的,可是人家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拔根儿汗毛也比你腰粗,所以,你最好对人家礼貌一点儿。” 洛普布似乎对我把他和小黄瓜相提并论有些脑火,“胡凯文,你只带条狗来见我,是不是有些太狂妄了,虽说我现在不是以前的洛普布了,但是想杀一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拿起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先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瞟了洛普布一眼,用调侃的口吻问道:“洛普布,你今天请我来,不会是要杀我的吧?” 他不语。 我自问自答,“我想你是不会轻易杀我的,要想杀我,没必要这么费事,派一些杀手去我家突突一顿就可以,何必还请我来喝什么茶呀?” 洛普布有些不情愿地微微点了一下头,“没错,今天我请你来,不是想杀你,是想跟你谈合作的。” “合作?合作就先绑架我的贴身侍女,这好像不是你洛普布将军的风格吧,在小家子气了,跟江湖匪盗有什么区别?” 洛普布尴尬地说:“我这也是不得己而为之,我不这样恐怕请不来我的大驾嘛,你的那个侍女我没把她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是谈谈我们怎么合作吧?” “慢着!”我一伸手,斩钉截铁地说:“想和我谈合作必须先把我的侍女放了,否则的话,我不是会跟你谈什么合作的。” 洛普布轻轻地拍了两下手,马上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洛普布吩咐道:“去,把那两个女孩子给放了。” “是。” 两个人出去了。 洛普布这才说道:“胡凯文,现在我们可以谈合和的事宜了吧?” “谈吧,谈什么合作,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合作的可能。” 洛普布狡黠地一笑,“可是我们之间有仇呀,我今天落到这种丧家犬的地步,都是拜你所赐,我洛普布长这么大从来没受到过如此的羞辱,这个你得给我个说法吧?” 我扁扁嘴,冷哼一声,“什么说法?以前你不是也说过吗,胜者王侯,明天还要者贼,你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技不如人,而且逆天而行,所以才落得今天这种可怜巴巴的下场,与我何干?” 洛普脸气得脸都要黑了,他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指着我大声怒吼道:“胡凯文,你不要太嚣张了,告诉我,如果我要杀你的话,和踩死一个蚂蚁没什么区别,容易得很。” “是吗?”我眉毛一挑,瞟着他,手里把玩着那只空茶杯,“那你不妨撒马过来,咱们再过几招瞧瞧。” 洛普布向前凑了凑,阴恻恻地说:“我知道你有两下子,你身边也有不少精兵悍将,可是你不会总在家里吧,你总得出去吧,我听说你现在对那位独龙国的公主是非常宠爱的,你就不担心哪一天,你回家一看,她没了吗? 这位公主虽是我的老婆,可是她个黄花大闺女,要是她哪天突然失踪了,恐怕就算回去,也是残花败柳了,我不相信你会对此不以为然。” 听了他这番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怒道:“洛普布,你无耻,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洛普布让把我激怒了,他哈哈大笑,“胡凯文,无耻是许多成就大事业者的必要手段,你说我无耻,我不认为你在骂我,你这是在夸我呀。” “洛普布,你到底想怎么样?” “嗳,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们要谈的,我的要求很简单,你配合我把蒙田那个老家伙干掉,再把蒙田的禁军全部为我所用!” “洛普布,你真是高看了我,我现在虽是一等公爵,无敌大将军,不过这全是虚的,没有一点实权,你让我怎么帮你呀?” “这个简单,你要是答复了,我马上会让塔西娅首相封你为禁军副司令,你再想办法通过扔石头,掺沙子,挖墙角等手段把禁军的那些将领或劝降或干掉,再换成听咱们话的人就行了。” 我皱起了眉头。 他继续说道:“你现在在军中的威望很高,禁军那些将领都视你为战神,把你当偶像崇拜,这个对你而言不难,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我给自己又倒了杯茶,“我要是帮我了,我有什么好处呀?” “你的好处就是,将来我爸当上的国王,就会封你为禁军司令,加封你王爵爵位,那个时候你就是有职有权的大人物了,你也是开国元勋。” “那你呢?” “我?我会是太子,摄政王,首相。” “那塔西娅首相怎么办?” 洛普布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那个女人嘛,到时候我会给她安排一个合适的去处的。” “你想杀了她?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洛普布有些诧异地问:“真实身份?什么真实身份?” “鹰盾组织听说过吗?” “听说过,怎么,她不会是鹰盾组织的人吧?” “没错,她是鹰盾组织的大头目,手下有不死神兵,和复制人,她的真实姓名叫索菲亚,厉害得很呀,我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没等到你杀了她,她已经把你给收拾了。” 洛普布鄙夷地摇摇头,大剌剌地说:“她再怎么厉害也是一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货色,我怕她,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那我问你,你应该知道现在国王陛下是受好控制和摆布的吗?一个女人可以摆布一个国王,你真得觉得她是个普通的女人?” 洛普布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胡凯文,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她之所以可以摆布柔丹,那是因为是有我们父子在暗中支持她,如果没有了我们父子的支持,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干不了。我不妨坦白跟你讲,她不过是我们的一枚棋子而己。” “难道说她是你们父子请来帮你们的?” “是的,我们的合作是我们父子要香巴拉王国的王位,而她是为了两千吨黄金,我们是各有所需。” “那我能问一下,柔丹国王为什么甘于受她的摆布吗?” 洛普布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我耸耸肩膀,“你看,你要我跟你们父子合作,可是你们却对我有所隐瞒,这好像不是合作的态度吧,合作的前提是彼此相互信任,对吗?” 洛普布咬了咬牙,“好吧,那我就告诉你。那个索菲亚之以可以摆布柔丹是因为我们告诉了她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们王族有明确的规定,国王的血脉必须是绝对纯正的,可是这个柔丹的野种,她的妈是那个阿纳奇人的头领。”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说的是塔琳公主?” “没错,就是她,当年我的爷爷,也不知道被那个外星女人迷了什么心窃和她搞在了一起,生下了现在的这个柔丹。如果索菲亚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公之于众,那么现在的这位柔丹国王恐怕就不得不退位了,所以,柔丹国王一直忌惮于她。” 我不解地问:“这个秘密是你们告诉她的?” “当然了,我们不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 “那你们父子为什么不直接公之于众,非要她跟柔丹国王说呢?” “这个嘛,有两点原因。一、几乎所有的香巴拉王国的人都知道我爸爸想当国王的事,这件事要是由我们父子的嘴里说出去,恐怕别人不会相信,而且会对我们父子的人品质疑,我爸爸那个人最面的是个脸面; 二、毕竟这是一个我们王族的大丑闻,由我们父子说出去,其它的王族恐怕对我们父子也会有看法的,所以,还是找一个人代替我们,尤其是一个外人,在关键的时候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这样我们父子不但至于丢了脸面,而且可以以一种护卫王族脸面的形象出现。” 我不由自主地点头感叹,“我总听人家说波塞松心机深沉,深谋远虑,看来真是名不虚传呀。” 洛普布说:“行了,我连我们王族最大的丑闻都告诉你了,你应该可以和我们父子合作了吧?” 第393章 传位诏书 洛普布说话时两眼放射出凶恶的光芒,似乎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要立即把我干掉在这里。 站在旁边的小黄瓜可能意识到了他对我的凶恶,对着他就是一阵的咆哮,跳起来就向洛碰布咬了过去。 洛普布急忙掏出一只手枪,对着小黄瓜就要开枪。 我吓坏了,一下扑过去,抓住他拿枪的手向上一举。 “啪”的一声枪响了,子弹打在天棚上。 外面的那些守卫听到枪声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一下蜂拥而至冲了进来,所有人都掏出枪指着我。 小黄瓜一点惧色也没有,摆开架式就要跟他们干! 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它的叫声像老虎的叫声一样,震得整个房间的尘土纷掉落。 我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我斜了洛普布一眼,大声地喝问:“洛普布,你这是合作的态度吗?” 洛普布向那些守卫挥了挥手,“谁让你们进来的,马上都给我滚出去!” 众守卫慢慢地退了出去。 洛普布走过来,小黄瓜还要咬他,小黄瓜已经长大了,站起来有一人多高,我死死地搂住它。 洛普布一只手拿着枪,随着准备着向小黄瓜射击,一只手伸出我,“这么说你答应跟我合作了,胡副司令,我们合作愉快。” 回到家里,我先去了艾玛和安娜的房间,发现她们都安全回来了,又问了她们一些情况,安抚了她们几句之后,我就来到玫瑰的房间,把我被迫答应和洛普布合作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现在,我完全把玫瑰当成我的智囊,一有什么事我就想到她,想听听她的意见。 她往往能拿出让我满意的意见出来,这个是屡试不爽的。 玫瑰听完了我的话,沉默良久,微微点了下头,对我说:“文哥,这也是一件好事,以前你无职无权,如果你真得成了禁军的副司令,你手中有就了兵权,这样一来,你就有资本做你想做的事了。” “那我要不要把这件事跟蒙田说一下呀?” 她忙摆手,“千万不要,,蒙田这个人是个武夫,不容易沉住气,一旦他知道了这件事,他非常有可能炸了。他一旦炸了,这件事情就麻烦了,我的建议是:你心中有数就好,虚与委蛇,随时做好相机行事的准备。” 好一个虚与委蛇,相机行事! 果然是我的好智囊。 几天后,由柔丹国王亲笔签署,由索菲亚亲自发布的任命我为禁军副司令的委任状就到了我的手上。 对于我升任禁军副司令,三军将领都欢喜雀跃,只是蒙田多少有些不高兴,但是他还是祝贺了我。 见他如此反应,我再次叹服玫瑰的高瞻远瞩,这件事要是真得告诉了蒙田真相,我之所以当上这个禁军副司令是波塞松父子和索菲亚共同导演的把戏,目的就是把蒙田赶出禁军,甚至于除掉他,他一定会炸了的。 就像玫瑰说的,一旦他炸了,这件事就麻烦了,我也可能有大-麻烦。 又过了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柔丹国王病势垂危了。 索菲亚给你打来电话,要我马上率领禁军主力把王宫内外四周布防戒备,并且特别提示我,这件事不要让蒙田知道。 就在前几天,索菲亚在明面运作,波塞松父子在暗中鼓捣,蒙田已经被架空了,我成了禁军的主要负责人。 我正在犹豫这件事要不要跟蒙田说一声,赛琳娜也打来电话,说了柔丹国王病势垂危,可能马上要驾崩了,要我率禁军主力四面布防戒备,并且直白地告诉我,一定要让我保证让次仁太子顺利继位,而不能让波塞松借机取事。 我马上给蒙田打了电话,告诉了他柔丹国王病危的事,蒙田吓了一跳,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我们两个率领禁军主力在王宫四周布下了戒备。 我留了个心眼,让迪龙带着一些禁军去了元老院。 保护王宫是禁军的职责所在,但是突然增兵,让本来就非常紧张的气氛一下更紧张了。 我全副武装来到内宫柔丹国王的寝宫门口,就看见索菲亚正守在门口和赛琳娜吵架呢。 所有的王公大臣都来了,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女人吵架。 两个女人的声音都很尖利,谁也不让谁,谁也说服不了谁,气氛显得相当得紧张。 次仁吓得躲在赛琳娜的怀里战战兢兢地看着众人,看样子是被眼前的紧张气氛给吓坏了。 赛琳娜要求带次仁太子进去见索菲亚,索菲亚就不同意,说要等波塞松来了一起进去。 两人吵翻了天,正这时,波塞松来了,他一进来就看了我一眼,向我暗示了一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告诉我,一旦有些异动,马上动手,铲除所有反对他的人,包括赛琳娜、次仁和蒙田等人。 我默不作声。 索菲亚带着次仁和波塞松走进柔丹国王的寝宫。 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柔丹国王音嘶力竭地喊声,“太子继位,次仁继位……” 可是因为他病体沉重,又因为寝宫的隔音比较好,听得不太清楚。 只喊了几声,就没了声息。 过了一会儿,波塞松、次仁、索菲亚从里面神色沉重地走出来。 索菲亚面色凝重地对众人说:“各位,现在我向大家宣布一个非常沉痛的消息,国王陛下驾崩了。” 众官一听,虽说早有心里准备,但是还是吓得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知道,柔丹国王驾崩了,一场夺位大战,不可避免地要开始了。 一个王族壮着胆子问:“王妃,国王陛下有没有说由谁来继承王位呀?” 一个大臣马上说:“你耳朵聋了吗,刚才国王陛下明明说的是‘太子继位,次仁继位’,当然是由次仁太子继位了。” 另一个大臣马上喊道:“我耳朵不聋,我怎么没听到国王陛下说什么‘太子继位,次仁继位’呀?” 马上有一个大臣附和道:“是啊,我也没听说,我没听说。” 又有一个大臣喊道:“我听到了,国王陛下的确是说了‘太子继位,次仁继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双方你一句我一句就吵了起来,说没听到的当然是波塞松的人,说没听到的,不是他的人。 索菲亚和波塞松对视了一下,索菲亚用手向两边压了压,“各位,大家先不要吵,先听我说。我和波塞松先生刚才就在国王陛下的床边,我并没听到国王陛下临终前说什么‘太子继位,次仁继位’的话, 他倒是说了太子今年才十五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无法管理全国的朝政,所以,王位由波塞松继承。” 听了这话,院子里顿时炸了锅,支持波塞松继位的人鼓掌叫好,反对的人高声叫骂,有人骂索菲亚“妖言惑众,假传圣旨。” 就在这时,我看见次仁突然跑向赛琳娜和赛琳娜说了几句什么,赛琳娜用鼓励的眼神向他点了点头。 就听见次仁大声地喊道:“各位王公大臣,你们听我说几句话。” 次仁此方一出,这些王公大臣都被他给震住了,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有这么大的声音。 次仁又看了赛琳娜一眼,鼓足勇气说:“我父王临终前不仅说过‘太子继位,次仁继位’的话,还悄悄地给了我这个。”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黄的纸,高声喊道:“这是我父王给我的传位诏书。” 众人一听有传位诏书一下全静了下来。 赛琳娜走上前拿过次仁手中的传位诏书当众念了起来。 这个传位诏书主要说了四项内容: 一、由次仁太子继承自己的王位; 二、把塔西娅王妃贬为庶民,赶出宫去; 三、判处波塞松、和逃亡在外的洛普布死刑,把波塞松就地执行; 四、任命蒙田和赛琳娜,还有两位王公为辅政大臣,辅助新王次仁理政。 众人一听这份传位诏书顿时傻了,他们知道一场血雨腥风不可避免得要爆发了。 现在,索菲亚是首相,波塞松虽说没什么官职,可是他是柔丹国王的哥哥,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势力极大。 而蒙田现在是个被驾空了的人,赛琳娜不过是个辅助太子次仁的小官而己,这两个人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和索菲亚、波塞松这一派相提并论。 他们现在最大的可倚靠的就是这张传位诏书了。 马上有一批大臣向次仁恭贺,“恭贺国王陛下继承大位,臣等一定全心全意孝忠国王陛下。” 另一批大臣则高声叫骂。 双方又吵了起来。 索菲亚趁着乱哄哄的局面,走到赛琳娜面前,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国王陛下有这张诏书呀,不会是假的话,让我看看。” 赛琳娜毕竟年轻,而且院子里乱哄哄的一片,她顺手把那张传位诏书递给了索菲亚。 索菲亚看都没看,把那张传位诏书揉成一团儿塞进嘴里给吃了下去。 这一下赛琳娜傻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索菲亚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传位诏书给吃了,她气愤地冲过去和索菲亚按打在一起。 一个旧王妃,一个新的辅政大臣,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大臣们你争我吵,高声叫骂。 寝宫的院子里乱成了一团。 第394章 衣锦还乡 波塞松大声喊道:“禁军何在,胡凯文何在?” 我走上前去,波塞松向那些扭打在一起的大臣们一指,“马上,马上把这些闹事的人全部抓起来!” 边说边向我使了个眼色。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是让我把那些反对他的大臣们给抓起来。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 波塞松一愣,“胡凯文,你聋啦,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我让你把这些闹事的人全给抓起来!” 我冷笑了一下,上前把扭打在一起的赛琳娜和索菲亚给分开,然后大喊了一声,“来人呀,把所有打架的人拉开!” 禁军冲上去把打架的那些人全给拉开了。 我叉着腰,手按在腰间手枪的枪柄上,面色肃然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瞧瞧你们一个个都像什么样子,你们都是国家重臣,社稷的栋梁,你们看看你们,旧主刚刚驾崩,国家出了这样的大事,你们一个个的…… 哪像个国家的柱石,完全都是些无赖嘛,我警告你们,如果谁再敢不听禁军的管束,我不管你是什么官,马上抓起来就地正法!” 一个大官的级别很高,有公爵爵位,他不服气地说:“胡凯文,你一个小小的禁军副司令,有什么权力说这样的话,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瞟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是谁是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谁?” 我拔出手枪,抬手一枪就把他打倒在地。 那些官员,包括波塞松在内一看我竟然当场枪杀了这么大的官员都吓傻了,我吹了下枪口的硝烟,淡淡地撩了他们一眼,“还有人想知道我是谁吗?” 众人面面相觑,波塞松怒目圆睁,他可能没想到明明都跟我说好了,我站在他那一边,没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我却造反了。 他大声喝问:“胡凯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枪杀国之重臣,你有几个脑袋?” 我把枪顶在他的眉心,使劲一戳,“我想有几个脑袋就有几个脑袋,如果你不服,我可以把你这个脑袋打爆。” 说着,我嘴里发出“爆”的一声响,波塞松吓了一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样子相当狼狈,完全没了刚才的威风。 众人都憋不住地笑。 索菲亚铁青着脸盯着我,她也非常意外,在这个时刻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一字一句地说:“胡公爵,你应该懂得香巴拉王国的法律,太子想继位的话,需要元老院的集体投票,得过半数以上才可以通过,你看是不是得去元老院开一次会议呀?”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我已经派人召集了元老院的所有元老来了,咱们就去投票表决吧。” 我们来到元老院,迪龙正带着一群兵在元老院内,虎视眈眈地看着那些元老,那些元老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相互间小声地窃窃私语。 我走到台前大声宣布了柔丹国王诏书的内容,但是为了尽快搞定事情,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说了柔丹国王传位于次仁太子这一条,其它的几条我并没有说,然后我让元老们投票表决。 迪龙带着那些禁军的士兵凶神恶煞地把选票给了那些元老,让他们投票。 投票的结果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元老同意让次仁太子继承王位。 就这样次仁太子顺利地当上的新国王。 三天后,举行了新王登基大典。 所有的仪式结束之后,次仁国王亲自宣布了相关的任命。 任命赛琳娜为首相,任命我为陆海空三军大元帅,统领包括陆海空三军、禁军、白鹰近卫师的所有部队,授亲王爵位。 同时下旨,缉拿包括索菲亚、波塞松、巴拉克、菲戈、洛普布等所有一干人员。 可是当迪龙带人去捉拿他们时,索菲亚、波塞松全部跑掉了,只抓住了巴拉克、菲戈等人。 次仁国王下旨把这些人就地正法。 我并没有沉浸在当了什么大元帅的欢乐之中,玫瑰把那本经书已经译完了,我和苏克拉瓦拿着那本译好的经书来到那座宫殿,由苏克拉瓦念了唤醒咒语,把东巴上师给唤醒了。 东巴上师醒来之的,告诉了我如何解救小桥未久的方法,我就辞别众人带着苏克拉瓦、乔治、玫瑰,还有小黄瓜一起离开了香巴拉王国来到了喜马拉雅山脚下多吉的家里。 我给了多吉父母二十斤黄金,安抚了他们,然后用东巴上师教给的方法把小桥未久给救活了。 我让阿瑞斯变成一辆大巴车,载着雅各布的那些宝物向天卫市进发。 临行前,次仁国王派人给我送了五百斤黄金,被我婉拒了,我知道这应该是赛琳娜的意思。 我就这样走了,对赛琳娜多少有些歉意,毕竟她嫁给我以后,虽说没有嫁成,但是按香巴拉王国的礼俗,她以后再也不能嫁人了,我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我婉拒了她的好意。 在往天卫市走的半路上,趴在我身边的因为我没有带上艾玛而生气的小黄瓜突然向天空叫了起来。 接着我听到天空中传来一阵阵飞机的轰鸣声,苏克拉瓦打开天窗,看见天空中有近百驾战机跟着我们飞。 这是扎西来送我们。 我要离开的时候,迪龙、扎西都要跟我走,被我婉拒了,我觉得次仁国王刚刚登基,赛琳娜还太年轻,我让他们留下来帮助赛琳娜。 扎西要用飞机送我,也被我婉拒了,没想到他们跟出来的。 我让苏克拉瓦把车停下了,我下了车向天空中的战机挥了挥手,向他们表示了感谢,然后挥手让他们回去。 百架战机在空中盘旋了三圈儿,离开了。 我这才上了车继续前行。 越往前走,我越能感觉到故土的熟悉味道。 我感慨万千地想,自从我被陷害之后,离开天卫市已经有两年之久了,当年那个落荒而逃的古玩小贩,现在回来了。 这次,我算是衣锦还乡了,我想尽快见到陆秀雯,两年不见,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是不是更漂亮了,是不是身材更好了? 这次回来,我已经打算好了,还干我的老本行,还干古玩,不过现在的我和当年那个落荒而逃的小虫可是大不一样了,我有一车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开一家大型的古玩集团公司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已经和玫瑰他们商量好了,为这个集团公司起名叫“凯旋集团”。 现在,我已经是凯旋集团的董事长了,我的身份的身家和陆厚德应该是不相上下了,陆厚德应该会瞧得起我,应该会愿意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我了。 我憧憬着美好未来。 阿瑞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天卫市。 天卫市的阳光看上去十分得晴朗,万里无云。 我伸手打开车内电视机,我想看看天卫市的新闻,想知道天卫市最近都发生 了什么事。 一则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 ——天卫市著名文物专家陆厚德先生的女儿陆秀雯和著名的企业家林东眠先生的公子林子越的婚礼将于今天中午在帝豪大酒店举行盛大的婚礼…… 陆秀雯要结婚? 听了这个消息,我呆住了。 坐在我后面的乔治捅了捅我,“大黄瓜,这是怎么回事呀,我那个漂亮的嫂子怎么和林东眠的儿子结婚了?这是什么情况呀?” 我愤怒地吼道:“阿瑞斯,马上去帝豪大酒店。” “是!” 阿瑞斯一路疾行来到了帝豪大酒店。 帝豪大酒店摆了三个大红拱门,上面写着新郎林子越和新娘陆秀雯的名字,门口停着不知多少辆各种豪车,不断的有衣冠楚楚的贵客从车上下来往里走。 我和乔治、苏克拉瓦下了车,抬腿往里走。 林东眠和他的老婆满脸红光地站在门口迎接来宾。 这个林东眠是古玩界五大宗师之一的“东手”,最擅长瓷器鉴定,一件东西他上手一摸就能知真假,断价钱。 能娶到陆厚德的女儿,林东眠满脸得意与自豪。 我刚走到大门口,一个好像是负责接待客人的年轻人拦住了我,上下打量我,然后一脸鄙夷地说道:“胡凯文,你怎么来了?” 我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认识我。 我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我们今天在这儿办婚礼,大喜的日子,你这个逃犯来了晦气,请你离开!” “逃犯”这个词是扎在我心头的一根刺,谁要是一提起,我的心中就会流血。 我有些恼了,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往里闯。 旁边的几个好像是安保人员一下冲了过来,把我向外推。 苏克拉瓦护在我前面,大吼了一声,使劲一推,把几个安保人员全部推倒在地,这边乱成了一团。 那边的林东眠走了过来,冷着脸问:“怎么回事呀,这大喜的日子闹什么闹呀?” 那个年轻人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应该是告诉林东眠我的身份,尤其是陆秀雯男朋友的身份。 林东眠皱皱眉头,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一脸鄙夷地说:“年轻人,今天来我们这里的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一个……你就不要自取其辱了,你走吧。” 站在我旁边的乔治听了,冷笑着问道:“林先生,你说的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是谁呀?” 林东眠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年轻人拿出一张纸开始念今天来的贵客的名单,大多是各大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还有一些高级官员。 乔治不等年轻人念完,一扒拉他,“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不过都是些虾兵蟹将。” 说着向我一指,“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第395章 大闹婚礼 “他是谁呀?” 乔治挺着胸脯,大声地说道:“他是香巴拉王国亲王、陆海空大元帅胡凯文胡大帅。”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哄笑成一片,“喂,什么又是亲王又是大元帅的,你们这是拍电影呀?” “嘟嘟嘟!”一阵车喇叭响。 我扭头一看,就看见从东西两侧的街口开来了近百辆的汽车。 这些汽车都是一种款式,一种颜色,都是顶配的布加迪威龙。 布加迪威龙,是世界顶级超跑车的典范,这种顶配的售价在3500万以上。 这100辆布加迪威龙把整个街道都塞满了,还是望不到头,此得无数路人向这里张望,连声感叹。 只见离我们最近的一辆车里走下来三个人。 是迪龙和四个全副军装的士兵走了出来,四个士兵抬着两个沉重的箱子。 迪龙快步走上前来向我行了个军礼,“大帅,我奉香巴拉王国次仁国王陛下给您送黄金来了,一共是四百斤。” 400斤黄金!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那两个箱子上面,两个士兵打开箱子,里面放着满满的、黄澄澄闪着炫目宝光的黄金。 “哎呀,真得全是黄金呀,四百斤,那得值多少钱呀?” 马上有人帮着计算,“一斤五百克,四百斤就是二十万克,一克就按现在的三百五算,就是七千万!” “我的妈呀,七千万,这都快到一个亿了!” 林东眠面色铁青地问我,“胡凯文,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两箱子黄金,“我听说今天是陆秀雯的新婚典礼,这不,我是来送贺礼来的。” 众人一阵的惊呼,“我的妈呀,送礼送七千万,这是什么朋友呀,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呀?” 有人认识我,“这小子叫胡凯文,是新娘子以前的男朋友,因为倒卖古玩的事跑路了,一跑就是两年多……” “我去,肯定是发了大财了,这是要来闹婚礼还是怎么着呀?这回可有热闹看了!” 众人议论纷纷。 林东眠冷冷地说:“对不起,我们不接受你的贺礼,请你拿走吧。” 我扫了他一眼,“林先生,你好像搞错了,这份大礼我不是送给你的,我是送给我的女朋友陆秀雯的,你好像没有权力决定收不收。” 林东眠一挥手,“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林东眠的手下们还没等动呢,从那些布加迪威龙车上跳下来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上来把我护在当中,所以士兵都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林东眠的那些手下。 那些人一见这些英姿勃发,高大挺拔,如龙似虎的士兵都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林东眠吓坏了,战战兢兢地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迪龙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是香巴拉王国禁军特战队,现在奉命来保护我们大帅的。” “大帅?谁是你们的什么大帅呀?” 乔治嬉皮笑脸地说:“咱们这些人除了胡凯文之外,还有谁会是大帅呀?” 林东眠目光在我脸上扫了扫,虽然刚才跋扈的神色已经全部消失了,但是怀疑还是没有褪尽。 正这时,一个女人从里面跑出来,“林董事长,林董事长,婚礼马上要开始了,你们得赶紧进去呀。” 林东眠两口子借机溜了进去。 我转过身问迪龙,“你们怎么来了?” “大帅,你们刚走,赛琳娜首相就派我带着一百名禁军特战队来这里保护您,对了,还让我带来四百斤黄金。” 我本想再问他几句。 可是,我听到酒店内的音乐已经响起来了,婚礼马上要开始了,我不能让这个婚礼进行得那么顺当,今天的这个新娘是我的女人,我得进去搞清楚再说。” 我挥了挥手,“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我带着他们走进了酒店大厅。 大厅上坐满了宾客,一个帅气地司仪正在上面热场,几乎每说一句话,下面的宾客都是掌声雷动。 我们想找个地方坐下,见一张桌子只坐了三五个人,我们就走过去刚想坐下。 一个衣冠楚楚,牛气冲天的中年男人一伸胳膊,冷冷地说:“年轻人,这不是你们能坐的地方。” 迪龙生气地问:“为什么呀?” 中年人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片子,上面写着一个“亿”字。 中年人大剌剌说:“坐在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亿万富豪,你们有这个资格吗?” 迪龙扁扁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那我想请问一下,你包了多少红包呀?” 中年人伸出一根手指傲然地说:“一百万。” 迪龙一挥手,后面的四个士兵把两箱黄金抬到桌子上,打开了盖子。 迪龙撇着嘴问道:“我们大帅今天给新娘子包的红包是四百斤黄斤,可以坐在这儿吗?” 中年人看着那两箱黄澄澄的黄金吓得一脸懵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忙站起来和那几个人狼狈地走了。 我们一起坐在这张亿万富豪才可以坐的桌子旁,看着上面的司仪在台上白活。 司仪说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下面有请新郎林子越先生上场。” 全场一片的掌声雷动。 一身藏青色西装的新郎喜气洋洋地走到台上。 这个新郎一个高大、帅气,戴着无边眼镜的小伙子,这应该就是林东眠的儿子林子越了。 司仪又高喊了一声,“下面,有请新娘陆秀雯小姐和他的父亲陆厚德先生上场。” 音乐重新响起,一束追光灯照在右边上台口上,场中几百多双目光都集中在那个上台口等待着陆厚德牵着女儿出现。 可是,从上台口只走上来一个人,一个女孩子,正是陆秀雯。 今天的陆秀雯并没有穿她今天必须要穿的婚纱而是一套小西服、过膝裙装。 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一头精致干练的短发,看上去显得干净利落,清新自然。 她身上的小西装外套是修身的版型,把她优雅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落落大方,优雅端庄。 宾客们见新娘子没有穿婚纱都愣住了。 宾客们都是一脸的诧异,议论纷纷,“咦,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新娘子没穿婚纱呀,不穿婚纱怎么结婚呀?” “我听说新娘子不愿意嫁给新郎的,是她爸陆厚德逼着她嫁的。” “新娘子为什么不愿意嫁呀?” “听说是新娘子心里有人了,是个倒腾古董的小贩叫胡什么的,一走就走了两年多,音讯皆无……听说坐了大牢了。” “坐了大牢了?” “是啊,听说是这样的,这个新娘子一直等呀等,等了两年多了。” 宾客们议论纷纷,台上的新郎林子越一脸的尴尬,有些不悦地问:“秀雯,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不是想我和你结婚吗,这不,今天我来了,和你结婚,怎么,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因为两个人面前都有话筒,他们的对话下面听得清清楚楚,宾客们都竖着耳朵听着,都生怕漏了一个字。 林子越似乎发出了什么,马上把两个人的话筒给关了,在台上和陆秀雯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 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 乔治用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我,幸灾乐祸地说:“大黄瓜,有好戏看了。” 台上闹得不可开交,只见陆厚德走上台,把陆秀雯拉到一边说了几句什么。 陆秀雯抹了抹眼泪。 陆厚德又跟司仪和林子越了几句什么。 司仪打开话筒开关,笑着说:“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刚才是一个可爱的小误会,小插曲,现在我们婚礼继续进行,请新郎、新娘走近一点儿。” 陆厚德轻轻地把陆秀雯往林子越跟前推了一下,让陆秀雯和林子越相视而立。 司仪问林子越,“新郎,你愿意娶这位美丽大方、优雅端庄的陆秀雯小姐为妻,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终生吗?” 林子越脸色青紫,怒气未消,有些勉强地说了声,“我愿意!” 司仪转过脸又问陆秀雯,“新娘,你愿意嫁给这位英俊潇洒,高大挺拔的林子越先生为夫,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终生吗?” 陆秀雯没说话,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她的眼中噙着泪花。 见新娘子不说话,下面的宾客们都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哎,这是怎么回事呀,这新娘子怎么不说话呀?” “你瞎呀,这还看不出来,当然是新娘子不愿意喽。” “不愿意她来干什么,不要来就好了。” “鬼知道。” …… 司仪见陆秀雯不说话,有些慌了,又问了一句,“新娘,你愿意嫁给这位英俊潇洒,高大挺拔的林子越先生为夫,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终生吗?” 陆秀雯还是不说话,两只手绞来绞去,咬着嘴角,强忍着不让自己眼睛里的泪珠流下来。 司仪有些急了,提高了声调,“新娘,你愿意嫁给林子越先生为妻吗?” 我豁然站起来,冲着台上大声喊道:“不愿意,她不愿意,我也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 第396章 我回来了 我冲上台激动地一把抱住陆秀雯,“媳妇儿,我回来了!” 陆秀雯挣扎着从我的怀里挣出来,仔细地看着我,突然,她“啪!”的一下打了我一巴掌。 跟在我后面的迪龙和苏克拉瓦不认识陆秀雯,他俩让陆秀雯打我,蹲时急了,一齐冲上来就要打陆秀雯。 乔治马上跟着冲上来,拉开他们俩,“喂喂喂,你们俩个想干什么呀,这是人家小两口儿的事,你们俩瞎掺和啥?” 陆秀雯早就哭得泣不成声,一串串的眼泪流下来,嘴唇颤抖着,“你,你,你还回来呀,我以为你永远不回来呢。” “媳妇儿,你听我说……” 林子越冲过来,对着我大声喊:“喂,你这个家伙谁呀,喊谁媳妇呢?” 我看都没看他,侧着身用手指着他,“小子,老子现在心情很不好,识相的马上给我滚一边儿去!” “什么,你让我滚一边儿去,我现在让你滚一边儿去!” 我怒不可遏地大喊了一声,“迪龙!做事!” 迪龙应了一声,“是!”上前像揪小鸡一样揪起林子越就往台下走。 林子越奋力挣扎,迪龙一巴掌打了过去,一下就把林子越的脸打肿了一半,并且大声喝道:“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儿,这一下是轻的,再闹把你的满嘴牙打一个儿不剩,你信不?” 林子越高声喊:“老子不信!” 迪龙挥起一掌,这一掌他用上了力气,不仅把林子越的另一边脸给打肿了,而且把他的两颗牙也给打掉了,满嘴的血。 下面的宾客们见把状,吓得纷纷往外跑。 林东眠两个子见儿子被打了,奋不顾身地冲上来,那些禁军士兵上前阻止住了他们。 林东眠的老波可怜巴巴地喊:“你们不要打我儿子,求你们了,你们不要再打他了!” 陆厚德指着我骂道:“胡凯文,你要干什么?还不让你的人住手?” 我死死盯着他,“你为什么要把我媳妇儿嫁给别人?” 陆厚德怒吼道:“胡凯文,你胡说八道什么,秀雯什么时候是你媳妇儿,我答应了吗?再说了,这么久了,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信儿都没有,我为什么就不能把女儿嫁给别人?” 我一脸认真地说:“以前的事过去了,现在我回来,我再也不会离开子她了我会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让她拥有整个世界!” “哈哈哈哈……”陆厚德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就凭你,让她拥有全世界,你真不知天高地厚。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啊!” 我生气地指着他,“你放心,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看的,一个月内,我会成为天卫市首富!” “天卫市首富,你是不是坐牢把脑子做坏了?”说着举手就要打我。 苏克拉瓦冲上前一把抓住陆厚德的胳膊反手一扭,一下就把陆厚德扭得半跪在地上。 陆秀雯冲过来,大声喝道:“胡凯文,你想干什么,快把我爸爸放开!” 我见她怒容满面,五官都气扭曲了,几乎快气疯了。 我向苏克拉瓦挥了下手,“苏克拉瓦,放开他。” 苏克拉瓦这才放开陆厚德。 陆秀雯拉起陆厚德,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也只得带着苏克拉瓦他们往外走。 一个身穿酒店制服的女人走过来陪着笑脸说:“胡先生,我是这家酒店的销售部经理,你们这么多人需不需要住下呀?” 我点点头。 她马上一脸的喜色,“要住多少房间,我马上给安排,保证让您满意。” 我在空中划了个圈儿,“把你们所有的酒店全包下来。” 销售部经理愣了一下,“胡先生,我们这里……我们这里可是五星级酒店,你们这么多人全包下来,恐怕需要很多的钱,还有其它的客人……” 迪龙生气地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啰嗦呀。”说着从一个黄金箱子里拿出十根金条,“这是订金,差多少,你算一下,我们马上付你钱,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还有,其它的客人全部撵走,所有的赔偿由我们出,你去安排吧。” 销售部经理马上一脸的喜色,“好好好,我马上安排,我马上安排,是不是要给胡先生安排一处总统套房呀?” 迪龙没好气地说:“这不废话吗,我们大帅当然要住总统套房,行了,你别在这儿啰嗦了,马上给我们安排去。” “好好好,我马上安排。” 就这样,我把整个帝豪酒店全给包下了,我住在了一套总统套房里。 我刚进了房间,迪龙就进来了,递给我一些资料和证件。 我看了看,问:“这是什么呀?” “大帅,这是赛琳娜首相任命你为此地常驻代表的相关文件和证件,你现在在这里可以以香巴拉王国的常驻代表身份行使大使的权力,我们这些人是你的侍从武官,负责保护您的安全并协且您相关工作。” 第二天,天卫市最大的报纸《天卫日报》就对我进行了报道。 报导中并没有提我的名字,只是说是一个神秘的海外富豪,说我搅黄了天卫市两大古董界宗师一对儿女的婚事,并且提到了我在一个月内要成为天卫首富的事。 我盯着那张报纸看了半天,当时我只不过是一时情急,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天卫日报》会把这件事给报导出来。 一上午,有许多记者要采访我,都被小桥未久以秘书的身份给挡驾了。 中午我和玫瑰正在一起吃饭。 小桥未久悄悄地走进来,小声地说:“文哥,有客人要见你。” 我不耐烦地挥手,“不见,我什么人也不见。” “是江依燕,江姐。” 我一愣,“她?那让她进来吧。” 不大一会儿,江依燕戴着一个大墨镜,头裹着一条头巾走了进来。 我马上站起来,“依燕姐,你怎么来了,你来了就直接进来呗,怎么还用……” 江依燕摘下大墨镜,歪了歪脑袋,用调侃的口吻说道:“胡凯文,我倒是想直接进来,可是你门口站着四个当兵的,凶神恶煞的说什么也不让我进,我进得来吗?” “哦,依燕姐,是这么回事,我现在是香巴拉王国的常驻代表,所有会有一些卫兵。” “香巴拉王国的常驻代表?那么说你有外交豁免权喽?” 我点点头,“有有有,依燕姐,你还没吃饭吧,来,一起吧。” 江依燕大大方方地坐下来,这才看见玫瑰,愣了一下,“哟,这位大美人是谁呀?你的香巴拉王国媳妇儿?” “不不不,她是我的义妹,也是我的工作助手,她叫斯塔蒂拉。” “斯塔蒂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怪呀?” “哦,她是独龙国的公主,你可以叫她玫瑰。” 江依燕点点头,“玫瑰,这个名字好,符合这个大美人的身份。” 我马上给玫瑰进行了介绍。 江依燕挥了下手,“你们都别站着,坐下嘛。” 我和玫瑰坐下。 江依燕向小桥妹久挥挥手,“小格妹妹,你也来一起坐呀?” 小桥未久腼腆地摇摇头,“我不坐了,我外面还有事要做。”说着,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江依燕见玫瑰有些紧张,就笑着说:“斯塔蒂拉公主,你不要紧张,我是胡凯文的姐姐,是义姐,既然你是他的义妹,那咱们三个都是兄弟姐妹了,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姐姐就行了。” 玫瑰优雅地点点头,“依燕姐,您不要客气,叫我玫瑰就行了。” “好好好,咱们姐妹相称最好,不过就是便宜了这个小子,这小子以前呀,就是个古玩小贩,咱们俩这种大美女给他当姐妹,实在是便宜她了。” 玫瑰眼中带笑地说:“依燕姐,您有所不知,文哥现在是我们香巴拉王国的王爷,陆海空三军大元帅,还是这里的常驻代表……” 江依燕豪爽地挥了下手,“他就是当上了你们香巴拉王国的国王在我面前也是小弟弟。”说着扭脸看着我,“是不是呀,小弟弟?” 我马上点头,“那当然了。” 江依燕哈哈大笑,“小弟弟,咱姐弟俩可是有日子没见了,咱们是不是得好好喝几杯呀?” “那是当然了,你等一下,我让他们拿一瓶好酒来,咱们好好喝一喝。” 我叫小桥未久拿来一瓶好酒,倒了三杯,和江依燕连干了几杯。 江依燕喝得双颊飞霞,秀脸含春。 她单手托着香腮,双眼迷蒙地问我,“凯文,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摇摇头,给她又倒了杯酒,“不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尽管说。” 江依燕想了想,重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重新抬起头凝视着我,“我听说昨天你大闹了陆秀雯的婚礼现场?” “是有这么回事,陆秀雯是我媳妇儿,怎么能嫁给别人呢,我当然要闹一闹了。” 她点了点头,又问:“你恨她吗?” 我皱皱眉头,“依燕姐,你是我姐,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句实在话,我心里真得有点恨她!我这一走不过才两年时间吗,她怎么就等不急了,非要嫁人呀?” 江依燕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手背一下,“弟弟呀,你真是冤枉了人家秀雯了,你知道你离开的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心头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第397章 孔子屐 江依燕叹了口气,“你这一走呀,就是两天,关于你的事,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你畏罪潜逃了,有人说你被抓坐牢了,据我所知,就在你离开的这两天,不知有多少人向陆家提亲,可是陆秀雯一个也不见,一直痴心等着你回来,可是,上个月出了一件事情……” 我急忙问:“出什么事了?” 江依燕看了我一眼,“我也知道个大概,大概好像是说陆厚德的那个学生兼助手常康请了个制瓷的高手伪造了二百多件所谓的明清官窑瓷器,运到海外包装了一下,说是真东西,然后以陆厚德从海外拍回来的东西对外售卖,没想到出了事,让人发现东西不对……” 我有些惊讶地插话问道:“陆厚德会干这种低级的事吗?” 江依燕摇摇头,“具体是不是他干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常康是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卖东西的,不是他也是他。” 我点了点头。 江依燕继续说:“陆厚德赔了不少钱,他本想着破财免载,没想到有人报警说他诈骗,这可是一宗多达几个亿的案子,属于重大案件,弄不好有可能坐十几二十几年的大牢,陆厚德害怕了,到处求人帮忙。 这个时候林东眠出现了,表示愿意帮陆厚德解决困境,不过前提是:陆秀雯得嫁给林子越……” “你的意思是说陆秀雯之所以答应嫁给林子越是要帮他爸爸?” 江依燕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那当然了,要不然哪个新娘子结婚时不穿婚纱呀?” 我刚要说话,江依燕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蹙了蹙眉,“我得走了。” 我问她,“依燕姐,什么事呀?” “哦,有一个大导演马上要上马一部大戏,我想当女一号,但是大导演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搞点投资,这不,我得和我的经纪人花姐去陪那些有钱人喝酒去。” “依燕姐,不用这么麻烦了,你的戏需要多少钱,我投就是了。” 她调皮地用手指刮了我鼻尖一下,“臭小子,现在你有钱了,装大款了,你的钱是你的钱,你回来是不是要大干一场呀?” “是啊,我准备开一个跟古董有关的集团公司,名字我都起好了叫凯旋集团。” 她点点头,“好,我弟弟有出息,我这个当姐姐的也跟着高兴,不过呀,你刚开公司,需要钱的地方太多,我这边就不用你费心了,有你这句话,姐就知足了。” 说着一前吻了我额头一下,转身匆匆而去。 我坐下来和玫瑰商量开公司的事。 我打算先把那车宝物中的“王莽头,斩蛇剑、孔子屐”三样宝贝,拿出来展览一下,在业内造一个大地震,争取在业内一炮打响。 玫瑰听了我的话之后,“文哥,我记得《晋书·张华列传》记载,‘武库火,华惧因此变作,列兵固守,然后救之,故累代之宝及汉高斩蛇剑、王莽头、孔子屐等尽焚焉’,这些东西都烧毁了,怎么会……” 我冷笑道:“史书这玩意儿在我们古玩业内一向是不当一回事的,别的不说,就说名气最大的《史记》不过是一部不错的小说而己,就说鸿门宴,司马迁当时也不在场,他是怎么知道当时的细节的,不过是道听途说,再加工润色的故事而己。” 玫瑰笑了一下,“听你这么说,还真是有点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你没听说过吗,历史就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小姑娘是什么样,主要还得看是谁来打扮她。” 玫瑰又问:“那公司的架构,你是怎么打算的呀?” “这个简单,董事长兼总裁都是你。” “我?”玫瑰一脸的诧异。 “除了你还会有谁呀?你看看你,懂多种外文,有海外经历,有王室背景,博览群书,足智多谋,精通商业……” 玫瑰让我夸得脸蛋微红,她羞涩地掠了下额前的发丝,“那文哥你担任什么职务呀?” “我呀,我就当个顾问就行了。” “我虽说懂一些商业,但我对古董并不是十分擅长。” “这好办,不是由我吗,我擅长,我经常给你上上课,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而且这古董呀,不过是我人商业经营的一个工具而己,关键还在于商业运营,这一块你比我强得多。” 玫瑰低头想了想,“文哥,我有个不同的看法。” “你说。” “我觉得我当总裁就行了,董事长一职,你最好让陆秀雯陆小姐来当。”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呀?她只是个医生,古董和商业她都不懂。” 玫瑰笑了一下,给我倒了杯茶,然后说道:“文哥,你这一离开两年多,人家一个女孩苦巴巴的等了你两年多,你得有一个歉意的态度才行呀。” “有这个必要吗?有个歉意的态度给她买点上档次的礼物,不就行了吗?” 玫瑰摇摇头,“我说让陆小姐当这个董事长,一个是让你向人家表达一份歉意,另外还有一个深层的意思。” “什么深层意思?” “你想呀,咱们公司刚刚开,你在业内也不算权威级人物,可是我刚刚查过了陆小姐的爸爸陆厚德先生却是古董界的龙头老大,威望非常高,影响力巨大, 如果你让陆小姐当这个董事长,再请陆厚德先生当一个顾问,这样外界或者行内的人就会自动把他们父女联系在一起,会认为其实真正的董事长是陆厚德,有了这种宗师级的大人物做支撑,对我们这个新公司而言是非常有好处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玫瑰呀,你的智慧是非常高的,可是你们的江湖经验要差一些,你想过没有这个陆厚德刚刚经历了假瓷器事件,他现在的名声很差,你让他掺和进来,是有利有弊的,而且目前看是弊大于利的。” 玫瑰幽幽地说:“这一点,我想过了,可是如果没有他这样的宗师级大人物替我们充门面的话,恐怕我们前期的发展不会那么顺利。” 我笑了一下,握了握她的手,“这个问题我想过了,我有另外一个人选。” “谁呀?” “我父母最好的朋友杨乐康教授,他虽说不是古玩界的人,但是他在历史和古玩方面的造诣也到了宗师级的程度了,我们古玩业内对他也是非常认可的。” 正这个时候,小桥未久走了进来。 我对她说:“小桥呀,你替我去街上买几枝上好的笔、墨,笔一定要湖州笔,墨一定要宋墨,尽量买最好的,我要去见见杨教授。” 不大一会儿,小桥未久把我要的东西买来了,我又让他把“斩蛇剑、王莽头和孔子屐装进一个箱子里,由苏克拉瓦开车,我们来到了杨教授的家。” 杨教授的家在他任教的那所大学的公寓楼里,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房子,房子里到处是书。 杨教授正在书桌上写书法,见我来了,非常惊讶,“哟,你小子可是有日子没见了,这两年你去哪儿?” 我嘿嘿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看了看他书桌上刚刚写完的一幅字。 这幅字是“宁静致远”四个字,写得飘逸、潇洒,格外有神彩。 杨教授问我,“怎么样,小子,你看我的字有进步没有?” 我点了点头,“字是不错,颇有董其昌的韵味,只是这笔和墨差了些。” 他叹了口气,“是啊,这幅字要是用湖笔和宋墨来写一定不一样。” 我撇嘴一笑,“你看,巧了,我刚刚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古墨店,就有湖笔和宋墨卖,我知道您一向喜欢这东西,就给您买了,你给掌掌眼,我买的东西对不对?” 小桥未久把湖笔和宋墨拿出来给杨教授看。 杨教授仔细地看了看,点了点头,“这湖笔不错,是善琏的紫毫笔,可是这宋墨吗?” “怎么,这宋墨是假的?老爷子,我刚才鉴定过了,这可是正宗的九华朱觐墨。” 杨教授微微笑了一下,“朱觐制墨,用的是油烟墨,而且里面一定是要加胶的,加了胶之后,这墨虽软而凝,长久不干,而这个墨,没有加胶,是松烟墨。 油烟墨的特点是墨黝黑而有光彩;而松烟墨,以松木烧出烟灰制墨,墨的特点是浓黑无光,入水易化。” 我有些沮丧,“老爷子,我对墨不是十分精通,可是我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他笑了笑,“是得花大价钱的,这块黑虽说不是朱觐所制,但是他是明代制墨大师程君房所仿,也算得上是价比黄金了,也是极难得到的好东西。” 我笑了一下,“老爷子,你看墨目光如炬,我再拿一样东西,恐怕你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杨教授不服气地说:“臭小子,你这是跟我叫板,是吗?你拿来我瞧瞧,但凡是有来路的东西,我必知一二。” “是吗?” 我拿过小桥未久手里的箱子,先把那双孔子屐递给了杨教授,“杨教授,你瞧瞧这是什么东西呀?” 杨教授拿过木屐仔细地看了看,脸上的表情慢慢凝重了,拿出放大镜仔仔细细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抬头看了看我,“你是不是还有两件东西呀,都拿出来我瞧瞧。” 我笑着说:“老爷子,你先别看别的,你先说说,这个东西是个啥?” 杨教授面色庄严,一字一句地说:“这-是-孔-子-屐!” 第398章 王莽头、斩蛇剑 我不得不向杨教授挑了下大拇指,“厉害,厉害,到底是姜是老的辣!” 我把斩蛇剑拿了出来,杨教授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喃喃地说:“真是难得一见,倾值连城的宝物呀,一看到这剑就能想起当年汉高祖刘邦斩蛇起义的壮举。” 又对我说:“头,头,那个王莽头呢?” 我又把王莽头拿给他,他把王莽头放在桌上,用放大镜一寸一寸地看着。 我在他后面小声地问:“老爷子,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他眼睛盯着放大镜,答道:“什么事,说吧。” “我呢,想开个古董公司,少个帮我壮门面的权威人士当顾问,我想来想去,觉得您最合适,怎么呀,咱们谈谈薪金吧?” 杨教授有些压抑地扭过脸看着我,“臭小子,你是不是戏弄我老头子,你那个未来的岳父陆厚德可是古玩界的大拿,他不请,请我这个门外汉?” “老爷子,这话你就说错了,陆厚德虽说是古玩界的大拿,可是他再怎么样也没有您跟我近呀,咱爷俩多少年了,亲如父子,他再怎么说也是老丈人,还是未来的,能不能成真的,还没准儿呢。” 杨教授微微一笑,“小子,你少跟我来拍马屁这一套,我给你当顾问不是不可以,可是,我不是你们古玩界的人,我是学者,我去了恐怕起不到壮门面的人作用。” “这话你就说错了,虽说你不是我们圈儿内人,可是我们圈儿内的不少人都对你十分得认可和崇拜呀,怎么着,我做买卖,你不帮忙是不是?” “凯文呀,不是我不帮忙,是我担心自己的影响力没有你未来的老丈人大。” 我知道这老知识分子的脾气,所以,我就激他,“算了吧,老爷子,你是不是怕我给你的钱不够呀,这样,你给我干一年,我给给你在二环内买套房子,怎么样?” 杨教授眼一瞪,“臭小子,你少跟来社会上的那一套,老头子我要是想买房子,早就买了,我就喜欢住在大学时,住这里我心里安静。” 我马上打蛇顺杆爬,“这么说你答应了,那咱们就说定了,我给你一个艺术总监的头衔。” “哎,你小子处耍无赖呀,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我向站在旁边的小桥未久使了个眼色,小桥未久马上从服务里拿出聘书双手递给了杨教授。 “老父子,你可接了我的聘书,你要是不去我那上班,我可上法院告诉你。” 说着,我拉着小桥未久就向外跑了。 杨教授在后面骂,“你这个臭小子,你这不是强盗作风吗,哪有你这样的?” 从杨教授家里出来,我和小桥未久上了车,她不断地看手表,一脸的着急之色。 我问她,“小桥,你有什么急事呀?” 小桥未久点点头,“万总裁现在正在面试员工,她要我去找几家工装公司给员工们订工装。” 万总裁就是玫瑰,我从“万国玫瑰”四个字里取了三个字,给她取了个万玫瑰的名字,所以,小桥未久才叫她“万总裁”。 “需要多少套呀?” “大概在一百套。” 我点了点头,突然看见前面有一家lv奢侈品店,我一把方向盘把车就停在奢侈品店门口,和小桥未久下了车。 小桥未久小声地问我,“文哥,你这是要给谁买衣服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小桥未久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我可不穿这么贵的衣了。” “你是我公司的员工吗?” “当然是了。” “那就对了,走吧。” 我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店内很冷清,一个客人也没有。 我和小桥未久一进去,店内所有的店员全部把目光投到我们两个的身上。 听说奢侈品店店员的眼光是最毒的,她们可以仅用8秒的时间快速打扮,马上就可以判断出客人的身家、职业、购买力等等,并根据分数给予相应的服务热情度。 今天我只穿了一套非常普通的休闲运动服,小桥未久也只穿了一套普通的衣服。 从店员们鬼子探照灯一样的眼神里,我们俩所穿的普通衣服明显打得分非常低。 几个店员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一个店长模样的人向一个女孩子递了个眼色,让她来接待我们。 那个女孩子明显不太愿意,不过迫于店长的压力还是走上前,用热情而不热诚的口吻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冷冷地说:“没什么需要你帮的,我们就是随便看看。” 女店员听说我们只是随便看看,本来就不够热情的脸色热度又降低了一些,“我可以为你们介绍一下。” 接着带着我们慢慢地往前走,挨个介绍,她所介绍的衣服、包包都价格不菲。 边介绍边用询问的眼神看小桥未久,问她需不需要拿一件出来试试。 小桥未久慌得直摇手,“不用,不用,太贵了,太贵了。” 女店员的脸色难看了,冷着脸,用嘲讽的口吻说道:“小姐,你这么漂亮,得穿一些好看一点的衣服,这样才配你的气质,别总说贵不贵的,我们这里是奢侈品店,不是街边市场,你明白吗?” 小桥未久面色尴尬,拉着我的手说:“文哥,我们走吧。” 我本没想和这个小店员一般见识,转身刚要往外走,就听见那个女店员在后面嘀咕,“一个穷光蛋想泡妞,跑这里边装大尾巴狼,真是够可以的!” 我站住了,扭过脸问她,“你说什么?” 她没想到我会听到她的话,连忙说:“哦,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我笑了笑,“你没说什么我可是听得真真的。你也太没有职业素养了,这不是你们这种店应该有的待客之道吧?你们不是街边店,卖东西的都跟个泼妇的,是吧?” 店员听出来我在骂她,冷着脸问:“先生,你怎么骂人呀?” 我嘿嘿笑了一下,“我没骂你,不过我要开除你。” “你开除我,你以为你是谁呀?”店员终于露出她泼妇的尾巴了,“你不会是想把我们这个店买下来吧?”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正有此意。”转过身大声地问道:“你们谁能定事儿的呀,出来个,我得跟你们谈谈。” 那个一直在旁边冷眼相观的店长马上走过来,“先生,我是这里的店长,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说。” “你们这个店多少钱呀,我要把你们整个店买下来。” 店长咧了咧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是国际连锁店,我们这里没有权力谈这么的项目,而且我们也没有出卖店铺的商业计划。” 我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的,那我问你,我在你们这个店里消费多少钱,你们才可以把这个泼妇给开除了呀?” 那个店员一听,吓得面如土色。 店长一脸的尴尬,“先生,您跟我开玩笑吧?” “我哪有时候跟你开玩笑,你们这里不是卖东西的吗,我是买东西的,现在我要把你们店里所有的东西全部买下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把这个泼妇开除,马上开除!” 店长脸上的温度慢慢地升起来,“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马上要开一家公司,我要我所有的员工的工资都穿你们lv的衣服,有你们lv的包包,总而之言,你们这里的一切,我都要我的员工全部用上,而且以后换新装,还到你们的店里买,也是全包,怎么样呀?你听明白了?” 店长笑成一朵花了,脸上的表情变成一副超级崇拜的样子,而那个店员已经吓傻了,手足无措,浑身发抖。 店长马上叫来所有的店员开始清点他们店所有的物品,店长边清点边用谄媚的口吻奉承小桥未久,“小妹,你真幸福呀,摊上这么……这么棒的老公,真是让人羡慕呀!” 那个女店员上来要帮忙。 我一指她,对店长说:“店长,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我们这个生意的条件是开掉她,我说得是马上!” 店长马上说:“可以,可以,马上,马上。”一指那个女店员,“米兰,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马上去财务室办理离职手续吧。” 女店员马上流出眼泪来。 小桥未久看不过去,扯了扯我的袖子,“文哥,别这样,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店员,现在找工作不好找,她在这儿把工作丢了,一时半会儿不容易找到工作……” 女店员马上走过来,向我连连作揖,“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我有眼无珠……” “等等!我指了指小桥未久,”你对不起的是她,不是我,你有眼无珠……” 女店员马上转过身向小桥未久鞠了三个90度的躬,“对不起,小姐,刚才是我错了,我现在正式向您道歉!” 说完又是连连鞠躬。 小桥未久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一副要我开口饶过女店员一次的样子。 我笑着说:“小桥,你不用看我,开不开除她是你的权力,不用问我。” 小桥未久马上一脸欣喜地对那个女店员说:“行了,行了,没事了,你工作吧。” 第399章 泼辣大小姐 第二天傍晚,我从一堆堆的lv女装里找了三套不同颜色款式的,适合陆秀雯号码的女装,开着一辆顶配布加迪威龙来到陆秀雯工作的医院,在他们医院的员工下班通道口等着他。 以前我经常在这里等她下班,只不过以前我开的是小电瓶车,这一次我开的是价值3500万的布加迪威龙豪车。 不时有医生、护士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的车,无一例外地眼神中露出艳羡的神情,有几个妩媚的小护士还风情万种地向我抛媚眼儿。 她们这些女孩子有的也长得非常漂亮,可是和陆秀雯相比,全是浮云,我一点也没动心。 陆秀雯终于出现了,她身上穿着一件米灰色的短风衣,头上围着一条俄罗斯风格的头巾,下身穿着一条青色的直筒裤,脚下是一双小高跟儿的皮鞋,走起路来发出“咯噔”的声音。 我马上跑上前,嬉皮笑脸地说:“陆医生,您下班啦?” 陆秀雯撩了我一眼,没搭理我,快步向她的那辆小奔驰车走了过去,我拦住她,举着手中的三套lv衣服,“陆医生,这是我给你买的,lv,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这不,就给你拿了三套,你看看你喜欢哪一套?” 你瞧,我正想找你看看病,要不我去你家里,你给我看看病,怎么呀?” 陆秀雯上上下下的看了我两眼,突然抓起我手中的衣服狠狠往我的身上乱打一气,边打边骂,“胡凯文你个王八蛋,你一走两年多,一声消息也没有,现在想拿三件破衣服就想搞定我,我告诉你,你少做梦了,我跟你完了,咱们以后各走各的路!一别两宽,互不相干!” 旁边那些医生、护士都站在一旁瞧着我们。 我边躲避着陆秀雯的殴打,边瞪了他们一眼,“看什么看,没看见两口子吵架呀,都别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我告诉你呀,陆大小姐这是犯了疯牛病,发起疯来是传染的,你们再在这看热闹,全给你们传上!” 众人哄笑着走了。 我一把抱住像小母狮一样的陆秀雯,“雯雯姐,我不仅是拿了三件lv衣服,我送你一辆价值3500万的顶配布加迪威龙,你瞧,那边儿呢?” 陆秀雯用带着杀气的眼神盯着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呃……雯雯姐呀?” 她抡起衣服又打我,“姐,姐,姐,你叫谁姐,你才姐呢,你们全家都是姐!” 我马上意识到我说错了话,“哟哟哟,雯雯妹妹,哥说错了,哥让你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脑子打坏了,这也不能全怪我,你要是手打轻点儿,我就不会叫错了。” 我连哄带耍宝的把陆秀雯给逗乐了,她一伸胳膊,“小凯子!” 这是我们俩以前经常玩的游戏,她扮演太后老佛爷,我扮演侍候她的小太监。 我马上弓着腰,“老佛爷,您吩咐。” 陆秀雯拿腔拿调地说:“本宫饿了,想去吃牛排,还不侍候着?” “嗻!奴才这就搀着。” 说着我用手搀着她的胳膊来到那辆布加迪威龙旁边,打开车门,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进了车内。 陆秀雯扭着身子,“小凯子,你胆肥了,敢在本宫身上乱摸,看本宫不切了你的……” 我亲了她一下,“老佛爷,求您放过小凯子吧,小凯子还得侍候您不是!” 我钻进车里,关上车门,在车内“侍候”了陆秀雯一回…… …… 陆秀雯把衣服重新穿上,拢了拢头上刚才“不可描述”时弄得纷乱的头发,深深的吸了口气,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告诉你,胡凯文,我都打算永远不理你了呢。” 我也穿好了衣服,邪魅地说:“怎么会呢,咱们俩以后还得结婚,过下半辈子呢,你不会的,你不舍得。” 她瞪了我一眼,“少废话,老娘饿了,老娘要吃牛排。” “这,走着,目标,牛排店。” 我们来到市内最有名的一家牛排店,点了两客最好的牛排和一瓶上好的洋酒。 我们俩个边吃边聊,我把自己这两年来经历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一遍。 陆秀雯听得非常入神。 因为陆秀雯十分漂亮,不时有男人向我们这边投来艳羡和垂涎的目光。 等我讲完了,她感慨地说:“凯文,你这两年的经历都可以拍一部探险电影了。” “是啊。” “那你在香巴拉王国又是王爷,又是大元帅的,还跟那个什么赛琳娜首相勾勾搭搭的,怎么又回来了呀,在那里当你的王爷娶你的女首相多好呀?” 我抓起她的一只手,“这里不是还有你吗,你是我媳妇儿,那个地方再好,也不如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快乐生活的好,咱们以后一定要多生孩子……” 陆秀雯羞涩地打开我的手,嗔了我一眼,“谁要跟你生孩子呀?还多生,你以为我是母猪呀?” 我把话题转入主题,“雯雯今天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陆秀雯见我非常严肃,她也严肃了起来,问我,“什么事呀?” “我想开家古玩公司,现在名字都起好了,也开始运作了,我想让你当这家公司的董事长。” 陆秀雯愣了一下,“噗嗤”一笑,“小凯子,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是一名医生,治病救人我会,你让我做买卖,当董事长,我哪会干这个呀?” “你听我说,当董事长不用具体管买卖上的事,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替我做具体事的人选了,就是那个万玫瑰。” “那个什么独龙国的公主?” “是的,就是她,她懂多种外语,有海外经历,精通商业,精明能干,你只要在宏观上掌握一下就可以了,不用管具体的事。” 陆秀雯漂亮的脸蛋慢慢阴沉了一下,在桌子底用用脚踩住了我的脚,面目凶恶地低声问:“这位公主不会跟你有一腿吧?” “没有,没有,刚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她是义兄妹的关系,就是干哥哥干妹妹的关系,我媳妇儿只有一个,就是你陆大太后。” 陆秀雯撇撇嘴,冷哼一声,“哼,鬼才相信呢,那么漂亮的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你会不动心思?” “我……我……” “你看看,结巴了吗,你一结巴就是心中有鬼。”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错,她那么漂亮,我有时候偶尔的确有那么点意思,可是,我是当众发过誓的,要是我和她有一点关系,就万箭穿心!” 陆秀雯又踢了我小腿一下,白了我一眼,“你糊弄鬼呢,现在哪有箭,怎么万箭穿心?” “雯雯,你是没见过她的人,你要是能和她见一面,你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她那个人,怎么说呢,心思不在男女的事情上,一心扑在工作上。” 陆秀雯一拍桌子,“这可是你说的,那马上安排我和她见一面,我倒要眨眨这位公主,万国玫瑰有多倾国倾城,天姿国色?” “这个恐怕得过一段时间,你知道她现在正在准备公司的前期工作,立项止呀,招聘员工呀,制定规章制度呀,忙得一塌糊涂,你看这样好不好,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安排个机会,你和她见一面,这样行不行?” 陆秀雯撇了我一眼,怪声怪气地说:“你刚才不是想让我当你们公司的董事长吗?董事长检查一下下属的工作,不会影响她什么吧?” “啊?这么说你答应啦?” 她肯定地点了下头,“我答应了。我得管着我,还有你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弟弟,别让他胡作非为。” 我嘿嘿坏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休息吗?明天你要是休息的话,就到我们公司来,我们公司现在暂时在帝豪大酒店办公,你和玫瑰见一面,谈一谈工作上面的事。”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陆秀雯的家里想接她去公司,一进门看见陆厚德在家,我本来不想理他。 我以前对他还是颇为尊重的,毕竟他是业内的宗师级大人物,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这种宗师级的大人物竟然会干出类似卖女儿的勾当来。 虽说我不想理他,可是他毕竟是陆秀雯的亲生父亲,我未来的老丈人,我也不想得罪了他,所以,我只是向他点了点头,“我是来接雯雯的,她收拾好了没有?” 他面色肃穆地指了指沙发,“小胡,你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可懒得跟他这种人说什么话,我马上说:“不好意思,我那边都约好了时间了,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恐怕不能……” 正这个时候,陆秀雯从里面走出来,她并没有化妆,也没穿可以出门的衣服,只穿了一套家居服,她端着两杯茶放在茶几上,用眼神示意我坐下来。 我不得不坐了下来,看着陆厚德,等着他说话,陆秀雯也乖巧地坐在我身边。 陆厚德指了指茶,用很客气的口吻说道““这是我多年珍藏的冻顶乌龙,是雯雯专门替你准备的,尝尝味道如何?” 听说是陆秀雯给我准备的,我端起来喝了一口,一股异样甘醇的异香一下充满了我的整个口腔,果然是好茶。 “好茶!”我不由自主地赞叹了一句。 陆厚德也喝了口茶,然后缓缓地说道:“我听说你要雯雯去你的公司当董事长,我不同意。” 第400章 双殊对决 我皱皱眉头,“我能知道原因吗?你为什么不同意呀?” 陆厚德一脸没有表情的表情,“没有原因,要说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我不同意。” 我有些恼怒,压着火说道:“陆先生,雯雯现在是成年人了,她的行为她自己可以负责,不需要你这个当父亲的来指手划脚的。” 陆厚德点点头,扭脸看了陆秀雯一眼。 陆秀雯回避着我的目光,低着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我听我爸的,我也不想去你们公司当什么董事长了。” 我马上明白了,这对父子已经在我来之前达到了默契。 我站起来,“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告辞了。” 我推门而出,陆秀雯从里面追了出来,“凯文,你先别走,你听我的解释。” 我站住了,盯着她,“好,我听你的解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我公司当董事长?” 她低着头,扯着我的衣襟,一副小鸟依人状,“你爸的意思是我太年轻,而且也不懂古董方面的事情,也不懂商业经营,去了会给你添麻烦的,所以……” 说着,她抬起头,仰着脸看着我,一脸可人、妩媚的微笑,美丽的眸光一闪一闪的:“小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勾魂的媚眼、娇嫩的嗓音,还有妩媚的笑容,让一向冷艳的陆医生瞬间变成了东瀛的某老师。 那种闪着光的魅力是任何男人也无法抵抗的,虽然我知道她刚才说的原因一定不是真正的原因,因为陆秀雯不是那种善于撒谎的女孩子,她一撒谎眼神里就会有一种不安和紧张,我看得出来。 即便如此,我还是乖乖投降了。 “那好吧,如果你们父女都不同意,我也不强迫你了,我走了。” “你去哪里呀?” “当然是去公司了,公司初建,百事待做,我不能让玫瑰一个人忙呀。” 听了我的话,陆秀雯突然柳眉倒竖,杏目圆睁,用指关节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脆生生喝道:“喂,你不是说好了我带我去你们公司吗?” 我一时有些懵,“你,不是说不去了吗?” “谁说我不去了,我是说不当你们的什么狗屁董事长,我要以老板太太的身份去检查工作,行不行呀?” “行,行,行,当然行了。” 她踮起脚尖,亲了我一下,“等我半小时,我换上衣服,马上就好,乖。” 说着就跑回门里。 我坐在陆秀雯家楼下的车里等着,快一个小时了,才看见陆秀雯施施然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身穿一件白底蓝碎花旗袍裙,修身的版型凸显她高挑的身材和曼妙的身姿,精美的小碎花看起来清新脱俗,精致的立领口把她脖颈那迷人的锁骨展现的淋漓尽致,让她显得又时尚又典雅,大方得体,清新自然,充满了混合着青春与成熟的独特魅力。 她上了副驾驶的位子伸开双臂向我展示了一下,“漂亮吗?”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故意调笑道:“要是……要是再……再胖大一点,就好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掐了我胳膊一下,杏眼圆睁,“怎么着,那个玫瑰比我大是吗?” 我马上掩饰道:“不不不,我说的是身材,不是胸,你这么健康女孩子怎么脑子里有这么不健康的东西呀?” 她向我翻了个白眼,“滚,你少忽悠我,我倒要是见识一下,那个玫瑰有多大,走。” 到了帝豪酒店,我们一下电梯,站在走廊上的那些我的侍卫一齐向我敬礼,把陆秀雯吓了一跳,小声地问我,“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当兵的呀,吓死人!” “哦,我现在是香巴拉王国驻这里的常驻代表,所有有一些侍卫武官。”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我们来到我的办公室,小桥未久正在忙,抬头看见我们,马上迎了上来,“秀雯姐,你来了?” 陆秀雯笑着点了下头,“小桥,你是越来越漂亮了,比那个江依燕还漂亮。” 小桥未久不好意思地一笑。 正这时,玫瑰拿着一叠文件从她的房间出来,抬头一下看见我们,愣了一下。 我马上给她们做了介绍。 两个女人同时微微怔了一下,似乎都被对方的美貌给惊到了。 陆秀雯反应比较快,她的脸上很快就现出大家闺秀的优雅微笑,向玫瑰点了点头,“万总,你好。” 玫瑰马上应道:“陆小姐,您好。” 陆秀雯的目光在玫瑰的胸部上下左右的逡视,玫瑰有些尴尬,用手中的文件挡住了自己的胸部。 陆秀雯这才转头四下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转过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一语双关地说:“凯文,你说大,我怎么觉得不怎么大呀,一般般而己。” 我马上接口道:“这只是我们公司暂时是的办公地点,我已经安排人另外去租公司的办公地址了,到时候一定比这个大得多。” 玫瑰马上向旁边的一个房间一指,“董事长,您的办公室我已经替您准备好了,要不要跟我来看一下,有什么您不满意的,我马上安排人改。” 陆秀雯幽幽地说:“算了,我不来你们公司当什么董事长了。” 玫瑰微微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为什么呀?” 我干咳了一声,正准备编个理由敷衍过去。 就听见陆秀雯别有深意地说:“当然是你们的老板喽,说我不懂商业,没有万总你精明,让我不要在这里添乱。” 我没想陆秀雯把黑锅扣在我的头上,刚要说话。 陆秀雯看了我一眼,“我说的对不对呀,胡老板?” 她的眼神明显是逼着我承认必须背这个黑锅,我只得点头,“是的,是这样的。” 陆秀雯得意地一笑,对玫瑰说:“万总呀,一看你就特别能干,还这么漂亮,我相信,就算我不在,你也一定能好好地帮助我老公做好事情的,是不是啊?” 这话听起来非常漂亮,可是漂亮里带着刺儿,也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 我看见两个女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相互碰撞着,几乎可以看得出撞击出来的火花。 就像两个美女战士在用自己高强的内功相互对决。 玫瑰礼仪性地笑了一下,“陆小姐,请您放心,我一定做好我应该做的工作的。” “那就好,那就好。”陆秀雯得意地笑了一下,“万总,我是非常相信你的,一看你就是一个大智慧,懂分寸的人。” 我担心这两个女人再对决下去会出什么事,马上对小桥未久说:“小桥,去弄几杯咖啡来。” 又对玫瑰和陆秀雯说:“两位美女,咱们别光站在这儿聊,走,去我的房间咱们慢慢聊。” 玫瑰马上说:“对不起,老板,我还有工作要做,就不陪你们了。”说着礼貌地向陆秀雯点点头,转身走进另外一个房间。 我只得向陆秀雯说:“要不,你跟我进办公室喝几杯咖啡?” 陆秀雯嗔了我一眼,“我也是有工作的人,我也得去工作了。”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我紧走几步,“我送你吧。” 我们刚走出去几步,就看大群记者走了进来,记者们一见我,马上把手中的长枪短炮对着我,“胡凯文先生,我是天卫日报的记者……” 接着几个记者也自报了家门,他们都是要采访我。 我这人向来讨厌这些记者,直摆手,“我不接受采访,我要送客人,是谁叫你们来采访我的?” 玫瑰闻声从房间里出来,“是我请他们来的。” 说着走过来热情地和那些记者们打招呼,并叫人来把记者们请进了一个临时会客室的房间。 我有些生气地问玫瑰:“你叫这些记者来干什么?我最烦这些人了。” 她小声地对我说:“文哥,你前几天闹的事太大了,好多媒体都对你进行了比较负面的报道,这样不利于咱们公司进一步开展工作, 所以我把他们请来,和他们沟通一下,让他们降降调子,你现在进去接受一下他们的采访,这是他们要向你提的问题,答复我已经写好了,你大概看一下,照着我这上面的说就可以了。” “可是我得送……” 我扭脸一看,陆秀雯已经黑着脸坐电梯走了。 我只得大概地看了看玫瑰替我写好的答案,然后进了会客厅接受记者们的采访。 几个记者按上面的问题问完了之后,我以为已经接束了,没想到一个梳着马尾的记者突然提出了一个那张纸上没有的问题,“胡先生,据坊间传闻,你是香巴拉王国的亲王、陆海空三军大元帅,香巴拉王国驻我国的常驻代表,请问一下,这种传言属实吗?” 我刚要张嘴承认,坐在我旁边的玫瑰在桌子底用下脚碰了我一下,向我微微地摇摇头,示意我不要承认这件事。 我不知道玫瑰为什么不让我承认这件事,但是我相信她不让我承认这些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我只得说:“这只是坊间传闻,并不属实,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而己。” 那个记者还要提问。 玫瑰马上说:“好了,各位新闻媒体的朋友,采访时间已经到了,胡先生马上要有个会要开,此次采访到此为止。” 记者们走了以后,我问玫瑰,“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承认我的身份?” 第401章 百贤大会 玫瑰小声地说:“文哥,咱们现在在天卫市还没立住脚,各方势力都在观察我们,他们是不会喜欢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出头的,所谓江湖险恶,锋芒毕露,肯定会树大招风,我们现在没有必要招这个风头。”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我明白了。” 第二天,各大报纸纷纷发布新闻,大部分的新闻的内容说得是:我并不是什么香巴拉王国的亲王、陆海空军大元帅,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之前的传言都是假的。 有一家小报则绘声绘色地报道了我和陆秀雯、林子越的三角关系,说因为那天我在婚礼上大闹一场,让林家父子怒不可遏,把本来陆、林两家马上要合作的一个大型商业给搅黄了云云。 乔治对这种类似灭我威风,抹黑的宣传报道非常不满,找玫瑰大吵了一架,说他不懂天卫市的市情。 玫瑰并没有和他吵,而是让他来找我。 乔治来找我,让我大骂了一顿,“小土豆我告诉你,玫瑰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她就算是把我说成一个小虾米,我也非常高兴,以后这种事你少管。” 几天后,古玩行“百贤会”新一届的会长选举大会要开始了。 这次的大会最有力的竟争者是两个人,一个是上届会长、东手林东眠,一个是西毒欧阳云,据说这次本来陆厚德也是有希望竞选的,但是因为前不久发生了假瓷器事件,他很识趣地主动退出了竞选。 但是,因为陆厚德是上上届的会长,组委会为了照顾他的面子,还是给了他一张请柬。 陆厚德是个爱面子的人,本不想参加,可是组委会几次给他打电话请他参加,并且说如果他有事,可以派他的代表参加。 陆厚德就让陆秀雯代表自己参加,陆秀雯跟这些古玩行的人并不熟,没办法就给我打电话,让我陪他去。 大会是在一家大酒店兴办的。 当我和陆秀雯来到酒店门口时,我看见杨教授也来了,我马上跟他打了个招呼。 杨教授笑着问我,“怎么着,你也收到请柬了?” 我笑着摇头,“我没有,我是陪着雯雯来的,她是代表她爸来的,她爸身体不舒服。” 杨教授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我们三个来到门口,门口有两个工作人员验看来宾的请柬,杨教授和陆秀雯都有,我没有。 两个工作人员不让我进去。 杨教授的脸一冷,“小胡是我的学生,他是陪我来的,如果你们不让他进去,我也不进去。” 说着,扭身向后就走。 一个年轻人马上跑了出来,拉住他,我一看竟然是司马玉。 司马玉非常热情地对杨教授说:“杨教授,您怎么不进去呀?” 杨教授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两个工作人员,生气地说:“司马秘书长,有两条拿鸡毛当令稍的看门狗不让我和我的学生进去,我还进去干什么呀?” 司马玉向两名工作人员挥挥手,“你们怎么这样呀,杨教授是我们特别邀请的贵宾,你们怎么能不让他们进去呢,都进去,都进去。”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都走了进去。 司马玉看了我一眼,“小胡,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去年我听说你坐了牢,,前些天又我在报纸上前一天看见你是什么国家的亲王,还有什么大元帅,可是后来报纸上又说这是不实的传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听得出来,他的话有戏谑之意,我没怎么在意,笑道说:“都是媒体乱写的,我也没办法。司马兄,多日不见,没想到你成了百贤会的秘书长,,真是可喜可贺呀。” 他得意地晃着脑袋,“没办法呀,都是前辈们提携,看着我年轻能跑腿儿,我就是给前辈们跑跑腿的。” “司马秘书长,你这么说实在是太谦虚了。” 我们边说边走进大厅。 大厅里坐满了人,台上放着几张桌子是空的,应该是等几个大人物来来坐下,这几张空桌子的前面放着一个红色的投票箱,应该是等一会儿给会员们投票选会长用的。 下面坐的全是古玩界的人,有的人我认识,有的人我不认识。 我正跟认识的人打招呼,就听见后面有人用嘲讽的口吻大声说道:“哟,这是谁呀,百贤会怎么能让一个坐大牢的罪犯进来呀?” 我扭脸一看,说话的是是林东眠的儿子林子越。 他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闪亮的皮鞋,梳着油亮的大背头,像赌神一般趾高气扬。 陆秀雯冷声问道:“林子越,你说什么呢?” 林子越打量了我一眼:“我说我们百贤会不应该让坐大牢的人进来,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陆秀雯抬手就要打他耳光,林子越一把抓住她的手,嬉皮笑脸地说:“秀雯,怎么着,想当众打你老公呀, 我们可以拜过堂,而且我们还……” 说到这里,他故意向我撇了一眼,一脸的淫笑。 他的意思似乎是在暗示我,他跟陆秀雯睡过。 我淡淡一笑,“林子越,如果你在两秒内不放开手,我一定让你的这只手断了,你信吗?” 我目光如炯,林子越那天也见识了我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他讪讪地松开手,“我不跟你这种坐过牢的人一般见识。”说着瞅了陆秀雯一眼,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秀雯,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呀。” 说完阴险的笑笑,转身离开了。 陆秀雯气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我握住她的手问道:“雯雯,你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和他生气不值当。” 陆秀雯咬了咬牙,点点头。 正这时,外面一阵的喧闹,林东眠在一众人等的簇拥下从外面如众星捧月般走进来。 众人马上鼓掌欢迎。 林东眠仿佛大领导一般微笑着向众人挥手致意。 他突然看见了陆秀雯,走过来,笑容可掬地问道:“哟,秀雯,你来了,你爸爸呢,他为什么不来呀?” 陆秀雯说:“我爸爸身体不怎么舒服,让我代表他来参会。” 林东眠意味深长地摇摇头,“真是可惜,你爸爸要不是前阵子出了那种事,这次的会长,他可是有力的竞争者呀。”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替陆厚德可惜,实际上是在炫耀和挑衅。 陆秀雯皱皱眉头,刚要说话。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所有人把目光投到门口见欧阳云和本市的一个大官笑容可掬地走进来。 刚才林东眠进来时人多排场大,可是欧阳云进来时,身边多了个大官,显得更加扎眼。 众人又是一番热烈的掌声,掌声明显比刚才林东眠进来时要大得多,热烈得多。 林东眠虽说有些不爽,但是因为有大官在场,他也只得敷衍地拍了几下巴掌。 欧阳云陪着大官往里走,突然看见陆秀雯,马上站住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陆小姐,你来了,你爸爸呢,他没来吗?” 陆秀雯告诉他陆厚德病了,不能来了。 欧阳云冷哼了一声,“我本以为他会来的,他来了我正好要和他谈一谈他欠我的六百五十万的事,既然他没来,就算了,不过请你代我向他转达我的意思,一个月内,他必须连本带利的还我,否则我就要上法院。” 这个欧阳云明显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借陆秀雯羞辱陆厚德。 他的话讲完,旁边的一些人都发出一阵满怀恶意的哄笑。 陆秀雯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欧阳云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指着我,“哟,你不是那个谁,那个谁呀?对了就是那个坐牢的小子吗?” 站在他旁边的那位大官听说我坐过牢,脸上马上现出一丝鄙夷的神情,冷冷地对欧阳云说:“欧阳呀,你们古玩界都是高雅文明之士,怎么会有这么种败类呀,真是的……” 欧阳云马上点头哈腰地说:“领导,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因为您的英明领导,我们天卫市商业蓬勃发展,我们这个行业越来越大,也就难免……我们别管他,走走走,请上台就座,请上台就座。” 欧阳云这个马屁把这个大官拍得很舒服,跟着欧阳云往台上走。 他所到之处,所有人都站起来,都对他摇头摆尾,热情鼓掌。 大官趾高气扬像一个骄傲的将军一样。 官员走上台向下面鼓掌的人做了个下压的手势,所有人才坐下。 官员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虽说表面上看是不偏不斜,公平公正,可是言语中总是带着几句对欧阳云的赞许。 坐在他旁边的欧阳云满脸得意,摇头摆尾地随着官员的话连连点头,坐在他旁边的林东眠则气得脸色煞白,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官员讲完了话,下面马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接着是上届会长林东眠讲话。 林东眠讲话的开头还没什么毛病,可是等到说到一半,就多少带些刺儿了,主要是指向欧阳云,明夸暗贬越说越难听,下面的听众不时发出一阵会意的哄笑。 欧阳云的脸由开始的一朵花,变成了一块圆滚滚紫茄子。 林东眠讲完了,就开始选会长了,这次是第二轮选举,两个候选人分别是:林东眠和欧阳云。 下面的会员一个接一个地上台投票。 我看见林东眠和欧阳云在台上都非常得紧张,尤其是林东眠,面色仓皇,东张西望。 司马玉像一个幽灵一样走到他身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林东眠脸上刚才还无比紧张的表情马上绽放出一朵花出来。 第402章 大鹅蛋求婚 百贤会的秘书长司马玉像一个幽灵一样走到他身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林东眠脸上刚才还无比紧张的表情马上绽放出一朵花出来。 过了一会儿,由秘书长司马玉宣布选举结果,林东眠以高票当选。 司马玉宣布完之后,下面的会员们发出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似乎大部分人并不愿意林东眠当这一届会长。 那位官员的脸色很难看,站起来,提前走了,欧阳云在后面跟着他要送他出去,被他严词拒绝了。 欧阳云铁青着脸转过头,举着双手对台下的会员们咆哮道:“我怀疑这次选举有人作弊,我要求重新选举。” 有一大半的会员马上跟着叫喊起来,“有人作弊,重选!” “有人作弊,重选!” “有人作弊,重选!” 林东眠面色有些不自然。 站在麦克风前面的司马玉有些生气地说:“我们有监票人员监票,怎么能作弊,选举这种事怎么能说重选就重选呢?” 下面吵成一团。 有几个闹得很欢拍桌子砸凳子地叫喊、喧闹着,像发了疯一样。 我见形势有些不妙,担心这些疯子伤到陆秀雯,我马上拉起陆秀雯的手,“雯雯,我们走吧。” 我向杨教授点头示意了一下,拉着陆秀雯往外就走。 我开着车把陆秀雯送回家,陆厚德不在,可能是回他自己家了。 陆秀雯可能是热了,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三下两下脱光了衣服,走进浴室,不大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前几天,我跟陆秀雯提起过搬过来和她一起住,可是被她拒绝了,原因是她爸陆厚德会时不时地来她家,她不想让她爸爸知道还没结婚就和我同居。 可是我实在是太想住在陆秀雯家了,她的家里到处散发着女人身上的那种特有的体香。 尤其是看到陆秀雯放在椅子背上的黑色镂花小内内和小罩罩,我的心里涟漪四起,浪花四溅。 我故意高声喊:“雯雯,我走了!” 我这叫以退为进。 她关了花洒问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走了。” “你别走,等一下会儿。” 我心里一阵的狂喜,这么说今天晚上我是可以住在这里了。 我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节目虽然很精彩,可是我一点也没看进去,脑子里全是一些限制级的画面。 我正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浴间里的水声渐渐停了下来,接着安静了会儿,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我的心跳忍不住开始加速! 回头一看,见陆秀雯穿着一件半截浴袍,正用一条大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浴袍之下,陆秀雯近乎完美的曼妙身姿动人心魄。 我咽了口口水。 她从后面拍了我脑袋一下,“你不洗呀?” “我?我还洗呀?” “废话,你身上臭哄哄的,不洗一下,你想熏死我呀?快点洗去,我给你刚刚买了新浴袍和内衣内裤,赶紧的。” 我只好乖乖地去洗了个匆匆忙忙的澡。 等我穿着新浴袍出来时,看见陆秀雯正盘膝坐在沙发上,边敷脸边看电视。 因为她的浴袍是半截儿的,加上她是盘膝坐在沙发上,两条美丽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浴衣的领子也露出一片雪白…… 我清咳了一声,“陆医生,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这样好像,好像不大恰当吧?” 她愣了一下,马上把自己的两条大腿并在一起,嗔了我一眼,一脸羞涩地说:“讨厌!” 我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她瞪了我一眼,“我是女鬼呀,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坐我边儿上。” 我只得在她的身边坐下,她半跪在沙发上在我背后替我按摩头部、脖颈、肩膀…… 因为她刚刚洗过澡,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混和着体香和沐浴露香味的丝丝幽香…… 这股香气引起了我的激浪一样的阵阵遐想…… 她的手指尖触碰着我的皮肤,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在肉轻轻颤抖着…… 气氛微妙百紧张,让人窒息不己! 她边给我按摩边用侦探一样的口吻问道:“小凯子,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 “那肯定的,你问什么,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不无尽,老实交待,绝不隐瞒!” 她拍了我肩膀一下,“你和多少女人上过床呀?” “这个……”我楞了一下,“这个问题……” 我挠了挠后脑勺,大脑cpu飞快地旋转着。 这是一个送命题。 如果老实回答,肯定不行,可是如果不老实回答,以陆秀雯的聪明劲儿,我肯定是糊弄不过去。 我只得陪着笑脸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用很轻松的口吻说:“问问嘛,你放心,你就是和一百个女人上过床,我也不生气,只要老实回答就行,说吧。” “这个……” 我的大脑cpu还在旋转,想着应该是少说一点,还是多说一点得好。 她气得在我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是不是要我大刑侍候呀?” 我马上说:“不用,不用,我刚才洗澡时,水太热,把我脑子热得有点不好使,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她把我往旁边一推,盘膝坐下,像审问八路军战士的鬼子一样盯着我,说:“咱们把问题简化一下,我问你答,你只答yes或者no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我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希望自己不能被她套路了。 “和那个大明星江依燕睡没睡过?” “no。”我马上肯定地答道。 她用小脚踢了我一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老实话。” “是老实话呀,就是no嘛。” “好小桥呢,有没有睡过?” “没有。她是个机器人,我怎么可能和一个机器人滚床单呢。” 陆秀雯向我凑了凑,像鬼子官儿一问又问了一句,“真得no?” “真得no,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的no。” 陆秀雯突然发问,“那个什么独龙国的公主玫瑰呢?” “她……” 不知为什么,我听到这个问题,迟钝了一下,可能是我心中有鬼吧。 她一下直起身子,把一只滑腻的小手戳着我的大腿上,边一下一下地戳着,边用一种诱供的口吻,阴森林地问道:“这回是yes了吧?” 我让她戳的差点喷血,马上否认,“没有,绝对没有,no,no,no,百分之百的no!” 我这才明白前面两个问题都是烟雾弹,最后一个问题才是陆秀雯真正要问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必须得no,否则必然会受到大刑侍候。 陆秀雯一把揪住我浴袍的前襟,眯起眼睛问道:“你敢发毒誓吗?” 我马上举起手,“我发誓,如果我和玫瑰睡过,万箭钻心,五雷轰顶,就成练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 “真的?”她的眼神妩媚起来,想用美人计逼我说实话。, “真,百分之一百的真。”我肯定地回答。 之后我捉住陆秀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 “啪!”的一脆响。 陆秀雯打开我一只贼兮兮想做坏事的手,轻声喝道:“你爪子老实点儿!” 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嘿嘿坏笑,“媳妇儿,你看审问也审,毒誓也发了,我一直对你是忠贞不二的,你看,我表现这么好,今天晚上能不能住你这儿吗?” “不能。”她决绝的说。 我一脸可怜巴巴地问:“为什么呀?” “不结婚,你不能在我家里过夜。” “那我明天就娶了你吧?” 她掐了我一把,“美的呢,你还没求婚,就想让我陆大小姐嫁给你这个小凯子,作梦吧你!” 我马上站起来,单膝跪地,做求婚状,“陆秀雯小姐,嫁给我吧?” 陆秀雯眨眨眼睛,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妖娆地向我伸出兰花指,“钻戒呢,以前你不是说要买一个鸽子蛋向我求婚吗?” 我有些尴尬地摊了摊手。 她白眼一翻,“哼,想空手套白狼呀?没门儿,你这个小凯子,你这个大骗子!” “我明天给你买,行不行呀?我给你买个大鹅蛋。” “大鹅蛋?”她被我逗得咯咯笑了起来,躺在沙发上蹬着腿笑。 她身上只穿了件半截的薄款浴袍! 她躺在沙发上蹬着两条大腿! 那情形,就是柳下惠也忍不住,我站起来正要冲过去,就地法办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门外一阵的开锁声。 正在沙发上噔噔腿儿的陆秀雯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坏了,我爸来了!” 她马上跳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她刚坐下,陆厚德从外面走了进来,扫了客厅里的我们两个,盯着陆秀雯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道:“雯雯,有客人在,你穿成这样像什么话,还不快去换件衣服去!” 陆秀雯马上站起来,“我刚刚正要去换的。” 说着像一只被老猫撵的小老鼠一样迅速溜进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陆厚德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扫了一眼我身上的浴袍,冷冷地说:“小胡,我这个人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不能接受现在谓的新观念,所以,以后你来雯雯家,我希望你不要像现在这样。” 我只得点点头,“我只是洗了个澡,别的……” 他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只要记住我刚才的话就行了。” 第403章 小厨娘的服务 虽说陆厚德的话让我很不爽,但是现在我毕竟是在人家姓陆的地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所以,我并没有说什么。 陆秀雯穿了件宽宽松松尽量不显示曲线的家常服从卧室里走出来,给我和陆厚德各倒了一杯茶,乖乖女一般地坐在陆厚德的身边听我们说话。 陆厚德喝了口茶问我,“今天,百贤大会上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呀?” “我没什么看法。” 他锁起眉头,又问:“你觉得谁当这个会长更合适呀?” “谁当都合适……”我见陆厚德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马上加了句,“最好由您来当这个会长,我认为是最合适的。” 他脸上严肃的表情慢慢舒展开了。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心事,原来他对这个会长的位子还没有死心。 但是他还是装腔作势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前阵子常康弄的假瓷器的事……我恐怕很难……很难再当上这个会长了。对了,我听说你跟那位杨教授关系非同一般,是吗?” “是,杨教授是我妈的大学同学,和我爸也是多年的好友,他把我当侄子看,对了,这次开会他还受到邀请,坐在主要嘉宾席上,怎么了?” 陆厚德若有所思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林东眠和欧阳云两个人都拼命地讨好,拉拢他……” “这个好理解,杨教授虽说不是咱们古玩行的人,但是他在业内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好多业内人士……陆叔叔,你的意思是让我……” 他明显的眉头一展,脸上露出喜色,但是他又马上遮掩住了,“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和这位杨教授结识一下,可是又听说这个人清高自傲,不是很容易请,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约一下他,可以吗?” 还没等我说话呢,坐在陆厚德身边一直没说话的陆秀雯马上说:“当然可以,老爸,这件事我替小凯子答应你了,你就等我们胜利的消息吧。” 听陆秀雯这么说,我都不好拒绝了,只得点头答应。 陆厚德非常高兴,“那好,那我就等信儿了,越快越好。行了,我先走了。” 我站起来要跟他一起走。 陆厚德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小胡,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向门外指了指,“我回酒店呀。” “回酒店,这么晚了,你回酒店干什么,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快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办事呢。” 他的话让我和陆秀雯同时愣住了,我们都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正话还是反话。 他淡淡一笑,“我希望今天晚上你们两个自我考验一下对方,看对方是不是那种不可以信任,意志不坚强,做不成大事的人。” 我马上明白了,陆厚德这是把她的宝贝女儿当成让我替他出面约杨教授见面的好处费了。 于是就把一块香喷喷,油滋滋的黑椒牛排送到我嘴边给我吃。 陆厚德走后,我转回头以一个恶霸对可爱又胆小的小村姑的眼神盯着陆秀雯傲人的上围。 陆秀雯似乎被我的目光给吓到了,“小凯子,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想起义呀?” 我慢慢逼向他,“你没听你爸刚才怎么说的,让我们快点休息,我看我们现在是不是去休息一下呀?” 陆厚德围着茶几围着圈儿躲避着我,“喂,小凯子,你别瞎联系呀,我爸不是说了吗,他让你留宿在我这里是想考验你是不是一个意志坚强,能做大事的人,你怎么就这么经不住考验呢?” 她边说边抬起眼皮,向我瞟过来一个妩媚的眼神,这个眼神一下就把我的魂儿勾给勾去一半。 我像一头野兽一样一下扑了过去,把她扑倒在沙发上,她拼命挣扎,“不行,不行,我家来亲戚了,大姨妈!我刚才换衣服的时间才发现的。” 我如遭雷击,一下傻在那里。 她脸上一脸无辜的表情,无比纯洁地看着我,指尖在我的胸口皮肤上慢慢地划着,“胡先生,怎么了,生气啦?” 我从她的身上翻下来,用遥控器给电视换了个台,生闷气。 她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耳朵边吐着气,手指轻轻地划着我的脸,用柔媚的嗓音甜腻地说:“小哥哥不生气,小哥哥不生气,再过几天就行了。” 她的手指灵巧、柔软,像一条小蛇一样在我的脸上划来划去,完全就是在挑衅和骚扰。 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站起来钻进客卧里。 陆秀雯在门外像猫一样挠着门,用志玲姐姐一样嗲声嗲气的声音说道:“小哥哥,你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爱你哟!给你一万个亲吻” 说着在站边不断地吧嗒嘴做亲吻的声音。 我马上用被子盖上了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外面有人轻轻地敲门,“小哥哥,醒了吗,外卖早餐。” 陆秀雯的声音娇嫩、甜腻,和早餐的香味一起飘了进来。 我赌气说:“不好意思,我没叫外卖早餐。” 门“吱扭”一声开了,陆秀雯穿着一件雪白的小围裙,一副小厨娘的模样地端进来一个餐盘,又用脚一勾,把门关上。 她带着甜甜的微笑,端着盘子,盈盈地走到我床边,跪下来,“小哥哥,这是日式早餐,带搭一个又可爱又漂亮的陪餐小厨娘,你真得不想吃吗?” 边说边故意可爱而诱人地眨着漂亮、明亮的大眼睛,像极了东瀛动漫里面的大眼小美女。 我白了她一眼,“对不起,不方便,本少爷还没穿衣服呢,不接受服务。” 陆秀雯用手指摸着我的脸蛋,在我耳朵边小声地说:“没关系,你身上的那些物件儿我都认识,大家都是熟人,不用讲那些俗理儿。” “这个……好像不大妥当吧,我可是个意志坚强,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 陆秀雯突然一瞪眼,柳眉倒竖,露出小母霸王龙的架式,娇声喝道:“你到底吃不吃呀,老娘都装了一早上的日式可爱小厨娘了,都累死我了,你带拿上架子了,你到底吃不吃呀,不吃拉倒,我去喂狗。” 说完,站起来作势就要走。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装下去就什么也捞不到了,尤其是这种日式的陪餐小厨娘的特殊服务。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嬉皮笑脸地说:“吃,吃,我当然吃了,像您这种日式小厨娘的早餐服务,就算里面掺了毒药,我也非吃不可,拿来我吃。” 她突然狡黠地一笑,重新跪下来,“不,日式小厨娘的服务都是喂式的,我喂你吃。” 说着用勺子轻轻弄了一点粥,她自己先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后又把剩下的一半朝我的嘴巴送了过来。 我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鬼把戏,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出了某种危险。 “不用,不用,我自己吃就行。” 她眼一瞪,“怎么,你嫌我脏么呀?” 这是她发飚的征兆了! 我赶紧道:“不是!我怎么会嫌你脏呢,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她甜腻地又把勺子送到我嘴边,“大郎,该吃药了。” 原来她这是跟我演“潘金莲给武大郎喂毒药”的戏码。 我顺坡下驴陪着她眼,我并没有吃那勺粥,而是紧张地四下看了看。 她问:“你看什么?” “我……我看看西门庆是不是藏在这屋里,我得先把他弄死再吃。” 她先是一怔,接着咯咯地笑了起来,凑了过来,在我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行了,我不跟你玩了,你自己吃饭吧,我得上班了。” 说着把餐盘放下,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临出门还向我妩媚地挤了挤上睛,飞了个吻。 我习惯在床上吃饭,我坐起来端起餐盘,出了卧室,我想去餐厅吃饭。 我一出卧室门,就看见卫生间的门是开着的,陆秀雯正在里面换衣服,一身黑色的镂花小三点,我倚在门框上贪婪地欣赏着她曼妙的身体,她有些害羞,过来推我,“去去去,人家女孩子换衣服,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儿看什么看。” 说着“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在门外高声喊:“媳妇儿,我觉得你的罩罩号是不是大了,我给你买个小一号的呀,那样你穿得才合适。” 我本来是想逗她玩。 她一下把门给打开了,双手托着胸部,生气地问:“你看准了,哪小,小吗?正宗的36d,好不好?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是倒腾古董的呢,我看就是个收破烂的,哼!” 我正要上前仔细察看,她推了我一把,“只可远观,不可近玩,去找你的大的去吧,是不是那个什么独龙国公主大呀,你去找她呀。” 还不等我回答,她“嘭”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我在门外向里面嘿嘿坏笑道:“对不起,媳妇儿,我刚才是胡说八道,有眼无珠,你是最大的,你是全世界最大的,你是……” 我正在继续哄捧,门一下开了,陆秀雯一脸质问的神情,“你怎么知道我是最大的,你和那个公主比较过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些女人真是难缠呀,说小不行,说大也不行,真是一步一步一个雷,一步一个坑呀! 第404章 东晋鹦鹉杯 我马上陪着笑脸说:“媳妇儿,你看,我这是夸你呢,你怎么这么较真儿呀,这可是冤死我了,比窦娥还怨一万倍呀!” “真的?” “真的,24k,四个9的真。” 她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亲了我一口,“要是你敢骗我,本宫就把你送进宫里。”说着把门一关,继续换衣服。 陆秀雯换好了衣服,我也吃完了饭换好了衣服,开着车把她送到医院上班。 目送着陆秀雯走进职工通道之后,我拿起电话,刚要给杨教授打电话。 杨教授却给我打来电话,“凯文,我无意间听一个在市规划局工作的学生跟我提起市里最近要搞一个大型的古文化项目,由他来具体筹办,其中的子项目中就有一个古董展览馆,你有没有兴趣呀?” 我心里一阵的狂喜,“当然有兴趣了,大树底下好乘凉,有衙门罩着的生意一定好做一百倍,我说杨顾问,这件事你得跟我盯紧着。” “知道了。”杨教授刚要挂电话。 我马上想起陆厚德要约他的事,马上说:“老爷子,你先别挂电话,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呀?” “陆厚德,就我那个未来老丈人,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古玩界著名的‘中神’嘛。” “对对对,就是他,他想约你见个面,吃顿饭。” “臭小子,你忘了,我是从来不和那些江湖人打交道的,不见。” “不对,老爷子,昨天你还去参加那个百贤会的选举了,你怎么说不从来不和江湖人打交道呢?” “我昨天之所以去是因为我那个同学,也就是欧阳云陪着来的那个官员,是他非要我给他捧场的,我是盛情难却,所以才……” “那个官儿是你的学生?” “是,他叫刘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学生,学生要求我这个老师去给撑撑场面,我不能不去,他从来没求过我办什么事,这是他第一次求我。” “老爷子,你学生要你帮着撑撑场面我去,我让你撑撑场面,你就不去,你不要这么厚此薄彼吧?”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怎么不能相提并论,陆厚德是我未来的老丈人,他也是从来没开口求我办什么事,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求我。再说了,只不过是让你去喝杯酒,也不是要了你的老命,让你去跳广场舞,你为什么就不能帮我一次呢?” 杨教授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我是看你面子跟这个江湖人见面的,还有呀,只此一次,明白没有?” “明白了,老爷子,今天晚上八点半,帝豪大酒店,我亲自开车去接你。” “得了,臭小子,我可坐不惯你们那些豪车,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您老可是享誉四海的著名大教授……” “少说废话,就这么定了。” 说完,杨教授就挂了电话。 这个老头子就是这样,一直淡泊世俗的那些俗事俗物。 我马上给小桥未久打了个电话,让她定个好一点儿的雅间,然后又给陆厚德打了电话。 陆厚德听说杨教授答应和他见面,非常高兴。 晚上八点,陆厚德和他的助手常康提前半个小时来了,常康的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盒子,不知道是什么。 我把他们俩让到定好的雅间,就在陆厚德刚进入雅间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 看着他的背影,我一下想起在香巴拉王国,索菲亚带我去那个地下总控室时看到的那个和陆厚德一样的身影。 这两个身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陆厚德一进雅间,坐下来问我,“杨教授还没来呀?” “没来,我跟他订好的是八点半,估计得等一会儿。” 他挥了挥手,“我没有怪他来晚的意思,是我提前来了,人家守时是应该的,我们在这儿等他吧。” 过了一会儿,杨教授给我打电话,说他来了,问我在哪个房间,我赶紧去酒店门口去接他。 杨教授穿着一身精神淡灰色唐装,手里捏着一个硕大的红木烟斗看上去精神矍铄,道骨仙风,非常有气派。 我双手抱拳,“晚辈小文子见过杨老帅哥儿!” 他瞪了一眼,“没大没小,没规没矩,成何体统,客人来了吗?” 我向里面一指,“早就来了,在里面恭贺你老大驾呢。” 我陪着杨教授进了雅间,陆厚德马上站直来,一伸手,谦卑地说:“杨教授,久仰大名。” 杨教授和他虚握了一下,“陆先生客气了,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不不不,杨教授是我来早了。” 我笑着说:“二位前辈,咱们就不要太客气了,就座吧。” 然后分宾主落了座,常康没有坐,捧着那个盒子侍立在陆厚德的身后。 陆厚德向他挥了下手。 常康马上把那个漂亮的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大海螺。 我一看这东西,我不由得心里一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装进酒里怎么喝也喝不完的鹦鹉杯?这东西不是早就失传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 杨教授看了下海螺,问陆厚德,“陆先生,这是何意呀?” “哦,杨教授,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您的,听说您好酒,这不,就送你一个鹦鹉杯。” 杨教授喃喃地吟了一句,“鸬鹚杓,鹦鹉杯。 百年三万六千日, 一日须倾三百杯。好东西呀!这么贵重的礼物,老朽实在是不敢收。” 陆厚德马上说道:“杨教授,古语说’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杨教授德高望重,学识渊博,贯通古今,这个鹦鹉杯是最适合你用的。” 杨教授一再推辞,陆厚德再三相劝。 站在他身后的常康似乎有些急了,马上插话道:“杨教授,这件东西可是东晋大名士王兴之的爱物,是我们陆先生多年的珍藏,今天给您,您怎么……” 陆厚德眼睛一瞪,“多事,这个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儿,出去!” 常康张了张嘴,悻悻转身出去了。 陆厚德转过脸笑着对我说:“凯文呀,你也是在古玩行玩过几年的,你能不能说说这东西的来历呀?” 我明白陆厚德的用意,他是有意想让杨教授知道这件鹦鹉杯的珍贵之处,可是这话如果从常康的嘴里说出来,和从我的嘴里说出来,那味道就不一样了。 我拿起杯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地看了看,这才说道:“看这东西的质地、雕工、包浆应该汉晋时的东西。 这种‘鹦鹉杯’是用鹦鹉螺所制,这种鹦鹉螺生活在海洋深处,产量十分稀少,是极难得的,和红珊瑚差不多。” 陆厚德赞许地点点头,“说得不错,那我问你,传说这种鹦鹉杯‘取之不尽、饮之不竭’,是怎么回事呀?” 我本来是知道的,但是我知道这个问题应该由杨教授来解答,于是我摇了摇头,“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对了,老爷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说着,我把那个杯子递给了杨教授。 大知识分子也难免好为人师的毛病。 杨教授笑了笑,指着鹦鹉杯里面的洞说道:“传说中的‘取之不尽、饮之不竭’那不过是个传说而己,并不是事实。这杯的内部呀,自然生成了许多的小孔,而这些小孔之间又有更小更密的小孔孔孔相连,所以就能够储存一定量的酒。 喝酒的时候,由于这些小孔的存在,里面的酒不会一饮而尽,而是在空气的压力作用下一点点的流出来,才会给人一种‘取之不尽、饮之不竭’的错觉。 古人不知道鹦鹉杯的内部结构,只觉得它非常神奇,历代的文人墨客不断写诗称赞这种酒杯,加之这种海螺早已灭绝,存世极少,到了近数百年,鹦鹉杯就失传了,以至于鹦鹉杯最终有了这个真伪难辨的传说。” 我作恍然大悟和无比钦佩状,“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怪不得陆先生说您学识渊博,贯通古今,真是没说错。老爷子,我代你收着了。” 并且对陆厚德点了一下头,“陆先生,我替杨老爷子谢谢你了。” 酒菜上来了。 我和他们俩推杯换盏,边喝边向他们二位请教一些古玩方面的掌故和知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教我,聊得非常开心,气氛相当得好。 我本以为陆厚德会主动提起百贤会会长的事,可是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他一句也没提。 我不相信他这么着急约见杨教授,而且还送了这么贵重的见面礼,会一无所求。 我不由地看了他一眼。 他也看了看我,突然问道:“凯文呀,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呀?” “哦,我想开一家古董公司,名字都起好了,叫凯旋集团,现在正在筹备中。” 他点了点头,“凯文呀,做生意呀,要讲究以正和,以奇胜,不能一条道走到黑,要学会找一颗大树给你遮阴凉,这样你的生意才做得好,做得久。” 我马上指了一下杨教授说:“哦,这个问题老爷子帮我搞定了,他有一个学生是规划局的,说是市里马上要规划一个大型的古文化项目,里面缺一个古玩展览的项目,我打算让老爷子帮忙参与到这个项目里。” 陆厚德眼睛一亮,“好哇,好哇,这个项目太好了,我也听说过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可是国家级的大项目,里面不但有古玩项目,还有旅游、酒店、娱乐、文化等项目,这个项目的前景是非常好的,可以说是躺着就能赚钱,对了,你们公司的人员架构怎么样呀?” “哦,现在有一个总裁,杨教授当我们公司的顾问……” 陆厚德插话问道:“那董事长一职,由谁来担任呀?” 听了他这句话,我一下愣住了,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呀,我本来打算让陆秀雯当董事长,可是他说什么也没同意。 这会儿,他怎么装起傻来了呢? 突然,我恍然大悟。 我脑子一闪,一下明白了他今天约见杨教授的真正目是什么了。 第405章 项庄舞剑 他这次约杨教授来不是为了什么百贤会会长的事,他应该是从哪里知道了这个大型商业项目的事,而且他应该也是知道了负责这个项目是杨教授的那个学生刘伟,所以,他才这么急着来约见杨教授还送这么得的礼。 他的目的应该是参与到这个项目当中。 他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他这个人是轻易不出手的,他一旦出手这个生意必定是有非常大的油水,或许他是想利用这笔生意大赚一笔钱,来弥补他上次弄假瓷器弄下的大窟窿。 那次弄假瓷器,他一直说是常康搞的。 这完全是扯谈,常康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瞒着陆厚德干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这些所谓的大人物都是表面上淡泊名利,不把钱放在眼里的样子,实际上私下里都在偷偷摸摸地利用自己的资源在搞钱。 古玩界是这样,其它行业也是这样,天下乌鸦一般黑。 只是有一点我不大明白,以陆厚德的实力,他现在至少也是有亿万身家了,怎么会为了这么大的亏空而失了方寸呢? 他那些亿万身家哪里去了? 我边思索着边看了杨教授一下,发现杨教授也在看我,他似乎也明白了陆厚德的用意。 但是,现在陆厚德并没有提到一句关于那个古文化项目的事,只是问我我的公司由谁来当董事长。 我清咳了一声,“我的公司嘛,自然由我来当董事长。” 陆厚德脸上的神情复杂地变了变,似乎有些失望,他马上又问:“凯文,开公司并不简单,需要做的事有很多,你之前也没有操作过这么大的项目,我有个提议你看怎么样?” “什么提议?” “你的公司加入到我的公司,我们俩个合作参与这个古文化项目,你看怎么样呀?” 他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了。 我摇摇头,“目前我还不想成为哪个公司的子公司,虽说我之前没什么经验,不过,有杨老爷子给我掌舵,我慢慢地进行,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他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凯文,我现在年纪大了,也干不动了,我想着过些日子把公司的法人代表更换到雯雯的名下,你将来一定是要跟雯雯结婚的,雯雯是个医生,只懂治病,不懂做生意,这两家公司早早晚晚都是你的,你还分什么彼此呀?” 我刚要拒绝,他马上又跟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一个朋友,愿意提供给你1000万美元的投资。” “1000万美元?” “是。如果你觉得不够还可以追加。” 杨教授皱起了眉头,“洋人的钱呀?” 杨教授一向是最讨厌洋人的。 他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老爷子,你放心好了,不管是不是洋人,我的钱够了,实在不行,我只把那三件宝贝拿出来一件,也够用了。” 陆厚德微微愣了一下,“什么宝贝这么值钱?” 我随口道:“斩蛇剑、王莽头、孔子屐,哪一件拿出来都是无价之宝,何况我还有一车别的好玩意儿,足够了。” 杨教授见我得意忘形,轻咳了一声,瞪了我一眼。 陆厚德满脸惊讶地看着我,“这三件宝贝现在在你手里?” 我也意识到自己露富了,有些得意忘形,可是我话已经说出来了,再加上是我未来的老丈人问,我也不能藏着掖着。 我点点头,“在我手上。” 陆厚德的眼睛里露出异样的神色,“除了这三样宝贝之外,你还有什么呀?” 杨教授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不让我再露富。 我只得干干地对陆厚德说:“其它的……其它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而已,不值一提。” 陆厚德一脸的失望。 这顿饭以尴尬和冷淡结束了。 第二天,我正在和玫瑰面试几名新员工,玫瑰是面试官,对面试者提出各种问题。 我坐在桌子的一角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 门开了,小桥未久小猫一样无声地走进来,向我招了招手,又在自己脸上划了个圈儿。 我知道是江依燕来了。 因为小桥未久和江依燕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小桥未久一提到江依燕就是习惯性地在自己的脸上划一个圈儿。 我向玫瑰示意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地出来,问小桥未久,“怎么,江大明星来了?” 小桥未久点点头,“嗯,似乎心情不太好。” “在哪儿呢?” “在你的房间。” 我挥挥手,“行了,你去忙吧。” 小桥未久点头走了。 我进了自己的房间,见江依燕坐在沙发上正在抽烟,脸上满是沮丧的表情,茶几上的烟碟有几个烟蒂,看来吸了不少。 我坐在她对面,问她,“依燕姐,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依燕生气地把手中吸了烟按在烟碟里,站起来原地妖娆地转了个圈儿,摆了个很漂亮很妖娆的范儿,问我:“胡凯文,你说我老了吗?” “你老了?哪个瞎眼的王八蛋敢这么说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你永远这么年轻漂亮,是我心中的第一女神,永远不变。” 江依燕把手中的银质打火机扔在我身上,“油嘴滑舌!”重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拿出一根烟含在嘴唇上。 我马上给她把烟点头,并关切地说:“姐姐,女人不是少抽一点烟的好,否则的话……” 她白了我一眼,“否则的话什么呀,是不是会变老呀?” “不是,不是,我是说对嗓子不好,你不说你要进军歌坛嘛,你这么抽烟,进歌坛不太……不太容易。”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吐了一两个大大的烟圈,身体仰在沙发背上,“老娘不进歌坛了,老娘也不打算在娱乐圈混了,这群王八蛋真是有眼无珠,说我老了,不能演女一号了,什么玩意儿呀。” 我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小心翼翼地问:“依燕姐,怎么回事呀,到底哪个瞎了眼的王八蛋这么说你呀?” 接着,江依燕就把她的心事说给我听。 原来,她最近的演艺之路非常不顺,已经快一年没接到戏了,最近听说有一位大导演要拍一部大剧,她想着能演个女一号,或者是女二号,想借此翻身, 可是大导演拒绝了她,并且很婉转地告诉她,现在的演艺界喜欢的是那种粉粉嫩嫩,水汪汪,一掐能掐出水儿来的小姐妹,像她这么御姐风格的,已经没有市场了。 “姐,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进军商界,做生意。” 我马上说:“做生意好哇,姐,你在娱乐圈儿混了那么久,一定认识大量的明星和美女,如果你开个美女经纪公司,我保你发大财。” “美女经纪公司?这是什么生意呀?” “你知道,在商界有许多大老板对娱乐圈的一些女明星都垂涎三尺,尤其是那种玉女形的,你可以给他们搭上桥,让他们认识,然后你从中抽成……” 江依燕瞪了我一眼,“你让我当老鸨子、妈妈桑?” 我嘿嘿坏笑,“姐,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老鸨子、妈妈桑,现在叫这种职业叫美女经纪人。” “你可拉倒吧,我江依江是什么人,我可不做这种下三滥的生意,现在文旅生意不错,我想做这方面的生意,你能不能帮帮我呀?” 我拍着胸脯说:“姐,你这话说的,咱姐弟俩什么关系呀,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出人,出力,出钱,出什么都没有任何问题,你一句话就行。” 江依燕激动地拍了一下,“好弟弟,姐没看错你,没白疼你,钱呢,我还是有一点的,出力呢,大街上民工有的是,用不着,我想你……” “出人?没问题,姐,你说,你要我干什么?” “你认识一个叫杨近康的大教授吧?” “杨近康?嗐,依燕姐,我何止认识他呀,我和他的关系就像父子一样,怎么着,你为什么问起他呀?” “他有一个学生,叫刘伟的,在市规划局工作,现在负责一个大型古文化商业项目的主筹集人,对吧?” “是有这么回事,你……你不会是想参与这个项目吧?” 她肯定地点点头,“是的,我就要参与这个项目,你能不能帮帮我搭个路子,认识一下他们?” 我犹豫了一下,“杨教授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那个姓刘的官,我只是见过他一面,不熟。” “你只要认识杨教授就行,我听人说这个刘伟是寒门出身,读书时生活非常艰难,连学费都交不起了,是杨教授一直帮他交学费,还给他生活费,还帮助他的亲人,两个人的关系也是亲如父子,这个刘伟一直非常敬重他。” “依燕姐,你这都是从哪听说的,是那个司马玉告诉你的吧?” “是的,就是他告诉我的,也是他告诉我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所以,姐就来求你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眼泪汪汪的,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一副苦求我的样子。 我连连摆手,“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就凭咱姐弟俩这关系,我但凡能帮我肯定会帮你的,但是你不了解杨教授这个人,他是一个百分之一万的大知识分子,世俗的事,他不太愿意管……” 第406章 滴水之恩 江依燕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凯文,这是姐目前能走的唯一一条路,姐别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你了,你就帮帮姐吧?求你了。” 我连忙把她扶起来,“姐,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姐弟俩用不着这样,行,我马上去找杨教授尽最大的努力说服他,你就等我胜利的好消息吧。” 我把江依燕送出门,在走廊上看见玫瑰从一个房间里出来。 她向我们点了下头,致意了一下。 等我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想给杨教授打电话,玫瑰敲门进来,笑着问我,“大明星是不是让你帮忙参与古文化那个项目的事呀?”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一下,“这个太简单了,现在整个天卫市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这个聚宝盆,我还听说这位大明星要进军商界的新闻报导,所以……文哥,你准备帮她吗?” “那还用说,你不知道,当年我还是个小虫的时候,她帮了我多少次,几乎我马上都濒临绝境了,都是她帮的我。” 玫瑰摇摇头,“文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帮这个忙?” 我迷糊不解地问:“为什么呀,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玫瑰笑容可掬地问:“那你是打算帮这位大明星,还是打算害她呀?” 我不高兴地说:“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是要帮她了,我怎么会害她呢?” “让我看,如果你这次要是帮了她,就是害了她。” 玫瑰落落大方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这位大明星以前只会演电影,对于商业一点也不懂,现在她做生意肯定得有人从旁辅助她,我听说要辅助她进行这个项目的人是那个司马玉……” 我马上说:“对,她刚才也是这么说的,怎么,这个司马玉……” “文哥,我查过这个司马玉,他以前是靠卖假画发的家,后来和欧阳云搭上了关系,成了欧阳云的得力助手,帮欧阳云做了许多坏事。” “玫瑰,你为什么要查他呀?” 她嫣然一笑,“文哥,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呀,是搜集最大量的信息,尤其是与咱们生意有关的,最近一段时间,把我对古玩界的五位大宗师,以及业内的大人物,还有他们最得力的助手都进行了专项的调查和分析, 只有搞清楚了这些人,我们以后在商界,尤其是古玩界,才能不惹麻烦,不遇麻烦,一帆风顺,所以,我未经你许可就进行了。” 我挥挥手,“你做得对,我不是因为你做这个调查而埋怨你,我只是觉得你对这个司马玉是不是估计过高了,他是有两下子,也做过许多坏事,可是他为什么会害依燕姐呀,据我所知,他们可是多年的好朋友。” 玫瑰幽幽一笑,“文哥,朋友都是用来利用的,尤其是在商界,商界的核心是什么,就是一个‘骗’字。 商界就是由一个圈套一个圈套组成的,而这位对商业一无所知,一心急于马上发大财,而且非常有钱的大明星就是一头可以任意宰割的肥羊,在利益面前,尤其是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朋友,什么交情都会被抛在脑后的, 一旦这位大明星投巨资进行这个项目,她对商业一点也不懂,只能完全听命于司马玉,这个司马玉本质极坏,可以说是从头到脚都流着坏水,而且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坏的女人。” “你是说蓝静姝?” 玫瑰愣了一下,“文哥,你认识这个女人?” 我点点头,“以前打过交道,在她手上我栽过一个大跟头。” “文哥,我查到这个女人隶属于一个境外的投资集团,而这个投资集团经常会设计一些惊天大局骗一些大人物的钱,最后让这些大人物不仅血本无归,一无所有,而且哑口无言。 因为他们的骗局设计得非常漂亮,会让被骗者认为她们不是被骗的,而是因为不可抗力造成的投资失败,所以,我刚才说如果你这次帮了这位大明星,就是害了她,会害得她血本无归,一无所有,到那个时候……” 我皱紧了眉头。 我知道玫瑰做事一向是有根有据,如果没有确凿的根据她是不会说这些话的,也不会下这种判断。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跟江依燕说了这些话,她一定会认为我不愿意帮她,是故意在敷衍她,吓唬她。 我不希望她这么看我,我更不希望失去一个像她这么好的朋友、姐姐。 可是,我又不能害了她。 如果真像玫瑰所说,让她被骗得血本无归,一无所有,而且哑口无言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把自己的为难之处详细地讲给玫瑰听。 她沉默良久,说道:“文哥,这种事长痛不如短痛,我建议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还是当面把这件事跟她明摆车马炮,把后果说得严重一些,让她自己做判断, 如果她非要投资,那咱们也帮不了她,最少等她被骗得精光,一无所有时,她不会埋怨你,毕竟咱们之前跟她说得清清楚楚。” 我前前后后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玫瑰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把事情跟江依燕事先说清楚是对的。 我抓起电话就要联系江依燕,要把事情跟她说清楚,玫瑰一把按住我的手,“文哥,你不要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 她笑了一下,“女人的思维有时候是很感性的,你这么快就拒绝她,有可能她会认为你在敷衍她,故意找借口不帮她,会造成误会的,你等到晚上,把她约出来见个面,当面跟她说。” 我点头同意了。 傍晚五点,我才给江依燕打电话,约她一起吃个饭。 她兴奋地问:“怎么,事情搞定了,谢谢你呀,我的亲弟弟!” 见她高兴成这样,我心里多少有些难过,我语气干涩地说:“姐,没那么快,有一些问题,咱们见个面,当面谈好不好?” “好,我现在在夜澜夜总会玩,你过来吧,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姑娘。” 我开着车来到夜澜夜总会。 一进去,里面的灯光一片的灰暗,到处都是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楚。 前面是一个舞台,上面有三个穿得很少的女孩子在热舞,音乐激烈高亢,让人听了非常亢奋。 台下是一排排的座位。 我正四下寻找江依燕的身影,一个人像幽灵一样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胡董,你来了?”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悦耳动听,充满了磁性,虽说我看不太清楚脸,但是听声音,我听得出来,这个人是司马玉。 我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别拉拉扯扯的,我不是玻璃,依燕姐呢?” 司马玉向前面第一排指了指,“在前面呢,我带你过去。” 司马玉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我知道这里的规矩,这里的座位是分等级的,越往前越贵。 司马玉把我带到第一排,前面有酒水和茶点的一个座位上。 “胡董,你请坐,依燕姐马上就来。” “她没在这儿呀?” “在,刚才还在,不过接了个电话,出去了,等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你先坐下等,要不然后面的客人会不高兴的。 我只得坐下等江依燕。 司马玉目光烁烁地看着舞台上的一个女孩子向女孩子招了下手,女孩子会意边跳舞边靠了过来,突然趴在舞台上做着一些颇为暧昧的动作,一双如火的眼睛放射着妖媚的光芒。 因为她身上的衣服极少,基本上是半裸着,她又这么趴着做动作,让她的动作充满的诱惑。 后面的男人发出一阵阵的尖叫,有人吹着口哨。 司马玉从桌上的手包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站起来走到台前,把几张钞票塞进了那个女孩子的胸围里。 女孩子亲了他一下,站起来又到台上跳舞去了,不过仍是不断地对着司马玉做着无比诱惑的动作。 一曲过后,三个女孩子从侧幕退下舞台,灯也亮了。 我这才发现今天的司马玉穿着一身的名牌西装,戴着一块百达菲丽男表,一看就是一副少年得志的有钱公子哥儿的模样。 江依燕还没有回来,我就问司马玉,“依燕姐怎么还没回来呀?” 司马玉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别着急,女孩子嘛,总是很麻烦的。” 我刚要说话。 所有的灯一下全灭了,全场一片的黑暗。 一束追光灯亮了,打在舞台的中心。 一个妖婉的身影缓缓而出。 这个女孩子一身肚皮舞娘的打扮,头上带着亮晶昌的长头巾,脸上蒙着一块面纱,肩膀上披着一条透明的披肩,胸口是一抹胸围,露着肚皮,下面是一件丝丝缕缕的裙子,光着一双漂亮的小脚,脚上戴着叮当作响的金铃。 追光灯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一种无比妖媚的魔力,下面的人一阵的欢呼叫好。 她一只手撩动肩膀上的披肩,扭着腰肢,抖着肚皮欢快而迷人地跳着…… 舞台的中间慢慢地升起一根银光闪闪的钢管儿。 突然,这个舞女手一扬,把肩膀上的那块披肩扔在地上,一下露出大半条雪白的皮肤,接着她几次作势要脱胸围。 她一看就是一个很有基本功的舞者,柔媚透骨的动作配合的无比撩人的眼神,显现出一种格外诱人的魅力,尤其是她要脱胸围的动作,似脱非脱,半脱不脱,半妩媚,半羞涩,妖媚至极! 现场顿时沸腾了! 下面的客人又开始吹着刺耳的口哨! 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声喊:“脱!脱!脱!” 第407章 虚晃一枪 舞女身像蛇一般缠在钢管上。 音乐开始变得亢奋有力! 舞女在钢管上做着种们极富诱惑性的动作。 突然,音乐戛然而止,追光灯也停了,舞女慢慢地掀开蒙在脸上的面纱,果然是个美人儿。 全场欢呼,叫好,下面的客人一直喊着脱,舞女的手一下放在胸围上,做出要解开的样子,可是她只是做动作,并没有解开。 几个轮回之后,下面的观众不干了,有几个开始大声叫骂。 音乐又起。 女孩子把手中的面纱如天女散花抛向观众席,一个男人跳起来接住了,放在脸上贪婪地嗅闻。 一个喝得醉熏熏的家伙跑到前台跳到台上要和舞女共舞,都被她巧妙地躲开了,不断地往钢管的顶端爬。 那根钢管也不断地往上升,舞台四周突然喷出许多白雾,白雾慢慢地升到舞台的上面,舞女不断地往上爬,她的身体渐渐地消失在雾气里了,先是头,后是身子,最后是两条大腿…… 整个大厅的光线忽闪忽暗,有一种要发生什么诡异事件的诡异气氛。 那些观众因为没有看到舞女脱衣服,而且消失在云雾了,有些不干了,又吵又闹,大声叫骂。 突然,从云雾里飞出一条头巾,就是刚才那个舞女所戴的头巾,接着是胸围,也是刚才那个舞女所穿的胸围,接着是内裤…… 舞台上的那团白雾很淡很淡,可是根本看不清那个舞女在哪里扔东西,东西不断地往下掉落,观众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上方。 舞女身上所有的衣服已经全部扔下来了,如果她再出现的话应该是一个漂亮的裸女。 所有的观众眼睁睁地等着一个漂亮裸女从天而降。 突然,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是一条人的手臂,滚圆白皙,胳膊上还有一些饰物,正是刚才那个舞女的一条手臂。 舞台上方没有掉下一个漂亮的裸女,而是一条女人的手手臂! 下面的观众们一片的惊呼。 又一条大胳膊掉下来,是舞女的另一条手臂,接着是两条大腿,两只腿,脚上还挂着那串金铃。 观众们都看傻了。 一个白胡子老者从旁边的侧幕冲了出来,抱着刚才掉下来的胳膊、大腿、脚,大声嚎哭,“女儿呀,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为了养家糊口,也不用这样呀?” 老者边哭边絮絮叨叨地向台下的观众诉说他家境贫寒,女儿本来已经考上了大学,可是因为他们老两口子都重病在身,却没钱给两口子治病,女儿毅然放弃学业学跳舞谋生、替父母治病…… 老者边说边哭,伤心至极,肝胆俱裂。 坐在前面的一个观众开始往台上扔钱,老者一边捡着钱,一边跪在地上向那个扔钱的人磕头道谢。 接着,不断地有人向台上扔钱,有的人向台上扔手表,戒指等值钱的东西,不一会儿的工作,舞台上全是钞票和各种赏物。 老者转圈儿向这些向台上扔东西的恩客磕头致死谢。 最后,他把所有的钱和赏物装进一个大箱子里,然后把地上的那些舞女的残肢也装进箱子里,然后把盖子盖上,跪在地上不断地向箱子磕头。 一阵强劲激烈的鼓声响起,音乐由慢至快,全场的灯光慢慢地暗淡了下来,只有一束淡淡的追灯光照在那个箱子上。 音乐突然戛然而止。 那束照在箱子上的追光灯越来越视,刺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那个箱子突然慢慢动了几下,因为全场出奇的安静,那箱子在台上动了几下发出的声音显得格外大。 所有的客人都目不转睛地那个箱子。 只见那个箱子像一个巨大的孵化的蛇蛋一样又动了几下,突然破了一个口儿,接紧着又几个口破了,刚才那个舞女如一条蛇一样从木箱子里钻了出来。 她的身体完全如初,刚才从舞台上空扔下来的头巾、胸围、内裤也穿在她身上,她抓起那个破损的箱子往空中一扔,“嘭”的一声巨响,化作万片金片儿满天飞舞。 台下所有的人齐声喝彩,到处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个节目的确很精彩,融脱衣女郎、通天梯,大变活人于一体,尤其是通天梯这个魔术,她竟然在一个舞台上进行表演,实属不易。 舞女继续在舞台上扭着腰肢,眉眼闪烁地跳着舞,边跳边顺着阶梯慢慢地走下舞台,走向观众席向观众们边跳舞边扬着手指,好像要勾引每一个观众。 看她的手眼身法,一看就是个非常有舞台经验的舞女,非常懂得调节现场气氛,让人感觉到和全场中的每一个男人在调情,一个也没落下。 她四下环视着,似乎在找目标,最后她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风情万种地向我走了过来。 追光灯也跟着追了过来。 舞女突然以一个专业的舞蹈动作一下跳到我的身上,全场的男人尖叫着,嚎叫着,到处是喧嚣。 四周的灯陡然全灭了。 黑暗中,我感觉到两瓣柔软、潮润的嘴唇封住了我的嘴。 一股异样的香气一下笼罩住了我的全身。 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陡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我挣扎着想摆脱这个舞女,想站起来离开这里,可是惊愕地发现我的手脚绵软无力,根本就不听使唤了。 我一阵的头晕目眩,四处的光影在飞快的旋转着,感觉自己像飞起来似的…… 迷迷糊糊中,不知怎么回事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的一头躺着一个身着薄纱的女人。 我仔细一看,这个女人竟然是玫瑰。 我一阵的发懵,她怎么跑到玫瑰的房间里了,而且躺在她的床上? 玫瑰媚眼如丝地支起身体,轻轻的往里面挪了挪,让出一个空位,媚色透骨地瞟着我,轻轻地拍着她的旁边,“文哥,你过来。” 我脑子是木的,似乎不会旋转了,也不听使唤了,我不由自主地慢慢爬了过去。 玫瑰轻轻抱住了我。 她的身子很软,很香,有一股香甜的气息如丝如缕地往我鼻子里钻。 我反手抱住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刺目的阳光把我给刺醒了,我揉揉眼睛,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粉红色的圆形大床上,大床的四周围着粉红色的床幔,我身上盖着一条粉红色的薄被,四周目之所及全是粉红色的。 我感觉自己的头非常疼,而且很木,有一种大醉初醒的感觉。 我记得昨天晚上我是在玫瑰的房间和玫瑰“不可描述”了一整夜,颠鸾倒凤,恩爱无边,可是眼前这个房间肯定不是玫瑰的房间,玫瑰的房间我去过的。 她房间的整个色调是米白色的,而这里环境明显就是一个野鸳鸯们经常光顾的情侣旅馆。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昨天晚上,在那家夜总会里那个漂亮的舞女跳到我的大腿上,屁股妖媚地在我大腿上扭着,还亲了我一下。 她亲了我一下之后,我的脑子就一下糊涂了。 然后我来到一个房间,好像是和玫瑰颠鸾倒凤地不可描述了一晚上。 我的记忆只有这些。 我扭脸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正在香甜地沉睡着的女人。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玫瑰,而是那个融脱衣女郎、通天梯,大变活人于一体的美貌舞女。 我使劲推了一下,“喂喂喂,醒醒,醒醒!” 女人迷迷糊糊地揉揉了眼睛,“帅哥,干什么呀?” “你是谁呀,怎么和我……” 她笑眯眯地说:“小哥哥,你昨天晚上叫了我一晚上玫瑰、玫瑰的,你就叫我玫瑰吧。” 我跳下床,边穿衣服边说:“滚一边儿去,你给玫瑰提鞋都不用。” 我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床上,“这些钱是给你的,出了这个门,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我告诉你呀,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许瞎说,你要敢到处瞎说,我弄死你!” 女孩子不但没生气,反而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小哥哥,你可真有意思,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你说我是你全世界最爱的女人,怎么着,现在提起裤子不认账儿了?咱们昨晚上的事儿,这辈子你也是赖不掉的。” 我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什么叫我赖不掉了,我不是给你钱了吗?” 女孩子很不屑地瞄了瞄我刚才扔在床上的那些钞票,捡起两张向我扬了扬,“小哥哥,你可能是搞错了,我可是给钱就可以睡随便睡站街女,睡我云曼婷,你这几两碎银子可是远远不够的。‘ 原来她叫云曼婷。 奶奶的,我这是遇上仙人跳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行了,你别废话了,说,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我给够了你钱,你不许在外面乱说我们昨天晚上的事。” 她把那两张钞票往地上一扔,满脸媚笑地说:“放心吧,小哥哥,昨天晚上你睡我的钱,有人替你付过了,你就不用再破费了。” 我无比诧异地问:“有人替我付过了,谁呀?” 云曼婷摇摇头,“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行规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和我云曼婷同床共枕的标准价,最少也得七位数以上。” “七位数以上?” 她肯定地点点头。 我心里暗惊:七位数以上就是百万级的,是谁这么大方,花百万元给我找女人呀? 第408章 大佬的女人 我的脑子里马上闪出一个人,就是那个司马玉? 我和司马玉的交情远没有这么深呀?除了他还会是谁呢?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是谁出百万让我睡女人的。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马上从房间里冲出来,一看走廊上的logo,原来这里是夜澜夜总会的客房,我还在夜澜夜总会并没有离开。 我直奔电梯方向走,突然看见司马玉穿着一身睡衣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看见我愣住了,笑容可掬地问:“胡董,春宵一刻值千金,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呀?我可是付了三天的钱,你在这儿玩三天就是了。” 果然是司马玉替我付的钱,我有些生气地问:“司马玉,你三天为我花了多少钱,我马上还给你,我住店不用别人付钱。” 司马玉笑嘻嘻地说:“胡董,你怎么生这么大气呀,曼婷昨天晚上侍候你侍候得不爽吗?她可是夜澜夜总会的头牌花魁呀,你要是不喜欢,我今天晚上给你换个新的,洋妞怎么样,金发碧眼的洋妞。” 他边说边在胸口俩了个大球状的手势。 我冷哼了一声,“对不起,司马先生,我和你还没到这种交情的份儿。” 说着,我掏出支票本,在支票上签了个一千万的支票撕下来递给司马玉,“司马玉,这是一千万,我想是够你三天为我付的费用,咱们俩两清了。” 司马玉讪讪地看着我,“胡董,何必呢,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己,我这个向来视金钱如粪土,我最要乎的义气,所以……” “够了!我再说一遍,我和你之间还没到这种交情的程度,支票你拿着,咱们俩两清了。” 说着,我把支票塞进他的手上,转身就走。 他在后面喊我,“胡董,等一会儿江依燕小姐就要过来了,你不是要和她谈事情吗?” 我头也不回地说:“不必了,我们另约。” 回到帝豪酒店,我马上来到玫瑰的房间让她替我查一下有关云曼婷的消息。 玫瑰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文哥,你……你为什么要查她呀?” 我气冲冲地说:“别问,让你查你就查。” “文哥,不用查,我知道这个女人,她是夜澜夜总会的头牌舞女,是欧阳云的女人。” 我心里暗惊:“什么,你说这个云曼婷是欧阳云的女人?” “是的,她原来是一个跳舞的,后来投身娱乐圈儿,一直没有混出名堂,还欠了一大笔赌债还不起,高利贷到处追杀她,后来她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结识了欧阳云,欧阳去替她还了债,以后她就成了欧阳云的女人了。” 我呆了呆,把那张支票根儿递给玫瑰,“你注意一下这张支票的动向,如果对方支取了,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玫瑰看了看,惊呼了一声,“一千万!” 我没理她,回到自己办公室马上给江依燕打了个电话,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我被那个舞女施了迷药的事情,而且我猜想,司马玉把欧阳云的女人给我睡,后面一定憋着个冒着坏水儿的大招儿。” 江依燕听了非常生气,“这个司马怎么这样,这不是胡来吗?我马上找她去。” 我马上制止她,“依燕姐,你先别着急找他,这件事虽说是他做的局,但是我也的确是睡了欧阳云的女人,这是无可辩驳的事情,没什么可说的,我之所以给你打电话是要跟你说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依燕姐,你要做的那个生意是不是要和这个司马玉合作?” “是的,我一直演戏,对做生意方面的事一窍不通,而他做了很久的生意,生意也做得非常成功,所以,我想找他当合伙人。” “昨天咱俩的那个约会,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是的,我跟他提到你和杨教授的特殊关系,他非常高兴,马上要我在夜澜夜总会约你,可是我去了,他却让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把我支走了,你后来发生的事,我是一点不知道。” “这就对了,依燕姐,我坦白跟你说,目前你的状态不适合做生意,尤其是和司马玉合伙做生意,这个司马玉是什么人,你应该非常清楚,太有心机了,如果以你现在的状态和他合作的话,你会被他骗的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 江依燕不太相信我的话,“不过吧,我们可是多年的朋友。” “依燕姐,朋友就是用来利用的,尤其是像司马玉这种人,以这次的事为例,他一定事先料想了,我会拒绝替你联络杨教授的事,所以,他就用欧阳云的女人跟我把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再强迫我就范,这种心机深沉,不讲道义的朋友,你能相信他吗?” 听了我的话,江依燕明显有些不高兴,“朋友是有来利用的?小胡,我们俩也算是朋友吧,你也是想利用我吗?” “依燕姐,我和司马玉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行了,小胡,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也当没你这个朋友。” 说完,不由分说,就把我的电话给挂了,我再打过去,发现她已经把我给拉黑了。 我把玫瑰叫到办公室,把我昨天晚上中了司马玉“仙人跳”跟她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玫瑰半天没说话。 半晌,她才抬起头,一脸幽怨地说:“文哥,这件事你做得好蠢呀。” 我脱口而出,“如果我在被迷糊时把那个舞女看成你,我也不会做这件蠢事。” 她脸色微微一红,低下头。 我有些着急地说:“你倒说句话呀,这件事怎么办呀,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劲儿呀?” 玫瑰重新抬起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昨天晚上,你和那个舞女在……在那个的时候,肯定被拍下了视频,现在,如果你不同意帮助司马玉,他们就会把这个视频文件当成一件重要的武器打击你。” “他们会怎么打击我呀?” 她伸出三根手指,“会在三个方面,第一,他把把视频文件给欧阳云,你睡了欧阳云的女人,欧阳云肯定不会放过你; 第二是他有可能把这个视频文件挂在网上公之于众,咱们公司马上要开展业务了,你这个老板出了这事,一定会对我们公司有着巨大的影响; 第三,他有可能把视频文件给你的女朋友,就是那位陆医生,你想一下,陆医生看了这个视频会有什么反应?” 听了玫瑰这番话,一股彻骨的寒气从地面传到我的身体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怎么办呀?” 玫瑰想了想,说道:“事急则缓,事缓则圆。” 她伸出一根手指,“目前咱们最好的对策就是一个字,拖!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司马玉马上会来找你,逼你促成他们公司参与古文化项目的事,你暂时含糊地答应他,慢慢地拖着,咱们找时间再想对策。” 我担心地问:“我态度突然转变,他们会不会怀疑我呀?” “当然,那是肯定的,不过,你可以把黑锅让我来背,如果他们问起,你就告诉他们,这件事是我产生了疑心,从中作梗,阻止你和他们合作,这就好解释了。” “把黑锅让你来背,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玫瑰微微一笑,“没什么不合适的,我现在这个位置,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替老板背黑锅的,商业圈子里都是这么操作的,用一个ceo作为与外界博弈的缓冲地带。” 玫瑰的话音未落,小桥未久走进来,“依燕姐和一个叫司马玉来了,要见您,见不见?” 我冷笑了一声,“玫瑰,你看,你猜对了,他们这是上门逼债来了,来得好快呀。” 玫瑰说:“文哥,咱们就按刚才说的办,我先出去了。” 我让小桥未久把江依燕和司马玉带进来。 江依燕进来一脸的冷漠,理都没理我,而司马玉则是一脸的谄媚的笑容。 一进门就好像很大度地说:“胡董,我刚才听燕姐说,你给他打了电话,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所以,我带燕姐来跟您聊聊,解释一下。”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江依燕把我刚才跟她说的话全部告诉司马玉了。 我心里暗恨:我的傻姐姐呀,就像你这么实心眼儿的,和司马玉这种小狐狸合作做生意,不让他马上得倾家当产,一无所有才怪呢。 我看了江依燕一眼,江依燕白了我一眼,把脸往旁边一扭,根本就不跟我进行目光交流。 我听得问司马玉,“司马先生,以我和依燕姐的交情,这点小事儿好像用不着你亲自上门吧,我正打算晚上请依燕姐吃顿饭,当面道歉呢。” 江依燕马上转过脸,生气地问:“你知道自己错怪了司马,对吗?” 我只得点头,装作承认,“是。” 我眼睛的余光瞄了司马玉一眼,司马玉脸上的表情正如玫瑰所说是一脸的怀疑。 他不相信我的话。 我叹了口气,装作无可奈何地说:“其实吧,我之所以错怪了司马,主要是……主要是有人对这件事起了疑心,从中作梗,阻止我帮你们。” “谁呀,这么大的胆子?” “就是我那个总裁玫瑰。” 江依燕一下站了起来,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胡凯文,我就说就是这个狐狸精干的,你是老板,她是打工的,你怎么什么事都听这个女人呀,是因为她胸大,还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呀?” 第409章 事急则缓 我尴尬地笑了笑。 司马玉马上站起来劝江依燕,“燕姐,这是很正常的事吧,咱们这么大生意,而且昨天那件事,在那些不了解你们姐弟交情,有这种怀疑也是正常的,坐,坐,你们姐弟俩别为了一个外人撕破了脸,不值当。” 司马玉的话说得暖中带刺,既安抚了江依燕又黑掉了玫瑰,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别看这么年轻,真是个不可小觑的狠角色。 江依燕气哼哼地坐下。 司马玉开始出击了,他笑容可掬地对我说:“胡董,现在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释开了,现在我们可以谈一下我们合作的事吗?刚才来之前,我已经和燕姐沟通过了,如果胡董可以帮我们促成此事的话,我们愿意分百分之十的干股给胡董,怎么样?” 还没等我说话呢,江依燕生气地插话道:“小凯子,你看看,人家司马多仗义,分这么多股份给你,你还怀疑人家会害我,你有没有脑子呀?” 我让她这种没脑子的话给气得哭笑不得。 她在电影中扮演的角色大多是冰雪聪明,无比智慧,可是她实际上是一脑子浆糊的傻大姐。 可是,现在司马玉在这里,我又不好说什么,只好陪着笑脸。 司马玉见我不说话,皱了皱眉头,“如果胡董觉得不够的话,那就百分之十五,怎么样?”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百分之十五太少了。” “那胡董想要多少?” 我伸出三根手指,“我想要百分之三十。” 我之所以提出这么高的筹码是想通过这个来委婉地拒绝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 没想到司马玉马上同意了,“可以,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他这么痛快地答应了,让我非常得意外。 江依燕更是一脸的匪夷所思,美丽的大眼睛瞪着司马玉,“司马,你是不是疯了,我才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不过是替我们搭一个桥,就给他这么多,而且,如果给他这么多,我们大股东那边怎么办呀?” 司马玉非常有魅力地一笑,“燕姐,你不用着急,我不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吗?我是这么想的,我让出百分之二十,你让出百分之十,这样一来我们多了个好朋友和我们一起合作,对大股东也没什么影响。” 所来他们公司的股权分配是按:江依燕30%、司马玉%,而所谓的大股东占40%。” 我马上问:“这个大股东是谁呀?” 江依燕刚要开口告诉我,司马玉在她背后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襟, 然后笑着说:“胡董,不好意思,我们这位大股东暂时不愿意对外透露他的身份,不过,他是什么人并不影响你的股权比例,你看我们这件事什么时候开始进行呀?” 他这么大方一下把我逼入了死角。 我只得使用玫瑰所说的“缓”字诀,“这件事并不简单,杨教授那个人你们也是知道的,一向淡泊名利,最不喜欢钱和商业方面的事情,我打算慢慢向他渗透,让他觉得不是在做生意,而只是他帮我一个忙。” 司马玉和江依燕对视了一下。 司马玉点点头,站起来,“那好吧,不过还请胡董尽快抓紧时间办妥这样事,这样我就不用天天在家里闲着没事看那些刺激的视频玩了,是吧?” 说着他掏出我给他的那张一千万的支票,轻轻地看在我的办公桌上。 听得出来,这个家伙是在暗示我,他手中有可以胁迫我的小辫子。 玫瑰猜想得对。 这个家伙肯定是在昨天晚上我和那个云曼婷“不可描述”时,他暗中拍下了视频文件,用来当作可以胁迫我的小辫子。 这家伙真是够恶毒的。 我冷冷地指着那张支票,”司马,一码归一码,这张支票你还是收着,就算我叫了个鸡吧。” 江依燕瞟了我一眼,“小弟,你真是够大方的,什么鸡呀,玩一下要一千万呀?” 我摇摇头,“大佬的女人嘛,是得贵一点,是吧,司马?” 司巴玉讪讪地笑了笑,“既然胡董这么说,那我就先收着,等咱们的事成之后呀,我再还给你。” 我很吊地说了句,“用不着,一千万对我来说,小case而己,不管怎么样,你也不必再还给我,江湖规短,什么债都能欠,这玩女人的钱是不能欠的,欠了这种钱,不吉利。” 司马玉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胡董说得对,这钱不能欠,那我就按胡董的意思办了。” 江依燕厌恶地白了他一眼,“司马,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瞧不起你。” 说着,转身就向外走,司马玉在后面跟着,急忙解释,“燕姐,你别生气,你听我跟你解释……” 他们俩走后,我把玫瑰叫进我的办公室,向她伸了伸大拇指,“玫瑰呀,你太厉害了,所有的事都让你料中了。” 玫瑰羞涩地一笑,“这不算什么,我也只是瞎猜而己。” 我耸耸肩膀,“行了,这事咱们不说了,有件事你得帮我办一下。” “什么事?”她马上掏出一个小本和笔。 “你马上帮我查一下,欧阳云的那个女人,就是云曼婷,她除了我以外还跟哪些男人上过床。” 玫瑰愣住了,问:“文哥,查这个干什么?” “你先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估计像那这种货色,一定做过不少类似的事,赚过不少这样的钱,你查得越仔细越好,人物,时间,地点,最好能再查出交易的金额。” 玫瑰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了,然后对我说:“对了,文哥,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我们的之前用金条换的那五千万启动资金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还需要一笔后续资金,你看能不能把剩下的那二千多万的金条再兑换成资金?” 我皱起了眉头,我没想到五千万这么快就花完了,可是转念又一想,吃了云曼婷那只鸡,我就花了一千万。 我点点头,“好吧,我马上去银行兑钱。” 我和迪龙来到银行。 我那两箱黄金存在银行,之前兑换了五千万。 迪龙开着布加迪威龙车来到银行,他今天穿着一身帅气的橄榄绿少将军服,腰间别着一支手枪,看上去英姿勃勃、威风凛凛的。 我们一进银行,所有的人都扭脸看我们。 一个大堂经理马上走过来,笑容可掬地问:“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迪龙说:“我们是你们银行的vip大客户,我们有重要业务要跟你们行长谈。” 大堂经理引着我们来到行长室。 上次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行长亲自接待的。 他正板着脸和三个下属在大声训话,见我我进来了,他马上换了副笑脸,站起来,“哎呀,胡先生,您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然后挥手让三个下属和大堂经理离开,然后亲手给我倒了杯水,恭恭敬敬地放在我手边,热情地问道:“胡先生,您这次来,又想存多少黄金呀?” 我没理他,扭脸看了迪龙一眼。 迪龙说:“今天我们来有两件事,一、我们需要把剩下的黄金兑换成两千万,马上提款;二、我们有一大批价值连城的古董要存在你们银行里,我们现在需要知道你们银行的安全保卫工作怎么样?” 行长皱起了眉头,“两千万?数额太大了,马上提的话恐怕……” 迪龙冷冷地说:“行长,我们只有一个小时,希望你能想想办法,而且我们认为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行长想了想,“二位稍等,我马上打电话向总行请示,胡先生是超级vip,想想办法,应该是可以的。” 说着,他去接连打了三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行长笑着说:“可以了,我已经跟总行联系好了,他们马上到金库调拨两千万,一个小时内会送过来的。”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不错,那现在咱们谈谈你们金库的安全问题吧。” “胡先生,你大可以放心,我们银行金库的安全保卫系统是世界级的,请胡先生尽可以放心。” 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行长,我这批古董可是价值连城的呀,所以呢,不能光听你说,最好可以让我们亲自去看看。” 行长看上去十分为难,“这个恐怕……恐怕有些难度,我们银行有规定,我们的安全保卫系统是不对外开放的。” 我笑了笑,“凡事都有特例,我们这些古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别的不说,就说这保管费也是一大笔钱,对你们的银行业务,对行长你的业务是非常有益处的。” 行长想了半天,咬了咬牙,“好吧,请跟我来。” 行长带着我和迪龙坐着电梯来到银行的地下室,地下室的防卫真得非常森严,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过一关都需要划卡,到了最后一道防卫系统,是一道不锈钢大铁门。 大铁门的把手处有一个电子显示器。 行长走上前,显示器上马上出现了一个手形,行长把自己的手按上去,显示器闪了一下,又出现了一个眼睛的图形。 行长摘下眼镜,把自己的右眼对着眼睛图形眨了眨,显示器“滴”的响了一声,大门呼啦一声向两边打开了。 行长带着我们往里走。 我看到光这扇大门就足足有半米厚,估计用多少炸药也奈何不了它! 第410章 老当铺 行长事着我在金库里各自巡视,里面到处是各种各样,大大小小,连在一起的金属柜。 行长对我进行了全方面的介绍。 我对他们这里的保卫系统很满意,回到酒店,我找到小桥未久,让她带着我来到我的藏宝库。 我从雅格布那里搞到的一车宝物全放在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只有小桥未久能打得开。 我让迪龙从外面叫来几个侍卫,把这些宝物全装进车里。 在他们装的过程中我选了两件东西。 一件是一只双螭耳白玉杯,这只杯子是用上等的和田玉精雕而成,在杯沿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小龙,小龙的额头上刻着一个非常小的“皇”字。 小龙的前爪把着杯的口沿,昂首耸身,神态顽皮而专注,尾巴分叉,十分有力地盘绕于杯壁,后足向前蹬,形成支点,平衡得恰到好处,好像再稍一用力就会跃入杯中似的。 这个杯子是明代皇宫里面的款制,从小龙额头上刻着的“皇”字说明这是明朝宫某位帝王的把玩之物; 第二件是一个清代某位帝王皇冠上的顶珠。 清代皇帝和官员的官帽顶珠是极有讲究的,皇帝的顶珠是四层,串着三小一大的极品冬珠。 亲王级和一品大官的顶珠是红宝石,二品官员是珊瑚,三品官员是蓝宝石,四品官员是青金石,五品是水晶,六品是白色涅玻璃,七品顶珠为素金,八品和九品为镂金。 我手中的这颗顶珠是四层的,说明是某位皇帝的御用之物,冬珠三小一大的四颗冬珠,这四颗珠子形状周正,精滑光润,是精品中的精品,上面顶着金花,下面是金底座,华贵无比。 我把这两件东西挑出来,让小桥未久装进两个漂亮的盒子里,然后让迪龙带着人把其它的宝物送到银行,我则和小桥未久带着那两个东西直奔北城。 小桥未久开着阿瑞斯变成了一辆银色的玛莎拉蒂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 回到天卫市之后,我就让小桥未久开着这辆车,因为这辆车只有我和小桥未久可以打开,可以驾驶,别人根本打不开。 小桥未久问我去哪里,我说:“你慢慢找,找一家老当铺。 小桥未久好奇地问我,“文哥,你把那两样东西当掉呀?” “是啊,我刚刚从银行取了两千万,现在咱们公司刚刚开业,两千万估计不够开销,我打算把这两件东西当了再弄个二三千万的。” 她有些惊讶地问我,“这两个小玩意儿这么值钱呀?” 我用手指敲了她脑袋一下,“你这个丫头,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两件可都是皇帝的东西,哪一个单独拿出来都值几千万。” “那你为什么不卖,而是当呢?” “不舍得呀,这种宝物是可遇不可求的,卖了,心疼呀,当了,将咱们将来赚了钱,再赎回来,不就可以了吗?” 小桥未久似懂非懂。 前面出现了一个装修得非常漂亮的当铺,小桥未久就要停车,我马上说:“别停,这不是什么正经的当铺,咱们要找真正的老当铺。” “为什么呀,你看这家当铺装修得多漂亮呀?” “你说对了,他的确是装修得很漂亮,可是当铺不是酒店,当铺需要的是信誉,是年代的沉积,这种装修得很漂亮的当铺,都是一些不想长期做当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主儿,咱们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放在他们这儿,让他们偷偷拿跑了,我去哪儿找他去呀?” 我对阿瑞斯说:“阿瑞斯,你找一下地角偏僻的老当铺。” “是。”阿瑞斯应了一声,显示器上闪了闪,马上锁定了一个目标,然后在显示上显示出这个老铺店的具体位置和店面的样子。 我看了看,这是一个古香古色,一看就年代久远的当铺,在东城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 我对阿瑞斯说:“就这家,我们马上过去。” “是,十五分钟以后到。” 十五分钟后,我们出现在那家当铺的门口。 这家当铺门和窗都是木制的,颜色看上去就有多年的历史,门外飘着一个大大的“当”字幌子,门上牌匾写着古拙深沉三个字“老当铺”。 木制门的两侧悬挂着特制的巨大络钱两串儿, 我和小桥未久下了车,走了进去。 一进门,左右两边各有一把太师椅和一个小茶几,迎面是一个高高的柜台,柜台上全是些木条子,中间有个高过普通人头顶的方形口子,里面还有一个大屏风。 方口子的后面有一个戴着厚底眼镜老气横秋的年轻人坐在那里,似乎正在打盹。 老式当铺的柜台之所以建这么高,是故意而为之。 之所有把柜台弄得这么高,里面还摆着一列大屏风,就是为了让当东西的人看不到里面,可以让当东西的人无意间产生一种敬畏感,不敢和当铺争价。 不过,他这一套对我没有用。 我喊了一声,“掌柜的。” 年轻人吓了一跳,一下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就盯着我身边的小桥未久呆呆地看。 小桥未久今天穿了一件紧身灰色羊毛衫,下身是一条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运动鞋,胸,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的双腿,美妙的身材显露无疑。 一张不施粉黛精致清纯俏丽动人的脸孔,让年轻人看了半天,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又喊了一声,“掌柜的,你看什么呀,我们要当东西。” 年轻人这才省过神来,扶了扶黑色的眼镜腿儿,问:“你们当什么东西呀?” 我示意了小桥未久一下,小桥未久把那两样东西举到柜台上。 年轻人还是盯着小桥未久看,“你是江依燕吧,我可是你的粉丝呀?” 小桥未久马上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江依燕。” “怎么会呢,我有你几百张照片,你肯定是江依燕,你比电影更漂亮,等一会儿能给我签个名儿吗?” 我见他啰啰嗦嗦,眼睛在小桥未久的身上来回打转,不免有些气,“喂,我说,这位朋友,我们是当东西,这是明星见面会,你能不能职业一点呀?” 年轻人生气地白了一眼,打开了两个盒子看了看,眼睛一下亮了,呆呆地看了半天,眼中的光亮慢慢熄灭了,看了钱一眼,嘴里老腔老调地说道:“白玉杯子一盏,玻璃珠子四颗,二十万。” 听说他只给当二十万,我有些恼火地问:“喂,你懂不懂呀,不懂别乱喊价,什么白玉杯子,玻璃珠子,这可是宫里的玩意儿,皇上的东西。” 年轻人没理我,又喊了一声,“白玉杯子一盏,玻璃珠子四颗,二十万,当不当呀,不当拿走。” 最后的一句“不当拿走”还故意拖了个长韵儿,把我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我对年轻人大声嚷道:“行了,一看你们当铺就是不识货的棒槌,算了,我们去别家当去。” 年轻人马上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我大喝了一声,“小子,你少给我玩鬼把戏,不用你动,我们自己来收拾就行了。” 当铺行有许多陋习,比如这一家叫价过低,当东西的人要去别家再看看价格,这一家就会在东西上做一个只有他们行内的人看得得出来记号,到了下一家,肯定还不如这家的价格高,最后不得不回到这一家。 年轻人愣了一下,“先生,你嚷什么呀,我给你好好收拾一下,我是为你好,到了下一家……” “你少跟我玩这一套,你在东西上做了记号,到了下一家还不如你们家的价儿高,是吧,你们这些鬼把戏,本少爷懂,你少来这一套!” 一个银发老者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对那个年轻人呵斥道:“元祥,你怎么这么没规矩,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客人吵架了?” 年轻人讪讪的,不敢再说话。 听他们的话音儿,这是一对师徒。 银发老者笑容可掬地看着我,“年轻人,我徒弟没学几天,手还生,不懂规矩,老朽在这儿给你陪个不是。” 说着向我拱了拱手,又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东西让我再瞧瞧,行吗?” 我点点头。 银发老者这才小小翼翼地打开那两个盒子仔细地看了又看,又拿起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看了半天。 虽然老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这说明这两件东西打动了他。 这是个识货的主儿。 老者把东西小心地放在盒子里,然后非常客气地对我说:“后生,老朽里面刚刚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能不能请你进来尝尝呀?” 我知道这是遇上识货的主儿了,就点了点头。 老者让年轻人把一个侧门给打开,让我和小桥未久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古书房的格局,两张红木太师椅,一张红木桌子。 银发老者让我和小桥未久坐下,小桥未久没坐,只是侍立在我旁边,老者坐下,示意让年轻人去端茶。 年轻人端来三杯香气扑鼻的茶。 老者向我示意了一下,“后生,你尝尝我的茶味道如何?” 我浅浅地抿了一口,点点头,“好茶,是正宗的雨前龙井,老先生,像这种茶现在可不容易弄到呀。” 老者自负的一笑,“嗯,不瞒你说,这茶是我的一位山中老友,一年只有六两,今天我刚刚有了兴致,就泡了一小壶,没想到真得有贵客上门呀。” 老者的马屁拍得我很舒服。 我笑着说:“老先生,您不要客气,我还有事要办,咱们先说说这两个玩意儿的价儿吧?” 老者点了点头,眼睛瞄了一下桌上的两件东西,想了想问道:“后生,你这两件宝物是当呀还是卖呀?” “当。” 老者眨眨眼睛,“这当的话,价格就要低两成儿。” “这规矩我懂,我只当不卖。” 他又点了点头,“那好吧,那咱们就说说这当价儿,这两件东西我刚才仔细看了,是两件难得的好东西,千万级是没跑了,要不这样吧,就给你个‘中’。” 他说的是老当铺的老术语。 老当铺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双方成交的价格,也为了照顾当东西人的脸色,所以,数字不说数字,从一至十的数字说成“由、中、人、工,大、王、夫、井、羊、非”。 他刚才所说的“中”,就是两千万。 我笑了笑,“老先生,你是行家,应该看得出这是明清两代皇上玩的东西,哪一件拿出来说它是国宝也不为过,对吧,说它倾值连城也不是乱喊,所以,你给我这个‘中’好像不大有诚意呀?” 老者指了指那个玉杯,“这一件呢是皇上的玩物,可是这个顶珠恐怕是哪位亲王的东西,不是皇上的,所以,这个价格嘛……” 我笑道:“老先生,你这话说的,清代亲王级的顶珠是三层,而且是红宝石,我这顶珠是冬珠,而且是四层,你要说我这个玩意儿是亲王的东西,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老者笑了笑,赞许地点了点头,“后生,你年纪轻轻能懂得这些,也算是行里的人,行了,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个小‘大’吧。” 他说的加个小“大”,指的是五百万,也就是两千五百万。 我摇了摇头,伸出四根手指,“工。” 工就是四千万。 老者摇摇头,“后生,如果你要是卖的话,这工呢也不为过,可是你这是当,不是卖,你这个价格实在是难为老朽了,老朽也得赚几两碎银子养养老,是不是呀?” 我想了想,“行,你老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减个小‘大’。” 老者摇摇头,“这样吧,一口价儿,人。” 他所说的“人”,指的是三千万, 这是我的心理价格。 我沉吟片刻,点点头,“行,既然老先生您这么痛快,我也不纠缠了,咱们就‘人’。” 老者微微一笑,“好吧。元祥,写当票,拿支票来。” 年轻人走进后屋取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来放在桌上,又当着我的面写了一张当票,然后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我。 我按过当票看了看,上面用非常难辨识的草书写的字。 老当铺写当铺时都用的是草书和减笔字,变化字,一个好处是写时迅速,一挥而就; 第二个好处是:这样写了,外人难以辩认、摹仿、篡改、伪造; 第三个好处是:防止不法当商来欺骗当户。 果然是老当铺的风范。 我把支票和当铺交给站在旁边的小桥未久,向老者拱了拱手,“老先生您收好了,我这可是活当,一定是要来赎的,您可别给我弄坏了,弄丢了。” 老者胸有成竹地一笑,拱手还礼,“后生,你大可以放心,我们老夏家祖上几代都是开当铺的,这点规矩还是懂的,要是给你弄坏了,弄丢了,我们三倍赔偿,一文不少。” “好。那我就告辞了。” 我转身刚要走,老者突然叫住我,“后生,你先别走,老朽有一句题外事要问你。” 看他表情非常严肃,应该是很要紧的事。 我客气地说,“什么事,老先生,您问就是了。” 老者突然顿在那里,张了张嘴,不说了,表情非常得怪异。 第411章 遭遇枪击 我看着他的怪样子,有些不解地问:“老先生,你怎么了?” 老者犹豫了一下,眼角的肌肉跳动着,支支吾吾地问:“后生,你是不是认识杨乐康呀?” “是啊,老先生,你怎么知道我认识杨乐康?” “我见过一张照片,照片里你和他在一起,他现在还好吧?” “好,还是那样,夏老先生,你认识杨教授?” 见我这么问,他突然摆摆手,“不不不,我不认识他,人家是闻名四海的大教授,我不过是个小开当铺的,我怎么会认识人家呢?” 他嘴上说不认识,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显露出他们不但认识,而且关系还非同一般。 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告诉我他和杨教授之间有什么神秘关系,我也不便深问,我试探性地问道:“夏老先生,晚辈可以问你一下你的高姓大名吗?” 老者怔了一下,苦笑道:“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名字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你就不要问了。” 很明显,他判断出了我的意思,所以,故意拿这话搪塞我。 我也不好再问,告辞离开了这家老当铺,回到豪华酒店让小桥未久把三千万的支票交给玫瑰,让玫瑰尽管租下一个办公场所。 现在我们虽说包下了一帝豪酒店的一层楼,可是,里里外外的人非常杂,尤其是因为我有军人护卫,经常会引起别人的猜疑,也经常有记者进来乱打听,许多媒体对我们进行了不太善意的猜测。 现在,我们公司已经招募了五十多名员工,再加上我的一百名侍卫,急需要一个大一点的楼工作和生活。 所以,我一直急于马上租下来一个新的办公场所,条件一个是大,二个是可以办公和生活结合在一起,第三个是尽可能临近山脉,偏僻安静一下,因为我的那些侍卫要定期进行军事训练。 我刚回办公室,玫瑰就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她刚刚在西山脚下看中了一幢写字楼,并且发给了我这幢写字楼的一些图片和相关的一些资料。 玫瑰让我来决定是不是要租下来这幢写字楼。 这幢写字楼以前是一家非常有影响力的互联网公司的办公场所,后来这家公司倒闭了。 这座楼的业主一直要求整幢楼出租,因为楼的整体面积太大了,而且装修得百豪华,价格也高,一年的租金要一千万,一般的公司租不起,所以就空了四五年。 我仔细地对这座楼研究了两个多小时,然后打电话给玫瑰让她马上去和业主谈,同意一千万租下这幢办公大楼,谈判成功之后,整个公司马上入驻。 我刚放下电话,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刚要喝,突然“砰!”的一声响,从窗外射进来一颗子弹正打在我的杯子上,把我的杯子给打碎了,玻璃碎片四射,感人肺其中的一片把我的手指给割破了。 我及时反应,顺势一倒,“砰!砰!砰!”窗外接连打进来三枪,因为我及时倒下,三颗子弹几乎都是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去,打在对面的墙上。 我的五个侍卫闻声马上从门外冲了地来,其中一个有身体挡住我的身体,另外拉着我向门外撤通,另外三个分别躲在窗户的左右和下面,向窗外不断地开枪。 我从我的总统套房出来,就听见屋内三个人不断地向外面开枪。 我的两个侍卫把我拉到旁边的一套替我准备的备用房间,这套房间和总统套房比相对比较小,而且所有的窗帘都是关着的,外面的人看不见屋内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似乎听到是迪龙在和什么大声吵架,因为这套房间的隔单效果非常好,也听不清外面在吵什么。 两位侍卫一个用身体护着我,一个冲到门旁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响,随时准备着一旦有人冲进来,马上对他进行射击。 但是,并没有人冲进来,吵闹的声音也停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外面急促的敲门。 我的两个侍卫马上冲到门的两边,听了听外面的敲门声,三短两长,是自己人的信号。 一个侍卫要打开门,另一个侍卫制止了他,问外面的人,“谁呀?” “是我,我是迪龙,大帅在里面吗?” 那个侍卫这才打开门,迪龙走进来,马上向我敬了个礼,“大帅,属下失职,让大帅受惊了,请大帅责罚。” 我摆了摆手,“行了,我没什么事,刺客找到了吗?” “对不起,大帅,刺客是在对面的楼顶向您的房间内射击的,我派了几个人过去时,他已经逃走了,现场只找到了四颗狙击步枪的子弹壳。” 我皱了皱眉头,“那刚才外面吵架是怎么回事呀?” “哦,是警察听到有枪战,过来查问,我告诉他我们是香巴拉王拉常驻代表的侍卫,有外交豁免权,而且我们是受攻击方,他们不同意我的说法,就吵了几句,我已经派人和他们进行交涉了,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点点头,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敲门,迪龙马上说道:“放下吧,外面我已经安全人三层保卫了,应该是我们自己人。” 他示意侍卫开门,进来的人是玫瑰和小桥未久,两人听说我受到枪击都吓坏了,尤其是玫瑰,吓得面容失色,眼含泪花,能看得出来因为害怕,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我安慰了她们俩,让她们出去继续工作,这里有侍卫保护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小桥未久不愿意离开,她要留在我身边贴身保护我,迪龙有些不屑地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保护大帅呀,我们这么多男人,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女孩子吗?” 小桥未久一伸手指,手指中射出一道电光,一下把对面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给打碎了。 迪龙和那两个侍卫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小桥未久的手指里会射出电来。 小桥未久说:“我这电手指应该比你们的子弹快吧,还有呀,你们说可以保护文哥,为什么刚才还差点让刺客枪击,你们是怎么保卫的?” 