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说(骨科3p)》 (一)入紫宫 距离新帝李旭安登基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朝中国中都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如今一派国泰民安,与前朝大为不同。 正值年底,家家都喜气洋洋地筹备着年节,一道圣旨却传到了皇商李家,陛下明日要来府上探访。 这皇商李家,确是皇室旁支,五代以前的皇帝是同一个老祖宗。 李大人和夫人吓得一晚上都没睡着,早上匆忙收拾妥当了,早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李旭安没有用太过豪华的车队,只是乘了规格一般的车轿,本是用意让他们不要太紧张,可一下车还是看见李府上下所有人齐齐跪了一片。 李旭安蹙着眉让他们免礼,然后被簇拥着进了正厅,李大人亲自给他奉茶,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李旭安耐着性子尽量缓了眉眼,客套地聊了些时政,问了问府中生意,便叫来长子李青云,问了些功课,考了他几道,答得让李旭安甚是满意。 “你可愿随朕入宫去?” 李旭安这话一出,李大人登时跪在地上,“陛下,陛下,臣要是有什么不对,有您看不过的地方,您尽管责罚臣,别难为孩子,论起来他还得叫您一声皇叔呢,看在……” 李旭安不耐烦地打断,“朕正是此意,朕要收他为养子。朕不打算纳妃,但江山不能后继无人。” 李大人又惊又喜,直直磕了三个响头,“陛下,您是说真的,臣何德何能啊……” 李旭安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朕一言九鼎,起来吧。” 李大人这才敢抬头望了一眼这天子——他生得极美,眉目都细细的,鼻也小巧,唇薄而淡,肤色更是有种近乎病态的白,身子也纤瘦。很是接近那种男生女相,但气质却不怒自威,蹙起眉来让人瞧上一眼都要生颤。美艳,但锋利。 即便是没见过李旭安的人,只要听过他的故事,再听闻他的名号都会对他又敬又怕。谁能想到呢,从前最不受宠,甚至可以说在宫中倍受欺凌的九皇子,竟暗中积蓄势力,年仅二十三岁便杀兄弑父夺了皇位,宫中嫡系的皇子全都亲手杀得一个不留。 李大人这刚起身,想继续说些恭维之词,李青云那边又跪下了,“儿臣谢皇叔抬爱,但儿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恩准。” “说来听听。”李旭安轻轻挑了挑漂亮的眉,李大人那边摸不准儿子会不会触怒圣上,两腿又开始打颤。 “儿臣希望,可以带着弟弟一同进宫,弟弟与儿臣是孪生子,自幼因着先头不足,并不常出门见人,唯独与儿臣亲近,留下弟弟一人,日后不能相见,儿臣不太放心。” “朕还以为是什么,这点小事而已,宫中不缺一人的吃穿用度,你们感情好,那便去收整一下一同入宫吧。”李旭安轻笑,让他们免礼起身。 “那儿臣先告退,去和弟弟一同收拾行装,还请皇叔稍等。”李青云施了礼退下。 李旭安突然想起来,又问李大人,“怎么不见你那小儿子,让他出来给朕瞧瞧。” “小子自幼身子不好,平日都不出门见人的,家中当女儿养的,规矩礼数皆是不周,陛下见了恐是要笑话。” “无妨,叫出来让朕瞧瞧。” “是……”李大人这便浑身打颤地去叫李清如。 李清如慌忙收拾打扮好了,低着头走进正厅,“参见陛下。” 正要跪下行礼,被李旭安扶住了胳膊,“免礼,日后叫朕皇叔就好,听闻你身子不好,就莫要给朕行大礼了。” “是,多谢皇叔怜爱。”说着便被李旭安扶着坐在了旁边。 “朕今日来,是想认你兄长为养子,刚才那小子央朕说要带你一同入宫。” “儿臣方才听父上说了,多谢皇叔宽厚,日后要给皇叔添麻烦了。” “不麻烦。你平日里都不出屋的吗?平常喜欢做些什么?”李旭安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起来。 “回皇叔,儿臣平日,无非就是在屋里看看书。” “看些什么书?” “一些医药书,和话本子之类。” “哦?你还懂医术?” “只是粗略看过一些,不甚精通,上不得什么台面。” 没聊几句,那边李青云便来禀,说是都收拾妥当了。 “你弟弟的行李,也一同收拾了吗?” “收拾了,阿如可来瞧瞧有什么落下的。” 李清如向李旭安躬身行礼,打算随李青云去后院瞧瞧行装,可李旭安也一同跟上了。 三人走到后院,见装了整整半车厢。 李清如回屋里瞧了一番,便说,“没有落下的,兄长把我的书全都收拾上了。” “是了,这大半车几乎全都是阿如的书和笔记,阿如平日就喜欢看书。” “不错,宫里藏书阁更是丰富,想必日后即便出不了宫,清如也不会觉得烦闷了。” 李清如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立侍的侍女小绢,“皇叔,不知此行可否带下人?小绢自小跟着我,侍疾之类的事情她比较熟悉……” “可以,多带几个下人也无妨。” “不了,就带小绢就是了,宫里不比家中,人多了恐给添乱生事。” “清如真是懂事。” 李旭安轻笑着摸了摸李清如的头,一旁李青山却暗自攥紧了拳,但面上不敢表露什么。 “那便启程吧。”李旭安吩咐一声,亲自扶着李清如上了自己的车轿,两人坐在同一侧,李青山则随后跟上,坐在了对面。 小绢坐了府中装行李的那一辆车,由李旭安带来的随从驾车,紧跟在他们的车架后面,就这样出了府。 风吹起车帘,飘飘忽忽地,可以看到外面的街市,李清如就一直安静地看着车帘的缝隙,但并不用手去扶车帘。 毕竟身边就坐着天子,如果主动去掀帘子看外面,让外面的人瞧见天颜就是李清如的错了。 “清如在想什么?”李旭安却凑近了些,在耳侧轻声询问。 “儿臣从前几乎未出过府,在想这盛京,街市上原来这般热闹,让皇叔见笑了。”李清如回过头,微微笑着作答。 “没什么好见笑的,朕成为天子前,也几乎未出过宫。快到年节了,街上是比往日更热闹些。”李旭安笑得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深宫清冷,日后有清如和兄长陪着皇叔,希望皇叔也能觉得宫中热闹些。”李清如垂眸笑着轻轻说了一句。 “你这孩子,倒真是会说话。若不是你身子不好,恐怕这路上再多说上几句,回去朕封的太子就是你,而不是你兄长了。”李旭安轻轻抚了下李清如的头,转而看李青云如何应对。 李青云又是暗自攥紧了拳,面上却赔笑道,“儿臣可以不当太子,但政务烦劳,阿如的身子经不起。儿臣带阿如进宫本是为照顾,怎能让阿如替我操劳呢。” “皇叔莫要说笑,清如在家中当女孩养的,不知礼数,所以敢与皇叔闲聊几句罢了。兄长才识皆是过人的,只是被皇叔的天子气震慑,还未敢多言。” 李旭安听了,心中对李清如的喜爱更是多了几分,但还是要给李青云几分面子,于是说起,“哦?那这些年的科举,你们兄弟可有参试?” “回皇叔,儿臣这三年皆有参试,但未曾上榜,阿如没有参加过科举。” “清如说你才识过人,那为何没有上榜?” “因为……前朝科举,徇私舞弊严重,皇叔您应该也是知道的。儿臣去参试本不是为求一官半职,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才学,所以并没有让家中行贿。” “朕知道,朕来找你之前也是调查过的,和你说的情况一样。你倒是诚实忠厚,这点朕很欣赏。”李旭安朝李青云露出赞赏的笑容。 “谢皇叔赏识。”李青云颔首行礼。 李旭安转头又问李清如,“清如怎么不去参试,朕觉得你也是聪慧过人的。” “寒窗苦,清如未必受得了,清如这身子,当女孩养的嘛,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李旭安看着李清如这小女孩撒娇般的样子,打量了番这瘦弱的身板,细想又觉得声音确实有些细软地像女孩子,忍不住又轻笑着摸了下李清如的头,“你若是个女孩子,朕一定把你当明珠般捧着宠爱。” 李清如仰头笑得娇俏,“皇叔日后也可以把我当女孩养啊。” 闲聊一路,到了宫里,先是去御书房领了册封的圣旨和腰牌,李青云封为太子,李清如封为二皇子。 而后便一同回了东宫,李青云住正殿,李清如住仅隔一墙的偏殿。 屋内一应日用陈设都是崭新的,行李也都搬进去摆放妥当了,东宫的几个侍女便询问如何分配,日后分别侍奉哪位。 “我只要小绢侍奉就行,你们都去兄长那里吧。”李清如觉得有些怠烦了,挥手让她们都出去。 “可是……” “阿如身子不好,喜清净,你们几个都来我这边,日后没有准许不得跨过这道院墙一步。”李青云带着几个侍女出了屋,走过院墙拱门,严肃命令道。 见有人还想说什么,李青云脸更冷地威胁,“日后如有违抗,胆敢私过院墙,就给我从东宫滚出去。” “是,谨遵太子殿下叮嘱。”侍女们齐声躬身应下,李青云才放心下来,回到自己屋中整理收拾去了。 …… 几日后,转眼到了除夕,宫中设了宫宴,邀百官都来一同庆贺。 席间,李青云和李清如分别坐在李旭安左右,待李旭安致辞一番后,众人便动起筷子,谈天吃酒。 气氛还算热闹,但毕竟有李旭安在,臣子都是有些怕他的,不敢太过喧哗或者聊什么出格的,只是寻常音量聊天伴着歌舞,远不如一般的家宴热闹,只是微微暖的感觉。 不知是因为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太过紧张了,还是刚才一同举杯后抿了一小口酒的缘故,李清如觉得没什么胃口,还有点晕晕沉沉的。 李旭安察觉身边李清如不怎么动筷,给夹了几次菜,并且在耳边小声介绍是什么菜,以为李清如是没见过这些菜色不太敢动。 李清如不太想吃,但又不能不吃,还是逐一道谢后尽数吃下了,不一会儿竟觉得下腹绞痛,轻轻拉了一下李旭安的衣袖,气若游丝,“皇叔,儿臣身子有些不适,能否先离……” 李旭安感受到衣袖被牵动,还未听清多少,便见身边人向后晕去,连忙揽在怀中,转头叮嘱李青云,“朕先扶你弟弟去休息,你留在席间,把宫宴替朕主持好。” “皇叔,这宴席离了您哪能成,还是由我来照看阿如吧?”李青云急得满头大汗。 “你留下,朕乏了,也正好去休息下。”说着已经不由分说地把李清如抱了起来。 “是……有劳皇叔了……”李青云脸上发青,感觉有秘密就要包不住了…… (二)袒裳见 李旭安抱着李清如回了自己寝殿中,安放在塌上,摸了摸额头觉得有些热,便打来水沾湿了巾帕敷在李清如额头上。 但敷了一会儿还不见神色缓和些,李清如反而是紧闭着眼翻了个身,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李旭安心下疑惑,想把打翻的被子再盖好,凑近些才看见李清如深色的礼服上,臀后的位置竟有血迹…… “这……不会是月事吧……”李旭安暗自嘀咕,缓缓解开了李清如的衣带…… 撩开领口,胸前竟紧缠着好一圈白绸,“这孩子……这能不难受吗……” 他红着脸急忙替她解了束胸,一对柔软的玉乳果然藏在下面。 “难道真的是女孩子……”他又继续向下解开所有的衣裳,一双白皙的玉腿,轻轻分开来,里面是少女光洁无毛的花户,几滴黑红的血正从中流出…… 李旭安看得面红耳赤,拿来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干净了下体,又小心地给她盖好被子,只伸进一只手去,在她小腹上轻轻按摩…… 少女紧闭的眉眼,在他的按摩下终于逐渐舒展,神情渐渐放松下来,呼吸均匀地安睡了一阵…… 待她醒来,感受到小腹上的温柔动作,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李旭安,首先被他那绝美的面容击得呼吸一滞,然后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了,一下紧绷了身子低唤了一声,“皇叔……” 李旭安本来半眯着眼睛有些瞌睡,被这一声唤得清醒过来,睁开眼温柔地笑着,“别怕,没事,你来月事了。” “皇叔……皇叔您都看到了……我……其实是女子……之前欺瞒了您……”她有些担心欺瞒败露会受罚。 见她这般,他便先抽出手来,不去触碰她,“不怕,不会治你欺君的,朕说过,你若是女孩子,朕一定好好宠爱你。” “皇叔……皇叔您对我真好……”她想起刚才宫宴上最后晕过去前看到的他关切焦急的神情,方才迷糊中一直在腹上温柔的触感,如今真相败露他都一点不怪不怒,还反而笑着说要好好宠爱她,心头不由得生出无限暖意。 “清如这般可爱,朕当然要好好宠你。”说着他忍不住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可以起来吗?” “嗯,感觉好多了,应该可以起来了。”她微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朕带你去洗澡,你第一次来月事吗,下面要洗干净才舒服点。”说着他轻轻把她抱起来。 “嗯……”她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面是斑驳的黑色血迹,羞得把脸都埋在他的颈间,闷闷地说,“对不起,弄脏皇叔的龙榻了……” “这些都是小事,你身子要紧。”他轻轻抱着她朝浴池走去,“对了,你今年多大了,怎么才来月事?” “小女今年十七岁,许是先天不足,所以这么晚,从前大夫说我体质极虚寒,恐怕此生无法生育……”她不由得又搂紧了他脖子几分。 他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抚,“朕以后让太医给你好好调养。” 说着已走到了浴池,他把她轻轻放下坐在浴池边上,自己也动手解衣带准备一同入浴…… “等……皇叔等等……”她一边慌乱地看着自己的裸体,一边慌乱地按住他的手,“皇叔,如今清如的身子都被您看了去,那按照礼数,清如日后就是您的人……” 他轻轻笑着推开她的手,继续解衣带,“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瞧了身子就要从我,那清如也瞧瞧我的身子,不如我们就这样扯平?” 她慌乱地用双手捂住脸,“皇叔才是说什么傻话,这种事哪里有扯平的!” 却听得耳边窸窸窣窣,他衣服已经都脱了,而后被轻轻拉开手,她只好红着脸紧闭着眼睛。 “丫头,睁开眼睛瞧瞧,朕的身子也不完全是男子的身子……”他坐在她身旁轻轻哄她。 “什么……意思……”她听了忍不住睁开眼睛,先瞧见皇叔浅笑着的漂亮面容,接着往下,是纤长的脖颈和瘦削的锁骨…… 再往下,胸部竟然是微微隆起的,不像是医书上写的那般,男子的胸应当是扁平坚硬的,但也没有女子的那般大…… 那纤细的腰腹再往下,她看到一硬柱,那应该就是男子的龙根,接着,他微微张开腿给她看,龙根在下面居然有道泛着水光的沟谷,就像自己身上的穴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书上说,这穴只有女子才有……”她已经陷入了迷茫,皇叔身上为何既有男子的东西又有女子的东西……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朕的身子既男又女,有男子的部分也有女子的部分,有种说法叫做雌雄双生……”他轻轻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 “我知道了……从前在一本书上看过……”她在他的引导下轻轻揉捏,那小巧的乳,触感也很柔软…… 他被她揉捏得舒服得微微眯眼,“所以,朕并不完全是男子,你不必因为让朕看了身子,日后就要跟我了。等你长大了,朕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的。” 明明是安慰的话,她听了却委屈地一头伏在他怀里,“不要,我不要嫁人,阿娘说我没法给夫家生孩子,嫁人只会受气的。所以才从小一直谎称我是先天不足的小儿子,估计这样就不会有人来说亲了,打算一直养在家里的。” 他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心中突然明白,“所以你兄长若是封了太子,不论你身子如何,若是留在家中恐怕都会有无数女儿家想要攀附你,那样秘密就包不住了,所以他才要带你一同入宫。” “正是如此,兄长处事一向周全。”她趴在他怀里,隐隐带上了几丝哭腔,“只是没想到,今日还是让皇叔撞破了。皇叔如今瞧了我身子,也不要我了吗,那清如就没有人要了……” “傻丫头,朕哪里说不要你了,朕会一直养着你一直宠爱你的。”他把她搂紧了几分,转而轻叹,“你不能跟我,朕这样的身子,本来就不打算纳妃的,没有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这样的……” 她听了轻轻揉着他的胸安抚,“皇叔身子哪里不好了?我觉得很美啊……就是……很漂亮……既有男子的美也有女子的美……传说中神仙就是不分男女的,皇叔一定是神仙下凡,如此才能当得九五之尊。” “你这丫头,真是会说话。”他突然也染上了哭腔,不由自主地落下几滴泪砸在她肩上。 “嗯?皇叔怎么哭了?是我让您不开心了吗?”她有些不解,笑着为他试泪。 “是高兴地哭,朕可太开心了,以前从未有人对朕说过这些,也没有人看了朕的身子是你这样反应,无一不是嫌恶。丫头,你真的觉得朕美?”他激动地把她搂得更紧。 “嗯!真的!皇叔的身子很美!清如很喜欢!”说完她便觉得腿上被硌到了。 “朕真是太喜欢你了,好想现在就要了你……”说着他吻上她的唇,缠绵了好一阵才松开,两人吐息混乱间,他继续说道,“丫头,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人了,朕答应你,让你一直跟着朕。” 她害羞地垂眸,“好,我李清如从今就是皇叔的人……” “那你应该做些本分之事……”说着他拉着她的手往下引导摸索,“用手帮朕舒服些,等你月事结束,再用身子侍奉我……” 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脸已经烫得要烧起,“嗯……等清如月事结束,一定马上就去给皇叔侍寝……” 她说到侍寝二字,他觉得身下的穴道又流出更多的水,便拉着她的两只手,引导着一只在龙根上套弄摩擦,一只在道里面搅动摁压…… 她渐渐得了章法,他便松开手让她自己动作,两只手撑在身后,闭眼仰头享受着…… 直到呼吸急促地轻哼一声,龙根喷射出阳精,穴道也流出更多淫水…… 他喘息片刻,睁眼去瞧她,脸都红透了,手上沾满了液体,无措地愣着喘息着…… 他拉过她的手,在浴池里细细地清洗,“丫头,你做得很好,朕很舒服,接下来朕帮你清洗。” “嗯……”她娇羞地轻哼一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各处涂满皂角仔细清洗…… 最后只剩一处,他把她抱到池子边上坐好,轻轻分开她的两腿,里面花穴流出些许混着血的淫水…… 他一边轻轻为她清洗,一边坏笑着问,“怎么湿了……” 她别过脸去,羞耻地说,“咳……呃……啊……帮皇叔舒服的时候,里面不由自主地就流出水……” “那朕也帮清如舒服……”他仔细清理干净了她身下的血,转而便轻弄起她粉嫩柔软的花珠…… 她难耐地咬紧嘴唇,可还是有娇喘声溢出,“嗯~嗯~啊~嗯~” “丫头,不用忍着,可以叫出来,这里没有别人……”他凑到她耳边低语。 “啊~”她耳朵感到气流,感觉更敏感了,再也咬不住牙关,高高低低地吟了好一阵,直到浑身酥麻地一抖,身下泄出好多淫水,愉悦地闭眼喘息…… 他替她清洗干净了下身,轻轻拉着她出来,擦干了二人身子,从一旁找出自己的两套小衣中衣,递给她一套。 “皇叔这……我不能穿……月事血会弄脏您的衣服的……”她摆手表示拒绝。 “啊差点忘了……”他却转而找出一条月事带递给她,“这个是新的,我还没用过。” “这……这怎么用……”她拿过月事带正正反反地看,不得章法。 他无奈地微笑着过去,温柔地亲手给她穿好月事带和小衣,“学会了吗?要朕再教你一遍吗?” “学……学会了……”她红着脸慌乱地穿着中衣,穿好后突然想起什么,“皇叔您怎么会这些……怎么会有……难道您也会来月事?” “嘘……不可以说出去哦。”他把食指比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朕偶尔会来,不是每个月。” “清如明白,今天看到的听到的,绝对都不会说出去的!”她伸手举过头,认真地发誓。 他被她逗笑,轻轻拉过她的手放下,“好了,去睡觉吧。朕这里只有男装了,赶明朕差人去多买几套女装,日后你在宫里不必再扮男装了。” “多谢皇叔,但是传出去我是女子恐惹人非议……”她被他拉着回寝殿,不安地小声说。 “传不出去,日后你不用再见人,不用参加什么宴会应酬,对外就说二殿下身子不好需要静养。”他一边换床单,一边轻笑着安抚她。 她也上去帮忙,一同换好了床单,被他拥着躺下,起先二人还都有些紧张,但今日实在是累了,也很快就都睡着了。 (三)妒意起 李青云直到夜半散席才回了东宫,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偏院查看,小绢却说小姐没回来。 李青云心下直呼不好,望了望旁边的天子寝殿,但又不敢夜半直接前去打扰,只得向担忧的小绢解释了一番今日事之后,回到自己房间辗转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膳时间前,李青云就收拾妥当直接来到了李旭安殿外。 不顾宫人阻拦,直接到寝殿敲门,“皇叔,皇叔可起了?儿臣来给您请安。” 塌上相拥的两人,一同被敲门声吵醒,李旭安摸了摸李清如的头,示意她慢慢起,自己先披了衣服去开了门。 “起了,怎么这样没规矩。”李旭安轻轻蹙着眉,显出几分薄怒。 李青云赶忙踏进来查看,“儿臣只是担心弟……”却在瞧见披散着头发,正从床上起来的李清如后,改口磕磕巴巴地说,“担心阿妹的身子……才冲撞了皇叔……该罚……” 李旭安不理会他,找了自己的外衣给李清如穿上,又仔细地帮她梳头簪发,好一番收整洗漱后,才招呼一旁脸色青白的李青云一同用早膳。 用完早膳,还是李清如想起来,开口打破沉默,“今日新年,要给皇叔拜年的。” 说着她便起身要下跪行礼,但被李旭安眼疾手快地扶住,“免礼免礼,你身上还来月事不能跪,朕直接给你们发红包。” 李旭安转头去翻找红包,李清如使了个眼色,拉着李青云一同恭声道,“儿臣谢皇叔恩典,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后李旭安转头就,分别给他们手里,各塞了一个红包。李青云略微疑惑,总感觉妹妹手里的红包明显地比自己手里的,要厚好多。 “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李旭安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又看着李清如叮嘱,“清如这些天好好休养,朕得空再去看你。” “是。”二人一同应声后便退下,并肩往东宫走回去。 直到回了偏殿,小绢扑过来好一番查看,“小姐你没事吧,一夜没回来可担心死我了!” 李清如搂住小绢轻笑,“无事无事,好得很哩,皇叔把我照顾得可好了。” “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青云已经很不耐烦了,上前把她俩拉开,“你先出去,我有事同你家小姐说。” 然后直接就把小绢推了出去,关上门就低沉地发问,“阿妹同我好好说说,皇叔昨晚如何照顾你的?” “就是……就是我来月事了……皇叔帮我揉了小腹……洗了身子……教我如何用月事带……”李清如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李青云的心情极差,斟酌着用词,但并不明白为什么。 “也就是说,皇叔看了你身子。”李青云把她逼得后退,到椅子上坐下,俯身圈住。 “是……可是我也看了皇叔身子,就扯平了啊哈哈……”李清如感受到明显地压迫感,尴尬笑着,拿出昨天听来的说辞打哈哈。 “这种事情还有扯平的?”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只是这些,还有做别的吗?” “呃……有……”她被这样圈着捏着,感到浑身僵硬。 “还做什么了!”他怒从心来,手下不由重了几分。 “疼……”她伸手去捏他的手腕,他松了几分力,她才吞吞吐吐地说,“就是……就是用手……用手做了些会……会舒服的事……” 他听了直接抓起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胯间,继续逼问,“阿妹说的,是这种吗?” “是……”她红着脸点头,想要抽回手来…… 他放开了她,却突然解起衣裳来,“若是看了身子就可以做这种事,那我也给阿如瞧身子,阿如能不能也用手帮我做……” 她吓得用手摁住他的手,同时紧闭上眼睛,“不,不可以,我们是亲兄妹啊,兄长不可以给我瞧身子……” “为什么皇叔可以,我就不可以,你们是叔侄啊,你还来着月事,皇叔居然就和你做那种事……”她力气自然敌不过他,说着他就已经脱光了。 而她紧闭着眼睛,他只好凑过来,用一条腿抵在她膝间,在她耳边邪笑,“阿妹睁不睁眼,你要是不睁眼,我可就这样进去了……” “不要……不要……”她听了立即睁眼,双手抵在他腹部上。 他笑着退后一步,“那阿妹瞧瞧,兄长的身子,和皇叔的身子,哪个更好看些?” 李清如此时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还是皇叔的好看,兄长的身子健硕了许多,胸腹看起来皆是硬邦邦的,一身腱子肉,一定很容易把人弄疼…… 她面上笑着打哈哈,“这怎么能比,兄长和皇叔,是不同的类型……” 他听了虽然不太满意,但也喜悦她的聪慧,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已经硬得发疼的阳具上,引导着握住撸动,“现在阿妹看过我的身子了,也用手帮我做。” “兄长,兄长这次这么难受清如就帮帮你,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没有下次了哦。”她一边用昨日的经验动作,一边试图讨价还价。 “为什么不能有下次,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他闭着眼睛喘息享受,想象着妹妹用小穴侍弄自己阳具的样子。 “兄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后我是皇叔的人了,兄长不可再乱说。”她也烦躁起来,手上动作狠了几分,今日兄长真是莫名其妙。 “字面意思,因着你身子,家中原本不打算安排婚事。等你长大了,我会一直养着你。所以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人,如今却被皇叔先夺了去……”他眼前不由浮现出,妹妹和皇叔淫乱的画面,心中妒意非常,阳具却更胀大了一圈。 她下手更重,想要早点结束,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好啊,原来兄长从前对我好,都是因为想占我身子。原来兄长一直以来不是把我当妹妹,而是当未来的小妾看待。” 听了她的哭腔,感受到手下突然极重的力道,他一下精关失守,闷哼着射了她满手。 一边喘息一边解释,“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如一直都是我的好妹妹,因为想疼爱你想一直对你好才会想占你的……” 他伸出手想帮她拭泪,却被用她沾满阳精的手打开,而后她冷着脸道,“有区别吗?兄长如今满意了?那便请回吧!” 他执意伸手要去搂她,却直接被她用手糊在脸上,冷笑道,“恶心吗?兄长自己尝尝可好?” 他难堪地翻出帕子擦脸,想再度开口好好解释,却听得房间内一声咔哒地轻响,接着有脚步声靠近,二人都紧张极了以为是什么歹人,结果走出来的是皇叔。 李旭安抱着一迭衣服,上面还有两个锦盒,他在一旁墙边的桌案上放好,走近蹙眉看着眼前的场面冷声道,“李青云,这是怎么回事,你妹妹还来着月事,你就要强迫她?” 李青云一边慌乱地穿衣服一边说,“我没有强迫她,我只是让她用手帮我……” “对啊,皇兄没有强迫要我身子,只是强迫我瞧他身子强迫我用手帮他。”李清如在一旁的盆子里嫌恶地使劲洗手,同时阴阳怪气地说。 “滚!混账东西!罚你禁足抄经七日,清如月事结束之前你都不许出寝殿一步!”李旭安厉声大骂,指着门让李青云赶紧滚。 “是是是……”李青云赶忙穿好衣服就溜了。 李青云走后,李清如更是委屈,眼泪大滴大滴地掉出来,不停地搓洗着双手…… 李旭安看了很是心疼,“别哭了,一会儿朕帮你好好洗干净,你先过来,朕给你带了亲手熬的汤,一会儿要凉了。”说着从一个锦盒里端出了香甜的汤。 她听了破涕为笑,又使劲儿搓洗了几下手,拿巾帕擦干净后坐了过来,“皇叔还会熬汤啊?皇叔还给我带了些什么?” “当然,但朕以后只为你下厨。”说着他端过汤来,一勺一勺轻轻喂她,“还带了些衣裳,胭脂水粉,首饰什么的。” “嗯……好好喝,皇叔的手艺好好,日后只为我下厨,那我可有福气了!”她享受地笑着喝汤。 待喝完汤,她站起身来,伸手指指衣裳上的星点,蹙眉说,“兄长把我的衣裳也弄脏了,我身上也不干净,得去洗个澡才好试新衣服,皇叔且等等我。” “混账东西,这是朕给你的衣裳,换下来以后不许再穿了!等那小子禁足结束,朕还要加倍罚他!”说着便走过去替她脱了外衣,丢在地上,“走,朕和你一同好好洗干净。” 而后他抱着她来到浴间,褪去衣裳一同进了浴桶,“这盆子有点小,日后一同沐浴还是得来朕这里。” “嗯……”她红着脸点点头,任由他把皂角涂到身体各处清洗,洗得比昨夜更为仔细。 待最后摸到腿间,又是一片湿黏的水…… “怎么这么湿……是刚才帮你兄长时候弄成这样的,还是朕帮你洗澡时候弄的?”他凑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她倚在他怀里,娇俏地也伏在他耳边说,“当然是皇叔弄的,皇叔要负责帮我弄好……” 他明显感到说这话时候,她下面又流出了一些淫水粘在他手上,很是信服,立即着手替她洗干净了道口,便把她翻过身搂住,轻轻捏摁起上面的花珠来…… 这个姿势比昨天更是趁手,他一手撩拨着她下面的花珠,一手抚慰着她身前的双乳,惹得她娇吟不断,很快就登顶了…… “嗯~嗯~太舒服了~皇叔再来一次~”因为太快了,她还有些许不满足,在他怀里轻轻扭动着。 “那要清如亲亲朕才行……”他说着低头向她的唇边凑。 她难耐地扭头,直接迎上他的唇,吻着的同时,他双手就动作起来取悦她,这次更快地让她登顶,轻吟都碎在了他嘴里…… “清如可满足了?”他从她唇边撤开,宠溺地笑着。 “嗯……算是吧,还有一点不够,但是月事还在对身子不好,就……就到这吧……”她红着脸垂眸答道。 “等你月事结束后,朕一定让你更舒服,朕要把你宠上天。”他说着这话替她清洗花户,感到那里又流出了更多淫水,软肉一张一息地想要吸住他的手指…… “清如现在就好期待啊……好想现在就要……”虽是这么说着,但清洗完还是老实地跳出浴桶,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小衣中衣。 (四)两情悦 “也给朕拿一套,把外衣也给朕挑一套,就从朕带来的那些里面。”他仍在浴桶里,一手悄悄握住硬挺的龙根,同时吩咐道。 “可是那都是女装吧……”她站在浴桶外有些踌躇。 “嗯,就是女装,朕想穿给你看。”他伸手暗自撸动,希望她可以更多犹豫些。 “那我去挑了,皇叔且等我。” 她红着脸走出去了,他用力快速撸动,击得水声哗啦。其实他很想让她用手帮自己的,但想到刚教训完李青云那小子,着实不太合适。她对这种事现在心里一定也不舒服,于是还是作罢,她高兴了就好,他可以自己动手的…… 终于,在听见她的脚步声靠近时候,他哗啦一下地撸射了,克制着喘息连忙清洗好,站出浴桶擦干净身子,在她面前穿好了小衣中衣。 “皇叔……皇叔来试试这套……”她挑中了一套深紫色的,他拿过来穿好,轻声询问她可还好看。 “好看,皇叔美极了,您自己来铜镜前瞧。”说着她急忙拉着他出来,站到了屋内铜镜前,衣裳尺寸倒是很合身,他们二人身量差不多。 他瞧着镜中自己,因沐浴和刚做完的缘故,薄唇难得有了殷红鲜艳的颜色,眼中也生动地泛着水波,眼尾微微发红,这衣装一衬,更是美艳。 “不错,清如很会挑。” “哪里,是您姿色非凡才对。”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他宠溺地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去试试新衣裳,挨个穿给朕瞧瞧。” 她听话地把他带来的衣裳都试了一遍,他哪套都赞不绝口,最后她红着脸轻轻问,“皇叔,哪套最好看?” “现在这套最好看,还是蓝色最衬你。”他凑近来,轻轻把她的头发挽到而后,“过来,朕帮你施妆。” 她被他拉着坐下,看他拿过胭脂水粉,羞涩地开口问,“皇叔还会化妆啊……” “嗯,闭上眼……”他拿过笔刷轻轻在她脸上描摹,继续轻笑着回答,“母妃喜欢这些,从前教过我,小时经常帮母妃施妆,现在已经很久没化过了,不知生疏了没有……” 她安静地闭着眼闭着嘴配合施妆,听了很久没化过了,那娘娘已经…… 心中涌出酸涩的心疼,但她忍住不开口过问,现在皇叔看起来心情不错,就不要提伤心事了。 不一会儿,她感到面上的触感离去了,想要睁开眼,却被轻轻捂住眼睛,“等一下,朕帮你梳好头,一会儿再看。” “嗯。”她应声继续安静地闭着眼,感受皇叔温柔地为自己梳头簪发,最后戴上簪钗。 “好了,睁眼瞧瞧吧。”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然后温柔注视着铜镜中的倩影。 “好好看!”她睁开眼,瞧了一眼就惊喜地大呼,“这还是我吗!皇叔的手艺也太好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还是清如生得美,你这丫头平常在家中不化妆的吗?” “会一点,但平日也不见什么人,所以只有逢年过节家宴时候化化罢了。” “那也给朕瞧瞧你的手艺。”说着他把妆品塞到她手里,示意她给自己化妆。 “那可远不如皇叔了,把皇叔化丑了一会儿可不许责罚我哦。”她站起来,换他坐下,轻轻沾了妆品往他面上画。 “不会,清如化成什么样,朕都高兴。” 他闭眼浅笑着等待,不一会儿完成了,他睁眼瞧瞧镜子,就高兴地把她搂在怀里,“这不挺好的嘛,真叫朕现在就想好好疼爱你。” 她伸手轻轻挡在他的唇上,“皇叔,刚才刚弄过……等我好了再……都是您生的美艳,清如这点手艺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他拥紧了点,仔细瞧镜中自己和她的面容,“嗯,朕美艳,你这为朕浓抹的这妆刚好,你清丽,淡妆才相宜。清如和朕,一个淡妆一个浓抹,好生登对。” 她听得耳朵都红起来,含羞地看看镜影,还真是这般,看了半晌,都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对了,朕带你走一趟密门,以后你就可以抄近道来找朕了。”他轻轻放开她,站起身来,拉着她往后面墙走。 “皇叔刚才就是走密门进来的?” “嗯,本来没提前说突然来是想让你高兴下,谁知道一进来就撞到那小子犯浑。” 说着他们来到墙边的一幅画前,他拿出一块新月状的雕刻繁复的玉佩,伸到画后面,咔哒一声墙面就移开了…… 然后就到了后院,用同样的方法把玉佩放到墙上凹槽,又开了两道院墙,最后是他寝殿的墙,就到了寝殿内。 他最后吧玉佩放到她手里,她一边摩挲着一边惊叹,“好神奇诶,那这玉给了我,皇叔以后是不是就走不了这密门了?” “还有一块。”说着他从屋里翻找出另一块给她看,“只有两块,清如可要好好保管,这玉只许在你身上,你兄长也不许给。” “是,清如明白,一定随身带着。”说着她跃跃欲试地拿起玉佩,想试一下身侧的墙,“那清如就先回去了?” “朕和你一道回去。” “好。” 两人又走了一趟密门,回到了东宫,这次主要由李清如动手开合机关。 “可学会了?” “嗯,已经掌握了,皇叔不用担心。” “丫头,上午打算做什么?朕这半个月都不用上朝和理政,年假一直放到十五,这些天可以好好陪你。” “嗯……本来是想看话本子的,但是皇叔就在我眼前,皇叔这么美,我都不想看话本子,只想看皇叔了。” “你这丫头真是净会哄朕。”他宠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想看什么话本子,朕读给你听。” “皇叔喜欢什么样的?”她走到书架旁思索挑选。 “朕平常不看这些,都有些什么样的?” “才子佳人,江湖传奇,妖异志怪之类。” “那就来个江湖故事的吧。” “好,我找找。” 她说着很快就找来一本,上面都是些短故事,用不了多久就能读完一个的那种,然后翻出一篇递给他,“这个吧,好像是师徒情缘。” 他接过来,和她挨着坐下,就轻声诵读起来,“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位仙尊,收了一对徒弟……” …… 他一直看着书认真读着,而她一直看着他的脸认真听着,直到故事结束,他抬眼瞧她,她才悠悠地说,“真好听呀,真好看,书里的仙尊,大概也不比皇叔好看。”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清如这小嘴儿,甜得真想让朕再好好尝尝……” 说着他便凑近过去,她笑着伸手挡,这时听见外面敲门,“小姐,该用午膳了。” “知道了,进来吧。”她应声后,顺势笑着推开他。 小绢端着饭食进来,看见李旭安却疑惑,“公子不是早就回去了吗?这美人儿是谁?何时进来的?” 李清如憋笑地答了句,“是皇叔。” 小绢听了慌张跪下,伏在地上说,“陛下,奴婢没眼见识,不识得陛下,陛下饶命啊……” 他轻笑着说,“起来吧,朕没生气。这些天朕都住在这了,还得劳你侍候了。” “不麻烦不麻烦,是奴婢的福气,奴婢这就去膳房再多取些餐食过来。”小绢慌忙起身,说完就跑出去了。 “皇叔要住下啊?我这偏殿狭小,比不得您那里。” “小些也好,和你挤着暖和。”他轻笑着吻了下她的侧脸,拉着她起身走向饭桌,“去吃饭吧。” 李旭安一连在李清如这住了七日,同吃同睡,每天形影不离的。 早上她赖床的空,他就亲手去给她煮暖和的甜汤,每晚又给她揉着肚子入睡。