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纯情男神被干哭了(1v1渣女)》 把江衍追回来,再让他自己提分手? 深宵雨落。 车窗外的细雨模糊了在远处闪烁的五色霓虹光,叶片上久蓄的水珠坠落车顶,连绵不断敲出清脆的回响。 江衍倏地睁开疲倦的眸,擦拭了下玻璃的雾气,从居民楼零星的灯光里寻到熟悉的窗台。 陈思尔不知何时把椅子滑到了那里,手掌若隐若现地贴在玻璃上。 那是陈思尔的房间。 江衍眸光微微动了动。 她在看自己吗? 雨花斑驳了玻璃窗,江衍辨不清她的脸,却可以想见她脸上的表情。 陈思尔一贯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 长着天生讨喜的笑唇,眼睛好像是在笑,眼角却藏着一点以为别人看不出来的不快与厌烦,高中时还很少表露,后来大概是新鲜劲过了,连跟他接吻都是如此。 她主动走进他的私人领地、提出跟他恋爱,找他给她补课、伺机打破他的准则。 好像永远比他更热情,比他多走一步,比他更依赖和他的恋爱关系。 至少其他人都是这样以为的,是陈思尔更需要他。 江衍也曾深信不疑这一切,但现在他知道了,这只是“好像”而已。 陈思尔的确能表现得像个热恋中的女友,情绪价值、身体抚慰一样不缺。不需要多么体贴主动,就能让人毫不怀疑她是这段关系里最享受沉迷的那个。 可这只是她有耐心的时候。 耐心丧尽后,陈思尔让人滚也绝不手软。 这点江衍刚刚领教过。 于是只一眼,江衍就垂下眼皮转了回来。 他在车旁的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脸,沉郁苍白,如古井的瞳孔中蜷缩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良久,他很轻地笑了一声,眼角隐隐湿润。 现在他知道了,原来是他不能失去陈思尔。 与此同时,居民楼三楼。 陈思尔捏着耳朵正在接受亲妈陈女士的训斥。 陈女士刚在阳台晾衣服,这会头上包着浴帽就闯进女儿的房间里,着急地来回踱步: “思尔,不是妈妈说你,这你就做得不太厚道了,人家江衍一没有劈腿二没有哪儿亏待了你,大老远跑来看你,你看看你把他晾在外面像话吗?就是谁家也没有这样的家教啊?” “我有什么办法嘛,我让他别来了啊。” 陈思尔自然也看到了楼下停着的那辆眼熟的车,关上窗帘郁闷地嘟囔: “可是妈妈,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他这么阴魂不散地有什么意思?” 陈女士望着满不在乎的陈思尔,差点露出痛失一个亿的悲痛神情。 仿佛很是失望,半晌又强忍下去,忧心忡忡地看着陈思尔: “思尔,你现在大了,妈妈现在管不了你了,可我的心愿就只有你能找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 “等等。” 陈思尔把画图的铅笔当簪子插进头发里挽起,咔擦咔擦拆了包薯片吃: “妈,你不会收了江衍的钱,替他来当说客吧?” 陈女士的悲情一下子噎住:“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 她走过来坐下,拍了拍陈思尔: “念念,你跟妈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以前不都好好的吗?你以前很喜欢江衍的呀。”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陈思尔眉目冷淡,对窗外瓢泼大雨里的某人全然不在意: “而且我忍他很久了,他大男子主义对我管天管地,又没有成年人的边界感,老是粘着我,我特别烦,说真的我一直怀疑他有什么心理毛病……说不定有被绿妄想症。” 陈女士为自家乖巧女儿的毒舌感到瞠目结舌,一下子被震慑得说不出话。 “还有很多原因嘛,我感觉他表里不一,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简直是恋爱诈骗,他太能粘了,都这么大人了,这像话吗?反正就是我腻了,厌倦了,感觉我们不合适。” 陈女士和气的笑容逐渐消失,并且感到一阵头疼:“你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对啊。” “没委婉点?” “没有,这叫直切要害,鞭辟入里。” 陈女士慈母般的神情微妙地不见了,换成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阴恻笑容。 “陈思尔,你才是多大人了,还把谈恋爱当过家家呢?遇到个乐意纵着你的还不知道珍惜,难怪人家江衍受不了你,你这么能作,活该没男朋友。” 陈思尔被母上揪起了耳朵:“你起来,去去去。” “呜呜干嘛呀?这么晚了,你要我去哪?”陈思尔被陈女士踉踉跄跄地扯到门外面。 陈女士把陈思尔拎到门外,点着她的肩膀:“你出去,别待在咱们家里了。” “不去跟人家好好道歉说清楚,今晚就别回来了。” 陈思尔一脸震惊:“不回来我住哪里啊?” 陈女士抱着手臂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圈,冷哼道:“要是人家江衍愿意接济你,你就去他那,要是让人家不愿意……你反正翅膀硬了,爱去哪去哪呗。” 她一说完,扭头砰地一声带上了防盗门。 门框上久积的灰尘被震得掉下来一缕,擦着陈思尔鼻尖落下。 陈思尔不可置信地盯着紧闭的自家大门,久久无话。 奇了怪了,不就是分了个手吗?她那个“好”前男友到底是怎么把她朋友、她同学、甚至她妈蛊惑成这个样子的? 全都变成她的错了? 楼道里一道冷风吹过,陈思尔还穿着睡衣、凉拖露着脚踝,身上不免有点泛凉。 低头揉揉鼻子,她猛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只有一只手机和一根铅笔! 笔是因为被陈女士从书房揪出来,赶出家门去给江衍道歉时,她正在做制图作业。 制图授课教授性格规谨古板,把学生的基本功看得很重,陈思尔不敢造次糊弄,勤勤恳恳采用最原始的技艺手绘……就差一点就要完工了,现在直接被赶出家门,功亏一篑。 陈思尔站在漆黑的楼道里盯着屏幕,磨着牙槽在心里给江衍狠狠记了一笔。 与此同时,屏幕上方弹出一条微信。 宋学长:“思尔,你和江衍真的分手了吗?” 陈思尔按了电梯,点进去随手敲了两个字:“是啊” 宋学长:“那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会那种情况下遇见你男朋友…思尔,我希望你相信我,我没有想伤害你们的感情的。” 陈思尔快速看完,眼瞳里反射的光线冰冷。 念念要努力:没关系(^_^) 念念要努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手机扔进口袋,陈思尔郁气未消,望着跳动的电梯楼层陷入了沉思。 既然她主动提分手会被当成渣女如此讨伐。那不如…… 把江衍追回来,再让他自己提分手? 陈思尔快步走出逼仄的一楼电梯间。湿泥土、青苔和墙角猫尿的气味混杂难闻,麻将馆洗牌的吆喝声在耳边热闹。 连绵多日的阴雨方断,水汽浓重的湿意还凝在老旧居民楼的墙面里。 陈思尔家是二十年前修建的职工家属楼,楼层不高,也没有时兴的人车分流设计,傍着居民楼随意地划出白色的停车位。 一辆车标独特的黑车就停在单元门边的空位上。 车灯是关上的,车子没有熄火,只有车窗的一线微光泻出来,昭示着有人久久地坐在里面。 陈思尔趿拉着拖鞋悄悄走近,她穿着还是高中时候的绒睡衣,小心翼翼地绕过泥坑和积水,不情不愿地走到礅子边,敲了敲驾驶座的车门。 车窗几乎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降下。 陈思尔撑着膝盖歪头看进去,视线在江衍的脸上忽然定住。 哪怕是这样半隐在阴影里的一个侧颜也能看出,江衍是很好看的,面部轮廓精致而不穿凿,依附骨相的皮肉生得极匀美,狭长凤眸洞察入微。 但这人不笑也不开口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几分界限分明的冷淡。 正如现在,他迟迟没有转头看她。 陈思尔已经很久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半端着的薄薄疏离感了,不由止住了要说的话头,放在口袋里的手指也开始狐疑地攥紧。 怎么感觉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貌似……复合不会太顺利的样子? 江衍微微转过眼,瞳光映出陈思尔素白俏净的脸。 她按下念头,神情玩味:“啧,这么远赶过来,反应好冷淡啊江衍,你是来找我的吗?” ps存稿非常充裕了,遂发出来,感兴趣记得点一下“加入书柜”。 每50珠会加一更,许愿有小可爱给我投珠珠(投珍珠是点击“我要评分”,每人每天有2颗珠珠可以投的!)。 这本是比较慢热的纯爱流,写一个渣女和乖乖男的故事,会有一点虐男,希望能被喜欢,很想要大家的珍珠~(鞠躬)留言评论是我特别重要的写作动力来源! 现在是她在追人 陈思尔的故作轻松没有打断凝固的气氛,江衍依旧沉默。 曾经的恋人此时此刻比从未认识过还显得生疏尴尬。 良久,陈思尔听到江衍微微沉重的换气声,像是一声抽噎。 她疑心自己听错了,就听到他哑声道:“下午到的,没有很久。” 陈思尔接着问道:“那……你来是找我有事吗?” 江衍这次沉默得更久,久到陈思尔都觉得他爱答不理的态度让自己有点不愉快,他才低声道: “是。但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上次想看的那个男明星的演唱会,我室友碰巧送了我两张门票,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 边说着,他终于将那张没在阴影里的侧脸完全转了过来。 陈思尔微微一愣,只见那双殷切望着她的黑眸不真切地浮着一层水色,像山泉冲刷过的黑曜石,眼眸上方的白皙双眼皮也略有些肿起。 晚风拂着发丝,说不清是不是对他的态度松了口气,陈思尔放在袋鼠兜里的手指一下松开。 “你还记得这个事啊,谢谢你室友好意,要很多钱吧?其实我就是随口说的,也不是非得去看。” 江衍没应声,目光定在陈思尔的脸上,黑眸里光点稀疏。 陈思尔握拳假意咳了咳,侧头看向远处的路灯不经心地问:“这么晚了你再开车回去不方便吧,订酒店了没?” 江衍白皙的眼睑抬起了些:“来的有点急,还没订。” 陈思尔脸上扬起笑容,弯下腰把手肘搭在窗边:“我对这边比较熟,我带你去找酒店吧。你去望京之后不常来吴阳了,陈女士经常想你,她知道你来了都没地方落脚,会念我的。” 他的脸在雨后如水汽洗涤过的白玉,下意识地靠近了车窗一点:“好……谢谢你。” “不客气,就算分手了我们也还是朋友嘛。”副驾驶的锁开启,陈思尔熟练地钻上车给他搜索导航定位:“去复兴路,那边有几家连锁酒店。” 江衍侧头看了一眼她,语气温顺:“嗯,麻烦你了。” 熟悉的黄连木熏香里夹着一丝烟气,陈思尔皱了皱眉。 留了一条窗缝,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一排排路灯,她半是试探,半是抱怨地感慨道。 “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分手了,你要是暂时不适应,过两个星期也就好了。” 她的确是有点不满的,他把他们两的位置弄得这么诡异,弄得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委屈了他: “我们本来就没那么合适,而且哪跟哪呀,你看所有人都觉得我和你分手是我脑子有坑,放着你这样脾气好的大美……不是,我意思是你条件这么好,甩了我又不愁下家,而且保管更好。你有什么吃亏的呢?” 江衍握着方向盘听她抱怨,嘴角一点点抿紧。 等她说完,他黑眸沉进夜色里轻声道:“我没有甩你。”也不会有什么下家。 陈思尔一时失语,对着窗户摇头道:“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嘛……不说这个了。你下午到的,吃晚饭没有?” 她记得江衍的车停在她家楼下似乎一天都没离开过。 “没吃,你呢。”江衍转头看她,陈思尔有少吃多餐的习惯,他以前已经很习惯给她晚上备一些小零食:“你肚子饿不饿?想再吃点宵夜吗?” “我不吃了。”陈思尔摆手,指着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前面停下车。” 江衍依言在路边停车,看着陈思尔步履鲜活地匆匆跑进去,身影消失在便利店的货架后。 他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不断捏紧,在某个点时,蓦地一松。 江衍顿失了所有力气,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深深地吐出口气。 别疼了。 他眨掉睫毛上一点几乎立即蒸发的水汽,告诉胸腔下那块不真实的存在,别疼了,陈思尔不会为你回头的。 就算她来找你了,也只是想和你做普通朋友而已。 这个样子的你,她是永远不会喜欢的。 江衍忽地颤了颤。 ……那如果,他能够变成她会喜欢的那种样子呢? 便利店里,陈思尔在晚间打折的临期面包边犹豫了下。 江衍少爷做惯了,陈思尔去过他家才知道他家里配备着至少两个厨师,吃东西讲究的不行,也就她以前不知天高地厚,带着少爷金贵的肠胃四处吃苍蝇馆子。 所以他们本来就一点都不相配对不对? 可她最开始的时候居然会觉得,只要她成绩再好一点、再优秀一点,有很多人喜欢她,站在江衍身边就不会被他的光环淹没。 长久努力的徒劳难免让人泄气,陈思尔也觉得她花了很久才接受自己和江衍在一起是她在硬贴这个事实,好在她不算恋爱脑,及时舍弃也不觉得有多难过。 陈思尔深吸一口气,还是良心未泯地忍痛选择了标价最贵的那款帕尼尼。 现在是她在追人,得有点追人的自觉,就别那么抠抠搜搜了。 收银台边摆着一溜闪着镭射光的盒子。 身着兔头睡衣的陈思尔站在那堆东西面前思考了半秒,随手取下一个黑色的盒子一起放到收银台上,淡定道。 “结账。” 不信的话,我陪你上床好不好? 陈思尔趿着拖鞋重新回到车上。 江衍看着她抓着的那包黑色塑料袋,神色疑惑,陈思尔也不给他解释,只把买的食物塞给他拿着,去捞安全带系上。 “先吃点垫一下,去酒店应该还可以叫外卖。” 江衍接过香气可口的面包夹心牛肉,拿在手里愣了愣。 “怎么了,不想吃嘛?你不要嫌弃呀。” 陈思尔闻着香气咽了咽口水,她缺钱也不是短期的事,江衍倒是钱多,但她和他恋爱的大多数时候都坚持aa:“不是临期的放心吧。” 江衍摇摇头,修长漂亮的手指小心翼翼拆了包装,放在嘴边咬下一口,芝士和番茄沙融化在舌尖的味道浓郁香甜。 思尔很少会关心自己,更别提特意给他买吃的。 江衍咽干净食物,说了声“谢谢”。 陈思尔笑了下,对着车窗手指绕自己的头发玩,一圈一圈卷在手指上、再又一圈一圈解散。 江衍拍她肩膀,陈思尔转过头,刚刚眼馋的三明治就递到了嘴边。 “你饿了没有?” 他修长手指捏着一块整整齐齐的食物,包装纸都被他拆迭得极为漂亮。 他只是询问,陈思尔却被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撩得心痒痒的,也是的确饿了,直接张口咬住。 江衍是懂怎么讨好她的,贵价食品确实口味精细,陈思尔吃到了好吃的,乐得眯了眯眼,和以前一样拍了拍他脑袋:“乖。” 江衍细密睫毛扇了扇,手腕几不可见地一抖,袖口里露出一条同他气质不搭的红绳。 驱车到酒店楼下,江衍在办入住手续。 陈思尔听着他和前台要了个单间,手揣在袋鼠兜里捏了捏。 单间?发挥余地很大呢。 跟着江衍进了电梯,楼层一层层往上跳动,他在酒店系统有常住的房型记录,行政套房在顶层。 十层楼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陈思尔和他并排站着,手指在袋鼠兜里灵活地扭来扭去,纠结地对起了手指。 电梯门叮地打开,陈思尔侧头跟他道:“我好像有点饿了,陈女士不准我吃夜宵,我可以在你这里加餐吗?” 江衍自然应允,手指打开外卖软件。 陈思尔殷勤地帮他接过拉杆往前推行李箱,安静的走廊里,脚上的拖鞋拖着地毯沙沙响。 江衍刷卡开门,陈思尔扯住他衣角,试探着勾了勾。 江衍握门把的手顿住。 灯光下他看见陈思尔眼眸盈盈,倒映着他的身影。 “宝,我们复合好不好……” 江衍愣在原地。 一秒,两秒,半分钟。 江衍下意识低了眼又很快收回来,一动未动。 陈思尔没听到答复,手指一拉,把他的衬衫从裤腰里扯了出来,拉着他语气亲昵:“宝?我们把微信加回来吧,上次我不该冲动把你删掉了。” 不知她的话戳到了他哪根神经,江衍望着她神色渐冷,仍是长长地沉默着。 陈思尔目视着他垂在腰际的指尖拢了拢,边思忖就脱口道: “对不起,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我跟你道歉。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其实这几天我也过得不太舒服。” 当然,主要是来自各路熟人旁敲侧击的指责让陈思尔很不舒服。 江衍为人孤洁,素有清名在外,和她的恋爱事迹在京大论坛里被炒得沸沸扬扬,他是八卦帖里公认的专一不二的男神,没有人会觉得他会做出什么不义的负心之事。 恶人当然只可能是陈思尔。 陈思尔想到这些,抵了抵舌尖,弯垂眉目姿态越发柔顺。 她向来不介意自己放低态度说道歉的话,嘴上的认错可比在心里百般计较容易多了。 此刻她拿一双眸子提溜地盯着江衍,明亮的眼睛如蒙浅浅的雾气,看上去难得的真情流露,就差捧着他的手按在胸口了。 “既然我们都不想现在分手,江衍,那就继续下去吧。” 江衍没看她的脸,手放在门把上握紧,胸膛起伏的力度有些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再开口时,声线竟是蓦地哑了。 “你不要再玩我了陈思尔。” 本就低沉的音色如被烟火燎过,和陈思尔的心跳共振了一下。 他说着想掰开她扯自己衣角的手,触及她柔软的手指,眸色一变再变。 最终是狠不下心甩开,只能虚虚包握在掌心里,送回到她腰间再放开。 江衍语气很认真,试图对着犯孩子气耍无赖的陈思尔讲道理:“思尔,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是你的玩具,不会再陪你玩第二次的。我无意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这个,你不要误会。” 陈思尔微微睁大了眼睛。 在他们长达五年的交往里,江衍这么有骨气的时候可真少见。 不能像邻居家那只黄狗一样叫一声就回家,这是江衍的缺点之一。 情理之中,又让她的复合计划多了点不确定的挑战性。 陈思尔转而勾唇笑了:“怎么会是玩具呢?我喜欢你的啊,江衍。” “不,你不喜欢我。” 江衍心知她又在戏弄他,那日的情景在脑海里复现,他勉力维持着镇静说完这句话,既没忍气得发抖,也没捏疼陈思尔的手:“你上次自己说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 陈思尔抬着眼皮无奈地朝上望了下,用手掌盖住他的嘴唇:“我喜欢你,江衍你感受不到吗?” 唇上的柔软让江衍没再继续说,他安静地垂下细密的眼睫,目光落在她手背上。 陈思尔重重按了下他的嘴唇,调笑着仰面看他:“不信的话,我陪你上床好不好?” 江衍,我们复合吧。 陈思尔的手罩着江衍的鼻息,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瞬间的停窒。 随后他坚决地拂下了她的手,依旧用半边脸对着她。 像被她触发了哪个关键词似的,江衍又是起初那副冷淡高傲的样子。只是声线还是砺石般的沙哑:“陈思尔,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了,有些玩笑你不能乱开。” 陈思尔的脸色也倏地淡下来。 “哦。”她不喜欢自找没趣,江衍都这么说了,她索性把手收回来,重新放回袋鼠兜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裸着的脚趾因为长时间的凉意有点缩起来。 “那我吃了东西再走,不过分吧。” 江衍“嗯”了一声,刷卡开灯。 从见到她开始,胸腔下就隐隐约约闷着一团难言的躁郁,挤胀着他的胸腔生疼。 可若再也不见到她呢?回到他原本的人生轨迹上去,是否就再也不会有烦心事了? 如果没有陈思尔…… 江衍边走边下意识想扯松衬衫领口。 余光瞥到陈思尔跟在他身后,江衍只解了一颗扣子又甩开手,绷着下颌在沙发上坐下。 他四肢修长,冷冽眉眼松弛下来,白皙的脖颈喉结微凸。 陈思尔随手把黑色塑料袋放在木质茶几上,一回头便看到他这副性冷淡的坐姿。 她蹲到他腿边,举眸如星,笑吟吟看他:“老公最近是不是变瘦了……” 江衍平静地侧眸看她一眼。 “哎,对不起呀。”陈思尔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唇,笑:“叫顺口了。” 骗人。 江衍的凤眸只是骄矜地瞥了她一眼,却无声传达出这个讯号。 明明以前只有亲得太久缺氧想哭的时候才叫他老公,说得好像真的经常叫一样。 陈思尔只当他不快自己轻浮,耸了耸肩:“反正以后不会叫了。” 江衍伸出去拿木几上的酒瓶的手细微地抖了下。 他抑着忽然发沉的心跳倾身在拿茶几上摆着的酒瓶和开瓶器,瓶盖脆声崩落,一眼也不看她了。 陈思尔很坏,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在故意逗弄他,她知道他喜欢她什么样子,喜欢她用什么眼神看着他……喜欢她刻意的示爱。 其实陈思尔哪里都是江衍喜欢的,还没恋爱的时候就一见钟情着迷得不行,对她一点暗示性的动作都会不由分说地展开性幻想。 可是以后、以后他再也不要喜欢了。 不要自取其辱,不要被她厌弃。 陈思尔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在心里默念三遍,江衍才重新睁开眼帘。 江衍大部分时候都没有什么表情。 浓密的睫毛和深邃眼窝是基因的恩赐,若非他以前喜欢盯着陈思尔看,眼里的爱意直勾勾地漫溢出来,陈思尔也很难读懂江衍蕴在眼窝里的情绪。 而他现在也故意冷着她,不再盯着她瞧个不停了。 陈思尔倒是异常乖巧,替他拿来醒酒器,看着酒液倒入,醇厚的香气挥发开。 “你少喝一点,等下要睡觉了,喝多了晚上会睡不好哦。” 陈思尔又伸着舌尖舔了下嘴唇:“或者,分我一点嘛?” 她是货真价实地在关心江衍,这个家伙一点都没有贵公子的酒量天赋,别微醺不成睡死了,那她后面的计划可怎么完成呢? “不分。”江衍在看手机并没看她。 这不妨碍陈思尔亮晶晶的眼睛追着他修长的手看。 他持杯的手轻轻碰到她的下巴,如冬阳下渐融的雪,杯口滑过肌肤冰冷又撩人。 陈思尔看着他轻啜一口深红色的酒,唇瓣湿润,突然口干舌燥起来,脑袋放在膝盖上看着他喃喃: “江衍,我们复合吧。” 江衍刷手机的手指一顿。 他下巴弧线收绷着转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捏了下陈思尔的下巴。 陈思尔心跳一颤。 江衍开恩似地把眸光垂落下去,只见少女蹲在他腿边,顺从地和他对视着,像只粘人的柔弱布偶猫。 而她身上还穿着绒绒的睡衣,头上顶着一个兔头套盖到眉毛上,露出一双很灵的眼睛,眼尾是天然的细长上挑形状,江衍知道如果她想,这双眼睛也可以很妩媚。 江衍把拇指放到她嘴唇上,目光凝着她看了两秒,有点粗暴地揉了揉她的唇珠。 陈思尔呼痛:“嘶——干嘛啦。”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陈思尔,我不会同意的。” 陈思尔微愣,江衍叫了她的名字,这代表他是认真的。 但江衍移开了眼睛凝回杯中,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陈思尔无声冷笑。 张口陈思尔闭口陈思尔,今天见到他开始,他还一次都没有叫过自己的小名呢,他难道真是铁了心想和她划清界限?那又巴巴地跑到她家里来干什么。 她才不管他同不同意,陈思尔“啊”地张开嘴,江衍的拇指就顺着她的唇瓣落进口腔。 即使江衍缩得够快,指腹也还是擦过了陈思尔的牙齿。 贝齿在指腹的触感一触即离却异常清晰。 江衍把指腹按在手心,眼帘微合,心脏像被那触感狠狠捏动了下,索性转过了身不看陈思尔。 这时候房门被轻轻敲响,服务员的声音优雅。 “江先生,您的外卖放到门口了。” 陈思尔闻言眼睛一亮,立即从地毯上跳将起来,像灵巧的猫咪撒开肉垫,嗒嗒嗒跑去开门:“吃东西了。” 得寸进尺的陈思尔 江衍的目光几乎下意识地追逐着陈思尔撒欢的脚步,又在她开门接过外卖转身回来时匆匆低下头,捏住杯脚的手指用力发白。 陈思尔是只坏猫,稍给甜头就会得寸进尺。 不能让她知道他还保留着很多恋爱留下的惯性行为,不然不知道又得多得意了。 忍一忍罢了,他总会改掉的。 陈思尔没出现之前他也生活得很好,他现在只是要努力回到那种生活上去。 江衍如是想着,仰头将半杯深红的酒一饮而尽。 陈思尔迫不及待地拆开披萨在茶几上吃,不等江衍出声拦她,她就甩掉拖鞋席地坐到了地毯上。 酒店的地毯再怎么打扫也不会太干净,江衍眉心敛了敛,杯子扣到茶几上的力道有点重,碰出清脆的响声。 装成兔子的坏猫小姐吃惊地看着他,嘴里咬着披萨饼边睁大无辜的眼睛。 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了,管她呢。 江衍扫她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笑意极淡,显出凉薄的意态。 他兀自给自己添了酒,微微摇晃杯子低声通知她道:“吃完就回去。” 陈思尔没答话,在馥郁的酒香里连吃了一盒小披萨、半碗意面,意犹未尽地继续舔嘴唇。 她今晚舔嘴唇的频率有点高,大概是很口干。 江衍从余光里看到她的小动作,想到她刚刚问自己讨酒喝,放下酒杯,从茶几下面的隔层拿出一瓶矿泉水。 就在他拧瓶盖时,猫咪小姐忽然站了起来,白嫩脚丫踩在地毯上脚趾蜷缩。 江衍抬眸看她一眼:“吃好了?” “昂,吃好了,困了。” 陈思尔闭了闭困倦的眼睛作摊手状,屈起一条腿跪到江衍腿上,接着熟练地蹦上来,圈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 “陈思尔!” 江衍只能慌忙放了水瓶到桌上,以免被她突然的举动撞翻水瓶。 来不及阻止她在地毯上滚过的裤子坐到自己身上,手臂已经下意识揽住了她的腰。 带着一点贪恋和爱人接触的下意识反应,江衍的手臂比大脑更快地做出决断,收在少女纤软的腰后搂紧。 目光定到她有点得意的脸上,饱满的红唇沾上了油渍和饼屑,江衍喉结微动,忍了又忍,实在看不下去了,扯出两张纸巾给她抹嘴。 陈思尔跨坐在他腿上,微微仰着头顺应他的姿势,这回倒是没用什么前男女友的身份挑衅他。 她的手指摸索他高领衬衫的领口,那里只解了一粒扣子,江衍刚刚防着她故意没继续脱。 看着纸团丢进垃圾桶里,陈思尔又撩他:“好晚了,江衍你真的要让我一个人回去吗?我衣服都没换就来找你了呀,怎么回去,你不怕我遇到坏人吗。” 江衍本意也不是真让她自己走夜路回去,眉骨微拢着思考了下:“我给你再开一间房。” 陈思尔脚丫踩到沙发上,双腿一勾盘住他衬衫下结实的腰,歪着头在他耳边吐气:“用这么麻烦吗?你房间里不就有两张床?” 江衍瞥她一眼:“我跟你不是那种关系了,不准撩我,下去。” 他清寒的眸子泛冷,嘴里说着要她下去,圈着陈思尔腰肢的手却半点没要松的意思。 陈思尔也不点破他,凑到他俊脸前眨巴眼笑道:“哪种关系呀,你傻不傻,孤男寡女有什么清白可言,你都让我来了,真的不懂吗?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才能上床的啊。” 不是男女朋友怎么能上床?江衍脸色顿时更加不好看了,手改握她的腰肢要把她从腿上丢下去。 陈思尔哪里会就范,腿用力缠着他,还得花一只手扣住他的肩线以防被他轻易抱开,不过这样就导致腾不出手解他的衣服。 江衍衬衫底下的肌肉很是饱满,这得益于他健身勤,但又不是肌肉男那种夸张的鼓胀,线条劲瘦斯文,包在贴身的衬衫里格外禁欲诱人。 陈思尔手扒黑色的蝶贝扣,歪头用牙齿咬着领口面料,好不容易给他又解开一颗。 青年白皙诱人的肤色下,两湾浅浅的锁骨汇着射灯瀑布般流下的光线。 他惯用的沐浴露香气也从肌肤蒸腾出来,陈思尔夹着他的腰,可耻地觉得小腹突然一紧,和他接触的地方也酥酥地生起一股热意。 ps想要猪猪,好想要猪猪哦 狠狠弄坏她,让她追悔莫及 “江衍,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陈思尔被美色蛊惑,原本五分想挽回的心思此刻也变成了八分,伏在江衍胸前一颗颗地用牙齿解他扣子,目色迷醉地不断唤他。 江衍顷刻间就被褪了大半衬衫,身前肌理如块垒的胸腹袒露,肤色却出奇的白皙。 这种介于精悍肉体和斯文气质之间的反差向来让陈思尔很没有抵抗力。 黄连木的尾调混合着陈年红酒的醇酿气息包裹着她,陈思尔被浸泡醉了似的吞咽一口,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块垒的边缘。 这具僵硬如雕塑的躯体一下子颤得明显,胸膛狠狠起伏,连带着陈思尔骑着的腰都紧绷不已。 江衍声色哑了一片,“下去。” 和刚刚在门口时的低落截然不同,磁性得惑人。 陈思尔充耳不闻其中的拒绝,并且又舔了他一下。 年轻男生的性欲实在禁不起一点撩拨,酒精在血液里挥发,过热的血流一股脑涌向下腹,江衍低低地喘出一声,又推她。 “陈思尔,我们这样纠缠是不对的。你不喜欢我,我……我也不会和你复合的。” 陈思尔八爪鱼似的捆在他身上,比他还像个醉鬼,发问却清醒犀利:“那你为什么来找我?你不喜欢我了吗?真的一点都不想跟我复合吗?” “……” “说话。” “不喜欢了。” 江衍捡着最重要的问题先强调了一遍,才握着沙发的木质扶手,修长手指发抖地道: “找你是因为不想浪费那两张门票,我,我……” 他眉心紧锁起来,晶亮的黑眸里化不开地被浓重情绪淹没,很难再解释下去。 陈思尔用额头顶了下他肋骨让他不用说下去,善解人意地替他说完:“我知道了。江衍不喜欢陈思尔,也一点都不想她。你是这个意思吧?” 头顶的呼吸暂停了下,又出现在车上那种近乎抽噎的换气声。 “嗯。” 陈思尔恍然地轻笑一声,卷翘睫毛刷子似的刷他心口:“我想想也是,不喜欢的人缠着自己得多烦人啊。那我不缠着你。只要江衍你亲亲我,亲我一下,我就下去。” 说完,陈思尔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手臂缚着他的脖子向上,嘴唇也一路从他颈侧梭巡而上。 红唇一碰到他的皮肤,江衍就被蛰了似的整个颤抖一下,手掌按着她的腰想制止。 “不……” 陈思尔终于把江衍按倒在沙发靠背上,嫣红的唇瓣贴住他的嘴唇。 江衍咬合牙关不配合她的舌头挑逗,陈思尔也不着急,吮吸着他濡湿的薄唇,从他唇瓣残留的酒香中不断获取水分。 “江衍……我说啊。” “既然陈思尔这么坏,你一定要报复她。” 灯源倾泻到陈思尔的头顶,光粒在她发丝间氤氲沉浮,把她若有似无的笑意照得意味深长。 她微微偏着头,鼻翼和江衍互相摩擦,在他唇间送上告解:“你应该要和她上床,狠狠弄坏她,让她追悔莫及,然后再把她甩掉。” 江衍闭上眼盖住那双冷淡凤眸发红的眼尾:“别说了” “唔”下一秒他抖得更厉害了。 开口说话是个错误的决定,陈思尔迅速就将舌尖扫进了他口中,像复刻交缠的肢体一般缠绕着他的舌,收紧。 紊乱灼热的呼吸交迭在一处,温软馨香扑面而来。 江衍有一瞬间忘记了所处,任由少女侵入勾紧他,而就是这一瞬的失守,使得他岌岌可危的情欲被陈思尔带着向上攀升。 他迷失地和陈思尔吻得忘乎所以,酒意顺着中枢神经运送到身体各处,给燃起的暗火加热升温,催促着烈焰转明,烧灼他的理智。 ps可不可以给一点反馈呀(╥╯^╰╥)数据看得人拔凉拔凉地 江衍不想让陈思尔得逞 江衍想扣她脑袋加深这个吻的手刚刚抬起,就被他按回原地,可舌头不由自主就和她互相勾连,咽掉她送过来的唾液。 陈思尔腿上力气蓦地一松,从他腰肌上滑落了下,屁股跌坐到江衍的胯间,撞上一个硬物。 “好硬啊。” 隔着厚厚的绒裤陈思尔感觉不到他的热度,但那硬挺得将她裤子顶出凹陷,陷进她股间的形状是毋庸置疑的。 她抹掉一点自己眼角生理性的泪水,唇间拉着细细的一条银丝凝视着江衍。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想惩罚我?” 江衍的喘息比她还剧烈,牵扯着精壮的腹部上下起伏,衬衫半脱不脱地披着,一副纵情的斯文败类模样。 陈思尔见他这副样子,私处像被烫了似的,阴唇间散发着热度颤了一颤,她把裤子的松紧带从屁股上往下压。 江衍按住她的手,睁开泛红的眸子,看她的样子莫名有点可怜意味:“亲过了,可以了。” 言下之意要她回去睡觉? 兴致都被搞起来了,不至少跟以前一样腿交一下,或者让他用手指给她弄出来,还怎么睡得着? 陈思尔急躁起来,一口咬了下他的嘴唇:“你怎么不识好歹呀。” 江衍睫毛根颤颤,又急急地闭上眼。 唇上的热度却一触即离,没有刚刚那种感官都被剥离,和世界的接触只剩下唇舌之间的深吻的疯狂。 江衍说不清自己在期待什么,又在为什么失落。 陈思尔在他面前低下头去,脱着自己的裤子,准备待会更深刻的玩弄他。 江衍不想让陈思尔得逞,又很不争气地有点沉迷她主动索吻的甜蜜。 他不是第一天知道陈思尔喜欢他的身体了,刚确定关系的时候,就是陈思尔主动亲了他,边亲便撩他衣服要看他的腹肌。 江衍体验过青春期的性需求有多旺盛。他在遇到陈思尔之后,每天的起反应的次数与日俱增。 有的周末她在他家度过一整天,两人不过就是做题看书,打打羽毛球,这样泛常的相处,他却因为和少女的靠近几乎无时无刻地不硬着,甚至不得不偷偷躲进厕所里自己撸出来好几次。 江衍那时候猜测陈思尔对他也有相同的需求,因为她会比他更积极地主动挑起一些性接触。 而不久之前他才知道,这些让他每每想起来都心潮涌动的事情,只是陈思尔担心和他分手之后就再也吃不到的预消费行为。 江衍拼命收紧腹肌,抵在沙发上的拳头越来越用力,想把抬头的性器压下去,但陈思尔已经脱完了裤子。 她赤足踩在沙发上,两条白皙纤嫩的腿屈膝跪下,重新将他的腰夹在双腿之间。 内裤没有一并脱掉,陈思尔大概还是有些害羞,而且因为他们从未实施过插入行为,隔着内裤也足够了。 “来了老公,你帮我,我也帮你弄出来,不然我们都难受。” 棉质的三角底裤是纯色的,包着少女柔软的私处,微微勾勒出一小块湿润的水痕。 陈思尔扶起他的脸,再次把嘴唇印上去,然后稍稍翘起屁股并拢腿根,用丰嫩的大腿肉夹住那根挺立的肉棒。 怕江衍继续拿乔,陈思尔恳切地补充道:“拜托拜托,弄出来我就听你的去睡觉,保证不来打扰你了。” 先把他的一血拿了 江衍粗重的喘息霎时停了下,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陈思尔。 浅薄的愠怒像细细的引线点燃他血管里的酒精,顺着四肢窜流,让他的神色带上了自己不知道的醉意。 他支配着手臂用力,勒紧陈思尔的腰。 “弄出来就走?” “是啊,我会听你话的。”陈思尔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玩心大作地并拢拇指和食指去揉捏,丝毫没感觉到江衍的气息变了。 江衍忍不住微微呻吟了一下。 “骗子。” 陈思尔诧异:“诶?说什么?” “你才不会听话……” 江衍扣着她瘦削的肩膀,簇黑睫毛眨动几下,凤眸里氤氲起雾气般的一点伤心。 他忽而俯身下来亲她的嘴唇:“你不准走……不,你是个骗子,我不跟你在一起……” 说的什么?颠三倒四的。 江衍一边说她是骗子,一边又略显急切地吻她。 陈思尔的注意力被他呼吸间带着浓重的纯酿的酒气吸引,色迷心窍的她立即顺从地打开口腔,迎接他的湿吻。 而下面勃大的性器和她隔着一层布料相抵,微微顶开两瓣阴唇,陷进柔软的地方。 “我才不是骗子唔……” 陈思尔从他口中品尝到浓浓的酒气,摸了下他温烫的脖子根,掀起的视线蓦地撞进他洞井似的眸子里。 “你醉了?”陈思尔勉强在换气的间隙和他嘴唇相依地发出疑问。 江衍却不答,更深地含住她嘴唇吻下来。 陈思尔眼睛里泛起笑意,叫你别喝啦,自己要喝的,醉了可不关我的事。 她手指陷入他有些蜷曲的卷发里,初时是紧拥,而后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想把他揪远点,江衍哪里肯依,酒意催动情欲,他硬得越发厉害,亲得也越来越霸道。 下面硬硬地抵着她开始前后磨蹭,长硕的阴茎不能在她腿心完整释放开,冠头顶到两人的下腹之间竖着,一截棒身歪斜地刺过她濡湿的阴唇里。 江衍身上的酒香混合着他木质的香调,像传说中的信息素浓烈地包裹着陈思尔,她有段日子没被弄过,下腹一阵阵的酥痒,被压着的私处更是忍不住收夹了下。 江衍提着她的腰前后摆动,好让他们的性器蹭动,嘴上亲她深得两条舌头交缠在一块,几乎要吻到陈思尔的喉腔去。 棉质布料浸湿了后蹭着最柔软的地方触感粗糙,陈思尔的阴唇和阴蒂都被隔着布料来回摩擦,生涩的疼和蔓延开的爽感让她浑身轻轻颤抖起来。 江衍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顶着陈思尔私处摩擦鸡巴的节奏也不断拉长。 他的手从她腿根的嫩肉一直揉,揉到腿心,隔着内裤揉她的周缘地带。在某次肉棒行经后,弯曲的指头突然伸直,向一边拉开她的内裤底部,让肉棒下一次毫无阻隔地从她腿心擦过。 陈思尔为这突如其来的皮肉相贴夹紧了大腿。 筋脉鼓起的肉棒贴着白嫩花户用力摩擦,一回又一回,直到压开了那张小嘴,压进她穴里半寸。 粉润的小嘴被撑开一点,陈思尔在龟头无阻挡地碾过阴蒂时弯着脊背高潮了下。 这其实不算他们多次边缘行为里很强烈的那种高潮,性器间的摩擦始终不重也不快,她腿间莹白透粉的穴嘴微微张合,只是浅尝辄止了一番。 但江衍掠夺性的吻持续到刚才才放开,陈思尔锤了两下他肩膀,大口地喘。 津液从发麻的嘴角往外流,她指挥着酸麻的舌头舔掉,觉得自己样子可能有点傻气。 江衍实在太喜欢接吻了,比起他为0的操穴经验,他这几年里磨练出来的吻技之成熟和丰富,让陈思尔很怀疑他是否是那种口唇期延迟过长的人格类型。 陈思尔也不是不喜欢接吻,只是她更期待一些色欲更强的戏码,像a片里那样激烈的肉体碰撞,体液溅溢,无套内射,充分开发性器官。 江衍也在咽口水,勃发的阴茎还贴着少女软嫩得跟豆腐一样的私处,兴奋地跳动着。 他确是醉了,陈思尔对他酒量十分心中有数,用慢慢停下收缩的阴部主动蹭了下他的阴茎,炙热坚挺的肉棒实在吸引人,陈思尔很快又来了感觉。 今天说什么都要把江衍给睡了,不是拿乔不跟她复合吗?她就先把他的一血拿了,看他这样保守别扭的个性还怎么拿乔。 一方坚硬一方柔软,少女被摩擦得有点红且湿润的软糯花瓣主动贴上来,江衍肉棒上的血管突突跳了下,下腹涌起一股燥劲。 ps求珍珠噢,珍珠摩多更新摩多 熟练揉弄,互相抚慰 江衍感受着和她肌肤熨帖的软和滴落在肉棒上的粘稠感,龟头肿成紫红,整个腰胯肌肉都在隐隐发力,想就着这片水润操入那张嫩穴去。 热和燥都在驱使着他这么做,越粗鲁越好,狠狠堵住那张发馋的嘴,让她彻底记住他、再也不能推开他。 但手上不可思议的娇软使江衍心里紧着根弦,始终在提醒自己不能这么做。 鸡巴贴着嫩穴,性器湿黏得一塌糊涂,两个人磨得彼此都发抖,肉棒渴望鞭笞朝他张嘴流口水的小穴,小穴也想把他包容进来,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想要和不能要反复拉扯着他,江衍的意识跌落进更深的欲望里。 陈思尔伸出手臂,指挥着他给自己脱掉上衣,奖励地亲了亲他:“奶子,老公揉揉奶子再操我。” 她喜欢每处都被照顾到的感觉,女孩子好像天然在意其他的地方接触,而不是一味野蛮地操穴。 江衍眨了眨汇聚到睫毛上的汗,凤眸里完全被欲色沾染,低眸望见晃动的奶白胸脯,果真依言用手捧住。 陈思尔胸型不算太大,江衍一手包握还有余地,但有着自然挺翘的圆锥形状,弹性佳,外物稍施加力气,软绵绵的两团就可以被塑造成任何想要的样子。 白软的胸乳红樱俏立,江衍捏了捏那奶油蛋糕上的一点,陈思尔呼痛一下:“痛,轻点。” 江衍眼眸一闭,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抖着挪开,小心翼翼地捧住陈思尔的腰,把她放到旁边。 下体的分离让陈思尔茫然了一下,空虚地夹紧腿蹭了蹭。 江衍低头揉一下自己直立的阴茎,抬起头的眼里蒙着雾气:“可以了。” 亲也亲了,也帮她弄出来了。不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会越界的。 他顺着她的撩拨一再弄了她的身子,已经是过了,思尔贪玩,这样作弄下去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陈思尔一下有点恼他的龟毛,跺了下脚:“不可以,你没操我。” 江衍手指攥紧一下又松开,只是低低提醒自己:“我们分手了。” 陈思尔鼻子皱着:“分手了就不能打炮了?纠结那么多干嘛,你操我就可以了,有什么区别嘛,非要吊着我?” 江衍指尖一顿,眼里泛上一点潮红:“没有吊着你。” 陈思尔舒开眉眼扑进他怀里:“那好,我错怪你了,你继续。” 江衍迟滞地伸出手臂揽住她:“可是我们不能这么随便的。” 陈思尔威胁地挑眉,江衍只好改换说法。他肉棒还挺立在两人中间,埋在她脖子里蹭了蹭跟她打商量:“我现在有点头晕,我帮念念弄舒服,念念不闹我了好不好。” 念念……他还是叫了她念念。陈思尔已经有点得意了,憋着笑问他: “不做爱?” “不做爱。” 陈思尔依偎到他怀里,两方赤裸的胸互相磨蹭:“那复合吗?” 江衍睫毛颤着,搂紧了她的腰:“也不。” 陈思尔挠他耳垂,呵气道:“你有别人了?” 江衍揺了下头,趴在她肩膀上哑声道:“是你有别人了,你不要我了。” 陈思尔听得笑了:“我哪有别人啊,我是跟你提了分手,可我也不会无缝衔接呐,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江衍不说话了,眉眼敛着,兴致不太高的样子,抱她的劲却轻了点,一下一下哄小孩似的顺着她的脊背抚摸。 “那念念睡觉,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江衍没发现自己醉了,却也能感觉到自己反应很迟钝,怕自己说错话,或者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不太想今晚跟陈思尔缠着。 “明天就过这村没这店了。” 陈思尔不依不饶,江衍就把手指按到她穴口,指腹仔细地转圈摩挲,轻轻拨弄着她的唇肉和花蒂。 摸得陈思尔嫩穴水流不断,娇躯粉红紧绷,又看她嘴唇发干,给她喂了水喝。 小股小股的浪潮拍打侵袭下体,像托着她浮在海面上,陈思尔窝在江衍怀里懒洋洋地享受了一会,情话信口拈来:“你不高兴我跟你提了分手,那我再追你一次?让你出出气?” 江衍捂她的嘴不让她说这些,执意要把她赶去睡觉,陈思尔终究觉得不够尽兴,握住他的肉棒替他抚弄两下,江衍喘着在她手里挺腰,手指也按进了嫩穴里抚摩内壁。 他替她纾解过多次,对她的敏感处记得很准确,修长指节揉弄熟稔,轻轻挑拧阴蒂,穴嘴湿哒哒地张合吐露蜜液,又快到了。 陈思尔闭着眼喘息两下,在紧要时候忽然抬臀远离了他的手指。 江衍疑惑地低眸看她,陈思尔从他身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他叹了口气:“你是真的不想再跟我在一起啊……” ps女主大名陈思尔,小名念念,陈念念 偷爬上他的床,霸王硬上弓 陈思尔双腿分开踩在沙发上,蜜液湿淋淋打湿过的私处正对着江衍的双眼。 入目极致的香艳令江衍脸颊咬肌抖了下。 念念的毛发很浅,私处也只在花苞上稀疏的几根,穴口很是光洁。 厚嫩的花瓣经过刚刚的撩拨有些含苞待放地瑟缩,肉缝里一丝粉红隐约可见。 陈思尔的私处江衍平时都爱抚得很小心,不敢淫邪地盯着乱看。 念念好香,好嫩…… 江衍舌下分泌出大量的口水,上下牙磕碰一下。 陈思尔却轻啧叹一声“没意思”,并拢了腿,几步跳下沙发。 莹润香甜的蜜地不再对他开放,江衍缩起手默默坐着。陈思尔光着身体站在窗边,纱帘被百叶窗的风鼓起,凉意拂过皮肤冷飕飕的。 “我出来的急,你可以帮我买套衣服来吗?” 江衍点点头,拿起手机:“我让人送来。” “行,我先洗个澡。”陈思尔推了浴室门进去了。 江衍手指不太利索地打完字让人送衣服,又倒了杯酒继续坐那自饮自酌。 陈思尔撩拨起来的欲望依旧高耸,他拿着方巾抹一把额上的汗,白皙手指扶到涨红的粉茎上,自己撸动起来。 洗过澡,两人就一人一张床入睡了。 陈思尔却守着时间没睡死,听得旁边床呼吸安静了许久,偷偷下了床。 江衍的睡相有种刻板的规矩,平躺在床的正中间,两手交握在身前,因为喝醉了,他没有如往常一样整理好被子的折角,边沿稍有些凌乱。 陈思尔爬上床撑着脑袋看了会,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循着热源,她谨慎地贴到江衍身旁。 观察着江衍没有异动,陈思尔裸身抱住江衍。 江衍眉骨微动,陈思尔立即低头吻住他。 “老公……” 柔软熟悉的馨香覆落在唇瓣上,江衍眉头的弧度平复下去。 陈思尔有点遗憾自己当时太冲动了,白谈了五年恋爱,江衍的身子她都没真正沾过。 其实他真的生得很美,论坛里那些偷拍的糊照都有七分精致,真人带一点异域味道的俊美。 现在倒好,他心里别扭着不跟她复合,连吃都不给她吃一下。 “今天都没射出来吧,我看看你想不想?” 