平日里,小桥未久都是文文静静,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看起来像个弱女子,迪龙他们从来没见识过小桥未久会发这么大的火,一时有些愕然。 迪龙说:“我们是奉命保护大帅的,你是什么身份呀?有什么资格保卫大帅?” 小桥未久马上接口道:“我的身份是文哥的表妹,我保护文哥的时候,还没有你们呢,我这个身份够资格吗?” 我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俩别吵了,这样,迪龙,你负责外面的守卫,小桥负责屋内的守卫。” 迪龙似乎还有些不放心,我挥了挥手,“行了,就这样吧。迪龙,你马上安排人去查查,到底是谁想要杀我,一定要尽快查出来。” “是,大帅,我马上派人去查。” 迪龙只得带着两名侍卫出去了。 玫瑰要陪我一会儿,我对她说:“行了,这里有小桥一个就足够了,外面还有迪龙他们呢,你现在尽快去把那幢大楼给租下来,到那里我就安全了。这才是你要做的事。” 玫瑰点点头,出去了。 当天下午,玫瑰就和那幢大楼的业主签订了租赁协议,第二天,我派迪龙先带人去那幢大楼里先检查相关的安全情况,另外查一下有没有安装窃听设略,又安装了一些反窃听设备,并做了相关的警卫安保措施,我的办公室玻璃全换成防弹的。 第三天我们就全部搬了进去,原来我们还打算对这幢大楼进行重新装修,可是大楼的装修非常新,主要是我们现在急于搬进来,所以只买了些办公家俱就开始办公了。 这三天,江依燕不断地向我打电话打听我有没有和杨教授谈,后来,司马玉又给我打电话也问了事情的进展。 陆厚德也打了一个电话,虽说没有明说,但是还是拐弯抹脚地问了我有没有和杨教授谈关于他的公司要参与古文化项目的事。 我对他们都是使了“拖”字诀,敷衍他们。 可是,后来陆秀雯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在哪里。 原来,她去帝豪大酒店去找我,帝豪大酒店的人告诉了她我被枪击,然后搬走了的经过。 陆秀雯非常担心,马上要来看看我。 我告诉她,我没什么事,虽说被人枪击了,但是我并没有受伤,而且现在因为公司刚刚开始运作,我的事情非常多,而且非常忙,我让她过几天,等我有了空闲再来见我。 她不答应,非要亲眼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受伤了,才不见她。 没办法,我只好同意了,让小桥未久开车去接她。 我刚刚放下电话,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大大的问号:陆秀雯这么急于要见我,是真得想知道我有没有受伤,还是受她爸陆厚德所派,对我施加压力呢? 别人对我施加任何压力,我都是可以顶得住的,唯独陆秀雯,如果她向我施加压力的话,就很棘手。 第412章 媳妇儿逼婚 陆秀雯进大厦时,因为守门的侍卫不认识她,又因为迪龙向侍卫们下了死命令,无论是谁一定要仔细检查才能放进来,原则上连只苍蝇也不放进来。 所以,尽管小桥未久一直解释陆秀雯和我的关系不同寻常,守卫的侍门还是对陆秀雯进行了全面检查之后,才放进来。 陆秀雯进我办公室时气得满脸煞白,大声嚷嚷,“小凯子,你是什么意思呀?” 当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问她怎么回事。 她才把自己进来时遇到的尴尬讲给我听。 她的意思是:我是这幢大厦的主人,她就是这座大厦的女主人,女主人进门,那些守卫还对她盘三问四的,实在让她没有面子。 我就把最近发生的事,和为什么守卫为什么这么严格检查的原因跟她解释了一遍。 她还是余怒未消,让我严惩那两个不让她直接进来,对她进行严格审查的守卫。 我拒绝了,“雯雯,他们是严格检查,是为了我的安全,有什么错?我不能惩罚他们。” 陆秀雯生气地瞪了我一眼,“我还是你媳妇儿吗?” “当然是。” 她嘟着好看的小嘴儿,气鼓鼓地说:“我看不是。” “怎么不是?”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陆秀雯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一时有些懵,“雯雯,怎么没头没脑的,突然说这事儿呀?” “没头没脑?你……和我已经……已经那啥了,你不娶我,是什么意思呀,你以为我是站街的,随便就跟男人那啥呀?” 我让她这种孩子气十足的话给逗乐了,“雯雯,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没怎么,我就问你什么时候娶我,我爸说了,如果你现在没有个明确的态度,就不让我跟你继续来往。”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陆厚德为了逼着我同意帮他的忙进入那个项目,所以让女儿向我逼婚? 这一招儿实在是太厉害了,直击铁死穴。 我谨慎地问了一句,“雯雯,你今天来看我,是你爸让你来的?” “也是我爸,也是我,你这么拖着算怎么回事呀,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我也没什么新潮的思想,我就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结婚生孩子,快快乐乐过小日子,我有错吗?” 说着说着,她委屈得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我倒了杯水,递给她,坐在她身旁,轻轻地抚着她的背,“雯雯,首先明确一点,我肯定是要娶你的,可是,不是现在。 你也看到了,我这公司刚刚开始运作,天天千头万缕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精力结婚呀,你看这样好不好,等我的公司稍稍走入正轨,我再娶你,好不好?” 正这时,玫瑰推门进来,看见陆秀雯在,她先是愣了一下,马上浮出礼貌性的笑脸,“你好,陆小姐。” 然后就跟我汇报最近的一些工作进展情况。 因为公司刚刚开始运作,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玫瑰向我汇报工作汇报了近一个小时。 刚开始还好,陆秀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可是到了后来,她开始变得坐立不安起来,不住地向玫瑰翻白眼。 玫瑰可能也意识到了陆秀雯的变化,马上中止了汇报,转身出去了。 玫瑰一走,陆秀雯就生气地质问我,“胡凯文,你不愿意马上跟我结婚,是不是想着以单身王老五的身份跟这个狐狸精鬼混呀?” 我马上说:“雯雯,你别这么说,我跟玫瑰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陆秀雯马上打断我,“不对吧,你们不是还是干兄妹关系吗?自古以来的干兄妹关系有几个清白的?最后不都是清白到床上了吗?” 我气得一拍桌子,“陆秀雯,你胡说八道什么,玫瑰天天为了公司的事忙得昏天黑地,几天晚上不睡觉,你这样说人家,合适吗?” 陆秀雯让我发火了,不再说话了,偷偷地瞄了我一眼,走过来,坐在我的大腿上,按着我的脖子,撒娇地晃悠着,“小哥哥,别生气,是我错了,我是你最喜欢的小媳妇儿,天天陪着你的小媳妇儿,你就别生气了。” 说着,还重重地亲了我一口。 正这时,小桥未久推门进来,看见我们的状况,脸一红,马上转过身,“对不起,文哥,我……我等一会儿再来。” 我推开陆秀雯问小桥未久,“小桥,什么事呀?” 小桥未久背着身子向我汇报了一些事情,然后就要走。 陆秀雯语带深意地说:“小桥呀,以后呀,我在这儿呢,你进来时最好敲敲门,要不然,我们两口子……” 小桥未久,马上说:“雯雯姐,我知道了,刚才的事,对不起。” 说着就仓皇而去了。 陆秀雯嗔了我一眼,“好哇,娇妾美婢,美色环身,左拥右抱,怪不得不愿意和我结婚。” 我瞪了她一眼,“你看,刚刚我还说你呢,这一转眼,又来了,小桥是什么的人你不知道呀?” 陆秀雯还没说话,小桥未久在外面敲了敲门,“文哥,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依燕姐半个小时以后要来见你,你准备一下。” 我“哦”了一声,“知道了。” 陆秀雯翻着白眼说:“瞧瞧,又来一个,小凯子,你真是齐人之福呀?” 我正色道:“雯雯,你这是怎么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呀,你现在怎么跟个醋坛子似的,是个女人就往我身上揽,你以为我是西门庆呀?” 陆秀雯斜了我一眼,一脸醋意地说:“不是吗,我看你现在比西门庆,还要西门庆。” 还没等我说话,迪龙敲门进来了,向我汇报有关杀手的事,他派人刚刚查到那天刺杀我的杀手隶属于一个专门做杀人生意的杀手公司,价格非常高,一单生意都是百万起价。 我问他,“查清楚是谁花钱请杀手要杀我的吗?” 他摇摇头,“这个目前还没查到,不过我派去的人还在继续查,我想应该查可以查到的。” 迪龙走后,又有人断断续续地进来向我汇报工作,请示我的意见。 过了一会儿,江依燕进来了。 一进来就劈头盖脸地问我,“小胡,你现在谱儿也太大了,进来见个你,还得搜身,查这个查那个,怎么回事呀?” 她说完了才看见坐在我对面的陆秀雯,马上笑了一下,“哟,我没看见,原来弟妹在这儿呀?” 我指了指陆秀雯笑着对江依燕说:“依燕姐,别说你,就是雯雯刚才进来也是要全面搜身的,这不,正跟我发脾气呢。” 江依燕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脸酸意地抱怨道:“是啊,到底是自己媳妇儿亲,我这个当姐姐的,毕竟是外人,是吗?” 我陪着笑脸说:“依燕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最近我差点让人给干掉,所以,我这些侍卫紧张了一些,不管是谁,一律要查的,你就别生气了。” 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得啦得啦,我懒得为这些事生气,我今天来是想问你,我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你别老推呀拖呀,把我当傻子耍。” “依燕姐,你这话说得是什么话呀,我怎么会把你当傻子耍呢,我现在不正在积极进行中吗,这件事不简单,不会那么容易就有效果的。” “得啦,我也不难为你了,你不行,我有个主意,你看行不行?” “什么主意,你说。” “我想找一个公关公司给咱们制造点绯闻……”说到这里,江依燕突然意识到陆秀雯在场,忙解释道:“弟妹呀,你别多心呀,我是说制造绯闻,是假的,我不会影响你们小两口儿的。” 陆秀雯冷着脸不说话,明显是生气了。 江依燕转过脸问我,“怎么样呀,小弟,你同不同意呀,你要是同意我马上进行。” 我问她,“依燕姐,这是谁给你出的嗖主意呀,不会是司马吧?” 江依燕是个脑子大条的女人,见我这么问,马上说:“是司马给我出的主意,而且我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 “哪好呀?” “你看,你是杨教授的干儿子,你有什么事他肯定会全力帮你的,你现在还没结婚,如果我和你有什么绯闻的话,到时候我就不用你出马了,我直接就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去找杨教授,让他帮忙,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陆秀雯插了一句,“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少了个关键的环节,如果把这个关键的环想弥补上了,肯定没问题。” 江依燕问:“什么关键环节呀?” 陆秀雯铁青着脸说道:“怀上孩子呀,江小姐,你如果怀上胡凯文的孩子,大着肚子去找杨教授,那才叫合情合理,而且杨教授一定会答应帮你的。” 江依燕很大条地摸摸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呀,我要是大着肚子去找那个杨教授,告诉他已经有了干孙子了,看他帮不帮我?” 陆秀雯闻听此言,霍然起身,狠狠地瞪了江依燕一眼,对我大声地说道:“胡凯文,我给你三天时间答复我,三天内你不答复我,咱们俩就一别两宽,两不相干,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说完,不容我解释,转身摔门走了。 江依燕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说:“哟,这是怎么回事呀,我这个漂亮的小弟妹脾气怎么这么大呀?” 我生气地说:“你说怎么回事呀,你怀上人家未来老公的孩子去找未来老公的干爹,你说人家生不生气呀?” 江依燕甜甜地一笑,“这个陆医生,怎么这么小气呀,我不是跟她说了是假的吗,我弄一个小枕头揣到肚子上,假装的,她生什么气呀?对了,小弟,她要你三天答应她什么呀?” 我无奈地摇摇头,“让我娶了她。” 江依燕似乎也有些吃惊,“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能拿这种终身大事开玩笑吗?” 江依燕突然没头没脑地咯咯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最后笑得花枝乱颤躺在沙发上蹬蹬腿儿。 我奇怪地问她,“依燕姐,什么事呀,把你乐成这样?” 江依燕这才收住了笑容,但是嘴角还是挂着忍不住的笑意,“小弟呀,你真得想让我说吗?” “当然啦,让你弄得莫名其妙的,这有什么好笑的呀?” “我看呀,你这个媳妇儿不大好弄,太小气了,上不得大台面,将来不但帮不了你什么,可能还会影响你的事业进展……我看呀,你不如……你不如借这个机会就休了她,娶别人。” 我没好气地白了她,“娶别人,娶谁呀?” 江依燕站起来走到我跟前,身体倚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媚眼如丝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江依燕江大美人呀!” 我轻轻推了她一下,“依燕姐,我这正一脑袋烦心事呢,你还有心思闹?” 江依燕掐了我脸一下,“你瞅瞅你的样子,就好像我逼良为娼似的,我江大美妇女下嫁给你,你怎么还不情不愿的,你知道多少公子王孙要娶我,我都不搭理他们呀?” 我笑道:“行了,依燕姐,我正烦着呢,你就别闹了。” 江依燕收敛了笑容,“好,我不跟你闹了,你不娶我,我可以给像再介绍个更好的,一定比你现在这个媳妇儿好一千倍一万倍。” “你说得是谁呀?” “就是你那个得力助手,那个什么公主,万玫瑰呀!” “她?” “是啊,她多好呀,无论是从样貌,身材,工作能力,见识格局,哪一点比你那个小医生差,人家还是个公主呢。对了,她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将来你和她再生个混血儿,那是多美的事呀?我这个做大姑姐的想想都觉得美。” 正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我应了声,“进来。” 玫瑰从外面走进来,刚要说话。 江依燕问她,“丫头,姐问你一件事呀?” 玫瑰看了江依燕一眼,“请说。” 江依燕走到玫瑰面前像个好色的男人似的上下打量她的身材和脸蛋,嘴里“啧啧”感叹,“你瞧瞧这小脸蛋,这身材,你要是进娱乐圈儿,一定比我红。” 第413章 代为惩罚 玫瑰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避着江依燕热辣的目光,谦虚地微微一笑,“江小姐,你过奖了。” 江依燕大剌剌地说:“我没过奖,我这个人一向是有一说一,从来不乱夸别人。对了,丫头,我给你做个媒呀?” “做媒?”玫瑰很意外地一愣。 “是啊。”江依燕一指我,“我这个傻弟弟,你喜欢不,你要是喜欢,我就做主,让他娶了你,你愿意吗?” 玫瑰的眼神先是少有的一阵慌乱,只是一刹那,马上就淡定冷峻地摇了摇头,“我不愿意。” 江依燕愣住了,“为,为什么呀?” “我不愿意和别的女孩子分享一个男人。” 说心里话,听到玫瑰这么说话,我多少有些失望,以我平时对她的观察,她的心里是有我的,如果我愿意娶她的话,她会马上答应的。 没想到她会这么想。 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恼火。 正这时,我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迪龙的电话,“大帅,刚刚查到的买凶刺杀您的人是林东眠的儿子林子越。” 我正火着呢,听说是林子越派人刺杀我,更是怒火中烧,马上问,“查到林子越现在在哪里吗?” “查到了,在他的一个别墅里。” 我霍然站起,“马上调集人马跟我走。” 我带着迪龙等人开着三辆布加迪威龙直奔林子越的别墅,五架直升机在天上跟着我们。 别墅的门口站着七八个保安,见我们车来马,马上示意我们停下,一个保安很吊地说:“喂,我们这里是私人别墅,闲人免进,谁让你们来的,快滚,快滚!” 我和迪龙下了车。 迪龙说:“马上把林子越叫出来,我们大帅要见他问话。” 保安上上下下打量我,“大帅?我去,你们是拍电影呢,还大帅少帅的,马上滚,我们这里不让人拍电影。” 我向迪龙示意了一下,迪龙一拳就把这个保安给打倒在地,另几个保安冲上来,可是他们哪是迪龙的对手,迪龙三下两下就把这几个保安全部打倒地在,我们开着车就往里冲。 别墅的大院里马上响起了一阵的警报声。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看见林子越带着一群保安从别墅里冲出来,身边还带着妖里妖气的女孩子。 那些保安手里拿着家伙,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我们都下了车。 林子越一见我,似乎心里有些发虚,战战兢兢地问问道:“你,你这是释放犯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我前些天被人刺杀,我现在来找找那个刺客是不是藏在这里,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我打量着别墅。 林子越硬着皮头,看着我尖着嗓子说:“你有毛病吧,我这里哪有什么刺客,你们赶紧离开,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我要是不离开,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那个妖里妖气的女孩子很不屑地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在这里撒野?林公子一声令下,让我们全玩完!” 我冷冷地说:“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你这个娘们儿口出狂言就得被教训,林公子,麻烦你替我教训一下这个臭三八!” 林子仗着他比我们的人多,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咬牙切齿地说:“胡凯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么玩意?敢跟公子这么说话?” 说着头往旁边一摆,“老虎,上去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林子越身边的一个彪形大汉拿着一根棒球杆向我冲了过来,举起球杆就向我打了过来。 迪龙怒喝了一声,“大胆!” 冲了过去,一脚踢飞了大汉手中的棒球杆,反手抽了他一个大嘴巴,把这小子打得满嘴是血,原地转了两圈子。 那个妖里妖气的女孩子尖声叫道:“反了,反了,敢打林公子的人!” 迪龙冲过去,骂了一声,“我替大帅先教训你这个臭三八!”说着对着她的脸狠狠打了一嘴巴,只这一下就把这个女孩子牙齿打飞了几个,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林子越被吓傻了,“你们胆肥了,敢打我的女人,兄弟给我上,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那些保安举着手中的家伙就要往上冲,我所有的侍卫同时拔出枪指着他们,这些家伙看着一枝枝黑洞洞的枪口都不敢动了,一个个吓得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迪龙喊了一声,“不想死的马上全部滚蛋!” 那些保安吓得扔下手中的家伙全跑了。 林子越也想跑,迪龙冲过去,一个扫堂腿把他放倒在地。 我走过去,从地上揪住林子越的脖领子,把他给揪起来,一字一句地说:“林子越,你听清楚了,马上把那个刺客交出来,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林子越吓得面色煞白,抖若筛糠,战战兢兢地说:“他现在……他现在没在我这里。” “他在哪里?” 林子越哆哆嗦嗦地说:“他在……他在龙哥的龙虎别墅。” “他叫什么?” “姚世林。” “上车,带我们去找他!” 我一揪,把林子越像小鸡子一样揪到车里。 我们的三辆车在林子越的指引下来到所谓的龙虎别墅。 龙虎别墅门口大门紧闭,迪龙驾着车直接撞开大门冲了进去,顿时别墅里面警铃大作。 当我们的车冲进别墅里面,马上有约五十多人冲过来把我们里三层外三层给围住了。 这些家伙个个手里拿着家伙指着我们,好像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一起开火似的。 迪龙揪着林子越从车上下来,扫了这些人一眼,冷冷地说:“各位,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今天是来找姚世林的,与各位无关,所以,各位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这儿粘着血!” 这群人当中有一个长得凶神恶煞,一身腱子肉的光头大汉。 光头大汉身上穿着一身全是骷髅的t恤衫,右脸上有一道两寸长的刀疤,面目凶恶,满脸的杀气,一看就是道儿上混得很久的人。 他撇着大嘴,手里揉着两个铁球,阴阳怪气地说:“哟嗬,口气不小呀,在龙哥我地面儿上还真有人撒野,新鲜,新鲜!我要是不交呢,你们能怎么着?” 我我下了车,我的那些侍卫也下了车。 我面无表情地说:“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们敢不把姚世林给交出来,我就让你们这个龙虎别墅马上成为坟场!” 光头大汉哈哈大笑,“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呀,你也不瞅瞅,你们有几个人,我们有多少人,想在龙哥我这里撒野的人,没一个活到明天的!” 我面无表情地撇撇嘴,很不以为然地扫了他们一眼,“就你们这些臭鸟蛋烂地瓜算个鸟呀?” 说着,我拿起腰上的对讲机,喊了声:“行动!” 我的话音刚落,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的直升飞机的声音。 光头大汉和他的手下抬头一看,看见天空中飞来五架直升飞机,眨眼间就飞到了我们的头顶,从直升飞机上顺下来五根绳子,50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从绳子上训练有素地落下来,拿着家伙把这里的所有人全部包围了。 光头大汉和他的人从来没见这种阵势,全部吓傻了,光头大汉一不小心,手中的两个铁球都摔在地上,砸在脚面上,他疼得“哎呀”叫了一声。 我死死地盯着他,声音低沉地问:“怎么样,现在谁的人多呀?” 光头大汉一下从腰上拔出一个真家伙,大声喊:“兄弟们,咱们跟他们拼了!” 正这时,从别墅门口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阿龙,你给我住手!” 声音刚落,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人,手里抓着一个瘦小的男子,往我跟前一推,笑着说:“年轻人,这就是你要找的姚世林,现在随你处置!” 光头大汉喊了声,“三叔!你不能……” 中年人一巴掌打过去,“啪”的一声响,把光头大汉的左脸就给打肿了,手中的家伙也掉在地上。 光头大汉疼得直咧嘴,捂着脸不敢再作声了。 我走上前,一把揪起地上的姚世林,“小子,你胆子不小,敢刺杀我?” 姚世林早就吓傻了,他战战兢兢地指着站在我身边的林子越,“是他,是他,他说您抢了他的老婆,他出一百万要我替他出气!” 我点了点头,摆头示意了一下,迪龙把林子越推到我面前。 我从地上捡起刚才光头大汉掉在地上的真家伙递到林子越的手里,“林子越,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一路,你亲手把这个家伙干掉;第二条,我的人把你干掉,我给你十秒钟,你选吧!” 迪龙用枪抵在林子越的头上。 林子越吓得裤子都尿了,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我不想杀人。” 我冷笑道:“林公子,你好像是搞错了,我没让你杀人,我让你救自己,明白吗?一、二、三、四、五……” 林子越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那个中年人,“岳叔,看在你和我爸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救救我!你如果能救我一命,我给你两千万!” 那个中年人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对着光头大汉和他的那些手下一挥手,“所有人全部撤退,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谁也没见过这里发生的任何事,如果有谁敢胡说八道,乱嚼舌头,我样了他全家!” 说着,一挥手,带着所有的人全部退进别墅里了。 整个院子里除了我们的人之外,只有林子越和那个姚世林两个人了,两个人全部瘫倒在地上。 第414章 一亿道歉费 我觑着眼,瞅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林子越,继续大声数道:“六,七,八……” 我的一个侍卫用手机在旁边拍着视频。 “等一下,等一下!” 林子越突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劲,从地上爬起来向我跪着连连磕头,“胡哥,胡叔,胡爷,你放过我吧,这次的事是我错了,你放一马,我愿意给你两千万,不,五千万做为赔偿!” “九……” 我停止了数数儿,把林子越从地上揪起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林子越似乎感觉到了一线生机,马上说:“我说,我说,我说这次的事是我的错,如果胡兄你放过我一把,我愿意给你五千万道歉费!” 我冷笑着摇摇头,“你林大公子一条命,可不止五千万吧,我看这样吧,一个亿,只要你赔偿我一个亿的道歉费,我就放你一马。” 林子越愣住了,“一个亿?” 我扁扁嘴,“是一个亿,不过我不强迫你,是你刚才说自己做错了事,愿意主动赔偿道歉,你要是不愿意,我无所谓。” 林子越马上忙不迭地说:“我愿意,我愿意,一个亿,我出一个亿赔偿您。” 我向后面挥手示意了一下。 我的一个侍卫拿出一个军用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汇款页面,递到了林子越的手上。 林子越哆哆嗦嗦地在笔记本电话进行了操作,最后点了一下确定键。 那个侍卫向我点了点头,“大帅,一个亿已经到账了。” 我点了点头,向林子越微笑了一下,“林公子,我们我们的这笔账两清了,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接着我向我的那些侍卫一挥手,“撤!” …… 我刚回公司,玫瑰就走进我的办公室,“文哥,刚才不知为什么林氏集团突然向我们打了一个亿的款项,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风清云淡地一笑,“这是林公子打给我的道歉费,前些天他不是派人来刺杀我吗,现在知道错了,向我赔礼道歉,又诚心诚意地打给了我一亿道歉费,现在我们的资金够用了吧?” 玫瑰有些担心地说:“文哥,林氏集团树大根深,林东眠这个人黑白两道都非常有人脉,咱们这样和他们结仇,不利于以后我们公司的业务开展呀。” 我瞟了她一眼,“怎么,别人打我左脸一嘴巴,我还得把右脸伸过去让人家打呀?我做人一向的准则就是‘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钢枪’,要不这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咱们吗?” 玫瑰微微地摇摇头,“文哥,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呀’,你这次……唐突了。” 我挥了一手,不耐烦地说:“行了,你不用说了,还有什么事吗?” “哦,刚刚收到的消息,下周三市规划局要召开古文化项目的招商新闻发布会,对了,这个项目已经有名字了,叫‘青溪古文化园’。” 我笑了笑,“一看就就是出之杨教授,老爷子最喜欢王维的诗,尤其是这首《青溪》,言入黄花川,每逐青溪水。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我心素己闲,清川淡如此。请贸盘石上。垂钓将已矣。” 玫瑰马上说:“我也听说了,不光是杨教授给起的名字,而且题的字也是杨教授的,原来本打算要请一位副省长题字,后来副省长见是杨教授起的名字题的字,就没题,听说这位副省长也是杨教授的学生。” 我呵呵笑道:“杨老爷子一辈子淡泊名利,不问世事,现在可倒好成了大红人。” “可不是嘛,我收到的消息说,现在天天有人提着重礼,拿着支票去大学找杨教授,杨教授不胜其烦,搬出了大学,避见所有人,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拿出手机给杨教授打了个电话,可是杨教授并没有接。 我放下电话,把小桥未久叫进来,让她卖买了二斤一种非常珍贵的云烟烟丝,杨教授只抽这种烟丝。 杨教授的烟瘾非常大,几乎是烟斗不离嘴,烟丝是他的致命之处。 他一辈子没讨老婆,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他跟人说烟丝就是她的女朋友,他这一辈子就和烟丝过了。 过了好一会儿,杨教授给我打来电话,“小子,你找我什么事呀,不会也是为了青溪古文化园的事吧,我告诉你呀,你找我要是为了这事儿,你就不必来了,我不会见你的。” 我笑,“老爷子,找你可不是为了什么青溪古文化园的事,我听说你搬家了,不出来见人,我寻思着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快抽完了,这不,我刚刚给你买了二斤,正打算给你老送去呢。”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告诉了我他的新地址。 我马上开车来到他的新家,是西郊的一人普通的农家小院子。 杨教授正躺在院子里的一把藤椅上晒太阳,手上拿着个没有烟丝的烟斗,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 见我进来了,他话也不说,劈手夺这我手中的烟丝先装了一斗,点着了,深深地吸了几口,然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唉,这几天可把我闷坏了,躲在这里谁也不敢告诉,还是你小子有良心,知道我的女朋友没了,你这是雪中送炭呀,我没白疼你。” 我笑了笑,故意装作内情地问:“老爷子,好好的大学宿舍你不住,跑到这荒郊野岭呆着?” 杨教授气愤地抱怨道:“你别提了,可气死我了。现在那些混账东西把我当成了点石成金的财神爷,什么牛鬼蛇神都打着各种旗号去找我,让我帮忙, 帮他们赚钱,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铜臭味儿,最烦和钱有关的事,没办法,我只好向学校提出申请躲在这里呆几天,这几天可把我给闷坏了。” 我打蛇顺杆儿上,“老爷子,现在连街边卖烤地瓜的都知道这个青溪文化园的项目是聚宝盆,钱扔进去,就有钱不断地往外冒,我也想着凑凑热闹,市里和省里主要负责这个项目的人都是你的学生,你能不能让我也发点儿财呀?” 杨教授眼一瞪,用烟斗柄指着我,“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咱们爷俩儿的交情归交情,这破事儿我可帮不了你,你想赚钱发大财,你得自己想办法。” “老爷子,您的面子就是我最好的办法呀。” “免了。小子,你别想着用我这张老脸,我肯定是不会帮你的把你的,烟丝拿走,今天我就当你没来。”说着拿起桌上的烟丝就往我手里塞。 杨教授是真生气了。 我连忙说:“老爷子,你怎么这样呀,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你怎么这么不禁逗,我现在要发财那还不简单嘛,不捞你老大驾。” 他这才看了看我,收回了烟丝,美美地吸了几口,目光十分得悠远深沉,好像在思考什么大事情。 几天后,青溪文化园的招商发布会在杨教授的那位学生的主持下招开了,整个天卫市甚至临市的许多大集团公司都看中了这个最穷,都打破了头想参与这个项目。 我和玫瑰也代表凯旋集团参加了招商会。 招商会是在市政府会议大厅召开的,我们俩进去时里面已经快坐满了,我和玫瑰在后面找了两个座位刚刚坐下,门口一阵的骚动。 我回头一看,看见林东眠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了会场,我旁边的几个人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跟他打招呼。 林东眠梳着一个油光光的大背头,一身的西装革履,气势威严,气场十足,矜持地向跟他打招呼的人挥了挥手,边挥手边往前走。 突然,他看见了我,停了下来,盯着我,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哟,这不是凯旋集团的胡董吧,年轻人,我以前是真没看出来,你做生意还是真有两下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赚了我一个亿,厉害,厉害呀。” 所有人都盯着我看。 我没理他,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笑了笑。 林东眠恶意十足地向我伸了伸大拇指,向里面走,刚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用警告的口吻对我说:“年轻人,我林氏集团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你以后呀,要多加小心才是,如果出了什么事,可别怨我没告诉你。” 说完,有手对我比划了开枪的手势,转身走了。 我并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我在他手里的把柄就是我那天被司马玉作局睡了他的女人云曼婷。 别的我不怕,我只怕陆秀雯知道了这件事会生气,所以,这几天我准备找个机会主动向陆秀雯承认错误,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谅。 明天是陆秀雯的生日,这是一个认错道歉的好机会,我让小桥未久去一家首饰店买了一颗5克拉的钻戒,并且订了999朵玫瑰花。 我想明天晚上和陆秀雯吃个浪漫的烛光晚餐,顺利向她承认错误。 小桥未久把钻戒拿回来了,我给陆秀雯打电话,打了半天,她也没接。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陌生的男人用陆秀雯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语气严肃地问:“你是陆秀雯的什么人?” 这个男人的语气非常怪,似乎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心头一紧,想起了林东眠的警告,然后对那个男人说:“我是陆秀雯的女朋友,你是谁呀?” “我是市第四医院的医生,我叫吕胜利,你的女朋友陆秀雯出车祸了,非常严重,你最好马上来医院看看,晚了的话,可能就……” 听了这位医生的话,我顿时傻掉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说陆秀雯出了严重的车祸?” “是,非常严重,你最了马上来!” 听他的口气,如果我去晚了恐怕就见不到陆秀雯了。 第415章 还我女儿 我开着车带着小桥未久马上赶到第四人民医院。 来到急诊室,找到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位吕医生,想看看陆秀雯。 吕医生告诉我,陆秀雯刚刚做过一个大手术,现在在icu里暂时还不能探视。 我十分担心地问:“吕医生,她现在怎么样了?” 吕医生看看我,摇头叹气道:“非常不乐观呀,她的主要伤是伤了后脑,乐观点儿讲,就算治好了,也就是个植物人。” “植物人?”我如遭雷击。 我怎么也没想到陆秀雯会伤得这么重。 他点了点头,“是啊,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救不好的话,恐怕你们就得给患者准备后事了。” 我愤怒地问:“肇事者找到了没有?” 吕医生摇摇头,“出事以后,肇事车量就跑了,是路人报警,报了120,120把她给拉来的。我们还是从她的手机里一个人一个人查找,才找到你和他爸的。” 正这时,陆厚德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进来,问医生,“医生,我是陆秀雯的爸爸,我女儿怎么样了?” 吕医生又把刚才我说的话跟陆厚德说了一遍。 陆厚德也傻了,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我安慰他,“陆先生,你别着急,放心,有我呢,雯雯肯定不会死的。” 我转过脸问吕医生,“吕医生,你们院长室在哪里?” 吕医生一脸疑惑,“这种事你找我们院长干什么?” “我找你们院长要求他必须把我的女朋友救过来!” 吕医生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年轻人,这是医学方面的事,你找医长也没用。” 我咬着牙迸出两个字,“有用。” 我来到院长室,院长正在闭着眼睛咬着茶水。 我说明了来意,院长懒懒地瞟了我一眼,“下面的医生已经在治了,你找我来有什么用呀?我又不是神仙。” “我找你就是要求你一定要动用所有的力量,包括上级医院,特供医院的力量一定要把我女朋友给救过来,用什么药,什么医疗设备,你们没有的,你们马上派人花钱去国外买,所有的费用全部由我来出,总之一条,我不想让我女朋友死。” 院长很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年轻人,口气不小呀,特供医院,那都是大领导专用的医院,普通人怎么能随便动用呢,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生气地掏出我的证件,往院长桌上一拍,“你看看我是谁?” 院长打开我的证件,看了看,嘴里念道:“胡凯文,香巴拉王国亲王、陆海空大元帅,常驻代表?” 他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看得出来,他完全不相信我这么年轻会是这么大的人物。 他的眼神分明是我把看成一个疯子,一个骗子。 他放缓了语气,“年轻人,你不要激动,这样吧,你们在外面稍微等一下,我和上级领联系一下。” 我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等。 大约十分钟后,我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接着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过来,马上把我给包围了。 应该是院长在他的办公室报警了。 一个佩着一级警司警衔的警察用枪指着我,“胡凯文,现在我们怀疑你涉嫌一宗冒充高级军官和外交使节案件,你马上跟我们走一趟。” 我生气地吼道:“什么叫冒充呀,我是真的。” “真的假的,先跟我们回去,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我跟着他们上了警车,来到市公安局。 我被带进一间审讯室,一级警司警点了颗烟,吸了个烟圈儿,问我:“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冒充高级军官和外交使节?” 我斜了他一眼,掏出证件扔给他,“警官,我是不是冒充,你最好查一下,不要过早地下结论!” 一级警司警拿着我的证件看了又看,一脸的诧异,“你,你是香巴拉王国的陆空海军大元帅?” “是啊,怎么了,不像呀,你不相信可以给外交部打电话验证一下嘛。” “外交部?” “是啊,你们不知道,不相信,可以理解,你们外交部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一级警司警拿着我的证件马上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一个白胖的一级警督走了进来,拿着我的证件仔细地看了又看,倒吸一口凉气,又抬头仔细地打量了我几眼,换了副笑脸,“胡先生,这件事很大,麻烦你在这儿等一下会儿 。” 我生气地说:“我告诉你们,我没时间等,我的女朋友现在躺在icu里面生死未卜,真要是因为你们出了什么意外,我会向外交部提出强烈抗议!” 一级警督连忙说:“不会,不会,五分钟,您给我五分钟。” 他拿着我的证件出去了,应该是去验证我的证件和身份的真假。 三分钟后,一级警督快步走进来,陪着笑脸说道:“胡代表,我们刚刚查过了,您的证件和身份是真的,对不起,是我们搞错了。” “搞错了?”我扬了扬手表,你们耽误了我快一个小时了,我的女朋友现在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他马上说:“您放心,我马上派专门的警车以最快的速度送您回去。”说着一挥手让那个一级警司说:“你马上带人把胡代表安全送回去,警车开道!” “是,我马上去。” 我重新上了警车,几辆警察一路响着警笛,亮着警灯直向医院飞驰。 公路上的车辆非常多,警车根本就跑不起来,一级警司急了,拿起车上的警用话筒高声喊:“所有的车辆全部避让,我们执行紧急任务,所有的车辆全部避让!” 一些维持秩序的警察指挥着所有的车辆让出一条道来,我们的警车一路直行,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到了医院,来到院长室。 院长还坐在椅子上喝茶水,见我和那些警察进来,吓了一点,马上站起来,一脸的惶然,“怎么回事呀?是要我作证吗?” 那个一级警司因为这个院长报了假警,让他们白跑了一趟,非常生气,大声地呵斥道:“用你作什么证,你报假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知道吗?” “报假警?” 院长胖胖的脸一脸的懵逼,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我,还是觉得我是个疯子加骗子的模样。 一级警司骤然提高音调,几乎咆哮,“看什么看,我们局长去外交部查过了,人家是正经八百的香巴拉王国大元帅,常驻我国的代表,人家的证件是真的,你最好全力配合人家的工作,要不然,你就要吃外交官司,你吃得起外交官司吗?” 院长被吓傻了,话都不会说了,“我我我……我真是,我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大元帅,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我生气地说:“行了,你就别浪费时间了,你马上通过你的关系,找到你能找到最好的专家,国内、国外的,总之要世界上最好的专家,所有的费用由我来出。” 院长马上点头,“好好好,我尽快按您说得办。” 我厉声怒喝:“不是尽快,是马上,先找国内的一流专家现给治疗,同时马上调集所有你可以调集的力量去找世界一流的医学专家。” “是是是,马上马上我马上办。” 院长开始打电话找关系找人。 我对那个一级警司挥了下手,“行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他点点头,“如果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马上办理。” “好了,我知道了。” 一级警司转身走了。 陆厚德从外面走进来,问我,“小胡,怎么样了?” 我指了指院长,“院长已经在找国内的一流专家,同时也在找世界一流的专家马上过来给雯雯会诊,你放心吧,雯雯不会有事的。” 他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希望雯雯能早点醒过来。” 又问:“小胡,我刚才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看样子,雯雯所遭遇的这场车祸是有人故意为之呀。真是奇怪,雯雯这个人生性善良,一向是与人为善,不与人结仇,是谁下这么毒辣的手段要致雯雯于死地呀?” 我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林东眠下的毒手?” 陆厚德微微一怔,“不会吧,我和林东眠虽说有些小过节,不过他也不至于对我的女儿下这样的毒手吧?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我歉意地说:“这次的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可能是跟我有点关系?” 陆厚德马上皱了下眉头,“跟你有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我就把我怎么被刺,然后我查到是林子越暗中指使,接着我亲自云找林子越,逼他交出一亿歉意费的事。 说完之后,我说:“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林家父子怀恨在心,然后向雯雯下了这样的毒手!” 刚才,在我讲述事情的经过时,陆厚德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等我把话讲完了,他伸手“啪”地打了我一嘴巴,嘴唇哆嗦地说:“你这个小兔崽子,为了区区的一亿,就把雯雯害成这样,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第416章 以牙还牙 陆厚德发了疯似的打我,我不闪不避任他打。 我真得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怨,我也实在是该打。 正这时,迪龙和苏克拉瓦冲进来,见陆厚德疯狂地打我,马上冲过来,把陆厚德按住了就要打他。 我喝止了他们,“松手,放开他,我应该被打,放开他!” 迪龙他们这才把气喘吁吁的陆厚德松开。 院长战战兢兢地说:“大元帅,我找到了,医生马上就来给陆小姐看病。” 我点点头,“行了,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院长又说:“大元帅,你们是不是有几个人在这里陪护呀?” “那是当然,我就在这里陪护,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需要钱,需要车,需要飞机,我马上给你派!” “大元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您想在这里陪护的话,我给您安排一套休息的vip房间,这样您就不用呆在外面了,手术的时间会很长的。” “好,你去安排吧。” 院长给我们安排了一个非常大的休息房间,里面有两张床,以及一些桌椅和生活必需品,格局是酒店的格局。 我把苏克拉瓦叫到跟前向他耳语了几句,苏克拉瓦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文哥,这样行吗?” 我冷冷地说:“怎么,你怕了?” “不是我怕了,我觉得这样太危险了,恐怕……” “没什么恐怕的,敢跟我胡凯文过不去的人,我也决不会让他好过。” 坐在我对面的陆厚德紧张地问:“小胡,你又要干什么?” 我瞟了他一眼,“林东眠敢动我女朋友,我得以牙还牙,要不然让他小看了我胡凯文。” “算了吧,小胡,不要再弄事情了,林东眠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心狠手辣,黑白两道的人脉非常广,你惹上他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我冷笑,“区区一个江湖人物在我胡凯文的眼里不过像一只蚂蚁一样,他惹上了我,才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向苏克拉瓦挥了下手,“行了,你去吧,按我说的做。” “是。”苏克拉瓦点点头走了。 陆厚德有些歉意地说:“凯文呀,刚才我有些激动了,不应该打你,对不起了。” 我瞟了他一眼,“你打得好,如果你不打我,我还想打我自己呢,当时,我就想到了白白得了一亿,没往深处想,更没想到林家父子给我来这一招,我现在都后悔死了,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我就算是赔上十亿,我也不会让雯雯遭这场罪。” 陆厚德拍拍我的肩膀,“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但愿那些医生能把雯雯救醒,这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是。” “你放心好了,我就算把外星的医生给找来,也会把雯雯救过来的。” 陆厚德说:“凯文呀,这里我在这守着,你就不用呆在这里了,你那么忙,事情那么多,现在你呆在这里的作用不大,你还是去忙别的事去吧。” 我摇摇头,“现在雯雯的事就是最大的事,没有事情比雯雯的事更重要了,我必须得时刻在这里守着。” 我刚说到这里,乔治给我打来电话。 最近一段时间,我安排乔治去监视林家父子。 乔治是个江湖油子,最适合做这种工作的。 刚才,我从公安局往回走的时候,我就给乔治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查明是不是林家父子陆秀雯下的毒手。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乔治告诉我,他已经查清楚了,这场车祸就是林家父子安排了,就是为了报我弄了他们林氏集团一个亿的仇。 我怒声问道:“你现在手上有确凿的证据吗?尤其是那个撞雯雯的司机,你一定要找到他,我非活剐了他不可,我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乔治劝我,“大黄瓜,你冷静点儿,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古董小贩大黄瓜了,你现在是凯旋集团的董事长,是一个大公司的当家人,你的一举一动牵一发而动全局的。 杀人越货这种事你没有必要亲自动手,我就替你料理了,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替你找到这个凶手,让他知道他撞了你媳妇儿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我刚要说话,门开了,小桥未久走了进来,对我说:“文哥,玫瑰姐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我挥了下手,“你去告诉她,不用跟我商量,她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文哥,事情太大了,恐怕玫瑰姐定不下来。” “什么事定不下来?”我生气地问。 小桥未久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陆厚德,张了张嘴,并没说话。 陆厚德说:“行了,小胡,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了。” “你自己在这里怎么能行呢?” 小桥未久马上说:“文哥,我留在这里也可以,你还是回公司吧,公司一大群人等着你开会呢。” 说着把我拉起来。 我带着迪龙和四个侍卫开着三辆车往公司走。 走在半路上,就看见前面一群人围着把路给堵上了,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故,迪龙按了几下喇叭也没有人躲开,反而人越聚越多。 我就听见有人喊:“林东眠,林东眠打人了。” 听到“林东眠”三个字,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血直往上撞,我马上打开车门跳下车挤进了人群。 只见一辆捷达车撞到一辆劳斯莱斯车头上。 林东眠目露凶光正要踢打一个中年人,边打边骂,“你个臭要饭的,敢撞我的车,你赔得起吗?” 那个中年人身服破旧,面色仓皇,脸被打得已经肿了。 他大声的争辩,“你有钱了不起呀?你懂不懂交规,明明是你违规变道,主要责任在你,你怎么还打人呀?” “啪”的一声,林东眠一巴掌抽在中年人的脸上,中年人牙齿飞掉两颗,嘴里全是鲜血。 林东眠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告诉你,老子就算违规了,你也是你的错,你还敢犟嘴,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对着那个可怜的中年人连踢带打。 林东眠的四个保镖站在他身后抱着双臂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旁边的路人小声地议论,“这个老家伙真是不要脸,明明是他的错,他还打人家,这还有天理和王法吗?” 另一个人说:“这有什么办法,人家有钱嘛,而且人家黑白两道都有人,咱们一个小老百姓的,除了受他的欺负,还能怎么样?现在这世道,谁有钱谁就是爷,有什么办法?” 林东眠把那个中年人打得满地乱滚,边打边叫嚣,“你快跟我磕三个响头,你爷爷我就饶了你,如果你不磕头,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住手!”我大吼了一声,冲了过去,护住那个中年人。 我的突然出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有人小声地议论,“你看你看,路见不平有人铲,还是好人多呀,终于有人来主持正义了。” 另一个人说:“主持个屁正义,一看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他一定不知道这个人是林东眠,傻二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而已,你看人家怎么收拾他吧!” 我把中年人扶起来,对林东眠冷冷地说:“林东眠,怎么说你也是个宗师级的人物,在大马路上撒野,你还算是个宗师吗,你可真够失人现眼的。” 林东眠冷冷地瞟着我,“哟嗬,磕瓜子磕出个臭虫来,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小子呀,怎么着,想多管闲事?” 我一指那个被打得满脸是血,牙齿得都掉了几颗的中年人,冷冷地对林东眠说:“你马上赔家一万块钱医药费!” 林东眠很不屑地扁扁嘴,“臭小子,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前些天要了我们林氏集团一个亿,这次又要一万块钱,你以为你是谁呀?” 那个中年人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小兄弟,算了,算我倒霉,别惹他了,咱们惹不起人家,人家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我淡然一笑,“是嘛,巧了,最近我一直想摸摸老虎的屁股,可是一直也不摸到,今天我就摸一摸。” 我的话引得众人一阵的哄笑。 林东眠面色一寒,目露凶光,向后面的四个侍卫一挥手,“你们几个去替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一个保镖冲到我面前,挥拳向我打来,我暗喝了一声,“找死!”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掰。 “咔擦”一声,这小子的手臂向反向扭曲,手腕彻底断了。 “啊,啊,疼死了……”这家伙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另一个小子大叫了一声,“敢掰断我大哥的手腕,我跟你拼了。”拔出一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短刀就向我腹部刺了过来。 我侧身一闪,出手如电,一把握住他持刀的大拇手指往后掰,“咔嚓!”一声,我直接就把他的大拇指给掰断了,手中的短刀当时掉在地上。 我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这家伙“嘭”的一声倒飞而去,正撞在林东眠的第三个保镖的身上,两个人撞在一起,同时摔倒在地上。 因为我的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功力,那个家伙像一颗巨大的铁锤一样把第三个人给砸晕过去了。 林东眠四个保镖,眨眼间就让我收拾了三个,最后的那个保镖傻了,林东眠也傻了。 第417章 虎鹤双影 我向那第四个保镖勾了勾手指。 那个保镖怯怯的不敢上前,在他身后的林东眠对他后屁腿狠狠踢了一脚,“你快点上呀,我平时花那么多钱白养你了!” 那个保镖拔出一把匕首在我面前划了几下,突然一下刺向我的胸口,我身体一斜,他的匕首从我的头顶刺了过去,我借着一斜的时机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咔嚓!”骨裂之声响起,这个保镖的膝盖被我给踹碎了。 他一个踉跄,一下跪倒在我面前。 我一只脚踩在这个家伙的身上身体一纵,直向林东眠扑了过去。 林东眠吓得调头就跑,我从后面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冲过去踩在他脑袋上,硬生生把他整个脑袋踩在地上。 他贴着地面的半边脸已经被我踩扁了,五官都变形了,像一只大肥耗子一样吱吱乱叫。 我一只肢踩着他的脸,半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胖脸,一字一句地说:“林东眠,你敢害我女朋友,今天我就要替我女朋友报仇,为民除害!” 我举起拳头刚要给他来个满脸桃花开,就听到背后迪龙惊呼了一声,“大帅,小心!” 我就听见脑后两股疾风向我袭来,我暗叫不好,就地一滚,后面两个蒙面大汉拳脚并用,从我的头顶掠过。 好险! 要不是迪龙提醒我,刚才这两个家伙的拳脚够我喝一壳的。 我仔细打量这两个人,一个瘦高个儿,一个矮壮壮的,都是一身的黑袍子,头上戴着黑帽子,脸上蒙着黑面纱,只能看到一双贼惺惺,凶巴巴的眼睛。 两个家伙对我袭击没成功,拉起趴在地上的林东眠就跑。 我一个筋斗从他们的头顶翻过去,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瘦高儿做了个手势,让矮壮壮护住林东眠,他自己脖子一竖,头一昂,两手微微向左右张开呈双翅状,突然左腿一抬,右腿一垫,整个人凌空飞起,如一只大鸟一样向我扑了过来。 在他扑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的两只手瞬间啄成鹤嘴,手臂内缠,劲风鼓荡,扑面而来! 我暗惊:永春白鹤拳! 永春白鹤拳南方某省永春县的白鹤拳的总称,分宗鹤,鸣鹤,飞鹤,食鹤四大流流派。 咏春拳始祖五枚师太学过永春白鹤拳,后来看到白鹤与蛇相争又悟出另一套后来很著名的一套拳法:咏春拳。 永春白鹤拳直可破横,横能理直,逢刚则刚,逢柔亦刚;遇空则入,遇门则过;有桥过桥,无桥生桥; 讲究内用吞吐浮沉之法,外用刚柔相济之巧借力消力,用起来削带打,有“四两拔千斤”、出奇制胜、以弱敌强的奇功。 这家伙身体还在半空中,一手鹤啄缩在我的喉咙处,另一手鹤啄直戳我的右眼。 我一个“鹞子翻身”,两只脚在空中一连两连踢,踢开了他的两只手,这个家伙脖子一伸像一只鸟一样叫了起来。 看来他属于鸣鹤一派,声助拳威,以声吓敌,以音诱敌。 不管他耍的是什么把戏,我都不为所动,走起了八卦步,展开了八卦掌,在他的四周团团游走。 这个家伙被我围得晕头转向,几次用手鹤啄想我的双眼,都被我灵巧地躲了过去。 这家伙急了,怪鸣了几声,身体如同仙鹤一样跳来跳去,他跳得很高,身体忽上忽下。 当他踢到最高处,突然一个俯冲,双脚一个剪刀脚向我的头顶剪了过来。 我瞄准了他的两腿之间,一个“倒踢紫金冠”,正踢在他的要害处,这个家伙在空中惨叫一声,就像一只受伤的大鸟一样从空中掉在地上。 那个矮壮壮的家伙一见这个家伙掉在地上,怪吼了一声,踏步前趋,身体前弓,背部隆起,像一只下山虎一样向我冲了过来,边怪吼边挥舞着双拳,骨节啪啪做响。 看得出来,他用的虎形拳。 虎形拳是仿效猛虎扑食、跳跃、奔串等动作结合武术中的技击攻防创编而成,其特点是以形为拳,以意为神,以气催力,发劲时怒目强项,虎视眈眈,有怒虎出林,两爪拔山之势。 手型上多用爪,讲究手指的功力,多短打硬功,上盘以封 虎形拳讲究的是门户为主,刚猛为形,动作紧凑,动静结合,静时要有虎踞之势,动时要似猫之灵巧。 这家伙时爪时拳,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怒虎出林,时而如饿虎擒羊,时爪时拳,每一拳打来都是虎虎生威,伴着他的虎啸之色,刚猛无比,声动心魄,非常有气势。 我则继续用八卦掌和八卦步与其周旋。 我们俩斗了二十几个回合,没分出胜负出来。 那个躺在地上的瘦高个儿站起来,和矮壮壮一起一左一右对我进行了围攻。 两个一个如鸟叫,一个如虎啸,一个鹤嘴凌厉无比,一个虎掌呼呼生风。 我们三个缠斗在一起,拳掌爪撞在一起啪啪作响,脚踢脚踩,尘土飞扬,四周看热闹的人都看呆了。 两人越战越勇,慢慢的,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的,旁边的人有人在替我加油助威。 我知道想取胜,必须变招。 我心里念动桑林迪教过我的内功心法,手上变成蛇形拳。 蛇形拳属于象形拳种,模拟蛇对敌时的两舌,技击时,以双指并劲,属点穴之法,臂活腰灵,身形游荡曲折,刚柔相继,阴柔缠绕之中,突然伸展抖发,身盘臂绕,瞬间惊弹,充分体现了蛇的盘绕屈伸,灵活突变之功,最适合面对强敌,以弱胜强。 我蛇步连移,拳头如蛇头,晃动扑咬,步法连踏,腰扭成了无数个圆圈,微微张开双臂,灵巧滑步,轻灵频击。 那两个家伙对我的突然变化,有些不适应,一直窘迫起来。 我趁机连击几次,转换身形,以腰力爆发,抖动肘关节,辅助甩手,整体发劲,阴狠毒辣,又凶又烈,如狂风暴雨,更像啄木鸟啄树。 两个家伙被我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 我趁机起势,两只蛇拳时啄时咬,身体左右晃动,连环出击,一拳打在矮壮壮的鼻梁上,一下把他的鼻梁打断了,前面两个门牙打掉了,我趁机一脚正踢在他的小腹上,这个家伙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像被刚刚刺了一刀的猪一样抽搐、嚎叫着。 瘦高个儿怪叫一声,身体一纵飞到半空中,像一只大鸟一样扑向我,我身体一滚,仰在地上,双蛇拳守在中宫,等瘦高个儿的身体落下来,突然飞起一脚,一个“兔子蹬鹰”正踹在这个家伙的小腹中。 刚才他这个部位已经踢中过一次,这一次又踢在他这里,这个家伙顿时身体失去了控制,大头冲下直直地向我的身体砸过来。 我等他的脸落在了我的攻击范围以内时,两只蛇手突然连续出击,对他的眼连啄数下,正啄在他的双眼上。 这个家伙双眼鲜血爆喷,两只血淋淋的眼珠从眼眶里掉出来,我飞起一脚,把他踢飞在地上。 这个家伙趴在地上,四处爬动,双手乱摸,嘴里惨叫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小伙子突然冲上来,对着他那两颗眼珠就是一通乱踩…… “嘟嘟嘟!” 一阵警笛声从远至近而来,一辆警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从里面冲出来三个警察,大声喊:“不许打架,不许打架。” 马上有打抱不平的人冲上前,指着我说:“他不是打架,他是救人,你看,他们七个人打人家一个。” 又有几个人高声喊:“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他们七个人欺负人家一个,那个林东眠掉了人家的车还打人,太不像话了,还有王法吗……” “对对对,这小伙子是好人,人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可以给他作证。” “我们可以给他作证!我们可以给他作证!” 一个像是领头模样的警察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别吵吵了,你们说七个打一个,这哪有七个呀,这分明就是六个呀!” 听了他的话,我马上意识到林东眠不见了。 他应该是刚才趁我和瘦高个儿和矮壮壮两人打斗时,偷偷地溜掉了。 我暗自后悔,不应该为了替陆秀雯出气,一时逞强,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让林东眠给跑了。 我转身刚要离开,那个警察高喊一声,“你不要走,你得跟我们回去做笔录。” 我生气地说:“刚才你没听见呀,是他们欺负人,撞了人家的车,还打人,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义勇为,你们抓我干什么?” 一直在后面观战的迪龙他们几个冲了过来,护住了我,不让警察抓我走。 警察换了副笑脸,“兄弟,我们不是抓你,我们是带你回去做笔录,你就是见义勇为,也得跟我们回去呀,要不然,我们怎么处理这个案件呀?” 迪龙怒视着他们三个,一举拳头,瓮声瓮气地说:“我不管你们干什么,要想抓我们大帅,先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双方对峙起来,双方都死死地盯着对方,手里握着武器,都是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神情。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谁都不肯后退让半步。 第418章 生日礼物 我正要与他们理论,突然看见有一个记者模样的人正在人群着中对着我们不断的拍照。 我一下冷静了下来。 我脑子里突然想起玫瑰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现在的身份不是一个古玩小贩了,我现在是一家大集团公司的当家人,一旦让媒体拍了照,乱写一气,极有可能影响我们公司的发展。 我们公司刚刚起步,别的不说,舆论的风浪,我们是不想碰的,那样太得不偿失了。 我向迪龙他们挥挥手,“行了,你们退下,我跟他们去一趟就是了,不是有这么多有正义感的朋友替我作证吗?是不是,朋友们?” 那几个主动愿意给我作证的人一起喊:“是的,我们愿意去给你作证,好人不能受冤枉,不能吃亏!” 就这样,我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进行了笔录,因为好多人给我作证,警察也没怎么难为我,就把我给放了。 几天后,是陆秀雯的生日,我买了一大捧非常漂亮的鲜花来以医院。 因为有几个中外最顶级的医生给陆秀雯看病,陆秀雯的命保住了,但是仍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我一有时间就去医院看她,和她说话,聊天,讲我们经常在一起的一些笑话。 陆厚德在一旁有时会听得泪水涟涟。 我突然想起我以前穷困潦倒的时候,我和陆秀雯去逛街,看到大街上一个非常著名的首饰的大广告牌。 广告牌是一个大美女脖子上挂着一块娇翠欲滴的满绿翡翠坠儿。 当时,陆秀雯开玩笑地对我说:“胡凯文,你不是想让我嫁给你当你老婆吗?” 说着一指大美女脖子上的那块翡翠玉坠儿,“只要你现在给我买一块这个坠儿,我就当你的老婆。” 当时我手上不过十几万,而我知道像这种满绿的翡翠坠儿都是千万级别的,我根本就是可望而不可及。 可是,当时,我还是胖着脸皮,强拉着陆秀雯进去,当时被里面的女店员羞辱了一顿。 这件事一直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心上,一想起来这件事,我的心脏就会锐疼不已。 现在,我有能力买这件极品坠子了,我本来打算好了,今年等陆秀雯生日时主带她来买着一个最好最顶级最漂亮的翡翠坠儿,陆秀雯却成了植物人。 真是造化弄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的难受,眼泪差点流出来,我一把抓住陆秀雯冰冰的手,动情地说:“雯雯,今天是你生日,你不是喜欢那种翡翠坠儿吗,我现在就给你买去,你戴上一定非常漂亮,一定就会醒过来的,是不是?” 小桥未久在旁边抹眼泪。 我对小桥未久说:“小桥,走,咱们俩去买翡翠坠儿去。” 我开着车和小桥未久一起来到那家首饰店。 这是一家百年老店,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现在看来店面更大,更豪华了,从里面出出进进的男女一个个都是非富即贵的样子。 这里也是天卫市商业的黄金宝地,可以说是寸土寸金。 我和小桥未久走了进去,挨个柜台慢慢看着,一个售货小姐走了过来,先是上下打量了几眼我的穿衣打扮。 这几天,因为忙公司的事,而且陆秀雯的事也让我烦心不己,所以,一连几天连胡子也没刮,而且衣服也是五天没换了,就是一件t恤和一条牛仔裤,再加上一脸的胡子,根本不像个能在这里消费起的人。 售货小姐只看了我不到三秒钟,脸上的温度马上从100度降到30度,冷冷地问我,“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一向最烦这种狗眼看人低,只要是有钱人,她们都能跪舔,对于没钱的人,她们连瞅都懒得瞅一眼。 我冷冷地说:“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忙,我们看看。” 她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跟在我和小桥未久的后面,似乎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和小桥未久慢慢地看着各种翡翠挂件儿,这里的翡翠挂件儿件件都非常精致、漂亮,碧绿剔透,宝光四射,最低的也是大几十万起。 小桥未久用非常小的声音向我说道:“好像都挺贵的。” 小桥未久的本意是说:这里的东西都非常好,非常值。 跟在我们身后的售货小姐却误会了她的话,以为她是嫌贵,她在后面冷笑道:“小姐,您真有眼光,我们这里的东西全是最上乘的材料制成,是最优秀的雕刻师手工雕刻,所以很贵的,如果你们嫌贵的话,可以到我们隔壁那家,他家的东西便宜。” 她这话分明就是在撵我们离开。 我有些恼火地瞅了她一眼,“我就在你们家买!” 售货小姐以为我在吹牛,撇着嘴,不耐烦的催促道:“那您倒是快买呀?” 我生气地说:“没看好怎么买?” 售货小姐马上从里面拿出一块质地一般的翡翠坠儿,这块是一百八十八万,你们看看吧。” 我白了她一眼,“这种货色,我们连瞅都懒得瞅。” 售货小姐一脸嘲讽的看着我,“哟,先生,没看出来,你口气这么大。” 说着又拿出一条在我眼前示威似的晃了晃,“这个是二百八十万,这个你满意吗?” 她已经把之前的“您”,改成了“你”,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我冷冷地瞅着他,“我最烦狗眼看人低的人,恶心,我买也不在你手里买,换个人吧,我买个更好的,最好也得千万级的。” 售货小姐听出来我在骂她,露出了凶相,瞪着眼睛大声喊道:“千万级的?能不能别吹了,看你穷酸样,你见过一千万吗?” 我们的吵闹声音很大,引起旁边的几个客人和店员的注意。 一个身材高挑,面目俊秀的女子走了过来。 这个女子走到我面前,我们同时一愣。 这个人非常像我高中时的女朋友倪志玲。 倪志玲是我们班的班花,不仅学习成绩好,长得也漂亮,不知多少男生想让她当女朋友。 当时我几乎把所有的钱全用来追她了,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 她当时以为我是富二代,所以很快就答应当我的女朋友,经常会在晚自习的时候偷偷去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里为爱鼓掌。 后来,她不知从哪里知道我并不是富二代,而是一个妈妈出了车祸,爸爸神秘失踪,几乎算得上是没爹没好的苦孩子,她马上就向我提出分手,没过几天就成了一个真正富二代的女朋友,听说后来连大学也没考就嫁给了富二代。 有几次高中同学会我们见面时,她全身上下就像个珠宝店,从头到尾地炫耀她身上的各种珠宝首饰,说她的富二代老公多宠她多爱她,从来不让她做一点家务,高价请了四个保姆侍候她,从来不让她出来工作赚钱。 我曾经想和她旧梦重温一下,被她连挖苦带讽刺,成了大家的笑柄,吃饭时,她还故意说笑话,明里暗里骂我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那些男生、女生把她当女皇一样看待,几次同学会的最让他们兴奋地事就是调促、讽刺我。 后来听说她和她们家的小鲜肉司机睡在一起,让富二代老公抓了,爆揍了一顿之后,给撵出家门。 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她。 想起她以前对的我种种奚落、讽刺、嘲弄,我不由得心里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倪志玲看到我一脸诧异,“怎么是你呀?” 我大大方方地点了下头,“是我,可以呀,倪大美人,你还没忘了我,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倪志玲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大黄瓜,你少套近乎,谁跟你是夫妻,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摇摇头,“行行行,我说错了,咱们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咱们算是老同学了吧?” 倪志玲眼睛虚瞄着我,“不好意思,我的老同学可不少,不过,我可不记得我的老同学里面有你这么一号。” 我虚伪地叹了口气,“哎,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混得风生水起,肚满肠肥,当然是不记得我这一号了,对了,倪大美人,我听说你不是嫁给超级富二代,有四个保姆前前后后侍候着,从来不需要工作出来工作的大少奶奶?” 我特意地瞄了她胸前的工牌,“怎么着,现在大少奶奶也出来抛头露面打工呀,这实在是让意外了,怎么,富二代破产了?啊,我想起来了,你是跟小鲜肉为爱鼓掌,你人家捉了奸,让人家光溜溜地给撵出来了,对吧?” 倪志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小胸脯一下一下的,她恨恨地说:“我混得再怎么差,也比某些坐了大牢的人强一百倍!” 她说的坐了大牢的人明显指的就是我。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传我这两年坐了两年的大牢。 我微微怔了一下,“你这是听谁说的?” 她误会了我的意思,对我进行更高级别的打击,“听谁说的?整个天卫市谁不知道呀?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出狱的?还是越狱出逃呀?” 我一时无语。 她以为打击到我了,更加得意地说:“我虽说现在不是什么阔太太了,可是现在我凭着自己的努力已经当上店长了,年薪三十万,你呢,我听说你经常饿着肚子拿着一些破烂骗钱,是吗?” 旁边那个售货小姐一看就是会察言观色,而且睚眦必报的人,他看见我沉默不语的样子,马上拍起了马屁,“我们倪店长多优秀呀,有房有车,还长得这么漂亮!追我们店长的男人排成排。” 我扁扁嘴,“老男人吧?” 倪志玲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涨红了脸忿忿地说:“老男人怎么了,老男人也比你强,你这种货色呀,给我提鞋我都不要!” 我刚要说话,她提高了声音,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到,“胡凯文,你现在混得这么差,要不要我这个老同学帮你一把呀,我们店里需要一个打更的老头儿,一个月包吃包住三千块,你干不干呀?” 第419章 无限黑卡 见倪玉玲歇斯底里接近疯狂的样子,我有些后悔了。 怎么说也是在小树林给了她最少有半脸盆的“天一神水”,怎么说也算得上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现在成了亿万富豪,不应该对生活得如此潦倒的旧日情人这样。 我换了副笑脸,“谢谢了,不用了,我还是继续当我的用破烂换钱的古董小贩吧。” 我本来已经示弱了,已经给她台阶下了,没想到倪玉玲却得理不让人,她看了站在我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小桥未久一眼, 别有深意地说:“小妹妹,你是刚认识这个人的吧,你知道他的过去吗?他过去一直就是拿着破烂骗钱的大骗子,听说前年和去年因为卖破烂还坐了大牢,你最好早点离开他这种人渣,要不然后悔都来不及了。” 小桥未久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女人,听他这么说我,又恼又气,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倪玉红,小脸气得通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倪玉玲以为小桥未久是因为她揭穿了我的“真实面目”而生气,更加得意了,“小美女,她是不是骗你说要给你买珠宝呀,你让他买,你就让他买像我这样的。” 她指了指胸口的一块指甲大小的翡翠坠,用炫耀的口吻说道:“小妹妹,我这个值一百八十万,你就让他给你买这一款的,看他有没有这么多钱?” 售货小姐等人都咯咯地笑出声来,在她们的眼睛里,像我这种古玩小贩,而且还坐过两年大牢,怎么可能有一百八十万呢? 倪志玲故意坏笑了一下:“胡凯文,看在我们有些交情的份儿上,你如果买我这一款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九五折,怎么样呀?” 那几个售货小姐跟着起哄,“是啊,给你打九五折,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折扣了,你买吧,你买吧?” 刚才那个让我骂了的售货小姐嗓门最大,她故意提高了嗓门对小桥未久说:“小美女,男人对你好不好就看他给你花多少钱,天天就给你买些假货、便宜货的那些渣男你留着过年呀,还不赶紧一脚踹了!” 倪志玲又撒了把盐,“是啊,他要是不给你买,你赶紧一脚踹了,像你长这么漂亮,找个大款再容易不过了。” 小桥未久涨红了脸,生气地小声说:“你们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呀?太没礼貌了!” 说人“没礼貌”是平时小桥未久对人表达不满的一种方式,在前面加个“太没”,说明她的不满已经到达了极致了。 我看见她的手指头已经哆嗦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再激怒她,她极有可能用她的电手指电人。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对倪志玲说:“倪店长,别的不说了,我要买翡翠,买两块。” 我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倪志玲愣了一下,“我们这里可没有千八百的那种货色。” “明白,明白。”我点点头,“知道,知道,我要买千万级的那一种的,买两块儿,麻烦你给介绍一下。” “千万级别的?” 我这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 不但倪志玲,包括那几个刚才还跟着起哄嘲讽我的售货小姐全傻眼了,一个个像遭了雷击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刚才倪志玲本来想让我出丑,没想到我会出手如此阔绰,要买千万级别的,还要买两块儿。 倪志玲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讪讪地问:“老同学啊,你是不是开玩笑呀,千万级别的,两块儿,我们这可是越楠盾。” 我微微一笑,“知道,知道,是美元也行,只要有价格就行。” 小桥未久轻轻地拉了我袖子一下,“文哥,你不说就给雯雯姐买一块吗,怎么买两块呀?” 我宠溺地看了她一眼,“也跟你买一块呀,我可是有日子没给你买首饰了,女人嘛,就要经常买首饰。” 说着我故意炫耀地向倪志玲瞟了一眼。 小桥未久加了一句,“这位店长,你听见了吗,我们要买东西,要千万级别的,两块。” “你……你们……你们确定……确定吗?”一向灵牙利齿的倪志玲竟然有些结巴。 我肯定地点点头,“确定以及肯定,十分肯定,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的翡翠,听清楚了,倪大美人,你这一百万的货色千万不要拿给我看,赖得看,耽误时间,你就把你们这里最好的拿两块让我瞅瞅,让表妹瞅,只要她喜欢,我就买,记得你可别给我打折,丢不起那个人。” 倪志玲还是不太相信我能买这么贵的东西,因为以前我和她在一起的经常吹牛,经常忽悠她。 她冷言问道:“你们怎么付款呀,我们这里可不带分期的。” 我向小桥未久示意了一下,小桥未久掏了一张黑色银行卡向倪志玲晃了晃。 黑金卡是世界公认的“卡片之王”,该卡定位于顶级群体,无额度上限,持卡人多为各国政要、亿万富豪及社会名流,持卡人可以享受全球最顶级的会员专属礼遇、权益和服务。 不要说普通人,就是一般的富豪都无法享受这种服务。 倪志玲接过黑卡看了看,脸上浮出混杂着尴尬和谄媚的神情,沉声问道:“胡总,请跟我到贵客室,我马上给您拿去。” 说着向旁边的一个售货小姐使了个眼色。 那个售货小姐无比恭敬地带着我们来到所谓的客宾室,给我和小桥未久端来两杯咖啡。 过了一会儿,倪志玲在四个保安的护卫下小心翼翼地捧着两个非常精致的小盒子走了进来,跪在我和小桥未久的面前,轻轻地打开了盒盖儿,分别递给我和小桥未久,热情地介绍道:“这是我们店里最贵,也是最漂亮的两块坠子,帝王绿级别的。” 又对我说:“胡总,您是行家,应该知道这是真正的帝王绿翡翠。” 我接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倪志玲没有忽悠我,这的确是一块帝王绿的翡翠坠子。 帝王绿色是翡翠中颜色最好、价值最高的,色绿,色正,色浓,与祖母绿一样,绿中泛出蓝色调,但不偏色。也称“祖母绿色”,给人以高贵之美感。 我又对着灯光看了看,帝王绿是一种独特的颜色,帝王绿在亮光下显现一种凝重的湖绿色,乍看近似湖蓝色,在强光照射下显现翠绿色,变化莫测。 种是最顶级的玻璃种,几乎是透明的。 我又看了看另一块,这一块和刚才的那一块也差不多,都是顶尖的极品级的翡翠。 是难得一见,千载难逢的好东西。 我把两块翡翠放进盒子里,问倪志玲,“行了,就这两块吧,一共多少钱?” 倪志玲马上用讨好的语气说道:“本来呢,这两块加在一起是五千万,刚才我跟我们老板特地打了个电话,经过我苦苦哀求,他最终同意达九五折,九五折就是……” 我一挥手,“不用打折,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买东西不用打折,倪大美人你也是赚辛苦钱的,打了折你赚得也少了不少,就当我照顾以前的老同学了,包起来吧。” 我的潇洒大方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客人都傻了眼,他们应该从来没见过像我这么大的豪客。 一出手就是五千万。 我示意倪志玲刷卡“快点吧!老同学,我还有事!” 倪志玲接过卡的瞬间,脸上的表情讪讪的,似乎有些后悔当年没跟我在一场,当年如果她跟我在一起的话,今天获得一块价值二千五百万的帝王绿级的翡翠。 倪志玲拿着无限额度地黑卡去刷了五千万。 那些售货小姐盯着倪志玲刷卡,眼神就像一群圣徒观看奥运圣火点燃一般,每个人都是一种崇拜、向往、羡慕的神情。 倪志玲回过头把黑卡还给我时,我看见她的眼睛里噙着泪花。 她应该是后悔了! 她把卡还给我之后,突然问道:“胡总,咱们毕竟是同学一场,你看你方不方便给我一张名片呀,有时候我想请你喝杯酒。” 我摇摇头,“倪大美人,你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呀,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你不陪我同甘共苦,有什么资格跟我享受荣华富贵,给你名片,我的女朋友和我的表妹都会不高兴的,我可不想让她们不高兴,她们都是陪我共过苦的人。” 我向小桥未久一伸手,带着她转身就往外走。 倪志玲在后面跟了两步,又说道:“胡总,下周日,我们要搞个同学会,都是咱们同学,你要不要参加呀?” 我头也不回地摇摇头,“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和小桥未久还没走出门,就听见背后有人哇哇大笑,扭头一看,发现是倪志玲跪在地上在痛哭。 几个售货小姐都有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小桥未久有些不忍,小声地问::“文哥,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怜了。“ 我冷哼了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要给像她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人一点教训。” 第420章 生日快乐 我拿着两块帝王绿级别的翡翠坠子回到酒店,我拿了一块亲自给陆秀雯戴上,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无限爱意地对一动不动的陆秀雯说道:“雯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送你这块翡翠坠子,希望你能喜欢,生日快乐。” 陆厚德站在我后面,看着那块帝王绿的翡翠坠子,感慨地说:“小胡呀,我觉得雯雯是有感觉的,她今天一定是非常高兴。” 我刚要说话,突然感觉到我握着在手心儿里的陆秀雯的手微微地动了一下。 是那种极细微的动,似有似无。 虽说是这种似有似无的动了一下,我心里就像响了一声春雷,我大声地叫她,“雯雯,你醒了?雯雯,你听到我跟你说得话,是吗?” 但是,陆秀雯再也没动,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我流下了眼睛。 三天后的中午,我正在和玫瑰商量投标书的事。 杨教授不帮我的忙,我只能自己干。 现在,整个天卫市几乎所有的大集团都使出浑身解数要投到这个项目的一个标,都是非常有实力的。 我的实力点就是玫瑰,我相信有玫瑰帮我,就像杨教授不帮我说话,我一样可以投到那个青溪文化园的标。 我们从早上开始开会一直开到中午,把所有的细节基本敲定了,我本打算请玫瑰吃饭。 可是我的手机响了,是江依燕,她说她要请我吃饭,而且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谈。 我知道她一定要跟我谈让杨教授帮忙说服杨教授的那个学生刘伟的事。 我很坦白地告诉她,“依燕姐,我坦白告诉你,杨教授那个人你不知道,他是非常有原则的人,他不愿意做的事,我也不会强迫他。 我还告诉你,我也要投标,杨教授连我的忙都不肯帮,所以,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没想到江依燕很痛快地说:“不用你帮忙说话了,现在我已经基本搞定了,我只是请你来庆贺一下。” “你搞定了,怎么搞定的?”我不免有些惊讶。 “来了你就知道了,帝豪大酒店旋转餐厅,你快点来吧。” 说完,不等我说什么,就放下了电话。 我歉意地向玫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玫瑰,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饭,刚刚有个约会,是江依燕的,我正打算亲自和她把这件事说清楚。” 玫瑰幽幽一笑,“佳人相约,当然不能耽误,你去吧,我和小桥一起吃。” 我开着车来到帝豪大酒店。 帝豪大酒店的旋转餐厅是整个天卫市最豪华的餐厅,不但食物全是顶级的,而且可以看到远处的海景,整个餐厅慢慢地旋转着,在这里吃饭有一种在云端享受般的神仙感觉。 所以,在这里吃饭非常贵,一顿饭动辄十几万,几十万是很普通的,相当于一个中产家庭的一生收入, 能来这里吃饭绝大部分是一些顶级富豪和像江依燕这样的一线大明星,一般人根本吃不起。” 我乘坐电梯来到顶楼的旋转餐厅,门口有两个漂亮的旗袍女孩子迎宾,我一进来,她们俩似乎知道我要和谁吃饭似的,带着我来到临窗的一张桌子旁。 我一看,愣住了。 桌子旁坐着三个人,一个是江依燕,一个是一个鹤发童颜,神气超然的中年人,还有一个竟然是规划局的那位副局长,也就是杨教授的那位学生刘伟。 刘伟穿着一身板板正正的职业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说话,身上就透着一种不怒自威,官气十足的威严的派头,眼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凌厉气质。 江依燕站起来,热情地拉我坐下,指了指刘伟,“刘副局长,你认识的,我就不介绍了。” 一指那位神气超然的中年人,“小弟呀,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大神,他就是享誉海内外的董神医,最擅长治疗植物人的患者。” 董神医我当然是知道的。 他的全名叫董四海,是一个非常著名的老中医,擅长治疗各种医院治不了的疑难杂症,最擅长的就是治植物人,有人说就算是死人,他也可以治活,所以才有了“神医”之称。 自从陆秀雯成了植物人以后,我是遍访名医,有人就向我介绍过这位董神医。 可是我几次提着重礼上他的门想请他给陆秀雯治病,可是连他的面儿也没见着,人家根本就不见我。 我知道江依燕认识许多大人物,包括一些大神,所以,我跟江依燕提过一次,没想到江依燕真得找到他了。 我站起来,先谦卑地向他鞠了一躬,然后恭恭敬敬地说:“董前辈大名,晚辈久仰已久,今日能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我把所有知道的拍马屁的话全部说了一遍。 他神气悠然地摆了摆手,“年轻人,那都是外人的谬赞,你不用太客气了,坐,坐嘛。” 我没坐下,先给董神医倒了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擎杯,“董神医,晚辈敬你一杯酒。” 董神医似乎不大愿意跟我这种小辈喝酒。 江依燕瞄了他一眼。 他这才有些勉强地端起杯,“小胡呀,我听说你是小燕子的弟弟,而且是一人国家的亲王,陆海军大元帅,还是驻我们这里的常驻代表,是真吗?” 我谦卑地说:“岂敢岂敢,在前辈面前,什么亲王,什么大元帅,什么常驻代表,根本不值一提。” 董神医哈哈大笑,“现在像你这样谦虚、敬老的年轻人不多了,好,我就跟你喝了这一杯。” 我矮矮地以晚辈礼和他碰了一下杯子,“董前辈,我干了,你随意。”说着我一仰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董神医把杯子碰了一下嘴唇,像征性地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 江依燕马上说:“董神医,我弟弟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因为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我弟弟非常爱他这个女朋友,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希望你能帮帮他。” 董神医似是而非的一笑,看了坐在旁边的刘伟一眼。 刘伟一笑,又去看江依燕。 他们三个神秘兮兮地交换眼神,把我有点弄懵了。 我问江依燕,“依燕姐,怎么回事呀?” 江依燕幽幽一笑,指了指刘伟,“小弟呀,之前我想请你联络一下杨教授帮我个忙,你不肯。这不,我今天董神医请来了,董神医和刘副局长可是多年的好友,董神医帮我搞定了这件事。” 刘伟马上说:“是啊,多亏董神医妙手回春,治发了我岳母的多年的老病,我今天借花献佛,借江大明星的这杯酒好好地感谢一下董神医。” 说着举起杯,向董神医敬酒,董神医也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我看了看董神医和刘伟的神情,他们似乎并不是什么多年的好友,应该是今天第一次见面。 据我看,他们三者的关系是:董神医是江依燕是朋友,她介绍董神医认识了刘伟,并且治好了刘伟岳母的病,这样刘伟就欠了江依燕的一个大人情。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既然他欠了江依燕的一个大人情,就一定得有所表示,在项目投资方面就可以帮上一把。 他们三者的利益链是完整的,完全不需要我。 那为什么江依燕要把我拉过来喝酒呢? 这明明就是多此一举嘛。 我看了江依燕一眼,“依燕姐,现在你和刘事局长已经是好朋友了,那个项目投资的事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江依燕先是和刘伟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才转过脸对我说:“小弟呀,要说没问题呢,还是有一点问题的,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你这个东风了。” “我是东风?”我一头雾水,“我是什么东风呀?” “是这么回事,现在杨教授不是这个项目的首席顾问,而且他是刘副局长的老师,所以杨教授在这个项目上可以说是一言九鼎,刘副局长是很在意他的每一句话的。” 听江依燕的意思还是让我替她说服杨教授,让我不解的是:她现在已经和这位刘副局长搭上关系了,而刘副局长在这个项目上有最大的取舍权,完全没必要让我来多此一举。 我疑惑地看了江依燕一眼,“依燕姐,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看样子刘副局长已经是你的朋友了,有他帮忙,完全没必要让我来插这一杠子吧?” 江依燕灿然一笑,“你不知道,咱们刘副局长可是大公无私,公平公正的好公仆,他不愿意由他来决定是不是帮我,但是呢,如果杨教授向他提一嘴,向刘副局长推荐一下我们公司,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我终于明白江依燕的意思了。 很显然,她已经和刘副局长勾兑好了,答应帮他的忙。 但是这位刘副局长为了自己的官声,也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他需要有一个影响力巨大的人向他推荐江依燕的公司,而这个人就是这个项目的首席顾问杨教授。 如果杨教授主动向他推荐江依燕的公司,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高,实在是高! 不过,我还是不想让杨教授为难。 我摇了摇头,“依燕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我跟你说过,杨教授这个人是不会因为一些人为的力量而改变他一向的风格的,所以,还请依燕姐另寻他路,我恐怕是真得帮不了你说服杨教授。” 江依燕一脸的不悦,她看了刘伟一眼。 刘伟微微一笑,对我说:“小胡,我给你一个加速度,杨教授一定会答应的。” “加速度?什么加速度呀?” 我不解地问。 刘伟向江依燕示意了一下,江依燕从她的大挎包里拿出三本古香古色,橙黄橙黄的书。 我一看这三本书上的名字,顿时惊了一身的冷汗! 第421章 《永乐大典》 这三本书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永乐大典》。 《永乐大典》是明永乐年间由明成祖朱棣先后命解缙、姚广孝等主持编纂的一部集华夏古代典籍于大成的类书。 全书22,877卷,11095册,约3.7亿字,汇集了古今图书七八千种。 内容包括经,史,子,集,天文地理,阴阳医术,占卜,释藏道经,戏剧,工艺,农艺涵盖了华夏数千年来的知识财富。 当初明成祖下旨编纂这套书的宗旨是“凡书契以来经史子集百家之书,至于天文、地志、阴阳、医卜、僧道、技艺之言,备辑为一书”。 这套书的正本有人说被殉葬在明成祖的陵墓里,存事的只是一些副本,但是历经多年的战乱和火灾的浩劫绝大部分已经灰飞烟灭了,据说现今仅存200余卷且散落于世界各地。 前几天,我去杨教授家和他聊天时,他跟我谈起过,他说他最近有一个专门的课题想研究《永乐大典》,他问我能不能帮他找哪怕一本副册,他愿意重金购买。 最近几天我正派人到处找,可是,像这种国宝级的东西实在是太难找了,有的人手中虽说有,可是他们都是秘不示人的,这几天,我正为这事儿发愁,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而且还是不是一本,是三本。 我小心翼翼地把三本《永乐大典》拿起来翻了翻,真正的副本无疑。 我看了看江依燕,问:“依燕姐,这三本《永乐大典》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江依燕和刘伟交换了下眼色,“小弟呀,你先别问我从哪儿得来的,你先告诉我这是不是真东西?” 我点头,“是真东西,依燕姐,你能……你能把这三本书卖给我吗?” 江依燕神秘地一笑,“小弟呀,要是平时,你想要,我一分不要地给你,可是现在不同了。” 我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不同了?”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说道:“小弟,姐待你怎么样?” “好,和亲姐姐一样。”我肯定地点点头。 江依燕点点头,“算你小子有良心,姐也没白疼你一回,那现在姐要你帮个忙,你帮不帮呀?” 我怔了一下,为难地说:“姐,如果你让我帮你在杨教授面前说那件事的话,我真得帮不了你,我自己的事他都不管,更不要说是你了。” 江依燕摇摇头,“小姐,我没让你在杨教授面说替我说那件事,姐是让你把这三本书送给杨教授,让他收下,这一点你可以做到吗?” 我把江依燕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两圈儿,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三本书应该就是刚才刘伟所说的“加速度”,显然江依燕和刘伟已经勾兑好了,但是怕杨教授从中阻挠,于是让我给杨教授送三本杨教授最需要的《永乐大典》,让杨教授闭嘴。 但是,刘伟不敢去找杨教授说让他闭嘴的事,所以,当他也得知杨教授非常要找到《永乐大典》时,刘伟让江依燕花了大价钱买了这三本《永乐大典》,然后让我送给杨教授,由我让杨教授闭嘴。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精巧、恰当、还有一股浓浓的人情味儿。 江依燕看着我,含情脉脉地问:“小弟,能不能帮姐姐这个忙呀?”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依燕姐,希望你理解我,我真得不能……” 江依燕的脸一下就撂下来了,怒气冲冲地说:“胡凯文,你口口声声把我当亲姐姐待,怎么着,姐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你,一步接一步地退而求其次,这回,不过是让你送三本书,你还这么搪塞我,咱们以后还怎么处呀?” 我从来没见过江依燕发这么大的火,看来她是真火了。 一旁的董神医微微一笑,“小燕子呀,你先别生气,这事儿算我一股,怎么样?” 转过脸地我说:“小胡呀,我听说你女朋友现在因病成了植物人,这样吧,你帮小燕子把这三本书送去,我来救你的女朋友,怎么样呀?” 我看了看他们三个的神情,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今天这顿饭是他们三个人给我演出了一场大戏。 江依燕演的是黑脸,董神医演的是白脸,而刘伟则是演公正无私的脸,而他们三个演出的这出大戏的观众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虽说我已经看出他们三个是在给我演戏,可是董神医给我抛过来的这个诱饵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这段时间,我遍寻名医,可是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把陆秀雯救过来的,我为这事儿苦恼极了。 现在,董神医主动提出给陆秀雯治病,这对我而言无异于久旱逢甘雨,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我犹豫再三,终于点了点头,“那好吧,那就这么决定了。” 董神医微微摇了摇头,“小胡,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替你女朋友治病是有前提的,这个前提就是你得把这三本书送给杨教授,让杨教授接受这三本书,最关键的是:要求他对于小燕子的公司入驻青溪文化园的事,不要有任何阻挠,你可以做到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我可以做到,我现在马上带着书去找杨教授,你们就在这儿等我的信儿。” 说着,我拿起三本书转身就走。 我来到杨教授的住处,杨教授正在看书。 我一进门也不说话,直接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我虽然和他的儿子不差什么,但是我从来没给他下过跪,更没有给他磕过头。 杨教授被我的这个举动给吓坏了,忙放下书站起来拉我,“臭小子,你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话站起来说。” 我没有站起来,抬起头,“老爷子,一直以来我把你当我的父亲看,你也把我当你的儿子看,是吧?” “是啊,怎么了?” “现在我有一件让你为难的事求你一定答应,必须答应!” “到底是什么事呀?” 我先把三本书递了上去,然后把事情如实地跟他说了一遍。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书,重新坐下,望着窗外。 沉默良久,他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杨某人这辈子也没做过违背自己人生原则的事,这一次……罢罢罢!为了你……我就……行了,你回去跟那个女明星说,告诉她,她的事我会装聋作哑的。” “多谢老爷子。”我又给他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杨教授喝了一声。 我回过头,生气地问:“老爷子,你不会这么快就反悔吧?” 杨教授瞪了我一眼,“胡说八道,我杨某人做事什么时候反悔过,我是要你把这三本书拿走!” “拿走?你不是一直非常想得到这三本书吗?” 杨教授冷哼了一声,“我的确是非常想得到这三本书,可是我不想让人家以为我是因为这三本书而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我是因为你,我是因为你才违背原则的,赶紧的,把书拿走!” 我拿着三本书回到了酒店。 他们三个明显都在焦急地等着,看着我拿着三本书回来了,都愣住了。 江依燕问我,“怎么,杨教授没答应?” 我把书递给她,“不,杨教授答应对你的事会装聋作哑,不过,他不是因为你的三本书,而是为了我,为了我的女朋友,所以,他让我把这三本书拿回来还给你。” 董神医感叹道:“这位杨教授真是大仁大义,义薄云天呀!” 刘伟在一旁幽幽地说:“没错,这是我老师一向的做事风格,小胡呀,也就是你吧,换了别人,他会大嘴巴抽的。” 江依燕扑过来狠狠地亲了我一下,“小弟,我的亲弟弟,姐姐可爱死你了!” 我轻轻地推开她,正色道:“依燕姐,有件事我想说清楚,这回我并不是帮你,而是帮我自己,帮我的女朋友,所以,还请董神医一定要兑现诺言,把我的女朋友救醒。” 董神医微微一笑,“小胡,你放心,你的义父是大仁大义之人,我董某人也不是不信守诺言的小人,我说到一定做到,救不活你女朋友,你去砸了我的招牌。” “那好,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董神医和江依燕站起来。 刘伟没有站起来,他看了看表,“你们去吧,我等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我就不去了。” 我们三个人来到医院。 陆厚德正在病房里看护着陆秀雯,他一见董神医,微微怔了一下。 看得出来,他是认识董神医的。 董神医也微微怔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有些异样,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 我给他们俩个做了介绍,他们没寒暄,没握手,只是相互看了三秒钟,不约而同地点了下头而己,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们的眼神可是在三秒钟交锋了好几次。 董神医坐下,微闭双目给陆秀雯号脉。 他号了足足半个小时的脉,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时而叹息,表情的变化非常得复杂、诡异。 我也不敢问他是怎么回事。 半晌,他叹了口气,对我说:“小胡呀,你这女朋友的病情很复杂,恐怕短时间内……” 第422章 地痞流氓 还没等我说话呢,江依燕先恼了,生气地问:“老董,你怎么搞的,刚才你不把胸脯拍得山响,满打包票吗,怎么这一会儿就……” 董神医微微一笑,“小燕子,你不要着急吗,我只是说这个患者在我的治疗这定不会在短时间内醒过来,但是我并没有说治不了呀?” 江依燕拿出大小姐的脾气,“我不管,老董,这个姑娘就是我亲弟妹,你要是治不好她,我就跟你没完,你必须得给治好,花多少钱,你说个数就行,我不还价儿,怎么样?” 董神医点点头,“好吧,我回去先配三副药,让她先吃吃看。” 就这样,董神医开始给陆秀雯治病,他几乎会天天来看一下,过一段时间以后,他会根本陆秀雯的情况对自己的药方进行调整。 大约半个月后,陆秀雯对外界的刺激有了些许的反应,手和身体偶尔会动几下,我非常高兴,给董神医包了一个十万的大红包,被他婉绝了。 陆秀雯的情况越来越好,我天天陪在她身边,看着她身体一点点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们的项目进展得也非常顺利,经过严格的招标,我和项目和江依燕的项目都成功地参与到青溪园的项目里面了。 我的项目是一个大型的古董展示厅,三层楼,一万多来米,集展示、销售、交流于一体。 因为我几乎天天呆在陆秀雯的身边看着她,玫瑰就带着人在工地那边监工。 我知道她那边需要人手,就让小桥未久跟着她,随时向我报告那边的进展情况。 因为我们的资金十分充足,请来的施工团队都是顶级的,所以我们的大楼建得很快,一个月后基本已经见雏形了。 这一天中午的时候,陆秀雯突然莫名其妙地发起了高烧,我马上叫来医生护士把她送到抢救室抢救。 突然,小桥未久给我打来电话,说工地出事了,她和玫瑰现在刚刚到了现场,说有一帮不明身份的人在我们的工地上闹事。 因为我不知道陆秀雯的情况怎么样,所以,我就没去现场,而是让小桥未久开着手机,向我实况直播她那边的情况。 从视频上可以看见工地上乱糟糟的一片,好像是被人有意破坏了。 一伙大约近30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正在闹事。 他们一个个全部是凶神恶煞,光着膀子,身上纹身纹青刺青,手里拿着大砍刀、棒球杆、甩棍正在大声叫嚣着,场面上非常混乱。 那些施工的工人们被这些人吓得步步后退。 些混混们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大声叫喊,表情激动的村民。 我在视频里问小桥未久,“出什么事啦?” 小桥未久说:“他们说他们是这块地以前的居民,说是工程队施工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让他们的吃水井受到了污染,庄稼也欠收,要我们补偿他们。他们在这边又打又闹,施工队没办法施工了,只能停工。” “他们想要多少钱?” “三个亿?” “多少?三个亿,他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文哥,一看他们都不是好人,一个个身上全部纹龙画虎的,非常不讲理,还打了几个人。” 这个时候,我就看见玫瑰对那些人高声喊道:“我是这个项目开发的负责人,你们有话可以选几个代表和我谈,不要闹事影响我们的工程进度,好吗?” 这群人当中,为首的一个黑脸壮汉,这个壮汉黑黑的一张脸,脸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刀疤,这些刀疤让他的脸显赫十分得狰狞、凶恶,就像一头恶狗一样。 他不但脸长得凶恶,而且浑身上下全是疙瘩肉,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似乎也包不住他身上疙疙瘩瘩的肌肉。 他上下打量着玫瑰,一脸奸笑地说:“哟,这还是个小洋妞儿呀,真漂亮呀!你认识我吗?” 玫瑰摇摇头,“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这个壮汉一拍胸脯,“不认识黑龙哥告诉你,大家伙都叫我黑龙哥,你也叫我黑龙哥吧。” 玫瑰对这个所谓的黑龙哥一脸的鄙夷,冷冷地说:“你可以当他们的代表吗?” 黑龙向后面的人一挥手,“这些人全是我的亲戚和小弟,我可以当他们的代表,你们给钱吧?” “什么钱?多少钱?” “什么钱你不用管,你只管给钱就行,三个亿!” 后面的一些人跟着起哄,“给钱,给钱,三个亿,三个亿!你们要是不给钱,我们就把你们这盖好的楼全给拆了,你信不信呀?” 这些人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贪婪而兴奋的表情。 玫瑰十分冷静地盯着他们,很认真地说道:“各位,据我所知,该给你们的钱都给了,我也是取得合法的手续在这里进行开发建筑的,你们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以找相关的部门查询办理,不能在我们这里胡闹。” 黑龙嘿嘿冷笑道:“我们都是粗人,我们可不管那些,你们在我们这里盖大楼就得交钱!不交钱,就不行!” “对!赔钱!交钱,不交钱就不让你们盖大楼!” 众人又纷纷高声呼喊着。 玫瑰可能是从来没遇上这么蛮不讲理的人,气得秀脸煞白,“你们怎么这么胡搅蛮缠,不讲理呀,你们讲讲道理好吗?” 黑龙冷哼了一声,举了举拳头,“我们这里就拿这个讲理。” 众人都叫嚣着挥舞着拳头。 黑龙高声问:“小美女,他们说你是这里最大的头头儿,你给个准话儿,钱,你到底是给不给?” 玫瑰气坏了,“这不明不白的钱,我一分也不给。” 黑龙眼眸里闪过一丝寒芒:“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黑龙哥不客气了,兄弟们,上,给我把他们盖好的地方全都给拆了!” 黑龙喊过之后,几十人叫嚣着往前面冲。 那些施工队的工人们上去阻拦,黑龙的那些手下把手中的家伙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大声喊道:“谁敢动,我就劈了他!” 玫瑰伸开胳膊,大声喊:“不要和他们争斗,都不要和他们争斗!” 就这样,这些人冲上去,整个一层的框架结构全给砸了下来,到处是一片的狼藉。 有几个人冲到工人们休息的活动板房那里,所里面所有的被褥、生活用品,全部从里面扔了出来,把整个板房全给拆了。 有一个工人气不过,大声喊:“报警,赶紧报警,把他们全给抓起来!” 他掏出手机就要报警,黑龙冲了上去,劈手夺过工人手里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连跺了几脚,把手机砸成了烂饼。 上前揪住这个工人的脖领子,左右开弓连打了他几个嘴巴子,对那些工人高声威胁道:“你们谁敢报警,我就弄死他全家,男的杀,女的先奸后杀!全家老小一个不留!” 工人们战战兢兢的一个人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所有的板房的材料和那些生活用品全给抢跑了。 黑龙得意洋洋地走到玫瑰跟前,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道:“大洋美妞,你记住喽,今天是第一天,明天你还不给钱,明天我还会带人来再帮你拆一层,一直把你们所有的房子全部拆干净了。” 他的一个狗腿子坏笑着说道:“小美人,只要你们一天不给我们钱,我们就天天来,你们建多少,我们就帮你们拆多少!看谁害怕!”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地带着众人离开了。 面对着现场的一片狼藉,玫瑰气得满脸通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在视频这边看得清清楚楚。 我拿出手机给迪龙打了个电话,“明天,你带二十个人去和我办点事儿。” “大帅,什么事呀,要不要带些家伙?” “用不着,记住了,所有人都不许带家伙,我要你们进行一次训练表演,你不说你的那些手下拳脚多厉害吗,你们亮亮给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到底有多厉害!” “得了,大帅,您瞧好吧,到时候一定让你瞧瞧我们这些兄弟的身手怎么样。” 我刚放下电话,玫瑰打进来电话,带着哭腔向我汇报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安慰她,“玫瑰,刚才的事我全看到了,你处理得非常好,你用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更不要受伤,咱不跟臭狗屎一般见识。” 玫瑰说:“可是,明天他们还要来拆,怎么办呀?” 我呵呵坏笑,“玫瑰,他们来好呀,我还怕他们不来呢,他们来了,我才有文章可做呢,行了,明天你去工地现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迪龙把50名侍卫全部集合在操场上。 因为一时没有战事,迪龙他们这一百多久经杀场的人没有仗打,不能开枪,不能杀人,都快憋疯了。 听说我要他们去打架,他们可乐坏了,一个个摩拳擦掌。 我来到他们面前。 迪龙喊了一声,“所有人——立正!敬礼!” 所有人立正向我敬了个军礼。 我还了礼,扫了他们一眼,对迪龙说:“迪龙,不对呀,我不是让你找二十个人就行了吗,你怎么弄了这么多人呀?” 第423章 格斗训练 迪龙凑上来,小声地说:“大帅,我是想找二十个人的,可是我一跟他们说要办事,这些家伙都疯了,都要跟您去。大帅我们这些人都是当兵的,当兵的就是打架,杀人,你让他们天天闲着没事,我担心会出事,所以,我就挑了五十个。” 我笑着摇摇头,向那些侍卫喊了一声,“所有人,听我的口令,报数!” 他们开始一个人一个人报数。 我又发出命令,“偶数的稍息,奇数的立——正,向后转,目标,营房,齐声——走!” 那25个人万分不情愿地回了营房,剩下的这25个人一个个乐得兴高采烈。 我一挥手,“所有人听我的命令,上车,目标,青溪园工地!” 我们开了一辆卡车,四辆吉普车来到了工地。 玫瑰早就和小桥未久来了,她俩见我来了,马上走过来。 我下了车。 玫瑰看到我带的这些侍卫来,眉头一皱,“文哥,你带这些侍卫来干什么,难道你要跟那些地痞流氓开战吗?” 我嘿嘿一笑,“开什么战,你没见我们都是赤手空拳没带武器呀,我们是来这里进行一场徒手格斗训练。” “格斗训练?”玫瑰明显看穿了我的鬼话,她小声地说:“文哥,我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闹事的,你可不要把事情闹大呀。” 我淡然一笑,“我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不过闹不闹大,不在我,在那位黑龙哥,他要是非要闹大,我也没办法。” 我向那25个侍卫一挥手,他们马上训练有素的钻进了还没完工的楼房里。 迪龙从车上搬下来一把沙滩椅让我坐下。 我向玫瑰和小桥未久挥了下手,“行了,这里不是你们女人呆的地方,等一会儿别溅一身血,你们都远着点儿。” 玫瑰还要劝我,我瞪了她一眼,她没办法,只好按我说的,远远地走了。 迪龙站在我身边,我开玩笑地问他,“迪龙,你一个人能打几个呀?” 迪龙很认真地想了想,“要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的话,我一个人能打五个,要是那些地痞流氓我最少一个人打十个!” 我撇撇嘴,“行了,你少吹啦,这样吧,咱俩打个赌,你要是真能一个人打十人,我给你一百万奖金,可是你要是少了一个,我就扣你半年的津贴,你愿不愿意跟我打这个赌呀?” 迪龙一听说有一百万的奖金,立即乐得眉开眼笑,“大帅,你就把一百万准备好吧,这钱我一定能拿到。” 我白了他一眼,“你别光想着拿钱,我刚才可是说了,少一个,我扣你半年的津贴,你半年的津贴可是二百五十万,哪个多,哪个少,你要算清楚了。” 迪龙憨厚地一笑,“大帅,我算清楚了,这一百万我肯定能得到,您恐怕是扣不了我半年津贴了。” 我撇撇嘴,“别打广告,我要看疗效,你打一万年算个屁呀,你得有时间限制,我只给你三分钟,三分钟之内你必须得给我撂倒十个才行。” “得嘞,大帅,就这么说定了。” 正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的汽车马达的轰鸣声。 我和迪龙抬头一看,就看风远处开来五辆大卡车,两辆轿车,一辆轿车是路虎揽胜,走在最前面,风驰电掣地向我们这边而来。 我指了指那辆路虎揽胜,笑着对迪龙说:“迪龙,你的一百万来了!” 过了一会儿,两辆轿车,五辆大卡车一定排开停在我和迪龙前面。 那个黑龙从路虎车上跳上来,五辆大卡车上的人也纷纷跳下来,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慢慢地向我和迪龙涌了过来,有近百人的样子,气势很足。 这次只有那些混混儿,并没有村民。 黑龙看了我和迪龙一眼,冷笑道:“怎么,你们两个是那个小美女找来帮忙看场子的?” 我摇摇头,“我不是,我是来看热闹的,我听说这个地方在十分钟内有一群王八蛋让人打成狗屎样儿,我这辈子最喜欢王八蛋被人打成狗屎样儿,所以,我就来瞅瞅。” 我又指指迪龙,“他是看场子的。” 黑龙上下打量了迪龙一眼,迪龙向他秀了秀身上的肌肉。 黑龙冷笑着说道:“小子,你亮肌肉块干什么 ,不会是你一个人打我们一百个吧?” 迪龙冷笑道:“你有一百个兄弟,我有二十五个兄,我们一个能打你们五个,我一个人打你们十个,够了吧?” “你一个人打我们十个,你以为你是谁呀?咏春叶问?” 他的那些手下被他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 黑龙凶神恶煞地说:我看你们呀,还是少管闲事,识相得马上给我滚蛋,别耽误黑龙哥办事,要不然,打出你们屎来!” 迪龙扁扁嘴,很不屑地说:“打出我屎来,还得麻烦你一口一口地给吃进去。” 迪龙说完,哈哈大笑。 我耸耸肩膀指了指他,对黑龙说:“我认为他的幽默感不如你,只不过不知道你的功夫是不是不如他?” 黑龙冷哼一声,“如不如他,看看就知道了,兄弟们,给我上!” 那一百号人拿着家伙就往前冲。 迪龙一挥手,刚才藏在房子里的那二十五个人从里面冲了出来,25个人一字排开把那一百多号混混给围住了。 黑龙见这25个侍卫出来先是吓了一跳,但是当他看只有25个人时,他不再害怕了,毕竟他带来一百多号人,而且手里拿带着家伙,而我的那个侍卫个个都是赤手空拳的。 黑龙他们的人是我们的人的四倍以上,所以黑龙并不害怕。 我看了看手表对那些侍卫说:“你们都听着,我给你们恰时间,你们只有三分钟,三分钟内解释战斗,每人赏一百万,要是晚了一秒钟,你们所有人都得被扣三个月的津贴,你们的长官迪龙要被半个的津贴,你们看着办吧。” 说着一按手表上的计时钮,向他们示意了一下,“可以开始打了。” 迪龙大声地命令道:“兄弟,记住了,你们打自己的,必须得给我留十个!” 说着,率先冲了过去,直奔黑龙。 黑龙见迪龙来势汹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他身后的四个保镖冲了上来,迪龙拳打脚踢,头撞掌劈,眨眼工夫就打倒了四个。 他嘴里边打边喊:“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大帅,四个啦!” 我坐厅椅子上看着热闹,听迪龙这么喊,我看了看表:“迪龙,你别嘚瑟,现在已经是一分半钟了,你还得打倒六个才行,要不然,才子扣你半年的津贴。” 迪龙打快了手上攻击的速度,一个接一个地打,嘴里喊着:“五个,六个,七个……” 几个都是一拳就打倒一个。 他手下的那些侍卫一个个也是奋勇当先,基本上都是一个打两个,打三个的,就像打人比赛似的。 这帮昨天骄横跋扈的的混混们,虽说他们在那些工人面前非常厉害,可是在我这些侍卫面前根本连只蚂蚁都不如。 只一会儿的工夫,这近百名的混混就被打得满地找牙,哀嚎惨叫。 还差三秒钟,近百十号混混儿就被我这25个侍卫全部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迪龙跑到我面前向我敬了个军礼,汇报道:“大帅,我已经打倒了十个了,另外,所有的目标全被被击倒,请大帅检验!” 我看了一眼计时表,笑道:“勉强及格吧!行了,你们每人发一百万奖金!” 从侍卫一齐欢呼,“大帅,大帅,大帅!” 黑龙和他的那一百多号手下,估计是从来没见了过这种阵势,一个个惊得眼珠子都要飞出来。 黑龙被迪龙打得鼻青眼肿,浑身是的乌青,他挣扎着站了起来,问我,“你,你,你是什么大帅?”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懒懒地伸了一下腿,打了个哈欠,冷哼了一声,“你也配问我是谁,你不配!” 黑龙喃喃地说:“朋友……” 我厉声喝道:“谁是你朋友,你配吗?你不配!我告诉你,今天只是一个不小的格斗训练,如果你再敢到这闹事,我保证你们每个人必须得留下一条腿才能走!听到了吗?” 黑龙讪讪的说:“我总得知道我是栽在谁的手上吧?” “你不配知道!” 黑龙没办法,只好和那些手下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扭身想走。 “站住!”我大喝了一声,“怎么着,这就么就想走呀,是不是太便宜你们了?” 黑龙惶恐地看着我,“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就是了。” 我指了指后面他们昨天毁坏的建筑,“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们昨天把这里弄成这样,想这么就走了,你觉得能行吗?” “这位爷,您的意思是?” 黑龙和他的那些手下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一个个都噤若寒蝉,满脸的惧色。 我冷笑了一声,“我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是你们毁的,你们就得把这些重新建起来,而且得建好了,要不然,你们恐怕是走不了的。” 黑龙有些懵逼,“您……你要我们当工人干活?” “是啊,怎么,不行吗?” 第424章 混混儿工人 黑龙回避着我凌厉的眼神,“行行行,我们马上干,我们马上给恢复原样儿。”说着,向后面一挥手,“兄弟们,干活儿!” 这些混混纷纷上来干活。 玫瑰和小桥未久走了过来,看到这些全身纹青,膀大腰圆,昨天还不可一世,今天一个个都拼命干活的混混们干得热火朝天,都傻了。 玫瑰喃喃地说:“这些人,行吗,可别把工程给干坏了。” 正在监工的黑龙马上陪着笑脸说:“大美女小姐,你放心,我这些兄弟以前全干过这些活儿,他们全是行家里手,没问题的,等我们干完了,您检查,有一点毛病,我们马上返工,怎么样?” 玫瑰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人还真是干这种活的行家里手,砌墙抹灰的一个个手法都非常得娴熟,挑不出来半点毛病。 黑龙又说:“大美女小姐,我跟你商量点事儿?” 玫瑰瞟了他一眼,对黑龙的前倨后恭有些厌恶,冷声问道:“什么事呀?” “是这样,我以前就是个工程队的包工头,现在生意不好做,这不,就干起了偏门,我们也想学好呀,可是没活儿干。 要不这么着,昨天我们给您弄坏了,我们免费给你们修好了,下面的活儿,您包给我们干,我保证干得比别的工程队前,我还敢保证可以提前十天峻工,至于说劳务费嘛,您给一半就行,你检查,要是干不好,我们一分钱不要,您看成不成?” 黑龙见玫瑰好像是不愿意,马上又说:“大美女小姐,您请我们干活儿有好处的,不仅工程快,质量好,价钱低,而且有我在这儿给您压阵,这附近十里八村的混混儿,无赖,没一个人敢到您儿闹事的,要是有人敢来,我就替您料理了,怎么样?” 黑龙一脸讨好,一脸真诚。 玫瑰是个心软的女孩子,最受不了人家跟她这样,她扭脸看了看我。 我笑了一下,“玫瑰,既然人家这样有诚意,我看就让他们干吧。” 玫瑰这才问黑龙,“工钱我是不会少给你们的,不过你们必须得保证工期的质量。” 青龙一听这话,乐得差点蹦起来,“大美女小姐,您就擎好儿吧,一定保证工期和质量,有一点问题,我把脑袋揪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玫瑰白了他一眼,“我可不要你这么大的脑袋当凳子坐,我只要你们保证工期,我只要你们保证工程质量。” 几天后,一家媒体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我的工程是由一些地痞流氓,释放犯组成的垃圾工程队干活,并且说这些人是我以前坐牢的狱友,根本就不会干活,也无法保证工程质量。 而且还说我和这些混混儿头称兄道弟,简而言之,就是说我和一些地痞流氓沆瀣一气穿一条裤子。 不知怎么回事,这个消息让青溪园项目总负责人刘伟知道了。 他派了几个检查组的人来到我的项目找我。 我没搭理他们,让他们去找玫瑰。 玫瑰就带着他们去工地让他们进行检查。 那几个人检查得很细,几乎可以达到鸡蛋里挑骨头的程度了,但是还是没能找到什么问题。 检查组的几个工作人员来到我在工地的临时办公室用嘲讽的口吻说道:“没想到这些小混混儿还真有两下子,这活儿干得还真是有模样儿的。” 我看了他们几个一眼,“我不管他们是不是混混儿,他们要是犯了法,你们大可以报警抓他们让法律惩处他们,如果他们没犯法,他们就是合法公民,合法公民就有工作的权力。” 一个工作人员瞟了我一眼,“胡董,刘副局长的意思是:这个青溪园可是省里挂牌督办的重点项目,你用几个混混儿来盖楼,传出去名声不大好听,刘副局长的意思呢?你把他们给遣散了吧,这样就可以堵住那些乱说话的嘴。” “乱说话的嘴,谁呀?林家父子?不是欧阳云呀?你向刘副局长转达我的意思,他们要是有什么不爽的,让他们直接跟我来,别去给刘副局长添麻烦,上眼药。” 那个工作人员一脸的无奈,还在劝我把黑龙他们那些工人给遣散了。 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竟然是董神医的电话,他告诉我,陆秀雯睁开眼睛了。 我来不及和那些客人扯谈,开着车来到医院。 在董神医的精心治疗下,陆秀雯真的睁开眼睛了,可是她只是睁开眼睛,意识并没有恢复,眼神非常得空洞,漠漠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能说。 我叫了她几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有些生气地问董神医:“董神医,这就算醒了吗?这和没治好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眼睛睁开了嘛!” 董神医微微一笑,“小胡呀,像她这么重的病,有的人只能活几个月,有的人至多能活几年,睁开眼睛根本就不可能。现在她睁开眼睛了,这是最好的开端,以后呀,你经常用羽毛刺激她的眼睑和脸颊,用牙签刺激她的指尖,尽量和她说话,我敢保证三年内,她肯定醒过来。” 我听出来董神医的话里有话。 “董神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不给她治了吗?” 他沉吟了一下,“小胡,是这样的,我一个老朋友的女儿在海外也是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我现在得去救她去,所以呢,我得离开一、两个月的时间。” “一、两个月的时间?”我有些恼了。 “那我女朋友怎么办?你刚才也说了,她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你这一离开,算怎么回事呀?” 董神医面带不悦,皱了皱眉头,“小胡,我那位老朋友可是我的换命的朋友,他只有一个女儿,我不能不去,还有,现在我就是留在这里也只能给你的女朋友针灸治疗,我想好了,我把针灸的方法教给你,由你来给她针灸,等我回来,再给她调试一下,她就会好的。” 说到这里,他就开始教我认穴,怎么对陆秀雯进行针灸治疗,等我基本上掌握了方法之后,他就站起来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让小桥未久给我包了一大包的针灸针,为了保证陆秀雯不受伤,我先在自己身上做实验,让小桥未久给我扎针,几天下来,我的身上扎满了针眼儿。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按照董神医的方法给陆秀雯针灸两小时,可是两周过去了,几乎一点效果也没有,而且陆秀雯的眼睛也闭上了,怎么叫也睁不开。 我有些急了,找了几个有名的针灸大夫给陆秀雯针灸,还是没什么效果。 我急得不行。 这一天,我接到倪志玲的电话,让我参加星期天举办的一个高中同学会。 我正烦着呢,哪有心思去参加什么同学会,可是倪志玲突然提出这次高中同学会的组织者袁世友是一个医术非常高明的中医大夫,最擅长针灸,我马上改了主意,同意参加这个高中同学会。 倪志玲见我答应了,非常高兴,马上说:“那好,到时候我开车去接你。” 我说:“没这个必要,我自己有车。” 她委婉地说:“胡凯文,你那辆布加迪威龙太扎眼了,咱们有几个高中同学混得并不好,你开这么贵的车……会让咱们那几个同学不舒服的,你就坐我的车,好吗?” 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我那辆布加迪威龙,价值3500万,开去开同学会实在是太扎眼了,有炫耀之嫌,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不爽。 我同意了。 星期天上午十点,倪志玲开着一辆宝马车来接我。 这辆宝马车虽说不能和我的布加迪威龙相提并论,可是最少也是一百多万的,也不便宜。 我有点不明白:她不让我开好车去参加同学会,为什么她要开这么贵的车参加同学会呀,她就不怕扎人的眼,就不怕引起别的同学不爽吗? 上车之后,我发现倪志玲身着一身名牌女装,身上带着各种昂贵的珠宝,像一个贵妇人似的。 因为我这几天一直在忙着给陆秀雯针灸,所以只穿了一套普通的运动服。 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小心翼翼地问:“凯文,你现在是大老板了,怎么还穿得这么……这么普通呀?” 我扁扁嘴,“我一直这样呀,我也不想改,那个袁世友不会因为我穿这一身普通的衣服,就不让我参加同学会吧?” 倪志玲马上说:“不会,不会,肯定不会的。” 我用开玩笑的口吻问她,“对了,倪大美人,你不让我开好车,你开好车,你再眨瞅你这身行头,都快成戴安娜王妃了。” 她优雅而矜持地一笑,亲切地对我说:“凯文,我这辆车怎么能跟你那辆车比呢?我这辆车才一百多万,你那辆布加迪威龙快四千万了。” 我默默地点了下头,然后说道:“对了,到时候你别跟咱们那些同学说我现在的身份,我还是一个倒腾古玩的小贩。” 倪志玲咯咯笑道:“哟,到底是大老板了,学会深藏身与名了。” 我们的车来到酒店门口,我们俩一下车,倪志玲非常自然地一把挎上了我的胳膊,身体紧紧贴着我往里走。 我正要推开她,从里面走出来几个西装革履的家伙,一见倪志玲马上色迷迷地说:“哟,大美女来了。” 他们看到我,尤其是我身上的这套普通的运动服,马上一脸鄙夷的神色,“哟,这位是谁呀?” 第425章 高中同学会 看他们的神情,应该是认识我,但是因为我穿着一身普通的运动服,他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我笑着自我介绍,“怎么着,各位发达了,就不认识我这个小贩了,我是胡凯文呀。” 几个人马上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大黄瓜呀,这几年不见了,你还是……对了,听说你前两年出了点事儿,是吗?” 见他们那副趋炎附势,狗眼看人低的臭德性,我心里突然拱出一股火,点点头,“是啊,做了两年牢,刚放出来,你们不会因为我坐了两年牢,就不认识我这个老同学吧?” 他们马上虚伪地敷衍我,“不会,不会,怎么会呢,毕竟咱们都是老同学了,走走走,进去,进去。” 几个人簇拥着倪志玲走了进去,把我一个人扔在后面。 我心里暗笑着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他们订的是一个大包间,我们刚进去,一群人就凑了上来,几个男同学一见倪志玲都点头哈腰的恭维,“哟,班花大美女,你来了,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听说你现在在奢侈品店当老总,年薪几百万,真得假的呀?” 他们极民尽阿谀奉承和拍马屁之能事,倪志玲也没反驳,也没承认,只是矜持而优雅地和他们敷衍着。 看样子她很受用这个所谓的“奢侈品店老总”的人设,不愿意让人知道她不过是一个类似通房大丫头的小店长而己。 大家都簇拥、赞美着着倪志玲,对我却是熟视无睹。 倪志玲可以是怕我尴尬,连忙很郑重地把我介绍给大家,“各位同学,大家还认识他吧,胡凯文。” 那些同学刚才还一脸春风的笑容顿时都凝固在脸上。 一时之间,空气变得有些怪异。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这次同学会的召集人,也是我们当年的学习委员,现在某中医院的名医袁世友。 当年,在高中时,袁世友是个大近视眼加闷葫芦,天天只知道学习,一看女生就是一张大红脸。 全班人都知道她喜欢班花倪志玲,可是当时的倪志玲根本就瞧不上他,尤其是当有同学把我和倪志玲在学校后山小树林发生的事在全班传播以后,他就好像是我和她老婆在后山小树林发生了什么勾当了似的,一直视我为最大的仇人。 后来,听说袁世友上了一所985院校,毕业后,在一家大医院上班,现在已经是年薪百万了。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哟,这不是大黄瓜吗?没想到你也来了,谁把你带来的呀,我好像没有通知你。” 他的话语中明显带着轻蔑和挑衅的味道。 我懒得理他,像他这种货色,在现在的我看来,不过是一个比较大个头儿的小蚂蚁而己,根本不值得我向他反击。 另一个原因是今天我来是有求于他,所以,我不想和他发生冲突。 所以,面对他的挑衅,我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或许是我的笑容里带着不屑的味道,让他在他心中的女神倪志玲的眼里失了面子。 他有些恼火地提高了嗓音,“喂,大黄瓜,你听到我说什么了没有,我问你是谁让你来的?” 倪志玲马上插进来,“凯文是我带来的,怎么了,你不欢迎呀,你不欢迎我们可以走。” 说着,拉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袁世友连忙伸手拦住了她,“志玲,你别走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么年没见了,我都快不记得他了,志玲你不要生气嘛。” 倪志玲这才停住。 袁世友瞟了我一眼,又说:“大黄瓜,我听说你坐了两年牢,是吗?” 我又笑,没回答,也没反驳。 他把我的这种表示当成一种默认。 他冷笑了一下,对倪志玲说:“志玲,我们现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素质的成功人士,我觉得咱们最好不要和某种底层,有污点的人经常联系,弄不好就会惹上大麻烦的。” 其它几个人纷纷附和,一个人添油加醋地说:“一个人刚刚从大牢里出来,就应该在家里好好反省,这样出来参加同学会,算怎么回事呀?” 另一个说:“是啊,大黄瓜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是够强的!坐了两年大牢,还跟没事人儿似的。” 一个满脸涂着一层白粉的女人尖酸地白了我一眼,“脸皮可真够厚的。” 倪志玲面色冷淡地瞟了这个女人一眼,“脸皮再厚也没有某些人厚,接二连三当小三儿,孩子都生了七八个,现在还到处以单身示人,到处扯骚……” 那个女人被倪志玲说得一脸尴尬,生气地说:“倪志玲,你说谁呢,我说你了吗?我说别人你插什么言呀?你好,不是也让富二代老公给撵出家门了吗?装什么上流社会女人呀?” 袁世友见两个女人吵起来,马上打圆场,“两位美女,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为了某些人伤了和气,给我个面子,别吵了,都请坐,都请坐。” 大家分宾主落座,我本来去另外一张桌子坐,但是倪志玲非拉着我和袁世友等几个在社会上混得巨牛的人坐在主桌,吃饭时还不时地殷勤地给我夹菜。 这让一旁的袁世友十分得恼火。 他开始讲了几个并不好笑的笑话,等他讲完了,其它人马上附和地跟着笑起来,好像他说得笑话非常好笑似的。 又有人恭维他事业成功。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你们只看到了我成功的一面,可是你们没看到我失败的一面。” 一个人马上问:“袁大神医,听说你都快当上副院长了,还有什么失败的呀?” 他摆摆手,“我的事业是成功的,可是我的爱情是非常失败的,这不,我刚刚离了婚,我现在又是单身王老五了,网上不是有句话吗,成功男人唯一的标准就是有女人,所以,从这个角度说,我是非常失败的。” 说到这里,袁世友意味深长地瞟了倪志玲一眼。 他应该是知道倪志玲现在是单身,他也是单身,他想和倪志玲一现当年的旧梦,这才组了这个高中同学会的局。 可是,他现在见倪志玲对我亲亲热热,殷勤备至,可能是有些恼火,向旁边的一个同学使了眼色。 那个同学会意,马上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道:“大黄瓜,我们这些人都没坐过大牢,就你坐过,要不,你给我们讲讲你在大牢里的趣事吧?” 他话音刚落,袁世友哈哈大笑了起来,其它的几个人也是哄堂大笑,他们全用嘲讽、鄙视的眼神看着我。 袁世友得意地嗔了那个同学一眼,“老路,你看你,这种丑事怎么说呀,说出来多让大黄瓜不好意思呀?” 说完转过身问我,“大黄瓜,你这一出来找没找工作呀?” 坐在我旁边的倪志玲刚一张嘴,我在桌子底下踩了她一下,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用可怜巴巴的口吻说道:“还没呢,现在的工作不好找呀,所以就这么一直飘着。” 袁世友得意地说:“你混得这么惨呀?要不这样吧,我们医院缺个打更的老头,我现在在我们医院能跟院长说上话,可以帮你说一下,包吃包住一个月两千块,怎么样呀?” 我装作犹豫思考的样子,并没有马上回答。 刚才要我说大牢趣事的那个家伙似乎有些急了,马上说:“行啦,大黄瓜,你就不要犹豫了,像你现在的这种情况,有人给你点钱花,不至于饿死,你还犹豫什么呀,这要不是袁世友看在老同学的份儿上,谁会给你这么好的工作呀?” 倪志玲大概是实看不下去了这群无名小辈无知地奚落我,,忍不住说道:“我看你们呀,就不要操心了,人家凯文有自己的事业的,你们还是安安静静吃你们的喝你们的吧。” “自己的事业?什么事业呀?他不会是去当鸭子吧?” 众人又是一阵的哄堂大笑,仿佛看到了我当鸭子时的狼狈情形似的。 倪志玲漂亮的脸蛋气得通红,几次要公布我的亿万富豪身份,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要看他们这群小丑的表演,实在是太好看了。 倪志玲横了众人一眼,“行了,行了,大家都不要聊这个问题了!我不吃了,你们慢用。” 袁世友看出来倪志玲生气了,他以为倪志玲是替我打抱不平,眼神里全是酸水儿。 袁世友马上说:“行了,我也吃饱了,咱们大家伙一起唱歌儿吧。” 这个大包间是由两个套间组成,一个套间是餐厅,另一个套间是ktv包房。 听袁世友这么说,大家纷纷站起来,来到旁边的ktv包房。 大家也纷纷落座,没有人让我坐,我只得在一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下,倪志玲挨着我坐下。 一个家伙凑到袁世友旁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只听袁世友冷笑一声:故意大声说道:“放心吧,我怎么会输给一个坐大牢的呢?” 他的声音很大,就是故意让我听到的。 看着他大马金刀,摆出一副巨成功人士的样子,我心里暗笑了几次,我想继续看他的表演。 第426章 无知的表演 几个所谓的美女环着袁世友,争着抢着要和袁世友唱歌。 袁世友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们,而是跑过来,拉着倪志玲去唱歌,第一首就是《知心爱人》。 一个长相平凡的女人在刚才倪志玲坐的地方坐下,向我幽幽一笑,“胡凯文,你还认识我吗?” 我打量了她几眼,想起来她叫夏瑜,以前在班里的功课非常好,专心学习对其它的事从来没有兴趣,被人起了个“师太”的外号。 她似乎对我刚才被众人奚落、嘲笑的遭遇深表同情,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现在经营着一家公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们公司当个助理,一个月底薪三千,还有一些业绩奖,你有没有兴趣呀?” 我接下了名片,礼貌地笑了一下,“多谢了,我回去考虑一下。” 过了一会儿,夏瑜似乎有些为难地说:“胡凯文,等一会儿可能会来一个人,所以,你要是……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最好是离开,要不然,可能他们会……” 我愣了一下,“你说的不会是程万里吧?” 夏瑜点了点头。 这个程万里在高中时就是个官二代,老子当时就是个很大的官儿,在学校里跩得很,老师校长都对他敬让三分。 这小子经常会仗着老子的势力欺负别的同学,有一会儿,他欺负乔治,让我恨恨地教训了一顿,把他打得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后来就转学了。 我问夏瑜,“他来就来呗,我为什么要离开?” “胡凯文,当时你把他打成重伤,这几年他一直在到处找你,想在报仇,他爸爸最近刚提了副区长,就是咱们这个区的,权力非常大,程万里现在是市里一个非常大的机关我处长,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淡淡一笑,“那有什么呀,那不就是个更大的公仆吗,你放心好了,没什么不了起的。” 正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嚣张的话语声,“袁世友,袁世友,你们在哪个屋呀?” 听到这声音,屋里的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刚刚还和倪志玲唱歌的袁世友连忙放下手中的麦克风和众人一起冲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众人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程万里走了进来。 程万里身着一身爱马仕西装,腰上是古琦的腰带,百达翡丽的手表,全身上下少说也值几百万。 程万里一进来就四下去找倪志玲,看到倪志玲,很霸气地伸开双臂,“大美女,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来,和哥哥抱一个。” 倪志玲有些敷衍的和他抱了一下,程万里趁机拍了倪志玲屁股一下。 倪志玲瞪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程处长,你怎么还是这样没规没矩,动手动脚的?” 程万里闻了闻刚才拍倪志玲屁股的手,放肆地哈哈大笑,“大美女身上的味儿可是真香呀!” 刚才那个要听我在大牢中趣事的家伙马上凑到前面:“程处长,你还认识我吗,我是王爱民啊,高中时候和你坐过同桌,咱们还一起……” 程万里点点头,用奚落的口吻说道:“我是大娘们儿嘛,当然记得。” 王爱民在学校时女里女气的,像个娘们儿,所以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娘们儿”。 众人一阵的哄笑。 人家程万里明显是羞辱他,可是他不以为耻反以荣,兴奋地四下嚷嚷,“大家听到没?程处长还记得我呢!程处长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呢。程处长,我听说你们处下面有一个新的机构,能不能把我这个老同学弄进去给你跑跑腿儿呀,我这个人别的不行,跑腿儿的事我最在行了。” 程万里冷哼了一声,斜着他道:“我们处现在缺一条看门狗,你能干吗?” 王爱民马上说:“可以啊,当然可以了。” 程万里明显是要拒绝他,所以才说缺一条看门口,没想到这个王爱民真得同意愿意当一条狗。 他多少有些意外,脸上浮着鄙夷的笑容,“你愿意当狗呀,那你叫几声我听听。” 王爱民真得学起了狗叫,“汪汪汪……” 程万里哈哈大笑,“叫声不错,挺像一条狗的,不过,人家狗都是四个腿儿爬的,你是两条腿儿,恐怕……” 王爱民马上趴在地上,学着狗的样子摇头摆尾地叫着,“汪!汪!汪!程处长,你看我现在像一条狗吗?” 程万里一脸恶心地说:“行了,行了,你起来吧。” 说着,他四下转了转,问袁世友,“我听说那个蹲了两年大牢的大黄瓜来了,在哪儿呢?” 其实,程万里一进来就看见我了,可是他为了摆他大处长的谱,所以故意说没看见我。 我坐在那里淡淡地笑着,没搭理他。 王爱民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走过来拉了我一把,“大黄瓜,你聋了,没听见程处长叫你吗,快点过去和程处长打个招呼呀!” 我扔开他的手,“大娘们儿,你愿意给人当狗,别人不一定愿意。” 袁世友见我如此傲慢,有些恼了,走过来,生气地对我说:“胡凯文,你一个小贩装什么大尾巴狼呀,人家程处长叫你,你怎么不搭理人家呀?你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吧?” 我冷哼了一声,撇撇嘴,“处长?算个屁呀?我为什么要给他面子?” 听我当众骂程万里,众人一脸的惊讶。 场中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失了面子的程万里死死地盯着我,眼眸里在冒火,显然他还记着我当年把他打成重伤,住了一个多月医院的仇。 程万里突然大吼了一声,“胡凯文,这里不是你这种坐大牢的人能来的地方,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纹丝不动,把程万里当空气一样,拿起一瓶脾气喝了一口。 程万晨急了,“胡凯文,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王爱民扯了我一下,“胡凯文,你听不懂人话是吧?程处长都叫你滚了!你耳朵塞驴毛了吗?” 我站都没站,飞起一脚,一脚把王爱民一脚踹倒在地。 王爱民要爬起来,我甩手又给了他一嘴巴,这个哈巴狗的脸立即肿了! 程万里急了,“胡凯文,你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打他就是打我!” 我哈哈大笑,“程万里,当年老子就打了你,今天别说打你的狗,你再敢在我面前乱喊乱叫,本少爷连你一块儿打,你信不信?” 袁世友一见,马上打圆场,小声地劝我:“胡凯文,算了,大家都是同学,当年的事,你赶紧跟夏程处长道个歉,今天这事就了了。” 旁边的几个人也附和道:“是啊,大家都是同学,没什么仇没什么怨的,胡凯文你就给程处长道个歉吧,程处长大人大量肯定会原谅你的。” 我把手中的啤酒喝完了,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行了,既然我在这里不受欢迎,那我就走了,各位,拜拜了。” 倪志玲马上说:“凯文,等一下,我和你一起走。” 程万里今天来可能是想占倪志玲点便宜,见她要跟我一起走,明显是不给他面子。 他怒火万丈,伸手就向我打来。 我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反手用力一掰,用脚尖对着他的膝盖使劲一点,正踢在程万里膝盖上。 “呃啊……” 程万里一下半跪在地上,因为他的手被我反扭着,他疼得哇哇惨叫。 王爱民见了,马上冲过来,大叫,“胡凯文,你胆大包天敢打程处长,我跟你拼了!“ 我抓起桌上刚才我喝空了的啤酒瓶,对着他的脑袋狠狠一砸。 “哗!”的一声响,啤酒瓶子在王爱民的脑袋上开了花,顿时,鲜血喷射,一股血顺着他的鼻梁子往下淌。 王爱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胡凯文,你疯了!你这分明是太岁头上动土嘛,你胆子也太大了!你这是自取灭亡!你马上向程书长,王爱民道歉!否则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袁世友对着我大喊大叫。 其它人也纷纷指责我。 程万里挣扎着似乎在给谁打电话,我没理他。 我冷冷地扫了这些所谓的同学一眼。 他们吓得都倒退了半步,不再敢啰嗦了。 我把手中的剩下的半个酒瓶子往地上一扔,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钞票,往地上一扔,傲然地对众人说道:“各位同学,今天我是看清楚你们的嘴脸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就不是同学了,一别两宽,再见。” 我刚走出来,迎面冲过来二十多个黑衣壮汉,这些壮汉冲过来就把我团团围住了。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身着一身黑风衣,手上戴着一双皮手套,光标锐利,一脸杀气的小胡子。 这个小胡子,气势不凡,有一种摄人的强大气场。 程万里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对着这个小胡子苦咧咧地喊道:“大哥,就是这小子打我的,你瞧,把我打成什么样儿了?” 小胡子淡淡地瞟了他一点,沉静地说了声,“行了,我知道了,我这不来了吗?” 第427章 管教不严 小胡子回头示意了一下,“先把他送医院。” 两个大汉上来要送程万里去医院。 程万里一甩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我不去医院,我要看着这小子去医院,大哥,你一定得好好地替我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程家人的厉害!” 我问站在我身边的倪志玲,“这个小胡子是什么人呀?” 倪志玲在我耳边小声地耳语,“他是程万里的表哥,叫钟亿豪,特种兵连长出身,在江湖上非常有地位,黑白两道通吃,生意做得很大,许多江湖老大都敬他三分,叫他‘豪哥’,凯文,差不多就行了,这位‘豪哥’你惹不起的。” 我扁扁嘴。 钟亿豪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极度冷漠的表情突然一变,陪着笑脸,很客气地问我:“胡大帅,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弄成这样,您没事吧?” 旁边的这些人都等着这个程万里的表哥把我置于死地,可是没想到这位江湖大佬对我这么客气,他们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傻眼了。 有人小声地议论,“咦,这是怎么回事呀?” 程万里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哥,挨打的我,你怎么问他……” 程万里像咬了一块猪苦胆的表情,看样子别提有多委屈了。 钟亿豪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行了,你别闹了,走吧。” 程万里脖子一梗,“我不走,我就要看看你是怎么吃里爬外的,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替我摆平了,我告诉我爸,把你的那个项目立即停掉……” 钟亿豪面色一寒,挥手一巴掌抽在脸上:“不长脑子的败家子儿,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想坑死我吗!” 说着“啪啪啪”左右开弓,把程万里的脸打成了猪头。 程万里完全被他打懵了。 他打电话给钟亿豪是要让这个本事通天的表哥帮自己出气,没想到这位表哥不但不替自己出气,把当众把自己打成这样。 他是彻底懵逼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怎么一回事? 钟亿豪一摆头,示意自己的手下把程亿豪拉走。 四个大汉上来把满脸红肿,苦几尿相的程万里给拉走了。 钟亿豪转脸看见我衣服的前襟有几点啤酒渍,马上很客气地问:“胡大帅,是谁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这是我刚才打王爱民时,有一点点的酒洒在身上。 我掸了掸衣服,“没关系,就是一点啤酒,小意思。” 钟亿豪突然大吼道:“是谁把胡大帅的衣服弄脏了,不想死的,出来!” 他的声音像打雷一样,把整个房间震得嗡嗡作响,所有人都惊得胆战心惊,如惊弓之鸟。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到五爱民的身上。 五爱民倩低着头,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钟亿豪一指他,“你,过来!” 王爱民哆哆嗦嗦地移了过去。 钟亿豪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领子,把他像小鸡崽子似的提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问:“是你把啤酒弄到胡大帅的身上的?” 王爱民支支吾吾地说:“不,不,不是我,是他打我,他用啤酒瓶子打我的头,弄了点酒,你看他把给打得都出血了。” 钟亿豪眼眸发寒,一个大嘴巴子把五爱民扇得滚到我眼前,血淋淋的门牙掉出来两颗。 钟亿豪一指我,对王爱民说:“马上向胡大帅道歉,否则我剥了你的皮!” 王爱民本来已经让我打得头破血流,现在又让钟亿豪二次暴打,牙都找掉了,他的表情像受了虐待的小寡妇一样,苦着脸跪在地上向我连磕了三个响头,“胡……胡大帅,我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请您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儿上,上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看着他恶心的样子,抬腿踢了他一脚,“越看你越恶心,滚吧?” 王爱民一听我让他滚,如蒙大赦,站起来像只兔子似的一溜烟儿地跑了。 钟亿豪走到我面前,向我深鞠一躬:“胡大帅,我表弟他们几个冒犯了您的虎威,是我管教不严,请您多多原谅!” 钟亿豪向我深鞠躬,深深道歉的样子把所有人都给惊呆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在他们的眼里,黑白两道都声名显赫的钟亿豪向这个坐过两年大牢的古董小贩这么恭敬,竟然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正这时,一阵皮鞋响声传来,冲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和一外军官。 这个军官全是大校军衔,他一见我,马上向我行了个军礼,“胡代表,我们刚刚接到通知,说您在这里遇上麻烦了,外交部紧急通知我们来处理,您没什么事吧?” 我向钟亿豪和那个大校挥了挥手,“行了,我没什么事。” 大校向后面一指,“胡代表,我外交部的特急命令护送您出去,请跟我们走吧。” 众人看我的神情由惊讶变成了惊恐,他们实在是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下变得如此权力滔天,连这个大校都对我毕恭毕敬,还要亲自护送我出去。 我向他们挥挥手,“同学们,再见了。” 然后在那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的护卫下出了那家酒店。 几天后,我们公司的展览大楼竣工了,我去现场进行仪式性的竣工验收,苏克拉瓦和我一起去的。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玫瑰、小桥未久还有苏克瓦瓦坐在一辆车上。 我看见苏克拉瓦一脸的怒气,就问他,“苏克拉瓦,你这是怎么了?” 苏克拉瓦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玫瑰,瓮声瓮气地问:“文哥,你兄弟的家人让人欺负了,你管不管呀?” “当然要管,谁的家人出事了,你告诉我。” 苏克拉瓦又看了看玫瑰,玫瑰向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瞪了玫瑰一眼,“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不让他说话?” 玫瑰低了低头,说道:“文哥,你最近惹了不少事,你最好不要再惹事了。” “到底什么事呀,说!” “乔治的爸爸店铺让人给占了,他一怒之下跳楼自杀了。” “什么?” 一听这话,我顿时震怒了。 以前,我妈妈去世,我爸爸失踪,我没地方吃饭,就经常去乔治的家里蹭吃蹭喝的,他父母都是非常善良的人,对我非常好,我也一直记着他们的好。 我说这几天一直没见乔治呢,原来出了这事。 我厉声喝问:“是谁干的?” “是林氏集团的人干的,他们要在乔大叔他们店那个地方盖大楼,要低价收购他们家的那个店铺,乔大叔不同意,他们就天天去骚扰他们夫妇,最后乔大叔一气之下,就跳了楼。”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七天前。” “为什么不告诉我?” 玫瑰看了我一眼,“我不想你再弄出什么事端出来,所以,就没让他们跟你说。” “糊涂!乔叔叔老两口儿就和我亲叔叔和亲婶婶一样,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管呢?他们的后事怎么办的?” “哦,后事是由公司派人办的,办得风风光光的。” 我对苏克拉瓦喊了一声,“走,我们现在去看看他们去。” 苏克拉瓦一打方向盘,向陵园方向而去,在半路上我买了一些酒菜和祭品、鲜花之类的东西。 来到乔叔叔的墓碑前,我跪在地上,打开一瓶茅台酒,轻轻地倒在他的坟墓前,悲伤地说:“乔叔叔,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没有帮到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从陵园出来,我让小桥未久去买了好多礼物,让苏克拉瓦开着车来到乔治家。 乔治的家住在一个商业街附近,老两口子经营着一家文具店有很多年了。 来到那条商业街的附近,我发现这里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大部分的楼都被拆了,只有乔治他们家的那幢二层小楼还孤零零地屹立在那里,显得非常突兀。 我们五辆车慢慢地往里开,就看见有一些人正举着棒子、棒球杆,甩棍正在对着小楼里面大声叫嚣着,“臭小子,你马上下来,你要是再不下来,我们把你老妈打死,你信不信?” 我从车上下来,看见乔治头上绑着一条白带子,身上穿着孝服,两旁各摆着一个打开盖子的汽油桶,好像随时要点燃跟跟下面的那些家伙拼命。 乔治的妈妈正在苦苦地向楼上的乔治喊:“乔治,你下来吧,咱们家只你这条根了,你不能出事了,你快下来吧,把楼给他们就是了。” 多年未见,乔治的妈妈苍老了许多,可能是因为老伴儿刚刚去世,加上儿子要跟那些家伙拼命,她满脸的仓皇和恐惧。 乔治的妈妈苦苦哀求,乔治紧闭双眼,不为所动。 一个家伙冲上去一脚把乔妈妈给踹倒在上,举起手中的一根棒球杆就打。 我大喊了一声,“住手!” 我冲上前把乔妈妈给扶起来。 那家伙见我和苏克拉瓦只有两个人,一脸鄙夷地说:“哟嗬,这是哪根葱,哪瓣蒜,敢跑我们这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呀?” 我示意苏克拉瓦把乔妈妈扶到车上,走到那个家伙面前挥手一拳,正打在他的脸上。 我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量,一拳就把这小子打得面目塌陷,鲜血飞溅,这个家伙捂着血肉模糊的脸,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那三十多个人马上冲了过来,把我围在了当中。 第428章 解除婚约 为首的一个大汉,敞着怀,腰间扎着一条宽皮板带,胸口纹着一头下山老虎,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我和苏克拉瓦肩并肩站着,瞟着他们这三十多号人,面无惧色,纹丝未动。 这个家伙手持一柄棒球杆指着我,“你胆子不小呀,敢打我三虎的兄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是你爸爸。”我又指了指苏拉克瓦,“他是你叔叔。快点,叫爸爸,叫叔叔。” 这个三虎听了我的话,勃然大怒,“今天我不打死你们两个,我就不是三虎。兄弟们,上,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三虎的!” 我向空中做了个手势,我坐在车里的二十个侍卫从车里冲出来,手里端着枪,把他们全给围住了,手中的枪指着他们。 那个三虎一看二十支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们,一时如遭五雷轰顶,傻在那里了。 一个小个子小声地对三虎说:“三虎,这是一群当兵的,还有枪,咱们……” 三虎环视了一下我这些侍卫,见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身上透着凛然杀气,一看就知道个个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他们平时欺负老百姓行,一看见当兵的,尤其是当枪的当兵的,吓得都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知道遇上硬茬子了。 三虎马上一脸笑容,一拱手问我,“老大,咱们是不是误会了,我也没罪你们呀?” 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先叫爸爸!” 这个家伙愣了一下,一脸的为难之色,我的一个侍卫用枪管戳了他一下。 三虎脖子一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来,往我这儿招呼,说着把衣服一拉,露出一身的腱子肉。 我冷笑了一声,“跟我在这儿玩三青子,行呀,我看看你有多硬!来人呀,给我打!” 三虎的那些手下不干了,拿着家伙就往上冲,要保护他们的老大。 我恼了,大喝一声,“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来人呀,给我一起打!往死里打,一直把他们打服为止。” 我的那些侍卫早就摩拳擦掌得要爽快一下,听到我的命令后,他们一拥而上,对着三虎的那些手上就是一通狠打。 三虎的这些人还是有两下子的,也有些血性,真得敢跟我的这些侍卫打,可是他们打人的本事太烂了,没过几分钟,就让我的这些侍卫全给打趴下了。 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哭爹叫娘。 三虎被打得浑身是伤,满脸是血,实在是撑不住了,大喊一声,“行了,我们服了,别打了。说着对我喊了一声,爸爸!我求求你了,别打了,我们服了!” 我冷哼了大声地说:“没听到!大点声儿!” 另一个侍卫踢了他一脚。 三虎只得提高了嗓门儿,叫了声,“爸爸!” “嗳,乖儿子。”我又指了苏克拉一心一下,“叫你二叔。” 这一回他叫得挺痛快,“二叔。” 苏克拉瓦瞪了他一眼,“滚边儿拉去,谁是你这个杂碎的二叔?” 在二楼坐着的乔治站了起来,高声喊:“乖侄子,我是你三叔,叫三叔!” 三虎只得叫了一声,“三叔。” 他的那些手下让我们三个把他们平时威风八面的老子耍成这样,一个个都面色尴尬,对这个三虎很不屑的样子。 我问他,“儿子,你们逼死了我叔叔,这笔账怎么算呀?” 三虎咧了咧嘴,“老大,啊不,爸爸,乔老爷子不是我们逼死的呀,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林大公子让我们干的。” “林大公子?哼,你说的是林子越那个龟孙吧?” “是是是,就是他,林氏集团想在这里开发商业房产地,已经给了乔老爷子一百五十万了,可是乔老爷子死活不肯卖给林氏集团,所以,林大公子就让我们来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跳了楼。” “一百五十万?你开什么玩笑,这个地方可是乔家的老宅子,你这三瓜两枣的就想买下。我告诉你,你们想买这块地,你们必须得在一百五十万后面加个零,还有呀,你们必须以孝子贤孙的身份披麻戴孝隆重发送了乔老爷子,否则的话……” 三虎一脸的为难之色,“爸爸,这事儿我真得说不算,我不过是给林家人干活的,这事儿得林大公子定。” “行,你现在就给林子越打电话,告诉他是我胡凯文说的,第一条,补偿乔家一千五百万;第二条、让林子越亲自出来重新发送乔老爷子,给乔老爷子披麻戴孝,当孝子贤孙,否则的话,后果让他自己想。” 三虎马上给林子越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边的事情。 林子越在电话里把三虎臭骂了一顿,最后同意给一千五百万,但是披麻戴孝的事,不肯答应。 三虎苦着脸哀求我。 我不答应,一定要林子越来披麻戴孝当孝子贤孙。 最后,乔治从上面下来,拒绝了让林子越当孝子贤孙。 我马上让三虎给林子越再打电话,告诉他如果不想披麻戴孝,那就再加五百万,一共两千万。 最后,林子越十分勉强地同意了。 下午时分,林氏集团的两千万主打到乔治的账户上了。 第二天,我亲自主持风风光光地重新发送了乔老爷子。 发送了乔老父子,我又给了乔妈妈二百万。 乔妈妈说什么也不要,还说要不是因为我林氏集团也不会给他家那么多钱,那些钱她和乔治够花了。 我跟她说:“乔婶,林家的钱是林家给的,我孝敬您的钱是我的钱,这是两笔账,我小时候在你们这蹭了几年饭,这点钱就算我教敬你老的。 乔妈妈还跟我客气。 乔治不客气地说:“妈,你收着吧,大黄瓜现在是亿万富豪,有的是钱,这二百万对他而言就跟咱们家二分钱一样,您收着。” 乔妈妈这才收了钱。 我从乔家出来,马上来到医院,这几天我非常忙,没来得及来看望陆秀雯。 我一进陆秀雯的病房,看见里面坐了一屋子的人,除了陆厚德之外,还有十几个男男女女,多是中年人,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这些人除了陆厚德之外,我一个也不认识。 更让我不解的是:我一进房间,这些人进对我怒目而视,就好像我是他们的仇人似的。 我有些尴尬地问陆厚德,“陆叔,这些位……” 陆厚德冷着脸说:“这些都是我们家的亲戚。” 他一一把这些亲戚给我进行了介绍,我非常客气地一一向他们打招呼,可是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给我好脸色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各位长辈,你们……” 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对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害人精,害死我们雯雯了,我们雯雯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让你害成了植物人,你还我们雯雯!” 我低下头,不敢辩驳,任她骂。 她骂得越来越难听,我强忍着。 她大概是骂累了,另一个女人接着开始骂我,越骂越激动,突然扑上来扇了我一耳光,站在我后面的苏克拉瓦不干了,冲上去就要打那个女人,被我喝住了,“住手,苏克拉瓦,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出去!” 苏克拉瓦看了看我,“文哥,我在门口,有什么事你叫我。” “行了,你出去吧。” 苏克拉瓦出去了。 屋里的女人继续咒骂我,刚才是一个人骂,现在是一群人骂我,有的人还打我,我一句话也没说,任她们打,任他们骂。 她们足足骂了近半个小时,大概都骂累了,声音也弱了下来。 在她们骂我的时候,陆厚德黑着脸站在旁边,一点也没有劝解的意思。 那个白发老妇挥了下手,“行了,你们都别骂了,听我说两句。” 这个白发老妇似乎在她们这些人中非常有威望。 她一说话,众人马上住了口,看着她。 老妇人咳了两声说道:“小胡,我是雯雯的姑奶奶。” 我马上叫道:“姑奶奶,您好。” 她摆了摆手,“小胡呀,你搞清楚,我是雯雯的姑奶奶,不是你的奶奶。” “姑奶奶,这不一样吗,等我和雯雯结了婚……” 她猛地一挥手,“住口,今天我就要跟你说这个事儿,我要你和雯雯解除婚姻!” “解除婚约?”我如遭五雷轰顶,顿时懵了。 “是的,我听说你得罪了不少人,雯雯也是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弄成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我还说,你现在还在外面胡作非为,到处惹事生非得罪人,所以,我们大家刚才商量了一下,厚德也同意了,就是让你和雯雯解除婚姻,你要在报纸上发出声明书,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解除了婚姻。” 我看了陆厚德一眼,希望知道他的态度。 毕竟,他是陆秀雯的爸爸,他的意见最有权威的。 陆厚德明白我的意思,他深深地点了点头,“胡凯文,你不用看我,我也同意姑姑的意见,你现在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到处得罪人,先是得罪欧阳云,接着得罪林家父子,还有一些黑道的人,这些人都是不能得罪的,你这样继续下去,我们陆家人非常有可能受到你的牵连。所以,只有你和雯雯解除婚姻撇清关系才能保全我们!” 几个女人马上高声喊道:“对,必须马上解除婚姻!这样才能保全我们陆家这些人!” 第429章 心如刀绞 听了他们的话,我心如刀绞。 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更不明白陆厚德为什么会和这些女人一样。 毕竟他是江湖老人了,不会和这些女人一般见识,可是,他刚才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 我再想挽回已经无济于事了。 我万般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们大家都要求我和雯雯解除婚约,我也不能不同意了,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陆厚德声音冰冷地问:“什么条件?” “一、雯雯是因为我而弄这样的,就算我们解除婚约,她的所有医药费我还要继续支付,我不要再找一些中外名医给她治病,可以吗?” 陆厚德漠然地点点头,“可以。” 我伤心地闭了闭眼睛,然后继续说:“第二个条件,我请求你们允许我,有时间可以经常来看看雯雯。” “可以。第三条呢?” “第三条就是,正如你们说的,我现在在外面得罪了不少人,我需要派四个侍卫二十四小时在这里保护雯雯,让她不要受到别人的再次伤害。” 陆厚德冷漠地摆了摆手,“你和雯雯解除婚约之后,你和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你也不必派人来保护她。” 我向他深深鞠了一躬,“陆叔叔,我胡凯文这辈子没求过人什么,可是这次的事,还请你答应我,请你务必答应我!求你了。” 众人纷纷冷笑,又开始骂我。 那位白发老妇挥了下手,“行了,这个条件我作主了,可以,你可以派人来保护我们雯雯。” 我又向她深鞠一躬,“多谢你了,姑奶奶。” 说完之后,我走到雯雯的床边,拉起她冰冷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脸上,“雯雯,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的。” 我转身刚要往外走,陆厚德叫住我,“胡凯文,你什么时候在报纸上发布公告。” 我咬了咬牙,“明天。” “好,那我就买几份明天的报纸,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心乱如麻。 这件事实在是让我太意外了。 以前,陆厚德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突然提出让我和陆秀雯解除婚约呢? 而且,看起来他还非常着急。 回到公司之后,我把玫瑰叫进我的办公室,告诉她拟一份我和陆秀雯解除婚约的文告。 她愣住了,惊讶地问:“文哥,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和陆小姐解除婚约呀?” 我一时悲从中来,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克拉瓦就把刚才在医院发生的事跟玫瑰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玫瑰皱起了媒体,“无缘无故的,陆家为什么要和你解除婚约呢,这里一定有什么蹊跷!” 我无力地挥挥手,“行了,事已至此,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你就按我的意思写一个文告,然后在各大媒体上发表吧。” 玫瑰说:“文哥,我看这件事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一件大事件的开端,所以,我们一定要认真对待,不能掉以轻心。” 我叹了口气,“我现在心乱如麻,实在是没办法研究这件中,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的解除婚约的公告一定要在明天的报纸上发布,我答应过陆厚德的,我不想失信于人。” 玫瑰想了想,然后说:“文哥,要不这样吧,咱们先把解除婚约的文告发布了,后面的事咱们再慢慢地查。” “好吧,你就办吧。” 第二天,我和陆秀雯解婚约的声明文告在各大媒体上发布了,在天卫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在网上有许多网友对这件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陆厚德之所以这么急于要和我断绝关系,是因为他欠了林东眠和欧阳云一大笔钱,他是迫于他们的压力才这么做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无心公事,和乔治一起去海边钓鱼,一钓就钓了七八天,乔治钓了好多鱼,而我一条鱼也没钓到。 这天下午,我正躺在海边的沙滩椅上,双眼茫然地望着远处的鱼漂,心里回忆着以前和陆秀雯的各种过往。 我们俩是那么般配,简直就是金童玉女,一对璧人,可是老天爷为什么要硬生生地拆散我们呢? 我的手机响了,我没听到。 一旁的乔治喊了一声,“大黄瓜,电话。”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没动弹。 手机急促地响着,乔治走过来拿起我手机看了一眼,“是那个小洋妞儿,这么一直打,一定是有急事,你接一下吧。” 说着把手机塞进我的手里,我懒懒地问了一句,“玫瑰,什么事呀?” 玫瑰非常严肃地问:“文哥,我找了个奇人,可以帮我们查清陆厚德逼你和她女儿解约的内幕,而且他还愿意继续查下去。” 我干干地说:“那就让他查嘛。” “可是……可是他要一千万的调查费。” “多少?一千万,他是什么人呀,怎么胃口这么大?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文哥,我认为物有所值,这个人真得是一个奇人,他不仅要一千万,而且还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前提条件呀?” “他要先见你一面,才接我们的案了,如果你不见他一面的话,就是一千万,他也不接我们的案了。” 我越听越奇。 “什么人呀,这么跩,你马上安排,我见见他,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文哥,这个人的脾气很怪,非常得傲慢,如果你去见他的话,能不能不带那些侍卫呀?” “可以,你安排吧。” “好。” 过了一会儿,玫瑰给我打来电话,和这些人约好了今天晚上八点在他的私人别墅见面。 这个人叫陈彼得。 我和玫瑰开着车来到陈彼得的私人别墅。 他的私人别墅座落于一座山青水秀的山腰处。 我们的车顺着盘山道来到别墅门口。 门口有一个大铁门,还有一个守门的岗楼。 我把车停下,和玫瑰下了车,来到门口。 从岗楼里走出来两个穿着制服的守卫。 这两个守卫步伐沉稳,目光炯炯,劲气四溢,有一股子难掩的杀气,一看就是当过兵的。 两人扫了我和玫瑰一眼。 玫瑰马上说:“我们是凯旋集团的,这位是我们的董事长胡凯文先生,我是玫瑰,我们跟陈先生约好的。” 一个守卫冷冷地说:“等着。” 又向另一个守卫示意了一下,自己进去打电话确认。 那个守卫警惕地盯着我和玫瑰。 过了一会儿,打电话的守卫走出来,挥了下手,大铁门缓缓地打开了,我和玫瑰开着车慢慢地往里走。 还没到门口,前面就出现了四个守门,向我们挥手示意让我们停车。 我停下了车,和玫瑰从车里出来。 一个守卫向我挥了下手,带着我和玫瑰走进了一条特殊通道。 这条特殊通道的四壁是用什么金属制成的,顶上不时地闪着各种颜色的灯,走一段路就会有一个摄像头在我们头顶慢慢地照着。 守卫把我领进了一间书房,轻轻地敲了一下,然后里面的门慢慢地打开。 守卫示意我们进去。 我和玫瑰走了进去。 里面全是豪华的意大利家俱,在一张大班台的后面坐着一个一身藏青色西装,打着红色领结的光头白胖子。 这个人应该就是陈彼得了。 他左手拿着一支粗雪茄,右手端着一杯红酒,桌上还放着一瓶xo酒。 见我们两个进来,他傲慢地用雪茄指了指大班台对面的两把皮椅子,说了声,“坐。” 我和玫瑰坐下。 陈彼得抽着雪茄,端着高脚杯,眼睛觑着我,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笑容。 半晌,才懒懒地说:“胡凯文,香巴拉王国亲王,陆海空中大元帅,驻我国常驻代表,没想到是个毛头小伙子呀。” 扬了扬手中的雪茄,“正宗的古巴雪茄,要不要来一枝尝尝?” 我微微摇了摇头,“太臭,我不喜欢。我看我们还是开门见山谈正经事吧。” 他喝了口酒,点点头,“好,痛快,一千万的支票带来了吗?” 玫瑰从手包里拿出一千万的支票,刚要递上去,让我给拦住了,“慢着,我还有话说呢。” 玫瑰重新坐下,收起了支票。 陈彼得似乎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胡大帅,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呀?” 我冷冷地说:“一千万调查费,不是小数目,虽说对我胡凯文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有一句话叫‘物有所值’,我想先看看,我这一千万花得到底值不值?” 他幽幽地一笑,“胡大帅,我陈彼得的名声你可能不知道……” 我漠然一笑,“没听说过。” 接着,他如数家诊地说起了自己的过往,调查了多少难以调查的大案,和多少大人物有交情,总而言之是非常了得的大侦探。 他越说越兴奋,我打断他,“陈先生,我时间有限,咱们能不能长话短说,你别只打广告,我想看看疗效!” 听我这么说,他的脸冷下来了,斜着眼瞅着我,喝了一口酒,又抽了一口雪茄,吐了大大的烟圈儿,傲慢地说:“看样子,胡大帅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了,我这个人办案子一向是要人家绝对的相信我,既然你不相信我,我看我们就不必谈了!” 说着,冷漠而傲慢地地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不送了,请吧。” 玫瑰在旁边有些着急,不断地示意我不要激怒这位大侦探。 我并没有动,十指叉在一起放在胸前,淡淡地对玫瑰说:“我就说你吹牛嘛,说什么无所不能的大侦探,我看不过是个名不符实的银样蜡枪头而已,行了,我也算见识了什么叫所谓的大侦探了,不过如此而己,我们走。” 说着,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站住!”陈彼得喝了一声,“怎么着,把我好一顿损,就这么走了,我这里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斜眼瞅着他,冷冷地问:“怎么着,你还想强留我呀?” 第430章 大佬联盟 我们两个像两只斗鸡一样相互瞪着眼。 玫瑰马上打圆场,“两位,两位,有话好好说嘛。”说着在后面轻轻地拉了我一下,“董事长,您先请坐。” 又对陈彼得说:“陈先生,毕竟我们出了一千万,我们董事长要求先了解一下相关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陈彼得脸色多了一丝缓和,闷闷地问:“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用手指轻轻地磕着沙发扶手,“我想知道我花了一千万,你陈大侦探能帮我查出什么来?” 他轻轻地点了下头,从桌上拿起一个遥控器,对着对面的一个大电视机狠狠地按了一下。 电视上出现了一个林氏集团的组织构架图。 董事长兼总裁是林东眠,常务副总裁是林子越,下面有六个副总裁。 陈彼得点了下面这六个副总裁中的一个叫周子铭的人。 画面一闪,一个身材高挑,戴着无边眼镜,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出现在画面上。 陈彼得得意洋洋地问我:“胡大帅,你知道这个周子铭是什么人吗?” “不过是一个副总裁而已。” 他神秘地一笑,“他的确是一个普通的副总裁,可是他在整个林氏集团却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林氏集团绝大部分的项目都是他一手操纵策划的,他在林氏集团内的实际权力比林东眠的亲生儿子林子越还要大,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呀,难不成他是林东眠的私生子。” 陈彼得点点头,“是的,这个周子铭是多年前林东眠和一个周姓女明星生的私生子,这个周子铭虽说是林东眠的私生子,却聪明异常,在米国多所大学拿到六个学位。 长大以后,在米国的许多大型企业任过职,去年,在林东眠的一再要求下,才回国来帮林东眠的。 他回来以后,就替林东眠操作了三个大项目,只是其中的一个就替林氏集团赚了六十多亿。” 我不耐烦地说:“行了,老陈,我没时间听这些豪门秘史,也没兴趣,你还是跟我捞点干的吧。” 陈彼得又点了一下遥控器,电视上出现了一个并不是太清楚,一看就是偷录的视频画面。 画面上是一些人在开会,坐在首席的是周子铭,正在侃侃而谈,其他几个人也全是商业内大佬,连林东眠也坐在次席,再次席是欧阳云。 让我非常惊讶的是:陆厚德坐在欧阳云的旁边,像个小学生似的听着周子铭说话。 陆厚德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由于是宗师级的人物,再加生性孤傲,向来是孤云野鹤,君子不党的派头,轻易不与人为伍,更不要说像周子铭这种晚辈级的人物。 看他态度谦恭认真的样子,完全没了以往大宗师的派头。 更让我奇怪的是:陆厚德因为之前百贤会会长的事,与林东眠颇有些过节,两人一直是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他怎么会和林东眠坐在一起呢?这不是猫和老鼠在一起开会吗? 我注意到陈彼得故意把视频文件的声音给消掉了,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与会的这些大佬的神情,应该是在谈非常机密重要的事。 我对陈彼得说:“陈先生,你方便把声音打开吗?他们在开什么会议?” 陈彼得一按遥控器,把视频文件给关了,得意洋洋地说:“这个嘛……暂时不能让你听。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视频文件可是我的一个眼线画了大价钱买来的。另外,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开的这个会议与你,胡大帅有很大的关系。” “他们要联起手来对付我?” 陈彼得神秘地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我让你看到这些已经是够可以了,要不是你是胡大帅,这个东西我也不会让你看见,我这次已经是破了很大的例了。” 我沉思片刻。 看了这个视频,就可以理解陆厚德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让我和陆秀雯解除婚姻,他这是要做给别人看的,目的是让别人知道他陆家已经和我胡凯文彻底划清了界线。 那么接下来,他就有可能和另外几个一起联手对付我了。 这几个宗师级的大佬联起手来的力量可是非常可怕的。 让我奇怪的是:我和陆厚德无冤无仇,而且我之前还是他的准女婿,他为什么要和其它大佬一起联手对付我呢? 又一想,我似乎明白了:陆厚德因为上次“瓷器事件”欠了这些大佬不少钱,而且名誉也受损。 他这次应该是把我当成了“投名状”,用来讨好他的这些债主。 这样一想,之前不可理解的事情脉络就清晰了许多。 我让玫瑰把一千万支票给了陈彼得,和玫瑰从别墅里出来,往公司走。 在半路上,玫瑰告诉了我一些有关她调查出来的陈彼得的事情。 这个陈彼得以前是个警察,后来退了,又考了律师执照开了家律师事务所,帮几个大人物打赢了几次大案子之后,他又开了家娱乐公司,养了许多的美女,这里面包含曾经是一线的女明星。 这些女人个个又漂亮又精明,她们的工作就是勾引一些大人物给他们当小三,在和他们交往的过程中,像间谍一切偷偷地替陈彼得收集各种秘闻、内幕和重要消息,或者在和这些大人物鬼混时留下一些不雅证据,以这些证据为把柄要挟那些大人物替陈彼得办事。 因为陈彼得自己就是律师,而且有很多强有力的幕后支持者,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怕他,被他抓住了把柄之后,不得不乖乖地替陈彼得办事。 而他们办成了事之后,陈彼得会给他们高额报酬。 时间一长,这个陈彼得就是黑白两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情报信息网,可以很轻易得就得到别人得不到的消息和情报、证据等东西,然后他再拿这些东西卖高价儿,办大案,从而大发其财。 就以刚才的视频看,应该是一个与会者按照他的要求把那种非常高级的大佬级会议进行了偷拍,能进入那个级别会议的一定不是普通人,最少也是行业内的翘楚。 足见这个陈彼得的根系伸得有多深,多长。 听得出来,玫瑰之所以跟我说这些,是在向我解释她为什么力主让我出这1000万让陈彼得查几个业内大佬联起手来对付我的事。 我向她摆了摆手,“行了,玫瑰,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点钱咱们还花得起,如果陈彼得真得帮我查出一些内幕的话,我不但会给他这一千万,还会给他发一个大大的红包。” 玫瑰小心翼翼地说:“文哥,这一次你可以说是得罪了整个商界大佬了,你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不以为然地一笑,“就凭我这身武功,再加上这一百多个身经百兵的侍卫,什么人能奈我何?” 玫瑰叹了口气,劝道:“文哥,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大佬之所以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和地位,每一个人都是有过人之处的,而且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势力支持和人脉,所以,多加提防还是有必要的。”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几天后,在一家非常知名的网站上爆出一个“核级炸弹”。 有网友在这家网站上爆了七个最近在商业上刚刚取得一些成绩的青年企业家和女人滚床单的视频文件。 其中一个就是我和欧阳云的女人云曼婷的。 虽说,这七个视频文件很快就被网站删除了,但是还是被大量的网上快速下载,以各种形式四处传播。 各大媒体天天爆炒这些花边新闻,网友和读者们对这类新闻也非常感兴趣,所以,影响力越闹越大,新闻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奇。 一些小报和不良网站抓住所谓的我曾经做过两年牢的事,大肆传播,这次事件成了热搜新闻。 这些企业家的公司都属一起正在稳步上升的公司,公司出来这样的丑闻是非常影响公司声誉的。 有六个青年企业家,没过多久就在股东的压力之下辞职、离开了董事会。 没有离开董事会的只有我一个。 各种媒体天天派记者来公司要求采防我,我没有接受他们的采访,那些狗仔记者就天天在跟踪我,把我搞得不胜其烦,甚至有些狼狈。 这一天,一家小网站又出来一则新闻。 新闻上有几张照片,影影绰绰的是我和玫瑰两个人的身影。 这几张照片,带着故事性。 第一张是我和玫瑰亲亲热热地走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第二张是我和她一同时了一间酒店的身影; 第三张是从窗口拍的,画面是我脱衣服,光着上身,正准备睡觉的样子; 第四张也是从窗口拍的,画面是窗口高高举起的一条女人的大腿。 接下来的几张是玫瑰跟一些外国人喝咖啡或者在酒店里神秘兮兮交谈的画面。 照片之外的文字就云里雾里地指出我和玫瑰关系暧-昧。 同时又说,坊间传闻玫瑰是某国的女间谍,她才是凯旋集团的真正当家人凯旋集团实际上是某国的间谍机构,而我不过是一个受女间谍摆布的傀儡而己。 以前和我们集团合作的几家公司迫于压力,纷纷向我们提出解约,甚至以交付高额违约金也不再与我们集团合作。 这些公司在和我解除合作之后,纷纷在媒体上发表声明,表示和凯旋集团不再进行任何形式的合作和交易,和凯旋集团彻底划清界限。 我知道,这是那个大佬联盟向我出手了。 第431章 强迫生意 这一招一看就是高手所为,不动声音,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正义之态要把我踢出天卫市商界,让我没办法在天卫市立足。 又过了几天,新闻又爆出一个更大的消息:云曼婷在一个深夜从自己家坠楼而亡。 各大媒体又开始爆炒,那家小网站甚至爆出所谓的云曼婷遗书,遗书的大概意思是因为上次的视频事件而受到某个人的巨大压力,无法活下去,只得以死抗争。 之后又有大量的键盘侠网友进行所谓的揭秘,说白了,那个逼死云曼婷的所谓“某个人”就是我胡凯文,是我因为某种神秘原因逼死了云曼婷。 相关部门几次派人请我去喝咖啡。 虽说没查出什么来,相关部门很快就让我回公司了。 可是那些24小时跟着我的狗仔马上开始据此大作文章,又是照片,又是文字,又是推测,又是神秘内幕,大概的意思是说我已经被相关部门给抓起来,要判重罪,甚至枪毙。 因为这一浪高过一浪的负面新闻让凯旋集团的各个正在进行的商业项目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几乎所有的项目都停止了。 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反击,再任由这些假新闻、假报道继续升级下去,我真得在天卫市无法立足了。 这正是大佬联盟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所以,我必须马上反击! 我让玫瑰安排了几次新闻发布会,对外界解释那些子虚乌有的所谓新闻都是假新闻,假报道,我们要诉诸法律追究这些媒体的法律责任。 可是,开了几次新闻发布会之后,事情不但没有平息下去,反而事态发展得更糟糕了。 那些媒体说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大量的键盘侠在网上对我进行了肆无忌惮的诋毁和谩骂。 现在的问题是:我想反击,可是那些大佬联盟却躲在后面策划运作指挥,冲在最前沿的是那些傻乎乎让人利用,人数巨大的键盘侠。 我不可能向这么数量巨大的键盘侠反击,可是要向大佬联盟反击一时之间又是老虎吃天,无处下口。 我正苦无对策,一位大神从天而降帮我的忙。 这位大神就是江依燕。 那天一大早,我正在办公室苦着脸想办法。 一身华服,浓妆艳色的江依燕推门而入,满面春色地问:“哟,胡董事长,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让您胡大帅愁成这样呀?” 江依燕开了一家公关公司,最近听说生意并不是十分好。 我听到她的话语中有调侃的味道,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的好姐姐,我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拿我寻开心,你还是我姐姐吗?” 