有他这样悉心照料着,她这头一次月事,来得简直都没感觉到什么难受,很快就过去了。 初六晚上,洗漱后他们相拥躺在床上,她红着脸轻轻推开他要给自己揉肚子的手,在他怀里小声说,“皇叔,我刚才看,月事应该已经结束了,可以……嗯可以……之前答应您的……” 他温柔地轻轻拍抚她的背,“好,你再歇息一天,养养身子,明晚我们再行房……” “嗯……”她轻轻应下,闭着眼安静躺了会儿,又小声说,“但是,有点睡不着……”前几日都是皇叔给揉着肚子很快就睡着了,今天一下改变有些不适应起来。 “那朕给你说故事。”他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讲什么呢,要讲些枯燥的才好。” “什么比较枯燥呢?” “朕给你讲前朝历史吧。” “好。” 她闭上眼睛静静听,他从五代之前的开国讲起,轰轰烈烈的故事全都一句带过,唯独什么年号封号这名那号得讲得详细,没一会儿她就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安睡的静美面容,他也很快睡着了…… 白日还是寻常地打发了一天,晚膳他叮嘱她多吃了些,晚上会很消耗。 吃完饭,他们就一同去洗了澡,然后坦诚相见地躺在床上。 他先是拥着她吻了好一番,吻得她晕晕沉沉面色潮红,才放开来,互相喘着气,他轻轻把玩起她的双乳。 先是用指尖在外围,慢慢画着圈地轻抚,直到把她抚得夹紧了腿,乳头硬挺地立着,他才用指尖慢慢往里绕,在她两个乳头周围慢慢转着…… 她难耐地起伏着身子,“唔……好难受……好痒……”想伸手去抓挠乳尖,但被他按住。 “那朕用力些……”见她这般,他也不忍再捉弄她,两只手放在她的两团乳上,快速揉着捏着…… “嗯……嗯……嗯……”她不断眯眼发出舒服的轻哼。 揉捏了一阵,他抽开一只手向下伸去,刚探入腿间就触到了湿黏,“已经这么湿了啊,真是敏感……” 她主动夹住了他的手,喘息着说,“里面……嗯……里面……又痒……又空……皇叔……” 他轻轻探入一指,缓缓在道口按了一圈,然后轻轻抽插起来,她的小穴不满地紧吸着他的手指,接着他又并入两指,浅插了一阵后,接着是三指…… 见她可以适应,他便轻轻分开她的双腿,伏在两腿之间,把龙根凑到道口轻磨…… “唔……难受……很空……想要皇叔填满……”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抓紧了床单。 “不要急,会伤到你……”他在她耳边柔声安抚,慢慢把龙根送进了一个头…… 而她就紧绷起身子,带着几分哭腔地说,“疼……” 他转而用龙根轻轻顶她的花珠,手在胸腹处轻抚撩拨着,很快她轻哼一声就登了顶,花穴痉挛着流出汩汩淫水…… 他拥过她又吻了一阵,待她放松下来,才又把龙根抵在穴口,慢慢地,缓缓地,终于整个送了进去…… 他舒服地吐了一口气,正动身抽插起来,她又轻轻嗫嚅着,“疼……” 他拥住她,保持着这样的交合,轻轻摩挲着她的背,等她适应放松了,他小心地抱起她,换成坐着的姿势。 他托着她的腰臀,轻声在她耳边引导,“来,这样双手扶住朕的肩,你自己来起伏把控,可能会舒服一点……” “嗯……”她含着泪环住他的脖子,把支力放在落在他肩上的大臂上,小心地缓慢地尝试起伏…… “唔……呃……”开始时候仍是有些把控不好,他不断耐心地安抚鼓励她,她渐渐掌握了分寸,也愉悦起来…… (五)三人行 李青云这边,年初一上午阴沉着脸回来洗了个澡,更衣后就闷声坐到了书房,开始铺开纸张。 别的侍女见状都不敢发问,唯独一个叫芳卉的,笑着走过来研墨,“殿下是要写字吗,奴婢为您研墨。” “嗯。”他点头应准了,又去书架上抽出了一些经书。 “这大过年的,殿下要抄经啊?”芳卉磨着墨微笑着问。 “做错了事,被陛下罚禁足抄经七日。”他坐下来,挽起袖子开始抄写。 “啊这……”芳卉很想问是什么错,但看了看李青云的脸色,想了想陛下的冷脸,还是作罢,“那这些天奴婢都为您研墨,您若是抄经乏了,有什么吩咐也尽管说。” “嗯。”他应了一声就沉默地一直抄写。 …… 李青云这些天,心情很低沉话很少,安静抄经抄了足足七日,初七这天晚上打算早些沐浴歇息,说不定明早皇叔要来查看。 就是皇叔不来,明日也算是解禁了,他想早些去看看阿如。 见李青云收拾去洗澡,芳卉跟过来笑着说,“要奴婢服侍殿下沐浴吗?” “不用。”他沉着脸继续往浴间走。 “殿下这些天抄经辛苦,奴婢想帮您按摩按摩肩臂,会舒服许多。”芳卉继续跟着。 “只是按摩?那你在外边候着,我沐浴之后让你按。” “是。” 他走入屏风后,泡进浴桶里,闭上眼睛,在热水中放松心神。 他当然知道,东宫里这些个侍女,都存了什么心思。 来的第一天夜里,就有几个侍女明目张胆地要爬他的床,全都被他赏了耳光。 第二天一早,她们一个个都不敢近前服侍,他也不太有吩咐人的习惯,她们就全都一旁看着他洗漱收整。 接下来的情形也差不多,吓得她们什么都不敢多问,有吩咐才做事,换了别的主子可能早就要大骂她们伺候不周了。 再到了后一天,唯独这个芳卉,敢笑着上前主动问询和做事,但又不明显表露什么勾引他的心思,只是很偶尔地会像今天这种暗示。 他知道她也是有攀附的心思的,但是不像其他人那般又急又蠢。他虽然并不打算宠幸她们任何一个,但还是总得有个人能近身服侍的好,这些个里面还是芳卉最是聪明沉得住气,所以他后来唯独经常使唤她。 然后又想了一番明日如何应对皇叔,如何同阿如解释道歉,洗好了澡,换了衣服出来。 叫芳卉过来按摩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准备入睡了,却突然听得隔壁偏殿似有淫声浪语传来。 “呦,二殿下屋里好生热闹,怪不得当初只要小绢一人服侍呢。”芳卉伏在他耳边幽幽地说着。 他睁开眼瞪了她一下,她会意地闭嘴继续按摩,却听得他的喘息逐渐粗重起来。 “殿下,要不要……”她试探着开口,却不料他直接起身开始穿外衣。 “我过去看看。”那声音虽听不清具体说什么,但就像小猫抓在他心头,实在是痛痒难忍。 “殿下,这不合适吧!”芳卉想要阻拦,但也不敢真出手去拦,只是无力地用语言劝阻。 他听也不听地穿好衣服就快步走出去了,留下芳卉实在是震惊,原以为听到这种声音让他有感觉了,她今晚就能得宠了,谁能想到这愣子殿下居然要去搅人好事。 李青云走到院墙拱门处犹豫了一下,皇叔和阿如好像是互相心悦的,阿如也说过自己是皇叔的人了,他这样贸然前去要说什么好。 但听得自己妹妹那淫声实在是受不住,还是拔腿走到了屋外…… 隔着薄薄的窗纸这倒是听清了—— 屋里,李清如快活地扶着皇叔的肩起伏了好一阵,直到她明媚笑着瘫在他怀里,“嗯……现在很舒服……可是皇叔我没力气了……” 他无奈地笑着托好她的腰臀,“那朕托着你动,就照着刚才的程度,如果弄疼你了要立刻说……” “嗯……”她伏在他肩上点点头,就被他托着动作起来,全身愉悦酥麻,她伏在他耳边快活地娇喘不停,“很舒服……好舒服……好喜欢……” 这时突然响起了推门而入的声音,李清如回头看见自己兄长,脸色铁青地进来关上了门。 “不要……不要……兄长出去……不要看……”她伏在皇叔肩头,一边喘息一边说着。 李旭安动作不停,也冷声开口,“谁准你出来了,禁足七日还没完呢。” 李青云沉着脸笑着走近,“儿臣在殿内听到这边声响,便想着是阿如月事结束了,皇叔说禁足到妹妹月事结束的,于是我便来瞧瞧妹妹。” “那你便瞧着吧,这不是自找难受吗。”说罢就不理他了,吻了吻李清如的耳垂安抚,继续着刚才的幅度动作。 李清如也没有力气管李青云是不是看着,伏在皇叔肩头继续高高低低地吟。 李青云看了半晌,实在是燥热难耐,便走近伸手去摸李清如的胸。 “嗯啊……”她浑身一颤,乳尖一下舒服得挺立起来,发出的轻吟也听起来更加醉人了。 见他们都没有阻止,李青云大胆地继续揉捏,心中的燥热也被安抚了几分。 因着同时被刺激多处,加上强烈的羞耻感,李清如很快就浑身一紧,轻哼一声后登顶了,无力地伏在皇叔肩头喘息不停…… 李旭安感到身下的龙根被她的穴一张一合地吸着,汩汩淫水顺着交合处流下,惹得他道中也流出了更多的水,沉着声在她耳边询问,“还可以继续吗?” “嗯……可以……皇叔还没好吧……”她轻轻喘着说,这时候还想着皇叔没好,真是惹人疼爱。 身后的李青云在看到她高潮后,停下手中动作,燥热难耐地把衣服已经脱光了。 听到这样的对话,现在是恶从心底生,扶着阳具在她身下沾了些淫水,就在她屁股缝里磨动着,想要挤进后穴去。 “不要……不要进那里……”她察觉到身后的动作,吓得抱紧了皇叔的脖子直往上躲。 李旭安伸手抽打了一下李青云的阳具,一边抱着李清如躺下换了个姿势,一边冷声说,“你妹妹第一次做,怎能受得了同时两穴,你小子要是实在忍不了,进来朕这里。” 李清如平躺着分开两腿,李旭安伏在她腿间弓着身,李青云听了上去到李旭安身后,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光景。 “皇叔……皇叔这是……为何有两穴……”他又疑惑着侧头凑近去看李旭安的胸部,不是扁平的,而是微微隆起的,又转回来看下身,确实有阳具在妹妹身子里啊,这让他陷入了迷茫。 “如你所见,朕的身子就是这样不男不女,你小子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朕宰了你。”李旭安一边轻缓地抽送着,一边恶狠狠地发话。 “不要……唔……兄长不要……清如受不了的嗯……皇叔又如何受得了……唔嗯……” 李青云听着下面妹妹舒服地轻喘还同时在担心皇叔,看着眼前那水光波折的穴,越来越兴奋又妒恨,遏制不住地直接把阳具整个送了进去。 “唔……”身下二人受到冲击,同时发出了闷哼。 李青云的理智彻底崩掉了,不管不顾地双手捏着皇叔的腰,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身下皇叔的喘息和妹妹的娇哭,都不能让他和缓分毫,甚至越来越兴奋地加快…… 李旭安和李清如的穴,已经被弄得高潮了几次后,李青云才终于舒畅地射在了李旭安体内。李旭安感受着强烈的刺激和耻辱,也随后射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射完就直接晕倒在了一侧。 “皇叔……皇叔没事吧……呜呜……”李清如哭着喘着抖着,担忧地伏到皇叔身上查看。 却被李青云一把拉开二人,在探了探皇叔鼻息后,凑到她面前贪婪地吻上她的唇,又爽朗地笑着入了她的穴,“没事,皇叔只是累了睡一会儿就好了,阿如来和我继续。” “不要……不要继续了……很痛……”她哭喊着扭动挣扎,身下的动作却不停也不减分毫…… 在明白兄长已经彻底没了理智后,她也放弃哭喊了,只是虚弱地喘着吟着,希望他可以快一点结束…… 李青云重重握着李清如的双腿,在她身子里快速进出,看着皇叔刚才射进去的阳精被一点点抽出来,心里很是舒爽。 这回妹妹的样子就在眼前,而不再是隔着皇叔,视听的刺激加剧了他的快感,很快就射了出来。那穴中也同时有大量液体喷射出来,比淫水要热一些…… 李清如感到身子里又被灌满了,还被做到尿了,而这弄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兄长,觉得委屈羞耻极了,控制不住地剧烈喘着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 李青云本来还想在她身子里温存会儿,见她如此大哭,理智终于随着欲望的消散找回来了一点点,赶紧抽出身来,伸手想去搂她哄,“阿妹莫哭,都是兄长不好……” 这时,李旭安终于被吵醒般地起来了,清醒过来后,第一时间就给了李青云一个耳光,“滚!!!赶紧穿上衣服给朕滚,明日再好好算账重罚你!” 李旭安说完,就翻身把李清如搂在怀里,又是吻又是抚地不停安抚着。 李青云还没伸手抱到妹妹,就直接被一掌扇下床来,眼前二人的动作更是刺灼得他眼睛疼。但也不敢再反抗顶撞,只得慌乱地擦拭了一下,就赶紧穿好衣服就滚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朕没护好清如……”感受到怀里她一直不停地颤抖,他自责地难过开口。 她却轻轻笑了一下,“都是兄长犯浑,皇叔有什么错,皇叔道什么歉……” “朕有错,朕应该一开始就把他打出去,而不是事后再打。”他不停地拍抚着她汗涔涔的背,在她耳边柔声道。 她渐渐平静下来,回拥住他,“皇叔没有错,都是兄长的错,谁能想到兄长能做到这种地步呢……” “今夜是你第一次,明明应该让你舒服的,如今却弄得这样,是朕不好……”他拥紧了她,仍是自责。 “皇叔不用这样想,和皇叔做的时候清如很舒服,清如今夜第一次到的时候很舒服的……”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害羞地小声安抚他。 “你这丫头,这种时候还知道哄我。”他说着伸手往下探去,“很痛吧……朕帮你揉揉……” “嗯……”她乖顺地张开腿,让他揉抚,逐渐感到舒服放松下来,轻吟着也向他伸出手,“那清如也帮皇叔揉揉……” “好……那我们换个姿势。”说着他调了个头躺过去,他们互相头对脚地,张开腿,任由对方揉按着花穴…… 很快便一同轻吟轻喘起来,揉弄了半晌,最后一同舒服地登顶,穴中流出汩汩淫水,贪婪地吸着对方的手指…… “皇叔……现在舒服吗?”她喘着气轻声问。 “舒服,清如最懂得讨朕欢心了。” “那我们……再来一次……” “好,依你。” 他们又互相轻轻揉弄着花穴,直到再次登顶…… 她这次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喘息…… 他本想等她休息一下后,带她一同去沐浴,看不一会儿就听到她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已经睡着了…… 他调过头躺过去,疼惜地轻轻拥住她,“看来是真累坏了……睡吧丫头……”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六)藏娇鸾 她醒来到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迷糊地看见昏暗地天光,好像感受到自己在水里…… 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是和皇叔一同在浴桶里,正被皇叔清洗着身子…… “嗯……皇叔醒得好早……”她困乏地倚在浴桶上,任由他摆弄清洗。 “这里还是太小了,先凑乎洗一下,一会儿再去朕殿里的浴池好好洗干净。” “好……” 说着便完成了凑乎的清洗,他抱着她出来,拿巾子擦干净了水,穿上昨晚二人脱下来的衣裳,又扶着她走密门去了自己殿里。 两人舒服地泡在宽敞的浴池里,互相仔细清洗着对方的身子,洗着洗着又有了感觉,便又在池子里帮对方弄好了一次。 洗干净后,他抱着她出来,擦干二人身上的水,让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去柜子里翻找出两样东西。 她看见好像是一盒膏脂和一个小玉柱,“皇叔,这是什么?” “是能帮你恢复的东西。”他说着把她的两腿轻轻分开,架在椅子扶手上,打开盒子沾取了药膏往她的花穴里轻轻涂去…… 她看着他温柔动作,感受到别样的快感,又稍稍有水流了出来…… “你这丫头,怎么这样敏感,涂个药而已……”他轻笑,取了最后一块药膏抹了进去。 “好痒……”她红着脸小声吱唔,不由得夹了一下他的手指。 “不能再做了,你穴儿都肿了,先用这个,尽量不要取出来,晚上若是消肿了皇叔再与你做。” 说着他把那小玉柱轻轻塞到她体内,她感受到里面凉滋滋的,痛感确实缓解了不少。 “来,站起来试试看,若是不舒服就取出来。”他扶着她站起来,走了几步。 “嗯,舒服多了……就是……感觉滑滑的,好容易掉出来。”没用这两样之前,她觉得走路都一下一下地疼,现在基本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就是得小心夹紧生怕滑出来。 他又找出白绸,小心缠在她身下,“这样再试试看,应该不会滑出来了。” 她走了几步试了试,确实好多了,“嗯……滑不出来了……” “那皇叔里面疼不疼,要不要清如也帮您涂药?”她看着正给她换着干净衣服的他,疼惜地发问。 “不用,朕没事,那小子还嫩着呢,伤不到朕。”他给她穿好了小衣中衣,自己也拿起衣服要穿。 却被她按住,“那给清如瞧瞧看。” 他冲她宠溺地笑笑,就坐到椅子上张开腿给她瞧,她仔细看过去,那穴确实没有肿,看起来比自己的健康许多。 “嗯,皇叔没有骗人,快穿衣裳吧,莫要着凉了。”她把他拉起来,也给他穿好小衣中衣。 穿完却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抱住他,“那皇叔这里怎么会有这两样东西,难道以前……”结合那句“还嫩着呢”她有了不太好的联想。 他轻轻摸着她的头讲述,“是。母妃走得早,母妃走后,我无人护着,身子的秘密被人传了出去。” “太子知道了,点名要我去给他做伴读。说得好听,实际是去给他做脔童。东宫那么多姬妾丫鬟都不够他玩,还要添个我。” “太子不但自己羞辱我,还邀其他几个皇子一起。前朝那狗皇帝听了,也要来玩弄我。这里到东宫偏殿的密门,就是因着这个修出来的。” “那时我被羞辱折弄得,实在是惨,东宫里面有好心的侍女,看不下去了,教给我了这两样。” 她听完难过地抱紧了他,“那个侍女,现在还在吗?”她知道先帝和皇子们后来都被皇叔杀了,想不到背后还有这样龌龊不堪的真相。 “应该还在东宫,朕还记得她叫芳卉。宫变之后,朕把那些妃子姬妾都遣回家去了,侍女仆从之类都是苦命人,出了宫恐怕没处去了,只要是无罪的就都仍留在宫里。” “皇叔,清如这些日子与您相处下来,觉得皇叔其实是个很善很温柔的人,根本不像外面传得那样凶。”她踮起脚,轻轻吻了吻他的侧脸。 他轻笑着玩笑,“朕是杀兄弑父的暴君,怎么不凶?” “皇叔不是暴君,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她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就像只完全交付信任的小猫般亲昵。 “谢谢你,丫头,只有你会对朕说这些。” 他声音有点点带了哭腔,赶忙压下这情绪,抱起她回到了寝殿塌上,“要再睡一会儿吗?” “清如饿了,想提前吃早膳,然后再继续睡,可以吗?”她乖巧地小声请求着。 “好,朕吩咐人去顺便早膳,清如等一会儿会儿。”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披上外衣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便带着端了早膳的侍女进来。而且还像前几日一般,带来了他亲手熬的甜汤。 “皇叔对清如真好,清如好幸福。”她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甜甜笑着说道。 “清如喜欢就好,清如高兴,朕也就开心。”他坐在她对面一同用膳,看她这副样子,也由衷地笑了。 吃完早饭,她擦擦嘴,困乏地打了个哈欠,朝卧榻走去,“清如要睡觉了,皇叔要一起吗?” “不了,朕上午还有事要处理。清如睡吧,朕看着你。”他给她掖好被子,温柔地笑着摸她的头,片刻后她就睡着了。 他坐在塌边,笑着看了一会儿熟睡的少女。而后站起身来,渐渐冷下脸,到门外吩咐了侍女侍从守好,就直走去了东宫。 李旭安来到东宫正殿外,先瞧见的却是一脸焦急的小绢。 小绢行礼后就急忙开口,“陛下,奴婢醒来发现小姐不在,想来公子这里问,可他还没醒,陛下可知道小姐去哪了?” “在朕殿里,不用担心。你回去收整清理偏殿吧,朕进去叫醒那混小子。” “是……”见李旭安冷脸挥了挥手,小绢也不敢再多问,行礼后就赶忙退下了。 她知道陛下这些天一直住在小姐这里,也略看出陛下和自家小姐之间,好像已经有什么了。 昨晚饭后不久就听得屋内欢闹,她没太意外,把活计做完,也就早早睡了。 夜半被小姐的哭声吵醒,想去查看,但听见陛下和公子都在,那便轮不到她过问,就没去打扰。 片刻后,便听见公子踉跄地出来了,回了那边正殿,屋里的动静也渐渐平静,又转为愉悦。 她便不再担心了,倒头就接着睡了,一觉醒来,敲门没人应,进去只见凌乱的床榻,和床单上显眼的落红,却不见一人。 她这个急啊,觉得应该是去问陛下,但当然不敢贸然紧那边殿里找,于是来这边正殿打算问公子,可敲门半天也没人开。 正在外面团团转,看见陛下来了,听了小姐在陛下殿里倒是不担心了,只是奇怪他们怎么过去的,出门的动静居然她都没醒,着实让她后怕。 这一边思量着,一边回去清洗了床品,又仔细清扫了屋子,可是忙乱了一上午。 昨晚李青云狼狈地回了正殿,芳卉见了他脸上明显的巴掌印,赶忙去找伤药来给他涂。 “这是谁下的手啊,这么狠?”她涂着药略显心疼地询问,李青云却不吱声,只是发出轻微的嘶。 她又换了个问法,“殿下,这什么情况,难道是您和二殿下都想要小绢?” “嘶……你这么想也行……”他含糊应下,让人这么误解,总比好过解释一番,他们兄妹和皇叔三人一块做了。 “那小妮子有什么好的……”芳卉不解又不满地小声嘟囔了一句,涂完药正收起来,又听得那边娇语笑声传来…… “嘶……”李青云脸上疼,心也疼,听得下面也难受。 芳卉见状,笑吟吟地凑近些说,“殿下方才,可是因为弄得人家不舒服了,就被打了出来?要不要奴婢教您,如何行房能让女子舒服……” 刚才的哭声她也听见了,这殿下刚被打出来,那边就有了笑吟声,不难得出这样的猜想。 “本宫今日倦了,改天吧。”他呼吸粗重,红着脸想推开她。 她却更凑近些,在他耳边幽幽说,“可是殿下不难受吗……下面……奴婢看见立起来了……” 他忍耐不了了,直接把她摁在身下撩起衣服就进去了…… “殿下……唔这样不行……很疼的……”她喘息着,笑着伸手抚他的脖颈。 “是吗……那你来好好教我……”他尴尬地停住动作,此时是真想学好了,日后再去取悦阿如。 “殿下,这事心急不得,想要女子舒服,万万不能直接硬闯的。您弄奴婢怎样爽快怎样弄都行,可若是心怡的女子,还得先爱抚一番让她动情才行。”芳卉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乳上,教导他如何取悦女子。 “嗯……像这样……嗯对……” 如此这般地好一番教学,直到天快亮两人才沐浴睡下。虽然最后他还是没完全掌握,但也学好了不少。 早上,芳卉先听到外面小绢敲门醒了,机灵的下人呢总是不能睡太沉的,没有说话地推摇了身边的殿下好一番,都叫不醒。 于是她打算装睡不去开门,毕竟她以为小绢和殿下有私情,如果去开门让看见自己和殿下这样睡在一起,那可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闭上眼睛安静躺着,听到小绢在外面一直走来走去,直到听到另一道脚步声走来,竟然听得对话中是陛下。 她连忙爬起来穿衣整理,两句话后就见陛下推门进来,她正慌乱地系着衣带,同时行礼问安,“见过陛下,让陛下见丑了……” 李旭安沉默了一下,沉着脸开口吩咐,“芳卉,把这小子给朕叫起来。” 芳卉惊讶了一下陛下居然还记得自己,就连忙转身去大力推摇床上的李青云,“殿下!殿下醒醒!陛下来了!” “阿如……阿如别闹……”李青云还是没醒,发出梦呓。 芳卉回头看了一眼李旭安,脸色更难看了,继续大力推摇,同时思索着有什么别的办法…… 如果没有陛下在的话,她可能会直接趴上去吻醒他,现在的话……有了…… 她俯身轻轻捏住李青云的鼻子,另一手捂住他的嘴,和吻醒道理是一样的,都是缺气…… “唔……咳咳咳……”这下李青云终于醒了,坐起身来咳嗽喘息了一阵。 “你倒是聪慧。”李旭安微微展露了一下笑意,便很快收敛,冷声丢下一句,“李青云,赶紧起来收拾好,来御书房领罚。”然后就转身走出去了。 (七)教与罚 李旭安不紧不慢地徒步走去御书房,只要不是跨着大半个皇宫的距离,他登位后在宫里一般是不坐轿的。从前总被圈禁着,如今这样独自行走的感觉更能让他觉得自在放松。 李青云顺过气来迅速反应了一下,就赶忙爬起来穿衣,芳卉要上前服侍他,他却吩咐,“我自己来,你去书房把我前些天抄的经都收拾包过来,再去准备车架。” 芳卉先是出去吩咐了别的下人准备车架,然后去书房仔细收拾了笔迹,又去慌忙包了一些桃酥,在李青云出门前一并塞给了他,“路上吃些。” “多谢。”李青云接过来赶紧上了车,路上慌忙塞了几口就到了,擦了擦嘴整理下衣服,赶紧下车推门进去御书房。 “太慢了。”李旭安已经等了片刻,不悦地蹙着眉。 李青云赶忙走过去跪好,双手呈上笔迹,“儿臣知错,皇叔尽管责罚。这些是儿臣禁足期间抄写的经文,还请皇叔过目。” 李旭安接过来,随手翻了一下便搁置到一旁,冷声道,“把衣服脱光,到桌前跪好。” “是……”李青云又疑惑又惶恐,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只得照做。 乖乖脱光跪好后,李旭安拿出一条长绳捆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吊在房梁上栓紧,然后便坐了回去。 “皇叔……”李青云唤了一声,但又不知说什么好。 接下来李旭安开始批奏折,间或提问他几句,以及聊考一些时政,如果有答得不对不好的,李旭安就会走到他身后用木尺抽在背上。 这御书房李青云不是第一次来了,年节前那几天,下朝后他每天都跟着皇叔来御书房,但之前只是让他安静立侍在旁看着批奏折。 他还挺想皇叔教他的,有时也想发问发言,但看看皇叔的冷脸又不敢出声了。没想到等到真教的时候,竟成了如今这副光景……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青云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又困又饿地被吊着,完全答不好什么了,挨了数下木尺后,李旭安也没了耐心。 “你在这继续跪着思过,午膳没有,朕下午再来继续罚你。”说完,李旭安便关上门走了。 回了寝殿,李清如还在塌上半梦半醒地小憩着,李旭安微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清如,起来用午膳了。” “嗯……皇叔回来了……”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来,娇懒地轻轻抱了抱他。 他顺势把她抱下了塌,给她穿上外衣,又仔细地梳好发,才吩咐侍女们去端午膳来。 她坐在桌旁安静看着上菜,等侍女们都下去了,悄声发问,“皇叔,您这里的侍女们,看到我在这睡了半日,会不会不太好……” “无事,朕殿里的人,无论听到看到什么,都不会乱问乱说的。”他笑着给她夹菜,示意她安心吃饭。 “是吗……”她嘀咕了一句,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得益于朕的暴君名声,你没见她们进来连头都不敢抬的,根本就没看你,放心吧。”他勾了勾唇,笑意更深。 “哈哈好,清如不担心了,一切都有皇叔在。”她笑了几下,开心吃饭。 “清如要不,这几日就在这住下吧。” “可以吗?那之后我回去拿几身衣裳,也和小绢说一声。” “住下吧,朕殿里没人扰,晚上你兄长就不会来坏我们的好事了。” “嗯……”她微微脸红应了一声,转而问道,“皇叔上午是去理政了吗,不是说会一直休息到上元吗?” “清如是怪朕没有陪着你吗?上午去了御书房,批些剩下的奏折,顺便教育惩罚你兄长。” “这样啊,是该罚他呢。”她轻飘飘地说着,继续大口吃饭。 见她这样,他笑问,“清如不问问朕如何罚他?不担心吗?” “那就不是清如该操心的事了,毕竟昨晚兄长也一点不疼惜清如和皇叔身子的。”她神色淡然地继续叭叭吃饭。 “那朕可就不心软留情了。”本想着如果清如替兄长求情可以再松些手,如今看清如也不打算原谅那小子,那可得好好罚个几日了。 “嗯,让兄长好好长长记性。”她不担心,也是因为知道皇叔其实很温柔,不会如何真虐伤到兄长的。 吃过午饭,他们相拥着午睡了约莫半个时辰。李旭安轻手轻脚地独自起来,给她掖好被子,便又去了御书房。 李青云已经吊着睡着了,李旭安进来走近都没察觉,直被木尺抽在背上,才一个激灵醒了。 “呵,叫你跪着思过,这就犯起懒来了。”李旭安冷哼道,不悦地走到桌案后。 “儿臣不小心睡着的,儿臣知错,还请皇叔赐罚。”李青云深低着头小声说。 “把这些背了,不许念出声,晚膳前如是背不会,今夜就一直在这里跪着。”李旭安找出几页笔记,依次铺在李青云面前的地上,然后便坐了回去安静地翻阅书册。 “是……”李青云应了一声,恨恨地咬着牙看着地上的字迹。 这样背书也太难了,不许诵读出声且不说,有的纸张放得远些,看清都要费些力,更何况他从早上就食水未进地在这吊着,本就已经是头晕眼花。 冬日天短,天色很快昏黄下来,李旭安打算回去了,冷声询问面前的李青云,“背得如何了?” “尚可……”李青云虚弱地答道。 李旭安起身把那些纸张拿到一边,示意他开始背诵。李青云磕磕绊绊地,算是勉强背下来了。 “就背成这个样子?”李旭安不悦地又拿木尺抽了他背几下,但还是解开了绳子,“明日继续来领罚,今日且先放过你。” 李旭安解开绳子就转身走了,李青云虚弱地伏在地上道,“儿臣……谢皇叔宽厚……” 而后李青云伏在地上,喘息休息了好一阵,才缓缓站起来穿好衣裳,一路踉跄扶着走了出去,由仆人扶着上了车架,送上些食水,饮食过后才恢复了些力气。 下车到了东宫,他却没有直接回寝殿,而是先去了偏殿。他想和阿如道歉,如果阿如肯原谅他,到皇叔面前替他求几句情,他的日子兴许会好过些。 可进了屋只见小绢一人,“小姐不在,小姐说这几日去陛下那边住了,只下午回来一趟拿了好些衣裳就走了。” 李青云沉默了片刻,想起什么,“走的密门吗?”说着就往后面墙走去。 “公子知道密门啊,小姐下午进来的时候,可好生吓坏了我。”小绢也跟随他往后面走。 李青云在墙面上下摸索,最后摸到挂画后面似有道凹槽,移开些画,伸手去按那槽,墙壁纹丝不动。 “小姐说,这密门得有对应的玉佩才能打开,玉佩陛下只给了小姐一人……”小绢看到李青云脸色差得很,在一旁小心解释道。 “知道了。”李青云不悦地吐了口气,就踉跄地回去正殿了。 “哎呦呦,殿下怎么被罚成这副样子了。”一进屋,芳卉便赶忙上来搀扶,“殿下要先吃饭吗?还是先沐浴休息?” “先吃饭,然后沐浴,你再帮我涂药。”他示意她扶自己到桌边坐下。 芳卉很快招呼其他侍女,一同去取了晚膳来,侍候着李青云用完膳,又把他搀扶进浴间,服侍着脱了衣裳,再搀进浴桶。 李青云泡在热水里舒缓了些,闭上眼轻轻挥了挥手,“下去吧,你先去吃饭,本宫休息会儿。” “是。”芳卉退下赶忙去吃了饭,然后再回到浴间,看到殿下已经睡着了,便轻轻走过去站到他背后按摩肩颈。 “嗯……”不一会儿李青云感受到身上的触感醒了,缓神清醒了一下,吩咐道,“你会服侍人洗澡吗?” “自然是会的。”芳卉轻声应道,在看到他点头后,便又挽高了些衣袖,轻轻替他涂上皂角,清洗起身子来。 李青云今日属实是乏力,才让她服侍,这应该是长大成人后第一次让人伺候洗澡了,他突然觉得好像感觉也不错。 芳卉这次只是单纯地伺候洗澡,没有敢乱动手动脚,刚才给他脱衣裳的时候,便看到了背后和膝上都是伤,不确定他还有没有那种兴致和力气。 于是她当然不敢贸然勾弄,若是换了从前,服侍太子洗澡,那都是要脱光了一同进去,然后用双乳给搓洗的,甚至要用口舌服侍洗弄下面。 清洗好后,她扶着他出来,擦拭干净,又服侍着穿好小衣中衣,再搀到塌上。 “奴婢去找药来。”芳卉去找伤药,李青云半褪了衣裳露出背,在塌上趴好等着,片刻后便有温凉舒适的触感一点点拂过后背。 芳卉小心地轻轻用手涂药,这下离近仔细瞧那些伤,倒也都没有破口出血,只是红痕或淤青。伤是不算太重的,但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那里受得了这样的罚。 涂抹完了后背,芳卉又小声问询,“殿下还有哪里伤着了,膝上要涂吗?” “嗯。”李青云应了一声,她便扶着他坐起来,撩起衣裤下摆,又小心地涂抹膝腿,膝上的伤也同样没有破口只是红痕。 涂抹完膝腿,芳卉直起身子凑近他,“殿下脸上的伤势如何了,让奴婢瞧瞧。” 他红着脸移开视线,只是这样呼吸就絮乱了起来。芳卉心道可真是年轻啊,然后笑着仔细瞧脸,“脸上不近瞧已经看不出来了,奴婢觉得不用涂药了。” “嗯……那就不涂了……”他撤后些暗自喘息,看她把药盖上,起身放了回去,转而轻声说,“芳卉,本宫给不了你名分……” 她听了神色如常地,笑着走回来坐在他身侧,“奴婢知道殿下有意属之人,不求什么名分,只求能够一直跟在殿下身边侍奉。” 他听了沉默了很久,难道深宫里的女子可以卑贱如此,争着来爬床侍奉却可不求名分,只是仅仅想当一个宠婢保住安稳日子。 他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之前在他的认知和教养里面,若是占了女子的身子,那就一定要给个名分的,不然会害得人家难做人。 他原想这一生只要阿如一人的,可是进宫后这些日子,所见所识都太过颠覆了,他才知晓,情欲上身后是如何不可遏制,乃至做出一系列违背德礼的失智行为。 尽管在欢爱之事上,好像宫里的她们,倒是比他更为不在意。但即便是不以身侍奉他,如果不惹什么乱子犯什么错,他也不会把她们赶出东宫的。 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芳卉却更多付出了自身,他多少还是觉得亏欠于她,同时也有些动摇着固有的操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殿下怎么不说话,是已经厌弃芳卉了吗?”她小心打量着他的神情,笑容僵了几分小声道。 他听了有几分疼惜,把人搂了过来,“不是,只是你为我做得更多,我却不能给你更多。” 她在他怀里轻笑,“原来殿下是在想这个,殿下不必忧扰,芳卉自是愿意为您做事的,俗话说能者多劳嘛。” 她心中窃喜,少年郎真是不懂,以她们这样的身份,若能多博得几分情意,那就是已经得到更多了。 虽然上位男子的情意,大多如朝露般,挥洒得肆意,消逝得也快。她们这样的人,要争要留这雨露,自然是既辛苦异常又小心万分。 但她看得出来,如今她侍奉的这位殿下,着实是个忠厚纯良之人,只是年少血气方刚易冲动,可若是真入了他的眼,想来是不会被轻易摒弃的。 “我会好好待你的。”他把她搂紧了些。 “殿下,今夜还要继续学吗?”她把脸埋在他怀里轻蹭。 “继续吧,有劳你了。”他刚才被她抚摸和凑近得,已经有了点感觉,而且想到身上的伤估计也是疼得睡不着,不如挥洒一番好容易入睡些。 “那奴婢今夜教殿下一招,可以让人快速起兴……”她说着往下伏了些,伸出舌头舔弄起他的乳头来。 “唔……”他登时喘息粗重起来,双手撑着向后扶去,没被舔几下,下身便已经立起来了。 芳卉瞧见了,笑着伸手去抚慰他的下身,顺手把衣带解了,然后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下,又把乳尖送到他唇边,“殿下来试试,感受一下……” 他燥热地清开两人的衣裳,把她按倒在床上,一手放在她微湿的穴口不动,伸舌舔弄着她的两个乳尖,不消片刻,手中便感受到了,有许多淫水渐渐流出花穴…… “原来如此……”他满意地笑了,然后扶着阳具就想进去,“那是不是这样进去就不疼了?”说着已经难耐地用阳具在穴口轻蹭。 “嗯……对……但是要缓一点轻一点……嗯……不可急着一下都进去……嗯……” …… (八)私许身 李旭安从御书房回了寝殿,和李清如一同用了晚膳。 她正擦嘴,他突然笑问,“丫头,可能饮酒?” “能,但是只能喝一杯,多了就醉了。平常在家中,只会在节庆时候饮一点。” “够了,那就陪朕喝一杯。”随后他便唤人去取最淡的清酒,和两只最小的酒杯。 “皇叔今日怎突然要饮酒?”今日初八,也不是什么节庆,她觉得有点突然。 他靠近些搂住她,在她耳侧说,“朕想与清如饮一杯合卺酒,虽没法名正言顺地娶你,但至少还是想完成这样的仪式。” “好……”她羞涩地点头,他稍放开她,宫人端了酒进来又很快退出去。 他斟好酒,递与她一杯,两人一同交臂饮了,他再度把她搂在怀,沉声问她,“清如可愿唤朕一声夫君?” “夫君……”她趴在他耳边羞涩地小声唤了。 “夫人真乖。”他听了忍不住去吻她,深深吻了好一番,然后抱起她向塌上去。 早上涂药时候,她便被勾起点感觉,这一天里已经很多次悄悄夹着穴中的玉柱缓解,刚吃了酒被这一番吻,已经是难耐极了,下面不停地夹动着玉柱,水也流了好多。 他把她放在塌上,就开始解她的衣裳,“让为夫瞧瞧,夫人下面可好了没有……” “皇叔……清如很听话……这一天除了去厕所……都没有拿出来……”她红着脸别开视线羞涩地说。 他褪干净了她的衣裳,解那缠在她身下的白绸,摸到稍微有些湿润,解开后,更是直接看见那玉柱,在淫水泛滥的穴中滑出来了一半。 “什么时候湿成这样子?”他勾着唇笑问,伸手把那玉柱抽了出来,淫水还粘腻地拉出一条亮滋滋的线…… 她看到自己身下这番,脸更是烧红,“嗯……皇叔……刚才……吻我的时候……” “真的?”他说着伸进手指去细细抚摸,药膏早已完全消融吸收了,穴中光滑细腻如初,也完全没有肿伤的样子了。 “真……真的……”她红着脸吞吞吐吐,“白日也……有一点……是因为……太想皇叔了……” “嗯,清如很听话,已经恢复了,今夜朕会让你好好舒服的。”他看着她恢复了,心里也高兴,不打算再为难她,用手指勾了那玉柱,在她穴里进出起来。 “嗯~嗯~”她舒服地轻哼了一阵,突然绷紧了身子,夹紧腿不让他动了,“不行……快到了……清如不要这样到……要和皇叔合着到……” “好,依你。”他抽出玉柱放在一边,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那清如自己来,朕怕弄疼了你。” “好……”她轻轻吻了下他的唇,小心地坐进去,搂着他的脖子,缓缓起伏起来…… 有了昨夜的经验,她倒是很快掌握了节奏。起伏着偶然一下乳尖互相蹭到了,她登时感觉酥麻传遍全身,接着便调整了下角度,每一下起伏都要用乳尖互相磨蹭去。 “嗯~呼~清如~真是机灵……”他也被弄得舒服极了,笑着吐息夸赞她。 这般上下一同刺激着,没多久,他们便同时封顶了,交合处流出大汩大汩的阳精与淫水,贴合着的乳尖也一齐变得立挺坚硬,拥在一起喘息着乳尖互相磨蹭着,快意舒服极了。 这般磨蹭了一番,他的龙根在里面很快就又硬了,她也的小穴还在痉挛着,都忍不住主动去夹他缓解。 “清如还有力气吗?”他快意地笑问。 “没有了……动不了了……皇叔来动……”她伏在他肩头,笑着乏力地说。 他轻轻把她放倒,伏在她腿间缓缓抽插起来,温柔笑说,“清如要是不舒服,要立即和朕说。” “嗯~嗯~现在很舒服~”她享受地半眯着眼睛,仰头喘着道。 