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虐爱》 1.失踪 (作者话:本文走向 剧情+H ,1v1,虐爱预警,虐身虐心都有,接受不了的小可爱谨慎看文哦!) 宜城出大事了。 就在一周前,闻家大小姐闻斯妤失踪了。 闻家几乎翻遍了整个宜城,还是没有发现闻大小姐的踪迹。 顿时间,宜城被闹的鸡犬不宁。闻家上上下下都已然炸了锅,而闻斯妤的大哥闻斯昱则是亲自带人前往周边城市寻人去了。 闻家的老爷子闻竟天,也就是闻斯妤的父亲,权倾宜城的现任闻家家主。闻老爷子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从来都是要星不摘月,这次不明情况的失踪一下让他昏死过去,直接住进了私家医院。 在宜城,闻家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不说财力方面,仅是在国家重要机关任重职的闻家人,就不知几何。 闻斯妤是闻竟天的老来女,今年刚过19岁,是闻家的掌上珠。不单是闻老爷子,整个闻家都是对其宠爱有加。 闻斯昱虽是闻斯妤的大哥,可却比闻斯妤整整大了15岁,从小便是将妹妹含在嘴里疼。 闻家现任家母冯氏,闻斯妤的母亲,更是对自己的小女儿娇惯纵容。 如今这一出,闻斯妤已然失踪近一个星期。众人都不知道她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遭遇歹人劫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大少爷,我们真的不知道!” 地上跪着一人,面容憔悴哭哭啼啼的,正是闻斯妤的一个随身佣人。 “小姐每次都是不让我们跟,我们也跟不住……” 另一名贴身佣人泣声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小姐到哪里去了……” 这两个人都是闻斯妤身边照顾她起居的人,除了特殊情况,二人都是寸步不离随身伺候。 闻斯昱捏了捏眉心,语气不善。 “阿妤虽然顽劣,但不是不懂规矩的人,她不可能夜不归家。” 更何况这已经几夜了,想说服自己没出事都不可能。 冯氏看着大儿子最近奔波劳苦,心疼之余又想到小女儿生死未明,眼眶又溢出了两行热泪。 “妈。”闻斯昱按着母亲的手,安慰道:“阿妤不会出什么事的,您快去歇一会儿,父亲那还需要您照顾呢。” 拭去泪痕,冯氏点点头,上楼回了房间。 小女儿还没找到,丈夫已经急的倒下,自己不能再给儿子添乱了。 闻斯昱从两名佣人的嘴里听到了不知道第几次的叙述,他面上的阴郁愈发沉重。 闻斯妤失踪之前,见到她最后一面的确实是这两人。但失踪过程,却和这二人真的找不到一丝关联。 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闻斯妤脾气是出了名的倔,自己喜欢的事情谁拦都拦不住,不喜欢的事杀了她也不会做。 而潜水就是闻斯妤很喜欢的事情之一。 宜城叁面环海,又距公海近,从小闻斯妤就很喜欢水下活动。 八岁学会了潜水后就一直深爱至今,每次潜水下海都一定是自己一个人,不带其他累赘。 一周前,闻斯妤像往常一样准备下水,两名贴身佣人照旧在海边的闻家海景别墅处等待。 往常叁四个小时已是极限,结果这次,闻家大小姐一直没有回来。 当天傍晚,两名佣人察觉不对,马上通知了闻家主宅。闻斯昱派人出海寻找,叁面海岸也都分别搜索,均是未果。 好嘛!闻斯妤直接消失不见了,整整六天。 那此时的闻斯妤究竟在哪里呢? 阴暗潮湿的小房间,仅有一床一桌,简洁的不得了。 头顶的灯光昏黄,偶尔还闪动一下,一个不大的小窗在一侧的墙上,已经被从外锁死。 虽是白日,屋内却也很是昏暗,不仔细瞅都发现不了床边地上伏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的长发散乱,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双手被手铐铐在了床头的金属栏杆上。 手腕处的红痕已经很深,赤裸着双脚,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上血迹斑斑,倒也没看到有什么伤口。 身上只堪堪着了件衬衫,颇大,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穿其他衣物。 门外似乎有什么响动,床边的女人惊了一下,抬眼看向门口。 抬头的动作露出了原本被发丝遮住的脸孔,看清楚后,竟是个十分标志的女孩儿。 一双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有些迷茫的神情,饱满的红唇紧闭着,娇俏玲珑的鼻尖上有些污渍,额头也有一处破口。脸上的被血迹和灰土混合了泪水,看上去很疲惫。 闻斯妤听见房门‘咔嚓’一声打开,整个人瞬间清醒,神经高度警惕着。 没错,这间小屋子里被囚困住的女人,正是闹的宜城满城风雨也未能找到的人。 闻家的掌珠大小姐,闻斯妤。 2.送上门 闻斯妤每月都会到闻家海边的别管住两天,为的就是方便她下海潜水。 这次也是一样,收好东西检查设备,闻斯妤独自一人下水。 她带的东西不多,氧气瓶中的供氧最多也仅能维持五小时,所以每次潜水她最迟四小时都会回去。 可偏偏今天,闻斯妤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疯,游远了些,潜到了一处很是壮观的礁石群。 这里距离海岸已经甚远,她计算着时间和氧瓶中的氧气,想着回去大概也没问题,就想在礁石岸上歇一会儿。 闻斯妤上午十一点半下水,发现这礁石群已经一点多,结果这一歇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快被海水没过去了。 一看时间,赫然已经下午四点。 正要穿好装备往回去,却发现氧气瓶不知怎的被海水一打,自己放上了氧。 再一瞧剩余氧量。心里暗道,玩脱了。氧气几乎所剩无几,也就能撑个十来分钟。 情况有些绝险,不过从小就喜欢这类活动的闻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游回去不靠氧气瓶供氧会十分累,更有可能会中途体力不支,但她相信搏一搏还是没问题的。 想罢,直接弃了那个已经没什么大用处的氧气瓶。嗯,闻斯妤从小就是这脾气,换做其他人定不会这么干,氧气再少也是救命的。可她却不理,这东西又沉又费力,她向来桀骜,相信自己能办到。 盲目自信的结果就是,中途被一个大浪拍的有些找不着北。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闻大小姐命不该绝。她这扑腾着扑腾着,发现理她不远的一艘小型私家钓船。 就算自己再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这碰到了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它开走。 “喂!”闻斯妤奋力游了一段距离,和那船身近了些。 “船上的人出来!拉我一把!” 等到离船距离几十米后,闻斯妤嘶声力竭的喊了一句。 等了片刻,那艘小钓船上也不见有人反映,闻斯妤又喊了两嗓子。 这回终于有人理她了,一个彪形汉子探出头来,看见她的样子后又缩了回去。 “喂!刚才那个男的!你看见人还不来放梯子下来!” 闻斯妤气结,她还没被人这样无视过。 又扑腾了一会儿,船舱内走出两人。一个是刚才探头看她的彪形汉子,另一个是名身材纤细的男人。由于尚有距离,她看不太清楚船上两人的长相。 那男人好像对彪形汉子说了句什么,转身就要回船舱,彪形汉子也要将船调转方向。 这是什么情况?闻斯妤惊了,她这是不仅先被无视,现在还被‘抛弃’了? 闻斯妤刹时怒上心头,又加速游近了些,冲着船上的人怒吼道:“你不救我!我要是死了,做鬼也要去缠你!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刚要迈进船舱的男人愣了愣,顿住了脚步,返回来靠在船栏处低头看着她。 “那等你死了再说。” 男人的声音不高,但闻斯妤听的一清二楚。 “好!你狠!去死吧!你见死不救!你不得好死!” 闻斯妤气的把水拍的哗哗作响。 男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眯着的眼里透出了丝杀气,沉默了会儿对一旁的彪形汉子说了两句,转身没停步的进了船舱。 闻斯妤以为船要开走了,心下正苦闷,没想到那彪形汉子竟然放了个绳梯下来。 ‘噗通’的入水声。 唉?闻斯妤呆了下,没想到那人竟然回心转意,也不敢再想其他,连忙爬了上去。 “哼!” 闻斯妤登上船后,冷哼一声,瞪了一眼放绳梯的彪形汉子。 她本就是个大小姐脾气,这被人如此对待,心情更是极差。 那人也没恼,也没说别的,待她上来后把绳梯收了回来。 闻斯妤没再理他,摘了潜水帽,甩了甩有些湿漉漉的头发。 走进船舱内,刚才让她去死的男人正在对着一台笔记本不知在浏览什么。这下近距离看清了这人的脸,闻斯妤撇嘴,长得不错,心眼儿太坏。 “明明是个钓船,你却在这玩电脑。”闻斯妤随口吐槽。 她没想太多,只是想说两句话怼一怼他。 白粟皱眉,抬眼看了看那边正在东张西望的女人。 闻斯妤穿着一身水母衣,玲珑有致的娇躯被完美勾勒,刚才戴着的潜水帽已经脱下,长发拢在身后,美艳的小脸儿是却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啧啧,连半点鱼腥味没有,洁癖吗?” 闻斯妤嗅了嗅,除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什么海鲜气味都没有,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船里没出去过了。 还正在四顾着舱内的环境,一人的声音打算了她的思路。 阿坚将舱门开了一半,问白粟道:“四少爷,咱们?” 说话的人正是外面的彪形汉子。 阿坚本是正常行驶,但这个女人突然出现,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开船,只得进来问问自家主子。 “还是先去,今天晚上必须到。” 白粟使了个眼色,阿坚就转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闻斯妤发现船只行驶方向异常,跑出船舱去看。竟然已经驶入了公海,距离宜城海线越来越远。 “喂,大高个!我们不回宜城吗?为什么走这个方向!” 闻斯妤质问阿坚。 阿坚板着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盯着操作板。 闻大小姐感觉在这人面前自己就是团空气,说的话都给海风吹跑了。 回到船舱内,又看见那男人波澜不惊的盯着电脑看,闻斯妤火了。 伸手‘啪’的一下将男人面前的电脑合上,愠怒着脸,喝道:“已经出公海了,为什么不回宜城?你不是宜城人吗?” 白粟的手还悬在半空,刚刚的数据他正在分析,一下被人打断,眼底闪过一抹戾色。 “闭嘴。”白粟瞥了一眼她,淡淡开口道:“不想被丢下海喂鱼就老实点。” 闻斯妤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半响没开口,她还没见过谁敢用那种杀气腾腾的表情对她。 天微微擦黑,小船停止了前进。闻斯妤被船身靠岸的撞击摇晃了一下,有些困意的她立马清醒了。 被男人带下船,眼下的景象让她有些愕然, 这似乎是一座小岛,目之所及之处全部被海水包围,岛上密林丛生,走了一段就看见一片不高不矮的建筑。只是这一大片建筑物有些令人压抑,全是黑灰色的墙体,上方也被茂密的高树覆盖。 闻斯妤忍不住开口抱怨,“这什么鬼地方?” 两个男人都没理她,阿坚走到大门前,输入了密码,又捡起一旁的石头抛上去砸到了门梁上的某根钢管。 ‘哐’的一声,黑灰色建筑物的大门打开了。 闻斯妤愣愣的看着彪形汉子的一系列动作,随即歪着头看一旁的好看男人,一脸纠结。 “你们玩鬼屋探险?” 3.闻家的大小姐 进了屋,闻斯妤被阿坚连拉带拽的塞进了一个房间。 “喂!你有病啊!” 闻斯妤大叫,她今天的倒了什么霉,遇见的都是什么破人。 “别乱叫,在这休息,一会给你送吃的来。” 阿坚冰冷的语气不掺杂一丝感情。 “你……” 还没等她再说什么,阿坚已经关门离去。闻斯妤去开门,却发现门是从外面锁住的,里面根本开不了。 发现了这个情况,闻斯妤顿时有些肝颤。 她堂堂闻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今天这么多的窝囊气。这是什么?把她关起来了吗? “喂!有没有人啊!我要上厕所啊!放我出去!”闻斯妤用力拍着门。 她喊了一会儿,门‘咔嚓’一声打开,门外是那个好看的男人。 “闭嘴,消停点。” 白粟皱眉看着她,这个女人吵得他头疼,真后悔自己一时鬼催的把她救上船。 闻斯妤也怒,她怎么肯受这份气。 “闭什么嘴!我要去厕所!你锁着门让我上在屋里吗?” 啧了下嘴,白粟把她揪出来,一路推着到了卫生间,冷声说:“赶紧。” 十多分钟后,闻斯妤嘟嘟囔囔的出来。 “你有没有衣服,我这个太不方便了。” 指了指自己的潜水服,她上个厕所都费劲儿,要是他们一时半会儿不回宜城,自己岂不是要麻烦死。 白粟眼角抽搐,想着自己真的是被鬼催了,捡这么个麻烦精回来。 闻斯妤被带到另一房间,白粟给她找了身衣服,让她换完衣服老实呆着,自己就出去了。 换好衣服,闻斯妤看着自己身上男人的衬衫和短裤,又想到刚才那人的威胁冷语,觉得这辈子还没这么憋屈过。 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人的房间,房间内摆设虽然简单,但一应俱全,们也没有被反锁。 闻斯妤开门出去,想找人说尽快把自己送回去。 左转右绕见不到人,她就往里面的走廊走去,发现有个房间里传出了些动静。 “谭智君的二儿子在A大金融系,已经派人盯上了。”一个男声道。 “嗯。” 另一个声音应了声,又问:“闻谦呢?找到东西了吗?” “暂时没有进展。”第一个男声回答。 闻斯妤捂着嘴,刚刚他们说的闻谦,正是自己的一个表叔,而谭智君的二儿子谭霄,她也是认得的。 为什么要派人盯着谭霄?要找她表叔的什么东西? “谁!” 屋内一声厉喝,门被骤然拉开。 闻斯妤瞪着眼捂着嘴站在门口,屋里的几个人都目光不善的看着她。 里面的情况像是个会议室,长方形的桌子,前方还有个大屏幕,七七八八个男人围坐在一起,很像是某种组织的不良会面。 “你们!”闻斯妤正了正声音,她好歹也是闻家的大小姐,不可能被这种场面吓成怎么样。 “找我叔叔什么东西?盯着谭霄干嘛?你们是干什么的?” 双手抱胸,蔑视着屋内坐在首席的白粟。闻斯妤抬高音量,像是给自己底气。 叔叔? 白粟挑眉,挥了挥手。阿坚就站在门口,收到指示,直接把闻斯妤扣住,押进了屋内。 “放手!” 挣扎无果,闻斯妤狠狠瞪着白粟,就算她反应再迟钝,现在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不是什么善茬。 “谁是你叔叔?闻谦?”白粟起身,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抬起她的脸俯视着她,“怪我大意了,没注意你的身份。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呸!别碰我。”闻斯妤的脸上浮起一丝厌恶,撇过头躲开他的手,气哼哼道:“我是闻斯妤,闻竟天的女儿,你说我是谁?闻谦是我表叔!” “什么?” 听见她自报家门,原本坐着的一人霍然起身,看了眼白粟,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四少,你竟然绑了闻家大小姐!” 白粟也是楞了一下,随即唇边扬起一抹阴鸷的笑容。 闻家的大小姐,闻竟天最宠爱的小女儿,闻斯昱的亲妹妹,宜城说一不二的长公主。竟然会让他给顺路‘救’了?这是天意吧? “别听这臭丫头胡说,万一是唬人的呢?” 其他人也是一滞,这也不是没可能,这种情况,如果想保命,说自己是闻家的大小姐自然顺理成章。毕竟在宜城就算没见过,也不可能有人不知道闻斯妤的大名。 “胡说个鬼!”闻斯妤伸腿去踢人,怒道:“你再不放开我,我让我哥哥打死你!” 白粟已然信了,他虽然没见过闻斯妤,可闻斯妤的名号他是晓得的。 这位闻家的大小姐从小被保护着,也是宠惯坏了,桀骜不驯却也单纯天真。眼下这小丫头明显脾气不佳,虽倔傲但没什么心眼儿。 “你赶紧把我送回去!” 闻斯妤气急败坏,手臂被钳制住,脚也踢不到那人半分。 白粟被她炸毛的样子逗笑,看了一眼阿坚,道:“把闻小姐送回房去,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待客不周。” “啊,松开我!喂!你报上名来!弄不死你我就不姓闻!” 闻斯妤被阿坚叁两下拖走了,外面还回荡着她的咒骂声。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看着白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莫叁瞅了眼白粟表情不明的脸,低声道:“四少,这怎么办?她已经知道了这里,咱们不可能把闻家的大小姐放回去吧啊?” 他们现在身处的这座岛屿是白粟买下的私岛,位于公海线外两里,是白粟名下的其中一个内部隐秘据点。 如果闻斯妤不是这个身份,过两日他会想办法将她带出去,日后也没有什么交集来往。可偏偏,她竟然是这么个身份。 白粟思忖片刻,做了决定。 “老酒你盯着闻家的动向,侧面打听一下闻大小姐的事情。叁哥你就继续抓紧闻谦和谭智君,其他人照旧。” 老酒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后,难得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道:“四少,你真要这么做,闻家肯定会疯的……” 白粟沉着眸子,没说话。片刻后朝众人摆摆手,出去了。 他知道,如果把人关起来可能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在办完事情之前,他也绝对不能让闻斯妤回到闻家。 4.白家的四少爷 白粟是白家的四少爷,白映海的四儿子,现年25岁。白映海是海城白家的当家,白家也是海城当地的黑大户。 不过除了海城,白家的黑道势力已经遍布了全国。宜城和海城距离不近,但因为都是沿海城市,白家很多地下不当交易在宜城也是占了大半。 如果说闻家是官权大家,白家就是私黑大户。 白映海有叁子一女,除了叁女儿,其余都是儿子。 白家虽是一整个大家族,但是叁个儿子每人都有自己的势力。当然这也是白映海故意而为,他让叁个儿子互相牵制,相互制衡。 白粟此次来宜城,也是因为要做掉一个人——丁询阳。而扳倒丁询阳的两个重要人物,就是谭智君和闻谦。 他才从宜城出海到自己的私岛,就在中途碰见了这么个大麻烦。 之所以救人,除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被‘鬼催’外,可能还是因为他尚存的一丝人性吧。 不过事到如今,白粟这个唯物主义者已经开始深深怀疑起了自己的运气。 阿坚一直守在闻斯妤的房间门口,见白粟过来,点了点头唤了声,“四少爷。” 白粟嗯了一声,看了眼房门。 房间里传出来‘砰砰砰’的拍门声,还有闻斯妤怒火中烧的喊骂声。 “警告你们赶紧放我出去!送我回宜城!不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嘶。” 白粟抽了口气,心里的不耐越来越多。 ‘咔嚓’一声开了门,闻斯妤差点扑到他身上。 “闻小姐。”白粟微笑着开口,全然没了刚才的杀伐之色,“过两天我就送您回家,现在请先在这休息吧。” 闻斯妤心里憋屈,本来因为男人的样貌而产生的好感已经被火气烧了个精光,她见门开了,一心就要往外跑。 结果还没碰到门,就被白粟一手抓住后领。 “闻小姐,你安分一点,对大家都好。” 白粟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笑容。 “滚滚滚!神经病!你是要杀人灭口吧!你到底是谁?” 闻斯妤挣扎着,奋力往门口去。 “白粟。”白粟淡淡道。 闻斯妤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确定这人自己完全不认识,也不是什么仇家。 “我不认识你,赶紧放我走。” 白粟从阿坚手里拿过个绳子,利索的绑住了闻斯妤的手,打了个结,拴在了床脚上。 “你最好别认识,我说过,过阵子会送你回家,你现在老实呆在这。” 敛起了笑容,白粟冷冷的看着她。 他的耐心不多,不想真的因为这种事就动了杀念。这女人偏偏不消停,为了不让自己心烦,只能把她捆起来。 “要是还闹……”白粟转身出去,对门口的阿坚道:“把嘴也给我封了。” “知道了,四少爷。”阿坚应声。 闻斯妤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受了这么多窝囊气! 可看看自己的手,他的样子根本不是说笑。为了不被封住嘴,闻斯妤选择不再出声。 她后悔,后悔自己大意睡在了礁石上,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后悔自己竟然让这么个破烂玩意儿救上船! 闻斯妤冷静下情绪,开始观察房间内的情况。 一个窗户在一侧的墙上,因为已经入夜,窗外看不到任何景象。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被绳子捆绑的双手,闻斯妤用牙齿一点点咬松…… 老酒手里提着个‘东西’一脸阴郁,把‘东西’扔到了地上,看了眼白粟。 “四少,这闻家大小姐还挺有本事的。” 被老酒扔在地上的‘东西’就是闻斯妤。 她费了半天劲儿咬开了绳子,又等到夜半人静,趴在门上听了半天,发现没人,这才开始撬窗户开溜。 没想到,撬了个窗户出去,也只是到了宅子的内院,还没走两步,闻斯妤直接被夜巡的老酒给逮了个正着。 白粟被阿坚叫起来,坐在沙发上撑着额头,有些头疼。 现在才凌晨叁点。 看着地上的女人,他感觉自己压抑着的戾气正在翻涌。 “啊!不活了!哇……”闻斯妤见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唤,“白粟是吧,我要杀了你,让你死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孩儿,你们要不要点脸!” 闻斯妤撒泼,她确实也是没被这么对待过。自小被家人捧在心尖上疼,傲气使然,她根本不懂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为她一直是在自家的屋檐下,都是别人对她低头。 白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本就浅眠,睡眠质量一直不好,现在被她吵得脑仁嗡嗡只响。 “闭嘴!” “我不!” 闻斯妤的傲娇劲儿上来了,她习惯性的用对付家人的手段对付眼前的陌生男人,一哭二闹叁上吊。 “哥哥快来救我!阿妤被欺负的好惨啊!” 老酒的表情也阴郁下来,他知道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相比和闻家是彻底结了梁子,不如就让这个闻家大小姐在这闭了眼。 “四少!” 白粟看出了老酒的意思,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一些什么,摆了摆手。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四少……” 老酒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被阿坚拉走了。 白粟冷冷的看着地上耍赖的人,右腿搭上左腿,森然地开口。 “白映海知道吗?” “额……”闻斯妤停住了哭喊,抬眼看着他,“知道,怎么。” 她就算被保护的再好,可这种黑出水儿的势力掌舵人的名字还是晓得的。 勾起抹笑意,白粟点点头,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白粟,是白映海最小的儿子,就是我。” 闻斯妤僵住了,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可看着眼前男人的表情,让她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5.不得好死(H) “你不是要让我死的很难看吗?” 白粟低喝一声,一把拉起她。 被他抓住了手腕,刚刚因为解绑被绳子摩擦的地方疼得不行,闻斯妤泪花又泛出来了。 “是!我就是要让你死的很难看!” 不服输的跟他对视,闻斯妤虽然知道白映海是很可怕的人,但她也相信白家不敢轻易动自己。 白粟似乎是被气笑了,点了下头,一手扯下她身下的衣服。 “啊啊啊啊!” 闻斯妤被他的举动吓得大叫,手脚并用去推他,“你干嘛!你个变态!” “呵呵。” 白粟冷笑着,用一副手铐将她的双手铐在了一起,低声道:“想要我死?那我得成全,让你师出有名才行。” 扯掉了她的内裤,男人褪下了自己衣物。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啊!啊!” 闻斯妤还在震惊中,就已经被一阵刺痛侵袭了大脑。 这个混蛋,强奸了她! 白粟捂着她的嘴,紧皱着眉,俊逸的面上尽是不耐的神色。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啊,混蛋,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被捂着嘴,闻斯妤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可白粟却是听懂了,另一手掰起她的大腿,身下一个用力。 “我等着,看你怎么让我不得好死。” 闻斯妤发不出声了,她现在只有疼。下体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脸色惨白,男人不管不顾的抽插着,她只觉得私处已经麻木,浑身发抖。 白粟被她吵得心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想用这种方式让她闭嘴。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爱抚,身下粗壮的阴茎直接捅进了她的穴口,紧致的感觉让他也一个哆嗦。 直到感觉龟头遇到了屏障,破开了她的处子身,白粟才稍稍缓了下神,可随即就被小穴内嫩肉包裹的舒畅感笼罩。 白粟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 他从来不怕任何人的威胁,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他也从未低下头过。今天被这个闻家的大小姐一而再再而叁的挑衅,他真是有些忍不住。 闻斯妤大脑一片空白,她活了十九年,根本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人这样对待。 更可耻的是,小穴因为男人的抽插渐渐适应,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了出来。 白粟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终于有了正常女孩子家的表情。 惊慌,恐惧,害怕,还有一丝柔媚。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因为男人的动作而产生的情欲却让闻斯妤羞恼不已。 没有任何技巧和撩拨,只有纯粹的抽插动作,两人的私处已被淫液和血渍弄得淫糜不堪。 良久后,白粟低吼一声,抵在她的深处释放了自己。 “啊……” 闻斯妤被他炙热的精液烫的叫出了声,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冷静了片刻,白粟简单清理了两人的交合处,出了房间,在阿坚奇怪的表情中抱着闻斯妤回了她之前被关的那间屋子。 白粟将她手上的手铐铐在床头,回身嘱咐阿坚。 “按时送饭给她,有什么事叫我,其他不理。” 阿坚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家主子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只得连忙先应下一声。 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四少爷这是把闻家的大小姐给……这以后要是出了事儿,估计闻家和白家一定会闹出人命吧。 白粟看了眼床上昏厥过去的人,自己的衣服还套在她身上,只不过只有一件衬衫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回了自己房间。 大概是从来没有这样纵欲过,白粟这一觉睡得异常好,向来浅眠的他竟然是被阿坚的敲门声吵醒的。 “四少爷,您快来看看吧,闻小姐闹开了。” 阿坚敲着门,一边焦急的往走廊那头看,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出了事。 白粟起身,套了件衣服便和他去看闻斯妤又在闹什么幺蛾子,结果还没到门口,里面的叫骂声就传进了耳朵。 “白粟你个王八蛋!黑透了!你他妈有本事放了我!白粟你真变态!强奸我一弱女子!告诉你,我闻斯妤要是不把你大卸八块喂狗我跟你姓!” 闻斯妤是在拆骨般的酸痛感中醒来的,醒了就发现自己被铐在了这里,一想到昨夜发生的‘惨案’顿时心火上涌。 床上的被子枕头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她踢到了地上,自己也滚下了床。手铐不是绳子,她本事再大也解不开,只能跪在地上骂娘。 “白粟你就是个狗,不是,你猪狗不如!我要让我爸爸铲平了白家!白粟你就是个垃圾!你不得好死!我要让哥哥宰了你啊啊啊!” “叁哥。”白粟叫了声。 此刻站在门外的莫叁正一脸忧思,他听说了昨晚的事情,现在又看见闻斯妤这般撒泼,觉得事情有些超出了控制范围。 “四少,这,哎……” 莫叁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也听说过闻家大小姐从小被娇惯坏了,脾气大得很。没想到这位竟也是个不怕死的,虽说闻家的确是个让人惧怕的家族,但白家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真要较起劲来谁赢谁输还真不一定。 白粟拍了拍莫叁的肩膀,进屋关上了门。 (佛系更文,存稿告罄,先去码危情的大结局咯~) 6.我等着(H) 白粟进屋后,反手关上了门。 闻斯妤一见是他,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把他撕成碎片。 “白粟!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你就等着我弄死你!” 恶狠狠的咬着牙,她的双手还被铐在床头,现在也只能弯着身去够他。 “呵。” 白粟绕到她的另一边,隔着床,垂眸看着她,冷声道:“虽然我手上不止一条人命,但是像你这种,我真不惜的杀。” “那你就等着!你等我我杀了你!” 闻斯妤似是要冲过去咬他,原本漂亮的脸蛋也因为愤怒有些狰狞。 “我等着。”白粟耸耸肩,一派轻松,“但是在我等着的时候你要是还想折腾,就别怪我让你像昨晚那样闹不起来。” “你!”闻斯妤气的直哆嗦,“我要宰了你!你放开我!” 白粟好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掩着嘴,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你都要宰了我了,我怎么可能给你放开?” “混蛋!你就是个变态!人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闻斯妤绝望了,她就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好死不死的怎么栽在了这种人手里。 “呦!”白粟撇了撇嘴,戏谑道:“昨天你说我不救你就变鬼不放过我,现在我救了你你又要变鬼缠着我,你连死了都要跟着我,我应该感动吗?是因为昨晚上被我操爽了?” 听见他的混账话,闻斯妤感觉一口气没憋上来,险些吐血。 白粟看她在那气的发抖,暗自好笑,突然觉得逗她挺好玩。 “我等着挺无聊的,感觉你味道还不错。” 趁着她注意力不集中,白粟一下擒住她的肩膀将人压在床上,任她挣扎不断,手掀开了衬衫。 “啊啊啊啊啊!”闻斯妤被他反身压在床上,本来手就动不了,这下连腿脚都没法踹他了。 “你他妈还是人吗?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咬死你!起开!” 闻斯妤嘶声喊叫着,但她不知道这样的反抗和威胁只会让身后的男人愈发阴狠。 “我知道你的嘴厉害,完全相信你会咬死我。” 白粟手指在她的裸背上游移着,被指尖滑嫩的触感刺激了一下,又道:“所以我不敢放开你啊。” “滚!别碰我!” 闻斯妤扭着身子,突然想学她那练习马术时候骑的小马驹尥个蹶子,把压在身上的人踩翻在地。 “唔……混蛋!变态!快出去!” 白粟不理她的谩骂,掰开她的臀瓣按住,开始挺着下身抽插。 距离昨夜的破处时间还短,闻斯妤的小穴并没有适应男人巨物的入侵,虽是第二次,也疼的她身体僵住动弹不得。 双手被铐在床头,趴在床上根本无法进行任何反抗,衬衫被掀起,露出光洁的脊背,胸前傲人的双峰被挤压着,白粟就这么按着她抽动。 一手撩开她身前的衣服,男人握住她一边的柔软。 “你,你给我……啊……给我滚!” 胸前的敏感被他揉捏把玩,闻斯妤羞愤难当,努力压着身子不让他有袭击的机会。 “闻小姐年纪虽轻,身材却不错,手感真好。” 白粟抬起她的腰,让她的身体和床之间拉开些空隙,大手更加肆意的揉搓。 他的手虽然纤瘦修长,但手掌和指节处都有薄茧。闻斯妤常年进行各种运动,肌肉不多却也匀称有力,皮肤光滑紧致,胸部发育的更是完美。 粗糙和柔软摩擦着,两人都被激发出了更浓的爱欲。 “滚……啊,你,你等着……嗯……” 闻斯妤虽然骂着他,但也抑制不住的发出呻吟。 白粟也是佩服她的嘴不饶人,轻笑着在她耳边说:“我说了,我等着呢。” 一口咬在她的肩背处,身下人儿尖叫一声,颤抖着泄了身。 男人扶着她的腰‘啪啪啪’地冲刺着,没送进一下都顶到她的宫口,闻斯妤被刺激的高潮一波接一波袭来,背后的男人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停,停……不,不要了……啊……” 小穴被抽插地红肿,加紧一下都让她痛的不行,可在里面运动的肉棒却不知疲惫一般,每次都要将花瓣嫩肉带翻出来,再狠狠插进去。 白粟只是不想听见她喋喋不休,感觉这个方法很是实用。 “唔……” 闻斯妤感受到小腹被灌满了精液,累瘫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将巨物拔出,小穴立马汩汩地往外沁出爱液,掺杂着浊白,甚是淫糜泥泞。 被肏到脱力,闻斯妤眼角挂着泪水,有生理上的也有情绪里的。 白粟整理了下自己,出来后看见莫叁和阿坚正神情怪异的看着他。 “别多话。” 说罢,径直向会议室走去。 阿坚身为白粟最亲近的手下,从来没想过他家四少爷竟然会强……欺负一个小姑娘,而且还是两次! 不过他只为四少爷卖命,其他事情虽然有些诧异,却也不能多说什么。 莫叁震惊,是因为白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就算再厉害的人物,他如果觉得麻烦,要么就是避开要么就是做掉。像这种情况,真的是太让他无法理解了。 白粟到会议室看资料,老酒正好进来,看他在这,顺便汇报了一下。 “四少,闻家暂时没什么动静,不过昨晚上闻斯昱确实派人艘海了。” 老酒一早就返回了宜城,不用多留心就知道了闻家昨晚的动向。 要不是这里地处公海,且是私人领域,想必闻家也早就找过来了吧。 “行,继续盯着吧。” 白粟没抬头,吩咐了句,继续看着手上的东西。 既然已经这样,那就静观其变好了,事情一定要办成,不能被小插曲打断。 自然了,他也从不畏谁。 (注意!注意!下方人设剧透!因为有小可爱问,男主是否全处?为了让有这种疑惑的看官放心入坑,这里简单做一下说明吧:本文的主角人设,双洁双处。但因为剧情需要,并不会直接表达出白小四是处。情节走向是虐身虐心,不虐情(划重点)。虽然男女主不会一时半会儿就产生感情,但也没有第叁人。一切都是为了happy ending. 大家就可以不纠结这个问题啦。 再有就是女主,千万不要用傻白甜来带入女主,完全不沾哦。女主是个从小被宠惯长大的大小姐,长这么大已经形成了这种目中无人嚣张的性格,不会因为被强奸就寻死觅活,也不会因为想逃出去就摇尾乞怜。总之,女主就是有一种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却又好像什么都很在意的感觉,这就对了。毕竟是我没怎么想太多就开了坑,剧情肯定比较狗血!所以!来吧壮士,请干了这碗狗血!!!) 7.被囚 宜城已经闹翻了天,闻家大小姐还是没半个影子。 趴在床边的闻斯妤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她已经被囚禁在这里好几天了,但因为窗户被封,她只能靠阿坚给她送饭的时间来判断早晚。 大概已经六七天了。 这一周的时间里,除了那两次,她没再喊叫,所以白粟也就没再出现过。 这样的情况让闻斯妤稍稍松了口气,还好那个人渣不是真的对她有兴趣,不然自己岂不是沦为他的肉欲工具。 正想着,门‘咔嚓’一声开了。 闻斯妤警惕的抬起头,看见那张她这几天最怕看到的脸。 白粟走进来,看见一旁的饭菜没有动过,皱了皱眉。 其实之所以这几天闻斯妤没有看见他,是因为进岛的第叁天白粟就回了一趟海城,这才刚刚回来。 四天没见,这个小东西瘦了一圈,浑身脏兮兮的,现在也不再乱喊乱叫了,像只受了惊的小麋鹿。 不知道是不是同情心泛滥,白粟有点不忍看她这幅模样。 “吃饭。” 把碗筷递到她手边,冷声命令道。 闻斯妤紧闭着嘴,手也死死握着拳头,不去接碗也不说话,就这么睁着大眼瞪他。 她不说话,害怕一开口就忍不住骂他,最后又要被他蹂躏。也不想吃饭,现在这种样子她怎么可能还有胃口吃饭? 白粟烦躁的就是她的抗拒,之前是因为她嘴不饶人,现在竟然来绝食这招。 “你自己不吃饭,我就操到你张嘴吃。” 闻斯妤瞪着已经瞪圆了的杏眼,她眼前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叁观,不要脸到了一定境界。 “你滚……” 果不其然,自己对这人的深恶痛绝,一开口就别想有好话。 闻斯妤发觉自己说了什么,马上又闭紧嘴巴,不再开口。 白粟好看的眉纠结着,他自问自己刚才的态度很平和,就连威胁也并没有多少狠意。 “你饿死自己还怎么弄死我?”白粟耐着性子又道,“不是要让我死的很难看?你不吃饭的话,死的很难看的就是你自己了。” 闻斯妤撇过头,闭上眼不去看他,不听不看不想,省的自己又遭殃。 白粟脸上闪过一抹暴戾,把碗向旁边一摔,甩上门出去了。 被他摔门的声音吓了一跳,闻斯妤继续默默咒骂着这个人渣。 “四少,闻家已经快把宜城翻过来了。” 老酒拿了一份名单递给他,上面是最近闻家已经搜查过的各个势力。 闻家纵横多年,多少也有仇家,想必现在是以为是哪个仇家把他们家宝贝大小姐给绑架了。 白粟接过,看了眼,道:“我们?” “没有查到白家地盘,闻家白家从来没有恩怨,这次查闻谦也只不过是需要他手里的东西,没有结仇的必要。” 白粟点点头,又翻了翻手里的几张纸。 “你继续盯着吧,这个事儿我再想想。” 老酒应声,没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需要在宜城办,他们也不会集体驻扎在这里。只要事情一结束,丁询阳一死,他们就会撤出这里。 偏偏出了闻斯妤这件事,其实这事儿本来还是好说的,可是谁能想到,白粟就那么鬼上身似的,强奸了她。 这么一来,可就是比丁询阳的事情难处理一万倍了。 如果不能让这位大小姐自愿闭嘴,就只有让她永远闭嘴这一条路了。 不过白粟没想走这条路,跟他自己说的也一样,他不觉得闻斯妤是值得他动手加上一条人命的人。 阿坚按时的给闻斯妤来送饭,发现中午的饭菜洒落一地,有些纳闷。 她虽然一直没怎么吃饭,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将东西砸翻,今天这是怎么了? 闻斯妤看到阿坚进来,又见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地上的饭菜,冷哼了一声。 “不是我,是白粟那人渣摔的。” 她虽然有脾气,但从小受教,一定不能浪费食物。所以即使不吃,她也不会糟蹋粮食。 阿坚不语,默默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把新鲜的饭食放到她旁边的小桌上。 在她被囚的这些日子,阿坚发现这位大小姐虽然很是天真傲气,但也不真是个傻的,一次两次吃亏之后绝对不犯第叁次。 比如白粟第二次对她用强后,就再也没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喊骂声。 “我要去厕所。” 闻斯妤没好气的说了句。 阿坚看了她一眼,把烤住手铐的锁打开,拉着她往卫生间去。 这些日子就是这样,她想方便了,阿坚就会把她从床头解开,带她到卫生间,就在门口等着,出来就立刻带回房间。 闻斯妤觉得,她现在过得比监狱里的人还不如。至少犯人们不会被二十四小时的限制行动,连手都不能放开。 阿坚没跟她说过一句话,送饭收拾,带她去方便。闻斯妤后来也不和他说话了,开始还骂骂咧咧两句,被白粟吓到后连骂也不骂了。 走回房间的路上,闻斯妤两腿打了个颤,险些跪地。 “你能不能让白粟把之前的裤子给我……” 虽然有点尴尬,不过闻斯妤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色情,男人的衬衫宽大,虽然不至于让她春光外泄,但裸露的双腿让她倍感不安。 阿坚嗯了一声,将她带回房间又锁了起来。 8.洗澡(h) 阿坚到白粟房间报告了闻斯妤跟他索要裤子的事情,白粟听后竟然哈哈笑了半天。 “你把她带过来我这吧。” 白粟正了正神色,嘱咐阿坚,“再给我煮点夜宵来。” 说完到浴室开了热水,将浴缸放满了。 闻斯妤被阿坚一路拉着,一看马上就要到白粟的房间,尖叫一声不再往前走。 想是在屋里听到了声音,白粟拉开房门,就看见阿坚拖着半跪在地上的闻斯妤正费力的拉扯。 “怎么回事?”皱着眉,看着两人的动作,白粟两步上前,想要去拽她起来。 没料到闻斯妤却被他吓了一跳,本就体力不支,结果一下没稳住,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你走开,我不要裤子了还不行么,你滚!” 白粟表情不耐,对阿坚摆摆手,单手提住她的领子就把人拎进了屋里。 “你有病……” 刚想开骂,闻斯妤就连忙闭了嘴,缩在门旁边捂着嘴。 没管她的反应,白粟揪着她就进了浴室,扔进了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 “咳,咳咳咳,你干什么!”闻斯妤被水呛了一下,整个人被浸泡在了浴缸里,“你又想……喂!你别动!” 闻斯妤按住他探到自己身前的手,想正身起来却也不能,只得跪在浴缸里。 “洗澡,脱衣服。” 白粟没好气的说,他的耐心有限,就算是被他囚禁着,也不能一直脏兮兮的像个乞丐一样。 “我不洗!你滚!别碰我!” 被烤着双手,她只能使劲抓紧衣领。 白粟自诩不算是好人,但是被人这么明晃晃的厌恶还真的是头一遭。任哪些女人也都只有往自己身上贴的份儿,就算她是闻家的大小姐,自己就合该被她嫌弃? 怒极反笑,白粟想着想着竟然笑出了声。 闻斯妤被他突然笑的心里一紧,马上闭上嘴,但还是死拽着衣领,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样。 “你说,你洗不了,我给你洗,或者你不让我给你洗,那我叫阿坚来?或者老酒?” 白粟收回手,坐在浴缸边沿,看着她说的一脸认真。 “你!”闻斯妤想到自己会被那两个糙汉子……打了个哆嗦,颤声道:“我,我自己洗,你,你先出去。” 敲了敲她手上的镣铐,“我不会给你打开,你自己不行。” 白粟冷着脸,又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我洗的了,洗的了!你放手,啊啊啊,喂!你神经病啊!白粟你脑袋被门夹了吗!” 反抗根本无效,闻斯妤被他一下就扒了衣服。 提着手铐将她的双臂抬高,一手粗鲁的撩起水给她清洗。 白粟面上阴郁,若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他真是懒得管她半分。 闻斯妤气得要死,却根本无力抵抗,只能看着他像洗一条刚钓上来待宰的鱼一般揉搓着自己。 “人渣!你碰哪里呢!” 一声怒吼终于爆发而出。 闻斯妤夹紧双腿,不让男人的手再探进去。 “省省吧,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 白粟一用力,手指灵活的清洗着她的私处。 “你滚!滚!我没让你伺候我!” 闻斯妤不安分的扑腾着。 “啧。” 被她吵得头疼,白粟眼底的不耐之色愈发的浓。本来只是想把她洗干净,现在却被她这么折腾。 手指恶意的伸进了她的小穴,抽插了叁两下。 闻斯妤被他的动作弄的一僵,随即破口大骂。 “白粟!人渣!败类!狗东西!你死定了!我要杀了你!” 白粟手指抽插速度更快,被她吵得心烦,拉住她手铐向后一带。 闻斯妤被他放倒在了浴缸里,脑袋‘哐’的一下砸在了浴缸边沿上。 顿时,‘嗡嗡’的声音炸开在脑袋里,闻斯妤被磕懵了。 白粟还在水下的手叁两下把她的私密处洗干净,又将她的头按在水下。 “啊!咳咳,救命!咳咳……” 闻斯妤的脑子还在发懵,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以为要被灭口了。 “闭嘴!”白粟没好气道,“头发,都快臭了。” “唔……咳咳咳,你……要杀就杀!” 逃也似的扒着他的胳膊,闻斯妤觉得被如此羞辱,还不如给她个痛快算了。 “你真瞧得起自己。” 白粟冷哼一声,没再理她,快速给她洗好后扯了条浴巾把她一通乱擦。 “可以放手了吧!”闻斯妤拉过浴巾,不让他再对自己进行蹂躏。 没再理她,白粟瞥了她一眼,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扔给她,自己闪出了浴室。 闻斯妤手被铐着,好不容易费劲儿的擦干了身体,又开始看着男人的衣服发愁。 这他妈的让她怎么穿?当竹筒一样套在身上吗? 半个小时后,闻斯妤将衣服遮在胸前,出了浴室。 白粟不在房间里,她也不敢贸然出门,毕竟自己什么都没穿。虽然已经失节,但她可不想再被轮奸。 光溜溜的站在这也不是个事儿,闻斯妤想了想,爬上了白粟的床,好容易的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肝了一天,脖子疼,明天大概不更,我先去把危情番外码了再回来堆这个。) 9.上床(H) 刚刚莫叁来房间找他,白粟就和他去会议室了。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一开门就发现闻斯妤爬到了自己的床上,裹着被子像个熊。 闻斯妤见他回来,只露在外面的脑袋偏了偏,示意白粟。 “你是智障吗?傻的吧?你给我衣服不给我解开手铐,让我怎么穿?” 再一次被她骂了,白粟不可闻的吸了吸鼻子。 走到床边,看了眼一旁的衣服,他确实被她闹的有些火大,根本没细想太多。 看着她的样子,整个人窝在了被子里,成个团,脑袋露在外面。任谁都会觉得她的处境十分狼狈,可这人偏偏就还是一脸的鄙夷神色。 白粟暗笑,这大小姐脾气还真的是。 “上我的床?” 闻斯妤翻了个白眼,觉得和他沟通无力,“废话,不然呢?我倒是想上自己的床,你放了我啊!” “哦。”白粟点点头,戏谑道:“所以你就想上我的床?” “要点脸好吗?你真以为我愿意碰你的一点东西!” 闻斯妤呸了一口,觉得这人渣简直没救了。 “那就……”白粟淡淡的说,“滚出去。” “滚,我马上滚,你倒是让我把衣服穿上啊!” 白粟把刚刚给她的衣服撇到了一边,没再说话。 闻斯妤语塞,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要什么羞耻心了,因为在这人这里更可怕。 想好,她也不管他给不给她解开手铐了,裹着被子艰难的下床。 “谁让你把我被子拿走的?”白粟扯住她。 “你!”闻斯妤被他拉住动不了,忍了忍气,心下一横,“行!白粟,你等着!” 放了句狠话,撒开手,被子掉落在地。闻斯妤放弃挣扎了,捡起被他丢在一边的衣服,准备赤裸着回去自己被囚的房间。 手已经拉开了门,刚一个缝隙,身后的男人大手一推将门再次关上。 “神经病啊你!又干什么?!”闻斯妤大惊。 白粟也脸色难看,小姐脾气的他见过不少,但还真没见过这么大小姐脾气的。一句软话不说,嘴上半点亏不吃。 “我又想了想,既然你这么想上我的床,那我们就继续。” 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白粟把她往回一拽。 闻斯妤被他拉了个趔趄,险些跪了,她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继续什么?继续你大爷!滚!” 白粟已经将她按在了床上,低笑一声,道:“上床。” “正好洗干净了,不操不是浪费?” 闻斯妤心说完蛋,她怎么没控制住骂了他那么多句,她深知一骂他自己就要倒霉了! 白粟被她吵得烦,又被骂的不爽,加上看见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让他愈发躁动。 一口咬在她的乳珠上,诱人的弹嫩让人欲罢不能。 被刺激到的闻斯妤尖叫一声,结果又被白粟捂了嘴,这次是直接用衣服给她堵住了。 依旧没有任何前戏,男人扶着已经抬起头的巨物,毫不怜惜的捅进了她的小花穴。 “呜呜呜!” ‘王八蛋!’ 闻斯妤被捂了嘴,也不能耽误她骂人,既然已经这样,那她更要骂了。 两条白皙修长的腿被分开成M形压在两边,闻斯妤烤着手铐的双手被白粟卡在了床头,双峰在他的手中被揉捏着,浑身渐渐泛起一丝粉红色。 闻斯妤知道,她现在的姿势肯定淫荡至极。双乳在男人手里变换着形状,小穴已经被肏的沁出了淫液。 虽然很不待见这个大小姐,但是这具身体他还是很满意的。 白粟也不是什么都吃,对女人尤其挑剔的紧。 而他也并不喜色,相比起白家二哥白竹,老四白粟简直就是洁身自好的乖宝宝。 被紧致的小穴吸住肉棒,穴内还有些干涩,男人的手下力道又加大了两分,用力捏了捏她的两个乳尖。 身下的女人一个颤身,他感觉正在抽插的肉棒被一股暖意侵袭包裹,舒服的不行。 高潮的爱液彻底润滑了甬道,肉棒在柔嫩湿润的小穴里开始疯狂抽送。 闻斯妤因为经常进行水下运动,私处经常修理,而且本身阴毛很少,下腹处白净一片。 白粟一手把玩着她的乳肉,一手在她的腿根处摩擦。 “呜呜呜呜呜!” ‘你这个人渣!’ 闻斯妤说不出话,一直呜呜哇哇的骂他,可每次一骂,白粟身下就更加用力的抽插。 眼里满是恨意,她是真的恨了,亏她之前还认为这个混蛋不会再做这种事情,她收回对他所有的善念想法! 时间过得很慢,慢到闻斯妤已经被肏晕了两次。 而在她再一次昏死前,白粟终于在她体内浇灌了灼热。 白粟把她的手铐解开,给她穿好衣服,开门将人丢给了侯在门口的阿坚。 “送回去,铐着。” 阿坚看了眼晕过去的人,默默无语。点了点头,将人送了回去。 他要重新审视自家主子了,突然感觉这个闻家的小姐有些可怜。 白粟叫人换了床单,自己去洗了个澡。没想这一夜,他又是睡得格外安稳。 嗯,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白粟盯着天花板,一个人默默了良久。 10.隐瞒 闻斯妤再睁眼,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而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饿。 又一想到某个男人,她一口银牙咬的‘咯吱’作响。 毁她清白?囚她自由?污言秽语! 此仇不报不为人,她闻斯妤跟他白家誓不两立! 闻斯妤正在心里赌咒暗暗起誓,阿坚开门进来。 阿坚见她已经醒了,没说什么,照旧将饭菜放在床头。 谁想,这些日子没动过筷子的闻斯妤竟然咕噜一下爬起来伸手够过饭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饿了这么多天,她早就没什么体力了,况且昨晚又被白粟一顿折腾。闻斯妤又不是傻缺,心里有了打算,不吃饭怎么跑?不逃出去怎么报仇雪恨? 吃!以后叁餐她定是一顿不落。 阿坚又盯着看了她一会儿,发现闻斯妤是真的开始吃饭了,随即出去和白粟打了报告。 听完阿坚说的情况,白粟冷笑。 这位大小姐心里怎么想的他会不知道?无非是想让活着出去,好实现她放的狠话,让自己不得好死。 “这不是省的饿死了给她收尸?那你就看好她吧。” 白粟没再说别的,找了莫叁来。 “叁哥,你那边怎么样了?” 莫叁神情严肃,道:“谭智君已经被控制了,可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家人暂时没有异动。至于闻谦,还没有什么情况。” 白粟沉吟片刻,点点头。 “既然闻家没发现我们,咱们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明白,四少。” 莫叁应了句,闪身出去了。 老酒出了岛现在应该在宜城盯着动静,白粟昨日刚回来,因为昨夜睡得颇好,今天倒是神清气爽。 这座私岛只有十余人,全部都是白粟的心腹。岛上有他们自己建立的基站,除了必要外出,他们都可以通过基站接收消息。 白粟和他的两个哥哥不同,他只用他完全相信的人,就算是个厨子,也必是他的死忠。 所以在白家,白四少手底下的人数最少,还不抵二哥白竹的叁分之一。可就算人手少,但凡白四少处理的事情,没有一件出过问题。经他之手的事件,必定都是做的滴水不漏,绝无后患。 虽然狠辣果决,但他从来不滥杀无辜。手上不沾无关之人的血,也算是他最后的底线。 所以闻斯妤这件事,让白粟有些头痛。 “四少爷,闻小姐她,她……” 被阿坚的敲门声打断思绪,白粟皱了皱眉。 “又怎么?” 阿坚嘴笨,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引着白粟往那间房间走。 等开门一看,白粟就明白了,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闻斯妤不知道要做什么,似乎是刚刚一头撞在了床边的小桌上,现在正一边哭一边骂。 “白粟人渣王八蛋,下辈子性无能,不要脸的狗东西……” 她声音不大,却句句恶毒。 闻斯妤头痛手痛,她还真不是自寻短见。她只是想起个身,可双手被束缚,身形一歪就一头撞在了桌角上。 要不是这该死的手铐,她怎么会这么狼狈! 白粟听着她的咒骂,眉心跳动,忍着怒意上涌的心情,淡淡道。 “自杀吗?” “我没那么傻,要不你直接给我个痛快?” 闻斯妤没好气,伸直胳膊用袖子擦了擦流血的额头,根本没抬眼看他。 白粟看这样子大概想到是她行动不便不小心磕到了头,阿坚见状有些无措,毕竟是自己没有看好,让人受了伤。 “那不合适,我这不是等着你来弄死我吗。” 看了一眼闷不做声的阿坚,白粟道:“自己蠢,这点小伤死不了。你继续看着,这种事儿就不用告诉我了。” 说罢没再理屋里的人,转身就走了。 闻斯妤呸了一口,看着重新关上的门,继续诅咒。 她承认自己不小心,但要不是他铐住自己,她能这样吗? 心里已经想好了百八十种方法将这人处理掉,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千刀万剐,越残忍越血腥越好。 白粟又在岛上留了几日,突然收到消息,白映海让他返回海城一趟,他便就又离开了。 才回到海城,白粟就看到他大哥白杉等在港口。 “大哥?” 白粟疑惑,他大哥从来没有这样接过自己。 白杉是白映海的大儿子,也是目前白家处白映海外说话最有分量的。白杉似乎遗传了白映海的一切属性,不论优点还是缺点。他虽然不会对家人动手,并且尚存感情,可却一直对他的两个弟弟保有警惕。 “小四,你老实告诉我,闻家大小姐的事儿是不是你?” 对于这个最小的弟弟,白杉还是比对他人多了一些温情。从小白粟比较黏他,两人直到白粟十八岁前都关系很好。 白粟也是在成年后开始接触家族相关事情,培养自己心腹后,才渐渐淡化了亲情。 “大哥你什么意思?” 听了白杉的质问,白粟蹙着眉看他。 白杉深知自己这弟弟什么脾性,就算是与他有关,白粟也不会轻易下死手。 “没别的意思,你懂。这次爸爸叫你回来也是问这件事,毕竟宜城闹的满城风雨,而你手里那桩子事的处理又恰好就在宜城,怀疑闻斯妤的事情与你有关很正常。” 白杉直接和他撂了底,白映海也是被闻家弄出的动静给惊动了,细细一想就将小儿子给叫了回来。 “哦。”白粟淡漠开口,“和我没什么干系。” 白杉看着他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叹气不再言语,领着他回了白宅。 白宅内,一派古香古韵,一水儿考究的红木家具,让不明真相的人完全想不到这里竟然是黑道大家的老窝。 白映海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面不改色的白粟,肃然的声音回荡。 “当真不知?” “不知。” 白粟依旧目不斜视望着他,眼前的中年男人,眼神凌厉,让人闻风丧胆的白映海,自己的父亲。 白杉和白粟刚进门,坐都还没坐,白映海就直接问了宜城闻家大小姐失踪的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白粟一副无奈表情,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时间久了,白粟早就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他的这个严谨冷血又心细如发的父亲。 “不是最好,虽说闻竟天是个人物,但与此人还是交善不交恶的好。” 白映海终于垂下了眼,不在逼视他。 闻家是宜城的一方霸主,他们虽属于白色势力,可再白有时也需要一点黑。对于闻家,白映海一直是以礼待之,闻家对白家亦是如此。 “行了,既然和我们白家不沾关系,那就没事了。” 顿了顿,看了眼小儿子,此刻的眼里终于闪过了一丝属于父亲该有的神色。 白映海轻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自己办事小心。” “是,谢谢爸关心。” 白粟微微欠身,又和白杉闲聊了两句,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您别担心,小四年纪是小,但是自己心里有数。” 白杉发现白映海面上的担忧,宽慰道。 “嗯……” 白映海闭了闭眼,他何尝想自己的孩子也和他一般,每天处在危险里。可这就是他白家人的天命,天命不由人。 (emmmm,刷番中,抽空码两章,佛了佛了~) 11.梦魇 一回到白家大宅,白粟就会彻夜失眠。 原因是什么? 因为就在这里,年仅7岁的白粟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 那是十八年前的某个雨夜。 白粟那年才上小学,当天晚上,他和同班同学在一起玩的有些晚了。直到外面下起了雨,白粟身边的保镖接到了白映海的电话,将白粟从同学家带了出来。 刚回到白宅,还没有进门,白粟身边的保镖就大叫一声‘快来人’,同时就将小白粟甩了出去。 而他自己,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原来是因为夜黑雨大,他们一路回来竟没发现早就被人跟上了。 手枪在暴雨如注的夜晚只发出了一声轻微到谁都没听到‘噗’的子弹入肉的声音。 跟着他们的,正是白家的某个仇家。为的是摸到白家大宅,干掉白映海。 没想到一下车,白粟身边的保镖机敏的发现了,但也只能用尽全力喊了一声,把白粟推出去。 又是‘砰砰’两枪,这下白粟都听清了,他从小知道自家背景,明白如何保护自己。顺着倒地的动作滚进了一旁的花坛里,不敢出声。 白家主宅的人马上发现了问题,但不明对方究竟几人,不敢贸然行动。 好巧不巧,白映海当晚根本没在家,白宅内只有白映海的夫人周晴和叁个孩子。 没有片刻功夫,周晴知道了小儿子还在外面生死未卜,急的不顾其他,命人掩护去找白粟。 白粟一直趴在花坛里不动,眼看着冲出来的四五人被门口的持枪仇家打了两枪。 周晴见状心知不好,没想到这时候白杉却跑出来朝着花坛方向冲来。 白杉当年才十五六岁,眼尖的他看见了白粟趴在花坛里,怕他受伤赶紧跑了过去。 白杉也是好身手,门口的人又开了两枪,但都没有击中他。一个飞扑到白粟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周晴知道大儿子是去救小儿子了,没过几分钟,门外的白家护卫将躲在门口的叁名袭击者控制了。 没了威胁,周晴连忙要过去查看两个儿子的情况。没想到就在这时候,被制住的叁人其中一个竟然趁着混乱从裤腿处拔出了另一把枪。 “小心!” “砰——” 一声担忧的惊呼声,一声枪响。 不知道是不是母亲爆发了她的本能,原本还距离白杉和白粟几步远的周晴挡在了两个儿子面前。 