她走过来,坐在我的大班椅的扶手上,一条胳膊搂着我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瞅着我,“弟弟,你是不是为了云曼婷的事烦心呀?” “不止她这一件事,是一件接一件呢。” 她摸了摸我的头发,“那你想不想解决呀?” “当然想啦,可是怎么解决呀,现在天天是那些没脑子的键盘侠,我能向他们开火吗?” 她用手捏弄着我的耳垂儿,神秘兮兮地说:“你想花多少钱解决呀?” 我脱口而出,“如果真能解决问题,花多少钱都行。” “五百万,行不行呀?” 她揪了揪我的左脸。 “五百万,这么贵?” “贵是贵了点儿,可是您是胡大帅呀,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呀,九牛一毛。” 她又要揪我的胡子,我打开她的手,看着她,“依燕姐,你什么意思呀,不会是让你的公关公司帮我解决问题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吃吃笑起来,“小弟呀,姐姐我现在离开娱乐圈儿了,离开之前,我可是跟娱乐圈儿那些人吹这大牛的,我说我只要开一家公司, 那钱赚得像天下雨似的,可是公司都开了这么久了,一毛钱没赚不说,还亏了上百万,所以呢,我想请胡大帅,胡弟弟,帮姐姐挣回这个面子。” 我皱皱眉头,“姐姐,我听说你们公司最高的项目价格才三百万,你一下子就要我五百万,您这宰熟是不是太狠了点,我还是你弟弟,你还是我姐姐吗?” 她生气地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少说废话了,现在姐姐跟你要五百万,你给不给?” 她这话一下把我噎得哑口无言。 以我和她的关系,不要说她要五百万,她就是要一千万,我也得一分不少地给她。 我佯装犹豫着。 她火了,一下站起来,揪着耳朵,“现在不是五百万了,是六百万,你说,给不给?” 正这时,玫瑰从外面推门进来了,看见江依燕揪着我的耳朵要六百万,先是一愣,接着尴尬地笑了笑,“我等一会儿再来。”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江依燕突然媚眼一笑,“弟妹,你先别走,姐姐有事跟你商量。” 玫瑰脸微微一红,站住了,问道:“江小姐,你是叫我吗?” 江依燕大大咧咧地说:“这屋子就咱们仨,这小子是个不顾姐弟情的铁公鸡,我只能找你这个弟妹了。” 我瞪了江依燕一眼,“依燕姐,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弟妹?这哪有你的弟妹?” 江依燕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睛,“你是我弟弟不?” “是,我是你弟弟,可是人家不是什么弟妹,你别乱喊,让人家不好意思。” 江依燕看了看我,又看看玫瑰,别有深意地说:“你不是和那个姓陆的小妞解除婚约了吗,你以后不会想当和尚吧,是不是得娶媳妇儿,我这个大姑姐替你看好了,我觉得这个玫瑰妹妹最适合当你的媳妇,那我叫她弟妹有什么问题呀?” 说到这里,她又神秘兮兮地瞟了玫瑰一眼,“玫瑰呀,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这小子的婚事得我这个大姑姐说了算,我说让谁当我的弟妹就让谁当,对了,我知道你在凯旋集团管钱,你想跟你们做个生意要六百万,你给不给呀?” 我气哼哼地说:“你这哪是做生意呀,你这分明就是打劫吗?” 江依燕瞪了我一眼,“你小子给老娘闭嘴,我没问你,我问我弟妹呢?弟妹,你倒是说句话呀?” 玫瑰红着脸说:“江小姐,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项目,怎么给你钱呀?” 江依燕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后脑勺,“就是这混小子玩欧阳云的那个女人弄出乱子来的事呀,我替你们摆平了,刚才我跟这小子要五百万,他吭吭哧哧的不想给,我又加了一百万,我要六百万,肯定帮你们摆平这件事,怎么样呀?” 玫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依燕,嫣然笑道:“如果江小姐能替我们公司解决目前这个难题的话,我们公司可以给您一千万。” 听说玫瑰要给江依燕一千万,我和江依燕全愣住了。 玫瑰在花钱上一向是非常谨慎的,虽说她掌握着凯旋集团数以亿计的资金流向大权,但是,她一直非常抠,能不花的钱,尽量不花,能少花的钱,尽量少花。 这一次,可是她头一次这么大方,人家要600万,她竟然给人家1000万。 这败家娘们儿! 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我生气地说:“玫瑰,你这个小抠儿,怎么一下这么大方了,人家只要六百万,你可倒好,给人家一千万,你是不是让人家忽悠傻了吧?” 江依燕掐了腰一下,问玫瑰:“弟妹呀,给我这么多钱,你说的算吗?” 玫瑰笑盈盈地说:“江小姐,你放心,在凯旋集团,一千万以下的钱款,我是可以自己作主决定的,不必向董事长请示。” 江依燕乐得抚掌大笑,扑上云狠狠地亲了玫瑰一下,小声地说:“你这个弟妹,我算是认下了,我给你看着那小子,他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先替你把他给阉了,让他进宫当太监去。” 玫瑰拿出支票本在桌子上签了一张1000万的支票递给了江依燕,很正式地说:“江小姐,这是一千万,我们如数给您,但是在商场上在商言商,亲是亲,财是财,凡事都应该清清楚楚的,对不对?” 江依燕连连点头:“对对对!” “所以,江小姐,我希望……钱你收了,但是事情呢一定要办得快,办得漂亮。” “弟妹呀,你放心好了,这可是我开公司以后第一单大生意,我当然得做得漂漂亮亮的,你大可以放心,包我身上了。” 说着,转过脸向我扬了扬手中的支票,“行了,抠门小弟,我走了,不必送了,你们小俩口儿可不许因这我件事吵架呀。” 说着又向玫瑰挤挤眼睛,“弟妹呀,要是我走了以后,他和你吵架,你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回来踢死他!” 江依燕拿着1000万支票乐颠颠地走了。 我刚要张嘴问玫瑰为什么这次这么大方,她抢先说:“文哥,江小姐是一个义薄云天,知恩图报的人,现在她生意上遇上困难了,需要我们帮忙,向我们要一千万,你说咱们给不给呀?” 我张了张嘴,“当然得给了。” “就是嘛,再说了,现在咱们面临的这个问题非常棘手,就咱们目前的能力还不能很快地解决,有人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不是一举两得了吗?” 我笑着说:“你看看你,我这一句话还没说呢,你就说得这么多,我也没埋怨你给她一千万呀,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因为人家叫你弟妹,你才给人家这么多钱呀?” 玫瑰慢慢地抬起头,一双湛蓝的美眸柔情似水地凝视着我,反问道:“你说呢?” 第432章 干净漂亮 我呵呵一笑,“我看你就是假公济私,想讨好人家。” 玫瑰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柔软地说:“你说是就是吧。” 她的眼神里有些幽怨的味道,我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打量了她几眼。 今天的玫瑰,盘着空姐那样的发髻,一身藏青色的职业裙装,胸口坠着一条白珠项链,看上去端庄典雅,优雅大方。 尤其是她身上的那种异国风情,让人看了很是赏心悦目。 我伸手拈起那串白珠项链看了看,问她,“玫瑰,不是给你买过一条钻石项链吗,那个戴起来多漂亮呀,你怎么不戴呀?” 她低了低头,用非常小的声音说道:“那个戴起来太扎眼了,没办法戴出来。” 几天后,传来好消息。 一家非常知名的视频网站上,一个昵称为“揭秘夜天使”的人就现在外面炒得满城风雨的我和云曼婷的那个视频进行了详细地解释,大概的意思是说:这个视频是假的,是高手利用人工智能技术结合vr技术进行换脸技术。 在视频里他还利用同样的技术制作了一个一个普通男人和一个大明星江依燕的换脸视频。 以江依燕以前拍的一部著名的电影的精彩片段把那个普通男人的脸换成了男主角的脸。 合成之后的新视频,那个普通男人代表了那部电影的男主角,和江依燕有模有样的谈起了恋爱。 这个视频就像一个重磅炸弹,在这家视频网站炸来了,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了几千万的小红心,下面的评论一条接一条。 又过了几天,又是这个“揭秘夜天使”戴着一个棒球帽,黑墨镜,脸上戴着黑口罩露面了。 在这个视频里,他用一个动画视频来说明那个云曼婷是在死亡之后被人从楼上扔下去的,而不是之前到处传说的是因为我的原因而跳楼自杀的。 之后,他还用一个拍电影用的假人模特实验,把几个假人模特分别被人楼顶扔下,和假人模特自己掉下去的两项实验。 用几部摄影机从不同角度进地拍摄。 摄影机摄录的结果表明,假如一个人是自己掉下楼的,那么他身体落地后距楼房的墙角不会超过4.3米,假若他是被人扔下云的,那么他身体落地后距楼房的墙角会超过5米以上,而他从神秘渠道得到了云曼婷当时的坠落地点与墙角的距离有6.3米。 也就是说,云曼婷不是自己掉下楼的,而是被人强行推下楼的。 这家视频网站现在非常火,几乎所有的35岁以下的人都在玩,网友的基数非常大。 所以,这两个视频在社会上引起了强大的反响。 反响的结果就是:几乎所有人都改变了对我的看法,都认为之前所有针对我的新闻都是有人在幕后有意对我栽赃陷害。 在几个知名论坛网站上,几个大v也就此进行了多方论证,证明我的清白的,是被人陷害的。 接着,几家大新闻媒体也这种事的前前后后进行了全面的报导和分析,结果都是有利于我的。 有一个在业内非常有影响力的记者在媒体上撰写一篇长篇分析评论文章。 文章认为这是天卫市的老旧商业势力在打击以我为代表的新兴商业势力,非常不利于天卫市的商业发展,建议相关部门对此事重点关注,把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法办。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江依燕的公关公司搞的,不得不说,效果非常好。 现在的社会舆论一边倒地对我被人栽赃陷害予以同情,对打击新兴商业势力的老旧商业势力进行了有力的抨击。 那些之前提出和我们凯旋集团中止了商业合作的公司又主动找到我们提出继续和我们这个新商业势力的代表进行合作,而合作条件比之前要优厚得多。 我给江依燕发了一条微信:姐,干得漂亮! 她马上回给了我一个得意洋洋的笑脸。 我又提醒她,“姐,你得罪了大佬联盟,以后一定要小心,要不要我派人保护你呀? 她回了我一条:“他们敢,我江依燕也不是好欺负的。 几天后的一天早上。 迪龙来到我的办公室向我报告说有人昨天晚上开了一辆面包车停在公司门口不远处。 当时卫兵们并没有在意,可是一直到今天早上,卫士们发现车里一个人也没有,而且还查出这辆车是一辆被盗的赃车。 于是他们向迪龙进行了报告。 迪龙马上安排人对这辆面包车进行了检查,发现车里有一个棺材,没有人。 卫兵们担心里面有炸弹,现在正在排爆设备进行检测。 我站在窗口看着门口的那辆车,是一辆旧面包车,几个卫兵慢慢地把那个黑红色的棺材从车里抬出来,另外几个卫士穿着防爆服用一些仪器对这个棺材进行了全面的检测。 我黑着脸看着下面。 迪龙怒气冲冲的说:“这是谁这么大胆子,弄这种东西放在我们公司的门口,这不是挑衅吗?” 我冷冷地说:“这还用说吗,这是大佬联盟因为我们揭穿了他们的阴谋而对我们进行的一种报复。” 迪龙小心翼翼地问:“大帅,您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放置炸弹呀?” 我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暴力手段是最愚蠢的手段,不是高手所为,大佬联盟的人不是恐怖分子,他们不会这么蠢。” “可是我们刚才检测到里面的确有一个东西,非常大。” 我向下一指,“你看。” 只见下面的两个穿着防爆服的卫兵小心翼翼地打开棺材盖子,从里面抬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个人全身被白布像木乃伊一样严严实实的缠裹着,只露着两只眼和一张嘴,而嘴被人用一条黄色胶带给封着。 两个卫兵上去把缠在这个女人身上的白布和胶带给解开了,我这才认出这个女人是谁。 是江依燕! 江依燕浑身上下都是鲜红鲜红的液体,应该是被人事先给泼上的。 被全部解开之后的江依燕在楼下歇斯底里地大声叫着,像是疯了一样。 我更加确定这件事是大佬联盟的人干的! 我拿过迪龙身上的对讲机命令卫兵马上把江依燕送医院进行全面检查。 几个卫兵把在下面连蹦带跳的江依燕架到一辆车里,开走了。 我阴着脸对迪龙吩咐道:“马上给我准备车,我要去见那个周子铭。”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林氏集团的集团大楼。 我带着迪龙和四名侍卫直接往里闯,马上有一个年轻的制服女孩子从里面冲出来拦住了我们,“请问你们要找谁呀,有预约吗?” 迪龙脸色阴森地对她说:“我们大帅要见周子铭,马上让他滚出来!” “你们有预约吗?没有预约不能见我们周总的。” 迪龙冷哼了一声,“我们大帅要见人,不用预约,如果你们不马上把周子铭叫出来,我们把你们的大楼给铲平了!” 女孩子被迪龙吓得面色煞白,战战兢兢地说:“请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向里面汇报。” 五分钟后,大约30多名穿着制服的保安拿着胶皮警棍从里面冲了出来,把我们6个人团团包围了。 迪龙撇着嘴角扫了这些保安一眼,冷哼了一,“干嘛,就凭你们这些烂土豆臭鸟蛋想对付我们,你们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两个保安头目挥起胶皮警棍就冲了上来。 迪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左右两腿就把这两个保安给踢飞了。 其它那些保安一拥而上,迪龙和那四个侍卫和他们打了起来。 我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 不到十分钟后,30多个保安全部被打趴下在地上,一个个哭爹叫娘的,十分滑稽。 迪龙大吼了一声,“还有没有人来呀,三十人太少了,来三百个吧,让我们过过瘾!老子可是有日子没吃荤腥了!” 电梯门一开,三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林子越带着两个强壮的保镖从里面出来了。 林子越走到我面前,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些保镖,大声地呵斥道:“你们这些家伙真是不自量力,人家可是陆海空大元帅,就你们这几个货还想跟人家动手,还不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保安一个个挣扎着爬起来,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林子越换了副笑脸,“胡大帅,您来我们林氏集团有什么贵干呀,不是来打架的吧?要论打架,我们肯定打不过你们。” 我冷冷地说:“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找人的,可是这些臭鸟蛋不让我进去,还要动手,所以,我的弟兄就教训了一下他们。” “您要找谁呀?” “周子铭。” “哦,你要找他呀,不巧了,他去谈生意了,不在公司。” “哦,他不在公司呀,这没什么,我可以在他的办公室等。” 说着,我带着迪龙他们三个就往里硬闯。 林子越马上拦住我,“胡大帅,您刚才说不是来打架的,这又是何必呢,要不这样好不好,晚上,晚上,我约上周子铭,找个地方咱们好好谈谈,怎么样?” “好吧,你说吧,时间,地点。” “今天是晚上八点半,皇宫夜总会,怎么样呀,胡大帅?” “那好,我等着你,不见不散,如果那个周子铭到时候不出现的话,我敢保证,明天八点你们这幢林氏大楼肯定得‘轰’的一声塌了。” 说着,我用手作了个爆炸的手势。 林子越忙不迭地点头,“肯定,肯定,他晚上肯定会见您的,我向您保证。” 第433章 鸿门美女宴 晚八点,我带着迪龙和八名侍卫来到皇宫夜总会。 本来我不想带这么多人来,迪龙却担心我不安全,所以就带了八个人来,然后在皇宫夜总会的几个重要位置布下暗哨。 八点半,林子越带着十几个保镖来了,并没有看见周子铭。 我问他,“周子铭呢?” 林子越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笑嘻嘻地说:“周子铭担心胡大帅您对付他,所以,他让我先来打个前站,如果没什么危险,他才会出现。” 我不屑地说:“我今天是来谈事情的,不是跟他动手的,你怕什么呀?” 林子越说:“可是据我所知,您带了九个人来,其中的八个布置在这里不同的位置。” 看样子,他们早就来了,而且从监控里看到了我们布置的经过。 我向身边的迪龙使了个眼色,“你马上带那八个人离开这里,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迪龙一脸难色,不想离开。 我瞪了他一眼,他不得不带着八个人离开了。 我对林子越说:“行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让周子铭出现吧。” 林子越诡异地笑了笑,“胡大帅先里面请,咱们俩喝几杯,半个小时后,周子铭必到。” 说着,领着我来到一个总统包间。 这个包间很大,足有二百多平米,像一个小型的舞厅,装修得极为奢华! 大水晶吊灯,意大丽的顶级天鹅绒沙发前面是一个硕大的屏幕,四壁上各种彩灯,闪着暗淡而暧昧的光线。 旁边有一个大屏风,屏风的后面有一个红色的沙发,应该是供给客人的特别之需,进行某种特殊运动用的。 一个年轻的男侍把酒水,水果,还有一些精美的小点心全部端了上来。 林子越吩咐他那些保镖全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妈妈桑带着十几个佳丽走了进来。 这些佳丽一个个都容颜美丽,身材妖娆,袒胸露背,风情万种。 她们一进来,一字排开,站在我和林子越的面前,供我们挑选。 林子越冷着眼看着妈妈桑,“玛丽,我要的可是你们这里最漂亮,最听话,最会玩的女孩子。” 叫玛丽的妈妈桑马上说:“林公子,这些就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最听话的,是会玩的女孩子。” 林子越拿起手包,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叠钞票,很生气地往地上一扔。 钞票撒得满地都是。 女孩子尖叫着都弯腰捡钞票。 玛丽的脸有些不自然,向她们挥了下手,“行了,你们都走吧。” 女孩子们拿着钞票离开了。 玛丽陪着笑脸说道:“林公子稍等,我马上叫我们这里最最漂亮的镇店之宝出来陪你们二位贵客。” 不一会儿,玛丽又带进来五个女孩子,一字排开站在我们面前等着我们挑选。 这五个女孩子真得比刚才的要漂亮,不那么艳俗有清丽妩媚之感。 林子越冷着脸盯着玛丽,不说话,明显对这五个女孩子还是不满意。 他的眼神像两把刀子。 玛丽汗都下来了,陪着笑脸小声地说:“林公子,这五个真得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林子越指了我一下,“知道这位贵客是谁吗?” 玛丽看了看我,摇摇头,“这位贵客应该是不常到我们这里玩,没见过。” “你没见过我告诉你,这位是香巴拉王国的亲王,陆海空大元帅,你就用这五个庸脂俗粉侍候我们大元帅,是不是看小看我们了?” 玛丽马上摇头,陪着笑脸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只是她们五个真得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林子越轻叹一声,“行啦,你也不难为你了,你走吧。” 又挥手向五个女孩子,“你们也都滚!” 玛丽带着五个女孩子出去了。 林子越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我现在在皇宫夜总会招待一位贵客,你马上弄四个漂亮女孩子过来,我要顶级的,顶级的你明白吗?要快,我只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她们必须出现在我面前。” 八分钟后,四个女孩子敲门进来。 这四个女孩子个个是国色天香,美艳绝伦,还有两个皮肤赛雪,身材火爆,金发碧眼的洋妞。 真得比刚才那些女孩子要漂亮十几倍。 林子越瞟了我一眼,“胡大帅,这四个还行吧?” 我冷冷地说:“我现在没心思搞这些,我就想马上见到周子铭。” “嗳,胡大帅,磨刀不误砍柴工,周子铭等一会必到,我们也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呀。” 说着,他一挥手,四个女孩子马上一边一个坐在我和林子越的身边,替我们倒酒,磕瓜子仁儿。 一个女孩子去点歌儿,问我要唱什么歌儿,我摇头拒绝,林子越倒是点了几首现在最流行的歌,然后搂着两个女孩子一首接一首地唱起了歌。 坐在我右边的是一个长得有点像太国的女孩子。 她轻轻地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帅哥,我叫阿芙,我们来划拳吧?” 我没理她。 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马上重新振作起来,用一只手指的指尖在我的大腿上轻轻地划着,甜甜地问我:“要不然,我们喝酒吧?”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跟你喝酒?” 女孩子微微怔了一下。 一旁的林子越坏笑着说道:“胡大帅,你可是大元帅,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呀,人家女孩子这么温柔,你可别吓坏了人家。” 阿芙马上笑吟吟地说:“大元帅应该是累了。大元帅要不然我给你来一个泰式按摩吧。” 还没等我说什么,她马上站起来,来的我的后背在我的头部、颈部、背部轻轻按摩起来。 不得不说,她的按摩手法非常高超,只一会儿的工夫,我就觉得全身舒泰,四肢惬意,一种绵绵的睡意慢慢袭来,而且我觉得有一种干渴之感…… 阿芙在我的耳边小声地问我,“大元帅,你是不是渴了,我倒一杯水给你喝吧?” 我点点头。 她去拿了一瓶矿泉水,倒进了一个杯子里,双膝跪地双手捧给我。 我刚要接过来,她手一歪,撒娇似的说:“大元帅,您躺下来,我来喂您喝。”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在沙发上,阿芙把那个杯子里的水轻轻地喂给我喝…… 那水很甜,很可口,有一种特殊的口感,让人喝进嘴里有一种要飞起来的快乐感觉。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睡意越来越浓,困得不行。 突然,音乐变得激越起来,林子越和另外三个女孩子站起来跳舞。 音乐震耳欲聋,他们都跳得非常嗨。 一个女孩子妖娆地扭着腰肢冲了过来,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跟她一起跳舞。 我本来不想跳什么舞,我是来见周子铭的,可是我现在的意识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我的身体里似乎有一种东西逼迫着我一定要跳舞,疯狂地跳舞,如果不跳就非常难受。 我意识到,应该是阿芙刚才给我喝的水有问题,里面放了料了。 可是虽说我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我的大脑控制了,疯狂地扭着自己的身体,疯狂地跳舞…… 音乐在整个房间迅速而狂乱,如激流一样流淌着,灯光在快速的闪烁旋转着,天地间都在快速地旋转着…… 突然,我看见几个女孩子边跳舞边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 不知过了多久,我朦胧中缓缓地醒了过来,头非常得疼,像要碎了似的。 我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整个包间内到处是乱七八糟的女人的外衣和内衣,到处是空酒瓶子。 三个赤身女子衣玉体横成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混杂着酒,烟、荷尔蒙的味道,还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异香。 一看就是昨天是外一群男女在这里疯狂了一夜。 林子越不见了,周子铭也没来。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 我马上站了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刚想往外走,脚被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孩子伸出来的胳膊绊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女孩子的嘴里,鼻子里流出血来。 血?!!! 我再看另外两个女孩子,和这个女孩子一样,也是口鼻流血,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死亡多时了。 三个女孩子全死了! 我急忙去拉门,我想马上离开这里,可是门被人从外面反锁的。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懵了,我知道自己中了林子越的圈套了。 这是一个鸿门美女宴呀! 在这个房间里,有三具女孩子的尸体,活着的人只有我一个,到处都是女人的衣服,到处都是酒,到处都是我的指纹,到处都是我的作案证据。 如果警察来了,看到这个场面,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正这个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听到外面有人喊:“警官,警官,就在这间屋子里,有三个女的死了,还有一个男的,是活的,就在这里。” 我知道,有人报警了。 我现在必须离开这个犯罪现场。 我快步跑到窗前,向下望了望,这是三层楼,下面排着一排的豪车。 我从地上捡起一件女人的外衣,把自己的右手给紧紧地包上,然后挥起右拳向窗玻璃狠狠地一砸。 “哗啦!”窗被我打碎了。 我打开窗,跳到窗前上向下望了望。 三层楼呀,就算有车跳下去弄不好也得摔得断手断脚。 第434章 没命奔逃 可是,我是绝不能在这里被警察给抓住的,让警察抓了,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杀了三个女孩子,还有两个洋妞,这可不是小罪,一旦定了罪,枪毙是没跑了。 我一咬牙,跳了下去。 “嘭!”的一声响,我掉到一辆丰田车的车顶,我的身体一下把丰田车的车顶给砸凹下去一大块。 我觉得双腿像断了似的疼,尤其是右脚疼得钻心。 我四下看了看,现在应该是深夜,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到处都非常得安静,在夜总会的大门口停着三辆警车,应该是刚才有人报警来抓我的。 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尽最大可能远离犯罪现场,我就有办法“脱罪”,否则的话,我就完了。 我慢慢地滚下车顶,试了一下,左脚没什么大问题,右脚很疼,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我伸手去摸我的手机让迪龙开车来救我,可是我口袋里的手机不见了。 我不大敢借别人的手机,担心人家发现了我报警。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 旁边有个小贩白天用来遮阳的凉棚,凉棚有一个塑料管的凉棚杆撑着。 我挣扎着走过去,把凉棚杆拆下来当成拐杖,拄着拐仗刚要走,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在那里,他在那里!” 我回看一看,看见两个警察在我后面大约500米的地方正向我这边追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撒丫子就往前跑。 因为是深夜,路上没有什么行人。 我本想打辆车逃走,可是因为是深夜,大街上看不见一辆出租车,只有几辆私家车偶尔经过。 我向他们挥手,也没人搭理我。 现在警察在后面追我,我必须找一个人多,有了租车的地方才能混水摸鱼地跑掉。 凭我的记忆,这附近好像有一个风情洗脚一条街,街上全是晚上出来拉生意的站街女,还有一些深夜来寻欢的客人,经常有许多出租车停在门等生意。 那是最好的逃脱地点。 我拄着拐杖跛着脚来到这里。 见四周华灯闪烁,行人很多,街两边的洗头房粉灯闪认,店门口或站或坐着几个衣着暴露的站街女。 我一瘸一拐地来到那条风情街,没想到不知什么原因,一辆出租车也没有,远处传来阵阵的警笛声,警察似乎随时都会追上来。 我放慢了脚步,四下张望着希望能有一个送客人的出租车出现。 我的外套是一件灰色的夏季夹克,里面是一条黑色的跨栏背心。 我把夹克脱下来扔进旁边的一个垃圾桶,垃圾桶里有一顶不知是谁丢弃的黑色棒球帽,我也顾不得脏,拿出来戴在头顶,把帽沿尽可以压低。 我站在街边等出租车。 可是,出租车没等到,却等来了两个警察。 这两个警察从街口快过来,边跑边对着对讲机说着什么,应该是他接到了有逃犯向这边跑的消息,所以,过来抓我的。 我马上扭过身体,背对着警察装作看街边一家洗脚店漂亮的招牌。 两个警察从我身后跑过。 我可以危机暂时解除了,没想到没过一会儿,那两个警察又回来了,满街地打量像我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要看他们的身份证。 我知道麻烦来了,不能让那两个警察靠近,一看到我的样子,肯定把我给抓起来。 我紧张地四下打量,像一个寻欢客的样子。 一家洗脚店的女孩子主动向我打招呼,“帅哥,玩呀?” 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上下打量这个女孩子,二十多岁,衣着暴露,上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刻意的没系上。裸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肤,满身的浓烈香水的味道,眉眼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 我小声地问:“多少钱?” “快餐一百,大活二百八,过夜六百。肯定会让你舒服的,帅哥!”女孩子媚媚地说。 我点点头。 女孩子马上带着我走进了店,并且关上了卷帘门,要带我上二楼。 我问她,“你们这有后门儿吗?” 她误会了我的意思,皱皱眉,“走‘后门儿’得再加二百。” 我生气地说:“什么加二百,我问你,你们这里有没有后门。”说着掏出二百块钱塞到她手里。 女孩子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不玩呀?” 我不耐烦地说:“玩个屁,我就想借你们的后门儿走一下。” 她上下打量我,“怎么着,你想躲警察呀?那恐怕还得加二百。” 没办法,我只好又掏了二百塞到她手里。 她带着我左拐右拐地来到后门,打开门让我从里面出来。 因为没有灯光,后面显得很暗。 我四下看了看,在八点钟的地方有灯光,而且似乎是个街口,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我现在不但得躲警察,还得马上去医院治我脚上的伤,我不能老这么带伤走,如果脚上的伤很严重的话。 我这只脚就废了。 我走到街口。 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小胡同,有路灯,没有行人,也没有出租车。 我不得不往前面走,希望走出去可以遇上一辆出租车带我去一家晚上营业的小诊所。 现在的情况,我不敢去大医院。 大医院一定有警察,我去了无异于自投罗网。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戴着一顶洋基队球帽,边走路边打手机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边打手机边瞟我一眼。 我马上向他挥了下手,“朋友,能不能借手机用一下,我手机掉了,想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年轻人看了看我,似乎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刚要去接,他的右手突然向我伸过来,一道寒光闪光。 他手里有一把短刀,直刺向我的肚子。 电光闪烁之际,我条件反射立刻抬手挡了一下,挡开了他的手臂,顺势往上一划,握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扭。 他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一下半跪在地上,张嘴刚要喊,我顺手摘下我的帽子塞进他的嘴里,接着把他的帽子摘下来戴在我的头上。 “呜呜,呜呜!”他嗓子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我使劲一扭他的胳膊,“别喊,再喊老子废了你这条胳膊。” 他的胳膊骨咔咔地响,似乎要被我扭断了。 他痛苦地摇头表示,不喊了。 我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一抖腕,把他的下巴给捏脱臼了。 他惊恐地看着我,一脸痛苦的神情,眼神里露出古怪的意味。 我一拳打在他的后脑,他脖子一歪倒在地上。 我把他推倒在地上,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一个戴着头盔的摩托车从我身后过来,停下来问我,“打摩托吗?” 我心里一动,问他,“有头盔吗?” “有。” 他从后面拿出一个头盔,我走过去戴在头上,骑上了他的摩托车后座。 因为我戴着头盔,虽说是有几个警察经过,但是没有人注意我。 摩托车载着我来到公司时,天已经有些亮了。 守门的几个守卫看见我,马上站过来,把那个摩托车吓了一跳,连忙跳车就跑。 我叫住他,“朋友,你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我掏出钱包向他一扔,“这里的钱全归你了,走吧。” 摩托车手看了看我厚厚的钱包,多少有些发懵,上下打量我,又看了看我们的公司大楼。 一个守卫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快离开!” 摩托车手驾驶着摩托快速离开了。 几个守卫把我驾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有三个套间,一个是办公的,一个是开会的,一个是用来休息的。 守卫叫来医官给我诊伤。 医官刚进来,迪龙和小桥未久也跑进来。 小桥未久一见我伤成这样,心疼得眼泪马上流下来了,马上从衣橱里拿出一套新衣服给我换上。 迪龙一直向我道歉,请求处罚。 我向他挥挥手,“行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马上去替我把手机卡消了,再买一部新手机。” “是,我马上去办。” 我又吩咐小桥未久,“马上制一个昨天我在公司里的开了一天一夜的会议的工作表,以及相关的视频资料,总之一句话,我昨天一天一夜都在公司里开会,没出去一分一秒,明白吗?” 小桥未久点点头,马上出去。 军医官看完了伤,告诉我,“大帅,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右小腿有轻微骨裂,养一个月就应该没事了。” 军医官边说边在记录本上做记录。 我指示他,“你把这个记录改成昨天,明白吗?还有,把我的伤情写得重一些,写成腿骨骨折,不能动,等一会儿,你再给我的腿上打上石膏。” 军医官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是。” 军医官拿着石膏刚刚给我打好了,用一个铁架子把我的右腿吊上。 一个侍卫走进来,“大帅,有两个警察在门口要求进来让您协助调查,让不让他们进来?” “让他们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两个警察走了进来,看见我的右腿吊着,还打着石膏,微微有些吃惊。 我问两个警察,“两位警官,什么事呀?”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一个年纪稍大的警察说道:“我们昨天晚上接到报警,有人说你在皇宫夜总会……”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有三个女人被人毒死了。” 我懒懒地瞟了他一眼,“昨天晚上?” 警察点头。 我抬头盯着警察,“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第435章 以不变应万变 年纪大的警察没说话。 年纪稍轻的警察说:“据报警的人说,你与这起杀人案有重要的牵连。” “重要牵连?什么意思?你们不会以为是我杀的人吧?” 两个警察不说话。 我继续说道:“杀人得有动机吧,我为什么要杀三个女人呢?再说了,你们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现在身边有一百多个经过专业军事训练,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杀人无数的侍卫,如果我想杀人,你们觉得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吗?”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 我指了指我打着石膏的右腿,继续说道:“你瞧瞧,昨天早上,我一不小心摔了一下,把我的右腿给摔骨折了,现在动都不能动,我怎么杀人呀?” 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色,似乎很为难。 我指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军医官,“你把你的治疗记录给两位警官看看。” 军医官把治疗记录递给了两个警察。 那个年纪稍大的警察看了看,对我说:“胡先生,我们可以把这个治疗记录拿回去吗?” 我点点头,“可以。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我的腿有点疼,想体息一会儿。” 警察马上说:“好,我们马上走,请胡先生好好休息养病,我们走了。” 第二天,小桥未久给我送来几张当天的报纸。 每天早上,小桥未久都会把当天的有关于我和我们凯旋集团有关的相关报纸报导和一些网上消息汇总交到我的办公桌上。 报纸上有关我的消息,小桥未久用红色铅笔进行重点标注。 我看到一则新闻上说:据警方消息,凯旋集团董事长胡某某涉嫌一宗杀人案…… 我又翻了其它几张报纸,也有相关的报道。 我又看了看小桥未久汇总在纸上的一些网上的消息,内容也和这个新闻所说的差不多。 总而言之:我涉嫌皇宫夜总会三个女人被杀的案件,我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现在警方已经对我进行全方位的监视。 我正在看报纸。 玫瑰推门进来,面色紧张地问我,“文哥,这件事真得是你干的吗?” 我反问她,“玫瑰,你觉得我会干这样的蠢事吗,我要杀人,还用我自己动手吗?” 玫瑰气愤地马上说:“那我马上找律师告他们诽谤。” 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用不着,这件事越抹越黑,你越在意,越让人怀疑,咱们没做亏疏事,不怕鬼叫门,以不变应万变就可以了。” 玫瑰着急地说:“我们的负面新闻刚刚消停,又出这样的负面新闻,而且这次是杀人案,影响的面积可能会更大,我们应该有所反应,要不然……” “你错了,人家就是要我们做出反应,我们一反应,就说明我们心里有鬼。” 她想了想,“要不然,我们开个新闻发布会,对外界澄清一下这件事的真实内幕。” 我点点头,“嗯,开个新闻发布会是有必要的,你开会时把前几次负面新闻的事和这次的事件联系在一起,总之一句话,是有人在故意设局栽赃陷害我……” 说到这里,我脑子里电光一闪,“不,我要亲自去参加这个新闻发布会。” 第二天,玫瑰请了一些媒体记者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 我打着石膏参加了会议,故意把那条伤腿放在桌子上,侃侃而谈,着重指出这次所谓的杀人案和上次云曼婷坠楼事件一样,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其目的就是想打击我们这些新的商业势力。 记者们不断地记录,有几个摄影记者不断地拍我那条伤腿。 会议正在进行中,突然有一个记者站起来,大声地说:“胡董,我们刚刚接到消息,有人说您的腿并没有受伤,胡董您是否可以对此进行说明?” 我冷冷地瞟着他,“你应该是受人指派来提这个问题的吧?” 记者面一红,忙辩白道:“我们是新闻媒体,我们不受什么人的指派,我们只是想报导真相,难道不可以吗?您是不是不敢对此进行说明呀?” 我笑了笑,“我是什么专业毕业的?” “新闻专业。”她干脆地答道。 “你新闻专业毕业懂医术吗?” 记者一看就是有准备的,马上说:“我不懂,可是我们请来了一个有权威资质的医学鉴定人员,现在就在外面等着,胡先生愿意接受我们鉴定医生的检验吗?” 我冷笑道:“你们一个新闻媒体还找一个有权威资质的医学鉴定人员,你还说没受人指派?” 记者不依不饶地说:“我们也是为了查清事实的真相,所以,才请了有权威资质的医学鉴定人员来的。” 我默默地点点头。 突然,我一拳把自己腿上的石膏打碎了。 石膏的碎片儿崩得四下飞溅,落得到处都是。 整个现场的媒体记者都吓坏了,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那条腿。 我指了指自己的那条伤腿,“来吧,请你们请来的有权威资质的医学鉴定人员来当场检验,不过你们必须得把检验的结果当众公布!” 记者出去了,不一会儿带着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抬着几部机器从外面走进来。 他们用机器对着我的腿进行了现场检测。 现场所有的媒体记者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摄影记者不断地拍照。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医生检验完了,面色尴尬地相互对视了一下,一个医生跟那个记者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那个记者的脸色变了,变得惨白惨白的。 她一挥手,让几个医生拿着设备离开。 我高喊了一声,“等一下,你们不要走,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必须得当着所有媒体朋友的面当场把检验的结果当众布于众,以视正听!” 那些记者纷纷叫嚷,让那几个医生把检验的结果当场公布出来。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相互交流了一下,一个医生对那些记者吞吞吐吐地说道:“经过我们刚才的专业检验……胡先生的腿的确是有伤,只不过伤情并不重……” 我重重地一拍桌子,大喊喝呵斥道:“你别说得含含糊糊的,你就说以我现在的伤情能不能去所谓的皇宫夜总会杀了三个女人?” 医生尴尬地说:“理论上说,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或许可以……或许可以……” 下面的记者纷纷指责那个医生,“你是一个医生,为什么说话这么含含糊糊的,你是不是受人所指派,故意混淆视听,来骗我们媒体呀?” 那些记者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问在点子上。 那个医生面色惨白,长呼了一口气,大声说:“好,现在我可以准确地表述,以胡先生现在的伤情,他不可能去杀三个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记者们一起的高呼,摄影记者不断地拍照。 刚才那个女记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第二天,各大媒体对这个新闻发布会进行了全面报导,痛斥了一些老旧商业势力对商业新势力的打压,影响天卫市的经济进步和发展。 舆论导向一下向我这边倾斜了。 几天后,我派小桥未久去医院看望陆秀雯。 她回来后,我正在和玫瑰开会。 小桥未久向我汇报了看望陆秀雯的治疗情况。 现在陆厚德不让那位董神医再给陆秀雯治病,而是高价请了几个外国的医生给陆秀雯治病,但是陆秀雯的病情却越来越重了,以前她还有知觉,偶尔可以睁开眼睛,可是现在她一点知觉也没有了,已经几天没睁眼睛了。 我一听急了,马上要去医院找陆厚德理论。 玫瑰拦住了我,“文哥,你等一下,我认为你现在暂时不要去。” 我瞪着眼睛怒吼道:“什么,我不去?我虽说和陆秀雯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是我们以前毕竟相恋过,现在她这样,我怎么能不去呢?” 玫瑰劝道:“文哥,你先别着急,你先坐下,听我说。” 小桥未久扶着我坐下。 玫瑰说:“文哥,我了解你现在的急切心情,可是你和陆秀雯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人家陆厚德是她的父亲,人家有权选择怎么给自己的女儿治疗,你去了,属于出师无名……” 我一拍桌子,怒喝道:“我管他什么出师有名没名,我不能让陆厚德这个老糊涂蛋把雯雯给害死了!” 玫瑰说:“文哥,陆小姐的病情我是很了解的,暂时情况下,她还不至于出现生命危机。现在陆厚德找别的医生给她治疗,不让董神医给她治,现在看这个选择是错误了,我断定,陆厚德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病情恶化,甚至于去世, 所以,用不了多久,他会再去请董神医继续给陆小姐治疗的,到那个时候,你再出手干涉才是最佳良机,效果也是最好的。” 一旁的小桥未久说:“文哥,我同意玫瑰姐的看法,现在你去医院不大合适,极有可能打起来,人家的身份是父亲,你现在的身份……去和人家争执,属于出师无名,会把事情彻底闹僵了,反而会影响陆小姐的后续治疗。” 第436章 布衣皇帝 我觉得两个女孩子说得有道理,我现在去跟陆厚德掰扯,的确有些出师无名,我凭什人家爹掰扯呀? 我吩咐小桥未久,带上两个侍卫换上便装去医院看着,如果陆秀雯出现什么状况,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小桥未久应声出去了。 玫瑰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递给我。 玫瑰说:“文哥,这是天卫市商业总协会三十周年庆祝大会,这是总协会给咱们凯旋集团发的请柬,咱们想在天卫市商业立足,就必须得和这些人打交道,这是必要的应酬,咱们必须得去。” 我懒懒地说道:“你代表我去应酬一下就行了,我这几天没心思管那些扯淡的事。” 玫瑰劝道:“文哥,这次参会的几乎全是天卫市以及附近省市的许多商界头面大人物,还有一些衙门里的人也会参与。 咱们凯旋集团在天卫市的根基不深,有必要和这些前辈交往一下,这对我们以后的业务开始是非常有好处的,人家请的是你,我去不合适,这恐怕有轻视商业总协会的意思,我们没必要得罪人。” “我最不喜欢和那些人虚头八脑所谓上流社会的扯谈,太无聊了。” 玫瑰笑着说:“没办法,现在咱们得跟人家做生意,无聊也得去,要不这样吧,我陪你去,如果有什么无聊的应酬,我来协助你好了。” 听玫瑰这么说,我只好答应了。 玫瑰在这方面是行家,不管什么样的人物,她都能游刃有余地予以应酬,她是一个天生的外交家、女商人。 庆祝大会是在总协会大厦召开的。 那天我去的时候有点晚了,只见大厦楼下站满了人,全是天卫市商业界的顶级大人物,有的人我认识,有的人我不认识。 他们都站在门口,有几个人不断地看表,似乎在等什么重要的大人物。 我只得和玫瑰站在门口等。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来了,来了!” 我随着众人的目光向远处望去,只见从外面开来二百多辆一模一样的同款奔驰车。 奔驰车并没有什么稀罕的,可是同时有二百多辆一模一样的同款车而且一直出现,就有些稀罕了。 那两百多辆车把整个总协会大院都填满了,还没有填完,其余的车都停在外面的整条街上。 不得不说,这个车队十分得气派。 在二百多辆奔驰车的中间是一辆银光闪闪的顶级劳斯莱斯车。 这辆顶级劳斯莱斯车,在四辆奔驰车的护卫下慢慢地来到我们的面前停下了。 司机跑下来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从车里先后出来一老一少两个人。 那个老者,六七十岁的样子,梳得整整齐齐发着亮光的大背头,两眼烁烁放射着摄人的精光。 身上穿一衣黑红色的唐装,手上竟然盘着两颗绿莹莹的夜明珠。 只见他稳步前行,昂首挺胸,意气风发,不可一世,浑身上下散发着有一种泰山压顶,独我无王的桀骜气势,让人看了会有一种很沉重的压抑感。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可是看他走到那些大人物面前,大人物们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就像百姓觐见帝王的样子,就知道这位老者非常同小可。 我小声地问站在我旁边的玫瑰,“这个人是谁呀,怎么这么牛气?” 玫瑰小声地跟我说:“他叫黄迪生,无职无业,来路神秘,没有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可是不仅天卫市的商业大人物都对他毕恭毕敬,就是衙门里的官员们也对他敬畏三分,江湖人送了他一下‘布衣皇帝’的外号。” “皇帝?” “是的,他是刚刚进入天卫市商界的,背景深得可怕,有人说他手眼通天。” 在黄迪生的背后跟着一个高瘦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长得一副斯斯文文,头发剪得板板正正,两道细眉下,一对冷冷的眼睛转来转去,飘忽不定,嘴角勾着一抹不阴不阳的笑容,显得很高深莫测。 等黄迪生上台阶时,他马上冲上去扶着黄迪生,一看二者的关系就非同一般。 这个年轻人我看得有些面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我问玫瑰,“这个年轻人是什么人呀,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 “他就是林东眠的私生子周子铭。” “什么,他就是周子铭!” 我生气得刚想冲过去教训他,玫瑰一把拉住了我,嘴角向后面呶了呶。 我这才看见从那二百辆奔驰车里走上来六百多人。 这些人一水的黑西服,黑墨镜,身材高大健壮,一看就是身手了得,功夫很深的人。 他们排得整齐的队列浩浩荡荡地跟在黄迪生和周子铭的后面,显然,这些人是黄迪生的侍从。 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带着这么多侍从。 玫瑰小声地说:“文哥,黄迪生是周子铭的干爷爷,现在人家有这么多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天不是咱们报仇的时候。” 旁边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小声地议论。 “我说,现在那个什么狗屁胡大帅恐怕是有大麻烦了,瞧见没有,周子铭把他干爷爷都请来对付他了。” 另一个人说:“是啊,这回可有热闹看了。” 那些有头有脑的大人物簇拥着黄迪生往里走,后面的人跟着往里走。 走进大会场,一个官员模样的人非常客气引着黄迪生上了主台,恭恭敬敬地请黄迪生坐在首席之位。 黄迪生也没客气,大马金马,不可一世地坐下,其它人才落座两旁。 大会开始。 几个官员致辞,接着是几个总协会的理事致辞。 下面不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和玫瑰坐下台下的最后面一排座位上,有几个空位置。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悄悄地坐在我左边的一个空座儿上,我扭脸一看,这个人竟然是陆厚德。 他有些不自然地冲我点了下头,“小胡,你也受邀来开会了?” 我淡淡地答道:“是啊。” 接上来,陆厚德没再说话。 不过,我看出来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话,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他似乎是不便主动向我提起。 我问他,“雯雯还好吧?” 他怔了一下,马上说:“雯雯现在很不好,我正为这事儿想找你呢,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在这儿遇上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也是故意在这里和我坐在一起的。 我急忙问:“怎么个不好法?” “雯雯以前还偶尔会睁开眼睛,对一些声音还有点反应,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服,昨天我请医生给她进行了全面复查,医生告诉我,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弄不好就会……就会永远地离开我。” 听他这么说,一股怒火一下撞了上来。 我生气地吼道:“雯雯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还得多亏你这个当爹的,我问你,是不是你不让董神医给雯雯治疗,请了一些歪嘴和尚瞎念经?” 陆厚德尴尬地说:“是,是我,可是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我天天看着那个董神医给雯雯治病,就是不见好转,我就找了几个外国专家来给雯雯看病,没想到……没想到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到这里,他彻底地放下了架子,眼泪汪汪,带着哀求的口吻说道:“小胡呀,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我求求你,能不能让董神医回来继续给雯雯治病,经过这次的事,我算是明白了,只有董神医可以治雯雯的病。” 我生气地说:“你说想让人家治病就让人家治病,你不知道董神医是什么人呀,你自己弄到如此田地,再找人家,人家会来吗?” “是是是,我知道,可是……小胡,如果董神医不来,我真怕雯雯她会永远地离开我,我这么大年纪了,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知道你们以前的感情非常好,而且你也一直替雯雯付医疗费用,现在能请董神医出山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他老泪纵横,“小胡呀,我陆厚德这辈子几乎就没有求过人,现在我求求你,帮帮雯雯,帮帮我吧,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陆厚德站起来就要给我下跪,我不得不拦住了他。 就算陆厚德不求我,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救陆秀雯的。 我冷冷地说:“行了,你怎么说也是宗师级的大人物,别在这儿哭叽尿相的,董神医的事,你替你办了就是了。” 陆厚德掏出手绢抹了抹眼泪,“谢谢你了,小胡,真得谢谢你了。” 无聊的会议还在继续进行。 因为陆秀雯的事,我心情烦躁,坐立不安,我一下站起来,喊了声,“玫瑰,我们走。” 我和玫瑰离开会场往外走,刚走了几步,迎面遇上周子铭带着七八个保镖向这边走过来。 我快步走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周子铭身后的几个保镖马上围了过来。 周子铭优雅地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如沐春风地看着我问:“这位先生,你为什么要拦着我的路呀?” 我冷冷地说:“周子铭,你不认识我吗?” 周子铭故作恣态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请问阁下是?” “胡--凯--文!”我咬牙切齿地说。 他马上笑了一下,“原来是胡大帅呀,久仰久仰,失敬失敬。胡大帅找我有什么事呀?” “我和你有一笔账没算清楚,我今天要和你把这笔账给算清楚了。” 他慢慢地收敛了脸上虚伪的笑容,“胡大帅,你是不是搞错了,咱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从来没有什么生意来往,我有什么账要跟你算呀?” “皇宫夜总会三条人命的那笔账呀,这才过去几天呀,你就不记得了。” 他的脸彻底冷了下来,“胡造型,恐怕你是真得搞错了,什么皇宫夜总会三条命,我完全听不懂你要讲什么,对不起,我还有事,再会。” 他抬腿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了他,“怎么着,不把账算清楚了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周子铭身后的七八个保镖马上冲了过来,就要跟我动手。 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起,“怎么着,想打群架呀,你们是那把手吗?” 说着,我慢慢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身上我在战场上留下的一道道狰狞恐怖的伤痕。 我几经历险,历经大战,身上的伤痕密集到令人恐惧的程度。 那些保镖们看到我这场伤,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惧怕的神色。 我重新穿上衣服,冷冷地对他们说:“我告诉你们,老子曾经只身独斗十几个兵王,就你们这些烂土豆、臭鸟蛋给老子塞牙缝儿都不够,你们也是有爹娘的,我不想让你们的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你们还是全部退下,让我和这个王八蛋把账算清楚了。” 说着,我上前揪住周子铭就狠狠给了他几巴掌,把这家伙打得满脸是血,对那些保镖大声呼喊:“你们都啥愣在这儿干什么,老子给你们那么高的薪水,是让你们看眼儿的吗?” 那些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地向我逼了过来。 就在这时,迪龙带着二十几个侍卫从外面跑进来,把那些保镖围在当中。 一场大战眼看就要开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我们大喊了一声,“住手!” 所有人都转过脸看。 我也转过脸,看见刚才喊话的人竟然是杨教授。 他快步走过来,沉着脸对我喝道:“胡凯文,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撒什么野?” 我指了指周子铭,愤怒地把周子铭怎么设局害我的事跟他简单地说了一遍。 杨教授说:“如果你觉得是他设局害你,你完全可以报警,在这里弄一群人打群架算怎么回事呀?你们马上都让你们的人离开这里,不要胡闹了!” 我还是不肯放弃今天这个难得的可以教训一下周子铭,出出这些天憋在心里闷气的机会。 我瞪着眼睛看着杨教授。 杨教授生气地说:“胡凯文,你要是非得打,你先打我!” 我怎么可能打杨教授呢? 我大声地喊道:“老爷子,你不要管这个闲事了。” 杨教授眼睛有一瞪,“臭小子,今天这个闲事我还非管不可了,我就不许你在这里胡闹!” 杨教授这人一向非常护着我,我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不在我这边,而是替周子铭解围。 正这时,黄迪生带着几个随从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杨教授,马上走过来,热情地伸出手,“乐康老弟,你总算来了,我刚想来门口迎接你这位贵客呢。” 第437章 旧人重逢 杨教授冷笑着和黄迪生握了握手,“迪生兄,你那么逼着我来,我敢不来吗?” 黄迪生豪爽地扬天大笑,“乐康老弟,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想见见你,可是你一直是避而不见,我不得不出些下策了,还望你多多海涵。”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俩,看样子他们俩是老相识了。 可是,杨教授之前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么个神秘大人物。 杨教授指了指周子铭那些保镖,对黄迪生说:“迪生兄,我想,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毕竟这里不是打群架的地方。” 黄迪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子铭,一脸奸笑地说:“乐康老弟,你知道我的,从来就是不怕事,喜欢惹事、闹事的,这些孩子这么年轻,就得打几架经历经历生死,这样他们才能长大呀,我们两个老头子不如就在此观战,你看如何呀?” 说着他轻轻地摆了一下头。 后面有一个侍从马上挥了一下手,从里面一下窜出来一百多人,把我们团团围住了。 这一下他们的人数一下比我们多了几倍。 我们倒是不怕他们,但是杨教授似乎害怕了,大声地说:“迪生兄,这孩子是荣生和春玲的孩子。” 黄迪生愣了一下,又仔细地打量了我几眼,有生气地眼神盯着旁边的周子铭,“臭小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子铭捂着红肿的脸,喃喃地说:“干爷爷,我不知道他是什么黄春和春玲的孩子。” 黄迪生厉声喝道:“你真得不知道?” 周子铭苦着脸说:“干爷爷,我真得不知道呀。” 黄迪生指了指他,“臭小子,你要是敢跟我耍滑头,仔细你的皮!” 说着一挥手,让他的那些侍从散去,转过脸换了副笑脸,“小子,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今天又是我和乐康老弟多年重逢,是大喜事,还是别打架了,打架的机会有的你,你也让你的人走吧,咱们几个喝几杯,如何呀?” 杨教授瞪了我一眼,向我挥了下手,“行了,你快点带你的人走吧。” 我带着迪龙他们离开了。 在半路上,我意识到意识到刚才杨教授之所以那么反常,可能是担心我得罪了这个神秘大人物黄迪生的干孙子周子铭,遇到什么不测,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所以,才一直阻止我和周子铭的人发生冲突。 我知道杨教授这个人,他向来是不怕事的人,他为什么会这么怕这个黄迪生呢? 这个黄迪生似乎还认识我的父母,可是我的父母却从来没有提起过他。 这个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呀? 迪龙嘟嘟囔囔地说:“大帅,刚才你为什么不要我们动手,虽说他们的人比我们多,可是我们也不怕他们。” 我摆摆手,“行了,刚才杨教授在场,我也担心打乱了套,把他老人家伤着,报仇的机会有的是,没必要非在今天。” 我又吩咐玫瑰,让她马上给陈彼得打个电话,让他帮我查查这个黄迪生的底细,看看这个神秘大人物到底是什么人。 晚上,我提出两瓶好酒四道小菜去杨教授家,问他这个神秘大人物黄迪生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这么大的谱,这么牛呀? 杨教授看了看我,半晌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说:“凯文呀,我知道你现在不同以往了,有了些钱,也有了些势力,可是黄迪生这个人,你最好不要得罪他。” “老爷子,你能不能不绕弯子呀,这个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你就跟我说说嘛。” 杨教授摇摇头,“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要再问我。” “可是,我刚才听他那话味儿,他好像认识我爸。”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不愿意告诉你他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我爸的神秘失踪跟他有关?” 杨教授点点头,“是的,他不但跟你爸的神秘失踪有关,还跟你妈的死有关。”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什么,他跟我妈的死有关?难道那场神秘车祸是他制造的?” 杨教授摆摆手,含含糊糊地说:“行了,凯文,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总之一句话,你最好离他远一点,而且一定不要轻易招惹他,招惹了他,你就会有可怕的大麻烦。” 看杨教授这么说,我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我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想说的事,就是对他严刑拷打也没有任何用。 第二天,我刚进办公室,玫瑰就来找我,说公司账面上的钱不多了。 最近一段时间,凯旋集团前前后后花了十几个亿,资金来源除了那两箱黄金之外,就是不断地出售雅格布的那一车宝物。 我让公司里成立了一个整理部,让乔治当经理,又招了两个学文物鉴赏的大学生给他当助手,主要的工作就是整理那些宝物,另外就是挑出一些东西到拍卖公司进行拍卖。 现在整体数量已经整理出来了,一共是467件,里面光国宝级的就有235件,全部拍照估价装订成册。 我从保险柜里拿出宝物册,从里面勾选了10件宝物,然后给乔治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这10件东西拿出来交给玫瑰拿出去拍卖,争取筹集3亿资金供公司的日常运作。 然后我又在宝物册里选了一条天珠手串,让乔治顺便也拿出来给我,我有另外的用处。 不一会儿,乔治拿着我刚才要的那10件宝物和那串天珠手串来了。 他一进来就问我:“大黄瓜,你要把这串天珠手串送礼呀?” 我看了看那串天珠手串,点点头。 “给谁送这么大的礼物呀?” “董神医。” “你为什么要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呀?” “我想让他重新给陆秀雯治病。” 乔治奇怪地问:“大黄瓜,这串天珠虽说不是顶级的,不过少说也值一千万,你这手笔可不小呀,有这个必要吗?” 我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和那位陆小现在不是没什么关系吗?你现在还负责她所有的治疗费,够意思了,你又何必出这么重的手呢?” 我看了他一眼,“我和陆秀雯虽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是在我看来感情是无价的,毕竟我们好过那么一段,而且我发过誓,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她的,这串天珠算什么呀?” 乔治笑了笑,“东西反正是你的,你怎么用,给谁用,我本不想管,可是现在做为你多年的老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 他又指了指旁边的那10件宝物,继续说道:“大黄瓜,你刚才说要把这十件东西拿出去拍卖,我觉得没有必要让别人拍卖,现在咱们自己也有古玩展示公司,不如咱们自己来拍卖,这样可以省下来一笔不小的佣金。” 其实,之前我也过类似的想法。 毕竟我们公司现在已经基本开始运营了,但是因为最近发生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我一时也没抽出空来。 正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试运营一下,练练手也不错。 我点点头,“好,这件事就由你来具体负责筹备,然后你和玫瑰商量着办,我就不具体管了。” 乔治走后,我又给江依燕打了个电话,请她和我一起去见一下董神医。 我开着车去接她,来到董神医的家。 进门之后,董神医对我很冷淡,对江依燕还是比较热情的。 我先就以前陆厚德对他的无礼进行了道歉,然后向他提出让他继续给陆秀雯治病的事。 董神医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小胡呀,你那位前老丈人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我董某人自出道以来就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所以,这次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了,你还是让那位陆大师另请高明吧?” 我默默地点了下头,又向江依燕使了个眼色。 江依燕媚眼闪烁地对董神医说:“老董,我弟弟知道他前老丈人有错,这不,特地带我过来向你道个歉,差不多行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再帮我弟弟一回吧。” 董神医冷哼了一声,“燕子,我跟你说实话吧,如果今天不是你来,我都不会让小胡,我董某人可不是吃回头草的人,人家不相信我的医术,我为什么还要舔着脸给人家治病呢?” 我马上陪笑道:“董神医,我们前老丈人已经知道错了,这不,他特地选了一件他珍藏多年的天珠手串,让我带来向你道歉的。” 说着,我掏出那个装天珠手串的盒子,双手递给了他。 董神医冷漠地摆摆手,“我不要他的东西,我也不想再给他的女儿治病……” 江依燕生气地一拍桌子,“老董你什么意思呀,今天我和我弟弟来这里低声下气地给你道歉赔不是,那个老陆也给你送个宝贝来,你够有面子了,你还想怎么着?” 说着,把我手中的那个盒子劈手夺过去,扔在董神医的桌子上,一脸嗔意地说:“我这个你知道的,不愿意说废话,你就说今天你这东西收不收吧,你说不收,我们马上走,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 董神医一脸的尴尬,他似乎不想得罪江依燕,可是又不大想给我这个面子。 我马上把那个盒子打开,把天珠从里面拿出来对他说道:“董神医,陆厚德的这串天珠手串可不一般,这是一个被一位得道高僧加神过的天珠……” 董神医冷冷地瞟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说:“什么天珠、地珠的,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己。” 第438章 天珠手串 我马上说:“董神医,我斗胆在你面前卖卖学问。这天珠呀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天珠是一种带有极强磁性的宝石,它的磁性比水顶级的晶要高出五倍之多, 这种级别的天珠和人体接触之后,会根据佩戴人体内的磁场强弱,自动进动进行调节并且释放出对人体非常有益的磁性,戴这个级别的天珠不但可以使人延年益寿,长生不老,还能能使人财运亨通福缘深厚。” 董神医似乎被我说动了,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 我趁机忽悠道:“天珠,据说是神仙佩戴具有殊胜法力的珠宝饰物,是神仙帮助人类渡过困苦灾难、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殊胜佑吉之宝。 每颗至纯天珠的图腾都蕴含神秘的加持力,自古既是最神秘加持力之佛门圣物,非佛缘深厚福报巨大之人难以见之、得之,是众多宝石珠子中的‘珠中之王’……” 董神医被我忽悠得眉开眼笑,“小胡,你可真能忽悠,什么神仙佩戴?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怎么能敢戴这么好的东西呀?” 我见马屁奏效,马上又添了把柴,用近乎崇拜的口吻说道:“董神医,您可不就是人间的神仙吗,您说说,在医学界,什么人能被人家真正地尊称为‘神医’呀,也只有董神医你一位了。” 董神医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别再忽悠我了,具不说这串天珠手串,就是燕子来了,我也不能不给燕子这个面子,你告诉陆厚德一声,明天上午我就去医院给他闺女治病。” 我心中一喜,“得嘞,那到时候就让那个陆老头恭候您的神驾了。” 搞定了陆秀雯的事,我总算一颗心落了地,我现在可以集中精力做生意了。 今天,乔治跟我说有关自办古玩展销的建议,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靠谱。 之前,我都是把东西交给别的拍卖行拍卖,被人家赚了佣金不说,有的东西还被人家拍低了,让我损失不少钱。 但是,做一个大型的古玩展销不是简单的事,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事情太多。 第一、我们公司刚刚开始运营,在业内没什么名气,而要办大型的展销会一定会有一定的知名度才行。 第二、就是安保工作。 因为征集的那些东西件件都是价格不菲,必须有一个银行金库级的仓库进行存放,有一点闪失就是损失巨大,所以需要24小时都安排安保巡逻保卫。 第三、因为文玩收藏者是不同类型,不同消费群体的,我手上现在的东西绝大部分都是顶级的,这些东西虽好,但是价格太高,无法满足一些相对消费能力比较差的消费者。 所以,就必须得征集一些东西和我这些东西一起展销,征集东西可是门大学部,因为门类的不同,所涉及的面太广,征集上来的东西极有可能有赝品,一旦有赝品漏进来,上了展台,让人发展了就打了脸。 我们是新公司,一旦在业内打了脸,对公司的声誉的打击就非常大。 声誉对一个公司来说,就像人的眼睛一眼,是伤不得的,一旦伤了,就是不得了的事情。 这就需要一些权威专家把关,就我现在这个水平也不敢说什么东西都不打眼。 这三个问题第一个和第二个问题相对说比较好解决,第一个问题可能通过投入大量广告宣传来扩大影响力。 第二个问题可以让我那些侍卫负责安保。 第三个问题相对说就比较棘手。 就是找业内的顶级权威专家做征集的验收师。 现在我替陆厚德搞定了董神医的事,我可以请他来当总验收师,还有杨教授,杨教授虽说不是古玩界的专家,但是他在古玩界的影响力不亚于专家。 有了这两个老爷子坐镇收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打定主意之后,我就召集了玫瑰、乔治和公司的一些高级管理人员开了三天会,对各方面问题进行了全面的研究。 然后我给陆厚德和杨教授两个人打了招呼,他们两个都欣然同意。 然后,我们就开始在各大媒体打广告。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来送东西的古玩收藏者多得数不清。 我们是在我们公司的展示大厅收东西,原来只是由陆厚德和杨教授两个人把关,可是来送东西的人太多了,整个展示大厅都快挤满了。 陆厚德和杨教授两个人整个要掌眼一整天,还是忙不过来,来送东西的人越来越多。 没办法,我只好加了个位子,我也参与了掌眼、把关的工作,还是忙不过来。 有一天,乔治说让他也试试,被我拒绝了。 乔治虽说也懂一些古玩方面的知识,可是他的水平只能是票友水平,干不了掌眼、把关的工作。 五天后,陆厚德和杨教授两个人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有些受不了了,我就让他们休息一天,由我一个人来掌眼、把关。 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对每天来送货的人数进行了调整,规定一天只能看100件。 这一天,我坐在大厅里为排着长队的文玩收藏者送来的东西进行掌眼。 我一直忙到下午时分,剩下二十几个人了,我多少有些疲惫。 一个衣着陈旧,蓬头垢面,像是个老农模样的人提着一个蛇皮袋走到我眼前,有些谦卑地向我点头哈腰地说:“老板,我这儿有件东西你给瞧瞧。” 他说的是“瞧瞧”,不是“掌掌眼”,再从他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不像是业内人。 我请他坐下,让他把东西拿出来。 他从蛇皮袋里拿出一个由一层层旧报纸包裹的东西。 他剥开所有的报纸之后,一尊青铜绿度母像出现了。 我看了看这件东西,不由得眼睛一亮。 绿度母是观世音菩萨的化身,全称圣救度佛母,我国古代称多罗菩萨、多罗观音,度母有许多不同的化现, 包括有二十一度母、五百度母等等,都是观世音菩萨之的化身,而绿度母则是所有度母之主尊,总摄其余二十尊化身之所有功德。 绿度母能救八种苦难,如狮难、象难、蛇难、水难、牢狱难、贼难、非人难,又称为“救八难度母”。 同时,还能把称为五毒的人类行为贪、嗔痴、慢、疑中的“疑”转成究竟圆满的智慧,有护持妇女幼儿的功德。 这是一尊坐姿青铜像,体积并不大,只有二十公分左右,神态生动自然,栩栩如生,通体泛着青铜器特有的绿色,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抬起,呈兰花指状,整个铜像上的衣褶、璎珞、冠饰都是顶级青铜器的相。 初看应该是真的,而且还是品相极佳,大开门的好东西。 我初步判断,从器形和质地上看这是一个盛唐时期的精品,如果是真的话,那可值了大钱了。 我拿起来用放大镜每个细节仔细地看了又看,然后又放在鼻孔前闻了闻。 那老农马上用浓重的乡音小心翼翼地问我,“老板,你瞧我这东西还中吧?” 神情十分恭敬。 我点点头,“从表相上看是件好东西,老人家你再让我好好看看。” 老农说:“老板,我这东西可是祖传的,我祖上是给老佛爷当差的,当年八国联军打进来时,宫里乱了套,好东西遍地都是,我祖上就……就拿了这一件东西跑了出来,从此回家务农……” 老农的话让我警觉了起来。 一般来说老农是不会说出“祖上”这种称呼的。 还有,他开始给我讲故事了。 古玩行,卖东西的人为了让自己的东西更有价值,更打动收货的人,往往会给自己的东西讲一些传奇故事。 他刚才这番话就是在讲故事。 不过,他讲的故事是有漏洞的,当年老佛爷离开京城时八国联军还没有打进来,也不存在宫中的东西遍地都是,随便就捡一个的可能性。 我的脑子里响起了警报声。 有一些制假造伪的人,为了让收货的人失去一定的警惕性,往往会扮成一些农民、民工、看上去老实厚道,不会撒谎的人。 看样子这个老农就是这类人。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东西,从视角的角度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没看出毛病来。 我又把铜像放在鼻子前深深地闻了闻。 鉴定青铜器不但要看,还要闻。 现在造假的手段太高了,如果是高手作伪,光从器形和质地上看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假的毕竟是假的。 作伪的人在造假青铜器时,为了让东西看上去古旧,会用一些酸在东西的表面上蚀咬一下。 刚才我在闻的时候,老农马上跟我说话,打扰我鉴定,就引起了我的怀疑。 这次,我刚又闻了一下,老农又马上跟我说:“老板,你就放心吧,我这东西绝对是真的,我一个种地的,根本就不会弄那些假玩意儿。” 我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又仔细地闻了闻铜像的表面,并没有闻到什么不对的味道。 我把铜像给调了个个儿,从底部的空洞处闻了闻里面,心里“咯噔”一下。 第439章 大意失策 我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酸味儿。 我心里有谱了,这件东西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作的伪。 器型、质地足可以乱真,酸味去得也非常漂亮,几乎闻不到。 一般的鉴定者如果一不小心,再被卖货的人故意打搅的话,就会走了眼。 问题是:我不是一般的鉴定者。 我把铜像轻轻地放下,看了老农一眼,摇了摇头,淡淡地说:“老人家,你这个东西不错,很不错,不过,我不能收。” 老农有些急了,“既然东西没错,你为什么不收呀,我可是赶了几十里的山路来的,你这不是耍人吗?” 我冷笑了一下,慢悠悠的暗点了他一下,“老人家,你没听清楚,我说的不是‘没错’,我说的是‘不错’,做的不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农明显有些急了,露出江湖人的口吻,“哎呦,小老弟,我是一个种地的,什么没错、不错,不错不就是真的吗?你就收了吧,不能让我老头儿白跑了几十里的山路,不是?” 我决绝地摇摇头,“我们这里收‘没错’的东西,不收‘不错’的东西,收了‘不错’的东西打脸呀,这脸我们打不起,您拿回去自己玩吧。” 我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 老农的脸讪讪的,嘟嘟囔囔地拿着东西走了。 几天后,我们一共征集了一千多件东西,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东西,总共有1356件,足够开一个大型展销会了。 展销会开幕的那天,江依燕带着她的几个明星小姐妹给我捧场,在门口连唱带跳,因为她们都是明星,所以招来了不少媒体。 又因为陆厚德和杨教授的面子,一些业内大人物也来捧场,甚至林东眠和欧阳云这样的大人物也来了。 现场非常得热闹,整个展销大厅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本来我以为会是一个开门红,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开展第一天只卖了几个非常便宜的东西,连一百万都不到。 第二天,第三天,人越来越少了,到了第五天,来展厅的人大多是一些看热闹的闲人。 这次展销会我定的是七天。 前五天,所有的销售加在一起才二百多万,这和我初期的计划预期差得太远了。 我有些慌了,马上召集人开会。 陆厚德主动提出参加这个会。 陆厚德主动要跟我们开会,多少让我有些意外,平时他很少主动参与我们的公司经营。 我想这一次他主动帮我们可能是因为我帮他把董神医再次请出山替陆秀雯治病的缘故。 所以,我也没往深处想,就同意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这次大意,竟然酿出天大的祸事来。 在会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一个可行有效的办法。 陆厚德清了清嗓子,“各位都说了,让我也说两句吧。” 众人把目光都投到这位文玩界宗师的脸上。 陆厚德说:“坦白讲,你们凯旋集团在业内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影响力,在古玩界是最讲究名气的。没有名气怎么办呢?商场上不是有句话吗?叫‘你无我有,你有我优,有优我廉,你廉我转’。” 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一下众人,“各位都是商场中人,应该明白这句话的道理,就是我们要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所以呀,我建议咱们发个声明,声明咱们可以给消息者签订一份保真协议书。只要在咱们这里买的东西,绝对保真,如果消费者买了假货,咱们承诺十倍赔偿。” 陆厚德的话像一颗炸弹,众人议论纷纷。 乔治用怀疑的语气问道:“陆先生,古玩行从古至今玩的就是一个眼力,可从来没有绝对保真一说。” 陆厚德眼睛寒光一闪,盯着乔治,“我在这行玩了这么久,难道这个都不知道吗?现在的问题是,已经过了五天了,现在你们的销售额非常可怜,还有两天了,最后一天还要搞拍卖会,请问,就现在的人气怎么开这个拍卖会呀? 要是拍卖会流产了,你们公司以后还怎么在这行混呀,不成了古玩行的笑话了吗?” 陆厚德的话让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他的话点到重点上去了。 再过两天,也就是第七天,按原计划我们要搞一个拍卖会,如果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这个拍卖会极有可能流产,那我们凯旋公司就现了大眼,成了内业大笑话了,赔不赔钱且不说,以后想再开始业务就难了。 玫瑰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对陆厚德说:“陆先生,您说得没错,可是我们现在卖的东西少说几十万,多的是几百上千万,一旦有什么闪失的话,就是几个亿的赔款呀,这个保真协议风险性太大了。” 陆厚德信心满满地说:“这个问题我想过了,如果你们相信我陆厚德的话,就由我来对所有的征集品重新复检。” 众人一声,马上都面露喜色。 以陆厚德的功力对这些征集品进行复检的话,基本上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众人把目光都投到我的脸上,等着我做出最终的决定。 我点点头,“行了,陆先生的话说得非常有道理,而且有陆先生替我们复检的话,就是给我们这些征集品打上了‘绝对保真’的标签,就这么定了吧?” 玫瑰马上说:“董事长,您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不容有失呀,一旦有失……” 我摆了摆手,“不用再考虑了,我相信陆先生的眼力,另外,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就这么定了。你马上找媒体发布声名,和所有的购买者签定保真协议书。” 第二天,几个大媒体发出了我们的广告。 在原来的广告原稿上本来写的是由陆厚德亲自掌眼的内容,可是被陆厚德言辞拒绝了。 我也理解他的这种态度。 他毕竟是五大宗师之首,一向清高自傲,写上他的名字虽说影响力巨大,但是他也多少失了些面子。 虽陆厚德不同意在广告上打他的名字,但是他不眠不休,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对我们那一千多件征集团进行了复检,淘汰了五百多件可疑的东西。 用陆厚德的话说:“剩下的这些东西,个个保真,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我相信了他的话,我大意了。 打出广告的当天,来买东西的消息者明显增多了,只一天的时间销售额就高达一亿五千万,一下就完成了一半计划。 还有最后一天的拍卖会。 为了让这次活动更加有影响力和神秘感,之前的几天展销,我有意把一些顶级的藏品藏起来,没露面。 按现在的销售情况,再卖几件这种顶级藏品,最少也接近五亿的销售额,那样的话,这次展销会就算是成功了。 我不由得洋洋自得起来。 最后一天,拍卖会在展销大厅正中开始了。 因为可以签保真协议。 今天来的客人非常多,整个大厅的座位坐得满满的。 因为这次“可签保真协议”的拍卖会是史无前例的,引来了几大媒体的记者到场进行现场报道。 拍卖会开始没多久,只拍了三件东西,就拍了七千多万。 整个会场的气氛非常得火热。 卖到第八件展品时,两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抬上了一尊青铜绿度母像。 拍卖师介绍说这是盛唐时的精品,底价5000万。 下面的拍客们几乎同时发出一阵的惊呼之声,有几个人还掏出手机连连拍照。 现场的气氛非常得热烈,价格不断地在攀升,而我却傻了。 我清清楚楚楚地看到这尊青铜绿度母像就是那天那个老农拿给我的一个高仿赝品。 陆厚德失手了,把这个赝品给漏了,参加了拍卖。 我心中暗想:这不可能呀,以我的水平都可以看得出来这尊铜像是假的,陆厚德会看不出来,这绝对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呀? 随着价格的不断攀升,只剩下两名竞拍者在争夺,一个是一个银发老者,一个是个拿着手机不断地讲电话的年轻女孩子。 一看过这个女孩子就不是真正的竞拍主。 在拍卖会上,有很多竞拍客因为各种原因不会亲自到场,他们会派一个代表在场中竞拍,而他们会用手机进行操控。 这个女孩子应该就是这种代表。 两个人你举一下牌,我举一下牌,把价格推到了一亿五千万。 我彻底傻眼了。 如果这件拍品被人买下了,发现是假货,要求我们赔偿的话,按签订的保真协议书,以现在的价格,就是赔15亿。 那我就亏大发了,再说了,现在我的手上根本就没有15亿资金。 我四处寻找陆厚德。 刚才他还坐在前面的一把椅子上,现在那张椅子空了,陆厚德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马上向不远处的玫瑰挥手。 玫瑰跑过来,我急切地对她说:“你快去台上,终止这件拍品的拍卖。” 玫瑰愣了一下,“为什么呀,已经拍到一亿八千万了,看样子拍两亿是没有问题的。” 我火了,大声地说:“让你去终止就终止,你哪那么多废话?” 因为我的声音很大,旁边的几个人都扭脸看我。 玫瑰马上向前跑。 可是,还没等她跑上台,拍卖师已经落锤了,一指那个还在打手机的女孩子,“两亿!这尊青铜绿度母像是这位小姐的了,恭喜这位小姐。” 第440章 恩将仇报 现场爆发出一阵的掌声,两个工作人员马上跑下来和那个年轻的女孩子签字确定。 我傻了,觉得头顶不知有多少雷在猛烈地轰击,把我的脑袋轰得嗡嗡作响! 现在只有一个希望了。 希望这个买家不会发现这尊青铜绿度母像是假的,那样的话就不用我赔20亿了。 20亿!20亿! 实在是太可怕了! 拍卖会继续进行,东西还在继续拍卖,我已经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坐在那里晕晕乎乎的。 玫瑰走过来小声地问我,“文哥,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我向她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你在这儿盯着,我回去休息一下。” 这次拍卖会一共拍了五亿三千万。 因为超额完成了任务,所有的员工都喜笑颜开,有人还向玫瑰提出要开一个盛大的庆功会庆祝庆祝。 玫瑰从我这里得知内情之后,也傻了。 她喃喃地说:“不应该呀,不应该呀,你都可以看出来有问题的东西,陆厚德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我找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掏出手机就要给陆厚德打电话。 我无力地向她摆了摆手,“别打了,我已经打过无数遍了,他关机。” “关机?”玫瑰愣住了。 半晌才看着我喃喃地说:“难道是他……’ 我点了点头,“不是难道,是肯定,这次的事肯定是他做的手脚,你不要忘了他也是大佬联盟成员之一,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真是太大意了!” 玫瑰想了想说:“你也说那尊铜像仿得非常真,有没有可能买家也发现不了呀?” 我微微摇摇头,“没有这种可能性,这明显就是一个由大佬联盟集团策划的,由陆厚德亲自实施的圈套,就是要对付我的。” “你是说,那个赝品是他收的,也是他验的,更是他蒙混过关的,最后让特定的买家买去,然后再利用保真协议书来敲诈我们二十亿?” 我痛苦地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玫瑰不解地说:“陆厚德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你之前一直对他不错,而且还把董神医请来给他的女儿治病,他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呀?” “很简单,因为他之前因为假瓷器的事欠了外面大笔的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做了这件事,他欠钱的那些大佬们就把这笔债务给全免了。行了,接下来我们得马上想办法筹措二十亿,如果咱们不赔人家的话,以后我们在这一行就没办法混了。” “可是我们现在账面上加上今天拍卖的东西,加上一起也不过才六亿多一点儿,我们没有二十亿呀。” 乔治推门进来,喜形于色地嚷嚷,“大黄瓜,大黄瓜,这次卖了这么多钱,我得开庆功大会,你得给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发重奖!” 我和玫瑰无比冷漠地看着他。 把他看懵了,“怎么回事,你们俩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没说话。 乔治又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呀?” 玫瑰喃喃地说:“我们中了陆厚德的圈套,我们有可能要赔人家二十亿。” “啊?”乔治顿时傻了,忙问怎么回事。 玫瑰就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乔治气坏了,“这个陆厚德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怎么能干这么不要脸的事呀?” 我叹口气说:“他可能也是被那些债主逼的,才出此下策。” “咱们找他去!” 我苦笑,“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手机关机,找不到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找他能有什么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假青铜绿度母像不是欧阳云的就是林东眠的, 现在东西在他们的手上,证据也在他们的手上,就是陆厚德说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更何况,以他的身份地位,他也不会做这种落人口实的事情。” “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这老家伙不承认的话,我就找几个兄弟把他给办了!” 乔治掏出手机,“二毛子,你马上叫上几个兄弟满天卫市给我找陆厚德那小子,换到之后,你们把他给绑了送到我这里来,本少爷有重赏。” 我知道乔治在江湖上认识不少狐朋狗友,这些家伙经常干些见不是人的事赚钱,手黑得很。 我劝他,“乔治,算了,我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复杂,我想……” 乔治冲我一摆手,“大黄瓜,这个陆老头儿欺负你不跟欺负我一样吗?咱不能让人家欺负成这样,还不反击,那还算爷们儿吗? 我知道你现在身份与以往不同,不能干这些事,这些事你就权当不知道,都是我一手办的,警察来抓我也是抓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兜着就是了。” 几天后,二毛子给乔治打电话,说找遍了整个天卫市也没找到陆厚德,陆厚德的失踪了。 陆厚德失踪了,周子铭却找上门来。 他拿着那尊青铜绿度母像和相关的文件来到我的办公室,把东西放在我的办公桌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胡董,我找了几个权威专家,还有了国家相关的权威鉴定部门,结论都说这尊您所说的盛唐时期的青铜绿度母像是现代仿品。” 说着他把几份证书推到我眼前,“这是相关的鉴定文件,你可以看一下。” 我并没有看那些文件。 我知道,人家专门设局害我,这些文件不会是假的。 我盯着周子铭,咬牙切齿地说:“周子铭,你这一招可是够狠的,搞定了陆厚德一下就坑我二十亿,高,高,实在是高呀!” 周子铭笑咪咪地说:“胡董,你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不过,我这里有你们公司和我的代理人签定的保真协议书,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明白,要是你们卖的东西是假的的话,你们十倍赔偿,你看我什么时候来拿这二十亿的支票呀?” 我盯着他,不说话。 周子铭的脸色微微一沉,“胡董,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呀?你不会毁约吧?你要是毁约的话,我会拿着这些文件去法院告你,对了,当时还有一些新闻媒体也做了现场的报导, 如果你不赔我二十亿的话,我不仅会告你,我还会让新闻媒体的朋友来广泛传播这件事,到时候,你们凯旋集团恐怕就得倒闭,而你胡凯文恐怕得夹着尾巴滚出天卫市的古玩圈儿了。” 我恨恨地说:“我什么时候说不赔了,二十亿呀,这可不是小数目,你得给我几天时间筹款,这样吧,十天吧,十天之后你来拿支票。” 周子铭摇摇头,“对不起,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我只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后,我会再来,如果我拿不到二十亿的话,我马上去法院,同时召开新闻发布会,把你丑恶嘴脸公之于众。” 说着,站起来拿着东西走了。 周子铭走后,我把玫瑰和乔治叫进我的办公室,先刚才周子铭来的经过,以及他说的话跟他们俩讲了一遍。 然后对乔治说:“乔治,你马上去库房找三十件顶级的精品,交给玫瑰,让她想办法卖出去,对了,把那个王莽头、斩蛇剑和孔子屐算在里面,这三样东西可以卖得多一些。” 乔治有些不情愿地说:“老胡,这三件东西可都是无价之宝呀,你舍得吗?” 我苦笑道:“我当然不舍得,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五天内我们到哪去弄二十亿呀,只能割爱了,我不想离开天卫市的古玩圈儿,我也不想让人家信为我是无信小人,豁出去了!” 乔治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 我叫住他,“等一下,你记住了,这些东西宁可卖得便宜一些也只能卖给国人,一定不能卖给外国人,我不想让人戳我的脊梁骨骂我出卖祖宗。” 乔治点点头走了。 第二天,我售卖二十件顶级古玩的消息就在业内传开了。 一上午我的电话就没断过,一个又一个人来问我打算卖多少钱。 我告诉他们,如果能打包买就是二十亿,如果单个买价格要加百分之十五。 这些人一大部分人对“王莽头、斩蛇剑和孔子屐”这三样东西感兴趣,问我单买这三样要多少钱,我报价十五亿,他们都知难而退了。 中午时分,我接到杨教授的电话。 杨教授在电话里问我为什么要卖这些东西,我把原因跟他说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一代宗师竟然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来,行了,既然你遇到这么大的困难卖了就卖了吧,但是,孩子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这三样国家咱们只能卖给咱们自己人,一定不能卖给外国人。” “老爷子,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卖给外国人的。” 下午,我刚刚吃饭中午饭。 江依燕和司马玉来了。 司马玉提出要买“王莽头、斩蛇剑和孔子屐”三样东西,问我要卖多少钱。 我告诉他要十五亿。 司马玉微微摇了摇头,“胡老弟,这三样东西是值些钱,可是不值这么多呀,这样吧,我出十亿。” 我摇头。 司马玉又跟我扯了半天淡,话里话外暗示我:他是现在能出得起十亿的唯一买家,如果我不卖给他的话,恐怕五天内我没办法凑够二十亿,到时候我的麻烦就大了。 第441章 江湖小侠女 听得出来,他是摸准了我急需用钱的七寸了。 可是如果这三样东西卖十亿的话,我不敢保证其它那些东西也能卖到十亿,因为现在这些业内人士都知道我遇上大麻烦了,知道我急需用钱,他们一定会狠狠杀价的。 我必须保证这三样东西卖十亿以上。 我拒绝了他十亿的要求。 司马玉又劝了我半天,还不时向坐在一旁的江依燕使眼色。 江依燕突然说道:“行了,我看你们俩就别急了,就十三亿吧,行不行,小弟?” 十三亿我是可以接受的。 司马玉却是一脸的为难之色,苦着脸对江依燕说:“江小姐,你这不是坑我吗?我要是花十三亿买这在样东西,我还有什么赚头儿,我也不能白忙活不是?” 江依燕白了他一眼,“行了,司马玉差不多得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外国老头给你十五亿,你转手赚两亿,还少吗?” 司马玉似乎万般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就十三亿,江小姐都说了,我也不能不给江小姐一个面子。” 说着,掏出支票本签了张13亿的支票递给我,“胡董,这是十三亿,你把那三样东西给我吧。” 我冷冷地摇摇头,“对不起,司马先生,你可能没搞清楚,我早就说过了,我的东西是不会卖给外国人的,我不想让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出卖祖宗。” 司马玉有些变脸了,他生气地说:“胡董,我不是外国人,你卖给我,也不会有人戳你的脊梁骨。” 我摇摇头,“但是你要转手卖给外国人,我也不行,我只卖给咱们自己人。” 江依燕也劝我:“小弟,你别死心眼儿了,卖给谁不是卖呀,再说了,现在我告诉你司马玉是卖给外国人的,如果我不行你,你知道吗? 如果别人来了,不是外国人,从你的手上买走了,再转手卖给外国人,这不是一回事吗?” 我摇摇头,声若寒冰地说:“不是一回事,不管是谁买我的东西,他必须保证这三件东西不能出国门,这是我卖这三样东西的底线,哪怕是卖的便宜一些,我也不会卖给外国人的。” 司马玉豁然起身,忿忿地说:“行,胡凯文,你有志气,你爱国,我倒看看五天内,不对,应该是四天内,你怎么筹到二十亿应付局面!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现在有不止五个以上的人希望你滚出天卫市, 圈儿内已经有人发声了,如果有谁敢和你做生意的话,整个大佬联盟的人就会对付他,让他玩完,你想吧,除了外国人之外,还有谁敢跟你做这笔生意。” 我指了指他,怒声喝道:“行了,你不用再说了,你可以滚了!” 司马玉悻悻而去。 不知道是谁放出了消息,我的展销会卖假货的事迅速传遍了整个古玩圈子,外面的对我冷嘲热讽,公司内有一半以上的员工纷纷辞职。 我一出门就会有人在后面对我指指点点的。 我的这次展销会成了业内的一个大笑话。 又过了一天,虽然有几个人给玫瑰或者我打电话谈买那些东西的事情,不是价格压得非常低,就是买家神神秘秘,来历不明,全被我拒绝了。 还剩三天。 迪龙向我提出,由他回香马拉王国向赛琳娜说明情况,由赛琳娜拿一些黄金来应应急,被我拒绝了。 我之所以拒绝一是因为价值二十亿的黄金是不能用飞机装载的,只能用车拉,三天的时间迪龙根本回不来; 另外一个原因,之前赛琳娜已经给过我两箱黄金了,我不想再跟人家要,毕竟我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再怎么难也不能向女人张嘴。 这是我的原则。 我越来越烦,整个焦燥地总是骂人,除了玫瑰之外,没有人也靠近我。 这天晚上,我在房间里实在是郁闷得受不了,就开着车离开公司,想在大街上兜兜风,散散心。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向前开着。 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一家酒吧门口。 我想进去喝一杯,于是就把车停在停车场进去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酒吧,不仅有吧台,卡座,还有一个小型的舞池,里面的人非常多,全是一些俊男靓女。 有一些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坐在一排吧凳上面,手里拿着酒杯,眼睛四处逡巡寻找可以做生意的猎物。 我来到吧台前要了杯朗姆酒慢慢地喝着,不时有女孩子走过来用胳膊碰一下我,眼神暧昧地问我能不能请她喝一杯,边说边用手轻轻地滑着我的大腿。 我知道这些女孩子全是做生意的,我现在可没有心思做她们的生意,所以,全被我拒绝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喝得摇摇晃晃的女孩子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那个谁,给本姑娘买瓶啤酒喝!” 我扭脸仔细打量了她几眼,二十岁上下,五官精致,身材瘦小,一头精致的短发染成时下流行的奶奶灰。 一身黑色小吊带,雪白的左臂上纹着一条花臂,下面是一条牛仔短裤,一身的酒气。 看上去她应该是刚从别的地方转场来的,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还要喝。 我劝了一句,“小妹妹,你喝醉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她趴在吧台上斜了我一眼,“你是谁呀,是我爹呀,管得这么宽,让你买瓶啤酒你废什么话呀,快点给我买一瓶透一透酒!” 我没办法和这只小醉猫计较,只得让酒保给他拿了一小瓶百威啤酒。 她拿着那瓶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你小羊羔喝奶,样子特别的可爱。 我反正也没事,就那么用手扶着脑袋看着她喝酒。 过了一会儿,走过来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一左一右坐在小女孩子的两旁笑嘻嘻地问:“小妹妹,一个人呀,哥带你玩呀?” 女孩子闭着眼睛,厌烦地挥挥手,“滚!滚!滚!哪儿凉快滚哪边儿去!” 两个小混混动手动脚的去摸女孩子的胳膊,“哟,这小皮肤,这小花臂,真漂亮,妹妹,走吧,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一定让你玩得嗨得不要不要的,走吧!” 说着强拉着女孩子往外走,女孩子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小混混狠狠抽了她一嘴巴,拿刀一把刀在她的胳膊上划了一下,面目狰狞地说:“小丫头片子,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十二少看中的女孩子没有睡不上的!” 女孩子的胳膊上全是血,两个小混混架着她往外走。 我站起来拦住他们的去路,对两个小混混说:“你们要带她去哪儿呀?” 两个小混混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我们要带她去哪关你屁事呀,是不是想找不自在,不想的话赶紧滚一边拉去!” 我淡淡一笑,“今天我见着了,就关我的事,你们快点把她给放了,马上给我滚蛋!” 后面又冲上来两个小混混。 两个小混混抓着女孩子的两条胳膊架着女孩子,另两个小混混中的一个拿着刀冲了过来,举刀就向我胸口刺了过来。 我略一侧身,一伸手一把攥住那小子的手腕,一个小擒拿,就夺上了这小子的刀,把他扭跪在地上。 这个小子胳膊被我反扭着,身体别扭着半跪在那进而,疼得哇哇怪叫。 另一个小混混拿着刀还要往上冲。 我向他挥了挥手指,做了个让他暂停的手势。 然后把刚才夺到手里的刀两手一掰,那把钢刀“啪”的一声硬生生地被我掰成了两半儿。 我本来的意思是不想跟这种小混混动手,吓一吓他,让他知难而退,没是哪个以这个小混混是个愣头青,见我掰断了刀,不但没害怕,反而握着刀硬冲了上来。 我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胸口,这小子倒飞而去,正撞在后面的那两个小混混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两人撞在一起,另一个小混混被他俩拽得一趔趄。 我低头捡起这个小混混刚才掉在地上的刀,刚一抬头。 就在那一瞬间。 我看见这个女孩子脖子向旁边一歪,从嘴里吐出一片刀片儿,头发一甩,等她再回头时,我看见在她旁边的那个小混混的喉咙处有一点红色。 是伤口,是一个瓜子儿大小的伤口,里面在往外冒血。 他像喝酒了一样挣扎了几下,轻轻地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以我的经验他应该是死了,被那个女孩子用嘴里的刀片给割开喉咙死了。 小混混的其他三个同伙吓坏了,忙上前去看小混混,四周的人见有人倒在地上也乱成一团。 女孩子趁乱冲出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我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大声喊着:“报警,快报警!” 还有人喊:“有人喊,这丫头片子伤了十二少,别让她跑了!” 女孩子刚才走路还左摇右晃的,杀了人之后,她的腿脚非常快,像是受过专门训练似的,快步如飞。 我们七拐八拐跑了几条大街,最终跑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回头看看,后面没有人追上来,这才停下来。 女孩子气喘吁吁地问我:“哥们儿,你叫什么呀?” “你叫什么呀?” “我叫爽儿,你呢?” “我叫胡凯文。” “凯文?小凯子。我说,小凯子,你刚才杀人了,以后你就麻烦了,警察一定会抓你的。” 第442章 小女滚刀肉 听了她的话,我脑子一时有些懵,“喂,小丫头片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用藏在嘴里的刀片杀的人,你怎么赖到我头上呀,要是没有我救你,你现在就……” 她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大哥哥,你这是怎么了,看你挺帅的,你怎么一点幽默感没有呀。” 我刚刚吁了一口气,爽儿突然脸色一变,一张俏丽的小脸几乎贴到我的脸上,一脸严肃地说:“你说我用嘴里的刀片儿杀的人,谁看见了?可是有好几个人看见你拿着刀子要捅人家,你就不要赖了,主动向公安机关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 我知道自己这次是遇上茬子了,这个女孩子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这是个江湖女混混呀。 嘴里含着刀片,有刀片杀人,轻功了得,而且还会栽赃陷害,诬赖好人。 我气得举起手想给她一巴掌,她不但没怕,反而把小脸向我一送,“怎么着,想杀人灭口呀,来呀,来呀,你杀,你杀,看看你有多尿性!” 边说边把身体向我前胸上撞,我被她撞得连退了几步,我知道这是个滚刀肉而且还是个女的,小女孩儿。 要是男的滚刀肉,我还有招,这种小型的女滚刀肉,我真是拿她没什么办法。 我耸耸肩膀,无奈地指了指她,“行,你厉害,我怕了你还不行吗,我走了,咱们再见吧,不,咱们永远也别见。” 我转身刚要走。 她喊了一声,“喂,你是男人吗,你没看见我的胳膊受伤了,你把一个受了伤的女孩子大半夜扔在这里,你想害死我呀?” 我回头指了指她,“只要你不害死别人,就阿弥陀佛了,谁敢害你呀,滚刀肉!” 我转身又走了几步,就听见她在后面喊:“救命呀,非礼呀,强x呀,警察叔叔快来抓坏蛋呀?” 她喊得悲悲切切,完全像一个无辜、可怜,无助的小女孩儿。 而我当然就是那个,非礼呀,强x她的坏蛋了。 我真担心她把警察喊来。 警察一来,就她的脑子,她的嘴,她的滚刀肉的性格,警察一定会相信她的话,会认为我是一个欺负可怜小女孩儿的人渣。 我不得不走回去,指着她:“喂,臭丫头,你别乱喊呀,谁非礼了,你强……那什么你了,你怎么这么小的年纪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呀?” 她调皮地歪了歪小脑袋,“你救不救我吧,你要是救了我,我就不喊警察,你要是不救我,嘿嘿,我跟警察一说你的恶行,可就够你喝一壶的,你自己考虑清楚了。”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一个女人讹上了,而且还是这么年纪的一个小女孩儿。 没办法,我只好说:“行了,你别闹了,我送你去医院。” 她摇摇头,“不行,我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呀?” “不告诉你。” “那你受这么重的伤,不上医院怎么办呀?” 她指了指前面,“前面有一个24小时开业的小超市,你去替我买一瓶高度酒来就行了。” 我按她所指往前走了300多米果然看见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超市,我买了一瓶高度白酒和一包医用纱布和一包棉签,拿了回来。 我拿出棉签想替她清理一下伤口。 她瞪了我一眼,不耐烦地问:“你要干吗?” “我想用棉签替你清理一下伤口。” 她不以然地哼了一声,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瓶子,张嘴把盖子咬开直用把酒往伤口上倒。 烈酒倒在她的伤口可能很疼,她的小身体微微颤抖着,但是她强忍着故意不喊出来。 我劝她,“你喝几口酒,可以减轻点疼痛的感觉。” 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你怎么跟我奶妈似的啰嗦。”说着仰起脖子对着酒瓶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等把瓶子里剩下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她把酒瓶子很帅气地往地上一摔,从牛仔裙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了一枚针,一根线,竟然一只手手法娴熟地把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给缝合了。 因为陆秀雯是学医的,我对医学略懂一点,这个小丫头的缝合手法是相当专业的。 我暗暗惊讶: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呀,简直是美少女战士! 缝好伤口之后,自己用非常专业的手法给自己包扎好了,然后悠悠地瞟了我一眼,“你没给我顺便买点吃的呀?你没泡过妞呀,让你买什么就买什么,不会顺便买点女孩子喜欢吃的东西吗?” 我愣了一下,还真没想到给她买吃的事。 她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 我就带着来到那个小超市。 小超市里除了方便面就是火腿肠,有一个牌子的薯片还不是她喜欢的品牌。 她和我从小超市出来,只见她嘴着指甲眼珠转了转,“我有个地方,咱们去弄好吃的。” 说着挥手叫了辆出租车,让出租车直接往西郊开。 出租车来到西郊的一片别墅区,司机在车内后视镜里不断地打量我们两个,似乎觉得我们两个不像是个有钱人,怎么来到这种只有非富即贵的地方呢? 爽儿明显看透了司机的意思,凶巴巴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再看给你眼珠子挖出来,信吗?” 司机没敢再看。 在一幢非常豪华的别墅门前,爽儿叫出租车停下,开门下了车,我付了车钱。 爽儿来到别墅门口咬着指甲四下转了转,看样子是要跳墙进去。 我问她,“你到这儿来干吗?” “当然是找吃的啦,这里边有好多好吃的。”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里面有好吃的,人家能让你吃吗?” 她摇摇头,“里面没人。” “你怎么知道没有?” “我来过几次,吃完喝完还拿了一包好吃的跑了。” “啊?” 她扭脸问我,“你轻功怎么样?” 我摇头,“一般般。” 她点点头,又想了想,“我现在受伤了,影响正常发挥,这墙太高了,这样,你在下面蹲着,我踩着你,就能上墙。” “啊?” “啊什么啊,你快点呀,我都快饿死了。”说着按着我蹲在墙上。 她身体轻盈地一纵,一下跳到我的肩膀上。 要来她的身体就非常轻,再加上她有一些轻功,踩在肩膀上并不怎么重。 我慢慢站起来。 她又灵巧地向上一跳,一下就跳到墙头,跳了下去,然后从里面把大门打开,拉我进去。 别墅里面空荡荡的,没有灯亮。 她大模大样,毫不在意地往里走,就跟进自己家一样。 走到门口,她掏出一根小铁丝,在锁孔上捅了几下,门就开了。 这个小丫头果然是混江湖的,别看年纪轻,光看这开锁的本事,就是个老江湖了。 这个别墅里真得没有人,静悄悄的,也没有亮灯。 进去之后,她颇为熟悉地把门打开,往二楼走,和进自己家一样。 来到二楼,她熟门熟路地来到厨房。 这家的厨房就有一百多平米大,两个大冰箱,一个大冰柜,里面的食物都是满满的。 爽儿从冰箱里拿出好多东西,有果冰,有高级薯片,有牛奶,有一些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小食品,反正是她拿了两大包来到客厅,把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一坐,打开茶几上的遥控器,边看电视边像小松鼠一样咔嚓咔擦地吃了起来。 我有些懵逼。 这丫头也太厉害了,进了人家就像进自己家一样,吃喝不说,还看电视,完全没有贼那样的恐惧。 这是个老小贼呀! 她见我站在那里没动,看了我一眼,“大凯子,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呀,你不是饿了吗,吃呀?那包是你的,吃吧,我请客。” 边说边又从那个包里拿了几袋自己喜欢吃的薯片抱在怀里。 我实在是有点饿了,就坐在她身边拿了一根火腿肠一罐啤酒吃喝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她可爱地伸了个懒腰,喃喃地说:“吃饱了,喝足了,洗个澡,睡觉。” 说完站起来,就往浴室走,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什么,“喂,大凯子,我洗澡你可别偷看呀。” 我刚喝了口啤酒,听她这话句一下喷了出来,“我偷看你,你瞧瞧你那小身板,要啥没啥的,有啥看头?” 她一听这话,有些怒了,使劲挺了挺胸脯,“你眼瞎呀,你看有没有?” 她就算挺起来,也什么也没有,和一人小男孩并不多。 “行行行,你有,你有行了吧,你36d,你放心,我就是把眼扎瞎了我也不会偷看你,我向全世界人民保证。” 她洗完了澡,换了件睡衣走出来,指了指客卧,“大凯子,你看清楚了,那间是客卧,你睡那间,我睡主卧,我告诉你呀,你要是晚上敢进我的房间,我就……” 说着,她从嘴里吐出来刀片儿,“你知道的,你要是敢进我的房间,我先把你的小弟弟给你割了。” 刚才她说她要在这里睡觉,我以为她是扯谈。 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家,吃了喝了,还在这里睡觉,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问她,“你真要在这里睡觉呀?” “当然了,这么晚了,不在这里睡在哪里睡呀?” “可……这是人家的……你在这里睡,半夜里人家主人来了,怎么办呀?” 她信心满满地说:“没关系了,他们不会回来的,你就放心大胆地睡吧。”说着打着哈欠,走进了主卧把房门一关。 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第443章 输了一个亿 这小丫头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小女贼。 嘴里含着刀片儿、开门砸锁轻车熟路。 可是她这个贼和一般的贼不大一样。 一般的贼去别人家偷东西,都是偷金银珠宝、钱之类的值钱的东西,然后拿着东西马上逃走。 可是这位小贼,不偷金银珠宝,而是吃人家的冰箱里的东西,吃饱喝足了,还在人家洗澡睡觉,像住在自己家里一样,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儿。 天底下有几个这样的贼呀? 我本来想走,可是天已经很晚了,再说在这种地方也打不到车。 于是我就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看见主卧的门开着,床上的床单也是乱七八糟的,那个女贼不见了。 我四处喊了几声,没有答应。 看样子小丫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我只好收拾自己的东西,要收拾钱包时,我发现钱包里的钱不见了。 我的钱包里有一千块钱的零钱,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了。 应该是被那个小贼给拿跑了。 没办法,我只好给迪龙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来接我。 迪龙来接我时,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些好奇地问我,“大帅,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 我不解地问:“怎么了,这个地方我不能来吗?” “这是大佬联盟那些人的地盘呀。你瞧,那幢别墅是欧阳云的,那幢是陆厚德的,那幢是于佑友的,那幢是张化成的。” “什么?” 我多少有些诧异,没想到这里是大佬联盟那些人的地盘。 我指了指昨天晚上我住的那幢别别墅,“这幢是谁的呀?” “这幢是林东眠的。” “林东眠的?” 我更加诧异了。 我刚要再问,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乔治的手机号码,就接听了。 可是,手机那边并不是乔治,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请问,你是胡凯文胡先生吗?” “我是,你哪位,乔治的电话怎么在你的手里?” “哦,是这样的,我是皇帝夜总会的经理,我叫叶秀峰,乔先生在我们这里玩了几把,输了一个亿,还抽老千,让我们给抓住了。按我们这里的规矩:抽老千是要砍一只手的,可是,我听说他是胡先生的朋友,所以,就没有马上动手。 就给胡先生打了这个电话,请胡先生来谈谈,能不能帮他还上这一个亿,如果能还上的话,我们就不砍他的一只手了。” “多少?一个亿?” “是的,其实不止一个亿,还要有一点零头儿,但是被我们抹了,你们就还一个亿就可以了。” 听了这人的话,我肺差点气炸了。 乔治这个人平时就喜欢赌两手,没想到在我这边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又弄出这么大一个窟窿来,这不是地人背后捅一刀吗? 虽然我很生气,但是乔治是我的死党、生死兄弟,我也不能不管他。 没办法,我只好让迪龙开着车拉着我来到皇宫夜总会。 我刚下车,两个大汉就走了过来,“是胡先生吧?” 我点头。 “胡先生,我们叶总已经恭候多时了,请跟我来。” 我和迪龙跟着这两个人坐着电梯来到一个房间的外面,一个大汉指了迪龙一下,“对不起,这位先生,只能胡先生一个人进去,你得在这里等。” 迪龙不干,非要和我一起进去,被我制止了。 我跟着那两个人走了进去,房间里站了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灯光暗淡,烟雾缭绕,很是呛人。 我看见乔汉被五花大绑,像个大粽子一个趴在地上,脸上身上全是血迹,应该是刚刚被人痛打过。 乔治见我来了,像见到大救星一样,嚷嚷着:“大黄瓜,救我,快救我!” 我气得踢了他一脚,“你这个王八蛋,我现在都乱成这样了,你还给我添乱,还让我救你?” “不是,不是,大黄瓜,你听我说,我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儿,他们设局害我的。” 旁边坐着一个男子,嘴里叼着一支大雪茄,幽幽地说:“乔先生,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你们这些客人都是我们的上帝,我们怎么会设局害上帝呢?”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人,这个人穿一身白西装,白皮鞋,一看就全是高档货,梳着一个大背头,还留着一撮小胡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男子扶了扶金丝边眼镜,站了起来,向我伸了一只白的瘆人的手,“是胡先生吧,我是叶秀峰,刚才就是我给你打电话的。” 我瞟了他一眼,没握他的手,冷冷地问:“我是来捞人的,说说吧,我怎么能把人带走。” 叶秀峰嘴角划过一抹冰冷的弧度,收回了手,竖起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很简单,一个亿,只要你出一个亿,你就可以把你的朋友带走了。” “一个亿太多了,我现在有些麻烦,需要一大笔钱周转,你看能不能少一点儿?” 叶秀峰阴恻恻的笑了一下,冷冷地说:“胡先生,你的这位朋友不但输了一亿拿不出来,而且还抽老千,按我们赌场的规矩要砍下来一只手,我现在已经看在胡先生的面子上,对这件事不计较了,你再让我少一点,恐怕有些为难我了。” 乔治大声喊道:“大黄瓜,不要给他们钱,你就让他们杀了我吧,我这条狗命不值一个亿!” 叶秀峰冷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乔先生,我看我有必要跟你说一下我们这里的规矩。 在我们这里抽老千,不还钱的,我们就算杀他也不会一下把他杀了,那天便宜他了,我们会一天切他一根手指,切完了手指,切脚趾,二十天之后,等他血流干了,再在他心脏来上一刀。” 乔治一听,吓得面如土色,呆呆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哀求的神色。 我叹了口气,拿出支票本签了一张一亿的支票,递给了叶秀峰,“行了,这是一亿钱,我现在就把人带走。” 叶秀峰接过支票看了看,用手指轻轻地掸了掸,“胡先生真是义薄云天,够义气,行了,我马上派人把乔先生送到贵府。” 我摆手,“不必了,我自己来。你让他们松绑吧。” 叶秀峰一挥手,两个大汉上来把乔治身上的绳子给解了下来,我弯腰把他给扶起来,架着他往外走。 叶秀峰在后面不阴不阳地说:“乔先生对不起了,刚才我的兄弟们出手重了一些,还望你多多海涵,有时候再来玩。” 我们出了门,迪龙马上冲过来帮我扶住乔治。 上了车,我生气地看着乔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都焦头烂额了,你还给我弄出这种事来,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呀?” 乔治苦着脸说:“大黄瓜,我真是让人给骗了。二毛子给我打电话,说他查到了陆厚德的消息,让我来这里亲自跟我说。 我就来了,可是没想到他们几个要我陪他们玩几把,没办法我就几把,没想到越输越多,越输越多,我想捞回本儿就得了,最后我想来一把大的,当时我的牌是必赢的,可是他们在牌上动了手脚,我一下就输得这么惨!” 我生气地骂道:“你是猪脑子吗,明明知道这个皇宫夜总会是林氏集团的买卖,上一回,我就在这里中了一招儿,你又来,你是不是猪呀?” 乔治低着头不说话。 半晌,才喃喃地说:“大黄瓜,我知道这次的事是我不对,不如这样吧,你扣我工资和奖金好了。” 我骂了他一句。 第二天,我一到办公室,就发现玫瑰等在办公室。 还没等我说话呢,她有些生气地问道:“文哥,怎么回事呀,昨天我们的账户被人划走了一个亿!”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我知道,是我签了一张支票,一个亿。” “你干什么 ,花这以多钱,我们现在本来就捉襟见肘的,你还要花一个亿?” 我就把乔治被人暗算了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长叹了一声,“这林家父子是要活活地逼死咱们呀。文哥,要不这样吧,你也不要再坚持了,司马玉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他提出把我们所有的东西全包下,一共给二十个亿。” “不行!”我断然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些国宝卖给洋人,这是出卖祖宗的事。” 玫瑰急了,“我知道,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了,如果再筹不到二十亿的话,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还有,林家父子已经给业内所有人打了招呼,无论是谁不能和我们交易,否则就是和他们作对,你说怎么办?” 正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门口的守卫打进来的,说是欧阳云要见我,现在在门口,问我见不见。 我一皱眉头。 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 我就让守卫放欧阳云进来。 不大一会儿,欧阳云进来了,开门见山地说:“小胡呀,我今天来呢是跟你谈生意的。” “谈什么生意呀?” “你现在不是急需二十亿吗,我可以给你。” “给我?欧阳先生不会白给我二十亿吧?” 他阴恻恻地一笑,“当然了,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二十亿,不是二十万,我当然不会白给你。” 第444章 赶尽杀绝 “欧阳先生想要什么呀?” “你不是刚刚拿出来一些好东西吗,我想过了,我全部包了……” 我沉思片刻,“欧阳先生,可能你也听说了,我这些东西可以卖给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知道知道,你不想卖给洋人,是不是,你放心好了,这些东西我不但不会卖给洋人,连国人我也不会卖,我自己留着收藏,将来我会传给我的儿子。” “你怎么保证,你一定不会卖给洋人呢?” 欧阳云指了指自己,“我用我欧阳云几十年在圈内的声誉向你保证,我可以给你签一份协议书,如果我把这些好东西卖给洋人,我会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退还给你,那二十亿我也不要了,怎么样呀?” 我心里一动,这倒是个不错的条件。 我点点头:“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签。” 欧阳云摆了摆手,“小胡,你别着急,刚才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打断我。我再说一遍,我这二十亿呀除了买你那些东西之外,还包括你现在在青溪园的这个展览大楼。” 我一听他这话,差点鼻子气歪了。 我这幢大楼光盖楼的成本就两亿多,现在要是卖的话,能卖三个多亿。 我怒视着他,“欧阳先生,你这是不是太狠了,我这幢楼光成本就是两亿多,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欧阳云冷笑了一声,“小胡,我也知道这单生意你多少亏了一些,可是你也要知道,现在除了我欧阳云之外,没有人给得起,也没有人敢给你这二十亿, 林东眠已经在圈内发了禁止令,不允许任何人和你交易,否则的话就是和他林家为敌,你想想,谁还敢跟你做这单生意,你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你去哪里筹二十亿呀?” 我默默地点点头。 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这次的事正是大佬联盟给我设上的一个局,表面上是林家父子对付我,而实际上是整个大佬联盟一起对付我。 先是陆厚德引我入瓮,后是周子铭上门强逼,接着是欧阳云给我一条貌似出路的绝路。 而且目前的形势看,我只能走这条路,没有其它的路可选。 我用嘲讽的口吻对欧阳云说:“欧阳先生,我总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不是趁火打劫,你们这是赶尽杀绝呀!” 欧阳云志得意满地说:“小胡,既然话说到这一步了,我不妨跟你说几句心理话。 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朋友,刚回来就想跟我们这些老家伙平起平坐,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完全没把我们这些老家伙放在眼里。 教训一下你们这些不知深浅的晚辈,也是我们这些前辈应该做的一件事,教训你们一下,你们以后就再也不敢嚣张跋扈了,以后就会学夹着尾巴做人了。 话呢,我就说这么多了,如果你愿意,咱们马上签协议,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虽然我气得火冒三丈,可是又无可奈何。 虽然我知道这是一个巨在的陷阱,我也只能跳下去,因为这是我唯一可走的路。 我拿起内部电话叫小桥未久进来,吩咐她准备相关的文件,马上和欧阳云签订相关的协议。 小桥未久并没有走,而是把一封信轻轻地放在我的桌子上。 我打开信一看。 上面写着一行字:拿着阿纳奇童金牌去找黄迪生,他会帮你解决目前的困境。 落款是:峌石乌。 看了这封信,我心里一阵的狂跳。 我已经有些日子没收以这位神秘人物的信了。 现在,我遇上了从未有过的大麻烦,他终于出现了。 不过,他说的什么阿纳奇童金牌我一时不知道是什么。 想了想,突然想起是不是那个小男孩儿一手拿着月亮一手拿着太阳,脚踩地球的金牌。 这个金牌是阿纳奇人的东西,应该是这个东西了。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拿着这个金牌去找布衣皇帝黄迪生,黄迪生要这个金牌又有什么用,但是我相信峌石乌是不会骗我的。 他是我的幸运之神,我每次遇上我自己无法解决的麻烦,他都会及时出现帮我。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 欧阳云正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他以为我一定会自己跳进火坑的。 我淡淡地瞅了他一眼,“欧阳先生,不好意思。”我扬了扬手中的那封信,“已经有人愿意帮我解决目前的困境了,就不麻烦你欧阳先生了。” 欧阳云听了我的话一脸的惊愕,他猛地站起来,大声地嚷道:“不可能,不可能,整个天卫市除了我之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帮你的!” 因为过于激动,他的五官已经扭曲了。 我淡淡地耸耸肩膀,“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已经决定不和你合作了,请吧。” 我向门口做了个请他出去的手势。 他气呼呼地说:“胡凯文,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向你保证,整个天卫市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敢帮你,他要是敢帮你,他将死无只葬身之地!” 欧阳云走后,我马上问小桥未久,“这封信是谁送来的,送信人在哪里?” 小桥未久萌萌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进办公室就看见桌上放着这封信,我就把信拿过来了。” 我点点头,“行了,不管是送来的,一定是来帮我的,对了,我那个金牌你替我找出来。” 我的所有私人物品都是由小桥未久保管的。 小桥未久问:“什么金牌呀?” “就是那个小男孩儿一手托着太阳,一手托着月亮,脚底下踩着地球的那个金牌。” 小桥未久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不大一会儿拿着金牌回来了。 然后我又给玫瑰的了电话,让她查一下黄迪生的住址。 过了一会儿,玫瑰给我回了信息。 黄迪生现在住在东郊的一个村落的农家小院里。 我没想到这种大人物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 转念又一想,杨教授如果躲轻闲也会躲到乡下,这可能是高人的通病吧,喜欢远离城市的喧嚣,喜欢乡村的恬静。 我开着车来到这个小村落。 这个村落是桃花村,远远得就看见满山的桃树和灿烂的桃花,到处洋溢着田园风格的悠闲气息。 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我开着车,按照玫瑰给我的地址一路打听,还到半山腰的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农庄外。 农庄外站着十几个守卫,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我知道这里应该就是黄迪生的住所了。 我下了车客气地跟一个守卫打了招呼,自报了家门,我报的是杨乐康义子的身份。 我知道提我的名字,黄迪生一定不会见我这种小人物,提杨教授的名字,他应该是会给杨教授一点面子的。 那个守卫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说明了我的身份,然后挂了电话,对我说:“黄先生在一个集市赶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样的大人物还有这些的怪癖。 那个守卫对我说:“黄先生让我们带你去。” 然后示意我上了他们的一辆越野车。 这辆越野车翻山越岭地来到后面三个村子交界处的一个集市。 这个集市非常热闹,人非常多,有各种山货在生活用品在售卖。 守卫带着我往里走。 走了不远,看见前面有一个一副老农打扮的黄迪生正坐在一个地方卖药,在他的前面铺满了各种各种草药、死蛇、乌龟、虎骨、干黄鼠狼之类的东西。 旁边还有一个高高的竹篓,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 在竹篓的旁边摆着七八个玻璃瓶子,瓶子里泡着蛇、人参、枸杞之类的东西,应该是药酒。 在他的四周坐着十几个卖菜的农民,可是这些农民一看就不像是正八经的农民,应该是他的侍卫所扮。 这些侍卫并不在意卖自己的东西,而是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黄迪生正在给一个年纪老大的老农民的腰上擦药酒。 原来他在这里行医治病。 我没想到像他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卖药酒,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守卫可能是看出我的惊讶,他像是向我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们黄先生每个月都会着便装到乡下给这些贫苦的百姓免费行医治病。” 守卫带着我来到黄迪生面前,向黄迪生点了点头,又回身指了指我。 黄迪生一边给那个老农民擦着腰一边瞟了我一眼,根本没有理我。 那个守卫转身走了。 我站在黄迪生的面前等着。 黄迪生给那个老农民擦完了药酒,又给了老农民一些草药,告诉他怎么吃怎么用。 老农民千恩万谢,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钞票双手递给黄迪生。 黄迪生摆手婉拒了,并且向旁边的一个卖茶的手下示意了一下。那个卖菜的装了一袋子新鲜的蔬菜和一袋米塞到老农的手里,非常客气地示意他离开。 我蹲下来对黄迪生笑了一下,“前辈,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物还在这里……” 黄迪生上下打量我几眼,“你是杨乐康的义子?” “是。” “找我什么事呀?” 我把那个金牌掏出来递给他。 他看了一眼,眼睛里马上闪过一丝的兴奋,但是这丝兴奋只闪过不到半秒钟,马上就消失了。 他冷冷地问我,“后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第445章 毒蛇打赌 我就把自己的来意简明扼要地向他说了一遍,并且明确表示,如果他帮我解决了了目前的困境,我愿意以这块金牌相赠。 他瞄了我手中的那个金牌,他问我,“后生,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就把这个东西怎么来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跟他讲了一遍。 我看出他的眼睛里闪过一点极不易觉察的贪婪之意,但是他遮掩住了,淡淡地说:“我听说过你的事,你小小年纪,一回来就想跟几大豪门作对,几次让几位前辈难堪,人家要教训你一下,也是应该的。” 我竭力解释。 他默默地听着,手伸进前面的那个竹篓里,拿出一条蛇在手里把玩。 一看这条蛇,我吓了一跳,这是一条白头蝰毒蛇,全长约50厘米,下腹部是白色的,背部呈黑褐色并且还有朱红色横斑,蛇头白色呈箭头三角形,样子非常得凶恶。 白头蝰蛇是世界爬虫界公认最令人头疼的毒蛇之一,不仅极其罕见,还剧毒无比。 黄迪生把蛇放在他前面,嘴里吹着口哨。 那条白头蝰蛇昂首翘尾,随着黄迪生的哨音有节奏地扭动身体。 我知道这种蛇,阴冷好斗,极易激怒,而且攻击速度快如闪电,要是让它咬一口,十分钟内立即毙命,没有生还的可能。 黄迪生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蛇头,那条白头蝰蛇马上顺着黄迪生的手指爬上了他的胳膊,绕上他的手臂,又顺着手臂爬到他的肩头,在黄迪生的脸面不断地吐着腥红的长信子,却并不咬他,似乎在讨好他。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了,异口出声地发出惊呼,纷纷后退。 黄迪生突然捏着蛇尾向我挥了过来。 一般情况下如果有人抓着蛇尾,那条蛇必定会回头咬抓它的人,可是这条蛇没有,而是像一根棍子一样直直地竖在半空中,向我吐着信子发出咝咝的威胁声,那个阴森恐怖的感觉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 黄迪生脸上露出阴森可怖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你想让我帮你可以,但是你得让我的这条小宝贝儿咬一下,怎么样呀?你敢不敢呀?” 旁边看热闹的人一听,纷纷发现惊呼。 有人小声地嘀咕,“要是让它咬一下,还有命吗?” 另一个说:“这不是要了这小伙子的命吗?” 我镇定地看着黄迪生,“前辈,您刚才说,我要是让您的这条蛇一下,您就帮我搞定这件事,是吗?” 我身后的一个老农民提醒我,“小伙子,这是白头蝰蛇,剧毒无比,你要是让它咬一下,你还有命吗?” 另外几个人也纷纷善意地劝我。 黄迪生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那个金牌,别有深意地说:“你让我的蛇咬一下,我会跟周子铭那小子,还有林东眠那老小子说一下,至于他们答不答应,我不敢保证。” 我把手中的金牌放在他腿边,再加上这个可以吗?“ 他把金牌揣进口袋里,笑着点了点头。 我拱拱手,“多谢前前辈成全。” 我站起来刚要走。 他叫住我,“后生,你还没让我的小宝贝儿咬一下呢,你让我的小宝贝儿咬一下,这件事儿才算齐活了,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旁边的一个小伙子打抱不平,“你这个老爷子这不是欺负人吗?收了人家的东西,还要用毒蛇咬人家?” 黄迪生身边的两个手下眼睛里寒光一闪,站起来就要去打这个小伙子。 黄迪生示意他们坐下,对那个小伙子说:“小伙子,我可没逼他,主动权在他的手上,我们之前说好的有这一条的,他要是不敢,那是他没有尿性,没有胆量,关我什么事呀?” 我向那个小伙子挥手示意了一下,对黄迪生说:“前辈,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说着我把衣服袖子撸起来,把左小臂往前一伸。 那条蛇脖子一伸就向我扑了过来,张开嘴就向我咬了过来,我看见它的两颗长长的毒牙在往外喷白色的毒液。 我胳膊伸在那里一动没动。 黄迪生急忙把手往回一收,那条蛇没有咬到我。 它似乎非常生气,昂着头愤怒地向我吐着腥红的信子,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黄迪生皱着眉头盯着我,“后生,我这个小宝贝儿可是毒得很,真要是咬到你了,我敢保证你五分钟之内必定会毙命,你可得想好了。” 我又向伸了伸胳膊,“我想好了,来吧,咬吧。” 黄迪生有些惊愕,微微地摇了摇头,“我和乐康老弟有些交情,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恐怕在他面前不好交待呀。” “没关系,周围的这些人都可以给你作证,是我自愿让你的蛇咬的,我的生死与他人无关。” 周围的人都吓呆了,他们可能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为了什么非得让这条剧毒无比的毒蛇咬一口送命。 黄迪生向众人说道:“各位,你们都听到了,你们给我作个证,我可没逼他,是他自己要让我的蛇咬的,他要是真出了我事,可是与我无关的。” 说完,又对我说:“后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要做,没什么后悔的,来吧!” 黄迪生可能被我的无畏给激怒了,阴恻恻地说:“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可是你自己找的,出了什么事可别怨我。” 说着,他把手中的那条蛇往前一伸,那条蛇张开嘴一口咬住了我的胳膊。 我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左小臂立即就麻木了。 果然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 眨眼间我的半条胳膊就变得乌青乌青的而且肿了起来,粗得像大腿似的。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连声惊呼,有人要马上报警,有人要报120. 我只觉得头昏眼花,天旋地转,眼前直冒金星,都有些站不住了,我索性一屁股坐下,举着那条胳膊,盯着黄迪生。 那条蛇咬了之后,本来是白色的肚子慢慢地变红了,变粗了,变黑了,原来高昂的头慢慢地耷拉了下来,一会儿的工夫就变成了一条软趴趴的皮带,死了。 而我的胳膊慢慢由乌黑变暗红色,最后慢慢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我也慢慢地不头晕眼光眼光了。 后面看热闹的人刚才看见我一条胳膊又黑又粗,连站都站不住了,都挺替我担心的。 现在看见那条蛇死了,而我竟然恢复了原状,他们都非常惊奇,盯着我小心地议论着,“这小伙子是什么人呀,怎么让这么毒的蛇咬了没死呀?” “可不嘛,你看,我觉得这小伙子比刚才还精神,真是怪事儿。” 黄迪生见他的小宝贝儿死了,顿时失了方寸,他可能不太相信眼睛所见,晃了晃手中的那条蛇,“小白,小白,小宝贝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黄前辈,可能你不知道,我之前喝过虺血,吃过虺珠,身上已经是百毒不侵了,如果有毒物咬我,不但咬不死我,它的而会中毒而死,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虺蛇更毒的毒蛇了。” “什么?”黄迪生一下跳了起来,对我怒目而视,生气地大声喝问:“臭小子,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吗,这条小蛇我养了它快六年了,费了我多少心血,吃了我多少好东西,让你给害死了,你得赔我!” 我争辩道:“前辈,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周围的这些老少爷们儿都可以给我作证,是你要用这条蛇咬我的,而且答应我只要我让你的这条蛇咬一口的话,你就帮我解决那种棘手的事。” 说到这里,我对周围的那些看热闹说:“各位老少爷们儿,你们刚才都在都可以给我作证,是不是这么回事呀?”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是啊,是这么回事,我们可以给这个小伙子作证,是你说的只要你的蛇咬人家一口,你就帮人家的忙,现在你的蛇咬了人家,我们大家看都亲眼所见,你这么大岁数怎么出尔反尔呀,你还是个爷们儿吗?” 大家伙七嘴八舌地数落着黄迪生。 黄迪生可能这辈子没遇到这么丢面子的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臭小子,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说着,转身就走,他的那些手下七手八脚地帮他收拾东西。 我紧紧地跟着黄迪生的后面,“黄前辈,我们的协议还算数吧,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我让的蛇咬一口,你就帮助我,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呀,你可是宗师里的宗师。” 黄迪生突然转回身,怒视着我,“臭小子,我什么时候说,我说话不算数了,我现在想去把我的小宝贝儿安葬了,怎么,不行呀?” 我像一块膏药一样贴着他,“前辈,我帮你安葬了你这个小宝贝儿,还有,我可以给你再买一条更漂亮的,怎么样?” “用不着!”黄迪生愤怒地吼道。 他气哼哼地往前走,我在后面紧紧跟着他。 我知道他这种宗师里的宗师,最在意的就是名声,他丢不起这个人。 我跟在他后面继续追问道:“前辈,那我们的事怎么办,我只有一天的时间了,再过一天,你的那个宝贝干孙子就向我要钱,我没钱给他,怎么办呀?” 他猛地停住了,指着我,“臭小子,你别再跟着我了,我烦死你了,明天,明天,你到我这儿来,我会给你一个准信儿的,你不许再跟着我了!” 第446章 给垃圾股洗澡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去宠物市场买了一条非常漂亮的小青蛇,装进一个金丝盒子里开着车又来到黄迪生的住所。 门口的守卫看见我,并没有阻拦我,而是直接带着我走进农家小院儿。 小院子里有一个葡萄架。 黄迪生戴着一架水晶茶色眼镜坐在一把藤摇椅上,旁边有一个小茶几。 茶几上摆着一个茶壶,一个小茶杯,几碟干果,另外还放着一本好像是商业计划书的东西。 黄迪生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红木烟斗,在摇椅上慢悠悠地摇着,身后站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正在轻轻地给他扇扇子。 我走到他面前,低低地喊了一声,“前辈,我是来向你赔礼道歉的。” 说着我把手中刚买的装着小青蛇的盒子轻轻地放在他身边的小茶几上,他看都没看,手指一弹,就把盒子弹到地上。 后面的一个小女孩子上来,把小盒子拿起来送走了。 看得出来,黄迪生根本没把这条小蛇放在眼里。 我刚要说话。 黄迪生先开了腔,闭着眼躺在躺椅上,懒洋洋地说:“你是来找我帮你那个忙的吧?” “是。” 他用烟斗指了指小茶几上放着的那个商业计划书,“这个你拿回去看一下,如果我们可以合作的话,我就帮你这个忙。” 我不知道他的这份计划书的内容是什么,可是我觉得他这是临时加码。 就好像本来新娘答应新郎家30万彩礼,可是新娘临下去,突然提出再加10万,如果不加10万的话,就不下车。 我有些恼火,刚要说话。 黄迪生明显早就料到我怎么想。 他慢悠悠地说:“昨天我说过,只要你让我的小宝贝儿咬一下,我就帮你,可是你毒死了我的小宝贝儿,这么看来咱们俩的账就清了。 但是,我不想让人说我欺负你一个晚辈,说我言而无信,所以呢,我还是答应你帮你,这不算欺负你,不算言而无信吧?” 我心里骂道:你这个老流氓,你这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 可是我没敢在嘴上说,毕竟现在我在他的屋檐之下,不得不低头。 我看了看那份计划书,足有一寸厚。 我说道:“前辈,今天下午三点,就到时间了,这么厚的计划书,我一时半会儿也……” 他摆摆手,“这上面全是废话,你就看看我们合作的内容就可以了,然后告诉我yes,不是no,就这么简单,你下午两点之前给我个准信儿,不会耽误你事的。” 说着向外挥了挥手。 另一个少女客客气气地向我做了个请我离开的手势。 回到公司后,我马上把玫瑰叫到我的办公室,要她研究一下商业计划书。 这个计划书的核心内容是。 有一个叫“宏大黄金”的股市现在已经跌到谷底了,只在0.6元一股,而且马上要退市了。 黄迪生会给我7.4%的股份,要我想办法有这7.4%的股份在一个月内把这支股票炒到30倍以上。 玫瑰看后马上说:“文哥,这是个骗局。” “什么骗局呀?” “这家公司的情况我知道的,是一个骗子机构和当地的几个农民联手设局,对外宣称:在某地发现巨大储量的金矿,由这个机构运作把这家公司上了市。 现在已经运营了五年,还是一块金矿石也没挖出来,这支股票被要求在今天年底就退市。 这是一支垃圾股票,一文不值。 我沉默良久,又问:“陈彼得那边查清楚了没有,这个黄迪生到底是什么人?” “查清楚了,这个黄迪生手上控制着一家幻影财团,流动资金多达万亿以上,股东成份非常复杂,官、商、社会、甚至境外的一些不明财团,他们表面上进行一些商业投资,但是主要的生意就是‘给流浪宠物洗澡’……” “他们会在股市上找一些可运作的垃圾得不能理垃圾的股票,经过一番操作之后,把公司运作成一个赚钱的公司,然后再抛售出去,从中获取巨大的利润,不知害了多少人。” 我沉默良久之后,瞟了她一眼,问道:“你觉得咱们有操作的空间吗?” 她马上肯定地摇头,“没有。这家公司在业内的名声已经很臭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一块金矿石都没挖出来,还有,这家公司的股权非常复杂,背景模糊、混乱,涉及到的面太多了。”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玫瑰,你是不是把这件事想得过于复杂了?” 玫瑰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我扳着手指说道:“刚才我看了一下这个计划书,这支股票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只要用六千万就可以买下他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如果我们买下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再挖出来大量含金量极高的金矿石,这家公司是不是就起死回生,而股票是不是主会狂涨呢?” 玫瑰想了想,“理论上说这样操作倒是可行的,但是有两个问题很麻烦,一、那个矿山本来就是一个根本没有金矿石的矿山,我们去哪里挖大量含金量极高的金矿石;第二个问题:这家公司现在的名声已经有臭了,想重新树立起良好的形象,没有三年五年的时间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站起来,走到玫瑰的身后,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按了按说道:“玫瑰,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香巴拉王国的常驻代表,香巴拉王国什么最多呀,是黄金嘛。” 玫瑰抬起头看了看我,“文哥,你的意思是从香巴拉王国借来大量的金矿石?” “不是借,是买,只不过我们暂时不给他们钱,我想赛琳娜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那公司的声誉怎么办?黄迪生只给咱们一个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把公司的声誉转变过来。” 我重新坐下,十指叉在一起,胸有成竹地说:“合作嘛,就是双方出力,这个问题由黄迪生来解决,他在商业界的影响力不是非常巨大吗? 整个天卫市的商圈都视他为神,如果他是这家公司的两个大股东的一个,并且有他的信誉和资金背书,这家公司的声誉转变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对吗?” 玫瑰皱紧了眉头,“文哥,你的意思是和黄迪生一起作局,操作这支股票?” 我点点头,“这次大佬联盟联手设局害咱们,我一向的作为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咱们得想办法狠狠地回击过去,我就要用这个方法还他们狠狠一拳!让这些大佬知道知道我胡凯文不是好欺负的。” 玫瑰的眉头越皱越紧,有些担心地说:“文哥,这个黄迪生和那些大佬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次的事极有可能是黄迪生联手作局害咱们。” 我摇摇头,“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作局害人也是需要成本的,如果这次黄迪生不出手帮我,我在大佬联盟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给了他们二十亿之后,我就成穷光蛋了,他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就算黄迪生不是和他们联手作局,那有没有可能告诉他们我们作局的内幕呢?” 我又摇摇头,“这也不可能。这次作局,最大的赢家就是黄迪生,在商场上的混迹的人,利益永远是排在人情的前面的,既然是我和他黄迪生联手作局,他没有可能跟自己的钱包过不去。 反而这个黄迪生是我们作局最好的烟雾弹,如果不是他黄迪生,我还骗不了那些大佬联盟呢。” 玫瑰低了低头,“这么说来,文哥你已经全部想好了,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的确有成功的可能,但是会害了许多购买股票的普通百姓的。” 我冷冷地摇摇头,“我们作局以后这支股票会急速上涨,那些短期买股票的人不但不会受到伤害,反而会发一笔小财,至于说长期持有的那些人呢,贪婪的人,连上帝都会惩罚他们的,赖不到我们头上。” 玫瑰低着头半天不说话,似乎是为他们有可能因为我们的这次操作而受到伤害的股民们担心。 我问她,“玫瑰,你不要想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不用替那些人担心了,你马上按我刚才的意思重新拟定一个计划书,等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找黄迪生谈判。” 玫瑰点了点头,站起来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她就拿了一份新草拟的计划书进来。 中午一点半,我和她一起去找黄迪生,让黄迪生看了我们的计划书。 黄迪生看了我的计划书之后,幽幽地说:“这份计划书别的地方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们双方利润占比方面得修改一下,我认为你占百分之十五就可以了。” 我原来的计划书里我们双方的利润占比是一人一半。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怒火中烧。 “前辈,这个局我们负责百分之七十以上,你只给百分之十五,是不是太狠了,你这不是诚意合作的态度嘛!” 黄迪生冷冷一笑,“后生,我黄某人做人做事一向是公平的。给你百分之十五的利润是有道理的。 第一,我解决了你目前的困境,就可以帮你省下二十亿,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第二,我让人算过了,如果这次我们操作成功的话,光这百分之十五的利润就是四十亿。这两笔账加在一起一共是六十亿,不算少了吧?” 第447章 惊天大骗局 黄迪生的话让我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虽然他说的有些道理,可是我还是觉得给我15%实在是太亏了。 我刚要和他争论。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你不必说我,这是我最后的决定,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就签合同,我会在背后全力帮你操作的,如果你不答应,就算了。” 他又看了看表,别有深意地说:“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必须支付给周子铭二十亿,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我暗暗地吸了口气,为了报复大佬联盟,我豁出去了。 我和黄迪生签订了共同合作运作“宏大黄金”股票的协议书。 签完合同,黄迪生马上给周子铭打了电话,告诉我的二十亿欠款一笔勾销,让他以后不许再为这件事找我的麻烦。 虽然我看不到周子铭的表情,但是从黄迪生的反应上看,周子铭应该是非常生气,反复劝说黄迪生不要管这件事。 最后,黄迪生厉声喝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知道,黄迪生说定了的事,就一定是定了,我和他有合同在手,他不敢变卦,周子铭也不敢再为那二十亿的事找我的麻烦了。 第二天,黄迪生派了一个助手和我一起去那家公司以0.6元一股的价格买下了那家黄金矿场除在其它股民手中以外的所有股权。 表面上是我们凯旋集团拥有了这支股票除在其它股民手中以外的所有股权,但是按照我和黄迪生签订的协议,我只占这些股权的7.4%,其它的都属于黄迪生的。 而且我还需要在一个月内把这支股票炒到30倍以上,否则的话,就要偿还给黄迪生20亿资金。 严格意义上这是一份对赌协议,我必须赢,必须在一个月内把这支股票炒到30倍以上。 我派迪龙带着我的信去香巴拉王国找赛琳娜,向她购买了10万吨的金矿石,以非常秘密的方式运到了那家破旧的黄金矿场,悄悄地运进了矿洞。 然后让玫瑰通知新闻界,让新闻界对外发布特大新闻,这家矿场挖出来了大量的含金量极高的金矿石。 因为这个金矿以前的名气并不好,外界普通不相信在这里挖出了大量金矿石的事。 我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安排玫瑰找了相关的矿业专家带着大量的新闻记者现场到矿场检验金矿石的含量。 当一车一车的金矿石从矿洞里拉出来停在露天矿场上,在太阳的照耀下,那些金含量极高的金矿石闪着烁烁的金光。 即使那些不懂矿业知道的记者们看到这些金光闪闪的金矿石时都是一脸的惊讶,纷纷用手中的摄影、摄像器材进行拍摄。 那些矿业专家对那些金矿石进行了全面的检验,然后出了一份检验报告在媒体的公布了。 因为新闻媒体的大肆宣传,我们公司挖到优质金矿的消息在整个天卫市炸开了,各大媒体天天连篇累牍地对这件事进行了报道。 股价由0.6一股迅速飚升,几天的工夫就涨到3.6一股。 股票市场向来是追涨杀跌的。 因为这支股票一路飙升,加上玫瑰的暗中操作,股市上的股民对这支股票一路追捧,有好多人开始买这支股票。 几天后股票涨到了5.2元一股,好多股民是一块多钱买的,转身间就赚了这么多钱。 一转身就赚了很多钱,本来以这支股票不会继续涨,可是几天后,这支股票就涨到6块了,整整涨了10倍。 面对着现如今惨淡的股票市场,这支“宏大黄金”简直就成了股民手里的一个聚宝盆,钱投进去,不用多久就钱生钱,生出许多钱来。 在这个过程中,不但有大量的股民开始购买这支股票,连一些大型的金融机构和大集团也开始买。 我让陈彼得查过了,大佬联盟除了陆厚德之外,所有的大佬都大笔投入进来,资金的盘口越来越大。 光这段时间,我只凭7.4%的股权就赚了两个多亿。 我以为这支股票会继续涨下去,可是没过几天股价急剧下跌,降到四块多一点儿。 第二天又跌停了。 我有些慌了。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离我和黄迪生约好的上涨30倍,也就是18元一股还有很长的距离,现在这种急剧下跌的趋势极有可能让之前的大好形势消失殆尽不说,我还得赔偿黄迪生20亿。 我赔不起! 我马上让玫瑰去查为什么会下跌。 玫瑰查了以后向我报告,大佬联盟现在手中已经拥有了这支股票的15%股权,而且他们现在在买跌,所以,他们通过大量地向市场抛售股票迫倒股价急剧下跌。 我急了,马上向玫瑰下令,把公司现有的所有账面资金7亿全部投入到市场里,大股地收购市场上现有的股票。 可是,不管我收多少,马上就有人放多少,后来甚至于放的比我收得都多。 没几天的功夫,我的7亿资金就消耗殆尽了。 我又以青溪园的展览中心向银行借了10亿资金继续投入市场。 股市只是升了两天,又急剧下跌。 离和黄迪生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股票还在下跌。 我就像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我知道自己面前的路只有一条,也就是继续往里面砸钱,以稳定目前下跌的股价。 我马上召开紧急会议,给乔治下令,让他从仓库里拿出一百五十件古董,尽快出售,换取至少15亿资金。 乔治看出来我已经赌红了眼,他不敢劝我,而是用眼神示意玫瑰说话。 他知道,现在或许只有玫瑰的话我能听得进去。 玫瑰说:“文哥,很显然,这是黄迪生和大佬联盟联手设的一个大局,目的是不但让我赔上所有的资金、展览中心,甚至于更多,我们不能再投入了,这是一个无底洞。我们投进去多少就会赔多少,现在前前后后我们已经投入了二十多个亿,再投15亿,恐怕也无济于事,不如马上收手。” 我大声吼道:“什么?收手?现在收手的话,不但前期的投入全赔进去了,我们还得赔黄迪生20亿,这前前后后就是30多个亿!” 玫瑰说:“文哥,你冷静一下,我问你,如果这15个亿再输了,你还打算怎么办,是不是会再卖那些古董,再投入,到那个时候,咱们赔的就不止是30个亿了,有可能是40个亿,50个亿!” 乔治马上接口道:“老胡,万总说得对,这很明显是黄迪生和那些大佬联盟联手给我们设下的一个大局,目的就是要吸干我们所有的血,这是一个无底洞。 你不要再固执下去了,你要是再和他们继续拼下去,咱们输的就不是30个亿,有可能是40个亿,50个亿,何苦来为了一场毫无胜算的赌局投入这么多呢?” 我一拍桌子,“谁说我毫无胜算,我用的是钱拼,他们也是用钱在拼,他们也不是银行,他们要和我斗他们也需要资金,我就不相信他们会有那么多钱跟我斗,我非要和他们斗到底不可!” 玫瑰站起来苦劝,“文哥,我已经收到消息,大佬联盟已经从银行贷出50亿资金,专门就是为了和咱们打这一场仗的,我们斗不过他们的,收手吧!” 我慢慢地坐了一下,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都听清楚了,我意已决,一定要和他们拼到底,现在我和你们说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这件事可不可行,而是让你们如何操作,现在按我的操作进行。” 几天后,我又向股市里投了15个亿。 那支股票的股价马上应声反弹,可是两天后又跌了下去,这次跌得更惨了,还不到之前我投入15亿之前的股价。 我疯了,我彻底地疯了。 马上又召集会议让乔治把我剩下的不舍得卖掉的所有藏品全部拿出去售卖,我要再筹30亿资金跟他们血拼到底。 乔治无奈地跟我说:“老胡,之前的那15亿,我就是拼了全力才卖出去的,现在这个市场几乎已经饱和了,毕竟是十五亿呀! 而且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在和大佬联盟拼命,需要大笔的资金,所以他们给出的价钱都压得很低,有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玫瑰接口道:“据我刚刚收到的消息,上次收购那些古玩的买家,大部分是大佬联盟的人,文哥,如果你继续这下投下去的话,就等于白白把这些旷世奇珍异宝白白地送给他们。” “那就找银行,把这些宝物抵押给银行,向银行借30亿,这回我非和他们拼到底不可,大不了从来当古董小贩!” 与会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他们知道我疯了,完全疯了,彻底疯了,不可药就的疯了! 股市就像一个巨大的吞金兽,我刚刚从银行借来的30亿资金只在市场用了五天,就全部消耗光了,而股票还在不停地往下跌,已经吃跌到0.3一股了,眼看着就要成了垃圾股了。 而我,现在一毛钱也没有了。 最让我绝望的是:那家宏大集团突然发布公告,增发8千万新股。 我知道,我完了,彻底地完了。 第448章 斩首行动 现在的我,不但所有的产业没有了,钱没有了,珍宝没有了,还欠了银行30亿的巨债。 我的人生已经降到谷底得不能再谷底的谷底了,就是十八层地狱。 当一个人坠入十八层地狱以后,他就变成了鬼,如果这个鬼的身上有一腔的怨气,那他就变成了魔。 我现在就是这个魔! 我要报复! 报复黄迪生! 报复大佬联盟的所有人。 我要带他们一起坠入十八层地狱,要不然实在是太便宜这些为害人间的害人虫了。 我在替天行道,替人间除害! 我坐在办公室里给自己倒了杯酒,点了支烟,眼睛望着窗外,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酒。 门开了。 玫瑰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走了进来,轻轻地唤了一声,“文哥。” 我扭脸看了她一眼,“干吗?” 她打开盒子里从里面拿出一只玉杯,怯怯地问我:“你是行家,你给我看看我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我接过那个玉杯,风杯壁上雕有九条暗龙,造形古朴苍劲,巧夺天工,玉壁玲珑剔透, 特别是龙口上竟然嵌着一颗光耀夺目的明珠。 我失声叫道:“九龙杯?” 这就是传说中的价值连城的九龙杯。 九龙杯是古代一位皇帝的爱物,由一整块和田美雕刻而成,薄薄的杯内用暗雕的方法雕了九条杯,不细看看不出来,用阳光一照,或者倒上美酒,九条龙就会清晰地出现在杯壁上,和美酒混在一起会出现九龙闹海的奇观。 这个杯子冬暖夏凉,有甄别毒酒,是真正的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惊讶地问玫瑰,“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我父王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赏赐给我的,说给我当嫁妆用的。文哥,你说这个杯子能值多少钱?” 我摩挲着那只杯子,叹息了一声,“给这种旷世奇宝估价儿,本来就是对它的一种亵渎,这种宝贝是无价的。” “它值不值一个亿?” “一个亿?”我看了玫瑰一眼,“一个亿可不止,如果非要给它估价儿的,最保守的价格也得三个亿到五个亿。这种东西你最好轻易不要拿出来,一旦有什么闪失,可不得了。” 我把杯子交到她的手上。 她把杯子又往我的手里一塞,“文哥,你拿这个去卖了,卖的钱再拼一把,说不定再拼一把就赢了呢?” 听了她的话,我顿时愣住了。 我这才明白她是打算用她的天价嫁妆帮我翻身的。 我怔怔地说:“这可是你父王留给你当嫁妆的,你怎么能随便拿出来……” 她幽幽一笑,“我把它给你了,和当嫁妆的没什么区别。” 说着,她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抚着她光滑闪亮的金发,心里暗暗感叹:这个玫瑰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可是就算这个东西能卖上5亿,和我30亿的债务相比,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良久,我轻轻地说:“玫瑰,钱的事我已经搞定了,这个九龙杯你先收着,等你嫁给我的那一天当嫁妆。” 她一下抬起了头,仰视着我,“你搞到钱了,在哪里搞到的,怎么搞到的?” 我抚了抚她清丽脱艳,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儿,笑了笑,“暂时我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非常紧张地说:“文哥,你不要乱来呀,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是乱来的话,恐怕……”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还得娶你过门,和你过日子生孩子呢,我怎么会乱来呢?行了,这几天你也累坏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要和迪龙他们开个会。” “开什么会呀?我要参加。”她还是不放心。 我无比爱怜地轻吻了她一下,“我们开的是军事会议,有关最近的军事训练的,你没有军职,不方便参加,你回去休息吧。” 我给迪龙下令让我所有的一百名侍卫全部到大礼堂集合,并让他准备一百零二个碗,一百零二瓶上好的美酒。 迪龙准备好之后,我来到大礼堂。 我一进去,所有坐得端端正正的人同时站起来向我行军礼,齐声大喊:“大帅!” 我向他们还了个礼,然后命令他们把酒满上。 迪龙也给我满上一碗酒。 我端了起来,无比庄重地对他们说:“兄弟们,今天晚上我们要进行一次斩首行动,目标黄迪生。” 众人齐声大喊:“唯大帅命令是从!” 他们所有人腰杆都站的笔直,坚毅的眼神中,夹杂着大战前的激动和狂热,一个个如狼似虎,杀气腾腾。 他们都是久经杀场的铁血战士,一听到有战事,他们一个个都热血沸腾,有一种马上要浴血沙场的英勇之气! 我端起酒杯,“来,兄弟们,我们痛饮此碗酒!”说着我一仰头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们也全部举起碗仰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并将手里的碗用力狠狠摔在地上,整个大礼堂里顿时发出一道道此起彼伏的碎击之声,声音之大振奋人心。 大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感。 我扭脸看了迪龙一眼,问他,“目标现在在哪里,你搞清楚了没有?” “大帅,我搞清楚了,现在黄迪生就在他的一个别墅里宴客。” “好。”我一挥大手,“出发!” 我们的车队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了黄迪生的那幢别墅。 所以的战士全部是全身武装,迅捷而安静地下了车,站在自己的战斗位置上,等待着我发出攻击命令。 别墅四周,静悄悄的,似乎非常得安静。 黑夜,寂静!月黑、风高,杀人夜! 我非常清楚,黄迪生的别墅一定是守备森严,不是那么好攻击的,但是我的这些手下个个都是身经百战,骁勇善战,以一挡十的铁血战士。 我们根本就不怕! 我一挥手,在耳麦上发出攻击命令。 所以有的战士一个个如豹子一样悄无声息,宛若幽灵般地潜入了别墅的各种角落,迪龙冲在最前面。 突然,他举起拳头。 这是军事暗语:前面有情况,停止前进! 所以人都停了下来,观察着前面。 前面走过来两个抢着枪的警卫。 两个警卫根本没有发现我们一百多人已经举进来了,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边走边聊。 迪龙伸手两根手指,弯了弯。 马上有两个士兵在夜幕的掩护下慢慢地接近两个警卫突然发起攻击,一刀一个就把这两个警卫干净利索地给解决掉了。 我带着人冲了过去,通过夜视镜我看见倒在地上的这两个警卫虽说已经毙命了,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非常震愕,瞪大了眼睛,五官扭曲,似乎根本没想到他们会突然被干掉。 我们继续悄无声息地向前冲击。 突然,前面闪起两道蓝光,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战士被强烈的电流击中了,顿时整个身躯猛烈颤抖,摔倒在地上! 这是无形电网。 马上有四个士兵冲过去,把那两个士兵拖到一旁进行紧急施救。 迪龙掏出一个显电镜,仔细地观察着无形电网的防御线路,找到发电处,用一个工具把电源给掐断了。 我们继续向前冲击。 突然,“呯!”的一声响,不知从哪里射出来一颗子弹划破夜空正打在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战士的胸口处。 虽说这个战士穿着防弹衣,但是还是被子弹强大的冲击力给硬生生的得倒退了好几步打倒在地上。 “嘟!嘟!嘟!”警报声四起。 从四面八方射过来一道道子弹划在我的耳边侵袭而过! 因为我们堵身穿防弹衣,所以并无大碍,众人很快开始还击,双方大战了直来! 黑夜中,一道道光影,一颗颗子弹交织在一起,发出一阵阵如疾风般的声响。 到处是枪林弹雨,到处都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我在耳麦中向所以的战士发出指示:“兄弟们注意了,注意你们的攻击队形,保持战斗移动距离。现在他们只是知道我们进来了,并不知道我们具体在哪里,他们这是盲射,命中率很低,切记不要让他们爆头,更不要慌乱,按原计划进攻!” “是!”所有人在耳麦里应道。 我半蹲在地上四下观察了一下,在顶楼处有一扇窗,里面似乎有红灯闪烁。 我向那里一指,“所有人注意了,顶楼,两点钟方面,那里应该是警卫指挥室,先把它干掉!” 一个在前面的战士取出一颗榴弹安在枪上瞄准了那个指挥室,一扣扳机,榴弹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火龙钻了过去。 “轰!”的一声响,那间房子爆炸了。 我马上观察了一下对方子弹的射击方向,果然乱成一锅粥了。 他们失去了指挥,现在开始乱射一气了。 我对耳麦命令道:“黄迪生的卧室在三楼右数第三间,所有人分成前面两队,从前后门攻击前进。” 战士们马上分成前后两队向前攻击。 突然,从对面的一幢楼房里射出一颗子弹,正打在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战士的腿上。 因为这个战士腿步没有防弹设施,他身体猛的一栽摔倒在地上,另两个战士马上冲了过去,要把他给救回来。 “啪!啪!”对面的那幢房子里又射出两颗子弹打中了这两个战士的腿,这两个战士也倒了。 我注意到刚才这两枪和前面的第一枪并不是同一个射击位置。 这是狙击手的作战方式。 对面的楼里面有狙击手! 第449章 谁在撒谎 又有四个战士想上去救那三个被狙击手打中受伤的战士。 我在耳麦里喊:“等一下,先不要上去救人,这个狙击手是个高手,他没把前面三个人打死,就是了为了打他看不到的人,他这是围点打援的手法,不要上了他的当!” 我的话音刚落,“呯!”的一声一颗子弹急速射来,挖着我的耳朵畔飞了过去! 迪龙一下把我扑倒在地。 又一颗子弹擦着我的面颊急速掠过,我清晰地听到子弹急速飞过的爆鸣声和浓浓的火药味儿! 子弹是从对面那幢楼10点钟方向射过来的。 我急忙躲到一面墙的死角。 对面的狙击手又急速地打过来两枪,就在我前面不到一米的位置,因为我是在墙的死角,子弹打在地上,打起了两股尘烟。 这个家伙是盯上我的,一枪接一枪地向我打过来。 完全改变了刚才“围点打援”的战术。 而且狙击手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这样一枪接一枪地打一个人的,除非他遇上了非常重要的目标,所以,他才会这么丧心病狂。 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左右看了看我的军服,当我看见肩膀上的大元帅肩章时,我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我身上的这个金色的大元帅肩章暴露了我的身份。 我冷笑了一下,脱下军服,把衣服绑在我的枪管上,接着向迪龙做了个让他侦察对面狙击手位置的手势。 迪龙会意地向我点了下头。 我把露着大元帅肩章的衣服往外一伸。 “啾!”的一声,一颗子弹打了过来,正打在肩章,几乎同时迪龙马上探出头向前面观察了一下,又立即缩了回来,向我做了个对面的狙击手现在在12点钟方面,并向我做了对方高度的预估手势。 我心里暗自计算了一下这个狙击手可能的位置,然后把元帅服扔给了迪龙。 迪龙把元帅服挑在枪管上。 我向他点了下头,他突然把枪管往外一伸,露出半个元帅服的肩膀。 “啾!”的一声,狙击手的子弹又射了过来,这回他打中了元帅服另外的一个肩膀。 就在他子弹射中元帅服肩膀的那一刹那,我突然站起端起了手中的自动步枪对前面狙击手的位置一扣扳机,一串子弹飞速射了出去。 对面窗口一具尸体和一支狙击步枪从三楼掉了下来。 我用大拇指抹了下鼻孔,冷冷地说:“小子,遇上我,算是你倒霉。” 说着,一挥手,带着一队人马从正门冲进了别墅的门。 屋里关着灯,黑乎乎的,还好我们都戴着夜视镜,所以黑暗并不能影响我们前进。 战士们分成两队,倚着墙壁,举着枪相互掩护着慢慢地往楼上走。 一个战士刚刚走到一楼和二楼交界的拐角处,顿时枪声大作,从二楼射出来数条火舌,无数子弹飞射,在空气中爆鸣! 前面的两个战士倒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从二楼一下坠下来一个黑影正落在我的面前,这个家伙身上没有拿枪,而是拿着一柄刺刀。 他倒悬着从上面掉下来,完全是一种自杀式的攻击。 这个家伙的胳膊落在我前面前,用手中的刺刀向我猛的刺了过来。 我抬起一脚正踢在他拿着刺刀的那条胳膊的肩膀上,这个家伙的身体由于我的踢力一下飞升了起来,接着又急剧往下落。 就在他的脑袋落到我眼前时,我挥起一拳向他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我这一拳轰出!带着万钧匹敌之力! 空气好像都猛烈一颤!! “咔——噗!”两声响 这个家伙的整个脑袋被我这一拳的轰击之下,头骨瞬间裂开崩碎,直接爆头! 楼上又不断地往下射击,如雨的子弹倾泄如注,打在地板上,墙壁上到处反弹乱飞,还好我们都穿着防弹医和头盔,要不然光这些弹雨的反弹我们就会伤亡不少人。 迪龙掏出两颗烟雾弹往上面一扔。 噗!噗!两声响起,一团白烟浓浓燃起。 迪龙向战士们一挥手,带着战士们往楼上冲,楼上传来激烈枪战的声音。 五分钟过后,枪声停止了。 我知道迪龙已经搞定了二楼的守卫了。 我听到有人在骇然喊叫:“报告指挥!强敌进攻,我方伤亡惨重,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哒哒哒哒,一阵自动步枪响过之后,那个喊叫的人没了声音。 我带着其余的战士上了楼,楼面上,各个走廊上到处躺着地些守卫的尸体。 整个空间散发出一股弥天恐怖的气息,到处是火药刺鼻的味道,到处是血腥和残肢。 我对迪龙说:“找一找,看有没有喘气儿的。” 迪龙去四处找了找,找了一个炸掉了两个胳膊警卫,提着他后背上的武装带揪到我眼前。 我蹲下来,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这个警卫脸上的血污,拍了拍他的脸问他:“黄迪生在哪里?” 这个警卫有些惊恐地看着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微微一皱眉,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慢慢用力,他的下巴骨“咔吧咔吧”地响,鲜血慢慢地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刚开始这个警卫强忍着剧痛不出声,后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哼哼了起来,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惨声说道:“在楼上,先生在楼上。” 我松开了手,继续问道:“楼上有多少警卫,有什么火力?” “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 “是的,是两个女的,她们俩是黄先生的贴身侍卫,也是……也是他的女人。” “火力,她们有什么火力部署和配置?” 他摇摇头,“我们不清楚,三楼是禁区,除了黄先生和他的两个贴身侍卫之外,我们这些人是绝对不允许上去的,所有我不知道上面的火力部署和配置。” 我点点头,冷冷地说:“你说的全是真话?” “是真话,绝对是真话,要是有半点虚言你枪毙了我。” 我翘翘嘴角,“你错了,如果你敢撒谎骗我的话,我不会枪毙你,我会一点点地折磨你,让你三天内绝对不会死。我再问你一次,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全是真的。” 我示意两个战士看着这个家伙,带着迪龙往三楼走。 迪龙站到我前面挡住了我,“大帅,上面是黄迪生的卧室,可能火布配备密集,你不能在前面走,我在前面。” 说着,冲到前面,带着士兵们倚着枪毙慢慢地往上走。 让我很奇怪的是:我们从二楼到三楼,没遇上一点反抗,一个人也没有,更没有放枪。 迪龙反而紧张了起来,吩咐人四下检查看有没有红外线引爆措施。 几个士兵仔细检查过以后,报告说没有,什么也没有。 迪龙带着士兵慢慢地往里面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检查,这些房间全是空的,放的全是一些美酒、美食、古玩、衣帽、化妆品……里面的东西全是最顶级的东西,件件都价值不菲。 战士们来到最后一个房间。 两个士兵守在门口,向一个士兵示意了一下,这个士兵点点头飞起一脚把门踹开了。 然后所有人马上后退到安全地带。 本来,我们以为里面会有激烈的火力射出来,可是什么也没有,没有子弹,没有爆炸,什么也没有! 战士们面面相觑,都有些诧异,迪龙说道:“跟我冲进去。” 他率先带着门冲了进去,只听见里面传来两个年轻女子的惊叫声,接着迪龙和刚才冲进去的那几个战士红着脸出来了。 我连忙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出来了,黄迪生呢?” 迪龙苦着脸说:“大帅,黄迪生没在里面,里面只有……里面只有……” 迪龙似乎有些说不出口,支支吾吾的。 我有些生气地喝问:“里面有什么呀,把你们弄成这样?” “里面有两个年轻的女人。” “女人?我还以为是女妖怪呢,女人有什么问题呀?” “她们俩……她们俩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 迪龙点点头。 我想了想,“你确定黄迪生没在里面?” “大帅,刚才我和他们几个仔细查过了,没发现黄迪生,也没什么暗道,只有这两个女人,一个女人还……” 迪龙又支吾起来。 我气坏了,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布置得富丽堂皇,全部是名牌家具,到处摆放的各种美酒,地毯上杂乱地放着一些这裤。 整个房间有一个巨大的床,两个赤身女子坐在床上,用床单包裹着自己的身体,无比惊恐地看着我们。 这两个女孩子大不一样,一个长得娇艳美丽,艳光四射,另一个则是一个男孩子模样的女孩子。 这两个女人人搂在一起在一张床上。 我这才明白迪龙则才为什么好样。 我向他们挥了下手,把衣服穿上。 两个人战战兢兢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我问她们俩,“你们俩叫什么呀?” 那个漂亮的女孩子胆。子似乎在大一些,应声说道:“我叫玲玲,她叫小马, 我们是皇宫夜总会的,是黄先生让我们来陪他的。” 我微微怔了一下。 不对呀,刚才下面的那个家伙说上面的人是黄迪生的贴身女侍卫,而这个女孩子说他们是皇宫夜总会的卖笑女。 是谁在撒谎呀? 第450章 恐怖魔女岛 我围着她俩围了一圈儿,暗暗地观察她们俩。 这两个女孩子虽说身上有一些风尘气,可是一点也不像那些在欢场上陪男人高兴,逗男人开心的货腰女子。 她们的眼神和气质上有一种英姿飒爽的军人气质,这种军人气质一旦形成了是很难掩饰的。 尤其是这个自称玲玲的,身上有一种军官的领导气质,而那个叫小马,长得像一个清秀小男孩的女孩子则像一个冷漠的杀手。 她目光犀利透着杀气,她一定是杀过人的,而且杀过不少人。 我可以肯定她们的身份是黄迪生的贴身侍卫,应该是这个自称“玲玲”的女孩子在撒谎。 我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刚想去拿桌上的一瓶酒,那个玲玲马上很殷勤地拿起一支倒悬的晾杯架上的高脚杯抢在我前面替我倒了杯酒,恭恭敬敬地双手把酒递给我。 我喝了口酒,环视了一下四周,在墙上挂着几个相框,多是黄迪生和别人的合照。 其中有一张多人照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一张群体照,一群身穿橄榄绿制服的女兵或坐或站排成两排,黄迪生如同皇帝一般坐在中间。 我并没有走上去看,但是我还是看出在这些女兵当中有两个就是眼前所谓的“玲玲”和“小马”。 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个人就是黄迪生的贴身侍卫而不是什么皇宫夜总会的货腰女。 玲玲看看,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瞟了她一眼,“着什么急走呀,你们还没说黄迪生跑到哪里去了,只要你们说出黄迪生在哪里,我就放你们走。” 玲玲走过来撒娇似地推了推我,“先生,我们不知道黄先生去哪里了,刚才他还在,后来听到外面的枪声,他说出去看看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管,你们必须说出黄迪生的下落,否则你们肯定走不了。”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小马似乎有些急了,她紧紧咬着嘴唇,目光犀利地盯着我,抬腿就要走。 迪龙他们几个伸手抓住了她,不让她离开。 她突然猛挥拳头向迪龙打去。 她的这一拳力道十足,带着疾风。 迪龙闪身一躲,小马的拳头打在墙面上,把墙的了一个坑。 小马面目狰狞,猛地抽出一把寒芒闪闪的短刀又向迪龙刺了过去。 迪龙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一把抓住小马拿短刀的手,反手一扭,那把刀“当啷”一声就掉在地上。 两个士兵上前抓住了小马。 迪龙从地上捡起那把短刀,两手一掰,“咔!”的一声,那把短刀就被迪龙硬生生地折断了。 迪龙本以为这样会吓到小马。 没想到小马嘴角一撇,双肘向身后的两名战士的肋部同时猛击。 肋部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要是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可能被一击可致命! 那两名战士没想到这个小胡这么凶,没防备她,被她一击,同时向后倒去。 一看这个小马就是受过严厉搏杀训练的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战士。 她挥起一拳直向迪龙打了过去。 迪龙向后一躲。 小马趁迪龙向后躲的工夫,突然向我后背冲过来,嘴唇一吐,吐出一片片刀儿,按在我的咽喉前,厉声喝道:“都别动,谁要是敢再动,我杀了他!” 迪龙他们几个都吓坏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有这么好的身手,速度快得惊人。 他们都怕小马伤到我,一动也不敢动。 我嘴角闪过一抹邪笑,心说:真是关二爷门前耍大刀。 我突然抬起腿来一个朝天蹬,脚尖一下踢在背后的小马的脸上。 我这一脚力重千斤,小马一口鲜血狂喷出来,还喷出了几颗牙齿,牙掉了,鼻子也歪了,整个脸的五官都变形了。 迪龙愤怒地冲过来,从后面抱住小马的脖子,往旁边使劲一掰。 咔嚓一声,小马的脖子就被迪龙给扭断了,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珠子似乎快要崩出来似的。 现场,一片寂然! 玲玲双眼呆滞,脸上泛着一抹极度的惊骇! 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面容恐怖的小马,对玲玲说:“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玲玲战战兢兢地问:“说,说什么实话呀?” 我站起来从墙上摘下那张相框扔在玲玲的脚边,“黄迪生不会和一些穿着军装的站街女在一起照相吧?行了,你就别装了,你们都是黄迪生的贴身侍卫,你还是说实话吧。说,黄迪生现在在哪里?” 玲玲还是不肯说。 我拔出刺刀,在她的脸上刮了刮,用阴森恐怖的语调冷冷地说道:“你要是不说,我会在你的脸上刻上几个字,刻什么呢,刻‘到此一游’吧。” 听说我要在她的脸上刻字,玲玲吓得面如死灰, 漂亮的女人是最爱惜自己的脸的,哪怕要了她们的命她们可能不怕,但是她们害怕被刮花了,变成人人厌恶的丑八怪。 这是漂亮女孩的普通心理。 玲玲彻底崩溃了,她声音颤抖地说:“我说,我说。黄先生昨天晚上就走了,他并不在这里。” “走了,去哪里了?” “去,去,去魔女岛了。” 魔女岛是东南亚某小国的一个小岛。 据传说,这个小岛上住着一百多个长相丑陋,法力高强的魔女,不管是谁,只要进入小岛,必死无疑,所以被称为“魔女岛”。 岛上本来没有人烟,后来成了这个小国家宗主国的一座监狱,关押一些重犯。 二战后来,宗主国的势力离开了这座小岛,那个监狱就废弃了,听说前些年这个小岛被一个神秘的买主整体买下了,在里面修了一个大型的庄园。 这座监狱因为关押的全是重犯,害怕有人来营救他们或者担心他们会越狱逃走,所以修得非常诡异、森严,一般人没有在专人的带领下,根本就进不出,也出不来。 我问玲玲,“岛上有多少兵力,火力装备怎么样?” “有五百名从各国高价聘请来的特种雇佣兵,有毒气武器,生化武器、轻重武器,火箭筒,火炮,攻击飞机用的高射机枪和高射炮,小岛四周高压电网环报,只有一条通道可以进去……”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惊讶的口吻问我,“你们不会是想攻岛吧?我告诉你们吧,没有专门人引领,你们是进不去的。” 我冷冷一笑,“怎么没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不就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吗?” 她愣了一下,“我?” “没错,就是你,请你领着我们进去。