这样和缓地抽插了会儿,他感到她夹了自己一下,他稍微加快了一点,柔声问,“这样快些?” “嗯~嗯~可以再快~嗯一点~”她舒服极了,忍不住用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他逐渐加快地又抽插了会儿,她便浑身一紧地轻哼一声后到了,他抽离出来,看着穴中流出好多晶莹,轻轻为她擦拭,“还要吗?还是休息一下?” 她搂住他动情地吻了一番,在他耳边娇笑着说,“还要,皇叔硬着,清如也没吃饱呢~” 如此,一夜弄到三五次,他们才满足地一同去清洗,洗着又在浴池里用手互相弄到一次。沐浴更衣后,回来换了床单,拥着躺下,很快就都睡着了。 早上起来一同用过早膳,李旭安便又去了御书房。 今日李青云早早起来,洗漱收整了,尽量多地吃了些干粮,没敢怎么喝茶汤,就赶紧来御书房跪好等着了。 “今日你倒是来得早。”李旭安推门进去看见李青云已经跪着了,说着走到他身后,低头在他耳侧幽幽道,“怎么还穿着衣裳,要朕帮你脱吗?” “不敢不敢!儿臣自己来!”李青云一下红了脸,赶忙把衣服脱了,然后乖乖任李旭安拿绳子捆了双手吊住,又是教并罚了一上午。 今日比昨天挨得打少那么几下,中午仍是让他饿着吊着,下午继续受罚。 …… 早上李旭安出去后,李清如一人待着闲来无事,走了密门回去,打算取些话本子来看。 昨日睡了一整天,晚上欢爱开始得早,歇息得也不算晚,早上睡醒后,她身上虽是有些酸软,但精神还是挺足的,也就不想再躺着了。 回了自己屋里,刚进去合上墙壁,就见屋里背着自己的小绢吓得抖了一下,然后听见一声木匣重扣上的声音。 “又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你在看什么?”她柔声道歉,走过去想安抚小绢。 小绢却一下转过来,把什么藏在身后,“没……没什么……小姐今日回来取什么……我帮小姐去收拾……” 这弄得她更是好奇,走过去往小绢身后探头,“什么啊,小绢你藏了什么?” “就……就是……我刚才去院子里收……昨日洗晾的床品……突然被那边院子两个姐姐叫过去……说了一些我不太听得懂的……还塞给了我这个奇怪的东西……”小绢脸红透了,支支吾吾地说着。 “好,我先不看是什么,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她退后一步,拉起小绢的手,轻拍着安抚。 小绢红着脸沉默了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讲述起来。 …… 早上她起来吃过饭洗漱了,做了些日常的清扫,然后便走去院子里收晾干的床品。 走到靠近院墙拱门那,突然有两个正殿那边的侍女,探着身子招手唤她过去,“小绢妹妹,你到这边来,和姐姐们聊两句。” 她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还是走过去那边院子了,“姐姐们可是找我有事?” 那两个侍女朝她挤眉弄眼地,“妹妹和二位殿下,可还吃得消?” “前天夜里,我们可是都听见了,妹妹真是好福气啊。” “什么?”她不解地皱眉,想起前天夜里的声响,那是小姐公子和陛下在……也不由得红了脸…… 两位侍女见了,更是加深了误解,以为她是羞于启齿在装不明白,压低了些声音凑近说。 “听说我们太子殿下,最近都在陛下那受教受罚。” “昨夜没听见二殿下那边有声响,倒是我们太子殿下好像已经和芳卉……” 小绢更是疑惑地皱眉眨眼,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但她的表情被她们过度解读,又被误解成了,一种羞涩又幽怨的不满。 “前夜听得偏殿里的声响,可真是欢快~” “妹妹日后要是想欢快,但是二位殿下不给呢,可以来找姐姐们~” “什么?什么意思?我们都是女子,姐姐们在说什么啊?”小绢听懂了那么一点点,脸更红地退了一步。 两位侍女却热情地,一个拉住她手凑在耳边小声说,“都是女子也可以做啊,借助一些宝贝会很轻松~” 另一个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木匣子,“妹妹先拿回去瞧瞧,若是日后想了,再来找我们~” 小绢红着脸迷惑地要打开,却被按住,“不可以在这里打开,妹妹回去瞧~” “对了,这个可是新的,我们没使过,妹妹别嫌弃啊~”说着两人就把她推过拱门,回了这边偏殿。 她不解地回头看了两眼,只得拿着去收了床单回了屋。正打开瞧着,看不太明白,但也暗暗知道是行房助兴的东西。脸烫得要烧起来,就被自家小姐回来又吓了一跳。 (九)偷磨镜 李清如听了一番,想了一下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前夜里的声响,恐怕是让人误以为他们两位殿下都喜欢小绢,三人荒唐了一番,然后传到陛下耳朵里,让兄长受了罚。 兄长昨夜又和芳卉让人听见了,这边偏殿没有声响,又让她们误以为小绢失宠了。兄长只要了芳卉一人,又让她们这些侍女,转而把攀附的心思打到了小绢身上。 李清如和小绢解释了一番,然后让小绢打开匣子给自己看,只见里面是一根弯成特定形状的雕着暗纹的长玉柱,配以一些柔软的绑绳。 李清如拿起来看了一下,结合听到小绢复述的话,突然就想明白了,这是拿来助女子和女子交合的道具,一人把玉柱一头夹在花穴里系好,用另一头去入另一人的花穴,就能像男女交合一样做了。 她突然又想到,那能不能拿去和皇叔用,也唰一下红了脸,小绢见她这样,犹豫着开口小声问,“小姐,呃……晚上那种事情,真的很欢快吗?” “嗯……很舒服,让人欢愉非常……”她垂下视线点了点头。 “那有多舒服多欢快?” “呃就像……就像过年时候你……呃不对,比过年高兴多了……反正就是最让人快活的感觉……”她觉得解释不清楚。 小绢见状,有些好奇和向往,红着脸小声嘀咕了一下,“有那么好?我也想试试……” “那我教你,其实自己用手也可以的。”她看小绢这样,也很想让她知道,那是怎样的舒服快活。 小绢自小就在她身边侍奉,比她略大个两三岁,二人如姐妹一般,但小绢这么大了还未经人事不知欢愉,她觉得也是时候让她知道些了吧。 “可以……可以吗?”小绢迷茫地伸出两手摊在眼前。 “来,过来,坐到我怀里来。”她坐在塌上,拍拍自己的膝盖。 小绢迟疑地坐了过去,被她揽在怀里,一手探进领口揉捏起双乳,一手撩进裙摆轻按花珠。 “嗯……小姐……是好……舒啊……”小绢轻喘着说着,突然咬紧了嘴唇不敢发出声响。 “没事,你不用压着,反倒是叫出来,如果再让她们听见了,以后就不会再来扰你了。”她双手不停动作,在小绢耳边柔声引导着。 “嗯……嗯~啊~嗯~”小绢开始压着低声轻吟,后来逐渐放开了,只是片刻就“啊”地一声轻颤后到了。 “呼……呼……小姐……真的好舒服……可是我下面怎么……就像尿了一般湿……”小绢伏在她怀里喘着气,很羞耻地红着脸说。 “傻姑娘,那不是尿,是水……就是……有了水,如果进去交合就不那么疼了……”她轻轻拍着小绢解释着。 “进去是?男女之间才可以吗?会更舒服吗?”小绢有点意犹未尽。 “会有一点疼,但是掌握了方法的话,是会更舒服。”她看小绢有些不满足,说着又动作起双手来。 “那小姐……嗯……能不能进来……嗯啊……”小绢舒服地喘着说。 “不行,进去就是破了你身子,你以后若是打算嫁人就……” 小绢听了却一下回身抱住她打断,“我不要嫁人,我要一直待在小姐身边侍奉。”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她拥紧小绢,沉声发问。 “我早就想好了,臭男人有什么好的,嫁出去也是侍奉人,那我更愿意一直侍奉小姐。”小绢说着学着她的样子,隔着衣服揉起她的乳,“小姐,是这样吗,这样舒服吗?” “嗯……是这样……嗯很舒服……”她带着小绢仰躺下,又独自起身去拿那玉柱,“你若是真这样想,那我便与你试试那物……你先脱了衣服躺好……” 她面色潮红地拿了玉柱,也脱了衣裳,刚才一番自己下面也已经湿了,坐到床边张开腿试探着把玉柱塞进花穴,感到凉滋滋的快感不由轻哼,“唔……” 塞好后又仔细系上带子,伏到已经乖乖躺好的小绢腿间,一边顶着玉柱在穴口轻蹭,一边又揉捏起双乳…… “嗯……嗯……小姐……那玉在里面……嗯……小姐觉得……嗯舒服吗……”小绢眯眼喘息着问。 “很舒服,凉凉的,就是稍微有点硌……不如男人的那物柔软……”她说着稍微送进了一个头,“一会儿你要是不舒服及时和我说。” 小绢紧绷着张腿配合着,“唔……是有点硬疼……但是很舒服……受得住……小姐可以再进来些……” 她听了缓缓地全部送了进去,小绢整个人都绷紧了,但是舒服地忍不住用双腿环住了她,“好凉……但是好舒服……好满……” 她见小绢如此,轻轻扶着小绢的腰臀,慢慢抽送起来。小绢是觉得有些疼,但还是舒服更甚,没有再言语,只是一起一伏地舒服吟着…… 不一会儿后,小绢挺腰难耐地迎合,“嗯~嗯~啊~小姐嗯~我觉得~嗯~快发水了~” “噗……”她听了这形容忍不住发笑,加快了些动作说着,“那不叫发水……嗯……可以说要到了……或者要去了……” “嗯!嗯!就要到了!”小绢喘息急促地说着,然后没几下,两人就一同轻呼一声,颤着拥倒在一起…… “呼呼……原来这事……动起来这么累……呼……”她拥着小绢乏力地喘息,忍不住感叹。 “呼……那以后……换小绢来动……呼……小姐躺着就行……”小绢喘息了一番,就起身要去解她身上的系带。 她赶忙搂紧她躺回来,“不行……呼……你刚破了身子……今天不要做太过……对身子不好……呼……改日我再同你……” 小绢激动地抱紧了她,“小姐是说,下次还愿意和小绢这般欢愉?” “嗯,过些天,你且养养身子。”她轻拍着小绢的背安抚。 “小姐真好,那话怎么说来着,小绢以后就是小姐的人了……”小绢红了脸,羞涩地伏在她颈间说着。 “你一直是我的人。”她轻轻吻了一下小绢的唇,然后拉着她起身道,“先去清洗干净,然后好好休息。” “不行,我怎么能和小姐一起洗呢,小姐先去洗,我一会儿回去自己屋里洗……”小绢表示拒绝,拿起帕子轻轻擦拭起二人下面。 “好,那我先去。”她解下系带,把玉柱抽出来放到塌上,就去洗澡了。 小绢去把那玉柱清洗了,又洗净了手,然后穿上衣服,把落了红的床单换了下来。 换好床单没等多久,李清如就沐浴更衣完出来了,见她没歇着又在干活,轻蹙了眉道,“一会儿洗完澡你老实歇着,床单之后再慢慢洗,反正我最近也不住。” “那我下午洗,落了血不能放太久的。”小绢嘀咕了一句,就转身回屋去洗澡了。 她无奈,只得走去挑要拿的话本子,挑着的时候一边想到了另一事,又去翻了几盒胭脂出来。 刚找好,小绢也洗完换好衣裳出来了,她拉过小绢柔声央道,“小绢,你能不能,之后再去找她们讨一个?你来挑两盒胭脂拿去换,自己再挑一盒留着用。” “啊小姐不用给我,我用不着这些的,只拿两盒就好。”小绢不好意思地慌乱拿了两盒,又小声问,“小姐是要拿那玉柱和陛下用?可是不是说是女子和女子才能用的吗?” “咳……也能用……能用……你别问了……”她一下感觉有点呛住,胡乱地解释着。 “哦好,改日再碰到她们,我便去问问。”小绢把胭脂收了,垂着眼小声应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再晚点皇叔要回来了,你且好生歇着。”她看了眼外面的日头,就拿上话本从密门走了。 李清如回去后,小绢回自己房里迷糊睡了会儿,睡过了午饭点,起来随便找了点吃点填饱肚子,就收拾着去洗了床单。 到院子里晾好床单,回去时又瞧见那两位侍女,在拱门那边偷偷瞧着她笑,但并没有再主动招呼她过去说话。 她走近些说,“二位姐姐且等一等,小绢有东西要给你们。”然后回屋拿了那两盒胭脂,走过拱门去,摊在两只手里给她们看。 “那个,二位姐姐送我的那物,上午二殿下瞧见了,让我拿两盒胭脂再来换一个,二位姐姐可愿意?”她微微红着脸低声解释。 “呦,二殿下好生疼爱妹妹~” “上午我们可都听见了,真是欢快~” 说着,她们各拿起一盒胭脂瞧。 “呀,这可是上品呢。从前我在采买的公公那里瞧见过,据说是宫里娘娘才能用的,给多少银票都贿赂不来呢。” “二殿下待妹妹这般好,真是好福气啊。妹妹且等着,我们这就回去取,正巧前些天刚换来几只呢,都是新的。” 她们两位拿了胭脂,喜笑颜开地回去,很快便取来一只和上午一样的木匣子,热情地递给小绢。 “妹妹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姐姐们说~” “我们这还有别的玩意儿,保准二殿下喜欢~” “呃好,我,我且先回去了。”小绢有些招架不住,转身溜了回来。 …… 李清如上午回去后,心不在焉地看了几页话本,皇叔就回来了,一同用了午膳,两人相拥睡下,期间皇叔又独自起来出去了。 她上午折腾得有点累,睡得很沉,都没察觉皇叔何时离开的,等一觉醒来,发觉居然睡了快两个时辰。 连忙起来收拾了,走密门回去,想看看小绢,这姑娘刚破了身子,别又把自己累着。 她进去时,正巧小绢拿着匣子进来。 “这么快就换回来了?”她有点惊讶。 “嗯,刚才出去晾床单,又碰见了。”小绢微红着脸,把匣子递给了她。 “你呀,身子如何了,可有不舒服?”她动手开匣子,同时关切地询问。 “稍微有一点点疼而已……没太大感觉,无事,不碍事的小姐。”小绢垂直眼小声答道。 “那就好。”她打开匣子,看见里面还有一层锦绸密缝包裹着,徒手拆不开,想去找剪刀,就见小绢递了过来。 “上午那个也是这样,这样应该就是新的没错。”小绢说着帮她扯住一端绸,她剪开来查看了一下,很快红着脸放了回去。 “我先回去了,睡得晚了些,皇叔一会儿就该回来了,改天给你带点心过来!”她感激地说着,拿上匣子就又从密门走了。 (十)颠龙凤 李清如回去后,把匣子藏在塌上,然后又是心不在焉地看了几页话本,皇叔就回来了。 “清如想朕没有?”他走到她身后轻轻拥住她。 她撂下话本子,回身扑到他怀里,娇俏笑着说,“想,已经迫不及待,到晚上和皇叔欢快了。” “朕也想,先去吃饭。”他抱起她,一同坐到桌边,很快用完了晚膳。 她擦了擦嘴,笑吟吟地说,“皇叔,清如今天寻到个宝贝,晚上想与皇叔试试~” “什么宝贝啊,拿出来给朕瞧瞧。”他宠溺地笑着,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来~皇叔来~”她拉着他到塌上,翻出了藏着的匣子,递与他。 他打开一瞧,脸色泛红起来,虽然没见过,但可以很快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你这丫头,都学坏了,谁教得你嗯?” 说着他把她摁倒,伸手在她乳上撩拨起来。 “呀~就是~嗯~今日我回去拿些话本子~嗯~从正殿那边侍女那~嗯偶然得来~”她舒服地轻哼着解释。 “朕都要忘了,东宫那些个姑娘,从前被整得太过头了,以至于这些事最是不避讳。你以后少和她们来往,免得学坏。”他说着稍用力些,笑着掐了一下她的乳尖。 “啊!以后不会了,皇叔饶了我,就这一次~”她叫了一声,娇声央求道,“因为皇叔进来清如这里,做得清如很舒服,所以清如也想让皇叔舒服,就试一次嘛好不好嘛皇叔~这个是新的,刚开封的,没有用过呢~” 相处这些时日,虽然没有说过,但不难看出,皇叔很是喜净,所以她特意强调了一下是新的。 “好吧,难得你寻来了,就准这一次。”他宠溺地笑着,清开了二人衣裳,又叮嘱她,“但是要小心,不要弄伤了自己。” “嗯!”她拥紧他吻了一番,又伸手去揉捏他的双乳,揉到他喘息声由舒服转为难耐,伸手去探他的穴,已经很湿了。 然后她拿起玉柱塞进自己花穴,被凉得轻哼了一声,又系上带子,跪到他腿间,轻蹭起来。 “戴着难受吗?”他半眯着眼,担心地问她。 “不难受,凉凉的很舒服,皇叔也会喜欢的~”她欢快地说着,试探地送进一点。 “唔……”他登时紧绷了身子,蹙紧了眉。 她见状担忧地停下来,“怎么了,弄疼您了吗?” “不是……不疼……可以继续……”他仍是蹙着眉,甚至有些颤抖地说道。 她疑惑地想了一下,还是小心地缓缓都送了进去,然而他已经浑身发颤,紧闭着眼泪水还是流了出来。 她见了疼惜地去拥住他,不断吻去他脸上的泪水,“对不起,皇叔,清如弄疼您了。” “不是……不是清如的错……很舒服……就是有些……有些受不住……”他搂紧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掉出来。 他也没想到会这样,他以为那些事早就过去了,可他还是又一次高估了自己。 上次为了护她,情急之下也不太理智,一下出言让李青云进来自己这里,被进来粗暴地弄着,他当时就一下想起不堪的过往,最后受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这次他看着眼前,兴奋的跃跃欲试的少女,不忍心和她讲那些。而且在心里觉得,这是清如啊,是他最疼爱的小丫头,不是别人,不会难受的,会很舒服的。 被她轻轻弄进来后,身子是诚然感觉到了很舒服,可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难受,总是浮现起过往的一些糟糕画面。 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他真的不想这样的,他本是想好好和她欢爱地,她本来那么高兴,他们本应该很舒服地好好享受新鲜玩意儿的,不应该这样的。 “皇叔……皇叔……没事了……清如不动了……我们先这样……先睡一会儿……”她有些无措地,拍着他轻声哄着。 她努力去想究竟是怎么回事,上午和小绢做的时候,看小绢也没有这么难受啊。想到可能是皇叔的穴道生得比女子的窄些,可能是玉柱有些凉硬,又或者是小绢更能忍耐,身为侍女不舒服也不好意思说。但所有猜想全都偏离了真正的缘故。 “嗯……”他把脸埋到她胸前,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泪水,感到她在背后不断轻拍,嗅着她怀里的味道,慢慢平静下来,竟然真就这样相合着睡着了。 她察觉到怀里他睡着了,更轻缓了些拍抚的动作,不一会儿也累了渐渐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她察觉到身前的触感醒了,他不断地吻在她的锁骨和胸前,有些贪婪地想要索取什么…… 她迷糊逐渐清醒,也伸手去抚他的乳,“皇叔……皇叔好些了吗……要继续吗……” “嗯……清如继续吧……但你能不能……一直唤着朕……”他清醒过来时,很清晰地感知到怀里的是他最爱的清如,不是别人,于是想到了这个法子。 “皇叔……皇叔……是这样吗?”她支起身子,一边不断轻抚着他的胸腹,一边小心地缓缓抽送。 “嗯……也可以叫旭安……”他握住她的手,轻吻了一下,柔声引导着。 “皇叔……皇叔……旭安……”她小心地轻缓动作,同时不断交替着两个称呼唤着。 他心头的阴霾逐渐破散开了,再不觉得有什么不快,舒服地轻哼着回应她,“嗯~嗯~朕很舒服~清如做得很好~” 她见状也逐渐舒缓了神情,一点点扬起了唇角,愉悦地控制着节奏,轻缓地一点点加快,最后同时用手去撸动他的龙根…… “嗯!”他舒爽地吟了一声,射出阳精的同时也流出大汩淫水,这次应该是至今感觉最舒服畅快的一次。 她见他到了,抽身躺倒下来,喘着气小心问他,“呼……皇叔,皇叔感觉如何,可还舒服?” 他爱怜地搂过她轻吻,“很舒服,也很满足,辛苦你了。” “不辛苦,皇叔喜欢就好~”她明媚地笑着,转而提议,“那皇叔还要吗?要不换皇叔来做我?” “不了,今日你辛苦了,歇息吧。”他轻轻摇头,理来理她有些凌乱的发,拢到耳后。 “好吧,那就睡觉吧。”说着她闭上眼睛,轻靠在他怀里作势要睡了,身下却不满地悄悄夹动着玉柱,可能是方才太紧张了,以至于她还没到呢。 他本来想说去沐浴,可见她如此,觉得她可能是真累了,那就先睡吧。但闭上眼睛觉得好像忘了什么,没多久又觉到,好像腿边有很轻的颤动…… 他这才想起来,玉柱还在她穴里面,一下呼吸粗重起来。她却拥着他,闭着眼睛轻声说,“皇叔怎么了,不是要睡觉吗?” “乖,把玉柱拿出来睡。”他轻声哄着她,伸手去解那系带。 她却绷直了腿,把玉柱夹紧了,仍闭着眼睛说,“不要,我要夹着睡,要么就换皇叔进来。” “不行,听话,让朕拿出来。”他再度去哄她,已经解开了系带,她却夹紧着让他拿不出来。 “那皇叔二选一,把玉柱拿出来您进来,或者让我夹着玉柱睡~”她睁开眼睛,搂着他撒娇。 “好好好,朕答应你。”他又轻吻了一下她,她才轻轻张开腿,闭着眼道,“那皇叔帮我拿出来,然后您进来~” 他小心地把玉柱抽出来,放到一旁,想搂着她继续睡觉,却被她张腿缠住,“皇叔,来~” 他无奈地扶起半硬的龙根,轻轻都送了进去,搂着她躺下,“现在睡觉吧?”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眨巴了两下,不见他动作,于是又闭上眼睛,说着,“睡觉吧”,身下却暗自用力夹他。 他也闭上眼睛,安静地作势要睡。直到她感觉夹得他都硬了,他还是安静地保持不动,她难耐地睁眼发问,“要我这样夹着皇叔睡吗?皇叔不难受吗?” “不难受,毕竟是朕的小皇后。”他闭着眼轻笑,故意这样说。 “皇叔不难受,我可是很难受呢!”她没有耐心了,翻身坐在他身上,摁着他的胸膛,就开始上下起伏。 “慢些~慢些~别伤着自己~”他终于睁开眼,小心地拿手护在她腰臀上。 她见状直接伏在他身上撒娇,“皇叔~那皇叔来动~清如早没力气了~” “你呀~”他说着托住她的双臀,小心顶弄起来。 “嗯~嗯~皇叔~皇叔最好了~”她伏在他身上,娇笑着轻喘,同时用乳尖去蹭他的乳尖。 如此上下同时刺激,很快两人便紧绷了一下后一同登顶了,交合处流出阳精与淫水的混合,拥在一起喘息歇息着。 “清如这下可满足了?”他宠溺地笑问她。 她用脸轻轻蹭他,“嗯!清如满足了!皇叔今晚高兴吗?” “高兴,清如最是能让朕高兴了。”不仅是高兴,感觉心头一直挥不去的阴霾也散开了。 说着他抽离出来,抱起她走去浴池,“走,去洗干净再睡。” “好~”她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他的耳垂。 二人在浴池里洗着,又互相用手弄到一次,然后更衣回来,换了床单,才相拥躺下,很快就都睡着了。 早上醒来后,她回想起来,不见了那玉柱和匣子,估摸是他藏起来了,想起昨晚的经历,也就再没提起。 后来几天,他疼惜她身子,晚上都很节制,只弄到一两次就去清洗了,顶多在浴池再用手互相弄一次。 (十一)亲相惩 十四日这天,早上李清如和李旭安用完早膳,他又收拾准备去御书房了,她却突然拉住他,说想再给他化一次妆。 化完妆她顺势央他,“皇叔,年假就快结束了,最后两天您就休息休息吧,今天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他伸手轻捏了下她的脸,笑说,“原来你这丫头是这么打算,今日不行,你兄长已经等在御书房了,明日朕不出去,都留下来陪你如何?” “好吧,说好了哦。”她放开他的衣角,转而想帮他卸妆,“那清如帮您把妆卸去。” “不用,清如好不容易化的,怎么能这么快就卸掉。”他在镜子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无事,朕就这样出门又怎样,他们都不敢抬头瞧朕的,瞧见了也不敢说什么的。” “既然皇叔都这么说了,那就别让兄长等急啦。”她踮起脚为他理了理衣服,乖巧笑道,“清如会好好等您回来的。” “好。”他应了一声,最后看了眼镜中施了妆的自己,便满意地笑着出门走去御书房。 …… 李青云那边,每天经历着,白日被皇叔教罚,晚上被芳卉教导。一天两顿饭,跪一天挨不少打,也逐渐适应下来,傍晚回去的时候走路都不太踉跄了。各种方面上,都长进了不少。 直到这天早上,李青云在御书房,脱光了跪着等了好久,皇叔比平日晚了半个多时辰才来。 “今日朕心情好,不捆你了,跪着吧。”李旭安微笑着坐到桌案后,李青云抬头,看了一眼浓妆的李旭安,一下喉头一紧,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 皇叔怎的生得这般美艳,李青云看着那殷红的唇,一开一合地教考着他,屡次晃了心神,不断回想起那夜,泛着水光轻颤的穴,妙曼柔软的腰肢,沾着香汗的细颈…… “今日是怎么回事你小子!”李旭安已经起身抽打了他数次,最后干脆已经站到他身后了,还是不停地出错不停地被打。 李旭安疑惑地扰到他身前,想瞧瞧看这小子是睡着还是醒着呢,却赫然瞧见了他硬挺的下身,欲盖弥彰地拿手虚掩着。 “好啊你!”李旭安气得绕到他身后,啪地一下打断了木尺,锋利的断口在他背上划出一道长血痕,他浑身一颤地痛呼出声。 接着便听到,李旭安幽幽在他耳边沉声说,“只是瞧见了你妹妹给朕施的妆,都能发情成这样子?要不要朕差人,去烟柳巷寻上几个绝色男妓,放在东宫供你日夜享玩啊?” “不用不用!儿臣不敢儿臣知错了!皇叔尽管责罚儿臣!”李青云一下跪伏在地上求饶,却因着方才李旭安在耳边的笑语,眼前又不断浮现出那夜的光影,身下又硬了几分。 “呵,你小子每次也就认错认得勤,明明别的事情都能稳重周全,一到情事上就完全失智忘礼,年轻人再血气方刚也不能这么容易上火吧。” 李旭安一边说着,一边取了绳子把李青云的双手捆了吊起,但比平日吊得高些,他被吊得站起来了,但是又不是双手举起全身绷直的高度,又惊恐又疑惑地不知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然后就被皇叔揽住腰,向前倾身,猛地被肏进后穴,紧接着便是毫无缓冲的粗暴顶弄。 “唔……皇叔……皇叔……”李青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皇叔这样的人,居然为惩罚他亲自肏进来…… 而且,居然这么痛,这和他之前做时的舒爽完全不同,难道,难道那夜皇叔和阿如,也是这般疼吗…… 他忍不住想回头瞧一眼,只见身后皇叔衣衫半掩,紧抿着薄唇,双目发红地直凝着他的背,满脸怒气地机械重复着进出动作…… 见他回头,那红唇很恶气地弯了一下,嘲讽道,“如何?我的好侄儿这下可满意?” “皇叔……唔……皇叔……唔……对不起……”他已经痛地不可自遏地流出了眼泪,艰难地说出这些,同时溢出了几声呻吟喘息。 身后的顶弄却更加狠快,“安静些!想让人听见是吗!” “唔……”李青云听了死咬住唇,可没过多久就痛苦地完全抑不住声音…… 李旭安烦躁地伸手,扳住李青云的后颈,把他的头粗暴地扭过来捏开嘴,然后把帕子狠狠塞了进去…… “唔唔唔……”李青云被堵住嘴,声音都填塞住,更是痛苦地眼泪直流…… 只得闭眼忍耐,更是清晰地感受到体内一进一出地生疼,和腰上重掐着的双手握力…… 直到最后,李青云仿佛适应了点,才隐约觉到有些快感,又难受又舒服地翘着臀迎合,听得李旭安冷笑了一声,就感到腰上掐着的一手向腹前下移,直抓上他的阳具粗暴撸捏起来…… 疼痛与快意不停交织,不断刺着他的脑袋,已经完全什么都没法想,只剩下身体的感受。嘴里不断溢出的口水,已经完全浸湿了帕子,他开始渴望着干疼的后穴也被浸湿…… 随即就感到有一股液体直浇了进来,他干渴燥热的身体得到了安抚般,一下痛感全无,仅剩下极致的快意,接着没几下,他浑身战栗着,也喷射出了大股阳精…… 随后李旭安便抽离出来,腰间托着的手也一下离去,李青云全无力气地任凭绳子吊着,重心都落在那绳子上,嘣的一声把绳子坠断了…… 李青云趴伏在地上艰难狼狈地喘息着,听见身后李旭安颇为厌弃地说了一句,“你自己收拾好滚吧,朕去沐浴,下午明日都不必来了。” 而后李旭安便瞧都不瞧他一眼地,从他身侧快步走过向后殿去,任凭他挣扎着唔唔乱叫也没有停下来帮他解困的意思。 御书房后面是有间居室的,刚登位的时候政务实在太过繁忙,李旭安经常没日没夜地呆在御书房,于是便命人布置出了居室,有简单的床榻和洁洗物设。 李青云绝望地看着,李旭安的背影已经完全隐入后殿,他伏着用绑在一起的双手困难地取出嘴里的帕子,狼狈地喘息歇息了好一阵,终于恢复些力气,才坐起身来,艰难地动手解开了半松的绳子。 然后慌乱地穿好衣裳,小心地清理干净地上的水痕,才赶忙溜了,走的时候感觉,每走一步后穴都一下一下地疼。 回了东宫,本在屋里做清扫的芳卉,一见他这样赶忙上来扶,“殿下,怎么这就回来了,这是怎么罚成这样子?” 李青云咬紧牙关,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伸手示意要往浴间走。芳卉便扶着他去浴间,帮他脱去衣裳,只见那小衣上好多血迹,她才明白是怎么罚了。 她小心地扶着他进入浴盆,要服侍他洗澡,却见他挥了挥手让她退下,闭眼疲惫道,“出去吧,我自己来。” 然后芳卉便出去翻找伤药了,找出来担心地坐着等了会儿,才听见他洗完澡穿衣裳的声音,又上前去浴间把他扶到塌上,让他半褪开衣裳趴好就再次开始涂药。 这次她瞧见背后有道划破皮的长口,又换了另一种药在那道痕上面涂抹了,涂完后背,她小声说着,“殿下,下面,伤得也不轻吧,奴婢已经找好了药……” 他听了一下翻身坐起来打断她,紧张地系起衣裳,“不用……不行……你不要看……” “那……殿下自己涂……?”芳卉迟疑地小声提议。 “好,你先出去。”他疼得又闭眼抽吸了一下,伸手跟她要药。 芳卉把药递给他,还不忘叮嘱,“殿下要是看不清的话,可以用小镜照看。” 他沉默又羞耻地点了点头,挥手让她快走。她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赶忙把另两种药放回去,就掩上门出去了。 李青云独自在屋内,臊着脸胡乱涂了一番药,然后去洗净了手,躺下想睡,脑内却不停地乱滚着无数情绪,身子疲累极了,却怎么都睡不着。 用过午膳后,李青云心情稍微放松了点,才倒下睡了,一觉醒来天色都昏黄了,他坐起身清醒一下思索一番,便下榻穿衣收拾要出门。 “殿下,这是要去哪,快到晚膳时候了。”芳卉听见动静,进来帮他收整着问道。 “去皇叔那里请罪。”他上午经历了一番折辱,才明白那到底有多痛多难堪耻辱,才醒悟到自己之前那夜做的事情有多过分,无论如何他也想去和阿如与皇叔诚恳道歉。 “那您多穿些,天晚了,就要凉下来了。”芳卉体贴地为他找出厚些的斗篷披上。 “多谢。”说完李青云便出门了,直走去了李旭安寝殿。 (十二)惊添喜 上午一番折腾,李旭安脸上的妆早早就花了洗了,他早上本来极好的心情出门去,回时脸上全都是掩不住地烦怒。 “皇叔?怎么了今日回来这样早?兄长惹您生气了?”李清如注意到他脸上的妆没有了,神情也是少见的阴沉,撂下话本子,就跑过来抱他。 他努力缓下几分神情,尽量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无事,狠狠罚了那小子一番,今日不再去御书房了,朕都陪着清如。” “那我们做什么好呢?”她在他怀里仰头,观察着他的神情,思索做什么能让他高兴起来,要不……她一下想到……白日宣淫好吗…… 他却轻笑着说出了另一种提议,“清如想不想出去走走,成日闷在屋子里,这皇宫你还没怎么逛过吧。” “可以吗?那我去换男装?”她有些犹豫地询问。 “不用,你跟着朕,没人敢抬头瞧的。”他笑着拉住她。 “那以后传出去,皇叔在殿里私养了个小姑娘怎么办?”因为想到了东宫里的荒唐传言,她笑起来问他。 他却笑着反问,“那又如何?朕不能吗?” 按道理整个宫里的女人都算是他的,虽然他没那个兴趣,但如果想随便哪个宫女都能任他把玩,私养个小姑娘又能怎样呢。 “嗯不能怎样,也就是暴君的名头上面,再添点昏君。”她把脸埋进他怀里轻蹭。 “无妨,朕不在意。”他笑意更甚,已经完全把不悦的情绪抛在了脑后,“清如想先去哪看看?” “去藏书阁吧,入宫之前您就跟我说藏书阁很是丰富,早就想去看看了,但又怕碰到外人。” 藏书阁平常也会有官员来访和借阅,她进宫后就一直在努力隐藏身份,平常也不上朝不参与政事,也就除夕宫宴上露了一次面,其余时候都待在屋里没见过外人。 “好,年假里不会有外人进宫的,清如可以放心去,朕陪着你。” 二人乘了车架,到了藏书阁,里面很是清净,只有安静地立侍在角落负责看守的宫人,也不言语。 她粗略地转悠了一圈,走过几层藏书阁,大致浏览了一下都有些什么种类,然后到了顶层,最里面是一间清雅的书房。 “是可以坐在这里看书吗?”她轻声发问。 “是,这个书房是朕御用的,清如以后来也可以坐这里看书,不会有外人来打扰。” 说着他领她走了进去,立即就有侍者奉上清茶和点心来,又点起安神静心的熏香。 “哇这环境也太好了。”她坐下来,捻了块点心吃。 “清如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常来。” 而后两人吃了一番茶点,聊了会儿就下去了,回去的时候,她顺手捎带了几本书,打算拿回去看。 再乘了车架回宫,没多久就到午膳时间了,吃过午膳一同睡了会儿,下午又去了御花园游逛。 冬日里开花的植物甚少,御花园稍显冷清,但仍是被精心布置栽培的,也别有一番景致。 从御花园出来,又乘着车架绕皇宫兜转着看了一圈,回去后她发出感叹,“皇宫原来这么大啊,如果一个人随便跑出去,感觉肯定很容易迷路。” “那以后清如想出去就叫上朕,朕陪着你。”他笑着拢了一下她的发,转而问她,“转了这么一圈,清如饿不饿?” “有一点饿呢。”不说不觉得,一说起来她便感觉腹中空空,她平常就待在屋里不动,即便是坐着轿出去,也算是很消耗了。 “那就早一点传晚膳吧。”说着他便去吩咐宫人去准备晚膳。 正随便聊着天等着,便听得宫人来报,太子殿下求见。 宫人退下后,李清如悄悄笑着说,“嗯?兄长这是?难道是偷听到我们要早点用膳,特意来吃饭的?” 李旭安与她同游了半日,现下心情已大好,听见李青云求见一下不悦又涌了上来,本想直接不见的,莫要坏了心情。 而听到她的玩笑,他又笑了,觉得见见也无妨,只要清如在这,他的心情就坏不到哪里去,于是温和地问她,“清如想见他吗?” “嗯?兄长不是来见皇叔的吗?”她有些不解为何要让自己做主。 “朕这些天成天见他罚他,他还会想来求见朕?很有可能,他其实是来找你的,但你是私养在朕这里的啊,所以只能通报求见朕。”其实他也不确定李青云就是来找清如的,只是这么说引导她做主。 “啊?那就见见吧,七日没见了,在家时候从不会隔这么久不见的,说不定兄长有什么话要说呢。”她没太记仇,反而有点后知后觉冷落兄长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好。”于是他便吩咐下去准见。 李青云进来,关上门就直走到他们二人面前,一下跪了下来,“皇叔,儿臣这次真的知错了,上午皇叔的责罚让儿臣亲身感知到了,儿臣那夜对您和阿妹着实太过分了,简直是狗彘不如。” 李清如没想到他一进来就这样,微微张着嘴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听了兄长的话,猜测起上午的责罚,该不会是……她想到不太好的事情…… 李旭安也冷着脸没说话,李青云于是继续极为诚恳地伏着说,“儿臣不求皇叔原谅,只求皇叔不要积怒怨于心伤了身子。皇叔若是觉得这些天的教训不够,日后也大可加倍责罚。但请求您不要再以今日这般,亲身操劳消耗的法子惩戒儿臣,只要儿臣一人痛苦难受就够了。” 李旭安听了冷笑了一声,但内心还是有些动容的,这小子居然能感念到,其实这样惩罚,自己也是极为难受的,还算是有长进。 李青云又继续向李清如说着,“也不求阿妹能够原谅接受我,兄长做错了就是错了。往日之事没法改变,兄长只能立誓日后一定好好待阿如,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不顾及阿如的感受了。兄长应该好好护着你,而绝不是伤害你的。阿如,日后还可以把我继续当兄长吗?” 李清如继续张嘴愣了一阵,才缓慢地语无伦次说道,“啊呃,我没太,呃也不是不完全,还是介意之前的事的,但是也没打算不认你这个兄长……” 李青云听了激动地抬头看李清如,但李旭安却先出声发问道,“清如打算原谅他吗?还是说早已经原谅了?” 他担心清如其实心里还没过去,但是被这小子这一番讲,加上往日兄妹情分,本来不想原谅的也得原谅了。 “没有,目前不能完全不介怀,但是兄长还是兄长的。”李清如自己说着,都觉得这话似乎不太自洽。 “已经够了,阿如还愿认我就足够了,兄长日后会好好用诚意弥补的。即便阿如此后一直不会原谅这件事,只要还能把我当兄长,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嗯……”李清如到现在都觉得,兄长的反应有点过于激烈了,她的感觉就是介意,但不至于如此这般吧,想说让他起来吧,但是自己好像没那个权力,于是又问皇叔,“那皇叔原谅兄长了吗?” “还没,但罚都已经罚够了,朕就不会再继续把旧事放在心上,要朕挂心的事还多着呢。”说着他做了个平身的手势,又吩咐宫人来布置晚膳,“你小子日后好好作人,先起来吃饭吧,你妹妹早就饿了。” “儿臣谢皇叔宽厚。”李青云诚恳地倾身道谢,而后起身,与他们二人一同坐去桌边,开始用晚膳。 三人互相沉默着进食,没一会儿李旭安突然顿住,伸手捂了一下嘴,把突然想吐的感觉压了下去。 身边的李清如注意到了,轻轻伸手拍他的背,“皇叔怎么了?是今日菜不合胃口,还是因为兄长在吃不下?” “无事,稍有些反胃,可能是有什么不太对胃口的,你们吃吧,朕去休息一……呕……”说到一半他又觉得有些想吐,慌忙伸手捂嘴遏制住。 李清如觉得不太对,这些菜都是平日里皇叔惯吃的,也就是今天其中一道香气很重而已,不应该这样啊,“皇叔,这样不行,清如给您瞧瞧脉。”说着她拉过他一只手,轻轻放上手指在腕间,为他诊脉。 这时候殿内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李清如诊着脉神色逐渐由担忧变为诧异,又转为难以置信,转而去摸另一只手的脉。 最后两只手的脉都诊完,半张着嘴愣了几秒,很是吃惊地说,“皇叔……这……这……喜脉……不对吧……” 然后殿内寂静了几秒,李清如眨巴眨巴眼睛又小声说,“要不还是找御医来看看?如果是清如学艺不精……” “呕……”李旭安又捂嘴克制了一下,拉住她制止,“不要,这种事不能再让多一个人知道了……” “好好,不叫御医……”李清如轻拍着李旭安背安抚,看了一眼李青云,“可是这……难道是初七那天晚上兄长……”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李旭安抄起一个手边的小铜樽扔了出去,直砸在李青云额角上,“都是你小子干得好事!” 李青云连忙又跪下来,但却是又惊喜又恐慌地笑着伏着,不敢说一言,怕泄露出笑意。 “好了好了,皇叔不要动气……”李清如拉住李旭安的手劝慰,“现在还早,要处理决断应该也容易,皇叔想要孩子吗?” 