后心处一个血淋淋的血洞,面上还保持着焦急的神色,缓缓地倒在了白杉和白粟的面前。 “妈妈……”白粟还没从紧张害怕的情绪里反应过来,母亲的身体就摔落在眼前。 随即回过神来,白粟还颇显稚嫩的喊叫声响彻整个白家大宅。 “妈妈!” 周晴还是没有被救过来,那人一枪太准,直接贯穿了她的心脏。 白映海回来后整个人都懵了,毫不犹豫的,他当夜就血洗了那家前来寻仇的家族。 从那以后,白家四个孩子再也不去学校上学,全部在白宅里上课。 白粟更是哭了月余,睁眼就哭,哭累了就昏睡,醒来继续掉眼泪。 也是自那开始,他睡眠质量奇差,在外面还好些,只要在家,基本不能自主入睡。 白映海无奈,只能将他送出白宅居住,直到十八岁才又回到白家大宅。 可回来又如何,白粟在这里依旧彻夜不敢入眠。 因为在他的梦里,是儿时痛苦的记忆。母亲的当夜的死状浮现在脑海里,枪声雨声交杂在一起,他受不了。 第二天一早,白粟在餐厅用餐。 白杉见他早早起来,心下了然,白粟这又是一夜未睡。 “大哥早。” 白粟抬头向他问了个安,继续吃饭。 “嗯。”白杉应声,问到:“今天回去吧。” 看了他一眼,白粟点点头,没说什么。 白杉知道他的,自白粟建了自己的堂口,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是绝对不会在白家主宅多待。 两人沉默了半响,白杉问。 “丁询阳的事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儿没完。”白粟道,“不松口我不想伤人。” 白杉又沉默了,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两人吃罢早饭,白杉出门办事,白粟去了宜城。 老酒一直在宜城,最近没有什么新鲜动态,两人在宜城住了叁日,老酒就跟着白粟一起回了岛上。 阿坚见白粟回来了,问了声好,汇报情况道。 “四少爷,莫叁哥昨日刚回,说有事找您。” “知道了。” 白粟直接去了会议室,莫叁和另外两人正在里面整理资料。 “四少,闻谦可能把东西转移了。” 莫叁表情严肃,沉声道:“而且可能谭智君和他通过气,但具体什么情况还没查清楚。” 白粟面色一冷,坐下后没有说话,似是在思考。 片刻后,说到:“查吧,说明这里面不止是这两个人。” 前几天刚说过这事儿难办,今天就给他报了个丧。 白粟都不知道自己这嘴什么时候这么灵验了。 12.只为好眠(H) 闻斯妤已经被囚禁了不知多少天,开始她还算着日子,后来已经记不清了。 估计没有一月也有二十几天了吧。 也不晓得爸妈和哥哥要怎么着急呢,她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想了多少办法也都是徒劳。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被放出去,所以只能努力找机会逃走。 不过闻斯妤还是太嫩,这里的人根本无视她,除了白粟以外,根本没一个人会和她说一句话。 而至于白粟,只要一和他有交流,闻斯妤就忍不住骂人。 白粟回了一趟白宅,回来后一直睡不好,脾气愈发差。 尤其是在面对闻斯妤的时候。 “你要求还真多。” 白粟冷冷的看着她,眼前的人没有半点寄人篱下的样子,依旧一脸傲气。 “废话!是我用又不是你用,不然你也用,咱俩还能做姐妹。” 闻斯妤白了他一眼,又开始怼他。 现在两人的对话是什么情况呢? 起因是卫生间的牌子。 前几日闻斯妤例假来了,白粟让老酒给她带回来了卫生巾。然而这个东西他们全是大男人,毛都不懂,买了回来这位大小姐就不干了。 因为不是她管用的牌子,她用不舒服。 白粟眼角一动,邪笑道:“做姐妹还怎么操你了?” “你!白粟,你就是个渣滓!王八龟儿子!狗都不咬的混蛋死变态!” 闻斯妤气的胸口起伏,她正在渐渐淡忘被凌辱的事情,偏偏真个该死的人渣总来提醒她。 一骂开了,她的音量就不自觉的提高。她声音一大再加上连珠炮似的咒骂,白粟就开始头疼。 他本来就因为睡不好精神不佳,偏巧闻斯妤又来踢钢板。 “嗯。” 白粟拧着眉毛,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漠声道:“真抬举我,谢谢。” “咳咳,滚!放手!”闻斯妤被他掐的有些难受,“有本事掐死我!” 解开她的手铐,一把将她提起来,白粟拎着她回到自己房间。 闻斯妤浑身僵硬,她似乎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奈何挣扎无果,生生被他拖进了屋。 “白粟,你最好马上停下,你是白家的少爷,不至于饥不择食吧!” “没办法。” 白粟把她铐在了桌角上,开始脱裤子,看着她目露凶光,有些好笑道:“我是想择食来着,谁让这里只有你这一个食。” 闻斯妤被他扒了衣服,小内裤的卫生巾上还有一丝血迹,她的例假还没有很干净。 “你要不要脸了!!姓白的,你给我等着!啊……” 还在咒骂着,白粟的那物已经挤进了她的小穴。 不知道是因为月经的缘故还是怎么,闻斯妤这次很快就湿润了,羞耻感袭上心头。 “我看你也很享受。” 白粟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见她眼中已经起了水雾。 “白粟你等着,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啊,混蛋!” 闻斯妤被他顶的浪叫一声,整个人都颓了。 架着她的双腿,男人的巨物在她白嫩的腿间进进出出,紫红狰狞如同一个小怪兽在摧残着那处纯白。 小穴被撑到极致,穴口的嫩肉都有些发透。每次抽插都摩擦到敏感的花核,咬着牙不肯出声。闻斯妤死死攥紧手,指甲划破了手心,一阵刺痛。 白粟见她不再骂人,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俯下身含住那双圆润的玉乳,使劲儿一咬。 “啊啊啊啊啊!混蛋!” 闻斯妤被他咬的生疼,忍不住叫出了声。 “白粟你去死吧!你他妈就是个垃圾!不是人!你不得好死!啊!” 用力加紧小穴,似乎想让男人那物绞断一般。 被突然一夹,白粟闷哼一声,一手又伸过去掐住了她的脖子,直到掐的她有些憋气。 “唔,咳咳咳……放,手,混蛋……” 闻斯妤喉间一紧,下身就卸了力,男人畅通无阻,加快了节奏。 白粟松开她的脖子,抓住她的腰往身下拉,固定在手下,猛地发狠抽插起来。 “啊啊啊,慢点,白粟!” 突然的快感让她接受不了,仰起头翻着白眼。 不理她的喊叫,白粟肏的她整个身体都跟着颤动,‘啪啪啪’的声音快速而有力。 闻斯妤在他完全不顾的冲刺下高潮连连,几次之后实在受不住,晕死过去。 自顾自的抽动着,良久后,腰眼一酸,抓紧她的乳肉抵在宫口射出了欲望的种子。 白粟粗喘了一会儿,将分身拔出。 清理了她的下体,给人穿好衣服,扔给了门外的阿坚。 “送回去,铐上。” 阿坚默默应下,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的潮红颜色,看了眼自家主子,没敢多话,带着人走了。 白粟冲完澡躺下,果然没有两分钟,困意袭来。 他之前发现的就是,这样竟然可以让他睡个好觉。 虽然有些荒唐,但却是事实。 对闻斯妤做出的这些事,可以助他一夜好眠。 13.把柄(H) 白粟目前手上最要紧的就是处理丁询阳的事情。 莫叁顺着谭智君摸到了另外一条线,只不过丁询阳很狡猾,把一只手悄悄伸到了海城。 丁询阳大概已经知道了白粟准备搞掉他,但是这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把保命的东西拆拆分分,放在了诸多心腹手里。 闻谦毕竟是闻家人,他被谭智君提醒后比之前还要谨慎小心,寻求了闻家主家的帮助。 只不过近两个月来闻家上下都在为了闻斯妤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并没有过多闲散精力再顾其他。 经过这么长时间,闻斯昱已经将之前搜查寻找的方向扩大,甚至已经开始进行深海打捞。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是自己亲妹真的惨遭不测,也要找到她的尸身。 另一边的闻斯妤,她现在真的是有些崩溃了。 不是因为逃不出去,而是因为经常会被白粟用来泄欲。 闻斯妤之前一直以为他只是狠厉,没想到还如此淫邪。 “人渣白粟,你想干嘛!你变态啊!” 惊恐的看着他,闻斯妤声音都在发抖。 白粟冲她笑笑,笑容无比温柔,只是温柔里让她感觉到透着股莫名的寒意。 他正在摆弄一台摄像机,好像在对焦,捣鼓了一阵,似是准备好了,架立在了一旁。 “白粟!你神经病吧!你难道要录下来?白粟你混蛋!恶不恶心!” 闻斯妤放弃了脑海里的最后一丝祈祷,这个变态人渣就是要录下侵犯她的过程。 “来,闻小姐,打个招呼吧。” 蹲下身捏住她的脸对着镜头,白粟笑着摆了摆手。 “你疯了,神经病,变态,你滚开别碰我!” 闻斯妤用力想撇过头不看那台摄影机,但是白粟的手劲儿太大,她感觉下颚都快被他捏碎了。 “我们发生了这种关系,日后也好让你有个念想。” 白粟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清冷好听,说出的话却让她恶寒无比。 闻斯妤知道了,他这是要抓她的把柄在手。这样一来,就算日后她回到了闻家,如果想做什么对他白家不利,也要考虑清楚。不怕是她名声玩完了,白粟会将这份淫荡的视频公布于世。 “卑鄙无耻下流!” “唉,怎么会?”白粟放开手,起身俯视她道:“好歹你我也是露水夫妻一场,闻小姐不能这么绝情。” “滚!白粟你要点脸吧,凭你也配跟我扯上关系!” 闻斯妤恼了,手被禁锢,脚也不能闲着。伸腿过去,这回倒是踢了个正着。 白粟笑而不语,站在一旁思索了一会儿,到一旁的柜子里翻了翻。 “白粟,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喂!你,呜呜呜!” 还没说完,闻斯妤已经被她封了嘴,结实宽厚的胶布贴的严严实实。两只脚被分开固定两边,白粟把她拽起来半吊在了摄影机前。 她已经成了一个‘人’字,闻斯妤气的直哆嗦,呜呜呜的挣扎不停。 白粟站在她身后,手绕过伸到她胸前,一把扯开衣服,侵袭上那对颤颤发抖的傲人双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混蛋白粟,人渣变态!’ 闻斯妤要疯了,气疯了,屈辱的泪水顺着眼眶啪嗒啪嗒往下掉。 但眼泪对白四少来说简直比海水还不值钱,怜香惜玉他也不会用在她的身上。 手下揉搓着一双饱满,太过用力在雪白的乳肉上留下了片片红痕。另一手顺着她的腹脐向下,滑到了那处秘密花园。 闻斯妤想夹住双腿,可双脚被束缚,她奋力的扭动,也只是让小穴夹得更紧了些。 “啧啧啧。”白粟在她后颈处吹着气,“吸得真紧,想吃掉我的手指吗?” “呜呜呜呜!” ‘你给我滚!’ 她什么办法都没有,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闻斯妤崩溃。 两根纤长的手指在小穴里抽插着,又是抠挖挑弄,又是夹着阴蒂用力戳压。 “呜……” 闻斯妤扯着手铐,一阵痉挛。 她被指奸到了高潮。 羞愤屈辱恨意涌上心头,闻斯妤却感觉到从体内流出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滑落。 “你看,你明明很喜欢。” 白粟抽出手指,抽了张纸擦了擦,又道:“不得不恭喜闻小姐未来的丈夫,能够享用这样的娇妻。” 闻斯妤抽泣着,心里再次把白粟剁成了八百块。 刚缓过来一会儿,她就觉得后腰上抵了个热热的东西。脸色一白,知道要来了。 白粟比她高出不少,闻斯妤虽然腿长,却也不能和他完美交合。搂着腰将她的臀瓣抬起,就着她刚刚高潮的淫液将肉棒送了进去。 “呜呜呜呜呜呜!” ‘白粟你去死吧!’ 男人后入插进小穴,小穴被刺激的紧紧吸住他的肉棒,暗叹一声,缓缓抽送起来。 闻斯妤被他顶肏的身体前倾,距离摄像机的镜头更近。 白粟一手掰正她的脸,让她和镜头对视。 虽然心里想着极力忍耐,但生理上的快感还是渐渐侵占了大脑,红润的小脸上表情渐渐淫媚。 闻斯妤被吊了近两个小时,全程发浪高潮的淫荡表情通通被面前的摄影机记录了下来。 白粟把被干到脱力的人放下来扔进浴室,收好了摄像机的内存卡。 (每次返回去看自己写的东西,都只有一个想法:这特么写的什么几把玩意儿? 我...... 继续佛系更文,不定更。) 14.僵持局面 行,白粟!算你狠。 闻斯妤又被丢回了囚她的房间,没力气再骂人。 大小姐开始盘算起自己目前算得上是‘自由’的时间有多少。 房间门窗她根本破不开,所以只能从出了这道门打算。 上厕所的时候可以说是她最自由的时候,还有偶尔洗澡的时候,人渣白粟不会每次都在。 细细想后,能出这道门的机会却也不算少。 看了看双手,闻斯妤皱眉。 最重要的是,手上的手铐要怎么想办法打开才行。 闻斯妤的作息越来越规律,一日叁餐正常,不说白粟在岛时的某些禽兽行为,睡眠质量她也保持的很好。 现在必须要维持好体力保持精神,因为她已经开始准备逃跑计划。 最近老酒和莫叁都不在岛上,除了阿坚负责看守她外,其他人闻斯妤基本都没见过面。 白粟也不会长时间逗留,隔叁差五的就会出去。 但她在近两个月来遭受‘折磨’的同时,也观察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叁天前,闻斯妤确认了一件事,她手铐的钥匙,就在白粟身上。 这个事实让她绝望了叁秒。 所以在逃跑之前,她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计划的不周全结局只有失败,那样会让她自己的境地变得更惨。 她需要一个完全的准备…… 闻斯妤被囚禁在这座私岛上,外面却已经发成了巨大的变化。 闻家主宅内。 “我的阿妤究竟在哪儿啊……” 冯氏这几个月来整整瘦了一大圈,此刻正坐在大厅叹着气。 “您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身体要垮的。” 闻斯昱看着母亲食不下咽寝不眠的,心里也只能干着急。现在妹妹找不到丁点行踪,海下打捞也只找到了她带走的氧气瓶。 这个消息让闻老爷子差点没背过气去。 所有人都觉得闻斯妤是凶多吉少了,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就算再有奇迹她一个人在海里也不可能生还。 但不管生死,闻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搜查的范围仍旧逐步扩大,只是一直没有半点消息。 冯氏眼睛开始湿润,低声道:“垮就垮吧……” “妈,您不保重好身体阿妤回来也会难过的。” 闻斯昱揽住了母亲的肩膀。 “哎……” 冯氏继续叹着气。 宜城因为闻家大动干戈的寻人行动已经闹得人心惶惶,恨不得跟闻斯妤吃过同一家饭店的人都要被盘查一遍。 可惜没有人会知道,其实闻大小姐的失踪是她自己送上门去的。 白映海得了儿子的保证,从来都信任白粟的他也没再往自家儿子身上想。嘱咐他办好自己的事儿,不要和大势力起冲突。 白粟一边应着,一边处理着手头上的事。只不过他们都没想到,闻谦这人确实有点本事,泥鳅一样让人抓不住。 闻老爷子病倒后,闻家长子闻斯昱暂时全权担起了家族事务。 闻斯昱本来没想理会闻谦,可架不住这人叁天两头来卖可怜,只能抽调人手帮他解围。 他根本没想过,自己妹妹的失踪和自家表叔有着这么一丝特殊的联系。 现在的情况很微妙。 一方面闻家根本就没有找到闻斯妤的尸体,不能轻易断定人已经死亡,只能继续搜寻。 另一方面白粟在闻谦这里卡了壳,进行不下去后面的动作。白粟不知道自己的耐心还有多少,如果耗尽了最后也只能采取极端手段。 近来这些情况,似乎明里暗里的所有大事都指向了闻家人。 这种吊在半空的感觉让大家都很头疼。 白粟正在宜城自己的堂口,老酒和莫叁也都在。 丁询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的很多关系人都转移到了国外。这让白粟等人更加头疼。 不过虽然事情复杂,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原先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谭智君身上,后来才发现闻谦才是更主要的人。 闻谦为人油滑,不能让他自己吐口,但他做事都会留后路,只要能拿到他手里的备份件,一切就能顺理成章的解决。 白粟把重点放在了撬开闻谦的身上。 “再跟跟看吧,如果不行再动手。” 和老酒莫叁说了后续行动,白粟想着已经好几日没回岛上,准备回去一趟。 顺便看看某位大小姐。 他的睡眠障碍因为闻斯妤有了一定缓解,不过白粟也只是想着用着顺手而且不讨厌。 甚至感觉他二哥成天左拥右抱女人成群的样子,也不是那么让人理解不了了。 但白粟还是觉得那种女人太脏,下不去嘴。 闻大小姐他还是很满意的,抛开这个人不说,身体真是可口极了。 突然觉得她那张不饶人的嘴竟让人意外感觉有些可爱? 白粟想着这个事儿,暗戳戳的笑了。 简直要命。 他不会在女人身上耗费精力,更没有要成家的打算。 大概童年的记忆太过深刻,他无法接受,也不想让自己的家有分崩离析的可能。 15.很有想法 因为白粟不在,闻斯妤过了好几天的安生日子,天天想着怎么将人渣白粟生吞活剥。 然后阿坚进来对她说了一句话,闻斯妤所有的细胞都紧绷了起来。 “闻小姐,少爷来了,说一会儿和您一起吃晚饭。” 闻斯妤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阿坚又说到。 “我先带您过去吧。” “我不!我看见他那张脸吃不下!” 闻斯妤咆哮。 “……” 阿坚不说话了,默默的过来给她解开手铐,拉着她出去。 “人渣白粟,你狗不狗!我不要和你一起吃饭!我会胃胀气!!!” 闻斯妤不知道白粟要干什么,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过,今天却要跟她一起吃饭? 变态一般都不按常理出牌。 最后闻斯妤做出了如上结论,她觉得白粟的变态行为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她不应该思考他的想法。 “哦?是么。” 白粟耳力极佳,虽然刚才闻斯妤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他还是听的清楚。 “是!嗯。” 看见白粟危险的眯着眼,闻斯妤收了声,闭紧嘴不再说话。 白粟看了一眼阿坚,示意他出去,自己坐到桌旁的沙发上。 “听说闻小姐喜欢吃杨家生煎,今天正好路过,给你带回来点。” 一边解开茶几的袋子,一边悠悠道:“真是好人难做啊。” “……” 好人?闻斯妤想吐槽,这个人渣如果是好人,那估计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吧。 “怎么?”白粟见她还愣在那站着不动,“还得我喂你?” 闻斯妤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自己吃吧白少爷!我还是算了吧。看见你就已经饱了。” “……” 白粟手僵了一下,心里一股无名火开始升腾。 看他脸色开始下沉,闻斯妤又道:“呵呵,因为白少爷实在是太‘好’了。” 闻斯妤就是见不得这个人渣好,只要他不弄死她,她就觉得不会给他半点好脸看。 嘲讽技能开启,白粟听着她故意拿捏的小腔调,竟然笑了一下。 “那你想怎么?” 闻斯妤已经靠在了门上,懒洋洋的不理他。 白粟皱眉,踱步过去逼视她,沉声道:“嗯?说说?” 继续不理,闻斯妤索性蹲在角落里装蘑菇。 白粟从之前烦她吵吵嚷嚷的喊骂,到现在恼她不说话的无视。总之就是,闻斯妤的所有行径都让他很烦躁。 弯下腰和她拉近距离,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白粟一字一顿道:“想怎么样?” 闻斯妤被他神经的行为折腾的火气也窜上来了,甩过头躲开他的手。 “我想怎么?我想把你扔锅里生煎了!” 白粟握紧拳头,感觉下一秒就快要揍她了,却还是嘴角微微上扬,但语气有些可怖。 “好啊,闻大小姐,很有想法嘛。” 闻斯妤觉得他气压有点低,也不怕死的笑了一声,淡淡道:“哈,是,希望我的想法能早日实现。” 白粟不在开口和她互嘲,眼神一暗,一把揪住她将人从门后扯了起来。拎着闻斯妤的后领,把她丢在了地上。 ‘哐’的一声,闻斯妤的肩膀撞到了柜子上。 “白粟你神经病!” 左肩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闻斯妤的眼眶一下红了。那柜子是个钢架,棱角分明,别说她一个女孩儿,就是个大老爷们使劲撞上一下也得疼半天。 白粟扯开她的衣服,看了一眼她的肩膀,语气平静的赘述道:“淤青了,真弱。” 闻斯妤气的一口气没缓过来,翻着白眼吸凉气。 变态,神经病,人渣,疯子! 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形容白粟这个渣滓,就没见过这么,这么,这么可恶的人! “从你嘴里就没听见过让我顺耳的话。” 白粟淡漠的说着,拿出了根皮绳,不宽不窄,也不是很长。 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闻斯妤不知道这变态又要做什么,她肩上的那处疼的让她紧咬着牙。 “还是别说话了。” 说着,白粟用手里的小皮绳绕过她的头,又掰开她紧闭的牙关,勒在她的两排小白牙之间。 而他刚刚拿出来的东西,正是一条皮质口塞绳。 猜到自己戴了什么后,闻斯妤震惊。白粟这个变态人渣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胶带封住她的嘴就算了,现在居然用这种东西! “白粟……你变态啊!” 口齿不清的骂了一句,这回她倒是能出声了,但是怎么觉得比之前封了嘴羞耻的多了? 闻斯妤骂着他,两手努力把人往外推,又去解嘴上的皮绳。 白粟制住她乱动的手,掏出钥匙给她开了手铐,然后用迅雷之速将她的双手背过身后,‘咔嚓’一声,又锁了起来。 闻斯妤炸了,这下她连动都费劲,双手被背身锁住,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几分钟时间,白粟看她肩膀上的淤青已经开始犯紫,想来这一下真是给她撞得不轻。 白粟一脸无奈,伸手理了理她散乱在额间的头发,似是叹息道:“本来想让你先吃点东西,既然你都饱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闻斯妤狠狠咬着齿间的东西,歇斯底里地骂了一个字。 “滚!” 16.有点惨(H) 白粟对她的怒意充耳不闻,直接将人剥了个干净,又把自己的束缚脱掉。 闻斯妤难受的不行,肩上的疼痛因为手臂反扭着更厉害了些,两手被压在身后,硌得生疼。 更要命的是,她发现人渣白粟的罪恶根源比平常还要粗壮狰狞。 她想逃命,闻斯妤感觉今天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显然白粟并不想也不会给她逃跑的机会,直接掰开她的两条腿,肏了进去。 闻斯妤被口塞绳绑着,说话不清楚,骂的她觉得十分无力。不过白粟也不听,挺着腰就开始运动。 她的胸脯白嫩一片,之前一次的红痕已经悉数消散了,白粟握住一边的丰盈,用力揉捏。 虽然没有前戏,但敏感的小穴经过抽插也已经汩汩流出淫液。 白粟感觉她一直紧绷的脸色有些舒展,知道身下的人儿已经有了感觉,暗笑一身,抽出被小穴紧紧吸住的肉棒,再次挺腰送入。 “啊!!!” 闻斯妤惨叫一声,浑身僵住动弹不得。白粟这个变态人渣,直接将那物插进了她的后庭。 紧闭的后穴突然被异物侵袭,所有的神经全部提了起来,撕扯的疼,比她的初次还要疼的厉害。 白粟也是被她后穴的紧致感绞的闷哼了一声,险些秒射。 小穴被刺激的收缩着,流出的爱液顺着外穴的褶皱滑到了后穴。粗壮的阴茎在烘热的直肠内又跳动着胀大了一圈,闻斯妤受不住的呜咽着。 她现在感觉自己真的离死不远,浑身上下穿插着数把利刃,将她的身体和灵魂禁锢在了地狱里。 男人的两根手指探进了小穴里,抠挖两下,更多的淫液被带出,就着淫液的润滑,他开始抽插起来。 闻斯妤死死咬着牙,小皮绳质量太好,被她咬的也没有多变形,反而嘴角被勒出了血迹。 后穴实在太过紧屄,她又无法放松,太过用力反而会让自己也被夹得疼,所以白粟只好艰难的运动着。 缓慢的进行了一会,男人的手指配合节奏在小穴里摩擦抽插,后穴渐渐也分泌了些许爱液润滑了干涩的甬道。 “你去死……” 闻斯妤感觉自己连骂人都没力气了,要命飞疼痛感让她浑身上下沁了一层冷汗。 感受到她的适应,白粟抽出手指,蹭了两下在两人交合处,俯下身撑在她身上,开始加快律动。 直肠的温度让他感觉舒适异常,机械的重复着活塞运动,直到腰眼儿开始发酸。 白粟最后一下深深抵住她的臀瓣,浊白在她体内喷射而出。 “唔,唔!” 闻斯妤感觉他射了好久,体内被填充着,难受的她不行。 这次的过程有些激烈,两人喘息着。 白粟抽身出来,缓缓站起来,感觉有些发晕。 闻斯妤已经没知觉了,尤其是胳膊。 她的嘴角血渍都有些干涸了,肩膀上的撞伤淤青发紫了一片,胸腹处都会或深或浅的红痕,本来白嫩的皮肤却被这样衬的苍白病态。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胳膊压的早就麻了,手腕也被挣扎时磨破了,不浅的两道伤痕。 就算现在给她开了手铐放她出去,她也走不了两步。 因为这幅模样的闻斯妤,实在是有点惨。 白粟给她简单清洗,再次丢回了房间。 闻斯妤瘫在床上,双眼有些无神的半睁着。 实在太累了。 如果她还有力气,绝对会咬死那个人渣。 白粟也很累。 躺下后还没半分钟,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似乎是做了个梦,梦见某位大小姐露着两排小牙发狠的咬合着,威胁他要把他生煎了。 虽然不是什么美梦,但白粟竟然觉得很好笑,半点没有自己已经被人代入了‘生煎’的处理办法。 闻斯妤也没清醒几分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这一睡好像时间有点长,脑袋还有点懵。只是隐约感觉双手被放松,长时间的束缚感消失了。 白粟第二天九点多才醒,一觉睡得舒服,准备中午再吃饭。 结果临近中午就被阿坚惊慌的叫出去。 闻斯妤出问题了。 阿坚早上正常七点半送来早餐,闻斯妤还在睡着,也没叫她,放下饭食就出去了。 但中午来送午餐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闻斯妤一动未动,还在那睡着。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阿坚叫了她两声,床上的人没反应。因为是背身,阿坚又绕到她面前,就察觉这人不太对劲儿。 闻斯妤手被铐在床头,脸埋在双臂之间,虽然看不清状况,但阿坚感觉她呼吸有些急促,而且喘息的很不正常。 再一看,闻大小姐额头发间都是汗津津的,脸上绯红一片,明显就是发烧了。 白粟叫不醒她,但用手试温度感觉烫的惊人。哼哼唧唧的人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就是不醒。 “操。”骂了一声,白粟瞅了一眼阿坚,道:“让老酒把张梵带来,快点!” 张梵是白粟手下的医生,常年跟着他们活动,平时没事就在海城,偶尔跟着老酒和莫叁一起出任务。 阿坚应声,出去了。 看着床上呼呼喘着粗气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有些懊恼。 应该是嫌麻烦吧。白粟告诉自己原因。 一身的伤再加上又发了高烧,闻斯妤整个人感觉都快烧熟了。 (啊!降温感冒,蓝瘦,佛系的结果就是我越来越懒..懒死.....) 17.生病 张梵已经快半年没见过白粟了。 他是白粟的私人医生,和白四少手下的人混得都很熟。 不过这位私人医生很是清闲,除了偶尔帮他们处理个外伤,也就是给白粟调理睡眠质量了。 最近没见到白四少,是因为白某人没有召唤他。 说明他睡眠水平不错? 结果慌慌张张被拖到白粟的私岛来,一看就诊对象,张梵顿时面色变化。 这是啥子情况嘛,他们家白少爷怎么玩起了SM?看这一身的伤,啧啧,没想到白粟还有这癖好? 闻斯妤高烧不退,人处于昏迷状态。 张梵让其他人都出去,准备给床上这位看上去快烫的冒烟的小姑娘做身体检查。 “怎么检查?” 白粟皱眉,没动身。 张梵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位亲发烧都快四十度了,我得看她是不是有外伤造成感染啊。” 白粟抿着嘴没再说话,就站在床边看着他,并不打算出去。 张梵瞧他这样,也没赶人,先给闻斯妤贴了个退烧贴,开始腿她的衣服。 “等等。” 白粟搭了一下他的肩,又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我来。” 张梵耸耸肩,自己往旁边让了一下。 看着闻斯妤身上不少处淤青的伤和细密殷红的痕迹,张梵嘴角抽了抽。 “白粟少爷,您也忒狠了吧。” 哪有人这么玩的,SM也得有个度啊,这完全是虐待了。 仔细检查过后,张梵正了正神色,拿出了医生的职业素养,严肃的对白粟说。 “虽然我不能对你们的性爱方式做过多评价,但是她的身体状况目前真的有些糟,劝您最近不要再这么……用力了。发烧应该是感染引起的,我还是先给她打个消炎针,外伤处理好了小心不要碰水。” 白粟眉心轻蹙了一下,看不出情绪,点了点头。 “行,就先这样。我这临时被抓包过来,也没准备太多药品,大部分都是外伤药,等我回一趟海城吧,明天再过来。” 张梵给闻斯妤打了一针退烧和一针消炎,留了一些药,就趁着时间还不晚先离了岛。 白粟心情有些躁郁,他有点受不了这位大小姐现在这幅病恹恹的样子。 她的高烧还没退尽,脸上的潮红散了些,两只手腕被上药处理过绑着纱布,昏睡着的面容看上去有些娇弱,再没了之前的傲气。 妈的!真是烦死了。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白粟低低咒骂了一声。出门嘱咐阿坚注意闻斯妤的情况,自己回了房间。 闻大小姐不就是生个病?又不是要了命。他恼个什么劲儿啊? 白粟不想去想她的生病起因就是自己,不想去承认自己心底深处那一丝闪过的歉意。 但是那一点点有些陌生的又久违的情绪就好像一颗罂粟种子,在他内心最柔软的那处狠狠地扎了根。 闻斯妤感觉脑壳疼的发懵。 是真的疼,给她烧的。 她向来身体健康,由于长期保持运动和稳定生活状态,几乎没有生过大病。 这次是第一次发烧到这么高温度,烧的她整个人都颓了。 打了退烧针,一直到凌晨两点多,闻斯妤的高热才退到了正常体温。嘴唇起了皮,眼睑下面结了一层白白的盐渍。 纯粹是发烧的原因汗液和生理泪水蒸发的结果。 她现在除了脑袋嗡嗡的发昏,肩上的撞伤也隐隐作痛,手腕处被擦了药木木麻麻的没什么知觉。 天杀的白粟! 恢复清醒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启吐槽模式。闻斯妤内心悲戚,手上的束缚终于如愿以偿被解开,但竟然他妈的动都动不了。 她已经在计划报仇的项目列表里加了一项下油锅。 白粟第二天早早起来,看了眼闻斯妤的状况,又给张梵打了个电话催他快点。 他可不想让人死在这。 张梵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刚起床准备过来。 等他到岛上已经快接近九点,发现白粟的表情不太正常,说不上的纠结。 “没什么事儿了,不过还是修养几天,毕竟烧掉了不少细胞。” 张梵看过闻斯妤的情况,末了还开了个玩笑。 闻斯妤身体底子好,退了烧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浑身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让人看着也是怜悯,更别说还是个美艳的可人儿。 “嗯。”白粟紧绷的脸稍稍放松了些,语气平淡道:“那你留两天吧。” 张梵应下,咂咂嘴,看着白粟猜他的心情。 “还挺上心。” 白粟冷哼一声,漠视着他,说了句让张梵一哆嗦的话。 “不能不上心,毕竟是闻家的大小姐。” 他们家白四少简直是神人!原来宜城闻家闹的烽烟四起的寻人事件,罪魁祸首就是白粟! 张梵没敢再出声,默默的翻着药箱。 直到晚饭十分,张梵终于没憋住,跟白粟提了一个建议。 “额,四少,其实闻小姐这间屋子有点阴,太潮湿了,对她身体恢复不太适合,要不给她换个房间?” 张梵知道了闻斯妤的身份,又发现了白粟和她之间不可描述的关系。显然这位闻大小姐对白四少恨到极点,他都后悔自己怎么没戴个医生标配的口罩来看病呢。 这要是被闻大小姐记了仇,自己日后就得绕着闻家人走路。 白粟没答话,好像在思考,又好像不想搭理他。张梵有些摸不准了,他们家白四少到底怎么想的? 18.想走? 张梵也是如实说了情况,闻斯妤这次发烧多半也是这个原因。 这间房间背阴,岛上环境又潮湿,最近天气转凉了很容易生病。再加上生病前一晚的激情运动,不大病一场才奇怪了。 白粟沉默了挺久,还是开了口,示意阿坚。 “把她放我那去吧。” 阿坚不多话,手脚麻利的将闻斯妤连人带被子扛到了白粟的房间。 闻斯妤吃了带有镇静效果的药,还在睡着。只不过在恍惚间觉得自己被人抗麻袋似的换了个地方。 别的她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身下舒服了不少。 白粟房间的床要比闻斯妤被囚起来那间里的床好太多,她躺着终于不再是硬邦邦的了。 张梵见白粟让阿坚把闻斯妤铐起来,连忙制止。 “她手都这样了,不能再铐了啊!” 白粟没理,继续让阿坚铐人。 “四少!”张梵叹了口气,“如果再铐着她手上的伤好不了,如果更严重会落下疤,更甚也许会影响腕骨。” “那你说怎么?你来看着她?”白粟没好气的看着他。 张梵摸了摸鼻子,脸上一副很理所当然的表情,开口道:“当然是四少你啊,她这不是就在你屋里么。” “……” 白粟一时没想起来要说什么,他怎么这么想捏死眼前这人。 阿坚干咳了一声,用眼神提示张梵。 他们家四少爷虽然经常和闻家小姐发生一些xxoo的不可描述,但是从来没有睡在一起过。都是办完事后,直接将人扔回去。 张梵不理阿坚抽筋儿似的眼睛,继续说着。 “而且闻小姐现在身体虚弱,晚上也需要有个照应的人,四少你就不能怜怜香惜惜玉?” 白粟想打死他。 在白粟手下心腹里面,张梵是最跳脱的一个。他性格比较活泼,跟大家关系处的都很好,对白粟虽然也是尊敬但也最敢和他调笑。 张梵发现了他渐渐阴沉的面色,继续不怕死的刺激着某人。 “总不能晚上也要我来吧?这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是四少你的……” 还没等他说完,白粟抬眼警告他闭嘴。 阿坚看了眼白粟又看了眼张梵,默默的把拿起来的手铐又放回去了。 白粟揉了揉额角,语气有些无奈,“一会儿把晚饭送来。” 张梵眼中笑意渐浓,应了一声,推着阿坚出去了。 闻斯妤还在睡着,有些不踏实的样子,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白粟闭上眼,平复着刚才被张梵引上来的火气。 被张梵推出房间的阿坚有些敬佩的看着一旁噙着笑容的男人,他真的是不怕死的典范,绝对是个人物! 闻斯妤还晕乎乎的睡着,感觉被人不客气的摇晃了两下,她本能的皱了皱鼻子闷哼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白粟叫人起来吃饭,未果。而且他貌似还被嫌弃了? 不吃拉几把倒! 等到了就寝时间,望着自己被占了一半的床,心底烦躁再次升腾而起。 白粟不想睡,主要是不想跟别人一起睡。 看资料看到了半夜十二点,他靠在沙发上半眯着。 闻斯妤懵懵睡了一下午,醒来感觉整个人发飘,大概是烧已经退了,没有那么难受了。 睁眼,愣住。闭眼,再睁眼。 什么鬼?她竟然在人渣白粟的房间!而且还是床上??! 被白粟折磨到神经敏感的闻斯妤心里马上警铃大作。 不敢轻举妄动的她左探探右瞧瞧,好像没有人的样子。 手铐已经被解开,闻斯妤激动的想哭。蹑手蹑脚的起身,感觉浑身骨头都在痛,脚一着地就开始打软。 白粟没睡着,没一会儿就已经被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 他没动,继续静静的窝靠在那。 闻斯妤手腕被缠着,端着手悬在身前,不敢发出太大响动,模样就像个偷油吃的小老鼠般小心翼翼的。 白粟房间的窗子不小,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深夜。闻斯妤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一颗心,走到窗边向外偷瞄。 她没发现白粟还在房间里,因为卧室和外厅之间有半堵墙的间隔。 白粟故意没有出声,闻斯妤以为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机会绝佳,失不再来啊!现在她要准备实施A计划。 鉴于上次逃跑正巧被老酒抓个正着,闻斯妤打起了十二分的谨慎,鬼鬼祟祟的观察外面快十分钟。 确定真的没有人,她‘咔’的一下推开窗户。 “嘶!” 闻斯妤推窗的动作才稍稍用力,手腕处被包扎的伤口就一阵巨痛,疼的她倒吸了口冷气。 窗户堪堪开了个缝隙,她手用不上力,侧过身用肩膀去顶。 “擦……”她低声骂了一句。 刚刚因为神经高度紧张,闻斯妤一瞬间忘了自己肩上也有伤,一下用力又激发了撞伤的疼痛。 简直不能再倒霉! 暗叹自己倒霉,心里默默骂着某个白姓的变态,闻斯妤一点点把窗口打开。 经过闻大小姐的不懈努力,有些绣钝的窗子终于推开了一个能容她出去的缝口。 手肘抵在半人高的窗台上,闻斯妤哪还顾得上什么形象,使出吃奶的劲儿爬上去,把腿往外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她的人已经跨坐在了窗台上,闻斯妤觉得还差一脚就能重返人间手刃仇人了。 也许是自由的召唤太诱人,屋内的一丝异响她没有察觉。 片刻后,在距离她身边不远处传来一个令人发指的清冷声音。 “闻小姐这是,想走?” 19.做爱(H) 白粟站在闻斯妤半米内,幽幽的开口道:“闻小姐,你现在的状况可是不太好啊,你想走,我也不放心呢。” 闻斯妤已经被吓得身体僵硬了,生理上被凌辱的恐惧马上支配了她的神经,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是,屋里不是没人吗? 人渣白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他是鬼么!是,他就是!还是个魔鬼! “……” 看似呆滞中,实则此时的闻斯妤大脑正在飞快运转。 她之前计划中最害怕的就是被发现,结果现在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抓了个现行。 怎么办?闹了这一出,白粟肯定把她看的更紧了! 白粟见她愣愣的坐在窗台上,像是要入定,有些好笑。 “还要我请您下来?” 闻斯妤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本能的打了个激灵。连忙摇了摇头,手脚并用的爬下来,也不管疼不疼的了。 白粟和她对视,从她眼里看不出别的什么,不过也没了病中昏迷时候的乖觉,倒是又恢复到了之前的伶俐模样。 “上床!”不想再跟她废话,白粟冷冷道:“睡觉。” 闻斯妤也没说话,绕着他钻回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出声。 没过两分钟她感觉身旁微微一沉,是白粟也躺下了。 白粟本来没想睡床上,但是经过刚才闻斯妤的再次试图逃跑,他只能亲自看着她了。 闻斯妤怎么可能睡得着,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打的哗哗作响。 她一直躲在被窝里,不时动两下,白粟被她弄的烦躁。 一把掀开被子,将人拽上来。 “老实睡觉。” 闻斯妤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脚,妈的!她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干,他抽什么疯! “……” 挨了一脚的白粟脸色瞬间黑了下去,翻身而上压在她身上。 “神经病!招你惹你了!滚!滚,给我滚下去!” 闻斯妤手已经能自由活动,推着他的身体远离自己。 白粟两手抓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握。 “啊啊啊疼!白粟!你要死!” 疼的她哇哇乱叫,手被男人攥的疼到发麻,闻斯妤气结,不客气的又准备弓起腿踢他。 白粟不作声,把人翻了个个,扒了她的衣服。 闻斯妤背脊一凉,惊呼道:“我都被你折腾成这个鬼样子了!你还要做什么!” “做爱。”白粟淡淡道。 “……” 不要脸!她对白粟的人性叁观早已崩塌到连渣渣都不剩。 闻斯妤已经不晓得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比这个人渣更让她厌恶,就算一刀捅死都不觉解恨。 白粟让她趴跪在身前,释放出巨物,熟门熟路的摸到小穴插了进去。 “唔!”闻斯妤咬紧牙关隐忍着,私处的不适让她紧蹙起了眉头。 男人一手探到她胸前颤栗的双峰,一手掐住她的细腰,手上玩弄着弹嫩的乳儿,感觉她的蜜穴里已经分泌出了淫液。 闻斯妤的小穴没出息的湿了,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进入,虽然没有前戏但也可以很快进入状态。 刚抽插几下,白粟感觉她故意夹紧了些,看着她莹白的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俯下身贴近她的身体,闻斯妤感觉男人的气息打在自己的后颈处,激的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粟在她的肩胛骨处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闻斯妤痛呼一声,整个人都绷紧了。 白粟这一下咬的极狠,直至尝到了一丝腥甜的血味儿他才缓缓地松开了牙齿。 一个整齐的齿痕烙印在闻斯妤的背上,血淋淋的,已经咬破了皮。 闻斯妤冷汗涔涔,身上这次更是伤上加伤,痛上加痛。 白粟被她夹得舒服,只是想刺激她。身下巨物抽插不断,手上揉捏着柔软丰盈的乳肉,看着那个鲜血淋漓的咬痕,顺着她的脊背继续啃咬。 只不过这次没再变态的咬到流血。 闻斯妤被双重刺激,反而小穴里面沁出了更多蜜液,穴内的嫩肉绞着粗长的肉棒收缩的更紧。 喉间发出细细的呻吟声,她已经极力克制,但‘啪啪啪’肉体碰撞的声却更显得音格外刺耳。 闻斯妤紧绷着身体,精神开始涣散,嘴唇微微张开,那被她隐忍着的细碎娇吟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白粟如墨一般的眸子也有些飘忽,细密的汗珠从俊刻的侧脸滑落,情欲的味道让他不觉的吞咽了一下。 男人疯狂的发泄着,时间已经记不清多久,身下女人肩胛处被咬伤口的血迹已经凝固。 除了那处狠厉的印记,闻斯妤整个雪白的背脊也都几乎布满了的深浅不一的咬痕。 白粟这疯子!他就是一个变态! 这是闻斯妤最后一次高潮昏死过去前的唯一想法。 今晚的白粟有些不同,他折腾了闻斯妤很久,但一直没有强烈射精的冲动。好像还可以和她一直做下去…… 咬住她的后颈,发狠的冲刺了数十下,这才用力抵在她的深处释放出来。 闻斯妤已经被肏到了半昏迷的状态,却被他灼热的精液烫的颤抖不止。 彻底结束后,白粟将半软的阴茎拔出,喘了口气,躺在了一边床上。 闻斯妤的小穴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看上去红肿红肿的。穴壁还在本能的一收一缩着,汩汩的浊白从穴口流出,没多会儿就打湿了一小片床单。 她根本没力气睁眼,就这么以趴着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不得不吐槽自己,人一犯懒脑瓜子里的思绪就容易飘,比如会想到一夜暴富什么的….. 手动抽后脑勺 (/≡ _ ≡)/~┴┴ 今天下雨了,气温再次骤降好几度。码字码的爪子冰凉,感冒真的太不爽,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嗷!) 20.共眠 白粟打死也不想承认,他对闻斯妤给他带来的‘助眠功效’有些上瘾了。 多年来被梦魇困扰,他的睡眠质量奇差。所以连带着,他整个人的脾气也是说燃就燃,非常容易烦躁。 张梵虽然会给他进行一些调理,但也无非是通过药物辅助。 因为白竹的原因,一直以来白粟对女人的看法很糟。 单他知道的,和他二哥白竹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就不下百人。 白映海也因为自己这不着调的二儿子玩女人的事情,抽过他不知道几顿鞭子。 不过这些对白竹来说没什么用,该泡还是要泡,该操还是得操。 几年前白粟曾经和大哥白杉吐槽过,他二哥这么贪色,早晚要死在自己的屌上。 再加上童年阴影,白粟也并不想娶妻生子组建家庭。 但他无意对闻斯妤做了这些事,意外的‘作用’让他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 其实发现这个问题之后,白粟已经在尽力克制,可他却感觉情况愈发严重了。因为就算他吃那些安眠性药物,也没有狠狠地肏她一顿来的有效。 刚刚睡醒的闻斯妤有些乏力,昨晚的过程太可怖,她现在还觉得私处有些火辣辣的疼。 背上的伤她自己看不见,但是明显的痛感让她明白自己这肩背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 闻斯妤醒了没动,还在趴着。 第一她浑身酸的酸疼的疼,第二她看见了身边躺着的人。 瞧着那张自己曾经欣赏过的俊脸,他的主人此刻正闭着眼安逸的睡着。 大概是睡着吧? 闻斯妤不敢确定,她多想一巴掌呼过去掐死这人。可万一这人渣根本是醒着的呢? 怕就怕像是昨晚一样,她明明都一只脚迈出地狱了,一回头就发现其实另一只脚还被牢牢锁在深渊里。 男人的厉害她清楚,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闻斯妤盯着他的侧颜看了好久,心里想着怎么能让他一直这么睡下去,自己才可以跑啊。 细细打量着他的五官,精致英挺,真是很俊朗。这样看上去没有平常的阴郁狠厉,反而很柔和。平稳的呼吸带动胸口规律起伏着,多完美的男人。 可惜了,这么帅的人却是个变态人渣! 闻斯妤一边感叹一边腹诽着。 “看够了么。” 白粟突然说了一句话,眼睛还是闭着的。 “……!!!” 闻斯妤瞪大双眼,死瞪着他。果然,这人根本没睡!阴险! 不过这个问题确实是闻大小姐想多了。 白粟的确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只是他醒了就感觉到被人近距离观察着。 从小培养的习惯让他的感官都超越常人,这样才能更早发现危险。 悠悠睁开眼,白粟侧过身和闻斯妤对视。 “看我这么久,爱上我了?” 闻斯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白粟你变态啊!脸怎么这么大?也真好意思说。” 白粟这一宿睡得好,跟着他的心情自然也不错,对她的嘲讽选择了忽视。 起来后洗漱完毕,白粟把张梵叫了过来。 张梵进来后看见闻斯妤的情况,苦笑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粟。 “四少,你这也太狠了吧,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 他换药发现闻大小姐的手腕除结痂的伤口明显崩裂,肩上的撞伤更淤紫了。背脊和后颈全是某人新鲜留下的痕迹,还有两处颇深的齿印。 张梵都怀疑白粟不会是真的有性虐倾向,自己让这俩人睡一起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闻斯妤趴在床上不说话,任凭张梵给她换药。 她闭着眼,听着张梵在一旁念念叨叨,白粟没吱声,她也不去看。 白粟没搭张梵的话,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餐,把阿坚唤了进来。 “她手有伤,铐脚吧。” “……” “……” “……” 屋内的其他叁人心思各异,却是默契的一起沉默了数秒。 阿坚先出声,应了一下,然后出去找铐脚的家伙事。 张梵收拾药箱的手一抖,心里默默地说,白四少够狠!不能惹!这简直是SM控啊! 闻斯妤咬着牙,忍着翻涌的怒火,压抑着情绪,一字一顿的说道:“行!你,厉,害。” 再次被限制活动自由的闻大小姐失去了希望。 张梵医术不错,配了两副药,她的炎症已经消下去了,只是外伤需要时间才能愈合。 在听到他说背上有可能会落疤后,闻斯妤恨不能捏碎了手里的水杯。 她看不到伤口的状况,也不知道白粟究竟咬的多狠,是不是直接咬掉了一块皮肉? 那日下午,白粟又一次离了岛。 闻斯妤被关在他的房间里,一只脚腕上锁着个镣铐,另一端铐在床栏上。 虽然阿坚找的这幅镣铐锁链较长,但她还是不能下床,被禁锢的那只脚挨不到地面。 闻斯妤觉得还不如双手被束,这锁住一只脚更痛苦。 白粟回了一趟海城。 他已经收了莫叁的消息,说闻斯妤的大哥闻斯昱已经察觉了闻谦被他们盯上的事情。 闻斯昱不是闻谦,做事向来雷厉风行,闻谦去寻求他的庇护,也是知道自己只有找家主帮忙才能摆脱现在的困窘状况。 21.风起 闻谦被白粟一行人盯得很紧,自从上次和谭智君私下碰头后就再也没机会找到他人。 谭智君已经是弃子了。 他知道想要保全自己就只能寻求帮助,所以闻谦毫不犹豫的找了闻斯昱。 闻斯昱对这个表叔没什么好感,这人虽然身在官场位置也不低,但是却总喜欢做一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闻谦是闻家的旁系分支,不属于主家一脉。可从小在闻竟天手底下长大,后来更是在闻竟天的帮助下进了机关单位的重要部门。 他的辈分虽是比闻斯昱和闻斯妤兄妹二人大,却是和闻斯昱同年生人,论生日甚至比闻斯昱还小两月。 闻谦打小就很羡慕闻斯昱。 闻斯昱是主家少爷,是闻家未来的家主。而他只是闻家的旁支,日后也只是用来辅佐闻斯昱的。 闻谦很机灵,他不会表现出任何嫉妒心,一心一意的按照闻竟天说的做,闻竟天一直把他当儿子一样栽培。 等到闻谦在单位里一步一步爬上去,他开始私下结交关系。 而多年的努力也没有白费,丁询阳就是他暗处的靠山。 丁询阳是从宜城出去的,现任中央要职。闻谦在机缘巧合下和他相识,之后就一直暗中为这人办事。 所以丁询阳一些暗处不为人知的的事情闻谦都相当清楚。 宜城算是他们的老巢,丁询阳靠着自己的根基和闻谦闻家的关系,将一些黑暗面都隐藏在了这里。 这次白粟也是接了某位大人物的委托,有了一些证据,在宜城挖出丁询阳的命门,准备一把将人推入谷底。 可惜丁询阳老谋深算诡计多端,白粟等人着手调查了几个月也没有太大突破性的进展。 “不愧是丁询阳,想当年政坛风云骤变折了多少大人物,可他还能坐稳一方。” 白映海听了白粟目前手里事情的情况,感叹了一句。 “用不用你大哥去帮帮你?”白映海问。 白粟浅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亲爹,眼里是自如坚定。 “谢谢爸,不用了。大哥就安心管理白家的事吧,这点问题我还是能解决的,只不过费些时间。” 白映海点点头,严肃凌厉的中年男人竟然微微扯了扯嘴角。 他虽然才刚过五十五,可实际上已经在前两年就逐步将主家事务交到了白杉这个长子的手里。 白映海的叁个儿子性格迥异,他的手里握着决定权,但不会过多干预。意在让他们兄弟叁人互相牵制,却也暗中观察,不让他们有内斗的可能。 白杉是最像他的一个,性格沉稳冷静,他也早就决定将家主之位传给大儿子。 次子白竹风流成性,倒是没有什么歪心思,为了躲避他的训教更是跑到了赌城扎根。 女儿嫁到了国外,远离了白家的危险,没有了纷争。 唯独白粟这个老幺,脾性却是像极了妻子,让他对其多了份宠爱。 白映海深爱着妻子周晴,自从周晴去世他也再没有过其他女人。虽然白粟自从秦琰目睹母亲的意外身亡性格有些变化,但骨子里的东西也不是能为意志转移的。 这么多年他和自己的小儿子见面次数寥寥,除了必要的汇报和沟通,白粟基本不怎么回白家主宅。 不过儿子的能力摆在那,他这个当父亲的想不放心都难。 白粟回海城白家简单说了近况,然后马上就赶去宜城找莫叁汇合。 莫叁第一时间发现了闻家人对闻谦的刻意保护,更是对白家的人防避的严密,怕他们暗中动手脚,连忙给白粟去了消息。 “闻斯昱已经加派了人手对闻谦进行周密看护,闻谦这几天也没有和其他人联系。” 莫叁将一份出行记录拿给白粟。 “别的不怕,就怕闻斯昱暗中调查,如果查到……” 莫叁没再说下去,默默地看着他。 白粟翻了两下,没什么重要的内容,想了想道:“就算查,他也不会先查我们。” 思考着他这句话,莫叁突然明白了,一拍手有些激动。 “对啊!闻斯昱做事稳,他肯定会先查闻谦。” “嗯。”白粟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想明白了,乐呵呵的说:“关于闻谦手里握的东西,我们找不好地方下嘴,现在正好就让他们闻家人自己把他揪出来。” 闻谦找闻斯昱帮忙,既是无可奈何的保命棋,也是一招险棋。 闻家纵横宜城,闻斯昱不会傻到不知道闻谦有麻烦是白家无聊找事儿,肯定是闻谦有什么是白家需要的。 不用白粟他们出手,闻斯昱肯定先把闻谦的老底摸个透。 “你盯着他的行动,我们坐收渔利。” 白粟嘱咐完莫叁,又问老酒,“你那边呢?” 老酒耸耸肩,“没啥事,闻家人还在找人,不过动静小了很多,大部分都在打捞。” 白粟点点头,他知道这是闻家差不多放弃了人被绑架的可能,开始找尸体。 闻斯昱最近很忙,闻家内外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白粟猜的没错,闻斯昱察觉闻谦是被白家人盯上后马上引起了重视,他马上暗中让人调查闻谦的情况。 还是闻家自己主家的力量强大,不过一周,闻斯昱就已经把闻谦的事情摸了个大概。 让他没想到的是,闻谦这个向来顺从的人竟然暗里给丁询阳办事。 甚至还几次动用了闻家的关系。 这回闻斯昱就知道闻谦为什么会被白家盯得这么紧了,他这贼胆包天做的事恐怕闻家也会多少受到牵连。 丁询阳被某位军政大佬暗地里咬住了把柄,现在已经不再是秘密。更何况像闻家这种地位的,一些消息自然比较早的了解到了。 闻斯昱心情很烦躁,自己妹妹的事情还没个着落,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现在闻谦已经被白家的人盯上,想要保住他十分困难。 但如果不保闻谦,闻家肯定也会被牵出来,虽不是很严重的问题但闻家也肯定或多或少受到影响。 闻竟天自从爱女失踪,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垮了,闻家大小事宜全都压在了闻斯昱身上。 闻斯昱也是惆怅。 这件事难办,却不得不处理。而且必须妥当解决,不然怕是会后患无穷。 22.汲取(H) 白粟在宜城和莫叁老酒观察了几日,也顺利拿到了一些可用的资料。 闻谦再滑,也绕不过闻家,更何况他现在为求自保主动去寻求庇护。 被卡住的关口渐渐突破,事情顺利的进行着。老酒和莫叁继续盯着情况,白粟返回了私岛。 在前两天某个不眠的夜晚,白粟竟然起了个荒唐的念头。 他想把闻斯妤永远囚禁起来。 不过这个想法被他自己马上打散了,这不是他该做的。 白粟的本意是等事情尘埃落定就将人放回去,至于怎么让闻大小姐闭嘴他也一直在考虑。 但在这个莫名其妙的荒唐想法一闪而过的时候,却让他头疼的一夜没睡。 回到岛上,白粟发现张梵正在和闻斯妤打牌。 张梵嘻嘻笑着,看了眼手里的牌抽出两张一摔,“王炸!” “靠!!!”闻斯妤皱眉怒骂。 屋里,张梵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旁,闻斯妤盘着腿坐在床尾一角,一摊扑克零零散散在床上。 白粟皱眉看着两个人,语气冷淡道:“挺悠闲啊二位?” 张梵见他回来,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冲他招了招手。 “快来四少,叁缺一!” 他们俩正在玩斗地主,不过少了一人。张梵拉着阿坚一起玩,阿坚死活不干,两人只能发叁份轮流替补空位代打。 “……” 白粟表情呆滞两秒,有点没反应过来。 闻斯妤也看见他,白了一眼,把手里扑克牌一甩,脸一别。 “不玩了。” “唉?别啊,这不正好回来个人,一起玩儿。”张梵看这二位一触即发的架势,有些好笑,“四少,来吧。” “呵、呵。”白粟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不想理他们俩。 白粟这一回来,闻斯妤真就不玩了,没好脸色的窝在床上装尸体。 张梵拿这俩人没办法,收拾了牌,脚底抹油地闪人了。 这几天闻斯妤过的还算比较舒心,张梵来给她送药换药,他是个比较开朗的人,没事就跟她扯闲篇,说着说着就聊起来了。 闻斯妤被关在这里久了,发现张梵跟其他人不一样,挺待见他,俩人无聊就开始打牌解闷。 晚上,放了洗澡水,白粟把闻斯妤拎到浴室。 “自己洗。”冰冷的语气,指了指她的手,命令一般。 好不容易被解放双手,闻斯妤忙不迭点头,她可不想再被铐上。 人渣白粟大概有洁癖?对她这个‘阶下囚’还要求这么高。 闻斯妤洗着澡,默默给白某人又加了条毛病。 白粟让人换了床单被子,靠在床头看手机。 这回闻斯妤猜对了一半,白粟确实有洁癖,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准备汲取点‘效果’。 闻斯妤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已经做好了准备。 通过以前的种种迹象,她不会认为白粟让她洗澡只是单纯的让她洗白白。不管他的态度是好是坏,最后还是逃不过被x的结果。 听见‘哗啦哗啦’轻微的镣铐声音,白粟收了手机,望着站在浴室门口的人。 勾勾手指,温柔一笑,道:“来。” 闻斯妤叹了口气,闭了下眼,认命的往他那挪。 白粟看她的表情觉得有趣,唇边笑意更甚,真真觉得闻大小姐很有意思。 把人拉进怀里,摩挲着她圆润饱满的耳垂,白粟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小宠物挺好,你觉得呢闻小姐。” 闻斯妤努力平息的怒气再次攀升,对这人渣的诅咒谩骂忍不住就脱口而出。 “滚蛋!变态,人渣,垃圾!去死吧!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词能形容你,白粟,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那闻小姐还需要好好学习。” 白粟笑的开心,手上却加重了力道。 “嘶!”闻斯妤吃痛。 嘴上骂着他,心里恨着他,可偏偏身体不听话,被男人撩拨的开始发热。 将她按在床上,白粟撤掉她身上裹着的浴巾,轻柔的一吻落在她颈间。 闻斯妤身形一僵,这一下让她有些失神,酥酥痒痒的感觉电流般蔓延到全身。 “啊啊啊!妈的,白粟你混蛋!” 刚刚还在恍神,下一秒就被他的粗长贯穿了。 前戏是不可能的。 白粟心情好,赏了她一吻。但身下的巨物可不会分心情好坏,雄赳赳的冲锋陷阵。 闻斯妤前一刻的小穴还干涩紧绷,没一会儿就被小白粟征服了。 好像形成了某种默契,男人的触摸和进入让她的身体迅速进入状态,撑满蜜穴的阴茎在进进出出的摩擦着,有了爱液的滋润,抽插的动作不再费力。 白粟捏着她的下颌骨把头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 “松!手!” 闻斯妤去掰他的手,但力气太小加上手腕的伤也没有痊愈,完全没用。 今天白粟心情是真的不错,看她小猫儿似的挣扎低低笑着。 “之前不是还盯着我看,我大方,让你随便看。” 反抗无效,闻斯妤伸手去够他的脖子,用力一拉,将两人距离贴近。 闻斯妤快速凑上他的肩膀,嗷呜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两条腿死命缠住他的腰不放。 “……你!” 白粟吃痛,这样的姿势让他没办法推开扒住自己的人。 闻斯妤不松口,狠狠咬着,不消片刻就尝到了血腥味,再次用力咬合着。 没想到被她咬的狠了,白粟抬起她的腰身让她和自己交合的更深,然后猛地加速挺进,奋力的抽插带翻出小穴的嫩肉。 “啊!” 闻斯妤被突如其来的顶撞刺激的不行,终于被迫松开了嘴,嫣红的唇瓣上还挂着一丝血迹。 23.烙印(H) 白粟蹙着眉头,修长有力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拇指擦了擦她唇上的血珠,眸色一暗,低头吻了下去。 闻斯妤瞪大双眼,恨不能一口咬掉他的舌头,但男人的手掐着她的下巴和两颊,让她不能完全咬合。 眼底一抹狠厉滑过,白粟勾住她的舌纠缠吮吸,像是惩罚一般不让身下的人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闻斯妤被他折磨的缺氧,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攀附在男人腰间的双腿夹得更紧。 “唔唔!!!” 窒息的前一秒,白粟咬破了她的舌尖,闻斯妤疼的眼泪瞬间噙满眼眶。 喘着粗气,捂着嘴,她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口里弥漫着腥甜的血味儿,这次是自己的血。 稍稍换过了劲儿,闻斯妤破口大骂,“白粟变态人渣!你个神经病!咬咬咬,属狗的吧!” 白粟抬起手背擦了一把自己嘴唇上的血渍,冷笑一声。 “是呢,就是属狗的,而且只挑硬骨头啃。” 