如果你能帮助我捉到黄迪生,我就会放了你,然后安排你去香巴拉王国隐居,并且给你足够下半辈子生活的钱,如果你不肯的话,我先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蛋给刮花了,三天后,会一枪枪毙了你!” 玲玲沉思良久,点了点头,“好吧。” 我们带着玲玲迅速离开了黄迪生的这个别墅回到了凯旋大楼。 我召开了紧急会议,研究如何进入魔女岛。 我让玲玲画了一张小岛的兵力布置图和火力配备图。 因为对方的兵力是我们的5倍,而且火力配备非常强,所以,我们决定只能夜袭。 鉴于对方有非常严密的防空火力,所以,我们放弃了乘直飞机袭击的方案,决定采取船只袭击。 当天下午,我带着所有的人马先在大楼的后院和后山上建立了一个由玲玲画出的简易模拟现场,开始了为时10天的模拟攻岛训练。 实战对我这些士兵来说并不是太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生化武器和毒气武器,我们用了五天的时间专门训练了针对生化武器和毒气武器的应急反应训练。 10天训练结束以后,战士们都非常疲惫,我决定休息一天以后再去魔女岛。 战士们难得的有一个假日,他们都非常高兴,在我们的训练场上嬉戏打闹,玩得非常开心。 我和玲玲在大楼的阳台上坐着喝咖啡。 因为玲玲是我们这些攻岛行动的最重要一环,所以,我没怎么难为她,给她好吃好喝,对她的态度也相当好。 但是,玲玲一直冷冷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让我有些不安。 她是黄迪生的贴身侍卫,跟了黄迪生很多年,黄迪生对她也不错,我担心她在我们攻岛时会玩什么花招,一旦她玩什么花招,对我们而言是灾难性的。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空气新鲜。 我在三楼的阳台上对面而坐。 她浅浅地喝着咖啡,表情淡漠地看着楼下的风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和她聊了一些闲话,问她是哪里人,怎么跟着黄迪生的之类的话。 她风轻云淡地跟我聊着。 她出身贫寒,大学毕业后找了几个工作,可是经常被同事挤兑,被老板欺负,一个老板把她灌醉了,带到一家酒店想侵犯她。 被正巧在酒店宴客的黄迪生遇见了,把她救了下来。 从那时起,她就跟着黄迪生。 黄迪生把她送到外国进行了三年严格的军事训练之后,回来她就成了黄迪生的贴身侍卫。 虽说她只是黄迪生的侍卫,但是他把她当成自己的情人一般宠爱,每个节目都会送给她非常贵重的礼物。 听着她慢声细语,若无其事地过往娓娓道来,我不由得有些慌张。 我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第451章 夜袭魔女岛 这个玲玲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并不像一个深陷囹圄的人,倒像是在旅游度假,和之前的那种战战兢兢的状态完全是不一样的。 而且我听出来她在撒谎。 一个女人如果完完全全地臣服了,就绝对不敢撒谎,听她刚才的话简直是撒得没边了,完全是胡说八道。 这说明她还没有完全臣服于我,再加上她刚才贼眼惺惺地四处观察的样子,说明她有要逃走的意思。 我不大明白,我现在身边这么多人,而且是在三楼上,她怎么能逃走呢? 我正在狐疑。 一个侍卫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这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一件裙装,是昨天玲玲特地向我提出要的一家名牌女装的产品。 不了让她老老实实地替我工作,我答应她了,安排人去给她买来了。 她一见裙子来了,非常高兴,马上拿起盒子从里面拿出那条裙子。 这是一条黑色的配着一条腰带的一条裙子。 玲玲当着我的面把外面的衣服给脱了,就把裙子给穿上了,在没有系带子之前,她在我前面妩媚、妖娆地转了个圈儿。 她本身就特别漂亮,她转的这个圈儿就像芭蕾舞演员一样美丽曼妙,妩媚动人。 那随风掀起的裙摆和两条修长如玉的大腿,让我不由得看呆了。 就在我一愣神儿的当口儿,她不知怎么的,把那条没有系上去的腰带把阳台的一个栅栏杆上灵巧,突然一跳—— 竟然飘然跳了下去。 她手上握那条腰带的一头,身体悬在二楼的阳台上,又是一跳,就跳到地面上了。 我这才醒悟过来,这个女人这是在逃走。 她之前跟我要的这款裙子,还有刚才在悄悄地观察着楼下的环意,她早就做出了逃跑的准备。 我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对着下面对着在另一个院子里正在嬉戏的那些战士大声喊:“抓住她,抓住她!” 那些战士一听,纷纷向这个院子里跑了过来,不大一会儿的工夫,我就看见玲玲被几个战士给抓住了。 过了一会,玲玲被重新押了上来。 她一副决心赴死的女烈士的模样。 我盯着她,淡淡地说:“你这个女人,我好好待你,你却跟我玩这一套,看来我对你没必要这么好了。” 她毅然决然地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用不着说这么多废话,告诉你吧,我是绝对不会带你们去魔女岛的!” “杀你?太便宜你了!我现在要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一挥手,向一个侍卫命令道:“去,把东西拿来。” 侍卫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拿来一份厚厚的资料递给我。 我拿出一张朗声读道:“宋青青,女,24岁,18岁起跟随黄迪生浪迹江湖,坑蒙拐骗无所不为,20岁时生一子,名黄爱青,现寄居于……” 我特别大声地读出了那个地址。 她的脸都青了,浑身颤抖,慌乱失措,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我刚刚抓到她以后,马上派人去查了她的底细,很快就查到了她的真实底细和身份,她叫宋青青,是黄迪生众多的情人之人,从18岁开始就跟着他到处混,两个在宋青青20岁时生一子,名黄爱青,现在寄居在她的老家由她的父母抚养。 因为这个孩子是她和黄迪生的,宋青青对这个儿子视若珍宝,期望等儿子长大以后继承黄迪生的巨额财富。 这就是她的死穴! 我从资料里拿出一张有那个黄爱青的大照片,在宋青青的眼前晃了晃,“宋小姐,你应该是认识这个可爱的孩子吧?” 她满脸惊恐地问我,“你,你,你把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我故意骗她道:“我刚刚派人把你的儿子还有你的父母请到一个由我的人看护的地方,等这次行动成功之后,我会把他们放回去的,还会给他们一笔钱,要是如果我的这次行动不成功的话,后果可能就是……不堪想像的。” 其实,我并没把怎么样她的儿子和父母,这是故意这样吓她的,让她老老实实地替我工作。 她身体一软,跪倒地在,泪涕交流,“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我……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地听你的话,不再耍花招儿,请你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儿子和我的父母,求求您了。” 我冷冷地说:“我如何对待你的儿子和你的父母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你,如果你老老实实地替我工作,听我的话,不耍花招儿,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他们的。” 宋青青磕头如捣蒜,连称愿意好好替我工作,不敢再耍花招。 我们乘飞机来到那个东南亚小国。 魔女岛是这个国家南部的一个小岛。 我在当地租了两驾大型直升运输机让他们把我们一百人在夜里运到了魔女岛的上空。 直升机在距魔女岛一千米时慢慢地向下飞,我下令所有人准备入水。 机舱内的绿灯亮起,后门打开了,我们一百人一个接一个地跳入水中,慢慢地向潜游。 之前我们开过会,因为岛上的防守人数过多,警卫森严,我们不能从正常地通道进去,只能从海时的排污口进去。 我们身上都穿着潜水设备,迪龙亲自押着宋青青在最前面游,我们这些人在后面跟着。 当我们靠近魔女岛时,宋青青引着我们通过一人多高,一人多宽的圆形污水排放管道,向里面指了指,示意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排污水的排放管道进去。 排放管的入口处有非常粗的铁丝网封上,上面粘满了一些海洋贝类。 迪龙一挥手,一个战士拿出破剪钳把铁丝网给剪开了,迪龙向前指了指示意宋青青在前面带路。 宋青青首先钻了进去,迪龙第二个跟了进去,其它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鱼贯而入。 我们往里游了大约十分多钟,游进了一个大型的污水处理场。 污水处理场里到处是处理水的机器,到处是隆隆的机器声,没看见一个人。 我们脱下潜水设备,由宋青青带着我们顺着一道通道往前走。 出了通道之后,我们出现在一处四周都是两人多高的电网前面。 宋青青告诉我,这些电网都带有高压电,不能剪,更不能碰,一碰不但可以把人电成一股烟,而且会警报大作,岛内的总监视系统会马上启动对这个区域的特别监视。 我点点头,向远处望了望。 远处有一座好像是废弃灯塔的建筑,离我们这里大约有10米左右的距离。 我马上有了主意,马上命令10个士兵们用榴弹筒射出十条钢索扎在对面高楼的墙上,然后我们这些人通过钢索穿过这道高压电网,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了。 在宋青青的带领下我们慢慢地向岛中心,一个最高处靠拢,据宋青青说,那里是黄迪生的老巢,只有在那里才能抓到黄迪生。 我们刚走了不远,前面的迪龙马上用耳麦向我们报警,说有15人的巡逻兵出现在前面,让所有人马上隐蔽。 我们所有人全部趴在地上的草丛里。 大约5分钟后,15个人排成一队慢慢地向我们走来,他们身上都带着武器,而且是全副武装,为首的一个手里拿着一支手电四下照着。 迪龙在耳麦里小声地问我,“大帅,我们要不要干掉这15个人,一分钟内就可以解决战斗?” “不要动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放他们过去。” 这些巡逻兵在离我们不到五米的地方走过,我并没有动他们。 等这些巡逻兵走了之后,我们站起来继续往前行进,走了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类似碉堡的小型建筑,排列成交叉火力点,一个是10个。 宋青青之前曾经告诉过我们:这里是外围警卫哨,每个警卫哨内有四个人,每两人一班。 我早就有了可以解决这10个碉堡的办法。 20个人分成10个小组,每一个人小组的一个人负责向观察口内投掷催泪弹,另一个人负责用消音器的步枪除掉里面的两个哨兵。 我在耳麦里命令道:“锄草!” “锄草”是我们之前定下的暗语,就是要解决这10个碉堡。 20个人马上按之前训练的在夜幕的掩护下扑向了各种的目标。 一个投弹手往观察口里扔高度催泪弹,里面蹲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叫骂声,另一个战士马上冲到观察孔对里面就是一梭子。 因为枪上装有消音器所以,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就解决了这10个碉堡。 再往前走,是一个阶梯,所有的战士分成左右两列,交替掩护着慢慢地向前走着。 走完了阶梯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工山洞。 山洞口是一扇大铁门,大铁门上有一个把大锁。 宋青青之前告诉过我们,这是从外面往里走的紧急通道,作用就是如果正门没办法进入里面时,就可以通过这个通道进入。 我一挥手,一个战士拿着破剪钳上去把那把大锁给剪断了,两个战士冲上去把大铁门艰难地推开。 一股说不清是什么味道的气体随着大铁门被打开扑面而出。 这股气体不是因为关门时间太长的霉气的味道,说不清是什么味道,闻起来脑子晕晕的。 而且里面似乎并不是什么通道,还是有四列排得整整齐齐的架了,架子上摆放着一个一个长条形的瓶子,瓶子里放着一个一个乒乓珠大小的黄绿色的珠子。 到处散发着一种阴森古怪的气息。 我刚要问宋青青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她一头就钻了进去。 第452章 陷入绝境 迪龙马上跟着钻了进去,前面的人也跟着钻了进去。 我们后面的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后,在大铁门的后面还有一个类似密封门的两扇门,看不出来设置这个密封门有什么用途。 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长隧道,越往里走越冷,一股阴寒之处环绕在四周,那股怪味越来越浓。 突然,前面发出“哗啦”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容器被打碎了,接着是“啪啪”两声沉闷的枪声。 虽说我们这些枪全是有消音器的,但是因为这里太静了,而且非常得空旷,即使是消音器的枪声,也听得很清楚。 我进来之前已经下过命令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我刚要问前面为什么开枪,是谁开的枪。 就听见迪龙在耳麦里大喊:“撤退,所有的人撤退!全部撤出去!” 我刚要到底发生了什么,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从前面传过来,这种味道闻了之后人马上变得头昏脑涨,天旋地转的。 这是毒气! 我们迅速从隧道里冲出来,在最后面殿后的迪龙把两扇密封门给关上了,我这才明白这里为什么要设置两扇密封门,原来是防止毒气外泄露的。 我注意到宋青青没有跑出来。 我问迪龙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迪龙告诉我,他和宋青青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宋青青走着走着,突然抓起轲子上的一个瓶子摔在地上,瓶子里的那些玻璃球马上就碎了,从玻璃球里散发出毒气来。 宋青青弄完了这些就没命地往里跑,迪龙迫不得己开枪把她给打死了。 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再进这个充满毒气的隧道。 我不清楚这里的毒气是什么毒气,可是在这附近也只有这条隧道可以进去,除了这个隧道之外,没有其它的渠道。 正门入口,我们更不能进去。 怎么办呢? 我突然想起来我是百毒不侵的。 我重新走到门前去开那个密封门,迪龙他们吓了一跳,急忙上来阻拦,“大帅,你不要这样!” 我向他们摆摆手,“没事的,我百毒不侵,不怕这个毒气,你们全部退后,我进去看看。” 迪龙他们还是不肯。 迪龙劝我,“大帅,现在咱们还不知道这种毒气是什么毒气,一旦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呀?” 我厉声喝道:“少说废话,这是命令,全部后撤!” 他们只得慢慢地向后退,远远地看着我。 打开密封门之后,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闻了之后,头马上有一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我所谓的“百毒不侵”能不能抗得住这种化学毒气。 但是,现在想去抓黄迪生,这是唯一的一条通道。 我弯着腰、屏住呼吸,快速地向前跑。 我的想法是:既然这是隧道,就一定有两个门,把两扇门打开后,前后通风,就会把隧道里的毒气冲散了。 这样,我手下的那些战士就可以通过这个隧道过去。 越往里走味道越大,我已经晕得站立不稳了,而且面部肌肉又痒又辣。 但是我知道,我们这些人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去打开另一扇门,可以解决这个毒气问题。 又走了几步,我看见宋青青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胸口和腹部有两个血渍。 我惊愕地看见她的脸上起了许多黄色的水泡,有的水泡已经溃烂出水了,黄绿色的脓汁流得满脸都是,让她的面部无比狰狞恐怖。 我觉得我的脸更痒更麻了,我摸了摸,脸上起了一起大大小小的疙瘩,轻轻一挠就破了。 我知道必须快点找到对面的门,要不然,我的脸极有可能也像宋青青那样,起泡、溃烂、流脓水。 我飞快地向前跑去。 五分钟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关闭的密门,我用尽了全力试图打开,但是那个密封门纹丝未动。 我的脸更麻了,头晕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再等下去,我也会像宋青青那样。 所以,我不得不拿出两颗手雷,后退几步,拉开保险环,等了三秒钟,把两个手雷向前奋力一扔。 轰!轰! 两声巨响。 密封门和外面的大铁门被炸开了。 我冲上去奋力把四扇门尽最大的可能打开,然后冲出了大门,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过了好一会儿,身上各种难受的感觉才慢慢地缓解了一些。 大门这边海风阵阵,风力很大,不断吹进隧道的门里。 因为刚才我用了两颗手雷,声音很大,我担心里面的人听到声音。 所以,我趴在地上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我看见前面500米处的地方大约有五六十个小红点儿慢慢地向这边移动。 这几十个红点应该是岛上的警卫,可能是刚才听到了声音,所以向这边过来,那些红点儿应该是他们手中的手电或者头灯。 因为隧道里的毒气还没有散尽,迪龙他们过不来,所以,只能有我一个人来对抗这五、六十个人。 我把身上的所有武器全部拿出来检查了一下。 现在我有两个弹匣,60颗子弹,两颗手雷,一把刺刀,还有两颗烟雾弹。 这些武器对付对方五、六十个人几乎是以卵击石,支持不了多久,但是,现 在这种情况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五、六十个亮点儿越来越近。 我趴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拉开枪保险,随着准备着向对方射击。 我的子弹太少了,一旦全部打光了,我就完了。 所以,我不敢太早开枪,只有尽量等着他们靠近,争取最大效用地利用有限的子弹杀伤更多的人。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已经能通过夜视仪清清楚楚地看见五、六十个人的脸了。 他们个个是全副武装,枪弹齐备,每个人的头上都顶一个头灯,呈扇面慢慢地向我这边靠近。 我抓起一个手雷,拉开保险,等待三分钟使劲地扔到对方的人群中。 “轰”的一声巨响。 炸倒了对方四、五个人。 我子弹太少,不敢扫射,只得连续打了三个点射,打倒了对方三个人。 现在对方最少死的是7个人。 我马上换了个位置。 我刚刚离开那个位置,无数的火舌就向我刚才趴的那个位置扫射,密集的子弹打在石头上火星四溅,反弹子弹乱飞。 我要是还在刚才的那个位置一定会被这些如骤雨般的子弹打成筛子。 我端起枪又连续三个点射,又打倒了三个人。 现在对方死的是10个人。 对方剩下的人迅速向我包围了过来,我连续向旁边打了几个滚。 子弹如风似雨地向我刚才的位置打过了来。 他们边向我这边扫射边向我这边包围过来。 再点射已经来不及了。 没办法,我只好向他们扫射,一串子弹射出以后打倒了对方12个人,加起来是22个人,而我的一个弹匣已经打完了。 我仰躺在地上马上换了个弹匣。 我用夜视仪仔细数了数对方剩下的人,还剩下35个。 我现在的弹药还剩下一颗手雷和30发子弹,一把刺刀,两颗烟雾弹,而烟雾弹不具备杀伤性。 子弹如暴风骤雨一样在我头顶飞过,密集的子弹压得我抬不起头来。 就在这时,我看见五六个警卫在对方火力的掩护下,弯着腰向我爬了过来,边爬边向我射击。 我急忙举枪向对方还击。 只一会儿的工夫,我枪匣的子弹就打光了,我又把仅有的一颗手雷扔了过去,炸死了对方三个人。 就在我和对方激烈枪战时,又有四个警卫冲了过来。 对方的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高喊:“他们只有一个人,没子弹了,就一个人,抓活的,一定要抓活的!上刺刀!” 几个人上了刺刀。 我也站起来,把刺刀上上。 我同时面对着对方六个人。 他们六个人呈扇面儿把我半包围了,黑暗中对方的六把刺刀闪着恐怖的寒光。 小头目冷冷地说:“兄弟,投降吧,你没子弹了,你就一个人,我们一百多个,你的抵抗毫无意义,白白浪费生命,听我的劝还是投降吧!” 我爆了句粗口,“投降,做你的春秋大梦,来呀,小子,跟本少爷过几招儿!让本少爷瞧瞧你的本事。” 这家伙端着刺刀嚎叫着向我冲了过来,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刀,我举起枪奋力一架,架开了他的刺刀,顺势向下一滑,一刺刀扎在他的腹部然后刀上拔了出来。 一股血注从他的腹部喷了出来,我调转枪托奋力一砸,正砸在他的脑袋上,“噗”的一声把他的脑袋给砸扁了。 另外五个人见我干掉了这个小头目,都端着刺刀哇哇怪叫着向我冲了过来,我转身向后跑,跑了几步突然转身向他们投了一个烟雾弹。 烟雾烟爆起一团白雾把他们全给罩在烟雾里了。 我估计着他们刚才的位置奋力刺杀,一连捅倒了三个。 就在我打算刺第四个时,烟雾中突然刺出一把刺刀,正刺在我的右肩膀上, 鲜血如泉涌,喷了我一身。 我只觉得一股钻心的巨痛袭遍全身,手一松,手中的步枪掉在地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家伙也从烟雾里端着刺刀冲出来,对我的左肩膀奋力一刺。 第453章 神秘项目 我急忙向旁边一闪,他的刺刀贴着我的胸口划了过去。 我一伸手抓住他的枪杆,抬腿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一下把他的下巴给踢碎了。 他惨叫了一声后退半步,我左手抓着枪杆,抡起来枪托向他的头上奋力一砸,一下把他砸倒在地。 我挣扎着用右手一抠扳机,一枪把他的脑袋给打爆了。 血和脑浆子四下飞溅! 后面那个家伙见我抢了他同伙的枪,马上拉开枪保险刚想向我射击,我左手持枪,对着他的前胸就是一枪。 “噗!”的一声,他的前胸爆出一团血雾,他沉重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刚想弯腰去搜他身上的弹匣,可是抬头一看,三十多个警卫向我冲了过来。 我马上左手持枪刚要向他们开枪,枪机“啪”的一声响,这支枪里竟然没有子弹了。 我本来想用刺刀和对方对决,可是我的右臂被刺刀刺伤了,根本使不出力气来,一使劲手中的枪差点掉在地上。 那些警卫看出我的问题,大声叫喊着:“抓活的,抓活的!” 就在这时,就听到一声爆吼,声音仿佛平地炸响了一声惊雷。 “不要伤了我们大帅!” 接着是一阵激烈的枪声,“哒哒哒!” 我看见一百个战士如潮水般从门口里冲了出来,扑向那些警卫。 这些战士的骤然出现,那些警卫还没反应过来,就有着二十几个人中枪倒下了。 剩下的那些警卫见势不妙,调头就跑。 我的战士们在后面紧紧追赶。 迪龙看见我受伤了,快步跑过来掏出一个急救包替我包扎伤口。 远处不断地有手雷的爆炸声,听手雷的响声是我们的人,这几个手雷响过之后,那些警卫就所剩无己了。 我对迪龙说:“我没什么事,只是皮外伤,你快点让他们不要把那些警卫全部杀死,最少留个活口,宋青青死了,我们没有向导,在这里我们就像被蒙住眼睛的蛮牛一样。” 迪龙点点头,跑向前面,不大一会儿,他捉了一个白种人过来。 我用英语问他,“你叫什么?” “大卫·史密斯,米国三角洲特种兵退役中尉,现在受雇于黄先生,替他工作两年了。” 原来这是个雇佣兵。 我点点头,“大卫,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一是我枪毙了你;二是你替我工作,你选哪条路?” 大卫低着头不说话。 我从旁边的一个战士手里拿过一枝步枪,一拉枪栓大声地说:“痛快点,都是当兵的,没磨磨叽叽的!” 他有些怯懦地看了我一眼,“我选第二条路,替你们工作。” “很好。”我把枪扔还给了战士,对大卫说:“我要找黄迪生,你给我们做向导,走吧。” 就这样,大卫带着我们向前走。 他带着我们走进了一个一人多深的类似战壕一样的地方。 我问大卫,“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以前监狱为了防止有人登岸而挖设的战壕,前面是一个密封的通道,通过这个通道可以直达黄先生的别墅。” 迪龙在后面有枪管捅了他一下,有英语说道:“告诉你,如果你敢耍花招,我立即干掉你!” “是是是, 我不会耍花招儿的,我只不过是个雇佣兵而己,不会会他们卖命的。” 大卫在最前面,迪龙跟在他的后面,我们这些人跟在他们的后面慢慢地向向前走。 走进了一个密封的通道,通道的下面有过膝的水,每走过一段路程,通道的墙壁上就会有一个向上的铁梯子,铁梯子的上面是一个像窨井上的圆口。 又走了一会儿,就看见前面的一个圆口里有人扔下来一个类似煤气罐一样的东西。接着听见前面的大卫喊:“汽油弹,快趴到水里去!” 我们来不及多想,马上把身体浸到水里。 前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我就感觉到一条巨大的火龙从我们的头顶飞掠而过,整个通道全是火。 我们都浸泡在水里,憋着气,周围的水让上面的火烧得滚烫沸腾,完全没办法呆不住,人在水里面就像饺子一样。 我一下从水里战出来,水面上还全都是火。 我对着耳麦下令,所有人从圆口冲上去。 所有的人听到我的命令后,都从水里钻出来,爬上铁梯从上面的圆口冲上去。 我一露头,啾啾啾—— 一阵子弹射过来,我马上把头缩回圆口,等对方的子弹稍稍停下,我马上钻出圆口向对方射击。 我手下的那些战士也和我一样和圆口上面的警卫们枪战。 因为我们身上都有防弹药,所以,受伤的并不多。 我刚刚跳出圆口,两个警卫端着刺刀向我冲了过来,最前面的警卫狠狠地我刺来。 我的身体略略一侧,躲过警卫这狠狠的一刺,飞起一脚踹在他身上,把他踢飞了,接着一枪把另一个警卫一枪给干掉了。 另外的几个警卫几把刺刀从各个方向刺来,把我给围在当中。 因为我右肩膀上有伤,虽说刚才迪龙给上了药并包扎了,但是还在还隐隐作痛,我不大敢使劲,但是这么多人围着我,我不得不跟他们拼命。 我抓住机会,向对方的一个警卫刺了一刀,正刺在一个警卫的大腿上。 鲜血从他的大腿上涌出,我向上一挑,把他整个大腿的肉全给豁开了。 接着,我连用刺刀刺,枪托砸打倒了几个警卫。 我那些手下的战士也和他们拼命搏杀。 我们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可以以一挡十。 这些雇佣兵虽说也厉害,但是他们不肯拼命,所以,他们且战且走,不断地向后撤退。 我用点射不断地向他们射击,我的那些手下也不断地向他们扫射,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们这些人就完全消失在夜幕里了。 我再回头找大卫,这家伙已经不见了。 我们顺着隧道慢慢地向前走,出了一个水泥门口,前面出现一个很长很长的水泥阶梯。 因为是在夜幕里,虽说我们有夜视仪,但是我们也看不清楼梯的尽头是什么,迪龙率先带着几个人冲在最前面。 我们顺着水泥阶梯慢慢地向上走着。 水泥阶梯的两边有生满铁锈的扶手,我们身上背的装备不时地碰到铁扶手上不断地发出“咯愣咯愣”的声音。 我在耳麦里告诉战士们注意,不要发出声响。 等我们上了阶梯的尽头,是一个偌大的大厅。 大厅摆着各种铁柜子,铁箱子,天花板上挂着一些不知是什么的铁仪器。 那些铁仪器看样子非常重,用四根铁索挂着。 我正要看一下这些铁柜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突然对面射来一串子弹。 几颗子弹打在我胸口的防弹衣上,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把我打得倒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敌我双方开始了激烈的枪战。 因为对方比较熟悉地形,而且他们躲在铁柜子后面,我们根本就看不见他们的身体藏在哪里。 我把脸贴在地面上看见前面有十几只穿着野战靴的脚。 我把枪身伸过去,一扣扳机,“哒哒哒!” 我一梭子扫过之后,对方的十几只脚被我的子弹全给打烂了,前面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对方的子弹弱了许多,但是还是不时有子弹打过来。 我们的人根本看不见对方藏在哪里。 我瞄了一下对方子弹射出来的位置,又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那些铁制仪器。 我换了个弹匣对着那些铁仪器上的挂索又是一顿扫射,天花板上的那些铁仪器掉在对面的地面上。 “轰!轰!轰”连续发出三声巨响。 这三个铁仪器爆炸了,把对面的警卫全部炸死了,对方没有子弹再射过来了。 我带着战士们端着枪慢慢地走过去,看见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武装人员,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 这些武装人员和工作人员的胳膊上都戴着一个红袖箍,红袖箍上面有一个外圈是黑圆形,里面是一只金色的鹰的图案。 我心里“咯噔”一下。 鹰盾组织? 他们红袖箍上的这个图案和鹰盾组织图案上的那只鹰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黄迪生和鹰盾组织有关? 我四下检查了一下那些仪器设备,这些设备似曾相识,似乎和索菲亚带我进去过的那个得国地下军事基地的那个神秘的实验室里有同样的设备。 他们在研究什么呀? 看来黄迪生真得和鹰盾组织有关,而且他们在研究同样一种东西。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就在人还要仔细研究一下他们到底在研究和生产什么时,我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我马上挥手示意让所有的人隐蔽起来。 十几个戴着同样红袖箍的武装人员从外面冲进来。 一冲进来就像疯子一样对着里面疯狂地射击。 子弹到处飞射回弹打在仪器上啪啪作响。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在向我们射击,过是随着大厅内的各种仪器因为子弹的射击不断地爆炸和损毁。 我明白了,这些家伙之所以这么疯狂开枪不是为了打我们,而是想把这些仪器设备毁掉。 他们应该是害怕我们在这里查出什么来。 这就是说他们的这个研究项目是害怕别人知道的,所以,他们在把这些设备全部毁掉。 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项目呀? 这么怕人?! 第454章 死亡地带 两军交战,勇者胜。 我高喊一声,“杀!” 我端着刺刀向前冲去,对着一个警卫猛地刺出。 这个家伙猝不及防,我的刺刀扎入了他的身体,然后又猛地拔出,接着抡起枪托砸向另一个警卫那名鬼子的脑袋,把这个家伙砸了个万朵桃花开,哼也、也没用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我呐喊着继续向前猛冲,我后面的战士也跟着呐喊着朝前冲去! 那些警卫一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久经杀场的好手,他们不甘示弱,呐喊着地迎了上来,我们双方撞击在了一起,就好像两股巨浪撞在一起似的。 喊杀声,刺刀和刺刀的撞击声,刺刀和肉体裂布般的声响,和被刺刀刺中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断的有人倒下,鲜血在空中如激流般狂飙,像是下了一场红雨! 我端着枪连刺事砸奋力拼杀,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湿透了,对方喷到我脸上的炽热的血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流淌。 那些警卫的人数越来越少,他们且战且退,我们步步紧逼。 突然,有一个警卫嘭的一声,一个警卫的身体像浇了一桶汽油似的全身着起了火,火瞬间就蔓延遍了他的身体表面,让他看上去好像一把大火炬似的,他嚎叫地和我扑了过来。 我急忙用刺刀去刺他,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喷得我枪杆上,前襟全是血,他的血喷出来以后“噗”的一声着了。 我的枪杆上和我的衣服全部着了。 我急忙把手中的枪往前一扔,连退几步使劲拍打着前襟的怪火。 可是那怪火越烧越旺,根本拍不灭,我急了,向前猛扑过去,抱住一个警卫就打起了滚儿。 火,把这个警卫也烧着了,他和我翻滚着,痛苦的呼喊着,我急忙跳起来,他瞬间就成了一个火人,扭身往回跑,好像是去找解救之法。 可是他的身后全是他们的人,他可能是被烧懵了,只要是他碰触到的人,他抱马上就会抱住对方,对方马上的身上马上就着了火,也变成了一个火人。 他们就是瘟疫一样,一个抱一个,一个接一个地成为火人…… 而我前襟的火慢慢地熄灭了。 “恐怖,太恐怖!”我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这火实在是太变态了,只要沾上人的身体,立刻就能像导燃剂一般,瞬间就把人给点着了。 而身上的火之所以慢慢熄灭了,一个是因为我的把火传到了那个警卫的身上,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的身上穿着防弹衣,那火似乎对防弹花没什么作用。 那些着了火的警卫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早已经无心恋战,调头就跑了。 我带着我的手下冲出这个大厅,前面是一片茂盛的树林。 这些树木是海岛上常见的那种大叶树,一大片一大片的叶子,密密匝匝地混在一起,像一把一把巨伞一般。 夜色里,这片树林黑压压的,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进去了,马上就会被吞噬掉! 这片树林是横向生长着,有五、五百米的样子,它的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没办法通过。 很奇怪,我们这么多人来到这里,树林中什么也没有。 没有鸟的惊飞,也没有小兽的逃窜,静得可怕。 我似乎嗅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那种感觉让我有些心惊肉跳。 战士们要冲过去,被我拦住了。 迪龙问我,“大帅,为什么你不让我们站过去?” 我向那片树林指了指,“你没发现这片树林不大对劲吗?” 他向那片黑压压的树林看了看,摇摇头,“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呀?” 我抬手向林子里连开了三枪,子弹穿过几片阔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除此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静得可怕,就好像这是没有生命的死亡地带。 我对迪龙说:“发现没有,这片林子里没有鸟、兽,如果有鸟兽的话,它们一定会惊飞、逃窜的。” 迪龙问:“这是为什么?” “这说这个林子里是不允许活物生存的,你想想不能活物生存,我们能过去吗?” “那怎么办呀,你看这两边全是悬崖峭壁,我们想进去的话,只能通过这片树林。” “这更说明这里这片树林有问题,是对方故意把来犯之敌往死亡地带上赶。” “那怎么办?” “好办,我回去找几个还能喘气的俘虏过来,让他们替我们开路。” 迪龙点头,带着十几个人回去了,不大一会儿押了五个身上都有伤的俘虏回来了。 我问那些俘虏,“你们想活命吗?” 五个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我也跟着点点头,指指前面的树林,“现在你们给我们带路穿过这片树林,过去之后,我就放了你们。” 五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惊恐之色。 一个人颤声说道:“长官,这片林子里遍布各种地雷,是不能过去的。” “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是我们的长官带着我们过来的。” “你们的长官呢?” “刚才战死了。” “那没办法了,只有请你们凭着你们的记忆带我们过去。” 五人似乎都不敢冒这个险。 我一抠扳机,一串子弹打在他们脚下,子弹在他们的脚下炸起了一团的土,他们吓得连忙后退。 我厉声喝道:“你们现在过去也得过去,不过去也得过去,不过如果你们能够凭着自己的记忆带我们过去的话,你们就可以活命,否则的话,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五人又对视了一下,只得点头答应。 我让五个人排成一列纵队,前后相隔三米远在前面带路,我们这些人在后面跟着,保持着五米的距离。 在往里走之前,我安排每三个人盯着他们一个人,只要有人敢耍花招立即枪毙。 他们五个人排成一列纵队在前面凭着自己的记忆小心翼翼地朝前搜索着走! 因为是在黑夜视线很不好,裸眼看不出几步远,还好我们这些人人人都有夜视仪,所以视线非常好。 脚下的落了许多落叶,踩上去有些滑,很不好走。 因为树的叶子太大,相互交叉着,时不时会刮一下脸,很疼。 四周除了我们轻微的脚步声什么声音也没有,但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心里没底。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轰”的一声巨响,我们所有人马上卧倒。 在前面的迪龙马上向我报告说有一个俘虏踩中了一颗地雷,已经挂了。 我下令,“不是还有四个吧,让他们继续走。” 我们都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因为刚才响了一颗地雷,所有的人都变得更加紧张了。 走在最后的一个俘虏可能是过于紧张,精神崩溃了,突然转过身往回跑,边跑边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冷哼了一声,“你不想死也不行。” 我抬手就给了他一梭子。 ”哒哒哒!”一串子弹打了过去,这小子一头栽倒在地,其余的子弹打断了几片树叶子,落在地上。 迪龙用枪催着剩下的三个俘虏继续往前走。 因为我打死了刚才的那个俘虏,剩下的这三个再也不敢乱动,更不敢乱跑了,乖乖地在前面引着路。 “轰!”的一声又是一声巨响。 前面的俘虏又踩中了一颗地雷。 还好,我们马上要通过这片雷区了。 等我们走出了树林。 对面的三个模仿岩石的三个碉堡突然“哒哒哒哒!”地向我们开火了。 前面的俘虏还有几个我们的士兵倒在地上。 这三个碉堡,如果不开花的话和普通的岩石没什么区别,很隐蔽,现在开花了,可以看见这三个碉堡分左中右“品”字型设置,形成了一个交叉火力点。 子弹从我们的身边头顶嗖嗖飞过,打的地上和石块上四下乱飞! 火力非常猛,应该是三挺重机枪。 强大的火力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 我心中暗笑对方的落伍,这都什么年代了,黄迪生还用二战时的战略战术。 我先命令前面的战士火力吸引对方,又命令三名战士用枪榴弹对付这三个碉堡。 三个战士不顾强大的火力,用枪榴弹向对方射击。 三颗枪榴弹射出,并没有击中碉堡,他们又调整了射击焦点,又三颗枪榴弹射过去,三个碉堡的盖子马上被炸得飞上了天,里面更是火光冲天。 我们刚爬起来向前冲了几步,不知从哪里飞来了几颗炮弹。 这几颗炮弹不是普通的炮弹,飞过来后在半空中爆炸了,四下里烟雾缭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屏障。 四处的空气变得辛辣而难闻,许多战士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毒气弹,我马上命令所有的人戴上防毒面具,冲出这层毒雾。 前面是一片洼地,更前面是一座小土山,应该是人工堆砌的。 我刚观察了一下,突然,山顶出现了三挺重机枪。 这三挺重机枪居高临下向我们射击。 子弹如倾盆骤雨一样向我们倾泻。 因为我们身处洼地,四处无遮无拦,我身边的几个战士中弹倒地。 第455章 被围弹药库 虽然敌人火力很猛,但是我的那些战士毫无畏惧,他们训练有素地排成稀疏的散兵线,用枪向上面仰角射击,不断地有人中弹牺牲。 这些战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样打下去,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战士们的喊杀声、响彻夜空。 双方枪口不断喷出着火焰,混合在一起更是映红了半边天。 因为敌人是在仰角,我们处于地理劣势,我身边的战士不断地倒下。 我端起枪稳稳地瞄准了上面的一个机枪射手的头盔,一抠扳机,一颗子弹带着长长的弧光飞了过去,那个机枪射手脑袋像个西瓜一样的爆开了,他身体一震,扑倒在地上。 他的助手接过枪刚要再射击,我又是一个点射把他也给撂倒在地上。 迪龙也是一枪把另一个机枪手给打倒了,剩下的那个机枪手见势不妙调头就跑。 我们占领了那个高地。 前面是一片的街道,街道交错纵横,地形十分复杂,不像普通的街道。 按照我们之前计划,接下来我们就要进攻黄迪生的老巢。 但是历经几次战斗,我们的子弹已经所剩无己了,我们现在必须要及时补充弹药。 宋青青曾经给我提供过一张地图,在这张地表图里显示:在东北角处有一个弹药库。 我和几个军官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大家取得共识,暂时不要去黄迪生的老巢而是要先补充弹药。 但是宋青青告诉过我,这个弹药库有重兵守卫,易守难攻,想攻下来的难度非常大。 难度大也得进攻下这块硬骨头。 我们按照宋青青提供的那张地图向弹药库方向攻击前进。 街道两旁的窗口里不断地有人向我们开枪,整个大街上乱成一片,各种枪声响的跟爆豆一样。 我们互相配合,交替射击,终于来到了那个弹药库。 这个弹药库的形状非常奇怪,是t字型的。 t字型的“横”是一栋依山而建的东西向的矮楼,这就是岛上的弹药库。 t字型的“竖”是一条类似街道两边楼宇的防卫工事。 因为那栋矮楼是依山而建,所以想进入必须要通过这条很窄的街道,这两条街道的窗口都是火力点,可以相互掩护打击从街道经过的进犯之人。 不得不说,这个设计实在是高明而奸诈,如果谁想强行进入弹药库就肯定会受到来自两旁的强烈火力的重重打击。 即便如此,我们还得强行攻进去。 我下令所有的士兵尽量不用子弹,把所有的枪榴弹全部打出去。 这是一个自杀式的攻击方式。 我之所以下这样的命令是因为我们的子弹所剩无己,打击敌人的力度并不大,用枪榴弹一颗枪榴弹就可以消灭他们一个火力点。 我们双方之间都拼尽全力打得难解难分,虽然我们杀伤了他们不少人,也打掉了他们不少火力点。 但是不一会儿的工夫, 我们的枪榴弹就打光了,只能用子弹和对方拼命,但是因为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只能被动挨打,所以,我们无法突破他们的火力封锁线。 尤其是在前面800米处的一个高楼上的重机枪火力点。 它在最高处,以俯角向我们射击。 我们的战士不断地向前射击,可是这个重机枪点似乎有什么重甲防护系统,而且距离太远了,这支重机枪阻止着我们向前,我们根本就打不以他。 一时之间,双方陷入了僵局之中! 我心急如焚,我们已经伤亡了30多个人了,而且我们所携带的弹药也不多了,再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非常不利,等我们子弹打光了,不要说进攻,连撤退也会变得非常困难,那就危险了。 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就在这时,我们中的一个战士突然把手中的枪扔给了自己的同伴,向前面扔了一个两颗烟雾弹。 然后借着烟雾的掩护像一阵旋风用s形路线向前跑去。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马上命令所有的战士火力掩护他。 只见他在烟雾里,跑到右边墙角下,身体微弓,双脚踏地,向上一纵,他竟然不可思议地像壁虎那样跳到墙面上,然后身子一掠向另一面墙跳了过去。 他就这样像一只猴子一样左跳右跃已经窜不明不白几百米。 因为是黑夜中,而且他的动作完全是非人类的,所以,对方的敌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 他跑到那个有重甲防护的重机枪的下面,四肢巴着墙,像一只壁虎一样一点一点地向上爬。 在他的斜对面的一个窗口上有一个敌方的射手似乎发现他了,他似乎也是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给惊呆了,他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神迹一样,连射击都忘了。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才醒过神来,马上抬起枪向那个战士射击。 只见那个战士身子一顿,似乎是中枪了,身体陡然下沉,但是他还是用两只手抓住了墙。 那家伙还要射击,早被我一枪爆了头,身体从楼上接到楼下。 那个战士又继续向上爬,不过,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现在的速度比刚才要慢许多,是那种非常艰难地爬。 只见他用尽全力终于爬到了那个重机枪射手所有窗口的下面,从手上拿起一个手雷在头盔上敲了一下,就扔进了窗口。 可是,里面的人马上马手雷给扔了出来。 这个战士又拿出一颗手雷,往头盔上敲了一下。 这一次,他没有窗户里面扔,而是拿在手里,三秒钟过后。 “轰”的一声巨响,那间房间全部爆炸了,无数的砖头石头纷纷落下。 没有了这个高火力点,对方的火力马上降了大半。 我一挥手,高喊一声,“兄弟们,冲!” 我手下所有的战士呐喊着往前冲。 我们是排成两列,背靠背地向前冲锋的,马两边街道的火力点一一清除了。 已经有一半以上的战士没有子弹了。 我们冲进那栋矮楼。 这栋矮楼一两扇黑色的大铁门。 两个战士冲了上去轻轻地推了一下,两扇门竟然开了。 我本来以为里面会有人反抗,可是里面并没有子弹打出来,就像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一样。 这竟然是一个不设防的弹药库,这是很反常的一件事。 一般的弹药库,即使外围围着铜墙铁壁,里面的防卫也非常严密,可是这个弹药库竟然一个守卫也没有。 可是,我们现在几乎已经没有子弹了,这里就是虎口,我也得拼了命冲进去拔下几颗虎牙补充弹药。 弹药是战士的血液,如果没有了血液,再骁勇的战士也毫无童心我。 我带着战士们冲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并没有所谓的弹药。 我命令迪龙带几个人四处搜查一下。 不大一会儿,迪龙兴奋地跑了回来,大声喊道:“大楼,楼下,楼下!” 我生气地问:“什么楼下呀,你说清楚了!” 他向身后指了指,“那边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面有大量的枪枝弹药,但是这些枪枝弹药都是这个东南亚小国自己制造的,不知道质量怎么样。” 我瞪了他一眼,“行了,要饭吃就别那么讲究了,带我去看看。” 迪龙带着我来到隔壁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也是一个大厅,但是在大厅中心有一个地门被打开了。 地门的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 我们顺着一部阶梯走了下去发现地下室里到处摆放着子弹箱,枪枝弹药,手榴弹,手雷,还有一些炸药,一箱箱的码着,蔚然壮观。 看到这些东西,战士们发出一阵的欢呼。 我打开一个子弹箱。 里面全是一些用黄油纸包的一包一包的7.62x61子弹,和我们的子弹型号正相符。 我把这些子弹装进早就空了的子弹袋里,又去拿了两个手雷。 战士们不断地把各种弹药往身上装,有两个机枪手本来身上已经装满了,但是他还嫌不够,又拿了几条子弹链缠在身上。 我来到那一箱箱的黑炸药旁边敲了敲,暗暗叹息。 我又四处寻找。 迪龙背着手走了过来,问我,“大帅,你在找什么,是不是在找引爆器呀?” “是啊,这么多炸药,如果有一个引爆器把这里控制起来,我们就可以控制整个小岛。” 迪龙把背在后面的手向我一伸,“大帅,你看这是什么?” 我一看,真是两个引爆器。 我马上命令迪龙把这两个引爆器连在那一箱箱堆积如山的炸药上。 就我们带满了各种弹药从地下室里出来,前面的两个战士刚推开铁门。 “哒哒哒哒!”一阵激烈的子弹打了进来,把他们俩全部打倒在地。 虽然他们身上穿着防弹药,但是对方的子弹太过密集了,不但打中了他们的上身,也打中了他们的腿。 我们马上分散到几扇窗户和门后。 这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用电喇叭高声喊叫,“小胡,你们现在只剩下不到五十人了,我们外面有五百多人,你们的任何抵抗已经毫无意义了,你们马上缴械投降吧,我们俩个喝一杯,如何呀?” 这个喊话的人竟然是黄迪生。 第456章 螳螂捕蝉 虽然我在屋内,但是听声音还是可以想像门外的黄迪生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样子。 又听他继续喊道:“臭小子,我建议你还是马上出来,你以为是你打进来的吗?我告诉你吧,我是故意让你进来的,你的下面是一个弹药库,只要我让人往里面扔几颗手雷的话,你们就会被炸零碎了。识相的话,马上出来投降,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我站起身,把手上的枪和武器交给身边的迪龙。 迪龙惊讶地问:“大帅,你想干什么,你不会真得要出去吧?” 我点点头,“他说得对,如果他派人向这里面扔几颗手雷的话,咱们都得被炸碎了,我出去和他谈谈。” 迪龙拉住了我,“大帅,不行呀,外面太危险了,你出去……” 我看了看表,然后在表上的一个按钮上轻轻地按了一下,向他神秘地一笑,“放心吧,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我慢慢地走出去。 外面的几个探照灯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天马上就快亮了,我看见在我的对面黑压压地站了有二三百人的样子。 这些雇佣军全部是武器精良,战斗力超强。 我看不见黄迪生的影子。 我大声喊道:“黄先生,我出来了。你不是要跟我喝几杯吗,你不会是怕了吧?” 对面马上跑过来几个人,对我的全身上下进行了搜查,并向对面做了个“安全”的手势。 黄迪生这才慢慢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阴恻恻地说:“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你那点实力也想跟我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他哈哈大笑。 对面的那些雇佣军也跟着哄笑一片。 我淡淡一笑,“黄先生,你说错了,并不是我要跟我斗,是你阴我在先,就这几天的工夫,你阴了我上百个亿,害得我倾家荡产,我不过是来跟讨个公道而己。” 他盯着我,冷漠地说道:“讨个公道?你凭什么?你有这个资格吗?弄了几个臭钱,就想跟我们这些老人家平起平坐,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不过是想教训你一下,让你懂点事儿。”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独我无王的桀骜气势! “跪下!”他高声怒吼。 “跪下!” “跪下!” “跪下!” 他身后的人齐声喊道。 但是,我负手而立,一动没动,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黄迪生从旁边的一个人手里夺过枪,一拉枪栓对着我就是一梭子。 “哒哒哒……”一串子弹打过来。 不过,子弹并没有打在我的身上,只是打在我的脚下。 尘烟四起。 我还是一动不动。 黄迪生彻底愤怒了,用枪口指着我,大声吼道:“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再不跪下,下一枪,我就把你的脑袋打爆!” 我笑了笑,高声问道:“黄迪生,你知道我死过几回吗?你知道我打过几仗吗?你知道你地下屋里有多少炸药吗?” 我向后面的矮楼指了一下。 黄迪生愣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抬腕又看了一下手表,淡然一笑,“我告诉你,我前前后后死后十三次,我出生入死打过三十多仗,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现在咱们说说你这人地下室里的总共有50吨烈性炸药,刚才我和我的人已经把这些炸药进行了连线,我刚才已经向我的部下下了死命令,如果我的脑袋被打爆,他们就要按下引爆器。” 说到这里,我冷冷地扫了他们所有人一眼,突然提高音调,“五十吨炸药爆炸了,可以把这半个岛给炸平了,而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全得会我陪葬!黄迪生,我不怕死,你也不怕死吗?” 我的话声声如刀。 现场顿时死寂一片。 早上阳光已经泛醒了,我看见他们每个人的脸都变得煞白。 黄迪生可能没想到,他本来是把我引向了死地,而他自己也跟着我来到了死地。 我死了,他也活不了。 我和他的区别是:我不怕死,而他怕死。 黄迪生目露凶光地说:“你说的没错,你一按引爆器的确可以炸平半个小岛,那不还剩下半个吗,我们现在马上撤退,撤到半个小岛多外,再往这里打几炮,你们还有病吗?” 我的手表微微震动了一下,表上的一个刻度闪了闪。 我微微一笑,“黄迪生,刚才如果你不来,可能你还有机会,可是现在你……你没有机会了。” “是你没有机会了吧,你以为我们撤退,你们就可以跑了吗?告诉你,别妄想了,我会安排一门炮守着这道门,只要你们敢出来,就炸死你们!” “你有多少门炮呀?” “三十门,炸你们这些人足够了?” “是吗?我向你保证,三分钟之后,你这三十门炮一门也不剩,你信吗?” “我不信,你少跟我心理战,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我幽幽一笑,对着手表喊了一声,“炸!”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远远传来一阵阵的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随着炮声的响直,整个大地都被震得乱颤,那边更是火光冲天,把半边天都照亮了。 他们回头一看,都惊呆了。 我指了指那边,“黄迪生,那边是不是你的所谓的三十门炮吧,现在是不是一门炮也没有了呢?” 我咧嘴笑了,向天空指了指,五架轰炸机“嗡嗡嗡……”地从空中掠过,在我们头顶盘旋了几圈儿。 我对着表喊了一声,“轰炸机离开!” 那五架飞机调头飞走了。 黄迪生气急败坏地对身后的那些雇佣兵怒喝道:“开枪,开枪,杀了他,杀了他!” 那些雇佣兵马上拉起了枪栓。 我向他们挥了挥手,“等一下,等一下,不着着,不着急,你们再看看,再看看!” 我向天空中指了指。 嗡嗡嗡嗡…… 空中传来一阵直升机低沉的轰鸣声。 他们抬头向天空中张望。 此时,天已经彻底亮了,整个天空中盘旋着近十几架大型运输机,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像一群群蝗虫一样遮天蔽日,把天空的阳光都给遮住了。 一个一个的伞兵从天空中飘了下来,落到我们四周,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战士,纷纷向这边跑过来,密密麻麻,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黄迪生吓得脸上惨白得一丝血色也没有,嘴角微微颤抖着,手中的步枪掉在地上。 除了这些伞兵之外,大型运输机上还坠下来30多辆坦克车,落到地上之后也轰隆隆地向我们这边开过来。 不大一会儿,就把这里团团围住了。 苏克拉瓦乘着一辆坦克车冲在最前面,直冲到我面前,从坦克上跳下来,向我敬了个礼,“大帅,香巴拉王国禁军一千特种兵,30辆坦克全部到位,请指示!” 我点点头,喊了一声,“待命!” “是!” 我扭过脸,瞅了一眼那些雇佣兵,“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件事是我和黄迪生的私人恩怨,和你们这些人无关,放下武器!全部跪下!” 那些雇佣军纷纷扔下武器,举起了双手,跪在地上。 黄迪生呆呆地站在那里,面色铁青,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淌。 我走到黄迪生面前,用手指戳了他一下,“黄先生,你也跪下!” 黄迪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样子狼狈至极,嘴唇哆嗦地说:“小胡,胡先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弄得你损失了几十个亿,没关系,我有钱,我有黄金,我陪你,我一百倍赔你,你饶了我吧。” 我淡然一笑,“嗯,黄迪生,你这话才有点上路。我告诉你吧,我这个人有一个原则,如果有人敢对付我,我必定要他们百倍赔偿,我这次损失了几十个亿,就算一百亿,一百亿的一万倍,就是一万亿,你有一万亿吗?” 黄迪生抹了抹头上的汗,语无伦次地说:“我这里连黄金另上一些宝物,还有一些钞票,大约有五百多个亿,对了,我还有这个小岛,这个小岛是我花一百亿买下来的,也送给你,也送给你。” 我摇摇头,很不爽地说:“你这些满打满算才七百个亿,离一万亿还差得远呢。” 他抬起头,万分恐惧地看着我,想了想,说:“大佬联盟他们那些人每个人都是上千亿的身家,你带我回去,我帮你,我帮你,把他们所有的钱全给弄给你,这样不但帮你把了仇,还能帮你弄几千个亿,这样就……这样就差不多了。” 我仰天大笑,拍了拍他白胖的脸,“黄迪生,你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吗,走吧,咱们先去你的老巢取你的东西去。” 黄迪生带着我们来到他的老巢,一个修建在小岛最高处的一个大别墅,别墅内外有许多警卫。 黄迪生命令他们马上缴枪投降,打开大门,让我们进去。 在这个别墅的地下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里面藏满了各种黄金和宝物,还有一捆一捆的钞票。 面对着这些黄金、宝物和钞票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在内。 惯不得黄迪生这么牛,原来他有这么多财物,光这些东西就抵得上一个小国的全部价值了。 我四下看了看,突然看见在一堆黄金的上面有一个面盆大小的金盾牌。 我一看那个金盾牌,顿时愣住了。 第457章 潜艇攻击 这面金盾的正中是一个凶恶的鹰。 这分明就是就鹰盾组织的标志。 在这里怎么会有这个标志呢? 我黄迪生叫过来的,指着那面金盾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金盾呀?” “我当然知道这是金盾,你没觉得这个金盾和别的盾不一样吗?” 他摇摇头,一脸懵逼地说:“没什么不一样呀?” 看他的样子不大像知道这面盾的来历。 我又问他,“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他茫然地答道:“我的属下不知道从来弄来的,我并不清楚。” 我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你真得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撒谎,我有一百种办法对付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似乎是吓坏了,直摇头,“我真得不知道呀,现在这个时候了,我还哪敢撒谎呀?” 我慢慢地把他放下,问道:“你在岛上有几艘船?” “有三艘,两艘游艇,两艘运输补给船。” 我点点头,“很好,现在我要征用你这四艘船,运你补偿给我的这些东西。” 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寒光,但是只是一闪而过,马上消失了。 我眼一瞪,“怎么,你不愿意?” 他忙不迭地说:“不,不,不,我原意,这是我应该补偿给你的,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愿意。” 我挥手把正在指挥着战士们把宝物一箱一箱地搬到地上的迪龙叫了过来。 我一指黄迪生,向他拿了个眼色,说道:“迪龙,你带黄先生去整船,记住了,一定要对黄先生客气点儿。” 迪龙会意,带着迪龙走了。 战士们把一箱一箱的宝物往上面搬,苏克拉瓦扛着一箱子钞票笑呵呵地走过来,“文哥,你掐我一把。” 我问:“掐你干嘛?”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你掐我一把,你掐我一把。” 我伸手掐了他一下。 他“哎呦”一声,“疼,疼,疼!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他转身刚要走,我拦住了他,示意他把箱子放下,然后说道:“你装五十箱黄金送给赛琳娜,告诉她这是我这次向香巴拉借兵的费用。” 苏克拉瓦说:“文哥,没这个必要吧,都不是外人。” “不!”我决绝地摇摇头,“一码归一码,这些黄金必须给她,另外,今天所有来的参战士兵每人再给十两黄金。 还有,这次跟我攻岛的人牺牲了五十名战士,你再给这些战士的家人每人抚恤一百两黄金。” 苏克拉瓦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 迪龙回来了。 他告诉我四艘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都停泊在岸边,现在他已经调来10辆大卡车准备往岸边装。 我点点头,突然发现黄迪生没回来,忙问他,“黄迪生呢?” “我派了四个战士看着他呢,他跑不了。” 我提醒他,“迪龙,我告诉你,这里极有可能是他的一个巢穴而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另外还有这样的藏宝洞,他是我们的大宝贝、聚宝盆,一定不能丢了。” “我知道,我知道。” 迪龙指挥着战士们往车上装箱子。 我把苏克拉瓦叫过来,让他给我留下50个战士,其它的人还有飞机、坦克都带回去,并且把我给赛琳娜的东西也一并带走。 苏克拉瓦答应了,按我说的,留下来50个战士,带着其它的人离开了小岛。 我之所以留下来50个人,是因为我这次攻岛牺牲了50个战士,我需要再补充50个人。 其实在攻岛之前我就让苏克拉瓦乘坐我的专机去了一趟香巴拉王国,向赛琳娜借兵。 我之所以没用大军攻岛是我担心一旦指挥大军攻岛的话,黄迪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掉。 所以,我只好先示弱把黄迪生给引诱出来,然后大军才出现把黄迪生给抓住。 我叫来一名军官,让他和我一起带人把这一路上牺牲的战士的尸体全给集中在一起给安葬了。 安葬之后,我和所有的战士伫立在他们的坟墓面前向他们先敬了个礼,然后我们所有人朝天空连开三枪。 我们从墓地回来以后,迪龙就满头大汗地跑回来对我说:“大帅,东西太多了,估计四艘船装不下这么多东西,怎么办呀?” 我想了想,说:“那就别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只装最值钱的东西,先装古董,再装黄金,然后再装其它东西。” “是。”迪龙应了一声。 用了大半天的时候,四艘船装得满满当当的,我们就出发了。 我和黄迪生还有5名战士乘坐在一艘游艇上,另一个游艇有25名战士,剩余20名战士在另外两艘运输船上。 我乘坐的这艘游艇上有108箱各种大大小小的文物,走在四艘船的最后面。 黄迪生坐在游艇的前面甲板上,神色阴沉地盯着海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两个士兵拿着枪离他有两米远的地方站着,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刚才和他一直上床的时候,我已经向那两个战士下了命令,如果黄迪生有些异动,耍什么花招,可以立即开枪,格杀勿论。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海面上起风了,天上的云彩飞速地飞着。 我们四艘船用船上的联络系统相互联系。 突然,我听见驾驶室的音箱响起一阵急促的喊叫声,“规避,左满舵……快、快、快!” 我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马上拿起话筒问:“出什么事了?” 有人向我报告:“大帅,艇长说声纳侦测到前面1000米处水下200米有一艘潜水艇,正向我们撞过来,急有可能向我们发射鱼雷!” “鱼雷?” 我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前面的海面上出现了一道急速蹿过来的白色海浪花。 有人在音箱里喊:“规避,右舵十五度,快!” 这是那艘船舰长的声音。 前面那艘运输船的向右侧了下船身,那道白浪花从运输船的船身划过。 前面的运输船虽说躲了过去,可是后面的那艘运输船却没有躲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第二艘运输船被鱼雷给击中船身。 爆炸了。 鱼雷的爆炸激起20多米高的海浪。 整个运输船浓烟滚滚,慢慢地从中间断裂了,两截船身慢慢地沉入了海底。 船上的那些战士跳进海水里向另外三艘船游了过来。 我指挥着船上的战士把他们从海水里捞出来。 我正忙着,突然又听见“轰!轰!”的两声巨响。 我扭脸一看,发现另两艘船也爆炸了。 虽然我没看见,也知道应该是海底的潜艇又发射来两艘鱼雷把这两艘船也击中了。 两艘船燃起了熊熊大火,汹涌的海水不断的从船体的豁口涌入船体的内部。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两艘船也要沉没了,战士们纷纷跳下水。 眼见着三船满满的黄金和宝物就这样沉到海里了,我心痛不己,但是那些跳进海里的士兵,我更心疼了,指挥着所有船上的战士向海里扔游泳圈,绳子和一切可能帮到他们的东西。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海底的潜艇既然已经用鱼雷打击了那三艘船,为什么没有打我所乘坐的这艘船呢? 难道是因为这艘游艇上有黄迪生? 难道这艘潜艇是黄迪生的? 是黄迪生的手下知道他被我抓了,来救他? 一个有钱人有几条游艇和运输船不算什么,但是有潜艇可就不了得了,潜艇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这个黄迪生到底是什么人呀?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那面金盾的画面。 鹰盾组织? 难道黄迪生是鹰盾组织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人开着潜艇来救他。 ”哒哒哒!” 前面的甲板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 我猛地转过身,向前面的甲板望去,见四个身着黑色潜水服,开戴着潜水镜,背着氧气瓶的人正端着枪向两个看守黄迪生的战士射击。 另外有两个同样窗着黑色潜水服的人正在给黄迪生穿潜水服,挂氧气瓶。 我从一个人战士的手里夺过一支步枪就向前冲了过去,举枪两个点射,打中了两个黑衣服。 他们的身体中枪之后,并不像普通人那样倒下,而是身体四下绽开,像大树叶子似的飞到半空中,飘飘悠悠地落进了海水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死神兵! 索菲亚的不死神兵,果然是鹰盾的人。 就在我一愣神的当口,两个黑衣人驾着刚刚穿好潜水衣、背上氧气瓶的黄迪生往海里跳。 我向黄迪生的背后氧气瓶开了一枪。 但是因为他正往海里跳,身体一矮,我的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出去了,没有打中他。 他们三个同时落进海面上。 这个时候,我才看见海面上有一艘潜水艇露出了小半个艇身,有几个黑衣人守在舱门口正在向黄迪生他们招手。 我马上命令所有人向那几个黑衣人开枪,用枪榴弹向游艇射击。 潜舰转过身,可能是调整了鱼雷的射击口向我们发射鱼雷。 我冲到驾驶室,推开驾驶员,两手握着方向盘,马上调整游艇的方向向潜艇的艇身中间冲了过去。 就在我刚刚调整了方向不过三秒钟,两道白色的海浪花就向游艇冲了过来。 是水雷,又是水雷,有两枚水雷向我们射来了! 第458章 点石成金 驾驶台上的警报器发刺耳警报提醒,一盏小红灯也不断地闪着,显示屏上显示有两枚鱼雷向我袭来。 我猛地一打方向盘,游艇几乎是横着就冲出了两枚鱼雷射程范围以内,两枚鱼雷顺着我的船尾划了过去。 警报刚刚停止了片刻,又尖利地响了起来。 我发现又有两枚鱼雷向我袭来。 我所驾驶的这艘游艇因为船轻身,速度快,所以调整起来要比笨重的潜艇要快得多。 我又打方向盘躲过了这两枚鱼雷的袭击。 所有的战士用手雷、枪榴弹,以及各种轻重武器向潜潜艇攻击,有两枚枪榴弹击中了潜艇的前半部艇身。 这个时候,我看见两个黑衣人已经把黄迪生推到了潜艇舱出口处,上面有两个黑衣服把黄迪生塞进了潜艇,几个黑衣人也跟着往里面跑,被我们的子弹打中了,全部碎成大落叶似的东西,落在海面上。 潜艇不再管他们了,迅速下潜,不一会儿就不见了影踪。 让黄迪生跑掉了,我气得直跺脚。 我让迪龙马上清点人数,我们伤了15个人,死了6个。 我们带着游艇上的那些宝物回到了天卫市。 这次我带回来的东西只有一百多件宝物,黄金一点也没带回来,全部沉到海去了。 而我还欠着外面近百亿的巨额债务,另外,因为我之前和黄迪生斗法,大肆收购宏大黄金的股票,我的手上还有75%的宏大黄金的股票。 但是,现在这支股票已经跌到谷底了,只有三毛钱,和废纸差不多。 银行行各个债主天天来门上催债。 我让玫瑰去应付这些债主。 我则天天躲在办公室里研究宏大集团之前的一些金矿勘测报告。 这一天,我突然在报告里发现了一个问题,之前宏大集团请了一位非常专家的勘探学家对那个矿区进行过勘探。 这位专家言之凿凿地说这个地下有丰富的金矿石,只不过埋藏的地带比较深。 同时,我另一份报告上看到,因为技术和设备的原因,之前这家公司的只挖到2500米,就没办法继续往下挖掘了。 看到这些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二战时,东瀛国因为要发动战争,急需石油,所以到整个亚洲地区进行了全方位的勘测,最后在东北地区的东庆发现了一个储量巨大的油田。 由于当日东瀛国的技术和设备比较差,只挖掘了1000米深,还是没挖出石油来,他们就停止了,对外宣称:这个地区并没有石油。 解放后,我国对该地区进行了重新开发,挖到1300米时就挖出了石油,而且成为我国最大的石油出产地。 仅仅300米的距离,就改变了一个世界,改变了一个世纪。 我想到了这个宏大金矿,有没有可能也是因为挖掘的深度不够呢? 我马上召集人开始对这件事进行了研究。 大家普遍的意见是: 一、之前宏大集团已经投入了巨资对该金矿进行了深度挖掘,最终的结果是没有挖出一克金矿石。 二、已经有很多权威专家证明了这本来就是宏大集团设计的一个骗钱的骗钱,这里根本就没什么金矿。 三、如果我们凯旋集团要进行这个项目,需要超一流的专家和技术人员,我们凯旋集团并没有这样的人才储备。 四、开发这个大项目需要大量的前期资金,而我们现在有近百亿的外债,根本就没有钱还操作这个项目。 大家都劝我不要做这种劳而无功的事情,另寻他途。 可是我还是坚信这下面有大量的金矿厂。 我想到了赛琳娜。 香巴拉王国的主要产业就是黄金开采,他们有大量的超一流的人才,而且他们有丰富的开采经验。 于是,我就给赛琳娜写了封信,要她派一批黄金勘探的专家来这里对宏大金矿进行重新勘测,同时让她提供一批具体世界先进技术的开采设备。 至于资金方面,我让乔治从魔女岛拿来的那一百多件宝物当中取出30件,以他私人的名义去拍卖。 这些宝物都是世界级的宝物,而且我们的要价并不高,半个月后,我们就筹到了15亿的启动资金。 没过多久,香巴拉国的技术人员和开采设备也来了。 我带着他们去宏大金矿重新进行勘测。 赛琳娜给我派来的是香巴拉王国最顶尖的技术人员,成员总共有12个人,4个专家,8个助手和工作人员。 勘探队对宏大金矿场进行了深度勘探后,向我报告说:之前的勘测报告下面有大量的金矿石储量是正确的,但是因为这个黄金带是在地下3300米处,之前的勘探设备不可足以勘探到3000米以下的深度,所以,才没有发现金矿带。 我听了这个报告之后非常兴奋,马上安排玫瑰把个特大喜讯让媒体传播出去。 消息一出,整个天卫市震动了。 第二天,“宏大黄金”就涨停版了。 接下来是一个五个涨停板,宏大黄金的股份已经涨到16.5了。 我本来打算卖出一些股票筹措一笔资金出来做为操作这个项目拍续资金,没想到出事了。 国内一家非常著名的网站论坛上有人发布了一则惊天消息,说宏大矿场有优质金矿是一个假消息,是一个骗局。 这个爆料人还上传了我和黄迪生之前联手作局欺骗大众的音频文件。 很显然这又是大佬联盟出的手,要不然他们不可能有我和黄迪生当年谈话的音频文件。 因为这个负面消息在网上炒得越来越热,影响力非常大,所以,“宏大黄金”的股价应声而落,接连三个跌停版。 为了应付这个局面,我让玫瑰去找一个国家级的权威检测机构对宏大金矿进行权威性的勘测,又让玫瑰找了几个非常有影响力的媒体全程跟踪报导。 10天后,这家权威机构召开了一个大型的新闻发布会。 在这个发布会上,一位在世界有极具影响力的专家当众宣布了他们勘测的最终结果: 宏大金矿是一个深层金矿,在3300米以下有几条储量巨大,含金量超过150克/吨的矿带。 金矿石的含金量差异很大,目前有开采价值的金矿石,是0.3-0.5克每吨以上的,一般金矿山大部分平均品位都在5克甚至2克/吨以下,超过100克/吨的金矿就算是优质富矿了。 这位专家特别提到:如果用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氰化法提金,一般的金矿回收率都可以达到95%甚至98%以上。 这个消息一出,宏大股票应声而涨,接连是在股市上都极其罕见的10个涨版。 原来我手上的垃圾股,一下成了金股票了,现在股份已经涨到53.6,而且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 我马上出售了35%的股票,募集了50亿的资金。 有了这些钱,我不但还清所有的外债,还把我存在当铺里的那些东西全部赎了回来。 即使如此,我还剩余15亿的流动资金。 因为形势逆转,不但以前天天向我索债的银行主动找我来谈贷款的事,一些金融投资机构也主动找我谈入股的事情。 我拒绝了金融投资机构的入股要求,向三家银行一共贷了30亿,加上我原来手里有的15亿,这45亿资金够我运作这个项目的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好事成双。 这一天,我正在办公室和玫瑰等几个高管开会,小桥未久跑进来,告诉我陆秀雯在董神医的精心治疗之下,醒过来了。 这个消息对我而言是最大的好消息,我马上中止了会议,和小桥未久一直来到了医院。 在半路上,小桥未久告诉我:陆秀雯虽然醒了,但是目前还只有五六岁孩子的智商,而且身体很虚弱。 下了车,我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陆秀雯的病房,推门一看,发现在陆秀雯的床前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青年。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谁呀,谁让你进来的?” 青年站起来,向我一伸手,笑容可掬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胡凯文先生吧?” 我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个青年的气场很足,似乎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导者,而我不过是个过客而己。 我没有和他握手,生气地说:“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青年暖暖一笑,收回了手,掏出一张精致的名片递给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康天群,是陆秀雯的大学校友,我们之前在一个社团里一起工作过,算是非常好的朋友,五年前我去得国留学,获得了金融博士学位,现在我国来报效祖国,开了一家金融投资公司。” 我没好气地打开他递过来的名片的手,“我管你们是什么校友还是一起工作过,现在雯雯的病情刚刚有所好转,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你请吧!” 我很不客气地向门外一指,让他出去。 他微微一笑,“胡先生,我有一份文件希望你能看一下。” 说着从旁边的挎包里掏出几张纸递给我。 我拒绝了,“我不想看你什么文件,我就让你马上给我滚出去,马上!” 他脸上温暖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回去,取而代之是一张冷漠的脸,“胡先生,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看一下的,看了这份文件之后,我想你应该就明白,滚出去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第459章 组合拳计划 我劈手拿过他手中的那份文件看了看。 这是一份授权委托书,委托人是陆厚德。 在这份授权委托书里,陆厚德以陆秀雯监护人的身份授权康天群,从即日起,有关陆秀雯的所有事宜都由康天群全权代理。 我把授权委托书往地上一扔,很不客气地对康天群说:“你知道雯雯今天多大了吗?她今年已经二十六了,是成年人了,即便是他的父亲也没有什么监护权,更不要说你一个外人了。” 康天群默默地从地上捡起那份授权委托书淡淡地说:“有没有监护权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我说了算,法律说了算,你马上会接到我的律师函的,咱们法庭上见。” 说着向我丢了个冷淡的微笑,转身走了。 我跑到陆秀雯的床边,一把抓住她的手,“雯雯,你醒了……” 陆秀雯满脸惊恐地看着我,突然推了我一下,“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是个坏人!” 她竟然不认识我。 虽然之前小桥未久跟我说过陆秀雯现在只是恢复到了五六岁孩子的智商水平,但是我没想到她竟然连我也不认识。 我指着自己的脸说:“雯雯,你看清楚了,是我呀,我是胡凯文,大凯子,小凯子,凯凯,大坏蛋……” 我把我们俩谈恋爱时,她给我起的各种外号一一地喊出来,我希望用这种方法唤起她的回忆。 没想到,她更害怕了,一下钻进了被单下面,“坏蛋来了,坏蛋来了,我怕,我怕……” 我看见她在被单下面的身体瑟瑟发抖,就像一只受了惊的鸵鸟一样。 我刚要上前拉开她身上的被单,后面的小桥未久一把拉住了我,“文哥,不要,你不要吓到她。” 我痛苦地说:“怎么回事,她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为什么会这样呀?” 小桥未久劝我,:“文哥,雯雯姐姐刚刚醒过来,她这样是正常的,你不要着急,慢慢来,你经常来看看她,跟她说说话,她会记起你来的。” 我坐在陆秀雯的旁边,看着她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我的心里无比痛楚地看着她。 小桥未久说:“文哥,要不,你还是离开吧,我留在这里照顾她。” 回到公司,我马上把玫瑰和公司的法律顾问叫到我的办公室。 我把康天群要告我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他们俩都不肯说话,尤其是法律顾问,有些胆怯地看了玫瑰一眼。 玫瑰说:“温律师,你大胆地说,现在一定要让董事长了解真实的情况。” 律师这才说道:“董事长,以陆小姐现在的情况,从法律角度说,他的父亲是拥有她的监护权的,也就是说如果他授权给那个康天群的话,我们没有什么胜算。” 我气得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倒了。 我指着律师大声地吼道:“我一年一百多万请你替我工作,你就跟我说这些屁话,我当然知道陆厚德是陆秀雯的爸爸,以陆秀雯现在情况,他有监护权。我要你想办法,让他失去监护权,让我可以拥有照顾陆秀雯的权力。” 律师无奈地摇摇头。 我怒了,“行了,你要是不行,你可以滚蛋了。你马上写辞职报告。” 律师尴尬地站起来,走了。 我怒气未消,像一头黑熊一样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步。 玫瑰用笔记电脑不知道在查什么,查完之后,又皱着眉头给几个人打了电话,向他们打听有关康天群的消息。 打完了电话,玫瑰走到我身边,小声地说:“文哥,你冷静一下,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咱们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很好地处理这样事。” 我咆哮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马上就不能去照顾雯雯了,那个康天群是什么来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陆厚德为什么要把雯雯交给一个陌生人,我怎么能放心呢?” 玫瑰说:“刚才,我查了一下,竟然没查到这个康天群的任何消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康天群应该是大佬联盟请来的一个高手。” “是啊,我也这么想,所以,我不能把雯雯交到他的手上。” “文哥,你不要感情用事。魔女岛之行,你可以说是把黄迪生从九天之下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像他这样宗师中的宗师,是经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眼一瞪,“他不善罢甘休会怎么样,有什么可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从来就没怕过他。” 玫瑰劝心地劝道:“文哥,这次不同往次,他们这次已经准备了毕其功于一役,彻底地打败你。” “他们怎么打败我呀?” “我刚刚收到消息,他们现在已经在准备一个叫‘组合拳’的计划,将会从不同的角度打击我们,所以,我们的每一步都不能有闪失,一旦闪失了,就可以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咱们一定要谨慎小心地处理每一件事的每一个细节,不能感情用事。” 我沉默了。 玫瑰又说:“文哥,现在我们在明,人家在暗,不仅黄迪生要对付咱们,大佬联盟那些人也要对付咱们,你想想,我们面地的力量有多大呀?” 我想了想,“我马上去找陈彼得,我让他替我查查这个康天群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一出门看见苏克拉瓦迎面过来。 苏克拉瓦大概是看到我满脸怒容的样子,就问我,“文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去找陈彼得!” “我陪你去吧。” 我点头同意。 我们俩下了楼,上了车。 苏克拉瓦开车,我坐在他斜对面的后排座上。 我们的车走到一座高桥上,两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地从我们车前冲过,马达发出刺耳的咆哮声,后面留下了一串的黑烟。 一辆摩托车上都是两个戴着头盔,看不清脸的年轻人。 我以为不过是两个小阿飞在飙车,也没怎么在意。 苏克拉瓦却惊讶地喊:“文哥,我们被跟踪了,你坐好了。” 我回头一看,发现我们车的后面也跟着两辆摩托车,在我们车后紧紧地跟着我们。 苏克拉瓦提高了车速,企图绕开前面两辆摩托车的阻拦冲过去,甩掉他们,但是他几次努力,不管怎么钻,因为是在桥上,前面两辆摩托车又左堵又拦,根本冲不过去。 前面右边摩托车后面坐的一个人忽然就从怀里拔出了一把枪,回过身枪口就指向我! 我看见他掏枪本能地把身合格往旁边一倒。 “嘭嘭”两声,我们车的前挡风玻璃和后挡风玻璃全被打破了。 苏克拉瓦见他们开枪了,急了,一踩油门,用车头直向前面的两辆摩托车撞去。 那两辆摩托车的车手驾驶技术相当高,他们先让我们冲过去,然后马上追上我们的车,在我们车两侧,两辆摩托车后面的射手几乎同时向车内开枪。 “砰!砰!砰!砰!” 我们车的两旁的玻璃也被子弹打碎了。 苏克拉瓦突然把车尾一摆,“嘭”的一声响,就把右边的那辆摩托车给撞飞了,落到了桥下。 我伸手去摸口袋,因为刚才走得太急,我没有带枪。 我大声地问:“苏克拉瓦,你带枪了没有?” 他大声地回答:“没有!” 我们两个都没带枪,现在有三支枪在不停地射击我们,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一阵阵砰砰的响声。 苏克拉瓦本来想用老办法把前面的另一辆摩托车也给撞飞了,可是这辆摩托车的驾驶技术相当了得,他灵巧地驾驶着摩托车,不让苏克拉瓦碰到他。 后面的一辆摩托车冲了上来,来到我的左侧,对着我开了一枪。 我躲闪不及,子弹正好打在我的肩膀上,血喷得整个车厢内全是一片的血红,也喷到了苏克拉瓦的脸上、身上。 苏克拉瓦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焦急地问:“文哥,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没关系,不过是让苍蝇蹬了一蹄子而己。” 我嘴上说没关系,其实,我的伤很重,我感觉到左肩膀像针一样疼,可能是伤到骨头了,而且还在不停地流血。 我用牙撕开伤口处的衣服,看见肩膀上前后有两个贯穿伤,鲜血从两个伤口汩汩往外流淌,应该是子弹是穿肩而过。 我用牙把衣服前襟给撕开了条,艰难地把胳膊给扎上了,让它不要流血太快。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我感觉到浑身发冷,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了。 苏克拉瓦从车内后视镜观察着我,他知道我失了这么多的血,我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三辆摩托车上的射手还在不断地向我们射击。 苏克拉瓦狂叫着把油门踩到最底下,我们的车像疯了一样向前冲去。 因为我们的车速太快了,前面的一辆摩托车躲闪不及,被苏克拉瓦撞上了天,落到了桥下。 我们的车像一头发了疯的野马一样冲到了桥下。 后面的两辆摩托车在后面紧紧追赶,子弹不断地打在我们的车身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突然,我们的车身陡然一顿,应该是一个车轮胎被子弹打爆了。 我们的车速太快了。 一个车轮胎出现了问题,整个车身失去了控制一下,冲到半空中…… 第460章 重伤之后 我们的车在空中连转了几圈儿,重重地落在地上。 整个车身剧烈地震荡了一下,虽然气囊弹出,但是我还是感觉到周身一震,只觉得口中一股咸腥狂喷了出来。 是血! 是鲜红的血! 前面的气囊也弹了出来,苏克拉瓦虽说趴在气囊上,但是因为高度太高,他也震得鼻孔和嘴里全是血。 他艰难地推开车门,从前面爬出来,爬到后面费了很大的力量把已经变了形的后车门给打开了。 他拉住我的胳膊拼命地往外拉。 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有极其微弱的一点意识。 我知道那三个枪手还在向我们射击,我们俩都非常得危险。 我竭尽全力,喃喃地对苏克拉瓦说:“苏……苏克……苏克拉瓦,不要管我,你快走,快走!” 苏克拉瓦摇摇头,“文哥,我们是兄弟,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下。” 他用了全身的力气把我从驾驶室里拉出来,背在身上,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后面传来两辆摩托车的轰隆隆的马达声。 应该是那三辆摩托车追上来了。 我使劲地捶着苏克拉瓦的背后,“苏克拉瓦,我……我不行了。你,你把我扔下,快点走,能活一个是一个,我死了,你还得替我报仇,你快走!” 苏克拉瓦往上背了背我,大声地说:“我们死一起死,活一起活!“ 啪!啪!啪! 后面传来几声枪响,苏克拉瓦身体一震,脚步踉跄了一下,软软地倒在地上,我的身体也滚到了一旁。 我看见苏克拉瓦的两条大腿全中了枪,鲜血直流。 后面的枪手应该是故意打他的腿,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想要了苏克拉瓦的命,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命。 两辆摩托停下了,两个枪手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用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一个向另一个点了下头,示意他来开枪打死我。 那个枪手点点头,举起手枪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朋友,不好意思,我们和你无怨无仇,可是我们收了人家一大笔钱,人家想要了你的命,我们拿人钱财,得替人办事,所以,你死后去了地狱,别赖我们兄弟!” 我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突然高声咆哮,“杀个人废那么多话!” 我拍了拍心口,“来,有本事朝本少爷这地方打,来呀,打!本少爷看看你的枪法怎么样?要是你开第二爷,你就是你小舅子养的!” 那个枪手一听我这话,顿时怒了,举起枪对着我的心口就扣了扳机。 就在他举起枪口的那一刹那,苏克拉瓦像一头豹子一样一下扑了过来,压在我的身上。 “啪”的一声。 枪手的子弹打在苏克拉瓦的背上。 苏克拉瓦头一歪,不动了,应该是死了。 后面的两个枪手站上来把压在我身上的苏克拉瓦的身体拉下去,那个枪手重新举起枪瞄准了我的心口。 “啪!啪!啪!” “哒!哒!哒!” 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过,我顿时失去了知觉……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昏昏沉沉中悠悠醒了过来。 我的头很胀很疼,像灌了沉重的铅一样。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到处都是一片医院的白,我浑身上下全部缠着绷带,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床旁边摆着各种仪器,数字不断地在变化着。 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都不大像,倒像是医院。 既然是医院,我应该就没有死。 苏克拉瓦呢? 他替我挡了一枪,他怎么样了? 我张了张嘴,想喊人,可是根本喊不出声来。 我的胸口闷闷的,身体微微活动一下,就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 我的意识慢慢地清醒了。 我记得我临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枪声是哒哒哒的声响,这是微型冲锋枪的枪声,可是那两个射手拿的是手枪。 应该是什么人在电光火石间出现了,把我给救了。 是谁呢? 是我的那些部下吗? 听枪声好像不是我那些部下用的枪,是警用微冲。 是警察救了我? 我感觉自己喉咙干得难受,像着了火的沙地一样,我艰难地咽了一下吐沫,用劲全力喊了一声,“水,水!” 我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还是有人马上推开门走了进来。 是玫瑰。 “文哥,你醒了,太好了。” 她的脸上带着无尽的倦容,应该是几天几夜没有睡好的原因。 即便如此,她的脸还是浮现出满脸的喜悦。 我艰难地向她喊:“我渴,我要喝水。” 我的声音很含糊,她没有听清,马上俯下身子,靠近我的嘴唇,问我:“文哥,你说什么?” 我深深吸了口气,用尽全力喊道:“我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她马上转身拿起桌上早就放好的一杯水,但是她并没有喂水给我喝,而是用一根棉签,小心翼翼的蘸了点水,轻国轻轻地涂抹在我的嘴唇上。 她边抹边极轻柔的声音说道:“文哥,你现在不能立刻喝水,还是先休息一下,过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喝水,你坚持一下。” 我吮了下嘴唇,问道:“苏克拉瓦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玫瑰犹豫了一下,“他死了。” 死了? 虽说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当时苏克拉瓦伤得那么重,又替我挡了一枪,他生存下来的希望非常渺茫。 但是,听到玫瑰说他死了,我还是如遭雷击,半天没说出话来。 玫瑰把当时发生的事情慢慢地给我讲了一遍。 我刚刚离开公司,玫瑰就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告诉她我有可能在哪个地方遭到四个枪手的伏击。 玫瑰马上给外交部的某个机构打了求救电话,希望他们能派特警保护我。 那个机构派了二十名特警一路急追,在那个高架桥的下面看见那两个枪手打了苏克拉瓦一枪,又要打我。 他们开枪打死了那两个杀手,把我救下来送到医院抢救。 我因为伤势过重,抢救了三天三夜,才从死神的手里被拉了回来。 而这三天三夜,玫瑰和小桥未久一直在我的身边日夜轮班照顾我,保护我,外面还有四个我的部下守卫着这间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她们俩个轮班照顾我。 几天之后,我头已经不疼了,身上一些难受的症状也消失了很多,除了身上的皮肉之伤之外,我几乎没什么大问题了。 我担心陆秀雯那边没有人照顾,就让小桥未久去那边照顾陆秀雯。 小桥未久不想去。 玫瑰对她说:“小桥,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文哥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他恢复得很快,没什么大问题了,你还是去那边儿吧。” 小桥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玫瑰一个人照顾我。 她在我的旁边支了一张行军床,还弄来一张小桌子和小椅子,边照顾我边办公,处理公司的一些业务。 以前,我受伤或者得病,都是小桥未久照顾我,端茶送水,喂水喂饭,擦脸擦身,还有上厕所之类的,我并没有不适应的感觉。 玫瑰照顾我,让我多少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给我在床上接尿,让我觉得多少有些紧张,尿不出来。 玫瑰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倒是很坦然,笑着对我说:“文哥,你不用多想,就把我当成一个小护士就行了。在护士的眼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只有患者。” 我抬头注视着她。 窗外的阳乐照射进来,房间里光线很好,是一种温暖的色调。 玫瑰沐浴在这温暖而明快的阳光里,显得那么优雅、从容、淡定,亲切,就像亲人一样。 我心里暖暖的,也就放松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玫瑰衣不解带的贴身照顾我,我渴了饿了,她会给我弄来可口的吃喝。 我无聊了,她陪我陪天,我哪儿痒了,她会用她细嫩的手替我抓痒,我睡不着,她会像幼儿园的小阿姨一样哼着催眠曲哄我睡觉。 那感觉像极了我的妻子。 三个月后,我身上的伤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本来我想出院,但是玫瑰认为我还没好利索,不同意出院。 可是我着急出去,我要先替苏克拉瓦料理了后事,之后我要去报仇。 我听玫瑰说,苏克拉瓦的尸体一直冻在太平间里没有安葬。 这一天,我在病房里进行了半个小时的简单运动,出了一身的汗。 玫瑰不让我再运动下去,扶着我躺下,然后洗了一条热乎乎的湿毛巾替我擦脸,擦身子。 我注视着她,她偶尔一抬头看到了我的目光,稍为迟疑了一下,问我,“文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定定地说:“玫瑰,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你替我办理出院手续吧,我要替苏克拉瓦举办一个隆重的葬礼,我不能让他这么多天还躺在冰柜里。” 玫瑰柔声说:“文哥,你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人给他买了一块上好的墓地,等你伤情再好一些,你再……” 还没等玫瑰把话说完,迪龙推门进来了。 前几天我让他去查那个杀手集团的首脑。 他一进来向我敬了个军礼,然后说道:“大帅,杀手集团的六个首脑我全给抓到了,请示大帅如何处置?” 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声地命令道:“马上给苏克拉瓦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对了,把这六个人全带上!” “是。” 第461章 夜店头牌 第二天,天色阴沉,下着朦胧细雨。 我在玫瑰的搀扶下来到了那个墓地。 这块墓地真得非常不错,四周青山绿水,景色怡人,是块长眠的上佳之所。 迪龙和所有的战士全部肃立一旁。 旁边还摆着十几门礼炮。 苏克拉瓦的墓碑前摆着五瓶好酒。 那六人杀手集团的首领垂着手,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我轻轻地推开玫瑰的搀扶,几步走到苏克拉瓦的墓碑前,慢慢地跪下,手抚着墓碑上苏克拉瓦的照片,回想着我和他的种种兄弟恩义的过往。 尤其是他纵身一跃,替我挡了一颗置于我死地的子弹。 我打开酒,一瓶一瓶地往地上浇,不禁泪如雨下,“苏克拉瓦,我的好兄弟,我来送你了!” 雨越下越大,雨水落在我的身上,把身上的衣服全给浇湿了,我浑然不顾,一瓶一瓶地给苏克拉瓦倒酒,“兄弟呀,你一路走好,你放心,哥哥我一定替你报仇雪恨!” 天空响起了几声雷,似乎是苏克拉瓦在回应我。 倒完了酒,我慢慢地站了起来,一举手。 几个战士上前点响了礼炮。 “轰!” “轰!” “轰!” …… 十几门礼炮一起发射,炮声惊天动地,如雷霆咆哮。 那些战士齐声喊道:“苏克拉瓦先生一路走好!!!” 炮声刚停,我从迪龙的手里接过一把铁锹,铲了几锹土轻轻地扬在苏克拉瓦的墓顶,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扫了那六个杀手集团的首脑一眼,厉声喝道:“全部跪下!” 六个人早就抖若香筛糠,听了我的怒喝,他们马上一个接一个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不顾地上的雨水泥泞,连连磕头。 一个中年人捶首顿胸,带着哭腔地说道:“大帅,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接这个单子,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呀,他们那些人,我们根本就得罪不起,他要我们做,我们不敢不做呀,他们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叫你死,你们就死吗?“ 我的声音冰冷到极致。 这个中年人哑口无言。 我又问:“是谁让你们来刺杀我的?” 这个中年人胆怯地看着其它几个人,他们都沉默着不敢说话。 “你们不敢说,是吗?”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一旦说出来,我就没命了。” 我冷哼一声,“你们怕他要了你们的命,就不怕我要了你们的命吗?” 中年人马上挥手,“不是,不是,大帅,我们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那些大人物……我们真得惹不起他们呀。” “站起来,你们都给我站起来。”我厉声吼道,声音在四下里回荡,像打雷一样。 他们诚惶诚恐地一一站了起来,垂首而立,不敢看我。 我向迪龙一伸手,“枪!” 迪龙掏出手枪递给我。 我子弹上膛指着那个中年人的头。 中年人吓得连连后退,“大帅,大帅,你就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我说,我说,是……是周子铭让我们刺杀您的,是周子铭逼着我们干的呀!” 后面几个战士把他往前一推,推到我面前。 我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刚要扣扳机,玫瑰冲上来拉住了我的胳膊,小声地说:“文哥,你别冲动,在这里杀人,可大可小,我们以后还要在这里做生意呢!” 边说边夺过我手中的枪。 我从地上捡起刚才用来培土的铁锹,两膀一较力,咔嚓一声,铁锹把断成两截儿。 我举着其中的一截地着那个中年人的膝盖狠狠地一砸。 “啊!”中年人惨叫了一声,跪倒在地。 我又把另外的五个人的膝盖也全部敲碎了。 他们六个在地上或跪或爬,每个人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用半截儿铁锹把儿指着他们,“你们六个要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恕你们犯下的罪行,少了一分钟,我要了你们的命,听清楚了没有?” 六个人一听我不杀他们,个个如获大赦,不顾身上的伤,都趴在地上向我连连磕头,“听清楚了,我们听清楚了,我们一定会在这里跪三天三夜的。” 我扭过脸对迪龙说:“派几个人看着他们,但凡有人敢有所异动,或者少了一分钟,格杀勿论!” “是!”迪龙大声地应道。 回到公司后,我把乔治单独叫进我的办公室,密谋了一个“阴谋”。 我这个虽说不敢说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一向玩的都是“阳谋”,不屑于玩那些“阴谋”。 可是,我现在的对手是大佬联盟,不是一般的对手,所以,我不得不玩些“阴谋”了。 乔治听了我的“阴谋”之后,一脸的惊讶,“大黄瓜,你这玩得可够大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我瞪了他一眼,“出什么事也是我胡凯文兜着,你怕什么?” 乔治转了转眼睛,又说:“胡董,调查这种级别的顶级御姐得到各大顶级夜店去,那可得花了不少钱呀,这些地方都是销金窟……” 我不耐烦地挥了下手,“行了,行了,你少跟我面前唱山歌儿,你所有的费用全部实报实销,另外给你十万的奖金,这总可以了吧?” 乔治兴奋地说:“得嘞,有胡董事长您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几天后,乔治拿了厚厚的一叠资料送到我办公室的大班台上。 这些资料全是天卫市最顶级的一个夜店的头牌。 类型都是御姐型的,而且她们身上都有一个不可告人的“隐私”。 乔治总共查了一百多份资料,我看了一上午,最终目光落在一家叫马里亚纳夜总会的头牌,一个叫苏菲的女人的照片上。 苏菲,江南人,28岁,之前曾在娱乐圈儿打拼过五、六年,可是因为人脉不行,一直在三、四线混迹。 混了几年也没混出名堂来,一怒之下就下了海,应该长相清丽,气质优雅,有表演天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没用一年的时间就成了这家夜总会的头牌,服务对象非富即贵。 三个月前查出了那个“隐私”,自杀过两次,都被人救了。 我又看了看她的照片。 不得不说,这个苏菲实在是太漂亮了,眉目如画,明眸善睐,肤如羊脂,眸若秋水。 清丽中带着野性,性感中带着慵懒,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气质。 太符合我这个诱饵的条件了。 我决定就用她了。 我放下苏菲的资料,给江依燕打了个电话。 江依燕不当演员,开始当导演了。 最近她正在筹划一部都市爱情片,不过,听说资金还有些缺口。 我先和她寒暄了几句,然后转入了正题,“依燕姐,我听说你最近在筹划一部大戏,是吗?” “是啊,剧本实在是太棒了,要是能拍出来一定拿大奖,可是,资金有一定的缺口,怎么着,胡董事长,你有意投资吗?” “这个嘛……依燕姐您有困难,我当弟弟的当然要出一份力,只不过,我不知道你这个缺口有多大呀?” “四千多万。” “这么多呀?” “你要是觉得多,两千万也行。” “我的好姐姐,你也知道,我刚刚中了人家一个大圈套,赔了快一百亿了,我哪有那么多钱呀?” “你少来了,我可是听说了,你那个什么黄金投快赚老鼻子钱了,你少跟我哭穷。” “你别听别人乱说,哪能赚那么多呀。” “行了,你也不用跟我哭穷,姐姐我也不难为你,一千万,一千万,行吗?” “这样呀……既然姐姐你这么说了,小弟我也不敢不听,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呀?” “你能不能在你这部电影里给我的一个朋友安插一个角色呀?” “朋友,什么朋友?” “女性朋友,以前也在你们娱乐圈混过,可是因为不懂规矩没混出来,所以……” “小凯子,你不会在外面乱搞女人,然后什么人都塞到我的电影里吧,我这个电影是要拿大奖的。” “你给个女三女四还不行吗?我可是投了一千万呀,再说了,你可是我亲姐姐。” 江依燕在手机那头犹豫了一下,“这样吧,我先看看人,要是人合适,会演戏,我答应你。” “行,就这么说定了,这样,今天晚上我请你去马里亚纳夜总会见见人。” “什么?夜总会?小凯子,你搞什么呀?你弄个站街的到我的戏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姐姐,我向你保证肯定行。退一步讲,行不行的,你先看看,实在不行,我绝不难为你,怎么样呀?一千万呀!” 江依燕叹了口气,“行吧,那我就先看看,我告诉你呀,小凯子,要是不行,我肯定不要,一千万我也不要。” “得嘞。我晚上去接你。” 晚上,我和乔治开着车去接江依燕。 江依燕身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戴着一架大太阳镜,一个大口罩,像一个女侠客似的。 我见她这个样子嘿嘿坏笑道:“依燕姐,你这副打扮这是要去打劫还是怎么的?” “什么打劫,我是怕别人认出来,我告诉你,现在的狗仔多厉害,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到那种地方,不定出什么绯闻呢,我要一直是玉女人设,我还想在这个圈子混呢。” 第462章 夜店寻饵 乔治殷勤地替江依燕拉开了车门,“江小姐,您上车。” 江依燕上了车,乔治开车来到马里亚纳夜总会。 马里亚纳夜总会位于天卫市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 整个夜总会大楼有五层,金碧辉煌,贵气逼人。 地下停车场停满了各色的豪车以及跑车,我们刚一下车,就有个清秀的泊车小弟跑上来替客人泊车。 我扔给泊车小弟二百块钱,泊车小弟躬身道了谢。 我刚要转身上电梯,旁边一个刚进来的小甲克虫车向我打喇叭。 我一看,车内是那个爽儿。 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脸上画着烟熏装,嘴里还歪叼着一支烟,对我嘻嘻地笑着。 我向她挥了下手。 江依燕小声地问我,“这个小太妹是谁呀,你怎么认识这样的人?” 我说:“是一个刚认识的朋友。” “叫什么?” “爽儿。” “爽儿,这么亲切,没姓儿呀?” “她也没告诉我她姓什么,就叫爽儿。” “你不是在哪个夜店里鬼混……” 我笑着斜了她一眼,“你又不是我老婆,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江依燕没好气地说:“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姐,我不能看着你学坏!” 乔治马上接口道:“江小姐,我们董事长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学坏呀。” 江依燕冷漠地看了看他,很冷淡地说:“我们姐弟俩说话,你插什么嘴,你算哪根葱,哪瓣蒜?” 乔治讪讪的,没再敢说话,引着我们俩个上了电梯来到五楼贵宾区。 五楼是这家夜总会的vip区,所有的消费要比其它楼层要贵几倍,招待的全是些顶级客人。 在这些普普通通地消费一晚上,就抵得上一个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 因为是vip区,所以,我们一进去,马上有两个长腿旗袍女孩子热情地迎了上来,深鞠躬,“欢迎光临!” 她们看见江依燕一个女人时,多少有些愣神儿,但是一闪而过。 乔治大剌剌地说:“我已经订好了房间了,皇宫包间。” “回面请。” 两个女孩子领着我们往里走。 一进去,里面真得如皇宫一样富丽堂皇,服务生马上上来酒和果盆。 一个妈妈桑进来,满脸媚笑问我们要不要陪侍女孩儿,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乔治目光在妈妈桑傲人的胸口上扫了一眼,马上说:“要,当然要,在几个大奶牛来。” 妈妈桑会意一笑,转身就走。 我瞪了乔治一眼,叫住妈妈桑,“我们想叫苏菲来。” 妈妈桑一脸难色,“这个……苏菲病了,不能出来陪客人,我介绍另外的小姐来陪你们好不好,保证漂亮,身材好,听话,乖巧。” 我从手包里拿出两万块钱,扔给妈妈桑。 妈妈桑看了看钱,陪着笑脸对我说:“先生,不是我不帮您叫,实在是……她真得病了,要是把她叫来了,恐怕扫了您各位的兴致。“ 我又扔给她两万块钱。 妈妈桑被我的大手笔给震住了,想了想,“那好吧,我去问问看。” 说着,把四万块儿放在我眼前。 我叫住她,“钱你拿着,叫不叫来都是你的,不过,我希望你还是能叫来,到时候,我再赏你两万,怎么样呀?” 妈妈桑道了谢,拿钱离开了。 过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回来。 江依燕有些生气地抱怨道:“什么人呀,这么大牌,简直比一线明星还要牛。” 我马上说:“这个苏菲是这里的头牌,以前在你们娱乐圈打拼过,可是没成功,身材,气质,还有其它都是超一流的水准。” 又过了一会儿,妈妈桑把一个女孩子推了进来,正是那个苏菲。 一进来就向我们款款一礼。 果然是绝世的美貌,颀长的身材,腰身纤细如柳,却是s型的,气质淡雅如兰。 江依燕不由得呆住了,用脚尖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下。 我笑着在她耳边问道:“怎么样,依燕姐,不错吧?” 江依燕点点头,“不错,你的眼光还是有些水准的。” “那当然了。 我拿出两万块钱扔给妈妈桑,又向她使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妈妈桑会意,转身出去了。 我又向乔治使了个眼色。 乔治看得呆了,一眼淫眼在苏菲的全身上下,来来回回地打量,口水流了一声。 她没看到我的眼神。 我踢了他一脚,“乔治,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酒。” 乔治这才醒过神来,站起来,恋恋不舍地走了。 我向旁边的沙发一指,“苏菲小姐,请坐。” 苏菲挨着我坐下,拿起歌本,问我要唱什么歌儿。 我摆摆手,“我不是来唱歌的,我是来请苏菲小姐帮我一个忙。” 她微微怔了一下,“帮什么忙?” “林氏集团的副总裁周子铭,你认识吗?” “听说过,没见过。” “听说过就好,我想请你帮我……” 我在她耳边小声地把我的“阴谋”和说了一遍。 她脸色陡变,一下站了起来,“这位先生,我不想害人。” 我示意她坐下,“苏菲小姐,我没让你害人,我只是让你和他谈个小小的恋爱而己,中不中招儿在他,不在你,如果成功的话,我会给你两百万的酬金。” 说着,我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一百万,算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另外一半,还有,如果你能在一周内搞定这件事,我会再给你一百万的赏金。” 苏菲并没有坐下,又轻轻地摇摇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我皱了皱眉头,指了指坐在我旁边的江依燕,“她,你认识吗?” 苏菲微微点了下头,“认识。” “认识就好,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一直有意在演戏界有所作为,我依燕姐最近正在筹拍一部大制作,奔着大奖去的。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的话,你可以在依燕姐的这部大制作里演一个重要角色。” 苏菲明显是心动了,她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江依燕。 我瞟了江依燕一眼,故意大声地说道:“姐姐,你倒是表个态呀!” 江依燕轻咳了一声,“我可以在里面给你安排一个女三号的角色,片酬方面嘛,两百万,你觉得怎么样呀?” 苏菲沉思片刻,对江依燕说:“片酬方面我一分钱不要,可不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女二的角色。” 江依燕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不要片酬。 苏菲苦笑道:“江导演,不瞒您说,我这些年也赚了些钱。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个夙愿,想在我的有生之年,在大银幕上留下我的身影,这样的话,我这辈子就算马上死了,也没白活。” 江依燕有些犹豫,看了我一眼。 我咬了咬牙,伸出两根手指,“姐姐,这样吧,我再投一千万,两千万,女二号,怎么样?” 江依燕想了想,又上下打量了苏菲几眼,点点头,“那好吧。” 几天后,几家娱乐媒体爆出两则惊天大新闻: 一、著名影星江依燕要执导一部大剧,女二号苏美婷(苏菲的本名)是一个从来没有什么作品的神秘女郎; 二、林氏集团副总裁周子铭投资了该片,而且和这个苏美婷谈上了恋爱。 在文字的旁边有几张周子铭和苏美婷在车内激吻的大幅照片。 因为有我两千万的投资加上周子铭的投资,江依燕的电影顺利开拍了。 接下来的几天,各大媒体都在疯狂炒作这件事,都要问这个神秘女郎苏美婷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受到江依燕的力捧和周子铭的青睐。 更多的媒体连篇累牍地报导周子铭和苏菲两个人的恋情进展情况。 周子铭似乎非常喜欢这个超级大美女,几乎天天去片场探班,并且对媒体各种夸赞苏美婷如何演技高超等等。 一切向我事情预想的方向顺利发展。 又过了几天,娱乐媒体上爆出周子铭和苏美婷同车回到周子铭的豪宅,两人在里面呆了三天三夜没出来。 各家媒体都在绘声绘色地猜想两个人在豪宅里这三天三夜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本来我以为我的计划马上就要顺利成功的。 没想到几天后,一家刚刚成立的网络媒体爆出苏美婷并不是什么娱乐新星,而是一家高级夜总会的陪酒女郎。 这一下,风声一下变了。 周子铭不再跟苏菲接触了。 我不敢保证这几天周子铭有没有中招儿,如果他不中招儿的话,这所有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可是,我没办法控制媒体。 媒体的风向开始向不利于我的方向发展了。 我有些急了。 马上让玫瑰找媒体,试图把风向扭转过来,可是,我花了不少钱给媒体,却没什么效果。 正在我无计可施之计。 一天上午,秘书进来告诉我,林子越要见我。 林子越? 他来干什么? 秘书补充道:“他担心您不见他,说会帮您一个大忙,解决您目前最烦心的一件事。” “他要帮我一个大忙?”我有些懵。 秘书肯定地点点头,“他是这么说的,董事长,要不要见他呀?” 我前前后后想了想,“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大一会儿,秘书领着林子越进来了。 林子越一进来,就嬉皮笑脸地说:“胡董事长,最近是不是为了我弟弟和那个夜店头牌的事烦心呀?” 第463章 异母兄弟 我心里一惊,故作镇静地问:“林先生,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明白。” 林子越冷冷一笑,拿出一盒烟,用金质打火机点上,吐了个大烟圈儿,然后幽幽地说道:“胡董事长,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我既然都来了,你何必装糊涂呢?我是来帮你的,你最好和我开诚布公,这样我才能帮到你。” “装什么糊涂呀?你帮我?你帮我什么呀?” “有人告诉我,前几天,你和江依燕去马里亚纳夜总会找那个叫苏菲的女人,对吧?” 我心中大骇:这个家伙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冷着脸问他,“你跟踪我?” 他又吸了口烟,摆摆手,“我可没那个闲心事,是一个朋友偶然看见的,告诉的我。” “那又怎样?”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个朋友还告诉我,你给了这个苏菲两百万,要她帮你做一件事,对吧?” 这个他都知道? 我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淡淡一笑,“这有什么,大家都是男人,花点钱玩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玩女人?”林子越撇撇嘴,“这个苏菲有爱滋病,你应该知道吧,你花二百万玩一个有爱滋病的女人,你不会是疯了?” 我呆住了,他连这个都知道。 我的计划他应该已经知道大半了。 讲老实话,我真得有些懵了。 这个林子越和周子铭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知道了我要用爱滋病女对付周子铭,我这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可以说基本上就宣告失败了,我之前花得钱也白花了。 我有些慌了。 我一直听说林子越是个正宗的纨绔子弟,只会吃喝嫖赌玩女人,没想到他还这么有本事。 我冷冷地问他,“林子越,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直接点儿,我没时间陪你玩。” 林子越一脸得意地笑意,“我最近呢,手头有点儿紧,我们家老爷子看得紧,我想弄个几百万花花,我听说胡董事长你最近股票发了大财,所以呢,想来找胡董事长借点钱花花。” “你林大公子可是林氏集团的太子,你会跟我借几百万,林公子,你不会开玩笑吧?” 林子越马上黑了脸,生气地说:“你不知道,周子铭那个野种老在我们老爷子耳朵边说我的坏话,我们老爷子也听他的,现在我在公司里根本弄不出来钱,所以……” 我似乎明白林子越来找我的意思了。 “林公子,你不仅是想来我这借点钱,还想借我的手除掉这个可能危及林氏集团太子之位的兄弟吧?” 林子越看了我一眼,“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反正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你给我五百万,我保证让你的计划成功。” “我凭什么相信你?” 林子越吮吮嘴唇,“你要是不相信我,咱们可以先办事,后收钱,我帮你帮妥了事,你满意了,再给我钱,怎么样呀?” 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脑子慢慢地旋转着。 这个500万我倒是可以给他,可是我担心这是个林家父子给我布的一个局,让一个草包来骗我,让我入局。 可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个局到底是什么。 林子越以为我不相信他的话,继续说道:“胡董事长,你可能知道吧,我们家老爷子从报纸上看到那个野种和那个陪酒的搞在一起非常生气,不让那个野种和那个苏菲在一起鬼混。 那个野种虽说和那个站街的睡了几觉,可不一定过肯定染上爱滋的,怎么着也得十回八回,是不是,如果我从中斡旋的话,让我们老爷子不管他们的事,这件事就在了,对吧?” 我斜了他一眼,“怎么着,你在跟踪周子铭,他跟人睡了几觉,你都知道?” 他冷笑道:“有人想抢我的太子之位,我不然不能傻等着,别人都说是傻瓜,我可不傻。 胡董事长,我不妨实话跟你说,我在他身边埋了几个眼线,他什么狗屁事我都是清清楚楚的,他们俩滚床单时的视频文件我都有,你有没有兴趣欣赏欣赏呀?” 我摆摆手,“我没这个兴趣,不过,我们的生意,我还是很感兴趣的,行,就这么定了。” 林子越一听,马上兴奋起来,站起来向我伸出手,和我握了握,“预祝咱们合作成功。” 说完转身往外就走。 我叫住他,“林公子,留步。” 他站住了,“什么事呀,胡董事长?” “你不是借五百万吗?我借给你,而且,不用还了。” 说着,我拿出支票本,签了张500万的支票递给他。 林子越看了看我,“刚才不是说事成之后再付款吗?” 我摇摇头,“那样显得我没有合作的诚意,我喜欢先给钱,至于是否成功,我不在意,看老天的意思了。” 林子越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胡董事长,你做人仗义,我也不是不讲究的人,我说事后就事后,对了,以后如果我坐了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我希望我们俩个能化干戈为玉帛,联起手来做大事,我喜欢你这个人,两个字,仗义。” 我点了点头,“如果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尽管开口,我一定会皆尽全力,助你成功的。” “那就一言为定了。” 第二天,林子越以林氏集团副总裁的身份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 在会上,他就媒体最近炒作的有关苏美婷身份的事作出了声明。 他对媒体们讲,林氏集团对这个事件非常重视,由他亲自对这件事进行了全面、彻底的调查。 调查的结果:苏美婷并不是什么夜总头牌,而是一个始终在娱乐圈奋力打拼的一个正能量女孩,一直在三四线坚持着自己的理想。 林子越还向媒体拿出了自己的调查报告,以及苏美婷的相关奋力打拼的履历。 不得不说,这个林子越还真不是草包,最少这件事他做得很漂亮。 各家媒体可能是因为林子越花了钱封住了嘴,所以,有关苏美婷的负面新闻完全消失了,有几家小媒体还煞有介事,言之凿凿地介绍苏美婷在娱乐圈努力打拼,不接受潜规则的动人励志故事。 这一下,苏美婷的身份彻底被洗白了。 可能是林子越真得在林东眠的耳朵边吹了风,林东眠似乎不再管他们的事了,周子铭和苏美婷的交往又继续进行了。 我的计划接近成功了,现在就等看周子铭什么时候中招了,我派人24小时盯着他,看他什么时候去医院就医,或者找什么私人医生看病。 半个月后,一个让我安排负责跟踪周子铭的人向我报告说他偷偷摸摸地去了找了一位姓黄的传染病医生。 这位黄医生是国内顶级传染病专家,尤其是在爱滋病防治方面有一定的建树。 接到这个消息我非常兴奋。 现在我要做的事,拿到周子铭的诊断书副本公之于众,那样的话这个周子铭就会被一泼狗屎一样被所有人嫌弃的,他不可能再在上流社会混迹了,只能在哪个角落等死。 我派人拿100万去找黄医生要买周子铭的诊断书副本,被黄医生婉言拒绝了。 我又派人拿着500万支票去找林子越,让他替我搞定这个黄医生。 我派去的人把500万支票带回来了,并且传了林子越的回话,事情他给我办,钱他不收了,就当对我们俩以前的过节向我道了歉,以前的过节就此一笔勾销,以后要和我做朋友。 我再一次意识到,这位林公子并不是传说中的草包和纨绔子弟,他是有大格局的人,而他的这种大格局,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或者,他所谓的草包和纨绔是他故意装的,故意迷惑别人的。 第二天,林子越派人把周子铭的诊断书给我送来了,不但送来了周子铭的诊断书,还有周子铭和苏菲两个人滚床单时的几段视频和大量照片。 我问来人林子越是怎么搞到周子铭诊断书的,那个人不以为然地说:“这件事很简单,我到街上找了几个烂仔,让他们半天内搞定,给他们三万块钱,他们就搞定了。” 我心里暗恨,这个黄医生真是个贱货,我给他二百万他不要,几个烂仔一吓唬他,他就交出来的,真是够贱的。 我吩咐人把所有的东西进行了整理。 第二天,我来到林氏集团大厦,把拷贝出来的一份资料交给门口的接待,让她把这些资料交给周子铭,并且提出要马上和他见面。 不大一会儿,一个秘书模样的人从电梯上下来,走到我身边,小声地说:“胡先生,我们周总不方便在公司里和你见面,他约您在宾斯咖啡店见面,您先去,半个小时后他准时到,可以吗?” 我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那我就在宾斯咖啡馆恭候他大驾喽。” 我在宾斯咖啡馆刚坐下,要了杯咖啡,还没喝呢,周子铭就推门进来了,走到我对面,坐下。 他戴着一副大墨镜和一副口罩,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很滑稽。 他一坐下就用极低的声音问我,“胡凯文,你想干什么?” 听得出来,他很紧张,很害怕。 我则一脸的风轻云淡,看着他,喝着咖啡,没理他他的茬儿。 周子铭生气地一拍桌子,暴喝了一声,“胡凯文,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第464章 鱼死网破 我做了副害怕的样子,“哎哟,我本来是想来帮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大脾气,看来你不需要我帮忙,那算了,我等着看好戏吧。” 我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站起来就要走。 周子铭一把拉住了我,缓和了语气,小声地说:“胡董事长,我刚才有些激动了,对不起,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嘛,请坐,请坐。” 我重新坐下,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东西你都看了吧,诊断书,图片,视频……哎对了,我带来了苏美婷的诊断书复印件,你不妨看看。” 我从公文包里拿出苏美婷的诊断书递给了周子铭。 周子铭仔细地看了看,脸都白了。 咖啡厅里的空调很凉,但是周子铭头上冒着热气,豆大的汗珠从脸上不断地往下掉,桌子上不一会儿就是一滩水渍。 周子铭要了杯冰咖啡,默默地喝了一口,小声地问我,“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之前你设计讹诈我二十亿,我没说什么,后来你又派人刺杀我,折了我一个最好的兄弟,我要替我的兄弟讨个公道。” “怎么个讨法,你说个数儿。” 我笑容可掬地盯着他,浅浅地抿了口咖啡,伸出四根手指,“这个数儿,五十亿。” 他愣了一下,“什么五十亿?” 我淡淡一笑,“刚才我给你的那些东西呀,你要是想买的话,需要五十亿。” 周子铭惊在那里,半天没说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应该是气坏了。 他的那种恨不得干死我,又干不死我的感觉让我很爽。 半晌,他轻咳了一声,“胡凯文,你这五十亿的数额是怎么个说法呀?” “很简单,你之前搞我,一下就要我掏二十亿,我这个人,别人要是搞我,我一定要双倍还他,所以,二十亿的双倍就是四十亿,前些天你派杀手杀我,杀了我最好的一个好兄弟,我要你十个亿,不算贵吧?” 周子铭气呼呼地说:“胡凯文,你这不是贵,你这是打劫!咱们还是现实点儿吧,要不这样吧,我说个靠谱的价格,十个亿,十个亿怎么样?” 我向他晃了晃食指,“no,no,no,周子铭,你可能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的状况是:我那些东西你必须买,而不是我必须卖,主动权在我的手上,这一点你最好先搞清楚。” 周子铭面色一沉,杀气腾腾地说:“胡凯文,五十亿呀,你有那么大的胃口吃下去吗,别吃不下去,吃坏了肚子,那就不大好了。” 我用咖啡勺搅了搅尴尬,瞟了他一眼,“怎么着,你想跟我玩横的呀,你有那个实力吗?” 我把咖啡勺子往桌子上一扔,冷冷地问:“要说钱,我现在手下可以随时调动几百个亿,要说打,我是香巴拉王国海陆空大元帅,随便调个十万、八万的人马来和你干,易如反掌,你有什么呀? 你不过是林长眠的一个私生子而己,你跟我横什么横呀,你有资格跟我横吗?” “哼,胡凯文,你也别忘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咬人?你凭什么呀?凭你爱滋病的病毒?” 周子铭听了这话,脸一黑,“胡凯文,我这病是你捣的鬼吧?” “你搞错了,你这病不是我搞的鬼,是你贱兮兮的小弟弟捣的鬼。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小弟弟这么坏,你应该一刀把它给切了。” 说完,我哈哈大笑。 周子铭面色铁青,五官变形,咬牙切齿地说:“行了,你就不要幸灾乐祸了,这次我认栽了,二十亿,二十亿怎么样?” 我摇摇头,“对不起,五十亿,一分钱也不能少。” 周子铭的牙齿让他咬得咯咯响,“三十,三十亿总可以了吧?” 我很不屑地说:“周子铭,你以为我是跟你卖菜呢,还跟讨价还价?你想 一下,一旦我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的话,且不说你老爹林东眠要是知道你得了爱滋病会不会把林氏集团的太子之位给你, 就说你在商界,大家伙要是知道了你得爱滋病,你说,以后谁跟跟你喝茶喝酒谈生意呀?你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找个地方等死!” 周子铭气得浑身发抖,“胡……胡凯文,你太狠了,做人还是要收敛一些好一些,不要得理不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撇撇嘴,一字一句地说:“前些天,你派杀手,杀我兄弟时,你就没想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话吗?” 周子铭一时语塞。 我双手扶户,坐直身体,盯着他,淡淡地说:“周子铭,走到今天这一不,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应该惹我胡凯文,我告诉你,不管是谁,只要惹了我,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你现在这样。” 我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以后呀,学着做好人,别动不动就冒坏水,想着害人,害人最后一定害己,这是我送你给你的座右铭,你最好找个书法家把我这句话好好地写上,装裱起来,挂在床头,天天早上起来看一眼,记在心里。” 周子铭半天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那好吧,五十亿就五十亿,不过,这笔钱的数目实在是太大了,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想办法给你筹。” “十天,我只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内,你如果不把五十亿打到我的户头上,我就把那些资料公之于众。” “十天?!”周子铭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脸上划过一抹森寒,“这怎么可能,这是五十亿,不是五十万,十天之内,我到哪儿去给你弄五十亿?” “你没有,你背后不是有大佬联盟吗?你让他们帮你想想办法,对了,还有你那个干爷爷黄迪生,他不是富可敌国嘛?行了,就这样吧,十天内,我等你的消息。” 我把那一百块钱钞票扔在桌子上,站起来离开了咖啡厅。 回到公司,我马给上玫瑰把答应给苏菲的钱如数给了她,而且让玫瑰安排她去外国治病,并告诉她,苏菲所以有的治疗费用都由公司出。 玫瑰无比担心地说:“文哥,你这回跟周子铭算是刺刀见红了,他这个不是善类,你一定要小心呀。” 我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他不是什么善类,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己。” 她转身刚要走,我叫住她,“玫瑰,你等一下,从今天开始,你把手上的工作全部放下,全力研究林氏集团。” 玫瑰问我,“文哥,你要干什么?” 我冷漠地一笑道:“这五十亿应该是把林氏集团的血抽干了,我要趁机痛打落水狗,把林氏集团拿过来。” 玫瑰想了想,“我刚刚收到消息,林氏集团下周五要举办20周年大庆典,特意请来了许多大人物和明星到场。” “给咱们发请柬了没有?” “没有。咱们两家公司现在针尖对麦芒,他们怎么会给咱们发请柬呢?” “这次活动的主操作人是谁呀?” “是林子越。” “是他呀,那就好办法了。” 我拿起手机给林子越打了个电话,“林公子,我刚刚听说你们林氏集团下周五要举办一个20周年的大庆典呀,我想去沾沾喜气,你欢迎吗?”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了,这样,我马上派人给你送两张请柬。” 林氏集团20周年大典的时间转眼就到了。 这个大庆典是在林家的一个豪华山庄举办了。 那天,我和玫瑰都是一身盛装,坐着车来到了那个山庄。 来的客人非常多,人山人海的,大门口停着许多辆名车、豪车,就像一个名车展览会一样。 几百个戴着耳机的保安人员在维持现场秩序。 我和玫瑰刚要往里走,两个保安伸手拦住了我们,冷冷地问:“请柬。” 玫瑰把请柬递上去。 一个保安看了看我们的名字,“对不起,我们周总说了,今天我们这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所以,不欢迎你们入场,请吧。” 玫瑰生气地问:“我们有请柬为什么不要让我们进去,你们太没有礼貌了。” 另一个保安没好气地说:“这是我们周总的命令,你们有什么也不行,不能进。” 我笑着问道:“我要是硬闯呢?” 两个保安马上紧张了起来,伸手摸出两根警棍,又对耳麦喊了一声,“所有人注意了,门口有状况,来十个人,马上!” 十几个保安拿着警棍向这边跑了过来。 显然是周子铭知道了我今天来,所以才让这些保安在门口阻拦我。 我早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我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笑了笑,拉着玫瑰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我乘坐着一驾直升机,在两架直升机的护卫下,重新回来了,三架直升机在山庄的上空盘旋。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高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音,把地上的树木和草吹得乱晃。 地面上的客人们都抬头看着我们。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高速旋转产生的狂风把他们吹得东倒西歪,十分得狼狈。 三驾直升飞机缓缓地降落在草地上。 草地上到处布置着各种横幅和各色气球、花环。 在草地的正中央有一个小台子,小台子的两旁是两旁自助餐区,供客人们自由取用。 我和玫瑰从直升飞机上下来,迪龙带着十五个侍卫也下来了,护卫在我们四周。 几十个保安向我们冲了过来,把我们团团围住了。 第465章 大闹庆典 那些大人物都无比惊诧的看着我和玫瑰。 窃窃私语:“这个年轻人是谁呀?怎么这么牛?竟然开了三架直升飞机来,这是谁家的公子呀?” 有几个认识我的,“他是凯旋集团的那个姓胡的小子吗?” “人家林氏集团办庆典,他来干什么?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是啊,我听说他和林家的两位公子都不怎么对盘?” “两位公子,林家怎么会有两位公子呀?” “老弟,你孤陋寡闻了吧,那个周子铭也是林家的公子,只不过是私生子而己。” 周子铭从众保安身后冲出来,怒目而视看着我,“胡凯文,谁让你来的?你是这里不受欢迎的人,请离开这里?”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我走可以,你把五十亿给我,我立马就走。” 50亿? 周围的几个人一片哗然,都是一脸惊奇,竖着耳朵听。 周子铭的脸顿时黑了,“胡凯文,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我怎么是来砸场的呢,我是林子越先生发请柬请来的,你这么对待客人,是不是太不礼貌了?你不欢迎我,就把欠我的五十亿还我,我就离开!” 周子铭气得满脸通红,向后面的几个保安一挥手,“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几个保安冲了上来就要赶我和玫瑰走。 我脸色一沉,喝了一声,“大胆!” 站在后面的迪龙飞起一脚就把一个要推我的保安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另一个侍卫抓住另一个要推玫瑰保安的头发往上一提,一拳直击他的面门,“嘭!”的一声。 这个保安鼻梁被硬生生砸断,满脸鲜血飞溅! 另外几十个保安看这边打起来了,纷纷向这边跑来,我的这些侍卫拳打脚踢把这些保安打得东倒西歪,哭爹喊娘,浑地找牙。 我双臂抱胸,冷眼看着。 周子铭见这么多保安打不过我们十几个人,紧握拳头,一脸的尴尬和气氛。 就在这时,突然听后面有人高喊了一声,“住手!都住手,不要打了!” 众人纷纷回头,见林东眠、林子越在几个保镖的护卫下走了过来。 林子越怒叱周子铭,“周子铭,怎么回事呀,今天是咱们林氏集团大喜的日子,怎么搞成这样?” 周子铭指了指我,“胡凯文带人来闹事,我不得不……” “住口!你胡说八道什么?胡董事长是我请来的贵客,他怎么会闹事呢?” “是你请来的?”周子铭一脸的不可思议。 林子越白了他一眼,“怎么,我不能请呀?” 周子铭还要争辩,林东眠喝了一声,“够了,你还不嫌丢人呀,退下!” 周子铭讪讪地退到一旁。 林东眠上下打量我几眼,阴沉着脸问道:“胡凯文,今天是我们林氏集团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来喝几杯喜酒,我欢迎,你要是想来闹事,可不行。” 我笑了笑,“林董,我本来是想来喝杯喜酒的,可是我进门,你们的保安不让进来,我不得不乘直升飞机进来,可是我一下飞机,周子铭就又带着一群保安来要打我,我也是不得而为之。” 林东眠点点头,“好,既然你是来喝喜酒的,那就我非常欢迎。” 今天来的客人非常多,各行各业,遍布政商两界,个个都是大有来头,非富即贵,足见林家人脉和影响力之巨大。 一些工作人员拿来几百把椅子,整齐地排在小舞台的前面,众人纷纷落座。 前面空着两排座位,应该是给更尊贵的客人留着的。 过了一会儿,司仪高声喊:“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 在一个个礼仪小姐的引领下,从后面走进来十几个人物。 司仪高声介绍着每一个人的身份。 有政界的高官,有商界大佬。 司仪每念出一位嘉宾们的名字后,都是全场掌声雷动。 林东眠一脸的骄傲,和这些大佬一一握手致意,请这些人落了座。 这些人坐下之后,正中间还剩一把椅子。 众人窃窃私语,“这个位子是留给谁的呀,还有比这些大人物还厉害的大人物吗?” “是啊,这个座位是留给谁的呀?” 最后,司仪高声喊道:“各位来宾,接下来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马兰亚国陆军参谋长黄迪生将军!” “哗哗……” 全场掌声雷动。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身马兰亚国中将军装的黄迪生,在四个校级侍卫的簇拥下傲然入场,威严霸道向众人挥手致意。 黄迪生竟然身穿军装,一副气吞山河之势。 众人都非常惊讶。 议论纷纷:“咦,黄迪生不是做买卖的,怎么是马兰亚国的将军呀?” “是啊,真没想到呀,以前就听说他厉害,可是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黄迪生走到麦克峰前,趾高气扬地说:“各位,今天是林氏集团的20年大庆典,我代表马兰亚国总统赠送林氏集团一个珍贵的礼物。” 说着一挥手,后面的四个军人抬着一个大盒子走了上来,打开了盒子盖,放在小舞台之上。 这是一个白瓷蓝花的元青花大罐。 通体布满多层纹饰的松竹梅纹八棱大罐。身上绘有梅竹水禽等图案,纹饰生动、气韵非凡。 司仪介绍道:“各位,大家知道,元朝的皇族多喜欢使用金银器,像这种元青花瓷器是极为罕见稀少的,这个大罐是元代帝王的爱物,是权力和戏法的象征。” 众人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几个客人站起来大声地恭维黄迪生送给林氏集团的这个元青花大罐。 黄迪生谦虚地挥了挥手,“各位都是古玩界的行家,请大家上来掌掌眼,看看这个价值连城的国宝到底怎么样。” 几个人上去看了看,都夸这个元青花东西好,价值连,国宝之类的恭维话。 林东眠和黄迪生都得意洋洋。 我站了起来慢慢地上了台。 黄迪生看见我,顿时愣住了。 我笑着对他说:“黄先生,小岛一别,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没想到一个逃兵竟然一转身就变成了一个中将,真是不可思议呀!” 黄迪生一脸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林东眠可能觉得有些没面子,他有些生气地盯着我问:“胡凯文,你又想干什么?黄将军送给我的厚礼,你看什么看呀?” 我笑容可掬地指了指那个元青花大罐,“黄将军送给你们这个绝世宝贝,我呢,想瞅瞅,想见识见识,可以吗?” 林东眠皱皱眉头,“那你就看吧。” 我顺手把那个元青花大罐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欧阳云率先发难,“胡凯文,你这是什么意思呀,黄将军是什么人,这东西是马兰亚总统送来的国宝,难道还能是新的不成?” 其它的几个大佬也纷纷责怪我多此一举,没有礼貌。 我把大罐翻了个个儿扫了他们一眼,“各位,新的就是新的,老的就是老的,不会因为我看了一眼,老东西就变成新东西了吧?” 我又转过脸看了黄迪生一眼,“黄将军,你这东西不怕看吧?” 黄迪生讪讪地说:“真金不怕火炼,不怕看,你看吧。” 我又对众人说:“各位看,人家黄将军都不怕看,你们就不要说什么了,是吧?” 众人都是非常气恼,可是因为黄迪生发话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个大罐了,问欧阳云:“欧阳先生,您是瓷器专家,我想向你请教一下,元青花的胎是用什么土制成的?” 欧阳云得意洋洋地说:“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元青花的胎是用高岭麻苍土做的。” 我点点头,向他挑了挑大拇指,“欧阳先生果然是专家。” 欧阳云撇撇嘴,“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但凡懂得古玩知识的谁不知道呀?” 我又问:“那我要再请教一下欧阳先生,老的元青花上有没有气孔呀,为什么有气孔呀?” 欧阳云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我笑了,“怎么,欧阳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老的元青花上当然会有孔。因为元青花的胎是高岭麻苍土做的,这种土的特点是白而不细,因为当时粉碎的条件有限,工艺有限,没办法把土打到最细,所以,做胎体时会有一些气孔。” 我把手中的大罐往欧阳云面前一送,“欧阳先生你看,这个罐子上却是一个孔也没有,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欧阳云顿时呆住了。 很明显,他早就看出这个罐子是假的,只是为了照顾黄迪生的面子所以才没说出来。 他看了黄迪生一眼,黄迪生死死地盯着他。 他马上说道:“或许是当时有水平更高的师傅攻克了这个难关,也就……也就没孔了,不能说没孔就是假的。” 因为他有些紧张,竟然不说“新”说成了“假”。 我心中暗笑,用嘲讽的口吻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看来您真是瓷器方面的专家。” 我又指了指大罐的内壁,“欧阳先生,我想再请教一下,你说这内壁上的累累刀痕是怎么回事呀?” 欧阳云脸色尴尬,喃喃地说:“做瓷器当然要用刀修坯,留些刀痕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466章 原形毕露 我眉毛一挑,扫了一眼众人,“欧阳先生,你说得不对吧。据我所知,元代的是七分拉坯,三分修坯,现代作伪的手法是三分拉坯,七分修坯。” 我问对面一个姓高的瓷器商人说:“高老板,你是老玩瓷的,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现代仿品里有很我刀痕,而元代的几乎没有吧?” 这个姓高的是小学教师出身,有一股子书呆子的正直气,和我有些交情。 他摇头晃脑地说:“元代泥料的可塑性较强,可以拉得很薄,所以器物的上半部和内部根本不需要修整,只是需要对下半部和圈足做简单修整。 而现代那些作伪的找不到那么好的土,没办法,坯只能拉得很厚,拉到太厚就不真不像,所以只能用刀在内壁上把内壁刮薄,所以就会留下累累的刀痕。” 我笑了笑,“那么高老板,你觉得这个大罐……它老吗?” 高老板扶了扶眼镜腿儿,仔细地又看了看那个大罐子,马有板有眼地说道:“老的元青花,都是用柴木窑烧的,而现在大多仿品都是用气窑烧的,这两种工艺不同,釉质的化学变化物理变化也有所不同。 特别是釉中气泡的形成过程上,它是绝对不一样的,古代柴木窑烧的气泡要显得大小不一疏朗,气泡明亮。而现代气窑烧的气泡较细小大小相间,不透亮。我看……这个罐子,不老!” 高老板此言一出,现场马上是死寂一片。 他们有好多人都是瓷器方面的行家,他们应该早就看出来这个罐子不真,是假的,但是他们只是看在眼里,并没有点破,而这位高老板,心眼实,性格直,就给说出来了。 他就像《皇帝新装》里那个指出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小男孩儿,把这层大家都知道的窗户纸给捅破了。 林东眠急了,马上冲上来对高老板大声地喝叱道:“高明,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在古玩行玩几年呀,就这么敢肯定这是假的,我认为它是真的元青花,而且是精品中的精品。” 高老板冷笑道:“林东眠,如果你说这个大罐是真的,我觉得你不适合再当百贤会的会长,这么大的漏洞你都看不出来,你有什么资格当我们古玩界的老大?” 林东眠冷哼了一声,“你再也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开除了你百贤会的会籍?” 高老板犯了牛脾气,瞪着牛眼,大声地回应道:“你说开就开呀,你不过是个会长,不是天王老子,你说了不算!你想一手遮天,混淆是非,你办不到!” 林东眠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你等着瞧,你看我说了算不算。你这明显就是胡闹,你违背百贤会的相关章程,我现在就开除你的会员资格!大家说,你们同不同意呀?” 说着,林东眠转脸扫了众人一眼。 本来他以为大家会附和他。 但是,因为大部分人都看出来这个大罐是假的,他们都怕露了怯,所以都默不作声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谁也没有表示出附和的意思。 林东眠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极了。 高明则像一只斗鸡一样盯着林东眠,没有半点退缩和害怕的意思。 欧阳云见状,马上打圆场,“两位,两位,大家都是混古玩圈儿的,何必闹到如此地步呢,都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林东眠本想就坡下驴,可是高老板不干了,“不行,今天这话既然说到这份儿上了,必须有个说法,欧阳先生,你是古玩界的前辈,也算是宗师的级的大人物,你来说说,这个大罐真不真?” 欧阳云没想到自己惹祸上身。 他虽说想帮林东眠的忙,可是在坐的全是业内精英,还有相关的领导,如果自己说这个很明显是假的大罐子是真的,那真是打了自己的脸,以后自己在这个圈子就会成人业内的笑柄。 所以,他含糊其辞地说:“老高,你也算是行内的人了,从古至今,这古玩界真真假假的事儿多得去了,你何必较真儿呢?” 边说边悄悄地向高老板使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不要再闹了。 高老板似乎也有些怕了,想好就收。 我马上说道:“不行,我同意高老板的意见,今天这事已经弄到这种地步了,涉及到黄将军和林先生的名声,我们必须弄成水落石出,这样才能服人,大家伙说对不对呀?” 在座的这些人有很多人不服林东眠和欧阳云他们这些大佬在业内骄横跋扈,一手遮天的作法,纷纷帮腔,“对,事情都闹到这种地步了,一定得弄个水落石出!” 高老板一听有这么多人帮腔,马上又来的精神,“对对对,弄个水落石出,弄个水落石出。” 林东眠气急了,他大声地说:“你们说怎么弄个水落石出,难道不成把它给砸了?” 我马上接口道:“我认为林先生这个提议相当好,咱们就把他给砸了,在座的都是业内的行家,大家每人分一块,大家集体投票,少数服从多数, 如果认为是真的占多数,那么这件东西就是真的,如果认为是假的占多数,这东西就是假的,请在座的各级领导和前辈们当见证人,大家以为如何?” 林东眠本来是顺嘴一说,没想到让我抓住了把柄,他顿时慌了,生气地说:“胡凯文,如果是真的,把东西打碎了,谁来赔这个东西呀?” 我犹豫了一下。 一直没说话的黄迪生见我犹豫,马上插话道:“林先生说得对,各位,我这件东西请过专家估过价的,价值四亿五千万,要是真的,打碎了,谁来赔呀?” 众人一听,都有些胆怯,都在下面小声地议论着,“谁赔呀,你陪?” “我凭什么赔呀,关我屁事?” 众人吵吵嚷嚷。 我向众人挥了挥手,“各位,我们古玩行的最高境界一向讲究的是去伪存真,对不对呀?要是弄了个假货在我们行里,外面的人都会瞧不起我们,对不对呀?” 黄迪生气坏了,“胡凯文,你搞什么搞,要不你来赔吧?” 林东眠马上帮腔道:“是啊,黄先生说得对,胡凯文,如果大家认为这东西是真的,是你来赔这四亿五千万吗?”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我的脸上。 我盯着他们两个,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件东西是真的,我来赔!” “啊!” 众人一片的喧哗,有人向我鼓掌叫好。 “好,小胡,有种,我们支持你!” “我们支持你!小胡,干,干,干!” 我重新拿起那个罐子,举在手里,在各级领导和业内大佬的面前走了一圈儿,大声地说道:“各位领导和各位业内前辈,还有在座的各位业内同行,今天就请大家来替我作个证,如果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件东西是真的,我来赔这四亿五千万!” 一个领导站起来,大声地说:“好,古玩界早就应该有去伪存真的风气了,我,还有我们大家替你作这个证!” 这位领导一说话,全场的掌声。 我掌中一较内力,内力直贯到大罐子上,“哗啦”一声,这个大罐子就碎成无数片了,满地都是。 我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对众人喊道:“在座的各位,大家每人拿一片来鉴定,然后进行无记名投票,请台上的各位领导和业内前辈来给我们做个证!” 下面的人冲上来,每人拿了一片仔细端详。 我扭脸看了在一旁已经呆住了的林东眠,别有深意地说:“林先生,这是你的地盘,能否请你安排人给大家唱个票?” 林东眠用恶毒的目光盯着我,不说话。 后面的林子越马上接口道:“那好吧,就由我来唱票。” 林东眠生气地瞪了儿子一眼,林子越装没听见,吩咐工作人员拿了一块板子和一支油性笔上来,又吩咐人给所有的人一人一张票和一张纸,让他们填票。 过了一会儿,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把手中填好的票交到工作人员的手上。 林子越开始唱票:“真,真,真,真,真,假,真……” 当林子越唱到最后时,已经有一百多票填的是真的,只有三张票填得是假的。 胜负已定了。 黄迪生和林东眠脸色煞白,全身发抖,手足无措。 当林子越把所有的票全部唱完了。 高老板兴奋地跳到台上,挥着胳膊大声喊道:“各位领导,各位业内同仁,这就是结果,这么多人只有三张票说是假的,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确定这个罐子就是假的呢?” 全场一片的静默,没有人说话。 刚才那位领导站了起来,“各位,我看还是由来我宣布结果吧,从各位投票的票数上看,可以确定这个罐子是假的!” 高老板转过脸对黄迪生说道:“黄先生,刚才你和胡凯文打过赌,要是真的,人家赔你四亿五千万,现在已经确定这个罐子是假的,从打赌的规矩来讲,你是不是应该赔人家胡凯文四亿五千万呀?” 第467章 重组百贤会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黄迪生的脸上。 黄迪生面色铁青,嘴唇颤抖,手足无措,满头是汗,半天不说话。 我在旁边冷笑道:“黄先生富可敌国,这点小钱儿,黄先生是不会在意的,一定会给的,是不是呀,黄先生?” 黄迪生气急败坏地说:“我什么时说过如果是假的就赔他钱,我什么时候说过?” 众人一听他竟然如此无赖,都发出一阵的嘘声。 有人在鼓掌给他喝倒彩。 黄迪生带着他的几个侍卫在众人的嘘声中灰溜溜地走了。 林东眠面色青紫,大声对下面的人说:“行了,今天的庆典到此结束,请各位……” “慢着!”我大声地制止道:“先别结束,今天我正了借林先生的这次庆典说一说我们在座的各位同仁的心声。” 众人刚才本想站起来离开,听我这么说,马上意识到好戏没有完,还有更精彩的戏码要演出,都重新坐下来等着看热闹。 我大声地说:“各位刚才也看到了,高老板秉承着古玩界去伪存真的正义精神点出了这个大罐子是假的,结果大家也看到了,它真的是假的。 可是,林先生,做为百贤会的会长,竟然一味打压高老板的这种精神。如果让这种坏风气继续下去的话,我们古玩界什么时候能有清流呀?”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 林东眠明显是急了,他低声喝问:“胡凯文,你还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大家都不好过!” 我坏笑着说道:“林先生,你这是在恐吓我吗,告诉你,我不是吓大的,今天这件事,我一定要把大家一直以来的憋在心里的心声说出来。” 说到这里,我又问那个领导,“领导,您说我说得对不对呀?” 那位领导马上点头,“你说得对,既然大家心里有怨气,就说出来吗,说出来了,可以进行纠正,有利于你们这个行业的良性发展。” “说得好。各位领导,各位前辈,各们同仁,我以前就听说过百贤会是老人院,是一言堂,刚才看林会长要开除高老板的会籍,这实在是太霸道了吧,不让人家说话,人家说了话就要开除人家。 这是什么?这是霸道作风! 我们这个行业不能让这种霸道的作风继续下去,所以,我建议:马上解散之前的百贤会,重建新的古文化商会, 把那些思想老旧,行事霸道,不思进取,顽固不化的人从中清除出去,让我们古玩界刮一股新风,让一些年轻的,有活力的新鲜血液输送进来!” 下面爆发出一片雷鸣般的掌声,连前面就座的几个领导和前辈也跟着鼓掌。 林东眠的眼神似乎是在杀了我的样子。 我毫无畏惧地迎视着他的可怕目光。 林东眠说:“胡凯文,你这样闹是不是你想当这个会长呀?” 有几个他的同伙也跟着附和着高喊:“对呀,胡凯文,你这样闹是不是想你自己当这个会长呀,你当这个会长,我们不服!” 我淡然一笑,“各位请放心,我是绝对没有当这个会长的意思,不过,我可以推荐三个人,前两位呢,我推荐德高望重,业内宗师陆厚德先生和欧阳云先生,另一位呢,我向大家推荐敢于向不正之风说不的高明高先生,大家以为如何呀?” 我之所以把欧阳云推出来是想挖大佬联盟的墙角,是因为以我现在在业内的影响力并不足以和林东眠抗衡,而且我知道欧阳云一直想当这个会长,但是林东眠一直在压着他,所以我先把他给挖到我们这个阵营来,这样就有足够的力量和林东眠抗衡了。 同时,也消弱了大佬联盟的实力,这是一石两鸟之计。 欧阳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推荐他出来当百贤会的会长,先是一愣,接着马上直起了腰杆,作出一副业内领袖的样子。 林东眠恨恨地盯着他,可是他装没看见。 他当然想当这个会长了。 众人议论纷纷。 那位领导站起来,向众人挥挥手,“各位,我觉得胡凯文同志的这个建议非常好,你们这个行业呀,是应该有一些清新的空气和职业氛围,我建议你们再选一次,选出更能代表你们心意,可以让业内有正能量的一位新会长出来。” 众人纷纷鼓掌表示赞同。 接下来,又开始发选票,唱票。 最终以欧阳云得票最高,得票第二名是不在场的陆厚德,第三名是高明。 欧阳云的脸上掩饰不住兴奋的表情,腆着胸脯高声喊道:“各位业内同仁,现在我以百贤会新任会长的身份宣布,陆厚德和高明先生分别就任百贤会的副会长和秘书长!” 台下发出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有人高喊:欧阳会长,欧阳会长,欧阳会长!” 欧阳云向众人挥手致意之后,小声地对我说:“小胡,你这一出戏唱得精彩,唱得漂亮,我是不会忘记你的,目前你还不能当副会长,不过你放心好了,过一段日子,我会想办法让你加入百贤会,让你也当一个副会长。” 我笑着小声回应道:“欧阳会长,我看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你让我当上副会长,别人还以为今天的事是你和我联手做的局,有人一定会不高兴,找你麻烦的,所以呀,今天的事你记住了就行,咱们俩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合作的。” 欧阳云幽幽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然后,他扭身走到麦克风前发表了热情洋溢的就职演说。 他刚讲到一半。 站在他附近的林东眠突然身体一晃,嘴巴一张,“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喷得会场舞台上到处是血迹。 林东眠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众人连忙上去扶起他。 林子越关切地问:“爸,你没事儿吧?” 林东眠幽幽地缓了口气,盯着林子越,眼睛里射出可怕的目光,突然一挥手给了林子越一耳光,恨恨地骂道:“叛徒,腻子,我林家没有你这号吃里爬外的子孙,你不是我儿子。” 周子铭连忙推开林子越扶着林东眠离开了。 他离开时,是从我眼前经过的,我看见周子铭的眼里闪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和兴奋。 他应该以为,林氏集团的太子之位是他的了。 我走到林子越的跟前,小声地说:“老弟,你以后可得小心了,人家是惦记上你的太子之位了。” 林子越冷哼了一声,“他想当林氏集团的太子,哪那么容易,我林子越也不是吃素的,你就等着瞧吧,我非得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微微一笑,“是吗?老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开口,咱们现在是朋友了,你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尽全力帮我的。” 林子越点了点头,“行,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放心,我要是接管了林氏集团一定有你的好处的。” 我很虚伪地笑了笑,“兄弟之间,讲什么好处就完了,我帮你不是为了什么好处,我就要报仇,我们的仇人是一致的,都是那个野种周子铭!” 我大闹林氏集团20年庆典,揭穿了黄迪生的假礼物,把林东眠百贤会会长的职业给撸了这件事在业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林家父子恨不能食我的肉,喝我的血,一直在暗中布置对付我的新计划。 这个消息是林子越透露给我的,他要我小心他们家老爷子,尤其是那个野种周子铭。 玫瑰也劝我以后要多加小心,防备林家的这对父子对付我,毕竟林氏集团在天卫市树大根深,势力十分巨大。 玫瑰尤其强调要我小心黄迪生这个人。 相对于林家父子,这位黄迪生更加危险,他现在是马兰亚国的参谋长,有军职,有人马,一旦他们行动起来,是非常可怕的。 玫瑰让迪龙天天带着10个侍卫日夜守护在我身边,以防不测。 我对此倒并不在意,我这些天开始悄悄地筹划“富可敌国”计划。 现在我虽然有些钱,但是还没达到富可敌国的程度,我想富可敌国,就要吃掉大佬联盟那些人。 他们每个人都是身家百亿,如果把他们的钱弄到我手里的话,我就可以实现富可敌国的目标了。 首先我要对付的就是林氏集团。 要想打败一个强大的敌人,最有效的办法是从敌方的内部培养一个内应,从敌人的内部瓦解对方是最有效,也是成本最低的一种战略。 这个内应我选定了林子越。 林子越在人们的眼中,尤其是在林东眠和周子铭父子的眼中一直是以草包和纨绔子弟的形象。 林子越本人对此非常气愤,一心要改变这个副面的形象,而且他也有野心接掌林氏集团。 但是,他本人的实力不足以和林东眠和周子铭对垒,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外援,而这个外援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我。 之前他婉拒了我的500万的目的就是让我和他成为联盟,让我帮他实现接掌林氏集团的理想。 而我,非常愿意帮他实现这个理想。 可以这么说,我们俩个的敌人是一致的,目标也是一致的。 敌人一致,目标一致,联手作局就很容易。 第468章 知根知底 本来我以为要借用林子越之手把林氏集团拿到手里,没想到几天后就传来坏消息:林氏集团对外宣布:因为业务调整,免去林子越在林氏集团现有的所有职务,给了他一个副总经理的职务,让他去南方开发新的公司。 把林子越从副总裁降为一个副总经理,而且贬到南方,这无异于把林子越踢出林氏集团。 过了不久,林氏集团又发布了新的任命。 任命周子铭为林氏集团副董事长兼常务副总裁,这就意味着周子铭现在成了林氏集团的二把手、太子。 林子越做梦也没想到林东眠会这么狠,几次上门要和林东眠理论,可是林东眠全部闭而不见。 而且周子铭也搬到了林东眠的别墅居住,住在了林子越原来的卧室里。 林子越伤心不己,就找我喝酒聊天,吐槽他爹林东眠和那个野种周子铭。 我安慰他,“林公子,你放心,血终于是浓于水的,怎么说你和林东眠也是一个‘林’字,那个周某人怎么说也是姓周的。” 林子越沮丧地说:“现在我身上身无分子,就算是姓林有个屁用。” 我转了转眼珠,“林公子,你想不想自立门户呀?” 林子越哼了一声,“王八蛋才不想呢,可是我没钱呀,怎么自立门户?” 我想了想,“那你自立门户需要多少钱?” 林子越想了想,“少说也得十亿八亿吧,怎么着,老胡,你不会是想给我钱让我自立门户吧?” 我手指头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手,神秘地笑了一下,“这么着吧,我前期给你二十亿,不够的话,我再给你。” 林子越本来是仰躺在沙发上的,一听我这话,他一下坐直了身体,眼珠子瞪着我,“二十亿,老胡,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我轻轻地摇摇头,“我没开玩笑。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别人欠了我一笔钱,等他把这笔钱给我,我才能给你,这么着吧,五天内,我就把二十亿打给你。” 林子越走后,我直接给周子铭打电话,“周副董事长,恭喜你成了林氏集团的太子了,你可得多谢谢我呀。” 周子铭警惕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嘛,你想呀,要不是我在你们林氏集团的大庆典上闹那么一下,你老爹会把他的大儿子林子越赶出林氏集团吗?如果林子越不离开林氏集团,你能像现在这样当上林氏集团的太子吗?行了,现在你已经是林氏集团的太子了,手上的权力也应该大了,你快点还钱吧!” “胡董事长,五十亿呀,这么短的时间,我真得凑不出来呀,你再缓我几天,我再想想办法,好不好?” 周子铭的口气软了下来,带着些许哀求的语气。 “好吧,那你说你现在能给我多少呀?” “十亿。” “什么,十亿,周子铭,你开什么玩笑,我告诉你,还有六天时间了,如果你想分期,一天内,你必须给我二十亿,如果没有话,明天你会在各大媒体看到关于你风流韵事的特大新闻。 我相信,媒体一定对你这位林氏集团的新太子的风流韵事很感兴趣的。 还有,我想你的老爹林东眠看到你的这些风流韵事,一定会把你刚刚拥有的一切全要回去,你信吗?” 周子铭不办法,只好要给了我20亿。 当财务告诉我20亿到账时,我马上让人带了一张20亿的支票去给了林子越。 林子越收了钱,还给我打了一张欠条,让那人给带回来。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林公子,你给我打这个欠条是什么意思呀?” “老胡,二十亿,不是小数目,而且这笔钱算我借你的,以后我发了财,我会按银行的贷款利息连本带利地还给你的。” 我用打火机把那个欠条烧了,然后对林子越说:“林公子,欠条我已经烧了,我们俩个是朋友,是兄弟,对吗?” “当然,你是我林子越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妹,奶奶的,最近我让我爸赶出集团,以前那些天天在我身边转悠的家伙全没了影,只有你不但不嫌弃我,还借给我这么多钱,所以呀……” “行了,你不用再像个娘们儿似的啰啰嗦嗦的,既然你承认我们是兄弟,打欠条就太生份了,没有这个必要。我们现在谈谈,你怎么花这二十亿吧。” “老胡,我也正为这事儿烦呢,你说,我做什么生意好呢?” “做什么生意好?这个还用说嘛,当然是林氏集团做什么生意,你就做什么生意,你知根知底,最知道林氏集团的短处和弱点在哪里,你呢,就照着林氏集团的死穴打,肯定一打一个准儿。” “那……那我不是跟我老爹对着干吗?” “我说林公子,你换个角度想这个问题,如果你生意做得成功,让你爸看到你不是他眼中的草包,让他认识到你的能力,我敢肯定,到时候他一定会后悔不应该把你赶出林氏集团,到时候,他会主动请你重回林氏集团的,到那个时候,你就占据主动了重新登上林氏集团的太子之位。” 林子越在电话那头想了想,“老胡,真有你的,脑子这么好使唤,行了,我听你的,我就往林氏集团的死穴上叮!” 我刚放下电话,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是江依燕,她要请我吃饭。 我笑着对她说:“依燕姐,按说呢,你这大的大美女,大明星邀约,我是求之不得,但是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江依燕在电话里生气地说:“臭小子,我知道我最近发了大财了,怎么着,发了大财就不认我这个姐姐了?你姐姐我现在遇上麻烦了,你帮不帮我呀?” “你遇上什么麻烦了,依燕姐,你说。” 她不耐烦地说:“这事儿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说吧,蒙达斯西餐厅咱俩经常去的那个包间,晚上八点,我在那儿等你,你去不去,就看你的了,反正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们以后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好好好,我去,我去,蒙达斯西餐厅,晚上八点,我肯定到。” “这才是我的亲弟弟呢,真乖,亲一口。” 说着她在电话那头亲了好几下我。 我打电话通知迪龙,说我晚上要去蒙达斯西餐厅和江依燕吃饭,让他安排我的行程。 过了一会儿,玫瑰走了进来,一脸担心地问:“文哥,我听说你今天晚上要去和那位江小姐吃饭?” “是啊,怎么了?” “文哥,现在大佬联盟他们,尤其是林家父子对你虎视眈眈,你不应该出去呀!” “江依燕约我出去,我不能不出去呀,没关系的,我身边有迪龙他们保护我,再说我也不是吃素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晚上七点,我们开着三辆车直奔蒙达斯西餐厅。 蒙达斯西餐厅是一对外国老夫妇开的,在天卫市是非常有名气的,客人大多都是所谓的有品味的人物。 我们这三辆车上,除了我之后,迪龙亲自带着我所有侍卫当中身手最好的七个人来的。 在我离开公司之前,玫瑰要求我,一定要听迪龙的安排。 在我进去之前,在迪龙的要求之下,他先带了三个人进去把里面的环境侦查了一下,确认没问题之后,才挥手让我进去。 我下了车,带着迪龙他们几个进了我和江依燕经常去的那个包间。 我们七八个人一进去,把江依燕吓了一跳,青着脸问我,“你这是干吗?和我吃个饭用带这么多侍卫吗?我和你亲个嘴儿,他们是不是在咱们身边瞅着呀?” 江依燕明显是有些生气了。 我也觉得有些过份,挥手示意迪龙带他们出去。 迪龙面带难色,“大帅,来这里之前,万小姐特地嘱咐我,不让我离开您半步,要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我……” 江依燕脸一沉,突然站起来,搂着我就是一顿狂吻。 我想推开她,她一下咬住了我的舌头,两条腿盘在我的腰上。 我挣脱不得。 江依燕一边和我新吻一边用眼睛看着迪龙。 迪龙回过身不看我们。 江依燕生气地松开了嘴,对迪龙说:“喂,你们几个家伙,我等一会儿要和你们的大帅在这儿睡觉,你是不是也要呆在这里,二十四小时不离开半步呀?你们喜欢看你们大帅和女人现场直播吗?” 迪龙让她说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只得带着几个侍卫出去了,守在门口。 江依燕这才气哼哼地松开嘴,坐下来打开一瓶酒,给我倒了一杯,瞟了我一眼,“坐呀,傻站在那儿,真想让我跟你睡呀?” 我无奈地坐着坐下,“姐,你可太狠了,我这些部下呀,是什么人都不怕的,可是你一出手,他们马上没招儿了,厉害,真是厉害呀。” 我的一顿马屁把江依燕拍得很舒服。 她一只手优雅地拄着下巴,闪着柔情似水的一双大媚眼,“小弟呀,姐就 第469章 隐藏杀手 说着,把一只暖暖的小手搭在我手心上,轻轻地挠着。 我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姐,别闹,你可是我姐,咱们俩是姐弟,怎么能……那样是不行的。” 她一双媚眼白了我一眼,“谁和你是姐弟,我姓江,你姓胡,咱们五百年前都不是一家子,你少套亲戚了。我知道,你是想让那个叫玫瑰的洋妞给你当老婆,对吧?” “这个……” “少这个、那个的了,一看你看她的眼神,就色迷迷的不怀好意。” “依燕姐,你请我来不会是要跟我说这个的吧?” 江依燕无比迷人地叹了口气,“不是说这个,我现在又遇上麻烦了,想请你帮个忙。” “怎么,上次给你的两千万还不够呀,你还想要多少,我给你。” 说着,我掏出支票本和笔,看着她。 她哀婉地瞟了我一眼,“不是钱的问题,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就不找你了。” “那是什么问题呀?” “我的那部电影出问题了,相关部门不让我进影院上映,我这部电影可是把我的全部身家押上了,要是不让上眏的话,我就赔得血本无归了,那我只能嫁给你这个大款了。” “到底是什么问题呀?是什么问题不能让你的电影上眏呀?” “我也不大懂,反正一会儿是这个问题,一会儿是那个问题,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我都烦死了。 我让司马去打听了一下,司马回来告诉我,说是上面的负责审查的艺术家老爷爷看不上我这个题材,所以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给我出难题,司马说只要搞定了这个老爷爷,我的电影就可以顺利进影院上眏了。” “那就搞呀,这位艺术家老爷爷喜欢什么你就给他什么嘛,钱,房子,车子,女人……” 江依燕一脸沮丧地说:“如果真是这些问题倒好办了,我都试过了,这位艺术家老爷爷是水米不进,什么也不吃,你说怎么办?” 我摊摊手,“如果这些东西都搞不定这位正能量老爷爷,我也没什么办法?” 江依燕突然向我倾过身子,“有一个人可以搞定他。” “谁呀?” “欧阳云。” “欧阳云?他为什么可以搞定艺术家老爷爷呢?” “我听司马说,这位艺术家老爷爷是一个叫米芾的写字儿的粉丝,而欧阳云手里正好有这个姓米的一幅字,只要欧阳云肯把这幅字给那个艺术家老头,就可以了。” 我皱皱眉头,“依燕姐,你不会是让我去跟欧阳云买这幅字吗?” 江依燕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弟呀,如果用钱可以买的话,我就不跟你张这嘴了,我让司马去找过欧阳云提出愿意高价买下这幅字,可是欧阳云断然拒绝了,说多少钱也不会卖。” “人家不卖,那咱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呀,总不能去偷去抢吧?” 江依燕含情脉脉地瞄着我,“他说了,也不是谁去买,他都不卖,有一个人去买,他就会卖,而且价格由买方出,给多少钱都行。” “啊?这个人是谁呀,欧阳云这么给面子。” 江依燕用尖笋一样的手指指了指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 “对,就是你,我的好弟弟,凯旋集团的胡大老板呀。” 我的大脑迅速旋转了一下,欧阳云这个人可是一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向来以精明著称,他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 他这么看得起我,必有后手。 我端起酒,抿了一口,问:“欧阳先生为什么这么看得起我呀,这里恐怕有什么文章吧?” “他的意思是想跟你合作入股林氏集团最近刚刚进行的一个造飞机的项目。” “造飞机?” “是的,最近,由黄迪生牵的线,林氏集团和马兰亚国合作生产一种以氢气为燃料的新型飞机,听说市场前景相当得好,但是前期的技术研制需要大量的投入,要几百亿,所以,林氏集团现在正在对外引资,欧阳云想投点钱到这个项目。” 我不解地问:“他投他的资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我听司马跟我说的意思是,欧阳云最近各处投资,摊子铺得太大,资金方面很紧张,所以呢,他想……” “他想跟我借钱?” 江依燕点点头,“现在人人都知道你通过那个黄金股票,还有那个金矿发了大财,所以,欧阳云想向你借五十亿。” “五十亿?” “是的,当然了,司马说了,不白借,欧阳云会按银行的贷款利息付给你利息的,或者你也可以持资入股。司马还说了,只要你肯借给欧阳云之笔钱,那个老艺术家的事,他们会马上搞定。” 我想了想说:“依燕姐,这件事太大了,等我回去再好好想想,明天给你答应,好不好?” 江依燕抓起我的手亲了一下,“还是弟弟你疼姐姐我。姐姐就指着这部电影在影视圈立足了,要是姐姐成了大导演,一定会重谢你的。” 我挥了挥手,“依燕姐,咱姐弟俩的关系要说一个‘谢’字就远了。” “好,为了表示姐的谢意,今天晚上姐请你是东瀛和牛。” 和牛肉是目前世界上最昂贵的牛肉,以肉质鲜嫩,营养高,口感好,肉多汁细嫩而著称,兼有艺术品般柔美细腻的雪花纹理,同时还拥有不可思议的柔嫩质感。 是世界上最贵的牛肉,通常只出现在高级餐厅。 江依燕拍了下手,叫等在外面的侍应生。 可是拍了两下,外面的侍应生还是没进来,倒是听到外面吵了起来。 原来,外面的侍应生听到江依燕的召唤要进来,守在门口的迪龙不让他们进来,要搜他的身,侍应生不让搜身,双方吵了起来。 江依燕开门让迪龙放侍应生进来,迪龙不同意。 江依燕看着我。 我只得让迪龙把那个清秀的侍应生给放进来。 侍应生进来后,江依燕非常细心地吩咐要什么样的肉,如何烹制。 侍应生一一记下之后,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外面走进来两个烹饪师傅,原来,江依燕所点的这道菜需要现场制作。 因为两个烹饪师傅不仅带来了新鲜的牛肉,还带来了制作工具,一个平底锅,一把刀,以及其它的配料。 因为他们带着刀,迪龙不让他们带刀进来。 江依燕又看我。 我吩咐迪龙让他们俩个进来。 两个人进来后,相互配合着把制作工具准备好,点着了火,然后一个师傅用刀一片一片地把牛肉切好,放在平锅底上煎。 另一个人似乎是他的助手,在旁边做配合工作。 两个人配合默契,刀法娴熟。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满屋非常奇异的牛肉香。 那个师傅把两片煎好的肉分装在两个漂亮的盘子上,恭恭敬敬地放在我和江依燕的眼前。 我尝了一口,果然是滑嫩好吃,味道鲜美,夹杂着牛肉、羊肉和鱼的味道,总之非常好吃。 我和江依燕边吃肉,边喝酒,边聊着一些娱乐圈的趣闻。 不一会儿的工夫,整整一瓶酒都让我们俩个喝完了,我微微有些醉意,江依燕也有些醉了,一张美艳的脸蛋粉嫩娇艳,如同盛开的桃花一样。 那个烹饪师傅把最后的两片牛肉煎好了,放在我们两个的眼前,我摇出一叠钞票打赏他们。 那个烹饪师傅手里拿着刀,伸手来接钱,手走到半路,突然横着向我的脖子切了过来。 我虽说有些醉意,但是毕竟有功夫在身,下意识地举起叉子一挡,架住了他的刀。 我高喊了一声,“有刺客!” 迪龙在外面一听,马上破门而入。 可是,就在迪龙进来前的那一瞬间,烹饪师傅的那个助手像一个幽灵一样飞身来到江依燕的身后,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迪龙他们冲进来,那个助手高喊了一声,“别动,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他手中的那把刀的刀刃紧紧地贴在江依燕的脖子上,只要他稍稍一用力,江依燕的命就没了。 我忙挥手阻止要扑上去的迪龙等几个人,“慢着,不要动!” 迪龙他们只好停在那里。 我对那两个人说:“两位,有事好商量,你们想要钱吗,说个数,我不还价儿,肯定给你们,不要伤了她。” 助手看了烹饪师傅一眼。 烹饪师傅把手中的刀玩了个刀花,冷哼一声,直向我的胸口刺了过来。 他们不是要钱的,他们是想要我的命。 我忙伸手去挡他的胳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练家子,一个翻腕的动作,居然反手就擒拿我的手腕关节,反手一扭,制住了我,这才冷冰冰地说:“胡先生,不好意思,有人出高价儿要你的命,我们兄弟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希望你进了阴曹地府不要怪我们兄弟。” 说着,又玩个了漂亮的刀花直向我脖子刺了过来。 因为我是背对着他的,眼见着他的刀刺过来,我用另一只手的后肘狠狠地向他的肝部一撞。 这一撞用了我十成的功夫。 只听这小子“哇”的一声,口中就喷出鲜血出来。 对面拿刀逼着江依燕的那个助手一愣神的当口,我早就抓起桌上的一双筷子,手一扬,两根筷子像两枝利箭直射出去,正中那小子的两只眼睛。 第470章 路遇假警 “啊!”助手惨叫一声,双手捂着两只流出血的眼,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江依燕猛回身,提起膝盖向他的小腹狠狠一顶,这小子软软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迪龙他们几个冲上来把这两个家伙给制住了。 迪龙双手按着那个烹饪师傅的脑袋,要扭断他的脖子。 迪龙力气极大,想扭断一个人的脖子轻而易举,就像扭断一只蚂蚁的脖子一样。 我喝住他,“慢着,别弄死他,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他们吧。” 迪化报了警。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问明了情况,录了笔录,把那两个人带走了。 我让两个侍卫把惊魂未定的江依燕送回家,我则和迪龙他们坐着车往回走。 在回去的路上,迪龙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大帅,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是不是那位江小姐和别人联手给您设下的圈套呀?” 我瞪了他一眼,“少胡说八道了,她是我姐,怎么会害我呢,这是林家父子派人干的,与她无关。” 迪龙闷闷的不说话,看得出来,他还是怀疑这次的事跟江依燕有关。 我了解江依燕,她是一个非常仗义的女人,像这种出卖朋友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今天这件事应该是一个偶然事件。 我对迪龙说:“记住了,回去不许把这件事告诉玫瑰,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迪龙默默地点点头。 我们的车继续往前开。 前面不远处停着两辆警车,有四个警察正在用手中的红色棒子示意我们停车检查。 我们的车停下了。 一个警察走过来,向我们敬了个礼,然后敲敲车窗,示意我们放下车窗。 迪龙按下车窗,问:“什么事呀?” 警察漠然地说:“刚才城内发生命案,凶手逃走了,我们在这里奉命检查,所有人全部下车。” 我、迪龙,还有四个侍卫全下了车,接受警察的检查。 这四个警察,一个好像是长官,腰间别着支手枪,其它的三个都是微冲,他们检查了我们的证件。 那个警官看了看我的证件,一脸的怀疑之色,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香巴拉王国海陆空军大元帅?常驻代表?” 我觉得他的神情里有些异样。 我点点头,“是的。” 他眼中寒光一闪,突然喝了一声,“所有人全部趴在车上,不许动!” 另三个警察用微冲逼着迪龙和那四个侍卫。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看见这个警官掏出手枪。 他的手枪是 而内地警察所佩的是92式手枪,内地的警察根本就可能配带格洛克31手枪。 我马上明白了:他们是假警察,他们是被人安排在这里等我们的二路杀手。 我一伸抓住这个警察的枪管,对迪龙他们几个大声喊:“他们是假警察!动手!” 迪龙他们几个马上动手。 我一把夺过这个警官手里的手枪,一扣扳机,“啪哒”一声,竟然是个臭子儿。 就在我一愣神的当口,他一脚踢中了我拿枪的手腕,手枪飞出了我的手。 我挥拳打向他。 他身体一矮,像一条狗一样向我扑了过来。 他抱住我的一条腿,然后一个拧身,往上一抬,他想用摔交的动作把我掀翻在地! 我身体往下一沉,扎稳马步,他一下没掀动我,喝了一声,又掀一下。 我一拳打向他的面门。 “嘭”的一声闷响,我这一拳正在打在他额头上,他倒退了几步。 一个挺身向我这边蹦了起来,我发现他手中多了一把短刀。 他持刀向我当胸刺来,刺得又快又狠!我急忙侧身躲闪。 这个家伙刀没收势,横着又向我肚子扎了过来,这一刀比刚才那一刀更狠。 一看这个家伙的不凡身手和实战经验就是当过兵的,出手没有花架子,全是一击致命的大杀招,不给对方留半点生的余地。 我又是一闪,他满脸杀气的又是一刀。 就在他的刀尖马上就要刺到我的时候,我猛的一拧身,刀尖擦着我的鼻尖划了过去。 我抬起左掌向他眼前一闪,双指直插他的双眼。 他刚要闪身,我已经变招了,右掌猛推,用右掌的掌根,猛地就顶在了他的下巴上,往下一抬。 咔嚓! 一声闷响。 他的下巴重重地磕在上床牙上。 顿时,满嘴的血带着几颗碎牙就喷出来了。 我照着他的小腹飞起一脚,这家伙的身体凌空倒了下去,仰面摔在地上,后脑重重磕在了马路牙子上,脖子一歪就昏了过去。 等我再转身时,看见迪龙他们几个早就把另外两个警察给撩倒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 我不知道是有人看见报警了,还是恰巧是警察经过,反正是能让警察看到我们把这三个假警察打倒在这里。 虽然是假警察,但是真警察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他们是警察,应该会很麻烦,所以,我一挥手,我们几个一起上了车,直向公司驰去。 回去之后,我马上给玫瑰打电话,要她调查一下林氏集团最近造氢能源飞机的项目。 第二天早上,玫瑰就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基本搞清楚了。 我召开了几个公司高层的会议。 先由玫瑰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项目。 氢能源飞机,采用了改进性能和高效率的氢燃料电池,燃料系统以氢气为燃料,直接转化成电能,没有任何燃烧产生,仅有的副产物为水,和面在的其他形式的运输相比,航空中使用氢燃料更适合,更安全,更经济,效率更高。 现在世界上几个尖端国家的飞机制造公司都投入非常大的资金进行研究,已经研究出几个小型的样机,反响非常好。 估计在今后的五年内将成为民用和军事飞机的主要能源方式,市场的前景非常好。 现在技术上的问题是:这种氢燃料电池只能为小型飞机提供飞行动力,从现有的技术上说,在大型飞机方面有许多技术难度。 现在各大公司都在着力研究这种氢能源的大型使作化,一旦成功,就可能成为世界上属一属二的大公司。 不久前,东南亚小国不知从哪里挖来一个非常神秘的技术大拿f先生,据说f先生是西方某超级强国一个大飞机公司的技术精英。 马兰亚国派了一个天姿国色的大美人把他给挖到了马兰亚国,不但嫁给了他,还从国家层面上给了他丰富的报酬和待遇,属于国师级别的。 这次黄迪生回来,就把这位f先生给带回来了,和林氏集团联手开发这个尖端项目。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研究项目非常耗费资金,光前期的投入就高达300亿之多,林氏集团无法承担这么高的研制费用,现在对外募集资金。 现在天卫市的几大集团公司都有意投入资金,包括欧阳云的公司在内。 玫瑰到这里,我插话问她,“欧阳云很有钱,他为什么要跟我借钱呀?” 玫瑰摇摇头,“这个目前还不清楚。” 我扫了一下这些高管,问他们,“各位看,我们公司去凑个热闹怎么样呀?” 所有的高管都无比惊讶地看着我。 乔治问我,“董事长,我没听错吧。咱们公司要投资林氏集团?” “是啊,怎么,不行呀?” “可是,咱们两家公司的关系现在可是针尖对麦芒,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我们投他们?你这不是与虎谋皮吧?” 我淡然一笑,“投他们也不一定非得由我们出头,我们可以另外找一个人,比如说……林子越,我准备以他的名义投这个项目五十亿。” “林子越?五十亿?你是说林东眠的儿子林子越吗?” “对呀,就是他,怎么了?” 乔治一脸的诧异,“董事长,我看你这不是与虎谋皮,你这是肉包子打狗,咱们和那个林子越以前可是斗得你死我活,你让他代表咱们公司投资林氏集团,这……这不是……” 其他几个高层也不同意我这么做。 我看了一直没说话的玫瑰一眼,“玫瑰呀,你看呢?” 玫瑰想了想,“最近林东眠把林子越赶出林氏集团,让周子铭上位,林子越非常恨林东眠这是肯定的,可是,董事长,人家两个毕竟是亲生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咱们一下投进去50亿,一旦有什么闪失,咱们可就损失大了,虽说我们公司目前的资金流,但是我们一起启动什么别的项目,需要的资金也会非常大,到时候……” 我摆了摆手,“资金方面你们不用考虑,这五十亿,不用咱们出,有人替咱们出。” “谁呀?” 我扫了他们一眼,稳若磐石地说:“林氏集团现在的太子周子铭。” “周子铭?” 他们更加惊讶了。 乔治说:“董事长,林子越是个草包,可是周子铭可不是个草包,这个家伙插根尾巴就是猴儿,猴精猴精的,他会给咱们五十亿,这怎么可能呢?” 我瞟了他一眼,“我说可能就可能,这一点你们就不要操心了,现在你们开会研究一下这个项目的具体操作方式,下午报给我。” 说到这里,我对乔治说:“对了,乔治,有件事你得马上办,你马上去买几张米芾的字交给江依燕。” “她要米芾的字干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多事,问那么多干吗,让你去,你就去。” 第471章 可爱的女强盗 乔治马上说:“得嘞,我马上去办。” 我挥了下手,“行了,散会。” 高管们都走了。 玫瑰没有走,她满腹怀疑地问我,“文哥,你真要投资林氏集团这个项目吗?” 我看了她一眼,“当然了。怎么,我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文哥,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哪里蹊跷呀?” “你不觉得这么高的商业机密,我在一晚上就查得这么清楚,太容易些了吗?” 我笑道:“这说明你的办事能量强。行了,你放心吧,这五十亿不是咱们的钱,是周子铭给我的,就算是赔了,也不损失我一分一毫,但是如果我赢了的话,我就可以走上富国敌国的第一步了。” “文哥,可是还是有些不对劲儿,要不然咱们就别掺和这件事了,青溪园的生意就够咱们做的了。” “咳,那点钱赚得有什么意思呀,我什么时候可以走上富可敌国之路呀,这些生意呀,还是你来玩吧,我是不玩这种小生意。” 玫瑰还要劝我,我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玫瑰走后。 我看了看表,给周子铭打了个电话,“周公子,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的钱准备得怎么样了,如果你在今天24小时之前,不把尾款打到我账户上的话,明在一大早,你的那些东西就会成为各大网站上的头条新闻。” 周子铭似乎十分为难地哀求道:“胡董事长,你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钱实在是太多了。” “不行!”我断然道。 周子铭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晚上八点前,我一定把余款打给你。” 下午五点半,财务总监给我打电话,“董事长,周子铭声剩余的三十亿全部打过来了。” 我非常兴奋,“你确定吗?” “我确定,已经完全到账了。” 我放下电话之后,兴奋不己。 我之所以兴奋主要不是因为我一下有了三十亿,而是因为我可以用这三十亿,再加上之前给林子越的那二十亿做一件大事。 那种可以做大事,创大意的冲动刺激得我全身上下热血沸腾。 我马上用手机给林子越打了个电话,约他去皇宫夜总会谈事情。 我们约好的是晚八点。 我因为太兴奋了,提前了一个小时就到了。 因为林子越没到,我就坐在酒吧的吧台前要了杯啤酒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迪龙他们几个分散在我的四周,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一个画着烟熏浓妆的短发女孩子快步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喂!” 坐在我旁边的迪龙马上冲过去一把把女孩子给扭住了。 女孩子大声地惊叫,“放开我,你这愚蠢的大猩猩你放开我。” 我仔细一看这个女孩子,竟然是那个爽儿。 我挥手让迪龙把她给松开。 仔细打量了爽儿几眼。 只见她一头染得乱七八糟的短发,画着浓妆,带着大耳环,口红是青紫色的,上身穿着一个黑色的小吊带,露着细细的两条胳膊,下面穿着件包臀牛仔短裤,腿上穿着一双可爱的矮皮靴。 “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她眨眨眼睛,现出一个可爱的不好意思表情,挠挠后脑勺,“最近没工作,没钱花了,想跟你借点儿。” 说着还可爱地向我吐了个小舌头,挤挤眼睛做了个鬼脸儿。 我拿出钱包,问她,“你想要多少呀?” “什么要呀,我不是要饭的,我是借,等我有工作赚钱了,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说着把我的钱包抢过去,把里面所有的钞票全给拿出来,很潇洒地塞到她的后屁股兜,把空钱包扔给了我,一拍桌子对酒保喊:“给我来两杯伏特加,不加水,不加冰,双份。” 说着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胡凯文,我请你喝一杯呀。” 酒保把两杯没加水,没加冰,而且是双份的伏特加酒送过来。 爽儿端起杯,可爱地向旁边吐了口气,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端起杯仰脖就要一饮而尽的样子。 我一把拦住她,“喂,小丫头,这是伏特加,还是双份的,这么烈的酒,你就这么一口干了?” “是啊,这种酒一口干是最爽的,什么感觉呢,就像一股热没呼呼地往下淌,爽呆了,帅毙了!” 说着,一口把那杯酒给干了。 她辣得嘶嘶直吸气,但是脸上却是一副爽呆了的表情。 她看了看我,指了指那杯酒,“喂,胡凯文,我好心好意请你喝杯酒,你为什么不喝呀?” 我摇摇头,“我可不能像你那样一口干了,我一小口一小口品着喝。” 她鄙夷地向我扁扁嘴,“切,一点不像个爷们儿,你不喝,我喝。” 