李旭安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朕还是想要孩子的,只是朕这身子,不知道能不能留……” 李清如也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在想皇叔身子殊异,担心皇叔能否自身平安,也担心孩子会不会先天不足……” 这时李青云也终于平复下情绪,小心地开口,“皇叔,这样的话,要不去卜测一下定夺?” “卜测……”李清如思索回忆了一下,“天佑寺供奉司命二神,据说在生死子嗣之事方面,卜签颇为神准,清如愿为皇叔前去求一卦吉签。” 李旭安听了疼爱地把她搂过来,“还是清如最为体贴可亲,这样也好,天佑寺离皇宫不远,平日皇家也支持不少,里面有半数是女尼,很多都是曾经失宠失意的宫中妃嫔和贵家夫人,寺中主持也历来是女子。” “皇叔可是不放心我出行?”她回拥住他,轻笑道。 “当然,怕臭和尚多的地方,熏到我们清如。”这句虽是玩笑,但担心是不假的,古语有言一人不进庙,他们也不是不明白。 “好,那我明日便去吧,正好是十五。” “那今日便早些休息,明日朕亲自帮你装扮,送你出宫。”说着转而看了眼李青云,“明天一早清如先回东宫去,然后和你兄长一道来给朕请安。你们二人本是孪生,装扮后很难分辨,对外就称太子为朕前去天佑寺祈福。” “是,那儿臣先告退了。”李青云听了赶紧捂着头就溜了。 留下李清如继续吃了些饭食,也稍微端了些清淡的粥汤,亲手慢慢喂给李旭安吃了。然后吩咐安排了明日出行的车架,以及派人去天佑寺知会,便收拾洗漱,很早就一同躺下歇息了。 (十三)忆前尘 二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像往常一般亲热,只是安静地相拥闭眼躺着,好一会儿过去,都还没有睡着。 李清如稍微动了一下,李旭安睁开眼轻声问她,“睡不着吗?” 她也睁开眼,轻轻说,“嗯,皇叔也没睡,要不陪清如说说话?” “好。”他抚了抚她的发,问出心头的疑惑,“清如如何想到要去天佑寺?” “其实两年前我去过一次。”她缓缓开始讲述往事。 “听娘亲说,我出生时便很瘦弱,连哭声都很虚弱无力,家里慌忙之中,前去请了位有名的巫医来。” “大师说我身子先天不足,但日后若是好生调养着,除去无法生育,平日应该不会有太严重的影响。依着命数,建议家中对外称我是男儿,一生不要婚许少见外人,好生在家中惯养起来。” “家里依言照做了,我懂事后,觉得身为女子,一生不嫁都待在家中,不论外人怎么看,于家里也都是一份累赘。虽然家中富裕,多养我一人不成问题,但父母终是会老,日后兄长当家,我留在家中会给他添不少麻烦。” “于是我便开始研习医术,我从前不信这命,我觉得只要有足够的医术,没有医不好的病。后来逐渐大了,家中多年来一直请名医为我调理,我自己也经常请教大夫学习药理,身子是已并无其它影响日常的问题了,但月事一直都没有来。” “我一直不甘心认命,但任我再如何钻研医术也无果,两年前听闻天佑寺的卜卦之准,便前去问卜了一趟。得到的结果是,我注定命中无子,主持也为我开解了一番,回来后我就放弃了执念,不再像从前那般继续钻研医术了,也就是偶尔随意看看医书,整日醉心于读话本。” “好在家中对我宽纵,我开解后放下来,安心就如此生活了,这两年心头着实轻盈了不少,很是感念天佑寺那一卦的。所以今日便一下想到了,希望明日清如去卜得的,也可以助皇叔解开心头之困。” 他一直安静地听着,听完疼惜地搂紧了她几分,“清如辛苦了,即便这孩子不能留,朕有你也足矣。” “皇叔这话说的,到底是把我当您的小皇后,还是小女儿啦?”她又笑着开起玩笑,希望他的心情不要太过沉重。 他却认真起来,“朕也不知道,或许是介于二者之间,又或者二者各占,但也可能都不太贴切。不过朕也不太在意这些,凡俗的礼法冗矩,朕自小就不太遵从。” “我出生的时候,母妃还是当时盛宠的妃子,很容易地就把我身子的秘密藏下来了,平日一直带在身边单独教养,也不太让我接触别的皇子,而且也没有很严厉地把我当男孩教养。” “母妃爱美喜妆扮,我见了母妃那般美,也甚是欢喜向往,母妃便教我化妆,也许我穿戴些女子的衣裳首饰,母妃惯常与我说,‘旭安生得美,才更应好好打扮,这样才不辜负天赐’。” “母妃也常亲自下厨,为我做很多好吃的,我欢喜想学,母妃也就教我,从不与我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如此种种,我的心性其实并不很像个男子。” “后来,母妃渐渐失宠了,她原本就是孤苦无依之人,也不像其他的后妃有强盛的母族支持,很容易便死在了宫斗暗算之中。” “再后来的故事你便也知道了。我是生得美,可从不认为美艳是一种过错,然而也清楚,世人若与我言之怜爱,也仅仅是因为这张面皮。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在知道我身子的秘密后,还能平常待我,无外乎,男子想欺我玩我,女子厌我惧我。” “所以我登位后并不打算纳妃,只打算寻个好栋梁让江山后继有人,也从未想过要有人伴,又或是可以有自己的血肉亲子。但也并不是没有一点渴望的,我信不过任何人,身边连个近身侍奉的人都没有,从前时常夜半噩梦惊醒,醒来后只听得偌大的宫殿里隐约的风声,只见塌侧摇曳的烛火。” “好在后来朕有了你,于朕来说已经是人生幸事了,虽然朕没法堂堂正正地娶你,也没法有一个我们的孩子,但是这半月以来朕都常在想人生足矣。如今朕又有了身孕,真是惊喜之上又添惊喜,如果这个孩子可以平安健康的生出来,那或许真的是天意,如果不能,朕这一生也已经足够了。” 说到后来他眼中已隐约有泪花闪烁,但笑得很是开心,她轻轻搂紧了他几分,郑重说,“皇叔,清如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 转而又轻松笑道,“不过清如也不是您说的那般好啦,因为自小家中没打算把我嫁出去,管教也不是那么严。女子的德礼那些,我是略知一二,但并没有像别的女儿家那般,认真诵背烂熟于心。” “后来我回想起除夕那天,搬出礼法那些话,其实多少有点情急之下自欺欺人的意思。如果换了别人,换了我不喜欢的人瞧了我身子,那可能我的反应就是想赶紧跑掉了。嗯……因为是皇叔……皇叔待我那么好又那么美……我也,多少有几分见色起意的感觉……” 说到这,他明白了为什么李青云和清如的反应差那么多,李青云那小子估计还挺重德礼的,反思过后会觉得自己干得事狗彘不如,而清如只是觉得有点还暂且不能原谅,但还是可以把他当兄长的。 李清如也想到了,除夕那夜皇叔直接脱了她衣裳,又那么大方地直接让她瞧他身子,其实是出于一种没完全把自己当男子的心态,觉得没什么见不得的。说实在的,她突然有点感觉,他们两个人都是没被教好的孩子。 他笑着在她脸侧轻吻了一下,“清如正是因为不被那些所束缚,所以才这般可爱啊。也正是因为不拘泥于那些,清如才会觉得朕是美的,即便看见朕的身子非男非女也仍觉得美,而不是把朕当做妖异。清如是朕难得的宝贝。” 他想,若是寻常女子,醒来发现自己衣服全无地在一男子面前,不会先注意到是不是在被照顾,第一反应一定是惊惧,俗话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哪会想她这样,一下觉得是对她好,然后又欣赏起他的美,反倒是拿礼法当借口不让他推开她。 “皇叔也是清如的瑰宝。”她把脸贴在他怀里,心情放松了好多,已有了点困意。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他微笑着轻轻拍拂了她几下,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她很快就睡着了。 而他还是有些意乱,思索起来这孩子怎么怀上的,从前在这皇宫中他被强迫过无数次,从未喝过避子汤也从未怀上过,他一直以为自己这身子是不可能受孕的。 难道是因为从前被欺辱得,身子过于病弱,才没法受孕,如今登位后,已经悉心调养了大半年,月事来得次数也多了些……从前一年半载一次,这半年来四五十日就有一次…… 又或者是因为,从前被强迫之后,他不管身子再疲累再虚弱,就算爬着也要去沐浴,也要把身体里灌进去的那些都弄干净出来的,而那一晚因为有她陪着感觉没那么糟,竟也睡了过去早上才清洗…… 胡乱想了好多,最后看着身侧她安静的睡颜,还是觉得不想了,这都是天意吧,然后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早上,天刚蒙蒙亮,她便被他轻轻唤醒,“清如,该起来了,朕为你装扮准备出门。” “唔……好……哈欠……”她迷糊地应声起来,打了个哈欠。 洗漱过后,他便开始帮她装扮,先是冠束好了发,然后半褪去她的上衣,拿白绸在她胸前只轻轻缠了两圈,就往下在腰上缠。 “嗯?这样束胸有些松吧,也没有束平的感觉。”她微微发出质疑。 他在她腰上轻轻缠着,笑说,“你身量太瘦小了,要扮男装,与其把胸紧束,倒不如把腰身缠得粗壮些。” 说着他便已经缠好了,把绸尾塞平整,问道,“你感受感受试试看,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硌的地方,或者会不会憋气,有就再调整。” 她依言活动了一下,大口呼吸了几下,然后系着衣裳笑说,“无事,皇叔缠得很好,没什么不适之感。” “那就好。”他又去帮她找衣裳,挑出一套鲜艳的红衣,又配了一件近色的毛领厚氅衣。 她接过来试穿着说道,“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艳丽了,会不会有惊扰寺院清净的感觉……” “不会,今日上元,穿得艳丽也不奇怪,而且鲜艳一点的颜色,可以让你的体型看起来壮阔些。” 她穿好衣裳,他帮她披上氅衣系好,她开心地说着,“好暖和。”然后在镜前转了一圈瞧了瞧,又赞道,“这样装扮,真的是比我从前扮得,更像男子多了,皇叔好厉害!” 他听了笑意更甚,“还没完呢,你先回去东宫,叫起你兄长一块过来,用完早膳,朕再帮你化个妆。” “好,我这就去,很快就回来!”她兴高采烈地快速穿过密门回去了。 小绢正在自己房里吃早饭,听见动静又吓到了一下,连忙走出来迎,“小姐,怎么这么早回来?这打扮,是要出门吗?” “嗯!今天要去天佑寺给皇叔祈福,小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她高兴地转了一圈,给小绢看自己的衣裳。 “我陪着小姐去吧,小姐总不出门的,我放心不下,这衣裳真好看啊。”小绢说着把手里拿的吃的吃完了,“小姐等我一下,我去把早饭吃完,稍微收拾一下就好。” “不着急,我先去把兄长叫起来,一会儿去皇叔那里一块请安和用早膳,然后才乘车出门呢。” “好,那一会儿我是陪小姐和公子一同过去,还是你们出门时候我再跟上?” “一块过去吧,可能直接从那边殿里就乘车去了。一会儿上车出宫后,要记得叫我殿下或者太子殿下,今日我扮兄长出门。” “好。那边殿我还没进去过呢,有点紧张……”小绢顿了一下转而说,“这次出门要带些什么吗,我一会儿去准备。” “不用紧张,那边殿里的宫人都小心翼翼的,平常头都不敢抬,他们比你可紧张。” 李清如笑着安抚小绢,然后去打开柜子,取了些银票,一迭塞进自己荷包,几张给了小绢,“带些银钱就行了,供些香火钱,路上瞧见什么可能顺便买点,你快去吃饭吧,我去叫兄长了。” “好。”小绢应声后便回屋吃饭和收拾,李清如又兴高采烈地去了那边正殿。 (十四)敬侍君 “兄长!兄长!起床啦!去给皇叔请安啦!”她在寝殿外用力拍着门大声说着。 李青云昨日回来也歇息得很早,而且没再继续和芳卉的学习,今儿倒是很容易被叫醒了,“这么早……阿如等我收拾一下……”他迷糊坐起来,尽量大声地回应她。 “兄长快起来啦!我先回去屋里等着哦!”她听到里面有起身收整的声响,大声说了一句就回去了。 等了不一会儿,李青云收拾妥当了,来偏殿找李清如,她正无聊地坐着等着,瞧见他的样子一下笑出来,“兄长,这头发,是知道我今天要扮你,故意配合剪了刘海?” 她说着撩了下自己的刘海,又笑嘻嘻地去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捉住她的手放下去,“阿如别闹……不这样兄长明日没脸面见人了……” 昨晚回去东宫,芳卉瞧见他额上的伤,连忙给他清洗又涂药,然后说了句这样子后日可怎么上朝,而后又想出了拿头发遮掩的办法,于是给他剪了个刘海。 “亏得咱家没有舅舅。”她笑着又玩笑了一句,而后便起身招呼上小绢,拉上李青云,“走吧,莫让皇叔等久了。” 三人按规矩通报了,进去院内,小绢留在门外候着,李青云和李清如进了屋里,嘴上问了好请了安,李旭安便替李清如解下外氅拉过她坐下吃早饭,李青云也默默坐在一边。 一块用完膳,李旭安又带李清如到妆台边,给她扮男妆,主要是把眉眼描得粗重深邃些,然后在鼻翼和脸侧擦些粉把线条修饰得硬朗,最后取一点点略暗些的唇脂轻蹭在唇上。 没几下就完成了,李清如看看镜子,摸摸自己的脸,“这也太厉害了吧,看起来就像没有妆,但确实感觉不一样了许多。”然后又瞧了眼李青云,“这下我这脸和兄长,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你们本来就是孪生,稍微修饰一下而已,并不难,回头朕也教你。”说着李旭安也看了眼李青云,又替她理了下刘海,整成了偏男子一点的式样,“好了,可以出门了,再带上这把短匕和手炉。” 李旭安拿过放在一旁准备好的短匕和手炉,她看了笑说,“匕首就不用了吧,这一趟并不远,而且清如也不会用啊。” “你就当个装饰,增加些气概,就算不会用,如果有什么情况,也可以稍微震慑一下对方。”李旭安还是执意把认真匕首系在了她腰间,“若不是担心你怕沉,朕还原想给你把佩剑呢。” “好了好了,知道皇叔最疼清如了。”她穿上氅衣拿上手炉,准备出门了,“那我这就出门啦。” “路上小心。”一直很沉默的李青云终于说了一句。 “朕送你上车。”然后李旭安亲自送李清如上了车,小绢跟随着登上,车架朝着皇宫角门去了。 待车架稍行远些,李旭安又挥了挥手,召出自己的密卫拨了几个出来,命他们跟上保护李清如。她这头一遭出宫,自己又不能同行,实在是放心不下,也不告诉她密卫的事怕她觉得小题大做拒绝。 而后才回去寝殿,进去看见李青云还在,有些不喜,“怎么还没走?” “阿如扮了我出去,我现在就回东宫的话,怕是容易让人瞧出破绽。”李青云低着头小心应答,倒也是实话,然后又试着提议道,“要不,皇叔继续罚我?” “今日过节,就不罚你了。”李旭安听出来,他意思是先别赶他走,但待着也着实尴尬,才提出来要受罚。可他昨日动气一番晚上便那般不适,加上今日上元佳节,并不想再罚他了。 但让他待在这寝殿又该做甚,也一时想不出,一早起来就忙乱又担心的,李旭安直到回来进门前,都根本没想到得暂且留他待半上午。 “那皇叔上午打算做些什么,儿臣服侍您。”李青云继续小心地说着。 李旭安还真没想好,最近除了在御书房,平常都有李清如一直陪在身边,她不在一下不适应起来,都不知道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好。 “还没什么打算,你说要服侍朕,那你便想些法子给朕解闷如何?”李旭安冷着脸,把尴尬难题拋回给李青云。 “服侍您……”李青云想到了一事,脸稍红起来,“儿臣……之前那两次,让皇叔的感受都很不好……儿臣最近有在房事方面……学习怎样好好侍奉人……不如……让儿臣为您侍寝……” 李旭安沉默住了,没想到这小子开口就奔着白日宣淫去了,实在是没在意料的选择范围之内。但听他说最近有学习那方面,想起上次去东宫撞见他和芳卉睡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学习? “哦?看来你倒是悔悟不少,这些时日学习房中术,可是打算日后再去取悦清如?”李旭安继续冷着脸质询他。 “原本是这样想的,然而昨日种种,昨夜儿臣回去想了一番,醒悟到其实儿臣对您也……也是有心思的,而且您现在怀着儿臣的孩子,儿臣是有责任的……”他脸烫得厉害,更是低下头去。 李旭安听了饶有兴味地勾起唇,走近他轻挑起他的下巴,俯视着他幽幽开口,“那你小子现在是什么心思,是不是在心里已经把朕当成你的小娘子了?” 他被这样看着,那美艳的脸就放大在眼前,又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惶恐地说道,“不敢!儿臣不敢!即便皇叔您有了身孕,儿臣也绝不敢把您当女人看待的!您是世上最尊贵的人,要说也该是……儿臣愿给您当男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旭安大笑起来,在他听来,这话意思就是只是因着身份不敢,这小子心里潜在的念头,还是很想把他当女人看的。 李青云看着李旭安近在眼前这边妖冶大笑,心头都开始发痒,心跳也更是快了不少,而下一刻便被李旭安双手搂着脖子,听他故意在耳边细语,“好啊,知道男宠该怎么做吗?接下来好好服侍朕,让朕先替清如瞧瞧你小子长进到底够不够,若胆敢惹朕不舒服一点,朕便加倍重罚你。” “是是……”李青云已经开始意乱神迷,惶恐地应声后,便极为小心地把李旭安抱起来,走到塌前小心放下,然后抖着手为他解开衣带,半敞开怀,露出白皙纤细的胸腹…… “别紧张,朕的好侄儿,别紧张啊哈哈~”李旭安见李青云这般,更是笑得肆意,伸手也解了他衣裳,用指尖从下巴一直撩抚到小腹…… 李青云被这动作弄得浑身战栗了一下,身下已经完全硬了起来,他难耐地喘息着,克制地轻吻上李旭安的锁骨,然后伸舌轻轻舔舐,逐渐向下舔去…… 而后一手在李旭安一只乳上撩抚,用唇舌在另一只乳上舔舐又轻咬,另一只手不断用指尖轻抚着他的背脊…… 片刻后,又替换去舔弄另一只乳,换成用手侍弄这一边…… 李旭安舒服得逐渐并紧了腿,挺着胸微微仰头,眯着眼咬着唇不发出声响…… 如此交替侍弄双乳几番,直到李旭安一下全身绷紧,忍不住发出“唔……”的一声,他感到自己穴中汩汩流出了好多水,惊诧居然仅仅是这样就登顶了。 李青云趴在他胸前,也听到了他心跳急剧加速,看这反应觉察出是弄到了,抬眼看了看他的脸,原本苍白的脸色红润生动起来,正舒服地仰头喘息着。 这一眼让李青云放心下来,心中惶恐少多了,也微微笑起来,但身下是硬得更难受了。 他按着性子,完全清理开二人身上的衣物,把李旭安轻扶到枕上躺好,而后分开那双玉腿,看到穴中正在溢出的淫水,准备埋头进去用口舌侍奉,却一下被按住了头。 “不要……不要用嘴……”李旭安厌恶地微微蹙眉,指了指他下身吩咐,“用下面……可以进来了……” “是……”李青云感到了李旭安的不悦,又紧张起来,想了想还是小心托起他,自己躺了下去,然后把他托到自己身上坐着,扶着他的双臀托着,小心地用阳具在穴口蹭弄着…… 李青云后知后觉地想,刚才被摁住倒也对了,他只是理论上知道怎么用口舌侍奉下面,但没经过实践,芳卉说尊卑有别一直是拒绝让他练习的,只是理论上教给了他,贸然尝试如果触怒了皇叔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李旭安舒服地微微眯眼,心想这小子确实长进了不少,只是稍稍表露出不悦,他就换了这样一个让自己上位的姿势,尽管这样若是要他主动,侍弄起来会费劲儿得多。 李青云蹭弄了一番,感觉水都沾浸自己半个阳具,才慢慢一点点探入,先是很浅地进入一个头,又缓缓抽出来一点,再探入多一点,再抽出来一点…… 如此反复,直到完全进入,然后先是和缓地整根抽插,接着逐渐一点点加快…… 到后来,李旭安已经完全忍不住不发出声音,舒服地不断喘息轻哼着,完全交付给他,闭眼仰头享受着…… 李青云才完全放松下来,舒爽地笑着,放开了用力快速动作起来…… “嗯……嗯……嗯!”李旭安吟了一声后到了,乏力地趴下来,伏在李青云怀里闭眼喘息…… 李青云看着身上伏着的美人,面色潮红,眼尾也微红湿润,发丝垂在自己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撩动得好痒,身下阳具被他湿黏的穴紧吸着,能清楚感受到高潮后的穴道在痉挛,一下又一下地细微的刺激不断传来…… 不消片刻,李青云一下觉得头晕目眩,居然就这样射了出来…… 而李旭安喘息过后恢复了些力气,感受到身体里灌进来的阳精,睁眼看到李青云正一脸羞耻地喘着,心情甚好,妖娆笑起来抚着他的脸,凑到耳边道,“朕的好侄儿,怎么这个时候射了?” 这一下李青云心头又是一紧,喘息更加粗重,刚射完的阳具又有点硬了,难耐地闭上眼不去看那近在咫尺的美艳脸孔,“皇叔……皇叔饶了我……” 见李青云这样,李旭安心情更好了,故意又在他耳边吹了几口气,感觉穴里那阳具又支愣开了,幽幽说道,“怎么?不是你说要好好服侍朕的吗?这不是还能硬起来吗,怎么就告起饶来了?” “皇叔……儿臣……儿臣……怕伤到您肚里的孩子……”李青云紧闭着眼,难受地说着。 “不会的,我的好侄儿如今长进多了,这般温柔又怎会伤到孩子呢?”李旭安在李青云唇上轻吻了一下,继续在他耳边低语,“再来一次,朕很喜欢,清如也会喜欢的~” 说完,李旭安就感觉到,穴里的阳具完全硬了起来,而李青云睁开眼,难耐地大口喘息着,“儿臣……遵旨……” (十五)祈吉签 这边李清如和小绢乘上车,小绢就小声感叹,“好宽敞豪华的车厢……” 别说小绢了,就是李清如也从未乘过这样豪华的车架,这轿子居然比入宫那天,皇叔乘得都要规格高。李清如一时疑惑,究竟是今天的规格僭越了,还是皇叔那天来接他们屈尊降贵了。 不一会儿,车轿就出了宫门,上元节的街道热闹非凡,能听见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微微被吹起的车帘缝隙里,瞥见的也都是着装鲜艳笑容满面的行人。 行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叫卖声是蜜饯干果,李清如吩咐小绢,“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记得在这停一下,买些果脯蜜饯。” “是,殿下。”小绢谨记着李清如出宫前的叮嘱。 而后二人无话,不一会儿只行过几条街,就到了天佑寺门前。 十五的寺庙本应人满为患,但因昨日提前差人来知会了,太子殿下要来祈福,在李清如回宫之前天佑寺便不接待外人。寺门前也进行了清场,不允许围观,此时很是显得清净庄肃。 李清如由小绢扶着下了车,主持已经等在寺门口迎接,上前行了一礼道,“施主请随我来。” 二人跟着主持进去主殿,看到了高大恢宏两尊司命神像,听到主持温和笑问,“施主是来祈福还是求签?” “既祈福也求签。”李清如微笑应着,拿出荷包取了一迭银票,塞进了放香火钱的箱子里。 “如此,施主先虔诚在司命二神面前祈福,我等旁人先出去。”主持领着小绢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殿内一下幽暗起来,只剩层迭的无数烛火笼罩着李清如。 李清如心中更感肃静空寂,虔诚地跪在神像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眼在心中默默祈着,希望皇叔身体健康平安,江山稳固太平,百姓富足喜乐。 最后虔诚地叩首,完成了祈愿。而后站起身,打开门唤主持进来,进行卜签。 “施主是为何人何事求签?”主持慈悲温和地笑着询问。 “为我一位很重要的亲人,他最近发现怀有身孕了,但他身子殊异,担心这个孩子能不能健康平安地生下来,不知该不该留,于是我替他来此求签。”李清如仔细地解释一番。 主持听了,引着李清如到少司命神像下,取了卦签,进行了一番摆弄和吟诵的仪式,然后请她在面前的签子中跟随心意选一个。 李清如看了看,被指引般地点中一签,然后由主持拿起来翻过看,笑着贺道,“恭喜施主,是大吉签,您的那位亲人,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接着主持进行了一番详细释读,李清如尽数认真记下。结束卜签后,主持送李清如出门去,突然问起,“施主,从前是不是来过?” 李清如想了想,笑说道,“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来,或许,您是见过我弟弟。” 主持眼中闪烁光芒,好似看穿了什么,但并不戳穿,把她送到殿门口,“如此是也,施主慢走。” “今日叨扰,多谢主持开解,先告辞了。”说罢,李清如领着小绢出了天佑寺,登上车轿。 “殿下,卦签结果如何?”小绢听说李清如要卜签,刚才在门外已经替她紧张了好一番。 “你看!”李清如神采飞扬地笑着,把袖中的签子递在小绢面前。 “哇,恭喜殿下,不过殿下是为何事来卜卦呢?”小绢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卜什么,李清如听了才想起来出门前没有告诉小绢。 但现在大街上说的话太不方便了,于是李清如收起卦签,神秘地笑笑,“啊现在暂且不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是好事!不用担心!” “好,看殿下如此,小绢也很高兴呢。” 李清如笑着看看窗外,已经有很多人朝着天佑寺行去了,现在还早,应该没太耽误大家。看着繁华热闹的街道,她的心情更好了,迫不及待想快点回去告诉皇叔卜卦结果,以及今日出来的见闻。 回程时候小绢下车买了好些蜜饯果脯,很快便回去皇宫,行入天子寝殿。 李清如拎着果脯下车,脚步轻快地往里行去,宫人们都知道她是为陛下祈福去,如此回来既没有人拦,也没有派人通报。 “皇叔,我回来啦!”李清如高兴地推门而入,可眼前的光景一下让她僵住。 只见皇叔跨坐在兄长身上,两人一丝不挂地相拥着欢爱,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受到强烈的刺激,一同压抑着呼声登顶了。 “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心里是很挣扎要不要出去之后再来的,但看见这光景后动作快于思考,已经赶紧回身关上门。 她羞红了脸,背靠在门上,紧张地呼吸加快,喘了几下平复下来才想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让别人瞧见,若是自己慌张地跑出去,叫人见了才更会起疑。 李旭安与李青云也是拥着喘了一番,平复下来后李旭安立即冷下脸站了起来,抓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背对着李清如。 “辛苦清如了,朕先去沐浴。清如先把你兄长领回东宫去,一会儿再过来。”回过头吩咐了一下,李旭安就走去沐浴了。 留下李清如和李青云大眼瞪小眼,李清如轻咳了一声,背过身去一旁把东西放到妆台上,李青云才终于回过神来,慌乱地擦拭和穿衣。 李青云穿好衣裳,走去水盆旁净手,忽地想起来什么,看到李清如脱了外氅坐在妆台前,正低头整理着妆品首饰掩饰尴尬。 李青云臊着脸开口,“皇叔一般……床单放哪里?” 李清如停下收整的动作,起身打开另一边的柜子,找出干净的床品递给他后,就又扭头坐回妆台边整理。 李青云去换床单,李清如稍稍抬眼看了他几下,感觉兄长好像也有些变化,在她的印象里兄长有时候还挺不拘小节的,难为他现在能察觉到皇叔喜净还主动收拾残局。 收拾好后李青云再度去洗手,李清如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皇叔现在有身孕,兄长日后要是有火尽管冲我来,不要欺负皇叔……” 李青云听了有点哭笑不得,他虽然也是想与她亲热的,但是她如今是为护着皇叔的感觉,并不是她自己想亲近他。他觉得回去得和她好好谈谈,得把这些事说开了,不能亲兄妹间一直这么别扭下去。 “好……我们先回去……”李青云只能尴尬地这么说。 可李清如听了误会了,红着脸往后倾了些,“不会吧,兄长意思是现在就回去……” “不是,我是说,先回去,那些事之后再好好说……”李青云脸烫得简直觉得,要烧得脑子都动不了了。 “哦哦好……”李清如慌乱地盖好匣柜,然后和李青云一道出去了。 两人沉默地回到了东宫,李青云却没有回正殿,而是跟着李清如进了偏院。 李清如有几分紧张起来,“兄长,我一会儿还要去皇叔那里,你……” “阿如别怕,兄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之前的事情,还是想和你好好解释清楚,想和你好好聊聊……”李青云退开一步,拉开距离让她安心。 “那……那下午吧?下午我回来,现在怕是有些匆忙,不够让兄长好好说话。”她现在心里更担心的还是皇叔,想赶紧过去查看皇叔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心思和他坐下来说话。 “好,都是兄长的不对,让阿如受惊了,下午我再过来。”李青云说着就连忙转身回去了,怕让她不安。 李清如进屋和小绢打了个招呼,就急忙又从密门走了。 李清如一进门,李旭安刚出浴,边系着衣带走出来,她直扑过去抱住他,握住他的腕查看脉象。 瞧完脉象她松了一口气,他笑着摸摸她的头,“朕没事,让清如挂心了。” “兄长太坏了,趁我不在就欺负皇叔。”她搂紧了他,伏在他胸前闷闷地说。 “没有,朕让他侍奉的。”他微笑着轻拍她的背,转而问道,“卜卦结果如何?” “是大吉呢!皇叔快来瞧瞧!”她一下就忘了继续追问,拉着他快步走到妆台前,把吉签递给他,然后复述了一番主持的释读。 他摩挲着卦签静静听完,很是感动地说,“好,真好,听来只要有清如陪着朕,往后都会是吉象。” 她听了甜甜地笑起来,“那说来清如还得再加把劲继续钻研医术呢,皇叔上午有没有再难受?” “没有,早上起来和早膳时候你也瞧见了,没再恶心反胃,你不在的时候也没什么异常的不适。”他如实回答道。 “那看来应该是昨日皇叔过于劳累了,又加之动气才会那般不适。日后皇叔一定注意不要太操劳,回头我也好好告诫兄长不要惹皇叔生气,也不可以再欺负皇叔。还有膳食得清淡些,要告诉膳房不要做气味太重的菜肴了,山珍海味之类腥重的更是切忌。”她很是严肃认真地叮嘱了一番。 “好,一会儿午膳前朕就吩咐下去。”他注意到妆台上的几个纸袋,也闻到了酸甜的味道,笑问道,“这是清如出去特意为朕买的果脯?” “是,路上刚好听到叫卖,就买回来了,皇叔日后胃口不适的话可以吃些。”她说着打开一个袋子,递过去示意他尝尝看。 他伸手拿出一颗放入嘴里品尝后,弯着眉眼笑说,“嗯,很好吃,别有一番风味。”说着他又拿了一颗喂到她嘴里,自己也又吃了好几颗,“今日上元,街上很热闹吧?” “是啊是啊!” 她眉飞色舞地讲了一番今日外出的见闻,他浅笑着听完,想到晚上应该会更热闹好看。 “那今晚,清如要不要和朕一起,登上阁楼看灯火和烟花?”他其实很想邀她出宫去游玩的,但想到她担心自己身子一定不会同意,便改为邀她登阁楼。 “夜里风大,会很冷吧,皇叔不……”她说到这突然意识到会扫兴,于是改口道,“皇叔若是想看,那可得多穿些……” “好,朕会多穿些的,也一定记得带上手炉,不会在上面站太久的。”他笑吟吟地替她叮嘱了。 “皇叔知道就好,那清如先回去研读医书,晚上再来找皇叔?”她现在最挂心的还是他的身子,恨不得飞速精进。 “这都快晌午了,也看不了几页书了,午休后再回去吧?本来说好这一天朕都陪着清如的,没想到会成这样。” “啊其实我本来是想,现在再去藏书阁寻几本医书的,明日年假就结束了,藏书阁就会有外人来了。” “那就晚上,朕陪你去寻。不用急也不用一下找太多,平常旬休时候,也不会有外人来的。” “好,那清如现在陪着皇叔,下午再回去。”她说着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但撤开后就惊道,“呀,蹭到口脂了,我都忘了有妆了,对不起啊皇叔……” “无事。”他瞧了一眼妆镜,反倒是笑意更甚,这样带着吻痕有种别样的美感。 “清如帮您擦一下。”她说着就拿出帕子,却被他按住,“早上清如不是说,想学男妆吗?那不如现在朕来教你,一会儿化完再一并清洗。” “啊好。”她应声后,他就开始动手教她。 很快她也便掌握了要领,化了几番,清洗过后,也就到了晌午,一同用过午膳小憩后,下午她走密门回了东宫。 (十六)并蒂合 李清如回去偏殿,就看到李青云已经在等着了,一旁小绢也给他奉茶。 “兄长久等了?”她坐到旁边,打起招呼。 “没有,我也才刚来。”他放下茶盏,冲她笑笑。 “小姐,还要点心吗?”小绢也察觉他俩之间好像不太对劲,和平常的气氛不一样,但也知不好过问。 “不用了,你先下去,兄长有事来找我聊。” “好,小姐公子有吩咐再叫我。”说着小绢便退下了,关上门后,两人还是互相沉默尴尬着。 好一会儿,他才轻唤了一声,“阿如……”却又不知怎么说下去。 “兄长不必拘束,再怎样你我也是亲兄妹,想说什么便说就是。” “这些时日我一直都在反省,如今这些荒唐事全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错了。阿如与皇叔两情相悦,我不应该因为妒忌就从中插足,还做了许多违背你们意愿的事。” “最开始那次……也是我妒意上头,说得话太过激了。我从没把阿如当成过未来的小妾看待,只是一直认为日后阿如只会是属于我的,我从前也一直想着只要阿如,不会再沾惹别的女人。” “兄长的意思是……”她听到这诧异起来,难道他的意思是,从前早就打算,只守着她,终身不娶了? “从我记事起,娘亲便时常与我说,阿如身子不好是先天不足,都是因为我们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我总与阿如抢吃的总欺负阿如,是我亏欠阿如的,我要用这一生好好照顾妹妹才能弥补。” “噗,娘亲居然这么说……”她听了一下笑出来,同时也很是感动,微微有泪水涌上来模糊了视线。 “嗯,我一直都谨记着。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阿如看做我的女人,你只是我妹妹,你也会遇见自己心悦的人。不能因为家里的意思和身体的缘故,我就忽略掉你自身的感情选择。” “只是我从前没想明白,也没经历过情事,妒火与欲火一上来,做了好多伤害你的事。甚至一错再错,如今既让皇叔有了身孕,也还沾惹了别的女人……” “啊这些就……兄长也不必在意……兄长可以喜欢我,也可以喜欢皇叔,也可以喜欢别人……兄长没有对我允诺过什么,也不必为我守身,反过来说兄长也只是我的兄长,不是我的男人。” “可是我最喜欢的还是阿如,不,我真正喜爱的只有你……其他人那都是……对皇叔根本就是色迷心窍,现在皇叔有了身孕,更多的是一种责任……芳卉就……我与她……我只是想学一些……本是想来取悦你的……” “啊?学什么?不会是……”她是想到房中术了,但是完全说不出口,涨红了脸一下顿住。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瞧见她的反应,也红了脸别开视线,“但是如果你还是不能原谅我,更不愿再同我亲近的话,我也不会再违逆你的意愿硬来了。” “没有,之前是我把兄长想错了,没有想到兄长竟然是心里只我一人的意思,至于那个呃啊……” 她支支吾吾组织了下语言,“我现在已经原谅兄长了,那个既然兄长特意学了的话……呃其实我不讨厌欢爱之事……如果兄长不再像从前那样粗暴……如果……如果舒服的话也……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他只是瞧见她红着脸说出这般,就忍不住想象她在自己身下娇羞地犹豫的样子,阳具就已经开始有反应了。 “嗯……”她脸已经通红,小声点头应着。 “兄长会让你舒服的,上午皇叔已经试过了,他说阿如会喜欢的。”他凑近她几分,在她耳侧道,“现在,阿如要不要亲自试试?” 她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咬住唇,轻轻点了下头,他见了随即展开笑意,轻轻抚着她的脸,俯身吻上她的唇,又撬开贝齿用舌头灵巧地勾弄取悦着她。 直到她已经呼吸混乱地觉得快要窒息,他才放开她的唇,抱起她向塌上去,搂着她一同躺下,从背后抱着她,用指尖轻抚撩动着她身子的同时,逐渐清开了二人身上的衣服。 而后他拥着她,双手握在她的双乳上,硬挺的阳具伸在她的腿根之间,不断地用手指拨弄捏揉着她的双乳,还间或吻在她的耳后项间。 她逐渐迷离起来,喘息着挺着胸脯迎合他,双腿也绞紧了,不断暗自磨蹭着腿间的阳具,她从未体验过,即使是没有进入,只是抚弄双乳也能有这般酥麻刺激。 如此弄了好一番后,她紧绷起身子,又被撩弄了几下,竟吟了一声后一下扬起唇角,愉悦感达到顶峰,而后松懈下来大口喘着气,感觉心脏剧烈地跳着,身下也汩汩冒着水。 平息后她既惊诧又空乏,刚才那是弄到了吗,居然只是这样就能弄到,她从未想过会有这种可能,但心脏砰砰跳着强烈证实着,穴中也觉得好空好难受,全部的念头已经都是好想被填满。 “呼……兄长……好厉害……这才几日竟精进如此……”她难受得翘起屁股蹭着,想把腿间的硬柱弄进来。 “阿如喜欢就好,这才只是些前菜。”他见她如此也高兴兴奋极了,伸手摸到她的脸上,凑在耳边轻说,“阿如,现在你我如此亲近,不要再唤我兄长,像从前那般叫我云哥哥好不好……” 她小时候是很爱围着他叫云哥哥的,后来大了懂了男女之别和许多其它的规矩,称呼就逐渐演变成兄长了。 原来他是喜欢她这样称呼啊,她心里这样想着,羞涩地扭过头去看着他,悄声开口,“嗯……云哥哥……云哥哥……” 他听了等时兴奋异常,身下的阳具已经硬涨到了极限,喘着气扳住她的脸吻了一下她的唇,就伸手往下揽住她的腰,慢慢顶弄进去了…… 循序渐进地,一点点深入,一点点加快,双手也逐渐变为一手按在她小腹上,一手回到双乳上撩抚…… “啊……嗯……云哥哥……喜欢……清如……嗯……很舒服……”她感觉全身都像飘在云间般轻盈愉悦,唇角高翘着不停地吟叫着。 她这般享受的模样和愉悦的声音,也反过来不断刺激着他,感觉还没费多少力气,两人便一同哼吟着登顶了。 她感到体内被他的阳精一点点灌满,终于把那种空乏感全都消解掉了,瘫软地闭眼笑着喘息,同时感受到他双手轻轻拥紧了些。 他也在她身后喘息着,用双手静静感知着怀中她身体的悦动,左手在胸口感知着她剧烈跳动的心脏,右手在小腹感知到她轻轻起伏收缩的宫腔,心中是无尽的怜爱。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着,直到他摸到她的心跳已经差不多平复下来,才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小心地询问她,“阿如可还尽兴,还要继续吗?” 