他瞥了眼自己的肩膀,肩头被她咬的那处已经见血,一圈小小的整齐的压印烙在那里。 “疯子,变态!啊……唔……” 还没骂完,闻斯妤又被他顶到了某个敏感点,颤抖着泄了身。 白粟掰开她缠在自己腰间的腿,分开用力压制在她的小腹两旁,一只脚上的镣铐摩擦着发出细微的金属声。 沉下腰用力挺进,粗热的肉棒更深的陷入进温暖潮湿的小穴里,闻斯妤闷哼一声,白粟使劲儿按着不让她挪动半分,开始抽插起来。 闻斯妤的小腹被绷紧,小穴内进进出出的阴茎在精薄的皮肉下显出了一个令人羞耻的形状。 白粟邪笑着拽过闻斯妤的一只胳膊,将她的手心朝下按放在下腹处,让她感受着那道不属于自己的凸出形状。 闻斯妤感觉到了体内的那个东西,随着男人的律动凸凸平平。手掌上的触感让她的脸刷一下红了,羞耻到爆炸。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 “人渣!白粟你给我松手!去死,去死吧!” 白粟笑而不语,翻倒是加重了抽插的力道,尺寸傲人的巨物尽根没入,闻斯妤忍不住呻吟一声。 闻斯妤被肏到哭,抽泣着小死了好几次,终于受不住浑身瘫软下来昏厥了过去。 闻斯妤的噩梦就是白粟的美梦。 因为白四少再次美滋滋的获得了一夜好眠。 翌日,白粟被迫起了个大早。 莫叁风风火火的打来电话说,今日凌晨,闻家人自己筹划,把闻谦给撞了!人现在正在医院抢救,目前情况不明。 “闻斯昱真够聪明的。” 白粟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某人,冷声对电话那头的莫叁道:“让人盯着闻谦,闻斯昱这招用的高明。这边已经没搞头了,直接去查丁询阳。” 几个月过去了,虽然没有什么致命突破点,但也多少将丁询阳的人摸了个透。闻谦这里已经不可能再立刻挖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只能顺藤摸瓜往上抓。 莫叁又说了些其他,白粟嘱咐他们抓紧时间并且要小心闻家插手干预,两人结束通话。 闻斯妤一直睡到中午,整个人蔫了吧唧的。 张梵照常来给她换药顺便跟她闲扯。 “啧啧,这手刚好点,能不能心疼心疼我的药,好好养着不行吗?” “哼。”闻斯妤闷哼一声,恶狠狠道:“你真瞧得起我,就白粟这个变态能让我有好过的?” “……” 张梵一句话接不上,其实他想说的是,他们家四少人还是不错的吧?就是你自己这张嘴,咳咳,说出来的话有些不着听啊。 犹豫了片刻,张梵还是没把内心的吐槽说出来,毕竟还是闻家大小姐,他也不能真当人家是个路边的小姑娘。 张梵跟了白粟多年时间,身为最了解他身体状况的私人医生,他从不知道白四少有什么床伴相好,更别说发现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了。 他觉得白粟对闻斯妤的态度有异常,总感觉这俩人有戏,明里暗里的想撮合一下。 毕竟他家主子也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怎么能缺少一位如花美眷。 结果这二位的相处模式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不说闻大小姐这一身的伤,除了对她的病情比较挂心,其他完全没有流露半点柔情。 而闻斯妤更甚,在他看来闻大小姐对白四少可以说已经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张梵沉思着,末了叹了口气。恐怕是自己想的太美好,着实忘了一件事实。毕竟,这两个都不是凡人啊! “咳咳……” 发现张梵在发呆,闻斯妤清咳两声朝他使了个眼色。 张梵见她示意自己,附耳过去小声问:“怎么?” 闻斯妤朝门口望了望,确认就他们两人,贼兮兮的说。 “我昨天咬了他一口,就在右边肩上,你去瞧瞧能不能落下疤。” “啥?”张梵懵了叁秒,他听错了吧? “我咬的!”闻斯妤呲着牙作恶犬状,又放低声音,“你看看去呗,要是这次咬的不够重,我再找机会。” “……” 张梵眼角抽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来某天自己跟闻斯妤说她背上的咬痕可能会留疤,她恶狠狠的赌咒自己也要在白粟身上咬出一个来。 这俩人是在对方身上盖戳玩儿呢吗? “加油,脱了他的衣服仔细观察,你可以的!” 闻斯妤板着脸,一副‘我看好你,别让我失望了’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重任交给了张梵同学。 被委以重任的张梵同志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实则内心深处正在嘶声呼喊:你可饶了我吧大小姐!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四更!因为明天可能大概也许更不了了....请原谅╥﹏╥ 然后呢还要说一下,还有几章的内容白小四同学的好日子就要没得过啦!什么叫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后面大小姐会‘好好’的告诉他哟~ 好啦,大家要等我浪回来继续填坑!爱你们(づ ̄3 ̄)づ╭?~) 24.和平相处? 张梵是没胆子去脱白粟衣服的。 但是通过相处这几天以他对闻大小姐的观察判断,既然她有这种死也要咬出个印的决心,估计那一口想必真的会落个疤。 “嗯,不出意外应该会的。” 闻斯妤眼睛亮晶晶的,追问着,“真的啊,你看见了?” “看见了,你真不赖,挺狠。” 摸着良心说着谎,张梵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 被囚禁的日子里,闻斯妤只能自己找嗨点。但是看见白粟她就不爽,骂完了出口气还会被反虐一把。 现在听了这个消息也是让她小开心了一下,妈的敢在本姑奶奶背上留那么个印记,她不咬回来还是姓闻的么。 他看见个屁!张梵小心脏砰砰的跳,就怕穿了帮,马上转移话题。 白粟进屋又看见他们两个正聊得热火朝天,一脚踹了踹张梵屁股下的小板凳,冷漠的表情诠释着他此刻的心情。 “四少,我来关爱一下伤号。” 张梵虽然不敢摸老虎屁股,但是碰一下老虎毛他还是经常干的。 “没你什么事儿了,先回海城吧。” 白粟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有情况再叫你。” “嗯,那行。” 说着张梵起身,刚走出两步,面带犹豫的回头望向他俩,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不在,你们可要和平相处啊,别再折腾出什么毛病了。” “……” “……” 张梵收到了两束恐怖的目光,讪笑着溜出房间,夹着小药箱跑路了。 和平相处? 闻斯妤恨不能呸他一口,别说和平,连相处都没有! 白粟也想把人揪住爆揍一顿,他能不发怒就很不错了。就凭闻大小姐这张比死鸭子还硬的嘴,叁句话就能成功激起他的火气。 说是这么说,可闻斯妤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她也努力克制自己想‘杀人’的欲望,白粟自然就没太折腾她。 几日下来,两个人还真就‘和平相处’了。 闻斯妤不是没想过再次逃跑,但是现在她跟白粟在一个房间里,就算想掐死他,连个机会都找不到。 别说晚上睡觉。一到晚上,不是她被肏到昏厥睡死,就是白粟‘装睡’暗中注视她的举动。 闻斯妤有点怀念前两月她被囚禁的那间阴暗小屋,至少能大幅度减少和人渣白粟的碰面时间。 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几处外伤还没有痊愈。白粟却没有将她放回去之前房间的打算,闻斯妤不想再跟他同床而眠了。 “喂!” 闻斯妤待着无聊又压抑,叫了一声在外厅沙发上坐着的白粟。 白粟没理她,大部分时间都把她当空气。 “变态白粟,人渣白粟,垃圾白粟!” 闻斯妤嚷嚷着,就是要把人喊过来。 正在看东西的白粟被她吵得心烦,走过来看着她,阴冷的语气道:“怎么着?想挨操?” “……” 脸色一僵,随即闻斯妤翻了个白眼,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手好了,都好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白粟挑眉勾起唇角,“回哪儿?” “能回哪啊?牢房!” 闻斯妤没好气的说,她还能回哪儿?难道他还会放自己回家不成? “我以为你要让我放你回家。”白粟淡淡道。 “让你放我回家你可能放吗?”闻斯妤鄙视道。 白粟双手抱胸,黑眸看着她,浅笑着。 “你不问怎么知道。” 闻斯妤狐疑的看着他,犹豫了片刻,问道:“那我问你能把我放了回家吗?” “当然不能。” “……” 闻斯妤觉得青筋都在跳动,妈蛋啊!她为什么要白痴到被这个人渣耍着玩儿? “呵呵呵,慢滚不送。” 不再和他多费一句话,闻斯妤拉起被子蒙住脑袋,想要尽量隔绝他。 白粟笑,继续回去翻看着莫叁发来的数据。 经过抢救,闻谦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头部受创需要静养,一条腿可能会留下残疾。 那边莫叁已经收了线,把网撒到了丁询阳的脚边,只要这人一往后退,他们马上就能顺势解决掉。 一直到半夜,共处一室的两个人没再说一句话。 早上白粟接了个电话,是老酒打来的。 “四少,闻斯昱好像查到了您私岛的归属人,闻家在海上进行打捞工作的人正在扩大搜寻水域。” “我知道了,你盯紧点。” 其实他知道,以闻家在宜城的势力,查到这里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查到这,联系到闻斯妤的事情,一些蛛丝马迹肯定会被发现。 不过目前的情况闻斯昱就算有半分怀疑也不能轻举妄动,白粟手里也抓着闻谦的小辫子。为了不让整个闻氏一族有损,聪明如闻斯昱,他不会直接跟自己对着干。 白粟给莫叁发了个消息,让他旁敲着,加快写节奏。 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闻斯妤,白粟别过了脸。思绪有点乱,坐在床边冷静了一会儿,起身洗漱。 他也不能解释自己在听到老酒汇报的情况后有些纠结的心情,只是一想要马上就要把人放走,就突然很想弄坏她。 嗯,就是想弄坏她! 身心的。 25.恐惧(H) 某天晚上,闻斯妤再次暴走了。 她用力抓紧手中延伸出去的绳子,杏目圆瞪,冲着某个白姓人渣破口大骂。 “神经病!白粟你又抽什么风,要死了吧!给我放下来,放下来!你能不能回炉重造一下,你脑袋有坑!有病!有屎!” 闻大小姐被又一次绑了起来,只不过这回绑的很彻底。 只能用‘四仰八叉’来形容。 两指粗的绳子拴在了床的四个角上,四肢被固定,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的被绑在了床上。 白粟轻笑着,又掏出了一条黑色布带子。 “白粟!你这什么恶趣味,滚!变态!!!” 闻斯妤扭动着唯一可以活动的脑袋,边骂边挣扎。 “嘘。”白粟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温柔却透着股寒意,“再吵嘴缝上。” 说罢,拿起手里的黑布条,蒙上了她的眼睛,绕过脑后缠了两圈。 视线被完全遮挡,手脚动弹不得,闻斯妤有些害怕,身体发凉微微颤抖着。 天不怕地不怕的闻大小姐就是有点怕黑。 本来也不是害怕到特别严重,但是视线被阻和环境漆黑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再加上她现在动也不能动,恐惧感成倍增加。 “白粟,你……我们有话好好说,先把这个摘了……” 闻斯妤声音瞬间小了下去,仔细听还有些发颤。 白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样蒙了眼,竟然让闻斯妤说了软话。 这可是叁个多月来她第一次向他服软。 听不见他说话,闻斯妤抖得更厉害,努力镇盯着心神,又道:“喂,白粟,你想上就上了,我也没再反抗你吧,你……你就不能正常点?你先把这破布给我摘了行不行!” 白粟捏住她的脸,没想到手指刚碰到她,整个人就打了个颤。 这么害怕? 发现了这点,白粟眼底的阴鸷一闪而逝。 没想到的,竟然无意摸到了这位大小姐的弱点。真是不错,这样能更好的让她长记性…… 闻斯妤的神经高度紧绷着,所有深藏的恐惧席卷了她的四周,她现在好想看见那张被自己唾骂了千万遍的脸。 白粟解开她的衣服,很轻柔,但每触碰一下都让闻斯妤抖个不停。 “我,我不骂你,一句都不骂了!”闻斯妤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抑制不住的慌乱害怕,说话直打磕巴,“你,你,你,快给我,摘了……” 她得不到回应,整个人陷入了更深的恐惧里。 闻斯妤小时候贪玩不老实,曾经有一次和母亲去医院看人,误进了地下叁层的太平间。 事情发生的时候闻斯妤才不过四五岁,什么也不知道,更别说太平间这种地方。 等闻斯昱踹门进去的时候,她整个人哭的只抽抽,眼睛肿的像两只核桃。 任凭大家怎么问,闻斯妤都不说遇到了什么。或者说,太还年纪太小,根本说不清自己遇到了什么。 之后闻斯妤就开始怕黑,晚上睡觉一定要开着灯。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也长大了,这个习惯慢慢就改掉了。 现在被蒙住了双眼,四肢被捆绑住不能动,好像曾经的可怕回忆一下被激发了出来,她控制不住的恐惧。 白粟的手指游移在她细滑的皮肤上,若即若离的滑动着,引得她起了层鸡皮疙瘩。 闻斯妤咬着牙说不出话,手腕处才长好的伤口又被磨出了血。但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所有的神经都被拉扯绷紧到了极限,什么疼痛都感受不到。 白粟轻柔的动作停滞,一把握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已经翘立起来的肉棒探到穴口,用力的狠狠插入。 “嗯……” 闻斯妤闷哼一声,绷紧了被绑住的四肢,奈何什么用也没有,她还是半分都动弹不了。 抽插了数下,白粟皱起了眉。她的小穴夹得很紧,但却依旧干涩的不行,整个人紧绷着,松不下来。 白粟不知道闻斯妤此时完全深陷在恐惧中,身体已经不能做出什么回应了。 俯身咬住她胸前的一粒舔弄吮吻,身下的人除了颤抖的更厉害,完全没反应。 男人耐心耗尽,两手掐着她腰上的软肉,身下挺动的频率开始加快。 闻斯妤被恐惧支配着,身体的反应跟不上,情绪翻涌,也不知道是心里原因还是生理上的疼痛,眼泪止不住的开始往外冒。 蒙着眼睛的布条已经打湿了一半,黑的更深。 白粟也很不舒服,虽然小穴里分泌了一些淫液,但还是不够湿润,被她夹得有些疼。 发现闻斯妤的手腕又被磨破了皮,沁出丝丝血珠。伸手想去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可她却打了个寒颤,死攥着绳子抓得更紧。 做不下去了,白粟将分身从她的小穴抽出,扯开了绑住她手的绳子,又一把拽下蒙着她双眼的黑布。 闻斯妤眼睛一直睁着,突然被灯光一次,酸疼的刺目感让她闭上了眼。 紧接着睁开眼,看见白粟紧皱着眉头看着她,眼泪一下泄了闸一样流下来。 “啊!”惊叫一声,闻斯妤一把搂住白粟的脖子,哇哇的哭个不停。 闻斯妤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的揽紧他,抽噎着,好像是要断了气一样。 白粟一愣,挂在身上的人似乎用尽了吃奶的劲儿,勒的他都有点憋气。 闻斯妤哭的直打嗝,一边哭一边抱紧他,身后似乎有什么怪物要追上来要吃了她一样。 “……” 谁能告诉他这怎么回事儿?自己本来是想干嘛来着? 混沌中,白粟的大脑放空了叁秒。 作者有话想说 先上来打算贴两章文,就发现很多小可爱送的珠珠和留言,真的敲开心,开心到飞起(?′?`?) 但也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就突然想说两句话。(不想听我啰嗦的请忽略,直接拉到文末哈!) 在这里发文,其实真的真的很随缘。因为都是剧情向的,感觉大概受众也会比较少吧。 之前危情完结的时候挺纠结的,真是想彻底佛系了。这是po18,我也知道大家是为了看什么题材来的,但原谅我真的不是个炖肉好手。 可每次上来看到收藏数增长还有大家的送的珠珠和留言,都让我有继续更下去的动力。 哪怕还有一个人在追,我也不会弃坑。 迷失这篇文的大纲很简单,剧情填充和肉都是随心情走,只要主线发展不偏就行(偶尔还有错别字来着…)。所以有时候会有一些小小小小的bug,不过我都是尽量避免。 我不怕批评,每条留言我都认真看会回复,因为这些是你们对他的认可也是对我的支持。但我希望这些声音可以是在剧情里的(提意见和建议什么的我真的特别感谢),而不是举起一竿子直接打死了我笔下的人,觉得他们怎么还‘活着’? 这有什么区别呢?举个栗子↓↓↓ 就像你对我说,我的孩子不好。你可以说他是习惯不好,长相不好,甚至是作风不好。现实中尚且没有完人,更何况是笔下的他们呢。 我欢迎大家指出来,我会尽可能的让他改正,我们可以一起让他变好。 但是,请不要否定他存在的意义。 他们有自己的情绪,会喜会悲会哭会笑。他们有属于自己的结果,或爱或恨或分或合。虽然不完美,却也是饱满的,他们都是我创造出来的啊! 说实话,在开坑迷失这篇狗血文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会被说狗血啊看着不爽啊什么的。但还是有不少小可爱愿意看,喜欢它,支持我,以至于我都不敢太佛,努力保持着更新。 今天说这些不是抱怨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看文的各位知道,在文中的那些人,不论主配,我都是很用心地去塑造他们。 如果让你觉得他/她不该‘活着’,那么我道歉。只能说算他们倒霉吧,有我这么个亲妈。 不过生都生了,还能塞回去咋的? 哈哈! 喜欢的就继续看文吧,不喜欢的我跪着求你喜欢你也不会喜欢的呀。喜欢还是不喜欢,本来就是随缘。 好了,啰里吧嗦了一堆,可千万别影响了你们看文的心情哟。 晚上还会再贴一章或者两章,看进度叭…爱大家,么么啾~ ( ̄3 ̄)a 26.墨色流光(H) 白四少难得发挥了仅有的一丝人道主义关怀,让闻大小姐当抱枕抱着哭了将近二十分钟。 不再身处黑暗,闻斯妤哭累了,渐渐平复了心绪。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从黑暗中挣扎良久,心情绝望的恐惧。突然看见白粟之后心里的委屈一下爆发,哭的是惊天动地。 白粟终于被松开,叹了口气,将她两只脚上的绳子也解开。 因为不顾疼痛的绷紧摩擦,她的脚腕上也磨出了两道血痕。 闻斯妤还在抽泣中打着嗝,表情呆呆的,眼神有点迷茫。 白粟收了绳子,准备去洗个澡,谁知还没迈出一步,胳膊就被抱住了。 “别走。”闻斯妤眼底惊惶无措,声音低低的央求着。 “……” 怎么回事?不就是蒙了个眼睛么,怎么还一下给吓出毛病了? 难道是给逼出精分了? 白粟看了眼自己被拖住的手臂,又看了眼紧抱着自己的闻斯妤,眉头却是皱的更紧。 他冷静了一会儿,想抽出手,闻斯妤被刺激的锢的更紧。 “你先别走……” 闻斯妤的眼眶里又开始蓄起了泪水,带着点闷闷的鼻音,完全没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气焰。 再次叹息一声,白粟无奈地又坐回到床上。 抽吸着鼻子,闻斯妤哭的脑袋发懵,一时半会儿有点缓不过劲儿。 白粟没什么表情,没说话,看不出心思。 闻斯妤忍不住的打嗝,也没再说话,两人就在她的吭吭唧唧中沉默着。 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一点,白粟完全没想到。 如果闻斯妤骂的他狗屎不如,或者找个机会再给他来一口,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时间不短的接触,他就没想过有什么事能闻大小姐服软。 结果这不仅服了软,还顺带撒了个娇? 白粟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按了她身上什么按钮,这人怎么会说转性就转性了呢。 还真是没错。 闻斯妤活了快二十年,这唯一一个被发觉出来的恐惧点就在今天被某个白姓人渣精准捏住了。 她的衣服没被完全脱下,虽然也没什么区别,但好歹也还是堪堪的搭在身上。 木木呆呆的颤着手扯着一边的袖子,另一边又滑了下去,闻斯妤反应好像都慢了好几拍,过了几秒再去拉另外一边的衣服。 白粟捏着她的脸摇了摇,人还是没有任何反抗,眼神随着他晃了晃。 活像是被勾了魂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被鬼催了,白粟望着她呆萌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吻住了她那微张的小嘴。 闻斯妤脑子里还在和浆糊,完全没恢复正常机能。 要不是这样,她早就蹦起来反咬这个人渣一口了。 口舌纠缠发出‘啧啧’的水声,男人的手好像也不受控制了一样,拉下她刚刚穿好的衣服,握住了一只丰盈的乳儿。 身体比脑袋先反应,闻斯妤不自觉的夹着腿,眼神慢慢变得清灵起来。 “唔!” 等她清醒过来,自己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白粟抬起她的腿架在腰间,刚刚已经半软下去的巨物再次生龙活虎的抬起了头。 寻到那个诱人的深穴洞口,不费力的挺了进去。 闻斯妤的身体已经被撩拨动情,小穴湿润温热,嫩肉触爪一样紧吸着粗硬滚烫的肉棒,花心深处分泌出更多的爱液。 “嗯……呜呜呜……” 手成拳状抵在他肩上往外推,闻斯妤口齿含糊不清的让他放开。 两人的唇瓣分开,白粟噙着一丝笑意,大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喂!”闻斯妤吓了一跳,连忙两手去抓他的手。 小穴因为紧张不断地收缩着,男人被突然夹紧,闷哼一声,手掌横向覆在双眼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白粟看着身下因为视线受阻又开始发抖的娇小人儿,唇边的笑意渐渐荡开,修长的手指分开了道缝隙,给她露出半分视线。 闻斯妤一手抵着他,一手扒住他的小臂往开推,但没过几秒,自己就从男人的指缝间看到了他,还是从没有过的温柔笑容。 她打了个寒颤。 画面有些诡异,男人的手挡在女人的眼睛上,女人透过他的指缝盯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脸。 白粟没放手,就这样半遮着她的视线,身下动作不停。 没有难听的谩骂,也没有狠厉的手段,两人好像很有默契一样只用身体配合着彼此,交缠着爱欲。 小穴被高潮的淫液灌满了,闻斯妤觉得小腹涨涨的难受,扭着腰想让他出去。 白粟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低下头靠近她。 鼻尖相触,嘴唇若即若离的摩擦着,他的一双墨色眸子和闻斯妤对视着,不过半寸。 白粟隔着自己的手背,两个人离得这么近不知道能看见什么。 可闻斯妤却在近乎黑暗的视线里,清楚的看到了,是他的眼睛,闪烁着点亮黑暗的异色流光。 就像是漆黑夜空中的繁星,虽然不耀眼,却有着动人心魄的吸引力。 还在愣神中,男人快速冲刺然后用力一顶,闻斯妤呻吟一声,僵着身子颤了颤马上瘫软了下来。 这是在数次的欢爱中,两人第一次同时到达高潮。 闻斯妤耗费了不少精神,体力不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恍惚还觉得听到了个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地跳动着,不快不慢。 离她那么近,就在耳旁。 27.风流公子要从良? 早上起床后,闻斯妤没看见白粟。 阿坚照常给她送早餐,照常不跟她说话。 闻斯妤这睡了一觉,已经是彻底清醒了。回想起自己昨晚的丢人举动,她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抽到太平洋喂鱼。 自己干了什么? 她竟然不要脸的求那个人渣??? 天呐!赶紧打个雷劈死我吧!她的一世英名简直是在昨晚毁于一旦! 还是在白粟那个变态面前。 这才是主要原因! 白粟心烦得很,懒得看见她,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就让人备船出了岛。 回到海城的白家主宅,他破天荒的见到了他家二哥。 此时的白宅内,白家二少爷白竹正在大厅罚跪。 虽然这场景经常出现,不过近两年因为白竹常驻赌城白映海抓不到人,也就没什么机会看到这个场面了。 白竹耷拉着脑袋歪歪扭扭的跪在大厅正中央,白映海不在,白杉站在他身边说着什么。 “大哥。”白粟进屋先叫了一声,随即抬了抬下巴问道:“二哥又惹爸不高兴了?” 白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他要结婚。” “……” 白粟愣了愣神,以为自己听错了,脱口而出又问了一遍,“什么?” 跪在地上的白竹听出了自家弟弟语气中的深度怀疑,刚刚还没骨头似的身体马上绷直,撇过头气哼哼的看着他。 “怎么的?年纪轻轻的耳背啦!” “……” 正了正神色,白粟嗤笑了一声,“没有,就是听到了一些辣耳朵的话。” “白小四!” 白竹怒,说着就要上来扑他,被白杉一巴掌呼在后颈处按了下去。 他之所以在这里罚跪,就是因为白映海听了他的话气的血压值飙高抬腿直接给了二儿子一脚,让他跪在这里思过受罚。 而白竹已经在这跪了将近一天一夜了,人这才有些萎靡,赖赖唧唧的没个正型。 白粟反应快,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说:“二哥,我觉得你还是先管好你的老二,再想这个问题吧。” “四儿,你这样是会没有女人爱的。” 白竹瞪了他一眼,没再挣扎,继续半瘫似的跪着。 白粟也没和他扯皮,叫了白杉出来,说了最近宜城的动态,让他和某位大佬知会一声。 莫叁和老酒一直在宜城盯着,最近几天就能收网,现在就是看想咬死丁询阳的那位大佬怎么做了。 待到事情办妥,他们的任务也算结束了。 白粟和白杉在外面说着话,屋里传出‘哐’的一声巨响。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又在外面等了半分钟才一齐回了主宅大厅。 白映海正拿着一根叁指宽一指厚的戒尺,气的手直发抖。 白竹挨了打也不躲,他是早就习惯了,凄惨道:“我是认真的啊,爸!您就不能成全我么!” 这从白竹嘴里说出的‘认真’两个字,好像猛地引爆了白映海的某个燃点,一尺子又打在了他的背上。 “爸!爸,您先别激动了。”白杉上去扶住白映海,冲白竹使眼色示意他赶紧闭嘴,又瞧了眼白粟。 白粟意会,往白竹身前挡了挡,“爸,我回来了。” 白映海被白竹气的不轻,一时真没注意到一旁的白粟。这会儿看见白粟,他压了压自己的火气,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白杉趁机将白映海扶到座位上,在两人转身的一瞬,白粟抬脚快速踢了一下白竹。 白竹顿了一下,揉了揉跪麻的膝盖,也不等白映海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逆子!” 白映海看他溜了,骂了一声,把尺子甩在了地上。 叁个兄弟这一手玩了不知多少回,都是替白竹挡白映海的家法手段。 “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老二就是叁天半新鲜,过两天就忘了。” 白杉小心翼翼的捋着虎须,这次白竹回来他也是傻了眼,上来就说要结婚,还是要娶赌城那位赌王的小女儿。 他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这么生气,白竹生性风流,从来对女人没有专一过。其他人也就罢了,若是真娶了赌王的女儿日后出现了什么问题,这一闹可就不是什么小事儿了。 “这个混账!简直,简直是气死我了!” 白映海低吼了一句,又气又恨,末了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白粟问了安也顺嘴安慰了几句,看着老爷子情绪稍微稳定了些,也说了一声先走了。 还没到白家大宅的大门,他就看见了白竹吊儿郎当地倚在门口。那腿还一边不停的抖抖抖,一边看着手机。 白粟无视他,还刻意绕的远些准备默默走过。 余光瞥到了他,白竹一个箭步窜到白粟身边。 白竹搂过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口气道:“四儿,哥哥有难,你得帮我!” “帮不了,忙。” 白粟看都不看他,抬了抬肩膀想把他的爪子甩下去。 他知道白竹打的什么算盘。 白映海的这四个孩子,很明显的对白粟偏宠。现在白竹想结婚白映海不同意,他只能让白粟去说好话,没准还有一丝机会。 “四儿~帮帮哥嘛~最爱你了~” 白竹不要脸的黏了上来,还作了个小鸟依人状。 抖掉一身鸡皮疙瘩,白粟眼神冰冷的警告道:“二哥,我刚才也说了,你还是先管好你的宝贝老二再说吧。” “日!”白竹抬腿就要给他一脚,怒道:“你二哥我这是真爱!真爱好吗!你们能不能别总是用老眼光看人!” 白粟闪身,恨不得理他八丈远,发自内心的鄙视道:“每个你都说是真爱。” “白小四!忘了小时候哥哥替你挨的揍了?你就这么忍心看二哥不能和爱人名正言顺的相守到白头吗!” 不说还好,他这一说白粟就想起来小时候被这不靠谱的哥哥带去外面的女澡堂偷看人家换衣服的事儿。 那时候白粟还小,最后两人被发现,澡堂老板叫人把他俩一顿胖揍。白竹还是挺有个哥哥样儿,抱着头保护着被自己搂在身下的弟弟。 “呵呵,那弟弟我真是谢谢二哥了啊。” 以前没事儿白竹就爱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用来彰显自己英勇护弟的伟大精神。等到后来白粟长大了,说一次他就和自己动一次手。 “哼!”白竹气的两手一叉腰,颇有些泼妇的架势,“不帮我,小心我不顾兄弟情分!” 白粟被他的话逗乐了,没再往前走,停下来回头看着他,好笑地问:“那你先说说,是想怎么个不顾兄弟情分?” 白竹一脸阴险,阴恻恻道:“你要是不帮我去和老爸说,我就把你性冷淡的秘密爆出去!” “……” 白粟面色一沉,眉角一抽,没再理他,掉头就走。 身后的白竹还在哇哇叫着,他懒得管这个二货。白粟心想,性冷淡?也许以前是吧,但现在完全没有。 虽说不打算管二哥白竹的这件事,但是他心里多少有些波动。 白竹是风流成性,但从来没有说过想要和谁结婚,这次他的样子真不像闹着玩的。 难道浪子真有回头日?风流少爷遇到真爱也会从良? 对于白竹这件事,白粟真的是有些摸不准。 不过他思绪却不受控制的在想,真爱? 如果真的是爱,那也就真的是羁绊,是致命的弱点。 (看到小可爱们的留言,感动哭.. 真的很感谢大家的鼓励支持和开解安慰,没有什么是比被读者喜欢和认可更让作者高兴的了!感受到了大家的喜爱,只能用笔下的故事和人物来回报啦~ 深鞠一躬,谢谢你们!) 28.纠结 “四少,真的不用把闻谦处理了?” 莫叁有些犹豫,他知道白粟有自己的主意,但是闻谦手里还是握着比较有价值的东西的,万一他想翻盘,这就是留了个后患。 白粟看了他一眼,也明白莫叁在担心的问题,沉声道:“不用,闻斯昱会解决。至于闻谦,他在闻家还掀不起什么浪花来,让他们自己清理门户吧,咱们能少树敌就少树敌。” 莫叁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个道理其实他也知道,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会相信任何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亲手处理好才放心。 “闻家海上的搜寻队已经快扩到公海了,咱们用不用提前准备?” 老酒汇报了一下情况,又问:“闻大小姐怎么样了?” 白粟没说话,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晌,轻声说:“挺好。” 莫叁和老酒看着白粟这个样子,脸上都浮起了一丝怪异的神色,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之前他们商量过了,等到闻斯昱的人搜到公海,就把闻斯妤放走。至于把闻大小姐放回闻家之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白粟表示自己可以解决。 怎么解决? 其实白粟自己也没什么十足把握,他虽然捏了一些把柄在手,但是闻斯妤也不是吃素的,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没法断言。 白粟当天晚上再次失眠,整整一宿都没睡。 第二天低气压的返回了私岛,这样的状态给阿坚都吓了一跳。 “四少爷,您……没事儿吧?” “没事。” 白粟淡淡说了一句,推开房门后看到闻斯妤的时候,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为什么呢? 因为,闻大小姐在!画!符! 床周围散满了纸,被裁成长短一致的纸条上歪七扭八的写着什么,看着就跟鬼画符一样。 闻斯妤听见动静,一抬头看见白粟,马上条件反射白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创作’。 “做什么这是?” 白粟还是决定问一下,毕竟场景过于诡异,别是这位又犯病了。 “哼哼。”闻斯妤冷哼着,也不看他,声音不大不小地嘟囔着:“白粟你实在太可恶,除了我肯定还有很多人想让你不得好死。所以呢我无聊发发善心,给你画的,超度符。感动吗,不用太感谢我。” “……” 看来大小姐不是犯病了,是恢复了本性。 白粟笑了两声,走近跟前端起手臂,一手摸了摸下巴,说道:“那还真是不能不感谢啊,这还不都是闻小姐对我的关爱。” “哈?”闻斯妤给气笑了,应和着,“是,是,都是我对你的关爱!那你就等着早日超生吧!” 闻斯妤不再搭理他,在纸上乱写乱画。白粟看了她一会儿,拿了件衣服进了浴室。 花洒的白粟闭着眼,静静地听着水声。 心里有一丝纠结的想法,越来越让他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晚闻斯妤异常的行为的原因,他现在看见她就有一种奇怪的心情。 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就是很纠结的情绪。 脑子里又回响起他二哥白竹说的话,最后把他的所有废话过滤,只留下了一个字,爱。 “……” 这个字盘旋在脑海里,白粟赶紧甩甩头,水珠四溅。 他用双手覆住脸,逼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个字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白粟不承认自己会被一个某明奇妙闯进自己生活的人牵绊住了一丝情绪,而且还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那个他一直讨厌触及的情绪。 不是,不会,不可能。 他对自己说了无数次,像是陈述,又像是告诫。 白粟洗完澡出来,闻斯妤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白粟勾起一抹笑,擦着头发走到床边,“你这总盯着我看是什么毛病?爱上我了?” “呸!” 闻斯妤啐了一口,嫌弃道:“请要点脸,谢谢。看你洗这么久是不是死在里面了,要是的话我这符马上就能派上用场。” “你可以让我死在里面。” “那你死吧。” 白粟笑了一声,把毛巾搭在一边,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淡淡道:“死在你的里面。” “……” 闻斯妤瞪着眼,咬着牙,一把拍掉他的手,怒骂,“你去死吧!死吧!白粟你就是个变态!变态!” “呵。”白粟冷笑。 男人真的很好看。此时的头发还半湿着,细碎的刘海儿也遮不住他漂亮的眸,皮肤白皙似乎都透着水汽。 如果不是见识了他的变态行径,就算是说了刚才那句下流的话,冲着这幅好皮囊,也着实能让闻大小姐好好夸上两句。 “麻烦这位人渣死远一点,小心我画你身上。” 说着,闻斯妤挪了挪屁股,坐到了另外一边的床上,还不忘拿着手里的马克笔虚空对他比划了两下。 白粟好像真的被她手里的动作戳了一下,心上一跳。 一把夺过那支笔,远远的丢了出去。 “唉!你又要干什么,我无聊画个画招你惹你了!” 闻斯妤都没反应过来,笔就被人撇了出去。这人又抽风了!抬起那只没被束缚住的脚就要上去踹他。 抓住她的小腿,白粟靠近了些,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29.痕迹(H) 看着白粟可怖的表情,只让闻斯妤觉得他下一秒就能将自己的腿给打断。 白粟看了她一会儿,微眯起眼睛,语气冷冷的说:“你让我很烦。” “……” 闻斯妤很无语,一时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来还击。 她很烦?烦你还折腾我?闻斯妤心里的小人儿早已经把他踹飞了,真想一脚踢爆这人的脑袋! “烦你就让我回去,我那屋住的挺好。” 闻斯妤往回抽着腿,男人力气太大,她咬牙切齿地跟他扯了半天。 白粟低着头笑了一声,再抬头看她的的时候嘴角上扬着弧度,但在闻斯妤看来那绝不是笑。 “每天都这么不老实,我只能让你消耗消耗体力了。” 说着,他一手把闻斯妤拽下了床。 她的一只脚被铐住够不到地面,白粟将她的一只腿搭在床栏上,擒着她的脖子也按在床栏上。 “嘶!松开,疼死了!神经病啊!” 就算闻斯妤身体柔韧性比一般人好,被这样折成个奇怪的y形也是很难受的。 白粟把她的衣服推上去,雪白的背上肩胛处的齿印清晰的烙在那里,本来还没什么反应的胯下瞬间抬头。 温热的手指滑过那个痕迹,俯下头再次咬了上去。 “啊!” 后背一疼,闻斯妤表情扭曲着,手下抓紧了冰冷的床栏,怒骂道:“白粟你疯了!放开我!变态!你就是个变态!” 还没等她骂两句,就感觉内裤被撕扯,异物突然将小穴撑满,男人握着狰狞的巨物破身而入。 闻斯妤背上肩胛骨处的咬痕已经愈合好,现在他这么一来皮肉又再次被咬破了。痛感马上袭上神经,小腹一阵缩紧。 她的一条腿被架住动不了,另一条腿颤抖着,好像马上就要站不稳了一样。 白粟把她的衣服推倒脖颈,用力压住她的背脊不让她挣扎。 熟悉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里,被湿软包裹的阴茎胀大一圈,身下的女人闷哼一声,却被他一下捏住了脸。 “叫出来!” 闻斯妤起不了身也转不了头,她看不见白粟的脸,但却听出他的语气异常阴沉。 差点气的咬到舌头,她压抑着呻吟声,低哑地吼道:“叫?叫你大爷!人渣!狗!” 本就阴郁的脸色更沉,白粟皱了下眉,低下头又一次咬在了她肩胛处渗血的齿痕上。 “啊啊啊!”闻斯妤觉得那块肉快被他咬掉了,惨叫一声,反手就要去抓他,“狗!你就是个狗!变态!” 钳住她伸过来的手腕,不让她动弹分毫。白粟这一下更狠,真觉得再一用力就会咬掉她的一块肉。 闻斯妤疼的直抽冷气,可小穴却因为受到刺激收缩的更紧更快。 白粟放开她,舔了舔唇齿上留下的血渍,看着那块被自己咬过的痕迹,心情说不出的舒爽。 没再蹂躏她的伤口,男人掰开她的腿心,专心地发泄着情欲。 闻斯妤被他用反人类的姿势压着肏干,等她第叁次泄身的时候腿已经麻的完全没有知觉了。 她都担心这条腿是不是就这样废了。 等迷迷糊糊的醒来,闻斯妤好一阵叹气。 一想到被人渣白粟差点咬掉块肉,她整个脑仁都气的疼。 背上已经被处理过了,还是感觉得到火辣辣的疼。这个狗男人咬人上瘾,她会不会得狂犬病? 闻斯妤没看见某个白姓人渣的身影,提心吊胆地担心着自己后背的伤,怕他再化身成狗咬自己。 白粟没在房间,在会议室与莫叁和老酒通视频。 “大概叁天后,最早中午十一点,最晚下午四点。” 老酒报了个时间,这是他做出的最后估算。 “行,我知道了。”白粟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叁哥你这边也抓紧时间,务必在叁天内结束,我们的人一定全部撤手。” “明白,四少。”莫叁应了声。 说完需要注意的几个细节,白粟让他们两人也注意休息。 切断视讯,白粟坐在靠椅上没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想驱散一些睡意。 本来他很渴求得到的困意,现在却叫他烦躁的不行。 白粟觉得自己口里仿佛还有一丝腥甜的味道,又想起了那个痕迹。 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在意? 这个女人,真的让他很烦。 闻斯妤战战兢兢地提防着,一直到半夜也没看见白粟,放心的睡了。 白粟一直在会议室,后半夜才回了房间。 他回去的时候闻斯妤早就睡着了,赤裸着背趴着,被子已经被她踢掉了半截。 肩胛骨处的咬痕不再流血,和之前的那个痕迹几乎重迭在一切,干涸的血迹凝固在伤口上。 白粟伸手过去,手指轻轻触过,摩挲着自己烙下的痕迹。 睡梦中的人嘤咛一声,好似被饶了清梦,皱了皱鼻子。 闻斯妤梦见了一只大狗,追了她跑了很久,最后一口咬住自己。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却像是被它舔过一样麻麻痒痒的。 梦里的大狼狗让她想起了某个白姓人渣,闻斯妤皱了皱鼻子,一边挣扎着离开大狗的视线范围一边怒吼。 “从现在开始,我最讨厌的就是狗!” 30.欲(H) 闻斯妤心情挺好,她只要看不见白粟就开心,吃饱睡爽,足足休息了两天。 一直到第叁天晚上,白四少拎着两袋子东西进了屋。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闻斯妤都已经打算酝酿睡意了,看见这人马上心里警铃大作。 白粟扬了扬手里的纸袋,问她:“闻小姐来点宵夜不?” “谢谢,不要。” 默默翻了个白眼,闻斯妤没打算再理深夜放毒的某人。 放下东西,白粟过来给她解开了脚上的镣铐。 “……???” 闻斯妤看着他的举动,不仅没放松,反而更警惕。 他要干什么?不会连自己不吃宵夜也能把他给惹了?这变态控制欲炸了吧! 瞧见她那副提防的模样,白粟觉得好笑。 白粟还是忍住笑意,淡淡道:“不吃就洗澡去。” 听见这话,闻斯妤的心凉了半截。 她反抗无能,只能钻进浴室去洗澡。她已经不指望一会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只能求白粟别再犯狂犬病。 洗了半个多小时,闻斯妤磨磨蹭蹭的出来,一脸壮士赴死的表情。 白粟在外厅的沙发上坐着,看她出来,唤了她一声。 “真不吃?” 闻斯妤皱着眉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那两个纸袋还没有打开。难道人渣还要等她一起吃?良心发现? 绝不可能! “没胃口,不吃。” “好吧。” 白粟也没去动那纸袋,叁两步跨到她面前,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嘴角一扬,语气轻浮道:“想先喂饱你,既然你不吃,那我就只能不客气了。” “变态!我就知道……” 闻斯妤怒瞪着他,她就知道!就知道人渣白粟不会改性! 白粟一手遮住她的一边眼睛,一手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笑的颇有些威胁的意味。 “黑不黑?” 闻斯妤顿时打了一个寒颤,眼底闪过一丝恐惧,歪了下头挥掉他的手。 白粟将人半扯着带到床边,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床上。 长发半干还在滴着水,浴巾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已经散开,水珠洇湿了床被。 男人将她翻了个身,手指滑过她背上的咬痕,闻斯妤浑身一僵。 她真是怕这人又发疯一样咬她一口,真真是个狗! 闻斯妤担心的疼痛没有传来,却被温热的触感突然刺激的身下一软。 她竟然湿了! 白粟吻上那个痕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两指探到她的小穴处,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已经动情,扶正昂首挺胸的阴茎送了进去。 “唔……” 私处的反应让闻斯妤觉得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不想呻吟出声,只能咬住被子抓紧了床单。 白粟不让她装地鼠,将人捞起来半跪着。一手撑着床,以后抓住她胸前的乳珠揉捏,俯下身去吻她的后颈。 闻斯妤想死!想骂人!可她骂不出口,她怕一开口就是淫荡的呻吟声。 这不该是白粟这个人渣会做出的事情吧?现在这个人做的事怎么可能是那个变态到极点的垃圾? 但就算再不想承认,她也不能忽视身体上的感觉给她带来的快感。 他温柔的像一捧清泉,又炙热的似是要将她融化。 白粟此刻正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神情望着她,闻斯妤背对着他并看不到。那种狰狞又渴望的眼神复杂的交替着,像是想要将她一口吞了,却又怕弄痛了她。 闻斯妤觉得后颈处一热,险些跪不住瘫软下去。 白粟一把搂住她的腰,精壮的胸膛紧紧贴在她赤裸的背上,胯下的巨物深深一挺。 “啊,唔……” 娇吟一声,闻斯妤的眼角微微湿润,她觉得自己好不争气,可却舒服的只想浪叫。 男人含住她的耳唇,抽插的动作放慢了下来。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居然这么敏感,耳唇被他含住舔弄吮吸,闻斯妤只觉小穴痒得厉害,空虚的发慌,想要被狠狠填满。 白粟像是故意的一样,肉棒一点点摩擦着柔嫩的穴肉,口中发出轻微的吮吸声。 闻斯妤被他磨得不行了,扭了扭腰,她想要更多,想要男人像以前一样用力肏她。 偏偏这次没有,白粟看似‘温柔’的行为让她想骂人都骂不出口。 “嗯……唔,你别……” 闻斯妤一开口就忍不住呻吟出声,带着哭腔的哼哼唧唧着,“唔……快,快一点……” 埋首在她颈间的白粟眼中闪过得意和一丝狡黠。 拔出在她小穴里‘作恶’的肉棒,男人将她拽起来面对自己,吻住她微微喘息的小嘴,架起她的双腿挺身而入。 “唔!” 闻斯妤被他按住后脑,双臂自觉地揽住他的肩,身体下沉,想要更紧的结合。 白粟睁着眼睛,闻斯妤也睁着眼睛。湿吻中的两条舌头像是在缠斗,谁也不放过谁。 明明近的看不清眼神,两个人却仿佛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完全不属于对方的影子。 男人掐着她的腰肢,不停地上下套弄。 闻斯妤跪坐着,也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脑子里空空如也,只想要更多,更多…… (锵锵锵,女主被虐的倒霉日子就此结束了!接下来准备进行反攻啦,花生瓜子准备好~ ps:提前打预防针,明天和姬友约了去打耳骨,更新内容看我能否活着回来!⊙﹏⊙祝我好运叭.... 爱大家!么么~) 31.放手(H) 白粟的手紧扣着闻斯妤的后脑,唇齿交缠没有一丝缝隙,暧昧又紧迫的感觉让彼此都快要窒息。 仿佛在地狱和天堂之间来回拉扯着,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闻斯妤现在只知道,她要死了。 白粟的眼底泛起了一丝痛苦的神色,轻咬住了她的舌尖。 “嗯……” 被咬的嘤咛一声,闻斯妤回咬他,双手痴缠的更紧,纤腰摆动的幅度更大。 地狱还是天堂? 此刻全都不再重要,男人和女人的理智早已经沉浸在了浓烈的爱欲之中了。 小穴被操弄的更空虚了,难受又舒服的紧紧加紧着。 白粟被她撩拨的动作引诱的呼吸开始沉重,用力一推,两人倒在床上。厚实的床垫似是受不住突然的压力,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响动。 闻斯妤一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一手搂着他的背,略带哭腔的声音在他颈窝处细细哼唧着。 修长饱满的双腿盘在男人精瘦结实的腰间,她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渴望着他的满足。 白粟抬起她的臀瓣,让两人更完美的结合。 交合处的淫液纠结着绒毛,水淋淋湿漉漉的样子旖旎异常。 挺动着巨物重重抽插,发狠的似乎想将卵蛋也挤进那湿软诱人的淫穴里。湿滑的甬道一收一缩,穴肉绞吸着他的肉棒,这张小嘴怕是准备把他吃了。 吻着她的耳朵,白粟闭上了眼。 不知道这场欢爱进行了多久,两个人究竟释放了多少次。大概和当初亚当与夏娃初尝禁果一样,无休无止的向对方索取着。 闻斯妤已经昏死过去,是真的彻底失去了意识。 只是和之前不同的,她此时眉目舒展,软绵绵的窝在白粟怀里。 白粟体力消耗巨大,困意袭来可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侧着身子目不斜视的盯着怀里的人,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却在距离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纤长的指尖轻颤了一下,男人的手悬在那里,半响后收紧成拳。 她本来就是他用邪恶的手段得到的,自己也不能再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了。 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再晚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啊…… 白粟想着,将她凌乱的发丝捋了捋,露出少女娇俏的睡颜。唇边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他低头在闻斯妤闭阖的眼眸上落下了浅浅一吻。 闻大小姐,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会遇见了吧。 闻家又一次轰动了。 整个闻家上上下下忙个不停,闻家主宅进进出出的大车小车不断。 大宅内的某个房间门口站了两排人,时不时的有人徘徊进出,而房间内也是十数人在紧张的工作着。 这是闻斯妤的房间。 闻家的大小姐闻斯妤正昏睡着躺在床上,手臂上绑着医用体征监测器的束带,手指上夹着心率监测仪的指夹。 “到底什么情况?我妹妹怎么样了?” 闻斯昱就站在闻斯妤的床头旁,虽然语气无异,但紧蹙的眉头和用力握紧到绷出青筋的手背出卖了他过分紧张担忧的心情。 正在观察显示器的医生摘下口罩,冲着闻斯昱微微笑了下。 “闻先生请放心,闻小姐身体状况正常,目前昏迷可能只是劳累过度。”医生又看了眼时间,安抚道:“再有一小时血液检查报告就能出来了,您可以先休息一下,等化验结果出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嗯。” 闻斯昱的表情松了松,还是没动,就站在那看着自己妹妹。 她瘦了不少,本来白皙的皮肤却看上去有些苍白病态。而最让他在意的,是闻斯妤出现时候的情况。 今天清晨六点过半,闻斯昱接到电话,说有人在西郊一处渔村的港口发现了疑似闻斯妤的人。 等他赶到地方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疏散了看热闹的渔民们,又封锁了四周现场。 发现闻斯妤的人也是个渔民,他每天凌晨出海,大概五点多钟回来。这次他也是照常出海归来,却在准备分类装箱海鲜的时候,在堆积在码头装海鲜的箱子旁发现了一个人。 他看不清这人的长相,只能断定是个女人,衣着不整又披头散发的趴伏在一个木箱上。老实的渔民吓得不轻,以为出了人命,马上报了警。 警察到现场后发现这人很像最近几月闻家一直在寻的女儿,连忙找人联系上闻家。 闻斯昱几乎还没看清她的脸,就已经断定这就是自己失踪叁个多月的妹妹,立刻将人带回了家。 派人去严密调查闻斯妤出现的地方,也让警方施压封了所有目击者的口。 这种情况下闻斯昱绝对不能让半点流言传出去,否则闻斯妤后半辈子就要被人戳跨脊梁骨了。 他不知道妹妹这几个月究竟经历了什么,因为从把人带回来后到现在已经时近中午,她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老酒默默从闻家大宅撤出,给白粟回了句话。 ‘闻小姐已经安全回到闻家,四少不用担心了。’ 被老酒回复的内容引得有些不适,白粟扯动了下嘴角,只回了个‘好’,就没再理他。烦闷的抚了把脸,他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什么不用担心,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行吧,可能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是个‘大麻烦’…… 白粟头有些疼,本来想睡一觉,但一进屋却感觉某人的气息还在,脑壳更痛了。 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 没再让烦躁的情绪继续,白粟让阿坚收拾了东西,两人一起返回了海城。 32.失忆? 闻家主宅乱哄哄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才终于恢复了宁静。 闻斯妤被自己的至亲家人围了一圈,神色有些忧郁。 “阿妤不要难过,回来就好,记不得忘了也罢。” 冯氏轻抚着她的发顶,红了一天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肿,一边安慰女儿一边责怪儿子道:“斯昱你就别问了,阿妤现在精神状态这么不好,你让她想什么想!只要人平安回来就行。” “是,你妈妈说得对,别再逼你妹妹了。阿妤现在主要需要先休息好,其他的日后再说。”闻竟天也附和着。 闻竟天知道女儿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原本还带着病气的身子骨立马精神抖擞,一秒不歇的从私家医院赶了回来。 “爸,妈,对不起……”闻斯妤的头垂得低低的,语气还有些飘飘忽忽,她又看向一旁的闻斯昱,委屈道:“哥哥,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头好疼。” 闻斯昱皱着眉看她,他实在不太相信自己妹妹说的话。 忙活了一上午,闻斯妤的检查报告全部出来了。除了身上有几处轻微外伤,其他都非常健康。 怎么说失忆就失忆了? 闻斯昱没说话,定定地看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闻斯妤睁开眼后,第一反应是做梦。 她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房间?睡在自己的床上?明明刚刚才和某个人渣…… 但下一瞬间的惊喜的呼喊声就让她确信了这个现实。 “阿妤?阿妤!你醒了么,太好了,妈妈都快急死了!” 冯氏一把拉住她的手,眼中噙着泪凑到她眼前。 “……” 闻斯妤一愣,这真实的触感和久违的声音,她不是在做梦?!! “……妈?” 这一声把冯氏心疼的,眼泪止不住了,紧抱着女儿放声大哭。 闻斯昱也守在她的床边,看见妹妹醒了才是彻底松了口气。 “好了妈,我有事问她,您先看看爸爸去吧,告诉他阿妤已经没事了。” “嗯,我先去和竟天说一声,省得他担心。” 冯氏擦了擦泪,又亲吻了一下闻斯妤的额头,这才先出去了。 等冯氏走了,房间里只剩下闻斯妤兄妹二人。 闻斯昱坐到她床边,看着她瘦成巴掌大的小脸儿,脸色有些阴郁,神情很是凝重。 “阿妤,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斯妤明显顿了顿,侧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好像在思考一样。没过一会儿,突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有些痛苦的道:“我不记得了……” “哥哥,我记不清了,我……” 闻斯昱阴郁的神色更加沉了两分,他不是没看到妹妹犹豫的那一瞬。 “已经回来,阿妤回家了。都过去了,不害怕了。” 轻轻揽过闻斯妤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背。 闻斯昱以为她在害怕,又轻声安慰道:“什么事都不用怕,说吧,大哥给你做主。” 闻斯妤被哥哥抱在怀里,看不清表情。 “我真的……哥哥,头好痛!想不起来了……” 抽着肩膀团成小小一团,闻斯妤捶着脑袋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看着妹妹这个样子,闻斯昱也怕是自己多虑,马上叫来医生。 无奈的医生又仔细的给她检查了一遍,恨不得连头发丝儿都没落下,再次汇报了结果。 “闻先生,我用我从医十二年的职业生涯起誓,闻斯妤小姐绝对不是因为受到任何外界创伤而出现这种情况,头部CT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医生又看了一眼好像很痛苦的闻斯妤,“失忆这种情况我们不排除精神层面刺激,而且可能性极高。这方面的话我就爱莫能助了,只能请精神科的专家来看了。” 闻斯昱听着医生的话,又想起了刚才闻斯妤那个下意识的犹豫。他知道以自己妹妹的智商,想要隐瞒什么事情绝对会做的很漂亮。 失忆吗?他可不信。 闻斯妤悄悄观察自己哥哥的神色,发现被他用一种‘你就继续装吧’的表情盯着,犯起脾气把他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闻斯妤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自己回来了?她真的回家了! 莫名其妙的一觉醒来,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这诡异的比做梦还离奇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白粟那个人渣呢?他总不会把她就这么送回闻家了吧?以那个变态的性格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了她? 如果不是手腕上的伤疤犹在,肩胛骨上仿佛还在隐隐发痛的咬痕,家人激动紧张的样子,闻斯妤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一个让她刻到骨子里的可怕梦境。 可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甚至还觉得下一秒白粟就要推门进来,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咬上一口。 闻斯妤为什么不告诉闻斯昱这件事情? 她只是想,亲手宰了他! 在闻斯昱问她时候那一瞬间的犹豫,其实在闻斯妤脑海里闪过了万千思绪。 她记得自己发誓让他不得好死,想过几百种折磨弄死他的手段。 如果和闻斯昱说了这件事情,那她还怎么感受到手刃仇人的快感? 闻斯妤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借口来搪塞哥哥,只能使用这种看上去有些愚蠢的方法。 失忆了不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埋在枕头里的闻斯妤冷静的想了很多,她觉得让那个姓白的人渣死了简直太便宜他,应该生不如死才好。 等到她平复了心绪,突然有些恶寒。 闻斯妤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囚禁太久,怎么感觉好像被白粟那个神经病传染了。 心里暗骂着某人,闻斯妤恨恨的想。果然,真的是近墨者黑…… (唉,脑壳疼.. 今天先这样哈,明天继续!爱大家~ ?????) 33.瞩目焦点 之前被闻家折腾的不得安生的宜城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为什么? 当然是闻家的大小姐被找回来了,这个闹的满城风雨的人物,再次受到了大家的关注。 只不过基本都不敢太明显的讨论,全部在暗地里八卦着。 闻斯妤是怎么回来的? 闻斯妤去哪儿了? 闻斯妤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斯妤被外星人绑架了? 闻斯妤闯进了黑洞? …… 无所猜测衍生而出,靠谱的不靠谱的都有。这种流传在网络上没有实质证据的八卦内容,让闻家封都封不过来。 她现在是整个宜城瞩目的焦点,明里暗里的,所有人都在讨论着闻家的大小姐。 闻斯妤回家已经五天了,看望她的人络绎不绝,只不过全被闻斯昱挡在了门外。 闻家在宜城的地位太重,商政两路的代表纷纷趁机示好,礼物慰问品一车一车的送进来。 闻斯昱头疼应付,后来干脆直接发了公告。闻宅闭门谢客,不论咖位多大的,所有人一概不接待。 