说着,伸手就要拿我的那杯酒。 我看见她的小脸已经喝得红扑扑了,这么烈的酒,她连干两杯肯定会喝醉的。 我把酒从她的手里夺过来,“我喝,我喝。”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真得像爽儿说的,就像一股一股热没呼呼地往下淌,胃里辣得不行。 她看了看我的杯子,很江湖气地说:“怎么就喝一口呀,你养鱼呢,有点爷们儿样儿好不好,喝了,喝了。” 我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对了,爽儿,你一般都做什么工作呀?” 她手指戳着腮,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唱歌呀,跳舞呀,打碟呀,打游戏呀……”说到这里她突然向我挤挤眼睛,把小脑袋向我凑了凑,向我招了下手,示意我靠近她。 我靠了过去,她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有时候实在找不着工作,也没钱花了,就陪男人睡一觉,赚点快钱。” 她说这话时非常轻松、调皮,看不出来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过,她的目光清纯、晶亮,一点也没有风尘气,看不出来是从事那种失足行业的。 她应该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故意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摇摇头。 她生气地用小靴子踢了我一脚,“喂,胡凯文,你什么意思呀?” 我吃吃笑,“真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了,说。” “那我说了实话,你别生气呀。” “我不生气,你说吧。” 我指了指她干瘦干瘦,无起无伏,要啥没啥的身材说道:“就你这身材想做那种失足生意恐怕是不太……” 她本来细长的眼睛突然竖了起来,小脖子像只斗鸡似的耸起来,“胡凯文,你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 “你看,你看,我说不说,你非逼着我说,我说了你就生气,刚才不是说不生气吗?” 她突然诡异地一笑,“你懂个屁,男人呀有好多类型,有些男人就喜欢大奶牛,有的呢,就喜欢我这款幼齿款的。” 她说这些话时,眼神明快爽朗,清撤纯净,没有一丝杂质,像个单纯无比的孩子,让你感觉就像跟自己的小妹妹在讲太阳和星星之类的儿童话题。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的大腿上。 她见我在看她的大腿,突然一收,盘在巴凳的后面,推了我一下,“胡凯文,你干吗看我大腿呀?” 我马上摆手,“没有,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就是漫无目的的……” 我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她解释。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紧张起来,脸也热热的,应该是红了。 她看着我尴尬、局促的样子,吃吃笑了起来,把两条大腿向我一伸,“你看吧,你看吧,别不好意思,没关系,女孩子长这么漂亮的大腿就是为了勾引雄性动物的。” 这类话题要是在一个失足女孩子的嘴里说,可能会有一种风尘味儿,可是从爽儿的嘴里说出来,一点那种风尘味也没有,有的是一种天真可爱,纯洁浪漫的新鲜感。 那种感觉让我非常新奇、舒服。 我笑着问她,:“对了,我只知道你叫爽儿,你姓什么呀?” 她偷着喝了我杯子里的一口酒,问我,“你问这个干吗,要和我结婚呀,你不是我喜欢的款,我喜欢有艺术家范的那种失败男孩儿,你身上一点失败味没有,全是钱的臭味儿。” “有艺术家范的那种失败男孩儿?钱的臭味儿?” 我不相信这话是从一个看上去不到20岁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的。 爽儿似乎看出我一脸惊讶和迷惑,“怎么,你不懂呀,梵高知道吗?” “知道呀?” “对,我就喜欢那种范儿的。” “人家别的女孩子都喜欢小鲜肉,小帅哥,你这个品味可是真够清新脱俗的。” 她指了指我,用不屑的语气说道:“俗,俗,你可真够庸俗的。” 说完,非常孩子气地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我有些迷茫。 我一时无法判断她说的话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我意识到我的思维被她牵着走。 我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女孩子牵着思维走,我心里多少有些吃惊。 当一个人可以牵着你的思维走,那么这个人的智商、情商最少应该高过你三倍以上。 我也不算太笨,智商、情商也不算低。 这个小女孩子的智商和情商是极高的,简直是超过常人。 而且隐约间,她的身上会偶尔闪烁出世家子女的那种大气的气质来。 出生富贵人家的孩子,因为从小生活条件优越,从来不为钱发愁,见多识广,受过高等教育,所以,气质上就会有一种超过常人的味道。 这个爽儿的身上时不时得就会闪现出这种味道来。 但是这种味道是时隐时现的。 而且,她身上还有一种有别于富贵子女的那种江湖气。 这种江湖气是常年在江湖上磨砺才会有的,她看上去不到20岁,能有多少江湖经历呀? 这简直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孩儿。 我越发对她产生了兴趣。 她就像一个谜语,我急于知道谜底,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刚要问她,突然发现她向我身后的方向似乎是无意识地看了一眼,刹那间,她的脸上满脸的惊惧之色。 我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原来是林子越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你认识林子越?”我问她。 没有人应声,我回头一看,刚才还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不见了。 我看了迪龙一眼,迪龙向另外一个方向指了指。 她刚才趁我看林子越时,跑掉了。 她跑掉了! 她为什么那么害怕林子越呀? 她认识林子越吗? 我满头的问号。 林子越走了过来,问我,“老胡,我看见刚才你身边有个女孩子,怎么,一闪就不见了。” 我笑了一下,“是啊,人家见了你就跑了。” 他微微一愣,“见我就跑了?为什么呀?” 我耸耸肩膀,“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正要问你为什么呢?” 林子越苦笑了一下,“可能是以前我玩过的女孩子吧,我告诉你,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玩过多少女孩子,有的女孩子她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她们。对了,老胡,这里在吵,咱们找个包间吧?” 我点点头,和林子越来到楼上要了个包间。 为了吸取上次的教训,迪龙他们几个先进了包间四处检查了一下,确定安全以后,才让我和林子越进去。 林子越有些诧异地看着迪龙他们,问我,“老胡,怎么回事呀,弄得这么紧张?” 我把前几天自己接连几次遇刺的事跟他简单地讲了一遍。 林子越一脸严肃地问我,“这是谁干的,这么大的肚子敢对你这个陆海空大元帅?” 我冷笑,“还能有谁呀?除了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周子铭,还有谁希望我死呀?” 林子越咬牙切齿地说:“这个野种,他要是落在我的手上,我非弄死他替你报仇!” 我挥了挥手,“用不着,我要想弄死他分分秒秒的事,你看见过猫捉老鼠吗?猫捉到老鼠并不会马上吃掉,要先玩老鼠,马老鼠玩得肝胆俱裂,生不如死,最后才吃了它,因为这样才过瘾。 我呢,也是这个意思,我不会这么轻易地弄死他,我要先玩他,把他玩个半死,我再吃了他。” 第472章 陷入困局 我做了个猫吃老鼠的动作。 林子越哈哈大笑,向我伸了伸大拇指,“老胡,真有你的,我这个人呀这辈子除了我们家老爷子之外,谁也没服过,可是我服你,我真得服你!” “行啦,林公子你就不要跟我灌迷魂汤了吧,你的生意怎么样了,找没找到项目呀?” 一听这话,林子越的脸色马上暗淡了下来,闷闷地说:“别提了,因为我和我们家老爷子闹僵了,以前巨给我面子的人都不给我面子,真是世态炎凉呀!” “那你有什么打算呀,总不能让那二十亿天天躺在银行里发霉呀?” 林子越一听我这话,眼睛一亮,但是马上变暗淡了下来,长叹了口气,“现在倒是有个肯定赚大钱的项目,只是我手上的太少了,玩不起来,这个项目要是能玩起来的话……” “什么项目呀,说说看。” “是这样,我们老爷子老早就想进行飞机制造行业,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这不,前不久,黄迪生从马兰亚国挖来了一个权威专家,说可以造氢能源飞机,这个项目要是做成了,那可就赚了大钱了。 现在有许多家大公司,还有投资机构都看好这个项目,要投资呢,只是我手上没有那么多钱,如果我有的话,我全给投进去,一定赚大钱!” 我心里一动。 我之所以找他来就是要跟他谈这件事的。 没想到,他主动提出来。 我不露声色地问他,“既然是赚大钱的项目,那就做吧,反正你现在手上有二十亿。” 他沮丧地摇摇头,“不行呀,这个项目太吃钱了,二十亿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我听说真正要运作起来,少说也是一千个亿。” “一千个亿,这么多?” “是啊,毕竟是新科技,现在林氏集团在大力融资,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他们现在融资的情况非常不好,因为融资不利,我们家老头子把周子铭那个野种骂了个狗血喷头,马上就要换将了。” “那你冲上去呀,你才是林氏集团的正牌太子呀。” “我?”林子越一脸愕然地盯着我,“老胡,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也知道我和我们家老爷子现在的关系闹得这么僵,我怎么能……” “林公子呀,俗话说‘血浓于水’,你们两个人怎么说是一父子,打断骨砂还连着筋呢,你们家老爷子之所以那么做,也许是想磨磨你的性子,历练你一下。”这地你来说,是一个和你们家老爷子重归于好的难得机会呢?“ 林子越马上说:“我倒是有个主意,可是我现在的钱太少了,操作不起来。” “什么主意呀,说说看。” “是这样,林氏集团现在融资不利,我呢,想这个子项目包揽下来,由我来替林氏集团融资,我派人打听过了,我们家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想把这件事承包出去,出让百分之十五的股权,不过,要五十亿的保证金,我现在到哪儿去弄五十亿呀?” “你不是有二十亿吗?” “是啊,可是我只有二十亿,还差三十亿呢?” 我故意沉吟了一下,“要不这样吧,其余的三十亿也由我来出,咱们俩合作就把这个项目包揽下来,你出面,我出资,股权我们五五分成,你看如何呀?” 林子越怔怔地盯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突然,他站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老胡,你太仗义了,你仗义,我也不能不讲究,我不能占你太多的便宜,股权方面咱们二八,我二你八,怎么样?” 我没想到林子越会主动让出这么大的股权。 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有点义气。 我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好吧,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说服你们家老爷子把这个承包权给你了。” 林子越一拍桌子,豪迈地说:“这个你就放心吧,怎么说我也是他儿子,就像你说的,再怎么样我们也是血浓于水,你就擎好儿吧。” 我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三天后,林子越成立了一家名为凯越的金融投资公司,法人是他,但是大股东是我,我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又过了几天,林子越说服了林东眠,真得把氢能源飞机的项目融资权承包给了我们,由凯越公司全权代表林氏集团对外融资,双方约定凯越公司在两个月内完成1000亿的融资额,我们就可以获得氢能源飞机的15%的股权。 如果凯越公司无法在两个月之内融到1000亿,那50亿保证金归林氏集团所有。 由于有林氏集团背书,加上林子越是林东眠的儿子,很快,以欧阳云为首的几大公司的一些投资公司就纷纷主动找我们谈投资合作。 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有500亿资金到账了。 本来我的计划是融到的这些钱由凯越公司掌控,按氢能源项目的进展情况分期分批地转入林氏集团。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资金到账以后,林子越马上把所有的钱全部转到林氏集团的账户上了。 加上我们之前划给林氏集团的50亿保证金,凯越公司一下转给了林氏集团550资金。 这些钱转过去之后,林子越更加卖力气地全力融资,融到钱之后,他马上又把钱打到林氏集团的账上。 我发现有些不对劲儿,马上找到林子越要他停止继续向林氏集团转账,而且要求他想办法把之前转过去的500亿再给要回来。 林子越坚决不同意。 我们俩大吵了起来。 最后,林子越竟然撂了挑子,不干了。 并且马上对上宣布自己离开凯越公司的消息。 这个消息一出,一下就炸了锅。 之前,林子越在和这些投资方签合同时,有一条很重要的条款就是:这些资金一定得由林子越来操作,否则他们就有权随时撤资,并可以要驻求凯越公司向他们赔付20%的利息。 他们都声称,他们之所以这样要求是因为林子戟是林东眠的儿子,是林氏集团的太子,由他来操作,这些投资方比较放心。 当时,我对这个条款不是很认可,可是投资方都非常坚持,如果不同意这个条款,他们就不投钱。 没办法,我只好同意了,毕竟我们之前交了50亿保证金,如果在两个月内无法完成一千亿的融资额,这笔保证金就没有了。 现在,林子越撂挑子不干了,这些投资方也不干了,纷纷向我提出撤资的要求,并要求按之前约定的赔付他们20%的利息。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除了那50亿之外,我就背负了600亿的巨债。 我终于明白了,我中了林家父子的圈套了。 之前林家父子闹掰了是假的。 林子越要和我合作也是假的。 之前江依燕传给我的那个消息也是假的,是一个诱饵。 应该是欧阳云故意让她把这个可以赚大钱的消息透露给我,让我觉得发大财的机会来了。 现在的形势是:如果我把这600亿赔出去之后,我的凯旋集团就倒闭了。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不得不佩服林家父子这一招儿实在是太厉害了。 之前我搞了周子铭50亿,人家一反手就让我赔了650亿! 接下来的几天,那些投资方天天到我这里来讨债,同时警告我,如果在10天内不按合同规定的把他们投的钱还给他们,他们就走法律程序。 我当然不肯这就样白白地赔这么多钱,现在,那些投资者的钱全在林氏集团的手上,我要向林氏集团讨回来。 可是,当我让玫瑰他们找我们向林氏集团转账的证据时,他们发现所有有关凯越公司向林氏集团转账的证据,全部不见了。 玫瑰带人去林氏集团对账,林氏集团耍无赖,拒不承认凯越公司转给过他们一分钱。 我知道这又是林子越从中捣的鬼,他把600亿转过去之后,立即销毁了一切转账证据。 这也就是说:600亿全部在凯越公司的账上。 我陷入了从来没有过的巨大困局和绝境之中。 整个凯旋集团都陷入了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恐怖气氛之中,所有的员工看我的眼神都是一种惊弓之鸟的神情。 他们能躲着我,都尽量躲着我,就好像我是一个瘟神一般。 这些天玫瑰急得团团转,带人边在所有的账目上想找到有关凯越公司向林氏集团转账600亿的证据,一边在找大律师准备和林氏集团打官司。 而我,天天跟个没事人似的,该上班上班,该下班下班,该吃吃,该喝喝。 这天中午,我去玫瑰的办公室,要她陪我一起吃午饭。 这些天,玫瑰忙的焦头烂额,面色憔悴。 她听说我要她陪我吃午饭,强作欢颜地说:“文哥,我不饿,我还有些事要做,我就不赔你吃饭了。” 我上前把她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给盖上,笑着说:“天还没塌下来了,再怎么忙得也吃饭呀,你瞧瞧这几天把你给累的,都不漂亮了,你要是不漂亮了,我可不娶你呀,我的老婆一定得是个超级大美人才行。” 她苦笑着,只得陪着我到楼下的餐厅吃午饭。 那些正在吃饭的员工看见我进来了,纷纷躲避,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第473章 营救F先生 小桥未久刚好走进来。 我向他挥了下手,“小桥,你去弄三份饭来。” 小桥未久知道我最喜欢什么的程度比我自己都清楚。 过了一会儿,小桥未久拿了三份套餐过来。 她们俩个都默默地吃着饭,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我用筷子敲了下桌子,“两位美女,说说话呀,你们怎么不说话光吃饭呀,饭有那么好吃吗?” 她们两人对视了一下,都勉强的笑了笑。 我扁扁嘴,“你说说,你们俩个都是超级大美女,你瞧瞧你们俩刚才的笑,简直比哭都难看。不就是我欠了六百亿的外债吗,死不了的。” 玫瑰小心翼翼地问我,“文哥,这六百亿你打算怎么还呀?” 我吃了口饭,想了想,对她说:“我是这么想的,把凯旋集团全给卖了,大概差不多可以凑够六百亿……” 小桥未久紧张地说:“那咱们的公司不就倒闭了吗?” “是啊。公司是倒闭了,可是就算公司倒闭了,我们也不会死呀。我是这么想的,公司倒闭了之后,我打算咱们仨儿合伙开一家快餐店。 小桥厨艺好在后厨做饭,玫瑰善于应酬,就当招呼客人的服务员,我呢,身体好,我就负责送外卖,我觉得够咱们三个生活的,你们看怎么样呀?” 小桥未久马上举手赞同,“我同意,我可以不要工资。” 玫瑰瞟了小桥未久一眼,“小桥,你信他的,他要耍我们呢,你没听出来呀?” 又白了我一眼,“你这个人呀,心可真多够大的,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摸摸鼻子,“怎么着,别人想让我死我就得死啊?我为什么按他们的意思活着,他们要我死,我偏偏就不死,我就要好好的活着,活得比之前更要好。” 玫瑰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文哥,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我笑着反问她,“你觉得我们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呢?” 玫瑰摇了摇头,“我们现在除了走法律程序之外,好像没有别的其他的好办法,而且就算是走法律程序的话,我们胜率也不足百分之十,极有可能败诉。” 我笑着摇摇头,“法律这个东西在商场上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商场有商场玩法和规则,法律只是一个辅助的手段,我们不能光靠法律,我们要靠我们自己的智慧来解决问题,你再好好想想。” 玫瑰仔细地想了想,“这几天迪龙他们四处忙,似乎在调查什么事呀,他们是不是查出什么来了?” 我点点头,“你觉得他们的破绽在哪里?” 玫瑰想了想,摇摇头,“他们做的天衣无缝,目前我还没看出有什么破绽。” 我提醒她,“有的,你想想那位黄迪生带过来的f先生,从他的身上想一想。” 玫瑰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还是没想出有什么破绽。” 小桥未久着急地说:“文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迪龙哥他们到底查出什么来了,你快告诉我们吧。” 我拍拍她的脸,“迪龙这些天仔细调查了那位f先生,查到这位f先生叫弗兰克,是一个飞机制造专家,超一流的顶级专家,迪龙查到他并不是主动来的,而是被黄迪生骗来我们这里的,现在被软禁在黄迪生的一幢别墅里。”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下来,盯着玫瑰,“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你这么聪明应该可以想得到吧?” 玫瑰仔细地想了想,“你想派人把这位弗兰克先生给营救出来,放在我们的手上?” 我点头,向他伸了伸大拇指,“到底是玫瑰,果然聪明绝顶,那接下来呢,接下我们应该怎么办呀?” 玫瑰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位弗兰克先生是氢能源飞机的技术核心,如果他在我们手上,我们就可能把这个极具市场前景的项目从林家父子的手里夺过来,由我们来操作……” 我满意地点点头,“说得好,继续说下去。” 玫瑰又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们虽说有了技术保障,可是这么大的项目光有技术保障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大笔的资金保障,而我们现在又欠别人600多亿,我们没有翻盘的机会呀?” 一直没说话的小桥未久突然插话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和玫瑰同时看她。 我好奇地问她,“你知道,那你说说看,我们怎么能翻盘?” “这个弗兰克先生是马兰亚国的专家,马兰亚国一定也想进行那种氢能源飞机的研制和市场开发,我们可以主动去找马兰亚国的人,和他们谈合作。我们双方要是能合作的话,资金方面就不成问题了,我们就有钱了。” 我点点头,“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人家马兰国为什么要跟我们合作呢,黄迪生可是马兰亚国的陆军参谋长,他是绝对不会替我说好话的,而且会从中作梗。” 小桥未久想了想,“黄迪生虽说是马兰国的大官儿,可是,他把马兰亚国最优秀的专家骗出来,马兰亚国的人一定非常会对他的这种行为非常生气……” 我呶呶嘴,“就算人家非常生气,也不一定非要跟我们合作呀?这个项目的投资可不是小数目,人家为什么要投我们呢?” 小桥未久歪着头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转过脸问玫瑰,“玫瑰,你再说说看。” 玫瑰想了想说:“马兰亚国就算能生产出来这种汽车,但是他们毕竟国家太小,只有几百万人口的一个小口,这么少的人口无法消化这么大的市场,我们可以和他们签对赌协议,每年包销一定量的汽车,他们就会和我们合作的。” 我笑着摇摇头,“就算我们愿意跟人家签这种对赌协议,我们现在只是一家新公司,外面还欠着六百亿的外债,人家会相信我们吗?” 玫瑰皱皱眉头,“我们可以请赛琳娜首相,以香巴拉王国的国家信用为我们背书,马兰亚国不相信我们,完全可以相信香巴拉王国的国家信用,所以,他们会跟我们签的。” 我幽幽一笑,分别看了她们俩一眼,“你看,仅凭你们两个美女的智慧就解决了目前我们面临的难题,你说,你们为什么还闷闷不乐呢?” 玫瑰问我:“文哥,现在弗兰克已经在我们手上了吗?” 我拿出手机,点开。 我的手机上马上出现了迪龙他们几个去营救弗兰克的画面。 在视频的那一头,是迪龙头上的摄像探头,我可以在这里全程看到他们营救弗兰克先生的全部过程。 迪龙和30名战士借着夜色慢慢地靠近一幢别墅。 这幢别墅是黄迪生在国内的众多别墅中的一幢,有马兰国的多名武装人员保卫。 而迪龙他们也是全副武装。 我们得到的情报,弗兰克先生被关在这幢楼五层楼的一间房间里,具体哪个房间,我们并不知道。 不过,我们知道从一楼到五楼全部是黄迪生的手下进行武装保卫。 迪龙带着那些战士慢慢地靠近了别墅。 迪龙一挥手,两个战士冲上去,用开锁器轻轻地打开了房门,战士们鱼贯而入。 刚进去,从镜头上就可以看见三个穿着马兰亚国军装的士兵。 三个士兵全副武装,一见迪龙他们冲进来,马上举枪要射击,早就三个战士每人一个点射就把这三个人给撂倒在地上。 我的这些手下所带的枪里全是麻醉弹,打中对方,对方只会倒下睡上一两个小时,不会伤及生命,而且他们的枪上全带着消音器,子弹打出去,没有多大声音。 迪龙带着人把整个一楼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弗兰克先生的身影。 迪龙带着人沿着楼梯的两边慢慢地往楼上走。 刚来到二楼,二楼的楼梯口突然有一个武装人员冒出头来,迪龙抬手一枪,把他撂倒在地。 紧接着带着冲上二楼。 对面有两个武装人员端着李冲了过来。 战士们枪口齐射,干净利落地把这两个人也撂倒在地。 迪龙带着人在二楼挨个房间检查,在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里,两个战士刚打开门,里面就射出一串火舌。 两个战士虽说身上有防弹衣,但是还是被子弹强大的冲击力给打倒了。 迪龙一挥手,所有人都戴上防毒面具,然后两个战士往房间里扔了两颗催泪弹。 里面顿时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和呼救声,似乎里面有不少人。 迪龙带着人冲了进去,里面有两个武装人员,另外有七八个不知是什么人,他们都被人用绳子捆绑着,正在剧烈的咳嗽着。 两个武装人员正准备开窗放催泪弹,迪龙两个点射把这两个武装人员给撂倒了。 迪龙指挥着战士们把这些人质给带到门外,把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了,他们全部逃走了。 迪龙拉住一个正在跑的人问:“你知不知道哪个房间里关着这个外国老人呀?” 说着把弗兰克的照片让他看了看。 这个人咳嗽着摇摇头,“我不知道。” 第474章 枪林弹雨 迪龙挥手让他走了。 继续带着人往三楼上走。 刚上三楼,就看见一个武装人员躲在一个人质的背后,嘴里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声。 他说的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听不懂,但是可以猜想得到,他们是在警告迪龙他们。 人质脸上惶恐不安,大声喊着:“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迪龙向前面的一个战士拿了个眼色。 这个战士点头会意,把身上的枪背到后面举起双手,用英语大声说道:“朋友,我们是来找人的……” 那个持枪的武装人员歇斯底里地叫着。 那个战士还是和他敷衍着聊着。 迪龙抬手一枪把武装人员头顶的一个大吊灯给打掉了,那个武装人员下意识地抬头向上看。 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那,前面那个正和武装人员敷衍的战士突然向前一扑,把那个人质扑倒在地,后面的战士乱枪齐发,把这个武装人员给打倒在地。 战士们一拥而上,占领了三楼。 三楼全是空屋子,没有一个人。 我在手机这头担心,这样一层层排查恐怕危及到弗兰克的安全。 因为这些家伙全是亡命之徒,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进来了,一旦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伤害弗兰克先生的举动,我们这一次营救弗兰克先生的行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我在这边向迪龙下令,“迪龙,别这么一层楼一层楼地找了,别打草惊蛇伤了弗兰克先生,抓一个‘舌头’问问弗克兰先生在哪里,直接去找!” 迪龙在那边应道:“是,大帅。” 他们冲上了四楼。 四楼并没有人出来阻击他们。 迪龙指挥着所有的战士,一人负责掩护,一人负责踹门,配合默契地一间一间挨个房间搜查。 他们来到一个房间门前,迪龙迅速打了个手势,一名战士会意一脚踹开了房门,闪身离开。 房间里射出密集的子弹,另一个战士掏出一枚手雷,正要打开保险环往里扔,被迪龙给制止了。 迪龙摸出一颗催泪弹,延时两秒后丢进去。 “轰——”的一声震响。 迪龙端着枪对房间内就是“哒哒哒”就是一梭子,战士们一拥而进。 房间里的有五个人,只有一个人在剧烈地咳嗽。 迪龙示意两个战士把他从房间里拽出来。 等他不再咳嗽了,迪龙有枪管戳了他脸一下,大声地喝问:“弗兰克先生在哪里?” 那个人摇摇头,“不知道。” “砰!”迪龙一枪要在这个人的脚上。 这个人单腿跳了起来,连声惨叫,歪倒在地上。 迪龙用枪管顶在这个家伙的脑袋上,又凶恶地问了一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弗兰克先生在哪里?” 这个人指了指楼上,“在五楼。” “五楼哪个房间,有几个人看守他?” “在504,有两个人看守。” “全带枪吗?” “全带枪。”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撒谎,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迪龙向旁边两个战士示意了一下,“拉上他,上楼。” 两个战士架着他往楼上走。 我告诉迪龙,“迪龙,你注意,千万不要伤到弗兰克先生。” “是,大帅。” “还有,攻击504房间时,你不能用催泪弹,用烟雾弹就行了。还有,进去之后一定要快,我给你五分钟,五分钟之内就要解决战斗。 如果有可能,尽量不要开枪,想办法智预取,尽是不要强攻,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大帅。”迪龙沉声应道。 迪龙带着大家继续往前冲,上了五楼。 最前面的一个个战士身体靠在墙,探头向走廊里面观察了一下,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战士向后面的战士做了个“安全”的手势,马上几个战士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相互掩护着往504房间冲。 来到504门前,迪龙和几个战士低声商量了一下,然后押着那个脚上有伤的俘虏来到门前。 一个战士一脚踹开了门,后面两个战士并没有冲进去,而是马上把那个俘虏推到门口。 里面的人可能没想到会是他出现,应该是愣了一下。 就在他们一愣神的一瞬间,两个战士突然从后面冲了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 接着,两个战士架着弗兰克从里面冲了出来。 迪龙见弗兰克已经被营救出来了,马上把自己身上的防弹衣解下来,穿在弗兰克的身上,一挥手,“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保护弗兰克先生,撤退!” 战士们相互掩护着往楼下冲,四个人四面保护着弗兰克先生。 他们刚冲出别墅的门口,前面突然响起一阵的枪声。 枪声异常密集,听枪声的密集度似乎有近百人的样子。 大家马上散开,以战斗队形向前攻击前进。 我命令迪龙,“迪龙,你听着,不要和敌人恋战,保护弗兰克先生迅速离开!” “是,大帅。” 因为有夜幕的掩护,加上每个战士的身上都穿着防弹衣,战士们奋力往前冲,敌人在后面死死咬着尾巴不放,猛追猛打。 战士们险象环生,不时有人倒下,马上有同伴把他拉起来,两个人架着伤员继续往前冲。 战士们训练有素的边打边撤,交替掩护着往前走。 迪龙腾出手来摸出一枚手雷,在耳麦上发出命令,“集体手雷。” 马上有十个战士同时掏出手雷,停顿三秒同时向后面的追击者扔了过去。 轰!轰!轰! 接连几声巨响,11枚手雷同时炸开,后面炸得尘土飞扬,成片的人倒下了,惨叫声此起彼伏。 战士们迅速后撤,一下狂奔了三十几米。 藏在别墅外面树林里的几辆军用卡车出现了,战士们纷纷跳上卡车。 军用卡车加大马车迅速向前。 后面的人还是紧紧追赶。 这些军用卡车每一辆卡车上都有一架机枪,机枪手拼命地向后面开枪,打倒了一片。 迪龙回来以后,马上要安排弗兰克跟我见面,被我否了,我让他们马上给弗兰克安排一个舒适的房间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的各大媒体上都报道了昨天的这场枪战。 报道上说:从现场的伤员上看,这是两只外国部队不知什么原因进行了一场枪战,警方已经进入调查。 我的那些战士虽然有八名受伤的,但是一个也没落在现场,所以,媒体上所说的伤员应该全是对方的伤员。 我正在办公室看报纸,秘书说林子越要见我。 我想了想。 他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呀? 是来打探消息,还是来取得什么证据呢? 我吩咐秘书让进来。 林子越一进来就笑嘻嘻地说:“老胡,你可太厉害了,把弗兰克给弄到手里了。” 我淡淡地看着他,“林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呀,什么弗兰克弄到手里了?” 林子越貌似热情地说:“得了吧,老胡,咱哥俩儿什么关系,你还瞒着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派人去了黄迪生那老小子的别墅里把弗兰克给弄到你手上了?” 我摇摇头,“我这些天忙还债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弄这些破事儿呀?” 林子越一脸的诧异,“老胡,你还还什么债呀,你直接申请破产就得了呗。” “什么,申请破产?林公子,你开什么玩笑,我要是申请破产了,以后我还怎么翻身呀,难道你让我去开快餐厅?” “你真得要还那六百亿?” “当然了,不过,我并不是不他们的债,而是劝说他们不要向我要,而是劝说他们继续加大投资。” “加大投资?老胡,你开什么玩笑呀,你还有钱吗?” 我哈哈大笑,“林公子,你不知道我是香巴拉王国的海陆空大元帅吗,我已经向香巴拉王国的首相赛琳娜写信了,她愿意向我提供一千亿的资金帮我做成氢能源飞机的这个项目。” 他的脸色都变了,“一千亿?” “是啊,香巴拉王国是有名的黄金王国,一千亿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小case而己,对了,你不是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嘛,你就等着发大财吧。” 我一副稳坐钓鱼台的神态。 林子越目瞪口呆,脸色煞白,半天没说话。 我坏笑着看着他,“林公子,你是怎么了,你不喜欢发大财吗?” 林子越脸上的表情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苦涩地笑了一下,“我当然喜欢,谁不喜欢发大财呀,对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三天后,迪龙带着弗兰克来见我。 弗兰克五十多岁的样子,一头金发,戴着玳瑁眼镜,一身的学究气。 他上来就说:“胡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麻烦你送我回马兰亚国。” 我笑了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先请他坐下,然后说道:“弗兰克先生,黄迪生是软禁你,但是我不是软禁你,如果你想走,我马上会派人送你回到马兰亚。”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但是,据我所知,您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氢能源飞机的研究工作,你回到马兰亚国,怎么能实现你的理想呀。 如果你留在我这里,我会全力支持你,让你实现你多年来的夙愿。” 弗兰克一脸不以为然地说:“胡先生,你有所不知,氢能源飞机的研制和开发是非常耗费资金的,我想冒昧地问你一句,你打算投多少钱呀?” 我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亿,够吗,如果不够的话,我会继续投资,一直到你研制成功为止,怎么样呀?” 弗兰克一脸的错愕,“一千亿,胡先生,一千亿可不是个小数目,也不是光说说就能有的。” 我拿出赛琳娜开给我的一张一千亿的支票递给弗兰克,“弗兰克先生,我想我有必要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我是著名的黄金之国香巴拉王国的海陆空大元帅。 这是香巴拉王国首相赛琳娜亲自给我开的一张支票,而且赛琳娜还向我保证,如果还需要后续资金的话,她会全力支持我的,所以,资金方面的事,你一点也不用担心。” 弗兰克被我说动了,“这样的话,那好吧。不过,胡先生,这么大的项目仅仅我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我还需要一些马兰亚的旧同事以及一些科研助手一起来共同参与这个项目,这样的话,我们的进程会更快的。” “可以,明天我马上请香巴拉国的人去马兰亚王国和他们谈判,你可以把你需要的人员名单列出来,我把他们全给请来协助你工作。” 弗兰克点点头,“那我现在可以马上工作吗?” “弗兰克先生,工作不着急,前些天你受惊了,我的意思呢,你再休息两天再工作也不迟。” 他摆摆手,“不,胡先生,你不了解我们这些科学家,我们科学家工作才是最好的休息,光坐着什么也不干是最难受的。” “这样呀,那我尊重弗兰克先生的意见,你可以马上开展工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找我,我马上替您解决。” 几天后,赛琳娜亲自带谈判团队去了马兰亚国,见了马兰国总统和他商谈两国联合开发氢能源飞机的项目。 第二天,赛琳娜就和马兰亚国签署了对赌协议,双方合作开发氢能源项目,由他们出相应的技术和研究开发人员,我们负责成品销售,获利比例按五五分成。 又过了几天,我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 我在会上宣布了我们公司会继续进行氢能源飞机的研究,同时我也向媒体宣布了香巴拉王国对我们公司的全力支持,并且出示了由赛琳娜亲手签发的承诺书。 另外,我还向媒体展示了和马兰亚国签订的合作协议书。 接下来的几天,各大媒体纷纷就此事进行了连篇累牍地报导。 天卫市各界顿时沸腾了。 前些天还炒着闹着要撤资的那些投资者,不但不再要求撤资了,反而要求增加投资的数目。 林子越又要回来继续当凯越公司的ceo,被我言辞拒绝了,我任命玫瑰兼任凯越公司的ceo,全权负责氢能源飞机的项目。 一切都顺利地进行着。 可是,有一天,一个电话让我失了方寸。 第475章 陆秀雯被绑架 这个电话是黄迪生亲自打给我的。 他在电话里对我说:“胡凯文,如果你识相的话,马上和我合作,否则的话,我会让你好看的。” 我冷笑道:“老人家,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昏了头了,你现在凭什么让我好看呀,你有这个本事吗?” 黄迪生冷笑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我以为这不过是黄迪生的垂死挣扎,是虚张声势。 因为,现在无论是资金、人马、科研人员、技术哪方面来说我都是占上风,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对陆秀雯下手了。 一天,小桥未久在医院里给我打电话,说一群人冲进病房不由分说,就把陆秀雯给抢走了。 我顿时呆住了,半天没醒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我问小桥未久,“报警了没有?” “报了,警察现在正在查。” 我马上把迪龙叫进办公室,让他调集所有人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陆秀雯给找回来。 迪龙满城寻找了几天,也没找到陆秀雯。 虽然没有找到人,但是却查到了一个让我非常意外的消息:那天把陆秀雯抢走的人是欧阳云的人。 我本以为我的对手是林家父子三人,还有黄迪生,我万没想到欧阳云也掺和进来了。 他为什么要绑架陆秀雯,他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我马上给欧阳云打了电话,开门见山直接问他,“欧阳云,你为什么绑架陆秀雯?” 欧阳云在那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两分钟,才缓缓地说道:“小胡,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什么时候绑架陆秀雯了,你别胡说八道呀,你这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欧阳云是什么人呀,会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他的声音怪里怪气,很是无辜的样子。 我缓和了语气,“欧阳先生,您是前辈,我一直非常尊重您,如果晚辈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晚辈在此向你郑重道歉。另外,如果前辈您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话,不妨直接说出来。” 欧阳云正义凛然地说:“小胡,我再说一遍,你什么女人的事,与我无关,至于说到你得罪我的地方,我就不明白了,本来是我要和林氏集团合作的一桩大买卖,你凭什么抢在前面先搞一气,你有把我当前辈看待吗?” 明白了,欧阳云是因为我抢了他的生意,而且现在情况还这么好。 现在我手上掌握着三大项目,青溪园的展览大厦、宏大金矿、还有最近这个氢能源飞机的项目,全是赚大钱的项目。 他是羡慕嫉妒恨了。 我强压着满腔的怒火,小心翼翼地说:“欧阳先生,这件事是晚辈的不对,要不这样吧,你说个数儿,晚辈赔你一些钱,然后你把陆秀雯放了好不好,她现在刚刚有所好转,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欧阳云提高了嗓门儿,大声嚷道:“胡凯文,我再说一遍,我没绑架什么陆秀雯!” 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二天,各大媒体传出了一个大新闻,说我栽赃陷害欧阳云,诬陷他绑架了陆秀雯。 有一家网络媒体还上传了我和欧阳云昨天的电话录音音频,我这才明白,他那天之所以在和我说话前停了几分钟是安排了录音设备,有意把我的话给录下来。 不过这个音频是经过剪辑过了。 经过剪辑的音频文件让我听起来像个无赖似的,而欧阳云则是一副大家风范。 总而言之,一系列的新闻报道对欧阳云非常有利。 几天后,接着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欧阳云公司的律师把我给告了,说我诽谤他,给他造成了名誉损失,要我赔他一百分的名誉损失费。 我没搭理他,只让公司的律师代我出庭去跟欧阳云的律师打官司。 我和欧阳云打官司的事在天卫市传得很快,不论是圈内还是圈外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官司来来回回扯了个多月,法院的意思是让我们双方庭外和解。 欧阳云的律师也找到我,提出要和我庭外和解的想法,但是具体的和解条件这个律师并没有说,而是要我和欧阳云亲自面谈。 只要能把陆秀雯救出来,不要说和欧阳云面谈,就是让我摆茶认错,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我马上答应了,提出和欧阳云马上面谈。 但是,欧阳云的律师又说,这些天欧阳云很忙,不过一周后他会去马兰亚渡假,要我到时候去马兰亚和他面谈。 我马上答应了。 为了能尽快解决问题,我提前来到了马兰亚,在马兰亚等欧阳云。 一周后,欧阳云的律师提出第二天上午10:30,欧阳云会坐私人飞机来马兰亚,让我去机场接他。 我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10:00点,我打了辆出租车来到机场。 这个机场是专门为私人飞机设立的一个小机场。 我到了之后,发现有近百人的欢迎队伍在机场上。 这些人拉着横幅,拿着鲜花都是来接欧阳云的。 机场周围还有十几个马兰亚的警察,站在机场四周似乎在做安保工作。 我不知道这些来接欧阳云的是什么人,更没想到欧阳云在马兰亚国这么有影响力,连当地的警察都出面保护他的安全。 10:30. 一架小型私人飞机缓缓降落了下来。 正是欧阳云的私人飞机。 飞机在跑道上停稳后,舱门打开,先是一些随从拿着几个大箱子出来了,接着我看见欧阳云在四个保镖的簇拥下从舱门口出现了。 那些迎接他的人顿时沸腾了,叫喊着往前冲。 人们你推我,我挤你,我也不得不被这些人挤得往前走。 我刚刚走到舷梯前。 突然听到两声枪响,正在舷梯上和众人挥手致意的欧阳云一下从舷梯上一头栽了下来,落在人群中,正好落在我的面前。 只见他满脸是血,眉宇间有一个子弹打过的血洞。 现场乱成一团,众人一片惊呼,吓得四散奔逃。 几个人连连撞我,有一个大汉狠狠地撞了我一下,差点把我撞倒了。 我只觉得自己的上衣口袋一沉,我下意识地顺手一摸,我的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我了一只手枪,枪管还是热的,应该是刚刚射击过。 枪? 刚刚射击过的枪? 我马上意识到情形不对,有人故意栽赃我! 坏了,我中计了。 这是一个圈套! 什么欧阳云要在这里和我谈判,这分明就是把我引过来,然后有人开枪打死了欧阳云,然后栽赃到我的身上。 这只手枪就是证据。 几个警察挥舞着手枪,叫喊着向我这边跑了过来,分明就是来抓我的。 一旦我被警察抓住了,只凭这只手枪,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更不能让警察抓住。 我转身就随着四下奔逃的人群往外跑。 这是一个简易的机场,一出大门不远就是街道。 我跟着那些人群跑到街上。 那些警察在后面紧追不舍。 可能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天,街上的行人很多,街道边是一些卖东西的小摊子,卖什么的都有。 我一头扎进人群里。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后面有警察紧追不舍,而且他们还有枪,而我虽然手上有枪,却不能开枪,一旦我开枪了,更是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前面路口有一个栏杆。 我一路狂奔,从栏杆上一跃而过,没想到右边一辆面包车突然冲过来,直向我撞了过来。 我急忙躲闪,那辆车擦着我的衣服冲了过去。 我急忙向反方向跑,后面警察叫喊着向我这边追来。 我不断地揪扯街边的小摊子,那些水果,小商品滚得到处都是。 那些小贩叫骂着,行人惊叫呼着。 叫骂和惊呼连成了一片! 我一刻也不敢停息,没命地向前狂奔…… 砰!砰!砰! 几颗子弹打了过来,警察开枪了。 还好他们的射术不精,子弹并没有打中我,而是打到了街边的墙上,小摊床上,有一个老人也被误伤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我顾不上太多,没命地往前跑,边跑边把街边的所有能利用的东西都利用上了。小摊床,废弃的箱子,停放在街边的自行车…… 终于,我冲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刚跑了几步,我向前一看,绝望了,前面是一堵钜墙,这是一条死胡同! 我骂了一句一句粗口,这是天要绝我呀! 就算天要绝我,我也不能束手就擒,现在要是让这些警察抓住了,我就完了。 后面的脚步枪越来越清晰了,警察高声喊着话,让我站住。 我当然不能站住。 我后退了几步,深深地吸了口气,重新朝着墙壁飞奔了过去,一伸脚,一只腿踏在墙上,用力往上一蹬,借着惯性,我向上一跳,正好跳到墙头。 我正要往下跳。 “啪啪啪……” 后面传来几声枪响。 我只感觉到左臂一阵钻心剧痛!鲜血一下就蹿了出来,我一头栽倒到地上。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咬着牙捂住左臂四下观察。 墙壁这边好像是一个工厂中的一个空院子,前面有一个大铁门,门是开着的,大铁门外有一辆小卡车,似乎是刚来送货的,车门是敞开的。 我向大铁门飞奔而去。 工厂里冲出几个工人模样的人,他们都惊讶地看着浑身是血的我,有两个人冲过来,似乎是想要抓我。 第476章 他国遇险 我掏出那支手枪,边跑边指着他们,怒吼着警告他们不要靠近我。 他们看到我手里的枪终于停下了脚步,盯着我。 我冲出大门,跳上那辆小货车,一摸车钥匙的地方。 没钥匙! 没钥匙? 我一扭脸看见后面的几个警察已经翻墙过来了,挥舞着手中的手枪向我这边追了过来。 我来不及弄车了,从小货上跳下来继续往前没命地奔跑。 工厂的对面是一条脏乎乎的河,应该是用于工厂排污的,一直流向远方。 我胳膊上不断地往外流血,我的体力已经明显不支了,后面的警察一直在后面紧紧地追我。 再过一会儿,我恐怕连跑都跑不动了,只能让警察给抓了。 一旦让警察抓了,我就完了。 我看了看浑浊的河水。 不管了!拼了! 我一咬牙一纵身跳进了河里! 我的身体一落到水里,河水又脏又臭,那股刺鼻的味道让我差点呕吐出来。 我本来想游到河对岸,可是受了伤的左臂已经不怎么敢动了。 河水很湍急,我不得不顺着河流往下流漂。 还好我从不是在海边长大的,泳术高超,所以,虽然河流很湍急,加上我胳膊受伤,但是我只凭一条半胳膊和两条腿还没有沉下去。 那些警察追到岸边,他们似乎不愿意跳进臭气熏天的脏水河里追我,只是沿着河岸不断地向河里的我开枪。 子弹打在水面上发出“啾啾”的声音。 我知道,再不能让他们再打中了,再打中的话,我可能连岸都上不去了,非死在这个脏水河里。 我强忍着恶心,深吸一口气,把身体潜进水里,潜水前进。 这口气我憋了好久,直到我实在憋不住了,才慢慢地把脸浮到河面上。 因为水流很急,很快,加上我一路潜游,所以我离岸上的那些警察已经有几百米了。 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前面的河面慢慢宽起来,水流也不那么急了,我慢慢地游到对岸上。 上岸后,因为我长时间的奔跑,加上流血过多,我浑身上下软得像面条似的,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地上,就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臂阵阵的疼痛把我给疼醒了。 我很勉强地睁开眼睛,先闻到身上臭气熏天的味道,衣服也是脏兮兮得粘了些油污。 幸好我有内功在身,我没有挂在这里。 我挣扎着撕下一块衣服条把自己左臂上的伤口给扎上了,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辩了一下方向。 天色已经到了傍晚,视线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 我摸了摸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谢天谢地,钱包还在,有钱在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离我住的酒店有多远,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但是我知道接下来,我应该找个地方先洗个澡,然后从里到外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找个地方给迪龙打个电话。 因为走得急,我单身一人来到马兰亚国。 现在受伤了,必须叫几个人来。 我臭气熏天地往前走,走了大半天,天都黑了,才走到街市里。 这里可能是城市和乡村的交界地带,有点像国内的城中村,有楼房,有矮房,也有一些临建房。 我想找个澡堂子先个澡,再买身衣服。 可是我走了半天,这里似乎没有澡堂子,也没有卖衣服的地方,而是一排一排的粉色房子,屋里的灯也是粉红色的。 房子的门口是一些花花绿绿的招牌,招牌下面都坐着几个艳俗暴露的女人,许多男人鬼鬼祟祟地四下打量着。 女人妖媚地向男人们打着招呼,到处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我马上明白这里应该是这个国家的某处红灯区。 因为我身上脏兮兮的,那些女孩子看到我,没有人向我打招呼,而是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议论着。 我知道,这个时候钱是最好用的。 我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美刀,向她们挥了挥。 在这里美刀是硬通货。 马上有一个女孩子站起来,向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过去打量了她几眼。 这个女孩子二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粉色裙子,可以隐约地看见里面的白色内衣的形状。 女孩子引着我进了她的房间,然后把卷帘门给拉下了。 她手放在衣服扣子上,看样子像要脱衣服,但是看我浑身脏兮兮的,似乎不知怎么下手。 我把手中的美刀递给她,用英语对她说:“我想找个地方洗个澡,然后你再给我买一套内衣和外衣给我穿。” 她呆在那里,拿着钱不说话,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我,似乎听不懂我说的英语。 我又做了个洗澡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脏衣服,捻了捻手指,向外指了指。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笑着引着我来到旁边的一个浴室里。 这个浴室应该是给客人在事前事后洗澡用的。 我顾不上她在我后面站着,三下两下脱了衣服,摘下花洒开始冲澡。 她看到我左臂上的伤口,吓得“哎呀”叫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等我洗完了澡,她拿了个条白浴巾进来了细心地替我把身上擦干了,又拿出一个医药包替我把伤口给包扎上了。 又拿出来一套男式内衣让我换上,然后引着我上了楼,开始脱衣服。 我可不想和这种女人办事。 直向她摆手,做了个让她出去给我买套男士外套和裤子的动作。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指了指墙上的挂表示意我现在天已经很晚了,外面的服装店都关了,暂时买不到衣服。 我又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美刀塞到她的手上,做动作示意她想想办法。 她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可爱地拍了下脑袋向外面指了指,又指了指胸口,说了个“家”的英文单词。 她的意思是带我去她的家里,应该是她家里有男人的衣服。 我同意了。 她打开卷帘门,叫了辆出租车来到门口,然后挥手让我上了出租车。 因为只穿了一套内衣,前面的出租车司机有些讶异地看了我一眼。 女孩子怒喝了一声,司机马上缩回头通过倒视镜,色眯眯地看了女孩子一眼。 出租车来到一处旧小区的公寓楼楼下停下了。 女孩子带着我从车上上来,上了楼,开门进了一个房间。 这是一套小小的公寓,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没有客厅。 房间虽说小,但是很干净、整洁,散发着一种女孩子房间特有的香味。 女孩子当着我的面三下两下地换了身家居衣服,又去卫生间卸了妆,马上变成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生。 她到卧室里的橱柜里翻衣服,翻了几套旧男人衣服和裤子。 我试了几套,衣服和裤子都太小了,根本穿不了。 她歉意地向我笑了笑,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墙上的挂表,大概的意思是现在太晚了,没地方买衣服,得等明天天亮了,外面的服装店营业了才可以买到衣服,然后坐在地板上,示意我也坐下。 没办法,我只好坐下,我胳膊一触地,左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低头一看,伤口又往外淌血了。 我向她做了几个手势,让她找找火,再拿一把刀来。 我比划了几次,她竟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去找了一枝蜡烛点着了,又拿了一把水果刀和一条毛巾递给我。 我把毛巾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咬住,然后在女孩子的帮助上脱了衣服,裸露左胳膊,横在茶几上。 然后把刀在蜡烛的火焰上烤了烤,小心翼翼的割开了手臂皮肉,用刀尖挑开伤口,寻找里面的子弹。 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遍了我的全身,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滚滚落下,我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女孩子吓得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费了半天的力气,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有些变型的子弹头,我用刀尖把子弹头给挑了出来。 女孩子马上去拿来一个医药箱,拿出酒精棉替我擦试了伤口,然后又拿出医用针线要替我缝伤口。 但是她因为害怕,手哆哆嗦嗦的,怎么也缝不上。 我推开她,一只手把伤口给缝上了。 女孩子缩手缩脚地替我把伤口重新的包扎好了。 我浑身上下汗如浆水,内衣已经全部湿透了,而且浑身无力,昏昏欲睡,我软软地倒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她轻轻地推了推我,向床上指了指,示意我上床躺着,然后把我扶起来,扶到床上。 这张床是一张单人床,很窄,我躺上去之后只剩下窄窄的一个位置,她把灯给关掉,轻轻地侧着身体在我身边躺下,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我。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沉沉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一阵激烈的吵架声。 我睁眼一看,发现屋里多了个年轻的男子。 这男子近30岁的样子,大声的呵斥着女孩子。 女孩子激动地辩解着。 我心里暗暗叫苦:完了,这个女孩子的老公回来了! 应该是看到我和他老婆睡在一张床上了。 第477章 一亿赏金 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但是看他们的语气,应该是男子地女孩子把客人带到家里还在床上睡非常生气。 我挣扎着下了床,用英语向他解释:我不是女孩子生意上的客人,我只是遇上麻烦了,女孩子救了我,我和她之间没有那种“生意”上的关系。 男子突然用非常准确的英文告诉我,他是女孩子的哥哥。 听说是女孩子的哥哥,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马上问他有没有手机,我要给迪龙打个电话。 男子掏出手机递给我,我拨了迪龙的手机号码,可是却不在服务区内,应该是这里的信号不行,迪龙没办法接到。 男子跟我说:“这里的信号不好,等天亮了吧,等天亮了,我带你到别的地方打。” 我同意了。 他让我躺下来,不让他妹妹和我一起躺着,让妹妹躺在地上睡。 而他则算在沙发上。 我昏昏然重新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我又醒了。 我刚想起来,突然一阵的头晕目眩。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烫人,而且头昏脑涨,口干舌燥,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想爬起来,可是根本就爬不起来,左肩膀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应该是我昨天一路狂奔,又跳进脏水河,不但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在脏水河上伤口也感染了! 因为十分难受,我极压抑地呻-吟着。 我的呻吟声把睡在地板上的女孩子给惊醒了。 她爬起来,关切地问我:“你怎么了?” “我可能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她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咳嗽了一声,做了个喝水的手势,“我口渴,你能给我弄点水喝吗?” 她明白了,跑出去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喝了水,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女孩子摸了摸我的额头,去弄了条冰水毛巾敷在我的额头。 毛巾冰冰的,我似乎舒服了一些。 男子听见声音,也起来了,看了看我,向女孩子说了些什么。 女孩子又去倒了杯水,还拿了两片药递给我。 我迟疑了一下。 男子对我说:“你放心,不是毒药,是消炎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我这才点了点头,接过水和药,就着水把药喝了下去。 我对告诉了男子迪龙的手机号码,让他马上去给迪龙打电话告诉他我现在在这里,以及我所住的酒店的地址。 让他们马上来找我,同时我向男子承诺,事成之后,我会给他1000美刀。 男子点点头,走了。 天亮了。 女孩子做了早餐。 她做的是两碗椰浆饭,一碟不知是什么豆子,还有一碟小凤尾鱼。 女孩子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吃。 我感觉自己有些饿了,就坐起来和她一起吃。 饭菜很香,我吃了不少。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告诉我她叫茜拉,她哥哥叫纳汗。 过了一会儿,纳汗回来了,告诉我他已经和迪龙联系上了,迪龙马上就会来找我。 吃完饭之后,可能是因为刚刚吃了药,又吃了一顿饱饭,我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也有力气了。 我知道不能呆在这里。 我不知道这个茜拉和纳汗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他们对我而言暂时没什么危险性,但是我不敢保证,如果他们知道我是一个杀人嫌疑犯,他们会怎么对我。 所以,我把我的钱包拿出来,只留了一百美刀,把剩余的钱全部给了他们兄妹。 我告诉他们,我现在马上要回酒店,不过因为我不认识路,我想请茜拉当向导,带我回酒店。 兄妹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点头同意了。 茜拉先到外面按我的身高体重替我买了一套看上去很便宜的当地衣服。 我也顾不上太多了,穿上后就和茜拉下了楼,我刚下楼就发现到处都是警察,似乎是在挨家挨户地找人。 我有些后悔没让茜拉替我买一顶帽子,于是我让她带我去买帽子。 我们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强壮的警察给叫住了。 现在到处是警察,我现在身上还有伤,又大病初愈,我不能逃跑,也跑不了,所以,我只得停下。 警察长得一双毒蛇一样的眼镜,他先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向我说了一句当地的话,我听不懂。 我摆摆手示意我是外国人,听不懂他的话。 他改用英语问我要护照。 我的护照已经跑丢了。 我用英语告诉他我的护照被小偷偷了。 警察马上脸色一变,叫了一声,几个警察冲上来,推开茜拉,不由分说就用手铐把我给铐上了,塞进了一辆警车。 警察把我关进了一间小屋子。 我在小屋子一直呆了两天。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关我两天这么久。 这天早上,两个警察进来马我带到了一间类似审讯室的地方。 抓我的那个警察和另外一个警察坐在对面开始审讯我。 他们先问了我的国籍、姓名、年龄、职业等等。 又问我欧阳云被杀那天我在哪里。 我说我当时在我所住的酒店。 警察又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茜拉家附近,我说我在酒店里无聊就出来寻花作乐,然后就跟着茜拉到了她的家。 那个警察突然一拍桌子,怒吼了一声,“撒谎,你完全在撒谎,你是个杀人犯,在机场的那个欧阳先生就是你杀的!” 我立即矢口否认。 这个家伙愤怒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脸几乎贴到我的脸上,阴森恐怖地说:“小子,这里是警察局,有多少铁嘴钢牙的人到了我们这里都会乖乖地如实招认,如果你不招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招,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老实把你的罪行如实地招供。” 我摇头,“我没有杀什么欧阳先生,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们有什么证据我杀了他?” 他突然揪起我的脖领子把我从椅子上揪了起来,按在墙上,挥手就打向我。 我虽说戴着手铐,但是我也不能让他打我的脸,我手一举,两手夹住他的手腕,一拉一堆,再往下一扯,就卸掉了他的腕关节给卸了下来。 这个家伙惨叫了一声。 后面的那个警察冲过来对着我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 我疼得立刻像一只虾米弓下了腰。 这个家伙对我拳打脚踢,我左躲右闪还是让他打中了几下。 门,突然被推开了,迪龙和一个明显阶级很高的白胖警察冲了进来,迪龙上前拉住那个警察狠狠地扇了他两记耳光。 这个家伙刚要掏枪射击迪龙。 那个白胖警察喝止了他,又让他把我手上的手铐给解开了。 迪龙对那个白胖警察厉声喝道:“我要就你们的无礼行为向你们的外交部提出强烈抗议!” 白胖警察连连道歉,“胡先生,我对我们的无礼向你真诚道歉,这完全是一个误会,我会……我会派警车把您送回酒店。” 迪龙生气地说:“不必了,我们有车,你还是好好处罚一下你的那些愚蠢的部下吧!” “是,是,是,我会的,迪龙先生。” 迪龙带着我出了警察局大门,外面停着一辆路虎揽胜,我的两个部下马上从车上跳下来,替我打开车门,扶着我上了车。 他一碰我的左胳膊,我疼得“哎呀”叫了一声。 迪龙马上问:“大帅,你怎么了,受伤了?” 我点点头,“没什么,让苍蝇蹬了一下而己,行了,你马上去买机票,我们回国。” 我们上了车。 车子缓缓地向前行驶着。 迪龙对我说:“大帅,您恐怕暂时不能回国?” 我一惊,“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欧阳云在这里被杀的事,马兰亚警方已经通知了国内警方。欧阳云在这里被刺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我想现在国内警方已经把您当成了重要嫌疑犯,如果您现在回国的话,恐怕会有麻烦。” 我点点头,这才明白马兰亚警察为什么把我关了两天,原来他们是利用这两天的时间通知了国内警方。 显然,这是一个阴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圈套应该是马兰国陆军参谋长黄迪生设下的。 他们先骗欧阳云把我骗到这里来,然后再派人杀了欧阳云,然后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 这样的话我就可能在马兰国以杀人罪被枪毙。 好毒辣的阴谋呀! 迪龙小心翼翼地问我,“大帅,欧阳云是你杀的吗?” 我生气地看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我来这里是要和欧阳云谈判的,我要救出陆秀雯,我为什么要杀他?” “可是,据我所知,现在有关这个杀人案的所有证据都地您非常不利。对了,赛琳娜首相已经派特使和国内的外交部在交涉,希望……希望可以解决问题。” 我沉思良久,“也好,我判断陆秀雯应该也在这里,我就用这段时间找到陆秀雯,你马上联系玫瑰,让她把有关陆秀雯的所有材料传过来。” 几天后,玫瑰把陆秀雯的所有材料传过来了,我带着迪龙去找那个白胖警察。 那个白胖警察见我们回来了,有些惊讶。 我对他说:“警官,有件事我想请你们帮忙。” 警察很客气地问我:“有什么事我们能替您效劳的。” 我把陆秀雯的所有材料递到他的手上,“这是我的女朋友,她极有可能被人绑架到这里来了,请你们帮我找到她,如果你们能找到她,我们将撤销对你们的抗议!” “好的,我一定会尽力找到这个女孩子的。” “警官,不是尽力,是必须,否则我会因为你们对我的无礼行为向你们的相关部门提出强烈的抗议!”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找到这个女孩子。” 我回到酒店等了三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急了,马上去找那个白胖警察。 没想到这个白胖警察对我的态度有了180度的大拐弯。 他傲慢地说:“不好意思,胡大帅,我接到相关部门的指示,我不能帮你做任何事。” 我马上明白了,这是黄迪生的意思。 我耸耸鼻子,“我知道了,是黄迪生吧,是他向你发出的指示?” 白胖警察傲然地说:“对不起,我无权,也不想告诉你任何事情,总之,我帮不了你。” 我大声吼道:“我要向你们的相关部门提出强烈的抗议,你就等着被解职吧!” 白胖警察耸耸肩膀,一副随我的便的表情。 我从警察局出来,上了车,告诉迪龙,“看来我们是指望不上这些警察了,你马上通知赛琳娜向他们提出强烈抗议!还有,你马上通过当地媒体发出高额悬赏,如果有人向咱们提供有关陆秀雯有价值的消息,赏五百万,如果有人可以帮咱们找到陆秀雯,赏一千万……不,一个亿,赏一个亿!” 迪龙有些惊讶地说:“大帅,一亿是不是太高了?” 我瞪了他一眼,高声吼道:“高?一点也不高,只要能够找到陆秀雯,不要说一亿,十亿,一百亿我都愿意出!” “是,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第二天,在当地的各大媒体发布了我的亿元悬赏广告。 因为留的电话是我所住的酒店的电话,一上午的时候,我接到无数的电话,但是大多数都是毫无价值的信息,有好多一听就是骗子。 接下来几天,电话慢慢少了一些,可是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有几个有价值的消息,我派迪龙去查了,根本就不是陆秀雯。 我有些急了。 我知道,时间越久,陆秀雯的危险就越大,我没有多少时产了。 我正打算把赏金提高到10亿。 我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迪龙带着纳汗从外面进来。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有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拿赏金的。” 我这才想起我答应过给他一千美刀的事。 我向迪龙挥了下手,“迪龙,你拿一千美元给他。” 他扬了扬手里拿着的一份报纸,“不,先生,我要的不是一千美元,我要的是一亿……” 我一怔,“你要一亿,你知道陆秀雯在哪里?” “是的,我知道。” 我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你马上带我们去找他。” 他摇摇头,“不,我需要你先给我五百万订金,只有先得到五百万订金我才会带你们去找她。” 听了他的话,我愣住了。 茜拉告诉过我,她的这个哥哥是个没有什么职业,没什么收入的混混儿。 一个混混儿的话会是真的吗? 这些天我已经接到不少骗子的电话。 我能相信这个混混儿吗? 第478章 死马当活马医 不管了! 没多少时间了,我宁愿相信这个混混儿的消息是真的。 现在,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咬了咬,对迪龙说:“迪龙,给他开五百万支票。” 迪龙没想到我真得会给这个混混儿五百万。 “大帅,真的,真的要给他五百万?” 我咆哮道:“废话,当然是真的,你聋了吗,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给他开五百万支票,马上!” “是。” 迪龙开了一张支票给了纳汗。 纳汗接过支票后,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嬉皮笑脸地说:“行了,胡先生,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转身出去了。 迪龙有些不解地问我,“大帅,这个家伙一看就不像个好人,您一下给他五百万,他要是个骗子怎么办?” 我斜了他一眼,“不然怎么办,就这么傻等吗?这叫死马当活马医,一旦他真能帮我救出陆秀雯呢?” “一旦?”迪龙苦着脸笑了一下。 几天后,纳汗来了,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他查到陆秀雯的下落了。 我忙问:“在哪里?” “在范五爷的手里。” “范五爷?谁是范五爷?” “这个人叫范庆祥,曾经是特种兵出身,退役后开始做生意,因为他有军方的背景,所以,生意做得很大。” 我马上站起来,“走,我们找他去。” “等一下,胡先生,你不要着急,听我说完,这位范五爷行踪神秘,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所以,咱们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他。” 我生气地说:“你这不是没说一样吗,找不人有个屁用呀?” “胡先生,你别着急呀,找不到范五爷,咱们可以让范五爷主动来找您呀。” “主动找我,怎么主动找我?” “是这样的,这位范五爷有一个非常宠爱的女人叫陈琳,外号‘榨汁机’,这个榨汁机开了一家非常大的夜总会,一般情况下,范五爷关什么人都关在那里。” “要是没关在那里怎么办?” “这也好办呀,既然陆小姐在范五爷的手上,那您可以把这个榨汁机弄到您的手上,我想那位范五爷一定会主动来找您的。” 当天晚上,我就带着迪龙和十名战士来到了那家夜总会。 夜总会的一楼大厅是舞厅和酒吧。 纳汗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大厅内音乐正劲爆着,舞池内有许多男女正随着强劲的节拍疯狂跳舞。 空气里夹杂着各种烟、酒、香水和荷尔蒙的味道。 小舞台上有一个吧凳,吧凳上坐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子,这个女子身着一件露了很多的吊带抹胸红裙,烫着披肩大波浪,脸上画着浓妆。 她坐在吧凳上,手扶着长杆麦克正在唱歌,另一只手端着一杯酒,边唱边喝酒,一副非常陶醉的样子。 纳汗指了指这个女子,对我说:“胡先生,她就是那个榨汁机。” 我点点头,“知道了。” “那胡先生,我提醒您一句,这个榨汁机会功夫,而且非常厉害,动不动就打人,打人打得才狠呢,所以,你要小心点儿才行。” 我厌恶地瞟了他一眼,“行了,我知道了。” “那好,那你办你们的事,我先走了。” 纳汗应该是知道等一会儿这里必定是一场大战,他提前溜掉了。 我买了杯伏特加来到小舞台前,看着那个榨汁机唱歌。 不得不说,这个榨汁机真得非常漂亮,不但漂亮而且身材非常好,尤其是从下面往上看。 她的歌也唱得非常好听,是那种蓝调爵士风格的歌。 我听了一会儿,重重地用拳头敲了几下,舞台的地板,大声地嚷道:“喂,你唱得什么破歌呀,换一首,换一首,换一首《王二姐思夫》吧!” 榨汁机用厌恶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没理我,继续唱。 我掏出一叠钞票向她扬了扬,“喂,榨汁机,你唱一个《王二姐思夫》,你唱《王二姐思夫》这些钱全是你的。” 我边喊边使劲地用拳头敲着舞台的地板。 榨汁机站了起来,招了下手。 马上有两个大汉冲了过来,一左一右扶住我的肩膀,“先生,你喝醉了,不要在这里闹事。” 我肩膀一抖,推开他们,大声嚷道:“我,我没,没喝醉,老子要让这个榨汁机给老子唱一个《王二姐思夫》,老子有的是钱,快让她唱!” 我完全是一副闹事无赖的样子。 榨汁机从舞台上跳下来,走到我眼前,用无比妖媚的眼神瞟着我,”先生,我看我们还是找个专门贵宾间唱给你听吧,你想听什么,我唱什么,可以吗?“ 我放肆地盯着她的胸部,嬉皮笑脸地说:“可以,可以,你要是唱得好,侍候老子侍候的舒服,要多少钱都行,走吧!” 说着我揽住她的腰。 她一把打开我的手,向那两个大汉拿了个眼色,抬脚就向楼上走,我马上很猴急地跟在后面。 两个大汉紧紧地跟在我们的后面。 上了二楼,榨汁机打开一间包房的房门,回过头对我狐媚地一笑,“先生,进来吧,这里安静。” 说着一闪身走了进去。 我马上跟了进去,两个大汉也跟了进去。 榨汁机妖娆地坐在沙发上,用无比妖媚地眼神瞟着我,“说吧,你想怎么玩?” 我嘿嘿坏笑,凑了上去,捏了她下巴一下,淫淫地说:“小美人,你都会玩什么花样儿呀?” 榨汁机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瞟了我一眼,不阴不阳地说:“炒肉片儿和红烧狮子头,你喜欢玩哪个呀?” “炒肉片儿和红烧狮子头?咦,这两种玩法我可从来没玩过,一定非常刺激,要不然,你就两盘全上吧,我全吃了。” 榨汁机本来一脸媚色透骨的媚笑,突然目光一寒,“那好吧,那我就先让你尝尝炒肉片儿吧。” 说着伸手就向我的脸上打过来。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亲了一下,“小美人儿,这可不好,我最讨厌女人动不动就打男人的,我告诉你呀,我可是个渣男,女人要是惹我不爽,敢跟老子动手,老子照揍不误。” 说着,我回手“啪”给了她一耳光。 榨汁机可能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打她。 她一下站了起来,尖叫着,“你敢打我,今天我非废了你不可!” 说着,一抬脚,用脚尖向我的下腹踢了过来。 这一脚踢得又疾又快,是要把我送进宫的架式。 我身子一闪,伸手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扯,一下把她给拽倒在地。 后面的两个大汉见状,同时从后面向我扑了过来,举拳就照我的面门打过来。 我一个侧踢,一脚踢在一个大汉的面门上,接着一个回旋踢,把另一个大汉也放倒了。 迪龙带着人破门而入,同时用枪指着他们三个。 我用拇指抹了一下鼻孔,轻轻地拍了下手,“说吧,陆秀雯在哪里?” 三个人傻眼了,面面相觑,榨汁机冷声问道:“什么陆秀雯?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吗,敢在这里闹事,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扁扁嘴,“知道,这里不就是范五爷的地方吧,我正想找范五爷喝一杯,就是人家赏我的脸,来,你给范五爷要个电话,就说我在这里请他喝一杯。” 说着,我把手机递给榨汁机。 榨汁机没有接手机。 迪龙把枪在她的额头一戳,“听到没有,让你给范庆祥打电话!快打!” 榨汁机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跋扈,马上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他的手机号经常换,都是他找我,我从来也不找他。” 迪龙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她的脸上,榨汁机漂亮的脸蛋儿立即肿起来了。 我轻轻地推开迪龙,摸了摸榨汁机漂亮的脸蛋,“啧啧啧,你瞅瞅,这么漂亮的脸蛋,肿了,不好看了,不好看了。” 我捏着她的下巴左右仔细端详了一下,“嗯,左边的脸有点高,得好好修一下。” 我一举手。 迪龙把随身的军匕首交到我手上。 我拿着匕首在榨汁机的脸上拍了拍,“榨汁机小姐,有件事我跟你说一下,我的整容技术很一般,不敢保证可以给你修漂亮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整不好,把你整成一个不人不鬼的丑八怪,我一定不收你的钱。” 榨汁机吓得抖若筛糠,一只手捂着脸,向后缩,珠泪乱转地说:“不要,不要!” 我向前半步,“要得,要得,一定要得。” 说着我一伸刀。 她吓得哇的一声双手捂住了脸,“不要,不要,不要划伤我的脸,我打,我给你们打就是了。” 我阴恻恻地笑了一下,“对嘛,这才乖,快打吧。” 我把我的手机递给她。 她拨了一个号码。 不一会儿通了。 一个声音深沉的男人问:“小宝贝儿,想我啦?” 榨汁机呜呜地泣不成声。 男人吓坏了,“怎么了,小宝贝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夺过电话,“范先生,没有人欺负你的小宝贝儿,只我觉得你的小宝贝儿的脸蛋多少有些问题,我想帮她整一下容。” 对方沉默了一下,用无比恐怖的声音喝道:“你是谁?敢动我的女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第479章 辣手五爷 我坐在沙发上,“范庆祥,你给我听好了,我叫胡凯文,是陆秀雯的朋友,我听说陆秀雯在你的手上,我现在就在这里等着你。 你要是聪明的话,马上把陆秀雯送过来,否则的话,我不但要帮你的小宝贝儿整一下容,我还会在给她整容前让我们的兄弟们爽一爽!” 电话那头的范庆祥半天没说话。 我故意用话激他,“怎么着,范庆祥,你怕了吗,你别忘了,这是你的主场,主动权在你的手上呀,你怕什么呀,对了,我还听说你是个军人,军人怕死,可是够丢人的,是不是呀?” 范庆祥在电话里似乎被我激怒了,瓮声瓮气地说:“好的,你在那等着我,半个小时后,我一定到。” 我们带着榨汁机来到楼下。 楼下的那些看客见我们出来了,本以为我已经被榨汁机教训了,可是当我皮毛未伤,笑容可掬地重新出现时,他们都愣住了。 我挽着榨汁机的胳膊,榨汁机浑身发抖,面色发白,脚步踉跄。 我轻轻地捏了她胳膊一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小宝贝儿,不如想死的话,就乖乖地听话,不要耍什么花招儿,你再快也没有我们的子弹快,明白吗?” 榨汁机战战兢兢地点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我拍了她屁股一下,“行了,上台吧,给爷好好唱几首好听的歌,唱好了爷会赏你的。” 榨汁机脚步踉跄的上了台,我在下面使劲鼓掌。 后面的人跟着我鼓掌。 我吹了声口哨向榨汁机喊:“宝贝儿,给爷唱一个《告诉萝拉我爱她》!” 榨汁机定了定神,张口唱道: 萝拉和汤米是一对恋人 他希望能给她一切 鲜花 礼物 最重要的是 一只结婚钻戒 他看到一张赛车告示 上面说有一千元奖金 在电话中他无法联络到萝拉 于是请她母亲转告 汤米说 告诉萝拉我爱她 告诉萝拉我需要她…… 不得不说这个榨汁机歌功非常了得,这首歌让她唱得婉转、深情、悦耳,轻快。 我站在台下使劲鼓掌,掏出几张钞票向她扬了扬。 榨汁机马上俯下身,向我探出半个身子。 我把钞票塞进她的胸沟内,并向她示意了一下。 榨汁机又向前探了探,我使劲地亲了她一下。 后面的人暧昧地叫好,吹口哨,鼓掌。 我听见后面有人在议论,“这个人是谁呀,他怎么敢……榨汁机可是五爷的女人呀,这小子的胆子了太大了,真是不知死活。” ”可不,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又点了几首歌让榨汁机唱。 榨汁机一一唱起来。 现场的气氛非常热闹。 有人试图和我一起给钱让榨汁机唱歌,被榨汁机机白眼拒绝了。 我让服务生给我送了几瓶啤酒过来,边看榨汁机唱歌边美美地喝着啤酒。 当榨汁机唱到第七首时。 人群中忽然又蹿出了十几条人影,人人手里拿着钢管、短刀,从四面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知道,范庆祥的人来了。 眼见着一个家伙举着一把短刀冲过来,对着我就是一刀。 我抓起一个啤酒瓶子向他的脑袋上扔了过去。 “啪!哗啦!”两声。 这家伙的脑袋上就全是桃花开了。 另外一个举着一根钢管,嘴里大声嘶吼从另一个方向向我冲了过来,举棍就打。 我抓起旁边的一把椅子,朝着他的头砸了过去。 这家伙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身体一闪竟然躲过了我这一砸。 我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下巴上,这家伙向后一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一个家伙气急败坏地冲上来,有一把短刀朝着我扎了过来。 我往旁边闪了一下,他这一刀扎空了,转身还想要再扎,我早轮抡起那把椅子,狠狠的砸在他的脑袋上。 这次这个家伙离我比较近,让我给砸中了,砸得他满头满脸全是血,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我抄起两个啤酒瓶子左右开弓,把那些家伙打得口脸开花,鲜血和牙齿乱飞。 我的勇猛把这些家伙完全给震慑住了。 整个大厅原来满满的客人全部跑光了。 其中一个好像是头目模样的人拔出手枪指着我,其它几个人也纷纷掏出枪指着我,慢慢地向我围了过来。 我一只手上抓着一个家伙的后脖领子,一只手上拿着一个全是玻璃茬子的半个啤酒瓶子。 我手上的那个家伙让我打得满头满脸都是血,脑袋和四肢像一只瘟鸡一样的耷拉着。 嘴和鼻子还在一滴滴地滴血。 一个家伙举想枪指着我的脑袋,大声喊道:“把人放了,把手举起来。” 我把手中的家伙扔在地上。 那个家伙又喊道:“啤酒瓶子也扔了。” 我把啤酒瓶子也扔了,抽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瞟了他一眼,“小子,识相的话,把你手里那块破铁扔了,要不然,我担心你小命儿不保。” 他生气地嚷道:“什么,破铁,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这是不是破铁!” 说着,就要扣扳机。 就在他的手指将扣未扣的那一瞬间,“啪”的一声枪响。 飞来一颗子弹正打在他拿枪的手腕上。 “啊!”他惨叫了一声,枪掉在地上,捂着淌血的手腕。 其实那些家伙吓得四处查看。 我高喊道:“不用看,你们看不到的,我告诉你们吧,这个大厅里有十个拿着狙击枪的狙击手,谁要敢乱动一下,马上就得死!” 这些家伙面面相觑,似信非信。 一个家伙高喊了一声,“别信他胡说八道,哪里有什么十个狙击手,我怎么没……”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啪!啪!啪!”三声枪响,两颗子弹射出来,一颗把他手里的枪给打掉了,另两颗打在他的两根小腿上, 这个家伙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大声地说:“你们所有人都把枪放下,第一次打得是你们的手,你二次打得是你们的腿,我告诉你们,第三次打得就是你们的脑袋!把枪放下!” 这些人慢慢地都把枪放到地上。 我又大喊了一声,“所有人举手,抱头,靠墙站着!” 有个离我很近的家伙慢慢地弯下腰把枪给放在地上,就在他一起身的一刹那,他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尖刀,直向我刺了过来。 这把刀,刀锋撕裂空气的声音,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劲风直向我刺了过来。 “啪!” 一声枪响,这个家伙的后脑勺突然爆出一团血雾。 这个家伙重重地摔在地上,伸着胳膊,胳膊还呈刺杀状直直地伸着,但是他的半拉脑袋已经打飞了,腔子上只剩下半个脑袋,看上去毛骨悚然。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用惊讶而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我又扫了他们一眼,“还有没有人不服气呀,还有没有人想动手呀,有的话,举一下手,我成全他!” 这些家伙面面相觑,没有人敢举手。 就在这时,就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出来。 这个人长得鹰鼻狼目,目光凶恶,脸上有几道伤疤,一看就是杀过不少人的人。 杀过人的人身上都有一种煞气,杀过很多人的人,身上的那股煞气很重,连最厉害的狗都不敢靠他的边儿。 这个人身上就有这种凌霸无比、寒气逼人的杀气。 这个人脚步沉重地走了进来,地板被他的脚步踩得咚咚直响,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他一进来就扫了那些人一眼,满脸不悦之色,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家伙,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我说过一定要尊重胡先生,要客气,谁让你们动枪的?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他的话音声如洪钟,整个大厅都被他的声音震得嗡嗡作响,有一种无从抗拒的威严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厅。 离他很近的一个家伙苦着脸说:“五爷,我们……” 这个人正是范庆祥。 只见他用脚尖一挑,把地上的一支枪给挑了起来,他伸的一接,正接在手中,一甩枪,“啪!”的一声,就把刚才说话的人给打倒在地了。 他威严地扫了那些手下一眼,“还有人要说话吗?” 所有人吓得都直摇头,没有人敢出声。 “没有还不全给我滚出去,等着要赏钱呀,全部滚出去!” 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他走到我眼前,向我微微一拱手,“在下范庆祥,阁下应该就是胡先生吧?” “正是。” 他点点头,“胡先生,这里的血味太重,不如我们上二楼吧,二楼有一个上好的茶室,里面有我存了几年的上等好茶,咱们边喝茶边聊,怎么样呀?” “好。” 他向门口作了个“请”的手势。 在前面此路,我跟在他后面,顺着楼梯上了楼。 迪龙他们现身后,跟着我上了二楼。 范庆祥回过头看了迪龙他们一眼,风清云淡地对我说:“胡先生,咱们俩个聊天喝茶,不用你这些兄弟一起吧?” 我回头看了迪龙他们一眼,“你们在这儿等着。” 迪龙他们只好站住。 范庆祥打开一间房间,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抬腿走了进去。 我一进去,只觉得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第480章 私人珍藏 这是茶香。 这个房间内飘着一股异常香的茶香。 房间内的家俱也全是仿古的红木家俱,墙上挂着一台巨大的电视机。 在门口还站着两个身材火辣,容貌绝色,明眸皓齿,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女孩子。 她们一般高,一般胖瘦,一样的雪白皮肤,一样的漂亮,长得也一模一样的,像一对双胞胎。, 范庆祥指了两个女孩子一下,“大乔、小乔,双胞胎,是我的私人珍藏,只招待最尊贵的客人。 两个女孩子上前半步,向我们矮身行了个万福礼。 范庆祥吩咐一声,“去把我最好的茶泡上。” “是。”两人应了一声,走进旁边的一个房间,大概是去泡茶了。 范庆祥请我坐下,他自己坐在我对面,拿起桌上的一盒雪茄,用雪茄剪剪开雪茄头,递给我,“古巴五号,尝尝?” 我笑着摆手婉拒,“太狊,我不喜欢。” 他笑了笑,自己用一个打火机把雪茄点着了,深深地吸了几口。 他在深雪茄时,阴冷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了几下。 他把打火机放下,问我,“胡先生,我的女人呢,我来的时候没见着呀?” 我笑着说:“在我的手下手里呢。” “你的手下,刚才……” “呃,刚才只不过是我一部分手下,还有另外一些手下负责范先生女朋友的安全呢。” 他默默地点点头,吸了口雪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向里面喊了一声,“茶沏好了没有,怎么这么久呀?” “来了。” 两个女孩子应了一声,从里面端着茶走了进来,每人手里托着一个檀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小茶壶,一个小茶杯,还有一整套的茶具。 两个女孩子把托盘放下,我刚要去拿茶喝。 一个女孩子伸手示意了一下,不让我喝,然后伸手拿起一根茶针,似乎是要替我通一下茶壳的嘴儿。 可是她的茶针走到半路,突然身子一晃,似乎是没站稳,手腕一转,茶针直向我的眼睛上刺了过来。 我早就防备。 刚进来时,我就注意这两个女孩子了。 这两个女孩子虽说长相漂亮,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我是混迹军队的,一看这两个女孩子的眼神和走路的姿势就知道她们俩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女兵。 茶针向我刺了过来。 我头一偏,一伸手接住这个女孩子的旗袍下摆使劲一拉,“刺啦”一声,就把她拽倒在地上,整个旗袍被我扯下来一半,露出三点式的内衣,在她的大腿上的丝袜带上插着一只非常非常小的步手枪。 女孩子惊呼一声,用身上残留的半件旗袍捂住了大腿上的那只小手枪。 我站起来,轻轻地扯起她盖在大腿上的那半片旗袍,把那只小手枪从女孩子的丝袜里拔了出来。 女孩子吓得一脸惊慌:“你……” 我看了看那只精致的小手枪,在手上掂了掂,瞟了范庆祥一眼,别有深意地说:“范先生,看来我真是有点落伍了,现在女人的丝袜扣还有这种款式的,新鲜,新鲜!” 说着,我把手中的小手枪扔给了范庆祥。 范庆祥一伸手接过小手枪,冷冷一笑,突然把枪口一转,对着那个女孩子就是一枪。 “啪的一声响。 子弹正打在躺在地上那个女孩子的后背。 女孩子慢慢地回过头,绝望地看了范庆祥一眼,软软地倒在地上。 范庆祥把小手枪扔给那个女孩子,一挥手,“出去!” 那个女孩子把躺在地上的女孩子拖了出去。 范庆祥替我倒了杯茶,双手递给我,”胡先生,刚才的事,我这一杯茶算是道歉了。“ 我并没有接茶杯,冷冷一笑,”范先生,这茶我敢喝吗,不会有毒吧?“ 范庆祥眉毛一挑,“胡先生怕茶里有毒?没关系,我先喝。” 说着,端起茶杯就往自己的嘴里送。 我陡然伸手去夺他手中的杯子,“范先生,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给我的茶,怎么能让你喝呢,我来喝。” 我两根手指捏住了茶杯。 他的眼睛里突然放射着一股阴沉的光芒,手腕一翻,突然把茶杯往我怀里送,嘴里说道:“那请胡先生再饮下这杯茶。” 他嘴上说请我饮茶,可是他送过来的手分明是一记重拳直捶我的胸口,带着一股疾风。 我身体一侧,闪过他这一拳,左掌猛然闪电般出手,向他的手腕上狠狠一切,他手腕一抖。 我借势伸出右手去抓过杯子,同时左肘向他的胸口撞了过去,嘴里说了声,“范先生不必客气,请坐。” 我这一肘非常快,他猝不及防,我的肘尖正撞在他的胸口上,他身体向后一倒,跌坐在红木椅子上。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失声赞道:“胡先生年纪轻轻,好身手呀!” 我摸了摸下巴,举起茶杯,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赞了一声,“好茶,范先生的茶果然是好茶!” 范庆祥揉了揉胸口,咳嗽了一声,“胡先生请坐,我们来谈正事吧。” 我重新坐下。 范庆祥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遥控器一按,墙上的大电视机亮了。 范庆祥调了几下,里面出现了一个画面。 画面里陆秀雯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脚都被绳子捆在椅子腿儿上,嘴巴上贴着胶布,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恐惧,脸颊上还挂着些许泪痕。 见此情景,我的心像刀割一下疼,猛地站起来,大声吼道:“范庆祥,你马上把我的朋友给放了,否则我跟你没完!” 范庆祥向我摆摆手,“胡先生,你先不要激动,你听我说。我并不想这样对你的朋友,但是她……”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的朋友这里似乎有些问题,不肯老老实实地呆着,乱冲乱撞的,还要跳窗逃走。 我这个地方你应该知道,三教九流,牛鬼蛇神,什么样的江湖人物都有,我担心一旦她逃出去,遇上歹人恐怕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我不得不让人把她这么捆起来,我是为她的安全着想才这么做的。” 说着把画面放大,我看见在陆秀雯的四周站着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全是女人。 我这才慢慢地坐下来。 看来范庆祥并没有骗我,现在陆秀雯的智力只是五、六岁的孩子,被人抓到这里她一定是非常害怕,所以她一定会乱冲乱撞,如果她真得逃出去了,在这异国他乡之地,她真得会出意外和危险。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下去,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我放下茶杯问范庆祥,“范先生,是黄迪生把我朋友送到你这里来的吧?” 范庆祥摇摇头,“对不起,胡先生,我这个人是最守规矩的人,是谁把你的朋友送到我这里的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我看,我们还是谈谈我们的生意吧。” “你说吧。” “是这样,我扣着你的朋友是受人所托,我是不会就这样交给你的。” 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他笑了一下,幽幽地看我一眼,“胡先生,虽说我不能把你的朋友交给你,不过你可以告诉你,你的朋友现在在哪里,你手下这么多高手,你们可以去把你的朋友抢回来。 你们的人身手都远超于我的手下的身手,我的手下拼命和你们搏斗,但是最后还是让你们给抢走了,这我就没办法了,你说是不是呀?”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告诉我藏陆秀雯的地址,我派人到这个地方去抢人,他的手假装抵抗,然后让我陆秀雯给抢走了。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向黄迪生交待了,不是他放了陆秀雯,而是我强行把陆秀雯抢走了。 果然是老江湖的风格。 可是,这是不是又是一个圈套呢? 我心里没什么准谱,我地面这个人是一个退伍特种兵,是个诡计多端的老江湖,难保他再耍什么花招儿。 我冷冷地盯着他问:“范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我能相信你吗?” 他吸了口雪茄想了想,“要不然这样吧,我的女人先在你的手上放着,等你的朋友抢走了,你再把我的女人还给我,这样你放心了吧?” “行,就这么说定了。地址。” 他拿出一张纸一支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我。 我接在手里,转身就要走。 他叫住我,“胡先生,等一下,我守规矩,讲道义,你不会……我真得非常喜欢那个女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担心我不放了那个榨汁机。 我扬了扬手中的纸,“范先生放心,你是守规矩,讲道义的人,我也也是讲信用的,只要我把我的朋友救出来,我马上会把你的女人送到你手上的。” 他点点头,“行,那我们就说定了。对了,还有,我希望你们去抢你的朋友时,不要有真子弹,用空爆弹,我的那些兄弟跟我很久了。你的手下身手那么好……我不想我的兄弟白白送了性命。” “放心吧。” 我从茶室里出来,带着迪龙他们出了夜总会,上了车。 我把手中纸条扔给了前面的司机,“马上到这里。” 迪龙问我情况是怎么样的。 我把范庆祥和我约好的事跟他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迪龙有些担心地说:“大帅,这个范庆祥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个老江湖,这个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呀,可能那里是个埋伏圈,我们一去,中了他们的埋伏。” 我斜了他一眼,“迪龙,你天天说自己是顶级特种兵,久经战阵,你没受过中了敌方埋伏的训练吗?就算他们这是一个埋伏圈儿,有什么可怕的?” 迪龙马上点头,“大帅,我明白了。” 他用耳麦对其它的战士进行了战术布置。 他的战术布置是两套方案。 a:如果对方是埋伏圈,应该如何应对。 b:如果对方是假装防守,应该如何应对。 布置完之后,迪龙又命令道:“所有人听着,如果对方用的是空爆弹的话,我们所有人不准开枪打对方,听清楚了吗?” 所有人都应道:“听清楚了。” 关押陆秀雯的地方是在郊外山坡的一个果园内的三间房子内。 三间房子的四周是一片果树林。 这片树林的株距很近,而且树叶茂密,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们下了车。 我刚要往树林里走。 迪龙拦住我,“大帅,现在情况不明,这里的树林又这么密集茂盛,一旦里面有埋伏,恐怕……所以还是先侦察一下得稳妥。” 我点点头。 迪龙一挥手。 一个战士一个箭步爬到一棵树上,骑在树叉上用望远镜向里面观察了一会儿,从树上跳下来,“报告,已经侦察清楚了,树林子里没有伏兵。不过房子外围有七个武装人员在守卫。” 我点点头,扭脸看着迪龙,“我们上去吧?” 迪龙马上说:“大帅,虽说树林里没有伏兵,但是我担心下面有地雷,所以,我在前面开路,您殿后!” 说着就挡在我面前,示意两个战士在后面保护我。 我推了两个战士一下,指了指迪龙,“你呀,太紧张了,这不是打仗,不过是关押一个女孩子而己,用得着埋地雷吗?走!” 我抬腿率先往树林里走。 迪龙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我。 树林中的一些鸟被我们惊得四下乱飞。 我们走到树林的另一边,迪龙一下抢到我身前,挡住我的身体,“大帅,你在树林里先等一下,我在前面看看,看看他们是不是用的空爆弹,是的话,咱们就不打他们,不是的话,我们就把他们全部消灭了。” 说完,就率兵往前冲。 他们刚冲出去,对面就啪啪啪地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迪龙他们马上伏在地上。 我四下观察了一下,虽然有子弹响,但是并没有子弹飞过来,应该是空爆弹。 而且他们边打边向四周撤退,并没有守卫的意思。 迪龙喊了一声,“b计划!” 战士们一跃而起,呈战斗队伍向前冲,边冲边开枪,不过他们是向天上开枪的,并没有打对方。 我们很快就冲到了那三间屋子前。 我刚要伸的去开门,迪龙在后面猛地推了我一下。 我的身体刚倒向一边,从里面就飞出了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肩膀飞了过去! 如果不是迪龙推了我一下的话,这颗子弹正打中我,而且子弹把门打了个洞,明显不是空爆弹。 第481章 大海捞针 迪龙怒骂道:“娘的,说好了用空爆弹,竟然敢用实弹,太不讲究了!兄弟们,不管了,a计划,用实弹!” “不行!”我大喝了一声,“陆秀雯还在里面呢,用实弹伤了她怎么办呀?所有人都不准用实弹!” “是。”众人应道。 我四周观察了一下。 这三间房有一扇门,两扇窗。 我用手势向他们做了一套战术安排的手语,他们都一一点头。 我一挥手,四个战士按我的布置来到窗口两侧。 两个战士其中的一个一脚踹开房门然后向旁边一闪。 里面并没有再射出子弹来。 两个战士掏出两颗烟雾弹扔了进去。 不大一会儿,里面全是白色的烟雾。 里面又射出三颗子弹,听声音是手枪子弹,而且是那种自卫式的小型手枪。 窗口两侧的四个战士同时用枪托砸开窗,冲了进去。 这是我用的声东击西的战术。 先往里扔烟雾弹,让里面的人以为我们要从门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但是我们并不从门进攻,而是从两扇窗进攻。 这样里面的人就猝不及防,很容易被拿下。 这个战术果然奏效。 不大一会儿,两个战士就从里面推出来四个穿白大褂的人,后面另外两个战士把陆秀雯用椅子给抬了出来。 我马上冲了上去,把绑在陆秀雯身上绳子给解开。 陆秀雯吓坏了,哇哇大叫。 我紧紧地抱住她,“雯雯,你别怕,是我,我是胡凯文,小凯子,我是来救你的,你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迪龙冲到那四个医务人员面前,大声地喝问:“刚才你们谁开的枪,谁让你们开枪的,快说!” 四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不过,另外三个护士的眼睛都在看站在中间的那个女医生。 迪龙一把揪住女医生的衣领子,“是你这个狊婆娘开的枪?” 女医生闭着眼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费什么话,你们开枪吧!” 迪龙气得举起枪就要打死这个女医生。 我喝了一声,“迪龙,算了,放她们走吧。我答应过范庆祥不伤他的人的,我不能不信守诺言。” 迪龙对着这四个人的脚下扫了一梭子,这几个女人吓得哇哇怪叫。 迪龙一挥枪,“行了,你们快滚吧,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跑慢了,我就打死你们,滚!” 四个人相互搀扶着跑远了。 我亲自背着陆秀雯走过了树林,上了我们的车往回走。 我本来想马上回国,但是迪龙劝阻了我,他还要让我在马兰亚国等一段时间,等一下国内的消息。 毕竟,我现在还是杀死欧阳云的嫌疑犯,我一旦回去极有可能被警察当场抓捕。 迪龙包租了一个小酒店,我们所有人都住在这个酒店里。 我吩咐人去找医生来给陆秀雯看病。 医生看过之后,告诉我陆秀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惊吓过度,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陆秀雯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也有了时间开始研究怎么找到那个真正枪杀欧阳云的真正凶手,现在只有找到这个真正的杀人犯,我才有可能摆脱目前的困境,才可以安全地回国。 从大范围的角度说,寻找这个真凶并不难,一定是黄迪生指使人干的。 问题是:到底是黄迪生的哪个手下干的? 真要是细找,难度相当大,几乎等同于大海捞针。 我让迪龙花了一大笔钱去那家机场把当天欧阳云被枪击时的监控录像拷贝了一人复制版,天天在酒店里来来回回地看。 画面上:飞机停下,舱门打开,先是有一些随从模样的人拿着几个大箱子出来了,接着是欧阳云在四个保镖的簇拥下从舱门口出现了。 迎接他的人叫喊着往前冲。 正在舷梯上和众人挥手致意的欧阳云突然从舷梯上一头栽了下来,落在人群中。 现场乱成一团,众人一片惊呼,吓得四散奔逃。 从录像的画面上看,欧阳云中枪之后,身体突然前倾,然后摔下舷梯的。 这也就可以确定:子弹是从后面打来的。 也就是说,这个凶手是这架飞机里面的一个乘客。 我马上给国内的玫瑰打电话,让她找陈彼得帮我查查那天乘坐那架私人飞机都是些什么人。 几天后,玫瑰给我传来资料。 资料上显示机组人员6人,机长、副驾驶,四个空姐。 乘客10人:欧阳云、秘书、4个随从,4个保镖。 总共12人。 陈彼得的资料很详细:这12个人每一个人的身份信息都非常全,姓名、身高、体重、毕业的学校,性格分析、擅长的职能,以有工作履历,还有银行账户的钱款往来,每个人的附件上还有本人的几张生活照。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排除法。 首先,我把4个机组人员先排除掉了。 杀人这种事,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干的。 他不但要有精准的枪法,还要有过人的胆量,超高的心理素质,以及一个杀人的动机。 在无冤无仇前提下杀人,绝大多数只有一个动机,那就是钱。 我查过这6个机组人员的银行账户,并没有什么大额的资往出入。 另外,像欧阳云这种大人物,也不是一个机组人员敢随便杀的。 接下来是欧阳云四个随从和四个保镖。 四个拿箱子的随从是先下飞机的,他们也可以排除。 剩下的就是欧阳云的秘书和四个保镖。 我又看了一下视频录象,四个保镖分别站在欧阳云的四周,在欧阳云中枪的那一刹那,他们四个人的手并有什么异样的动作。 也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欧阳云的那个秘书并没有出现在画面上。 我脑子激灵一下。 有一种可能,欧阳云的秘书在他的背后向他开枪! 我马上拿出那个秘书的相关资料。 李群,男,27岁,米国某理工大学毕业,先后在米国的几个公司工作,三年前成了欧阳云的秘书。 在这些资料里,除了这个秘书之外,几乎所有人的资料都非常详细,只有这个李群,许多空格里全是“不详”两个字。 看来这个李群的嫌疑是最大的。 我仔细地看了看李群的照片。 梳了个平分头,相貌普通,戴一副眼镜,眼睛里透着精明、冷漠、狡诈的目光。 连陈彼得都查不到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就足以说明这个人有多神秘了。 我马上让迪龙去找关系查这个李群现在的下落。 马兰亚国是一个小国,相应的管理部门的工作人员比较贪财,钱可以搞定他们。 很快,迪龙就查到了这个李群的行踪。 从马兰亚国出入境管理局的记录上显示:这个李群目前还没有回国,他还在马兰亚国境内。 马兰亚国虽说只有几百万人口,可是在这几百万人口当中找一个人也是大海捞针。 我打定主意:就算是大海捞针,我也要把他给捞出来。 我马上命令迪龙大量的复印这个李群的照片,让他通过各种渠道暗中悬赏李群的下落。 几天后,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马上又想了个主意。 一天晚上,我安排迪龙和几个战士在我们所包租的酒店演了一场刺杀案。 迪龙和几个战士开枪打破了我卧室的几件家具和玻璃。 然后我向警方报警。 警察来了之后,对我进行了相应的询问,我把照着李群的体貌特征说成了枪手的特征。 一个警案还按我说的样子对凶手进行了画像。 画像出来后,有几处不太像李群的,我进行了纠正。 最后出来的画像和李群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警方下达了通缉令。 我这一招儿叫“敲山震虎”。 我估计李群现在应该是藏在马兰亚国的某个地方,一旦警方下达了通缉令,他必定得想办法离开,正常的离开渠道他是肯定不敢走的,必定是通过非正常渠道。 因为马兰亚国是岛之国,想非法离开马兰亚只有两条渠道:飞机或者是船。 正常的飞机和船,他是一定不敢乘坐的,只有坐非正常的飞机和船,也就是偷渡。 偷渡这种买卖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的,渠道也就那么几条。 我安排迪龙,在这两条渠道上多派人手,一旦看到李群,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拿下。 第二天,就传来消息: 一个自称王民的,长得却极像李群的人想通过一条偷渡船离开马兰亚。 这个消息是迪龙花了大钱买通一个偷渡组织得到的。 我非常兴奋,马上布置拦截。 当天晚上,下着小雨。 我和迪龙等四个人也扮成偷渡人员在一个废弃的码头等着上船。 在码头上等着上船的偷渡客有二十几个人,都焦急地等着船的到来。 我们四个穿着雨衣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查找像李群的人。 一个站在码头角落,穿着雨衣,雨帽压得很低,正在抽烟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这人的体形很像李群,但是因为他的雨帽压得很低,我不敢断定他就是李群。 我掏出一枝烟叼在嘴上,慢慢地走了过去,“对不起,先生,能借个火吗?” 那个人掏出打火机,我忙把烟凑了过去,双手拢住他拿打火机的手。 他本来是想给我打火机的,但是见我这样,只好用打火机打着了火帮我把烟给点了。 借着打火机的光亮,我看了一眼这个人的相貌。 第482章 小滚刀肉 这个人正是李群。 我不动声色地道了谢,转身离开了,然后向迪龙他们三个示意了一下。 迪龙他们三个慢慢地围了上去。 迪龙取出手枪顶在李群的腰上,“李群先生,我们找你好久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群吓得呆若木鸡,哆哆嗦嗦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我不李群,我叫王民,这是我的证件,不信你们看。” 他掏出证件。 迪龙一把抢过他的证件,冷冷地说:“李群先生,我们不是警察,我们是欧阳太太聘请查找杀害欧阳先生凶手的人,你这个假证件糊弄不了我们,我们可是找了你很久了,跟我们走吧。” 可是面对着三只枪口,李群也没办法,只好跟着迪龙上了一辆车。 迪龙他们三个开着一辆车,我自己开着另一个辆回到了我们包租的酒店。 迪龙把李群带到了一个房间,我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 这两间房间是经过我们特制的,中间有一个玻璃窗,我这个房间可以看到听到对面的房间,对面的房间却看不到,听不到我这边。 而且里面有最先进的录音录像设备,但是都是在极隐秘的地方,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只见迪龙他们三个把李群带到那个房间,把他按在一把椅子上。 李群吓得够呛,神情非常紧张,两只手控制不住地哆嗦着。 迪龙拿着枪围着李群来回踱步,给他施加心理压力。 李群满脸是汗,嘴唇哆嗦地问迪龙,“你们想要干什么?” 迪龙走到他对面,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在等欧阳太太派人来确定你的身份,欧阳太太说了,一经确认,就把你……” 迪龙把枪口顶在李群的太阳穴上,嘴里发出“啪”的一声响,然后说道:“把你干掉,替欧阳先生报仇。” “你们……你们凭什么说欧阳先生是我杀的,你们有证据吗?” 迪龙冷笑了一声,“李先生,你可能搞错了,我们不是警察,我们是杀手公司,我们杀人不需要证据,只要金主一声令下,她让我们杀谁,我们就杀谁。 对了,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如果你进了阴曹地府见了判官和阎王爷,不要说是我们杀你的,是欧阳太太出钱让我们杀你的。 对了,欧阳太太还说了,如果你肯供出谁是幕后的真正主使,她或许会大发慈悲,会放你一马。” 李群沉默了,眼珠乱转,奸相毕露。 我向我身后的一个战士挥了下手,战士点点头,出去了,来到隔壁的这个房间。 按照我们事先的计划,他是扮演欧阳太太来确认凶手的使者。 他走进房间,仔细地看了看李群,又掏出手机对着李群拍了几张照片,向迪龙点点头,“好了,确认无误,你们可以杀了他,尾款马上就到。” “好的。”迪龙点了点头,掏出一个消音管一下一下地在枪管上转,转好手把枪口对准了李群的太阳穴,冷冷地说:“对不住了,李群先生。” 李群突然从椅子上滑跪在地上,挥舞着双手,“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黄迪生,是黄迪生给我一笔钱,让我杀欧阳先生嫁祸给胡凯文的,真正的凶手是黄迪生,不是我,我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己,我是被迫的!” 迪龙向那个假扮使者的战士点了下头,那个战士又掏出手机。 迪龙用枪管戳了李群一下,“李群先生,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李群哆哆嗦嗦地说:“是黄迪生,是黄迪生给我二百万,要我在机场杀了欧阳云,然后他会安排人嫁祸给胡凯文,是他让我这么干的,我是被迫的,如果我不答应他的话,他会杀了我全家的。” 迪龙点点头,“好,你把前后的经过再详细地说一遍。” 第二天,我带着人拿着证据押着李群来到警察局,找到了那个白胖的警官,指了指垂头丧气的李群,“警官先生,他才是在机场杀害欧阳先生的真正凶手,他是欧阳先生的秘书叫李群。” 说着,我把装着证据的优盘递给他,“这里是他所有的供词和相关的证据。我希望你们在三天内洗清我的冤情,还我一个公道,否则的话,我会通过外交手段解决这件事的。” 白胖警察接过优盘,点点头,“胡先生,你放心吧,我们会秉公处理,还你一个公道的。” 我原本想拿着这份证据回国交给国内的警方证明我的清白,把黄迪生绳之以法, 可是,又一想,现在黄迪生的身份是马兰亚国人,国内的警察就算这份证据,也只能证明我的清白,没办法把黄迪生绳之以法,可是如果到了马兰亚国警方的手里,效果就不一样了。 陆军参谋长派人暗杀他国人,这个影响力可是核爆级别的。 我和迪龙他们几个从警察局出来,刚要上车,旁边的一辆哈雷摩托突然启动,向我冲了过来。 迪龙和几个战士同时从四面用身体护住我,举起枪对着那个摩托车车手。 那个摩托车车手戴着一个大头盔,身上一身黑亮的皮衣服,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孩子。 这个车手把车停在我面前,摘下头盔,走到我面前,向我灿然一笑,竟然是那个爽儿。 爽儿对迪龙他们几个笑了一下,“喂喂喂,大哥哥们儿,你们干嘛,舞刀弄枪的,吓死人,我找老胡借点钱花,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紧张呀?” 我推开迪龙他们几个,指了指爽儿骑得崭新的哈雷摩托车,问他,“小姐,你没搞错吧,你骑这么贵的摩托车,还找我借钱,这车最少也有四十万吧?”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四下看了看,小声地说:“老胡,我跟你说实话中,这车是我偷来的,你可别告诉警察呀。” “偷来的?” “是啊。我这么穷,哪有钱买这么贵的摩托车呀?” 我没好气地说:“你胆子可不小呀,偷来的摩托车,还敢跑到警察局门口张牙舞爪的,你就不怕警察抓你?” “你不说,谁知道。行了,少废话,借我点钱。” 说着可爱地伸出小手。 “哦,你有这么借钱的吗,再说了,你借我几回钱了,什么时候还我?” 她不以为然地扁扁嘴,“你怎么这么小气呀,总共还不到一万块钱,还什么不呀,要不这样吧,我陪你睡一觉,咱们俩的账就两清了,走走走,咱们到车里睡去。” 说着,拉着我的手就要往车里走。 我知道自己遇上滚刀肉了。 这样的女孩子,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我只好拿出钱包,刚要拿钱。 她一把把我的钱包抢过去,把里面的现金全给掏走了,然后甜腻地亲了我脸一下,“谢谢呀,老公!” 我急忙推开她,“得得得,大小姐,咱们俩还是不要太亲密得好,我可不是你老公。” 她鄙夷地瞟了我一眼,翻着白眼,撇着小嘴巴,生气地嘟囔了一句,“德性,多少男的想当我老公呢,我都不稀得搭理他们,你瞧瞧你,还不情不愿的,不干拉倒,我走了。” “喂,你等一下。” 她回过头,向我甜甜地一笑,“怎么着,你愿意当我老公了?” “不不不,我是想说呀,咱们俩这账儿以后就两清了,你……你再别找我麻烦了,也别再找我借钱了,好吗?” 她可爱地眨眨美少女般的大眼睛,“两清了,你不和我睡了,就两清了,你是不是傻呀?” “是是是,我是傻。咱们俩不用睡,账儿也清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好吧?” 他可爱地向我扮了个鬼脸儿,嬉皮笑脸地说:“老胡,你不想睡我,我可想睡你,所以呀,咱们俩的账一时半会儿清不了,等哪天,你陪我好好睡一下,咱们的账才能清,听懂了吗?” 我绝望地说:“喂,丫头,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她晃了晃小脑袋,两手架在胸前,用一副挑衅的口吻说道:“我就耍无赖了,你能怎么着?” 我一时无语。 我还真不能把她这种小滚刀肉怎么着。 她嘻嘻一笑,戴上头盔,挎上摩托车,向我做了个飞吻,骑着摩托车“突突突”的,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我和迪龙他们上了车。 迪龙对我说:“大帅,我怎么觉得这个丫头有些不对劲儿呀?” “怎么不对劲儿呀?”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呀?咱们到哪儿,她在哪里出现,还有呀,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个小滚刀肉怎么看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穷人家的孩子没几个胆子这么大,性格这么狂,脾气这么古怪的。 我们正说着,坐在我后面的一个战士突然失声叫了一声,“哎呀?”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大帅,我的枪丢了。“ 我微微一愣,“枪丢了?” “是啊,真奇怪,刚才出警察局的时候,还在我身上呢,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没了呢?” 我和迪龙对视了一下。 虽说我们没说话,但是我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支枪九成九是让那个小滚刀肉给偷走的。 她是怎么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把枪偷走的呢? 我的这些手下,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顶级特种兵,有人下了他的枪,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还想到另外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这个小滚刀肉偷我们的枪干什么? 第483章 摩托车杀手 第二天中午,警方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李群已经招认了自己的罪行,他们已经把相关的情况通知国内,我可以回国了。 我问他们,既然李群已经招认了自己的罪行,那幕后黑手黄迪生怎么处置? 那个警察没搭理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洗清了冤情,就可以回国了。 我让迪龙办理了退租手续,带着陆秀雯准备乘机回国。 在机场等飞机的时候,我无聊看着的手机上的新闻。 一则新闻让我一惊。 这是一个即时视频新闻。 新闻上说:就在两个小时前,警方在押解一个犯人去法庭审判的路上,有一辆哈雷摩托车一直在后面跟着囚车。 到了法院,警方把犯人刚刚从囚车上拉下来,这辆哈雷摩托车突然冲了过来,对着犯人连开几枪,把犯人给打死后逃走了,现在警方正在找到抓捕这个摩托车。 在视频上有犯人和摩托车杀手的两张照片。 犯人是李群。 摩托车杀手的照片是一个路人手机拍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对这个摩托车杀手的身形很熟悉,就是那个小滚刀肉。 是这个小滚刀肉杀了李群。 她的摩找车和头盔和那天她跟我借钱是一模一样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什么要杀了李群? 现在想让李群死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欧阳太太,另一个就是黄迪生。 欧阳太太是想报仇,黄迪生是想杀人灭口。 这也就是说,这个小滚刀肉不是欧阳太太的人,就是黄迪生的人,二者必居其一。 她要是欧阳太太的人倒没什么,她要是黄迪生的人,就有些麻烦了。 她杀李群所用的枪应该是偷我们的那支枪,一旦查枪,极有可能让我们背上这个杀人的黑锅。 难道这又是黄迪生的一个栽赃陷害的毒计?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这个小滚刀肉应该是黄迪生的人。 我本以为,马兰亚国这边已经和国内的警方沟通好了,所以,我才敢回国。 可是,我回国后刚下飞机,正背着陆秀雯往前走。 几个警察就走上来,向我出示了证件,“胡凯文先生,你涉嫌一宗杀人案,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当时就愣住了。 我也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有两个可能,一、马兰亚国警方欺骗了我,说已经跟国内的警方进行了沟通证明我无罪; 二、黄迪生从中捣鬼,并没有让马兰亚警方向国内的警方通报已经找到了真正的杀人凶手李群,我是无罪的这件事。 见警察要带我走,迪龙他们冲了上来,把警察给围住了。 我制止了他们,让他们退后,然后用下巴指了指背上的陆秀雯,向警察说:“警官,我可不可以把我的朋友先送进医院,然后我会主动去找你们?” 警察冷冷地拒绝了,“不行。” 没办法,我只好把陆秀雯交给迪龙他们,让他们马上把陆秀雯送到医院,由专人进行守护,不准再出类似的事情。 迪龙对我说:“大帅,您放心,我马上会把这件事告诉万总裁,让她带律师来保释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快去吧,记住,一定要先安排好陆小姐,我的事,不着急。” “是。” 迪龙他们带着陆秀雯走了。 我跟着警察上了车。 警察带着我进了一个房间,好像并不是什么审讯室。 有两个警察给我做笔录。 一个问,一个用电脑记录,态度非常好,一点也不凶。 警察主要问我有没有杀欧阳云,我极力否认,并且告诉他们关于欧阳云的死马兰亚警方已经定案了,而且马兰亚警方已经把此事通知了国内的警方。 警察摇摇头,“我们没有接到相关的通知。” 我知道我猜对了,黄迪生果然在暗中捣鬼,没有让马兰亚警方把相关的信息传到国内来。 问完了之后,一个小警察把我带到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有床,有桌椅,还有灯,并没有窗户。 我有些累了,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公司的律师来见我,告诉我玫瑰已经在向警方提出取保候审的要求,现在等着相关部门的批复。 我生气地问律师,“是谁向警方报的警说是我杀的欧阳云?” 律师答道:“是他老婆吴西风,不过据我查到的消息说,真正在后面捣鬼的是周子铭或者是黄迪生。”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猜就是他们干的。” 律师说:“不过,这位欧阳太太也很麻烦。” “怎么个麻烦法?” “董事长,是这样的,当年欧阳云不过是一个小古玩贩子,是他太太用自己的家族势力帮他发家致富的,这位欧阳太太是个有名的悍妇。” “那欧阳云的子女呢?” “欧阳云没有子女。” “他没有子女?” “是的。据说是这位欧阳太太不能生育,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子女,不过据我了解欧阳云外面有几个女人,有可能他是有子女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些女子在哪里,到底是谁。” 我点点头,“还有什么消息。” “呃,是这样的,欧阳云死了,欧阳太太想要接掌公司大权,但是她和公司的那些元老们一向是不对盘,相互看不起,所以,现在已经有几个元老撂了挑子,现在他们公司乱成一锅粥了,而林家父子现在正在向里面掺沙子,想接管欧阳云的公司。” 下午,律师又来了,这一回律师是和玫瑰一起来了,他们告诉我,警方已经同意了我取保候审的请求。 办理了相关的取保候审手续后,玫瑰和律师陪着我从里面出来,我们正在上车,停在一旁的一辆咖啡色的顶级宝马车突然向我们冲了过来,停下后,车窗一开,里面坐着一个白胖的妇人。 这个妇人一脸的横肉,面目凶恶,丑陋无比,目标冰冷,她恨恨地说:“胡凯文,你杀了我老公,就想这么没事了,你别妄想了,我会找全国最有名的律师跟你打官司,一定要把你送上刑场!” 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位欧阳太太吴西风了,果然是一个悍妇。 律师要上去和她理论,我摆摆手,然后和玫瑰一起上了车回到了公司。 第二天,各大媒体突然爆出欧阳云被杀的消息。 各大媒体除了报道欧阳杀之外,还不点名地暗示杀人的凶手是我,而我杀人的目的是为了和欧阳云争夺女人。 玫瑰告诉我,欧阳云被杀之后,媒体上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新闻才报出来。 我冷笑道:“这还用问吗?这是林家父子玩的把戏,利用欧阳云之死把我给搞臭,搞死。这样吧,玫瑰,你马上拟一个新闻稿给各大媒体,就说我最近身体不适,暂时辞去凯旋集团董事长一职,由你来代理。” 玫瑰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文哥,有这个必要吗?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没有必示弱,我们可以找律师告他们诽谤的。” 我笑着摇摇头,“玫瑰,两军相争,相持不下,示弱的一方不一定就会失败,我们先配合他们唱一唱戏,先让他们得意一段时间,等他们露出破绽,咱们再还击也不迟,就按我说的做吧。” 翌日,有关我辞职的新闻爆出来了。 各大媒体马上跟风进行了分析,总之一句话,我因为有杀人嫌疑,不得不引咎辞职。 有一个非常著名的财经评论员和一个知名经济学家在一档新闻访谈类节目上料定,三个月内,我就将被办法,凯旋集团马上就会倒闭。 玫瑰担心我受不了打击,不再给我送报纸,也不让我看电视。 我也顺水推舟,不再管公司的业务,而是天天在医院陪着陆秀雯。 陆秀雯经过这番惊吓之后,病情加重了,天天昏睡不醒。 我派人去请董神医,董神医却拒绝了我的邀请,让我的人给我传话,他不会帮杀人犯的忙,更不会救治杀人犯的朋友。 没办法,我只好让迪龙去找别的医生给陆秀雯治病。 我天天在医院里闲着没事就看手机上的新闻。 有一天,我看到一则让我非常有兴趣的新闻。 这则新闻应该算不上一则新闻,是一个传闻。 传闻说:20多年前,欧阳云曾经背着他老婆吴西风和一个女秘书秘密生女,后来,这对母女被秘密送到国外。 这个传闻在欧阳云的公司引起了轩然大波。 欧阳云的公司叫西欧集团,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吴西风和公司的一些高层闹得很不愉快,有一些高层辞职,有一些高层则请病假,公司的业务陷入一片混乱。 吴西风采取紧急措施,高薪聘请了一个管理团队接管了公司的一些重要项目。 吴西风本来想利用自己的这支团队解决目前公司混乱的局面,没想到这支管理团队进来后,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 有人匿名在某著名经济论坛上写了一个长文,揭露吴西风让林家父子给骗了。 她请来的这个管理团队是林家父子给她配制的,这个管理团队根本就不想把西欧集团搞好,而是要搞坏,这样林氏集团就顺利地吞下了西欧集团。 这篇文章被十几万网友评论,一致支持这个说法。 西欧集团的业务急转直下,乱成一锅粥,不但一些高管和中层管理人员纷纷辞职,连一些基层的员工也大量流失。 几个大股东坐不住了,提出召开董事会研究对策。 这个时候,一个传闻又在坊间传开了,说欧阳云和她秘书生的那个女儿被几个公司高层接回了国,准备接掌公司的大权。 一场夺权大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第484章 私生女儿 因为迪龙给陆秀雯安排的是一个高级单人间。 病房是一个四星级宾馆的格局,不仅房间大,而且还有套间。 我让迪龙给我弄了两套办公桌椅、电脑,由小桥未久给我当秘书。 我在医院办起了公。 我让小桥未久天天把所有有关西欧集团的报导、消息,哪怕是小道消息全部汇总。 我天天就像个八卦小记者一样无比八卦关注着和西欧集团有关的所有消息,想从中发现某个可以反击的契机。 这一天,我正在看小桥未久给我整理的汇总。 一条小桥未久用红笔标注的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条消息又是之前的那个匿名神秘人透露出来的。 这个消息上说:欧阳云的私生女儿,一个英文名叫艾丽莎的女孩子已经悄悄地回来了。 西欧集团的那些高层不知什么原因,对这个20岁的女孩子非常认可,纷纷在她接掌西欧集团的大权,担任西欧集团的董事长。 这个匿名神秘人特别指出:这些公司高层之所以如此认可这个艾丽莎是因为她的身后有一支神秘的财团支持她。 只有由她来主持大局,才可以扭转目前西欧集团面临的惨淡局面。 这个欧阳云的私生女儿到来之后,引起了吴西风等人大为恐慌,四处派人调查这个艾丽莎在哪里,意欲除之。 但是,这个艾丽莎似乎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保护,吴西风等人无论怎么找也没找到。 西欧集团高层现在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吴西风掌权的,另一派是支持这个艾丽莎掌权,而支持艾丽莎掌权的占大多数。 而且这个人还很有把握地预料,一旦这位艾丽莎出山掌权的话,第一件事就是要清除之前的那些替林氏集团办事的管理团队的人。 这则消息我仔细读了几遍。 这个神秘的匿名人似乎对西欧集团内部的情况十分了解,很多细节方面的事情知道得非常详细,就连那些管理团队的人是林氏集团的人他都一清二楚。 可以肯定,这个人能知道这些事,他不是西欧集团的高层,就是股东,要不,就是欧阳家族自己的人,反正不是一般人。 我读过他的几篇文章,看得出来,这个人是有意在制造艾丽莎出山的做舆论铺垫。 他写的这些文章是有意而为之。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正在琢磨着此人的来历,外面一个侍卫走进来,“大帅,林氏集团的林子越要见您,见不见?” 我皱皱眉头。 这个时候,林子越来干什么? 我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不大一会儿,林子越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哟,胡兄,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说完,也不等我让座,一屁股坐在我的对面,斜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看着我,“胡兄,我听说你最近摊上官司了?” 我扁扁嘴,“可不是嘛,有人说欧阳云是我杀的,林公子,你说不是扯淡吗,我为什么要杀欧阳云呀?” 林子越奸诈地笑了一下,“我听人说欧阳云把陆厚德的闺女,也就是你的前女友给绑架了,你一气之下就把欧阳云给干掉了?” 我扁扁嘴,斜了他一眼,“哟,林公子,这种消息你都知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呀?” 林子越尴尬地说:“胡兄,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只问你想不想摆脱这个官司?” “那还用说吗,谁愿意隔一段去警察局报道呀,怎么着,林公子你愿意帮我吗?” 他点点头,“是,我可以帮你摆脱目前的困境,不过,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你懂的。” “我懂,帮忙不能白帮忙,你们帮我这个忙,应该是有什么条件,说说吧,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是咱们两家公司联手把西欧集团给拿下!” 我冷笑道:“林公子,真是太瞧得起我这个取保候审的犯罪嫌疑人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凯旋集团的董事长了,像这种大事情你最好还是去找万代董事长商量,林公子,等一会儿雯雯恐怕要吃药了,我就不留林公子大驾了。” 林子越一下跳起来,“胡兄,你就别跟我在这儿装神弄鬼了,谁不知道你现在还是凯旋集团的话事人,你让我去找那个小洋妞儿,她能定个屁呀!” 我笑而不语。 林子越又说:“胡兄,我不瞒你说,要不是看在我们哥俩儿的交情,我是不会帮你的,救你于水火的,现在我要帮你,你怎么还拿上架子了?” 我瞟了他一眼,“不对吧,林公子,我想你之所以要和我联手是因为你们家派到西欧集团那些虾兵蟹将要呆不下去了吧?” 林子越一愣。 我笑了笑,“看林公子这个表情应该是说对了,欧阳云的私生女在一个神秘财团的支持下要出来掌握西欧集团大局,而这个女孩子出山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收拾你们那些虾兵蟹将, 所以,你才来找我,想用我的力量帮你们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办好了呢,大家高兴,办不好呢,把我也拖进来,是这么回事吧?” 林子越还要说话。 我一拍桌子,“够了,林公子,你们林家父子三人一直怎么对我,你我都是一清二楚,你想和我联手帮你们做事,你真是想想错了,我有没有杀人,能不能摆脱自己的官司,自有法律公断,用不着你们父子三人费心,请了!” 林子越悻悻而去。 我看了看表,给陆秀雯洗澡擦身子的时间到了。 我让小桥未久去打水,我和她一起给陆秀雯洗澡擦身子。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回过头怒喝了一声,“吵什么吵呀?” 门突然被撞开了,爽儿从外面冲了进来,两个侍卫往外赶她,“你出去,你马上出去,你再不出去,我们可对你不客气了!” 爽儿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牛仔乞丐装,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颜色,鼻子上半戴不戴地戴着一架圆形墨镜。 她指着那两个侍子叉着小叉腰喊道:“我今天不是来借钱的,我是来还钱的,你们老大天天要我还他钱,我现在还钱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来呀?” 我知道我的这些侍卫打仗在行,和这种小滚刀肉吵架根本就吵不过她。 我向两个侍卫挥挥手,“行了,你们出去吧。” 两个侍卫只得出去了。 我没搭理爽儿继续给陆秀雯擦洗身子,边擦边问爽儿,“小丫头,你不会又来借钱吧?上次我跟你说过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你别来跟我借钱了,你怎么又来了呀?” 她灿烂地向我一笑,“老胡,你怎么这么瞧不起人呀,我这次不是来跟你借钱的,我是来还钱的?” “还钱?好啊,那你把钱放下就走吧,我正忙着呢,没时间应酬你。” 她凑过来看了看陆秀雯,“哟,我早就听说陆厚德的女儿长得漂亮,还真是漂亮呀,喂,老胡,她是你第几个老婆呀?” 我生气地斜了她一眼,“小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什么第几个老婆?” 她一脸无辜地说:“我听人说那个什么斯塔蒂拉公主……对了,就是现在你们凯旋集团的代董事长不也是你的老婆吧,对了,还有这个……” 她指了指我身边的小桥未久,“这个叫小桥未久的也是你的老婆,我问这位陆小姐是你第几个老婆,有什么不对吗?” 听了她这番话,我心里暗惊。 现在,知道玫瑰叫斯塔蒂拉,而且是公主的人并不多, 这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呢? 我定定地看着她。 她丝毫不怕我,晃着小脑袋,扭着小腰,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一脸明媚,欢快的笑容。 我冷笑着问她,“小丫头,没看出来呀,你查我查得这么仔细,你是什么人呀?”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吗?怎么还问?” 我点点头,“是,你告诉过我你的名字,你告诉我你叫爽儿。啊,我又想起一件事,在马兰亚国有个杀手偷了我侍卫的一把枪杀了李群,我看了电视上的新闻,那个杀手好像跟你长得很像呀。” 她不以为然地扁扁嘴,“什么叫像呀,那个人就是我,是我偷了你卫士的枪。今天我就是来把这块破铁还给你的。” 说着,从腰上掏出枪向我一扔。 我接过枪,看了看,“你为什么要杀李群呀?” 她小脖子一歪,白了我一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警察,还是我老公?” 我点点头,“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没打算知道,行了,你钱也还了,枪也还了,咱们俩以后没什么关系了,你可以走了。” 她吃吃一笑,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其实,我今天不是来还钱的,我也没有钱还你,我是来……我是来再向你借钱的。” “借钱?我不是跟你说过……” “是是是,你是说过,要是现在我遇上麻烦了,没有钱,我恐怕小命不保,你总不会眼看着我这个好朋友让他们打死了吧?” “打死?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打死你呀?” “那些放高利贷的呗,我就跟他们借了十万,他们要我还三十万,说是我不还他们钱,他们就把我打死,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也就你一个了,所以,我不得不来找你帮忙。” “十万?我才借给你钱几天呀,你花完了不说,又借了十万,你干什么花这么多钱呀?” 她低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嘀咕了一句,“我……我去赌场试了试手,本以为能赢大钱,没想到全给输了。” “到赌场赌钱?” “嗯。” 我生气地说:“你这个丫头才多大点儿呀,怎么吃喝嫖赌什么事都干呀,你还像个女孩子吗?” 她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没嫖过。” “什么,你还想嫖,你怎么不上天呀?” “上不去,要是能上去,我早上去了。” 第485章 50亿彩礼 听了爽儿和我的对话,小桥未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爽儿白了小桥未久一眼,“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不就是老胡的一个小老婆吗?” 我生气地呵斥她,“喂,小丫头片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小桥未久低着头,一脸的羞涩。 爽儿指着她,“老胡,你瞧瞧她,是不是美得冒泡泡,她就想当你的小老婆,你还傻乎乎的不知道呢。” 我不想让她在这儿瞎搅和,掏出钱包,问:“请问,你这次想借多少呀?” 她瞅瞅我的钱包,摇摇头,“你以为我是叫花子呀,这几个小票子就把我打发了。” “喂,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现在是跟我借钱呀,而且还是有借无还的那种,你还嫌少,你想借多少?” 她举起一只叉开的小手,晃了晃,“这些。” 我愣住了,“五万?” “少了?” “五十万?” “少了。” 我气坏了,把钱包往口袋里一塞,瞪着她,“你不会是想借五个亿吧?” 她还是摇头,“五亿不够,在后面再加个零,五十亿。” 我吓了一跳,“你要借多少?” “五--十--亿!”爽儿一字一句地说。 我鼻子都气歪了,“喂,小丫头片子,你以为我是银行呀,你一张嘴就借五十亿!” 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儿,小嘴儿巴巴地说:“老胡,你别太小气了,这五十亿你就当是给我的彩礼了,你不会赔的,等将来我嫁给你,我的资产不都是你的吗?到时候你一定会美得冒泡泡。” “等等,等等,小丫头片子,你说什么呢,什么彩礼?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的?再说了,你是金的还是钻的,还想要50追彩礼,你怎么不要天上的月亮呀。” “那你是借还是不借呢?” “不借。”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想得好好的,肯定不借,一毛钱都不借。” 她站起来,走到我跟前,一双清澈透明,却妖气十足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神秘兮兮地说:“那你想不想知道你爸爸,我将来的老公公胡荣生老先生现在在哪里呀?” 听了她的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如遭雷击。 半晌, 我才喃喃地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爽儿得意地一笑,“我说我知道我将来的老公公,就是你爸,他现在在哪里,近况如何。” 我爸快失踪10年了,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而这个神秘的小丫头片子竟然一下说出了我爸的名字,还知道他失踪了的事。 这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是什么人呀? 我死死地盯着她,想看看她到底说得是真还是假。 她迎视着我的眼睛,一脸的尽在掌握的神情。 我一字一句地问她,“你说你知道我爸爸的下落,有证据吗?” 她手一晃,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照片,“这就是证据。” 我接过照片看了看,发现我爸爸和五个人勾肩搭背站在一起,都是一身探险队经常穿的那种服装,满脸的灰尘。 他们照相的地点是在野外,四周全是大漠,而且我看到我爸爸已经老了,和10年离开我时有了很大的变化。 两鬓已经斑白了,脸上的褶皱也很多,眼神也沧桑了很多,一看就是刚刚照过没多久的照片。 爽儿得意洋洋地拍了我肩膀一下,“怎么样,老胡,在中间站着的这个是我未来的老公公吧?” 我看了她一眼,问:“他现在在哪里?” “你不错钱,我不能告诉你。” 我放缓了口气,“你这五十亿信息费是不是太贵了?” “怎么贵了,这五十亿不单单是信息费,也算你入股的股金,到时候我发了大财,光花红就不止这样,还有呀,到时候我成了你媳妇儿,咱们俩是一家人,这钱就是咱俩的,你这是左手交到右手上,肥水没有流外人田,你贵不贵呀?” “你一下借这么多钱想干什么呀?” “重整河山。” “重整河山?你个小丫头片子有个屁河山重整呀?”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你就说借不借吧?” “我可不可以单独出一些钱买你这个信息呀,五百万,怎么样,不,一千万,一千万买你这个信息,你告诉我爸爸现在在哪儿。” 她两条胳膊抱在胸口上,摇摇头,决绝地说:“不行。” 我咬了咬牙,发着狠说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我借给你,不过,不能算是给你的什么彩礼,算是我借你的,借期一年,按银行利息比率算利息,怎么样?” “不行,你必须娶我,我还要给你生两大胖小子呢,我又陪你睡觉,还给你生两大胖小子,你还跟我斤斤计较这三瓜两枣的,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老实说,我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彻底给逼崩溃了。 这个小丫头片子来历不明,神秘兮兮的,一下就要我50亿,我真是心理没谱。 可是,我真想马上知道我爸爸在哪里。 我左思右想,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狠狠地一跺脚,“行,我豁出去了,就借给你五十亿。” 我转回身对小桥未久说:“小桥,你给她开支五十亿的支票。” 小桥未久有些担心地问:“文哥,这么多钱,用不用跟玫瑰姐商量一下,毕竟……” 爽儿有些恼了,大声地嚷道:“喂,你这个小老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呀,我是正房大太太要花老公几个钱,我老公都同意了,你一个小老婆啰嗦这么多干什么呀?信不信我揍你?” 小桥未久看着我。 我说:“行了,不用跟玫瑰商量了,给她。” 小桥未久只得给爽儿开了张支票递给她。 爽儿看了看数字,把支票在手里扇了扇,表情暧昧地肩膀撞了我一下,“老公,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开个房生大胖小子呀,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儿呢,听说很爽,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开房的事就算了吧,现在钱借给你了,你是不是给我打个欠条儿呀,毕竟……“ “行,咱俩睡完了,你让我爽了,我就给你打欠条儿,走吧。” 说着亲热地挽起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我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又开始耍无赖了。 我非常清楚,要论耍无赖,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担心她再耍什么无赖,连我爸爸的现在所在的地方都不告诉我了。 这小丫头片子绝对是做得出来的。 我扯开她的手,“行了,打欠条的事以后再说,那你现在可不可以马上告诉我,我爸爸现在在哪里呀?” 她生气地嗔了我一眼,“你急什么呀,睡完了之后不就告诉你了吗?”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心思和你睡觉,我必须马上知道我爸爸现在在哪里,你告不告诉我,你要是不告诉我……” 我伸手去抢她手中的支票。 她手一缩马上把支票塞进她的罩罩里,白了我一眼,“看把你急的,我告诉你就是了。” 她说了一个地名,并且还说了一个地址,是罗布泊附近的一个小镇,我以前去过的。 我死死地盯着她,“小丫头,你不会骗我吧,我这可是花五十亿巨资买来的,你要是骗我,可就太不地道了。” “你是我老公,你爸爸是我公公,我怎么能骗你呢?你放心,我老公公真得就在这里。” “那好,我就相信你了,我现在就去找我爸爸,你要是敢骗我,我跟你没完。” 我马上回头吩咐小桥未久回去给我准备去罗布泊的行装,再让她订四张机票,另外通知迪龙再带两个人,我们四个人马上去罗布泊。 小桥未久担心地说:“文哥,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雯雯这里也需要人,别人在这儿,我不放心,你留下来照顾雯雯,我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 小桥未久见我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当天下午,我带着迪龙和两个侍卫来到机场准备去罗布泊。 我和乘客们排着队过安检。 当我刚要通过安检门的时候,突然机场大厅乱成一团,十几个武装警察冲了进来,把所有过安检的人全部包围了。 一看就是抓逃犯的阵势,乘客们一个个都面带惊惧之色。 两个警官挨个人查看,当查到我时,一个警官看了看我,“你跟我们回去。” 霎时,周围几百双目光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着急地说:“我有急事必须得走,我不能跟你们回去。” 警官很不客气地说:“这个你说了不算,你现在是在保释期间,不能离开天卫市,跟我们走吧。” 他一挥手,几个警察端着枪冲了过来,迪龙他们三个要和警察动手,被我制止了。 我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保释的身份。 我向迪龙他们挥挥手,“行了,你们回去吧,我先跟他们回去,和警察商量一下,你们等我的消息好了。” 我跟着警察来到公安局。 两个警察带着我来到一间屋子,还是上次审我的那个警官。 他冷冷地看着我,“胡凯文,你在保释期擅自离开本市,现在我宣布没收你的保证金,并提请法院批准逮捕你。” 我着急地说:“警官,我不是要逃跑,是我遇到一件非常紧要的事,我要去找我爸爸,我爸爸失踪了,我刚刚得到的消息说我爸爸在……” 第486章 重整河山 这个警官很不客气地打断我,“够了。” 一挥手,对押我进来的两个警察说:“把他关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 我用从来没有过的哀求的口吻说道:“警官,你听我说,我真得没想逃走,我所有的生意都在天卫市,我怎么能逃走呢,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再交三倍,不,五倍,不不,十倍的保证金,你让我去找我爸爸,好不好?” 警官怒喝了一声,“胡凯文,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菜市场呀,还讨价还价?” 两个警察把我送进了一个屋子里,关上门。 就在这样,我在这里呆了几天。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七天后,玫瑰带着律师又重新交纳了保释金,把我从里面保释了出来。 在我离开的时候,警察警告我,再敢离开天卫市,就再也没有保释的机会了。 在回去的车上,玫瑰告诉我,“文哥,有件事得告诉你,欧阳爽掌握了西欧集团的大权。” “欧阳爽?谁是欧阳爽呀?” “欧阳云的女儿呀,哦,对了,就是那个从你手中借了五十亿的那个爽儿。” “她真得是欧阳云女儿?” “应该是的,虽说现在吴西风并不承认她的身份,但是她已经在董事会的支持下掌控了整个西欧集团,并且把西欧集团的一些高管和员工进行了大清洗,全部换上了她的人。” 我这才明白那个小丫头片子所谓的“重整河山”是什么意思。 我恨恨地说:“这个小丫头片子,拿了我的钱重整河山,真是够有手段的。” 玫瑰说:“文哥,她不但拿了咱们的钱,而且我听说她最近要对付我们公司。” 我一惊,“你说什么,她要对付我们公司?” “是的。她现在已经出重资在股市上抢购我们宏大黄金的股票,我算了一下,现在我们在股市上流通的股份,她已经收购了近百分之七十。” “她用我的钱,收购咱们的股票?” “是的,不过,据我得到的消息说,她这次出手准备动用二百亿,我们那五十亿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听说她过不久还要有更大的动作。” “更大的动作,什么动作呀?”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反正她现在已经盯上我们了,咱们可得小心这个小姑娘了。” 玫瑰喃喃地说:“这个小姑娘来头不小,一出手就是大手笔,身后背后还有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在背后支持他,文哥,以后我们今天得小心这个小姑娘。” “玫瑰呀,你有没有查到他背后的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来路。” “我让陈彼得查过了,可是陈彼得这种人都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我皱皱眉头,“这说明这股神秘力量不可小觑呀,看样子我还得高看一下这个小丫头片子几眼呀,我得去会会她去,走,咱们去西欧大厦去。” 来到西欧大厦,我刚走大厅前台,也没搭理她直接往前走。 小前台马上跑过来拦住我,“先生,你找谁呀?”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我找……我找……爽儿。” “爽儿,是谁呀,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先生。” “就是你们的新老板,她叫什么,我不知道。”我继续往里走。 小前台急忙伸臂拦我,“你不认识我们新老板,你……你就更不能进去了……” 正这时,一个秘书模样人从电梯上下来,向小前台挥挥手,“行了,我去吧。” 小前台这才退下。 秘书以非常专业的职业口吻对我说道:“胡先生,我是董事长的秘书琳达,欧阳董事长知道您来了,让我来接您,请跟我走。” 我这才注意到,大厅的四周里有几个监控探头,应该是那个小丫头片子从监控看到我来了,所以,派秘书来接我。 秘书引着我来到董事长办公室,向里面一伸手,“胡先生,请。”并替我打开门。 我迈步走进去,见欧阳爽正在电脑前飞快地打着键盘,似乎在赶什么东西。 见我进来,她抬也不抬,说了声,“老胡,我还有一会儿,就完了,你先坐下。” 我在待客的沙发上坐下。 上下打量这个欧阳爽。 此时的她,头发不再染得乱七八糟了,一身非常合身的藏青色职业装,看上去像一个小金领。 过了一会儿,她打完了东西,直起腰,看着我,“老胡,我估计你早晚会来,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不来行吗,天上一日,人间千年,我在里面呆了几天,这世界都变了,一个天天跟我借钱、骗钱的小丫头一转脸就成了西欧集团的老大,我寻思着,我那五十亿,就是纸扔进水里,也得听个响儿不是,所以呢,我今天来……想问问,我那五十亿花哪儿去了。” 欧阳爽支撑着脑袋,微微侧过一点,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脸上浮出可爱、妩媚的笑容,“老胡,你说你怎么这样呀,区区五十亿,你天天追着我屁股后面跟,,你是不是太小器了。” 我用嘲讽的口吻说道:“小器?我刚从里面出来,就听说有人用我的钱,他购我的股票,准备地对付我,我大器得了吗?” 她按了一下桌上的呼唤器,“琳达,送两杯咖啡进来。” 不大一会儿,那个秘书送为了两杯咖啡,给了我一杯。 欧阳爽端着一杯咖啡走到我面前,“老胡呀,虽说我收了些你们公司的股票,可是,就算收购你们的股票,我也不是对付你呀,股票嘛,不就是你卖我买,我买你卖吗?” 我白了她一眼,“你算了吧,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股票市场那么多股票,你不买别的,为什么非要买我这一支呀?” 她在我身边挨着我坐下,瞧着我,“你真想知道?” “当然,要不然我来干什么?” “那好,我告诉你呀,我查到你身边那个最得力的助手万玫瑰,虽说以前在西方呆过几年,可是她可是从来运作过什么大项目,不过是在几家小公司当过小职员。 你们凯旋集团现在起步都是几十,上百亿的大项目,她怎么能操作得了呢,所以呀,我想,由我来帮你,我们两口子联手,天下无敌。” 我向旁边侧了侧,“欧阳董事长,不必了。我们凯旋集团不比你们西欧集团这种老牌大公司,我们做得都是小生意,没必要麻烦你这种高手来操作,我们自己将就着玩玩,赚几个吃饭钱,就可以了。” 她笑了笑,“另外,我的人还查到这个玫瑰经常和一个叫陈彼得的人不清不楚的,经常偷偷地把大笔的钱送给他……” 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有胳膊肘轻轻地碰了我一下,“不知道这个陈彼得是不是隔壁老王呀,你别那么相信人家,到最后弄得后院起火呀,到时候就……” 我死死盯着她,半天没说话。 她问我,“我说得对吧?所以呀,不是咱们两口子合作得好,最好,我不会让你成为隔壁老王,你说是不是呀?”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爽愣了一下,“这很好笑吗?” 我陡然收住了笑容,盯着她,大声说:“欧阳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儿,你小小年纪怎么玩这么小把戏呀,玫瑰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吗?她给那个陈彼得送钱,都是我让她去的,再说了,那个陈彼得聪明、狡诈无比,他有胆子成为隔壁老王吗?” 欧阳爽笑了笑,岔开了话题,“对了,老胡,前些天,你不是说你要去找你爸吗?你怎么……” “行了,你别提了,一想起这件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现在是保释期,警察不让我离开天卫市,这不,还因为这事儿关了我几天呢。” 欧阳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怎么,现在你这个案子还没结案呀,马兰亚国不是已经查明凶手了吗?” 一提这事,我生气地说:“这件事你应该最清楚,杀你爸爸的人是他的秘书李群,这个黄迪生在暗中捣鬼,没把已经查明杀害你爸的凶手这件事传给国内警方,国内的警察就认为我是杀你爸爸的凶手……” “那你想不想解决这个问题呀?” “那还用说吗?我现在离开天卫生找我爸爸都不行,我能不想吗?“ “那你用不用我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我瞟了她一眼,“你帮我解决?” “是啊?” “恐怕不是白帮忙吧?” 她吃吃一笑,“这个嘛……” “别这个那个的,你就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用手指在我和她之间划了划,“我想把咱们两个公司两家合一家,组成一个西凯集团,咱们两口子联手做大事,发大财,你觉得怎么样呀?”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欧阳爽,没想到你刚刚骗了我五直亿,这才几天呀,又想吞并了我的凯旋集团?你的胃口可够大的呀?” 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胳膊,亲昵地说:“老胡,什么骗呀骗呀,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嘛,那五十亿,我已经给你了欠条,等一会儿,我会派人送到你公司去,至于说吞并嘛…… 反正咱们俩将来是一家子,分什么你、我的,要是你 第487章 海里嬉戏 我瞟了瞟她,语气冰冷地说:“算了,我觉得还是你做你的买卖,我做我的买卖,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我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 她歪了歪嘴角,变成冷漠女杀手的模样,“胡凯文,不跟我合作,你会后悔的。” “多虑了,老子这辈子就没做过后悔的事。” 她眼神冰冷地说:“你不要相信那个玫瑰的蛊惑,她是个害人的狐狸精,她会害死你的。” 她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我气得胸膛起伏,冷冷盯着她。 “欧阳爽,我警告你,你再敢当着我的面儿说她的坏话,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敢怎么样,我就说了,我就说她是个狐狸精,害人精,荡妇……” 她越说越不堪,完全是一副疯了的状态。 我被她彻底激怒了,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她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没想到我会打她。 她捂着脸,一字一句地说:“胡凯文,你敢打我?” 她捂住了脸,脸上无限哀伤。 “我警告过你的,我不许你侮辱我的女人,一个字也不许!” 她深呼吸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胡凯文,你今天的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我都记住了,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为今天的事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我等着。” 我转身出了门。 上了车后,玫瑰见我一脸怒气,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跟她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玫瑰轻轻地叹了口气,“文哥,你又何必为了我而得罪她呢?” 我看了她一眼,怒不可遏地说:“敢侮辱我的女人,天王老子也不行,她就是个女人是了,如果她不是个女人的,我今天非杀了她不可!” 她轻轻握了握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用非常小的声音说:“谢谢你,文哥。”对了,文哥,今天天气好,我们不如去海边游泳吧,我带泳衣了,你的我也带了。“ 平时,如果我发脾气,玫瑰总会带陪我去海边游戏,消解一下我的怒气。 我们来到海边。 找了个封闭帐篷,各种换了泳衣,下了水。 玫瑰穿上泳衣之后,白种女孩子的那种凹凸有致的诱人身材,显露无疑,坐在沙滩上的一些男人都用贪婪的目标在她身上上下逡巡。 有几个男人看我的目光全是羡慕嫉妒恨,恨有身材这么好的洋妞儿陪我游泳。 因为刚刚才七月份,海水有些凉。我身体一入水,周身上下被清凉的海水浸没、包裹,有一种从上而下的舒爽。 非常惬意! 我发泄怒火一样奋力向前游着,一猛子扎下去也不知道游出多远,等我重新探出头来的时候,发现玫瑰不见了。 我惊恐地四下喊,“玫瑰!玫瑰!” 没有人回应我。 我回头看岸边,岸边也没有玫瑰的身影。 我更加害怕了。 难道欧阳爽那个小妖女这么快就实施手段了? 我正恐惧地提高了声音大喊。 玫瑰突然像一尾漂亮的白海豚一下从水里钻了出来,一下把抱住了我,并且重重地吻了我一下。 我和她相处这么久了,也有过一些亲昵的行为,可是绝大多数都是我主动的,她几乎没有主动吻过我。 她这一吻,把我吓了一跳。 她却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从来没这么开心的笑过。 她身体紧紧贴着我,我刚要伸手去抱她,她却灵巧地一下躲过了我,一蹬腿一下又游出了好远,回过头向我喊:“文哥,你来抓我呀?” “抓你?抓到你怎么办?” “你要是抓到了我,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喽。” 这分明是挑逗,这明显是诱惑。 玫瑰还从来没有如此挑逗和诱惑过我。 我身体向下一扎,就她追了过去。 她转身就逃。 她的泳术是超一流的,不但速度快,而且泳姿非常漂亮,就像一条美人鱼在海水里一样。 我们俩你追我赶,她的身体像鱼一样滑,三点式泳衣又像皮肤一样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我抓了她几次都没抓到她。 我奋力直追,最后还是让我抓到了她。 她抹着脸上的水,连声讨饶,“我投降,我投降。” 我搂着她的身体,我还从来没有在她穿这么少,近乎没穿衣服的状态下搂过她。 我不由得心潮澎湃起来,色色地说:“现在我可以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吧?” 她轻轻地打开章鱼一样的手,脸红红地说:“文哥,有人看着呢。” 她向岸边指了指。 岸边的那些男人正流着口水盯着我们俩嬉戏呢。 我一愣神儿的工夫,她又从我手上跑掉了。 我又游了几圈儿,感觉心里的郁闷发泄了很多出来,比刚来的时候感觉要好多了。 我也累了,游到岸边躺在沙摊上晒太阳,玫瑰也上来了,先替我擦干身上的海水,然后去给我买饮料去了。 我正闭着眼晒太阳。 就听见有人在我旁边不阴不阳地说:“胡董真是好福气呀,有这样绝色的人间尤物陪伴在身边,真让人羡慕呀?” 我半睁开眼一看,是周子铭。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泳裤,戴着一副黑墨镜,手里拿着一支粗大的雪茄,身上的皮肤像女人一样白。 我没好气向他挥了下手,“你有事儿吗,没事儿别挡着我的阳光,影响我晒太阳。” 他移了一下身体,故意炫耀地说:“胡董,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不用了,你的事我不想听。” “我觉得你还是听一下得好,是有关你的。” “有关我的?” “是啊,就在刚才,欧阳爽给我打来电话,说有意要和我合作几个大项目。” “你们合作,关我屁事!” “呃,这几个大项目她本来是打算要跟你合作的,不知道为什么又找我合作了,你说,怪不怪呀?” 听得出来,他这是故意来气我的。 我慢慢地坐了起来,看了他一眼,“周子铭,你了解那个小丫头吗?” “了解,当然了解了,她从小在国外生活,受过高等教育,而且在……” 我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她杀过人你知道吗?” “杀人?”周子铭愣了一意,一脸的诧异。 我点点头。 “你知道吗?欧阳云是让他的秘书李群给杀的,而这个欧阳爽当着很多警察的面儿,一枪就把李群给干掉了,干净利落,毫无留情,我担心呀,你跟她合作,一旦惹她不爽,她有可能像对付李群那样‘砰’的一枪把你给干掉了。 所以呀,你和这个小妖女一起合作做生意,最好小心着点,否则小命难保呀!” 周子铭明显被我的话给吓到了,他讪讪地说:“胡董,你是不是在讲故事呀,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怎么会杀人呢?” 我坏笑道:“你不相信?那你问问黄迪生,我想黄迪生的话,你应该相信的。” 周子铭尴尬地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刚走了几步,突然一个不小心,摔倒在沙滩上,摔了个狗吃屎。 我在后面哈哈大笑,故意大声喊:“周子铭,摔了个狗吃屎,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呀!” 周子铭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里和脸上的沙子,一脸怒色地向我比了个中指。 我回了他两个中指。 他悻悻而去。 玫瑰端着两大杯饮料走过来,边走边看着周子铭,然后把一杯饮料递给我,问:“文哥,你和周子铭聊什么呀?” 我喝了口饮料,“他刚才向我示威,说欧阳爽要把本来要和我合作的几个大项目,要跟他合作,刚刚给他打的电话,他就来向我嘚瑟。” 玫瑰皱皱眉,“文哥,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消息。本来林氏集团的势力就非常大,现在再加上一个欧阳爽,我们以后可能会……” 我重新躺下,手枕着脑袋闭着眼睛说:“有什么可怕的,后来将挡,水来土掩,人的一生不就是不断地遇上麻烦,解决麻烦的过程吗,如果没有麻烦,人生多乏味呀。” 玫瑰放下饮料轻轻地替我捶着腿,小声地说:“文哥,你不能太乐观了,麻烦这种事能躲开,还是躲开的好。” 我刚要说话。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 玫瑰拿过手机,看了看,说:“是小桥的电话。” 玫瑰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听了。 小桥未久在电话里激动地说:“文哥,文哥,好消息,好消息呀,雯雯姐她醒了,她认识人了,她要找你。” 我一下从沙摊上跳起来,“你说什么,你说雯雯醒了,而且认识人了,她要找我?” “是的,文哥,你快来吧。” 我和玫瑰驱车来到医院。 我快步冲进陆秀雯病房,冲到她的床边。 陆秀雯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要摸我的脸。 我马上把脸送过去。 陆秀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凯文,是你吗?” “是我,是我。”我无法掩饰的激动。 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浮着一丝令人心碎的笑容,嘴唇哆嗦地说:“凯文,我以为……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会呢,怎么会呢,绝对不会的。” 因为太高兴,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陆秀雯把目光慢慢地移向了我身后,最后目光的焦点落在玫瑰的脸上,表情马上僵在那里,面带愠色地问:“她是谁呀?凯文,她怎么穿你的衣服呀,这衣服可是我给你买的,怎么穿到别的女人身上了?” 第488章 尴尬喜宴 这件衣服的确是以前陆秀雯给我买的。 刚才从海上出来,我担心玫瑰冷,就给她披上了。 我马上说:“她?她是玫瑰呀,你们以前见过的,怎么,你不认识她吗?” 陆秀雯冷漠地摇摇头,“我不认识她,让她把衣服脱下来,我不准别的女人穿你的衣服!” 玫瑰马上把衣服脱下来,替我穿在身上。 陆秀雯突坐起来,指着玫瑰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离我老公远点!” 病房中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我怎么也没想到以前一向优雅矜持,落落大方的陆秀雯会变成这样。 我上前抚住她的后背,“雯雯,你这是怎么了?” 她捂着耳朵,显着身体,“让她滚,马上让她滚,我不想见到她!” 玫瑰小声地对我说:“文哥,雯雯姐可能是刚刚清醒过来,刚刚认识人,情绪不太稳定,我……我先回公司了。” 说着,略显尴尬地向陆秀雯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一阵的争吵声。 我正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什么事呀?” 一个侍卫走进来,小声地说:“大帅,有一对老夫妻说是陆小姐的姐姐和弟弟要来看陆小姐,我们不让他们进来,他们非着要进来,所以……” “姐姐和弟弟,胡说八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她有姐姐和弟弟呀?” “也许是表的或者是堂的呢?” 我想了想,也在理,就让两个人进来。 这两个人一看穿戴就有些夸张,一个是三十岁上下的女人,一个是二十几岁的男孩子。 两个人全身上下穿金戴银,两个人一进来就扑到陆秀雯的身上,哇哇地哭起来,“雯雯,我可找到你了。” 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见过面似的。 陆秀雯怔怔地看着她们,半晌才说:“堂姐,堂弟,你们怎么来了?” 那个女人说:“我们到处找你,找你爸,都没找到你们爷俩儿,你怎么住院了,什么病呀?” 陆秀雯简单地把这两个人向我做了介绍。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堂姐叫陆玉华,另一个是她的堂弟叫陆金龙,两个人是他大伯陆守仁的孩子。 他们这次来找陆秀雯去吃喜糖的,这个陆金龙马上后天后要结婚,他们打电话找陆厚德和陆秀雯都没有人接,两个人打听了半天总算找到医院这里来了。 陆秀雯非常兴奋,满口答应去吃喜酒。 我觉得她现在去外面走走也不错,也就答应了。 陆守仁家住在乡下。 我、小桥未久、乔治开着车陪着陆秀雯去了。 酒宴是在镇上的一个三星级酒店置办的。 这个三星级酒店是这个镇上最高档的酒店,所有的来客都喜气洋洋的。 陆守仁老两口一身喜服,胸上戴着大红花站在门口满脸喜色地迎接客人。 我和陆秀雯走到门口,陆守仁看了看陆秀雯,“这是雯雯吧?” “是,大伯,是我。” 陆守仁又转头看了看我,“这个是……” “哦,他是我的男朋友叫胡凯文。” 因为我没有穿什么太好的衣服,而且也没带来什么重礼,只带了一百万的礼金,可是一百万太显眼了,我让两个侍卫留在车里守着。 我想着等事后再给人家,这样可以给别人留些脸面。 陆守仁可能是看到我身上的衣服不怎么样,而且没带来什么重礼,脸色淡淡的,一点热情的味道都没有。 正这时,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刺耳的车喇叭声。 我回头一看,一辆崭新的大奔驰牛气轰轰地开来了,后面还跟着七八辆同款太奔驰。 从车上下来一个肥胖高大,一身名牌西装的青年人。 陆守仁老两口一见这个年轻人,马上换了副笑脸,“哦,于杰,你怎么来了?欢迎欢迎。” 青年大模大样地说:“陆叔,你们家办喜事,我怎么能不来呢?” 看到陆秀雯,马上一脸的谄媚之色,“老同学,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哟,你怎么这么瘦呀?” 陆秀雯笑了笑,“最近病了。” “病了?”这青年一脸的惊讶,“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呀,我认识好多大医院的有名大夫……” 青年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男朋友胡凯文。” 陆秀雯给我们俩个做了介绍。 青年脸上马上浮出一副首富的傲然神情,向后面摆了一下脑袋。 他身后的一个人马上递出一个金色的名片递给我。 我看了一下,这个人要于杰,是某房地产公司的常务副总裁。 我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我没有名片,认识你很高兴。” 我伸手要和他握手。 他露出诡异的神情,冷冷地撇了一下我,并没有和我握手,转身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大厅。 我和陆秀雯跟在后面。 我小声地问陆秀雯,“这么牛气冲天的人是谁呀?” 陆秀雯掠了下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是我初中的同学,坐过同桌。” 我开玩笑地逗她,“他以前追过你吧?” 陆秀雯嗔了我一眼,“嗯,他一直追我,可是我没答应。” 我们刚进大厅坐下。 又不断地有客人进来,陆守仁老两口都热情地去迎接。 司仪似乎有意替东家长脸,每进来一个有身份的客人,司仪都大声地介绍来者的身份。 有副镇长,有乡长,还有一些公司的大老板。 原来,陆守仁这些年在这里开了一个大型农业园,有几个蔬菜大棚,还养了很多牛羊,还开了几个农家乐,在这个地方是有名的有钱人。 这些官员和大老板的到来,让陆守仁觉得非常有面子,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在新人上台之前,司仪拿着礼单大声地念着每位来宾拿了多少礼金:有几百的,有几千的,还有几万的。 当读到几万的送礼人名字时,下面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送礼人也得意洋洋地站起来向众人频频示意。 我从来没在婚宴上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尴尬。 小桥未久站起来想出去把那100万礼金拿来。 我不想跟这些人计较这些事,我觉得这样术土了,所以就摇摇头制止了小桥未久。 司仪念着念着,于杰突然冲上台抢过司仪的手中的麦克,大声喊道:“雯雯那个男朋友胡……胡那谁,你带了多少礼金来呀,不会没带钱来了吧?”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来宾的目光齐刷刷地挹到我脸上来了。 看得出来,这位于大老板是有意让我在众人出丑。 对于这种小丑,我实在懒得理他,只是笑了笑,没理他。 来宾中有不少人发出不屑的嘲笑声。 乔治看不下去了,站起来,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各位,我们老板送的礼金是这个数数!” 于杰很不以为然地问:“一个数是多少呀?一千?” 乔治摇头。 “一万?” 乔治又摇头。 “不会是十万吧?” 下面有个人有讥讽的口吻大声喊道:“不会是一百吧?” 众人又是一阵的哄笑。 于杰也笑得不行,他一挥手,他的两个随从抬着一个很夸张的红盒子。 盒子的上面摆着一摞粉红色的钞票。 于杰一指那些钞票,“我,于杰,陆秀雯的同学,今天陆秀雯的堂弟大喜的日子,我出的礼金是十万。” “十万?” “我的妈呀,太有钱了,一出手就是十万。” “是啊,是啊,听说这位于总一直追雯雯。”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有人看着我,似乎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乔治向众人挥了挥手,“各位,大家不要吵,我告诉大家,我们老板送的礼金是一百万,一百万!” 全场一片的寂静。 突然,全场爆发出一阵的哄笑。 “这小子真是太能吹牛了,一百万?是岳南盾吧?” “是啊,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样子,不知道他见过一百万没有?” “对了,听说雯雯家也挺有钱的,怎么找了这么个穷女婿呀?”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大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或者说,他们是故意说给我听得,就是让我当众出丑丢脸。 我不免有些怒气。 小桥未久偷偷地溜出去了。 于杰明显不相信我会送一百万礼金,拿着麦克风冷冷地说:“你说一百万就一百万呀,我说一百亿,你信吗?” 乔治很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你?你和我们老板比,连我们老板一根毛都不如,你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于杰脸上怒气爆显,“那你拿出来让大家瞅瞅呀,别过嘴瘾!” 下面有人起哄,“对对对,拿出来让大家瞅瞅,咱们也见识见识一百万是什么样?” 乔治转过脸看见我的两个侍卫在小桥未久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两个侍身一身漂亮的军装,显得非常精神。 他们俩个人每人手里都提着两个沉甸甸的纸袋子慢慢地往地走过来。 他们俩一出现,全场顿时变得一片死寂。 有人小声地议论,“我天,真有一百万呀?” “谁知道呢,等着看看吧,今天有好戏看了。” 陆守仁老两口也非常紧张地看着那两个战士,一脸的期待。 两个战士走到我面前,先向我警了个礼,“大帅,一百万拿来了,如果处置,请指示!” 我懒懒地向舞台上指了指。 两人同时立正,“是。” 两人拿着四袋钞票迈着礼仪兵的步伐向前走。 在场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他们俩,于杰也是一脸紧张地盯着他们俩,表情非常复杂。 第489章 前倨后恭 下面有人小声地说:“雯雯的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怎么有两个当兵的手下呀?” “是啊,刚才那两个当兵的叫他‘大帅’,什么大帅呀,是哪个部队的大帅呀?” 两个士兵正步走到台上,把手上的箱子往桌子上一放,一堆钞票! 看着这小山似的钞票,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陆守仁老两口儿更是一脸抑制不住的兴奋,他们可能从来没想到自己侄女的男朋友会送这么多的礼金。 乔治用调侃的语调大声对台上一脸窘迫的于杰喊道:“那位有钱的老板,你把你的十万拿出来比比,哪个多呀?” 于杰涨红了脸,喃喃地嘟囔了一句,“有钱了不起呀?” 乔治嘲笑道:“你刚才不还牛x轰轰的吹牛x,说自己多有钱,怎么,现在你草鸡了?” 于杰瞪了我一眼,落荒而去,走到台角时,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下面的人一阵的哄笑。 陆守仁老两口走下台,来到我和陆秀雯面前,用非常客气的口吻对我说:“雯雯,小胡呀,你们实在是太……太客气了,送这么多礼金,你让我们怎么……” 陆秀雯调皮地说:“大伯,你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说了,这个小胡呀,有的是钱,这点钱对他而言就是毛毛雨,你们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听说一百万对我来而只是毛毛雨,老爷子和老太太眼珠子差点飞出来了。 老太太问我,“小胡呀,你是做什么大生意的呀?” 我连忙客气地说:“你老不用听她的,她跟你开玩笑呢,我不过是做一点小生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老太太点点头,“嗯,这么年轻,这么有作为,还这么谦虚,真是难得呀,我们雯雯这是找了个好老公呀,来来来,你们别坐在这里,上座,上座。” 因为这一百万礼金,刚才还对我不屑一顾的那些亲戚和来宾马上对我换了个表情,都用羡慕和恭敬的眼神看着我和陆秀雯。 喜宴开始了,我和陆秀雯坐在最尊贵的客人一桌,大家推杯换盏,换得亲热无比,整个席间大家都以我和陆秀雯为中心聊着天。 有人问我是做什么大生意的。 有人问我可不可以合作。 有人问陆秀雯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 陆秀雯羞涩地看了我一眼,对众人说:“有的人还没向我求婚呢,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呀?” 众人哈哈大笑,都转脸看着我。 陆守仁非常客气地问我,“小胡呀,你和雯雯什么时候结婚呀?” 我只得敷衍,“快了,快了。” 陆夫人又说:“你们结婚一定要通知我们呀,不管多远我们都得去。” 她转过脸问陆秀雯,“对了,雯雯,你爸爸呢,我们怎么打了他好多遍手机,他也不接电话呀?” 陆秀雯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摇摇头,“我前阵子病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爸爸去哪了。” 转过脸问我,“凯文,我爸去哪儿,你知道吗?” 众人都看着我。 我忙说:“陆先生去外国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现在正在国外的几个大学循环讲学,估计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众人这才半信半疑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于杰端着一杯酒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对陆秀雯说:“老同学,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给个面子,我敬你一杯。” 我马上站起来,“于先生,雯雯大病初愈,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于杰很不以为然地白了我一眼,“你替她喝,你凭什么替她喝,你以什么身份替她喝?” “我以她的男朋友的身份替她喝,不行吗?” “男朋友?哈哈哈哈!” 这个于杰突然狂笑起来,“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呀,还说你是雯雯的男朋友, 我刚刚听到消息,前不久,人家雯雯的爸爸在几家大媒体宣布解除你和雯雯的婚约,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呀,还冒充雯雯的男朋友。” 众人一听,大为惊讶,纷纷去看陆秀雯。 陆守仁的太太问她,“雯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爸爸真得让你和小胡解除婚约吗?” 陆秀雯气得脸色煞白,指着于杰生气地说道:“于杰,你别喝了几杯马尿就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和胡凯文解除婚约了?” 于杰呵呵笑道:“你……你,你不知道,当时你还是植物人呢……你现在想攀高枝儿……” 陆守仁见于杰说得越来越不像话,尤其是众贵客都有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陆守仁连忙把于杰给拉走了。 陆老太太向众人说道:“这个于杰呀,一直追我们家雯雯,我们家雯雯可是从来没搭理过他,这不,喝点酒就耍酒疯,大家不要理他。” 众宾客虽说都点头,但是脸上的表情可都是半信半疑的。 从喜宴往回走的半路上,陆秀雯有点喝醉了,头倚在我的肩膀,喃喃地问我,“凯文,我爸爸真得去外国讲学了吗?” 我一愣,马上说:“是啊。” 她摇摇头,抬起头看了看我,“你撒谎。” “我撒谎,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撒谎?你怎么知道我撒谎?” 她揪了一下我的耳朵,“你可能不知道,你一撒谎,你的耳朵就会微微动一下,我注意你好久了。” 我揉了揉耳朵,“真得,假得,我怎么不知道呀?” “好啦,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告诉我,我爸爸到底去哪儿了,还有,于杰说我爸让我和你解除了婚约,这是怎么回事呀,你跟我说实话,不许骗我?” 坐在前面的乔治可能有些生气了,看了室内后视镜中的陆秀雯一眼,有些生气地说:“你就别提你爸了,你还不知道呢,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们家老爷子差点把大黄瓜给害死了。” 我瞪了乔治一眼,骂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白了我一眼,“我为什么要当哑巴,我说得不是事实吗,老陆头实在是太过分了!” 陆秀雯酒一下醒了大半,直起身子问我,“凯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陆秀雯又问乔治,“乔治,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治也没客气。 就把陆厚德怎么做主取消了我和陆秀雯的婚约,怎么设计让我赔了几十个亿,差点破产的事跟陆秀雯说了一遍。 陆秀雯一脸的惊诧,“真的假的,他取消了我和凯文的婚约?” “当然是真的了,你爸在全市各大报纸上打广告,整个天卫市没有人不知道的,所以呀,你们俩……我听说那天你还在医院骂人家万总裁,我告诉你吧,现在人家万总裁才是大黄瓜的正牌女朋友,你只是前女友。” 陆秀雯的脸都白了,一点血色也没有。 “乔治,你给我住嘴!”我大声地呵斥乔治。 乔治这才收了口。 陆秀雯的表情木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突然,她喊了一声,“停车,马上停车。” 乔治马上把车停在路边。 陆秀雯推门下了车。 我马上也上了车,问她,“雯雯,你这是干什么呀?” 她强忍着泪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我怎么骗你了?” “我们解除了婚姻,你为什么要让我在亲戚面前当众出丑?” “这个……这个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行了,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各走各的路!” 她挥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出租车就绝尘而去了。 我无奈地上了车,对乔治说:“小土豆,你不应该跟她说这些。” 乔治启动了车子,不服气地说:“我为什么不能说,这不是事实吗,我听人说她在医院骂人家万总,她凭什么骂人家万总呀?她生病的时候,人家万总照顾了她几天几夜,毫无怨言,她可倒好,以怨报德,什么人呀?” “她不是不知道吗?” “不知道?不知道我就要告诉她真相,让她知道知道,以后呀,做人不要太嚣张!” “行了,我已经够烦了,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乔治说:“大黄瓜,你不会是想三妻四妾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三妻四妾?你以为这是在古代呀?” “这就是了,所以你得早做选择,你到底是想让陆秀雯当你的老婆,还是想让万总当你的老婆,你只能选其一,不能脚踩两只船,这样对人家万总不公平! 人家万总,一个公主,跟着你来到这里,一心一意替你干活,你所有的乱七八糟的事都让人家替你撑着,你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别耽误人家,人家那么漂亮,也不是嫁不出去!” 我生气地说:“小土豆,你还有完没完了,你烦不烦呀,我的事用你管,你不是好好管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他回头瞟了我一眼,“怎么着,恼羞成怒了?你恼羞成怒正说明我说得没错,不说这两个,还有一个小桥呢,你当人家是什么呀?通房丫头还得有个名份呢,你给人家一个什么身份呀,让人家日日夜夜侍候你,你以为你是谁呀?西门大官人?” 第490章 黄家私房菜 我自知理亏,不再和乔治争辩了,闭着眼假寐。 回到公司后,我回到办公室,觉得浑身上下非常无力,有些难受,好像有些酒劲儿上来了。 玫瑰推门进来,给我送了一杯咖啡,却没有走。 我问她,“玫瑰,你有事呀?” “嗯,有件事想告诉你。” 