她喘息着费力找回理智,思考了一下,才应声道,“啊今天就先到这吧……兄长上午已经折腾一番了,明日还要上朝,不要消耗过头了……我最近也有的要忙……我们下次……嗯日后还有很多时间……” “那阿如让我再抱一会儿……”见她轻轻点头,他把脸贴在她颈后,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许多年来他都无数次地想过梦过,可以把她揽在怀里这般亲近,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取悦她,与她同至极乐,如今终归是得偿所愿。 温存了大半刻,他才缓缓抽离出来,在她转身前赶忙抓起一件衫子披在背上,不愿让她看到自己背上的伤,之所以用这样的姿势做也是如此。 “嗯?兄长急着要回去吗?不去洗一下吗?”她转身起来就看见他在急忙穿衣,于是发出疑问。 “不急,就是……不好意思与阿如共浴……也怕我忍不住……”他系着衣带,红着脸别过头去,虽是在掩饰,但也都是实话。 “那也好,兄长回去清洗吧,我这里的浴盆皇叔都嫌两个人挤,兄长更是要壮实许多,如果共浴恐怕会挤得很难受。”她一边擦拭着身子,一边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些。 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为什么阿如可以如此自然地在与自己欢爱之后就提起皇叔,而且说的还是这般亲密之事,却能这样若无其事。 甚至他心头现在疑惑的感觉都胜过了醋妒,但也着实不好说什么,理好了衣裳后,转而说起另一件早就想说的,“今日上元,晚间街上会有灯会集市,热闹缤纷非常,阿如要不要同我一起出宫去玩赏?” “不啦,上午刚出去过了,而且晚上已经答应了皇叔,一同登楼赏烟火了。兄长若是想去,像往常那般带些玩意儿回来给我就好。”她赤裸着身子,坐在床边晃着双腿,笑吟吟地婉拒了。 他被拒绝了心中虽有些失意,但瞧见那两条白皙的腿这样在眼前晃荡,感觉身下又起了反应,脑中划过一个念头,好想再掰开这双腿肏进去…… 他重吸了一口气,尽量稳住声音道,“好,那我先回去了,阿如去沐浴歇息吧。”说完就转身走掉了。 她虽然察觉他离去的脚步有些不稳和慌乱,但也料想是被拒绝了有些不悦,又或者是今日折腾得有些过可能会腿软,根本想不到他是又起兴了。也没太在意,想着日后有机会再和兄长好好做到尽兴吧,就去收拾沐浴了。 这边李青云脚步慌乱地快速回了寝殿,芳卉赶忙迎上来侍奉,“殿下,是出什么状况了?” 方才偏殿那一番,这边侍女们也都听见了,无一例外地都仍以为是小娟,李青云一回来其他人都赶紧躲起来了。芳卉见他这副样子回来,还以为又是惹人家小绢不高兴了被轰出来了。 “无事,我去沐浴。”他压着喘息说了一句,就走去浴间。 芳卉连忙跟上,去服侍放水宽衣,等脱光了瞧见那一柱擎天,才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方才那边的声响欢快得很,而他回来这般模样原来是没做够,“殿下这……要奴婢帮您消解吗?” “不用……这些天你教得很好……她很满意……你先出去……”他浸泡在温水里,闭眼压抑忍耐着说道。 “是。”芳卉应声后就赶忙低头退出去了,听到他说自己教得不错,心中还是很欢喜的。 芳卉一离开,他就再也忍耐不住地用手握住阳具激烈撸动起来,同时闭眼想象着阿如与自己共浴,又在浴中欢爱的光景…… 反复作弄了好一番,欲火才完全消解掉,他仰头靠在桶壁上喘息,理智回拢过来,回想起今日的一切,才慢慢意识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皇叔和阿如,他们两人全都,可以如无其事地在和自己亲近欢爱的时候提起彼此,显而易见的感情好是一方面,至于另一方面就是,对于欢爱的对象并不止一人这件事,好像只有他自己在意。 饶是事到如今,他对这番混乱都不是很心安理得,仍不能从内心的德礼观念上接受和释怀,而只是一种情非得已的,不得不承下来消化掉。 即便是已经认识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心里也并不能完全打消掉想独占阿如的妄想。可他又很清楚,她即便愿意与自己欢爱,心里最爱的还是皇叔,他无可奈何且并不能争得什么,只能一直这样内心拉扯煎熬下去。 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他们二人才是同类,他自己是这三人混乱关系中唯一的异己。难道只有他一人,在这半月来一直辗转反侧惴惴难安? 皇叔明明是帝王,高高在上又可以拥有一切,为什么会对阿如没有完完全全的占据的念头? 在听说了他学习是为取悦阿如后,非但没显出任何妒怒,竟还说出“替清如瞧瞧”“清如也会喜欢的”这种话来,难道真的一点不介意他与阿如欢爱? 而阿如明明是自己看着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会在情事这些方面态度轻得如此反常,又为什么会对和两个男子同时亲近这事接受得这么快? 明明她从小都很守规矩,没做过任何称得上出格的事,连挨骂受罚都根本没有过,可以说是位最得体的大家千金了,为什么到了宫里却会这般享受于荒淫之事? 他左思右想了好久也没得出个所以然,直到水冷得他打了个寒颤,才不得不停止胡思乱想,赶快清洗干净更衣出来了。 皇叔他才刚接触不久,不了解不理解也就算了,居然连孪生的亲妹妹如今都琢磨不透了,着实令他感到挫败至深。 他出来后心中阴郁地用过晚膳,这一天白日着实是过于消耗了,饭后一下就觉得困乏了,便早早洗漱睡下了。外面的灯火街市再热闹,若无阿如相伴,他自己也根本了无兴致。 (十七)忙中暇 李清如沐浴更衣后,小坐歇息了会儿,便见天色暗下来了,就又走密门回去李旭安那里了,一同用过晚膳,便打算先去藏书阁。 “对了,藏书阁里的书侍,若是瞧见取的书都是些医书,会不会起疑然后推想到什么?”她正收拾穿衣,突然停下动作发问。 “无妨,朕有密卫随行,一会儿取书吩咐密卫取就行了,再多取些旁的不相干的各种书,这样登记借出的册薄旁人看了也不会起疑了。”他说着细心准备好两只手炉,递给她一只。 “嗯?皇叔平日出行都有密卫相随吗?上次出去游皇宫我怎么没看见密卫?”她接过手炉先放在桌上,凑近他踮起脚为他仔细系紧披风。 他听了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所以才叫密卫啊,如果朕不吩咐他们,若无意外状况他们是不会轻易现身的。” “原来如此,那我们出门吧!”她也笑着拿起手炉,牵起他的手。 “好。” 二人乘轿到了藏书阁,拿了刊记书名的册子,上去顶层的书房,吩咐侍者不用奉茶点了,关上门就各自安静地翻查起来。 李清如拿着医书名册,仔细寻找可能用得上的,然后把书名誊写在纸上,李旭安拿着其它种类的名册,挑出好些完全不相关的各种杂乱书目,也誊写下书名。 完成后,把两份一并交给密卫们去寻取,只是打开窗子看了会儿夜景,随便聊了几句天,就已尽数取回来了,过目后吩咐书侍登记好,便命人都搬上车轿带走,两人又乘轿到了皇宫中最高的赏景阁楼。 他们互相扶着上了楼,在盛大的烟火夜幕下凭栏坐下,眺望了一番脚下流动的灯火游人。 她看得有些入迷,好一阵才开口感叹,“好美啊,原来高处的景致是这般,凡尘烟火都尽收眼底,可直感生动热闹,但又不置身其中,不会被裹挟与烦扰。” “还是清如口齿灵巧,朕每每也是这般感受,但说不出这番,只会借引古句。高处有别样的景致,但也更为孤冷。”他也浅笑着望着烟尘美景,欢喜但又略带忧伤。 她听了便想到那句“高处不胜寒”,于是转头看向他,伸出手去与他交握,笑吟吟地说,“皇叔,两个人一起会不会暖和一点?” 他听了反应过来,朝她露出醉人的笑意,攥紧了她的手,“嗯,有清如陪着朕,暖和多了。” “清如会一直陪着您的。”她轻轻地靠在他怀里继续说着,“陪您赏花火,也历风雪,寒暑甘苦,都会与您一同经阅。” “好。”他把她拥入怀,真挚珍重地轻吻上她的唇,以此作答。 而后又赏了一番景,并未驻留太久,便下楼乘轿回去了,洗漱过后,也就拥着歇下了,互相说了几句话聊着便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年假结束了,李青云早早起来去早朝。 大殿中遇到几个熟一点的官员,互相寒暄招呼起来。 “除夕宫宴之后,二殿下身子如何了,没什么大碍吧?”其中一个官员突然想起,只露过一面的李清如,关切起来。 “无碍,阿弟只是不胜酒力,平日身子弱又不太见人,只是稍喝得晕过去了,睡一觉便好了,皇叔已命他日后不必出席这类场面了。” 只是因为不胜酒力,醉酒失态,就不许日后再参宴了?听到的官员们,心里无一不加深了对李旭安暴君的印象。 “那殿下这额上的伤是如何?”另一个官员眼尖瞧见了李青云刘海下的异常,也关切起来。 “做错了事,惹皇叔动气了,是我该受的。并没有下重手,几日便能恢复了,多谢大人挂心。”李青云老实答道。 大家听了都沉默了,一时都不知如何说话,什么事至于大过年打孩子啊,再动气稍微训诫几句也就罢了,还打在头面上,真是暴君啊。 原本李青云和李清如这一双兄弟,凭空从富商子一跃成了皇太子,让他们这些官员心里皆是仰慕又妒恨。如今听了这些,倒觉得给暴君当养子,可能也未必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觉得他们可怜了。 众人这一番思忖后,正打算开口接话,便见李旭安来了,赶忙都闭上嘴整装站好,拜礼过后,便开始年后第一个漫长的早朝,处理商讨各种年前和假间积压下来的政务。 这次早朝直到快中午才结束,下朝后李青云跟上李旭安,准备照例跟去御书房,却见李旭安疲惫蹙着眉道,“免了,且不去御书房了,回去用膳吧,下午再来。” “是。”于是二人便各自回去了。 …… 接下来数日政务都很繁忙,李旭安上午下午地都带着李青云在御书房,傍晚天暗下来,也要点上灯再继续一阵子,比前几天回去的都要晚些。 虽然在御书房的时间更长了,但李青云倒是庆幸不用像之前那般被罚着学了,只是立侍在皇叔身侧站一天已经很不错了。 皇叔这些天中午也不回去歇息,直接在御书房用午膳,然后在后面的居室小憩约莫三刻钟,就起来继续理政。但午膳和枕席皆没有李青云的份,他只能每天匆忙回去吃个饭,觉都不敢睡就再赶过来。 李清如也没闲着,这些天白日都在偏殿认真研读医书。十五那晚回来后,早上她就把医书全都搬回自己屋里了,一则是担心这么多医书放在皇叔殿里会让宫人看见起疑,二则还是待在自己屋里看书更安心些。虽说那边的宫人平常都战战兢兢的,但她的存在终归是私藏。 每日也是晚上天暗了也再点灯读一会儿,才走密门过去和皇叔一同用晚膳,饭后谈谈天也就洗漱睡下,早上起来用过早膳又各自去忙。 几日后到了旬休日,李旭安早上说今日只半日理政,下午回来陪她,李清如高兴地回去看了一上午书,晌午时便又回来了。 午膳过后,他们躺着都有些睡不着,几日都没有在午间相伴过了,又想到下午可以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好。 “清如也睡不着是吗?”他轻轻搂过她,睁开眼轻笑。 “嗯,明明也不过才几日,感觉好久都没与皇叔一同午休过似的。”她把头轻靠在他怀里,好像都能嗅到御书房的墨味。 “朕也这么觉得。”他也低下头,嗅着她发间的香味。 “皇叔这些天这般操劳,身子可有什么不适?”闻着墨味她就又担心起他身子。 “并无,近日没什么动气的事,饮食也都有注意,虽是劳神但并不至劳心。要不清如再瞧瞧脉?”说着他伸出手臂来。 她依言伸指按在他腕间,安静感受了一番,又仔细诊了另一只,都瞧完放心地笑起来,“嗯,确实无碍。” “那清如可否陪朕……”他笑着拉过她一只手,往身前衣襟里探去…… “不行……不行……伤到孩子怎么办……”她挣不开那只手,另一只手连连摆手。 “不用怕,只要清如不进来弄朕,咱们动作在外面,孩子在里面,又如何伤得到?”他一只手按着她的手在自己胸前滑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摩挲。 她看着他这般妩媚模样已经抵抗不住了,旷了这些几天也着实是很想做的,于是小声应道,“那……那好吧……” “唔……”随即她就被吻上唇,他的唇舌激烈地与她缠绕索取着,从前他从未这样吻过,她也明显感受到他已经忍耐很久了。 “皇叔……唔……”她也一下被点燃似的,一边贪婪地与他吻着,一边就飞快地动手解了衣带。 只是吻了一番她就已经湿了,腿侧也感受到了硬硌,于是直接张开腿坐了过去,感受到充盈的快感,她寻回点理智想到不应该压着他肚子,又双手双腿地缠住他翻过身躺下。 “嗯……会压到孩子……还是得皇叔在上面……”她紧缠在他身上,穴也紧紧吸着他的龙根。 “好,若是朕忍不住力气大了,清如一会儿要直接说。”他继续翻过,把她摁在身下,说着就动作起来。 “嗯……怕是如今清如也……想要力气大些……”她挺身配合着他,难耐地仰着头吐息…… 他见了这般,也不忍着拘着了,放任开来猛力进出动作…… “啊嗯……” …… 两人贪餮地折腾了好一番,最后精疲力尽地睡过去一阵,才互相扶着起来去沐浴,在浴池里又洗着用手互相弄到一次,才总算餮足了,更衣出来。 而后用过晚膳,李清如再次查看了李旭安的脉象,确认不会伤到孩子,二人才约下日后每次旬休日相欢爱。 (十八)尝春铃 第二日又要恢复之前的繁忙,二人都有些不舍,于是李旭安便说今日中午回来一同用膳和午休。 下午小睡了半个时辰后,李旭安便先起来去御书房继续理政了。 李清如睡了快一个时辰也起了,又走密门回去打算继续看书了。 可一进屋,就听得小绢房里传来阵阵娇吟,一下就担心不会是有人强迫她吧,赶忙跑过去推门而入。 然而进来看到的却是,小绢一人独自躺在床上伸手在腿间自渎。 “小姐……嗯……我还以为……啊以为下午不回来了……吵到小姐看书了……对不起……”小绢尴尬地停下动作,喘着气说道。 “没没没没什么,是我想错了,我一回来听见,还以为有什么人闯进来逼迫你……”她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尴尬地一时不知是进是退。 “那小姐还要看书吗……看书的话我先忍忍停下……”小绢红着脸难耐地吐息,明显难受得很。 “不不不……不着急看书,呃……你……”她组织不好语言,但却隐约听到奇怪的轻响,明明眼前小绢已经停下动作了。她疑惑地看了一圈,才发现小绢塌旁的小几上散落着好几件新奇物什。 于是她还是踏进来关上了门,走近些查看,发现是些药膏和欢爱助兴之物,虽然不太认识,但是看到药瓶上面写着“极乐丹”,还有那些东西的形状,就一下猜到了。 “小姐意思是……要一起试试吗……”小绢并住腿,涨红了脸轻问。 “这些……又是东宫那些丫头送你的?”她也红透了脸。 “是……前几日又在拱门那招手让我过去……说是殿下上次来回去脸色很差,姐妹们好心送些助我……”此时小绢紧并着腿,手也没有动,但还是能听到轻响,她喘息得也很剧烈。 “啧,给你就收啊……你这是塞了什么物什,怎么还会响……”她也脱起衣裳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看见了也很想试试。 “呃嗯!”小绢闭眼呼了一下,好像是登顶了,剧烈喘息着从正在流出淫水的花穴中,取出一带绳子的圆物来,“就是这个……呼像个铃铛……放进去自己就动就响……” 李清如见了脸红到了耳朵尖,压低声音说着,“我知道了……话本里见过……应该是缅铃……” “特别……神奇……又刺激……小姐也试试?”小绢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息,往塌里侧挪了挪给她腾地儿。 李清如躺过去,接过来缅铃看了看,红着脸悄声问,“怎么用?放进去就行就会动吗?” “嗯……我来帮小姐……”小绢伸手探到她腿间,轻轻揉捏了几下花珠,感觉微微湿润了,又探入手指揉摁了几下,然后拿过缅铃慢慢塞了进去…… 一进来李清如就感觉到了震颤,酥麻的感觉不断从穴中传遍了全身,一下什么都没法想,只能闭着眼张嘴吟喘…… 不消半刻她就高吟了一声后登顶了,剧烈地喘息着浑身都麻得无力,穴中缅铃却还在震颤,她赶忙伸手摸到绳线拉了出来…… “这也太……呼呼呼……受不住……”她按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觉得心脏从未跳得这样快过。 小绢轻轻拥过来,摸着她的背安抚,“啊对不起小姐,这些个里面,缅铃应该是最烈的……刚才都试了一番,缅铃实在太舒服了就急着想让小姐也试试……” “都试了?……呼呼……你身子怎么……还这么烫……呼不会是……药也试了吧?”她感到怀里小绢体温实在是过高,边喘着边说道。 “是……那些姐姐说……吃了可以感受到好几倍的欢愉,还能让欢爱的时间更久许多……好像是不假,我都弄了好一番了还是没消解够……”小绢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她怀里。 “你这傻姑娘,东西可以乱收,药怎么也敢乱吃?”她又笑又气地拧了一下小绢的脸,“现在快活了,等着明天爬不起床吧。” “诶?居然会这样?”小绢委屈又诧异。 “当然了,这种药功效就是这般,就相当于,你把明日的饭拿到今日一并吃下了,是很满足也多了许多力气,但明日就要饿肚子没力气了。”她钻研医术这么些年,春药的原理也是略知些的。 “啊那我以后再也不吃了,小姐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小绢用脸轻轻在她怀里蹭,“小姐就陪陪我,帮我消解了吧……” “你呀……”李清如又拧了一把小绢的脸,然后翻身把她摁在身下,用手臂撑在她身侧,而身体贴着她,用自己的乳尖蹭着她的乳尖相绕相压…… 两人都感到新奇又舒服极了,花穴中都又溢出淫水,但同时更多的是空乏难耐,小绢有药力在身更是受不住,闭着眼开口告饶,“小姐……小姐……我知错了……小姐饶了我……快些帮我消解……” 李清如看她这般也就停了下来,伏在她身上喘着气道,“那你说用哪个做?这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选……” “嗯……还是用之前那个吧……”小绢轻轻推开李清如,探身在塌旁的柜子里翻出那木匣,把之前两人试过的那玉柱取了出来。 “好啊,那这次你来动了,之前说好的。”李清如轻笑着拿过,分开小绢的腿,慢慢送进那已经湿黏无比的穴…… 小绢被弄得浑身一颤,全进来后那空痒之感终于被抚平了不少,仰头闭眼舒服地吐了一口气,“嗯……好凉……好舒服……” 李清如替小绢系着带子,突然想到似的问,“不对,我怎么记得之前这个,是放在我屋里了……” “啊……那个……呃之前小姐不在的时候……我我有天……拿过来用了一次……”小绢很是不自在地坦白道。 李清如听了却更笑起来,已经猜到是了,故意要捉弄问出,“好了没关系,下次想做可以直接和我说,别再和东宫那些丫头学坏了就行。再给什么可不许收了,回头我也得让兄长管教好她们。” “好~小姐说的是~”小绢听了欢喜起来,轻轻摁倒李清如,跪到她两腿间,试探着用玉柱慢慢蹭弄…… 李清如舒服地轻哼,更张大了些腿示意小绢进来,小绢见了才小心顶进一点,然后不断观察着李清如的反应,逐渐深入,又逐渐动作起来…… 直到两人忘乎所以地缠在一起,小绢挺着胯不断快速地前后动荡着,李清如双腿环着小绢,伴着玉柱击水的清脆声响,不断高高低低地快活吟着…… 两人来来回回交换着出力,做到了数不清多少次,最后感觉水都已经流尽了,才终于作罢。无力地瘫拥在一起,闭着眼喘息歇息了好一番,甚至有点沉入半梦半醒的感觉…… 再一睁眼看到天都黑了,李清如赶忙翻身爬起来,“啊怎么这么晚了,皇叔要回来了!我赶紧去沐浴完过去了,你这两天好生歇息!”说着她便随手抓件衣裳披上,跑回自己屋里去沐浴了。 小绢又歇息了会儿也起来了,下床时候便一下觉得腿软,差点跪坐下去,还好及时扶住了,心道小姐说的果然,又坐了好一番,才慢慢收拾了床榻和器具,再歇息后才慢慢扶着走去沐浴。 李清如匆忙清洗了换好衣裳,赶紧走密门回去,进屋后果然看到李旭安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饭桌旁等着她呢。 “清如是看书太投入了,忘记了时间吗,朕还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叫你呢。”他温和笑着,招手让她快过来吃饭。 她努力压下因为着急有些慌乱的气息,笑着坐过去撒谎搪塞,“不是,晚间看完书,想重新整理收拾一下书架,不小心打翻一个花瓶,落了一头一身的尘,就去洗了个澡,所以晚了点。” “无事,快吃饭吧。之后你从朕这里挑一个喜欢的花瓶,带回去补上吧。”他一点没怀疑她的话,笑着把筷子递到她手里。 “好,多谢皇叔。”她接过筷子吃饭,吃了几个菜都还热着,心里稍微安心下来,看来并没有等太久,要是因为等她让皇叔吃了冷餐不舒服可就不好了。 下午消耗多过,她吃得也多了好些,李旭安看她这样胃口好,心情也很好,也被带着多吃了点。 饭后也如常早早歇下了,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之后几天他们也是各自忙碌着,到了廿九这天,中午李清如正在自己屋里吃饭,突然门被敲响了。 “阿如在吗?”外面传来李青云的声音。 “在的,兄长找我有事吗?先进来吧。”李清如放下筷子等他进来。 “没什么事,就是明日旬休出宫去,来问问阿如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兄长给你带回来。”李青云一边走进来一边说着。 “这样啊,那我想想,兄长还没吃饭吧,先坐下一起吃饭吧。”李清如吩咐小绢去再多取些餐食来,也取一副碗筷来。 李青云本来打算问完就走的,没想到她还要想想,而且直接留自己吃饭,于是也只好坐下来。 “听皇叔说,兄长最近上下午的,都在御书房一同理政学习,今日怎么急着中午跑来我这里,下午不忙吗?”李清如拿起筷子继续吃着说。 “下午不用过去了,皇叔说公文方面的事已教我得差不多了,日后只用上午去御书房,下午的时间可以去演武场习武,或者出宫去交际往来,还说人情网罗也是我立位承政的很关键一部分。”说着小绢拿来了碗筷,他也一同吃起来。 “听起来很辛苦呢,兄长要好好努力啊。”她说着给他夹了一大块肉,“明日出宫打算哪里?” “去和一些官员布置准备三月的祭礼相关事宜,但肯定不会用一整天,所以之后想回家里看看。” “好啊,兄长自己回家不和我说,只问我买东西,是不是打算回去和娘亲偷偷告我的状啊?”她开起玩笑来。 “哪有,这不是怕说起来,惹阿妹思家伤神嘛。” “兄长不说,我都快乐不思蜀了。”她笑了几下继续说道,“不会伤神啦,我现在身份是皇子又不是妃子,又不是出不去,想家的时候和皇叔说一声也就回去了。之后父亲若是进宫送献御中商物,应该也是可以来探望的。” “只是……”她犹豫组织了下语言,“你我与皇叔这般,兄长可不能都回去如实交代了,你自小就老实,平常连个谎都说不圆,可得好好想想若是家中问起相关要怎么说。” “是,这也正是我担心的,饭后阿妹再好好教我如何圆谎吧。” “好,先吃饭。” (十九)渡香妆 吃完饭,小绢收拾了碗碟退下后,李清如走到妆台边,翻出还剩下的一些香膏妆脂,叫李青云过来坐。 “明日拜托兄长,带些这种品次的膏脂回来。”她把几只小罐往他面前推推,又问道,“兄长屋里有几个侍女?” 李青云拿起罐罐蹙着眉左瞧右瞧,“这……阿如难为我了,我也分不清这些啊,更别说品质了……几个侍女?和这有什么关系?我没数过……” “啧,那兄长晚上回去点点,按着数目买些份量同等的膏脂。数不好的话,直接问你家芳卉姑娘。膏脂不认得的话,就拿上几罐回去,吩咐娘亲身边的侍女出去买就好。”她在心里感叹兄长真是不开窍啊。 “意思是要我打点屋里丫鬟用?”他着实看不明白这些罐罐,老实放下了。 “差不多,不过不用兄长送,明日回来给我,改日我替兄长过去打点了。” “为何还要绕上一圈?” “呵,兄长屋里那些姑娘们,传的逸闻,干得好事,你不会真的一点不知道吧?” “啊?什么啊?我只知道芳卉误以为我喜欢小绢……” “是了,就是这个,她们以为咱俩都喜欢小绢,争得你死我活的。听见个什么动静又觉得小绢在哪边失宠了,然后就会送来些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李青云还是一脸懵。 李清如撇撇嘴,只好用最直白的话,“春药和房中趣物。” “这么过?我得回去好好教训她们!”他说着就要起身冲回去。 “等等等……”她赶忙拉住他,“你可少吓唬她们了,还不是因为你平常太不亲和了,才让她们竟把主意打到攀附小绢这。你再回去凶她们,赶明说不定能来打主意爬我的床了。” “小绢有什么好攀附的啊?”李青云坐下挠挠头,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姑娘家的心思。 “她们觉得小绢,就相当于宠婢,理解了吗?不明白也就算了,总之兄长不用管也不要回去说什么,我处理好的。你记得一定吩咐好,膏脂要份量同等。不患寡而患不均,堵不如疏,这两句总能懂吧?” 李青云大概听懂了一半,露出了悟的神情,“差不多懂了,回去时候阿如记得提醒我,把这几罐带上。” “好了,那兄长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家里问起来的话,你就说我男装被识破了,得了皇叔的宠,你在政务方面也学习长进得很快,深得皇叔信用,其余的都不要提就好。” “我记下了。”他说完却并不打算离开,而是张望了下四周,“那么,那些丫鬟送来的好东西在哪?不给我也瞧瞧吗?” “别瞧了,走罢,兄长用不上的。”她微微脸红,推搡起他来。 他把她拘在怀里,不让她推搡,在她耳边笑着低语,“不给我看也行,那阿如告诉我都有些什么,是如何用的……” “极乐丹,缅铃,角先生……”李清如红着脸报了几个名,希望他赶紧走。 “那是如何用的呢?”他听了名字还不肯作罢,把她拘得更紧,在她耳边显出有些粗重的喘息。 她听出来端倪后笑了,也凑去他耳边吹气,“兄长怎么也学会绕弯弯了?若是来时就打了主意要和我欢爱,下次不妨直说。” 这下换作他脸红如烧了,“没……没有……本来打算问完就走的……没想到阿如留我吃饭……又说了一番这些……见阿如这般可爱就忍不住肖想起来……” “嗯那也可以直说。”她坐到他腿上,轻吻他的侧脸。 他感到身下开始有反应了,别扭地移开视线,“想看想知道也不假……若是能助兴让阿如更舒服……兄长也想……” 她一下捂住他的嘴,“打住,不许想,不给看,兄长本就精壮生猛,若再用上那些就不是助兴了,是要我的命了。” 前几日与小绢那一番折腾,让她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那些物什的威力,小绢那么柔弱的姑娘用上那些,都能闹腾那么久,兄长这样的再用,恐怕直得折腾大半日。 “好,那就不想了,现在只想阿如。”他吻上她的唇,吻着抱起她向塌上去。 把她放到塌上,他逐渐向下吻着,在她锁骨处流连了好一番,又舔吻在乳上,用手和口舌交替侍弄着双乳。 直到她再次惊诧着,只是这样就登顶了,喘息着身下流出汩汩淫水,再度感到极为空乏,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两人互相清开衣物,拥在一起,他用指尖在她的背脊上游走轻抚着,激得她感到阵阵酥麻,浑身都瘫软下来,穴中流出更多的淫水,完全浸湿了腿间他的阳具。 他这才用阳具在她穴口和花珠上轻蹭起来,但蹭了好一番就是不进去,惹得她更是难受,双腿缠紧了他,也伸手在他背上和乳上轻抚,希望他能快点进来。 可都抚得他喘息都更是明显难受极了,仍是不进来,她只好难耐地开口,“兄长……兄长进来……” 他露出少见的坏笑,连蹭弄都停下“阿如叫我什么?” 她难受得眼泪都不受控制地溢出来了,“云哥哥……哥哥进来……阿如好难受……” 他听了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挺身整个插了进去,他们紧拥在一块发出舒服的吐息,缓了缓他才反应过来,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珠道,“是不是送得急了,有没有弄疼阿如……” “没有……哥哥这番……把阿如胃口吊得太过了……所以没有疼……”她别过脸去,难耐地喘息着。 “是吗?”他笑得有些得意,挺腰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那接下来要让阿如好好享用。” “嗯~嗯啊~嗯云哥哥……云哥哥……”她感受着身下激烈的动作,舒服地娇吟着不断唤着他…… 两人肆意地折腾了好一番,待到收场后,李清如去沐浴更衣出来,天色都昏暗下来了,只坐下歇息了一番就赶紧走密门回去了,好在这次倒是赶在皇叔之前回来了。 她有种推测,就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估计东宫里又会传开——二殿下犹好白日宣淫。 第二天李青云出去都办妥了,家里如李清如教的那般交代过去了,膏脂也如数买回来了,还特意多买了两盒单给芳卉,也习惯性地又给李清如带了些话本。 过了几日,早上李旭安出去上朝了,李清如就仔细扮了男装,走密门回了偏殿,拿上那些膏脂就去了东宫正殿。 李清如进来时,芳卉正在做日常清扫,诧异地抬起头问道,“二殿下这是?殿下不在的啊。” “我知道,不是来找皇兄的,你帮我把这东宫里的侍女都叫过来。”她很是自然地直接坐下来,把手边的包裹往桌上一放。 芳卉连忙放下手头活计,就去把姐妹们都叫过来了,大家都不知道二殿下这是要做什么,有的猜测是因为给小绢送了东西二殿下来问罪了,有的猜测是二殿下终于觉得屋里人手不够要选人过去了,也还有做别的猜想的。 或忐忑或期待地,等她们都排排站在李清如面前了,她才微笑着开口,“前些时日呢,听说姑娘们好心凑了些好东西,送给我家小绢。” 听到这大家都惶恐起来,看着李清如的笑脸也觉得好像笑里藏刀。 “不用紧张,让姑娘们破费了,我今日是来还礼的。”说着她打开手边的包裹,是个木箱,又打开箱子,显出里面的好多膏脂罐子。 “这些香膏妆脂,你们之后慢慢挑,就是日后不要再来送了,也省得再劳我过来回礼,怪麻烦的,大家说是吧?”她微微眯眼笑起来,显露出几分压迫的气势。 “是是是,二殿下说的是,我们日后不敢再唐突了。”姑娘们连忙赔笑应着。 李清如笑着点点头,就起身要走,芳卉笑着开口留客,“二殿下这就要回去了吗,不喝杯茶吗?” “不了,东西送到了,就不叨扰姑娘们了。”她说着就往外走了,姑娘们七嘴八舌地寒暄作别。 她们心里都想着,二殿下可真是宽厚又灵巧,若是让自家殿下知道这种事,怕是要挨罚的。 等李清如走远了,她们便兴高采烈地巴望着分礼物了。 “这怎么分呀?芳卉姐姐先挑?”一个人提议后,大家都应和着让芳卉先挑。 芳卉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殿下前些天回来给我带过两盒了,姐妹们先挑吧,有剩下再给我。” 她们听了都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边叽叽喳喳地分礼物,一边暗自转着心思——二殿下又不出门,他自己又不用这些,哪来这么多? 最后都不约而同地想到,是殿下出去回来给小绢带了这么多,二殿下全部没收了,又拿过来分送给她们。这番用醋意去抵了怒意,好一个以怨报怨。 分完后,她们各自拿着试涂试闻,又说起闲话来。 “小绢妹妹可真是好福气。” “我看倒未必,她一人引得两位殿下相争,她自己又好过到哪去?” “哎那小妮子姿色平平的,也不知道是使什么本事勾得两位殿下。” “说起来两位殿下长得是一样样,个性和行事倒是大为不同。” “这么说好想去服侍二殿下啊,只是月余不见,二殿下比起进宫时,好像更俊朗温润了许多。” “是诶,咱们殿下平常连个话都说不上,二殿下一看就好说话许多。” “看上去好说话,我倒觉得二殿下的心思更深更难猜。” “说得也是,而且二殿下好像,喜欢白日宣淫。” “得了吧,咱们殿下过去偏殿,白日宣淫的时候也不少。” “但是咱们殿下夜里也有啊,二殿下感觉,只在白日……” “停一下停一下,这是咱该聊的吗?喜欢二殿下也没用啊,喜欢殿下也没用啊,反正都摸不着。” “唉……”此时大家都发出悲叹,然后不约而同地望向一直没参与讨论的芳卉。 芳卉被盯得不自在,只好说,“散了吧,活都没干完吧。” 于是她们都散去,回去放好膏脂,继续干活去了。 (二十)含苞累 到了二月中旬,堆积的政务也差不多都处理妥当了,李旭安也只上午在御书房理政了,很多其它的事宜也在逐渐让李青云学着接手。 这时孕早期的不良反应也明显起来,李旭安时常乏力恶心,也有些嗜睡,早朝的时间不能推后,只得每日夜里更早睡些,午间也多睡些,但又很浅眠总觉得休息不够。 李清如根据他的脉象和症状,只用了几味药泡水服用,先是试着喝了一两日,恶心的症状就好很多了,只是轻微的反胃但不会吐出来了,辅以清淡饮食再吃些果脯蜜饯,基本上是无碍了。 李旭安向李清如反馈完用药后的表征,很是赞叹地夸道,“清如这方子真是妙,也不用熬煮只当是茶饮般喝了,效用竟如此之强。” 李清如微微笑着回应,“皇叔本来就没胃口吃不下饭,若是每天再喝两大碗苦药,又如何喝得下,吐了药没有效果,强喝又更是估计不吃饭了。这种实在是难解,好在清如提早翻书学习了,才终于得出这么个方子。” “清如最是贴心了,依朕看还是清如在医术上有天赋,也不能是一个月现学出来的。”他早就觉得她是天赋异禀了,怀孕这事儿平常就是御医也得近足月才能诊出来,而她居然只是在六七日时就断得了。 “这御中神医定然众多,清如可不敢卖弄,皇叔若是之后有难受得厉害的,如果清如诊治不好,还得是请御医的。” “不会的,清如要更加恃才而骄些才好。” “哎呀……”她听了很是不好意思,红着脸别过视线去,“那这方子皇叔喝得好,我就回去吩咐小绢到药房多取些时日的量了。” “好,回头朕派人去药房知会,二殿下日后取药都记在朕账上。从下月起,也给你屋里那丫鬟加一番月例。” “好。”她应声后就开密门回偏殿了,日后若是要继续瞒下皇叔身孕的事,估摸要熬药也得让小绢辛苦,多点月例也是应当的。 如此也平稳度过了孕早期,到了四月底,饶是李旭安再清瘦也终是显怀了,天气也热起来了,不好穿深色的或厚的衣裳遮掩了。 此时绝大多数政务也都由李青云接手了,现在李旭安只上朝和过目一些重要的折子。寻了一日早朝,李旭安终于宣布日后所有政务由太子接手,他近些时候身子不大好,要闭关修养半年。 阶下的官员们听了也都没有异议,他们早就注意到,从二月间李旭安上朝下朝就开始乘轿了,最近一个月来更是上下台阶都由李青云亲自扶着,气色和脾气也皆是明显差了许多。 甚至他们心里是轻松和庆幸的,觉得李青云要宽厚仁慈许多,日后大抵会好过不少。虽然李青云为人刚正耿直也不好贿结,但平日还是很注意给别人留颜面的,应该至少不会像李旭安那般,经常在早朝上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这天下朝后,李旭安在御书房,把最后要叮嘱交手的事情,都细细托付给李青云了。回去前告诉李青云,日后自己就不来御书房了,让他每隔几日来寝殿汇报政务,有拿不准的也尽快来商量,不规定具体的间隔频次,让他自己掂量轻重缓急,来时按规矩通报。 身体反应方面,孕中期李旭安开始腹胀反酸得厉害,李清如要仔细地给他安排日常食谱,也间或开些药方让小绢熬制好她再带过来,如此照顾下倒也还算平稳。 因为本就据说二殿下身子不好,药味倒是没在东宫惹什么传言和猜疑,但是二殿下喜白日宣淫的闲话,都确确实实传到李清如和李青云耳朵里了。 之前皇叔还上朝理政的时候,李清如每日上午回自己屋里看书研习,中午就回去皇叔那边,下午等皇叔睡起来,陪他在院子里散散步聊聊天,白日也就过去了,晚间饭后给皇叔揉揉腿捶捶肩背也就睡下了。 如之前约好的那般,只有旬休日她才与皇叔欢爱,但为了不耽误皇叔的睡眠,也都在白日。平常在自己屋里时,上午偶尔与小绢欢爱一番。只有碰上皇叔忙的时日下午也在理政,而李青云不用奉陪时,他们兄妹间才能偷娱一场。 政务全都交由李青云后,李清如平常整日整日地都待在皇叔身边照料和看书。皇叔肚子明显显怀后,她也不敢同他交合了,她坐上去动怕压到孩子,让皇叔出力吧又怕他乏力眩晕,或是引起什么别的不适,只敢每隔个五日十日互相用手弄上一番。 但这样每次都弄得李清如,很是不满又难耐,于是每次在李青云来找皇叔商议汇报政务时,她避嫌回来偏殿,都要与小绢偷欢。 这方面其中最苦的还是李青云,政务与各项事宜刚接手过来都很不熟练,那些官员瞧他年轻又宽厚总会暗地里动心思想作妖,成天都焦头烂额的,还时不常要被皇叔威胁,“朕的江山要是出了半点岔子,定要你小子拿脑袋来赔。” 好不容易得了闲时,李青云也没机会找李清如亲近,顶多是每次去向皇叔禀政后,留下来三人一起吃个饭,才能同她说说话。对皇叔他更是不敢乱来了,独处时虽有十足的色心,但全无丁点色胆。 上次与皇叔欢爱还是上元那日,想想下次至少也得等到年底,每每念起他都心痒难耐得要崩溃。实在动欲的时候,也只能寻芳卉来消解,他心里是很抗拒这种拿人泄欲的行为的,或者说从德礼观念上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只得每次出宫更多带些衣裳首饰妆脂给芳卉作补。 李旭安是猜得到,上元节之后他们兄妹估计是和好了,料想当然也会行房寻乐,甚至还猜到李清如与东宫里的侍女有磨镜之行。毕竟每次回来这边,不能是一点痕迹破绽都没有的。 李旭安倒是不介怀,反而不如说,他是希望她平常可以愉悦满足的。他实在是并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来看待,内心里觉得不能因为他自己身子的缘故,就碍着她寻欢。 至于守身之类的礼矩,他更是不在意,他身子都是这般了,在前朝也早就和许多人有染过了,他觉得实在没道理让她只守着他自己一人。 说来上元那日与李青云,李旭安明了他对自己的色心后,其实是有意蛊媚之的,很容易想到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清如也不会允他们再做这样伤他身子的事。 李旭安很清楚男人的心思,就是越吃不着摸不到越惦念。那日让他尝够了甜头,接下来这近一年都只能看着,而他越惦念就越要讨好和孝敬自己,就算对江山百姓责任心再不够,也不敢太造次。 再加上自己肚里的孩子是他的,无论从什么方面,他都不能伤自己,就算实权在握也不会反咬反噬。