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正太》 妖精百态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妖孽正太最新章节、妖孽正太莎含、妖孽正太全文阅读、妖孽正太txt下载、妖孽正太免费阅读、妖孽正太 莎含 、、、、、、、、、、、、 重生为蛋 沈落尘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浑浊,伸出的手只摸到墙上挂着的一片柔韧似绸缎的布料,、、、、嗯,或许该叫布料,可是又有点像皮革。 四周一片漆黑,她这是在哪里?只记得当时过马路被车撞倒了,看着车轮胎向头撵来,便什么也不记得了,莫不成这里是地狱? 咦、、、、她的头发可是长的,什么时候变成短的了?她再一次不确认的摸了次头发,这一次不只因为头发而懵住了,她的手、、、、怎么不像是手? 到有点像蜥蜴的爪子、、、、 老天,一定是在梦里。 沈落尘全身重力放到身后,坐了下去,“噢,老天,好疼。” 伸手一摸,天,我不活了。 竟然是一条尾巴,老天爷,她怎么可能长出尾巴?难不成她真的变成蜥蜴了? 等等,莫不是她已转生了?或者像穿越那样?重生在这条蜥蜴的身上? 沈落尘头痛欲裂,怎么会变成这样? 双手捂脸,可是她又一次被雷到了,这哪里是脸,跟本就是一张尖出来的嘴,更像是鸟嘴,老天爷,她到底穿到一只什么怪物身上了? 沈落尘彻底的被惊呆了,就这样傻傻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胸口开始憋闷,让她不得不重新打量起所处的位置。 摸了一圈,她才发现自己跟本就是在一处密封连空隙也没有的空间里,不大不小,站起来还还空一个头的高度,平伸开两只手、、、、不对,现在该说是两只爪,刚好摸到两边的硬壁。 密封的空间里空气显然要被用尽了,她在也坐不住了,不被饿死也得被憋死啊。 她在里面走,却发现这密封的空间也随着动,她又往前迈了一步,果然这空间似乎也往前动了一下,又像在前后的摇晃。 让她想想,如果她重生在蜥蜴身上,那么此时这个密封的空间极有可能就是蛋,对,蜥蜴是从蛋里出生的,或者说是鸟。 此时以她现在的这副模样来说,又是鸟又是爬行类动物,该算是一个怪胎。 ‘噗哧’ 沈落尘一个没忍住笑出来,常说‘没有一个好鸟’,看看自己现在这副德行,莫不是这鸟也搞起了外遇,趁鸟老爹不在家,让哪家的蜥蜴占了便宜? 转眼间沈落尘又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让她出了车祸重生在动物身上也就罢了,不想却是一个怪胎,搞不好还是一个野*种。 呜、、、、她的命好苦。 正当这时就听现有动静从蛋的外面传来,只听到似有声音,又不像是声音,沈落尘紧憋着呼吸,生怕被发现,直到她呆的这个蛋受外力猛烈的摇晃起来,她才倒吸一口气。 密封的蛋里跟本没有可抓住的地方,沈落尘的身体就随着这蛋一会向左倒一会向右倒,晕头转向的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蛋才又平静下来。 “哇,我看到蛋里有影子” 这时,沈落尘终于听到了声音,当然,是从蛋外面传来的,而且还是一个好听的男孩的声音,听着声音该有五六岁。 而且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真的是在一枚蛋里。 “叫你乱动,若是一会被知道了,小心又把你关起来”翠亮的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该是‘幸灾乐祸’吧,沈落尘这样理解,可是声着这个声音也不大,和第一个说话的男孩该差不多大小,所以说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会‘幸灾乐祸’,实在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确实下来是在蛋里,沈落尘也不急了,身子轻轻的侧身躺下,看到蛋没有动,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就听到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两个调皮鬼,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哥哥、、” “哥哥、、” 如沐浴春风的声音,让人烦躁的心情一扫而光,沈落尘侧耳听着,发现外面似乎从这个人进来后,就没有了动静,莫不是全走了? 又等了半响,确定没有声音后,沈落尘才小心的爬起来,两只前爪抓住似丝绸的内膜往两边扯,果不其然撕出一个洞来,最后劲也大了起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整个挂在上面的内膜全扯下来。 摸着光滑的蛋壳,她知道就爪子的力气是不可能弄破了,用尖尖的鸟嘴上前敲了敲,紧跟着传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再敲下去时,用了五分的力道,完璧的蛋壳就出了裂缝,似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生机,沈落尘嘴爪并用,从掉下的第一次空隙射进来的光丝,两只爪子灵活的扒了起来。 带着激动和兴奋,她跟本没有注意外面的情景,直到她整个上半身全露在外面,没有了阻力她才高兴的笑起来,而这笑声却不是笑声,是一阵清脆的鸣叫声。 声音响过,还有回声。 “这是什么东西?” “怪物?” 、、、、 听到说话声,沈落尘才沿声寻过去,看到二小一大三个正太后,说话的正是两个小正太,四只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盯着沈落尘,她华丽丽的愣在了蛋里,还有一只跨出蛋外的腿。 狗血的扑杀 白静宜修长的眼角看到蛋里出来的东西也是微微一愣,那双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的眸子也微微一顿。 沈落尘被打量的同时,也打量着对方,只一眼看过去,眼里只剩下那道骨仙风的男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指的就是这样的男子吧。 这样的人即使他发怒时,你也会任为他在嗔视你。 可此时就是这样一个男子,一双眼射出寒星,她下一刻就明白原因正是在她自己身上。 那句‘怪物’她自然听到了。 再看他身旁,是两个八九岁大的小正太,可爱的恨不得让你想在那脸上狠狠的亲两口。 现在她可以确定,被叫做哥哥的一定是这个成年男子了。 “怪、、、怪物、、、蛋里怎么出了一个怪物。” “她是公还是母?”另一个小正太纠结着。 沈落尘无语,虽然她是个怪胎,但是可不可以用男女来说她? 至于公母是指动物吧? 白静宜有一双极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狭长的凤目牢牢的盯着一只腿跨在蛋壳外,两只小黑眼睛转个不停的小东西,若有所思。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怪物”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静宜身子左边的小正太手往前一甩。 一只凭空出来的鞭子就向沈落尘砸来,沈落尘本能的将身子又缩回蛋壳里,就听四周‘咔’的一声,再睁眼睛一看,保护自己的蛋壳被从中间打得一分两半,她整个身子全暴露在空气里。 呀,奶奶地,看你人不大,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沈落尘不待起身大骂,就见另一个小正太喝道,“星痕你轻点。” 还好,还有一个好心人,沈落尘听了松一口气。 那小正太说出下半句话,“打烂了就看不清是什么怪物了。看我的。” 沈落尘身子一晃,好家伙,原来是这个原因。 “吟风,你的冷剑,还不如我的火鞭。”夜星痕跟本不听,又是甩手一鞭子。 沈落尘就身旁边跳,虽然躲过了这一鞭子,可是回头看那鞭子打过的地方,是一条被火灼烧过的痕迹,瞬间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当然,竖起的不是鸡皮疙瘩,而是上半身遍布全身的黑色羽毛。 “哼,还是看我的冷剑”玄吟风一跺脚,不服输的原地身子旋转三百六十度,那青袍袖口就飞出五六只寒光闪闪的剑。 鸟人?? 沈落尘多聪明,在这危机时刻,只一眼便确定这小屁孩是在初学阶段,想像散暴雨雷花针一样的甩出数千只剑还要等些年。 所以她身子微微一低,那些剑就射到了身后的石壁上,瞬间又化成水,哪里还有剑的影子。 乖乖,好个神奇。 沈落尘在这紧张的时候还不忘记激动啊,她到底重生在什么地方? 难不成眼前的这三个人是传说中而没有见到过的修仙道士? “可恶,看、、”夜风痕不满两人出手,都没有对付得了一个刚从蛋里出来的小怪物,正要再次出鞭,胳膊在半空中被白静宜拦了下来。 “哥哥、、、” 不看他,白静宜盯眼的看向眼前的巴掌大小的小怪物,见它正用乌黑的小眼睛看向这边,声音低沉而轻柔,“你是、、、谁?” 问这句话时,似犹豫了一下。 闻其声,如其人,声音果然和人一样,都是那样优秀。 石洞内万籁俱寂,沈落尘觉得应该不记前仇,而把事情解释一下,可是怎么解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怪物,又怎么回答别人。 看着眼前的小东西眼睛转个不停,似在思考,白静宜眼里闪过笑意。 “哼,哥哥,不能留下这怪物”夜星痕水默色的袍子一挥,火鞭就又甩了出去。 突然的变故,让白静宜也来不急阻拦。 沈落尘惊呼一声,身子本能的往上跳,险中避开了这一鞭子,而且让她发现自己竟然、、、、在飞。 是的,盘旋在半空中,这种感觉、、、、还真是挺怪。 可下一秒,沈落尘就笑了,这样她就不信眼前的这两个小正太还能对自己怎么样,在石洞内的一处峭壁处落下来沈落尘往下瞪去。 看着一脸气呼呼的那个被叫做星辰的小正太,沈落尘摇摇屁股,甚至高兴的边唱边摇着尾巴,“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只小鸟人,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是一只小鸟人,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沈落尘高兴的唱到最后‘就不告诉你’时,还把屁股扭过来,对着下面盯着自己看的三个人晃晃,多流氓的动作啊。 更是高兴的连歌词都没有忘记改一下,小青龙都能随机应变的换成‘小鸟人’,鸟人鸟人,她一阵恶寒,细品之下,貌似这两个字并不是好词。 “这怪物在干什么?”夜星痕看直了眼。 “好像在唱歌”玄吟风额上升起黑线。 白静宜嘴角掀着笑意,这小东西到是很有意思。 身世的由来 长相俊美的男子和美艳的女子,正是龙王敖烬,和凤族的凤九娘。 凤九娘一脸温柔的摸摸两人的头,“又来看小表妹了。” 说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凤九娘眼里的一汪秋水更加温柔,产蛋有三百多年,可就不见蛋里的孩子出世,无奈之下才求了上仙,将蛋放到这菩提洞里。 被活水池的水喂养的石头都具有灵性,果不其然,蛋才拿进来数十年就有了反应,转眼又是百年,上仙只笑着说就这几天出世,这一消息可乐坏了四周的亲戚朋友。 这不,水族里的几个天天跑过来。 一听到‘妹妹’两字,夜星痕就嘴快的否决,“哪里是妹妹,是个怪物。” 敖烬和凤九娘微微一怔,夫妻对视一眼,凤九娘才问道,“出世了?” 轻淡的声音里掩饰不住激动,若不是身前有两个小家伙,她定冲了过去。 这时,玄吟风的口才有了发挥的地方,“是啊,从里面出来一个怪物,长着鸟头蜥蜴的身子。” 不其然,敖烬和凤九娘同时冷吸一口气。 敖烬更是大步迈上前去,“在哪里?” 自己四百多年才出生的孩子,竟然是这种没有见过的东西,怎么能不着急。 一直背对着的白静宜才回过身子,神情平静,“掉进活水池了。” 敖烬拧着眉站在那里。 “我的孩儿”怎么也是自己的孩子,母不嫌子丑,凤子娘就扑到了活水池边。 “九娘”敖烬出手拦着,生怕妻子一冲动也跟着跳下去。 活水池的水有灵性,换句话说就像山上的云,活动的着水,落到下面时就变成了普通的雨水,这也是活水池水的灵性所在,只要这水离开了这池子,它和普通水就没有什么区别,而这池子没有了这活,也会变成了普通的池子。 可以说两者是相扑想成的,缺了哪一个也不可。 看着姑姑伤心的样子,夜星痕和玄吟风不语了。 一行人回到了东海,早早就等在那里的两族,听了事情经过之后,直接就罚夜星痕和玄吟风百年不得出海,两人不敢反驳,一个是火龙一个是冷龙,是龙族里最得宠的孩子,眼下闯了大祸,这已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来看未来凤后的凤族也感叹万千,先不去想那是什么样的怪物,龙凤两族千万年前订下的指腹为婚,原本已盼出了头,不想竟然出了这等大事。 凤九娘擦了眼角的泪,才对着凤二娘道,“姐姐,我看这亲事就算了吧,静宜已成年多年,不能在耽误他了。” 凤二娘拍拍妹妹的手,“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身子重要。” 试想龙王就娶了妹妹这一个妻子,连个侍妾也没有,可偏偏妹妹肚子不争气,几千年才生下这么一个蛋,又盼了几百年,会是这种结果。 白静宜静静的站在一旁,望着外面,都说凤是鸟中之王,细看之下你会发觉那身影上带着的份孤单。 是啊,被火鞭之火烧过的东西,从古今还没有存活下来的。 哪里来的乌丫 沈落尘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水波拍打醒的。 口干舌燥让她也顾不得干不干净,对着嘴边的湖水就喝了起来,直到胃有膨胀的感觉,她才悠悠的呼出一口气,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放眼望去一片无边的沙滩,四周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就连这水拍打着沙滩的声音似乎也被隐匿了。 “呀,哪里来的乌鸦,怎么还长着蛇尾吧,小紫,这不是你们一族的吧?”惊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落尘猛的转过头,哪里有人影,掏掏耳朵,难道是自己被烧坏了。 没等她收回视线,就又听另一个女孩的声音斥声道,“我们一蛇可没有这样的怪物,你看看她,跟本就是一只乌丫。” 这时,沈落尘的眼光往沙子上寻去,果然看到沙滩上马上有一只绿色的小乌龟和一只紫色的小蛇,眨了眨眼晴,原来是他们在说话。 从自己重生在这鸟不鸟、兽不兽的身上后,没有什么能让她还震惊的了。 “你看看,你呆呆的样子,我看还是一个聋子”紫色的小蛇又开口了。 沈落尘就和绿色的乌龟眼瞪眼的看着对方。 最后,是沈落尘高傲的抬起下巴,扫了紫色的小蛇一眼,“你有什么看不起我的,你不还是一个屁股和脸长在一起的,哼。” 说完,也不理会他们什么反应,看着自己浑身的黑色,她手撑着沙滩干脆坐到水里洗了起来,凉凉的湖水透过羽毛和下半身的鳞片传到身传上,舒服的她闭起眼睛来享受。 直到半响,小蛇才反应过来沈落尘话里的意思,身子就往往前冲,“看我不毒死你。” 小乌龟就伸出爪子抓住小紫蛇的尾巴,“小紫,算了,看她也不是成心的。” 小紫是蛇中最毒的一种,在同类中哪个敢招惹她,别看她才两尺长,这是真正的太攀蛇。 被小乌龟一拉,与沈落尘只有差一尺的距离却再也动不了,看着闭了眼睛正享受的怪物,心里怎么能不气。 “放开我,放开我”紫色的小身子乱动,想挣脱出来。 小乌龟却是怎么也不松手,“小紫,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寻师修仙吗?你若杀生,修仙又有何用。” 果然,激动的小紫蛇情绪降了下来,只是一双狠毒的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水里的沈落尘,然后眼里就慢慢有了笑意。 是的,沈落尘不管眼前的争吵,闭着眼睛享受洗澡时,就这一闭眼才出了大事,她没有发现这明明是澄清的水,洗到她身上后,是洗掉了黑色,却让羽毛和鳞片全部变成了绿色。 乍眼的绿,即使放在草丛中,都能第一个就看到她。 “哈哈,绿毛怪,哈哈?????”小紫蛇就笑了起来。 雷兽 听着她怪笑声,沈落尘才睁开眼睛,见她指着自己说是绿毛怪,还没来得急看,就见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大风也不知道从哪里刮了起来,天空中雷雨闪电交加。 雷电声已够大了,可这时却传来一声怒吼,比雷声还大。 “不好,是雷兽,快走”黑暗中,小紫蛇就往沙滩底钻。 “可是她????” “你管她做什么” 然后,就在也听不到声音了。 沈落尘坐在水里,知道紫蛇和乌龟走了,能走的这么快,一定是在沙滩下面有洞,也难怪这四周一片荒野,除了自己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还能看到他们两个活物。 又是一阵震天的吼叫,似乎整个天地都被这吼声给震得抖了一抖。 这吼声甚至给人一种地动山摇、威力无穷的力量的感觉,让人害怕的同时还忍不住振奋。 沈落尘不怕那是假的,倒退着从水里爬上岸边。 因为她发现,那吼声传来的方向正是水里。 一层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黑雾迎面扑来,之所以在黑暗的情况下还能分辨出这是黑雾,那是因为在黑雾的中心,沈落尘看到了两只射出光芒,就像太阳和月亮一样的眼睛。 这气势,谁不怕那才是假的。 看着那条紫蛇说的雷兽一点点往自己靠近,沈落尘恨不得被吓晕过去,可怜的是,偏偏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有一点要晕倒的征兆。 近了,四周的黑雾也慢慢退下去,眼前雷兽的形象也慢慢清晰起来。 形状如牛,却没有长角,只有一足,虽然此时的沈落尘长的很小,可看看着这所谓的雷兽也不过一尺高矮。 沈落尘额上升起无数黑线,这就是吓跑小蛇和乌龟的雷兽?怎么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呢,还是外表不重要? 天空慢慢放亮,小雷兽也奔到沈落尘面前,两只水旺旺的眼睛好奇的盯着她,沈落尘仰头看着他,也不知道这雷兽是肉食性动物还是食草的,若是吃肉的,自己现在一动,会不会惹恼他,而被他轻松的一口吃掉。 沈落尘不敢轻举妄动,一大一小就这样彼此打量着对方,直到脖子酸了,沈落尘才发现自己吓得竟然这么久没有动。 有奶就是娘啊 一尺高矮的雷兽终于动了,而且下面的动作,又把沈落尘给雷住了。 “娘????”细嫩的声音,就像一丝春风掠过心底。 “娘?”沈落尘觉得自己没有听错。 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了几十倍的家伙正在叫自己娘,什么时候自己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她怎么不知道? 不等沈落尘反应过来,就被扑个满怀,确切的就是被砸了一个满怀啊。 她这么小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了这么‘热情’的怀抱呢。 沈落尘更是华丽丽的被这一个拥抱给砸晕了过去。 终于如她所愿,只是晚了一点。 和煦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舒服得沉睡中的沈落尘翻了一个身子,转念间她就猛的坐了起来,她可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果然,看着那双像太阳和月亮一样射出光芒,更旺旺、可怜惜惜瞪着自己的眼睛,沈落尘相信这不是在梦里。 “娘、、、饿饿、、、” 沈落尘硬下心来不为所动,冷声恶气的问,“你是哪里来的?” 然后她的眼晴就看到了这小雷兽头顶上还有一块蛋壳?????难不成他也是从蛋里出生的? 都说动物把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当成娘,难不成眼前的事情就是一个证明? 自己是重生的,没有娘也没有什么大感觉,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和自己比不了,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还是陌生的吧? “来,让娘看看”谁叫她心软呢。 果然,小家伙眼睛一亮,就欲往前扑。 “打住”沈落尘大声喊道。 声音犀利,果然小雷兽停了下来,仍旧用一双可怜惜惜的眼睛看着她,委屈的就要哭了。 “乖,?????娘过去抱你,你忘记了你太大,把娘都撞晕了”像做错了一般,沈落尘放低了声音。 就见小雷兽双高兴起来。 沈落尘走过去,慢慢爬上雷兽的头顶,身子往上一趴,“乖啊???” 谁让她就是见不小家伙委屈的模样呢,比小狗还要可怜。 下一刻,得到母爱的小兽就欢快了起来,整个身子就仰面躺臣,两只前爪拍着肚子玩了起来,沈落尘是抓住它的耳朵才没有摔下去。 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等开口训它,就听到一声声的巨雷响声。 大晴的天怎么就打起雷来了,寻声看去,才发现是雷兽正在用爪被着肚子玩,乖乖,还真是神情呢。 母子齐上阵 从一个人到陌生的环境,到身边有一个雷兽的儿子,沈落尘那一点点的彷徨也消失了,更多的是向往,上半辈子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这辈子有了儿子,怎么也要活的精彩一点才是。 从那日之后,就在也没有看到紫蛇和小乌龟,又寻不到人问路,所以他们一般出行,都是晚上,看着北斗七星的方向走。 一路往北,从荒漠过了草甸,又到了一望无力的树林,终于可以听到鸟叫声。 只是有雷兽走过的地方,都没有动物敢出来。 试想一下,哪个晚上见了一双光芒四射的眸子能不害怕。 沈落尘还是高兴的,这个儿子很好养,还是个食草的动物。 一路上她更是不用费一点力气,坐在儿子背上,沿途看着四周的环境。 “救命??????” 放眼望去,前面是黑的看不到深处的森林,还是在晚上,听到有人喊救命,沈落尘也没有那个狠心,让自己单纯的儿子跑进去救人。 何况在这个世界里,连蛇和乌龟都要修仙,指怕里面喊救命的不是人,而是别的东西吧。 “救命????” 声音再一次低低的传来,拦住了母子两人的脚步。 “娘????”小雷兽没有英勇的往前去,反而往后退了几步。 沈落尘感慨万千,果然是自己的儿子,遇事和自己的作法都这么相像。 “不怕,只要我们不过去,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沈落尘安抚儿子的同时,眼睛紧紧盯着树林的深处。 话音刚落不久,就见有东西‘蹭’的一下从里面窜了出来,借着月光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就快的顺着雷兽的腿爬到了背上。 ‘咝’冷吸一口气,不是沈落尘也不是雷兽,而是窜上来的东西。 沈落尘一笑,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吓人。 空中的月光被这窜上来的身影遮了大半,可她还是看清楚了,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狐狸吃肉,这是沈落尘看清爬到眼前的东西是什么后,脑子里第一个甭出来的就是这个想法。 这个世界有点乱 沈落尘接下来的动作便是自救,抬起脚就踢了过去。 可她失误了,忘记了她重生后的小身材怎么能踹得动一只狐狸,哪怕是一只小狐狸。 小狐狸被她这一踹也是微微一愣,下一刻顾不得别的,身子一蜷搂成团的趴了下去。 呃?????? 这是什么反应? 沈落尘被这举动弄的一愣。 “娘??????怕怕”身下是小雷兽的发抖的声音。 “不怕、不怕,只是一只狐狸”感觉到儿子身子在发抖,沈落尘转身捂着儿子的头。 心里还忍不住叹气,这哪里抚啊,这是在抓痒啊。 “娘、怕怕????” 对于沈落尘的安抚,跟本没有用。 沈落尘就觉得不对,抬起头一看,马上就明白儿子为何这般了,原来儿子怕的不是跑到自己背上的狐狸,而是面对树林里,那双越来越近的红眼睛。 看着那双慢慢移动的红眼睛,沈落尘也紧张起来。 若是没有猜错,刚刚呼救命的该是这只小狐狸吧? 狐狸可是动物中最狡猾的东西,让它这么惧怕,难不成是????妖怪? 到这个陌生的事情,动物说话也见到了,道骨仙风的美男也见识过了,能甩出火鞭子和甩出水做剑的小正太更是新身体验了,唯独没有见过妖怪。 小雷兽一步步往后退,那双移动的红眼睛也慢慢现出身型来,原来????是一只黑兔。 一只长了红眼睛的黑兔。 沈落尘看到后明显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只是狐狸怕兔子,这还真让她想不到啊。 “把它交出来”量出身子后,黑色冷声开了口气。 喝,好大的口气啊。 沈落尘两足着地站起来,“朗朗乾坤,一只兔子都敢出来打劫,我劝你识相点,马上让开,不然我儿子一只脚就能踏平你。” 当然不是吹,就是比大小,自己的儿子可是这小黑兔的五六倍,这么壮的身材还打不过一只小兔子,打死她她也不信。 “哪里来的怪胎?长成这样还敢出来见人,真是可笑。”听得出来,这黑兔还是只母的。 沈落尘反到是不生气,本就长成这样,还有什么怕说的,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黑兔红眼睛闪过精光,眨眼间身子就到了雷兽的面前。 不及雷兽往后退,带着雷兽身上的白狐和沈落尘就被摔了出去。 一个跟头摔到地上后,并没有停到原地,他们身下正好是一个滑坡,就顺着坡滑了下去,下面等待的不是平地,而是一个大洞。 等身子落到洞底后,才算停了下来。 “娘,疼疼?????”黑暗中小雷兽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躺着的娘。 沈落尘是头晕身痛,他的皮那么厚还喊疼,能不能不要这么欺负人啊。 还好,小雷兽长记性,并没有再次扑进沈落尘的怀里,而是安静的在她边趴了下来。 “那只该死的狐狸呢,我要咬死它”沈落尘恨得咬牙切齿。 到这个世界,第二次挨打,竟然是一只不相干的狐狸。 救星 “你没事吧?”沈落尘上前。 黑暗里,玄霄只能看到一只小鸟探头对着自己叫。 看着长相干净的小男孩捂着胸口闷咳了几声不语,沈落尘以为他是被吓坏了,哪里知道他是听不懂自己说什么,也没有当回事。 洞口上传来兔妖的声音,“快将它交出来吧。” 沈落尘就更顾不得去在乎小男孩的情绪了,仰头喊道,“将什么交,有能耐你下来自己捉。” 说完,她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兔子天生爱打洞,哪里会怕下洞呢,她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情急之下,她就对从一旁洞里走出来的小雷兽,“儿子,只要她敢下来,你就咬死她。” 说完这句话,她又想哭了。 如果雷兽真能对付兔妖,她们也不至于全被弄进这个洞里来了。 试想想,一只刚到儿子腿的小兔子,就把抬手把儿子甩出去,那得有多大的能耐啊。 紧张的等了半响,洞口上面竟然没有声音。 呃?????? 这回换成沈落尘惊愕了。 乖乖,难不成这兔妖正在上面打洞要往下来?不会啊,记得这小道士是被摔下来的,可落地之后,却是慢慢着落的,显然是有法术在的。 难不成这法术是小道士自己的? 沈落尘纠结的时候,才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她怕黑,不会????打洞。” 嗯?怕黑不会打洞? 她看过去,小白狐狸就将头又藏在尾巴下面,显然是在说那只兔妖。 呀呀,沈落尘激动的跳起来,“好好好,这就好办了,宁可饿死,也不能让她欺负死。” 大不了在这洞里不出去,也不上去受死。 打定了主意,她就往地上一坐,心情从地狱到天堂,那个美啊。 “骗子”这句话是从洞口上传来的。 沈落尘的嘴角裂开的就更大了,“我就是骗子,有能耐你下来啊。” 上面又没有声音了,显然是被气到了。 “小道士,你怎么不说话了?放心,她不敢下来”沈落尘这才低头看呆呆的坐在洞底的小道士。 “怎么了?是不是你也觉得我长的怪?”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嘛,天下之大,无其不有,是不是?” ????? 沈落尘扒拉扒拉说话时,跟本没有看到小道士拧着眉看着她,确切的说看一只叫个不停的怪???鸟,长着蜥蜴身子和鸟头的怪物。 很快,沈落尘就停了下来,并不是她累了,而是她听到了声音,一种像扒沙子的‘沙沙’声,寻着声音看去,不正是之前他们躲进去的小洞里传出来的吗? 几双眼睛都看过去,黑暗里就听到土被推倒的声音,还有摩擦的声音。 难不成把兔妖逼急了,她学会打洞了? 咦????怎么像是两个人? 两个身影走出来,看到洞底还有人,也是一怔。 “是你” 咱们是一条道上的 “哼,我说谁这么墨迹,果然是你”小紫吐了吐信子。 而一个认出来沈落尘的当然是那只乌龟。 “是你们”也算是熟人了,又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沈落尘也有些激动。 乌龟看到一旁还有个人类,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沈落尘耸耸她的肩,“上面有个兔妖要吃他,然后让把他仍了下来。” 反正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也不知道,若说了实情指不定真将那胆小的狐狸仍上去了,事情都发展成这个样子了,索性就救了这狐狸。 而她那耸肩膀的动作,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抖抖翅膀罢了。 “哼,怎么一遇到你就没有好事”这沾着刺的话当然是小紫蛇说的。 “请注意场合,不要随地吐痰”沈落尘可不怕她。 唉,谁叫她就是这个性子,欺软怕硬呢。 “谁吐痰了”小紫蛇瞪起眼睛。 “对对对,不是吐痰,是玩吐舌头行了吧?”沈落尘也瞪过去。 “你?????” “好了,不要吵了,”又是乌龟当的和事佬,“这是什么?” 狐狸他当然认识,所以不用问,不认识的当然是一旁挨着沈落尘的东西。 “还不是和她一样是个怪胎,牛不是牛,兽不是兽的” 沈落尘反唇相讥,“对,你是兽,你还是一个禽兽。” “你????” 见眼前的蛇又瞪眼睛,沈落尘一笑,“怎么?难道说你不是禽兽?还是和他一样是个人?” 被堵的无话反驳,若是眼睛能杀死人,沈落尘相信自己一定死几千遍了。 乌龟听了就忍不住笑,小紫的嘴也算是厉害的了,可是眼前这小家伙的嘴更是厉害的让人说不过。 他的笑声,让本就没有面子的小紫蛇更加恼羞成怒,却无计可施。 “哼,我就不信你能在底下呆一辈子”上面消失的兔妖声音又传了出来。 让洞底才恢复安静。 “不过是只兔子,看把你们吓的”小紫还想多说,见沈落尘瞪过来,乖乖的闭上嘴,把脸扭向一旁。 “这小道士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乌龟问到了正题。 沈落尘也摇头,“我说什么他都不开口,一定是吓坏了。” 就听到一旁的小紫蛇奸诈无比的笑声传了出来。 “你笑什么?”雷兽瞪着闪亮的眼睛。 小紫蛇斥鼻以哼,“笑什么?我笑某些人傻,跟本是不懂得和人类交流,还说人家是吓坏了,真是老土。” 沈落尘听了一愣,恍然大悟,眼睛看着正盯着她们的小道士,原来是听不懂兽语啊。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问这句话的时候,沈落尘心里已有了打算。 乌龟说,“我们打算去流坡山拜师修仙,正好遇过这里。” 原来他们是打洞走啊。 沈落尘心里有数,就笑道,“我们正好也没有去处,不如也和你们去凑凑热闹。” “就你?你配做上仙的徒弟吗?”小紫讥嘲道。 沈落尘嘻嘻一笑,“反正都是兽,又是一条路上的人,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看看,之前还欺弱怕硬,现在就献媚上了。 这样赖皮的人,还真是让人难对付。 流坡山 沈落尘终于知道这条紫蛇除了说话难听有毒之外,竟然还能有这种技能,看她尾巴细细的,却像现代的旋转机一样,眨眼之间就打出十尺之外的洞来。 乌龟紧跟其后,沈落尘还有身边的雷兽,然后是胆小的狐狸,最后才是半蹲着身子的小道士。 走的不知道多久,半路上停了两回休息,可能也是累了,小紫蛇虽然有功,却也没有和沈落尘吵,停下来的时候,多是睁着眼睛休息。 又走了大约二个时辰,小紫蛇才停了下来,“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她打洞,当然她说什么大家就听什么。 找了位置大家坐下来,虽然猜不出是什么时辰,可都累了,谁也没有开口,都小憩了起来。 沈落尘前世不怕冷,大冬天的也要把阳台的门打开,把脚露在被子外面,重生之后,她发觉她异常的怕冷,和雷兽同行之后,每次白天休息时,她都会睡在雷兽的怀里。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那胆小的狐狸也靠了过来,沈落尘瞪过去,它就可怜惜惜的看着你,让你最后也狠不下心去。 沈落尘一收回视线,小白狐狸就颠颠的跑到雷兽旁身委身趴了下去,和它做同一动作的还有那个小道士。 白狐狸看见小道士的动作,趴下之前,还不忘记高扬下巴,鄙视人家一眼,才趴了下去。 小道士一愣,毕竟还小,对于身边这些动物的怪异跟本不会多想,他在最后,不怕是假的,所以很没有面子的也靠到了‘牛’的身边。 在小道士年少无知的情况下,把雷兽当成了牛,长了一只角和大鼻子的牛。 等沈落尘醒来的时候,发现洞已打了,一缕阳光从上面射下来,让漆黑的洞里也有了光线,只是没有了紫蛇和乌龟的身影,只留下四个不太对称又没用的,不用想也知道,人家是觉得他们四个是拖油瓶,还好有个洞给他们走,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洞口离上面还有一断的距离,不过显然小紫蛇是聪明的,往上的出洞口是斜坡的,就像滑梯一样,只是这滑梯是泥做的。 离出口还有一尺的距离,沈落尘就闻到了清晰的青草味道,小雷兽更是兴奋,笨拙的身子就像一只蚕蛹奋力的往前爬。 沈落尘心下感叹,还好自己也算是看着这家伙出生的,不然一定会认为他是到了发情期才这么兴奋。 放眼望去,万绿丛中开放着朵朵鲜花,沈落尘高兴的拍拍翅膀,身子就飞了起来,她‘呀’了一声,惊愕之余才记起来,她会飞。 而且她才注意到,那次被火烧之后,她竟然毛发无伤,这真是很怪异啊。 半空中,她的视野又开扩起来。 眼前的整片花海往下地接的是成片的大树林,紧接着树林往下的是金色的秋天,最后到斜坡的底部,是雪白的冬天。 乖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像滑梯一样的坡度,竟然会是四季分明。 “娘娘、、、”她还没有想明白,就听到下身小雷兽紧张的呼叫声。 这才拍拍翅膀,往下去,紧接着她就蒙了,她竟然才发现,她跟本不知道怎么降落,难不成直接不动翅膀就这样摔下去?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两只翅膀可是长在身后。 看着下面小雷兽在原地转圈的焦急的样子,沈落尘一狠心,前面的两只爪子往后一抓,就将翅膀贴着身子收紧。 和想像中一样,身子瞬间就向地面扎去。 战斗机 沈落尘知道这一摔是跑不了的了,不想身子却在半空中接住了,紧闭的双眼也没有敢睁开,小爪子先摸了摸身后。 咦、、、、好光好滑啊。 什么东东? 寂静的连身下也没有了小雷兽的声音。 她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了五个柱子,再细看看,啊、、、原来是五只手指,那么也就是说,接住她的是一只人了? 呸呸呸,果然是兽做久了,把人也按只算了,该是一个人还差不多。 抬头望去,呀呀,好一个道骨仙风的美男子,除了一身破旧灰色的袍子、除了看上去偏瘦了些,整体上来说还是满不错的, 白肤如婴儿般、一双眼睛光芒四射,只是眼里射出来的寒光让人有些心悸,明明长着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偏偏气迫上又让人无法靠近,有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王者霸气来。 虽然此人救了她,可是目光不善,沈落尘心里就开始打转。 是不是该说些感谢的话? 不过看着他蹙起的眉,貌似正心情不爽? 那她是不是该逃之妖妖?? “你、、、、”第一个开口的不是沈落尘。 沈落尘听到这一个‘你’字,浑身就是一抖,大春天的百花齐放,她怎么就感到很冷呢。 接着她就看到只开口说了一个字的男子,开始明目仗胆的打量自己。 若是换成在现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胸部,让他看个够,还会大言不惭的说‘看吧看吧,姐是有料的。’ 可是现在,她知道她是一只鸟,或者说是一只兽,还是其中的怪胎,跟本不给她挺胸的机会。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嘶哑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沈落尘‘咦’了一声,歪头看他,他们见过?从蛋里出生到现在,她见过的人寥寥几个,巴拉手指头也算得过来。 这样成熟的帅哥,她不记得见过呀? 要不她也来效仿宝玉说一句‘这个哥哥我曾见过的’,当然是在梦里。 显然她这样巧嘴滑舌,眼前的男人也不会买单。 在她纠结要第一次怎么开口时,就见眼前的男子摇摇头,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是她呢,被火鞭烧过的没有活下来的。” 她眨眨眼睛,刚刚一定是她看花眼了,这男人嘴角跟本没有苦笑嘛。 火鞭?难道说眼前的男子是自己刚出生见到的三个人中的那个大一点的?? 可是才短短几日不见,他怎么从一个男生,长成一个男人了? 怎么说来,他们也算是仇人吧? 她开始庆幸自己一身变成通绿色,不然被认出来了,只要他手指一动,她就完玩了。 不用她开口,男人已否认了两人认识,可眼睛又忍不住打量着她。 “呵呵,谢谢恩公相救”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被他盯着,沈落尘浑身就忍不住羽毛和鳞片全乍起。 “果然不是她,她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男子眼睛一眯,沈落尘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就再一次向下面摔去,奶奶的,这不是玩人吗? 可惜姑奶奶偏不吃你这一套,扭头往飘在半空中的男子瞪去,挑衅翻个白眼,见男子一怔,心情大爽起来。 ‘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噢耶。’ 即使是摔到地上,姑奶奶也要理值气壮的,更不会向你求救,想看姑奶奶出丑,你做梦去吧。 姑奶奶烧都没烧死,难不成还怕摔死?咱只当做了一回战斗机。 初见端倪 沈落尘想象中的痛疼没有传来,睁开眼睛发现是在一片白色绒毛里,不用想也知道是小狐狸,几个人里面只有它是干净的白色。 “娘、娘、、、”小雷兽上前撒娇。 沈落尘再抬头往空中看时,哪里还有那抹身影。 “娘、、、”不甘被冷落的小雷兽又上前。 沈落尘身子滑到地上,看着地一旁吃草吃的香的小雷兽,她的肚子也忍不住叫了起来,咦、、、、不对,这叫声怎么好像从身后传来的? 她回头瞪着那双可怜惜惜的小眼睛,果然最后败下阵来的是她,谁叫她心软呢。 是啊,走了这些天,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若不是小白狐狸的肚子叫了,她还真想不起来自己一直没有吃东西这件事情。 是啊,算算,这一路也有半个月了,她竟然、、、竟然没有吃过东西。 沈落尘此时思考跟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流氓,两只后腿支撑着身子像人一样站立,还是八字裂开的形状,一只前爪挠着胸前的羽毛,若是另一只爪子在挖鼻孔,那就更经典了。 至于她这副兽不像兽,人不人,鸟不鸟的动作,早已让只接触一晚的小白狐狸见怪不见了。 该吃什么呢?是此时沈落尘一直思考的问题,像乌鸦那样吃虫子? 想想她一身的羽毛和鳞片就又乍了起来。 吃谷子或植物的种子? 若她上辈子是一只鸡,定然会接受,可关健是她上辈子是一个大活人啊,除非把谷子加熟了再吃,可您见过一只兽在锅旁煮饭吗? 或许身前在围条围裙,或许在动画里见过了。 唉,看看,从想什么吃的,竟然想到动画片,她也算是一位高人了。 将沈落尘从冥思中拉回来的是小狐狸,见它厚着脸皮在自己的腿边套近乎,她又怎么不明白怎么回事,可狐狸该是吃肉的吧? 现在让她去给它找肉食?就凭她这小身板,还不成为别人菜板上的肉?? 虽然成为兽,她还没有活够呢。 可你不理它,这小狐狸就是不停的在你身边围着你转圈,让你一个头两个大。 沈落尘觉得一定是上辈子她吃的肉吃多了,这辈子才让她托生生兽,被这些兽劳累。 坏意在脑间一闪而过,伸手用前爪掠过一把草,递到小白狐狸面前,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坏坏一笑,“总吃肉对身体不好,也该吃点青菜。” 就见小狐狸身子一瘫,被打败的样子,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马上就能滴出泪来。 “怎么?想挑食也该看看场合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就是长的白点,可也不能总当小白脸啊,是不是小白?” “小白,来,不要客气,多吃点” 沈落尘就看着眼前的小狐狸被她的举动逼的呜咽起来,一条尾巴也华丽丽的一分为二,她裂开的嘴就再也没有合上。 又来了个老道士 这次就换成了沈落尘围着小狐狸走,看着那一条为二的尾巴,好奇怪啊。 这尾巴是怎么分出来的呢?细看你可以发现还是两条完整的尾巴。 这个世界果然很怪啊。 “妖怪,看剑”沉默的小道士,终于不在沉默,拎起手里的木剑就砍了下去。 小狐狸身子机灵,直溜一下就躲进了了草丛里,小道士握着木剑用力的在草上乱砍一通,直到累的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 “喂,你干什么?人是人她妈生的,妖也是妖她妈生的,它又没有伤害你,你怎么乱砍”沈落尘看的胆战心惊。 可惜她就是这样迷糊,纵然伸手胳膊伸在前面,以她的小身子人家小道士一掌就能拍死她,而且她还说的是鸟语,跟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不过她的叫声,多少也引来了小道士的注意。 只见小道士喘着粗气盯着她,最后身子一软才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师傅、、、呜、、、、师傅、、” 噢,沈落尘看明白了,原来是个走丢的小道士。 “喂,别哭了,要不、、、、你也来吃点、、、”沈落尘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将手里的草递了过去。 小道士冷哼一声,转身过身子。 哟,还不理人,好大的脾气噢。 这时只听一声鹤鸣,一道黑影从空中飞过,小道士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泪珠,“师傅、师傅、、、” 沈落尘就见一旁吃草吃的欢的小雷兽,身子机灵的就钻进草丛里,细看之下,只能看到他两只眼睛往这边看。 又是一声鹤叫,不等着沈落尘躲起来,鹤已落地,一只白色丹顶鹤落在地面,就见鹤背上站着一位胡须银色的老道士。 “师傅”小道士就扑上前去。 一身青色道袍,随风飘零,那飘渺的感觉,跟本不是站在鹤的背上,到像是踩着空气站在半空中。 老道士手里的拂尘轻轻往上一甩,小道士就飞了起来,坐到鹤身上。 “何方妖孽?”老道士捻着胡须,犀利的眸子却是瞪向草丛。 沈落尘一惊,那不正是小狐狸跑进去的方向? 拜师 老道士目光紧紧的盯着草丛,紧张的却是一旁的沈落尘。 然后她就看着老道士修长的手指往上微微一弹起,草丛就齐齐的分开几路,只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在里面哆嗦蜷成一团的小狐狸。 白蓉蓉的一团,像棉花糖,很不适合场合的,沈落尘觉得自己饿了。 看着渐渐飘到眼前的白狐狸,沈落尘抬起爪子抹了一下嘴,就跳上前去。 “喂,老道士,上天有好生之德,它不过是一只小狐狸,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捉它”话是对老道士说的,眼睛却看向小道士。 甚至是用眼睛**裸的威胁着小道士,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你怎么也该说句话了吧? 其实,有时要威胁一个人,一定要看清楚自体的本质再去做。 沈落尘就忘记了,她长的只是一双鸟眼,黑又圆,当她瞪得大大的看向小道士时,只能让人越觉得她很可爱。 “呵呵,这流坡山果然人杰地灵,连一只小怪胎都能说出这样的道理来,可惜,老道还是想不出放过这小妖的理由。”老道士竟然能听懂沈落尘的鸟叫声。 沈落尘也是一愣,从之前的侥幸心理,到现在的带有一细希望,“理由很简单,我救了小道士,那你是不是也该放了我的、、、、小白?” “小白?”老道士垂眼看着地上的小白狐狸,朗声笑了起来,“到也贴切,有点意思。” 下一秒,老道士目光骤然变冷,扬掌就欲向小白狐狸挥去。 “住手”沈落尘情急之下就挡到了前面。 而另有一抹身影,也从草丛里窜出来,与她并排而站,龇牙咧嘴的瞪向老道士。 “师傅、、、”此时,小道士拉了拉老道士的袍角。 老道士眼睛盯着从草丛里蹦出来的雷兽,微微一怔,“果然是仙界之物,就隐藏在眼前,老道却没有发现。” 他收回手掌,转身对沈落尘道,“这是也是你的?不如这样吧,看你也是个有慧根的,不若拜我琼华派门下,也可保你两位小宠物的安全,可好?” “师傅受徒儿一拜”老道士的声音刚落,沈落尘就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反正她正没有去的地方,既然是一个门派,总该有做熟的饭可吃吧?还可以救下小白狐狸,也算是一举两得。 就这样认了师傅,又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坐着老道士的鹤,带着小白和雷兽,算是道士师徒,人兽同行,向琼华派飞去。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玄霄不来送饭的日子,跟本没有别的人来送饭,不过沈落尘就是这个体质,她约算了一下,半个月不吃东西,那和做人时一天不吃饭差不多。 没有人来送饭,也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不良的影响。 不用按时天天等着人来送饭,她到是有时间在这后山探险起来。 第一个勾引起她好奇心的便是那卷云台,传说中妖界的入口所在。 说句大实话,她现在长的这副模样,连妖怪看了都一愣,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再近一步说,她不也是妖嘛。 “小白,走,带你出去遛遛”她现在每天除了和草药呆在一起,平时最大的乐趣也就是逗逗这只小狐狸了。 小白原本趴着的身子,站起来,对着她龇牙咧嘴,一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都叫一个月了,这名子你该习惯了”笑的无害。 就见鸟身蜥蜴身子的怪胎一蹦一跳往前走,后面还跟着她学着一蹦地面也抖一抖的雷兽,最后是一只苦相的狐狸,像受气一样跟在后面。 其实这后山风景独特,一半酷热,一半酷寒,到于之前的流坡山很相似。 果然是灵地。 原来沈落尘呆的地方是酷夏,才一进卷云台的地面,就感到了寒意,望着一片茫茫的白色,她打了个冷战。 问题就出现了,上半身长羽毛到也不怕冷,可下半身呢? 就之像大冬天里,一个人只穿了上身衣服,下半身是光着的。 雷兽早就开始往后退了,显然是个全光着的。 “儿子,你等在这里,小白咱们走”沈落尘奸笑的对小白招手,小白退了一步,却又慢慢上前。 抓着小白的毛,沈落尘就爬了上去,痛的小白吱吱一直叫。 “驾”骑着小白的脖子,沈落尘双腿一夹,本能的就喊了一声。 小白额上瞬间升起数条黑线,不过还是听话的往前走去。 能把狐狸当马来骑,也只有沈落尘能干出这种事情了。 古有诗人踏雪寻梅,沈落尘是踏狐狸寻妖,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进入酷寒没多久,她就发现一件怪事,那就是她下半身的鳞片开始慢慢的脱落,让她大惊失色,难不成是这体质不能遇寒? 望来时路,雪地上除了小白的脚印,就是那绿色的鳞片,在白雪的衬托下,异常的刺眼。 惊奇无处不在 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命最重要。 对这酷寒之地、传说中的妖界入口在好奇,也要有命再才行啊。 看着下半身已暴露在空气里的像斑一样的银色,沈落尘急了,这肉都露出来了,可不是小事啊。 “小白,快走”她是想说快往回走。 偏情急之下,嘴也就歪了,愣是给省略掉一个‘回’字。 沈落尘对小白来说是什么? 她的一个命令对小白来说那就如惊弓之鸟。 眼前沈落尘的声音可是喊出来的,小白只蹭的一下就往前窜去,正中了那句话,不是跑的太慢,是飞的太低。 越往里去,气压越氏,也就越冷,加上小白的速度,沈落尘就看见自己下半身上的鳞片像被利刀削一样,刷刷的往下掉。 沈落尘看着感叹,真像暴雨雷花针啊。 可惜,这样壮观的场面,竟然是用她的命换来的。 她还没有活够捏,虽然是兽中的怪胎,呀,她还有儿子需要照顾,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儿子照顾她,可怜她刚收养的小白,也要成为一个没人要的弃狐狸了。 沈落尘感叹万千又伤心之余,才发现进入了一片山树,树全是白色,或者说上面全盖着一层的雪,而她竟然还一直活着,没有被冻死。 “小白,我竟然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她激动的搂着小白的脖子。 小白气喘吁吁的瘫着身子趴在雪地上吐着舌头。 从小白身上滑到雪地上,沈落尘‘呀’了一声,“竟然是新鳞片,是不是太嫩了,怎么是银色的?” 说完,她抬手触触新鳞片,那小心翼翼的举动,就像婴儿第一次见到毛毛虫,害怕又好奇的样子。 魂归身体的小白看了额角就又升起数条黑线。 “这就是动物中的蜕皮吧?”疯子沈落尘突然冷静下来,低头盯着下半身愣头愣脑的看着,“我果然是一只蜥蜴,果然是怪胎。” 呃、、、、 她这种像天气一样有时晴天偶阵雨的脾气,还真是让人无语。 还好,重生之后是一只怪胎,不然以沈落尘这性子,一定会让人把她当成疯子。 “这黑毛是不是也会脱掉啊?”她开始打量四周,几步远处正有一处温泉,她决不会认错,在这种酷寒的地方,水能冒着热气,水面前上还冒着泡,再真不过。 在小白瞪圆的眼睛下,沈落尘身子一窜就跳了进去,还大言不惭道,“就让我当第一个吃螃蟹、、、不对不对,第一个洗温泉的兽吧。” 声音最后一个音落下,只听‘啪’的一声,她身子也落进了温泉里。 看看,人家往水里跳,是‘嘭’的声音,她是‘啪’的声音,这就是个人问题了。 “我搓,我左搓搓,我右搓搓,我搓我搓,我搓搓搓、、、”沈落尘四只爪向下,在温泉里转圈的游。 呃、、、、 可听听她说的这些话,怎么像是在搓澡? 果然是不可兽语,或者该用夏虫不可语冰? 对这样一只怪胎,形容她的词语还真是不好用啊。 “小白,来,很舒服,不要怕,我数到三,你就跳下来,我接着你。”沈落尘一副大爷样的靠在温泉边上,翘着二郎腿,然后她就又说,“三”。 、、、、、直接省掉两个字。 小白软着腿,眼睛一闭就跳了下去。 多么无悔的壮举啊,腿软都要往下跳,还有那可怜惜惜含着眼的眸子。 好样的,宁被热水烫死,也比不听话被折磨的半死不死强的多。 平静,水面平静后,仍旧是平静。 沈落尘看着吐着水泡从下面浮上来的小白,圆圆的小眼睛一瞪,感叹之余啧啧嘴,“乖乖,这水还带染色的,全变红毛了。” 她更无耻 千万不要做坏事,这是沈落尘又学会的一个道理。 她不过是好心的想让小白也泡泡温泉,虽然对小白变小红她心里很萎缩的喷笑过,可乐极生悲她也终于在自己从温泉里出来时体会到了。 沈落尘黑黑的圆眼睛用力的瞪,再用力的瞪。 地上那一身红毛的小白,仍旧在雪地上打滚的吱吱叫,或者说它是在笑。 当然,笑的是沈落尘。 一身绿色鳞片终于在蜕皮之后,恢复本色,那耀眼的银色可是高贵的代表。 高贵只一瞬间,她就从天堂又回到了地狱。 乍眼的绿色被乍眼的红色代替。 看来她这辈子重生在兽身上不是最可悲的,生为兽中的怪胎更不是可悲的,最可悲的莫过于她倒霉时总是那么乍眼。 想被忽视都不可能。 是不是现代的那些明星就有这种感觉,想不受众人瞩目都不行。 你不想狗仔,狗仔队都会给你狗仔了。 而她是没有最坏,只有最坏。 沈落尘对着嘲笑自己的小白一咬牙,悲状的扬起胸膛,“算了,走兽的路,让妖笑去吧。” 纵然她一直没有胸。 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引来嗤笑声。 看着地上愣头愣恼看自己的小白,显然不是它,毕竟小白还没有这个胆子,沈落尘很肯定。 她四周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生物,难不成她耳朵出毛病,刚刚的是错觉? ‘噌’的一下,一道白影在眼前快速闪过。 快的让沈落尘以为是眼花了,她用力的揉揉眼睛,眼前仍旧是一片白茫茫的白雪。 这时小白发挥了它做为一只狐狸特有的特长,灵敏的嗅觉让它发现了异长,对着一处方向吱吱叫个不停。 “乖狗”沈落尘警惕的同时,不忘记夸奖一句。 小白额上又爬起数条黑线。 狐狸和狗该不能划等号吧? “你是兽还是兽?”终于,有了声音。 沈落尘的眼睛顺着小白吱叫的方向看着,不敢眨一下眼睛,终于看到白茫茫的雪地上,突然蹦出两只黑眼睛。 噢噢噢,还有一只鸟嘴,确认是一只白色的鸟后,沈落尘很给面子的送了它一个白眼。 什么你是兽还是兽?除了兽就没有别的了?难道就不会问‘你是兽还是怪胎?’ 这样听着怎么也像一句话嘛。 果然,重生成这副模样,沈落尘已完全练成了千层厚的脸皮。 看着对面打量自己的小白鸟,一跳一跳的跳到自己面前,沈落尘眼里就闪过一后坏意,她长的原本就小,这小白鸟比她还要小,只够她一条腿的高矮。 她低下头,无比认真的盯着小白鸟,最后总结出一句话,“怎么看不到你的羽毛,难不成你正在这雪地里快活的裸奔?” 她坏,沈落尘果然够坏。 人家小鸟是白色的羽毛,配上白雪,当然看不清。 她竟然因为一只小鸟说错一句话得罪她,竟然暗骂人家裸奔,还是快活的裸奔。 这举动,果然配得上她一肚子坏水又无耻的本性。 做个有品味的禽兽 沈落尘湿涝涝的从温泉里爬出来,落地的凤凰都会不如鸡,何况一只是鸟非鸟,似兽非兽的落汤怪胎,就连一旁的小白看了,眼里都升起了同情。 可见沈落尘此时的样子有多狼狈。 自己下水,和被人丢球一样的扔下水,可是两个概念。 沈落尘深呼吸,再深呼吸。 做流氓她也要做一个有气质的流氓,做色狼也要做一个有品位的色狼,做落汤兽她也要做一个有内敛的禽兽。 想归想,可她那暴怒下的样子,吓得一旁小白将头藏在尾巴下,身子抖个不停。 呜、、、 可怜的小白,平日里一定受了不少的压迫啊。 不过历史证实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显然小白是那种杨白劳类型,而小白鸟是那种翻身农奴把歌唱,就跟压迫对着干。 人家鸟语上说不过禽兽,可能打啊。 换个说法,沈落尘玩的是文,小白鸟人家玩的是武。 你文人跟武夫斗,那不就是等着挨打的份嘛。 沈落尘乌黑的眼睛瞪着一双比自己小一圈的黑眼睛,心里暗暗懊悔啊。 此时可见到文武双全的重要性了,平时只会用嘴骂没有什么感觉,非要等动手,才发现文武双全缺一不可啊。 正当双方瞪着谁也不肯认输时不甘示弱时,小白鸟乍起的羽毛慢慢落下。 沈落尘就看到它一副惋惜的摇摇头,老气横秋又语重心长说,“一个怪胎的禽兽笨蛋是多么可怕的禽兽笨蛋啊。” 一听,沈落尘就怒了,怒发冲冠,见小白鸟眼里闪过兴奋,沈落尘的火气骤然就降了下来,冷哼一声,“一只鸟说我是笨蛋,难道我就真的是笨蛋了吗?信了你的话才是笨蛋呢,不只你的话,就连你说的话里的标点符号我都不信。” 臭鸟,想看本姑娘被你惹的发疯,本姑娘偏不如你的愿。 看透了眼前小白鸟的心思,沈落尘用力的一抖身子,羽毛和鳞片上的水像雨滴一样甩了出来。 弄湿了雪地、弄湿了小白鸟纯洁的羽毛。 做禽兽她也要做一只有品味的禽兽,不跟比自己小的东西一般计较。 沈落尘心情大好,哼着小曲转身就走。 “喂,标点符号是什么?” 对于小白鸟的话,沈落尘是从而不闻,继续迈着她的八字步,身后的尾巴也随着摇摆的身子在雪地上左右扫着。 小白也趾高气昂的扬着下巴,跟在她身后。 像一只得胜的军队凯旋归来。 其实,若用胜败来定夺,败的该是沈落尘他们吧? 心情一好,沈落尘也扯开嗓子唱了起来:我们去大草原的湖边,等侯鸟飞回来,等我们长大了就生一个娃娃、、、、 沈落尘没有看到,她们在雪地上的队伍,也从两个兽,变成了多了一只小白鸟,也摇着尾巴跟在后面,一路跟着他们出了酷寒之地。 兽的观念 沈落尘出了酷寒之地,小雷兽就扑了上前。 什么叫前车之鉴? 你看看沈落尘的动作就知道了。 不是没有被扑晕过,面对又一次扑来的雷兽时,沈落尘可没有用怀抱来迎接,而是身子一窜,就飞到半空,而接受雷兽怀抱的,正是无辜的小白。 雷兽反应过来后,看到扑错了人,就起来眨着眼睛往半空中望,眼看着就要哭了。 沈落尘就落到他头上,用爪子给他‘挠痒式的抚摸’,“儿子,等急了吧。” 雷兽眨着可怜惜惜的眼睛,“饿饿、、” 果然,当孩子对你说想你时,不是没钱就是饿了,这话不假啊。 “笨小子,你就不知道去那边吃点草”沈落尘数落着。 雷兽听了这才跑到一步远的酷热之地啃起草来。 另一边,被雷兽砸晕的小白,四腿朝上,双眼还在冒着金星。 呜、、、、俺家可怜的小白。 沈落尘嘴里咬着草根,眯着眼睛盯着躲在树叶后面的小白影,心下好笑。 掩耳盗铃的躲藏法,看来这小白鸟也是个没脑子的。 太阳偏夕,带着晕头转向的小白,还有一路偷偷跟着的小白鸟,才回到了琼华派的后山药房。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与主玄霄一般大小的小道士,看他穿着的蓝色内衣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就知道是个等级比玄霄高的。 琼华派衣着并不能随便乱穿,最初入门时只有一件蓝色的“内衣” ,修为高了以后外面会套一件白色的长袍,等级再高(差不多到师叔级)长袍上就会再加一个小马甲。马甲的颜色也由修为的等级而定,分为蓝、白两种。 “琼华派玄代弟子小兽,擅离职守,三个月内不许踏出后山一步,若有下次逐出师门”别看人小,声音却异常洪亮。 晕头转向的小白这时就来了精神,跳上前去,对着小道士吱吱的叫。 “小白,你就当他放屁,小心惹毛他,让他把你当肉排吃了。”沈落尘继续她人听不懂的鸟叫。 小道士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小白则听了这话吓的身子就窜到雷兽后身,又把脑袋塞到了尾巴下面,与那冬天里在雪地里被追的野鸡一样的举动。 沈落尘乌黑的眼睛转来转去,夏虫不可语并,一个人对着鸟或者兽说话,莫不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个古板迂腐的。 就当听不懂人语,沈落尘跟本没有把他的话当成话。 反正他说他的,自己爱干嘛还干嘛。 带着雷兽和小白继续往里走。 折腾一天,怎么也得休息了,特别是这次换地这皮之后,沈落尘有种想喷火的感觉。 这种不适,只让她认为是泡温泉造成的,也没有再意。 这白袍的小道士正是玄霄的师兄玄明,别看人小,人家可是代管琼华派的师兄之一。 也难怪气势这样压人。 丢下话一甩袖子,转身就走,更是不多停留片刻,不过看到他送来的馒头已凉透了,想必是来了多时了。 沈落尘的人生观念,不对,该是兽生观念是什么? 俗话说的好,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那么她这兽中的怪胎行天下,比不上狼,也不能和屎比啊,所以她是怎么过舒服就怎么过,怎么顺心就怎么来,至于别人的要求,只当是放屁好了。 风卷残云 三个月的禁闭,并没有沈落尘想的那么简单,从第二天起,就有两个道士到了后来,每天准时日出而来,日落而归。 沈落尘打算再探酷寒的心思,也被告暂停。 看着两个天天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道士,沈落尘同样高调的藐视他们。 只是兽有弱势,那眼睛是圆的,你在瞪它也让人看不出来你眼里的藐视来。 沈落尘甚至有了小人的心思,若能把这两个道士踢进水里,她会毫不犹豫的往水里尿尿。 “去,拿个苹果过来”长相胖点的道士对沈落尘吩咐道。 桌上的苹果也不知道是小白鸟从哪里弄来的,每天天一亮,就能看到桌上一盘子的新鲜水果,逃落尘当然高兴。 只是这水果多半时了两个道士的肚子。 生为一个禽兽,竟然还能像孙子一样被人对待,沈落尘对自己很失望。 失望同时,心下从洗了温泉回来后的那股喷火的火气也就越大,可她这人就这熊样,欺弱怕硬,在没有实力之前,她可不敢去碰硬啊。 所以,被像孙子一样呼着之则挥着之去时,沈落尘是忙得屁颠的。 这样的日子转间一个半月,夕阳西下,两道士终于又回去了。 沈落尘架起两只腿,用力的吸气,再用力的呼出去,她忍。 小白眨着眼睛疑惑的转着她打圈。 偏说,俺家小白就是受气的命。 这才转到沈落尘面前,就见沈落尘呼出、、不对,该说是从嘴里突喷出火来。 这火来的快,来的猛,让人避之不急,小白就成了受害着。 看看那一身乍眼的红色,瞬间成了黑色,紧接着是烤肉排的味道。 “小白、小白、、、”沈落尘吓坏了。 只见她眼前的黑团眨眨眼睛,又抖了抖身子,还好,虽然毛秃了,还有命在,沈落尘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竟然会喷火,喷火耶。 雷兽和小白鸟也跑了过来,“娘、娘,火火、火火、、、” 这么大个坨,竟然还说不完整话,沈落尘抽动着嘴角。 “丑女,你是怎么弄的?”停在雷兽头上的小白鸟好奇的问。 沈落尘给他一计白眼,“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你问雄癞蛤蟆什么最美,他的回答一定是雌癞蛤蟆,不用怀疑他的欣赏水平,只是所处的环境不同。 所以当自己被叫为丑女时,沈落尘的心态还是很平静的。 “让开让开,我要在试试”沈落尘扯着破锣嗓子。 这次跑的最快的是小白,可怜的,跑开时,身上还往下掉黑渣呢。 沈落尘再度深呼吸,这次奇迹又发生了,她吸进的可不单单是气了,只见不知怎么的风慢慢的变成旋转的风柱,一直延伸到天空,将朵朵云彩往下拉来,天空瞬间就阴了起来。 四周狂风大作,吹得院里的草药四处乱飞,乍有暴雨交加前的风卷残云之势。 升级 风卷残云只是开始,似龙卷风的黑色漩涡从天空中涌下来,像瞬间被泼下的墨水,染黑了整片天空,天空骤然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沈落尘心知这与自己有关,想停止自己再吸气,可发现纵然自己换成呼气了,这滚滚而来的龙卷风仍旧没有停下来的阵势,反而越演越烈。 情急之下,她抬手捂嘴,甚至两只手都捂到了嘴上,还能看到这龙卷风与嘴相连,“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做第一个玩火的兽、、、、 呜、、、、 “丑女,你在搞什么?”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招来骂声。 沈落尘心里这个气啊,捂着嘴的两只手用力甩到两边,“你信不信我晚上吃烤鸟肉。” 奇迹发生了,只见她甩开的两只手,甩出的方向正从龙卷风的中间往两边划过,那龙卷风就像被利剑从中间劈开一样,化作两道软剑随着她的手而舞动着。 说是软剑,却比利剑更男足锐利,所过之处,似一道划痕,下一秒顺着划痕,房屋被从中间齐齐削平,断面之处没有一点毛刺。 而受残害的还有飞在黑暗中来不及多躲花的小白鸟,尾巴上的羽毛就就被齐齐的削掉,被剪掉翅膀上的飞羽,整个身子就往地下摔去。 “丑女人、、、、”小白鸟被惹毛了,吼声过后,一口火从口中喷出去,方向正是沈落尘。 沈落尘一见有火吓的本能身子往后跳,两只胳膊往前挡,她忘记了她那怪异的舞动的软剑所带来的厉害,剑气把火又带回了小白鸟的方向。 华丽丽的,小白鸟落地之色,身上的羽毛也被燎光了。 “流氓---------”声音破天而出。 小白鸟遮住私处就往雷兽身后钻。 “流氓?”沈落尘一怔。 呃、、、、 她又不是胡意的,在说不过是只小鸟,她再是禽兽也不可能对着鸟耍流氓啊。 这一怔到好,那龙卷风慢慢退下,最后那似剑的东西也不知所终。 天又恢复了之前的黄昏,打量了自己一转,沈落尘才放下心来。 “师兄,就是在这里消失的。”有道声音打破了了院子里的沉静。 声音落后,就见派里的道士有一半聚到了这里,眼睛还在四处寻着东西。 而带头的不正是曾有一面之缘的玄明吗? “师兄,恶龙能在昆仑山出现,定有什么事要发生”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还是一个女声。 沈落尘不由得好奇的看过去,呀呀,好可爱的小女孩,只是那一脸的冷凛与年龄有些不相符。 被腹黑了 道士们警惕的盯着四周,手紧握着剑,而沈落尘他们被忽视了。 平日里,只要有人到后山,小白鸟都会躲起来,这次也不例个,又不见了踪影。 雷兽也躲到不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眨着眼睛盯着沈落尘。 “哼,恶龙敢在我昆仑同出现,好在它知趣,不若被我撞到,定抽了它的筋。”这么大的口气,仍旧是那位小姑娘。 “好了,都回去吧”玄明开了口。 别看人小,到很有威望,众道士领了命,才收起剑往回走。 只有玄明依旧停在那里没有动,仰着头静静的望着远处。 直到众人都走的看不见身影,他冷漠的声音才问向沈落尘,“那恶龙你认识吧?” 呃、、、、 恶龙到是没有看到,若他们说刚刚的事情,到是她所为。 沈落尘转动着小眼珠,就装听不懂他说的话吧,反正自己的鸟语他也听不懂。 玄明转过身子低下头,明明是还是一个小孩子,却长着一双深遂让人看不到底的眸子,沉隐的更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你跟谁俩整那表情呢、、、、我是亲你了还是摸你了还是怎么地你了?”沈落尘很不爽他的表情。 反正自己说什么他也听不懂,虽然自己的举动有点小人,不过都重生这副得行了,她还在乎什么是不是小人呢。 “人生苦短,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出家当道士了呢?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你这种不孝之人还谈什么修行”她啧啧嘴。 “其实看你长的还不赖,却一点也不可爱” 、、、、、、 沈落尘滔滔不绝的说着‘大道理’,扬扬得意的像个教人的夫子,就连躲起来的小雷兽也跑了出来,眨着眼睛好奇才的听着,一边盯着面无表情的玄明。 直到沈落尘说累了,停下来休息,一直没有开口的玄明才淡淡一笑,“看不出,一只兽竟然也能讲出这么些的道理来,可惜、、、、全是些歪理。” “你、、、你能听得懂我说什么?”沈落尘就差眼珠子掉出来了。 玄明阴险的眯起眼睛,反问道,“你说呢?” 喷、、、、 这绝对绝对是一个腹黑的小道士,原来他一直都听得懂她说话,却装傻,呜、、、、 沈落尘欲哭无泪,她还没等腹黑呢,就被人家给腹黑了,还有没有世道天理了?做个禽兽都被欺负、、、、 玄明眼里闪过一抹不可见的笑意,转身优雅的离开。 只是这时,突然间狂风再次大作,雷兽也被刮的险些被吹跑,沈落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小巧的身子像落叶一样向空中飞去。 恶龙 是什么情况,沈落尘自己最明白,自己的身子这被刮上天,她只再急,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双眼一闭,等着任命了。 这时,只觉身子一紧,像被什么捏住了,还好力道并不是太大,沈落尘能呼吸畅通,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小道士白蓝的袍子在大风下被刮的乱飞,盘起来的青丝也被风刮乱,而散落的在风中飞舞。 看呆了沈落尘,自己被小道士抓在手里也没有发觉,直到视线被遮住,她才魂归身体。 玄明将沈落尘塞衣宽大的袍子里,双眼就瞪向半空中盘悬的青色恶龙。 纵然被放到了袍子的袖子里,可在大风下刮动的袖子,让逃落尘在里面也跟着左右晃着身子跟本站不稳,最后还好她紧紧抓住了衣料,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在这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一股淡淡的清香传进鼻子里,沈落尘嗅了一下,才发现这清香是从身下传来的,而她趴在的地方,正是小道士的胳膊。 细看这肌肤,嫩的连毛孔都能查的出来,自己这身又是羽毛又是鳞片的皮肤比,沈落尘不敢在比下去,只能摇摇头。 不过这小道士到还是个体贴的,并不如外面那样冰冷嘛。 “大胆孽畜,你可知这是昆仑山?”小道士的声音冷厉,里面有一种从容的自信。 “哼,小道士,昆仑又如何?今日你们若不交出姓白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青龙狂傲的口气,带着暴戾。 “我琼华派并没有姓白的,你若找人找错地方了”小道士跟本没有一点的惧怕之意。 那种从容的气势,配上一头散下的青丝,虽还小,可也有了八分美男的模子。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青龙没有了耐性在说下去,狂吼一声。 沈落尘的身子在衣袖里就又晃了起来,显然恶龙又发威了。 此时沈落尘是真的想看看龙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袖口被小道士紧紧的捏着,跟本出去不。 对于青龙的行云布雨,小道士临危不惧,口中念着咒,同时手指扬天一指,凭空脚下踩剑,人就向青龙飞去,飞起时甩出的衣袖一道红色的光,直刺向青龙的头部。 霹雳闪电之间,沈落尘只知道是小道士在打斗,她的紧紧的抓住衣袖而让自己不随着波动滚来滚去,此时哪里还有什么想看看龙长成什么样的想法,心里是一片茫然。 风声小了,到消失,一道光从敞开的袖口照进来,沈落尘慢慢的爬出去,挥着翅膀,打量着四周发现那亮光正是来自己半空中,一把剑正在空中盘悬着,几个月不见的老道士正站在半空中。 与老道士相对的是一只正喘着粗气的、、、、龙。 与传说中的样子大同小异,也难怪沈落尘会一眼就认出那是龙。 “还不找地方躲起来”小道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落尘本能的落到地上,故不得去看小道士,看着不远处正盯着自己的雷兽,沈落尘这次终于不要面子的四爪着地的跑了过去。 沈落尘整个身子都钻到了雷兽的怀里,难以形容心里是什么感觉。 “看来这次失利了,不想这老道士还有这么个仇人,万一他赢不了,咱们岂不是都要跟着受牵连。”沈落尘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够小了,结果还是引来一片视线。 有小白的扯嘴角的无力、有小白鸟‘你也就这德行’的鄙视、有小道士紧锁的眉头、有老道士‘等会收拾你’威胁的怒视,还有恶龙看白痴的眼神。 恶龙听了显然心情极好,“哈哈,老道士,你听到了吧?还不快快将姓白的交出来。” “我琼华派还没有被妖孽威胁的时候”老道士话一出口,那盘悬在空中的剑又直直向恶龙。 “今日只是警告,三日后我会再来要人”恶龙盘悬的身子一转就直往天中升去。 眨眼间就没有了身影。 老道士衣袖一挥,剑就化为一缕青烟飞回袖中。 老道士整个人也落到了地上。 人生苦短,必须虚伪 琼华派的大殿内,老道士道骨仙风的坐在太师椅上,下面是按辈份而立的弟子,三大长老坐在下方,紧张而沉重的氛围让沈落尘仍旧没有一点自觉。 正所谓杀头不过头点地,何况这事还没有那么严重,重更要的是还无关乎于她。 数日未见玄霄,小娃又白嫩了几分,此时还一副大人的模样,啧啧,真是让人移不开眼啊。 似察觉到了她的视频,他视线扫了过来,沈落尘鸟嘴一裂,露出自己认为最完美的微笑,还不忘记像明星一样,对着她的‘粉丝’摆摆小爪。 心里那叫一个美啊,比吃蜜还甜。 这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天下第一大派琼华派的大殿,沈落尘本就格外引人注意,进派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参加这么郑重的场合。 她忘记了自己本就是个特例,走到哪里都会引人侧目。 所以她那自认为与帅哥打招呼的动作,完全的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于是乎华丽丽的引来一片怒视。 沈落尘白痴的回笑一周。 接到上面老道士的目光,才缩了缩脖子。 “宗炼,你怎么看这件事情?”老道士问的正是恶龙事件。 宗炼起身上前两步,“吾派修仙,虽日积月累,勤奋不懈,可惜成效甚微、、、” 太清真人捋着胡须点点头,“你接着往下说。” “昆仑诸峰之巅,有天光投下的地方,便是传说中的通仙之途,若能通过,则可白日飞升成仙,只是那里灵气充沛,彼此激荡,绝非一人之力能够靠近。难不成这些妖孽也是想借此之地升仙不成?” 太清真人正是老道士,琼华派第二十四任掌门。 “祖师爷悟出以人养剑,万物分阴阳,而阴阳生万物,若能修炼一对雌雄双剑,以巨大灵力形成剑柱,直冲云霄,至昆仑山上天光投下处,则门派中诸人皆可抛却肉体凡胎,成为仙身!只可惜自那之后,吾派穷三代之力,仍旧没有寻到至阴至阳之人。”太清真人感叹不已。 “如今妖孽也得之这消息,只怕我琼华派怕不会在安宁了。”这次说话的正是二长老青阳。 “小妖,你上前来。”太清真人突然看向沈落尘。 自从拜师之后,在众人面前,沈落尘被以小妖称呼。 沈落尘原本是想装傻听不懂的,只可惜那腹黑的玄明别有意味的眸子看过来,让她不由得身子一抖。 常言说的好,宁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君子,特别是那种装君子的小人。 更有那句真言:人生苦短,必须虚伪。 她往前跳了跳,眨着眼睛看着上面的师傅。 “你可有听闻什么消息?”太清真人呵呵一笑,“在你同类中。” 这呵呵两声笑,让沈落尘打了个冷战。 拜托,不要笑的这么假好不好。 同类?自己可是shou中怪*胎,何来的同类?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歪着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天地良心,其实她一直在用看白痴的眼神好不好? “师傅,她会懂什么”声音过后,曾与沈落尘有一面之缘的夙谣站了出来。 下面很自然的传出一片嗤笑声。 太清真人清了清嗓子,下面才又恢复安静。 “好了,叫人上来吧。”不在看两人,太请真人对外面吩咐道。 众人寻视过去。 不多时,只见四个与玄霄一般大小的孩子走了进来。 三女一男,其中一女孩外貌格外惹人注意,神色冷冷淡淡,眼里却透着明澈聪慧,与之反差的是那唯一的男童,穿着普中,在外人眼里甚至有些破烂,可一脸的笑意,本人似跟本不在乎这些。 “师傅”四人齐齐跪下。 太清真人点头,对殿内的众人道,“这是我在途中新收的弟子,玄霄,以后就由你来带他们吧。” 过了这么久,沈落尘才听到玄霄那冷清的声音,“徒儿遵命。” 回到后山之后,沈落尘无趣的靠在雷兽的身上。 不用多想,那徒弟玄明都听的懂自己的鸟*语,老道士更听的明白了,可惜让自己白白当了这么久的傻子。 “你干什么?”沈落尘瞪向小白鸟。 如今的小白鸟,可不是小白鸟了。 原本一身的白羽被染成红色后,又相续被烧掉,到是与那乌丫有些相似,不相似的地方是人家有毛,它连个毛都没有。 小白鸟又往前靠了靠,一副巴结的样子。 沈落尘危险的眯起眼睛,随后又很流氓的挑挑眉,“难不成是变成这副样子之后,才学会了聪明?只是你该知道的,我这人啊,最讨厌那些虚伪巴结的人了。” 痞痞的模样,像及了在调戏小男生的大婶。 小白鸟番了个白眼,“人?我只知道人该是两条腿走路,说人话的,你是吗?” “你看我什么时候用四条腿走路了?我现在说的不是人话?” 小白鸟嘿嘿一笑,“我只看到一只怪*胎在我面前,至说听到了什么?到像是鸟-------语,非人话。” 沈落尘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地上,想抠都抠不下来?” 虽以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也能平静的接受,只是被一只鸟讥讽,她不甘心啊。 “有时我在怀疑它是不是该叫你爹,而不是娘。”小白鸟看向雷兽。 这一句话,惹来旁观的小白忍不住的捧着肚皮吱吱的笑了起来。 雷兽也半懂不懂而无辜的看着沈尘落,还凄哀哀的唤了一声‘娘’。 沈落尘瞪着它,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以怀疑她是兽非人,质疑她的性别,死路一条。 小白鸟又道,“我其实是想虚伪的巴结你一下,现告诉你实话,可如今看来结果都一样。” 沈落尘挑挑眉。 “那青龙是来寻我的” 看着迅速消失的小黑影,沈落尘终于爆发,她爬起来,两只前爪掐腰,泼妇状,“要么忍,要么残忍,你死定了。” 难道她真的混的那么苁,连虚伪一下都懒的和她装了? 只因不在此山中 雷兽失踪了,沈落尘寻遍了后山,也不见踪影,雷兽向来胆小,从来不肯离开沈落尘身边半步,除非有青草的诱惑。 在昆仑山里,除了后山就是云中桥对面有一片青草,只是那里时常有道士出现,雷兽是从来不过去的,而后山中另一处有青草的地方就是卷云台。 酷寒之地,她到是去过,还在那里第一次退了皮,至于酷热之地、、、 不过说卑鄙,哪里有人比的过沈落尘。 她猛一回头,眯着小眼睛,眸子直射向欲跺起来的小白。 扬出她那灿烂又奸诈无比的笑容,“小白啊,一看你就是一个有品味的狐狸,想来你也很好奇酷热之地是什么样吧?” 小白吱吱的往后退。 俗话说的好,有些事情无须多做,表面服从,偷偷的反抗。 小白就是忘记了这一点。 沈落尘两只前爪一扬,“开天辟地。” 当然,这‘开天辟地’自然是她对自己那能卷起风招式的命名。 想当初因为这个名子,还让小白鸟好一阵鄙视,只是自从小白鸟吐了真言说恶龙是它的仇家后,就了身影,沈落尘全当它害怕又躲回了老窝。 于是,就能看到一只似妖非妖,似怪非怪的‘四脚虫’双脚走路,上身的小爪还扯着一只小白狐的尾巴,一路往前拖。 什么叫酷热之地,就是从你一进来,就似在桑拿一般,在痛苦中享受着。 花红草绿,唯一不同的就是连个虫叫声也没有。 明明艳阳高照,总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小白倦了倦身子,就连那为了散热吐在外面的舌头也短了一截。 ‘啐啐’一阵响动声从前面的灌木丛里传来。 沈落尘寻子的心终落了下来,回头得意的看了小白一眼,才温柔的对草从里唤了起来,“兽,儿子,该回家了。” “兽、、” “儿子?” 小白就抖了抖身上的毛。 “儿子,再不出来,娘可放小白了?”沈落尘调侃心大增。 小白不满的吱吱叫了起来。 灌木丛里终于有了回音。 不过猜测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里面的影子越来越在,露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屁*股。 呃、、、 沈尘沈记得这是禁地,是不允许人进来的。 那哪里来的屁*股呢。 她好奇间已走了过去,小爪更是直接对着那屁*股摸了上去,还不忘记捏了捏。 嗯,手感不错。 “流*氓”杀猪声从树丛里猛的挺抹五彩斑斓的身影,“,咦,流*氓哪去了?” 至于‘耍流*氓’的沈落尘早被因手慢没从人家屁*股上拿下来,随着对方一动身,还抓着人家屁*股吊在半空中呢。 事也有好事 这打扮的五彩斑斓的衣着和妆颜,把小白也看的忘记了吱吱,下一秒,它很识相的抱着缩进了尾巴里。 小白的卖乖,换来女人一声冷哼,显然这样让她很满意。 在没有发现那流*氓之后,她一扭屁*股,还妖道的‘嗯’了一声,手才往身后摸去。 这片刻的功夫,沈落尘早就要命的手一松,掉在了地上。 娇艳而犀利的眸子一射过来,沈落尘本能的辩解道,“我说我不是有意的你信吗?” 妖艳女子冷冷一笑,那性感的红唇更是翘了起来,“你都好意思撒谎了,我哪敢好意思不相信呢?” 呃、、、 面对抛来的媚眼,沈落尘打了个冷战。 “呵呵,其实细看之下,你还不如冷不丁看一眼看好。”言外之意很明显。 你的意思是我占你便宜调戏你,可就你这样的,我是个兽中的怪*胎也不想占啊。 