我看见她的表情非常凝重,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就直起身体,喝了一口咖啡,问她,“出什么事了?” “欧阳家和林家联手开了一家新公司,叫阳林公司,看样子他们已经开始专门对付我们了。” 我淡淡地说:“意料中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摇摇头,“文哥,我觉得咱们没必要过多地树敌,林家父子的势力本来就够大的,现在又加上一个欧阳爽……” “那个小丫头算什么呀,她爹在我都不怕,我会怕她一个小丫头?” 玫瑰摇摇头,“文哥,你不要太小瞧了这个欧阳爽,我这几天仔细研究了她的一些情况,她背后的这股势力非常强大,不容小觑呀。”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 “我的意思是,我们和欧阳爽并没有完全闹僵,还有回旋的余地,你看,能不能你去找找欧阳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强大的敌人要好,你说是不是?” 我生气地说:“你让我向那个小丫头低头?” “不是低头,是和解,毕竟我们公司才刚刚成立,在天卫市的商界还只是一个新兵,现在还不是我们锋芒毕露的时候,锋芒毕露一定会树大招风的,我们现在应该广各粮,多交友,而不是多树敌。” “行了,我知道了,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我和玫瑰正说着,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竟然是欧阳爽打来的。 “老胡,你好呀!” 她的声音阴阳怪气的。 “什么事呀?” “哦,明天,我的新公司开业,想请你参加。” “好,我会去的!” “你不问问我新公司是和谁一起合伙开的吗?” “你和谁合作我也一定会去恭喜的。” 她在电话那头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有些失望,告诉了我酒店的地址,然后才挂了电话。 玫瑰问我,“是欧阳爽,她邀请你去参加开业典礼?” “嗯。”我点点头。 “那你决定去吗?” “当然了。” “你就不怕这是一个鸿门宴吗?” “是鸿门宴又怎么样?” 玫瑰还要劝我。 我挥了挥手,“行了,玫瑰,你不用劝我了,最近几天咱们也累了。最近市内新开了一家“黄家私房菜”,我听说非常不错,我买了张卡,今天晚上咱们去喝几杯吧。” 玫瑰点点头。 晚上,我和玫瑰开着车来到“黄家私房菜。 这家私房菜是会员制的,想在这里消费需要预先交纳100万办理会员,想吃饭得提前一个月预约,但是如果交500万的话,就是vip客户,就不需要提前预约。 这里的食材都是顶级名贵的,是从世界各地飞机空运来的。 我和玫瑰刚下车,正要往里走,突然看见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从远处驰来。 一个戴着大墨镜,一身红晚礼服的高挑女孩子从车里面下来。 马上有泊车小弟上去。 女孩子把手中的钥匙一扔,并且扔出两块钱钱的小费。 在她扔小费时,可以看见手腕上戴着一块一百多万的百达菲利女表,一看就是个小富婆。 泊车小弟连连点头致谢。 我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身材非常熟悉,有点像陆厚德,可是她的穿衣风格和陆秀雯却大不一样。 陆秀雯是最讨厌这种张扬的装扮的,更不会化这么浓的妆。 女孩子走到我身边,停下来,妖娆地摘上大墨镜,妩媚地看了我一眼。 这个女孩子长着一双精致艳美的五官,巴掌大小的瓜子脸如诗如画,肌肤细腻白皙,仿佛吹弹可破。 一眼看去,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我心里暗暗地吸了口气,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竟然真得是陆秀雯。 我一时愣住了,怎么会这副打扮呢? 陆秀雯冷笑着看着我,“胡董事长,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你还别说,我这一打眼儿呀,还真没认出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陆秀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玫瑰,“怎么着,你们俩位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吗?” 我这才意识自己有些失言,连忙说:“不不不,雯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陆秀雯打断我,“胡凯文,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叫我,叫我雯雯的人都是我的亲人,你好像不是我的亲人,所以,以后请不要这么称呼我,可以吗?”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失言了,陆小姐。” 她冷冷一笑,“那我先进去了。” 戴上大墨镜,扭着婀娜的腰肢走了进去。 玫瑰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文哥,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为什么呀?你欠人家钱,还是怎么着?” 玫瑰苦笑了一下,“我不想你尴尬。” “大家都说清楚了,有尴尬什么的?人家走人家的阳关道,咱们走咱们的独木桥,各有各的路,不相干的。” 说着,我伸出臂弯。 玫瑰立即挽上我的胳膊,我们俩个走了进去。 大堂经常见我们进来了,马上热情地迎上来,略一施礼:“尊贵的胡先生,万小姐,欢迎你们莅临黄家私房菜!里面请!” 玫瑰微微一怔,“他们怎么知道我……” 我笑道:“这就是这家私房菜的高明之处,对了,等一下,你还可以看到让你想不到的。” 大堂经理引着我们来到一个雅致的包间,里面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子,马上向我们施了一个万福礼,又殷勤地给我们各上一杯茶。 我示意了一下,让玫瑰尝一下茶。 玫瑰端起茶杯浅浅地尝了一口,“毛尖儿?我最喜欢的茶?奇怪,她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喝什么茶呀?” 两个女孩子嫣然一笑,刚要解释。 我伸手阻止了她。 两个女孩子点点头,又施一礼,转身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两个女孩子上了四道精致的小菜。 玫瑰看了一眼,微微吃惊地看着我,小声地问:“文哥,是你吩咐他们上的这几道小菜吗?” 我摇摇头,“没有呀。” 玫瑰吃惊地问:“那她们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这几道小菜呀?” 我转过脸故意问两个女孩子,“对呀,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女朋友喜欢吃这几道小菜呀?” 一个面如满月的女孩子灿然说道:“我们这里只有客人来了,马上会有专门的电脑程序进行相关的判断,可以以大数据迅速判断客人们喜欢吃哪种菜,经常三次筛选,基本上可以判断得出客人喜欢喝什么样的茶,吃什么样的菜,喝什么样的酒。 万小姐,我们上的菜您是否满意,如果您不满意的话,可以退菜,我们这只是试探菜,是不收费的。” 玫瑰说:“很好,很好,非常满意。” 说着掏出两张钞票轻轻地放在托盘上。 两个女孩子盈盈一笑,“谢谢万小姐的赏,不过,我们里面是不允许收小费的。” 我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三位美女,你们不要说了,赶紧上正菜!我都饿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女孩子又上了八道精致的菜。 玫瑰一看都惊呆了,这几道菜也都是她平时非常喜欢吃的菜。 女孩子又打开一瓶酒,醒了一会儿,给我和玫瑰各倒了半杯。 我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出去吧,我们俩想说点悄悄话。” 两个女孩子行了礼,后退三步,轻轻地关上门出去了。 玫瑰指着这十二道菜,有些不好意思,“文哥,就咱们两个,你点这么多菜,太浪费了。” 我笑了笑,和她碰了一下酒杯,“只要你高兴就好,如果花点钱,让我的女朋友高兴了,我就觉得值。” 玫瑰问:“这些菜得多少钱呀?” 我瞅了瞅桌子上的菜,“这些菜大概有二十万左右吧。” “二十万?这么贵?” “贵?这些菜全是从海外空运过来的顶级食材,二十万,不算贵。 我们俩情意绵绵地吃完了饭。 两个女孩子拿上来一个单,我在上面签了字,就和玫瑰往外走。 玫瑰不擅饮酒,今天晚上喝得有点多了,脚步绵软、踉跄。 我轻轻扶着她的腰,让她靠在我的身上,我们慢慢地往外走着。 我在玫瑰耳边小声地逗她,“玫瑰,今天晚上我去你房间睡吧?” 玫瑰虚着眼睛,风情万种地小声问:“你的房间那么大,为什么要去我房间睡呀?”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当然是……” “当然是什么呀?” “我那个房间卫生间的花洒坏了,洗不了澡,所以,我想去你房间洗澡。” 玫瑰轻轻地掐了我胳膊一下,“没事儿,你现在就给迪龙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个人给你修修,你要求他们在你回去之前一定要修好,不就行了吗?” 我装傻道:“花洒是一方面,我还听小桥说你的床特别软,我那张破床呀,非常硬,都快把我的腰硌坏了,我想去你的床上睡一下试一试?” 第491章 蛮不讲理 玫瑰用鼻尖蹭了我脸一下,幽幽地说:“不对吧,文哥,咱们俩房间的床好像是一样的吧,当初买床时,我记得胡大师您特地吩咐迪龙给我买床要和你的床一模一样的,是不是呀?” 我眨眨眼,装傻充愣地问:“是吗?有这回事儿,我怎么一点不记得呀?” 我们俩正你一句,我一句地打情骂俏经过一个包间的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吵架声。 我本来没在意,想和玫瑰早点回去试一试她的床的软硬度。 可是,陆秀雯的尖利的声音从那间包房里传出来,“你这个臭流氓,你想干什么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臭三八,你敢打我,反了你了!” 是一个男人粗鲁的声音。 接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杯碗筷子摔倒地上的声音,应该是有人把桌子掀了。 里面的人似乎打起来了。 陆秀雯和人打起来了。 刚才陆秀雯来的时候是一个人来了。 她一个弱女子和人打架,而且明显是男人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玫瑰听了听,对我说:“好像是陆小姐的声音。” 我听了听,“是吗,我怎么没听见呀?走吧,走吧。” 我们两个继续往前走。 我紧张地思考着。 我当然知道那个包间内的是陆秀雯,但是玫瑰和我柔情蜜意之际,我不想影响我们之间的情绪。 所以,我才故意这么说的。 走到门口,我突然摸了摸口袋,“哎呀,我的打火机忘里面去了,玫瑰,你先在车里去等我,我进去拿打火机一会儿就出来。” 这个打火机是玫瑰买给我的,是一个漂亮的银质蒂凡希。 玫瑰说:“我去拿吧。” “不用,不用,你喝了不少,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那好吧,我在车上等你。” 我转身往里就跑,来到那个包间,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我推门进去。 这是一个豪华包间,地上是厚实的地毯,桌子是大理石的,沙发是真皮沙发,桌上放几瓶轩尼诗,地上到处是玻璃茬子,一片狼藉。 两个醉醺醺的男人正在纠缠陆秀雯,陆秀雯奋务挣扎,可是她毕竟个女孩子,没办法挣脱他们俩个。 她大呼小叫的。 我冲上去,推开那两个满脸酒气,醉醺醺,骂骂咧咧的男人。 一个家伙醉眼惺松地问:“你是谁,想多管闲事呀?我告诉你,臭小子,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小心溅身上血!” 我把陆秀雯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们俩,“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另一个家伙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儿,你就管闲事?” “用不着知道,只要是欺负她的,就不行。” 那个醉鬼一把拉开他,“别跟他废话,揍他!奶奶的,也不去打听打听,咱哥们是什么人,敢来管咱哥们儿的闲事。” 说着操起桌上的一个瓶就向我砸了过来。 我头一歪,闪过酒瓶子,向前一步一把抓住醉鬼的手扔洒瓶子的食指向上一撅。 这家伙“哎哟”一声,就跪在我眼前,“哎呀,哎呀疼!” 我本来想把他拿住就算了,没想到后面的陆秀雯一下冲了上来,对着这小子的脸猛的一拳。 她这一拳正打在醉鬼的鼻子,也不知道她使了多大的力量,反正这醉鬼的鼻子一下就被打歪了,血从两只鼻孔地喷了出来。 另一个家伙一见,急了,操起桌上的另一个瓶子向陆秀雯的脑袋上砸去。 我从后面一拉陆秀雯的身体。 陆秀雯是躲过去了,那小子手中的酒瓶子一下砸在我胸口,“哗啦”一声脆响。 酒瓶子在我的胸口碎了一半。 我骂了一声,飞起一脚正踢在他手腕上,他痛叫一声,抱着手腕连连后退,我一个旋风脚,正踢在他的面门上。 这小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后面那个醉鬼从后面抱住了我,想把我抱摔在地上。 我双臂一较劲儿,反手捏住他手腕,顺势往上一抬,一个过肩摔,像摔一个麻袋一样把他扔了出去,正砸在桌子上,哗啦一声,桌子被这个人重重的身体砸碎了。 我刚要转身,就听见“砰”的一声,接着是“哗啦”一声,我感觉头上一阵剧痛! 原来那个家伙从后面给了我一酒瓶子。 鲜血和酒液从我的头上流下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高声骂了一句,向他的肚子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肚子上。 这一脚,我用了十成的力气。 “啊!”这家伙惨叫一声,身子坐在地上,嘴巴里剧烈的呕吐出来一些污物,整个包间里到处都是臭哄哄的味道。 醉猫挣扎着掏出手机,“快来人,我和老二让人家打了,快点来,快!” 我冲过去,对着他的肚子连踢了几脚,把这家伙踢得四处乱滚。 陆秀雯抓起我的胳膊向外就跑。 我们跑出门口,玫瑰在门口一见我满头是血,吓得连忙跑出来,“文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是血呀?” 陆秀雯推了她一下,“啰嗦什么,马上送医院!他这么重的伤,弄不好就弄成破伤风了。” 说着拉起我就往她的车上跑。 玫瑰跟在我们后面也上了车。 陆秀雯一见玫瑰上了车,眼一瞪,“你上我车干什么,谁让你上我的车了?” “文哥伤成这样,我当然要陪他去医院了。” “用不着你,我是医生,不比你强呀?马上下车!” 玫瑰大概是急了,突然提高了声音喊道:“他是我男朋友,他去医院,我为什么不能去?又不是就你有车,我们也有车,文哥,我们下车。” 说着,就要拉着我下车。 陆秀雯马上启动了车子,保时捷向医院飞驰。 到了医院。 两个女孩子扶着我进了医院。 陆秀雯轻车熟路地带着我进了急救室。 玫瑰要跟进急救室。 陆秀雯眼一瞪,“你进来干什么,外面等着去。” 玫瑰只得退了出去。 陆秀雯穿上白大褂,低喝了一声,“脱裤子!” 我愣了一下,“脱裤子?脱什么裤子呀?我伤的是头。” 她瞪了我一眼,“扎针也扎头吗?” 我这才醒悟过来,她这是要给我打破伤风针。 我只得去解裤腰带。 因为我被砸得头昏脑胀,手不太麻利,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陆秀雯气得冲上来就解我的裤腰带。 我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她伸手拍了我手一下,“怎么着,以前又不是没解过,你还害什么羞呀?” 我只得苦笑着,让她把裤腰带,把裤子扒下来一半,按倒在旁边的诊床上,撅着屁股。 她给我扎了一个破伤风的针,然后替我处理脑袋上的伤口。 我的脑袋上全是玻璃茬子,陆秀雯先替我止住血,然后用镊子一颗一颗地把头皮上的玻璃茬子给捏了出来,又用纱布把我的脑袋给包上。 在她替我处理伤口时,胸正在我眼前,我盯着看。 她下面一双大腿圆润修长,充满了青春活力。 我上上下下看了几遍。 被她发现了,瞪了我一眼,“看什么看?往哪儿看呀,臭流氓!” 我嘿嘿傻笑,盯着她清丽可人的脸蛋,“你为什么跟人打架呀?” 她刚才还冷冰冰的脸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其实今天打架是我的错。” “你的错?” “嗯,那个包间是我经常去玩的包间,我让他们倒给我,他们不倒,我就和他们吵了起来。”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这不是打错了架吗?” “打错了?我让人欺负了,你不管?” “那倒是。不过,以前我认识的陆医生可不是这样蛮不讲理,乱搞事情。” 她眼一瞪,“我蛮不讲理是被谁气的呀?” “谁?” 她瞪了我一眼,“你说呢?” “难道是我不成?” “不是你是谁,谁能把我气成这样?” 我知道在陆秀雯面前没什么道理可讲,因为她就是道理。 我只得叹口气,“你漂亮,你说得都有理。” 她秀脸一红,浮出一丝羞涩的红润,嗔了我一眼,“滑嘴滑舌,还跟以前一样,坏东西!” 看着她娇羞可人的样子,我不由得心潮荡,突然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格外的香味儿。 这香味儿不是香水的香味,是女人的体香。 是标签为“陆秀雯”的体香。 这体香是那么得熟悉,我情不自禁轻轻地搂住了她的两条大腿,把脸埋在她的腹部。 她小声地说:“你别乱动,我在给你包扎伤口呢。” 说着,轻轻地把我的脑袋重新扳正了。 玫瑰在外面等不及了,冲动地推开门冲进来。 陆秀雯眼一瞪,吼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呀,这里是急救室,你进来干什么呀?” 玫瑰喃喃地问:“文哥……文哥他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陆秀雯闷声道:“有事儿,很严重,严重的脑震荡,以后可能会成一个大傻子,而且有某些器官可能会不能用了,生不了孩子。” 玫瑰眨巴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轻轻地说:“陆医生,拜托你了,我……我先下去给他办理住院手续。” 说着轻轻地退了出去。 陆秀雯拍了我一下,“你瞧,你瞧,我说你某个器官可能不能用了,人家就不要你了。” 第492章 得不掉就毁掉 我苦笑道:“喂,雯雯,你不要这么狠吧,你这不是让我没女人要吗?” 陆秀雯轻轻一笑,“我这是试试那个女人,看她有多爱你,看来她是经不起试的。 至于说没有女人要你,没关系呀,你知道的,我家传收破烂儿的,你要是没人要的话,我勉强可以收了。” “你这哪是收破烂儿呀,你这分明是得不到就毁掉嘛。” 她白了我一眼,“怎么,想跟女人讲道理?你看哪个女人是讲道理的呀?” “你……” 还没等我说话呢。 “嘭!”的一声,门被人给撞开了。 冲进来七八个全身纹身,膀大腰圆的混混儿冲进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根棒球杆,为首的一个是金毛。 一看这些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心中一沉,暗叫不好。 一定是那个家伙叫人追到这里来了。 几个人举起棒球杆就要打我和陆秀雯。 我一下站起来把陆秀雯护在身后,”朋友,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来找我的,咱们男人对男人,没必要打女人,对吗?“ 他们几个人对视了一下。 我大声吼道:“这还用核计吗,裤裆底上吊着家伙的就不会打女人,这是江湖规矩,你们还讲不讲规矩呀?” 金毛向我伸了伸大拇指,“你算条好汉!” 用手中的棒球杆一指陆秀雯,“你,出去!” 陆秀雯一把站在我前面护住我,“他都伤成这样,你们这么多人打他一个重伤患者,我真瞧不起你们!” 我使劲地推了她一下,向她使了个眼色,吼道:“你给老子出去,这里是男人的事,你少管,出去!” 两个混混儿冲一来把陆秀雯推了出去。 金毛举起棒球杆向我砸了过来,我现在头昏脑涨,手脚无力,把床向前一拉,身体向后一退。 金毛的棒球杆重重地砸在病床的铁栏杆上。 因为他砸得太狠,手中的棒球杆一下断成了两根,我一伸手抢下来一根,对着他的胳膊就给了他一下。 他猝不及防,“当啷”一声,手中的另半根就掉在地上了。 我弯腰把另一截儿棒球杆抢在手里,无比凶悍地向他们冲了过去。 我知道,像这种打群架一开始趁敌人立足未稳,一定得先凶猛冲杀,吓他们一下。 而且,我知道不能留在这个急救室里,在这里我断无胜算。 我必须得冲出去。 我抡起两个半截儿的棒球杆右劈右砸,砸倒了两个小混混儿,冲出门去。 等我冲出去时,却看见陆秀雯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手术刀正要往里面冲。 这么一把小刀和这群混混儿打架,无异于以卵击石,我抓住她的胳膊喝道:“快跑!” 陆秀雯喊:“我有刀,我有刀!” 我拉着她没命地往前跑,“你那破刀像个玩具似的有个屁用呀,快跑!” 我拉着陆秀雯往前跑,一拐弯看见玫瑰提着一个装着盒饭的塑料袋走了过来。 一见我们,愣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还没等我说放话呢,后面的那些已经追了出来。 我一手拉着陆秀雯一手拉着玫瑰拼命地往楼前跑。 我本来想坐电梯下去,可是电梯门口等着很多人。 我又拉着她俩顺着步行梯往下跑。 毕竟我头上有伤,我脚下有些发软,而且我手里带拉着两个女孩子,根本就跑不起来。 后面追我们的混混越来越近。 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垃圾桶,我抱起垃圾桶就向后面的混混儿扔了过去。 虽说砸倒了两个混混,但是第三个混混冲了过来,举起手中的棒球杆就向我后背砸了过来,一下砸中了我的肩膀。 我脚步一踉跄,一头栽倒在地上。 后面的一个混混赶上来了,举起手中的棒球杆就向我的头打了过来,玫瑰和陆秀雯同时扑到我的背后。 那个混混的棒球杆正砸在陆秀雯的后背。 “啊”陆秀雯叫了一声,突然伸出手用手中的手术刀向混混儿的大腿划了过去。 “哎呀,妈呀!” 如注的两条血柱从他的两条大腿喷了出来,就像喷泉一样。 很显然,陆秀雯利用她的医学技术把这混混儿两条大腿的动脉给割断了。 这个混混像一条麻袋一样扑倒在地上。 另一个混混冲了过来。 玫瑰从我身上爬起来,拉起我和陆秀雯就跑。 陆秀雯没站稳,叫了一声“哎呀,我的背!” 她的背应该是受伤了。 我见那个混混冲过来了,一把夺过玫瑰手中的盒饭砸到那个混混的脸上。 那盒饭是热的,有饭有汤,把这小混混烫得哇哇怪叫。 我从地上抱起陆秀雯背上背上继续往前跑。 玫瑰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两双筷子,边往后退边冲那些混混儿喊:“不要过来,你们过来,我就杀死你们!” 几个混混儿根本就没把她手中的筷子放在眼里,挥着棒球杆冲了过来。 我一拉玫瑰的手,顺的夺下来她的一双筷子,握在手里边退边挥着,“哪个不怕死的,过来,尝尝竹刀的味道。” 几个混混根本就没把这双筷子放在眼里,嚎叫地向我冲了过来。 我一筷子扎到离我最近的一个混混的肚子上。 这双筷子我是用了内力的,其贯穿力和刀没什么区别。 筷子扎在这混混儿的肚子上直没到根部,血慢慢地洇了出来。 这混混儿低了低头,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那双下根的竹筷子。 我一脚把他踹倒了,转过身拉着玫瑰就向前跑。 剩下的那几个混混儿在后面叫喊着追我们。 我们终于冲出了医院大门。 大门口有几辆等客的出租车,我拉开车门把陆秀雯放在后车座上,又让玫瑰坐在前面。 一个混混儿追上来。 我向他一挥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看镖!” 这小子吓了一跳,急忙躲闪。 我趁他躲闪之际,钻进了出租车,对着司机叫道:“开车开车!快开车!!” 出租车司机有些犹豫。 我凶神恶煞喊了一声,“还不开车!你看这些家伙是黑社会的呀,你就不怕他们把你的车给砸了!” 这句话起了作用。 司机一踩油门,出租车马上窜了出去。 后面的几个混混儿四处找车。 司机一看就是老手,开车的技术相当了得,在街道上左拐右拐就把后面的几辆车给甩得看不见影了。 趴在我旁边的陆秀雯痛苦地呻吟着,“哎呀,哎呀,我后背疼死了,胡凯文,你看看,我后背是不是让那些混蛋给打断了?” 我把她抱在我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后背,我不太懂医术,但是我摸到她的后背骨头似乎有些不平。 我马上安慰她,“没事儿,没事儿,只是擦破点皮儿。” 她没好气地说:“你少骗我了,我可是医生,不比你懂呀,我的脊柱肯定是断了,我告诉你呀,我的脊柱要是断了,我就得瘫痪,我要是瘫痪了,你就得养我一辈子!” 空气一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似的。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要是玫瑰没在车上,我还可以答应,可是,现在玫瑰在车上,我怎么回答她呀? 玫瑰回过头看了陆秀雯一眼,“陆小姐,你放心好了,我觉得你的伤没那么严重,退一步说,要是你真得……真得不能动了,我们会养你一辈子的。” 陆秀雯扭脸看了她一眼,“我们?你和谁是我们呀?我和小凯子‘我们’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充什么好人呀,我凭什么要你养?” 司机问我,“我们要去哪儿呀?” 我没好气地说:“当然是医院啦,前面最近的医院。” 司机点头,“这里离四院近,我带你们去四院吧。” 车子不一会儿的工夫主来到四院,玫瑰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出租车司机,“司机师傅谢谢你,不用找了,不过,你可不可以在这等一下。” “等一下,干什么呀?” “你看,我们后面有一个伤者,她伤了后背,不能动,我先进去找副担架。” “好,我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过了一会儿,玫瑰从里面推了一辆担架出来。 我和她在司机的帮助之下把陆秀雯慢慢地抬到担架车上,我和玫瑰推着担架车把陆秀雯送进抢救室。 抢救室的医生一看是陆秀雯,愣了一下,“陆校花,怎么是你呀?” “老同学,你怎么在这儿呀?” “是啊,我刚刚来这家医院,你是怎么搞的?” “我?让奸夫淫妇打的!” 边说边瞟了我和玫瑰一眼。 “奸夫淫妇?”那个医生也看了我和玫瑰一眼,一脸的鄙夷之色。 我忙解释,“医生,不是的,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刚才是……” 医生冷着喝道:“行了,少说废话,快把她推进来。” 我只得和玫瑰把陆秀雯推进急救室。 医生向外一指,“我们俩出去。” 我和玫瑰从里面出来,坐在抢救室外面的一把长椅上。 玫瑰一句话也不说,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问她,“玫瑰,你想什么呢?” 她深吸一口气,“噢,没什么,文哥,你是不是饿了,我再去给你……啊,不,你们俩买两份盒饭吧?” 第493章 大厦将倾 我点点头。 玫瑰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玫瑰拿着两盒盒饭回来了,拿出一双筷子,用纸擦了擦递给我,又打开一盒盒饭,里面的菜很丰盛,应该是从哪个饭店买来的。 我见只有两盒饭,于是问她:“我们是三个人怎么只有两盒呀?” “哦,我不饿,不想吃,就给你和陆小姐买了两盒。” 我觉得她的脸色不对,恹恹的,似乎是病了或者是伤了。 我连忙问她,“玫瑰,你这是怎么了,你不会也受伤了吧?” 她连忙说:“没有,没有,我没受伤。文哥,我只是有点累了,你吃饭吧。” 我替我打开盒饭。 经常刚才的一番拼杀,我真得有些饿了,我刚吃了一口,头上的伤口就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吸了一口气,咧了咧嘴。 玫瑰马上紧张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 我摆摆手,“没事。” 等我吃完了饭,医生从里面出来,一脸的严肃之色。 我马上迎了上去,“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啧啧嘴,叹了口气,“患者的伤情很重,脊柱因为受到重击,出现了骨裂,极有可能会瘫痪。” “啊?!” 我觉得似乎有一柄重锤重重地砸在我的脑袋上,一阵的头晕目眩,晃了晃,差点摔倒。 玫瑰马上扶住了我。 我推开她,喃喃地问医生:“医生,假的假的,她有可能会瘫痪,你不会搞错吧?” 医生瞪了我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医生怎么会搞错呢,不相信我,你找别的医生好了。” 玫瑰马上说:“医生,对不起,他不是这个意思。” 医生上下打量了玫瑰几眼呀,“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呀?” 医生指了指我。 “我?”玫瑰犹豫了一下,“呃,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员工。” 医生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小声说了句,“真漂亮。” 玫瑰微微怔了一下,“医生,你说什么?” 医生这才醒过神儿来,“呃,我是说你们马上给陆秀雯办理住院手续吧。” 玫瑰马上说:“好,我马上给她办理住院手续。” 玫瑰去办住院手续了。 两个护士把陆秀雯推出来。 我看着面无血色的陆秀雯,心里像被刀扎了一样。 我上前握住她的手,“雯雯,你不应该替我挡那一下呀?” 陆秀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注视我,苦笑了一下,温柔地说:“我不替你挡那一下,你就让人家打死了。” 一个护士说:“行了,别在这里说话了,你送患者进病房吧。” 玫瑰很快地就办理好了住院手续,我们帮着护士把陆秀雯送进一套高级单人病房,我们配合着护士把陆秀雯抬到床上。 这个病房很大,里面不但有患者躺的床,还有给护理准备的一张床。 玫瑰对我说:“文哥,你去那张床上休息一下吧,你头上也有伤。” 我虽说的确有些头晕目眩,但是我还是摇摇头,“我没事儿,我去给雯雯弄条毛巾给她擦擦脸。” 玫瑰拦住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头上还有伤,让我来吧。” 她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儿拿着一条冒着热气的湿毛巾出来替陆秀雯擦脸。 陆秀雯在枕头上显着脑袋,“我不用你擦,我不用你擦,让小凯子给我擦。” 玫瑰盈盈一笑,“陆小姐,他也受伤了,要是把他累坏了,你这一下就白替他挡了,是不是?” 玫瑰笑得很甜润,很动人,嘴角两边各现一个小小的梨窝,嘴角一弯新月一样弯弯的往上翘着。 陆秀雯这才不闹,静静地让玫瑰替她擦脸。 擦完了脸,玫瑰又掀开陆秀雯的衣服,突然想起什么,对我说:“文哥,你还是在床上躺着吧,我要替陆小姐擦身子。” 她的意思是不想让我看见陆秀雯的身体。 我只得躺在那张给护理准备的床上,背对着她们。 我本来就头昏脑胀的,再加上也很累了,躺在那张床上只过了一会儿,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喷香的肉粥的味道给馋醒了,我睁眼一看,发现小桥未久正在给陆秀雯喂粥。 我的床边也有一碗粥还有两碟小菜。 玫瑰不见了。 我刚要起来,小桥未久说:“文哥,你醒了,饿了吧?粥还热着呢,你吃早饭吧?” 我四下看了看,问:“怎么是你呀,玫瑰呢?” “公司有急事,玫瑰姐去处理事情了,让我来照顾你们俩。” 我一急,一下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玫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玫瑰姐处理得来了。对了她走时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俩,不要让你出去,就让你在这儿和秀雯姐一起住院,她也办理好了,你的住院手续。” 我没好气地说:“我没事儿,住什么院呀,公司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桥未久说:“文哥,我真得不知道,不过,我相信玫瑰姐处理得了的,难道你不相信玫瑰的工作能力吗?” 对于玫瑰处理问题的能力,我当然是绝对相信的,她处理问题的能力远远超过我。 不过,我有一种不祥的说预感: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很大很大的事情。 几天后,玫瑰来看我,我看她一脸的忧闷之色,就问她怎么回事。 她刚开始还不肯说,在我的一再强逼之下,她才告诉我我的子公司宏大黄金有限公司百分之八十的高层一起向公司提出辞职的要求。 这么多高层同时辞职,宏大公司顿时陷入了混乱。 玫瑰马上从凯旋集团调集了一些高层过去,可是没多久,这些高层大部分也突然提出辞职。 玫瑰对这件事进行了深入调查,发现这些高管近日都有大笔的款项汇入他们的银行账户。 这也就是说:有人出钱收买了他们。 就在昨天,玫瑰去宏大公司进行例行检查发现,公司电脑里的一些机密文件被人复制过了。 玫瑰管辖的公司,对所有的文件都安装有监控程序,进行了分级保密,调用文件各有不同的权限密码,而且谁调用了文件,都会有跟踪记录,一看就知道是谁调用或者复制了文件。 可是这次这些机密文件被人调用复制后,却很难查到是被谁调用和复制。 这也就是说:有高手修改了监探程序,然后复制了那些机密文件。 今天上午,股市刚刚开盘,就有几个大买家疯狂地抛售宏大集团的股票,宏大集团的股票已经跌停了。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要蓄谋狙击宏大公司。 现在的宏大公司是凯旋集团下面最赚钱的子公司,股票都值钱。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了激励下面的员工,我奖励了很大比例的宏大股票给下面的员工,越高级的员工占比越大。 接下来的几天,宏大黄金股票近乎疯狂地继续下跌,我让玫瑰调动一笔资金收购那些大量抛售的股票,可是这只股票的体量太大,我的这些钱投进入股市后无异杯水车薪。 八天后,我惊讶地发现,我能控制的这只股票由原来的百分之三十七降为百分之十三。 也就是说我丢去了对宏大公司的控制。 翌日,这只股票突然开始涨了。 一连五个涨停版。 这一天,欧阳爽带着几个原来宏大公司的高管来到我的办公室。 我知道来者不善。 欧阳爽刚坐下就笑着问我:“老胡,最近还好吧?” 她的神情里还是一脸孩子气。 不过,这种孩子气里有一种非常深的复杂意味,让她的这种孩子气有一种凛然的杀气! 我向后仰了仰,点点头,“还不错,你今天上门有何贵干呀?” 她回头示意了一下后面的高管。 高管把一叠文件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问欧阳爽,“这是什么呀?” 欧阳爽微微一笑,“这是几份有关宏大黄金股票的文件,简而言之,我现在已经掌控了宏大黄金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 其实这几天我基本上已经估计到了,在疯狂狙击我的人应该就是这个欧阳爽,但是我没想到她会亲自来揭开这个谜底。 我并没看文件,笑了笑,“我料到了这些天疯狂狙击我的是你,没想到……现在公司已经是你来掌控了,不知道你今天上门来还有什么贵干呀?” 欧阳爽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现在宏大黄金这只股票非常值钱,而且还有上涨的趋势,我想用一部分这只股票一比一置换你手中的凯旋集团的股票。” 我皱皱眉头,“怎么,你抢去了我的宏大公司的掌控权,又想抢我凯旋集团的控制权?”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老胡,我们可不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我们来共同运作这两家公司,不管公司在谁的手里,只要赚钱,赚大钱就是共赢吧,对吗?” 我笑了一下,“我要是不同意呢?” 她脸色突变,“老胡,这一局的输赢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会以同样方式狙击你的凯旋集团的,你凯旋集团的掌控权早早晚晚也会在我的手里,我们是好朋友,何必两败俱伤呢,对不对?” 第494章 变生肘腋 我盯着她,突然嘎嘎地笑了起来。 欧阳爽盯着我,“胡凯文,你笑什么呀?” 我慢慢地坐直身体,“欧阳爽,既然你想对付我,你应该知道之前有许多大佬使出多么毒辣的招术对付我,结果呢,哪个不是让我打得落花流水,我这个人最喜欢斗,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尤其是与人斗是最爽的,所以,我接受你的挑战!” 欧阳爽阴恻恻地点点头,“胡凯文,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让你见见棺材,我们走!” 欧阳爽带着那些高管往外走。 我喊了一声,“等一下。” 他们都站住了,回过头看着我。 欧阳爽冷笑道:“怎么,老胡,你改主意了?” 我晃了晃右手食指,“不不不,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你现在的这些手下,我原来公司的这几位高层。” 顿了一下,我对这些高层朗声地说道:“各位,以前我胡凯文对你们不薄吧?” 这些高层面面相觑,都不说话,有的人脸上浮现些许的愧意。 “现在有人拿大笔的钱收买你们,你们就背叛我,你们想过没有,收买你的人会怎么看你们这些叛徒吗?告诉你们一件事,从古到今,所有的叛徒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除非……除非他悬崖勒马。” 欧阳爽脸色变了,大声说:“胡凯文,你少跟他们玩心理战,没用的。” 我淡淡一笑,“当然,你相信钱是可以搞定的,但是我却不相信,有很多事,钱不一定搞得定,比如说人心。” 她一挥手,“我们走!” 他们一起,我马上给玫瑰打电话,要她立刻约陈彼得,我要马上见他。 半个月后,做为最大的股东,欧阳爽就任了宏大公司的董事长,而我只是一个小股东。 一天,我收到宏大公司董事会的邀请函,邀请我参加明天上午十点在宏大公司大会议室举行的新一届股东大会。 第二天九点半,我来到宏大公司的大会议室。 在会议室的台上摆着几张桌子,中间的一张桌子上面写着“董事长”牌子的位子是空的。 在这个座位的旁边也是空着的,牌子上写着“总裁”两个字。 宏大公司董事长的人选很早就定下来是欧阳爽,但是总裁的人选一直没有公布。 对于这个重要人选,坊间一直有多种传闻。 人们都在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我看了看那些股东,有一部分正是宏大公司以前的那些高管,他们都回避着我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突然音乐响起,欧阳爽在几个人的簇拥之下走上台来,台上台下的人都纷纷站起来鼓掌。 欧阳爽一身藏青色的职业女服,化着浓妆,戴着一副大墨镜,仿佛一个霸道女总裁,气场十足。 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下,撞下大墨镜,两手向下压了压,很老成地说了一句,“大家都坐下!” 众人纷纷坐下。 欧阳爽也坐下,指了指旁边的总裁位子,笑着说:“大家都在议论,这位宏大总裁的人选是谁吧?大家可以猜一猜,他到底是谁呀?” 台下人纷纷点头。 欧阳爽神秘地一笑,“我想先请大家猜一猜,猜对了,我有重奖哟。” 众人小声地议论着。 有人接连喊了几个人的名字,欧阳爽都微微摇头否认,“好了,既然大家都猜不到,那我就揭晓谜底吧。” 说着,她向后面一扬手,“林子越先生,请上台。” 众人如梦初醒,原来新任董事长是林氏集团的林子越。 但是当这个人走上台来时,所有人,包括欧阳爽在内,都愣住了。 走上来这个人并不是林子越,而是一个一脸笑容的中年人。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咦,这个人好像不是林子越,他是谁呀?” 有的人认识这个人,“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人是原来的宏大公司董事长钟鸿飞。 钟鸿飞向台下的人微微鞠了一躬,“各位,大家好,我是宏大公司前任钟鸿飞董事长,现在我经相关机构委派来这里宣布几件重大消息。” 欧阳爽怒了,站起来大声喊道:“保安,保安在哪里,是谁让他进来的,马上把他给我赶出去!” 没有人动,没有一个人动。 现场的气氛非常得紧张、尴尬。 钟鸿飞笑眯眯地说:“欧阳小姐,你可能忘了,我是宏大公司的创始人,我虽然现在不在职,可是我也是宏大公司的一个大股东呀,今天开的是股东大会,尽管你没有邀请我,但是我做为一个大股东,我也是有权参与这个会的,对吗?” 欧阳爽的脸气得青紫,像一只马上要爆炸了的气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明显,刚才出现的这一幕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她愤怒的目光看到了我,我笑着向她很优雅地做了个绅士的手势。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可能是让她这辈子都没想到的! 钟鸿飞走到欧阳爽的后面,很客气地说:“欧阳小姐,因为在你主持大局的这段时间,宏大公司业务方面出现了重大问题,做为宏大公司的大股东,我认为你已经适合当我们我们宏大公司的董事长,所以,你现在恐怕大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 欧阳爽急了,大声地咆哮道:“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是宏大公司最大的股东,我不适合站在这个位子上谁适合呀?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孩子。 钟鸿飞走到我面前,非常恭敬地向我鞠了一下躬,然后非常客气地说道:“胡先生,请上台主持。” 我淡然一笑,站起来款步走上台,来到欧阳爽的旁边,做了个请她让出位子的手势。 欧阳爽两条胳膊抱在胸前,两条腿支在桌子上,很跩地说道:“我是宏大公司最大的股东,我这个董事长是董事会选出来的,我凭什么让位给你呀,你是宏大公司的大股东吗?你占多大的股份呀,据我所说,你占的股份少得可怜吧?” 我扁扁嘴,笑了一下,回头向钟鸿飞示意了一下。 钟鸿飞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走到麦克前向所有人展示了一下,“各位股东,这张是国家黄金管理局下发的一张禁止令。 这张禁止令的内容是:经管理局的检查人员检查,现在的宏大公司的开采业务没有严格执行国家和地方污染物排放标准。 属于环评审批不合格项目,现在管理局要求宏大集团立即生产整顿,经管理局检查合格后才可以重新开采。另外,证监会据此已经下文终止宏大黄金股票的所有交易行为。” 一听他这番话,台下的那些股东全炸了。 他们都非常清楚,一旦宏大公司被禁止开采,禁止股票交易,那么他们手中大量的股票就极有可能变成一堆堆的废纸。 这是他人不能接受的。 向个大股东站起来大声喊:“那怎么办呀,那怎么办呀,我可是把身家性命全投到你们宏大公司了,你们这样不是让我去跳楼吗?” 钟鸿飞看了我一眼,我笑着点点头。 钟鸿飞大声地说:“各位股东,做为宏大公司的创始人和大股东,我现在建议重新选举新一任董事长,我们希望这位董事长可以解决我们目前面临的危机,大家以为如何?” “谁呀,谁可以帮我们解决目前的危机呀?” 钟鸿飞向我示意了一下,“胡凯文先生。我刚刚经过和胡凯文先生沟通,确信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在半个月内解决目前我们宏大公司面临的问题,所以,我建议由胡凯文先生担任我们新任董事长。” 欧阳爽挥着手臂大声嚷道:“我不同意,我们不同意让一个小股东当我们的董事长!” 下面几个我之前的公司高层也跟着站起来高喊:“我们也不同意,我们也不同意让一个小股东当我们的董事长!” 另外几个股东站起来大喊:“你们不同意?那你们说让谁当这个董事长?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吗?她除了能搞坏事情,让我们赔钱,她还能干什么呀,我们同意让胡先生当我们的董事长!” 双方在大会议上激烈地争吵着,一时之间难解难分,会场上乱成一团。 钟鸿飞凑到麦克风前,“各位股东,各位股东,先不要吵,听我说两句。” 下面的人停止了争吵,坐下来钟鸿飞说什么。 钟鸿飞说:“各位,现在世界各地的先进公司都实行的是同股不同权的股权分配模式,我认为现在的公司想进一步发展,就应该向人家学习这种新的股权分配方式, 不能因为某些人有了大量的资金就可以利用卑鄙的手段抢夺了公司的运营权,然后搞垮公司,所以,我建议现在排除股权占比的干扰,重新投票选出一个可以帮我解决目前困难,避免让我们倾家荡产的新任董事长。” “好!” “同意!” “我们要重新董事长!” 也有人喊着不同意。 但是,大部分这些股东都害怕赔钱,所以要求重新选新董事长的股东占大多数。 钟鸿飞喊道:“看来大家都希望重新董事长,那我现在就主持这个选举,大家同意吗?” “同意,同意,同意!” 一片片山呼海啸的声音。 就在这里,从外面冲进来三十几个黑衣大汉,这些大汉个个戴着黑墨镜,黑西服,手上拿着黑色的棒球杆,把整个会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欧阳爽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脸得意地说:“我,不同意重选!” 第495章 奖善惩恶 众人环顾这些看上去很吓人的黑衣大汉,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出来黑社会了?” “什么黑社会呀,现在哪有什么黑社会,都是一些混混儿而己。” “这架势是怎么个意思呀?” “那还不明白吗,为了不让我们重选新的董事长,有人把这些混混儿叫来镇场子嘛。” “这叫什么事儿呀?” 那些黑衣大汉当中有一个戴着白口罩的大光头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杆,凶神恶煞地高声喊道:“都不许吵吵,听欧阳董事长训话!谁再敢瞎吵吵,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现场一片大乱! 有向个股东想站起来逃走,被几个黑衣大汉用棒球杆给拦住了,“都坐下,都坐下,谁再敢动,就打死谁!” 欧阳爽看了看这些股东,大声地说:“你们还想重选吗?还有谁想重选董事长的,站出来,我瞧瞧!” 一个股东愤怒地说:“欧阳爽,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强迫我们同意你当董事长吗?” 这个股东话音刚落,几个黑衣大汉冲了过去,举起手中的棒球杆把他狠狠打了一顿,打得那个股东惨叫连连,好像杀猪一样。 欧阳爽得意地又扫了众股东一眼,“还有谁不怕死的,想重选董事长的?” 众股东面面相觑,没有人再敢说什么了,都把目光投到台上的我的脸上。 我笑了笑,对欧阳爽说:“欧阳爽,你这么干,是不是不讲和规矩呀?” 欧阳爽冷哼了一声,“规矩,我说的话就是规矩!我坚决反对重选董事长!” 我微微点点头,向下台某处做了个手势。 二十几个荷枪实弹地特警从外面冲了进来,把那些黑衣大汉给包围了,每个人的枪口全部锁住了目标。 其中的一个警官对被包围的那些大喊了一声,“把手中的凶器全部扔在地上,双手扶墙,否则格杀勿论!” 那些黑衣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黑洞洞的枪口下,他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棒球杆,转过身把双手扶在墙上。 有一个家伙不服气,举起棒球杆就要反抗。 “啪!”的一声响。 那个警官开枪了,一枪打在这家伙的大腿上,这家伙,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两个特警冲上去把他给铐住了,然后把这些黑衣大汉全给带走了。 大厅里突然爆发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谴责声和咆哮声,纷纷指责欧阳爽,有的股东对她破口大骂,骂得非常难听。 欧阳爽面色苍白地呆在那里,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扫了一下台下的众人,向下压了压,“各位股东,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现在,我们重新选举董事长的障碍已经解除了,大家可以重新选举董事长了。” 钟鸿飞马上吩咐就把早就准备好的选举工具和材料开始选举。 股东们因为受到刚才的惊吓和侮辱,投票非常积极。 只一会儿的工夫,选举的结果就出来了,我以压倒性的票数当选为董事长。 当钟鸿飞宣布结果后,全场站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走到面无血色,一脸窘迫的欧阳爽面前,很绅士地伸出手,“欧阳小姐,承认,承认。” 欧阳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胡凯文,你不用高兴得太早,这才是第一局,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时间玩,你等着接招儿呀。” 说罢,带着几个随从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当她们走到过道时,众股东发出一阵的嘘声。 颜面扫地的欧阳爽脚步踉跄了一下,没站稳,一头摔倒在地上,众人发出一阵恶意十足的哄笑。 两个随从把欧阳爽扶起来,她使劲推开扶着她的人,对众人竖了竖两个中指,愤然而去。 钟鸿飞高喊一声,“现在新的董事长已经选出,以后我们将在胡董事长的带领之下,开始宏大公司的新的篇章。” 说着,他看了我一眼,“董事长,你看……是不是进行下一个议题呀?” 我点点头。 钟鸿飞又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开内部高层会议,公司员工请留下,其它的股东请慢慢离开。” 那些股东离开了大会议室,剩下的全是公司的中高层。 那些之前背叛我跟着欧阳爽的中高层们一个个面带惧色。 他们知道,接下来我会清算他们。 他们都跟了我很久了,当然知道我的雷霆手段。 一个随从把一张名单送到钟鸿飞的手上,钟鸿飞看了看,“下面由我来宣读有关这种事件的处罚名单和相关决定……” 我向他挥了一下手,“等一下,我先以新任董事长的身份宣布一个任命,我宣布钟鸿飞先生就任宏大公司的总裁兼副董事长。” 我率先鼓掌,下面也是一片掌声。 钟鸿飞向台下鞠躬。 我指了指钟鸿飞手上的名单和处罚决定,继续说道:“接下来呢,我要跟在这些事件背叛我的那些人说几句话。” 那些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着,生怕落下这关乎他们职场生命的每一个字。 我继续说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从古到今,没有一个背叛者有好下场的,而这次呢,你们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就背叛我,实在是让我痛心……” 我用拳头捶了捶胸口,“痛心呐!我自认为一向对你们不薄,给你们高于市场三倍以上的薪金和福利待遇,对你们的家人关怀有加,我说得这些你们都同意吧?” 突然有一个高层站了起来,走到过道上,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说:“董事长,我知道错了,您一向待我恩重如山,我不应该背叛您,我愿意把欧阳爽给我们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您,以抵偿我们的罪行……呜呜呜呜!” 这个高层边说边哭天抢地地认错。 其它的那些中高层也纷纷学着他的样子,站起来走到过道上,跪在地上请罪,并且主动提出愿意把欧阳爽给他们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我。 整个会场一片的哭声和认错声。 那些没有和他们沆瀣一气的中高层都用鄙夷的眼神瞅着他们,有的人对他们吐唾沫,骂他们的良心让狗吃了。 我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些跪在地上的中高层,淡淡地说:“你们有这个态度非常好,本来呢,我要对你们进行严厉的处罚,开除你们,并且让你们永远不法在商业圈立足……” 讲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下面那些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地看着我,恭恭敬敬地等待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继续说道:“……可是现在看你们的态度,我决定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们的眼睛里马上浮现出重获新生的亮光。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现在不开除你们,让你们继续在公司里工作,也暂时不对你们进行清除商业圈的手段,不过,你们从欧阳爽手里得到的那些股份,你们要全部交出来……” 这些人连连磕头,“我们愿意交出来,我们愿意交出来给董事长您。” 我摇了摇头,“各位,这些股份我是不会要的,我要把这些股份奖给那些忠诚于公司的中高层!” “好!” “好啊” “好啊!董事长英明!” 那些没有背叛我的中高层们齐声鼓掌叫好。 我向那些人摆了摆手,“等一下,我还没说完,为了表彰你们的忠诚,我不但要把这些股份奖给你们,我还要把这些背叛者全年的一半工资奖给你们!”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大会议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欣喜、兴奋的神情。 钟鸿飞小声地对我说:“董事长,这样处罚这些背叛者是不是轻了点儿,罚他们罚得这么轻,他们有可能会再犯的,不如斩草除根……” 我摇摇头,“这些员工跟了我很久了,虽说他们不仁,但是我不能不义,这次我以德报怨饶过他们一次,如果他们要是敢再犯的话,我一定重重地惩处他们,让他们永远没办法在商业圈混!” 那些背叛者一听,马上齐声道:“我们不会再犯的,绝对不会的,董事长,请您放心,我们决不会再犯的,以后我们一定忠诚于你,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们有这样的决心,也不枉咱们同事一场,行了,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纷纷站起来。 我高声说道:“今天是咱们宏大公司新篇章的开始,为了庆祝这历史性的一刻,我已经让人把皇宫大酒包给全包下了,所有的员工集体会餐!” 那些没有背叛我的员工纷纷鼓掌叫好,那些背叛者则面面相觑。 钟鸿飞问我,“董事长,是所有的员工都去,还是只让忠诚于公司的员工去?” “都去。今天的事情已经翻篇儿了,以后关于这件事任何人不准再提起,否则重罚!” “好啊,好啊!” 这一下,所有的与会者一起鼓掌叫好。 我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出了大会议室。 钟鸿飞跟在我身边,小声地问我,“董事长,黄金管理局和证监会那边我们什么时候去和他们谈呀?” 第496章 钓大鱼 我笑了一下,“怎么,钟总裁,你怕我搞不定这件事?” 钟鸿飞连忙陪笑道:“不不不,董事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打断他,“行了,你放心吧,三天之内我肯定搞定这件事,你就安心当你的总裁,好好地管理公司吧。” “是是是。” 第二天上午,黄金管理局和证监会就下明文解除了所有对宏大公司的禁令,公司的所有员工对我的手段赞佩不己。 几天后,我正在我的办公室和玫瑰商量着公司的业务,钟鸿飞打来电话,“董事长,不好了,我们公司的账户系统被黑客入侵了,被转走了五亿三千万!” 我惊得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说什么,五亿三千万?” “是的,刚才财务部和电脑部一起向我报告的。”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公司的账户系统不是有五道防火墙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让黑客侵入了呢?” “董事长,公司的账户系统的确有五道防火墙,以前我们也遭到过几百个黑客的入侵攻击,可是他们都是铩羽而归,这次……这次我们可能是遇上高手了。” “进行防范措施了没有?” “已经进行防范措施了,而且我还安排了电脑工程师对资金的流向进行了追踪。” “有结果了没有?” “目前还没有,我正在监督他们继续追踪,相信不久就会查到是谁偷了我们的钱的。” 我没好气地说:“行了,有了结果马上向我报告!” “是。” 我生气地摔了电话。 玫瑰问:“文哥,出什么事了?” 我把宏大公司的银行账户系统被黑客侵入,被偷了五亿三千万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黑客不是万能的,入侵这样的五道防火墙系统是需要一定条件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内鬼?” “极有可能是这样的。一般情况下,账户系统被入侵需要两个必要条件:第一,对方是非常高明的黑客高手,可以查到防火墙的漏洞;第二,对方在我们内部人员里设有眼线, 这个眼线知道相关的密码,黑客是利用密码入侵的,一般情况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这种方法相对于第一种方法要容易得多。文哥,赶快报警吧!” 我瞪了她一眼,“报警,你开什么玩笑?如果报警了,这件事必定会成为特大丑闻,以后我们的客户还有谁敢相信我们,和我们做生意。” 一个小时后,钟鸿飞又给我打来电话。 他的声音像是被霜打了的茄汁一样,哆哆嗦嗦地说:“董事长,不好了,那个黑客又入侵进来了,又转走了我们五千万!” “什么,又入侵进来了,又转走了五千万,你是不是猪呀,你没有把密码改掉吗?” “我改了,可是这个黑客的技术非常高超,好像密码根本防不了他。” 我想起了玫瑰的话。 如果密码防不住对方的话,应该就不是内鬼的问题,而是这个入侵的黑客高手非常得厉害。 不过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一次只转走五千万呢? 公司的账户上现在应该还有十几亿,他为什么不把这十几亿一下转走呢? 难道,他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他们入侵我们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宏大公司的声誉,在商场上一个公司的声誉是无价的。 他这是故意逼着我去报警,然后让我们公司的账户系统接连被盗的消息传出去,那样一来,宏大公司的业务以后想开展就有了许多的难度。 没有哪家公司愿意和一个账户系统经常被盗的公司合作的,那无异于把自己的钱扔进无底洞里。 我的脑海里马上浮出欧阳爽那天不服气的眼神。 难道是她? 过了一会儿,钟鸿飞又打来电话,“董事长查到了,查到了!” 他的声音非常激动。 我马上问:“查到什么了?” 钟鸿飞兴奋地说:“我们的技术人员刚刚查到,我们被盗的资金全部流入欧阳爽的私人账户里了,我们现在可以报警了。” 我脑子转了转,“不行,不能报警。” “为什么呀?董事长,快到六亿资金了,以现在的情况,如果我们不报警的话,很有可能我们的资金会继续被盗,那样的话损失就大了。” “因为这些钱不是欧阳爽盗走的!” “啊?董事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呀?” “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这样的黑客高手转走我们的钱,正常的情交下他一定会把自己的转账踪迹给抹掉的,我们的技术人员这么容易就查到了资金的流向,恰恰说明这个盗取人并不是欧阳爽,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幕后黑手是故意把我们的视线往欧阳爽的身上引的,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我们不能中计!” “董事长,那怎么办呀,难道我们就让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盗取我们余下的资金?” 钟鸿飞明显有些急了。 我怒吼道:“你慌什么,那十几个亿,我还玩得起,你什么也不要动,就让黑客继续盗,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把上面的钱全部盗干净了。” 放下电话后,我马上给小桥未久打电话,让她马上到公司来。 半个小时后,小桥未久来了, 按我的指示操作进入了宏大公司电脑服务器的后台。 进入宏大公司电脑服务器的后台的密码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宏大公司的程工程师,还有一个就是我,另外一个就是小桥未久。 小桥的电脑技术是世界顶尖级的。 我旗下所有的网站都是小桥未久一个人完成的,但是为了保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对外宣称这些网站都是我请外面的网络公司做的。 我之所以没有对外公开这个秘密,是我早就对黑客攻击我们公司服务器有了准备。 黑客可以入侵我们的服务器,小桥未久可以反追踪,所以,我才没有报警,因为一旦报警,警方进入了,我们的服务器就必须关闭,这样就没办法进行反追踪了。 那“五亿八千万”我把它当做一个饵,我要利用这个饵来钓大鱼。 小桥未久拿了一个她专门有的优盘插进电脑里,电脑显示器上马上出现了一个由小桥未久自己写码编写的反追踪软件后台页面。 小桥未久在电脑上敲了几下键盘,转过脸对我说:“文哥,黑客从我们盗取的钱是通过一个海外账户进行的。这个海外账户是以欧阳爽办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果然是这个三八!” 小桥未久盯着显示器紧锁眉头。 我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小桥未久指着显示器上的账户名说:“文哥你看,上面的名字是汉语拼音‘ou yang shuang’,去查过,欧阳爽在国外用的所有文件名字都是她的英文名‘elissa’,从来没用过这个汉语拼音名儿。” “你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有可能这是别人通过某种手段以欧阳爽的名字办的,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能是另有其人,你看,你看,这个黑客又进来了,这下他盗取的是二千万。” 我紧皱眉头,“奇怪了,咱们公司的账户上本来还有十几亿,他为什么像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挪呀?” 还没等小桥未久说话呢,我就听见后面有一个声音说道:“因为现在世界各地对大额资金的网络往来查得非常严,前几次那五亿三千万是他们几次积累。”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玫瑰。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她着急地问我,“文哥,你为什么不关掉宏大公司的服务器呀,这样下去,他们虽说用的是蚂蚁搬家的方法,可是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把里面的十几亿给全部搬走的。” 我向他笑了笑,“漂亮的万玫瑰小姐,你想钓鱼是不是钩儿上的放饵呀,没有香喷喷的饵,怎么能钓上大鱼呢?” “钓鱼?文哥,我怎么让你给说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神秘地向她一笑,伸手把她拉在沙发上和和并肩坐下,然后,我按了一下墙上的大显示器。 显示器上同步了小桥未久操作的那台电脑的页面。 只见小桥未久非常地敲击的键盘,页面不断地变化着。 我让秘书送进来三杯咖啡,给了她们俩一人一个,我自己也端着一杯慢慢地喝着。 玫瑰看我稳如泰山的样子,好奇地问道:“文哥,你是不是早知道会黑客黑我们?” 我点点头,“是啊,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不是敲门砸锁偷东西的时代了,多少黑客从网络上就可以偷到很多东西,所以,我早就请了一位电脑专家小桥未久小姐对此进行了相关的防范。” 玫瑰看了看小桥未久,“我到今天才知道小桥示久还是个电脑专家呀?” “何止呀,我们小桥妹妹的大脑里藏着十个大英图书馆的知识量,这点技术算得了什么呀。” 玫瑰看着墙壁上的大显示器,突然失声叫道:“这是黑客入侵反追踪?” 我笑着问:“怎么,玫瑰,你也懂这个?” 她点点头,“我在大学里进修过一年,”接着,又摇摇头,“可是,我发现了我在这方面的天花板,没办法进入顶级的水准,所以,后面就改学了金融和工商管理,但是这个我多少还是懂一点的,不过,这个我只能看懂个皮毛,文哥,你倒底想干什么呀?”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钓鱼,我要钓大鱼!” 第497章 跟踪追击 “钓大鱼?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文哥,我们的钱现在非常危险呀,他们不断地从我们的账户上拿钱呀?”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急什么,你先沉住气,看着。” 只见大显示器上出现一个世界地图,有一个绿点在飞快向世界各地许多国家分散发展着。 我给玫瑰解释,“这个黑客盗取出了我们的钱之后,马上通过200多个账户把钱分散到世界各地,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分散追踪他们的力量。” 紧接着,一个紧跟在绿点后面的红点突然以网状向那200个分散点给罩住了,显示器的右下端马上跳出一个小窗口,上面不断地显示着钱到了谁的账户,姓名,国籍,地址,联系方式,存款具体数额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我又跟玫瑰解释道:“这个红点儿就是我们的电脑专家小桥未久小姐,他通过这个黑客的网络路径一直在追踪他,看见了吗,那200多个绿点儿红网罩住了,他们这种分散追踪者注意力的方法就完全失去的作用。” 果然,我话音刚落,那200多个绿点又飞快地聚集在一起重新汇聚成一个绿点不断地在世界各地变化着位置。 我指着上面继续说道:“看见了吗,这个黑客应该是发现了小桥地一直追踪他,他不断地把钱变化位置,企图以速度摆脱小桥的追踪,可是他不知道,我们小桥的大脑和技术高出他百倍千倍,他就是孙猴子也逃不过小桥未久小姐的五指山呀!” 突然,绿点在一个地方停住了。 显示器右下角马上显示,这笔钱已经进入了一家赌场的户头上了。 对方想在这里洗钱。 很多人都通过拍卖艺术品和去赌场虚拟赌博的方法洗钱,不过洗钱的手续非常得繁杂,不会太快,需要各种审核。 我对小桥说:“查一下这家赌场是不是合法?” 小桥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打了几下,然后对我说:“是合法的赌场。” 我马上说:“不行,不能让他在合法的赌钱里洗钱,马上再逼他走,逼他到洗钱快的不合法的赌场去。” 小桥未久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打了半天,那个绿点果然又在动,而且越动越快,绿点在前面飞快地行进,红点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最后绿点在一人地方下了。 我马上对小桥未久说:“小桥,停止追击,马上查一下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小桥未久敲了几下键盘说道:“这是一家银行,还要不要追了?” “追,不过,你要假装追丢了他,你懂吗?” 小桥未久抬起头看着我,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我不怎么懂,为什么要假装追丢了他呢?” 我指着那个绿点说:“这里是一家银行,银行是不可能替别人洗钱的,那他为什么在停在这里呢,他是在观察你有没有追到他,你要故布疑阵,装作追丢了他,他才有可能继续跑到可以洗钱的地方去。” 小桥未久马上点头,“文哥,我明白了。” 大显示器上,红点在绿点周围转了转,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走。 过了一会儿,那个绿点慢慢地移动了,他动动停停。 小桥未久一直要近距离追踪他,我都没同意。 等到他第14次停在一个地方停了半个多小时没有再离开,我马上向小桥未久发出指令,“小桥,马上查查他最后落角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是一个赌场,不过是非法的。” 我一拍大腿,“好,太好了,小桥你就在他的周围打转儿,不让他这笔钱从赌场出来。” 玫瑰问:“为什么要围着他,又为什么不要让他这笔钱出来呢?” 我坏坏地一笑,“他这笔钱落角的这个非法赌场是我最理想的鱼窝子,只有在这里才能钓上来大鱼,我怎么能让他再出去呢,赌场的规矩:大笔资金入账一个小时以后,就不可以再转出去了,只有等到24小时以后才可以再转走,我就要在这段时间内钓几条大鱼,然后再狠狠揍偷我们钱的那人贼!”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时间到了,这笔钱不可能再24小时内转出去了。 我马上向小桥未久发出指令,“马上关闭宏大公司服务器的后门,更改密码,复制那个偷我们钱的贼的身份,借用他的进入渠道进入这家赌场的账户服务器!” “是!” 小桥未久答应一声,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可是她的玫瑰皱得越来越紧了。 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一脸苦恼地说:“我用了最高级别的解密技术都没办法打开这家赌场的后台密码。” 我忙问“那他们的这个后台有没有后门呀?” “有倒是有,而且不少呢,一看就是一个菜鸟做的网站后台,简直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那你为什么不从一个后门进去呢?” “文哥,我现在复制的是那个贼的身份,这个贼是以正常的渠道进入网站的,如果我从某一个后门进去的话,就露馅儿了。” 我连拍了几下脑袋,“对对对,你是对的,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小桥未久又试了几个密码,还不是行,她的额头上全是汗。 我抽了张纸巾走过去,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边擦边和她一起探讨,“步桥呀,你刚才说,这个赌场网站是一个菜鸟做的,是吗?” “是啊,做得很菜。” “咱们站在这个菜鸟的角度看,他是一个菜鸟,给一家非法赌博网站做的网站,一定非常便宜是不是?” 小桥未久点点头,“一般都是这样的,一分价钱一分货嘛。” 我笑着点点头,“这就是了,所以,你不能把密码的设置想得太高级,我敢保证这个密码一定是不高级的密码,可能是一个电脑菜鸟的自嘲,也可能是一句粗话,也有可能是他们的一种共性。” “格子衫!”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说。 格子衫的英文是:plaid shirt 小桥未久马上输入了这两个单词,一拍桌子,“bingou,进去了!” 显示器上显示出这家非法赌博网站的后台界面,不断地有一笔一笔的钱打进来,数额都不小。 小桥未久恨恨地说:“这混账赌博网站,不知害死多少人,多少家庭,真是混账透顶!” 我马上轻轻扶住小桥未久的肩膀,“我的小桥未久,你冷静,你一定要冷静,我们马上要开始钓鱼了,我们能钓多少钱,全在你的一念间,你懂吗?” 小桥未久点点头,深深地深呼吸了一下,按照我的指令,以那个贼的户头一笔一笔地往外转钱,小桥未久转钱的路径就是按那个贼来时的渠道走的,只不过他是来,小桥未久是回。 我们一笔一笔地转钱,转了22亿美金出来。 玫瑰终于看明白我们整个钓大鱼的过程了。 他突然说道:“文哥,这是偷窃,犯法呀!” 我白了她一眼,“有一只狼咬死一头羊,一个猎户打死了狼,扛着死羊回家,你认为这是偷窃吗?顶多是个黑吃黑而己。” “你偷了人家22亿美金,人家会报警的。” 我冷哼了一声,“你别忘了,他们是非法网站,他们不敢报警,报警警察先抓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再说了,我拿他们一分钱了吗,拿他们钱的是那个贼,不是我,警察凭什么抓我呀,是不是?” 玫瑰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我只得说:“行了,你别不高兴了,我会拿出两亿美元捐赠出去的。” 小桥未久歪了一下脑袋对玫瑰说:“玫瑰姐姐,这些害人的赌博网站,就应该拿他们的钱,让他们破产,这样才可以少害一些人,一些家庭,我们这是做好事,不是做坏事。” 小桥未久一向是个善良天真的女孩子。 现在说出这番话,玫瑰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指了指小桥未久,又指了指我,“小桥呀,你天天跟着这个满肚子坏主意,满嘴歪道理的人学坏了,什么事都能让你们说出正能量的道理来,我真是服了你们俩了。” 小桥未久刚刚又转一笔2000千万的钱,赌博网站的界面突然黑了。 小桥未久一惊:“不好,他们发现钱少了,关闭了服务器。” 我马上说:“不好,小桥你快走,他们一定会在后面追踪你的。” 果然,我的话音未落,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紫色的点儿,正在红点后面紧追红点儿。 小桥未久甩了甩手腕,对着那个紫点儿说:“小朋友,和姐姐玩个捉迷藏游戏吧。” 小桥未久噼里啪啦,飞快地敲击的键盘。 显示器上红点越来越快,后面的紫点根本就追不上它,两个亮点的距离拉开得越来越远。 我脑子一转,马上对小桥未久说:“小桥,你不要甩开他,你慢点,慢慢的,让他追上你。” 小桥未久不解地问:“追上我?文哥,他要是追上我这笔二千万美元的钱就没了。” “你别让他追上就行了,慢慢地走,最后,你把这二千万美元送到那个贼最开始的账户里面。” “你的意思把我们搞了来的钱给那个贼?” “是的。” “为什么呀?”小桥未久有些不高兴,“咱们好不容易转出来的钱,为什么要送给那个贼呀?” 我刚要解释我的用意,玫瑰插话道:“文哥的用意是让这两千万美元当成一个巨型炸弹,轰的一声!” 玫瑰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我指了指玫瑰,“还是玫瑰聪明。” 天真单纯的小桥未久还是不懂,一脸的迷茫。 第498章 巨型炸弹 玫瑰耐心地解释道:“小桥未久,你想呀,咱们转了这个非法赌场二十二亿两千万美金,赌场因为是非法的,他不敢报警,可是,他不可能让这么多钱白白地让人转走了,所以他才会在后面紧追不舍。 当你把这二千万美元转到了那个贼的账户上,非法赌场最后一定会找这个贼跟他要钱的,到那个时候,这个贼可就有大麻烦了。” 小桥未久听了玫瑰的解释,马上明白了我的用意,“啊,我懂了,我马上把这个大炸弹送给那个贼。” 最后,这笔钱落到那个贼的账号上,然后红点就悄然消失了。 我坏笑着扫了两个小美女一眼,幽幽地说:“接下来,够他们喝一壶的,我们等着好戏看吧。” 几天后,传来消息林家的两个儿子林子越和周子铭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绑架了,绑匪向林家人提出10天内交出50亿美元的赎金。 显然,之前从宏大公司账户上偷钱的正是林氏集团,至于是他们哪一个,并不重要。 这50亿美元,按现在的外汇比率大约在330亿以上。 大部分的富豪之家,绝大多数的钱都在生意里面,账面上可流动资金并不多。 林氏集团的总资产也不过500亿左右,他们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的这个巨型炸弹把森林家炸得人仰马翻,惨不忍睹。 林东眠见两个儿子被绑架了,几乎快疯掉了,不顾老脸到处借钱,不但向银行借,也向私人借,能借多少借多少,并且提出给予高额利息。 我让乔治向外放出消息:林家的两个儿子之所以被绑架是因为他们欠了境外一家赌场的50亿美元拿不出来了,所以,人家赌场是来讨债的。 这个消息一半是假的,一半是真的。 但是,人们听到坏消息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人性。 所以,不论是银行和私人,没有人愿意借林家的钱。 一天过去了,林东眠万不得己,只好大量抛售手中持有的股票。 之前,我手上有一些林氏集团的股票,见他们抛售,我马上命令玫瑰把手中的林氏集团的股票全部抛出。 而且我让乔治在外面放风,林氏集团马上就要破产了。 股市上闻风而动,手中持有林氏集团股票的人担心手中的股票会成为废纸,所以,都尽可能把所有手中的林氏集团的股票全部抛出来。 一波一波的抛售狂潮让林氏集团的股票一降再降,一连是五个跌停版,最后已经跌到一块钱左右了。 我马上命令玫瑰用我们从赌场转过来的22亿美元资金换成本国货币,大量收购林氏集团的股票。 因为林氏集团的股票价格非常低,到了第七天,我已经拥有了林氏集团37%的股票,成为林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在第九天时,林东眠东拼西凑终于凑够的赎金,把两个儿子从绑匪的手里赎了回来。 我看见时机成熟了,马上以最大股东的身份要求招开股东大会。 在股东大会上,我要求对董事会进行选新选举。 因为我是最大的股东,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当选了林氏集团的董事长。 当上林氏集团的董事长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林东眠和周子铭踢出董事会,但是我把林子越留了下来。 这一天,周子铭不顾我的秘书的阻拦,冲进我的办公室,大声地说:“胡凯文,你已经拥有的两大集团公司,你为什么还要下黑手吞了我们林氏集团?” 我挥手让秘书出去,然后淡淡地看了周子铭一眼,“周子铭,我这个人呢向来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人家敬我一尺,我敬人家一丈,要是有人敢对我下黑手的话,我一定让他十倍偿还,这也是江湖规矩,我只不过是按江湖规矩办事而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白了他一眼,“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是有的人用下作的手段偷宏大公司的钱,我呢,只不过顺手牵羊教训了一下这个贼而己。” 周子铭不认账,瞪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偷了你的钱,你有证据吗?你别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不妨坦白告诉你,我手下有一个世界项级电脑高手,谁偷我的钱,我是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你林氏集团在暗中捣鬼,我这个棒子也不会打在你们林家父子的头上。” 周子铭气得直喘粗气,气咻咻地说:“胡凯文,我告诉你,我们林家父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做初一,我们做十五,咱们骑驴看几账本,走着瞧!” 我耸耸肩,“请便,放马过来就是,我胡某人一定会接着的,不过,我再跟你说一遍,谁要是敢给我使绊子,还是那句话,我必定要他十倍偿还。” 说到这里,我瞅了他一眼,很不屑地说:“经过这件事,你们林家动产、不动产加在一起,不过二百个亿左右,你凭什么跟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周子铭一脸诡异地说:“好,胡凯文,那那咱们就等着看!看看最后到底是鹿死谁手!” 周子铭悻悻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主要精力投入到黄金冶炼厂的规划当中。 宏大金矿之前,只是一个金矿,并没有黄金冶炼厂,所以,我们生产出来的黄金矿石的主要销售对象是一些黄金冶炼厂。 由于我们生产出来的金矿石的含金量非常高,所以销售价格一直是非常不错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由于黄金国际价格持续走低,销售价格越来越低,已经接近金矿石的成本价了。 金矿石到黄金冶炼中间有一块相大当的利润空间,以前我们都把这一块的利润空间让给了黄金冶炼厂。 所以,我决定我们自己建设一个黄金冶炼厂,自行冶炼,这样中间的利用空间就可以留给我们自己。 但是黄金冶炼是一个污染性相当高的企业,国家对此的监督也非常严格。 我买了一块地,这块地位地下风口,临海边,四周绿树成荫、碧草悠悠、环境非常美。 我的规划在这块地上建设一个电解车间,一个提纯车间、一个生车间,一个深度处理污水车间。 并且我让玫瑰去国外购买了一套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黄金冶炼提纯设备。 这套设备不但提纯能力高,最关键的是:他在排污防污方面是具有世界顶级水平的。 它的价格是国内的生产设的5倍左右,既然这么贵,我还是决定买下来,因为我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对环境的污染。 我边建设边向上面提出审批要求。 刚开始的时候,反馈回来的消息是非常好的,相关部门甚至派专人来我们厂进行现场考察,打算以我们这个厂做为污染处理的标杆企业。 让我没想到的是:最后我们的审批报告竟然被打回来了,回馈的原因是对环境的污染太重,需要进一步整改。 没办法,我只好又高价购买了一套具有国际先生水平的去污、排污设备,但是审批报告又被打回来了。 这一次,我明白了,我的审批报告之所以连续被打回来的主要原因不是污染处理的问题,是有人从中作梗。 没办法,我只好派乔治去做公关,但是结果还是不行。 为这件事,我愁得茶饭不思。 这一天,江依燕约我去那家私房菜吃酒。 我去了。 我刚到一会儿,江依燕就来了,一身漂亮的名牌衣服。 她那部电影最近在国际上获了一个大奖,而且国内的票房也是十亿多,她现在已经是十亿俱乐部的大导演了。 我在网上看到,她最近又要筹拍一个大片,是有关一个大家族史的。 江依燕一坐下来,就给我讲她最近筹拍的这部大电影的事情。 这部电影初名叫《汇通帝国》,讲的是一个北方旺族康家开银号的家族史。 这个电影是原型的,是前几朝一个姓康的男子,以前在银庄当小伙计,后来慢慢自己也开了一家银号,除专门经营汇兑业务外,还兼营存款、放款业务,并把汇兑、存款和放款结合起来,利用承汇期,占用客户的现金放高利贷,得到了很高的利润。 最后,这家银号在全国各地开了32家银号分支机构。 这部电影的投资方是康家在海外的一个后代。 康家很奇怪,建国之后,当是已经是全国第一银行号的康老板下令把所有的银号全部交给国家,而且下令康家子孙以后从此不准经商,全部读书。 康家的子孙非常了得,读书读得好,有许多子孙当上了大官,光在京城里当官的就有三个。 康家的一些读不好书的子孙,只好出国做生意,生意也做得非常大,那个出资拍电影的人旗下公司早就是世界500强前列了。 为了纪念自己的家族史,他才决定投资拍这部电影。 等江依燕讲完了,突然用一种神秘的目光盯着我。 我让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燕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拍电影缺钱呀,缺多少,你说个数儿,我马上打给你。” 江依燕笑着白了我一眼,“我给康家拍电影会缺钱吗,人家可是十几代的大买卖人,现在朝廷里有几个大官,是真正的名门豪族。” “那你给我讲这么干什么呀,我也不想当历史教授。” 她笑嘻嘻地说:“我想给你做一个媒?” 我一愣,“做媒?给我?” “是啊,康家的一位大小姐看上你了,让我提媒。” “康家大小姐看上我了?” 第499章 大家闺秀 江依燕点头,“是啊,你现在是个光棍,人家女孩子也是待字闺中,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你现在是大老板,他们家是名门豪族,这是强强联手,作天之合呀。你看,女孩子的照片我都带来了。” 说着,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这是一张女孩子的黑白生活照。 一个梳着一条麻花辫的女孩子坐在古典味十足的书案前弹古筝。 女孩子身穿一条普通的裙子,虽说不是非常艳丽,却有面目清秀,尤其身上洋溢着一股极清新的书卷味,看上去像一幅古代仕女图一般。 江依燕介绍道:“她叫康纯熙,今天25岁,现在在一所大学教书,是一个大知识分子呢,怎么样?满意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燕姐,你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怎么还给我作媒呀?” “女朋友?你说的是陆厚德的女儿,你们俩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 “不是她,是玫瑰。” “那个洋妞儿?” “是啊。” 江依燕神秘地一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胡凯文,我听说你现在在筹建的那个什么黄金冶炼厂出问题了?” 我苦笑了一下,“别提了,这些天我正为这事烦呢,我这个冶炼厂排污能力要是敢说在全国所有的黄金冶炼厂里面排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可是,就是审核不过。” 江依燕意味深长地说:“胡凯文,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想做大生意,有大作为,朝廷里没人是不行的。” 她这话是没错的,古今中外,所有的大企业家都和上面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没有这层关系是很难做成大企业的。 但是我和上面没有一点关系,这是我做大事的最大短板——朝中没人。 江依燕继续说道:“你想想,你要是和这位康小姐结了婚,成了一家人,你不就和康家人联成一体了吗?审批这件事不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吗?” 我苦笑道:“燕姐,你这是让我卖身求荣呀?” 江依燕嗔了我一眼,“什么卖身求荣呀?这叫强强联手,我告诉你,婚姻的真正意义就是资源共享,大家族,做大事的人的婚姻都是实力联盟,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只是……” 江依燕没好气地打断我,“只是什么,是不是人家没有你那个金丝雀漂亮、性感呀,我告诉你,做大事的男人不能这么眼皮子浅,找老婆光想着漂亮,性感。 你想想,你要是真成了世界500强的大企业家,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富豪,想叫什么样漂亮的女人没有呀?” 我无奈地摆摆手,“燕姐,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听我的,我告诉你呀,别以为人家康小姐没人追,多少公子王孙,商业精英,世家子弟,少年英才都打破了头要娶她呢,只不过这位康小姐心气高,看不上眼而己,人家看上你了,你还啰啰嗦嗦的,真是不知好歹。” “对了,燕姐,有件事我不明白,我和这位康小姐也不认识,从来没见过,她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这是他哥哥,也就是我这部电影的投资人亲口跟我说的,说康小姐看上你了,让我给你们俩当牵红线,这个面子,你得给姐吧?” “这种婚姻大事,我怎么给呀,难不成……” 江依燕一拍桌子,变了脸,吼道:“臭小子,见个面儿,聊几句,总行了吧,你不能让我在投资人面前这点儿面子也没有吧,我可是在人家面前说了大话的!” “你是让我相亲?” “什么相亲,和一个大家闺秀喝杯茶聊聊天,不行吗?” 看样子江依燕真有些急了,我也不想惹她不高兴,所以只好跟他说让我想想。 回到公司后,我把这件事跟玫瑰说了一遍。 玫瑰沉吟良久,问我,“文哥,你答应了吗?” 我摇头,“没有。我敷衍江依燕说让我想想,过几天,她应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你是没看见,当时她差点跟我翻脸了,所以我只好敷衍她一下。” 玫瑰幽幽一笑,“文哥,我倒觉得你有必要去相一下这个亲。” “有必要?我有女朋友的,相什么亲呀?三妻四妾现在可是违法的。” 她婉约地说:“文哥,只是相一次亲而己,没有人让你三妻四妾。见一面交个朋友不是很好吗?” “交个朋友?” “是啊,文哥,咱们的冶炼厂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们的排污能力这么好是很容易过审的,现在是有人故意使坏,如果有人能替咱们解决这个问题,不是非常好吗?”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好像有点卖身的意思呀?” “什么卖身呀,这是交际。文哥,我们现在前期已经投了一百多亿了,如果不过审的话,这一百亿可就打水漂了,不过就是见个面,喝杯茶而己,你不要想得太多。” 我想了想,觉得玫瑰这话说得非常有道理。 我点了点头,“那我听你的,就和她见一杯,喝杯茶,聊聊天。” 玫瑰马上拿起话筒给江依燕打了个电话,然后把话筒递给我。 江依燕问我,“怎么样,臭小子,想通了?” “燕姐,我不是想通了,我是不敢得罪你,怎么着也得给你燕大导演个面子,再说了我也不能打您的脸呀,你看约个什么时间和那位康小姐见一面呀?” 江依燕给约的时间是第二天的上午10点,地点是一家茶馆。 时间和地点都是那位康小姐定的。 我提前半个小时到的,可是我一到发现那位康小姐已经到了。 这位康小姐,比照片上长得漂亮,优雅文静,仙气十足。 一头乌亮柔顺的长发,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白净的皮肤,淡淡的神情,手中端站杯子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脸上带着星星点点的哀怨气质,非常有古典美人范儿。 我走过去,进行了自我介绍,“你是康小姐吧,我是胡凯文。” 她转过身,半站起来,很优雅地向我点点头,有些勉强地笑了一下。 我坐下,她也坐下。 我没说话,她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奇怪和尴尬。 康纯熙她不断地看表,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笑了一下,“你不会是被人逼着来相亲的吧?” 她高傲而冰冷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扁扁嘴,“很简单嘛,第一,我们是来相亲的,你呢一个正眼都没看我,刚才你坐下大约有三分钟,你看了十三次手表,好像是在完成一个需要定时完成的任务,这不就说明你是被人逼来的吗?” 康纯熙细长的眉毛微微一挑,略歪了下脑袋,抱怨道:“你是一个观察力很强的人嘛,我的确是被人逼来相亲的,我爷爷和我堂哥逼我来的。” 她举止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哪怕是抱怨也是一脸温婉可人的样子,声音也很温暖甜润。 我坏笑了一下,“我也是让人逼来的。” “谁逼你的呀?” “当然是我们俩的媒人了。” “那个大明星?” “是,现在是大导演了。” “你和她……” “我是她弟,她是我姐。” 接着我就把怎么和江依燕认识和交往的过程跟她说了一遍。 康纯熙她听得很认真,似乎是对我和江依燕的关系非常感兴趣。 等我讲完了,她笑着问我,“那她为什么要逼你来相亲呀?” “你们康家有个海外做生意的……” “那是我堂哥。” “对,就是他,她要给江依燕投资钱拍电影,这不,江依燕就跟你堂哥吹牛……这不,我就来了。” 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你不愿意来,你可以拒绝呀。” 我摇摇头,“别人我可以拒绝,可是这位江大小姐,我可不敢拒绝,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她这个人在电影里演的全是些温柔可人,软弱可欺的女孩子,那都是她演戏,她就是个纯爷们儿,我要是敢不听她的,她真能揍我,为了不让她揍一顿,我不得不来应付一下。”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问她:“对了,你不愿意来相亲,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康纯熙温婉地摇摇头,“不是,我没有男朋友,我只是不想交男朋友。怎么,你是因为有女朋友?” “是,我有女朋友的。” 接着我又把怎么和玫瑰怎么认识的经过跟她讲了一遍。 康纯熙似乎对玫瑰的身份和经历更加感兴趣,我说到某个点上,她会打断我,详细地问。 尤其是玫瑰是一国公主的身份,以及我在香巴拉王国的那些离奇的经历,她听得如醉如痴,身体不由得慢慢地向我靠近。 我说完了,问她,“说了大半天我了,你还没说说你。” “我?我很简单,姓康纯熙,现在在大学教书,没有了。” “纯熙?这个名字好呀,出自《诗经·周颂·酌》中的‘时纯熙矣,是用大介’,是你爷爷给你想的名字吧?” 她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很明显嘛,这个名字虽说是女孩子的名字,可是意思却是一个男人的,这句诗的意思是‘周道光明形势好,故有名士佐周王’,一听就是老人家的古风嘛。” 她深深地看着我,半晌,才微微点点头,“你这个人和我想像的……有点不一样。” 第500章 以假乱真 我怔了怔,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我和你想像的一样。” 康纯熙笑了。 这次的笑是真得笑,笑得非常甜,非常可爱,恢复了一个二十多岁女孩子的样子,而不是一个冷冷的女道士。 我好奇地问:“你们康家可是豪门中的豪门,为什么对我这种小人物感兴趣呀?” 她眼神古怪地瞟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我们家族是做生意起家的,可是,上几代的一位老祖因为和官府打了一个官司失败了,所以,这位老祖就下令从那时起家族以后的子子孙孙不准做生意,要读书做官,所以,我们家族后来就光出读书人和官员。 但是在一百多年前,我们家族有一个子孙不听话,就跑到海外做生意,做的生意也非常成功。 所以,我们家族又开始想进军商界了,但是我们家族对老旧的生意没什么兴趣,更不想和老旧圈子那些生意人打交道,就在新兴的生意人中寻找可以合作的人,这不,就发现了你。” 我点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康纯熙又说:“可是我很不喜欢生意人,更没打算结婚,我是独身主义者。” 我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不喜欢生意人,不想结婚呀?” 她顿了一下,带着歉意地说:“我无意冒犯你,但是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生意人都很俗气,天天光想着赚钱。 至于说我为什么是独身主义者,我觉得一个人把一生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家庭和孩子身上,很难在事业上取得成功,我是打算做一辈子学问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可是有好多做学问有成就的人也都是有家庭有孩子的呀。” 她脸微微红了一下,“其实,主要的原因是我……我不喜欢男人。” “啊?原来你是个女同呀?” 她略显尴尬地点点头,“你不会因为这个……觉得我是个怪人吧?” “那倒没有,不过,你长得这么漂亮,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真是太可惜了。” 她见我这么说,一下放松了,笑着说:“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有什么可惜的。对了,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呀。” “行,我一定替你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伸出小拇指,“那咱们拉钩儿。” 我和她拉了拉。 她嘴里很天真地说:“拉钩儿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见我没说,她嗔了我一眼,“你也说呀。” 我只得跟她说了一句,“拉钩儿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意识到,她是个天真、单纯,没有什么心机,社会经验和小孩子一样的女孩子。 出身于大家族和生活优渥的家族的女孩子经常会这样单纯,没什么心机,永远生活在一个儿童的世界里。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我问她,“你回去怎么跟你的家人交待呀,你的家人可是非常想让你和我……” 她冷冷一笑,决绝地说:“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我想我以后是绝对不会和你见面的。至于说我的家人,那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做我自己,我不会按着别人的意愿生活。” 我刚要说话,我的手机突然想了,是玫瑰。 公司有一份急件需要我马上签字,而且这是一份需要保密的机密文件。 我没办法,只好让玫瑰现在就把文件拿来给我签。 半个小时后,玫瑰匆匆来了,先是很歉意地向康纯熙点了点头,然后把文件拿给我,让我签上字,然后转身走了。 康纯熙目送着玫瑰的身影。 玫瑰都已经离开很久了,她的目光还在那个方向,迷离而深邃,目光闪闪发光。 我轻轻地敲了敲她的桌面,“喂,康小姐,康小姐!” 她吓了一跳,“啊!”这才醒过神来。 “你这是干吗呀?” 康纯熙指了指玫瑰离开的方向,有些语无伦次地问:“她,她,她就是你那个公主的女朋友?” “是啊,你……你不会看上我女朋友了吧?” 她一脸的娇羞,低着头不说话。 我心里一时不说什么好,又好气又好笑。 我今天是来和她相亲的,她可倒好,看上了我的女朋友。 我看了看她,“康小姐,没想到咱们俩相亲,竟然相成了……成了情敌,这叫什么事儿呀?” 她一脸花痴地看着我,“胡先生,你可不可以帮我和她约一下呀?” 我明显感觉到此时她的脑子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爱情给冲昏了,她完全没有听我的话,已经坠入爱河了。 我苦笑道:“康小姐,你能清醒一下吗,你这是在挖我的墙角好吗,你让我约我的女朋友和你约会?你有点欺负人了吧?” 她眨眨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向我笑了笑,“对不起,康先生,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优雅,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这么……” “得得得。”我打断了她,“康小姐,你别弄这么多形容词儿,我的女朋友当然是最好的了,我是绝对不会替你约我的女朋友了,还有呀,她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 她呆在那里想了半天,有些怯意地看了我一眼,“如果我不介意你和她保持男女关系,这可以吗?我允许你和她保持一定的关系,这总可以了吧?” 我鼻子差点气歪了,“什么,你不介意?你不介意我介意,我怎么会把自己的女朋友和另外一个人分享呢,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她定定地盯着我,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们相亲成功了,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 风云突变,让我多少有些不适应。 她刚刚很决绝地明确表示不会再和我见面了,咱们竟然又决绝地要做我的女朋友。 我当然知道她要做女朋友并不是真得想要做我的女朋友,而是想当我女朋友的女朋友。 我推开她的手,“康小姐,不带你这么玩的,你不喜欢我倒罢了,你竟然要假装和我拍拖而撬的女朋友,我又不是傻子。” 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爷爷,我非常喜欢这位胡先生,我想和他进一步相处……我想和她订婚……是尽快订婚!尽快!” 订婚!还尽快! 我彻底懵掉了。 康纯熙点点头,放下手机,定定地直视着我,“胡先生,我爷爷已经同意我和你订婚了,我爷爷希望你可以尽快通知你的家长,我们双方家长见一面,商谈一下具体的订婚事宜。” ”见家长?“ 我一头惊叹号! 康纯熙肯定而决绝地说:“是的,见家长,尽快。” “康小姐,这可是人生大事呀,不能这么开玩笑吧?” 她摇摇头,“我这个人认定了的事,什么人也改变不了的。” 说着,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一串号码,撕下来递给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希望你能尽快通知我。” 说着,站起来,向我优雅地点点头,走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司的。 玫瑰可能是看到我的奇怪表情,笑着调侃我,“怎么了,文哥,被这位大家闺秀迷住了呀?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迷女人迷成这样呀。” 我苦着脸说:“的确是迷住了,只是不是我迷住她,是好迷住你了。” “我?迷住我?文哥,什么意思?” 玫瑰懵了。 我就把这位豪门大小姐是女同,对玫瑰一见钟情,非要和她交往,而为了和她交往,她竟然要和我尽快订婚的事和玫瑰说了一遍。 玫瑰眼珠都不会转了,呆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我用手指戳了她胸口一下,“喂,玫瑰,你傻了吗?” 玫瑰这才醒过神来,喃喃地说:“这位大小姐怎么是这样呀,我……我……” 我正要说话。 我的手机响了,是江依燕。 我刚按了下免提,就听见江依燕在电话里兴高采烈地大声嚷嚷,“臭小子,你是不是马上送给我八个蹄髈感谢我这个大媒人呀?” “燕姐,你说什么呀?什么感谢大媒人?” “说什么?人家康小姐明确表示看上你了,要和你交往,而且马上要和你订婚,你当然要感谢我这个大媒啦。” “我还感谢你?燕姐,你知道吗,这位康小姐是个女同,她只喜欢女人,而且……而且她喜欢的是我的女朋友,她的真正目标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情敌,你知道吗?” 江依燕在电话那头愣了半天,喃喃地自言自语,“怎么这么乱呀?” “一点也不乱,我可不想和别人分享女朋友,哪怕她是一个女人!” “可是,狊小子,你想清楚了,如果你和她交往,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就可以应刃而解,康家在京城里可是有好多大官,在各省,包括天卫市在内的政界朝都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你想到这一点了没有?” 我呆住了。 批文的那种事,我目前根本无力解决,我当然非常解决掉这件事,我也非常想结交像康家这样的在政治圈儿非常有影响力的豪门大户。 但是,我不想一脚踏两只船。 江依燕在电话里继续说道:“臭小子,那个洋妞儿帮不了你解决目标的困境的,你最好把这件事想清楚再做决定。” 因为我的手机是免提的。 江依燕的的话,玫瑰听得清清楚楚。 我一脸尴尬地看了玫瑰一眼,生气地嚷道:“江大小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第501章 交换信物 玫瑰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 我刚要上去安慰她,只见她一伸手夺过我手中的手机,对江依燕说:“江小姐,我是玫瑰,我现在替文哥决定,同意和那位康小姐交往。” 说到这里,两颗早就在玫瑰眼眶里打围的珠泪流了出来。 “喂,玫瑰,你说什么呀?” 玫瑰把手机挂了电话,一脸苦涩地说:“文哥,做大事一定要有所牺牲的。如果我们不把目前我们面临的困境解决掉的话,一则我们的业务没法进一步拓展,另外,我们之前投入的一百多亿也会打了水漂……我相信你也想马上解决这个问题,对吗?” 我一时语塞。 说心里话,我真得想马上解决掉目前的这个棘手的问题。 玫瑰说:“行了,就这么决定了吧,至于说家长这方面,我会马上通知杨教授,我相信他会以家长的身份和你一起去和康家谈的。” 三天后,我、杨教授和玫瑰三个人来到康家。 玫瑰本来是不想陪我去的,但是康纯熙在电话里明确指出,必须要玫瑰到场。 没办法,我只好同意了。 康家是个大家族,我们这边只是三个人,而他们这边有三十多个人。 有康纯熙的爷爷康行健,还有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她的那位海外巨商叔叔康世辉。 康世辉的眼神,好似狼鹰一样锐利,一看就是一个狠人! 他对于我们能来非常兴奋,热情地招待我们。 康行健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满头银发,一身米白色唐装,手里拄着一根红木拐杖,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气场十足,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场。 我把一盒羚羊角磨制的麻将双手递给康行健,“康先生,这是我带给您的一个小礼物,请您笑纳。” 康世辉马上说:“胡老弟怎么知道我爷爷最爱打麻将呀?我瞧瞧这是什么麻将。” 边说边把麻将盒打开,有几个康家的人也凑过来看。 一个女人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礼物呢,原来是一副骨头麻将,咱爷爷光翡翠麻将就好几副,这算什么呀?” 康行健轻轻地瞪了那个女人一眼,拿起一枚麻将牌看了看,微微地点了点头,“好东西呀,这可是国宝级的好东西呀。” 那个女人插话问题:“爷爷,不过是些骨头,有什么好的,难道比你的翡翠麻将还好吗?” 康行健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这是藏羚羊角制成,是当年老佛爷的心爱之物,后来让孙大帅得了,转赠给戴老板。” 说完,转过脸对我说:“孩子,我说得对吧?” 我佩服地点点头,“康先生果然是行家呀,这副麻将的确是当年老佛爷的爱物。” 接着,我把杨教授介绍给他,“这位是杨乐康教授,我的义父,他今天是代表我的家长来的。” 康行健看着杨教授,微微怔了一下,“杨教授,是你?” 杨教授愣住了,“怎么,康先生认识我?” 康行健和杨教授握了握手,然后请杨教授坐下,这才说道:“可能杨教授不认识我,但是我对杨教授的学识、品行以及在业内的声誉一直是仰慕已久的,怎么今天您的身份是……” 杨教授指了指我,“这孩子的父母暂时来不了,我呢,是他父母的多年好友,所以,今天我是以他家长的身份来的。” 康行健点点头,“好好好,太好了。这么说咱们俩也可以算是上是亲家了,对吧?” 杨教授点点头。 两人一见如故,聊得火热。 而坐在康行健身边的康纯熙的眼睛一直盯着坐在我身边的玫瑰,而玫瑰则一直低着头。 康纯熙站起来去泡了一杯咖啡送到玫瑰面前,顺势坐在她身边,轻声道:“你喝咖啡吧,非常好喝的。” 玫瑰马上客气地点点头,但是并没有喝。 康纯熙转着眼珠似乎要找什么话题和玫瑰聊天,但是却不知道聊什么好,也担心聊什么让玫瑰不喜欢的话题引起她不高兴。 她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沉溺爱情的小男孩儿,但是玫瑰一直冷冷的,像一个冰美人。 康行健一直和杨教授聊着一些历史、文物方面的话题。 康纯熙撒娇道:“爷爷,你别讲你那些老古董,好吗?今天可是我的大事情。” 康行健点点头,指了指康纯熙,对杨教授说:“杨教授,你看,这丫头平时被我宠坏了,就这么没规矩,你不要介意呀。” 杨教授客气地笑了笑。 康行健轻咳了一声,“既然人家不愿意听我说这些老古董,那我就谈正经事。” 说到这里,他看了我一眼,用一种从容不迫的语气继续说道:“我们康家世代是书香门第,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可是呢,现在时代变了,有人在我耳朵边吵着要做点生意。 其实,我们康家最早也是做生意起家的,我对做生意这件事也有些兴趣,所以,我制定了一个十年规划,也想做一些小生意。”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道精芒,继续缓缓说道:“我知道走商业路线有些俗气,但这是每个大家族发展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步!我想花一些时间,把商业项目经营到一定的规模。 但是呢,我们康家毕竟是世代书香,所以,我想寻找一个极具潜力的年轻人,和我们康家一起做一些小生意。” 说到这里,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小胡,你愿意参与我这个计划吗?” 我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因为我刚开的时候,杨教授叮嘱过我,到人家家里不要讲我那些生意经显得很俗气,让人家这种书香门第看不起。 让我不说话,康行健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唐突,其实……我本来打算在我的孙子辈里挑几个人好好培养一下,但是呢,我这些孙子、孙女都不愿意掺和商业方面的事,所以,我没办法只好寻找外援了。” 康世辉马上插话道:“胡先生,我爷爷用了两年多的时间详细考察了一些年轻人,最终把目标定在你的身上。” 康行健点点头,“是这样的,我利用了几年时间考察了几个年轻人,但是我都不怎么满意,最后呢,我看中了你,年轻人,怎么样呀?你愿不愿意……” 康纯熙插话道:“爷爷,叔叔,你们俩干什么呀?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今天来谈的事是我的亲事,你们谈什么生意上的事呀?” 康行健拍了拍脑袋,“是是是,小熙说得对,我们今天最重要的事是你们俩婚事方面的事,我这个宝贝孙女儿呀,从小就跟着我,让我给宠坏了,一直……一直也不找男朋友,没想到这丫头儿这回……这回急成这样,应该是看上你了。” 康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我的脸上,我到坐在我身边的玫瑰脸色有些黯然。 我不想伤她的心,我扭脸看了看杨教授。 康行健笑了“好嘛,现在已经很少有年轻人在这方面的事要看家长的脸色了,杨教授,既然人家孩子要看你的意思,要不然,你表个态,可以吗?” 杨教授笑着说:“我今天来呢,虽说是是以胡凯文的家长的身份来的,但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不是父母之命的时代了,所以,我比较尊重孩子的意见。” 康行健又问我,“孩子,杨教授把权力交给你,你说说吧,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孙女婿呀?” 我张了张嘴。 还没等我说话呢,玫瑰抢着说道:“他愿意。” 康家人都愣住了。 刚才,我带玫瑰和杨教授来,杨教授代表的是我的家长,他们都不知道我带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洋妞儿来干什么。 从他们的眼神就可以看出疑问,但是,因为修养使然,他们都没有问。 现在,玫瑰竟然替我答应了这门亲事,让他们都大感意外,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她。 康行健看了看玫瑰,问我,“孩子,这个女孩子是谁呀,你为什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呀?” “她是……她是……”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玫瑰的身份,总不能说她是我的正牌女朋友吧? 我正不知所措。 玫瑰却大大方方说:“康老先生,我是她的义妹,我叫万玫瑰。” “义妹?” “是的。”玫瑰肯定地点点头。 康行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玫瑰,又看了看玫瑰身边的康纯熙,笑着问玫瑰,“女娃儿,你可以做你的义兄做主吗?” 玫瑰看了看我,点点头,“可以的。” 康行健又问我,“孩子,她可以吗?” 我只得无奈地点头,“可以。” 康行健抚掌大笑,“好好好,世辉,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是。” 康世辉站起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非常漂亮的玉杯。 康世辉把玉杯双手递给康行健。 康行健说:“这个杯子呢,是唐代宫里的玩意儿,是我们康家的传家宝,现在我就代表小熙把这个传家宝交给你了。” 说着,很郑重地把玉杯双手交给我。 我双手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 这个玉杯有四厘米高,是由上等的和田玉雕琢而成,敞口,口沿镶金带一周,深腹,假留足,平底,玉质细腻,抛光精良,光亮润泽,通体光洁无纹饰。 一看就是唐代宫中的好东西,应该也是国宝级的。 第502章 高级副总裁 我把玉杯收了,玫瑰从她的手包里拿出一个长盒子。 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一条嵌珍珠宝石金项链,是玫瑰从雅格布那些宝物里特别选出来的,让我今天送给康纯熙做订婚礼物的。 这条项链中由28个金质球形链珠组成,每个球形链珠均由12个小金环焊接而成,每个小环外又有小焊珠一圈和大焊珠5颗,其上再各嵌珍珠10颗,28个金质球形链珠由金线穿起。 项链的下端是一个大圆金饰,上面镶嵌一块晶莹的鸡血石,在鸡血石四周嵌有24颗珍珠。 这条项链是十七世纪西亚皇宫里的宝物,用价值连成形容也不过份。 玫瑰把项链交给我,我又双手交给了康纯熙。 康家的人让康纯熙把盒子打开,都围上来看。 康家人都是识货的,一看这条珠光闪闪,璀璨夺目,都发出啧啧的惊叹声,“好东西呀,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 但是康纯熙似乎对这条价值连城的项链没什么兴趣,懒懒地看了一眼拿在手里就像拿着一块废铁似的。 她对玫瑰手腕上的一条银手链产生了兴趣。 这条银项链是一次我和玫瑰出差时,我给玫瑰买的。 它不但做工精致,设计也非常精巧,手链的末端坠着两只银光闪闪的小兔子,这两只小兔子的内心是风铃设计,一旦碰到一起就会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 当初,玫瑰见到这串手链就非常喜欢,所以,我买给她的。 玫瑰一直戴在手上,每次她进我的办公室,听到两只小兔子撞在一起的声音,我就知道是她来了。 康纯熙目光闪闪地问玫瑰,“玫瑰姐姐,你这条手链很好看呀,可不可以送给我呀?” 玫瑰一听康纯熙给她要这条手链,多少有些慌,忙说:“这个不值什么钱,而且是旧的……” 康纯熙马上说:“我就喜欢这个,你能送给我吗?” 还没等玫瑰说话呢,她把手中那条价值连城的项链送给玫瑰,“要不然,我拿这个和你换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条项链价值连城,是我送给她的订婚礼物,而她却拿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着我的面要跟玫瑰手上的一条不怎么值钱的银手链换。 康行健的脸色有些难看,低声说道:“小熙,别开玩笑了。” 康纯熙一回头,非常大声的地说:“我没开玩笑,我就喜欢这个银手链。” 说着,问我,“胡先生,我可以用这条项链和玫瑰姐姐的手链换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脸上。 不得不说,我多少有些尴尬。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娶这个大家闺秀,我只想借用他们家族的力量搞定我目前面临的困境。 我马上说:“如果康小姐喜欢的话,当然可以。” 康纯熙双手把那条项链递到玫瑰的眼前。 玫瑰下意识地抚着那条银手链,有些不舍的样子,我笑着说:“玫瑰,你和康小姐换一下嘛,以后我再给你买一条好了。” 玫瑰极不情愿地褪下银手链递给康纯熙。 康纯熙并没有接,而是把手腕向前一送,“玫瑰姐姐,你可以帮我戴上吗?” 玫瑰没办法,只好给她戴上。 康纯熙似乎非常兴奋,她又打开那个项链盒子把项链从里面带出来,“玫瑰姐姐,我也给你戴上吧?” 康纯熙双眸热情似火。 众人目光积聚地看着玫瑰。 玫瑰万般无奈,只好拢了下头发,让康纯熙替她戴上那串价值连城的项链。 戴完了项链,康纯熙喜滋洋结端详了一下,点点头,“玫瑰姐姐,你戴上这条项链真好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不可以天天戴着呀?” 玫瑰只得礼仪性地点点头,“好的。” 康纯熙马上上前亲了玫瑰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康行健为了打破尴尬,马上说道:“行了,我们谈一下正经事吧。小胡呀,我听说你现在生意上有了点麻烦,我们两家现在既然已经成了亲家,那你们的公司的问题就是我们家的问题,你放心好了,我会派世辉做为你们公司的代表替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 我一听他这话,非常兴奋,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有了康家人替我解决这个问题,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马上说:“能这样最好了,我可以聘请康先生做为我们公司的高级副总裁,具体的事宜,您可以和玫瑰协商” 康世辉一脸兴奋,马上站起来向玫瑰伸手一只手,说道:“万小姐,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你放心好了,我们双方合作一定会……” 玫瑰站起来正要和康世辉握手。 康纯熙突然站起来,拦住她的手,对康世辉说道:“二叔,我想当这个高级副总裁。” 众人顿时全懵了,包括康行健在内。 康行健皱皱眉头,不悦道:“小熙,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别太任性了,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经商吗,怎么……” 康纯熙突然抱住康行健的脖子,撒着娇说道:“爷爷,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学一点商业方面的本事,以后好替康家工作吗,怎么,今天我听你的话,你又不同意了呢?” 康行健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似乎是看出了些什么,一脸愠色地说:“你一个教书的,什么也不懂,怎么……” “爷爷,我就是什么不懂,才要和玫瑰姐姐学习嘛,你瞧玫瑰姐姐是凯旋集团的总裁,掌管着这么大的集团公司,一定会成我为最好的老师,是不是呀?” 她的话,在逻辑上一点瑕疵也没有,非常严谨。 康家人都小声地议论着,都对康纯熙今天的种种反常举动有些不解。 康世辉更是一脸的怒色,他强忍着怒气,轻声道:“小熙,我们两家合作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会出大问题的,你不许胡闹!” 康纯熙看了他一眼,说道:“二叔,凯旋集团的当家人是我的未婚夫,我是她的未婚妻,我们俩个合作能出什么问题呀,退一万步说,就算会出什么问题,也是肉烂在锅里,一家人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我觉得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是不是呀?” 她的逻辑带是那么严谨。 康世辉尴尬地看了看康行健,似乎是想请他来裁决这件事。 康行健想了想,突然一笑,说道:“小熙呀,既然你有这份心,那爷爷就成全你,不过,你一定要好好地干,你要是干不好,我随便会换人的。” 康纯熙亲了康行健一下,“爷爷,你放心好了,我跟玫瑰姐学习能有什么干不好的,就算是干不好,玫瑰姐会随时指点批评的,是不是,玫瑰姐?” 她目光灼热地看着玫瑰。 玫瑰似乎是遇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棘手问题。 愣了一下,她无奈地点点头,“是的,我会,我会和康小姐好好合作的,请康老先生您放心。” 从康家出来,我先把杨教授送了回家,然后我载着玫瑰往公司走。 一路上,我们俩个什么话也没说,都觉得遇上了一件从未预料过的棘手问题。 快到公司时,玫瑰苦笑着对我说:“文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呀?” 我无奈地点点头,“是有一点儿,不过,我们现在有求于人家,也没什么办法,你先敷衍一段时间,等他们把我们的问题解决了,咱们再想其它的办法吧。” 玫瑰点点头,“嗯,也只能这样了。” 玫瑰为了迎接康纯熙这么高级副总裁,专门给她布置了一个高级办公室,还给她配了两名秘书。 康纯熙来了之后,对自己的办公室很不满意,要求和玫瑰一个办公室,并且拒绝了两个秘书。 玫瑰无奈地说:“康小姐,你现在是我们公司的高级副总裁,我们高级副总裁就一定得有自己的办公室和秘书,这是公司的规定。” 康纯熙固执地摇头,“我不管什么公司的规定,我就要和玫瑰姐你一个办公室,我可以不做什么高级副总裁,我可以做你的秘书呀。” “这怎么可以呢,这绝对不可以。”玫瑰也很坚持。 康纯熙转向我,“董事长,我的要求过分吗?” 她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可是,她温柔的腔调里分明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意思,一定要我答应她。 没办法,我只好对玫瑰说:“行了,玫瑰,人家康小姐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你就在你的办公室里添张桌子,就可以了。” 玫瑰见这么说,也只好点头答应。 没想到,康纯熙又提出一个要求,她对玫瑰说:“玫瑰姐,我还要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要求?康小姐您说,如果不是太过分,我会答应的。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康小姐,你叫我小熙,可以吗?” 康纯熙的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玫瑰尴尬地说:“这个……不太合规矩吧,毕竟我们这是公司,大家相互之间的称呼要正式一些……” “那我退一步,我们私下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和我一起的时候,可以吗?” 康纯熙的确是退了步,可是她退的这一步把玫瑰逼进了死角。 玫瑰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媒体爆出我和康家小姐订婚的消息,另一家经济媒体爆出康家大小姐康纯熙就任凯旋集团高级副总裁的消息。 这两个消息应该是康家人爆出的。 第503章 要出大事 他们家之所以主动爆出这个消息,应该是想把让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更自然一些。 果然,几天后,我们那个黄金冶炼场的批文在康家人的运作下得以顺利下发了。 我和康家人联姻的事,在业内激起了强烈的波澜。 一些以前瞧不起凯旋集团的一些传统大企业、大公司也纷纷表示要与我们凯旋集团合作。 几天后,康纯熙给我送来了一张康家举办的慈善酒会。 前些天,南方几省发大水,全国人民都纷纷捐钱捐物。 康家为了在天卫市商界迅速打开局面,就和一些基金会搞了这次慈善募捐酒会。 我一直觉得康家以这种方式和我联手用意颇深,尤其是那个康世辉,我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让人不安的东西。 所以,我不想和他走得太近,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所以,我马上把财务总监叫来,让她开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康纯熙。 康纯熙看着那张支票问我,“董事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马上说:“这种事,我们凯旋集团是要出一分力的,你是我们公司的高级副总裁,你就代表我把这笔钱捐了吧。” 她目光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二叔的意思是不光让你捐钱,也让你出席。” 我皱皱眉头,“康小姐,我这个人不喜欢参加这种会议,而且你也看到了,最近冶炼厂那边的事情太多,我恐怕没时间。” 她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我,“我爷爷不希望我们康家在外面太过锋芒毕露,所以,我二叔的意思是希望以咱们凯旋集团来牵头。” 我犹豫了一下。 她继续说:“董事长,举办酒钱方面由我二叔的公司出,但是名义上要以凯旋集团为主办方,你这个主办方的当家人不出席,场面上的事,说不过去呀。” 正这时,玫瑰走进来。 康纯熙马上把慈善酒会的中跟玫瑰说了一遍。 玫瑰想了想,对我说:“文哥,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办这次慈善募捐酒会,而且我认为不但名义上由我们主办,资金方面也由我们凯旋集团来出。” 我愣住了。 玫瑰这个人和我差不多,也不太喜欢弄些虚的事情,该捐钱捐钱,弄这些幺蛾子、假招子干啥呀? 我没想到这次她竟然要求我不但要参加这次慈善募捐酒会,还要由我们凯旋集团出钱主办。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我相信玫瑰的智慧,她要我出钱主办,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所以,我就同意了,让康纯熙回去告诉她二叔,我不但会主办这次慈善募捐酒会,办酒会的钱也也由我们凯旋集团出。 康纯熙点点头走了。 康纯熙一走,我马上问玫瑰,“玫瑰,你这是唱的哪出呀,咱们捐点钱就得了呗,为什么还要主办呀?” 玫瑰说:“文哥,我刚刚查了一下那个康世辉底细。康家几代人都是读书人,可就这个康世辉不喜欢读书,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经常惹事生非,所以被康行健给赶出了家门。” 我指指对面的椅子,“玫瑰,你坐下说。” 玫瑰坐下,继续说道:“后来他就出国了,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在国外混出些名堂,公司的名气也很大。 问题是:他在国外的生意本来做得好好的,不知什么原因,一下就全部垮了,我怀疑他们和一些不地道的神秘集团有勾结。 国外的商业集团非常介意和那些神秘集团有勾结的商业公司,所以把他们踢出了圈子。” “啊?”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康世辉是这种来历。 玫瑰继续说道:“康世辉回国后,竭力跟各大公司集团、各行业大佬主动联络想跟他们合作,但是,可能是这些大佬也知道了他的底细,都不敢和他合作,所以,他才找到了我们。 这次搞的这次慈善酒会应该是想在天卫市打开局面,可是如果他们出钱,而我们又是名义上的主办方的话,很有可能影响了我们在各界大佬心目中的形象。” 我皱皱眉头,“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就不搭理他们不就完了,为什么还要办这种慈善酒会呢?” 玫瑰耐心地劝道:“文哥,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灾情,我们也应该出一分力的,原来我就打算要办一个慈善酒会的。” “出力就出力嘛,捐点钱不就行了嘛,为什么非要搞什么慈善酒会呢?” “文哥,我们和康家刚刚合作,人家刚刚帮了我们大忙,人家提出合作要求,我们断然拒绝了,这会让我们别的合作方觉得我们办事不讲究,但是如果由我们来主办,而且和康家没什么关系,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玫瑰说服我了,我只得同意主办这个慈善酒会了。 为了扩大这次慈善酒会的影响力,我给江依燕打了电话,让她拉一些娱乐圈的漂亮小姐妹帮我捧捧场。 江依燕痛快地答应了。 慈善酒会是在凯旋集团的展览大厅的展示大厅召开的。 按照玫瑰的意思,我们并没有采取发请柬的方式邀请客人,而是用广告的方式,在几大媒体在打了几个广告,希望有意捐献的人参加。 让我没想到的是:来的人非常多,有不少是商业界的大佬,包括东手林东眠父子,南燕于佑友父女。 康世辉也来了,他坐在最后面一脸的阴郁之色。 据康纯熙传给我的消息,因为我不用他来运作这次慈善酒会,他非常不高兴,但是,他来是来了。 在他的身边坐着一个面容清瘦,一脸病容,但是双目精光四射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我从来没见过,但是从他和康世辉坐在一起的样子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 而且他手中也拿着一张拍卖牌。 整个会场布置得像一个拍卖会的样子,客人们都坐在下面,两边摆着两排酒水和小点心。 在酒会的舞台上,江依燕的几个明星小姐妹又跳又唱,把现场的气氛搞得很浓烈。 客人越来越多,多得让我有些意外,而玫瑰的神色好像有些紧张。 玫瑰是为大场面而生的,以前不论什么大场面她都是泰然自若,应付自由的,而且她今天穿得非常漂亮。 我轻轻地用胳膊碰了碰她,小声地问她,“玫瑰,你怎么了,紧张什么呀?” 她小声地在耳朵边说道:“文哥,我怎么觉得要出什么大事呀?” “出大事,出什么大事?”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预感到会出大事,你看,来了这么多不速之客。” 我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玫瑰,不怕,有我在呢,有我在不管出什么大事,我们都可以应付的。”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好的,希望我的预感是错的。” 歌舞表演结束了。 下面应该拍卖善品了。 主持拍卖的就是玫瑰。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又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玫瑰,该你上场了。” 玫瑰点点头,稳步走上场,对着台下的客人们沉稳大气地说道:“各位来宾,很高兴各位能够参加这次慈善拍卖酒会,今天的拍卖品是由我们凯旋集团董事长胡凯文先生捐出的由他珍藏的十件精品,今天拍卖出的善款成交价的百分之二十,都会用来做慈善善款!” 下面马上响起一片的掌声。 第一件折品是一件宋代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 这件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通体满施天蓝釉,鹅颈瓶造型优雅,折枝莲花线条自然洒脱,口沿釉薄处露出细腻的香灰色胎,给人非常恬静优雅的感觉。 玫瑰介绍道:“各位来宾,汝官窑是北宋哲宗、徽宗时期的御制官窑,存续时间只有20多年。汝瓷工艺至今已经失传。 大家知道,宋代时对汝官瓷的管理是极其严格的,未能入选宫廷的次品不得流落民间,一定砸碎深埋,因此传世汝官瓷极少,所以,这件拍品是极其珍贵的。 这件拍品的底价是两千万,每一拍五十万,下面开始竞拍!”然后向拍卖师示意了一下。 拍卖正式开始,拍卖师举着拍卖锤向下面喊了一声,“两千万,有没有加价?” “两千零五十万。” “两千一百万!” 两千一百五十万!“ …… 下面的人纷纷叫价。 下面的有许多行家,都知道这个瓶子的价值,所以,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拍到了一亿两千万,还有七八个人在竞拍。 又过了一会儿,价格到了一亿五千万时,只剩下两个人在竞拍了,一个是南燕于佑友,一个竟然是欧阳爽。 我看到欧阳爽也来了,多少有些意外。 刚才,客人们入场时,我并没有发现她。 两个人你争我抢,慢慢地把价格拍到二亿。 当价格拍到二亿三千万时,欧阳爽非常潇洒地举起手中的牌子喊了一声,“两亿五千万!” 所有人都纷纷向后张望,都在小声议论。 “这个女孩子是谁呀,怎么没见过,这么有钱,一出手就是两亿五千万?” “她你都不认识,她是欧阳云的闺女呀,叫欧阳爽。” “怪不得。” 拍卖师举起拍卖锤问,“这位女士出价两亿五千万,还有没有人加价,还有没有人加价?” 拍卖师向于佑友那边看了一眼,于佑友一脸的沮丧,狠狠地瞪了欧阳爽一眼,但是并没有再举拍卖牌。 拍卖师喊:“两亿五千万一次!两亿五千万两次!两亿五千万……” “三亿!”人群中有人声音不大地喊了一声。 他这一声虽说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像在人群中炸响了一个炸弹,所有人纷纷回头看,想看看这个一出手就是三亿的人是谁? 第504章 康家大少 我也跟着扭脸看这个一出手就是“三亿”的人。 这个人正是康世辉身边的那个高瘦的年轻人。 全场的人都盯着这个年轻人看纪看,都在想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喊出一个叫人震惊的价格。 拍卖师又问欧阳爽,“这位小姐,你还要加吗?” 欧阳爽怒气冲冲地瞪了那个年轻人一眼,摇摇头放弃了。 那个年轻人站起来向欧阳爽面带笑容,做了个优雅的歉意动作,一看就是喝洋墨水,吃洋面包长大的主儿。 拍卖师一指年轻人,“这位先生,这个宋代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是您的了?” 说着重重地落了一下锤。 在他落锤的一瞬间,大厅里掌声响起。 在商场上,大家最看重的是实力和背景,而不是年纪。 工作人员拿着确认书走过去,年轻人很潇洒地在上面签了字。 接着是第二件拍品。 第二件拍品是“杨州八怪”之首的金农的一幅传世名画——《菩萨妙相图》。 拍卖师指着大屏幕上面的画作,介绍道:“金农,清代著名书画家,杨州八怪之首。 最擅长“游丝描”、“金错刀”的风格,名气超过郑板桥。此画为金农54岁所绘,是金农的传世之作,世间罕有,底价五千万,每次叫价五十万,现在开始竞拍。”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欧阳爽随即举起了手,“六千万!” 她竟然一下叫价一百万! “六千二百万!” “六千三百万!” “七千万!” 价格一步一步地被人抬起来。 欧阳爽一直跟着,只要有人叫价,她马上加一百万。 慢慢的,竞拍的人就少了。 欧阳爽一直遥遥领先。 全场的氛围都被欧阳爽给带动起来了,那些弃拍的人虽然不再竞拍了,但是都看着欧阳爽。 当欧阳爽把价格抬到一个亿时,没有人竞拍了。 拍卖师举着拍卖锤高声喊道:“这个小姐叫价一亿,还有没有哪位加价?” 全场静默,没有人应声。 拍卖师又喊:“一亿第一次?” 没人出声。 “一亿两次?” 没人举手。 “两亿!” 一个轻脆而果敢的声音! 所有人把目光落在那个出声的人脸上,又是康世辉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全场发出一阵轻微的惊讶。 这个年轻人的手笔实在是太大了,一出手就加一个亿,很明显他是志在必得。 欧阳爽赌气似的一举手中的竞拍牌,“二亿一千万!” 年轻人轻轻一笑举起了手,“二亿五千万!” 说完还挑衅性地瞟了欧阳爽一眼。 很明显,他今天是跟欧阳爽杠上了。 这幅画虽说非常好,但是它不值二亿五千万,这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 “二亿六千万!”、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欧阳爽再次举起了手。 “三亿!”年轻人轻轻举手。 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在乎钱。 全场惊呼一片。 又去看欧阳爽。 欧阳爽气得脸都紫了,她一举手,“三亿一千万!” “三亿五千万!” 年轻人举手。 全场人再次惊呼,并且议论纷纷,“这哪是惊拍呀,这完全就是烧钱嘛,这个年轻人是谁呀,怎么这么有钱呀?” “不知道呀,从来没见过。” 欧阳爽被气得像一个气球,她突然站起来,举着手高喊了一声,“四个亿!” 她旁边的两个随从拉扯着她,似乎在劝她不要这么任性,可是欧阳爽根本不管,推开了两个随从。 这回,大家都看向了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沉默了。 欧阳爽高声叫喊,“你再装b呀,你再装b呀!怎么怂了?” 年轻人幽幽一笑,站起身对欧阳爽很潇洒地做了个“让给你好了”的的动作。 工作人员拿着 而且这次他想利用欧阳爽,打响道格拉斯名气的计划,也都达成了,也就不用在玩下去了。 几个人对着欧阳爽嗤嗤窃笑,他们都知道欧阳爽买贵了。 工作人员拿着确认书走过去让欧阳爽签了字。 欧阳爽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被这个年轻人给耍了,两个随从在她耳边小声地耳语着。 我身边的几个人也在小声议论,“欧阳云那老小子精明了一辈子,怎么生出这么个傻丫头呀?” “是啊,到底是年轻人呀,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做事这么莽撞、冲动,用不了几年,她就把得老本儿全给赔光了。” 欧阳爽应该也听到了别人的议论,她气得满脸发紫,却又无可奈何,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那个年轻人。 我看了玫瑰一眼,发现她正跟康纯熙小声地说着什么。 我向她招了招手。 玫瑰走了过来。 我指了指康世辉旁边的那个年轻人,问她,“这小子是什么来路呀?” 玫瑰压低了声音说:“我刚刚问过康纯熙了,康纯熙告诉我他是康世辉的儿子康兆伦。” “康世辉的儿子?” “是。” “这小子这是要干什么呀?” 玫瑰想了想,“估计是为了显示康家的实力吧。” “康行健不是不让他们康家子孙……” “这个康兆伦是米国人,而且他和他爸一起清除族谱了,康家人现在不认他是康家的子孙。康纯熙刚才跟我说,他和一个叫什么‘世界之手’的组织不清不楚的。” “世界之手?”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玫瑰看到我吃惊的样子,问我,“怎么,文哥,你知道这个组织?” “我何止知道,我还和他们打过交道呢。这个组织和‘鹰盾组织’一样,都是实力非常强的神秘组织,而且他们俩个是死对头。”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欧阳爽也是来自国外的,而且手中的钱也是不清不楚的,有人还说有神秘组织在背后支持她。 刚才,看这个康兆伦这么杠欧阳爽,难道欧阳爽是‘鹰盾组织’的人。 想到“鹰盾组织”,我马上想到了索菲亚。 第三件拍品是一件西周时期的饕餮纹青铜尊。 当几个工作人员把这件青铜尊抬上台时,大厅里的人所有人全惊呆了,几个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舞台上的投影幕布上出现了几张这件青铜尊的相关介绍和图片。 青铜尊的体侧装饰有四道镂空扉棱,从上至下将圆形器体分为四个部分。 主体花纹为高浮雕兽面纹,身上巨目利爪,狞厉凶猛。口沿和圈足部位的纹饰,分别为兽形蕉叶纹和相对简单的浅浮雕兽面纹。 整器的装饰以雷纹为地,部分采用三层花的装饰手法,看起来华美瑰丽。 这件青铜尊的造型有既有原始图腾的天真,又有厉鬼般的狰狞、还有谶语般的谲秘、苍松般的威仪、通体散发着一种“狞厉之美”。 尤其是在青铜尊底部有12行共122字的铭文。 铭文对于古青铜器是非常重要的,像这种超过100字铭文的东西,价格要比没有铭文的翻三个跟头。 这件东西是国宝中的国宝,下面的人情绪激动地小声议论着。 “我的天呀,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幸看到这种宝物,今天真是没白来呀。” “是啊,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胡凯文那小子,怎么本事这么大呀,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种国宝中的国宝呀?” 下面的拍客激动,拍卖师也跟着激动,他举着拍卖锤情绪激劝地喊道:“各位来牢记西周时期的饕餮纹青铜尊,有122个铭文,底价三亿,每次叫价五百万!” 下面的拍客们一片哗然,一个人满脸讶异在感叹道:“三亿底价?我的妈的,这也太贵了?” 另一个人很不屑地说:“你懂不懂呀,这是西周的东西,不要说有一百二十二个铭文,就是没铭文这件东西最少也值一亿五千万,现在有这么多铭文,少说值也值四亿五千万!” 他右边的一个人,马上纠正道:“你懂不懂呀,你看看造形,这纹饰,这明显是西周王家的东西,这东西要是少了六个亿,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他们在这热火朝天的议论着,价格也一路飙升,一会的工夫已经拍到六亿了。 刚才那个人得意地说:“瞧见了没有?是不是六亿了,是不是六亿了?” 当价格升到七亿的时候,剩下的人又只剩下了欧阳爽和康兆伦两个人了。 欧阳爽是五百万,五百万地加,而康兆伦则是一千万,一千万地加。 两个你举牌,我举牌,整个大厅变成了两个人的战场。 整个战场上虽不见血腥四溅,却也是刀光剑影。 康兆伦加到九亿时,欧阳爽停了下来,和身边的两个随从小声地议论着,似乎在商量要不要再加。 一个随从掏出手机,似乎在给谁打电话请示,而欧阳爽则是咬着牙,一脸的怒气盯着康兆伦。 拍卖师举着拍卖锤高声喊:“九亿,第一次!还有没有加价儿的?” 所有人都盯着一脸怒容的欧阳爽。 一个年轻人煽风点火道:“欧阳总,怎么着,跟她杠呀,你还差这点钱吗?输啥不能输了气势,跟他干到底!” 年轻人则满脸的微笑看着欧阳爽,好像吃定欧阳爽了似的。 欧阳爽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小胸脯气得一耸一耸的。 拍卖师看着她,高喊了一声,“九亿,第二次,还有没有加价的?” 欧阳爽突然一举手,高喊了一声,“十亿!” 第505章 无影无踪 欧阳爽的那个随从上前拉住欧阳爽,似乎对她的任意出价很不满,举着手机向她说着什么。 欧阳爽一把推开她,“这事儿我就决定了。” 又指着康兆伦高声喊:“臭小子,来呀,来呀,跟老娘杠呀!” 拍卖师非常兴奋,他指着康兆伦,“这位小姐出价十亿,您还要不要加价儿呀?” 康兆伦盯着拍卖师,似乎有些紧张,并没有继续出价儿。 欧阳爽得意地喊道:“刚才你不是挺牛掰的吗,怎么怂了,我告诉你,今天老娘跟你拼到底了,你加多少钱,我再多加一千万!” 康兆伦和康世辉耳语了几句,父子二人似乎都有些犹豫不决,看表情康世辉好像不想再和欧阳拼了,但是康兆伦似乎还要加价儿。 拍卖师喊了一声,“十亿第一次,还有没有人加价儿的?”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康兆伦的脸上。 “十亿第二次,还有没有人加价的?” 康家父子还要商量。 “十亿第三……” 拍卖师举起了拍卖锤,刚要落锤。 康兆伦突然一伸手,“十亿五千万!” 欧阳爽可能以为康兆伦不敢再加了,没想到他一加就加了五千万。 她马上挥着牌子有些失态地喊:“十亿六千万!” 康兆伦应声喊道:“十一亿!” “哗!”全场一片惊呼。 所有人都转过脸看着康兆伦。 没有人出声,没有人说话。 大家都非常清楚,这个年轻人疯了。 这尊青铜尊的确很值钱,但是它再怎么值钱也绝对不到11亿。 而这个年轻人不像是傻瓜,他出这么重的手。 只有三个可能。 一个可能他是个傻子,另一个可能他是个疯子,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年轻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很显然,这个年轻人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极有可能他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拍卖师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他战战兢兢地说:“十一亿,十一亿,还有没有人加价的,还有没有人加价?十一亿,第一次,十一亿,第二次……” 欧阳爽的眼睛里冒出了疯狂地火焰,她又要举手加价,她的两个随从拉住了她,把她给架了出去。 欧阳爽本来又瘦又小,两个人很轻松地把她给架走了,全场人发出一阵的哄笑之声。 拍卖师喊了一声,“十三亿,成交,恭喜这位先生,这件饕餮纹青铜尊是您的了。” 全场一片掌声。 康兆伦很帅气地站起来,向众人挥手示意。 两个记者冲上前,把话筒伸到他面前,“请问这位先生,你为什么连连出重手,你有什么别的用意吗?” 康兆伦微微一笑,“我没别的意思,我是康家的子孙,我只是想为慈善事业贡献一点微薄的力量而己。” 这次拍卖会之后,各大媒体连篇累牍地进行了报道。 这些媒体虽说报道是这个慈善酒会,但是报道有关康兆伦要在整个篇幅的一大半儿。 整个天卫市都知道了康家这位大少爷康兆伦。 有几家媒体还专门对他进行了专门的采访报道。 如果康世辉办这个慈善酒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儿子脱颖而出的话,很明显,他的目的达到了。 几天后,康纯熙转达了康兆伦的消息,他要请我吃饭,要跟我谈一下和我合作一起开一家当铺和一家信托的事。 我一直有开一家当铺和一家信托公司的想法。 有时候,我做生意需要资金周转,就用我的藏口去当铺借一些钱,但是当铺经常会把价格压得很低,收取高额的手续费,有时手续费竟然高达三分之一。 如果,我自己开一家当铺和信托公司的话,这方面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所以,我就同意和他见面了。 我和康兆伦刚谈了几句,就看见欧阳爽带着一群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呢,欧阳爽冲上来抓住康兆伦的头发,对着他脸就是一拳。 我大声喊:“欧阳爽,你这是干什么呀?发什么疯?” 欧阳爽一指我,厉声喝道:“你少废话,这事跟你无关,你一边呆着去!” 两个大汉冲上来把我按在椅子,把一把短刀横在我的脖子上。 饭店里的其它食客和服务员吓得全跑了。 康兆伦带了两个保镖,两个保镖冲了过来要救康兆伦。 欧阳爽抄起一把椅子扔了过去,砸在一个保镖的头脑上。 “哗啦”一声。 椅子碎成几块把那个保镖给砸倒了。 另一个保镖还要往前冲,康兆伦向那个保镖挥挥手,“我没事,我没事,不要动,不要乱来,咱们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退下,退下。” 欧阳爽挥手给了他一巴掌,冷声说道:“你不跟女人一般见识,老娘专的你这个贱男!” 说着又给了康兆伦一拳。 这一拳正打在康兆伦的嘴上,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我大声地说:“欧阳爽,你给我住手,今天是我请客,你打我的客人,太不给我面子吧?” 欧阳爽一拍桌子,指着我,“胡凯文,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来教训教训这小子的,你要是敢多管闲事,我也顺便教训你一下!” 康兆伦掏出手强绢抹了抹嘴角流出来的血,向我摆了摆手,“胡先生,没事儿,没事儿,以前我在米国混时,经常让人打,我回国以后,还没让人打过了,痛快,痛快!” 一听话音儿,这小子也是个滚刀肉。 欧阳爽也是个三青子。 这两位算是针尖儿对麦芒,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了。 欧阳爽揪着康兆伦的衣领子,“康兆伦,那天你让我当众丢脸,今天你必须给我下跪认错!” 康兆伦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欧阳小姐,别说你,就是我爸,你爷爷我都没跪过,别说你一个小黄毛丫头。” 康兆伦看着欧阳爽,一脸没有任何感情光彩的表情,这表情似乎洋溢着无尽的杀气。 欧阳爽的几个手下高声喊:“跪下,跪下!” 康兆伦立而不跪,欧阳爽一脚踹在康兆伦的腿窝上,喝了一声,“给老娘跪下。” 康兆伦轻轻地举了一下手。 突然,整个酒店的灯全灭了,四周全是一片漆黑。 哗啦!哗啦!一阵碎玻璃的声音传来,接着我就感觉到似乎有不知多少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噗通!” “噗通!” “噗通!” “啊!” “啊!” “妈呀!” 因为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整个屋子里杀气四溢,血气冲天! “汩!汩!” 响了两声敲桌子的声音。 几阵疾风似乎是飞了出去。 接着,屋子里的灯全亮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的人,全是欧阳爽带来的那些人,而欧阳爽则被康兆伦的两个手按一左一右地按跪在地上,两人中的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刀,刀尖顶在欧阳爽的后脖梗上。 我的功夫和能力也算是了得了,可是刚才我完全没看出来进来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把欧阳爽的这些人给打倒在地。 这其中只不过两分多钟,这些人在不到两分多钟就把这么多人干净利落地放倒在地,那功夫不是一般得了得。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如同鬼魅一般。 康兆伦慢慢地站起身,走到欧阳爽面前,蹲下来伸手很轻佻地捏起了她的下巴,“欧阳小姐,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自从我混江湖以后,我就发过誓,谁敢打我康伦的耳光,我一定得让她死,刚才你打了我耳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说着伸手一推欧阳爽的前额。 欧阳爽不服气地啐了康兆伦一口,“你要是敢动我,我保证三天内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康兆伦眉头一皱,满脸冰霜。 一个保镖掏出手帕递给他。 他擦了擦脸上欧阳爽刚才吐的口水,一字一句地说:“我本来想让你死个痛快,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让你生不如死!”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脸上的杀气,见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怖感。 康兆伦向一个保镖淫淫地瞟了一眼,猥琐地笑道:“你们俩不是一直说这几天没玩女人吗,现在这个娘们儿归你们俩了,我告诉你们呀,我打听过了,这个小娘们儿还是个没经过男人手的雏儿呢。” 两个保镖一脸的狂喜,“谢谢老板。” 一个保镖背起欧阳爽就要往楼上走。 “慢着。”康兆伦喊了一声,“上楼干什么,就在这里,在桌子上办!你们办事儿,我看,不,我和胡先生看。” 说着,阴险地向我挤挤眼睛。 一个保镖把桌上的盆子什么稀里哗啦地扫到地上,双拽出一块新桌布重新铺在桌子上。 另一个保镖撕开了欧阳爽的上衣,往地上一扔。 欧阳爽的上衣是一件很薄的小衫,被那保镖一撕就扯成了几片,欧阳爽惊恐地叫了一声,“你们这些流氓!你们要是敢动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让你们死得很惨,惨不忍睹!” 欧阳爽虽然喊得很嚣张,但是她的脸上,眼神里全是惊恐之色,浑身上下抖成一团。 一个保镖把欧阳爽抱到桌子上,欧阳爽拼命挣扎。 保镖对着她的脸狠狠地打了一拳,“三八,给老子闭嘴!” 血,顺着欧阳爽的嘴角流了出来。 欧阳爽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意思很明显,她是在向我救助。 第506章 爷们儿干的事 我犹豫了3秒钟。 我要不要救她? 我能不能救她? 康兆伦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3秒钟后,我决定试一下。 虽说,这个欧阳爽不是我的朋友,但是再怎么说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女孩子。 这么多男人以这种方式对付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子毕竟不怎么地道。 我站起来,大喝了一声,“住手!” 我冲过去使劲扒拉开那两个保镖,脱下上衣给欧阳爽披在身上。 欧阳爽双手抓着我,浑身瑟瑟发抖。 两个保镖立即摆出一副要我和动手的架式。 “喂,胡先生,你最好少管闲事!” 我冷冷地瞅着他们,“怎么着,想跟我动手?你们俩有那两把刷子吗?来来来,我单手对付你们俩个。” 两个家伙跃跃欲试,就要跟我动手。 康兆伦走过来,挥手制住了两个保镖,转过脸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怎么着,胡先生这是要替这个三八出头?” “不是我要会她出头,是我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妥,不是爷们儿干的事儿。” “胡先生,刚才你也看到了,是她带着一群人来挑衅我的,是她出手在先。” “康先生,我长眼睛,我看得见,如果你和她动手打,我没有什么二话,可是现在你们不是要打她,这不合乎江湖规矩,这样吧,康先生,算是给我胡某人个面子,让她走吧。” 康兆伦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胡先生,面子我是想给你,可是这个三八刚才这样不给我面子,就这么让她走了,我的面子恐怕也……” “这个不难,咱们按江湖规矩来,三天后,让她在醉仙楼摆一桌赔罪酒,让她端茶赔罪,你看如何?” 康兆伦盯着欧阳爽。 我大声地对欧阳爽吼道:“欧阳爽,你看行不行,三天后,在醉仙楼,你桌赔罪酒?” 欧阳爽比较年纪小,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听我说这么,连忙点头,“行。” 我点点头,又去看康兆伦。 康兆伦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恨恨地说:“小三八,你跟我听好了,今天要不是胡先生给你说情,我今天非让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不可,行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我打电话把外面的司机叫进来,让他把欧阳爽送回家。 我继续坐下来和康兆伦谈合作的事情。 等我回到公司,接到欧阳爽给我发来一个短信。 短信上只有两个字:谢谢。 对于三天后的这场赔罪酒,我多少有些担心。 我对欧阳爽这个女孩是比较了解的,她这种女人,是典型地吃软不吃硬,你让她低头,比杀了她都难。 当时,她之所以答应是吓得六神无主,再说了,她的身后可是有“鹰盾”的势力支持。 索菲亚同样也不是那种吃素的女人。 如果三天后,欧阳爽不摆赔罪礼,我恐怕就得被啪啪打脸了。 我想了想,给欧阳爽回了一条信息:希望你能按说好的摆酒,不要打了我的脸。 我用词很谨慎,没敢说“赔罪酒”担心刺激到欧阳爽。 等了半天,欧阳爽并没有回复我的信息。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到了第三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我给欧阳爽打电话,她的手机是关机的。 我正在生气。 康纯熙走进来,把一张请柬递给我,“我三哥今天过生日,给咱们俩发了请柬,晚上八点,你准备一下。” 因为我还在生气,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来,问她,“你三哥是谁呀?” “康兆伦呀,在我们家族里男丁他排行第三,所以,我得叫他三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过生日,我为什么要去呀?” 康纯熙的秀眉一挑,“你是我的未婚夫,当然要去啦。” 我这才反应过来。 本来,我不想参加康兆伦什么生日宴,可是,我现在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得给人家讲清楚。 另外,不管是真是假,我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康纯熙的未婚夫,从礼节上讲,是应该去的。 所以,我就同意了。 晚上八点,我和康纯熙一身盛妆参加了康兆伦的生日宴,大多是康家晚一辈的人。 康纯熙带着我和康家的人很热情地聊着。 此时的她和我并肩而行,一副很温柔亲昵的样子。 她之所以这样是想向康家这些人表示我和她的关系非常好。 前些天,她告诉我,康家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怀疑我和她关系是不是所谓的未婚夫妻关系。 所以,康纯熙才竭力装出这副和我甜甜蜜蜜的样子,忽悠她的这些家伙。 我正和一个康家人聊着。 康兆伦端着一杯酒走过来,对康纯熙笑容可掬地说:“小熙,能不能把你的未婚夫借我一会儿呀,我想和我的妹夫聊几句,可以吗?” 康纯熙点了下头。 康兆伦带着我来到一个僻静之处,貌似亲热地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妹夫,我有一个非常不礼貌的问题想问你一下,可以吗?” 我以为他是想问我欧阳爽为什么不摆赔罪酒的事。 我尴尬地点了下头,“当然可以。”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古怪的光芒,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地微笑,“我怎么发现你和我的这位堂妹不大对劲儿呀?” 他问的是我和康纯熙的关系。 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 我连忙反问:“哪里不对劲儿呀?” “我发现你们两个不像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妻的关系,倒像是一对路人。” “怎么像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妻呀,难道还得太太腻在一起呀?” 他摇摇头,向康纯熙那边瞟了一眼,对我说:“妹夫,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老实说,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堂妹有些不对劲儿。” 我心里一沉,这家伙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难道他发现了康纯熙的取向了吗?“ 我连忙掩饰道:“哪不对劲儿呀?” “我怎么觉得她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呀?你知道,我们康家可是大家族,我们康家世代书香,现在在京城有几个京官,要是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恐怕……” 我马上说:“康先生,你恐怕觉得错了,虽说你是她的堂哥,但是我是她的未婚夫,在这方面上,我要比你发言权。” 他又看了看康纯熙那边,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你和我堂妹睡过?” 我没想到他问这么露骨的问题,面露不悦之色,“康先生,你是小熙的哥哥,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些不妥呀?要不然,我让小熙来咽答一下你的这个问题?” 康兆伦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不,不用了,妹夫,我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己,你别在意。” 他赶紧换了个话题,“对了,妹夫,我记得三天前,那个欧阳爽不是答应今天摆酒向我赔罪呀,怎么我没听到什么信儿呀,你听到什么信儿了吗?” 我一时语塞。 康兆伦用逼迫的目光盯着我,“妹夫,当初我可是看着你的面子才放那个三八一马的,现在,她不讲究,不守江湖规矩,你是不是……” 我点了支香烟,慢悠悠地吸了一口,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康先生,放心吧,一天内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他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妹夫,好样的,一天内,我会听你信儿的,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了。” 说完,向我挤挤眼睛,“我去招呼别的朋友了,你自便。” 康兆伦刚离开。 康纯熙就走了过来,小声地问我,“你刚才跟他聊什么?” “你真想知道?” “当然,我看见她和你聊天时,老往我那边看,一定是聊跟我有关的话题。” “是跟你有关,但是我不大想说。” “为什么?”她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你非要知道吗?” 她有些急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儿,吞吞吐吐的,说嘛。” “她主要问了我两个问题,一、我有没有跟你睡过?二、你是不是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而且还说你们康家不能接受一个喜欢女人的女孩子。” 康纯熙陡然变色,“他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找他去!” 她转身就要去找康兆伦理论。 我一把拉住她,“康小姐,这里这么多人,你非要把事情弄得尽人皆知吗?有些事是越抹越黑的。” 她气咻咻的,“真是太讨厌了,我的事要他管,狗拿耗子。” 我想了想问道:“你们康家最近是不是要选你们这一代的当家人呀?” 她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我淡然一笑,“很明显嘛,他想当你们康家你们这一代的当家人,但是他不被你们康家人接受,而你们康家其它你们这一代的人除了你和他之外没有人愿意涉足商业, 所以,你现在应该成了他要打击的目标,只要把你的名声搞坏了,他就可以成为你们康家你们这一代的唯一当家人的人选。” 康纯熙生气地说:“我才不想当什么当家人呢,我之所以参与商业是为了玫瑰,我告诉他,就让他当这个当家人好了。” 我摇摇头,“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你让给他的,他不一定会接受,他更愿意让人家都认可他,而不是你让给他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你看呀……” 我刚要告诉康纯熙这二者的区别在哪里,突然看见三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这三个人其中的一个是欧阳爽。 今天是康兆伦的生日,她怎么来了? 第507章 大闹寿宴 我向康纯熙示意了一下,“对不起,我来了个朋友,我去应酬一下。” 我快步来到欧阳爽面前,问她,“欧阳爽,你怎么来了?” 她化着淡妆一脸妩媚,向我歪了歪小脑袋,“今天是第三天一,我是来向康兆伦赔罪来了呀,怎么,你不会忘了这件事吧?” “赔罪?你怎么跑到这里来赔罪来了呀?不是说好了……” 她妖娆地嗔了我一眼,“你这人呀,这么年轻,怎么跟个老古董似的,赔罪也不一定非按你说的那样嘛,我听说今天是那个康兆伦的生日,他过生日,我来吃过喜酒,顺便赔个罪,不行吗?” 她这话把我噎住了。 她说的没错,赔罪不一定非要去哪个地方摆酒,可是我怎么看她今天都不像是来赔罪,倒像是来复仇的。” 我太了解这个小丫头的性格了,不闹出点大事来,都不是她性格。 她要闹什么事呀? 我凑近她,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欧阳爽,我不得不提醒你,我知道你背后有人支持,可是这个康兆伦也不是善茬儿,人家身后是‘世界之手’,不比你们‘鹰盾’差多少。” 她亲昵地用手指戳了我脑门儿一下,“哟,胡凯文,你知道得还不少呀,连我背后是什么人支持你都知道。 你这是赶我走吗?你可别忘了,你可是答应人家,你当保人,保证我三天内把我和康兆伦之间的事搞定,我要是走了,你怎么搞定呀?” “你……”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刚才欧阳爽很暧昧地戳了我脑门儿一下。 这个暧昧动作让康家的那些人都用讶异的眼神看着我。 康纯熙也是一脸的不爽。 我向她苦笑摊了摊手,以示无辜。 欧阳爽突然亲昵地挽起我的胳膊就往里走,走到康纯熙面前停下了。 康纯熙盯着欧阳爽挽着我胳膊的手,冷言道:“你和我未婚夫是什么关系,为什么……” 欧阳爽看了看她,嫣然一笑,看了我一眼,故意做出一副柔情蜜意的样子:“我和他的关系呀……怎么说呢,他是……他是我和你堂哥的大媒人。” 欧阳爽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无异于在大厅里扔了一颗炸弹。 包括康兆伦在内,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康纯熙回头看了看康兆伦,脸上突然绽出一笑恶意的笑容。 康兆伦生气地走过来,怒不可遏地问道:“欧阳爽,你……你什么意思?” 欧阳爽轻轻地松开了我的胳膊,盯着康兆伦,一双眼睛里似乎都要滴出水来了,媚颜如丝地说:“怎么,兆伦哥,你忘了,咱们俩都订婚了,你不会不认账吧?对了,三天前那件事是我不对,不过咱们俩是恋人嘛,我闹些小脾气不是很正常吗?人家是女孩子嘛。” 说着还妖娆地扭了几下身子。 康家人窃窃私语。 康世疾步走过来,看了看欧阳爽,满脸不悦地问道:“兆伦,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兆伦脸上像咬了个猪苦胆似的,“爸,这三八完全是胡说八道,我和他从来……从来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站在我身边的欧阳爽脸上露出一丝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康兆伦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他突然指着我,“胡凯文,是你和这个三八联手来作弄我的,是不是?” 我没想到康兆伦会把耙子打到我的身上,我生气地说:“康兆伦,你脑子没病吧,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那天是你替她求情,现在你又和她联起手来对付我,我告诉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俩的。” 我还要争辩。 康世辉怒喝了一声,“够了!兆伦,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兆伦急了,直跺脚,“爸,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这个三八从来没有一点关系?” “没有吗?”欧阳爽马上说:“那天在那家酒店,你还脱了我的衣服,在那张桌子上还想和我……” 有人在后面低声窃笑。 康世辉一摆手,“好了,欧阳姑娘,你不要说得这么详细。” 又转脸问康兆伦,“酒店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酒店……哪有什么酒店呀,我完全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酒店不酒店的。” 欧阳爽怒目而视,“做过了的事,你不敢承认,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不承认是吗,那好,我找个证人来证明此事。” 康兆伦被欧阳爽给逼疯了,尤其是看到康家的对他指指点点,一脸的鄙夷,他更是怒不可遏。 在康家人眼里,他本来就是个不务正业,专门不干正事的混混。 这段时间,康兆伦使尽了全身解数想转变康家这些人对自己的看法,现在,欧阳爽在康家人面前这样陷害他,让他在康家人面前丢尽了面子。 他双眼赤红地吼道:“好,你找出一个证人来,你找呀,你找呀!” 欧阳爽突然转身一指我,“我的证人就是胡凯文,你们康家的女婿。” 欧阳爽向我眨眨眼睛,“胡凯文,你说,那天是不是他们脱了我衣服,把我弄到桌子上,想和我干那种不要脸的事?” 康家所有人同时把目光投到我脸上,死死地盯着我。 我的脑子迅速地旋转着。 欧阳爽刚才说的话的确是事实。 那天的确是康兆伦指使他的那两个保镖脱了欧阳爽的衣服,把欧阳爽弄到桌子上想干坏事的。 可是,并不是欧阳爽说得那样,是康兆伦想和她做坏事,是康兆伦让他的两个保镖做坏事。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应不应该当着康家的人把那天的事说明白。 康世辉见我不说话,和缓地说:“凯文,不要害怕,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吧,我替你做主。” 康兆伦突然大声吼道:“胡凯文,你最好是把当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清楚,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我本来想把那天的事如实地说出来,没想到康兆伦是这副狗德性。 一股无名之火一下撞了上来。 我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客不客气,我也会当着所有康家人,尤其是这些长辈面前把那天的事说清楚。” 说完,我扫了康家人一眼,斟词酌句,“各位,那天……那天的确是康兆伦……把欧阳小姐的衣服给脱了,还弄到桌子上要干坏事,当时还是我出面劝阻了她……” 欧阳爽马上接口道:“看看,我说得没错吧。当时胡凯文对他说,兆伦哥,她早晚是你的人,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那种事呢?” 康家人纷纷窃笑。 康兆伦急了,冲上来指着我破口大骂,“胡凯文,你和这个三八一起黑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 “啪!” 康世辉挥手狠狠地给了自己儿子一记耳光,怒喝道:“兆伦,当着这么多家人的面儿,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想干什么,你还不觉得丢人现眼的吗?” 康兆伦猛回头去看康家那些人,马上醒了过来。 他应该是意识到,自己不能当着康家这么多人面前失态,否则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将全部白费了。 他强忍着怒气,死死地盯着欧阳爽,“欧阳小姐,你刚才说你和我是……是那种关系,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欧阳爽马上说:“在米国时呀,你当时和那些家伙合作贩卖毒品发了大财的时候……” “啊?贩卖毒品?” 整个康家人发出一阵的惊呼。 康世辉父子听了欧阳爽的话,脸都吓绿了。 康世辉结结巴巴地问:“欧阳小姐,你说,你说兆伦他在米国贩毒?” “是啊,你们都不知道吗?” 欧阳爽扫了一下全场康家的人,她马上又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想起来了,他以前曾经跟我说过,说做这种生意见不得光,不要告诉别人,可是你们是康家人嘛,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是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或者是报警的,对吧?” 康兆伦气疯了,冲上来掐住欧阳爽的脖子,“你这个三八,你这个三八,你想害死我呀,我今天非掐死你不可!” 欧阳爽拼命挣扎,尖声喊道:“救人呀,救人呀,杀人灭口,杀人灭口呀!” 她的两个随从从后面冲上来拼命地拉拽康兆伦。 可是康兆伦已经气疯了,他两拳把那两个人打倒在地,又去掐欧阳爽。 我见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她的脸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他“啊”的叫一声,转身又拼向我,要跟我拼命。 康世辉从后面对着他的膝窝狠狠地踢了一脚。 康兆伦猝不及防,“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康世辉指着儿子,骂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再三警告过你不准干那些违法的生意,你不但不听,现在倒好,还想杀人……杀人灭口,我今天非要替康家的列祖列宗清理门户不可!” 说着,向后面一伸手,“来人呀,拿家法来。” 两个年轻人马上走过来,小声地说:“二叔,这里是酒店,不是咱们家,哪有什么家法呀?” 康世辉似乎是刚刚醒悟,挠挠后脑勺,气呼呼地说:“我都让这个孽子给气糊涂了,这里不是家里……那就报警,报警把这个孽子给抓起来枪毙!” 第508章 喝了药酒 看得出来康世辉这是做戏给康家这些人看的。 众人马上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二叔,别这样,这都是咱们自己家的事,何必呢?” 几个人把康兆伦推到一旁喝酒。 欧阳爽又揽住我的臂弯,我轻轻地推开她,“欧阳小姐,虽说现在是新时代了,但是我还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这话还没有过时,我未婚妻在起,你这样拉拉扯扯的好像不太妥当吧?” 欧阳爽坏笑着咕哝了一句,“老夫子,老古董。” 我指了指远处正喝人喝酒的康兆伦,“你要亲热的是那个男人,而不是我,ok?” 欧阳爽白了我一眼,“你是傻瓜嘛,看不出来我这是在耍他呀?” 我没搭理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喝酒。 我注意到,康兆伦虽然在远处喝酒,但是时不时地会向我和欧阳爽这边瞟一眼,脸上泛着阴恻恻的冷笑。 过了一会儿,康兆伦带着一个用托盘托着五梁液酒的服务小姐挨桌敬酒。 敬到我这桌时,他一回头,拿起托盘上的那杯酒给我满满地倒了一杯。 可能是因为刚才已经敬了几桌,只剩下一杯。 所以,他招手让服务员又拿来一瓶,给自己也满满地倒了一杯,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来,妹夫,我敬你一杯,咱们这杯酒喝完了,刚才的事就翻篇儿了,好吗?” 我站起来,端起酒杯,道:“好。” 他和我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一饮而尽,向我亮了亮杯底,“我干了。” 我也一饮而尽,向他亮了亮杯底。 他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好,刚才的事翻篇儿了。” 他又给别人敬酒。 过了一会儿,我就觉得头开始有些晕眩,眼前的事物都晃悠了起来,出现了重影! 身边人的形象在我的眼里渐渐变得模糊,他们的说笑声听起来有点像慢放。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刚才康兆伦经给我喝的酒里有问题,那个瓶子里只剩下一杯酒了,康兆伦全倒给我了,他喝的是另一杯酒。 不好!我得马上离开这里。 我急忙站起来,想走。 我这一站起来,四周的景物一下快速旋转了起来,影像也越来越模糊,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不断地膨胀,越来越大。 我刚要抬腿,可是那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我身子一晃,一头摔倒在地上。 有几个人冲过来,扶起我,“怎么了,你怎么了?” 另一个人说:“他是喝酒了。把她送上面的客房休息一下,让她醒醒酒就没事了。” 是谁跟我说话,我完全不知道,我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 迷迷糊糊间,我觉得似乎是有两个人架着我往什么地方走,然后把我放在一个地方,让我躺下,有人给人脱衣了,脱鞋子,盖被子。 四周人影晃动,一片嘈杂,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反正是乱哄哄的。 我头疼欲裂,感觉自己的眼皮沉重,根本都睁不开,而且四肢已经麻痹了,身体像鬼魂一样慢慢地四下飘动…… 终于,我彻底的晕了过。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一个女人窈窕的身影。 这个女人似乎是在风浪里,也像是在疾风骤雨之中,只见她踉踉跄跄,摇摇晃晃,似乎没办法控制自己。 迷蒙中,我试图伸手去扶住她,可是我的指尖总是差了那么几分,根本碰不到她! 我想开口叫喊,可是嗓子根本就发不出声来。 我累得满头大汗,却像风雨中大海里的一叶小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只能随便着巨大的风浪,来回晃动着…… 我觉得天旋地转,极为疲惫,身上的汗水如注,像一条条小虫子似的从我的身上四处乱爬,让我痒麻不己。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慢慢地苏醒过来了,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知觉一点一点得在恢复,但是有一种极度的疲惫,就好像跑了一个42公里的马拉松似的。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 我应该是躺在一间酒店的房间里,因为四周的家俱陈设都是酒店的装饰。 虽说窗上挂着纱帘,但是可以看见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阳光透过纱帘温柔地洒了进来。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不太像女人的香水,反倒是像女人的体香,是那种受到某种刺激而崩发出来的人类荷尔蒙的味道。 我嘴唇干裂,口干舌燥,想找点水喝。 我转了转脖子,可是刚扭过头来,却赫然发现我的身边躺着一个人。 是女人! 女人? 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使劲揉了揉眼睛。 不是做梦,我的身边的确躺着一个女人。 是康纯熙。 就看见我身边,这张床上还躺着别人!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侧卧在那里,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单,从她肩膀上裸露的部分,以及床单上的形状判断,她应该是没穿衣服。 她沉沉地睡着,脸上的表情却很怪异,有些潮红,似乎是喝了不少酒,五官有些扭曲,似乎在生气,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发火,一只露在被单外面的小拳头紧紧握着,好像是刚刚跟谁打过一架似的。 随着她的呼吸,我闻到了一股酒味,她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我努力地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喝了康兆伦的一杯酒,然后就晕得七荤八素,几个人架着我来到这里,给我脱光了衣服…… 我似乎是做了一个梦,梦境中是一个摇摇晃晃,不能控制自己的女人。 再往后,我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还是不能确定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很疼! 不是做梦,是现实。 我和康纯熙都是光着的,躺在一张床上,而且我隐约觉得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是在一个什么风浪里奋力搏击来着。 难道……? 坏了,坏了,完了,完了! 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我猛地坐了起来,跳下床四处找衣服。 我刚刚穿上裤衩。 门开了。 康兆伦走了进来,一见我,马上回过身,脸对着门外,怪声怪气地说:“对不起,妹夫,你和我妹妹还没起床呀,我以为你们早起来了,怎么样,昨天晚上是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昨天,康兆伦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可能又给康纯熙的酒里也下了药,然后先后把我们俩个弄到一张床上…… 我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声,大声地喝道:“康兆伦,你……这事是你安排的吧?” 康兆伦一脸坏笑,却似乎很无辜地说:“妹夫,你是怎么了,我是促成你和我妹妹的好事,你怎么发这么大火呀?” “去死吧!” 我三下两下穿衣服,刚刚穿上内衣。 “啊——” 我身后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我回头一看,康纯熙醒了。 她用被单紧紧地把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了,一脸的恐慌和愤怒,“你,你,你……” 她盯着地毯上我的那些衣服和裤子,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胡凯文,你,你,你昨天晚上睡在这里?” 康兆伦背着身子,奸笑着说:“小熙,你们虽说是未婚夫妻,可是现在时代不同了,你们俩就算睡在一起,也没什么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先出去了。”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尴尬的我和愤怒到极点的康纯熙。 沉寂,无声! 空气像是凝固了似的,这种凝固又带着极大的张力,似乎随便都会爆炸似的。 康纯熙刀子一样的眼神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胡凯文,昨天晚上你侮辱了我,是吗?” 我嘴巴里有些发苦,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目前的尴尬,我语无伦次地说:“如果我说我也不确定,你信吗?” “胡凯文!你以为我是什么不懂的傻子吗?” 空气终于爆炸了! 康纯熙的声音,像一个受伤了,痛到极点的小母兽。 愤怒!绝望!带着瘆人的杀气! “康小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昨天晚上,你哥哥,啊不,就是康兆伦给我跑了一杯酒,然后我就晕了,他们就把我弄到这里,我什么也不知道……可是我没想到你也……” “够了!” 康纯熙愤怒地吼了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冲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水哗哗地响着,响声中带着康纯熙极为压抑的哭声。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是离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把这件事彻底地说个明白。 告诉她,其实我也是个受害者。 我对她所谓的伤害,是无意的,也是被动的。 但是,事已至此,这种解释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滑稽,就像一个小偷偷了人家的钱包,被人家抓了,小偷极力辩白,钱包不是自己偷的,是别人硬塞进自己手里的。 过了一会儿,康纯熙身体包着一件大浴巾从里面出来,一抬头见我还没走,冷冷地说:“怎么,还没看够吗,还要在这儿再看一会儿?” 她的脸上全是水珠,我不确定那是水还是泪水。 我张了张嘴,无力地说:“康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我还是要说,昨天晚上的事,我是无意的,也是被迫的,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 康纯熙突然向我一指,尖声喝道:“你给我滚出去!” 第509章 假回流的把戏 我从房间里出来,出了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公司。 我走进公司,不断地有公司的员工和我打招呼。 可能是我衣冠不整,也可能是我神情诡异,他们看我的眼睛都是怪怪的,就像看见一个怪物。 我刚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玫瑰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一见我,顿时愣住了,问:“文哥,你怎么了?” 我无力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跟她说。 但是,我最后还是说了。 玫瑰听后,半天没说话,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对她说:“玫瑰,昨天晚上是康兆伦给我喝了那杯酒……” 玫瑰苦苦地淡笑了一下,“文哥,现在的时代不同了,虽说你们是未婚夫妻,但是,这也不算什么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只是……只是那个康兆伦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没安什么好心。” 玫瑰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这里有些文章,所以……所以,我们要小心一些了,说不定他马上要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多少有些紧张。 我也知道康兆伦这么做一定是他的目的,但是他是我目的,我一无所知,所以,我只能被动地防御着。 这一天,玫瑰把一张从网上下载下来打印好的某网站的消息递给我。 我看了一下,上面用很含糊的语气报导了某新晋年轻富豪和某富门中的富门女孩子在某酒店滚床单的消息。 虽说语气含糊,也没指名道姓,不过,瞎子都能看出来这说得就是我和康纯熙的事。 玫瑰淡淡地说了声,“这可能就是康兆伦的目的吧?” 我问她,“什么目的?” 她表情冷淡地瞟了我一眼,“康家一向以书香门第,家教森严而著称,家族中的子弟儿女是绝对不允许做婚前同居这种事的。 最近一段时间,康行健在考虑想从孙子辈中找一个继承康家大业的人,原来他是很看好康纯熙的,可是现在出了这事儿,康纯熙出了这种事,让康家人蒙了羞,她现在已经失去了继承权。 而康家孙子辈这些人当中,想接掌大权的人就只剩下康兆伦一个人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个康兆伦实在是太阴了,连自己的堂妹都这么坑。” 玫瑰表情淡漠地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这些天玫瑰对我也是淡淡的,没有以前那么亲热了。 有时,我想和她亲热一下,想拉一她的手或者碰一下她,她都轻巧地躲开了。 我知道,她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我和康纯熙睡过了,她的心里一定是深有芥蒂的。 又过了一天,康兆伦来找我。 他一进我的办公室就很嚣张地靠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两条腿搭在我办公桌上,抽出一根烟点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拿起桌上的裁纸刀,使劲戳了一下他的鞋,“康先生,这不是你们家,你最好规矩一些。” 康兆伦收回了脚,吸了一口烟,“妹夫,咱们是亲戚呀,你怎么这么严肃呀,放松点儿,放松点儿。” 我背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盯着他,“康先生,我等会儿还有个会,没时间陪你扯没有用的,有什么事,你快点说。” “哦,是这么回事,我是奉我爷爷之命来通知你的,从即日起,康家和你们凯旋集团的合作首席代表不再是小熙了,而是我,所以呀,以后有关我们双方合作的事,你跟我谈就可以了。” 看样子,玫瑰猜对了。 因为我和康纯熙的事,让康行健非常不高兴,剥夺了康纯熙继承康家大位的资格,而改成了这个康兆伦。 我向康兆伦伸了伸大拇指,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佩服,佩服,康先生果然是好手段,轻瞄淡写的一招儿就把康家大位的继承权拿到手里了……只是,你对自己的堂妹使这样的手段,让自己的表姐在家族和外界人面前丢脸,你也算是够绝的,厉害,厉害!” 康兆伦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们康家这么大的家业,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书呆子继承,能有什么前途? 再说了,你看看我们康家那些人,除了会读书会做官,有几个懂商业运作的,你说,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更合适继承我们康家的大业呢?这叫什么?这叫天命所归!”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得得得,康兆伦你少在这儿跟我说这些用不着的,你有没有事?