除了瘦了点,还有查不出原因的‘失忆’状况,闻斯妤身体健康的一如往常。 闻斯妤在家里呆了几天,没有半点异样。而她已经落下了很多课,和父母说了情况,准备返回学校上课。 她就读宜城大学二年级政法系,成绩也是年级里数一数二的。 闻斯妤刚回到学校,就觉得气氛很不对。 虽说以前她也是让不少人畏惧到绕着走,但是现在大家这种隐晦不明的眼神是怎么个意思? 闻斯妤在学校里没有什么闺蜜好友,她也不住校,每天都是司机接送,甚少在课外时间逗留在这。 没人能和她搭上半句话,她更不可能去问他们这种态度是什么情况。 一连叁天,闻斯妤身边都像是自带庇护罩一样,两米以内绝对没人靠近。 直到某天她在卫生间听到了两个女生在说她的事。 “哎,闻家真可怕,竟然让全校师生封口闻斯妤的事情。”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有些抱怨的说。 “是啊,谁还敢靠近那个大小姐啊,要是闻家人发现什么问题可是要把人赶出宜城了。” 另一个人压低着声音附和道:“小点声吧,别让人听见啦。” “没事儿,现在上课时间。”那女孩儿轻笑,哎呦一声,“快来给我弄一下,这树胶都滴到我后背上了!” 哗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两人似乎在处理着衣服上的污渍。 一人忍不住八卦,又说:“其实我听说,闻斯妤是在一个破仓库被找到的,发现她时候都没穿衣服,肯定是被人给轮了……” “啊?真的啊!”那女生音量瞬间提高了半分,半信半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要真的是这样,怪不得闻家要封锁消息了,没想到闻斯妤那人平常骄傲的不行,竟然……” “嗨!这都传遍了,只不过上面闻家使劲压着,大家不敢说……” 两个人又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大概衣服弄干净了,就出了洗手间。 闻斯妤本来下了课是要回家,在教学楼耽搁了一会儿,顺道上了个厕所,没想到就听见了关于自己的八卦。 但这八卦的内容,虽然不是真的,可有一件事却刺激了闻斯妤的神经。 她虽然并没有像她们说的那样,但的确是被强奸了。 现在她总算了解了一些,学校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里那抹隐晦是什么意思了。 怜悯?同情?肮脏?幸灾乐祸? 也许都有吧,但闻斯妤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人太多了,她管不了所有人的看法,更不可能把他们的眼睛都戳瞎。 但是她可以,把那个‘罪魁祸首’揪出来。 闻斯妤知道了周围人的想法,又想到白粟对她做的事,心底隐藏着的那股杀意好像快要压抑不住了。 “斯妤?” 听见有人叫她,闻斯妤看过去,发现是谭霄。 谭霄看上去也消瘦了不少,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他瞧见闻斯妤在教学楼门口站着不动,过去打了个招呼。 “谭霄,你怎么了?” 闻斯妤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想起来她在白粟那里听到过他父亲谭智君的名字,而且当时白粟好像也要对谭霄不利。 “没事啊……” 谭霄牵着嘴角笑了笑,有些无力的感觉。好像想到了什么,问到:“对了,你下午应该没课了吧,怎么还在学校呢?” 谭霄从小和闻斯妤就认识,两家偶尔有些交集。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多,也都是上流社交圈,所以少爷小姐的总能碰面,时间长了一起玩玩闹闹很正常。 不过对于闻斯妤,谭霄一直有爱慕的心思。虽然关系没有多要好,但是相识多年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我正打算回去,你呢,下课了?” 闻斯妤冲他笑笑,没问他家里的事儿,但估计最近也是发生了些什么。 谭霄大她一届,读的是金融管理,现在已经是大叁了。 “没什么课了,我回来拿点东西。” 两人一块往校外走,聊了两句有的没的,闻斯妤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拉住他停下。 “谭霄,你开车了没。” “嗯,开了,停在那边。” 谭霄点点头,指了指马路对面,问她:“怎么了?” 闻斯妤思考了片刻,下定决心一样,拉着他往停车场走。 “咱俩去吃个饭,我有事儿找你帮忙,一会儿你送我回家。” “啊?” 谭霄被她拉着走,下意识一愣。 “怎么了?”闻斯妤听见他的一声质疑,问道:“你一会儿有事儿吗?” “没,没有。”谭霄连忙否认,笑了一声,“闲得很,走吧。” 他只是有点意外,但却是惊喜的意外。 谭霄这下笑的是真开心的,因为闻斯妤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说过一起吃饭,刚才他真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闻斯妤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和谭霄一起吃饭,晚点自己回去让他先走。 两人驱车前往一家私人会馆,那里私密性好,是聊些机密的重要事情的好去处。 34.劫财劫色? 最近几天白粟被人跟上了,今天这已经是第五个人了。他虽然猜到了是什么人在捣鬼,却也不是敢太过肯定。 宜城的事情结束,白粟手下重要的心腹都撤回了海城,私岛也只留了两人看守,其他人各自干活。 海城是白家的地盘,跟踪他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目前没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盯上他的人看样子还是有点儿本事,白粟假装没有察觉,暗中观察着情况。 “四少,这都一个多月了,您就任由那些人不管?” 老酒有些无奈的说,“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就整天跟着。” “呵。” 白粟冷笑一声,“我开始就是想看看,还真的是没想到,她能这么沉得住气。” “您是说闻大小姐?” 老酒咋舌,他们其实谁都没想到,闻斯妤回到闻家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起初还以为是自家主子真的用了什么绝妙高招给人制住了,结果在一月前,白粟就被人盯上了。 之前结束了丁询阳那个任务,这段时间白粟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就一直在海城没离开。 像跟踪盯梢这种暗桩事儿,他们白家可是专业的。除非是他不想查,否则隐藏的再好在白粟面前也是幼儿园水平。 闻斯妤通过别人找了批不是闻家的人来做事,能力还不错,至少没把这位白四少给跟丢过。 白粟也不信闻斯妤回去后没有行动,但也没想到她能这么稳得住。 白粟在放走闻斯昱的时候,会有什么后果,他把所有可能性都想过了。 最坏的打算就是闻家暗地使手段把白家整垮,但是以白家的势力也是很难。 而以闻斯昱的性格来说,白粟认为他会从自己身上下手,至少不会和整个白家作对。不然那样的话,对闻白两家都没有半点好处。 所以白粟虽然有些担心,却也不害怕。 可是偏偏这次,闻大小姐没有按套路出牌。 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闻斯妤没有说出关于自己失踪那段时间的事情,似乎连白家都没提。 白粟被她的人跟了一个多月,反倒是对这位大小姐另眼相看了。 起码就这个事情的做法,让他觉得和最开始认识的那个闻斯妤的性格截然不同。 他就是想看看,这回闻大小姐究竟想怎么履行当时说的话。 不是要他不得好死吗? 那他就等着。 可能是清闲的无聊,白粟竟然想和闻斯妤玩上这一把。 看到最后他是不是会‘死的很难看’。 “斯妤,一周后可以行动了。” 谭霄给闻斯妤打了个电话,说了情况,“姓白的定了机票,一周后飞赌城,我们就那时候行动。” 白粟一周后离开海城,那么他们就那时候动手。 闻斯妤之前找谭霄吃饭就是说这个事情,她为求稳妥还是先问了一下谭家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因为丁询阳的事情谭家受了牵连,不过好在因为谭智君和闻谦的关系,闻家顺手帮谭家也善了个后。 虽然闻斯妤没跟谭霄说太多,但是他也知道这次闻斯妤失踪也和白家对付丁询阳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既然如此就算是共同的仇人了,那他们俩一起对付白粟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好,那我们保持联系。还有……”闻斯妤好像有点难为情,顿了一会儿开口道:“谭霄,这次的事儿谢谢你了……” 她找谭霄帮忙也没有抱十足的把握,白家的人也不是谁都敢招惹的。可她想要自己亲手办了他,就不能告诉家里人这件事。 如果找谭霄的话,就算他不肯帮忙,但因为谭家的这次危机,他也应该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 “你不用跟我客气的。” 谭霄语气轻快,心情很好的样子,但电话那边的他攥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发紧。 “斯妤,其实我……” “啊?”闻斯妤没听太清,“其实什么?” “没,没事。”谭霄默默握紧了手,还是不敢说出口,打了个哈哈,轻笑的调侃道:“我是想问你啊,你绑这个姓白的是想劫财啊还是想劫色啊?” 听出了他是在开玩笑,闻斯妤也没生气,可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很有某个白姓人渣风格的笑容。 “我?” 她似乎压低了声音冷笑了两声,过了片刻,才又和谭霄说:“我要劫他的命。” 闻斯妤的语气有些阴森,还透着一点疯狂的味道。 谭霄被她这句充斥着诡异感觉的话刺激了一下,好像瞬间连汗毛都立起来了。 “斯妤?你没事吧?” “哈哈,吓到了?没事的。” 语气突然一扬,闻斯妤笑呵呵的安慰他,“逗你的,放心吧!人算我的,我不会让姓白的找你的麻烦。” “你没事就好。” 谭霄松了口气,又嘱咐了她两句,“最近降温你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嗯,好。” 闻斯妤应了声,挂断电话。 她的手掌握成了拳头,表情有些冷漠,但内心却渐渐升腾起了一丝激动。 劫财劫色? 她闻斯妤要的是那个人渣的命! 35.给我脱 “四儿,你来嘛,哥哥需要你的帮助!” 白竹贱兮兮的赖在白粟这里,就差上去抱自己弟弟的大腿了。 “你再烦我我就叫人给你扔出去了。” 白粟踢了他一脚,没眼看去看那个烂泥一样瘫在沙发上的自家二哥。 白竹一脸委屈,泫然欲泣道:“我们是不是亲兄弟!” “如果可以,我选择换血。” 白粟还真是宁愿没这么个亲哥,仗着这一母同胞的血缘关系,他除了坑弟还会做什么?! “四儿,你太绝情了!我可是让你看看你嫂子啊!” “……” 在他这里赖了两天,白竹非要让自己跟他回一趟赌城,说是一定要证明自己对真爱的心。 白粟不打算在父亲那里给他当说客,更没兴趣去见他的‘真爱’。 可实在受不住这人软磨硬泡,颇有一副不依不饶的牛皮糖架势。 白竹恨不得连洗澡都要蹲在门口跟他做思想工作,被磨得烦了,白粟还是答应了去走这一遭。 不过白映海那边,他依旧不打算松口帮他。 一脚踹走了非要拉着他一起坐私人机的白竹,白粟定了张票,准备把手头的琐事处理完一周后去找他。 老酒和莫叁有些担心,想跟着白粟一起去,都被他拒绝了。 “你们俩好好看家吧。” 白粟知道他们担心什么,玩味一笑,又道:“阿坚也留下。” 阿坚想说什么,但是看着他的神情又没开口,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白四少孤身一人前往赌城。 工作日的上午候机大厅人不多,他的这趟航班更是只有零星几个人。 白粟穿了身黑白色的休闲服,往那一站却很是抢眼。 眼看就要检票登机了,一名穿着制服的女性工作人员挨个和几名候机的乘客说着什么。 等到了白粟这里,那名工作人员再次重复了一遍。 “不好意思先生,这边登机口出了些状况,请您跟我往叁号口走。” 白粟没多说什么,看了一眼其他几人,跟着那人一起往另一个登机口走。 顺利登了机,他扫视了一圈,除了空乘外只有六名乘客。 白粟牵了牵嘴角,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闭着眼睛休息。 “各位乘客请注意,受不可抗力因素影响,十分钟后我们将暂时降落汕市,给您带来的影响请谅解。” 广播重复播报了两遍,白粟依旧闭着眼,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从海城到赌城不过两个半小时的机程,这刚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就要临时降落。 汕市吗? 白粟的眼睫颤了颤,悠悠睁开眼睛,神色自如的随着几个同行的乘客下了飞机。 那六个人开始还是各走各的,后来渐渐开始聚拢,直到最后似乎无意地把白粟围成了个圈。 后面的人拍了他一下,白粟回头立刻口鼻就被人捂住,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咳咳咳……” 口鼻中仿佛还残留着乙醚的刺激性甜味儿,白粟忍不住咳了两下。 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白粟定了定神色,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大概是个仓库,空气中还有一些机油的味道。虽然没看见门窗,但漆黑空旷的感觉让他很明显知道,这里应该是个不小的地方。 白粟缓了缓,乙醚麻醉的药力渐渐散去,他一用力将自己撑起身。两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用防脱绳索束在一起。 空荡荡的周围黑的看不见,也没有一点能让他借力的地方,白粟坐在那老老实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隔着厚实的墙壁,他听见了铁门开动的声音。 两个男人走到他身边,其中一个一把抓起了白粟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另一个打开了灯,昏黄的光线不太亮,但也照出了一个范围。 白粟这才能清楚的看见,不远处悬挂着个监视器。 揪着他头发的男人把他的脸扭正冲着监控的方向,没过半分钟,对着蓝牙耳机道:“是,明白。” 松开了他的头发,两个人又出去了。 白粟被推了一下又侧倒在地上,不过这次他也没急着起身,就这么朝着摄像头的方向,躺在那不动弹。 微长的细碎刘海儿遮住了半张脸,白粟一直静静地保持着这个姿势将近两个小时。 等闻斯妤从宜城过来的时候,谭霄给她指了指监视画面里的人。 “死了一样在那躺了俩小时了。” 闻斯妤看了一眼显示画面,皱了皱眉。 “他就是个变态,神经病。” 咒骂了一句,闻斯妤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唉?”谭霄疑惑了一声,“说话了。” 闻斯妤也凑近了些,发现白粟虽然还是一动未动但确实是在说着些什么,只是声音太小,监控器又有些远,他们听不清。 谭霄也蹙着眉头,想了一下,对她说:“我进去吧,你用耳机跟我说,我来。” “不用。”闻斯妤摇了摇头,好意的对他笑了笑,“不能让你跟魔鬼打交道,我自己来,你在这。” 叫了几个人跟她一起,闻斯妤准备去见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 白粟被关的地方是汕市一个大型的废弃工厂,处于远郊区,整个工厂占地将近二百亩。 闻斯妤和谭霄商量过后将这块地皮买了下来,开始实施绑架白粟的计划。 在航空公司动了些手脚,白粟那趟航班上的六个人都是他们派去的,降临汕市也不会被人发现。 谭霄有些担心,盯着监控不敢松懈。 又过了一会儿白粟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还是没动半分动作。 他没有起来,也没有抬头,真的就像死了一样躺在那。可就在闻斯妤走进来之后,白粟轻声的说了一句。 “闻小姐请人做客的方式真粗鲁。” “……” 闻斯妤脚步一顿,她还没有进入他的视线范围,可白粟说的那话又似乎确确实实的看见她了一样。 “有什么可惊讶的,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让人跟踪我?”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手法并不高明。对于白粟这种老奸巨猾的黑道少爷,她的这点手段能算什么呢? “哈,那白少爷还真的是心太大了。” 闻斯妤冷笑一声,“本来还想看看你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呢,我猜猜,你肯定非常后悔放走我。” 白粟感觉出她语气中的不同,侧了侧脸,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一张让他有些恍惚的笑脸。 她的气质好像变了一点,从前那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劲头虽然还在,可是眼神里却多了些不一样的神采。 那抹出现在闻斯妤眸中异样的神情,是他熟悉的。 “呵呵呵,闻小姐真是长大了啊。” 看了她一会儿,白粟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闻斯妤脸色一沉,指了两个人,“你们俩,按住他。” 又看了一眼另外一人,冲着白粟抬了抬下巴。 “给我脱。” (过渡阶段嗷,需要走两章剧情哒。_(:з」∠)_ 明天要见血啦~) 36.影子 两个汉子一人按住白粟的一只肩膀,另一人上去扯开了他的衣服。 白粟身材极好,精瘦结实的肌肉十分匀称。肤色莹白,在男人中绝对是个妖孽般的存在。 闻斯妤站在一旁看着,等到把人扒的就剩个裤头,她叫人从外面推了个东西进来。 是一个将近两米的硕大玻璃水缸,已经蓄了一半的水,后面连着一根金属材质的管子。 闻斯妤看着白粟波澜不惊的样子,更气了,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 “扔进去!” 白粟被两人抬起来丢进了水里,透过玻璃缸壁看见闻斯妤在命人放水。 金属水管连着外面的水泵,打开开关就开始进水,水缸内的水位线缓慢的上升着。 “闻小姐,其实你可以用福尔马林,这样不就能把我永久收藏了?” 白粟靠在水缸里,跟闻斯妤说着冷笑话。 “……” 闻斯妤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自己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皮? 镇定着心神,闻斯妤让自己冷静下来,抱着双手走近水缸,只和他隔了一面玻璃。 “白少爷,我回去之后想了想,把你杀了有点太便宜你了。毕竟‘不得好死’不如‘生不如死’来的让我解气,说起来,这还真是得谢谢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儿呢。” 闻斯妤嫣然一笑,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 “你若是当初直接杀了我,我可能比现在舒服的多,可是你‘手下留情’了,还把我放回了家。”她眼底泛起一丝冷厉,又道:“为了报答你的不杀之恩,我怎么也得让你享受享受啊。” 白粟看着她的笑,心里涌起莫名其妙的窒息感。 眼前的还是那个闻家的大小姐,可又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第一次见到闻斯妤时候的画面。 那个扑腾着水诅咒他的女孩儿,似乎现在想来还有那么点可爱? 但白粟要承认的是,闻斯妤这股劲儿让他不得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 是什么? 白粟不敢细想,因为他知道,这个事实他有些不能接受。 在闻斯妤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影子。 没过五分钟,水缸里的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脖子。白粟也不惊慌,直了直身子。 “我闭气的极限是叁分十五秒,闻小姐你看着来吧。” 闻斯妤要炸了,但是又不能在这个人渣面前让他得意,她笑着拍了拍水缸。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白粟没吱声,因为水已经淹过了他的嘴巴。 闻斯妤对一旁放水的手下说:“十分钟没顶一次,一次十分钟。” 那男人有些犹豫,“可以吗?” 闻斯妤在白粟的耳朵还没被水全没过去之前,说了一句曾经他也说过的话。 “死不了就行,没事儿就不用告诉我了。” 说完,冲着已经快被没顶的白粟摆了摆手,用口型道:‘好好享受吧。’ 汕市离宜城不近,闻斯妤和谭霄嘱咐了两句,自己先回了宜城。 她不能每天都背着家里往外跑,自从她失踪事件之后,闻家对她的行踪谨慎的不得了。 好在有谭霄打掩护,两人想法子用各种借口避开闻家的保护才能出来。 谭霄本来就大叁,已经没什么课了。之前家里出了些状况让他也跟着紧张了一阵子,现在为了帮闻斯妤就直接搬了出来。 他在这坐镇,闻斯妤隔叁差五的就来一趟。 现在已经入冬,虽然沿海城市气温不会太低,但这样浸在冷水里反反复复还是非常磨人的。 白粟整个人都被泡的发白,抽干水之后冷的打哆嗦,注满水后憋气十分钟让他每次都要呕上一会儿。 每天都要这样折腾四个小时,任凭再好的身体也是扛不住的。 五天后,闻斯妤从宜城又过来找谭霄。 看着监控画面里的人,闻斯妤坐在那里没说话。 白粟很不好,现在这个时间没有被泡在水缸里,正躺在一边睡着。 就算没见到人,她也能感觉出男人精疲力竭的状态。 闻斯妤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可一想到身上的伤和外人那种异样的眼神,她觉得还可以再狠一点。 “斯妤,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谭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神色不太自然,“不杀?只是这样?” 闻斯妤看着监视器,抬头望着谭霄。 “你说呢,为什么要杀?死了就感受不到痛苦了。” 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闻斯妤准备去问候一下白某人。 白粟的精神还可以,就是身体开始虚弱大概是感冒了。 不过这也就是因为是他,白粟身体素质比常人强太多。要是换成普通人被这么折腾,估计早就肺炎了。 “白少爷?”闻斯妤在他身边蹲下,“喂,别装死啊。” “怎么。” 白粟动了动脑袋,扯了个苍白的笑容。 “心疼我了?” 闻斯妤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明明是她在折磨他啊?怎么这人还能这么淡定! “白粟!”闻斯妤低吼了他一句。 想着不能让这个人渣看出自己又动了气,松了松表情,笑意盈盈的问他:“换个花样儿吧,你喜欢什么呢?” 白粟看着她的笑脸,眯了眯眼,声音沙哑语气暧昧的低声说。 “我喜欢你啊。” 37.心给我?(h) 闻斯妤突然一愣,耳根泛起了一丝热意。要不是这里太暗,估计都能看到那抹红晕。 她笑容一收,随即阴恻恻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剪了你的舌头。” 白粟侧了侧头,闭上眼,语气有些无奈。 “是你问我的,我说了你又不信。” “……” 闻斯妤真想上去撕了他的嘴。 她知道自己说这些没用,现在他们的身份调换了,她也没必要骂他。她要痛快,折磨他就好了。 “那……”闻斯妤伸出食指挑过他的脸,白粟睁眼看着她,她凑近了些,轻声问:“你既然喜欢我,就把心给我吧?” 白粟皱眉,他还真不知道闻斯妤这是什么意思。 闻斯妤让看守的两个人去门外等着,从一人那要了个东西。 监视器前的谭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咯噔一下。 闻斯妤手里拿着一把巴掌大的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闪着丝丝寒光。 白粟被她推倒平躺在地上,闻斯妤跨坐在她小腹上,笑嘻嘻的用锋利的小匕首划开了他的衣服。 “白少爷,你还喜欢我吗?” “嗯?”白粟挑了挑眉,“怎么不喜欢?你不是要我的心么,挖出来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好啊。” 闻斯妤眼中充斥着寒意,一刀划破了他锁骨处的皮肤。 白粟没躲,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唇边擒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一刀割的不长,可也不浅。刚刚被刺破的地方洇出了鲜血,闻斯妤用手指沾了一下含在嘴里。 “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总像狗一样咬我了。” 闻斯妤舔了舔手指,俯视着他的样子像个噬孽的女王,“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开心。” 只不过她是因为白粟对她做过的恶性才如此这般,而白粟是对无冤无仇的自己毫无人性的下手。 白粟被她的举动震惊了一下,可看着她的表情却又不自然的偏了偏头,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闻斯妤拿着匕首继续向下移动着,在他的的锁骨下方用力的划了一道。 “嘶……” 白粟抽了口冷气,心道这手可真够重的。 “疼了?”闻斯妤砸了咂嘴,看着被自己划破的刀口处瞬间溢出了血。 白粟没说话,他皱着眉看着她。而好像跟他的血液一样,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也跟着溢了出来。 冰凉的刀尖挂着温热的血珠,闻斯妤用它一点点地勾勒在白粟胸前。 她的手覆在了他的胸口上,闭上了眼。 几秒后又睁开,闻斯妤压低了身形,和白粟对视着。 “你的心跳以后都属于我了。” 闻斯妤轻声说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寸离。 白粟嘴角勾着笑意,墨色的眸子暗了暗,微微抬起了头,薄唇扫过她的唇瓣。 “你要,给你。” 闻斯妤连忙直了直身子,抬起袖子擦了擦嘴,杏目圆瞪,恨恨地骂了一句:“混蛋!” 白粟唇边笑意更浓,甚至连眼角都弯了弯。 闻斯妤握着匕首的手都收紧了,一刀划在了他的左边胸膛上。 白粟闷哼一声,微微蹙着眉,还是那么看着她。 刀尖一点点刺进皮肤,闻斯妤小心地控制着力度,不自觉地收紧了跨坐在他小腹上的大腿。 她只穿了个薄薄的裤袜,摩擦在白粟身上,让他竟然起了反应。 闻斯妤还没发现,只是认真的在他身上发泄着恨意。 等她感觉到了异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股沟处被他顶了一下,闻斯妤的手一抖,抬眼看着他,表情很是惊悚。 这个变态!这种时候也能…… 望见他亮的吓人的眼神,闻斯妤一个走神,手上重了两分,一下就扎进去了半寸。 “嗯……” 闻斯妤听见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这才察觉到手下力道没把握好,有些太重了。 拔出匕首,扔到了一旁。 闻斯妤的眉心跳了一下,她感觉到白粟挺着身在她腿间蹭了两下。 “不要我的心了?” 白粟赤裸的胸膛上被她划了五六下,最深的就是对应着心脏的那一刀,估计再深个半寸就真的能让他去见阎王了。 “变态的心我不稀罕!” 闻斯妤心里有些别扭,她知道自己手下重了,这一刀有点危险了。 “闻斯妤……你应该高兴,我现在真的,很痛苦。” 白粟微喘着,声音有些沙哑。看着她一脸不解,又道:“勾引我又不让我吃,没有比这个再痛苦的了。” 闻斯妤脸色一沉,手指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白粟被她戳的疼到表情都有些扭曲,但身下的某处还是紧紧地贴着她,还一跳一跳的。 他的裤子也不厚,还有些湿,透过两层薄薄的衣料,闻斯妤仿佛都感觉到了摩擦着自己的那玩意儿炙热的温度。 沉默了半晌,她嘴角一歪,看着他有些难过的表情。 突然地,闻斯妤一把握住他的那处,还稍稍用了用力。 “差点忘了,其实这个才是祸根啊。” (小h就只有一些暧昧的小摩擦啦~ 毕竟虐男主不能让他吃到肉嘛,不然他就爽了....) 38.手段 白粟被她抓着,脸色一黑,嘴角抽了抽。 可话锋一转,他又轻佻道:“想要这个了?” 闻斯妤听着他轻浮的口气,手上又加重了力道。 “……” 白粟说不出话了,这回是真的给疼的。 他那家伙已经勃起,被这么狠命一攥哪里受得了。 表情比刚才更加痛苦了,白粟弓起腰,额间开始冒冷汗。 闻斯妤看他刚才被扎了好几刀都没这么大的反应,开始相信他说的真的很痛苦的话了。 “白少爷要不要求个饶?” 白粟想笑,但是实在笑不出来了,脱口就是痛苦隐忍的呻吟声。 “咦?”思考了一下,闻斯妤稍稍松开了手,“白粟,我好像以前说过咱俩可以做姐妹来着?” 闻斯妤冷笑着看他,“要不今天我就亲手给自己添个姐姐吧。” 说不慌是假的,白粟在考虑,他还真是有点怕她就这么把他一狠心给折了。 “咳……” 忍不住咳嗽着,被他震到的伤口又流出了更多的血。 看着他身上的刀口,又瞧见他有些发白的脸色,闻斯妤突然回想起了自己被囚在岛上生病的时候。 “算了。” 闻斯妤松了手,从他身上下来,“恶心,怕脏了手。” 没好气的踢了一脚白粟的腿,嫌弃地擦了擦手,闻斯妤把门外的两个人叫了进来。 “给他处理一下。” 闻斯妤指了指他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先用酒精消个毒。” “……” 白粟嘴角抽了抽,真是最毒妇人心! 那两人下手也狠,差点没拿着医用酒精直接往他创口上泼。 闻斯妤在一边看着,心道人渣白粟虽然狗了点,但也真是够硬汉的。疼的五官都快团成一团了,冷汗浸透全身,愣是一声不吭。 应该怎么继续加点料呢? 至少要让他受不了到主动跪下叫爸爸吧! 白粟没再被丢进水缸,闻斯妤走之前让看守他的人注意按时给他进行‘消毒’工作。 闻斯妤割的那几处刀口虽然都不致命,却也不浅,要是不进行缝合好的会很慢。而她还特地嘱咐给他的伤口消毒,酒精的刺激更会延缓创口的愈合速度,并且刺激的疼痛是很扎心的。 谭霄通过监控画面看得一清二楚,等闻斯妤回来的时候他都有些发虚。 如果是是以前他熟悉的闻斯妤,要是真的和白粟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一定会找她大哥闻斯昱诉苦。惹急了闻家大小姐,就算是白家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长。 但现在看来,闻斯妤和白粟之间真的是发生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就凭刚才她的那些手段,谭霄都觉得闻斯妤之前说姓白的变态是有多变态?比她自己的行为还变态吗? 当然这只是因为谭霄还算比较了解闻斯妤以前的性格,虽然有些傲慢嚣张,可却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 如今这事她瞒着闻家来私下找他帮忙,抓了人又这样折腾。再过一阵子,这姓白的就算不死也是要脱层皮了吧。 “斯妤,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谭霄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他一直有些好奇在意的问题。 闻斯妤没有回答他,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眼看着他道:“就当我是在‘报答’他的不杀之恩吧。” 这句话说得有些让谭霄不解,这算是回答他刚才的提的问题吗? 而且,她前一刻还在做的那些事儿,使用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这也可以叫做‘报答’? 谭霄没再追问,他发现闻斯妤的神色很不正常。 “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谭霄起身打算先把闻斯妤送回去。 “不了,今天不回去了。”闻斯妤摇摇头,又往他屋里走,“明天再回去吧,反正我和家里说和你出来玩了。” 自从把白粟绑了过来,谭霄一直留在汕市。整个厂房经过简单的改造,辟出了几间房间用来休息。 而监控显示器就放在了谭霄这里,他也能更方便的监视仓库里的情况。 闻斯妤笑着说让他放心,自己准备躺着休息一会儿。 她有点头晕,不知道是不是神经一直紧张地提着太累了,总觉得飘忽忽的没什么力气。 闻斯妤裹了个小毯子横躺在床上,她想着刚才谭霄看着她的眼神。 是啊,自己做的这些,和白粟有什么区别吗。 他是不是有毒? 才几个月而已自己就被他传染了?明明最开始是要让他死无全尸来着的啊! 不是。 她闻斯妤之所以成了众人避恐不及的存在,都是因为白粟这个人渣! 死了容易,活着才难。 自己曾经不在意,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说的酸话。 可真的听到了看到了,那些人又用那种怜悯隐晦的眼神往向她的时候,闻斯妤就觉得这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衣服好像都能被犀利地视线一层层划碎,皮肤上深深烙印的疤痕任所有人审视着,指指点点。 但她却再也没办法不在意了。 (我错了,我不该写虐文的,写着写着突然发现把自己写的好丧.. 果然我是亲妈吧,看这俩熊孩子搞成这样真特么的于心不忍.... 整个人一天状态都不对,不能这样啊!我要肝爽文!!!) 39.故意 海城,老酒和莫叁正守在白粟的堂口。 “四少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 老酒有点担心,他们主子已经‘丢’了快两个礼拜了。 “没事的,四少爷他自己心里有数。” 阿坚一直很淡定,拍了拍老酒的肩膀。 “这个我是知道。” 老酒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了句,“但是也还会有点担心。” 莫叁一直没说话,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评价白粟这次的行为,明知有人会对他不利还偏往枪口上撞。 白粟是有些自己找虐的嫌疑。 比如他现在,正在被倒吊着,一脸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今天早上宜城下了小雪,闻斯妤到汕市的时候发现这里比宜城冷了不少,下了车就把大衣上的帽子戴上了。 这会儿她的大半张脸都被厚实的衣帽遮着,堪堪露出眼睛,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 “这两天休息的好吗。” 闻斯妤声音有点冰凉,就像落在她肩上还未融化的冰晶一样。 白粟被吊了一整晚,脑袋被控的有些发胀,可嘴角还是扬起了个好看的弧度。 “很好啊,要是闻小姐在就更好了。” “呵呵……” 闻斯妤觉得自己的脾气真的越来越好了,听见他的混蛋话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笑出来。 他被刀割破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心口上最深的那一处更是还在往外渗着血。 伤口因为经常被酒精刺激,破口的肉都已经微微泛白,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既然感觉这么好……”闻斯妤招了招手,指了一下搁置在角落的水缸,“把那个推过来。” 白粟笑容更深,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却因为光线和视线只能盯着她饱满的嘴唇和挺翘的鼻尖。 闻斯妤叫人放了水,将玻璃水缸移动到了吊着白粟的正下方。 “你说我骂你的话不顺耳?”她戳了戳男人的胸口,浅笑着道:“可刚刚你说的话也很不中听,我非常不!喜!欢!” 示意了下一旁的看守,闻斯妤让人降下了一段绳子,把他肩颈以上倒着浸没在了水里。 白粟憋着气,也不挣扎,就在水中睁着眼看着她。 过了两分钟闻斯妤发现他开始换气吐泡泡,又过了五分钟他的气换尽了,开始呛水。 闻斯妤就站在他面前观察,掐着表一直到了十分钟。 “拉上来。” “咳咳咳,咳咳……” 白粟被拽出水面,口鼻呛水开始剧烈的咳嗽。 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被他震裂的伤口又开始流出鲜血。 闻斯妤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情却没多好。 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对于他来说这些难道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也许像白粟这种人,除了生死,其他大概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吧。 是啊,他的世界本来就是黑色的,外界对他们的评判哪有好过? 所以就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吗…… 白粟没听到动静,发现闻斯妤正皱着眉头盯着他看。 她之前半长的刘海已经留到了脖子,没再修理短,显得有些随性。闻斯妤抬手撩了一把头发,露出了整张白净的小脸。 白粟被水刺激眼睛充上了一些血丝,半眯着眼看着她,想着接下来还会被用什么手法来对待。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闻斯妤审视着他,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怒气。 “嗯?”白粟声音很轻,但也足够两人听见,“怎么算故意?” 闻斯妤凑近了些,微微弯着腰和他的眼睛在一个水平上对视着。 “你说呢。” 白粟笑了一声,暧昧道:“我不知道,但你说是就是吧。” 闻斯妤讨厌看他这副轻佻的模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却被冰凉的触感吓了一跳。 现在是冬天,这间废旧仓库虽然不会漏风漏雨,但也确实温度不高。 手指缩了一下却又立刻收紧,她同情谁也不能同情这个人渣。 “想让你生不如死真难。”闻斯妤垂眼望着他,“是不是只要不死对白少爷来说都无所谓?” 白粟感受着从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很暖。 闻斯妤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从小被娇惯出来的大小姐脾性不会让她有什么求而不得。 可就是她刚刚的这句话,那样的语气,却让白粟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疼。 40.主人(h) 闻斯妤心情不太好,自从绑了那个人渣之后她就没有获得想象中的那种报仇雪恨的爽感。 为什么? 因为白少爷根本没有任何后悔的表现,都快被一刀捅死了还没被她攥住鸡儿来得反应大。 闻斯妤认真的思考了很久,大概这种皮肉上的生理折磨根本影响不到白粟这个变态。 她自问不如白粟,自己的心理扭曲也是因为这个人渣。 闻斯妤隔天再来‘看望’白少爷的时候,带来了个小玩意儿。 “来,把人放下来吧。” 白粟被摔在地上,蜷着身子一动不动。 闻斯妤叫人都出去外面守着,她推了推地上的人,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有礼物哦~” 说着,她将那条大型犬的项圈戴到了白粟的脖子上,另一端连着链子。 白粟眉角挑了挑,抬起头好像配合似的地让她系上。 闻斯妤皱眉,拉了一下链子,将他拽起了一些。 “小宠物吗?我也觉得挺好的呢。”她勾着白粟下巴,笑着说:“我就说你是狗变的,这样多适合你,特别完美!” 又叹了口气,惋惜道:“就是不能牵出去溜溜,可惜了。” 闻斯妤觉得自己的心态越来越扭曲,但是又能从这种扭曲中获得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白粟没说话,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有些发冷。黑色的项圈打了几个孔用金属镶嵌着,和他妖孽的气质真的是诡异的相配。 闻斯妤拉紧链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你就饲养我吧。” 白粟歪了歪头,邪气一笑,轻启薄唇道了句:“主人。” “……” 闻斯妤感觉有点恶寒,似乎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虽然她对白粟的变态人设深信不疑,但是这么赤裸裸地求虐真的是她要报仇的那个人吗? “真想一刀捅死你算了……” 咬着牙恶狠狠地说着,闻斯妤真的低估了这人不要脸的程度。 白粟但笑不语,顺着她的力道一个用力起身。闻斯妤瞬间失了重心,抓紧手里的链绳踉跄了一步。 还没等稳住身形,白粟就把她扑了一下,正正好将她压在身下。 “滚!” 闻斯妤骂了一句,努力抽出被压住的胳膊,抬手甩了他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白粟被她打的微微侧头。 门口传来声响动,守在外面的几个人喊到,“闻小姐,您没事吧?老板让我们进来帮您。” “不用,你们出去。”闻斯妤高声回了一句,又推着压在身上的人,怒道:“你他妈的给我滚下去!” 她知道是谭霄在监控里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怕自己有危险所以才让人进来。 闻斯妤朝着摄像头的方向摇了摇头,意思让谭霄放心。 白粟被他打了一巴掌,苍白的脸上染了块红印,不过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 他笑的一脸纯善,还用鼻尖蹭了蹭闻斯妤的脸,眼神很是无辜。 “宠物狗不都是这样的么,就是喜欢扑主人啊。” 白粟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而且还爱这样舔主人……” 话音未落他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闻斯妤的耳唇,勾在口中嘬了一口。 闻斯妤浑身一颤,真是想一枪打爆他的头。 手脚都被绑着的白粟行动能力基本为零,但还是色情的往她腿间挤。 感觉到男人某处的异样触感,闻斯妤脸色沉了下去,弓起腿就用膝盖使劲儿一顶。 “嗯……”白粟闷哼一声,表情瞬间变得痛苦,额间冷汗立马就冒了上来。 “变态!” 闻斯妤顺势将他推开站起身来,拉着链绳又是‘啪’的一下。 这回她下手更狠更用力,白粟的脸被抽的重重一偏,耳朵里面都嗡嗡直响。 舔了舔腮,脸颊被顶的有些疼,心想着应该是肿了。 白粟看着她阴郁的神色,笑了一下,“别总打一边吧。” 闻斯妤气结,准备再给他一巴掌,结果扫到了他胸口上撕裂的伤口正渗着血,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上也被染上了点点猩红。 血腥味儿好像被放大了数倍,闻斯妤腿一软,捂着嘴跪了下去。 眼前有些发晕,她松开白粟一手撑住了地。 “闻斯妤!” 白粟见情况不对,喊了她一声,发现她打着晃摇摇欲坠,赶紧翻了个身垫在她身下。 他刚说完,闻斯妤就倒了下来,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 没过半分钟,谭霄冲了进来。 “你他妈的对斯妤做了什么!” 谭霄一脚踹在了白粟的肚子上,怒瞪了他一眼,没再耽搁就把闻斯妤抱了出去。 (小累,本来说今天肝四章但是撑不住了困?╭╮?,明天就要结束了小白狗被虐待的日子,也就结束两方单向‘施暴’的情况嗷。然后.... xxoo互怼互虐相爱相杀的戏码搞起来~ 爱大家呀,么么么〃'▽'〃) 41.结婚 谭霄在监控画面里发现闻斯的状况不对,马上就冲了过来。不知道两个人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白粟这种人他也绝不抱有任何好感。 闻斯妤被谭霄送到了就近的医院,一路上都处在半昏迷的状态。 在急诊先吸了点氧,又抽了血做检查,谭霄一直小心翼翼的陪在她身边。 “我没事了,就是有点晕,休息一会儿就行。” 闻斯妤看谭霄太过紧张,安抚了一下他紧张的情绪。 检验报告要半小时才能出来,谭霄把她送到车上歇着,他自己在里面等着结果。 “闻斯妤家属?” “是。”谭霄应了一声,问道:“她没事儿吧?” 急诊的医生看着刚传来的检查报告,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严肃。 “先去一趟妇科吧,我刚才已经把单子发过去了,你直接去就行。” 谭霄一愣,道了声谢,连忙上楼找到妇科诊室。 “哦,刚才从急诊转过来的那个。” 妇科大夫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此时正有些责怪的看着他,“闻斯妤对吧,她这是孕期贫血啊,你们家属怎么这么不注意。” “……”谭霄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不!一定是听错了! “现在这年轻人都不把这怀孕的事儿放在心上,要知道这可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女医生开了两张检查单子,“你先带着她去做个详细的检查吧,这上有几项指标都偏低,等具体检查结果出来再看看。” 谭霄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车上,和闻斯妤说了要做检查,然后又陪着她到检查室体检。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闻斯妤听见自己怀孕这个消息,两手紧紧攥着,掌心传来的刺痛让她知道这是个怎么样的恶心事儿。 一个多小时,终于做好了一系列的检查,闻斯妤坐在医院走廊的休息椅上等待着。 谭霄没坐下,站在一边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开了口。 “斯妤,孩子是不是……” 闻斯妤闭着眼没说话,过了片刻微微睁开眼,眼底的冷然把他吓了一跳。 “是。” 她把谭霄没问出口的问题回答了,她知道他想问什么。她肯定的告诉他,孩子就是白粟的。 两个人又再次沉默了,半个字都没再说。 这次的检查结果稍微快了一些,二十多分钟后医生就把他们叫了进去。 “已经怀孕八周了,你这营养有些跟不上啊,需要补充维生素,孕酮体也不高……” 闻斯妤听完医生的话,看着她冷冷道:“不用说注意什么了,给我打掉。” “什么?”女医生蹙着眉,音量都有些高了,“虽然现在孩子有些跟不上营养,但是也没到要打胎的程度,更何况你……” 还没等医生说完,闻斯妤就打断了她。 “我不可能要这个孩子,打掉,现在就做。” 谭霄在一旁没有开口,可拳头确实死死地握着。 “你……”女医生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异样,“闻小姐,我是想说,你的情况有些特殊。” 医生拿着她刚才做的B超给她看,“可能你自己都不清楚,你这应该属于先天输卵管畸形,受孕的概率本来就非常低。你的这次怀孕也算是好运,不然日后随着激素不稳,你很有可能无法怀孕。” 闻斯妤不可察觉的眯了下眼,看着那张b超,然后下定决心一样咬了咬牙。 “怀不了孕也无所谓,我不要这个孩子,给我打掉他。” 医生也无语了,她还没见过这种人,都说的这么明白还是要打胎。她看见一旁沉默不语的谭霄,没好气道:“看你们两个都不大,是不是家里还没同意结婚啊?” 她又指了指谭霄,一副长辈的口气,“你啊,一个男人一点担当没有。自己女朋友都怀孕了,还是这种情况,不管什么困难也得跟家里人说清楚啊!” 谭霄皱着眉,看见闻斯妤决然的脸,又想到刚才医生说的话,心里也做了个决定。 “不好意思医生,我们不打。” 他拉起闻斯妤的手把她揽在怀里,又对医生的善意笑了笑道:“我不会让她伤害自己的,谢谢您的提醒。” 谭霄说完,带着她就走了。 一直到停车场,闻斯妤挣开他的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么聪明,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这个孩子我不可能要。” 她撇过头又道:“闻家也不能出这样的丑事。” 谭霄心里一紧,拉过她的手紧攥着不放,轻声说:“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刚才医生都说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做母亲的机会,你不能不为自己想啊。” “我不在乎!” 闻斯妤吼了一句,想甩开他的手,可无奈谭霄握得太紧,“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又不管你的事儿。” 谭霄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扣住她挣扎的身体,在她耳边语气坚定地说:“我们结婚,马上就结。回去我就和叔叔阿姨说,孩子是我的。” 闻斯妤顿了顿,然后用力推开他。 “你说什么啊,你疯了吗?” “我没有!”谭霄抓着她的胳膊,眼神真挚,“我一直喜欢你,你一点感觉不到吗?只是我不想说出来,我害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能眼看着你这么伤害自己!” “回去之后是打是罚我都认,但是我们必须结婚,这孩子你一定一口咬定是我的。” 闻斯妤看着他的眼睛,谭霄真的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突然地,闻斯妤觉得有些恍惚,自己的人生轨迹怎么越来越偏了呢? 她一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微微收紧了手指。 (谭霄同学这条线埋得太久,可算是轮到他上场了..) 42.划清界限 白粟被闻斯妤的状况外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出了什么问题。倒是他现在,因为没有闻斯妤的指示刁难,看守的几个人什么也没做。 如果明天还没有消息,他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正犹豫着,就传来了开门的响动声。 白粟瞧着闻斯妤朝他走近,她脸色不太好,但还是一副冷厉的表情。 谭霄跟在闻斯妤身边,半揽着她的腰,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看见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白粟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斯妤,还是我来吧,你先回去休息。”谭霄有些担忧,“别伤着你。” 闻斯妤侧头望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你们先出去,我单独跟白少爷说两句话,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谭霄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她决然的眼神,还是没再阻止。 警告的看了一眼白粟,谭霄带着其他人先出去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闻斯妤站在距离他两叁步的地方,没有开口。 死寂般的沉默,好像连微弱的呼吸声都听得不那么真切。 白粟看着她,似乎试图确认她的情况,只是光线不够只能看到她有些虚弱发白的脸。 终于,闻斯妤又往前走了两步,一直到白粟的脚边,蹲了下来。 闻斯妤一眼也没看他,拿出手里的瑞士军刀,打开后用锋利的刀刃割断了绑在他脚腕上的绳子。 依旧没有看他,闻斯妤又绕到白粟身后,把反绑在他手臂上的绳索也一并割了开。 “白粟。”闻斯妤还在他身后,突然开口了。 她声音很轻,很疏离,白粟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玩够了,就当仇已经报了,你现在可以滚了。如果想弄死我也可以,现在就动手。” 白粟此时已经恢复了行动自由,如果他现在想,就算直接杀了闻斯妤也是一眨眼的事儿。 可是刚才她说的没错,他不会把她怎么样。 真的只是‘玩够了’吗? 分明刚刚还想要把他牵出去当狗遛,现在回来就直接说让他走? 白粟活动了一下肩膀,转过身看着她。 “让我滚,然后呢?” 闻斯妤攥着刀的手有些颤,尽量让语气平静道:“然后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你继续干你的龌龊事,你不说我不会说半个字。” “是想,”白粟轻笑,“划清界限对么。” “对,划清界限。” 闻斯妤点点头,“你黑我白,我们本就应该没有半点交集不是吗?” 白粟紧蹙着眉头,这本来是他曾经想的最好结局。但是真的再见到她,他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刚才看见那臭小子和她那么亲密的时候。 看着她冷漠的样子,白粟伸出手想去抓住她的胳膊,可她却吓得后退一步举着刀对着他。 闻斯妤被他突然伸过来的手吓得条件反射躲避了一下,拿着小刀防卫在身前。 “好,那就划清界限。”白粟逼近一步,严肃道:“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刚才晕倒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 闻斯妤紧张的看着他,再退两步就快要贴到墙上了。 “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赶紧滚!” 白粟更怀疑了,一个跨步将人逼靠在墙上,“没情况?我看看……” 他想去撩闻斯妤的头发,但还没碰到,手心就一痛。 “我说,滚。” 闻斯妤冷着脸看他,刀尖戳破了他的掌心。 白粟紧蹙的眉心反而舒展了,不仅没撤手,反而又朝她移动了半分。 “你!” 闻斯妤攥着军刀不让,刀尖已经扎进了他的手心里。 “你告诉我,我马上就滚。”白粟微垂着手指,手掌被刺破的地方开始流血。 “你有病,变态!”闻斯妤厌恶的瞪着他,“赶紧滚!” 白粟不理,手又向前够了够。 闻斯妤也不退,紧握着刀柄。 “都已经这么恨我了,现在就要放了我?”白粟作死似的,好像左手非要碰到她一样。 “……” 闻斯妤看着他的手被锋利的军刀扎破,还不断向她靠近。 ‘咯’的一下,刀尖似乎碰到了手骨。 白粟嘴角一挑,一个用力就让刀身刺穿了手背,握住了她紧攥的手。 闻斯妤楞了一下,想松手,可却被他紧紧握着。 瑞士军刀不长的刀刃整个扎穿了白粟的手掌,刺穿过的刀身上挂着血渍。闻斯妤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疯了,被虐上瘾了吗! “放!手!” “你先告诉我。” “滚!” “说。” “……” 闻斯妤真是想一刀砍死他,怎么能这么烦人? 突然,她又闻到了隐隐的血腥味儿,胃里不舒服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给我滚……” 闻斯妤一发狠,攥着刀柄一动,疼的白粟松了松手,她趁机拔出了刀,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哐啷’一声,闻斯妤把染血的军刀扔在地上,掩了掩鼻子。 “恶心。” 说罢,瞥了他一眼,快步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白粟握着自己左手手腕,凝眸看着掌心。 手掌被贯穿的伤口看上去没多狰狞,却血流不止。鲜血滴滴答答的掉落在石灰地上,搅动起了一丝冰凉的空气。 他看不懂刚才闻斯妤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却感到了莫名的压抑窒息。 (虐还没有结束,只是过渡到了下一个阶段而已~ 然后要说,原来这两天心情烦躁和感觉累是因为.. 每个月的那几天在昨天半夜大驾光临,而这次血崩了..???。 原谅我这两天更文会少一些吧,真的是想原地去世啊!!gt;_lt; 怀疑自己是不是狗血吃太多.. 而且为了不让整个文看上去虎头蛇尾,我还是决定把后半部分多填充一些东西,原来的大纲后面实在太简单。好啦,我要去趴一会儿了.. 抱紧小可爱们~ 爱大家,么么啾!) 43.安逸 初春的宜城已经褪尽了冬日的萧瑟,各类迎春的花朵都已经吐露了嫩蕊。 刚过中午,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充足没有什么风。 闻斯妤最近睡得不大好,还有些偏头痛。现在正在花园的躺椅上闭目养神,鼻间萦绕着悠然的芳香。 一旁栽种着几枝玉兰,挺拔的深灰色树干上绽开着硕大的花朵。匙状的花瓣舒展着,不同于普通的紫或白的花色,这几株玉兰花都是渐变的颜色。 花朵自根部到顶端,由紫变红,由红变白,高雅而俏丽。 这样仙丽的花色是玉兰中颇为名贵的品种,宝华玉兰。 据说玉兰花有药用价值,鲜花香气能静心凝神,采取花瓣后还可入做辅食。知道了以后,谭霄就特意找人在小花园里移植了这几颗玉兰树。 “妈妈~” 正犯着瞌睡,蓦地被一声稚嫩的童音吵醒了。 “怎么了?” 闻斯妤揉了揉眉心,驱散了睡意,朝远远向她跑来的小人儿张开了双臂,“小砚慢点,不要跑。” 闻凌砚哪里会听,倒腾着小腿飞奔过来,一头扎进了闻斯妤的怀里。 “妈妈,小砚下午想和你在家,不想去学校了。” 闻斯妤揉了揉他茸茸的发璇儿,柔声道:“不行哦,小砚怎么答应爸爸的?如果不乖乖去上学的话,周末爸爸可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唔……”闻凌研撅着小嘴,有些不情愿,“可爸爸妈妈晚上都不在,小砚想妈妈……” 今天晚上谭霄和闻斯妤有一个晚宴要参加,提前和闻凌砚说了让他晚上不要找两人,早点睡觉。 闻凌砚才过四岁,正上学前中班。这小不点儿哪里都好,就是粘人的紧,每天晚上都要缠着闻斯妤和他一起睡才行。 闻斯妤看着儿子乌溜溜的大眼睛,捏了捏他白嫩的脸蛋。 “小砚要乖乖的。” “嗯……”小不点儿努了努嘴,搂住闻斯妤的脖子,“那妈妈明天可以带我去买小蜘蛛吗?” 闻斯妤嘴角抽了抽,眼神都不敢去和儿子对视,愣了一会儿谨慎的说:“妈妈让爸爸带小砚去好吗?” “我想要妈妈陪我去。” “……” 她不知道为什么闻凌砚对奇奇怪怪的动物那么感兴趣,从蜥蜴到球蟒,这小不点儿都已经养了七八只冷血动物了。 拗不过小不点儿的撒娇的央求,闻斯妤还是同意了第二天陪他去买蜘蛛。 哄过了闻凌砚,她让管家带着小家伙去上学。本来酝酿出了的睡意被打断,又坐了一会儿,收了小毯子就回去了。 闻斯妤和谭霄已经结婚四年多了,那日两人从汕市回到宜城,直接把两家长辈们都叫到一起说了这事。 闻斯昱真不愧是她亲哥哥,马上就觉出不对。但是闻斯妤和谭霄一口说死,两人是在闻斯妤回到闻家后开始交往,发现怀孕时候已经一个多月了。 两家人带着闻斯妤又去做了个详尽的检查,发现真是和二人说的一样。情况特殊,闻家也不能不顾她的身体,当天宣布了两家联姻。 当时闻斯妤还没有满二十周岁,没办法领结婚证。等又过了几月她过了二十岁生日,才和谭霄把结婚证补了。 谭家倒是很乐见这个情况,联姻之后彻底登上了闻家的豪华大船,就算是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闻凌砚出生之后,闻斯妤让他跟了自己的姓。 谭霄对她是真的好,不管是丈夫还是父亲,他都做的很出色。 他对闻凌砚也是宠爱有加,就连闻斯妤都觉得,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吧。 