这句果然起了反应,眼前的女人抿起了唇。 沈落尘干笑了两声,“您别和我一样,我就是水浒传里打虎英雄武松的哥哥武大郎亲手做的那个烧饼。” 她这人坏事就坏在这张嘴上,总是想讨些便宜。 眼前看看,她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啊。 宝诰一反娴熟的举指,像个爷们一样手捏着下巴,低头打量着眼前的怪胎,了解他的人都会明白,每当他这个动作时,那就说明他对这件事或这个人起兴趣了。 沈落尘谄媚的应接对方的打量。 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啊,不用想也猜的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那就是在宫里像伪娘一样的太监啊。 只是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神不神的地方,狐狸能怕兔子,兔子能像大力势的事情都可以发现,她再也不敢轻敌了。 “小东西,你还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东西。”宝诰蹲下身子。 忍受着被当怪胎看来看去,沈落尘面带笑容,从牙缝里皮笑肉不笑的挤出话来,“我就喜欢你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 宝诰挑挑眉。 沈落尘忙改口道,“我就喜欢你这样会欣赏的人。” 孙子兵法中,最后一计,逃。 得罪不起,咱就躲着,这可像来是她的作风啊。 “这位、、大、、、这位姑娘,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一头牛?”在别人眼里,雷兽就是变种的牛。 姑娘?宝诰喃喃念了一个遍。 沈落尘心里一紧,为了溜须拍马屁,她可临时把大婶都改成了姑娘。 天地良心啊,这一脸的浓粉,一动都直往下掉渣,叫她姑娘可是太给她面子了,看她的这表神,难不成还要让自己叫她小姑娘不成? 正当沈落尘摸到不透什么情况的时候。 一个巴掌对着她就拍了下来。 “不好”她把野鸡被抓前的动作发挥的淋漓尽致,头直接往地上缩去。 巴掌不重却也不轻,正落到她的后背上,娇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随之传来,“看你这小东西,到挺会说话的嘛,好吧,如此我西王圣母就收你为手下可好?” “手下?”沈落尘抬起头,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不愿意?” 呃、、、 她是跟本不有搞清楚是怎么个情况啊。 宝诰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才破釜沉舟道,“好吧,看你也是个机灵的,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你为徒弟吧。你可要知道正邪不两立,我收你一小妖当徒弟,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厚颜无耻是这样炼成的 看着玄明抱着夙瑶离开,沈落尘才四处打量起琼华派住宿地方的环境来,从进来一直到这里,可是走了六个套院,从角门往里看,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套院。 不过那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玄明那小子住这个院就行了。 院子静悄悄的,她坐在石桌旁等了良久,才看到从前面的角门走进几道身影,可不就是老道士这次回来收到的几个新弟子。 被缠在中间的正是云霄。 看到沈落尘后,云霄一愣,转尔笑着大步上前来,蹲下身子将沈落尘放在手蕊里。 “小妖,这些日子不见,你可好?” 见沈落尘点头,云霄的笑意就更浓了,一身蓝色的内衣领配上外面的白袍,将他原本就好看的容貌衬托的更加清新脱俗。 脸上的笑意更让人如在阳光里沐浴一般。 后面的四个小孩也上前来,不由得好奇盯着沈落尘。 “师兄,这就是你说的妖怪师姐吗?”开口的正是被新收弟子中唯一的男性云天青。 那外惹人注意,神色冷冷淡淡,眼里却透着明澈聪慧的女子喝向他,“天青师兄,什么妖怪师姐,你太失礼了。” 云天青不无幽默的挑挑眉角,“夙玉师妹,你还说我失礼数,你却教训起师兄来了。” 夙玉正是其中最美艳的女孩,她咬着唇,不失礼数的福了福身子,“是夙玉错了。” 沈落尘就看那叫天青的男孩潇洒不羁的唇角扬的更高了。 一旁被忽视的两个女孩显然不高兴了 “云霄师兄,说起来夙汐师姐虽然同我们一起到昆仑山,可师傅早在很早之前就收夙汐师姐为徒了,那到底谁才是大师姐啊?” “夙莘不得无礼”被提到的夙汐走上前来,也不知沈落尘能不能听懂,到不失礼数开口道,“我比云霄早进门,云霄也叫我一声师姐,那我就不承让当师姐吧。” 云霄怕旁的人疑惑,就在一旁解释,“你们放心,小妖听的懂咱们说什么话的。” 云天青玩世不恭的插过话,“这公母还分不清了,怎么只叫师姐了?我看不如叫师兄,我到不喜欢上面有女人压着。” 云霄一副大人样的训道,“你小小年纪怎么总把女人女人的挂在嘴上,何况我们修道之人,最是忌讳这些了,你莫让师傅听到了你说的话。” 云天青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臭小子,看我变成人后怎么收拾你”眼前沈落尘可懒的与云天青计较。 想她人初犯我,只还一针,人若再犯我,斩草除根的信念,怎么可能不与云天青结下梁子。 沈落尘算算时辰,离十个时辰只剩下二个多时辰了,她可没有时间与他们在这里论辈份,就扯着云霄的衣袖。 “云霄,咱们快去你房间吧” “你们看,小妖也高兴呢。”奈何沈尘的话,在云霄的耳里只是吱吱的叫声,哪里会明白什么意思。 其他几个人也都好奇的上前来打量着沈落尘。 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人盯着,沈落尘额角升起一片黑线。 她也终于明白了一句话,这想红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想红就得忍着,不管这红是因美还是丑、、、 更明白了低调!才是最牛b的炫耀!!! 若是她总在琼华派里晃悠,怕就没有眼前这样的热闹场面,看看眼前这几个小孩,眼睛是一时也没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过啊。 捏着还剩下的一个时辰,云霄才抱着沈落尘进屋,一边还不停的唠叨,“小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是师傅找你有事你顺道在这里等我的吗?嗯,一定是这样,不然你怎么会出后山,那是谁告诉你我住这里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云明师兄对不对?” 沈落尘一头的黑线。 她才发现,这云霄还挺能唠叨的。 看着眼前的床,沈落尘的眼睛都绿了。 正所谓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如此那么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小妖,你今晚要和我睡?”云霄到是很高兴,随后又一脸的惋惜道,“可惜今晚我要去师傅的房中听道,那你就先自己在这里休息吧,待明早我回来送你回后山。” 交代了一番,云霄就到屏风后面换了衣服,出屋前又少不得交待一番,“你可不要乱走,玄明师兄就住在前院。” 想来平日里玄明的一张冷脸,也让云霄害怕。 直到屋里剩下自己一个了,沈落尘才收回差点掉下的下巴,不会吧?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怎么人跑了,不会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到最后鸡飞蛋打吧? 顾不得多想,她冲下床,跳上窗口,跳出了屋,一路往前院奔,可趣看见玄明往屋里进,也不多想,手脚前用跑了过去,在门关上的前一刻,钻进了屋里。 玄明一顿,他目光往地上寻时,沈落尘已爬到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喘气都不敢用力了,安静过后才听到脱衣服的琐碎的声音,她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沈落尘一边又暗下腹诽起来,玄明师兄啊,今日我就让你占了便宜吧,可不要说我爬你的床啊。 再次被腹黑 玄明才一躺下就猛的又坐了起来,手帅气的一扬,被子就被掀起来,沈落尘拱着的身子就暴露在空气中,她却仍旧驼鸟的将头埋在下面。 “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沈落尘心里咒骂玄明小气,可抬起头时,脸上早就挂着那献媚的笑了,“师兄,你回来了。” 完全忽略掉玄明语气里的寒意和此时射来的眸子。 “师兄不会这么小气吧,不过是在你这里借住一宿”见对方还盯着不开口,她一转改成苦情戏,“师兄,派中都指我是妖怪,只有玄明师兄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我,不会其实也是看不起我吧?” “房间你住,我去云霄那里”良久,才传出声音来。 玄明一贯冰冷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若是平时他这样的举动,以他这样的性格,定会让沈落尘高兴,可是今日不同啊,她想要变成人,变成女人啊。 “师兄,云霄师兄那里有事,不然我就不过来了”顾不得太多,沈落尘已窜到了他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玄明胳膊背在身后,低下头,似目光能穿透沈落尘的身体,看透她的心思一般。 “师兄若嫌弃我,那我走好了”只见一只鸟不鸟,兽不兽的怪物,两只前爪背在后身,往久走。 沈落尘心下数着数,每看门离自己近一分,心就沉下一分,该死的冰块男,快开口啊。 就在她的手触到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了声音。 “带上门”清清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沈落尘欢喜的转过身子,没有想到会听到这句话,当场笑就僵在了脸上,随后眼睛越瞪越大,“你——很好。” 关门,做梦,最好这昆仑山下一场大雪冻死他。 其实她很想当场发飙,可天地良心。 她太了解眼前这个小屁孩了,面上冷冷,肚下腹黑。 以前不知道他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可以随意的骂,现在、、怕自己骂人的话刚一出口,就得被他一个掌风扇出去。 忍者无敌,等她厉害时,定会一巴掌拍过去,也让他看看自己的厉害。 回到了后山,沈落尘仰天长叹“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 感叹一番后,才发现小白不见了。 “怎么不见你的小白?”小白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沈落尘扫了它一眼,如今她自己都顾不得自己了,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个阿谀奉承的小白。 小白鸟蹦蹦跳跳到了她面前,打量了她一会,“你儿子不会也离家出走了吧?我就奇怪了,那蠢家伙连性别都弄不明白,就娘娘的叫个不停,对了,你到底是公是母?不会与我一样吧 ?” 沈落尘一个眼神瞪过去,在她的想像里已够吓人的了。 可惜,小白鸟跟本不怕。 也对,这小白鸟能把她一抡一个跟头,还有什么怕的。 突然,她眼睛一亮,“你说你是公的?” 小白鸟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往后一退,“你想干什么?” 两只翅膀更是拦在胸前。 沈落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还怕我玩鸟不成?” “呃、、算我说错行不行,我不玩鸟,决对不玩。” “不对,反正你往后退什么?”越解释越乱,沈落尘笑着走过去,“别躲嘛,我真有事和你说。” “你的笑可真奸诈。”小白鸟到也真不往后退了。 不理会它的讽刺,沈落尘两只爪搓来搓去的,那副样子纯是到了妓*院的色狼要扑像小女孩一样,要多下流就有多流氓。 是的,此时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下流的流氓了。 “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也早点休息吧”反正西王圣母也没有说一定要找人,动物中公的也行吧? 小白鸟到也不怕,出乎沈落尘的反应,还挑挑眼角,“死相,这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要后悔啊。” “不后悔、不后悔”沈落尘一触到小白鸟,下一刻就紧紧的将它抱到了怀里,一边往地上躺。 “看不出你到挺急的”小白鸟眼里闪过精芒,“其实对你身上的这鳞片我一直很好奇呢。” 沈落尘此时只希望自己没有错过时辰,哪里多想小白鸟话里的意思。 不过很快,漆黑的夜色里传出一声尖叫声,随后是怒吼声,“该死的,你敢拨我的皮?” “不过是片鳞片罢了,至于那么小气吗?” “放屁,那是我身上的,和皮有区别吗?”夜色下只之前还搂在一起的两个,此时已一跑一追的开了战。 前者还一副悠闲的样子,不费力气的跑,还不忘记回道,“你这小气样,定是个母的,啧啧,刚刚竟然让你占便宜了,失误啊失误。” “滚,老娘就是母的。”怒气之下的沈落尘哪里会注意到。 在平日里身边全是动物的熏陶下,她已本能的把女说成母了。 可见环境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啊。 不忘记调戏 沈落尘眼里的一夜白雾,从忪惺的睡意中醒过来时,眼前一片银色,竟然下雪了。 不会她心下说下雪就下雪了吧?不过说起来她自己都不相信是因为她的想法才下的,一阵冷意传来,让她缩了缩身子。 “咦,我的手?”沈落尘才发觉情况不对。 她竟然变成了人。 错愕之下,下一秒就跳了起来,直想寻个东西看看自己此时的模样,偏巧房间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你、、” “师兄?” 一前一后两道声音响起,显然先出声的玄明一转身往出走。 “师兄,你走什么啊?”想到变成了人,沈落尘高兴的急着想找人倾诉。 她跳下床就往外追,“师兄,我是小妖。” 玄明一身白袍站在雪地里,并不回身,只冷喝道,“管你是哪一个,姑娘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呃、、、 沈落尘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身子缩回屋里,一边吐舌头,“明明都是小孩子,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再说该看的都看了,师兄,你要不要负责任?” “你、、、” 听着玄明声音里带着怒气,沈落尘快速的将头缩回屋里。 衣服,哪里有什么衣服啊。 她整个人在屋里急的团团转时,.就听到外面玄明的声音从窗口传了进来,“这有一套衣服,我还没有穿过,你先拿过去穿上吧。” 沈落尘开门时,门外只有一穿青色的袍子,已没有了玄明的身影。 青袍在手,她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慢慢退了下去,心下有了丝暖意。 袍子是琼华派刚入门的弟子才穿的颜色,正是玄明这一辈份穿的,站在水边,沈落尘盯着里面的娇小影子,长的极为普通,站在一群女人中怕都让人寻不到,个子一米六左右,还算过的去。 她脸边升起一抹莞尔的笑,那自己岂不是要比玄明他们都要高了?想着明明嘴上叫他们师兄,自己却高他们一半,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表情。 “你穿的这是什么样子”这冷喝声除了玄明还能有谁。 沈落尘转过身去,耸耸肩膀,“这怎么怪得了我,谁让师兄的衣服太小了,我还怕冷呢。” 是的,明明一条好好的袍子,穿在沈落尘身上却像及了到膝盖的裙子,大冷天的,穿这么一身还真是不论不类的。 说完,她还直勾勾的盯着玄明,看到他脸上滑过的尴尬之后,心下暗爽,这个小冰山终于有了别的表情。 玄明目光错到别处不看她,脸上不可见的闪过一抹红晕,“我去禀了师傅给你拿身衣服。” 沈落尘心下作怪,故意装淑女学古代女子的动作对玄明福了福身,“谢过师兄。” 这下了,玄明的脸彻底红到了底。 沈落尘就忍住笑出来声音,身子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玄明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似逃一般很快就没有了身影。 火引 沈落尘坐在屋里,迎视着小白鸟的打量,只待它一张口说难听话就拍死它。 话说她有这样的举动,还要从玄明离开后,沈落尘刚一回到屋里取暖,迎面小白鸟就不知从哪里腾空飞起,一边嘴里还大叫着。 “哪里来的丑女,吓死爷了。” 丑女二字,瞬间就把她惹炸了,想也不想随手在身边拿了个东西就丢了过去,说来也巧,直中小白鸟的脑袋。 华丽丽的,小白鸟就摔到了地上,那双黑又圆的小眼睛仍旧不可置信,更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你听的懂我说话?” 沈落尘从来没有过的成就感,挺起胸脯,“昨晚还拔我的鳞片,现在就不认识人了?” “你、、、是母的?” “什么母的?是女人”沈落尘深吸一口气,“你再敢一副见鬼的样子,信不信我把你丢到老道士那里,告诉他恶龙是来找你的?” “你狠” “彼此彼此,我这人就阴人就直接阴。” 所以在沈落尘等着拿衣服的玄明回来的这断时间里,一人一鸟只瞪着对方,却没有声音,不过很显然鸟的那一方有点服小的样子。 外面突然狂风大作,雪石飞舞,小白鸟第一个跳起来,“不好,那家伙又来了。” 沈落尘也从窗口往外看,才明白那家伙指的是曾来过一次的恶龙,不过这次除了恶龙,它的周围还有许多的动物。 不用猜,该都是妖吧。 “老道士,期限已过,你可想好了?”显然这次恶龙是有备而来。 太清真人是踏剑而来,他身后还有三大长老青阳、宗炼和重光三人。 “孽畜”宗炼怒吼一声,踏着脚下的剑就直奔青龙而去。 剑影带着锐气在空中与青龙纠缠开来,太清真人手失捻着胡子,目光紧索着青龙,四下里的小妖们也叫嚣着,还没等冲上来,太清真人一挥衣袖,数只剑瞬间飞了出去,惨叫声让躲在屋里的沈落尘都听不下去了。 外面的打斗显然不知道要何时,沈落尘此时已是人,这样的装扮自然是不好意思出去的,低头看着一派悠闲的小白鸟,马上就有了主意。 小白鸟警惕的瞪着她,“你看着我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不过是觉得你该见见老朋友的。”沈落尘笑的奸诈,同时出手,一把将小白鸟掐在手里,小白鸟愤然的挣扎,她笑的就更阴险了,“别激动嘛,我相信凭你的实力,自然是不怕那条臭龙的。” 说时迟那时快,沈落尘一手推开窗房,一边将手里的小白鸟丢了出去。 “你个女人”空中还能传来小白鸟的怒吼声。 沈落尘关起窗户,一派悠然的扬起嘴角,“此时不报仇待何时呢。” 她可没忘记第一次见面时被小白鸟一个跟头摔到温泉里的事情,虽然此时自己这样做有些阴险,不过她相信以那鸟的智商,一时半会还不会死。 半空中打斗的青龙,一看到小白鸟,身子连连后退数米,宗炼一看也收回剑,不过仍旧全身警惕的看着他,一龙一人就这样对恃在半空中。 青龙目光在触到小白鸟那一刻,似能喷出火来,当空喝道,“姓白的,你终于敢出来了,拿命来。” 一道青光直奔被抛出来的小白鸟,琼华派的其他弟子此时也赶到了后山,见青龙来寻事是为了一只鸟,不由得愣了。 沈落尘眼看着青龙就化为的绿光射出小白鸟,不由得紧张的憋了口气,甚至闭上了眼睛。 安静,还是安静。 眼睛睁开的那一刻,一道耀眼的光芒让人看不清周遭的一切,亮度一点点暗下去,待沈落尘眼睛适应了光线后,青龙不见了,四周的小妖也不见了,只有站立在四下里的琼华派的弟子。 “这是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心下还不忘记恶俗一下,难不成都穿越去了? 宗炼走到太清真人面前,见太清真人对他摆手,要张开的嘴才又闭上。 道士们都走了,后山又是沈落尘一个人时,她才走出屋,原以为老道士怎么也该过来问问的,却不曾想就这样走了,怎么想都不对。 两日子,仍旧不见雷兽的影子,沈落尘心下不安起来。 开始没有太在意去寻找,她只以为雷兽贪玩,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有,定是出事了。 她慢慢抿起唇,锁起眉头。 “女人、、、”低呼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沈落尘侧耳寻了一会,才在一片雪地里发现了小白鸟,快步走过去,“咦,你又穿越回来了?” 小白鸟哪里理会她的疯言疯语,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道说出最后一句话,“带我去酷热之地,快。” 便晕了过去。 沈落尘蹲下身子,伸手捏着它的翅膀将它捡了起来,这才发觉小白鸟浑的毛像茸毛一般,没有羽,更特别之处是它的翅膀好小,像刚出生的小鸡翅膀一般,难不成是因为还太小才会这样? 来不急多想,小白鸟这样的狼狈又全因她,沈落尘快步往酷热之地而去。 纯情和尚 沈落尘带着小白鸟一路狂奔向酷热之地,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小白鸟,“到了,要去哪?你快说啊。” 她得到的答复只是一片死寂,一路踩进黄色的野花丛中,青色的道袍、乌黑自然散落的长发及膝盖处,随着不安静的身子在空中舞动,妖娆而令人移不开眼的美丽。 不远处,宝诰嘴边衔着一枝红花,静静的看着在花丛中没有方向感的身影,直到那身影响发现了她向她跑来,才打破沉默。 “师傅”沈落尘向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求你快救救它吧。” 方把手里捏的小白鸟递了过去。 “它和你什么关系?” 沈落尘定定神,想了一会,“它是徒儿的宠物。” “噢?”宝诰温柔的的挑挑眉,“只是怕救它不容易。” “师傅,你是神仙,这谈何难的?”她不解。 “我是神仙自然没有何难,可我只说教你救它,自然要你去” 宝诰很高兴看到对方僵硬的嘴角,“其实救它也不难,你只需寻到男子的血,喂它吃下,便可救它,不过你要记住了,这血必须是处男的血。” 沈落尘的身子一晃,差点就趴到地上,定定神,“师傅,你在拿徒儿开玩笑吧?” “你哪里看到为师在开玩笑?” 沈落尘还是有些不相信,打量着眼前的师傅,今日到没有第一次遇到时那样的浓妆艳抹,只简单的把头发散着用一条白色似绸缎一样的布拦在一起打了个结,细看之下,那白布条上还带着流云的图案,她的头发很黑,看着光泽不用摸也知道很好,皮肤更似凝脂,唇红齿白,这样的五官竟然让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来。 神韵中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威严和风采来。 沈落尘想到在水中自己的容貌,突然自卑起来。 噗哧一声笑,才将沈落尘从神游中拉回来。 对上师傅笑意的眸子,沈落尘有种心虚感,却不知从哪里而来。 特另之处,你若细心观察,会发现明明是一双笑意的眸子,却让人不敢直视。 “师傅,满琼华派全是处男,这点到好办,那徒儿、、” “琼华派道士的血可不行,重要的是他们练的内力与它的正好相克,多我就不往下说了,你该明白了吧?”宝诰笑的妖异。 沈落尘眨眨眼睛,那她就真的不知道一哪里去寻处男了。 宝诰一扬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团扇来,半遮的挡在嘴前,“我到知道昆仑山下有一寺庙,你可以去那里。” 下山?谈何容易啊,沈落尘纠结的看着手里的小白鸟,自做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把它丢出去了。 “好了,我可让你师弟送你下山,你快去快回琼华派也不会发现你下山。” 他手一挥,一小童就出现在沈落尘面前,一脸的害羞状,让人很喜欢。 他腼腆的对沈落尘一笑,又低下头。 长的白白净净,又一身白袍,让人看了就喜欢,被师傅一道掌风送下山后,沈落尘的眼睛就在这师弟的身上没有移开过。 “师弟啊,你们终日在天上都做些什么啊?” “是不是都长的和你一样好看啊?” “师弟你好害羞啊” 、、、、 不管沈落尘怎么说,对方就是不开口,低着头在前面引路,弄的沈落尘也不好在调戏了,一路看起四周的景色来,哪里会注意到对上心虚的呼出一口气的神态。 原来这师弟不是旁人,正是修成人身的小白狐狸,与沈落尘曾一起相处的小白是也。 翻了半个山头,果然看到一座寺庙屹立在那里。 进了寺庙,就有小沙弥迎出来,“阿弥陀佛,施主请止步。” “小师傅,可是有什么事情?”沈落尘停下来。 小沙弥老才实实的回答,“实不湘满,这几日寺内的众师兄全下山去传经,院内只有我与师傅两人,师傅又有病在身,施主若求签就下次来吧。” “我说小师傅,我们都来了,你看看怎么也得让我们进去喝点水啊”沈落尘转着眼珠。 正当这时,院内传来一道沉而带着力量的声音,“还不请施主进来。” 沈落尘进了院子,除了眼前的老主持和小沙弥,还真的没有别的和尚,寺内静悄悄的,目光才落到前面引路的两个人身上。 小沙弥太小,只能说还是个童子。 若寻处男,也就只有眼前的老主持了。 身子一坐下,就忍不住对着老主持开口,“方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知可求你一件事情?” “施主请说。”老主持就是那种慈眉善目的人。 一旁的小白拿着茶水的手就是一晃,险些丢到地上去。 “是这样的,我想要方丈点血。” 老主持停下手里拨弄的念珠,“不知施主有何用?” 见他不拒绝,沈落尘先松了口气。 “是我朋友受了重伤,一定要喝处男之血才能得救。”出家人四大为空,想来不会忌讳什么时候处不处男的,沈落尘也就没有多想。 不料前一刻还好好的方丈,话音一落就愤然的站起身来,“施主欺人太堪,你若寻不到处男也不必拿老衲说笑。” “方丈这是何意?” 小白早就将身子缩进椅子里了,更是连头也不敢抬。 “因为老纳也不是处男”老主持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离开的背影,沈落尘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感慨万千,古代的和尚也不纯啊。 似曾故人 从寺庙里出来后,天就下雨了,沈落尘还是第一次看到下雨,这雨下的也有些反常,开始还算正常,不多时停了一阵,又下了起来,却带着不可忽略的寒意。 沈落尘一脸的担心,毕竟出来这么久,却没有寻到处男血,小白鸟还等着人救。 还不被知身份的小白静静的跟在她身后,不时的偷偷看一眼沉默的她。 结果在翻过一个山头后,居然看到一男子站在那里望着昆仑山方向发呆。 及腰的长发随风在空中吹着,这点与沈落尘此时的样子到有几分相像,远远的就能看到他长着一双邪魅修长的眼睛,明明如此长像妖媚的一个男人,却给人一种温柔外表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正当沈落尘发现对方也发现她时,只一瞬间,男子就到了眼前,沈落尘如被雷一般,竟忘记了反应,只直勾勾的盯着他。 虽然在这人妖神三界看到的奇事很多,只是还是忍不住被震惊。 “你是琼华派的弟子?”来者说话不绕弯子,直接开口。 沈落尘安全的本能否认,“不是。” 眼前的男子虽一脸的温柔,却让沈落尘有一种直觉,还是远离的好。 而且当她否认后,马上发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令自己很不舒服了。 “琼华派的道袍还在身上,你即不是琼华派的人,那就是贼了?” 原本还理直气状的沈落尘一听这个就泄气了,“唉,说来话长。” 一个转念间,她又马上有了新计谋。 “噢?那我到要听听看。”对方胳膊盘在胸前,一条缝的眼睛盯着沈落尘。 “公子,不知你是不是、、、”她做犹豫的只说出半句话。 “你只管说。” 沈落尘嘿嘿嘿一笑,“那奴家就开口了,不知公子还是不是处子之身?”又跟着解释的了句,“这与我要说的事情有关的。” 对方怒然挑起的眉才落下,最后只哼一声,“你说吧。” 得,有戏。 听了这样的肯定答复,沈落尘心里掩饰不住有点激动,一边又感叹这古代的处男真多,转而想到那寺庙里的老主持,又一阵恶寒。 “此时山上出了怪物,只寻处子之身的男子,就连出下的寺庙里面的和尚都被吃光了,只剩下老方丈和一个小和尚,我受老和尚之托去琼华派救命,此时毕竟是昆仑山,穿了琼华派的道袍,只救坏人或妖怪忌讳一些儿。” 沈落尘的谎话开口就来,听的一旁知真情的小白一愣一愣的。 “噢?”男了听了到也不怕,“却不知是什么妖怪?” 沈落尘就四周看了一下,才小声道,“公子可近身来?” 她想好的,为了小白鸟,自己今日就做一次坏人,怎么也要从眼前这男子身上弄点血下来,计划到了这里,只等对方靠近自己,她就顺势取血,然后就跑,自己怎么也是妖,就不信对付不了眼前的一个凡人,实在不行就打晕他。 见对方一点点靠近身前,沈落尘那随着意念变回原样的爪子,也带着几分锐利之气,近了近子,可似乎一切又出忽她的计划,对方竟然能动作快的抓住她的爪子。 小白无力的垂下头,这女人就能不自作聪明吗? 这眼前的男子分明不是凡人,不是妖就是天上的,不然这昆仑山系间,怎么可能有凡人走近来。 “我看那怪物就是你吧?”对方咬着牙。 沈落尘见被撕破脸了,只对身边的小白喊了一声,“师弟,还不出手。” 她也挣脱出对方的束缚,重力作用让她身子本能的往后倒去,故不得自己,她一边摆动起双手,就带起一阵狂风,身后的翅膀也从身子里弹了出来。 只是她毕竟很少用翅膀,想随心的驾驭哪里那么容易,最后还是摔到了地上。 而对方也不含糊,白衣袖里一扬甩出无数只剑来,直奔沈落尘而去。 熟悉的动作似曾相似,沈落尘眯起眼睛,难道是他? 故里寻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挡在了沈落尘的前面,接住了飞来的剑,红色的血布红了眼睛,沈落尘不敢置信的将人抱在怀里。 “欠你的,我终是还了。”原来正是化为小童的白狐。 “师站,你、、、”沈落尘看着他。 满脑子里的困惑直到怀里的师弟变成一只小白狐,她才明白。 难怪他会说欠她的,当日正是她在妖兔手里救下了他,而他的不辞而别直到变成人后又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样的别扭神态,终于明白了是因为什么。 事情演变成这样,她没有料到。 直到对面的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才惹愤了她。 沈落尘愤然的抬起头,瞪过去,“为什么?” 她终是可以确定眼前的人自己是认识的,哪怕那时自己初重生在怪胎身上后,他还只是一个小男孩。 是的,此人正是当年在袮洞时闯下祸事其中之一的玄吟风。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沈落尘哪里知道就在她从活水池里跌落的那一瞬间,已过了几千成,而她也已几千岁了。 是的,她承认她技不如人,眼前才落了下峰,让小白也受了牵连。 可是她仍旧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的下手。 玄吟风皱着眉头,“正邪不两立,本、、我除你一个小妖又何虚原因。” “妖也是妖他妈生的,难不成妖就没有生存的权利吗?是妖就要死吗?妖也分好妖和坏妖,人也分好人和恶人,我看你就是恶人。”直到此时,沈落尘仍旧把眼前的人误会成凡人。 “无稽之谈” “好,如此今日我就做一次坏妖。”沈落尘话音一落,一只手已舞动起狂风来。 狂风让四周的树也左右摇动起来,甚至有些连根拔起,玄吟风皱就拧的更深了,不过他只简单的一挥衣袖,无数只剑并在身前,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大风。 “看来你的针也不过如此。”沈落尘将小白放在身下,两手并手。 若许小白如此她该伤心,可她觉是小白会没事,此时也就没有那么伤感。 “你难不成是同族?”玄吟风看了她的手法,不由得开口问。 “同族?我还同类呢”沈落尘按自己唯一的那一次经验,双手慢慢往上抬起,将风力往一起聚,形成两道龙卷风。 她哪里知道这呼风唤雨的能力,只有水族才会拥有,只是这能力大小不一,各利用的特点也不一样,所以玄吟风也不敢太肯定。 不过不用再问,看着眼前慢慢形聚而成的龙卷风,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小女孩与自己定是同族。 龙卷风似两栋高看不到顶的大物向他迎面而来,玄吟风冷静的运用内力将那化为无数只的剑合成一剑,直向面前的龙卷风劈去。 龙卷风被一劈为二,剑又瞬间化成无数只小剑,左右劈开,强大的龙卷风就这样被斩断,那无数只剑也变成雨水,被弱下来的风带着落了下来。 刹那间,下起了暴雨。 雨水遮挡住了视线,沈落尘只能模糊的看清对方的身影。 她此时的心情,就似与那已中了千万的彩票,最后却发现彩票丢了一般,心情郁闷到了级点,也被打击的没有了反应。 更多的是不甘心。 “我念你是同族,今日就饶你一命,只是你必须与我回族里让长老们做定夺”玄吟风一只手背在身后,语气中带着不可违背的命令。 “同族?”沈落尘此时才慢慢理解这句话来。 她眼睛猛的瞪大,难不成眼前的人非人,也是妖? 若是这样,也就能理解为何自己如此厉害的招数在人家面前像毛毛雨一般没有一点力度了。 “哼,别在这里讲什么大道理了,原来自己也不过是妖罢了。”什么正邪不两立,也不过如此。 玄吟风跟本不在乎她的态度如何,“你小小年岁就能有如此的造化,也是难得,只可惜你不修正道,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别费话了,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今日就想要你一点血去救人,你既然满口的仁意道德,让你给点血应该可以吧?”沈落尘最烦这种以长者身份的口气被人训。 “休得胡说,哪有用人血救人的,你看你还是不知回改” “你、、、” 正当两人再次要动起火来时,一道黑色的影子动作敏捷的将沈落尘身下的白狐带走,动作快的让沈落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看到小白真的不见了,才相信刚刚那一幕是真的。 “是哪个不要命的伤了他?”一道冷声从侧面传来。 沈落尘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回头一看果然猜的不假,不正是当日那只黑色的兔子。 再看看她身下,放着的可不就是身上带血的小白,说来也怪,那剑在刺到物体后,马就就化为一滩水消失,难不成是水做的剑? 被雷了 沈落尘来不急多想,直指对面,“就是他。” 黑兔妖那带着寒意的眸子瞬间直射过去,“我的人也敢伤,拿命来。” 无数条黑线像散出来的网一般,密密麻麻的向玄吟风而来,玄吟风身子微微一跳,轻松的避开,只见那触到地面的黑线在泥土里扎出无数个小洞来。 这样的狠决手段,让沈落尘猛吸一口气。 她不由得重新打量眼前的兔妖,当日自己救下小白,若她真有意为难,怕她身上早被穿透无数个小洞而死了,哪里会活到现在。 如此就更加的迷糊了,她与小白到底是敌还是友呢? 玄吟风盯着地面看了一眼,马上就认了出来,“你是乌山黑妖?” 虽是寻问,可语气里却带着肯定。 “看你还识相,认识我,只可惜你伤了不该伤的人”黑兔妖一脸的得意。 玄吟风冷哼,“不过是个妖孽,好狂妄的口气。” “妖又何妨?只要打的过就行” “说的好”这话让一旁的沈落尘都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黑兔妖只冷扫了她一眼,“一会儿再找你算帐。” 又转过头看向玄吟风,“你水族向来做好人,今日说话口气到大了起来。” 沈落尘到也不怕,有了之前的矛盾,她觉得这兔妖似并不是坏人,到是玄吟风的脸就怒然的红了。 沈落尘也听了出来,这是在拐着弯的骂不族胆小怕事又是个墙头发草,心下也才明白眼前的男子是属于水中生物。 之前他提级自己与他同族,难不成自己也是水族的? 这一次,沈落尘扑捉到一点与自己身份有关的消息,着实令她很兴奋。 兔妖的一句话,让一直保持冷静的高傲的玄吟风也沉不住气,身子一跳就腾在半空中,两只衣袖同时甩开,直向兔妖而去。 兔妖抱着小白几个跳身,左右躲着飞来的剑,一边嘴上也不饶人,“看你的样子,怕是从水族里偷偷出来的吧?我劝你不要惹祸,还是马上回去吧,省着到时受更多的处罚。” “休得胡说”玄吟风脸彻底的黑了。 不过这兔妖猜的到也对了,话说从玄吟风和夜星辰在菩提洞里错手将姑姑的孩子打落到活水池闯下的惹事后,就被龙族半了紧闭,这一半就是上千年。 如今站在这里的玄吟风也是利用这千万的时间修炼过后而偷偷跑了来的,只因他听守卫的水族小兵说这千年来,姑姑和姑夫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丢失的孩子。 心下怀着愧疚,想着一定要寻回表妹,这才偷偷出来。 他哪里知道他要寻找的人,正是这前被他要捉回水族的沈落尘。 要说他认不出来也可以理解,毕竟此时的沈落尘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不在是那个兽身鸟头的怪胎了。 兔妖对玄吟风的招数跟本不放在眼里,一手提着还在流血不知死活的小白尾巴跳来跳去躲避他的功击,一边还悠闲的调侃对方。 “胡说?我若胡说你怎么会脸红?看你出身不低,我今日就给水族一个面子,放过你,不过这帐咱们却不能不算,也到要水族长老面前去算。” “我到要听听,一个妖想和我族理论,有什么理由?”玄吟风那高高在上的态度跟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你伤了我未婚夫,这个理由不够吗?” 玄吟风先是一顿,然后指向被她抓着尾巴提着的小白狐狸,“他?” “自然” 一阵冷风吹过,华丽丽的,沈落尘和玄吟风都被这个消息给雷住了。 兔子和狐狸结亲,你听说过没? 那不就相当于黄鼠狼和鸡成亲,耗子嫁给猫一样的道理吗? “何人在我昆仑山闹事?”洪亮的声音,正是老道士太清真人。 兔妖不知道有什么时候顾及,不等太清真人现身,提着小白几丰窜步就没了身影,只留下玄吟风和沈落尘两人相对。 啐啐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草丛传来,听的出来人在往这边走。 玄吟风转身就走。 沈落尘快一步拦在他面前,“即是同族,你就帮帮我,给我点血吧。” 玄吟风瞪大了眼睛,自己都没有心情而放过她了,她竟然还得寸进尺的让自己放点血给她,难不成自己的脸上写着‘很好欺负’四个字? “我想你也不喜欢被人看到吧?实话和你说,我其实是琼华派太清真人收的弟子,我到是不怕老道士,至于你、、、” 沈落尘只是在提醒他,快点放血,不然被老道士撞到出什么事她可不管。 “你威胁我?” “哪敢”沈落尘示好的贴着笑脸。 “谅你也不敢。” “是是,那血、、、” “你还是找老道士要吧。”玄吟风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说起来他此时的心情很压抑,不想刚从龙宫里偷偷逃出来,就在同族面前被一个妖给打压了,这怎么能不伤他的男了颜面。 “喂、喂、、咱们再谈谈嘛”沈落尘的声音跟本唤不住对方,只能眼睁睁的看对方离开。 太清真人也从另一边走了出来,“你是何人?如何上的了昆仑山的?” 沈落尘心情也抑郁到了极点,回过身子,只消沉道,“师傅,我是小妖。” “小妖?”太清真人瞪大了眼睛,不过转瞬间又恢复神情,“你即在修炼,为何会在这里?” “我、、、我散散步。” 太清真人心下自然不信,不过也没有再深问,“你刚刚在里可看到了什么?” 沈落尘不明的看着他。 “我在山顶,看这里有紫阳之气,不想过来时发现已消失了”太清真人不再多说,“好了,你即修成人身,以后就在前面同大家一起修行吧。” 沈落尘没寻到血,就被老道士带回了琼华派,心里再惦记小白鸟,却也无分身之术,只能忍着,待不被人看到时想着再偷偷去后山。 一日已数年 老道士带着沈落尘回到琼华派的时候,直到介绍之后,众人才知道这是之前的小妖变成的,沈落尘自然又少不得被众人围观。 做为道士,这样近距离的与妖接触毕竟是头一次。 “小妖、、、”云霄见对方直盯盯的看着自己,心虚的改口,“师妹,你别多想,师兄他们也是好奇,都说道士与妖誓不两立,可在山上修行多年,即使有机会下山去历练,也是级少能碰到妖的,所以他们才、、、” 劝到最后,云霄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好了,我没事”这还是回到琼华派后,沈落尘第一次开口。 云霄还是忍不住震惊,“你、、你会说话?” 于是整个脸轰的一下又红透了。 沈落尘也没有往心里去,换成自己也会这般吧。 “师兄,我们该去修炼了。”夙玉沉静的声音淡淡的从身后传了出来。 云霄回过头温柔一笑,回身就拉起坐在石头上的沈落尘,“二师妹,一起去吧。” 夙汐早沈落尘几天拜师,是大师妹,自然而然的,沈落尘就成了二师妹,之前的夙玉为二师妹,眼下也依次往下排了。 沈落尘对这些到没有什么,反而是一旁的夙玉咬了咬下唇,沉默不语。 云霄只顾着带变成人的沈落尘往平日里修炼的地方去,夙玉看着眼前拉着手的二人,被冷落的差点当场甩袖而去。 剑舞坪即是道士们住的地方,又是修炼的地方,只见四下里平坦的像是个大理石铺过的广场,不少道士早早就到了这里,盘腿打坐,与寺里念经的和尚到有些相似。 云霄到了平日里自己打坐的地方,“平日大家都在这里参悟经书和练习符咒的,师傅教的东西都一样,至于修为到何种程度就要看自己的能力了。” 说着他已坐了下来。 沈落尘看四周几个盘坐的都前些日子里见过的几个小孩,与自己算是同辈的。 “师兄,昨日的经书我有一处不懂的地方,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 “师妹,明明昨个你还和师傅说全懂的,怎么今日到说不懂了?”云青天脸上摆着一副看透的笑。 “青天师兄什么时候说会偷听了?” “这怎么是偷听?我可是明目张胆的听的”云青天痞痞一笑。 “你、、”夙玉气的瞪红了眼睛。 云霄也在一旁劝道,“青天,你就不要总气夙玉师妹了。” “师兄,你也看到了,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以。”云青天一副无奈的耸耸肩。 “要联系感情找别的地方去,这里可是修炼的地方”一旁打坐的夙瑶睁开眼睛,冷声打断他们的争吵。 毕竟夙瑶也算是他的师姐,她这才止了声音。 夙瑶虽然与他们年数差不多,但是她却是三大长老之一的青阳所收的弟子,所以并不与沈落尘她们一起排辈份。 夙玉就不将她放在眼里,“这是怎么说话?夙瑶师姐可不要乱说,咱们修行之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什么时候情之类的了。” “那她也要一起修行?”夙瑶说不过,就将矛头指向沈落尘。 夙玉见不是说自己,也不说话。 沈落尘自然知道夙瑶还记着那日的仇,“师兄,我想我与你们的修行不一样,不如我自己单独去吧。” 想到对方是妖,云霄这才点点头。 借着这个机会,沈落尘回了后山,她一定要找到雷兽,想到雷兽看自己时可怜惜惜的眼神,心底的母性之情就冉冉升起。 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怕就是如此吧。 不过她才刚到了后山,就被玄明给拦住了。 玄明手里拿着草药,“师傅不是吩咐过没事不得来后山吗?” “我想把以前的东西拿回去。” “东西?就我所知你连衣服都是我送来的”随后又扬了扬手里的草药,“你该不会说是为了拿这些草药吧?这可是派中的东西。” 见对方一副戳破了你谎言的样子,沈落尘心有不甘啊,而且她还想去酷热之地看看小白鸟怎么样了。 “师兄,你是知道的,我儿、、、我有一只雷兽丢了,我想在后山找找。”这样总该相信了吧? 玄明将胳膊背在身后,低头沉思,配上他那张俊美又冷的脸,沈落尘不得不承认很酷。 “你回去吧,至于雷兽的事,我会帮你办” 这算什么?就这样打发自己了? 沈落尘却想不到能反驳的借口来。 见她不走,还站在那里,玄明又道,“你已修成了人形,该好好修炼才对,争取有更高一步的造化。” “虽站在这里了,回去吧。琼华派面上看着大家很和平,但你还是注意一下”玄明这才转身离开。 沈落尘品着他的话,难怪她一直觉得不对呢,原来是在这里,这道士之间并不亲蜜,而且还客套的很,想来他们之间也是明争暗斗的吧? 待她想明白这些抬起头时,发觉自己已走回了剑舞坪,道士们全去修炼了,四处空荡荡的,沈落尘才一路回了自己的住处。 屋子很小,除了床,只放得下一张床子和一把椅子。 沈落尘知道自己是属于妖一类的,只是这修炼到底要怎么个炼法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变成人还吃了丹药的原因。 床头放着一本琼华派的内力修为的书,她躺下拿了起来,好奇的翻了起来,上世为人,只在电影小说里看过习武者炼内力的事情。 看了几眼,一边试着按上面说的比划几下,到真感觉到一股热气从腹部凝聚而起,一时之间也来了兴趣,比之前也认真了几分。 将内力的书看一尾处,沈落尘只觉得有些困,就闭着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过,仍旧能感觉到一股热流在全身四处窜动,舒服又让人身轻气爽。 只觉得睡了一会,就醒了,就像洗过了澡一般,浑身舒服的像做完重活睡过一宿觉般。 低头发现床头不知何时竟然放着一身衣服,她微愣,随后一笑,定是自己睡的太沉了,所以有人送衣服进来也不知道。 拿起来一抖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莫不是拿错了衣服,这衣服怎么这么大?自己再长个十年八年的穿正好吧。 丢了衣服走过去推开门时,见少年背身而站,仰头对着天空看着什么,听到身后的门声,整个人回过身来。 美人,绝对的美、、、少年。 正中了那句话,春天的桃花有多美,他就有多美,要不是他身着道士穿着的道袍,她一定会误以为眼前是一位女子。 “想不到你到也很上进用功”少年扯开薄唇,露出一抹笑。 “你认识我?”即使没有见过,也不用这般抬举她吧? “师妹,你说不会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吧?”男子一愣,随后又拍拍头,“也难怪你认不出,你一闭关修炼就是十年,我是云霄。” 十年?沈落尘傻眼了,对她来说不过是打了个瞌睡的时间,竟然过了十年。 可是看看对方,再看看自己,怎么人家长大了,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的样子呢? 派中关系 云霄到不似小时那样爱说笑,总是静静的听着别人说,脸上还带着永远都抹不掉的温柔的笑意,沉稳而冷静。 第二次到剑舞坪的时候,沈落尘也看到了玄明,她仍记得雷兽的事情,所以一直寻着机会单位独与他说话,指是她却看的出来,玄明似乎有意无意间在躲着她。 最后只能放弃,听着夙瑶讲着与老道士在山下遇到的事情。 “那妖孽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最后还是败在了我师傅的手下,你们猜她是什么变的?原来是只黑兔妖。” 沈落尘难得插话,“后来呢?” 莫不是那只黑兔? “后来就被我师傅捉住关到了后山啊”夙瑶仍旧是当年那个高傲的样子。 不过要说聪明的还是已长成大美女的夙玉,她警惕的问,“二师姐,你不会认识那只黑兔妖吧?” “怎么会呢”沈落尘干笑两声。 “喂,小妖,你一闭关就是十年,可有什么进步?”云天青吊儿郎当的挑挑眉尾。 “天青,不得无理”开口训斥的是玄明。 玄明是大师兄,他开了口自然别人不敢不听,只云天青不以为意,到也没有再说什么,其实说起来沈落尘到喜欢云天青的性格,直来直去。 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他心细着呢。 这么多人,也就他关心的问了一句自己,却还像个别扭的小男生样子。 夙瑶和夙玉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二师兄,咱们去练剑吧”夙玉走到云霄身边。 “好,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嗯”如春风般的笑让夙玉羞红了脸,轻应一声,转身离开。 夙瑶不屑的撇撇嘴,“说什么只有至阴至阳的人才能练双剑,明明就是师伯偏心。” “小瑶”玄明喝她。 她跺跺脚,“大师兄,人家也是为你报不平吗?你才是大兄师,作什么师傅要把双剑给二师兄和夙玉?要给也是给你和夙汐师姐啊?” “这事已经过去十年了,你怎么还想不透?不管谁练双剑,只要能让琼华派寻到飞仙的方法,别的就不得要了。”玄明苦心劝道。 夙瑶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在旁边的沈落尘才扭身跑开。 如此这时才剩下二人。 “大师兄,等一等”见玄明要走,沈落尘忙叫住他。 “二师妹有事?”玄明并没有回头。 看着隔离又带着陌生的背影,沈落尘的心里一阵不舒服,“师兄,你好吗?” 说完后,她突然后悔了,她觉得自己有更多的话要说,而不是这句话? 玄明回头看她,薄唇微岂,只发出一声叹息声,便转身离开。 沈落尘傻愣在那里,一头的黑线,这是什么意思? 好像在叹息她一般,难不成自己长的仍旧是一副小女孩的样子,就不能关心人了? 越想越气愤,沈落尘无泄可发,愤然的学夙瑶的样了跺了跺脚,哪知这一跺,整个剑舞坪地动山摇,吓的她忙收了脚,果然又慢慢恢得很平静。 呃、、、 她抬起脚又试着跺了一下,果然地又摇晃了起来。 这一次,她终于相信这是自己的力量所谓了。 往住处回时,只见三三两两的道士在议论着。 “真怪了,这地震怎么断断续续的?” 另一个道士说道,“你懂什么?我看不是什么地震,昆化山盘旋在半空中,怎么可能会是地震,定是有妖怪在做怪。” 沈落尘缩了缩脑袋,快步离开,看来以后自己打个喷嚏也要小点声啊,万一再弄出什么事来,那老道士一定会想到她身上。 惊中一撇 次日,沈落尘被夙玉领着往老道士那里走。 “师傅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哪知道。”夙玉一脸的不情愿。 沈落尘就收了声,说起来到琼华派之后,沈落尘及少看到老道士,也只有那么两三次而以,直觉上说,她并不太喜欢老道士,又说不出为什么。 剑舞坪的最里面的房子,沈落尘是第一次走进来,只见院中种了一棵大的梧桐树。 她猛的拍拍自己的头,傻愣在原地,“奇怪了,我怎么知道呢?” 是的,上辈子是人的时候,她也没有见过梧桐树,只见过松树杨树和桦树,再多说一点就是灌木丛。 可是为什么她就认得眼前的梧桐树呢? 夙玉回过身子看她,“你傻愣着做什么?我看定是你做了什么背判师门的事情,不然怎么到师傅这里就怕了?” 沈落尘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我是欠你钱了还是强*奸你男人了?” 这回换夙玉愣住了,待她反应过来后,脸腾的一下就羞红了,鼓起腮绑,“你说什么?” 沈落尘就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是欠你钱了还是强*奸你男人了?既然两样都没有,干什么你一见我就像见了仇人一般?还是你嫉妒我是妖而你只是一个凡人?或是你嫉妒我比你更年轻?” 要气人或讥讽人,她还自认没有人能比的过她。 夙玉咬了咬下唇,她脸皮薄,被沈落尘这样一顿明嘲暗讽弄的到还真不知道怎么回驳了。 还好一道沉稳的声音打破了尴尬,“小妖,师傅在里面等你呢。” 从屋里出来的是玄明,白袍的道袍高挑的身影,配上俊美的冷漠的容颜,给人素净的感觉,就像大清早那清新的空气。 只可惜唯一不足的是他手里拿着几件道袍,虽叠整齐了,只是一个大帅哥做这种活,还真的影响响形象。 “哼,牙尖嘴厉”夙玉扬了扬下巴,扭身离开。 院里只剩下已到了沈落尘身前的玄明和沈落尘两个人。 “大师兄到是在哪里都会装好人。”沈落尘心里也不爽。 第一次被夙瑶欺负,自己暗下出手被他打断,如今总被夙玉欺负,这才嘴上找回了点,又是他出来插了一腿,心中怎么能不气。 玄明微愣,方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会进去师傅问你什么,你心里好好掂量一下再回答。” 语罢,才大步离开。 沈落尘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之前阴郁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静下来,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都那样对玄明说话了,玄明还帮着自己。 算了,等有机会了再报道一下他吧。 老道士的屋还没有进,就能闻到里面传出来的淡淡的檀香味,沈落尘又吸了吸鼻子,到与寺庙里的那种味道不一样,可这种味道又让她仿佛熟悉一般。 屋里的装饰很简单,一进屋就能看到一张实木方桌,两边各一太师椅,桌子和椅子靠墙而立,正上方的墙面上挂着一副松鹤图,细看之下鹤上还坐着一位老道士。 莫不是画的他自己?沈落尘心中歪想了一下。 有时不得不承认,在任何情况下沈落尘还会自己歪歪一下,到是极少难见会自寻乐的人了。 往左侧看,有一道装饰门,而右侧的门则是紧关着的,寻思了一下,她往左侧走了进去。 果然,老道士坐在东窗口下的榻上,盘腿而坐,闭着眼睛正在念经。 “师傅”沈落尘上前叫了一声。 她低着头,没有等等到对方的声音,也不敢抬头而立。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檀香味又传了进来,她偷偷从睁争寻了一下左右,就见在榻的右下角放着一个香炉,檀香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来了”老道士冷不丁的丢出声音,吓了沈落尘一跳。 她抬起头来,“不知师傅唤徒儿有何事?” “你一闭关十年,如今能把话说的这般利落还如此懂规矩,果然进步了许多。”十年了,老道士除了满头的白头更白了一点后,没有什么变化,脸上连一道皱子也没有。 “师傅十年保养的也很好,皮肤越发的嫩了” 呃、、、 一说完,沈落尘就后悔了,怎么听这话有感觉像在调戏对方一样。 老道士也不介意,“十年的闭关,可有什么感悟?” 沈落尘这回规矩的回道,“回师傅,还没有什么感悟。” 确实是这样,在别人眼里的十年,对她来说不过是困了打了个盹罢了。 又是一阵沉默。 沈落尘内心的燥燥感又慢慢的升了起来,“师傅,不知这是什么檀香味?” “你觉得熟悉?”老道士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沈落尘抬起头,很诚实的点点头。 “不过是一般的檀香味道罢了,好了,从明日起,你就与大家一起寻山吧,我看闭关对你来说也无用处。”老道士摆了摆手,显然已不愿再与沈落尘多说。 沈落尘拧着眉出了屋,一般的檀香味道?她才不信呢,不过老道士对檀香到也很有研究嘛。 跨出一道门,离二道门还有几百米远的距离,这个二进的院子里两边都有一间厢房,许是好奇,沈落尘索性无聊,走过去扒到窗纸往面扫了一眼。 左边的厢房空空的除了灰尘到没有别的东西。 她耸耸肩刚要走,就听到屋里有吱吱的声音,又似铁链子滑过地面的声音,迈出的步子又跺了回来。 借着夕阳西下的光芒,她看到有一矮小的身影一步一移的从角落里往出移,影响移到阳光射到处才停下来,显然对方是在享受阳光。 外面的沈落尘看清对方的模样后,冷吸一口气。 那跟本不是什么矮人,跟本就是一个小孩子,只是可怕的是他浑身都是伤疤,那样子就像是被人披了皮一样,而且还没了一只胳膊。 对方的耳朵显然听到了冷吸气声,猛的看窗**来,待目光与沈落尘的眼神对上时,只觉得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了。 随后像爆发的山洪一般,对方猛的挣脱着身子往沈落尘这边来,怕的沈落尘连连后奶几步,还好对方脚脖子上被铁链子缠着。 只是他那刺耳的尖叫声,马上就惊动了一道院里的老道士。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沈落尘只想寻个地方躲起来,因为直觉告诉她若是被老道士知道她看到这样的场面,一定不会有什么好后果。 正当她焦头烂额的不知怎么办时,身子一轻,被人提着往上,刚欲大呼尖叫的嘴也同时被捂住,待身子落到梧桐树叶里,隐密起来后,她才看清是玄明,提着的心也终松了口气,吓软的身子更是紧紧的瘫软在玄明的怀里。 砰然有力的心跳声,才让她慢慢寻回知觉。 往下面看,老道士也到了院里,他衣袖一挥门就开了,不知他进去后做了什么,那刺耳的尖叫声终停止了。 老道士也随后出来,他往四周看了一眼,最后才抬头往树上看,沈落尘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还好,梧桐树的叶子很密,老道士看了一眼,转身又回了一道院子。 沈落尘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刚刚吓的她一直紧闭着没有呼吸都没有觉,不用想身上的衣服也被吓出的冷汗打透了。 “我们下去吧” 玄明并不回话,沈落尘刚要再次开口,腰间的大手一紧,她低下头去就看到折回去的老道士又走了出来,竟然来了个回马枪。 这一次,老道士犀利的眸光才慢慢退下去,又恢复一贯的道骨仙风的样子转身回了院。 随后玄明也带着沈落尘到了地面。 沈落尘也敢说话,跟着玄明一路出了二道门,直到到了两人住院的院子,才唤出口,“师兄、、、” “这件事莫要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玄明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沈落尘,那眼神仿佛有魔力一般,紧紧的抓住沈落尘让她想逃避都不行,只能乖乖的点头。 “我也是为了你好,这琼华派并不如你眼中那样好。” 沈落尘本能的回道,“我本来也不觉得好。” 玄明微愣看她,她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这样我就放心了,明日我会安排你和我一起寻山,你早点休息吧。”玄明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屋。 沈落尘那千万句的疑惑却怎么也问不出口,那灼热的身温和强而有力的心跳,此时回想一下,她的脸轰的一下烫了起来。 寻山巧遇 昆山处在半空中,所谓的寻山也是运用道法踏剑而行。 白云遮雾中,昆山山就像一朵在水中的莲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踏剑而行的道士身着白袍,远远的看去像飞在空中的鸟,自由而美丽。 沈落尘坐在玄明的剑上,就发起呆来。 昨晚她本想偷偷去后山的,十年了小白鸟到底怎么样了?而自己那个西王圣母的师傅又是会还记得自己这个徒弟? 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她却觉得生活还是如此的迷茫。 “师兄,不用去后山寻山吗?” 半空中,风带走了沈落尘的话,眼前的玄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师兄、、、” “后山分酷寒酷热两地,皆是妖所处的地界,虽属昆山,却也不琼华派的禁地,你偷偷去过并不代表着旁人不知道,莫在抱着侥幸的心理了。”玄明终回过头来,“这十年来,人妖两界的矛盾日异明化,你本就是妖,还是琼华派的弟子,总会惹来人的注意,自己该更加小心才是。” “师兄,我不明白明明琼华派只是在寻飞仙之路,为何与妖之间的恩怨这么深?”你修你的仙,他修他的人,怎么会扯到了一起。 玄明抿紧了嘴,良久才看着她,“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要好。” 正当这时,玄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前面不远处,夙瑶与云天青两个人直直向下冲去,剑更是先人一步往下射去。 沈落尘就忍不住站了起来。 玄明暗下一念,剑更是往那里飞去。 一到近处,就能看到夙瑶用欲念控制着剑在灌木丛中乱砍,云天青嘴里叼着一根草靠着树在那里看着热闹。 “怎么回事?”毕竟玄明是大师兄。 夙瑶也不收回剑,“这里有一股白色妖气。” 玄明略带锐利的目前光在四周扫了一周,衣袖一挥,夙瑶的剑就失去了灵性,落到了地上。 “若有妖也早被你这样给弄的躲起来了,我看只是路过的小妖,走吧。” 云霄和夙玉一组,两个人这才从后面跟上来。 “夙瑶师姐,你就是一惊一炸的。”夙玉脚还没有落地,就接过话来。 云霄想扯住她不让她乱说已晚。 “你什么意思?别以为师傅让你和云霄一起修剑你就厉害了”夙瑶哪里会愿意被比自己小的夙玉说。 “夙瑶师姐怎么总这样说?若有意见可以去问我师傅,平白的总和我发什么脾气,我刚刚不过是说实话罢了” 那边两个人说话就吵了起来。 云霄就凑到了沈落尘身边,“真的有妖吗?” “不知道” “你、、该看的出来吧?”他显然不信。 沈落尘平气平淡,“难不成我是妖就该看的出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昨个你闭关出来,我还没有时间与你说话呢”云霄脸上闪过不好意思。 “没事,反正在路上大师兄已经把发生的事大概和我说了一下,再说你练剑很忙,那才是正事。” “这也是师傅信的过我” “大师兄,等等我”沈落尘对已走运的玄明喊,一边对身旁的云霄点点头,才大步追了上去。 虽然跟不爱说话冷冰冰的玄明一起没意思,可是与云霄这样客套,让她浑身更不自在,以前的那个爱唠叨的小道士不见了,看来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跑开的沈落尘没有看到云霄眼里闪过的一抹落漠。 等跑去追玄明的沈落尘跑远后,偷偷回头看过去,只见夙玉正笑意的扬着脸与云霄说着什么时候,而云霄脸上则带着淡淡的笑意。 阳光透过树叶折射在他脸上,亮了他暗淡了四周的一切。 这样的美男子,难怪夙玉会喜欢。 沈落尘正在感叹万千,一回头哪里还寻得到玄明的身影。 四周除了树就是鸟虫的叫声,到也让她觉得亲近。 这到比在派里好多了,她一个人漫无目地的走走停停,到最后连方向都分不清了,到是抬头间能看到寻而踏剑而过的道士身影。 啐啐的脚步声,沈落尘听到是从左侧传来的,寻着走了过去,拔开草丛,就见一穿着白袍的屁*股对着自己,可看着衣着不是派中的道士穿的白道袍。 对方也回过头来,先是一愣,随后一动身子直接向沈落尘扑过去。 沈落尘华丽丽的被扑倒在地,一头雾水的看着在自己怀里大哭的男子,想推开对方的手也落了下来。 “你没事吧?” 对方吸了吸鼻子,才抬起头来,沈落尘脑子瞬间变的一片空白。 美男,绝对的美男。 当初看到长大成人的云霄时,只觉得和桃花一样的美,可是眼前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祸水,比那桃花还要美还要娇,那贪泪的模样比女人还要楚楚可怜让人怜惜。 似给你一个眼神,就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一切,所以说绝对的是祸水啊。 “师姐、、、”声音似荡漾的水波,让人听了心也跟着荡起来。 “你、、、、小白?”沈落尘试探的看着他。 小白吸了吸鼻子,贪泪的眼角微微上挑,笑如桃花,“我就知道你会记得我。”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人也是十八变啊。 难怪都说好看的女像是狐狸精,这男人好看也是狐狸精变的啊。 “对了、、、”沈落尘刚预说黑兔的事情,就被一道冷喝声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 一脸黑色的不是玄明还能是谁? “没干什么?”自己此时像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想干什么也不有干什么是不是? 不过在玄明的目光下,她还是心虚的拉着身上的小白站了起来,像个犯错误的孩子等着被训,心里却一边恨自己太窝囊,干嘛要怕啊,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啊。 “好了,该回去了。”玄明瞪向要开口的沈落尘,“不能带他回去。” “为什么?”沈落尘不服。 玄明难得勾起唇角一笑,“你说呢?” 坏笑,绝对的坏笑。 沈落尘见小白可怜惜惜的眼神,扬了扬脖子,不怕死的回道,“我不知道。” 玄明冷哼,“不怕派里的人穿狐狸皮大家你就带他回去吧。” 小白吓的又缩了缩脖子。 已与玄明一般大小的小白,从举动上看还像个小孩子,被玄明的话吓成这样,沈落尘的爱心又开始泛滥。 “那我也不回去了,我不能丢下小白一个人。” 玄明肃然的看着她,“你真的确定要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沈落尘觉得自己要回答是,一定不会有好的后果,所以她还是有点丢面子的选择不回答,只扬着下巴倔强的站在那里。 一方冷静的让人摸不透,另一方又倔强的像头牛,场面就僵硬在这里。 “好了,带他去后山吧,不过没有我允许,你不可以去后山看他,而他也不可以出后山”终是玄明先服了软。 沈落尘这才笑着跑过去,扯着他的衣袖,“师兄最好了。” 玄明摸着她的头,又叮嘱道,“不过你可一定要做到,不然、、、” “我知道我知道。”反正只要把小白带回去就行了,以后的事情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跑去后山,我就----拨了他的皮。”玄明话音落的同时,也看向小白。 小白吓的脸就白了。 沈落尘也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乱想了。 真情假爱 昆山前一日还是夏天,第二天已被白茫茫的雪覆盖住。 满山的绿色还边不退下去,就被雪压住了枝头,只一晚的时间,昆山万物似都安静了下来。 ‘咯吱咯吱’沈落尘踩着雪看着漫山的景色。 一道青色的身影也跃然出现在眼帘里。 “师姐好情致,也喜欢雪景吗?”云天青回过头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可看的清楚,他并没有回过头来。 “男子走路都要很沉重,女子中最沉重的就是师姐了,至于她们修行这些年,早就有了一身好本事,自然走路也不会发出声音。”云天青有把握的娓娓道来。 “也对,满派中也就师弟穿着青色的袍子,也是好认的”想就这样认输,她心有不甘。 云天青探过头近距离的看着她,两个人近的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最后云天青直起身子,尴尬的清清嗓子,还是掩饰不住脸上闪过的一抹红晕。 沈落尘一头的雾水,捂了捂脸,没有什么不妥啊。 她这一动作让云天青的脸更红了,转身就往树林深处走。 “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我看是天青师弟喜欢上你了吧?”夙瑶从树后走了出来。 呃、、 沈落尘看她,“你是说师弟有恋童癖?” 夙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那个嘴黑的家伙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还真是难得。” 语罢,撇撇嘴转身离开。 沈落尘额头又升起一抹黑线,这偷听的怎么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呢? 一夕之间,四周又归于沉寂。 白雪远处,玄明身着白袍,神色狡洁,不见一丝波动。 见沈落尘的视线看过来,才转身离开。 这次沈落尘四周又仔细打量个遍,确定不会有人后,才喃喃的开口,“看来想做点坏事都不安全啊。” “你要做什么坏事?难不成想对派中不利?”夙玉从树上跳了下来,身上还带着寒霜。 “你一直在上面?”沈落尘咬着牙缝问。 她摇摇头,“我才踏剑回来,怎么?怕我偷听了你的话去告诉师傅?” “你喜欢云霄?”怎么也是两世为人,沈落尘还是看的出来的。 “你胡说”夙玉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 沈落尘挑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夙玉一愣,方知上了当,自己的态度已出卖了自己。 “可恶、、”挥手就欲动手。 “夙瑶也喜欢云霄的”沈落尘的一句话,让夙玉收了手。 夙玉滑落的手最后变的无力垂下来,人也萎靡不振的看向远处,“云师兄有的是雄心壮志,而不是儿女私情,若有一天需要,为了他我会用一切助他一臂之力,哪怕是生命。” 听着她的话,沈落尘也看到她眼波里掠过的悲悯,是的,是悲悯。 难道说她知道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落尘从心思里回过神来时,夙玉已走了,耳边似还能听到她那带着哀伤的叹息声,其实有时女人要比男人有担当,甚至遇到事情时,比男人更决断。 哪怕是哭,也要笑着哭。 不过是看了一场雪景,就遇到了四个人,沈落尘回到院子里后,仍旧是那棵树下,还是那背影,回过身来,同样是那张面部轮廓清晰,眉目冷艳的脸,黑眸里闪过肃杀之气。 “那天你闭关出来,也是这样看我”云霄先打破了沉默。 沈落尘收回不知随到哪里的心思,扬起嘴角,“二师兄在等我吗?” 云霄一愣,才淡声道,“以往你都是叫我师兄,还是第一次听你唤我二师兄。” 沈落尘甘笑两声。 “十年了,我每天都会站在这棵树下等你出来,直到那天,我真的等到你了,只可惜你已认不出我了”云霄的话带着隐隐的落寞。 “每天站在这里?” “是啊,就像当年你在后山,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去寻你,有说不完的话,只有我们两个人。”云霄又温柔的笑了起来。 沈落尘心里不得不说很感动,只是又忍不住排腹,当年明明是他一个人在唠叨。 “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坚持不住你醒来,我不等你了,你醒来会不会寻我?只是、、如今我选了一条不归路,我不能再等你了,哪怕你会寻我。”云霄笑里掠过苦涩,转过身子望着院中的树发呆,“所以,你一定记得,如果我还是我,我会回来带你走。” 这话听的沈落尘鼻子酸酸的,待平稳了情绪,抬起头时,院里已没了云霄的身影。 从那天起,沈落尘就没有再看到过云霄,这让原本就有一肚子疑惑的沈落尘哪里坐的住,最后只能拉住玄明问。 “他没有告诉你吗?”玄明一脸的疑惑。 “什么意思?” “他已下山去历练了。”玄明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让沈落尘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妻子,关心别的男人,被自己的老公捉到一般,极不舒服,可是还是忍不住寻问。 “有说去哪里历练吗?” 、、、、 “他没有说。” “你在说谎”沈落尘直接点破他,“去了很危险的地方吗?” “你担心他?”玄明反问。 沈落尘不可否认的点点头,“自然。” 玄明目光突然间变的犀利似能洞察一切,“他走时与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那似表白的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何况现在的她明明是个小孩子嘛,她也不认为那是表白的话。 “这件事情你以后不要在问了,不然有天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玄明丢下话转身离开。 沈落尘愤然的跺跺脚,“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后山、、、” ‘后山’两个字刚说出后,玄明就回过身来冷射过一道目光,冷的让沈落尘忙收住了嘴,玄明才转身大步离开。 “可恶,自己干嘛要怕他”沈落尘见人走远了,才不满的嘟囔出声。 她也说不明白,为何自己这么怕玄明,难不成见识过他的腹黑了,就不敢惹他了?总觉得自己是个毛毛虫,而玄明就是一只鸟,他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接近真相 沈落尘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偷偷去了后山,而小白似早料到了她会来一样,人就站在卷云台的一端,静如处子的立在那里,如安静盛开的雪莲。 “为什么你长大了,而我还是这副样子?”沈落尘到他面前就问。 小白笑的傻兮兮,“师姐,其实我们妖怪是不能修练凡人的内经的,我猜你长不大,就是那个原因吧。” “对了,你当时不是中剑了吗?”她目光在他身上放肆的打量着。 “被、、、被人救了”小白一脸的不好意思,显然不愿多说这事。 沈落尘却坏坏一笑,撞撞他,“是你未婚妻救的吧??” “你怎么知道?”小白完全一副傻样的错愕张大了嘴。 小白啊小白,果然怎么变还是那个小白。 沈落尘不无得意的摇着头,“我还知道你未婚妻被捉了,正在琼华派里。” 小白搓着手,“其实这婚事是家里订下的,她与我家是邻居,从小就喜欢欺负我,可是我娘说了,这样的女人娶回来,日子会过的起来,可是从小就一直被她欺负,所以就逃了出来,那日遇到你们时,正是逃出来时被她赶的时候。” 原来还有这些内情。 沈落尘还是有许多想不明白的疑惑,“你们妖也讲究过日子吗?不是要修仙吗?而且兔子和狐狸可是天敌啊。” “什么你们妖?你不也是妖?修仙自然是要的,成亲却不耽误修仙,夫人二人同修有时会更好,在妖界里是不分什么天敌的,你说的是在凡界吧。”小白难得用一副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沈落尘撇撇嘴,“原来你们还玩阴阳修啊。” 说完自己就忍不住闷笑了起来。 小白只知道她说的不是好话,“我、、我也是逃出来的,就是不想成亲的,可是哪里知道她会追到这里,而被道士给捉到。” “我看她法力不错,怎么会被道士捉到了?”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酷热之地,寻了一处草地坐了下来。 小白犹豫了一下,才撩起白袍坐了下去,“这也怪她太好强,谁也不放在眼里,却不知道那些道士会玩阴的。” 沈落尘乐了,“道士们怎么玩阴的了?” 小白脸一红,不满的回道,“他们捉住我,利用我让她不得使用法力,不然哪里会捉到她、、、” “那怎么你会在这里?”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沈落尘看着他扭捏的样子,更来兴趣了,“难不成你是内奸?” 小白胀红了脸,“什么内奸?我是借道士喜欢我的美色,才在他们松懈的时候逃掉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沈落尘自然知道他不是内奸,不过是炸他的话罢了。 “你、、、”小白这才反应过来,愤然的瞪着她,迎上沈落尘的笑,最后只冷哼一声扭过脸去。 “大师兄?”小白猛的站了起来。 沈落尘瞬着他的目光看去,毅然站立着一名男子,阳光聚拢于他的身后,同样一身白袍,却是那样的卓尔不群,当他举目望着你时,只一个眼神就征服了你。 清冽而深远,那是沈落尘不曾领略过的注视。 他浑身的气息让四周一切消于无形,却让她的心猛的跳了起来,血液往一处涌来。 “师姐,这是大师兄,你还没有见过吧?”小白拉着沈落尘介绍。 “沈落尘”沈落尘本能的说出自己的名子。 “师妹”对方温柔的点点头。 可只这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也能凸显出他的气质来,他就像一位天生的贵族,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就会让四周的一切暗然失色,那黑眸一眼就能打透你的身子,直射进你的心里。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子? 沈落尘搜变了脑子里知道的词语,却没有一个能形容的出来。 小白不无风情万种的扭着身子走过去,“师姐,大师兄很好看吧?” 一句,才让沈落尘魂归身体。 她看着小白万般妖娆的笑脸,一裂嘴,“不如你像女人。” 小白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被唤大师兄的将离轻咳一声,“难怪师傅总提起师妹,师妹很多时候与师傅很像。” 这不算是夸人吧?沈落尘不得不将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形象降低了一层。 “大师兄,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小白撒娇的扯着将离的衣袖。 这个动作,这样的亲密、这样的撒娇让沈落尘嫉妒。 老天啊,干什么那个对美男撒娇的人不换成自己? “师傅算出你有一劫,特派我来助你过这一劫”将离宠倪的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对一个小孩子。 “真的?有大师兄在我就放心了” “原本是你二师兄要来的,只是他突有事情,就只好我来了” “二师兄?还是不要了。” 沈落尘此时是完全被忽视了。 还好将离是个沉着稳重的,“师妹,师傅说让你离开琼华派,独自寻了地方修行,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沈落尘笑嘻嘻的贴上去,“大师兄,我完全听你的。” 果然,美色在前,什么都不重要了。 小白额角升起一片的黑线。 将离到没有多想,“如此那就寻个地方去修行吧。” 沈落尘连连点头,“大师兄也自己寻了地方修行吗?不知道还有没有地方?” 小白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还是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吗?温柔娇柔的模样,看的他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那里到是没有地方,到是你二师兄那里很大,你就去他那里吧。”将离想了一下,“你二师兄平日里就想有个人做伴呢。” “好”沈落尘此时被美男迷的晕头转向,哪怕此时人家让她吃毒药,她也会说好。 到是一旁的小白听了,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丝同情的看着沈落尘,最后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暗下排腹自己长的也不丑啊。 凤凰来仪 沈落尘迷迷糊糊的回到屋子里后,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答应了离开琼华派,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反正人妖殊途,自己离开这里反而更好。 扫了一眼屋里,除了自己身上的衣着,她还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 算一算大小也在琼华派呆了十年多了,对她来说不过是转眼之间罢了。 月朗星稀的夜晚,沈落尘站在玄明的门外,一时之间踌躇起来。 来这里前做好了道别的打算,近在咫尺却又没有了那份勇气。 屋内的灯光微黄,不用推开门也可以想象的到里面是怎么样的一副场景,黯淡的油灯下面,一美少年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神,静静的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本经书。 祥和而安静,就像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让人随着它一样的安静下来。 许久的犹豫化成坚决,她转身离开。 或许她心中早就明白,若面对着他,那离别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昆仑山上的夜色是美的,似那种手可摘星晨之位,又似远临尘世间喧嚣的静,静的让你能看透自己灵魂最深处。 “徒儿要去何处?”老道士的话打破了寂静。 沈落尘看着冷然不知何时站在路前方的身影,到也平静,“师傅在等着徒儿?” “世人修道皆为长生不老,你一异类都有修仙之心,何况世人?”