你没事儿可以走了。” 康兆伦向前凑了凑,“我当然有事,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我看了看表,“我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要开会。” 他神秘兮兮地说:“我刚刚收到消息,欧阳爽那个三八最近从外面买回来一批宝贝。” 我不以为然地问:“什么宝贝?” “一批国内大师流失海外的字画,总价值六十多个亿。” 我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 他迷惑不解地看着我,“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伸了个懒腰,“康先生,哪来那么多流失海外的大师字画呀,这不过是假回流的圈把戏而己。” 他眨眨眼,“什么叫假回流呀?” “前些年呀,有些人在海外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国内大师级名家的字画带回来,卖了大钱,发了大财。就有人在这方面动了脑筋。” “动什么脑袋呀?”康兆伦似乎非常感兴趣。 “有一些作伪的高手造了一些假字画带到国外,由专门的公司进行运作,就把这些假字画镀上了金,然后以某某人在某个地方发现一批名人字画为噱头从外国带进来,以‘回流’名义重返国内拍场。” “不对呀,现在国内的专家那么多,他们就不怕让人看出来吗?” 我冷笑道:“人家做这个买卖的目标人群就是那些不懂装懂的买家,因为作伪的技术水平非常高,有些所谓的专家也看不出破绽来。 还有一些可以看出来的专家,就算能看出来破绽,人家也不得罪那个人, 的专家甚至和他们沆瀣一气,穿一条裤子赚钱。” 说到这里,我瞟了他一眼,“我可以负责任地说,现在所谓海外回流书画百分之七十都是赝品。” “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 “因为真正的海外回流书画真品已经越来越少,顶级书画已被国外博物馆收藏不会形成回流。” 康兆伦不大相信地摇摇头,“你这话实在是太武断了。” “武断?这可是我的专家,我告诉你吧,海外书画的征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得到的。 别的不说,光赴海外征集需要支付高额的成本,少则几千万,多则上亿,操作得好可能会赚钱,一旦有失说不定就会血本无归。” 康兆伦面色诡异地问我,“你连东西都没看,光凭这些就知道人家玩的是假货?” “很简单,欧阳爽就是以倒卖假字画起家的,我估计他们公司现在应该是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所以,才又玩这种老套路,应该是他们公司的那些元老出的主意。” 康兆伦神秘地一笑,“妹夫,既然你这么在行,那咱们就我们就做做手脚,搞他们一下,发笔小财。” 我断然道:“不好意思,你和欧阳爽有过节,我和她没过节,你要搞,搞你的,别拉我下水。” 康兆伦脸上发出阴险的笑容,“妹夫,你可能不知道,这次的事不是欧阳爽一个人搞的,是他和那个周子铭联手搞的,你和欧阳爽没过节,你和周子铭应该有过节吧?” “周子铭?” 一提“周子铭”三个字,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看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个搞法?” “我已经打听过了,现在这批货已经从境外进来了,在羊城的一家公司的仓库里放着呢,我打算派人去羊城那边出点钱,让那边拖着不发货,拖它一两个月,就够欧阳爽和周子铭他们俩受的。” “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发挥作用了,你现在不是百贤会的委员吗,你就在百贤会里面到处散布这批货是假的。” 我皱皱眉头,“这个有点难吧,现在百贤会的会长是林东眠,他会出面制止这种消息散布的。” 康兆伦嘿嘿一笑,摇了摇头,“正因为他是百贤会的会长,林东眠才不会出面制止。” “为什么?” 他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据我受到的消息,林东眠并不知道周子铭这次和欧阳爽玩的这一单生意; 第二,如果你在百贤会里散面不利于林家和消息,林东眠做为会长,为了服众,他是绝对不会出头制止的,他是一个名爱惜名誉的人,他不会为了掩饰儿子做坏事而丢了他一辈子攒起来的宗师名誉。” 我不由地向康兆伦伸了伸大拇指,“康兆伦,你有一套呀,你算是把那个林老头给看透了。” 他得意地一笑。 我又问他,“你做这些事,让我散布他们卖假画消息的用意是什么呀,你有什么好处呀?” 康兆伦转了转眼睛,吞吞吐吐地说:“妹夫,这个……这个……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到时候我亏待不了你,这一点,你大可能放心。” 第510章 跟我玩套路? 我撇撇嘴,“康兆伦,你这是想跟我玩什么呀?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跟我无套路?姥姥!” 他不自然地笑笑,“我想你利用你的专长扭转乾坤?” “逆转乾坤?什么意思?” “是这么回事,如果羊城那边押着这次假画,咱们天卫市这边再到处传扬这些画是假的,这些假画就会变得一文不值,我会用一个白菜价把这批画给买下来, 然后,你再利用你的专长告诉别人,这些字画是真的,然后咱们俩再把这批画给卖了,赚了钱,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如何呀?” 我默默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怎么样,妹夫,咱们俩干吧,所谓‘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告诉你吧,我早就琢磨着这桩生意了,只是没有人送上门来,现在欧阳爽和周子铭主动把这只肥羊送上门来,咱们们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摇摇头,“对不起,康先生,我不做这种缺了八辈大德的生意。” 康兆伦冷笑,“妹夫,你也不是雏儿了,你应该知道哪个做生意的是善良之辈呀?” 他指了指窗外,“你看到那些摩天大楼了吗,我敢肯定,这些大楼十幢就有八幢不是正道来的。” 我轻轻地挥了下手,“时间到了,我要开会,不送了,请吧。” “你真得不做?” “不做!” “你会后悔的!” “放心,不会。请。” 康兆伦站起来恨恨指了指我,“胡凯文,到时候你可不要来求我!” “放心,不会。” 康兆伦悻悻而去。 康兆伦刚走,乔治进来了,跟我聊了些最近生意上的一些事。 小桥未久像一只小猫一样走了进来。 最近一段时间,小桥未久一直在医院照顾陆秀雯,几乎是形影不离。 我问她,“小桥,你怎么回来了,陆秀雯……怎么样了?” 小桥未久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她身上的伤好了,她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去给她买饭,回来就发现她走了,我打听别人,说是让一个男人给带走了。” 我心头一紧,“一个男人?哪个男人呀?” “我……我也不知道。” 小桥未久回避着我的目光。 小桥未久是个心地善良,单纯的女孩子。 她这样,就说明她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有些火气,“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吞吞吐吐的?” “文哥……是……是这么回事,昨天她的病情好一些,就用手机上网看新闻,她看到了你和康小姐订婚的消息,当时就非常生气,大喊大叫的……今天她就不见了。” 乔治劝我,“老胡,你和陆小姐现在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人家……人家就是另找男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就……” “放屁!”我声音大得出奇,把整个房间震得嗡嗡作响。 乔治和小桥未久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正如乔治所说,我现在和陆秀雯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人家怎么样,让哪个男人带走了,和哪个男人结婚、上床,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可是,我就是气不过。 有一种被绿了的羞辱感和愤怒。 我喘着粗气,向他们挥挥手,“行了,你们俩出去吧,我想静一下。” 两人对视了一下,出去了。 我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越想越气,我冲出办公室,开着车来到陆秀雯家。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来找陆秀雯没有任何理由,毕竟我现在已经和康纯熙订婚了,我和陆秀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我不是要当面问问陆秀雯,是哪个男人把她从医院接走的。 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从医院接走,这就说明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小可。 我刚到陆秀雯家的楼下,还没下车,就看见陆秀雯和一个男人说说笑笑的从楼梯口里走了出来。 那个男人竟然是周子铭。 两个人并肩站在街口向一边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们俩个人的身体距离很近,几乎快要贴在一起了,而且从两人的表情上看,关系非同一般。 我愤怒地冲下车,冲到他们两个面前。 两人看见我都吓了一跳。 周子铭很快恢复了冷静,怪声怪气地说:“哟,我当是谁呀,原来是胡……” 我没搭理他,大声地问陆秀雯,“雯雯,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秀雯冷冷地说:“对不起,胡先生,请你自重,以后不许叫我雯雯!” 她的眼神和语气就像千年寒冰一样冷。 边说边把身体贴向了周子铭。 周子铭扭脸亲了一下她的脸。 看到这一幕,我简直如遭雷劈。 就好像自己的老婆妻子当着自己的面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里。 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愤怒! 无比愤怒! 就在这时,我听到右侧响起一声汽车喇叭的声音。 我扭脸一看,是欧阳爽开着一辆粉红色的玛莎拉蒂出现了。 周子铭幽幽地指了指我,“胡先生,不好意思,你挡着我们上车了。” 我没动。 陆秀雯一脸厌恶地伸手推了我一下,“你起开,好狗不挡道,你挡在这儿干什么呀?” 我不由主自地向后退了几步。 欧阳爽开着车停到他们俩面上。 周子铭无比亲昵地扶着陆秀雯上了车,然后挑衅似的向我挤挤眼睛,“我和雯雯要去海边渡假村度度假,要几个晚上呀,真是太幸福了。” 挑衅! 无比嚣张的挑衅! 欧阳爽在车窗里向我笑嘻嘻地说道:“老胡,怎么着,你要和我们一起呀,要不上车吧,他们俩腻歪,咱们俩腻歪,好好好呀?” 我本来想爆粗口骂她。 可是我的嘴完全张不开。 欧阳爽向我飞吻了一下,开着车快速离开了。 过了好半天,我才醒过神来。 我马上掏出手机给康兆伦打电话,“康兆伦,我改主意了,你不是要跟我合作那个生意吗,现在我答应你了。” “对不起,我现在已经另外找了合伙人。” 康兆伦的口气无比冰冷。 我突然提高了嗓门,“不行,你必须得跟我合作,必须!” 康兆伦在电话里不屑地说:“胡凯文,你没病吧,我为什么必须要和你合作,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我爷爷看上你了,你就把自己当成一盘菜,是吗? 我告诉你,你在我们康家人的眼里不过是一条狗!” 我冷笑道:“康兆伦,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如果你不答应跟我合作的话,我就会和康纯熙结婚!” “结婚?你没搞错吧?你和她结婚关我屁事呀?” 我咬牙切齿地说:“当然关你的事,你想过了没有,如果我和康纯熙结婚的话,我和她连在一起就极有可能夺下你的康家继承人的位子。” 康兆伦愤怒地吼道:“胡凯文,你是不是有病呀,我要跟你合作,你不合作,现在我要跟别人合作,你又来瞎搅和,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破坏了我的好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不起,老子也不是吓大的,你现在就告诉我,yes还是no吧?” “no!no!no!” 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并挂了电话。 我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公司,马上给康纯熙打电话,可是我的电话已经被康纯熙拉黑了,打不进去。 我把玫瑰叫进办公室,要了她的电话又给康纯熙打了个电话。 这一回,康纯熙接了,语气无比温柔地说:“玫瑰姐,你可是有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你找我有事吗?” 我粗声粗气地说:“是我,胡凯文,康纯熙,请你马上通知你的爷爷,还有你的父母,我要和你结婚!” 我这话一出口,康纯熙那头静默了,玫瑰用无比讶异的眼神看着几乎发了疯的我。 “喂,康纯熙,你听到没有,我要和你结婚!” 手机听筒里顿时传出康纯熙愤怒的声音,“胡凯文,你是不是疯了?我们不是早就说好的吗,我们是假的,订婚是假的,我不喜欢男人的……你是不是觉得你和我……和我睡过了,你就想反悔,我告诉你,没门儿!” 说着就挂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康纯熙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阴沉着脸对玫瑰说:“玫瑰,你马上通知乔治,要他选四样最好的东西,我要去康家找康行健!” 玫瑰怯怯地问我,“文哥,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愤怒地把手机往地上一摔,“我疯了,我疯了,你快去!” 玫瑰捡起手机,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乔治提着四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进来,看到仍是一脸愤怒的我,小心翼翼地问我,“老胡,你……你……出什么事了?” 我斜了他一眼,“出什么事,我没出事,我想和康纯熙结婚,我要去拜会康行健!走,你和我一起去!” 我知乔治开着车来到康家老宅。 康家老宅和过去的大户人家一样,有守门人。 守门人问我什么事。 我告诉他,我要见康行健,和他商量一下和康纯熙结婚的事。 守门人一听,不敢怠慢,马上说:“胡先生,你先等一下,我马上进去禀报老爷。” 第511章 婚讯强击 我之所以来找康行健,并不是真得要和康纯熙结婚。 我是想用这种方法逼康兆伦就范。 我要逼康兆伦和我合作对付周子铭和欧阳爽。 康兆伦的最大弱点就是怕康纯熙抢了他的继续人之位。 现在在康家这一代人当中,只有康纯熙有可能夺下康兆伦的这个位子。 如果他知道了我要和康纯熙结婚的消息,他一定会怕。 因为,康纯熙不懂生意上的事,我懂。 而且康行健一直非常看好我,一直看不上康兆伦。 如果我成了他的孙女婿的话,康兆伦的继续人之位就岌岌可危了,他就必须得就范,必须得跟我合作。 这就是我的目的。 本来,我是不打算做这种缺德生意的,可是,我现在实在没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机会可以准确地打击周子铭和欧阳爽。 我要报仇! 我要让周子铭知道知道抢了我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下场。 为了这个,我已经顾不得太多了。 我现在只要报仇! 过了一会儿,守门人出来了,打开大门,恭恭敬敬地对我说:“老爷请你进去。” 我和乔治来到康家的客厅。 康行健拿里拿着一个大烟斗,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目光深邃地看着我。 我把四样礼品放到桌上,恭恭敬敬地说:“爷爷,我今天来是想向您老提亲的,我要和小熙结婚。” 康行健眉头紧皱,看了看那四样礼物,又看了看我,吸了口烟,这才幽幽地说道:“年轻人,你之前做的那件蠢事让我非常生气,我现在有些后悔让小熙我你订婚了,我正要和杨教授商量一下解除你们之间的婚约呢。” 我知道康行健所说的“蠢事”指的是我和康纯熙睡觉的那种事。 我不卑不亢地说:“爷爷,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是这里另有别情。” “另有别情,什么别情?” 我就把当时是康兆伦给我喝了药酒,然后把我弄到那个房间里,又把康纯熙也灌醉了送到我的那个房间里的事说了一遍。 康行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冷地说道:“年轻人,自己做错了事,就应该认错改正,你可倒好,把锅甩给了别人,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最恨你这种人了!没出息!” “爷爷,我承认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说着我就要向他跪下。 康行健用烟斗柄向我一指,“慢着,你先别跪,更不要叫我爷爷,你和小熙现在还没结婚呢,你叫我爷爷不大合适。” 说到这里,他又深深地吸了口烟,“小胡,我之所以让你和小熙订婚,是看到你少年有为,目光远大,做事有分寸,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小熙还是黄花闺女呢,你和她做出那样的蠢事,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我们康家世代书香,最讲个老理儿,这些老理儿可能你们年轻人不以为然,可是老头子我却是十分看重的。所以,我是不会让你和小熙结婚的。 对了,你通知一下杨教授,就说我请他吃顿便饭,和他商量一下你和小熙解除婚约的事。” “爷爷!” “够了,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东西拿走,送客!” 我和乔治从康家出来直接来到杨教授家。 一进门,我就给杨教授给跪下了。 虽说我和杨教授情同父子,但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这种老礼,他也不屑于这种老礼。 我跪在地上,杨教授吓了一跳,“你小子这是干什么呀?起来,起来!” 我站起来,把要和康纯熙结婚,而康行健不同意,要和他吃顿便饭商量解除婚约的事跟杨教授说了一遍。 杨教授半天不语。 我生气地嚷道:“老爷子,你倒是说话呀,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杨教授生气地指着我,“你还好意思让我帮你,康家世代书香,大门大户,人家姑娘不是个黄花闺女,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你还要我帮你,怎么,我的老脸不是脸呀,你不要脸,我不要脸呢,我帮不了你!” “老爷子,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做了这事,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有人陷害你,谁呀?” 我就把康兆伦怎么给我喝药酒的事跟杨教授说了一遍。 杨教授皱紧了眉头,问我,“真得是这样的吗?” “老爷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为什么骗你,我刚才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那个康兆伦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康家想进入商界,想在孙子辈里选一个人,最终只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康纯熙,一个是康兆伦,康兆伦就弄出这个幺蛾子,败坏康纯熙的名声,这样一来,康家就不得把康兆伦当成唯一的人选了。” 杨教授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呀。康兆伦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坏呀!” “谁说不是呢,所以,老爷子,你一定得帮帮我。” “我怎么帮你?” “康行健是非常尊重你的,他要请你吃个便饭,你去的时候就替我向康老爷子求求情,促成此事。” “理由呢?你做出这种事,让我怎么豁出老脸跟人家说呀?” “我和康纯熙结婚不正可以把这件事给抹平嘛,结了婚的两口子睡一觉,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杨教授想了想,“你要这么说,还真是有些道理。” 乔治在一旁说道:“杨教授,都是年轻人嘛,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是不是?” 杨教授没说话,走到书柜里在里面挑画。 这个书柜里藏着他多年收藏的几幅名人字画。 我见他没什么反应,着急地说:“老爷子,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帮我了,我这辈子的幸福就指望你了,你到底是帮不帮我这个忙呀?” 杨教授回过头,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臭小子,我是代表你去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能空着手去吗?” 我这才明白杨教授这是在挑礼物。 我马上说:“老爷子,你不用破费了,我这都准备了四样礼物,都是好东西。” 杨教授白了我一眼,“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人家给我面子,我不能不给人家面子,这是规矩,懂吗?” 我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懂了。老爷子,你先拿你的,过几天,我挑几幅好东西送给你。” 杨教授苦笑了一下,“算了吧,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几天,我又无儿无女的,我这些东西早晚还不都是你小子的吗,你再给我,我还没地方放呢。” 他又翻了一会儿,找出一幅米芾的字,仔细地看了看,有些心疼地说:“就这个吧。” 看得出来,这幅字是他的心爱之物,但是为了帮我,他不得不出点血本。 我们出了杨教授的家门,杨教授指了指乔治,“你不用去了,我和凯文两个人去就行了。” 乔治点点头,打了辆出租车走了。 我开着车载着杨教授又来到康行健家。 那个守门人一看我,马上一脸的不高兴,“你怎么又来了,我们老爷说了,不让你再进来。” 我指了指身后的杨教授,“这是你们老爷要请的贵客杨教授,你进去通报一下。” 守门人看了看杨教授,半信半疑。 但是看杨教授一身儒雅的书卷气,就进去通报了。 过了一会儿,康行健和那个守门人一起出来。 康行健离老远就伸出手向杨教授说道:“哎呀,杨教授,你说你来了为什么不先通知我一声呢,我也好远接,还让你等在这里,实在是失礼呀。” 杨教授指指我,“这小子得罪了康先生,我是他的长辈,自然是要来向康先生上门道歉了。” 康行健直挥手,“这话从何说起呀,来来来,快请进,快请进。” 康行健带着我和杨教授来到客厅。 我马上把所有的礼物放在桌子上。 康行健冷着脸说:“我不是让你把这些东西拿走了吗,你又拿回来干什么呀?” 我连忙说:“康先生,这四件是我送您老的礼物,你可以不要,但是这一幅米芾的字是杨教授送您的,你不能不要吧?” 康行健一脸的惊讶,连忙说:“杨教授,我怎么好受您这么重的礼物呀?” 杨教授拱拱手,“康先生,我呢,这辈子无儿无女,这小子跟了我多少年了,和我儿子没什么区别。 我刚刚知道他对纯熙姑娘做了件不应该做的事,儿子做错事,我这个当老子的,自当上门赔礼道歉……赔礼道歉没有空手的,所以,我就拿了幅字过来,还请康先生笑纳。” 康行健直摆手,“杨先生,你言过了,言过了,我怎么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呢,不能收,不能收。” 杨教授说:“康先生,你要是不收,就是说不给我这个老头子的面子喽?” 我马上插话道:“康先生,我们家老爷子这辈子属貔貅的,向来是只进不出,不管是长辈,长官,还是什么人,他可是从来没有送过别人礼物,他这是第一次给人送礼呀。” 杨教授瞪了我一眼,“放肆,你不向康先生磕头赔罪,还在这些没规没矩,信不信我揍你呀?” 说着,举手做势要打我。 第512章 假事成真 康行健连忙拦住我,“杨教授,不必跟晚辈一般见识,他们还是孩子嘛。” 杨教授指了指我。 我赶紧低下头,做出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双手把那幅字双手递给康行健。 康行健还要推辞。 杨教授说:“康先生,我是诚心诚意地要送您这幅字,您就不要客气了,你要是再客气,我们两家可就生份了。” 康行健只得说道:“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展开字,仔细地看了看,连声赞叹,“好字,好字呀,果然是米芾的精品之作。你瞧瞧,这几个字个个跌宕跳跃,情趣横生,八面出锋。 你再瞧瞧这儿,这几个字气势飘逸超迈、风格沉着痛快,在多姿的变化中达到整体的统一,把裹与藏、粗与细、疏与密、繁与简等各种矛盾的因素对立融合起来,妙,妙呀!” 杨教授向康行健拱拱手,“康先生,我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这罪也请过了,我就不打扰您了,在下告辞了。” 康行健一把拉住杨教授的手,“杨教授,你急什么,我刚刚吩咐厨房给你做了几道小菜,咱们俩好好地喝几杯如何呀?” 杨教授连忙推辞,“不便打搅,不便打搅。” 康行健目光一闪,“那杨教授不想跟我商量商量,这两个孩子的婚期吗?” 杨教授一听,微微一怔。 我也愣住了,但是我马上醒过神来,马上一拱手,“爷爷,晚辈多谢您老成全了。” 杨教授还没反应过来,我说:“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还没听明白吗?爷爷答应我和小熙的婚事了。” 杨教授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好好好。” 康行健笑着说:“既然杨教授说好,这顿酒是愿意跟老朽喝吧?” “当然,当然,这顿酒我可是盼望已久了。” 康行健对我说:“小子,我和杨教授在这儿喝几杯,你呢,就别在这儿掺和了,你回去吧。” 我从康家出来,表面装出来的表情马上没有了。 我这次主动来找康家人订婚期是为了阻止陆秀雯和周子铭搞在一起。 我之所以阻止陆秀雯,一则我自己不想让陆秀雯和周子铭那家伙搞在一起,二则是我知道周子铭那家伙有爱滋病。 虽然我知道陆秀雯短期内不会和周子铭怎么样,但是我知道陆秀雯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傻丫头,非常容易相信人,而周子铭那家伙又是个无比狡猾的家伙。 周子铭要是给陆秀雯下套设局的话,陆秀雯是很容易中招儿的。 所以,必须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现在,婚事这边搞定了,我又得搞定玫瑰这边。 自从和陆秀雯分手后,我就把玫瑰当我的未婚妻看,她也同样,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出了这种事,我必须得向她好好解释。 但是,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能。 我主动去和康家提亲,要死要活地要和康纯熙结婚,我再回来跟玫瑰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权宜之策,我并不是真想和康纯熙结婚,而是为了救陆秀雯,让陆秀雯不要被周子铭那家伙传染上艾滋病。 玫瑰会相信我的“鬼话”? 换个位置想,我是玫瑰,玫瑰是我,我也不会相信我的鬼话的。 我也一定认为这个家伙是一个整天脑子里想着三妻四妾,要享齐人之福的渣男。 回到公司时,天已经黑了,公司的员工大部分都下班了。 我来到地下室的食堂,员工们大多正在吃饭。 我四处找玫瑰,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我问一个员工,“看见万总裁了吗?” 那个员工说:“没看见,好像万总裁没下来吃饭。” 我打了几个好菜,上了顶楼。 顶楼是我们住的房间,我和玫瑰的房间是并排在最里面的两间。 我来到玫瑰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玫瑰打开门一看我,愣住了。 我举了举手中的食盒,笑着说:“我听人家说万总裁没下去吃饭,我寻思着是不是万总裁哪里不舒服或者是没胃口,这不,我打了几个今天食堂最好的菜给万总裁吃。” 玫瑰打开门,把我让了进去。 我进去了才看见玫瑰穿着一身睡衣,头发湿露露的,两个脸蛋儿潮红潮红的,应该是刚刚洗过澡。 整个房间散发着女人的体香和沐浴露香味混在一起的味道。 玫瑰站在灯光下,俏丽的身影高挑、美丽,一双细长的美眸闪动着一种迷人的光芒。 她拿了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倒了两杯酒。 我把食盒打开,把几盘菜摆在桌子上。 玫瑰并没有吃几口,只是喝酒,眼波温柔地看着我。 她明眸皓齿,眸子比天空的星星还要明亮,不过,这明亮中隐隐含着几丝复杂的意味。 我注意到她的眼球有些血丝,眼睛也略略有些肿,应该是刚刚哭过。 我心疼地问她,“你哭过了?” 她轻轻地甩了一下长长的头发,喝了口酒,清了清嗓子说:“怎么样,你的亲提得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呀?” 我就把刚才的事跟她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说:“现在杨教授正和康行健在商量婚期呢?” 玫瑰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那就好,那就好。” 我轻轻地抓住她的一只小手,“玫瑰,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不一定知道我的心思。” 玫瑰眉毛一跳,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你的心思是什么呀?” 我就把我的想法和计划跟玫瑰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她沉默了会儿,摇摇头,“文哥,你这样做对康小姐是不公平的。“ 我拉了她手一下,“我知道我这样做对康纯熙不公平的,但是我更不想让秀雯成为艾滋病患者!” 玫瑰马上问:“陆小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以对康小姐的不公平为代价去救陆小姐呢?” 玫瑰这话一下把我给噎住了。 她说得对,我现在和陆秀雯没有一点关系,而我和康纯熙是订过婚的未婚夫妻关系。 现在,我以牺牲自己未婚妻的代价,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做实在有些不对。 我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玫瑰:“我现在的确和陆秀雯没什么关系,可是我们之前毕竟有那么一段,我不会因为和她现在没什么关系了,就让她感染上爱滋病,另外,我必须说,我和那位康小姐没什么感情,现在不要说我没娶她,我就是娶了她也……” 玫瑰打断我,“那和你的不甘心,不甘心陆小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没有关系呀?” 我顿了一下,老实地点头说:“我承认,有。” 玫瑰淡然地叹息了一声,又摇摇头,刚要再喝酒,可是发现她杯子里已经没酒了,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般情况下,她倒酒都是按国际规则倒一个小半杯,而是倒了一整杯。 倒完了酒,仰头把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喝酒。 可能是因为喝得太多,太猛了,没过一会儿,玫瑰的脸上像被酒气蒸出了一层胭脂般的红晕。 喝完了酒,玫瑰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打开门,对我说:“文哥,我有些醉了,想休息了……” 我听出来了,她这是要赶我走。 我站起来,向外走,看见她的眼睛里有眼泪在打转儿,我刚要说话,她使劲推了我一下,把我推出门。 虽说隔着门,但是我还是可以听得见玫瑰在房间里极压抑的抽泣。 我心如刀绞,用手使劲敲门,“玫瑰,玫瑰,你把门打开,你把门打开。” 但是,玫瑰并没有把门打开。 我心情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卫生间放了一缸热水,脱了衣服,在里面泡澡。 我刚刚地泡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杨教授。 我接听了手机,“怎么样,老爷子,你们两位老人家,喝得什么结果呀?” “臭小子,你快点准备准备吧。” “准备什么?” “你这个家伙,你装什么糊涂呀,咱们爷们俩今天去康家干什么,当然是准备结婚呀,我告诉你呀,康老先生答应你要和那位康小姐结婚的事了。” “答应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喜的是,康行健答应了我的求婚请求,康兆伦那边就好办了,悲的是如果我真和康纯熙结婚了,那样会深深地伤害玫瑰的心。 我半天没说话。 杨教授在电话那头不解地问:“怎么回事呀,你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我是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对了,老爷子,康老先生和您订的是什么时候结婚呀?” “呃,这件事嘛,人家康家说了让我来定婚期,可是呢,我再怎么说也不是你爸爸,我想着,这件事还是由你自己来定时间比较稳妥,你觉得哪天合适呀,想好了,尽快通知康家,让人家早准备。” “这件事不着急。”我淡淡地说。 杨教授在电话那头愣住了,“不着急,你刚去的时候不还急得跟烫了屁股似的,怎么又不着急呀,你要搞什么鬼把戏呀?” 第513章 半路打劫 我马上说:“老爷子,不是我耍把戏,是这么大的事,我必须得让我爸爸出场呀,毕竟是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你说,是不是呀?” 杨教授在静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的话也有些道理,可是你到哪儿去的你爸爸呀,你知道你你爸爸在哪里吗?” “老爷子,你相信吗,我有一种感觉,我感觉吧,我爸爸就在我身边,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我,我身边的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 “什么,什么,你说你爸爸就在你身边,你身边的什么事他都知道,小子,你是不是魔怔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呀,你爸都失踪多少年了,怎么会……”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就是一种直觉,而且我的直觉一直都是非常灵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最近要办一件事,等把这件事办完了,我就会去罗面泊去找我爸爸,我一定会很快找到他的。” “孩子,茫茫大漠,找一个人,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你怎么找呀?再说了,你以前不是已经找过了吗,不是也没找到吗?” “老爷子,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手下可以带几十万人马,可以运作的我有几百亿,我可以用目前最大能量,最大财力,最高的技术去罗布泊进行地毯式的查找,我就不相信找不到。” 杨教授沉默良久,“那好吧。” 挂了杨教授的电话之后,我马上给康兆伦打电话,“康兆伦,你知道消息了吧,我马上要成为你的妹夫了。” 康兆伦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说:“胡凯文,不得不说,你真是有一手呀,几天的工夫就搞定了我爷爷。” “康兆伦,你知道这个就行了。我现在是不是有资格支持我的未婚妻,也就是你堂妹夺回你们康家大位继承人呢?” 康兆伦沉默。 我继续说道:“我告诉你吧,如果你的堂妹不行的话,我会以你爷爷孙女婿的身份夺下这个继承人的大位!” 康兆伦没好气地问:“胡凯文,你到底干什么?” “我要做的你应该很清楚嘛,我要和你一直搞垮周子铭和欧阳爽的那个假画的生意。” “可是我已经和司马玉谈妥了,我要是不和他合作,你让我怎么跟他交待。” “你跟他怎么交待我不管,你和我合作,所有获得的利润我一分钱也不要,全给你,总行了吧?” “你不要钱?” “没错,我一分钱也不要。” “那你为什么非要掺和这件事呀?” “为了搞垮周子铭呀。” 康兆伦在电话那头沉思了一会儿,“那好吧,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弄到钱,你可是一分没有。” “放心吧,那几两银子,老子还看不上呢。” 几天后,康兆伦开始实施计划了。 为了监控他的一切,我安排了一个手下,以我方代表的身份跟着康兆伦实施这个计划。 我的这个手下的手中有一个军用摄像头,会把他那边发生的一切全部反应到我的手机上。 原来的计划是,康兆伦去羊城找人想办法让那批货扣一段时间。 计划是不错,可是进行起来却出了问题,对方那个公司根本就没鸟康兆伦的手下,让那批货按时发货了。 我在天卫市这边已经开始四处散布这批货是假的消息。 可是,散布这种消息不能用力太猛,要春风细雨般悄无声息地散布,用力过猛,会起到反作用。 这样就需要时间,可是如果这批货很快到了天卫市的话,前面做的所有工作就没有意义了,这个计划也就失败了。 我马上给康兆伦打电话,让他马上搞定这件事,不能让这批货太快地进入天卫市。 同时我又安排了一个手下去监视康兆伦的这个行动。 康兆伦不知从哪找来三十多个人。 从我的手下传到我手机上的视频可以看到:这些人个个是满脸杀气,目露凶光,手上拿带着家伙。 一看就是些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那种亡命之徒。 他们这些人乘车来到一条郊外偏僻的公路上。 一伙人下了车,掏出几个大包,从包里拿出一些专业马刺儿扔在公路上,并且在上面铺了一些草进行掩饰。 那些草就像是农民拉草无意掉下来似的,非常逼真。 第二天上午,从镜头上可能看见从远处驰来五辆车,三辆集装箱车,两辆大吉普车。 三辆集装箱车走在中间,两辆大吉普车一前一后,应该是保护中间的三辆集装箱车的。 那些之前埋伏在马路两边的人在一个长发的指挥下同时戴上各自的面具,冲到公路上,拦住了那五辆车。 五辆车见到他们拦路,也没有人出来马上往后退。 后面一下又跳出来十几个人拦住了他们的退路,其中有一个人手上拿着一把五连发猎枪,向天上“嘭”地开了一枪,大声地喝令他们全部停车。 一群亡命之徒冲上去把五辆车全给围上了。 这些人用手中的家伙敲着车玻璃,让他们下车。 五辆车里的人见这些人气势汹汹,不敢不听话,纷纷下了车,其中一个家伙掏出手机想给谁打电话,拿着五连发猎枪的那个大汉抬手一枪就把这个人打倒在驾驶室里。 另外有几个人拿出家伙进行反抗,都被这伙人用枪给撂倒了。 我看见动枪杀人了,吓了一跳,马上给康兆伦打电话,“喂,康兆伦,你是不是疯了,咱们是救财,你怎么开枪杀人呀?” 康兆伦嘿嘿冷笑,“妹夫,这些人都是身上有案底的亡命之徒,我给他们钱,他替我办事,至于他们怎么干,我管不着。 至于说有没有杀人,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关咱们屁事儿,你就放心吧。” 说完了,就挂了电话。 我再给他打电话,他的电话竟然关了机。 我继续看手机上的镜头画面。 只见那个长头发命令这些人排成两队站好,高声说道:“各位,我们是求财的,不想害命,可是如果你们不听话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说着,他指了指那辆吉普车驾驶室里刚刚被打死的那个家伙说:“谁要是不听话,他就是榜样,你们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纷纷点头。 长头发点点头,“好,现在听我命令,所有人把身上的所有手机,钱包,以及打火机,所有的全部拿出来,放在自己的脚前。” 这些人把口袋里的东西纷纷掏出来放在脚前的地上。 长头发向后面摆了一下头,几个家伙上前挨个搜他们的身,在其中的一个人手上搜出了一部手机,在另一个人身上搜出一个钱包。 长头发挥了一下手,两个家伙举起手中的猎枪对着这两个人“嘭嘭”两枪就给打倒了。 那些人都吓坏了,有几个都吓得站不起来,瘫坐在地上。 长头发冷冷地喊道:“我刚才说了,要是谁不听话的话,我就得好好收拾收拾他!现在听我命令,全部站起来。” 几个没瘫坐的把瘫坐在地上的几个人给搀扶起来。 长头发向后面一指,“向后……转!”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对长头发说:“好汉,我们的手机、钱,还有所有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可是我们这车上的东西你们可不能拿走呀?” 长头发声音沙哑的问道:“为什么?” “嗯,因为……因为里面的东西,你们拿去没有用。” 这个人把这些家伙当成当地的劫匪了。 长头发嘿嘿奸笑,“为什么那些东西我们拿去没用呀,要是没用,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多人押车呀?” “因为,因为,因为那全是一些烂纸,根本不值钱。” 长头发举起枪,“砰”的一枪把这个人给打倒了。 他又用枪管抵在另一个人的太阳穴上,笑嘻嘻地问:“你说,这三辆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呀?” 那个人吓得全身抖若筛糠,“是,是,是一些古画。” 长头发用枪管又戳了戳这个人的脸,“那这些古画值钱吗?” “值……值钱。” 长头发点点头,“嗯,你还算老实,那这里边谁手上有打开这三辆车的车门钥匙呀?” 这个人哆哆嗦嗦说:“,我,我,在我手上。” 长头发指了指那三辆集装箱车,“那还等什么,去把集装箱的门打开。” 这个人吓得面如土色,“真的吗,你真要我打开车门吗?” “废话,当然是真的,快点儿的。” 长头发薅着那个人的脖领子拽到一箱集装箱的后面,逼着这个人打开后面的车箱门。 车箱门一打开,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车里十几个黑衣黑裤,没有脸的人。 我心中大惊:不死神兵? 这是索菲亚手下的不死神兵。 原来那两辆车里的护卫都是虚的,真正的护卫是车箱里的这些不死神兵! 这些不死神兵手上都端着冲锋枪,车箱门一打开,这些不死神兵几乎同时端起枪对长头发和他的那些手下疯狂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 那些长头发的手下也端着枪向那些不死神兵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 现场枪声大作,子弹横飞!血光四溅! 第514章 意料坠机 突然,我手机上的画面没了。 我急忙呼叫那个手下,但是没有一点反应。 我知道,应该是我这个手下被那些不死神兵打死了。 我急忙给康兆伦打电话,他的手机还是关机。 我马上开车去他公司找他。 一进大门就有两个康兆伦的保镖拦着我,“胡董,你找谁呀?” “找你们老板。” “你有预约吗?” 两个保镖拦着我不让我往里走,我一人一个嘴巴,把他们两个打倒在地。 另外几个保镖冲上来,把我围起来。 我扫了他们一眼,用手指着他们,“怎么着。就你们这几个臭鸟蛋想跟我眼前装,来,来,来,试试,试试胡爷的拳脚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个女秘书从电梯上跑下来,“别动手,别动手,老板让胡董上去。” 那些保镖这才退了下去。 女秘书恭恭敬敬地对我说:“胡董事长,我们老板请你上去呢,请跟我来。” 我来到康兆伦的办公室,指着康兆伦破口大骂,“康兆伦,你想怎么干,派什么人干 ,我不管,可是你不能让损失兄弟呀?” 康兆伦挥挥手让秘书出去,然后对我说:“妹夫,别激动,坐下,有什么话慢慢说。” “慢慢说?我的兄弟死了,你让我慢慢说!”我的声音大得震耳欲聋。 康兆伦也站了起来,跟着我喊:“胡凯文,你吼什么呀?死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没听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吗?” 我一伸手把他桌上的东西全给扫到地上,指着他骂道:“你成不成,枯不枯关我屁事呀?我就要我兄弟活过来,你赔我兄弟一条命!” 他针锋相对,“我凭什么赔兄弟的命,我的人杀你的人吗,是不死神兵,是索菲亚的人杀的你兄弟,你有本事你去找索菲亚呀,你找我干什么?欧阳爽是索菲亚的人,你去找欧阳爽去!” 康兆伦的话提醒了我。 冤有头,债有主,我现在应该去找欧阳爽讨说法去。 我下了楼,开着车来到欧阳爽的公司。 我进去说要找欧阳爽,他们公司的人说欧阳爽出差了,没在公司,让我给欧阳爽打电话。 我给欧阳爽打电话。 欧阳爽告诉我她现在在羊城,过几天才能回来,让我有什么事等她回来再说。 她在电话里说得急冲冲的,似乎在处理什么紧急事件。 我有些不明白。 现在这些东西已经被那些不死神兵给抢回去了,欧阳爽是索菲亚的人,不死神兵也是索菲亚的人,她东西没丢,会出什么事呀? 无论如何,我必须现在马上找到欧阳爽,或者是索菲亚。 我怀着一线希望,希望我那个手下并没有死。 我回到公司,让迪龙马上给我准备飞机,我要马上飞羊城。 迪龙调来了我的私人飞机,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慢慢地腾空而起了。 飞机上,只有我、飞行员还有迪龙三个人。 飞机一路向南直直地飞着。 走了大约两个半小时,可能是遇上气流了,机身剧烈地颠簸,我们三个身体也跟着剧烈颠簸着。 迪龙生气地问飞行员,“怎么回事?” “报告,遇上强对流天气了。” “那怎么办呀?” “只能试着返航了。” 我生气地说:“已经遇上这个天气了,返航有个屁用呀,飞,加快速度飞,冲过去!” 从玻璃弦窗上可以看见外面的天黑得吓人,雷声滚滚,电光闪闪,非常得可怕。 突然,一个雷电闪过,我们整个飞机剧烈的震动了一下,飞机迅速往下坠,上面的几个仪表表针剧烈的颤动着,有几盏红灯也亮了起来。 飞行员紧紧地握着舵,无比紧张地说:“大帅,我们的飞机尾舵被雷电击中了。我们需要马上跳伞。” 我从来没跳过伞。 迪龙紧张地问:“大帅从来没跳过伞,怎么跳呀,不能紧急迫降落吗?” “侍卫长,民航机场是不允许我们这种私人飞机降落的。“ “那迫降呢?” “下面没有可以供我们飞机滑场的开阔地,没办法紧急迫降,只能跳伞,侍卫长,大帅,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过十分钟,我们的飞机就有可能摔下去,到时候……” 迪龙马上拿起一个降落伞包背在我的身上,他也背上一个,给我做了个示范,“大帅,你看,其实跳伞非常简单,只要胆大心细,就可以,你看,这里有一根拉绳,您等一会儿跳伞时,只要拉一下这根拉绳就可以了。” 又指了旁边的一个小包,“这里是副伞,如果主伞出现故障打不开,你同样拉这个副伞的拉绳,一样可以安全的降落着地。” 飞行员也背上一个降落伞,大声喊:“快跳呀拼了!再晚了,高度不够,就是跳下去,也摔死了。” 我一横心“拼了!” 我和迪龙在舱门站好,飞行机打开舱门,一股疾风一下吹了进来,差点把我和迪龙给吹倒了。 迪龙说:“大帅,我先跳,你跟着我跳,就行了。” 说着,迪龙一纵身跳了下去。 我心一横,眼一闭也跟着跳了下去。 我的身体就像一块大石头一下无比快速地往下坠,刺骨的寒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只好闭上眼睛。 脸上冻上了一层薄冰。 突然,好像后面有一只巨手猛地拉了我一下似的,我的身体向后一顿,主伞包打开了。 我身体下降的速度也慢下来了,身体像一只大鸟一样在天空中飞着。 突然,下面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轰! 我知道,应该是我们的飞机摔山了。 虽然我从来没跳过,但是我看过许多军事电影,知道两只手要紧紧抓住身体两侧的两根绳子。 因为下降的速度慢了,我慢慢地把眼睛睁开半条缝儿,我看见我的下面有一只巨大蘑菇般的伞,我知道那个是迪龙。 我又往上看了看,上面也有一个降落伞,那应该是飞行员。 当我越落越低时,我感觉风不再那么猛了,空气也不再那么冷了,结在脸上的冰也慢慢地融化了。 迪龙慢慢地在一处田地里落下了,他在下面向我使劲地挥着手,示意我往他那里落。 我拉了几个伞强,降落伞慢慢地向前飘了一阵,大地越来越近了,可以看到到处是一大块一大块黄绿色的田地。 在田地的旁边还有一条简易公路。 我的双脚落在地上,在地上一顿,我的身体一震。 为了缓冲地面对我的冲力,我本能的身子缩了起来,然后就势一坐,两条腿在地上顿了一下,屁股先着地了。 整个伞包罩在我的身上。 远处的迪龙向我这边跑过来,掏出一把匕首,把我身上的伞绳给割断了。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那个飞行员。 那个飞行员也慢慢地落在远处,非常娴熟地用刀割断了伞绳,然后向我们这边跑过来。 我四下辨认了一下方向,四处到处是一片一片的田野,没有人家,没有车辆,只有一条简易公路。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离羊城有多远。 我们三个来到公路旁边,希望能有车过来,我们蹭个车,离开这个没有人的地方。 我们一直等到天快黑了,终于看见两辆好像是驴友的大切诺基从远处开来。 那个飞行员冲到公路中间使劲地挥着手。 可是前面的那辆车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可能是怕在这荒山野岭的遇上打劫的,它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速向前冲去,差点把那个飞行员给撞倒了。 迪龙急了,也冲到公路中间盯着第二辆车。 第二辆车也加速向前冲,当他冲到离迪龙有约半米的距离,迪龙突然一跃而起,一下跳到车顶,掏出匕首拼命地往下面扎,边扎边喊:“停车,马上停车,要不然,老子干掉你们。” 那辆车马上加速呈s形往前窜,站在车顶的迪龙被车甩了下来,那辆车疾驰而去。 也难怪他们,这里荒山野岭的,而且我们三个刚才摔在地上弄得一身的脏土,一脸的灰,看上去不像是劫匪就像是流浪汉,肯定不像是好人。 人家怎么会停车呢? 我跑上前扶起迪龙,问他,“怎么样?摔伤了没有?” 迪龙活动了一下四肢,摇摇头,“没关系,只是擦破了点皮儿。” 迪龙向那个飞行员挥挥手,在旁边找了几个大石头,在公路上摆了两条封锁线,把整个公路给封上了。 可是,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了,再也没有一辆车过来。 天非常凉,还下起了星星的小雨。 我们三个蹲在公路边。 又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突然前面出现了四盏车灯。 迪龙一下跳起来,“来车了,来车了。” 我和飞行员也站了起来,站在黑暗中等着那两辆车过来。 那两辆车远远地看到了两排石头,慢慢地降速。 等他们的车离石头有三米左右的距离,两辆车停了,从车上跳下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过来要搬石头。 飞行员和迪龙同时冲了上去,一个人勒住一个男人的脖子,迪龙用匕首抵着一个男人的脖子,高喊一声,“别动,动就干掉你!” 第515章 逼上梁山 那个男人并没有太过慌张,一脸胡子拉碴,舔了舔嘴唇,很冷静地说:“朋友,我们是自驾游的,没什么钱,这样吧,我把钱包和手机给你,行吗?” 迪龙恶狠狠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不是抢劫的,我们只要你们的车?”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哦,你们不是打劫的,只想要车?” 还没等迪龙说话,他突然后肘狠狠地一撞,一下把迪龙撞倒在地上。 接着他就向我冲了过来。 这个家伙身材高大,强壮,而且一看是练过的。 他挥起一拳打向我,我两只手向外一推,推开他的拳头,提起右膝狠狠地撞在他的肚子上。 这大汉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迪龙站起来,对着这个家伙连踢带打,“叫你打,叫你打老子,今天老子非把你打死不可!” 那大汉被迪龙打得满脸是血。 我挥手制止了,“行了,别走了。” 我拉开迪龙,踢了那大汉一脚,“你也起来。” 大汉抹了抹脸上的血站了起来。 我对他说:“朋友,我再说一遍,我们不是打劫的,我们只是想借你们的车用一下。我不会伤害你们。对了,到了地方,我们还会给你们一笔钱。” 大汉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警惕地看着我。 我用尽可能和缓的声音问道:“你们一共有几个人呀?” “四个。” “另外两个人呢?” “在后面的那辆车里。” 大汉向后面的车指了指。 叫她们下来。 大汉没有动。 我向迪龙使了个眼色,迪龙会意,拿着匕首把那辆车的两个女孩子给拉了下来。 两个女孩子吓得浑身发抖。 我用和缓的语气说道:“我再跟你们四位说一遍,我们不是劫匪,也不是坏人,我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要去羊城找人,没有车,所以,我们想借你们车用一下。” 一个像男孩子似的短发女孩子哆哆嗦嗦地问:“我们把车借给你们,这荒山野岭的,我们怎么办呀?” “这样,你们四个坐后面的车,在前面引路,去羊城,我们三个坐另一辆车。到了地方,我们会给你们一笔钱,怎么样?” 说着,我向迪龙使了个眼色。 迪龙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钞票向他们扬了扬。 四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那个大汉点点头。 四个人要上后面那辆车。 迪龙说挥着手中的匕首命令道:“你们三个坐前面的车带路去羊城,你!” 他指了一下刚才和说话的那个短发女孩子,“你跟我们坐一辆,上车。” 迪龙之所以这么安排是怕他们四个耍把戏,所以,想让这个短发女孩子给我们当人质。 两男一女上了前面的车,短发女孩子跟我们上了后面那车车。 飞行车开车,迪龙坐在副驾驶上指挥,我和短发女孩子坐在后排座。 女孩子一直偷偷地观察我。 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你们是什么人呀,是空军飞行员还是飞行爱好者?” “算是飞行爱好者吧,我们的飞机刚才在天上遇上了点麻烦,我们跳伞了落在这里,走不了了所以才借你们的车用一下,你不用怕。” “刚才我们看见一驾飞机撞山爆炸了,就是你们的飞机吗?” “是。” “那可是一辆好飞机呀,四个多亿,你们怎么有那么贵的飞机呀?” 迪龙在前面回过头瞪了女孩子一眼,“臭丫头,吵死了,闭嘴!” 又对我说:“大帅,你别理她。” 短发女孩子看了看迪龙,又看了看我,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问我,“你是大帅,是哪个国家的大帅呀?” 我看了看她,“香巴拉王国听说过吗,我是香巴拉国的大元帅。” “香巴拉国?”女孩子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兴奋地说:“我听说过,我听说过,是在喜马拉雅山那个香巴拉王国吗?” “对呀。” “我们曾经去探过险,可是没有成功,还死了几个驴友,有好多雪山,还有一些怪物。大帅,你能带我进去看看吗,我听说里面非常美丽,是吗?” 我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那个地方,如果没有向导的话,想进去九死一生。” “所以,我想才相让你带我进去呀。” “不行,我现在有急事要进去羊城,没时间带你去。” “没关系呀,我就跟着你们,等你们办完了事,我再跟你去,行不行呀?对了,忘 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艾米。” 说着伸出一只小手。 我握了握她的手,“我们去羊城要打架的,非常危险,你不怕吗?” “打架?太好了,我最喜欢打架了,我不怕。” 我刚要说话,突然整个车身重重地一顿。 原来前面的那辆车趁着天黑,不知怎么为什么突然加速向后撞了过来,重重地把我们的车撞停了。 车上的气囊都撞了出来,我被撞得天旋地转。 前面两个大汉从前面的车上跳下来,冲到我们的车旁,把我们三个从车里拉了出来,对我们拳打脚踢。 艾米在旁边大声地喝问:“大蛇,你们为什么要打他们呀,他们不是劫匪,他们是好人!” 边说边拉扯那个叫大蛇的大叹。 大蛇一把推开她,阴恻恻地说:“他们不是我们是,你没看他们包里有好多钱呀,这里荒郊野岭的,这些钱是我们的了。” 我才明白,这两个家伙是看中了迪龙包里的那些钱了。 我趁着他们俩说话,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另外一个家伙对我的脚狠狠地踢了一脚,我腰部一疼,身子一震,横着飞出砸在地上。 因为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山坡,他这一踢用的力量又非常大,我向前连续翻滚了几个滚儿才停下。 我咬牙强忍疼痛站了起来,刚才被车一撞,上刚才被他们打,我现在可以说是遍身都是伤。 那个家伙追了过来,一脸狞笑地说:“一看你就是个领头的,快把你身上所有的钱和值钱的东西全部交出来,要不然,在这荒郊野岭的我们干掉你们,谁也不知道。” 我深深吸着气,不动声色的瞟着他,“朋友,要谋财,你们说一下嘛,何必动粗呢,我最烦动粗了。” 他凶巴巴地说:“少废话,快东西拿出来,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身上除了一部手机之外,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我摇出手机往前面一扔。 手机落在地上。 他问我:“钱包,戒指,金项链!” 我摊摊手,苦笑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大额钞票怎么会带在身上呀,在我手的手机里倒是有几十万,要不然我转给你吧?” 他变腰去捡我的手机,我趁他一弯腰的一瞬间突然冲上去,对着他的下巴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一脚一下把他的下巴给踢碎了。 这家伙满脸是血,呜呜地叫着。 我对他拳打脚踢,把他打得满地乱滚,惨叫连声。 大蛇正在搜已经昏迷不醒的迪龙和飞行员的身上,见我在这边打他的同伙,他拿着匕首怪叫着向我冲了过来。 我身子一转,躲过他凶狠的一刺,侧身到了他后面,反手就是一个肘击,重重捶在他的后心! 这家伙一下扑倒在地上。 我冲上去刚要再踢他几脚,没想到这个家伙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出去好远,,一个旱地拔葱竟然冲了起来,挥拳向我的面部打了过来。 他是练过功夫的,这一拳又快又狠,带着疾风。 我身子一拧,让过他这一拳,一个旋飞脚,踢在他的后背上。 这个家伙向前踉跄了几步,竟然没有摔倒,而是伸腿向我扫了过来。 我没想到他这么快,躲闪不及,一下让他给扫倒了,我只觉得左小腿像是要断了似的疼。 我两手撑着地面,等他又向我冲了过来,我两臂一撑,用右脚尖撑地,猛的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挺了起来,同时飞起一脚向他的面部踢了过去。 他向后一仰摔在地上,而我因为左腿支撑不住也摔倒在地上。 他想站起来,可是满脸是血,嘴里还不断地一口一口地往外吐血,应该是受了内伤。 我们俩个都想爬起来,可是我们身上都有伤,所以,我们俩个像两只受了伤的青蛙一样,两条胳膊撑着身体,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突然,他真得像一只青蛙一样跳了起来,飞起一脚直向我的咽喉踢了过来,我连忙向旁一闪。 因为我左腿有伤,闪得不利索,他的脚尖踢在我的肩膀上,把我踢倒在地。 我和几乎是同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挥起拳头向我打来。 这个家伙虽说受伤了,但是出拳还是那么狼,一拳一拳像狂风暴雨一样向我打来,一拳比一拳狠!一拳比一拳快! 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下去,我非让他打死不可。 现在必须出重手阴如儿才行。 武术有两大阴招。 一、撩阴; 二、插眼。 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撩阴了,只能插眼。 可是,他像疯了一眼,我怎么能插到他的眼呢? 拼了! 我等他又扑向我,这次我没有躲,而是让整个身体迎面向他撞了过去,不顾他的拳如雨点,一把抱住了他,向下一压,一下把他压在身上了。 第516章 急救兄弟 我伸手叉向他的眼珠! 他一伸手打开我的手,我们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我腾出手来,朝他背部连连重击了三拳,这两三拳打得这家伙口喷鲜血。 我一下翻身骑在他身上,一手死死的扼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手对着他的太阳穴连击数拳。 他一回手抄起了地上的匕首向我刺了过来,我扼住他的手腕慢慢地往下压,最后反向使劲一掰,咔嚓一声,把他的一条膀子给掰脱臼了。 我站了起来,对着他的肋部重重地踢了一脚,我这一脚用了十分的力气,他立刻整个人飞了出去,直接摔出了三五米远! 身子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我一瘸一拐地走了个过去,一把薅起他的领子,对着他的脸一顿狂击,打得他满脸是血,嘴唇都碎成几块了。 我还要再继续打他,后背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我一下摔在地上。 虽然说我背部疼痛不己,但是我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向旁边连滚了两三米,才躲过刚才踢我的那个家伙的一脚狠狠地踩踏。 刚才那个匕首正好在我旁边不远处。 我悄悄地抓起这把匕首,用前面的小臂挡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个家伙眼神恶毒得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我。 突然,他挥拳打过来,我伸出匕首向他的拳头上刺去。 这个家伙没看见我手中有匕首,我的匕首正扎在他的拳头前部,他惨叫了一声,身子剧烈地一抖,使劲地晃着被匕首扎得血肉模糊的拳头! 他痛苦得脸上表情都扭曲了。 我冷笑一声,用匕首再向他的胸口刺去,他连忙向后一闪,突然身体半蹲,伸出右腿向我左腿的脚踝处踢了一脚。 我左腿本来就有伤,被他这么一踢,一时疼痛钻心,身体一歪摔倒在地上。 这个家伙一下扑了上来。 我挥舞手着中的匕首保护自己,不让他再踢到我。 他慢慢地从腰上解下皮带。 他的皮带头是一个金属兽头,很沉重,他挥舞着这条皮带不断地抽打我的胳膊和手中的匕首。 有几次已经击中匕首的刀身了,差点脱手。 他的皮带很长,我的匕首很短,我呼着长短的亏,必须出奇制胜。 我突然向他后面喊了一声,“迪龙,杀了他!” 这个家伙闻声,下意识地向后一看。 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刹那,我用尽全身力气像扔飞镖那样向把手中的匕首向他的胸口飞了过去。 匕首正打在他的右胸。 他回过头来,低着头,不可思议地低头看了看扎在胸前的那把匕首,呆呆地看了我一眼,像半截铁塔似的摔倒在地上。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向那两辆车走去。 两个女人见我把两个大汉全给打成重伤,而且看见我全身上下鲜血淋漓都吓坏了。 我向他们挥了挥手,“你们不要怕,他们俩个没死,过来,你们俩过来。” 两个女人吓得瑟瑟发抖,“大哥,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没有要,是他们……是他们……跟我们无关呀。” 她们俩个因为害怕,已经变得语无伦次了。 我挥挥手,“行了,你们不要害怕,我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你们俩帮我救一下我的这两个兄弟。” 两个女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把迪龙和飞行员抬到我眼前。 因为刚才受到车的撞击,他们俩个又坐在前面,所以撞得非常严重,我怎么叫他也叫不醒他们,我打他们的脸,他们也没什么反应。 我让两个女人帮我把他们俩个抬到那辆相对好的车上,然后挥挥手,“行了,你们俩个也把那两个家伙抬车上,送医院吧,这两个家伙伤得不轻,要是晚了估计这两个家伙就没命了。” 两个女人一听说我让他们走,先是一愣神,然后马上调过头来就向那两个家伙跑去,把两个家伙抬上车,一个女人开着车走了。 迪龙和飞行员被撞得不轻,都昏迷不醒,现在必须得送医院。 我查了一下手机,这里离城市还有不到一百公里,要是快的话,半个小时应该到了。 虽说我的左脚有伤,还好这辆车是自动挡,不用左脚,我开车也方便一些。 我把油门踩到底,半个小时以后来到了市区。 我通过导航终于找到一家最近的医院。 我背着迪龙装着钞票的那个包,我替他们交了钱,和几个护士把迪龙和飞行员往急救室。 把他们俩送进急救室后,我的精神一下放松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左腿疼的厉害,身体一歪摔倒在门口。 两个护士连忙把我给扶起来,“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腿,我的左腿受伤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左腿。 护士扒开我的左腿裤角一看,“妈呀,你的左腿怎么伤成这样呀,快,你也进急救室吧,那边儿,那边儿。” 几个护士搀扶着我来到另一间急救室。 诊断的结果除了外面的一些皮外伤之外,还有多少骨裂,需要住院治疗。 就这样,我在医院住了几天。 护士告诉我,迪龙和那个飞行员脑部受到严重的震荡,目前还是昏迷不醒,估计想醒过来才能醒过来。 知道他们两个没什么大问题,我也就放心了,在医院里安心养病。 翌日的一天上午,我正在病床上看手机上的新闻,左腿打着石膏吊在床头的一个铁架子上。 因为门是开着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咦,胡凯文,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一看这个人竟然是欧阳爽。 我反问她,“我怎么来了?” “哦,周子铭病了,在这里住院,我来看看他。” 我心里一惊,“他病了,什么病呀?” 欧阳爽诡异地一笑,“这个……我也没太清楚。” 虽然,欧阳爽没说,但是从她的眼神里我已经读出来内容了,“是不是周子铭爱滋病犯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欧阳爽有些讶异地问。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告诉我陆秀雯现在在哪里?” “她?她是周子铭的女朋友,当然要在这里照顾周子铭了?” 我一下坐了起来,就要下床。 因为我的腿打着石膏,而且吊在床边的架子上,我这一坐起来,一下把架子给拽倒了,因为我腿上的石膏因为是直的,我一下摔倒在地上,腿上的石膏也摔碎了。 一股钻心的疼从我的伤口袭遍全身,欧阳爽把我扶起来,“喂,老胡,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向外指着,“我要去告诉陆秀雯,我要告诉她,周子铭有爱滋病,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不能在一起的。” 欧阳爽坏笑道:“老胡,你这是怎么了,你和陆秀雯有什么关系呀,人家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你凭什么不让人家两个人在一起呀?” 我爆吼道:“我不管,我一定要过去告诉她,我一定要……” 我的声音很大,两个护士冲进来,看见我坐在地上,整个石膏也全碎了,两个人把我抬到病床上,惊问:“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地上了,石膏怎么碎了?” 我气呼呼的,不说话。 欧阳爽笑嘻嘻地说:“他这是醋海翻酸呀。” “什么?醋海翻酸?胡凯文,你瞅瞅你的伤,都出血了,你不要再乱动了,前些天都快养得差不多了,你不是一起要出院吗,像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出院呀?” 欧阳爽添油加醋地说:“护士小姐,我了解他这个人,这家伙属驴的,想干事,别人根本拦不住他,我建议你们呀,弄四副手铐,把他的手脚都给铐上,他才跑不了。” 一个护士扭过脸问她,“小姐,你是谁呀?和患者有关系吗?” 欧阳爽眨眨眼,“我呀?我是她老婆。” 这个丫头又开启了无厘头模式。 两个护士对视了一下,“你是她老婆?” 我生气地说:“护士小姐,你别她胡说八道,她不是我老婆。” 欧阳爽翻了个白眼儿,故意生气地嚷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在外面乱搞女人,我就不说了,现在连我这个糟糠之妻也不认了,你还是男人吗?” 我让她气得不行,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丫头是个女无赖,我知道要是论耍起无赖的话,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我生气地向外一指,“八婆,你给我滚,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欧阳爽一脸秦香莲的委曲求全表情,“行行行,我走,我走就是了,你在这儿好好养伤明天我再来看你,你一定要好好养伤呀,咱们还没有孩子呢,就虎你怎么样了,你也得给我留个后,是不是?” 说着,偷偷地向我挤了挤眼睛,做了个鬼脸,走了。 两个护士替我重新处理了伤口,又给我打上了石膏。 因为我刚才我对欧阳爽很凶,她们也误以为欧阳爽真是我的老婆,所以,她们在替我处理伤口时手上带着气,手很重。 我疼得不行,生气地说:“护士小姐,我不是铁人,你们能手轻点儿吗?” 一个胖乎乎戴着圆眼镜的护士,听了我的话,她白了我一眼,“你不是铁人,可是你的心挺硬的,那么好的一个老婆,你瞧瞧你,那样对人家,你还是男人吗?” 第517章 医院刺杀 我最烦女人这些动不动就以什么事说男人不是男人的话。 我白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男人,你试过还是怎么的?”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 这个护士又高双胖,像个男人似的,听了我的话,她脸上通红,双眼很气。 另一个护士向她示意了一下,“行了,小夏,他是患者,你和患者吵什么呀?” 胖护士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不过,我看得出她的眼睛里闪着恨意,这应该是一个被毒鸡汤灌坏了脑子的女人。 因为我的腿摔伤了,又被打上了石膏,而且护士警告我,一定不能再乱动了,再乱动可能就得做大手术,甚至有可能截肢。 我知道护士多些有些是在吓唬我,但是我也真得有些怕,我这条左腿已经伤过好多次了,这次又伤得不轻,我担心要是再伤了,真得有可能要做大手术。 一下午,胖护士对我都没有好脸色,打针的时候,狠狠地扎我的屁股,吃药时也是又摔又跟我使白眼的。 我也没搭理她。 晚上,我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着,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模样的人走进来,当时我还以为是那个胖护士,也就没在意,问了一声,“今天这一针怎么这么早呀?” 对方没吭声。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这个人,马上意识到他不是那个胖护士,这是一个男人。 虽然那个胖护士长得像男人,但是有胸部没喉结,可是这个人没胸部,有喉结。 这个男人头上戴着护士帽,脸上戴着大口罩,只有一双阴森林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两只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装注射器的盒子,还有几小瓶药。 他用眼神示意我脱裤子,要给我打钟。 我把裤子脱了一半,他拿起注射器,又拿起一个药瓶,吸了药瓶里的药水。 取药瓶里的药水的样子,,看上去极为笨拙,他的手是抓着注射器的,像握着短刀的样子。 突然,他举起注射器向我的眼睛扎了过来。 我早就防德,用右脚对他老二的部分狠狠地踹了一脚,因为我们两个距离比较近,加上我这一脚早就攒足了力气。 这一脚下去,把他踹得“嗷”的怪叫一声,捂着老二的部位趴在我的床脚上。 他手里的那支注射器掉在床上,我拿抓起那个注射器抽了一下,把针尖扎进了他的胳膊的血管上,轻轻地往里面推空气,边推用威胁的口吻说道:“朋友,你知道人的血管被注入空气会有什么后果吗?” 这个家伙想离开床脚,但是可能是因为刚才我踹和太狠了,他还没缓过来,咧着嘴对着我,就像一只让人踩住了尾巴的猫。 他几乎动不了。 我继续往他的血管里推空气,一字一句地说:“你不知道呀,我来告诉你。这也是我前女友告诉过我的,我的前女友是一个高明的大夫。 她跟我说,如果一个人的血管里被推入超过五毫升的空气,就可以引起空气栓塞,再多一点儿就会造成空气栓塞心脏,心跳就会停止跳动,继而呼吸停止的,几分钟后就会挂掉……” “你,你,你想干什么吗?” 真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我,我不能说。” “你不说,好,那我来说,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是欧阳爽吗?” 他摇摇头。 “那就是周子铭喽?” 他不摇头,也不点头,果然是周子铭。 应该是欧阳爽告诉了周子铭,周子铭派人来杀我的。 奇怪了,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杀我呢? 就在我一愣神的当口,这个假护士突然站了起来,陡然挥手一拳向我脸上打过来。 我举起注射器扎中了他的胳膊。 他惨叫了一声,我一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一拉再向后一推,手里再一抖,他的肩膀咯地一声,关节就让我给卸掉了。 我挥起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这个家伙闷哼了一声,鼻梁断了,嘴里和鼻子里全是血,喷得到处都是,身体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就在这里,从外面冲进来两个护士,其中就有一个那个一起和我不对盘的胖护士。 她们看见地上躺着的那个假护士,尤其是见他的胳膊被我卸了下来,在地上直哼哼,到处都是鲜血,都吓懵了。 我吼了一声,“看什么的看,这小子来杀我,你们赶紧去报警去呀!” 那个胖护士喃喃地说:“是他杀你,还是你杀他呀?” 我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看见有绑着石膏在医院里坐在病床杀假护士的?” “可是,可是,你看他,他都让你快杀了!” “那是因为他和你一样都是笨蛋,快点报警吧,你们医院里还不知道潜进来多少恐怖分子呢,出了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故意吓她,她也真让我给吓住了,马上掏手机报警。 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把躺在地上的那个杀手给抓走了。 一个警察又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又问我这个杀手为什么要杀我。 我全部说不知道。 警察明显不相信我的话,又故意绕来绕去问我为什么来羊城,腿上的脚为什么受伤的。 我告诉他来旅游,晚上出去遇上劫匪了,被劫匪打伤了。 警察皱皱眉头,一脸的怀疑之色,“不对吧,你都伤成这样,还把这个杀手打得半死,什么样的劫匪能伤到你呀?” 我眨眨眼睛,“他们人多?” “人多?几个呀?” “四个。” “四个打你一个?你以为你是李莲杰呀?” “哦,警官,我刚才没说清楚,不是四个打我一个,这四个人当中有两个女的,是两个男的打我一个,才把我打成这样的。” “为什么不报警?” “受伤了,急着来医院,忘了警察,再说,他们是外贼,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估计早跑了,我担心浪费警力,就没报警。” 警察用嘲讽的口吻,“哟,看不出来呀,你还是个良民。” “没错,我就是良民呀,怎么着,警官,你看我不像良民吗,我是大大的良心。” 警察哼了一声,让我在笔录上签了名,转身刚要走。 我突然脑筋一转,喊了一声,“警官,警官,你别走,我,我有事要向你们报告。” 警察回过头,“什么事呀?” 我装出很害怕的样子,一脸惊恐地说:“麻烦你把门给关上,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了,我又得没命。” 警察把门给关上,凑了过来,“门关了,什么事,你说吧。” “其实刚才人太多,我没敢说,我担心我说了,周子铭又会派人来杀我,这次是一个,下次指不定几个了,要是来个三个五个的,你瞧瞧我的腿,就算我三头六臂,我也没命了,是不是呀?” 警察听出来我话里有话,问:“周子铭是什么人呀?” “我以前的老大,天卫市一个大公司的二当家的,他这趟来羊城是为了一宗价值三十多亿的走私古董生意。” 警察眼睛一亮,一脸兴奋地问:“什么?价值三十亿的走驻古董生意?”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刚才那货为什么要杀我的原因,他们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对呀,我以前和那个周子铭一块做生意,可是我是做正经生意的,咱想赚钱,谋之有道,不干那犯法的买卖,所以,我就和周子铭散伙了,没想到这孙子就派人来杀我,想杀我灭口。” 警察目光烁烁地问:“你刚才说的那个周子铭在哪儿呢?” “也在这家医院,不过在哪个房间我也不知道。” “也在这家医院?他为什么在这家医院呀?” “这孙子呀好色,喜欢玩女人,不小心玩了个有爱滋的女明星,这不,就中了标,在这家医院住院呢,你们是警察一查就查出来了。” 警察兴奋得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指着我,“我告诉你,胡凯文,这可是个大案子,是惊天大案,要是有这个案子,你就立大功了,要是你敢报假案,胡说八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嗐,警官先生,你瞅瞅我的腿,我跑得了吗,你们一查不就查出来了,要是没有这回事儿,你枪毙我,我没有二话,甘愿服法,怎么样?” 警察拿出手机,手指哆嗦地按了个号码,“张队,是我,刘京,对,我刚刚接到一个线报,对,一个价值三十多亿的古董走私大案,对……好,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 警察放下电话兴奋地在地上转圈儿。 三十亿大案,要是真能破了,他一定会立大功的,立了大功就会被破格提升,所以,他才这么兴奋。 我跟他开玩笑,“我说警官,要是真得破了大案,你是不是就能升职加薪呀?” 他扭脸看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关你什么事?” “你瞧你这话说的,这当然关我的事,你说,要不是我提供这么重要的消息,你能升职加薪吗?” “你要干吗?想要钱吗?” 我摇摇头,“我虽说是做小生意的,但是我对钱没什么兴趣,我是这么想的,我这一向你们报告,肯定得罪周子铭那个混蛋。 那孙子可不是什么善类,心狠手辣,他知道是我向你们报的案,一定会派人来杀我的,所以,你们是不是派几个警察保护我呀?” 第518章 看谁玩谁 警察白了我一眼,“怎么,我在这里还不够吗,我保护不了你?” 我摇摇头,“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呀?能不能痛快的,还是不是个爷们儿呀?”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能不能派一个漂亮的警花来保护我呀。我这辈子最喜欢穿制服的女人了,诱惑!” 警察冷哼了一声,“我建议我还是别做这个梦了,就是我给你找来个漂亮的警花的话,能弄死你,信不?” “我不信,我愿意被弄死!” 警察刚要说话,他的手机响了。 他马上接听,连声说:“是,是,我马上去查。” 估计他是去查周子铭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向门口望去,就看见一队全部武装的警察从门口冲了过去。 应该是来找周子铭的。 我非常兴奋。 我脚受伤了,没办法去教训周子铭,现在警察来教训他了,我心里一阵的恶意的爽快。 警察叔叔要是教训起来人的话,一定力度比我大,够周子铭那小子喝一壶的。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 枪声? 难道警察和周子铭交火了? 这个周子铭胆子也太大了,敢跟警察叔叔动枪,他是不想混了。 “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越来越激烈了。 接着,我看见几个警察掩护着一些患者和医护人员往相反的方向跑。 我听见一个警察感叹,“见鬼了,真是见鬼了,他们是鬼还是妖呀,怎么打不死呢?” 我马上明白是怎么回带了。 有不死神兵保护周子铭。 这些不死神兵警察可对付不了,他们不知道这些不死神兵是怎么回事。 我一下坐起来,把自己那条石膏腿从架子上拿下来,单腿蹦地往外跳。 一个警察喝了一声,“不要出去,危险,回去!” 我没有退回去,而是高声喊:“警官,你们是不是碰上打不死的怪人呀?” 那个警察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和他们打过交道,我告诉你呀,那些怪物是不死神兵,枪一打就打碎了,可是不一会儿就又重新变成一个新人,又可以打枪了,是不是呀?” “是啊,你有办法吗?” “有,你们往前冲,打碎了一个不死神兵,你们不要退,扯下来一块碎片,他们就没办法重新回了。” 那个警察半信半疑,对着耳麦向他的上级进行了报告,“报告,有这么个情况,有一个患者说……” 子弹咻咻咻地飞过来,一个警察肩膀中了一枪,向后倒了下去,枪掉在地上,我从地上捡起他的枪,以门框为掩体,对着前面两个正在往这边冲的不死神兵“啪啪!”两枪。 把两个不死神兵打倒在地,两个不死神兵马上碎成几片,四下都是,然后又慢慢地向一起聚集。 我向那个警察一挥手,“快,快,快,快去捡两片,一个不死神兵捡一片,他们就不能复活了,快呀!” 那个警察端着枪向前边开枪边冲,冲到那两个正在聚集的两个不死神兵的面前,一手一片拿起两片就往回撤退。 那两个不死神兵本来正是慢慢聚集,可是被那个警察拿了两片之后,马上“嘭”的一下炸开了,黑色的片儿像大雪花一下四下飘散,再也聚集不到一起了。 那个警察欣喜若狂,“真得可以,真得可以,太好了,太好了。” 他又对着自己的耳麦喊道:“各位同事,各位同事,告诉你们一个新消息,你们打这些怪物,打倒了之后,几个人掩护,让一个人冲到前面去,捡一片他们的碎片,他们就爆炸了,不能再恢复了!” “哒哒哒!哒哒哒!” 警察们的微冲越来越密集。 我知道已经搞定了那些不死神兵了,我退回病房里,美美地睡了一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轻轻地叫醒我,“醒醒,醒醒!” 我睁眼一看,病房里除了那个胖护士之外站了一屋子的警察。 中间站着一个一看级别就非常高的中年警察。 我下意识地刚要坐起来,那个中年警察连忙上前按住我,“小胡呀,你不要动,不用起来,我是带领同志们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我刚才睡得比较迷糊,一时没反应过来,“感谢我,你们感谢我什么呀?” 中年警察说:“要是没有你告诉我们怎么消灭那些怪物,我们可能会损失一些好同志呀,还有是你向我们报了这么大的案子,我们当然要感谢你了。” 说着,中年警察从身后的一个人手里拿过来一个证书,双手递给我,“这是我们局赠送给你的一个警民合作好公民的证书。” 我接在手里,问他,“周子铭抓到没有?” 中年警察向其它人挥了下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病房里只有我和那个中年警察两个人。 中年警察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那个周子铭我们倒是抓到了,不过,他不承认走私大量文物,所以,我们还需要你帮我们破案。” 我皱皱眉头,“他的那些不死神兵敢打警察,你们可以从这个角度做切入口办他呀,敢向警察开枪,反了他了!” 中年警察遗憾地摇摇头,“他虽说是中枪受伤了,但是他死也不承认那些怪物是他的人,而且我们从医生那里知道,他现在有很严重的病,没有几天活头了,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怕死,什么也不肯说,不肯和我们合作。” 我转了转眼珠,“你们抓了几个人呀?” 中年警察一愣,“他一个,还有一个叫欧阳爽的女的,怎么,他们还有其它的重要同伙吗?” 我本来想找听一下他们有没有抓陆秀雯,听到他们只抓了周子铭一个,我才略略地放下心。 我连忙摇头,“没有了,没有了,他们两个就是主谋。” 中年人有些为难地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那些走私的文物在哪里。” “你们没审问那个欧阳爽吗?” “审了,这个女孩子你别看好年纪小,可是个难缠的滚刀肉,不但不承认从事文物的走私,还嚷嚷着要找律师告我们呢。” 我想尽快知道陆秀雯的下落,可是我又不敢跟警察提陆秀雯,我担心把陆秀雯给拉下水。 按陆秀雯以往的人品,她应该是不屑于干这些犯法的事的,但是现在的她已经疯了。 我对中年警察说:“周子铭现在在哪里呀?” “因为他受伤了,而且还有重病,所以,我们也把他抓走,现在还在他原来的病房里,不过,我们有两个同志看着他呢,怎么你……” 我想了想,“我能不能去聊几句,摸摸他的底,说不定就能问出些什么来。” 中年警察有些犹豫,似乎有些担心。 我举了举手中的证书,“你怕什么呀,我是警民合作好公民,我是想帮你们呀。” 他又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 他回头喊了一声,“进来个人。” 一个警察走进来。 中年警察指了指我,“想想办法,去给小胡同意弄一辆轮椅,让他去见一下周子铭。” 警察立正敬礼,“是。” 过了一会儿,两个警察推了一辆轮椅进来了,把我抬上了轮椅然后推出病门向前面走。 拐了几个弯儿,我看见前面的一个病房里,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推我的这两个警察对那个两个警察说:“这是有胡凯文是来帮我们的,让他进去。” 一个警察推开门,两个警察把我推了进去。 只见周子够一条胳膊上绑着厚厚的绷带,另一条胳膊被一个手铐铐在铁床上面。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 他看见我被两个警察推进来,愣住了,“你,你怎么来了?” 我嘿嘿冷笑,“我想来当然就能来了呀,你以为跟你一样呀,让人家警察给戴上了这副银手镯呀?不过呀,你能戴上这副银手镯我也一半的功劳呀。” “你的功劳?” “是啊。” 他突然明白过来了,“胡凯文,是你报的警?” “没错呀,是我报的警,我是良民,你是坏蛋,我这大大的良民看见你这个大大的坏蛋怎么能不报警呢?” “你!”他要坐起来打我。 可是因为他的手被手铐铐着,没站起来,把铁床拽得咯咯响。 后面的两个警察大声呵斥道:“周子铭,你想干什么,老实点儿!” 周子铭气咻咻地躺在那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向后面的两个警察摆了下手,“两位警官,我想和这小子聊几句,你们出去一下可不可以?”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出去了。 我向前凑了凑,拍了拍病床上的周子铭,“周子铭,你狂什么呀,别说你现在中了枪,还戴着银手铐,就是你没中枪,没戴银手铐,你打得过我吗?” 周子铭气呼呼地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陆秀雯现在在哪儿?” 他眼睛一转,阴恻恻地说:“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你会的。” “为什么,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淡淡一笑,故意神秘地说:“很简单,因为现在只有我可以把你救出去,你不会想死在监狱里吧,或者是让人家一枪给崩了?” 第519章 诱敌深入 周子铭撇撇嘴,“你救我出去?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举了举手中的那个证书,“看见没,现在我是警民合作好公民,是警察的好朋友,刚才你也看见了,是两个警察推我进来了。 不说这个,我别的本事,你也应该知道的,我可是香巴拉王国的常驻代表和陆海空大元帅。” 他还是不相信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冷笑,“按说呢,像你这些垃圾,我是不会救你的,但是我不想让你害了陆秀雯,所以呢,这次我救了你,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你得离开陆秀雯。” 他幽幽地看着我,“我要是不答应你呢?” “你不答应?” “是啊,我已经让你害得得了爱滋病,没有几天活头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离开陆秀雯呀,我要让她和我得一样的病。” 我伸手给了他一嘴巴,“周子铭,你是不是以为你快死了,我就办不了你,是吗?” 他冷笑道:“人之至惨,不过一死,我没几天活头了,你说,我怕你什么呀?” 我扁扁嘴,“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想问你一下,你希望你死后墓碑的名字怎么写呀,是周子铭,还是林子铭呀?” 他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你不是一直想真正成为林家子孙,但是林子越一直不同意,对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告诉你吧,你的身边,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你们林氏集团里有我的眼线,你们家有几个蟑螂,每天都有人向我报告,这点事儿算什么呀?” 他生气地说:“就算是这样怎么了,我爸爸,林东眠会让我死的时候姓林的。” “你凭什么认为你死的时候,林东眠会让你姓林呀?” “因为他是我爸爸!” 我点点头,“他的确是你爸爸,那你知道他已经是悄悄地把遗嘱的获利最大继承人,将来林氏集团的大位继续人改成谁了吗?” 周子铭一愣,“林子越那个草包?” “没错,林子越虽然说是个草包,可是人家可是正牌的林家大公子,而你呢,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种。” “你胡说八道,我爸爸早就告诉我,说我是遗嘱的获利最大继承人,将来林氏集团的大位继续人,他不可能让那个草包继位的。” 我嘿嘿坏笑道:“在你得了爱滋病之前是这样的,可是自从你得了爱滋病,林东眠就改了,他怎么会把那么大的家业留给一个没有几天活头的人呢?而且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种,林东眠的为人,你恐怕比我更清楚,对吗?” 他静默了半天,又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会让我死后能姓林?” “阻碍你姓林的人是谁呀?” “是林子越那个草包!” “这就是了,只要我给林子越打个电话,他马上就会同意的。” “他为什么听你的,你忽悠我?” “我忽悠你,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知道你们林家这么多秘密?” 他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刚才的说的眼线就是林子越那个草包?”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 “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做你的眼线?” “因为你呀?” “因为我?” “是啊,你告诉林东眠,说林子越是个草包,除了花钱惹货什么事正经事也干不了,不让他从林氏集团拿钱。 林大公子那人你知道,好酒,好玩,好女人,这三样哪个不花钱呀?” “你是说,你……你给他钱?” “没错,自从他被你和林东眠停了他的钱,就一直是我借钱给他花销,所以,他绝对会听我的,因为他现在欠了我15亿,如果他不听我的,我立即就让他还钱,你觉得他能还得起15亿吗?” 周子铭又沉默了。 现在他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而像一个马上就要死了的可怜人。 半晌,他才幽幽地说:“好吧,如果你能让我死后的名字改成林子铭,我可以告诉你陆秀雯在哪里……她现在在……” “慢着。”我一挥手,“周子铭,如果刚才你答应我了,我只要知道陆秀雯这一条就可以了,可是呢,刚才你没答应我,就是我们的合作还没有成交。 现在,你答应和我合作了,我的条件可和刚才不同了,我要再加一条。” “什么条件,你说。” “我想知道,那批文物现在在哪里。” 他一听我这话,顿时紧张起来,“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呀?” 周子铭浑身颤抖。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哦,你怕的是索菲亚,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她?” 我扬天大笑,“周子铭,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告诉你,我和索菲亚打过的交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周子铭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怎么,你不相信。那我来证明一下。这个索菲亚是‘鹰盾’组织的重要负责人,她的手上重要成员就是那些不死神兵,也就是今天保护你的那种怪物,我说得对吧? 我告诉你,我和她打交道不止一次了,几次她都让我打得落荒而逃,我没想到她又跑到这里来了。她要是再跟我斗,她一定还得败,你说,你怕什么呀?” 周子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和她交过手,还打败了她。” “再说了,你自己也知道,你没有多长时间了,你还怕她个鸟呀?” 周子铭痛苦地摇摇头,“我怕她不是因为我,我怕的是她对付我的爸爸和林集团,你也知道索菲亚这个女人的手段有多狠辣,要是我坏了她的好事,她一定会狠狠地报复我的!” “周子铭呀,周子铭,你说你还像个男人嘛,让一个娘们儿吓成这样,她有那么大本事吗,在外面她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是在这里,她未必有那么大的本事。” “此话怎讲?” “索菲亚手中最厉害的就是那些不死神兵,刚才你也看到了,不一样让警察给收拾了吗? 我告诉你,我和她在香巴拉王国和她结过一个大梁子,这个梁子我是一定要了结的,你觉得她会是我的对手吗?告诉你吧,我最近一直在找她决战呢,我把她给干掉了,她还能害得了林东眠和林氏集团吗?” 他深深地看着我,伸了一只手。 我握了上去。 他使劲握了握,“胡凯文,老实说,我一直不服你,咱们俩也算是交过几次手了,就算你几次打败我,我也不服你,可是,现在,我服你了,我希望你能兑现今天的诺言。 一、让我死后改姓林,让我墓碑上的名字是‘林子铭’; 二、我希望你能保护我的爸爸,还有林氏集团,不要让索菲亚伤害到他们。” 我和他重重地握了握手,“行,我答应你。” 他泪光闪闪地说:“一言为定。” 我点点头,“一言为定。”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胡先生,我一直担心索菲亚害陆秀雯,所以,半个月前我就派人把她送回天卫市了……对了,还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和她……我没她从来没睡过。 老实说,她那么漂亮,我的确想睡她,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她还告诉我,她之所以和我谈所谓的恋爱就是……就是想气气你。” 听了她的话,我悬在心里很久的心终于落了一半儿。 我之所以放了心,并不都是因为他们没睡过,而是因为他们没睡过,陆秀雯才不会被感染爱滋病,这是我最担心的事。 我又问:“那那批文物呢,现在在放在哪里呀?” “那些文物呀,现在已经到天卫市了。” “什么?那批文物已经到天卫市了?” “是的,索菲亚早就把那批文物运到天卫市了。” 我不解地问:“既然那批文物已经到了天卫市,你和欧阳爽为什么还留在羊城呀?” 周子铭苦笑了一下,“胡凯文,你不要以为你很聪明,我告诉你吧,你打我们这批文物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之所以让我和欧阳爽留在羊城就是为了迷惑你,让你以为这批文物还在羊城,而且把你引过来,干掉你。” 我冷笑了一下,”嗯,这个烂招儿像索菲亚的风格,她一向最喜欢自作聪明,对了,现在那批文物已经到了天卫市,那这批文物藏在天卫市的哪里呀?” “这批文物藏在天卫市的……” 说到这里,周子铭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不再说话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我推了他一把,“周子铭,你怎么了,哑巴啦,你倒是说呀,那批文物现在在天卫市的哪里呀?” 他还是不说话,眼睛变得迷茫而空洞。 我心里一紧,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看见他的朝窗户的脖子一边上面扎着一枚针! 针的四周已经是乌青一块了。 这是一枚毒针! 因为羊城的天气非常热,病房的窗户是开着的,应该是有人从外面射进来的一枚银针把周子铭给干掉了。 我大声喊:“来人呀,来人呀!” 几个警察从外面冲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我向外面指了指,“快,窗外,窗外有刺客用毒针把周子铭给灭口了!” 第520章 少女逼婚 几个警察从窗口跳出去。 我看着脸越来越乌青的周子铭,喃喃地说:“周子铭呀周子铭,你说你跟谁混不好,偏偏跟索菲亚那个女魔头混,你和她混能有什么好下场呀?”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我伸手想把他得眼睛给合上,可是怎么合也合不上。 我想了想,“像是担心你爸的安全是吗?你放心走吧,虽说我们是对手,现在,你死了,死者为大,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爸的。” 我再去合他的双眼,他的眼真得就合上了,不过眼角处流出两行泪水出来。 我是和警察一起坐飞机回天卫市。 因为案情重大,羊城公安局和天卫公安局准备联合办案,所以,我就借光坐飞机回到了天卫市。 欧阳爽了跟着我们一起回到天卫市,不过她的身份是嫌疑人。 因为警方已经全面关注了这个案子,我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做我的生意。 这一天,玫瑰带着康纯熙来到我的办公室,两个人的表情都是怪怪的。 康纯熙冷冷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用法官审犯人的目光瞅着我,而玫瑰则面色木然地站在一旁。 我明显感觉到情形越不对劲儿。 我问康纯熙有什么事? 她没有回答我,脸先红了,是又羞又怒的那种红。 她扭脸看了站在旁边的玫瑰一眼。 玫瑰面色尴尬地向她点点头,似乎在鼓励她说什么。 可是,康纯熙还是没有说,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古怪,又愤怒,又羞涩又为难又自责的样子。 我从来没见过她有过这种表情,一定是出了我大事了。 我有些着急的问:“到底怎么了呀,你们俩这在一块打哑谜,真让人受不了。 康纯熙用企盼又看了又看玫瑰,似乎让她替自己说。 玫瑰一脸为难地说道:“董事长,是这么回事,这几天康小姐感冒了,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发现怀孕了。” 怀孕了? 我当时脑袋嗡的一声。半天没说话。 康纯熙问我,“你这是什么表情呀?” 我尴尬地说:“怎么,怎么这么快呀?咱们俩好像……好像那啥才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怎么就……” 康纯熙一听我这话,顿时急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除了和你之外,我就没和男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不认账?”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说都是几个月之后才发现怀没怀上,怎么……” 玫瑰在一旁轻轻地说道:“文哥,从医生的角度说,结合以后,十天左右就可以发现有没有怀孕的。” 玫瑰是不会撒谎的,我非常相信她。 既然她说是这样,应该就是这样的。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康纯熙,“那,那,那怎么办呀?” “你说怎么办呀,我们康家的家规不准打胎,现在我怀了孩子,当然,当然得结婚了。” 因为事情太仓促,一时让我没反应过来,我脑子一抽,随口说道:“结婚,和谁结婚呀?” 康纯熙面色陡变,“胡凯文,你这是什么话,你说我跟谁结婚,你说我和谁结婚?” 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想过和她结婚,我根本就不喜欢康纯熙,更何况她是个拉拉,我怎么能和一个我不喜欢的,只喜欢女人的拉拉结婚呢。 我当初之所以急着提出得她结婚,是为了救陆秀雯,现在陆秀雯没事了,我就更不想和她结什么婚了。 在我的最心底,我想赖账。 可是我的确和她有过那么一回,我了相信她应该是不会和别的男人怎么样,这个孩子应该是我的骨血。 可是,我就不想和她结婚,再说了,身边还有个玫瑰,我怎么可能答应她呢。 我迂回地说:“康小姐,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这么快呀?这前前后后的好像不到三个月吧?” 康纯熙愤怒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玫瑰按住她的肩膀,抚着她的后背,康纯熙倚在她的怀里默默地流眼泪。 玫瑰边安抚她边对我说:“文哥,从医学上说男女结合十天左右,就可以检查出是否怀孕,康小姐这两天感冒了,她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怀孕了,所以来找我,问我怎么办,我……我就……我就把她带到你这里来了。” “玫瑰,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呀?” “这个……这个是你的事,我不好替你拿主意,不过,我个人建议是……最好能快点结婚,否则一旦晚了,显了怀,就看出来了。” “可是我不想和她结婚,我……” 康纯熙突然抓起我办公桌上的一把剪刀就向自己的胸口扎了过去。 玫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剪刀,两个人争抢剪刀一个不小心,剪刀把两个人的手都给划破了。 几滴血滴到办公桌上,我猛地站起来一伸手把她们两个手里的剪刀给夺了过来,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康纯熙梨花带雨地说:“我不想活了,我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怎么,不可以吗?” 我向玫瑰挥了挥手,“你们,你们俩赶紧去医院吧,结婚的事……结婚的事让我再想想。” 康纯熙说:“你不用想了,我不想和你结婚,我想死。” 我向玫瑰挥了挥手。 玫瑰哄着康纯熙出去了。 我在房间里踱步。 这个康纯熙世家大小姐出身,性格刚烈,这弄不好还真能闹出事来。、她要是真得自杀了,康行健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也就是说我把整个康家都给得罪了。 得罪了康家可是个大麻烦,那我的麻烦就大了。 我马上给玫瑰打了个电话,悄悄告诉她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康纯熙,不要让她真得自杀了。 几天后,康兆伦陪着康行健来找我。 我吓了一跳,近些年来,康行健一直深居简出,没出过家,他来找我一定不是小事情。 虽然我知道他是因何而来,但是我难免真有些紧张。 我请他坐下,要秘书给他沏茶,他摆了下手,“不用麻烦了,我来呢,就简单说几句话,说完了我就走。小胡呀,我听说你不愿意和我们小熙结婚,这是怎么回事呀?” “啊?这儿……”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康行健瞅了眨我,“不是小熙告诉我的……” 康兆伦马上接口道:“是我无意间听小熙说的,所以,我就告诉了爷爷,老胡,你怎么回事呀?前些天你着急忙慌地找我们小熙结婚,这怎么又不跟我们小熙结婚呀,你瞧瞧,把爷爷都给惊动了?” 听了他这话,我这才慢慢地吁了口气,“我没说不和小熙结婚,是我最近的生意比较忙,一时抽不开身。” 康行健沉声问道:“做生意赚钱没有个头儿,可是这结婚可是件人生大事,前些天大家都知道你们要结婚了,这事儿不能再等了,我今天来找你呢,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下个月初八,你们就结婚吧。” “这么快呀?我还没准备好呢。” “不用你准备,这件事就由兆伦准备。”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这毕竟是我结婚呀,不能让女方家……” “行了,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分得这么清楚,现在你就告诉我,你同不同意下个月初八结婚?” 康行健的语气里不但有询问,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有一些愤怒的意味。 难道他闻到什么味儿了。 这个康行健可是老江湖了,或许他已经知道了我和康纯熙之间的事情,只是他不肯说出来而己。 没办法,我只好同意了。 我马上要结婚的消息在整个公司传开了,不但那些员工,就是我的那些手下也非常高兴,一个个脸上都是喜洋洋的,像是他们自己办喜事似的。 虽说康行健说所有的事情他们康家全包了,可是,是我结婚,我也不能真得什么事也不管。 迪龙带着一些个人,把公司的四个房间打通了,进行重新装修。 这些天,玫瑰的心情非常不好,以前她无论在哪里,什么时候,敢上都会挂着优雅而恬静的笑容,可是,这些天她脸上的表情除了淡淡的忧愁之外,还有一些难以掩盖的伤感。 这一点,我看得非常清楚。 这一天晚上,我让小桥未久准备了几个小菜,我邀请玫瑰和我共进晚餐。 虽然菜非常不错,还有一瓶红酒,但是我们吃饭时什么话也没说,都是静静地吃着。 我不知道应该跟她说什么。 玫瑰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一口地喝着。 我看了她一眼,“玫瑰,你怎么吃得这么少呀?” “哦,这几天我在减肥,所以吃得不多。” 我上下打量了她的身体几眼,她这些天不但没胖,反而消瘦了许多。 她说减肥明显是在撒谎。 我尽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玫瑰,你一点也不胖呀,还关于什么肥呀?” 她很勉强地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我们白种人本身就有肥胖的体质,一不小心就会胖,所以,我尽量不让自己太胖,不能吃得太多。” 说完,她又倒了满满一杯酒。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行了,玫瑰,你喝得不少了,这瓶酒大半瓶都让你喝了。” 第521章 两个新娘子 她苦笑了一下,“最近几天睡眠一直不太好,多喝点,比较容易睡,你就让我喝一点吧。” 说着,她拿开我的手,又大大地喝了一口。 我看见她的眼泪噙着泪水,她应该也怕坚持不住了,拿了几张纸巾和酒杯走到窗前,偷偷地抹了抹自己的眼泪。 我看见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我站起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体,她身体颤抖了一下,紧绷绷的身体突然一软倒在我的怀里。 我在她耳边说:“玫瑰,对不起。” 我这话一出,她的美丽的眼眸中两行珠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她越哭越委屈,开始只是默默地流眼泪,后来是极压抑地抽泣着,最后实在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不断地亲吻她,她也回吻我…… 过了一会儿,她在我的耳边腻声说道:“文哥,我想把今天晚上当成我们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 我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扔在沙发上…… 婚期很快就到了。 这天早上,我刚刚起床,就听见窗外一片的喧哗。 我推窗一看,顿时愣住了,窗外几乎是满城的张灯结彩,眼目所及之处遍城玫瑰花。 天空中飘着十几个热气球,热气球上的人不断地往下洒玫瑰花的花瓣。 街上的各条马路上,也铺满了花瓣。 整个天卫市都被玫瑰花给覆盖了。 许多媒体记者四处乱拍。 不知有多少市民在各处看热闹,议论着,似乎都被这盛大的场 面给震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一时有些懵。 玫瑰和小桥未久拿着我的新郎衣服从外面进来了。 小桥未久说:“新郎倌,还没洗澡呀,快点洗澡吧,洗完了澡好换上新郎追究的礼服。 玫瑰把窗打开,马上有有股玫瑰花的香味扑了进来。 我问她们俩,外面怎么回事呀,怎么全是花呀。 小桥未久说:“听说是康家为了今天的大喜之日所全城的婚礼公司全请到了,到外地买了十几吨的花弄了全城都是。” 我皱皱眉头,“康家这是干什么呀,怎么弄得这么铺张呀,不像是康家的风格呀。” 玫瑰说:“康家要在天卫市大展拳脚,这么做是为了扩大宣传,权当广告费了,人家这钱花得值,花得巧,这才是大手笔。” 我默默地点点头,“对呀,到底是几世的大家族,这眼界和格局就是比咱们这些小民百姓要强得多,看得也远得多。” 在玫瑰和小桥未久的帮助上,我换上的礼服出了门,向外一看,整个城市就像过节一样。 到处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的一眼望不到边儿。 我的礼服是一身大元帅礼服,身后跟着三十名军官,一个个全是年轻英俊,英姿勃勃的帅哥,个个身上全是校级军官的漂亮制服。 三十辆一模一样的布加龙迪汽车停了一条街,在四名军官的护卫下,我上了其中的一辆。 车队慢慢地向前行驶着,道边的市边发出一阵阵的叫喊声。 到了康家别墅,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我在三十名军官的簇拥下往里走,那些人小声地议论着,“我的天呀,这个新郎太帅了,他穿的那是什么衣服呀,怎么像军装似的。” “你个大傻帽,那就是军装。” “不对呀,他的军装怎么和咱们的军装不一样呀?” “人家新郎是香巴拉王国的大元帅,当然和咱们的军装不一样啦。” “大元帅?这么年轻就当上大元帅了?” “当然啦,要不然咱们康家的大小姐怎么会嫁给他呀?” 走进屋里,一群孩子和女生嬉闹着跟我们要红包,迪龙吩咐人抬来一个箱子,里面全是一万元一捆的钞票,用红绸子捆着。 迪龙每个人给了一万块钱的红包,那些女孩子从来没见了过这么大的红包,就不再难为我了,反而是带着我往里走。 来到新娘房间门口,门是关着的。 我刚要敲门,门开了,出来一个女孩子,笑容可掬地说:“姑爷你来了,我们小姐有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呀?” 女孩子看了我一眼站在我旁边的玫瑰一眼,“我们小姐要请玫瑰小姐当她的伴娘。” 旁边的一个中年妇人马上说道:“小熙怎么总是弄这些怪事呀,人家新郎的家人怎么能当伴娘呢?还是个蓝眼睛的洋妞儿,这算怎么回事呀?” 那个女孩子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又对我说:“我们小姐说了,要是不同意的话,她就不上车。” 我看了玫瑰一点,玫瑰苦笑了一下,“那我就进去看看吧。” 玫瑰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那个女孩子又出来了,向我招了招手,“新郎倌进来看看新娘子漂不漂亮?” 那个中年女子又嘟囔了一声,“这又是哪门子规矩呀,这个小熙这是干什么呀,这么胡来。” 年轻的女子白了她一眼,“二婶,今天是我们小熙姐结婚,不是您结婚,你哪那么多话呀?” 说着,一把把我拉进了房间。 康纯熙的房间足足有200平米大,站满了女孩子,女孩子像一只只花喜鹊似的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有七八个世界化妆师正在给康纯熙作做头发、化妆,整理礼服。” 康纯熙从镜子里看到我,马上娇羞地捂住脸,“哎呀,谁把他弄进来了,我还没画好妆呢,他怎么进来了,让他出去,让她出去!” 刚才那个拉我进来的女孩子笑嘻嘻地说:“小熙姐,外面乱哄哄的,那些老人家说什么的都有,我怕失了咱们康家的规矩脸面,所以,才把新郎倌请进来,要不这样吧,我用一块红布先把他的眼睛蒙上,行不行呀?” “行行行,快把他的眼睛蒙上。” 两个女孩子找出一条红布,把我的眼睛给蒙上了,让我会在一旁。 康纯熙不放心地说:“好好给蒙着,不要让他看见我。” “知道啦,知道啦。” 过了一会儿,康纯熙化好了妆,蒙在我眼睛上的红布被人给拿下来。 女孩子们对我说:“新郎倌儿,你看新娘子漂不漂亮呀?” 我定睛一看,只见康纯熙一身华美的秀禾服,配着几乎完美的身材,绝美的面庞,雍容的气质,简直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让我惊讶的是,不但康纯熙是一身的秀禾服,而站在她旁边的玫瑰也是一身红色的礼服,不过她的礼服是旗袍制式的,而且她也化着妆。 我笑着指了指她们俩,“这怎么,还两个新娘呀?” 玫瑰一脸的尴尬,“是康小姐一定要我也穿上这套衣服的,说是让我当第一伴娘,第一伴娘就应该和新娘子一样的。”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外面有人敲门,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小熙呀,吉时快到了,快点的吧。” 康纯熙说了声,“行了,知道了。” 又对我说:“胡凯文,你还啰嗦什么,一下子娶两个新娘子,你赚大发了,你还不快点?” 外面又有人在催,没办法,我只好带着康纯熙和玫瑰一左一右往外走。 外面的人看见玫瑰也和康纯熙一样穿着红色的礼物,一时议论纷纷,“咦,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这人洋妞也穿新娘子的衣服呀,这小熙又闹什么幺蛾子呀?” 康纯熙根本就没理他们。 出了康家门,我把康纯熙抱上了车,刚要上车,康纯熙一把把玫瑰也拉到车里,和我坐在一起。 迎亲的车队回到了公司。 婚礼大典是在我们公司大礼堂举办的,大礼堂里张灯结彩,站满了人,还有一些新闻媒体的记者。 我走在中间,康纯熙在我右边,玫瑰在我左边,我们三个人走进大礼堂,所有人的见状都愣住了。 都小声地议论,一些记者也纷纷跑过来给我们拍照。 康纯熙一脸幸福,而玫瑰则忐忑不安,几次要拉开一定的距离都让康纯熙给拽住了,并且小声地说:“玫瑰姐,你不想让别人觉得咱们这是出幺蛾子吧,那么多记者,你就让他们……” 说着,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只得说:“行了,玫瑰,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吧,要不然那些记者不知会瞎定什么呢。” 玫瑰没办法,只好继续和我们往里走。 等我们三个走上台,下面顿时全场就传出了滔天般的掌声。 “恭喜大元帅!” “恭喜董事长!” “恭喜胡代表!” 下面一片恭喜之声,我一一点头致意。 仪式结束之后,轮到了向客人们敬酒的环节,玫瑰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地溜走了,只有我和康纯熙两个人给客人们敬酒。 有几个人跟我开玩笑,“胡董事长,刚才不是娶了两个吗,您这是一妻一妾呢,还是双燕齐习,还是三妻四妾呀?” “哈哈哈哈……”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我正在应付他们几句,没想到身边的康纯熙淡淡地说:“你们说三妻四妾,那你们知道什么是三妻吗?” 众人一听新娘子这么说,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客人说:“嫂子,我们都不知道,您能否跟我们说说呀?” 第522章 大发脾气 康纯熙刚要说,突然听见有人高呼了一声,“快看,快看外面。” 所有人都向外看去。 外面的天空中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一架接着一架的直升飞机,每两架飞机拉着一个巨大的画布。 画布上是我和康纯熙之前拍的结婚照。 有几十块之多,满天都是,所有人都跑到窗前观看这壮观的场面。 一些兴奋的女孩子高声尖叫,手舞足蹈,连蹦带跳。 不知道有人带头鼓掌,接着整个大厅里一片雷动的掌声。 接着舞台的投影幕上又出现了天卫市最大的一个电视台的现场报导。 天卫市大街小巷里的能够显示音频和视频的广告牌上,全部都同步直播这场百城婚礼的盛况…… 所有人都非常开心,只是康纯熙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嘟着嘴。 我问她,“你怎么不高兴呀?” 她白了我一眼,“怎么全是你和我的影像,没有我和玫瑰姐姐的影像呀?这是谁瞎弄的……给我站出来!” 她大声叫着,四下找人,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臭,所以,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也装没听见,不作声。 “你们都哑巴了吗,没听见我说话呀,这是谁弄的,为什么没有我和玫瑰姐姐的影像呀,告诉他们一分钱也不给他们!” 众人一个个都用讶异的眼神看着这么大发脾气的大小姐。 玫瑰忙上去小声地劝慰她。 也不知道玫瑰是怎么劝她的,她的大小姐脾气才慢慢地收敛了一下。 一个美女记者拿着话筒走了过来,她后面跟着一个摄像机。 女记者无比激动地对着话筒播报道:“天卫市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天卫电视台记者小雨,今天我们来报导咱们天卫市近百年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现在我来采访一下新娘和新郎。” 说着,她转过身把话筒伸向我,“胡先生,我们听说您是香巴拉王国的大元帅兼香巴拉王国驻我国的常驻代表,可以说是位高权重,而新娘子是世家之女,请问你们双方的结合是不是有什么经济或者政治目的呀?” 我笑着摇摇头,“我们只是一男一女相爱了,结婚了,如此而己,别你说得那么复杂。” 美女不依不饶,看我敷衍好,又把话筒伸到康纯熙的跟前,“请问康小姐,你和胡先生是怎么认识和相爱的,可以和我们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吗?” 康纯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跟你有关系吗?” 记者一愣,“康小姐,的确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可是你们二位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我们的观众都希望你们的爱情经过,你可不可以简单介绍一下,满足一下我们观众的好奇心呀?” 康纯熙冷冷地盯着她,“你结婚了吗?” “还没有。”女记者摇摇头。 “那你有男朋友吗?” “有。” “那你结婚时观众们一定对你们俩个的洞房之夜是怎么进行的一定非常感兴趣,你可以向你的观众们现场直播一下吗?” 因为是现场直播,康纯熙的话几乎让所有的天卫市人都听到了,光大厅里的这些客人就哄堂大笑。 那个女记者脸涨得红红的,她生气地说:“康小姐,你怎么不尊重人呀?” “不好意思,记者小姐,好像是你先不尊重人的,我们俩是怎么认识的,怎么恋爱的,关你什么事,你问来问去,你想当我老公的陪房丫头呀,你瞅瞅你长得样子,白给我老公,我老公都不要。”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康纯熙转过脸问我,“老公,我说得对不对?” 我看见那个女记者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毕竟这是面对整个天卫市市民的直播。 我本来不想说对,可是我也知道这位康大小姐的脾气,我要是敢说个“不”字,她不定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所以,我只是在嘴里含糊地“嗯”了一声。 康纯熙一看我敷衍她一下恼了,刚要说话,玫瑰马上在后面轻轻地拉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估计应该是提醒康纯熙现在面对着所有的天卫市市民,不要和记者硬杠,让别人笑话不说,康行健也不会不高兴。 在康家,康纯熙只怕爷爷康行健,所以,康纯熙也就没再说什么。 女记者见玫瑰好说话,马上凑了过来,把话筒凑到玫瑰的面前,问道:“万小姐,我听说你是新郎最信任的得力助手,你应该是男方的这边的,怎么穿得跟新娘子似的呀?” 康纯熙一听,脸色陡然一变,又要回怼那个女记者,玫瑰拦住她,“记者小姐,我的确是新郎的工作上的助手,可是我和新娘子是好朋友,是最好的闺蜜,今天我最好的闺蜜结婚,我自然要穿得喜庆一些了。” 玫瑰的回答合情合理,点滴不露。 没想到,那个女记者刚才受到康纯熙的奚落,决定狠狠地反击她,她意味深长地瞟了康纯熙一眼,一副诡异地说道:“万小姐,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比新娘子要漂亮得多,你才更像新娘子。” “喂!你是哪家电视台的记者,我告诉你,你明天一定……不,现在你就被炒掉了!” 女记者眼一翻,“康小姐,我也知道你们康家的实力,可是你们康家再有实力,也不能想炒谁就炒谁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镜头一直跟着她们俩,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全部关注着她们。 我见她们闹得太不像话了,就给玫瑰和迪龙分别使了个眼色,玫瑰马上把康纯熙拉开了,“小熙,应该换礼服了,我们去换礼服吧。” 边说边把康纯熙给拉走了。 迪龙走过来对女记者说:“记者小姐,你不是要了解新郎的事吗,我是他的侍卫长,走咱们那边聊聊去。” 迪龙拉着女记者和摄像记者也带走了。 过了一会儿,康纯熙换了一身漂亮的旗袍在玫瑰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这套衣服很衬康纯熙,修长大长腿,乌黑油亮的长发,白皙如雪的皮肤,盈盈一握的细腰,丰满的前面…… 尤其是那张清丽无双的俊脸,美极了。 客人们也对她的美貌赞不绝口,纷纷新娘子漂亮,新郎有艳福。 我和客人们喝酒一直喝到晚上,已经喝得醉熏熏的,客人们要到新房闹洞房,可是,迪龙早就派了四个侍卫守在这里,不让这些要闹洞房的客人进去。 双方半真半假的吵了起来。 迪龙搀扶着我,推开众人走到新房门前,“各位来宾,各位朋友,这里不是新房,新房在三楼,大家要闹跟我走,我带你们去。” 众人吵闹着跟着迪龙上了三楼。 迪龙边走边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马上进新房。 我推门进去了,看见里面全是新房的装饰,一张红色的大床,康纯熙正在和玫瑰坐在床上看一个大相册,应该是以前康纯熙的照片。 玫瑰一见我进来了,马上抬起屁股要走,被康纯熙一把给拉住了,说道:“玫瑰姐,今天晚上你和我睡。” 玫瑰苦笑不得,“小熙,今天晚上是你们两个的洞房花烛之夜,你怎么能和我睡呀,你应该和新郎睡呀。” 康纯熙不以为然地说:“谁说洞房花烛之夜就得新郎和新娘一起睡,现在我肚子里怀着孩子,他跟我睡也干不了什么,还是到别地方睡吧。” 说着,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按了下免提,“薇薇,你让给新郎准备的房间准备好了吗?” 薇薇在电话里说:“准备好了,小熙姐,我准备今天晚上让新郎睡我房间,可以吗?” 边说边咯咯地笑。 康纯熙风清云淡地说:“当然可以,你要是有本事把他给睡了,我就把他送给你。” 那边的女孩子笑得不行,“我要是把她睡了,你可不许生气呀。” “放心,肯定不会,你快点过来吧,他现在就跟一个醉猫似的,多来几个人扶着回去。” 过了一会儿,几个女孩子笑嘻嘻地来了,搀扶着我送到别一个房间。 我醉得太厉害了,一粘枕头就沉沉地睡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本来应该是我和康纯熙度蜜月的时间,可是康纯熙却要和玫瑰去度蜜月。 玫瑰不肯,但是我还是强迫她去的。 就康纯熙那大小姐脾气,我和他去度蜜月不用几天非得干起来不可,所以,我极力劝玫瑰去。 另一个原因,玫瑰自从跟了我以后,几乎从来没有休息过,我早就想安排她休息一个长假,正好借这次的机会让她出去散散心。 把她们两个送走以后,我去找陈彼得谈了一下,我要他帮我从根查一下林氏集团所有的事情。 包括,林东眠是怎么起家的,他家现在家人之间的关系,以及林氏集团内各派势力的相互力量对比。 陈彼得说林氏集团的影响力太大,不敢查,也不好查,我知道他这是要加价儿,就给了他一个让他不得拒绝的价格,他这才痛快地答应了。 一个星期后,陈彼得派他的秘书送了厚厚的一叠资料。 我天天在办公室里看这些资料,对林氏集团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 第523章 林家秘密 我之所以要查林氏集团是因为我答应过周子铭不让索菲亚伤害了林家人和林氏集团。 虽然我以前和周子铭是针锋相对的对手,可是,我答应过他,就必须兑现诺言,这才是一个真正男人的作派。 我知道索菲亚的厉害,想好好地保护林家人和林氏集团,必定是要全面的了解他们的。 资料上说林东眠出生在西南某小乡下的一个小地主家,早年丧父,和寡母艰难过活,经常会倒些小买卖,靠着做小买卖赚了学费上了初中、高中,他生性聪明,肯动脑子,本来可以考一个好大学。 可是,不知道他做了一宗什么生意,惹上了官司坐了10年牢。 坐牢出来以后,家里人就给他介绍了一个乡下姑娘,两人结了婚,婚后第二年就生了大儿子林子越。 林东眠不甘一生在家乡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辞别妻儿去大城市碰运气。 他当过业务员,厨师,保安,还当过老师,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遇上了一个姓陈的古玩商,两个人很投脾气,成了挚友。 那个古玩商带林东眠入了行,开始倒卖古董,没过几天生意就和那个姓陈的古玩商平起平做了。 姓陈的古董商不想他发展得太快超过自己,就有意打压他,给他下子个套,让他赔了一大笔钱,两个人就闹掰了,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那个陈姓古玩商的妹妹却看上了林东眠,当时林东眠对外称自己是个老光棍,没有老婆孩子,所以这位叫陈玉翠的姑娘不顾家人和哥哥的极力反对和阻挠非要嫁给林东眠不可。 最后还跳了楼,受了很重的伤,而且把脚都给摔断了。 父亲和哥哥见她铁了心,没办法只好答应她嫁给了大她24岁的林东眠。 陈玉翠带了一大笔嫁妆嫁给了林东眠。 林东眠以这笔钱为本钱重新开始做古玩买卖。 刚开始生意做得非常不顺利,而且陈玉翠的哥哥还处到散布消息,让那些客人和同行处处为难林东眠。 因为古玩买卖是三年不开张,开张活三年,林东眠近三年时间只进货,几乎没卖出几件东西,把陈玉翠的嫁妆几乎都给花完了。 陈玉翠就偷偷地回家把家里的一些宝贝拿出来给林东眠卖钱。 陈家几代做古玩生意,不但有钱,而且有好多好东西,都非常值钱。 有一天,陈玉翠的妈妈终于抓到了姑娘在自己家的库里往外偷东西往家拿,恨得不行,狠狠地打了她一顿。 虽说打了一顿,也没敢报警,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为了避免女儿再回家偷东西,陈家上下只好全力支持林东眠做买卖,不但借他大笔本钱,还帮他介绍客户,找销路。 没用上一年时间,林东眠的生意就走上了正轨,越做越大了。 林东眠知道自己能有今天靠的就是这个小自己24岁的小媳妇陈玉翠,所以,对他非常宠爱,凡事都让她三分。 从创业到壮大,陈玉翠都始终伴随林东眠左右,尽己所能襄助丈夫。 林东眠把家里和公司所有的钱物都交由她来负责,陈玉翠一直是公司的副董事长兼财务总监,牢牢地把持着公司的财政大权。 两口子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是就有一个遗憾,陈玉翠因为那次跳楼,不但摔倒了腿还把别的地方也摔坏了,不能生孩子了。 刚开始还没什么,后来陈玉翠就发现林东眠和他漂亮的女秘书搞在一起了,还生了个儿子,也就是周子铭。 陈玉翠和林东眠大闹了一场。 林东眠的理由是:你一个蛋都下不了,我这么大的家业,将来由谁来继续? 陈玉翠自知理亏,就提出把还在乡下的林子越给叫到城里来。 当时,林东眠已经和他的前妻,也就是林子越的妈妈离婚了。 林东眠一直想把他们父子接到城里来跟自己享福,可是陈玉翠就是不肯,两人为这件事不知吵了多少架。 最后,陈玉翠站在窗前告诉林东眠,只要他们娘俩来城里了,她就从24层楼上跳下去。 林东眠知道这个娘们儿说得出,做得到,也就没敢再提这件事。 这次陈玉翠主动提出让儿子林子越来和自己一起生活,他当然非常高兴,就把林子越从乡下给带出来和自己一起生活了。 可是当时林子越已经七岁了,正是七岁八岁讨狗嫌的时候,天天惹祸,而陈玉翠的脾气又不好,林子越一惹祸她就会狠狠地打他一顿。 林子越就骂她是不下蛋的瘸母鸡。 不能生孩子,腿瘸是陈玉翠一生的痛,让继子骂,她更是怒不可遏,那次打林子越打得太狠了,要不是林东眠拦着差点把林子越给打死。 这对继母和继子从小到大就一直不对盘,相互间势如水火,动不动就干一架。 等周子铭来了。 周子铭可比林子越奸多了,他一来就看出林家的财政大权掌握在陈玉翠的手里,所有对陈玉翠极力讨好,简直比亲儿子还要亲。 陈玉翠一直就想有个儿子帮自己对付林子越,现在见周子铭这么乖,两个人就联起手来打压林子越,所以林子越才一直被排挤到边缘化了。 今年林东眠当选为百贤会的会长,陈玉翠一度代替为避嫌的林东眠,走马上任林氏集团的董事长。 而林子越,因为林东眠一直觉得多年来让前妻和这个儿子生活在乡下,觉得对不起他,所以,虽说林子越不堪大用,没有管理整个公司的才能,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但是林东眠还是一直竭力栽培林子越。 林东眠先让林子越从普通的员工干起,可是林子越天生的不堪大用,天天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管理人员知道他是太子爷,也不敢管他,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随他的遍。 林子越不但不好好工作,还和公司的漂亮女孩子乱来,而且还不止一个女孩子,同时和几个女孩子乱来。 有一次两个女孩子为了争风吃醋当太子妃动了刀子打了起来,一个死了,一个重伤,死的那个还怀着孕,属于一尸两命。 林东眠吓坏了,怕儿子再弄出什么麻烦来,就马上把他提升副总裁。 自从当上了副总裁,林子越官大了,脾气也大了,为了显示他的管理才能,在整个集团里管天管地管空气,什么他都看不上眼,什么都要改革。 有些老员工和高层一旦提出反对意见,他马上把人家开掉了,有一天一下开掉了23个高层,整个集团公司一下乱了套。 林子越不但乱来,还想把财政大权从陈玉翠手上拿过来。 陈玉翠掌管林氏集团财务大权多年,怎么肯把大权交出去,于是二人在公司里就展开了皇后和太子的斗争。 在林氏集团内部,皇后的实权远远大于太子。 长期掌握林氏集团财务大权的陈玉翠,因为一开始就和林东眠一起并肩创业,一起流血流汗。 在整个林氏集团的长期发展中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在企业经营了那么多年,下面很多要害部门和子公司的领导不是她的亲戚就是朋友。 在林氏集团内部有个不公开的秘密,没有陈玉翠的签字,谁也不要想动用林氏集团的一分钱。 皇后和太子斗了几次,最后在周子铭的协助下,以太子林子越大败而告终。 去年,林氏集团上市,林家四人在林氏集团集团的直间接持股比例分别为:林东眠22.0352%,妻子陈玉翠、儿子林子越、陈玉翠的侄女陈苗苗各占20.3722%。 这个陈苗苗是陈玉翠哥哥的女儿,从小就聪明伶俐,读书非常用功,会看大人的眼色,头脑非常冷静,做事有条理,有分寸,不但深受陈玉翠的喜欢,就连林东眠也非常喜欢她。 把她送到外国去读书,前年刚刚毕业回国。 回家之后,这个陈苗苗向林东眠主动提出要去基层工作,而且还特别提出不让姑姑和姑夫向员工们说明她的特殊身份。 自己有别墅不住,非要和一些女员工住在四人一间的宿舍里,天天和一线员工混在一起,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半年时间业绩就是部门第一,被提升为副经理。 自此以后,她半年一个新台阶,凭着自己的本事步步高升,直到复升到集团副总裁,大家才知道这个小丫头和老板、老板娘的关系。 和大多数的豪门一样,林氏集团谁将是继承人的暗战一直在进行。 林东眠看出来自己的大儿子林子越不堪大用,所以一直在暗中培养和提携周子铭,可是当周子铭得了艾滋病的消息传出来之后,陈玉翠就极力提出林氏集团不能让一个没有多少年活头的爱滋病鬼继承,大草包林子越又不行。 陈玉翠提出让陈苗苗来当这个继承人。 但是林东眠不想把林家的家业就这么让陈家人占了去,竭力反对。 最近几天,当林家人听说周子铭已经死了以后,继承人问题又摆到桌面上了。 第524章 继承人之争 林东眠和陈玉翠吵了几次,林东眠要林子越当继承人,陈玉翠说林子越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大草包,不堪大用,她要让陈苗苗来当这个继承人。 林东眠说,林家的财产不能让陈家人占去。 两口子为这事儿吵翻了天。 但是最终的结果是陈玉翠占了上风,就在前天,林氏集团宣布陈苗苗出任林氏集团副董事长兼总裁。 因为林东眠现在在林氏集团并没有担任任何职来,董事长是陈玉翠,所以,人们都在说现在的林氏集团变成了陈氏集团了。 林东眠对这样的结果非常不满,可是又无可奈何,林子越这人结婚愤怒不己,可是,他现在已经被边缘化了,根本没有任何发言权,连公司开高层会议都不让他参加。 陈彼得的这些资料已经非常详尽了,但是奇怪的是有关陈苗苗的履历资料连一页纸都不到,只是说她在米国某大学学习,又在某大公司工作了一年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陈彼得的调查能力是顶级的,可是有关陈苗苗的资料为什么会这么少呢? 我正要给他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给陈彼得打了电话,问他为什么陈苗苗的履历资料为什么这么光。 陈彼得顾左右而言他,跟我打哈哈。 我生气地吼道:“陈彼得,你这只老狐狸,你少跟我面前装洋蒜,你每年在我这里收两亿多的资询费,我这两亿是你整个公司的百分之七十的收入,现在我需要你帮忙,你还跟我打太极,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合作了?” 陈彼得低声下气地说:“胡先生,你不要生气嘛,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是这个小丫头的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我不想牵扯太多,你知道,我赚钱是为了花的,我不想有命赚,没命花,所以……”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声地问道:“你所说的强大势力不会是‘鹰盾组织’吧?” 陈彼得在那边一惊,“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以为然地说:“陈彼得,我看你的生意是越来越没有水准了,这点破事儿天卫市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你还遮遮掩掩,故弄玄虚,你以后少跟我来这一套,否则,咱们就不用合作了,明白吗?” 我等陈彼得再说什么,我摔了电话。 秘书走进来告诉我林子越要求见我。 我把桌上的资料放进抽屉,让秘书把林子越领进来。 几天不见,林子越似乎瘦了一些,而且也黑了,一脸的憔悴。 一进来,就屁股坐在我对面。 我笑着问:“哟,林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又黑又瘦。” 林子越长叹了一声,“我们爷俩让那两个娘们儿玩了,我能不瘦吗?” 我知道他说的两个娘们儿指的是陈玉翠和陈苗苗,但是我故意装作不知道地问:“哪两个娘们儿呀,林公子您可是花丛中的高手,怎么会让娘们儿玩呢?” 林子越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当然是我那个继母还有她那个侄女了,知道吗,那个小娘们儿现在已经是我们林氏集团的副董事长北兼总裁了,我们林氏集团现在已经变成陈氏集团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真是奇怪了,那个陈苗苗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会那么有本事呢?” 他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摇头,“我怎么知道?” 他淡然一笑,“你应该知道吧,是一个叫索菲亚的女人在背后支持她,所以,她才会这么牛。” 我懒懒地说:“这是你林家的家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林子越冷冷的看着我,“胡凯文你也是混江湖的,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我微微一怔,“林公子,你这话从何说起呀?” 林子越向我眼前凑了凑,“我那个野种弟弟在临死前曾经告诉过我,他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个叫索菲亚的娘们儿要夺了我们林家的财产和公司干坏事,他说你答应他要一定会帮我们林家,保护我们的林家财产,有这么回事吧?” 我被他说得一时无言以对,只得点头承认。 “这不就结了吗?现在我们林家的财产马上就要被人夺走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人,是一种神秘的境外势力,不知道要干什么坏事。 从这个角度说,无论是从道义上,从国家上,不是从你的诺言上看,你都应该帮我的,是不是?” 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只得点头。 林子越又说:“再说了,我也不会让你白帮我,这样吧,如果你帮我把林家的大权夺过来,我给你林氏集团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怎么样?” 林氏集团现在的净资产有几百个亿,10%的股权股份就是十几十个亿,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优厚条件,而且我也的确答应过林子铭会帮助他保林李氏集团的利益的,所以我就答应了,“那好吧,那我就和林公子合作一下吧。” 林子越马上来了精神,问我:“你想怎么干?” 我想了想说:“虽说陈苗苗背后有索菲亚,但是我觉得现在林氏集团真正的主心骨还是陈玉翠,所以,我们必须从陈玉翠身上做文章,对了,你这位继母有什么弱点吗?” 林子越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这个女人不是女人,她是一个机器女人,除了工作之外,她几乎什么事也不做,而且精明得很,做事点滴不露,在公司的各种部门和子公司都布满了眼线。 整个公司不管哪个角落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就不知道她有什么弱点。” 我笑着摇摇头,“这个陈玉翠再怎么厉害,她也不是神仙,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但凡是一个人她就必定有弱点,只不过她可能掩饰得好,隐藏得深,外人不知道而己。林公子,你再好好想想。” 林子越又仔细想了想,为难地摇摇头,“我真想不出来,这个娘们儿有什么弱点。” 我皱皱眉头,“那她和你爸爸的感情生活怎么样,比如说……那方面的事……怎么样呀?” 林子越突然哈哈大笑,“10多年前我爸基本上就不碰这个老女人了。” 我一拍桌子,“这就是我们工作的切入点。那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事业又做得这么好,又多年被你爸爸冷落,她在外面会不会有男朋友呀?” 林子越摆摆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老娘们儿这么多年来在林氏集团之所以这么牛,都是因为我爸一直在暗中支持她,忍让她,她要是敢给我妈戴一顶绿帽子,我爸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她应该没什么男朋友。” 我摇摇头了,“林公子,我觉得这件事不能这么早下结论的,这样吧,我们就以这个切入点切入一下,我相信她一定有男朋友。” 林子越说:“行,那我马上去找调查公司司去调查她。” 我摆手,“不行,不行,那些调查公司不行,他们太低级了,这个事你就不用管了,由我来负责,到时候你配合我一下就行了,你记住一定要全力配合我。” 林子越说:“ok,就这么说定了,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的。” 林子越走后,我把迪龙叫进办公室,让他安排几个人调查陈玉翠,尤其是个人感情方面的事情。 几天后,迪龙就把调查结果交上来了,有照片,有资料。 陈玉翠真有男朋友,是一个姓马的小帅哥,人称小马哥。 这个小马哥以前是混模特圈的,后来在一次时尚大典上和陈玉翠偶然相识了。 没过多久,这位小马哥就来到了林氏集团,当上了一个部门经理,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竟然成了一个部门的总经理。 他之所以升得这么快,是因为陈玉翠一直暗中把一些好做的项目给他做,而且还利用自己的资源帮他完成工作。 因为有了老板娘的大力相助,所以,他的业务做得非常好,升得也非常快,而且,因为两个人的来往非常隐秘,像特务见面似的,所以,公司内的员工也没发现什么,都觉得这位小马哥是天纵之才。 又过了不久,陈玉翠出资六千万让小马哥在外面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承包了林氏集团所有的广告推广项目,赚了不少钱。 最近,陈玉翠又出次5个亿,让小马哥建了一家现在非常火的短视频网站。 有迹象表明:陈玉翠这是瞒着林东眠向外转移财产。 但是,因为这两个人因为行踪特别神秘,并没有拍到他们两个人过分亲昵的照片,只是拍到几张两个人一起去出喝酒的照片。 这说明不了什么,也不足以打倒陈玉翠。 所以,我让迪龙继续调查,调查有两个着眼点。 一、陈玉翠瞒着林乐眠向外转移财产; 二、查到陈玉翠和小马哥更为亲密的照片或者是视屏,最好是床照之类的,一定要劲爆! 迪龙又调查了几天,不但没有查到我需要的东西,反而惊动了这两个人,陈玉翠不再和小马哥有任何接触,而且小马哥的那两个公司的法人也换成了别人。 这样一来,我们的调查陷入了停滞状态。 第525章 绯闻男友 迪龙又调查了几天,不但没有查到我需要的东西,反而惊动了这两个人,陈玉翠不再和小马哥有任何接触,而且小马哥的那两个公司的法人也换成了别人。 这样一来,我们的调查陷入了停滞状态。 几天后,我在网上无意间看见了一则消息:新闻上说那个和陈玉翠有暧昧关系的小马哥纠集了一伙人在一个酒吧把一个刚刚红起来的小鲜肉明星给打成重伤。 我本来对这种娱乐圈儿的花边新闻没什么兴趣,可是因为这时原男主角是那位小马哥,我就留了心。 我看了又看,觉得这里一定有事,因为现在的小鲜肉的背后一定都人有一个强大的团队支持,如果不是特别的原因,小马哥不会这样去把一个刚刚红起来的小鲜肉给打成重伤。 我马上安排人去调查这件事。 消息很快就反馈回来了,原来陈玉翠玩腻了那个小马哥,而且这个小马哥最近总是以各种理由向陈玉翠要钱。 另外,陈玉翠最近又看上了那个刚刚红起来的小鲜肉,于是,陈玉翠就打算用一笔钱把小马哥给甩了。 但是,因为钱太少,小马哥不干,而且小马哥觉得是那个小鲜肉抢了自己的位置,于是就找了几个狐朋狗友把小鲜肉给打了。 原来,这是醋海翻波呀! 没过几天,我收到消息说,小鲜肉的团队已经在江湖上下了高额悬赏令,切小马哥一只手5万,卸小马哥一条胳膊10,打弹簧50万,要了他的命100万。 100万不是小数目,江湖上有不少亡命之徒跃跃欲试,到处寻找小马哥,小马哥吓得躲了起来。 我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我马上安排迪龙带人满城洒网,在一个地下室把小马哥给找到了还到我的办公室。 小马哥浑身上下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光彩,不像个小帅哥,倒像个小要饭的。 我让迪龙给他弄了杯热茶。 他战战兢兢地端着茶,偷眼看着我,“马大元帅,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呀,不会是也想杀我去领赏金吧?” 我哈哈大笑,“小马哥,你既然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不会为了区区一百万而费这么多手脚。” 他的脸上马上浮出一丝光彩,“那你把我弄来干什么?” 我站起来在围着了转了几圈儿,对他说:“我是准备救你一命的。” “救我一命?” “是啊,你也应该知道,现在外面人家已经地你下达了悬赏必杀令,一百万就要了你的命,现在需要钱的亡命之徒非常之多,毕竟是一百万呀,所以呀,你的小命说不定哪天一下就没了,所以,我想救你一命,现在也只有我能救你。” 他满脸狐疑地问:“胡大元帅,你打算怎么救我呀?” “很简单,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派人把送到香马拉王国,在那里就没有人杀你了,我再给你弄一个新的身份,你以后呀,就在香巴拉王国过下半辈子就行了,对了,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怎么样呀?” 小马哥看了看我,“胡大帅,你应该不会白帮我的忙吧,你想要我做什么你才帮我,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点点头,按了按他的肩膀,“我的条件很简单,把陈玉翠通过你的手转出去的钱的相关证据拿出来,对了,还有你和陈玉翠之间的亲密照片或者视频也交给我。” 小马哥低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陈姐对我不错,也给了我不少钱,要是没有陈姐,我一个穷吊丝不可能混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是个爷们儿,我不能干那种背信弃义的事。” 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马哥,不错呀,受人恩恩惠,有报恩之心,不过,你说陈玉翠对你好,那他现在为什么又要抛弃你,别找他人呢? 你想想,如果不是陈玉翠抛弃了你,你会去打那个小鲜肉,惹出这杀身大祸吗?” 听了我这番话,小马哥的脸上马上浮出无限的怒容,“这个三八,以前和我说得好好的,说和我好一辈子,等那个林老头死了,她就和我结婚,还让我当林氏集团的副总裁,可是她现在见异思迁,我恨死她了。” “这就对了嘛,人家陈玉翠现在已经把你抛弃了,既然人家对你不仁,你也用不着对她有什么义气,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再说了,现在你活命的路只有一条,就是必须跟我合作,你说你今天连三十都不到,而且长得这么帅,你接下来可是有大好的好时光呀,你不会就这么早就得让人家给干掉吧?” 小马哥沉思良久,最终打定了主意,“好,胡大帅,那我就跟你合作,你说,你想让我干什么呀?” 我伸出两根手指,“这第一呀,你需要告诉我陈玉翠通过你转出了多少钱,具体的转移方法、数额、渠道都一条一条地写出来。 第二、你需要向我提供你和陈玉翠的不雅视频,要能清清楚楚看到脸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马哥很聪明,马上说:“我明白,你想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一旦这些东西公之于从,陈玉翠在林氏集团就完了。马大帅,你放心,我自从和这个老太婆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做了相应的准备,我就担心哪一天她把我甩了,所以,你要的这些东西我全部放在网上了,你们这里应该有网吧,我一下网就可以拿出来给你们。” 我重重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好,你马上去办。” 我又把具体怎么操作的计划给小马哥说了一遍,然后让迪龙带走一个房间里安排住下。 过了一会儿,迪龙就把小马哥从网上取下来的东西全打印好了送给我。 我捡重点看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陈玉翠这么狠,竟然背着林东眠从林氏集团转出去13.8亿巨款。 而陈玉翠和小马哥的不雅视频和照片了非常清晰,劲爆! 我给林子越打个电话,“林公子,事情搞定了,三天内就会有消息公之于众。” “啊,老胡,你可真够厉害的,这才几天就搞定了,说说看,你都搞到什么猛料了。” “主要的就两条,一,你的那位继母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安份守己的守妇道,据我所知她现在就有两个面首,而且这两个面首之前还打了一架。 这第二嘛,就是你的这位继母通过各种手段往外面转移了十三亿八千万……” “多少钱?”林子越吓了一跳。 我一字一句说:“十三亿八千万。” “有确凿的证据吗?” “有,怎么出去的,落到哪里,通过哪个账户运作的,对了,还有你们那位继母和他的面首小马哥的不雅视频,非常清晰、劲爆!” 林子越非常兴奋地说:“老胡,你可真有两下子,你是怎么搞定这件事的?”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现在这些资料和证据已经全在我手上了,明天你过来,我把这些资料全交给你,你看你是交给媒体,还是交给你爸爸?” 林子越嘿嘿坏笑,“交给我爸爸?怎么可能呢?我们家老爷子那个人耳朵实在是太软了,这东西要是给她,那个老女人又哭又闹再弄点啥幺蛾子,说不定就黄了,所以,必须让媒体爆出来,让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知道。” 我问她,“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呀?” “之后,什么之后呀?” 听了林子越的话,我鼻子差点气歪了,这个林子越真是个草包。 我忍着气提醒他,“我们弄这么多的事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呀?” “把那个老女人掀翻在地,再踩在一百脚,然后踢出林氏集团呀?” “嗯,这话还挺上路的,那你打算怎么把他踢出林氏集团呀?” “这个我还没想,我现在就急着马上把那个老女人,对了,还有那个小丫头全部打翻在地,再踩上一万脚,让她们俩永远不得翻身!” “林公子,有件事你记住了,你一定要谋求你爸爸的绝对支持,还有集团里那些陈玉翠的亲信员工,你要谋求绝大多数员工的绝对支持,你明白吗?” “明白了。谢谢你老胡,你放心,事成之后,你的百分之十不会少了你的。” 两天后,一家网站突然爆出了陈玉翠向外转移13.8亿款项相关证据,另外还贴出了几张陈玉翠和小马哥在一起的不雅视频和照片,虽然重要的部位打上了马赛克,但是脸部非常清晰,一看就知道是他们俩个人。 虽然这个网站的这些信息过了不大一会儿就被网站删除掉了,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劲爆了。 几十家大小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了这件事。 对这件事最气的是林东眠。 林东眠在家里审妻,林子越在旁边偷偷地用手机拍摄,并且给我看,我们俩同步看林东眠审妻。 陈玉翠被林东眠把外衣外裤全给扒下了,逼着她跪在大客厅里,用一根竹条子没命地打,把陈玉翠打得满地翻滚,惨叫连连。 陈苗苗听到陈玉翠的惨叫,从外面冲进来,要阻拦林东眠,被林东眠一拳给打倒在地,连她也一起打…… 第526章 新任董事长 陈苗苗到底年纪,连打了几个滚儿,站起来跑了。 陈苗苗跑了,林东眠更生气了,拼命地打陈玉翠,已经把陈玉翠打得遍体鳞伤,但是还是不肯罢手,向林子越一指,喊了一声,“老大,你过来替我打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儿!” 林东眠打累了,对林子越说:“老大,你过来替我打!” 林子越装作不敢的样子,“爸,她可是我的继母呀,您打行,我能打吗?” “什么继母,自从这个娘们儿偷人以后,她就不是你的继母了,你打,你打!” 林子越接过竹条子一下一下地抽打陈玉翠。 以前陈玉翠地林子越非常不好,林子越恨她恨得不行,但是陈玉翠是自己的继母,加上林东眠非常宠爱她,所以,也没有敢怎么报复她。 现在,正好有了报复她的机会,所以林子越打得非常狠,而且专在女人关键的地方打,打得陈玉翠哇哇直叫,连连讨饶。 “老爷,东眠,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别打我了,你再这样打我,就会把我给打死的,毕竟我们几十年夫妻了……” 林东眠在旁边气咻咻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你还知道我们几十年夫妻了,你给我当绿帽子时怎么不想着我们几十年夫妻了?打,老大,狠狠地打!” 林东眠看林子越打得还不够狠,他也歇得并不多了,从林子越的手中夺过竹条子又是一顿抽打。 陈玉翠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趴在地上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大呼小叫了,而是微微地呻吟着。 林东眠以为她装死,打得更凶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苗苗带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她刚才报警了。 几个警察冲上来,夺过林东眠手占的竹条子,大声喝道:“不许打人!” 林东眠不以为然地说:“我打自己老婆怎么了,你们管得着吗,这个娘们儿偷人不打她不长记性,必须得打,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偷人了?” 两个警察按住了林东眠,另外两个警察把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陈玉翠给用一个担架给抬走了。 警察要带林东眠走,林子越上前拦住他们,“喂,你们干什么,你们带我爸上哪呀?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 警察不以为然地说:“我们不管你爸爸是谁,但是有人持械伤人,我们就有权抓他,你让开,要不然连你一起抓!” 说着,使劲一推,把林子越推到了一边。 陈苗苗也跟着去公安局作证去了。 我在手机视频里对林子越说:“林公子,你现在马上召开董事会,夺取大权。” 林子越有些迟疑地说:“老胡,我现在虽然说是董事会董事,但是我并没有召开董事会的权力呀。” 我生气地说:“我的林大公子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呀,虽说你没有召开董事会的权力,可是你是太子呀,特事特办你不懂呀,现在林氏集团面临大变,你爸什么时候出来还没准,你继母又出了这样的事,现在是群龙无首,你这个林氏集团的太子当然有特别权力,因为你姓林呀,对不对?” “老胡,你说得对,我马上召开董事会,我开关上手机,你看着,有时候不对的,你悄悄地提醒我一声。” 林子越来到林氏集团通知所有的董事召开紧急董事会。 不一会儿,公司的董事都来了,看见坐在首席的不是林东眠,也不是陈玉翠,倒是大草包林子越,都有些迷惑,小声地议论着,“怎么回事,睡突然开董事会呀,林总和陈总怎么都没来呀?” 另一个人说:“陈总的事你不知道呀?” “知道,现在还有谁不知道这事儿呀,可是……” 林子越清了清嗓子,“各位董事,现在开会呀……” 马上有个董事提出质疑,“你有什么权力召开董事会呀,能召开董事会的只有林总和陈总。” 林子越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陈总出了什么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告诉你,我爸已经剥夺了她在公司所有的职务和权力,还向警方报了警查她转移我们公司十三亿八千万的事。 “那林总呢?” 林子越生气的说,我告诉你,我爸爸因为在家里打那个娘们儿,可能是把那个娘们打伤了,现在被警察带走了,打的很重,说不定要在里面呆一段时间,现在我们林氏集团可以说是群龙无首,我们这么大的企业不能没有一个领头人,对不对啊?” 众董事都不说话。 林子越继续说:“……所以呢,今天我以我爸爸唯一的儿子的身份召开这个董事会,召开这个董事会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临时选出一个代理董事长,以维持目前林氏集团面临的复杂和尴尬的局面,大家怎么看?” 各位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也觉得林氏集团出了这么样的大事,又是巨额资金被转移走,两个当家老大一个受伤,还涉嫌转移巨额资金,另一个老大被警察带走了,可以说已经风雨飘摇了。 现在林氏集团的确需要马上选出一个当家人出来主持大局,但是他们并不认可林子越这个草包。 一个董事说:“我同意临时选出一个代理董事长维持大局,但是我觉得这个代理董事长应该选陈苗苗。” 另外几个董事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林子越有些懵,不知如何应对。 我在手机上给他打了几个字,“你告诉他们,陈苗苗因为涉嫌帮助陈玉翠转移臣款,已经被警察给抓走了。” 林子越一下来了精神,他懵地一拍桌子,大声地吼道:“你们都是傻子吗?我告诉你们,陈苗苗是陈玉翠转移走的那13亿8,000万的重要助手, 她现在已经被警察给抓走了,你们让她当董事长,怎么,你们以后去监狱里向她请示工作吗?你们的脑子都要门挤了吗?还是要驴踢了?” 董事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旦陈苗苗真得让警察给抓了,她真得不能当这个董事长。 所以,现在这个董事长只有让这个草包林子越暂时代理了。 见这些董事的态度缓和了一下,林子越说:“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呢,全都是跟我爸爸打拼多年的老兄弟了,你们也都是我的长辈,我相信你们都不想让林氏集团就这么倒下了吧? 林氏集团倒了,你们的股票都要变成废纸,你们的亿万财富也将化为乌有,你们愿意看到这一点吗?” 不得不说,林子越虽然是草包,可是他的这几句话说得有感情,有逻辑,入情入理,打动人心。 尤其是一旦林氏集团公了,那些董事的财产将化为乌有,他们都非常害怕。 林子越扫了从董事一眼,“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呢,我们来举手表决,同意我来代理这个董事长的请举手,不同意的话可以不举手。” 从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后举起手来。 林子越压抑着自己兴奋的表情,大模大样地点点头,“我非常感谢你们大家这么信任我,我向各位前辈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干的,让咱们林氏集团的股票狂涨,各位都能发大财!” 众董事都苦笑。 我让林子越有些得意忘形,马上在手机上写了一串字,“撤销陈苗苗所有的本兼各职,开除出林氏集团。” 林子越见了,马上说道:“现在既然大家同意我担任代理董事长,那我就要提出第一个人事变动,陈苗苗这个人和陈玉翠一起转移林氏集团的大笔资金,所以,我决定把他开除出林氏集团,你们各位以为如何呀?” 众董事相互看了一下,纷纷点头同意。 会议结束后,林子越得意洋洋地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他对手机里的我说:“老胡,今天多谢你帮忙,要是没有你的话,我恐怕应付不了这个局面, 现在我已经是林氏集团的当家人了,你那10%的股份呢,我暂时还不能给你,毕竟我现在的根基也不稳,等我站稳了脚跟,我再给你。” 我没出声。 他马上说:“老胡,你要相信我林子越的为人,我以后还需要你的帮忙呢,我一定会给你的,而且有可能比百分之十还要多,你大可以放心,我这个人有一说一有。” 我根本就没瞧得上他那百分之十,我的目标更大。 所以,我故意装作无奈地说:“行了,我相信林大公子一定不会失信于我的……” 门突然被撞开了,陈苗苗冲了进来,大声地质问林子越,“林子越,你有什么权力开除我?” 林子越懒懒地瞄了陈苗苗一眼,“你好像搞错了,不是我林某人开除你,是董事会集团决定开除你,你跑我这儿闹有个屁用呀?” 陈苗苗怒气冲冲地说:“董事会凭什么决定开除我,总和明个理由吧?” “理由嘛,很简单呀,你和你的姑姑陈玉翠联手合谋把我们林氏集团的13亿8,000万转移出去了,这个理由不可以吗?” “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来证明我参与了这件事吗?” “当然有了。” “那你把证据合出来我看看。” “不好意思,证据我已经交给了警方,不会给你看,也没必要给你看。” 说着,林子越马上拿起电话,“保安部吧,马上把陈苗苗的所有个人物品全部找出来让她拿走,还有,以后陈苗苗不准进林氏集团,如果有谁敢把她放进来,我开除了他!” 第527章 又一个麻烦 陈苗苗眨了眨眼睛突然“噗通!”一声跪在林子越的面前,抱着林子越的大腿哭着说:“子越哥,你就饶我姑这一次!以后我保证好一定做个贤妻良母,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搞了!” 我没想到陈苗苗会演这一出,竟然会给林子越下跪,这不像她的风格呀。 现在,我才明白她小小年纪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成就。 能屈能伸是一个成功者必然要具备的素质,而这种素质是许多人多年以后才悟到了,而陈苗苗这么年轻已经悟到这个道理了。 这小丫头果然了得。 林子越好容易从陈家两个女人手里夺回了大权,哪会轻易让出,更不会高抬贵手。 所以,林子越很不客气地一脚踢开抱着自己大腿的陈苗苗,“你们姑侄两少来这一套,你们这一套对我没什么用,那个老淫妇出轨那一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现在,你说什么也没用,滚吧,滚得远远的。” 不说,林子越掌握林氏集团的大权。 再说我刚刚开办的黄金制口厂,最近几天我们的黄金制品已经成功出产了,但是现在需要相关部门来进行检查确定,这相关部门的人认可确定了我们的产品没有问题才可以正式出售。 这一天这个衙门里派了三个人进来,一个眼镜(身上带着一个胸卡,上面写着郭昌两个字,应该是他的名字),一个矮子,一个胖子,三个人一进来全是一脸的严肃相儿。 因为玫瑰和康纯熙还没回来,所以刚开始我让小桥未久接待他们,准备了好菜好酒,还准备临走时给他们各自送一份大礼。 没想到,他们并不满意让一个董事长秘书接待他们,点名要我接待他们。 因为他们是衙门里的人,我知道惹不起他们,所以,我就去了。 那个眼镜看样子应该是这三个人的领导,他冷冷地看着我,“胡总很牛气嘛,架子这么大,我们来了,连出面一下都不出来,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吧?” 我连忙陪着笑脸说:“不不不,各位误会了,各位也知道,我们这个黄金制品厂呀,刚刚开始,有许多问题需要现场解决,刚才我在车间和几个技术人员谈了几个问题。” 眼镜白了我一眼,“你们是应该好好研究一下你们的产品问题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眼镜看了胖子一眼,胖子把一张纸扔在我面前,“我们经过仔细检查,你们的黄金制品的杂质太多,含金量远远达不到标准,所以呀,你们这批产品全部不合格,得全部回炉重造,等着再次接受检查。”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大惑不解,我们金矿出产的是有含金量高而著称的,而且我几次跟厂里的几个工程师强调一定要把住质量关,应该不会出这样的问呀? 可是,人家是衙门里的人,人家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我估计可能是有些环节上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马上陪着笑脸说:“好好好,我马上去解决这个问题。” 三个人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忙向旁边的小桥未久使了个眼色,小桥未久拿出早就准备的三个盒子,三人盒子里有我替他们准备的三个金制品。 他们三个人一看,那个眼镜马上立起了眉毛,厉声喝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这是想贿赂我们吗,我告诉你们,少跟我们来这一套你们商场上那些鬼把戏,我们不吃这一套。 还有呀,要是你们的产口质是不合格,一件东西也不准往外卖!七天后我们会再来,将再做一次检查,如果还检查还不合格的话,我们这个厂子就得马上停业整顿。” 三个人昂着头走了。 我马上去车间和那些技术人员对那些产品和相关的质检报告单进行了仔细的对比和检查。 我发现竟然是有人把用不合格的产品替换邮我们的合格产品送给了刚才那个衙门里的人,这才被检查出产口质量不合格。 那几个送检的样子和我们生产出来的产品有很明显的区别。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马上安排人对由谁送检,以及送检产品的各种流程,让我意外的是,各个环境一点也没有问题,送检的人没有问题。 送去的产品也是经过几个检测环节,也绝对不会有问题。 那会是哪个方面出问题了呢? 迪龙说:“大帅,一定是我们内部出了内鬼,我马上查出这个内鬼,其它人也跟着说:“是啊,是啊,一定是我们内部同了内鬼,只要找到这个内鬼才能解决这个难题。” 我扫了他一眼,摆摆手,“我不同意你们的看法,咱们这里的人全部是久经考验的人,哪有什么内鬼呀,我看呀,你们还是再好好准备几件再次去检测的产品,这次可不能出事了。” 几个人迷惑不解地看了看我。 可是,我已经说了,没什么内鬼,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在我的亲自监督之下,技术人员准备了几个新的,准备送检的检测品,然后我派了三个人去到相关部门检查。 这三个人刚才,我马上把迪龙叫来,让他带几个人跟着那三个送检的人。 过了一会儿,迪龙给我打来电话,说那三个送检的人刚到衙门门口,里面就出来三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问明了是来送检的,也知道是凯旋集团的人,就上前接过了他们送去的检测品。 我们的人没办法,只好给了他们。 我马上问迪龙,那三个穿制服的后来怎么样了? 迪龙告诉我,“那三个穿制服的并没有进去,而是是了一辆车,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提着包的人进了三个工作人员的那辆车,出来后开车走了。那三个穿制服的人这才重新进了衙门口。” 我问迪龙,“那三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你拍下照片了吗?” “拍了。” “那个来送东西的人呢,他拍了没有?” “拍了,不过,这个人戴着鸭舌帽,还戴着口罩,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人样来。” 我想了想:“好吧,你们在那等着,我马上去亲自上理这样事,对了,你把那几张照片马上洗出来。” 我开着车来到那个部门门口,迪龙把刚刚洗好的几张照片给了我,我仔细看了看,拍得非常清楚,尤其是那三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但是那个鸭舌帽因为裹得太严实,基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人。 我带着照片走进衙门口找郭昌。 郭昌一见我,面色冷淡地说:“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呢,你们刚刚送来的这个样品还是不合格,我看呀,你们得准备停业整顿了。” 我把那几张照片递给了郭昌,“这件事恐怕另有蹊跷,您看看这几张照片。” 郭昌看了看,没看明白什么意思,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是这样的,你们走了以后我们检查了我们第一次送来的样品,我们发现我们送去的样品被人调包了,所以会被你们检测不合格。 于是呢,我就派人又送来一批检测品,我们的人刚走到门口里面就出来一个人,就是这三个穿你们制服的人,他们说是你们部门的人,要我们把我们送来的样品交给他们。 我的人就把样品送给他们了,我派了人在后面看着,看见这三个你们的工作人员并没进来,而是坐在一辆车里等着。” 我指了一下照片,“你看,就是这张。下一张,你看,来了一辆车,这个人拿着一个红包进了那三名工作人员的车, 你再看,等他出来了他手中的包已经没有了,而这三名工作人员出来时提的就是一个红包,并不是我们之前拿来的检测品,这就说明我们送来的检测品,被你们的这三个工作人员给调包了。 你们刚才检查的检测品也就是被调包的检测品,所以才是不合格的,所以,我认为,大概率问题是出在你们内部的环节上。” 郭昌生气地说:“你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我三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单位的人。” 我愣了一下,“那他们可是穿着你们的制服呀?” 他没好气地说:“穿我们的制服就是我们的人吗,你没听说过假冒的呀?” 我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他生气地说:“走,我带你去找我们的行政部,让你看看我们这里有没有这三个人。” 郭昌带着我来到他们的行政部,让工作人员把他们所有的花名册全拿出来让我找那三个人。 我找了半天,真没有找到这三个人。 看来这三个人真得是假冒的。 这三个家伙应该是先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骗我们的人把东西送给他们,然后再把东西给调了包,再换成别的衣服,然后假扮成我们凯旋集团的人把那些有问题的检测品交进来检测,当然是不合格了。 我派迪龙满城找这三个人,可是这三个人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 我又派人拿着新产品去送检,可是人家已经不相信我们了,而且告诉我们要我们马上停业顿。 我们现在已经资金、相关的工作人员还有各种小说渠道全部准备好了,我们已经蓄势待发,要是真得停业顿,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第528章 产品代言人 这些天我试图通过一些关系打通关节,让我这个本来就应该过关的产品通过审批,但是现在的各部门官员都非常清正廉洁,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我愁坏了。 这一天,我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抽烟。 玫瑰和康纯熙进来了,玫瑰拿了几包给我买的礼物,说是康纯熙给我买的。 但是,我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康纯熙给我买的,应该是玫瑰给我买的。 虽说礼物很多,可是我一点了没心思看,闷闷的。 康纯熙看出我不开心,就问:“出什么事了,你看你瞅得老了六七岁。” 我就把产品送审被人作局陷害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问我,“咱们的产品真得没有问题?” 我生气地说:“咱们的产品怎么会有问题呢,咱们的金矿石的含金量是业内最高的,而且我要打品牌,怎么可能用次货去送检?” 她默默地点点头,拿起电话,“四叔,是我,小熙,是这么回事,我们公司最近有了点麻烦,你能不能帮帮我们的忙呀?……” 她就把事情跟对方说了一遍。 对方又问了她几句什么。 康纯熙撒着娇说道:“四叔,你还不了解我吗,要是没有把,怎么敢劳动您这位大清官的的大驾呀,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什么时候求过你…… 对呀,绝对没问题,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设局陷害我们,对,对对……那行,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你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你公事公办就行,要是我们的产品真得不合格,你也可以公事公办,我绝无二话,对!” 我听说过康纯熙的四叔是一个很大的官儿,具体是什么官儿我也不清楚,反正知道很大。而且我知道,他是个清如水,明如镜的大清官。 放下电话,康纯熙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喝茶。 我有些担心地问她:“小熙,我可听说了你这位四叔可是位大清官,他能帮忙吗?” 康纯熙瞄了我一眼,风轻云淡地说:“他能不能帮这个忙不在他,在你,如果你的产品真得没问题,他那里就没有问题。我四叔最烦那些在官场搞歪门斜道的人了。” 下午,郭昌给我打来电话,说下午,他会亲自派人来我们公司拿送检样品,不会再经过第二手,让我们早点准备。 我乐坏了,马上安排人再准备送检样品。 这回来拿样子是上次秋郭昌一起来的那两个人,两个人拿了样品走了。 一周后,我们的许可批文就下来了。 我们的产品现在可以在市场上销售了。 我乐得不行,马上准备了两样上好的金器让康纯熙送给他的四叔以示感谢。 康纯熙用冷淡的目光眨着我,“胡凯文,你是不是傻了,我四叔是什么人,会要你的东西,再说了,你给他送东西,是不是说明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猫腻呀,你这不是害了他吗?” 我连忙解释:“小熙,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并不是向他行贿,你看我们的批文现在已经下来了,我只不过是想向他表示一下我的谢意而己。” 她摆摆手,“不必了,你就不要画蛇添足了,你真是送他东西,他那个人是个老古板,从来就不收人家的东西,不管是什么目的 ,你还是别惹他生气了。” 这两天公司很忙。 因为已经通过了审核,接下来就是宣传推广的问题了。 玫瑰带着广宣团队和销售团队天天开会,玫瑰每天的睡眠时间也就六七个小时。 而康纯熙基本不来上班,她有话就去大学上课,没什么课就在她和玫瑰的房间呆着看书,等着玫瑰下班回屋。 有时候,在屋里呆闷了,就到我的办公室跟我聊天。 虽说我们是夫妻,而且是结过婚的夫妻,但是我们和别的夫妻一点也不像,反倒是像朋友一般地相处。 这种关系相处起来非常舒服。 这一天,她又来我的办公室,脸沉沉的,似乎生了什么气。 我就问她,“小熙,你怎么了,跟谁生气呀?” 她没好气地说:“你说跟谁,当然是你啦。” “我,我怎么会惹你生气呀?” “你为什么天天逼着玫瑰姐工作,天天加班,天天不休息,你想累死她呀?” 我笑,“我可没逼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为人,就是个工作狂,一旦工作起来什么事都顾不过来,怎么,她这些天冷落你了?” 康纯熙不由分说,拉起我的胳膊,“你去,让玫瑰姐休息一下,不要让她再这么拼命工作了。” 我和康纯熙来到小会议室,整个小会议室坐满了人,因为不少是销售部的男人,有不少人在抽烟,所以,整个小会议室烟雾缭绕。 他们一见我来了,马上都站起来。 我向他们挥挥手,“你们开你们的会,就当我不存在,我不是来和你们开会的,我是做为一个板凳来听会的,你们都坐下,都坐下,继续开会。” 众人坐下,我拉着康纯熙在最后面找了两把椅子坐下。 康纯熙用手指掐我的胳膊,示意我要他们中止开会。 我小声地说:“你看看,人家都在开会,我刚才也说,我只不过是来当一个板凳,一个板凳怎么能中止会议呢,这样也不尊重玫瑰,是不是?” 康纯熙听我这么说,只好坐在我身边,嘟着嘴听会。 现在会议上正探讨的问题是:请谁来当我们产品的代言人。 像我们这样走精品路线的大品牌,一定要选一个合适的,能彰显我们产品品质的人来代言。 有人提出让一个经常代言贵重首饰的老女星来代言,但是有的人不同意,认为这个老女星太老了,现在都六十多了,和我们的产品气质不符。 另外有人提出请一个现在非常红的,有异域风味的女红星来代言,但是这个女星的团队竟然在1.2亿的代言费,而我们公司对代言人的费用预算是6000万,价格太高了。 还有人提出要一个半红不红的女明星来代言,但是大多数人不认可,认为她已经不怎么红了,请她来当这个代言人还不足以彰显我们产品的内涵和气质。 这些人争执不下,开了半天会也没有一个结果。 康纯熙站了起来,“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我们自己明明就有一个符合我们产品内涵和气质的代言人,你们为什么不找我们自己人而找外人呢?” 众人迷惑不解地看着康纯熙,一个员工反应很快,他马上说:“康总,您的意思是让咱们的万总当咱们的产品代言人?” “是啊,你们看,我们的万总无论从相貌和气质,哪一点比那些女明星差?” 众人把目标全投到了的脸上,纷纷表示同意,有人带头鼓掌,接着大家跟着一起鼓掌。 玫瑰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不行,我不合适当这人代言人,咱们还是想想还有谁更合适吧?” 我忍不住了,“万总,虽说我是一个板凳,但是现在我这个板凳有几句话要说,可以吗?” 众人一阵的哄笑。 玫瑰抬了下手,“胡董事长,请说嘛。” “万总,我觉得康总的建议非常恰当,你看,你无论是从长相,气质,哪一点比那些明星差呀?为什么就不行呢,我看行,而且不是一般的行,非常行。” 说完,我又鼓掌,大家也跟着鼓掌。 玫瑰向下压了压说道:“各位,我真得不行,真得不行。” 一个员工半真半假地说:“董事长,万总是不是担心没有代言费呀,我建议咱们就按之前的计划支付万总六千万代言费。” 我瞪了他一眼,“开玩笑,我什么时候说万总当代言人没有代言费呀,找谁不得花钱呀,咱们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钱让咱们内部的人赚,不是更好吗?” 全场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有人劝玫瑰,“万总,你就不要客气了,我们大家都认为您是最合适的,你就不用客气了。” “是啊,是啊,万总你就不要推辞了。” 玫瑰摆了摆手,“各位,我不是客气,也不是推辞,更不是钱的事,你们想过了没有,我们的现在推广的目标是整个亚洲地区,我们的目标客气是亚洲女性,你们再看看我,长着一张金发碧眼的白种人的脸,这能行吗?” 她这么一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所醒悟。 玫瑰继续说道:“不过,经你们刚才这一说呀,我倒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呀?” “咱们胡董事长有一个明星好友,以前的一线大明星江依燕,江小姐人长得漂亮,气质优雅,以前所演的角色大多是富家小姐,大家闺秀,不论是人设还是形像都是非常契合的。” 有人提出质疑,“江依燕虽说以前是一线大明星,而且相貌,人设也比较合适,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一线明星了,她行吗?” 玫瑰说:“江小姐虽说现在不是一线明星了,但是她还没有离开娱乐圈儿,她还是一线的大导演,刚刚有一部大片还获得了国际大奖,最关键的是她有一大批铁粉死忠,这些人就是我们的目标客户呀!” 第529章 狗眼看人低 玫瑰的一席话说得众人心服口服,有一个人又提出,“要是按万总这么说,江依燕不寘是非常合适,只不过,就像万总刚才说的,她现在虽说不是一线的明星,但是人家是一线的大导演,咱们请得动人家吗?” 玫瑰幽幽一笑,指了指我,“这个问题嘛,恐怕就得请胡董事长帮我们这个忙了。” 众人向我鼓掌。 我撇撇嘴,“看来还得让我这个板凳出马喽。” 康纯熙马上说:“行了,会都开完了,已经有了好的结果,现在可以休息了,散会,散会。” 散会之后,我回到办公室,给江依燕打了个电话,“燕姐最近忙什么呢,有没有时间呀,咱姐弟俩吃个饭吧?” 江依燕似乎有些疲惫地说:“最近这段时间忙死了,正在筹备一个有关轿车的电影,天天跟人谈判,没时间吃饭,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就把要请她当我们黄金产品代言人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在电话里咯咯咯地笑了半天。 我问她,“燕姐,你笑什么呀?” 她喘着气说:“我笑你这个小傻瓜,你姐姐我现在都半老徐娘了,而且也不是一线明星了,一脸的褶子,你让我当代言人,你的脑子是不是瓦他了?” 我知道女人是最喜欢听好听话的。 我故意装作十分生气地说:“燕姐,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什么你都半老徐娘了,你现在正是美得冒泡的大好年华好吗? 别的不用讲,你就说现在那些小丫头片子,哪个有你美?我告诉我,我们部下好多都劝我去找那些整得像假人似的小丫头片子,被我全给骂回去了。 我是力排重议定了你,你可倒好,跟我说这种话,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燕姐,你要是不帮你弟弟的忙就算了,别用这种话来搪塞我,行吗,我真得很不高兴呀。” “你可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除了油嘴滑舌讨女人开心,你还会说什么。” “我这都说的是事实,是发自肺腑的事实,怎么到了燕姐你的嘴里就成了油嘴滑舌呢? 对了,燕姐,我还忘了跟你说呢,以前我们的代言费预算是三千万,我一听,那怎么行呀,我燕姐是什么人呀,一线大明星,大导演,三千万怎么能体现我燕姐的身价呢? 三千万肯定不行,得加倍,六千万,就六千万,少一毛钱也不行,可是没想到,我这热脸贴了冷屁股,得了,我也不跟你废什么话了, 你就说吧,你帮不帮这个忙,yes or no,你说no,我胡凯文绝无二话,以后,咱们这姐弟关系呀,就别处了,处了也没什么意思。” “行啦,行啦,你这个赖皮狗,你不用说那些好听的了,既然是你的事,我这个当姐姐的怎么能不帮你的忙呢?” “燕姐,这么说你同意当我们的产品代言人了?” “同意了。” “这还并不多,行了,我马上派人给你带合作还有六千万的支票。” “得了,得了,我帮你,可不是为了什么六千万。” “那怎么行呢,我这个人呀一向是亲是亲,财是财,你燕姐给我这么大的面子,帮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能不给钱呢,这绝对不行,这不是我的做事风格。” 江依燕在电话那头想了想,“这样呀。既然你这么说,你就给你买一辆车吧,最近我的那辆车坏了,我也懒得去修,你就给我买辆车吧,就当是你给我的代言费,这总可以了吧?” “太可以了,多谢燕姐你帮我呀,你放心,我一定买一辆最顶级的车给你爽去。” 放下电话,我就下了楼打算去在4s店云集的健康街去买车。 本来我是想开车去的,可是又一想,我今天就得把车给买了,今天就送给江依燕,然后趁热打铁,让她拍片子,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快地进入推广阶段了。 就这样,我并没有开车,而是打了辆车来到健康街,这条街有几个顶级车的4s店。 这些4s店都是那种可以看到外面的大玻璃墙,里面的人可以看见外面,外面的人可以看见里面。 江依燕想买的那个品牌的车的4s店时里的人非常多,似乎里面在搞什么活动。 我从了出租车上下来,走进了那家4s店。 刚走进去,马上有三个穿着藏青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上来拦住我,“先生,你要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我到你们这买冰箱,你们有吗?我当然是来买汽车的。” 几个工作人员明显很鄙夷地一下打量了我几眼,“对不起今天不行,我们店里今天在这里做活动!” 这次连“先生”都没有了。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最近几天小桥未久忙公司的事,玫瑰天天开会,我那个所谓的妻子康纯熙根本就不会照顾我的生活,我几天没换衣服了,身上的一套休闲装多少有些脏,有几处还有些渍。 而且我是坐着出租车来的。 估计在他们的眼里,这种起步就是几百万的豪车,像穿我这种衣服的人,做出租车来的,根本就买不起这里的车,所以,他们才不让我进去。 他们几个很自然地用身体组成了一个人肉墙,不让我进去。 我以为他们真是的要搞活动,转身刚要走,却看见一辆大奔停下了,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挽着个漂亮的娘们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几个工作人员马上散开人墙,一脸媚笑地对这个男人点头哈腰地打招呼,“罗总,你来了,快请进。” 中年男人傲然地说:“我订得车来了吗?” “来了,来了,走,罗总,我带您去看看。” 一个工作人员像孙子似着带着这两个人往里走。 我有些火了,转回身也要跟着往里走,那两个工作人员马上又组成了人肉墙,冷冷地看着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神情。 我生气地问:“喂,你们怎么回事呀,怎么他们能进去看车,我就不能呀?” 两个人当中的一个胖子冷冷地说:“因为罗总买得起,你买不起,你知道我们这种豪车最低要多少钱吗?我们这里不是卖电动车的。” 他边说边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我让他的那种狗眼看人低的鬼样子给逗乐了,“孙子呀,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你们的车呀?” 那个胖子生气地喊:“喂,你怎么骂人呀?” 我指了指他的胸牌,“我没骂人呀,你看,你的胸牌上不是写着你的名字叫孙子吗?” “你眼睛是不是瞎呀,我叫陈子亚。” “不对吧,我怎么看是写着孙子呀。” “保安,保安。”胖子的脸气得像个圆茄子,大声叫保安。 四个保安冲出来。 胖子指着我,“这家伙是来闹事的,马上把他赶走!” 两个保安上来就把我往外推,我一手抓住他们各自一只手,先往前一拉,再往后一甩,一下把他们扔进了大厅里了,重重地摔在大厅的两块广告牌上。 我这一手,把这几个小子吓坏了。 一个身材漂亮的高挑女子从里面跑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个工作人员有些惶恐地说:“牛店长,这个人来闹事,我们不让他进,他……他就打人,你看要不要报警呀?” 店长瞪了他一眼,“我们店今天搞店庆,大喜事的叫警察来干什么呀,好看呀,来了一大群警察惊扰了客人,你能负得起责吗?” 工作人员低头不语。 店长没好气地向她的手下挥了下手,“行了,行了,你们都走吧,我来处理这件事。” 几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店长换了个笑脸,“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呀,我是这里的店江,姓蒋,叫蒋云,我能帮你什么吗?” 这个店长虽说满脸的笑意,但是她的眼睛是却是满含着鄙夷的神色。 我仔细地上一打量了眼,这个女人有一个三十多岁,一身职业装,脚上高跟鞋,脸上有几分职场所谓领导的威严。 我抬腿走进大厅,四下看了看,大厅里摆了十三辆各式各样的这个品牌的车。 我淡淡一笑,问道:“蒋店长,我是来买车的,可是你们的店工狗眼看人低,不让我进去,可是刚才有两个人他们就让进去,你们这对客人还分三6九等吗?” 蒋云说:“我们对客人不分三6九等,可是我们……我们的车是顶级豪车,每辆车少则三百万,多则几千万,我们可以服务的客人需要一定的资金储备。” 她很委婉地告诉我,她们这里的车卖的全是给有钱人的,像我这样买不起的穷人,他们不愿意提供服务。 我瞄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们服务的客人呢?对了,我问你呀,如果我现在就要提车,你们可以马上提现车吗?” 店长一脸狐疑地看着我,点点头,“可以呀,我们这段时间在搞活动,公司准备了大量现场在库房里,先生,您真得要买车吗?” “当然了。” “那,那,那您想买哪一款车呀?” 