闻斯妤对他真的十分愧疚。 随着年岁的增长和为人母后的心态变化,她收敛很多不少以前的坏脾气,可还是不能避免心情不好时候的骄横。 但这些对谭霄来说好像早已习惯了一样,四年多他从来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 今天晚上的晚宴有些特殊,是一个生日宴会。 而举办的人正是宜城半年前从中央空降的副市长欧舒航,一位背后势力极大的人物。 欧舒航有一儿一女,儿子二十八,女儿二十叁。 今晚生日宴的主角就是欧舒航的女儿欧莉箐,目的大概也是想让欧莉箐从到场的来宾中选择一个联姻对象。 闻斯妤本来不想去的,而且她确实去不去都无所谓。 但是好巧不巧闻竟天和闻斯昱这两天都不在宜城,谭霄受到邀请,索性她也就以闻家大小姐的身份去顺道出席一下。 “斯妤,等下我回去接你。” 谭霄给闻斯妤打了个电话,他现在人还在公司。 “太麻烦了,你一会儿就直接去吧,我让司机送我过去就行。” 闻斯妤还没开始收拾,也不想让他等太久。 “也好,那你到了给我电话。” “嗯,知道了。” 谭霄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准备结束掉手头的工作出发。 闻斯妤自从生了小砚之后就很少出席这种人员混杂的场合了,她勉强完成了学业,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家里悠闲的带孩子。 从前一刻也消停不下来的人,也算是被儿子磨成了个合格的妈妈。 她不是不想,只是厌烦了那些人虚伪恶意的目光。 闻斯妤被做好造型,终于磨磨蹭蹭地出门了。 44.再遇(h) 由于这次生日宴邀请了不少人,欧舒航没有在家里举办,而是在外面承包了一所私人会馆。 请柬上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可闻斯妤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中途谭霄问她有什么情况,她只说自己看差了时间出门太晚。 其实闻斯妤就是不想和那些人周旋客套,故意来晚的。 到了晚宴厅,闻斯妤和谭霄碰了个面,找到欧副市长代表闻家打了个招呼。又婉拒了几名少妇的攀谈搭话,自己一个人跑到宴会外场的凉椅上待着。 “咳……” 闻斯妤轻咳了声,打了个冷颤。 就算是现在已经入春了,可晚上的室外还是凉意很重。 她今天穿的礼服虽然是长摆,但半露背的款式让她现在感觉冷的有些发抖。 又不想去里面和他们假笑,闻斯妤选择再冻一会儿,然后和谭霄说一声就回家。 正想着,肩上忽然一沉,还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轻皱起眉头,闻斯妤想回头看看是谁这么‘多管闲事’,可脖子还没等扭过去,眼前就一黑。 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闻斯妤下意识缩了缩肩膀,这感觉太熟悉了,毫不意外的激起了她那根恐惧的神经。 “你是谁!” 她低喝了一句,明显带着怒意的声音里却微微发颤。 没有得到回应可下一秒她的耳朵边就痒痒的,那人的呼吸扫过她的侧脸,另一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你猜猜啊,闻小姐。” 男人的声音轻到有些飘忽,可闻斯妤还是听的一清二楚,这个声音让她放弃了最后一丝期望。 “滚……” “不滚。” 那人啄了一口她的耳唇,没再继续遮着她的双眼,可揽着她纤腰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闻斯妤去掰他的手,可却触到了男人手背的一处异样。 她手顿了顿,不再去碰他,冷声道:“你不放手我喊人了。” “别了吧,扰了人家的生日宴。” 白粟放松了手,被她一下挣脱了开。 闻斯妤挣扎的动作太大,肩上披着的西服外套滑落在地上,她回身看向他。 即使过了四年多,男人的英朗帅气也没有打半点折扣,反而眉宇间更添了份成熟和稳重。 白粟也盯着闻斯妤,她还是像十九岁时候一样,白净娇俏的小脸儿上没有任何俗世的痕迹。 只不过此刻的眼神还是那么有攻击性,终于不再是那种让他揪心的淡漠冷然了。 闻斯妤瞪着他,又不想惹出太大声音真的惊动屋里的人,压低声音道:“白少爷走错路了吧,如果是来参加晚宴,在里面。” “我刚刚就在里面。” 白粟弯腰捡起衣服掸了掸土,朝她走近两步,“不是冷吗?先穿上。”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闻斯妤后退着,她看见这人就脑仁疼。结果她这一步跨得太大踩在了礼服长裙上,‘啊’的惊呼出声。 “小心!” 白粟一把拉住她,稳住她的身形,将人拽到了一旁喷水池的塑像后。 “松!手!”闻斯妤一手提着礼服长摆,一手抵在他身前和他保持着距离,表情严肃道:“白粟我警告你别找不自在,敢再碰我一下试试!” “好。”白粟撤回手,双掌展开竖立在身前作投降状,“我不动。” 闻斯妤白了他一眼,余光瞥到了男人手心的疤痕,不自然地侧了侧脸。不想跟他再废半句话,准备回到宴会厅去。 见她要走,白粟挡在了她身前,威胁的口气道:“我不动,但你也不能走。” “混蛋!忘了之前我们说过什么了吗?!” 闻斯妤怒目瞪他,隐忍的声音压低着,“别太过分。” 瞧着眼前的人像只炸毛猫,白粟真想顺顺她的毛。 他大概太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还没等脑子反应过来,手已经不自觉的搭在了她的发顶上。 “喂!神经病啊,手拿开!” 闻斯妤要去拍开他的手,闪着身子避开他。 感觉到她的躲闪,白粟手劲儿一偏,扣住她的后脑将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 “唔唔……”闻斯妤要疯了,唇齿被封,她只能死命推着他。 白粟危险的眯起双眼,手上力道更重,湿深一吻,努力索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两舌抵死纠缠,白粟的手越收越紧,着了魔一样。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种味道,可是就在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那刻他才明白。原来那种让人上瘾的感觉,只是被自己深埋了起来。 其实她才是有毒的吧。 闻斯妤被吻得缺氧,身体里沉睡多年的那份躁动被眼前的男人轻而易举的撩拨了出来。 就像久旱遇甘露,她的身体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的臣服了…… 白粟的手探到了她的身后,礼服的面料细腻柔滑,手指游移在她光洁的背脊上。 背上的手摩挲着感觉到了一处痕迹,男人的指尖逗留在那里,不断抚摸着。 闻斯妤感觉腿开始发软,她闭了闭眼,一下咬住他的舌头。 手臂松了松,白粟回咬住她的舌尖。 “唔!”闻斯妤怒极,猛地用力踩在他的脚上。 “嘶……” 白粟吃痛,被她顺势推了开去。 他整个人后退一步,稳了稳身形,浅笑着看向她。 闻斯妤用手背擦拭着嘴唇上残留着的血渍,提着裙摆小心地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两人正沉默地对视着,传来了声呼喊。 “斯妤!” (提前祝小可爱们周末愉快!???(●˙?˙●)???) 45.波动 谭霄知道闻斯妤不喜欢这种场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和欧舒航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先带她回家。 四处没找见闻斯妤的身影,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就在水池旁隐约发现了两个纠缠的人。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闻斯妤,而旁边那人是谁? 谭霄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等到再恢复思考的时候他人已经冲到了白粟跟前,一拳就要朝他砸下去。 “谭霄!” 闻斯妤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视线避开那人,冷声道:“行了,别让欧家难做,我们先回去。” 听了她的话,两人心情各异。白粟皱起眉扫视着眼前的二人,谭霄则是不甘心的放下拳头。 “走吧。” 闻斯妤没再看白粟,只是轻声和谭霄说到:“小砚怕是还等着咱俩回家呢。” 谭霄握着拳头的手松了松,看了他一眼,冷哼了声。揽着闻斯妤,两人绕过了宴会主厅先退了场。 一路无言,闻斯妤靠在那不动,侧着头看向车窗外。 车窗外后退的景象就像曾经流逝的时间,不知道失去了什么,还有那个被过去带走的自己,现在又得到了什么? 她心烦得很,脑袋里更是一团浆糊,感觉什么都是乱糟糟的一堆乱麻。 谭霄也没有说话,他已经不是烦躁,而是愤怒。 不知道为什么,白粟的出现让他心慌。像是自己手里捧着的珍宝被毫无人性的恶匪觊觎窥视着,下一秒就要将它夺走。 曾经的谭霄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和闻家的大小姐发生什么。因为他只是一直单纯的暗恋着,闻斯妤从没有半点回应。 但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它总能让你在失意的同时又得到些慰藉。 不论是什么原因,现在他和闻斯妤是合法夫妻。就算他们只是那一纸上的关系…… 谭霄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他觉得闻斯妤一定会接受自己。 手被人握住,闻斯妤下意识的想抽出来。车里很暗,她扭头发现谭霄正望着她,看不太清楚表情,可一双发亮的眼睛却瞧的真切。 “你想说什么?” “没有。”谭霄的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只是想让你别太紧张。” 闻斯妤不语,她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太好,可能脸上的表情暴露了她心里的情绪。 轻轻‘嗯’了一声,闻斯妤抽回手,闭上了眼睛,心中叹息。 谭霄是个聪明人,知道她根本没有表现的这么镇静,只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出来而已。 两人回到家,闻凌砚已经被佣人哄着睡下了。 闻斯妤去看了一眼小不点儿,心情更加复杂了。 “早点休息吧。” 谭霄抚了抚她的头发,“最近本来就睡得不好,今晚好好休息。” “你也是。”闻斯妤朝他笑了笑,进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闻凌砚就缠着闻斯妤陪他去买小蜘蛛。 “妈妈昨天答应了的,今天去买小蜘蛛的啊!” 小家伙儿嘟着小嘴儿,哼哼唧唧的跟她撒着娇。 “等小砚下课了,妈妈去接你咱们再一起去好吗?” 闻斯妤其实很想找个由头拒绝,她真的受不了那种‘可爱’的小动物。 “好吧……”闻凌砚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的道别,“小砚去上学啦,妈妈在家也要乖。” “好……” 闻斯妤忍住笑意,把儿子送上车,还朝着开出去的车挥了挥手。 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里,闻斯妤嘴角微微扬起。 也许当初自己的想法真的错了,她现在很感谢谭霄,如果不是他的决定,自己也许真的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吧。 虽然曾经认为这个角色和她简直搭不上边,可是闻凌砚的诞生却在她本来烦厌的生活中增添了另一种声音。 闻斯妤不用亲自处理那些养娃中遇到的繁琐问题,所以闻凌砚的存在,更像是来陪伴她的。 原本的生活轨迹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意外被彻底打乱,她这个闻家的大小姐竟然在最应该放纵洒脱的时候嫁人生子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就是她的命运啊。 闻斯妤不愿意回想过去那点糟心事儿,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傻x,能蠢到自己送上门去。 不过说都是后话,可能再活一次,她依旧是那个样子。 咬着唇,闻斯妤又想起了昨天晚宴上的事情。 她昨晚一夜未睡,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想,什么人都不能再来扰乱她的生活。 即使时隔多年后又被‘狗’咬了一口,她也不能再次反咬回去了。 闻斯妤讨厌自己的十九岁,而现在更讨厌自己因为某人的出现而产生了情绪上的异样。 只是被狗咬了!没错,他就是只到处发情乱咬的狗…… 闻斯妤深吸了口气,不断给自己催眠。 46.路过 闻凌砚就读的是所从学前班到高中的一体制私立学校,在宜城属于顶级的高端院校。 紧进入到这所学校的学生,年级不论高低,基本都是富二叁代和官宦子弟。 因为学校的这种社交环境的定向风气,不少其他省市的家长为了让子女能够从小熟悉上流圈子,都会将孩子送到这里上学。 “今天是妈妈来接我哦!” 闻凌砚和两个小伙伴一齐往外走,骄傲的扬起小脑袋,“等一下妈妈就带我去买小蜘蛛了。” “哇!真的吗?”一旁的小不点儿满脸羡慕,“我也和我妈妈说了,她不让我养唉……” “是啊,我爸爸也不让我养。” 另一个小男孩也有些失落的说。 “小砚你妈妈对你真好。” “就是的,我上次还看见他爸爸亲自来接他呢。” “唔,我也想爸爸妈妈来接……” “我也是……” 两个小朋友一左一右,眼神闪亮亮的‘仰望’着闻凌砚。 “哼哼,那当然啦,爸爸妈妈最疼我了,周末爸爸还要带我出去玩儿的。” 闻凌砚一脸不以为意,可忍不住翘起的嘴角却暴露了他内心欢愉的情绪。 和他一个班的同学们都很羡慕他,因为大家都是身份显赫的背景,身边不是保镖就是佣人,父母大都忙于工作。 可闻凌砚的爸妈却经常亲自接送他上下学,每周至少要有两天。 有时候谭霄早上出门早,直接把闻凌砚送到学校,晚上下班早也会来接他。 闻斯妤虽然很少接送,但也会偶尔跑一趟,比如今天。 “妈妈~” 眼尖的闻凌砚远远就看见母亲坐在自家车里,大喊一声飞奔过去,直接抛弃了两个小伙伴。 闻斯妤闻声,下车出来迎他。 “不许这么跑了,说多少次都不听是不是?” “小砚以后会注意的!”闻凌砚抱住她的腿,撒娇道:“妈妈不要生气,我们去看小蜘蛛。” 闻斯妤叹了口气,心想还是没能逃过一劫,无奈的说:“好,走吧。” “小砚的妈妈好漂亮啊。” “是呀,看上去跟我姐姐一样呢。” “……” 后面的两个小娃娃再次羡慕了一把,出了校门就被各自接走了。 “阳阳和小非也都想养小蜘蛛的,可他们爸爸妈妈都不同意,他俩可羡慕我啦!” 闻凌砚一路叽叽喳喳的叙说着自己的‘超然’地位,浑然不知母亲内心早已在腹诽。 闻斯妤欲哭无泪,其实她也很想拒绝。猫猫狗狗的也就罢了,偏偏儿子就爱这类宠物。 谭霄宠他,父子两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协议,将‘宠物室’安置在了远离主屋别墅的某个安全角落。 不然估计闻斯妤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们,怕是迟早要崩溃。 “妈妈,你看这个漂亮吗?” 闻凌砚举起一个透明小箱给母亲看,里面是一只不到一指长的宠物蜘蛛,红黑相间毛茸茸的。 “……”闻斯妤不自然的退了退身子,看着那个小东西的样子她整个人感觉浑身难受,像是后背爬上了那种八只脚的小东西。 保持着最后的冷静,闻斯妤僵硬地笑着,“呵呵,漂亮,就这个了吗?” 这里是这类宠物的专营店,四周都是冷血动物,她想赶紧撤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这是火脚蛛,非常温顺。”店员在一旁做着介绍。 “嗯……”闻凌砚看着那只红黑色的小蜘蛛,又道:“我想再看看别的。” “可以吗,妈妈。” 闻斯妤扶额,儿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她也不想扫了小不点儿的兴致。 “行啊……”闻斯妤摸了摸他的头,“让高叔叔陪你挑好不好,妈妈有点头晕,去车里等你们。” “嗯,好的。”闻凌砚点点头,拉了拉她的手,小脸儿上的表情很是关切,“那妈妈去休息,高叔叔在这陪我就可以。” 捏了捏他肉呼呼的脸蛋,闻斯妤把他交给了保镖,自己赶紧蹿了出去。 这种爱好简直可怕,为什么她get不到这些冷血动物的半分萌点? 正想着,闻斯妤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人邪气的笑脸。 她打了个冷颤,有些寒意。大概比喜恶更可怕的,是基因吧…… 闻斯妤看了看表,时间还不晚,准备一会儿回去的时候顺道去买点闻凌砚爱吃的甜品。 “巧。” 清冷的男声响起,闻斯妤的瞳孔骤然一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呵呵。” 闻斯妤淡笑,视线冷漠地和他交错而过,毫无理会他的意思。 “我办事路过,闻小姐这么清闲遛弯儿呢?”白粟乐呵呵地凑近,不要脸的上去搭话。 他一手拎了只不大的黑色密码箱,一手插在裤袋里,穿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服,看上去倒真像是碰巧路过一样。 “路过?”闻斯妤冷笑,“那你就过吧。” 她不想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路过’,但自己不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 白粟是刚刚看着她从宠物商店出来的,可见她注意力很不集中,连自己都快站到她面前了还没发现。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歹远来是客,这么巧又碰到,闻小姐不尽尽地主之谊?” 闻斯妤闻言后诧异地瞪着他。 真的是几年不见,人渣白粟这不要脸的能力更上一层楼了! (晚一点还有一章) 47.朋友?(h) 两人还在僵持着,闻凌砚欢欢喜喜地捧着新伙伴从宠物店出来了。 “妈妈!你看,我选了这只哦!” “嗯……这个也好看……” 闻斯妤不想去仔细观察,敷衍的瞧了瞧,笑着揉了揉闻凌砚的小脑袋。 她被那只通体发黑关节处点缀着橘色绒毛的小东西刺激了一下,没再顾得上搭理白粟。 “妈妈?”闻凌砚仰着头看向一旁的某人,疑惑道:“叔叔是妈妈的朋友?” “……” 白粟微低着头,和这个还没自己大腿高的小不点儿对视。 这小鬼就是她和谭霄的儿子? 皱了皱眉,白粟向闻斯妤。见她正目光闪躲着那半封闭的透明小箱,唇角荡起一丝笑意。 “这个是红膝鸟蛛吧,小朋友你喜欢养这种宠物?” 闻凌砚眼神一亮,点点头,献宝似的把小宠物箱拿给他看,“是啊,宠物店的叔叔说它比较好养,先让我养来试试看。” “哦……”白粟被他的小表情看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声,“咳,这个是比较好养。我家里有一只白膝头,已经长到七八寸了,小朋友要是有兴趣可以来看啊。” “真的吗!” “不行!” 闻凌砚和闻斯妤几乎同时开口,倒是两人的反应把白粟吓了一跳。 “妈妈,这位叔叔不是你的朋友吗?” 小不点儿有些委屈,撇着嘴看着闻斯妤,“叔叔家里也有养啊,小砚想看看长大的小蜘蛛是什么样子的。” 闻斯妤拉过儿子,遮住了他的视线,看着白粟,眼底尽是防备。 “你有完没有,滚远点,我们要回家了。” 闻凌砚被扯了一下,差点没把怀里的宠物箱摔掉,赶紧宝贝似的抱紧,可怜兮兮的望着闻斯妤。 “妈妈为什么生气,小砚不看了,妈妈乖不要生气了。” 白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小鬼哄人的口气给逗笑了。 “闻小姐,怎么这当母亲的还要儿子来哄?” “闭嘴……”闻斯妤瞪了他一眼,低声警告道:“这里可是宜城,最好别再出现碍我眼。” “还真是不客气。” 白粟轻笑,又看向闻凌砚,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一副和蔼模样,“叔叔养这个有经验,想知道怎么养好它吗?” “想的……”闻凌砚小声低估了句,悄悄看了眼闻斯妤,碰了碰她的腿,试图打动她。 闻斯妤冷眼看着白粟,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 “小砚听话,咱们该回家了。” 闻凌砚有些失落,望向白粟的眼神要多不舍有多不舍。 白粟被这小家伙盯得很别扭,鬼又催上了身,说了句让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那我跟你们回家,帮这小鬼安置一下,蜘蛛的饲养环境不好很不容易长大。” “好啊!” 闻斯妤还没开口拒绝,闻凌砚就蹦高了,再看向母亲的眼睛里就除了期待还是期待。 “……” 很神奇的,白粟和闻斯妤母子俩回了家。 闻斯妤和谭霄结婚之后两人就搬了出来,这栋别墅里除了保镖和佣人就只有他们一家叁口。 回家之后闻凌砚就拉着白粟去他的‘宠物基地’了,谭霄还没回来,闻斯妤看见那些冷血动物就头皮发麻,只得一个人无奈地在中庭等着。 “等在这是怕我拐了你儿子?” 白粟从后院出来,看见她倚在廊边,语气掺了点酸味儿道:“闻小姐和谭先生二人世界过的很是滋润啊。” 闻斯妤视线绕过他看了看他的身后,发现闻凌砚不在,皱了皱眉。 “那小鬼在和新朋友沟通感情,我帮他搭好了饲养盒。” 白粟走到她面前,也斜靠着和她面对面。 “谢谢。”闻斯妤直了直身子,和他拉开些距离,“现在你可以走了。” “闻小姐你还真是一点不客气啊?” 被她冷淡的对待,白粟倒是很开心的样子,逼近她,直接来了个壁咚。 “……” 闻斯妤觉得这货真的是欠抽,叁番两次的来扰她清静。 白粟身高碾压,贴着她的耳畔道:“说来也怪,为什么我一看见闻小姐就能想起一些非常愉快的回忆呢……” 他勾起闻斯妤的下巴,两人近的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细听之下,都有些不规律的跳动着。 “别忘了这是在我家。”闻斯妤扭过脸,“想死直说,给你个痛快。” 白粟抓着她的手按住,霸道一吻落下,凶狠异常,粗狂的扫掠着她的口腔。 “唔,唔……唔!” 闻斯妤气的红了眼,自己真是低估了他不要脸的无耻境界。 紧紧禁锢着她的身体,白粟一手探进她的衣服。 初春还不算暖,闻斯妤穿了个薄毛衣,此时某人的罪恶之手已经摸到了她背后的衣扣。 “滚!”口齿不清的骂了一句,闻斯妤又被狠狠的夺去了声音。 白粟手指灵活的解开她的内衣,手掌不安分的滑动在她赤裸的背脊上。 闻斯妤被撩拨的又羞又恼,寻着他的舌头要去咬。谁知白粟长了记性,躲着不让她咬,结果两舌纠缠在男人的口腔里,像是她要去强吻一样。 舌头打架的空档,白粟的手掌已经抚上了闻斯妤一边的乳峰,轻轻一捏,惹得身下的人一个娇颤。 闻斯妤回过魂来,挣扎着摆脱。 妈的自己怎么这么废物,又让这个混蛋人渣绕进去了! (男二似乎被一些小可爱关注到了,不过原设定里谭霄同学是个又暖又可怜的角色.. 如果很多小可爱真的很喜欢男二,我也会考虑给他安排一下的呦 ? ?ω??? 没准..会在番外加两篇?欢迎留言吐槽,爱大家,么么啾~) 48.纠缠(h) 白粟知道这是在哪里,也知道如今的闻斯妤已经换了个身份。 可是他现在身处宜城怎么了?就算她已经嫁人生子了又怎么样? 他本就不是个好人,难道做些个‘龌龊’的事儿还需要瞻前顾后? 闻斯妤在四年前留给他的那个眼神,总能出现在他梦里。 十几年的噩梦不再反复出现,而那个意味不明的神情却总跑进他的梦境里。 是她对自己下了药。 白粟觉得自己放走她是个错误,悔不及当初。可事已至此,他只能放开她,也全当放过自己。 晚宴是个巧合,一个很奇妙的巧合。 宜城新任副市长是中央某军政大佬的亲信,也是彻底踹掉丁询阳后补上宜城后方力量的一个安排。 因为白家和那位大佬的关系密切,所以这次欧舒航给女儿办生日宴特地邀请了海城白家。 而白粟作为白家的小儿子,也是欧舒航心目中的候选女婿之一。 虽然白家这种是在刀尖舔血的,但势力确实庞大,后盾又坚实,结亲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白粟是不想参加这个活动,但一听是在宜城,他就鬼使神差般地就答应了。 第六感告诉他,这次去宜城应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他在宴会上见到了那个人。 就算闻斯妤在那些珠光宝气的夫人小姐之中并不抢眼,可他却也一眼就瞧见了。 那个客气地笑着却掩不住眼中厌烦情绪的人,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上的人。 她已经从闻家大小姐成为了谭家的二少夫人,唯一没变的,是那眸子里的傲气。 为何自己会纠缠上去?白粟也不知道。 就好似多年前的搭救,还有对她做的那些过分的事。仿佛一和她扯上关系,自己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四年间,白粟没有听到一点关于闻斯妤的事情,或者说他刻意的回避着关于她的任何事。 但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将那份冲动随时间淡忘,再遇她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多蠢。 蠢到无药可救。 什么忘记,只是他用来掩饰内心的说辞。 那根刺只是被自己小心地不去触碰,可只要一牵动,却能把他整颗心都扎得生疼。 吻上她的甜美,白粟只觉得自己要发疯。 他想到了两个人在岛上的最后一次缠绵,他又想到了这女人也在别人身下那样妖娆地绽放。 一瞬之间,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后悔的想法。 为什么自己当初不把她弄坏?为什么要留下个祸害来摧残自己那颗本应没有弱点的心? 白粟吻着她的唇瓣,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他现在在她家里,在她和那个占有了她四年多的男人的家里! 愈发沉重的呼吸似乎催动了两人的情欲,闻斯妤还在拼命挣扎,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越来越软。 她最害怕的就是这样,这具身体似乎已经被某人拆分吃透,根本不会因为她的意志改变。 闻斯妤脑子也开始不清楚,腿心已经湿透,沉寂多年的小兽似乎急迫地想要冲出牢笼。 白粟满意极了,她在自己手下时的反应还是曾经那样。就像是先与同极相斥后的立刻反弹,马上又和异极相吸的紧密相拥。 闻斯妤被吻的七荤八素,残存的理智也不能帮她摆脱魔爪。 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裤子,努力加紧的双也腿抵不过他的侵犯。 挑开她的内裤边缘,修长的手指在细密的绒毛上轻捻揉搓着。闻斯妤小腹一紧,一股淫液从小穴涌出。 白粟好看的眼弯了弯,吮吸地更加用力。 指尖拨开穴口闭阖的花瓣,邪恶地探入了两指。 “嗯……” 羞耻的呻吟声让闻斯妤耳根一红。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狠狠的咬住了白粟的下唇。血腥味儿瞬间扩散,拉撤回她清醒的理智。 使劲儿推开他在身上作乱的手,闻斯妤抬掌就要招呼到他脸上。 白粟比她反应还快,没等那巴掌抽到自己就一把握住了她。 “混蛋!能不能别缠着我了!” 闻斯妤近乎咆哮着,喘着气,胸口不断起伏着。 看着她轻微颤抖着的肩膀,白粟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又见她眼眶里湿蒙蒙的一片,他抿着嘴偏过了头。 不纠缠吗? 对不起,他好像已经做不到了。 白粟不去看她的表情,他不看,就可以狠下心去得到她。 闻斯妤深呼吸着,不让情绪太激动。 “妈妈……”怯生生的声音传来,闻凌砚正揪着小眉头看向两人。 “叔叔惹你生气了吗?为什么妈妈要吼白叔叔?” 白粟身形顿了一下,侧过身去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迹。 闻斯妤也一愣,背着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抬起只胳膊护在身前。 “小砚先去餐厅等着吃饭好不好,妈妈一会儿就过去。” 闻凌砚张了张小嘴欲言又止,他觉得妈妈和叔叔很奇怪,而且妈妈好像很不喜欢白叔叔。 小不点儿不想自己再惹母亲生气,点了点头小跑着去了餐厅。 闻斯妤看着闻凌砚走远,怒瞪着白粟,压着声音道:“算我请求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的声音不高,语气却沉重的很。 白粟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回应,深深地看着她。 他没靠近也没说话,但那墨色的眸子却一直注视着她,眼底是压抑着的偏执灼热。 闻斯妤被他诡异的眼神盯得发寒,紧攥着衣服,手心微微出汗。 半晌后,男人嗤笑了一声,语气轻佻道:“堂堂闻家大小姐来求我,我怎么能不卖这个面子呢?” “不过……”白粟故意拖了个长音,幽幽开口,“我不觉得我在打扰你的生活,只是‘巧合’罢了。” “……” 闻斯妤觉得自己这几年的脾气真的是白修了,因为这人的出现,只要几句话就能瞬间点燃她的暴躁! (555~ 今天就一更了,原谅我o(T-T)ゞ 白天临时有事出门,回来赶紧码一章,翻出来的换季衣服还没理,现在要去收拾啦.... 明天继续肝!爱大家!!抱紧~) 49.阴魂不散 回房间整理好了被解开的内衣,闻斯妤又用冷水泼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 等她稳定些心绪下来的时候,谭霄已经回来了,闻凌砚正骑在他大腿上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闻斯妤警惕的看了看,没发现某人的身影,舒了口气。 谭霄见她出来低着头和闻凌砚也说了几句话,随后朝她笑了笑,柔声道:“斯妤,快来吃饭,一会儿要凉了。” 闻凌砚被他抱起来,一大一小两个人笑闹着往餐厅去。 闻斯妤看着谭霄的样子,心里竟然暗暗松了把劲儿。 叁人用过晚饭,闻凌砚拉着谭霄一起去看今天新添的小伙伴。闻斯妤心情欠佳,一个人在书房看书静心。 “心情好些了吗?” 闻斯妤斜倚在矮榻上,闻言抬头,瞧见谭霄拿着杯牛奶进来。 谭霄将牛奶放到她手边的小桌上,在她面前蹲下身,微仰着头看着她。 “嗯…...”闻斯妤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句话。 她瞟了眼门口,谭霄笑着将她垂散在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小砚已经去睡了,她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说不来吵你了。” “抱歉。” 闻斯妤轻叹了一声,“我真的……” 她真的不能无视那人的存在,心里实在烦得很。 谭霄坐到她旁边,揽过她低着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拍了拍她的背。 “我知道,这些不是你的错。” 知道她要说什么,谭霄轻声安慰着,“别想太多了,你最近本来就休息不好,再这样身体就要垮了。” 闻斯妤想推开他,但心里无处倾泻的情绪又真的很难受。僵硬着抬手抱住了谭霄的腰,她压抑着的羞恼怒气终于随着眼泪一同爆发而出。 她不是脆弱的人,可却因为那个人的出现差点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谭霄顺着她的背,揽着她的手臂稍稍收紧了些,隐忍的抽泣声让他指尖发颤。 闻斯妤发泄了一会儿,轻推开他,眼睛还微红着。 拭掉她脸上残存的泪水,谭霄没再多说什么,嘱咐她喝完牛奶早点休息,自己便先出去了。 闻斯妤其实已经很累了,但是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着又熬到了天亮。 同个屋檐下的谭霄也是整宿难眠,提着的心一直放不下。 这些年的安稳平静让他都快忘了那个隐患的存在,现在忽然的出现真是让他有些无措。 白粟没回海城,跟着他一起来宜城的还有阿坚和老酒。 老酒是被莫叁派来‘看着’白粟的,几个人还是挺害怕他们主子又碰见某位大小姐的。 不过命运这玩意儿也不受控制,瞧白四少那万年的冷淡表情有了不一样的情绪就知道,这二位怕是又撞上了。 闻斯妤破天荒在早上亲自做了早餐,面上如常,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等下我开车送小砚上学吧,之后要回闻家一趟,妈催了好几次了。” 谭霄想起来还有一个多月就到闻凌砚的生日了,闻斯昱也和他说过,让他们俩有空回去一趟。 “要不等周末一起回去?” 他轻蹙了下眉,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 “你不是答应小砚周末一起去玩么,我先自己过去看看。小砚生日还早呢,没什么事儿也不着急。” 闻斯妤也是无奈,因为她大哥闻斯昱一直没要孩子,所以闻家的两位老同志稀罕这个外孙稀罕得不得了,最长两周就要把闻凌砚接去闻家住一天。 这周谭霄要带孩子出去玩,估计就不回去了。正好闻斯妤也不想在家闷着,想着就全当出门走动走动了。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谭霄不想让她感觉被束缚,从来只是建议从不直接做决定。 闻凌砚因为被闻斯妤送去上学开心的不行,临别送上了大大的香吻,又通过卖萌让闻斯妤同意了晚上也来接他放学。 闻斯妤回了趟闻家,闻家二老拉着她讨论了一天准备怎么给外孙过生日,颇有想要大办七日的架势。 她有些恍惚,从前是自己被家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里,而现在自己也会把一个小家伙儿捧在手心里。 闻斯妤一直被留到了叁点多,想着还要去接闻凌砚,说了过两天再回来商量就先走了。 距离放学还有一会儿时间,闻斯妤想着昨天没有买到的点心,绕了个路开车到了街里。 虽然是工作日,但街上的人也不少。 闻斯妤找不到地上停车位,就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等到买好点心回来,时间已经快到了,闻斯妤准备赶紧去学校等儿子。 刚系好安全带还没打着火,副驾驶的车门‘喀’地打开了,钻进来一个人。 闻斯妤吓了一跳,还没叫出声,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嘘。” 白粟凑得极近,捂着她嘴的那只手抬起食指在自己唇边立了一下。 “!!!” 闻斯妤怒瞪着双眼,一手摸索着去开车门。 看她动作,白粟手快的把中控锁了,拔掉钥匙。 使劲儿掰开他的手,闻斯妤去够车钥匙,一边咬牙切齿着。 “阴魂不散!” 50.车震(H) “我倒是想,可惜闻小姐总能把我的魂儿给聚起来。” 白粟笑着看她,随即右手一扬,手里的车钥匙被他抛到了后排的某个角落。 “神经病!”闻斯妤气,骂了一句。推远他解开安全带,回身伸着胳膊去找车钥匙。 她是很想和这人渣打一架,但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去接闻凌砚。 闻斯妤扭着身子,半跪在座椅上,还未摸到车钥匙,腰上就缠上了某人的爪子。 “滚!变态!有完没完了,白粟你真是有毛病!” 她屈了屈腿去顶开他靠上来的身体,眼神嫌恶的瞪着他。 白粟一下跨到了驾驶位,压着闻斯妤把她圈在了身下。拉了一下椅背调节,整个靠背就放了下去。 “闻小姐见到我就只管骂,以后我也定会把你对我的‘爱称’好好履行一下,不然多浪费感情呢。” 闻斯妤被他压着,椅背忽然一倒,身体像失去了重心一样。 把她翻了个身,白粟抽出安全带将她的双手缠绕了两圈,固定在了头枕上。 猜到了他要做什么,闻斯妤大惊。 他们现在就在停车场,她丢不起这个人! “白粟你能不能别抽疯了!光天化日的,这是在停车场!”闻斯妤吼他,声音拔高了两分,她相信这变态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 白粟挤在她的腿间,解开了她的大衣扣子,手指滑进她的衣襟里。 滚烫的鼻息扫掠过闻斯妤的侧颈和耳朵,他邪魅的声音像是恶魔的召唤。 “可怎么办呢,我就是疯了啊……” 闻斯妤不争气的哆嗦了一下,咒骂的话卡在喉咙里,胸腔里的怒火似乎一路烧到了小腹。 她体内燃起一股燥热,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萦绕在鼻间,感觉狭小的空间一下变得憋闷不已。 白粟撩起她的衣服,薄薄的毛衫被推到了胸口上,摸到背后的灵活手指不安分的解开了她的束缚。 男人的薄唇浅吻着她的脖颈,感觉到他的炙热正抵着自己,闻斯妤紧咬住了下唇。 ‘嗡嗡嗡——’ 气氛正热,闻斯妤的手机响了。 白粟手下一顿,侧头瞥见了她放在车载支架上的手机,眼底一沉。 闻斯妤被他绑着动不了,更拿不到手机,急道:“混蛋!赶紧放开我!我还有事……唔……” 吞了她剩下的话,白粟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柔对她,直接扒下她的裤子,把她的一条腿抬起来架在扶手上。 膨胀的欲望早已蓄势,男人用力分开她的腿心,硕大的龟头挤进了穴口。小穴的紧致感让他深吸口气,一个用力挺了进去。 “嗯……” 闻斯妤隐忍地闷哼一声,紧接着酥麻的蚀痒就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白粟搅动着她的舌头,用力吸了一下后分开,两人的唇齿间牵出条淫荡的银丝。 含住一只玉乳舔弄啃咬,另一只被他握住把玩揉捏,闻斯妤微扬起头,呻吟声抑制不住的从口中溢出。 小穴已经湿润,两腿主动攀上男人的腰。 闻斯妤脑袋里也是嗡嗡只响,她没想过自己会这么饥渴,但被填满的欲望却让她瞬间瘫软。 ‘啧’的一声,白粟松开了舔咬着的玉乳,亲了一下她的眼睛。 “你也想我了对么。” 男人清冷低沉的嗓音让闻斯妤的脑中绷断了根线,她哼唧着,“混蛋,人渣……” 微喘的娇吟声让骂人的话没显出半点力气,更多的像是撒娇求欢一般。 白粟抬起她的臀瓣让两人紧紧贴合,挺动着腰身抽插着。 车里的空间太小,剧烈的动作更是让车身摇晃着。此时外面如果有人撞见,想是能旁观到一场香艳大戏。 见她双眼迷离,白粟把她的手解开。 闻斯妤被顶的直颤,轻皱着眉头。手不自觉的勾住他的脖子,喉间发出细腻的嘤咛声。 白粟扬着嘴角,把她的搂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 因为她的一个眼神自己,自己会难受,也因为她的一个回应,白粟觉得再是恶人,他也要做。 “啊!白粟你……混蛋……” 闻斯妤被他的炙热浇灌,僵着身子小死过去。 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这可是赤裸裸的在公共场所车震啊!丢人丢到奶奶家了! 其实白粟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只想好好品尝她的味道。 彼时,阿坚正在地下停车场入口处充当门神。 心塞的阿坚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蹲在某个房间门口默默地吐槽着他们家主子。 (我滴妈呀,终于走完了过渡章,暴风哭泣′??? 。过了这么多年,这俩倒霉孩子可算开荤了~) 51.想你(h) 谭霄听着手机那边不断重复的机械女声,心渐渐沉了下去。 已经给闻斯妤打了五个电话,通了之后却一个都没有接。 他虽然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但却懊恼着自己怎么也不该让她一个人出门。 姓白的叁番两次出现,所以就算是在宜城,他也完全不放心。 闻凌砚没等到闻斯昱来接,等在门口的保镖把他送回了家。 谭霄本来是想问问她今天回闻家有什么情况,结果没过一会儿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妈妈说好了要来接我的,可是她没来也没有在家里……” 闻凌砚回到家就给谭霄打电话,委屈道:“爸爸,妈妈去哪儿了?是不是昨天生我的气了?” 谭霄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刚才不好的预感怕是真的,闻斯妤哪怕接不到自己的电话也不可能忘记接闻凌砚。 “别着急,妈妈应该是有事情耽误了,肯定一会儿就回家了,小砚听话,先在家等等好吗?” 安慰着小不点儿,谭霄又往闻家主宅打了个电话。 得知闻斯妤已经走了有些时间,心里不安更甚,马上让手下人去查她的行车记录。 白粟用外套裹着半裸的人下了车,把瘫软的闻斯妤打了个包塞进了自己车里。 阿坚一边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一边忍住和莫叁打小报告的冲动腹诽着白四少。 闻斯妤被白粟搂在怀里,缓了一会儿脑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处境不对,立马挣扎着要去掐他的脖子。 “你赶紧把我放下!白粟你个变态!有病!我还有事,你干什么……” 闻斯妤袭击未果,暗戳戳地骂道:“混蛋,神经病,真他妈的是倒了血霉了……” “什么事儿?” 白粟一手揽着她,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似笑非笑地问:“是要找谭霄?” 他手里拿的正是闻斯妤的手机,刚才在车里他就看见来电显示了。本来今天不想带走她,可看见‘谭霄’两个字的时候他就改了主意。 白粟将车窗打开了半扇,抬手一撇就把手机丢了出去。 “你……” 闻斯妤气的骂人的话都噎住了,自己根本来不及拦他,眼看着手机就被这混蛋给扔了。 “我?我怎么了?” 白粟捏住她的下巴,靠近她的脸,四目相对。 他的神情有些让人看不懂,但闻斯妤却紧张了一下。 紧接着,他用轻到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过,我倒是挺想你的。” “……” 闻斯妤惊恐地瞪大双眼,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白粟的表情太严肃了,严肃到,她都快以为刚才那句话是真的了。 更让她惊悚的是,她现在感觉心脏在不规律的跳动着,像是要冲破心室蹦出来一样。 白粟吻住她的唇,另一手伸进包裹住她的衣服里。 刚刚高潮过不久的身体敏感的很,被男人随意的一个撩拨就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小穴已经开始分泌出求爱的蜜液,闻斯妤夹紧双腿不想让自己感觉更空虚。 灵巧的手指探向她的小腹,感受到了她的紧绷。白粟暗笑,指尖在她的腿根处摩挲着。 “嗯……”闻斯妤轻哼一声,怕自己沦陷,寻到他在自己口腔里肆掠的舌头狠咬了下去。 白粟被突然咬的吃痛,松了松口。 还没等闻斯妤反应过来对策,他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唇。 耳朵是她最敏感的一处,白粟含住她的耳唇舔咬,用力吸了吸。 闻斯妤两腿一软,发出了声淫荡的呻吟。 “啊……你,你给我滚!” 白粟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唇,毫不费力的挤进了她的腿间,手掌覆着她的大腿揉捏着。 两人倒在后排座位上,白粟开出来的车是辆城市越野,空间宽敞。闻斯妤被他压在下面,扯动的衣服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腿。 男人魅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舍得我现在滚?” 白粟舔过她的耳廓,把她白嫩嫩的小腿别在自己腰间。 被舔到的耳朵又湿又痒,闻斯妤瞬间化作了个躁动的小兽,扑棱着胳膊和腿,两人的衣服让她弄得散乱。 “咳……” 阿坚余光扫到后视镜里香艳的一幕,尴尬的咳嗽了声,他那不算白的肤色也能明显看出从两颊延伸到脖颈的红晕。 白粟注意到阿坚的情况,拽了拽裹着闻斯妤的衣服,冷声朝着前面低喝了句。 “闭眼。” “……啊?” 闭眼?开玩笑的吧?他现在在开车啊!怎么闭眼? 阿坚欲哭无泪,明明是你们两个人折腾的太过,怎么闹的像自己在旁边占便宜一样。 说完之后白粟也觉得不太对,这确实是没法闭眼。 正想着,闻斯妤一巴掌呼到了他的脑袋上。 白粟啧了一声,按住她不老实的小手,冲阿坚道:“回隆云路。” “是。” 52.送心送肾(H) 阿坚把车开回了白粟在宜城的堂口。 现在这边没什么事需要他们处理,大部分人都在海城。而隆云路这里只有叁五个人,还是莫叁安排跟着老酒过来的。 “混蛋!啊啊啊!” 闻斯妤尖叫着,她被白粟裹成了个卷,扛在肩上就下了车。 “四少?这什么……” 这什么情况? 老酒看着白粟扛着一团扭动的…….生物?话还没问出口,阿坚就跟着进来了,朝他摇了摇头。 那团‘生物’还在挣扎着,白粟抬手‘啪’的一下。 闻斯妤一下僵住,她屁股被某个混蛋狠狠打了一下。 把她往肩上稳了稳,白粟威胁道:“再叫唤就操到你下不了地。” “……” 疯了!真是疯了!这变态为什么总是跟她过不去啊! 愤怒和羞耻的感觉让闻斯妤的脸红到滴血,结果还在她腹诽的时候,就已经被白粟扛着上了楼。 这里是个二层的小楼,位置相对比较隐蔽,也是白粟在宜城办事时候的落脚点。 “混蛋!”闻斯妤吼他,“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要去接小砚!” 白粟进屋反锁了门,把她丢到床上。可在听到她说的话后却稍稍顿了一下,随即眯了眯眼看着她。 “所以你是要去接那小鬼?” “是,我要去接我儿子,你别太过分了!” 闻斯妤爬起来想穿好衣服,结果还没直起身子,就再次被扑倒了。 “呵。” 白粟冷冷地笑了声,眉宇间有一丝压抑的怒气,他掐着闻斯妤的脖子,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着。 “你还真是爱谭霄爱的紧,这么宝贝你们爱的结晶啊。” “对……”闻斯妤眼神闪躲了一下,死死地攥着手心,“所以你滚远点,别来烦我。” “……”白粟眼底一寒,掐住她脖子的手收了收力。 闻斯妤脸色大变,拨着他的胳膊,“咳!混蛋,放手……” 看见她惊慌的脸色和皱起的眉头,白粟愣了愣,松开了手。闻斯妤喘着气,别过头不去看他。 “闻斯妤!” 白粟掰过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道:“我也可以让你生儿子,谭霄那臭小子有什么好?你给我生!” “白粟你真的是疯了,别忘了这是在宜城!你赶紧放了我。” 闻斯妤被他那种骇人的气场吓到了,哆嗦了一下。他的表情太恐怖,仿佛是要把自己生吞了一样。 “是在宜城怎么了,真以为我怕?”白粟压在她身上,一手去解自己的衣扣,眼神森然,“闻斯妤,要怪就怪你自己……” 扯开她身上的大衣,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白粟直起身垂眸望着她,把她的手掌放在自己心口处。 “怪你自己当时没狠心把我弄死。” 闻斯妤被他拽着手,指腹触碰到了他胸前的那道淡淡的疤痕上。 她一惊,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却被白粟紧紧握着贴在他的心口。 闻斯妤看清了些,他赤裸的胸膛上只有那一处有着一道疤痕。虽然不深,但也很明显,因为那位置正对心脏。 那是四年前自己亲手造成的。 这个位置,如果当年她再扎进去半寸,想必这人现在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 闻斯妤侧过脸,手指微微收紧,她想到了自己背上的那块痕迹。 白粟在她身上烙下了那个抹不掉的印记,自己也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些跟随一生的伤疤。 “所以,”白粟压下身来,吻了一下她的唇瓣,在她耳边喃喃道:“我来送这颗心了。” 闻斯妤有些发懵,她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废旧的厂房仓库里。 她要男人的‘心’只是为了让他痛苦的折磨,可他却笑着说‘给你’。 现在想起他当时他的语气,好像和刚才有些相似…… 闻斯妤还在神游中,思绪飘的有点远。结果小穴猛然被填满,惹得她呻吟浪叫一声。 “你现在只能看着我!” 白粟盯着她的眼睛,身下用力一顶,狠狠道:“只许想我。” “啊!唔……想你去死……”闻斯妤咬着牙骂道。 她嘴上不饶,眼里却因情欲蒙上了层雾汽。 闻斯妤瞪着他,可水汪汪的眼睛和绯红的脸颊却让男人更是兽性大发。 白粟抬起她的腰,抓住她的臀瓣狠狠一捏。 “夹紧!” “滚!” 闻斯妤怒吼,可小穴却已经在配合地收紧着,两腿也缠上他的腰身。 她觉得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完全是被这个混蛋带着走。 白粟满意的扬起个笑容,抱起她一口咬住了她坚挺的小胸脯。 “啊啊……” 条件反射一般,闻斯妤搂住了他的头。此时她的小穴异常空虚,她微抬起头,收紧了手臂。 白粟吃进她大半个玉乳,用力吮吸舔咬着。 他的手在她的背脊上来回游移,最后停在她的腰窝处轻轻摩擦。 闻斯妤扭了下腰,有些难受的哼唧。 紧缩的小穴紧紧夹着他,男人却只是缓慢地抽插动作,一手轻抚着她的腰眼儿,一手揉捏着她的臀瓣。 吃过了两只玉乳,白粟顺着她的锁骨向上一路种下草莓,最后轻吻在她的唇上。 闻斯妤双臂搂紧他的背,两腿缠紧他的腰,带着哭腔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白粟轻笑出声,舔掉她沁出的泪珠,邪魅地在她耳边道:“送心的同时也顺便送肾。” (一只白小四已经完全沦陷,另一只身体早就沦陷了,只不过是心里较着劲儿呢.... 这吃上肉就得承受点痛苦对不对,比如说大小姐现在怎么也是人妻啊.. 接下来是要慢慢放糖了的,不急,慢慢放~) 53.操哭(H) 白粟的话虽然是在撩骚,但是闻斯妤却愈发觉得胆寒。 他温柔起来更会让人感觉害怕,尤其是那副像是毒蛇紧盯猎物的表情和有些执拗的语气。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闻斯妤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喘息着,几近哀求道:“那件事情我们应该算是两清了吧!我现在已经有了丈夫和孩子……白粟!你还想怎么样?” “两清?” 白粟看着她的眼睛,唇边的笑意甚是残忍。 “怎么算两清?呵……”埋首在她颈间,声音似乎有些痛苦,“也许你不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真的能那样过去吧,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为什么!” “真的是疯了……” 听着他的低吼,闻斯妤都怕这人下一秒就会把自己杀了。 她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以前认识的白粟,曾经那样冷血无情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的疯狂偏执。 白粟吻了吻她的侧颈,捏着她的臀瓣开始冲刺。 “啊!”闻斯妤尖叫一声,突然的刺激感让她不得不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背,“慢……唔,唔,慢一点……” 紧贴着她的身体,白粟深吸着她的味道,挺动着腰身一下一下重重地插进她的小穴。 ‘啪啪’的撞击声沉闷有力,粗长的肉棒每次没入都好像直接戳进了子宫里,闻斯妤直被肏到翻白。 这样的疯狂却让她的小穴越来越痒,穴壁的嫩肉紧紧绞吸住肉棒,邀请着进入的更深。 闻斯妤抬起腰迎合他的抽插,架在他腰间的腿都已经开始发酸。 被禁锢住的欲望小兽终于冲破了牢笼,她气息不稳,难受的不行,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嘶!真是好的不学……” 白粟肩上一痛,抱住她倒在床上,“操不哭你个小妖精算我白混了。” “混蛋,你滚……嗯……啊啊啊!” 闻斯妤的咒骂被呻吟的喊叫声替代,不长的指甲抓破了他的背。 白粟咬住她的小嘴,赤裸的胸膛摩擦着她胸前的软嫩。 “唔唔……” 舌头被他卷入口中,闻斯妤攀着他,整个人都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 白粟把她的唇瓣吸的红肿,又在她颈间舔舐着。 闻斯妤要哭了,仰着头紧咬住牙关。 她感觉自己被男人滚烫的体温包裹,蒸发掉的体液让她喉间发干。 “嗯,热……” 闻斯妤哼唧着,手指弯曲插在了他的发间,娇嗔呻吟道:“唔,好烫,渴……” “哈……” 白粟喘着气,微微垂着眸,神色反而有些阴郁。 他被这小妖精的反应刺激的欲火焚身,可瞧着她妖娆迷蒙的双眸和身下淫媚的纠缠索取,白粟又想到了另一个男人。 闻斯妤的合法丈夫,那个可以名正言顺得到她的人。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的身体依旧能让他欲望爆满,大概是已经上了瘾。 但这样的销魂蚀骨却不是只有他能品尝。 白粟突然想到,当年自己可能一语中的,那句话从他的记忆里蹦了出来。 ‘不得不恭喜闻小姐未来的丈夫,能够享用这样的娇妻。’ 可那时候的‘恭喜’现在却成了疯狂的嫉妒,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怎么能有人来夺他白粟的东西? 那就杀了那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吧。 这个念头在白粟的脑子里闪现,他未来得及细想,闻斯妤的抽噎声就把他拉了回来。 白粟刚才思绪飘了,身下的动作不自觉的发狠了几分,这回真是把她肏哭了。 闻斯妤被顶撞的差点喘不上气,既痛苦又享受,最后被两种诡异的感觉不断交织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她开始掉眼泪。 这特么是爽到哭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闻斯妤更想哭了,自己还能不能有点骨气了! “王八蛋!你……唔……去死……啊啊……” 白粟擦掉她的眼泪,脸上的表情很严肃,轻声道:“闻斯妤,现在我就告诉你。” 他的语气很平静,可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再放过你。” 闻斯妤其实是在本能的反应,她脑袋都是懵的,根本没有仔细听他说的话。 白粟绷着脸,轻蹙着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把人抱在怀里,紧的像是要将两人融为一体。 54.吃干抹净(H) 闻斯妤的嗓子有些嘶哑,低低的抽泣和若有似无地呻吟着,更多的是勾人的娇喘声。 她高潮数次,已经连眼泪都没力气流了,只能在那干吸着鼻子。 白粟好像憋着口气,把她折磨成这样自己却还一次没射。 他拔出插在小穴里的肉棒,掰开她缠在自己腰上的腿,分开到极限按压在身下。 闻斯妤想要闭合双腿,可无奈被他禁锢着更是无力反抗。 私处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滑腻的淫液从穴口流出来,一张一合地向外吐露着蜜液。 小穴被摩擦的发红,肿胀充着血,样子甚是可怜。虽然已经潮水连连,但发慌的空虚感还是从深处传来。 白粟俯下身将头埋在她腿间。 “不行!啊!唔……” 闻斯妤惊呼一声,努力收紧双腿。 不理她的尖叫,男人撑着她的大腿,含住她湿漉漉的花瓣。舌头一寸寸舔过褶皱嫩肉,舌尖绕着充血的小花核画圈,轻咬一下,引得她一颤,又沁出股股蜜汁。 “混蛋,白粟你……唔,你变态,啊…….嗯……” 被舔弄的噬痒感觉让小穴里更加空虚难受,闻斯妤抬手去推他的脑袋,却被抓住了手。 白粟锢着她的手,舐舔着吞下她的淫液,舌头模仿着性器探进小穴内。 想到她的身份,想到她的丈夫和儿子,白粟心里的那一丝邪火怎么也压不下去,握紧住她的手。 他要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要将她吃干抹净。 闻斯妤两腿勾着他,搭在他的肩上。男人的碎发扫在她腿根处,细密的摩擦让人想要发疯。 在她马上就要高潮的前一刻,白粟停了下来,顺着她的小腹向上亲吻着。 吻过小腹,肚脐,肋骨,还恶意的舔了一下胸前的两颗小珍珠。最后逗留在她的耳根,允吻着她的耳侧。 在她耳边吹着气,白粟邪魅道:“想要我吗?” 可怕的男人又再次被恶魔附体,诱惑着这个神志不清的可怜孩子。 “要……”闻斯妤哼哼着,她已经被情欲控制了理智。 “呵,”白粟轻笑,继续引诱她,“想要的话以后就只能有我一个人。” “嗯……” 闻斯妤两手攀上他的脖子,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他。 “好。” 白粟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语气却很冰凉,带着警告的意味道:“那就别让我知道你和谭霄那毛小子再有半点接触。” 男人一个挺身,她的小穴被填满,撑胀的满足感觉让她淫荡的浪叫出声。 两人纠缠在一起,私处紧紧结合着,屋内尽是春色。 女人细微的娇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衬托的这幅画面更加淫糜旖旎。 巫山云雨中两人终是双双登顶。 余潮未退,搂着还在打颤的人儿,男人轻柔的吻落在她额间。 休息片刻后,白粟语气平淡,轻声提醒闻斯妤。 “刚才说的别忘了,不然我就宰了那小子。” 清醒过来的脑子飞快倒映,好容易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闻斯妤的表情瞬间扭曲。 刚刚撩拨她到那种程度,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妈的!这人渣肯定是故意的! “白粟你要不要脸!无耻!” 闻斯妤弓着身子挣扎着逃离他,一边骂道:“卑鄙,你就是个人渣!” “怎么?”白粟收紧手臂,把她抱紧在怀里,“爽完了就翻脸不认账?” “你……神经病,无聊不无聊!想杀人也得看是在哪!” 闻斯妤被他圈在胸前,低头就能看见他心口处的疤。 “神经病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白粟冷哼一声,森然道:“不管在哪儿,我这手里多条人命很新鲜?” 他稍稍顿了下,然后声调一扬,笑着浅吻住她的眼睫。 “或者把你带走,继续拴在我身边。” “……” 闻斯妤打了个哆嗦,狠狠瞪着他。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闻斯妤了,从前她是闻家人捧在手心宠着的小丫头,而现在她已经是捧着自己孩子在手心的母亲。 她怕自己出事,她不能死,也不能再次被囚禁。 闻凌砚是她最大的软肋,而且虽说她对谭霄没有爱情可言,但多年来的相处也已经把他放在了自己人生重要的位置上。 可这个人呢?一次又一次搅乱她的生活,本来的人生轨迹早就被这个男人捣毁,她想安稳的过完后半生有什么错?! 深吸了口气,闻斯妤脸上挂起冷漠。 “白粟,我不想跟你再有半点纠缠,听得懂人话吗?” “嗯,懂。” 白粟捏了捏她的脸,心情很好的样子,“那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 闻斯妤无语,似是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她好想喷死这混蛋。 “你要是还想回去见那个小鬼头,就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 白粟侧了侧身,一只胳膊曲起,手撑着头,勾起嘴角挑了挑眉,“不然你就等着给那父子俩收尸好了。” (不要说是白小四虐大小姐啊,其实他也很痛苦滴,别忘了还有个大秘密没揭开呢.. ps:倒霉作者在叁次元被临时抓包,这两天要赶工去啦.. 所以更新也许会不太稳定,不要慌,能碰到电脑我就会码字的!(??ω??)小可爱们不要放弃我啊~爱大家,么么么么~) 55.依你 “老板,路控调出来了。”助理正向谭霄报告着。 “夫人下午叁点半驾车到广茂,最后拍摄到的地点是金源广场附近,但由于监控出了问题,目前无法得知夫人的具体去向。” 谭霄收了收拳,问:“车呢?” “夫人的车已经在金源广场的地下停车场找到了。” 