老道士先感叹一番,“为师早就看出你与众不同,暗下观察,你果然是个可造之材,放眼天下,如今能速达升天之路的也只有琼华派,你不如安心的留在派中与为师一起研究修仙之道吧。” 哪里是留,若她反驳,怕是要被用*强了。 沈落尘一般权量之后,“师傅误会了,徒儿不过是出来散散步罢了。” 老道士用似‘你脸皮到厚’的眼神看过来,“如此到是师傅多想了。” 沈落尘干笑两声,暗下运起内力,似这机会两只胳膊大幅度的挥起来,两道如黑柱的龙卷风瞬间平地而起,惊涛骇浪般往老道士而去。 “哼,雕虫小技”老道士衣袖一甩。 明明是冲他而去的龙卷风竟然转了方向向沈落尘而来。 沈落尘心下冷笑,就笑着你这招呢,借着这回转过来的风劲,她瞬风而奔跑,速度越来越快,两只翅膀竟然也被极限冲击而扬了出来。 她没有发现自己快过速度的逃跑,如摩擦起电一般,浑身都燃烧了起来。 远处有一抹身影焦急跑来,待看到这一幕也惊愕的愣在那里,随后脸上升起一抹放心的笑意。 老道士待发现对方的诡计之后,想追上去已晚,只能抱恨的咬紧了牙齿,视线一眼,犀利而狠毒的落到一旁的少年身上。 不知跑了多久,沈落尘用力浑身最后的一点力气倒在了草丛里,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浑然不知身子被在烈火下变成黑炭的样子,说也奇怪,如此这么久也真到晕过去之前,她才感到一丝的疼痛。 黑白转昼,乌云席卷而来,瓢泼大雨像没有了闸门的大坝,顷刻之间水往涌了出来。 人无情,似天也无情。 晕迷过去的沈落尘终被这冷雨淋的悠悠醒来,随后伴随的还有浑身如针刺手指一样的疼。 她疼的低呼出声,看着烧焦的手,还有浑身作黑的肌肤,此时甚至还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啊----”疼痛并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山峦间。 一声又一声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伴着浑身的肌肤一点点破裂声,雨越下越大,打的人睁不开眼睛,也迷糊了那一团黑的影子。 昏暗的天空被绕眼的光芒照亮,一声啼鸣破声而出,这鸣如箫笙,音如钟鼓。 大雨仍旧不停,百鸟却破天而飞集聚在天空中盘旋而来,刹那间百鸟争鸣,气势磅礴,那散着饶眼光芒的黑团中破出一鸟,美艳非常。 百鸟争鸣之势这才退下,一切又恢复回原来的模样,雨仍旧下着,似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那美艳非常之鸟浑身的光芒退去,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这该是凤凰涅槃之像吧”一道声音感叹而发。 悲催的新生活 喉咙似被火烧了一般饥渴,这是沈落尘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个感觉,本能的唤着水,就像在上一世大病初欲时一样。 “噗,这是什么?”她一口将喝到嘴里的东西喷出去。 抬头才发现给自己端水的竟然是玄明,“师兄?” 再看看四周的环境,却是一个山洞,暗下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在琼华派中就行。 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玄明,她就是有种放松的感觉,只知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喝吧,这是我从下面的小溪打上来的水。”玄明难得开口解释。 小溪里的水?沈落尘又看了碗里面水一眼,怎么喝到嘴里就似苦水一般呢?难不成自己病的严重味觉失灵了不成? 玄明同时也拧着眉头盯着她看,良久丢下一句话,“等我。” 人转身走出了山洞。 虽在山洞里,可还是能看到外面,略估计一下,天才微微放亮吧,还是早晨。 可沈落尘却突然间浑身不舒服起来,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只觉得这山洞太脏了,所以看着玄明一回来,马上就抱怨起来。 “师兄,怎么不寻个好地方,看这时脏的、、、”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去,就被对方的冷眼瞪了回去。 她只能暗下撇撇嘴,一边接过新打回来的水,这次不敢冒然就喝,闻了一下,清新的味道传入鼻里,她才心满意足的一口气将碗里的水饮掉。 “还不错,只是这碗脏了点”一句话,又让她华丽丽的收到对方一个冷眼。 玄明接过碗,“火鸟性格高洁,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到也不假,不过看看你的样子,性格高洁?没看出来,也就吃上能看出来有些相符。” “什么火鸟不火鸟的,怎么和我扯上了”沈落尘哪懂得他在说什么。 原来沈落尘有一半是凤凰的血,之前在雨中的凤凰涅槃也被玄明看到,此时玄明口中说的火鸟就是凤凰的另一种称呼罢了,也难怪沈落尘听不懂。 另一方面,沈落尘曾听过玄吟风说他们是同一族的,即然玄吟风是水族,她也暗下把自己当成了水族的了,哪里会和鸟扯到一起去。 玄明也不和她理论,“以前我就告诉你要小心些,如今终变成这副样子。” “我哪知道那老道士是个不安好心的”她又警惕的看向玄明,“你不会也不安好心吧?” “若是这样,你此时早就在琼华派中了”玄明不给面子的看她。 沈落尘谄媚的眯起眼睛,“我就知道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刚刚不过是开玩笑呢。” “这几日师傅已下了命令,如今昆仑山半个时辰一次寻山,我看你是逃不出去了,不如先在这里呆上些时日,待有机会我再助你下山吧。” “可恶、、”沈落尘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她马上发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惊呼起来,“我、、、我怎么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玄明丢了她一眼白痴的眼神,“我得回去了,若出来太久,会被师傅疑心,你自己小心点,我会寻时间过来看你。” 沈落尘哪里还有心思和他道别,只差拍地像泼妇一样大哭了,这副妖里面的怪胎模样怎么就甩不掉了。 不一样的邂逅 说起邂逅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一段绝美的爱情故事。 或是邂逅一个人,眼波流动,黯然心动。 沈落尘此时正怒眼盯着眼前的男子,一个绝艳的男子,甚至可以说是旧识,大师兄将离。 四周地上是被剑风掠过而被齐刷刷削下来的新鲜嫩竹,两人各站一方对恃将持着已小半个时辰,却见沈落尘眼里的火气仍不见减少。 “无耻、简直就是无耻之极。”沈落尘又发挥她绝好的骂人功夫。 将离则定定的盯着眼前一只爪子掐腰,另一只爪子指着自己大骂的怪胎,而且总觉得这场面太过熟悉,似曾相逢。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觉得我长的怪就欺负我?是不是觉得自己长的美?” 将离苦笑,“这和我美不美有什么关系?我都道过歉了,而且我也不是有意为之。” “道歉有用吗?道歉就可以把这些嫩竹再长回去吗?要不是我躲的快,我早和它们一样躺在地上了,怎么地?你还想动手不成?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我要是把你的脸刮花了,道歉可不可以?” 要说不气也是不可能的,虽然眼前的人可以称得上是她的大师兄,却跟本没有与她接触过,所以对于利益受到伤害的她来说,眼前的人就是陌生人,哪怕他长的再帅。 俗话说的好,长的帅也顶不上饭能吃啊。 沈落尘饿的两眼昏花出来寻吃的,就看这嫩竹新鲜,此时她哪里还忌讳自己前世是人的事情,只要能顶饿就行了。 果然不假,这嫩竹进嘴后味道是从来不曾体会儿过的,正当她为填饱肚子奋斗时,一道锐利的剑气划过来,眼看着嫩竹一片片倒地,她是抬着屁股就跑啊。 这还不是她最生气的,最生气的是她逃跑时那丢人的动作,四爪着地,和黄鼠狼没有什么区别。 她最恨的就是把自己当成兽,如今还在外人面前让人看到这么丢脸的动作,怎么能不气啊。 所以,在看到对方是自己人之后,她的脾气就上来了。 据说,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任性发脾气,那是因为知道自己怎么闹对方都不会离开自己。 所以沈落尘的理由就是:我是你师妹,你挺也得挺着,还敢回手怎么地? 绝对的蛮不讲理。 “谦我已道了,你莫在强词夺理了”将离脸色微冷。 一点的变动,让沈落尘却不由得打了个冷站,还是死硬的挺了挺脖子,“怎么的?你别以为我怕你,你来啊?我到要看看以后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你?欺负弱小?压迫同门师妹?” 将离一挑眉,上下打量一番,“师妹?” 沈落尘得意的扬扬下巴,“大师兄,不会变了个样子你就认不出来了吧?” 心下却松了口气,这回总不至于动手了吧? 将离微眯的眸子慢慢睁开,了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寻遍了琼华派都不见你的踪影,这副样子还真与之前的认不出来。” 呃、、、 她可不可以认为他是话中暗藏讥讽? 触到他眼里的笑意,沈落尘可以很肯定的说他就是在嘲笑自己。 “原来你的真身是这般子,到也特别。”他似为了让她肯定,又补上一句。 “这样子怎么了?没听说过女大十八变吗?我这还没有变呢。”可恶,明明是个美人,嘴竟然这么毒。 将离修长的身子靠在树干上,饶有兴趣的点点头,“师妹说的不假,这女大十变呢,你这才是一变啊,会越变越好的。” 沈落尘额角升起一团黑线。 这男人决对是个鸡婆,不然嘴怎么会这么毒,可惜了他那副长相,呸,想着自己竟然还对他痴迷,悔不当初啊。 “师妹为何这般看着我?” “鸡婆”话音一落,沈落尘忙捂上嘴,怎么想着想着就说出来了。 将离狡洁一笑,“鸡婆?何解?” “呃、、、这个嘛,就是慈爱的意思,我看师兄对我的关怀就如鸡的婆婆婆一般,这可是好话。”似对方不信,她最后又肯定的点点头。 “真的?”对方不信。 “真的,比金子还要真。”沈落尘此时的表情恨不得把心挑出来给对方证明了。 将离这才半信不信的点点头。 “那说起来大师兄还真的很鸡婆啊。”一道笑声插来。 将离往天上望去,沈落尘才寻着看去,只见一只黑鹤在空中盘旋,难不成刚刚说话的是它? 黑鹤落地之后,化为一小童,有八九岁的模样,皮肝黝黑,就像黑鹤的羽毛一般。 “大师兄,这就是师傅让你来寻的小师妹?”黑禅子上下打量着沈落尘,忍不住笑的对将离又道,“怪哉,师傅收的徒弟还真是千姿百态,什么鸟都有啊。” ‘我还栽你呢’,人不大,到挺好会甩词的,沈落尘面上带着谄媚的笑,心下忍不住排腹。 “禅子,休得胡说,小心师傅罚你。”将离嘴上喝道,可眼里的笑意已出卖了他,显然他也和黑禅子是一派的。 这着实让沈落尘一阵的郁闷啊。 可她是谁?即使掉进油锅里还要跳上几跳,哪敢被人就这样欺负了去。 “产子?大师兄,莫不是这位师姐已有儿子了?”她就是会歪。 瞪,瞪什么瞪,最好把眼睛瞪出来。 沈落尘也不甘的瞪回去。 将离再也忍不住喷笑出声。 “可恶,你敢这样作践我?我可是你二师兄”黑禅子只差扑上去杀人了。 沈落尘无辜的缩缩脖子,“那、、那怎么大师兄说你产子呢?” 要下地狱,就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果然,黑禅子将怒气转身了一旁的将离,“大师兄,你莫不是在小师妹面前捉弄我?” 其实,西王圣母收的这几个徒弟之中,就黑禅子最好骗,换种方法说就是不动大脑那一类型的,平日里将离在黑禅子耳边嘀咕几句,到时那冲到前头的一定是他。 最后怎么被师傅罚都不知道。 只要与他在一起的人,都逃不过受罚,小白就吃过这样的亏,难怪当他听到大师兄让沈落尘与黑禅子一起时,用同情的眼睛看沈落尘。 将离兴趣满满的看了一眼沈落尘,“师妹,想来以后一起的日子会很有趣。” 人一转身,又丢下话,“禅子,我行一步,你带上师妹吧。” 就没有了身影。 沈落尘却被那威胁的话挑起了战斗力,反正她也不打算与鸡婆男有什么发展,不成情人就成仇人,这可是她的信条。 “二师兄,你别怕,以后有我,大师兄欺负不了你”沈落尘爬在变成黑鹤的黑禅子身上说道。 但见黑鹤眼里闪过感动,对着长空哀鸣两声。 一肚坏子对上腹黑,看来这日子果然会有趣之极。 师傅非彼师 普陀山正适冬季,冬梅淡淡的香气弥散四周,溪水还在股股的流着,带红这静寂的山上唯一的一点生命力。 “二师兄,这是你住的地方?”哪里是住的地方,明明就是一片芦苇嘛。 黑禅子已变成小童模样,“自然,此时风景独美,也安静,正是修行的好地方。” 明明是个小孩,还装个大人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沈落尘觉得到也好玩,只是这地方实在不得她心,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 “二师兄,大师兄住在哪里啊?” “大师兄住在山的西边,那里四季如春”说到这,黑禅子脸上不无得意,“四季如春又怎么样?他不过也是住在一棵破树上罢了。” “树?” “对啊,菩提树,他以为那样就可以成凤不成?”黑禅子又谆谆劝导起来,“师妹还好你跟我了,不然若是和大师兄在一起,到时岂不是受他影响变的和他一样?” “二师兄,都说凤凰栖菩提,难不成大师兄是、、” “这个到不知道,不过凤凰该不怕火的吧?当年有场大战大师兄就是被火烧伤的。”黑禅子津津乐道的说起过去来,“你可不知道,当年那场大战可谓惊天地、器鬼神啊。” “师兄当时也在场?” “嗯、、、这个到没有,我那时还小,师傅不允我出来的。”黑禅子不免有些尴尬。 看他挠头害羞的样子,沈落尘一笑,“不过师兄知道这些到也不错了,哪像我什么也没有听说过,只在道里面呆了这些年。” 沈落尘说的到是实话,而且此时面黑禅子面前,她到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想拿他打趣或利用他去对恃大师兄的心思。 眼前的黑禅子性子醇厚,单纯且善良,与他在一起人也不由自主的安静起来。 “师兄,那我在这时修行会不会打扰你啊?”沈落尘看了四周,除了芦苇还是芦苇。 黑禅子缅甸的挠挠头,“我还怕你嫌弃我这里不好呢,其实可能是我本身是鹤的原因,异常喜欢这样的地方,这些芦苇丛还是师傅从旁处给我搬来的呢。” 沈落尘摸摸他的头,“二师兄,原本我是真不喜欢,不过看你的样子,那我就委屈一下吧。” 呃、、、 沈落尘慢慢收回手,干笑两声,“习惯、习惯。” 黑禅子别扭的扭开身,冷哼一声,“不过你可要记住了,我最是讨厌吵闹呢,这普陀山上也有些小妖在修行,你少与他们交往,莫破坏了自己的修行。” 望着远走的小黑影,沈落尘撇撇嘴,刚刚还好好的,不过是摸了一下头顶,这就又装上了,切。 一望无边的芦苇丛,让沈落尘不得不感叹会法术的好处,一个人走走停停,在不喜欢也得寻个地方先落脚啊。 她也开始考虑起来,要不要盖个房子。 上辈子是人,让她觉得住处就该是房子才行。 啐啐声不时的传来,沈落尘扒开芦苇丛走了进去,寻了一周只觉得声音就在耳边,可就是寻不出到底是什么弄出来的声响。 她猛的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土慢慢松懈下来,来不急惊呼,就随着下坠的土一同掉了下去。 不过还好不疼,摔到一软软的身体上,可对方却又惊又疼的惊呼出声。 “是你?” “又见面了” 前者一脸的不情愿,像见了瘟疫一般。 沈落尘到是很高兴,也不管对方高不高兴,“怎么不见小乌龟?” “你问他做什么?怪胎,你别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去,别以为他对你和气就是喜欢你。”小紫蛇吐了吐舌头。 “不许我喜欢,莫不是你喜欢?”沈落尘挑挑眉。 这小紫蛇虽嘴巴毒了点,可是却是个直肠子,就拿那次从地下往出逃的事情来说,她当日明明可以不必给他们留下坡行的出口,更不用管他们,毕竟带着他们一路也算不错了。 所以,眼前不管她嘴巴说的多难听,沈落尘也不往心里去。 “你、、、你还不从我身上下去?难不成想让我咬你不成?”小紫蛇瞪大了眼睛,又不好意思强辩。 沈落尘撇撇嘴,一边往下去还一边不让的问,“我说小紫啊,这么些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除了打洞就没有学别的本事吗?对了,你不是拜师了吗?不会你师傅总让你打洞吧?” “你、、、、你、、、”小紫蛇的脸气的就更紫了,“还不从我地牌滚出去?” “你的地方?我记得这可是我二师兄的地方吧?” “黑禅子?你二师兄?”小紫蛇这次到没有了火气,反而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沈落尘点点头。 小紫蛇抿紧了嘴,眸子也变的愤然起来。 “你没事吧?” “那西王圣母就是你师傅了?” “该是这样的。”沈落尘越来越困惑了,她这到底在气什么啊。 小紫蛇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指着她,“你快走,快走,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拜那个娘娘腔的男人做师傅,果然是一丘之貉。” “什么?”娘娘腔的男人? 沈落尘被这个消息华落落的震撼的傻在了那里,这不是开玩笑吧?自己的师傅竟然是个男人?那为何当日期自己叫他姐姐他会如此高兴? 飞来鸿信 沈落尘不得不认清一件事实,小紫蛇长了一只大嘴巴,自己不过是拜了个师父,虽然是个扮成女人的男人,可也不至于这般大惊小怪吧? “你就是那西王圣母的弟子?”一只两眼长的只差瞪出来的人拉着沈落尘问。 沈落尘无语,“大哥,你的本身是不是青蛙啊?” “怎么讲?”对方问。 “不然眼睛怎么那么大”沈落尘只差说快掉出来了。 不想对方听不出话里的讥讽,还一翻得意道,“你到是个聪明的,我乃一百年的青蟾蜍。” 乃?我还爷爷呢。 “你虽聪明,却可惜拜错了师傅。”对方话又转了话峰。 沈落尘刚要还口,又被一人拉了去。 “是啊,那娘娘腔收了你这样的徒弟、、、”是个蜻蜓精,叽叽喳喳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话都被别人说了,到她这里,还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用眼睛打量打量了沈落尘,撇撇嘴,“不过你这样的,也只能拜他为师了。” 呃、、、 什么意思?看不起人败人也没有这样的吧? 沈落尘已气的就想上去咬人了。 看着围在自己身边这些奇奇怪怪的妖精,小紫蛇的交往圈子很广嘛。 被沈落尘在心里骂了千万遍的小紫蛇正翘首以待的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幸灾乐祸的看着被人围在中间的沈落尘。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为何敢这样有勇气的在背后看不起我师傅?”沈落尘装的可怜惜惜看向大家。 西王圣母是神仙耶,这些小妖也太狂妄了吧。 蜻蜓精撇撇嘴,“他有什么的?你还把他当成什么大人物不成?” 呃、、、 难不成真实的神界与自己前世知道的不一样? “这是怎么了?”一道清脆的男声打破了喧闹。 沈落尘看过去,是一眉清目秀的男子,长的虽不出色却如酷夏里的小溪,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 “师兄”小紫蛇一见人来,走了过去。 在众人出现之后,小紫蛇才变成人的样子,怎么说呢,她的皮肤就如她是蛇时一样是深色的,虽不是紫色却很黑。 都说一个人若长的丑,那么她要么白要么黑,都是打扮人的,若不是黑就是矮,不用说也能想到是什么样子。 男子点点头,看向沈落尘,微呀,大步走过去,蹲下身子,“又见面了,你过的可好?” 呃、、、 是个熟人? 沈落尘看了一眼怒气瞪着眼睛的小紫蛇,再看看眼前的男子,恍然大悟,“原来是小乌龟啊。” “是啊,你可拜师了?” “师兄,他拜了西王圣母为师”小紫蛇跑上前来插话。 小乌龟微愣,然后又点点头,“也好,西王圣母有两个弟子看着就知道不错,既然这样,你可要用心学了,也早日化成人身。” 沈落尘错愕不已,裂开的嘴角都合不上了,自己真的有那么小吗?让哪个都摸自己的头,把自己当孩子。 “快看,道士用的灵符”不知谁叫了一声。 随后只见一剑光破声而出,在沈落尘眼里明明是只在飞的鸟被一剑刺中落了下来,着地后瞬间变成一张纸。 众人围上去。 不知谁咦了一声,“落款是个叫玄明的。” 披着羊皮的狼 能收到道士的来信,在普陀山上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同时也惹来众妖怪的鄙视。 “师兄,咱们也走吧,就知道和这怪胎在一起不会有好事,你看看,她指不定是那些道士派到咱们这里的奸细呢”小紫蛇拉着小乌龟欲走。 小乌龟示意她不要说,回头安抚沈落尘,“小紫的话你莫多心,来时我就见你脖子上挂着一荷包,我猜里面定是放着给你写信之人的念咒,他的信才能送到你手中吧。” 沈落尘心中所有的疑惑这才解开,难怪呢,她其实到不在乎那些妖怪的目光和说什么,只是想不透这一点,手摸着脖子上挂着的小荷包,这还真与曾经玄明腰间挂着的那个相似。 “呀,那还不快丢掉,若道士们寻了来怎么办?”小紫蛇一惊一乍。 “无碍,那不过是传书信用的,到没有别的害处。” “谢谢你了”沈落尘客套的道了声谢。 小紫蛇戚的一声,眼前化成一片淡淡的紫色烟雾,待视线慢慢清晰时,已没有了小紫蛇和乌龟的身影。 如今见的也算多了,对于这些法术沈落尘也见怪不怪了,这才有时间拿起手里的信端倪起来,才开看了一句,手中的信就飞了出去。 “大师兄?”见他手里捏着信,沈落尘马上直觉的警惕起来。 将离看了她一眼,虽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这动作还是能让沈落尘不自觉的心惊肉跳。 见他看着信,沈落尘转身想借机会逃走,只是事情总是不尽她的愿,她才一转身,将离就看透了她的心思。 “不过才五年而且,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惦记着你,到也是我疏忽,不过看来黑禅子的地方确实不能好好修行,你还是去我那里吧。”他声音淡淡的,却有着让人不可违背的威严来。 奶奶地,弄的怎么像你是领导一样? 沈落尘的心一横,回头瞪过去,“大师兄,我想见见师傅,毕竟到这来了怎么也得见见师傅,何况我去哪里怎么也得经过师傅来安排要好一些。” 语罢,她得意的看着将离,反正在哪里对自己来说都一样,可就是不听你的安排,看你怎么样。 “不必了,师傅在闭关,说你的事情全交给我了”虽然将离的话仍旧很淡,可就是让沈落尘觉得他很得意。 不过她的嚣张才刚刚腾起来,就被打压下去,可是她不死心,“师兄,师傅闭关做为徒儿怎么也得去看看,不如让我在师傅的门外说几句话也行啊。” 将离低着头继续看手里的信,“你不关心信里的人都说了些什么吗?” 三八、八婆! 沈落尘心里暗骂,同时又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也不敢问,哪怕她对于刚刚将离说已过了五年还有说黑禅子这里不行的事很好奇,可是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被引上去,就会更加的倒霉。 沈落尘与将离几步远的对立,只是一高一矮,一个是像在被训斥的孩子,气氛任谁都不敢此时上前打破。 头一次,沈落尘觉得自己的命好苦,走到哪里都是受气的命。 也不知为啥,沈落尘总觉得眼前的大师兄和自己过不去是的,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信中说他之前下山历练去了,五年后才回来,去寻你已见不到你的身影,还好当年把荷包放在了你的身上。”将离跟本不理会她,把信中的大体内容说了一遍,最后抬起头,“信中不说你要是想回信,只要按心里的咒念,写好的信就会变成一只信鸟飞到他的身边。你要不要试试?看的出来他到是挺担心你的,人长的不错吧?” “还行吧”沈落尘扬扬下巴,不得不说她认识的男人中没有是丑男的。 “你还没有幻化成人身,性别都搞不清,莫害了人家,何况正邪不两立,我劝你还是对对方早点死了心思” 呃、、、 一句话将沈落尘彻底打入了深渊。 这该死的骚*包,没想到人一肚子坏水,果然想法也很龌龊。 “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她咬重了纯洁和男女关系四个字上。 有时不得不承认,哪怕被对方讽刺时,沈落尘还不忘记了自己的那点骨气,虽然她的骨气总是在最后矮下来。 “都男女关系了,还敢说是纯洁?”将离好笑的挑挑眉,“而且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会幻化成女人身?” 呃、、、 这男人竟然在这里等着自己,沈落尘更是一肚子的悔恨,自己跳进了自己挖的坑里啊,早就告诉自己不要理他的嘛,眼下好了,果然、、、 “走吧,师傅出关前,你先跟着我几天吧。” 几天?妖里一天,人间一年。 其实从将离之前说信里提过五年,她暗下也仔细的想了一下,昆仑山到普陀山他们最多走了五天,也不会超过五年。 别说妖里的一天,就是人间的一天与他在一起,她也忍受不了啊。 可是,不想归不想,她明白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纵然心里千百次的说着不要,可是沈落尘还是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妇的模样,屁颠屁颠的跟着将离的身后往西边走。 与狼为伴 普陀山西边四季如春,山清水秀、充满生机又不失幽静。 “大师兄,这怎么没有鸟叫声?”沈落尘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你看这四下里是什么树?是万年梧桐,是凤凰栖息地,百鸟朝凤,凤凰不鸣,哪有其它鸟鸣叫的道理。” “梧桐树?听二师兄说大师兄是住在梧桐树上,难不成大师兄原身是凤凰?” 将离停下来,回头看她,“谁规定一定要凤凰才能栖在梧桐树上?” 呃、、、 好吧,算我说的有误,不过看你的样子出身也不能好了,像被猫踩到了尾巴一样,沈落尘干笑两声,还不忘记在心里腹诽。 眼前一阵风吹过,将离好宽大的衣袖连带着衣角,在空中飞舞,沈落尘微微一呆,不得不承认这闷骚男却实有几分姿色。 “你即修成了人身,又为何变回了这副样子?” 似着了魔一样,沈落尘呆呆的回道,“定是那老道士要捉我的时候,太过紧张我才变回这样的。” 噗哧、、、 这笑声才将沈落尘的魂招了回来,随后造了个大红脸,竟然被这男人的美色看的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那边将离还不放过她,收了笑声,“原来你也知道怕,我还以为你没有什么怕的呢,不过也好,指不定哪天再一吓,你又变成了人。” 沈落尘一额头的黑线。 该死的闷骚男,非要把话都说出来吗? 不过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又一个靠山也没有,她可不能得罪这个小气的男人。 不然她相信自己到时会生不如死。 将离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行了,怕当初师傅也是觉得你可怜才收了你为徒,那边有一片树林,你选个喜欢的住下来。” “大师兄,那、、那我们到哪里吃饭?”沈落尘不得不又一次厚着脸皮。 将离用白痴的眼神看她。 不就是问在哪里吃饭吗?至于用这种眼睛吗? 沈落尘带着火气的反问,“难不成师兄不用吃饭?” 不过是句气话,哪知对方点头后,沈落尘彻底的傻眼了。 这是什么生活?难不成为了修行,各各与出家一般吗? 于是,不多时普陀山的西边就冒起了烟,引来无数妖怪的猜测,难不成是道士进来了? 将离则被烟引了过来,在看到祸事者之后,脸彻底的黑成一片。。 “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落尘一只爪子正拿着一片叶子扇火,“做饭。。” 将离听了差点气的憋过气去。 “大师兄,这你也发火不至于吧?你看看你们都是修成人的了,不用吃饭到也说的过去,哪像我还是这副模样,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沈落尘开始唠叨起来。 “这饭啊,一吨不吃就饿的慌,修行再重要,也要吃饱了再修行是不是?” “我呀,也不指望做出什么轰天动地的事情,也不想成名,一辈子这样也挺好。” 、、、、 沈落尘不用看也知道将离此时的脸有多黑。 哼,这才是刚开始,还真以为她好欺负了不成?敢把她带在身边的,那就要经受的起磨练,更要有钢铁一样的意志才行。 将离突然一笑,转身离开。 呃、、、 沈落尘仍掉手里的树叶,这是什么意思?在看看自己弄的一片狼藉的四周,一时之间到觉得无趣了。 地下传来嘶嘶的声音,然后之前见过的癞蛤蟆伸出头来,“我就知道是你在弄什么,在道观里呆过的就是不一样。” “那是好还是不好呢?”沈落尘在身后的爪子已摸起一块石头。 那癞蛤蟆啧啧嘴,“真是脑子都锈到了,连好坏话都听不出来了。” 沈落尘呵呵笑了两声,也移到了他身前,扬起手时的石头对着只头露在外面的癞蛤蟆就打了下去,一阵阵惨叫声惊天动地。 只到了普陀山一天,沈落尘的恶名就传了出去,哪只小妖见了她都躲的远远的。 “干什么要怕她,咱们又不是没有法力” “你懂什么?为了这怪胎坏了咱们的名声可不值。” 呃、、、、 听着议论声越来越远,沈落尘脸黑成一片。 她不过是打了只癞蛤蟆,不至于把她当成瘟疫一样吧? 人言可谓,原来妖也重视名声啊。 原以为做人不容易,如今看来这做妖与做人没有什么区别啊。 与狼为敌 如果说昆仑山上的生活是一杯白开水,那么普陀山上的生活就是一杯白开水,同样是无滋无味的。 春去秋天,沈落尘每天数着星星到天明,又从天明到天黑,日复一日,无聊的时候就跑到小溪旁捉鱼,遇到小妖,因为打癞蛤蟆事件,众人都躲着她走。 等到在无聊时,她就按着玄明来的信上方法写信给玄明,只是遥遥数月一封回信也没有,终于在一风雨交加的夜晚,她闯进了将离的梧桐树上。 “师妹有事?”将离淡淡扫了闯进来的人一眼,又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大师兄,我要下山”沈落尘咬着牙缝挤出话。 “为何?” “修炼” “为何?” “化人”沈落尘憋着气,到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可问的。 “为何?” 为何为何,又是为何? “为了成人,为了泡男人,这样可否?” 将离睁开眼睛,上下打量她,“师妹还是好生修行吧。” 血液急剧上升,沈落尘整个脸红成一片,骤然大叫一声,只见一股红火从口中喷出,直奔将离而去,将离身子一跃几个高,窜到了另一边。 而他先前打坐的地方,早变成了一片焦黑。 “师----妹----” 沈落尘呆愣间吸了一口气,火又瞬间消失,暗叫一声不好,扭身就往外跑,可将离哪里会给她机会,手轻轻一伸就抓住了她的尾巴,倒立着就将她提了起来。 “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本能的反应、、、”倒空在空中,沈落尘一阵头晕。 将离冷扯嘴角一笑,“本能的反应?这到是个不错的说词,如此我到想到了助师妹修成人形的好办法来。” “师兄,我真的错了、、、” 虽不知道是什么办法,沈落尘放下面子,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师傅闭关的旁边有一无底涯,深不见其底,只有修行达到一定成度的才能飞上来,我看那里算适合你” “大师兄,若我出不来呢?”沈落尘听了只差哭了。 “不会”将离笑的比桃花还美,“千八百年的,你若不出来,我定会让你二师兄下去接你,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大师兄,还是等师傅出来在说吧” “大师兄,你不会真要送我去那吧?” “别,我看冷风从下面往上冲,我若受伤了大师兄如何和师傅交待呢、、、” “啊、、、姓将的,我和你没完、、、” 将离站在涯边,听着声音渐渐消失,脸上才恢复冷色。 一道黑影闪到他身边,正是黑禅子,“大师兄,这可是你当初修形之地啊?怎么舍得让别人也下去了?” “你将来就会明白”将离悠悠的闭上眼睛,再次争开眼睛时,脸上已带上淡淡的笑意,迈步离开,也终明白师傅如今的用意了。 成人 无涯底深不可见,其实不过是个名子罢了,最重要的是它上面环绕着一层紫色的烟雾,只要盯着紫色的烟雾看,你就会慢慢的沦陷进去,若道行潜的,只怕就这样呆呆的会看下去。 这紫雾又是隔音效果,难怪沈落尘骂声没断,人却已落地,而上面却听不到声音。 摸摸被摔疼的屁股,沈落尘爬了起来,愤然的火气被四周的景色惊呆了,除了荒草就是荒地,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她苦摇头,如今自己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怪胎模样,还有什么可挑的呢。 “喂,有人吗?”她放开嗓子喊了一声。 空荡荡的回音,哪里还有别的声音,她这才吁了口气,身子一软倒在了荒草堆上,嘴里衔着一根草发起呆来。 转眼都十五年了,她来到这异世只觉的才过了几天,回头想想前世的事情都快忘记了。 孤单时,那一张张脸颊就会闯进她的脑海,有云霄童真的面孔和那双离别时带着失落的眸子,还有玄明一直冰冷的脸颊,却总在无时无刻的关心着她。 回头看看,原来她并不是没心没费,甚至一直也没有放下过失踪的雷兽,她总告诉自己,雷兽或许是找到了自己真的母亲,就这样不告而别。 终于肚子饿了,她才爬起来,在这块没有人烟的地方遛了起来,寻着水声来到了一处山洞,似有白色的热气从里面传出来。 莫不是温泉? 带着兴奋,沈落尘直接窜了进去,对着冒着热气的池子就跳了进去,离开了昆仑山,她还真是好久没有泡过温泉了。 “呃、、、”连尖叫都没来的急,沈落尘就呆呆的杵在了那里。 浑身的血液随着这寒而刺骨的水瞬间冻结,身体外面很快就被一层薄冰而包裹住。 日月交替,转眼就是一年,无涯底下仍旧是一片静寂,包裹在沈落尘身上的薄冰慢慢的退化下去,一双乌黑的眸子这才慢慢睁开。 原本乌黑的羽毛变成了五彩之色,下体的鳞片也变恢复了银白色。 展动翅膀,沈落尘身子就半腾在空中,在水池上面盘旋了一周,直奔洞口飞了出去,彩色的羽毛挥动时将紫色的烟雾全收过来。 远远看去,沈落尘就像被一层层紫色的布包裹起来,最后越来越紧直到看不见其身影。 轰然一声震耳的响声,紫色团破裂开,一道人形从里面暴露出来,只见她上身着花衣,下身是件白色的底裙,乌黑的头发只及肩膀,一双黑亮的眼睛正灵活的打量着四周。 身子翩翩落地,她才笑了起来,声笑如银铃作响,震撼心菲。 此人正是化成人形的沈落尘。 要说懒人有懒命。 沈落尘哪里知道她跳入的地方正好是千年寒池,她是龙凤之子,即属水又属火,这跳进寒池才没有冻死,反而利用寒池的寒性,只用短短一年时间,就化成了人形。 而且这无涯底的紫雾乃天上炼丹炉的气体所宁成,本就是着无限的能量,如今寒池的寒性加上这紫色的能量,两者作用下,沈落尘直接就化成了人形。 初长成 紫雾被破坏掉,阳光也散了进来,沈落尘仰头望去,涯边就在不高处,唇角一勾,原来无底涯不过是二层楼高矮。 她试着提了提气,身子就往上窜了上去,不过到了一半就不再高升了,她又深吸一口气,再次提气时,终回到了涯上。 百花齐放,果然还是上面好啊。 她一边走一边暗暗运气于手掌,只觉一道强而有力的气息在手掌周围转动,只是不知道威力有多大,一抬头看到不远处,心里就有了主意。 “啊、、、有道士”一阵狂风袭来,蜻蜓妖大叫起来。 躲在暗处的沈落尘抿嘴笑,那边被一阵莫名袭击来的大风早就吓的坐在地上呆愣的蜻蜓妖这才爬起来,观察四周,虽没有了动静,还是吓的马上一跳一跃的跑了。 “师姐、、、”弱弱的声音传来。 沈落尘回头看去,眼睛一亮站起身迎过去,“小白,你怎知我今日出来?” 小白一脸的无辜,“我们今日是来接师傅的。” “哼,刚一出来,就知道欺负人,不用看也猜到是你了”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随后一袭白袍的将离落到了眼前。 “大师兄”沈落尘当然还记得大仇,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可不敢再贸然行事了。 将离上下打量她一番,“化成了人也不是一副好样模,尖嘴猴腮。” 怒、、、 沈落尘撸着衣袍就欲冲上去,这男人一定长了一个毒舌头,不说难听话他就得死吗? 小白站在中间,用力的拉着沈落尘,一边劝道,“大师兄,你就不要再拿师姐打趣了。” 将离挑挑眉,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沈落尘的火气就更大了,“小白你放开我,今天我一定要与他较量一下。” “就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泼辣的名子本就传出去了,我还担心着你到时怎么嫁人呢”黑禅子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再说了师妹,这普陀山上还没有人是大师兄的对手。” 沈落尘悲哀了,这战事还没有打就被打消了一半的气势,可是心又不甘,可又毫无办法。 正当这时,一道笑声传来,美丽华服眼前飘过,一道身影落了下来,不正是西王圣母宝诰,仍旧是一张美艳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脸,这些年来似乎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师傅、、” 看着三个徒弟,宝诰点点头,笑的妩媚,“起来吧,小妖可习惯这山上的生活?” 问的正是沈落尘。 沈落尘可算见到了作主的,直接就仆了过去,“师傅,你可算出来了,不然我就要被大师兄给欺负死了。” 宝诰噢了一声,看向将离,而将离则将眉头皱的紧紧的。 “唉,其实原本我还打算成就一段好姻缘呢,如今看来怕是不成了,罢了。”宝诰喃喃叹了口气。 可这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皆错愕不已的看着他。 把这话换成另一个角度想,难不成是想成全将离与沈落尘? 宝诰手捏着下巴,打量着沈落尘,“小妖啊,你这身打扮可不好,哪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你该、、、” 众人又是一阵无语。 若是不知道师傅是男人前,沈落尘到不觉得什么,如今一听嘴角也不由得抽*动了两下。 到是将离站了出来,“师傅,这几年来,昆仑派的道士捉了许多的妖,听传闻是想借这些妖之力而引来天雷,劈开升仙的天道。” “哼,口口声声说是名门正派,却干这种天理不饶的事情,你去北山通知那老婆娘,就说我有事与她商量。”宝诰一挥衣袖,人已不知了踪影。 “老婆娘是谁?”忘记了恩仇,沈落尘八挂的问向将离。 将离扫了她一眼,还是淡淡的出声,“普陀山分东西南北四方,咱们占西和东,另外两的方向被菩提大师所占,她与师傅有些矛盾,这些事情你日后就会明白了。” 沈落尘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她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二师兄,你再给我讲讲吧”趁将离走了,她又拉着黑禅子问。 黑禅子哼了一声,“有什么可讲的,不过是菩提大师不如师傅美,就总与师傅过不去罢了,一个大男人这个也计较,难怪他收的徒弟都只是怪胎呢。” 呃、、、 男人? “师傅不是说她是老婆娘吗?” “嘿嘿,这个嘛,你就得问师傅为什么这样叫他了,我也不知道。”黑禅子憨憨一笑,“不过他们北派那只小蜻蜓妖到是挺美的,只是我来的路上看到她大惊失色的跑开,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二师兄,你几岁了?”才到自己腰的小屁股不会就早恋了吧? 黑禅子的脸色一黑,“我都一千多岁了,你不懂就不要胡说,什么几岁。” 呃、、、 她到是真的忘记了这异世里,几年只眨眼间一般。 “二师兄,你去哪啊?”看着怒气离开的背影,沈落尘撇撇嘴,还几千岁呢,到像个孩子。 如今只甚下小白和沈落尘两人,小白这才有机会说话。 “师姐,你可还与琼华派的人通信?” “怎么了?” “我想问问兔妖在那里怎么样了?好不好?” “原来是担心你未婚妻啊”见小白拼命的摇头,沈落尘笑道,“行了,还害羞什么,不过我真的该写信问问了,也不知道我在无底涯下呆这么久,那边是多少年了。” “一年,才一年。”小白忙回答。 “噢,还好、、、”她到也想知道云霄怎么样了? 那个站在树下对她承诺的男子,还好吗? 到处都有八卦 在小白的瞩目下,沈落尘按照玄明信上教的方法把写好的信念上咒后,化成一只飞鸟送了出去,随后两个人才往圣母殿而去。 圣母殿里早就聚集了普陀山上的大小妖精,有见过的蜻蜓妖、癞蛤蟆,还有没见过的各种植物所化成人形的妖,其中还有沈落尘熟悉的小乌龟和小紫蛇。 他二人站在前面,显然是坐上弟子。 一见沈落尘到前面来,小紫蛇一张黑脸就又黑了几分,显然对她那么靠近小乌龟很不高兴。 到是小乌龟很高兴见到她,“听说你出关了,还想着有机会见见你,不想现在就见到了。” “是啊,龟大哥你好吗?” 沈落尘觉得她的称呼叫完,殿内所有人的嘴角都抽*搐了两下。 “我挺好的。”不过显然小乌龟到是最平静的一个。 “喂,你懂不懂礼貌啊,有你这么称呼的吗?”小紫蛇看不过去,冲上前来。 身子一横,拦到了两个人之间。 瞬间殿里所有的目光全移了过来,甚至一些都带着看戏的心里。 “怎么不礼貌了?我又没说错什么?”沈落尘挑高眼皮看她。 小乌龟也拉过她劝道,“小紫,不要无理取闹。” 小紫蛇不瞒的掘起嘴,“大师兄,你怎么总向着她,明明是她、、、” “我师妹明明怎么了?难道不要龟大哥叫他乌大哥就对了?不想让人叫他乌龟,要怪也得怪他自己,谁叫他自己就是乌龟呢。”黑禅子从外面挤了进来。 别看他还是七八岁孩童的样子,不过气势却在那呢,只见他一进来,殿内看热闹的就收起了一些,身子也往后缩了缩。 “你怎么说话呢?既然这样,叫你黑乌鸦好不好?还好意思说别人呢,到是有些人也不想想自己,几千岁了,还那么点,怕再长也长不多大了。”小紫蛇的火气就更大了,也开始挖苦起对方来。 一旁的沈落尘虽感动二师兄帮着自己,不过这话确实有点过了,偷偷看了一眼小乌龟,还好他回了自己一个没事的表情,不然她心里还真的挺愧疚的。 黑禅子最恨别人戳他痛处,这下可能了事,“你个小辈,胆敢对我不尊,你师傅还要给我几分颜面,不要说你一个才一百多年的小妖,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的法术?” 这句话可产生不小的震慑,让大殿内瞬间就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灭了法术?那可就与没有修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更是一只普通的小动物罢了。 小紫蛇也被吓到了,一时之间到不敢说什么了。 “哼,尔等小辈,若不给你们点教训,还真不知深浅。”黑禅子此时脸上的肃然,哪里是七八岁孩子拥有的。 连沈落尘都崇拜了。 这时小乌龟站了出来,他先作了一个揖,“黑前辈息怒,小紫她全是因为维护我这个做师兄的,才顶撞了前辈,要错也是我这个做师兄的,平日里没有管叫好她,在这里我代她给前辈先认错了。” 说罢又鞠了一躬,随后喝向一旁的小紫,“还不认错。” 小紫蛇咬着下唇上前来,深深的福了礼才退到一旁。 自始至终她再也没有抬起头过。 闹成这样,众人也不敢再多说话,不待多时,宝诰和另一美男子才从后面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尾随着将离与另外一名女子。 这女子,沈落尘到是不认的。 “她是谁啊?”问的自然是爱八卦的黑禅子。 黑禅子目视前方,不用问也知道沈落尘问的是谁,“她是北派关门二弟子凤尾娘。” “凤族有很多女儿吗?” 黑禅子侧头看她。 沈落尘一脸的无辜,“不然怎么会叫尾---娘?” 黑禅子颤抖着嘴角,几乎忍无可忍的从牙缝里挤出话,“凤族有个不成名的规定,正统的名子皆按数字定名,只有血统不正的才用别字代替。” 沈落尘还想开口,只觉一道寒光从上面射来,抬头看去,不正是将离正往这边看,眼里的警示**裸的摆着。 虽不想就这样被威胁,不过她还是聪明的选择不在开口。 相识只是一瞬间 宝诰含笑的眸子媚气的扫着下面的众妖,虽然他只笑意的坐在那里,看在下面沈落尘的眼里,总觉得他在对每一个妖怪抛媚眼。 神啊,饶恕她吧,不是她乱想,只是某些人做的太露骨了。 正当沈落尘横马星空乱想的时候,上面的菩提子话也说到了一半,“、、、所以如我所料,这次有这么多失踪的,定和昆仑山的琼华派拖不了关系。” 宝诰轻咳一声,这一声也是百媚生啊,随后软而无骨的话才慢悠悠的传了出来,“我说提子啊,这事早就是吃到嘴里的肉,烂熟的事了,大家都知道,你唠叨了这半天,和说废话没有什么区别。” 明明是损人的话,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像黄鹂鸟的叫声一样好听。 下面的声音深浅不一,多为愤怒的声音,自然是菩提子的众徒弟。 算起来,多数都是菩提子的徒弟,而宝诰的徒弟一只手就数过来了。 菩提子到不气,就像说的人不是他一般,捋着自然散落的黑发,“我说老宝啊,咱们此时可是为了共同目地聚在一起的,别为了私人的事情让小辈们笑话了,你说我说的不行,到是你说说该怎么办?” 菩提子的美多了几分冷艳,到是那种很适合男子的美,出尘而不染又多了一份悠然自得,略带了几分慵懒。 紫色的纱袍配上白色的肌肤,和他的浑然天成的气质,完美的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沈落尘在心底忍不住腹诽,果然也是个闷骚包的男人。 菩提子的反击,让殿内的气氛马上热了起来,特别还有一些已小声的开始让宝诰给个好的答复出来,不然定不算完的意思。 宝诰也不急,修理着指,待下面静了下来,才淡淡的开口,“我的意见?” 他眉角一挑,眸里闪过犀利的光芒,“杀上琼华派。” 这样的狠绝,到让沈落尘看出一个与平时不同的师傅来。 只为那一句誓言的等待 如今见到昆仑山有宝了,众妖阙阙欲试,使劲全身的法术往结界打去,只看见那一道道的光被结界反弹了回来,销声匿迹,而结界却一点影响也没有。 终有妖求救,“师傅,徒儿们道行不够,这结界还要师傅来打开。” 正是北派的那些小妖,一个个带着期盼的看着菩提子。 宝诰也挑眉笑着看向菩提子,很明显要看他怎么做,打开呢就不会有什么事,打不开呢,那自然是等着笑话他。 菩提子站在结界前,“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他不理会众妖,念了两句咒语,只见那结界可见的一层薄竟然慢慢开了一个口,菩提子则化为一道红光从那口钻了进去,便没了身影。 沈落尘惊叹之余,那些妖皆化成一道道光钻了进去。 也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还是撞了她一下,她身子一晃也往那道缺口而去,待她眨眼之间,人也进了结界这一边。 “我去酷热之地洗个澡,你们玩时也上心点”宝诰吩咐完,身子化为一道白光就飞向昆仑山的后面。 呃、、、 明明是来打架的吧?怎么他先要去人家洗澡了? 除了沈落尘,其他几个人似乎早习惯了宝诰这样。 黑禅子摆酷的一扬胳膊,“今日我要为师妹报仇雪恨,让那些道士屁滚尿流。” 拉着沈落尘就往那发着红光的地方面去,嘴上还解释道,“最好的报仇方法就是让道士们变穷。” 听的沈落尘又是一阵无语。 不过也不得不佩服黑禅子,想偷东西还能找到这么一个明正言顺的借口,哪里像那些妖,直接就去抢,看来在他这里还有些技术含量。 在半空中,还没有接近那红光之处,就听到了打斗声。 待越来越近,就看到穿着道袍的道士和先前进来的妖们正打的不可开交,在半空中的黑禅子他们自然就被忽略了。 看了一会,小白先道,“大师兄,我先去前面看看。” 沈落尘一回头,才看到将离也在身后,心下暗爽不已,平时装的清高,不也是个贪财的。 将离对小白点点头,随后似听到了沈落尘的心声,一个冷眼射过去,沈落尘先是一惊,下一刻马上不服的瞪过去。 黑禅子没有理会这些,他的眼睛一转,就拉着沈落尘往一旁落去。 三人正落到一棵树上,坐在上面观着打斗。 道士毕竟只是凡人,哪里能打的过妖,不多时一个个就溃败的退走,院子里也安静下来。 众人这才全聚到那散发着红光的地方,黑禅子也带着沈落尘跳下去。 他们在后面还没有挤进去,就听到一阵虚脱声,随后妖们就往外挤。 嘴里还不满的唠叨着,“就知道这些道士会变态成这样,真是狠啊。” “可怜了那小家伙,啧啧,受了那么多的苦,还能活到现在、、、” 被妖群一挤,黑禅子和沈落尘也被挤开了。 听着这些议论声,沈落尘在打量一番这庭院,猛的想了起来,这里她来过,不正是当年老道士住的前宅吗?那次她看到一小孩被困在这屋里,还是玄明救了她,不然早被老道士发现了。 难不成屋里发的红光是那孩子? 正在这时,就听到黑禅子惊讶的声音,“竟然是一只小雷兽呀。” 雷兽?沈落尘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就傻呆呆的站在那里,惶惶不安,身子本能的往里面冲去,一边心底歇斯底里的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是小雷兽。 可是又一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除了自己的小雷兽,哪里还会有别的? 而自己的小雷兽当年就那样莫名其妙的丢踪了,如今不用解释也知道为什么会失踪了。 虽然如此,可她仍旧在内心里告诉自己这一定不会是真的,只是巧合。 当沈落尘跑到屋里时,脸上已全被泪水布满。 朦胧的眸子,越过黑禅子,落到地上的那抹身影上,她的整个世界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小妖、、、”声音沙哑。 就像在深渊里发出来的一声叹息,隔着几个世纪才传了出来一般,震的沈落尘心也颤了起来。 是的,屋里地上的那身影响,她记得,前阵子她还给写过信,那个说去山下历练的玄明。 当年冷酷而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此时的玄明,脸像白纸一样的苍白,没有了一点光泽,整个人更是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 整个人更是没有了以前的轮廓,若不是沈落尘认得他那双眸子,一定不会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当年那个言语极少又细心的玄明。 “我终于能等到你来了,我答应帮你找雷兽,而我终于也找到了,可以亲手交给你了。” 屋里早就在沈落尘进来的那一刻静止了,她身子僵硬的像石头一样,明明告诉自己要过去,可脚像千斤重一般,怎么也迈不动。 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连眼珠都一样。 被那双眸子盯着,她只觉得胸口似要裂开一般的疼了起来。 玄明,为什么再次相见会这样? 那是你吗? 你怀里抱着的残缺四肢只剩下身子和头的婴儿是我的雷兽吗? 为何你的眼神那样清明,是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求求你不要这样看我,不要让我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泪从眼睛里流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上,摔成了千万瓣。 可是她知道,那是他开心的泪。 他开心他们能再次的相缝,知道终于等到了她来。 沈落尘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想告诉他不要哭,他那样的男子不适合哭。 她还有千万个问题,他现在的这副样子,是不是因为救雷兽才被老道士一同关在了这里? 过往的一切,从脑子里一点点的被翻了出来,从玄明还是个孩子,就腹黑的捉到沈落尘说坏笑,到他变成了少年撞到初化成人形的沈落尘。 一幕一幕,在她眼前放映着。 她才发觉,原来在内心的深处,他早就被她深深的刻印在那里。 扎了的根,在知道玄明为她付出的这些后,根开始发芽,开花、、、 这感情一担被提起来,就开始快速的膨胀,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人什么妖,没有花前月下又如何,什么都没有又如何,只要他心里有她,而她心里亦有他便可,便可两情相悦、相守以墨。 身体就在这一刻动了起来,她猛跑了过去,就那样从前面将他抱在了怀里。 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握在手里,手瘦的厉害,胳的慌。 她把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摩擦着,静静的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甚至能听到他的心一下一下的跳动。 “你长大了”他的声音很轻,似乎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要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身。 让她的心就又疼了起来。 “那时你初化成人,还是个小女孩,如今变成大姑娘了”就像一位老者,又像失落多年的恋人在回忆着往事。 他的声音有些干,语话有些生硬,似好久不曾说过话,不太流利。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雷兽”这是他说的第四句话。 沈落尘的整个身子就颤抖起来,声音从撕裂中带着颤抖,“不、、不是你的错,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是她,是她太没用。 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一个妖弄不过人,她还算什么妖。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般,她如此的想要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把整个昆仑山给翻个个。 她更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恶梦,醒来后她还是那个没心没肺、不知世事的怪胎,而不是看到如此残忍一幕的她。 可是她知道这是真的,她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无忧无虑的样子了。 可是她不后悔,因为能遇到玄明。 谁也没有料到会这样。 黑禅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求救的看向靠在门口的将离。 将离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他仰望着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只眨眼之间,他原地旋转一身八十度,调整离了位置,只见他之前站的地方,正有一只泛着寒光的剑深深的插在了门框里,颤身剑身。 “今日看来要有不小的收拾啊”一道冷笑声伴着一群身影走进来。 其中有不少人是沈落尘认识的,像夙玉、夙谣、云天青,其中最显眼的正是那不告而别的云霄。 只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不是沈落尘所熟悉的。 似乎里面的灵魂早已被换掉,眼神撞到了一起,仍旧是如此的陌生。 “大师兄,看来师傅说的果然不假,你还真是咱们琼华派的奸细,竟然和妖孽们是一伙的”说话的正是夙玉。 沈落尘不知道这一年多来玄明受了多少的苦,可见对这样的话玄明没有一点的反应,怕是习惯或已麻木了。 “说这些废话,还是快点把他们擒住的好”夙谣一直就一夙玉过不去,眼前也如此。 夙玉嗤的冷笑一声,“师姐尽然这样说,怎地不动手?莫不是怕了这些妖孽?” “你、、、” “够了”云青天打断两人的争吵,“大敌当前,你们还吵个没完,莫让妖孽笑话了。” 他才看向搂在一起的玄明和沈落尘,最后将目光落到沈落尘身上,“你、、你是二师姐?小妖?” 似不确定,最后他又加了一句‘小妖’。 沈落尘抬起头,“天青师弟,好久不见。” 得到了肯定,夙玉夙谣的脸色一紧。 只有云霄似不认识般,负手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云天青意外的苦笑,“难怪师傅说大师兄勾结妖孽,原来是二师姐。” 一副才明白的样子。 沈落尘却没有理他,双眼注视着云霄。 夙玉看了就不善的一步迈到中间,挡住了她的视线,“师傅不嫌弃你是妖孽而收你为徒,你不知回报,竟然还带着妖孽杀到琼华派来,果然妖没有一个好东西。” “哼,你口口声声说的师傅,是正道又如何?不还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吗”黑禅子在一旁讥讽。 “何方妖孽?”夙玉就瞪过去,手里的剑也指了过去。 黑禅子也不怕,双手盘在胸前,冷看着她,“我是小妖的二师兄,你们正派嘴里所以说的妖孽。” 说完,他又冷笑的看向云霄,“即是正派,何来的从背后出手伤人?不是贼喊捉贼吗?” 这种话,屋里谁都听的出来他是在指云霄刚刚对将离打出的那一剑,而那剑此时正在云霄的手里。 “大胆妖孽,看剑”夙玉最维护云霄,听了这个第一个不容的就向黑禅子砍去。 黑禅子移形换位,轻松的躲过她一下下落下的剑,脸上的讥笑也越来越浓,“尔等不过如此。” 噗、、、 沈落尘实在无语。 能在这种时候,明明才六七岁孩子的样子,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叫人无力。 看看夙玉那越来越黑的脸,怕也被这句话给气的要吐血了。 “差不多了,该走了”将离淡淡的开口。 他身子一晃,从外面就进了屋,在沈落尘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时,他已蹲下身子将玄明打横抱了起来,最让沈落尘错愕不已的是,向来高傲的玄明竟然没有反对,挣扎一下都没有。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云霄,此时冷冷一笑,声音却异常的平静,“你们可以走,小妖和玄明必须留下。” 恩断义绝 轻蔑的口吻,让沈落尘那平静的心掀起惊涛骇浪的怒火来,她可以接受他与自己势不两立,可以接受他不认识自己,却接受不了他用那种眼神同样的去看玄明。 她走上前去,迎视上他那已不在清澈的黑眸,或者说那已深邃看不透底的深渊。 “若我们一定要走呢?” 她知道她该说别的,而不是这句废话。 云霄眸光锐利的射过去,“那就横着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她冷笑三声,突然间想让对方吐血,笑过之后故意的回头对一旁的黑禅子交待,“二兄师,既然让我横着出去,大师兄又横抱着玄明,不如二师兄就受累一下,把我也横着抱出去。” 噗哧,黑禅子忍不住笑,“好啊。” 云霄代表的一方人当场气的脸色更黑了,除了一直静观其变的云天青,他似乎置身事外在想着什么心事。 至于一直冷着一张脸的云霄,嘴角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随后冷喝一声,“大胆妖孽,本尊到要看你还能如何狂妄。” 同时,那强而有力的掌风就直奔沈落尘打去。 沈落尘心下运气,一个跃身跳到了一旁,躲过了一掌,“呸,老娘还没等玩阴的,你到是先动上手了。” 呃、、、 黑禅子无语。 想先动手就动手,没先人家一步,还好意思直说出来,这事也就她干的出来,这师妹还真是经典。 这时沈落尘已运好了内力,聚集在手掌内的空气从小的龙卷风慢慢变大,带动着房子也整个抖了起来,她冷笑一声,“今日,你我就此断了往日的恩情,我沈落尘也将话放在这里,从此与琼华派势不两立,再遇到琼华派弟子,定不手下留情。” 语罢,手掌一甩,乌黑的龙卷风掀起房屋就一存的向云霄众人而去,待风静后眼前哪里还有沈落尘他们的身影,早人去屋空。 “哼,一个小小的妖孽还敢如此狂言,二师兄要是师傅出关,哪里还能让他们在此放肆。”夙谣一脸的不甘心。 夙玉讥讽的接过话,“师姐,你不是一直自诩法术旁人不及吗?今日怎么就让她们跑了?如今连大师兄都跟着一起丢了,不知道师傅知道后会怎么样?” 夙谣不傻,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同样笑着看她,“师傅让你练双剑,可见你的悟性和能力都比别人强,你刚刚怎么不出手啊?要是我练双剑,早就擒住了他们。” “唉,师兄,你去哪?”夙玉一见云霄走了,快步的追了上去。 夙谣心下不悦,见夙玉走了只能愤然的呸了一口,扭头见云天青看她,讽刺道,“天青师弟不会是心疼夙玉师妹了吧?可惜啊,夙玉师妹的心里只有二师兄一个人。” 云天青也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将散着的长发搂到耳后,“师姐,你们天天吵就不烦吗?难怪二师兄看都不看你们,想来也是烦着呢吧。” “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话就这样,师姐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你也知道的,我向来只说真话”云天青最后丢下一句话,懒懒散散的离开。 夙谣哪时也没有得到好,只能拿着剑对着前面的大树一顿乱砍,只见那百年的老树,在她转身的瞬间,完好的树身瞬间散落成数块。 空中,黑禅子化成一只黑鹤,驮着瘦弱的玄明,沈落尘坐在一旁,一句话不说,只手紧紧的握住玄明的手,生怕一松开就会丢了一样。 玄明扯出一抹笑,“长大了,越变的像小孩子了。” 看着他无力苍白的笑,沈落尘吐吐舌头,扭过头,不被看见的眼里已被泪水布满。 那翩翩美少年,高傲如他,又是怎么样忍着那样的屈辱而活到现在?沈落尘深深的吸了口气,待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已一片清明。 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可如果给他幸福,她做的到,或许说她能去做。 普陀山仍旧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 沈落尘让黑禅子在一处僻静的地方落了下去。 “二师兄,以后我还是借住在你的地方吧。”想到将离的性子,她还是觉得在黑禅子这里更好一点。 黑禅子化成人形,“师妹,我看这位公兄需要修养,大师兄那里到更合适,不过你要是喜欢这里,在这里也行。” “我知道,不过还是要打扰二师兄了”她在将离那边受气到没事,若玄明受气可不行。 黑禅子也想到了她的担忧,“师妹,其他大师兄人不坏,就是嘴狠了点。” 不只是狠,还很毒吧? 沈落尘只说知道,最后却还是在黑禅子的芦苇丛中安了家。 头一次运用法术,看着眼前用芦苇编成的小房子,说起来更像蒙古人的蒙古包,只是用芦苇做成的。 她不好意思的挠头,“我还对法术生熟,不过想来住人到是没有问题。” 玄明单薄的身子站在风中,淡淡的笑着,“我看挺好。” 沈落尘的心又是一暖,走过去拉过他的手,“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玄明低下头看着她,笑如三月的春风,“好。” 生活就这样过了起来。 平日里沈落尘都会到芦苇丛中的水里去捉鱼,拿回来给玄明煮汤吃,其它的时间里,两个人都会一起坐在芦苇的房子前面看风景,有时就那样坐着,哪怕一句话也没有。 两个人都聪明的不提起雷兽的话题,可是在夜里,一个人时,沈落尘还是会对着夜空发呆。 那个一声声唤自己娘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是玄明抱回来的那个没有四肢的婴儿,她不想去相信,所以本能的在逃避着。 甚至从来不进芦苇屋里面去,去遗忘那个婴儿,只想把那当成是一场梦。 从琼华派一战之后,已过去了半个月,沈落尘一直窝在芦苇丛这边,因为普陀山的妖们听说她带回来一个道士,大家就一起选择了隔离她。 沈落尘一直在陪着玄明,自然也再没有去过师傅那里,直到一天小白红着一双眼睛来找她。 她才知道,原来那只黑兔妖早在一年前被琼华派的道士以修仙为名,将她仍进了丹炉里,那黑兔早就化在了灰不知被散到了哪里,而道士们自然也没有得到传说中的仙丹之类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 小白委屈的瞥了一眼,“我捉了一个道士,逼他告诉我的。” “笨蛋”沈落尘伸手到他头上打了一巴掌,“眼见为实,万一是那道士骗你呢。” 小白瞪大了眼睛,“不、、不会吧?” 沈落尘给了他一个白眼,“那些道士有多坏你还不知道?我猜他一定是骗你呢,行了,收起你的眼泪吧,眼睛都是哭肿了,看不出来你还挺痴情的。” 小白涨红了脸,“我哪有,只是她为了救我才被捉到,我、、我是愧疚。” 沈落尘一脸的不相信,不过也没有心情多逗他,“师傅让你过来看我,就让你空手来的?” 而且她可不相信师傅有那么好心让小白过来看她。 小白四下看了一眼,才靠近她,压低声音道,“师傅让我告诉你,普陀山乃灵气之山,是从不容凡人进来的,这次你犯了这样的规矩,咱们到没什么,到是北派那边很不满意,昨个还让人递了话让师傅给个交代呢。” “所以呢” 小白一愣,扭扭捏捏的看了她一眼,“所以师傅说,只要你自己把北派那边摆平了,就可以让玄公子在这里住下去,不然、、、” “不然就让玄明滚蛋是吗?”沈落尘紧握着拳头。 小白点点头。 沈落尘回头望向芦苇屋,良久才又问,“大师兄就没有说什么吗?” 当初他可是抱着玄明的,不会现在就不管了吧?让她找北派的妖们谈判去怎么可能?就是打架定输赢她也不是对手啊。 “大师兄说让你自己看着办”小白虽不想说,可又不得不说。 他可记得出来时,大师兄在门口丢给他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昆仑山回来后,大师兄就一直黑着一张脸。 “好,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沈落尘眼里闪过一抹坏笑,“小师弟,那个北派的凤尾娘是不是喜欢咱们大师兄?” 小白就用力的点点头。 别的不说,师姐可是头一次唤他小师弟啊,这怎么能不让他飘飘欲仙呢,只是后知后觉,看着师姐脸上的笑,总觉得有些阴冷呢。 身世 沈落尘回到芦苇屋时,里面已没有了玄明的身影,她神情一惊,大步的窜到隔间,看到床上躺着的雷兽,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 步子踌躇了一下,她慢慢走上前去,在床边坐下。 床上的雷兽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靠近,猛的睁开眼睛,待看到沈落尘后,瞪大的眼睛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她,没有了动静。 这样的举动,沈落尘看在眼里,心又是一酸。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着雷兽的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手有多么颤抖。 婴儿茫然的脸上,这才慢慢有了生机,眸子微微一动,唇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微笑来,“娘、、、” 稚嫩的一声娘,将沈落尘最后的防线也打碎了,泪像决堤的大坝一般,疯狂的涌了出来,她吸了口气,带泪的扯出一个大大的笑。 “儿子,娘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 只一句话就让雷兽的眼里充满了泪。 他摇摇头,“不怪娘。” 沈落尘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善良的小雷兽,此时还像三四岁的孩子,当年刚化成人形后就被那般残忍的对待,他是怎么受的?她不敢想,也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却也知道那场面有多么的血腥。 她恨自己,恨自己无所事事,整日的混日子,回头想想,她什么也没有做过,想着上辈子还是个人,而这辈连做动物都不配。 没有了四肢的雷兽,就像一根棍,呆呆的躺在那里,若是他闭上眼睛,就像死了一般,可你看看他脸上的笑容,那样的单纯和天真,就因为这样,看在沈落尘心里,越发的疼痛。 老道士怎么可以这样的残忍? 不,她绝不会原谅他,她要变强,要让老道士为此付出代价。 眼睛猛然一亮,她趴在雷兽眼前,“对了,我去找师傅,师傅一定会办法治好你的。” 师傅是神仙,神仙什么做不到? 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雷兽用力的点点头,“我相信娘。” “对,儿子,相信娘,娘一定治好你”沈落尘紧紧的将雷兽抱在怀里。 不管怎么样,这些日子里以来,她终于有勇气面对,有勇气承担,不再逃避,也敢于接受现实,她没有发现,只一日之间,她似乎长大了许多。 “再说什么事,这么高兴”黑禅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沈落尘忍不住心里的兴奋,“二师兄,师傅在哪?我要去见师傅。” “这到奇了,你从来都是躲着师傅的,今日竟然想着见师傅了”黑禅子拿她打趣,见她高兴的样子,也不再刁难她,“师傅在殿里,你有事就过去吧。” “好”沈落尘将雷兽放下,“儿子,你在这里等着娘。” 雷兽就笑呵呵的点点头。 沈落尘出来时,还一边交待,“二师兄,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儿子,我去去就来。” 黑禅子连连应声,“好了,快走吧,什么时候也这般的唠叨了。” 沈落尘也不于他计较,欢快的走了出去,到了外面,身子一腾空,就直奔大殿而去。 屋里,黑禅子在沈落尘走之后,脸上的笑就隐了下去,一双犀利的眸子直射向床上的雷兽,雷兽却也不怕,只单纯的看着他。 “堂堂的琼华派掌门竟然这副样子,传出去不知道会让别的名门正派怎么想?只怕在我们妖界也会不好听。”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在那里装傻,我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就是有了证据,太清真人何不露出真面目见人呢” 床上的雷兽脸上的笑也退了下去,一脸的阴冷,之前的稚嫩声音一扫而光,化成一道苍老的声音,“阁下好眼力,只是既然认出了老道,今日也就是你的忌日。” 灵光一闪,床上哪里还有雷兽的身影,只见在黑禅子对面站着一道骨仙风的老人,不正是老道士太清真人,他手掌一挥,就直奔黑禅子而去,动作没有一点忍让,下下带着狠绝。 黑禅子身子轻松闪过他的攻击,最后手一挥,只见一道白光将两人之间隔离开,任老道士怎么运功也无法造近黑禅子,更不要说那的那些内力,在碰到白光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道士神情大变,“你到底是何人?” 是的,黑禅子怎么可能有如此的法力,就单看这白色的屏障,没有个几千万年的道行也是炼不出来的。 “算你还有些眼色”黑禅子一笑,身形瞬间一变,露出了原来的真面目,不正是沈落尘要去寻的师傅宝诰。 老道士显然不认识,仍旧一脸的困惑。 宝诰冷色的看着他,“你不是想借我族之力而增加内力吗?我就是小妖的师傅西王圣母,而你要借的力也是我的吧?” 老道士紧抿着唇,他微微颤抖的身子,不用说也让宝诰知道他说对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老道士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想着被带到普陀山上后的所有事情,一点漏洞也没有啊,而且他更没有见过眼前这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他准备了这一年多来的计划就化为了泡影? 老道士的不甘心,宝诰尽收眼底,“很简单的原因,为何众妖攻打琼华派,却偏偏不见其掌门,换成了你你也会想想为什么吧?” 宝诰手一挥,在身后凭空变成一把椅子来,挑着彩袍走过去坐下,动作优雅而又不做作,看在另一边的老道士眼里,只能点起更浓的火焰来。 “众所周知,雷兽的血肉可长生不老,只是一些人还不知,如此必须要拨了雷兽的皮,采其肋骨,用其全身的血,我说的不假吧,太清真人?这样一来,雷兽早就没有了性命,怎会只少了四肢而躺在这里呢!” 宝诰一语道破实情。 老道士连连后退几步,颠坐在床上。 宝诰的神情越来越冷咧,“你一定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吧?毕竟一般人不知道这些,而你而我却知道,奇怪吧?” 老道士愣愣的抬起头,看着宝诰,“你认识他?” 宝诰反问,“他?他是何人?” 老道士不语。 宝诰却一脸的讥讽,“原来你还有些良心,没有忘记当年的事情,可是今日你竟然这般的对待他的儿子,当年他就不该救你一命,更不该把修道之书送你。” 世间皆有因果,若是当年老友不把修仙之书送给眼前的这个老道士,那么老道士就不会在书中知道如何利用雷兽而长生不老,那样他的儿子也不会命丧老道士的手里。 当年善心做了好事,如今害了儿子,难怪好友不肯原谅自己。 宝诰悠悠长叹一口气,“你当年在东西流坡山遇到小雷兽,明知你的恩人就在那里,而雷兽乃上古奇兽,不可能出自两家,定是你恩人之子无可非议,你却仍旧怀着歹心将之带走,只为自己的私欲,修仙先修德,你连德都没有,还妄想让琼华派寻到通天之路,真是做梦。” “今日我就告诉你一句实话”宝诰步步紧逼,“雷兽出自东海,自然与水族有着关联,你如今已成了水族的天敌,就不要妄想升仙了。而且你还不知一件事情吧?” 宝诰笑里带着阴风,“那个被你利用的小妖你可知她是何人?” 老道士声音带着颤抖,“它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妖罢了,你休得吓我,而且老道更不相信你之前说的话。” 嘴上死破,可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将他的恐惧全表现了出来。 宝诰也不反驳他,“那小妖乃龙王之女,若是说她是怪胎嘛,却也不怪,她乃龙凤的结合产下之物,龙王失女之后,几千年来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毕竟他们有九个儿子单这一个女儿嘛,可见其重要性,而你却将他们的女儿差点也当成了修仙的祭品,你说龙王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来个水埋昆仑山也不为过。” “你说谎,你在说谎,她一个小妖怎么可能是龙王之女”老道士几欲疯狂的大喊着。 他是真的怕了,修仙的方法还没有寻到,就得罪了两大豪族,哪里还有将来的路可走。 宝诰眼里满是讥讽,“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呢,今日我可以放你出普陀山,因为我知道有些人比我更想亲自见见你。” 老道士还想说什么,宝诰嘴里念咒,只见一道强光将老道士包围住,当白光消失后,也没有了老道士的身影。 芦苇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宝诰没有回头,“既然都听到了,就出来吧。” 琐碎的脚步声带着玄明瘦弱的身子走了进来,他是听到了一切,也是一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心心想救下的雷兽竟然是师傅变的,更没有想到差点因为自己,而让小妖受到伤害。 其实不得不说,听到的那些话,每一句都让他震惊不已。 特别是小妖的身世,他只以为是凤,却不想是龙王的女儿。 “小妖的身世你也知道了,而东海那边也马上会过来人接走她,你与她本就不可能,你也莫伤心了。”宝诰转过身子看着他。 玄明的心微微一颤,神色微微一笑,“我早就知道我们不可能。” 宝诰点点头,“也难得你明知要违背师傅的意图还要帮助小妖,我看你还有些修为,不如就拜我为师吧。” 玄明一愣,马上跪拜到地上,“徒儿见过师傅。” 宝诰点点头,“起来吧,咱们不兴那套虚礼,我这里有一本书,你拿去好好参悟吧,至于地方,黑禅子这里到不错,有他在,其他的小妖也不会为难你,你就好生在这里修行吧。” “是”突来的幻失幻得让玄明还有些扭不过劲来。 宝诰早已没了身影。 至于去寻他的沈落尘,正在大殿里被将离的一双冷眼盯的浑身不自在,哪里会知道在芦苇丛里发生的一切。 “不知当日师妹去北派是怎么说的,而让北派同让玄明留了下来” 沈落尘干笑两声,总觉得他的话阴阳怪气的呢,难不成真是自己心虚才会这样想的?眼睛躲避着对方的探视,心就更虚了。 “大师兄,师傅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听说有人帮我给凤尾娘送了晨露,师妹怎么看这件事情?”将离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挑眉看她。 沈落尘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大师兄是在哪里听到的?我怎么不知?” 将离噢了一声,“师妹真的不知?还是、、、” “我可不是做贼心虚”一说完,沈落尘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将离笑了,颜如桃花。 沈落尘被这笑恍的刺眼,微眯起眸子,她恨这个异界,凭什么男人可以长的比女人美,早知道当初还不如化成男生呢,说不定也是个大美男呢。 “又想哪去了?”见她发呆,将离就猜到她魂不在这里了,心里莫名的一恼,“才离开一会,就想了?” “想了?想谁?” 将离抽*动着嘴角,最后慢慢压下心底的怒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我去巴结凤尾娘,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到时有什么事你自己担着去,别到时来求我。” 沈落尘不明白何意。 将离也不挑明,“到时你就知道了。”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微顿一下移开,才从椅子上起身,“师傅差不多该回来了,他正好有事找你,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沈落尘一头的雾水,却也没敢多问,生怕将离在追问自己那些谣言的事情。 显然将离不想让她好过,临走了又回头丢下一句,“听说北派的那只小紫蛇放出了话,要与你誓不共天呢。” 沈落尘撇嘴,眼前这闷骚男到还让她怕点,至于其它的嘛,那还不是问题,既然当初她敢得罪,就想到会有这种下场。 “小妖,还不过来,在那里发什么呆”宝诰媚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落尘一扭身,“师傅,您老飞仙回来了。” 宝诰扯动着嘴角,“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沈落尘走了过去,宝诰就打量着她,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嘴上还喃喃自语,“不像啊,从哪里看都不像啊,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师傅,你在说什么啊?” 宝诰看着她,“师傅说你一点也不像你母亲。” “师傅认识我父母??”沈落尘先是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规矩就抓着他的衣襟问道,“我父母是谁?那我不像母亲,许是像父亲吧。” 宝诰咳了两声,“还不退下。” 沈落尘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只见自己像恶霸一样,正扯着师傅的衣服领子,从远处看就像两人在打架要一样,而她占了上峰。 “若说像你父亲?”沈落尘退下后宝诰才开口,“那就更不像了,你父亲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可是你看看你,哪里有一处能说是美的?” 呃、、、 “师傅,不待这样比较的啊。”沈落尘一头的黑线。 宝诰就更有理了,“若说形似,那就更不像了,你父母一派君子神态,看看你,一副小人的样子。” 噗,沈落尘要吐血了。 没有这样贬低人地。 