陈思尔是还湿的,江衍第二次指奸她快到的时候,她特意克制了一下抽身离开,现在那些被压下去的性欲像快满杯的水在瓶中晃荡,闻着江衍的木质气息就卷土重来。 并非故意限制欲望,而是她高潮后通常容易困倦疲惫,超过四次不应期就会持续较长时间,倘若把精力都花在前菜上,今晚的正餐可就无福享用了。 陈思尔用手摸了摸江衍睡裤下鼓囊的阴茎,果不其然是半硬着的,她摸着那个硕长的形状,自己的穴就酥痒不已。 她浅浅地吻着他,手上不客气地揭下他的裤子,用手轻拍两下:“偷偷撸过了吧?可别把存货花光了。” 阴茎很快就硬邦邦地翘起来,陈思尔的穴也意淫得足够湿润,省去了前戏这一步,偷吃讲究一个快准狠。 暗夜静谧,只有月光徐徐铺展开,树影在床上流动,照出被子隆起的古怪形状。 陈思尔轻手轻脚从江衍身上翻过去,双腿跪在他腰侧,握住粗长挺立的肉茎去对自己的穴口。 炙热的性器再次紧贴,硬硕的圆头直接地抵着柔软的穴口,两片阴唇被挤得变形,羞答答又黏乎乎地护着稚软的花穴。 作者微博:炖肉的闻人醉 想把屁股抬起来,却招来他的手掌更狠的下压 陈思尔硬着头皮往下坐了坐,蜜液润湿圆硕的冠头,江衍的硬物顶着她最娇嫩的地方,花唇几乎是被凌虐地打开了两寸。 “……好疼啊。” 肉缝刚开了个口陈思尔就受不了了,赶紧直起腿从龟头上挪开屁股。 太大了。 陈思尔平时光是看着江衍的巨根,跟江衍互相摸摸蹭蹭地抚慰还没有这么强烈的直观感受。 直到要领着他入穴,陈思尔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 况且她还是第一次,要让这么一根东西塞进她那只有一条缝的穴里去,不比对还不知道型号差距有多夸张,他很有可能会把她撕裂。 陈思尔越想越害怕,连性欲都消退了点,撑起上半身,将那颗硕大的龟头从逼口吐出去。 喂开一点点湿漉漉的花唇缓慢地磨,磨到前端时马眼和阴蒂时不时蹭动一下,给予一点浅浅的快意。 又怕又想吃可怎么办。 陈思尔舍不得一走了之,江衍不愿意跟她复合,今晚不能成事,恐怕以后连近他的身都难。 万一他再找个女生迅速开始下一场恋爱,按他在恋爱里的专一品行,必然对她这个前女友严防死守,那她就彻底吃不着了。 而且陈思尔心里对江衍的身材、和他天赋异禀的大屌其实十分满意,她自己也知道在男性的普遍长度里江衍这样的鸡巴很难得,没有亲自品尝过就要拱手让人,别提多遗憾了。 小逼睡前被江衍手指挑逗开发过,正是敏感多汁的时候,陈思尔带着遗憾的懊悔,加倍珍惜地骑着心爱的阴茎。 龟头抵开柔软花苞,小股的快感在阴蒂上绵长,她整个花户都酥软了。 肥厚的阴唇相互夹紧,舒服得想这样一直磨着穴口在江衍怀里睡去,就让龟头一直顶着她最敏感的地方,随时可能抵达高潮。 没一会陈思尔就夹紧了肉乎乎的大腿,又有点要到了。 陈思尔快高潮的时候是最幸福的,而且还是和江衍肌肤相贴,热度熨帖着她光裸的身体,仿佛整个人都泡在了汤沐里,手肘曲下来,靠在江衍身上亲着他的嘴角。 “老公,呜,又要被你弄高潮了。” 陈思尔的眼睛舒适地半阖上,轻轻呻吟着:“念念好想被大鸡巴操,看a片的时候都想着你的脸,想你对念念做那些事情、蒙着念念的眼睛给你后入。” 龟头将嫩软的穴口顶得松动,阴唇在强烈的渴望里主动松了嘴,随着少女腰肢的下沉把圆硕的冠头又含住了一点。 冠头上凸起的那一圈坚硬的蘑菇头擦着阴唇内水汪汪的一圈,同时还压到了上方的蒂头,陈思尔呼吸突然加重,小口小口地剧烈喘息,叫着“老公”地到了最高点。 好满足……吃着大龟头高潮了。 陈思尔幸福得快哭出来,手伸到自己胸前揉了两下自己的奶尖,下身穴口收缩裹紧龟头。 但她始终还是忌惮着江衍的巨大,上半身趴在江衍身上,下体却还要保持着翘着屁股的姿势不敢往下多坐,吃一点点龟头就够了,再往下一点都嫌撑。 陈思尔缓了缓,撑着枕头从江衍身上小心翼翼地起身。 不料她撅起臀部的动作却突然被制住,一只灼热的手掌按在她臀瓣上。 陈思尔惊慌地抬头,目光就撞上黑暗里江衍反着一点月光、黑得渗人的眸子。 江衍怎么醒了!!! 就在陈思尔惊呆了的这瞬息之间,身下的嫩穴乘着反方向的推力一路下沉,竟然将半含住的龟头深深吞了进去。 撕裂的痛感瞬间袭来,陈思尔霎时白了脸,顶着臀上的力气想把屁股抬起来,却招来骨节分明的手掌更狠的下压。 陈思尔膝盖一软,湿腻的穴口一下被龟头撑得滚圆,没入湿红的穴嘴里,三分之一的肉棒顺势插进了白嫩的花苞。 “江衍你他妈——啊——” 江衍堵了她唇舌不让她说,身下抽动得更紧凑 江衍微微蹙起眉,在黑暗之中合了合眼,重新看着怀里的少女,手臂紧扣着她的腰,将她双眼含泪,小声抽气的模样收于眼底。 “……念念。” 软嫩馨香的少女躯体盖在身上,像一床极为丝滑的丝绸床品,她圆润的胸部、平坦细瘦的腰的触感清晰,再往下,就是让他呼吸发紧的地方。 水嫩柔软的两瓣已经被他拓开,紧夹发窒的内壁还在和他的阴茎做着斗争,从四面八方推过来层层迭迭地围堵他。 他的手掌着她的屁股,按着少女稚软的甬道包裹自己,陷进去的那截,硕大的冠头似乎顶到了一层瓣膜状的器官,薄而有弹性,覆着龟头孔眼微微向内变形。 江衍闭了闭眼,神智如浸在黑夜流动的渠水中,安静而不明晰,只有旺烈的欲火在下腹催着他勃起的肉根弹动。 他深提起口气,按着弹软的臀瓣向下,同时往上狠狠顶了下腰。 陈思尔痛呼一声,指甲抓过江衍的胸膛,却无法阻止那粗硕的肉棒捅开柔软润滑的穴,将肉缝撑大欲裂,整根地深进了进去。 “江衍!!!” 说什么都迟了,嫩穴已然被整个贯穿,挨过了初时破穴而入的极度紧窄,娇媚的嫩肉就似花瓣层层绽开,纳住阳根,无数张小嘴一紧一缩地来回吐舌扫动茎身,褶皱细密的肉壁无微不至地含吃上去。 江衍却只是微微闷哼,感受着小穴从被硬凿开的紧张,到媚意十足的紧绞。 像灵魂都被吸了进去温柔安置着,极致的销魂蚀骨,涟漪似的在神经回路里越荡越开。 江衍阖眸搂着她拍了拍屁股,适应了下今日的格外紧致生动,颠着她的屁股在胯上摇摆,开始上下吐纳他。 “念念,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身上的人无声,只是像玩具娃娃似的供着他握在手里把玩,水润娇嫩的穴嘴张合收缩,又含着他上下滑动,将粗硕柱身染满水痕。 江衍的声音掺着性事中独有的磁性,掀起眼皮眼看她:“怎么不说话?不是要跟我复合?什么都不说,糊弄也要有点诚意……” 他话声止住,只见裸身的少女骑在他胯上,两颗桃肉似的白奶子在身前晃荡,纤腰扭摆,发白的小脸簌簌落下两颗泪。 江衍皱眉,将她脸蛋扶起,好在深夜中能看得更清楚。 “哭什么。” 他的话语因为高涨的性欲显得不太温柔,但指尖轻拂过少女的眼角,到底是有点心疼了。 “梦里都这么娇气,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陈思尔顺着他手臂被他揽紧到怀里,眼睫带着水光轻扇:“江衍,疼死我了。” 花径润滑得当,嫩肉又活泛,寻常来说不至于太痛,只是江衍那粉茎过于庞大,进得生猛,陈思尔是以被操得遭罪。 她实在吓着了,骂也不敢骂,穴里撑着难受也不敢冲他说什么,手支着他的胸膛支起来一点,觉得还是撒娇好使。 江衍调整了下姿势,将她臀托起来一点,不那么气势汹汹直抵着她宫口,在黑暗中凝视着她:“你说实话,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为什么?原因可多了,但要现在跟他说么,说他太古板,太黏人,说他们根本就不般配?……而且他不是之前说什么都不操她的,今天怎么转了性,忽然进来得这么利索干脆。 陈思尔欲言又止,抱着江衍的脖子咬牙,江衍却好像也不指望她能说什么,将她搂在怀里,提着她的腰在胯上径自起落了几回,嫩穴一吞一吐,听着她破碎不堪的呻吟,勉强疏了燥意。 大抵是她今天来找自己的行为多少让他觉得安慰,今夜的春梦都真实又动人得很。 肉穴紧裹,水液丰沛,她带点委屈的喘声曼妙,江衍将阳根完全地顶进去,眉间意气放纵,是陈思尔从未见过的霸道放肆。 “你平时能有这会一半乖觉就好了。” 陈思尔被顶得眼前发黑,咬唇啐他:“你混蛋,谁让你进来的,痛死我了,再不会有了,唔。” 江衍堵了她唇舌不让她说,身下抽动得更紧凑。 “好紧,好舒服啊,念念,你总是这时候才乖,今晚不许扫兴……我要射进去的。” 陈思尔蓦然醒神:“什么叫这时候啊……我跟你做过吗?唔唔你戴套啊!!” 说着她挣动起来,要去拿买回来的001,江衍早已没紧搂她腰了,但紧窄的穴就这样牢牢吸附住了那过于大的性器,宛如榫契着相合的卯,难以拔出。 倒是江衍揉着她圆润的乳,抬眸见她摇着小腰翘屁股在鸡巴上骑动摩擦,龟头顶着深处从左旋到右,爽得魂都要飞了。 我的每次都是你,只有过你。 “戴套?” 陈思尔泪汪汪地使劲点头:“我忘记了。” 江衍笑了下,掰开她白软无力的一条腿瓦解掉她反抗的力气,让身下轻松地往上顶送。 陈思尔又跌坐下去,臀尖最挺翘处骑到他的囊袋,撑开的花苞在他的主导下被狰狞的肉棒深深楔入。 他轻声宽慰她不必紧张。 只是一个寻常的梦而已,再出格的事也是做过的。 身上白晃晃的娇躯不住地发出喘息哼吟,现在正绵软而踏实地包裹着他,可明晨她又会随露水而散。 阳光下的陈思尔并不对他展露任何笑颜……甚至知道他如此卑鄙丑陋的梦境之后,只会更加厌弃他吧。 稍一去想陈思尔可能的神情言语,江衍胸口仿佛被牵拉了般的疼痛。 但此刻也不想在性事上虐待了她,他的手掌抚过她紧张的腰背,安抚她半是疼痛半是欢愉的发抖。 江衍落到她身上的目光朦胧,肉穴绞着他音调微紧:“之前不也没有戴过套吗?” 之前? 陈思尔酥软的身子陡然僵紧。 她抬起要吃人的眼神瞪向江衍,本要痛斥,却愣了一愣。 从未见过他是这幅样子。 褪去了板正素淡的白衣黑裤,青年如玉的面庞在夜色中沾染了欲色,不似素日含蓄,一双如被工笔画格外描画过的浓睫凤眸垂落,流露出欲望地睨她,身下的动作恣意随性,嘴角却带着某种驾轻就熟的笑意。 宛如卸下无害的伪装,惯会勾人吸食精气的妖孽。 他似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陌生的寒意爬上陈思尔的脊骨,与下腹阵阵袭来的汹涌潮热的快感碰撞,她在难耐地紧绞中咬牙抬起手,虎口按住了江衍的半边脖子。 “你,不是第一次?” 这妖孽拱起头颅埋在她胸乳,吞吃白嫩的雪团含糊道:“可能不算……唔,念念好紧,放松一点。” “啪!” 陈思尔抬手重重扇了他一个耳光,嫣红乳果从他齿间滑出,刮得生疼。 春色浮荡的空气中暧昧静止,周围瞬间寂然无声。 陈思尔抬起下身要从江衍身上脱离出去,江衍漆黑的眸定在她身上:“做什么?” 陈思尔被他漆黑的眼看得后背被倒刺了似的,一截细腰颤动,紧接着拍床从他身上爬起来啐他:“烂人!谁让你碰我的!” 话音未落,陈思尔还没抬得起来的下身被他顶胯捅了一记,整个人未及反应过来,就被江衍抓住小腿,在空中掀翻过去。 青筋鼓起的硬物陷在穴内磨着水嫩的软肉紧紧研磨了一圈,陈思尔冒着冷汗,揪紧床单仰脖受不住地高亢吟叫。 双膝一软落到床垫上,她不得不撅起腰臀被摁在床头跪着。 江衍揉了把她弹软荡漾的雪白臀波,挺身将性器整根从后掼进去,上身贴在她背后牢牢抱住她,附到她耳畔咬一下她耳垂。 “念念打人可真疼。” 陈思尔颤着身子浑身提不起劲,仍偏着头回嘴他:“打的就是你,脏黄瓜唔唔。” 她的腿根软得一点力气都支不起来,江衍被她骂了不以为耻,反而像是得了趣似的枕在她肩头,细密扰人的轻吻在她脸颊一路绵延。 “是因为我说不是第一次不高兴吗?” 江衍眼中扑闪泠泠的柔光:“别生气。我的每次都是你,只有过你。” 他吻到她眼尾被撞出来的湿意,纤浓睫毛似扫着她的额角。 陈思尔为他的话一怔。 “念念要是能记得就好了……” 陈思尔听闻他惋惜的低语,心中隐隐有想法,却被他自顾自接下去的话打断了思绪。 “下次就这样锁起来好么,找一副铐子来,像你给我戴的链子一样,锁在手上。” 又说胡话!陈思尔心头火起:“我什么时候给你戴过链子?!你别拿别人的事情安在我头……” 话到一半她突地停了声。 借着亮白的月光,她瞥见江衍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 他白皙的手腕上穿着一条红绳,缀着几颗廉价的彩色石头,恍惚有些眼熟。 “你说是你亲手编的,送给我的,不记得了吗?” “躲什么?”江衍将欲逃的陈思尔完全挟制在怀里,俯首看她咬腮扭曲的表情:“只是给别人送了个一模一样的东西,给我的心意再多给旁人一份而已,你又不在乎。” 江衍复述她亲口所言的语调甚是和缓,身下熟稔抽送的动作却是一下重过一下。 龟头顶着深处按压内壁,沉重的顶撞拉扯着嫩生生的软肉酸疼麻痒,可谓与温存怜惜毫不相干。 陈思尔在他臂弯里抗拒地摇着头,手肘曲起来四下摸索着往前爬,想爬出他密不透风的怀抱,让身下直击腿心的顶撞不那么紧促迫人,借此躲避陌生到可怕的快感。 然而在他撞击下抖动的腰臀刚有畏缩的迹象,江衍就把着她的腰将她提了回来。 陈思尔又怕又躲,完全是因为那过于粗长的阴茎直捣着她的最深处,像是要活活翻搅她小腹,初次承欢的嫩穴受不得这般凌虐的侵犯,江衍说的什么,陈思尔还完全没有精力反应过来。 “不,不是的,呜呜……你放开我啊!江衍!江衍!” 她被蹂躏到最娇嫩处,哭叫得凄惨,上半身没了力气地软倒在床上,臀胯越发向后高撅起来,被他不停进犯。 陈思尔侧脸趴在床上,头次为自己以前的小聪明欲哭无泪。 这可怎么说出口,她从来没有给江衍费心编过什么手链,当时不过是买了现成的哄他高兴而已……后来想激他分手,就又拿了一样的东西也给了旁人一份。 ps2万字啦!后面就需要珠珠来加更了qvq,宝宝们动动小手点“我要评分”就可以送出珍珠啦,不要钱但是可以给我很大的鼓励哦! 穴眼把精液咽得分毫不漏 江衍疯了……他居然真的敢。 陈思尔被江衍压在身下,臀部被他扣起来一下一下狠戾地往性器上撞。 噗嗤噗嗤的肉体进出声音响透,充血胀红的阴茎湿漉漉地挤开糜红的穴口抽进抽出,黏稠液体从阴唇边缘拉着丝坠下。 指甲抠进江衍的手臂肌肉里,他俯身过来,轻吻烙在她的嘴角。 她张着嘴唇拼命喘气,在他身下抖成了筛子:“唔……够了,真的够了。” 江衍还在新奇地对着她的敏感点磨,潮热的嫩穴周密地含吮性器,韵律得当,他舒服地低喘,轻轻顶在深处动:“不够……念念是累了么?不用你动,我来就行。” 穴里一开始是舒爽的,但被撑开开拓了太久,穴肉已经不堪重负地酸疼了,被顶得狠的地方隐隐有破皮的痛感,陈思尔只想蜷起身体。 江衍偏偏不依不饶地按着她的腰,从上往下狠操:“你告诉我,他对你怎么样?你也跟他这么求着要操吗?” 陈思尔被操弄得下身和失禁过一样,现在穴里还含着他的阴茎,语气哑哑地带着幽怨:“都说我没有和别人谈了,无缝衔接也没有这么快的……呜啊啊你到底为什么不信我啊。” “那条绳子。”江衍搂她很紧地亲她后颈的软肉,声音又缓又亲黏,完全没有了今晚第一次见时的冷淡,还带着一点点诱哄:“念念不是心属于他?不然怎么会费心费力编那条绳子送他?” 交往五年,念念给他送过的礼物屈指可数。 江衍说着捏紧了握着陈思尔肩胛的手,把在他身下蜷缩的陈思尔捏得吃痛得抖了一下。 “那不是我编的!”陈思尔眼角浸出泪意,魂都要被他撞散了,深处满涨着他的形状,跟他告饶:“我没有和别人谈恋爱,我只想和你复合的……啊啊唔唔别!!” “我……我根本就不会编手绳,那东西不是很容易买到吗……你很在意那个东西?” 陈思尔又被他撞到一次高潮,后面的话渐渐吐词不清,和着身下收缩的频率变成了一声声哀哀地娇哼。 江衍光听了前半句,受用她的讨好,压在陈思尔背上呼吸几变,终究是加快了动作抽插十几下,心满意足地在陈思尔体内泄了精。 粗长的性器在体内灼热跳动,顶着子宫射出,陈思尔被握着套在阴茎上的雪白臀瓣又是一阵收缩颤抖,臀尖粉红通透如花团蔚然绽放,股间紧缩的媚红穴眼把精液咽得分毫不漏。 这就是做爱的感觉吗?舒服,但是好累、好涨啊…… 陈思尔动了动酸乏的腰,江衍这次没再禁锢着她的动作,主动起身给她腾出空间分开紧合的下体。 “念念今天真是好乖。” 他扶着她的腰抽身,楔子似的肉根终于舍得拔出去,淫液精液混杂流了一屁股,陈思尔软趴趴地哼着疼。 江衍也咬紧了牙,提着她腰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甬道紧致的摩擦感和少女疲惫娇嗔、异常真实的反应双重刮擦着他的感官。 就好像,真的一样。 但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江衍嗤笑自己。 念念主动上他的床和他合欢,是只会出现在他下流梦境里的事情。 他想得到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不过今晚的梦中情人乖得过分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充溢着江衍的心脏,他把她拐到怀里紧紧抱着,唇落到她的耳根:“疼,那我帮你揉一揉,你再陪我久一点。” 他果然把手探到她黏腻不堪的私处,兀自嘀咕:“今天是不是流血了……” 陈思尔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摆动下肢解放了自己久跪的双腿,就四肢酸乏地趴在床上。江衍从后抱过来,她听到了他的话,启唇想说什么,无奈眼皮根本睁不开,意识跌进了梦里。 (事后)负责吗 柔软的手臂像粉藤花缠在江衍脖子上,绵长的呼吸抵着胸口起伏。 陈思尔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发现自己正以八爪鱼的姿势搂着江衍,他清浅的鼻息打在她额头,手臂拦在她腰后。 “不舒服……” 黏腻的触觉、炙热的拥抱、下体清晰的痛感…… 陈思尔动了动腿,却发现自己的大腿横跨在江衍的腰上。 这一动江衍也跟着醒了。 肢体率先恢复知觉,他漆黑的眸子迅速聚焦,很快变得如潭幽黑,带着沁人的凉意,意识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醒了?昨晚后来都没有洗澡。” 陈思尔揉着酸痛的肩膀,抬腿踢了一脚江衍,腿间一动就有大股黏液涌出,她语气尤为不满:“嘶……都流出去了,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弄进来,脏兮兮的。” 江衍在她的话里终于惊觉眼下的窘况,触电似的下意识拿开手坐起身。 他坐在一旁,羽睫和眸光都没有定点地慌乱扑朔着,低垂的视线避无可避触及躺在自己手边的陈思尔。 白腻如冰牛乳似的身体上遍布着被摧残过的凌乱吻痕,陈思尔扯着一角被子聊胜于无地盖在胸口,微微瞪着眼睛看他。 视线下挪几寸,一对笔直白皙的腿踹了被子躺在空气里,混浊的液体顺着腿侧光滑的肌肤蜿蜒到脚踝。 不堪入目的淫靡艳色。 江衍眸子盯着陈思尔的腿,大脑有那么几秒完全陷入了宕机的状态。 他脸颊绷得很硬,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陈思尔支起脑袋好整以暇地观察他的反应,毛茸茸的发尾从他手背的青筋上拂过,江衍的指节也僵成了石头。 她勾着手朝他笑:“哎,江衍,我们这算不算复合了。” 复合,她是为了复合这么做的…… 又是为了玩弄他。 为了玩弄他,陈思尔可以不在乎他,也不在乎她自己。 就算她不在乎他,她难道不知道这会很痛,也不懂得心疼自己吗?她不知道紧急避孕药的坏处,也不清楚潜在的怀孕风险吗? 刚刚二十岁的年纪在江衍眼里她还太小太小,完全不足以承受这些。 他亲自呵护保护了这么多年,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弄疼的人,为了一时兴起的作弄闹到这种地步。 江衍太阳穴突突地狂跳起来,无数疯狂的情绪像涂鸦扭曲的黑线条在脑袋里一团糟,他深吸了口气:“先去洗澡。” 陈思尔顺势翻身滚到他身边,张开手臂,示意他抱自己去浴室。 江衍被她身上的痕迹烫到了眼睛似的,压着黑沌沌的目光不多看。 下颚弧线绷得冷冽,却还是动作轻柔地把她抱了起来。 陈思尔腰酸腿软,私处隐隐传来不妙的撕裂感,自然要耍耍小性子赖着他给自己侍弄妥帖。 江衍也果然照顾得很细致,她教他给自己洗哪里,只消哼哼地指指吮肿的奶头、或者在花洒蓬头下转个身、稍弯下腰,江衍就扶着她轻轻地揉弄自己留下的淤痕,再把手指探进去红肿的嫩处掏挖。 只不过他做这一切时脸色半青半白地极为难看,仿佛她欠了他钱似的。 替她处理腿心时他就屈膝蹲在她身前,白液从糜红的花瓣中被他指尖导出,汇进水流里哗啦啦地消失。 陈思尔看着他不知道把自己的下唇咬了多少次,直咬出了殷红血丝,还是拧巴得一句话也不肯说。 等着他给自己收拾干净,裹上浴巾,陈思尔站在浴室门口看他潮润的手指拿起手机打字。 视线扫过他的屏幕,是让前台送避孕药来的消息。 江衍帮她洗澡时衣服湿透了,在逼仄潮湿的浴室里蒸腾着热气,连带他苍白的俊脸也染上了不正常的血色,白玉烧红,像是极度的羞耻难堪。 发完消息,他把手机随手放了,抿着唇角抬眼看她。 陈思尔和他对视几秒,原本调笑的笑意随着他的反应散了个干净。 “江衍你这个样子给我看的吗?不想复合可以直说的。都是成年人了,我不知道你拧巴什么,你不就是在意你那破贞操吗?还是你打心里觉得我配不上你,不配和你上床?你的贞洁要留给真正的爱人?” 她恶语相向,江衍垂下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根抖得厉害。 陈思尔目光不及处,他捏着自己戴着红绳的腕骨。 绳子上坚硬的玉石陷入白皙皮肉,几乎在他的力气下化为齑粉。 片刻后,江衍出口话音竟然是抖的:“我会负责的。” 憋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陈思尔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冷冷扯开嘴唇笑了下:“说得这么为难就别说了,我是稀罕你负责吗?还是说,你在羞辱我?” 江衍脸上不正常的血色霎时褪去,水雾仿佛侵入到他的眼眶中,如黑曜石覆了一层薄雾。 陈思尔不愿再跟他待在一个空间里,倒退几步给他让出路:“可以,这是你选的,你不后悔就好。” ps 等了一天没有珠珠,好让人难过地说 是江衍不瞎了,还是陈思尔良心发现了? 浴室里沉寂了片刻才响起水声,前台把避孕药送来,陈思尔去门口取了,接一杯水在床边坐下。 手机充上电开机。屏幕上正好弹出一个消息对话,是夏禾发来了一个论坛链接。 链接名称上是不陌生的“京大智越论坛”字样,陈思尔一挑眉,点进去。 1楼:[滑稽][吃瓜]有人发现没有,最近江衍和京工的陈思尔好像很少走在一起了 2楼:我也发现了!他们是不是分手了!以前不是江衍去京工找陈思尔,就是陈思尔来我们学校找江衍,最近起码都一个星期没看见了 3楼:是陈思尔不怎么来了吧,江衍不知道。 4楼:我觉得就是分手了吧,他们这样的组合分手也挺正常? 5楼:9494,陈思尔一看就配不上江神啊,那可是江神诶 …… 看时间,该帖被激动的吃瓜群众们已经人工置顶一晚上了,从周五的深夜一直讨论到周六的大清早。 讨论内容则从江衍陈思尔是不是分手了,延伸到究竟是翡翠大白菜江衍终于不瞎了,还是陈思尔良心发现不来祸害良家少男了。 经过数百楼的热烈讨论后大家一致断定?:肯定是江神甩了陈思尔,就知道他们不可能长久的。 388楼弱弱地在后排爆料:那个,我和江衍在同一个课题组,似乎是江衍被甩了…… 389:卧槽!!!!!楼上保真吗??? 389楼中楼:真,那天陈思尔在教研楼底下甩开江神的手,语气很凶,江神当时脸色就变了 390楼:!!!后来呢! 391楼:+111蹲后续 392楼:后来不知道,但是我都已经几天没看江神笑过了 393楼: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居然是陈思尔甩了江男神吗! 394楼:不可能,怎么想都不合理,我们京大第一男神怎么可能会有人不要?除非陈思尔是傻子。 395楼:楼上别发癫,咱们思尔也是京工一枝花,不比你们江男神差多少哈 396楼:?这怎么还有京工混进来的,赶出去! 飞快刷完几百层留言,陈思尔看得磨了磨牙。 真是闲的,她和江衍谈恋爱连分手自由都没有了??要听她们使唤?? 懒得切号上去争辩,陈思尔退出论坛页面,那边夏禾发来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包,料想已经在屏幕对面耻笑起来了:【陈老师,你这可是一渣成名天下知啊。】 陈思尔:[微笑.emoji] 夏禾:【[摊手]都叫你不要冲动了呢,做人留一线,怎么样,后悔了吧?】 陈思尔轻描淡写地打字道:后悔倒是没有,我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夏禾:呵,你就嘴硬吧,看你这帖子不置顶个一个星期是沉不下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为什么跟江衍分手啊? 夏禾:你们不是高中就谈了吗?多好的感情啊,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为什么? 陈思尔咬碎咽下避孕药,慢慢喝了一口水,望着这三个字被勾起了回忆的思绪。 时间回到星期二。 青灰色的天幕笼罩下,实验室里的嘈杂告一段落,江衍在休息时间拿出手机看了眼。 是念念发来一条消息。 江衍情不自禁地微微扬起嘴角,解锁屏幕。 对话框映入眼帘,他的笑意顿时僵住:今天我有事,不用过来了 平静的心情倏地变坏,江衍看着窗外云卷风涌的天色,垂眸回了个“好”。 把手机扔进口袋里,默默忍住想追问她有什么事的冲动。 今天天气不佳,不来也好,免得她雨中奔波。 念念没有明说原因,就是不想说,问了怕是又会不高兴。 ps谢谢几个小可爱给的珠珠!现在是每天早晚各一更,满珠珠加更哦! 忽视的裂痕 检查过药品和容器都已经归位,闭锁门窗,留一扇半开着,江衍把工作服脱下挂起,披上风衣,神情冷淡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并不是介意念念对他保有秘密,而是念念似乎正在对他失去以前的分享欲。 刚恋爱时对他无话不说,每天吃了什么好吃的、做了几套卷子都会在放学路上跟他兴奋汇报的念念,似乎正在离他越来越远。 韩岑忘了带伞小折返回来拿,风风火火地一掠进门就看见窗前立着的人影:“江哥,今天不陪女朋友啊?” “嗯,思尔说今天有事。” “那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不?涮个锅然后去喝点小酒。” “你们都是单身团建,我去了你们嗨不起来,下回再约吧。” “也成。” 韩岑在伞堆里翻了半会没看到自己要找的,随便拿了把。 江衍在手机上取消掉预订的餐厅,把桌上的材料分门别类迭好放进手提箱,打算晚上回去再加个班。 韩岑想到什么,悄摸摸问道:“你和……京工的陈思尔,最近感情没什么问题吧?” 江衍闻言微微凝神,回头看着韩岑:“没问题。怎么这么问?” “这样啊,那应该是我看错了。”韩岑自己拍着脑门笑了笑:“也是,京工离我们这儿一趟一个半小时呢,应该不是陈思尔。” 江衍听懂是他认错了人,没再追问:“晚上还有雨,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衍哥,你也当心。” 实验室的钢板门重新合上,江衍往前翻了翻这几天和陈思尔的聊天记录,有些没由来的心神不宁。 韩岑说的其实正是他这几年的一个痛点。 他和念念恋爱后第一次闹矛盾是在高考放榜那天。念念拿到了高中三年的最高分,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 江衍从念念妈妈那里得到消息,念念情绪低落,他放心不下,赶到她家楼底下等了一宿,才等到早上念念出来接他。 陈思尔远远朝着他挥手走过来,脸上是笑眯眯的,眼睛却浮肿得像核桃。 江衍又惊又心疼却不解其故,开口想问却被她置气地一句“我没有哭”堵得不敢多言。 他只好在陈思尔牵强的笑容里摸着她脑袋宽慰她,把事先拟好的志愿名单交给她过目后录入系统,再每天过来亲自陪着她外出散心。 后来的事情证明那段时间陈思尔只是强装无事。 志愿填报截止前五分钟,她躲在商场厕所里,将第一志愿从京大附近的京师,改成了从京大往返需要三个小时的京工。 江衍知道陈思尔的脾气是不会为了见他一面来回折腾的,而即便江衍愿意主动奔波,也总有太多抽不开身的时候。 这就造成了两人身处同城,却像异地的现状。譬如这学期他肩上任务紧,再也不能天天去找她;就是不那么忙的时候,也要先和念念报备,问她是否同意等他才能前去。 烟雨朦胧的天色里灯火通明的综合楼宛如灯塔。 暴雨从伞面滚落,顺着台阶一路淅淅沥沥流下。 陈思尔穿着一字带的凉鞋,鞋跟打滑,她足尖涉水,搭着宋齐风的手在楼前的大阶梯上勉力腾挪。 宋齐风替她举着伞,大半倾斜向她那边:“早知道今天天气这么坏就提醒你别出门了。” “你们实验室不是限定开放嘛,然后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 陈思尔抬头看到玻璃门处的人影,话音和笑容俱是一顿。 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扭头避开,她妆容明艳的脸蛋径直擦过宋齐风的袖管边。 然而江衍又怎么可能没看见。 他停住了脚步。 刚刚一瞬瞥见自家女友而涌起的欣喜荡然无存。 冷淡平静的眼神扫过她精心搭配过的薄外套,到大腿上部的短裙,白皙晃眼的双腿…… 再有她扯着身旁男人的手臂替自己挡脸的动作。 江衍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指尖用力得发紧。 他停在原地,看着陈思尔挽着宋齐风的胳膊一步步走上来。 “念念?” 江衍听到自己在他们即将错身而过的刹那叫住了她。 ps修罗场来噜(大雾) 江衍会不会生气?(加更) 陈思尔本想装死,谁知江衍伸手穿过两把伞间的雨幕,径自拉住了她的手臂。 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接。 “江、江衍。” 陈思尔在他的注视下又羞又慌地挪开眼,抓着宋齐风袖子的手下意识放开:“好巧啊,你刚下班?” 宋齐风在一旁也跟着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赔笑:“哟,真是挺巧,阿衍居然也在这。” 江衍没搭腔,淬了薄冰似的目光定定看了他们两秒。 在陈思尔被他看得有点发憷,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江衍忽然抬手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罩在陈思尔身上。 手指从她肩上盖下来,温热气息轻柔拂在额边,他问:“你们去哪里?” 宋齐风道:“建筑学赵教授的实验室,我带思尔……陈同学参观一下。” 不知有意无意,他把私底下对陈思尔的称呼当众叫出了口,连陈思尔都闻言侧眸看了他一眼。 江衍仍面色如常地点点头,朝陈思尔低头问道:“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 宋齐风知道他们是全校皆知的情侣,此举也是为了避嫌,虽然心有不悦,还是只能看陈思尔的脸色。 陈思尔莫名有种被抓奸的慌张,心慌意乱下直接“嗯”了一声。 江衍不着痕迹地舒缓了点神情,护着陈思尔的脑袋把她从宋齐风身边拉了过来,罩在自己伞下。 陈思尔承认自己有点忐忑。 私下联系他的师兄来带自己逛实验室没跟他报备,还放了他鸽子,江衍会不会生气? 她是希望他生气,还是不生气呢? 她思索着微微咬住了嘴唇。 江衍看着陈思尔低头思索、似有不安的神色,心中一软,手背给她拭了拭脸上的水珠。 “冷不冷?” “还好。” 那就是冷了。 江衍点点头,手指灵活地把扣子给她快速扣上御寒,自己的伞也递到她手中:“下次这么大的雨要出门,跟我说一声。” “呀。”陈思尔身体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大衣严实地包裹着她的身子和腿,衣摆垂在他的身前,他的伞有点沉,陈思尔只能勾着他脖子,手肘借着他肩膀的力双手举起伞柄。 宋齐风见他抱起陈思尔的样子,文雅的笑意在脸上僵了一僵,握了握自己的手掌,才在江衍身后拾级跟上去。 “阿衍也没有去过我们实验室吧?要走b座,有直达电梯的。” 江衍垂眸看着地面,水花把他裤脚溅湿了几许,但他的步子很稳,身形依旧从容不迫。 “我知道,去过一次。” 宋齐风快步走两级追上江衍,悄悄斜着眼风打量着他。 身高好像是比他高那么一丢……至于脸,就姑且算是个各有千秋吧。 这可不是他吹,学校论坛的那什么“校园十佳男神”票选,他跟江衍也没差多少票。要论小姑娘喜欢的沉稳,他肯定还略胜一筹。 宋齐风单手插进裤兜里,鼓足信心地挺了挺肩头,眼神撞上江衍肩上怔愣着的陈思尔。 陈思尔虽然举着江衍的黑伞,但手臂撑在他肩膀上,没有太累的感觉,便安静地看着他身后不断越过的一级级阶梯发呆。 宋齐风朝她挑了下眉头,她果然被吸引了目光。 陈思尔真不愧是京工号称十年一遇的校花,鼻子高挺,饱满的红唇艳丽,眼睫又长又密,宽宽的双眼皮衬得眼睛大而有灵气。 乌黑眼瞳隔着雨雾,专注地盯着他,看得他脊背都有点酥酥的。 这姑娘是真的乖,但他在京工的同学说她整过容,也不知真假……不过这倒无所谓,一度春风嘛,爽就完了。 最重要的是,听说陈思尔还没被江衍碰过。 那江衍多半是有点问题,这回要便宜他了。长这么妖,那腿把玩在手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宋齐风脑袋里浮想联翩,同陈思尔扬起一个微笑,做了个口型:“思尔” 陈思尔在江衍肩膀上歪了歪脑袋,脸贴着江衍的鬓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冲宋齐风甜甜地笑。 四目相对,宋齐风眼神带上了暧昧的热度,只是隔着朦朦胧胧的雨丝看不真切,陈思尔的瞳孔底毫无情绪,乖顺温和得像一片漠然。 ps这章没完,晚上加更。 工科中的艺术家 很快登到综合楼底下,江衍把陈思尔放了下去,扶着她站稳。 陈思尔把伞还给他收起,自然地向旁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居中站在了他和宋齐风中间。 也避开了江衍试图顺势牵她的手。 江衍看了眼她的侧颜,沉默不语地低眼收折起伞,和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里。 宋齐风看出点两个人之间隔阂的猫腻,只作没看见,和煦地笑着跟陈思尔拉话题:“陈同学怎么想来读建筑学?是以前就感兴趣吗?女生往后学压力可不小。” “哦,以前没接触过,最开始家里是想让我去京师来着,本来志愿都填好了。” 宋齐风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陈思尔的腿,顺口奉承道:“京师多好啊,分数线比京工还高一些,又适合你这样文静的女孩子,工作稳定福利又好,找对象都是香饽饽。” “文静吗?”陈思尔笑得眼睛弯弯:“学长对我有误解哦,我不文静……我其实挺叛逆的,我喜欢做特别的事情。” 宋齐风挑起半边眉毛:“哦?看不出来,我只感觉你身上有种特别娴静的气质。” “这个词真刻板,明明江衍比我娴静多啦,当年是我追的他啊。” “是吗哈哈真的看不出,原来你是比较主动的类型啊?” 陈思尔看着四面透明的玻璃,装潢肃穆而学术的大厅里的景致一层层地向下滑过: “因为我平平无奇太久了吧,我高中就一直是没有存在感的人,成绩不好、长得也一般,放在人群里像透明人一样,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江衍微微偏了偏余光,看向陈思尔。 陈思尔望着外面在笑。 “平凡有时候也意味着回避竞争和轻松,所以我后来才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宋齐风显然不是个好的聊天对象,他对人身上真正的价值魅力几乎没有洞见力,但陈思尔似乎不需要听众也能讲下去: “我不是单纯地渴望镁光灯和他人的注视,可是与众不同的感觉挺不赖的,试过一次的人都会难以忘怀吧。有些风景,是只有站在中心、站在高处才能看见的。” 电梯来到顶楼,大楼的选址在半山坡上,透过玻璃四面俯瞰,人影就像昆虫一样渺小。 而象牙塔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拔地而起的双子塔、尖峰碑,再远处,就是横跨河港百年的螺旋桥,还有对岸经历了几个世纪风雨后依旧屹立的佛塔与城墙。 年轮运转,今古交融。 这些作品,都是一个个时代的设计师们毕生不朽的杰作。 怎么会有人面对这样的景色,想到的依旧是安稳的生活? …… 江衍闻言有须臾怔愣,似某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瞬而过,如投石入湖,在记忆里激起涟漪。 不待他细想,电梯门打开。 陈思尔迈出门外,鞋跟打了个转回过头。 如瀑的发丝随着她转圈飞舞,她站在灯下,周身浮尘镶作光圈环绕,双眼聚着两簇明亮的光。 “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建筑学是工科中的艺术家嘛。” 江衍的视线忠实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微微笑了。 ps但是建筑真的是很辛苦的专业,谨慎入坑。 写纯爱有一些小的想法就是在描写爱情的同时,浅尝辄止地呈现他们作为少男少女更多的细节,比如梦想,比如价值认同,不过我确实水平有限啦,所以就小小尝试一下。 看到这里的宝宝们投投珠珠呀,我很需要呜呜?(?????)? 陈思尔是他一点点养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系馆为了开放做过特别的装饰,杰出校友的挂画和简介幻灯片前已经聚了一群学生在驻足欣赏。 宋齐风领着略显雀跃的陈思尔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江衍手上搭着自己半湿的风衣,落后两步跟在他们后面,出众的气质引起了不少女生注目。 从光学实验室出来,陈思尔在洗手间边上停下了步子。 江衍揽上她的腰,嘴唇轻贴她的耳廓:“怎么了?” “好滑。” 雨水淋湿了她的鞋子,5厘米的鞋底接触面上太滑,陈思尔的足尖都快踩到地上了,一字带勒着光洁的足背软肉压出了红痕。 陈思尔别扭地跺了跺脚,不高兴地低头撅起嘴抱怨:“湿乎乎的,好难受啊。江衍——” 江衍喉结动了动,拇指按按她的嘴唇,“嗯”地应了一声,蹲身半跪在她面前。 陈思尔扶着他的肩膀,他把她的脚托在手上,按了按足弓,给她用湿巾擦干净白润的脚趾、沾了污水的红色指甲,接着擦鞋里,再帮她穿好、换另一只脚。 江衍在洗手间前这样屈膝弯腰地服侍着小女友,自然引起路过人的围观,他任凭被拍毫无怨言,倒是陈思尔不悦地仰起脸,视线往边上冷傲地一横,把那些相机摄像头给赶开了。 京大的学生八卦心和学霸指数相关性呈现某种高度正相关的关系,集体荣誉感又强,回头又把她挂在论坛说她轻薄她们的男神,她上哪说理去。 江衍丢了脏掉的湿巾洗手站起身。 洗手间的射灯从他头顶照下来,照着他侧颜弧线优越,透着漫不经心的贵气。 陈思尔别起自己耳边垂落的发丝,浓郁的红唇轻抿,镜中二人是如出一辙的高贵冷艳。 很少有人知道,陈思尔是江衍一点点手把手养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暗中给她最好的吃穿用度,娇惯着她的少女心性,把十几岁的女朋友往小公主的方向培养。 直到今天这个模样,光芒灼灼,贵气天然流泻。 只是脸和性格完全形成反差的娇俏少女明显不作好,在旁边捉弄地拉扯英俊男生收进裤腰的衬衫。 江衍的衣服本就被她刚刚扶手时弄皱了,现在越发失了廓形。 陈思尔盯着他问:“我找了宋学长,你是不是怪我。” 江衍听得那声学长刺耳,眸光凝滞了一瞬,攥紧手指柔声回她: “不是怪你,只是念念你想来明明可以同我说。” 他对她素来没脾气,哪里敢诉诸怪罪这么重的词。 在烘手机里烘干手,江衍没忍住把陈思尔往怀里搂了下。 “同样是国家重点实验室,你都没有想要参观过我的小组实验室。你也没有主动来京大找过我,一次都没有。” 还有他最在意的,念念到现在也没跟他吐露过她当年为什么临时决意改志愿,给他们的恋情制造这么大的阻隔。 江衍气压明显很低,薄唇不笑时隐约锋利。 陈思尔心想就知道他小气,她虽然拽他衣领跟他撒娇,语气却没多少哄的意思: “我也不是主动找他的,顺坡下驴而已。你知道我对你们专业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他和我是同专业,找他当然比你方便。” 不管江衍是什么反应,抵着他肋骨往后退开,陈思尔先一步走出洗手间。 宋齐风见她一个人先出来,眼睛一亮。 他主动同她并排走到一起: “那边是声学试验室,时间不早了,看完我们就去食堂就近吃个简餐吧。” 陈思尔心情不佳,但仍扬唇闲闲地答应:“好。” 宋齐风试探地问:“你男朋友他应该没意见?” 陈思尔花了一秒回想自己以前恶作剧添到江衍碗里的黑暗料理,想着他当时的反应,心情稍舒:“他不挑的,无所谓。” 宋齐风点头:“那就好,我还担心他会介意我们走得太近……” 洗手间里。江衍站在原地闭目缓了缓,才默默走出门。 他的目光刚寻到两人的身影,就看见陈思尔光裸的胳膊蹭上宋齐风的西装外套,而对方的手上提着一个眼熟的礼物手袋。 极佳的记忆力让江衍不费力地想起了自己也收到过一个同款的礼袋,对方手上那个会是谁送的,答案呼之欲出。 陡然翻起的惊怒像一鞭子抽在他脸上,人来人往的走道上,江衍手中的伞柄发出耳酸的嘎吱响。 念念,我不喜欢他(加更) 楼下食堂。 陈思尔和江衍习惯地坐对面,脸却一直朝着宋齐风说话。 江衍听他们聊得专业,克制着不做打扰。 独自消化了刚刚的情绪,他默默拿着餐巾纸擦拭自己和陈思尔面前的桌板。 一开始话题还正常,没一会宋齐风就居心难耐坐立难安地开始刺探陈思尔的私生活。 对方毫无边界感地从陈思尔的饮食喜好聊到未来规划,甚至有意无意向沉默的江衍投去略带攻击性的眼神。 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水,宋齐风朝江衍抬抬下巴: “诶,阿衍,都弄半天了,不用擦那么仔细,哪脏你叫阿姨来就行了。” 陈思尔乐得有江衍代劳,自己坐享其成:“没事让他弄吧,江衍是有点洁癖的。” 江衍置若罔闻地朝陈思尔点了下头,换了张纸继续擦。 宋齐风话噎在嗓子里,看江衍的做派更加不顺眼,夹枪带棒地鄙夷起来: “爱干净是好事,成怪癖可就不好了,有怪癖的人都不合群……思尔,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江衍指节一顿,默不作声地拿清润的眼去看陈思尔,就听她和稀泥道: “嗯……还行吧,我也不算太合群。学长继续说刚刚的,你有什么建议要给我?” 宋齐风抚着手掌道:“建议嘛,小陈学妹绩点挺高,会不会考虑保京大的研究生?我可以给你推荐导师做做攻略哦。” “应该不会。”陈思尔扣了扣桌面,江衍识眼色地给陈思尔拿茶壶添水,等他玉白手腕提着茶壶伸过来,陈思尔又摆手不要他帮忙,自己接了过去随口道: “我们学校这个专业在美日留学比较多,江衍让我学高绩点陪他出国。” 宋齐风往背后的椅背上大喇喇地一靠,哼笑着看了眼江衍:“哦?你们一起吗?你们都不是望京本地人吧,思尔你是哪里人,南方的吗?” 热水倒入杯中,陈思尔仔细比对着杯子里的注水线,随口道:“我是吴阳的,江衍……” “这个问题有点隐私,恕不能告。”江衍忽然截断陈思尔的话。 宋齐风这回被驳拒了也不恼,面上假装吃惊一下,忽而打量着两人,露出一个心中有数的微笑。 他靠在桌面上的手肘一抬,仿若不经意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清清嗓音,语调神态里都带着点隐隐优越的神气: “吴阳啊,我前些年去过那边的少数民族聚居区做调研,风光不错,就是经济确实差了那么一点点,留学可是都要资产证明的。” 宋齐风话锋一转,笑容中展露出别的意图来:“你们这种情况的话,两个人都想有更好的未来,的确需要一起携手打拼。只是……以陈同学你的资本,何必那么辛苦呢?” 陈思尔神色不变,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温软无害地微笑不语。 宋齐风见状继续道:“其实有时候吧,尤其是对陈同学这种聪明女生来说,选择真的比努力更重要。” 江衍微掀眼帘,瞳孔中的光泽阴了阴。 连陈思尔也从这话中察觉出端倪来,睇着江衍不明朗的脸色,在桌子底下踢了下他的裤腿,把他的目光引回到自己脸上。 “是吗?还真没人跟我说过这个呢,学长觉得应该我怎么选择?” 见江衍一味缄默,宋齐风神色越发自得,含着五分隐晦鼓吹了一番自己所在设计院的前景,直言自己在京大结交甚广,嘱咐陈思尔以后可以常来找自己。 陈思尔也不答应好不好,一弯嘴角热络地捧场:“真的吗?我怕宋学长忙起来顾不上我。” “本来是没空的。”宋齐风搅着汤勺,暧昧不明地跟陈思尔挤了挤眉:“但是如果学妹要来的话,我还是能挤一挤空的。” 餐桌下,陈思尔死死踩住了江衍的皮鞋,威胁感十足。 江衍拿筷子的手越攥越紧,白皙手背隐隐有青筋脉络透出来,终是没有抬头,按捺着面色无波无澜地陪着他们吃完这顿。 临分开时,宋齐风拍了拍陈思尔的肩膀,亲热地搭着她走出几步,一张勉强和帅气沾点边的脸愣是笑出了几道褶子: “思尔啊,吃学校餐厅是简陋了点,只是今天不方便,只能请你将就一下。” 宋齐风眼睛朝着江衍瞥了瞥,压低声音凑到陈思尔耳边:“下次我再单独做东请客,咱去老校区对面的法餐厅吃饭。” “哦,好。那下次再说。” 陈思尔往旁边一步,不着痕迹避开宋齐风的手掌,插着口袋敷衍地目送宋齐风离开。 