助理继续汇报道:“但停车场的监控也掉不出来,也许是有人故意破坏。” “我知道了。”谭霄闭上了眼,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吩咐道:“把时段内停车场周围所有能查到的监控都查一遍,按照车牌号给我挨个查,今天必须给我找出来!” “是。” 小助理欲哭无泪,全部查一遍,这得是多大的工作量啊。 之前的不安和焦虑仿佛在一瞬间放大,谭霄知道这件事必定和那人有关,但无奈对方也是不可小觑的人物,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 他对白粟的敌意不是一星半点儿的,从谭智君到闻斯妤,为什么总是和这个人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更可怕的问题是,自从这个人的出现,闻斯妤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那种情绪和表情又再一次浮现在了脸上。 谭霄总是有那么一种感觉,闻斯妤对白粟不是单单的只有恨意那么简单,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 还有闻凌砚的存在,这可是怎么都跨不过去的血缘纠缠。 这边谭霄的助理正火力全开的调查,那边的闻大小姐已经快被气炸了。 白粟从背后抱住她,调笑道:“省省力气吧,要是精力这么充沛我们可以再来……” “滚!” 闻斯妤想一把拧下这人渣的脑袋。 “你敢动他们试试,赶紧放开我!” 听了他说的话之后闻斯妤有些心悸,她只觉得闻凌砚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让白粟知道。 她总感觉,如果这个男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己的生活将被彻底摧毁。 他会把她的一切安逸宁静粉碎殆尽。 闻斯妤咬着牙想,也许和白粟比起来,她还不够冷血。她做不到对生命的漠视,更何况是自己的至亲。 “我们有交易的条件,可以和平一点的。” 白粟环着她的腰,两人腹背紧贴,他道:“现在我心情好所以依你的想法来,但如果把我惹毛了。” 收紧手臂,白粟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你说会发生什么呢?” “别没皮没脸的。”闻斯妤用手肘戳他,“依我就离我远点,别学狗!” “哈哈哈……”白粟笑的直颤,搂着他的手都在抖。 闻斯妤斜眼瞥他,看傻狗一样鄙视着他,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到他的笑点了。 正了正神色,闻斯妤叹了口气,不想和神经病讨论这个问题了,淡淡道:“我要回去。” “好。” “……” 闻斯妤惊讶,好?是怎么个情况! 白粟浅笑,抬起她的小脸儿,“不过你确定现在就要回去?这样,站得稳么?或者我给你抱回去也行。” “滚!”闻斯妤羞恼,扭过头埋进枕头里。 她确实浑身酸软,现在回家要怎么解释?不说闻凌砚,毕竟小孩子不懂这些。可谭霄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找白粟拼命。 稍稍冷静了下,她抬头瞪着他道:“电话给我。” 白粟伸手摸过手机递给她,没一点犹豫。 “……” 手机放到她手里,闻斯妤愣了愣,其实她没想到他真能给她。 看了眼一脸淡定的某只大型犬,闻斯妤扯过散落在一旁的衣服准备离他远些打电话。 结果脚还没沾地就被拽了回去。 白粟和她平视着,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要打就在这,没必要躲我。” “……” 闻斯妤翻了个白眼,他真拿自己当根葱了是吧,自己跟他关系好到这份上了? 但奈何自己没有什么反驳能力,想怼人的念头只得作罢。 “喂,是……是小砚吗?” 闻斯妤电话是打回家里的,她本以为是管家,却没想到竟然是闻凌砚接的。 “妈妈?” 时间已经不早了,可闻凌砚一直守着电话,因为闻斯妤和谭霄还没回来,他总觉得不安。 “小砚,爸爸在家吗?叫爸爸接电话。” 白粟蹙起了眉头,爸爸什么的,他怎么这么听不得这个称谓。 “妈妈你去哪里了?说好接我都没有去……爸爸也没有回家,他说你有事耽误了。是不是因为小砚惹你生气……” 闻凌砚开始吐槽诉苦求原谅,闻斯妤安慰道:“没有,不是因为小砚,小砚很乖。” “妈妈是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告诉爸爸不要担心,妈妈办完事就回家好不好?” 闻斯妤的神色有些担忧,闻凌砚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成熟而且很聪明。她怕儿子心里乱想,又道:“小砚最听话了,不要让妈妈担心。今晚让爸爸陪你睡,周末爸爸妈妈一起带你出去玩。” “好,那妈妈早点回家哦!” 闻凌砚放心了,和闻斯妤又说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白粟面色不善的盯着她,见通话结束,一把抽走手机,语气凉凉道:“不许去。” “???!!!” (额滴天呐,累惨!下午有一点零散休息时间,但是小笔记本码字码的眼睛疼哇⊙﹏⊙ 估计还要忙两天,回不了家就很烦.... 五一假前随缘更!爱大家啊啊啊~ ) 56.两难 半夜十二点,闻斯妤说什么也要回去,白粟没拦着,让阿坚开车送她回家了。 闻斯妤还在想刚才白粟警告她的话,说实在的她并没不愿意让闻凌砚和白粟有过多接触。 但也许是他的威胁奏了效,她竟然答应了。 入夜已深,管家看到闻斯妤回来,总是舒了口气。 “你先去休息吧。” 闻斯妤让管家下去了,自己往书房走。 谭霄还没有睡,此时正在书房。 他从门卫处知道闻斯妤回来了,而且是被人送回来的。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谭霄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纠结。 “谭霄。” 闻斯妤推门进去,见他坐在书桌前,桌面上摊了一堆资料纸。 “怎么还没休息……” 她问是这么问,但什么原因自己再清楚不过。 谭霄没有看她也没说话。 这是第一次,闻斯妤觉得他的气场有些骇人。不同于愤怒的可怕,而是一种被阴霾包围着。 “我手机被……” “去睡吧。” 还没等她说完,谭霄打断了她的话。依旧没有看向她,他的语气平静异常。 “很晚了,先休息。” 闻斯妤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喉咙里,面对这样的谭霄,她好像说不出来后面的话了。 “嗯。” 应了一声,闻斯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去了。 谭霄的举动她都明白了,他肯定知道今天搞出来的事儿是白粟干的。至于谭霄对白粟的敌意,她也一清二楚。 闻斯妤躺在床上,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正被架在了火上。 一边是悬崖绝壁,一边是龙潭虎穴,哪个方向都走不通。但如果不选择,也只能被烧死。 脑子里混乱的思绪明明一刻也停不住,但她也是疲惫的不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闻斯妤醒来闻凌砚早已经去上学了。 知道她回来了再加上今天是周五,小不点儿一早就很兴奋,也没吵着要找闻斯妤,早早就去了学校。 “小砚还好吧。” 闻斯妤吃着早饭问一旁的管家。 虽然已经快十一点了,但给她准备的还是清粥小菜。 “小少爷没事,知道您回来了很开心。”管家回答着,又道:“先生吩咐给您备些清淡的,但这快到午餐时间,您看……” 闻斯妤持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放下了粥碗。 “没关系,就这样吧。” 她觉得自己很卑鄙,身边的人总是在保护着自己,可却每次都被她伤害到。 她给不了谭霄任何回应,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爱情。 明明自己是最不值得被原谅的啊! 闻斯妤在餐厅坐了会儿,她不知道怎么和谭霄开口。 谭霄今天没有去上班,一直在书房等着她。 ‘咚咚’闻斯妤象征性敲了下门,骄傲的大小姐显得有些局促。 “吃过早饭了?”谭霄站在落地窗旁背着身问了句。 “嗯。” 屋内没有开其他光源,而今天的天气又有些阴沉,没有阳光,所以落地窗透进的自然光线不是很明亮。 闻斯妤在门口,看向站在那里的男人。她怔了怔,那种散发出来的孤独感是她从来没感受过的。 可现在就这么赤裸裸的出现在了他身上,这个一直用自己的一切温暖着她的男人。 谭霄没有变,相比其他问题,他还是最担心闻斯妤本身。 他恨害怕,害怕她又翻出心里那道过不去的坎,害怕她因为某人的出现变了心性,害怕她难过,害怕她……觉得对他愧疚。 谭霄知道闻斯妤的本性如何,这些年之所以两人能平稳度日,是因为他们没有产生隔阂。即使没有爱情,也可以像家人一样相处。 但现在,他不可能对白粟的出现坐视不理。而一次又一次的事件,迟早会让闻斯妤对他出现内疚的歉意。 这是谭霄最不愿看到的。 闻斯妤虽然从小被娇宠,但她自身性格好强,她可以接受别人的好意但不能允许自己对他人产生愧疚感。 谭霄一直很谨慎,因为他们这段关系,本就是因为自己对她单向的感情和当时不得已的情况而发生的。 如果现在因为白粟的出现闻斯妤选择以后不再接受他的付出,那么这条绑着他们原本就不牢固的线,最终会因为她那一边的紧绷而铮断。 “昨天的事……”闻斯妤朝他走近两步,抱歉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谭霄叹了口气,抬手将手掌覆在了玻璃上。 “别让我看见你眼里的歉意。” 他看向窗外有些阴沉的天空,“斯妤,我只是不想,不想你再被他伤害了。是我太没用了……” “不是。”闻斯妤走到他身边,眉心微蹙,“谭霄,是我的问题,是我对不起你!” 她理所应当的接受着谭霄的付出,她从小习惯了别人对她的宠爱。可真的因为自己让一个人变得不像从前的那个人的时候,她真的很难受。 “斯妤!” 突然拔高音量,谭霄抓着她的肩,眼底尽是隐忍。 他的嗓子有些哑,闷声道:“以后,别再说对不起好不好。” (悄悄来一章虐谭霄同学,叁次元就快结束忙碌啦!小可爱们等我~) 57.等你 两人面对而立,闻斯妤微仰头望着谭霄,她第一次看到眼前这男人露出这样的神色。 闻斯妤对于这份感情,并非不想接受。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情感也确实没有半点改变。 或许对于谭霄来说,一直在等自己为他打开那道门。 可大概这就是命运的捉弄,他们之间这道门被砌死了,也可能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闻斯妤不想欺骗他,她也相信谭霄对于感情是有着自己的信仰的人。 她不能肯定在以后的某一天自己会不会对他产生哪怕那么一丁点的爱情,但是现在来说,谭霄在她心里是被划分到了家人的位置上。 “我……” 闻斯妤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有些复杂。 从昨天夜里到现在,谭霄这才认真看向她,可就只一眼,他就发现了她颈间的吻痕。他脸色微变,双手有些颤抖。 “不要一个人出门了。” 谭霄放开抓着她的手,侧过身,又低声道:“不管怎么样,在我的视线范围里,他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把你带走。” “他是疯子……” 闻斯妤低下头,喃喃地说“是我不想让你们受伤啊。” 谭霄顿了顿,不再说话。 窗外的天色愈发阴郁,屋内的气氛更是沉闷。 两个人沉默着,好像都在各自思考着什么。 良久,闻斯妤开口,轻声道:“昨天答应小砚周末一起出去玩。” “嗯。”谭霄应声,牵起嘴角笑了笑,“小砚很期待。” 闻凌砚拽着闻斯妤往前走,圆乎乎的小脸儿上溢满了喜悦。 “爸爸快跟上,海豚要出来啦!” 终于到了休息日,闻斯妤和谭霄带着闻凌砚来海洋馆。闻凌砚从小就对各种动植物好奇,别的孩子喜欢的玩具模型他也没什么兴趣,而动植物却对他有着特别的吸引力。 “小砚慢点。”谭霄弯腰一把捞起闻凌砚,“人多当心摔了。” 周末来海洋馆的人着实不少,他们叁个人随着人流往前走,正要去看海豚表演。 闻凌砚搂住他的脖子,视野升高,小不点儿指了指前方道:“爸爸,是不是那里?” 环形看台中央是个不小的水池,饲养员正在水池边准备着,等到时间后就会请出特别的小演员们。 “是啊,我们坐在前面。” 谭霄抱着闻凌砚,前排的保镖冲他点了点头。 “走吧。”他揽了揽身边的闻斯妤,朝前面保镖安排好的座位走过去。 闻斯妤从出门开始就很沉默,到了海洋馆更是脸色不好。 前后左右都是安排好的人手,谭霄让闻凌砚坐在两人中间。看着闻斯妤异常的反应,凑近她耳边小声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 闻斯妤笑了笑,视线有些飘忽,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谭霄四下环顾了一圈,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别担心。”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现在这种情况,难道姓白的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掳走不成? “嗯……”闻斯妤点点头,可脸色还是不好看。 她不能不担心,因为白粟的‘威胁’让她很纠结,而且她也相信他的人一定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举动。 ‘叮——’ 闻斯妤翻出手机,是一条新信息。 ‘我在负叁层安全通道C口等你,现在过来。’ 握了握拳,闻斯妤收好手机,看了眼很是激动的闻凌砚,皱了皱眉。 “你先陪着小砚,我去洗手间。” 她在谭霄耳边小声说着,又揉了揉小不点儿的脑袋,笑着道:“小砚和爸爸先看,妈妈一会儿就回来哦。” “好,妈妈快点回来,马上就要开始喽!”闻凌砚说完又盯向表演台。 谭霄轻拉了下她的小臂,有些不放心,“我陪你吧。” “没事的。” 闻斯妤指了指一边的保镖,安慰道:“有他们呢,你在这陪小砚。” 谭霄又看了眼闻凌砚,还是没坚持,松开拉住她的手嘱咐她注意安全。 闻斯妤出了海豚表演厅就直接往楼下一层走,他们现在在负二层,负叁层要从地下隧道下去。 刚到C口,闻斯妤就被人一把扯到暗处。 “真听话。”白粟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搭在她肩窝上,“可刚才为什么没听话呢。” 闻斯妤用力掰开他的手,怒道:“你够了吧!” 她现在也不指望刚才跟她出来的保镖出现,因为白粟肯定已经派人处理掉了。 “不够。”白粟锢紧她,“刚才那臭小子搂你了,还离这么近?” 低头咬住她的耳朵,白粟语气不善,“我说了不能的吧?” 闻斯妤被这货气到翻白眼,她和谭霄只是说话,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变态到处乱咬吗?! “你别发神经,我们两个很正常,难道说话也不行?” 她之前被迫答应白粟的要求,如果和谭霄有什么过分的亲密接触,他保不齐会对闻凌砚和谭霄不利。 闻斯妤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人的监视之中了,可就算为了闻凌砚,她也不得不暂时妥协。 更何况谭霄对白粟也算是积怨颇深,若是两人正面冲突,真说不好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可我看着就是不爽。” 白粟把她逼在角落里,幽暗的环境让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他又阴沉着声音道:“而且,在看到那小鬼之后更不爽。” 58.味道(H) 闻斯妤一巴掌就要招呼过去,白粟轻笑着钳住她的手。 “发什么脾气?我说过不动他,只要你记得说过什么就好。” “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闻斯妤一字一顿,有些咬牙切齿道,“白少爷是不是太闲了。” 白粟薄唇扫过她的脸颊,拇指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摩擦着。 “嘘,小点声……” 温热的呼吸打在颈间,让闻斯妤有些躁动,她挥开他的手推着他和自己保持距离。 “滚蛋!” 白粟将人圈在角落里,死皮赖脸的贴着她。 “你再折腾可要把人都招过来了。” “……” 闻斯妤觉得自己过来就是个错误,明明应该和他尽可能保持距离,但又害怕他真的不择手段。 白粟把她翻了个身,让她面对墙壁,手伸进她的衣摆里摸索。 “白粟!”闻斯妤低喝道:“你别抽疯了!快放我回去!” “这不行。” 大手抚摸过她的背脊,滑动到她的腹脐处,白粟压在她身上不让她乱动。 “浑身都是姓谭那兔崽子的味道,我受不了。得让你染上我的味道才可以。” “!!!” 闻斯妤无语,她当初还真他妈的是没说错,这货就是狗!彻头彻尾的!不光爱咬人,还要掩盖气味儿? “听话。” 白粟一手解开她的衣扣,肩带被他剥落,张口咬在了她白皙的肩头上。另一手松开腰带,伸进了她的裤子里。 闻斯妤吃痛,身体紧了紧,猛地夹住双腿,手掌成拳撑在了墙上。 “下流,你是发情的狗吗!” “你说是就是。” 白粟说罢,一口咬住她的后颈,有些用力的扯开她下身的束缚。 “啊!” 闻斯妤惊呼,她被咬的一个激灵,可还没等反应就觉得股沟处被某个炙热的棒状物抵住了。 “白粟你停……唔……” 来不及说完制止他的话,闻斯妤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出声。 因为这个随时发情的禽兽已经完成了侵略,小穴被填的满满的,再加上环境的刺激,她的身体也异常敏感。 白粟舔吻着她的脖颈,身下未动,手上撩拨不断,等着她完全适应好。 没叁两下,两具默契度极高的身体已经蠢蠢欲动,闻斯妤也被挑起了情欲,动了动腰肢更加收紧了小穴。 “在你身上不能再出现其他人的味道。”白粟手握住她胸前的丰盈,狠狠捏揉了一下,阴恻道:“以前的我也要洗干净。” 闻斯妤被他的语气冷的一个哆嗦,身下的渴求更甚。 “狗……” 她小声嘀咕,咬着牙不敢张嘴,怕一出声就抑制不住。 白粟搂紧她的腰,两人贴在一起,光线昏暗,从远处看倒像是一个人一样。 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就算做了安排也不能保证万全。 白粟突然用力抽插起来,闻斯妤隐忍的呻吟声溢出喉咙,她咬住自己的指节,撇过头瞪他。 “再瞪我一时半会儿可就放不了你了啊。” 白粟手上力道一重,低头吻了下她的眼角。 闻斯妤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羞怒道:“白粟……你太无耻了……” 嗤笑一声,白粟挺着腰用力一顶,闻斯妤皱着眉哼唧着,又斜眼瞪着他。 二十分钟后,在某只兽性突发生物的低吼中,两人同时高潮。 闻斯妤咬的指节上破了皮,喘着粗气被男人揽在怀里。 白粟含住她的手指,舌尖在破口处舔舐。 抽回手,闻斯妤两腿发软,而私处还湿乎乎的很不舒服。 缓了口气,她冷声对白粟道:“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白粟给她整理好衣服,扭过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上一吻。 “装的是你啊。” 闻斯妤不想跟他胡扯,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白粟,我很严肃的警告你。以后别再这么无聊了,而且,我也不是妓女,任你招来挥去。”闻斯妤冷眼看着他,“之所以你的威胁对我奏效,是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有了不得不守护的东西,不是因为怕你。” 她微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又道:“从前我闻斯妤是真的不怕死,只是可现在多了牵挂,你的威胁才会有用。若是以前,你真以为我会因为你的那些威胁而妥协?” 白粟眼底闪过一抹痛苦,只是昏暗的环境不易让人察觉。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就是你的弱点。” 白粟掐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和自己对视,淡淡道:“我没指望你对我有什么别的看法,只要恨我就可以。但是,是要恨一辈子。” 既然不能爱,那就恨吧。 白粟对自己这份畸形的感情,从来没有求过结果。 可他却一定要,把她绑在身边。 恨也好。 就算恨,也得是恨一辈子。 (呜哇!我回来了~ 今天开始稳定每日更新!顺便祝各位小可爱们五一假期愉快嗷~?*??(ˊ?ˋ*)??*?爱大家呀!啾~) 59.看破 对视了有一分多钟,闻斯妤缓缓垂下眼,不再看他。 白粟的脸色很是难看,他觉得自己现在太被动了,就算没有谭霄的存在,闻斯妤对他也只是想远离。 “我简直蠢,和你怎么能企图沟通得了。” 闻斯妤低声地自言自语,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净,但好在海洋馆内的环境都是昏暗的,她现在要赶紧回到闻凌砚身边。 “虽然之前答应了你,但白粟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你也说过不会打扰我的正常生活。” “大不了一起下地狱。”闻斯妤警告着,伸手拨开他。 只不过那冰冷的语气更像是对自己未来结局的断言。 是吗。 白粟看着她离开,没有阻拦。望着那道纤弱的背影,他默默想着。 ‘地狱吗?他一直都在啊。’ 海豚表演是半个小时,闻斯妤返回去的时候刚好这一时段的表演已经结束,观众们正在向外散场。 谭霄看到她回来,把闻凌砚交给一旁的保镖,拉着她就往外走。 “谭霄!” 闻斯妤叫住他,两人一前一后的僵停住。 身边穿流而过的人群似乎都失去了色彩,谭霄在前面低着头,收紧了拉着她的手。 “斯妤,你不信任我么……” 他的声音不大,可落进闻斯妤的耳中让她的心里是那么沉重。 谭霄很聪明,他已经看破了一切。 自己的犹豫和纠结,甚至白粟可能的威胁,在他这里全都被察觉到了。 闻斯妤想抽回手,却被谭霄用力握得更紧。 叹息一声,她迈上一步与他并肩。 “是因为信你,所以不想让你和白粟正面相抗。”闻斯妤抓着他的胳膊,轻声道:“我也有我的底线啊,你和小砚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谭霄胸口像是被压了块巨石一般,沉重的喘不过气。 一直是啊! 在闻斯妤的心里,他和闻凌砚一样,都是她的家人。也许自己不论怎么努力,这个关系终究改变不了。 他是该庆幸吗?就算不是爱情,但毕竟在她的心里,自己始终占有一席之地。 可是他不想止步于此。 谭霄反手将她拽进怀里,一手扣住她的头贴在自己胸前,开口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就是我的底线,把问题都交给我处理好吗。” 听了他的话,闻斯妤鼻头一酸。 四年前,因为自己,她已经把谭霄拖下了水。而现在还是因为自己,难道要让他再次涉险? 闻斯妤抬手揽住他的腰,这样亲密的拥抱他们之间似乎还是第一次。 周围的人有驻足逗留,都是笑意盈盈地小声八卦,看着这一对儿恋人在公开秀恩爱。 没一会儿,闻凌砚也被保镖带了过来。 小不点儿看见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屁颠颠的跑过来。 闻斯妤侧头看了看揪着自己衣角的闻凌砚,连忙擦了脸上的泪痕。 “咦?” 闻凌砚瞧着闻斯妤泛红的眼,一把抱住谭霄的腿,小脸儿鼓鼓的,好似生气道:“爸爸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你们是不是要分开了?” 现在的孩子都早熟的很,见两人气氛不对,小家伙儿还以为是出了什么状况。 谭霄放开怀里的人,轻轻捏了捏小不点儿圆乎乎的脸,蹲下来和他平视着。 “那小砚帮爸爸哄一哄妈妈好不好。” “好啊,不过以后爸爸不能再让妈妈哭了哦!” 闻凌砚一本正经,稚嫩的小脸儿上满是严肃的表情。 谭霄轻笑,揉了揉他绒绒的小脑袋,“好,小砚来监督爸爸。” “拉勾!” “好。” 一大一小在这做着约定,闻斯妤擦干净眼泪,嗔怒道:“哪里惹哭了,爸爸妈妈没事的,只要小砚乖乖的就好。” “真的吗?” “真的。” 闻凌砚又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终于没再感觉到异常,这才放松下来,不再紧绷着小脸儿。 “唔,还有企鹅和海豹的演出没有看呢,爸爸带我去看!” “咱们这就去。” 谭霄抱起闻凌砚,指了指路标,“那就先去南极馆看表演,然后再去北极馆。” “好!”闻凌砚开心应到,搂住他的脖子激动道:“爸爸最好啦!” 闻斯妤跟在两人身边,看着闻凌砚和谭霄,心头涌上一丝苦涩。 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四年多来一直在小心守护着自己,不知道他坚持的那份执着到底是什么。 也许真的是爱吧。 闻斯妤认同,却不能相随。 谭霄早就看破了一切,她的自私,她的恐惧,她的所有心思,都被他看透了。 他努力维持着安稳平衡,在这个被欲望占据的世界中,他用这种温和的方式把她护在身边。 闻斯妤的思绪恍惚着,她看向谭霄的眼神变了。 对你的这份愧疚,始终是不能被掩藏住啊。 (我好像虐谭霄同学虐上瘾了…. ?д?;) 60.破绽 转眼四月已过,气温彻底回暖,闻凌砚的生日也如期而至。 因为要给闻凌砚筹备生日宴会,闻斯妤和谭霄带着闻凌砚暂时搬到了闻家主宅。 闻斯昱今天回来得早,看见闻斯妤正在和厨师学做蛋糕,端着水杯倚在门口唤了她一声。 “阿妤。” 闻斯妤研究着配比,听见闻斯昱喊她,放下手里的量匙。 “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事儿,看你挺认真,还真要自己做个生日蛋糕?” 闻斯昱喝了口水,进到料理室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料理桌旁。 “嗯,试试看吧。”闻斯妤拍了拍手上的余粉,“不过感觉成功的概率不是很大。” “阿妤。”闻斯昱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轻点着水杯,“你和谭霄,你们两个怎么了?” “咳……” 闻斯妤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知妹莫若兄,她这亲哥实在可怕。 就算只有一点异样,闻斯昱也能很敏锐的发觉到,自己的妹妹从小是个什么脾性他最清楚不过了。 “我们俩能怎么了,这不就是搬回来住几天而已嘛。” 避开闻斯昱的问题,闻斯妤飞速转移话题,“哥,你今天这么早回来,马上到放学时间了,要不顺便去接一趟你可爱的小外甥?” “行,我去接小砚。” 闻斯昱将水杯推到她跟前,轻笑道:“阿妤,你这演技真是欠佳。” “……” 闻斯妤拒绝和自家亲哥斗心眼儿,她可不认为自己这小家雀能耍的过闻斯昱这只老山鹰。 她心里纠结,不免在平日的细节处表现出和平常的不同。偏偏赶上闻凌砚生日的事情回来闻家住,她哥闻斯昱那眼贼的很,自己不在状态的情况太容易被他发现了。 闻斯妤默默想着,还是和谭霄商量一下比较好,怎么也不能让两人努力经营多年的‘假象’栽在这里。 “舅舅!” 闻凌砚一出校门,还想着会不会是闻斯妤来接他,没想到一下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闻斯昱。 “今天舅舅来接我呀?” 小不点儿跑到闻斯昱面前,仰着头笑着看他。 “是啊。”闻斯昱轻抚了下他的头顶,把车门打开,“小砚来,上车。” 闻凌砚钻进车里,闻斯昱给他系好安全带,吩咐司机开车。 “舅舅,妈妈是不是还在家做蛋糕?” “嗯,还在努力呢。” 闻斯昱顿了顿,侧头看着小不点儿,问到:“小砚,最近妈妈是不是不太开心?” 听见这么问他,闻凌砚小大人儿似的抱着手思考。 “最近也没有吧,不开心的话,也是去海洋馆时候的事了……” “哦?”闻斯昱挑眉,又问:“去海洋馆怎么让妈妈不开心了?” “我也不知道。”闻凌砚耸耸肩,无奈似的道:“妈妈抱着爸爸哭,爸爸还让我帮忙哄她。” “这样啊。” 闻斯昱点点头,思忖着。片刻后,他揉了揉闻凌砚的后脑勺,换了个话题。 “小砚晚上想吃什么呢?” 闻凌砚还小,他是没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出卖’了闻斯妤。 不过对于谭霄和闻斯妤的异常,聪明的闻凌砚也察觉到了,只不过他实在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好在两人虽然各怀心事,但在日常生活中还是没有出现太大问题。 晚上十点。 闻斯妤已经陪着闻凌砚睡了,谭霄还在看报表。 ‘叮’的一声,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看过信息内容,谭霄轻蹙起眉,收了手里的文件,往顶层的露台走去。 “大哥。” 谭霄打了声招呼,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闻斯昱正背对他靠着栏杆,闻言也没有回身,掐灭了手中的烟,淡淡道:“来了。” “嗯。” 虽然知道对方看不到,但谭霄还是点了下头,“大哥找我出来,是想问我什么事情?” 闻斯昱轻笑,他知道谭霄聪明,也就不和他兜圈子了,直接单刀直入。 “你和阿妤,我当初就觉得不对。虽然我那个妹妹演技不行,但你小子是真把我给骗过去了。” 闻斯昱侧了侧身,“现在看来,不是你把我骗过去,而是你本来就喜欢着阿妤。” “如果是因为谭家,我想也无可厚非……” “大哥!” 谭霄打断了闻斯昱的话,他走到闻斯昱身边,看着他脚边散落的烟头,自嘲地笑了笑。 “虽然我没有大哥有本事,但是这件事,我希望可以由我来解决。”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说的太开,反而不好收场。 “为了斯妤……我想,这也不是大哥想看到的吧。” 谭霄神情严肃,语气坚定道:“在我这里,一切都以斯妤为先。” 闻斯昱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审断他话中隐晦的含义。 半晌过后,他拍了拍谭霄的肩。 “你的能力我认可,能瞒我这么久也是本事。” (故事马上进入下一个高潮,因为之前定好的情节走向被我改了,后面这部分会显得有些紧凑。剧情在我这里是第一位的,但是剧情章太多又会很拖拉,所以我会通过其他视角在不破坏整体度的情况下让剧情章缩短。文是狗血的,而虐已经不知不觉扩散到了男二的身上(?▽?),还有不少小可爱都很喜欢男二的样子…. 至于谭霄同学的真爱.. 我会安排上的!不过就不在正文里喧宾夺主啦,喜欢男二的盆友们可以关注番外咯~ 继续磨刀ing...) 61.不请自来 “大哥要是想知道,我早晚也瞒不住的。” 谭霄笑了笑,看向闻斯昱的目光中带了份执拗,“斯妤的脾气,您比我了解。但现在我有义务保护她,也必须保护她。” 对于闻斯昱的能力,谭霄从来不敢小觑。 “我一直没有刻意去调查这件事,时间也过的太久,查出些蛛丝马迹还真是挺不容易。” 闻斯昱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你和阿妤的事儿我暂时不予置评,但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有危险。” “是。”谭霄点点头,语气坚定,“大哥放心。” 虽然查到的东西不多,但大概情况闻斯昱也已经弄清楚了。 四年前闻斯妤的失踪原来是和白家有关,或许准确的说,是和闻谦有关。 不过事情早已经过去那么久,现在再翻旧账也着实不明智。 这一系列事件,他之所以没有警惕起来,真真是因为闻斯妤当年的表现和她本身反差太大。 闻斯昱没想到自己这个从小娇惯的妹妹竟然能如此沉得住气,这么多年可以说隐藏的十分完美。 他不能说谭霄和闻斯妤的决定有什么错,但如果两人身处险境,他就不能不管了。 闻斯昱和谭霄都是聪明人,他们之间不用虚与委蛇。 为了给闻凌砚办生日宴,闻竟天也是折腾了一把。 这个宝贝外孙是让老两口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小娃娃的生日会准备的颇为隆重。 宜城有头有脸的家族和闻家都有着密切往来,临近地区几个关系不错的也都赶来参加这次生日宴会。 闻斯妤是不想这么大张旗鼓的办,但也是奈何不了闻老爷子。 许是闻竟天上了年纪,不仅想让闻凌砚早些在圈中立身,更是爱凑些人来热闹热闹。 在这上流社会中,排场是最简单能够彰显实力和背景的途径了。 闻凌砚的生日宴就办在闻家主宅,提前叁天就已经开始布置场地,主要活动场地在园林庭院。 谭霄和闻斯妤虽然不是主角,却也避免不了要隆重打扮一番。 当天下午,小不点儿闻凌砚被造型师各种摆弄,最后一袭白色燕尾服闪亮登场。 生日宴时间不算晚,邀请函上的时间是六点。但有不少人都带着自家孩子,来的时间也都不晚,叁叁两两的小朋友都是扎堆儿玩耍,气氛倒是比平常的晚宴轻松许多。 闻凌砚也按捺不住好动的天性,被闻竟天引出介绍后也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孩儿跑到一边玩去了。 除了众星捧月的小寿星以外,闻竟天和闻斯昱的身边也聚了不少人,不过大部分人来参加宴会也是因为这二人的关系。 闻斯妤开始也被团团包围住,不过好在谭霄及时救场,她捞了个清闲回到主厅休息。 “大小姐,小少爷收到的生日贺礼都理清了。” 佣人过来和她报告,把一份清单递给她。 闻斯妤皱了皱眉,接过来瞄了一眼,物品和人名对应着,都是些值钱却没新意的小玩意儿。 “知道了,先放起来吧。” 刚要吩咐人收好,余光瞥到一个人名。 ‘白粟,里氏盘腹蛛一只。’ “等等!” 闻斯妤音量拔高了些,抽回名单,又仔细确认了一次。 她不记得邀请函有送出给白家,就算送过,她刚刚也完全没有看到某人出现。 到底是什么情况? 闻凌砚的生日宴会在闻家主宅,没有邀请的人绝对不会放行。她没注意也就罢了,谭霄不可能对白粟视而不见。 闻斯妤捏着名单的手微微收紧,纸张有些褶皱。 “大小姐?” 佣人小心翼翼的喊了她一声,看着闻斯妤骤然阴沉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闻斯妤将手里的名单一摔,冷冷道:“收了吧,再去告诉谭霄,我在房间等他让他先上楼找我。” “好的,我这就去找姑爷。” “嗯。” 闻斯妤有些懵,虽然不知道白粟想干什么,但以她对白某人的了解,这人真可是疯到没有下限的。 没再在前厅逗留,闻斯妤回了卧室。 一碰到白粟的问题她就烦躁异常,为求谨慎还是先找谭霄说下情况。如果有什么问题,两人再看是不是需要商量个对策。 白粟这次的不请自来,真是让闻斯妤心里好不紧张。 (出去浪了一会儿堵车赌了半天..更一章也要更!o(╥﹏╥)o ps:厉害的哥哥大概是来助虐的..) 62.送礼 “姓白的这个混蛋!” 谭霄一拳砸在了墙上,怒气翻涌着,心下真是想活剥了那人的皮。 闻斯妤和谭霄说了刚才发现礼单上的情况,两人在卧室里沉默了一会儿。 “说实话,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虽然天色不算太晚,但屋内没有开灯也是十分昏暗。闻斯妤站在窗前,借着外面的光线看着谭霄。 “白粟不请自来,他为的是什么,又在搞些什么名堂,我……谭霄,如果……” “没有如果。” 谭霄叹了口气,抚上她的脸,语气坚定道:“斯妤,你是我的妻子,小砚是我的儿子。” “……” 闻斯妤别过头,她那可笑的负罪感在这些年就是被眼前这人用这样的温情包裹住了。 可现在依旧是如此,她却再不能欣然接受,而是愈发自责。 闻斯妤担心谭霄被白粟伤害,更害怕的是白粟知道当年的真相。 孩子是个禁忌,他们叁个人都被锁在其中。只要叁人同时存在,不论什么结局,伤害的都是最无辜的闻凌砚。 不管她和谭霄再如何掩盖事实,白粟始终是闻凌砚血缘意义上的父亲。 直到这一刻,闻斯妤是真的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杀了白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打掉这个孩子,后悔自己…… 为什么没狠下心! 如果没有横生枝节,谎言也许真的可以瞒过一世。 “好了。” 谭霄见她那副神情,知道闻斯妤肯定又在乱想。 打断她的思绪,谭霄看了眼时间,“离开时间不短了,咱们两个人都不在不合适,我先下去。” “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在屋里歇会儿吧,别的事先别管。” 谭霄把她拉到床边,安慰道:“我会让人加紧安保,不用怕。” 虽然不知道姓白的打什么主意,他也不能让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身边的人。 “我没事,这是在闻家。” 闻斯妤笑笑,定了定心神,“一会儿我就过去。” 她现在可是在家里,还不至于被吓的窝起来不见人。再者说,每次对白粟的出现,她倒也不是怕,是说不出的烦躁。 “嗯,我先过去了。” 谭霄虽然担心,极力想护她周全,但绝不会束缚她。 说到底,闻斯妤不是瓷娃娃,保护她是谭霄自己的意愿。如果哪天她拒绝了自己的所有付出,他也没什么怨言。 闻斯妤一个人冷静了会儿,想着离席时间有些久了,准备出去。 闻宅上下的佣人都在后面庭园忙碌,正厅这边没留几个。 刚走过一层楼梯转角,闻斯妤的胳膊就被人猛地一扯,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面栽了下去。 “你……” 看清来人后闻斯妤一惊,想努力找稳平衡,结果不知是不是鞋跟太细,直接崴了脚。 “嘶!” 扭到的脚腕瞬间揪心的疼,后面的话被抽气声代替。 “小心点。” 白粟揽着她的腰,将人直接半抱在怀里,“几天不见而已,怎么路都不会走了?” 闻斯妤怒,抬脚就去踩他。 “要命!”白粟避开她的袭击,一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怎么样都老实不下来是不是。” “滚,放开。” 闻斯妤按着裙子,有些脸红,“让我下来!” 她今天的礼服裙子不长,堪堪盖过大腿,这样被抱起来后裙摆就滑到了腿根。闻斯妤一手扯着裙子,一手抓着白粟的衣服,低声吼他。 “我自己有脚,你个变态给我放手!” 白粟轻笑,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是有脚,不过快瘸了。” “还不是你害的?!” “所以我来补偿。” “滚!” 闻斯妤方才好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在看见这人渣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又一次暴躁起来。 没走两步,白粟把闻斯妤又抱回了她的房间。 将人放到床上,他俯身压了上去。 “本来只是来送份礼物,谁知道你更不让人省心。” 白粟把她圈在身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用避着看你了。” 闻斯妤皱眉,只是送礼?避着她? 她真是半个字都不信! 送礼送到卧室?避她避到床上? “你怎么进来的。”闻斯妤冷冷地道:“白少爷是这么上赶着和人客套的人吗?” “你猜。” 白粟的手指滑过她的侧脸,昏暗的房间内那双眸子闪过了一抹明亮。 望着这双明眸,闻斯妤心跳漏了半拍。她想起了那一次,想到了搅乱她心思那双眼睛。 63.回礼(H) 白粟没等她再发怒,起身将她崴伤的那只脚抬起来看了看。 “放手!” 闻斯妤坐起来拍掉他的手,“我会叫医生……” “别动。”白粟把她的高跟鞋脱掉,单膝跪地,一手捏着她的脚踝,一手握住她的小腿。 “医生可没我手法好啊。” 白粟抬头看着她,勾起嘴角一笑,“就当是赔礼了。” “……” 闻斯妤抿着嘴,偏了偏脸。 他刚才的神情太温柔,恍惚间就让她想到了四年多以前。 见她不再挣扎,白粟手法熟稔地给她推揉着脚踝。 男人手掌的温热穿透过皮肤,闻斯妤下意识缩了缩腿,却被他牢牢按住。 幽暗的屋内,两人都没再说话。 诡异的气氛中过了有五六分钟,白粟手上的动作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扶住闻斯妤小腿的手向上移了半分,另一只手将她的脚抬了抬。 “好了。”白粟轻声道:“养两天就行了。” 闻斯妤轻微地点了下头,就要从他手里撤出腿。 “贺礼也送了,赔礼也赔了。” 白粟抓紧她的腿,邪恶道:“怎么也要给我一份回礼吧?” “回你个狗!” 闻斯妤就知道不能指望这货有什么人性,手脚并用的上去招呼。 白粟握着她腿的手一紧,又一把拽过她的手臂。 ‘咚’地一声闷响,闻斯妤被他拉下了床,两人一齐倒在地上。 “小心点儿,别碰了脚。” 白粟充当了个人肉垫,小心地扶了扶她的腿。 “你赶紧给我滚!” 他们两个现在姿势暧昧,闻斯妤涨红了脸,怒声道:“再不走小心你的狗命就交代在这了。” “交代在你手里?” 伸手把她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白粟直直仰视着她,“我不介意。” 闻斯妤双掌撑在他身上,正要起来,就觉得大腿好像碰到了他身下的什么东西。 “白粟,你!” 感受到了异常的硬度,闻斯妤脸色一变,慌忙地避开触碰。 白粟搂住她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为零。 “撩我呢?” 闻斯妤的耳朵被他的气息扫过,原本紧绷僵硬的腰肢一下子软了。 “混蛋,唔……” 唇瓣被封住,闻斯妤杏目圆瞪,咬住他放肆的舌头。 白粟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将她的两腿分开跨在自己身侧。 一双狼爪子顺着她的大腿游移到了腰窝处,白粟一边锢住她的腰身,一手扒掉她的小内裤。 “唔,唔!” ‘松,手!’ 闻斯妤被紧搂着趴在他身上,两条腿跨在他腰间两侧,男人的手指已经滑到了她的私密处。 “嗯……” 被他刻意挑逗,闻斯妤的小穴已经湿润了。 白粟释放出巨物,松开了她的唇,下一秒掐住她的腰就顶了上去。 “嗯啊!”闻斯妤有些痛苦的呻吟出声,抓紧了他的衣服。 因为体位的关系,她感觉小穴被撑的发疼。 “呃……要夹断了……” 白粟也被过分的紧致包裹着,闷哼了声,捏着她的臀瓣揉了揉,“放松点儿。” 闻斯妤被他调戏的更加敏感,胀满的小穴渐渐缓解了疼痛,酥麻的感觉勾动起情欲,侵蚀着她的理智。 “我那时候,应该……应该杀了你……” 眉心紧蹙着,闻斯妤声音轻的像是在梦呓,“确实怪我自己,为什么没狠心杀了你。” 听着她那像自言自语的话,白粟眯起双眼,将她拽到眼前,扣住她的头和自己对视。 两个人的额头相互抵住,这场景熟悉极了,只不过此时二人的位置正巧颠倒了过来。 “闻斯妤,这些都是命里注定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白粟本来墨色的眸子在暗处总是那么明亮。 他轻声道:“注定了在海上你我相遇,注定了因那些事你恨我,注定了你不会杀我,也注定了我们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 ‘而我爱上了你,更是注定要栽在你的手里。’ 四目相对,白粟吻住她,轻柔的舔舐着她的齿贝,一颗颗掠过。 闻斯妤被迫盯着他的眼睛,心里防线再次被攻破。已经是第二次,她又沦陷在了这双眼眸里。 白粟挺动了下腰身,闻斯妤嘤咛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 “乖。” 揉捏着她的臀瓣,白粟舔弄着她的耳唇,嗓音有些沙哑,低声诱惑道:“自己动一动,听话……” 闻斯妤轻哼着,眼中浮上层水汽,欲望再次战胜了理智。 咬住下唇,她伏在男人身上扭动着腰肢,一点点缓解着自己的噬痒。闻斯妤挺起胸,直了直身子。 男人的手摸到她身后,将她的裙扣解开,白色的丝质礼服滑落到腰间,圆润的双峰被乳贴挤出了诱人的沟壑。 扯掉那碍事的束缚,白粟握着她的腰贴近自己的孽根,声音低沉。 “你就是故意折磨我。” (嗷~我觉得我好对不起谭霄小盆友,让白小四在他眼皮子底下犯案,简直是分分钟打他的脸!) 64.软肋(H) 闻斯妤被他掐着腰,两人紧密交合。 深入体内的巨物撑满了小穴,顶弄的她有些受不住。扯了扯男人的头发,闻斯妤在他耳边呜咽着,“嗯,疼……” “啧。” 啧了一声,白粟缓了缓身下的动作。 以前从不顾及别人感受的白四少现在竟听不得一个小女人的娇嗔,虽然还是想把她弄坏掉,但却再下不去半点儿狠心。 闻斯妤咬着他的衬衫的扣子,一用力就扯掉了一颗。 “这是怎么。”白粟轻捏住她的下巴,笑道:“我自己脱,这么暴力可不好。” “……” 看着他利索的解开衬衣,闻斯妤搂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 “嘶!”白粟抽了口冷气,这一口咬在他的颈窝,“你才是小狗吧……” 男人颈窝处本就薄的皮肉被闻斯妤狠狠咬着,听了他的话,嘴下更是不留情了。 白粟揽着她翻了个身,闻斯妤一惊,搂紧了他的脖子,没有注意就不小心碰到了刚刚扭伤的脚。 “啊!” 白粟皱眉,想到她的脚伤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单手撑着地,轻声在她耳边道:“来,抱紧我。” 闻斯妤缠在白粟身上,被他托着倒在了床上。 “可别成了小瘸子。” 白粟把她半挂在身上的裙子脱下来,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剥光了的小绵羊,邪笑着,“不然想跑都跑不了了。” “嗯……” 闻斯妤疼的直哼哼,想是刚才一下碰的厉害了。 不过以现在两人的处境,这细细的呻吟声更像是撒娇求欢。 白粟吻了吻她有些湿润的眼睛,心里叹息一声,无奈默道:‘自己真是栽了个彻底,这软肋戳的怎么就这么容易?’ 抓紧她的手按在两侧,白粟吻过她的耳廓,表情隐匿着痛苦,声音极低。 “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闻斯妤恍惚中听得不真切,只是被他小心勾着腿。 怕再弄伤了她的脚踝,白粟抬起她的小腿架在自己臂弯上,结果无意形成了个很羞耻的体位。 “这个。” 白粟瞥到她小腹上淡淡的痕迹,脸色沉了沉,侧过了脸。 “哼。”气闷地冷哼一声,一个挺身,巨物尽根没入。 “唔唔,好胀……” 闻斯妤咬着唇,抓紧了他的衣服。 她的小腹上有一条不长且很淡的疤痕,那是当年生闻凌砚的时候留下的。 白粟看见那道痕迹,又想到了闻斯妤和谭霄捣鼓出了个孩子,整个人直接掉进醋缸里了。 肉棒在小穴里一深一浅地抽插着,床上的纠缠着的两个人都已经出了层细密的汗,昏暗的屋内回荡着两人暧昧的喘息声。 “快,快一点儿,嗯……” 闻斯妤呻吟着,两手勾住他的背,微张着的小嘴主动胡乱亲在他的薄唇上索吻。 白粟暗笑,含住她送来的小舌吮吸。不管她的心里是怎么想,只有这具身体才是最诚实的。 从湿吻中分离,口中牵出了条淫糜的银丝。 白粟掰着她的大腿分开,顺手将靠枕垫在她腰下,居高俯视着她。 闻斯妤半阖着眼,抬着手想要触碰他。胴体白皙地像是染了层光晕,但被疼爱出的点点红痕确淫媚勾人。 ‘绑走算了。’ 看着身下人儿的这幅模样,此时白粟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个想法,蠢蠢欲动。 扶着她的腿,压抑着的情绪瞬间爆发,男人发了狠的冲刺起来。 “啊啊,嗯……啊,慢,唔唔……” 闻斯妤挺直了腰身,微仰起头,两手抓紧了身下的被单,呻吟声被激烈的动作顶撞的支离破碎。 白粟俯下身,让她双臂搂着自己,吻着她的脖颈,身下的速度力道不减半分。 “没想到我白粟这辈子会存在你这个软肋……”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舔吻着她的敏感。 “啊……” 闻斯妤抱紧他,身体一僵,骤然打了个冷颤。 见她泄了,白粟随着她的节奏也释放了出来。 两人紧紧拥在一起,闻斯妤脱力地瘫软在他身下。白粟没动,抱着她平复着,肉棒还插在小穴里。 “难受,出去……” 闻斯妤推了推他,小穴被填满了的感觉让她不太舒服。 “出去哪。” 白粟装傻,狗儿似的拱了拱她,委屈道:“累,走不动。” “……” 他这叁岁半的样子让闻斯妤气都不知道怎么生,无奈吐槽,“幼稚不幼稚……” 白粟埋头在她发间,勾起嘴角暗暗笑着。 又过了两分钟,见他还没有要动的意思,闻斯妤缓过些力气,戳他的腰。 “拔出去!难受!” “什么拔出去?” 继续装傻,白粟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结合的某处还坏心眼的向她深处送了送。 “白粟你混蛋!” 闻斯妤羞愤,脸一下红到耳根,气的上去咬他的肩膀。 “嘶……”白粟吃痛,但也不躲,任她咬着。 抚了抚她的长发,轻声叹息道:“真是要命了。” 65.挑明 没再折腾她,白粟把她放去洗澡。 他并不想和谭霄打照面,今天来本意确实是送份生日礼物。 虽然闻凌砚是闻斯妤和谭霄的孩子,但说实话他并不讨厌,反而很喜欢那小鬼的性格。 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闻家,他还是不能太招眼。 白粟简单清理了一下,准备先回去。 结果还没到中厅,他就被人喊住了。 “白先生。” “……” 白粟警惕,他今天低调的很,除了报了份贺礼外就没再露脸。 “白四少是替白杉来赴宴的吗。” 虽是问句,确是肯定的语气。 揽他的人正是闻斯昱,闻家现任家主。 “闻先生。” 白粟点了下头,没有接他的话茬。 闻斯昱说的没错。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白杉收到了闻家发出的请柬。知道白粟正巧在宜城,就让他过来送份礼物表示一下。 白粟后来也摸了个大概,现在宜城的欧副市长和白家背后的大佬有关系,闻家又和欧家保持着密切来往,白家和闻家之前的事儿大概需要些契机缓和。 “宴会还未结束,白粟少爷这是要走?” 闻斯昱偏了偏头,牵起一抹官方的微笑,“时间尚早怎么就着急回了,白少爷不介意聊聊吧。” 依旧是肯定的语气。 白粟盯着他,从这人面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静默了片刻后,白粟朝着他指引的方向走了两步,笑道:“当然不介意。” 闻斯昱引着白粟来到偏厅的露台,点了颗烟,示意了他一下。 “谢谢,不抽。” 白粟谢绝,他虽然抽烟,但没什么烟瘾,更不习惯和别人一起。 闻斯昱轻点头,没说话,冷眼看着他。 白粟见他没有要‘聊聊’的意思,也不开口,平静地和他对视。 两人一直沉默,直到闻斯昱抽完了一支烟。 “白杉没来我还挺可惜的。” 闻斯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这话意味不明,白粟微皱起眉。 “呵呵。”闻斯昱冷笑着,倚在栏杆旁看向他,“看来令兄没有说过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啊。” “不曾提过。” 白粟对他的语气里的敌意视而不见,“不知道我家大哥竟然和闻先生有交情,下次大哥来宜城我再和他一起来拜访。” “嗯。” 闻斯昱应了一声,轻笑着又道:“也是许多年没见了,麻烦白少爷带句话,告诉白杉,多谢他当年送的那颗子弹。” “……” 白粟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马上恢复了自然。 “这种有故事的话我还是不便带了,有时间等大哥来,您亲自道谢吧。” 闻斯昱收起了笑意,目光冷冽的看着白粟。 他知道白家人的德行,除了生死,对一切就都是这么云淡风轻。 “闻白两家素来没有什么冲突,也未有交恶的必要。”闻斯昱话锋一转,“但是也永远不可能走上一条路。” “虽然谭霄不愿我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阿妤是我亲妹妹,我不可能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白粟挑眉,嘴角微微勾起。 “哦?”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可我还是要挑明立场。” 闻斯昱又点了只烟,猩红的烟星闪了一下,“闻家不能和白家扯上丁点关系,不然与谁都没好处。” 他虽不敢确定,但多少还是猜到了些。闻斯妤和白粟之间的关系太混乱,加上谭霄,这叁个人简直是能演出大戏。 “呵……” 白粟冷笑一声,拇指擦过了下唇,淡声道:“如果您真的和大哥很熟,想是也多少了解他的性格。至于我,只能说和他大相径庭。所以……” 话音顿了顿,白粟转身,侧着头视线扫过他。 “威胁什么的会对我起反作用。” 说罢,他背对着朝闻斯昱挥了挥手,没再过多停留。 既然你挑明了立场,那我也挑明态度。 白粟之前心里的那份痛苦纠结反而因闻斯昱的一席话放下了,既然他们无法相交,那就让自己亲手将这段纠葛的关系打上死结。 闻斯昱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掐灭了手里还没抽完的半截烟。 九年前他和白杉之间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将闻白两家彻底撕裂成两个极端,如今闻斯妤和白粟之间又将两家莫名其妙的缠上了一根线。 “大哥!” 闻斯昱的思绪在飘着,猛然被拉回现实。 “怎么了?” 谭霄脸色凝重,有些微喘,看来是一路跑着寻他来的。 “大哥和白粟说了什么吗?” 他本是想看看闻斯妤的情况,结果就看见了白粟。那人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说和闻斯昱聊的很开心。 闻斯昱表情很严肃,扔掉手里的烟,没回答他的问题。 沉吟了半晌,淡淡道:“再说吧,我先去看看阿妤。” (两位哥哥不会占主角的戏份,主要是来说明立场问题的,所以说哥哥是助虐角色哇~ 不过也因为如此,白小四也算下定了决心。管他谁谁谁,一个字,抢!) 66.看清 闻斯昱敲门进来的时候闻斯妤刚洗好澡出来。 看见她这亲哥哥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闻斯妤颇有些不自在。 “哥……” 闻斯妤余光扫到床上凌乱的‘战场’,连忙将他的视线遮了遮。 “我一会儿就下去。” “阿妤,你在想什么呢。” 此时的房间里还充斥着一丝爱欲的味道,闻斯昱站在门口没动,问到:“你心里想藏住什么?” 闻斯昱一进屋瞧见她的那副模样,心里就一沉。 其实这话是他替闻斯妤问她自己的。 四年前的隐瞒是何用意?四年后的相交又是什么原因? 就算是白家人,如果闻斯妤想断,未必不能断个干净。 “我想藏住什么?” 闻斯妤皱眉,有些诧异,“哥哥到底什么意思……” “这要问你自己了。” 闻斯昱神情严肃,“但是阿妤,你得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开始藏了就必须藏好了。” “……” 闻斯妤没接话,她大概猜到了闻斯昱话中的含义。但她不解的是,这事儿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怎么就突然暴露了? 这锅谭霄自然背不得。 她本来就因为白粟的纠缠心烦不已,现在又被闻斯昱抓了个现形,满脑子都是想怎么把作死的某人剁了喂狗。 “不用想着怎么跟我打马虎眼,我也答应了谭霄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 闻斯昱见她那如临大敌的模样,更是深觉不妙,“不过立场我也得表明,闻白两家不能有任何牵扯。你那小心思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不管,可该收的也要收好了。” “我知道。” 闻斯妤垂着眼,淡淡道:“黑白不两立,这道理我懂。而且我也没什么心思,哥哥你想多了。” “你错了阿妤。”闻斯昱定睛望着她,“黑白其实是分不开的,但是闻白两家属于私人恩怨,准确来讲是我和白杉之间的事情。” 顿了顿,闻斯昱继续道:“别的我也不想说教,你自己心里掂量着吧。” “……” 闻斯妤不语,她也不是多八卦的人,既然闻斯昱没有想和她说的意思,她也不会去问。 倒是刚才那个问题让她心底起了层涟漪,白粟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本的生活节奏。 是他的威胁?纠缠?两人过去不堪的关系?她这究竟是在藏什么呢…… 闻斯昱瞧她思考着,摇了摇头。 “脸色不好就别出去了,歇着吧。” 闻斯妤不置可否,她眉头紧锁,还是把闻斯昱送了出去。 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她更是没心情休息,脑袋里一片混乱。裹着浴袍窝在美人榻上放空,渐渐打起了瞌睡。 “叮——”的一声,手机传来条新信息。 闻斯妤精神一紧,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揉了揉太阳穴,稍微清醒了点儿。 摸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近日勿单独出门。’ 嗯?这又是什么鬼剧情?幽灵邮件吗? 闻斯妤笑,没去理会那条信息。 大概是闻斯昱和谭霄说了情况,这一晚闻凌砚没有来和她一起睡,谭霄也没再过来。 闻斯妤半睡半醒,一宿做了无数个断断续续的梦。 梦到了自己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日,作死的潜水,漂泊在海里。这次没有碰到白粟,没再被关禁起来。但却被茫茫大海包围着,怎么也游不到岸。 恍神一抬头,又见白粟浅笑着朝她伸手,她刚要去拉他的手身后就有人喊住她。 回头去看,就见谭霄抱着闻凌砚,一大一小正苦着脸望向她。 心窝像是被狠狠一戳,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 梦里换了个场景,在那个废旧的厂房仓库。 她成了灵魂视角,那里站着一个闻斯妤,地上躺着一个人。 ‘闻斯妤’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献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地上。 ‘白粟’倒在她脚边,胸前一个血淋淋的刀口,双眼死死地睁着,一动不动。 男人眸子里的流光渐渐淡去,最后成了一片死寂。 过了良久,那个‘闻斯妤’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扔掉匕首捂着脸退了半步。 似乎是确认了地上的人已然彻底没了生气,她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抬手颤抖着覆盖住他胸口上的伤口,哭的声嘶力竭。 直到哭的直抽抽,‘闻斯妤’累了一样伏在了‘白粟’身上。 不知又过了多久,明明已经死透了的‘白粟’咳嗽了一下,抬手将‘闻斯妤’紧搂在怀里。 还不等‘闻斯妤’反应,‘白粟’拿起匕首刺入了她的后心。 “啊!” 闻斯妤被吓的惊呼一声,等再缓过劲儿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她喘着气,揪着胸口处的衣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一晚的梦,实在是太过诡异。 67.预感 今天不是周末,谭霄和闻斯昱一早都出门了,闻凌砚也去了学校。 昨晚事后,为了避免看到闻斯昱自己的表现有什么异常。而本来准备过两天再走的闻斯妤叫人简单收拾了东西,趁着闻斯昱不在打算直接闪人。 简单吃过午饭,闻斯妤和闻家二老打了声招呼。又告诉谭霄一会儿下学接闻凌砚回家,自己先溜了。 “大小姐先进屋吧,我帮您把东西拿进去。” 司机给她开了车门,又道:“老爷还让拿了两盒雪参。” 这是闻家的司机,谭霄担心她一个人,特意嘱咐她不要自己出门。 “嗯。” 闻斯妤应了一声,下了车。 揉了揉发昏的脑仁,她只觉今日外面天气有些闷,还不如车里来的舒服。 ‘啪’的,脚前掉了个东西。定睛一看,闻斯妤吓了一跳。 那掉落的东西正是一只浑身带血的喜鹊,不知怎么受了伤摔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挣扎着。 “呦!这怎么闹的。” 司机拎着东西在她身后,看见这一幕感觉很是晦气,把闻斯妤往一边引了引,“大小姐避一避吧,碰见这死喜鹊不好。” 闻家的这位司机年纪不小,四五十岁的人还是有些迷信的。 “行,把东西给我,张叔你先回去吧。” 闻斯妤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余光又扫到地上那只半死的喜鹊,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进了屋,正打算小睡一觉,闻斯妤突然想到了昨夜的陌名信息。 