宝诰也不在再多,只道,“我已收了玄明为徒,以后他就是你的四师弟了,你别去打扰他修行,至于那个雷兽,你放心吧,我已将他送到天池去养伤了,而你嘛,这几日好好准备一下,你父母就要来接你了。” 沈落尘被突来的一切惊的华丽丽的呆在那里,一直以为自己是怪胎,竟不想原来自己也有父母。 “师傅,我父母也和我一样吗?”见对方一个翻了个白眼,沈落尘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和我一样是怪胎吗?” 家族关系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妖孽正太最新章节、妖孽正太莎含、妖孽正太全文阅读、妖孽正太txt下载、妖孽正太免费阅读、妖孽正太 莎含 、、、、、、、、、、、、 本是同根生 溪水的雾气弥散在四周,沈落尘只穿着一件肚兜泡在里面,后背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两只胳膊当支点,头往后一仰,都过去四天了,那日师傅的模样还一直在眼前回放。 她不过是问了一句父母是不是与她一样是怪胎罢了,师傅也不置于暴跳起来欲杀人的样子,本来就是嘛,不是就不是,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 难不成美人师傅与自己的母亲还有一腿,不然怎么会这么激动? 她马上又否定了这个猜想,若这样想,那么美人师傅与自己的父亲男男爱才更有可能,想着美人师傅平时一副娘娘样,越发的肯定了这个猜测。 沈落尘一边泡澡,一边在那里自己yy,哪里注意到有九双眼睛正打量着她,而九个人打量她时为了能更清楚,还在溪边蹲了下来。 直到对方的议论声,才让她惊觉回来。 “九弟,走吧”声音平板的像木头。 “大哥,这是女人吗?”声音比较嫩。 “是女人到是女人,只是看着模样不像”另一个声音肯定中带着困惑。 “啊,我知道了,是丑女”另一个声音中带着激动。 “难怪、、、”几道声音一齐应同。 沈落尘一头的黑线。 这算什么?九个大男人蹲下来看女人洗澡,完全不顾自己流*氓的举动,还品头论足的说对方是丑女,有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世人忍,她也忍无可忍。 腾的一下从溪水里站起来,对着九个长的美似女人男人吼道,“怎么地?耍流*氓怎么地?” “就你?”一个水嫩的男子先跳了出来,正是之前被唤九弟的。 那个大哥也站出来,上下打量着她,“耍流*氓也不可能对你这样的女人耍。” “丑女”平板声音像木头的美男也丢出一句。 而另外六个男子虽然没有开口,可是从他们的神情里,沈落尘也看出了同样的意思。 血液极具的往一处聚,沈落尘的脸涨红一片,心下暗暗告诉自己要忍,不然还不真让他们得意了,她偏不,心下的火气才压了下去。 “哼,得了吧,我看是有些人想借机耍流*氓,被人戳破了又没脸,所以才强词夺理的狡辩,丑女?哪丑了?我看到是你们各个是丑男。”要比说损话,沈落尘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啊???”众男子裂着嘴角看她。 一副你脑子没病的表神。 沈落尘强忍要咬人的冲动,嗓子一扯,“非理呀、非理呀。” 最后一招,蛮横不讲理,看谁能赖过谁。 果然,这一声破锣嗓子喊出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呼啦一片,只差普陀山也抖上一抖了。 九个男子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只着一件肚兜,放声大喊非理的女人,也不急,仍旧站在那。 嗖嗖的两声,只见两道黑影窜了进来,待站稳了身影,不正是黑禅子和将离二人。 黑禅子看到沈落尘的第一个反应是猛的背过身子。 到是将离只微蹙下眉头,脸上恢复平日的神情后,手一挥,只见一道白袍包裹到了沈落尘的身上,那暴露的身子终于与空气隔绝了起来。 “吸、、、大师兄、、、”收住气,沈落尘撇嘴,欲哭的样子。 还没等哭就被另一道声音给噎了回去。 “哇,她的气好长,我都快憋死了” 呃、、、、 沈落尘只觉一道冷风吹过,她是倒了什么大霉,上辈子也没有杀过老牛啊,怎么就遇到这种事了。 更可恨的是对方不但不在乎自己喊什么,反而还说自己的气长,可恶啊。 将离目光落到九个男子身上后,声音淡淡,“敖元许久不见。” 敖元点点头,“白小子,咱们有几千万不见了吧。” 白?沈落尘一头的雾水,大师兄不是姓将吗?怎么他们又叫他白小子? 正当她疑惑不解时,将离扬手一指她,对着另外九个男子道,“这就是你们的妹妹。”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 惊愕瞪大眼睛的不只是沈落尘一个,还有另外九个男子,而黑禅子紧抿着唇,两肩膀却忍不住颤抖起来,似乎在急忍着笑意。 沈落尘第一个暴发出声,“不可能。” 如果说让她承认眼前调戏自己的九个男子是自己哥哥,还不如掐死她。 这一声,也让场面乱了起来。 “我妹妹怎么会长成这样?” “别开玩笑了,若这是我妹妹,那我们东海岂不遍地全是我妹妹。” “我们堂堂贵族,怎么会成这样?你看看她的样子?” “白大哥,你不会见异思迁,喜欢上这样的了吧?” 、、、、 一时之间议论声不断。 每一句话听的沈落尘都想冲上去杀人。 怎么地?自己还没有嫌弃他们呢,他们到看不上她了。 “东海遍地是,怎么不在东海找去,到这里来做什么?怎么地?我这样怎么了?还贵族,在贵也是兽,是兽,懂不?”自然,动物就是兽嘛。 她这一说可不要紧,那几个人可炸了。 “你说什么?你说我们是兽,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那木头美男不服了,拎着袖子就要打架。 沈落尘也不怕他,“来啊,谁怕谁啊。” 脚在原地就跳了起来,身子随着脚左右的动,两只手也握成了拳头,好一副打拳的姿式。 将离衔起一边嘴角,“你们闹,完事了去大殿,师傅在那里等着你们。” 语罢,转身离开,也不管会不会打起来。 黑禅子也是一笑,对众人点点头,“你们继续,我也先回去了。” 敖九看熬八,“八哥,这是什么意思?” 木头美男正是敖八,“谁知道,西王圣母怪,教出来的徒弟也怪。” 沈落尘插进话,“要联络兄弟感情回家去,要不要打,要打就快点的,别在那里墨迹。” 其实这时沈落尘可以肯定眼前的九个男子可能是自己的哥哥了,毕竟将离不是个开玩笑的人,只是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眼前的男子们来自东海又姓敖,那岂不是龙族,想到以前见过的一男子说自己与他一样是水族,不会是真的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今日若自己不动手,怕以后就没有机会动手了,等认了关系,也不知道这几个哥哥会不会拿身份来压她。 沈落尘可不是吃亏的主,她心里的算盘一拔弄,就想到了将来。 最沉不住气的就属最小的敖九,“好,打就打,谁怕谁,别说现在没认,就是现在你是我妹妹我就更要打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的名子岂会到哪里都被人笑话。” 原来龙王夫妇喜女不喜男,全期盼着是女孩,准备了无数个好听的名子,哪知生一个是男,生了一个又是男,一连生了九个。 夫妻两一商量,最后就用数字摆名效仿凤族了。 元又有第一的意思,自然老大就叫敖元,老二叫敖丙,顺下去的就是敖三,最后到敖九。 敖九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名子,长大了才明白因为父母把精力全放到了妹妹身上,就吃起酸来,而且妹妹刚从蛋里出来就失踪,家不成家,这些年来不但父母到处寻找,闹的他们也跟着四处的找。 心里早就一直憋着气呢,今日见着了,不管是不是正主,既然敢承认,那就先拿来灭灭火气。 风卷云涌,普陀山上狂风大作,雷声电闪,放暖的天很快就被阴云遮挡的黑而不见五指,沈落尘毕竟还没有太熟练的掌握这些,所以动作很生疏。 到是敖九,只轻松的一念咒,一挥身,巨大的龙卷风就往沈落尘甩去。 沈落尘心里暗叫不好,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里的龙卷风甩出去,不过她聪明,玩了一招阴的,同时一运气,嘴里喷出火去。 火就着风势就往对面扑去。 “你玩阴的”对面的敖九一跃身,避开扑来的火,脸也黑了,暗下又用了几分力道。 大风带着沈落尘就往天上飞去,沈落尘身子摇摇晃晃,手一甩只见一道白绸从手里幻化出来,在空中打了个转,就直奔地上的人群而去。 这白绸似拂起的衣袖,明明很柔软却又带着锐利的杀伤力,直射出敖九。 敖九一把扯信拂袖,用力的往下拉,两人一空中一地上,各拉着一端,谁也不肯放手,矛足了力气拼命的往自己这边拉。 武力占不到优势,沈落尘一衡量,看来只能智取了。 机灵一动,她先是用劲拉,待对方也加大了力道后,她突然手一松,只见地上的敖九连连退步数十步才站稳了身子。 沈落尘盘玄在空中,“哈哈,臭小子,知道厉害了吧?” 敖九连连吃了两次亏,面子上早就挂不住了,在看看自己的八个兄长也在一旁抿嘴偷笑,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我跟你没完”脚一点地,身子就往空中腾去。 相煎何太急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一直沉默的老大敖元开了口。 “好了” “大哥”敖九不甘心。 敖元又道,“不要忘记了来时父亲交待的。” 敖九抿着嘴,还腾在半空。 自然是不甘心,可是又怕父亲,一进之间敖九只觉得欲发疯。 到是敖八理解他,“小九,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算帐,不是吗?” 沈落尘挑挑眉,她可不可以理解成他话里的意思是他们以后即使认了她,还要欺负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够坏的了,不想这妹妹还没等认呢,他就想着欺负了,坏,比她坏。 敖九想了一下,这才笑了,“八哥说的对。” 撇了沈落尘一眼,似在说你等着,身子一动就落到了地上。 敖元仰头看着沈落尘,“我们现在就去大殿,你去不去?” “大哥叫她做什么?”敖九不满的瞪过去。 沈落尘原本还想化仇恨为玉帛,不过显然对方也不肯,“好啊,那我就不去了。” 不是来认妹妹的吗?我要是不去,看你们怎么认。 敖九没想到这一层,“好、、、” “小九,在无理回去我就禀了父王禁你的足。”敖元直接打断他的话。 敖九咬着下唇,冷哼一声扭过身子去,却也不再开口了。 “如此我们就先过去了”敖元毕竟是老大,到不想的深透一些。 沈落尘也看出来了,在这九个人里,老八和老九像个孩子,其他的虽然没有说话,可脸上总带着看戏的神情,沈落尘也都给否掉了,都不是好东西。 看着九个人人走远了,沈落尘才回到地上,坐在溪边的大石头发起呆来。 若自己真的是龙,那怎么又长的像鸟呢? 咦、、、 她瞪大了眼睛,古代常用龙凤比喻吉祥,难不成自己是龙和凤的结合? 她脸微微一热,到觉得自己越发的不知足起来。 以前只当自己是个怪胎,如今不想原来是龙族的,这样的高贵份竟然还不知足呢。 不过看那几个兄长的态度,似乎不在喜欢她这个妹妹是的,也不知是为啥。 “一个人这胡乱想什么呢”将离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落尘抬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走吧,师傅在等你”将离也不看她,扭身就走。 咦,这人怪啊,不是特意来寻自己的吗?还一副清高的样子。 好挑挑眉,起身追了上去,扯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袍,“大师兄,你还会变比这个更漂亮的吗?” 女人嘛,哪有不爱美的,她也不例外。 将离回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衣服再漂亮又有何用?人漂亮才重要。” 沈落尘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这个闷骚的男人果然长着一张毒嘴。 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干嘛不长记性,不然也不会又被他讥讽一番了。 沈落尘像斗牛士斗的那头牛一样,两个鼻口喘着粗气,在身后瞪着将离的背影,两眼冒着红光,只差头上再长只犄角就撞上去了。 相比走在前面的将离,所路过的地方,就像被阳光普照过的一般,一片生机,阳光明媚。 路上遇到的小妖,看到这样的场景,错愕的睁大了眼睛,都避的远远的,都怕被后面怒红了眼的给错咬了。 大殿内,宝诰坐在正坐,兰花指挑着茶杯,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两个徒弟,低下又吹了吹茶水上的浮叶,抿了一口后才长呼出一口气。 “小妖,还不见过你的九位兄长”沈落尘才走进来,就听到这话,心又是一沉。 这个、、久别重缝,不是该抱在一起诉着亲情吗? 怎么在她这里像家常便饭,天天见面一般? 心里这样想,面上她还是听话左右各福了下身子,“哥哥们好。” 敖元嗯了一声,“妹妹吃苦了,快起来吧。” 同时还有一声赤鼻声,沈落尘不用抬头也猜的出来是谁。 敖九显然还不满意,“西王圣母,不知如何确定这是我们妹妹的?” 宝诰对他的无理也不生气,煞有介事的想了一下,反问道,“当年小妖出生的时候,你们龙族不是有两个看到了样子吗?像怪胎一样。” 他指着沈落尘,“弄,她就是怪胎。” 呃、、、 沈落尘扯了扯嘴角,更是一阵恶寒,拜托,可不可以不要装嫩。 一个大老爷们,还是被叫做师傅的,像个娘们也就算了,可是这装嫩,实在让人吃不消啊。 显然吃不消的不只沈落尘一个,坐在屋里的除了已免疫的将离和黑禅子,其他人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将离上前几步,“师傅,为几位公子准备的住处弄好了。” “嗯,敖元啊,你们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呆几天再走吧”宝诰也不同他们商量,“也好先和小妖熟悉一下,她比较认生。” 沈落尘抬起头看过去,阴谋。 这是她的第一个直觉,师傅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敖元自然代表着兄弟几个起来道谢。 宝诰让将离带着几个人下去,留下沈落尘单独说话。 “小妖啊,如今你要回东海了,看来你们师徒的情份也就到尽了,说起来我也没有教过你什么,我这里有几粒丹药,你收起来吧。” 沈落尘接过来打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就扑鼻而来,在看那丹药晶莹剔透,虽不知道有何作用,却也知道是难得的好东西。 “师傅,这是你的宝贝吧?” “什么宝贝,不过是别人送的东西,能增加一些内力,我留着也没有大用,你拿去用了吧,在练功时服下一粒,慢慢运气将药全吸引尽,就可以了。”宝诰不以为意。 沈落尘点点头,把丹药收了起来,就下去了。 出去时正好碰到将离回来,她一扬头,本打算走过去,不搭理对方。 毕竟每次都是对方一脸的高傲。 哪知这次将离拦住了她,这让沈落尘的自尊心极具的上升,心里美滋滋的,“大师兄有事?” 闷骚男啊闷骚男,你也有求到我的一天啊。 正当她暗暗切喜时,将离只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那丹药极其难得,你要收好了,莫让人骗了去。” “可是师傅说、、”沈落尘愤然的跺跺脚,“喂,你什么意思?我还没说完呢?没礼貌的家伙,闷骚男。” 前面哪里能看到将离的身影。 敖九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疯子,一个人在这里乱喊什么?” “用你管”她心情不爽的瞪过去。 敖九像炸起刺的刺猬,“我怎么管不得?别忘记了我是你哥哥。” 说完,他挺了挺胸口。 沈落尘勾起唇角,“怎么的?比胸大啊?你比的过我吗?” 虽然很小,怎么也比的男人的大。 她还故意挺挺胸。 敖九的脸一红,“你、、、不知羞耻。” 沈落尘乐了,“我哪里不知羞耻了?我到想问问,没听过哪个当哥哥的偷看妹妹洗澡的,不知这是哪里的规矩,等回去后我要好好问问爹和娘。” 虽然还没有见到父母,沈落尘却觉得定是疼爱这个女儿的,不然怎么会一直寻找呢,到时她要好好的告一状。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太多的疑惑,师傅话里说的那个看过自己本身的龙族,难不成是自己人蛋里专出来的那两个家伙? 若这样想起来,当年的那小屁孩其中的一个她还见过呢。 “你在胡说,信不信我现在就管教你?” “哟,才当了哥哥就要打人啊?要打就打嘛,还说什么管教啊”沈落尘啧啧嘴,“我说小九啊,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是什么意思就不用我跟你解释了吧?” “你叫谁小九呢” 敖九还要说话,就被敖八接过去了,“看不出来,妹妹到是还看过书的。” 他人就从树后走了出来。 木头的一张美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沈落尘呵呵一笑,“客气客气。” “不过既然是看过书的人,该懂得尊师重道才是,竟然唤自己的兄长为小九,这书我看还不如不看。” 沈落尘心想就知道他不会夸自己,果然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八哥这话可说错了,尊师重道我懂得,不过那种不偕老爱幼的,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罢了”想用话套住我,你还不是对手。 敖九见敖八也败下阵来,气急败坏道,“八哥,走,咱们别与她个野丫头理论。” 敖八瞥了沈落尘一眼,才和敖九离开。 沈落尘摸摸鼻子,她不会这么讨厌吧?怎么连自己的兄长也和自己对着来呢?难不成她天生就与所有人犯冲不成? 想到要离开普陀山,沈落尘往芦苇丛去,不知这几日玄明怎么样了,自己要走了,过去看看总不算打扰吧?师傅也不会说自己吧? 打狗亲兄弟 芦苇屋远远的屹立在芦苇丛中间,像一只独立的蘑菇。 近而怯步,沈落尘的心砰然而跳,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微微升起红色的光,像个初恋的少女马上要见到自己的恋人一样,竟然害羞起来。 夕阳西下,只见淡淡的黄昏下,玄明一身白色的袍子站在芦苇旁,微风扫过,掠过他的袍子,沈落尘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想上前去捉住他,不然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一般。 玄明背后而立,人与天地容在一起,似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个。 “大师兄”沈落尘不敢大声,生怕惊吓到他。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脸上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有多动人,让回过头来看着她的玄明有那么一刻的痴,这痴随着淡淡的笑,化成一抹温柔。 “你该叫我师弟”他的声音很轻。 轻的像柔毛一样,却像重锤一样的敲在沈落尘的心上。 “你忘记了,如今我们是同一师傅了,我比你进门晚,你叫我师弟也是规矩。”玄明忽略她眼里的失落,压下鼻间的酸意。 “是、、是啊”沈落尘的笑比哭还难看,“如今我都有师弟了呢。” 最后一句明明是调笑的话,可是不知怎么的,说的她竟然忍不住想落泪。 不该是这样的,她是怎么了? “怎么了?”玄明走上前几步,她就退后几步。 一边扭过身子,连声道,“没事没事,好像砂子进了眼睛。” 沈落尘用力的揉了两下眼睛,借机把泪水擦干,可不知怎么了,像与她作对一般,擦完了就又有泪水涌出来,面对玄明上前来的关心,最后她索性大声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让我看看”玄明手慌脚乱的拉过她。 沈落尘闹脾气扭开身子不理他,玄明就不耐其烦的又扭过她的身子,硬让她抬起头来,待看到她红肿满是泪水的眼睛时,人也僵在了那里。 “你不是要看吗?看了怎么不说话了?”她睹气的瞪着他。 他唇动了动,在她期盼的目光中,最后只化成一声叹息。 这是什么意思?就是答复吗? 沈落尘瞪大了眼睛,愤然的拧着手指,“你、、你明明知道的。” 玄明打住她的话,“师姐。” 这一声师姐彻底的把沈落尘的心叫爽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以前不还是好好的吗?难道只因为他们在同一门下了,他们就不可能了? “人妖有别,我们不可能的”玄明不忍看她伤心的样子,良久才又出了一句。 沈落尘吸气再吸气,“只因为你是人,而我是妖吗?若我说我不是妖,不是普通的妖,是不是我们就可以、、、” “不可以,不管你是什么?我们都不可能”他定定的看着她,让她想否认他的话是假的都不可能。 “回去吧”他背过身子。 沈落尘垂下肩,失落的看着背对自己的身影,“师兄。” 是的,她此时此刻只希望他仍旧是师兄,而不是她的师弟。 她的初恋,才刚刚萌芽,就被打压下去。 玄明的身子微微一颤,大步离开,没有一点停留,直到消失在芦苇丛中。 四周除了芦苇,就空荡荡的。 沈落尘无精打采漫无目地的走着,或许这样做是对的,她是妖,他是人。 不知不觉走到一片树林下,直到被小紫蛇在前面拦住了,沈落尘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她一眼,绕开她继续往前走。 小紫蛇就又拦到她前面,“喂,就这么想走?” “让开”她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难道他们不知道失恋的人不能惹吗?惹了会咬人不知道吗? 小紫蛇看她,嘴角一勾,“哟,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失恋了吧?”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哪里知道沈落尘当场就跳了起来,一脸杀气的瞪着她,她就连连后退一步,“不会真的被我猜到了吧?” 见沈落尘不说话,只瞪着她,她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我真猜对了,你也会失恋,不过失恋也正常,就你这模样谁要你啊。” 沈落尘仍旧像一只愤怒的公鸡一样,瞪着对方,却一句话也回不出来,她只差被自己憋死了,心里一时之间委屈不已,豆大的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她这一哭,可把小紫蛇给弄愣住了。 平时见的沈落尘都一副耍奸的模样,看她哭软弱的一面还是头一次。 “喂,谁让你欺负我妹妹的?”敖九冷喝一声,从空中落到了地上,直接挡在了沈落尘的前面,瞪着小紫蛇。 小紫蛇见跳出一个美男子来,却不认识,“你是何人?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你欺负我妹妹还说我们多管闲事,到是好笑了”敖八摇着扇子一派轻松的走了出来。 “你们妹妹?”小紫蛇指着沈落尘,“她?” 敖九不理她,回过身看着沈落尘,又别扭的不愿多开口,“你怎么回事?欺负自己家人有能耐,到了外面竟让人家欺负连嘴也不会回了?” 沈落尘奴着嘴低下头,“不用你管。” “你”敖九瞪大了眼睛,只差气吐血了。 敖八扫了一眼,“行了,还有外人在呢。” 敖九这才冷哼一声,不理她,回过头去瞪着小紫蛇,“就凭你一小妖,也敢欺负我妹妹?” 小紫蛇面上过不去,又不敢多说,毕竟看眼前的两个男子衣着不凡,也不是普通人,只能冷哼一声,转身 离开。 敖八拉住还要去拦着人家的敖九,“行了,别一到外面就知道闯祸,行了,回去吧,我看和大哥说一声,明天咱们就回去吧。” 敖九一脸的不满,“八哥,什么我就知道闯祸,我还不是为了她?”他指着身后的沈落尘,“跟咱们知道厉害,你看被外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 敖八看了一眼沈落尘,到也没有多说。 “八哥,你等等我”敖九一看人走了,急着追上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着身后的沈落尘吼道,“还站在那里等人家欺负不成,快跟上。” 沈落尘低着头,此时的心又有些乱。 之前还以为这些哥哥讨厌自己,眼前见他们的举动又全然不是,一时之间对于这样的关心心暖暖的,说不感动是假的。 果然亲情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啊。 敖九见她还杵在那里,几欲疯了的挠了挠头,大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往前走,沈落尘没想到一直和自己对着干的敖九会耐着性子带着自己走,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顺着他就这样被拉着往回走。 沈落尘有兄长的事情不多时就在普陀山上传开。 癞蛤蟆精摇摇头,“那样的怪胎还有家人,唉,像咱们这样的,连个亲戚也没有,当初我看她对我有意,早知她有家人,那时顺了她的意好了。” 蜻蜓精讥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即使不是天鹅肉也轮不到你吃啊,没看那里还有一个凡人等着呢吗?” “哼,即使是凡人也被西王圣母收为徒弟了,也比你强” “喂,你们别看不起人”癞蛤蟆精气恼的跳了起来。 一时之间普陀山也热闹了起来,而北派的凤尾娘到沉默了,有些暗悔,别人不知道,她却隐约有些知道,来的九个人定不是普通族类,那日普陀山上狂风大作,阴云密布,看来与水族脱不了关系。 水族与凤族乃妖界中两大贵族,即又不属妖类,可以直接说是神家一族。 她又是凤族,却只是旁支,在旁的妖眼里是高高在上的,而到底什么样只有她自己明白,那种自卑在族里时,每时每刻都伴随着她。 如果能交上水族,有招一日嫁入水族也不为一件美事。 故人相见 龙宫里因为沈落尘的回来而异常的热闹,前面男人们拼酒拼个没完,后院沈落尘则和母亲在一起,才知道当日出生的真相。 “要不是你两个表哥当日调皮,哪里会让你受这些年的苦”凤九娘拉着女儿的手,一脸的感叹,“不过两个小家伙也受到了惩罚,这些年来一直被关在东海不得外出一步,前阵子吟风偷偷跑出去被捉了回来,险些就被长老们又关了起来。” 沈落尘眸子一动,吟风?难不成就是那个白衣男子? 凤九娘将女儿搂进怀里,“可惜了那一妆婚事,如今静宜定下了你宛如表妹,不过你放心,母亲定会给你寻一个好的人家。” 扯到婚事上,凤九娘的话也多了起来,“我看你八娘家的静宣表哥也不错,同为凤族里这一辈的皎皎者,西海的敖燃也不错,唉哎,说起来还真多,娘得和你爹好好商量一下。” 呃、、、 沈落尘被搞的一头雾水,听这话里的意思她还曾订过亲不成?不过也知道一件事情,她家的亲戚真不少,她还真得好好认认。 正当娘俩聊的欢喜时,就见外面的丫头跑进来,“夫人,几位大姨娘来了。” 凤九娘高兴的忙道,“到哪里了?” 还没等女婢回话,沈落尘就看到八九个少妇走了进来,形貌皆是难得的美色,看的人眼花缭乱。 “姐姐们来了”被凤九娘扯着,沈落尘也跟着站了起来。 凤九娘也似才想起来,高兴的给她介绍,“这是你大姨、二姨、三姨、四姨、五姨、六姨和七姨、八姨。” 呃、、、 沈落尘也认不清谁是谁,只跟着母亲介绍时,叫了一遍,最后换来一怀抱的礼物,虽然一些不认得,可看着就知道是值钱的物件。 凤元娘拉沈落尘到眼前,上下打量一翻,对其他妹妹们笑道,“看这孩子,跟小九小时候还真像。” “是啊,当年小九长的就这般,可没少伤心呢” “那时总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哭,还好敖烬一直说娶她,她这才不再躲人呢”又有人提起当年的事情,引得凤九娘的脸一阵红。 众姐妹欢笑不一,沈落尘只能站在那里陪笑,心想难不成女大十八变,自己将来还能变成和母亲一样的美女不成? “可取了名子?”凤元娘问向妹妹。 凤九娘摇摇头,“这才刚回来,还来不急取名子呢。” 凤元娘想的周到,“侄女这些年在外面都用什么名子?” 沈落尘忙道,“只自儿个取了个名随意的叫着,落尘。” 她没敢说全名,毕竟那是名子可以扯个谎,姓却不能扯谎。 “落尘?出落淤泥,而不染尘埃,到是个不错的好名子,九妹妹,我看不如就叫落尘吧,你看可好?” 被姐姐这么一问,凤九娘也品起这名子来,片刻笑着回道,“敖落尘,好名子,那就听姐姐的,就叫落尘吧。” 沈落尘回到东海后第一天,就正式有了名子和姓,从此变成了龙族的一公主。 她也感叹万千,从被人看不起的怪胎,一朝变成了尊贵的龙族公主。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九个女人。 从家长理短到儿女们的亲事,话题一扯开,沈落尘也被冷落到一边,还好她也喜欢这样,坐在一旁吃着水果也松了口气。 她刚回来,只知眼前的八个女子是母亲的姐姐,听说还有妹妹,家里脱不开身只托她们带了话和礼物过来,可见心里也极重视这个未见过面的侄女。 其中有一女子,沈落尘发觉她总无意间的偷看自己,不由得也注意起对方的举动来,听着大家聊天,才知道是排行老二的凤二娘。 可是她也不认识啊,怎么对方似有话要她说的样子呢。 来不及她在多想,就见两道身影闯了进来,其中一个她还认识,不正是当年在昆仑山上遇到过的白袍男子吗? “姑姑,听说找到了小表妹,在哪里?”身着黑袍的正是夜星痕。 他仍旧带着小时的那份豪迈,目光璀璨,皮肤白皙,齿白唇红,明明像个粗野形的男子,可细看之下每一处又可爱的很。 至于穿着白袍的玄吟风眼睛早在屋里寻了一周,落到了一旁的沈落尘身上,不,现在该叫熬落尘的身上,秀眉微微一蹙,竟觉得有几分熟悉感冲到脑子里,特别是那双乌黑的眸子,总觉得似曾相逢。 “看看这孩子”凤九娘抿嘴笑。 她还没等开口,夜星痕也发现了从在窗口旁的落尘,直接就几个大步窜了过去,到了落尘面前。 “你就是当年的怪胎?”他说话还真不刻气。 落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也乍青乍红,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被人直说怪胎,虽然是事实,也觉得不好意思。 凤二娘眸角一动,走了过去,点点夜星痕的头,“看你怎么说话呢?不是来看小表妹的吗?怎么又欺负上小表妹了?” 一边把落尘搂在怀里,“落尘不气,你星痕表哥就是这副直肠子,在东海可是出了名的了。” 落尘点点头,听这话看来这叫星痕的表哥一张臭嘴也没少得罪人。 夜星痕却不在乎,“我哪有欺负她,她本来就是怪胎嘛。” 又拉过玄吟风,“吟风,你说是不是?” 玄吟风这才开口,“星痕,你别欺负表妹。” 眼睛在落尘身上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看的落尘一个灵机,这目光太过犀利,就像没穿衣服被直勾勾的盯着一样。 凤九娘也走了过来,“好了,你们来了正好,带你表妹出去走走吧,熟悉一下东海,再看看敖元他们在做什么?” 夜星痕最爱玩,寻到了表妹,终于不用再关禁闭了,如今也是多年没有出来,连连应声,也不管落尘愿不愿意,拉着她就往外走。 落尘嘴角抽*动了两下,求救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哪知母亲还摆手告诉她好好玩。 她此时算认出来了,这一黑一白,不正是当年自己刚从蛋里出来一冰一火打自己的两个小正太吗? 可看看他们的样子,难不成对当年的事情就没有一点愧疚感吗? 情敌 被夜星痕和玄吟风带着,落尘一路出了后院,绕过前面喧闹的人群,还没等出大门,就被一躲在角落里的身影跳出来拦住了去路。 看样子有十七八岁,一双眼睛灵活的动来动去,一说话就带起嘴角两边的小酒窝,可人爱的样子。 “两位表哥要去哪?”宛如待看到还有一女孩时,咦了一声,上前去打量起来,“她是谁?” 半路被人拦住,夜星痕不耐烦的摆摆手,“去找你们女孩子玩去。” “难道她不是女孩子?星痕表哥好偏心”宛如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 看向落尘的目光也带了几分火气,她走到玄吟风身边,撒娇的扯着她的衣袖,“吟风表哥,她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她?不会是你的女婢吧?长的真丑。” 落尘一看来者不善,目光也不善起来。 夜星痕是个嫉恶如仇的脾气,当场就不高兴了,“没规矩,还不快跟你表姐认错。” “表姐?”宛如瞪大了眼睛,手指一扬,“她就是姑姑的女儿?” 不用多说,在场的人也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在这个美男美女辈出的异世,落尘自然明白她的长相属于下等,只是被人就这样指着鼻子说,换成脾气再好的心里也会不舒服。 “表哥,她是谁啊?”落尘眸子微动,就有了坏主意。 夜星痕以为她生气了,劝道,“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是十一姑姑的女儿,该叫你表姐才是,因为辈里她最少,所以平日里大家都把她宠坏了。” 见平日里疼自己的表哥,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说自己,宛如就更不满了。 “吟风表哥,你说星痕表哥过不过份,当着外人面这样说人家”她还示威的看了落尘一眼。 “什么外人,你在说这种话,就是你表姐不说什么,姑姑听到也会不高兴,还不和你表姐认错”吟风也觉得宛如有些过了。 看来真是平日里把她宠坏了,一点也不懂事。 宛如先是一愣,眼圈就红了起来,“吟风表哥,你也说宛如?” 她是真的没有料到向来彬彬温柔的吟风表哥也会说自己,原本是想在这个表姐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位置,如今变成这样,心里是真的委屈了。 宛如?落尘只觉得这名子熟悉,在一细想才记起来,这个不是那个与自己曾订过亲的人现在订亲的表妹吗?难怪她见到自己一副不满的样子,这早早就竖敌了。 夜星痕最是讨厌女孩子娇气的样子,早就不耐烦了,“好了,你要哭回去哭,别耽误我们出去玩。” 这下子宛如哇的一声放声哭了出来。 她一哭不多时就引得四下的目光看过来。 弄的夜星痕欲疯的抓着头,只能求救的看向玄吟风,见对方事不关已的看着别处,又求救的看向落尘,落尘就看不惯这种被宠坏的娇娇女,而且不分清红皂白的第一次见面就冲着自己来,她更不会上前劝慰了。 见两个人都不以为意,夜星痕索性也不管了,拉着落尘就往外走。 玄吟风自然在后面跟着。 宛如一看,哭的声音就更大了,还埋怨出声,“星痕表哥好过份,欺负宛如,我现在就告诉姑姑。” 才被关禁闭出来,夜星痕一听这个就怕了,可越发的觉得宛如胡搅蛮缠,怒然的回过头瞪她,“你去啊,你去。姑姑问我时,我也要好好说说你怎么目无尊长的,我到要看看姑姑知道你这样说落尘表妹时会怎么样对你。” 宛如啼着唇,被他这样一吼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林妹妹一样。 可是她不知道,眼前的两个男人哪一个是怜香惜玉的主啊,算起来也不过是半大小子,又被半了千年的禁闭不接楚生活,哪里懂得什么情爱。 所以宛如这招又落空了,看着三个远去的身影,她眼里闪过狠毒的光芒。 她怎么会不恨,在听说姑姑寻到失散的女儿后,她就不安的赶了过来,哪怕母亲不来,她也独自来了,在看到是个丑丫头后,心下暗暗高兴,也终放下心来。 可是当看到曾对自己呵护的两个表哥只护着那个丑丫头时,她愤怒了,怎么可以这样?那个丑丫头不过来回来,凭什么就得到他们的关爱? 难不成只因为那丑丫头是龙宫的公主不成? 可算起来,自己也是凤族的女儿,不过是自己的母亲没有嫁个有身份的男人,要不然母亲和姑姑有何区别?不过她马上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丑丫头再是公主又何访,静宜表哥还不是要娶自己。 她这才高兴的一扭身进了龙宫。 另一边夜星痕他们一出龙宫,三人直接使用法术腾空而去,远远的只看见三条似龙的身影,箭一般的往远处射去。 跃出海面,三个跳上陆地,落尘看见是一处小岛,岛上鸟语花香,一片生机冉冉。 “这么久没来了,也不知道敖燃表哥怎么样了?”夜星痕不无感叹道。 语罢,大步往前迈去,只仍下落尘与玄吟风。 落尘跟在玄吟风身后,不近也不远,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两人一路无话,毕竟跟这两个人在一起,落尘还有些别扭。 “宛如表妹是心里有芥末,才会那样,等她明白就好了” 落尘一愣,他是在安慰她吗? 玄吟风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当年若不是我和星痕年幼不懂事,也不会冲动之下将你打下活水池,你和静宜哥哥的婚事也不会取消,你也是怪我们的吧。其实你掉下活水池之后,静宜哥哥也去寻你了,这些年来只听说他拜了师,我曾、、、去寻过他,终没有寻到。” 这才回来一天,落尘已经从别人口中听说很多那个静宜了,看样子还是个人物不成? 玄吟风突然停下来,回过头定定的看着她,被这眼神看的落尘有些不自在,“吟风表哥怎么了?” 呃、、 她还真不习惯这叫法,不过是当年的小屁孩罢了,如今到成了自己的表哥。 “你别怪宛如表妹,她也是担心你回来后会抢走静宜哥哥,才会这样。” 落尘一听就不高兴了,脸也一沉,“照吟风表哥的说法,难不成就因为这前我与她现在的未婚夫订过婚,现在我就得要看她的脸色了?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看不得人家的脸色,以前我是个被人看不起的怪胎时不会看人家脸色,现在我是龙宫的公主了,反而要看别人脸色,那我看我还不当回这个公主好,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玄吟风没有想到这沉默不语的表妹这么厉害,“算了,你也别多想,我并没有他意。” “表哥有时间在这里劝我,我看还是多找些时间回去劝劝宛如表妹吧,我看她的性子,将来怕要闯下大祸,到时可就晚了。”丢下一句话,落尘就往里面走。 不过她马上就后悔了,她跟本没有来过这里,要让她往哪里走啊。 身后的玄吟风似看穿了她的想法,在后身小心的提醒道,“往前面走有一条小溪,沿着小溪往上走就行了。” 落尘要面子的只嗯了一声,大步的往前走去。 玄吟风看着前面瘦弱的身影,平静的脸上慢慢勾起一抹微笑,才大步追上去。 小溪上面座落着一处府邸,到像平常人家住的两进院子,不豪华却也不简陋,院外面站着一小童,一见人就迎上前来。 “我家公子让小的在此迎侯两位主子。”说着行了礼。 “星痕少爷进去了吧?”玄吟风熟识的上前搭话。 “吟风公子,星痕少爷早进去了”小童没了刚才的拘束,笑眯了眼睛往他身后看,“这就是十公主吧?” 在龙宫里,落尘排行老十,被叫做十公主也属正常。 玄吟风点点头,三个人这才进了院子。 不是三四月,院里却种着一片的桃花,枝上朵朵盛开,空气里也弥散着桃花的香味。 往里面看去,只见桃花丛中铺地放着一张席子,席子上摆着方桌,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黑袍的夜星痕,另一银袍散发的男子,只能看到一张侧面,从柔顺的线条上能猜的出来是个性情温柔的男子,微风摆动,他的笑胜过这满庭院的桃花。 银色的袍子在风中不时的摆动,让你有再烦燥的心情,此时也平静下来,时间似乎在这里静止了,让你寻到了最纯静的净土。 他是谁? 玄吟风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敖燃表哥,他生性喜欢安静,就从西海搬到了这里,平日里种花看书,爱玩的星痕也不知怎么了,偏喜欢到这里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落尘脑海里飘过李白的诗句,不由自主的喃喃出声。 玄吟风听了又是一愣,暗下念了一遍,眼里闪过惊艳的神色,目光也顺着她的视线往桃花树下看了过去。 重叠的身影 当玄吟风把诗句说给席间的敖燃之后,敖燃也是一愣,随后笑子,让树上的桃花也暗然失色。 落尘终于明白了为何她总觉得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表哥,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隐下里有几分玄明的身影。 那个一直冷酷不爱笑的玄明,当他难得露出一抹笑时,就会让花也失了颜色,就是这样的一种柔美。 眼睛越盯着眼前的笑脸,心底越有个声音告诉她有多么的想玄明。 “表妹,你在想什么?”夜星痕大手一摇,落尘才回过神来。 “没、、没想什么”她扯出一抹笑。 敖燃看了眸光微动,同样看出她失落的玄吟风也没有多说。 夜星痕大咧咧的揉着她的头,“原来表妹还有这样的文采,要是宛如那丫头知道了,定气个半死,等回去咱们就和她比比去。” 这显然是个不怕事,只怕事小的。 玄吟风一头的黑线,打掉他的手,“毛手毛脚的毛病还改不了,表妹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夜星痕又将手扔上去,“我摸摸自己妹妹的头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规矩也这么多了?我偏要摸。” 落尘被摇的头左右晃,迎上敖燃的目光,强挤出一抹笑,你们要争个高低,也不要拿她的头摸来摸去的好不好? 敖燃打断两个人的争吵,“前阵家里送来一些桃子,你们也尝尝吧。” 夜星痕的眼睛就亮了,“可是仙桃?” “仙桃?”落尘心想莫不是蟠桃? 敖燃耐心的解释道,“天上的蟠山上种的仙桃,吃了可以长生不老,不过那只是对凡人和妖界,对咱们来说不过是养生罢了。” 龙本就属天神一类,在生死之外,长生不老的桃子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普通的桃子罢了,只是味道比平常的好一些。 沈落尘只点点头,蟠山上种的桃,那就是以后的蟠桃吧。 这功夫,小童已端着洗好的桃子上来,看着那桃就比平日里的桃子大了一半,水嫩的只这样看着就闻到了桃的清香味。 一盘里就装了四个,敖燃把自己手里的桃子分给了落尘,“我已吃过了,你把这个带回去吧。” “敖燃表哥,不用了”又吃又拿,她再是吃货,头一次也不好意思这么干啊。 敖燃拿出一块白色的帕子,将桃子包好塞到她手里,“一家人客气什么,到了我这里不要见外,只当是自己家。” 夜星痕一个桃子已吃了半个,满嘴全是,还一边劝她,“敖燃表哥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客气什么,这仙桃可不是谁家都能吃得到的,咱们东海也就才那么几个。” 玄吟风吃的相对来说优雅多了,“是啊,收着吧。” 如此,落尘再三谢过,才将桃子接过来,脸也觉得烫的慌。 敖燃和煦的对她笑笑,看的落尘又呆了。 这次夜星痕看出来了,跳起来指着她哇哇大叫,“你是不是喜欢敖燃哥哥啊?呀,脸都红了,一定是真的了。” “星痕”玄吟风喝他。 落尘一脸的尴尬,脸就更红了,低下头盯着手里的桃子,该死的,因为太像玄明,总让她看呆,这下好了,明知是误会也解释不清了。 敖燃坦然一笑,“星痕不要闹了,落尘不过是第一次见到我有些好奇罢了,你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小心你姑姑收拾你。” 这话果然好使,夜星痕忙捂住嘴。 他瞪大的眼睛在落尘和敖燃中间扫来扫去,显然有些不甘心。 剩下的时间里,落尘见识到了这位表哥的学识,只见他淡淡而谈,从古说到今,就像在说一本书是的,静谧的桃花园里,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和柔和的声音,让她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间,在桃花林中间,她似看到了玄明的身影,仍旧是那身白色的袍子,冷厉的脸颊上那双眸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看的她心生疼。 “大师兄、、、”她没有发觉已轻唤出声。 同时唤的在坐的其他三人收了声,静静的看着她,只见稚嫩的容颜上带着凄苦的痛处,双眸含情的望着远处,随着视线看过去,除了成片的桃花静静的竖在那里,哪里还有它物。 “大师兄?”夜星痕一脸的懵懂。 玄吟风衣袖下的手却慢慢的紧握成拳。 而敖燃良也不在说话,似在想着什么。 一时之间,整个桃园就静了下来,似乎连呼吸声也静止了。 谣言 落尘懊恼的坐在窗前,她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走了一会神,那大嘴巴的夜星痕就把事情闹成这样,如今事情都过去三天了,母亲每次还是不忘记问自己是不是有喜欢的男人了。 原来那天她恍惚间唤了一声‘大师兄’,让在场的几个人听了去,回到东海以后,夜星痕就到处显摆说他知道表妹有喜欢的人了。 这一说可让敖家的人都把他围住了,都问他那男人是谁。 夜星痕也不傻,毕竟落尘嘴里说的大师兄是谁他也不知道,最后只说他不能说出去,众人从他这里问不到什么,最后只能全看向了落尘。 落尘被烦的时候,夜星痕也不闲着,在敖家几个兄弟里面间接的打听落尘回家前的事情,他爱玩,与敖九到是合的来。 在敖九那里打听到了落尘拜在西王圣母门下,在又听说静宜哥哥也在那里拜师后,他自己恍然大雾,难不成落尘妹妹喜欢的是静宜哥哥? “那就是说静宜哥哥早就找到了落尘表妹了?”这些年来一直没有静宜的消息,夜星痕也好奇起来。 敖九摆摆手,“哪有,不过好像是后来在他们师傅那里静宜才知道的,而且妹妹可一直不知道将离就是静宜表哥的。” “将离?” “是啊,静宜表哥在外面只说了字,你不会连他的字叫将离都忘记了吧?”敖九一脸你脑子没事的表情。 夜星痕这才跳起来,“难怪当初吟风偷跑出去找不到静宜哥哥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你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感兴趣?莫不是喜欢上我妹妹了?”敖九不怀好意的看他。 夜星痕脸涨的通红,“你可别乱说。” 敖九撇嘴,“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到是当真的,我早就知道凭我妹妹的模样,想找到有人喜欢她,难啊。” 夜星痕走到他身边坐下,“这事自有姑姑和姑父,哪里沦的到你担心,不过、、、表妹也挺可怜的。” 想到表妹和静宜哥哥原本是一对,因为他们而如今分开,现在又知道表妹喜欢的是静宜哥哥,可静宜哥哥与宛如妹妹都订下亲了,那苦的只有落尘表妹了、、、 夜星痕凭借自己的猜测在那里纠结不已,哪里知道他一开始就弄错了,落尘口中的大师兄可不是此大师兄啊。 敖九往四周看了一圈,“怎么不见吟风呢?” “谁知道他怎么了,从西海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猜是回家了吧。” 敖九点点头,“行了,我得回去了,哪天再和你聊,如今爹爹和娘亲知道妹妹有喜欢的人了,可伤心着呢。” “这是为何?” “你还不是不知道,我妹妹可刚找回来,若是有喜欢的人,她就突然嫁出去了,那我爹爹和娘亲得多伤心啊。”敖九不欲多说,和他摆了摆手,转身往回走。 两人说话的地方,正是南海和东海的交际处,夜星痕和玄吟风是南海和北海的龙子,其父亲与敖烬全是兄弟,也难怪几家感情这般的好。 眼看着敖九就没了身影,夜星痕想了一下,终是没有把自己猜到的说出来,他寻思了一下,到是往北海而去寻玄吟风去了。 玄吟风拿把一把笛子,站在珊瑚树下,双眸没有方向的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夜星痕来了许久一直盯着他看他也没有发觉,直到夜星痕等不下去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来?还没回家吗?” “你猜我都打听到了什么?”夜星痕一脸的得意,“我知道落尘表妹嘴里的大师兄是谁了,你也认识的。” 玄吟风挑挑眉,不一会儿,他眼睛一亮,随之又是一暗,“难不成是静宜哥哥?” 被猜中,夜星痕一脸的失望,“真是的,我可忙了这么久才打听出来,不想你一下子就猜到了,真没意思。” 玄吟风紧抓着笛子,往屋里走,“我累了,改天再聊。” 旷荡一声,门被摔上。 夜星痕不明白的挠头,“咦,怪了,吟风今天怎么没有问我静宜哥哥的事情,平日里他可一直在寻找静宜哥哥的下落呢。” 屋里的玄吟风靠在门后,手紧紧的捏着笛子,嘎巴一声,玉做的笛子破声而碎,正是他听了外面夜星痕的话之后。 使坏 这天晚上,凤九娘来到女儿的房间,见女儿一个人坐在窗口发呆,踌躇了一下,才走上前去。 “娘”听到了动静,落尘忙站起身来。 凤九娘拉着她坐下,“我和你父亲商量着,你总在家里这样也无聊,不如送你去家里的学堂,和堂兄妹们一起学些东西,你看可好?” “一切全听母亲的”落尘也不排斥。 其实从离开普陀山的那天起,她就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对所有一切都厌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凤九娘夫妻两个以为女儿是刚回来,对一切陌生才会这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切是因为什么。 凤九娘紧紧的拉着女儿的手,“落尘,你回来这些天,咱们娘两也没有好好说过话,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挺陌生的?这也不能怪你,这都两千多年了,只是你要明白,爹和娘对你的宠爱一点也不少于任何人,你永远是娘最好的女儿。” “娘,我没事。”她怎么能看不出来母亲眼里的关心,心暖暖的。 “没事就好,娘就放心了”凤九娘才松了口气,临走的时候又交待,“明儿个,我让你九哥哥过来带你一起去学堂。” 将母亲送走了,落尘才看起榻上放的衣服,手摸上去如凝脂细滑,凉而又感不冷,穿在身上就像穿着水做的衣服一般。 身旁的侍女也解释道,“公主,这是江里的鲤鱼精用水织成的布,只有千万年的鲤鱼精才有这样的功能用水织布,而且这水也不是普通的水,是用最纯的天池水织成的。夫人特意求了人织给公主的呢。” 难怪这衣服穿在身上有种穿水的感觉,来历还很大的。 头饰到很简单,只有一颗天蓝色的珠子,大小有半个拳头大。 “公主,这颗蓝色的夜明珠可是夫人做寿时,九王子送的,听说是从天山上采下来的,当时九王子还受了伤呢。” “这么贵重,又是九哥哥的一番心意,我看还是收起来吧。” “公主,这可是为了公主明日去学堂,夫人特意准备出来的,而且这夜明珠已装到了珠钗上了,在退回去也无用了,何况这也是夫人对公主的一片心。” 见这女婢能说会道,落尘笑着看她,“你服侍我这些天,还不知你叫什么呢?” “回公主,奴婢叫蔷薇。” “蔷薇花有小牡丹之称,看你模样到也相配,好名子。” 女婢脸一红,“公主夸赞了,这名子是九王子一百岁的时候给奴婢取的。” “一百岁?”说起来,她现在有几千万年了,那这敖九也不小了吧。 蔷薇就解释道,“是啊,那时九王子才刚会走,看到了奴婢,就取了这个名子。” 落尘心下腹菲,看不出来那小子才刚会走就知道调戏女婢了,色狼一个。 次日,穿戴整齐后,落尘在父母那里问过安,就随着来接她的敖九往学堂去。 “娘就是偏心,那可是我送她的夜明珠”敖九边走还忍不住埋怨。 落尘这几日接触下来也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与她闹着别扭,其实很疼她这个妹妹,可又放不下面子,还真是个矛盾的人。 “我会在学堂里陪你几天,要是有人欺负了你,你不要怕,只管和他们理论” 跟在后面的落尘挑挑眉角,就说了是个心软的家伙。 “别像在普陀山一样,让人欺负了也不还口” “我现在是公主,还有人敢欺负我吗?”她还是挺困惑的。 敖九停下来,回过头用白痴的眼神看她,“在家族的学堂里,最不缺的就是公主王子,大家身份差不多,公主也就不是公主了,你可懂?” 落尘还没等应声,敖九就又道,“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明白,到时你就知道了。” 看着他矛盾的表情,落尘耸耸肩,两人到了学堂时,里面已坐满了人,没有二十个,也得十五六个,在看穿戴也都不是普通人。 在敖九的一圈介绍下来,十六个人里面,有七个王子,四个公主,其它的也都是旁支,果然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身份高的人。 她长相最差,又是丢在外面刚被寻回来,多少在这里受到了一些歧视,还好敖九算是一霸,面上众人还没敢太表现出来。 七个王子里面有二个是落尘认识的,正是夜星痕和玄吟风。 先生进来了,夜星痕还不忘记回头对落尘眨眼睛。 先生是个老者,头发和胡子全白了,一双眸子却很有神,也没有让落尘介绍自己,正常讲起课来,只在进来的时候对着落尘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落尘是后来的,只能坐到最后一排的空位,左边是打着哈欠的敖九,右边正是见过一面的宛如,从她进来后,宛如跟本没有看过她。 “先生,落尘表姐说她会对。”落尘正在发呆,就被一句话给惊了回来。 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只见学堂里的人都看着她,她就像个公园里被围观的猴一样,一时愣在那里。 先生噢了一声,手捏着胡子,“那就由十公主对下联吧。” 落尘被点了名不得不站起来,也才听明白先生让自己对对联,可是上联是什么她都没有听到啊,怎么个对法啊。 一旁的敖九则怒气的瞪着祸事者宛如,宛如咬着下唇,一副委屈的样子。 学堂内先前的肃静,在等待着慢慢小声议论起来。 夜星痕也为落尘着急,“表妹你不要怕,那天你不是说的很好吗?” 他是最讨厌这些文词古句的,可是敖燃表哥说好,那就一定是好的。 “先生,能否再把上联说一次”硬着头皮,她只能挺上来。 先生眼皮微动,“一三五不论。” 别看他长的老,心思细着呢,早就注意到坐在下面走神的这么新回来的公主了,所以当宛如喊出来时,他原本想跃过去的,只是他也好奇这位公主到底学问如何,这才应了这件事情。 下面的落尘脑子飞快的转着,想起前世的时候老师讲怎么写对联,眼睛一亮,就有了下联,“二四六分不清。” 学堂里又是一静。 先生洪亮的声音打破肃静,“好,对的好。十公主好才华。” 进学堂第一天,落尘就名声大噪。 对立 先生对落尘的才华自是高兴,哪个老师不希望能有一个优秀的徒弟,而那些之前一直看不起出生就流落到下界的落尘,此时也都和她示好。 课下,敖九就在无人处拦住了宛如,“你什么意思?欺负落法刚到学堂是不是?” 宛如出了头又没有占到便宜,如今又深知得罪了东海,心下更是心虚。 “九表哥,我哪敢欺负表姐,只是看表姐就是个懂的人嘛。”她向上前几步,撒娇的去扯对方的衣袖。 敖九甩开她的手,“你拿我当傻子不成,我告诉你,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怕落尘去与你挣抢静宜表哥吗?实话告诉你,落尘已有喜欢的人了” 宛如开始还觉得抬不起头,眼前一听这话,立马就有了精神,“真的?” 也忘记了遮掩。 敖九讥讽的看着她,“我说的自然不会有假,落尘有喜欢的人,星痕也是知道的。你记住了,以前众人宠着你,那是因为你还懂事,如今你这般的做法与小人有何区别,到时别说我们东海欺负人就行。” 宛如脸乍青乍红,“九表哥,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为难表姐,何况今日表姐不是也出了头吗?” 虽然她当时没有安好心,可是最后得了便宜的不还是他们吗? 敖九冷笑,转身走时又丢了句话,“我只警告你一次,若有下次,别说我不顾及亲戚的颜面。” 出在这种大家族,别的不懂,这些暗下的肮脏敖九太明白了,这也是他今日这般生气的原因,在东海父王没有纳侍妾,只有母亲一人。 这些年来家里所有人虽然每日每夜的寻着丢失的小妹,可仍旧是割舍不断那份新情,家里更不会有那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 没有亲自感受过,不代表他就不懂这些。 虽然妹妹才寻回来,打断骨头还边着筋,这就是亲情的特别之处,他岂会容忍别人欺负自己的妹妹。 敖九带着心事回到学堂里的时候,就见妹妹正被夜星痕逗的笑合不拢嘴,而玄吟风则静静的坐在一旁,即使他一句话不说,也能让人感受到他正认真的容合在这种场合里。 “在说什么?” “九哥哥”落尘见兄长过来,打招呼。 敖九被这声哥哥唤的心都酥了,摸了摸妹妹的头,看向夜星痕,“你小子不是最不喜欢在学堂吗?怎么今日能忍耐住了?” 夜星痕脸也不红,“要不是落尘表妹在,我才不会呆这么久呢,对了,不如寻些时候咱们去落尘表妹拜师的地方去看看吧。” “不行” “不可” 第一句是敖九说的,原因是他可做不了这样的主,何况妹妹刚进学堂,父母自然是不会应下的,而第二个应声的则是玄吟风。 他更为紧张一些,则目光都落到他向上,不自在的解释道,“落尘表妹刚回来,就这样回去,也说不通,到时姑姑和姑父也会多想的。” 夜星痕的眼睛一瞪,“有什么多想的,何况落尘表妹回去也是为了见、、” “星痕”玄吟风打断他的话。 一旁的落尘也好奇,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扫动,她确实有想见的人,可难不成他们知道她要见的人是谁不成? 夜星痕被打断,很不高兴,“吟风,你这几日怎么了?” 玄吟风恼羞成恼,“终日只知道玩,你看看你还能做些什么?” “你发什么疯?”被训,夜星痕也不高兴了,“我到是不明白,什么时候你变的这样懂规矩了。” 玄吟风猛 的站起来,他这一动作到是吓了夜星痕一跳,待回过神来欲说什么时,只见玄吟风已大步的走了出去。 夜星痕耸耸肩膀,“也不知道他这几日是怎么了?” 落尘到没有多想,毕竟她还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 到是敖九挑挑眉,眸光微动似想到了什么,慢慢的勾起唇角。 又聊了一会,还不见玄吟风回来,夜星痕也坐不住了,别的不说,哪个不知道他和玄吟风好的就像影子一样,谁也离不开谁。 打了声招呼,夜星痕就出去寻人了,在学院的珊瑚丛间寻到了玄吟风的身影。 玄吟风见他来脸色不好,还不等说什么,只见宛如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而且直奔两人而来。 夜星痕也看到了,到唇边的话也就咽了下去。 宛如只心急着想寻找一个同盟者,也没有看气氛,上前就忍不住埋怨道,“也不知道十表哥是怎么了,刚刚训我在学堂里多说话了,我还不是为了落尘表姐好,若不是我推了她一把,她此时也不会出名了。这时到埋怨我多事了,真是吃力不讨好。” 夜星痕不给她面子,“宛如表妹,我看你是诚心的才是,你又不知道落尘表妹能不能对上来,就直接和先生说她会,我看你跟本就没有安好心,难不成你还怕落尘表妹抢走静宜哥哥不成?” 宛如气的脸色通红,夜星痕又道,“不过有句话还真说的对,这外表啊看不得的,还要看内在,内在的美才是吸引人的,指不定哪天静宜哥哥就真的被落尘表妹吸引了去。” “你什么意思?”宛如面上挂不住,也忘记装温柔。 “我说的自然是面上的意思”夜星痕跟本不在乎她什么样。 宛如咬着下唇,所有的矜持都没有了,“夜星痕,你别欺负人,南海王子又怎么了?王子就可以随变的污蔑人了吗?我怕什么了?从我我与静宜哥哥一起长大,静宜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他的,我不许你样说他。” 玄吟风冷笑,斜眼看她,一脸的讥讽,“你与静宜哥哥一起长大,那一定知道静宜哥哥此时在哪里吧?而且你哪里听出星痕在说静宜哥哥了?你可不要把自己的过错扯到静宜哥哥身上,别说你们现在只是订亲,即使成亲也不该让静宜哥哥担着你的错吧?” 宛如脸白的如纸张。 星痕得意的挑挑眉,“吟风还是你说的对。” 玄吟风不理他,只看着宛如,“你最好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若让我再知道你在背后使落尘表妹的坏,我不会放过你。” “你、、你们别太欺负人”宛如跺跺脚,转身离开。 她却深知是心虚的找借口离开了,在对视着那双眸子,她一定会露出破绽。 夜星痕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怎么越发觉得不了解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了?似乎他生的气不是因为静宜哥哥,而是落尘表妹,难不成只是他的错觉? 中招了 落尘看着手里的信,眼睛越瞪越大,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情书吧?只是这异界也有写情书的说法,她不惊呀才怪呢。 信上没有落款,只说爱慕她的才华,相约去珊瑚丛间相见。 这是她到堂的第三日,别的不说,学堂里她谁也没有接触过,只认识夜星痕和玄吟风两个人,至于自己的九哥哥在第二日就忍不住偷跑出去玩了,只在她下学时来接她。 眼角注意到一旁的宛如,落尘心里有了几分计较,她不动生气的将信收了起来,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直到先生进来,也没有再拿出信看看。 一堂课上,面上认真的听着先生上课,可她心下几个猜测下来有了几分眉目,旁的不说,就她这几日的观察,学堂里的男子们都碍于敖九的威慑哪个敢上前和她搭碴,更不要说敢做这种小举动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些人别有用心,不过她还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何别有用心,随后也做了决定去扑约,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背后耍手段。 待到了午休的时候,落尘将书收拾起来就往外走,夜星痕正与别人攀谈,到没有多注意,待他回过头寻落尘时,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星痕表哥是不是找落尘表姐?”宛如靠上前来。 夜星痕抬眼看着她。 宛如也不计较他的态度,“我看到落尘表姐和吟风表哥去珊瑚丛那边了。” 见对方不信,她撇嘴,“算了,你全当我没说算了。” 扭身走时,看到夜星痕大步出了学堂,她才欢喜的勾起唇角,想和她斗还嫩了点,她到要看看一会谣言传开了会怎么样? 这样看那个丑丫头还怎么和自己争静宜哥哥。 眸光动了一下,她才在学堂里又惊呼出声,“啊,这是谁写的情书噢?竟然约了在珊瑚丛那边见面。” 众人被她的话吸引了过来,好奇的围到她的身旁,看着她手里的信。 见此,宛如佯装出着主意,“不如咱们去珊瑚丛去看看吧。” 一句话众人果然马上应声,呼啦一片就往珊瑚丛而去。 至于赴约的落尘,到了珊瑚丛时,看到背立而站的身影,就笑了,“吟风表哥怎么会在这里?” 玄吟风回过身来,看到她显然不意外,“落尘表妹也是收到信而来赴约的吧?” 早上一到学院,他就收到一封陌名的信,叫他来赴约,看着上面扭捏的字迹,他眸子微眯,这种手段除了一个人,寻不到第二个人了。 既然她这么闲不住,他就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再听到落尘的声音后,玄吟风他想他知道那个人的目地了。 落尘抿嘴一笑,走上前去,“既然是出来看风景,当然也要有好戏看才更好呀。” 说完,她还调戏的吐了吐舌头。 玄吟风先是一愣,心微微一悸,点点头,“每次看到落尘表妹我总会想到一个人。” “噢?什么人?” 不会是当年还是小孩子的自己吧? “那是我被关幽禁一千多年的时候,我偷偷跑出去,到了昆仑山,在那里迷路遇到了一个小女孩,她为了救人要、、、要男子的血,而我与她有了些误会,当日若不是有急事,我想我会带她回来,她也属于水族。” 落尘没有料到他会把这件事说出来,他这样直接说出来,难不成是认出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了不成?若是这样,想想当年她的做事举动,还真让人不敢恭维。 玄吟风没有看她,只望着远处,“有时我在想,若当日我给一些血,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或许对她来就已很重要了。” “给她也没有用”毕竟后来她回到山上后,又发生了好多的事情,小白鸟到底怎么样了,她到现在也不得而终。 “你怎么知道?”玄吟风激动的看着她,手也不自觉的抓住她的两肩。 两人这样对恃着,落尘暗暗后悔说漏了嘴,正当想借口时,就见夜星痕冲了过来,待看到两个人的姿式时,又停在了不远处,错愕的张大了嘴。 “你们、、、” 就知道,一定会误会。 落尘推开把着自己的玄吟风。 玄吟风也知自己举动有些过了,“对不起。” 落尘没理他,那边夜星痕已走了过来。 “啊,宛如说你们出来了,原来是偷偷跑来约会了”回过神来后,夜星痕笑出声来。 “别乱说”玄吟风训他,看样子却并没有怒气。 夜星痕挑挑眉,走过去撞了一下玄吟风的肩膀,“你小子不讲究啊,你什么时候和落尘表妹一起的?你快说,啊,难怪那天你一副生气的样子,原来是吃酸了。” 笨人嘴快,夜星痕此时突然想起那天对他说落尘表妹喜欢静宜哥哥的事情,难怪看他一副生气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夜星痕阴阳怪气的样子,让玄吟风无语,抬眼看到走近的人群,也知此时不好多解释,不然这小子定会坏事。 落尘也看到了人群,与玄吟风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里有了衡量。 宛如远远的看到有三个人,心下暗喜,暗下小声道,“咦,怎么三个人啊?到底是谁约落尘表姐啊?” 西海旁支一男子不屑道,“东海公主,谁不想攀啊,娶到这样身份的妻子,也有个好靠山啊。” 宛如没有料到得了这一句话,这也正戳到了她的疼处,咬着下唇也不知说什么好。 一见众人来了,夜星痕那八卦的毛病又犯了,“咦,你们怎么都来了?” “星痕表哥,你怎么在这里?”见没有人问,宛如只能往出扯话。 夜星痕看着她,“不是你告诉我落尘表妹和吟风在这里的吗?” 奇怪了,怎么到问他在这里了?她恼子莫不是有病了? 落尘讥讽的勾起唇角看着宛如,宛如咬了咬唇,“我、、我也是听说落尘表姐和吟风表哥在这里,才告诉你的。” “你听谁说的”这样的借口,落尘可不给她混过去的机会。 其实再傻的人此时也看的出来,宛如的话有些矛盾,刚刚在学堂里明明是她拿着信说不知谁在约会,如今又这要说,前后矛盾,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在这里上学的全是族里有头有脸的,有些时候还要留一些情面的,不想这刚回来的十公主直接就不留情面的问出来。 宛如也没有料到落尘会直接反问过来,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最后眼睛一动,将衣袖里的信拿了出来,“我也是看了这信的,当时表姐和表哥不在,就猜许是你们、、、” 夜星痕拿过信,一脸的疑惑,“奇怪了,是谁知道落尘表妹和吟风在这里约会啊?” 呃、、 一阵冷风吹过,珊瑚丛里一片寂静。 落尘恨不得上前甩他一个大巴掌,明明是宛如的圈套,这才给扯出来,就让他来当了假证人,真是气的人欲吐血啊。 只有宛如得意的勾起唇角,她就知道星痕表哥会助她一下,这下到要看看他们怎么阻止这谣言,只要谣言一传出去,到时他们就不得不成亲,那么还有谁能动摇自己与静宜哥哥之间的婚事呢。 全家总动员 从夜星痕那里,落尘知道了那凤静宜喜欢吃草莓,对于凤族来说,这是一个很特别的习性,毕竟凤凰的习性很高傲,特别在食物上也很挑的,草莓不过是一种野果子罢了。 还知道了他喜欢文静温柔的女孩子,本人也文静,总之落尘从夜星痕的嘴里听到的凤静宜那就似一个神仙般的人物,没有一点缺点。 最后,她只能总结出一条道理,这是追星,是崇拜。 “那他人在哪里啊?”落尘最后才问。 回到东海这么久了,只闻其人却不见其人,她也很好奇。 夜星痕看她,“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我?” “我知道?”落尘指着自己的鼻子,什么意思。 “你与静宜哥哥不是同拜在西王圣母门下吗?”夜星痕瞪大了眼睛,才反应过来,“也对,静宜哥哥在外面用的都是字而不是名子。” 落尘可忍不住了,“你说的不会是将离吧?” 那个闷骚男?不会这么巧吧? “对,那是静宜哥哥的字”夜星痕就有了话题,“当年吟风偷偷跑出去寻静宜哥哥没有寻到,就是因为静宜哥哥在外面用了字而不是名子。” “可恶,原来你说的静宜哥哥竟然是那个闷骚男。”落尘跳了起来。 失误啊失误。 想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那闷骚男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是的,不然为何当兄长们去接她时,他会指着自己就是他们的妹妹。 最可恶的是,两人怎么也算是亲戚,那闷骚男竟然将她扔到无底涯里一年多,还好她运气好,早早能凭着自己的能力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要在那里被冻多少年呢。 “闷吃骚男?你和静宜哥哥之间不会有什么误会吧?”夜星痕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你不知道,想必你是被他的外面给骗了,别看他外面人模人样的,做的全不是人事”其实还有更恶毒的话,可看夜星痕的神情,她没太深说。 “算了,若是他,那我宁愿认输”她摆摆手,躺回到软榻上。 夜星痕追过去,在她身旁躺下,“你到是说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喂,男女授受不清,你怎么也躺下来了?”她推他起来。 他却赖着抓住她的手,“什么授受不清,我是你表哥,你是我表妹,谁会多说什么,你别转移话题,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他是不会置休了,落尘眼珠一动,“你不知道,当初师傅闭关,他做主将我丢到了无底涯里面,那里深不见底,又有很多的生擒夜野兽,若不是我机灵,早就死在那里了,而且他还采晨露送给北派的凤尾娘,哼,比这严重的还有很多呢,说也说不清。” 反正正主也不在这里,她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夜星痕眼里带着不确定,“静宜哥哥最温柔,不会那样做吧?” “怎么不会,人都会变的,你可别太傻了”落尘怕他不信,“我和他又没有什么仇,说起来他还是我大师兄,如今又是我表哥,我怎么也不会在背后说他坏话,可是这些若不说,我真怕你被骗了。” 夜星痕一脸的失落,这次也不用落尘赶了,尽自的坐起来离开。 落尘爬到窗前,看人走远了,才抿嘴笑了起来,大师兄啊大师兄,你可不要怪我,谁让你平日里就知道欺负我呢,我也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而以。 夜星痕回去想了两天,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可他又想不透,去找玄吟风,才知道对方出了北海办事去了,家人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最后他只能又到了东海,敖家兄弟几个也都出去历练,敖九和敖八不用历练,却结伴出去玩了,无耐之下,他只好寻到了姑姑凤九娘那里。 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后,凤九娘的笑意越来越深。 “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夜星痕一脸的困惑。 “星痕啊,你把这件事情与姑姑说是对的,你先回去,等姑姑过阵子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凤九娘把夜星痕往外推。 夜星痕只能应下又回了南海。 而凤九娘确去了书房,夺下丈夫手里的笔,“快让人给那几个小子传信让他们回来,就说家里有大事。” 敖烬伸手将妻子拦进怀里,“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 凤九娘趴在丈夫耳边低语一番,抬起头来,眼里一片璀璨,“这么大的事情,女儿好不容易寻回来了,我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 “你是说你要帮着女儿赢宛如?” “夫君,你到底是同不同意啊?”凤九娘掘起嘴。 敖烬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同意,只是宛如毕竟是你十妹的女儿,我还不是怕到时伤了你们姐妹的合气吗?” 凤九娘的心一暖,“自丛宛如与静宜的婚事订下来之后,十妹就再也没有踏进咱们家的门,她忘记了当初为了让静宜与宛如订亲她是怎么求咱们帮忙的,如今才订了亲就眼里谁也容不下了,如今还怕我女儿抢了好女儿的婚事,落尘回来她做为姑姑也没有说过来看看,若到时说起来,我还要问问她是什么意思呢?” 别看平时凤九娘一副好脾气,可真发起火来,那可是连凤族的长老也要给几分颜面的。 “好吧,我现在就派人寻他们几个小子回来,这样总行了吧”敖烬点点妻子的鼻子。 大手一挥,只见桌上摆放的几张纸上慢慢布满了黑色的字迹,而纸也慢慢变成一道白光往窗外飞去。 凤九娘见事成了,“我得去给咱们女儿好好准备几身衣服,而且你做为父亲,也好好想想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帮上女儿。” 在丈夫那里交代完了,凤九娘高兴的出了书房,只觉得这样还不行,回到屋后暗下念咒,只见几道白光呼出口中,直奔出府而去。 府内的下人皆惊呀的看着白光,这他们可认得,不是夫人的白光,只有在危险求救的时候才会发出,当然夫人没有嫁过来时,在凤族算是修为最高的一个,魔道入亲凤族时,也是她一边抗魔一边发出白色求救信号,引来水族相救,这才挽回了凤族。 凤九娘的威名也是在那时响彻三界。 不出小半个时辰,只见数条身影飞奔东海而来,不多时黑压压的一片,整个府邸就被凤族的人挤满了,还包括西南北四海之人。 “九娘,出了何事?是不是龙族有人欺负你?”凤族的长老见府内一片安静,心下疑惑。 凤九娘眼睛飞快的在人群里扫了一周,除了十妹一家,其他的大家都来了,看来她料的果然没有错。 凤元娘带着几个妹妹也挤上前来,扯着她上下打量一番,“是不是妹夫打你了?” 呃、、、 看着就知道是护短的。 见大家脸上的关心,凤九娘有些心虚,“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落尘的事,我想着大家都来,办法也会多点。” 这时得了信的敖烬也从后院的书房赶过来,一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在看一眼妻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下叹了口气,只要是关系到女儿,妻子是什么力量都敢动用啊。 最后还是敖烬将长辈请到了大厅,小辈则让赶来的夜星痕在后院帮着招待,可算是将眼前的问题解决了。 大厅里,气氛浓重,凤族长老坐在首坐上,手捻着胡子,听完凤九娘的讲诉后,大厅内就没有人再开过口,四周静静的。 良久,凤二娘先站了起来,“九娘,原本就是静宜儿和落尘订亲的,后来也是因为出了事才换了人,若人喜欢宜儿,落尘也喜欢宜儿,那我就做主,让宜儿娶了落尘。” 旁的不说,众姐妹中,也不知是不是凤十一娘不合群,就她与众姐妹生份,可能是因为是家中最小的女儿的原故吧。 偏凤九娘与她不同,只要与人结交,总是能成为好友,更不要说姐妹间了。 也难怪凤二娘不怕与凤十一娘撕破脸而能做下这样的保证。 凤家的几个姐妹虽然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可看脸上抿嘴忍笑的表情,也是赞同这样做的。 凤族长老叹了口气,“九娘啊,你们双亲去的早,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我的女儿看,我知你对好不容易才寻回来的女儿的一片心,只是这样到时十娘到族里去闹,你不怕背后有人指点你吗?” 另一层意思也就是说,族长到不怕被人说他偏袒,只是担心九娘罢了。 九娘听了众人的保证,感叹不尽的起来行了大礼,“我只这一女儿,我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她。” 敖烬翻白眼,她也太护短了,不过是孩子知道的事情,她竟然都把两家族人全惊动了,还好他没惹过妻子生气,不然下场岂不是比这还要残。 亲友团 住在凤凰坡的凤十娘见族里只剩下一些道行不深的,寻思了一下,回到家中见女儿和丈夫都在,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九姐那里发出求救信号,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丈夫是族内的普通凤凰,也算是教书先生,头从书里抬起来,“之前你说不去,现在又怎么说要去了?你也知道我打妖不行,教书还行。” 言外之意去了也没有用。 凤十娘心下憋气,要说她当初怎么找了这个男人嫁了,如今想靠他支撑起这个家,那只能等着这样落漠下去。 当年若不是她去巴结九姐,女儿哪里能订下那门亲事,只是她向来是个高傲的,委下身子去求人还是第一次,向来她要这口志气,在九姐面前抵头,一直是她底的疙瘩。 也是她从订亲之后一直不去九姐那里的原因,过不了多久自己的女儿就要嫁给凤族的族长了,到时她的身份也就高了,谁还敢看不起她。 “娘,我看指不定是那新回来的表姐惹了什么事,要不咱们去看看热闹”宛如正在绣盖头。 算算日子,静宜哥哥早就过了成亲的年岁,而过了今年,自己也成年可以嫁人了,看着手里的红盖头,宛如的心就暖暖的。 那个丑丫头还想威胁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能力,别的不说,就是从样貌上来说,她在凤族里也是出了名的美女,追求者也不少呢。 凤十娘赤鼻以哼,“看热闹?你九姨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也是,平日里也不会哄人,怎么还叫你九姨姑姑呢?从龙族那边论起来,还不如从凤族这边论起来亲近。” 宛如一脸的不高兴,“娘,你总让我去巴结九姨,你怎么不走动一下,我若亲近了你又不高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不做,何况自从寻回了表姐,九姨的心里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行了行了”凤十娘摆手不想再说下去。 扭身出了屋,宛如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心里憋着口气,这阵子娘总是指责她,还不全是因为那丑丫头,若不是她回来,自己在姑姑面前也是讨人喜欢的,也不至于现在母亲总怪自己不会哄人。 东海那边,凤九娘已摆了饭菜留了众人吃饭,自然又是热闹一番。 待凤族的人回到凤凰坡之后,凤十娘才听到一些流言,当场就坐不住了,拉着宛如问,“是不是你惹你表姐了?” 宛如先是一愣,看着母亲的神色,心虚的否认,“娘这是怎么了?娘说的是哪个表姐?而且这几天我也没有出去过啊。” 在凤十娘的眼里,女儿是从来不敢和她说谎的,这才松了手,疑惑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二姨请了你表姐到家里坐客,”凤十娘眸光一闪,“宛如你快收拾一下也去你二姨那里,我猜你静宜哥哥这几日就要回来了。” 难不成是九姐把抢回姑爷而让那丫头到二姐那里做客?越这样想风十娘心就越乱,好不容易寻来的姑爷,她可不能就这样让人抢了去。 一旁的宛如听了也急了,她可没有忘记那日那丑丫头的话,扭身就回了屋,待再出来时,已精装打扮过了,凤十娘送她时还一边交待,一定要好好哄好未来的婆婆,听怕是你二姨。 凤凰坡在东海东边,每天太阳出来最早照到的地方。 凤凰坡上到处是千年梧桐树,每棵梧桐树上面都住着人家,凤栖梧桐树也就是这个道理。 凤二娘住的地方与梧桐树林要远,隔着一条小溪走过竹林才能看到一棵梧桐树,环境优雅又僻静,凤二娘的丈夫因当年魔道入侵凤凰坡而失了生命。 只留下静宜与母亲相依为命,静宜又是个孝子,向来不忤逆母亲的话,不过凤二娘也是个开脱的人,从来也没有要求过儿子什么。 就拿订亲这件事情,当年也是凤二娘做主与未出世的落尘订的亲,后来与宛如订亲也是她做的主,静宜从来没有表过态。 可是在落尘没有出生那几百年,静宜总会去天水池,静静的等着未婚妻出世,到也不失温柔。 