几乎立时,刚刚被宋齐风手臂搭过的地方,覆上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江衍从后方把陈思尔像揽抱一个大号的玩偶似的揣进怀里。 陈思尔只觉一个轻吻存在感颇强地落到她脸颊上,轻和的嗓音压抑着沙哑:“念念,我不喜欢他,可不可以以后不见他了。” ps要是每天能有50颗珠珠就每天都能加更了ovo 江衍试图进一步时,陈思尔推开了他 檐下微风夹着丝丝细雨微寒,若有似无地落到他们的脸上。 温热的鼻息拂过陈思尔的耳廓,江衍的怀抱将她往里面带了一带,不让细雨拂她的面庞。 “念念?” 陈思尔耳朵被热气吹得有点红,但她闭目不语的样子神色疏离,毫无缱绻之意。 江衍察觉到她气息不对,放低姿态求哄的话不敢轻易出口,只是圈着她的腰,下巴轻轻在她肩上蹭。 若陈思尔此时愿意看他一眼,就能看到他素日冷淡的眉宇间神态异常温顺,漂亮精明的眼睛正在探究她的情绪。 可空气只是沉默如僵持,陈思尔没有看他。 江衍嘴唇擦过她的耳朵,率先试探地发问:“念念今天是为了他来这边的吗?” 陈思尔觑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江衍的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腿上,抬手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长长的衣摆能遮住她大半的腿,带着他惯用的黄连木熏香和暖意。 “今天很冷,你应该穿多一点。或者至少提前跟我说一声,让我去接你……” 没有回应,江衍的话音就慢慢低下去,尾音小心地收到不可听见。 触须般的睫毛下,眼眸澄澈地湛着微光望着她。 他们站在一方檐下的角落里,阴影遮住两人亲密相拥的身形。 要是光明正大的地方,陈思尔是不许江衍碰她的。 江衍忍不住无声深吸了口气,好像吸进的念念的气味可以缓解他胸腔难言的苦涩。 每次都只有这样不能见光的地方,念念才会不抗拒他的亲昵。 但陈思尔连这种安静依偎的时刻也没有多给他片刻。 她推拒着江衍转了个身,把他硬套上来的大衣塞回他自己手中,睨他的眼中凛冽着秋雨的寒凉。 “我再问一遍,今天的事你生气吗?” 江衍微顿一下,答得很快:“不生气。” 陈思尔不相信:“为什么?我不相信有人不介意自己女朋友给自己戴绿帽子,唔。” 江衍嘴上说着不生气,情绪却明显不稳定。 手臂收紧,把陈思尔的腰身稍提起来一些。他心跳沉重得厉害,黑眸映着檐下雨帘的湿漉,直接打断她的话,吻住她要吐露伤人之言的嘴唇。 汹汹的醋意和丝丝的埋怨一齐从这个吻宣泄而出。 强势地让她松口、他得以侵入牙关后,江衍轻轻扣着陈思尔的后脑,收起了刚刚那刹那泄出的霸道,目光专注而温柔地舔舐她,自己的耳垂逐渐充血成粉红色。 陈思尔闭上眼,忽然想起刚恋爱那会江衍对亲密行为并不积极。 一定要她主动挑起暧昧,亲手把他逼到墙边、无路可逃,他才握住她的肩膀蜻蜓点水地回吻过来。 江衍有洁癖陈思尔是知道的。 但她偏偏喜欢做和他形象不符的事情,喜欢为难他那些恪守了十几年的底线,看他在遇到自己厌恶的行为时忍无可忍的情绪外泄。 比如带着他早恋,比如热衷于看他失控地陷于情欲,再比如强迫他接受亲密行为…… 人就是这么爱犯贱。 江衍越清白,越高傲,越不容人沾染,和她不像一个世界的人,陈思尔越对他有莫大的兴趣。 不然她为什么当年愿意委曲求全,百般缠着他也要跟他恋爱呢? …… 陈思尔就这样闭目给他吻了一会。 言语暂停,那些未宣之于口的复杂与焦虑得以从纠缠的舌尖隐秘传达,轻缓而逐步深入。 可在江衍眉间情意微动,热情地舐吻她舌根、试图进一步勾她时。 陈思尔蹙起眉,逆着他的力气忽然猛地推开他的手。 江衍只得停下,看着她水光润泽的红唇,安静地吐息微重。 陈思尔往后躲了躲,捂着嘴擦拭,眸中有片刻犹豫,但还是伸出手,向他环着她腰的手臂重重打了一下。 ps po好像还是适合千字一章一点嘿嘿,继续求珠珠 我们分手吧 手臂被用力捶打得发麻,江衍愣了片刻,主动顺着她松了手。 陈思尔几乎立即退出了他的怀抱。 江衍很近地看着她,心头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 他又轻又哑地问她:“怎么了?” 陈思尔的眼神和语气一般无二地冷淡: “你不喜欢他,所以要我也不见他?你的喜好关我什么事?江衍,你好像很喜欢干涉我哦。” 江衍手指不听使唤地抽缩一下,被她不留情的责问凶得呆在原地,好一会,才低声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干涉你。他说话不讨喜……而且对你目的性太强。” “所以呢?你是不是觉得你不喜欢的人,我也应该不喜欢,我做什么都要顺着你?” 陈思尔后面的话如淅沥的雨线,接连不断地自然倾泻而出,像是事先准备过的台词: “我也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时间,到哪里都要你跟着,要跟你报备,还要听你的训诫。你是不是觉得是我追的你,所以我应该什么都听你的?连和谁交朋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你担心什么?我会绿你?” 江衍眼湖被急剧搅乱了下:“我没有这个意思……念念!” 雨停了,陈思尔退到檐外的日光下,和他一明一暗站定。 “江衍。”目光交错中她唤他,眼里无悲无喜。 光影错落在她细秀的眉,是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 江衍的心跳停了下。 他意识到,这是陈思尔极少直白展露给他看的真实情绪。 只有他知道,在他们的恋爱里,无论交颈时的话语多么亲热,身体反应有多么亲密不能自持,陈思尔也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 一点又一点陷进去,最终沉沦得无法自拔的,只有他自己。 陈思尔就用这种拉家常般的平静语气对他道:“本来我没想现在跟你说的。但是既然都遇上了。” 江衍忽然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望着她的眼神倏地发直,瞳孔急缩,脊背的肌肉绷紧了一瞬:“别……” “我们分手吧。” 江衍连片刻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就听到陈思尔如此决然砸落的话语,像被刀尖划到了皮肤,整个人都条件反射地抖了下。 他反应过来要伸手来抓她,陈思尔当即向后连退两步,看着他的手扑了个空。 江衍双手僵在原地愣愣望着她,仿佛对她刚刚的话产生了强烈过敏似的,墨色眼瞳很快没过一层泛光的水泽,桃花眼角若隐若现地发潮。 weibo:炖肉的闻人醉 陈思尔转身快步离开,脚下不做一点停留。 江衍追得很快,几步跨到她身后,在人行道上将她拦腰抱住,结实的手臂紧扣入怀。 “念念。”他把她转过来,颜色幽深的墨瞳紧攫住她的眼睛:“刚刚的话我没听见。” 说完他也不听她说话,便低头再次衔住她的嘴唇,这次吻得又重又急,恨不得将她叼到自己嘴里,嚼咽烂了,吞下去一般。 鼻尖微微错开和她相抵,用力按着她的肩膀,沉默地撬开她唇齿深入进去,舌头的力道带着狂风骤雨的野蛮。 “你收回。我没听见。” 我没有喜欢过你 坚实的手臂和胸膛像铁丝网包围着陈思尔。 唇齿相偎的亲吻从未如此凶猛,江衍像饿了很久般径直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到她口腔中,一路卷扫涤荡。 他们立在路边的樟树下,不时有路人经过,昭然于天光下的接吻自然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 陈思尔余光瞥到人影,瞪着眼神努力示意江衍放开:“你松开我!江衍唔唔!!” 他捧着她的脑袋置若罔闻,闷头黏在她唇上。 陈思尔便抬脚又踢又踩地攻击他的下盘。 江衍避也不避,任她踩在自己腿上脚上,只是落嘴吻她吃得更深。 她用脑袋顶着他的手掌试图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被他强硬地捏住下颌掰回来。 扶在她后脑勺的手下滑到她的脖颈,不轻不重地一捏。 冰凉触感侵袭到极少被外界触碰到的那块肌肤,陈思尔浑身哆嗦一下。 江衍舒展五指,无缝贴合地掌住了她的后颈,像将一束纤长的花茎掌握在手中。 凉意透过薄薄的皮直达血肉,又经由颈椎回溯到颅顶,陈思尔双腿经不住地发软。 本就被亲得有点缺氧的大脑愈加迷乱,眼眸半睁半闭,完全沉沦在他又凶又重的吻中。 周遭的人影、樟树叶沙沙的响声,檐下滴滴答答的碎雨珠,欲停未停的雨丝溅逸在眉心,陈思尔全都感觉不到了。 只剩下他。 当然江衍也一样,甚至好像比她沉浸得更深入。 他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逃离,嘴角张开得发麻,津液不及流出就被江衍吞食干净。 过了许久,久到陈思尔觉得两个人纠缠的这副丑态都快被围观了个遍,江衍才把陈思尔放开。 “我送你回去。” 陈思尔依仗着他扶在腰间的力气站稳,双目盯着虚空眨了眨,嘴唇一张一合地喘。 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江衍扣着她的腰,半推半抱地带着陈思尔往前走。 weibo:炖肉的闻人醉 夜幕降临,橘黄的路灯照着路面。 漫长的沉默中,陈思尔不断地调整着呼吸,抽气的声响一顿一顿。 她侧目愤愤地盯着牵着她往前走的江衍,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嘴角。 等到终于平复呼吸,陈思尔骤然停下了脚步。 她抡起手臂,斧凿石般密集地捶打在江衍的肩膀和手臂上。 一下一接一下,打在肌肉和骨头上也是疼的。 江衍不得不从揽住她改为牵住她的左手。 他侧颜线条利落沉稳,抿唇的模样矜贵淡然,全然不似刚才失态过。 可干净的衬衫被弄乱了,皮鞋也踩脏了,刚刚爆发式的亲吻完全不假。 陈思尔有点无奈地闭了闭眼,语气郑重:“我再说一遍,分手。” 江衍没作声,淡淡垂下眸,伸出苍白的手,又想拉住她。 陈思尔这次机敏地错身躲了开。 她借着掌心濡湿的汗,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甩开,后面的话也带上了咬牙的狠意: “你还想听我说什么?说我没有喜欢过你,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家世好成绩好,能满足我的虚荣心?这样总够了吧。” 江衍怔然一瞬。 陈思尔趁机后退,一步,两步,三步。 他回过神,再看她时澄澈的眼被急剧晕染浓黑的墨覆盖。 “你说什么……” 不可能,她明明那么喜欢他…… 江衍想抓什么,手指却空落落的,只能收成拳头攥紧,绷出手背一条条青筋。 陈思尔退避三舍地躲在路旁,和他拉开安全距离,眉头微皱地喝他:“别动手动脚,大街上像什么样子。” 江衍看了看自己发抖的手,沾了雨水,白得僵硬。 人来人往,行道上的雨坑倒映着彩光。 他攥着指尖,沉默地看着它们,几乎把指腹开膛破肚,流出血来,才抬起头对着陈思尔,面色微微发白,嘴角露出很没有攻击性的一个笑容。 陈思尔一看就懂了。 他又要服软,又要道歉。 哪怕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道歉呢?她只是想分手而已。 道歉有什么用呢?道歉就可以挽回消失的感情吗? “你不要道歉了。” 陈思尔把手放在口袋里握了握,望着地面的雨水坑,难得有点点没底气的心虚。 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陈思尔放软了语气劝慰他:“我们只是不合适而已,我不喜欢我们的相处模式,但肯定会有能够接受的人。而且……我也不只是不喜欢我们之间的相处,主要是,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啊。” “你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小气,敏感,神经质……江衍,我不是想和这样的你恋爱,你明白吗?” 雨又开始下了吗?江衍牙关打颤一下,视线模糊地抬头看了眼天空。 是在下雨吧,而且下得很大。 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到浑身被雨水浇透的寒意。 陈思尔的声音顺着风传到他耳朵里:“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你了啊。” 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对他没有感觉了。 不想和这样的他恋爱。 不喜欢他了啊。 江衍回忆着这些字眼,关掉水阀。 过了几日,再想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锥心的疼了。 走出浴室时他穿好了衣服,最顶上的扣子没有扣,微蜷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鬓,水珠顺着脖颈坠入锁骨。 陈思尔听到动静去瞅。 他看上去已经调理好了心情,墨黑的眉毛眼眸在白得能反光的脸上显得疏离又寡淡。 到底是被驳了面子,任谁也憋不住,总算还有点当年心高气傲的江衍的样子。 这样才对嘛,蔫蔫唧唧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vb:炖肉的闻人醉 陈思尔这才提起了几分和他说话的兴致,眼尾稍舒,抱着腿在床上仰面看他: “你想和我谈一谈吗?” “谈什么?你不是都决定好了。”江衍倾身摸了摸床头玻璃瓶的水温,凉透了,隔夜水。 他面色冷静,但脑子里已经乱麻一团,却还要尽力作淡定。 念念喜欢的是当年的他,当年的他是什么样子? 不小气,不敏感,不神经质的。是现在的他的反面。 江衍将情绪框死,面上滴水不漏地给她换了杯热水。经过杯沿,碰到那被服用过的药片,手指被静电电到了似的瑟缩一下。 他咬牙,又强迫自己拿起那片铝箔板捏紧。 如果不是这场以戏弄他为目的,不明不白的性爱,本不会用到这个药的。 他不想伤害念念的。 江衍觉得自己勉强敛装好的情绪又快崩盘,错开眸子,不去看陈思尔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没料到昨晚会那样,不是有意醉酒强迫你……让你吃药是我的问题。” “我知道,是我主动到你床上去的,这个你不用自责。” 陈思尔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盒子,想到另一件事,轻轻巧巧地挑眉问他:“你经常梦到我吗?” 江衍的脸色顿时又浮现出僵硬。 本就苍白的肤色看还不出那缕慌乱,直至羞耻赧红他的脸颊。 陈思尔去拉他的手,把脆弱的铝箔板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原来矜持都是装的啊,江衍这样禁欲又爱干净的人,要让他像动物一样控制不住本能地发情,硬得只能在梦里发泄、体液弄脏了被褥,他居然能忍这么久? 陈思尔把头靠在他腹部,忍不住嬉笑起他下腹蛰伏的那一处:“你经常梦到和我做爱吗?你有需求,早跟我说啊,何必自己憋成这样,我们以前是正经男女朋友,你想和我上床是天经地义的。” 江衍低下眼睛想不明白,这是什么话,难道念念和他恋爱就应该负责他的需求吗? 他珍惜念念,才舍不得把欲望发泄在她身上。 他看着她在自己腰间拱来拱去的脑袋,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意像自嘲。 陈思尔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饲喂的是怎样无底的贪欲……若是真的要负责,又怎么能不负责到底呢。他的贪欲是被她亲手挑起的,如今又被她弃如敝履地丢下了。 念念啊,既不珍惜他的感情、他这个人,也不爱惜自己。 他隐忍了那么久不敢索求的东西,她却在他们分手之后当做玩笑一样就这样送给了他。 江衍手指陷进她晨起蓬松的头发里,忍不住收紧,去贴她的肌肤。 陈思尔咯咯地笑,在他掌下乖巧地蹭了蹭,又仰脸去看他:“可惜啦,我们已经分手了。” 目光骤然碎裂晃动,江衍退了半步,眼睛被冲上来的潮气熏得雾红。 再退却退不动了。 陈思尔抓住他的手,笑吟吟地“啪”一下掐他的腕骨。 “我忘了。”她说,“还有这个东西。” 陈思尔攥着他的手,低眸几下扯掉了那条她亲手系上去的红绳。 “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是我错了,分手的时候就应该处理掉,这种廉价小玩意也配不上你啊。” 江衍想躲,陈思尔把被拒绝的气一股脑宣泄在他的手腕上,指甲划过,把他白皙光洁的手背掐出了红痕。 丝线崩落,彩色的小石头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江衍闭了闭眼,仿佛听到自己心脏铰碎了掉在地上。 发泄过堵在胸口的郁闷,陈思尔站起来,把红绳也一并丢进垃圾桶里。来时也没带什么东西,陈思尔干脆利落地拿了手机就往外走: “我没什么所谓的贞操观,也不需要你负责,心不甘情不愿的复合我不稀罕。” “你的想法我明白了,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目前单身 事与愿违,陈思尔不巧在当天下午就再次遇见了江衍。 是在一场临时策划的高中同学聚会上,难得陈思尔和江衍都在吴阳,两人都收到了邀请。 陈思尔谈笑自若地跟人说说笑笑,余光瞄了眼站在角落里的江衍,不着痕迹地皱了眉头。 虽然复合没成功,原本把江衍追回来再甩掉的计划告吹,渣女这口锅仍然扣在她身上,至少这次是货真价实地睡到了江衍,也不能说一无所获。 不然说起来是好不容易追到的男友,耐着性子谈了五年,连床都没上过一次,怎么算都亏大了。 江衍这厮看着是纯血的老钱子弟,做派矜持清高得不行,在陈思尔的认知观念里,这种和她纳税阶级分明的男人一辈子都不定遇到几个,睡到就是赚到。 但江衍犯轴起来的时候陈思尔完全拧不过。 他们恋爱这么久,擦枪走火的次数不少,但他说不操穴就不操穴,哪怕磨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他也想插进去,忍得马眼渗出的清液沾满了整根,他也能坐怀不乱控着不让她多吃一点。 偶尔她想诱他插进去,悄悄换了姿势,穴口对准挺过来的龟头,江衍操开了逼口才发觉不对,狠心把陷进去的头部拔出来,不轻不重捏一下生嫩的肉唇以示惩罚。 陈思尔真是想不明白,她自己都不介意,给他睡了还不用他负责,江衍反倒气性比她还大,早上醒来发现和她做了,委屈得跟什么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修炼什么童子功,非得死守元阳不能破。 还是说,他从头到尾都看不起她?所以才根本不想和她上床? weibo:炖肉的闻人醉 陈思尔眨眨眼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视线挪回面前的男生身上。 这人名叫路轩,在高中班上当过一年班长,跟她还做过同桌。 当时几乎没怎么讲过话,后来也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今年却忽然主动加了她的微信,时不时找她聊几句。 自从陈思尔在京工因为某些无聊的原因声名鹊起后,隔三差五就有以前的泛泛之交找陈思尔联络感情,多得名字她都记不太清。 酒意上脸,路轩插着裤口袋笑得满面春风,问陈思尔:“你什么时候回望京?” 陈思尔开手机看了下时间,“明天一早吧。原本准备今晚就走的,听说你们请老师吃饭就过来了。” “只是找个由头聚一聚。” 路轩摇摇杯子,快速看了眼不远的角落里江衍的方向。 “我以为你不会来这种联谊性质的活动。” 陈思尔将他举动看得清楚,心下了然地勾唇笑笑。 “我目前单身,这种热闹当然要凑。” 路轩开怀大笑,撞一下陈思尔的肩膀:“那一会的活动千万别客气,思尔你现在可是我们这级的风云人物了,知道你来,大伙都期待得很。” 陈思尔在高中班上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默默无闻,齐肩短发,拉到最顶上的校服拉链,两百度的近视和一点驼背,标准的人群背景板,沉默寡言不爱交际。 到高三的暑假回校时,陈思尔却脱胎换骨了似的,整个人从形象到气质都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弯。 不但成绩飞升,在月考光荣榜上的排位一次比一次靠前,还摘了眼镜留起长发,坐在向阳的窗边回眸一笑,白净俏丽得惹眼。 这自然立即成为了男生们的关注对象,但很快男生们发现新晋校花行踪神秘,一到午休或是放学时间就不见人影,连个搭讪的机会都碰不到。 直到陈思尔被人撞见经常和人在实验楼的教室自习,大家才知道原来新校花早已名花有主,对方居然还是不久前保送京大、风头刮过上三级下三届的学神江衍。 ps昨天只有不到20颗珠……真的要落泪了,想加更都不行 初见 和江衍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似乎是那天晚自习偷偷溜出教室,漫无目的地走到实验楼顶楼的自习室。 连廊对面的实验楼是竞赛生补课的教室,联赛结束后竞赛班短暂放了几天假,教室里只坐着一个人。 时值盛夏,陈思尔走到那里已经满头是汗,她循着一点老旧空调吹出的凉风在半开的窗棂边站定,不经意瞥见戴着耳机在做题的少年。 夜色安谧,她就此停在那里久久看着他,自习室浅色的护眼光烂漫地铺了一地,笔尖在纸页沙沙的划过,陈思尔像在窗缝中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随意地握着笔很快填满了半张答题卡,头发和睫毛都带着弯曲的卷度,在风中微微浮动的样子让人想伸手去摸一摸。皮肤又那么白,像散发着寒意的冰块。 如高处的一片孤云,或是清峻的松。 weibo:炖肉的闻人醉 陈思尔觉得自己那些郁结成团的心绪一下被抚平了似的,扶着额头,支在窗台上敲他的窗户。 “你是一班的吗?你叫江衍?”陈思尔印象里没见过这么号谪仙似的人物,但不难猜到他是谁。 “我是。”江衍取下耳机,转头看向窗边,似是沉默了下才开口,声音如枝头的雪,给陈思尔减去几分燥热:“你站在那干什么?” “看星星啊。” 陈思尔觉得这是自己整个高中最大胆的事了,她越过顶楼的天窗,指了指他的身后。 江衍微惑:“看星星?” 其实是在看他。 长得这么明亮的人,和星星又有什么分别呢? 但是陈思尔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诌,说他背后的方向是南鱼座的主星,一颗星等强度很高的星星,还有一个很悦耳的名字,叫北落师门。 江衍没有接话,却也没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就这么开着窗户感受着外面的热风和少女的雀跃,听她讲天上的星宿。 陈思尔不顾汗水洇湿眉毛,脱下眼镜和他平视:“我走了好远才到这里,可以进去坐坐吗?” 江衍沉默了好一会,才起身给她开了门。 后来陈思尔才知道那间顶楼尽头的小教室平时只有江衍和数竞班的两三个人用,几乎没有其他人踏足。 陈思尔刚在空调风口边坐下,介绍完班级姓名,江衍还没应声,大约是刚刚话说久了,陈思尔就感到鼻腔一阵干燥刺痛。 她慌忙捏住鼻子,当着江衍的面,人中淌下两道血痕。 靠。 陈思尔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拢了拢自己汗湿的厚厚短发,想象到自己的样子简直狼狈极了。 她盯着地板不敢多看江衍一眼,瓮声瓮气地给自己找补:“应该是天气太热了,刚刚走得太久了……” 江衍给她推过去纸巾,望着她的眼睛流露出一点点笑意。 “没关系,别仰头,头往前一点,血倒流就不好了。” “谢谢。”陈思尔讷讷地接过来。 江衍提出带她去医务室,陈思尔看得出他很爱洁,攥着纸巾死死捂着鼻子,不敢离他太近,全程离着他两米远并行在林荫道上。 事实证明这是个明智的决定,他对这个距离接受程度良好,看着她衣领沾着血污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 陈思尔稍微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发糗,没敢提出跟他要联系方式,一路板着张脸好像比他还高冷。 事后,没等完全熄灭自己的小心思淡忘掉这件糗事,陈思尔就发现自己的试卷落在了昨天那间小教室里,不得不觍着脸回去拿。 算着去的时间是该吃午饭的时候,江衍应该不在吧,不在就不会那么尴尬了。但是不在的话,那间教室会不会锁了门?那她该怎么进去? 陈思尔心神不宁地来到自习教室,望见窗边的人影,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江衍会发现她遗落了试卷吗?也许有可能他根本没发现? 最后一点侥幸在看到江衍从抽屉里拿出她那迭分数难看的试卷时烟消云散,他甚至好心地帮她压平了折角和乱七八糟的皱痕,显然是发现那几张不属于自己的卷子已经很久了。 陈思尔当场消失的心都有了,勉强笑着从他手里接过,尴尬地道了“谢谢”。 他视线落到自己脸上,陈思尔感觉到那股惹得她心痒的冰凉感。 她面无表情地想到,很好,第一次暗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呢。 转身快步步下楼梯,陈思尔逃也似的想当做没来过这里。平凡少女的自尊心忽然在这一刻久违地感到了刺痛。 ——只是没有认真学过而已。不能、不能说自己就是真的笨吧。虽说初中学的东西确实简单得不值一提,好歹也是凭本事考进一中的,至少也能证明自己不存在太大智力差距吧? 应该不至于让他太看不起自己吧? 陈思尔吐出口气。更有可能的是,纯粹只是她想多了,江衍根本不会在意一个陌生女生的成绩好坏,他兴许连她的样子都不记得。 不管怎么说,优等生都会更容易看见优等生一些吧。起码,下次不想再遇到这么尴尬的事啊。 陈思尔乱糟糟地想着,孤零零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直到被人叫住。 “陈思尔同学。” “陈思尔。” 是江衍的声音。 陈思尔站在楼梯上回过头。 江衍望着她,嗓音凉薄,带着不常开口说话的微涩:“我的同学最近都不在,这边教室比较空,你如果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做作业,可以随时过来。” ps谁懂……这本的更新频率和我的数据完全不成正比哈哈哈(?﹏?) (高中)考虑一下跟我交往吗 人生看似无律可循,又是由无数的机缘巧合构成。 比如那一刻不管江衍出于什么原因叫住了她,陈思尔都明白—— 如果没有这样的阴差阳错,他们的未来将如同两条平行的岔道,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 所以为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勾搭机会,陈思尔表达了十足的诚意。 当时是江衍主动邀请她进入他的专属教室里自习后的第二周,他把自己的习题暂时放在一边,敛着眉替她检查新的周考试卷。 “江衍哥哥。” 江衍手一抖,抬眸看她。 “你叫我什么?” “江衍哥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陈思尔托着腮在桌对面唤他。 她的声线娇柔,叫他名字时脆生生的,没有特意的造作,天生就是软妹音。 江衍看着自己手指连心地颤了一颤,不动声色地重新低下头去。 “不可以。” “这么不喜欢啊?那好吧,我不叫了。” 陈思尔撇了撇嘴唇,还没安静几秒,就又鼓着腮帮子转过头来,轻轻敲了敲江衍的桌面。 “江衍,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你考虑一下跟我交往吗?” 江衍的笔尖抵在卷面上一划,抬头看着她。 陈思尔的语气如此自然,好像不是在对心仪的男生说出追求之词,而只是在感慨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家常话。 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在看着他。 江衍清矜的容颜微冷,果断拒绝道:“不考虑。” 陈思尔虽然因为他时不时的疑似主动心存希望,但也并不意外他会拒绝。 至少可以先表个态,得到一些江衍喜欢的类型的反馈,然后她再改进嘛。 陈思尔双手放在自己腿上绞了绞手指,轻轻地问:“为什么呀?” 江衍面色淡然地盯着铺在桌上的卷子,语气毫无波澜:“因为我喜欢成绩好的女生。” 陈思尔攥紧手心,心跳空了一拍,警铃大作地转过头:“夏听吗?” “夏听?”江衍平时待在竞赛班的时间多,一时没记起来自己以前行政班上的女生名字。 “你们年级的人都说你跟夏听是天生一对,她成绩很好……”陈思尔茫然地闭了闭眼,微微蜷起肩膀:“对不起,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我和她不熟。”江衍隐约明白陈思尔似乎误会了什么,皱起眉,快速地解释了一句。 “好了,把卷子拿回去,我给你标记了错题重点。你还小,学习重要,别老想这些事……”江衍说到这里看了她一眼,平静道:“你先把成绩弄好。” 陈思尔愣愣地接到他塞过来的试卷,好半晌才长吁一口气:“幸好……” “江衍。”陈思尔抱着卷子正襟危坐,歪着脑袋看向他:“如果我成绩变好了你会跟我交往吗?” 江衍下意识的一个“会”字到了嘴边,瞥见她眼底狡黠的笑意,淡了口气:“再说。” 不否定,就是肯定咯? 陈思尔想,那她可不客气啦。 “既然这么着,给个机会吧江衍,我没有很多时间来这里找你,你周末有空吗?” “有,但不学习免谈。” “啊啊啊你是传说中的学习成瘾者吗?三句不离学习?” “……”江衍没理她。 weibo:炖肉的闻人醉 陈思尔原地抓狂了一会,才在江衍投来的视线中举手投降:“okok,我会带作业去的,你定个地方吧,你去哪里方便?我随你。” 神思游移的江衍脱口而出:“我家。” 陈思尔惊讶地挑眉,江衍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下意识抿了下唇瓣。 刚刚沉默的片刻,江衍想到在他家不止可以让思尔安静地学习、还可以和她一起打羽毛球放松,可以给她煮咖啡,甚至她对天文感兴趣……他家也刚好有几台性能先进的天文望远镜。 怎么会想到这些…… 江衍为自己的走神心浮气躁,神色隐隐不淡定。 陈思尔居然在那边自己已经犯起嘀咕了起来:“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江衍捏紧笔杆:“又瞎想什么?补课而已。” “啊,只补课吗?没有一点点别的安排?”那也太无聊了吧。 陈思尔纠结起来,江衍讲课的时候一板一眼,绝不跟她含糊,她想趁机倒腾出粉红泡泡的想法必然告吹,还要接受他严肃的讲解风格,多枯燥啊。 江衍道:“对,没有其他安排。你愿意来就来……或者现在知难而退。” 空气安静一瞬,陈思尔脸色为难,在脑袋里左右衡量分析利弊起来。 她久久的沉默中,江衍盯着自己的笔尖泅开了一团墨迹。 他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然后把他们的关系维持在这一步的吧。 可她如果真的退却…… 烦躁,不安,针扎般的刺痛感霎时混乱盘旋。 江衍呼吸都紧了紧,不由深吸一口气。 陈思尔咬咬牙,握紧拳头放在他桌上:“退什么退?为了你,我寸步不让。” 江衍定定望着她眸光灵动的模样,唇角悄悄微弯了下,没再说什么地低下头去。 “你有心理准备就好。” 什么心理准备? 当然是被吹毛求疵的小江老师魔鬼训练的心理准备。 (高中)毕竟你只喜欢成绩好的女生 思尔的母亲陈女士这辈子吃过很多苦头,其中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思尔那个从记事起就没见过影子了的爸爸。 但陈女士还是坚持觉得女孩子需要一个依靠,陈爸爸不行是他个人的问题,经过她的仔细物色,江衍是她见过最靠谱的男生。 所以江衍来家中做客,看出来宝贝女儿和对方之间眉来眼去的小九九,陈女士也只装作没看到地呵呵一笑,事后再私下择机询问思尔。 面对亲妈的直白,陈思尔尴尬得扶额:“妈你想什么呢……我当然不会跟江衍这时候发生什么啊?我们都还是高中生呢,而且江衍他家教很严的。我知道这种事是女生受伤的,妈你看我像那么糊涂的人吗?” 最主要的是,就算她愿意,江衍也绝对不会答应,光是接个吻让他主动一下他都害羞得不行,更夸张的事?别把他吓跑了。 陈女士听到陈思尔的答案松了一口气:“妈不是不让你谈恋爱,只要你们不越界,也不要互相影响学习,保持好成绩,妈妈不会干涉你的。” 后来想起来,江衍真是她迷茫的高中岁月里的一盏指明灯。 十几岁的少女算不上智商超群,聪明劲也是有的,秀丽的眉梢眼角都是机灵相,考试前也能突然打起鸡血百倍勤奋,只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把小聪明用在了其他地方。 “到底为什么当时会在楼梯间叫住我,把我留下来啊?江衍?” 江衍紧紧闭着嘴不说话,把卷子翻了个面。 “难道是和我见到你一样,对我一见钟情了?哎呀呀,我当时形象可不怎么好看吧?” 少女勾走他鼻梁上的金边眼镜,非要惹走他的注意力。 他专心致志地盯着卷面不看她:“当时没注意。” “没注意?”陈思尔嘟囔着不满意他的回答:“我们班男生都注意到了,还夸我最近比以前漂亮多了……你居然都没有注意过吗?” 江衍随意地看了一眼,她把他的镜架戴到自己眼睛上,他定制的镜腿比她的脑袋宽一些,戴在白嫩的脸上衬得小脸只有巴掌大。 他只一眼就看住了,意念动了动,把她的手握住。 “念念很漂亮。” “真的呀?那有没有更配得上你一些?” 江衍话语一顿,小姑娘故意睁大眼睛假装无知地望着他,他好笑又心疼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你一定要总是这么故意贬低自己吗?” “因为觉得我不够好……不够好看也不够成绩好。” “已经进步很多了。”江衍果然还是更注意她的学习情况,捏着她的脸蛋夸她:“这次进步到前一百五十了,特别棒。” 陈思尔居然难得地赧然了:“因为你总是牺牲周末陪我补课……谢谢你啊。” “应该的。那这个月我们再接再厉,再加一节课。” 江衍趁机推出自己新给陈思尔制定的学习计划,把她这周末想出去玩的心给堵了回去。 “啊……好吧。”陈思尔抽开自己的手,闷闷地转到一边。 “我都听你的。毕竟你只喜欢成绩好的女生。” 这回轮到江衍心虚了,当时陈思尔第一次跟他表白的时候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拒绝她。 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看到陈思尔介意得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他,他的心情也变得低落下去。 “不是这样的,我当时是……”他轻声道。 陈思尔打断他,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要是我成绩不好,江衍哥哥肯定会和我分手。” 江衍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心疼。 “不会的,念念你相信我。” 陈思尔拂开他的手:“要是我们分手了,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她失魂落魄地说着,收起自己的东西,提起自己的书包站了起来。 江衍见她真的要走,下意识地拉住她的书包带子。 书包没关好的拉链被两人的力气一拉扯,忽然刺啦打开,里面的东西跟着掉了出来。 几本习题书的掉在地上,伴随着几张颜色鲜艳的信笺飘落。 江衍俯身去给陈思尔拾起,见到上面的字,慢慢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这是什么?” 陈思尔也愣住了,捉着背包带子局促地站在江衍面前,有时候她挺讨厌自家男朋友这种审视的目光,会让她一点紧张的小动作都无所遁形。 江衍的家教让她不担心他会翻检她的东西,可那几张信函又太过明显。 “是,是……”陈思尔磕磕绊绊地扯谎:“是夏听给我的。” “夏听给你做什么?”江衍轻轻问。 “你不是知道吗?你们班的女生都知道的,夏听喜欢你。” “所以?” “所以是她托我转交给你的呀。” 陈思尔自觉逻辑清晰,正要舒出一口气。 “既然是转交给我的,那我可以看了?” (高中)醋意 江衍来回看了看橙色的纸张,信封已经拆掉,看不出姓名和落款,只留下这几张纸迭好夹在书里,想来是主人爱不释手、时常把玩的。 “别看,写得一点都不好。”陈思尔素白的手搭在他手上,试图拿回来。 江衍轻轻扣下她的手:“我不看,如果真是她送的,你丢掉就好。” 他眸子乌幽幽的,陈思尔觉得自己灰溜溜的。 “选修课的时候文科班一个男生和我同桌,我觉得好看,让他给我抄几张收藏,就是我看着玩的,没有别的意思。” 低着头边说她就边掰着江衍的手指,说完,她把纸从他手里拿回来,郁闷地放回书包里。 江衍说不清从刚刚到这会,自己一颗心泡在醋海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翻腾了几次。 这会念念言辞之间的维护之意、和这个小心翼翼收起来的样子,江衍看在眼里,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 “下次的选修课我陪你上。” 陈思尔坐到他旁边,白嫩的小腿挨着他,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可你不是那个点都要上预科课程的吗?” 江衍只道:“不上了。” 陈思尔哪里看不出江衍在生气,从镜片后安静地看着他,抿着红唇凑了上去。 “你的课很重要的,别为了我这样置气。” 江衍瞧着她轻轻啄自己,捏她的手指微微抖了下,偏着头没看她,意思却很明显,于是陈思尔又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江衍哥哥?你要好好上课呀。” 江衍叹了口气。 他从小要什么就有什么,不懂什么叫求而不得。 遇见陈思尔之后,七情五味都报应来了,小姑娘心性不定,好玩一些,他便酸得控制不住。 最初是想让她自信一些,请了专人帮她打理发型、设计衣柜,他再一一地买来。 念念自尊心重,连和他出门吃饭都坚持aa,知道他家境不凡更加不肯收他的东西,还好都是去logo的定制款,他就都送给了陈阿姨再让念念用在身上。 就是她今天戴的发卡,镶的真钻,也是他变着法子送到她手上的。 没想到念念天生貌美,只是稍加修饰就遮掩不住,现在成了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处理她身边一茬一茬来的追求者。 江衍是不肯让自家明珠蒙尘的,能让念念从中取乐,无非是他多费点心处置那些恼人的苍蝇。 他提起她的小书包晃了晃:“我好好上课,你怎么办?” “我也会好好上课的,不会再搭理他们。”陈思尔低头道:“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好的,那个文科男娘娘唧唧的,除了字写得好看,没一点能和你相提并论。” 江衍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给你写。” 陈思尔眸子里泛开惊喜:“真的呀?会不会太耽误你的事情了。” 江衍手指刮着她红润的面颊:“你这样对我若即若离,不高兴了还故意去接触不三不四的人,我放不下心,才是耽误我的事情。” “我哪有……” 江衍抱着她的动作很矜持,但手掌按在她腰上,分明是炙热的温度:“想我能好好上课,就多来陪我自习,下回分班考到1班来,我就放心了。” 考到1班,那不是就在江衍的隔壁,四舍五入等于天天要待在江衍眼皮子底下? 陈思尔不情愿,可偷偷看了看江衍的脸色,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江衍暗示地扯了下她的书包背带,挑起眉:“嗯?” 陈思尔毫无办法,一头扎进江衍的怀里:“哎呀呀,听你的,我都听你的……谁叫我这么喜欢你呢?” 雅俗 包厢吊灯下浮尘飞舞,几人聚在一间房内开了一局麻将。 陈思尔坐在东边,借着机器洗牌的间隙看消息。 夏禾:陈sir宝贝,京大设计院的瓜,吃不吃? 夏禾向你发送了一个文件《建筑学30xx级宋某某渣男遭雷劈.pdf》 陈思尔嘴角一抽,现在打渣男都这么专业了?还做成了pdf传播? 不写全名大概是怕惹麻烦,不然这社死程度,啧啧。 陈思尔顿时庆幸起还好她没做什么值得被写成pdf的事情,不然按她现在的渣女名气,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陈思尔随手点了下载,关上手机摸来一张牌。 在指腹摩挲了下纹路,陈思尔摇摇头,弃置进废牌堆里。 牌面翻转,下手的路轩立即接过去吞掉。 “听牌。” 彤姐“呀”一声摇着面小扇子接下去摸牌,“思尔可是连放好几次炮了,技术退步这么多?不会是故意的吧?” 陈思尔往后一靠,懒洋洋地换了个坐姿:“有几年没有打过了,只记得规则了。” 鼻前忽而涌来一阵熟悉的黄连香,陈思尔一愣神,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江衍站在了她旁边。 隔的不是太近,离着桌角几个身位,陈思尔仰头看去,他的视线似乎也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真的在读牌看局面。 见他看得入神,陈思尔不由得腹诽起来,江衍会打麻将么? 应该是不会的吧。这种地方总是这么闹哄哄乱糟糟的,三教九流什么样不正经的人都有,陈思尔很难想象江衍能在这里坐得住。 一看就气场不搭嘛。 陈思尔只知道江衍会围棋。 他家中有副很考究的棋具,香榧木作盘青玉石为子,白的一篓,青的一篓,都装在竹罐里,据说是从哪场拍卖会搜罗来的旧朝孤品。 江衍有时拢着她在廊下自弈,她不懂棋,胡乱捻起青子走几步。 他也不恼,捏着她的手腕耐心地教,这是九星、这是断路、这是虎口。 她随手搭的子扰乱了布局,她笑他也笑,笑完忍不住一人抬头一人俯首,唇瓣落到一处。 玉石落子的清脆声响如清泉鸣石,过半晌陈思尔听久了,觉得困倦,就缩在他怀里寻一个舒服位置打起瞌睡来。 那时候太阳照下来春光满怀,庭前蕊红的梨花摇落似一场雨,花瓣都沾在窗玻璃上,也有的从窗缝里吹进来,落了江衍满肩。 想起来真像是一场暖融融的梦,会让陈思尔忘记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堑。 vb:炖肉的闻人醉 隔壁包厢吃牌碰牌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她盯着面前缺一色的牌面,发现自己真有点犯困了。 捏了捏眉心,陈思尔跟邻座那个看上去很有个性不爱作声的女孩借了根烟抿着。 她从小好动玩心重,家又住在棋牌室扎堆的老城区,没遇上江衍之前耳濡目染,牌馆里的这些陋习多少都会点。 遇上江衍之后?江衍爱干净,日子过得优雅精致,陈思尔馋他的新鲜,自然把以前的狐狸尾巴统统藏起来,学得一副乖巧模样去接近他。 现在这算是江山难改,回归本性。 才抿住烟嘴,火机还没接过来,陈思尔丢出去的牌就又被路轩捡了。 路轩喜上眉梢:“又胡了!” 彤姐拿着扇子压住那枚六筒,不让路轩抢:“稀奇,双响炮,我也胡了。” “确实稀奇。”路轩故作可惜地连连摇头,把牌拿到自己那边:“不过本地规矩没有多和牌,不好意思了啊彤姐,下家优先。” 彤姐不满地去推搡拉扯他。 陈思尔这边没等看过路轩的牌就推牌站起了身:“你们继续,我看看明天的车票。” 他们玩的是一桌多人轮流上桌的玩法,原本观战的人来一个接手即可下桌。 那边彤姐得了路轩的授意,有意撮合他俩,想把陈思尔留在牌桌上: “不行不行,赢家才下桌。” 陈思尔笑着摆手:“你们嫌我输得还不够多啊,真不行了,再输车票都买不起了。” “呦,买不起让路轩给你买啊,他今晚赢这么多。” 彤姐说到这个,眉飞色舞地去看那边以拳掩面假咳的路轩,愣是把他给调侃得红了脸。 陈思尔坚持下场让位,却不料是后门边上的江衍走了上来。 “我来吧。”江衍和陈思尔擦着肩膀过去,在桌边坐下,声音在麻将机洗牌的轰隆声里清晰沉稳。 桌边几人彼此相看一眼,都陷入了沉默。 路轩只见陈思尔背身对着他们,低头把烟从嘴边拿下来。 看不见神情,也没有发话的意思。 半晌,路轩耸耸肩,朗声一笑:“好啊,没想到大学霸也会打麻将,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衍落座,蓝色的麻将洗了上来,摇了骰子几人开始轮流抓牌。 陈思尔不放心地走回桌边想看江衍搞什么幺蛾子,见江衍自顾自摆好牌,像没看见她杵在旁边似的。 余光径直扫向路轩,他语气无波无澜地道:“刚刚学的,不难,不用客气。” 轮换 路轩闻言笑容僵了僵,很快自己缓和下去,轻佻地跟周围人挑眉道: “听听这口气,大学霸就是不一样啊。” 