起初时候李青云的妒意,李旭安也是明显有察觉的,如果不是他对自己有了色心,又有了孩子,很难不保证后面会不会发展成恨意。 后来局面成了如此,就算李青云观念上再固守,再如何想独占李清如,他也不得不接受这样三人间的关系。上元那日也顺带是试他,房中术确实学得不错,日后与清如亲近也可以好好取悦她,李旭安就不担心这小子了。 到了盛夏,七八月间,天气最为炎热,孕期间最难受时候也到了,李旭安肚子大得或坐或卧怎么都不舒服,原本纤细的腿也开始发肿,起身走路李清如都小心扶着。 还腹胀恶心得更是厉害,完全没有胃口,根本不觉得饿,只能吃最清淡无味的,每次只能吃下很少,一天多吃几次这样。 药也多分了几份,每日分次喝下,但也只能是略缓解,并不能完全消解症状,毕竟肚里那么大个胎儿挤压着,再是神医也没办法让人完全像平常一样无恙。 李旭安的脾气也敏感烦躁极了,日常各种哀叹—— 早上起来梳头,梳着掉了一地头发,“朕的头发……” 洗完脸照着镜子,看到眼下乌青,面容黯淡干枯,“朕的脸……” 沐浴时摸着肚子,看着鼓胀不平的皮肤,“朕的肚子……” 晚上睡到半夜,腿抽筋坐起来,捏着抽搐浮肿的腿,“朕的腿……” 李清如除了回去拿药,和禀政时候的避嫌,每天一刻不离地贴身照料着,又是哄着喂着吃饭吃药,又是拿小扇扇着消暑降温,又是敷腿捶背揉肚子,不断地在他哀叹地时候安慰,“会好起来的,等孩子生出来,都会慢慢恢复的。” 即便是她这般细致体贴了,他的情绪也经常很不稳定,有时半夜难受得醒来,就会抱住她大哭一番,有时吃不下也睡不着,什么都不想说就安静地坐着出神。 李旭安的情绪异常,更惨的要属李青云,每次来禀政,只是被骂得不值一钱倒算好的了,少则得挨几折子砸,重则直接巴掌上脸。但每每李青云狼狈地肿脸去上朝,那些官员们意识到李旭安仍在参朕,倒是能老实些许。 好不容易挨过夏天,天气清凉下来,李旭安的胃口和脾气也好了稍许,也愿意多出去院子里走走散散步了,消化和浮肿方面也会好一点。 终于到了十月间,李旭安的身子更是敏感不适,李清如更加小心照料着,李青云平常即便是无事也每日都过来探望。 月底一日,晚间三人正坐着吃饭,李清如好言哄着喂李旭安吃饭,李旭安吃了几口后突然觉得肚中翻涌异常,赶忙捂住嘴不吃了。 李清如轻拍着他背替他舒缓,然而好一会儿还是很难受,李旭安又觉得腹中抽搐非常,蹙着眉捂着肚子直趴到桌上。 “皇叔难受得厉害,要不还是躺下去吧?”李清如小心发问。 李旭安捂着嘴有气无力地,“呕……好疼……朕没力气过去了……” “那儿臣抱您过去躺下。”李青云赶忙过来抱起李旭安,走过去小心安放在塌上。 “皇叔放松些,清如替您瞧瞧脉。”李清如紧张地拉过他一只手诊脉,诊了后脸色大变去摸了下他肚子,感觉到明显剧烈的抽动,“皇叔,怕是要生了,您准备好,不要怕,清如陪着您。” 李清如握住他的手安抚,另一只手急忙替他解开衣裳把下身脱光了,李旭安难受地喘了一番,抬眼瞪着李青云,“出去……男人……怎么……能瞧……生产……” “是是是儿臣这就出去!”李青云听了赶忙出去门外候着了。 (二十一)降麟儿 李清如握着李旭安的手全都是汗,拿帕子小心地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要不……还是喊个御医来……?” “不要……不要让外人知道……朕信你……只信你……”他已经难受地眼泪都流出来,泪汪汪地望着她,攥紧了她的手不让她走。 “好好好,我不走,只我一人陪着皇叔。”她柔声安抚,替他理了理汗水浸湿的头发。 “啊……”他痛得呼了一声,忍不住更攥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却突然放开,伸手往枕下摸去。 她又握住他的手,疼惜地问,“皇叔要什么,告诉清如就是。” 他又挣开她的手,无力地说,“吉签……在枕下……怕一会儿……捏疼了你……” 她心中又酸又暖,皇叔都这样了还想着不要伤到她,赶忙摸出吉签放到他手中。 “嘶……”他攥紧了吉签,另一手攥紧了被角,感到腹中涌动疼痛,逐渐张开腿使着劲…… 李清如见了,把手放到他腹上轻轻按抚,希望可以帮他减轻一些…… “唔……清如……好痛……清如帮朕……缓解……”他放开被角拉过她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肿胀的乳上…… “皇叔……意思是……怎么缓解……”她脸红起来问着,又见他拉着她另一只手放在龙根上…… “就像……往常……那般……唔嗯……”他放开她的手,又攥紧了被角,痛得紧咬住嘴唇。 “好……”她犹豫地小心动作起来,一手在他龙根上撸动,一手在他双乳间轻揉撩抚,看着他的神情稍放松愉悦了些,她也放心下来加快了些动作…… 李旭安又痛又舒服地,张着腿挺身不断地喘吟着,强烈的痛感与快感不停角逐着,好一番后终于觉得快到了,“清如……嗯……呼——快些——” 李清如听了加快加重了动作撸动,几下后乳白的阳精射了出来,喷在她的手上和他的腹上,他剧烈地闭眼喘息着,她也紧张地喘着粗气,连忙拿帕子擦净…… 他喘了几下后,一下更张大了腿,攥紧了手紧闭着眼喊,“要生了……!清如……帮朕……按……肚子……!” 她慌忙用双手按在他腹上,实在没有经验也不知该怎么出力帮他,也不敢太乱使劲,只好轻轻按着…… 而他紧闭着眼看不到她的动作,强烈的痛感也让他辨不清她的力度,只觉得她在帮自己按着推着了,便得了心中慰籍般努力用劲…… 然后便感到孩子在往出挤了,又使劲了好一番劲儿后,终于是顺利生了出来…… 他脱力地松开手放松了全身,一下倦意困意都涌了上来,就听得孩子响亮的哭声,无力地蹙眉嫌道,“好吵……” 李清如赶紧抱起孩子擦拭了下,然后拿出早就备在柜里匕首,把刀锋在烛火上烤了番,就拿去把脐带划断了,然后用小褥裹起来孩子,笑着抱起来拍着哄着,“是个男孩呢,皇叔要不要睁眼瞧瞧?” 他虚弱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瞧了瞧,很快又烦躁地紧闭上眼,困乏得只想睡觉,“好丑,好吵好烦,让李青云进来带走!” 门外候着的李青云听了赶紧进来,走过来抱过孩子也是喜笑颜开,高兴地问李旭安,“皇叔,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抱走!赶紧抱走!你抱回去慢慢起,全由你定!”李旭安被孩子哭声吵得,已经觉得头都要裂开了,说完就翻过身拿被子捂住了脑袋。 “是,儿臣告退。”李青云见状也只好赶紧走了,在他的胡乱拍哄下孩子更是哭得凶,回去东宫一路很是惹人注目。 待到哭声远去听不到了,李清如才小心地掀开李旭安头上蒙着的被子,俯下身轻拥住他安抚,“没事了,不吵了,孩子生出来了,皇叔可以好好歇息了。” 李旭安听了一下又委屈极了,扑在她怀里就又大哭起来。李清如一边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一边替他擦拭着身子。等她艰难地擦差不多了,他才终于不哭了,力竭了伏在她怀里一下就睡着了。 她也觉得疲惫异常,总算是生出来了,长舒了一口气后,扶着皇叔一同躺下,拉过被子盖好一闭眼也就睡着了。 早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闻到一股奶香味,伸手寻着摸着,感觉摸到了浸湿的床单,一下清醒过来坐起身…… 睁眼清醒后,才看清原来是皇叔乳上溢出了好多奶水,都浸湿了好一片床单了。她赶忙想下去寻个器皿接着,却被拉住了手腕,听见他被吵醒般迷糊道,“别走,陪着朕……” 她无奈地笑起来,只得轻轻把他摇醒,“皇叔,奶水溢出来了,我得找东西来盛……” “嗯……?”他醒来半眯着眼,也伸手摸索了下,摸到打湿的床单,然后逐渐往近处摩挲,摸到是自己乳上溢出的,也一个激灵醒了,坐起身手足无措地瞪大眼睛盯着乳尖…… 李清如下去找到一只瓶子,小心地递过来接在他乳下,红着脸问,“皇叔……您自己来……还是我帮您……” 李旭安不愿面对般地,伸手扶额闭了下眼,沉着脸道,“你来吧……” 她听了只得试探地伸手去挤他的乳尖,尝试了好几下才挤准到瓶里,又摸索了几下才得了要领如何更容易挤出…… 他双手撑在身后,被她弄得仰头喘息着,自从怀孕后乳上本就敏感,现在这样的羞耻画面,又被她试弄了好几下,整得他心里痒极了…… 好不容易终于挤尽了奶水,她刚一在塌旁小几上放下瓶子,回头就被他一下摁在床柱上热烈地吻起来…… 唇舌交缠了好一番后,他直想肏进去,可一低头才看见身下都是血,当即眼一晕就没了兴致…… 她被他放开后大口大口喘着气,缓过来后才察觉到他的神情和视线,“啊皇叔不用怕,是恶露,产后都会这样流血,就像月事一般,但要持续大约一个月……” “兮……”他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本来以为生完孩子就都好了,原来还得流一个月的血,也还得憋一个月不能行房…… 这些一下打击得他,刚刚已稍稍有些立起的龙根,都登时软了下去…… 他痛苦地闭眼向后靠去,真是不愿面对啊,真遭罪啊…… 李清如见他这般,柔声笑着安抚,“那皇叔先再歇息一会儿,我去把奶水送过去就回来,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清洗干净。” 她匆忙梳整了穿上衣裳就从密门走了,没来得及扮男装也不能去正殿,只能把奶水交给小绢,吩咐她送去兄长那里,就赶忙又回来了。 她扶着李旭安去浴池,同时叮嘱道,“皇叔,生产后沐浴不宜过久,一会儿……呃不可像平常那般……在浴池逗留了……” 他再次痛苦地闭了下眼,“朕知道了……” 尽快地沐浴更衣出来后,她又忙乱地换了床褥,收拾了一番,才去净手,与皇叔一同用早膳。 “好饿啊,昨晚都没怎么吃,又忙乱一番,皇叔也饿了吧,现在有胃口了吗?”李清如一边大口吃饭一边问道。 他也夹起菜肴慢慢吃着,“有一点饿,但还不是特别有胃口。”他觉得身子疲软极了,腹中一下变得很空很轻松,是终于觉得有些饿了,但同时却还是有点胀硬的感觉。 “嗯开始觉得饿了就好,慢慢来,都会恢复的。”她高兴地笑着给他夹菜,“一会儿清如再喂您喝粥。” “好,有清如在,朕也觉得定会很快恢复的。”他久违地露出温和的笑意,也比之前多吃了一些。 吃过饭她笑着询问,“皇叔,要不要看看孩子?” 他听了却一下想起昨晚震天的哭声,隐隐觉得头疼了一下,轻蹙起眉道,“不要,朕好困,再睡会儿,下午再看吧。” “好,那我也陪皇叔再睡会儿。”她也觉得一下放松下来,好累好困,打了个哈欠就和他一道躺会去睡觉了。 两人睡到快晌午才醒,起来他又自己挤了一番奶水,让她送了过去。然后一同用过午膳,到院子里散散步,晒了晒太阳。 回去她就认真扮了男装,走密门回去东宫,要带兄长抱孩子过去。 李清如回到自己屋里,小绢很是疑惑地拦住她,“小姐,那是谁的孩子?上午我两趟过去送奶水,感觉身上都快被她们盯出洞来了。” “哎呀,我没告诉过你吗?”她才一拍脑袋察觉好像忘了什么,“难为你熬了这么久的药,居然还不知情,是兄长和皇叔的孩子,不过你知道就好切不可说出去。” “啊?什么?我一直以为药是小姐喝的啊……什么什么?皇叔?公子和陛下如何能生孩子?”小绢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啊那个……啊就是皇叔他……身子比较殊异……能生……”李清如不知如何和她解释,含糊地说道。 小绢却突然重重点头,好似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陛下和小姐一样,都是女扮男装?” “你可以这么理解,差不多对一半,就是皇叔他既男又女……”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讲,这事如果没有亲眼见得,平常人是理解不了的。 “嗯?”小绢刚觉得悟了,听了又觉得糊涂起来。 “先不说了哦,我得让兄长带孩子过去见皇叔了。”李清如说着就溜出去了。 (二十二)养顾忙 在偏殿这边早就听见哇哇的哭声,踏进正殿更是好一番凌乱,芳卉正抱着孩子不得要领地拍哄着,李青云在一旁焦躁地乱抓着自己头发,其余的侍女都在稍远些的地方,团团乱转着探头观望。 “二殿下来了啊,您先坐。”芳卉满头大汗地边哄着孩子朝李清如寒暄。 李清如见了,上前抱过孩子揽在怀中,只是轻摇轻抚着哄了几句,孩子就很快安静下来睡着了。 芳卉看了长舒一口气,寻了处便瘫坐下来,“还是二殿下本事了得。” 李青云也终于停下了抓狂,理了理头发发问,“阿如不会只是特意来帮我哄孩子的吧。” 李清如微微笑着说,“当然不是,兄长快梳整下,皇叔传召要见你和孩子呢。” 李青云赶忙梳好头发穿上外衣,就和李清如一道出去,走正门去见皇叔了。 “皇叔你看,孩子白胖白胖的,很可爱的!”李清如一进门就高兴地向李旭安奔去。 李青云跟在后面小心关上门,心中忐忑。 果然,李旭安微笑着刚一接过孩子,瞬间又爆发出震天的哭声。 “嘶……”李旭安也瞬间又开始头疼,紧蹙起眉,“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可爱了……”他现在很想把孩子直接丢下,钻回被窝里面捂住脑袋的,但还是忍耐着尝试拍哄。 李清如赶忙坐到他身旁,抱过来孩子轻哄,又是只是几下便安静下来,小孩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瞧了番面前的两人,然后吸吮起自己的手指。 李清如笑眯眯地劝着他,把他手指从嘴里拿出来,孩子便向她胸前蹭去,嘴巴一张一合地想咬的样子,“皇叔,他好像是想吃奶……” “嘶……”李旭安又扶额闭了下眼,然后尽量克制住不要呵斥吓到孩子地,对门口的李青云说,“你小子先出去……男人不要看喂奶……” “是……”李青云也低声应道,就去门外候着了。 李旭安拉开衣裳,小心地把孩子抱过来,小孩便扑着握住他的乳开始吸吮…… 小孩子的神情越来越满足,而李旭安的眉头越蹙越紧,他感觉这小孩吸咬一下,自己的小腹便会抽动一下更溢出血来…… 好不容易把孩子喂饱了,刚吃完小孩又闭眼睡着了,李清如把孩子接过来,李旭安喘着气整理着衣裳小声抱怨,“他咬我,好大的力气咬我诶,一个小孩子怎么就那么大劲儿,朕这么苗条如何就生了这么胖个小子,怎么就这般力大……” 李清如听了正憋笑,怀里孩子好像听懂在骂他似的,一下又嚎哭起来,李旭安再也忍不了了,感觉头都要炸了,直接躺倒用被子捂紧了脑袋,闷声大吼,“抱走抱走!朕的头好疼!!!” 门外李青云听见赶忙进来抱孩子,却仍是壮起胆子发问,“皇叔,孩子名起了,叫玉翎,字您日后再定,现在这般有名无份,您看?” “封皇太孙!你先把孩子抱回去!朕一会儿传管事的太监去办!”李旭安捂在被子里大声吼着,气得踢了几下腿。 “是是是,谢皇叔赐恩!”李青云赶紧抱着孩子往外走。 李清如跟着李青云,回着头道,“皇叔,我一会儿就回来啊。” 兄妹俩出门去了,到门外李清如边走边抱过孩子哄着,这次直到走回东宫才哄好,小心安放下让孩子睡了,她便又急忙走密门回来。 李旭安这边捂着头躺着,到听不见哭声了就一下又头不疼了,他十分怀疑这是什么生产后落下的病。坐起来理了理头发,就去案前写好了册封的谕旨,到门外召来一个密卫让他给管事的太监送去。 再开门回来就看见李清如也回来了,担心地扑过来拥住他,“皇叔怎么样,还头疼吗?” 他心头一暖,柔柔笑着抚着她的发丝,“无事了,只是一听见哭声就头痛欲裂,安静下来就很快好了,清如说这是何种病症?” 她听了认真地给他诊脉后道,“应该无碍,只是皇叔孕产受累了,若是这般难受,可以先暂且不见孩子,等恢复好了些再说。” “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疼爱都不够,可朕现在真是,如何都爱不起来……”他有些苦恼又自责地皱着眉。 她把他搂紧些,抚着他的背劝慰,“孩子那么吵闹,惹得皇叔这样难受,本来这十个月都已经足够辛苦折磨的了,一下疼爱不起来也是情理之中,皇叔不必怀疚。” “嗯……”他听了又控制不住地流出眼泪来,心中察觉好像自打怀孕后,就变得格外容易哭。 “好了,都过去了,会慢慢好起来的。”她轻哄着他温柔地替他拭泪。 他哭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下来,轻声嗫嚅着问她,“朕现在这个样子……从怀孕后一直这个样子……时不时就乱发脾气又爱哭……总要清如哄着……是不是很没出息……” “不会啊,怎么会,都是应当的,皇叔又难受又委屈的,那么难那么辛苦,清如都看在眼里的。”她握紧他的手安抚。 “嗯……清如不会厌弃朕就好……”他心中感动非常,也握紧了她的手。 “不会的,皇叔是清如最心爱的人,一直都是,一直都不会变。”她凑过去轻吻在他的眼角。 他感动地拥过她,静静地抱了好一阵才松开,“朕心里,清如亦是。” 折腾了这番,他又觉得有些困乏了,便又躺回去睡了,她坐在塌边握着他的手,看他睡熟后,轻手轻脚地又从密门回东宫了。 先是在自己屋里,和小绢一同翻找了一通,才找出两只瓶子,只得又去正殿那边讨要。 孩子睡着,芳卉领着姑娘们,分头蹑手蹑脚地翻找,最后是找出几只瓶子,但也又把孩子弄醒了。 李清如又哄了好一阵,刚一交到芳卉手里,正打算回去,又嗷嗷大哭起来…… 再听到那破空的哭声时,李清如也一瞬觉得头被击穿一般刺痛了下,感同身受地理解皇叔了…… 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得耐心坐下来和芳卉探讨,是如何抱孩子拍哄孩子能行…… 两人交流实践一番,终于寻到了关窍方法,芳卉抱着哄着孩子也能安静下来了。 李青云在一旁热锅蚂蚁般地看了半天,此时见终于安静下来便凑过来想瞧瞧,谁知他一靠近,孩子登时又大哭起来…… 芳卉慌乱地摇着拍着孩子,不好意思地朝李清如疲惫笑道,“二殿下先回去吧,天也快黑了,奴婢已经学会了,我们来慢慢哄就好。” 李清如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开始昏黄了,“说的是呢,一会儿孩子又要吃奶了,我得先带这些瓶子回去了,不然一会儿饿了更要闹了。” 说着李清如便起身,拿着几个瓶子快步朝外走了,她很清晰地感觉到了,这屋里一堆姑娘们听了后探寻的目光,着实是扎人。 回去李旭安那边,他已经醒了,起来看她不在有些不安和担心,但看到她拿着几个瓶子回来后,明白她是去做什么了,也就没有问询。 李清如取了一只瓶子仔细清洗擦拭了,递到他手中就背过身去继续清洗别的,“皇叔,天晚了,孩子又要饿了……您自己弄,清如不看……” “嗯……”他解开衣裳,挤弄起被咬得红肿的乳头,又疼又痒的,很是难受…… 终于挤完后,他放下瓶子,就又躺下去了,躺着喘着气整理衣带。 李清如又去送了一趟奶水,回来和李旭安一同用了晚膳,又陪他去沐浴更衣。 而后她用精油涂着给他按摩肚子做恢复,又揉了一番腿捶过肩背,睡前又挤奶送了一趟,她回来他都已经睡着了,她累得也脱了衣裳倒头就睡。 睡到夜半她又迷糊闻到奶香味,一摸床单又惊醒坐起,把他摇醒起来挤奶,再次梦游般地回东宫送了一趟…… 早上醒来,又是这样,又跑了一趟…… 如此这般,李清如每日来回跑腾数次,觉得简直比孕期照顾还要累,每天三餐都比从前多吃了不少。 她这般吃饭,倒是很好地影响带动了李旭安的胃口恢复,产后没几日他便也逐渐恢复了孕前的食量。她也仔细给他安排着食谱,循序渐进地逐渐由清淡一点点添进滋补的。 (二十三)复开宴 月余之后,李旭安终于差不多恢复了,恶露尽了,水肿也都消失了,腰腹虽然还有些松垮,但也不再是刚生产后那般褶皱了,至少恢复了平整光滑。 又养了几日后,力气精神也都大好了,晚间沐浴过后,待李清如送完奶水回来,一躺下就被他翻身按住,“清如,朕忍耐了好久了……” 她笑着伸出双臂拥住他,“我也很久没有了……皇叔现在力气恢复了嘛……” “恢复了,若是没好,朕也不会轻易来招你的……”他轻笑着解开她的衣裳,轻轻揉弄起她的双乳,又俯身去吻上她的唇。 “唔……嗯……”许是旷了太久,她觉得只是几下穴中就开始淌水了,也伸手去解他的衣带,摸到他乳上感觉比之前要大了好多,乳头也更凸出膨大了好多。 唇齿纠缠到快呼不上气,他们才难舍难分地离开唇,他快速动手把两人衣服都清开了,却只是爱怜地用指尖慢慢地从她的下颌,摩挲到锁骨,又从双乳间滑下,在腰腹间轻抚…… 她看着眼前他忍得眼睛都有些发红,唇色也红润了许多,微微红肿双乳也硬立着,她的身体不断轻颤,看着眼前更加美艳的他一直吞咽着口水,也伸手去揉他的乳尖,竟溢出几滴奶水来…… 奶香味散开更是让她意乱神迷,“皇叔……如何不进来……我看您这般难受……” 他开口嗓音喑哑无比,“朕突然犹豫起来,怕忍不住力伤到你,要不,还是清如来动?” “好。”她一应下就飞快地翻扑在他身上,喘息着伏在他胸前,用自己的乳尖磨蹭了几下他的乳尖,他更加难受地挺起胸喘息…… 她轻笑起来,支起身子,分开腿跨在他身上,一霎腿间的淫水拉出好几条透亮的线条,滴淌下来淋在他腿上…… 他见了也轻笑起来,“唔……” 然而她羞恼地一下整根坐进去了,以此打断了他的话语,坐下也没有停,当即大力起伏动作起来…… 他没料想到她会这般,喘息了一番后才慢慢说出话来,“嗯……清如……怎么……唔这般……别伤到……” 她没有说话,也顾不上言语,身子微微后仰着,大口喘息着不停动作,用行动告诉他,自己也是忍耐很久了的…… 如此激烈地,没多久两人都紧绷起身子,最后大力地相击了几下,就一同高声吟喘着松懈下来,她感到体内被一点点注入精液,大口喘息着高扬起唇角,好久,已经好久没这样满过了…… 他亦大口喘息着,拥住力竭后软倒下来的她,感受着贴在一起的胸膛内彼此都剧烈跳动的心脏,感觉仍夹着他龙根的花穴不断抽缩着,里面的津水吞含不住,一点点从交合处外溢着…… “皇叔……嗯……皇叔……清如好开心……好欢喜……”她拥住他,意犹未尽地又用乳尖去相蹭…… 他这双乳近来一直被挤弄,本就有些红肿脱皮,敏感极了,被她这样蹭着他又痒又疼又舒服,只是片刻感到身下龙根就又硬起来。 他实在无法忍耐了,翻过来把她压在身下,就扶着她的双腿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她刚登顶的身子很是娇敏,没几下便又哼吟着到了,花穴抽缩着又溢出更多粘腻的淫水…… 但他动作一点不停,感受着她的穴壁不断抽缩着同时大力进出,有种强烈又别样的快感,激得他扬着唇角只想要更多更多地感受她…… 她被这样毫不停息地肏得,舒服地乱吟着不受控制地登顶了数次后,他才终于也闷哼一声射了,阳精灌进本就已经很满的穴中,她的身子不由地轻颤,但嘴角却扬得更高,“唔……好满……好涨……嗯……嗯……好舒服……好满足……”说着娇吟着拥住他缠紧了腿,好想要一直一直就如这般满足…… 二人相拥着喘息了一番后,尽管缠得那样紧密,她穴中的津水还是悄悄溢出了,便又觉得心痒不满起来…… 他却疼惜她,轻吻着她的唇,慢慢抽离出来,“清如……可还好?是朕……没控制住……有没有弄疼你……” “不好!不够!还要!”她却紧拥住他大声抗议着,他抽离后穴中的津水也更是无阻地直流,她感到空痒难耐极了…… “乖,歇一会儿,你受不住的。”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又伸手下去轻轻揉着她的花珠和花穴帮她缓解。 “嗯……皇叔……嗯……皇叔……”她被他揉得更感迷离,难受地扭动起身子来。 他见状探进两指去,一下就被她用穴夹紧了手指,也用腿夹紧了手腕。 他移动不得,只能弯起指向上勾弄,按了几下后她被弄得竟感到尿意,连忙张开腿往后蹭着退了出来。 “不要……不要这样的……”她这慌乱地一退却撞翻了枕头,露出了枕下青白的物什,她拿起来转而笑道,“皇叔这是何意?上次之后不是藏起来了吗?清如还以为您不喜欢呢。” “没有,清如上次侍弄得,朕很舒服也很欢喜,但是看你那般辛苦不想让你劳累,便藏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顿了下,“如今是……方才你出去时……想着要是一会儿朕力气不够了……所以又寻了出来……” “原来皇叔是没力气了啊。”她喜笑颜开地扶他躺下,分开他的双腿,也见淫水多得在腿间拉开丝来,她笑着拿玉柱一下直塞到顶。 “唔!”他被激得浑身一颤,冰凉又满足的快感从穴中直窜上头,本想驳一句还没到没力气的时候都没说出口,只能闭起眼睛舒服地仰头喘息…… 她也叉开腿用花穴顶上玉柱另一头,然后一下都坐进去,冰凉的玉柱贯穿温热的花穴,也激得她浑身一颤喘着趴伏下去,“唔……” 她伏在他身上拥住他,二人的花穴都紧绞着玉柱,她又用乳尖去相蹭,吐息交织在一起,直到感到穴中的玉已经变得温热起来,她才支起身子仔细系好了带子。 然后她便跪在他腿间慢慢抽动起来,同时用一只手拢住他的龙根,上下撸动着抚弄…… 他感受到双重的快感不停涌上头,刺激舒服地都没法睁开眼,只能挺着腰仰着头不断吟喘着…… 不消多久,他便被她作弄得到了,尖声吟了一下,便感到下腹抽动着,穴中溢出大汩的淫水,同时阳具也在喷射着乳白的阳精,直射了她一手,淋落在他腹上好些。 射完后他顿感浑身无力,大口喘息着突然又闻到奶香味,再低头一看,是自己的双乳都溢出好多奶水来。 她拿帕子擦拭了一下,正打算继续抽插,也闻到一股奶香味,然后看到他那溢奶的双乳,便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只好先抽离出来。 “你先歇息着,朕过去送。”他拍拍她安抚,便起身下去净手挤奶,然后匆忙穿上衣裳就走密门过去送奶了。 她独自躺在床上等他,歇了一会儿是确感有些乏力,但身下又还没到,不上不下地好生难受,便解开带子来,一手握着玉柱在花穴中抽插,一手在花珠上揉摁。 他再回来时,进来就听见声声娇吟,走近些便看清是她在自渎。她看到他回来正直盯着自己,一下觉得身子紧张敏感极了,没几下便“啊”地一声弄到了…… 他脱光衣裳过去抱住正在轻颤着喘息的她,在她耳边沉声低语,“还不够是吗……” 她本来觉得已经满足了,他这一句,感觉顺着耳朵直痒到了心尖,一下又夹起腿来,小声吱唔着点头,“嗯……” “那就最后一次,我们边做边去洗澡。”他说着一下抽出了她腿间的玉柱,托起她的双腿把她放到自己身上,让那湿润柔软的小穴包裹住自己的龙根…… 两人都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他便托着她的臀腿起身往浴池走,边走边挺腰顶弄着她…… “啊!皇叔!啊!怎么这样!”她全身都悬空着,身子极大的着力都在交合处,这样的做法她从未经过,悬空的不安和强烈的刺激,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敏感和快意…… 还未走到浴池,她就抖着身子到了,穴中的溢出水直滴到地上,她无力地伏在他的肩头大口喘息着,花穴还在颤抖痉挛,可没走到却仍要受着…… 她在他耳边吟喘个不停,也勾得他心中异痒,待走到浴池边一坐下,两人终于都呼了一声后到了,无力地相拥着喘息,感到身下溢满又流出…… 呼吸平复下来后,她又勾起唇角用乳尖去蹭他的乳尖,他“嘶”了一声笑着按住她,“清如别闹,很疼的……” “是吗?那这样……”她坏笑着摸到一旁的皂角,沾了些水在手中搓起泡沫,然后涂到彼此的乳上,继续挺胸蹭弄起来…… 这下他倒是不疼了,滑润的触感不断相蹭,很是舒服,但更多的是痒,是又被勾起的不满…… 他喘息粗重起来,揽着她的腰一同下到了水中,只露出头颈在水面,胸前的泡沫一下都飘散开来,身下的粘腻之感也散去许多,无尽温柔的水包裹轻拂着他们。 这一瞬他们突然都停住了,安静地屏息凝望着彼此,看到对方的眼瞳中映照的皆是自己,额上的轻汗,眼角的泪痕,鬓边黏住的碎发,红润微湿的双唇…… 好美,好美…… 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感叹,又都觉得欲火一下窜上来,突然都伸手去按住对方的头,两双唇重重地碰在一起,然后胶着缠着难舍难分地激吻起来…… 身下也都一同在水中浮动相击着,两双乳的乳尖也互相撩绕摩蹭着…… 如此浮游交合了好一番,终于再度一同登顶了,他们一直吻着,吟喘声皆破碎在了唇间…… 此时再不分开就真的喘不上气了,如此才终于分开了唇瓣放开彼此抽离开来,淫水阳精泄出来都溶在水中,水波温柔地安抚着他们痉挛抖动的下身…… 终于,终于感到了无比的舒适与满足,都轻喘着闭起眼,露出醉心的笑意。 而后两人没有在浴间多逗留,很快地清洗完就更衣出去了,换掉床单拥着躺下,都一闭眼就睡着了…… 早上李清如再度被奶香味弄醒,伸手摸着浸湿了点的床单睁开眼,却见身侧空着,她伸手揉了揉眼迷糊唤道,“唔……皇叔……皇叔?” 没有应答,她四下张望了番,在安静空旷的殿内起身穿衣,穿好衣裳才听得后面墙壁一声轻响,转身看到皇叔从密门回来了。 “你这丫头怎么就起来了,昨晚折腾那么一番,怎么不再多睡会儿。”他快步走过来,疼惜地轻斥她。 “闻到奶味就醒了,坐起来才看见皇叔不在,如此也就起来了。皇叔又亲自去送啊,小绢估计得吓坏了。”她笑吟吟地拿起梳子梳头发。 “是啊,那小妮子见了朕跟见了什么似的……”他也蹙起眉轻笑,拿过梳子替她梳发,“清如昨晚也见识了,朕如今力气都恢复了,就不能让清如成天辛苦跑腾了。日后都朕过去送就好,你操劳了这么久,好生歇着。” “好啊,那我今天要睡一整天,哈……”她说着伸起双臂舒展着打了个哈欠。 “好,先吃饭,吃饱了再睡。”他替她梳顺了头发,便吩咐下去传早膳来。 一起都吃了好多,歇息片刻后,便又拥着睡下了。 (二十四)重接政 又歇了三五日后,李旭安这天一早起来送过奶水,就乘轿去了御书房。 李青云下了朝一进来,便看到李旭安坐在屋里,满脸阴云地翻阅着公文,心中大叫不好,额上一下冒出冷汗来,赶忙走过去直跪在了案前。 “皇叔怎得就来了,怎么不再多歇息恢复些时日……” “哦?等到你把朕的江山都糟蹋完了再来吗?”李旭安怒斥着,摔了一本奏折砸在李青云头上,“没用的东西!才经手这半年,就能出这么多纰漏!日后若是真让你小子继位了,你说到亡国需得几年呢?” “儿臣无能!儿臣知错!儿臣自当领罚!”李青云赶忙哐哐磕着头大声说着。 “本来想若是你治理得事事妥当,朕就把这皇位正式传于你了,孩子的事也有很多办法可以圆过去。但如今这般,朕明日上朝,就宣于群臣,太子与宫女私通,罚你禁足东宫终生。” 前面的设想也只停留在李青云正式接手之前了,接手后没多久就,每次来禀政都得出点差漏,李旭安早就想把这混小子拽下来狠狠罚了。气急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砍他头,每每冷静下来又觉得算了,看在孩子的面上。 如今也倒是没出什么大事,李旭安心里盘算回去要不了几个月也就都能摆平了,于是便算了,也不重罚什么了只是禁足,正好在东宫好好带孩子吧。 “是!儿臣谢皇叔开恩!”李青云又重重叩了一下头。 “还算老实,今日把政务给朕交代完,你就滚回去受惩吧。” 李青云很清楚,到了皇叔再回来理政的时候,自己一定是要受罚的。他这半年治理的,虽说没有什么大的乱子,但小毛病无数,他也心知肚明如今的局面暂且维持尚可,但若是这样发展下去,每一处漏洞时日久了都有可能酿成大乱。 换了旁人来瞧,估计都得夸他这么年轻已经理得很不错了,但皇叔是何许人啊,只要过目上一番,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就能看出“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可能性的危机。 虽然之前李青云隔三差五就去禀政,有什么错漏李旭安也都毫不留情地指出斥骂,并且尽数告诉他如何处理,但到他回来执行时,因为威信威慑都不足,效力便会大打折扣。 如此这般便形成恶性循环,他一直努力也会一直挨骂一直改,然后继续一直改一直挨骂。从前李旭安每次骂他都是“拿脑袋来赔”,他其实已经做好,等皇叔回来自己得掉脑袋的心理准备了,现下得到的处罚居然只是禁足,他心中已经很感念窃喜了。 交手好了政务,李青云回去东宫,进来看到孩子睡熟着,坐下长舒一口气,竟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半年里,他早已从初入宫时的壮志满怀,变为了力不从心,很多事情学懂了理清楚缘故是一回事,颁布执行又是另一回事了,到后来他深感自己其实不适合做帝王,至少现在不适合。 好在还有皇儿,他日后不必独自勉强扛下,若他不行皇叔也不用再烦忧认养别人了,自小悉心培养皇儿便是,最不济还可以再生。以前他不觉得生在帝王家和世家里的孩子,资质能力上会有多大差别,如今他真真是认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芳卉在别处忙活完,走到这边来看看孩子,才发现李青云悄然回来了,正盯着熟睡的孩子放松微笑着出神。 她便蹑手蹑脚地去端了茶来,奉到跟前,小声发问,“殿下今日怎么这样早回来?” “皇叔要回去理政了,以后我都不用出去了,皇叔罚我禁足终生。” 芳卉好像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宽松过,不解道,“殿下失了政权,还被这样重罚,为什么不见怨怒,反倒是这般轻松宽慰?” “是我没能力治好一国,皇叔留我一命已是大恕。这样也好,可以少很多操劳烦心,日后专心照顾翎儿。” 芳卉自是不懂政也不敢过问,她自以为自家殿下能力心思都是一等一的,又见他这半年来早出晚归地费心尽力,居然还是出了什么岔子要被陛下如此重罚吗? 倒是难得他如此胸怀,前朝因着争夺政权,亲父子兄弟间都能斗得你死我活,她也不是没听过没见过,最后他们弯弯绕绕勾来斗去一辈子,皇位却落到了最不起眼又最悲惨的九皇子手里。 谁知这隔了八竿子血亲的君臣叔侄,反倒是如此和睦恭顺呢,她想着感叹了一句,“殿下能这般想也好,莫要伤了和气。” “是啊,如今这盛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不能毁在我手里,还是皇叔……”他还想继续感叹一番皇叔如何厉害,却被孩子哭声打断了,连忙跑过去抱哄…… 芳卉都没他反应快,他抱着拍哄了不一阵,孩子便安静下来。芳卉心下欣慰,如今他照顾孩子也这般熟练了啊,世间男子也着实挑不出几个殿下这样的了。 第二天一早,大殿内的群臣见今日来的竟是李旭安,全都诚惶诚恐地赶紧跪下,甚至有不少声音都发颤,“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李旭安看他们这模样,不由勾起薄唇笑着讥讽,“怎么,诸爱卿好像,都不是很想见到朕?” 下面百官刚起身还没站稳,听了又全都慌忙跪下,低着头都开始虚与委蛇地逢迎和奉承。 “哪里哪里,臣等日夜思盼着,陛下能早日恢复早日归来呢!” “只是前日没有得令,今日突见陛下,臣等都很是惊讶,才让陛下误会了。” “太子殿下虽忠厚但多有不足,臣等早就盼着陛下回来,好继续拜仰追随陛下了。” …… 如此这般好一番,李旭安听了愈是发笑,等着他们都说完安静下来,才冷笑着宣布,“太子李青云,于年初在朕殿宫中,强迫一宫女与其多次私通。前月诞下一子,朕才得知此事,但当时朕身子未好只能按下不发。现今朕大好了,已命他彻底交由政务,罚其终生禁足东宫。” 阶下的众人听了,低着头神色各异,他们是都有耳闻前月宫里封了个皇太孙,听说还是太子从陛下宫里抱出来的,却都不知详情,虽都好奇想探知一二,但也都不敢过问这等秘事。 如今过去一月有余,才终于得知真相竟是如此,旧派的官员都在心中暗喜太子倒台,新派的平日和李青云亲近的都人人自危起来。但他们心里都觉得只是一个宫女而已,未免罚得太重了,对李旭安真是暴君啊的感叹倒是一致。 “陛下,这江山终归还是要后继有人的,如今只为着区区一个宫女,就废了太子,是否有点过于严苛了……” “是啊陛下,太子殿下平日处事忠厚,这半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念在旧日情分上,也稍宽恕些如何……” “陛下,为着一个小宫女,折了辛苦寻来辛苦栽培的太子,臣以为这实在有些因小失大……” 终于有新派的人忍不住开口了,接着便又几人相应和着,都想再挣扎一下。而李旭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随手抄了本奏折就直砸在为首的人头上。 “放肆!朕的决判何时轮到你们来置啄了!朕不在这半年是反了你们了,各个都胆大包天起来了,你们那些心思勾当别以为朕都不知道!朕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听了这群臣都颤着纷纷叩首,“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等该死!陛下莫要再动气伤了龙体!” 李旭安继续一边丢折子砸刚才发言的人一边大骂,“区区一个宫女,说得轻巧!朕看你们这些狗官,私下里大抵也没少欺辱妇幼!太子废了又如何,这江山还就指望一个李青云了?不是还有太孙和二皇子吗?再不济这王土之大朕还再找不出一个贤才来了?” “他小子强迫人家小女子倒是潇洒,得了快活又得了皇儿,人家受了辱没失了贞洁,还得辛苦孕育十月给他产子。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直想投湖自尽,亏得二皇子见得劝慰开解了,保下性命,却也只落得个残破身子,出宫隐姓埋名地讨生活去。” 李旭安添油加醋地流利编排讲着,亏得孕间没少听清如读话本子,但气恼也是实在不做假的,他孕产这一遭切身体会了一番女子的不易,再思及各种,这世道真真是对女子大为不公的。 “今日你们这些狗官,口中说着区区一个宫女,要朕念顾情分轻饶了那混小子,赶明儿在场的诸位,是不是各个都敢摸进宫来偷朕的女人了?” “臣等不敢!臣等知错!臣等罪该万死!”下面群臣听了,皆是惶恐地哐哐连连磕头。 “哼,记住了便是,礼法德矩皆是尔等不得辱没的。起来议政吧,让朕瞧瞧听听你们这半年来净干了些什么好事。” 众人听了这话,觉得此时陛下极为气恼,是应该跪着的,但指命又是起来,顿感既不敢起也不敢跪,甚至有人踉跄起来,恐慌得腿一软又扑通跪下了…… 李旭安不管他们,愿跪跪愿起起,就看着这般高低参差地开始正式议政。 桩桩件件议下来,在场的每一个都没有一个没错的,最后又是稀稀散散地跪了一片,结党营私贪腐谋逆最为严重的几人已经被拉出去砍头了,余下大半人都被折子砸了脑袋。 若不是后来折子不够了,他们全都得挨砸。所有人都在心里无比感叹着真是暴君,同时也感叹着李旭安丢折子的技法真是精准。而且隐隐觉得半年不见,李旭安好像更为美艳了许多,甚至有忍不住想到毒蝎美人这个词的,虽然关联没那么强,但十分美艳共着十分危险倒是一致。 