与之订了亲的宛如也以为会如此被对待,哪里知道在订亲之后,静宜表哥就走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她几次试过从二姨那里问,却无果而踪。 凤二娘家里,落尘穿着一身白裙坐在竹林下,听着凤二娘讲着过去的事情。 “你静宜哥哥当年也后悔没有看管住星痕和吟风,不然也不会让你掉下去,只说不寻到你不会成亲,他向来听我的话,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的倔强,我也没有拦着他,谁知他这一去就是千八年的,连信也极少往家里写一封。” 落尘没有想到那个闷骚的男人还有如此的担当,只是如此为何在普陀山那样对她呢?实在让人想不通啊。 “落尘啊,你静宜哥哥怎么样了?”凤二娘也是这次在东海才知道他们是师徒妹的。 “大师兄是师傅门下的大弟子,师傅不在的时候,大小事都由他拿主意,师傅很信任他,嗯、、、”再多说,她还真说不出别的。 剩下的只有那个闷騒的男人怎么欺负人的事情了,怎么坏了。 凤二娘抹了抹眼泪,高兴的笑道,“那就好,我就知道那孩子是个让人放心的,也是个懂事的,前阵子来了信,说这几日就回来了。” 说完,还暧昧的看了落尘一眼。 落尘抽了抽嘴角,“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悲哀了,她都打算跟宛如认输了,不想接触那个闷騒男,怎么如今自己到送上门来了,她回想着来之前的事情。 莫名其妙的家里突然来了好多的人,大吃大喝之后,她就被娘推着跟二姨一起来了,然后就听到了那闷騒男要回来的信息还有二姨暧昧的眼神。 不会是她们多想什么了吧?只是二姨不是订了宛如当儿媳妇妇了吗? 她再用脑子想也想不到,众人研究出来的方案,就是让落尘与静宜两个人多多接触,来个日久生情,或者干脆的说,就是让落尘**裸的勾引。 不分上下 正当落尘在左右猜测时,精心打扮的宛如踩着步子来了,远远的就像踩着五彩祥云而来的仙子,让这幽静的地方也亮了起来。 “二姨,表姐”宛如大方的行了礼,嫣然一笑。 凤二娘点点头,“宛如来了,这阵子你娘可好?” 宛如尽自寻了地方坐下,像个调皮的孩子,“娘身子这几日不妥,到时还时常和我唠叨着要来看二姨呢。” 落尘一脸的衰相,这宛如也太能装了吧? 宛如说话时还不忘记对一旁的落尘献一甜美的笑,让落尘浑身就更不舒服了。 凤二娘只淡淡一笑,“难怪呢,你姑姑那里放了求救信号,众人都去了,偏姊妹当中少了她,旁人还问起来了呢。” 语罢,忽略掉宛如脸上生硬的笑,她也自顾的笑了起来。 这太极打的,落尘佩服。 宛如觉得气氛不太对,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目光落到落尘身上后,才发现原来是在这里,难怪呢,总觉得二姨对这丑丫头要比对自己亲热新近,在她们面前,自己就像一个陌生人。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说不出什么来,只能自己生着闷气。 凤二娘目光微动,“宛如啊,这几日静宜就要回来了,你可收到静宜的信了?” 宛如一愣,展了笑颜,“静宜哥哥要回来了,太好了。” 信却没有收到,只是这点失落,早被前面的好消息给压下去。 “呀,那孩子没有写信给你吗?”凤二娘惊愕,随后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子,不然怎么说你也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写写信也是正常的啊。” “二、、、二姨、、、”宛如没有料到二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凤二娘安慰她,“宛如啊,你别怪二姨说的不好听,这男女在一起啊,最重要的是心里有些彼此,要是没有,嫁了对方也只是让彼此痛苦罢了。” 宛如的脸色是彻底的白如,听这意思二姨是劝她和静宜哥哥分开? 不,她不要。 等了这么些年,盼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不嫁给静宜哥哥会是什么样子。 一旁的落尘只觉得这二姨看着是个温柔的主,可是这话句句都刺到对方的痛处上,可这又是为何呢?听说这门亲事也是二姨订下的,她不会不喜欢宛如啊? 落尘哪里知道这一切只是为了她。 她要是知道只因为自己的一句睹言,让母亲招了众人来想对策,就连睹物的母亲也站到了她这边,这是怎样的宠爱啊。 “二姨,我会当一个好妻子”宛如忍下心中的骇浪,淡淡一笑。 这时,落尘不得不配服她,小小的年纪,有如此的忍耐力。 凤二娘只淡淡一笑,也不予以回话。 一时之间气氛尴尬不已。 百鸟齐鸣,整个凤凰坡瞬间热闹了起来,凤二娘猛然的站起来,望着远处的天空,“是宜儿回来了。” 宛如也神情激动的站起来望着远处的天空,她日夜盼的人终于回来了,心跳声只觉在耳边响着,甚至紧张的忘记了呼吸。 只有落尘最后一个站起来,要不是二姨在这里,她才不会站起来呢。 天空中一道白光闪到眼前,落到眼前的人不正是将离,名叫凤静宜的凤族未来的族长。 “娘”仍旧是平淡的声音,静如流水又似波动心弦的微风。 凤二娘走过去,握住儿子的手,仰头盯着儿子,良久才笑着点点头,“宜儿长大了。” 静宜微微一笑,虽只是淡淡一笑,里面却包含了久别的亲情和思念。 宛如被忽略,看准了时机上前去,“静宜哥哥。” 静宜转头看她,半响才道,“宛如表妹。” 落尘猜这么久才出声,眼里没有含情脉脉,那只能是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忘记了眼前的人叫什么名子,所以才迟迟不开口。 正当她yy某人时,矛头已指向了她,“师妹也在这里啊。” 落尘面上不敢得罪他,嘴角一裂,“大师兄。” 宛如彻底的被这个消息给震撼了,“你们、、” 落尘落井下石,对她甜甜一笑,“表妹还不知道吧?我与静宜哥哥拜在同一师门下。” 不管怎么说,此时也算是搏回一局来,看着宛如惨如白纸的脸,落尘的心就更爽了,都说了不要得罪她,不然后果是很严重的。 “大师兄,我、、四师弟好吗?”其实她想问我大师兄好吗? 随后又马上想起分别的时候玄明的话,又惺惺的将话收了回去。 在场的别人不知,静宜却是知道一些。 他挑挑眉角,一边勾起的唇角,明明是笑,可就是给人一种冷漠的隔离感。 “四师弟很好,师傅让他下山去历练了。” “什么?”落尘只差跳了起来,“四师弟的伤还没有好,又刚刚修行,师傅怎么就让人下山了?莫不是看我不在了,就欺负人不成?” 静宜一笑,“那你就找师傅理论去吧。” 看着两人之间的气焰,凤二娘出来打贺场,“好了,快和娘说说,这次回来是不是不走了?” 静宜点头,扫了还在气闷气的落尘一眼,“不走了,留下来成亲,守着娘。” “好好”如此,凤二娘自然高兴。 宛如听了这话,原本这被冷落在一旁是不高兴的,此时却惊动的两眼生辉,甚至还挑衅对落尘勾了勾唇角。 落尘此时心里只惦记着玄明,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里和她斗,何况也不知怎么了,面对这个闷騒男她的心情总是好不起来,只会火气越来越大。 “二姨,既然静宜哥哥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家去了。” 凤二娘一愣,“你才过来,住几天再回去吧,来时也和你娘说好了的。” 她也发觉到儿子与落尘之间有些不对了。 “不必了,等过几天我再来。”落尘当着二姨的面还不敢表现出生气。 静宜在一旁也接过话,“娘,那我去送表妹回去,去去就来。”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落尘拒绝。 “那怎么行,让你静宜哥哥送你回去。” 凤二娘原来还打算留一留,听到儿子的话眼睛一亮,这不正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就马上应声了。 “我也一起去送送表姐吧”宛如岂会让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 以前他们是师兄妹也就算了,现在只要有她在,定不会给那丑丫送这个机会。 凤二娘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让你静宜哥哥送去吧,我一个人怪无聊的,正好你陪二姨说说话。” 如此一来,宛如也不好拒绝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远处。 不欢而散 出了凤凰坡,落尘暗用内力就欲飞,哪知身子刚一动,从身后就被一只大手给扯住,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是谁。 “干嘛?耍流*氓是不是?”她甩开他的手,回头愤然的瞪着他。 静宜也不恼,抓着她的手却暗下带了几分力道,“师妹这么急麻的想走,我不是说过要送师妹回去的吗?” “别叫我师妹”她只恨自己竟然甩不掉这只手。 静宜的笑意更深了,“那就叫落尘表妹吧。” 落尘又一次甩开他的手,这次甩开了,她用手揉了揉胳膊,“我可不敢当这个表妹。” 怎么这一声表妹叫的她心一悸呢,一定是中邪了。 静宜双手盘在胸前,“唤你师妹不行,表妹也不行,那叫什么?” “你、、、”落尘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好,随你,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没事我先走了。” 语罢扭身就要走。 眼前一晃,静宜又拦到了她面前,“话还没有说完就走,这可不礼貌。” “你到底要做什么?”落尘此时只恨不多长几条腿。 是的,她要出东海,她要去寻找玄明。 谁也不能阻拦她,她更不能不去。 静宜慢慢变的严肃,盯着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若不想四海和凤凰坡乱了套,就不要做那些。” 落尘扭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和他不可能,你不要忘记了他只是一介凡人” “谢谢你的提醒”这次她走,他没有拦着。 嘴上逞能,心却莫然的乱跳起来,说谎被戳穿,而且还是当面,让她耳根都烧了起来。 静宜远远的看着身影消失了在天际,才转身离开。 落尘一路上失魂落迫的回到了东海,并没有回家,而是在海边的一暗礁上坐了下来,海浪拍打着暗礁,除了海浪声还是海浪声,这样的喧闹竟然让她烦燥的心平静了下来。 她知道凤静宜说的不假,她才刚刚回来,若是就这样走了,家里是不会让她走的,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凡人,若家里人知道了,怕更不会容得。 东海公主,这样的身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别看平日里没有人约束她,可是她知道那是因为她丢了这么多年,家里觉得愧疚才会这般放纵她。 只是此时此刻,玄明又在哪里? 出门回来的玄吟风在半空中就看到了一身影孤独的坐在那里,他锁着眉头,微微一动就转了方向,直奔那身影飞去,近了一看,果然没有看错。 “吟风表哥?”听到身后有动静,落尘看到人后一愣。 玄吟风走到她旁坐下,面望着大海,“从小就在这里生出,所以到不觉得海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后来慢慢长大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喜欢坐在外面,听着海浪声。” “小的时候,我最喜欢缠着静宜哥哥,总觉得长在后要变成他那样的,后来静宜哥哥订亲了,那时我们就总偷偷的跑去,想第一眼看到静宜哥哥的新娘。” “闯下大祸之后,被幽禁起来,一晃几千年过去了,如今回头想想,一点也不觉得那些年幼稚” “其实有时咱们还时还不如那些小妖自在,最起码他们的将来怎么样可以自己做主,而咱们是不可以做主的。” 听到了这里,落尘才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玄吟风淡淡一笑,“没什么事,只是我要定亲了,是天地赐婚,对方是黑山孔雀族的公主。” 落尘高兴道,“那要恭喜你了。” 暗下腹菲果然不同,这娶个媳妇也是公主,还是孔雀族的呢。 只是看他的样子又似不太高兴,而且以夜星痕的大嘴巴,早该把这件事情给传开了啊,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呢。 玄吟风只淡淡一笑,并不多说,良久才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回吧,莫让姑姑担心了。” 落尘这才站了起来,两个人也不多话,一前一后的往东海而去,看着落尘进了府邸,玄吟风才转身离开,待他的身影看不到了,落尘才从里面探出头来,一头的雾水,总觉得今天的玄吟风有些沉默呢,虽然平日里也不多话,可今日却有些不同。 恩仇 东海凤九娘夫妇见到女儿回来,皆是一愣,看了丈夫一眼,凤九娘拉着女儿进了后院,坐下时怕女儿多想,还掩下脸上的担心。 “你二姨怎么这么快就让你回来了?” “是静宜哥哥回来了,宛如表妹也在,我就回来了”落尘兴趣淡淡。 凤九娘一眼就看穿女儿有了心事,拉着手笑道,“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可是咱们落尘有什么心事啊,娘确不知道。” 被这样一说,落尘的脸一红,咬了咬下唇,“娘,回来时看到吟风表哥了,他与黑山的孔雀族公主订了亲,你知道吗?” 凤九娘惊讶不已,“那黑山孔雀族一直与凤族作对,怎么会订下这门亲事呢?” “是啊,女儿也觉得奇怪,星痕表哥也是不知道的吧”毕竟他们关系那么好。 凤九娘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跺着步子,“难不成孔雀族真的以后为和水族联姻就可以与凤族抗横不成?哼,北海偷偷干下这种事情,我到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北海龙君夫人是个嫉妒心极强的人,很少与其他三海的人走动,北海龙君又是个怕老婆的,生怕与其他三海走近了而让妻子生气,最后能走动的也只有玄吟风了。 落尘刚回来,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不过从母亲的口气里也听的出来,母亲并不喜欢北海。 “对了,你几位兄长今儿就能到家了,反正这阵子也不去学堂了,让他们带你四处玩玩吧。”此时北海与孔雀族定亲的事大,女儿的事情只能先放放。 不在被追问,落尘暗下松了口气,送走了母亲,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既然母亲让兄长陪自己四处玩玩,不如就出东海,一路去寻找玄明,指要不说出来,他们也不知道。 做了打算,落尘将蔷薇打发了出去,翻箱倒柜把这阵子得到的东西,在路上能用到的全翻了出来,其中主要是增强内力的丹药,还有一些是治疗内伤的,其中有几颗是敖九送她的丹药,说是在天上得到的。 她知道凡人修道为修仙,也不知道这些丹药能不能有延长寿命的作用。 胡乱的将东西塞进了衣袖里,才转过身子,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敖九和敖八走进来,借着门口往外望去,还能看到其他几位兄长,正在院中聊天。 “娘真偏心,一下子把咱们全招回来了”进了屋,敖九还忍不住对敖八埋怨。 敖八只走到榻上坐下,“当哥哥的,不就该照顾妹妹吗?这话可是你说的,如今到唠叨上了。” 一句话说的敖九无言。 “小妹,想好要去哪里了吗?”敖八转身问向落尘。 落尘就等着这话呢,“八哥哥,咱们去凡间看看吧。” 也顾不得让人多想了。 敖九听了眼前一亮,“我也没有去过人间呢,只大哥去过,这主意到是不错。” 一旁的敖八挑挑眉,去人间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不过听敖八的,在没有出东海前,三个人也没有将主意说出来,兄妹十人就这样出了东海,漫无目的的在空中飞中。 直到出了东海数里地,落尘呀的一声,“雷兽是不是也住在这附近?” “小妹怎么问起这话了?” “嗯、、没什么就想看看”小雷兽的事情她一直有愧疚,直的很想去他的家看看,“对了,雷兽家族也很多很的人吧?” 若是这样,她还寻不到小雷兽的父母呢。 在前路的敖元却道,“雷兽难上古神兽,离咱们东海最近,不过只听说有一家,我曾与父亲去过,看着也快到了,不如咱们就去看看吧。” 路线一变,众人就去了东海东边的流坡山雷兽住的地方。 落下之后,落尘就认出来了,这正是当年她落的地方,而且那湖水也能把身体染成绿色的,四周除了沙漠还是沙漠。 鼻子一酸,泪就猛的涌到了眼里。 怕被兄长们看出来,她硬是憋了回去。 敖元从衣袖中拿出一海螺,对着湖面吹了一声,只见波澜平静的湖面微微动了起来,一条红色的锂鱼跃出湖面,待站定时已化成一七八岁的小童,正歪头打量着岸边的敖家兄妹。 “何人敲我家府门?”小童等了半天才开口问。 敖九扬着下巴走上前去,还没等说话,那小童一见他,神色大变,“好你个偷吃的贼,又来偷吃不成?” 其他众人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敖九造了个大红脸,“上次不过是误会,你在这样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原来有一次出来寻来丢失的小妹时,敖九和敖八来过这里,那时走的太久,两人肚子有些饿,看到岸边放着一篮子的糕点,两人拿过来就吃,吃到一半时就被主人给撞到了。 原来正是要拿着糕点去给出外寻子的雷兽夫妻送吃的小童,出来时忘记带丹药,就把东西放在了岸边,回来时就看到东西被人吃了。 小童当场大怒,就与敖八敖九动手打了起来,别看这小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道行却了得,敖八敖九两个人加在一起才强打的过。 直到最后赶来的敖元给拦了下来,又是赔罪又是道歉,还好雷兽夫妇也回来了,才解了这场误会。 可如今小童和敖九心里都各憋着气,仇人相见自然愤然眼红。 眼看两人又要打了起来,落尘走上前去,“东海十公主求见你家主人。” 敖氏兄弟一愣,看着小妹。 小童也将目光落到她身上,打量一番,最后身子一跃到了她身前,头一探鼻子就在她身上嗅了一遍,然后惊呼出声,一转身就跳回到了湖里没有了身影。 敖氏兄弟和落尘皆是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敖九好奇不已也效仿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味道啊。” 只有他不以为是,可其他人却皱起了眉头。 平静的湖边波涛汹涌的翻滚起来,波浪往两边翻滚开,穿着绿色衣裙的女侍在前面,穿着盔甲的侍卫开路,众人浩浩荡荡的涌了上来。 敖家兄弟第一个反应是将落尘遮在了身后。 只见那之前跑回去的小童扬手一指,“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话音一落,两道身影晃动间就到了敖氏兄弟的身前,目光越过他们,盯着身后的落尘,敖氏兄弟只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 落尘更觉一道犀利的眸子直射自己,冷吸一口气,不过她还是迎了上去,只见那男子长相俊美,看着有二十五六的样子,典型的成熟稳重的男子,桃花眼中的眸子隐隐动着,让人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 被敖九扯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打量一旁的女人来,眉清目秀,算不得美女,可浑身散发出来的感觉,虽不接触就能让人觉得她人很温柔。 正当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 一道白袍身影从天而降,不正是敖燃。 他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到,“雷兄,好久不见” 那桃花眼目光犀利的男子,收回目光,对他抱拳,“敖兄。” 敖燃对一旁的女子点点头,“嫂夫人。” 女子只点点头,目光却仍旧在落尘的身上没有移开。 熬燃回过头去,“落尘,还不上前来见过雷夫人。” 一边对敖氏兄弟点头,让他们放心。 敖氏兄弟这才让出一条路来,落尘知道逃不开,而且她是真的想看看雷兽的父母,心一横,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上前来。 她刚欲行礼,那雷夫人就破声尖叫道,“不用你给我行礼,你只管把我儿子还回来。” 落尘的身一紧,原来他们是知道她的,有时候,她也在想,若是能用她的命换回雷兽,她愿意,这样最起码心不在折磨着自己。 这话让敖氏兄弟一愣。 敖九欲上前去,被敖元拉住。 他上前行礼,“雷叔叔。” 原本他们与熬燃同辈,可熬燃唤对方为雷兄,他们却是不得的,熬燃表哥比他们可大几千岁呢,说起来都与他们父亲年岁差不多了。 雷霆对敖元点点头,“你父亲可好?” “劳雷叔频挂念,父亲很好”敖元其实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在敖燃的眼神下才收住了话。 雷霆扫了一眼落尘,才将妻子拦到怀里,才道,“来者是客,还是进去聊吧。” 敖燃点点头,又看了敖氏兄妹一眼,示意他们跟上,众人这才进了湖里。 湖里与陆地没有什么时候区别,而且看上去比东海还要好,四处都是草地和花,只是这些奇花异草,落尘从来没有看到过。 众人在雷霆的带领下到了花园,坐落之后下人上了茶之后,雷夫人带着恨意的目光也没有从落尘的身上移开过。 落尘挺直了后背,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小雷兽,被人恨也正常。 “敖兄怎么来了?”雷霆先开了口。 敖燃放下手里的茶杯,“我算过了,今日雷兄会发脾气,这才赶了过来。” 雷霆一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敖燃淡笑不语,扫了一眼落尘,“落尘表妹,你当年是怎么认识小雷兽的?” 话音一落,整个花园都静悄悄的。 敖氏中,兄弟也注视着落尘,这可是他们不曾听说过的事情啊。 他们只听说小雷兽被道士给害了,却不曾听说与他们的妹妹有关,一想到雷夫人的话,还有妹妹曾在道士那呆过,难不成、、、 在众人的猜测中,落尘也陷入了回忆当中,“那是我什么也不懂,从池子里掉到了湖里,也就是这里,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而来,只见黑暗中一双光亮的眼睛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小雷兽,他扑到我怀里叫我娘。” 说到了这里,她声音中带着哽咽,鼻子也微微作酸,大滴的泪早就落了下来,“他扑到我怀里把我撞晕了,醒来时,我就看到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我,还一直唤我娘,他头上顶着出生时的蛋壳。” 那边的雷夫人已忍不住嘤嘤的哭了出来。 雷霆虽然没有神情变化,可是他紧抓着椅子的手已出卖了他的情绪。 “从那以后我们两个漫无目地的走,别看他的块头比我大,胆子小着呢,有一晚遇到了黑兔精,他吓的往后躲,脾气和我很像,最后我们被黑兔粗仍到了大洞里,也就是那一次,遇到了云霄。”说到了这里,落尘的心狠狠的拧着疼。 如果不是遇到了云霄,是不是小雷兽还会好好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云霄,那个对她落下承诺又变的像陌生一样的男子,随着时间的变化,似乎一切在一夜之间也全变了,变的让她只觉以往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就是琼华派的道士?”敖九问。 落尘点点头,“因为救了小道士,老道士就收了我为徒” “所以你就不知道老道士其实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儿子才收你为徒的,就跟着去了昆仑山?”雷夫人情绪激动的打断她的话。 落尘点点头。 这些她也是后来才想到的,只念她太单纯,跟本没有认识到古代的社会更加恐怖。 雷夫人哪里还在听得下去,“我今日就要为我儿子报仇,先杀了你这个祸害” 也不再多说,手里瞬间化成一剑,直接就向落尘刺去。 突然间的变化,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有料到,雷夫人是话音一出口就已出了手,只能在惊呼中,众人看着剑直奔落尘刺去。 落尘没有躲开,或许就这样死了,她心里才会舒服些。 其实她不傻,为何师傅工治小雷兽反而直接就带走了,而且雷兽乃上古神兽,比师傅该更厉害,要治也沦不到师傅。 如今一见面听到雷夫人的话,她就明白了,小雷兽早就不在了。 而师傅之所以骗她也是为了安抚她吧。 剑像冰锥一样,直接刺进了身体,快的竟然感不到疼处,滚热的血流了出来,才让她知道剑是真的刺到了身体里。 事出 落尘看敖燃表哥身形一动已到了她面前,白色的衣袖一挥,那剑就从她胸口退了出来,血也随着流了出来,白色的衣服胸前马上就被染红。 敖氏兄弟反应慢了一拍,待反应过来后,皆围到了落尘的身前。 “妹妹” 、、、、 数声的妹妹,让场面一时之间乱了起来。 敖燃冷喝一声,“不要吵了,敖元,我们马上回东海。” 其实本来这血也好止,只是雷夫人的剑是上古留下的的灵剑,可斩仙斩妖,任有再厉害的仙法遇到这剑也就同变成了凡人一般。 看着止不住的血往外流,敖氏兄弟的眼睛都红了。 敖九和敖八第一个忍不住就冲了上去,手里的内力更是滚滚的运转,“你们欺人太堪,明明是你们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儿子,竟然怪到了我们妹妹身上。” 敖元是大哥,还算冷静,“小八小九,还不住口。” 敖九都要疯了,“大哥,你看看他们对小妹做了什么?” 说完竟哭了。 一看弟弟是真的伤了心,敖元走过去,“放心,你又不是不了解父亲和母亲,这事没完。” 似说给敖九,又是说给雷氏夫妻听的。 雷夫人冷笑,“我到要看看怎么个没完法。” 雷霆打断她下面还要说的话,“敖兄,还劳烦你带着十公主回去,这事我定会上门道歉,也请敖兄转告你叔父,我妻子是痛失爱子才会这般。” 敖燃点点头,抱着落尘一跃就飞出数千里。 敖氏兄弟皆冷扫雷氏夫妻一眼,转身追去。 雷霆这才叹了口气,“晴儿,你太鲁莽了,这事本就怪你我没有好好看好儿子,你、、、” 雪夫人像疯了一样,“我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我的儿子,他才多大,才化成人形,还是个婴儿,就被活生生的给拨了皮,人你让我怎么想?如果不是她,我们的儿子能死的这么惨吗?” 雷霆终发了火,“够了,你现在只知道怪别人,你难道忘记了当年为儿刚出生的儿子竟然会丢了?要不是你天天只知道闹脾气,哪里会变成这样?” “你到怪起我来了,要不是你和那个狐狸精,我会天天和你闹吗?” 说起往事,雷夫人忍不住伤心的哭声更大。 雷霆冷笑,“狐狸精?我看是你太小心眼,我不过是和人家说了句话,你就闹个没完没了,如今把责任全推到了我的身上,若不是这几千来一直在寻找儿子,我早就与你合离了,你以为会忍到现在?再看看你今日闯下的大祸,还要让我去东海给人家道歉,哼,你可真是个好夫人啊。” 雷夫人脸色惨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然是这样想的。 不过她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她就笑了起来,“那又怎么了?你休了我,还能娶到别人不成?你别忘记了,上古留下来的,只有你家和我家,你难不成还想断子绝孙不成?” “我如今和断子绝孙有什么区别?”冷冷丢下一句话,雷霆转身离开。 雷夫人气的浑身颤抖,是的,如今和断子绝孙有什么区别呢,除了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儿子,这几千万年来,她再也没有怀上过。 她不是没有看过,只是一直寻不到原因。 只能把唯一的希望放到了儿子身上,如今却不想儿子死的这么残,她也悔过,当年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无理取闹,也不会丢下还没有出生的儿子不管。 只恨自己当年心眼太小,不然也不会闹的夫妻两个感情这些年来越来越冷,像陌生人一般。 正当这时,敖燃已带着落尘回到了东海,看到女儿一身的血,凤九娘当场就晕了过去,敖烬让儿子们将妻子送回内院,才吐出自己体内的内丹,给女儿治疗。 敖家的兄弟几个在屋外,足足守了三个时辰,也不见屋里有动静,焦急不已。 雷霆来到时,安静的院子又闹了起来,敖九冲上去就想动手,被敖家几个兄弟拦了下来,可是几个人看雷霆的眼神也都带着怒气。 敖元更是一脸的冷色,“雷军到此不知有何事?” 从叔叔改成直呼值位的名称,看的出来敖元这个当大哥的是真的心疼妹妹了。 别看平日里就敖和和敖八闹的欢,可是其他几位也不是不疼落尘,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了。 雷霆不理会众人的怒视,大步往屋里走,“若不想你妹妹好,大可拦着我。” 一句话,让燥动的人群马上安静了下来。 雷霆大手一推门走了进去。 敖氏兄弟几个也算是相貌堂堂的男子了,可在雷霆面前,他们就像孩子一样。 也难怪,雷兽乃上古神兽,还有他在天庭的从位置,虽然他从不与天庭交集,却让天地也要给几分的面子,可见其身份。 老虎是兽中之王,那雷兽就是王中之王了。 不管在哪里都被人尊称一声雷君。 其实屋内敖烬早就收回了内丹,可落尘的伤口仍旧在往外流血,剑是刺在胸口上,又是上古留下来的灵剑,希望渺茫。 叔侄两人一脸的无奈,敖烬不敢去想若救不回女儿,妻子会怎么样? 看到雷霆进来,两个人也无心打招呼,何况往日里怎么也算得上是好友,如今闹成这样,怕是日后也做不成朋友了。 “这是上古留下的灵剑,能斩仙斩妖,伤口是不可能愈合的。”雷霆看过之后,才开口。 敖烬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雷、、、君来可是有事?” 雷霆挑挑眉,“我来看看能否帮上什么。” “不必了,说起来到是我家尘儿的错,如今算两清了。”敖烬的话里带着隐忍的怒气。 这是失散多年的女儿,他还没来得急去疼爱,怎么就这样要分离了? 敖燃背对着两人,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雷霆听了也不语,这时落尘缓缓的醒来,只觉得胸口生疼,模糊的只看到眼前有影子在晃动,却怎么也看不清是谁。 “尘儿”敖烬见女儿醒了,蹲下身子,紧紧的握住女儿的手,“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爹爹、、、”说起来,这还是落尘回来之后,唤的第一声。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觉得别扭,所以一直也不曾开口唤过,敖烬夫妻也发现了这点,所以大多的时候,敖烬都尽可能的避开女儿。 他哪里知道还不曾疼爱女儿,就要阴阳相隔,早知这样,他怎么也不会错过相处的机会。 “尘儿,爹爹在,你说吧”敖烬的心紧紧的拧了起来。 他没有发现此时的声音有多么的颤抖。 “不要、、不要去怪他们,是、、是女儿的错、、没有照顾好小雷兽、、他是个乖孩子、、、从不离开我半步,他不见的那天,我竟然没有去认真的寻过他、、、是我的错。女儿不孝,要、、要让爹爹和娘亲伤心了,只是女儿临去时有一事相求、、、我在琼华派时有一大师兄、、、一直照顾着女儿,如今他一个人走在乱世,女儿想求爹爹照顾一下他。”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已用尽了落尘全部的力气。 一梦千年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妖孽正太最新章节、妖孽正太莎含、妖孽正太全文阅读、妖孽正太txt下载、妖孽正太免费阅读、妖孽正太 莎含 、、、、、、、、、、、、 过往(上) 盘古开天劈地以来,三海龙君与昆仑山的一场恶战,持续了数十年,却只是开始。 东海为首,西海和北海相助,只有北海一点动静也没有。 凤族也加入了战场,只是天地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当不知此事。 更有一奇事,雷君与结亲几万年的妻子合离,两家从亲家成了仇人。 短短几年间,发生了几件大事,成了三界里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东海岸边,只见一红袍男子,手持火鞭子,正本肆无忌惮的挥动着,前面拼命奔跑的正是一身着道袍的道士。 道士已累的气喘吁吁,连滚带爬的往前跑着,而他身后追着的红袍少年不费吹灰之力的飘在半空中,像在与道士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道士就是笼中的老鼠,而他则是誓在必得的猫。 火鞭在岸边留下一道道痕迹,还发出滋滋的响声。 直到道士再也跑不动了,反过身跪在地上求饶,这种追逐的游戏才停了下来。 “饶命啊”道士痛哭流涕。 红袍男子正是夜星痕,只见他手环保在胸前,“我说道长,你这样做岂不是败坏了你们道士的名声?” 这道士正是琼华派出来历练的弟子,哪里知道刚下山就遇到了这个难缠的主,这些年来正邪不两立,特别是昆仑山与三海之间的恩怨,那也说不清楚。 只听说是因为当年东海失散的十公主被人陷于不义,正是因为琼华派,如此才结下了大仇。 “壮士饶命啊,我、、我并不是琼华派的弟子”道士怕不信,还扯了身上的衣服道,“这身衣服是我捡来的,真是我捡来的。” 夜星痕脸上没有一点的暖色,明亮的眸子里闪过狠绝的杀意,不过还没等等他动手,只见一道白将直射向道士的胸口。 道士惨叫一声,红色的鲜血股股的从胸口流了出来,没有一丝气息的倒在了地上。 夜星痕锐利的眼神看过去,只见一浑身白色道袍的男子半盘旋在空中,俊美的容易上带着一抹邪气,看样子有二十多岁,在古代来说已是成熟男子,不正是云霄。 “是你?”恩怨已久,人也就慢慢的熟悉了。 云霄冷眼看了一眼已断了气的道士,“如此还不如直接死了。” 语置转身离开。 夜星痕哪里给他机会,一道火鞭就甩了过身,云霄像身后长了眼睛,身子一跃,已出去了数米,转身间衣袖一甩无数剑就直奔夜星痕而去。 “雕虫小技”云霄讥讽一笑。 夜星痕哪里有时间理会他说什么,一鞭打掉一只剑,被打掉的剑落在地上以后便消失了身影,只见他左一鞭右一鞭,忙乎着。 云霄暗运内力,还不待发作,另有白色带着寒气的冰剑噼里啪啦的把围着夜星痕的剑打落,人也落到了夜星痕身前。 “吟风?”看到来人,夜星痕大喜。 玄吟风没有了以往的干净,只见他披散的头发不知多久没有梳洗过,已打了结,一身的衣袍早没有了白色,脏的已经分不出原来的样子。 神情更是寒冷,让周围的温度也急剧下降。 这样邋遢的玄吟风要不是熟悉他的人,跟本就认不出来是他。 夜星痕呼唤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人落地之后就直奔云霄而去,下手的力道一点也没有犹豫,下下带着狠意。 见此夜星痕也跳上去,二对一,云霄虽然修为很高,可眼前的丙个毕竟是龙子,非凡人,他怎么也不是对手,最后化出数道剑将自己保身出来,一跃而逃开。 看着远去的人影,夜星痕冷哼,“算你跑的快。” 转头见玄吟风要走,忙上前拉住他,“吟风,姑姑一直念起你,你和我回东海去。” 玄吟风一把甩开他的手,尽自往前走。 夜星痕就又拦到他前面,几乎是吼,“这些年你也闹够了吧,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我知道落尘表妹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越是这样,若落尘表妹地下有知,岂不会越伤心?你不想让她在地下安心吗?” 当年莽撞的夜星痕如今已变的稳重冷静,他知道落尘表妹的离开对很多人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就像眼前的吟风,不顾北海家人的反对,拒绝了黑山孔雀族的连亲,更是和家人闹翻脸,这些年来四处的围杀琼华派的道士。 说起来,落尘表妹去了十多年了,可是丝毫没有将当年留下的打击带走,扔旧让身边的人沉陷在伤痛当中,想到姑姑数十年来几乎不说一句话,想到东海的一片死寂沉沉,想到敖家兄弟们寻不到的身影,还有呆在西海小岛再也没有出来过的敖燃表哥,夜星痕只觉得心都在纠着疼。 “吟风,我知道你在后悔当年没有对落尘表妹说出喜欢她,就这样、、、只是你这样折磨自己,难道心里就真的会好受吗?”夜星痕的眼睛都红了,声音软了下来,“吟风,回家吧,和我回去,不要在这样折磨自己了。” “我要去找雷君,不能和你回去”沉默的人终开口说了话。 夜星痕有些激动,“吟风,你找了这么些年,不还是不得而终吗?何况当年的事情,姑父也没有怪过雷君,就算是一报还一报吧,雷君乃上古神兽,只要他不想见人,天地都寻不到他,你还是放弃吧。” 何况凭借他们的能力,怎么可能是雷君的对手呢? “而且当年的事也全是雷晴儿做的,和雷君也没有关系。”夜星痕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 雷君更是从那件事情之后就合离了,他是曾打算过去找雷晴儿的麻烦,只是想到她手里有上古留下来的灵剑,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 除非凡人、、、 他们属异类,还忌讳那灵剑,但是面对凡人,那灵剑也只是普通的剑了。 “回去吧,这些年来,姑父一直派人寻找落尘表妹遗愿里的人,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不如咱们也过去帮帮忙吧”夜星痕苦心劝着,“你还不知道,当年敖家的九个兄弟都走了,如今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姑姑又变成那个样子,他们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可能是最后一句话动摇了玄吟风的心,看了一眼夜星痕,他才往东海飞去。 夜星痕松了口气,也追了上去。 过往(中) 重山越岭之间,只见一风尘仆仆的白袍男子片刻不停的赶着路,在这没有路的山林间,没有人知道他这么冲忙是要去哪里。 鹤声鸣过,天空划过黑色影子,盘旋一周后在男子的身前落下,随后化成一少年的身型。 “二师兄”白袍男子微愣。 黑袍的正是黑禅子,他走上前,“四师弟,师傅唤你多次,你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 原来这白袍男子正是玄明,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他整个人变的越发深沉,只简单的一个动作,也是如此的有魅力。 别看黑禅子还是个少年,看上去比玄明小多了,可说起来话来的派头像个长辈。 玄明眸子微微波动,“二师兄,等我办完事,定会向师傅请罪去。” 见他又是这副样子,黑禅子叹气的摇摇头,“四师弟,我知道你是要去寻雷晴儿为师妹报仇,只是你必竟还没有多少修为,哪里会是那女人的对手,虽然灵剑对你来说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可毕竟你只是一个凡人。” 数十年的接触,黑禅子多多少少也了解这位师弟的秉性,知道自己说这些和没说一样,对方跟本不会听进去。 “何况师傅都已经为师妹报仇了,”见他看自己,黑禅子又补充道,“若不是师傅,那雷君休了雷晴儿岂会那么容易,你以为雷晴儿的家里会同意?” 要不是师傅在中间使了小手段,让雷君来个‘捉奸’把雷晴儿和别的男子按到床上,哪能让雷晴儿的家人一句反对的话也不敢说。 师傅这事情做的下流,他自然不敢解释的太明显。 “四师弟,东海龙君寻你也近十年了,你总该去见见,让他们了了师妹最后的遗愿是不是?”虽然玄明是最后一个入门的,可是在黑禅子眼里,落尘一直是最小的一个,所以在玄明面前,他一直唤落尘为师妹。 玄明淡声道,“二师兄,你回去吧,告诉师傅,到时我定会当面向他老人家认罪。” 得,劝了这么久,跟说了一堆废话一样。 黑禅子想到来时师傅交待的话,心一横,“四师弟,那就不要怪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身影一晃动已到了玄明面前,玄明早就做了准备,只是他毕竟是凡人,哪里会是黑禅子的对手,只一招就被黑禅子制住,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了。 “这还真是吃力不讨好的活”黑禅子将人抗到肩上,望向天空,叹了口气,“你只当师妹出了事你伤心,可知道师傅也是近一年没有梳洗打扮过。” 对于爱美的西王圣母来说,不打扮那可是要他的命啊,可如今一年不打扮,足以看的出来他对落尘这个徒弟的感情。 黑禅子一跃身往东海的方向奔去,还一边唠叨,“你可知就为了收你为徒,明明是四师弟的小白都被挤到老五去了,小师妹去了师傅怎么会不伤心呢。” 说起来,先进门被挤到老五的小白,却一句怨言也没有,这也算是看在小师妹的面子了。 一路不停,黑禅子直接抗着玄明就到了东海,东海府邸的虾兵蟹将一见这阵势,一边拦着一边派人进里面去通报。 “去告诉你家龙君,只说我把他要寻的人送来了。”黑禅子一边说也不顾被拦着,就往里面闯。 得了信的敖烬急冲冲的迎了出来,身旁还有先一步到了东海的夜星痕和玄吟风。 “你是?” “家师西王圣母,我排行老二” 黑禅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你是尘儿的师兄?” “回龙君,正是。”黑禅子觉察到肩上的人动了动,将人拿了下来,“龙君寻找的人我奉家师之命送来了。” 玄明揉着额角,抬起头时就对上三双探视的眸子,微微一顿,扫了四周一圈后,心领神汇,知道此时是在哪里了。 上前一步,“玄明见过龙君。” 敖烬看着眼前的男子,虽是凡人,神态上却不输仙人,这就是女儿临去时都一直挂念的男子啊,此时此刻,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些年来,妻子被打击沉默不语,儿子们又伤心全不知去了哪里,唯一支持他的就是寻找眼前的男子,如今寻到了,他不知以后用什么支撑自己。 同样心里说清滋味的还有一身邋遢的玄吟风,这就是落尘表妹心里的男人,难怪临去时还念念不忘,果然不是凡人。 黑禅子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底,“人已送到,在下就先回去和师傅腹命了。” 转身又交待玄明,“四师弟,你就先留在这里吧。” 也不等众人有反应,他身子一闪就没有了身影。 “玄公子,里边请” “龙君客气了,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玄明吧。”玄明心下叹了口气,知道是逃不掉了。 眼睛打量着四周,这就是落尘离开后生活的地方,若是知道会变成这样,他一定不会放她离开,如今后悔也换不回她来了。 四个大男人带着伤感到了后院,敖烬引着玄明来的地方,正是后院凤九娘的院子,院子里,只见凤九娘坐在石椅上,盯着一处发呆,瞬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没有一物。 “夫人,你看谁来了?”对于敖烬的话,凤九娘一点反应也没有,敖烬尽自介绍道,“这是尘儿让咱们寻的人啊,如今寻到了,你不高兴吗?” 敖烬从来不敢在妻子面前提起女儿,这也是第一次提起,一直没有反应的凤九娘眸子动了动,视线慢慢移到玄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像罂粟一样,“我家尘儿好眼光,看上的男子果然不凡。” 敖烬上前将妻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九娘,九娘,你终是肯开口说话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这样的场面有几个看了心不会酸的? 夜星痕对玄吟风和玄明使了眼色,三个人退出了院子,留下敖烬夫妻二人。 “你与静宜表哥是师兄弟吧?”为了打破尴尬,夜星痕寻话说。 玄明点了点头。 玄吟风的眼睛在玄明身上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我有事请教玄公子,请公子随我来。” 语罢,先大步走了。 玄明也不多问跟了上去。 夜星痕看着吟风似带着怒气,生怕出事,忙追了上去。 过往(下) 到了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玄吟风什么也不说,一掌就向玄明打去,玄明也不躲,任他一掌打到胸口,血腥味扑鼻,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夜星痕看了忙上前扶过他,瞪向还一脸怒气的人,“吟风,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其实他本还想说要吃醋也不是该这个时候吃醋啊,何况这可是落尘表妹在乎的人,你就这样给打了,你心里哪里是让表妹开心,明明是让表妹不放心啊。 玄明对夜星痕摇摇头,“我没事。” 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玄吟风,“你喜欢落尘?” 又是苦苦一笑,“是啊,我是不是问了一句多余的话?” 夜星痕看了不忍心,“其实吟风是在生气,毕竟落尘表妹去的时候一直挂念着你,而你这些年来却一点音信也没有,你不会不知道这个事情吧?” 玄明也不解释。 那边的玄吟风却是冷冷一笑,“枉费了落尘表妹的一番心意,姑姑受了打击,姑父还要四处的寻你,你竟然还有脸出现?” 说不吃醋是假的,可玄吟风更生气的是他明知道东海在寻他,却一直不肯出现。 “若没事,我先走了”玄明转身就走。 看他这样傲气,玄吟风的火气就更大了,几个大步窜上去,又是几掌打过去,看他是下了狠劲,夜星痕阻止已来不急。 眼看着一切就要发生,只见一身风过,将玄吟风往扯了几步,那掌愣是没有打到玄明的身上,夜星痕一看来人,脸上闪过喜色。 “静宜哥哥。” 凤静宜仍旧是当年的模样,只是不知是不是总紧锁眉头的原因,两眉中间有一条深深的皱痕,他一只手紧紧的扣着玄吟风。 “四师弟” “大师兄”两个人都冷冷淡淡的。 “星痕,你带着吟风回去”一边把玄吟风递了过去。 他还一边用眼神警告了一下还欲打人的玄吟风,这才被夜星痕带走。 师兄二人一前一后,谁也没有再开口。 一路出了东海,最后在一处小岛停了下来,玄明随他走了上去,不正是敖燃呆的地方。 仍旧是那片桃花林,只可怜没有了散发着香所的桃花香,枯死的桃花树上一片绿叶也没有,只见树丛一男子背对着他们席地而坐。 “我说过不见客,怎么又来了?”淡如春风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的嘶哑。 凤静宜尽自的在他身旁的空地坐下来,“这个人我想你会想见到。” 他抢过敖燃手里的茶,抿了一口,最后吐出去,“你的桃花林不见了,如今连这茶都苦的让人难以下咽。” “四师弟,过来坐吧” 玄明走到对面坐下,这才看清了人的长相。 敖燃也打量着他,“这、、、就是玄明?” 如今还有谁不知道玄明这个人,别说他是什么传奇人物,只说三海和凤族都在寻这个人,那就足以让他威名大震了。 玄明对于他认出自己也没有一点的意外。 三个男人就这样坐着,却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这桃花林有十年没有开花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开花”凤静宜侧身倒在席上,瞻仰着整片桃花林。 “开花又何妨?不开花又何妨?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敖燃嗤笑,“听说雷君回到了流坡山,还带回来一个女子。” “呵,那又怎么了?”凤静宜不以为意。 玄明看了却是一愣,大师兄虽然只短短接触几次,可是他还是头一次在他的眼里看到这么**裸的狠决,想到落尘,或许不指自己一个人变了,还有很多。 敖燃手指轻轻一弹,只见不远处落在桃花枯支上的小鸟静声落地,扑腾着翅膀又飞了起来,园子里一时之间也静了下来。 “我听说雷君很宠爱那女子”敖燃的声音一顿,“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娃,却是雷君将来要娶的妻子。” 这消息却是特别,凤静宜不是不知道雷兽可以娶别的女子,却不能有子嗣,可看敖燃的样子,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要娶一个才五岁的女娃,你不觉得奇怪吗?”敖燃站起身,往屋里走去,远远的还能听到他丢在风中的话,“当年落尘表妹去了后,是他将落尘表妹的身体都带走了。” 桃花林更静了,似乎连心跳都停止了。 凤静宜眯起眸子,难道、、、 而玄明早一个大步站起来,就往外走去,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他都要亲自去看看,平静的外面下面,心早已澎湃起来。 梦初(上) 流坡山的北边,是一处死水湖,湖水一直是绿色的,任何东西沾上都会染上绿色,而死水湖四周全是沙漠,很少有生物走动,久而久之,这里也变的一片死寂。 雷霆就住在死水湖下面的水晶宫里,名为水晶宫,实则里面却是一片树林和草地。 “霆君,我不喜欢这里。”只见一五六岁的小女娃,正撅嘴的坐在草地上生闷气。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只站在那里,浑身就散发着王者的气势,只有面对眼前的小女孩时,脸上才会露出一丝温柔。 “霆君,我要离家出走”见对方不语,小女孩从草地上跳了起来。 两只冲天鞭子随着移动的身体一晃一晃的,别提多可爱,一双眼睛明明是单凤眼,可里面的黑眸很大,让她明明很小的眼睛,看上去水汪汪的。 朱唇不点而红,像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小眼睛上的睫毛又长又密,像欲飞的蝴蝶,皮肤细腻,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可爱。 正中了那句话:色如春晓之花。 见小人生气了,雷霆才出声,“小尘,不许任性,这水晶宫哪里不好?我让人改了便是。” 他哪里不知这不过是她的借口,想出去玩才是目地。 被唤小尘的小女娃回过头来,对他吐了吐舌头,就往外跑去。 雷霆叹了口气,白袍掠过花丛,向跑远的身影追了过去,他也不急,不远不近只差十步远的距离,前面的小人边跑边回头看,还忍不住一边大叫,一追一跑,这样的场面对于水晶宫里的下人来说,似乎见怪不怪了。 小人身子一跃就往水面而去,雷霆跟在后面想阻拦已晚,只能追了出去,在破出水面的那一刻,才将小人搂回怀里。 举动唤得怀里的小人咯咯的笑声。 雷霆无奈的神情里带着一丝的宠溺。 下一刻,雷霆眉头微皱,带着怀里的小人就欲入湖里,怀里的小人不知何故,挣扎着,“霆君,我不要去水下,我要在外面。” 来不及安抚,只见一道身影就奔他们而来,不正是从西海赶过来的玄明,而他的身后还有一道身影追着他而来,不是凤静宜是何人。 玄明停下来不说话,眼睛紧紧的盯着雷霆怀里的小女娃,眼里带探究,被他盯着,小女娃也迎向他,一点也没有认生的感觉,眼睛眨了眨。 “你是谁?是来做客的吗?” “你很累吗?” 见对方还不说话只看着自己,小尘才扭头看着抱着自己的雷霆,“霆君,他是谁?” 雷霆伸手摸着她的头,犀利的眸子看着玄明,“不知阁下有何事?” 凤静宜此时也到了,虽没有气喘吁吁的,可是也缓了几口气才打量起小尘来,细看之下那双眸子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难不成这真的是落尘? 气氛僵持在这里,直到小尘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我看他好眼熟,定是认识的” 一句话让玄明激动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雷霆就往后退了几步,三人间仍旧是保持着之前的距离。 “小尘,你记得我是不是?”若是不知情的,此时定以为玄明是疯了。 小尘咦了一声,“咦,你怎知我的名子?莫不是与我一样在梦里见过?” 呃、、、 明明是伤感的场面,愣是被她一句话将气氛全打没了。 雷霆神情温柔的抚着小尘的头,“两位若没事,就请回吧。” 语气里带着隔离。 大喜到大悲,这样的变故怎么能让玄明接受,“不,这是小尘,我不会认错,这一定是小尘。” 凤静宜也不好多说,毕竟他也觉得那双灵动的眸子太过熟悉,可是从年岁和容貌上来说,这跟本就不是落尘表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雷霆的脸色却沉了下来,“我不知两位在说什么,两本盯着我未婚妻看本就已失礼了,如今还拦着我二人,不知到底为何?” 凤静宜也拦下玄明,一边歉意道,“在下凤族族长凤静宜,见过雷君。” 这十年间,静宜也接下了凤族族长的位置,只是却一直没有成亲,这事外人却不知为何。 雷霆扫了他一眼,“原来是凤族族长,失礼。” 虽是客气,可语气里仍旧带着不悦。 静宜知道这是玄明把人给惹生气了,可心下越发的疑惑起来,只是认错了也不至于这般生气,难不成、、?想到这里,他就有了试探之心。 “雷君莫生气,我这师弟也是心里一直挂念着我们的小师妹,才会这般痴傻。说起来,雷君也是认得的,就是当年的东海十公主落尘。” 说完,他盯着对方,想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可让他失望了,对方的眸子里一片平静,连点波澜也没有。 到是他怀里的小尘听明白了几分,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玄明,“到是个痴情的人,只是不知那东海的十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让人这般的痴爱?” 明明才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凤静宜眼里忍不住升起笑意。 小尘看了羞恼,“你别看我小,实话告诉你,我有一千多岁了,哼。” “雷、、、夫人误会了”也不知道这样称呼对不对,不理会雷霆的冷漠,“东海十公主出生就丢失在凡间,性子活泼,主意多,其实说起来,唯一特别的就是是个丑丫头。” 这时凤静宜还是发现了一丝不对,雷霆眼里的冷漠里还夹杂着一丝警惕,难不成?带着这种猜测,他才会当着小尘的面前提起落尘。 若真是,或许就能唤起落尘的记忆,至于是不是落尘转世到这小女娃身上,他就猜不到了。 玄明此时在半颠半疯当中,已被打击的几欲失控了,看着好奇盯着自己的小女娃,这与那时的落尘真相,可是他知道他的小尘再也不会回来了。 摇晃着身子,他转身离开,在这里抱着幻想,还不如去寻了雷晴儿报仇,心疼许就会少一分。 小尘见人走了,忍不住唤住他,“喂,你要干嘛去?” 玄明头也没回,丢了句话,“找雷晴儿报仇。” 凤静宜看向雷霆,雷霆只挑挑眉,对于想杀前妻的事情,跟本不在意,只是紧紧的将怀里的人护在怀里。 小尘咬咬下唇,仰头问,“霆君,我们也去看热闹好不好?” 见对方沉默,她撇嘴,“就知道你不会同意,哼,等成了亲之后,我不许你看任何女的,哪怕是母的也不行,让你在欺负我。” 雷霆捏着她的鼻子,“我谁也不看,只看小尘一人可好?” 小尘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凤静宜看人家‘夫妻’两在这里调情,他在呆在这里只会更尴尬,抱拳客套了几句才追了玄明而去,待离了那里,一个人静下来之后,他才越发觉得这雷霆对他们的态度有些奇怪。 移魂之法他听说过,却并没有真的见过,只知道那是上古留下的法术,他眼睛一亮,对了,上古留下来的,那雷霆就是上古神兽,难不成、、、 这事情只能找师傅才能问明清,毕竟师傅说起来是太元玉女的儿子,对于那些传说定是知道的。 小尘拉着雷霆,“霆君,你是不是认识他们?” “怎么了?” 小尘歪着头,“只觉得好像认识他们一般,却又想不起来,莫不是真的梦中见过?” 雷霆唇微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当年东海十公主去世,是他带着肉身和元神离开,当时与敖烬约定,若救下了其女的命,就要娶其女为妻,说起来这也是他没有料到的。 当年去东海,他本想助一臂之力,哪知在手碰到十公主之后,全身的血液逆转而流,大惊失色之下他明白眼前虽不是同族,却可以与他成亲生下孩子的异体。 这种传说不是没有,只是在多少代都不曾出现了,如今竟被他碰到了。 雷族只剩下寥寥无几,他必须要为子嗣的事情着想,想要救活十公主,就只能用了半生的内力加上千年寒珀,用人间五年的时间调养。 当在千年寒珀之地,看着怀里的少女慢慢变成婴儿,再变成五岁大小的女娃,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而这个人就是他选择要与他相伴一生的人。 离开的千年寒珀之地,小尘的身体就会迅速的成长,不出半年就会长成少女亭亭玉立的模样,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能逃避的,看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了。 “小尘,我们明日去见你的父母吧”。 “我有父母?”小尘惊讶不已。 雷霆点点头,看向远方,正是东海的方向,当年只说要救十公主,却没有说能救活,毕竟已断了气的,又是被灵剑所伤,谁也不会相信真的能活过来。 而敖烬让他带走十公主,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寄托吧。 至于见面,也是该谈谈婚事的时候了。 梦初(下) 东海仍旧是一片死寂,小尘紧紧的扯着雷霆的衣袖,看着左右看过来的目光,又缩了缩头,雷霆发现她的不安,低头对她笑了笑。 这几日妻子刚开口说话,敖烬就一直陪在妻子的身边,听闻雷霆来了,这才迎了出来,想到当初雷霆离开时说的话,莫不是女儿、、、 想到这,他的步子又大了几分,看到雷霆一人时,难免有几分失落,视线往下落时,竟看到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雷兄,这是?”敖烬试探的开口。 雷霆但笑不闻,抵头拍拍小尘的头,“还不去拜见你父亲。” 一句话让敖烬错愕的合不拢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其实就在刚才他有怀疑过,只是想到小女去世时有十五六的样子,可眼前的只是个女娃,这才没敢多问,不想原来竟是真的。 小尘抬头看着雷霆,“霆君、、” 一脸的央求这色。 雷霆对她摇摇头。 小尘才撅起嘴,不情愿的走上前去,怯怯的唤了一声,“爹爹。” 敖烬一直盯着女儿,特别在知道是自己的女儿后,见着女儿的小动作,早上就按耐不住了,再一听这声音,泪就涌了出来。 一个大步上前,将女儿搂在怀里,“小尘,爹的好女儿,你、、” 小尘除了雷霆,到现在从不曾这样被人搂过,开始挣扎了一下,直到看到对方面上的泪水时,才停了下来,白嫩的小手拭探的放到他脸上。 “爹爹不哭”说着,她竟也跟着哭了起来。 听到女儿哭,敖烬这才收了泪,轻哄道,“小尘不哭,不哭。” 雷霆也不忍小尘哭,在一旁轻咳了一声,这才提醒了敖烬还有外人在场,他站起身来,一边把女儿抱在怀里,“雷兄,让你见笑了,若不介意先到大厅稍坐片刻,我先带小女去后院见过内人。” 这是自然,雷霆点点头,在小童的引路下去了前厅。 小尘张了张嘴,待看到眼前父亲的欢喜时,才又将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十公主回来的消息马上就在府内传开,敖烬也一边让人往南海和北海送信,自己则大步抱着女儿往后院妻子的房间而去。 “小尘,一会进去就唤娘亲,好不好?”敖烬没进屋前停了下来,耐心的和女儿解释,“你娘想你想的病了很久,所以只要小尘进去唤娘,到时你娘一定会高兴的,病也就好了,咱们给你娘亲一个惊喜好不好?” 小尘点点头,“爹爹,我不小了,都一千岁了。” 敖烬一愣,心里知道这是雷霆骗女儿的借口,也不争辩,只说是,父女两个商量好之后,敖烬才推开房门。 屋里的光线有些暗,不过小尘还是看到了在靠窗口的榻上,半卧着躺在上面,一头乌黑的头发自然的散落着,简单的白袍在身,只是瘦弱的让人心疼。 想到爹爹教的话,小尘嗯了一声,才轻轻的唤道,“娘亲、、” 唤了一声,对方并没有反应,她回头看父亲,见父亲鼓励的看她,她才又唤道,“娘亲。” 这一次,榻上的凤九娘终有了反应,她先是动了一下,最后左右看了起来,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门口,小尘的目光就与她对上,“娘亲、、” 凤九娘颤抖着唇,手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可仍旧试探的叫了一声,“小尘?” 小尘乖巧的点点头,虽然第一次见到父母,可她总觉得很熟悉,她只听霆君说她出生就于他在一起了,因为两人算是指腹为婚。 凤九娘并没有疯一样的冲过来,而是坐在榻上捂着嘴骂了起来,敖烬抱起小尘大步走了进去,在妻子身旁坐下,良久微微的叹了口气。 小尘不敢动,只贴在敖烬的怀里。 凤九娘哭了一会,也不抬头,“她不是我女儿,我女儿不是这个样子。” 只以为是夫君为她安心,这才寻了这个法子来哄她。 “九娘,这真的是咱们的女儿,当年雷君把尘儿带走,如今也是雷君把尘儿送回来的” 凤九娘抬起头来,“真的?” “真的,你细看看,这可不就是咱们的女儿,莫在乱想去了,女儿该害怕了”敖烬话里带着隐意,凤九娘一听就明白了。 笑着吸了吸鼻子,将女儿从丈夫怀里抱了出来,母女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相视笑了。 敖烬才起了身,“你们母女在这里聊聊,雷君还在前厅呢。” 还一边对妻子使了个眼色,他才离开。 凤九娘知道这里有什么隐情是不能让女儿知道的,给了夫君一个放松的眼神,目送夫君离开后,才抱着女儿聊起天来。 “尘儿,告诉娘亲,这些年都在哪里了?过的可好?”凤九娘紧紧的将女儿抱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女儿会消失一样。 小尘歪头想了一下,把从有记忆起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起来,凤九娘时而点头时而一脸的惊讶,最后忍不住问一句,“尘儿,你唤雷君为霆君?” 看着母亲一脸的差异,小尘点点头,“是啊,霆君说等我今年成年,我们就可以成亲了,娘亲,你当年给尘儿定亲时,那时霆君有多大啊?” 凤九娘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想着丈夫离开时的神情,还有女儿这时问的话,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只是女儿嫁给雷君,这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啊。 “娘亲,你怎么了?” 被女儿一摇,凤九娘才回过神来,“嗯、、、那时你还没有出生,雷君有几千岁了吧。” “啊,那他好老,我不要嫁了” 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凤九娘的心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女儿没有死,悲是女儿这刚回来难不成就要嫁人?听女儿的话,说今年成年,那也就是说女儿能长大成人就在今天了,那岂不是回来了就要离开自己了? 前厅,雷霆也正在与敖烬说婚事,“若敖兄还记得当年的约定,我想今年小尘成年就与她成亲。” 敖烬自是没有忘记这句话,“我还没有与妻子说起这事,不过我看小尘很依赖雷兄,以后就劳雷兄照顾小尘了。” 雷霆只淡淡一笑,其实他也是为了自己一族。 亲事就算订了下来,雷霆只说迎亲时便会来迎亲,这阵子让小尘在家里与亲人相聚,才离开。 不多时,得了信的南海和北海的人也纷纷而来,凤家的姐几个也来了,还有凤十娘和宛如。 “这真的是表姐?”一见到人,宛如就惊讶出声。 凤二娘不喜的瞪了过去,宛如忙笑着解释,“我也是惊奇嘛,当年表姐可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可看看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嘛。” 她的话马上引起了小尘的注意,“你说当年我十五六岁?” 屋里瞬间也静了下来,凤九娘恨恨的瞪了宛如一眼,宛如忙收了声。 小尘却不肯,“你把话说清楚,你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见屋里人都沉默了,小尘从凤九娘怀里挣脱出来,“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我以前十五六岁,可是为什么时候我现在才五六岁的样子?” 凤二娘淡笑开口,“小尘,到二姨这来。” 小尘看了娘亲一眼,又看了一眼唤她的二娘,这才走了过去。 凤二娘将小尘拉过来打量一翻,“这事你娘本不想和你说的,只是怕你会多想”见众人都看她,她给众人一个放心的眼神,才又解释道,“当年你得了一场大病,那时你才刚成年,谁也治不好你,最后只有将你送到雷君那里,因为只有雷君才能治好你的病,只是这病有一个特点,会让你变小,不过等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回成年时的样子。” 要说这凤氏姐妹当中最会说的,也就是凤二娘了,她几句话就把事情给解释过去了,小尘眨了眨眼睛,又看向其他人,见她们点头,这才相信了。 只是心里还是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可又说不出哪里有毛病。 凤九娘怕女儿在听到什么,宛如这时站了出来,“刚刚是宛如的错,姑姑给宛女一个机会,让宛如带着表姐出去走走吧。” 正好凤九娘也想让女儿出去走走,可又有些不放心宛如。 凤二娘淡淡一笑,“九妹,你放心吧,宛如也不小了,到了该嫁的年岁,懂事着呢,不然谁家会娶她呢。” 屋里的众人一愣,瞥了凤十娘一眼,凤二娘话里的威胁意思很明显,若宛如再乱说什么,那就不要想着嫁给静宜了。 宛如脸色一白,强扯出一抹笑。 凤十娘对女儿使了眼色,“快带你表姐出去玩吧。” 宛如点点头,心里却是不甘,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众人的惹爱,她真的不甘心,而且若不是因为她,自己又何置于现在还没有和静宜哥哥成亲,这一切全是她的错,就这样咽下这口气怎么可能。 真相 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的走在院子里,宛如的心情从屋里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好过,她一直都觉得不公平,她到底哪里不如这个丑丫头,为何从这丑丫头回来后,她就一直不顺? 小尘哪里知道她的想法,蹦蹦跳跳的跟在她的身后,宛如回头看到这一幕,心又沉了下去。 她停下来,诡异一笑,“表姐,如今你变的这么小,不如你叫我表姐,我唤你表妹如何?” 小尘一看就知道她在欺负自己,抬头问,“可我是十公主啊,爹爹是龙君,你爹爹是吗?” 宛如的神情一僵,狠狠的瞪着她,“有什么时候了不起的,龙君就了不起了吗?我将来还要嫁给静宜哥哥,到时就是凤族族长的妻子,整个凤族都要对我恭敬。” 和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就这样,小尘就越发的不喜欢眼前的这个表妹。 “凤族族长很了不起吗?” “当然,”宛如一脸的得意,“二姨真会说笑,什么大病一场?你可知道当年若不是因为而让雷君的儿子丧命,雷夫人岂会杀了你,哼,结果让三海和凤族都为你和琼华派打斗了这么些年,你到还好意思回来,不过看你的样子是失忆了,失忆也好,这样才能脸皮厚的呆在这里。” 小尘拧着眉紧紧的盯着她。 宛如的笑也变的带着几分狰狞,“你听不懂是不是?那我就说明白点,你跟本不是得大病死的,而是救你的雷君夫人所伤,丢了性命,至于你是怎么又活过来变成现在的样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雷君夫人所伤?我害雷君儿子丢了性命?”小尘喃喃自语,只觉得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闪过。 可越是想想起这些东西,头就胀的越痛,几欲要裂开一般。 “喂、、、你、、你没事吧?”宛如也只不过想过过嘴瘾,见到她两手抓着头拼命摇的样子,也有些害怕了。 小尘头痛的蹲在地上,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要想起一切,一定要想起一切,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宛如正好蹲下身子,手还没有碰到她,就被一声怒吼给吼住了,“住手。” 一身黑袍的夜星痕跑了过来,用力的将宛如推开,将小尘抱在怀里,“、、、你怎么样?” 宛如被推倒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突然跑过来的夜星痕,想着之前自己的举动,开始害怕起来,二姨的话还在耳边,让她的脸色越发的白了起来。 小尘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星痕表哥” 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尘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玄明,是的,玄明,她的大师兄,为了她而被老道士关了一年,还有一直唤她娘的小雷兽,快乐的云霄和陌生的云霄,一张一张的脸在她的眼前划过,梦里发生了很多的故事,有快乐还有悲伤,甚至还有冷冰的剑刺穿身体的疼痛感。 她梦到自己终于从五六岁的孩子变成了成人,梦也该醒了。 不知道这个梦做了多久,小尘醒来的时候,透过眼睛看到自己的手指,不在是儿童的手,似梦非梦,一切竟是真的。 她寻回了属于自己的记忆。 “尘儿,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凤九娘担心坐在床边,红肿的眼睛说明她哭过。 落尘看着围在床边的人,不其而遇的发现静宜也在,还有吟风,大家都在,真好。 “娘亲,我没事”怕家人担心,忍着头疼,落尘挤出一抹笑。 凤九娘张了张嘴。 落尘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淡淡一笑,“娘,我没事了,以前的事情我也全记起来了,而且你看我不在是小女孩了。” 凤九娘眼睛一亮,拉着女儿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敖烬才开口,“好了,你们母女两要说有很多时间,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呢” “还好落尘表妹没事,不然我定绕不过宛如。”夜星痕在一旁愤然的说道。 凤二娘也在,“这次可还要好好感谢一下宛如呢,若不是她,落尘哪里会恢复记忆。” 听着是好话,可屋里的人都明白那话里的讥讽之意有多重,若不是她心生嫉妒,说那些话刺激落尘,哪里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呢。 玄吟风嗤鼻以哼,“只怕她会气的吐血。” 众人抿嘴偷笑,一直温文尔雅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不让人笑呢。 “落尘你放心,二姨这就去取消了那门亲事,这样的儿媳妇我也要不起。”凤二娘看了儿子一眼,“宜儿,你不会怪为娘吧?” 凤静宜看了母亲一眼,又回头看向床上的落尘。 凤二娘笑了起来,只是笑里却难免有一抹失落。 “落尘成年了,也要成亲了”她叹了口气,“九妹,你真的要同意她嫁给雷君吗?” 一句话把屋里的气氛也降了下来。 落尘看着一脸无耐的父母,扬嘴角一笑,“雷君挺好的。” 最起码救了她的命,而且在她是孩子的时候,他也极宠她。 她也不想父母因为自己而变成不守承诺之人。 她没有想到她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让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哗啦一声,凤静宜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又是一愣。 玄吟风脸色也不好,直直的瞪着落尘,“你说的是真心话?” 落尘点点头,她哪里知道玄吟风对她的感情呢,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的回答,却像一把锋利的剑,深深的刺到了玄吟风的心上。 此时此刻,玄吟风的心在滴血,他连连后退几步,脸色惨白如纸,直到这一刻,落尘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吟风、、、表哥、、、” 玄吟风垂着头,让人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下一刻,就在众人都觉得尴尬的时候,他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抹笑,可这笑在别人眼里,比哭还难看。 “那我就在这里先祝祝福表妹了。”最后看了屋里众人一眼,他才转身离开。 这样的情绪在明显不过,何况两世为人的落尘,她没有想到,玄吟风会喜欢自己,回想一下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他还极为冷漠,很少开口说话。 夜星痕见众人沉默,挠了挠头,“其实吟风这些年来为了你已经和父母断决了关系,一直一个人在流浪。” 落尘瞪大了眼睛,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竟然付出了那么我。 被众人看的红了脸,夜星痕说有事就跑了出去。 凤九娘逗笑的打破屋里的尴尬,“这孩子,说别人的事情竟然还害羞,不知道将来娶了媳妇会怎么样。” 这样一说,众人都乐了。 落尘的心却高兴不起来,在无意间她竟然伤了一个男子,与家人决裂了,那他以后怎么办?而自己那时竟然那般轻松的回答了他。 在脑子里吟风的脸和玄明的面容慢慢的容合在一起,让她分不清谁是谁。 成亲条件 落尘恢复记忆后,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着陪父母,没有提起玄明,也没有问起任何的事情,就像待在闺中的小姐一般。 一日,守着母亲睡了,落尘才一个人回到了院子的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的全是菊花,到也是特别。 只见百菊当中,背立而站着一道身影,唇角微勾,“大师兄怎么在这里?” 凤静宜没有回过身子,“你真的决定嫁给雷君了?” 落尘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只见树枝上一只小鸟正在吒吒的叫着,“这话我前些日子不是就说过了吗?” 凤静宜眸里闪过犀利之色,“胡闹。” 落尘就歪着头看他。 杨柳细眉,桃花眼,这男人怎么看都好看,在她的印象里,他总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可就是这样的简单装扮,也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他夫人当日用灵剑害了你,而且他儿子也是因你而亡,虽怪不到你身上,可你不觉得雷霆要娶你有点让人疑惑吗?” “是前夫人”落尘纠正他的话。 凤静宜气的瞪大了眼睛,“随你。” 一甩衣袖人就走了。 看着怒气离开的背影,落尘苦笑一下,寻了椅子坐下,嫁?当然可以嫁,只是嫁之前她还有条件,若能满足她的条件,她自然同意嫁;若不能,那、、 当日雷晴儿伤了她,这个仇她当然也会报,不然岂是她的个性。 蔷薇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公主,雷君来了。” 等的就是他,落尘起来扯了扯淡衣襟大方的往回走,蔷薇暗下观察主子的神情,并没有不悦,才松了口气,其实下面传言很多,都说主子不喜欢雷君,不过是迫于压力才不得已嫁之,如今看来却不是这般。 落尘一回进自己的屋,就见雷霆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棋谱,看的认真,听她进来头也没有抬起来。 “落尘见过雷君”想了一下,她还是上前行礼。 等了半响,也不见对方让她起来,她抬头看去,正撞到对方看来的眼神,耳朵一热又抵下头去。 雷霆放下手里的书,“几日不见小尘与我竟然生疏了。” 语罢,也不理她,拿起一旁的茶抿了起来。 这男人还真爱装酷,落尘暗下腹菲,才又改口道,“霆君。” 雷霆的唇角才勾了起来,“到我身边来坐。” 以前怎么不觉得他色?还不成那时自己还太小的原故? 心下有些不情愿,落尘还是坐了过去。 雷霆将她拦在怀里,“小尘长大了,这几日可有什么打算?” 落尘看着他,“你就是为这个来的?” “我想你也在等着我来吧。” 听他肯定的语气,落尘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成亲前我想把和琼华派的帐算一算,而且成亲是大事,我的九位兄长也该回来的。” 敖氏九兄弟从妹妹出事后就没有音信,连敖烬做父亲的都寻不到,可见其难度,至于与琼华派之间的恩怨,已数年,可不是一日两日可解决的。 这两个条件可谓苛刻,不过雷霆却不以为意,手把玩着她的头发,“我早就有意在成亲前把你与琼华派之间的事情清一下,至于你几位兄长,成亲时定是要他们参加的。” 落尘到没有什么惊呀,以雷霆的能力,这两件事情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她心里明白凭借她自己去报仇怕还要等,另一点,想解决与雷晴儿之间仇,嫁给雷霆就算是对她的报复了。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宛如闯了进来,看到坐在雷霆怀里的落尘,脸上闪过羞涩,只是想到自己来的目地,熊熊怒火又烧掉了她的理智。 “敖落尘,你都要嫁人了,何苦还来和我抢静宜哥哥,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我?”说着就要哭。 被指着骂,落尘一头的雾水。 雷霆眼神一暗,“哪里来的这般不懂规矩?” 被雷霆训,宛如脸上闪过几许的惧怕之色,只是想到自己的婚事被解除了,就又恨了起来,“我不懂规矩?雷君不要被她给诓骗了,在雷君面前装单纯,暗下却勾引静宜哥哥,这样的人雷君也要娶吗?” 听她越说越不像话,落尘也恼了,“宛如,你把话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勾引静宜哥哥了?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想着当自己是个小童回来的时候,她竟然还欺负,只是念也是因为被她那样刺激才恢复了记忆,她才没有去寻麻烦,不想今日她到跑到自己家里来骂了,欺人太甚。 宛如冷笑,“你不必装了,静宜哥哥退了我与他的亲事,还不是因为你,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吗?” “是,我承认里面可能有因为我的原因,不过你也好好想想,为什么静宜哥哥要与你退亲?到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来了,若不是因我之事旁人哪里能认清你的秉性。”落尘讥讽的看着她,话也越说越狠,“我也觉得这亲退的好,静宜哥哥那样好的人配你可白瞎他那样的人了。” 要不是雷霆在场,宛如早就冲上去动手了。 她强压下心里的怒火,一边暗暗想着对策,眼睛最后落到了雷霆身上,只见他一只胳膊将落尘拦在怀里,正聚精会神的听她们争辩。 灵机一动,便跪了下去,“雷君,恕小女子失礼,求雷君为小女子做主。” 落尘冷眼看她,到要看她做什么。 雷霆到也有心情,“你到说说让我为你怎么做主?” “原来我与静宜哥哥就要成亲,可因为她”她手直指落尘,“只是如今她已与雷君订亲,小女子自然不能冒然动手,如今只求雷君给个公平。” 