第530章 全部买下 我指了指大厅里所有的展示车,“这十三款,我每款要一辆,你给我算算多少钱,马上提车!” 店长顿时傻在那里了。 她可以卖了一辈子车,也没见过像我这么买车的,满大厅一款买一辆。 店长呆呆地看着我,“先生,我没太听清楚,你刚才是说这十三款,您每款要一辆,一共要十三辆,是吗?” 我哈哈大笑,拍了她肩膀一下,“你说得没错。” 店长的脸都变形了,哆哆嗦嗦地说:“这位先生,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开玩笑,我事情多得很,哪有时间跟你开玩笑,你刚才不是说你们这里有库存,可以直接提现车吗?快点吧,提车提车。” 我拿起手机,“迪龙,是我,马上派十三个人来提车,对,十三个人,马上。” 我放下手机,看着店长还是呆呆地看着我。 我笑着说:“店长,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呀?” 店长的脸像个苦瓜,“先生,您知道吗,我们这里的全是豪车,顶级的豪车。” “当然知道了,要不是顶级豪车,我还不到你们这儿买呢,我买这么多车,你一年的任务就提前完成了,这么大的好事,你不高兴,怎么像让老公甩了似的呀?” 店长苦着脸,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清高和傲漫,更别说蔑视了。 她陪着笑脸问道:“先生,我能问您是从事什么职业吗?” “怎么,你们这买车还要问人家的职业吗?” 她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知道,这十三款车要是一起买的话,我大略估计了一下,最少得五千多万。” 我皱皱头,“五千万,少了点呀。” “这还……少了点儿?” “是少了点儿呀,你办我想想办法,怎么能达到六千万多,要六千万一点儿。” 店长的脸色一变再变,像一个红绿灯一样。估计她这辈子应该从来没遇到过像我们这的客人。 我拿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递给她,“赶紧的,等一会儿我的手下来了,你们车还没准备好,耽误了我们的时间可不好。” 这张黑卡是限量版的运通黑卡,可是无限透支。 店长哆哆嗦嗦地接过了黑卡,去办理手续了。 因为生意太大,所以有的工作人员都开始忙活起来,遇上了我这样的大豪华,他们连所谓的活动也不搞了。 过了一会儿,店长拿着所有的员工拿着卡和一叠发票走了过来对我说:“这位先生,总共是十四辆车,十三款,按您的吩咐,我们加了一辆一千万的车,所以现在是六千五百八十七万元。这所有的手续我都替您办理好了, 对了,按我们公司的规定,像您这样的大客户我们给于一定的优惠,我们就收了千万五百万。” 我摇摇头,“没这个必要,我不差这几十万,行了,这些钱呀,就给你们这些人发发吧。” “啊?”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笑着说:“你们家都是出来打工,养家糊口的,我以前也跟你们一样,也为了养家糊口打拼过,都不容易呀,拿着这些钱,你们给自己的父母,妻子,丈夫,孩子买点好吃的,孝敬一下父母长辈,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整个大厅都沸腾了。 所有的员工他们同时鼓掌,整个大厅里爆出雷鸣般的掌声来,因为掌声太大,几乎快把大厅的房顶给顶开了。 有几个人还眼含热泪的看着我,满脸的感激之意。 罗晓曼和张悦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报告,大帅!我们到了。” 我扭脸一看,原来是迪龙带着十三个人来了,排成两列纵队走了进来。 那些员工马上主动给让出一条道来。 我吩咐店长,“你瞧,我的人都开了,你们的车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让他们开走呀。”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各位军官先生跟我来,跟我来。” 我的手下排着队跟着他们进去开车。 我们这里这么热闹,旁边的4s店员工,和一些买家纷纷围拢了看热闹,足足有上百号人。 不大一会儿,我的手下每人开了一辆车从里面出来了,多出的一辆是迪龙开着的。 那些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这是哪来的大豪客呀,一下买这种车买十四辆,这少说也得三四千万吧?真有钱呀!” “三四千万?老弟,你也是干了这么久了,这车是什么车呀,你以为是你们家那破车呀,三四千万,我告诉你,这十四辆车少说也得五六千万。” “对对对,是我算错了,得这么多,哎,老哥,您是行家,你说这个年轻人这么年轻怎么这么有钱呀,一下买这么多辆豪车,就是首富的儿子也不敢这么嚣张吧?” “这下这家门店可发了,各种奖金不说了,一年的任务提前完成了,上面不知道得乐成什么样,这店长是不是得提到他们集团公司当老总了呀?” 我让他们把十四辆豪车开到江依燕公司的门口。 十四辆豪车一字排开整整齐齐地摆在门口,他们公司的几个员工跑出来,议论纷纷,“哎呀,我的妈呀,这是哪来的这么多豪车呀?” “咱们老板最近不是在筹拍一部有关汽车的电影吗,这不会是买来拍电影的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你知道这是什么车吗,你知道这十四辆车得多少钱吗?这些车几乎快到一个亿了,这电影还没开拍呢,就花一个亿,这绝对不可能。” 我和我的手下们下了车,手下们摆成一列。 那些人见了,“咦,这些人是谁呀,怎么全穿着军装呀?” “对呀,他们身上的军装好像不是咱们国家的军装,外国的军官,他们是……” “哎哎哎,你看,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咱们老婆那个富豪弟弟呀?” “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咱们老板的那个富豪弟弟他送给咱们老板的,他以前就帮过咱们老板。” “是啊,是啊,我听说咱们老板这位富豪弟弟以前是个吊丝,后来咱们老板帮了他不少忙,两个人就拜了干姐弟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听说去了不少地方,最后在一个什么香巴拉王国当上了什么大元帅,还是驻咱们国家的常驻代表,怪不得。” “哎,你知道 奇怪了,你说路们老板这么漂亮,这么多年了也没解决个人问题,为什么不跟她这个干弟弟结婚呀?” “你傻了吧,我听说呀,咱们老板这个干弟弟已经结婚了,老婆是陆厚德的闺女,叫陆秀雯的,听说也是个大美女。” “不对吧,前些天咱们全天卫市下玫瑰雨就是他结婚,听说他的老婆是康家的一位小姐,叫康纯熙的。” “康家,我的妈呀,这真是强强联手呀。” 他们的这些议论,我根本就没介意,我向迪龙挥了下手,“行了,咱们走吧。” 迪龙不解地问:“大帅,咱们不用和江小姐说一下呀,毕竟这么多车。” “有什么可说的,我和她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用不着说什么,我们走。” 我刚要走,发现楼上的窗开了,江依燕露出脑袋向我招了招手,“小凯子,你上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向迪龙他们挥了下手,“看来不跟人家说还不行,行了,你们先走吧,我上去坐一会儿。” 我来到江依燕的办公室,见一个二十四五岁,一看上去就非常精明能干的女孩坐在那里。 我没理她,径直对江依燕说:“燕姐,十四辆车全部送到位了,请你接收一下。” 江依燕笑了一下,“你这个家伙,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吗,我只要一辆就可以了,你给我买这么多车,花了不少钱吧?” “不多,六千多万吧。” “你瞧瞧你,我就说你这个家伙不老实,果然如此,你还把不把当成你姐了?” “这还用说吗,我一辈子当你是我亲姐呀。” “得了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我只收一辆,其它的你拿走,我可不想欠你这么大的人情。” “燕姐,你这话说的,这都是你应该得的,你根本就不欠我什么人情呀?你不是说你正在筹备一部专门讲豪车的电影吗,这就算弟弟我支持你事业的,这总行了吧?” “不行,不行,这些车也太贵了,撞坏了,我还得出修车费,我可修不起。” 旁边那个女孩子,笑着插话道:“燕姐,这可都是豪车呀,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送我一辆吧,我正好想换辆豪车开一开。” 我有些不悦地冷冷地瞟了这个女孩子一眼,“这位小姐……” 江依燕马上说:“你瞅瞅,我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小凯子,这位是大记者刘婷,是我的好姐妹,她正好找你有事。” “找我有事儿,记者找我有什么事呀?” 刘婷站起来,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我,“胡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儿。” 我看了一下,是一个非常知名的大媒体的首席记者。 我玩着手中的名片儿,问道:“刘大记者找我有什么事呀?” “我想给你写一本传记。” 我一愣,“写传记,刘大记者你开什么玩笑,我今年才多大就写传记?” 第531章 刘大记者 刘婷笑着说:“胡先生,写传记不一定非得是老人家呀,你的人生是一个传奇,我就想给你写一段人生的传奇。” 我淡淡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没这个兴趣。” 刘婷尴尬地看了看江依燕。 江依燕生气地说:“小凯子,你牛什么呀?婷婷可是大记者,大作家,是姐我的绝对闺蜜,我告诉你呀,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婷婷可是立下了大功的,你们的那个什么黄金产品不是要马上进入市场吗,如果有婷婷帮你们宣传一下,你们的产品马上会大卖的。” 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们的产品相当过硬,不需要什么记者的宣传。” 江依燕生气踢了我一脚,“小凯子,你是不是就不想给我这个面子呀?” 我见江依燕真生气了,没办法只好说:“既然燕姐你说话了,那我无话可说,只不过……” 我邪气十足地瞟了刘婷一眼,故意吓唬她,“刘大记者,我听说意大力有个女名记者,她之所以经常能采访到别人采访不到的采访人都和人睡一觉,有这回事吗?” 本来我以为我这话会吓到刘婷,没想到她幽幽一笑,“是有这么回事,怎么着,胡先生不会要我也陪你睡一觉,才答应我给你写传记吧?” 我耸耸肩膀,装作认可的样子。 她微微一笑,“如果胡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我也不用你负责,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会把我的书里把这一段用一种比较隐晦的方法与出来,这样可以吧?” 我没想到我没有吓到这个女记者,反而让他将了一军。 我扁扁嘴,“你为什么要这样?” “很简单,这样我的书就会大卖,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想知道胡先生的风流史,而我,作为这本书的作者,也跟胡先生有过一段风流史,就算我不点您的名字,读者们一样会知道,这样,以后我再写书就不是现在这个价码了,谢谢胡先生让我这么年轻就迈入了千万富豪的行列之中。” “千万富豪?” “是啊,我的第二本书的名字都想好了,《我和某年轻传奇豪华的那些私密日子》,您说,我的书是不是会大卖,估计我只要把这本书的名字一起,那些书商就会拿着成箱子的钱来找我。” 我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这么年轻,就这么伶牙俐齿。 我摇摇头,“小妹妹,你挺厉害的,我让你打败了,行了,虽说我不愿意让别人给我写什么传记,但是燕姐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可是我最近忙得很,可没时间给你讲我的故事。” 她向我伸出一只手,“谢谢。” 我握了握,这是一只非常有力的手,劲儿很大,这说明这是一个非常有韧性,轻易无法打败的女人。 我喜欢这样的女人。 一个江依燕公司的高管走了进来,“江总,胡董送来的那十四辆豪车怎么处理呀,太招人了,不知多少人上来围观,我怕给刮坏了。” 江依燕想了想,“你去把所有的副总以上的高管全叫来。” 不一会儿,十二个高管走了进来。 江依燕对他们说:“以前,我跟大家说过,只要大家好好干,我一定会奖励大家的,今天我就宣布一件事,你们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一辆车,至于款式级别由董总来考核甄别。” 这些车都是几百,上千万级别的豪车,这些高管一听顿时欢声雀跃。 江依燕又说:“你们只要好好地跟我江依燕干,替公司创造利益,这仅仅是开始,以后还有更多的奖励要给你们。 对了,还有呀,这些车虽说给你们了,等我拍电影的时候,你们要把车暂时性拿出来拍电影用,可不可以呀?” “可以!”众人一起答应。 一下有了这么高级的车,他们当然答应。 几个高管代表纷纷表态,说以后一定好好干,替公司多多赚钱之类的话。 看到这些员工的状态,我心里不由得暗暗赞叹。 以前,我以为江依燕这么大条女人,只不过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明星,没想到,她做起生意来这么有声有色,还会用这种手段来笼络人心。 江依燕向下面压了压,“各位,有件事我要跟你们说明一下呀。这些车是凯旋集团的胡董事长赞助给我们的。我们向他表示感谢。” 说着带头鼓掌。 这个女人果然厉害,给了我这么大的面子。 一个人会利用别人的面子,以无本之利来获得别人的好感,这就是高明之处。 员工们也边鼓掌边向我表达了谢意。 我笑了笑,开腔道:“各位,你们不用感谢我,这件事还是你们的老板占主导作用,你们要是感谢的话,还是感谢她的好。 我把这个好意还给了江依燕。 高管们走了以后,江依燕把第十四辆车的钥匙扔给了刘婷,“婷婷,这辆车给你了。” 刘婷连声说:“多谢燕姐了。” 我向江依燕告辞离开。 我刚走出江依燕的办公室,刘婷追了出来,“胡先生,等我一下。” 我回头问她,“有事吗?” “你不是答应我让我给你写传记吗?” “是啊,那怎么了?” “那我就是时刻跟着你呀,我需要24小时跟你三个月,对你进行全面的了解,这样写出来的书才更有说服力和吸引力。” “行了,你愿意跟就跟着吧,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可没时间照顾你。” 我出了江依燕公司的大门,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车。 刘婷非常聪明,马上说道:“胡先生,你要去哪里呀?” “回公司开会。” “没有车,对吧?要不,你坐我的车,我也正好试试车。” “那好吧。” 我们上了一辆车。 这辆车真是好车,脚底下轻轻一触,它的动力马上就起来了,加速非常快,而且发动机的声音非常好,就像无声的一样。 车内的装饰也非常豪华气派。 刘婷边开车,边不住地赞叹,“真是好车呀,真是好车呀!对了,胡先生,您的太太开什么车呀?” “我太太?我不知道她开什么车,她好像不怎么开车,她是大学教授,天天在大学教课。” 刘婷点点头,“胡先生,据我所知,你的第一位未婚妻是陆厚德的独生女陆秀雯小姐,你们是为什么分手的?” 提到陆秀雯,我心里不由得一缩,有些难受。 我很不爽地瞥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 她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拒绝她的这个提问,微微一笑,“胡先生,既然你答应接受我的访问,让我给你写传记,我觉得您就应该什么事都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我断然摇头,“不是。” 她摇摇头,笑着说:“那好吧,我再问另外一个问题,坊间传闻你之所以和陆小姐分手的原因是她的父亲陆厚德的问题,是这样的吗?” 我瞪了她一眼,“刘小姐,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抖机灵,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可是玩古董的。 古董界玩的是什么呀,都是机灵劲,所以,你你最好不要跟我抖机灵,论抖机灵,你差远了。” 她调皮地眨眨眼睛,“我有抖机灵吗?” “你说呢,你刚才这个问题不过是之前的那个问题的另一种问法而己,刚才我不是已经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了吗?” 她点点头,“那好吧。那我问另外一个问题,坊间传闻,你原来想娶的太太是你们现在凯旋集团的副董事长兼总裁万玫瑰小姐,可是后来又和康家大小姐康纯熙小姐结为夫妻。 江湖传闻,你是看中了康家的强大的世族背景和官场的强大背景才和康小姐结婚的,是这样的吗?” “不是。”我肯定地摇头。 她向我挤了挤眼睛,“胡先生,我知道您很聪明,可是我也不傻,你刚才说no的时候,我分明从你的嘴里时看到的是‘yes’,这就是说我说对了,是吗?” 我没理她。 她自言自语地说:“这么说我说对了,很感谢您没有再否认我的说法,那我再问您下一个问题,现在您已经是康家的孙子辈的女婿了,而康家现在很明显有意进入商界,你会是康家在商界的代理人吗?” “不会,我姓胡,她们姓康,我怎么会成为她们家的代言人呢,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实力并不比康界的差,我为什么要当上门女婿呀?” 刘婷微微一笑,“胡董事长,我可以说实话吗?” “说吧。” “我个人觉得,现在在商业方面您的实力的确是比康家大,但是也仅仅是在商业方面的实力,而在政治实力方面,您并不算太强,是吗?” “你说得对,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渗入别的什么势力,做生意就是做生意,只是做生意而己。” “胡先生,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商业都难逃和你所说的别的什么势力的联手,您这样经商风格会不会影响你们公司的进一步广大呀?” 我摇摇头,“无所谓,我没有想成为世界第一大公司的想法,我只 第532章 所谓“网红” 刘婷幽幽地一笑,“胡先生,我在新闻界打并多年,也见过不少成功的企业家和商人,他们这些人无一例外的拼命地想打入你所说的另外的势力里, 像你这样有大好的机会,却主动放弃,我还是头一次见,如果您说的是你的心里话的话,我不得不表示对您的欣赏。 其实我也觉得商人最好不要和别的什么势力太过接近,没什么好处,很容易会惹火上身。做买卖就做买卖嘛,做那些事干什么呀?” 我笑着点点头,“看来,我们还是有认知共同点的。” 她向我伸出一只手,“既然我们有了认识共同点,我们应该击一下掌。” 我和她击了一下掌。 回到公司后,我经过小会议室看见玫瑰正在跟他们开会。 现在,已经确定由江依燕来当我们产品的代言人,他们的这次会议讨论的是如果进行渠道推广。 我走了进去,所有人都站起来了,我向他们挥挥手,你们开你们的,我来听听会。” 我看见在康纯熙旁边有两个空位子,我和刘婷走过去坐下。 几个员工没见过刘婷,都看她。 我介绍道:“各位,这位是刘婷,刘大记者,她是来……来帮我们进行产品推广的。” 玫瑰马上说:“刘小姐,要不请你谈谈?” 刘婷连忙摆手,“不不不,商业运作方面我可不大懂,我只会写文章,只会写写字纸上谈兵。大家谈,大家谈,我听听,我听听。” 玫瑰又继续开会。 坐在我旁边的康纯熙用胳膊碰了碰我,在我耳边小声地问:“胡凯文,你在哪我又弄了个女人来呀?难道你真想妻妾成群?” 我也小声地说:“你少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妻妾成群,我的妻在哪,我的妾在哪?” 康纯熙一脸顽皮的坏笑,指了指自己,“你看呀,我是你的妻吧,玫瑰姐是你的妾,你说你是不是妻妾成群?” “你少得了便宜卖乖呀。要非说我妻妾成群,玫瑰才是我的妻,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妾而己。” 康纯熙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无所谓,只要能和玫瑰姐在一起,不管是妻还是妾,还是什么别的小丫头,我都无所谓,你爱找几个女人找女人,我一点不生气。” “你不老老实实得在大学上课,老往我这里跑干什么呀?” “胡凯文,你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我们康家在你们公司的代表,我怎么就不能来呀?” “我看你不是来当代表,你是来谈情说爱的,而且是和我的老婆谈,你这不是欺负人吗?老子的女人,天天让你给霸着,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呀?” “胡凯文,你是不是傻?你想,两个大美女天天跟着你,你多牛呀,你怎么还怨气冲天呀,而且,做为你老婆的我,你去找别的女人,我还一点不生气,你说说,谁的老婆这么大度呀?” 我知道自己和这位拉拉大小姐不在一个频道上,跟她讲不明白,所以,我就白了她一眼,没再搭理她。 开完了会,员工们各自散去。 我刚要回自己的办公室,就看见电梯里走出来一些记者还有一些来历不明,手里拿着鲜花和礼物的年轻人。 紧接着又走出来一些好像是哪家公司的工作人员,接着在几个助理的簇拥下,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个衣着时尚,戴着大墨镜的女孩子。 我正在狐疑这个人是谁呀,怎么跑到我们公司来了。 就看见那几个助理冷着脸驱赶那些记者和粉丝,“让开!让开!你薇薇小姐让开点空间,薇薇小姐都喘不上气了,让开!” 看这架势,这位小姐好像是哪来的明星,可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位所谓的“明星”。 而且是来我的公司。 正好刘婷在我身边,我就小声地问她,“刘大记者,这位小姐是哪一位呀,怎么这么大派头?” “哦,她是一个刚刚红起来的网红,叫薇薇,现在她可是比红得发紫,听说光粉丝就有四千多万。” “四千多万粉丝?她有过什么作品吗,我怎么一点也没知道呀?” “她没什么作品,就是在一家短视频网站唱过几首口水歌而已。” “在网上唱几首歌就能红成这样,这个世界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刘婷不屑地一撇嘴,“你以为四千万粉丝是真的呀,最少有一大半后面的团队运作的,她这类小网红明星,也就是几天的活头,风头一过,就什么也不是了。” 几个热情的小男孩儿手里拿着礼物冲破助理的阻拦,拿着手中的礼物对薇薇说:“薇薇姐,我是你的粉丝,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儿吗?” 说着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枝笔递给薇薇。 薇薇生气地手一扒拉,“让开,让开,一群没脑子的蠢货,真是烦死了!” 又骂那几个助理,“你们还能不能干了,我给你们那么高的工资,你们能干点什么呀?蠢货!都是蠢货!” 我没想到这个小网红这么嚣张。 一般的明星对这些所谓的粉丝的心里都是瞧不起的,不过,为了他们的事业,他们多少还会装装样子的。 可是,这个小网红明星连样子也不装,完全是一个没有礼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妹,什么玩意儿呀? 见这个薇薇生气了,她身后的一个女助理马上上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没想到,人太多,有人一推,女助理的身体一下撞在女网红的身上,把她撞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个网红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骂道:“你是不是猪呀,差点把我给撞倒了,你被开除了,马上滚!” 那个小助理可怜巴巴地说:“薇薇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你的,我是想保护你的。” “少废话,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呀?”小网红愤怒地骂道。 见她这么没有素质,旁边的那些记者小声地议论,“没想到这个薇薇这么没有素质。” 几个记者不断地给她拍照,还有几个粉丝用手机拍她。 薇薇可能也意识到了,她的丑恶嘴脸,不想让自己刚才无素质行为曝光,她对那些拍她的人愤怒地嚷道:“你们拍什么拍?谁同意你们拍的,我同意让你拍了吗?你们是不是想找死!我要让我的律师告你们侵犯了我的隐私权和肖像权,你就等着接我的律师函吧?” 那些给她拍照的人不但没有停止,而且还更多人开始拍她。 现在有许多面向普通人的视频平台,不管什么人都可以在平台上发表自己的作品。 薇薇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如果这些人把刚才自己的行为传到网上,就会影响自己的形象。 她生气地对那些助保镖嚷道:“把他们的手机和照相机全部给砸了,不要让他们传到网上去网上!” 几个男保镖马上冲上去去夺那些记者的相机和一些粉丝的手机,抢过来之后狠狠的扔在地上砸成碎片。 一时间发起了冲突,两伙人纠缠在一起。 一个小伙子紧紧的握着自己手机,不让网线的保镖抢去,他大声地喊:”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抢劫,你们这是犯法,知道吗?” 一个保镖不以为然地吼道:“犯法?我告诉你,我就是法!” 几个保镖冲上去愣是把那个小伙子的手机给抢下来,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伙子急了,大声地喊道:“老子跟你们拼了,你们必须赔我手机!” 薇薇生气地吼道:“打,打他,狠狠地打他,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保镖们一哄而上,把小伙子放倒在地,对他拳打脚踢。 小伙子被他们打得四处翻滚。 我冲过去,左右两脚把两个保镖踢翻在地上,另外几个保镖见了,冲上来就和我打,我又打翻了两个保镖。 迪龙带着几个人从对面跑过来,那几个保镖哪是迪龙的对手,没用上三分钟,迪龙他们就把那几个保镖打得满地找牙,惨叫连连。 网红吓呆了,对着我,“你,你,你是谁呀,敢打我的人,我告诉你,敢要我的人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你说,你到底是谁?” 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就凭你,也想知道我是谁,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迪龙,把这个三八还有他们这些混蛋全部赶走!” “是。” 迪龙凶恶地驱赶那些人。 他们不肯走,双方又要发生冲突。 就在这时,电梯一开,康兆伦从里面走出来,一见双方要动手,他大声地喊:“住手,都住手,误会,这是误会,薇薇,让你的人全部住手!” 薇薇一见康兆伦,嚣张的气焰马上没了,大声地叫那些工作人员住手。 康兆伦生气地对他们说:“行了,你们都离开,全走!” 那些工作人员人走了。 旁边的人纷纷拍手叫好,还有人在拍照。 康兆伦走到我跟前,陪着笑脸说:“妹夫,你这么大老板,和他们置什么气呀,丢身份。” 我冷冷地看着他了一眼,看得出来,这个网红和康兆伦有什么关系。 我指了指网红,“这是怎么回事呀,你的人?” “是我们公司刚签的一个网红。”向网红一挥手,“薇薇,你过来,马上向胡董道歉!” 薇薇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喃喃地说:“他,他,他就是胡董,怎么这么年轻呀?” 第533章 代言人之争 说完,向我媚媚地一笑。 我没理她。 她脸一红,娇嗔地伸手拉住我的手,“胡董,刚才是人家的不对嘛,你不要生气了,对不起啦。”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你不仅要向我道歉,你更必须向你的这些粉丝还有这些媒体朋友道歉!” 那些粉丝和媒体的记者听了我的话,纷纷鼓掌叫好,有的人高喊:“道歉,道歉!” 薇薇一脸的不情愿,看着康兆伦。 康兆伦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这才万般无奈地向粉丝和记者们深深鞠了两个躬,“刚才是我不对,我现在正式向大家道歉。” 那些粉丝和记者们发出一阵的哄声。 我又说道:“仅仅道歉是不够的,你必须把刚才夺人家手机的人,进行三倍赔偿,一部手机赔三部手机!” “好!!!” 众人一起叫好,“赔手机,赔手机!” 薇薇没办法,只好让她的几个助理按价赔偿了人家三倍手机的钱。 我命令迪龙,“迪龙,你马上安排车把这些朋友安全送走。” “是,大帅。” 迪龙带着这些人走了。 康兆伦笑着对我说:“妹夫,你这个处理突发事件的本事真是高呀,佩服,佩服!” 我没理他,回到办公室。 康兆伦带着薇薇跟了进来。 我一看薇薇进来了,有些生气地说:“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 薇薇吓了一跳,怯怯地看着康兆伦。 康兆伦连忙说:“妹夫,你先别生气,晚带她进来的,找你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谈。” “重要的事,什么重要的事呀?” “你的黄金产品不是马上要进行宣传推广了吗,那一定需要一个产品代言人吧?我打算让薇薇当你们产品的代言人。” “什么,让她当我们公司产品的代言人,康兆伦你开什么玩笑,她……” 康兆伦马上接口道:“妹夫,你听我说,你可能还不太了解薇薇,薇薇现在可是网络上的大红人,光粉丝就有四千多万人,现在还在不停地增加,你想呀,四千万呀,要是每人买你们公司的一件产品,你们可就发了。”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找好了产品代言人,我们的这位产品代言人可比她这个没有礼貌,没有素质,没有内涵的小丫头片子强多了。” 康兆伦愣了一下,“你们找的这个代言人是谁呀?” “江依燕。” “她?哎我的妈呀,那个女人多大岁数了,那不是大婶了吗,你们公司怎么能找一个过了气的大婶来代言呢?” “这个就与你无关了,我们有我们的看法和认识,而且我们认识江依燕是最适合我们产品的气质和内涵的,最少她不会当众打骂她的粉丝和媒体记者。” 说着我很不屑地瞟了薇薇一眼,“像那种嚣张跋扈的小网红,白给我们,我们公司都不用!” 康兆伦笑了一下,“你们请江依燕花了多少钱代言费呀?” “六千万。” 他点了点头,“妹夫,要不这样吧,如果你让薇薇代言你们公司的产品,我不但不要钱,而且给你们一千万,怎么样,我这个条件不错吧?” 我摇摇头,“我们公司不差这几个钱。” 康兆伦看着我,“两千万?” 我摇头。 “三千万?” 我还是摇头。 康兆伦一皱眉头,提高了嗓门儿,“一口价儿,六千万,怎么样,我们薇薇替你们代言,我们给你们六千万,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吧?” 我断然摇头,“不用了,你就是给我一个亿,我也不要这种货色代言我们的产品,太影响我们产品的形象了。” 康兆伦气得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胡凯文,你什么意思,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我把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摔在地上,指着康兆伦的鼻子骂道:“康兆伦,你以为你是谁呀,这是我的办公室,在这里只有我吼别人,没有别人吼我,你想吼人,滚回你自己的公司,少在我这里耍威风!” 大概是听到我摔杯子,外面马上站进来两个侍卫,一下就冲上去把康兆伦给按在地上。 康兆伦大喊:“哎哎哎,别误会,别误会,我没把你们老大怎么样,是他自己摔得杯子。” 我指着康兆伦,厉声喝道:“康兆伦,你给老子听好了,以后,你少在我面前摆什么大舅哥的臭架子,我不吃这一套,你听清楚了没有?” 康兆伦让两个侍卫按得呲牙咧嘴,连声说:“我听清楚了,你让他们,让他们放了我,我听清楚了,还不行吗?” 我向两个侍卫挥挥手,“行啦,你们出去吧,这里我应付得来。” 两个侍卫这才松开了他,出了门。 康兆伦因为刚才被按在地上,脸涨得有些紫,他气咻咻地说:“胡凯文,有你的,咱们走着瞧。” 向呆立在一旁薇薇一挥手,“薇薇,我们走!” 薇薇犹豫了一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慢慢地跟着康兆伦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几天后,我正在办公室和两个高管听他们俩的工作汇报。 玫瑰走进来,脸色有些不自然,看脸色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但是因为有两个高管在场,她又不便说。 玫瑰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她现在这种表现,我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我向两个高管挥了下手,“行了,今天我就听到这儿,下午你们再来向我汇报。” 两个高管站起来走了。 我问玫瑰,“出什么事了。” “江小姐的助理刚刚给我打来电话,说她要跟我们解约!不再担任我们新产品的宣传大使和形象代言人!” 我一听,气得差点跳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我们公司早就确定了江燕是 们的新产品的形象代言人,所有的宣布和策划推广都是围绕着她来做文章的。 现在,她主动提出解约,我们之前的一切宣传就全部作废了,不仅有经济方面的损失,而且会影响我们新产品的如期进入市场。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问玫瑰,“她为什么要跟我们解约,理由是什么?” 玫瑰摇摇头,“我问过她的助理了,她的助理说让你和江依燕具体谈。” 我一拍桌子,马上抓起电话给江依燕打电话。 江依燕“赶紧帮我接通江依燕经纪人张美兰女士的电话!” 江依燕一接电话,我立即咆哮道:“江依燕,你什么意思,我现在这菜马上要出锅了,你倒好,把火给我撤了,你这不是在背后捅我一刀吗?” 江依燕无比歉意地说:“弟弟,你别生气,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没办法呀,对了,那六千万,我会派人马上给你送一张支票过去。” “你少来这一套,这是钱的事吗?我费了多少心思,推出这个新产品,现在,你这不是害我吗?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差钱吗,差钱的话,你说,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江依燕尽可能和颜悦色地说:“凯文,这件事我真得没办法,有人……有人威胁我,如果我不和你解约的话,他们就把我赶出娱乐圈儿,最少也让我没办法在娱乐圈立足。 你说,我如果离开了娱乐圈儿我还能干啥呀?” 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康兆伦,是他逼你的吗?” “是。你也知道康家的势力,我一个小演员,小导演,我真得惹不起他们呀,凯文,希望你能原谅姐姐这一次,姐姐这一次真得对不起你了。” 我放下电话。 我心里清楚,以江依燕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和康兆伦对抗,也只能这样了。 我让玫瑰马上把公司的高层召开紧急会议。 会上,玫瑰把江依燕和我们公司解约的事向他们传达了一遍。 众高管一个个都愁眉不展。 他们有这种反应,是可以理解的。 新产品已经到了这一步,代言人突然解约,之前我们做的大部分工作都需要推倒重来。 我们公司已经对外正式宣布我们将在下个月的15号正式推出产品。 一个高管一脸愤怒地说:“现在出现这种突发状况,我们之前的做过的工作,百分之九十全部作废了,我们受到的影响和损失是非常巨大的,我们要向江依燕发出律师函,我们要他们赔偿我们的损失!” 其它的几个高管也纷纷表达了相同的意见。 玫瑰向他们挥了挥手,“各位,现在我们暂时不讨论赔偿的问题,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如何在受影响最小的前提下, 继续我们的工作,我们要在下个月15号如期推出我们的产品,我们不能让这个突发事件影响了我们的几个工作计划。” 几个高管都面有难色,相互看了看,谁也不说话。 正这个时候,小桥未久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急件,要我签字。 我并没有签字,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桥未久。 把小桥未久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指着小桥未久问那些高管,“各位,你们看,这位小姐是不是江依燕小姐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明白我的意思。 第534章 智能代言人 玫瑰率先明白了我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让小桥冒充江小姐做我们的产品代言人和宣传大使?” 我哈哈大笑,“万总,你这话不对,什么叫冒充呀,我们以后的宣传口径不要说什么江依燕小姐,以后我们的所有宣传都以小桥未久的形象出现,这样,我们不就可以解决目前我们面临的困局了吗?” 众人一起再看小桥未久。 小桥未久跟江依燕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比江依燕还要年轻一些,是年轻版的江依燕。 因为所有人都看着小桥未久,小桥未久让他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在我的旁边直往后躲。 我拉住她,往前拉了拉,“各位,大家看,我们小桥妹妹和江依燕有什么区别吗?” 众人一齐拍手鼓掌。 我对玫瑰说:“万总,公司出一笔钱,从今天开始对小桥未久进行全面包装,包衣服,做头发,做spa,找关系参加一下那些娱乐圈什么大典,走走地毯,增加一下知名度。” 玫瑰小声地说:“这样是不是太张扬了?这有点冒充江小姐的嫌疑,我担心有一些法律上的问题。” 我瞪了他一眼,“法律问题?什么法律问题,江依燕会告我吗?再说了,我们并没有说小桥未久是江依燕,难道我们小桥和江依燕长得一样,还得用刀在她的脸上划几刀,以示区别吗?” 我的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小桥未久说:“我,我不如江小姐漂亮,我不想……” 我瞪了她一眼,“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这是一个任务,你必须去执行。” 第二天,玫瑰就按我的意思对小桥未久进行了专门包装。 好多人都开始以为小桥未久就是江依燕。 这一天,玫瑰非常紧张地进来来找我,“文哥,不好了,江依燕的公司给我们发来了律师函要告我们了。” “发什么律师函?发什么律师函,她们告我们什么呀?” “他告我们侵犯江依燕的肖像权,要求我们赔偿他们公司一亿二千万。” 我愤怒地吼道:“胡说八道,小桥未久和江依燕长得一样,我们用的是小桥未久的肖像,我们侵犯了妮子们什么肖像权?” “文哥,是这么因事,我们之前不是和江依燕解除了合作合同了吗,因为他们退还了我们六千万,所以,在解除协议里有规定我们以后不能再有江依燕的各种形象做宣传。” 我一下跳起来,“我找她去。” 我拿起电话给江依燕打电话,但是江依燕的电话关机,我和玫瑰开着车直接到了她的公司。 她公司人告诉我江依并昨天已经到欧洲去旅游了。 这明显是躲我呢。 我又去找江依燕的经纪人花姐。 花姐懒懒的看着我:“胡先生,我们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还要用继续用江依的形象出来宣传你们的产品呢?” “你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用江依燕的形像宣传我们的产品了,我们公司的小桥未久,你也不是没见过,她本来就和江依燕长得一模一样。 现在,我们不和江依燕合作了,用我们自己公司的人做形象代言进行宣传推广,侵犯你们什么了?” 花姐笑了笑,“胡先生,大家都是混江湖的,你说这些话说得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你少废话,你马上联系江依燕,我现在就要跟江依燕通话,我就要问她几个意思?” 花姐叹口气道:“胡先生,我看我们不是走法律程序吧,法律怎么判,咱们听法律就行了。” 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音说:“胡先生,我知道你和依燕的关系,我坦白行为你,这次的事江依燕的压力比你还要大。 她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们整个公司都面临着来自某方面的巨大压力,我们斗不过人家的。 不过,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来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主意,你说。” “这样,你在公开媒体向江依燕就你们公司的的侵权行为向她道歉,完了之后我们你再不要再让那位和江依燕长得一样的女孩子出来宣传产品了,你再我们象征地一点钱,就十二万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庭外合解,而另一方面呢,我们也可以交待,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一拍桌子,咆哮道:“你少作梦了,我管你什么这个压力那个压力,想要我们赔你们钱,一毛钱也没有!玫瑰,我们走!” 我和玫瑰从江依燕的公司出来。 玫瑰问我,“文哥,这是不是康兆伦在背后捣鬼呀?” “那还用说嘛,除了这个混蛋还有谁能出这种损招儿。” “既然这样,文哥,我建议不如你就听花姐的话,咱们对外道个歉,现在咱们的市场已经推广了一部分了,所以,我们就收手吧?” “收手?你开什么玩笑,这是康兆伦在帮我们做宣传,替我们打广告,我们怎么能收手呢?” 玫瑰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文哥,你的意思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是把事情闹大吗?” “没错,闹得越大越好。你马上花钱去请一个大律师,越有名越好,让他给咱们打官司。” “文哥,我们公司有法务律师,不用请大律师,花冤枉钱?” 我拍了玫瑰肩膀一下,“我的玫瑰乖乖,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傻了,这怎么是花要花钱呢?我问你,我们的宣传费用是多少呀?” “我们的宣传费是5个亿。” “那现在花了多少呀?” “两个多亿吧,不到三亿,那我们的战术师思是什么呀?” “一定要把五亿花完。” “这就对了嘛,原来,我还打算买一个乙级足球队玩玩,现在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就打官事玩。” 似乎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一脸的呆萌可爱,我情不睚禁地捧起她漂亮的脸蛋亲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找一个大律师和他打官司,把这件事弄得满城风雨,用我们自己的律师,不用大律师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再请刘婷大记者给咱们写一个全篇报道,公平公正公开地全面报道这次的事件,最好能让全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玫瑰还是没完全懂,“文哥,我还是不懂,老实说,这次的事明显的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是缺理的,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们不利,就算我们找了大律师,大概率我们的官司也会输的,我们打这场官司不是打我们自己的脸吗?” “我们会输,大概率会输,你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输?” “因为我们侵犯了江依燕的肖像权呀?” 我微微摇了摇头,从手包里拿出几张纸递给玫瑰,“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一份合作协议书,在很久以前,当时江依燕还没做生意呢,她看到了小桥未久这个机器人觉得非常神奇,所以,当时她就想做智能机器人的生意,就要以小桥未久为研究标本,而她则以她的部分资金和形象做为入股的股本。 后来,因为江依燕要做别的生意,就把这件事给搁下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可能她现在都忘了,而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我指着那份合同对玫瑰说:“玫瑰你看,合同里写得清清楚楚,江依燕以她的形象为股本,我们公司可以使用她十年的形象,现在连五年都不到,这也就是说,我们完全是有权力使用她的形象的。” “不对呀,你和江依燕在合同时规定的使用她的形象是用于智能机器人的研究,而不是……” “你个傻丫头,你怎么忘了,小桥未久不就是个智能机器人吗,我们现在不是侵江依燕的权,而是在实验我们研制出来的智能机器人产品,你说我们侵什么权呀?” 玫瑰似有所悟,“这么说,这么说,刚才你和花姐吵架是故意地演戏?你早就成竹在胸了?” 我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如果刚才我不去找花姐发一通火,他们还会以为我们会有什么其它应的方法,我故意装置气跟他们打官司,他们就不会有准备了,我们就会输。” 玫瑰用小拳头打了我一下,“你这个家伙演技真好,你都把我给骗了,我还以为你真得冲动得要跟人家拼命呢。” 突然,玫瑰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文哥,小桥未久是智能机器人这件事公司里绝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如果这件事要是公开了,虽说我们的产品会因为用一个智能机器美女来代言而打响,但是,我担心以后公司别的同事会对小桥未久有其它的看法。” 我皱了皱眉头,“这个……这个我到是没想到,我疏漏了,这样作对小桥未久是有些不好……” 玫瑰说:“文哥,小桥未久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不如,我找她谈谈吧?” 我摇摇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件事是我始作俑者,我惹的麻烦,就由我来解决好了,我找好谈。” 第535章 兔兔蛋糕店 第二天我正在办公室看文件。 小桥未久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轻轻地放在桌子,转身刚要走。 我叫住她,“等一下,小桥。” 她转过身,问我,“有什么事,文哥?” 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咱们俩聊几句天。” “可是现在是工作时间,工作时间聊天是违反公司规定的。” “那,那我们就谈谈工作吧,谈工作是不违反公司规定的。” “好吧。”小桥未久一抬屁股,轻巧地坐在椅子上,天真而烂漫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笑着问她,“小桥,你说咱俩认识多久?” 小桥未久咬着手指头算了算,“我也不记得了,反正我一睁开眼,就在你的家里,对了,当时还有那个猴子孙悟空。” “是啊,这一晃就几年时间过去了,那只猴子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呢?” 小桥未久说:“文哥,我有一种直觉,孙悟空一定会回来的,而且是以一种非常神奇的方式回来的。” “是吗?要是它能回来,就太好了,我们三个又可以在一起了,现在只剩下咱们俩,孤孤单单的。” “孤孤单单?你不是有康小姐,还有玫瑰姐吗,怎么会孤孤单单呢?” 我摇摇头,“不一样呀,不一样呀,咱们三个可是,不对,应该说是咱们俩多少次出生入死,你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你的命,咱们俩就像夫妻……啊,不…… 就像兄妹一样一样好,你一直像亲妹妹一样这样照顾我,我总得表示点什么吧,是不是?你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喜欢的东西没买呀?” 小桥未久拄着腮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想买的。” “这怎么可能呢?你是一个女孩子 呀,哪个女孩子不是天天想买东西呀,好吃的,好玩的,衣服呀,首饰呀之类的的东西?” 她摇摇头,“你说的那些东西,我都不想……哎呀,我想起来了,有一个我想的。” 我本来的想法是给小桥未久买一件贵重的东西,以表达我的歉意。 我马上说:“什么你说,我买给你!” “是一家叫‘爱兔兔’的甜点店,里面有一种蛋糕非常好吃,我想吃这个,要不,文哥你给我买着这个给我吃吧?” 我大失所望,我本以为小桥未久会要很贵的东西,没想到她只想吃一块蛋糕。 “你就不想买点别的东西,蛋糕,这也太……” 小桥未久笑嘻嘻地说:“文哥,你不知道,我吧,不喜欢吃别的,可是那天我去吃了一块,真好吃呀,我就想要是每天能吃一块这么好吃的蛋糕该多好呀。” 我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那个什么‘爱兔兔’糕点店在哪儿,能堂食吗?” “在青志街和风铃街的交叉口,可以堂食,可就是不多。” 说着,她还拿出手机调出地图给我指了指。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咱们就今天晚上七点半去,不见不散,怎么样呀?” “不见不散?文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咱们俩个不一起去吗?” 我坏坏地笑了一下,“不一起,我们俩就像恋人约会的那样,分别走,好不好?” 小桥未久脸色微微一红,低了低头,“好,那我知道了。” 小桥未久刚走,我就把迪龙给叫进来,对他三言两语吩咐了两句,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大帅,这么急呀?” 我瞪了他一眼,“怎么,这比上阵杀敌还难吗?” 他马上说:“大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上阵杀敌好办,看到敌人开枪就是了,可是这,人家要是不答应,怎么办,难不成开枪?” “屁话,哪个让你开枪了,你要脑子干什么用呀,当球踢呀,还是当泡踩,你就问他要多少钱?” “可是人家要是不卖呢?那你就加三倍,十倍用钱砸到他同意为止。” 迪龙见我发火了,只好说:“是,我马上去办!” “晚上六点之前,你要是搞不定,你就不用回来了,滚回香巴拉王国就行了。” “大帅放心,我一定在五点之前搞定这件事,我要是搞不定,你一枪崩了我。” 我点点头,重重地捶了他一下,“嗯,这才像我的好兄弟迪龙的样子。” 我把财务总监叫到办公室,指了指旁边的迪龙,“你今天就跟着他,拿着支票本,他要花多少钱,你马上给他开支票,不要有什么二话,明白吗?” 财务总监马上点头,“我懂了,老板。” 晚上六点,我让玫瑰给我准备一套最好的西装,皮鞋,衬衣,钱包,还喷了点香水。 康纯熙像潘金莲似的倚在门口看着我,故意用港腔港调地问:“老胡,你今天晚上打扮得像个纨绔子弟似的,这是要去钓马子呀?打扮得这么骚气?” 我在镜子里白了她一眼,“我钓不钓马子,关你什么事?” “你这话说得不对呀,我是你正牌的太太,大房夫人,你出去搞女人,我难道连问一下的权力都没有?” “你有和没有都没鸟用,老子今天晚上就是要去约会的,怎么了?” 康纯熙不以为然地扁扁嘴,“注意点安全措施,别乱来。” 我和康纯熙斗着嘴,玫瑰在前面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小声地说:“行了,你们俩就别斗嘴了,时间差不多了,去晚了不好,别让人家女孩子等久了。” 我抱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一下,咂巴砸吧嘴,“嗯,真香,真甜!”又亲了一口。 康纯熙急了,“喂,胡凯文,你去钓你的马子,你亲我的玫瑰姐算怎么回事呀?” 扑过来就要打我,被玫瑰拦住了,“行了,小熙,她今天晚上真得有正经事,你们就别闹了,别耽误了正经事。” 我真康纯熙不注意,扑了过去,抱着她的脸也狠狠地亲了一下,咂巴砸巴嘴,“嗯,这个也香。” 康纯熙生气地推开我,对我连追带打,玫瑰在的后面拉住了她。 我开着车来到那家“爱兔兔糕点店”,这是一个童话般的漂亮蛋糕店,logo是个大大的白兔子。 在夜晚的商业街霓虹闪烁中显然格外的漂亮,迷人。 我掏出手机给迪龙打电话,“事情搞定了没有。” “搞定了,可是咱们让对方敲了一个大竹杠,气死我了。” 我笑了笑,“只要搞定了,就可以了,至于别的,我不关心,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端端正正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气宇轩昂地走了进去。 店内的装饰非常卡哇依,就像进入了一个童话的世界,到处散 发着温馨的颜色和气氛。 里面没有一个客人,只有四个工作人员在忙碌着。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个漂亮的女孩走过来,亲切地说:“先生,我们今天晚上这里……” 她突然似乎认出了我,“对不起,胡先生……我们已经按您的意思准备好了一切,里面请。” 我点点头。 她带着我走到正中间的一个个桌子旁,把椅子拉开,请我坐下。 我坐下后,向他挥了挥手,“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过了一会儿,门一开,小桥未久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着一件漂亮的纱裙,还戴一顶可爱的小帽子,漂亮的像城堡里的小公主一般。 我马上迎上去,以一个王子的优雅手势行了个绅士礼,“漂亮的小姐,您晚上好。” 小桥未久愣了一下,伸出手。 我非常绅士地行了个吻手礼,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护着她的腰把她带到那张桌子旁,给她拉开椅子,轻轻地扶着她的双肩,请她坐下,然后我向那个女孩子挥了下手。 女孩子点头会意,端着两杯果汁和两个小果盘走上来,对我们两个微微欠身,“先生,女士晚上好,欢迎你们光临我们店,希望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小桥未久矜持地点点头,“谢谢。” 女孩子问:“请问二位想吃点什么呀?” 小桥未久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文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这家店有些不对劲儿呀?” 我四下看了看,“不对劲儿,哪里不对劲儿,我觉得挺对劲儿的呀。”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反正就感觉怪怪的,你看,你看,我以前来的时候这里经常坐满了人,外面还有等座儿的,今天晚上好像是咱们俩包场似的,你说怪不怪?” 我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听你这么说,还真是有点怪。哎呀,小桥,有件不好意思的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小桥也紧张了起来,“文哥,怎么了?” “是这样,刚才我急着出门,没带手机,也没带钱包,今天晚上的这一顿蛋糕,要不,就你请吧,下次我请你,好吗?” 她抿嘴一笑,轻轻地吐了口气,“我还当是怎么回事呢,就这事儿呀,没问题,那这一顿就当我请你好了。反正你给我开的那些工资,我也花不完,不过呀,既然今天晚上是我请客,我就想吃多少吃多少,文哥,你不许拦着。” “那当然,那当然,您是主,我是客,我有什么资格拦着你吃,您可劲地吃。” 第536章 送你的礼物 小桥未久点了几个她喜欢吃的小蛋糕,又问我吃什么。 我说:“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好吧,每样儿来两份儿。” 小桥未久一副当家作主的架势,非常可爱。 女孩子走了,不大一会儿,用一个非常漂亮的托盘端上来几个小蛋糕。 小桥未久一见,马上眼闪亮光,贪婪的吃了一块,嘴唇上粘了一小块奶油。 我伸手轻轻地把她嘴唇上的那块奶油给抹去,她不好意思地向我笑了一下。 之后,她开始一小口儿,一小口儿,优雅地吃着。 边吃边小心翼翼地四下看,“文哥,你看,还是没有人来吃,就咱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呀,以前这里的客人可多了,基本上都是满座儿,我还从来没看见过像今天的这种状况。” 我装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四下看了看,“是不是别的女孩子看你太漂亮,怕进来显得她们太丑,所以,不敢进来呀?” 小桥未久抿嘴儿一笑,嗔了我一眼,“文哥,你就会说笑话,怎么会是这样呢?” 我笑了笑,斟酌了一下,说道:“小桥,有件很尴尬的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最终的决定权在你。” 小桥看我一脸的严肃,放下了吃蛋糕的小叉子,坐直了身体,问我,“文哥,什么事呀?”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前阵子我们是让你以江依燕的身份进行宣传推广的……” “这个我知道呀,怎么了,文哥,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我摆摆手,“不是这个,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 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说不出口。 但是,这件事又不能不说。 于是,我最终下定决心,鼓足勇气说道:“小桥,是这么回事,现在我们接到江依燕公司的律师函,她们要跟我们公司打官司,告我们侵权。” 小桥一脸疑惑地说:“燕姐好个是个好人,她怎么会做这件事呢?再说了,她和你的私人关系也非常好,也怎么会……” 我摇摇头,“你可能不知道,这并不是她愿意的,她也是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小桥未久看着我,“那咱们怎么办呀?真得要跟他们打官司吗?” “当然啦。” “那咱们是不是会输了官司呀?” 我默默点点头,“大概率我们会输的,不过也不是绝对的,如果我们另外想一个办法的话,我们就可能赢下这个官司。” 小桥未久马上上来了情绪,问道:“什么办法呀?” 我指了指她,“这就要看你了。” “我?” “是的,这个方法可能会对你有所伤害?” “对我有所伤害?” “是。”我肯定地点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呀,文哥,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行为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之前和江依燕签过一个合作的合同,这个合同是我们俩个共同开发智能机器人,如果我们在打官司的时间出示这个合同,我们基本上就会赢下这个官司?” 小桥未久不解地说:“那不就行了吗,还会有什么问题呀?” “是这样的。”我清了清嗓子,“如果我们出法庭出示这个合同,就必须要当众行为别人,你不是人类,你是一个智能机器人。” 小桥未久听了这句话,一时沉默了。 这么久以后,就算我们公司的人,也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她不是人类,而是一个智能机器人,公司的一些小伙子还追求她。 小桥未久也多次私下里跟我说,她很享受做为一个人类的感觉,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不是人类,而是一个智能机器人。 看得出来,小桥未久听了我的话之后,心情有些不好,低着头半天没说话。 她应该是伤心了。 我轻轻地握着她的小手,“小桥,我知道我的心思,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放弃这个计划,大不了输了官司嘛,又不是死人,没关系的。” 小桥未久抬起头,“如果我们输了官司会怎么样?” 我微微叹息了一声,“按他们的要求,如果法庭判我们输的官司的话,我们公司需要赔他们一亿两千万。” 小桥未久瞪大了眼睛,“这么多钱呀?” “是的,因为我们和江依燕之前的合同里就是这样规定了,如果我们违约了,我们需要双倍赔偿他们。” 小桥未久默默地点了下头,用小叉子叉了一块蛋糕吃下去,然后说道:“文哥,我支持你的计划,你就对外宣布我不是普通的人类,我是一个智能机器人。” 我有些激动地握紧了她柔软温热的小手,“小桥,委屈你了。” 她羞涩地笑了一下,低了低头说:“文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点点头。 我们继续开始聊别的事,聊我们以前一起经历的一些趣事。 等小桥未久快吃完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恶作剧。 我小声地对她说:“小桥,你看,他们也没有人注意咱们俩,我看这次一定花了不少钱,要不,咱们跑单吧?” 她吓了一跳,“什么,跑单,那怎么可以呢,文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说着,她伸出向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伸了伸手。 女孩子走了过来,一欠身,“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小桥未久礼貌地说:“买单。” 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微微一怔,“您现在是我们的老板,这家店是您的,你不必买单。” 小桥未久一听这话,好看的小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o”型。 “你,你,你说什么,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小桥未久明显有些懵,“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这家店的老板。” 女孩子如花般地一笑,“老板,在今天五点之前您不是,五点之后,你就是了。” 小桥未久眉角会偶尔轻轻挑动一下,嘴唇抿着,转过脸看着我,喃喃地说:“文哥,这件事是你做的,你给我买下了这个店?” “是啊,这段时间我一直想送你一个礼物,可是我一时不知道送什么好,我知道你喜欢吃这家店的糕点,我就把这个店买下来了,以后呀,你想吃就来这里随便吃好了。” 小桥未久明显还没有从迷懵中清醒过来,喃喃地说:“文哥,这家店很贵的,这个礼物实在是太重了,我,我不能收。” “你怎么不能收呀,你替公司出任宣传大使,产品形象代言人,就应该得到酬劳,这就算公司给你的代言费吧?” 她还是迷迷糊糊的。 我摇出两张钞递给漂亮的女孩子,向他笑了一下,“我们对你的服务非常满意,这是小费,你收着吧。” 女孩子连忙推辞说:“先生,我们店里是不允许收小费的。” 我向小桥未久示意了一下,“小桥老板,你说句话吧,要不人家在你这个老板的面前都不敢收。” 小桥未久笑了一下,“你收下吧,下不为例就好了。” 漂亮的女孩子这才收下小费,并向我们俩个深深鞠了一躬。 打官司时,由于我们出示了我和江依燕之前签的合同,再加上刘婷的大力宣传,我们不但赢了官司,而且还在市场上形成了一个大热点。 各大媒体都在宣传智能机器人在社会上的现在意义,而且智能机器人以后在生活中的运作之类的时髦话题。 好多家媒体记者都强烈要求采访小桥未久。 一些年轻人居多的网站还对小桥未久的名字发起了多达七八天的热烈讨论,他们认为这是我们国家研制出来的高智能机器人,不应该起一个外国的名字。 而外一个以定妈团体居多的网站则对此有相反的意见,她认为女人不应该有国别,只要可爱、漂亮,叫什么名字都好,而且她们都非常喜欢小桥未久这个名字。 她们要我们公司发来几封有几百人签名的要请函,要求把原来我们叫胡大福的名字改成“小桥久”。 我马上顺应民意,把名字给改了过来。 几天后,有几家风投公司主动派人找到我,希望和我联手开一家高智能机器人的公司,来批发高能机器人,让高能机器人迅速代替一些人的工作。 但是,我知道不管怎么样,小桥未久都不喜欢让别人知道她是一个智能机器人这件事,所以,虽然对方提出的条件非常好,我还是婉言谢绝了。 我绝对不愿意为了赚钱而让小桥未久伤心。 这个“高智能机器人”的话题炒了足足一个多月,一些宝马为了支持小桥未久,成团队的在我们黄金产品。 因为我们的黄金产品的含金量和质量是极高的,有的女人都是几套几套的买。 生意一下火得不得了。 因为我们的生意很火,其它的几个大品牌黄金产品也到了巨大的影响,几家黄金产品公司在秘密开会研究对策。 这其中就有欧阳爽的公司。 欧阳爽上次回国后,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找了几个大律师替他打官司,最后她竟然被无罪释放了。 第537章 老神仙 欧阳爽被释放后,她也开了一家黄金产品公司。 有消息说,欧阳爽之所以开这家公司是为了专门对付我的。 我对这个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现在又遇上麻烦事了。 我的麻烦事是陆秀雯又病了,她原来的病就没有好利索,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又摔了一交,就不能再起来了。 小桥未久最近一段时间忙于全国各地做宣传,没有空去照顾她。 我亲自去过一次,被她的家人给赶了出来。 没办法,我只好找到她的主治大夫,从主治大夫那里打听到,她旧病复发,很有可能危及生命,必须要刀时救治。 但是,她的病情非常麻烦,是在脑子里长了瘤,而且是那种葡萄瘤,到处都是,因为在大脑里面,大脑神经非常复杂,大夫不敢给她做手术,因为她的患处在大脑里,一个不小心,轻则会成植物人,重则会威及生命。 所以,现在最好的方式是用中医的方法治,但是在国内可以治这种怪病的中医大夫并不多。 我马上想起董神医,但是董神医的家人却说他出外云游,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 我知道董神医有这个习惯,过一段时间,这位神医就会离开家一会儿,到外地寻名山访高友,四处云游。 没办法,我只好派人全国范围内寻找中医大夫,高薪悬赏。 可是,半个多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可以给给陆秀雯治病的大夫。 虽说我现在已经结婚了,跟陆秀雯没什么关系了,可是她现在病成这样,她爹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真想帮帮她,以全我们当年的恩义。 这一天,我想出去走走,走到一半,有些饿了,我在街边的一个豆腐脑儿店买了一碗豆腐脑儿和一根油条吃。 我刚吃了一半,一辆粉红色的玛莎拉蒂车停下来,欧阳爽从车上下来,走到我对面,看了看我吃了一半的豆腐脑儿,“哟,胡凯文,你这是怎么了,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亿万富豪了,怎么吃这种东西呀?” 我一抬头,冷冷地瞅了一眼,“我吃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她调皮地一笑,“你瞅瞅你这个人,我好心好意要帮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呀?” “帮我。你帮我什么呀?不会是帮我再去一趟外国然后再给我设个套儿吧?” “你瞅瞅你这小心眼儿,那次设套儿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周子铭给你下的套儿,跟我可是没有一毛钱关系。”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得得得,以前的事我也懒得跟你扯,我现在忙着呢,没时间跟你扯谈,你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她没有走,而是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不是在找厉害的中医呀?” 我心里一动,看了她一眼,她神秘兮兮的,一副可以帮我解决问题的样子。 我皱皱眉头,“是啊,怎么的,你认识厉害的中医呀?” “是啊,怎么呀,有兴趣吗?” 我直起腰,“有兴趣。” 我已经找了这么多天了,我不管欧阳爽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指了指我吃了一半的豆腐脑儿,“请我一碗豆腐脑儿,我再细细给你说。” 我挥手叫老板拿了一碗给欧阳爽。 欧阳爽尝了一口点点头,“嗯,挺好吃的。” “行了,欧阳爽,豆腐脑你已经吃了,你说的那位神医在哪里。” 欧阳爽又吃了一口豆腐脑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一听她这话,我怒了,一拍桌子,“欧阳爽,你没事吧,我现在烦得很,没时间给你扯谈。” 她扑哧笑了一下,“你瞧瞧你这个人,怎么急成这样呀?你先坐下嘛,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说。” 说着,拉着我坐下。 她问我,“胡凯文,你现在都结婚了,是康家的驸马爷,你怎么还这么关心你的前女友呀?” “跟你有关系吗?”我不耐烦地反问。 “哎,”她叹了口气,“我要是有你这样痴情的男朋友,哪怕是前男友也好呀,这个陆秀雯命怎么这么好,摊上这么痴情的前男友。” “欧阳爽,你能不能别跟我胡扯呀,我还得去找大夫救人呢,别时间跟你在这扯谈,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好吗?” 她放下筷子,“你知道咱们天卫市有个董神医吗?” “当然知道,以前就是他给陆秀雯治的病,但是他现在不知去哪儿了。” 欧阳爽笑了笑,“那你知道这个董神医的师父是谁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啦,董神医的师父呀,姓吴,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儿,都叫他老神仙,据说不管什么疑难杂症,他几副药下去,就会药到病除。” 我一下站了起来,“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引进一下这位老神仙呀,我出,我出,我出一千万,不,两千万。” 欧阳爽挥手向下压了压,“你急什么呀,你坐下,你坐下听我说完。” 我只得坐下。 欧阳爽继续说:“胡凯文,我提醒你呀,你要是真能见到这位老神仙,千万不要提一个钱字儿。” “为什么呀,怎么,他不收钱?” 欧阳爽冷哼了我一声,“胡凯文,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两个钱儿就可以搞定一切,这个世界上好多人钱是搞不定的,这位老神仙就是这种用钱搞不定的人。 你想呀,他最擅长治疑难杂症,哪个大佬的家里要是有了病人,找他看病,不是要多少钱给多少钱吗,所以呀,现在老神仙有的是钱,也根本不在乎钱。” 我不得不点点头,暗自赞叹欧阳爽的见识。 这种人物怎么会把钱放在眼里呢,他的医术就是金手指,随便一点,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现在的有钱人太多了,亿万富豪遍地都是。 我又问欧阳爽,“那怎么才能见到这位老神仙呢?” 欧阳爽咯咯一笑,“这位老神仙呀,有一个毛病,就是馋,他最好吃的一味就是咱们天卫市的醋溜鱼片儿。” 我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鲮鱼有好多种,但是只有我们天卫市的鲮鱼的肉是硬的,最适合做醋溜鱼片儿的,做出来的醋溜鱼片儿口感,口味是最好的。 现这几天正是新鲜鲮鱼上市的季节。 这也就是说这几天这位老神仙就会来天卫市来解馋,我就有机会见到这位老神仙了。 但是这种人物来到这里,没有人引见,一则他是绝对不肯轻易见人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就是他站在我跟前,我都不知道。 而欧阳爽跟我主动提这件事,这说明他知道这位老神仙什么时候会来。 我马上陪着笑脸说:“欧阳小姐,听这意思,你是认识这位老神仙喽?” “当然啦,他和我爸爸是多年的好友,去年就是我陪着我爸爸去和这位老神仙一起吃醋溜鲮鱼的。” 我一听,不由得一阵的狂喜,马上说:“那你能不能带我见一下这位老神仙呀?” 她摇摇头,“恐怕不行,这老头儿是个怪人,从来不见生人,更不要说你还要麻烦人家呢,这老头儿现在已经基本不给人治病了,就是到处云游天上吃好吃的,应着季节吃,哪里的好吃的正当时,他就到哪个地方吃。” “那不能想想办法吗?” 她歪了歪小脑袋想了想,“办法倒不是没有,只不过嘛,我就怕你不愿意。” 我连声说:“我愿意,我愿意。” 她白了我一眼,“你知道我说什么呀,你就说愿意?” “没关系,只要能见到老神仙什么事我都愿意。” “让你当我的男朋友,你愿意吗?” “啊?”我有些懵。 欧阳爽瞟了我一眼,“傻了吧,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吗?” “作为朋友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是男朋友呢?” “因为这个老神仙他不见外人,朋友就是外人,男朋友就不是外人。”说完,她站起来,转身走了。 我呆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第二天,医学泰斗老神仙要来天卫市的消息就传遍天卫市的大街小巷。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 有许多家人或者自己有病的人到处打探消息,花重金找关系,想尽办法要见这位老神仙一面,请他给自己或者给家人治病。 可是没有人知道老神仙什么时候来,怎么来,有一些人拿着老神仙的照片和牌子在机场、码头、车站24小时严防死守,一旦见到了,马上就请到家里去。 但是几天过去了,没有人能接得到。 这天早上,欧阳爽给我打电话,“胡凯文,你的车是不是有黑色牌照的车呀?” “是啊,怎么了,我是香巴拉王国的常驻代表,不仅有黑色牌照还有特别通行证。” “那你借给我六辆呗?” “借六辆,你干什么用呀?” “接人。” “接多少人要六辆车呀?” “两个人。” “什么,两个人?欧阳爽,你开什么玩笑呀,多大的人物,两个人你要我六辆特别通行证牌照车?外国总统呀?” 欧阳爽在电话里幽幽地说:“这两个人呀,对你而言,比外国总统还要牛的。” 我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呀,难道是那位老神仙来了。 第538章 神仙来了 我马上问:“难道是老神仙来了?” “我不能说,你自己想。” 听欧阳爽这么说,那基本就是了。 我不由得一阵狂喜,连忙小心翼翼地问:“欧阳爽,什么样的两个人呀,为什么还要用六辆车接呀?” 欧阳爽叹息了一声,“这个老怪头儿呀,听说天卫市到处在机场码头围堵他,他又想来吃醋溜鱼片,就带了个重孙子骑着两头驴, 从一个山路里走来的, 可是,这城市的大马路上,哪能让他两个头驴走呀,这不,我就想起你来了,你的车有特别通行证,你还是外国使节。” 我一拍桌子,“行了,这件事由我来办好了。” 我马上把迪龙给叫进来,如此这般地给他安排了一下,迪龙走了。 我又开着一辆有特别通行证的黑牌照车去欧阳爽的公司接上了欧阳爽,按照她的指挥向郊区和市政接连处走。 在市政区口,我远远看见站着两头大青驴,驴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白发老板,一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 我问欧阳爽,“那两个就是老神仙和他重孙子吗?” 欧阳爽仔细看了看,点头,“是的,就是他们俩。” 我把车降速,慢慢地接近他们,把车停下,和欧阳爽向老神仙和他重孙子那边走去。 等我和欧阳爽走到近前一看这二位,我不免有些愣神儿。 先说那老者,大约七八十岁的样子,满头银发,一缕长髯,两溜长寿眉两边垂着,面色红润,双目带光,体形微胖,一脸傲然。 这老者的头发很长,用一个带子系了一下,垂在后面到腰际,而且穿的是一件青布的长袍。 那个年轻人,十六七岁的样子,头上扎着古代男子的那种发髻,头发用一块布包着,身上穿着一件淡青的袍子,面目清秀,双目带彩,一看就是个非常聪明伶俐的男孩子。 两个都骑着一头驴。 这二位的穿着打扮就像从哪个古代电视剧剧组没有卸妆跑出来的演员似的。 我和欧阳爽连忙上前打招呼。 老神仙面色清冷地瞅着我,问欧阳爽,“爽丫头,这个小子是谁呀,怎么这么面生呀?” 欧阳爽看了我一眼,连忙说:“哦,吴爷爷,他是我的……我的男朋友,叫胡凯文。” 听说我是欧阳爽的男朋友,老神仙神情这才稍稍缓和过来,上下打量了几眼,撇撇嘴,“爽丫头,我以为你能找到什么好货色,这小子很一般嘛。” “吴爷爷……” 老神仙打断欧阳爽,很不高兴地说:“爽丫头,你怎么老乱叫呀,我和你爸称兄道弟,你叫我爷爷,我的年纪很大吗?” 欧阳爽连忙虚打了自己一下,“你瞧瞧我这脑子,吴伯伯,我脑子不好,你别怪我。” 老神仙回头对后面的那个男孩子说道:“你这孩子,见到姑姑怎么不打招呼呀?” 男孩子有些为难地叫了声:“姑姑好。” 这个男孩子十七八岁,欧阳爽二十岁,两个人差了二三岁,而老神仙却逼着重孙子叫欧阳爽“姑姑”,男孩子显然有些不愿意。 欧阳爽也很勉强地应了一声,“大林子都长这么大了?” 大林子白了她一眼,似乎在怨她装大辈儿。 老神仙对欧阳爽说:“爽丫头,我知道打扰你了,可是你们这城里呀,真是讨厌,不让我骑驴进城,我骑驴怎么就不能进城呀?” 大林子小声地埋怨道:“现在哪个城市让人骑驴进去呀,让你坐车偏不住,总是麻烦人家,多不好意思呀?” 老神仙白了大林子一眼,“你懂什么呀,你说说哪个神仙是坐车的,不都是骑驴的吗,张国老是不是骑驴的呀?” 我连忙接口道:“吴伯伯,没关系的,我已经和相关部门说好了,你可以骑驴进城的?” 老神仙看了看我,“真的假的,你不会哄我吧?” “吴伯伯,我哪敢呀,你不信就试试看。” 老神仙指了指我,对大林子说:“臭小子,你瞅瞅,就看有没有人,有没有办法,只要有人,就有办法。” 大林子不以为然地白了我一眼,“我们骑驴进城,人家警察不会赶我们走?” 我肯定地说:“不会。我保证。” “行了,咱别在这儿呆着了,咱们进城吃鱼吧。”说着,老神仙拍了下驴屁股,那头大青驴得得得地往前走,大林子也跟在后面。 我和欧阳爽上了车,在前面开路。 一上公路,迪龙马上带着六辆黑牌照的布加龙迪车四面护着老神仙和大林子的两头大青驴非常缓慢地往城里走。 因为之前迪龙和相关部门打了招呼,所以,街边有几个交警指挥着其它的车避让着我们的车队。 当我们的车队经过时,几个交警还向我们行礼。 大林子有些异样的四下打量。 并没有一个交警上来阻拦和驱赶他们。 我们的车队七扭八拐地来到一个胡同。 胡同很窄,只能容一辆车进去。 胡同外面停着十几辆车,这些车都是名车,好车,奔驰、宝马都是最差的,我大略瞅了一眼,车内坐着的几个人我认识,全是天卫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我有些迷糊,这些大人物跑到这里干什么,等什么呀? 这些人平时都是非五星级酒店不去的,他们跑这来干什么呀? 因为胡同太窄,我们的车进不去,所以,就停下来了。 我和欧阳爽下了车。 大林子扶着老神仙下了驴,老神仙回头看了我一眼,略显赞许地说:“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有点本事,行了,老朽不白领你的人情,你就跟老朽一桌吃几口菜吧。” 我们跟着他们俩往里走,走了五六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很残破的店。 店门上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九云天,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两边有两副对联。 上联是:仙友请入内, 下联是:俗人莫进来。 我心里暗叹:这么个小店儿,老大的口气。 再看店门上站着足足有三十多个人,个个手里拿着一个牌子,似乎在等座儿。 老神仙掸掸身上的尘土,理了下头发,推开大林子迈步走了进去,我们也跟着走了进去。 店内的陈设古香古色,四壁上挂着一看就是老东西的名人字画。 店内只摆着四张桌子,有两桌客人在吃饭,有两桌的客人在等着,恭恭敬敬的。 我一看这四桌人,心里暗惊,这四桌客人,无一例外都是天卫市的大人物。 店内的吧台是那种老式的,一个老爷子戴着黑框圆眼镜正在看一本线装书,一个小伙子趴在桌子上打盹,没有人来招呼客人。 因为四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没有空座,我不由得喊了一声,“服务员,有没有空位子呀?” 那个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小伙子抬头瞟了我一眼,很不耐烦地说:“外面领牌儿等着去。” 我有些光火,吃了这么多饭店,还没见过这么牛气的店。 我生气地问:“你这是什么态度呀,我们是你们的客人!” 小伙子白了我一眼,“爱吃吃,不吃拉倒,外边呆着去。” “你……” 四桌客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外星来的客人一样。 我不免有些懵,这是怎么回事呀。 老神仙很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笑着走到柜台前,轻轻地敲了下桌子,“老柳,看书呢?” 刚才我和小伙子吵架时,这位老者连头都没抬,自顾自在看着自己的书,听见老神仙敲桌子,这才微微抬起头,一看老神仙,放下书,笑着骂道:“哟,你这个老馋鬼可总算来了,我估摸着这几天你就得来。” 又看了看我和欧阳爽,“这两位是……” “哦,他是我的两个晚辈,一起来叨扰你老柳了。” 老者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从柜台里面走出来,向四桌客人略一拱手,傲然地说:“各位,不好意思,小店儿今天要招待几位贵客,我这几位客人喜欢安静,不喜欢见外客,所以,今天就不招待各位了。” 他竟然在撵客! 老者一挥手,对身后的小伙计说道:“去,拿三倍钱赔给人家。” 那四桌人马上站起来,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下次再来,下次再来,然后向老者客客气气地拱拱手,纷纷转身往外走,有几个人还偷偷地打量老神仙。 老柳有些不悦,喝了一声,“休得无礼!” 众人这才收了视线离开了。 我心里暗暗叹息。 这个小店太牛了。 这些客人个个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他们就这么撵人家走,而这些客人呢,没有人一个人发脾气的。 带着我们往里走。 里面是一个雅间,上面写着三个字:神仙洞。 房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 老柳把锁打开,让我们进去。 里面飘着一股异样的檀香味道,一闻就是上等的好香。 一张八仙桌,四把椅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即便如此,还是觉得这个房间不同凡响,不是一般的地方。 到处洋溢着一种不俗的仙气,的确称得上是神仙洞。 第539章 奇人奇脾气 老柳客客气气地请老神仙上座,微微一欠身,问道:“还是老样子?” 老神仙点头,“老样子,费心了。” 老柳点头,“行了,我亲自下厨去了,你们稍坐。” 老柳转身走了。 那个小伙计进来,提着一个茶壶进来,给我们四个分别倒了碗茶。 这茶,香得奇异。 普通的茶香是香味,这种茶的香闻不到香味,却让你感到无比的香,只微微闻一下味儿,就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惬意感。 我喝了一口,吃尝略带苦涩,可是回甘清爽无比,香醇悠长,浑身上下有一种被涤荡了一遍的奇妙感觉。 这些年我也算是喝过一些好茶,可是这么好的茶却是第一次喝过,实在是太玄妙了。 我很客气地对老神仙说:“吴伯伯,今天真是借了您的光了,这么好的茶,我还是第一次喝过。” 大林子在一旁得意地说:“还算你识货,这茶是柳爷爷专门替我太爷爷准备的,是几百年的老茶了,一片茶山只炒出三四两的茶叶,只有神仙能喝得到,你,算是借了光了。” 我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算是借了吴伯伯的光了。” 老神仙不以为然地说:“后生,你不是借了我的光,你是借了爽丫头的光,要不是你是爽丫头的男朋友,你可就没机会坐在这里了。” “是是是。” 老神仙又问:“后生,你是做什么的呀?” “哦,做一点小生意。” “小生意?” 欧阳爽连忙插话道:“吴伯伯,他呀可是有几百亿身家的年轻企业家呢。” 老神仙扁扁嘴,一脸的不以为然,“一个买卖人,哼,爽丫头,一个买卖人怎么能配得上你呢,你应该找一个读书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一个买卖人……” 老神仙似乎对买卖人颇不以为然。 又过了一会儿,上了几道菜。 这几道菜,生活奇异,味道鲜美,可是我竟然完全看不出来这些菜的原料是什么,只是觉得美味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怪不得外边的那些大人物在外面排队呢。 又过了一会儿,小伙计端上一条鱼上来。 这首菜我看出来了,是一道醋溜鲮鱼。 老神仙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吐出来,这才夹了一块鱼腹肉仔细品了品,点点头,“老柳这手艺还是没变,好,好,好!” 刚才上的几道菜已经非常美味,可是没见老神仙赞过,这道菜他如此赞许,我不由得也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仔细品了品。 怎么说呢? 这鱼肉不软不硬刚刚好,放在嘴里只能吃到鱼的味道,却吃不到别的佐料的味道,可是却能觉出放了不知多少神奇的佐料。 美味到不可喻的程度。 神仙吃的东西,也不过如此,怪不得老神仙每年要来吃一次。 饭吃一半儿,我借口出来方便,来到柜台前,见老柳脱下身上的厨师服,又坐下来看书。 我知道刚才的那一桌珍馐美味,不会便宜了,少说也得几万块。 我客客气气地说:“柳老板,我们这一桌多少钱呀?” 老柳从眼镜的后面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一个亿!” “啊?” 我吓了一跳,我知道这桌菜不便宜,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要一个亿。 可是,我要结账,人家喊出价来,我也无话可说,只得掏出黑卡递给他。 老柳把黑卡往我这里一扔,气咻咻地说:“年轻人,真是不懂规矩,能进我这间神仙洞吃饭的人,都是神仙,少拿你那几个臭钱咋咋呼呼的,要不是你是老神仙带来的,就冲你这么不懂规矩,我打断你的腿,滚!” 我只得灰溜溜地回了神仙洞。 老神仙瞄了我一眼,问道:“后生,怎么着,你要替我去结账?” 我点头,“是的,晚辈初次见前辈。一见如故,敬仰不己,想表表孝心,所以……” 老神仙冷笑了一声,“怎么,让人家骂回来了?” 我低头应了一声,“是。” 老神仙摇摇头,瞄了欧阳爽一眼,撇撇嘴角,“这买卖人呀,就是俗气,凡事都想拿钱搞定,能进这神仙洞吃饭的人,要是没有交情,多少钱人家也不会让你进来的。” 过了一会儿,小伙计端了两盘果盘进来。 老神仙吃了块果肉,对小伙计说:“小三子,我吃好了。” 小伙计会意,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老神仙。 老神仙看了看,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一些字,我偷眼看了一眼,好像是几味药的名字。 老神仙拿着笔又问小伙计,“就这一个病人吗?” 小伙计连忙说:“我们家老爷子说了,每年只敢麻烦老神仙你开一个方子,这是规矩,不敢再多。” 老神仙笑着点点头,“这老柳呀,还是老人儿呀,讲规矩懂理数,好!好!好!” 我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今天我们吃饭的饭钱就是老神仙给开的这一张药方,应该是有什么病人知道老神仙和老柳的关系,求他帮忙。 老神仙就用这一个方子结算了饭钱。 光这一个方子,要是有人急于想要,少说也值个十几万。 小伙计接过纸笔刚要走。 老神仙叫了一声,“慢着,小三子。”说着向大林子示意了一下。 大林子合出一个看上去沉甸甸的黄色小布袋,从里面掏出一把金灿灿的金瓜子,递给小伙子。 小伙计连忙摆手,对老神仙说:“吴爷爷,你知道我们家老爷子的脾气,让他知道了我收了您的东西,会打断我的腿的。” 老神仙调皮地眨眨眼,“小三子,你傻呀,你就偷偷地收了,谁知道呀,再说了,那老家伙要是打你,你就告诉我,我与他理论!” 说着,把那把金瓜子强塞进小伙子的口袋里。 小伙计千恩万谢了出去了。 这把金瓜子少说也值十几万,就这样当成小费给了小伙子。 这顿饭下来,少说也得三、四十万。 这个老神仙可是真够仙的。 我们四个从神仙洞里出来,来到柜台前,老柳马上站了起来,很客气地问老神仙,“怎么样了,我这岁数大了,手艺也不如从前了,老伙计你还得多担待呀。” 老神仙拱拱手,“老伙计,你这手艺呀已经到了炉火纯清的化境了,我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想着你这一口,一年比一年好吃。” 老柳摆摆手,谦虚地说:“老伙计,你太客气了。” 两人相互又拱拱手。 老神仙说:“那咱们明年再见。” 老柳点头,“明年再见。” 老神仙刚要走,被老柳叫住了,喊了一声,“小三子。” 小三子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递给老柳的手里。 老柳对老神仙说:“这是我找人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找到的好东西,你吃吃看看。” 然后在老神仙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老神仙哈哈大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个又相互拱手。 我们四个从里面出来,大林子在后面嘟嘟囔囔地说:“这个老柳真是个老花花头儿,又给你这东西,他这不是要了你的老命吗?” 老神仙回头瞪了他一眼,“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你懂什么,阴阳交融,天之道也,是长寿之道,怎么会要了我的老命。” 我一听他这话,马上明白了这锦盒里的东西应该是虎狼之物。 没想到这位老神仙这么大年纪了,还好这一口。 我不由得偷偷笑了一下。 不想,被老神仙看到了,有些不悦地瞟了我一眼,“后生,你笑什么呀?” 我连忙摆手,“我不敢说。” 老神仙明显是有点喝多了,红着脸,粗着嗓门儿说道:“朕赦你无罪,说吧。” 我只得说道:“那晚辈孟浪直言了?” “你说,你说。” 我斟字酌句地说:“晚辈……晚辈是没想到吴伯伯您现在还是这么龙精虎猛呀。” “哈哈哈……” 老神仙突然仰天大笑,“龙精虎猛,后生,你这四个字说得好呀。” 我们继续往胡同外走,旁边车里有几个人从里面出来,对着老神仙点头哈腰跟他打招呼。 可是老神仙瞅都没瞅他们一眼。 我有点着急了。 我想请他给陆秀雯开个方子,哪怕他要几十上百万也行,只是我和他没这么大的交情,他一定不会答应的。 我正在琢磨着,怎么找个合适的机会问他这件事,就听老神仙问欧阳爽,“爽丫头,给我准备住处了没有?” “准备下了,我替你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准备了一个大套间,够你们俩住的。” 老神仙皱皱眉头,“五星级酒店,我可不想住那种没有人气的房子,我要住乡间草房,有没有呀?” “这个……吴伯伯,这个恐怕难了,我们现在这里城市化非常快的,别说乡间草房,就是能给您住的乡间房子也找不到,您还是将就一下……” 我一听这话,心头一喜,连忙插话,“吴伯伯,我有一种非常适合您住的乡间草房。” 老神仙扭脸看了看我,一脸怀疑地问:“你有……” 欧阳爽马上打断我,“你别胡说八道了,吴伯伯所说的乡间草房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吴伯伯要的是……” 第540章 乡间草房 我马上说:“我当然知道吴伯伯说的不是那种破烂草房,杨教授在郊区有一个乡间小别墅非常干净整洁,住得也舒服,我想请吴伯伯去那里住。” 老神仙看了我一眼,“杨教授?杨教授是什么人呀?” “嗯,他是我义父,是一所大学的教授。” 老神仙默默地点了点头,“原来是一个大读书人呀,我喜欢读书人的地方,那你就带我去看看吧。” “好,我现在就带您去。” 我带着他们来到杨教授的那所乡间小别墅。 这里面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空气新鲜,老神仙一看就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我先走进去,在这里收拾卫生的刘姨正在打扫卫生,看见我,“少爷,您怎么来了,有事呀?” 我挥挥手,“什么少爷呀,刘姨,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你叫我小胡就行。” 刘姨微微一笑,“那多没规矩呀。你有事儿呀?” “是这样,我有两个朋友想住在乡下住几天,我就寻思着让他们俩过来住几天,麻烦刘姨了。” 刘姨皱起了眉头,“少爷,我倒无所谓,可是你知道杨教授的脾气,他是最不喜欢别人住他的房子的,他知道你带人过来住吗?” 我拿出手机,给杨教授打了个电话,说要借他的房子住几天。 杨教授断然拒绝,“不行,我那里怎么能让你那些狐朋狗友住呢,外面的酒店那么多,你到哪儿住不好,非要住我那几间草房子呀?” “什么狐朋狗友呀,人家可是大名医,人称‘老神仙’,老爷子,你甭废话,你就说让不让我住,我告诉你呀,你要是不让我住,你老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我可不管你!” 我这一招儿对付杨教授是最管用的。 他叹了口气,“那……那就住几天,不过,臭小子我可告诉你,不许他们忙动我的东西,动坏了我的东西,我打断你的腿,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人家一个大名医,会不懂这个规矩,你真是小瞧人。” 我回过头对刘姨说:“刘姨,老爷子答应了。” 刘姨连声说:“好好好,杨教授答应了,就好办了。” 我又对身后的老神仙说:“吴伯伯,我义父答应您住在这儿了,我带你去各处看看,看你满不满意?” 老神仙摆摆手,“不用看了,一看这里就是大学问家的住所,我最喜欢有学问的人了,我对这里非常满意。 对了,我不白住这个地方,我只在这里住三天,得多少钱呀?” “嗐,吴伯伯,您看您这话说的,这里是我义父的地方,我是您的晚辈,咱们是一家人,您何必这么客气,什么钱不钱的,你放心在这里住就行了。” 老神仙摇摇头,“不行,这不合规矩,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粘人家的便宜,住人家这么好的地方,就一定得交钱,要不然,我就不住了……” 说完,转身要往外走。 我连忙上前拦住他,“得得得,就按您说的规矩办,那您就交三百块钱,一天一百,怎么样?” 老神仙眼一瞪,“这么好的地方一天一百怎么行。”说着向大林子示意了一下,“给人家一万块钱。” 我连忙说:“用不了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一千块,一千块足够了。” 老神仙沉着脸说:“就一万,你收了,我就住,你不收,我就不住。” 没办法,我只好收了一万块钱。 刘姨带着他们两个人去看房子。 我和欧阳爽从里面出来,我手里拿着那一万块钱,想着处处花出去。 这钱我当然不能留着,一定得替老神仙花出去。 欧阳爽笑着问我,“怎么着,你这是想着要怎么和老神仙谈替陆秀雯治病的事?” 我摇摇头,“我是琢磨着怎么把这一万块钱花出去,我不能要老神仙这个钱呀,可是老爷子这么倔,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把这些钱给还回去。” 欧阳爽笑咪咪地说:“得了吧,胡凯文,我还不知道你,你这就是要讨好人家,让人家给你那个前女友治病。 我告诉你呀,这老爷子我太了解他了,一、有的是钱,根本就没把钱放在眼里,所以呀,你就不用想着怎么还他这一万块钱了; 这其二呢,你说对了,这老爷子那是非常倔,他要是不愿意做的事,你就是刀压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做的,所以呢,你要是想让他给你前女友治病,你就得好好想一下好的切入点。” 我马上说:“你跟我想到一些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切入点,你是不是帮我想想呀,你和他熟。” 欧阳爽诡异地一笑,“这算是你胡凯文求我吗?”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算是吧。” 她眼一翻,“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连忙说:“是是是,算是我求你了,欧阳小姐,帮个忙吧?” “我要是帮了你这个忙,你就欠了我一个人情,是不是呀?” “是是是,绝对是。” 欧阳爽沉思片刻,“这个老爷子呀,这辈子就喜欢个文化人。我建议你从这个切入口向下挖一挖,或许会有什么神奇效果。” “文化人?” “那我请杨教授跟他聊聊,让杨教授代我求他帮这个忙?” 欧阳爽摇摇头,“杨教授这个人你应该知道,也是个倔老头儿,一辈清高孤傲,会为了你的这个破事儿低头求人?” 我痛苦地摇摇头,“以我对杨教授为人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抹下这个脸,这可怎么办呀?”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回到办公室,我皱着眉头想办法。 玫瑰进来,看着愁眉苦脸地样子,走到我身后,轻轻地替我按着肩膀和头部,温柔地问我,“你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我就把我的心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自言自语地说:“这位老神仙喜欢文化人,从古至今,最大的文化人是谁呀?” 我眨眨眼,回头看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呀?” 她笑盈盈地说:“我帮你拓展思路呀。像他这样的大人物,钱肯定是不行的,那只能从他的喜好这个角度找一个切入口,他喜欢文化人,我们就给他一个文化人的宝物,你的库里不是有一对孔子屐吗? 孔子先生可是从古至今的大学问家,如果你送这位老神仙这个礼物,我想他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我一下站了起来,抱起玫瑰一连亲了几下,“玫瑰,太好了,你真是我的诸葛孔明呀?” 正这时,康纯熙从外面进来,看见我抱着玫瑰狂吻,生气地说:“胡凯文,你怎么回事,又骚扰我的女人?” 我看了她一眼,以前她要是跟我拌嘴,我一定得回怼她几句,可是今天我高兴,我没怼她,而是说:“康小姐,你的女人真是聪明,绝顶聪明,还这么漂亮,你看人真是有眼光呀?” 康纯熙得意地一笑,“那还用你说,我看上的女孩子怎么会差?” “是是是。你是真有眼光。” 一旁的玫瑰让我们俩个说得哭笑不得,“喂喂喂,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感觉我是一个在街上让两个恶少抢来抢去的弱女子呀?” 我马上打电话让乔治来,对康纯熙挥了下手,“康纯熙,把你的女人先领走,我有事要和乔治说。” 两个女人说笑着出去了。 乔治进来,问我,“老大,什么事呀?” “你把库里的那个孙子屐给我弄个好一点的盒子装上。” “老大,你要干吗?” “送人。” “送人?”乔治吓了一跳,“老大,这个东西可是咱们这库里的三件镇库之宝之一,那是无价之宝,你打算送给谁呀?” “一个老中医。” “什么,一个老中医?这么贵重的东西,你送给一个老中医,你哪里病了?” “不是我病了,是陆秀雯病了,旧病复发,而且现在还严重了,危在旦夕,我得想办法救她,最近我偶尔认识了董神医的师父老神仙,我想求他帮忙救陆秀雯一命。” “嗐,老大,你是不是傻呀?人家陆秀雯病不病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你们俩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还有,你已经结婚了……” 我不爽地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和陆秀雯的事不用你管,让你拿就快点拿去。” “老大,我是为你好。就算你想给陆秀雯治病,你可以给钱呀,你就问问那个老中医要多少钱,他要多少,咱们就给他多少,不还价儿就是了,给他十万,不,二十万,我敢保证他一定会答应的。” “二十万?要是二百万他愿意收我也愿意给,可是这个老中医呀,不是一般人,人家吃一顿饭光给小伙计的小费就给了一把金瓜子,你说,给他二十万能行吗?” 乔治吓了一跳,“什么,什么,给给小费就给一把金瓜子,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是我亲眼看见的,所以,重病就需用猛药,这个老中医最 第541章 文坛圣物 乔治叹了口气,只好去拿了个漂亮的锦盒把孔子屐装在盒子里。 我开着车重新来到杨教授的乡间别墅,老神仙不在,大林子在。 我问老神仙去哪儿了。 大林子说,他太爷爷去山上采药去了。 我坐下来等。 大林子问我,“你有什么事呀?” “哦,我有件礼物想送给吴伯伯。” 大林子鄙夷地说:“胡凯文,我听欧阳爽说过你有几个钱,可是呀,我告诉你,我太爷爷不差钱儿,你真没必要送他什么礼物,送了,他也不会,所以呀,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儿,趁着我太爷爷没回来,拿走吧。” 我笑着说:“大林子,我这个礼物可不是一般的礼物,我敢保证老神仙一定喜欢。” 大林子微微摇摇头,“胡凯文,我不是吹,我太爷爷家的库房里,什么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一堆一堆的,我们都当玩具玩,我劝你呀,还是别费心思了。” 我自信地摇头,“我这个宝贝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大林子有些好奇打开盒子一看,一脸的不屑,怒道:“胡凯文,你什么意思呀,耍我太爷爷是吗,弄双臭哄哄的烂鞋送来,还说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说着,把那双木屐拿出来往地上一扔。 就在这个时候,老神仙正好从门外走进来,一看大林子,问了一句,“这是干什么呀?大林子,这是在别人家里,你不要太放肆了。” 大林子生气地说:“太爷爷,这小子拿了双烂鞋来消遣咱们,说什么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老神仙这才把目光投到地上的那双木屐上,的眼神里突然闪现一丝光芒,弯腰捡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半天,问我,“后生,这是传说中的王莽头、孔子屐、斩蛇剑之一的孔子屐?” 我连忙伸出大拇指,赞道:“吴伯伯,您老果然是好眼力呀。” 大林子有些懵,问道:“太爷爷,不就一双烂木鞋吗,你怎么……” 老神仙瞪了他一眼,“没见识的娃娃,不许胡说八道,这是大圣人孔子的木屐,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不可胡说八道辱没了圣物!退下!” 大林子不服气地退了出去。 老神仙坐下来,看了看我,指了指孔子屐很庄重地问道:“后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虽说晚辈和前辈初次见面,但是见前辈很是喜欢文化人,晚辈想文化人至圣得无过于孔子,于是就拿了这个来送给前辈,以示晚辈敬慕之意。” 老神仙看了看那双鞋,撇着嘴微微摇了摇头,“后生,你没说实话呀,仅仅一个敬慕之意,你就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你有什么事不妨跟我直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我拱了下手,“前辈明鉴,既然前辈这么说,那晚辈就如实说了。” 接着,我就把陆秀雯的病情以及我想请他给陆秀雯治病的事说了一遍。 老神仙皱皱眉头,“我听爽丫头说你都结婚了,这个姓陆的女娃是你什么人,值得你出这么大的力救她呀?” “她是……她是我的前女友。” “前女友?”老神仙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这后生,都结了婚,有了老婆,还跟别的女娃勾勾搭搭实在是可恶!” “不不不,前辈,您误会了,我可以向天发毒誓,我和她绝无任何不妥之事,如果前辈不信,可以问欧阳爽,她可以给我证明。” 老神仙严厉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几扫,微微点了下头,“嗯,看样子,你不是像在撒谎,两个人分手了,还是这么有情有意,你也算是个好后生了。” 我闻听,心中大喜,“那么说前辈答应晚辈给陆秀雯治病了?” 老神仙沉思片刻,脸上现出一孩子般的羞涩,又看了看那双孔子屐,叹了口气说道:“后生呀不瞒你说啊,我呢已经老了,不想再给别人看什么病了,就想快快乐乐过完下半辈子,可是呢,你送我这个东西我还是蛮喜欢的。 行了,看在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那老头子我就破个例,治一治这个女娃,还有呀,你这后生的心眼儿不错,我喜欢。” 我狂喜难抑,连声道谢。 老神仙拿起那双木屐看了又看,满眼的喜欢,随口问道:“后生,有件事我不大明白,这女娃这么大,难道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别的其他亲人吗?” “有是有的,她还有一个父亲。” 老神仙瞟了我一眼,“那他父亲为什么不想办法救他闺女,让你一个前男友费心费力呀?” “唔,是这么回事,她父亲因为一件麻烦事情,离家出走了近一阵子了,到现在还是杳无音讯,所以,只能我来想办法救她了。” “因为什么事呀?” 我就把陆厚德因为什么事离家出走的经过跟老神仙说了一遍。 老神仙慢慢地把手中的木屐放下,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你说这女娃的爹是陆厚德,也就是那个什么中神陆厚德,是吗?” 我听出老神仙的话音儿有些不对劲儿,又见他的面色由刚才的笑容可掬变得冷若冰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得点点头,“是啊,那个中神陆厚德就是陆秀雯的父亲。怎么,前辈,你和这陆厚德以前有什么过节吗?” 老神仙张了张嘴,一脸的怒气,可是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指了下那双孔子屐,对我说:“行啦,后生,你把这双木屐拿走吧,我是不会救那个女娃的。” 看得出来,这位老神仙和陆厚德的过节颇深,,要不然这位老神医不会生这么大气。 我连忙哀求的说道:“前辈。晚辈多嘴说一句,医者父母心,医者和佛陀都是一样的,是以救治天下苍生为第一宗旨的。 晚辈不知道前辈和陆厚德有什么过节,更不知道陆厚德怎么得罪了前辈,可是他是他,他女儿是他女儿,他们是两个人,而且陆秀雯现在危在旦夕,所以。晚辈还请前辈看在医者父母心的份儿上救她一命吧。” “不行!”老神仙断然拒绝。 我咬了咬牙,又说道:“前辈,如果您愿意救她一命的话,晚辈愿意把另两件宝贝王莽头和斩蛇剑一起送前辈。” 老神仙眼一瞪,骂道:“混账,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说不救,你再送我什么宝贝,我就救了?” “不不不,前辈,晚辈并不是这个意思,晚辈的意思是请前辈格外开恩,网开一面,高抬贵手,救一下我的前女友。” “你不用废话了,我说不治就不治,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不想救的人谁说也不行,你走吧,拿着这个东西走,不许再来!” 没办法,我只好拿着东西回到了公司。 玫瑰一见我一脸的愁绪,而且手里还拿着那个孔子屐,小声地问道:“怎么,没说通呀?” 我就把事情跟她前前后后地说了一遍。 玫瑰沉吟道:“看来这位老神仙和那个陆厚德以前一定有什么过节,这就不大好办了,像老神仙这样的人物,他要是说不治的话,恐怕……哎,我想起一个人,他可能帮到你。” 我连忙问:“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呀,谁能帮我?” “你的义父杨教授呀?” “他?” “是啊,这位老神仙是极敬重文化人的,则杨教授又是个大文化人,而且老神仙现在还住在杨教授的乡间别墅里,你说,是不是只有杨教授可以救你呀?” 我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玫瑰又说:“文哥,这件事嘛,你也不能太乐观了,杨教授那个人清高孤傲,这辈子估计也没求过什么人,你让他去求人,要有失败的打算。” 我咬牙切齿地说:“不管了,今天老爷子要是不帮我,我就跪死在他面前。” 我开着车直奔杨教授家。 杨教授正在画画。 我一进门,二话没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把地板都磕得“砰砰”响。 杨教授吓了一跳,连忙问:“你这小子你想干什么?一进来就给我磕头,还没死呢,有什么事站起来说。” 我没站起来,耍着无赖说道:“今天我求你这事,你必须答应我,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跪死在这儿,以后你老了,就没人养你了。” 杨教授哭笑不得,“你这个混球,又用这话吓唬我,你以后能不能换个别的说法呀,真没有创意。” “我不管,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你不答应,我就继续磕头,一直磕死。” 说着,我又连磕了几个响头。 杨教授放下画笔,把我拉起来,“说,什么事?” 我不起来,又跪下,“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杨教授气得不行,“你这小子,你讲不讲理呀,你也不跟我说什么事,就逼着我答应你,难道你要烧了我的房子,我也答应你吗?” “不烧您这房子,就是借你这张老脸用一下,替我去求个人,救陆秀雯一命。老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不想积积德?” 第542章 龙肝凤胆 杨教授想了想,问道:“行,我就豁上这张老脸了,可是你让我去求谁呀,人家卖不卖我这张脸面还另说呢,光我答应了,有什么用呀?” 我就站起来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 杨教授紧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看起来两个人的过节很深啊,好像不太容易说合,再说了,我和这位老神仙以前也没有什么交情,我去能行吗?” 我上前拉住杨教授的胳膊,“行了,你老的面子大,一定行的,走走走。” 我拉着杨教授重新回到了乡间别墅,在门口大林子在门口扫院子,看到我和杨教授进来,马上拦住我,说道:“喂,喂,喂,胡凯文,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不让你再来了吗,你怎么又来了,赶紧走,赶紧走!” 我指了指杨教授,“杨教授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人家主人回家,不让呀?” 大林子一愣,马上换了副笑脸,“哟,是杨教授呀,您快请,您快请。” 杨教授笑着往里走,我要跟着进去。 大林子拦住我,“胡凯文,你不能进去。” “可是我们俩是一起来的呀。” “一起来的,也你不能进去,我太爷爷说了,你再来,直接打出去,我不打你就算给你面子了。” 杨教授挥向手我示意了一下,“行了,你在外面等着我就行了,别进去了。” 没办法,我只好等在外面。 大林子带着杨教授进去了。 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大林子从里面走出来,向我招了下手,“胡凯文你进来。” 我一听,有门儿,马上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 里面看见杨教授正在和老神医在喝茶,似乎聊得很投机。 我恭恭敬敬地向老神医行了个礼。 老神医看了看,又看了看杨教授对我说:“后生呀,我告诉你,如果单凭你的面子和这双木屐,我肯定是不会救那个姓陆的女儿的, 但是我这个人一向最敬重文化人,尤其是杨教授这样的大知识分子,现在既然杨教授出来说项了,那我就给杨教授的面子。 不过你记住了,这次,我之所以出手救那个女娃是看在杨教授的面子上,不是给你,你听明白没有?” 我马上点头,“听明白,听明白了,我听明白了,多谢你,多谢你,不管无论如何晚辈都非常感谢前辈。” 老神仙点点头,“行了,明天我今天累了就不去了,明天8点你来接我,我去看看那个女孩的病情。” 第二天,七点多一点儿,我就开着车在乡间别墅门口等着。 因为已经是初冬了,大早上的天气很冷,我在外面站着等,冻得直哆嗦。 刘姨起得早,看见我,忙出来问:“少爷,你大早上的跑这儿站着五干什么呀?” “我是来接老神仙去给病人看病的,你不用管我,天儿冷,你进去吧。” 刘姨进屋拿了杯热茶给我喝。 喝完了茶,我的身体暖和了一些,大林子出来了,不一会儿,老神仙也出来了,见我冻得瑟瑟发抖,老神仙笑了笑,“你这娃儿呀,还真是有点意思,行了,我们走吧。” 两个上了车,我把他们拉到了陆秀雯家。 陆秀雯家的亲戚给她找了个小保姆,正坐在客厅边磕瓜子边看电视剧。 见我们来了,马上站起来,对我说:“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我来给雯雯看病。” “不行,阿姨说过,不让任何人接触她的。” 我生气地一把推开,“你少啰嗦,再啰嗦,我揍你,你信不?” 我还要和我争,我一把把她推开。 带着老神仙和大林子来到里屋陆秀雯躺着的房间,陆秀雯平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老神医坐下来,拿起陆秀雯的手腕,双指按在她的脉搏上,又扒开陆秀雯的眼睛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向那个小保保姆要了些医院照的片子看了半天。 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我心底一沉。 小心翼翼地问:“吴伯伯,怎么样,很麻烦吗?” “是啊,很麻烦呀。” “那还能不能治呀?” 老神医想了想,“药嘛,是有点难度,不过也难不倒我老吴,问题是有两味儿药引子不好弄。” “药引子?什么药引子?” “龙肝凤胆。” “龙肝凤胆?吴伯伯,你……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他白了我一眼,“开玩笑?你看我像跟你开玩笑吗?我在给病人看病时,从来不开玩笑,行了,药,我有,这药引子嘛,我没有, 你看着想办法弄药引子吧,弄到了药引子,行为我,我给他下药,行了,你送我们回去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呀,我在天卫市只住七天,七天内,你要是到药引子,你可别说我不帮你呀。” 我把他们俩个送回乡间别墅,就去了几家中医医院和中医诊所,还有中药房向他们打听什么叫“龙肝凤胆”。 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龙肝凤胆是什么东西,还有几个人对我进行了嘲讽。一连三天过去了。 眼看着老神仙就要走了,可是所谓的龙肝凤胆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如果没找到所谓的龙肝凤胆,陆秀雯就无药可医,眼睁睁得就得死了。 我非常得着急。 因为我这几天的操劳,加上着急上火,我病倒了。 本来我不想去医院,就简单了吃了点药,没想到病情加重,有一天,我刚进办公室,头一晕就摔倒在地上。 迪龙他们把我送到了医院。 玫瑰和小桥未久来要一起来照顾我,我没让她来,因为公司还有好多事要做,玫瑰就走了,不过,她让康纯熙来照顾我。 康纯熙看着病歪歪的我,就问:“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壮的身体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 我就把关于“龙肝凤胆”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想了想,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呀?” “你?” “啊,怎么,你瞧不起我呀,我行为你呀,我们康家有不少医生呢,我给你问问。” 说着她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把关于龙肝凤胆的事跟对方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她问对方:“这么说咱们家有了?什么,爷爷不同意?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听说他们家有这几个字,一下坐了起来,问她,“怎么,你们家有龙肝凤胆?” 康纯熙点点头,“什么龙肝凤胆,都是一些中医故弄玄虚,所谓的龙肝呀,就是一种叫小白龙的蛇的肝,凤胆,就是一种九彩鸡的胆,我们家有,不过,不好弄。” 我着急地问:“为什么呀?” “因为那种叫小白龙的蛇毒性非常大,而且极为珍贵,那种九彩鸡也不是一般的品种,是极难养的,养一百只能活一只就不错了,这两样东西是我爷爷派专人饲养,没有他的话,没人敢动。” “那怎么办呀,那怎么办呀?”我连连捶床,一脸焦急。 康纯熙瞄了我一眼,“胡凯文,你和那个陆秀雯都分手那么久了,按说,她的死活与你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我白了她一眼,“你这话说的,再怎么说我和她已经好过那么一段,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说我们不是夫妻,但是我们也毕竟是好过那么一段,她现在危在旦夕,我能救她,当然要舍命相救了,这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吗? 小纯,要不你和你爷爷商量一下,让他说个数儿,我们给钱行不行,我们拿钱来买,只要他出价儿,我们不还价,行不行呀?” 康纯熙白了我一眼,“胡凯文,你是不是傻呀?我爷爷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我爷爷看得上你那几个小钱儿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我不是没有办法病急乱投医吗,现在只要有一线希望,别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老神医马上就要走了,一旦他走了,陆秀雯必死无疑。” 康纯熙想了想对我说。“胡凯文看你有情有义,我就帮你一把,你现在能不能起来走路呀?” 我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我当然能走了,你说,怎么走?” “你去买点礼物,陪我回一躺娘家。” 我见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就问她,“你想怎么干呀?” “别问,到时候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告诉你,戏就不像了。” 没办法,我只好按她说了,开车去买了一些高档烟酒,一些海参、鲍鱼,又买了一把红木烟斗来到康行健的别墅。 因为康纯熙很久没回娘家了,康家的人都非常高兴,拉着她亲热地聊着天。 康纯熙问他们,“爷爷呢,怎么没见爷爷呀?” 一个女孩子告诉她,“在后花院干活呢。” 康纯熙点点头,“我过去看看他去。” 康纯熙带着我来到后花园,远远地看见康行健带着一顶大沿儿的草帽,手里拿着一把大铁剪子,正在剪一棵矮树。 后面站着四个保姆,还放着一把躺椅,旁边放着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水果和茶壶。 上面是一把大大的遮阳伞。 康纯熙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 康行健回过头看了一眼,满脸的喜色,马上走过来,“你个小丫头片子,嫁人了就把我这个老头子忘了,也不来看看我?” 康纯熙走过去把康行健手中的大铁剪刀给抢下来,扔到一边,又把他上的大草帽摘下来调皮地戴在自己的头上,接着他来到躺椅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说道:“爷爷,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干这种粗活儿呀,你说你要是……” 康行健笑着说:“你个娃儿懂什么,人一定得多活动,只有多活动,多干点活儿才能长寿,你还好吧?咦,我怎么看着你好像瘦了不少呀,丫头?” 听了康行健这话,康纯熙长长地叹了口气,低着头,不说话,摆弄着手指。 康行健把她头上的帽子给摘下来,焦急地问:“到底怎么了呀,你?” 康纯熙一脸忧郁地摇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康行健急了,扭过脸大声地问我:“臭小子,是不是你欺负我孙女儿呀?” 第543章 神医治病 我连忙说:“爷爷,她是您孙女,您还不了解吗,我欺负她,你借我两胆儿我也不敢呀?” 康行健点点头,又扭脸看着康纯熙。 只见康纯熙一脸的无精打采,真像病了似的。 康行健急了,“我的小姑奶奶,你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呀,你要急死我吗?” 康纯熙抬起头看了看他,竟然眼泪八叉的,又低下头,还是不说。 康行健一下站起来,黑着脸厉声喝问我,“小子,她不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康纯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我眼睛的余光看见她在向我使眼色,不让我说话。 所以,我也只好学着她的样子装鹌鹑,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康行健有些急了,吼道:“你们这两个孩子,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想急死我这个老头儿还是怎么着?” 我从来没见过康行健这么着急过。 这个时候,道康纯熙才装得一副万不得己,不得不说的样子,“爷爷。我的肚子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她这话一说出来,不但康行健,连我也吓了一跳。 康行健问:“怎么回事呀?” 康纯熙捂着脸做哭泣状,向我一指,“你问他,让他说。” 康行健像老虎一样可怕的眼睛向我投过来,“你说,怎么回事?” 我的大脑cpu迅速旋转着,我知道康纯熙这是让我编故事骗她爷爷的龙肝股凤胆。 可是,这位老爷子可是老江湖,可不是轻易可以骗得过的人。 什么故事能骗过他,能让他把龙肝凤胆交给我呢? 我紧张的思考着故事的思路和逻辑。 康行健气得踢了我一脚,“臭小子,你哑巴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再不说,信不信我剪了你呀,说着拿起旁边的那把大铁剪刀向我晃了晃。” 我急中生智,脱口而出,“我没照顾好小熙,不小心让他摔了一跤,然后我们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说是把孩子的脑子给摔坏了,医生说,如果不治好了,这孩子的脑子恐怕就不管用了。” “孩子摔了脑子?” “是。大夫说,孩子治不好脑子的话,生出来就是个傻子,所以,医生建议……医生建议把孩子给打了。” 康纯熙接着,依依呀呀地哭,“医生还说了,说我如果打掉了这个孩子,以后可能就没办法再生了,我这辈子可能就不能做妈妈了,我不想活了,爷爷。” 康纯熙拉着康行健的胳膊连哭带拽把康行健的心都给拽碎了,他连忙说:“小熙,你先别哭嘛,一家医生说得话也不能全信,你们有没有再去另外几家医院看看呀?” 康纯熙负责哭,我负责说台词,我马上接口道:“去医院看了,几个大夫几乎说的都是一样,不让把孩子生下来,而且说小熙如果这次把孩子打下来的话,恐怕以后……” “那有没有去看中医了呀,西医不行,看中医嘛,中医可以治很多疑难杂症的。” 我心中暗喜,这个老爷子主动把话题给送过来了,我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马上说道:“看了,一个老中医说,病可以治,药也有,只是少了两味弄不到的药引子。” 康行健生气地说:“现在只要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你不会花钱去买呀?” 我尴尬地说:“爷爷,不瞒你说,这两样东西还真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什么东西呀?” “龙肝……凤胆。” 康行健脸色微变,“什么,你说什么?” “龙肝凤胆。我问老中医什么是龙肝凤胆,他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我几乎把整个天卫市的药房、医院都跑遍了,没有人知道不说,我还让几个人给骂了,说我脑子瓦他了。” 康纯熙貌似生气地推了我一下,“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龙肝凤胆,你看见有龙,有凤吗,没有龙,没有凤,哪有什么龙肝凤胆呀?” 我瞪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也不是没听到,是医生说的吗,你说,不听医生的,我能听谁的呀,你以为我是神仙呀?” 我们俩个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 康行健皱了皱眉头,“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这件事我来办。” 我们俩个同时望向了康行健。 我问康纯熙,“爷爷,你怎么办呀,钱是不管用的,我已经出了很高的赏额,都没买到。” 他得意地白了我一眼,“你没有办法,老爷子我难道就没办法吗?” “爷爷,你用什么办法呀,你说哪里有,我派人去买,花多少钱我都要把这个孩子给保住。” 康行健晃了晃手指,“不用花钱。” 我故意装作十分惊讶地说:“这怎么可能呢,爷爷,我可是找了不知多少家医院和药房,还派人到外地,外国去找了,都没找到。 我花钱都没买到,您却说不用花钱,现在不花钱,怎么办事呀?” 康行健得意地说:“别人没有,我有,别人帮不到你,我能帮到你,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我养的小白龙和九彩凤。” 我心中暗喜,跟着康行健和康纯熙一起走进后花园后面的的一个养殖场。 养殖场门口有两个专门的人守着。 见到康行健,两个人马上把门给打开。 我们三个人走了进去。 这个养殖场很大,养了好多动物,有牛马羊,有鹿,有鸡鸭鹅,还有一个蛇舍,整个就像一个小型的动物园。 我们来到了一个蛇舍门口,有一个里面的工作人员走出来。 康行健吩咐道:“去捉一条小白龙出来。” 那人进去一会儿就拿着一条通体雪白,三角头型,头顶上有一个黑色的圆点儿的蛇。 康行健吩咐人把蛇给杀了,取出蛇肝出来,用一个特制的密封小盒子装上。 接着我们又来到鸡园。 这里养的鸡不是普通的鸡,是那种可以到处飞的野鸡。 而且这些鸡都长得非常漂亮,身上有着九彩的颜色,长长的漂亮尾巴,在阳光上闪闪发亮。 康行健又吩咐一个工作人员抓了只鸡,取出鸡胆也用一个特殊的密封小哈子给装起来封上。 康行健指着这两个小盒子,得意的说:“你们俩个娃娃今天可算是开眼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龙肝凤胆。” 我和康纯熙对视了一下。 康纯熙问:“爷爷,这是什么龙肝凤胆呀,这不就是蛇肝和鸡胆吗?” 康行健白了她一眼,“傻孩子,你不懂了吧,我让你们俩个长长见识,这蛇呀,叫小白龙,这鸡叫九彩鸡, 他们都是极稀有的动物,他们身上的肉和黄金一个价格,他们身上的胆和肝和钻石一个价格。你们拿走去给医生,他一定懂这是什么东西的。” 我接过两个小盒子,对康行健连声道谢,“谢谢你爷爷,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恐怕就……” 我差点说漏了嘴。 康纯熙在后面扯了我衣服一下,打断了我,“自己爷爷,你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呀,以后呀,你好好孝顺一下老爷子,就行了。” 又对康行健说:“爷爷,胡凯文刚才给你带了些好烟好酒,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了,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烟斗,我告诉你,我们可是花了一万多块钱呢。” 康行健捏了捏康纯熙的的鼻子尖,笑着说:“人家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女生外向,真是不假。 你们花了一万块钱就心疼了,丫头,你知道吗,就我这两个东西,最少也值两千万。” “两千万?”我失声喊了一声。 我刚才知道这两个东西非常值钱,可是没想到值这么多钱。 康行健这个人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我们。 我和康纯熙从康行健家出来,不敢怠慢,马上驾着车来到乡间别墅,把龙肝凤胆交给老神仙。 老神仙小心翼翼地接过两个小盒子,仔细地看了看,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后生,你好大的本事呀,这龙肝凤胆还真让你弄到了,你是在哪里弄到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呀?” 我刚要告诉他。 康纯熙在后面悄悄地掐了我一下,然后说道:“老神仙,时不宜迟,我们还是快去给病人治病吧?” 老神仙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康纯熙,问我,“这丫头是谁呀?” “哦,忘了向您介绍,这是我太太。” 老神仙问康纯熙,“丫头,你知道这小子是给谁治病吗?” “知道,是他前女友嘛。” 老神仙愣了一下,“他对前女友这么好,你就不生气吗?”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呀?是她前女友,是不是什么野女人。” 康纯熙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 老神仙摇摇头,“哎,现在这些女娃呀,真是不懂。” 康纯熙说:“老神仙呀,你不会是警察吧?” 老神仙愣住了,“警察?女娃,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是医生,怎么会是警察呢?” ”你不是警察问我这些干什么呀,是不是你的医术差,非要我们弄来这两种不好弄的东西,等我们弄来了,你又说三说四的,其实是不会治病呀?“ 这话可把老神仙说火了,“什么,我不会治病,女娃,你也在小看老汉我了,走,我们现在就去给那女娃治病,让你们见识见识老汉的本事!” 第544章 陆秀雯失踪了 我们三个一起来到陆秀雯的家。 却发现,家门紧闭。 我使劲地敲门,没有人应声。 我拼命地大喊:“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 旁边的一个邻居打开门露出一个脑袋,“这不是小胡吗?” 我马上说:“是我呀,怎么,陆秀雯家没有出来开门呀?” “哦,今天早上一大早,他爸来把他给接走了。” “他爸?陆厚德?” “是啊,也不知道多久没见了,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叫了一个担架来,把雯雯给抬走了。” 我急了,“阿姨,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邻居摇摇头,“不知道,会不会是送到医院了?” 我道了谢,马上给迪龙打电话,要他带所有的人到各家医院打听陆秀雯的消息,我要求他们一个小时后必须给我把所有天卫市医院所有全部找遍,并回馈给我准确的消息。 一个小时后,消息反馈回来,我的所有手下把所有天卫市的医院找了个遍,都没找到陆秀雯,也就是说陆秀雯不在任何一家医院。 医院没有,就只有在陆厚德的别墅里了,不会再有第二个地方。 我马上开着车来到陆厚德的别墅。 陆厚德的别墅竟然站着四个彪形大汉守卫在门口。 陆厚德虽说是五大宗师之首,但是,一向非常低调,他的别墅我来过几次,从来就没有什么警卫,现在可倒好,这次陆厚德回来了长行势了,竟然还有守大门的警卫。 我要往里冲,警卫阻拦我,不让我进去。 我和警卫大吵大嚷,“我是来救人的,人命关天,耽误了治病,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警卫还是不让我和老神医进去。 我正要和警卫动手,陆厚德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冷漠地说:“胡凯文,你闹什么呀?” “陆先生,你是不是把雯雯弄到你这里来了?” “是啊,怎么了,我把我的女儿搬到我这里来,还要请示你吗?” “不不不,陆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雯雯现在病情危急,我刚刚请来了老神医,还搞到了龙肝凤胆,你看,我全弄来了,我想救雯雯!” 陆厚德这才把目光落在老神医的脸上,微微愣了一下,马上说道:“吴会山,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这么好心,要救我的女儿,我想你不是要救我的女儿,你想害死我的女儿吧?” 老神医冷冷地答道:“陆厚德,你不要自作多情,要不是这后生左请右求我,还搬来他的义父来说情,我才懒得理你什么女儿呢。” 两个人的目标像兵器一样撞了几撞。 陆厚德冷漠地说:“行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从国外请来了著名的脑科专家替我女儿治病了,你们请回吧。” 我连忙说:“陆先生,你听我说,现在雯雯的病情非常严重,只要老神医和龙肝凤胆可以治她的病,你就让我们进去,让老神医给他用药吧。” 到了后面,我几乎是有恳求的口吻跟陆厚德说的。 可是,陆厚德一点也不领情,反而冷着脸说:“我再说一遍,我的女儿,我自己会请人治,我不会请那些江湖骗子、野郎中给我女儿治病的,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还在这儿闹事,我报警抓你们!” 老神医一听这话,转身就走。 我连忙回去拦他,可是,他打了一辆车远去了。 没办法,我只好又回来把龙肝凤胆交到陆厚德的手上,“陆先生,不管怎么说,你把这两样东西给雯雯吃了,对她的病情一定是有好处的。” 陆厚德接在手里,往地上一摔,并且用脚碾了几碾,然后转身回去了。 我看着地上那两个被碾碎了的龙肝凤胆,气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简直可以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了这两样稀罕物,竟然被陆厚德这样轻而易举地就给像垃圾一样给碾碎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司的。 回到公司后,我马上给迪龙要电话,让他安排人24小跟踪陆厚德,主要是陆秀雯的消息。 第二天,迪龙就来向我报告说,刚刚查到,陆厚德最近几三似乎在准备一个大人物来天卫市。 我没好气地问:“大人物,有多大呀?” “听说是一个国家的副部长。” “副部长?” 这我真没想到,没想到陆厚德有这么大的能量,和一个国家的副部长找搭上了关系,怪不得他这次回来好像底气十足似的。 一看就是找到了大靠山。 第二天,所有的宣传渠道和媒体都在宣传这位副部长要来天卫市考察的这个特大新闻。 接着百贤会会长林东眠要求全体会员到时候去机场迎接这位副部长,不准任何人请假,否则就开除会籍。 我想这可能是陆厚德在林东眠身上起了作用。 让我奇怪的是:以前陆厚德和林东眠因为是两大宗师,两大高手,所以,谁也不服谁,一向是面和心不和的,可是,这次,林东眠却非常积极的配合陆厚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陆厚德给了林东眠什么好处,或者是向他许诺了什么好处,否则林东眠不会这么积极配合。 等到机场接机的时候,我被吓到了,来接机的人不但人数多,而且级别高,,政商两界的大人物全到场了,光媒体的记者就有二三百人。 我看见站在人群前头的陆厚德手搭冷棚看着天空,对着天空简翘首以盼,似乎是非常着急的样子。 我站在人群中听着他们都在小声议论。 有人说,这位副部长是陆厚德邀请来的,是这个国家在我们投资打前站的。 听说这个国家要是投资的话,就是几千亿美刀。 有几个人在陆厚德身边连吹带捧拍着他的马屁,对于别人拍自己的马屁,陆厚德好像十分受用,得意地宣传自己为了促成这位副部长来访花尽了心血,说尽了好话,这位副部长这才看在他的面子上来的。 其它几个人对陆厚德连连称赞,伸大拇指。 我在旁边故意大声说道:“陆先生也真够可以的,自己的女儿生命危在旦夕,不想办法救女儿,却跑出来忙活这些事,真是大公无私呀!” 因为我的声音很大,很多人,包括陆厚德在内都听到了。 陆厚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冷声问道:“胡凯文,谁让你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陆先生,你以为我愿意来当你的演员和你一起唱大戏呀,还不是你逼着百贤会的人来捧场的,我是不得不来而己。” 他生气地向后面一指,“你给我滚?” 我顶了他一句,“你让我来,我就得来,你让我滚,我就得滚,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让我滚,我偏不滚,我正要看看,你这出大戏唱的是什么戏码!” 现在,陆厚德俨然众星捧月的那个月亮,这些人看见我和陆厚德互怼都面色错愕。 虽然他们没说话,但是看他们的表情我就能读出他们表情内的意思,他们不相信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现在红得发紫,如日中天的陆厚德。 那些记者像闻到血的鲨鱼一样,马上都凑了过来,纷纷问有关陆厚德女儿病情的事。 我刚要说,被林东眠给推到后面,然后他对记者们说:“刚才胡先生不过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而己,大家不要当真。 我以百贤会会长的身份可以向大家证据,陆厚德先生是无比爱她的女儿的,怎么会在他女儿生了重病而置之不理呢,绝对不会!”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快看,快看,飞机来了!” 所有人不再想关心陆厚德女儿的病情问题了,都看着天空中一驾慢慢落下的飞机。 陆厚德等几人激动起来,冲到通道口。 我站在一旁冷眼相观。 几分钟后,一群人簇拥着一个戴着大茶色墨镜穿着一身藏青色职业装的年轻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陆厚德等人马上冲上去和这个女人热情握手,寒暄。 我本来对这个什么女副部长是谁,她为什么来天卫市一点兴趣都没有。 女副部长一出来,大批的媒体记者们马上冲上去把女副部长围住,纷纷开始提问。 “请问,您这次来天卫市是以私人身份,还是以副部长身份呢?” “请问,您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女副部长身边的翻译小声地在她耳边向人翻译记者们的提问。 女副部长侃侃而谈,颇有大人物的风度。 有一个记者突然问:“请问,坊间传闻,您和陆厚德陆先生的关系非常,可否就此事进行说明一下呢?” 女副部长听了这个问题之后,脸色一寒,低下头往前走。 那个记者一直跟着她,“您可以谈一下吗,你避而不谈是不是说明坊间的传闻是真的呢?” 女副部长举了下手,她身后的随从马上出来,把这个记者给推开了。 记者不断地给她拍照。 女副部长似乎很怕别人给她照相,有手挡着脸,在随从们的保护下快步往外走。 因为我是站在人群的最后的,当这个女副部长走到我眼前时,似乎无意间看了我一眼,虽然她戴着一驾茶色眼镜,还挡着脸,但是我还是认出来,这位所谓的副部长竟然是索菲亚! 索菲亚是一个国家的副部长,这实在是让我太意外了。 我脱口而出,声音很大地喊了一声,“索菲亚?” 第545章 投资林氏 索菲亚头也没回,一点反应也没有,在随从和侍卫的簇拥的和保护下匆匆出了机场大厅,上了停在外面的几辆车上,几辆车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我马上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这位副部长的相关资料。 这位副部长名叫杰西卡,是该国前任总理的大女儿,以前曾经是一个模特,后来在一家大公司任副总裁。 四年前,她宣布正式任该国的资政府正式顾问职务,两年前被任命该国商业部副部长。 有媒体说,假以时日,她极有可能成为该国的首任女总理。 第二天,我就在电视上看到杰西卡(索菲亚)副部长在市领导的陪同下在天卫市各大企业参观的画面。 因为传说中可能投资几千亿所以,各大企业都像苍蝇见了血一样,想着能获得这笔投资。 几天后,坊间传来消息说这个国家的几千亿有意投到林氏集团的身上。 各大报社,媒体,网站,论坛都在第一时间爆出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出来。 整个天卫市把关注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氏集团的身上。 光这个消息,林氏集团在股市上就接连涨了五个涨停版,因为这种无形的宣传效果简直花比一个企业花几十个亿还要值钱! 过了几天,又传来消息说:陆厚德就任林氏集团的副董事长兼任总猜,顶替了林子越的位置。 大记者刘婷这几天几乎天天跟踪报道。 因为我给她在我们公司开了一个房间,加上她最近要给我写传记,所以,她下班后大多数不会回家,而是回到我们公司休息,到我们公司的食堂吃饭。 这天一大早,我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刘婷急冲冲地从她的房间出来。 我问她,“刘大记者,你这急匆匆地要去哪里呀?” 刘婷对我说:“胡先生,你还不知道吧,今天那位副部长要召开第一个新闻发布会,估计是宣布具体给哪家公司投资,这可是天卫市的重大新闻,我们老总要求我一定要采访的第一手新闻明天早上要上头版头条的” 我随口问道:“这些天你天天跟着他们,你觉得他会把这几千亿投给哪家公司呀?” “当然是林氏公司了。” “哦,为什么呀,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 “第一点,现在林氏集团是天卫市场比较大的公司,前景非常好;二、这位副部长是陆厚德的关系来的,现在陆厚德是林氏集团的副董事长兼总裁,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第三点,今天的这个新闻发布会的开会地点是林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大酒店里,如果不是投资到林氏集团,他们怎么会选在这里召开新闻发布会呢?” 我默默地点点头。 刘婷问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热闹呀?” 我笑着说:“我可没时间跟你去玩,我的黄金公司现在发展非常好,我得去工厂看看,让他们提高产品,争取今年年底有一个开门红。” “那我到时候给你看我的采访视频吧,我有一种直觉,我觉得他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我好奇地问:‘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谁是项庄,谁是沛公呀?“ 她神秘地向我挤挤眼,“现在还没有结果,有了结果我再跟你说,一定是跟你有关系的?” 我摇头,“不好意思,我可不想跟林氏集团有任何关系?” 我和刘婷分手后,好开着车去开新闻发布会,我开着车来到黄金工厂。 最近一段时间,由于推广有效,尤其是小桥未久以一个高级智能机器女孩子的形象出现,引起了消费者的强大兴趣。 所以,销售非常火爆,一度引领了新消费的新潮流。 另一个好消息是我们的黄金矿厂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高含量和高储能的黄金矿带。 这样有优质的黄金矿厂和良好优质的黄金产品,凯旋集团不算别的生意,光黄金这一块的生意一个水的流水就有几个亿。 引起了同行业者的觊觎不己。 有几家黄金产品生产厂家,因为我们开采出来的黄金矿石的黄金含量非常之高,所以,他们纷纷放弃原来的购金矿厂而向我们采购黄金矿厂。 因为我们的金产品很大,我们自己用不完,原来我本打算高价出卖一批,但是被玫瑰给劝阻了。 玫瑰的意思是:我们的黄金矿石生产出来的优质金矿石,只由我们凯旋集团一个生产和销售,如果卖给别人家,不但会挤占我们自己的销售,而且还会因为别的黄金产品生产商从中作假,影响了我们的信誉。 我觉得玫瑰的话说得很有在道理,就同意了。 晚上,我回到住处,玫瑰要我陪康纯熙玩一会儿。 最近一段时间,康纯熙多少有些孕妇的迹象了,不愿意吃,不愿意喝,经常会发些小脾气,天天缠着玫瑰陪她玩。 因为最近一段公司的业务非常多,玫瑰手上有许多工作要做,没时间陪康纯熙,所以,玫瑰就让我陪康纯熙玩,她则在一旁用笔记本电话工作。 刚开始,康纯熙要我和她一起打王者,玩了一会儿,又让我陪她看韩剧。 康纯熙是个韩剧迷,最喜欢里面帅气的欧巴和漂亮的欧尼情情爱爱的故事,以前的一些老韩剧,她也成套的买回来看。 我是从来不愿意看这种黏黏糊糊的帅哥美女的青春偶像剧的,但是为了能让玫瑰工作,我不得不陪着康纯熙看。 康纯熙现在完全是一副待孕的孕妇样子,一会儿叫我给她倒水,一会让我给她打酸奶喝,再不就让我给她拿小食品吃。 她看韩剧一定是要边喝酸奶边吃小食品边看的。 我们家有一个专门的房间,里面像一个小超市似的摆着她喜爱的各种小食品。 我和康纯熙坐在沙发上看韩剧,康纯熙嘴上吧唧吧唧地吃着小食品边品评着剧中的人物和情节。 她是大学教授,也算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我实在难以理解,像她这种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无脑的爱情剧。 她一边吃一边问我,“胡凯文,你说这个女二号的是不是骚浪贱呀,人家本来就不喜欢她,她还非得跟人家好,这不是贱嘛?” 我不想和他讨论这种无脑剧情,只得随口应付,“是,是,是,你说得对。” 我边应付她边偷眼看坐在旁边正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工作的玫瑰。 康纯熙看到了我在看玫瑰,有些不高兴,把两条长腿伸到我的腿上,撒着娇说道:“老胡,我腿酸了,你给我揉揉腿。” 我只得像个公公侍候老佛爷一下给她上上下下地按腿。 她继续吧唧吧唧地吃着小食品。 不一会儿,又指着电视问我,“老胡,你说女主角要是和男二号结婚的话,是不是会更幸福呢?” “是,是,是,肯定幸福。”我随口应付道,又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玫瑰一眼。 玫瑰似乎有些不舒服,不断地揉着胃部,皱着眉头,像是亚心得要呕吐的样子。 康纯熙见我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玫瑰,生气地踢了我一下,“喂,胡凯文,你除了会说是是是,就不会再说别的吗?” 我马上收回了眼神,“你说你讲不讲理呀,我觉得你说得对嘛,难道我非得说不是,你才开心呀,那不是就敷衍你吗?” 康纯熙白了我一眼,冷哼一声,继续看电视。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你说男主角和女二号那天晚上在一起有没有睡过呀?” 我心里一动,想着这可能个圈套,我要是回答不好,又得被人家踢,所以,我想了想,说道:“按照韩剧的套路,应该不会吧,要是男一号和女二号睡过了,那就不是韩剧了。” 康纯熙盯着我,“你确定?” 我苦笑,陪着笑脸道:“我也不是编剧,再说了这剧我也只看了一点点,我怎么确定呀?” 就在这里,玫瑰突然猛地站起来,向卫生间跑去,不一会儿就传出来她不断地干呕的声音。 我马上放下康纯熙的两条腿跑进卫生间,看见玫瑰正蹲在马桶前不断地干呕。 我上前心疼地抚着她的背,“你这是怎么了,病了?这些天把你累坏了,你是总裁,不是下面的员工,不用事事俱到,你把一些工作也分给下面的人干。” 我给玫瑰倒了杯水,让她漱漱口,关切地问她,“好点儿,没?” 她长长地呼了口气,“好一点儿了。”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康纯熙在外面尖声喊:“胡凯文,你出来,给我拿袋开心果吃!” 玫瑰向我示意了一下,小声地说:“你出去吧,我没什么事,别惹她不高兴,我洗把脸就没事了。” 我只得从卫生间出来,从小超市房间里拿了一袋开心果给康纯熙,却看见她的手边还有两袋开心果。 我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不是有两袋开心果吗,吃完了再拿不好吗?又不是没有了。” 康纯熙看了看那两袋开心果,嘟着嘴说:“谁说我要开心果了,我要酸奶喝,我要酸奶。” 没办法,我只好又给她拿来两袋酸奶,并且替她插上了吸管儿。 她神色诡异地瞅着我,小声地问:“最近几天你是不是又动我的女人了?” 我心里一惊,马上说:“你瞎想什么呀,我这些天为了公司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做那些事呀?” 她白了我一眼,“你少骗我,你以为我不懂呀,前几天,我回家晚了,玫瑰姐衣衫不整,满面春情,还不敢看我,是怎么回事呀?”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是没有。” “没有?她身上有你的那种味儿,我告诉你,你的那种味,我一闻就闻得出来。” “你瞧瞧,你怎么这么多心呀?” “我多心,哼,那她现在这是怎么了,天天干呕,和我一起,不是怀了孩子,是怎么了?” “啊?” 我心里大动,怪不得这些天玫瑰一直懒懒的,工作起来也是不像往日那么爽利了,经常会在办公室里睡觉,我还以为她是工作太多累的,听康纯熙这么说,我也觉得可能是她怀孕了。 见我不说话,康纯熙恨恨地说:“胡凯文,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是你的正版太太,还有呀,玫瑰姐是我的女人,你以后最好少碰她。”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 她又问:“你说,要是我和她一起怀上了孩子,怎么办呀?” 我想了想说:“你比她怀得早,怎么说你也一定会比她早生,你生出来的不是大太子,就是大公主,你一定排在前面的,这还用说吗?” 康纯熙撇撇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你的是,如果玫瑰姐生下了孩子,你是不是应该给人家一个名份呀?” 我眨眨眼,心里说:那还用说嘛。 可是,我不敢说。 就在这里,玫瑰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向康纯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这事儿了,康纯熙哼了一声,又偷偷地踹了我一脚。 我刚要走过去问一下玫瑰的情况,好一点儿没有。 康纯熙瞪了我一眼,不让我动。 她自己站起来走到玫瑰身边,关切地问:“玫瑰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用不用我陪去医院看看呀?” 玫瑰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可能是最近几天太累了,胃里一直不太舒服,不用看医生,再说,这几天太忙了,一大堆的事呢,哪有进门去看医生呀?” 康纯熙看了看我,又对玫瑰说:“要不然,你让胡凯文陪你去医院看看吧?还有呀,要不你就休息几天,咱们做女人的,不用这么整个像个男人似的工作,工作的事是男人的事。” 我连忙接过话头,“对对对,小熙说得对。玫瑰呀,你呀,最近几天太忙了,应该休息几天,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要不,就明天吧?” 玫瑰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吃点药估计就没事了,等一会儿我吃点药。” 康纯熙和我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你不能吃药!” 我们俩这话一出口,我们俩个同时惊了一下。 玫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康纯熙,“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我……” 说到这里玫瑰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脸红红的。 第546章 意料之外 我刚要说话,外面有人敲门。 玫瑰马上站起来去开门。 是刘婷。 玫瑰问:“刘记者,这大晚上的,有事呀?” 刘婷一脸的兴奋,“有事,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胡先生说一下。” 康纯熙满脸不悦地说:“刘记者,我懂规矩吗,大晚上的,我们都要睡了,你跑来干什么呀,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刘婷歉意地说:“对不起,胡太太,因为事情太急,必须得尽快跟胡先生说一下,要不然,我怕耽误了大事。” 玫瑰见刘婷似乎是一脸不想让她们知道的意思,就向康纯熙示意了一下,“小熙,我们去里面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两个女人进了里屋。 刘婷把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 这个视频是林氏集团的那个大酒店里,整个大厅里很多员工整整齐齐地站成几排,似乎在等什么贵重的客人。 那些媒体记者们早也早的长枪短炮在这里等待着。 镜头一闪,是酒店的大门口,几辆车从远处缓缓开来,停在酒店大门口,两个侍从先下车,把车门打开,手护着车顶,杰西卡气场十足地从车内走了出来。 媒体记者们纷纷围了上来,把手中的话筒和录音器材伸了杰西卡的跟前要采访这位女副部长。 杰西卡的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不耐烦地伸胳膊挡开这些媒体记者,满脸不悦地说:“我们部长今天不单独接受媒体的采访,等一会儿在新闻发布会上你们再问。” 杰西卡和颜悦色地推开两个保镖,一脸笑容地对所有的媒体记者说道:“各们新闻界的朋友,因为时间问题,我只能回答三个问题。” 马上有一个记者问道:“杰西卡部长,请问你这次选择林氏体团的酒店开新闻发布会,跟你们国家的几千亿投资有一定关系吗?” 杰西卡想了想,微微点点头,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话,“应该有吧?” 这个记者马上又问:“杰西卡部长,你可以具体地解释一下,什么叫‘应该有’吗?” 杰西卡笑了一下,“好,这应该是第二个问题了,我现在回答第二个问题,“就是这次我们一定会和林氏集团合作的,但是不仅仅限于林氏集团,另外还有一家公司,我们准备和他们进行大范围的合作。” 另一个记者马上问:“请问,部长,这家公司是哪家公司呀,可以告诉我们吗?” 杰西卡神秘地一笑,“这个问题,我暂时无可奉告,好了,我现在已经回答了各位媒体记者朋友们的三个问题了,各位媒体记者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话,可以在等一会儿的新闻发布会之后问,我想,我可以具体地回答这个问题的。” 视频到这里就没有了。 我问刘婷,“这有什么嘛,只不过是三个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而己,你没有新闻发布会的视频吗?” 刘婷说:“很遗憾,视频没有,当时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这位副部长特地要求所有的媒体关掉所有的视频和音频文件器材,不让拍照和摄像,只允许用文字记录,所以,我没办法录出视频文件来。” “那这个新闻发布会都说了些什么什么劲爆的消息让你这么激动?” 刘婷故意卖了个关子,“真得非常劲爆,不过我想请胡先生先猜一下。” 我想了想,说道:“她在刚才这个视频里说要公布她们的另外一个合作伙伴,应该是说这个合作伙伴的公司名吗?” “对,就是这个,那你能猜到,她们要和哪家公司合作吗?” 我沉思片刻,“几千亿的资金,一定会许多公司愿意和他们合作,到底是哪家公司呀?” “你猜猜吗?” 我摇摇头,“我猜不到,反正不会是我们凯旋集团公司?” “胡先生,你说错了,她说的就是你们凯旋集团公司,还特别提到他们愿意和林氏集团一起和你们凯旋集团进行深度的合作。” 听了刘婷的话, 我当时就愣住了。 “这不是胡扯吗,怎么事先我一点也不知道啊,不通知我,也没跟我们公司商量,就说要跟我们合作,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呀?” 刘婷想了想说:“我想他们可能是想来个先入为主吧,他们先把这个消息捅给新闻媒体,让这件事成为既定事实,然后再跟你谈,这样可能会谈得更容易一些吧。” 我生气地说:“这是哪门子搞法,我什么事一点也不知道,就要跟我合作,她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同意跟他们合作呢?” 刘婷愣住了,“胡先生,我没听错吧,你说你不愿意跟他们合作?” “我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 “胡先生,你应该知道,现在不知有多少大公司想尽办法要和他们搭上关系,想要获得他们的投资,你为什么不愿意跟他们合作呢?” “我的生意做得这么好,资金流这么足,我为什么需要他们的投资,你以为他们会白白地把钱给我吗,那是一定要股权的?我不缺资金,为什么要把股权让给他们,这不是没病找病吗?” 刘婷一脸的诧异。 我笑着说:“刘大记者我告诉你一件事,杰西卡这个女人可不一般呀,她的真正的名字不叫,杰西卡,她真的名字叫苏菲亚,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她是一个神秘组织的大头目,她是一个大魔女,我胡凯文再怎么傻也不会和一个魔女大合作的什么?” ” 刘婷更加惊讶,“什么,你说这位副部长是一个大魔女?“ ”没错,非常可怕,手段非常毒辣,可以说做起事来非常歹毒的大魔女,你想,我的生意现在做得这么好,我无缘无故地引狼入室吗?我脑子又没有瓦他了。” “可是,从她的口气上看,你们的合作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好像应该是接近成功了。” “刘大记者,这对你而言是个绝好的新闻报道呀,你马上写文章,就说我们双方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合作的,你这个新闻一爆出,一定会引来大批的读者。” 刘婷还是不相信我的话,“胡先生,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真得不会和他们合作?” “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吗,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们之间百分之一万,不会有任何合作。行了,你赶紧回去写明天的头条报导吧,你这可是独家新闻,你们的老大肯定会夸你的。” 刘婷走了。 玫瑰和康纯熙从里面出来,玫瑰有些紧张地问:“文哥,你觉得这件事会是真的吗?” “你说的是哪件事呀?” “就是索菲亚未经和你商量就对外宣布要和我们合作的消息?” “当然是假的了,在咱们凯旋集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可是,这个索菲亚可不是一般的人,我认为她绝对是有足够的把握才会向媒体宣布这件事的,否则他们会非常被动的。” 我不以为然地说:“那是她的事,我管不着,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和他们合作的。” “你看有没有必要派人去查一查,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我倒觉得我们现在最好是以变应万变,说不定人家就等着我们出手,他们好相应做出什么文章呢,我就不相信,她会拿着枪逼着我和他们合作,绝对不可能的事。”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刚刚起床,吃早饭,玫瑰就拿着一张报纸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文哥,我快看,出大事了。” 我看了她一眼,“出什么大事了,天塌下来了?” “你先看一下这个新闻再说。” 我接过报纸看了一下,也有些傻掉了。 这张报纸的头牌头发发布了一则新闻,杰西卡所在的国家的一个公司和林氏集团联手,和我们凯旋集团发布重要消息,我们三方已经联手组成了一个叫“新金盾”的集团公司,联合开发我们凯旋集团公司的金矿和黄金产品。 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是杰西卡,副董事长是林东眠和陆厚德,而我则是一个小小的执行董事。 我生气地一摔报纸,马上找律师告他们,对了,再给刘婷打电话,告诉她在他们的报纸上发表文章,揭露这一个大骗局。 玫瑰说:“文哥,我觉得我们还是等一等看,我真得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哥,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看了这则新闻会做出反应吗?” 玫瑰这话提醒了我。 这个索菲亚一向是出手诡异,不走寻常路,我现在也觉得她似乎在搞一个什么大阴谋。 而且,给我的感觉,她现在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吃定我了,就好像我无论如何也要和他们合作。 这里面必定是大有文章。 我决定等等看,看看这个大魔女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吃完早饭,我在办公桌上打开电话,浏览各大新闻网站。 我们三方合作的消息已经在各大网站铺天盖地地报道出来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我早就同意和他们合作似的。 有一些所谓的大v和专家已经在他们的专栏上连篇累牍地开始预测我们合作之后的大好前景。 很明显,这是一个大阴谋、大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先声夺人! 第547章 你没的选择 我太了解索菲亚了,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她不会使出这一招的。 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肯定我一定会低头承认这个所谓的事实,一定会乖乖就范的。 这说明,她手中有一张足可以让我低头的大牌! 可是,这张大牌是什么,我现在一无所知。 我有些紧张起来。 我知道,自己要面临一个非常怕的局面了,应该我太了解索菲亚的手段了。 她一出手必定是大招儿,必定是要分出个胜负出来的。 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并做好随时应付突发事件的准备。 我召开了公司中层以上会议,把我的想法跟他们说了一下,并布置相应的准备和防范措施。 几天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公司里的一些人就有些松懈,以为我是杞人忧天,可是,我却闻到空气中越来越紧张的气味。 我感觉四周的空气都是紧绷绷的,我一再提醒他们这些人,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要麻痹大意误了大事。 他们嘴上应着,心里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还是觉得我太过神经过敏。 又过了几天,还是没发生什么事。 连我自己都有些松懈了。 我想到了陆秀雯的事情。 我再次一个人开着车来到陆厚德的别墅。 大门口还是有四个人守卫,还是不让我进去。 我刚开始还低声下气地求他们让我进去看陆秀雯一眼,可是,他们说什么也不肯。 我有些急了,跟他们动起了手,两拳打倒了两个家伙,硬往里面冲,里面一下冲出来七八个大汉,把我给按住了。 这个时候,陆厚德出现了,他吩咐那几个人把我放了,向我召了召手,让我跟他进去。 陆厚德一脸不悦地问我,“胡凯文,你天天在这儿闹,到底想干什么呀?” “我什么也不想干,我就是想看看雯雯,想请你……” 我本来想说想请他让我救治一下陆秀雯,可是我马上想到“龙肝凤胆”已经被他给毁了,老神仙也走了。 从我的角度说,我对陆秀雯已经没有什么救助的能力了。 “请我干什么呀?”他冷冷地问。 我咽了口口水说道:“陆先生,再怎么说雯雯也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吗?她三十还没到呢?” 他冷冷地说:“胡凯文,她是我的女儿,你是什么人呀?” “我?”我一时语塞。 我知道现在从我的个人角度,根本就没有资格管人家女儿的事。 可是,我的心里实在不想看着陆秀雯就这样死去,而且我也不大明白,这个陆厚德为什么对自己女儿的安危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还是那个爱女如己的陆厚德吗? 我偷眼看了他一眼。 此时的陆厚德,面无表情,死灰一样的表情,眼神里似乎有怨毒。 突然,我心中升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我感觉这个陆厚德不像前的那个陆厚德,这个陆厚德和以前的陆厚德相比,除了样子像之外,其它什么都不像,一点也不像。 我心中暗自思忖:这是怎么回事呀? 怎么这个陆厚德如此的陌生。 他把我让进了客厅,大剌剌地坐下,看着我,说道:“胡凯文,我已经找医生给雯雯看过病情了,她没救了,现在只是熬心血,过一段时间恐怕就不行了。” 陆厚德说这番话时,脸上一点悲伤也没有,就像在说一个和他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 我刚要问他。 他打断了我,“行了,咱们不说这件事了,咱们说说咱们合作的事吧?” 我愣住了,“咱们合作,咱们合作什么呀?”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目光,脸上冷冷一笑,“胡凯文,你不用装傻了,我不相信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你不知道杰西卡部长要和你合作的事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我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从来就没想过和她,不对,准备确地说应该是你们,我不需要和你们合作,我更不需要你们的资金,再说了,我这么大的公司, 这么多赚钱的生意,你们让我当一个小小董事,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不以为然地一撇嘴,“哼,我当然知道你不需要我们的资金,但是我想你一定想见到你失踪多年的父亲胡荣生吧?” “我爸?” “是啊。有件事我要告诉你,那个一直对你关怀备至的‘峌石乌’就是你的爸爸胡荣生。” “啊?” 听了陆厚德的这句话,我心上大震。 之前我就怀疑这个对我一直关心备至,总是在关键时刻帮助我的‘峌石乌’就是我的爸爸。 可是,现在这件事从陆厚德的口中说出来,我还是不免有些吃惊。 尤其是听到他的语气里,似乎他裹挟着我爸爸,并为此与我交易。 我怔了怔,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的爸爸胡荣生现在在我的手上,如果你跟我们合作的话,我们就会把你爸爸放出来,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你的爸爸可能就永远会失踪的。” “我爸爸为什么会在你们手上,他多年前的失踪……” “因为你的爸爸是我们的死对头‘世界之手’的重要成员,我们‘鹰盾组织’在天卫市进行活动,他一直阻挠我们,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让他消失。” “你是……你是‘鹰盾’的人?” “是的。” “那我爸爸和我妈妈多年前的那场事故也是你们制造的?” “是的。你的父母都是‘世界之手’的人,他们是我们的敌人,而我们‘鹰盾’一向对那些敢于阻挠我们的人不客气,我们要斩草除根!” “这么说来,你们是想让我和你们这些杀害了我的妈妈,绑架了我的爸爸的人合作?” 陆厚德笑了笑,“你的妈妈也死也没有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我们鹰盾的人已经具备了利用人的基因复制人的技术,我们利用你妈妈的基因已经复制另外一个人,她现在在一个神秘地区活得好好的,如果你跟我们合作的话,我们愿意把你的妈妈和你的爸爸一起好好地送到你身边。”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胡凯文,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你现在面临的是一条选择题,a,你和我们合作,你的父母将回到你的身边,你们一家团圆; b,你不和我们合作,你的父母将永远不会和你见面,而且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当年的那一幕重演,你极有可能死于一场神秘的车祸,或者是什么意外,到时候我们‘鹰盾组织’一样会得到你的金矿和你全部的财产。 对了,我听说你的太太已经怀孕了,是吗?你看,如果你跟我们合作,你们一家三代人就可以重聚了,可是如果你不跟我们合作的话,可能不旦旦是你,就是你的妻子说不定也是和你一起出事,你觉得这样真得好吗?” 陆厚德在说这番话时,语速很快,声音冷漠,这种杀人越货的大事在他的声音里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 我马上意识到一件事:极有可能这个陆厚德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陆厚德了,他现在是个复制人。 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不救陆秀雯,而且对她的生死无动于衷。 他之所以不让我救陆秀雯,一则他们现在已经不是父女了,另外一个可能是他要利用同样的基因复制技术把陆秀雯也复制出一个没什么血肉和感情的行尸走肉。 可恶的复制人! 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可是,陆厚德的表情上一点变化也没有,就像一个审判官一样等着我的屈服和供认。 我稳了稳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们这么逼我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我们的事业需要大量的黄金,而你的金矿出产的黄金那么多,而且质量又非常好,所以,我们才要跟你合作的。” 听他这么说,就好理解了。 他们“鹰盾”组织在世界各地搞事情,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而世界通用的资金就是黄金。 这就可以解释,索菲亚为什么要在香巴拉王国搞那么多事端,现在,他们又看中了我的金矿,想据为己有。 我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太大了,你容我几天考虑考虑,这样吧,三天后我给你一个答复。” 陆厚德冷漠地摇摇头,“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我们只能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也就是明天的现在这个时间之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答复,yes还是no。如果你说no的话,我们马上启动第二套方案,全力对付你!” “好吧,那就一天时间,一天内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回到公司后,我马上把玫瑰、康纯熙,小桥未久、乔治、迪龙几个人叫到我的办公室,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他们听后,全部呆住了。 我对他们说:“事情我已经跟你们说了,我现在要告诉你们我的决定,我想跟他们干!” 迪龙一拍桌子,“大帅,你说得对。咱们就跟他们干,咱们现在有一百多人,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大不了鱼死网破!” 玫瑰马上摇头,“不行,那样的话一定会两败俱伤的,而且我们的对手不仅仅是陆厚德和索菲亚,我们的对手是一个强大的神秘组织,一百人,有什么用呀?” 小桥未久马上跟着说道:“我同意玫瑰姐的意见,我们不能跟他们拼命,我们也拼不过他们,一旦我们和他们撕破了脸,不但文哥的父母有可能有危险,就连文哥也会有危险,这种冒险太冲动,也太危险了,不能这么做!” 康纯熙看了她一眼,喃喃地说道:“不跟他们干?难道就让他们把我们整个公司的生意和黄金矿场就让他们这样白白地弄走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反正我是咽不上这口窝囊气,你们不愿意跟他们干,我跟胡凯文还有迪龙一起跟他们干,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不能便宜了他们。” 玫瑰站起来大声地说:“不行,我们绝对不能和他们硬拼,绝对不能,我们一定要想一个好的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乔治问她,“万总,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你有的话跟我们大家说说看。” 玫瑰尴尬地摇摇头,“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可是就算没办法,我也没同意跟他们硬拼!” 整个小会议室陷入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沉默,所有人都是满脸的焦虑,可是,所有人都没什么好的办法。 我挥了挥手,“行了,我们还有时间,大家都回去想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散会吧。” 散会后,我回到了办公室的休息房间里,躺在床上。 玫瑰跟了进来,坐在床边看着我,小声地说:“文哥,你真得不要太冲动了,我看不如咱们来个假投降,迷惑一下他们。” 我一下坐了起来,“怎么个假投降,刚才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玫瑰张了张嘴,“我刚才在会上不说是有原因的。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事呀?” “乔治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他经常利用工作之便贪污,而且还偷偷地把你让他负责的库房里的一些东西拿出去卖。” “啊?” 我吓了一跳,我从来没想到乔治会是这样的人。 我大声地问:“你有证据吗?” 玫瑰点点头,“有。只是我知道你们是多年的好友,而且经历过生死,所以,我一直就装糊涂,只是暗中监视着他。” “你监视他?” “是的,我发现他经常和林氏集团的人暗中往来,估计是想把我们这里的消息向对方透露,所以,刚才在会上我就没说,我担心,让地方知道了我们的具体想法,所以,刚才我就没说。”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咱们不妨来个假投降,反间计和苦肉计合并使用,这样我们就有可能和机会打败‘鹰盾组织’,另外也有可能把伯父、伯母给救出来。” “反间计和苦肉计?” 玫瑰点点头,就把她刚刚想好的反间计和苦肉计跟我说了一遍。 我一把拉起她的手,疼爱地说:“玫瑰,那不让你受委屈了吗?” 玫瑰红着脸摇摇头,“文哥,你跟我说这个,不就远了吗,我是你的女人,难道为了你和你的家人,还有事业就不应该受些委屈吗?” 我一把抱住玫瑰,深深地亲吻她…… 她从我的怀里挣扎出来,红着脸低着头说:“文哥,现在不能……我刚刚去看过医生了,我的确是怀孕了。” 第548章 大结局 第二天,我又把那些人叫到我的办公室开会,研究昨天的事。 玫瑰一直坚持不和鹰盾的人合作,而乔治却一直以我们不是鹰盾的对手为理由,强调一定要跟他们合作。 看样子,他昨天应该是受到了他的主子的指使,要在这个会议上反对玫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 我一直没说话。 最后,乔治问我:“老大,你是凯旋集团的当家人,最好是你来拿这个大主意。” 所有的人把目光全部投到我的脸上。 我装模作样地沉思良久,叹了口气说道:“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我觉得……我觉得以我们的力量真得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我不想我的父母,我的家人受到伤害,所以,我决定和他们合作。” 我这话一出口,玫瑰马上激动的说:“不行,我反对,做为凯旋集团的副董长、总裁,我坚决反对和他们合作!” 我怒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玫瑰瞪着眼睛喊道:“可是再怎么也不能把这么大的一个家业就白白地让给别人呀?” 我挥手给了她一巴掌。 全场都呆住了。 我一直非常信任和疼爱玫瑰,几乎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现在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她,所以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康纯熙跳了起来,冲向我,挥手给了我一记耳光,骂道:“胡凯文,你胆子不小呀,我今天跟你拼了!” 众人冲上来拉开了我们。 玫瑰捂着脸,一脸怨恨地说:“胡凯文,我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任劳任愿,没想到你这样对我,从现在开始,我辞去凯旋集团的所有职务。” 说完,扭脸就往外走。 康纯熙追了出去,小桥未久也追了出去。 乔治看了看我,小声地说:“老大,既然你已经决定和他们合作了,接下来我们会有很多工作要做,万总辞职了,下面的具体工作由谁来负责呀?” 我低头想了想,恨恨地说:“死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我就不信离开她地球就不转了,你,乔治你从现在开始就是凯旋集团的副董事长兼总裁,全权接管玫瑰的工作。” 乔治一听马上一脸的喜色,嘴里却还假模假式地说:“我行吗,我不行呀。” 我一指旁边的迪龙,“迪龙,从现在开始,你就任我的全权特别顾问,副总裁,辅助乔治工作。” 迪龙愣住了,“我?我怎么行呀,我不太懂这些事的,大帅,你还是……” 我瞪了他一眼,大声地呵斥道:“怎么,你也想辞职,也想撂挑子不干?你现在是我的全权特别顾问,你还想要什么官儿呀,想要什么,你说!” 迪龙见我发脾气了,只得点点头,“既然大帅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试试看。” 我点了点头,一挥手,“行了,你们去办事吧。” 两人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把迪龙又叫到办公室,把玫瑰跟我说的有关乔治和外人勾结的事跟迪龙说了一遍,并让他安排人秘密跟踪乔治,包括他的通讯,看看他是不是真得和外人勾结。 迪龙有些不解地问我,“大帅,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怎么,您怀疑您的这个朋友的忠诚度?” 我看了他一眼,“我正是要验证一下他的忠诚度,才要这么调查一下他,你马上回去安排,不要晚了,看他是不是把玫瑰辞职的消息传出去了?” “是,我马上去办。” 不大一会和,迪龙回来了,把一段监听乔治电话的录音放给我听。 果然,乔治回到他的办公室以后,马上给人打了手机,告诉了那个人万玫瑰辞职和消息。 对方好像不信,问乔治能不能确定我的最得力助手万玫瑰是不是真得辞职离开我了。 乔治则强调了几遍是真的,而且说当时我史无前例地当众打了玫瑰一耳光的事。 乔治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似的扎在我的心上,我和他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背叛我。 尽管之前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我还是觉得非常难过。 第二天,几大新闻媒体都报导了凯旋集团副董事长、总裁万玫瑰辞职的重磅消息。 这件事在商业圈儿引起了轩然大波,也引起了各种猜测。 有人说是因为我给的股份太少,引起了万玫瑰的不满; 有人说是因为万玫瑰是我的神秘女友,因为我没有满足万玫瑰的几个要求,引起万玫瑰的不满。 各种猜测到处传播。 在凯旋集团的内部也有各种传言。 有人说我无情无义,玫瑰这个我的大智囊离开了凯旋集团,凯旋集团将面临一些非常大的问题。 我没理这些传言,主动联系了陆厚德,请他来我公司谈合作的相关事宜。 没想到来和我谈判的不但有陆厚德,还有林东眠,以及索菲亚(杰西卡),还有一个律师也跟着他们。 我带着乔治和迪龙跟他们三个来到小会议室进行了谈判。 我拿出由我亲自草拟的一份合作协议给他们三个看了。 他们们三个简单地看了一下,然后把合同文本交给了律师。 我说道:“各位,现在我同意和你们合作,不过,有件事我需要说明两个问题,一、就是这份合同是最终合同,里面一个字也不能改;二、这个合同执行的前提是我要先看一下我的父母,看不到我的父母,我是不会在合同上签字的。” 三个人交换了下眼色,最后陆厚德和林东眠把目光最后落在索菲亚的脸上。 索菲亚想了想,点了下头,“可以。” 说完又去看律师,律师指着合同中的一条和索菲亚耳语了几句。 索菲亚看了看那个条款皱起了眉头,问我,“胡先生,这个合同里有一条,双方合作后如果及黄金矿场出现了重大事故,则此合同立即终止,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冷冷地说:“这一条很简单,就是如果你们想在黄金矿场上捣什么鬼的话,我们就终止合作。” “你这一条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呀,我们合作了以后,我们是共同拥有和开发黄金矿场,我们怎么会捣鬼呢?” 我哼了一声,“对不起,我对三位的信用不是十分相信,这次合作对我而言是强迫行性的,我本来不想,也不必要跟你们合作,但是你们利用别的事情来强迫我合作,所以,我也得留一手,别让你们给玩了。” 索菲亚和陆厚德和林东眠又交换了一下眼神,林东眠的眼神呆呆的,和以前的霸气完全不同,应该他也是被人家给复制了。 陆厚德和林东眠点点头。 索菲亚也点点头,“对我说,那行吧,就按胡先生说得来,那我们现在可以签合同吗?” 我点头,“可以。” 就这样我们双方签定了合作协议书。 我估计行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双方签合同 第二天,陆厚德通知我去他们公司。 我开车去了。 陆厚德带着我走进一间房子,这间房子上面有一个镜子,从镜子里可以看到我的父母正坐在对面的房间里亿乎在说着什么。 这么多年没见他们,一见到他们我的眼泪马上就流出来。 我突然扑上镜子使劲地拍着镜子,失声叫道:“爸爸,妈妈。” 但是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根本没听见我的声音。 陆厚德在我身后幽幽地说:“胡凯文,你不用费事了,他们是听不见你说什么的,他们也看不见你。” 我生气地回过头,“你们不是说让我先见到我的爸爸、妈妈吗,你们为什么不信守承诺。” 陆厚德冷笑道:“你现在不是看见了吗?你和你的父母不过是一墙之隔,如果我们获得了十万吨黄金矿石之后,我们就会把你的父母放出来,让你们一家团圆的。 在我们没有获得两千吨黄金之前,我们是不会把你们父母放出来的,你防我们一手,我们也得防你一手,这样才公平,是不是呀?” 我点点头,“很公平。” 接下来的几天,我带着乔治和迪龙还有一些战士在金矿上加大监督力度,让那些工人加班加点儿提高产量,按他们的要求,在一个月内生产出十万吨黄金矿石。 可是有一天,所有的采矿工人和技术人员全部消失了,一个人也不剩。 我马上给陆厚德打电话,“索菲亚,你们要捣什么鬼呀?” 陆厚德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我们怎么捣鬼了?” “为什么我的金矿所有的工人和技术人员全部不见了,一个人也没有,不是你们捣鬼是谁捣鬼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马上过去。” 不大一会儿,陆厚德来了,不但他来了,索菲亚也来了,带着几辆车,车上全是人。 索菲亚下了车,大声地问我,“胡凯文,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工人也没有了?” 我声音更大,“索菲亚,你这个妖女,你还好意思问我,我之前干了这么久,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我这刚刚和你一合作,就出了这么怪事,是不是你要捣什么鬼呀?” 索菲亚生气地说:“我捣什么鬼,我现在也急需要黄金,我为什么要捣鬼?” “那你说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这个矿三百多个工人全不见了,现在谁下去挖金矿石,是你还是我?我告诉你,现在找工人,尤其是地下作业的工作特别难,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不能如期完成你们要求的产量。” 索菲亚看上去很着急。 他想了想,马上向后面的车一挥手,下来几个人。 她向他们吩咐了几句。 然后那两个人走了。 索菲亚对我说:“胡凯文,你不要着急,我会马上叫来三百名复制人和不死神兵,让他们代替那些工人挖掘黄金矿石的。” “那就好,你有人来干活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也一定能按你的要求完全任务。” 半个小时不到,几辆卡车开来了,从车站跳下几几百人,这些人当中有的是复制人,有的是不死神兵。 索菲亚带着他们下井。 当她走到下井车的门口时,向陆厚德招了招手,陆厚德也跟着走了过去,乔治也要跟着下去。 我拉了他一把,小声地说:“不想死,就别过去当哈巴狗,老实呆着。” 乔治脸色一变,“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我没搭理他。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刚要向索菲亚和陆厚德他们两个喊,迪龙从后面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后腰狠狠地打了一拳。 一拳把他打瘫在地上。 所有的复制人和不死神兵已经全部下了井。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向迪龙使了个眼色示意了一下,然后我们往后走了十几米,两个士兵拖着乔治。 只见迪龙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几下。 轰!轰!轰!轰!轰! 五声地动山摇的闷响,整个大地颤动了几下,下井洞的洞口全部塌了。 我问迪龙,“这些复制人和不死神兵都能死吗?” 迪龙坏笑了一下,“大帅,除非他们是神仙,否则必死无疑。” 乔治马上明白反应过来了,战战兢兢地说:“老大,你……你把他们这些人全给杀了?”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们都不是人类,他们是复制人和异化人,他们是为害人间的妖怪,当然不能让他们留在人间为害人间了,至于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我现在在想着怎么处置你。” 乔治顿时慌了,“老大,老胡,老同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懂呀?” 我鄙夷地说:“得了,乔治,你少装了,我早就知道你暗中和那些混蛋勾结,我就不明白了,我给你的工资也不算少了,一个月十万,年底还有年终奖,一年二百多万,你怎么还在背后捅我的刀子呀?” 乔治突然跪在地上,“老胡,我也是好赌,在外面欠了不少钱,那些高利贷的天天逼着我还钱,要打要杀的,我没办法,只好就……你不要杀我,你看到我们老同学的份儿上, 看在我们在一起九死一生的份上,看在我也替你出生入死地工作过,你就放过我,饶了我这一次吧?我错了,我真得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边说边哭边向我磕头。 我叹了口气,“行了,我不会杀你的,你走吧。” 他愣了下,马上站了起来,“老胡,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现在让你走,你走吧?” 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跑了几步,跳上一辆车,开走了。 我们这些人都看着他远去的方向,迪龙小声地问我,“大帅,你不是一向最恨叛徒吗,你怎么把他就这么给放了,应该杀了他!” 我幽幽一笑,摇了摇头,“杀人某些人而言并不是最大的惩罚,尤其是对这种叛徒,杀人诛心,我会让他这一生被‘鹰盾组织’追杀的,他以后的人生一定是生不如死的!天天生活在奔逃和惶恐之中,这才是对他这种背信弃义的人最好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