其实丢折子这事儿就好比投壶,扔得次数多了自然就神准了,刚登位那阵李旭安上朝日常就是大骂一通掷折子,后来到了去岁年末治下平稳,才逐渐变得“和蔼”起来,如今这易手半年,仿若又要从头来过一般。 快到晌午时才下了朝,百官皆拾捡收拾起身边散落的折子,小心地交由负责收运的管事太监,然后皆是腿软地,或扶着殿中柱物,或互相搀扶着,散去归家。 而李旭安揉着隐隐作痛的头走下阶去,又感到身前的衣襟已被溢出的奶水浸湿了大片,便只得不去御书房了,乘上轿吩咐快些回寝殿。 李旭安身子恢复后,不用李清如万般费心地仔细照料了,她闲下来直大睡了好几天,他身子刚好她也不敢同他太过纵欲,仍是约着旬休日再欢爱,他也确实有得要忙。 但李清如那日同李旭安久旷破戒后,后几日身子就仿佛后知后觉晓得赊下账般,时常很轻而易举地就勾起讨债心思来。 亏得李旭安重新接政有得忙,她也有的是机会溜回东宫,同小绢或者李青云欢爱消解。只是也得仔细注意时间,若是让李旭安回来送奶水时撞见,那就大不好了。 (二十五)痛逐欢 李旭安重新接政后,大概过去半月,这日从早上奶水就有些难挤,到了中午及午后更是逐渐少了。下午李清如紧急给他开了下奶的药方喝了,晚膳也加了下奶的滋补膳食,可都不起效,饭后好一阵了还是仍挤不出奶水来。 李清如把了把李旭安的脉,艰难开口,“皇叔,恐怕是您身子殊异,奶水此后就要彻底断了……”她见他沉默不语,又继续斟酌着说出自己想到的办法。 “皇叔,我从前听闻民间有穷苦的妇人们,生产后会让自己的孩子不到一岁间,就接近强行断奶,然后持续喝些下奶的汤食,把余下的奶水卖给一些有需求的富人,又或者有的妇人体质殊异奶水自己孩子喝不完也会如此。要不,清如替皇叔出宫去寻?” 她疼惜地看着他已经揉挤得红肿的乳头,按住他的手轻轻拢上他的衣裳如此说道,他听了也疼惜地把她拥入怀,“你一个小丫头,天这么晚出宫去如何使得,更何况你才出过几次门,若是丢了可教朕如何是好……” “您不是有密卫嘛,多给我派上几个不就行了?”她把脸埋在他怀里,用撒娇的语气故作轻松道,其实她心里也是很害怕的,但是又觉得已经没有办法了啊,总得去试试吧。 “你这丫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勉强笑了笑,轻捏了下她的脸,“这样,你去东宫安排个丫鬟出去寻吧,那些姑娘平日里没少和采买太监私下交易,出去应该比你更能寻得到路子。” “好,那皇叔也给我派两个密卫吧,哪个丫鬟这么晚出去就算再熟也不安全,丢了人兄长也是要难过自责的。” “是,朕也是如此想的。至于那小子,还好意思担心别人了呵,你一会儿过去顺便把他叫过来,朕得好好骂他出气。” “好我这就收拾过去。” 李清如说着,就赶忙起身缠上裹胸裹腰,换上男装就急忙从密门去东宫了,李旭安也去门外召了两个密卫,吩咐他们去东宫正殿外候着,听从二殿下差遣。 李清如到了正殿外,已经看到候着的两个密卫了,虽然他们平常不多说一个多余的字,但她在皇叔那住了这么久,见过多次了也是脸熟认识的,“来了啊,先在门外等一会儿。” “是。”密卫应声后就遁隐入殿外阴影中,李清如叩门后不待应答就推门进去了,孩子哭得老远就能听见,李青云正抱着孩子边拍哄边焦急地走着。 李清如走上前接过孩子,把密门的玉佩递给李青云,“兄长,奶水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先过去那边,去安抚一下情绪。”她刻意省略了提及皇叔。 李青云接过玉佩,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还是犹豫担忧地看着孩子,“你怎么想办法啊?” 她凑近些贴到他耳边小声说,“来找你屋里的姑娘出宫去寻,皇叔给我派了密卫过来了,不用担心快去吧。” “好。”李青云赶忙揣好玉佩,披上外衣就过去偏殿了,在这宫里住了快一年,这密门还是头一遭走。 李青云走后,李清如也焦急地走动了一圈哄着孩子,然后佯装气恼地瞪着周围看着的侍女们吼,“都围在这里看着作什?真叫人眼晕心烦!都给本宫滚回去就寝!芳卉留下!” “是……”余下的侍女都喏喏应了声就赶紧溜了,回去即便睡不着也再不敢冒头了。从没见过二殿下这样说话和发火,前次即使是来问责都笑眯眯的还带了礼物,这次看来是真动气了,可万万不敢再出去招惹。 “二殿下这是……翎儿这半日只喝了些米汤……奶水……是出什么事了?”芳卉也有点被吓到,支支吾吾地小心说着。 “芳卉姑娘过来近些说话,失礼了。”李清如抱着孩子坐下,朝芳卉招手,待她凑过来便在她耳边小声说,“奶水断了,得劳烦姑娘出宫去寻,拿上我的腰牌,皇叔给派了两个密卫,已经候在门外了,回来后事成必有重赏。” 芳卉接过李清如递来的腰牌,也在李清如耳边小声回应,“下午时候就想出宫去寻了,奈何殿下被禁足腰牌也没了,奴婢这就去办不会败事的。” 说完芳卉就赶忙收整了下,翻出一大迭银票和几块碎金碎银揣好,拿着腰牌蹑手蹑脚开门出去,就见到阴影里冒出两个密卫跟上来,她便带着人抄小路小门出宫去了。 李青云这边摸索着从密门刚出来,就听得殿内喘息起伏,走近些便见李旭安半卧在塌上,正焦躁地挤弄着自己的双乳。 见李青云来瞧见了这般,李旭安羞恼抄起一个枕头就往他头上不停砸,红着眼怒吼,“都怪你!都怪你!朕如今这副模样都怪你……” 李青云任李旭安砸了几下,到后面听得他语间逐渐染上哭腔,力道也软下来,李青云便伸手搂住他的腰肢,把枕头夺下来垫在他身后,轻轻按住他伏在他身上哄劝,“皇叔莫急莫气,儿臣来帮您……” 说着李青云就低头舔吮起李旭安红肿的乳头,一只手在腰腹间轻抚摩挲,另一只手在另侧乳上揉捏抚慰…… 李青云明显察觉到了李旭安身体的变化,双乳和乳头都变大了许多,但如今断了奶又有些干瘪低垂,腰腹的线条也不似从前那般苗条美丽,松垮肿胀了很多…… 交替要去舔吮另一只乳时,李青云突然就忍不住怜惜地去吻他的腹,细细地吻了一圈,最后把脸贴在他的脐间,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让皇叔受累了……” 李旭安听了,已经在眼眶中盘旋的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两边眼角滑落下来,伸脚轻轻揣了一下李青云的小腿,哽咽着道,“你也知道啊……” 李青云又向上舔吻着,去侍弄他的另一只乳头,边舔吸着边说,“对不起……皇叔因着儿臣要受这般苦……儿臣却还把政务理成那个样子……日后儿臣定悉心教养翎儿……不让皇叔再有后顾之忧……” 李旭安被舔弄得仰头不住轻喘着,听了这话心下倍感欣慰,这小子终于是开悟了啊,更多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 又交替舔弄了好一番,直弄到李旭安绷紧身子哼了一声后到了,随着花穴中溢出津水,双乳上才溢出几滴奶水…… 李青云见了这光景,觉得身下顿时邦硬邦硬得,这画面也太过淫靡了,他吞了下口水愣住看了片刻,便如猛兽般又扑到他乳上吸吮起来,虽只尝得几滴,但他都恍若迷醉一般…… 原来皇叔的奶水是这般滋味,竟这般香甜,自己从前喝过的不论清茶烈酒,所有佳饮竟都比不过此间乳香……居然就这么断了,真是可惜…… 李青云这般沉醉在乳间,李旭安被他咬得疼,连连“嘶”了好几声,他都毫无反应,李旭安一下又怒火腾起,巴掌拍在他脸上把他扇开,又摁倒扒光了衣裳,把他双臂别在背后按住,在他双臀上掌掴了好一番。 “啊呦!皇叔!儿臣错了!错了!”李青云痛得连连哀嚎告饶,却也感受到了一股别样的快感悄然涌上心头,嘴角竟不受控制地翘起来。 李旭安打累了把他翻过来,也脱光了自己衣裳正打算坐进去,却看到这小子居然笑得一脸享受,登时气得跨坐在他腰肚上,双手扼上了他的脖子,“还笑?不要命了是吧?” “皇叔……呃唔……儿臣知道……呃……皇叔不会……呃啊杀我……雷霆雨露……嗯呃皆是……天恩……儿臣……荣幸……福分……”李青云被掐得气都喘不上来气,竟还笑着断断续续地如此说,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快意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疯了。 但视线迷离模糊地,这般仰视着跨坐在自己腹上的皇叔——长发散乱,红唇红眸,睥睨冷眼,微蹙的眉,手心的薄汗,起伏的胸脯,纤细的骨架…… 一切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样美艳又锋利,让他明知是夺命的利刃,也要被那耀目迷神的寒光引着,去一步步把自己脆弱的颈项脉搏递送上去。 李旭安看着身下李青云,似痴似醉般的神情和笑意,心里泛起一股恶寒来,一下站起身来,一脚重重踢踩在他的阴囊上,冷眼垂眸道,“够了吗?” “啊!够!够了!”李青云痛得一下蜷缩起身子往里侧翻去,同时一柱阳精也直射了出来,剧烈的痛感与快感同时登顶,他痛得呻吟又狂笑喘着,心里道自己确是疯了吧,还好现在背对着皇叔看不见神情。 而李旭安踏完这一脚,就嫌恶地下来坐到床边,伸手够到一件衫子披起,就作势要起身离去,“只隔了不到一年,不会侍奉人了是吗?朕去沐浴了,你快滚回去吧。” “皇叔!皇叔莫走!”李青云还痛得抽搐着,赶忙翻过身来拉住李旭安的手,“儿臣方才魔怔了!儿臣还是会侍奉人的!皇叔再给儿臣一次机会!皇叔帮儿臣缓缓,缓过来即刻侍奉您……” 李旭安蹙着眉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挣开手起身,李青云就当是默认了,大着胆子拉过李旭安的手引在自己胸前轻抚…… 看着那纤白柔软的手指在自己胸前慢慢抚慰着,李青云不一会儿就觉得身下的痛感逐渐消失了,又望着那薄衫半遮的美背香肩,看着自己腹上留下的粘腻水迹,不断回想起方才李旭安起身时那一刹,腿间流下的淫水拉出的丝线…… 根本未得平息的欲火很快又重燃起来,李青云喘息逐渐粗重,伸出另一手去探到李旭安腿心间,果然已经湿黏无比,用手指在穴口轻按轻摩了一圈,李旭安也开始压抑着喘息…… 李青云伸指探进穴中,没有被批驳,那穴反而不满地吸紧了他的手指,他便知是可以了,坐起来微微笑着搂过李旭安轻轻放倒,“皇叔,儿臣会好好地温和地侍奉您的……” 李旭安仍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跪伏在自己腿间的李青云,稍稍侧了下头,李青云看出来他的不安与抗拒,俯下身去细细吻着他的脖颈锁骨,同时用阳具在穴口轻蹭…… 待到李旭安也压不住喘息出声来,难耐地挺着身子更张大了些腿迎合,李青云才缓缓把阳具送进一个头,开始缓慢地浅浅抽插着,不断地和缓地一点点逐渐加深加快…… “嗯……啊……”李旭安的吟喘也逐渐忍不住更大声,舒服地闭着眼张着嘴大口喘息着…… 李青云做到感觉李旭安身子变得紧绷起来,料想大抵是快到了,一手扶着他的腿加快加重,一手握上了他的龙根快速撸动着…… “呃嗯!”突然加重的双重刺激,没几下就让李旭安高吟了一声后浑身抖着到了,花穴吞吐张翕着从交合处溢出许多淫水,阳精射了李青云满手,也溅到二人腹上许多…… 李旭安乏力地闭眼喘息着,甚至觉得耳朵嗡鸣了片刻,李青云拿起帕子替他擦拭后,俯下身来在他耳旁笑说,“皇叔,儿臣侍奉得如何?” “好,很好。”李旭安抿起薄唇勾出醉人的笑意,凑上去轻咬了一下李青云的耳垂,又按住他的头与自己相吻,吻着便逐渐翻身把他压在下面,用自己的乳尖去磨蹭他的乳头…… “唔……嗯……唔……!”片刻后李青云就感到下身一紧,心叫不好赶忙推开李旭安,正喘着气,还在那穴中的阳具就射了…… “哈哈哈,朕的好侄儿还是这般可爱。”李旭安感到体内逐渐被注满,跨坐在他身上大笑起来,用指尖挑逗地去摸他的脸。 李青云臊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但看着李旭安这般坐在自己身上大笑着撩抚,没几下便吐息又粗重起来。 李旭安也感到穴中的阳具,在一点点变硬了,把长发甩到身前,微微俯身轻捏起李青云的下巴,然后抿唇笑着用发尾在他胸前刺激…… “皇叔……啊哈哈……太痒了……哈哈……皇叔饶……哈哈……”李青云痒得不断乱扭怪笑着,看了片刻李旭安也被带得再度大笑起来…… 李青云看着凑在眼前的,李旭安的花容一下由抿唇轻笑变得大笑,心头跟着一下痛痒起来,好想伸手去按住他与自己相吻…… 李旭安觉到穴中阳具彻底硬涨起来了,便直起身不再作弄李青云了,双手交迭按在他小腹上,就开始缓缓上下起伏开来…… “嗯……啊……”李青云仰头发出舒服的喟叹,在李旭安每次落下时,都悄悄往上顶一点点…… 李青云就这样半眯着眼,喘息着视线模糊地,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李旭安,勾着红唇逐渐加快加重动作,太美了太过冲击了…… 李旭安还没觉得使了多少劲,身下这小子就突然乐得哼了一声后射了进来,李旭安感受着腹中的满盈,轻蹙起眉俯下身重重捏起李青云的下巴,“射了?这就又射了?朕还未到你小子如何就射了?” 李青云感到软下来的阳具被那穴狠狠夹着,痛得抽吸着道,“皇叔……皇叔太过美艳……太过迷人……儿臣……” “哦?你还怪起朕来了?”说着李旭安便低下头重重吻上唇,然后在那唇瓣上狠咬了一口…… 李青云上下都痛得,直抽了一下,喘息着抬眼看到面前李旭安,正伸舌轻舔着唇上沾染的血,一下又色上心头,直接支愣起来了,“皇叔……儿臣继续服侍您就是……” 说着李青云轻托起李旭安的双臀,挺腰卖力顶弄进出起来,先前射进去的阳精混着淫水尽数流出,在交合处打出许多乳白的泡沫…… 不消多时,李旭安也高吟了一声后到了,瘫软地躺下来,靠在李青云肩头喘息,那气息吐在李青云下颚上,挠的他心头直痒,还未射出来的阳具更是难受地支在那穴中。 李旭安故意轻闭上眼安静歇息,李青云见了以为他要睡了,小心得忍耐着一动也不敢动,憋得全身燥热脸涨红…… 半刻后李旭安悄悄眯起眼,看见李青云这副模样,噗地一下笑出来,在他耳边轻语道,“好了,逗你的,继续吧。” “儿臣遵旨!”李青云听了,拥着李旭安翻过一点,到二人都侧躺的姿势,伸手小心托起李旭安一条腿就缓缓抽插起来,另一手小心扶在他龙根上也缓缓撸动开来…… (二十六)将可期 听到“啪”地一声推门而入的轻响,李清如赶忙推开孩子拢衣裳,但也已经晚了。 芳卉已寻到奶水,小心地蹑脚快步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孩子正吸吮着李清如的乳头,束胸白绸从半敞的领间散落开来。 芳卉倒是没有过于惊讶,连忙转过身去关门,然后背着身子停歇了片刻,听到身后窸窣整理衣裳的响动平息,才转过身蹑脚走近,挨着李清如坐在塌上,抱过孩子边喂奶边悄声道。 “二殿下不必慌张,翎儿刚出生时,您来那么容易就能哄好他,奴婢就已猜得一二了。” 李清如也只好尴尬笑着小声道,“哈哈,芳卉姑娘也觉得,男人一定不会哄孩子是吧……” “嗯,从前是一直都这么觉得的,不过最近殿下也很会哄孩子了,才改观了看法。” “是吗?我从前也绝想不到,兄长居然会哄孩子诶,真想看看那是什么样子。”李清如轻轻捂住嘴防止笑出声来。 芳卉也弯唇轻笑起来,“样子还,初见确是会觉得有些好笑……” 说着二人都抿嘴憋笑起来,不敢言语怕笑出声吵惹到别人听见起疑,就这样安静地把孩子喂饱了,又摇了没几下就睡着了,芳卉便把孩子放到塌上,长舒了一口气。 “在宫外商量好了长期交易,已经付了定银,日后每日定时再出去取就是,每次现行结算,二殿下可以放心了,只是这每日出宫……” “那我的腰牌你就拿着吧,我平常也不出去,若有用到的时候再来找你取,回头也和皇叔说一声,分派出个密卫负责护着你。或者,如果你觉得辛苦,我就回去和皇叔再商量,看安排个别的可信属下去负责。” “那还是就让奴婢去办吧,此事机密,再多一个人知道怕是不好,而且……况且……这孩子……其实是陛下的吧?” 李清如听了大为惊讶,赶忙捂住嘴才没惊呼出来,平复后才悄声说,“是……皇叔身子殊异……芳卉姑娘也知道吗……居然已经猜到了啊……” “从前……嗯看到过……前朝太子淫乱卑劣无比……奴婢与陛下曾……一同被欺辱过……”芳卉不知该怎么说,又怕说不好让李清如误会自己与陛下之间有什么,吞吞吐吐地别开视线。 李清如听了却一把拉过芳卉的手握住安抚,“不必解释从前那些不快了,我听皇叔提起过你,他一直记得你的名字,记得你给他送过药。” 芳卉听了心中感动,眼眶微湿,“是吗?居然能让陛下一直记挂着,想想从前受的辱也都不算什么了……” “这是两码事啦。”李清如忍不住轻轻抱住芳卉安慰,“你这般聪慧灵巧,又能干,日后必是会大富大贵的,回头我让翎儿认你做乳母。” 芳卉听了不好意思地轻轻推开李清如,“哪能呢,又没喂养过小殿下,如何当得起乳母呢……” “怎么没喂养过了,这孩子不一直都是你在给喂奶嘛,而且他平常若是饿了,没咬过你吗?” 李清如现在还觉得乳头隐隐作痛,垂眸看了眼顿了顿继续道,“方才这孩子一边啃着手指,一边往我胸前哭闹着拱,我把他手指拿出来瞧见都咬破皮了,实在是于心不忍才解开衣裳让他吮……真是好大力气,咬得我好痛……” “倒是也咬过很多次……”芳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那就是了嘛,日后翎儿也不能与皇叔多亲近,皇叔看起来又是个男人,翎儿就好像没有娘亲一般,多可怜啊,还是得认个乳母为好。” “啊那就……那就等翎儿长大些,若是他愿意亲近愿意认,到时再说……” “翎儿一定会喜欢你的,长大后也会喜欢的。”李清如说着,又拍了拍芳卉的手安抚,便打算作辞,“那我先回去了,买奶水的钱,回头我知会与皇叔,让他给你补上。” “啊不着急,拿的不是奴婢的私房,是殿下的钱。” “好,那回头让他俩平摊好啦。”李清如笑嘻嘻地说完,就起身告辞了。 蹑手蹑脚出去,走到偏殿这边院子,正撞见李青云出来,很是狼狈凌乱,瞧见她便把玉佩递还过来,“奶水寻到了吗?” “寻到了,回去记得好好犒劳芳卉姑娘。”李清如接过玉佩,就抱着非礼勿视的心态不再瞧他了,挥挥手朝自己屋里走去,“兄长也好好休息。” 李青云应声作别后,也蹑手蹑脚回去寝殿了,进去看见塌上孩子正熟睡着,芳卉坐在一旁微笑着看护着。 李青云走近些,还没待开口,芳卉便惊讶道,“殿下又被陛下打了?先沐浴还是涂药歇息?” “先沐浴吧,你辛苦了,没有太重的伤,我自己去洗就好,一会儿再劳你帮我涂药。” “好。”芳卉小声应了,便继续安静坐着看护着孩子等待。 待李青云沐浴更衣出来,看到芳卉已经靠着床柱睡着了,便蹑手蹑脚自己去翻药,但箱柜响动的声音还是把她弄醒了。 芳卉起身走过来寻药,“奴婢来找吧,除了脸上还伤哪里了?” “呃……臀上……”李青云不好意思地答道,转身去椅子上坐了。 芳卉翻出两瓶药,然后去净了手,走过来俯身小心沾药涂在他的唇上和脸上,他忍耐着没发出声响怕吵到孩子。 涂好脸颊后,他安静地起身转过去爬伏在桌案上,把衣袍撩起来,露出臀股,而后便感到柔软的手指与清凉的药膏,一点点轻轻触在臀上。 他抿紧了嘴尽量不发出声响,又疼又有点痒……亏得在皇叔那边折腾了好几番,已经支愣不起来了,不然怕是真要吵到孩子了…… 芳卉去洗过手,回头正想询问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就看到李青云已经躺在孩子身边睡着了,她微微笑了下,蹑手蹑脚出去洗漱了番,便回来躺到孩子另一侧。 从把孩子抱回来,李青云一个人照顾不来,她就一直宿在这屋了。刚才睡着了一会儿,现在反倒是又不太困了,安静躺着看着孩子熟睡,思绪飘忽乱想起来。 一开始她也想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年初上元前夜殿下被砸伤了额角回来,她担心地给他涂药又剪头发得,他却一个劲地傻笑,说自己要当爹爹了。 她当时还愣住细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哪次没及时清洗或者没喝避子汤吧,料想应该没有的,又疑惑起来,殿下看起来那么专情,孩子难道是小绢的吗,可为什么是从陛下那里回来这么说? 后来孩子又是从陛下宫里抱回来的,起初来送奶水的是小绢,她们一群侍女都狠狠怀疑她,而小绢乱蹦乱伸着胳膊扑腾着说,“谁家姑娘生产完能这么有力气?我可活蹦乱跳得呢别瞎猜!”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了。 然后二殿下来了哄孩子那般神效,芳卉仔细观察她的动作暗自猜测她女扮男装,但他们抱着孩子出去后,安静下来芳卉一细想也不对啊,孪生亲兄妹的话,真要生出来的孩子不应该如此健全健壮吧。 殿下被禁足后,听闻陛下宣告的殿下的罪行是那般,芳卉仍是半信半疑,据她所知,在殿下说要当爹爹了之前,也就初一早上去过陛下寝宫一次,而且还是同二殿下一块回来的,怎么想都没道理啊。 直到今夜,看到二殿下递给殿下那个玉佩,隐约听到说过去安抚情绪,芳卉意识到是走密门,才恍然想到另一种可能,孩子是陛下的。 然后思及种种细节,都更加坐实了这个猜测,甚至又想到平时都是二殿下在中间来送来传,恐怕是二殿下一直在陛下身边照顾…… 那么,怕是真正混乱的三人关系,并不是她们原以为的两位殿下和小绢,而是陛下和这兄妹二人…… 当时在宫外回来的路上,一下想通这些,她是震惊的,但又很快地接受理解了,陛下那般美又那般好,同时吸引了他们兄妹二人,倒也不足为奇。 她一直是很感激陛下的,宫变那夜的经历一直都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里,他救了她也教会了她很重要的事情,让她明白了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前朝太子那般的。 而后她才能在新殿下来时,没有像其余侍女那般急于攀附爬床,如今才反倒是得了宠信。但她清楚殿下不会给她名分,她也并不想并不敢。 她这般无依无靠的孤苦女子,是当不得那贵位的,在前朝她曾见过听过——多少浮絮女子一朝得了宠位,而要不了多久,又在这后宫势力角逐中败落,下场凄伶甚至死相惨烈。 然而更苦更惨的是留下来的孩子,苟延残喘又倍受欺凌,这深宫里像九皇子母妃那样的女人有很多,像九皇子那般不得势的孩童也不少,可有几个最后能成为陛下呢?仅此一个罢了。 若是真如二殿下所言,日后让翎儿认她做乳母,倒是个好路子,虽然在殿下这里没有名分,但实则这乳母之名却更有份量得多。 殿下如今成了废太子,就算封了妃妾之名,日后说不定也是麻烦祸患。可这皇太孙现在却算是唯一的嫡子,若是得小殿下唤一声乳母,在殿下没有妃妾的情况下,那她就等同于名义上的太子妃了。 如若等到日后小殿下分府搬出去,也让她一并随行的话,那还省去以身侍奉殿下了呢。 想到这她不禁有点想哭,挣扎沉浮这么些年,终于快要有出头之日了吗? 曾经初入宫时也会痴心妄想,也会想凭着几分姿色能翻覆这命运,直到宫变那夜旖旎一梦后,陛下他予以这一梦温柔,也亲手打算了她的全部幻梦。 往后她不再敢做梦,只想过安稳日子,也不会想逃出宫去,这世道就是这样,她这样的女子注定不会好活,少抱有些痴想兴许还能活得久些。 守着无主的宫殿做些洒扫也好,服侍取悦新主也好,照顾喂养小主也好,她本来都快要麻木地忘却那些幻梦了,只是想安稳活着,如今却突然被告知,或许即将美梦成真了,竟觉得有些惶恐无措起来。 引得她忍不住再次又想起昔日种种,又贪念地回味起那一夜绮梦…… (二十七)血衣褪 从前九皇子年幼丧母后,身子的秘密败露开来,太子点名要他来东宫做伴读,说得是同吃同住,实则知道太子荒淫好色的真面目的人,都能猜到一二。 九皇子去住了东宫偏殿,与太子正殿寝宫仅隔了一道院墙,九皇子刚来那几日,太子夜夜都要过去偏殿,东宫的多少妃妾美婢全都冷落了。 太子妃听得那偏殿的动静,夜不能寐数日,怨恨妒忌开来,一日终于太子不在,太子妃便带了几个宠仆去了偏殿。 原本是打算狠狠教训报复一下九皇子,带了顶烈的春药几个人强迫给九皇子喂下了,打算欣赏他欲火焚身挣扎自渎的样子。谁知他只是红着眼咬唇愤恨地瞪着,一声不吭地蹙眉忍耐着。 九皇子本就美得连太子妃一见都心惊艳羡,见了他这般模样,一下勾得太子妃心痒不忍起来。最后竟挥退了仆从,褪去衣裳与其相淫一夜。 这件事即便太子妃的宠仆不会说出去,东宫里也终归有人听见声响了,后来还是让太子知道了。 谁知太子听了不妒也不恼,竟笑着对太子妃说,“既然爱妃也欢喜,那便与本宫一同来快活如何?”说完不管太子妃如何推拒反对,都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到了偏殿,三人荒唐了一夜。 太子妃从偏殿回来后性情大变,整个人都沉默寡言了许多,行事也不再张扬,任太子宠幸谁如何荒唐,都再无醋妒再不争抢。 而那夜之后太子越发行事荒唐,经常兴头一好就挑一个顺眼的妃婢带去偏殿,强迫其同自己把九皇子夹在中间欺辱,后来甚至常邀别的皇子来东宫宴饮,酒足饭饱便一道去偏殿拿九皇子泄欲。 再后来皇帝得知了东宫里淫乱秘事,非但没有惩戒阻拦,而且也动了心思想要一试。太子听了畅笑着把皇帝请过来摆宴,席后便又请去了偏殿享用。 狗皇帝得了其中滋味,也对九皇子惦念起来,但又碍着脸面和身份,不好常来东宫怕惹人非议,竟为了这等淫乐之事,在两座宫殿之间,专程派人秘密修了道密门出来。 东宫里虽是听得动工声响,但大多不知是在修缮什么,只当是偏殿破旧有需要修补翻新的地方。皇帝宫殿那边也一样,只当是皇帝有什么不满或是一时兴起,在重修翻建什么。 这阵子芳卉好不容易,在东宫众多美婢之间,让太子瞧入眼了,常来宠幸于她,经过一段时间调教好了之后,也毫不意外地,带她去了偏殿。 芳卉正被迫承在两个男人身下,身心皆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刺激,头脑混乱视线迷离间,突然听得一声轻响,但又不是门开的声响,太子也听见了停下了动作。 而后便是渐近的脚步声,竟是从屋内传来的,芳卉惊恐地担心着不会是传说中的刺杀吧,却见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皇帝。 芳卉慌乱无措,这般狼狈赤裸地被两个男人压着,也没办法遮掩躲藏,只得紧绷起身子向塌里侧别过头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九皇子察觉到她在颤抖害怕,稍稍搂紧了她几分,很小幅度动作地轻拍轻抚。 她偷偷抬眼看他,那脸生得确是美得叫女子都心惊。此时原本白皙的脸庞微微红润,苍白的薄唇也有了血色,眼中湿润眼尾泛红,神情又哀又怒又悲又怜。 让她一下觉得心头好似被重击到,好想再近一点,好想也去抚慰到他,好想吻平他那轻蹙的眉…… 她与九皇子紧贴着,在太子身下听得他一声戏谑笑道,“不知父皇今夜也有如此兴致,若是您不介意,可以一同来这塌上欢纵。” “胡闹!朕先回去改日再来!”皇帝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又是走向屋内,然后听得一声轻响,便又归于安静。 太子不悦地沉默了会儿,随后便泄愤般大力动作起来,芳卉紧闭上眼胡乱吟叫着,脑袋里断断续续地思索回忆,在这一夜荒唐快要结束时,终于想明白了什么。 原来之前动工的声响是密门,原来皇帝也在秘密欺辱着九皇子,那可是他亲生的孩子啊,怎得能做出这般畜牲之行。 事后太子拂衣而去,吩咐芳卉歇息好快些回来侍奉沐浴,芳卉与九皇子瘫软地拥在一起喘息着,九皇子待她平复下来后,才缓缓地从她身子里抽离开…… 她心头一暖,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冷冷地闭上眼,转身翻向塌里侧,用动作表明让她快走。她只得坐起身擦拭身下,却瞧见塌上有晕开的血迹,慌忙查看了一下,不是自己身上的血,再一转头,看见九皇子腿间隐约有血痕…… 又回想起方才好像听见,他疼痛抽吸的声音,她便确认了,揪心地轻声开口,“九殿下,您受伤了是吗,要不要奴婢帮您上药……” “没有药,快走罢。”他背着身冷冷道。 “那……奴婢明日给您送些药过来……” “顾好你自己罢。”他仍是冷冷地道,委婉地示以抗拒。 她一边疼惜地想着他成夜受这般欺侮却连药都没有,一边赶紧穿上衣服就跑回去了。 回去后又是以身以口舌,侍奉太子沐浴清洗了一番后,她恶心地反复漱口和清洗身子,然后仔细给自己私处涂了药,很晚才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来想去九皇子…… 早上天刚亮,她便拿了私处用的伤药和消肿镇痛的玉柱,准备摸去偏殿,正出门又想起什么,折回来仔细写了张字条写清楚了用法,才一并揣上,蹑手蹑脚去向偏殿。 到了院墙拱门处,就看到九皇子居然已在院中练剑,她被那轻盈翩然的身姿迷住般,竟不知觉停下脚步痴痴地看着…… 直到他发现了她的存在,停下动作看了过来,她才恍然回过神,扬了扬手中的药比划了一下,在院门处草地上放下东西,就一溜烟跑回去了。 即便是那样早的时间那般小心了,也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话柄向太子告了状,太子得知后狠狠惩辱了她一番,后来虽是仍喜宠幸她,但再也没让她进过偏殿。 谁知九皇子看起来倍受欺凌柔弱无力,却是在暗自积蓄着力量,谋划着报仇雪恨覆国改朝。 宫变那日傍晚,太子正压着芳卉在屋内白日宣淫,忽听得宫人们惊慌乱喊着“着火了着火了”,也有人来拍门告知提醒。 太子不爽地停下动作,询问哪里着火了,听得是皇帝寝宫,他便一边继续动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父皇殿里着火了又不是本宫这里,慌什么,烧不过来的。快退下罢,莫要来扰本宫的好事。” 门外的仆从们听了,皆是赶忙退下离远了,嘈杂声远去后,太子又是泄愤般压着芳卉疯狂进出,芳卉痛苦地紧闭着眼高声吟喘着,突然听得一阵砖瓦破碎的声响…… 然后便感到身上的太子一僵,她睁开眼的看到的就是满目喷洒而出的鲜血…… 血花过后她才看清,是九皇子在太子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一剑抹了他的脖子…… 因着九皇子手挡着,芳卉才没看见太子那骇人的眼神…… 她怔愣着感觉浑身都冷掉了,而见九皇子冷冷地搬开太子,把他丢下床去…… 她以为这是要接着来杀她,连忙向塌里侧退着缩去,浑身颤抖着哀求,“九殿下……别杀……饶……我……” 却见九皇子只是转过身去,染血的白衣袖角在她眼中划出一道血刃,她更是颤抖着害怕地紧盯着他的动作…… 而他只是从地上捡了一件衣袍,掩盖住了刚杀掉的太子,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吓坏你了……”就一垫脚用轻功飘起离去了。 她听了缩在塌上双手抱住头疯狂痛哭起来,好一阵哭声引来了别的仆从,发现太子被杀了,给芳卉披上衣服,询问了她一下经过,就分头忙乱起来…… 有的去叫管事的太监来收尸,有的跑回自己屋里收拾财物打算趁乱逃出去,有的也吓坏了坐在这和芳卉一起痛哭,有权势的妃妾更是在自己屋里惊慌无措得发起疯来…… 待到芳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些,刚去沐浴清洗了一番,正穿着衣裳,就听见门外唤道,九殿下叫宫里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到正殿前的广场上去,违者皆斩。 芳卉匆忙跟着众人一同来到广场,都是些宫人仆从,以及妃妾,零零散散地围在广场四周,而广场中央是还剩下的几个皇子被绑着架成一排。 九皇子站在他们面前一动不动地持剑赤目看着,几个皇子即使是没有被堵嘴,在这样充满浓郁仇恨杀意的视线下,也全都不停哆嗦不敢出一言…… 等到聚集的人多了起来,九皇子冷声询问身侧的太监,“人齐了吗?” 太监抖着身子连连点头,“齐了,都齐了,奴才们仔细清点过了……” 九皇子听了就直接一剑刺穿了最近处的一个皇子,血溅了太监满身,当场晕死了过去…… 接下来九皇子毫不停歇地一连手刃了所有的皇子,被命令来观刑的人群中连连有尖叫声发出,有些妃妾只看了几眼就当场晕厥过去,很多女眷也直接吐了出来…… 到后面还站着的人,也不是捂着嘴就是捂着眼睛…… 直到听得一声冷冷的“散了罢”,他们才如获大赦般地踉跄回去了…… 芳卉回到东宫,和余下的姐妹们坐在屋里,皆是眼神直愣地不发一言。 直到看着门外那如血染般的天幕彻底变得黑死,才有人嘤嘤低啜地哭起来,有人如同被惊醒般,去翻出些干粮点心分给姐妹们吃。 有人吃着吃着就又恶心起来,连忙捂住嘴跑出去吐了…… 片刻后她们又跟见了索命无常般,没命地飞快跑回来了,“九九九九九……殿下……回回回……” 姐妹们听了都哆嗦起来,有人想起身去关门,却见太子妃一身缟素地,端着一个大食盒进来了,她妆发整洁神情端庄平静,仿若看空一切般地超脱木然。 她自顾自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就朝芳卉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拉住她的双手,温和道,“芳卉,如今九皇子就是新的陛下了。” “你旧日于他有恩,为给他送药受过那般重罚,今日他也没有杀你,想来应该是念顾旧情的。” “现下这么晚了,他浑身是血的回来,应该也是又饿又累的,我吩咐小厨房精心做了些饭食,你替我们给陛下送过去……” “最好呢,再好好抚慰侍奉他一番,若是得了他欢喜,妹妹日后可就要一朝飞上枝头了。就算不能得个什么名分,他放松下来恨怨杀意消下去,妹妹也是行了大善,也让这屋里姐妹们日后……能还有日后……” 太子妃说到这终于是触动了刻意压着的情绪,哽咽了起来,芳卉见状也紧握住太子妃的手安抚,“我会去的,姐妹们还有日后……那姐姐你呢,姐姐这个样子是做什么打算……” 太子妃听了抽噎着艰难说起来,“我不会有明日了……太子死了,就算九殿下肯放过我……我归家去,家中上下权势官气都系在太子一派……定是不能被轻饶的……我若回去……不死也是落魄颠簸……倒不如死了干净……” “姐姐……姐姐都打算要去了……还这般为姐妹们思量……”芳卉心下感动,也抹了几下眼泪,便坚定地起身去拿那食盒,“我这就过去,姐妹们再陪陪姐姐,最后再说些话……” 姑娘们都感动啜泣着围过来和太子妃说话,这一刻不用再顾及什么尊卑,不用再思忖什么争宠,大家都只是这纷乱中同样苦命无依的女人。 芳卉端着饭食去了偏殿,在门外轻轻叩了几下门,耐心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回应,也听不到门内有任何声响,若是不见这地上的零星血迹,她真要怀疑九皇子是不是还没回来。 她犹豫了番组织了下语言,试探地又敲了一下门,“九殿下,您在吗?奴婢料想您可能还没用晚膳,这么晚了会很饿吧,就擅自带了些餐食来,希望您不要嫌弃,多少吃一点。这日间消耗也不少,担心您身子支持不住。” “进。”只听得冷冷的短促的一字,芳卉确认想了下是真实听到的不是幻觉吧,才试探地伸手推开了门。 只见九皇子抱膝坐在房间角落,眼神直愣地盯着地上被鲜血浸染的长剑,听见推门的响动才缓缓活动了眼珠,僵硬地扶着墙站起来,褪下已被血染得近乎全红的白色外衫,丢在那剑上遮盖住,又扶着墙剧烈咳嗽了一番…… 芳卉想去扶他,但没得到近身的准许又不敢,而且看着那里衫也半身皆红,着实是心惊害怕,只得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候着。 而后九皇子去仔细净了手洗了脸,才坐到桌边,开口吩咐道,“端过来罢。” 芳卉这才抬起发僵的腿脚,赶忙过去布置下饭食,然后候在一旁,看着他眼神木然地一口一口吃着饭,时不时要停下来咳嗽一阵。 待他终于吃饱放下筷子起身,她小心地开口询问,“九殿下可是受伤了?要奴婢为您取些药来吗?” “不用,是伤了气,我去沐浴,你且回罢。”他冷冷回着,就翻找出干净的衣裳走去浴间。 “那……奴婢服侍您沐浴……”她想起太子妃的话,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就跟上了他。 他没有应声,任她靠近过来,在浴桶里放好水,又贴过来一件件地褪去他的衣裳,扶着他进去浴桶,接着又一件件地脱了自己的衣裳,也跨进浴桶来…… 她见他只是一直冷着脸神情木然地看着,但都没有拒绝她,就继续大着胆子拿起皂角涂在自己双乳上,像从前侍奉太子那般,用自己的身子为他清洗…… 一点点仔细清洗完了全身,只差一处,她扶着他站起,而自己蹲下身去,张口轻轻含住了他的龙根,慢慢舔舐吞吐起来…… 那柱身在她口中逐渐硬挺起来,他也双手扶住身后的桶壁压抑着微微喘息,好一番侍弄后,他知觉快要射了,本想抽离出来却没有退路余地,被她紧紧握着含着柱头,直射了她满嘴…… 她感到口中的射入结束,才松口退出来,抬眼去瞧他,可看到的一刹竟不由打了个哆嗦,他的眼神,好冷…… 全然不似她从前见过的,男子登顶后的神情,本应该是热的是疯狂的啊…… 而眼前的九皇子,紧抿着微红的薄唇,喘息着胸膛起伏着,垂眸看着她,那眼神又冷又悲悯,眼中像是要滴出血来,又像是要流下泪来…… 让她竟忘了口中腥膻忘了恶心,也忘了应当装模作样地享受着赶快吞咽下,就那样张着嘴仰头愣愣地看着他…… 而他稍平息后,便快速拂水清洗了一下下身,就踏出浴桶背过身擦拭穿衣,同时冷声吩咐她,“想吐就吐出来,仔细漱了口清洗了身子再跟过来。”穿好后就快步出去了。 她听了才终于反应过来,胃中翻涌恶心,支起身子趴在桶边呕地一声吐了…… 而后她跳出来反复漱了口,又换了一桶水,仔细清洗干净身子,才踏出浴桶…… 想要擦拭,但又想到没得到应允,如果用九殿下的巾帕,会不会触怒他…… 犹豫思量了几番,便直接就这样湿润赤裸着走出去了…… (二十八)绮梦烬 走进屋内,看见九殿下神情倒像是活了过来般,半敞着薄衫,正侧卧着一手支着头等待,瞧见她这般走出来,勾起红唇轻轻笑。 她见他笑了,却反而害怕起来,站住不敢动弹了。 他坐起身子,笑着轻轻招手,“来,过来。我不会伤你罚你的,更不会杀你。” 她迟疑地缓缓挪动脚步,一走到他身前,就被他拽住转了个身,揽着腰坐在了他双腿上。 他双手在她腹间抚了番,接着一手上移去撩弄她的双乳,一手下移去按揉她的花珠…… 指尖冰凉,但却温和柔软,饶是她已经历过无数云雨,却从未被男子这般揽在怀中温柔相待过,一边由衷地舒服吟喘出声,一边忍不住悄然落下泪来…… 他伸手抚弄着她,自己身下龙根也逐渐再度支愣起来,便伸在她腿缝间,紧紧贴合住她的花唇间,把那花珠靠在柱头上用手不断轻压…… “九殿下……嗯……殿下……”不消半刻,她便紧绷起身子不住颤抖着急促吟喘起来,几下后扯起唇角倏地到了,浑身瘫软在他怀中,穴中痉挛着不断流出淫水完全浸湿了他的龙根。 