好个凤宛如,若雷霆不做主,只会传出去雷霆被戴绿帽子也不敢出声,若做主又不能成全她与静宜的亲事,只会让人说雷霆没有能力或是偏心。 两者相比之下,只能选择后者。 看不出她小小年岁到有这个心计。 落尘冷冷的看着她,“宛如表妹,念你我表亲一场,你还是回去吧,不然真撕破脸,就不要怪我不念亲情了。” 宛如跟本不看她,只盯着雷霆。 她恨,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这个丑丫头,明明雷族少主因她而亡,雷君还要娶这她为妻,好事全被她占去了,那自己呢? 嫉妒已烧红了宛如的眼睛,此时此刻她只恨自己与这个丑丫头换了身份,那样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亲情?你若念及亲情,就不会已订了亲,还与我来抢男人,此时说什么亲情还有用吗?” “你”落尘刚要开口,就被雷霆打断,他看向宛如,“你让我给你做主是吗?” 宛如坚定的点点头。 雷霆一笑,胜似桃花,“好,那我就去请天地给你赐婚可否?” 宛如眼睛一亮。 落尘却不同意了,当场就喝出声,“不行,我不同意。” 迎上雷霆看过来的眸子,落尘并不觉得心虚,“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让静宜哥哥委屈了自己。” 雷霆拉她坐回怀里,“我有说是请婚赐给你的静宜哥哥了吗?” “你?”落尘马上就乐了。 宛如却傻眼了。 “黑山孔雀族大王子至今还没有成亲,以你的身份嫁过去也算是高攀了,你且回去吧,在家备亲吧。” “不、、、”宛如从地上跳了起来,“我只嫁静宜哥哥,旁人谁也不嫁。” 黑山孔雀族如今因为吟风表哥拒亲与凤族也闹番了,若她嫁过去,哪里还有好日子。 雷霆难得脸色一沉,“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拿我游戏呢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想嫁给静宜哥哥,求雷君成全”宛如被这气势吓的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整个人就像冬天里站在外面,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凉透了。 雷霆跟本不想在听她解释,不耐烦的手一挥,宛如就像灰尘一样的被扫出了屋子,砰的一声,门也被半了起来。 独留下颠坐在院里的宛如,像傻子一样呆呆的没了反应。 屋里落尘也没有了以前的拘束,“看不出来,霆君也这么坏呢。” 雷霆挑挑眉,“我还不是怕你因为你的静宜哥哥而伤心” “咦?闻着醋味好浓啊。” 雷霆一愣,无奈的摇了摇头,竟发觉从来没有这般的轻松过。 想着自己才刚一回死水活,前妻家的人就一拨一拨的上门,想着短短在一起数年的小尘,两人在一起的日子里竟从来没有过不开心的时候。 他这才来了东海,一进来就听到她恢复了记忆,他竟然有一丝丝的害怕,怕她疏远自己? 原来他也有惦记的东西,也有害怕的时候。 昆仑之战 落尘不知道雷霆怎么和父母说的,在面对父母时,父母只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与以往相比,凤九娘做事也冷静多了。 暗下和丈夫商量,自己家的事情还是不要麻烦其他人了,毕竟这些年来因为女儿的事情,让他们也没有少受累。 敖烬自然是同意的。 七月初一,东海一族整装待发,在东海岸边落尘看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雷霆,有父母在身前,自然不似两人时那样亲密。 待近了看到雷霆身后的人时,落尘一愣,目光在几个人之间走动,怎么凤静宜和星痕会与雷霆在一起呢?在看不处,背对着的身影,不正是之前怒气离开的玄吟风。 见夜星痕对她吐舌头,落尘扑哧一笑,鼻子同时间一酸,原来有这么些人在关心着她,前世为孤儿的她,在这一世竟能得到这么多的宠爱,哪怕是死她也足以。 敖烬将妻了搂进怀里,用两个人能听到声音道,“尘儿能得这么多人的关心,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在看雷君哪里是愿与人接触的人,可他能为了尘儿与静宜们在一起,可见他对尘儿的心,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凤九娘笑着点点头,“我只是觉得委屈了女儿给人家做填房。” “那是雷君,上古留下来的神族,填房有何委屈的,何况这也不算是填房,毕竟雷晴儿是被休掉的,而不是死了。” 说到雷晴儿时,敖烬眼里闪过一抹狠意。 凤九娘怎么不会恨让她们母女差点分开的雷晴儿,“听说雷晴儿家还在闹,哼,等尘儿嫁过去,我到要看看她们还怎么闹?” 敖烬可没敢接话,以妻子的脾气,到时真成了雷君的丈夫娘,那到时雷晴儿在去闹,怕妻子可就不会手软了。 一路上,凤九娘夫妇聊着女儿婚后的事情,落尘则在雷霆的身边,另一边是夜星痕,到是把静宜和吟风隔的远远的,也勉了几个人的尴尬。 夜星痕不时的偷偷看一眼雷霆,这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与雷君一起战斗,怕此生也只这一回吧。 心下不勉有几分激动,脸上的笑容也越展越大。 更想着自己该好好表现一下,可又没有什么可搭话的,最后只能先巴结一旁的落尘,“落尘表妹,玄明一怒之下离开,连静宜表哥都没有追上,我听说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雷晴儿的下落,为你报仇呢。” 被雷霆扫了一眼,落尘扯了扯嘴角。 还以为夜星痕这家伙变聪明了呢,可现在看,还是那么笨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玄明呢,她之前一直让家人寻找玄明,就已让众人猜测她对玄明的感觉了,如今他当着雷霆的面说这些,怕雷霆又要误会了。 “我当年在琼华派时,多亏玄明师兄相救,不然我早就成了老道士手下的冤魂了,玄明师兄又因为我而被幽禁了一年,这样的情份,我是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就是为了玄明师兄去死,我也是能做到的。”说到最后,落尘的声音也小了下来。 那是一个让她的心悸动的男子,分开了这么久,也一直不见人,她不知道再次面对时,她的心是不是还如以前一般没有变过。 现在说起两个人的事情,她可以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是不是这颗心早就已麻木了? 侧脸看雷霆,虽说不出为什么,可是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异常的爱干净,几乎快到了洁辟的程度,一头乌黑的长发就那样散着,配上乌黑的眸子,尖挺的下巴,薄而性感的唇,美的几乎可以让乌鸦看了都会从天上掉下来。 对于他,她又是什么感觉? 拨开云雾,昆仑山出现在眼帘里,只见昆仑山耸立在云中,还有仙鹤围绕,似仙境一般。 就连夜星痕也深有感悟,“这般好的地方,真是被他们给玷污了。” “深有同感”落尘噗哧一笑,接过他的话。 昆仑山外面仍旧被一层光兆着,远远的就像整座山会发光一般。 雷霆身子一晃就没了踪影,夜星痕早就按耐不住激动,也直奔昆仑山而去,众人见了也身型一动而去,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地方,落尘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他们是在昆仑山的后山站住脚,原本落尘当年呆过的小木屋还在,物事人非,她还记得那腹黑的玄明是孩童时就细心的照顾着她。 这也是她与小雷兽玩耍的地方,那笨而肉呼呼的身子,却胆小的遇到事情只会唤娘,雷兽,她的小雷兽、、一幕幕在她脑海前晃过,几欲让她不能呼吸。 云霄孩童里爱唠叨的样子,不放心时的嘱咐,还有树下的承诺,似乎一切都是昨日发生过一般。 落尘众人的到来,马上就震动了琼华派所有的道士,太清真人领着众人冲冲赶过来时,一声令下就命众人将落尘他们围了起来。 待太清真人看到雷霆之后,神情大变,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还好被一美艳的女子扶住,才站稳了身子。 “雷、、雷君?”太清真人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张容易。 当年他还是一个小童时,随着师傅出去历练,哪里知道在东海那边与师傅走散,在被妖怪袭击时,就是这张嘴及时的出现救了他。 不但救了他,甚至还送了他一本修行的书。 只记得当年那是一个温柔似水的男子,似仙般的人物,可今日再见,他已是老叟,雷君仍旧是当年的模样,唯一不同的便是温柔似水的男人变的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势一,寒气逼人。 想到当年在普陀山上那西王圣母的话,太清真人的脸又白了几分。 雷霆冷眼看着他,声音波澜不变,“太清,多久不见。” 或许在不知情的眼中以为是客套礼节的话,可这话却在老道士太清真人的心里如抛下重物,更似一把冰锥直刺他的胸口。 是的,当年雷君救他性命,又赠修仙之书,他却恩将仇报,披了雷君儿子皮,取血骨为求长生不老,这样的骇人听闻的事情,若兆告天下,琼华派只怕会被其他修仙门派的唾沫湦子给淹死。 “众弟子听命,今日对这些妖孽无需手下留情,保全我琼华派名门正道的声誉。”惊涛骇浪的心情,让太清真人恨不得马上就治雷霆于死地。 声音刚落,扶他的娇艳女子伸手化出一把剑来,“我乃琼华派新掌门夙谣,尔等狂徒拿命来。” 落尘听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难怪只觉得有几分熟悉,原来当年那个爱寻自己麻烦的小女孩,如今竟接了琼华派掌门的位置,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不是云霄? 晴天眼睛闪过霹雷,震耳欲聋,打断了夙谣的心绪,连落尘他们也往天空望去,只见一彩袍美艳仙女从天而降,迷住了众琼华派弟子。 落尘却一头的黑线,“师傅?” 她这师傅还真是特别,每次出场总是要弄一副惊为天人的动作,引人无数的目光才满意。 宝诰妩媚的瞥了太清真人一眼,才扭着腰肢到了解落尘面前,“徒儿啊,为师听闻你今日来琼华派,特意为你送上一样宝物” 说完他嘴念咒,伸出的一只手上就变出一条白色的绸子,“这拂袖乃我母亲用过的,今日我便将它送给你,让你为人间主持公正。” 什么主持公正,明明是让她用这人来打架嘛。 其他人扯动着嘴角。 落尘郑重的接过拂袖,“徒儿谢过师傅。” 细如毛绒,又凉如寒冰,像有灵气一般,果然是个好东西。 不过看看师傅那得意又卖弄美色的样子,这送东西是假,出来显摆美色才是真吧,何况若真送东西,还有二师兄啊。 “你二师兄被我派出去办别的事了” 听到师傅的解释,落尘的脸一红,像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了一般。 “哼,来的正好,当日你带走我派叛徒,今日就一起与你算了。”那边夙谣冷哼,一边对身后的琼华派的道士下命令一起上。 看着冲过来的道士,西王圣母手一摆,那些道士就像尘埃一样飞了出去,跟本不是对手。 只一招就让琼华派败了下峰,夙谣也犹豫了,面上却不甘,“哼,而等妖孽好等狂妄,以为我琼华派没有能人了是吗?” “有就站出来啊”落尘上前一步,看向太清真人,“道长,该记得我是谁吧?” 太清真人本就一直奇怪,好奇被人围在中间的女子是何等人物,怕是来头不小,这里面除了雷君就是宝诰,还有东海龙君,哪一个都是不好惹的。 如今见她这般问自己,一时之间也疑惑起来,到底在哪时见过?迎视上那双眸子,大惊,“是你?” 这下换成夙谣一脸的不明白了,她打量着落尘,猛一机灵,“你、、你是怪胎?” 落尘冷笑,“不错,正是我这个怪胎。” 她冷眼扫向老道士太清真人,“今日咱们就把过去的帐好好算算,该还的总是要还的,道长说是不是?” “你莫胡说,我什么也没有做,好心收留你,你却引来外人对付琼华派,怪只怪我当日将你带回琼华派”老道士强辩道。 夙谣也恨意道,“若不是你,玄明师兄岂会背叛琼华派,你不感恩,还带着人来攻打琼华派,果然是个畜生。” 见他们骂的这么难听,夜星痕忍不住了,就欲上前,被落尘拦下来。 她眯着眼睛看着太清,“不错,我是畜生,可是你呢?你连畜生都是不如。你后悔带我来琼华派,我更后悔,而且我看你不是后悔带我来琼华派,而是后悔惹了不该惹的人,不是吗?” 落尘说的自然是指雷兽一事。 老道士的脸乍青乍红,“来人,叫、、叫云霄来把这孽畜给我拿下。” 可是他心下却明白的很,这个怪胎是东海的十公主,这些年若不是因为她,何必琼华派被众妖围攻,只是这怪胎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呢? 落尘可不怕,拿着拂袖就对着向自己冲来的夙谣甩去,夙谣还有几分能耐,避开了打来的拂袖,却也费了不小的力气。 夜星痕早就按耐不住了,身子一跃就跳了上去,直奔太清真人而去。 毕竟他太大意了,太清真人修道这么些年,还是有些道行的,夜星痕的火鞭在他那里跟全不产生什么作用,越是这样越激怒了夜星痕,眼看着就要吃亏,还好玄吟风已跳了上去。 两人一冰一火,配合的到也默契,虽与太清不分上下,可明眼的还是看的出来太清有些吃力。 马上就打乱了套,凤九娘要上去,被敖烬拦了下来,“你看孩子们玩的不是挺高兴的吗?” 有他们在这里,难不成还会让孩子受伤不成。 雷霆看了一眼静立在一旁的凤静宜,“你不担心?” 凤静宜面无表情,“表妹的夫君在这里都不担心,我这个做表哥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要担心的也来了。” 语罢,对雷霆点头,身子一带就往乱套的人群飞去,只见他的目标却是刚进后山的云霄,一袭的白袍,浑身散着寒气,这种寒气似死气一般,让人感觉不到他还活着。 一名惊人 凤静宜可不相信眼前就是琼华派的实力,这些年来琼华派没少捉道行小的小妖用来修行,可看看眼前的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那只能说明真正厉害的还没有来。 果然,只见三道身影直奔这边而来,前面带头的男子他可认得,不正是当年在琼华派遇到的,只是这样看着,他的可增进了不少的内力。 凤静宜直接落到了他前面,挡住了路,“既然遇到,凤某想在此讨教一番。” 云霄就像一个没有温度的冰柱,更没有话语,腰前的剑就直接破出往凤静宜而去,只见他手里的这把剑青色实厚,与常见的剑不同,看上去很遁,可是划过之处皆没有幸免,可见其锋利程度。 后一步到来的正是云天青和夙玉,如今都是俊男美女,只是夙玉眼里担心的却只有云霄一人,一旁的云天青略动眼皮,下一刻也加入了打斗。 夙玉生怕晚了一步,“云霄师兄,不如我们双剑合并,到要看看谁能耐我何?” 说完,她站立身子,手中的宝剑直直天空,口中念念有声,只见直指空中的那一端,正将一道道蓝光引往剑身。 原来这些年来夙玉和云霄两人一直在修炼双剑,这双剑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男子,和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女子才能修炼。 双剑能束缚幻瞑界吸取灵力,聚集能力打开通往飞仙之路。 夙玉正想与云霄用双剑之力时,只见听一声惨叫,一道身影成弧形被抛了出去,不正是被玄吟风和夜星痕攻打的老道士太清真人。 “师傅”夙玉大叫一声,也顾客得聚集灵力了,直奔太清真人而去。 与落尘动手的夙谣也停下来,往太清真人靠过去。 “师傅,你不要死”夙玉到了太清真人身边就哭着跪了下去。 太清真人吐出一口鲜血,“我不会死,我一定会长生不死的,我喝了雷兽的血,吃了雷兽的肉,雷兽是上古神兽,吃了它的肉就不会死,我一定不会死。”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身气说出这样的话,说完后太清真人又猛吐了几口血。 夙玉一愣,什么雷兽,这些她跟本没听说过,难不成师傅被打的神智不清了? 落尘笑着走过来,“听不懂了吧?我当年到琼华派时,身边带着一只雷兽,他化成人形之日,正是一个初生般的婴儿,你们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你们的好师傅将那婴儿拨了皮吃了肉喝了血,呵,觉得害怕了吗?有什么怕的,你们师傅都不怕晚上鬼敲门,你们怕什么?不过是人肉罢了。” 换谁也都听的出来落尘说的是反话,而且说到是后,话里已含了一份杀意。 “你、、、”太清真人指着落尘,最后一口气没上来,就那样去了。 临死也没有闭上眼睛,眼睛瞪的大大的。 也是,他一直以良师自尊,哪会把这些肮脏的事情展现在徒弟面前,临死了却把好名声都丢了,怎么能闭的上眼睛。 “今日恩师死于你们手下,若不给个交待,那琼华派毕将与妖界为敌,遇妖杀妖,决定手软。”一直没有开口的云霄冷冷出声。 夙谣也站出来,“对,不要以为我琼华派真的好欺负。” “琼华派逆天行事,派中人心成魔,恶念万般,却妄图升仙,天道岂能容下?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哪里是欺负人?” 夙谣接不上话,“你、、你污蔑人,我师傅才不是那样的人。” 寻思了一下,她又道,“而且、、本派斩妖除魔、护佑世间,竟也毫无功德,还被说成恶念,你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善恶行止,本无人界、妖界之分,妖不为恶,为何杀之?琼华派起于贪念,屠杀妖,与邪魔又有何区别?”落尘挑挑眉,一脸的冷笑。 “哼,难怪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们草菅人命就是为善,我们灭妖就是为恶。”云霄冷眼睛看过。 落尘微顿,眼前的已不在是当年的云霄,收起心底那微微的痛处,“云霄,不要说这些荒谬的话了,多行不易必自闭。” 见对方嗤鼻以笑,落尘只讥笑道,“鬼界传闻,今世做人,来世可能做妖,那么琼华派屠戮的,本就是人类的来世前生,是非何在?道亦何在?你们只想飞仙却不顾他人的生命,连妖都不如,不过是一私欲而以,那只能是魔,还枉什么名门正派,真是可笑。” 在场的人无不被落尘的话而震撼,平日里的小丫头,竟然能说出这番道理来,怕连他们也看的不如这般通透吧? 宝诰更是不管不顾的大声叫好。 夜星痕的目光也微微闪动,这时他或许明白了为何吟风会喜欢上落尘表妹,她竟是与众不同的。 凤九娘则感动的靠在丈夫的怀里,女儿要么不惊人,要么一名惊人啊。 静宜和吟风紧抿着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心里是何等的感受。 雷霆难得再次勾起唇角,这已是千万年来,他笑的第二次,全部因为一个女人。 落尘犀利的眯起眸子,一扬手里的拂袖,“今日我就灭了琼华派。” 拂袖一甩,像一道被扔出去的白云,灵活运用,数道无形的剑破袖而出,往云霄而去,再见了,那梦中的男子。 夙玉看了,心下大急,大步迎了上去,挡在了云霄前面,剑从夙玉身上穿过去,救了云霄却伤了夙玉,落尘到是没有料到这一点。 云霄对于救了他的夙玉没有一点动作,只冷冷的看着,眼里甚至带着讥讽,云天青大步冲上前去,将夙玉拦在怀里。 “师妹,你这是何苦?”明明知道对方心里没有她。 夙玉眼睛却看着云霄,眼里含情,可见对方一点反应仍旧冷冷的看着她,才绝望的收回目光,对云天青淡淡一笑,才闭上眼睛。 云天青将夙玉抱了起来,不理会众人往外走去。 毕竟是师兄妹多年,夙谣忍不住开口,“你去哪?” 云天青停下来,“从今以后,我与师妹不在是琼华派弟子。” 语罢,大步离去。 夙玉就这样死了,夙谣没有料到,以她的性子,若换成平时,云天青说这样的话,她定会大怒,可今日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看向仍旧冷脸站在那里的云霄,“云师弟,你、、” 夙玉为他丢了生命,他怎么也该说点什么,如今师傅死了,只剩下了他们几个,若云天青也走了,力量岂不更微薄。 落尘是真的没有什么顾及了,能为他丢了性命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哪里是人?此时此刻她心却也一片明朗,这个占着云霄身子的,定不是真的云霄。 心中的伤感也慢慢的退去了,不是云霄真好。 “尘儿,甚下的事情交给爹爹吧”敖烬看差不多了,下面的事情还是他这个父亲来吧。 落尘点点,看着琼华派的其他弟子,转身才离开。 一断不算恩怨又算恩怨的恩怨,就这样了结了。 云霄毕竟是一凡人,再如何修练也不是龙君的对手,事后落尘才知道父亲把云霄关到了东海之底,黑暗而又是最寒之地。 而落尘却在那一战之后而出名,并不是她有多厉害,而是她犀利言词的话语,而且还将以提妖灵气欲练飞仙的琼华派,自然换来了妖界的恭维。 而且那是什么身份?东海的十公主,雷君未过门的妻子,就凭借这样的身份,也让众妖羡慕不已啊。 初为嫁娘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妖孽正太最新章节、妖孽正太莎含、妖孽正太全文阅读、妖孽正太txt下载、妖孽正太免费阅读、妖孽正太 莎含 、、、、、、、、、、、、 诡异的气氛 落尘虽然没有开口说过,可是她相信东海与昆仑山的一战,玄明一定会听到的,可过去一个月了,玄明一直没有来找过自己。 为什么? 她在心里问过自己为什么,随后又是一笑,东海如今一直是众人瞩目的地方,想来她与雷霆的婚事也被传遍了。 这是一个原因吗? 落尘本不想出东海的,硬被夜星痕拉着到了凤凰坡参加喜事,喜事自然是指凤族与黑山孔雀族联姻的事情,这婚事还是雷君在天庭请的赐婚。 凤凰坡里到处披着红色,远远的就能看到被人围着问事的静宜,他神情没有一点波动,也不急就那样解决一件又一件事情。 “你看,来对了吧?我就说这里很热闹。”夜星痕还忍不住邀功。 落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想来好不好,偏是他硬拉着她来,还邀功,真是的。 夜星痕眼睛奸,马上拉着落尘蹲下。 “怎么了?” “宛如”夜星痕像见到了鬼一样。 落尘拧起眉头,她怎么不记得星痕表哥什么时候这么怕宛如了?心下疑惑,一边抬头偷偷看过去,不由得冷吸一口气。 难怪星痕要躲起来,只见宛如身着一身的红袍,今日是她大婚,到也没有什么可非议的,最重要的是她的脸黑的要脸,一看就知道此时心情不佳,不管谁到了她身边,都会被当成出气桶。 夜星痕拉回落尘,一屁股坐到地上,“哼,雷君是什么人,若不是她触犯了他,他岂会和她计较,这样也有失身份。” 除了落尘和当事人外,并没有外人知道那天宛如闯进来惹怒雷霆的事情。 不过这一个个都不是普通人,哪里会猜不出什么来,可没有一个人出来报不平的,当年凤十娘想让女儿与静宜联姻,还是求了凤九娘在中间牵线。 可她求了人事成之后,就高高在上不把人当回事,甚至东海有事也不曾出面,这样的人情冷暖,让众人对他们都不喜欢。 后来联姻的事情又取消,对凤十娘一家,也就越加的冷漠。 如今宛如嫁到黑山孔雀 族去,众人都带着看笑话的心里,如今将婚事办的这么热闹,不过是凤族的颜面在那罢了。 落尘也坐到地上,仰头望着天,任夜星痕一个人在那里唠叨,神绪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直到一张俊美的容颜在她的眼前放大,她才回过神来。 脸先是一红,随后怒气的鼓起嘴,“静、、静宜表哥。” 身子一个灵机坐了起来,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夜星痕也坐了起来,脸上竟然有一丝的尴尬,“静宜哥哥。” 凤静宜扫了两人一眼,“进屋里去坐吧。” 夜星痕挠挠头,又连连点头,举指之间竟然有些慌乱。 落尘咦了一声,让夜星痕的脸就更红了。 凤静宜唇角边闪过一抹苦色,快的让人扑捉不到。 落尘是头一次走进凤静宜的房间,里面的装饰很简单,就像他的人一样,很人的感觉很干净。 “静宜哥哥,吟风没有来吗?”夜星痕扭着身子。 凤静宜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们没一起来吗?” 夜星痕被咽了一下,“他、、、他说要先来的。” 被静宜一盯,他才心虚的底下头。 其实本来约好是三个人一起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想单独与落尘表妹呆在一起,最后就扯了谎把时辰改了一下,先约了落尘表妹过来。 这个时候,吟风该在赶往这边的路上吧。 落尘也慢慢看出点名堂来,目光也落到了夜星痕的身上,怕他尴尬忙收回了目光,心下跳了起来,一定是她多想了,星痕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论长相,她学真是个丑丫头,在凡界算上美女的容颜,在这个异界里,也就是个丑丫头,连男人都比她美,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喜欢自己。 吟风的爱恋,对她来说是个意外,眼前的星痕若也对她有心思,那她只能说是月姥喝多了酒,牵错了红线,才让她占到了便宜。 夜星痕猛的站起来,“屋里热,我先出去散散热。” 一转身人几欲跑了出去。 凤静宜嗤笑,“表妹好大的魅力啊。” 落尘只觉他在讥笑自己,“是啊,莫不是静宜表哥也喜欢我吃醋了吧?” 她原本说了句玩笑话,不想对方看过来,而且就直直的盯着她,一动也不动,弄的她坐立不安,耳根也慢慢的热了起来。 “看,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她明明想吼回去,可不知怎么的,声音一出来,竟然软棉棉的。 凤静宜慢慢皱起眉头,“美女是见过,可是你这样的也是美女吗?” 果然,还是看他这毒舌的样子习惯,落尘在心里腹菲,转而又愤愤的瞪过去,难不成她就天气受气的命不成? 凤静宜收回神情,坐回椅子上,“你婚期定了,真好想要嫁过去吗?” 看他突然又变回一本正经的样子,落尘的火气瞬间就降了下去,竟觉得找不到吵架的借口,“这婚事早就订好了。” 其实,若可以不嫁,她要嫁的人又会是谁呢? “小师妹,怎么你一直不愿叫我大师兄?还是我的错觉?”凤静宜拿起杯茶抿了口茶。 落尘看他一眼,低下头玩着衣角,“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何必多此一问呢。” 是的,她不叫他大师兄,那是因为在她的心里,大师兄一直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玄明,那个有任何事情都一个人藏在心里的大师兄。 她不喜欢叫大师兄,那是因为每一次唤大师兄只会让她想起玄明来。 大师兄,你到底在哪里?可是在躲我? 大师兄,难道我要出嫁了,再最后一次见你也不可能了吗? 还是,当再见面时,我们只能淡淡一笑,化做千言万语。 “你就那么爱他?”凤静宜一问出口就后悔了。 落尘抬起头,苦涩一笑,最后笑了起来,“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 是的,不重要了,不管如何,他与玄明都不可能了,注意了,那是一份不可能圆的梦。 凤静宜看了一下时辰,站起来,“我想吟风该到了,时辰差不多了,该举行大礼了。” 两人这才出了屋,果然看到不远处,夜星痕与玄吟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玄吟风的神情,似并没有发现被夜星痕给糊弄了。 百鸟争鸣,只见一辆五彩羽毛做成的嫁车在百鸟的牵引下腾在半空,一身红袍的宛如像木头一样的被凤十娘扶出了家门。 “娘,我不甘心”马上都要上嫁车了,宛如恨意的抓紧母亲的手。 凤十娘微眯着眸子,“傻孩子,不管之前黑山孔雀族与凤族怎么样,你嫁过去就是孔雀族的王妃,看在凤族的面子上,他们也不敢为难你,凭你王妃的身份,想做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宛如却仍旧没有一点精神,那又有什么用,她喜欢的是静宜哥哥,要嫁的也是静宜哥哥,为什么偏要嫁一个自己都没有看到过的男子。 她抬头看去,今日她就要出嫁了,静宜哥哥在哪里?会不会觉得今日的她是美的?想到了这里,她才打起精神来,她一定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给静宜哥哥。 欢喜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在看到凤静宜身边的身影后,她一口气没有来,只差没憋过去。 那个丑丫头竟然站在静宜哥哥的身旁,连玄吟风和夜星痕也围着她,凭什么她闯下那么多的祸事还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重视? 凤十娘只觉得女儿把手抓的生痛,顺着视线看过去,脸上闪过冷色,压低声音嘱咐女儿,“何必因为这事生气,要看谁能笑到最后才行,知道吗?当初黑山孔雀族本打算与西海联姻,结果被吟风拒绝,让孔雀族失了面子,不过若往深追究,让孔雀族失了面子的还是那丑丫头的错,这份帐孔雀当然要算到她身上。” 这些话多多少少在宛如的心里产生了作用,带着恨意宛如才上了五彩祥车往黑山方向飞去,左右自有百鸟相伴而去。 回东海的路上,三人相伴,落尘有心事,自然话少,一向话多的夜星痕也变的话少了起来,玄吟风向来是个不爱说话的,一路到了东海,三个人到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知是不是约好了,夜星痕和玄吟风都没有进东海,见落尘的身影进了府邸两个人才转身离开,仍旧一句话没有。 眼看到了南海,夜星痕才开口,“和我回去吧。” “不必了。” 夜星痕就生气了,“那你去哪?你难不成还要四处流浪吗?” 玄吟风只看着他。 “落尘表妹的成亲的日子也要到了,你不会不去吧?”夜星痕话里掩不住失落,“还是在我这里先住下吧,而且你是西海唯一的龙子,待父母那边消消气,自然会派人寻你回去。” 以西海龙叔的势力性格,如今东海得势,又交上雷族的婚事,他只恨当初没有听儿子的,哪里还会怪儿子,如今没有动静,怕终是放不下面子罢了,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连夜星痕都知道的都这么清楚,更不要说是儿子的玄吟风了。 见玄吟风低头思考,夜星痕松了口气,知道他说的话对方听了进去。 别看平时夜星痕大咧咧的,有时还是有些脑子的,就像喜欢人一样,今日在凤凰坡在风静宜的试探下,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思。 原来他喜欢的人竟然是落尘表妹。 要不是静宜哥哥,他怕一直都想不明白呢。 想透了还不如没有想透,从来没有心事的人一招有了心事,那可非比寻常,就看他那只差在地上跳两圈的样子,就知道了。 玄吟风答得的及时,正好压下了欲疯的夜星痕。 就这样玄吟风就住到了南海。 微风扶过,南海的一处小岛上,桃花香四处弥散着,两道白色的身影立在桃花林之间,伟岸、飘逸,世间的词寻遍了,用在两人身上都让人觉得逊色。 “雷兄娶落尘只了为子嗣,难道没有一点点喜欢?”敖燃回头看他。 雷霆抬手摘下一朵桃花,“不若你觉得我在做什么?爱情?这个词并不适合咱们,若说没有一点喜欢到也在说谎,只是这种喜欢只是不讨厌吧。” 敖燃淡淡一笑也不多说,有些时候说并不准,最后什么样谁也说不准。 “听说喜欢落尘的人很多” 雷霆眸子一顿,恢复淡然,“我只知她心里喜欢的另有其人。” “嗯,这人我见过,虽是凡人,却胜似仙人,也难怪落尘心里一直挂念着”敖燃说的自然是玄明。 “噢?”雷霆淡淡一笑,“这人我也是见过,不过是一痴人罢了。” 敖燃淡笑不语,说是不在乎,可看眼前不就吃上醋了。 果然啊,情字是最难说清楚的。 “你可做好心理准备了,大婚当日雷晴儿怕是会上门闹事吧?” “随她去吧”对于前妻,雷霆不愿多说。 敖燃却不肯就此放过他,“我丑话可说在提头,若你让落尘受了委屈,我第一个不饶你。” 雷霆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敖燃看着好友离去,脸上的笑意才慢慢的退了下去,扫过整片的桃花林,“花开的在好又有何用?却不如人娇。” 他犹记得当年就是在桃花林下,第一次的碰面,那个出口成诗的女子,如今就要嫁为他人妇,物事人非,他能留住的也只有这一片桃花林罢了。 枯死的桃花林为她而花,只可惜再也没有机会让她来赏这桃花了,身子一顿,他迈着大步往桃花林深处走去。 白玉凤钗 离出嫁的日子还有三天,敖氏兄弟仍旧没有一点消失,落尘却没有急,她相信雷霆答应她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晚饭时,凤九娘想起儿子们,微微叹了口气,敖烬拍拍她的手,“放心吧,他们只是在气自己,尘儿大婚那天一定会回来的。” “是啊娘,哥哥们这么在乎我,我大婚怎么会不回来呢,指不定回来时还给你带着儿媳妇回来呢。” 凤九娘被女儿一逗笑了出声,一顿饭欢快的度了过去。 晚上回自己院子时,落尘谴了蔷薇下去休息,外袍脱到了一半,眼睛一凛,大步走到榻前,只见一支凤凰样式的钗静静的躺在那里。 细看这钗明珠为眼,玉做底,一只白色的凤凰活灵活现。 这样的不俗之物,落尘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东海什么样的宝贝没有,母亲更是把好的珍贵的里面最好的挑出来给她做嫁妆,却没有一件敌得过这个的。 玉在手中,凉而不寒,果然是好东西。 到底是谁将东西放在这里的呢? 紧了衣领,落尘将凤钗握在手中就出了屋子,故意将凤钗放在明眼的地方,用低而又小的声音喃喃道,“不定是哪个坏心眼送来的,怕是没有好事,这不易之财我可不能贪。” 一转身子就往屋里走,耳朵细听,只见西边有声音,一个灵机她就窜了过去,到要看看自己猜的对不对,待看到臭着一张脸蹲在角落里的人,落尘忍不住笑出声来。 “九哥哥,既然想送礼物,怎么不当面送,还要像做贼一般?”落尘强收住笑声,生怕那张涨红的脸会越来越黑。 敖九冷哼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衣袍。 从侧面看过去,落尘可知道若她在多说一句,这哥哥定羞的没了脸,见好就收吧。 想来这东海的府邸岂是什么人都进的来的,那么无声无息的将东西能放在屋里又不被人发现,那就只有了解东海一切的人。 又是送这等贵重的礼物,除了自己的兄长怕没有旁的人了。 兄长中能做出这等没头没脑事情的,除了最小的一个,她还真想不到会有谁,想到九哥哥的性子,她才来了这么一个举动,还真将人引了出来。 她眼睛往四周扫了一下,“怎么不见八哥哥?” 这主意除了八哥哥,怕也不是九哥哥自己想出来的。 敖九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可还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妹妹,你怎么能知道八哥也在?” “这是八哥给九哥哥出的主意吧?”落尘挑挑眉角,“而且我还能猜的出来八哥哥知道我定会发现你。” 往敖九身后看,果然看见敖八从房檐底下跳了出来。 敖九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转身就扯住敖八的衣领,“好啊,八哥你竟然是利用我,对不对?” 毕竟当年他们没有保护好妹妹,又集体离家出走,如今妹妹出了名又要嫁人了,他们想回来却又放不下面子,最后还是八哥偷着找他说送个礼物好了,他这才巴巴的回来了,哪里知道是给他们穿针引线呢。 八哥任被弟弟扯着衣领,笑意的看着落尘,“妹妹好不领情,把八哥给扯了出来,这主意可不是我一个人出的,这下可恼了九弟。” 落尘噗哧一笑,“九哥哥宽宏大量,岂会计较这般小事。” 果然,扯着敖八的敖手松开了手,背对着两人,哼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这样说是什么时候目地,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哼。” 落尘和敖八对视一眼,才上前去扯着敖九的衣角,“九哥哥,你就莫生八哥哥的气了,哥哥们也是为了尘儿才这般做。” 原来寻个妹妹回来,还想着欺负,哪里知道偏见不得妹妹被一点委屈,哪里还会欺负,疼还没疼过来,就眼看着妹妹命丧他人之手,可是天大的打击。 离家数年,他们呆在寺庙里,只想出家,偏这副容貌到哪里都引得一些事情来,哪里寺庙都不肯收他们,只能自行当了修行的道士。 直到前阵子听说东海与琼华派一战,一名惊人的竟然是小妹。 明明亲眼看着小妹去的,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只认为是家里骗他们回来的方法,可心下又希望是真的,这才赶了回来,一打听可不真是妹妹,还是被雷君救活的。 激动之下,更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妹妹要嫁人的,嫁的还是雷君。 他们原本就誓与雷君不共待天的,如今妹妹没事又要嫁他,他们自然放不下颜面来,最后商量过后,才决定让他回来偷送礼物。 可现在他才知道,兄长们是早就打算回来了,不过让他出来抛砖引玉罢了。 这又何妨,只要妹妹好就行了。 敖九抬起头,摸着落尘的头,“妹妹长大了,要嫁人了,到时九哥哥背你上花轿。” 一句话听的落尘眼圈一红,一旁的敖八也勾起唇角。 晚上,落尘和九个兄长围坐在父母的身边,听着凤九娘一件件的数道着儿子们小时候的事情,听的敖氏几兄弟眼睛都红了。 在他们的心里,一直以为父母只在寻着妹妹,却不想原本也同样关心着他们,连他们都不记得的小事,父母却记得清清楚楚。 “对了,妹妹,这凤钗虽是我们送的,我却也是受人之托。”敖九卖关子的看着落尘。 落尘咦了一声,“是静宜哥哥送的?” 敖九摇摇头。 凤凰一直与凤族有关,这到还真让落尘猜不出来是谁送的了,不像玄吟风的作风,夜星痕更做不出这种事情来,那能是谁呢。 敖九这回可高兴了,“原来妹妹也有料不到的事情,哈哈。” 凤九娘到他头上拍了一把,“看你哪像个当哥哥的样子。” 敖氏几个兄弟这回也困惑了,“这东西不是你寻来的吗?” 当初说回来给妹妹送礼物,当时小九就拿了这凤钗出来,说是捡来了,如今想想可不是,这么好的东西,上哪去捡啊。 敖八面色一沉,“这该不会是你从雷晴儿那里偷来的吧?” 一听这话,室内马上陷入了死寂,齐齐的盯着敖九。 备受众目,敖九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伤了小妹,我偷她一件东西又怎么样了?何况这东西也不算是我从偷的,我偷听到是雷晴儿从旁处抢来的,当时若不是我暗下出手,被抢的那个男子早就没命了。” 原来他们在深山里修行时,一只穿山甲把东海的事情带给他们,他们才一路出来打听知道了发生的那些事情,路途中敖九曾先忍不住往东海来,所以在东海的北面遇到了雷晴儿正从一男子手里夺下这凤钗,而男子还拼着最后一口气往回夺。 正当雷晴儿要下死手时,敖九暗下使了招数,也不知道雷晴儿怎么了,吓的脸色惨白,落荒而逃,他才走过去。 地上躺着的男子喘着粗气,手却紧紧的将白玉凤钗握在手里,待敖九报出身份后,男子就将玉钗送给了他,只说听闻东海十公主大战琼华,他慕名以久,这次有缘遇到又受东海所救,只希望这凤钗能表达一点谢意。 敖九觉得这钗好,又听说是爱慕妹妹的人,自尊心被撑的高兴,就收下了凤钗,直到后来兄长们说寻礼物时,他才将凤钗拿了出来。 待敖九将经说完后,无辜的看着众人,“我也不算是从雷晴儿手里抢东西吧。当时若不是赶着回来看妹妹,我定不会放过雷晴儿。” 屋内的众人却陷入了沉默。 落尘猛的站起来,“是大师兄。” 想到是玄明,落尘没有注意到太过用力,凤钗都刺到了手里滴出血来,竟没有觉得痛。 是的,一定是玄明。 她在星痕那里听说过,玄明去寻雷晴儿给她报仇了,而当时九哥哥正巧遇到的就是雷晴儿纠缠的玄明,玄明是普通人,哪里会是雷晴儿的对手。 “妹妹是说静宜?不是他”敖九哪里知道这个大师兄指的并不是凤静宜。 敖八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 还是凤九娘在一旁微微叹气道,“你们口中的大师兄是玄明。” 敖元站起来,掏出帕子,扯过落尘的手,静静的包了起来,落尘低下头,看着白玉被血染红了,鼻子酸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扯着衣袖温柔的擦着玉上的血。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敖九终于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妹妹喜欢的竟然是玄明,那个凡人。 难怪妹妹当初去时让父亲去寻找一个叫玄明的人,也难怪那男子拼命护着的玉会轻松的送给他,他定是不想让妹妹伤心,才没有来相见。 决别 玉钗一事,大家看出落尘的心思,天又晚了,这才散了回去休息。 在回自己院子的路口,落尘只见一黑影跳到眼前,不正是敖九,“九哥哥。” “妹妹,那人我是在北边的方向看到的,他受了重伤,怕是走不远,不然我去看看,若寻到了将他带回来?”敖九说的很小心,生怕惹了妹妹伤心。 落尘摇摇头,“九哥哥谢谢你,他若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拧的过他。” 敖九看妹妹失落的样子,想了又想,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落尘望着远处,她太了解玄明了,若他想见她,又岂会让人将东西带来,玉钗紧紧的贴在胸口前,他如何做的这般绝情。 难道这一生他真的再也不想见她了吗? 只觉悄里憋闷的要爆了一般,万赖寂静,他受了很重的伤,想起这句话,落尘担心的扭身往外走,他不见她,那么她就去见他,总可以了吧? 偷偷出了府邸,出了东海,往北而去,借着淡淡的月色,一片寂静,沙滩的一处,隐约可见一倒在那里的身影。 落尘一个纵身跃了下去,不正是晕了过去的玄明。 白色的袍子在月光下还可见上面的血迹,已干在了上面,一头乌黑的头发乱的像草,哪里还有往日里的光泽。 拨开发丝,容颜上青了一边的嘴角。 落尘的动作很轻,生慢惊醒了他。 这样的玄明是她没有见过的,他怎么可以这般对自己不负责任?是没有寄托还是他放弃了生命? 轻轻的将人搂在怀里,落尘竟然觉得害怕,害怕就这样失去他。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慢慢的从海的另一边跳了出来,怀里的人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迎视上一双担心和忧愁的眸子,竟然他一生也忘记不了这样的眼神。 “你为何要这样的折磨自己?”落尘的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打落在他的脸上。 玄明抬起头抹掉那擦不干的泪,“别哭。” 她打掉他的手,几乎用吼的说出来,“你不心疼你自己,可是我会心疼,而且很痛很痛,痛的不能呼吸,不要再这样好不好?” 此时此刻,她多想两个人就这样躲到一处没有人寻到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不管怎么样,她的命是雷霆救回来的,而且借助雷霆的力量她算清了与琼华派的仇。 只是若可以,她真希望陪着玄明一起老,然后再离开。 看来是她太过贪心了。 玄明收回手,“小师妹,今日麻烦你了。” 又是这样,难道真的要弄的如此客套吗? 是啊,是她的错,明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她越是这样做,只会让两个人痛苦,或许他这样做是对的,可是为何他还要把自己弄的这般残? 落尘吸了吸鼻子,“大师兄,你客气了。” 玄明眸光微顿,然后淡然一笑。 “大师兄,把这颗丹药吃了吧?”落尘从荷包里掏出一颗丹药递过去,“你受不了伤,这个正合适。” 玄明接过来直接仍到嘴里,落尘松开他,让他独自运功,一股白烟从玄明头顶冒出来,之前苍白的脸色也有了红晕,落尘才放下心来。 天大亮起来,落尘站起身来,“大师兄,你还是回普陀山吧,你如今是师傅身下的四弟子,总这样流落在外面不好,而且师傅乃神族,只不过是不喜欢上界的生活罢了,你好好修练,我想师傅也不会藏私。” 她也是从父亲那里得知,西王圣母是神族出生,身份地位在天上不小,也难怪东海都杀到琼华派去了,天界也没有一点动静,全是看在西王圣母的颜面。 玄明收回内力,慢起身来,“谢谢师妹提点,师妹就要大婚了,我已将贺礼让人带了过去,小师妹收到了吧?” 落尘眸光微动,“噢,九哥哥到是和我提起了,还没有交给我,不过如今大师兄亲自告诉我,回去我就到九哥哥那里拿回来。” 客套之后,两人竟找不到一句话。 “云霄好吗?”良久,玄明才低问出声。 落尘转身背着他,看着远处,“东海之底,最寒最暗的地方。” 不用多说,也知道不会好。 “时候不早了,师兄还是回普陀山吧。”落尘回过头来时,甜甜一笑,“今日一别,怕再也没有机会相见,师兄多多保重。” 玄明的笑有些生涩,“保重。” 重重的丢下两个字,毅然的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落尘忍着的泪才又一次落下来。 别了,我最爱的人,能做最后的诀别她已知够。 别了,我最有的人,要记得幸福。 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呼出来,才收起眼底的泪,长痛不如短痛,或许这样做才是对的。 “我到是谁在这里会小情郎,原来是十公主啊。”不无讥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落尘回头,冷冷一笑,“原来雷夫人还有这个爱好,喜欢偷听呢,呀,看我,前雷夫人被休了,我该叫你一声雷姨才对。” 一句话直接戳穿了雷晴儿心里的痛处,她狠毒的瞪大眼睛,“你不要太得意了,你以为你嫁过去就好了吗?一个下不出蛋的鸡,和我有什么区别?别以为他会对你好。最起码我们在一起,还会有机会有孩子,你们能吗?” 说到这里,雷睛儿越说越激动,“忘记告诉你了,雷兽乃上古神兽,可不是与什么在一起都会有子嗣的,偏只能和同类成亲,才能产下子嗣,哈哈,我要等着看你被休掉,然后雷族接我回去。” 这也是雷晴儿一直能忍到现在的原因。 雷族虽然已快绝迹,可远的说起来,还有一些嫡系的亲戚,只是雷霆生性孤傲,从不与他们接触,那些嫡系的亲戚,也不在这凡尘俗世呆着,在外人眼里自然就以为只有寥寥的两家。 落尘不怒反笑,“你说的有无道理,我不与你争辩,不过我想这些霆君一定知道,这样他还要娶我,你觉得他还会在乎子嗣的问题吗?” 雷晴儿的笑僵在脸上,下一刻惊骇的瞪着她,“你说谎,他娶你只是一时的新鲜,只是一时的新鲜。” 看着第一次还温柔似水的女人,今日变成这样的嘴脸,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想,不过这只是开始,想着雷晴儿对玄明做的一切,怎么能算完。 成亲 落尘多少也受了凤静宜的影响,说出来的话也刻薄,句句都挑能刺到雷晴儿心的说话,雷晴儿最后几欲疯掉。 “别忘记了,大婚那天我可是等着你来喝喜酒呢,你不会不敢来吧?”来了她休辱她的方法更多。 雷晴儿吼道,“你不要得意,不要得意太早,我要等着看你哭的那天。” “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落尘甜甜一笑,“因为不会有那么一天。” “你忘记了刚刚你还在这里会情郎,要是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雷霆,你觉得他还会娶你吗?或者娶了你也会把你打入冷宫。” 说到这里,雷晴儿突然觉得她有筹码与眼前的丑丫头谈条件了。 落尘听明白了,她这是在威胁自己,不由得重新打量她,“你觉得我会怕吗?” “当然”雷晴儿肯定的回答。 “那怕你会更失望了,我若心里有雷霆,又怎么会出来见别的男子?不过你在意的我却不在意,我越不在意却还要休了你娶我,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你、、”雷晴儿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 是啊,她在乎的她在意的,可却偏偏不要她。 她不甘心,从嫁给雷霆之后,几千年她好不容易才怀上身子,而自己一时疏忽竟然失去了那个孩子,不然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雷睛儿眼睛一亮,之前的怒气一扫而光,“你不知道吧?雷霆有个红颜知已与他在一起多年,如今就住在死水活的岸对面,这回你初嫁过去可要看好自己的男人啊,莫让他跑到别人的床上去。” 这落尘到没有听说过,以她与雷霆接触的时候了解,雷霆似乎不是那种人,不过这人从外表也看不出来,想到刚嫁过去外面就有个狐狸精,这日子还真丰富啊。 见她不语,雷晴儿只觉得博回一局,“大婚那天我一定会去,也会帮你见见那位红颜知已,指不定你们以后还要姐妹相称呢。” 落尘回过神来时,只听到她后面一句话,讥讽过去,“雷姨嫉妒了吧?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雷霆就是不喜欢你了呢。” 一个兽,还在这争来争去的,本来她就不爱,有十个红颜又何妨? “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准备嫁妆,就不在这里多陪您老了”落尘故意咬重一个‘老’字。 气的雷晴儿欲吐血,可却没有一点办法,她竟然说不过一个小丫头,怎么能不气吐血。 落尘回到龙宫时,并没有人问她去了哪里,只吃过饭后,凤九娘拉着她看备好的嫁妆,只见院内一片耀眼的光,全是珍宝玉器,哪个拿出来都是天下难寻的。 怀里还揣着那只白玉凤钗,对于落尘来说就足够了。 转眼又是五天,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 在这段期间里,玄吟风和夜星痕都没有来,连凤静宜也没有来。 落尘到没有多想,反而凤九娘怕女儿多想安慰起来,“虽然咱们这里没有那些规矩,可你嫁的人毕竟是雷君,他们自然不好常来,你莫挑他们的理。” “娘,听说宛如回门了?”落尘将话题引开。 凤九娘看了女儿一眼,只当不知,“可不是回来了,听说那孔雀族的王子是个脾气暴躁的,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回门的那天,还因为和宛如一句话不合,当着你十姨的面就打了宛如一巴掌。” “后来呢?”以她所知,宛如哪里会善罢甘休。 “宛如也不知是不是被打怕了,哪敢说什么,到是你十姨觉得失了面子,孔雀族没有把凤族放在眼里,当场就发了脾气,还将静宜寻了过去主持公道。”凤九娘冷冷一笑,“孔雀族的王子哪里会给他们面子,早在静宜去之前就回了黑山,如今丢的宛如一个人在这边呢。” 想到宛如有今日,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落尘更觉得大快人心。 “尘儿,你莫担心,雷君和我们保证过,定会好好对你,而且宛如心里只有静宜一个人,嫁过去了还不知道收敛,回到凤族就跑去寻静宜,怎么能不让孔雀族的王子生气呢,更是将孔雀族的面子于不顾,我看这件不会就此完事。”凤九娘拉着落尘回到屋,“一直以为她是个好孩子,哪知全是做给人看的,真真的随了你十姨的性子。” 落尘淡笑不语,头一次发现母亲竟也有八卦的爱好。 出嫁前一晚,落尘和母亲睡在一起,她听靠在母亲怀时,听着母亲说着过往的事情,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听到下人叩门,凤九娘的声音才哽咽。 “娘”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一个字。 凤九娘的泪马上就下来了,一边叫下人进来一边马上擦干了泪,然后亲手给女儿梳了头,敖烬带着儿子们进来后,还有凤族人,包括其它两海的人。 院子里马上热闹起来,被父亲盖上盖头之前,落尘看到了进门的吟风、星痕,然后视线就被遮住了,独没有看到凤静宜。 “小妹,今日九个哥哥送你出嫁。”出了院子,敖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落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狂风大作,低下头,只见一条青色的龙落在他身旁。 同时,敖九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小妹,坐到大哥身上去吧,今日你出嫁,九个哥哥背你出嫁。” 龙本就属神族,高高在上,哪里容得让人骑在身上,今日他们却要背着妹妹出嫁,可见其中的情份有多深,这一举动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过全是羡慕的目光,这样的出嫁哪个能比得?九龙送嫁,千古至今也是头一回啊。 凤九娘扑到了丈夫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孩子们长大了。 敖烬安抚着妻子,一边对九个儿子点点头,落尘眼睛一湿了哭出了声音,有这样疼爱她的家人,她知足了。 被兄长扶着骑到了大哥的背上,只觉腾云架雾就飞了起来。 凡间之人,只看到百凤齐鸣,更有数条龙飞进云里,其中一条龙的身上,还骑着一身披红袍的女子,只呼是仙人,全跪下来参拜。 普陀山上,一白袍男子静静的望着天空,待空中已没有了身影,仍旧静静的站在那里,黑禅子从后面走过来,拍拍他的肩。 “四师弟,师傅说的对,师妹早就是上天下定来的缘分,她与雷君的婚事谁也不可能破坏的,咱们还是回吧。” 玄明收回视线,脸上肃然就像当年落尘初认的那个冷酷少年。 新婚闹剧 死水湖以大礼相迎,还有一些落尘不知名的上界神仙来,可见雷霆的面子很大。 一天的热闹过后,落尘早累的浑身没有了力气,靠在榻上喘着粗气,外面还能看到月色下娇媚的花草,一道白色的身影慢慢走过来,正是招待了一天客人的雷霆。 不知为什么,对于成亲,落尘没有一点的紧张感,就是看着已坐到身旁的人,也没有一点砰然心跳的感觉,就像已是数十年的夫妻一般。 雷霆笑意的看着她,“累坏了吧?” 落尘知道他喝多了,要说为什么?她还真不知道,可她就知道他喝多了。 被搂入怀,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听着静静的心跳,落尘突然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平静,闭上眼睛玄明的模样从眼里一闪而过,竟然也模糊起来。 新房之夜,落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女人,一个被男人呵护在手蕊里的幸福女人,雷霆的温柔像一谭柔和的湖水,掠过她的心弦和身体的每个角落。 云雨过后,她仍旧靠近他心胸最近的地方睡去,醒来之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温柔的笑映入眼帘,态度好的让你也忍不住心情好了起来。 “你、、”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外面有吵闹声,房门随后被猛的踢开,闯进来的不正是雷晴儿,雷霆一把扯过被子盖到两个人身上,面色不变,静静的看着雷晴儿。 落尘觉得就是这种表情,更让人觉得害怕。 “雷霆,你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你真的娶了这个女人?这个怪胎?是她害死我们的儿子,你还要娶她,你跟本不是人。”雷晴儿像个被抛弃的妻子,指责时已哭了出来。 落尘挑挑眉,昨儿不见她,今天到闯进人家的新房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回去吧”雷霆的声音不变,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雷晴儿跟本不理会他的话,“我以为你只是一时之气,气我太任性,才娶了这个女人,可是你竟然真的娶了她?难道你真的忘记了当年的情份了吗?还有我们的儿子,虽然没有见过面,可那毕竟是我们的骨肉啊,全是因为这个怪胎才死的那么残。” “我到要看看你和她会有什么好结果”雷晴儿抹掉脸上的泪,“我父母已接了你表兄的聘礼,不日我就要嫁过去,到时你也要叫我一声表嫂了,咱们以后相处的时候多着呢。” 最后一句,明明是说给落尘听的。 看着被丈夫搂在怀里的落尘,雷晴儿眼睛都嫉红了,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她要看看雷族怎么接受这个下不出蛋的怪胎。 冷看了床上的两个人一眼,雷晴儿才转身离开。 “她的秉性这些年来变的越发不像样了,说的话你也莫往心里去。”雷霆坐起来,显然雷晴儿的出现还是惹了他不开心。 落尘心下不悦,只瞄着眼睛看着他下床的身影,“霆君莫担心,我怎么会计较这些,何况她曾经毕竟是霆君的妻子” 话的讥讽雷霆岂会听不出来,他的身子一顿,回过头来,“你在吃醋?” 呃、、、 落尘扯了扯嘴角,“是啊” 否认他也不会相信,还不如承认。 不过她的承认让雷霆一愣,片刻之后,唇角才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起来,待屋里只剩下落尘之后,落尘才愤然的扯过被子盖到头上。 她不过是生气他在前妻面前没有维护自己的面子罢了,可恨最后他还来了那么一句,没嫁之前也就算了,可是如今自己都嫁过来了,就不能这样算了。 一把扯开被子,落尘坐了起来,不是要嫁表亲吗?好啊,她到要看看谁怕谁。 穿戴好之后,落尘寻了一圈也没有寻到雷霆,扯过小童问过之后才知道人竟然是出了门,只说让她在家里等着。 “可知是去了哪里?” 小童不敢说谎,“去了本家。” 本家?难不成是去寻他表兄了? 落尘一跺脚,你雷霆也太过份了,去哪里也不支会一声,还真把我当孩子养不成? “夫人,你去哪?”小童追过去问。 “回娘家”他是雷君又怎样,她有娘家。 刚成亲第一日,新娘就闹的回了娘家,这事怕还是第一次,所以当落尘回到东海时,敖家的几个兄弟先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见不得人,才惊愕的看着她。 “怎么不见雷君?”敖元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落尘的脸就更黑了,“他回他的本家,我回我的娘家,怎么不行吗?” 看着怒气进院的妹妹,敖氏兄弟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结出一个结论,吵架了。 最聪明的是敖烬夫妇,两个跟本没有问女儿,见女儿回来,反而拉着她一起讨论哪家的女儿好,原来是要给敖氏兄弟几个选亲。 敖氏兄弟一进来,听到这,敖九先跳了出来,“我不要成亲,要是娶了个媳妇,也新婚第一天就跑回家,多丢面子。” 其实,有的时候,敖九就是做炮灰的命。 屋里一时间静的落针可闻。 凤九娘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看你天天只知道玩,第一个该娶媳妇的就是你才对。” 敖元也加活,“对对对。” 见其他兄弟幸灾乐祸的样子,敖九一脸苦相的看着妹妹。 落尘挑挑眉,“九哥不喜欢新婚第一天就跑出来的女子,不如娘亲就给他订我师傅的侄女吧,听说很温柔贤惠呢。” “妹妹、、、”敖九的声音几乎是救了。 其他人则忍不住轰笑出声。 宝诰是上界之仙,侄女自然也是上界之人,偏还是个出了名的叼辣性子,在三界可是出了名号的,如今还没有订亲。 落尘眨眨眼睛,“九哥哥,妹妹可没有拿你开玩笑,我听我师傅说过,他侄女其实真的很好,只不过是没有人发现她的好罢了。” 转头又对凤九娘道,“娘,九哥的性子,还真要有个管的住他的人才行,不然他还要玩一辈子不成?” 听着女儿说的也有道理,凤九娘夫妇两也认真的考虑起来了。 敖九一看就急了,只差跳了起来,“我不管,让我娶那个泼妇,我就离家出走。” 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出去。 可哪里有人理会他怎么样,不过这样一来,敖氏兄弟可真怕了这个妹妹了,只一句话就让父母考虑起来给弟弟娶个厉害的媳妇回来。 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过了晚饭,才听到下人来报雷霆来了。 落尘的脸色一沉,“娘,我身子贬了,就先回去了。” 敖烬看了女儿一眼,凤九娘站起来拉住女儿,“先和娘到外面走走吧,正好爹也有事找雷霆。” 落尘知道父母是不希望他们争吵,又不好驳了父母的好意,只能点点头随母亲往后花园走,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 落尘才主动开口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落尘后来想想也知道是自己太任性了。 凤九娘却站在女儿这边,“你回来的对,别让他以为咱们怕他,干嘛被人都撞破新房了,还那般让着她?这事你放心,娘帮你做主。这男人啊,你开始就得治住他,不然以后他都不把你当回事,一会儿见到他了,你也别和他闹脾气,只说想家了,好好的跟他回去,晚上他若要碰你,你只说累了,千万不要让他得逞,过不了几天他就知道哪个重要了,该对哪个好了,看以后还怎么偏向前妻。” 落尘听了咋舌,原来母亲的驭夫之术就是这个啊,只是、、这个得针对喜欢自己的人吧,不然怎么会顶用呢,而且雷霆也不是青涩男子,而是娶过一妻的男人了。 凤九娘见女儿不语,只以为不信,“想当年我与你爹闹脾气的时候,可就是这样,不然也不至于有了你九个哥哥,那么久才有的你。” 听的落尘耳根都热了。 不过听了这个,落尘却想到了办法,只想着一会儿回去要找茬大闹一场才行,而且这个闹还要闹的有道理才行。 棉花糖 有了办法,落尘见到雷霆时,跟本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敖九在一旁看了,小声的在一旁对敖八说,“看她这样,还不如生气,更让人害怕。” 还要说,就被落尘一个眼神给瞪了下去。 那边雷霆也走了过来,他只淡淡的看了落尘一眼,两人往往死水湖而去。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进了屋,落尘才吩咐下人备水洗澡,而雷霆则靠进软榻里,只静静的看着她。 “霆君可是有话要说?”落尘回头看他一眼,又继续脱着身上的衣服,一往走到屏风那边,“没有嫁人还不知道,这嫁了人才知道原来是这么想家,霆君没有怪我不打一声招呼就回家吧?” “尘儿为何会觉得我会怪你呢?”雷霆淡问出声。 落尘进了浴桶,撇嘴,语气却笑意道,“夫妻之间,做什么事情怎么能不打招呼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尘儿还小,让霆君担心了,霆君可莫怪尘儿。” 死男人,看你还好意思怎么说。 软榻上的雷霆挑挑眉,小妻子果然是生气了,不过是抛砖引玉让他明白一下,想到小妻子还有这点心计,他唇角不由得高高的勾了起来。 落尘听到一阵轻笑,狠狠的咬了咬下唇,“不过今日尘儿却想明白一件事情,不管怎么说,霆君与晴姨都曾是过夫妻,就这样成亲霆君心里定也适应不过来,到是尘儿没有想到这些,才惹了霆君一大早就出去散心,我看今日不若霆君就先去书房休息吧,尘儿定不会挑理的。” 想来一个清高的人,定不会反驳而去书房吧? 果然不多久,就听到了脚步声,落尘心下松了口气。 可看到走进来了的身影,她马上蹲到了水里,“霆君怎么进来了?尘儿还没有洗完呢。” 雷霆双手盘在胸前,定定的看着她,“听说大婚前你去会情郎了?本家那边传开了,我今天过去不过是澄清一下,而且要看看是哪个人传出来的,怎么也要为尘儿洗清冤情,不是吗?” 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落尘心一灵机。 原来是这样,定是雷晴儿那个嫉妇,不然这事怎么传到本家?等等。 “本家?”她惊愕出声。 雷霆抬手解衣,“可不是,叔父一大早就让人传了信,本想着带你一起回去,可第一次回本家就让人质问,我就独自一人回去了,哪知回来尘儿已经回娘家了,听小童说,尘儿走的时候很不开心,不知是因为什么?” 浴桶里挤着两个人,水哗啦的往外逸,纵然心里不愿,落尘此时也没时间顾得这个了。 “然后呢?” “听说昨晚雷晴儿到本家那边大闹了一场,不想嫁给我表兄,不过今日去,听说亲事已经定下了。”雷霆手乱动,引得落尘身上一片鸡皮疙瘩。 浴桶跟本没有让她可退的地方,只能任人歹到了怀里,雷霆贴身她耳边,“新婚第一天,就挂上了被新娘子丢下了名声,尘儿要怎么弥补我呢?” 听着这暧昧的语气,落尘知是自己真的无理取闹了,咬着下唇,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想着母亲教的还有刚刚自己说的话,真是丢人。 被折腾了一晚,落尘浑身酸痛的不爱起来,靠在雷霆的怀里贪着懒床。 日子天天这样,到也没有什么难过的。 可偏有人不让人家高兴,小童在外门道,“老爷,本家派人来了。” 落尘到是激动的第一个坐起来,看到身旁笑意的眸子时,才吐吐舌头扯过被子遮挡在身前。 雷霆坐起来,“一起去看看吧。” “他们来做什么?对了,不是说雷族只有你一人了吗?”她确实在雷晴儿那里听说过,雷族有本家,那时还有些不太相信。 昨晚只顾着生气,更没有问。 “嗯,只剩下我叔父和我还有雷晴儿这三支了” 落尘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怎么回呈,难怪他叔父家还要娶自己侄儿休了的妻子,是同类太少了,没有的选择啊。 “听闻雷晴儿家寻了一处能生子的灵药”雷霆穿完衣服,同时解答了落尘下面的疑惑。 落尘的眼睛一亮,这回就更说的通了,雷晴儿家里寻找灵药,只为挽回雷霆的心,可惜还是不得而终,而雷霆的叔父家又寻不到传踪接代的媳妇,这才娶了雷晴儿。 最后雷晴儿一怒之下答应了嫁过去,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只一个原因,雷晴儿还是放不下雷霆。 想透了这些,落尘也随着雷霆到了前厅,只见一位长者坐在正位上,正品着茶,雷霆进来时只挑挑眉皮,落尘就猜到了,除了他叔父,怕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装大。 雷霆引得落尘上前,“这是本家叔父。” 言外之意,也不是本家的,才让你上前拜。 落尘心下暗笑,上前微微福了身行了礼。 坐上的雷督本就因为传言而不喜这个侄媳妇,更重要的一点,还是一个不下蛋的鸡。 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有给落尘好脸色,更是给落尘一个下马威,跟本没有让落尘起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落尘可不是惯孩子的人,刚要起身,就被一旁的雷霆拉起来,走到一旁坐下,“你身子弱,多休息才是。” 雷督见侄子这么护着,心下不跃,也不好直说什么。 “叔叔怎么来了?”雷霆手紧紧的握着落尘的。 落尘此时心里是美屁了,不得不说这男人还真不错,看不得媳妇受气,即使是唯一的叔叔面前,也这般围护她,知足了。 “亮儿马上就要成亲了,我这次来也是因为亲家那边提出了要求,才过来的”雷督看了落尘一眼,“亲家那边说过门时也要九龙为轿,百凤引路,我想着侄媳妇怎么也不会驳了叔叔这个面子吧?” 落尘听到了半脸色就沉下来了,“这事我不能应叔叔了,我嫁人九龙为轿,那是兄长背着我出嫁,百凤引路,那是我表哥送我的出嫁礼物,别的不说,我与雷晴儿本就不熟悉,凭什么要让我的家人给她使呼去?叔叔回去只管告诉她,梦可以做,但是可做不得白日梦,伤身伤神。” 你即是来求我的,干嘛来了我家还给我下马威啊,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还是觉得我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傻子。 雷督听了几欲吐血,“霆儿,这就是你要娶的媳妇?我一会儿要去上界问问月姥,这早就定下的姻缘就是这般的女子?那大可不要这姻缘,也不能让这样的女子做咱们雷家的媳妇,而且还是一个不下蛋的鸡。” 落尘一听就火了,“不下蛋的鸡?叔叔还要把眼睛放大了看,我本就不是鸡,何来能下鸡蛋?难不成叔叔有什么法子能让不是鸡的下出鸡蛋来不成?至于什么月不月姥说的姻缘我却是不知的,而且我也不信那个,只要两个人喜欢彼此,何用姻缘来当说词?” 做为一个长辈能在晚辈面前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他还好意思指别人的不是,脸皮也真够了厚的了。 雷督当场就跳起来了,“看看,这是什么样的家教?难怪是个怪胎,难怪连累我的侄孙被害,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和我争辩。” 小雷兽是落尘心里的痛处,更似一道伤疤,被当面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拨下来,似在用刀刺她的心一样,她狠狠的瞪着雷督。 “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可让你侄儿休了我啊?”冷冷丢下一句话,落尘转身大步离开。 大厅里只剩下一言不语的雷霆和气的要吐血的雷督。 “叔叔可说完了?”雷霆这才一挑眉角开口。 雷督愤然的坐回椅子上,“看看你娶的好媳妇,目无尊长。” 雷霆也不辩解,“叔叔的事若是说完了,就回去吧。” “你”雷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侄子会赶自己。 让他一时之间觉得颜面尽失,起身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初回普陀山 怒气离开的落尘,只觉得一口憋在了胸口,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停下步子,“不行,不能这么算了。” 眼睛一动,就有了主意,想着就往外走,在门口被小童拦了下来。 “夫人去哪里?” 落尘瞪过去,“要你管。” 咽的小童脸色一红,“夫人,上次你回去,老爷都训奴才了,这次你若再出去、、、” 落尘见他可爱的模样,停下来,手摸着他的头,“你几岁了?” 还真是可爱的小正太,让让喜欢的想咬两口。 想到了这,她还真就低下头在小童的脸上咬了一口,小童被她给弄的呆在了那里,张了嘴愣是没有合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去。 落尘一路偷偷回了东海,把正因为亲事心情不好的敖九找了出来。 “哥哥这是怎么了?”落尘是明知故问。 “还不是你,爹和娘已去订亲了,让我娶那个泼妇。”敖九虽调皮,却是个孝心的孩子,从来不会忤逆父母的决定。 可是想到要娶个泼妇,还是妹妹提意的,他的脸色就越难看。 落尘眼睛一动,拉着他,“九哥哥真奔,那日我可是为了九哥哥才那样说的,你别瞪我,你还不信,你爱玩,而我师傅的侄女也爱玩,你说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不是就没有管你了?这样你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要是娶个大家闺秀回来,你可不是郁闷死了?” “可听说她很泼辣的”敖九有些心动。 “泼辣说明什么?说明她不能被人欺负,笨,那是没有人惹得起她才敢那样说她”落尘下了狠药,“而且你是她的夫君,到时她可不要听你的了?” 一听这话,敖九也心动了,回过神见自己还被妹妹劝,不由得脸一红,“这新婚第二天,你不在家好好呆着,怎么跑出来了?” “我有好事找九哥哥”落尘眨眨眼睛。 敖九马上就明白了,“你又有什么坏主意?” “走,咱们打架去”落尘也不理他的调侃,接着他就走。 一边走一边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敖九本还不愿,毕竟雷族不好惹,可听到妹妹说的那些,火气也上来了。 “他还真以为咱们龙族好欺负不成?”敖九只差撸起衣袖了,“不过咱们就这样过去,妹夫不会说你吧?” 怎么也得找个闯了祸,有背着的人啊。 落尘奸诈一笑,“咱们求你未来的姑父去。” “姑爷?”敖九还没有反应过来。 落尘已往普陀山方向而去,敖九马上就明白了,脸一红,不过还是追了上去。 普陀山仍旧与她走时一样,没有一点变化,落尘在半空中就看到了小紫蛇正缠着小乌龟,勾了嘴角就往他们飞去。 “哟,原来是雷夫人啊”小紫蛇一看来人,语气不由得一酸。 可待看到身后还跟着一个敖九后,态度明显收敛了一些。 落尘挑挑眉,不理她,直径走到小乌龟面前,“龟哥哥可好?” 小乌龟还是一副和气的样子,“妹妹嫁人了,也没有去,在这里给妹妹道喜了。” “龟哥哥以后有事只管去东海寻我,旁的不敢说,要是有哪个敢为难你,你还有我这个妹妹呢”落尘做下承诺,然后看向一旁扬着下巴的小紫蛇,“你的嘴虽然毒了点,不过当初我们落在洞里,也是你出手相救,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有事去东海寻我吧。” 小紫蛇一愣,错愕的看着落尘,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她一向刻薄,却不想对方竟不计较,可面上还放不下来,到是一旁的小乌龟帮她道了谢。 上门打架 落尘和敖九才又往南山而去,路上遇到了黑禅子,就拦了下来,一问才知道玄明又出去游历了,至于师傅宝诰不知去了哪里。 没办法,落尘只能拉上黑禅子,没有师傅,师傅的徒弟顶*着。 黑禅子一听是要去打架,也不含糊,直接跟着就走,其实有脑子的人一想就明白,打什么架还用来寻师傅,对方一定是不好惹的人物。 而黑禅子竟然都不怕受牵连,让落尘又感动了一把。 三个人结伴往雷晴儿家住的地方而去,只见是一片花海中间,有一片宅子,到是个好地方,而且离死水湖也不远。 他们要寻的雷晴儿正和一个男子在外面散步,两人一前一后,也不见说话,落尘一估计就知道是雷霆的那位表兄了。 “动手吗?”敖九躺在花丛中,嘴里叼着一根草。 黑禅子则躺在草地里*翘着*二*郎腿,一派的悠然,只等着下命令。 落尘摸着下巴,“要是不能使用法术就好了,把他们的头一蒙,就不信咱们三个打不过二个。” 黑禅子挑挑眉,“那还不简单,我在师傅那学了一种法术,不过我还真怕咱们三个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那雷家的表少爷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打人,雷晴儿又是个泼妇。” 落尘听了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二师兄八卦的脾气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改变啊。 敖九却来了精神,坐起来,“好,今天我就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如此,黑禅子低头念咒,落尘只到没觉得什么变化,三人打算动手时,才发现飞不起来了,像个平凡的普通人。 这回才确定这咒真的好使。 三个人一冲出来,用敖九脱*下来的褂子蒙到表少爷和雷晴儿的头上,就开始拳打脚踢,落尘只觉几世没有这么痛快了。 做神仙是快活,可做凡人打人才更痛快啊,也真实啊,打的手都痛了。 雷晴儿被惊的又喊又叫。 雷表少爷哀嚎的时候还忍不住骂,“是哪人不要命的敢打你爷爷,等你爷爷知道了定要了你的命。” 都这种程度了,还忍不住威胁人,跟他爹真没有啥两样的。 落尘的手又重了几分,直打到两个倒在地上没有力气反抗了,三个人才一遛烟的跑了。 待恢复了法力,鼓足了内力一口气直冲到东海边,三个人才停下来喘着粗气。 敖九还忍不住大声直呼过瘾。 黑禅子突然站了起来,“师妹,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落尘开口,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怎么像见面鬼似的?”敖九还在这说,一抬头就看到凤静宜站在他们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心下一沉,敖九也站起来,“妹妹,我出来太久,娘要寻我了,我先回去了。” 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个表哥,让他忍不住的害怕,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落尘不用猜也知道咋回事了,一回头看来站着的人,心下知道为何二师兄逃一样的走了,而自己的九哥哥更是怕这个表哥。 “嫁为人妇还出来惹祸”凤静宜直接训出口。 落尘眼角一挑,挺直腰板,“我都嫁为人妇了,表哥以什么身份训我?是丈夫还是大师兄?若说丈夫吗?不可能,若是大师兄,那就更不该了,师傅还没说话呢。” 哪里论得到你,当然了,这句话她在对方的注视下*硬*了咽了下去。 静宜脸色*阴的可怕,“好,今日我就看我能不能管的了你。” 眼前一晃,落尘就落到了静宜的怀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翻过*身去面朝*下,屁*股随之而来被巴掌打的啪啪直响。 疼到无所谓,并且是这也太羞辱人了,她又不是几岁的孩童。 “凤静宜,你马上给我住手。”任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该死的男人,他们的粱子结下了。 不过很快就被一道冷声制止住,“凤兄手下留情。” 不正是寻妻而来的雷霆。 凤静宜扫了来人一眼,将落尘放回到地上,落尘就连颠带爬的躲到了雷霆的怀里。 “雷君,既然娶了尘儿,希望你好好照顾她”不然,任谁娶了她,他都要把她夺回来。 只顾着羞涩的落尘哪里发现两个大男人的眼神在半空中已撞上,激*出火星四溅。 吵架 落尘被雷霆夹在胳膊下面怒气冲冲的回了死水湖,只见守门的小童红肿着眼睛跪在外面,与落尘的视线对上,眼里又有了泪光。 “这是怎么了?”她还有心情担心别人。 雷霆冷着脸,瞪了一眼,小童忙低下头,落尘目前光在两个人之间扫来扫去,最后暧昧的看向雷霆,暗想这男人不会是玩bl吧? 进了屋,雷霆将人扔到软榻上,“起收你那些歪心思。” 落尘撇嘴,死出,眼睛一厉,“不许这样,凭什么偷窥我的心思?” 甚至还幼稚的双手护在胸前。 雷霆嘴角隐见抽*搐,“听你的话便知平日里没有学多少东西,到没有听说过有能看懂人心声的法术,莫在那里乱想了,不过是你猥*琐的表情出卖了你。” 落尘摸着自己的脸,她那时的表情真的那么**裸吗? 在她发呆的功夫,雷霆已在屏风后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靠近软榻的另一边,“说说吧,今日都做了什么?” 落尘装傻看他,“什么?” 雷霆嗤笑,“我装傻是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点事,那边已经找上门来了。” 一听,落尘就跳起来了,“不可能,我们打完了就跑回来了,他们跟本就没有看到我们是谁、、、” 在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下,落尘扯了扯嘴角,最后恼羞成怒,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你炸我?” “不然你怎么会说?”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去那边了?”落尘不服。 雷霆勾勾手指,落尘脸一热,明知道这个男人在出卖色相勾引她,还是忍不住上前去,在他身旁坐下。 “看你怒气离开,我就知道你不会咽下这口气,小童怕被我说就偷偷的跟着你,最后看你往那边去,才跑回来通知我的”雷霆语气微酸,“看来我去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与你表哥联络感情。” 落尘的脸忍不住又是一烫,“他也是气我嫁了人还出来闯祸。” 雷霆可不这样认为,特别是两个人离开时,凤静宜的那番话,根本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心爱女人才做出来的举动。 看着怀里的小妻子,雷霆只觉得自己退回到青涩少年的年岁,只那时也没有这样为一个女子心动过。 落尘扯着他的一缕头发,“怎么?我把你前妻和你表兄打了,你不生气?我看你急冲冲的去寻我,是怕我把你的前妻打坏了吧?” “吃醋了?”雷霆答非所问。 落尘骄傲的像只孔雀,“你不知道,喜欢我的人多着呢,吟风表哥温文而雅,星痕表哥风流倜傥,静宜表哥沉稳内敛,还有、、、”玄明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她忙收住嘴。 “还有谁?”雷霆眯起眼前。 前面的几个,他相信却也不在乎,可最后的一个,就是因为她不敢说出口,才说明她心里是在乎的。 落尘笑的有些勉强,“多着呢,说也说不完,总之啊,喜欢我的人多着呢,我干嘛要叫你的醋。” 