彤姐挥着小扇子,在对座笑得花枝乱颤:“今天路轩手气好,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里以前小念牌技是最好的,看看今天都输给路轩多少回了。” 陈思尔咳了咳,余光里瞥见江衍的手悬在牌上半晌,目光犹疑,唇角压成一线,似是下了决心才落下去拿。 她心知他是洁癖犯了嫌脏,皱起眉勉强开口跟他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不会玩来凑什么热闹?别扫了大家的兴。” 江衍手指夹起一枚牌,如夹棋子般放下,莹白双手在灯下像雕刻品一般。 即便陈思尔语气不快,他依旧没看她,落在牌桌上的眼神沉着: “规则我明白了,不会打差的。” 路轩眼神飘忽不定地在江衍和陈思尔身上转了一会,忽然哼哼笑起来,撂出一张中字定在桌上。 weibo:炖肉的闻人醉 “既然大学霸都叫我不要客气了,光是赌钱没什么意思,要不玩点不一样的彩头吧。” 江衍稍稍转过了脸,光是赢钱确实没什么能引起他兴致的:“你想赌什么?” “赌……陈思尔,怎么样?给个约会机会呗?反正你们已经分手,不介意我参与竞争吧?” 江衍沉下了眉眼。 他还没发话,陈思尔第一个不同意,站在他俩中间敲他的桌子。 “怎么回事啊,你们打赌,赌注怎么是我?” 路轩哪能看不出陈思尔没真的生气,不过跟他娇嗔打闹,他笑吟吟道: “开个玩笑,何况现在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我要争……也不是跟某些过去式争,犯不上问他意见,哈哈。” 好姑娘不吃回头草,陈思尔和江衍分手的事情早顺着某些八卦集中地在熟人圈里传开了。 不怪路轩夹枪带棒的这么大敌意,江衍和陈思尔一整个晚上没说过话,在场的人有目共睹。 路轩察言观色,自然以为他们前任相见分外眼红,想替她出气。 陈思尔笑笑,没立即当着江衍的面解释开,只和路轩打诨: “班长你这竞争意识倒是三十年如一日。” 路轩在灯下仰眸望着陈思尔,大方吐露心意道:“我是比别人好胜些,那么,小念,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陈思尔挑了挑眉,觉得眼下这个状况很有意思。 在外人看来,她和江衍之间各方面的差距都称得上显着,所以他们跨阶级恋爱的结局势必是以江衍甩了她告终,京大论坛里那些挥之不去的讨论就是个例子。 可是在她的家乡、这个山中小城,她中学时代的老同学们的眼里,她和江衍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不可跨越的差距,甚至隐隐之间,她比江衍还要更受欢迎。 这样的地位轮换,倒也新鲜。 啧,能看某人吃瘪,不偷乐是不可能的。 路轩还道:“过去的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你的好总有人知道,譬如,我就不是有眼无珠的人。……结束了也好,有的人看着光鲜亮丽的,都是骗小姑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藏着不能见光的心思。” 他絮絮得恳切,不忘暗戳戳贬低一下江衍。 江衍方才还沉得住气,这下抬起头来,却只看得到陈思尔的背影。 他神色似有霎那的怔忡,过了两秒又默默低下眼帘,扬起下巴,依旧是那副看不见任何人的冷淡模样。 看不到陈思尔的表情,只听到她沉默片刻,俯身同那人说了句“过后再谈”,声音里满是亲近的笑意。 过后再谈?他们认识多久了?以后还要见面? 念念……不拒绝么? 啪嗒一声,厚重的麻将方块跌在桌面上砸出闷响。 众人望去,却是江衍缩起僵硬的手,面色发白地催促道:“继续吧。” 几人都不言语,包间内死水一般的静,只有彤姐时不时娇笑连连地缓和气氛。 沉默下来都打得很快,推牌倒牌你来我往,没一会牌桌就转了三局。 路轩之前一直连庄,但显然江衍也不是信口开河,难说是新手保护期还是什么使然,总之路轩的好运到此结束,连着三局牌运都臭得不行,整个人脸色垮下来十分难看。 江衍倒也没有一门心思要赢,不喜不怒,端的是一副云淡风轻,只是将下家看得极死,宁可自己错失也不给路轩一点机会,和陈思尔那种连连放炮的打法截然不同。 路轩被江衍刻意针对压着打,又应付不过来,难免怄气。 陈思尔看不过意,顺势叫江衍下桌。 她低声训他:“还不快下去。哪有你这么存心捣乱的,弄得别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江衍嘴角抿起,低着眉目不吭声,显得有点可怜。 “算啦,别闹了,我们走吧。” 陈思尔叹气一声,朝外面走去。 失恋坎 陈思尔带着江衍走到牌室外的中庭。 户外月色明净,水坑里散落着一地月光。 陈思尔昨晚后半夜才睡,今早一到家就忙着补制图作业,下午过来赴宴。 现下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她顶不住困顿难耐,站在石墙边上,闷闷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头。 “你今天过来干什么?我说过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江衍跟在陈思尔身后,鸦羽般的睫毛低垂,拉长的身影覆在她的背后,遮住月光。 “我打扰到你们了,但我觉得我们还有话没说清楚。” 他语气平静淡然,倒惹得陈思尔稀奇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早上那样被她撂过脸,现在居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跟过来。 是真的肯为她抛弃脸面到这个份上,不计她的白眼也要贴上来,还是心里已经就这样放下了?真的不在意了? 考虑到江衍是个有傲气的人,陈思尔倾向于认为是后者。 她眼里倒映着面前岿然而立的人,江衍眼神和衣衫都澄明干净得出奇,仿佛从未被她拉进这场感情的泥沼,依旧是当年她见之难忘的一道清溅月光。 月辉勾勒出那张深邃清丽的脸,江衍虽是定定在望着她,漆黑的眼睛仿佛研磨开、沾了水的墨,有着和月色相称的疏离剔透。 借着一点微薄的酒意和困意,陈思尔忽然感到了残存的心动。 其实无论是宋齐风还是路轩,陈思尔知道自己都会拒绝他们。江衍曾经选择的是最平凡的那个陈思尔,一步步悉心把她引领上正轨,从平庸的泥沼中脱身,让她有选择自己未来的自由。 这份万人中一见钟情的坚定,对她的引导之恩,和如今围绕在她身侧趋之若鹜的其他人绝无可比性。 陈思尔知道江衍在她心里是什么分量,即便感情消磨,感恩也是在的。 和江衍分手不意味着她打算去找别人,她是想让两个人都过得轻松一点。 白月光这东西就应该是用来瞻仰的,到手了就是无穷的琐碎相对和情绪提供,只让人觉得腻味。 像现在这样,他还和以前一样从容冷静……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陈思尔觉得自己有点犯贱的心痒。 他贴上来时她嫌热嫌烦,他不热情了她也不满意。 昨晚他留下的痕迹和酸痛还在她身上未褪,她现在满身的疲惫也有他一份功劳。 陈思尔忍不住抬步走向了江衍,手里还捏着那根没点的烟,忽然把手放进他衣服口袋里放肆地摸了摸。 江衍僵硬一下,很不适应,想往后退,陈思尔轻轻哼笑着把他裤腰扯住。 量身裁定的手工西裤没有腰袢,腰侧内藏的纽扣被她流氓地按住。 “借个火。” 她抿着烟嘴朝他笑着说:“我知道你有。” 说完果真被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银色的火机,唰地燃起一簇火焰,点亮烟头。 江衍望着她熟练的动作,眼帘几番垂下又掀起,抿唇道:“你没说过你会抽烟。” “你也没说过你会啊。” 陈思尔会的很早,只是在江衍身边几年没碰,嗓子先是一阵干哑不适,咳了咳,再把烟气含进嘴里就舒坦多了。 她在江衍面前最近这两年已经算得上释放天性,但离她遇到他之前的程度还差得远。 江衍面上似有一分尴尬,轻轻侧头道:“我以后没打算抽了。” “所以是为什么会了?因为我?你过不去失恋坎?” 陈思尔还记得昨天见他时他车上的烟气。 江衍眼皮轻轻痉挛一下,掌心像被风吹过了一阵寒意。 他听到自己以堪称漠然的语气否认:“不是。” ps小江要装高冷诱惑念念了 要不我们当炮友吧 “嗯哼,戒掉也好。” 雨丝浸润的尼古丁雾缓缓散去。 陈思尔抽完半根就摁灭在垃圾桶上,觉得精神好点了,拿出手机要看车票。 “我送你回去。” 江衍不咸不淡地说。 陈思尔正中下怀,同意了跟着他往车上走。 他在前头迈开长腿走得快,陈思尔在后面追,追不上他的步幅就拽他衣袖,江衍轻飘飘看她一眼,这才慢下来。 恍惚这情景还挺陌生的。以前就是刚认识江衍那会,江衍也没有不照顾她的时候……他待她一直是有些特别。 陈思尔不久前刚怀念了一通中学时候江衍的好,心中难免触动,但不多,于是一坐上车暖了暖手脚,心思就活络起来。 “你觉不觉得其实我们俩做爱挺合拍的?要不我们当炮友吧。” 当炮友多好啊,没有感情上的纠葛,任何一方都不负有对对方提供情绪价值的义务,合则聚,不合则分。 而且江衍洁身自好,没有不良疾病,又大方妥帖,不会在责任问题上纠缠不清。 最重要的是,陈思尔瞟了一眼他的下腹,感受过那物的腿间情不自禁地开始微微泛酸。 兼具尺寸和持久度,不能更满意了。 虽然力道和姿势还有待商榷,但孺子可教…… 江衍手握方向盘,不容置喙地打断她遐思:“不可能。” 陈思尔也没指望他立即同意,去扯旁边的安全带,笑眯眯地:“这么不给面子啊,你不愿意可有的是人愿意。” 她窸窸窣窣地低头扣着安全带。 腕上袭来压迫感,江衍忽然俯身越过车座,握住了她的手腕。 薄唇发难似的就附在她耳边,吐息清冷:“你是说你的那个学长,还是你刚刚那个高中班长?” 陈思尔愣住了。 他擒她的手紧而稳,声线更是平静,甚至揉着嘲弄:“或者,还有我不知道的谁,是吗?” 半夜路灯昏黄的光如冥暮,江衍在她脸上罩下一片阴影。 真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平时的脆弱黏人,反倒冷艳无比。 瞳仁像毛笔尖蘸得浓重沉甸的墨,一大滴掉在老生宣上四下晕开,也是这样的漆黑无波。 陈思尔仰头看直了眼,眼周肌肉都麻了下,只觉被漩涡吸住视线。 江衍轻笑一下,拨了拨她的发梢:“陈思尔,你现在还真是不知羞。” 他像是碍于家教,仿佛在嘲讽她,却能将嘲意藏得滴水不漏。 陈思尔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吃这一套,被他近在咫尺的美貌钓得死死的,眼睛都转不开。 江衍把她扣过来松松揽着,勾唇锋利地笑,弧度居然有点痞坏:“跟我分手也是这个原因吧,你想要的就是做爱,对吗?我没有满足你,所以只要有别人愿意满足你,你就可以选择别人。” 他眼皮低下来一瞬,略去后半句—— 也是因为得到了,觉得不过如此,所以今天早上又踢掉他第二次。 陈思尔移不开眼,舌头都大了:“怎么会呢,哪有其、其他人。” 江衍本就声音好听,压低了调子很有去有声频道卖艺的天赋。 陈思尔心跳加速地屏息,猜他会不会还说些更激进的话来羞辱她。 比如嫌她不自爱、生性下贱之类的。 ……他要是敢说,立马给她滚蛋。 陈思尔望着他,无辜地咽了咽口水。 不过他还是挺懂得点到即止的,她吞咽的声音清晰可闻,江衍轻笑一下,虚揽着她的臂膀渐渐收紧:“现在,来吗?” 陈思尔努嘴:“你不是不愿意吗?不守贞啦?” “毕竟是你费尽心思得来的,总要找你负责比较好。” 江衍抚了抚她的脸,露出来的手腕光洁,没有任何饰品,独独食指上扣了一枚素银的戒指:“现在不是只有你有欲望,思尔。有没有下次,看你表现。” ps猪猪猪,要珠珠 冰凉的素戒冷冰冰地硌着柔软穴口 陈思尔撩了下眉头,轻轻笑笑,依言开始解衣服。 外套滑落,内衬也被解开,江衍看着大片白皙上遍布的青紫痕迹,为她别起碎发的手指在她耳后稍顿,却还是没说什么。 陈思尔也就继续往他怀里凑了凑,绕过座椅之间的扶手盒,上半身依偎进江衍的怀里。 江衍抚在她鬓边的手指顺势落到她肩颈上,软腻的肌肤暖融了他指尖的凉意,紧跟着一抹湿热就吻在他喉结,舌头伸出来讨巧地舔舐,推着凸起上下滑动。 这种程度的刺激对刚刚初荤过的青年来说过分强烈了,他呼吸微顿,复后加重,轻轻触碰她的手改为握紧了她的肩头。 陈思尔满意地笑一下,在他白皙脖子上啵地留下一道水痕,就后退了开抹抹嘴。 江衍手指摩挲着她的肩头一路向下,目光随她的指引望下去,肩上的内衣细带挑落,少女的乳房托盛出来,像奶白的甜羹。 这时候本该夸赞她的主动,江衍却话在唇边停住,那点刻意蛊惑的笑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胸部皎洁白腻,脆弱的红豆充血发肿成深红,江衍不怀疑自己再揉上那么两下,这可怜的乳尖就会破皮渗血。 气性腾起,江衍盯着她的胸道:“我给你上过药。”说完却想起来,她这样随意对待,药当然早已蹭没了。 略一闭眼再睁开,江衍忽然就压着眉头收不住动作,提起她的腰一把抱到自己怀里,扣着她的肩膀让她挺胸,低眸细细地瞧那对不算太大的奶房。 本就伤着了,偏偏主人还不上心,罩在内衣里今天又是一番摩擦。 身上是这样的情状,那下身又如何? 江衍往后挪了下底座,驾驶座的空间宽敞到刚好两人面对面抱坐,他将陈思尔搂在腿上坐好,又去撩她裙子,脱单薄的裤袜。 陈思尔面上带点浅浅的笑,任由江衍暴露出自己的身子,车上暖风吹着她不冷,只是江衍的衣服还好端端穿着,她已经不着寸缕,连裙子也掀到了腰际。 “唔,这么直接啊?”陈思尔微微偏着头,好整以暇地笑江衍的急切。 他面无表情,微凉的手指摸在她肿胀的腿心,修长指节好不仔细的一番梭巡,捏一下青涩的花苞,再撩着软嫩花瓣开一道口子,陈思尔当即敏感地软了身子,扯住他的衣襟来稳住自己。 江衍给陈思尔检查一遍,抿起唇角,不明朗的心情更加糟糕。 她今天早上一直叫疼,大约是真的疼,身上关键处都红肿得厉害,昨晚那样意乱情迷做得激烈,他怎么可能注意手下留情,糟心的回忆中江衍又记起她也是初次,眉头不可察地皱起。 陈思尔倒还好,原本的酸痛被某种游走的痒意取代,手指压着她的私处,不知轻重地几下戳弄,她便真的起了兴致,迎着他的指节主动吞没两寸,臀瓣夹紧,花户饱含一腔热意。 “江衍……” 江衍微愕去看她,不料一身伤的少女已经这样主动,穴口含在手指上动了几下,他的指头就被一层落下的黏液沾湿。 手指尚容易在体内捂热,那冰凉的素戒却冷冰冰地硌着柔软穴口,挤压花瓣,细密雕刻的纹路擦过花珠,陈思尔腰身愈软,扶着江衍的肩头眯眼娇喘。 “这样你满意吗?” 江衍知道她拜自己所赐今天得有多难受,心疼后悔揉在胸腔未化开,见她还这样主动扭着屁股要求欢,脸色微微沉下:“你很想要?” 陈思尔点头:“要。” “是我低看你了。” 江衍语若讥讽地说完,主动把手指往陈思尔体内送了送,长指仔细探寻起穴腔的构造。穴口紧致未开,那素戒进不去,仍卡在两片娇嫩花瓣上,挤开花瓣到两边,银戒就顶住了微凸的花蒂。 陈思尔被他的手指和银饰几下磨得汩汩泌了水,穴里湿湿热热地缠着他的手指吸,面上还带着春意朝他笑。 “是啊……我就想要这个嘛,只想要这个,江衍你给我吧。” 陈思尔含着江衍的手指,在他耳边缠绵地叫,说的却是只想和他有肉体之欢。 江衍捺不住脾性几欲发抖,沉着脸,果断地把手指破开她穴内紧致的内壁,一路刺入进去。嫩肉娇媚地巴上来紧附,均被他不留情地戳开,最后把食指和中指都完全插进花穴,带着点狠。 陈思尔的笑容立即没了,咬住嘴唇,眼里被欺负出几点泪花,力气顿失地直直栽倒进他怀里。 她到得快,江衍自然也要讥笑:“难怪你总不忘这个事,原来是管不住自己的腿。” 陈思尔吁气没答话,下面小穴一缩一缩,把什么都说了。 修长的手指利落抽出,带出来一手淫滑蜜液,泅湿了陈思尔坐着的那一块裤子,湿意透过布料传到江衍的腿上。 “好,我给你。” 江衍冷声说着,解开裤子释出已经硬挺的阴茎,从扶手盒拿出一个套拆开戴上,慢条斯理地戴稳,扶着那根对准媚热的穴口。 ps高中篇4篇确实比起正文内容更适合当番外看,单独按时间顺序整理放微博了。 微博:炖肉的闻人醉 控制着她往下坐的频率加快深入 粗长的一整根长驱直入,江衍对她的紧媚早有预料,挺入的力道又快又猛,按下陈思尔的腰,一举捅穿湿穴。 骤然的交合太满太实,一次性到底,陈思尔没顾上这是车里,叫了出来,又高又媚的一声,伴着一记爪子划到江衍背上。 布料划破,指甲深深地抠着他的皮肉,陈思尔埋在江衍胸前,睫毛尽湿。 念念好敏感…… 江衍真心地感慨着,却不敢再逗她,悄悄低头亲一下她的发顶。 他也被绞着难受,陈思尔盆骨纤细,僵硬着身子,腿心像钳子钳住他的阴茎,想来是他疼她也疼。 江衍停在里面没动,手探下去摸了摸,小穴口被操开大张着,上端一小粒花蒂翘立,碰一下她就抖一下,哑着声让他别乱摸。 可里面的活肉逐渐又软又媚,肉褶聚上来围着他软磨硬泡不停。龟头卡在花心处知觉最强烈,花蒂被揉爽了,嫩心就一口含住龟头收紧,榨精似的力道让江衍差点没控住精关,在刚插入时就射满穴腔。 真是张骚逼。 江衍把没说的话在心里吐出来,额头冒出了一层热汗,决定不再怜惜媚穴。 汗水浸着他的鬓和眉,下腹灼热滚烫,江衍握起陈思尔的腿根,一抬一放压向胯间,如此往复砰砰猛干起来。 穴里的酸胀逐渐淡去,快意像潮水从深刻摩擦处向周身拍打,陈思尔弓起腰身,伏在江衍的耳边高高低低地呻吟。 “舒服……好舒服,嗯啊啊啊……操得好厉害。” 陈思尔畅快得口无遮拦,江衍腾不出手来捂她的嘴,就黑着脸,掐起她的腿根不断撞击加剧,把她后面的浪叫都撞碎了。 肉穴厚嫩弹力又强,迎着阳具发狠的捣鼓大股出汁,湿了两人的下体和耻毛,拍打出细碎的白沫,淫水流到车座上。 硬热的部分埋在柔嫩甬道里被吸紧的感觉实在缠人,江衍逐渐收敛不住,鼻尖掉下细密的汗珠,一开始的克制和矜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喘息粗重地重复着将陈思尔往下按的动作索取快感。 一次比一次快且重,直到肉穴把整根肉棒都紧紧裹住,用和他搏动不相合的频率吞吐吮吸,江衍在陈思尔的头顶喘息粗重。 陈思尔却是连连丢城失地,丧失主动权的那个。 “太深了……”她不满地想抬腿,要脱离他的钳制。 江衍的手掌掐着她的腿根,手指铁做的似的勒进大腿的嫩肉里,牢牢控制着她往下坐的频率和力度,不断破开泥泞的绵软穴口,加快深入。 “啊!嗯……唔,慢、慢一点啊!” 陈思尔也发现了叫他只能让他操得更狠,粗实的扩张像要捅穿下体,偏偏她动弹不了被贯穿的逼穴,只得抠紧手指,在江衍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又道挠痕。 太疯了,他做爱怎么总是这样玩命的风格,一进去就要把她往死里操一样。 江衍悉数接收了穴里颤抖喷水、收紧缠裹的快感,低头看着陈思尔在他怀中被逼得蜷缩成团、乖巧啜泣的模样,由性事制造出的快感翻了个倍,传到骨子里变成一阵阵的魂销骨软。 做爱的时候真是乖,闹不动就哭,被他玩着小穴又很爽的样子,夹着他好像很喜欢他,特别喜欢他,哪怕被他操成这样也愿意。 念念喜欢他。江衍为这个念头哆嗦一下,顶到最里面收了势,肉棒剧烈地抖动,马眼顶在花心翕张开。 “你真是……”江衍濒临射精,实在忍不住肌肤焦干的渴望,汗湿的手指捧起陈思尔的脸,瞧着她双目闭着,轻声地叫她念念。 “念念,念念……” 陈思尔下面缩得很紧张,水液几乎是往外喷的,她刚被硬干到了一次,潮喷得天旋地转,眼前都是黑的,什么也没听清楚。 “我在意你才不想对你随便。” 江衍的声音哑不堪闻,嘴唇有点瘪着,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见她无意识地纵容了他的举动,又更黏糊糊地舔舐起她的唇缝,只是始终不敢亲进去,眼尾红红的隐现着水汽。 “我给你,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我也学……你不要离开我。” 首发:p○18.space「po18news」 就算不喜欢我也得哄我 “……你说什么?” 陈思尔累得慌,两腿挂在江衍身侧抖得好不可怜。 漫长的余韵折磨着她小腹酸软,花穴却不知疲倦地反复收缩,她觉得要醉死在这陌生的快感里,一时不察都没注意江衍在跟她说话。 他的龟头正正好顶在半道上。 射精过的龟头依然厚实,一圈伞状的棱弧硬硬地触着敏感带,每轻微摩擦一下都会让她绷紧脚踝。 可恨她都被操成这样了,他还是那张不为所动的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只从眼睛里亢奋的欲色看出他刚刚也很享受。 陈思尔不满意了,扯他头发。“江衍……你抱抱我,抱抱念念。” 江衍依言低头靠近她,从衣服里面伸上去,温烫手心抚上她的背部,声音却是哑而凉的:“我本来就抱着你了。” “不够……抱紧一点,要跟以前一样的,还有,做完爱你要哄我。就算不喜欢我也得哄我。” 陈思尔手指钻进他蜷曲细密的发丝里拍了拍他的头,整个人被他紧紧地抱着,才觉得方才那一番性爱不算太白给,总算换得这个冰块一点回应。 “听到没有?” 江衍拢着眉骨轻轻应声:“嗯。” 陈思尔倏地松了五官表情,也不矫情了,麻木而疲惫地躺在他胸口,发出一声喟叹。 “不情不愿的……算啦,我知道你保守了,装什么嘛,不想做以后不做就是了。” 她闭上眼,那只手忽然就扣住了她下巴,拇指和食指捏一下她的腮肉,戒指冰得她直皱眉。 陈思尔鼓着腮瞪着水蒙蒙的眼:“干嘛。” 少女呆毛乱糟糟的蓬着,水汪汪的脸蛋被掐成逗趣的圆形,江衍低眼瞧着,想笑话她,没笑出来。 半晌只闷闷吐出一句:“没有不想做。” 他还在她体内,被她贪馋发颤的媚肉咬得又硬了,威胁似的顶她一下。 “嗯嗯嗯?你别动了我累死了,都连着两天了,我要好好休息的……”陈思尔真是困得眼皮都耷拉了,想和他较劲也有心无力,话音慢慢低下去,没了声。 “知道了。” 江衍抱着她在怀里,捂住她已经合上的眼睛:“我答应你了,陈思尔。” 谁叫你这么坏呢。 - 陈思尔过了半夜才醒来,身上裹着条毯子,黄连木的馨香挟在细腻的绒毛里,挠着脸颊暖融融的,像某个人黏了吧唧的亲吻。 后座装潢得宽敞舒适,陈思尔茫然地看了会车顶天窗,周遭夜色深浓,路灯飞快地往后退,她醒于一段放缓车速的颠簸。 陈思尔一个激灵坐起来:“我靠,这是在哪?” “望京。”江衍听到陈思尔的动静,把自己的水杯递过去。 “润润嗓子,嘴都干了。” 陈思尔抹了抹嘴边,刚刚睡得熟,还好没有流口水。睡前剧烈运动消耗体力,果然很口渴,拧开杯盖喝了一口,是正正好温热的水温,顺着喉咙温暖肺腑。 她清清嗓子问他:“现在几点?大半夜的,你怎么就开车回望京了?好吧我确实今天要回学校了,但是我还没回家拿作业啊……” “作业阿姨帮你送下楼的,包就在你旁边。” 陈思尔大口喝水险些被一口呛住。 “你去我家了?” “嗯。” 陈思尔咳得面红耳赤,把水杯插回扶手盒里,有种想捏人中的冲动:“你就这样去见的我妈?我妈没说什么?” “阿姨认得我。”江衍反倒奇怪了:“我经常去你家,有哪里不对?” 陈思尔颇为苦恼:“当然不对,我们分手了啊。”而且你又不想复合。 江衍在红灯下停下车,看着前方,没接她的话。 陈思尔嘟囔着翻检自己的背包,她回家休周末没带什么衣物,作业倒是都被细心收在里面了:“这样我妈肯定以为我们复合了,天呐,她又会怪我使小性子,天地良心,这次可是十足赤金真的不能再真了。” 逗弄 喜欢他是假的,分手是真的,他已经知道了,陈思尔还要有多真? 红灯结束,江衍险些当场控不住眼里的泪意,油门踏得带着一股狠劲,借着起步的推力,他靠在椅背上仰头,眨了眨眼逼回去。 陈思尔被这忽然的加速度一下按在了椅背上,下意识抓紧安全带。 夜半城郊的环线四野无人,空旷僻静,江衍手肘靠在车窗上,单手把控着方向盘,脸上表情愈发淡漠得惊心,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恣意提高时速,生生把轿车开得像跑车。 两旁路灯一盏盏飞速后退,灯影晃得眼睛花,近处山丘和远处的楼都快成了残影,陈思尔看了一眼窗外就吓得心惊胆战,手脚发凉。 他大半夜的飙车玩命?不是,交往五年,她不知道江衍还有这种不健康的爱好啊。 陈思尔咬着嘴唇听呼啸的风声,脑袋里头晕目眩,不敢作声,生怕他一个手抖撞到转弯处的护栏上,两个人都交代在这。 心跳快得蹦出嗓子眼的前一刻,油表终于到底,失控感回落,凝固的空气中江衍似乎笑了下,气息也随之平静了下来,很快就减回正常速度。 陈思尔张张嘴想问他发什么毛病,半晌又不敢触他的霉头,最后什么都没说,手里收拾着他给她盖的毯子,迭好放到一旁。 再度看向窗外,路上的景致已经是高楼林立的主干道,陈思尔才察觉到不对:“嗯?你去哪里,这不是回我学校的路。” “现在还早,先回我家。” “你家?不去,我是下午的课,现在想回去再睡睡……困死了。” 江衍淡声道:“你可以在客房休息,顺便把你的东西拿走。” “啊……那也是,我都忘了。”陈思尔讪讪地想起来,江衍在校外的公寓她当然去过几次,也有些杂物放在那里,他们已经分手,江衍有洁癖,总不好叫他再去清理她的东西。 多少恋爱一场,他前天还是个跟她藕断丝连剪不断的心性,怎么上了床反而这么冷漠,都不想留着她的东西做个念想什么的吗? 陈思尔又生了逗弄江衍的心思。 车子停进车库,江衍先一步下了车,陈思尔就坐在那等他来给自己开了车门,把自己的包递给他接过去拿着,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腿好软,好酸,动不了。” 江衍眉峰微聚,望着她白皙细腻的双腿,似有不耐。 陈思尔咬起了嘴唇,眼尾向下耷拉着,纯良无害得不行:“江衍,可不可以麻烦你抱我上去。” 陈思尔是真的腿软,但也没到走不了路的地步,江衍面有犹豫,像是想拒绝,陈思尔垂着脑袋,伸出腿就要迈下车。 刚走了一步,膝盖一屈,小腿直直朝着沥青路面跪下去。 皮肤堪堪接触到地面的前一刻,腰身就被拉了起来,江衍把她拽到怀里,见她没骨头似的没有一点自己站稳的意思,皱着眉仿佛很不耐,却还是把她抱了起来。 “只有这点体力,还要跟我做炮友?” 他掷下来的眼神不为所动,又带着一点看穿她伎俩的似嘲若讽。 陈思尔闭着眼睛只是笑,笑江衍拿她没办法。 守规矩的敌不过耍赖的,江衍想保持距离,奈何都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只能眼睁睁看她在他臂弯里蹭他的胸膛,手蛮不讲理地在他胸前四处乱摸。 她还笑得乐不可支地着回他的话:“我知道你厉害啦……体力可以练的嘛,做爱贵在合拍。” 江衍没回话,陈思尔也不觉无趣,反正他一向话少,结束了恋爱关系,她这种不正经的勾搭话题他懒得回也正常。 他抱在她身后的手臂掂了掂她的腰身,想把她往外送一点,像是被她贴上来吃豆腐吃得很不舒服。 陈思尔抓他更紧了,不依不饶:“江衍,我们身体都磨合五年了,你撇开我,上哪再找我这么合适的对象?” 在车上欢爱过,江衍衣服穿得没有平时一丝不苟,露着领口,她并起两根手指学小火柴人在他锁骨上走来走去,又停在胸骨上方的小窝沿着中缝向下滑。 她玩得起劲,江衍才看她一眼,狭长的凤眸漆黑难测,唇角绷成一条线。 ……都磨合五年了,念念就算不喜欢他,多少不也有沉没成本吗,可她还是舍下他了啊。 如果真的失去 江衍把陈思尔抱到了玄关,面无表情地把她放下来。 陈思尔一眼看见自己的拖鞋还摆在鞋架上,立即踩上去穿好,粉色的毛绒拖鞋,和江衍那双是情侣款,还是她塞在江衍的购物车里下单买的。 果然,她目光移到江衍脚上的同款黑色。 上面纹的一只呆萌的熊玩偶正朝她仰着黑碌碌的眼珠子,陈思尔一时忍俊不禁。 江衍凉凉地睨她,意思是再笑就马上换掉,陈思尔这才没笑出声。 “没事,等我走的时候再给你下单一双你原来那款,这个我明天一并丢掉就好啦。” 陈思尔看着他的眼睛,看似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还是你嫌麻烦?就这样也行?” 江衍脱了饰品随手放在收纳柜上,陈思尔站到他旁边,他低头扫过,两双情侣拖鞋在依偎一起。 试探的意味太明显,江衍反而不上钩:“随便你。” 他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不再管她,陈思尔亦步亦趋地跟过去。他停在主客卧的转口转过脸来,她追过来的影子迭在他身上,离得这么近,仿若一个无间的拥抱,而他的样子只是惯常的面无表情。 “还要做什么?你的衣服客房里还有,洗澡,休息,都可以自便。” 陈思尔忽然扯住他的手腕,“我想问你,你车上随时带着药的吗?” 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盖上来,江衍的脉搏置于她的掌下,倏忽加速了一下。 陈思尔刚刚才察觉过来自己乳尖的清凉感,似是药物所致。 本想戏谑他的车上怎么会一早就准备了抹那种伤的药,但瞧见江衍已经绷不住脸色,怕把他逼急了,陈思尔又把话收了回去,改为一派诚挚的神色,捧着他的手道。 “我才发现,身上好像没那么疼了,你是给我涂过药了吗?你昨晚确实弄得我很……狼狈。” 示弱引起他的同情心,再为之前的鲁莽找补,陈思尔信手拈来:“不是故意凶你的啊。总之,虽然本来就是你造成的,但还是谢谢你费心。” 到底是被戳破了小心思,江衍的面上的末梢血管透过面皮淡淡地红,带着犹豫若有似无地看了看她的衣服下,隔着布料看不出什么,猜想她兴许还在疼着,又有些不忍。 灯影晦暗,陈思尔看不清他的脸,但也把他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 陈思尔借机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按他眼下:“你今晚这么急着回来干什么?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很累吧?” 痒痒的触感从下眼睑传来,江衍垂眸避了避:“回来再休息也是一样的。” 伸出去的手落了空,陈思尔收回来轻笑一下,往后退开半步:“那你去睡觉吧。” 柔软和热息都一瞬撤离,江衍的眼湖像被搅扰了一圈,幽黑地荡着涟漪,隐没在夜色里令人不觉。 陈思尔想起昨晚的事,又坏心眼地笑:“你放心,我今晚一定不会对你做什么了……晚安。” 江衍点一下头,开了房门进去。 陈思尔提着书包站在他门边,一阵腰腹酸软,她倚着墙缓缓坐到地上,屋内地暖温度宜人,她就迭腿坐在江衍的门边。 不怪别人误会她是渣女,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对江衍的感情是很奇怪的。没有的时候想得到,得到了又觉得疲于应付,可如果真的失去……那又是她愿意看到的吗? ps女主就是渣女,不要审判她,谢谢。 不宠着她了 补完作业是早上五点半,掐着时间让他休息了会,陈思尔摸黑进到江衍的房间里。 黎明前的黑夜暗谧,窗帘严严实实,睡觉时更是不透半点光。古堡动物一般无二的生活环境,难怪养得那么白。 陈思尔去摸他的手,光滑细腻,触手生凉,沉水玉似的。 “啧啧,皮肤都是怎么保养的,真的好漂亮呀……靠不晒太阳吗?” 陈思尔连连称奇,江衍的睫毛有些微颤,好在连日奔波劳累让他睡得很熟,没有被她弄醒的迹象,陈思尔试探着摸摸他的手背,又拂他的面颊。 “你说你平时那么黏人干什么?可烦人了。” 陈思尔轻笑一下,亲一下他的唇瓣。 “起床?起不起床?” 江衍被她扯着脸蛋弄醒来,眼皮唰地打开,见到她的脸又闭了上,声带还有点不适应的沙哑。 “做什么。” 陈思尔支着头看他,语气欢欣:“早安,江衍,早上吃什么?” 下意识考虑起陈思尔在的时候应该准备的菜谱,还没开口又觉得不对,江衍缓了缓神,坐起来拧开灯。 手背遮在额头上思忖,后知后觉已经不是从前的亲密关系了,他微微抿起唇。 “你怎么进来了。” “我饿了。” “管家待会会过来做饭。”江衍看了眼时钟,“现在还早,你要他提前来吗?” 陈思尔伏在他床边,自下而上看他,微微惊愕:“你不给我做饭吗?” “我就不了,我不喜欢油烟,你想用厨房可以自己去,或者等管家来。”房间的睡眠模式解除,线灯渐渐亮起,江衍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拿过桌上的戒指随手套上。 随后才疏离地看她一眼,陈思尔愣在当场。 “只是个早餐而已,哪有什么油烟……而且以前我每次来不都是你做吗?” “那是以前。”江衍意简言赅,一副不想解释太多的样子。 陈思尔捏了捏拳头,突如其来的郁闷让她差点气笑出声,本来是不是他亲手做的还无所谓,他要这么着,那她反而就想强人所难了。 江衍冷冷清清地低头处理手机进来的消息,陈思尔忽然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我就想吃你做的。” 江衍微微往后靠,下巴从她手中溜开,冷淡面庞无动于衷:“为什么我要答应?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陈思尔收回在空气里尴尬的手:“呃……前女友?” 江衍嗤笑一下。 陈思尔答不上来,她给江衍划定的新位置是炮友,奈何他不接,所以他们现在的确是没名没分的关系。 她踢开拖鞋,抻着手脚就大大咧咧溜上他的床,一点不含糊地往他面前晃:“老公……” 江衍眼神一眯,神色不善,把不吃这套写在了脸上。 陈思尔只得收了神通,纠结着眉头坐在他身侧瞅他:“没关系,所以就不能吃你做的饭咯?” 江衍支起身体靠着床头端坐,低头摆弄着那只和他本人如出一辙性冷淡的黑手机:“不止是做饭这件事……思尔,我觉得你还没有搞清楚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我没有理由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陈思尔长长沉默下去,唇边懒散的笑意淡去,就这么倚在江衍旁边看他那张俊逸不可方物的脸。 行啊,架子摆这么大。 等到江衍打字的手告一段落,陈思尔才接着开口,又轻佻地勾着唇:“那如果我给你理由呢?” 小江老师 不及江衍阻止,陈思尔就借着朦胧的淡光直起身,手摸到他的眉骨,反复描摹他深邃的骨相。 少女在门外待了半宿,指尖凉得像晨间的露水,轻飘飘流经他的脸。 江衍皱眉:“你手怎么这么冷。” 陈思尔口气懒洋洋地:“早上温度低就这样。” 江衍便不再提这个。他羽睫轻扇,不自在的表情被陈思尔收于眼底,她忽然发笑起来。 “你刚刚以为我要做什么?” 江衍沉默地偏开了头,又被陈思尔一捏下巴摆回来。 “嗯?要白日宣淫?你很期待?别装……我们认识多久了。” 以前相拥到天明过,知道早晨是他容易欲求不满的时候,陈思尔根本不怀疑他多多少少有点反应。 陈思尔再靠近一点,眼睛像沾着露水的晶石。 “哎呀……这么冷漠么,其实我是想说,辅修课有个题不会解,想请学长解答一下……当然,作为报酬,学长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江衍锋利的唇线闭着,望她不语。 陈思尔无奈地耸肩,嘟了嘟嘴,“这也要拒绝吗?难道说我昨晚没让学长尽兴?求人办事还真是难啊。” 一边说着她一边别起耳后的头发,很有觉悟地附身趴在江衍腿间。 “没办法,只能先让学长满意了。用嘴怎么样?以前没试过呢。” 陈思尔浅粉的指尖点过自己嫣红的唇瓣。 趴下的脸颊蹭了蹭那团鼓起,伸手要掀掉被子。 苍白的手伸过来攥住她的手腕,陈思尔仰头,见江衍仍是淡淡地望着她,只语气微顿:“不用。” 扔开她的手,他起身下床背对着她。 “拿你的作业来吧。” 微博:炖肉的闻人醉 陈思尔重新走回他的卧室,江衍坐在咖啡桌边看手机,窗帘开了半扇,深秋的清晨的黑雾笼罩着点着暖光的房间,空气仍然十分沉寂。 “你很忙吗?不会打扰到你吧。” 陈思尔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 “还好,不会。”江衍头也没抬地接来她的作业。 早有准备她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在少女蹲身坐下时,还是不禁被她吸走了目光。 她披了件以前的衬衫,像个守规范的好学生一样把下摆扎在裙子里,屈身蹲在他的腿边,眼角微微下垂的弧度十分无害。 细看时,却见她衬衫的扣子不怀好意地解开了胸部那粒,柔软的曲线撑出缝隙里白嫩的颜色,白衣料子底下似乎还透着两抹淡粉的晕。 江衍只触及一眼,就立即当做没看到似的转回来目光,落在她圈出的题目上。 “江同学,麻烦你了。”陈思尔抬眼叫他。 没有故意的撩人,是她初见他时候,带点陌生的叫法。 生怯,娇糯,像试探着伸出触角来的贝类。 江衍冷冷“嗯”了一声,笔卡在虎口和指节的茧上。 陈思尔就是这样,想要的一定得得到,不然一定会不择手段令他就范……而他今天,不想让她轻易得逞。 她向他偏偏脸蛋:“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江衍坐的地方是低矮的单人沙发,若要挤下两个人,难免产生肢体触碰。 于是他提笔在草稿纸上边画边道:“不可以,你坐对面。” 陈思尔也没拒绝,果然隔着窄窄的矮几在他对面的榻榻米上坐下。 只是坐下那那一刹,裙摆起落,少女白嫩的腿根展现在江衍的视野里。 白腻带着软乎乎的肉感,两侧几道指痕青印略显可怜,又刺激着会让男人粗鲁的感官。 江衍倏地扣紧了笔,专心画完线条,垂着眼皮不看她走光的春色。 “不是来问题目的?” “是啊。”陈思尔也不遮拦,甚至没有并拢腿的意思,短裙被是一动就会走光的高度,她真空着坐在江衍对面,坐姿悠游地把腿搭上矮几。 “怎么啦?江同学是感觉哪里不对吗?” 陈思尔手指抵着下巴向他,不料江衍还是眉毛都没动一下。 笔锋收尾,翻页时看得出力透纸背的劲道,只听他道:“是有不对。” 陈思尔歪一歪头,暗示性地瞟向他的身下:“哪里不对呢?你帮我讲题,礼尚往来,我也可以帮你哦。” 他撂了笔挂在书上,书脊倒下来挡住她视线,嗓音冷冽:“证明步骤一塌糊涂,不像是认真学过的样子,陈思尔,你这学期的课白听了?” ps昨天的事情已经跟官方沟通解决了,大家七夕快乐 奖励 “嘶,刚开课那阵我可是每次都有去啊。”陈思尔略为苦恼地扶额:“你知道我耐心不多嘛,三分钟热度,而且我是为你才选的这个课啊。” “那还真是,难为你了。”江衍语气讥诮。 “是呀,所以现在只有拜托江老师发发慈悲给我补课了。”陈思尔拿起桌上的姜茶饮了一口,等着江衍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她前面的答案。 那两条腿越发没正形,勾在一起搁上了长条矮几,甲油水红的足尖都快够到他的膝盖。 沐浴过的姣白躯体像抹了奶油的甜点,离得近,香味好像都从薄软的肌肤里逸散,她犯懒地半躺下去,裙摆卷高到了腰间,圆溜的臀线和和半边白屁股立刻翘出来。 江衍彻底沉了脸,叫她:“陈思尔。” “嗯?江同学?”陈思尔喝着本属于他的姜茶,白瓷杯口抵在红唇间,吊儿郎当地斜眼瞅他。 江衍终于忍不住,声音像从牙关咬出来的:“你的裤子呢?” 他还挺保守,不肯说是贴身的那种,要隐晦地说裤子,陈思尔答得漫不经心:“昨晚出那么多汗,当然洗掉了呀。” “坐起来,你这是要听我讲题的样子?” “光讲题没意思,我又不是没听你讲过。” 江衍从书本后面看她一眼:“那你意思是现在走?” “你很想我现在走吗?可是要是就这样走了,我就很难再见你一面了。” 陈思尔忽然口吻认真,江衍微微愣神,捏纸的手指蜷曲了下。 她这就收了神通坐起来,膝盖一跨,跪在几案上,凑到他跟前看他清隽的图画和字迹。 手指扣好了那粒不规矩的扣子,仰眸迎着他甜软地笑:“我要是表现不错,江老师给我奖励吧。” 先是炮友,学长,再到这声带点色情色彩的老师,他要跟她切割关系,她这些千方百计和他挂钩的小机灵可谓层出不穷。 江衍没说同不同意,侧过身子给她纠正思路,陈思尔趴上他的胳膊肩膀倚着,看他的手指带着笔在纸上游移。 纸张翻动,笔尖在纸张上摩擦出沙沙的响声,他秀雅的字体落在她狗爬体旁边做着批注,简单扼要,但陈思尔心思根本不在这门课上,学习不过一个幌子,他讲解入微,陈思尔的眼睛早就从纸面挪开。 江衍许久没听到她应声,微凝眉尖,“陈思尔?” 她忽然靠过来,“啵”的一口亲在他脸上。 江衍愣神一下,双眸有难以觉察的一丝惊喜,很快又盖下去,随即冷了脸。 “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听你讲课啊。” 江衍捏开她的脸:“那你听了吗?” 陈思尔点点耳朵:“我听了,已经听懂了嘛。” “听懂了?你做下面那道。”江衍把笔给她。 陈思尔脑瓜不笨,举一反三的题,她刚看江衍做过一遍就解得很快,三两下潦草地作图描了个答案。 “做出来了,没错吧?” 江衍扫了一眼,她狗腿地从他怀里钻出头,弯弯一双娇媚的眼。 陈思尔跟他摊手索要:“那奖励呢?” “不奖励我点什么吗?江老师不给,那我可自己拿了。” 陈思尔双腿一收,夹住他的大腿,娇嫩的腿心甫一接触到裤子的面料,应激地刺疼了下,陈思尔忍着磨了磨,腿心花苞嫩豆腐似的,三两下就熟软地被磨开,绽放的花瓣在来回摩擦间湿成艳红。 “江老师,早餐就奖励念念喝牛奶怎么样?” 不让她用嘴 江衍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冷肃的神情还未褪去,眼睛忽然就睁大了,愕然看着她趴到了自己腿间。 “你……” 陈思尔跪到地上,扒拉开他的裤头:“我怎么啦?江老师,我们之间聊这个,这么意外做什么?” 陈思尔并不抗拒给江衍口,江衍的阴茎和他人生得一般无二的漂亮,粉色的一长根,毛发在根部卷曲茸茸却不杂芜,仿佛修剪过一般整齐盘缩在囊袋下。 茎身粗壮沉重,硬挺时圆肥的龟头有棱有角的,硬度也很可观——这点陈思尔已经领教过了。 她捧起那根凑近观察,这样近的距离他的气息她也能闻得清楚,沐浴乳的味道里混杂着一丝他独有的黄连木熏香。 “兴奋得好快啊。”陈思尔蹦出一句评价,江衍的耳根顿时染上血色。 她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冠头,那根阴茎以反常的频率在她手中搏动了下。 “啧啧,江老师看起来是一本正经在给学生讲题,其实都已经硬成这样了吗?”陈思尔边握住那根柱状物,边抬眸冲着江衍嬉笑。 江衍慌乱地去推她的肩膀,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陈思尔只消一握手,江衍就腰杆僵得发直,膝盖反射性地并紧。她再一抹过渗出清液的孔眼,紧抿的薄唇就难以自遏地哼出一声好听的闷哼。 陈思尔越发觉得他反应可爱,笼在双手中把玩片刻,搔着粉茎涨红,血管凸起,圆硕的龟头往上肿胀翘起,她别起垂落的发丝,低下头张开口就要去含。 “不要!” 江衍忽然伸手,握着她的肩膀推了她一把。 陈思尔惊呼着跌坐在一旁,江衍拨开她的手,修长手指握上那粉雕玉琢的孽根。 先是撸动几下,见欲望没有丝毫消减的退意,他愤愤掐捏柱身和敏感的龟头,意图止息欲火。 他自己的手掌握住阴茎是刚好的,手心用力挤压,肿成红紫的一根在暴力搓拽下血管鼓得更加明显,颜色也更加深红。 也不知他这样自虐疼不疼,陈思尔看了几眼就蹙起眉看不下去了。 “做什么?你这样弄能出来吗?” 那高高翘起的阴茎难以压下去,江衍放弃了快速泄精的打算,红着眼把它往子弹头里收,想强行捆缚这不听话的孽根。 陈思尔有点生气了,拍他白皙的手背:“不准弄了,你好笨啊,怎么自慰都不会?” 江衍低眸望着她靠过来,眼睛不争气地发潮。 舍不下少女白嫩的手爱抚性器的绵柔,他这回没再推她,只看着她把自己的阴茎接过去好一番安抚,末了很是委屈地提醒她:“不可以用嘴。” 他只觉得这东西脏,怎么能往念念口里放,念念人小口也小,撑坏了又该怎么办。而且这个动作这样的姿势……总之他不喜欢。 陈思尔哭笑不得,半晌反应过来,瞧着他冷冷清清的侧颜直笑:“那就是可以用别的地方咯?” 江衍不答话了,微微撇过头,下巴对着她,一派倨傲。 陈思尔分开腿坐到他身上,不用他来接,自己扭着腰款款迎纳他。 龟头陷入到温存水润的蜜地,抵着穴口花蒂不断磋磨,在两厢摩擦越升越高的体表温度中,黏稠的爱液一股一股地坠落。 江衍看了半晌她吐露喘息的嫣红嘴唇,眸色愈发幽暗隐忍,陈思尔抓着他的衣领埋在他胸前,一时没顾得上。 她被顶到高潮,娇媚地“啊”一声,脑袋被男人的五指捧了起来。 江衍毫无预兆地突然含住了她的嘴唇,上下齿一咬,迫不及待地吮吸唇瓣晶莹的芳泽,叩开她的牙关啃噬。 “你没有答对。” “嗯?”陈思尔晕乎乎地,茫然看他。 “漏了一个向量没有算进去。” 原来是在说做题的事,陈思尔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深吻迭加高潮的后遗症让她反应有些迟钝。 江衍单手提起她的腰,将她推在扶手边站好,自己则慢条斯理地在她身后解开裤子,膝盖挤进她的腿中间迫使她打开腿根,重心跟着向前,陈思尔只得趴在扶手上。 “不能只有奖励,还要有惩罚。” 话音刚落,炙热的柱状物蓄力一瞬,从陈思尔身后狠狠操了进去,肉唇满是水光地在一张一合,龟头一推进去就被紧紧吸附住,陈思尔发出一声被满足的喟叹。 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她的臀瓣,随即深深地顶入。 没人教你这么会发骚? 陈思尔分开的双膝发软,脚下踩的地毯恍惚成了云朵,支撑不起她的重量。 江衍握着她的臀瓣使力,两三下整根操到了底,又紧又软的销魂处含吃着他最敏感的部位,他玉白的脸顿时涨红。 娇软的穴被操得向两侧大大分开,方才还凑在他肩头开玩笑的少女一句话也说不出,背对着他哆嗦不已,可怜得不行。 江衍抵上深处的媚肉摩擦剐蹭,陈思尔张着唇齿直喘。 “要等等吗?” 陈思尔迟疑地摇摇头,身体绷起,江衍的手指拆散她的发绳,让她的头发从指间泻下,手指顺着她脊背往下滑,穿过笔直的脊柱,引起她微弱的颤抖。 “水太多了。”江衍哑声道。 而且又夹这么紧,真是让他想等等她都不行。 他掐着她的腰挺身送了几下,客厅里响起黏腻的水声,娇软的少女被操得低声哼哼,趴在自己臂弯里像是想哭,偏偏说出口的话又不知死活。 “唔、唔,小骚逼被操得要喷水了……求老公干喷我……” 江衍冷戾着眉眼加重节奏,囊袋甩在白润的臀肉上:“我教过你这么叫吗?跟谁学的?” “没人教……呃啊,碰、碰到那里了。”陈思尔骨头都酥了,又想躲又想迎。 江衍看着她情不自禁的反应,嫩穴吞吐的劲道像被调教过的软媚可人,说不上自己怎么有点恼,红了眼眶望着她:“没人教你这么会发骚?” 他咬牙抽出鸡巴,手掌啪地扇在嫩逼口,顾着她肉嫩没使上多大力,反而把穴口拍得泛红战栗,穴缝溢出一大口蜜液,全都抹在他的手心。 陈思尔后知后觉穴口被一巴掌扇得有点刺痛,正发懵着又被他掐着腰操了进去,阴茎一路磨过软嫩的内壁,龟头那一圈直往她敏感带上卡,激起她哆嗦。 “呜呜……我看片学的不行吗?你怎么还打人……” 差点都把她打喷了。 陈思尔顿觉羞耻,又被他填满得舒适,忍了会放松穴肉不让自己喷得太快,适应着他的节奏小声哄他:“被老公的鸡巴操就会了嘛,谁叫江江这么好看呢,鸡巴也最好看了。” 她侧过头来,眼眸含春地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溶着一缕痴迷。 “不知羞耻。”江衍都不知道自己这样操着她和她说话,究竟还剩下多少勉力维持的定力,对上她的眼眸又惹来自己一颤,咬牙转开头。 陈思尔捂着嘴边笑边喘,江衍在她身后进攻猛烈,不一时就让陈思尔倒在扶手上哭叫了起来,顶峰来得如此强烈,陈思尔脚趾蜷缩软得浑身无力。 水液被抽出的肉棒带出,抛射出一道靡丽的水线,纷纷扬扬地落在地毯上。 纱帘拂过两人紧靠的小腿,陈思尔震荡的五感在悠长余韵中缓缓回落到原位,江衍抱起陈思尔的腰肢,几次不紧不慢的进出后拔了出来,射在一抽一抽的腿心。 后面那几百下操得太疯,陈思尔穴里满足得抽搐喷水,小腹却有一股被生捣的隐隐酸疼。 累了…… 陈思尔被江衍提着腰转过身面对着他,双手抱上他的脖子,眼角湿润,哼哼的声音哑哑的。 “你都没给我喝牛奶……没喂给我。” 不怕死,还勾他呢。 江衍压着眉头,揉一揉她脆弱的后颈,把她揉得不堪动弹了,含糊不清地呜咽:“下次……下次喂给我嘛。” 后颈的手指滑到她椎骨:“要是有别人长得好看,你也去跟他求操吗?” 陈思尔被捏要害,脚尖踩着地毯抓了下:“我只求你。” 江衍继续顺猫儿毛似的抚她脖子:“为什么?” “好看的人虽然多,可长在这里的人只有一个。” 陈思尔语意娇颤带笑,拿着他一只手掌抚过自己的胸前,腹胸之间软而柔白的肌肤下,某一处在坚定地扑腾,一下又一下,仿佛不容置喙。 江衍伏在她颈项内深吸一口,不发一言,孤高双目仿佛冰消雪融,只余下春溪般澹澹的温柔蓄在眼窝里,垂首在她肩膀上磨蹭。 “念念……” 复合 他呢喃得轻声柔情,陈思尔听得愣了愣,半晌勾起唇角,手放在他的腕臂上轻轻拍一下。 “那,江衍,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呀?” 洒在她肩头的鼻息一滞,江衍抬起头,揽着她带在怀里,狭长凤眸消去渗人的红,漫不经心瞥她:“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陈思尔低头咕哝:“我说了又不算数,还得看你同不同意。” 江衍一眼就瞧出来她在打什么算盘,扯开唇角皮笑肉不笑地捏她的脸颊。 她怕他又给她整出什么花活来,不肯亲自开口,非得由他亲自来提那句复合才算数。 可这算什么呢?陈思尔的心思江衍头次瞧得这么清楚,她心里分明没他。 只是一时兴起,或是贪玩馋上了他的身体,这样不懂事地变着法把自己送给他操弄。 江衍扫了眼陈思尔衣衫不整的身体,腰肢多半又青了,白嫩的大腿也散布着撞击的红痕,只有眼睛里盛着一汪春水,餍足地眨巴。 他手指用力,陈思尔不满地连声嘶嘶,滑嫩的肌肤被指节掐起,留下两道红印缓缓散开。 她吸着鼻子推他:“什么意思,你给个话。” 江衍又扯开衬衫看她乳型稚嫩的奶,奶头是昨晚敷过的伤药,还没好全,情动时又充血胀大了一倍,两粒红豆镶在一对精巧的鸽子乳上可怜兮兮的。 看得人意动。 江衍手指撩了撩,殷红薄唇俯下去含住爱吻。 陈思尔步履踉跄跌在沙发上,江衍扣着她腰拽回来,开苞未久的小穴刚刚操得承不住了,他喂了根手指在花户入口轻拢慢捻。 “呜……”她手肘撑着身体,情不自禁反弓起腰迎合,迷乱地眯着眼喘。 “还见宋齐风么?” “那是谁……” 江衍吐出她润湿的奶头,唇红齿白地拉着丝,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当然是你的好学长。” 陈思尔看着这艳丽淫靡的一幕自己都害臊起来,闭起眼挠他:“不见了不见了,你不让我不见就是了。” 江衍的神情却没有松动,反倒不着痕迹地压低了嘴角。 当时什么狠话都放了,如今收回得这般轻易。那他算什么呢?她兴起时逗弄,厌烦了就随便找个理由打发的宠物吗? 突如其来的一点戾气刺得江衍的脊梁骨难安,他倏地在她肩上咬下一口,齿尖吮破脆弱的血管,薄软的白皙皮层下种开几颗猩红的斑点。 “他碰过你吗?” 陈思尔炸着毛蹬他一脚,“瞎说什么!” 江衍含含糊糊笑一下,哄慰似的亲她刺疼的肩膀,温柔地舔舐那些毛细血管破裂的痕迹:“你那些其他的追求者呢?” 陈思尔早已不是当年放进人群毫不起眼的小女生了,自家一手栽培修修剪剪起来的娇花有多诱人,江衍越看得明白就越不安得厉害。 从前恨不得一有空就在她身边守着,既是宣誓主权,也是提防那些环伺扑羊的虎狼。被她闹着分手了这么些天,江衍箍紧她的腰,含着她肩颈敏感的肌肤叹了又叹,怎么都嫌不够。 好在陈思尔这会被他侍弄得体贴,也乐得听话给他些补偿。 她眉眼染着层薄汗,抱住他的脑袋蹭他:“我昨晚就把他删了,再不加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江衍这才松了口,摩挲她浸湿的唇角,悠悠道:“信你一回,往后还要看你表现。” 这就是答应了。 陈思尔展颜笑了,也不顾身上被折腾得狼狈,坐起来拉住他袖口。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手背缓慢地抚摸自己,江衍一低头就能看见她这副少见的乖巧模样:“那……我饿了,老公给我做饭吧,我想喝热巧。” vb:炖肉的闻人醉 酸涩 拿人手短,江衍最终还是站在了厨房里。 在沙发上厮混半天,日头已然大亮。厨房的百叶窗打开,朝阳有如柠檬的浅金色泽镀在他白色的皮肤和衬衫上。 穿上了围裙手套的男人,即使是没有表情的脸也显出了几分柔和。 陈思尔倚着橱柜擦头发,看他熟练地煎鸡蛋、香葱切段,从锅里倒出煮开的热牛奶搅拌巧克力。 转身瞥见陈思尔走过去,江衍随手捻起一颗腌渍入味的梅子放在她嘴边。 陈思尔舌尖卷走那颗糖渍梅子,糖分很恰好,酸脆的口感更明显些。 她挑眉:“你做的?” 湿热滑过指腹,江衍放下手,精致的双眼皮微微搭落:“不是你非要吃我做的?” “这是什么时候腌的啊,好像还尝得出梅子很新鲜。” 江衍转回到灶台边,静声道:“你说想吃的那天晚上买回来泡的。” 陈思尔掰着指头算了算时间,她确实心血来潮跟他提过一嘴想吃梅子蜜饯,似乎……就是她跟他提分手那天? 陈思尔“啊”地叹气:“那我要是不来,不就便宜其他人了?” 岛台边默了一瞬,江衍随后打开水龙头,冲洗手指,不含笑意的眼神疏离凉淡。 “对,你不来,就便宜其他人了。” 白碟子托着几颗饱满的青梅,陈思尔又抠了一颗放到嘴里,阳光晒化冰糖,本该甜丝丝的口感里带着难以忽视的酸涩。 不知道他在按照工序一步步腌制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陈思尔悄默声步到他身后,江衍饮食健康,口味讲究克制清淡,轻油少盐,连糖分也会严格控制摄入,热牛奶里几块巧克力磨碎了不加糖放在一旁,他给吐司抹上沙拉酱,夹进西红柿和煎好的鸡蛋。 陈思尔意犹未尽地拉拉他的袖子:“真的吗?要是我不来,你想做给谁吃?” 江衍端着盘子,就这样被陈思尔拉扯到了桌边,餐盘在她面前放下,她仍然不松手。 他拿着帕子给她要擦手,她倒是听话地把纤白手指送到他掌心。 江衍墨黑的眸不经意似的看她:“你很在意?” 陈思尔很仔细地想了想。江衍的第一次都是她的,第一次逃课去游乐场、第一次被她关在自习室里接吻、第一次雨后互相抚慰身体……包括第一次做爱。 第一次亲手做饭当然也不例外。 陈思尔对江衍的种种第一次,乃至他在严谨的工作学习之外的私人空间,都已经有了种理所当然的归属感。 好像这个平时对谁都冷冷淡淡的男生天然就属于她,他的一切特殊都应该交给她。 所以如果她的前男友要给别人做蜜饯…… 盘腿坐在温莎椅上,陈思尔微微拧眉,用空着的手拿起热巧喝了一口。 江衍细细擦拭她的右手指头,他被阳光照耀呈淡金色的睫毛眨动,不自觉地屏息等待她思考出答案。 餐桌下的腿忽然被她踹了一下。 “随便你。” 江衍抬眼看她。 “虽然我会希望你在我们还有关系的这段时间里尽量不要,但是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陈思尔轻轻敲着自己的额角,干笑一下:“所以你随便就好。而且你都说了,你没有理由对我有求必应。” 江衍不答,陈思尔就又挑起笑唇玩笑道:“不过你要是真的哪天有了做饭的对象,可以给我帮你看看。” 她说完就抽回手,温软的手指离开他的手心,江衍握着湿漉漉冷却下来的毛巾,缠在手掌又空又凉。 “是吗。” 他仿佛也勾起了嘴角回应她的玩笑,却看不出笑意:“不过你的眼光好像不怎么样。但我不需要别人的意见……只要我认定她就够了。” 陈思尔微愣一下,旋即耸肩无所谓地笑道:“那也是。不过,真要是你那么认定的人,至少可以带去给你父母过目一下了,长辈的看法还是很重要的。” 秋日难得漫长的阳光里,江衍一眨不眨地盯住她的脸,好像想看出什么来。 良久,他一言不发地慢慢撇过了头,嗓音平静道:“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学校。” 她不会放过他的 “平时分由出勤和小论文构成,出勤这块呢,只要每次抽样的同学到齐了,我就当你们都到了。下一堂课安排期末考试,本课期末考占总分50,比重还是比较大的。” 照着投影布上的pdf读了两小时的短腿地中海推了推镜腿,从讲台的高脚凳上灵活地跳下来,揣起厚厚的选修教材往外走。 “那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课吧。” 浮躁了一整节课的课堂终于为期末考试收回了点心神,前排表现积极的学生追上去问老师细则,后排也纷纷收拾东西离开,但无论从哪一路离开,女生们路过陈思尔的座位,不约而同都投去或八卦或敬佩的眼神。 八卦还能理解,但敬佩? 夏禾表情古怪地拍拍陈思尔的肩膀,和她一起接受着沿途的视线关切,长叹着气卷起书本:“小陈老师,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看着你吗?” 陈思尔撑着脸笑笑:“知道啊,因为论坛里传我跟江衍的瓜呗?不过我不理解啊,这都几天了,涛也涛够了吧,翻来覆去也没什么好涛的了,至于还这么看熊猫似的看着我吗?” 夏禾伏桌嘻嘻地笑,推着陈思尔扭头看窗外:“我的好念念,看看那是谁?” wb:炖肉的闻人醉 陈思尔睁大了眼睛。 长椅边的男人穿得一身灰色休闲打扮,站在绿化带外和人通话。 玉白的面容不似凡人,臂弯里夹着一沓资料,为他通身添上一点清润斯文的气质,寒风冻得他的耳朵和脸有点红,冷冷淡淡地启唇吐字,不是很有耐心的样子。 挂断电话,感觉到了什么,他回过头来,就见到玻璃窗内一眨不眨看着他的少女。 陈思尔支着头对他挑唇轻笑,他眸间蕴着的那抹锋利的神气就顿时散去,勾起唇角,直直望着她。 夏禾见这一幕若有所悟:“复合了?” 陈思尔拉起自己水杯的绳子,在指间绕着玩:“算是吧。” 夏禾大为惊讶:“什么叫算是吧?之前不是怎么劝你都不听,我就一个周末没见你,忽然转性了?” “就是暂时复合再试试,但和之前总有什么不一样……谁知道呢?可能还是会分吧。” 陈思尔等着过道的人散去,教室里渐渐清空,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提着水杯站起来。 有走出去的学生到近前跟江衍打招呼,他也只礼貌地点点头,并不说什么。下课的人流从他身边涌过,他还是站在那里,目标明确。 女生们切切交谈,纷纷露出艳羡的神情,男生们则远远瞅着,莫名对这位京大的天之骄子生出怜悯。 帅逼男神又怎么样,恋爱脑起来还不是个舔狗? 陈思尔面无表情地隔着窗户看了会,忽然停住了脚步。 夏禾看见她脸上分明还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微笑,却冷不丁突然一脚踹在了前排的桌子,桌脚尖锐地划拉地板,哐当的巨响吓得她一震。 陈思尔深呼吸一口气,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这些人可真够烦的,我就那么配不上江衍吗?那么喜欢怎么不自己去跟他谈呢?江衍有时候根本不像个正常人谁都看得出来吧。” 夏禾迟疑地看着她:“念念?” 陈思尔“哈”地讽刺地笑了下,语调毫无征兆地变得硬而冷:“我只是分个手而已,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说我?妈妈是这样,这些人是这样,连你也是这样。” 夏禾一时哑然,没有人回应陈思尔。 她茫然地低下头,看着地板上的裂缝,不知所措的样子像被大人粗心遗忘在原地的小女孩,焦躁而无助。 夏禾赶紧回身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脸颊。还好,没哭。 “念念,我们不是说你,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也不是为别的男人抱不平,而是为了你。” 夏禾慢慢伸手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不管是我还是阿姨,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希望有人能对你好,把你放在心尖上,知冷知热地疼着你……” “这样的人是很难很难找到的,有人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但江衍是真的对你有感情,你明白吗?如果你只是因为一时赌气……” “我没有赌气。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我早就说了,我已经想清楚了。” 夏禾的怀抱让陈思尔找到了久违的依赖,她声音愤愤地嘟囔,在夏禾肩膀使劲蹭了蹭脸。 冷淡娇纵的女孩心智忽然就退回了小时候一样,占不到上风时就试图通过哭闹耍赖赢得别人的纵容,恨不得把别人的心意粗鲁地拽到自己这边,。 夏禾赶紧拍拍她的背:“当然,念念,你才是和他恋爱的那个,一切决定权都在你。如果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那我也会支持你的。” “真的吗?”陈思尔抬起头。 “真的。”夏禾答道。 她这才看清陈思尔并没有哭,眼睛只是微微湿润,猫似的温巧灵动,和平时并无不同。 “你这样说我就舒服多了。”陈思尔的表情慢慢舒展,这次的笑意多了些真实。 她挠挠脑袋,像为刚刚的突然暴躁不好意思,声音又温软下去:“你放心,我会再试试的,像你们说的,他这么难得……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 电梯指奸 陈思尔走出教室,外面的人都已经散了去,江衍的手插着大衣口袋,白得和黯淡天色融为一体的肤容勾出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 他余光早已瞥到她踏出门,却假装没看到地等在原地,微垂长睫,默数她接近的步伐。 少女走得慢悠悠的,几间教室的距离挠得人心痒,江衍克制着不去上前迎接,颀长身体虚靠在墙壁上,一派清俊的孤冷。 越近,她走得越慢,江衍轻轻抿了下嘴唇,神色愈发淡漠。 “江衍。” 陈思尔终于叫了他,把水杯抛到他手里。 “站在风口上不冷吗?赶紧喝,趁热暖暖身子。” 江衍没有多余的反应,顺从地揭开杯盖,仰头喝了一口。 高大的男人,做这个动作居然有点意外的乖巧。 陈思尔掬起点笑,跟他伸出手。 江衍换了个手拿着她的杯子,手掌覆住娇白的小手,暖热的温度一下从他冰冷的掌心传到血液里。 江衍很喜欢这样并不掺杂欲望的小动作,这是属于情侣之间的默契和温馨,象征着念念偶尔才会展露的对他的特殊感情。 他快速地看了眼两人交迭的双手,难以自矜的赧然喜意像气泡,在心上一路上浮,即将破水而出。 下意识的表情快要浮上那张冷冰冰的脸,却听得身侧传来轻笑,陈思尔转过头问他:“开房还是去你家?” 江衍眼皮一跳,手指猛地缩起。 他表情僵硬,面颊是风吹出来的冰寒,墨黑眸子注视着她,只觉面前温暖的小手带着诱他深入的热度,要把他拽进地狱里。 被他用力握拢五指,陈思尔疑惑地抬头问他:“怎么了?来见我不就是为了这个事吗?开房吧,早点完事,你也可以去忙你的,你最近不是挺忙吗?” 江衍无声咬了下牙。 是他在复合前夜亲口说的自己对念念有欲望,复合要看她表现,念念就真的把替他纾解当做自己的任务,花样百出地诱他和她做爱,只做爱,半点不提其他。 这可真是作茧自缚。 江衍冷然道:“去我家。” 陈思尔没有异议,挽着他朝他车的方向走。 一路无话,公寓离学校很近,江衍绷着脸拉高车速,没一会就开到了楼下。 车身滑进停车位停稳,江衍解开安全带扔到一旁,扯松了领口,感到胸口不畅的窒闷。 插栓吧嗒地脱开,陈思尔手臂搂过来抱着他的颈项,仰头送上一个热吻。 熟悉的香气唇齿相抵,江衍条件反射地松了牙,陈思尔的舌尖立即探进他嘴里,小口小口地舔舐,挑逗得他呼吸不稳地扣住她的后脑,反压下来,更深地侵略回去。 长吻之后,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欲望逐渐升温,舍不得放开的两人缠在一块按了电梯上楼。 无人的电梯间,陈思尔踮脚勾着江衍的脖子,伸长脑袋和他接吻。 江衍敞开的领口显露出结实的肩颈线条,按着她低头迎合,两人不是唇粘着拉不开,就是舌尖勾在一块,吻得难舍难分,封闭的几平米空间尽是暧昧水声。 冷白手指一圈圈绕着她散乱的发丝,穿过发丝间的缝隙按住她的肩膀,衬衫下人鱼线汇合的部位灼热惊人,蓄势待发地隔着布料压在她小腹,另一只大掌则从衣服里拐进她的裤腰之下,揉捏臀瓣。 已经不需要陈思尔主动环住江衍了,宽阔的怀抱轻而易举困住了她,滚烫的黄连木熏香充斥她的每一个嗅觉细胞,陈思尔身体随之有了反应,忍不住跺跺脚,并拢了腿根。 这一举动使得江衍正在下滑的手指被挤到了狭窄的腿缝中,顺势陷入柔软的花户,紧张的花唇紧紧夹着,缝隙湿润地挂着蜜液,粗粝指节刮过,感受到逼穴娇嫩的战栗,生了暴戾之心,不容抗拒地劈开肉缝塞进去。 陈思尔猝不及防地被手指塞满,呻吟一声,大腿哆嗦颤抖起来,想分开双腿减缓花穴唇肉和异物紧致的摩擦。 还未能动一动腰胯,就听得电梯叮咚一声,开了门。 江衍式亲吻,加重对花穴的刺激 电梯门缓缓开启的声音在陈思尔耳中被拉长,尴尬羞耻在她后颈起了一片小疙瘩。 江衍看也没看她的身后,抬起她下巴继续吻她。 从陈思尔的视角看来,他墨黑的凤眸逼近时内蕴着一股侵略感,如同他放在她体内挑动的长指,无视掉她的请求,执意拨弄着花蕊。 他扣得深,指头弹拨琴弦般挑过内壁的肉褶,甬道就条件反射地在他手下有节律地紧缩,陈思尔软了腰,朦胧地眨眼睛。 “不,唔。” 电梯门重新合上,体内的手指逐渐熟练,陈思尔一时茫然于身后到底有没有人,一时又被渐次清晰的快感拉扯进性事,夹紧腿根忍耐手指的作乱。 想叫不能叫,想哭也不能哭……可是过多的愉悦总需要一个出口。 陈思尔以很快的眨眼频率,雾蒙蒙地看着亲她的江衍。 这种专注地吮吸舌根,把她吸得舌头都麻掉,再给猎物标记自己的味道、不厌其烦含舔唇缝的亲法,黏糊糊的,希求似的,又带着一点他自己都发现不了的独占欲。真的非常江衍。 她曾经也会怀疑这是否其实是他对于喜爱的行为表达,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他现在都已经不愿意纵着她了,要在这种地方折磨她。 怎么还可以用这种吻法来亲她。 讨厌,更讨厌了。 即便心中烦躁,身后可能存在的陌生人还是让陈思尔更紧地夹住了腿,哪怕江衍正不怀好意地用指甲搔刮某处硬硬的凸起。 陈思尔吐了口气,下意识的夹腿没能阻止他,反而加重了对花穴的刺激。 水液涌出,他换了根手指捏她阴蒂,送她到了一次。 四肢僵硬,花穴含着手指跳动不已,陈思尔羞愤欲死,转头避过他的索吻,江衍这才松了乌黑的眉头,敛去刚刚一泄而出迫人的气势,追过去啄吻她的嘴角。 “没人,不怕了,我不会胡来的。” 陈思尔眼风如刀,手肘撞他一下。 江衍闷哼着搂紧她发笑:“放心,不会让别人看到你高潮的样子。” 他居然还敢说这种话,可恶,更可恶了。 陈思尔握拳,修长的手指插着她私处取悦着她,她盯住他的眼神却越发不善。 ……忍住,忍住,这次是要他来提分手的,不能由她说出口。 厮磨了一路,嫩穴准备得充分,江衍也急眼得很,抱着陈思尔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抵在门上,放出狰狞的粉茎,喂入她腿心水滑的穴口。 穴嘴被撑大,甬道伸展,直到花穴套子似的完全包住他,龟头翘起顶到了花心上,陈思尔身体一哆嗦,差点从他身上掉下去。 江衍抱她抱得紧,自然没让她掉下去,娇躯挂在他臂弯上。 阴茎深深埋入湿热的蜜地,像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种到了爱人的身体里,江衍为这种满足感头皮发麻。 软、湿、嫩,严丝合缝地贴着阴茎上的筋络,一张一合地收缩,像小口的吞吐。 太难忍了。 江衍握紧纤腰,缓缓开始抽送,待习惯嫩穴的水润后,挺腰的力道逐渐凶猛,陈思尔的臀瓣不断撞到门上,腰肢像水面的叶子被冲荡得七零八落。 插哭念念,舔遍全身 陈思尔舒服得哼哼地想哭起来,一时想不起今天的恼火,张嘴咬了下他送上来的嘴唇。 尝到淡淡的腥味,她的额汗也混着泪水掉到他嘴里。 江衍抬头看被他悬空顶在上方的少女,那双眼眸媚意横生,冷淡全数不见,鼻腔不成声的语调格外动听。 “江衍,轻一点。” 这样乖又这样媚,带着微弱的哭腔撒娇,江衍几乎立刻要答应她。只是余光瞥见她扭着屁股似躲欲迎的动作,他沉了沉眼,又低头吮她唇珠:“轻一点怎么舒服?” 伴着这句话的是一记直捣泉眼的刺入,陈思尔花穴一酸,指甲抠进他脖子的皮肉里:“啊!我要轻点!你听到没有……” 江衍失笑,抬高她下巴重新转圜到她唇上,辗转反复地亲。 于是那杵片刻不松地继续开凿花心,龟头形状胀得那样大,在她软嫩的宫口楔出自己的形状。 陈思尔穴里酸得都麻了,连同肺腑的酸胀让她有种难以呼吸的错觉。 与此同时甬道也爽慰得不听使唤,含着柱身吸吮得欢快,引诱得江衍更近地跟她贴合,挤开软肉整根埋入,囊袋拍到花户羞耻的脆响清晰可闻。 这一下陈思尔手腕压着旁边的门把,背紧紧靠在门上,扬高了头,呼吸重得像呜咽。 江衍抱着双腿蜷缩在他臂弯里,完全成为他身体一部分的少女,欣赏她将到极致的失神。 “夹得好爽。”他轻笑地评价。 这是什么混账话,陈思尔却不敢骂他,她快到点了,现在稍微一点牵动肌肉的动作都会不自觉更加夹紧他,好像真应了他的话,故意在让他爽一样。 江衍也不介意她的不配合,肉棒在花户里抽出来,磨得穴眼内的腔道泄水,却刻意避开了上方的嫩珠,马眼的清液和她的黏稠蜜水混到一起,拉着浓重的丝。 他换了手撸自己的性器,望着挂在他腰上的陈思尔。 濒临高潮的样子让她像缺水的鱼,鱼尾般美丽的双腿摆动缩起,腿心穴口被操开了,翕动着红媚的肉。 他欲念骤然加重,想给她逼里灌进去白色的精液…… 江衍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加快速度撸动抚慰手上的肉棒。 陈思尔回了回神,抬起脚丫子踹到他腰际。 “你在干什么?” 放着快高潮了的她不操,居然自己用手活? 江衍知道她是想要,抓着粉色的阴茎犹豫一下,还是放了开。 “宝宝乖,不急。” 陈思尔挠他:“你死定了江衍,居然吊着我。” “不是吊着你,宝宝你乖一点,待会别乱动。” 江衍摇一下头,陈思尔汗水黏腻的腰部盖上来他的手掌,他抱着她快步走到沙发边放下。 双腿推高,他翘着阴茎直挺挺跪在她面前,擒住她脚腕。 陈思尔不习惯被这样盯着私处,自己还看不到他的脸,娇气地扭头看着一边,并合小腿想隔开他的眼神,冷哼地问他:“这又是干嘛?” 下一个瞬间,难以置信的湿热包含住阴部。 陈思尔一口惊呼含在嗓子里,手抓了把空气,腰肢猛然塌软在沙发上,视野里只看得的自己弯曲的双腿,和山谷之中,江衍黑发覆盖的头顶。 “啊哈……” 她揪住靠枕的一角,臀部难耐地贴着真皮扭动,白桃子似的花户被他含吮得水光淋漓。 ps咱江念终于要狠狠doi了!开始收费了(*?▽?*)千字30po哦,不算是高的收费叭?谢谢姥爷们支持!这章没do完,下章继续~ 插哭念念,舔遍全身(二) 电梯门缓缓开启的声音在陈思尔耳中被拉长,尴尬羞耻在她后颈起了一片小疙瘩。 江衍看也没看她的身后,抬起她下巴继续吻她。 从陈思尔的视角看来,他墨黑的凤眸逼近时内蕴着一股侵略感,如同他放在她体内挑动的长指,无视掉她的请求,执意拨弄着花蕊。 他扣得深,指头弹拨琴弦般挑过内壁的肉褶,甬道就条件反射地在他手下有节律地紧缩,陈思尔软了腰,朦胧地眨眼睛。 “不,唔。” 电梯门重新合上,体内的手指逐渐熟练,陈思尔一时茫然于身后到底有没有人,一时又被渐次清晰的快感拉扯进性事,夹紧腿根忍耐手指的作乱。 想叫不能叫,想哭也不能哭……可是过多的愉悦总需要一个出口。 陈思尔以很快的眨眼频率,雾蒙蒙地看着亲她的江衍。 这种专注地吮吸舌根,把她吸得舌头都麻掉,再给猎物标记自己的味道、不厌其烦含舔唇缝的亲法,黏糊糊的,希求似的,又带着一点他自己都发现不了的独占欲。真的非常江衍。 她曾经也会怀疑这是否其实是他对于喜爱的行为表达,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他现在都已经不愿意纵着她了,要在这种地方折磨她。 怎么还可以用这种吻法来亲她。 讨厌,更讨厌了。 即便心中烦躁,身后可能存在的陌生人还是让陈思尔更紧地夹住了腿,哪怕江衍正不怀好意地用指甲搔刮某处硬硬的凸起。 陈思尔吐了口气,下意识的夹腿没能阻止他,反而加重了对花穴的刺激。 水液涌出,他换了根手指捏她阴蒂,送她到了一次。 四肢僵硬,花穴含着手指跳动不已,陈思尔羞愤欲死,转头避过他的索吻,江衍这才松了乌黑的眉头,敛去刚刚一泄而出迫人的气势,追过去啄吻她的嘴角。 “没人,不怕了,我不会胡来的。” 陈思尔眼风如刀,手肘撞他一下。 江衍闷哼着搂紧她发笑:“放心,不会让别人看到你高潮的样子。” 他居然还敢说这种话,可恶,更可恶了。 陈思尔握拳,修长的手指插着她私处取悦着她,她盯住他的眼神却越发不善。 ……忍住,忍住,这次是要他来提分手的,不能由她说出口。 厮磨了一路,嫩穴准备得充分,江衍也急眼得很,抱着陈思尔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抵在门上,放出狰狞的粉茎,喂入她腿心水滑的穴口。 穴嘴被撑大,甬道伸展,直到花穴套子似的完全包住他,龟头翘起顶到了花心上,陈思尔身体一哆嗦,差点从他身上掉下去。 江衍抱她抱得紧,自然没让她掉下去,娇躯挂在他臂弯上。 阴茎深深埋入湿热的蜜地,像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种到了爱人的身体里,江衍为这种满足感头皮发麻。 软、湿、嫩,严丝合缝地贴着阴茎上的筋络,一张一合地收缩,像小口的吞吐。 太难忍了。 江衍握紧纤腰,缓缓开始抽送,待习惯嫩穴的水润后,挺腰的力道逐渐凶猛,陈思尔的臀瓣不断撞到门上,腰肢像水面的叶子被冲荡得七零八落。 复合游戏 拿人手短,江衍最终还是站在了厨房里。 在沙发上厮混半天,日头已然大亮。厨房的百叶窗打开,朝阳有如柠檬的浅金色泽镀在他白色的皮肤和衬衫上。 穿上了围裙手套的男人,即使是没有表情的脸也显出了几分柔和。 陈思尔倚着橱柜擦头发,看他熟练地煎鸡蛋、香葱切段,从锅里倒出煮开的热牛奶搅拌巧克力。 转身瞥见陈思尔走过去,江衍随手捻起一颗腌渍入味的梅子放在她嘴边。 陈思尔舌尖卷走那颗糖渍梅子,糖分很恰好,酸脆的口感更明显些。 她挑眉:“你做的?” 湿热滑过指腹,江衍放下手,精致的双眼皮微微搭落:“不是你非要吃我做的?” “这是什么时候腌的啊,好像还尝得出梅子很新鲜。” 江衍转回到灶台边,静声道:“你说想吃的那天晚上买回来泡的。” 陈思尔掰着指头算了算时间,她确实心血来潮跟他提过一嘴想吃梅子蜜饯,似乎……就是她跟他提分手那天? 陈思尔“啊”地叹气:“那我要是不来,不就便宜其他人了?” 岛台边默了一瞬,江衍随后打开水龙头,冲洗手指,不含笑意的眼神疏离凉淡。 “对,你不来,就便宜其他人了。” 白碟子托着几颗饱满的青梅,陈思尔又抠了一颗放到嘴里,阳光晒化冰糖,本该甜丝丝的口感里带着难以忽视的酸涩。 不知道他在按照工序一步步腌制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陈思尔悄默声步到他身后,江衍饮食健康,口味讲究克制清淡,轻油少盐,连糖分也会严格控制摄入,热牛奶里几块巧克力磨碎了不加糖放在一旁,他给吐司抹上沙拉酱,夹进西红柿和煎好的鸡蛋。 陈思尔意犹未尽地拉拉他的袖子:“真的吗?要是我不来,你想做给谁吃?” 江衍端着盘子,就这样被陈思尔拉扯到了桌边,餐盘在她面前放下,她仍然不松手。 他拿着帕子给她要擦手,她倒是听话地把纤白手指送到他掌心。 江衍墨黑的眸不经意似的看她:“你很在意?” 陈思尔很仔细地想了想。江衍的第一次都是她的,第一次逃课去游乐场、第一次被她关在自习室里接吻、第一次雨后互相抚慰身体……包括第一次做爱。 第一次亲手做饭当然也不例外。 陈思尔对江衍的种种第一次,乃至他在严谨的工作学习之外的私人空间,都已经有了种理所当然的归属感。 好像这个平时对谁都冷冷淡淡的男生天然就属于她,他的一切特殊都应该交给她。 所以如果她的前男友要给别人做蜜饯…… 盘腿坐在温莎椅上,陈思尔微微拧眉,用空着的手拿起热巧喝了一口。 江衍细细擦拭她的右手指头,他被阳光照耀呈淡金色的睫毛眨动,不自觉地屏息等待她思考出答案。 餐桌下的腿忽然被她踹了一下。 “随便你。” 江衍抬眼看她。 “虽然我会希望你在我们还有关系的这段时间里尽量不要,但是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陈思尔轻轻敲着自己的额角,干笑一下:“所以你随便就好。而且你都说了,你没有理由对我有求必应。” 江衍不答,陈思尔就又挑起笑唇玩笑道:“不过你要是真的哪天有了做饭的对象,可以给我帮你看看。” 她说完就抽回手,温软的手指离开他的手心,江衍握着湿漉漉冷却下来的毛巾,缠在手掌又空又凉。 “是吗。” 他仿佛也勾起了嘴角回应她的玩笑,却看不出笑意:“不过你的眼光好像不怎么样。但我不需要别人的意见……只要我认定她就够了。” 陈思尔微愣一下,旋即耸肩无所谓地笑道:“那也是。不过,真要是你那么认定的人,至少可以带去给你父母过目一下了,长辈的看法还是很重要的。” 秋日难得漫长的阳光里,江衍一眨不眨地盯住她的脸,好像想看出什么来。 良久,他一言不发地慢慢撇过了头,嗓音平静道:“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学校。” 偷亲 复合之后的感情和最初总是有哪里不一样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起爱侣,更像是肉体合拍的情人。 每每江衍想见陈思尔的时候,分手那日她吐露的嫌弃就会像根深扎在心底的针,搅动他发疼欲疯,失手砸掉手边的东西才安静下来。 怕她再用那种厌倦的眼神看她、怕她再说出伤人的话,即使再渴望,江衍也只能忍耐住不去找她。 江衍不再主动,陈思尔和他见面次数也就比从前少了不少。 陈思尔本觉得自己应该松了一口气,用身体挽回的恋情当然也只会有肉欲的欢愉,看江衍的态度也许他很快就会厌倦,就像她当时厌倦他一样。 然后,他就会顺理成章地提出分手吧。 这次谁也不会指责她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陈思尔望着远处消融于天际的紫色晚霞,熟练地吐出一个烟圈,烟雾模糊了视线,她在窗台上按灭火星,顺便赶走了一只磨爪子的小鸽子。 回过头,江衍静静站在她身后,望着她欲言又止。 陈思尔歪着头笑笑,招手让他过来。 江衍靠着她坐下,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在他的开衫毛呢上蹭了蹭。 江衍凤眸微弯,眸里软得一塌糊涂,手背抚过她的脸蛋:“为什么心情不好?是担心考试还是……” 陈思尔从前也有忧虑的事情,但她大多数时候还是快乐的,并不会用烟酒来消遣,也绝不会有刚刚那样的眼神。 隐在烟雾的后面,哀伤和嘲讽都不真切,仿佛和他隔着跨不过去的一层屏障。 该怎么形容她那一瞬的神态呢,像星星掉在海里,波浪一层一层,淹没了白色的棱羽和星光。 陈思尔抬抬下巴,对他的话忍俊不禁:“你对我的学习能力这么怀疑呀?作为你的女朋友,我没那么笨好不好。” “我不怀疑你,以前每一次考验你都完成得很好,是你有时候会给自己一些不必要的压力。” 江衍抹掉她嘴角残余的烟草味,就这样把拇指按在她的唇边,一下一下打着圈。 陈思尔由着他抚摸,屈起膝盖一动不动靠在他胸前,听他沉稳的心跳,温温淡淡地笑:“完美主义吗?跟这个没关系啦,你别想那么多,完美主义是我再小两岁的时候才有的想法了。” 江衍默了默,忽然叫她的名字:“陈思尔。” “嗯?” “保研,绩点,竞赛成绩……这些都没有那么重要,无论你对自己有怎样的规划,最终都会有很多条路径可以实现。遗憾过的事情也是一样,并不是只有京大才是能实现你梦想的地方。你不用给自己强加那么多外物去作为证明。” 陈思尔瞳孔微微张大,没料到他忽然提起这些,紧接着,江衍很克制地落一个吻到她的唇边。 “如果有的声音让你觉得困扰了……” 陈思尔微微压着眉根,认真地聆听他的想法,江衍也神色认真地思考了下,像是做了个自己觉得还不错的决定,又必须得到她的首肯,于是低眉顺目地跟她提。 “那我也是一样的困扰,特别困扰。”江衍说到这里,难得有点咬牙切齿:“念念,让他们都闭嘴好不好。” 陈思尔愣神一下,忍不住噗嗤失笑,小少爷解决不顺耳的言路的方法真是十足的简单粗暴。 所以,江衍是复盘了一圈之后,觉得她的心结在这? 陈思尔懒懒地笑一下,又靠在他身上:“其实都这么多年了,我没有很在意别人怎么说,而且不能改变别人的看法的话,改变别人的说法又有什么用呢?” “有用。”江衍冷不丁沉着声回道。 陈思尔讶异地抬眸望他,被一双手按住了双眼。 “至少我们都可以不用再听见这种愚蠢的干涉。” 陈思尔的眼前是潮湿微凉的一双手掌,她看不到江衍。 自然也看不见那双清淡的眉目不知什么时候纠结到了一起,白齿红唇抿着,隐约有点高冷美人气怒急眼的样子。 过了会,江衍自己平复下去,才松开了手,把她像布袋熊似的抱得离自己更近,完全坐在自己怀抱的凹陷里。 想亲亲……以前生气了都会有念念的亲亲,以前念念可会哄他了。 江衍墨黑的凤眸波光婉转,气场凛凛,不住地往陈思尔的嘴唇上看。 不能亲。 可是好想亲。 就……就一次。 他忽然心跳得厉害,不管不顾地亲下去,并且哑声道:“念念,你很好……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是我很庆幸你选择了我。”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陈思尔一下不好意思起来,偏了偏脸。 没有特别冷淡,可也没有恋爱中的少女对表白的欣喜。 江衍冲动了刚刚那么一下,又不说话了,轻轻垂着眼,从发丝掩映里看她漫不经心的神情,心上盘旋起莫名的失落。 念念就在他怀里,好像还和从前一样,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没有得到她的实感呢? ps很不好意思承认这本写得很清水,只是一个养胃期煮的小白粥 让江衍主动离开我 “下周期末,我考完来找你。” 陈思尔背上自己的小背包,她没让江衍送她,趁着江衍在厨房操作洗碗机,自己套好了围巾,轻巧地走出门。 江衍听到动静,只见门都已经关上了。 他匆匆洗了手,几步到窗户边找到她的背影,手指还沾着水痕,焦急地给她发消息。 急得在窗栏边探头,发出去的话却显得平淡:【这么早就走?】 路灯边,陈思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回转过身,她扬起眉,朝江衍亮灯的客厅挥了挥手,旋即头也不回地步入夜色中。 这是个无风无雨的秋夜,江衍目送着陈思尔闲庭信步般地远去,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心慌。 好像、好像有什么他绝不愿看到的事情就要发生。 江衍压抑地深深喘了口气,手压在窗棂,青白手背血管鼓起,试图捋清没有来由的慌乱。 大概是已经好久没有和念念好好说过话,没有真真切切地拥抱亲吻过她了。 想过去让念念带把伞、想拦下她、想让她留下来…… 什么借口都好,他想再抱抱她。 可江衍咬住牙,手指用力抓着窗棂的铁丝,直到手掌被勒出血迹,还是什么都没做。 他近乎病态地压抑着自己,心底越思念,眼神越焦渴,他的神情就越冷峻。 良久,他才把头靠在手臂内侧,咬碎在牙关的呼唤化作一声抽噎,悄然宣之于口。 - 晚上的风不大,陈思尔压低围巾方便透气。 这条从他家小区出去的小路,鹅卵石堆砌,路基蜿蜒着毛茸茸的青苔,她已经走了好几年,从一开始的喜悦兴奋,到习以为常,再到最后的厌倦,和……死水微澜。 也许这是最后几次走这条路了。 陈思尔绕着背包带子,用力地踩了踩脚下的鹅卵石。 和江衍在一起的生活,像她误入的一条岔路,现在只是慢慢修正回正轨…… “陈思尔小姐?陈小姐,请留步。” 陈思尔愣住,刚刚经过的那辆黑色轿车旁站着一个保镖,躬身打开车门。 一个留着短发的女人跨下车,朝陈思尔微笑。 她穿着粗跟鞋、戴着白手套,手拿一只鳄鱼皮,气质简练。 “我是江衍的母亲,你见过我的,我想请你喝个茶,不用太久。” 茶室开设在二楼,离江衍公寓所在的小区不远,老城区的树木长势良好,树冠盖在窗边,遮蔽了陈思尔下意识望去那个方向的目光。 “我上一次不在国内,所以只是托人跟你转达过我的想法,可能他们措辞也很委婉,你不一定真的听懂了。我想是这样的事,还是有必要我亲自来和你谈一谈的。” 女人保养得宜的手指沿着菜单点了点,抬起细柳眉,问她:“老君眉可以吗?” 陈思尔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腿上,连连点头,“嗯嗯,可以,您回国辛苦了。” “为了小衍,不辛苦。” 竹帘垂下,窗外的蝉鸣衬着女人知性的声音。 “我和小衍爸爸常年在国外,他从小就是个省心孩子,我也很少过问他自己的事情。思尔,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们都还在一中读书是不是?” 陈思尔也忆起往事,礼节性地低下头,佯装乖巧地应声。 女人望着她亲和地笑了笑,拢了拢乌黑的鬓角。 “小衍和你早恋的事情,其实我们那时候都知道,那时候他性子太沉静,你活泼一些,他不爱交朋友,那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我和小衍爸爸是乐见其成的。” 茶室的侍应生取了茶具返回,席地而坐为她们泡茶。 陈思尔不习惯这种环境,双手迭在腿上有些拘谨,华芮便也不拿正眼盯着她看,轻飘飘移开视线。 水花坠入杯中浮响,这一方小茶室里只有她慢声细调的自言自语。 “我也没有想到小衍还有长情这样的优点,他和你恋爱多久了?四年?五年?” 陈思尔从见面时就知道了对方要说什么,闻言也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手机,过了几秒,轻轻松开,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五年。” “年轻的时光过得真快啊,你一定是他青春里留下印迹最深的人……像小衍爸爸的初恋一样。” 华芮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滑开一个界面,屏幕很亮,是一个女孩的证件照,并不避讳让陈思尔看见。 “你们都还小,不懂得如何选取合适的伴侣,可你们最终还是会懂的。但是对小衍这样的孩子来说,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去体验自由的恋爱,他的责任要求他比别人成熟得更早。” 陈思尔忽然觉得胸腔的呼吸变慢了,黑色的躁郁在她心底眼底蔓延。 名为无辜的外壳无声崩落,她那双懵懂的圆形眼睛还在柔顺地听着,眼睑压低,尖锐的眼尾却忽而一翘,显出几许冷眼旁观的嘲弄。 华芮还在摇头惋惜:“真是很对不起,思尔,我希望你们……” 陈思尔忽然道:“阿姨,我可以打断一下吗?” 华芮的话语顿住,怔愣间,只见对座的陈思尔终于坦荡地回视着她。 令华芮意外的是,陈思尔轻轻捂着半边脸,居然是吃吃地在发笑。 华芮疑惑地微微皱眉。 陈思尔笑够了,百无聊赖地托起脸,转眸看着瓷杯中舒展开的茶叶。 “这件事,您有没有和江衍说过?我是说,您有没有尝试让江衍主动离开我?” ps念念:想不到吧,我更想让江衍滚,嘻嘻 热暴力分手小技巧 华芮迟疑了片刻,摇头道:“还没有。” 陈思尔掖着不耐,呼了呼面前的热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如果江衍他自己不同意,您觉得我有办法拗得过他吗?” 茶水泡好了,侍应生沏满一人一盏天蓝釉的瓷碗,得到华芮的首肯,立即拂帘起身出了去。 华芮纤长的指甲轻轻敲着碗盖:“我并不担心告诉你,我还算了解小衍这个儿子,如果我直接要求他离开你,他不会同意的。” 江衍长久以来对接班人生活表现得接纳且出色,这也意味着他比其他的孩子更懂得克制自己、扼杀天性。 如果他在明知不合适不应该的情况下,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屡屡出格,那么陈思尔在他心里的分量,恐怕比她能想象到的江衍在意的任何事物都深。 这不是拔除一根扎在表皮的刺那么简单,而是动一场开膛破肚的手术,执刀人自然无法是江衍自己。 华芮不一定真的了解江衍,却无比清楚江衍父亲走过的老路。 陈思尔捧起茶碗,轻轻吹去浮沫:“所以您找上了我,希望我识趣?” “对。” “可我已经遵照您的意思试过了,江衍反对得很坚决。我和您说这个并不是想说自己奇货可居,恰恰相反,阿姨,我也很想要离开江衍。” 闻言,华芮没有表露出欣慰的神情,而是沉默地把茶碗送到唇边喝了一口,动作是和江衍如出一辙的优雅。 她轻声问,“为什么呢?” 面对江衍的母亲,从前给江衍的那些自我诋毁的说辞都不合适,陈思尔忽然想起上次分手时,江衍眼睑红红的模样,忍不住低头笑了下。 “大概……我也觉得很累吧,我和他开始的时候想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太愿意想那么久远以后的事情。” 华芮沉吟了会,从卡包里拿出一张卡。 “你快大四了,有没有考虑过出国读书?听说你成绩不错,我愿意资助你。恰好我也认识一些靠谱的老师,你可以和他们一起选一个和江衍不同的目的地。” 伤害最小的选项,自然是让女方主动离开,越远越好。 ---vb:炖肉的闻人醉 简直是起源于犯贱的惨案。当时分手完不去好这个面子不就没事了?嘴长在别人身上,被说几句能怎么样? 陈思尔揉掉一页废纸扔进纸篓,望着面前小山堆高的资料书脑仁痛。 困得泪花朦胧,她打了个呵欠,从铝板上敲下来一粒止痛药和着凉水咽掉。 药是网上问诊开的,网购时代处方药不难弄到,对不对症不清楚,至少真的能治她压力大就头疼的毛病。 手边的日历册排满了标红的日期,划掉一门水课的考试时间,明天开始专业课期末,语言考试排在两周后。 三年兢兢业业死磕绩点和竞赛就为了这一天,华芮自己开了口要给她钱,陈思尔不拿白不拿。 人生除了恋爱和做爱,还广阔得很,陈思尔从不认为有谁是真的离不开谁的。 微信置顶栏里,江衍和夏禾的上方,挂着一个不停消息轰炸的宋齐风。 【思尔你上次怎么突然把我删了?是江衍不高兴我们聊天吗?】 【听说你们复合了,恭喜你啊,下次一起吃饭庆祝下】 【你已经决定要留学了吗?想去哪个国家?要不我们面谈吧】 【在准备屠鸭吗?[偷笑]这是我之前一对一的复习资料,裸考专用,一次就过】 和下面江衍那个最后消息还是“晚安”的灰色头像对比惨烈,一时让人搞不清谁才是她的现任。 陈思尔索性拿起手机给对方设置了消息不提醒,屏幕顶栏还没消停几秒,夏禾忽然传过来一个链接,附带了一个拱手的表情包。 禾禾喝水:【快看看,我觉得这个好】 陈思尔挑了挑眉,点进去。 十万人都在看的好嫁风指南:【热暴力分手到底有多好使?一键收藏,高端玩家换对象必备】 小程序自动打开,一个美女主播拿着眼线笔刷刷地描着眼睛,眼看着链接商品迅速卖空,她眉目顾盼一番,慢悠悠地喝了口水,介绍起自己在据说10段感情中悟到的分手哲学。 “又想分手又不想伤害对方的感情?那就学我,打电话,夺命连环call,三分钟一个电话,五分钟一个视频,深夜查岗,59s的语音10条起发,男友越忙我越发,一旦回的慢了,就说哎呀亲爱的你是不是不爱了我呀。主打的就是一个死缠烂打,缠到他受不了,一个礼拜没到就让他主动跟我分手了。” “信姐得永生好吗?上一个卷发棒链接宝宝们看一下,我再说说这种方法好在哪里,为什么我推荐女生不要冷暴力自己的对象,很简单,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呀,你光明正大地渣,伤了对方自尊心,对方万一起了歹心报复怎么办?