就算那短信的内容诡异可笑,但也的确是在提醒她的。 加上昨晚乱七八糟的梦和刚才那只喜鹊,现下是怎么也静不了心。 到底是什么?那份不祥的预感让她有些在意。 虽然闻斯妤的预感好像从来都没准过,可是这次却心慌的厉害。 “夫人,小少爷的学校打来的电话。” 佣人将电话递过来,听罢,闻斯妤眉心跳了跳。 “喂。” “……” “好,我知道了。” “……” “嗯,我这就过去,麻烦您了。” 挂断电话,她取了车钥匙驱车往闻凌砚的学校赶。 刚刚老师说闻凌砚下午不太好,不知道是吃的不合适还是着了凉,有些低烧。 闻凌砚的第一联系人是谭霄,老师没有打通电话,就联系到了家里的座机。 闻斯妤心里感觉挺别扭,想着莫不是自己的预感是因为儿子要生病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放学的时间,闻斯妤被拦在学校门外,又让她联系对接老师。 闻斯妤无奈,又给老师打电话,可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重复拨着号码,她打开车门准备拿身份证登记入校。 “闻小姐。” 身后有人唤了她一声,闻斯妤一门心思在闻凌砚身上,没半点提防。 堪堪侧身想看看是谁,眼前就一黑,没了知觉。 闻斯妤最后一瞬的想法就是,这次的预感好像有点准的过头了。 再次清醒过来,耳边是发动机的轰鸣声,她人应该是在一辆大型货车的的储货箱里。 周围还算干净,只不过行驶的路面似乎不太平整,颠簸的感觉让闻斯妤险些反胃。 目前的情况还真不允许她吐,因为嘴里已经被塞了块布。手脚都被绑住,好在眼睛还看得见。 闻斯妤第一反应这破事儿就是白粟干的,毕竟她也不是头一回被他如此对待了。 但是冷静了片刻,她觉得不对。说不上来什么,她就感觉白粟不是这样的做派。 细细理了思路,下午那通电话十分可疑。闻斯妤敢肯定绝对不是巧合,闻凌砚在学校究竟有没有事都还有待确认。 大货车载着她开了很久,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闻斯妤的手机已经不在身上了,她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挪动到车门处向外看。 窄窄的一条缝隙,外面的景物都看的不真切,隐约能发现大片的绿色。想到一路的颠簸感,她估摸着这是在哪条偏僻的山路上。 莫名其妙的被绑架,闻大小姐却是有些无力吐槽了。 闻斯妤在想的是,自己这小半辈子就倒过两次霉,一次是碰见白粟,一次是现在,也是在再次碰见白粟没多久。 真是该死,这姓白的人渣是她的克星吧!和他挨边就没有过好事! 闻斯妤欲哭无泪,她就后悔怎么没听话,昨晚明明有人给她发了信息来提醒她了。 约莫又走了近一个小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咔嚓”一声,货车的门被打开。 闻斯妤一惊,马上躺好装睡。 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她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 “把人弄下来。” 是个有些闷沉的男声。 闻斯妤心下一凉,的确不是白粟,而且她从这人的语气里听出了浓重的杀意。 (准备进入最后高潮部分,狗血、虐、糖,一起来叭~) 68.报复 假装挺尸的闻斯妤被扛下了车,那人动作粗鲁,把她晃得直翻白眼。 风穿树叶沙沙作响,一人扛着她,一人在前面领路,两人脚下偶尔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 凭着耳边声音的分辨,闻斯妤觉得这里很有可能是片荒山野林。 她偷偷睁眼眯了条缝想看看四周情况。 果然,他们走的是条荒草杂生的山路。扛着她的人穿着迷彩裤和军靴,其他看不到。 不敢再细看,闻斯妤连忙闭了眼。 又走了一会儿,两人停住了脚步。前面那人冷声道:“先绑树上。” 闻斯妤被人放下,又上来一人和扛她的那人一起,架着她的胳膊把她绑了起来。 后背硌在粗糙的树皮上,闻斯妤下意识皱了皱眉。 正想着是要装死到什么时候,就听见两个男人的轻声对话声。 “就一个?” “嗯。” “闻家大小姐跟这事儿有关系?这不对吧!” “她是跟这件事无关,可有用。” “好吧……” 闻斯妤仔细听着,脑子里有一根弦被绷住了。 因为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竟然觉得十分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为求保险,闻斯妤还是觉得继续‘昏迷’着比较稳妥。 “你这查的靠不靠谱,万一姓白的不来怎么办?” 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声又问道:“你就不怕和闻家闹翻了?” “呵!”那人冷笑一声,狠狠道:“闹翻?还能怎么翻?我都已经这幅鬼样子了,还敢再指望闻斯昱那混球?” 闻斯妤心里咯噔一下,她终于想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正是闻谦!也是闻斯妤和闻斯昱的表叔。 她有点懵,为什么闻谦会绑自己?而且从刚才那陌生男人说的话来看,他们绑自己是因为姓白的。是白粟?还是谁? 自己这是又莫名其妙的被扯进了什么事件里? 闻斯妤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都能算到她头上来啊! “你狠的是闻斯昱,我是要和姓白的谈条件。” 那陌生男子声线清脆,还是个少年人一般。 “我这也是为了帮你,你以为闻家现在就没和那位勾搭上?” 闻谦语气嘲讽,像是看不上那少年,又道:“不戳住他们的死穴,还想救你老子?做梦吧!” “哼!”陌生男子冷哼,“要不是有白家暗地里捣鬼,我爸至于被他们逼到这份上么。” “兆涛,以后你可机灵点,这世道早就不分黑白了。” 闻谦难得给了句实在忠告,再怎么说他也曾经为丁询阳做事,多少还算有点情分在。 如今丁兆涛想给他父亲寻条活路,他还年轻,自己也不能看着他再着了道。 更何况,他当初被闻斯昱当了弃子,一条腿也废了。闻斯昱现在已经是闻家家主,这笔账自然要从闻家人身上算。 他隐忍多年,暗中调查。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竟是让闻谦查到了白粟和闻斯妤之间的纠葛关系。 闻斯妤和谭霄是夫妻,谭家从丁询阳的事情里全身而退,也全是靠了闻家。 不说先前闻谦和谭智君也算是同僚,就说和现今谭家已然完全依附闻斯昱,他就恨得不行。 凭什么? 自己明明才是闻家人,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 闻谦早就被闻家雪藏了起来,不甘心的他一直在等待报仇的时机,直到一年前丁兆涛找到他,想让他帮着救丁询阳。 闻谦和丁兆涛谋划了这么久,终于寻到了个比较合适的契机。 不过与其说是契机,不如说不得不动手了。 因为在前两日,他们不小心被白家人发现的行迹,如果还不开始行动怕是这计划就要流产了。 闻谦不知道的是,白粟已经提醒过闻斯妤要小心。 如果不是闻斯妤这两日心神不宁思绪混乱,他们此番行动也不会这么顺利得手。 “消息发出去了吗?”丁兆涛问着,看了看时间,“闻家的人应该已经发现了吧。” “嗯。” 闻谦应了声,继续沉默。 十多分钟,只有丁兆涛一直在和人在用通信器确认情况。 丁询阳叁年前倒台入狱,如果说谁还能拉他一把,就只有当时将他斗倒的那位大人物。 可人都扳倒下了台,怎么可能再让他起来。 白家也许是唯一的突破口。 而丁兆涛这次主要就是想借白家的手把丁询阳往外给救出来。 闻谦对丁询阳是没什么指望的,他已是半个废人,这些年无时不刻在想着怎么报复闻家和闻斯昱。 恰巧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白粟和闻斯妤的事情,最后闻斯妤就成了他们这次计划的关键人物。 就算最后两边都没谈妥,大不了鱼死网破。 死了一个闻斯妤,闻斯昱和白粟哪个都好过不了。 69.别怕 几乎是同时,白粟已经收到了闻斯妤被绑的消息。 “妈的!” 骂了一句,他真是应该把人直接掳走,也省得分心。 闻谦和丁兆涛没兜圈子,劫走人之后直接给白粟去了信息,上面试详细地址,还附了句话。 ‘一人来,多即杀。’ “他们的人有佣兵,应该是丁兆涛从国外雇来的。” 老酒报了情况,又自责请罪,“是我大意了,没来得及查清他们的底。四少,您罚吧。” “行了。” 白粟瞥了他一眼,没心思和他多话,吩咐道:“你们都留下,闻斯昱那边先通个气,估计闻谦的目的是闻家。” 确认了眼地点,白粟装了把枪在外套口袋里,又别了一把在腰间的暗扣上。 “丁兆涛还想让白家给他办事儿,不见准会伤人,倒是闻谦……” 白粟想到之前闻斯昱为了稳住闻家,不惜将闻谦撞成残疾。这闻谦怕是早就恨上他了,早晚是要对闻家下手的。 估摸着闻谦又察觉了他和闻斯妤有点关系,不管能不能达成条件,绑了闻斯妤绝对不亏。 白粟暗骂着闻谦实在油滑,知道闻斯昱不好对付就转个头来用闻斯妤来当饵。 “四少,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他们手里肯定也有枪!” 老酒担心白粟出事,这次他大意了,没紧揪着丁兆涛查清楚。 “所以只能我一个人去,丁兆涛没什么,主要是闻谦。”检查了一下,白粟脸色难看,“他这次可以说是破釜沉舟,绑了闻斯妤就摆明了和闻家过不去,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四少……” “闭嘴,干活去。” 白粟打断老酒的话,嘱咐他道:“宜城我们能动用的力量太少,时间不等人,我先过去,你还是亲自去找一趟闻斯昱。” “是。” 老酒点点头,忙出了门。 白粟自己开车,一路狂飙,近叁个小时的路程被他生生缩短了一半。 等他赶到消息上的地址时候太阳已经沉下了地平线,这里虽然不算荒山野岭,气氛上也是差不太多了。 墓锡山山脚,白粟从一个老农手里接了个通信器和一张纸条。 老农将东西给他,挑着半框山货走了。这附近没有村落,最近的也是前面叁里开外的一个小庄子。 纸条上写了两行字。 ‘手机和枪放在手边的箱子里,从东边上山,上山后打开通信器。’ 白粟往山上扫视了一圈,看着地形相比早已有人在某处监视他的举动了,自己要是不照做,估计马上就能听响了。 掏出手机和枪,白粟还举起来挥了挥,放在了一旁的木箱里。顺着东边的小路上了山,打开了通讯器。 ‘嘶啦’两声的调试后,机器里传出了个低沉的男声。 “一直走,十分钟后看见一个断树,停下。” 白粟嗯了一声,匀速的往前走。 十分钟后,果然在面前出现了个树桩,平整的断面上放着一个小瓶子。 刚拿起来那个瓶子,手里的机器又出声了。 “自己动手还是用我来?” 白粟拧开瓶子,轻轻嗅了嗅,知道是麻醉类药物。 “丁兆涛,你这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别废话。”机器那头冷冷道。 白粟随手一撇,摔了瓶子。坐在树桩上,拿着手里的通信器掂量着。 “丁兆涛,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也不妨告诉你,我不是白杉,有商量的余地。但是……” 话锋一转,白粟又道:“谁要是触了我的底线,一个都跑不了。”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似是闭了声音在商量。 片刻后,从机器里穿来一声惊呼,接着是闻谦的声音。 “白四少,我这小侄女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害怕的不行,你看这可怎么办才好?” 白粟咬紧了牙,他知道难搞的是闻谦,丁兆涛涉世不深,还没那么多心眼儿。 “闻谦!” “也不用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最后给你个机会,跟着我的人上来,别耍花样。” 闻谦也不管他语气里的怒意,切断了通讯。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蒙着脸的壮汉从林子里钻出来,拿出根绳子朝他示意了一下。 白粟神情凝重,伸出了手让他绑。 他是可以周旋等闻斯昱的援兵来,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见到闻斯妤,只能顺着闻谦的意思了。 转来转去的好半天,两人才到了目的地。 刚看见闻斯妤的模样,白粟就炸毛了,一脚踹开锢着他的男人,恶狠狠的盯着闻谦。 “先放人!” 闻谦坐在轮椅上,看了一眼旁边抱着手的丁兆涛。 “兆涛,谈条件吧。” 见他不理,白粟被绑着手一时也不能做什么。 刚才闻斯妤的惊呼声,是因为她被蒙了眼。 白粟见状后立刻明白了,虽然不知道闻谦是不是故意为之,但确实是戳中了闻斯妤的恐惧点。 白粟咽了口怒气,冲她喊了一句。 “我来了,别怕。” (写完这几章我觉得这文就是个..披着小黄文皮的言情小说...反正快结局了,剧情内容不能烂!怎么还有猜是哥哥的呢,黑手当然不能是他们啦~ 两位哥哥在原设定里确实有感情纠葛,只是我中途改过,篇幅超了所以就删掉了。而且还怕有看文的小可爱接受不了搅基.... 再说一下,正文马上就会完结了,最迟也会在这周结束掉。但是结尾的话我当初设了两个,现在还没有决定好用哪个!特别纠结.... 有想看哪个配角戏份的小可爱们留言吧,我会继续写番外的哟~ 爱大家,么么么(づ ̄3 ̄)づ╭?~) 70.谈崩 “闻斯妤,你听见没有!” 白粟吼了一嗓子,闻斯妤颤颤发抖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我这个侄女,从小被我那个表兄和表侄宠的不像话,要是她死了,闻家是不是要大摆七日办丧啊。” 闻谦摸了摸下巴,看向白粟,“白四少,你不好奇吗?其实我还是很想看看闻斯昱见到自己妹妹尸体时候的模样的。” “呵呵。”白粟冷笑道:“鼠胆,想报复闻斯昱将你弃掉又害你成了个残废,没本事就算了,别在这装大爷。” “白粟,你算个什么东西?!” 闻谦最忌讳别人说他是残废,身残事实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你说我算什么?” 白粟抬了抬下巴,朝丁兆涛说:“丁询阳的事儿保不准有缓,不过你要是还和他同流,我可就说不好了。” 丁兆涛闻言皱了皱眉,他知道这是白粟应允了他可以一试,但要让自己和闻谦分道。 “兆涛,你觉得没点把柄在手里白家会这么轻易帮你救你老子?” 闻谦不想让他白粟把人轻易忽悠了去,又道:“白家四少爷的手里有多少条人命你不是不知道,多你我一个两个有什么难的?” “什么时候都不难。” 白粟不嫌事儿大,直直盯着丁兆涛,不去理会闻谦。 “既然怕,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这样找我来?丁兆涛,想必你也是知道,我虽然手上不干净,但应了的事情一定会办。” 这一点白粟说的的确是实话,他这人从来如此,应了的事情肯定办好,但想让他应下事也是很难。 如果不是因为闻斯妤,他决计不会松口,毕竟丁询阳是他们白家亲自出手帮着那位大佬扳下台的。 白粟目光冷冽的看着丁兆涛,他知道丁兆涛和闻谦的目的本就不是一处,必须先把两人的联盟拆了。 “我刚才跟你说过什么话?!兆涛,机灵点!” 闻谦脸色难看,低喝了一句。 丁兆涛面上阴晴不定,看了眼白粟,又看了看闻谦,沉默不语。 白粟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现在只希望闻斯昱的援兵早些到,赶紧来收拾自己家里这个叛徒。 闻斯妤此时正被黑暗包围着,恐惧感从被蒙上眼的那一刻就侵袭了她的神经,愈发厉害。 脑子里混沌着,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满脑子都是呼啸的怪异风声,像是要撕了她一般。 直到,白粟喊了那一句。 闻斯妤没想过,原来从前那个让她厌烦不已的人,现在的出现能让她如此心安。 虽然心头的恐惧感还是难消,但她已经能渐渐稳下心态来,耳畔里的奇怪声音小了下去,听到了几人的谈话内容。 刚才从白粟的话里她才得知,原来闻谦的腿成残疾是因为闻斯昱。 闻斯妤回到闻家之后问过闻谦的事情,闻斯昱和谭霄都含糊了过去,她知道闻谦出了车祸但没什么大碍,也就没再去理会。 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她深知大家族的无奈,更别说像闻家这样的,为了保住家族牺牲一个两个人实在平常。 闻斯妤看不见目前的状况,但没从白粟的语气里听出异样,这让她略略松了口气。 手机‘嗡嗡’作响,闻谦接起电话。 闻谦哼了一声,吩咐着电话那头,冷冷道:“知道了,办吧。” 白粟看他嘴角扬起了个诡异的弧度,皱起了眉头。 丁兆涛看向闻谦的表情有些犹豫,他知道是闻家有了异动, “闻斯昱就是闻斯昱,我可能真是太狂妄了。” 闻谦低声地喃喃自语,他脸上闪过一丝戾气,恶狠狠地看着白粟道:“他不忍别怪我不义,白粟,我也没想找你报仇。要怪就怪我姓闻,而你在意的人也姓闻吧!” “你要干什么!” 丁兆涛觉得闻谦的表情不太对,拉着他的胳膊紧张道:“说好不伤人的,我只要谈条件!” “那是你的事儿!” 闻谦甩开他的手,冷笑着看向白粟。 “话说回来,白粟,你也好手段。”闻谦朝看守在闻斯妤身边的男人一使眼色,“搜。” 那男人就是将闻斯妤绑来的人,有点本事。 曾经也是闻谦手下最信任的心腹,替闻谦做了不少事。这次也是为了帮闻谦报私仇,不惜得罪闻家。 正说着,那人沉着脸走向白粟。 他手里也是有功夫的,一手钳制住白粟,一手往他身上摸索着。 闻谦何等人,他才不信白粟明知他的打算,却在山脚下就那么乖乖的撂下了武器。 白粟面色阴郁,瞧着闻谦那副鱼死网破的模样,不由心下一凛。他觉得闻斯昱应该是已经有了什么动作,怕是要把这人逼的狗急跳墙了。 “丁兆涛!你还看不出来吗,闻谦根本不是想要帮你谈条件的,他就是为了报复闻家!闻斯妤要是出事儿了,丁询阳绝对死!” 闻谦哈哈大笑着,身后几个佣兵上前把丁兆涛控制住。 “白粟啊白粟,看来一向油盐不进的白家四少也真是有了一条软肋了,今天就好好挫挫你的锐气。” 丁兆涛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本来是自己手下的人。 “你自诩过头了。” 白粟冷哼,反握住钳制住他那男人的手,弓起膝盖重重顶在他小腹上。 手指一勾,抽出他腰侧的军刀割断了手上的绳子,后肘一沉击在男人后颈处。一系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瞬息之间已经脱身。 71.挡枪 闻谦表情有些扭曲,指着白粟,命令着几个佣兵。 “杀了,给我杀了!” 丁兆涛恼了,扑腾着,“闻谦!你太卑鄙了!” 他知道,如果白粟死了,丁家绝对逃不过一劫。丁兆涛气愤,他怎么就一直没看出来闻谦这打的这个主意。 “兆涛,我早就跟你说了,得学的机灵点。” 闻谦撇了撇头,一个佣兵将丁兆涛拉扯着走了,剩下两个人抬起枪口对向白粟。 白粟摸出别在腰间暗扣的枪,抵在刚刚被他制服的男人后腰上,朝闻谦道:“这人你还要不要了?” 闻谦蹙眉,看了一眼林申。林申呸了一口,被白粟踹了一脚跪在地上。 “谦哥,别管我,做你想做的!” 林申看着闻谦,闭上了眼。 他是被闻谦一路提携上来的,对他的感情就像对亲哥哥一样。这计划一开始,他就知道闻谦和闻家再没得情分。最后的结果不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好过。 “开枪!” 闻谦一狠心,别过了头。 两名佣兵上膛射击,白粟将林申拉起来挡在身前,紧接着数发子弹朝两人射来。 林申身中几枪,缓缓倒下。白粟拉不住一个死人的重量,在林申倒下暴露身形的瞬间‘砰砰’两枪干掉了持枪的两个佣兵。 闻谦见状,掏出怀里的手枪,对准白粟。 “唉?” 白粟好笑地看着闻谦,也举着枪对着他,语气嘲讽道:“闻谦,你说是你打得准还是我打的准?” “呵。” 闻谦眯起眼,唇边的笑意扬起,却森冷异常。 他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口缓缓调转了方向,轻笑道:“那可有个动不了的人呢。” “……” 白粟眼底杀意渐浓,仿佛下一瞬间就要将闻谦射成筛子。 “我说什么来着,都道白粟是个天生冷血的,我还想怎么能啊,这不就是白四少的弱点么。” 闻谦眼睛死死盯着白粟,“就是可惜,我怕是见不到闻斯昱看见自己妹妹死后悲痛欲绝的模样了。” 说罢,闻谦迅速转向闻斯妤,扣下了扳机。 ‘砰——’ ‘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只不过在枪响过后,白粟倒在了闻斯妤身前。 闻谦死死睁着眼睛,额头正中是一个血淋淋的弹孔,眸中的生气渐渐消散,仿若死不瞑目一般。 “……” 闻斯妤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她听着枪响,心脏跳得像是要蹦出喉咙。 而现在四周却都静了下来,耳边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白粟?……” 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没人应她,闻斯妤脑袋里好像断了根弦,好容易被压下去的恐惧感猛地成倍袭来。 正欲再喊,她感觉有人贴近了自己,绑在身上的绳子一松。 闻斯妤挣开束缚,抬手要去扯掉蒙眼的布,手当即被人拉住。 白粟伸手解开她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继而又用手捂住了她的眼,轻声道:“别看……” 闻斯妤去推他,却被他紧紧抱住。她感觉白粟呼吸节奏很不正常,挣扎着去掰开他的手。 “唔……” 白粟闷哼,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捂着她眼睛的手也滑了下来。 闻斯妤踉跄一下,靠在了树干上。恢复视线的她微微眯眼,天色已经暗了,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一盏手摇式地灯。 闻谦的轮椅就在地灯旁不远,刚刚被白粟一枪爆头,人已经死透了。 白粟压在她的身上,闻斯妤看不清他的脸。 “白粟!白粟……” 闻斯妤努力架起他,看见他胸口处已然被血浸红了一片。 “混蛋!你不能死!白粟!” 天色昏暗,但白粟胸前越漫越多的血迹确是那么赤红扎眼。 “死不了……” 白粟声音微弱,呼吸有些难过的样子,牵动着嘴角往她怀里蹭了蹭。 “只是伤了肺。” 闻斯妤听罢,简直想给他一巴掌,只是伤了肺?只是?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想起了昨天夜里的那个梦,想起了梦里白粟空洞死寂的双眸。 “没事儿,真的死不了,再说……”白粟咳了一声,带着胸前一阵起伏,脸色霎时白了两分。 喘了一会儿,他又接着道:“再说了,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么。” “闭嘴!” 闻斯妤怒瞪他,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她扶着白粟坐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去摸他的口袋。 “摸什么呢……”白粟轻笑,按住了她的手,“现在没办法,等回去再继续……” “白粟,你能不能严肃点!” 闻斯妤喝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插科打诨。 白粟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每次呼吸都很是痛苦,声音愈发的轻,“手机不在身上……再等等,咳咳……你哥应该快到了……” 一句话停了数次才说完,说完后他的脸色更白了。 “嗯……你别说话了。” 闻斯妤点点头,手覆在他手上,不再引他说话。 (最想写这一幕,是不是狗血+虐+甜~ 哈哈,反正媳妇已经跑不了了,不过大舅哥哪儿也是个难关..) 72.亲一口 灯光已经渐渐暗了下去,傍晚山里的气温还是有些低。 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得极慢,闻斯妤被山风吹得脸色泛白,她将外套脱下给白粟,自己只穿着个薄衫,整个人不住哆嗦。 白粟血流的不少,闭目养神,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妙。 闻斯妤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半刻不敢离,生怕她一不注意这人就要凉了。 也就过了十几分钟,闻斯妤却感觉已经熬了叁四个小时。 白粟缓缓睁开眼,瞧见她那巴掌大的小脸儿整个皱在一起,忍不住想笑。结果刚咧开嘴,一口血污随着气管涌了上来。 “你,咳……” 闻斯妤大惊,忙去擦他嘴角的血,“不要说话了!” “咳咳咳……” 白粟闷声咳嗽着,喉间的血硬是让他压了下去。 “我们先下山吧。” 闻斯妤皱着眉,看着白粟不甚乐观的情况,她有点慌了,“万一哥哥一时找不过来怎么办?” “呼……”白粟艰难地喘着气,弯着嘴角轻笑,“找不过来,我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不许死!” 闻斯妤吼他,一边骂着他,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人渣!混蛋!王八蛋!白粟,你说死不了的……” 白粟把衣服给她穿好,支起身子倚着她靠在树下,搂过她的腰,轻声道:“亲一口,亲一口就不死了。” “……” 闻斯妤表情诡异,想揍人的手蠢蠢欲动,最后还是忍住了。 要不是血淋淋的实事就在眼前,听着他刚才话中撩拨的语气,她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装的了。 “快点,亲一口好续命呢……” 白粟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气息游离,倒真是像个重伤快死的。 闻斯妤感觉嘴角抽搐,想恼却恼不起来,斜着眼看他。 “亲一口……” 白粟神情痛苦,抱着闻斯妤直哼唧,一时之间让分不清真假。 看着他这赖皮模样,闻斯妤哼出了口气,捧着他的脸,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枚浅吻。 “这样不算。” 白粟又朝她凑了凑,掰过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瓣。 口中瞬间弥漫了一股血腥味儿,闻斯妤想推开他,却又想到他的伤,只得乖乖由他吻着。 绵长一吻过后,白粟额间布上了一层薄汗,眉头紧蹙,捂着嘴咳嗽着。 闻斯妤慌了一下,忙去顺他的背。 “不许再动了!” 她口腔里都是腥甜的血味儿,是白粟的血。 白粟好容易缓了过来,暗自腹诽着,是他太利索了吗?为什么闻斯昱还没来? “四少!四少!” 正想着,距离他们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窣的踩踏声。 “怎么样。” 听出是老酒的声音,白粟松了口气,朝闻斯妤笑着,“说了亲一口就死不了了吧。” “别废话……” 闻斯妤羞愤,冲着声音处喊了一句,“在这!” 老酒循着声音奔过来,看白粟的情况险些一个踉跄。 “四少!你没事吧?!” 白粟白了他一眼,“再晚点就有事儿了。” 他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自己先行一步,得来打个幌子,定位一直在身上。 老酒通知了闻斯昱就连忙赶过来接应,结果还是让白粟受了伤。 “闻小姐也没事吧?” “没有,快点!赶紧上医院!” 闻斯妤着急,起来猛了,身形晃了一下。 老酒看着零散的尸体,他们没想到会这么激烈,原本以为闻谦不至于做到这一步,没想到这人确是一开始就打着鱼死网破的结果。 白粟的定位一直没动过,他们就知道事情有些大了,恐怕是动了家伙。 随着老酒来的几个人留在了现场,阿坚带着他们做清理善后的工作。老酒上前去接白粟,却被阴森森的目光给瞪着,硬生生地把手缩了回去。 闻斯妤无奈,终是没狠下心不管。 她扶着白粟往山下走,白粟也不客气的整个人扒在她身上,哼哼唧唧的跟个叁岁小孩儿一样。 眼前这一幕看的老酒一个劲儿的抖袖子,鸡皮疙瘩真真是跟着走一路掉一路。 到了山下,路边停着一排车,闻斯昱正打着电话,神色凝重。 见他们下来了,叁两步冲到闻斯妤身前,上下好一番打量,确认她安然无恙。 闻斯妤叫了一声哥,拖着白粟将他安置好。 闻斯昱看了一眼白粟,眉头拧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和闻斯妤说道:“谭霄和小砚出车祸了。” 闻斯妤仿佛没听清楚,一时都反应过来。 “什么?” “是闻谦干的。”闻斯昱叹了口气,有些懊恼,“谭霄带着小砚来找我,我让人送他们回去,路上就出事儿了。” “……” 闻斯妤觉得眼前一黑,脚下发软。 “都在医院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闻斯昱扶了她一把,“你先别着急,现在就过去。” 闻斯妤点点头,指了指白粟。 “正好这个也得去医院。” 73.隔壁的情敌 白粟身上有伤,老酒把车开得快飞起来。闻斯妤被他拉着坐了一辆车,一路上心神不定。 “四少,坚持住啊,马上就到了!” “……” 听着老酒的语气,白粟感觉自己像是下一秒就会挂掉了一样。 说不严重也是瞎扯,胸前挨了一枪哪有没事儿的,换了个人估计拖这么久没准就完了。 只不过白粟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这才能近两个小时了还能保持清醒。 他伤到了肺,不能平躺也不能太窝着坐。闻斯妤怕他血气上涌,让白粟斜靠在自己身上。 刚才闻斯昱的话白粟是听到了,也没再和闻斯妤说什么,就这么安静的靠着她。 老酒稳稳踩住刹车,连忙下车开门。 “闻小姐,我来。” 闻斯妤扶着白粟下车,医护人员马上接手将人抬上了急救推床。白粟被翻弄的一阵咳嗽,脑袋上给套了个呼吸罩。 还没等他说半句话,四五个人一起直接把人送进了手术室。 这里是闻家的出资开设的私人医院,闻斯妤知道谭霄和闻凌砚也肯定在这。 除了前面领路的车,他们的车最先到。又过了片刻,闻斯昱也到了。 闻斯妤在走廊里徘徊,正慌着,见闻斯昱过来了,忙问:“哥,谭霄和小砚呢?” 闻斯昱看着她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叹了口气,拉着她坐下 “小砚没什么大碍,一点皮外伤,谭霄骨折了,应该还在手术。” 他们正在赶往墓锡山路上的时候,闻斯昱收到消息,谭霄和闻凌砚出了事儿。 车祸无疑是闻谦指示人做的,当时整个车都侧翻了,司机伤得最重也在抢救。谭霄在后座护着闻凌砚,骨折两处。闻凌砚被护住,只是轻微的磕碰擦伤。 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闻斯妤心里总算缓了一口气,还好,她不想再看见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和死亡沾边了。 “是我太不小心了……” 她垂着头,看着手上干涸的血渍,心里那份自责感达到了极点。 “闻谦已经计划了很久,他把财产都转移了,他母亲也被安排出了宜城。这次估计就是抱着一起死的决心来的,你小不小心的,他都会下手。” 闻斯昱陈述着事实,他在收到白粟传信的时候就知道,闻谦这次一定会破釜沉舟。 不过最让他没想到的是白粟这人。 对于白家人,闻斯昱一个好脸都不想给。白粟的名声他知道,只觉得和他家那大哥并无二致。 虽然脾性不同,但对所谓的感情都是一个样的。 白家老大面热心冷,白家老二风流浪荡,白家老叁嗜血无情。这也是一直以来外人对白家叁位少爷的评价,闻斯昱不置可否。 闻斯妤和闻斯昱两人一直在医院等着,闻凌砚处理过伤口早已被送回了闻宅,现在就剩手术室里的俩人情况不明。 正想着,谭霄就被推了出来。医生嘱咐了两句,让护士把人送到病房。 闻斯妤陪着回了病房,谭霄还没过麻醉时间,正睡着。 闻斯昱见她坐立不安的,也没说话,心里却是拉起了一道警戒线。 “我去看看……” 还是没忍住,闻斯妤避开闻斯昱的视线,溜出了谭霄的病房。 白粟的手术做的很快,闻斯妤回到手术室前没多久,人就出来了。 那医生认识闻斯妤,和她说:“闻小姐,这位先生可真是能撑,我干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硬气的。” 白粟中的那枪伤到了肺叶,再加上失血,能清醒着到医院简直是神人。 医生填了病历,也让人把白粟送到病房去。 闻斯妤一路跟着,医院安排给白粟的病房就在谭霄病房的隔壁,她倒是省得再跑一趟。 阿坚已经从墓锡山回来了,和老酒一起守在病房里。 闻斯妤也顾不上两人诧异的目光,径自在白粟病床旁坐了下来。 看着男人安静的躺着,有些苍白的脸色让闻斯妤的心揪了一下,莫名的情愫盘绕在心底。 待了一会儿,闻斯昱进来唤她。 “太晚了,先回家休息吧。” “嗯。” 闻斯妤轻点了下头,又去看了一眼谭霄,跟着闻斯昱回了闻宅。 第二日一早,白粟被憋醒了。 阿坚一直没合眼,见白粟醒了,过来搀着他去小解。 白粟不愧是被打磨过的,睡了一觉看上去就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去厕所都能自己下地了。 但也是很虚弱,毕竟动了个手术,还流了不少血。 老酒从外面进来,问道:“四少,现在要回海城吗?” 这里怎么说也不是自己家地盘,加上白粟又伤的不算轻,在外面真是让他们都有些不放心。 “姓谭的小子什么情况?” 老酒没想到白粟竟然先问的是谭霄,有些不解,还是答道:“骨折,没啥事儿,就在隔壁躺着呢。” “嗯……” 白粟沉吟着,又躺回了床上,“要死了,走不了。就在这养伤吧。” 说罢,还虚弱了喘了口气,悠悠的闭上眼睛。 “……” “……” 阿坚和老酒无语了,两人毫不掩饰的一脸嫌弃,却也只能暗暗腹诽。 他们家主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是被雷把脑子给劈坏了吧! 白粟心道,昨天刚把自己往闻斯妤心里塞进去一点儿,现在走了不是傻缺? 而且,现在隔壁可是还有个情敌呢。 (唉!我发现我又要让白小四在谭霄眼皮子底下‘作案’了,默默心疼谭霄同学叁秒... 不过也有好的,男二的cp正在赶来的路上,让她在正文里先小露一脸吧~) 74.抱一下 “你是认真的吗?” 闻斯昱声音很轻,要不是此时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闻斯妤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别那副表情,就那点破事儿,都摆脸上了。年纪轻轻的,像什么话。” 闻斯妤尴尬不语,心道她哥怎么总是这么老气横秋,成天的跟个人精一样。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好好掂量着,也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从墓锡山回来之后闻斯妤就开始被愁云笼罩,闻斯昱懒得再见她这幅鬼样子,把人送到医院就先回去处理闻谦留下的一堆烂摊子了。 闻斯妤到病房附近就瞧见阿坚守在1006门口,她犹豫了一下,又瞥了一眼那位‘门神’,还是进了隔壁1007病房。 已经九点多,屋里还有两个人,正是谭霄的助理。 谭霄醒得早,早上就召了公司的人过来安排近两天的工作。他伤的是右臂,做什么都不太方便,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能回公司主事了。 “先这样吧,有什么事再来告诉我。” 见是闻斯妤来了,谭霄又说了两句,就让两人先走。 两个助理认识闻斯妤,问过好后收拾东西就先走了。 闻斯妤等他们都走后才坐下,神情凝重的看着谭霄,欲言又止。 前日晚上回去后,她没过来医院。昨天一整天都在陪着闻凌砚,小家伙儿也受了伤,受了些惊吓。 现在过来,看着谭霄她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谭霄靠在床上,手臂被固定着,朝她笑笑。 “又想道歉了?”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撑着,坐起来了些,握住闻斯妤的手,安慰道:“这不是都没事儿,不怪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闻斯妤去扶他,理了理枕头让他靠的舒服些。 “嗯,我知道。” 除了这句话,闻斯妤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因为说什么都已经是空话了,她和谭霄之间也不需要那些。 又沉默了一会儿,谭霄看着她,眼底是隐藏着的是不安。 “白粟伤的不轻……” “……” 闻斯妤对上她的目光,下意识闪躲了一下。 这个细节没能逃过谭霄的眼睛,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和眼里的担忧。谭霄垂下了眸,瞬间心底就凉了半截。 “那一枪,”闻斯妤声音有些哑,顿了顿说:“其实是替我挡的。” 谭霄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又继续沉默了,一直到有人敲门进来。 闻斯妤一看,竟然是阿坚。 “闻小姐,可以麻烦您出来一下吗?” “稍等。”闻斯妤看向谭霄,朝他笑了笑,“我去看一下,顺便问问医生你的情况。” “好,注意……”谭霄想说注意安全,一想这话有些多余了,就道:“去吧。” 闻斯妤出去,关好病房门,屋内只剩谭霄一人。 空气里一丝淡淡的消毒水味让人不舒服。 他有一种预感,刚刚关上的门,闻斯妤再不会像从前一样回来。 像是,一个了结,隔绝了两个世界,斩断了他们两人之间最后的可能。 谭霄苦笑,只得阖起眼休息。 闻斯妤出来后,阿坚也没说话,只是在病房前站着,眼神意味明显,不是他有事而是病房里那位找她。 “人什么情况?” 没进去,闻斯妤先问了护士。 “骨折,大概需要两叁个月才能痊愈。” 护士见她从1007出来,以为闻斯妤问的是谭霄的伤情。 “嗯。”闻斯妤应了声,又问道:“隔壁那个什么情况?” 小护士不认识她,也不太清楚这两间病房里的人物,只知道能住到这里的来头都不小。 “1006的病人有些严重,具体我也不知道,这位的病历都在医生那里。” “好,谢谢。” 闻斯妤道谢,听到说有些严重,她感觉心里一下压了块石头。 返回病房前,闻斯妤看了‘门神’一眼,意思要进去,阿坚只是让了让替她推开了门。 “找我什么事儿?” 闻斯妤站的离病床八丈远,有些别扭的开口。 白粟平躺着,歪着头瞧她。 “没事。” “那走了。” “有事!” “说。” “你先过来……” 闻斯妤看了他一会儿,发现病床上的人确实很虚弱,脸上都缺了血色,正眼巴巴望着她。 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踱步过去。 白粟抓住她的胳膊,浅笑道:“抱一下。” “你是好了吧!” 闻斯妤抽手,冷眼看他,“用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没好。”白粟虚弱的抬着手,“都快死了,送火葬场么。” “……” 为什么这么皮?闻斯妤觉得额角突突直跳,她现在最讨厌听见‘死’这个字。 “抱一下,就好得快了。” 白粟佯装痛苦,闷声咳了两下,拉住她的手。 闻斯妤手指一颤,无奈坐到了床边。看着这样的白粟,她心里的柔软被尖刺刺的戳了一下。 75.喜欢 白粟扯了扯她,闻斯妤俯身轻轻抱了他一下。结果白粟手上力道加重,一把将她搂住。 闻斯妤大惊,挣扎着起来。 “别动……”白粟轻声说,“缝的针要崩开了。” 闻斯妤看不见的是,白粟牵起嘴角得逞的一笑。 她害怕碰到白粟的伤,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怒目瞪他。 “那你还作?赶紧松开,小心一会儿再给你缝两针!” “担心我么。” 白粟揽着她的腰,两人半贴在一起,轻声道:“要不再亲一口。” 闻斯妤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快放手,压到了!” “不行……” 白粟突然收了笑意,又将她搂紧了些。 “不能放手,不会再放手了。” 他语气坚定,甚至还有些执拗。 闻斯妤愣了愣,心底深埋的情愫似乎破土而出。 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齿贝,白粟寻到她的小舌纠缠着。闻斯妤扭着身子不舒服,皱起眉,咬住他撩拨的舌头。 “现在学的就知道咬人。” 白粟抬手捏了捏她的两颊,又在她嘴上啄了一口。 “咬的是狗!”闻斯妤冷哼。 “怎么这么喜欢狗?” “喜欢你,唔……” 还没等闻斯妤说完,白粟又封上了她的嘴。 片刻后分开,他淡笑道:“知道了,喜欢我。” “……” 闻斯妤想拧下他的脑袋,刚才她明明是想骂人来着,停顿的地方也太故意了吧! 正欲发火,她就听白粟又补上一句。 “我也喜欢你。”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情话,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很有分量。 白粟那双星辰般的眸子让她有种恍惚的错觉,眼前的这一幕似乎一直有个预演,却在她心里的某个角落藏着。 好像是期待,又像是等待。 闻斯妤别过脸,有点承受不住男人炽热的目光。 她心脏砰砰乱跳,又觉得喜欢上这人是件太荒谬的事,但偏偏自己就是控制不住那种感觉。 “嗯?” 白粟扳过她的脸,神情严肃,“听清了没有,我喜欢你!白粟,喜欢,闻斯妤。” 这是什么狗?难道是在表白? “……” 闻斯妤被迫看着他,咽了咽口水,她怎么觉得这个气氛这么诡异呢。自己为什么会和白粟走到这一步?她这是把自己往狼口里送呢啊! 白某人完全没有勾引有夫之妇的罪恶感,只觉得现在自己已经把隔壁那姓谭的臭小子踩在了脚底下。 不过就算踩不下去,他也会一脚把人踹远点儿。 闻斯妤心里正在进行自我说教,直到白粟的手不老实的伸进她的衣服里,这她才反应过来。 “停!” 按住他的手,闻斯妤瞪着他怒道:“真不要命了是不是!” 白粟手掌在她的腰窝处摩挲着,亲了亲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呵着气。 “没事,上来……” 闻斯妤被撩拨的腰身软了一下,半跪到了床上。 白粟含住她的耳垂舔咬,摸索着解开她裤子上的扣子,手指隔着内裤轻戳着。 “唔……” 闻斯妤咬着唇,夹紧了腿,脸上泛起了丝红晕,挣扎了一下 “伤着呢,不许乱动。”白粟剥开她的上衣,在她的肩头咬上了一口,“再乱动就咬你。” “啊!白粟,你就是狗!” 闻斯妤吃痛,抱着他的脑袋反咬了一口在他勃颈上。 “嘶……” 白粟勾住她的腿,腿掉她的裤子,让她趴坐在自己小腹上。 将她的头按在自己颈窝下,声音极轻地道:“闻斯妤,算你倒霉被我喜欢上。可就算我的世界是地狱,这次也要将你拖进来。” 闻斯妤耳朵贴在他胸前,小心不碰到他的伤口,虽然位置不准,可她也听到了男人沉稳的心跳声和他的声音。 “不管愿不愿意,你也逃不掉了。” 白粟不知道闻斯妤是什么想法,但是今天说的这些话都是他所想的,也是他会做的。 闻斯妤骂他骂的顺嘴了,今天面对这样的白粟总是语塞。她只能心道自己太废物,怎么总能被这混蛋牵着走。 隔壁1007病房,谭霄还在休息,两声‘咚咚’的门响声传来。 看见进来的人后,谭霄有些意外。 “欧小姐?” “谭先生,我打扰您休息了吗?” 欧莉箐捧了一小束花,温婉地笑着。 “没有,请坐吧。”谭霄轻笑摇头,示意她坐,又问道:“欧小姐怎么特意过来了?” 他知道欧副市长有意和闻家交好,但鉴于闻白两家之前的发生的事情又有些不好过分亲近。 “本来是我父亲要过来的。” 欧莉箐将花放下,欠身坐下,“结果他临时开会去了,正好我今天没事儿,就替他过来看看谭先生和白先生。” “还麻烦欧小姐跑一趟,欧副市长挂心了。” 谭霄笑笑,也明白了欧舒航的意思,这是想撮合他女儿和白粟。 “哪里话。” 欧莉箐摇摇头,微笑着道:“我倒是高兴替我父亲来这一趟呢。” 谭霄也笑,他们年龄相仿,说话没那么多小心。再加上欧莉箐性情柔婉,不会给人太多客套的感觉。 “刚刚也准备去和白先生打声招呼的,只不过门口有人拦着。” 欧莉箐和他闲聊着,却没察觉这句话让谭霄的表情都僵了一下。 “是么。” 谭霄没就这个话题再继续,神思有些恍惚,注意力就不再集中了。 又说了几句话,欧莉箐见他面上隐隐有些疲态,也不再多留,说了句改日再来便告辞了。 谭霄送人离开,霎时感觉不止手臂疼,胸口也窒息一般,闷地发疼。 (谭霄同学的cp露过脸了,他俩的后续我们番外再见!嗷,我感觉自己不是肉馅的了,太素了....) 76.对不起 病房外,老酒刚回来,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和阿坚两个人相视无言。 病房内,白粟和闻斯妤…… “唔,轻点儿。” “怎么轻?” “你手松开!” “不行。” 闻斯妤怒,微撑起胳膊。 此时两人的姿势就是个标准的床咚,只不过是闻斯妤压了白粟。 白粟想很想顺顺这只抑制着火气的炸毛小猫,但又忍不住逗她。 “这都伤残了,就不能给我点抚恤么。” 这么说着,身残志坚的白某险些眼角沁出滴泪来。 闻斯妤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我看你是脑残了。” 话音刚落,她就扑哧笑了出来。白粟见她笑,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这是第一次,闻斯妤朝他笑。 白粟勾过她的脖子,轻柔一吻落在她眉心。 “对不起。” “……” 闻斯妤愣了下神,道歉吗? 这个迟来的抱歉,为什么让她一点拒绝的话都说不出。 闻斯妤沉默着,静静看着他。 两个人好像一瞬间默契地悉知了对方的心思,白粟看着她的眼睛,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不能……” 闻斯妤有些艰难的开口,却被白粟打断了。 “你不能,我能。” 白粟按着她的腰,两人相交融合,闻斯妤眼底一红,呻吟出声。 他知道闻斯妤想说什么,隔壁的情敌谭霄,把控着局面的闻斯昱,两家不立的态度。 闻斯妤觉得自己真是被白粟拉进地狱了。 或者说,从遇到他的那一刻起,自己早已深陷在地狱里了。 白粟扶着她的腰肢缓慢套弄着,闻斯妤不敢乱动,咬着唇看他,两人都极尽隐忍。 怕碰到他的伤口,但又难受的紧,闻斯妤只得直了直身体,跨坐在他身上。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私处结合的更深了些,白粟握住她的手。 闻斯妤雾眼涔涔,回握着他的手,扭动着腰身。这次是主动的,心里囚禁的恶魔被白粟放了出来,其他事情都被抛到了脑后。 “啊,嗯……” 娇吟声刺激着白粟野兽般的欲望,闻斯妤乖顺的求爱,他只觉小腹火热,憋的快爆炸。 闻斯妤扭着腰上下套弄,磨得白粟想要吐血。 抓着她的手一扯,白粟翻身压着他,声音低沉微哑,“哪有你这么折磨病号的。” 闻斯妤大惊,却是被他死死按在床上。 白粟滚烫的鼻息打在她的耳边,“没被一枪打死倒是快被憋死了。” 闻斯妤一个激灵,与他十指相扣,双腿缠上他的腰。 白粟勾起嘴角,抓紧她的手,粗长贯穿了她娇嫩。 “呃,嗯……啊啊啊……” 闻斯妤被顶的一颤一颤,抑制不住的呻吟淫叫。 虽然白粟才受了伤又动过手术,体力却半点未见不足,差点没把闻斯妤连骨头都给吞了。 病房外有两尊‘门神’守着,过来查房的医生被阿坚和老酒吓跑了两回。 “白粟!” 闻斯妤低吼着,被他搂在怀里挣脱不开,“你先让我起来。” “让我抱一会儿,你不能用完就扔啊。” 白粟侧躺抱着她,颇有股深闺怨妇的意味。 “……”闻斯妤被口水呛了一下,心道不和脑残一般见识,“行,你就作吧。” 又过了有半个小时,老酒敲了敲门。 “四少,医生能进来了吗?” “不,唔,唔!” “马上,稍等。” 闻斯妤捂了他的嘴,又应了门外一声,恶狠狠的瞪着白粟道:“你让我起来,不然就给我滚蛋!” 见她似要生气,白粟亲了亲她的手心,松开了锢着她的胳膊。 闻斯妤白了他一眼,起身穿好衣服。 这么个大男人都没有四岁的闻凌砚懂事儿,而且都已经受伤了,还能随时随地发情! 白粟躺在病床上笑着看她。 “不许走!” 闻斯妤刚要去开门,却被他拉住手。 抽了抽手,闻斯妤道:“老实呆着。” 白粟抓紧不松开,怒道:“不许去隔壁,不然我半夜去把他另外一只胳膊撅折了!” “……” 闻斯妤想给他补一枪,直接打在脑袋上。 不理会某人的无理取闹,闻斯妤去开了门。医生给她问过好,进来看白粟的情况。 老酒进屋和白粟说着,“四少,我已经告诉张梵过来一趟了。” 闻斯妤在门口听着,扬了扬眉。 毕竟当初她和张梵还是很聊得来,这会儿突然听到这人的名字,闻斯妤一时还有些想见他一面了。 “折腾。” 白粟一时半刻没打算走,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伤,就没想着召张梵过来。 老酒没再接话,他知道白粟的意思,不过他们也是担心自己主子的身体,还是做主叫了张梵来瞅一眼。 (哇呀!一会儿我要出去吃饭,下一章没写完,不知道几点能回来,先贴一章!回来的早就写完发来,太晚了就明天补上!爱大家,么么么~) 77.血型 当天下午张梵就到了,正巧闻斯妤要回去,两人打了个照面,张梵还乐呵呵的跟她打招呼。 “这可以啊。” 张梵抱手在白粟病床边转悠,啧啧声不断。 “好身手,好运气,嗯……好精力。” “呵呵。” 白粟冷笑,懒得听他逗贫。 “就你这样的,阎王爷都不敢收你。”张梵撇嘴,“老酒还紧张的跟什么似的把我揪过来。” “那就回去。” 白粟瞥了他一眼,“困了,你跟老酒回去吧。” 说罢,白粟阖眼,翻了身真就睡了。因为闻斯妤这一味灵丹妙药,他是真的困了。 张梵耸耸肩,出了病房。 虽然白粟的性命确实没什么大碍,他也烦的跑一趟,也还是去了护士站借病历看。 结果白粟因是枪伤,病历都放在了主治医生那里。 张梵又去楼下医办室详问了情况,刚从医办室出来,就听见一边两个小护士在窃声八卦着。 “我昨天收病历,发现……” “啊?不是吧……” “真的,前天刚验的……” “妈呀,这大家族就是不一样……” …… 隐约听完两人的八卦,张梵震惊了,马上给留守海城的莫叁去了个电话。 “叁哥,帮我查点资料,着急……”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莫叁给张梵发了个邮件过来。 张梵点开邮件,里面有两份附件,他仔细对照后,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他们家白四少啊,这是得多缺心眼儿…… 白粟一直从下午四点多到晚上十点,结果一睁眼,就发现张梵坐在房间里。 屋里没开灯,阿坚也不在。就张梵两眼泛着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白粟险些一脚给他从十楼踹出去。 “你这是等着给我收尸呢?” 白粟没好气的说,大晚上的这是要干什么? 昨天是阿坚留下守夜,今天本来是老酒,却被张梵揽了差事。 “不给你收尸,但确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张梵嘴角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坐着未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从下午知道了这事儿,我就在想要是跟你说了,你会是什么表情。” “嗯?” 白粟躺着累得慌,坐起来靠在床头,又喝了口水才道:“怎么,怕我把你脑袋拧下来?有什么就说。” “嘿!”张梵轻笑出声,“这事儿说了你还得谢我……” 还没说完,就见白粟两记眼刀子甩过来,张梵认怂,把手机拿给他看。 “下午让叁哥帮我查了,谭霄是O型血,而他和闻斯妤的儿子却是AB型血。”张梵指着一处,又道:“要知道,父亲是O型血,就算身为母亲的闻小姐是AB型血,两人的孩子是AB型血这种事儿在医学上也是不成立的。所以,AB型血的孩子父母任何一方也不应该是O型血。” 白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张梵解释完了,他抬眼看向张梵。 “什么意思。” 问是这么问,但白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你说什么意思啊我的四少……” 张梵知道白粟已经明白了,这诡异的血型,再加上闻斯妤这个孩子出生的时间。 这件事情是怎么个情况,他相信白粟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 白粟有点懵,或者说,有点难受。 他突然想起了四年前闻斯妤放他走时的那个眼神,那个他一直都没明白的眼神。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当年的闻斯妤是恨他的吧?!可为什么还要…… 白粟蹙起了眉,看了病房门口一眼。 谭霄就在隔壁,他竟然有冲动想立刻去问个究竟。 张梵看着他的表情,颇觉好笑。收好手机之后又问到:“怎么着,四少?怕不是资料有误,要不我请闻小姐给我剪点这孩子的头发来?” “不用……” 白粟看了他一眼,“我亲自去问。” 说罢,他起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出了病房。 张梵没跟上去,默默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 (竟然码完啦~) 78.态度 谭霄也还没睡,白粟过来他还有些诧异。 “谭霄,我想问你一句话。” 白粟神情冷冽的盯着他,“你为什么和闻斯妤结婚?” “你什么意思?” 谭霄皱眉,他心里的预感告诉他,该来的终于是来了。 “字面意思。” 白粟不想和他兜圈子,刚才那话一出,谭霄的表情就已经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呵,白粟。” 谭霄冷笑出声,“你觉得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立场来问我?” 看着他吊起的手臂,白粟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烦躁。 “我从没什么立场。”白粟走到谭霄床边和他对视着,“谭霄,我只是来问你,你为什么她结婚。” “我刚才确实有些冲动,其实你回答与否都无所谓了。” 白粟微微垂眸,“因为不管是什么答案,闻斯妤只能是我的。就算她恨我也好,这次我也决计不会再放手。” 谭霄盯着他不说话,脑海里却是浮现出各种画面。 可是为什么,与他相处的闻斯妤永远是那么平静淡漠,一关系到白粟,她所有的情绪都会被调动出来。 谭霄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接受事实。 闻斯妤是连自己都在欺骗。 她对白粟的感情,早就不单纯的只是恨了。 想着如此,谭霄握紧了拳头,愤恨地瞪向他。 “白粟,你真是自私到无药可救!” 如果两人是在正常情况下,谭霄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拳。 “你除了会给斯妤带来伤害,你还能给她什么!如果不是你,斯妤的人生会是什么样?你现在来质问我?!白粟,你真的是个人渣。的确,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站在她身边。但是也正是因为你!你把斯妤从前的一切都毁了,她以前,以前……” 谭霄怒斥着白粟,到最后却再也说不出来。 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让闻斯妤回到从前,回到那个永远站在耀眼阳光下高傲的闻斯妤。 “你说得对。” 白粟突然冷静了下来,看着激动的谭霄,淡淡道:“所以呢?你说这些是觉得我会愧疚?” “不,我没想。”谭霄咬着牙,“你就是个魔鬼,怎么会愧疚。” “是。”白粟点点头,继而笑道:“你这样的态度,我反而更不会有什么顾虑。” “你太嚣张了!” 谭霄平复着心绪,“你认为斯妤会选择你?再怎么说,她姓闻。” 白粟皱眉,面色有些不善。闻斯昱的确是个问题,不说他是闻斯妤的哥哥,更是闻家现在的家主。 谭霄垂下了眼,神情有些落寞。 “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再伤害她。” 这句话很轻,像是他内心在做的最后挣扎一般,那么无力。 “谭霄,我不想和你动手了。” 白粟看着他的样子,心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算是因为闻斯妤,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不过,如果她当初没答应我,”白粟轻笑着,心情豁然开朗,“我可能真的会亲手送你一程。” 和谭霄这几句话,他清楚了一些事情。 闻斯妤和谭霄,怕只是逢场作戏。亦或说,只有谭霄在付诸感情。 “哈哈哈……” 听罢,谭霄竟然笑了。 只不过眼底最后的光彩也随着这笑意消失了。 “白粟,你太可怕了。” 谭霄看着他,紧握的拳头渐渐松了开来。 他一直认为闻斯妤是因为白粟才变了性情,可是却没想过,或许不是白粟的原因。 也许,他们两个本就是一类人。 不知道怎么的,谭霄就是觉得,眼前的白粟和四年前骤然转性的闻斯妤是那么的相似。 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在两人之间是那么多余。 对于白粟来说,闻斯妤的出现激发了他隐藏的另一面。而白粟闯入闻斯妤的世界,也挖掘出了她的沉睡人格。 “嗯,谢谢。” 白粟道了个谢,谭霄愣住,随即又大笑起来。 两人没再说半句话,白粟深深看了谭霄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张梵在房间里燃烧着八卦之魂。 他觉得隔墙有耳这词不适用在这里,隔音也太他喵的好了,毛都听不见。 想着要不要去外头听听,结果还没摸到病房门口,白粟就回来了。 “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梵诧异,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怎么着也得打一架呢。” “不用打。” 瞥了他一眼,白粟说:“明天你先和老酒回去,安排一下,什么时候回海城等我消息吧。” “哈?” 张梵惊讶,“什么情况?” 白粟笑道:“不战而胜。” “……” 张梵目瞪口呆,不愧是白粟,果然威武霸气! 79.家人 闻斯妤一早带了家里煲好的汤到医院,看见阿坚还守在白粟病房门口,将一桶递给他。 没多说什么,她自己又拎着另一桶去了谭霄的病房。 见闻斯妤过来,谭霄也没表现的有什么异样,照常和她聊着,又问了闻凌砚的情况。 “小砚没事了,只不过很担心你呢,过两天带他过来看你。” 闻斯妤端着晾好的汤,盛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不用,我自己来吧。” 谭霄伸手去接汤碗,却被闻斯妤躲了过去。 “你右手不方便,张嘴。” 谭霄轻笑,任她喂汤喝。 堪堪喝了两小碗,谭霄摇了摇头,眼神平静地看着她。 “斯妤,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闻斯妤的手顿了顿,收好汤碗,不敢去看谭霄的眼睛。 “谭霄,我……” “斯妤,”谭霄打断她的话,轻声道:“从前我只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可是我昨晚想了一夜,或许现在这样才是在伤害你吧。” “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 谭霄一字一句落在闻斯妤的耳朵里,让她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也曾想过,会不会有一天你能接受我,我们俩也像其他人一样,相爱相知,白守一生。” 自嘲地笑了笑,谭霄又道:“但我想这真的是奢望了吧,你不属于我,我也不会得到你的心。” “谭霄……” 闻斯妤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可是斯妤,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无论如何我一直都……” 爱你啊! 谭霄嗤笑一声,叹了口气,“算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吧。” “谭霄。”闻斯妤神情严肃,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你永远是我重要的家人。” “嗯。” 谭霄轻声应着,看着闻斯妤表情认真的小脸儿,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你也是,你和小砚,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闻斯妤鼻腔发酸,点了点头。 