雷霆但笑不语,跪在院子里的小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主子,狐姑娘来了。” 狐姑娘?落尘挑挑眉,难不成是雷晴儿嘴里说的那个狐狸精。 雷霆的眼里闪过一抹光,“带狐姑娘去书房吧。” 好啊,当着你妻子的面就敢如此光明正大,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呢,只是想到前一会还说不吃醋,落尘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眼看着雷霆就起身往外走,她灵机一动,也跟着站起来,“家时来了女客,我怎么能不出去招待呢,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不知礼呢。” 一脸清秀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似昙花一现之间的惊艳。 雷霆收回眼神,“这、、尘儿真的想去?” “霆君不希望我去?”落尘看着他,“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雷霆淡淡一笑,“我怕尘儿一个脾气上来,再跑去人家打人打了,这责任我可担不起。” 夫妻两个正闹着,小童的声音又传来,“主子,叔老爷来了。” “看,麻烦上门了”雷霆将头发搂到身后,“你在屋里呆着吧,我去去就来” 出门前又嘱咐道,“等我回来,一起去书房。” 等只剩下落尘了,她才冷哼一声,“弄了半天,不就是不让我一个人去见狐狸精吗?我还偏要去。” 出了房门,就看到守在门外的小童,落尘挑挑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走过去,小童就退后一步,直到小童无处可退了,落尘才停下来。 小童涨红了脸,“夫人,你莫在为难我了。” 落尘强忍着笑,“我怎么为难你了,不过是想问问你怎么守在外面,哪里你一直往后退。” 小童的脸一红,吭哧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我现在就去书房,你想禀报你主子,你就去吧” 看着人走远了,小童才呼出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这新夫人还真是、、、可是却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感觉喜欢。 小童高兴的笑了,蹦蹦跳跳的往前厅而去。 大厅里,雷表兄肿着一张脸,鼻子里塞着东西,嘴角也破了,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容颜了,雷霆扫了一眼,脸上露出惊讶。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娶的好妻子做的好事”雷督忍不住吼道。 雷霆也不急,命人上了茶,喝了半盏之后,才淡淡开口,“叔父可亲眼看到了人?还是有他人看到了?” “还用看,我早上骂了她,中午你表兄就被打了,除了她还有谁,而且连晴儿也一起打了霆儿啊,不是叔父多话,晴儿毕竟以前是你的妻子,如今她要再嫁人,你怎么也该给她抬抬面子才是,而且嫁的还是你表兄,咱们这一脉,除了将来你表兄会有子嗣,哪里还能有子嗣,你娶的那个怪胎想下蛋,我看就算了。” 一旁的雷表兄也扯着作痛的嘴角道,“是啊,表弟,我们家连个下人长的都比她好看,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娶了个这样的,真是丢我们雷放的脸。” 父子俩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数到了起来,哪里注意到雷霆阴下来的脸色。 狐狸精 雷霆只看着叔父和表兄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尽自在那里抿着嘴喝茶,直到两人说的口干舌燥,雷督才发现有点对。 “霆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表兄在夸大其词?” “还是你怪我娶了晴儿那个怪胎胡作非为?”雷表兄揉着被打肿的脸。 雷霆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摔,“叔父和表兄闹也闹了,说也说了,尘儿毕竟是我的妻子,你们不看她,却连我也不给面子,就这样冒然的找上门来,你们还真觉得她好欺负不成?别的不说,就有凤族和水族两大族连在一起,要是不给咱们面子,你也毫无办法,雷族虽是上古留下来的神族,可毕竟如今已无多少,叔父还是随和一些的好。天色不早了,回吧。” 雷督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你灭自己家志气,长别人家的威风,好好好,我们走,只是这事没完。” 拉着还在品茶的儿子,雷督怒气冲冲的离开。 雷霆冷抬起眼皮,“进来吧。” 守在外面多时的小童才低着头进来,一副委屈的样子。 “夫人又欺负你了?”雷霆眼里微带笑意。 死水活已许久没有这样的生气了,他只觉得一股生机在暗然生长。 小童这次到没有像上次一样扯着主子的衣袖不松手,吭哧了半响,“夫人去书房了。” 雷霆捂着额角,就知道拦不住她,想到狐丽儿的脾气,他站了起来,往书房去的步子也大了起来。 书房里,落尘歪着头打量着狐丽儿,狐丽儿淡定的坐在那任她打量,直到落尘围着她走了三圈,一副不淑女的靠在椅子里,狐丽儿才微微起来。 “丽儿见过夫人”她声音如春风,挠的你心痒痒。 落尘用鼻子嗯了一声,这样的女人明明长的不是最美,可就是让人忍不住要嫉妒,一边暗自排腹要是她也长的这副模样就好了。 对于她的冷漠,狐丽儿也不以为意,只是也没有起来。 所以当雷霆进来时,狐丽儿仍旧是之前福礼的动作,而落尘正没有一点形象的坐在椅子上,像个大爷是的,垂着眼皮看人。 雷霆脸色一沉,“丽儿起来吧。” 随后转走走到正位坐了下来。 狐丽儿又对雷霆福了福身子,才回到椅子处坐下,不过只坐三分之一,垂着头,标准的大家闺秀。 落尘脸也沉了下来,“怎么的?还以为我欺负狐姑娘?我又没有不叫她起来,是她自儿个不起来,怎么还怪到我身上来了。” “夫人莫气,都是丽儿的错,不然也不会让夫人怪霆君。”狐丽儿吓的忙站起来。 像只受了惊小的小鸟,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怜惜,可这一出在落尘的眼里就是一只鸡,可怜的让人怜惜的鸡,哪里是鸟。 “狐姑娘还是起来吧,你的大礼我可不敢受,刚刚你不过是问了一句安,雷君就忍不住了” 雷霆直接打断下面的话,“你怎么对一个闺中姑娘说话呢?要闹脾气也不挑个时候。” 奶奶的,你进来就心疼你的小情人,还怪老娘闹脾气,还有这么欺负人的了不? 落尘怒极反笑,“闺中姑娘?我可没有听说过闺中姑娘到人家男子书房做客的,狐姑娘你说是不是?” 狐丽儿拧着手里的帕子,低着头,脸上一片红色,不知是被羞的还是怒气气的,不过看她手上拧帕子的力道,怕是气的。 雷霆眉头一皱, “你马上回屋去。” 许是被叔父闹的,让他也失了耐性,才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说妻子,不然妻子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想通了这些,雷霆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和蔼一些。 在落尘这里,却是晚了。 “一个闺中的女子就如此亲蜜的唤你,我到问问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让我回去给你们倒出房间来约会是吗?”说她胡闹是不吗?她偏大要闹给他看看。 狐丽儿嘤嘤的哭了起来,“夫人莫气,丽儿与霆君是清白的,只不过是同爱琴音,成了知已罢了。” “呸,一个闺中的姑娘,还有脸在这里说什么时候知已,有哪家闺中的姑娘会和有妇之夫的男人成为知已,你也不觉得臊得慌。” 狐丽儿的脸乍青乍白。 雷霆怒气的一拍桌子,“你闹够了没有?还不给我回去。” 他又看了一眼低头的狐丽儿,明睛的都看的出来,尘儿此时在气头上,她一说话只能更刺激尘儿,难不成是他多想了不成? 落尘从椅子上翩翩起身,“好,我走,这可是你赶我走的,可不要后悔。” 她是要走,还真不在这里呆了。 上午被那老头骂是不会下蛋的鸡,下午被丈夫因为别的女人骂,心里怎么不委屈。 临到了门口,她还忍不住讥讽道,“这回你真找了一只鸡,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下蛋。” 语罢,一扭身子,人就走了。 屋里的雷霆气的只差吐血了,这、、、他怎么也没有小妻子闹起脾气来,这话还真够了狠的。 看了一眼狐丽儿,“对不住了,都让我把她宠坏了。” 狐丽儿忍下心底的恨意,脸上苦笑道,“是我给霆君填麻烦了,霆君还是去看看夫人吧,我改日再来。” 雷霆摆摆手,“不必,她闹一会就好了,今日丽儿有什么事吗?” 狐丽儿有些不自在,“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霆君没大婚前说要做一曲谱子给丽儿的,如今霆君已大婚了,一直没有听到霆君的信,我才过来看看。” 雷霆一愣,才笑道,“这阵子太忙我到是忘记了,你回去吧,抽空我做了让人送过去。” 狐丽儿甜甜一笑,出了书房,雷霆吩咐小童送出去,才往处住去,哪知一到了后院,跟本没有寻到妻子的身影,想到妻子离开书房时说的话,暗叫一声不好,可还哪里去寻人。 坐下来想了一下,不可能回东海,而且今日之事到了东海那边,怕也会怪到他的身上,想着在书房里小妻子生气的样子,他才知道事大了。 小童送了人回来,看到主子一脸的阴郁,“主子,我看那狐姑娘跟本没安好心,主子才大婚几天,她就巴巴的上门了。” 在书房外面,小童在门外全听到了,他只觉得狐丽儿是故意惹闹夫人的。 “你一个小娃懂什么”雷霆到也没有喝他。 只想着妻子能去哪里,一时之间头疼不已。 也是头一次发现,第一次自己这么无力。 被送了出了死水活的狐丽儿,看四周没有人,才冷笑出声,“想和我斗,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不下蛋的鸡?你也能下蛋不成?” 狐丽儿怎么能不气,从小就知道家对面住着一个上古神族,直到长大后才有机会认识,第一眼她就爱上了雷霆,可那时雷霆已成亲。 当她知道异族嫁给雷族跟本不能生下后代后,伤心欲绝,最后还是忍不住想勾引雷霆,引得他们夫妻不合,而她一直以来都装着一副软弱的模样。 当她得知雷霆休了妻子后,只雀跃的欲跳起来,心想着终可以嫁给喜欢的男子了,却不想等来的只是他要迎娶一个小丫头。 忍着心里的嫉妒,可又毫无办法,强挺到大婚第二天就上门去,想见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丫头,直到看到那双灵活的眸子时,她才嫉妒了。 是的,她是个女人,太明白这些了。 虽然长的不美,甚至可以说是清秀,但那双灵活的眸子却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而且浑身散发出来的活力也是她比不了的。 若当初她知道雷霆喜欢这样的女人,定不会装什么大家闺秀。 “是不是很嫉妒啊?嫉妒我没你长的好看,却能嫁给雷霆?”落尘不无讥讽的声音在狐丽儿身旁响起。 她惊慌的看去,只见落尘不知何时就靠在她头上的一棵树枝上,正讥笑的看着她。 这是东海的十公主,这是水族和凤族为了她而将琼华派铲除的女子,又是雷霆娶的小妻子。 是的,她嫉妒,说不嫉妒是假的,甚至她恨不得眼前的人马上在这个世上消失。 “嫉妒就嫉妒嘛,有什么不说意思说出口的啊。”落尘从树上跳下来,脸贴近她,嘿嘿一笑,“可是嫉妒又能怎么样呢?你不过是一只狐狸精,而且我是龙族公主,只要我一不高兴,我九个哥哥就把你家踏平了,你信吗?” 狐丽儿脸色一白,弱弱道,“夫人,你误会了,我、、” 其实她不怕,甚至希望这样做,这样到时雷霆就会讨厌这个丫头,她就有机会了。 狐丽儿把算盘扒拉的啪啪直响,落尘又不是傻子,哪不知她的想法。 她的笑意越发的深邃,“不过你放心,我怎么能这样做呢,你可是雷霆心里的好姑娘,我给你机会,我这就走,把这雷夫人的位置倒出来给你,你看可好?” 自己一走,到时不管对错雷霆都会怪一些狐丽儿,狐丽儿想到了,脸色一白,看着一脸笑意的落尘,心里一个机灵,这小丫头可没有雷晴儿那么好对付。 落尘深深看了她一眼,到要看看雷霆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一转身就没了身影响,狐丽儿愣了半响,知道这次她败了,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挽回。 美男相伴(上) 落尘漫无目地的走着,她不能回东海,不然父母又该劝着她回去了,毕竟他们总把雷霆当上神,可除了家,她也没有地方可去。 普陀山更不能去,只有二师兄在。 最后,落尘在东海边的暗礁上坐了下来,一个人对着大海发起呆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太阳落了下去又升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被晨露打透了,感到一丝的冷意,她才站起来。 她就不信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一转身惊讶出声,“吟风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玄吟风看着她,半响才叹了口气,“大婚才几天,你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又没有回东海,可是和雷君吵架了?” 落尘扭身子又坐回岩石上。 玄吟风走到她身旁坐下,从落尘嫁人后,他就总喜欢到这里来坐着,不想昨天来时竟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还以为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做起了白日梦。 所以他一直没有出过声,生怕打碎了这美梦,直到看着人欲离去,听到熟悉的声音,才知道不是梦,心里的激动亦停不下来。 “吟风表哥以后打算做什么?”有时,落尘也会迷茫,哪怕现在嫁人了。 玄吟风看着远处,“或许四处流浪吧。” 北海曾派人来寻过他,他没有回去,落尘嫁人那天,看着家里人一脸谄媚的样子,他只觉得丢人,人家有难时躲的远远的,如今还有脸靠上前来。 拒绝回家,他也不能一直呆在南海,想了一下,四处去浏览一下风光也不错,然后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就那样隐居下来,过这一生。 落尘看着他,或许当失去了期盼时,人都会消极吧?就像此时此刻她自己一样,虽然嫁人为妇,可却觉得这种日子不是她需要的。 “吟风表哥,不如咱们一起闯江湖去吧” 玄吟风看她。 “你看啊,我也觉得嫁人无聊,而且还有个狐狸精,那我就把家里让出来给他们好了,咱们一起去凡间做个普通人多好,悬壶济世,拯救苍桑苦难之人。”如今不算是仙,怎么也有点法术,给人治病打恶人,这点力量她还是有的。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见他还不语,落尘耸耸肩,生怕让对方为难。 哪里知道玄吟风是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既然不能娶她,为何不能与她就这样相伴一生,哪怕只天天看着她也是幸福的。 “我也去”夜星痕响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落尘一看他就笑了,“星痕表哥好喜欢偷听噢。” 夜星痕挠挠头,“不如咱们三个一起闯江湖吧。” 经凡人的身份在凡间生活,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新鲜的同时,又能与心爱的女人相伴,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啊。 玄吟风却是比他冷静一些,“表妹,不要闹了,你已嫁为人夫了,好好回去吧,不然姑姑该担心了。” 夜星痕却不赞同,“我才听表妹说了,才娶表妹回就去就又招惹别的女人,还回去做什么,不要真以为咱们怕他不成。” “可是” “吟风表哥你不用说了,我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要怕他,我不回去,你们若不去,我自己去”落尘打断他的话。 三个人,两个是不怕闯祸的,玄吟风叹了口气。 落尘和夜星痕挑挑眉,知道这事是成了。 闯荡江湖,三化将身上的衣物换成普通的衣实,在一处小镇的山下落下脚,步行往小镇而去。 习惯了在天上飞,头一次走这么远的路,虽然很累,三个人却异常的开心,夜星痕一路上更是滔滔不绝,连他在三千岁时还尿床的事也说出来了。 玄吟风听的直摇头。 落尘笑的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刚一进镇里,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必,街道上跟本没有人,店铺也都关门上锁,最后寻到一家落魄的客栈,三个人才进去。 点了三碗面坐下来,落尘才和掌柜的打听。 掌柜的叹口气,“三位是外地来的吧?其实原本这镇子也好好的,也不怎么了,从四年前开始,总莫名其妙的丢人,死不见人,活不见尸,直到去年,有人上山砍柴,在一处山洞里,才发现尸体,正是丢的那些人的。” 玄吟风沉思一会,“这些尸体可有什么共同之处?” 掌柜的看了他一眼,“看来公子还是懂些的,这些尸体都是头顶一个洞,听验师官说脑髓都被吃了。” 一旁的小二叹气的摇头,“如今哪里还有人敢出门,这镇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差了。” “是啊,就是这样不出门,还总丢人呢” 夜星痕惊呼道,“莫不是妖怪做的?” 玄吟风看了他一眼,他才收回声去,吃了一口面就忍不住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啊,像猪食一样。 到是落尘吃的很香,有点寻回了上辈子当人时吃东西时的感觉,而且一边吃她也一边细听着掌柜的话,心下已有了定数,除了妖怪,还真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抓走。 在二楼三个人住了下来,夜星痕迹就忍不住的说了起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四年前的事,算起来,也就是表妹大婚那天开始的吧。” 落尘忍不住翻白眼,“照你这么说,这镇子里人被吃了脑髓还是我的错了不成?” 要分析也得分析对了啊,说了一句八杆子打不着的话。 夜星痕挠挠头,也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落尘眼睛一亮,“我到有个好办法。” 见两人齐齐的看向她,她不怀好意的看夜星痕,夜星痕马上警惕的瞪着她,“你别打我的主意,告诉你,我可不上当。” 落尘一笑,“那妖不是就喜欢吃人骨髓吗?咱们就主动一点不就成了。” 夜星痕的眼睛一厉,“先声明,我不当诱饵” 就知道这样看他没好事,果然。 虽然他不怕妖,可想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就浑身都不舒服。 落尘扫了他一眼,笑的奸诈,让夜星痕打了个冷战,心知在拒绝不知表妹又想出什么招来收拾他,只能认了命。 美男相伴(下) 租来的民房里,夜星痕一副女妆打扮,端坐在床边,离远处看一副羞涩的模样,可只有隐在暗处的落尘和玄吟风知道他眼里的怒火。 说起来,落尘后来去打听,知道失踪的人全是女子,于是夜星痕此时就这样的装扮。 床下面,落尘眼睛闪闪发亮,玄吟风看呆了,直到落尘扭头看他,他才尴尬的收回视线,耳根忍不住热了起来。 “别说,这小子扮女的更好看。” “小声点,他听到会不高兴的。” 坐在床上的夜星痕一阵无语,他就坐在床上,他们也太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吧?他刚欲起身,就听到院里狂风大作,瞬间又静了下来。 床下的落尘和玄吟风也静了声音。 吱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夜星痕冷喝一声,“谁?” 只觉大腿肚被手拧了一下,他才收了声,勒紧了嗓子,“谁?” 与之前那男人的冷喝相比,这一声女人多了,而那走进屋里的步子先是一顿,最后才走了进来,门也被无声的带上。 青龙蟒袍,黑色的靴子,双目闪着邪气的笑,盘起的发髻上面只戴着一只玉做的簪子,夜星痕扫着面前不远处的男子,大腿肚又被紧紧一拧,他才佯装害怕的往床里移了移身子。 “你、、你是何人?你要、、你要非理我?” 噗、、 床下的落尘几欲吐血。 玄吟风强忍着笑,可颤抖的身子已出卖了他。 青袍男子先一愣,随后笑道,“小娘子好风趣,与众不同。” 夜星痕强忍下耐性,“公子莫过来,不然奴家就要喊人了。” 落尘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青袍男子也是一愣,随后笑道,“我青袍邪君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人拦的了。” 只见他衣袖一甩,里面飞出数条青色的蛇来,吐着信子直奔夜星痕,说来也怪,那蛇本就是毒物,出来时还气势汹汹的,可近了夜星痕身边,像见了克星一样,吊头就往外钻。 扬扬得意的人这回换成了夜星痕,他毫无淑女形象的劈腿一坐,“哟,也不知是怎么了?我独爱这些东西,怎么今儿个见着我就跑了呢?” 青袍邪君眯起眸子,“你到底是何人?” 见对方识破了,夜星痕一把扯掉身上的女装,一个挺身跃到地上,“爷爷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今日爷爷就收了你这害人的妖孽。” 落尘暗叫一声不好,等她和玄吟风从床底钻出来了时候,那青袍邪君已化成一阵风从窗口逃走,夜星痕也跃了窗口追了出去。 一眨眼之间,就没有了两个人的身影。 “我看不能太看了那妖孽,浑身散发着邪气,不知练的是什么邪功。”玄吟风说出自己的担心。 落尘也急了,“星痕表哥太鲁莽了。” 两个人也跳出了窗户寻着方向追了出去,想到那掌柜的说尸体都是在山上发现的,两人直奔后山,果然在不远处看到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显然玄吟风预料的是对的,此时夜星痕已落了下风。 玄吟风也不多说,直接就迎了上去,落尘好久没有动手了,也阙阙欲试,偏跟本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看热闹。 眼看着青袍邪君就落了下风,他突然放出一股黑色的烟雾来,遮挡了众人的视线,落尘早就防备着,一见马上舞动起她的拂袖,黑雾就四处的散开,那青袍邪君正往山里逃去。 夜星痕面上挂不住,想他南海龙子,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妖,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愤然的往追了过去。 落尘和玄吟风对视一眼,两人也追了上去。 在深山里早没有了青袍邪君的身影,黑雾弥散在整片山林里,跟本让人看清下面有什么。 夜星痕就欲做法,落尘拦住了他,手挥动着拂袖,狂风大作,吹着深山里的黑雾,只见树林里一片狼藉,到处是白色的骨头,有动物的也,也有人的。 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有一处山洞口,看来就是老穴了。 夜星痕欲往里进,被玄吟风拦了下来。 “我到有个办法”落尘坏坏一笑。 暗运内力,只觉一股内力从丹田升到胸口,便用力的呼了出去,大火瞬间便将洞口烧了起来,夜星痕觉得解恨,玄吟风却有些担心。 “怎么了?”落尘发现了他的不对。 “表妹知道自己一半是龙一半是凤吧?”见落尘点头,玄吟风叹了口气,“凤凰之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灭掉的,我看这山怕是保不住了。” 落尘一愣,这才明白,可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她啊,这么大的山要烧多久啊?万一伤到了人、、、不想做好事却无意中成了坏事。 夜星痕不以为意,“不就是一座破山吗?烧了又能怎么样。” 见两人沉默,夜星痕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解释道,“咱们不也是为了捉妖为民除害吗?” 正当这时,山洞里窜出一道黑影,夜星痕的冰剑像雨点一样的刺过去,只见血泊里倒着一具老鼠的尸体,说是老鼠,却有猪那般大小。 “原来是只耗子精。”夜星痕撇嘴。 落尘却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到是玄吟风说了出来,“我看不像,一只耗子精岂能支配蛇?而且你看看他的道行,若吃了人的脑髓,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这是那个青袍邪君没错,不过我看他幕后还有人。”落尘分析道。 正当三个人分析时,一阵凤鸣响过,三人抬头看去,那五彩凤落地之后化成一道人影,正是凤静宜。 凤静宜扫了三人一眼,衣袖一扫,天空阴云密布,瓢泼大雨瞬间下了起来,大火灭掉之后,只剩下黑色的烟不时的从下面冒出来。 三人一看来人,就知没有好事,转身欲偷跑,凤静宜早就看透了三人的想法,冷哼一声,就打断了三个人的动作。 “闯了这么大的祸就这么走了?”凤静宜灭了火,这才回过头看三个人。 夜星痕生怕被训,献媚的靠上前去,“静宜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是出来办事路过吗?” 凤静宜又冷哼一声。 目光微抬,就吓的夜星痕再也不敢开口了。 “吟风你说怎么回事?”凤静宜看过去。 玄吟风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凤静宜点点头,“你们三个又怎么会在这里?” 这次玄吟风半天也没有开口。 落尘一看,就站了出来,“是我拉着他们两个陪我闯荡江湖的。” 凤静宜跟本不看她,只训向低着头的夜星痕和玄吟风,“胡闹,她不懂事,你们两个也跟着胡闹不成?今日期若不是有鸟族报了信给我,知不知道你们就要酿成大祸了?天下万物皆由天地掌管,这山岂是你们随便就放火烧的?” 落尘一听,也不敢吱声了。 “闯荡江湖?哼,不是我小看你们,不被妖怪骗了就算好的了,还想着当英雄?不知深浅。”凤静宜看起来很生气。 这还是认识以来,三个人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直到被训完了,凤静宜要带着三个人回去,三个人才开始反抗。 “星痕表哥、吟风表哥,你们回去吧”落尘先拦了凤静宜拿两个人说话而扯到她身上。 “这怎么行?”夜星痕不同意。 玄吟风虽然没有说话,可显然也是不同意的。 凤静宜瞪了二人一眼,才看向落尘,“既然嫁了人,就该好好的过日子,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才嫁了几天,就天天往出跑。” 看来凤静宜也听说一些事情了,最起码落尘听的出来,新婚第一天不跑回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我的事不用旁人管”落尘面上有些挂不住。 心里明白是为了她好,可是当着这么人的面,只觉得脸也烧的慌,想想也是,她一个嫁了人的了,还勾引着两个曾喜欢她的男子一起出来,换句不好听的,这是水性扬花。 想到这里,落尘一扭身就走。 夜星痕和玄吟风就欲追上去。 被凤静宜冷喝住,“你们跟我回去,不许跟着她。” 听的落尘心里更不舒服了,加快了步子,一个众身飞上了天,不多便没有了身影。 “静宜哥哥,落尘表妹回去,还不是因为那雷君有个狐狸精,才惹得落尘表妹伤心”夜星痕心下着急,可也不敢反驳。 凤静宜皱起眉头,玄吟风看了也上前道,“我发现落尘表妹的时候,她一个人不知道在东海边上坐了多久了,只说要一个人去闯荡江湖,是我和星痕自己要跟着来的,不怪她。” 见表哥沉默了,夜星痕暗下对玄吟风使了个眼角,像在说‘你看,我就说有用吧’。 玄吟风又道,“我们怕表妹出事,这才一路跟着,而且也不见雷君寻来,想来姑姑们把表妹撑在手蕊,她这才嫁过去几天,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表妹不回东海,也是怕姑姑他们担心吧。” 凤静宜抬头看着两人,夜星痕紧张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可眼神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表哥不相信,待看到表哥移开了视线,才松了口气,知道是相信了他们。 “我听说过,有狐妖以吃人脑髓而保持容颜,你们只杀死了一只耗子精,看来并不是真正的祸事者,今日你们已打草惊蛇,是捉不到了。”凤静宜扫了这山一眼,“这离东海近,东海附近我知道的狐族有些,到时暗下让人查一查去,便知是谁了。” 夜星痕哪里在乎这些,“那落尘表妹怎么办?” “走吧,我同你们一起去寻她”凤静宜叹了口气。 他太了解她的性子了,若是他不跟着去,还不知道这三个人在一起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原本他还打算带着三个人回去,可听到落尘受到了委屈,心下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他早就说过,若不好好珍惜,他定会夺回。 悲催的人生 落尘飞到一半就觉得身子突然间很不舒服,胃里一阵的翻滚,整个身子就往下边坠了下去,她惊呼一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不过在身子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她发现她正在变化的着,下半身是白色的鳞片,上身是黑色的羽毛,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天杀的,怎么突然间变回原形了? 她听她娘说起来,她与别的凤凰是不同的,凤凰里黑凤是辈传下来也极少见的,是极其珍贵的,若不是她一半是龙*身,凤族就是与雷族为敌,也不会同意她嫁过去的。 可是这怎么的就突然变回了原身了呢? 落尘像只被打败的公鸡,颓废的坐在地上,暗想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啊,怎么老天总这样惩罚她? 这里毕竟是人类生活的地方,怕被人类看到打死,落尘观察四周,见没有人,才一路快跑的进了树林,然后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暗下运功。 不由得愣住了,她竟然没有内力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偏不信,又试了几次,终于知道这是真的。 那她要怎么回去?难不成一辈子躲在这深山里不能出去? 落尘一个人垂头丧气漫无目前地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饿的不行了,可四周哪里有一处可以寻吃的地方。 此时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再说寻她的凤静宜三个人,一路也没有寻到人影,三个人不由得落到地面,研究起来,毕竟三个人没有耽搁多久,不可能追不上,难不成出了事情。 凤静宜暗念咒语,只见数只小鸟飞了过来。 “可知道附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鸟坐到凤静宜的肩膀,“到是没有,只才看到一只怪胎往树林里去了,上半身是黑色的羽毛,下半身是白色的鳞片。” 三个人听了心里有数,知道定是落尘了,只是怎么变回原身了。 只有凤静宜眸光动了动。 三个人顺着小鸟说的树林寻去,果然在深处看到变回了原形的落尘正一个人坐在地上,孤独失落的样子。 看着这身形,三个人同时回到了当初,那个刚从蛋里出来的小家伙,有谁会想到,几千万年之后,三个人会同时喜欢上这个小家伙,而她竟已成了他人妇。 “表妹”夜星痕第一个冲了过去。 一听到这声音,落尘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亲切过,一抬眼就已哭了出来,整个身子扑到夜星痕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打他去”夜星痕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强大过。 是的,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扑在他怀里哭泣,是不是觉得他可依靠? 玄吟风也一脸的担心,“是啊,表妹,到底怎么了?” 只有凤静宜静静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落尘抬起满意是泪痕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了,在空中飞到一半,就觉得无力,落到地面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运功竟发现没有内力了。” 三个听了大惊失色。 玄吟风和夜星痕谁也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这不能化成人形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一直沉默的凤静宜淡淡出声,“你怕是怀孕了。” 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晴天响起的惊雷一样,震住了几个人,包括落尘在内。 怀孕 落尘第一个跳出来,挥动着她两只爪子,尾巴也急的翘了起来,上半身黑色的羽毛也乍了起来,那样子就像被惹急了的公鸡。 “怎么可能?决不可能”她语气强硬。 虽说是与雷霆同房了,可这才几天啊,怎么就能怀孕了,这也太雷了。 夜星痕心里也不愿相信这个,落漠道,“是啊,静宜哥哥,这弄错了吧,毕竟落尘表妹才成亲几天,若真的怀孕了也不能这么快啊。” 凤静宜靠在大树旁,仰头看着天,“我听姑姑说起过,她怀表妹的时候,就变回了原身,直到快显怀孕的时候,才能化成人形。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们来地上也有两天了吧?也两年了,怀孕又怎么不可能?” 夜星痕抓紧手,终是没有再问出一句话来。 自始至终都沉默的玄吟风更是看着远处,不知在想着什么。 落尘则像被打蔫了的茄子,盯着地面,恨不得把地面看出个洞来,然后自己好钻进去,这是什么事啊,才同房两次就怀了孕,还要顶着这怪胎的身子几个月才能化成人形。 对了,到时她不会也生下一枚蛋吧? 想到这种可能,落尘的脸都黑了。 果然是兽,脱不了这个事实啊。 原本订好的要闯荡江湖,因为这突发的事情也就不了了知,落尘此时只能在三个人的护法下一路回了东海,对他们来说不算是好的消息,让东海却热闹了起来。 “果然是千古难得一求的好姻缘,雷族与异族结合是不可能有子嗣的,如今尘儿到有了身孕,岂知是好事,还是奇事啊。”凤九娘高兴的拉着女儿的手。 她原本高兴开心说出来的话,却像一块石头在水里激起千层浪。 众人皆盯着凤九娘,凤九娘后知后觉,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什么,是啊,尘儿是她的女儿,她自然相信,可万一雷族不相信呢? 毕竟谁都知道雷族与异族结合是不可能有子嗣的。 一时之间,众人沉默下来。 落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难不成他还以为我偷人了不成?” 除了凤九娘,屋里的男人们脸上闪过羞红,只有落尘跟本没有觉得这话有直白,一点尴尬也没有,甚至还在那里愤然。 “尘儿怎么与你几个表哥在一起?怎么不见雷君?”敖烬问道。 见目光齐齐看来,落尘一不做二不休,“狐狸精都找上门了,他还替狐狸精骂我,赶我走,我就回来了。” 凤九娘和敖烬疑惑的看着女儿,这有点不像女儿的性子,她可不是被欺负的主,何况昨还听说带着敖九出去打架,把人给打了,还好有普陀山那边担着,不然人家怕都找上门来了。 可看女儿委屈的模样,又不像是在说谎,想到女儿出走了,雷君一直没有来寻,难不成是真的? 敖氏兄弟几个坐不住了,“不行,咱们得问问去,他这是什么意思?” 才把人娶进门,就弄了个狐狸精进去,可把东海放眼里了? 何况小妹如今还有了身孕,就这样被赶出门,怎么能不让人气愤。 正当众人反应不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下人来报雷霆来了,落尘第一个反应就是欲躲起来,想她这副怪胎的模样,让对方看了,怕会嫌弃吧。 玄吟风眼里闪过失落,到是凤静宜直了里面的小暖阁,落尘这才躲了进去。 对于凤静宜这个举动,引得屋里众人目光暧昧的向他看去,他也不回避,理所当然的接受,其实可招,不用说出来,也知道他是何意了,这样的反应反将一军,让众人始料不及。 雷霆进来,也不多问,直接道,“族内的两生花开,我想着尘儿可能有了身孕,所以过来看看。” “两生花?”凤九娘一愣 也问出了众人心里的疑惑,小内阁的落尘也侧耳细听。 雷霆点点头,“两生花是我族特有的奇花,只为报子嗣而开,在我与尘儿成亲前,两生花突然含苞欲放,这几日突然开了,就代表我族已有人有了身孕,我这一系里表兄还没有成亲,只有我一个。” 多的再不用多说,众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凤九娘眸光微动,试探到,“可我听说雷族与异族是不会有子嗣的,雷君是不是弄错了?” 雷霆摇摇头,“实不相瞒,当初我给尘儿诊脉,发现她体质特殊,正是我族祖训上留下来的一个说法,有一种体质与我族结合是可以有子嗣的。” “所以说你娶落尘表妹也是因为她能生孩子?”夜星痕忍不住了。 雷霆扫了他一眼,不语只点点头。 这一微小的动作,却惹怒了屋里的众人,凤九娘面上虽不说什么,可心下却也不悦,难不成只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了下蛋的鸡不成? 敖烬只淡淡扫了雷霆一眼,起身说有事转身走了出去。 躲在小暖阁时的落尘只觉得被羞辱了,一个大迈步就走了出来,雷霆见到她并没有惊讶,似早料到了她在偷听一样。 “你在把你刚刚的话说一遍?”落尘扬手指着他。 雷霆挑挑眉角,“什么话?” “你装什么糊涂,你说什么话。” “那是你表哥说的吧?”雷霆直接来了个不承认。 落尘气的只差吐血,咬紧了牙齿,“你娶我只是因为我体质特别,能生孩子是不是?” 见对方不语,落尘又讥讽道,“我说错了,是能下蛋才对。” 众人看她正在气头上,也没有人上前劝一句,另一个心思也是想看看雷霆会怎么做,时间一点点过去,雷霆仍旧风轻云淡。 落尘是个吃不得亏的,可是又不想让父母难做,只能将火气发泄到无关紧要的东西上,当着众人的面,把屋里能砸能摔的东西弄了个稀巴烂。 凤静宜笑含量着眸子看着雷霆,雷霆迎视上去,眼里满是挑衅,夜星痕阙阙欲势,被玄吟风拦了下来,三个人齐齐的看着他。 落尘发泄完了,转身瞪向雷霆,“好,说的好,反正我心里喜欢的男人也不是你,你不是只想要子嗣吗?好,我给你,你回去等着吧,等下了蛋,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这样你可满意?” “我若不同意呢?”雷霆看她。 落尘冷冷一笑,“不同意也可以,那咱们就一拍两散,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雷霆静静的看着她,见她一脸的坚定,知她不是开玩笑,心下叹了口气,她是真的生气了。 成人之美 落尘的坚决无疑让众人一愣,想来这么久,她这样没有余地的样子,还是头一次。 凤九娘心下也有不快,娶时还说会好好照顾女儿,如今女儿嫁过去了,说娶女儿只为了子嗣,这不是欺人太堪是什么? 当场也落下脸来,“雷君,一直以来东海敬你是个君子,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今日小女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做父母的没有给她寻个良人,更不能再驳了她的意思,雷君还是回吧。” 不用多说,众人也听出了凤九娘是站在女儿这边的。 在看这一地的狼藉,她非担没有一点心疼,反而赞赏的看着女儿,似觉得她这样敢爱敢恨才是真性情。 换成一般人,早就恼羞成怒了,雷霆却只站起来,不失规矩的作揖后,“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虽然接触的时候不多,他还是了解落尘的脾气的,此时她在气头上,你与她对着来,反而让她的决定做的更加不能挽回。 待雷霆走了之后,落尘才一扭身走到床边坐下,哪知忘记了尾巴,这一用力痛的她又跳起来,众人看了忍不住嗤笑出声,引得落尘脸红成一片。 凤九娘也忍不住抿嘴笑,“如今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般鲁莽” 落尘一脸的羞色,“娘,你也笑我。” 这话听的屋里众人又是一阵轰笑。 凤九娘点点靠在自己身旁的女儿,“你放心,才你爹出去是寻了方子把你先化成人形,哪能让你这样几个月,不过你刚刚做的也过了些,先不说别的,你有了身孕,岂能这样动气,还好雷君不于你计较,不然他硬拿着你是他妻来当说词,强带着你回去,我们又怎么拦的,如今他随着你的性子,也看的出来心里还是有些你的。” 落尘听了不以为意,心里莫名其妙的有抹甜蜜。 心里更不舒服又表现出来的还有夜星痕,他扯了扯玄吟风的衣袖,哪知对方似没有察觉一般,看也不看他一眼,眼睛看着别处,不知在想什么。 凤静宜恭敬道,“姑母,如今表妹要在家里待产,不如寻个安静的地方,凤凰坡南边有一小坡,一直没有人曾去过,到是个难得的好地方,我让人收拾一下,不日让人收拾一下,表妹就过去吧。” 难得懂事的侄子开口,凤九娘也没有拒绝,她眸光微动,扫了一眼旁边的夜星痕和玄吟风,“你们平日里也是闲着,不如就一起过去吧,省着你表妹无聊。” 夜星痕见不请就应了心事,自然高兴应声。 玄吟风虽没有说话,可见也是愿意的。 敖九沉默不语,目光在几个人之间来回的走动,最后坏坏一笑,心下也有了计策。 落尘脸微微泛红,也没有拒绝。 不过想到之前凤静宜说她的那些话,所以与凤静宜目光对上时,总会冷哼一声扭开头,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凤九娘只摇摇头。 此后的三天里,落尘晃着怪胎的身子在东海里走动,频频引来侧目前,她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意,而敖氏兄弟几个,却总围着她研究,到让她头疼不已。 “妹妹,你是不是有心事?”敖九眼睛一转,才笑着问。 落尘摇摇头,嫁人就突然间怀了身孕,其实她很想知道蛋是怎么出来的?是大是小?可看到众人对她这副身子研究的眼神,最后到不好开口了。 “是不是还在想那个狐狸精?你若还咽不下那口气,哥哥们帮你报仇去”敖八拍了一下敖九,将他拉到一旁,靠上前来,“妹妹,你是知道的,只要一句话,你九哥哥可什么事都敢做。” 敖九的脸就红了,“八哥。” 落尘不明所以,见兄长们都抿着嘴笑,只觉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敖八不怕麻烦给她解释,“那日你九哥跟着你去打架,回来是挺高兴的,不想被父亲撞了个正着,被追问下,才把事情说了,不想一看父亲脸色不好,忙就认错还做了保证说再也不敢了。” 落尘这才听明白,看一脸羞赧的敖九只能在一旁干跺脚。 闹了这么一出,落尘低落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可是一看自己这副怪胎的样子,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敖元一看,就对一旁的敖八使了个眼色。 敖八就开口道,“妹妹是不是觉得这样子出去不好见人?” 落尘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敖九这可有说话的机会了,冲上前来,“妹妹莫怕,若哪个笑话你,我打的他满地找牙。” 敖八笑里带坏,“九弟,妹妹在乎的不也就是那个把她赶出门的狐狸精,这还用问。” “八哥哥”落尘僵硬的扯了扯嘴有,也没有这样挑拨的啊。 她是看出来了,弄了这么一初,无非是几位哥哥又开始拿九哥哥当玩物了,眼看着九哥哥为了疼爱自己就要上当,她哪里忍下心去。 她是不怕那狐狸精,只是怕父亲到时会责罚九哥哥。 敖九的脾气一上来,又当着众哥哥的面,哪里会放下面子来,说着扭身就往外走,落尘娇哼的对兄长们跺跺脚,追了上去。 “走吧,妹妹受了委屈,咱们当兄长的不给出头,还等着谁给出头”敖元是长大,做为兄长本就有说服力。 此事又关系到亲妹妹,众兄弟更是义不容辞了。 一路上,敖九原本会更快到,只是看着妹妹跟着,想到妹妹有了身孕,不由自主的放下脚子来,两人一路上说说话话,到也没有发现后面跟着的众人。 死水湖对面的一片树林里,鸟语花香,不远处就能看到两抹身影站在那里攀谈,其中一个落尘和敖九两个人还得罪过,不正是被他们打过的雷表兄吗? “咦,看样子,他们还挺熟的。”落尘惊讶不已。 敖九冷哼道,“我看是亲密还差不多。” 听他这么一说,落尘才发现可不是真的,在看看那狐狸精正甜蜜的靠在雷表兄的怀里,娇媚的样子像在初恋中的少女一般。 “哼,要是让雷晴儿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敖九说的无听,一旁的落尘却听者有心。 她坏坏一笑,“九哥哥,这事就得麻烦你了。” 敖九一愣,随后明白了什么意思,连连点头,只是往雷晴儿住的地方而去,来来回回要费很多的时间,只怕那时两个人早分开了。 正当两个人为此事头疼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他们身旁问道,“要给谁送信?我可以。” 两人低下头去,只见一十四五岁模样的红衣女孩,眨着水灵灵可爱的大眼睛正看着两个人,眼神像一谭汪水。 她一笑嘴角还带着两个小酒窝,“你们到底要不要送信啊?” 敖九看的脸一红,作冷喝道,“你是何人?偷听我们说话?” 小女孩也不怕他,只扯着他的衣袖,“你其实不想和我凶是不是?” 敖九的脸就更红了。 落尘怕被小女孩在闹下去,九哥真的翻脸,这才开口,“妹妹是哪家的?怎么会在这里?” 小女孩一听,嘴一撇就欲要哭,落尘忙拉过她,见她也不嫌弃自己怪胎的身子,就靠在自己怀里,也越发的喜欢这个小女孩。 “这是怎么了?和姐姐说说。” 小女孩才委屈道,“我爹爹逼我嫁个老头子,我这才逃了出来,又没有地方可去,不如我就给姐姐送信,当个小童吧。” 看她衣着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却甘愿当小童,到是个能屈能伸之人。 “只是你这样离家,家里人担心了怎么办?”敖九忍不住教训起来,“看你年岁小,懂得什么,还是快点回家去,莫让家里人担心。” 小女孩摇头,“我不。” 一边紧紧的拉着落尘的手。 “九哥哥,你不要欺负她”落尘瞪了一眼,又安慰怀里的小女孩,“莫怕他,平日里他比你还能闯祸呢。” 小女孩听了眼睛闪闪发亮,还偷偷看敖九,敖九被妹妹揭了短,羞赧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小女孩看他时,瞪过去。 小女孩也聪明,马上将话题引开,“他们是谁?好不知羞,在这里搂搂抱抱的。” 落尘和敖九看过去,可不是,两个人现在只差没有衣服遮体了,落尘到也不觉得什么,毕竟上一世她是一个人,看的比这露骨的场面还多,如今她又嫁为人妇,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只是敖九还是个小伙,说的更好听点,还是个处。 小女孩眨着眼睛,细细的把敖九从惊愕到害羞还有最后的愤然扭身的动作全收入眼底,一咬下唇,脸微微升起两片红云来。 “你看什么”敖九发现了她的动作,瞪过去。 小女孩也不害羞,“哥哥真好看,比我家的哥哥都好看。” 敖九指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红色一路从脸红到了耳根。 落尘见两个人的举动收入眼底,偷偷一笑,也不语,眼角扫到那边拥吻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已倒在了草丛里,才收回神线来。 “不如咱们先去寻雷晴儿吧”毕竟这里还有两个人是小孩。 敖九也不想在这里再偷看下去。 小女孩眼奸,指着不远处,“那个是谁?” 落尘看过去,哟,不正是雷晴儿吗? 这人还真不经念叨,才说了人就来了。 敖九可笑了,“我去去就来。” 一闪便没了身影,小女孩见了也不喊他,直接就追了上去,只留下落尘一个人躲在这里。 雷晴儿被打了一顿,心情自然不好,脸上的癒青才退下去,就想着去问问什么时候给个说法,哪知走到半路,就遇到雷督家的小童送了信给她,约她到这边见面。 到了这里,却寻不到雷表少爷的身影,正当困惑时,只听一旁有脚步声,这才寻了过去,却还是没有看到人影,到是雷表少爷的声音隐隐的传来。 “美人,等大婚一过,我就迎你进门当二夫人,可好?” “不好,我怕雷夫人会怪罪于我,到时怕日子、、、” “怕什么,有我在”雷表少爷淫笑不止。 雷晴儿已嫁过人,自然明白草丛里此时此刻正发生着什么事情,恨不得当场就去戳穿两个人的好事,不过她还算冷静,马上想到引自己来的人不可能是雷表少爷的人,那么只能是别人别有用心了。 越是这样,她知道自己越不能当场就跳出来,这样岂不是便宜了旁人,此时此刻,她还要谢谢那个引她来的人,不然她怎么能知道这个要娶自己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不过也好,原先她对这个男人还有丝愧疚,毕竟这样将自己没有子嗣,也好说话,原来她当初说寻到了能治好她有子嗣的药,全是假的。 想通了这个,雷晴儿转身离开,让一直等着看好戏的人错愕不已。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敖九感叹。 落尘可不这样想,她是觉得这个冲动的雷晴儿学聪明了,她此时若闹开了,婚事怕也不能成了,还便宜了那个狐狸精,这种得不到好处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做。 小女孩不懂这些,见众人失落不已,她也不高兴的噘嘴,这出到引得敖九又偷偷看过去,等着雷表兄离去,另一边敖氏兄弟几个使了使眼色,趁人不备,将正欲回家的狐狸精捉住,直接将人弄晕过去,让她跟本没有看到是谁做的。 同时一边将捉来的一只黑狐小妖丢过去,那黑狐小妖看着眼神迷离,跟本就是中了药的,浑身火烧般的热,让他寻着可去火的来源,待碰到晕迷过去的狐丽儿,再也松不开手。 牛人无处不在 待产其间,落尘林东海搬到了凤凰坡,一个人住在那里,平日里除了夜星痕与玄吟风,敖九也常跑过来做伴。 落尘却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暗下常在他接近恋儿的时候,就把恋儿支走,敖九看着着急,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想到敖九已是订亲的人了,若在外面弄出点事情来,操心的还是父母,她没有发现也就算了,可即被她知道了,就不能装聋作哑。 恋儿正是他们在死水湖那遇到的逃婚的小女孩。 他们带着人回来时,凤静宜只淡淡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让人留下来了。 夜星痕暗下还拉着落尘腹菲,“往日里别说带人,就是我们来,静宜哥哥都冷着一张脸说我们不务正事,他是不是看上恋儿了?” ‘噗’落尘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玄吟风在一旁将帕子递过去,责怪的瞪了夜星痕一眼。 夜星痕宿了宿脖子。 落尘却也信了几分,“别说,你没看他都没有给恋儿脸色看?当年在普陀山上的时候,我可没少挨他欺负,那时我还是小师妹呢,同门之下,他都如此,何况对外人,如今对恋儿到真的有些特别。” “老牛吃嫩草”也不知道敖九来了多久,脸色却是不好。 几个人当中,除了敖九本人,就只有落尘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了,也不挑破,只装不知道。 夜星痕扯了扯嘴角,敢这样说静宜哥哥,敖九的胆子真的大了。 “九哥哥自己来的?”恋儿一跑过来,就缠上了敖九。 敖九脸上的神情就柔和了一些,“恋儿这是做什么去了?跑的一头汗。” 说话的功夫,已将帕子掏了出来递过去。 玄吟风挑挑眉。 连一向迟钝的夜星痕也看出来点苗头来了,指着两人,“你、、你们、、” 愣是没说出来,想来震惊不少。 敖九收回手,动作间带着几分慌乱。 恋儿却全然没有发觉,“静宜哥哥给我拿了新鲜的竹叶过来。” 不待听完,敖九就抢过她手里的竹叶往地上摔,动作一半,落尘轻咳一声,敖九才发现自己太过冲动,尴尬的收回手。 恋儿愣愣的看着他。 “我帮你洗洗去”寻了借口,转身大步离开。 夜星痕对玄吟风挤挤眼睛,玄吟风跟本就没有看他,让他不觉无趣,最后只跑到了普陀山去寻了黑禅子八卦,两人都是爱八卦的性子,不多久,就传出了许多的流言。 落尘头疼不已,还好家里那边没有一点的动静,师傅那边也没有反应。 转眼三个月过去,落尘的内力又回来,这才变回了人型,不过看着肚子,已微微凸起。 这次,落尘才带着恋儿敢出门,四处走走。 凤凰坡的人还是喜欢落尘的,平日里都喜欢叫她九小小姐,更多崇拜的还是凤九娘。 没走多远,恋儿就拉住落尘,“姐姐,是那个坏女人,昨天就是她欺负我,骂我是野丫头,还好九哥哥帮我打了她。” 是凤宛儿,衣着华丽,神情间全是落寞,人也消瘦的很多。 落尘一惊,“九哥哥打了她?” 恋儿抿嘴笑,脸上更是红云,“是偷偷打的,没有让她看到,不然她岂会这么安静,不过我昨天晚上在她的床上放了老鼠,吓不着她也恶心恶心她。” 落尘一阵的无语,遇到这两个霸王,倒霉的只能是凤宛儿了。 今日夜星痕与玄吟风去了凤静宜那里说话,落尘这才带着恋儿出来走走,偏就遇到了凤宛儿,原本想带着恋儿躲开,哪知凤宛儿早就看到了她们,已走了过来。 凤宛儿一开口就满是讥讽,“嫁的好,过的不一定好,这人啊,还是得先看清自己才行啊。” 恋儿一挑眼角,“这位姨娘,看你眼圈黑,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啊?” “你叫谁姨娘?”还年轻就被这样叫,凤宛儿哪会不生气,转眼眉目一厉,“昨晚是你在我床上放的老鼠?” 当看到老鼠后,恶心的她直到现在也吃不下饭去。 她不傻,看到恋儿眼里的狡诈笑意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心下更气的欲发火。 恋儿笑的开心,“是我弄的又怎么样?我不是你们凤凰之人,难不成还要守你们的规矩不成?” 凤宛儿冷冷一笑,“你是不用守我们的规矩,不过也没有人能拦着我。” 语罢便幻化出一把剑来,直直向恋儿刺去,手下没有一点质疑的余地,恋儿一笑,也不动,只见一道白光将她与落尘包围在内,任凤宛儿的剑怎么砍都碰不到她们。 “宛儿,恋儿是我的客人,你这样对她,岂把我放在眼里了?”不能被伤到不重要,面子重要中了。 如今眼见着众目光往过看,她怎么也不能丢自己老娘的脸啊。 凤宛儿正一腔的火气无处可发,听了落尘的话,眼睛差点瞪出来。 两边僵持不下,恋儿还在一边不安份,不是老妖婆就是丑婆娘的叫着,让凤宛儿气的发疯,却怎么也伤不到她。 看热闹的虽然,却都离的远远的,任凤宛儿想寻人帮助也寻不到。 直到凤静宜带着夜星痕玄吟风来了,才打破僵局。 “静宜哥哥”凤宛儿就往他怀里扑。 凤静宜轻轻一移步子,人就扑到了夜星痕的身上,夜星痕嫌恶的一把推开她,还一边抖着被她碰过的袍子,看的凤宛儿的眼睛真的红了。 凤静宜瞪了一眼夜星痕,只怪他做的太明显。 收到了警告,夜星痕才规矩的站到一旁,还不忘记向着落尘挤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恋儿也不急,凤宛儿瞪了她一眼,跳出来,“还不是她,弄了老鼠放到我的床上。” 凤静宜看过去,恋儿心虚的撇嘴。 不用再问了,凤静宜也可以肯定是她做的了。 “落尘表妹,这几日你先带恋儿回东海住几天吧,姑姑也该想你了。”凤静宜的话,在凤宛儿眼里,只觉得是在偏大着她,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这是在凤族,凤宛儿也是凤族的人,恋儿只是一个外人。 恋儿一听,眼睛都亮了,一手挥开前面的白光,“我去我去。” 生怕别人拦着她一般。 落尘嘴上应了,心下却不舒服,只是也知道这毕竟是在凤族的地方,看着凤宛儿得意的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 心下也有了主意,腰往前一挺,凸起的小肚更加明显,“恋儿,咱们收拾一下回东海吧,有了身孕,我这身子也越发的爱乏了。” 夜星痕忍着笑,玄吟风的眼里也含着笑,心知她这是用有了身孕的事情向凤宛儿示威呢,可凤突然行动儿只能挺着,愣是找不到能反驳的话来。 明明前一刻还占在上峰,转眼的功夫就又被踩了下去,她心里这个恨啊。 雷君娶她原来不过是为了子嗣,若没有了这子嗣,她哪里还会被宠,想到自己在黑山孔雀族过的日子,凤宛儿心思一动,眼见着落尘就从她身边走过,裙下的脚微微往出一伸,只等着落尘摔倒。 也不知是天意还是赶巧,落尘就真的被她这个小动作绊的往地上摔去,众人惊呼,一阵风刮过,雷霆站在那里,紧紧的将落尘抱在怀里。 “你怎么来了?”落尘先是一愣,随后想起两人还在闹‘离婚’,就挣扎着要下来。 夜星痕几个在看到落尘没事后松了口气,才狠狠的瞪向凤宛儿。 雷霆不松手,紧紧的将落尘护在怀里,看过去,“若我妻子今日出了事,我让整个凤族偿还。” 在场的人无脸色不变,只有凤静宜挑挑眉,不说话只看了落尘一眼,落尘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其实刚才她早就看到凤宛儿伸出的脚了,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收拾一下凤宛儿,又哪里真的会被她能绊倒呢。 可见在场的人,只有凤静宜看出来了,雷霆因为太过关心到没有发现,毕竟他一直在暗处观察,看到人要倒了才冲过来。 玄吟风在看到落尘被人抱着后,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到是夜星痕不瞒的哼了哼。 落尘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过份,拼命的往下挣扎,雷霆怕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才轻手将她放了下来,落尘一下来,就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随口还丢了一句,“我不用你管。” 雷霆也没有生气,只随着她任性。 而一直没有开口的恋儿看了雷霆之后,身子往夜星痕和玄吟风身后躲了躲,其实雷霆早就看到了她,只装没有看到罢了。 落尘以为恋儿是怕雷霆一张冰块脸,却不知其内情。 原来给恋儿做媒的媒人,正是雷霆。 落尘狠狠的瞪了一眼凤宛儿,似在说咱们以后再算帐,领着恋儿才往东海去。 夜星痕和玄吟风自然跟着,雷霆也转身离开,只剩下凤静宜和凤宛儿。 凤静宜看了她一眼,“你嫁到黑山去了,也不能总回族里呆着,那边会有意见的,今日就回去吧,没事时莫总回来,让人说我们仗势欺人。” “静宜哥哥”这是在变向的怪她去伤害那个丑丫头吗? 凤静宜转身离开,凤宛儿恨意的拧着手里的帕子,却毫无办法,走时含着泪和凤十娘告别,弄的凤十娘越发恨起这个侄女来。 落尘带着恋儿回到东海时,闻了信的敖九早就和凤九娘等在门口了,原来敖烬带着儿子出去游玩了,敖九推说要在家里陪母亲,见他难得这么乖,凤九娘夫妻也高兴。 直到儿子兴冲冲的非要到门口等人,凤九娘在一看到女儿身旁有一个可爱的女娃,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并不是因为落尘与凤宛儿吵了架,凤静宜才赶了人回来,只是早就定下这日让夜星痕和玄吟风陪着回东海的。 凤九娘远远的见雷霆的身影,不过人并没有过来,一闪便没了影子,看女儿的神情,似不高兴,也就没有往上问。 待敖九带着恋儿去看府邸,落尘才有时间把敖九喜欢恋儿的事情和凤九娘说了,凤九娘摇摇头,这不开翘的儿子竟然是兄弟几当中第一个有喜欢的人的。 既然是这样,她怎么也要随了儿子的心愿,只是这样一来,怕要得罪上界的那一边了。 “娘,不然咱们把九哥哥和恋儿引到我师傅面前,让他看着两个人感情好,不用咱们说,他怕也知道什么意思了”落尘出着主意。 凤九娘点点头,“到是个好主意,到时让人送了信,让雷霆带着你九哥和恋儿去见你师傅,只说是送东西的,这样也好有个说词。” 事情就这样订了下来,花园里,敖九也正在愁这件事情,“恋儿,你喜欢这里吗?” 恋儿双眸含情的看着他,用力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和眼前的这个九哥哥一起玩,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也是开心的。 “等我成亲了,你还会来吗?”娶不到喜欢的人,有机会看到也是幸福的。 这也是敖九最后的期盼了。 恋儿却是愣住了,“成亲?九哥哥要成亲了吗?” 敖九痛苦的点点头。 恋儿的眼里却早已升起了水雾,敖九看了忙上前安慰道,“这是怎么了?莫哭莫哭。” “九哥哥坏”恋儿哇的一声哭出来,一转身就欲跑开。 敖九怎么会放心,一把拉住了她,神情激动,“恋儿是不是也喜欢我?” 恋儿眼里还有泪,脸却忍不住一红。 见猜对了,敖九也激动不已,一把恋儿搂在怀里,“我也喜欢恋儿,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喜欢上了。” 恋儿咬着下唇,却静静的靠在他怀里。 “不如咱们私奔吧”恋儿要么不说,一说惊人。 这个嫂嫂不简单 落尘和凤九娘在屋里等了半天,也不见敖九和恋儿回来,凤九娘到不担心,到是落尘有了几分担心,也坐不住了,时不时的往外看。 凤九娘一看,这才命了丫头去把人寻回来,也命人开饭,一边看着女儿的肚子,落尘见此时只有母女两个人,想了一下,才开口。 “娘、、、”寻思了一下,她又改了话,“当初你生下我是什么样子啊?” 凤九娘笑里带着掩饰不下去的幸福,“你呀,足足在娘的肚子里呆了一百年,生下来之后又很安静,等了三百年,才将你送走,不想再次见面已几千年过去了。” 一百年?落尘盯着自己的肚子,不会也要那么久吧?那要怎么挺过去?她感到一阵无力。 凤九娘安慰她,“娘的情况也特别,你不要有压力。” 落尘点点头,那边寻人的丫头也回来了。 “什么?寻不到人?”凤九娘听了下人的禀报,猛的站起来。 她再傻也想的明白,两人虽是去旁处,定会派人告知她一声,可并没有人过来,又寻遍了寻不到两个人的身影,只能说明两个人走了。 说走了是好听的,说私奔才是真的。 凤九娘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落尘忙扶住了母亲,丫头们也上前来帮助,才把凤九娘扶到了床上。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落尘让人去通知在外面游玩的父亲和兄长们,心里一边暗暗发恨,这两个人也太不负责任了。 想到恋儿那张纯真可爱的脸,她心莫名的疼了起来,自己是白疼她了。 很快敖烬就带着儿子们回来了,听完凤九娘的话后,沉默不语,旁的不说,那这联亲的人家是上仙,今日发生这样丢人的事情,岂不是连人家的脸也一起给丢了吗? “元儿,你们兄弟几个出去寻人,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回来”敖烬的脸色不好,这还是落尘头一次见到父亲生气。 敖元应声,带着兄弟几个走了出去。 落尘心下也愧疚,“爹爹,都是女儿的错。” 敖烬摆摆手,“你有了身孕,快吃点东西吧,这事也不怪你。” 看到父母这么疼爱她,落尘的心里越发的难受。 凤九娘上火,哪吃得下东西,为了女儿,面带笑颜的强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了。 怕父母担心,落尘逼着自己吃下了一碗饭,才说累了,被下人扶着下去休息去了,等下人退下后,她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事因她而起,她不能坐以待毙。 不过她刚下床,就听到有人叩窗户,推开一看,乐了,“二师兄?” 黑禅子一个跃身进了屋里,“师傅早就从雷霆那里听说了恋儿的事情,你且去告诉你父母不必担心,这事定有人上门给你们赔不是。” 落尘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只拉着黑禅子的衣袖不松手,一个劲的落泪,黑禅子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 “小师妹,你不必愧疚,这事不怪你” “二师兄”是从什么时候,那个还是孩子的二师兄,已成了一棵大树而保护她?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有疼爱她的家人。 黑禅子拍拍她的头,“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记得以前小师妹被大师兄欺负也不会哭鼻子呢。” 落尘破涕为笑,又说了一会,送走了二师兄,才往父母住的院子去,把师傅代过来的话说完后,凤九娘才松了口气。 这时也才有时间骂儿子,“这个不争气的,我原本还想成全他,这回竟闯下这样的祸来,也不知那女方家是什么来历。” 既然能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看来不简单。 敖烬却冷哼一声。 落尘知道父亲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是不可能喜欢了。 凤九娘也不劝丈夫,别说丈夫,就是她想着也不喜欢那个恋儿,还没有进门,就让府里出了这么一件丢人的事情。 果然如西王说的那样,先是雷霆上门,坐着不出半刻,又有人上门,正是与敖九订下亲事的上仙之家,同来的还有西王圣母,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恋儿和敖九。 两个人从进来时就一直低着头,进了大厅后更是没有抬起头过,想来也知道丢人了。 西王圣母一介绍一解释,才知道原来恋儿正是敖九订下的新娘子,这让落尘更为火大了,听话里的意思,这恋儿早就知道敖九是她的未来夫君,所以就先下来看看人品怎么样。 敖九开始还低着头,待一听到这些,有种被耍的感觉,怒视向身旁的恋儿,恋儿低着头拧着衣服,想来也有些后悔之前的举动了。 其实若她不撺掇着敖九和她私奔,还不会让敖九这么生气,明明知道两个人会成亲,何来还闹的私奔这一说来? 西王圣母先给凤九娘和敖烬道歉,“我这侄女也是想看看九公子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这才说到了私奔,得知九公子愿意,欢喜之余忘记了会带来的后果,还请敖兄原谅。” 敖烬心下有气也不好表现出来,扶起了西王圣母,一边瞪向敖九,“你不滚到外面跪着去。” 敖九早就想走了,此时更觉得父亲的处罚是对的,转身就出了屋,直直的跪在了院子里。 西王圣母淡淡一笑,到是恋儿担心的往外看了一眼。 恋儿的父亲一直也没有说话,看样子也很生气,女儿耍的可不是敖九一个人,还是东海的颜面啊,他这张脸面也全被女儿丢光了。 看这情况,怕女儿过门也不会过的舒坦,可女儿眼里只有敖九一个,想退婚她也不会同意了。 产子风波 敖九的亲事订下来之后,东海却没有一点喜气的样子,恋儿也被着家人带走了,至于跪在院中的敖九,还好是落尘把他拉了起来,不然他怎么也不肯起来。 看到小儿子也是一心的愧疚,凤九娘心里的怨气也少了些。 可拉下脸来和儿子说话,还是做不到,弄的敖九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来的人当中,雷霆却没有走,留了下来,由敖烬陪着说话,后院里,凤九娘才叹了口气叹着女儿,“这阵子他一直在暗处守着你,这样的心思也不是心里没有你的,你们毕竟也时夫妻,难不你真的要把孩子生下之后给他一个人?这可是你的骨肉啊。” 落尘还没有为人母过,如今怀着身孕,对于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有太多的感觉,可一想到真要把孩子给对方,又舍不得。 只是想到雷霆当初点头应声,说娶她只为了子嗣,这口气她就咽不下去。 想着要离开雷霆又要带着孩子,雷霆跟本不可能同意,到时又会给父母填麻烦,想来想去,还是回死水湖,只是就这样回去,岂不是便宜了雷霆。 “我回去也可以,但是星痕表哥和吟风表哥得陪着我” 凤九娘皱起眉,“胡闹,哪有嫁了人的妻子,身边还要带着两个男子的。” “他带着狐狸精进门就行,凭什么我带男人不行”落尘的倔也上来了。 凤九娘只觉头痛,这女儿倔起来怎么和他爹一样不讲道理呢,可又想不出话来反驳女儿,正当母女俩僵持不下的时候,雷霆走了进来。 “我同意”如今小妻子只要能先回家,他就有办法哄得她不在怪自己。 落尘挑挑眉,冷哼一声,绕开他往出去。 雷霆给了凤九娘一个放心的眼神,才追了出去。 一路上,只见落尘身边围着三个男子,还有一个垂头丧气的敖九,雷霆完全被隔离在外,看着有点可怜。 死水活的岸边还有一抹身影响在等着雷霆,不正是狐狸精狐丽儿,她这日到没有打扮的精细,而是一脸的憔悴,一见到雷霆就迎了上去。 “霆君”话还没有说完,泪就先掉了下来。 落尘怪声怪调的哟了一声,又啧啧嘴,才领着三个男的进了死水湖,跟本没有看两个人一眼。 雷霆心下担心妻子又生气,可看着是又生气了,也只有停下来,“狐姑娘有事?” “我有身孕了”狐丽儿咬着唇。 雷霆看着她,想不明白。 是的,她有了身孕和他说有什么用? 狐丽儿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下却恨的要死,找人玷污了她的人,一定是这个东海的公主所谓,可是她竟然什么办法也没有。 这样坐以待毙她更不甘心,只能先出招,让雷晴儿更恨这个东海公主。 想通了这些,她才会等在这里。 面对心爱的男子,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她的心岂会不疼。 “你怀了我表兄的孩子?”雷霆眯起眼睛。 狐丽儿一愣,心下大惊,不知他是怎么猜出来的,面上却只轻轻的点点头,那天她是与雷表少爷在一起了,随后又被人玷污,到底是不是雷表少爷的孩子她也不敢肯定。 只是她练的内功若把这个孩子打掉,那么这些年来的修为也就没有了,只能生下来才能恢复内力,这也是她另一个不得已这做样的原因。 狐丽儿不敢抬头,她不知道此时此刻雷霆是怎么看她的,她也顾不了这些了。 雷霆定定的看她一眼,“你回去吧,我会通知表兄。” 至于叔父家会怎么做决定,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了,不过想到子嗣,就该知道结局是什么样了。 落尘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了房中,其他几个人看出她生气,心里不是滋味,生气说明什么?那是说明人家生里有着雷霆。 哪知这一气,弄的落尘肚子也痛了起来,开始还没当回事,不多时就疼的她出了一身的汗,连喘气也不敢了。 玄吟风第一个发现,“这是怎么了?” 夜星痕和敖九才围过来。 只觉一股暖流从腿间流下来,落尘一惊,难不成是要流产了?可是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剧烈的运动啊,一时之间也慌了。 “是不是要生了?”玄吟风是最冷静的一个。 “不是要九个月,呸呸,要好久的吗?”差点当成人类怀胎九月了。 三个男人看着她,一阵的无语。 “小妹,我看你这是要生了,快找产婆吧” 四个人都是不懂,还好雷霆回来,看了之后,直接掏出一颗丹药让落尘服下,“你们先出去吧,这是要生产了。” “我们不出去”夜星痕不服。 雷霆冷哼,“一个大男人要看生孩子?” “你不也是男人吗” 落尘肚子传来的阵疼让她几欲晕死过去,“好了,不要吵了。” 听着他们吵,让她更加烦躁。 屋里静了,却是谁也没有出去,落尘一额头的黑线,不会让她当着四个男人的面‘下蛋’吧? 最后肚子痛的她也顾不得这些,最后只记得雷霆让吸气呼气,全身的力气往一处使,头皮似要被揭开一般的痛过后,清脆的婴儿提哭声传了出来。 落尘松了一口气,浑身的衣服全被汗水打透。 看着雷霆抱到身前的婴儿,是的,真的是一个婴儿,正常的婴儿,不是怪胎也不是蛋。 “怪胎?”在夜星痕的印象里,正常生下的该是蛋的。 连敖九的眼里也带了一丝的疑惑。 雷霆一脸的幸福,“看看儿子吧。” 落尘点头,只觉不疼的肚子又是一阵痛,惊呼一声,“是不是还有一个?” 这一次虽痛却没有太痛,而且很快就生下来,这一次夜星痕才深深呼出口气,“还好有一个不是怪胎。” 决定 落尘跟本不知道外面已欲*起了战争,只在床上看着蛋发呆,直到凤九娘抱了孩子进来,落尘初为人母,在凤九娘的教导下,才第一次抱了孩子,看着儿子酣睡的小脸,落尘的心第一次如此安静。 “那蛋,你要用心点,知道吗?”凤九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落尘敏感的发现了什么,“娘,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没事的。” 屋里没有旁人,只有母女两人,凤九娘想了一下才道,“我想这事对你来说或许是好事,娘说了,你也不要怪雷君知道吗?” 见女儿点头,凤九娘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小雷兽没了之后,元*神却还是在的,只是这元*神必须得重新投胎才能行,雷晴儿又不能有身孕,在给落尘诊脉时,雷霆才发现她的特殊体质。 想到小雷兽的元*神,这才在落尘的身上*动了心思,开始凤九娘不知道这些,也是在后来雷霆带落尘第一次回东海后,在与敖烬夫妻谈话时才知道的。 当时凤九娘听了心里很不好受,得知在生产时可能有生命危险,要不是敖烬拉着,凤九娘什么也不顾了,要上去与雷霆理论。 凤九娘说完,抹了抹泪,“都是娘不好,不然也不会让你担着这份危险。” 落尘什么也没有听下去,将蛋紧紧的的抱在怀里,这是小雷兽的元*神,自己生下了小雷兽,那以后小雷兽就真的是自己的儿子了。 激动的小泪,一滴一滴的落到蛋上,也不知是不是有了感受,在泪落到蛋壳上之后,那蛋里竟然动了一下。 凤九娘见女儿没有怪罪雷霆,这才放心。 “娘,你把鸣儿抱回去吧”落尘做了一个决定。 凤九娘听了一愣中。 “娘,我欠小雷兽的太多了”就是那活活剥皮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我想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蛋上。” 不用多说,凤九娘也理解了,心下还是有些不忍,“只是这样对鸣儿是不是很不公平?我怕来他会怪你。” 落尘调皮一笑,“不怕的,等鸣儿知道了一切,也一定会赞成我这样做的。” 凤九娘知道女儿是下定了主意,只说要是雷霆同意,她自然是愿意抱回去的,因为落尘才生了孩子,凤九娘亲自起身去相问。 雷霆一同产下两子,来了许多人恭贺,夜星痕玄吟风也同跟着去帮忙,忙的不可开交,只看到了雷表兄,竟没有发现偷偷去后院的狐丽儿。 凤九娘眼前一走,狐丽儿就偷偷进了屋,看到在床上抱着孩子,身旁还有一枚蛋的落尘,心下是又嫉妒又恨。 “哟,这不是表嫂吗?”落尘看着进来的人,不无讥讽的说道。 狐丽儿瞪着她,“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到今到这样的地步,”方才觉得说错了话,“不过我要好好谢谢表弟妹,如今我也有了身孕,还是表弟妹所赐呢。” 表嫂上门 落尘不知她在说什么,她哪里知道后来兄长们做的那事。 “我累了,若没事就回吧,不过我还要奉劝你一句,不要太过招摇,雷晴儿可不是好惹的。”落尘冷笑看她。 提到雷晴儿,狐丽儿的脸又是一凛,说起来当自己被接到雷族之后,因为有了身孕本该受到最好的宠爱,偏雷督只说虽有了身孕却也不正宗,仍旧要迎娶雷晴儿过门。 原以为她有了身孕,雷晴儿就不同意过门了,可又是出乎她预料,雷晴儿竟然答应嫁了,还没有生气,想坐拥美人的雷家自然高兴。 只有她自己明白,雷晴儿一过门,她就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落尘见她脸色乍青乍白,就知道自己说到了她的痛处,心下冷笑,对于这种只想着勾引别人的男人的女人,一点也不值得人可怜同情。 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脚上的泡痛也是自己寻的,怪不得旁人。的 落尘偏又想刺激她,“知道吗?这个是谁?”她拍拍怀里的蛋,挑起好看的嘴角看着狐丽儿。 狐丽儿脸几欲气的变形,“不过是下了个蛋,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蛋噢,这蛋里是小雷兽的元神啊” 狐丽儿一愣,小雷兽是谁她当然知道。 “你喜欢说,回去就可以告诉雷晴儿,如今小雷兽真真的是我的儿子了。”落尘冷笑。 她是要报复,也想知道雷晴儿嫁人之后,知道自己的儿子元神还活着,最后又是她身下来之后,那个女人会有什么样的神情。 小雷兽终于回来了,这是她心里最大的疼,这一世,她要把全部的爱放在小雷兽身上,想到与雷霆要合离,难怪他当初一点也不怕,是想到了这里吧。 是的,她不得不认输,因为小雷兽,她不会离开。 狐丽儿原本是不开心的,可是想到雷晴儿的神情,却突然高兴起来。 落尘看穿她的想法,“你觉得这是好事也正常,毕竟你不知道雷晴儿为何要嫁过去,明明还知道你怀了身孕?其实那天你们偷情时,雷晴儿就发现了,可她竟然当众没有挑破你们,你说为什么?我猜是秋后算帐吧?当然了,知道小雷兽的元神在我这,她会恨我,只是恨也没有办法,最后她只能将这份气撒到你身上,你说是吗?” 狐丽儿反唇相讥,“那又能怎么样?说起来,你也该唤我一声表嫂的。” 寻不到别的说词,只在辈份上压着落尘。 落尘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这事你说的也对,不如我们夫妻一起拜一下吧。” 狐丽儿先是皱头,下一刻马上似想到了什么,马上回过头去,不知何时雷霆站也进了屋,此时此刻淡淡的看着她。 淡淡的眼神,竟让她感到一阵冷意。 平白无故的多了敌人,落尘只把错怪到了雷霆身上,“我累了,夫君还是和表嫂出去联络感情吧。” 这就开始送客。 雷霆叹了口气,扫了狐丽儿一眼,挤着牙缝道,“表嫂这边请。” 想到妻子的脾气,他是再也不敢挑衅了,生怕妻子再闹离家出走,还好这次孩子生的急时,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拦下妻子。 狐丽儿脸色惨白,不知怎么走出的屋子,只知道自己似乎又上了那个丫头的圈套,让雷霆看到这样一幕。 夫妻夜话 贺喜的人走了,凤九娘夫妇抱走了雷鸣,当落尘和雷霆说起这事时,雷霆只说让她决定,并没有阻拦,知道内情的夜星痕忍不住落井下石。 “他跟本就不喜欢这个怪、、这个孩子,只喜欢那个是他儿子的蛋。”一脸的愤然样子。 玄吟风拉住处他,担心的看了一眼落尘,见她只是淡淡一笑,他才松了口气。 “表妹,你什么时候回东海”夜星痕忍不住问。 想到表妹天天呆在这,和雷霆一起,人家夫妻正常,可他心里就是不喜欢这样。 玄吟风在一旁叹了口气,这个没脑子的,心里一点事情也装不下,只是他何尝又不是呢?目光触到那枚蛋上,他已知道了结果。 落尘吸了口气,神情认真,“星痕表哥,我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好好照它”手摸的正是那枚蛋,“以前我可以不顾一切的离开,现在确不能,这是我欠小雷兽的,星痕表哥,谢谢你喜欢我,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可我不能再自私,你一定会遇到更喜欢的女子。” 夜星痕瞪大的眼睛慢慢退去光芒,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再次抬起头进,他还是强挤出一抹笑,“傻丫头,这样就很幸福了。” 不待落尘产话就站起来,“吟风,反正也没有去处,不如咱们去南海燃表哥那里吧。” 