不要这样,咱们反其道而行,狠狠满足男朋友的自尊心,让他觉得你只是太爱了,爱到他窒息,没有人受得了,他只能跟你分手了。” 陈思尔嘴角抽搐地陷入了沉默,打算洗个脸清醒一下。 退出之前,冷不丁听到了直戳她心房的一句话。 “失去他是你的目的,失去你他也松了一口气,你们都没什么损失。” ps 前面有一章,念念跟江江说有新女友记得带回去见父母那里,其实就是暗示念念已经见过江江妈妈了。 快分手了,来点猪猪加热一下小江的火葬场吧! 射进去,都射给念念 夏禾今晚不在寝室,陈思尔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了翻单词本,鬼使神差地又看了遍那个视频。 两分钟后,凌晨1点47,江衍的手机振动响铃。 陈思尔把沾湿的额发抹到后面,看着屏幕那边接通。 江衍显然是刚入睡不久被她吵醒,蛊人的凤眸罕见地带着点茫然,眨动眼皮适应了会光源,然后把手机放在面前,压低声音地叫她。 “宝宝还没睡吗?” 陈思尔歪头看了看他睡意朦胧的样子,撇着嘴有点不爽:“我睡不着。” 江衍闻言把手机捧起手机,下巴压在手背上,手指隔着屏幕描画着陈思尔的黑眼圈:“怎么睡不着,最近要期末,不会很累吗?” “累,越累越睡不着。”陈思尔丢开单词本,雪白的手臂在镜头里一闪而过。 摄像头调整,她还穿着夏天的吊带睡衣,长发花苞似的散开,红色碎花的裙子衬得肌肤又白又润。 微博:炖肉的闻人醉 陈思尔迟疑地摇摇头,身体绷起,江衍的手指拆散她的发绳,让她的头发从指间泻下,手指顺着她脊背往下滑,穿过笔直的脊柱,引起她微弱的颤抖。 “水太多了。”江衍哑声道。 而且又夹这么紧,真是让他想等等她都不行。 他掐着她的腰挺身送了几下,客厅里响起黏腻的水声,娇软的少女被操得低声哼哼,趴在自己臂弯里像是想哭,偏偏说出口的话又不知死活。 “唔、唔,小骚逼被操得要喷水了……求老公干喷我……” 江衍冷戾着眉眼加重节奏,囊袋甩在白润的臀肉上:“我教过你这么叫吗?跟谁学的?” “没人教……呃啊,碰、碰到那里了。”陈思尔骨头都酥了,又想躲又想迎。 江衍看着她情不自禁的反应,嫩穴吞吐的劲道像被调教过的软媚可人,说不上自己怎么有点恼,红了眼眶望着她:“没人教你这么会发骚?” 他咬牙抽出鸡巴,手掌啪地扇在嫩逼口,顾着她肉嫩没使上多大力,反而把穴口拍得泛红战栗,穴缝溢出一大口蜜液,全都抹在他的手心。 江衍喉结无意地滑动了下,移开自己的目光,轻声道:“现在这么晚了,怎么办,你用热毛巾敷一会眼睛,我陪你听听歌?” 陈思尔扶着脸想了想,专注的目光里映出反光的屏幕,和屏幕上的他。 江衍趴在手机边上,半边脸埋在臂弯里,只露着眼睛和鼻梁。 近距离地感知着她的注视,像初秋凋零的花瓣掉在他脸上,引起他神经末梢敏感地发抖。 过了会,她的嗓音才在他耳边响起:“不要,我就想听你的声音,想看见你。” 微博:炖肉的闻人醉 还好江衍的房间光线很暗,陈思尔无法发现她说完这句话后,江衍的卷发下绯红起来的耳根。 他修长的手指缠着发热的机身,像在试图缠住她的皮肤:“可是念念,你明天还要考试。听我的声音可以,你闭上眼睛,我陪着你睡。” 陈思尔有点困倦地合上眼:“你怎么陪我睡?” 江衍眉眼弯得很温柔:“给你数星星。” 数星星呀。 那是她最初用来接触江衍的手段,也是江衍和她最早的共同话题。 一中阁楼的小教室里,江衍和她凭着肉眼观察过北半球夏夜可视的几乎每一个天体。 遥远的星空背景下,老旧空调机的嗡鸣声中,她用热得沁出汗水的双手抓住江衍的手臂,趁他不备,仰头触碰到他的嘴角。 江衍毕竟是完美的好学生,从没想过自己会和女生在自习教室里接吻。 于是他越发抖,就被她抓住脑袋亲得越重,最后终于受不了她圈地盘似的流氓亲法,轻轻抱住她的腰回吻她。 陈思尔想起那时候纯情的江衍,噗嗤笑了下:“不要。你的哄睡方法该升级一下了。” 江衍还不自知地往她钩上咬:“怎么升级?” 陈思尔闭眼对着屏幕坏坏地笑:“我不想听你数星星,我想听你喘给我听。懂吗?喘。” 纱帘拂过两人紧靠的小腿,陈思尔震荡的五感在悠长余韵中缓缓回落到原位,江衍抱起陈思尔的腰肢,几次不紧不慢的进出后拔了出来,射在一抽一抽的腿心。 后面那几百下操得太疯,陈思尔穴里满足得抽搐喷水,小腹却有一股被生捣的隐隐酸疼。 累了…… 陈思尔被江衍提着腰转过身面对着他,双手抱上他的脖子,眼角湿润,哼哼的声音哑哑的。 晕倒 看到错乱内容是错误的,如果看不到正确的更新请打开梯子刷新一下(部分章节是图片更新形式),完结后可以微博凭后台全订截图找我拿txt(po和afd订阅都可以) 拿人手短,江衍最终还是站在了厨房里。 在沙发上厮混半天,日头已然大亮。厨房的百叶窗打开,朝阳有如柠檬的浅金色泽镀在他白色的皮肤和衬衫上。 穿上了围裙手套的男人,即使是没有表情的脸也显出了几分柔和。 陈思尔倚着橱柜擦头发,看他熟练地煎鸡蛋、香葱切段,从锅里倒出煮开的热牛奶搅拌巧克力。 转身瞥见陈思尔走过去,江衍随手捻起一颗腌渍入味的梅子放在她嘴边。 陈思尔舌尖卷走那颗糖渍梅子,糖分很恰好,酸脆的口感更明显些。 她挑眉:“你做的?” 湿热滑过指腹,江衍放下手,精致的双眼皮微微搭落:“不是你非要吃我做的?” “这是什么时候腌的啊,好像还尝得出梅子很新鲜。” 江衍转回到灶台边,静声道:“你说想吃的那天晚上买回来泡的。” weibo:炖肉的闻人醉 陈思尔掰着指头算了算时间,她确实心血来潮跟他提过一嘴想吃梅子蜜饯,似乎……就是她跟他提分手那天? 陈思尔“啊”地叹气:“那我要是不来,不就便宜其他人了?” 岛台边默了一瞬,江衍随后打开水龙头,冲洗手指,不含笑意的眼神疏离凉淡。 “对,你不来,就便宜其他人了。” 白碟子托着几颗饱满的青梅,陈思尔又抠了一颗放到嘴里,阳光晒化冰糖,本该甜丝丝的口感里带着难以忽视的酸涩。 不知道他在按照工序一步步腌制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宋学长的事迹被做成pdf广为流传后,居然还能谈笑自若地约她出来见面,倒也是个奇葩。 好无聊。 抱歉在她没见过世面的人生里只和江衍吃过一次这种拇指餐厅,从那以后她就决定还是带着江衍钻小吃街了。 说到江衍,他在干嘛呢? 都十二点多了,骚扰一下他好了,这个时间他应该也在吃饭。 陈思尔举起手机拍了一张菜单,两个食指敲击屏幕发给江衍:【准备开饭啦】 【今天一考完就吃大餐,好开心】 再加一个暴躁小猪炫饭的表情包,三条了。 车子停进车库,江衍先一步下了车,陈思尔就坐在那等他来给自己开了车门,把自己的包递给他接过去拿着,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腿好软,好酸,动不了。” 江衍眉峰微聚,望着她白皙细腻的双腿,似有不耐。 “啧啧,江老师看起来是一本正经在给学生讲题,其实都已经硬成这样了吗?”陈思尔边握住那根柱状物,边抬眸冲着江衍嬉笑。 江衍慌乱地去推她的肩膀,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陈思尔只消一握手,江衍就腰杆僵得发直,膝盖反射性地并紧。她再一抹过渗出清液的孔眼,紧抿的薄唇就难以自遏地哼出一声好听的闷哼。 陈思尔越发觉得他反应可爱,笼在双手中把玩片刻,搔着粉茎涨红,血管凸起,圆硕的龟头往上肿胀翘起,她别起垂落的发丝,低下头张开口就要去含。 拿人手短,江衍最终还是站在了厨房里。 在沙发上厮混半天,日头已然大亮。厨房的百叶窗打开,朝阳有如柠檬的浅金色泽镀在他白色的皮肤和衬衫上。 穿上了围裙手套的男人,即使是没有表情的脸也显出了几分柔和。 陈思尔倚着橱柜擦头发,看他熟练地煎鸡蛋、香葱切段,从锅里倒出煮开的热牛奶搅拌巧克力。 weibo:炖肉的闻人醉 转身瞥见陈思尔走过去,江衍随手捻起一颗腌渍入味的梅子放在她嘴边。 陈思尔舌尖卷走那颗糖渍梅子,糖分很恰好,酸脆的口感更明显些。 她挑眉:“你做的?” 湿热滑过指腹,江衍放下手,精致的双眼皮微微搭落:“不是你非要吃我做的?” “这是什么时候腌的啊,好像还尝得出梅子很新鲜。” 江衍转回到灶台边,静声道:“你说想吃的那天晚上买回来泡的。” 陈思尔掰着指头算了算时间,她确实心血来潮跟他提过一嘴想吃梅子蜜饯,似乎……就是她跟他提分手那天? 陈思尔“啊”地叹气:“那我要是不来,不就便宜其他人了?” 岛台边默了一瞬,江衍随后打开水龙头,冲洗手指,不含笑意的眼神疏离凉淡。 “对,你不来,就便宜其他人了。” 白碟子托着几颗饱满的青梅,陈思尔又抠了一颗放到嘴里,阳光晒化冰糖,本该甜丝丝的口感里带着难以忽视的酸涩。 不知道他在按照工序一步步腌制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宋学长的事迹被做成pdf广为流传后,居然还能谈笑自若地约她出来见面,倒也是个奇葩。 好无聊。 抱歉在她没见过世面的人生里只和江衍吃过一次这种拇指餐厅,从那以后她就决定还是带着江衍钻小吃街了。 说到江衍,他在干嘛呢? 都十二点多了,骚扰一下他好了,这个时间他应该也在吃饭。 陈思尔举起手机拍了一张菜单,两个食指敲击屏幕发给江衍:【准备开饭啦】 【今天一考完就吃大餐,好开心】 weibo:炖肉的闻人醉 再加一个暴躁小猪炫饭的表情包,三条了。 车子停进车库,江衍先一步下了车,陈思尔就坐在那等他来给自己开了车门,把自己的包递给他接过去拿着,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腿好软,好酸,动不了。” 江衍眉峰微聚,望着她白皙细腻的双腿,似有不耐。 “啧啧,江老师看起来是一本正经在给学生讲题,其实都已经硬成这样了吗?”陈思尔边握住那根柱状物,边抬眸冲着江衍嬉笑。 江衍慌乱地去推她的肩膀,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陈思尔只消一握手,江衍就腰杆僵得发直,膝盖反射性地并紧。她再一抹过渗出清液的孔眼,紧抿的薄唇就难以自遏地哼出一声好听的闷哼。 陈思尔越发觉得他反应可爱,笼在双手中把玩片刻,搔着粉茎涨红,血管凸起,圆硕的龟头往上肿胀翘起,她别起垂落的发丝,低下头张开口就要去含。 念念好像是变得黏他了 陈思尔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梦中一会是自习室里眼神和衣衫都干净的少年,一会是满身光环却在她面前惶惑不安的江衍。 镜头再一转,又是他捏着她的脸,青年面容漂亮得像天赐,眼角眉梢沉郁又冷淡。 他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衣服,轻声告诉她,说他不会喜欢她,也不会再什么都纵容她。 蔽体的衣物被除去的瞬间,陈思尔瑟然发抖,意志如溺水般霎时清醒。 破晓时分的天色乌蒙,笼着天地都不清明。 陈思尔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楚陌生的纯白天花板和被单,头顶轻轻摇晃的点滴瓶,以及……床边趴着的一张清俊的脸。 深邃的双目阖着,一搭毛茸茸的卷发落在额头正中,为他柔和了几分面部线条的雕凿感,下巴倚在手背上睡得安静。 江衍在她旁边守得太久,又不愿意离开休息,疲惫到极点,收着修长的四肢枕在她手边小憩。 她手上的输液瓶溶液还很充足,大约刚换上去没多久,江衍应该也没睡多久。 陈思尔却没有半点要体贴江衍的意思,抬手就拨开他的碎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嗯?”江衍惊醒地睁开眼,熬出红血丝的眼睛茫然了两秒。 见到陈思尔,他醒了醒困意,自然地把侧脸凑到陈思尔的手下磨蹭了蹭。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ps说一下,开始收费后会随机弄一些图片防盗章节,就是有一些含有图片的章节里面,图片内容是正确的,文字内容是防盗的。如果看不到图片,麻烦挂上梯子多刷几遍,我自己测试是不用梯子会加载不出来图片,打开梯子就可以了。正版链接amp;免费梯子看我微博置顶(weibo:炖肉的闻人醉)。这本全部完结后会给全订的读者提供独家txt,在po或者afd全订都可以。 药物注入身体,缺失的睡眠也得到补足,陈思尔头已经不疼了,只是思绪依旧恍惚。 “江江。” “我在。”江衍环上陈思尔的腰抱紧,脑袋趴在她肋骨旁。 “我只是跟宋齐风吃个饭。” “我知道。” 陈思尔叹了口气,餐厅就在京大不远,她拒绝了江衍来找她,自己倒跟人在附近吃饭。陈思尔很难想象江衍找到晕倒的她的时候会怎么想,他又是怎么找到她的,他跟宋齐风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顺毛似的抚了抚他的头发:“真的知道吗?我是有事要咨询他才答应和他吃饭的。” 江衍的嗓音有些沉,却还是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也不要怪他,是我自己忘记了我在吃药,饮食不忌口才吃出毛病的。” 这回江衍没有应声。 陈思尔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睛又冷又红。 怒意让他的凤眸看上去凌厉又傲慢,但他抱着陈思尔的腰如此亲昵地蹭,甚至在她的掌心下拱了拱头,滴水不漏地敛起情绪,不愿吓到刚醒来的念念。 过了会,他捏皱了她的衣角,轻声问她:“思尔,身体不舒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陈思尔挑了下唇,伸手捧起他的脸,一手盖住他的眼睛。 她居然在笑:“因为不想让你担心我啊,万一你嫌弃我怎么办?” 江衍不赞成地摇头:“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嫌弃你。” “可是网上很多男人都觉得女朋友生病很烦人呀,又弱又缠人,身体不舒服还会乱发脾气,难道你喜欢这样的我?” 江衍默了默,不知道该怎么答。 怎么会有人觉得念念烦人呢?如果念念真的愿意缠着他,接受他的照顾,只是一点小脾气而已,他只会觉得甘之如饴。 可是念念好像不这么想。 她推了推他的脑袋,不让他靠在她腰上:“你就会花言巧语而已,嘴上说着不嫌弃,要是真的让你伺候生病的我,你肯定会烦的。” 江衍心知自己诡辩不过她,他没法自证,只能低着头不说话了。 把江衍弄得在一边默默消化情绪,陈思尔还没作够,凑过去,用手指替他整理了下发际线上的小卷发。 “江江~” 江衍眨了眨黑眸,她弯腰揽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响亮地亲了一口。 陈思尔拉长了语调问他:“你喜欢我吗?” “……喜欢。”江衍低声道。 “那你可以为了我不跟其他女人接触吗?” “嗯。”江衍轻轻回抱住她,垂下的眸里全是迷恋。 “嗯是什么意思?”陈思尔不满意:“你这么敷衍?一点都不真心。” 江衍解释道:“我们组内没有需要我直接对接的女同学。” 陈思尔其实也清楚,江衍的生活三点一线,十分枯燥,每天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家休息,剩下的时间偶尔会去和世交的长辈走动走动。 如果在实验室不需要和女生接触,那也确实没什么别的途径遇到了。 她摆了摆手;“好吧,算你过关。不过你还是要每天给我发定位。” “好。” 江衍也不问为什么,虽然明白这不过是念念的一时兴起,却也真的因为她若有似无的占有欲有些高兴。 双标的陈思尔当然不会给自己定一样的规矩,略过这茬,很快又琢磨到别的点。 “你最近都不来找我。” 江衍闻言瞥她一眼,凤眸颇为幽怨:“你不让。” 陈思尔假咳了咳缓解尴尬,她逐渐谙晓热暴力的真谛是无理取闹,揽着江衍有一口没一口地亲他,把他亲得迷迷糊糊的。 “我不让你也可以来啊,我很想见你的嘛,我这么喜欢你。一看就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了,才给自己找借口。” 江衍岂止人被亲迷糊了,心都被她的一口一句喜欢撩软了,扣着她的肩胛骨想含她的嘴唇,被她用手挡住:“真的可以吗?我想找你的时候都可以去?” 陈思尔口嗨一时爽,根本没想给自己没事找麻烦。 江衍贴过来吻了一会,她边呼吸不稳地躲着边打马虎眼道:“再说吧……万一我很忙呢?你还是不要白跑一趟了。” 两人腻歪在床边亲得不可开交,主要是陈思尔有心替江衍化解她晕倒这事的闷气,她难得主动一些,亲得脸蛋红扑扑的。 江衍记挂着她还在挂水,没舍得尽兴,松了嘴让她躺下休息。 念念最近好像是变得黏他了,甚至比以前还要热情,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呢? (第二次分手)重蹈覆辙 对他没有感觉了。 不想和这样的他恋爱。 不喜欢他了啊。 江衍回忆着这些字眼,关掉水阀。 过了几日,再想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锥心的疼了。 走出浴室时他穿好了衣服,最顶上的扣子没有扣,微蜷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鬓,水珠顺着脖颈坠入锁骨。 陈思尔听到动静去瞅。 他看上去已经调理好了心情,墨黑的眉毛眼眸在白得能反光的脸上显得疏离又寡淡。 到底是被驳了面子,任谁也憋不住,总算还有点当年心高气傲的江衍的样子。 这样才对嘛,蔫蔫唧唧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始收费后会随机弄一些图片防盗章节,就是有一些含有图片的章节里面,图片内容是正确的,文字内容是防盗的。如果看不到图片,麻烦挂上梯子多刷几遍,我自己测试是不用梯子会加载不出来图片,打开梯子就可以了。正版链接amp;免费梯子看我微博置顶(weibo:炖肉的闻人醉)。这本全部完结后会给全订的读者提供独家txt,在po或者afd全订都可以。 陈思尔这才提起了几分和他说话的兴致,眼尾稍舒,抱着腿在床上仰面看他: “你想和我谈一谈吗?” “谈什么?你不是都决定好了。”江衍倾身摸了摸床头玻璃瓶的水温,凉透了,隔夜水。 他面色冷静,但脑子里已经乱麻一团,却还要尽力作淡定。 念念喜欢的是当年的他,当年的他是什么样子? 不小气,不敏感,不神经质的。是现在的他的反面。 江衍将情绪框死,面上滴水不漏地给她换了杯热水。经过杯沿,碰到那被服用过的药片,手指被静电电到了似的瑟缩一下。 他咬牙,又强迫自己拿起那片铝箔板捏紧。 如果不是这场以戏弄他为目的,不明不白的性爱,本不会用到这个药的。 他不想伤害念念的。 江衍觉得自己勉强敛装好的情绪又快崩盘,错开眸子,不去看陈思尔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没料到昨晚会那样,不是有意醉酒强迫你……让你吃药是我的问题。” “我知道,是我主动到你床上去的,这个你不用自责。” 陈思尔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盒子,想到另一件事,轻轻巧巧地挑眉问他:“你经常梦到我吗?” 江衍的脸色顿时又浮现出僵硬。 本就苍白的肤色看还不出那缕慌乱,直至羞耻赧红他的脸颊。 陈思尔去拉他的手,把脆弱的铝箔板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原来矜持都是装的啊,江衍这样禁欲又爱干净的人,要让他像动物一样控制不住本能地发情,硬得只能在梦里发泄、体液弄脏了被褥,他居然能忍这么久? 陈思尔把头靠在他腹部,忍不住嬉笑起他下腹蛰伏的那一处:“你经常梦到和我做爱吗?你有需求,早跟我说啊,何必自己憋成这样,我们以前是正经男女朋友,你想和我上床是天经地义的。” 江衍低下眼睛想不明白,这是什么话,难道念念和他恋爱就应该负责他的需求吗? 他珍惜念念,才舍不得把欲望发泄在她身上。 他看着她在自己腰间拱来拱去的脑袋,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意像自嘲。 陈思尔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饲喂的是怎样无底的贪欲……若是真的要负责,又怎么能不负责到底呢。他的贪欲是被她亲手挑起的,如今又被她弃如敝履地丢下了。 念念啊,既不珍惜他的感情、他这个人,也不爱惜自己。 他隐忍了那么久不敢索求的东西,她却在他们分手之后当做玩笑一样就这样送给了他。 江衍手指陷进她晨起蓬松的头发里,忍不住收紧,去贴她的肌肤。 陈思尔咯咯地笑,在他掌下乖巧地蹭了蹭,又仰脸去看他:“可惜啦,我们已经分手了。” 目光骤然碎裂晃动,江衍退了半步,眼睛被冲上来的潮气熏得雾红。 再退却退不动了。 陈思尔抓住他的手,笑吟吟地“啪”一下掐他的腕骨。 “我忘了。”她说,“还有这个东西。” 陈思尔攥着他的手,低眸几下扯掉了那条她亲手系上去的红绳。 “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是我错了,分手的时候就应该处理掉,这种廉价小玩意也配不上你啊。” 江衍想躲,陈思尔把被拒绝的气一股脑宣泄在他的手腕上,指甲划过,把他白皙光洁的手背掐出了红痕。 丝线崩落,彩色的小石头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江衍闭了闭眼,仿佛听到自己心脏铰碎了掉在地上。 发泄过堵在胸口的郁闷,陈思尔站起来,把红绳也一并丢进垃圾桶里。来时也没带什么东西,陈思尔干脆利落地拿了手机就往外走: “我没什么所谓的贞操观,也不需要你负责,心不甘情不愿的复合我不稀罕。” “你的想法我明白了,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分手快乐(虐) 对他没有感觉了。 不想和这样的他恋爱。 不喜欢他了啊。 江衍回忆着这些字眼,关掉水阀。 过了几日,再想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锥心的疼了。 走出浴室时他穿好了衣服,最顶上的扣子没有扣,微蜷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鬓,水珠顺着脖颈坠入锁骨。 陈思尔听到动静去瞅。 他看上去已经调理好了心情,墨黑的眉毛眼眸在白得能反光的脸上显得疏离又寡淡。 到底是被驳了面子,任谁也憋不住,总算还有点当年心高气傲的江衍的样子。 这样才对嘛,蔫蔫唧唧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始收费后会随机弄一些图片防盗章节,就是有一些含有图片的章节里面,图片内容是正确的,文字内容是防盗的。如果看不到图片,麻烦挂上梯子多刷几遍,我自己测试是不用梯子会加载不出来图片,打开梯子就可以了。正版链接amp;免费梯子看我微博置顶(weibo:炖肉的闻人醉)。这本全部完结后会给全订的读者提供独家txt,在po或者afd全订都可以。 陈思尔这才提起了几分和他说话的兴致,眼尾稍舒,抱着腿在床上仰面看他: “你想和我谈一谈吗?” “谈什么?你不是都决定好了。”江衍倾身摸了摸床头玻璃瓶的水温,凉透了,隔夜水。 他面色冷静,但脑子里已经乱麻一团,却还要尽力作淡定。 念念喜欢的是当年的他,当年的他是什么样子? 不小气,不敏感,不神经质的。是现在的他的反面。 江衍将情绪框死,面上滴水不漏地给她换了杯热水。经过杯沿,碰到那被服用过的药片,手指被静电电到了似的瑟缩一下。 他咬牙,又强迫自己拿起那片铝箔板捏紧。 如果不是这场以戏弄他为目的,不明不白的性爱,本不会用到这个药的。 他不想伤害念念的。 江衍觉得自己勉强敛装好的情绪又快崩盘,错开眸子,不去看陈思尔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没料到昨晚会那样,不是有意醉酒强迫你……让你吃药是我的问题。” “我知道,是我主动到你床上去的,这个你不用自责。” 陈思尔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盒子,想到另一件事,轻轻巧巧地挑眉问他:“你经常梦到我吗?” 江衍的脸色顿时又浮现出僵硬。 本就苍白的肤色看还不出那缕慌乱,直至羞耻赧红他的脸颊。 陈思尔去拉他的手,把脆弱的铝箔板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原来矜持都是装的啊,江衍这样禁欲又爱干净的人,要让他像动物一样控制不住本能地发情,硬得只能在梦里发泄、体液弄脏了被褥,他居然能忍这么久? 陈思尔把头靠在他腹部,忍不住嬉笑起他下腹蛰伏的那一处:“你经常梦到和我做爱吗?你有需求,早跟我说啊,何必自己憋成这样,我们以前是正经男女朋友,你想和我上床是天经地义的。” 江衍低下眼睛想不明白,这是什么话,难道念念和他恋爱就应该负责他的需求吗? 他珍惜念念,才舍不得把欲望发泄在她身上。 他看着她在自己腰间拱来拱去的脑袋,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意像自嘲。 陈思尔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饲喂的是怎样无底的贪欲……若是真的要负责,又怎么能不负责到底呢。他的贪欲是被她亲手挑起的,如今又被她弃如敝履地丢下了。 念念啊,既不珍惜他的感情、他这个人,也不爱惜自己。 他隐忍了那么久不敢索求的东西,她却在他们分手之后当做玩笑一样就这样送给了他。 江衍手指陷进她晨起蓬松的头发里,忍不住收紧,去贴她的肌肤。 陈思尔咯咯地笑,在他掌下乖巧地蹭了蹭,又仰脸去看他:“可惜啦,我们已经分手了。” 目光骤然碎裂晃动,江衍退了半步,眼睛被冲上来的潮气熏得雾红。 再退却退不动了。 陈思尔抓住他的手,笑吟吟地“啪”一下掐他的腕骨。 “我忘了。”她说,“还有这个东西。” 陈思尔攥着他的手,低眸几下扯掉了那条她亲手系上去的红绳。 “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是我错了,分手的时候就应该处理掉,这种廉价小玩意也配不上你啊。” 江衍想躲,陈思尔把被拒绝的气一股脑宣泄在他的手腕上,指甲划过,把他白皙光洁的手背掐出了红痕。 丝线崩落,彩色的小石头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江衍闭了闭眼,仿佛听到自己心脏铰碎了掉在地上。 发泄过堵在胸口的郁闷,陈思尔站起来,把红绳也一并丢进垃圾桶里。来时也没带什么东西,陈思尔干脆利落地拿了手机就往外走: “我没什么所谓的贞操观,也不需要你负责,心不甘情不愿的复合我不稀罕。” “你的想法我明白了,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分手快乐(下) “我,我没看出来,我也没有那个意思,我从没想过报复你。”风吹乱了江衍的头发,他慌得不知所措,眨着湿润的眼角去抓陈思尔,被她侧身避开。 “你不喜欢我叫你念念吗?那我下次不叫了。’ 陈思尔惋惜地摇摇头,从有些磨花起球的袖口里掏出一只粉钻戒指。 是那天在江衍家中吃火锅,他送给她的那只。 她拉住他的手,摊开他的手心原物奉还:“太贵重了,我知道你很有钱,但我虽然虚荣,也没有白收别人东西的道理,你自己收好。” 江衍低着头,在她的手背上擦掉眼睫毛的泪意,白皙的脸贴上去蹭了蹭。 “是我误会了,我的错,你不喜欢,那我收回来,下次再送你喜欢的东西。你思尔,你不要开那种玩笑,我很害怕,你 陈思尔反手捂住他的嘴,把他的哀求堵了回去,随后叹出一口气。 “江衍,像个男人好吗?玩弄我,甩了我,成全你的体面,不好吗? 江衍根本不听这些,在她软白沁凉的手心亲了亲:“思尔,你陪我来坐摩天轮,不要说这些。” 他坐直身体想凑上来抱她,陈思尔踢了一脚他的裤腿,不让他近身,垂目淡笑的样子冷淡拒人:“我来陪你,是想听你说,你其实很烦我了,是来跟我分手的。’ 江衍被她推在一边,窗外冷光照来,他脸白得像纸,嫣红唇瓣轻轻发抖。 “没有,我一点都不烦,不管多久都不会烦,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有什么用?我又不喜欢你了。’ 陈思尔嫌厌地瞥他一眼,转过脸对着窗外,又想摸口袋里的烟。 江衍无声吸了口气,“我要怎么样你会喜欢我?” “高中的时候我喜欢过你啊,现在嘛。” 蓝亮的火焰闪过,陈思尔抿着烟,眼尾微眯着,黛眉如画。 说出口的话轻轻巧巧,却饱含恶意:“现在我的风评被你害成这个样子,我不讨厌你就不错了。除非你渣我一次,让我找回场子来,不然我肯定不会考虑喜欢你的。 摩天轮从平台上滑过,他们买了三圈的票,没有人挪动。 江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发难梗着胸口,高大的身体微微弯着背,呼吸间带上了轻轻的抽泣,压在声带里,很轻很哑,却确实存在。 陈思尔饶有耐心地给他时间考虑了一会,期间打开手机看了看。 相对无言的沉默中,烟雾缭绕,陈思尔的不悦像实质的空气环绕着江衍,让他胸腔疼得无地自容。 念念又抛弃他了,她根本没有喜欢他,一点都没有。 手背撑着座椅,他抬起眼皮看她,漆黑眼底藏着微薄易碎的希冀:“我提分手,你就会喜欢我吗?” 陈思尔嗤笑:“你脑子坏啦?我说的明明是考虑一下。” 江衍也侧过脸,声调硬了些:“那我不分。 “啧,笨。” 陈思尔忽然伸手戳一下他的侧脸,悠悠叹叹地软了声:“让我找回场子,我就喜欢你,可以了吧?” 大起后的大落最为窒息心痛,江衍眼前焦黑一瞬,察觉到缺氧的头晕目眩感。 他闭了闭无神的眼,睁大眼眶,借着微光,看到陈思尔靠在了他肩头。 “我不想被人说成渣女啊,你明不明白江衍,你事事周到,分手了别人都只会觉得是我的错,你站在道德制高点,无可指摘。我很膈应的哎。” 陈思尔忽然好声好气,捧着他的脸,软而淡的一个吻就赏赐在他嘴角,刚刚的事就像他的一场噩梦,她的手也放在他的背上一搭一搭地拍,哄孩子似的。 “以后你逢人就要说,是你渣的我,我没有对不起你,知不知道? 江衍愣愣地眨眨眼,不知名故,眼下淌过一行透明的泪。 寒冷的空气中,热意一触即散。 陈思尔还在温声哄他,夹杂着诱骗与威胁:“主动跟我分手,你答应不答应?说话。不然念念一辈子不喜欢你哦。” 江衍紧紧拥住她,无助地在拥住日落时分残存的一束光。 “我答应。” 他的声音极哑,却足以让时间停止,空间死寂。 半晌,周围的声光才重新活动起来,霓虹灯依旧照在舱内五光十色,耳畔是摩天轮播放的钢琴曲。 陈思尔出声笑了笑:“好,我喜欢你了。’ 江衍神色怔怔地看着陈思尔坐起来,脊背还带着后怕的战栗。 但陈思尔真的不再提分手的事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依然是那般对他宠溺的姿态。 江衍涩声唤她:“思尔” 陈思尔神色认真地看着他:“我会实现你的愿望的,起码,会努力实现。” 江衍还回不过神来,唇瓣失色地应道:“好。” 第二圈摩天轮座舱落回平台之上滑行,即将进入第三圈。 就在这时,陈思尔忽然打开舱门,手脚敏捷地跳了出去。 江衍想紧随其后,陈思尔却一挥手重新带上了门,沉重的舱门砰地打在他伸出来的手掌上,令他吃痛地皱眉弓起了背脊。 江衍缩回手,眼见摩天轮已经重新离地,他居然慌慌忙忙想拉开门径直跳下去。 危险的动作刚做了一半,他低下去的视线蓦然撞见陈思尔仰起头,在朝他展颜微笑。 解脱,轻松,久违的欢快,全部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张开手,寒风鼓起她的衣袖,她就像剪开束缚的鸟雀,拍打着羽翼即将飞走。 江衍目不转睛地呆住了。 陈思尔别开自己凌乱的发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挥手指了指,再仰面看向他示意。 江衍忙不迭也拿出自己的,几秒的输入时间后,看到陈思尔发来了一条消息。 他迫不及待点开。 念念:[分手快乐。托人给你介绍一个学姐,你记得去见见她] 念念:[图片] 念念:[和你同龄,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手机摔在地上,江衍肝胆俱碎,双目眩晕,手脚发抖地跪下去捡,按下每个字母的瞬间,指腹都传来清晰的刺痛感。 屏幕被水痕糊花了,他好不容易才打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衍:[这是什么意思] 消息发送失败。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 (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陈思尔被刺耳的铃声吵醒,还在睡梦中的大脑略显混沌,恍惚间梦里的高中景象又在眼前。 眉头皱成一团,煞气极重地赤脚踩着冰冷的地板去接电话。 “喂?什么啊,为什么你们不管好他?” 华芮听到陈思尔不礼貌的喝问,深吸了口气,努力维持优雅的声线:“小衍现在跟着他爸爸学管企业,有自己的亲信了,我也没办法事事都管到他。总之你尽快离开这里。” 陈思尔站在橱柜前默了默,倒了杯水吃药:“……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会搬走的。” 华芮在催她搬家,原因似乎是被江衍打听到了她的学校位置正在找她。 隔着一个大洋的距离,江衍找到她并不容易。陈思尔想起刚刚的梦境,热烈温柔的亲吻和此刻他时隔数年的阴魂不散似乎冥冥中相照应着。 她当年怎么就没发现江衍骨子里是这么偏执的性格呢? 要是让她当时就知道,说什么她也不敢接近他。 房间里的东西她昨晚已经收拾好,只是暂时在这里再休息一晚,明早就会搬走。 她这个学期刚从学生公寓搬出来租房住,可怜签了一年的租金合同,现在没住两个月就要提前搬走了。 陈思尔睡不着了,裹着毯子蜷在沙发上改自己的pt。 她很偶尔地会梦到江衍和他们从前的事情,次数不多,但每次醒来后会感到心悸难以入睡,就像现在一样。 仿佛他还在边亲她边红着耳根叫她念念,凤眸收起凌厉,弯得那么温柔。 “念念,我好喜欢你,念念。” 就算以后有机会再见,他也不会再叫她念念了吧,只能跟她被划在亲密圈以外的普通同学一样叫她的大名。 陈思尔忍不住笑了下,又想起分别那日他嗓音哽咽地改过称呼,当时她心里只有解脱的快乐,一走了之,连头都不愿意再回一次。 时隔数年,现在她却忽然能在脑海里描摹出他在摩天轮上惶惶不安着落泪的表情。 “陈思尔,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陈思尔微微弯着嘴角瞌睡地闭上眼,半晌后,陡然打了个激灵,浑身冒出如坠冰窖的寒意。 因为她发现耳边似乎真的有江衍的声音。 叫着她名字,一声又一声,隐在呼啸的风声里,细听才能分辨出那不是树枝被北风压倒的呜咽,而是真的有人在这寒夜风中叫她。 一门板之隔,男人肩上覆着一层落雪,眼睫上的水珠被冻成白霜,亮晶晶地反光。 他用机械的频率不厌其烦地边敲门边小声问:“思尔,你在这里吗?” 为了图便宜又能方便通勤,陈思尔住的是学校叁公里内一个犯罪率较高的街区,半夜有男人敲门就已经够吓人了,这个人还疑似是江衍。 陈思尔蹑手蹑脚地站在门后,听着江衍清晰的敲门声和呼唤,她的手指轻轻发抖,抓了抓自己的睡衣毛球,当机立断地作出决定,马上离开这里。 被江衍逮到她能有好果子吃吗?就算江衍不是来找她讨说法报复她的,华芮又能放过她吗? 大件的物品可以不要,陈思尔把电脑塞进轻便的小包里背上,轻手轻脚地打开后窗。 年久生锈的窗锁发出巨大的嘎吱声,陈思尔听到自己身后一米处的敲门声顿了顿,随即变得更急促。 “思尔,陈思尔,你在对不对?” 江衍确实快急疯了,手指在门板上敲得通红,鼻尖也是红的,眼角湿漉着像从羊水里爬出来的羔羊,衣襟都是湿透的,分不清雪水泪水,形象全无。 “思尔,求求你开个门好不好,求你让我见你一面。” 江衍声线如砂石砥砺,哑得发声艰难,扶着门框几乎想跪下去。 可跪下去又怎样?陈思尔见不到,陈思尔不在乎。 “求求你,我想见你,思尔,陈思尔。” 泪珠涟涟如雨下,江衍记起陈思尔不喜欢他这样脆弱的样子,慌忙地抹了抹脸,挤出一个唇角向上的难看笑容。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声,却有开窗户的响动,这几乎成了不稳定的催化剂。 理智告诉江衍应该马上道歉离开,不能惊吓到念念,但失落和对得而复失的害怕如山崩压倒了细若游丝的理智。 失控的癫狂占据了他潋滟的凤眸,他站直身体,舔了舔红得妖异的嘴唇。 手心里一直攥着一只少女的发卡,他展开手,把尖锐的那端按进门锁,不熟练地转动手腕撬了撬。 老旧的门锁应声打弹开,江衍抬步走进门内。 空荡荡的一居室一览无余,他要见的人不在这里。 后窗大开,下大了的纷纷雪花飘进室内,铺在地上已经积了一层,晶莹泛光,十分美丽。 雪花上滴了一行刺目的血迹,从角度和方向来看,是如受惊逃跑的少女在翻窗时不慎刮伤留下的,不知伤的是手还是脚,重不重,疼不疼。 凝结的血迹暗沉发黑,江衍盯着那道血迹,喉咙哑涩:“不……” 呼喊已经失去了意义,恐惧迅速地淹没大脑皮层,江衍勉强镇定的身体肌肉陷入另一种剧烈的痉挛,仿若严重的风寒。 “不,不是的,念念,我没有想伤害你,我没有……” 少女因为他的鲁莽负伤的事实让江衍自责得无立锥之地,他步履仓皇地倒退几步,退到角落里缩起手,余光扫过室内明显的生活痕迹。 粉红色的床被有睡下去的凹陷,掀开的被子仿佛还有余温,拖鞋被遗忘在床下……是了,念念经常忘记穿鞋就在室内走动。 除了床和狭窄的卫浴间,室内就只摆得下窗前那张宽大的书桌了,书本凌乱地摊在桌上,台灯还没关上,冰凉的水杯边放着一盒药片。 江衍伸手拂开周遭的碎雪,拿起剩下最后一粒的药片。 读懂说明书上的英文,他漆黑的眼瞳缩了缩。 拆开的字符在眼前张牙舞爪地扭曲,江衍身体摇晃一瞬,丢开那张纸,手指陷入雪里,触碰到她的血痕,手指连心地刺疼无比。 他站在窗前被风雪吹成了雕塑,颊边不断流下的温热液体很快凝结,冻得脸庞惨白如冰块。 江衍毫无知觉地把东西复位。他猜测念念之后还会找机会回来收东西,不敢留下自己来过的证据,缩着高大的身体靠着门框,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让找人过来修锁。 电话那头助理高效率地找到了附近的修锁匠,才犹疑地问道:“陈小姐会搬走吧?” “她已经走了。” 江衍无声吸了吸鼻子,冻僵的手指连带浑身血流都不畅快,熟悉的缺氧感卷土重来。 念念不要他,她怕见他怕成这样,他怎么还有资格再来找她。 助理不解地问道:“之后还要继续找吗?” “不用了。” 江衍话声几不可闻地说完,挂断电话。 漆黑的夜色,漫天的鹅毛大雪逐渐掩盖了这座灯光璀璨的城市。 “对不起,念念,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别后重逢po⑱.āsiā 沿海城市雨季漫长,水汽凝重,像从骨头里渗出来黏在衣服和裸露的皮肤上,怎么也擦不干净。 陈思尔一下飞机就不自在地蹙着眉头,工作室的同事帮她推着行李箱,热络接过她搭在臂弯的外套。 男人用两根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chen,我看得眼睛变大了,峯池原来都已经这么繁华了,很难相信,我的童年曾经在这里住过几年。”看书请到首发网站:ririwen.co m 陈思尔看了对方一眼,轻轻笑道:“难怪你的中文这么别扭。” “是的,所以如果和对方聊天时我理解得不到位,我需要你向我介绍他们的意思。你知道我最害怕天朝人跟我说‘天朝有一句老话’了。” 男人低头对她笑笑,俊峭的颧骨边上戴着角质框架眼镜,想看上去更有型……实际上已经够有型了。 “咦,你怎么脸这么白,又头疼了吗?” “还好,坐久了头晕。” 男人叫易驰,比她早入职现在的公司好几年,和她师从过同一个导师,同为工作室里比例稀少的亚裔设计师,易驰对她多有照拂。 实习时易驰就是手把手带她熟悉工作内容的前辈,这回公司尝试拓展内地项目,参加峯池市图书馆的设计招标,也带上了她一同前往。 日程紧迫,没有预留太多余裕时间,他们直接驱车去了项目公司安排的晚宴地址,盛骏大酒店的楼下。 对方的项目经理一早等在楼下,和他们一一握过手,迎进里面,脸上堆满了笑意: “图书馆作为盛骏广场的核心项目之一,将来也会成为峯池市的地标建筑,我们集团高度重视,易先生和陈小姐是盖尔特先生的得意门生,集团对你们充满了期待。” 易驰双手揣兜,迈着潇洒的步子走进电梯:“谢谢,我们很荣幸。” “初次见面,晚上的晚餐会由江总和二位共进,江总已经在里面了,请这边走。” 陈思尔随在易驰身后,低声对门边的服务员道:“麻烦把我的餐后饮品换成柠檬水,需要热的。” 服务员点头应声,为他们推开门,易驰和陈思尔一前一后走进包间。 金澄澄的酒店十分宽阔,正中摆着一字长桌,餐布铺开,两侧已经坐满了人。 一束光从上落下,晃眼地挡住上首人的面庞。 他长着一张极为吸睛的脸,肤色苍白,骨相深邃,狭长漆黑的凤眸较之几年前多了几分冷肃,食指上戴着一颗象征禁欲的素戒。 江衍拾起一双金丝眼镜挂在鼻梁上,隔着镜片的双目寒光溶溶。 易驰带着陈思尔走到中间,空旷的室内回荡着回音:“这两位是盖尔特工作室的易先生,陈小姐。” 江衍扫过他们面前的名牌上的sarahchen字样,眉心微敛。 “请坐。” 他说完,撩起眼皮看向西服精英男的身后穿着套裙的女人。 只是轻轻一眼,陈思尔的手心微微渗出汗,都没看清楚他的表情,快速地挨个跟席间人点头致意:“江总,李总。” 高贵冷艳 助理和和气气地引着他们跟几个离得近的项目经理握手,在中间位置落座。轻微的交谈声后,前菜端了上来。 易驰关不住的话匣子立刻开始找话活跃气氛,陈思尔在旁边安心当背景板,压根儿不抬头,挑着自己盘子里的果蔬吃了两口。 她本身就不是负责人,跟过来只是负责调整方案,和甲方对接的事情也不由她做。说实话如果不是上飞机前没想过江衍会亲自来,她根本都不想来这一趟。 他们分手分得不光彩,京大论坛的考古贴里到现在还在拿当年男神的八卦当谈资,前男女友相见不眼红就不错了。 “江总比我想象的看起来还要年轻,在走过来之前,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众人纷纷附和:“江总确实是年轻有为,能把盛骏打理得井井有条,很有当年董事长遗风。” 易驰耸肩笑笑,撞了撞陈思尔的手肘:“江总看起来和我们工作室的sarah是一样的,是不是,sarah?” 陈思尔没听到江衍的回应,也不敢抬头去看。 她拢住腿上的餐布,敷衍地陪笑一声:“好像是的,我看过江总在网上的介绍。” 易驰很捧场地道:“哇哦,真了不起呢。” 他顺势看了眼江衍,不料那个冷傲矜贵的男人也在自上而下地打量自己。 冷冽的眼神轻轻越过他,像是饱含敌意和蔑视的一眼,不知是不是会场冷气太足,易驰打了个寒颤。 他狐疑地犯了嘀咕,揉眼再看,却见江衍目光所在仿佛是……sarah? 易驰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扭头看自己身侧。 陈思尔白裙乌发,百无聊赖地托着半边下巴,只露着小巧的鼻头和红唇,腕间肌肤像抹了奶油白润。 易驰好奇地摸摸她垂在自己手边的一绺发尾:“小sarah,你头发长得真好,怎么保养的,回去教教我。” 陈思尔莫名其妙,打开他的手:“有病?” 易驰笑得邪肆:“真奇怪,那个男人一直在看你,天呐,他看你的眼神真是火热,你知道我说谁吗?” 陈思尔一叉子下去:“谁?把他眼睛挖了。” “噫,你真可怕。我看他长得挺带劲的,要不你考虑来个一夜情,直接帮我们拿下?嘶痛痛痛,stop,我又不是认真的。” 易驰小喝了几杯,嘴欠得停不下来:“不过真的很奇怪,sarah你虽然正值妙龄,我们工作室却没有一个男人或者女人看上你,哎哎哎,我的意思是,你不符合他们对传统asianfemale的取向,没有卧蚕眼和高颧骨……当然,小sarah你不用对此感到在意,你也是很美的。” 陈思尔忽然抬起头,勾开嘴唇,笑眯眯看着易驰:“没人看上我?你真会说话。我错了,易驰,你的中文挺好的。” 宴席上了几道菜,高居上首的那位还是淡淡地不喜欢发话,修长手指扣着杯脚,整个人都写着生人勿近的高贵冷艳。 好在宴会上不止他们几人,易驰也不觉尴尬,转头又和别的董事相谈甚欢。 易驰是土生土长的天朝人面相,中文虽然不大流利,别人也只当他留洋久了母语生疏,按照天朝习惯吃着中西混搭的菜式。场上气氛热了后,服务员端上来几瓶白酒摆在正中。 易驰并不惧,反倒显得有些兴奋,脱了外套,凑近陈思尔小声道:“喔,我知道,这是要陪领导喝酒,我来之前做过功课。” 陈思尔自顾自吃着:“嗯,你喝不了可以说的,你不算本土人,不会为难你。” “不不,有意思,我酒量不错,可以试试。” 陈思尔酒量其实也还差强人意,但醉一个就够了,她跟团队里其他人没那么熟,可不想被人看到醉醺醺的丑态。 她转开脸:“你想喝就喝,我不要。” 对面胖肚腩的中年男吩咐服务员过来倒酒,站起来朝着他们的方向举杯,音量不大,刚好满场都能听见: “这杯我想敬给陈小姐。” “你不能喝了。” 陈思尔给看过来的易驰使了个眼色,退到他后面:“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易驰心领神会地端起酒杯,挡住李总的视线:“嗯,那个李总,小sarah是我们团队宝贵的女孩子,不能喝酒的。” 李总拉长调子不赞成地啧了一声,向陈思尔弯下腰,眼睛笑成两条缝:“就一杯,敬给陈小姐的。