他贴着她的脖子侧头看了一眼她的神情,似是满意地轻笑了一声,这笑意顺着她的耳尖灌入,缠缠绵绵地好似直挠到心尖…… 痒,心头,穴中,都泛起前所未有的难耐痒意,令她不由绞紧了双腿,夹紧腿间的龙根暗自轻蹭…… 见她这般,他微微笑着揽着她一同侧躺下,身下轻轻顶弄,在她腿缝间抽动龙根,双手拢住她的双乳轻揉又轻捏…… “嗯……殿下……九殿下……”芳卉又舒服又难受,浑身好似要烧起来般,在他怀里来回扭动起来。 他见状知她受不了了,揽着她趴伏在塌上,在她身前垫上软被,就扶着她的腰臀,从身后直插了进去…… “啊!”芳卉发出舒服的高吟,难耐的痒意燥热一下被消解了好些,小穴紧紧吸着他整根龙根,都隐约能感受到那筋脉形状…… 他也舒服地温存了会儿,然后才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揉着她的乳,开始缓缓抽插起来…… 芳卉此时已然忘却了,平常要如何配合的经验,完完全全是随着身体的感受,张着嘴不断快意吟叫着,她在床笫间从来,从来就没有这般舒服畅然过…… 不多时,她便再度感受到浑身紧绷发颤,口中吟叫也急促高声起来,穴中进出的龙根也快到要钻出火般,几下后两人都明显吟喘了一声后到了…… 她感到体内被阳精不断注满,头一次没有感到嫌恶污秽,反而是高翘着嘴角餮足地满意,穴中肉粒都紧紧吸着他的龙根不断收缩,像是还想榨出更多更多的阳精般…… 此时她好想看他的脸,是不是也同自己一般欢愉享受,还是一直都仍是冷而悲悯的…… 她喘息着视线不再模糊后,便扭头去瞧他,只见九殿下那素来清冷的面庞,此时也如雪融般温热起来,颊上有了红晕,唇间有了血色,眼尾也泛红轻弯,那眉终于是舒展平整的,此刻脸带笑意地喘息的整个人都温暖了许多。 她也更加满足喜悦起来,悄悄转回头,盯着身前被枕不停地笑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朵…… 待他喘息平息够了,揽着她再度侧躺下,把脸贴在了她颈后发间,静静相拥着歇息…… 她感受着颈间薄热的吐息,一下一下地,又挠起她的心,但又不敢乱动,只能安静躺着等待他再继续…… 可不消半刻,竟然听得身后吐息均匀平缓,身上搂着自己的手臂也放松了许多,料想他是睡着了,她虽难受但也疼惜地想到,这一天他也定是累极了吧。 于是轻轻缓缓地打开身前抱着的薄被,悄悄在二人身上盖好。不一会儿她也觉得倦意涌上来,浑身都乏极了,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觉得喘不上气,被腰间的力道勒醒了,清醒过来想起来身后同眠的是九皇子,便又不敢动了…… 感受到身后他浑身轻颤着,含糊不清地不停轻呼着,“不要……不要……不……” 她虽被勒得难受极了,但也怜惜更甚,伸手覆住了腹上那冰凉的双手,轻轻摩挲轻轻拍抚着安慰他…… 待到他的双手终于慢慢温热起来,他也平息安静下来不再发颤了,而后慢慢转醒,抬手抚了一下额头,摸到一头冷汗,意识到是噩梦,大口喘息了几下…… 平复下来又轻轻搂住她,在她耳边悄声道歉,“对不起,弄疼吓醒你了……” 听得他这般她反而是不安,觉得如何受得起,试探地侧过头小声问询,“无事,殿下不必这样……让奴婢来……安抚殿下……可好?” “好……”他应了一字,带出沉沉的吐息,把极度的疲惫与不安展露无遗。 两人身下还交合着,他揽着她平躺过来,她在他身上坐起身子,从背对着他,一边缓缓上下起伏动作,一边慢慢点点旋转过来…… 到两人面对面时,她感到穴中的龙根已稍稍硬挺了起来,她看到他微蹙着眉,不安地闭眼轻喘着,绝美的面庞好似脆弱易碎的琉璃…… 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颊,想去抚平他的眉头,但即将接近时又害怕去触碰,转而抚在了他瘦削的锁骨上,然后一点点向下移着…… 她一手撑着床榻起伏动作,一手在他的双乳上揉捏抚弄,侍弄了一阵后,指尖就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刚才在浴间她是用自己的乳去侍弄他的,还不太觉得有什么,此时触在手下,没由来地就很是害怕,这双乳虽是不太大,但好像女人的,更准确地说是好像小女孩的…… 她之前也早听闻过九皇子身子的秘密,上次也亲眼瞧见过他身下是那般,可从前都未细想过,或者说从前一直都在担惊受怕,如今这般只有两人,方才还那样放松享受,可这样亲密无间地相面相合着,她再触及他这身子,又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他察觉她的异样,睁开眼轻轻捉住了身前的手,眼中又涌出了那般冷而悲悯的神情,“你……在害怕……” 她见状不由浑身哆嗦了一下,紧张地紧紧吸住他的龙根,尽力撑着床榻才没有瘫倒下来,“对对对不起……奴婢……奴婢……不应该……” “唉……”他放开她的手重重叹了一声,“受不了的话,可以不要再继续了,回去罢……” “不不不……那怎么……奴婢还没……殿下还没好……奴婢如何能回去……”她感受着穴中硬挺,处境很是难上难下。 他又无奈地叹了一声,伸手轻轻搂住她,在她背上轻拍着安抚,感到她身体不再那么紧绷,才在她耳边低语,“放松点……闭上眼……” 她乖顺地闭上眼睛,他便伸手取了一条发带来,轻覆在她眼睛上,伸手在脑后轻轻系好,然后温柔地揽着她翻身躺下。 一手撑着她的腿轻轻磨动下身,一手在她乳尖灵巧地拨动,没一会儿她便舒服地没法思量了,也便忘记了害怕,全身的感知都在肌肤相亲处。 他见她神情放松下来微微张嘴舒服地轻喘着,才挺腰动作,缓缓抽插起来,由浅入深,由慢到快地…… 不消半刻,她便浑身紧绷地挺身迎合,身上灼烧般地难耐,任由口中胡乱吟叫着,泪水由两侧眼角滑落,“唔……殿下……殿下……奴婢……欢喜……” 她好似隐约听得一声轻笑,觉得他也享受其中,心中宽慰了不少,而后便感到他加快了动作大力进出…… “嗯嗯……嗯……嗯啊……唔呃啊!”没几下后她便急促吟着,抖着身子到了,穴中淫水汩汩,阳精也不断灌进来…… 她舒服地喘息着,同时流出更多的泪水,他也喘息着拥着她躺下,轻轻解开她眸上覆着的发带,用指尖抚在她脸上为她试泪…… 她平息后视线清晰地抬眼看他,他正轻抿着红唇微微笑着,那笑意是温和柔软的,但微垂的眼眸中,还是露出一丝悲悯。 她不解,她感到自己心中,又爱又怕得。她很享受这一夜缱绻,但又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远,好似在高空俯瞰一般。她好像,没办法理解他是怎样的存在,由此便不自觉地感到害怕。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贴在他的锁骨处,很温暖但也有点硌人。她突然就想清了,爱吗,什么是爱呢,她这样的女子怎么会爱人呢? 与其说是爱意,倒不如说就像是,独自一人在风雪夜里行得久了,手脚都麻木僵硬起来,这时突然出现一位美人,递送来一只温热的手炉,又拥她入怀。 没人会在这种情景下,不在抬头仰望美人面庞时以为自己对其生了爱慕。实际上,是真的爱慕这个人吗,不过是爱慕那点难得的暖意罢了。风雪夜太冷了,会把人心冻住,再也爱不了人。 “好些了吗?”听见他轻声问道,她才缓缓拽回思绪,在他怀中点了点头,他得到回应便从她身子里缓缓抽离开来。 她轻喘了一下,感受到随着他的抽离,体内的津水也毫不留情地逐渐流出,心头涌起莫大的空虚之感,她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双动人无比的眼眸,缓缓开口。 “对不起,本来是应当,本来奴婢是来侍奉九殿下的,现下这般,却……嗯……这一夜,奴婢很舒服很享受,或许这辈子也就只能得这一夜如此了……”她现在很清楚地明白,她想攀附他的春秋大梦就要醒了。 “那如此,算作你我两清了可好?”他稍稍别过视线去,“你来时,我已大致猜到你的意思。从前你为我送药,挨了重罚,今日又在那般情境下,那么近地目睹了我杀死太子……” “我是心中亏欠的,不好拂了你的意,甚至你来时也想过今夜若是两相欢愉,或可封你个妃位,但现下,你是怕我的,我不能害你……” “对不起,奴婢不该,不应当怕您,您杀了太子,是您救奴婢于水火……”而说着她想起那一幕,又控制不住地发颤。 他搂紧她安抚,“不怪你,陡见了那光景,没人会不受惊的,更何况是我这般从来就被视为妖异之人,所有人从来便怕我,没关系……” 芳卉这时候明白了一点,他本心其实也是不愿让人惧怕的,甚至可以说他本性很温软,但他没办法改变人们都惧怕他的事实,又被逼到了杀兄弑父那一步上,便反过来利用这种惧怕树威。 她心中怜惜愧疚,但又不知说什么好,便听得他继续说道,“我不能纳封你,你既惧我,若是成了我的妃子,日后也同从前在太子身边那样,继续担惊受怕地度日,出了狼窝又入虎穴,何苦呢……” “而若我不能信你,日后很容易心生猜忌,到时我手握生杀已久,我不敢保证权力会不会侵蚀掉我,你又毫无别的依靠,我很可能会害了你性命……”他痛苦地闭了下眼,似是在压住不好的回忆,“我不能让前朝的祸事重演……” 她听了想起他的母妃,想起从前无数得宠又失意的美人,心下便也明了,感念他竟有这般柔肠,她忍不住又悄然流出好多泪水来。 他再度为她拭泪,柔声说道,“今夜我也很欢喜舒爽,从前从未有的,你做得很好,不用为此难过。从明早,你可以不再以身侍人,与余下的姑娘们,只守着这东宫,安稳过日子便是。” 她听了有些激动地,泪眼朦胧地抬头望向他,“您的意思是……不仅是我……别的姑娘们……也都不会赶出去……?” “是,除去有罪牵连的要处理,余下的妃妾有家的便归家去,无家无系的宫人仆从便继续留在宫中。” “九殿下您真是厚德之人!不,应该说谢陛下万……”她激动得简直要起来给他行礼磕头,却被他轻笑着捂住嘴按住,“今夜便免了吧,明早才登基呢。” “那……殿下明早还有要事……奴婢却惹您这夜没歇息好……”她又开始不安起来。 “不用挂心这个,歇息好了,若你不来,我怕是一夜无眠。”他温和笑着放开她起身,“天快亮了,我先去沐浴,你不要跟来服侍了,委屈你忍耐一下之后再清洗。” “不委屈不委屈,殿下先去便是。” 她应声后便躺着歇息等待,倦意涌上来半梦半醒地,觉得他洗了好久…… 听见他好像沐浴完走出来了,她才起身揉揉眼睛也去清洗了。 等她洗完,又是没有巾帕可用,正站着纠结,忽听得外面有敲门声响起。 “陛下,按照您的身量连夜赶制的龙袍已做好了,奴才给您送过来了。” “进。”他冷冷应了一声,随后同开门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太监踉跄尖叫的声音。 “哎呦呦哎呦……陛下这是……奴才没……饶饶饶命啊陛下!” “窝囊废物,拭剑而已,吓成这个样子,放下东西滚罢!”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 而后便又是一阵踉跄和关门声,真像是滚着出去的般。 她听得安静下来,从帘后悄悄探头瞧,只见他穿着干净的白衣站着,手中仔细擦拭着昨日被染满血的那柄长剑,现下已擦得银白光洁,锋刃隐隐折出寒光,瞧去确是让人心惊。 她缩回身来打了个寒颤,身上水珠已觉半干,好在现是盛夏不会受寒害病,她打算就在此间等待自然风干好了,但不想让他察觉再惹尴尬,于是用手不断拂水弄出哗啦声响。 等到身上干透了,她捡起自己昨夜脱在这的衣裳穿起来,正穿好打算拂帘出去,听得外面开门声响,她一出去便瞧见他迎着初升的日头踏出去的背影。 她被光线晃得有些看不真切,模糊见得他的身影好似微微回身道了一句,“朕不会再回来了,你可好生歇息。” 而后他便踏着霞光走远了,她不知是不是被晨光刺激得,再度不可自扼地落下泪来。 是啊,他不会再回来了。日后不会再有九殿下了,从此就只有陛下了。这场梦也该是醒来的时候了,此后也不要再梦。 昨日天幕如血,他沐光而下,她以为他是白衣的修罗,今朝天色如火,他踏光而去,她才知他原是金衣的菩萨。 如今渡过她,救她脱离那水深火热,也要远行去渡众生了。 他确是世间殊异之存,人人惧之疏之,却并非妖魅,世人大多辨不清神魔罢了。 她哭过一番后浑噩回去自己屋里,倒头便睡下了,睡到接近晌午起来后,姐妹们都围到她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也唠叨起一些听闻。 听说昨晚一夜间,和太子妃一般,选择自尽了断的妃妾不在少数。 听说陛下酷刑处决了不少人,但对宫中无辜的女眷仆役太监倒是恩赦不究,下令自择去留。 听说先帝和先皇子们的一切后事都没让铺办,只几副薄棺收了葬入皇陵,宫中民间歌舞饭饮皆照旧。 听说天子寝宫连夜修缮了,重新召选殿中仆从宫人,要求日后无论听到看到什么都不许乱问乱讲,违者处斩。 听说那边月例高出好几番,可东宫中人不允参选,虽然那规矩没人听了不惧怕,但因着待遇仍是有不少人相争,姐妹们也很是艳羡。 …… (二十九)朝暮往 这夜李清如从密门回来,屋里静悄悄的,也没瞧见李旭安身影,料想他或许是在浴池吧,她身上也粘腻难受,便脱了外衣到浴池去寻他。 她都走到他身边了,坐在浴池边有些出神的他,才抬起头冲她微微笑,“清如回来了,奶水的事办妥了吗?” “办妥了,已付了定银,日后要每日出宫去取,每次现行结算,皇叔之后且分派个密卫,在芳卉姑娘身边护着。”她一边脱衣裳,一边讲述着。 “好,朕之后问清钱款,也一并交给分派出去的密卫。”他说完又安静地直直盯着水面波动。 “皇叔在想什么?”她脱完衣裳坐到他身边,贴着他肩臂,轻声问询。 “朕在想……”他稍稍别过视线去,“避子汤……事后喝还奏效吗?” 她听了噗地笑出声,伸手紧挽住他的胳膊道,“原来皇叔在担心这个,哎呀不用喝了,您都洗出来了还喝避子汤做什么……” “是吗,这样就不用喝了吗,可朕还是担心……生育太痛苦了,朕可不想再有一次……”他微微蹙起眉咬唇。 “按照您平常的习惯,事后都很及时就清洗了,不用喝了吧,避子汤皆是寒性伤身的,您如今刚生产完还是不要喝了。”她进一步张开手臂拥住他,在他耳边笑着低语,“若是万一再怀了,我帮您打掉便是。” 他听了便也不再阴郁,勾起唇回身拥着她下了水,身前相蹭了下却听得她“嘶”了一声。 “你嘶什么,那小屁孩咬你了?”说着他托起她,让她双乳露出水面,他伸手去查看,果然红肿异常,还隐隐有些破皮。 “咬了,咬得可疼了!”她委屈地大声告状。 “居然敢咬朕的清如……”他佯怒地厉声说了一句,又转而轻笑着叹气玩笑道,“唉,可惜朕没法罚他。” “我怎么觉得,皇叔好像在幸灾乐祸……”她不满地凑上前去,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 “没有啊,朕可心疼坏了呢。”他舔舔唇继续弯眸笑着,搂过她轻轻把皂角涂在她的双乳上,又伸手往下探去,摸到那腿心间皆是湿黏。 他凑到她耳边,带着笑意轻语,“怎么?还咬湿了?清如可难受?” “难受,难受得紧呢……”她垂眸委屈地说着,同时用下身去蹭他的龙根,“皇叔……皇叔还行吗……” “行啊,清如这般难受,朕如何能不行……”说着他便摁住她深吻,唇齿纠缠地吻了好一番,她更是觉得穴中溢出更多淫水,感到腹前他的龙根也硬挺起来了,便蹭过去想进去…… 却被他拦下来,把她抱住翻了个身,让她伏在浴池边,在她身后挺腰磨蹭着穴口柔声道,“若是面对着,一会儿蹭到乳又该不舒服了,且委屈你这次先就这样了……” “不委屈,还没试过这样呢,倒是新鲜,唔……”说着她感到他顶弄进来一点,惹得她向前倾身,两只乳头贴在了冰凉的浴池边上,很是清凉舒爽地浑身一颤,“这池边……好凉好舒服……嗯……” 他见她这般,唇角扬得更高,接下来便更巧弄着角度进出,一下下地让她乳头蹭在池边…… 她知觉快感异常强烈,紧闭着眼口中不停吟喘着,身子也不断轻颤着,没用多久就尖叫了一声后到了,乏力地整个半身都伏在池边喘息,地面的清凉让她觉得很是舒缓…… 待她歇息了片刻,他搂起来她轻吻着她的后颈,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腹乳,却避开乳头,这般抚弄让她觉得,刚消下去的火又腾起来了,“嗯……皇叔……”轻喘着扭头,想要去吻他…… 他依着她吻过去,唇舌相依间,她的花穴也一张一翕地更加紧咬着他的龙根,吻了片刻两人便又觉得燥热得难以喘息,唇瓣分开来,就又在池边捣弄起来…… 他刚才还没做到,此时欲火烧灼,按着她大开大合地快速动作,她刚登顶身子敏感极了,趴在池边娇喘连连,不多时便一同到了…… 他舒爽地吐息着,射满了她的穴,她感到身子被填满了,身前触感也清凉舒适,很是消解满足了,唇角不受控制地高扬着喘息不停。 待到他们都平息下来,他缓缓抽离,抱着困乏得半梦半醒的她,仔细清洗了,而后换上干净的衣裳又换了床单,他小心为她乳上涂好药,才一同躺下睡去。 到了年底,政务方面终于也逐渐恢复向正常,今年除夕的宫宴取消了,所有的官员年底赏银也比往年扣掉了一半。 除夕这日晚间,李旭安特许李青云带着孩子过来一起吃饭,孩子两月大了也不似刚出生时那般容易哭闹了,至少在晚膳间还算安静老实。 吃完饭三人聊着天,没一会儿孩子便觉得无趣了,又张嘴哭喊起来,李旭安一下便觉得头又刺痛起来,想着过节呢就只是按着额头蹙眉忍耐。 李青云倒是一见孩子哭就赶紧抱起来哄了,熟练得不得了,没一会儿便哄好了,然后又陪坐了会儿后,主动提出带孩子先回去了。 李青云出去后,李旭安揉揉头舒开眉,轻笑着说,“这小子倒是长进不少。” “嗯,如今不用皇叔骂上再跑了。”李清如也掩唇玩笑起来。 而后两人又吃了些点心聊了会儿天,接近子时间一同登上阁楼去赏烟火,共饮了些薄酒守岁。 “皇叔……嗯?……怎么有两个……嗯……三个……怎么数不清了……皇叔……皇叔……”李清如心情太好了只是多喝了两杯,守岁之后要回去了,一起身就晕乎起来了。 李旭安笑着宠溺拥住她,“你这丫头。”他拉着她又坐下缓了会儿,见她还是半眯着眼胡乱嘀咕着,不似一时半会能醒,他只得无奈地抱起她下楼去,回去扶着她洗漱了便睡下了。 初一早上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坐起身便觉得头沉沉得疼,才想起昨晚是喝醉了,“哎,头好痛,我昨晚喝了几杯,好像只比往常多了两杯吧……” 他早已起来梳整用膳完毕,听见她醒来放下手中的书卷,笑着走过来为她揉头,“以后朕可得好生看住你,再过什么节如何好兴头也只能喝一杯。” “是,我也再不敢了,真的好难受。”在他的按揉下她稍好一点,艰难地起来穿衣裳,他去吩咐了宫人端些清淡的点心和粥来,就走去妆台旁帮她梳头。 吃过早膳她感觉好多了,又回去躺着半梦半醒了会儿,便起来用午膳,午后他去午睡,她睡足了就安静看话本子。 他午睡起来后要去练剑,身子恢复后他得空就去院中练剑,她放下话本子打了个哈欠问,“今日初一,也不歇着吗?” “正是年假间空闲才更要锻炼呀,这松垮的腰腹,乏软的四肢,朕真是一刻也受不了。”他说着束好了头发,就拿上剑走出去了。 她便打开窗子趴在窗前欣赏他的身姿,不管看多少次,她都好想感叹好美啊,皇叔练剑就如同练舞一般流云行水地美。从前在家时,她也曾见过兄长练武习剑,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而她不知,曾经前朝太子见得嘲过,“呦,练剑呢?弟弟这般柔弱身段,倒是像跳舞一般,依本宫看不如送去教坊练舞。” 然而也正是这如舞般的身法,挑起那场宫变,屠戮了皇族上下。 …… 之后年假这几日间,李旭安皆是上午去御书房理政,下午在院中练剑,晚间晚膳后便与李清如纵情欢爱。 李清如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吃过早膳,随便看几页话本就到午膳时间了,下午一直观皇叔练剑也百看不厌。 十五这日夜里,两人都着了女装仔细化了妆,悄悄溜出宫去游街赏灯。根本没人会认得出来,也根本不会有人想得到,街上遇到好几个路人,都夸赞感叹好一对标致姐妹花。 游赏至夜半才归,二人都很尽兴很欢喜,瞧见了许多从前未见过的新鲜事物,也尝到了许多民间美食风味。 后来又经过大半年悉心打理,政务终于算是平稳下来了,李旭安又携着李清如扮女装出游玩赏了一趟。 而后每隔几月,两人都会悄悄溜出宫去游玩。 日子平和欢喜,时间也溜得飞快。 转眼过去三年,又到了岁末,除夕宫宴的习俗已经彻底取消了,后来政务理好了一片盛世长安,李旭安给所有官员年底的赏银都翻了一番。 李玉翎也三岁了,说话伶俐,行事机灵,记性也不错。这日二十九,下午得了闲,李旭安听闻翎儿如今这般,让李清如领来瞧瞧。 李清如扮好男装从密门回去东宫,远远就听见翎儿和芳卉在院子里玩耍,一口一个奶娘叫得亲近欢喜。 走近些,便瞧见芳卉明显又丰腴了点,翎儿会说话唤人了后便认她做了乳母,从此待遇要好上许多,平常也只用照顾孩子,不用再做其它的杂活了。 她从前太瘦了,还是现在这般匀称好看,东宫里那么多丫鬟,从前总让她一个人忙前忙后的,也属实是不应当。 李清如想着欣慰笑着走过来,翎儿见了便咧嘴扑过来,“小叔叔来啦,小叔叔好久没来看翎儿啦!” 李清如把翎儿举起来转了个圈圈,笑眯眯地说,“这次来呢,带翎儿去见一个人。” “谁呀谁呀,是美人儿嘛?”翎儿一着地就欣喜地抱着李清如的腿。 “是美人儿哦!”李清如弯腰把翎儿手撒开,蹲下身子牵住他一只手,摸摸他的头,转而抬头对芳卉说,“孩子我领走一会儿,芳卉姑娘和兄长说一声哦。” “是,殿下正在书房习字呢。”芳卉应了,就回去屋里知会了。 “翎儿和小叔叔玩个游戏吧,我们现在走出去,到旁边的宫殿里,在见到等你的美人儿之前呢,我们都不说话,谁先说话呢就输了,一会儿蜜饯就没得吃咯。” 李清如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包蜜饯扬了扬,然后站起身来让翎儿够不着了,翎儿眼馋地跳了几下无法后,便乖顺地紧闭住嘴定定点头表示接受。 李清如便安静地再摸摸他的头,就微笑着牵住他手慢慢走出去了。果然一路上都很安静,没有乱说话惹宫人注意。 到了李旭安屋里,李清如进来先打招呼,“皇叔,我把翎儿领来啦。” 翎儿看她开口了,瞧了瞧坐在桌案旁的李旭安,好奇眨着眼地仰头问她,“小叔叔,这美人儿是谁呀?” “嗯,是生你的人呢。”李清如微笑着领着翎儿近前。 “生我的人,那是娘亲对嘛!”翎儿听了高兴地跑过去抱李旭安的腿。 李清如正不知如何答,就见李旭安抱起翎儿坐到自己怀里,温和笑说,“是娘亲,但人前要称朕为大父。” “翎儿知道啦,娘亲和姑姑一样也要隐藏身份对不对?就像平常翎儿私下叫姑姑,有别人时候要叫小叔叔,对娘亲也是只能私下叫。” “翎儿真聪明~”李旭安高兴地摸了摸翎儿头,又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娘亲,娘亲好美呀,娘亲的手好漂亮,翎儿好喜欢娘亲!”翎儿也兴高采烈地往李旭安怀里钻。 李清如坐在一旁看了这光景颇感欣慰,从翎儿出生后便一哭闹就吵得皇叔头疼,后来试着见了几次也不见好,后面只得一年半年地才见一次,上次见的时候翎儿口齿还不似这般伶俐,也只能记住每日都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 而且碍于身份,皇叔与翎儿也并不能似平常母子那般亲近相伴,如今翎儿终于认了皇叔,一相认就这般欢喜和谐,属实令人欣然。 翎儿在李旭安怀里钻了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地抬头问,“那爹爹叫娘亲什么呢?也同姑姑一样,叫皇叔吗?” “是,有时也可叫朕为陛下。”听了爹娘连在一起,李旭安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没说,些微蹙起眉别开些视线。 翎儿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或者说还不太懂,继续兴高采烈地说,“哦原来娘亲就是传说中的天子呀!翎儿从前问过爹爹为什么翎儿没有娘亲,爹爹说娘亲是天子要治理一国事物,太忙了所以没法来看望翎儿,爹爹还说他也很想皇叔呢。翎儿当时没听明白,现在知道了原来都是一个意思呀。” “他是想朕吗,是馋朕吧。”李旭安听了轻笑着讽了一句,抬眼看了看李清如,“这孩子怎么这么会说,来之前李青云那小子特意教他了吗?” “应该没有吧?我过去的时候翎儿和芳卉在院子里玩,兄长在书房里。”李清如认真答道,又补了一句,“倒是这孩子平日里就很能叨的。” “姑姑是嫌我吵嘛!”翎儿听了不满地嘟嘴,转而问起刚才没听明白的,“娘亲说爹爹馋你是什么意思?娘亲好吃吗?爹爹会咬你吗?” 李清如听了微微脸红,心想小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好想上去捂住他的嘴,告诉他以后不可以这样讲话。 “会咬啊,你小时候也咬过朕好几次呢,咬得可疼了。但是记住长大了不可以随便咬人哦,你爹他混你不可以学,你以后要做个知礼的小孩。”李旭安想用劝学糊弄过去。 “翎儿怎么不记得咬过娘亲了?爹爹原来是坏的大人呀!爹爹咬娘亲哪里了?翎儿给娘亲揉揉吹吹就不疼啦!”说着翎儿伸手去拽李旭安的衣领。 李旭安赶忙把翎儿放到地上,自己也站起身来,“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你咬朕的时候太小了不记事,记住以后不可以咬人就是了,也不可以随便扒别人衣裳,即便是娘亲乳母姑姑也不行!” “翎儿记住啦,娘亲不要生气,以后翎儿不会了!”翎儿察觉到李旭安的语气,贴过去抱住他的腿。 “好,好,那娘亲带你去院子里走走。” 而后李清如陪着李旭安领着翎儿,在院子里四下走了走看了看,倒是没再说什么不得当的,表现得很是聪慧乖巧,李旭安很是舒心满意,李清如也如约给了翎儿好多蜜饯。 天色开始暗下来,回来屋里稍作歇息,便打算带翎儿回去了,翎儿扑腾着又替李青云说话,“娘亲,娘亲以后也多让翎儿见见!娘亲也不要只见翎儿,也见见爹爹,爹爹总和翎儿提起娘亲呢!” “好,那清如送翎儿回去,便唤李青云过来一同用晚膳吧。”李旭安笑眯眯地摸了摸翎儿头,对李清如说着。 “娘亲真好,爹爹一定会很开心的!”说着翎儿便蹦哒着任李清如牵着手回去了。 (三十)叠云水 回去路上又使了同样的伎俩,安静地没乱说什么,到屋里李清如把蜜饯袋子都递给了翎儿,把他交给芳卉,笑说,“翎儿带回来了,劳烦芳卉姑娘看顾着,兄长我要带走。” 转而朝李青云走近两步,轻声说,“走吧,有人要请兄长吃饭呢。” 李青云听了大喜,眼睛都亮光,忙去穿衣梳整,上次见皇叔可能还是去年除夕,上次与皇叔亲近还是三年前,他这废太子,倒也像是被皇叔打入冷宫似的。 很快收整好了,便随李清如到偏殿,从密门来了李旭安这里,李青云一路都在傻笑,一进门更是快步走向李旭安,“皇叔,许久未见,儿臣甚是想念。” “孩子养得不错,翎儿替你求情呢,朕才赏饭与你。”李旭安微笑着,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坐。 “多谢皇叔赏脸。”李青云傻乐着道谢坐下,李清如也掩唇笑着,坐在了李旭安身旁。 宫人们很快便次第端了晚膳过来,吃过饭后,三人随意聊了好一阵,见李青云还不打算走,李旭安便轻轻伸手怼搡了他一下笑说,“你小子还不回啊,别耽误了朕和清如歇息。” “皇叔都把儿臣唤来了,今日又没带孩子,这么晚了还要赶儿臣走嘛,如何不让儿臣留下来侍寝……”李青云腆着脸憨笑着说。 “你小子这一年未见倒是胆大了不少。”说着李旭安伸腿轻踹了李青云一脚,呵道,“你妹妹还在这呢。” “那便既侍奉皇叔,也侍奉阿如……”李青云真是太久没见李旭安了,只来坐了这番便色心又起,方才那一脚踹得他直接硬了,更是打定了主意今日即便受罚也要相亲近。 “啊?”李清如也没想到,兄长会直接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红了脸没绷住讶异出声。 李旭安见状勾了勾薄唇,一把把李清如揽过来,侧身拥坐在自己双腿上,伸手探进衣领去揉抚她的乳,“那清如说,允不允他留下?” 李青云见了身下更是硬涨得难受,李清如也没料到这般发展,被两个男人这般盯着,紧张羞耻得身下已经湿了,思索了下轻喘着道,“那就……嗯……那就……留下……一起吧……嗯……皇叔与……兄长……嗯也……许久未……” “好,朕允了,你小子乖乖脱了衣裳等着去。”说完李旭安便按着李清如激烈地吻起来。 李青云看了更是难受,痛苦地挺着硬烫的阳具,走到塌边脱了衣裳,坐下焦灼地看着。 李旭安同李清如吻着,也抱起她到塌这边来,到了塌上两人互相清开了衣裳,又是好一番缠吻。 李青云见了实在难受,已经按耐不住想用手去摸自己的阳具,这时终于见得他们双唇分开来,李旭安拉着李清如起身,走到背对李青云的地方,就要坐下来。 李青云见了连忙挺腰伸手去迎,双手托着李旭安的双臀,缓缓入了他的穴,两人皆是舒服地轻喘了下。 而后李旭安拉着李清如,仰头柔声笑说,“来,清如坐上来,你自己来把控力度节奏,这样应该会比较舒服。” “嗯……”李清如红着脸应了声,便张开腿跨到二人身上,扶着李旭安的肩,缓缓坐了进去,“嗯!”感受到穴中的紧密相贴,也满足地吟了声。 她看着身下眼前的二人,颇为紧张,感觉穴道都比平时要紧,见他们都不动,都红着眼看着自己,于是小声问询道,“我来动的意思?” “是……”李旭安柔声应着,伸手轻轻用指尖抚摸她的背脊,也挺胸用乳尖去相蹭,激得她浑身一颤后,就双手扶着他的肩头缓缓起伏动作。 李旭安闭眼感受着,双乳间的磨蹭,龙根上的紧致,花穴中的充实,快感太多太过强烈了,从未有过如此刺激舒爽的体验,张口不停地大声吟喘着,双手也不住地抚在她的后背。 李清如听得李旭安,就在自己耳边吟喘成这般,也更为强烈地被刺激到了,更加大幅度了动作,同样张嘴毫无顾忌地娇喘连连。 最下面李青云承着两份重量,看着眼前伏在李旭安肩头的李清如的脸,是那般纵意快活吟喘不已,李旭安的头发还在自己胸前不停撩扫着…… 实在是太有些超出承受了,李青云感觉这样很快就会射出来了,只得先闭上眼不看,焦躁喘息着伸手探到李旭安与李清如身间,摸着他们二人的乳去缓解…… “啊!”李清如先尖叫出声,本来就已经够受不住了,兄长怎么又来加强刺激,惹得她更加重吟喘着,更重更快了动作…… 没动几下三人便都抖成一团,尽数紧绷起身子连声高吟,李清如更加紧动作,身下李旭安与李青云也忍不住顶弄…… 几下后三人便一齐尖叫着到了,都瘫软了身子大口喘息着,射出流出汩汩津水,身下床单登时湿了一大片。 “嗯……皇叔……好舒服……”李清如迷离地喘着,还有些不满地去吻李旭安的唇…… 两人吻了一番,便又继续动作,而最下面李青云发出痛呼,“阿妹……皇叔……停一下……腿麻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清如本来还以为他受伤了,正惊惧担心地赶紧停下,最后却听得是腿麻了,登时哈哈大声地无情嘲笑。 李旭安也掩不住笑意,唇角高扬着,把李清如抱起来,相合着身子缓缓把她压倒在塌上,轻轻抽插动作的同时笑道,“那你小子就好生歇着瞧着。” “哈哈哈……嗯唔……哈哈……”李清如吟喘着,仍是止不住笑意。 二人欢笑着动作了好一番,到李清如再度紧绷起身子,娇喘着,“唔……唔……快到了……” 李青云才觉得双腿恢复知觉了,这般眼红看着,阳具早已又硬挺难耐极了,撑起身子跪伏到李旭安身后,就一下挺腰都送了进去…… “啊!”李清如尖叫了一声,浑身软下来登顶了,李旭安也闷哼了一声,感到穴中被填满的同时,龙根被一张一翕地绞着,被冒出的淫水汩汩冲着,险些也没控制住去了。 李旭安喘息着俯下身,拥住她轻吻轻抚地助她相缓,等到她吐息平静些,也挺胸轻蹭着他索取,他便支起身子继续前后动作起来。 李青云这次倒是乖顺地没有乱动,怕弄疼弄伤李旭安与李清如,全由李旭安把控着在动,李青云感受着身下吞吐的触感,望着下面仰头舒服地吟喘的李清如,看着李旭安那漂亮的脊背一下下起伏着,很快也又觉得身上烧灼般地热。 不一会儿,李旭安感到前后二人皆是紧绷了身子,龙根被紧绞着交合处似有热气腾出,穴中那涨满的阳具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顶弄,他也陡然紧绷起身子加快了前后抽插…… 几下后三人又是一同高吟了声到了,瘫软下身子各自流射出津水,胡乱拥在一起喘息不停。 平息下来后,李清如觉得身下不太对劲,好像还闻到了血腥味,便抽身坐起来查看,果然穴中床单上皆有点点血痕…… “怎么了?”李旭安见状也抽身起来查看,看到血迹后担忧地,想伸手到她腿间探查,却被她按住,“没感到疼……应该不是受伤……估摸是月事……” 他听了放松下来笑道,“清如这月事也是有趣,每次都是年节前后来一次,竟比朕的月事还要少许多,快要称得上年事了。” “所以皇叔才生得了皇儿啊,清如可生不了。”她也回嘴打趣了一句,便翻身下榻去,“我先去沐浴了哦,皇叔和兄长继续好好享受。” 却被李旭安一把拉住了手,“清如不在,朕如何还有兴致,朕一道去沐浴,你小子且自便吧。”李旭安回头瞧了一眼李青云,便也下榻去。 “那皇叔可否赐浴于儿臣……”李青云觉知李旭安今日心情颇好,便大着胆子索问。而且来时走的是密门,他现在一人这般狼狈,要不到玉佩也不好回去,要忍耐等他们沐浴完,再回去清洗实在是难受。 李旭安停顿了下,似乎也想到了同样的,便一边抱起李清如一边说道,“准了,只这一次。” 李青云连忙咧嘴笑着跟上,“儿臣谢皇叔恩泽。” 到了浴池间,李清如与李旭安像往常那般,很自然地互相清洗着,李青云只得在一旁红眼看着,自顾自清洗自身,不一会儿也又看得身下支愣起来。 两人仔细清洗完身上各处,因着刚才有些不满足,身下也都又有了些反应,互相伸手清洗抚弄起下身来。 李青云见了,凑到李清如身后,双手托起她的双乳抚弄,声音暗哑地在她耳边道,“好妹妹,也帮帮哥哥。” “唔……”李清如一下感到多处快感,激得轻吟了一声,稍稍侧过身,用另一只手摸到李青云的阳具,两只手一齐上下撸动。 李旭安感到手间,她穴中溢出更多淫水来,便加快了些动作揉摁她的花珠,这边李青云抚弄双乳的动作也没停,李清如被刺激得闭上眼仰头不断娇喘,被架在二人之间微抖着身子,也加快加重了双手上的动作…… 不一会儿,三人又同时哼吟着到了,李清如感到穴中流出汩汩淫水,两边腿上都被射上了两注阳精,乏力地喘息着,向李旭安身上倒靠过去。 李旭安拥住她,仔细为她再度清洗了身下和双腿,便拥着她出来擦拭和穿衣,穿好衣裳她已经累得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李青云也出来穿好了衣裳,见此情景,快步先行回去寝殿,赶忙去更换了干净的床褥,李旭安抱着李清如缓缓走出来,等他换好床褥,轻轻把她放到塌上盖好被子。 然后披上外衣拿了玉佩,亲自把李青云送回去了,只到了偏殿开了密门,李旭安就回来了,褪去外衣挨着李清如躺下,爱怜地看了一番她的睡颜,不一会儿也闭眼睡着了。 除夕这日早上,李清如睡到很晚才醒,起来后不见李旭安,正独自穿衣梳整着,就听得门一声轻响,李旭安照例去亲手熬煮了暖身的甜汤回来了。 李清如用过早膳又去睡下了,午间起来吃了饭后,一同小憩了会儿,下午一块阅读了些话本,很快天色便暗了。 晚膳前,李青云带着李玉翎过来了,大人小孩两人都兴高采烈地,李青云傻乐着问好,翎儿直扑过来抱李旭安腿,“娘亲!翎儿好想娘亲!日后娘亲每日都让翎儿见见好不好!” 李旭安温和笑着把翎儿抱起来,“每天可不行,不过翎儿若是一直这般乖顺,日后确是可以常来。” 翎儿听了高兴地搂住李旭安脖子,“娘亲真好!那爹爹能不能也和翎儿一道来!昨日爹爹见了娘亲回去可高兴坏了,一整天都笑得合不拢嘴!” “好吧,准他每月来一次如何?”李旭安被缠得心软,轻轻笑着挑眉问道。 “足够了足够了!儿臣谢皇叔恩厚!”李青云连忙应下。 “娘亲!那翎儿可不可以多一点!”翎儿在李旭安怀里继续撒娇。 “好,可以多一点,多多少日后再议,先吃饭好不好?”李旭安笑着抱翎儿过去桌边坐了。 翎儿瞧见一桌子丰盛菜肴,也忘记继续讨价还价了,眼巴巴地扶着桌沿咽口水。 李青云坐过来,抱起翎儿给他小心喂饭,不停地严肃说,这些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这个小孩不能吃,那个只可以吃一点点。 李旭安也仔细看顾着李清如,不许她吃辛辣生冷,也绝不许饮酒。 李清如一直笑,兄长喂孩子的样子,就莫名很让人想笑,皇叔虽平日里在她月事间也这般,但此时他俩在一处都这样,就很喜感。 吃过晚饭一同聊了阵,翎儿还没有哭闹,李旭安便催促李青云回去,“小孩子要早睡,下次再来。” 见李青云还有几分流连磨蹭之意,看着李旭安与李清如欲言又止,便被李旭安严厉道,“清如还未好,你小子莫要肖想。” “啊呃……其实儿臣……儿臣是想问……那日后……皇叔和阿妹……好的时候……每月来这……儿臣可以肖想……可以侍奉吗……”碍着孩子在,李青云实在只能红着脸模模糊糊地小声问。 “看你小子表现!”李旭安怒斥了一句,扬眉瞪着他示意快滚。 “诶,爹爹和娘亲说什么,翎儿怎么听不懂。”翎儿在李青云怀里眨巴眼睛。 “噗。”李清如憋不住笑出声了,“乖哦,翎儿先回去,这些话不是你现在该懂的,只当他们吵架斗嘴就是。” “爹爹和娘亲为什么吵架啊?昨日爹爹来又咬娘亲了吗?”翎儿再度天真地说出了不应当的话。 李旭安呛了一下,“咳……没有……他表现挺好……” “那皇叔意思是准儿臣日后来侍奉了!”李青云快速说着赶忙起身往外走,“儿臣知道了,儿臣这就告退!” 说着便溜出去了,没给留下任何反驳的余地。 “这小子。”李旭安只得无奈地笑叹了一句。 李清如笑着凑过去,坐到李旭安怀里靠在他肩头,“皇叔现在肯亲近翎儿了,也肯原谅兄长了,真好。” “他们都成长了。”李旭安弯着眉眼温润浅笑,身上往日那种很锋利的感觉,也早已不知觉间褪去了不少。 李清如突然察到这点,觉得皇叔现在也好美,如白玉般莹泽温凉,忍不住伸手去抚他的脸,用指尖细细描摹了一番他的五官,最后轻吻上他的唇。 他也回应着她柔柔吻着,片刻后分离开唇瓣,轻蹙起眉笑道,“你这丫头,朕挂记你还来着月事,便想着打发走他们早些歇息,你倒是又来惹朕。” “唉,我也不想的啊,皇叔太美了,这么近忍不住就……”李清如把脸埋在他怀里,翁里翁气地道,“去浴池吧……唔……我们……用手……” “好,后面几日可不许乱来了哦。”他舒开眉眼轻笑着,温柔抱起她去了浴池。 稍消解了番,沐浴更衣后便回来一同躺下,他照例帮她揉着肚子,不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