玄吟风见他眼里的坚定点点头,知他是真的想开了,点点头,露出一抹笑,“好。” 落尘错愕不已,敖燃那里,那他们岂不是和出家没有什么两样?后来在母亲那里她也听说过一些事情,独居在小岛上的燃表哥可以说是个居士,因为一个女子而从此不理世事,也算是看破红尘了吧。 在看看两个人脸上的坚定,落尘知他们不是开玩笑,可是这样怎么能行? 他们这样,让她的良心怎么能安? “吟风表哥、、”只能先劝通了他。 玄吟风对她摇摇头,“表妹,放心吧,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不觉得委屈,也不会后悔,我们会常来看你。” “雷霆要是欺负你,你只管来寻我们,到时我们定帮你出头”夜星痕也玩笑道。 落尘笑不出来,泪一滴滴的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夜星痕背过身子,强忍着鼻子传来的酸感,“我们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这个是我的礼物。” 一块白色的玉佩落到床上的被子上,夜星痕转身大步离开。 玄吟风到是不急,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与夜星痕仍下的样子一样,颜色不同,这块是黄色的,质地却是一样的。 “这是我的”放到床上,深情的看了落尘一眼,才转身出了屋。 落尘将两块玉佩拿在手里,她认的,九哥哥订亲时,就是把这个模样的玉佩拿出来订情,听说这是龙族订新特有的物件。 今天两个人把这个东西送给她,她不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心五味掺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酸酸的,又甜甜的。 心里莫名的悲伤起来,爱情是不是就是这种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落尘抱着蛋,手里紧紧攥着玉佩发呆,直到雷霆推门走了进来,才打破了这种悲伤的气氛。 雷霆眼睛扫到玉佩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眸光微动,却没有说什么,尽自走到床边坐下,手搭在落尘的手上。 落尘抬头看他,“表嫂走了?” 雷霆扯了扯嘴角,“嗯,把人都送走了,后天那边娶亲,你、、、要不要去?” 落尘看他,眼睛一闪,“好啊。” 按理说,让谁去都不该让落尘去的,雷霆是最了解的,以狐丽儿和雷晴儿与落尘的过节,可谓是仇人相见愤外眼红。 雷霆此时问妻子去不去,可见其心是偏向哪一边啊。 变想的宠妻的小举动,很得落尘的心,落尘难得这阵子以来对他露出笑脸,雷霆却紧张的手蕊被汗水打湿了。 当天晚上,落尘一个人抱着蛋喃喃自语,“等你出来了,娘还叫你雷兽,这样的名子多大气,你是不是也很期待出来呢?还有、、、你怪娘吗?” 忍不住心一酸,却又欢喜,“真好,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这次再也不分开,这次你唤我娘,我再也不会认不出来。” “你胆子小娘再也不笑话你了,有娘保护你。” “我们一家人一直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所以不要怕,娘会一直都在。” 、、、、 外面的天都泛亮了,落尘一点睡意也没有。 迷糊间,只觉得怀里的蛋一动,她猛的睁开眼睛,脆声的破壳声响过后,只见一只小兽从蛋里钻了出来,乌黑水灵灵的眼睛看的人心都软了。 “娘、、娘、”第一眼认母。 落尘手捂住嘴,怕自己的哭声吓到它。 是的,这是雷兽,真的是小雷兽。 “娘、、饿饿、、” 落尘只觉得是在梦中,终于在在被第二次唤时,她才激动的将小雷兽抱在怀里,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样模,一样的眼神,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 情深 在去雷霆族参加婚礼前,小雷兽的出生给落尘带了来意外的惊喜,雷霆看着眼里只有小雷兽的妻子,竟然有些嫉妒儿子。 吃饱的小雷兽比前世活泼了很多,围着落尘转圈的闹。 落尘嘴里宝宝叫个不停,还时不时的抱起小雷兽亲一口,从不吝啬亲吻,让雷霆更嫉妒了,在一旁轻咳也没有人理他。 东海那边也得了小雷兽出生,只是有雷鸣在,也就没有人过来,只说把百天两个小家伙弄到一天过,更重要的是,小雷兽现在还没有化成人形。 落尘心下有些焦急,又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小雷兽回来就好了,不管什么时候化成人形,都是她的儿子。 而且她也发现,小雷兽特别的敏感,只要她一走神,就静静的靠在她腿边,也不吵闹了,直到她再次露出笑意,告诉它没事,它才又欢快的跑了起来。 憨憨又可爱的模样,让落尘又痛又爱,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 晚上,哄睡了小雷兽,落尘才有机会理雷霆,“要怎么样才能让小雷兽早点化成人形呢?” 恨不得明天去参加雷晴儿的婚礼就要化成人形。 雷霆嗯了一声,“办法有是有,只是麻烦了些。” 见他一副难言的样子,落尘撇嘴,这男人不就是想要些甜头吗?白天的时候落尘不是没有看到他的举动,只是假装没有看到罢了。 想到他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做到了这种地步,也是难得了,她也不能太过份了,毕竟日子还要过,转念一想到这男人娶自己只是为了子嗣,心里又是了阵不甘。 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为何这么生气,其中的原因不外乎她是有点喜欢雷霆,也是心甘情愿嫁他的,初嫁时她也没有指望雷霆会喜欢自己,可这种事情被拿到面上说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雷霆在一旁观察着小妻子的神情,也不急着出口打扰她。 直到落尘自己回过神来,才撇撇嘴走过去,低下头对着他的额头亲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吧?” 雷霆当然觉得少,却又不敢太得寸进尺,这才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颗内丹来,递过去,“给他服下吧。” 其实这是小雷兽只剩下元神后留下的一抹骨灰,在琼华派那里他带了回来,加上他的内力才化成这颗丹,只为了将来给小雷兽吃下。 他没有说出原因,怕小妻子又会生气。 落尘不知,只对他又还了一笑,才跑到床边,给小雷兽喂下,淡淡的白光绕着小雷兽,只见那还是兽形的小雷兽从头顶开始,慢慢幻化,最后变成一个多月婴儿的样子。 落尘细细打量,不正是当年她在老道士偏房里看到的那个小婴儿吗?那个没有了四肢躺在床上声声吹唤娘的小雷兽吗? “早点睡吧,明日还要参加婚礼呢,你也不希望自己没精神吧”毕竟是要过去打架斗殴的。 雷霆没的直说,落尘却听的出来,脸微微一红,轻轻应了一声,直到雷霆出了房间,耳根还忍不住发烫。 晚上,怀里搂着初生的小雷兽,落尘沉沉的睡了过去。 出了屋的雷霆,却一个人站在月下,沉思良久。 他只觉得当年自己没有处理好妻子和狐丽儿的关系,才让初生的儿子受了灾难,这才想着弥补,如今看到儿子,却没有了那种亲热感。 脑海里闪过小妻子温柔的笑脸,心化成了一滩水。 次日,落尘早早就起来,逗着小雷兽抱着出门寻雷霆,见雷霆才起来,忍不住嗔道,“这么晚才起来,要不要在睡一回。” 显然一撒撒娇的样子。 雷霆目光一柔,只揉着腰,“也不知道怎么了,疼了一晚,也没有个心疼的,唉。” 落尘一愣,下一刻忍不住噗哧的笑出声来,“那到是为妻的错了,要不要我在帮你揉揉?” 雷霆靠上去,落尘忙推开他,“你还真来啊,别碰到了宝宝。” 这醋再也忍不住了,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雷霆几欲跳起来,“难不成以后你天天抱着他,那我怎么办?” 落尘退后几步,“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转过身去,脸上已忍不住笑出来。 雷霆却扭着一张脸,哪知妻子在笑他,却再也不敢耍赖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落尘忙收了笑,严肃的点点头,两个才抱着小雷兽往雷族而去。 眼看着就要到了地方,雷霆忍不住开口,“可先说明了,到了那里受了什么气,可不许怪到我身上来。” 落尘看了他一眼,小样,还先把自己弄出来了,不过想想自己的脾气,也是,最后总会怪到丈夫不帮自己上来。 换个角度想,平时她惹祸时,雷霆虽然不帮她说什么,可也没有怪过她没有规矩,就拿顶撞雷督的事情来说,他就没有说过她一句。 想想,雷霆对她确实是不错的。 这样的性子,到与玄明有些相似,让她心里甜甜的。 吵架 落尘和雷霆抱着小雷兽一出现,就引来无数双目光,其中不乏去恭贺雷霆得子之人,只是却没有见到落尘和孩子,此时也好奇的看过来。 一身白袍,配着清秀的容颜,怀里抱着一个宝宝,让人看了眼前总是一亮。 看在雷晴儿的眼里却恨不得将那璀璨的笑容掐死,不过眼前她还不知道那是小雷兽的元神转世,狐丽儿回去左右想了一下,并没有告诉雷晴儿。 狐丽儿也是有心计的,想到若雷晴儿当场知道,情绪激动之下,不会多想一定会做出什么举动来,那样自己不得罪落尘又占了便宜,岂不是两得的事情。 雷督这时走上前来,“这就是那个出生就是人形的孩子?” 毕竟是雷族已少有子嗣,出了这么一个孩子,雷督不痛是不可能的。 雷霆刚要开口,话就被沈落接了过去,“鸣儿现在在东海,这个是昨晚化了人形的小雷兽。” “化了人形的?”这也太早了?雷督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落尘故意道,“叔父不知吗?这是当年小雷兽的元神转世,这孩子啊与上一世一模一样,可爱的让人不想喜欢都不行。” 她说的轻淡,可听的人却心惊肉跳。 雷督瞪大了眼睛,示意落尘不要在说了,落尘目地没有达到,岂会听他的,一副兴奋的把话全说完,而新娘装的雷晴儿已颤抖的几欲站不住。 她一步步往落尘走过来,“这是我的儿子?凭什么两世你都可以拥有我的儿子?” 神情狡狞,要嗜血的样子。 是的,她更恨的却不在这里,这是元神,所以对于她这种不能怀孕的来说,是难得的机会,因为只要元神进了她身体,她就可以再次怀孕。 可雷霆却没有告诉她,而把她休了,以往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能生子嗣他才会这样,如今看来即使有生子嗣的机会,他也不给自己,他跟本就是不屑与她在一起。 这样的认知,像一颗久埋在脑子里的**,轰的一瞬间炸开,让她几欲疯狂。 “哟,表嫂,你这是说什么呢?我生的孩子怎么变成你的了?如今你也不用着急,这成了亲,也就马上会有子,是不是?”落尘还一副不懂的样子。 气的一旁的雷督黑着一张脸,转头瞪自己的侄子,这哪里是来恭贺的,跟本就是来闹事的。 雷表少爷也觉得面上过不去,一把扯过雷晴儿,“这么多客人在,你闹腾什么?” 狐丽儿也适时的站出来,“是啊,姐姐,还是听夫君的吧。” 雷晴儿自然知道此时不能闹,可是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儿子,如今真的变成了别人的,心下恨的要死,可以不能发脾气,只能将火气发到狐丽儿身上去。 扬手一个巴掌甩过去,“你算老几,我的事容不得你管。” 狐丽儿捂着脸,哀怨的了丈夫一眼,退到一步。 落尘就看雷表少爷的脸都紫了,想想也是,相比之下,狐丽儿温柔懂事又有了身孕,与张扬跋扈嚣张不可一世的雷晴儿相比,狐丽儿才是好妻子的形象。 而且妻子当着这么多的外人面就这样不给自己面子,雷表少爷想到要立夫威,甩手就给了雷晴儿两个巴掌,“你算个什么东西,到了我们家的门就得按我们家的规矩来,你这种妇人,就是欠管教,你父母没有教你好规矩,今日就由我教你。” 见儿子要闹起来,外人看热闹的眼神,雷督上前来,本想也甩儿子一巴掌,那岂不是更让人笑话,只能将儿子扯到一旁。 安抚刚进门的雷晴儿,“睛儿啊,你先回去,别和他一般计较。” 转头训向雷霆,“今日是你表兄的大婚,你莫不是来闹事的?本是一族,丢了人你不也跟着丢人?还不把媳妇拉下去。” 落尘又顶着上去,“叔父说的好笑,怎么弄的像我没干了什么好事一样?我到要问问叔父,我干什么了?这么多人在这可看着呢,您老可不能污蔑人啊。” 一边抱着孩子给他看,“当初我刚大婚嫁过去第一天,叔父就上门说我是不会下蛋的鸡,还好叔父的话没有成真,不然我真下了鸡蛋,哪里会有我这两个儿子呢。” 看热闹的一脸同情的看向雷霆,心想这样的泼辣货,也不知道平时日子怎么过的? 雷霆也配合的苦苦一笑,一副无奈的样子,引来更多的同情。 这样就更真了,让众人相信这新雷夫人是个脾气火辣的,一边又感叹,凤九娘的秉性好,怎么女儿这般厉害呢? 转念又想,人家是东海的十公主,背后有四海和凤族给撑腰,那是本钱,别人想凶也没有资本啊。 雷督被落尘的话气的满脸通红,那雷表少爷是个没有没眉高低的,便怒声道,“你不要仗着自己生了孩子就目中无人,我告诉你,谁都会生孩子,你有什么可傲气的?” “表兄可别发脾气,我不过是照实说罢了,夫君,你说是不是?”落尘把想置身事外的雷霆也扯了进来。 雷霆一个头两个大,可不敢不买小妻子的帐,“表兄,你误会了,尘儿不是那样的人。” 雷晴儿两眼放火的将两人的小举动心入眼底,是又嫉妒又恨,可又毫无办法,最后目光落到落尘怀里的婴儿身上。 “再是你生的又怎么样?那元神也我儿子的,待他开了天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到要看看他认不认得你?”天眼的另一种说法就是记起前世的记忆。 落尘淡淡一笑,“我到希望他开了天眼,这样也能想起我们前世的母子情。” 雷督不想让众人看热闹,扯着众人去吃席,雷表少爷却咽不下这口气,在表弟冷凛的目光下,不敢骂落尘,只能再一次将火气发泄到雷晴儿身上。 “儿子儿子,你眼里除了儿子,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又是一巴掌,“你若真的舍不得离开表弟,我便将你送给他暖床,你可满意?” 在雷表少爷的眼里,做他的夫人,总比给旁人暖床好。 不想雷晴儿却的诡异,“妾身在这里谢过夫君,妾身愿意给雷君暖床。” 不成文的规定 落尘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雷晴儿谢过了雷表少爷,然后在众人回头的侧目中,跪下给雷霆叩了三个头,速度之快,快的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雷督看到这一幕,气的冷吸口气,批着雷表少爷骂了一声逆子,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原来在这异界还有这种恶俗的规矩,若哪个妻子相中了别的男人,丈夫就可以将妻子送给对方,却不能做妻只能当暖床的妾。 更重要的,只要对方男子接受了三个叩头,想拒绝也没有用了。 所以当落尘知道这规矩后,看着雷霆冷笑三声,“好嘛,我不知道规矩,你知道你怎么不躲?你是你乐在其成?” 这该死的男人,落尘不知道此时她就像一个吃了醋的小妻子,恨不得扑上前去。 雷霆一脸的无奈,“我这不是没来的急嘛” 众人又是冷吸一口气,什么时候冷威的雷君有这一样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了,可有心的人也看出来了,这雷君是真的在乎眼前的这个小妻子啊。 所以看向雷晴儿的眼光里,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 雷晴儿暗恨咬紧牙,反正自己不能再怀孕,嫁过去迟早会被发现,如今自己的儿子又活了过来,还不如借此机会回到雷霆的身边。 就不信凭借两个人多年的回忆,唤不回一点感情来,即便真的唤不回来,自己也不甘心看着这个丑丫头得宠。 至于另一方面,也可以报复这个雷表少爷,想来大婚就将妻子送给了旁人暖床,看他以后在上界怎么抬的起头来,无疑也是断了他的发达的后路。 而雷督也会将一半的错怪到狐丽儿身上。 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雷晴儿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落尘愤然的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不过她马上就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哄着怀里已睡来的儿子,转身就走。 “我回东海了。”她还有娘家,怕什么。 雷霆一看她来这招,就急了,忙追上去,雷晴儿见了也跟上去,眼看着新娘子还没拜堂就成了旁人的,雷表少爷也气的心抽着痛。 到是狐丽儿,暗压下心底的高兴。 路到一半,落尘停下来,扭过身子瞪着雷霆,“夫妻这是要去哪?” 又瞪了他身后的雷晴儿一眼。 雷晴儿也不怕,挑衅的瞪着落尘。 挑得两个人感情不合,也算是一个好处。 雷霆回头扫了一眼雷晴儿,虽然只是一眼,却也让雷晴儿底气不足的低下头,不敢迎视他的目光,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何时在一起时,他都不曾这样维护过她? 心又是一阵的酸痛。 “尘儿回东海,我自是与你一起回去。”雷霆有几分献媚的意思。 落尘听心里的火气小多了,嗔了他一眼,“可是我娘家怕不会让你的暖床小妾进门吧?” “你回去吧”雷霆回头直接赶雷晴儿。 雷晴儿福了福身子,才转身离去。 落尘乍舌,“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还么规矩?” 雷霆哪有些思去想雷晴儿怎么样。 落尘脑子转个不停,大惊失色道,“莫不是她回死活湖了?”想到这,手一抬,点着雷霆的脑门,“我告诉你,那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选一个吧。” “你在吃醋?”雷霆突然松了口气。 心下一边暗暗苦笑,自己看来是太紧张了,竟然才发现小妻子在因何而闹脾气。 落尘耳根一热,“你管我。” 说完,脸也跟着红了, 这不是变向的承认了吗? 又觉得没有面子,扬起下巴,“我是你妻子,吃醋又怎么了?” 雷霆笑着上前将小妻子搂进怀里,“当然可以,多吃才好。” 心情竟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甚至有些激动,这样的情绪,他都不曾感受过。 落尘没有拒绝他,怀里的小雷兽也眨着眼睛看着两个人,一只小手还在嘴边裹着,吱吱直响,逗的落尘和雷霆都笑了。 东海没有回成,两个人的感情却突飞猛进,雷霆更像一个初恋的少年,无时我刻的把小妻子搂在怀里,还一边偷偷的吃点甜头。 落尘也不拦他,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回了家,哪知一到家,落尘的脸几欲抽了,果然和她料的一样,难怪雷晴儿这么好说话了呢,原来她真的回到了这里。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可以让外人随变进来了?” 小童的嘴角就是一抽,忙道,“夫人,我也拦不住。” 那就是说是强硬的进来的了?落尘挑眉看向雷晴儿,她这是又何苦呢,把大家都逼急了,难道她就不会受到伤害吗? 好不容易和小妻子有时展,雷霆怎么能让雷晴儿给破坏了,“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往过来,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念之前的情份了。” 是的,现在雷晴儿做的这么过份,雷霆的忍让不过是因为两人之前的夫妻关系罢了,可现在看看,总这样貌似她跟本不领情。 雷晴儿的眼睛一红,“夫君,难道这几千来的情份,你真的就忘记了吗?当初错在是我不该怀疑你和狐丽儿的关系,可那不也证明我是在乎你吗?儿子的元神在,你都没有种在我身上,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怕我不会是个好母亲,可是看在儿子的面上,你难道真的记儿子没有母亲吗?” 还来上怀柔政策了,落尘撇嘴撇嘴,要说这雷晴儿的脸皮可真够厚的了,前一刻要嫁给别人,现在转念又怪起雷霆不念夫妻之情了。 “兽儿本就是尘儿的孩子,尘儿就是他的母亲,你若在说这些,休怪我无怪。”雷霆听了也是额头的青筋乍蹦。 雷晴儿瞪向雷霆,“你也休要怪我胡说,我怎么不知道雷族与外族可以生下子嗣?你若真怪我也不能这样对自己啊。” 落尘的眼角一挑,这个女人是在说她给雷霆戴了绿帽子吗? 眸光一动,心下就猜到了几分。 果然没有安好心,以为这样就能挑起她与雷霆之间的战火,那也太小看她了,她是生气,可也知道雷霆并没有做错什么,自己何必时时怪丈夫。 所以她微挑唇角,“夫君,既然这是表兄送的暖床妾就留下吧。” 把狗放在外面,还不如关起来打,她到要看看这个雷晴儿能忍多久。 雷霆只觉一阵无力,小妻子是生怕事小啊,而雷晴儿却是一愣,心里也没有底了,到也紧张起来了。 内情 留下了雷晴儿,死水湖里也热闹了起来,也不知道东海那边是怎么得到的信,不过天一亮,敖九带着小妻子来了,要说起来凤九娘夫妇对这个小儿媳妇是真的不喜欢,不然也不会把婚礼办的简单,一个人也没有通知,连落尘也是见到了敖九夫妻两个才知道的信。 敖九一脸的尴尬,“让妹妹笑话了。” 落尘心疼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一直低头不敢看自己的恋儿,终只叹了口气。 打发了下人带着恋儿去客房,落尘才拉住敖九说了起来,“你们就这样来了,可是娘让来的?” 毕竟现今母亲还不喜欢着恋儿,就这样让他们冒冒失失的跑来,落尘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敖九一脸的为难,坐下来看着妹妹怀里的婴儿,“这就是小雷兽?鸣儿很乖,吃了就睡,从不哭闹。” 见他不爱提那些,落尘也不多说。 “那你们 就在这里住些日子吧”落尘眼皮微动,就唤了下人进来,“去,领着丑丫服侍九舅奶奶。” 待下人退了下去,敖九不可见的扯动着嘴角,“丑丫不会是雷晴儿吧?” 落尘抿嘴偷笑,“这可不是我欺负人,是夫君说人既然要留下了,自然要尊着府里的规矩来,哪有下人有名子的道理。” “雷君对你好,我就放心了”敖九听到妹妹的话,真心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落尘见小雷兽睡了,轻手放在床上,才引了敖九出去,两个人往恋儿住的地方而去,还没有走近,就听到恋儿那厉害的声音。 “说句不中听的,你虽被众人捧为雷君,按辈份来说,你却要叫我一声九嫂嫂,原以为你是一个重规矩的人,今日才看到,你还与这种女子偷鸡摸狗的。” 敖九脸色不好,大步走了进去,落尘也紧随了进去,只见雷睛儿躲在雷霆的身后,恋儿正一脸怒色的对恃着两个人。 旁的不说,单看这阵形,落尘的火气就上来了。 “哟,这是怎么了?”脸上虽笑,语气却冷了下来。 恋儿双手盘在胸前,“这说起来都要怪我了,好不走却走到了这里,正撞到两个人亲热呢,破坏了两个人的好事。” 显然恋儿也是在为落尘不值也在为落尘生气。 落尘看向雷霆,只见他心虚的躲闪着自己的目光,心下明白这事恋儿说的不假,再看看雷晴儿,虽是一脸的害怕,可眼里闪过的得意落尘还是扑捉到了。 只觉得心气的生痛,落尘面上却不恼,“夫君既然这么有闲情,不如帮着妾身哄哄兽儿吧,至于丑丫,就让她这几天呆在恋儿身边吧,恋儿怎么也是客,身边正需要一个了解府内详情的人照顾。” 雷霆还没等开口,雷晴儿就大惊失色的扯住雷霆的衣袖,一脸的祈求之色。 想到昨晚还对自己保证的男人,此时正在为另一个说不在乎的女人在为难,落尘只觉得可笑可辈可叹,原来男人不过都如此。 有些时候,说太多也无用。 落尘苦叹着摇头,“算了,哥哥,我还是找别人给你们吧。” 敖九瞪着眼睛看向雷霆,要不是落尘扯着他,他早就冲过去打人了,面对妹妹眼里的祈求,敖九冷看一眼雷霆和雷晴儿,转身离开。 待三个人的身影走远了,雷霆才一把甩开雷晴儿的手,声音里透着阴冷,“够了,你马上给我滚出死水活。” 雷晴儿笑意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就想赶人了?你可别忘记了,你的小妻子中了我种下的毒种,只有我才能解。” 原来雷族有种传说中的毒种,每个人只能种下一颗,而也只有种下的人用她的念意才能解,若种毒之人没有成意解毒,中毒跟本解不开,只能等着死。 雷霆怒极反笑,冷冷的看着她,“你也不要忘记了,还有另一种解毒方法。” 雷晴儿的脸色一白,恨意的瞪着他,“你不会的。” 是的,有哪个人可又用自己的生命换另一个人的死,可是她又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到就真的能做到,恨也无非是嫉妒他为了那个丑丫头可又不要生命。 雷霆冷笑,“你该知道我会不会,我警告你马上把毒解了,不然我死之前也要把你和你的家人全带上。” 一甩衣袖,雷霆转身大步离开。 原来早上敖九来之前,雷晴儿私下里寻到了雷霆,说已给落尘种下了毒种,让他陪着她演一场戏给人看,她才同意解这种毒。 雷霆恨不得杀了雷晴儿的同时,只能应下。 这才有了恋儿进房时看到的那一幕,即而引来落尘。 雷晴儿愤恨把屋里能摔的东西全摔了,也不能抹平她心底的恨,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平白无故出来的丑丫头就可以得到一切? 不,她决不会允许这一些的幸福属于别人,哪怕鱼死网破。 她坐定身子,暗暗念咒,那之前说谎下的毒种这才真正的种下,哪怕用她全家的性命,她也让雷霆下去做陪,或者那个丑丫头,决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此时的雷晴儿像疯了一样,做出的举动也疯狂至极,把她自己也推到了浪尖上。 冷扫了屋里的摆设之后,她纵身飞出了死水湖,或许她可以等着雷霆来求她,只要他休了那个丑丫头,她还可以考虑一下。 而生气离开的落尘,才坐到床边,就觉心口一阵的绞痛,冷吸一口气,眼前一黑,良久才稳住身子,敖九正在训妻子,没有注意到落尘惨白的脸色。 直到回过身时,才冷吸一口气,“妹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心想莫不是因为雷霆?心下更有几分恼妻子,若是妻子没有发现,或许就这样过去了,妹妹也不会伤心,可是想到这样也瞒不了一辈子,一时之间也矛盾不已。 落尘摆摆手,深吸了口气,觉得绞痛少了一点,才道,“没事。” 可她的脸色却骗不了别人。 雷霆推门走进来,看到她的脸色,神情又浓了几分,“把这颗药吃下。” 看着眼前的红色丹药,落尘没有拒绝,接过来吃下,就是因为她这种太过平静的态度,才让雷霆的神情又浓了几分。 敖九不愿看雷霆,只和妹妹道,“既然妹妹身子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了,待回去禀了父母在来看妹妹。” “九哥哥,我送你们吧。”落尘站了几次,发现竟然使不出一点力气。 雷霆的眉拧的更深了,背在身后的大手又握紧了几分。 “今日之事,还望九公子莫告诉父母”雷霆说出了落尘的心声,一边对敖九深深鞠躬。 敖九扭开身子,跟本不接受。 对上妹妹眼里的忧,才不情不愿的出声,“我就这一个妹妹,希望雷君不要给她委屈。” 对落尘点点头,才扯着恋儿大步离开。 偏激 送走了敖九夫妻,落尘没有开口说话,雷霆也没有开口,夫妻两个静静的坐着,床上是沉睡的小雷兽,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绣着福字的肚兜。 是落尘想着在人世时图吉祥,才弄的一个,看着很简陋,用了三四个时辰才做好,当时雷霆还拿着说好看,羞的落尘只差抬不起头来。 “我知道你一直是不错的,孩子们跟着你,我很放心”雷霆走到床边坐下,手轻轻的触着小雷兽的脸颊。 落尘抬头看他,“夫君这是何意?” 实在是身子太难受,落尘懒的开口,心中不是不气,而是失望了,绝望了,也不想做什么了。 “明日我就让小童送你回去吧”雷霆淡淡的看着她。 只有他自己知道,若在深情的看下去,有的是更多的不舍。 落尘苦笑,笑出了眼泪,竟觉得有几分的凄凉,摇曳的烛火晃花了她的眼睛,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无声却恰是此时的心声。 雷霆站起身来,背过的身影在烛光下显的更加修长,“你----------保重。” 雷族种下的毒种,是用意念而种下,夫妻多年,他太了解雷晴儿,她跟本不可能会给落尘解毒,这也是自己原先一直容忍雷晴儿的原因,只是没有想到最后雷晴儿终是走了这一步。 除了他,小妻子还有很多人在呵护,他可以放心的。 夜色下,雷霆转身看着泛着灯光的窗口,那泪似刀刺在他的心,只念一个情字,可以不在乎时间,却叫人生死相许。 淡淡的夜晚,传出一阵清扬的歌声,原来正是止了泪的落尘: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小童从树下嘤嘤的哭着出来,“主子、、、” “以后夫人就是你的主子,你要好生服侍,莫恼了她的心情,好好照顾小少爷们。” 小童哭的几不可见声,只用力的点头。 雷霆扫了这院子一眼,才转身离开,只有小童知道,这一去却是再也见不到主子了。 天微微放亮,落尘才起身,不知不觉竟坐了一晚,床上的小雷兽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竟瞪着乌黑的眼睛看着她。 待落尘看过去,他就裂嘴一笑,落尘看了都忍不住心情好起来。 扫了屋里一眼,除了小雷兽,竟然没有一个可带的,落尘淡淡一笑,抱着小雷兽出了屋,就看到小童跪在门外。 “求夫人带着小童”小童抬起头来。 脸上还有干了的泪痕,也不知道在外面跪多久了。 落尘让他起来,“只是怕委屈了你。” 小童站起来,用力的摇头,“不委屈不委屈。” 只带着小雷兽和小童回了东海,这可谓是嫁的风光,如今却这般的凄凉。 另一边,雷霆已到了雷晴儿的家,端坐在大厅里,雷晴儿父母戚薇的半坐在椅子上,却不敢往雷霆那边看,雷晴儿则慵懒着半个多时辰后才从后堂走了出来。 她笑意的看着雷霆,“霆君久等了。” 不故父母在场,就微微靠在雷霆的身旁。 雷霆只冷声道,“我只问你,你到底是解还是不解?” 这声音吓的雷晴儿父母就是一抖。 雷晴儿却也惧怕的神色一闪,下一刻甜甜一笑,“霆君可是恼了妾身?”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解,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今日来,雷霆就已做了打算。 雷晴儿的父亲终忍不住,劝着女儿,“晴儿,你听爹一回,不要在执迷不悟了。” 雷霆岂是他们得罪的起的,若说同是贵为上古留下的雷族,他们不过是平民,而人家那是贵族,这就是不可能比的,若不是只留下数只雷兽,女儿当初岂能嫁给雷霆。 看不清自己身份的,最后的一个结果也只有一个。 雷晴儿下一刻像疯了一般,跳了起来,“我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夺回我所拥有的,既然不能夺回,我就要毁了她,不想我幸福,那谁也不要想着幸福,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 她双目狡狞的对上雷霆平静的目光,“你想杀了我全家为她陪葬吗?不,我说错了,该是我们给你赔命才是,你怎么会舍得她死呢,哈哈” 旁边坐着的雷晴儿母亲已忍不住哭了出来。 其父哭着也骂道,“你个逆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畜生,你要生生要全家都赔着你死你才如愿啊。” 雷霆眸子慢慢骤起风云暴雨,已见杀意。 雷晴儿早已不在乎生死,在雷霆没有动手前,一把利剑已自行刺进了胸口,嘴角带血,痴狂的看着雷霆,“你可知道,最爱你的是我啊。” 雷母一见惊呼一声便晕死过去,其父傻傻的看着倒地的女儿。 伤情 落尘一回到东海就病倒在床,再也没有力气起来,敖烬把过脉后紧拧着眉,知是毒,却不知是何毒,用了灵丹竟然也没有一点起色,全家人不由得根着着急起来。 “我看定是那雷霆做的好事,这才赶了妹妹回来。”敖九怒声的一拳打到柱子上。 敖元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好好的管好你自己吧,莫让父母再操心了。” 敖九一听就知道是因为自己私奔的事情,不由得脸一红,咬着下唇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其他几个兄弟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因为那件事情,府里一气死气沉沉的,若不是因为妹妹产子,只怕父母现在还没有一点笑容呢。 至于那嫁进府的恋儿,至今还没有得凤九娘夫妻的面呢。 “这事可莫让娘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凤族一趟。”敖元交待了兄弟几个一声,转身也走了。 只留下几个尽则的守在府里。 敖元在凤族没有寻到凤静宜的身影,直奔南海的一处小岛,正是敖燃的住处。 岛山桃花仍旧成片盘开,桃花树下,几道身影傲然挺立,到都是熟悉的人。 一见敖元来了,夜星痕第一个冲过去,“可是落尘表妹有什么事情?” 敖元一愣,随后心明的点点头。 “让元表哥慢慢的说。”玄吟风拉住夜星痕。 众人也都看着敖元,敖元这才又道,“妹妹被、、、休了回来,如今前几天了,家父却怎么也寻不到药,我这才想寻静宜表哥想想办法。” 都说凤凰的血能解百血,难怪敖元会寻了凤静宜来。 凤静宜背站在桃花林中,只有在听到落尘被休了回来后,他的肩膀才忍不住抖了一下。 敖燃却是最冷静的一个,沉思了一会,“这事我看静宜去了也没有用,我到听说雷族有种意毒,是用意念对怨恨的人下毒,想要解毒怕也要下毒的人想解才是,不然只能用同是雷族的命一命换一命才行。” 众人听了齐沉默不语。 敖元却也不傻,“难怪妹妹会被休回家来,却是这个原因。” 一命换一命,是怎么样的情才能做到? “雷霆不想让落尘表妹知道,也是不想让表妹担心吧,我们就走一趟吧,总该帮雷霆一把”敖燃对生死看开,却仍旧佩服雷霆的举动。 一行人到了东海时,沉睡的落尘竟然醒了,看到进屋的众人一愣,调皮一笑,“这是怎么了?都跑来了?” 夜星痕也不理会规矩,挤到床边坐下,“可有哪里不舒服?” 却是一脸的心疼。 落尘摇摇头,“之前到觉得心绞痛浑身无力,也不知怎么的,到全好了。” 众人脸色一变,想到敖燃曾说过的一命换一命,还有不见身影的雷霆,心下明白了几分,凤九娘笑意的坐在一旁,不可见的将众人的脸色收到眼底,心底有了几分疑惑。 夜星痕只傻傻一笑,到不会说话了。 凤九娘才笑着站起身来,“行了,一群人挤在屋里,去花园走走吧,敖燃留下吧,我正有事寻你呢。” 众人了然,拥着落尘出去,只留下了敖烬夫妇和敖燃三个人。 敖燃把自己的猜测说完之后,敖烬才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事有隐情,只是尘儿病了,这才一直没有过去问,不想是这样,可怜了他一片的痴呢,尘儿还被蒙在古里。”凤九娘抹了泪,想到女儿好不容易寻了一个,竟又是这种结果。 敖燃劝慰道,“婶娘也莫伤心了,如今只要把这事瞒了表妹,不然我怕表妹会抗不住,良心一辈子也不会安啊。” 凤九娘收了泪,点点头,“只是这事瞒怕也瞒不了多久,我看不如就找机会让人去雷君那边看看,再告诉尘儿吧。” 敖燃听了点头,敖烬却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一年里,家里发生的事情比一辈子还要多。 打听消息的仍旧是敖燃,他先寻了小童问了雷晴儿家的住处,直奔而去,到了那里时,府里并没有人,只在大厅里看到了雷晴儿的尸体倒在血泊里,却寻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人又展转回了死水湖,府里静的没有一点动静,只在后院看到一灵上好的香木,才停下了步子。 有传言雷兽这辈子死时留有念响,下辈子就会化成一枝香木,久立在不舍之地守望着。 敖燃手不可颤抖的扶上香木枝,那白梨树下一身冷然的男子,仿佛仍旧站在那里,似忧伤的眼睛不知在望向何处。 手终是在触到香木时停了下来,无力的垂下去。 这让他怎么对表妹说啊。 敖燃一路回到了东海,把事情说了后,敖烬夫妻也沉默了许久。 三个人拧着眉却不知怎么对落尘开口时,门无声的被推开,落尘走了进来,身后还有听到谈话的众人,众人一脸的菜色,却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是陪着表妹聊天的,哪里知道表妹要回来,却听到了这样的一番对话。 “是真的吗?”落尘笑着看敖燃。 她恍然在梦中,可手触到门上时的凉意告诉她不是梦,那一切就是真的了。那个男人以这样默默的付出就是对她最好的爱。 他有问过她吗?她不觉得伤心,只觉得可笑,可是为什么泪还忍不住往下掉? 这样的情她承受不起,也背不动。 “尘儿,你听娘说”凤九娘拉过女儿的手。 落尘摇头接过话,“娘,我没事。” 真的没事。 凤九娘却越发的担心,女儿太过平静就是反常,这怎么能让她放心呢。 落尘带泪的给众人一个笑脸,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屋子,也不知道何时回到的死水湖,站在香木树下,泪忍不住的往下流。 她何德何能,竟值得他如此的付出? 这岂不是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难受? 难怪他要作戏给她看,只是现在想想可笑,做了那么多又有何用,还不是让她痛这一生?悔这一辈? 何苦? 落尘委身坐到树下,手抚着香木,“你给我一命,我给守你一生,却还是我欠着你的。” 方知爱是何种滋味,却是在失去时。 远处,凤静宜等人静静的看着,夜星痕不忍却扭开头,拳握着拳,他终是输给了那个男人,若用一生可以换得她的心,他愿意。 玄吟风却不知从何开始,已喜欢看着远处发呆。 心声又何尝不与夜星痕不一样。 落尘收起泪痕,这一世能得这样的真爱,还有何怨的。 她不怨,她只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一个。 人的一生,终究要经历那么一些爱情故事,才可以修成正果。生活里,或是路途上,我们遇到过爱情,也刻骨铭心地相爱过。 (大结局) 番外一娘家风波上 死水湖边,绿草成席,树成萌,只见一白袍女子盘坐在草地上,身边围绕着两个四五岁大小的男孩,同样的青色蟒袍,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着垂在肩下,乌黑的眸子灵活转动,可爱的脸蛋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鸣儿,不是告诉过你不许欺负弟弟吗?”落尘瞪过去。 雷鸣掘起红嫩的小嘴,“我哪有欺负他,明明是他在拧我的耳朵好不好?” 只见一个稍稍矮一点的小雷兽正用力的拧用的拧着一脸委屈的雷鸣的耳朵,见雷鸣被训了,小雷兽也高兴的欢呼起来。 落尘看了直摇头,相比之下,大儿子雷鸣总喜欢这样被小儿子欺负,还装成一副委屈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天性,雷鸣总会宠着小一点的雷兽。 小雷兽再看到哥哥的委屈后,忙松了手,一边伸手把哥哥的脖子搂住,给哥哥一个拥抱,还一边道,“哥哥不哭不哭。” 弄的落尘哭笑不已。 小雷兽突然松开手,指着天空,“小舅舅来了。” 落尘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去,不正是敖九,她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反而沉下脸来,见两个孩子把敖九围住了,才站起身来。 “你们去玩吧,娘有事和你们舅舅说。”落尘一发话,两个小孩才一哄而散。 敖九一脸的苦笑坐在地上,不说话先叹了口气。 落尘瞥了他一眼,“你不会跑到我这里来叹气来了吧?” 说起来,这些年来,敖家的兄长们相继成亲,唯一不省心的便是敖九,之前恋儿还算是乖巧,可是慢慢的不服凤九娘夫妻,慢慢的从对恃到小吵,变成现在的不放在眼里。 而在中间受气的就是敖九,弄的敖九有家不敢回,整日里往外面跑,最常来的地方也就是落尘这里。 “娘说她一直没有身孕,想给我再娶一个,她不同意,把家里的东西全摔了” 落尘冷笑,“要怪怎么不怪她自己,这些年来和娘置气,一直不让你近身,现在到闹起来了,哼。” 敖九脸一红,“别说这个了。” 想他堂堂一个男子汉,这些年来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也只敢和妹妹说就觉得丢人。 落尘坐下来,拿起书翻了起来,“女人是不能太宠的,我看不如就灭灭她的威风,上仙又怎么样?不过是被宠坏的女人罢了。” 敖九扑哧一笑,“妹妹还在这里说别人,到不如说说你自己,就真的想一个人过这些年?可有好几个人都等着呢,他们不满意到无所谓,只怕凤族也要不满意了,而且我听说西海也要不满了。” 说起来,守着妹妹的都是身份不俗之辈,人家也不借意她嫁过还带着两个儿子,可偏偏妹妹还端着架子,就是不肯嫁,只说这样领着孩子过一辈子。 落尘淡淡一笑,“我自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才这样用一辈子来弥补自己做下的错事,而不想再去坑害别人,” 敖九脸色一沉,却不在再开口,知道自己又引得妹妹伤心了。 看着妹妹的痴情,想到自己的妻子,或许他真的太懦弱了,以至于让妻子变成这样,上仙又何访,东海又岂会怕一个小小的上仙。 想到这,他起身就走。 “你去哪?”落尘见他这次走的这么快,到好奇了。 敖九回头一笑,“自然是回去休妻。” 落尘错愕不已,待再想说话时,哪里还有敖九的身影。 番外一娘家风波中 敖九一回到东海就直奔自己的住处,只见妻子正靠在软榻里吃着葡萄,心里的火气也大了,想到怒火还没有消的父母,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桌上的水果掀翻。 恋儿眼晴一厉,“你这是做什么?又发什么疯?” “我只问你,你到底还要不要和我过下去?”敖九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恋凶见他怒气的坐在一旁,却并不看她,心下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以前不敢和自己大声说话的丈夫,何时有这样的勇气了? 面上又挂不住,“你休在这里胡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嫁过来容易吗?你忘记当初你是怎么承诺我的,在你家里我受尽白眼,你也不帮我说一句话,只让我一个人应付,如今还来质问我要不要和你过,你还要我怎么样?” 敖九侧过头看她,“我不是不知道你受的委屈,可是你说说,这些年你来嫁进来,开始是避开父母,到后来与父母顶着来,难不成你以为这样才能让我父母接受你?在府里你总以上仙之位压人,可想过其他人的感受?那你的委屈又是何来?” 想到他堂堂一个男子,连妻子都没有碰过,传出去谁又会信呢?这样的妻子哪个男人又容得?难不成自己的忍让她一点也看不到吗? 恋儿冷笑,“多的我也不说,你就说说你今日是何意便置,何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你若在这样一意孤行,那我们就合离吧”这以是敖九最大的忍耐了。 与休了相比,合离传出去,对恋儿来说名声还不受太大的影响,不然若是被休的,那只怕这辈子就完了,这些道理恋儿懂,可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 “你要休了我?好你个敖九,我辛辛苦苦与你过这么些年,你竟然要休了我?你说,是不是你爹你娘让你这样做的?我到要问问他们去,到底因何要让儿子休了我?”她吼的声音很大,里面却隐着害怕。 与敖九闹这么些年,她从来没有想过敖九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她有时也在暗想是因为自己家是上仙的原因。 敖九冷然站起身来,讥笑的看着她,“去吧,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你不愿合离,休书我也可以写。” 看她这副样子,敖九也看明白了,和她还讲什么道理,还顾什么她会回头,若她真的会有一点点在乎他,也不会在家里这样的闹腾。 深吸了一口气,敖九转身大步离开。 恋儿拼了全身的力气嘶吼,“你想休了我,没门,我告诉你你休想娶别的女人。” 语罢,人捂着脸哭了起来。 五百年了,成亲五百年了,不想两个人竟然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 其实从嫁过来之后,看到敖家人的态度,她心里就憋了一口气,以为过不了多久,敖家人就会念在她家是上仙的份上,而主动来靠近她。 哪里知道这么些年过来了,只会把关系越闹越僵,连回头路让她自己也给断了。 可是怎么办?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因为她越来越偏激的做法,已不在看她,甚至已抛弃了她,她要怎么办? 番外一娘家风波下 敖九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当真正放下一件舍不得放下的东西时,竟然有过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感,舍得,不舍得,全是得。 凤九娘逗着怀里的孙子,见小儿子进来也没有说一句,虽然心里气儿子太过软弱,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事后也觉得是自己太过强硬了,才和儿媳妇闹成这样。 把孙子递给大儿媳妇,才开口道,“去你妹妹那里怎么回的这么快了?” 敖元妻子是华山老祖的孙女,见婆婆开口与小叔说话,才抱着孩子出去。 待屋里剩下母子两人了,敖九才道,“娘,我要休妻。” 凤九娘拿茶水的手一顿,“好好的,怎么又闹腾起来了?” 见儿子一脸的郑重其事,凤九娘知道儿子不是开玩笑,想到儿子每次心情不好都去女儿那里,难不成是女儿的主意? 暗下摇头,真是胡闹。 敖九看出母亲的想法,“不是妹妹的意思,是儿子自己想通了,从成亲到现在,儿子也没有碰过她,如今天哥哥们都有了子嗣,偏我们还这样,我想她也是不喜欢儿子的,既然这样,那不如散了好。” 凤九娘听了脸色一厉,“你们从来没有过??” 敖九羞涩的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按你的想法办吧”凤九娘站起来,抚下心口的火气。 若不是看在已去了雷霆的面子和西王圣母的面子,她真要去亲家好好问一问,他们的女儿这样做是何意?若看不上她儿子,当初就不该嫁过来。 “你从你媳妇那边过来的吧?”凤九娘看了儿子一眼,“我去你父亲那边看看,你若无事也可以去你妹妹那里小住几天,她一个人在那里怪冷清的,还要看着两个孩子。” 敖九也叹了口气,“妹妹又把他们都赶回去了,星痕气不过还大病了一场,这么些年了,还是孩子秉性。” 凤九娘忍不住抿嘴笑,其实她最喜欢的确是夜星痕,只觉得那样直来直去的性子,什么都放在表面上,真让人喜欢。 而落尘又是个心事重的,和这样的在一起,到也能快乐几分。 看着母亲出去,敖九也跟着出了屋,就见恋儿披头散发的跑了过来,直到敖九的面前,指着他问,“你是不是真的要休了我?你若敢休了我,我就死在你们东海。” 敖九绕开她,往前走。 见威胁不住,恋儿就又缠上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白白枉费了我这些年来对你的情对你的心,如来男人都一样。” 凤九娘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了,“九儿,我看还是你亲自送她回娘家吧。” 不然真出了事情,明明有理的事也变成没有理的事情了。 恋儿惊慌失色的往后退,“不要,我不要回去,你们休想赶了我再娶别的女人进来。” 此时的恋儿是真的疯了,没有了理智,让敖九眼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回想起来,还是当年自己太过幼稚,不然今日也会像兄长们那样,有个安静的生活吧。 终是年少太过轻狂啊。 吵嚷的恋儿已晕死过去,其实有时幸福真的靠自己来撑握,这样的结果也不过是她自己造成的置了,又怪的了谁呢。 番外二后爹的人选上 小雷兽歪着头,一个人蹲在香木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落尘看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血性联系,虽然她一直没有说过他们的父亲去了哪里,要两个孩子每天都会在香木下呆一会儿。 待落尘离开,雷鸣的身影从才角落里钻了出来。 “哥哥,今天我想好了”一见来人,小雷兽先跳了起来。 弟弟欢喜的样子,让雷鸣也笑了起来,“慢慢的,摔倒了怎么办?” 小雷兽趴在兄长的耳边小声道,“我今天想了还是让九舅舅做咱们的爹爹好了,干爹们太多了,选谁都会不高兴。” 自又为聪明的小脸上还一脸的得意。 落尘要是知道两个儿子并不是和父亲有血脉相连的感觉,而是在这里安静的想让谁来当爹,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雷鸣点了点弟弟的鼻子,“这怎么行,那可是咱们的舅舅,要是当了爹爹,咱们就没有九舅舅了。” “那怎么办啊?”小雷兽急的只差哭了。 雷鸣咬着下唇,“不然都收了吧。” 来寻两位小主子的小童听了差点晕过去,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两位小主子童真的声音总是让人听了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 可偏偏有时冒出的话,只差让人惊的吐血。 “两个小主子,夫人唤你们吃用饭了”小童从树后走了出来。 小雷兽听了欢呼,要往前院跑的身子被雷鸣扯住,“还没想明白,一会再吃。而且咱们跟本不用吃饭,也不知娘是怎么了,天天按时定点的吃三次,你想变成猪头是不?” 一听猪 头两字,小雷兽忙捂住两只耳朵,“我不要当八戒、我不要当八戒。” 闲暇无事时,落尘总是给两个孩子讲故事,自然吓呼弟弟时,雷鸣总是用八戒来当说词,难怪小雷兽会乖乖的听话。 小童在一旁看了直摇头,转身离开,只怕这两位小主子,弄天明白天弄不明白,还不如先去回了夫人,也好不让夫人白白的等着。 见人走了,雷鸣忙拉过弟弟,“走,咱们去南海。” “可是娘说过不许私自出门的”小雷兽怯怯的抬起头。 “咱们变回原形不就好了,谁见了不怕,咱们雷族可是上古留下的神族呢。”雷鸣扬扬得意。 小雷兽瞪大了眼睛,“可是哥哥还不会变形啊。” “笨”锤了弟弟的头一下,“像上次一样,还是由你变成原形。” 小雷兽一脸的委屈。 雷鸣也不心软,“别忘记了每次你惹了祸,娘要打你时都是我顶着的,打的都是我,而且你也知道我跟本变不回原形、、、” 说着说着就抹起了泪。 小雷兽看着着急,“哥哥莫哭,我马上就变。” 从手指缝里看到变形的弟弟,雷鸣唇角才升起一抹奸诈的笑来。 雷鸣骑到弟弟身上,兄弟两个往南海而去,落尘到后院时,哪里还能寻到儿子们的身影,不用想也猜到了儿子们定又偷偷的跑了出去,一咬牙追了出去。 两个小鬼,不收拾他们,还真不知道谁才是这家里做主的。 想到她当年也是什么也不怕的主,如今竟然连两个小鬼也摆不平,传出去岂不是丢人。 番外二后爹的人选 中 东海岸边,雷兽雷鸣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白袍挺立的男子,竟然看呆了。 直到男子回过头来,打量着两人,待看到雷兽时,脸上闪过惊愕的神情,最后一抹了然的笑了,原来如此,难怪觉得眼熟,这是落尘的孩子吧。 “你是神仙吗?”小雷兽咬着手指问。 雷鸣暗下骂他,“笨蛋,哪有见到好看的男人就问人家是不是神仙的?” 可小雷兽充耳不闻,继续问,“那你是妖吗?” 对方还是摇头。 小雷兽就欢呼起来,“我知道了,那你一定是人。” 看到弟弟幼稚的举动,雷鸣一头的黑线。 见对方正笑着看着他们,雷鸣轻咳一声,手背在身后,一副大人的样子,“你是何人?怎么在东海边上停留?” 原来雷鸣和小雷兽在半空中往南海去的,哪知小雷兽看到美人后,就换了方向奔到这来了,说起来小雷兽有个谁都知道的毛病,就是喜欢美色。 这美色中包括男女,真所谓通吃了。 众人想到他这个毛病时,都头痛不已。 白袍男子蹲下身子,“你们又是谁啊?” 小雷兽抢过话,“我是兽兽。” 除了他自己,其它两人又是一头的黑线。 男子更是抿嘴而笑,这么些年来,她仍旧没有变啊,若不是心里仍旧放不下她,他又岂会下山而来看她呢,在东海边站了许久,却再也没有勇气往前多迈一步。 如今见到了她的孩子,也总算是没有白来一趟。 小雷兽却不觉得什么,拉过哥哥,“这是雷雷。” “我们加在一起是雷兽,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说完,他得意的扬起下巴。 从这小身影上,有着上一世小雷兽的身影,却又有着上一世小雷兽不曾拥有的气势。 “怎么就你们两个?不知道这样出来很危险吗?你们娘呢?”男子终忍不住问。 小雷兽到不会说谎,可又觉得和一个陌生人说偷偷出来跑不好,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就扭头看着兄长,雷鸣则眯着眼睛盯着男子。 “你认识我娘?” 男子微顿,微微的点点头,“我是她的师弟。” 雷鸣的小眉拧的更深了,“你说谎,我娘跟本没有师弟。” 原来这白袍男子正是玄明,已五百年他仍旧一副年轻的模样,做为一个凡人,不得不让人吃惊,哪怕是落尘见到了怕也会不相信是真的。 玄明听到这样的指责,眼里闪过一抹伤痛的神色,“你们娘许是忘记了吧。” 小雷兽把哥哥挤走,“你很伤心吗?你要哭吗?” 还真是个敏感的孩子。 这话引得雷鸣也侧过头去看着玄明。 玄明淡淡一笑,眼里带上笑意,“没有,我是高兴,因为见到了你们。” 小雷兽伸出手,搂住玄明的脖子,深深的给了他一个拥抱,这动作却让玄明错愕不已,直到小雷兽都松开了,还没有回过神来。 “那你愿意当我们的爹爹吗?” 雷鸣大惊失色,“你第一次见人家就让当咱们的爹,你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吗?娘不愿提起的人,一定不是好人。” 玄明目光在两个孩子之间扫动,竟无语又对。 这真的是两个孩子吗? 番外三 至情 上 南海小岛,凤静宜背立站在桃花树下,微风掠过,带起一阵桃花瓣,白色衣袍缠绕,美艳的竟让人移不开眼睛。 夜星痕呆愣许久,才迈步上前去,“静宜哥哥,你是凤族之足,不若就听了圣母的话成亲吧,那女子我去打听了,是个温柔贤良的。” 得不到答复,夜星痕低下头。 五千万年了,在知道雷霆回来之后,他们便一直也没有去看过落尘表妹,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雷兽和雷鸣两个人过来看他们。 多少年来,一直如此,想念随着时间变的让人怯懦,连面对面的勇气也没有了,或许这样对谁来说都好。 “舅舅”两道声音一落,只见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偏偏少年来到了面前。 来人正是已长成少年的雷兽和雷鸣兄弟两个。 其中一个嘻皮笑脸,不用猜也知道是雷兽,另一个神情间带着冷漠,正是雷鸣。 从外表看来,两个人貌似十八九的少年,风流倜傥中带着不可掩饰的贵气,若盯着眼睛看,只觉那是沉稳的男子才具备的岁月。 “小舅舅,怎么不见其他人?”雷兽看了一眼凤静宜的背影,偷偷问夜星痕。 “他们去上界了”想来是给静宜表哥办的相亲会,这下到好,该去的没去,不该去的全去了。 雷兽眨眨眼睛,明知顾问,“不会是去相亲了吧?我听说为了这事可准备许久了,只可惜娘看的紧,不然我也去凑凑热闹了。” 夜星痕扯了扯嘴角,“你爹平日里怎么教导你的?” 雷鸣冷接过话,“是娘教的。” 夜星痕扯了扯嘴角,也是,雷霆的为人怎么可能教出这样的孩子来。 凤静宜回过身子,“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我帮你去说亲。” 雷兽眼睛一亮,“真的?其实这媳妇吧,得好好的选,我还没有认识的,这不正想去上界认识一下吗?可没有机会。” “所以才到这边来?”夜星痕接过话。 雷鸣点点头,对于这个弟弟,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管,小时候两个人长的不像,到还好,长大了,两个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雷兽没有觉得不妥,整个人还高兴的等着舅舅帮忙呢,哪里会发现舅舅的脸色都沉下来了,雷鸣却暗叫不好,一直对弟弟使眼色。 夜星痕在一旁暗暗摇头,这事看来不妙,正赶上静宜表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啊。 果然,凤静宜冷冷一笑,“既然你父母没有时间管教你,就由我来帮着管教。” 雷兽咦了一声。 那边凤静宜手一挥,雷兽就被白光包裹住,瞬间又平白消失。 “回去告诉你母亲,人我代着管教了。”凤静宜交待一旁的雷鸣。 雷鸣马上上前道,“舅舅,不如我也一起吧。” 把弟弟给弄丢了,这样就回去,不被娘拧耳朵才怪,还不如与弟弟一起呢。 夜星痕看穿他的想法,摇了摇头,“静宜表哥,你也带上他吧,表妹那边我去说。” 凤静宜转身离开,雷鸣忙追了上去。 死水活,落尘见到夜星痕后,大步迎了上去,却也不说话只傻傻的笑。 雷霆走上前去,夜星痕扫了他一眼,才对落尘看口,“多年不见,表妹还好吧?” “是啊,好些年不见了,星痕表哥怎么有时间过来?是不是那两个臭小子闯了什么祸?”见不到儿子,落尘心下有了几分明白。 夜星痕收回视线,看向旁处,“静宜哥哥说要帮你代管一下他们,所以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待夜星痕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后,雷霆扯了扯嘴角,上前对夜星痕行了一个大礼,“麻烦诸位了。” 夜星痕不收他的礼,扫了落尘一眼,“即已说完,我就先回去了。” 见人要走,落尘咬了咬唇上前去,“他们可好?” “他们是指谁?”夜星痕没有回过头,背对着停下来,“大家都好。” 终是不忍在说说让对方伤心的话来。 落尘苦苦一笑,她哪里有伤心的资格,说起来大家如今这样,全是她的错呢。 见人远去,雷霆才上前来,拉住妻子的手,“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落尘点点头,“我知道,只是如今我这般的幸福,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若让兽儿和鸣儿过去陪他们能弥补一下,也是好的。” 想到儿子小小年岁就如此,确实该找个人好好的收拾一下了。 雷霆也乐的高兴,“是啊,早就想寻个师傅教导一下他们了,哪天我们亲自上门,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再行个拜师礼。” “你、、、”落尘惊呀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的心里是真的有你,我怎么生气呢,当初我不在,也是他们在一直照顾着你,这样的情你不能忘,我也是不能忘的。” 雷霆一直很会办事,更会为人处事,也难怪落尘会与他相守在一起,可一想到有这么些男人喜欢着自己的妻子,他心里又有点酸。 更多的是甜,必竟不管有多少人喜欢妻子,妻子的心里还是只有自己。 门间里,敖燃叹了口气,“你是想留着他们在身边有个念响,莫让落尘多想了才事,你明明是一番好意,却到最后让人误会了,那就不好了。” 凤静宜一笑,“上界的相亲怎么样?” 敖燃苦笑,“别提了,吟风受不了人家的热情,只差把人家的姑娘都给打了,还好最后被我拦下了。” 凤静宜嗤笑,仿佛在说我就说不让他们去,偏你要带着他们去。 “你不会把他们送到普陀山去了吧?”敖燃试探的问。 凤静宜也不掩瞒,“那里的玄明,我是放心的,他性子冷漠又沉隐,两个孩子呆在他身边也会学些东西,待这阵子把凤族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那边去。” 那里的回忆最起码比任何时候都要多,想着在普陀山的寥寥数日,却是他们唯一在一起相处的机会。 敖燃低下头,这情字最是苦的,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如今他在这小岛,不也只是因为一个情字吗? 番外四 男人们的战争上 桃花岛内,夜星痕扯着一身的白袍,撞了一下身旁的玄明风,待玄吟风看他时,他得意的扬扬下巴,下一刻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可知道?如今三界都传咱们桃花岛上全是天下难寻的美男子。”夜星痕的话不假。 但看这些年来他的变化,一双不怒而嗔的眸子,红艳的唇,英俊的外貌,也是天下难寻的姿色,虽然在这桃花岛里他是最丑的一个。 玄吟风叹了口气,不理会他继续一个人跳望远处,正是死水湖的方向。 “知道今日为何我让大家都穿白色的袍子吗?”夜星痕扬扬得意。 玄吟风几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他让大家穿的?还不如说是他把大家的其他袍子全给拿走了,又厚着脸皮去求众人,才得了这样的结果。 “一会儿落尘表妹带着雷霆来,到时咱们就比一比,看谁更好看。” 玄吟风听了这话,终忍不住,“又不是女子,何来的以美胜人?” 夜星痕不以为意,下巴只高不低,“别的地方胜不过雷霆,在外貌上怎么也要比他强吧?最起码表妹看了后,总会后悔没有选择咱们。” 玄吟风摇摇头,跟他这辈子怕是说不通了。 不远处的桃花林下,是手持书的敖燃,而他的另一则是半慵而侧的凤静宜,只见他手持一酒壶,对着漫天飞舞的桃花独饮。 “你怎么任星痕胡闹?”敖燃的眼睛没有从书本上移开的问了一句。 凤静宜嗤笑,“你这桃花岛的生活太过无聊,我不过是给你弄点乐来看看罢了。” “我看是你也心下不服气吧?”敖燃放下手里的书,“想当年你苦苦寻来的未婚妻嫁给了别人,换成是我心里也不甘啊。” 后一句多有调侃之意。 凤静宜大方接受,“哼,要怪只怪他下手早,若不是他早发现落尘的特殊体质,又怎么会娶落尘呢?这样目地不纯,换成是我早就将之抛弃。” “可偏偏人家目地不纯的都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啊”敖燃挑眉接过话。 凤静宜赤鼻以哼,到也不接话。 可走过来的夜星痕却听到了,“我也可以,只不过是他心存不良,把这些机会都占去了,足见是个小人。” 敖燃苦笑的摇摇头,将视线落回到手里的书上。 玄吟风已寻了一块空席坐落,夜星痕还在那里不屑道,“若他现在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定要好好的、、、” “好好的怎么样?”一道清凉之声接过话去,从栎花林间走出的两道身影。 不正是雷霆与妻子落尘。 落尘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一万多年了,今日若不是自己的夫君陪自己,她哪里有勇气过来呢。 夜星痕没有料到背后说人还让人给捉个正着,涨红了脸,一副被憋着快憋死的样子,敖燃终忍不住耻笑出声。 凤静宜和玄吟风也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 夜星痕的脸就更红了,瞪大眼睛看着雷霆,“好好的与你较量一下。” 雷霆挑眉,“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其他人挑挑眉,落尘也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丈夫,雷霆拍拍她的头,示意让她放心,这动作明明是夫妻之间最简单不过的了,可是看在其他人眼里还是有点泛酸。 夜星痕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今日反正也丢了面子,还不如拼一回,管他赢或输,起码心里的这口气是发泄出来了。 看出了他的想法,其他几个人也不拦着,坐在席子上看着远处两个打斗不分的男人,同是白袍穿出不一样的韵味来,白袍舞动间带起一阵阵桃花瓣随着飞舞。 这样的美让人忘记了是在打斗,看呆了痴了。 直到一道身影远远的被打飞出去,众人才不觉间拍起巴掌。 敖燃更是放下手里的书,忍不住叫好,“多少年了,终是再见雷兄的雷厉风行之姿了。” 落尘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不过是两个人打了一架,怎么在他们嘴里就变的文邹邹的了? 待雷霆走近,脸上仍旧是风轻云淡的神情,并没有一点得意,这样的沉稳更让人佩服他的内敛,与夜星痕的性子相比,果然夜星痕还是差一截。 众人围坐在一起淡笑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夜星痕回来,敖燃派了小童去寻,也没有踪影。 落尘忍不住担心,“他心高气傲,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万一有个什么,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凤静宜一直没有开过口,此时看了她,知道她的担心,“不用管他,定是觉得没有面子,跑到普陀山上去了。” 玄吟风也点点头,每次受了委屈,夜星痕都会跑到普陀山上与雷兽和雷鸣两个练下手,自然那两个小的不是他的对手,也让他的心情大好。 落尘左右见玄吟风和敖燃忍着笑,心下明白了几分。 雷霆也笑意的摇摇头。 哪知过了不久,夜星痕就青着一只眼睛回来了。 落尘大惊,“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质问的自然是雷霆。 雷霆委屈的摇摇头,“我们不过是过招,哪里会动真的。” 也一脸不理解的看向夜星痕。 其他人也看过去,夜星痕忍不住羞红脸,“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个借口也太勉强了些。 玄吟风一语道破玄机,“怕是这次没有占到便宜吧。” 别看雷兽和雷鸣两个小家伙小,可心眼多着呢,吃了一亏,岂会让人吃第二次亏。 凤静宜一会摇头,一会又疑惑的打量着夜星痕,终于受不了众人的目光,夜星痕吼出声,“有什么的?不过是这次没有打过那两个小鬼罢了,谁让他们是两个人欺负我一个人,哼。” 凤静宜斜他一眼,“你还要不要脸,难不成还要和个孩子单打独斗不成?” 夜星痕不满的崛起嘴,可又知道说的是这种道理。 想他打不过爹在儿子那里怎么也能占点便宜吧?偏偏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那两个小鬼几句话便把他套进去了,两对一。 最后雷鸣那小鬼还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说起来也就这一张脸是受伤最少的地方,身上指不定青成什么样子呢。 众人看着独自己憋着气的夜星痕,再也忍不住轰笑出声,弄的夜星痕只想寻个洞钻进去。 番外四 男人们的战争中 又是五百年过去,这五百年间,雷霆成了桃花岛上的常客,可每次去都要与夜星痕对恃几招,自然夜星痕不是对手。 众人很有默契,从不谈及到落尘身上。 夜星痕没事的时候就挖苦雷霆一番,雷霆不生气,最后反而弄的他一肚子的火气。 在火气无处可发时,他就会跑到普陀山,可雷兽雷鸣两个小家伙哪里会上那个当,自然不理会他的叫嚣,慢慢时间久了,都传雷兽雷鸣知进退,暗笑夜星痕与小娃也一般计较。 玄吟风看不过去,劝他,“你看大家不都好好的,你偏寻这个气受。” “谁让他来桃花岛”夜星痕一脸的怒气。 指的自然是雷霆。 玄吟风瞪他,“这还不怪你,每次你受了委屈,雷霆在死水活那边都要受落尘表妹,久而久之,他便来这里,你再与他闹,那边又给他脸色看,他岂不是还一直来。” 原来如此。 夜星痕眨了眨眼睛,“我有主意了” 不待玄吟风叫住他,人已跑没了身影。 只见夜星痕到了正与敖燃对弈的雷霆面前,扬手一指,“你敢每日都来与我对恃吗?” 众人不得其解。 雷霆也抬头看去。 夜星痕扬扬得意,“莫不是你怕了?” 雷霆搞不懂怎么回事,“如此就这么办吧。” 夜星痕生怕他反悔,“大丈夫出言,定要说到做到,若哪个不做到,就是乌龟。” 一扭身人便走了。 敖燃皱着眉头,对雷霆摇摇头,“不知道又搞什么鬼。” 不过以雷霆的力害,他该不怕。 可雷霆应下后就有些后悔了,自己这几年来一次妻子还生气与夜星痕过手呢,若这天天来,那日子、、、 再说夜星痕得了承诺后,就出了桃花海,离了南海直奔东海方向的死水湖而去,在家里与儿子们聊天的落尘见他来了,一愣,忙将人迎到了屋里。 雷兽背着落尘对夜星痕吐吐舌头,和雷鸣一遛烟的跑了。 上了茶之后,夜星痕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杯,才笑意的看着落尘。 落尘被他看的心底发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雷霆约我每天早上与他过招。” 呃、、、 这又怎么了? 落尘想不明白,待看到夜星痕眼底的得意里,噗哧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好了,我知道怎么办了?这样你看行了吧?” 夜星痕也不害羞,扬着下巴点点头,“他都娶了你,受点委屈怎么了?要是我、、、我受多少委屈都行。” 落尘脸一红,还没等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低低的笑声,“不知羞。” 不正是偷听的雷兽和雷鸣两人。 夜星痕脸一热,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落尘起来拦着他,“星痕表哥,你别与他们两个小鬼一样计较。” 别弄不过,最后又弄的一身气,那才气人呢。 夜星痕扯了扯嘴角,想到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这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可不想碰到雷霆那家伙。” 落尘也不留下,笑着将人送走。 雷兽和雷鸣才从角落里跑出来,将落尘围在中间。 “娘,夜舅舅这是被我们气的没招了,才找到了你这里” “没礼貌,我还没有说你们两个呢,怎么可以耍着小舅舅玩呢,以后不许这样”落尘瞪向小雷兽。 小雷兽吐吐舌头,雷鸣笑着瞪他,似在说:看吧,让你乱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落尘笑着点点两个儿子的头,转身一想夜星痕来时说的话,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得帮帮他啊,可另一方又是自己的老公,左右一想就带着两个儿子回了东海。 雷霆回到死水湖听说小妻子回东海了也没有多想,直到小童说夜星痕来过,他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急急的去了东海。 这些年过来,雷霆对妻子已没有以前那么能端得住身价了,生怕妻子再一恼之下离家出走。 到了东海之后,落尘正和母亲说话,身边围着一群孩子,都是敖氏兄弟几个的,唯独少了敖九的,说来也怪,从上次的婚事之后,他便怎么也不肯再成亲了,想到儿子这些年来受的委屈,凤九娘和丈夫也就没有再逼着他成亲。 见雷霆来了,敖九点点头先离开。 落尘扫了丈夫一眼,也没有打招呼,凤九娘眼睛一动,笑着让雷霆坐下,“从南海那边回来的?” 雷霆点点头。 “那几个孩子太过胡闹了,你莫与他们一样的计较。”凤九娘又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尘儿又是个死心眼的,你也让着她一些。” 果然是老人, 一眼就看明白两人在闹矛盾了。 待屋里只剩下夫妻两之后,落尘嗔瞪他,“不是每天与星痕过招吗?怎么来寻我了?” 雷霆一听,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是在生这个气。 伸手搂过半推半就的妻子,雷霆宠腻道,“我决定为妻子做个失信的人,不在乎旁人的笑话,这样总没有错吧。” 落尘甜甜一笑,“你也知道,我欠他们的太多了,你们总不该拿我在中间做衡量,是不是?所以只要不和我扯上关系,随你们怎么闹好了。” 雷霆只一一应下,生怕晚了会惹妻子不开心。 落尘也知道自己任性了,可谁让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依靠呢。 “对了,你若这样丢了名声,你那堂叔不会又怪到我身上吧?” 可不是落尘多担心,这些年过来,那边就没有闲着过,不时的过来寻下麻烦,可又能怎么样呢,当日若不是她去闹一下,人家怕早就把雷晴儿娶回去了。 不过说起来还有另一件事情,怀有身孕嫁过去的狐丽儿也生了,却生下一头野猪,不用多解释众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被这样**裸的戴了绿帽子,雷族的脸都丢光了,也难怪雷霆的堂叔会把错全怪到雷霆的身上。 想起这件事情,落尘心里就是一暖,自己的兄长们做了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和她说,直到事发了,她才从敖九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情。 幸福啊。 番外四男人之间的战争下 雷霆说到做到,真的没有去桃花岛,这下可让夜星痕占到了便宜,幸灾乐祸的到处宣扬雷霆怕他不敢应战,是个胆小鬼。 一时之间外人到担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了,也只有桃花岛的几个明白怎么回事,也不当着夜星痕的面挑破。 死水湖里,雷兽一脸的愤愤不平,“爹,你怎么不去应战?弄的现在小舅舅到处说你怕了他。” 雷霆但笑不语。 雷鸣也紧抿着唇。 看着母亲也笑自己,雷兽抹不过这个弯去,拉着雷鸣就欲往外走,“走,咱们去小舅舅那,就不信打不过他。” “站住。”雷霆喝住两个儿子。 雷兽就一脸的不满。 “你们小舅舅是因为心里爱慕你们母亲,才会处处寻我麻烦,我与你们母亲相伴一生就已知足,何虚在呼那个名声,你们不要再去惹事了。” 雷霆看了两个儿子,“我听说这阵子有人寻你们麻烦,可知是从哪里来的?” 这次到是雷鸣回的话,“儿子听过一些传言,与叔祖父那边有关。” 雷霆沉思,到是落尘一点就透,“我看这事与你们叔祖父无关,到于狐丽儿有关,我前阵子听说她嫁给了黑山孔雀族的王子做妾,也只有黑山孔雀族有这个能力使动其它的妖对你们动手。” 提到黑山孔雀族不得不想到嫁过去的凤宛儿,如今仍旧没有子嗣,又不得回凤族,在黑山那边过的一点也不好。 但那王子纳了狐丽儿之后,更不待见她了。 难说骂人总骂狐狸精,人家有那个手段啊,能迷的男人帮着出头。 雷霆听了妻子的分析点点头,“以后你们两个出门要小心点,那些可不是善类。” 雷兽点点头,雷鸣却有些不以为意。 两个儿子的性情,做父母的又岂会不了解,两个人也没有多少说。 又过了几日,雷兽和雷鸣兄弟两个要回普陀山,雷霆要去送,两人不让,看着两个儿子走远了,落尘不放心,见此夫妻两个才追了上去。 远远的就看见有群人在东海的边缘将雷兽兄弟两个围住,夫妻两个脸色一沉。 落尘身子一落地,就冷笑出声,“好大的胆子,在东海也敢招惹我儿子,真是不要命了。” 众人闻声转过身来,只见一女子和男子站在身后,只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就让人不敢轻视。 雷兽和雷鸣也是第一次看到母亲这种犀利的神情,一时之间也惊呆了,待反应过来时,围着他们的众妖已被摔到了数米之外,倒在地上哀叫。 落尘收回拂袖,冷眼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回去告诉你们王子还有狐丽儿,敢动我的儿子,是不要命了。” 众人冷吸一口气。 旁的不知道,那当年把琼华派给灭的东海十公主众人却是听说过的,传闻十公主兵刃便是拂袖,出嫁时更是九龙当轿,百凤护送。 在看看他们欺负的双胞胎,“你、、你们是雷氏夫妻?” 落尘一脸的戾色,“动手前不打听清楚了,就敢欺负人,还真是都不要命的” 这句话无疑是肯定了众人的话。 众人这才知道是何人,冷吸一口气,皆四处逃窜。 雷兽惊呼一声扑过去,“母亲好厉害。” 雷鸣酷酷的脸上也难得升起崇拜之意。 雷霆轻咳一声,“夫人,如此为夫就去黑山会会那个王子。” 落尘撇了他一眼,“不会是想见老情人吧?” 说完见丈夫脸色一红,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兄弟两个一对眼,雷兽先开了口,“娘,你就别去了,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我们去吧。” 还拍拍胸口,表明自己已是个男子汉了。 落尘想了一下,也点点头,她不想看到凤宛儿,何况去了那几个人也不是她的对手,还听了一肚子难听的话,到不如在家里等着。 落尘看着父子三人往黑山方向去,才回了东海,偏遇到了来玩的夜星痕,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夜星痕拉着敖九也要去看热,两人便走了。 夜星痕在出了东海后,还不忘记往南海的桃花岛送了信,两人才急着往黑山而去。 黑山孔雀族一听说雷君来了,族长先迎了出来。 正是王子的父亲,“不知雷君要来,有失远迎。” “不过了,我此次来是想问问贵王子到底我两个儿子做了什么,竟让众妖去围之。”雷霆声音冰冷,在气势上就将对方压了下去。 孔雀族的族长脸色一白,“真有此事?” 雷兽的记性好,“把狐丽儿叫出来问问便知道了。” 听到儿子新纳的妾,孔雀族的族长信了几分,忙让人去叫儿子,一边面暗想若真是这样,该怎么办?焦急不已。 待下人引了人过来时,只有狐丽儿一个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孔雀族族长先沉下脸来。 其实他也是真的不喜欢儿子纳的这个妾,却并不知道狐丽儿的身世,不然怕都不能让人进门。 狐丽儿福了福身子,却笑着看向雷霆,“霆君怎么来?” 雷鸣冷喝接过话,“哪里来的不知规矩的,我父亲岂是你能随口唤的。” 狐丽儿冷哼一声,“你父亲还没有开口,哪里沦得到你一个小孩子出来说话了?” 雷兽却嗤笑,“咦,你叫狐丽儿是吧?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噢,我想起来了,我叔祖父家的大伯曾有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妾,好像也叫狐丽儿,早就被带着野*种赶了出去,你们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狐丽儿的脸色乍青乍白,“你、、、你胡说。” “咦,我又没有说你,你狡辩什么啊。”雷兽眨眨眼睛。 不用再多说,孔雀族的族长也知道雷兽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我可是孔雀族王子的侍妾,你们这样侮辱我就是在侮辱孔雀族。”狐丽儿原本还想见见雷霆,让雷霆知道没有娶她有多后悔。 所以好好装扮一番才出来,哪里会到会是这样。 只听一道讥笑声传来,正是后赶来的夜星痕,“孔雀族怎么了?你也不过是个侍妾不是吗?” “小舅舅”雷兽高兴的跑过去。 夜星痕拍一下他的头,“有打架的事不叫着小舅舅,一会再收拾你。” “是啊,这个该打”玄吟风的身影一闪,也站到了众人面前。 陆续凤静宜和敖燃也到了。 见这么多大人物,孔雀族的族长的腿都软了,“雷君有事慢慢说,这事与孔雀族真的没有关系啊。” “你儿子若不宠他,她哪里有这种能耐。”凤静宜冷笑,“我到有个好主意” 雷霆挑挑眉,“愿闻其说。” “不如就让孔雀族去下界吧,看来当神族他们也是累了,不如去下界轻松。”凤静宜的话一说完,孔雀族的族长当场就瘫在地上。 几个男人对视而笑,转身离开。 “那个狐丽儿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雷兽想不明白。 雷鸣敲他头,“笨,不用咱们,让孔雀族对付她不是更好。” 让本是神族的孔雀族降为下界之物,孔雀族岂会放过了狐丽儿。 雷兽却不在想这个,指了指前面一排人,“你看他们,怎么好像感情突然好了?” 只见以往那几个不合的男人,竟然走在一起,淡笑风声,似一副绝美的图画,让四周一切都暗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