陈小姐年纪轻轻就是拿过大奖的着名设计师,我太喜欢这样才貌俱佳的小姑娘啦。” 这话招呼得滴水不漏又显亲近,易驰有些为难地挠挠头,被挤到靠边上一些,让出陈思尔的位置。 李总逼近过来,侃侃道:“陈小姐喝,我也喝,做这行不会喝酒可不行,我昨天接待的几个华睿设计的女孩子都是足足半斤的酒量,个个是女中豪杰,她们的方案盛骏可也很感兴趣哦。” 话音刚落,服务员举手倒满一杯,推到陈思尔面前。 小酒杯也就是以毫升计的量,对比起男人们用的杯子,已经是格外照顾了,对方在盛骏位高权重,再推辞未免有失印象分。 同僚都在席上,陈思尔不希望自己初出茅庐就在酒会上掉链子,她抬起头,纤白手指执起酒杯,疏离礼貌地微笑:“谢谢李总夸奖,我还是行业新人,很希望在这次和贵司的合作中学到东西。” 仰头一饮而尽,陈思尔余光里瞥见俊美而淡漠的男人正在盯着自己。 他们之间隔着几个位置和黯淡的灯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陈思尔忍不住想到,这一出是江衍故意安排的吗?他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想看她出丑? 陈思尔嗤笑一下。可惜了,她从小就是个亲妈都管不住的野孩子性格,烟酒样样都沾染,这点酒可不在话下。 陈思尔敛起眸底神色,扬起下巴,给其他人展示了下空杯。 李总满意地哈哈大笑,带头抚掌赞叹起来:“好好好,咱们小陈酒量可嘉,果然不是花瓶。” 美人爽朗的豪饮也让座上其他人蠢蠢欲动,刚坐下一个李总,又来了一个王总满脸醺红,点名要给陈思尔满杯。 陈思尔知道这一行的潜规则就是要能哄得甲方高兴,没准一份合同就在酒桌之间暗中敲定。 她黑亮的眸中笑意盈盈,盛着明媚春光,接来杯子,二话不说就又要灌下去。 众人瞩目时,上位忽然传来一声冷呵—— “别喝了。” 陈思尔充耳不闻,径自饮完,又亮了下见底的酒杯。 这次却没有热烈的掌声,众人来回望着她和突然出声的江衍,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陈思尔却来了兴头,红唇沾湿,笑得婉转妩媚。盘发微微散开,碎发翘起,知性随意从她浑然天成的气质中流出。 她扭头看向旁边的坐席,施施然俯身:“刚刚是钱经理也想请我喝吗?我先干了,您随意就好。” 陈思尔拿起酒瓶给对方客客气气地倒了半杯,又把剩下的全部倒进自己杯子里,酒液满溢出来,打湿了一小块桌布。 江衍眼眸一错不错地看着陈思尔倒尽瓶中酒入自己杯中,眼波流转地环顾全场,风情无限。 杯壁细而薄的曲面陷进江衍的手心,边缘在他虎口勒出痕迹,他咬紧了牙。 陈思尔再度把杯口掩到自己嘴边—— “别喝了。” 江衍手心一用力,剔透的酒杯就应声碎裂在他手中,崩了干净衬衫一身的碎片。 他掷开碎片站起身,低吼声里带着嘶哑:“陈思尔,你听到没有?” 上位者的气势顷刻显现,江衍和陈思尔遥遥相对,浓墨一样的凤眸凌厉迫人。 这威压陈思尔半点没感觉到,她忙着扯纸巾,擦拭自己的袖子和一截白得发光的手腕。 刚刚他突然发难,她一时执杯不稳,酒液不慎泼了出去。 “真讨厌。”陈思尔抱怨了下,把多余的纸巾丢还给易驰。 全场鸦雀无声,后排的职员战战兢兢,无一人敢注视这八卦因子外溢的一幕。 陈思尔重新抬起头,昏昧的灯光掩映,隔着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她看不清对面的江衍,无意也不敢和他相认。 无人得见,高高在上的江总立于孤光之下,凤眸眼角晕开布满水汽的红,五官滞重地盯着陈思尔,结实漂亮的手臂肌群隐隐发抖。 “江总说什么?”陈思尔歪歪头,疑惑地问道。 玻璃碎片摁进手心,江衍握着桌角,偏开头没有和她对视,开口的声音轻得和神态不符:“你……陈思尔,你不能喝了。” 陈思尔微微皱眉。 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行为越界了,可实在是……江衍抹去虎口的血迹,看她一眼,低声道:“刚刚不是说不喝酒的吗?我替你喝就是了。” 又给我摆脸? 陈思尔不置可否。 江衍慢慢收敛了神色,抬手替她满饮一杯,殷红嘴唇染着光泽:“还有谁想给她敬酒吗?” 几个高管都被这一出吓醒了酒,红涨着脖子鸦雀无声。 易驰拉拉陈思尔的衣袖,有点茫然:“小sarah,你认识他?” 陈思尔拂开他没做回答,深深呼出一口气,绕出坐席往前面走。 没人敢挡她的路,她走到江衍面前,啪地拉起他的手。 江衍素白的脸垂下眸,目光落在她拉住自己的手腕上。 温热柔软的手指环住他的皮肤,指尖是鲜润的粉红。 久违又熟悉的电流感传来,江衍几乎瞬间神思游走,眼皮垂下来,以轻不可见的频率轻轻抖动,一句本能的念念到了嘴边,不顾场合地百转千回。 陈思尔冷冰冰的问话打断了他:“江总这是干什么?” 江衍低着头不肯说话,陈思尔便用力拽起他手腕,带着他往外走。 门外,陈思尔扯着江衍,自己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江衍恍然回神似的,看着她的脸轻声道:“陈小姐,我不认识你。” “刚刚怎么不说不认识我?现在装什么?” 陈思尔有点好笑,想看看他还能绷着这张冰块脸到什么时候。 她松开了他的手。 魂牵梦萦的热度从他皮肤抽离,江衍仿佛被冻了下,指头微僵。 但他只是盯着她的手,半点反应也没有表露。 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过来,见到陈思尔就在门口,给她递上柠檬水。 “您要的柠檬水,加热过了,您请慢用。” 陈思尔这时候哪有心情喝,挥了挥手就让服务员不用管自己、 “谢谢,不要了,我准备走了。” 江衍一看就明白了,先一步把杯子截过来,扶着陈思尔亲手喂给她嘴边。 “头疼?” 陈思尔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温热清新的水流从食管流入,对缓解偏头痛起着微妙的作用。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又喝了一口,语气不无抱怨:“嗯,头疼,就知道躲不过,但我今天真的不适合喝酒。” 江衍搁了杯子,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手法轻柔地给她揉太阳穴。 “可以不喝的,盛骏对女员工没有酒桌要求。” 指腹在额边反复按摩,陈思尔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缓了缓,从他怀中站稳。 他们靠得这么近,仿佛情人之间拥抱的姿势。从江衍的角度看,陈思尔就在他的怀里一样。 他脸色疏淡无惊,眸光却一暗再暗。 陈思尔抬手替他理了理衣领不存在的皱痕,笑得婉转,可开口的语气里尽是生疏客套: “怎么能不喝呢,江总费心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我陪盛骏的高管喝几杯酒算什么?说起来还是我该谢谢你。盛骏的员工确实有这个方便,但我只是个受人摆布的乙方新人,还是得识抬举才对。” 江衍反擒住她的手:“盛骏本就有意向和贵司合作,我没有为你提供机会。” 陈思尔“哦”地挑眉:“这么说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江衍望着她酡红的脸颊,轻声道:“……也没有。” “算了。” 陈思尔拂了拂他在壁灯下卷着金色毛边的小卷毛,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我希望是公平竞争,凭实力获得盛骏的认可。” 她终于愿意接近他,借着那杯酒带来的晕乎醉意,江衍悄悄把五指扣进她指缝里,勾了勾她掌心,睁着乌黑的凤眸道。 “本来就是你凭实力获得的,陈小姐自己的履历,还要我再重复吗。” 陈思尔没阻止他的小动作:“那你今天这样沉不住气,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的关系?” “陈小姐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全都认。” 江衍被她温柔地摸着脑袋,忍不住微微低身,无比乖顺地凑过去试图拱她。 他伏着头,平日里精明得不可一世的凤眸满是依赖欢喜。 想抱着念念亲亲。 想得骨头都疼了。 陈思尔近距离地仔细看了半晌,江衍的确比几年前生得更加成熟俊美,凤眸幽黑狭长,带着能把人吸进去的魔力。 刚刚在上面那副贵气不可侵犯的模样更加撩人得紧,陈思尔回身捏了捏自己鼻子,生怕肾火旺盛得当场飙出鼻血来。 她转回来,顺势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前笑眯眯地问: “江总,反正都被别人误会这样了,不如我们索性去坐实一下?” 江衍听了脸色忽然就变了。 外面的野男人叫念念都那么亲热,她现在见了他就只肯叫江总? 他眼圈酸酸的,语气生硬地抬了抬头:“坐实什么?” “坐实奸情啊。” “奸、情?”江衍盯着她,咬字冷冰冰的。 陈思尔好整以暇,瞧着他不知怎么又犯轴的模样,幽幽叹了口气: “又给我摆脸?也是,江总今时不同往日,看不上我才是应该的。” 江衍不语,陈思尔提起自己的手腕道: “既然如此,您赶紧松手吧。” 江衍默了半晌,眼看着她真的在甩自己的手,背部肌肉一下就绷紧了。 “不松。” 非但不松,江衍眉目微沉,手劲粗鲁地提了把陈思尔的腰按在墙上,又快又重地亲了下去。 ps 这两位,大概属于一杯倒和千杯不醉那种的(* ̄︶ ̄) 舔舐(甜的信我) 江衍很擅长在犯错后就立即更正自己的错误,并保证绝无后例。 他天生就是出色的领导者,对自己容错率的要求标准高到不像一个人,而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不过在陈思尔身上,他好像总是这样不长记性。 恋爱的时候明知她喜欢的是什么类型,却笨拙得照着样子学也学不会,做不到独立自主不粘她,没出息地得到一点反馈就很满足。 分手后做不到遗忘她,暗自许诺的再也没能做到。 现在更加做不到,一辈子不见她。 一辈子这么长,那会疼死的。 摩天轮刻骨铭心的夜晚,异国他乡淋过的大雪,都不及被丢下时她冷漠的回眸让江衍无法接受。 久违的拥抱让江衍把从前受到的教训都抛到了脑后,贪婪地抱着陈思尔不断收紧。 呼吸间都是喜爱的气息,融进他身体里,就足以填补他心脏缺失的部分。 他用着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力道圈禁着她,拉近彼此的距离为零。 江衍的体格比当年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单薄更挺拔几分,肌肉精壮,困住陈思尔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困住了她之后,他却只是不带攻击性地轻轻覆在她脑袋上,学着先品尝甜点上的小樱桃的犬兽,小口小口地舔舐她的唇缝。 走廊不时有人来往,陈思尔蹙着眉要撇开脸,被他捏着下巴掰回来。 颌骨微微作痛,他的牙齿碾在唇瓣上的存在感十分清晰。 陈思尔稍微能腾出一只手,立即朝着他的脸上招呼。 清脆的一掌后,她不忿地嚷他:“松手啊,谁让你亲我的。” 叫他不要脸。 她没使多大劲,只是为了让他清醒点,巴掌并不疼。 江衍却被打得愣在那里,表情僵住,抱着她的手掌松了松,又不听使唤地捏紧。 陈思尔举着手背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唇:“我跟你很熟吗?你随便就来亲我?抱也不行,听到没有,快松开。” 她飞快瞥了他一眼,只见江衍清透白皙的脸上染着一层浅淡的红,凤眸里还盈着水雾的光泽。 啊这……这么久了,他还是一杯倒的酒量吗? 陈思尔默了默,再开口时有些无奈:“江总不会喝酒何必逞能,真是的,我去叫你助理带你回去。” “不。” 江衍舔了舔自己湿润的红唇,信手捞她回来。 陈思尔背靠在墙上,手肘抵着他的胸膛:“你不走我也要走了,我今天不舒服,晚饭也没吃好。江总有什么要吩咐的……” “嘘,不要叫我江总。” 江衍轻轻啄一下陈思尔的唇珠,把她吓得噤声,孩子气地微微笑起来,指腹触摸了摸她酒容红嫩的脸。 “sarah” 他试着叫了叫这个称呼,眉峰飞快地聚起又放平。 不是专属的,不太喜欢。 这是他的思尔,他的念念。 陈思尔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江衍又揉一下她的脸蛋,轻声道: “不是想走了吗,我和你一起。” “啊?我刚刚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被他碰到的地方泛起不一样的热度,混在酒精的烧热里难以分辨。 陈思尔抗拒这种怪异的感觉,躲开他的手:“我们早就分手了,你别这样。” 虽然现在的江衍是很好看很击中她审美啦……可是不堪美色诱惑重蹈覆辙一次就够了。 他们本来就不合适。 而且她答应得华芮好好的,又不是非他不可,没道理现在反悔食言。 江衍像没听到她的拒绝似的,重新执起她的手,垂目在手中摆弄成紧紧牵手的姿态。 “我不会做什么的,久别重逢,吃顿饭很为难吗?” 他鸦羽点墨似漆,盖着眼眸如渊难测。 除了白皙的脸蛋抹了胭脂似的透着酒红,看不出一点点的醉态。 “商务晚宴没法吃得尽兴,有什么想吃的我带你去,还是小火锅吗?你是不是好久没有回过国内了。” 陈思尔来不及拒绝,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离开。 她细长的鞋跟陷在编织地毯内有些磕绊,全赖他在前面有力的托扶才走得稳当,松不开交握的双手。 壁灯晃过的一瞬间,江衍袖扣未曾散开的那只手腕处。 陈思尔似乎看到了某样红色的绳状物一闪而过。 咦? ps快到肉了,快到肉了,咳咳,感觉让狗狗吃素好久了 妈宝女vs独立男性Hαĩ𝓽ã𝔫gωô.cô𝓶 外面的空气一吹,陈思尔醉意清醒了些,更加不乐意被江衍带走。 她在台阶上站定了,不肯往下一步。 江衍在前面拉着她,扯了扯手,发现扯不动,怕把她拉扯摔了,缩着手一下子不敢动。 泄气地回头看着陈思尔,只见她完全不打算配合: “我不去,我干嘛要跟你走?” 江衍终于意识到得说服陈思尔才会跟他走,想了想,跨回来和她站在同一级上。圕請椡艏蕟䒽詀:𝔭ö𝟙❽щ.𝕧ĩp “啧,这是在外面,别搂搂抱抱的。” 陈思尔打开江衍的手,警惕地往四下里看了看。 鬼知道哪个角落里会不会有华芮的人盯着他们,到时候她有几张嘴说得清楚。 江衍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她不让他抱又不让他牵手,他嘴唇闭成一条线,任谁都看得出是个很委屈的样子,立在她旁边生怕她跑了。 陈思尔看他几眼,冷笑一声:“江大总裁,你不会对我余情未了吧?” 江衍闷葫芦想都不想就道:“我的确对你……” 话声戛然而止,江衍看着只要他回答是就马上会转身就走的陈思尔,低下了头: “我很想见你。” 陈思尔也觉得自己看了江衍像老鼠怕猫的架势很不爽:“我一点也不想见你,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想起我当年做了什么样的傻事。” 陈思尔撇开头:“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就算当时是我做错了事,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吗?” 江衍声音轻到有些苍白:“思尔,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报复你。” 陈思尔定定看着他。 “我母亲不会再打扰你的。” 江衍低声地道:“思尔,我现在可以自己做决定了,没有人会为难你。” “你说什么?” 想到过去没有念念的几年,江衍难过得鼻翼抽动了两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念念可望不可即的喜欢,和近在咫尺的怀抱反复拉锯,江衍企盼地看向陈思尔,漆黑的眼睛泛着光。 “思尔,让我抱抱你好吗?” “……” 陈思尔惊讶地看着他,眨了眨眼,才看见他伸到近前来的手臂。 “你说华芮不会来找我了?” “对,不会了。” “可那是你妈妈啊?” 妈宝女陈思尔完全无法理解江衍的意思。 毕竟如果陈女士禁止她接触江衍,她一定连夜收拾包袱离得远远的……不过很可惜,陈女士以前总把江衍视为佳婿,满意的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就把她卖了。 江衍默了默,手臂还保持着举起的姿势不敢动。 触及不到念念又不敢用强的滋味让他难熬得胸腔闷疼,用力眨掉眼中的水雾,江衍才回视着陈思尔温声道: “她是她,江衍是江衍。江衍花了好几年功夫才走到念念面前,现在他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了。” “所以呢?” 江衍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覆出一片阴影,神态宛如祷告: “我是属于你的,陈思尔。” 陈思尔的心脏遽然缩了下。 脸颊两边忽地一阵凉一阵热,陈思尔呆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微妙的占有欲好像被他发现了似的,她神色复杂地看了江衍片刻。 变幻的月影在他脸上销蚀,他浓邃的鼻目愈显得神色虔诚。 那双绯红的唇瓣在她眼前咬了咬,江衍问道:“你愿意要我吗?” 陈思尔难得地觉得这样的江衍竟然也很可爱。 她忍俊不禁地笑了下,抬手盖在江衍的眼睛上,他也不躲,很安静地让她遮住眼。 要相信他吗? ——可是他这么好看哎,可是他是江衍哎。 “花言巧语的。” 陈思尔轻轻哼声,仿佛是很勉为其难地道:“行吧,允许你抱我一下了。” ps 念念对江狗狗是,不愿意经营可也不甘心放下 蒙眼惩罚她 陈思尔讶异地瞧着江衍,他一动不动地坐着,离得很近,膝盖在桌下挨着她的腿,面上却板着一张脸,狭长眼眸愈显冷淡。 “你认真的吗?”她问。 陈思尔认真又带点戏谑的注视一眨不眨落在自己脸上,江衍终于忍不住别开了头,却还是冷着眉目。 “就是认真的。” “原来江总对我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说余情未了。” 江衍绷着唇角,没有反驳。 陈思尔忽然呵笑一声,把手机放回包里,果断起身推开椅子就要走。 自然没能走得脱——身后凛然的气息突然就变了,气急败坏地把她拽住。 陈思尔顺势跌坐回去,被他拉到自己腿上。 苍白的手禁锢在她腰边,劲道不小。 陈思尔还下意识地闭着眼,落在他怀抱里缓缓睁眼,望见他不断抿着唇珠,鼻翼不知何时挂了薄汗,竟是急得汗水都出来了。 她轻轻发笑:“怎么了?我多不知趣啊,江总干嘛非得留我?” 江衍看着她红嘟嘟的嘴唇,想咬一口的心都有了,没舍得下嘴,拿起她的手轻轻抵在唇边摩挲,有点抱怨:“我都说我是你的了,不会要挟你配合我的……你怎么只捡我违心的话听?” 陈思尔当然知道他不会,非但不会,她还要他长点记性。 “你是我的?” “嗯。” “你是我的就更应该接受我的处置了,我想要就要,我不想要你,就随时可以把你丢掉。” 江衍用她细白的手擦了擦汗,吻住她的手心,垂下眼睫。 又要丢掉他啊…… “比如这样无缘无故对我发脾气甩脸,又比如强买强卖,我不要你抱我还非得贴上来……诶诶,眼睛怎么了,说都说不得?” 江衍胸腔一抽一抽的疼,陈思尔才住了嘴。 这家伙长得越来越有型,轮廓分明的脸板起来还让人误以为他真的成熟不少,没想到七情上面这点更胜从前,瞧瞧这模样,哪里有半点商业大佬的气魄? 陈思尔无奈极了:“我说你几句你就这样,江总这几年艳福不浅,娇妻在侧,我跟你算账了吗?” 这话就是诛心之论了。 江衍被雷轰了一记似的,染红的凤眸里惊怒交加,胸腔起伏好几下才平定下来。 “我哪里来的……”江衍实在说不下去那两个词。 “思尔,你想推开我,也不能胡编乱造地给我定罪,这么冤枉我。” 陈思尔腰被掐得有点疼,蹙起眉: “装什么,你妈妈给你安排的佳人小姐呢,华芮托我给你亲自推的人家的微信,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江衍的气息忽然静下来。 诡异的几秒安静后,陈思尔听到他解下领带的声音。 修长手指挑起深蓝色的领带,罩在她的眼睛上,几下打成结,推到她后脑勺固定住。 “你干什么?” “干你。” 她愕然的间顿,江衍已然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住。 陈思尔扭了扭头,发现根本躲不开他一点。 不妙……江衍认真起来她是真的驾驭不住。 有了先前一次,他驾轻就熟地随着心情亲吻品尝她的嘴唇。 双唇在他口中被吸吮搅揉,像在压榨一颗蜜果吮出汁,舌齿的纠缠而后循序渐进。 他舔着她的唇珠齿关温柔哄诱,陈思尔一旦张嘴就失地连连,口腔成了他汲取甜味的来源。 嘴角不一时麻麻地刺痛。 江衍吻技从前就好,又特别缠人,陈思尔没醉,此刻却有些缺氧跟不上他。 以至于她的衣服被他拉扯了一半,她才后知后觉到,江衍的手掌在她皮肤上游弋。 小疙瘩沿着他的手掌所过一路展开,陈思尔敏感地弓着腰弯起一段脊柱,发丝微炸,后颈酥麻。 衣衫半敞的臂肉和半个奶团白得诱人,江衍不许她逃,全在他指尖一一被捏抚过。 水底惩罚,粗暴进入,“这种事不允许有下一 浴室这个没肉完,下章继续~ 江衍感受着和她肌肤熨帖的软和滴落在肉棒上的粘稠感,龟头肿成紫红,整个腰胯肌肉都在隐隐发力,想就着这片水润操入那张嫩穴去。 热和燥都在驱使着他这么做,越粗鲁越好,狠狠堵住那张发馋的嘴,让她彻底记住他、再也不能推开他。 但手上不可思议的娇软使江衍心里紧着根弦,始终在提醒自己不能这么做。 (开始收费后会随机弄一些图片防盗章节,就是有一些含有图片的章节里面,图片内容是正确的,文字内容是防盗的。如果看不到图片,麻烦挂上梯子多刷几遍,我自己测试是不用梯子会加载不出来图片,打开梯子就可以了。正版链接amp;免费梯子看我微博置顶(weibo:炖肉的闻人醉)。这本全部完结后会给全订的读者提供独家txt,在po或者afd全订都可以。 鸡巴贴着嫩穴,性器湿黏得一塌糊涂,两个人磨得彼此都发抖,肉棒渴望鞭笞朝他张嘴流口水的小穴,小穴也想把他包容进来,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想要和不能要反复拉扯着他,江衍的意识跌落进更深的欲望里。 陈思尔伸出手臂,指挥着他给自己脱掉上衣,奖励地亲了亲他:“奶子,老公揉揉奶子再操我。” 她喜欢每处都被照顾到的感觉,女孩子好像天然在意其他的地方接触,而不是一味野蛮地操穴。 江衍眨了眨汇聚到睫毛上的汗,凤眸里完全被欲色沾染,低眸望见晃动的奶白胸脯,果真依言用手捧住。 陈思尔胸型不算太大,江衍一手包握还有余地,但有着自然挺翘的圆锥形状,弹性佳,外物稍施加力气,软绵绵的两团就可以被塑造成任何想要的样子。 白软的胸乳红樱俏立,江衍捏了捏那奶油蛋糕上的一点,陈思尔呼痛一下:“痛,轻点。” 江衍眼眸一闭,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抖着挪开,小心翼翼地捧住陈思尔的腰,把她放到旁边。 下体的分离让陈思尔茫然了一下,空虚地夹紧腿蹭了蹭。 江衍低头揉一下自己直立的阴茎,抬起头的眼里蒙着雾气:“可以了。” 亲也亲了,也帮她弄出来了。不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会越界的。 他顺着她的撩拨一再弄了她的身子,已经是过了,思尔贪玩,这样作弄下去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陈思尔一下有点恼他的龟毛,跺了下脚:“不可以,你没操我。” 江衍手指攥紧一下又松开,只是低低提醒自己:“我们分手了。” 陈思尔鼻子皱着:“分手了就不能打炮了?纠结那么多干嘛,你操我就可以了,有什么区别嘛,非要吊着我?” 江衍指尖一顿,眼里泛上一点潮红:“没有吊着你。” 陈思尔舒开眉眼扑进他怀里:“那好,我错怪你了,你继续。” 江衍迟滞地伸出手臂揽住她:“可是我们不能这么随便的。” 陈思尔威胁地挑眉,江衍只好改换说法。他肉棒还挺立在两人中间,埋在她脖子里蹭了蹭跟她打商量:“我现在有点头晕,我帮念念弄舒服,念念不闹我了好不好。” 念念……他还是叫了她念念。陈思尔已经有点得意了,憋着笑问他: “不做爱?” “不做爱。” 陈思尔依偎到他怀里,两方赤裸的胸互相磨蹭:“那复合吗?” 江衍睫毛颤着,搂紧了她的腰:“也不。” 陈思尔挠他耳垂,呵气道:“你有别人了?” 江衍揺了下头,趴在她肩膀上哑声道:“是你有别人了,你不要我了。” 陈思尔听得笑了:“我哪有别人啊,我是跟你提了分手,可我也不会无缝衔接呐,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江衍不说话了,眉眼敛着,兴致不太高的样子,抱她的劲却轻了点,一下一下哄小孩似的顺着她的脊背抚摸。 “那念念睡觉,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江衍没发现自己醉了,却也能感觉到自己反应很迟钝,怕自己说错话,或者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不太想今晚跟陈思尔缠着。 “明天就过这村没这店了。” 陈思尔不依不饶,江衍就把手指按到她穴口,指腹仔细地转圈摩挲,轻轻拨弄着她的唇肉和花蒂。 摸得陈思尔嫩穴水流不断,娇躯粉红紧绷,又看她嘴唇发干,给她喂了水喝。 小股小股的浪潮拍打侵袭下体,像托着她浮在海面上,陈思尔窝在江衍怀里懒洋洋地享受了一会,情话信口拈来:“你不高兴我跟你提了分手,那我再追你一次?让你出出气?” 江衍捂她的嘴不让她说这些,执意要把她赶去睡觉,陈思尔终究觉得不够尽兴,握住他的肉棒替他抚弄两下,江衍喘着在她手里挺腰,手指也按进了嫩穴里抚摩内壁。 他替她纾解过多次,对她的敏感处记得很准确,修长指节揉弄熟稔,轻轻挑拧阴蒂,穴嘴湿哒哒地张合吐露蜜液,又快到了。 陈思尔闭着眼喘息两下,在紧要时候忽然抬臀远离了他的手指。 江衍疑惑地低眸看她,陈思尔从他身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他叹了口气:“你是真的不想再跟我在一起啊……” 潮吹了他一脸 【浴室肉完了,评论区提醒我漏发了第69章,所以补发了一下,标题标注了补章】 江衍感受着和她肌肤熨帖的软和滴落在肉棒上的粘稠感,龟头肿成紫红,整个腰胯肌肉都在隐隐发力,想就着这片水润操入那张嫩穴去。 热和燥都在驱使着他这么做,越粗鲁越好,狠狠堵住那张发馋的嘴,让她彻底记住他、再也不能推开他。 但手上不可思议的娇软使江衍心里紧着根弦,始终在提醒自己不能这么做。 鸡巴贴着嫩穴,性器湿黏得一塌糊涂,两个人磨得彼此都发抖,肉棒渴望鞭笞朝他张嘴流口水的小穴,小穴也想把他包容进来,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想要和不能要反复拉扯着他,江衍的意识跌落进更深的欲望里。 陈思尔伸出手臂,指挥着他给自己脱掉上衣,奖励地亲了亲他:“奶子,老公揉揉奶子再操我。” 她喜欢每处都被照顾到的感觉,女孩子好像天然在意其他的地方接触,而不是一味野蛮地操穴。 江衍眨了眨汇聚到睫毛上的汗,凤眸里完全被欲色沾染,低眸望见晃动的奶白胸脯,果真依言用手捧住。 陈思尔胸型不算太大,江衍一手包握还有余地,但有着自然挺翘的圆锥形状,弹性佳,外物稍施加力气,软绵绵的两团就可以被塑造成任何想要的样子。 白软的胸乳红樱俏立,江衍捏了捏那奶油蛋糕上的一点,陈思尔呼痛一下:“痛,轻点。” 江衍眼眸一闭,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抖着挪开,小心翼翼地捧住陈思尔的腰,把她放到旁边。 下体的分离让陈思尔茫然了一下,空虚地夹紧腿蹭了蹭。 江衍低头揉一下自己直立的阴茎,抬起头的眼里蒙着雾气:“可以了。” 亲也亲了,也帮她弄出来了。不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会越界的。 他顺着她的撩拨一再弄了她的身子,已经是过了,思尔贪玩,这样作弄下去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陈思尔一下有点恼他的龟毛,跺了下脚:“不可以,你没操我。” 江衍手指攥紧一下又松开,只是低低提醒自己:“我们分手了。” 陈思尔鼻子皱着:“分手了就不能打炮了?纠结那么多干嘛,你操我就可以了,有什么区别嘛,非要吊着我?” 江衍指尖一顿,眼里泛上一点潮红:“没有吊着你。” 陈思尔舒开眉眼扑进他怀里:“那好,我错怪你了,你继续。” 江衍迟滞地伸出手臂揽住她:“可是我们不能这么随便的。” 陈思尔威胁地挑眉,江衍只好改换说法。他肉棒还挺立在两人中间,埋在她脖子里蹭了蹭跟她打商量:“我现在有点头晕,我帮念念弄舒服,念念不闹我了好不好。” 念念……他还是叫了她念念。陈思尔已经有点得意了,憋着笑问他: “不做爱?” “不做爱。” 陈思尔依偎到他怀里,两方赤裸的胸互相磨蹭:“那复合吗?” 江衍睫毛颤着,搂紧了她的腰:“也不。” 陈思尔挠他耳垂,呵气道:“你有别人了?” 江衍揺了下头,趴在她肩膀上哑声道:“是你有别人了,你不要我了。” 陈思尔听得笑了:“我哪有别人啊,我是跟你提了分手,可我也不会无缝衔接呐,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江衍不说话了,眉眼敛着,兴致不太高的样子,抱她的劲却轻了点,一下一下哄小孩似的顺着她的脊背抚摸。 “那念念睡觉,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江衍没发现自己醉了,却也能感觉到自己反应很迟钝,怕自己说错话,或者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不太想今晚跟陈思尔缠着。 “明天就过这村没这店了。” 陈思尔不依不饶,江衍就把手指按到她穴口,指腹仔细地转圈摩挲,轻轻拨弄着她的唇肉和花蒂。 摸得陈思尔嫩穴水流不断,娇躯粉红紧绷,又看她嘴唇发干,给她喂了水喝。 小股小股的浪潮拍打侵袭下体,像托着她浮在海面上,陈思尔窝在江衍怀里懒洋洋地享受了一会,情话信口拈来:“你不高兴我跟你提了分手,那我再追你一次?让你出出气?” 江衍捂她的嘴不让她说这些,执意要把她赶去睡觉,陈思尔终究觉得不够尽兴,握住他的肉棒替他抚弄两下,江衍喘着在她手里挺腰,手指也按进了嫩穴里抚摩内壁。 他替她纾解过多次,对她的敏感处记得很准确,修长指节揉弄熟稔,轻轻挑拧阴蒂,穴嘴湿哒哒地张合吐露蜜液,又快到了。 陈思尔闭着眼喘息两下,在紧要时候忽然抬臀远离了他的手指。 江衍疑惑地低眸看她,陈思尔从他身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他叹了口气:“你是真的不想再跟我在一起啊……” 循序渐进 陈思尔洗完澡就没了力气,裹着浴袍出来,樱花色的唇瓣小口地喘气,只能由着守在门口的江衍把她抱走,带到他的床上。 湿漉漉的长发也交由他擦净水、开着小热风吹到半干。 江衍很喜欢她全身心依赖他、把一切都交给他的样子,不过陈思尔情绪不高,整个人已经困得缩在他臂弯里眯起了眼,还是吹风一关就立即醒了过来。 “今晚就睡这里。” 看明白她在等他分配房间,江衍没有给她选择权,拿过梳子给她打理发尾。 陈思尔只安静地看了他半晌,没说什么地躺了下去。 窗帘关合得密密实实,陈思尔睡在床边上,背对着江衍。 江衍看了她的背影很久,黑暗中难见五指,他固执地望着她的方向,直到眼睛都酸痛了,悄悄伸出手,抱住她。 “你还是不想见我吗?” 他的手在她被子里找到她曾经受伤的那只脚踝。 伤口不深,但她肤质嫩,还是留了很浅的一道疤。 江衍摩挲了下那处不平整。 “对不起。” 陈思尔紧了紧盖到胸口的被子,眼眶微涩,半晌才语调闷闷地道: “你不用道歉,你不欠我的。” “就算刚刚我做了你不喜欢的事情,也还是不怪我吗?” 陈思尔吸了吸鼻子:“我怪你你就不会做吗?” 他们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从前就爱与欲纠葛难分,根本也无从评判这些事情的对错。 难道以前分了手还能一次接一次上床的人,现在还要区分哪次是你情我愿,哪次是被迫服从吗? 他要做,她也无非只能奉陪。 “我忍不住……下次不会了。”江衍贴她很紧,热度从他的身体源源不断传递过来,也暖和了她的后背。 “只要你不要再离开我,也不要尝试把我推给别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微沉,握住了她的手腕。 戚戚怨怨,殷殷切切。 事隔经年,江衍还是有哪里不一样的。 陈思尔没有答应他,只是闭上了眼,感受到眼睑下的湿意。 她的沉默像有腐蚀性的酸液,滋在他的心脏上,催生了太多阴暗的想法。 江衍的眉目被一层郁气沾染,他唤她的语气无比柔和:“念念?” 陈思尔朝侧边偏了偏头:“我说过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你还说过不喜欢我。” 江衍默然片刻,唇角浮起没有温度的笑。 “我没有办法,念念,我做不到,抱歉,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腿内侧一路向上,在她并拢腿战栗时抽出来,放在了她不着寸缕的臀部。 洗澡后他没有给她准备贴身衣物,她就只能这样待在他床上。 馥郁柔软的身体比从前更加成熟丰盈,现在全在他的掌下。 “我不要了!” 陈思尔终于愤怒地出声阻止他,她转过来,恶狠狠地用手肘砸了他一下。 “现在连你也欺负我是不是?” 江衍挨了她一下,眼疾手快地捞起她的腰,避免本就缩到床边上的她滚落下去。 终于看到她的脸,江衍心脏微松,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颊,顺着她的脊背梳开长发。 “不会再做了,刚刚你的次数已经很多了,我们循序渐进。” 什么次数自然不言而喻,陈思尔又气又羞,一时不知怎么回应他的细心周到。 “抱着睡,嗯?” “我不想……” “为什么不想,因为不认可我躺在你面前,对吗?” 江衍在她发顶声音轻轻的,像讲一个哄她入睡的故事:“可是我也不想没有你。我已经忍受了很多很多个夜晚了,比你现在要难熬百倍千倍。念念,我从来不对你要求公平,但是这次我希望你接纳。” “我不喜欢二手的东西。” 陈思尔忽然道。 江衍哑然,收紧了捏她的力气:“我知道,我不是。” “你不是。但留学的时候我收了很多二手的东西,书、床、家电、厨具、衣服……几乎都是最便宜的那种二手,有的东西特别私人,我很不喜欢……可是想想我用着华芮的钱。” 面对着熟悉的怀抱,陈思尔隐没许久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ps这本是不是写得太清水了啊哈哈哈 只能肉偿 нā𝓲tā𝖓𝓰ш𝑜.𝒸𝑜𝓶 陈思尔尝到自己唇瓣的咸味,嗓子眼也堵的厉害,她再也说不下去,沉默就在此刻代替了喧嚣的痛苦。 江衍调亮阅读灯,看清她小小的一捧脸蛋上沾着的泪痕。 顿时呼吸都不顺畅了,他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收拢了怀抱,指腹抹掉她的眼泪。 陈思尔咬住牙齿,深深地呼吸着,把浓重的哭腔隐藏在喘气声中。圕請到渞橃網詀:𝔭o18.𝓬𝔩𝖚𝖇 “妈妈把华芮当成资助我的好心人,对你,她也觉得是好心人……我是不是太矫情了?没有人有理由无条件地对我好,当时华芮只要我离开你就给我那么多钱,我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她不肯哭出声来,江衍的鼻尖蹭着她,反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念念。” 从江衍在集团内部逐渐取得地位开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撤换和收买华芮的亲信,得到陈思尔的下落。 她一开始的日子过得很不适应,即便语言考试是高分通过的,刚出国的日子还是经历了几个月的语言和文化障碍。 当地物价不菲,她舍不得用钱、不肯跟华芮开口,住在环境简陋的社区,一有时间就找地方打工…… 这些都是江衍找到她之后才知道。 抵抗父母的决定时他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尽快找到念念,她是他那段贫瘠日子里他最大的信念支柱。 江衍从未想过真正知道她处境的那一刻,会心焦如焚。 连夜回到总部,他一改以往勤谨任劳的作风,权利扩张速度堪称激进,只为在陈思尔的事情上获得更多的自主权。 他暗中安插人手,陈思尔的遭遇每隔几天都有专人跟他汇报,他也时常飞到她的城市远远地看她。 看似她又回到了他的监控下,可比起他当年无微不至的照料,独自在异国求学的念念还是要面对太多困难。 除了华芮定期打给她的钱,江衍也设法给她汇过款,但手头勉强松泛的陈思尔只是暂时停了打工,把钱都省下存了起来。 经历过贫穷之后,她对生活格外缺乏安全感,何况在国内同样搬到了异地的陈女士还需要她的帮助。 “你不用跟我道歉,真的。” 陈思尔睁开眼睛,红通通的眼眶像被风吹雨打过的流浪猫。 “我回过一次国,帮妈妈卖掉以前的老房子,顺便也卖了很多带不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那几年你送我的衣服和首饰。” 江衍同样清楚这件事,他抚了抚陈思尔的脑袋:“没关系,房子、首饰都会再有的,念念会有更好的。” 陈思尔顺好的头发又被蹭乱了,毛茸茸地拱起来,更像一只没被养好的野猫。 她手罩着自己的眼睛,哭着哭着忽然哽咽地笑了:“不卖我都不知道,江衍,你当年到底在我身上败了多少钱?” “那是我这辈子发过的最大一笔横财。” “一件衣服都四五位数,可惜卖的时候折价太多了……把我卖了都还不清。我都不知道你还给我妈妈送过金条?十八根?难怪我妈当年不让我跟你分手。” 江衍听着她的形容也微微笑了,眉目间凝着化不开的苦涩,嘴角却勾了起来,低声解释道。 “你当时十八岁,我听说吴阳成人礼的风俗是要给女孩子收藏金器。” “我妈也真敢收,太吓人了,她当时可能以为你占了我便宜吧。” 江衍哑然失笑:“这是什么话。” 陈思尔过了难过的劲头,甚至开起玩笑来:“所以你想要我就随便给你睡啊,不然这些东西我怎么还啊,只能肉偿咯。” ps最近的情况大家应该知道,我还在观望,这本挺糊的就暂时复更了。 你真的想和我有以后吗 江衍的笑意顿住,唇角垂下去:“因为想要偿还我,所以才和我上床吗?” 陈思尔枕在他臂弯里,没有点头也没有应声,望着他的眼睛里光影平静,无波无澜。 江衍忽然就说不出话来,胸腔起伏几下,气音轻得溶进了空气里: “会来见我,把我带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 江衍覆下来,趴在她锁骨边,齿关叼起她的一块肉咬紧。 咬是真的咬,陈思尔痛得肩膀缩起,枕着的蝴蝶骨也扇动似的抽了下。 呼痛还未出口,湿意就在颈侧蔓延开。 一颗一颗,雨滴似的。 趴在她身上的某人闷声闷气地低声道: “不需要还,给你就是给你了。连这都要跟我计较,将来你还要接手我名下的资产怎么办?” 陈思尔伸出手,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谁说我要你的资产了?” 他嗓音抽噎,黑曜石上又长又密的眼睫像沾湿的蝶翼,不厌其烦地重新抱过来,缠她更紧。 她叹了口气:“你压着我了。” 江衍这才保持了点距离,仍旧揽着她和她挤在床角,心跳贴在她身旁,和着鼻息沉重又急促,就是刚刚动气时突然加快的。 深知这种时候不能和他反着来,陈思尔主动仰起头吻了下他。 “江江,你真的想和我有以后吗?” 江衍吸了吸气,开口时鼻音微重:“我想见你,想的最多的就是我们的以后。没有父母、其他人来打扰你,只有我们的以后……得到你的时候我还不够成熟,不能和你保证,现在我做得到了。” “我想把一切都给你,你却说你因为那些不值一提的东西才愿意陪我做爱。” 所以激动成这样?还哭了?真是越活越像孩子了。 陈思尔无奈地撇着眉毛,主动揽住他的脖子。 江衍闭着眼,一边嗅她的气息一边顺她的头发,瘦削的薄唇高鼻染着一层柔光格外温驯。 “不是因为那些东西我才愿意,我以前不知道你给我花过那么多的时候也愿意和你做爱啊。” 她的人生轨迹滑向他的时候很早很早,所以即便纠缠了这么多年,念念也还是很年轻的年纪。 少女嗓音轻柔软糯,还和当年高中时一般无二。 像羽毛拂过心尖酥酥麻麻的,江衍微微颤抖,鼻子擦着她的脖颈向下,落到她刚刚被咬出痕迹的地方,嘴唇盖下去轻轻揉平齿印。 “你呢?因为生我的气就弄疼我,我怎么确认你还是我的江衍?” 江衍抿了抿嫣红的唇瓣,知道自家心肝说的不止是眼前这个齿痕。 难以控制嫉妒而开始的欢爱、浴室里的粗鲁惩罚。 悔意骤然翻涌,江衍软软地低着头,在她锁骨边上蹭了又蹭。 念念受了那么多委屈,他给她什么好的都嫌不够,重逢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伤害她。 “我对你不够好。”他低软了嗓音:“念念,念念。” 陈思尔也是真心软了,给他密不透风地抱着,继续无辜着声调和表情:“我不怪你,可你也要答应我,今天生过气了,明天不准生气。” 江衍抬眸,白皙的眼皮已经有点肿了,深邃的眼睛却还是诱人的美丽。 “明天为什么生气?” 陈思尔拍拍他的脑袋,卷曲柔软的发丝很好揉:“明天我还要回去见同事,或者你今天出席过了,明天其实不必见我是不是?” 又不让见她? 江衍呼吸一顿,突然的涩意逼得他闭了闭眼眸才能掩盖。 陈思尔打了个呵欠:“想什么呢?我晚上再来见你呀,还是在这家酒店怎么样?只有我们两个的偷偷幽会,像高中在小教室里一样。” 说完,她反手拥住江衍,大腿跨过去随意地搭在他身上,摆了个舒服的睡姿。 浴袍经过来回拉扯有些散开了,她也懒得整理,柔软的身体曲线和他贴在一起。 灯光渐灭,江衍不再做声,温柔地凝视着怀中人的睡颜,听着她浅浅的呼吸,慢慢在久违的满足中闭上眼。 一边揉她的臀瓣一边握住了自己硬邦邦的阴茎 江衍的习惯醒的很早,但今天他并不打算按时起床。 不待闹钟响起,他拿来手机提前关掉,看着怀里睡得四仰八叉的陈思尔,圈紧她的腰,微笑地亲了亲。 “头痛。” 陈思尔闭着眼嘟囔了一句。 江衍凝起眉头,知道她有头痛毛病,昨晚喝了不少酒,不难受就怪了。 他事先演练过多次似的,熟练地按住她的眉弓,曲起手指来回揉。 反复几下,陈思尔表情稍舒,吐息也变得匀长,跨在他身上伸了伸腿,把他当成抱枕睡得十分安和。 很罕见地,谈判桌上时间以秒钟计价的江衍什么事也没有想。 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抱着陈思尔,耐心地看着她、帮她睡得更舒适,连眼睛都舍不得多眨几下,好像这就是他人生里最有意义的事情。 但有些突发状况并不在意料之内。 江衍的面容不知为何浮现出几分隐忍,眉峰微微蹙着,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捏起怀里爱不释手的小腰,试图把用力扒着他的娇躯弄下去。 睡得正熟的陈思尔并不买账,两只手攀着他的脖子,不满意地嘤咛一声。 浴袍彻底散开了,她雪白的一对圆乳从中溢出来,纤秾合度的双腿曲线大喇喇地紧贴在他的大腿上,膝盖弯曲,自然地蹭了蹭他沉睡的某处。 下腹猛地窜起一股燥热,脑子里不由分说地嗡嗡作乱。 晨起时的生理反应很久没有过如此剧烈,江衍下意识握起她的腰肢要挪开她。 陈思尔哼哼唧唧地抓了下他的后颈,不让。 这也就算了,她的下一个举动却让江衍连呼吸都静止了瞬间。 夹着他大腿的两条腿交叉起来,中间柔软的谷地直接骑在了他腿上。 作茧自缚。 陈思尔没有内裤,所以这下是直接的肌肤相贴。 凹陷的春谷形状饱满,浅而软的些微毛发,微微湿润的两瓣肉唇。 薄被之下,江衍什么都没看到,却什么都感觉到了。 她还一无所觉地亲昵地蹭着他,胸前两点红樱敞露,屁股也压在他腿上,腿心的花苞挤压得变了形。 江衍压抑着粗重的呼吸,绷着肌肉忍耐了一会。 心上人馈赠的这份香艳又岂是他能拒绝得了的。 而且也并没有理由拒绝…… 念念的一切他都恨不得打上自己的标记。 江衍低下头舔了舔陈思尔的唇瓣,没做得太禽兽,揽着她的腰把手掌放在了她挺翘的屁股上,一边揉她的臀瓣一边握住了自己硬邦邦的阴茎。 这比他从前只能在想象里为欲望寻找出口要好多了,既可以摸还可以亲。 被子里不一时响起黏腻的肉棒撸动的声响,江衍涨红着脸,乌黑的眸子眼尾挂着欲红,凑在陈思尔的嘴角一下接一下地吻。 他握紧龟头,粗喘着射在了手上。 江衍闭着眼扯了纸擦拭几下下体,缓了缓过热的快感,睁开眼,只见陈思尔挑起眉毛在看着他。 一双眼睛又灵又媚,抿着笑意像个狐狸。 奶子圆腰还细,两腿一夹会吸人精气的那种。 还可会流水了,有点肉感的腿根夹着他的大腿和腰,私处不断往他身上摩擦挤压,穴口和上方的阴蒂都在挤压中获得快感。 谷地流出一道小溪,源源不断地浸润私处,直到穴口变得泥泞潮润。 她娇喘出声,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 “揉一下,要轻轻的,像昨晚一样,这里很嫩的,最容易疼了。” 江衍擒住一只白乳捏了捏,压着陈思尔翻转了个身,将她压在下面。 “好,我轻轻的。” 射得子宫暖融融的 浴室这个没肉完,下章继续~ 江衍感受着和她肌肤熨帖的软和滴落在肉棒上的粘稠感,龟头肿成紫红,整个腰胯肌肉都在隐隐发力,想就着这片水润操入那张嫩穴去。 热和燥都在驱使着他这么做,越粗鲁越好,狠狠堵住那张发馋的嘴,让她彻底记住他、再也不能推开他。 但手上不可思议的娇软使江衍心里紧着根弦,始终在提醒自己不能这么做。 (开始收费后会随机弄一些图片防盗章节,就是有一些含有图片的章节里面,图片内容是正确的,文字内容是防盗的。如果看不到图片,麻烦挂上梯子多刷几遍,我自己测试是不用梯子会加载不出来图片,打开梯子就可以了)。这本全部完结后会给全订的读者提供独家txt,在po或者afd全订都可以。 鸡巴贴着嫩穴,性器湿黏得一塌糊涂,两个人磨得彼此都发抖,肉棒渴望鞭笞朝他张嘴流口水的小穴,小穴也想把他包容进来,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想要和不能要反复拉扯着他,江衍的意识跌落进更深的欲望里。 陈思尔伸出手臂,指挥着他给自己脱掉上衣,奖励地亲了亲他:“奶子,老公揉揉奶子再操我。” 她喜欢每处都被照顾到的感觉,女孩子好像天然在意其他的地方接触,而不是一味野蛮地操穴。 江衍眨了眨汇聚到睫毛上的汗,凤眸里完全被欲色沾染,低眸望见晃动的奶白胸脯,果真依言用手捧住。 陈思尔胸型不算太大,江衍一手包握还有余地,但有着自然挺翘的圆锥形状,弹性佳,外物稍施加力气,软绵绵的两团就可以被塑造成任何想要的样子。 白软的胸乳红樱俏立,江衍捏了捏那奶油蛋糕上的一点,陈思尔呼痛一下:“痛,轻点。” 江衍眼眸一闭,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抖着挪开,小心翼翼地捧住陈思尔的腰,把她放到旁边。 下体的分离让陈思尔茫然了一下,空虚地夹紧腿蹭了蹭。 江衍低头揉一下自己直立的阴茎,抬起头的眼里蒙着雾气:“可以了。” 亲也亲了,也帮她弄出来了。不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会越界的。 他顺着她的撩拨一再弄了她的身子,已经是过了,思尔贪玩,这样作弄下去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陈思尔一下有点恼他的龟毛,跺了下脚:“不可以,你没操我。” 江衍手指攥紧一下又松开,只是低低提醒自己:“我们分手了。” 陈思尔鼻子皱着:“分手了就不能打炮了?纠结那么多干嘛,你操我就可以了,有什么区别嘛,非要吊着我?” 江衍指尖一顿,眼里泛上一点潮红:“没有吊着你。” 陈思尔舒开眉眼扑进他怀里:“那好,我错怪你了,你继续。” 江衍迟滞地伸出手臂揽住她:“可是我们不能这么随便的。” 陈思尔威胁地挑眉,江衍只好改换说法。他肉棒还挺立在两人中间,埋在她脖子里蹭了蹭跟她打商量:“我现在有点头晕,我帮念念弄舒服,念念不闹我了好不好。” 念念……他还是叫了她念念。陈思尔已经有点得意了,憋着笑问他: “不做爱?” “不做爱。” 陈思尔依偎到他怀里,两方赤裸的胸互相磨蹭:“那复合吗?” 江衍睫毛颤着,搂紧了她的腰:“也不。” 陈思尔挠他耳垂,呵气道:“你有别人了?” 江衍揺了下头,趴在她肩膀上哑声道:“是你有别人了,你不要我了。” 陈思尔听得笑了:“我哪有别人啊,我是跟你提了分手,可我也不会无缝衔接呐,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江衍不说话了,眉眼敛着,兴致不太高的样子,抱她的劲却轻了点,一下一下哄小孩似的顺着她的脊背抚摸。 “那念念睡觉,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江衍没发现自己醉了,却也能感觉到自己反应很迟钝,怕自己说错话,或者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不太想今晚跟陈思尔缠着。 “明天就过这村没这店了。” 陈思尔不依不饶,江衍就把手指按到她穴口,指腹仔细地转圈摩挲,轻轻拨弄着她的唇肉和花蒂。 摸得陈思尔嫩穴水流不断,娇躯粉红紧绷,又看她嘴唇发干,给她喂了水喝。 小股小股的浪潮拍打侵袭下体,像托着她浮在海面上,陈思尔窝在江衍怀里懒洋洋地享受了一会,情话信口拈来:“你不高兴我跟你提了分手,那我再追你一次?让你出出气?” 江衍捂她的嘴不让她说这些,执意要把她赶去睡觉,陈思尔终究觉得不够尽兴,握住他的肉棒替他抚弄两下,江衍喘着在她手里挺腰,手指也按进了嫩穴里抚摩内壁。 他替她纾解过多次,对她的敏感处记得很准确,修长指节揉弄熟稔,轻轻挑拧阴蒂,穴嘴湿哒哒地张合吐露蜜液,又快到了。 陈思尔闭着眼喘息两下,在紧要时候忽然抬臀远离了他的手指。 江衍疑惑地低眸看她,陈思尔从他身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他叹了口气:“你是真的不想再跟我在一起啊……” 我们可以回家了吗?(完结倒计时) 团队对借地标项目打开内地市场的热情充分洋溢,第一天就干劲十足地集体加班到深夜。 陈思尔当年选择这条道路的时候已经预见了可能的辛苦,但面对初期就有够繁杂的流程和方案修改,还是有点疲惫得超出耐力。 夜深人静时分,成员陆陆续续回酒店,本来还要招呼大伙去吃火锅的易驰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陈思尔敲敲他桌子把他叫醒。 “易驰,你上去睡,别睡出毛病了。” “哦。”易驰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来,看见陈思尔在对面拿唇釉补妆,忍不住疑惑:“sarah你都不跟我们住一起,这是又要去哪?” 陈思尔涂抹晕开唇瓣的颜色,但笑不语。 易驰打着呵欠站起来,拍了拍自己浮肿的脸醒瞌睡。 忽然他不知看到了什么,睁大眼,把眉毛挑得老高,一脸鬼鬼祟祟的低下头附到陈思尔耳边。 “哎,sarah,你还没说,你跟盛骏那个什么江总,是什么关系?” “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 “少来。你昨晚跟他干嘛去了?孤男寡女,一夜未归,我昨天是开玩笑的,你不会真的因为我们的项目就……” 陈思尔好笑地打断他:“不是那样的。只是他喝醉了,我送他回酒店。” “咦。”易驰努着嘴皱起下巴,对陈思尔的言不由衷表示嫌弃: “你对别人也是这个说辞,对我还不能说实话?我作为上司关心下你而已。” “做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他忽然凑近过来,陈思尔仰头避开。 易驰用手给她抹了抹嘴角:“你的口红涂歪了……话说你怎么喜欢这么老气的颜色。” 陈思尔嘴角犯抽:“没事,我觉得好看就行。” 易驰抬眼看一眼她身后,再次问道:“快点说实话,你是不是之前认识那个江总?总不能真的缺心眼被人骗走了吧。” “是是是,我和他以前就认识。” 陈思尔看了眼电子钟的时间,被追问得没了耐心,心里着急走人,索性承认道: “还交往过,我来之前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他。昨晚算是旧情复燃,破镜重圆?或者随便什么类似的词吧,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所以领导你不用操心有没有人看得上我了哈。麻烦让让,我要下班了。” 陈思尔收好包站起来,转过身。 一眼看见玻璃门外衣冠楚楚的某人。 黯淡的光影映照他流畅的轮廓、深邃的眼窝,他只是什么都没做地站在门外,就优雅得足以入画。 陈思尔惊讶地歪了歪脑袋,温软的唇笑意飞扬,小跑过去打开门。 江衍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眼睫娴静地垂落下来,像一排细小的紫藤花。 “念念,你忙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嗯。”陈思尔犹豫了下,见整层楼都快空了,没有其他人,抬手主动搂住江衍的手臂。 肢体接触的那一刻,江衍的小拇指微不可见地抖了下。 陈思尔道:“我今天好累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快点敲定初稿,好烦的……江衍你一直在外面等我吗?” 江衍手上接过她的手袋提着,就势揽住她的腰身。 他的视线越过玻璃投向另一边的另一人,微微眯起眼,晦暗不明。 “没有,过了十点才来的。” 自家男友惯用的黄连木的熏香淡雅柔和,陈思尔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 “那还好,我下次要是弄得很晚就给你发消息,你不用等我。” 她埋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到,漆黑中,江衍和玻璃那边对望一眼,唇角意味不明地勾着。 陈思尔抬起头看着他:“我晚饭只吃了面包,好饿啊。” 江衍收回寓意难明的视线,手臂揽过陈思尔,携着她慢慢往外走。 转身时袖扣的光芒华贵,他姿态优雅,弯着唇跟怀中人低声细语的样子,却是十足的贤夫模样。 “我做了晚饭,温在保温盒里,你上车吃。” “好哦,你真贴心。” …… 灯光疏落的会议桌边,易驰目送着他们转过拐角远去,单手插着衣兜,耸肩笑了笑。 真是的,那是什么眼神。 sarah是值得欣赏的同事,还是他栽培提拔的下属,怕她吃亏,帮忙留心观察她的对象有什么不对嘛。 真想不到盛骏的江总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性格,看样子,应该轮不到陈思尔吃亏? 田螺姑娘江衍 夜间的主干道宽敞平稳,两侧的建筑匀速后退。 江衍拿出还温热的饭盒递给陈思尔,里面已经盛好了四五种菜色。 骨节分明的双手又取出纸巾,招来陈思尔,轻轻拭过她的唇角。 “念念喜欢我?” “喜欢唔,江江昨晚不是就确认过了吗?” “这样的事,每天确认也会觉得很不足够……念念还不明白。” 江衍淡声说完,斜起眉梢问她:“是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当然只有你一个人,一颗心还能分成两半吗?” 他的手指点了点她嘴角,忽然扣住她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落在唇边重重亲了一下。 “可是你身边还有其他的人,我不喜欢。” 江衍是那种有一肚子酸话,明明想把对方贬得一无是处,摧毁对方的心不断叫嚣,可碍于自己甜系男友人设和念念的看法,只会很微弱地憋出来一句“不喜欢他”、再小心翼翼观察陈思尔反应的人。 陈思尔闻着他清新的香气,微微笑了:“你看到了?” “看到了。他离你好近,还想亲你,我……” 江衍不愿回想,搂着陈思尔加重描摹她的唇形。 陈思尔揉揉他的脑袋:“没有的事,我和易驰比较熟而已,不是所有朋友之间都那么有边界感。不过你放心,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那你们……” “我会更加注意的。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你不要这副表情啦,我不会故意接近他来气你的。” 陈思尔的手滑下来抓着他的衣领,脸颊微红,主动回应了他的浅吻:“你昨天不是答应我不生气的吗?” 江衍只得道:“我没有生气。” 陈思尔满意地笑起来:“好,你乖,再答应我一个事。” “嗯?” “你不喜欢我和谁接触,可以告诉我,但是不要用私下用任何手段去拿他们泄私愤,好吗?” 别看江衍在她面前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甜甜,在这方面可谓是前科累累。 以前的宋学长在她出国后接连出事,吃瓜乐子人夏禾可是每次都告诉她了,还有再往前她在高中班上的时候,江衍就热衷于对她身边的桃花斩尽杀绝,还美其名曰督促她认真学习。 陈思尔从前觉得江衍难以接近,少年老成,行动举止严肃莫测,让人难以走进他的内心。 可现在又觉得他的快乐很简单好懂。 “念念以前喜欢这个菜,现在还喜欢吗?” 陈思尔在饭盒边大快朵颐,他怀里抱着保温的汤桶静静看着她,眉弓的弯度显露出欣喜。 “喜欢,还是你的手艺好,我在国外自己做都不是这个味道。” 陈思尔风卷残云地回答他:“你无论做什么都会要求自己精益求精做得很好,我以前就特别欣赏你这点。” 江衍十指指尖轻触,捏了捏,低声道:“不是什么都会做得很好。” 只有和她有关的事情,他才能飞速进步,即便不会也能逼着自己尽快学会。 做饭是为她学的,从研究所离开进入公司学着接班经营……也是为了她。 只有成为掌权者,他才能获得主宰自己人生的权利。 才能走到光下和她相见,在她忙碌的深夜给她送饭。 江衍想到这里,浓浓的喜悦从深湖的眼眸里溢了出来,波光浅浅地流转。 陈思尔咬着筷子头,看呆住了。 江衍的人夫感真的很性感…… 她不动声色移开眼,低眼扒拉干净饭盒里剩下的饭粒。 江衍对她的食量很有数,刚好喂到她吃饱八九分,再送来一碗汤,并不会再哄她多吃。 有钱人家的小公子都这么懂事得让人心疼吗?像被坏心眼继母揪错处打压过的田螺姑娘,讨好人的举动信手拈来。 她合上饭盒,江衍也揭开了汤桶,鲜香炖烂的排骨汤香味飘出来。 交换食具的间隙,陈思尔眼尖地注意到他白皙手腕上的一抹红色,惊讶地挑起眉。 他抬眸:“怎么了?放了点药材增香,你不喜欢吗?” “没有没有,闻着就好喝。” ps纯情这本写得肉比较少,隔壁开了个np纯肉新文,【高潮难抑的成年礼之夜(np高h纯肉)】,全文存稿的小短篇,全文几万字,十一假期会完结,感兴趣可以去收藏一下呀~在专栏可以看到! 另外预收一下十一会开的新文: 被嫁给大自己20岁的老男人前一天,莫虞才终于知道,自己居然是一本男频文里的炮灰女配。 而这本书的男主,处处压她一头、踩着她一路人生开挂的莫家真少爷—— 竟然就是高中班上那个她瞧不起的穷酸书呆子,方舟。 重回高二分班前,觉醒前世记忆的莫虞誓要报复。 她非但不会对方舟再施与半点怜悯,更要在彼时他唯一能依仗的成绩上打败他,勾引他、睡他、摧毁他的清高。 再阻止他认祖归宗,欺他辱他,把他养成一条渴女的发情公狗。 可她玩腻了想甩手那日,却被这只公狗反压在胯下……强日了? * 莫虞满眼厌弃地扔了那只沉甸甸的避孕套,扯掉他的嘴套,“我让你射了吗?” “对不起。”一被她训斥,方舟立刻条件反射地道歉。 青年还坐在地上,披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衬衣,被高潮折磨得脸红犹喘,望着她哑声解释道:“老婆刚刚夹得太紧了。” 莫虞懒得多语,松手丢下他。 方舟立即抬起头,“你要去哪里?” “这是你该问的吗?” 莫虞看也不看他,披上外套就转身欲走。 哪知道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一股大力压到了墙上。 “?你干什么?!” 莫虞愕然回头,只见方舟不知何时解开了身后的绳索。 他扣着她的腰,迫使她向后撅起臀部。 裙底一凉,一根灼热的硬物就毫无阻隔地插了进来。 “呜啊!方舟你……” 方舟占着她潮湿柔软的穴,把硬物强行推到最深处。 和强硬的下体动作相反,他柔柔地亲吻起她的面颊,还用那被欺凌过的,小狗般的乌黑眼神望着她。 “莫虞,老婆,妹妹……” “别去找别人,我可以满足你……求你。” 莫虞不知道,这条在人前知礼守节,克制又谦逊的公狗,是如何早早地在抗拒中沦陷,更不知道他曾将生命出卖给魔鬼,换取光明。 1v1双处虐男,女主白天清纯勾引芳心纵火,晚上恶狠狠强奸男主。 男主前期抗拒,后期真香,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想要成为家族企业继承人的假千金x被抢走剧本只好当妹妹舔狗的真少爷,偷梁换柱,情欲博弈。 我会补偿你的 (完结倒计时) 陈思尔过了会,才别扭地抬眼问他:“我上次分手那天送你的礼物你还留着吗?那条围巾?” “嗯,在家里。” 江衍手上沾了一块油污,很受不了地低下头在仔细擦。 “我给易驰也送过一个圣诞礼物,是个皮夹,谢他平时照顾我。我觉得我给你送的礼物还是显得亲密一些,对吧?” 江衍心里的小疙瘩被她先一步提起,只好点点头。 陈思尔便笑了:“我故意的,送你个能久留的东西,想让你睹物思人……够坏吧?” 江衍一下愣住,手指轻轻紧抓。 何止是睹物思人,思念几乎成了梦魇,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不甘地计划,要远渡重洋去找到她。 没有心思去见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一眼都没见过,他无法对念念生气,却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迁怒别人。 陈思尔喝完了把嘴一抹,汤桶放到脚边,撕开一片湿巾招呼他。 “很不舒服吗?我给你擦。” 江衍修长的手指被她小巧的手握住,新奇地眨了眨眼:“谢谢。” 陈思尔把湿巾按到他手心里,看见他红通通的指腹,心里有点不忍。 让他一个洁癖患者做饭真的挺为难吧,沾一点油就要洗手,多做几个菜能把手洗脱皮,这还不算完,如果闻到身上的油烟味他还要洗澡。 陈思尔多给他擦了一遍,奇怪道:“你这么讨厌脏东西,为什么还喜欢口我?又不让我给你口?” 江衍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一下子脸色爆红,偷偷看了眼前座当隐形人的司机。 陈思尔轻轻笑笑,捂住他耳朵,凑过去问:“为什么啊?” “脏的是外面的东西,你不脏。”江衍害羞得不敢睁眼,蹭了蹭她的鬓发,语气倒是很认真:“你是香的。” 陈思尔怪异地沉吟了会,这也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那我要是和你住,我不修边幅,不喜欢打扫房间,你介意吗?” 陈思尔的本意是如果江衍很介意她就稍微收敛点改一改,江衍却道:“你和我住一起,我来打扫就可以了。只要不是像以前住两个房间,很方便的。” “哦。”陈思尔心不在焉地顺势把他的手抓紧,翻开了他的袖子。 腕表下一根红色的编织绳露出来,上面廉价的彩色石头已经有些褪色,陈思尔却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她反复看了一圈,不可置信地抬头问江衍:“这东西,不是被我丢掉了吗?” 她亲手扯烂了丢进垃圾桶里的,怎么会又出现在他手上? 石头上刻字模糊不清,却还能看得出他名字的缩写,这是区分这些不值钱的流水线工艺品的标记。 江衍缩了缩手,把手腕藏进衣袖里,神色慌张地转过头看着窗外。 陈思尔犹疑不定地努力回想:“难道是我记错了?不对呀?” 江衍被她拦腰抱住,胸腔委屈又焦躁地起伏两下,从车窗倒影里看见她的脸。 陈思尔不依不饶:“你捡回来了?” “嗯。”江衍放弃遮掩地垂下头,声音越说越小:“你问也不问我就丢掉了,送我的就是我的了,我的东西……我舍不得。” 陈思尔继续震惊:“不脏的吗?你翻垃圾桶了?” 江衍紧紧握住了陈思尔的手,和她十指交错,错开目光答非所问地道:“差点找不齐这些石头,拼了好久才拼回来的……” 陈思尔哑然地张了张嘴,把头埋在他胸膛:“你怎么这么傻。” 江衍鼻子发酸地低声道:“你送我的东西只有几件……不准再私自替我丢掉了。不然我也会生气的。” “不会再有下次了。”陈思尔拥紧他,长久藏在水面下的情愫浮出水面,牵动她的声音发哑:“我会送你更多更好的东西,江衍,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江衍看着她的头顶,慢慢笑了下,摇摇头。 你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得到全世界了。 这就是最好的。 ps前面说念念不会怀孕是因为江衍做过结扎了哈。 这篇现在十二万字,还有最后一点就要完结了 ps纯情这本写得肉比较少,隔壁开了个np纯肉新文,【高潮难抑的成年礼之夜(np高h纯肉)】,全文存稿的小短篇,全文几万字,十一假期会完结,感兴趣可以去收藏一下呀~在专栏可以看到! 另外预收一下十一会开的新文《男频女配反杀之路》: 被嫁给大自己20岁的老男人前一天,莫虞才终于知道,自己居然是一本男频文里的炮灰女配。 而这本书的男主,处处压她一头、踩着她一路人生开挂的莫家真少爷—— 竟然就是高中班上那个她瞧不起的穷酸书呆子,方舟。 重回高二分班前,觉醒前世记忆的莫虞誓要报复。 她非但不会对方舟再施与半点怜悯,更要在彼时他唯一能依仗的成绩上打败他,勾引他、睡他、摧毁他的清高。 再阻止他认祖归宗,欺他辱他,把他养成一条渴女的发情公狗。 可她玩腻了想甩手那日,却被这只公狗反压在胯下……强日了? * 莫虞满眼厌弃地扔了那只沉甸甸的避孕套,扯掉他的嘴套,“我让你射了吗?” “对不起。”一被她训斥,方舟立刻条件反射地道歉。 青年还坐在地上,披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衬衣,被高潮折磨得脸红犹喘,望着她哑声解释道:“老婆刚刚夹得太紧了。” 莫虞懒得多语,松手丢下他。 方舟立即抬起头,“你要去哪里?” “这是你该问的吗?” 莫虞看也不看他,披上外套就转身欲走。 哪知道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一股大力压到了墙上。 “?你干什么?!” 莫虞愕然回头,只见方舟不知何时解开了身后的绳索。 他扣着她的腰,迫使她向后撅起臀部。 裙底一凉,一根灼热的硬物就毫无阻隔地插了进来。 “呜啊!方舟你……” 方舟占着她潮湿柔软的穴,把硬物强行推到最深处。 和强硬的下体动作相反,他柔柔地亲吻起她的面颊,还用那被欺凌过的,小狗般的乌黑眼神望着她。 “莫虞,老婆,妹妹……” “别去找别人,我可以满足你……求你。” 莫虞不知道,这条在人前知礼守节,克制又谦逊的公狗,是如何早早地在抗拒中沦陷,更不知道他曾将生命出卖给魔鬼,换取光明。 1v1双处虐男,女主白天清纯勾引芳心纵火,晚上恶狠狠强奸男主。 男主前期抗拒,后期真香,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想要成为家族企业继承人的假千金x被抢走剧本只好当妹妹舔狗的真少爷,偷梁换柱,情欲博弈。 幸运 京大研究生院的灯火在夜间是最显眼的。 江衍和陈思尔扣着十指,沿着长长的梧桐路穿梭,枯叶脆响不断从脚下传来。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症状的?” 江衍把陈思尔冷凉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捂住。 “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还记得陈思尔高中时有一双很温暖柔软的手,喜欢挑逗似的触摸他的皮肤,他体温比正常人偏低,她的手就像个小火炉,偶尔会沾一层细细的薄汗,若有似无地碰到他的任何地方,都会引起他心悸的跳动。 而现在她的手总是比他的温度还要低,即使夏天出了汗也是凉凉的冷汗。 “妈妈让我去喝中医调理,说是体质受寒了,我以前体质不错,医生还说我是天生体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 “你留学之前就有点手冷的兆头了,我以为是暂时的。”江衍望着陈思尔半边橙黄明亮的侧脸,嘴角微微压低。 住地下室会受凉,夜里踩在雪地上也会。 还有她吃的药…… 江衍曾以为自己已经给了陈思尔自己所有能给的,竭尽可能照顾她周全。 但事实是他既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也没有保护好她的身体。 小太阳变冷了。 陈思尔低头想了想:“留学的时候确实加重了,没有你盯着我,没人关心我会不会忘记吃饭……你知道我比较粗线条啊。” 她天生上扬的笑唇微微抿起,声音低了低。 “我想你,江衍。” 她叫他名字,带着点不想承认、不愿宣之于口的隐秘的委屈,江衍一下就心软了。 他把她牵得紧紧的,还嫌不够,干脆揽过来抱住:“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知道的。” 陈思尔仰起脸,靠着他羊绒面料的衣服微笑:“别道歉啊……我以前想离开你,也不是因为你不好。以前说了那么多难听话是我不对,其实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孩子了。所以不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陈思尔眼里的光亮了亮:“江衍,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我。” 他捏了捏她的手:“好。” 陈思尔笑了笑,朝前面点点下巴:“你看,这么晚了,京大的图书馆也是满座,真不知道夏禾怎么卷上京大的。” 她的视线落在远处,表情忽然变得惊喜,松开了江衍的手,小跑着飞奔过去。 “夏禾!” “念念宝贝!” 夏禾提着校门口的点心袋子站在前面,迎接陈思尔扑进她的怀里。 她一把掐住陈思尔的脸:“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早点来看我?” 陈思尔抬手求饶:“我几年没有来过望京了,一来就来找你了。” 夏禾紧紧搂住陈思尔,旧友重逢的激动平复下去,她才看到陈思尔身后跟过来的人影。 “啊,江衍?你和他……还在一起吗?” “复合了。” “不是天各一方了吗?这也能复合?你们这……” 陈思尔眨巴眨巴眼:“可能是缘分吧。” 她离开后,京大论坛曾经乐此不疲的讨论更甚一层,江衍从未对那些与事实背离的猜测表达过什么,只是在大家怀疑他彻底放弃了陈思尔时默默在后台黑掉了八卦板块。 但今天他们又一同出现在这里。 “最后居然还是江男神拿下了我们当年的京工一枝花,真是厉害。” 夏禾听着陈思尔说自己和江衍的再相遇,被塞了一嘴狗粮,颇为幽怨地看着两人调侃。 江衍则略略一笑,提着陈思尔的包跟在她旁边,小声拿着手机和她商量明天的行程。 京大上两届的传说延续到了研究生院里,沿路有认出他们的学生上前和江衍打招呼,看到男神笑意盈盈地跟在陈思尔身后,纷纷倒吸一口气。 “晕死啦,江神居然还和她在一起?” “救命,陈思尔怎么这么甜啊。” “你是羡慕人家恋爱甜吧?” “是陈校花人长得甜啊,比照片上相多了,感觉放在传媒学院也完全不会被淹没,好想上去合照。” “太养眼了,而且陈思尔现在g5毕业入职了盖尔特,也好强啊。” “是吧是吧,江神好幸运,女朋友又优秀又好看。” 陈思尔竖着耳朵听了会,这次终于对这些纷纷扰扰的声音顺耳了,笑眯眯地用空着的手挽住了江衍。 “你眼光不错,当年一下子找到了我这么个潜力股。” “嗯。”江衍对着旁人尚可神情自若收放自如,可一低下眼睛瞧见陈思尔,乌黑的眼眸就直勾勾的转不动了,半点不掩饰自己的着迷。 “我好幸运。” 夏禾顿时感觉和陈思尔手搭手的自己成了人形电灯泡,捂着眼睛没眼看。 眼看闺蜜已经陷入爱河,夏禾趁着女孩子的私语时间试探地问了问,陈思尔有没有打算和江衍进一步发展,比方订个婚什么的。 安全感(完结倒计时) 这话问得并不算太早,江衍和陈思尔高中就是互相见过父母的关系,学校同龄人里也不乏大学毕业就领证的。 江衍被两个女孩子赶到了后面去远远跟着,不准参与女生间的私密话题,却还是耳尖地听到了关键词。 结婚。 他当然巴不得和陈思尔建立更为紧密的联结,结婚这件事对江衍来说事不宜迟。 但对陈思尔却有点为时过早。 “你知道为什么偶像剧里很多男女主的爱情故事会到结婚就戛然而止吗?因为结婚将双方的财产、社会关系都绑定在一起,意味着这对情侣再也没办法轻易分开了,分开会产生巨大的成本。” “然而他们的感情真的会一直延续下去吗?怕不见得,只是有了婚姻这层最有力的保障,分手的成本太大,可能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们也不会分开了,这也算是对向往长期陪伴的观众有了交代。” 夏禾若有所思:“所以你不想和江衍结婚吗?觉得你们还是会分开?” 陈思尔道:“我是觉得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做出关系一生的决定,如果我快四十岁了,还和江衍像现在这样互相需要,大概我就可以确定他是可以陪我过一辈子的人了。” 夏禾不解:“如果你有信心四十岁还和江衍在一起,那现在确认他就是那个人又怎么样呢?还是你笃定觉得你们会分开?” “不能说笃定吧,但我想活在当下,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 “我明白了,他还是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夏禾感慨。 陈思尔听了欲言又止,有一肚子的话想反驳,委实又有些难以说出口。 安全感这事上江衍的行动一直多过语言。 譬如当夜。 江衍从浴室里洗干净出来,捉着陈思尔的手腕把她转到自己身前,“还在改稿吗?” “嗯,当设计师好像不分上班下班的,随时随地都可以上班。” 江衍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了,明天?” 陈思尔低落地嘟了嘟嘴巴:“我有些细节怕明天不记得了。” 江衍帮她把枕头垫高,坐直身体:“那宝宝再改一会,你不能熬太晚,会头疼。” 被当成小宝宝的陈思尔乖巧地点点头,江衍转过身,她又皱眉把他拉住:“我不像一个好的女朋友对不对……总是不能陪着你,不能满足你的需求。” 江衍微愣一下,回到床边弯下身圈住陈思尔,安抚地顺了顺她的背:“没有这回事,我的需求是你。每天都能看见你,就觉得你在陪着我了。” “可也不能没有性吧。”陈思尔想了想,还是把电脑放到一边,主动坐到江衍腿上。 浴袍叉开,底下白皙的两条腿缠绕住江衍。 陈思尔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呼吸打在他喉结的部位,俏脸微红,语气暗示。 “我回来就洗过澡了,我们今天做吧,你想在哪?餐厅还是落地窗?” “嗯?这么积极?” 江衍微笑着撩开她藻密的头发,一眼扫见她白嫩的脖颈,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不堪诱惑,咬了咬她的嘴唇,低声应允下来,带着预先的安哄。 “宝宝辛苦了,我会早点结束的。”服务。 落地窗边午夜欢爱,边哄边操(限免)(即将 地毯延伸到窗边,两人身侧就是玻璃,脚底是cbd区内透的万千灯光,淡白的、浅黄的渗透到关上灯的室内,抹在陈思尔的皮肤上夜光暗漾,像光质华美的珍珠。 江衍拆掉她的睡裙,含着薄薄的皮肉一寸一寸地舔,吃到她胸口时瞥见陈思尔悄悄并拢了双腿。 他嘴里轻轻咬她的奶尖,拉开她的腿缓缓抽送进去。 绵软至极的蚌壳张开,狭小的内壁遍布着海潮般的湿润,滑腻吸裹,将他尽数吞没。 江衍顿了顿,按住她的手腕抓紧,低语时气息轻喘:“宝宝湿得越来越快了。” 陈思尔背对着楼外的万家灯火,适应了漆黑的眼睛大胆地直视着他的脸,主动环住他的腰:“唔啊……不是每周这天晚上都固定会要做吗?” “所以习惯有感觉了?”江衍喉结暧昧地笑:“念念的身体好乖。” 陈思尔脚趾勾紧,脸颊上涌来一阵潮红,靠在他怀里埋下头,鸵鸟似的不敢抬起来。 江衍的手顺着她的股间抚摸到湿漉的花穴,拨了拨软软的、被撑得半透明的花瓣。 “这里最乖。” 陈思尔倏地用力,指甲划拉了下他的背部。 他继续笑道:“念念的小逼,每次都很配合。” 陈思尔有点崩溃:“江衍你变态吗?你以前怎么忍得住的啊?” “没有见识过,没有那么渴望。” “那见识过之后呢?”陈思尔闭上眼,额头一侧抵着玻璃。 江衍忽然加快,啪地狠顶了下最里面,顶出她的哀叫,才道:“忍不住,想天天操……” “哼,那怎么不去操别人?” 江衍挑挑眉,给她唇瓣咬疼了:“小心说话。” “你就不会哄我,说你只对我硬吗?真是的……” 江衍揉了揉她的臀,挺翘圆润,肉嘟嘟还有弹性,夹着他的肉棒还会一紧一松的弹动。 “确实只对你硬过。刚知道硬起来是什么感觉,就没有机会接触其他女人了。嘶,宝宝轻点夹。” 江衍教导似的让她把腿往两边打得更开,捏着她的花瓣哄她:“你穴太小了,夹这么紧你坚持不了多久,还疼。” 陈思尔头皮都麻了,这哪里是她能控制得了的,怪就怪江衍尺寸太夸张,龟头重重堵在内芯,根部粗鲁地撑着花唇来回磨。 里面花心被顶着,底下的嫩珠被碾过,一次性能光顾她里里外外所有的敏感点。 生理性的收缩伴随着黏甜的水液,沾湿两人的连接处搅和得一塌糊涂。 陈思尔慢慢躺在了地板上,羊毛地毯并不硌,她懒得动弹,乏力地任由江衍摆弄自己的双腿。 江衍察觉到她的收缩频繁,眼神暗沉中欲望燃着火光,火星子燎过她迷人的曲线、令人醉心的两腿之间,他仰头深吸了口气,默默加快了速度。 陈思尔腿内侧的肌肉始终放松不下来,在他把着腰的操控下一阵一阵地盘着他、夹紧他,白皙赤裸地在他身上舞动,肌肤滑嫩地铺着薄汗,光洁腻人。 高潮稍缓的时候陈思尔餍足地从下往上,眯着一双眼睛盯他:“不能接触其他女人,你很遗憾?” 江衍扣紧她的手指:“遗憾那时候不能操念念,只能看念念天天勾引我。” 陈思尔偏开头:“我哪有……” “你改过的校服裙子很短,我那时候每天都硬习惯了,还要装作没看到。” “那我今天也穿得短裙,还搭了丝袜……” “所以今天也很想做,想把以前的遗憾补上。” “陈思尔,陈念念……”江衍掰过来她她的下巴,一边动一边俯头追着她亲。 结局 他压着她这样用力,四肢都缠在一起,不知何故又嗓音隐颤地委屈起来。 陈思尔只得打开眼,哼哼地问他:“又怎么了?” “老婆你疼不疼?” “还好,就是酸,你进得太深了。” 陈思尔其实挺无奈的,江衍居然这时候想起惦记她的感受了。 他肏她可凶,恨不得占着她的子宫注满精液,她想动下酸麻的手臂换个姿势都不行,一动就把他惊得更紧地攥着她手腕。 就这样他还一会委屈一会不安,整个人激动得像不定时的炸弹,情绪格外汹涌澎湃,稍有不顺就要化身巨浪掀翻她。 比如现在,知道自己弄疼了身下的少女,他嗓音抖得更厉害,“我出来一点……” “算了不用了,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陈思尔宫口被戳刺开的痛觉已经过去了,只是一阵一阵的坠胀和挤压肺腑的异物感过于强烈。 “反正你等会也会进去的,你又忍不住,干脆别忍了,嗯?” 江衍依言没再作妖,过一会又黏糊糊地边亲边叫她:“老婆。” 陈思尔应声:“我在。” 他又叫:“念念。” 陈思尔拍拍他头顶:“我在,乖,你想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 江衍眼睛里这才亮了,轻轻吮她的唇缝:“念念老婆。” “嗯……” 陈思尔水液弥漫的蕊心一紧,唇角在江衍的亲吻下发出呻吟,竞是听着他一声声的爱称,被他小幅地顶到了。 “宝宝高潮了。” 江衍被夹得脸色潮红,偏偏不想立即泄了,也固执地不肯往外退,咬着牙坚固城墙,抵抗她淫媚的吸力。 “嗯……我喜欢你嘛。” 漫长厮磨带来的剧烈的高潮冲击得陈思尔双腿无力,白花花地缠着他的腰,仰在他身下喘息着表白。 “老公乖,念念累了,今天射给念念就结束好不好?” 江衍不太舍得,但念念的确已经到过几次了,她的敏感配合让他心软得成了水。 “好。”他亲亲自家念念,很好说话地松了腰。 龟头挤在窄小的子宫内,精液的冲洗没有太温柔,热液打在厚嫩的子宫壁上,引起花苞似的子房前所未有的痉挛,陈思尔哆哆嗦嗦地在他怀里发抖,眼泪跟着往下流。 “宝宝?拔不出来了。” 江衍抹了抹她的泪,一低头看到深深没在白嫩花户里的肉棒。 娇嫩的缝隙被巨物强行撑开,洁白丰美的谷地吐露着甜猩的深粉色,他其实控制着要得没有太粗鲁,但两人性器的匹配度仍呈现出性暴力般的凌虐美感,红与白的交错看得他心尖发紧了下。 江衍乘着陈思尔没反应过来,捏开臀瓣再度重重抵入。 “乖,再含一会好不好,里面好温暖,好紧……念念不哭,是舒服的,不哭。” 他哄着不清醒的陈思尔保持这样吞吃他的姿势,抱着雪白的娇躯安抚地四处舔吻,以轻柔膜拜的吻掩盖充满侵略感的下体交合:“念念坚持一下,乖乖的,让老公操透。” 陈思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乎昏厥过去,江衍捧着她回到床上,在灯下细细地欣赏、品尝、吞噬她细嫩的每一寸肌肤。 而她最柔嫩的深处,也被深埋着的阴茎一次又一次反复侵占、撑满、任意交合,最后在花壶里留下了大量浑浊的体液才不舍地离去。 ps这里就结局啦!后面的叁千字求婚内容我放在微博了。 隔壁开了个np纯肉新文,【高潮难抑的成年礼之夜(np高h纯肉)】,全文存稿的纯肉小短篇,全文几万字,十一假期会完结,感兴趣可以去收藏一下呀~在专栏可以看到! 还有预收一下剧情流新文,会开在“闻人醉”那个号: 被嫁给大自己20岁的老男人前一天,莫虞才终于知道,自己居然是一本男频文里的炮灰女配。 而这本书的男主,处处压她一头、踩着她一路人生开挂的莫家真少爷—— 竟然就是高中班上那个她瞧不起的穷酸学生方舟。 重回高二分班前,觉醒前世记忆的莫虞誓要报复。 她非但不会对方舟再施与半点怜悯,更要在彼时他唯一能依仗的成绩上打败他,勾引他、睡他、摧毁他的清高。 再阻止他认祖归宗,欺他辱他,把他养成一条渴女的发情公狗。 可她玩腻了想甩手那日,却被这只公狗反压在胯下……强日了? * 莫虞满眼厌弃地扔了那只沉甸甸的避孕套,扯掉他的嘴套,“我让你射了吗?” “对不起。”一被她训斥,方舟立刻条件反射地道歉。 漂亮的青年还坐在地上,披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衬衣,被高潮折磨得脸红犹喘,望着她哑声解释道:“老婆刚刚夹得太紧了。” 莫虞懒得多语,松手丢下他。 方舟立即抬起头,“你要去哪里?” “这是你该问的吗?” 莫虞看也不看他,披上外套就转身欲走。 哪知道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一股大力压到了墙上。 “?你干什么?!” 莫虞愕然回头,只见方舟不知何时解开了身后的绳索。 他扣着她的腰,迫使她向后撅起臀部。 裙底一凉,一根灼热的硬物就毫无阻隔地插了进来。 “呜啊!方舟你……” 方舟占着她潮湿柔软的穴,把硬物强行推到最深处。 和强硬的下体动作相反,他柔柔地亲吻起她的面颊,还用那被欺凌过的,小狗般的乌黑眼神望着她。 “莫虞,老婆,妹妹……” “别去找别人,我可以满足你……求你。” 莫虞不知道,这条在人前知礼守节,克制又谦逊的公狗,是如何早早地在抗拒中沦陷,更不知道他曾将生命出卖给魔鬼,换取光明。 1v1双处/双学霸/女驯导男/真香火葬场/非常规校园/不靠谱商战 男主前期抗拒,后期真香,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想要成为家族企业继承人的假千金x被抢走剧本只好当妹妹舔狗的真少爷,偷梁换柱,情欲博弈。 高中番外:表白 人生看似无律可循,又是由无数的机缘巧合构成。 比如那一刻不管江衍出于什么原因叫住了她,陈思尔都明白—— 如果没有这样的阴差阳错,他们的未来将如同两条平行的岔道,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 所以为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勾搭机会,陈思尔表达了十足的诚意。 当时是江衍主动邀请她进入他的专属教室里自习后的第二周,她像几天前一样来到小教室。 自从在楼梯间留下她之后,江衍仿佛是很看不下去自己身边的人居然有这么一张一塌糊涂的成绩单,自然而然地把辅导陈思尔当成了自己的事情。 江衍把自己的习题暂时放在一边,敛着眉替她检查新的周考试卷。 陈思尔在桌对面托着腮,笑眯眯地唤他:“江衍哥哥。” 江衍手一抖,抬眸看她。 “你叫我什么?” 陈思尔明媚的眼睛纤尘不染,追逐着他:“江衍哥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她的声线文静娇柔,叫他名字时脆生生的,没有特意的造作,天生就是软妹音。 江衍看着自己手指连心地颤了一颤,不动声色地重新低下头去。 “不可以,你叫我江衍吧。” “不喜欢啊?那好吧,我不叫了。” 陈思尔撇了撇嘴唇,还没安静几秒,就又鼓着腮帮子转过头来,轻轻敲了敲江衍的桌面。 “江衍,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你考虑一下跟我交往吗?” 江衍的笔尖抵在卷面上一划,抬头看着她。 陈思尔的语气如此自然,好像不是在对心仪的男生说出追求之词,而只是在感慨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家常话。 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在看着他。 江衍漂亮疏离的容颜微冷,果断拒绝道:“不考虑。” 陈思尔虽然因为他时不时的疑似主动的行为心存希望,但也并不意外他会拒绝。 至少可以先表个态,得到一些江衍喜欢的类型的反馈,然后她再改进嘛。 陈思尔双手放在自己腿上绞了绞手指,轻轻地问:“为什么呀?” 江衍面色淡然地盯着铺在桌上的卷子,语气毫无波澜:“因为我喜欢成绩好的女生。” 陈思尔攥紧手心,心跳空了一拍。 她警铃大作地转过头:“夏听吗?” “夏听?”江衍平时待在竞赛班的时间多,一时没记起来自己以前行政班上的女生名字。 “你们年级的人都说你跟夏听是天生一对,她成绩很好……” 陈思尔茫然地闭了闭眼,微微蜷起肩膀:“对不起,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我和她不熟。”江衍隐约明白陈思尔似乎误会了什么,皱起眉,快速地解释了一句。 “好了,把卷子拿回去,我给你标记了错题重点。你还小,学习重要,别老想这些事……” 江衍说到这里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后只是微微垂了眼道:“我们不急的,你先把成绩学好。” 陈思尔愣愣地接到他塞过来的试卷,好半晌才长吁一口气:“幸好不是夏听……” “江衍。”陈思尔抱着卷子正襟危坐,歪着脑袋看向他:“如果我成绩变好了你会跟我交往吗?” 江衍下意识的一个“会”字到了嘴边,瞥见她眼底狡黠的笑意,不着痕迹地淡了口气: “再说。” 不否定,就是肯定咯? 陈思尔想,那她可不客气啦。 “既然这么着,给个机会吧江衍,我没有很多时间来这里找你,你周末有空吗?” “有,但不学习免谈。” “??你是传说中的学习成瘾者吗?三句不离学习?” “……”江衍没理她。 陈思尔原地抓狂了一会,才在江衍投来的视线中举手投降:“okok,我会带作业去的,你定个地方吧,你去哪里方便?我随你。” 神思游走的江衍目光漂移,不假思索地忽然道:“我家。” 陈思尔惊讶地挑眉,江衍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下意识抿了下唇瓣。 刚刚沉默的片刻,江衍想到在他家不止可以让思尔安静地学习、还可以和她一起打羽毛球放松,可以给她煮咖啡,甚至她对天文感兴趣……他家也刚好有几台性能先进的天文望远镜。 怎么会想到这些…… 居然分神到这种程度,太糟糕了。 江衍为自己的走神心浮气躁,冰冷矜持的神色隐隐不淡定。 陈思尔居然在那边自己已经犯起嘀咕了起来:“这就到家里约会了吗?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江衍捏紧笔杆:“又瞎想什么?只是补课而已。”他强调。 陈思尔拧着眉心:“啊,只补课吗?没有一点点别的安排?” 那也太无聊了吧。 陈思尔纠结起来,江衍讲课的时候一板一眼,绝不跟她含糊,她想趁机倒腾出粉红泡泡的想法必然告吹,还要接受他严肃的讲解风格,多枯燥啊。 江衍道:“对,没有其他安排。你愿意来就来,或者现在知难而退。” 空气安静一瞬,陈思尔脸色为难,在脑袋里左右衡量分析利弊起来。 不跟江衍去上课的话,她有好多休息时间可以自己支配,高中的双休日本来就少,她真的很需要好好补一补睡眠,如果还有精力的话,还想和朋友一起去逛街。 补课就什么也干不成。 但江衍是邀请她去他家哎…… 怎么办,答不答应他呢? 陈思尔瞟了瞟江衍。 久久的沉默中,江衍盯着自己的笔尖,泅开了一团墨迹。 他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然后把他们的关系维持在这一步的吧。 可她如果真的退却…… 烦躁,不安,针扎般的刺痛感霎时混乱盘旋。 情绪如此陌生又不讲道理地突如其来,江衍呼吸都紧了紧,不由深吸一口气,放松僵硬的脖颈。 陈思尔咬咬牙,握紧拳头放在他桌上:“退什么退?为了你,我寸步不让。” 心里的石头落地,江衍抬起头,定定注视着面前小姑娘眸光灵动的俏皮模样,唇角悄悄微弯了下。 他没再说什么地低下头去,掩住眼底的欣悦。 “你有心理准备就好。” 什么心理准备? 当然是被吹毛求疵的小江老师魔鬼训练的心理准备了。 ps男频假千金反杀之路已开,评论区or简介链接可直达,也可以搜索我另一个笔名:闻人醉 感谢老婆们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