她对谭霄的感情终是跨不过那条线,如果她真的能接受谭霄,也许未来的半生会过的很安稳幸福吧。 可是一想到白粟,闻斯妤心里就会被搅得一团乱。而乱着乱着,她却发现自己又总是不住的去想他。 她一时之间不想去面对白粟,不想去想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闻斯妤和谭霄呆了一上午,下午就回去照看闻凌砚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闻斯妤一直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里。 在家里也是,闻凌砚小嘴张了半天,闻斯妤一口粥愣是搅了半天。 “妈妈……” 闻凌砚摇了摇她的胳膊,“我自己吃也行。” “抱歉小砚。” 闻斯妤回过神来,发现一碗粥都要让她搅凉了。 “妈妈,其实我都知道的。” 闻凌砚低了低头,圆乎乎的小脸儿有些惆怅。 “嗯?”看见儿子小小年纪这幅表情,闻斯妤有些好笑,“知道什么呀,怎么了?” 闻凌砚扯着她的袖子,欲言又止。 犹豫了片刻,小家伙儿才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有些水汽。 “爸爸妈妈是不是要离婚了?” “……” 闻斯妤呆住,她知道闻凌砚向来聪明,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闻凌砚见她不说话,叹了口气,颇老成地说到:“妈妈,你和爸爸一直很奇怪啊,舅舅也问过我,我都明白的。” 小家伙儿又摇了摇头,神情严肃的看着闻斯妤。 “妈妈,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好复杂,我们班有一个同学的爸爸妈妈也离婚了,他就被接走不在这里上学了。” 闻凌砚红着眼,用力拉了拉闻斯妤的袖子。 “如果你们离婚了,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离开学校?你们不能都不要小砚啊……” 闻斯妤看着闻凌砚的模样,一下也红了眼,放下粥碗将小家伙儿搂在怀里。 “不会的小砚,我们怎么可能不要你呢?爸爸妈妈都爱小砚。” 闻凌砚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抽吸着鼻子道:“妈妈要说话算数啊,你们就算不在一起了,也不能不要小砚。” “嗯,永远不会不要小砚的。” 闻斯妤安慰着儿子,心里确再也平静不下来。 原来她的心思竟然是这样明显吗?就连闻凌砚一个四岁的小孩子都能看出不对了啊。 闻斯妤丝毫不怀疑,白粟一定会说到做到,但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怎么做。 还有闻斯昱和她说的那些话。 就之前他们简单谈过的,如果白粟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想必闻斯昱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的家人们,闻斯妤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任何一个受伤。 (判断有误,我高估了自己.. 本来这周想加更完结的,但实在没成型....看明天能不能行吧,如果码不出来可能就要等周一啦!悄悄剧透,明天白小四有挨揍的戏份,敬请期待~) 80.蹭饭 白粟窝在医院养了几天的膘,主要目的还是在找机会下手,准备从闻斯昱那把人‘抢’出来。 这事儿恐怕不能两全,他这大舅哥着实有些难办。 闻斯妤不知道白粟和谭霄私下谈话的事情,也没和闻斯昱再说过关于白粟的问题。 她总觉得现在大家都处在一个很微妙的平衡点上,只要一个人有点动作,这个看似平静的状态就会被打破。 谭霄这几天一直没有再和闻斯妤提过白粟,但却和闻斯昱表明了态度。 “大哥,只要斯妤自己决定好了,我不会束缚她的。从以前我就知道,她不是我能抓得住的,而且我也不会真的把她当做金丝雀。斯妤不是能被谁困住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 闻斯昱听了这话,盯着谭霄,沉默了良久。 大家都各自怀揣着心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半月。 白粟恢复力惊人,随时可以出院了,可就是一直赖着闻斯妤。谭霄让助理每天早晚汇报工作,也是没耽误什么事情。 某日,闻斯妤带着闻凌砚来医院看谭霄。 “爸爸瘦了,虽然小砚也不喜欢医院,但是为了快快好起来,爸爸一定要好好吃饭哦!” 闻凌砚乖巧的坐在一边,稚嫩的小脸儿上满是严肃之情。 “好,小砚在家也要听话。” 谭霄笑了笑,摸了摸小家伙儿的发顶。 不管他和闻斯妤的未来如何,他都会用心呵护好闻凌砚的。 “爸爸,我都知道的。”闻凌砚一本正经地道:“小砚希望爸爸妈妈都会幸福。” 谭霄愣了愣,随即朝闻凌砚招了招手。 将小不点儿搂进怀里,谭霄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小砚,我们该回家了。” 闻斯妤从护士站回来,看见一大一小正抱在一起,“怎么,小砚又撒娇呢?” “好了,”谭霄捏了捏闻凌砚的鼻子,“时间不早了,先和妈妈回家吧。” 闻斯妤刚带闻凌砚出了病房,闻斯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医院打过电话,明天谭霄就出院吧,你看是回闻宅来还是你们自己回家?” “先回家……”闻斯妤顿了顿,又改口道:“回闻宅吧。” “嗯,行。” 闻斯昱想了想,还是问道:“这两天心情好点了?” “没什么事儿。” 闻斯妤知道闻斯昱想说什么,她不想谈这个话题,只得避开。 “我正要带小砚回家呢,先不说了。” 闻斯昱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叹了口气,闻斯昱揉了揉太阳穴,头痛不已。其实不用谭霄说那些话,他也早就明白。 可偏偏就是姓白的,他不能同意。 第二日下午,谭霄要出院了。 算是自家医院,手续什么的也不需要特意去办一趟。 闻斯妤是带着两个保镖一起来的,两人手脚利索的收好了东西,护着谭霄。 “闻小姐,谭先生。” 听到这声招呼,谭霄不觉皱了皱眉。 “谭先生出院,怎么也不和我这隔壁的病友说一声,一下走了我还怪不适应的。” 白粟倚在门口,虽然话是对谭霄说的,却一直笑着看向闻斯妤。 “我看白先生这不是也准备出院了么。” 谭霄挂着个官方的笑容,冷眼瞧着衣着整齐的白粟。 “是,不过我这一个人在宜城,也没个朋友,要不谭先生请我去家里坐坐?”白粟一副人畜无害。 “荣幸之至。”谭霄冷笑。 “行了……”闻斯妤觉得眼前这一幕简直没眼看,打断两人的对话,望向谭霄道:“我和哥哥说了,咱们先回闻家。” 白粟听着她说‘咱们’,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闻斯妤瞥见白粟的表情,翻了个白眼。心道:她那位亲哥哥恨不能撕了你呢,识相的别往跟前凑。 “既然这样,那闻小姐不介意我上门蹭顿饭吃吧?” 白粟勾着嘴角,也不理会闻斯妤瞪着他的小表情。 “……” 闻斯妤无语扶额,谭霄淡淡地看着他。 阿坚不知道被塞到了哪个角落,白粟倒是丝毫没有觉悟,愣是跟着两人回了闻家。 本来闻斯妤还想着白粟和闻斯昱见面之后俩人一言不合再打起来,结果巧了,闻斯昱晚上有事,没回来吃饭。 晚餐的气氛很是微妙。 要不是她知道白粟的本性,还真要以为他是来蹭饭的。 闻斯妤懒得见他们说话总是明枪暗箭的,谭霄手臂受伤,拿东西不方便索性让管家备了份饭菜拿到了楼上。 “斯妤,你不用这样的。” 摇头拒绝了递来的饭匙,谭霄轻笑道:“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算太长,但我自认还是了解你的。” “就像你上次说的,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啊。” 闻斯妤瞧着他释怀的样子,心里的负罪感没减轻半点,只能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谭霄,谢谢你。” “不客气。”谭霄第一次坦然接受她的道谢,“斯妤你记得,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81.出手 从房间出来,闻斯妤就见白粟靠在走廊的楼梯处。 “还不走?”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蹭完饭还想留下过夜?你真当我哥是吃素的!” 白粟侧头低笑着,朝她凑近了两步。 “闻斯昱不是吃素的,你是吃‘粟’的。” 说完一把拉过她,两人紧贴在一起,白粟便要吻下来。 闻斯妤大惊,双手抵住他的肩膀,不让这人再靠近。 “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嗯。”白粟手一收,闻斯妤被他抱着腰带起来,“所以你来帮我分担一点儿。” “……” 闻斯妤无力吐槽,她愈发觉得白粟这人既幼稚又无聊。 索吻不成,白四少又被闻大小姐威胁着,‘赶’出了闻宅。 “就到这。” 闻斯妤止步在大门处,用眼神警告着他。 白粟揽过她的腰,手指缠绕玩弄着她的长发,沉声道:“其实你走出大门,我就已经可以把你带走了,但是我不想让姓谭的臭小子再说叁道四。” 闻斯妤呆了一下,听这话里的意思,谭霄他们两个人似乎有什么谈话是她不知道的啊。 正思忖着,白粟又道:“虽然我很急,不过还是再等等吧。” “你们说什么了?” 闻斯妤问到。 “没说什么,闲聊。” 白粟含糊不答。 闻斯妤信了才有鬼,现在想起来,从因为闻谦那事之后,谭霄和白粟的变化就很明显了。 她总觉得蒙尘的布被揭开了一角,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确让她有些摸不准。 “阿妤。” 闻斯妤正被白粟搂在怀里挣扎着,被人突然唤了一声,着实吓了一跳。 “哥……” 闻斯昱缓缓走过来,把闻斯妤拽到了自己身后,冷眼看着白粟。 天色虽晚,但闻宅四下灯火通明,大门处稍暗,照的叁人影子像叁道笔直的延长线。 “白粟,你真是不想活着离开宜城了。” 闻斯昱语气冰凉,眼底隐隐有一丝杀气。 “这怎么说呢。”白粟无视他不友善的态度,“闻家现在是您当家,我也不好从您手底下抢人啊。” 说出的话和眼神形成了鲜明反差,闻斯昱知道这是白粟在告诉他,马上就要动手了。 “呵。” 闻斯昱冷笑一声,松开闻斯妤的手,盯着白粟。 闻斯妤上去拉住闻斯昱的胳膊,看到他的眼神竟感觉有些发毛。结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闻斯昱一步冲过去,一拳就打在了白粟的脸上。 “哥!” 闻斯妤惊呼出声,根本来不及制止。 闻斯昱一拳接一拳的捶在白粟身上,数下过后,又抬起腿狠狠地给了他一脚,正踹在白粟的心窝上。 “……” 白粟吭呛退了两步,险些后仰摔在地上。 闻斯昱这是下了死劲儿,他的左边脸顿时青了一片,被替中的地方虽然不是枪口,缝好的伤口处却也连带着渗出了血。 白粟没还手,不然以他的身手也不至于只挨揍。 闻斯妤杏目微瞠,她没想到闻斯昱竟然直接出手,更没想到白粟就这么乖乖地任他哥哥揍。 “咳,咳咳!” 白粟咳了两声,闻斯妤心下一惊,想到他身上还有伤,连忙凑过去扶了一把。 闻斯昱气急,想把闻斯妤拽回屋里。 结果白粟胸前的伤口血渗出来,血腥味刺激了闻斯妤。 闻斯妤皱了皱眉,胃里一阵翻涌,还被闻斯昱抓着胳膊就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闻斯昱大惊,赶紧给她顺着背,借着光看去,闻斯妤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泛白。 白粟见她的模样,也顾不上闻斯昱那吃人的眼神了,一把抱起闻斯妤就走。 闻斯昱也慌了神,喊了一嗓子。 “上车!” 刚才闻斯昱回来发现他们两个人在门口,就没让司机开车进来,让车先停在门外他过来看情况。 这会儿正好省了时间。 白粟也没犹豫,抱着闻斯妤就钻进了车里,闻斯昱后脚也上车,吩咐司机直接去医院。 车里空间有限,闻斯妤愈发难受,胸口闷,胃里翻江倒海。可晚上又没吃几口饭,现在连吐都吐不出来。 副驾驶的闻斯昱一直阴沉着个脸,司机也是慌的不行,一路连闯了n个红灯。 白粟和闻斯昱都没想到的是,一个‘意外惊喜’正在等着两人呢 82.惊?喜? 下午刚从医院出来,晚上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闻斯妤被送去化验室,白粟片刻不离的守在门口。 闻斯昱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回来看见白粟也才挂了电话。 闻斯妤抽完血出来,正瞧见这俩人大眼瞪小眼地站在走廊里。 “你把这个去处理了。” 闻斯妤指了指白粟胸前,衬衫已经浸透了血水,边缘处都微微干涸了。又朝闻斯昱看了一眼,说道: “哥,我大概知道自己什么问题,你能不能别激动。” “你知道什么?”闻斯昱问到,“我怎么算不激动?” 白粟皱眉,还是没离开的意思。 闻斯妤扯了一下他的胳膊,眼底有一抹倦意,有些央求道:“你先去好不好。” 她在白粟面前甚少有这样的一面,不过白粟确是很吃这一套。他看了一眼闻斯昱,又和闻斯妤轻声说了句话,这才转去诊室。 闻斯妤有些脱力,坐到走廊的长椅上。她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闻斯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脸色渐渐恢复过来。 “哥哥……”闻斯妤垂着头,声音极轻,“我可能怀孕了。” “……” 闻斯昱楞了一下,条件反射的问出口,“谁的?” 问完才发现,闻斯妤正用他不想看到的那种眼神望着他。 闻斯妤听到他这么问才明白,闻斯昱应该是所有事情都知道了。果然,想瞒住她哥哥实在太困难。 她和谭霄,和白粟的牵扯,闻斯昱都清楚。 闻斯妤没回答,却比回答更让闻斯昱无奈。 兄妹二人一站一坐,沉默的就像把时间给冻结了。 打破死寂的是来催闻斯妤检查的小护士,小护士拿着加急的化验单带着闻斯妤上楼。 只能说怀孕的症状让闻斯妤的记忆太深刻了,来医院的路上她就有预感,不出预料的,她猜中了。 “怀孕时间太短,才就叁周多。有些气血不足,一会儿还是先开个营养液吧,闻小姐最近不要太劳神了。” 医生和她说着情况,闻斯妤只是点点头应着。 其实她心里在想的是,自己为什么又怀孕了?明明四年前检查出来,说她的身体状况很难怀孕,这怎么和白粟几次就…… ‘我也可以让你生儿子。’ 突然想到某人说过的话和举动,闻斯妤耳根一热,暗骂白粟就是个心机狗。 闻斯昱已经收到了检查结果,虽然已经被闻斯妤打过了预防针,但整个人还是凌乱了。 白粟的伤口被闻斯昱一脚给踹的崩开了,好在不严重,医生在诊室就可以处理。 又挨了两针的某人还不知道自己种的种子结了果,缝好伤口后就赶紧溜。 医生感叹,白粟连局麻都不用就让直接上手了,被他的忍耐力折服。结果这厮还在钦佩着,发现人早不见了。 白粟让阿坚过来守着,他不指望闻斯昱能和他和平相处,就怕他一个不留神就让闻斯妤被带走了。 闻斯妤正在打点滴,刚刚医生开了一瓶营养液给她。 她就闹不明白了,为什么两次怀孕都会把她搞得这么狼狈。 闻斯昱站在床边看着她,一脸戾气。 “吓人。”闻斯妤轻哼了一声,“哥哥啊,你要是真这么不喜欢,我打了就是了。” “……” 闻斯昱一口牙被他咬的咯吱作响,眉头拧的像麻花。 两人僵持半刻,闻斯昱似乎是泄了气一样,重重叹了口气。 “你就气我吧,什么能有身体重要!” 闻斯妤又哼了一声,绷着脸,“我也不想要,打了吧。” “……” 闻斯昱不想说话,看着一脸傲娇嗔怪的妹妹,只能沉默。 白粟寻到病房的时候,闻斯妤已经睡过去了,她最近确实是身心俱疲。闻斯昱冷着个脸坐在一旁,就差立个牌子写上‘姓白勿近’了。 虽然他这位大舅哥对他的敌意快化成无数把刀子给他射穿了,但白粟还是选择坦然无视。 等一瓶营养液输完了,闻斯妤也一直没醒。 白粟看过闻斯妤的情况,也出去了。 已经入夜,时间太晚,想着闻斯妤身体又虚,闻斯昱没再叫她,不过他自己还是得先回去一趟。 派来了四个人过来守着闻斯妤,还特别叮嘱了不要让白粟靠近病房。 可能是被连番刺激了,闻斯昱也感觉很疲惫。 (先发3,还在爆肝中,不知道今天抽了什么疯,就是想完结正文!剩下两章不知道几点完事儿,小可爱们别等,明天来看哇~ ) 83.白家 闻斯妤是被凉风吹醒的。 她缩了缩身子,手胡乱摸了两下,感受到了暖意,两只手搂住了某人的腰。 白粟摘下她的隔音耳罩,又用大衣将人裹了个严实,抱着闻斯妤下了飞机。 凌晨的温度还是有些低,闻斯妤打了个激灵,半睁开眼。 闻斯妤觉得大概是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对,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会被白粟抱着走在漆黑的,额,漆黑的这是什么地方啊! “才叁点多,睡吧。” 白粟见她醒了,收了收手臂将她抱紧些。 “……” 闻斯妤脑内转动着,终于想到一种可能性,也是唯一一种,“白粟!你又要囚禁我是不是!” “嗯。”白粟十分干脆的承认,语气阴险道:“囚禁你,还要虐待你。” 闻斯妤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心道有本事你就继续作。 一路抱着闻斯妤进屋,将她放到床上。又俯身搂住她,白粟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回得囚你一辈子了。” 闻斯妤被夜风吹得冷了,往他怀里钻了钻。 “你囚吧,别让我见着张梵,见了他我就要一副打胎药。” “行啊闻斯妤,”白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捏着她的小脸儿,蹙着眉道:“我的人你也敢打主意,之前我就发现你对张梵那货不一样。” “哈?” 闻斯妤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逻辑,现在说的是什么问题?怎么上来就吃开醋了?! “我不想听你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白粟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眼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人。以后要是让我发现谭霄那种人的存在,有一个我就杀一个。” “白粟你就是变态!” 闻斯妤怒吼,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卷入了狼口。这里肯定不是宜城,多半可能这儿是白家的老巢海城了。 问题是,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到这里来了? 送闻斯妤到医院后,白粟就给莫叁打了个电话。 两小时前,阿坚和老酒悄无声息地做掉了看守闻斯妤的几个保镖。 私人飞机借着医院天台着陆,白粟带着闻斯妤回了海城。 或者说,他把闻斯妤劫回了家。 就看闻斯昱那个分分钟吃了他的样子,白粟也不敢不这么做了。不管之后闻家怎么来发难,总之先把人攥在手里才行。 闻斯妤睡的沉,又被白粟戴上了隔音耳罩,直到落地才堪堪醒过来。 “嗯,我是。你说是就是。”白粟顺着她,“先睡觉,明天再骂。” “……” 闻斯妤发现面对这样的白粟时常无语,总有一种大老虎装猫的感觉,却又忍不住去想老虎什么时候醒了会把她连骨给吞了。 两人就这么搂着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闻斯妤在白粟怀里醒来。 “唔,松开……” 她掰着锢在腰间的手,戳了戳某人,“混蛋,你给我放手!我要去厕所!” 闻斯妤昨天夜里打了一瓶营养液,这会儿又被白粟紧紧搂在怀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粟轻笑出声,他是早就醒了的。 “亲一下就让你去。” 闻斯妤怒斥他的无耻,无奈不想背上尿床的黑历史,匆匆一吻落在他的薄唇上。 白粟不再逗她,松开了钳着她的手。 还没等闻斯妤出来,老酒就打了电话过来。 “四少,闻斯昱快到海城了。” “知道了。”白粟应了声,又道:“你回来吧,我那大舅哥来了也是直接去老爷子那。” 挂断电话,白粟一笑,又拨了个号码。 “大哥,帮个忙吧……” 闻斯昱一早听见闻斯妤被绑走的事情,而且还是在半夜不知不觉的时候。 手下人查清之后,报告说是白粟的私人机,这才将人带走了。闻斯昱恨不能一颗导弹轰向海城,直接平了白家。 虽然心下万般不愿,他还是马上带人往海城去了。 白粟说的没错,闻斯昱是直奔白家主宅去了。 不说白粟会把闻斯妤带到哪儿,就算知道,他也进不去。 两家毕竟都是世族大家,真动起手来谁都落不着好处。 白家大宅,白杉正在门口站着,只有他一个人。 闻斯昱下车,看见那人后脸色一沉。心想白粟定是和他说过了,也没掩着藏着,上来就要人。 “白大少,闻白两家什么立场您应该清楚,我妹妹闻斯妤还是不来叨扰了吧。” 白杉浅笑,把人往里请了请。 “闻先生不如进来说。” 闻斯昱盯了他一会儿,迈步往里面走。他没想到第一次进白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白映海不在,白杉坐在主位上,让人沏茶待客。 闻斯昱不想和他多废话,眼神凌厉地和他对视着。 “不用麻烦,我只是来带我妹妹回家的。” “哦……” 白杉点点头,又亲自给他倒了杯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回哪个家?不是应该和孩子的父亲一起才是家么。” “而且,”白杉故意刺激他,“闻先生怎么不想想,如果另妹是自己和我四弟回来的呢。” “白杉,我不跟你争辩这个。” 闻斯昱气结,他最烦的也是这个问题。闻斯妤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她自己决定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改变。 84.最后助攻(正文完结) 白家大宅正堂内,白杉和闻斯昱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杉平静地笑着看向闻斯昱,闻斯昱握拳怒视着白杉。 “闻先生,该说的都说过了,另妹是成年人,她去哪里没谁有权利阻止吧。” “白杉,你就不怕我……” “不怕。” 白杉打断他的话,“闻先生现在已经是闻家家主了,做任何事都会以家族为重,我相信您一切都会衡量好的。” “好!好……” 闻斯昱手直发抖,撂下一句告辞就离开了白家大宅。 事已至此,闻斯昱已经气的没有理智了,当即让人查白粟所有的落脚点。 把整个海城翻过来他也得把闻斯妤带回去! 闻斯昱决不能让他的亲妹妹和姓白的这家人有牵扯,不然以后死都不知道往哪埋! 白粟正威胁闻斯妤要把张梵阉了做太监,白杉的电话就打来了。 “闻斯昱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你了,我能做的都做了,就看你自己的了。” “知道了,谢谢大哥。” “不谢,亏了你这事儿,我还能再见着他。” “……” 白粟默默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闻斯妤,淡淡道:“我大舅哥找来了。” “?” 闻斯妤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才明白他说的是闻斯昱,顿时脸上扫过一抹红晕。 “谁是你大舅哥!我看我哥是要来阉了你了。” 白粟勾起嘴角,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语气暧昧道:“那你不是得保护我啊,不然以后就用不了了。” 闻斯妤呸了他一口,推开他道:“要不要脸了。” “你说不要就不要。” 白粟蹭了蹭她颈窝,“大舅哥马上就来了,张梵能不能保住男人的尊严,你课的想清楚了。” “……” 闻斯妤觉得他这话是开玩笑,但是又觉得以白粟的变态行径,也不是做不出来这档子事儿。 不消片刻,果然闻斯昱带着人来了。 白粟笑着和闻斯昱打了个招呼,客客气气地请人进来坐。 这里是白粟在海城的一处固定住处,原本是白家的别馆。 白粟从小搬出来住就是在这,后来白映海直接就过到了白粟的名下,也是他常住的地方。 闻斯昱能进来这,真是算打进白粟的老窝了。 “阿妤,和我回家!” 虽然闻斯妤隔得老远都能感觉的他的怒气,但她也能感受到,闻斯昱的怒意中不是单纯的因为她被白粟带走。 “哥哥,你先坐。” 闻斯昱见她这个态度,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登时更怒了。 “闻斯妤!我再说一遍,立刻,马上,跟我回家!” 闻斯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从小到大他还没这么吼过自己,刹那间也火了。 “哥!你命令我吗?” “阿妤,我不想跟你发火,赶紧跟我走,别逼我动手!”闻斯昱知道自己语气重了,压低了音量,又瞪着白粟道:“我不信有谁敢拦着。” “哥哥……” 闻斯妤垂下眼,沉声道:“该回去我自己可以回去,不要把我当叁岁孩子行不行,你再这样就真的不像我哥哥了。” 听罢她的话,闻斯昱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刚才的火气被瞬间浇熄。 一下清醒过来,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白粟看着闻斯昱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的‘阴谋’得逞了。 给白杉打电话,就是想让他引得闻斯昱生气。虽然不知道两人有什么恩怨,但看来很是凑效。 闻斯昱被怒气占据了理智,再来找闻斯妤,闻斯妤肯定不会乖乖就范。 毕竟这对兄妹都很了解彼此,在这种情况下,白粟甚至不用开口,闻斯妤一定不会马上和闻斯昱回去。 “闻斯妤,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对吧!” 闻斯昱平复着心绪,再次问她,“你不和我回去是吗?” “是。”闻斯妤别过头,“我自己的决定。” “好。” 闻斯昱理了理有些松散的领带,冷声道:“哥哥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了,现在最后说一句。” “到时候死在姓白的人手里,哥哥不会替你收尸。” 说完之后,他再也没多看一眼。 “哥……”闻斯妤皱起了眉,看着闻斯昱转身离开。 白粟从后面搂住她,轻笑着,“好啊,是不是为了张梵的小命儿都和我大舅哥吵架了。” “别得了便宜卖乖!” 闻斯妤没好气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儿,我哥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我也不知道。”白粟坦白,一脸无辜状。 他是真的不知道白杉是怎么把闻斯昱给激起来的,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也算让他过了这最后一关。 “闻斯妤。” 白粟唤着她的名字,将人转过来和自己四目相对。 “嗯?”闻斯妤歪了歪头,看着他的眼睛。 一吻落下,闻斯妤下意识反抗,却被白粟一手捂住眼睛。 两人唇瓣分离,白粟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以后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你一个人落在黑暗里。” 闻斯妤抵在他胸前的手僵了一下,她才发现,白粟的声音竟然能让她在黑暗中感受不到半点儿恐惧。 抬手勾住他的脖颈,闻斯妤寻到他的薄唇,主动献上一吻。 直到两人都有些微微气喘,白粟放下遮住她眼睛的手。 闻斯妤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唇边牵起个笑容,心里默默地答了一个字。 ‘好。’ (真的在这周完结了啊~ 快!夸!我!) 正文完结后的碎碎念 一个多月,这篇狗血文终于完结! 血泪撒花~(′???)σ 我又忍不住碎碎念了哇~ 说说正文的大结局吧。 开始准备了两个,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用这个。 在最后的几章里,主配角们的做法都锁死了我本来的人物设定。(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出来) 这个结局是我最后确定下来的。 因为白小四和大小姐都不是一般人,他们的结局太幸福平凡我觉得不合适,所以结尾我只让两人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不想把两人的未来固定住。 (不过番外里也会有男女主的戏份) 再说说人物。 谭霄。 作为男二,通篇看下来真的是很悲情。原本我是想让他出完车祸就和大家说再见的..但是下半部分开始的时候就有很多小可爱喜欢这个角色,我就让他做完护花使者之后留下来啦~(还配了个好姑娘给他) 这应该是他最好的结局吧。(因为大家的提议,已经安排上了番外) 闻斯昱。 这个人物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全文的一根隐藏主线,但可能我写着写着飘了,最后半场才把他强调出来。 白家大哥和闻家大哥的故事更虐,原型是我本来想写的一篇耽美文。 也可以说迷失的男女主人物设定是从那片文里借来的。 两位哥哥的故事我会在番外里写个大概,让好奇的小可爱们尝个鲜。 白粟。 男主最开始表现出来的其实是我自己很喜欢的(大概我是个抖m?)后面的改变也是因为女主的出现。咬痕那章,就是奠定白小四后面小狼狗属性的关键事件。 闻斯妤。 女主,开始有看官在评论里喷过她,这件事让我一直很难受。 大家没发现因为她的存在,改变了很多事情吗?很多可能会发展严重的事情,都因为大小姐而发生了变化。 闻凌砚(刚才竟然忘了说,赶紧补上) 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喜欢联想,为什么闻凌砚姓闻呢,其实这娃也是从哥哥们的故事里借来的。(闻家家主的下一任啊!!)所以闻凌砚从小表现的就贼聪明有木有,不管是在谁的故事里,都是完全的助攻型选手! 不过这个小朋友也是个很现实的角色吧,虽然他什么都没做,却要承担起其他人(虽然是亲妈亲爹亲舅舅)的责任。 我爱这个小家伙儿!(泪目) 最后。 后续番外会继续更新,男女主的(性福生活),男二的(吃肉补身体),哥哥们的(虐)。 (请允许我放空两天,今天真是把我榨干了….) emmm,我的碎碎念快赶上一章了,不废话啦~ 承诺大家的番外我一定会完成的,但就不保证量咯,大家随意看个乐呵就行吧! 最后的最后。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读者小可爱们,真的真的很谢谢大家的鼓励和喜爱!(鞠躬) 新文准备中,也许会和番外同步。(也许会很久之后) 剧个透? 校园文,并且首次尝试非1v1剧情…. 就先这样哇,爱大家呀!么么么么(づ ̄3 ̄)づ╭?~ 番外·孕期(闻白) 某日,闻斯妤正在听胎教,手里拿的是张梵前两天送过来的食谱。 闻斯妤虽然平常身体健康,但不知怎么回事,孕期却是异常虚弱。 在怀闻凌砚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次好像比之前更厉害,贫血的厉害。 张梵经授意,从白粟的私人医生升级为孕期专科大夫。叁天两头往过送食谱,确保闻斯妤孕期营养可以跟得上。 “闻小姐,该吃水果了。” 阿坚将果盘放下,照常‘监视’着闻斯妤。 闻斯妤要疯,早知道她就该和闻斯昱回去。 现在的情景让她不由忆起某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隔离、控制、监视,除了和当初的人物关系不同,她这就是再次被囚禁了啊! “不吃,不吃,整体就知道让我吃,没看我都快吃成二师兄了吗!” 闻斯妤赌气,把纸张揉得一团乱。 每天叁顿正餐,两顿加餐,固定四个时间的维生素补充,闻斯妤一天二十四小时里除开睡觉,就是吃。 她自怀孕到现在五个多月,感觉吃了有平常一年的饭。 阿坚也不强求,默默地向主子打了个小报告。 白粟最近不好过。 他觉得自己的大舅哥对他的敌意不减反增,干什么都要给他下点绊子。 不过原因他大概也知道。 闻斯昱把着闻凌砚明里暗里的‘威胁’闻斯妤,闻斯妤一怒之下朝闻老爷子透露了他的昔日旧情。 这笔账闻斯昱是都算在了白粟头上。 不过也没办法,他只得照单全收了。 晚上,闻斯妤拒绝吃饭完,一个人猫在屋里睡觉。 “绝食是想怎么着?” 白粟沉着张脸看向她。 闻斯妤也没给他好脸色,“就绝了,你能咬我?” 哼了一声,她又指了指肚子。 “白粟,你要是再把我当猪养,我就和人质同归于尽!” “……” 白粟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儿,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呵,笑吧。”闻斯妤更怒,两腿一伸,“明天回家,至少我哥不会往死了喂我。” “不可能。” 白粟收敛了笑意,凑过去捉住她的小腿,开始动手动脚。 “你说自己是二师兄了?这哪像二师兄了,你这小分量还不够二师兄一顿开胃菜。” “所以你手往哪摸呢?开胃菜都不够你还下得去嘴?” 要不是闻斯妤知道他的德行,刚才差点就信了。 白粟手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探去,白色的丝质睡裙衬的她大腿却是更加白嫩。 说是重了也不假。闻斯妤也快六个月的身子,小腹紧实圆滚,胎动近日也频繁了些。 “嗯,你就算是个小咸菜干我也照吃不误。”白粟一手勾起她的下巴,邪笑道:“更何况是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呢。” “行,那你承认自己是二师兄了。” 闻斯妤想到拱白菜的梗,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白粟也笑,轻抬起腿将她的内裤腿掉,拿着小垫子垫在她腰下。 “要不要脸?”闻斯妤轻踢他,手覆在小腹上道:“张梵说他动的厉害就是因为你不节制。” 虽在孕期,闻斯妤身体虚弱坐胎却很稳,两人除了前叁月,房事一点没落下。 “哼。” 白粟听罢,冷哼一声,“好啊,他节制,那就一直单着吧。” 闻斯妤狂笑不止,知道张梵同学要被打压了,忍不住幸灾乐祸。 白粟趁机将她剥了个精光,隆起的小腹不算太大,隐约能觉得有鼓动。 大概是怀孕的原因,闻斯妤的小穴更紧致了,就算白粟顾虑着她的身体,也几次将人肏到晕厥。 挺翘炙热的肉棒轻车熟路地破开花穴,一路驰骋而过,每到她的兴奋点就重重点戳。 白粟终究怕伤着她,动作相对还是柔缓很多。闻斯妤皱着眉头呻吟着,薄汗涔涔。 “唔,慢……啊啊,快,快点……” “嗯?” 白粟撑在她身上不敢重压她,握住她一侧的柔嫩丰满,稍稍用力揉了揉。身下反而不再抽动,一点点的研磨着她的花心。 “到底快还是慢?” 闻斯妤被撩拨的难受不已,眼角都噙着泪花,颤着声音哼唧着:“唔,白粟,你,你等着……” 白粟笑的更邪恶,捏着她胸前的小突起揉搓玩弄。 闻斯妤被刺激地浑身颤栗,咬着牙怒瞪他。 刚想着不再逗她,白粟却感觉被她狠狠一夹,险些失守。随即闻斯妤双手揽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 白粟眼底一暗,搂着她的腰抵住两人的交合处,反吻住她,身下开始抽插起来。 这一夜整整被要了六次,直至凌晨破晓两人才停了下来。 闻斯妤觉得她总是被自己坑。 她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自己每天吃再多也没有直线发胖了。 这晚上的运动量实在太大,这昨晚没吃饭又做了一夜,她中午再起来的时候都已经饿的发抖了。 此次过后,白粟晚上更加卖力。 闻斯妤倒是害怕自己孕期营养不良,没再闹过绝食。 “啧啧。”张梵听过闻斯妤的吐槽,不由佩服道:“不愧是四少,就是有办法。” 问:媳妇儿不吃饭怎么办? 白粟:干到她饿,会主动吃的。 (不定时的一更,白小四治妻有方~ 番外咱们就不接着来了啊,可能会穿插着写,标题会注明是哪对儿cp的。) 番外·关注(谭霄) 欧莉箐第一次见到谭霄的时候,是在一次高校交流辩论会上。 这次的高校交流辩论会噱头颇大,举办地点在A大,所以全国各省高校的代表队都将前往帝都。 辩论会为期四天,前两日是少年组,后两日是青年组。 也就是高中院校和大学院校。 欧莉箐这时正上高二,是帝都一中代表队的一员。而他们一中的两场辩论赛,也是在第一日就结束了。 高中院校的学生们最期待的就是后两日观看青年组的辩论赛,欧莉箐自然也不例外。 而这次辩论会,谭霄作为宜城大学辩论队的领队,带着一行七人从宜城到帝都的A大报道。 谭霄从刚上大学就进入了校辩论队,大一下半学年已经成为了辩论队主力。 此次的大型活动,也是老师指名谭霄带队。 欧莉箐就是帝都人,一中辩论队的几个人每天都来,一直到最后一天的压轴赛。 第四日的压轴赛分为上下两个半场,一共两个小时,上下午分开。 而上下两场,也一共由四所高校派出队员完成。 谭霄领队的宜城大学代表队是下半场出场,对上的恰好就是A大本校的辩论队。 分场一出,谭霄和队员们很是期待。 A大辩论队在国内高校中已经属于金牌辩论队地位了,虽然如此,但宜城大学的辩论队也是在国内各高校中数一数二的。 下午最后一场辩论赛开始,双方队员握手后,大屏幕上打出了八位辩手的资料简介。 “哇,宜城大学的四辩手才大一呀!” “就是的,还好帅啊!” “啊!我想考宜城大学!” “……” 谭霄是本场比赛的四辩手,对于辩论赛来说,四辩手的位置一般是队长。而宜城大学的一到叁辩都是大二大叁的学长,偏偏这个需要沉稳冷静的四辩位是一个大一学生。 辩论赛过半,除了正反两方的激烈碰撞,下面的观众也是情绪高涨。 “箐箐,你看反方的四辩手,真的好帅啊!” 台下一个小女生激动,扯着欧莉箐小声说着。 “嗯,是挺帅的。” 欧莉箐轻声应着,目光却是没从那人身上离开过。 轮到谭霄发言,他起身陈词。 欧莉箐一直盯着他,感觉台上的人似乎是在闪闪发光,笔直地站在那里,沉稳傲然。 谭霄语毕,一边坐下一边无意朝台下扫了一眼。可能是无意的,正和欧莉箐的目光对上。谭霄一直严肃的表情柔和了一下,这让欧莉箐瞬间红了脸。 这就是她的理想型啊! 只这一眼,欧莉箐便打定主意考宜城大学。 转眼一年半过去,又一届高叁生毕业。 欧莉箐如愿,以优异的成绩被宜城大学法学系录取。 而考入宜城大学后,欧莉箐就有些失望了。 谭霄原来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是闻家的那位大小姐。 虽然欧莉箐自诩不比人差,但了解了两人从小的关系后,也并不想再去谭霄面前讨嫌。 这初次悸动的情愫,就被她黯然地埋藏在心底了。 欧莉箐再次近距离和谭霄接触,就是在自己二十叁岁的生日宴上。 她的父亲被中央调任到宜城,她们一家人自然也迁到了这里来。 而彼时欧莉箐刚刚毕业,欧舒航想让她在这次生日宴上看一看,有没有中意的人选可以交往。 “谭总,这是小女莉箐。莉箐,这位是云霄风投的谭总。” 欧舒航介绍着,又问道:“谭总,令夫人还没到,路上堵车了么?” “欧小姐你好。”谭霄温文尔雅的和欧莉箐打过招呼,又回答欧舒航,“应该马上就到了,欧叔叔不用担心。” 按照辈分,谭霄称呼欧舒航一声叔叔。 “爸爸,我是认识谭霄学长的。” 欧莉箐微笑着看他,“谭霄学长曾经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呢。” 欧舒航反映过来,哈哈一笑。 “是了,谭总是宜城大学毕业的,莉箐也是刚刚从宜城大学毕业。” “那是巧。” 谭霄应和着,他在学校对这位学妹还真没什么印象。不过想想也是,他从大叁开始就不怎么去学校了,后来更是因为闻斯妤的关系去的就更少了。 “学长从辩论队退出,大家都很可惜来着。” 欧莉箐知道眼前这人已经成家生子,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多靠近一些。 “哦?欧小姐也是辩论队的啊。” 谭霄有些惊讶了,因为欧莉箐看上去完全没有攻击力,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糯糯的。 “以前是的,后来就退社了。”欧莉箐笑笑,又道:“我参加辩论赛也是为了自己的专业理想,不然怕以后在法庭上没有威慑力呀。” 谭霄点点头,又和欧莉箐闲聊了两句,闻斯妤便过来找他了。 这也是欧莉箐第一次见到闻斯妤,闻家的大小姐。她的心里有些黯然,也能理解谭霄为什么对闻斯妤那样好。 闻家大小姐真的是个很明艳的人,眼神中的高傲冷厉,是旁人学也学不来的。 或许谭霄就是爱她这样的,比带刺的玫瑰还要惹人垂涎吧。 欧莉箐不觉这是自己的二次失意,反而感觉自己只是默默关注着他是件好事。 直到某一天,欧舒航和人通着电话,无意间被欧莉箐听到了部分谈话内容。 “白粟和谭霄都住院了?……因为什么?……这样啊……好,我知道……再说吧,这事儿也和咱们无关,闻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欧莉箐不知道具体事件,但是她听到了,谭霄住院了。 纠结了半天,最终欧莉箐还是问出了口。 “爸爸,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医院吗?” …… 两个月后,欧莉箐从欧舒航那里又再次听到了一些内情。 谭霄和闻斯妤离婚了。 虽然这件事没有公开出来,但是圈内的人还是多少知道了些。 闻斯妤和海城白家的四少爷有些牵扯不清的关系,恐怕谭霄和闻斯妤离婚多半和这件事有关系。 欧莉箐被这事儿刺激到了。 她倒不是觉得自己有机会,而是有些替谭霄委屈。 她从大学到宜城,多少了解些谭霄和闻斯妤之间的事情。谭霄对闻家的这位大小姐,好的让所有人都羡慕。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谭霄,却被抢去了心爱的人。 这件事后,欧莉箐再见到谭霄,已经是半年后了。 金融街的咖啡店。 接过店员打包好的手提袋,谭霄没注意,转身便要走。 ‘砰’地一下,身后一人被撞到,手里的文件散落在地上。 “抱歉!” 谭霄连忙扶稳那人,“这位小姐,你没事儿吧。” “没事的。” 欧莉箐站稳身形,赶紧蹲下去捡掉落的文件。 “我来吧。”谭霄放下手里的咖啡,也蹲下去帮她捡东西。等都整理好,看清她的脸后有些惊讶道:“欧小姐?” “谭先生?” 欧莉箐也惊呼了声,不过后来便微笑着道:“这么巧啊,谭总的公司就在附近吧。” 谭霄笑道:“嗯,欧小姐这是?” “我上午在楼上谈了个案子,刚结束,正要回去,想先来买杯咖啡。” 欧莉箐答。 “刚才没注意撞到你了,不介意我请欧小姐喝杯咖啡吧。” 谭霄表示歉意,确实是自己刚刚太不小心了。 “好啊。”欧莉箐勾起一抹甜笑,“那先谢谢谭先生了。” “不谢,想喝什么?” “拿铁吧。” 谭霄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和欧莉箐在咖啡店坐了一会儿。 看着眼前自己仰慕了数年的男人,欧莉箐心里忍不住乱跳起来。 她总觉得,这次的偶遇,不是偶然。 而是老天给她重新开了一扇门。 (更新有些慢,在修新文的大纲。有点一言难尽啊,毕竟没有写多男主文的经验哇....这边的番外我也会尽快更完,一个先完事儿了的,怕两头都顾不全。ps:番外不连着,小可爱们自己看标题进哈~) 番外·初遇(闻斯昱x白杉) 十月份的帝都还是有些热的,不少女孩儿们都穿着短裙热裤。 教学楼前,几个男生嘻嘻哈哈地往外走着。 “斯昱,去不去打球了?” “晚点再去,你们先走吧!” “那行,我们先走了啊。” “嗯。” 闻斯昱和几人分道,打算先回一趟宿舍。 刚才上课时候收了条信息,是闻竟天发来的。 内容是让他注意一些,宜城最近不太平。闻斯昱一人在外,闻竟天害怕有什么事情牵连到他。 虽然有些担心,可闻斯昱在帝都上学,离宜城太远,许多事儿也只能隔岸观火了。 “闻斯昱!” 正想着事儿,就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 闻斯昱循声望去,见是好友郑梓洋。 不过他身边还站了个人,两人颇为亲密。闻斯昱觉得眼生的很,又仔细想了想,是不认识的。 “梓阳。”打了声招呼,看他往外走,闻斯昱随意道:“要出去?” 郑梓洋和闻斯昱住隔壁,虽然不是同专业,但两年多下来关系处的还是很不错的。 “嗯,朋友来找。” 郑梓洋指了指一旁的人,问道:“去新开的酒吧,一起吗?” 闻斯昱微微向那人点头示意,又朝郑梓洋笑了下,“不了,约了打球,你们好好玩儿。” “行,那回见。” 说完,郑梓洋扬扬手,也不强求,和那人走了。 闻斯昱等电梯上楼,却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像是被人窥视了似的。 扭头一瞧,只有郑梓洋和那个陌生人离去的背影。 闻斯昱蹙眉,不知怎的,他对刚刚和好友在一起的那人有些异样的感觉。甚至感觉有点儿,额,有点儿危险? 白杉是知道闻斯昱的,甚至早就看过他的照片。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和这位闻家的下任家主碰面。 郑梓洋戳了戳白杉的胳膊,问到:“瞧什么呢?” “没什么。”白杉笑了笑,“那个就是宜城闻家的闻斯昱?” “是啊,斯昱就住我隔壁。” 郑梓洋哈哈笑着,“你想认识么,刚才没来得及,有机会一起出来玩给你介绍。” “嗯,行。” 白杉随意应着,侧过头又瞟了一眼,那人早已消失在了视线里。 某天,公共选修课上。 郑梓洋为了能有人给他翘课打掩护,特意把所有的选修课都和闻斯昱选的是一样的。 不过今天这节课,他倒是没翘掉,此刻正百无聊赖的窝在下面打游戏。 一局结束,郑梓洋暗骂了声菜鸡队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扯了扯一旁的闻斯昱。 “晚上出去玩,一起吧!” 闻斯昱在听课,被他这么一拽,笔都掉在了桌子上。 “去哪?” 问完后又皱了下眉,又补问道:“和谁?” “蔚阑啊,有谁去了不就知道了。” 嘿嘿笑着,郑梓洋也不等他反悔,马上道:“就这么定了啊,你下午下了课直接去学校门口,我在那等你!” 闻斯昱无奈,认命地点点头,继续听课,而郑梓洋则是又开了一局游戏。 这位郑大少对学习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他不像闻斯昱是大家族出身,但却是个十足的超级富二代。 郑梓洋的爹是国内有名的地产大亨,祖籍虽是南方的一个小城市,但后来发了家,早已经举家迁到了帝都。 有钱能使鬼推磨,就连郑梓洋的这个学位也是他那个壕爹花钱‘赞助’出来的。 以闻斯昱的家境自然不用上赶着巴结郑梓洋,不过两人住隔壁,闻斯昱发现这位富二代小少爷除了花钱如流水外人还是不错的。 没什么心机,单纯的很。 结果他这在帝都上学两年多,和郑梓洋倒是成了关系不错的好朋友。 选修课结束后,郑梓洋先闪了,而闻斯昱还有一节专业课。 等下了课,闻斯昱回去放东西,发现隔壁屋门大开。 郑梓洋见他回来,招呼了一下。 “完事儿啦,走走,就等咱们了。” “你这是特意回来堵我?”闻斯昱笑道:“还怕我鸽你啊。” “可不怎么的,就怕你鸽我。”郑梓洋也笑,又道:“平常也不敢忽悠好学生跟我出去野,明天周末,晚点回来没事儿。” “得,就知道你没憋啥好。” 闻斯昱把书本放回宿舍,拎了件外套就被郑梓洋揽着肩膀拐走了。 番外·相识(闻斯昱x白杉) 蔚阑酒吧内。 蔚阑是开在大学城附近的一家Pub,来的不少都是周围大学上学的学生。 郑梓洋和闻斯昱来的不晚,但酒吧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不比其他的Club,这里的环境还是相对安静一些的。 闻斯昱只来过为数不多的两次,他是不喜欢喝酒,所以经常拒绝郑梓洋的邀请。 蓝红的暗色灯光下,驻唱歌手已经在准备,等会儿过了七点人就会慢慢多起来。 “梓洋,这呢!” 角落的一处卡座传出声招呼,郑梓洋也朝那方向挥了挥手。 两人走过去,已经聚了六七个人。这里有闻斯昱眼熟的,也有不太认识的。 “斯昱也来了啊,我说梓洋等谁呢。” 说话的是闻斯昱认识的,也是郑梓洋的高中同学,同为富二代,名叫李贤。 “嗯,他去宿舍门口堵我来着,就差拿根绳子绑我了。” 闻斯昱开着玩笑,和郑梓洋落座。 “昱哥过来。” 郑梓洋招呼他,闻斯昱一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这货平常可不会这么叫自己。 让了让身子,露出后面的人,郑梓洋道:“介绍一下啊,这是白杉,新朋友。” 说着,又看向白杉,笑道:“这位闻斯昱,学校里就靠我昱哥罩我了。” 闻斯昱轻笑一声,所谓罩着,就是替你签到糊弄老师吧。 不想吐槽郑梓洋的翘课行为,闻斯昱看着白杉,他想起来了,这人就是上次在学校匆匆见过一面的。 白杉倒是不客气,伸手过来,微笑着,“白杉,以后还请闻大少爷多指教。” 闻斯昱挑眉,和他握过手。 “你好。” 郑梓洋哈哈笑着,一手拍一人的肩膀,“行,这回都认识了,以后可得一起玩儿了啊!” 闻斯昱不置可否,窝在座位上思索着。 白杉吗?总感觉耳熟的很,而且上来就那样称呼自己,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闻斯昱的脑子也转的快,很快就把白杉和海城白家对上了号。 这回再一看去,那人怎么也不像混黑道的。 不过白家也不算是世人了解的那种‘黑道’,白杉给人的感觉反而更像是个政客。 一脸的假笑和虚与。 但这只是在闻斯昱看来,任谁看见白杉都会觉得这人是个蹁跹少年吧。 可能是天生排斥,闻斯昱对白杉并没有多少好感。 就算这人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的,待人也十分温和。 或者说,不是没有好感,而是本能的抵触。闻斯昱深信表面的白不是白,内心的黑才是真的黑。 今天的几个人可能彼此都不算熟悉,唯一的关系就是郑梓洋了。 闻斯昱被旁边俩人吵得头疼,喝了几杯酒下肚也有开始有些发懵。 这些纨绔子弟天天在酒吧泡着,论酒量他还真的是弱的可以。 起身去方便,闻斯昱也趁机在卫生间躲会儿闲。 清净了好一会儿,闻斯昱正要出去,就听见门口有人在争吵。 “你小子要死么,还嗑药!” “没……” “还没,你磕没嗑药,我能不知道?!” 白杉怒,一把揪起郑梓洋的衣领,低声吼道:“这玩意儿我也经过手,当你是兄弟给你个忠告,趁着还没上瘾,赶紧戒了!” 闻斯昱一惊,落在门把上的手收了回去,继续听着门外两人说话。 “我也不知道啊,白杉,不是,这不就是普通的,普通的……” 郑梓洋有些迷糊,说话都快咬到舌头了,看来喝的有点多。 “普通的什么?你听他们的鬼话呢,少废话,你听我的还是听那人的。” 白杉语气里确实有些焦虑,闻斯昱在门后有些诧异,这是劝人从良呢? “肯定是听你的。”郑梓洋揉了揉脑袋,“以后不跟他们一块玩了。” 他这人太单纯,有人上来攀着巴结他,他看的顺眼就带人玩,看不顺眼就不搭理。 也正是因为这样,郑梓洋很容易被人坑。 闻斯昱摇了摇头,听见门外没了动静,这才从卫生间出去。 不过经刚才那件事之后,他对白杉却是有了些改观。 一堆人闹到凌晨,叁叁两两的散了。 白杉和闻斯昱一人一边扶着郑梓洋,这货已经完全迷了,吭吭唧唧地又是笑又是嚷。 两人把郑梓洋弄进车里,白杉看向闻斯昱道:“我还有事,这么晚去你们学校也不方便,就不送你们回去了。” “嗯,没事。”闻斯昱也上了车,摇下车窗对他道:“谢谢,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白杉一怔,随即笑容绽开。 “好,我知道了。” 闻斯昱点点头,让自己开车走了。 白杉目送出租车驶出视线,嘴角的笑意更甚。 从那之后,白杉经常到学校找郑梓洋,每每碰见闻斯昱,叁人便一起吃个饭或者去蔚阑喝喝酒。 不知不觉好几个月过去,闻斯昱已经不像初次见白杉那样抵触他了,反而觉得这人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两人从点头之交到主动约酒,时间不过百余天。这对闻斯昱这种行事风格谨慎小心的人来说,实属难得。 而再次拉紧二人关系的事情,起因是一支烟。 (哥哥们的故事在这的番外里就只分叁个部分,相识、相恋、分离,不会有太多细节....) 番外·醉酒(谭霄) 年底,宜城各大商企业大佬齐聚在裕隆酒店宴客厅,这是宜城一年一度盛大年会。 谭霄来得晚,场内的气氛已经被众人哄热起来了。 他本来是想推了这个活动,但无奈小助理擅作主张,直接把他送了过来。 “谭总,好久不见了啊。”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揽着个年轻小姑娘上来和谭霄打招呼。 谭霄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高总。” “谭总最近有什么好项目推荐,我这一直想着再有机会和您合作……” 中年男人和谭霄说着话,过了一会儿又凑过来几人。 “这不是谭霄,谭总么。” 说话的是个颇年轻的面孔,端着酒杯站在那。 谭霄向那人看去,对这人没有什么太大印象,只是有些脸熟。 “看谭总这表情,怕是记不得我了吧。”年轻人微低头轻笑着,“要细数来,我还算是谭总的师弟呢,在校时齐老师常常提起您。” 谭霄会意,原来这人也是自己大学导师的学生。 “师兄,师弟来敬杯酒,以后还得请师兄多照顾。” 姜垣和谭霄碰了个杯,“我叫姜垣,希望有机会可以得谭霄师兄提点。” 谭霄蹙眉,原来是德致近来名气很大的姜垣。只是不知怎的,他觉得这人字里行间都有些针对意味。 虽是如此,谭霄还是客气地笑道:“原来是姜顾问,久仰。” “谭霄师兄太客气了,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姜垣眼底闪过一抹精芒,视线扫过他的酒杯。 谭霄知道他的意思,将手中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姜顾问才是客气,一口一个师兄也太捧我了。” 姜垣和谭霄一样,都是行业中的佼佼者,虽然这人年纪小了几岁,但近来势头确实很猛。 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以这种方式主动和自己套近乎拉关系,究竟是想怎么样谭霄还不清楚。 不过从姜垣的表现来看,也绝不是单纯的仰慕。 会场不少人都看见谭姜两人在这边,叁叁两两的过来搭话,一时间竟真的以为二人是感情不错的师兄弟。 不知不觉间,谭霄已经感觉酒劲儿有些上头了。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和上来寒暄的一人点头致歉,谭霄放下酒杯就出了宴客厅。 头疼。 谭霄现在就只有这个感觉。一是酒精作用,二是被人问的烦躁。 洗手台前,谭霄用冷水抹了把脸,迫使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今晚喝的是有点儿多了,一个接一个的来,就跟约好了一样。 还有那个姜垣,也热络的太莫名其妙了些。 整理好衣物清理好水渍,谭霄理了理气息,又回到了那个杯影交错的地方和那些人周旋。 姜垣见他回来,主动凑到他身边,将一杯酒递过去。 “谭霄师兄躲懒去了,害我一人在这应付。” “谢谢。” 谭霄接过酒杯,奇怪地看了姜垣一眼。 这人真的是很莫名其妙,明明今天才算是正式认识,却弄得好像和自己特别熟悉似的。 宴会早已过半,谭霄被有意无意的灌了不少酒。 姜垣用酒杯遮挡住微微扬起的嘴角,看着谭霄有些摇晃的身形,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谭霄的脑袋已经开始发昏,却从腹腔内隐隐升腾起一股燥热。 皱着眉婉拒着几个人的恭维奉承,谭霄觉得身体不太对劲儿,打算回去。 姜垣一副好师弟的模样,上来扶了一下谭霄,有些担心道:“谭霄师兄要回去?是不舒服么?” “抱歉,我一会儿还有事……” 谭霄摆摆手,“姜顾问,以后有机会再聊。” 姜垣颔首,“太见外了吧,看师兄脸色都不对了,我送师兄回去吧。” 谭霄看向姜垣更觉得奇怪,但身体的燥热却更难耐了些。 还要拒绝,谭霄掏出手机想叫助理来接,却被姜垣一把抢下。 “谭霄师兄,我送你。” “……” 酒劲儿一下上来,谭霄不觉往姜垣身上靠了靠。 姜垣扶着谭霄,含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算计。 番外·失身(谭霄) 姜垣没有送谭霄回去,而是将人带到了楼上的套房。 谭霄迷迷糊糊的被他搀着走,酒劲儿掺杂着药物,让他一时间失了神智。 欧莉箐看见谭霄被人搀扶着,原以为是他的助理,可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认识的‘熟人’。 她知道姜垣这个人,年前刚结的一个案子就是和这人有关。 姜垣在现在的公司德致愈发风生水起,和他私下里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有相当大的关系。 欧莉箐因为接的一个案子了解过这个人,姜垣为了拿下项目曾经不止一次朝竞争对手下绊子。 姜垣和谭霄算是同门,但是他却十分妒忌,经常被人在面前夸谭霄,一直对谭霄抱有敌意。 借着这次年会,姜垣略施小计想要设计谭霄。 “您好。” 欧莉箐拦在两人跟前,又看了一眼斜靠在姜垣身上的谭霄,“谭总让我过来找他,不知道怎么会和姜先生在一起呢?” “……” 姜垣蹙眉,看着眼前的女人。 “姜先生,我是谭总的私人法务顾问欧莉箐,和谭总约好谈事情,不知道您这是?” 欧莉箐微笑着,但眼底的精明却让姜垣有些慌张。 姜垣知道欧莉箐,她是现任副市长的女儿,更是宜城最大律所行越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欧小姐,谭霄师兄大概喝多了不太舒服,让我送他休息一下。” “那正好一会儿我和谭总还有工作谈,我送谭总吧。”欧莉箐扶过谭霄,又看向姜垣道:“姜先生不用担心。” 姜垣手僵了僵,却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作罢。忽地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唇边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呵呵,那辛苦欧小姐了。这是房卡,最好还是让谭霄师兄先休息一下,我先下楼。” 欧莉箐吃力地扶着谭霄,看着姜垣消失在视线里,这才看了眼门卡,寻着门牌号进了房间。 谭霄口干舌燥,扯开了领带,药劲儿和酒劲儿都一齐涌上了大脑。 “谭霄,谭霄!” 欧莉箐把他放到床上,倒了杯水,“先喝点水。” 谭霄喝了口水,一把握住欧莉箐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甜香的味道萦绕在鼻间,谭霄闷声呻吟了一下,揽过她的腰就将人压在了身下。 欧莉箐大惊,她不觉得谭霄是喝醉就会乱来的人。 “谭霄,你清醒一……” 谭霄捉住她的手腕,以唇封住了她惊呼的小嘴。 欧莉箐心脏狂跳,口齿间充斥着浓郁的酒味儿,她感觉谭霄的体温高的有些异常。 仿佛汲取着她的水分一般,谭霄纠缠着她舌头,小腹愈发燥热。 感受着他的迫切和灼热,欧莉箐不再挣扎,闭上了眼睛,双手环绕上他的脖颈。 谭霄刚刚喝的酒里面被姜垣放了催情药,这本来是姜垣想暗坑他的一个小手段,结果被欧莉箐半路劫了。 欧莉箐不知道姜垣会用这种龌龊手段,不过见到谭霄这样也多少猜到了。 她喜欢谭霄不是一两天了,虽然两人在这种情况下结合让她心里有些难过,可也不忍心再去推开他。 谭霄的理智被药物摧垮,呼吸沉重急促,撕扯着身下人儿的衣服。 欧莉箐身前一凉,微微颤了颤,咬着下唇迎合着他。 不似平日待人的温柔,谭霄胯下巨物傲首挺立着,分开她的腿就挤了进去。 “啊……” 欧莉箐眼角泛着泪花,忍耐着初经人事的巨痛抱紧了谭霄。 耳边惊呼声唤醒了半刻的清明,谭霄有些诧异地看着身下颤抖的人儿,神情有些慌乱。 欧莉箐感觉他停顿住了动作,抬眼去看他。谭霄的理智再次被欲望占据,含住她的唇瓣,身下用力抽插起来。 肉棒破开小穴,带出丝丝血迹。谭霄的动作有些粗暴,顶撞的她有些难受,但欧莉箐能感觉到他在尽力克制。 药物的原因,谭霄一直压着欧莉箐做了半宿,最后才在她的体内释放了出来。 欧莉箐第一次就被肏干到脱力昏厥,整个人汗津津的。 谭霄发泄过后,药力和酒劲儿也都减少了,这才真切的看清身边的人。 又看到雪白床单上的血迹,谭霄眉头紧蹙,回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片段。揉了揉额头,心道姜垣果然没按什么好心。 床上半昏半睡的欧莉箐有些不安似的动了动,谭霄看着她,心里揪了起来。 这份人情是不是欠的有些大了? (啊~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被姨妈摧残了两天的我跟卧床瘫痪了一样,小姐妹们一定要少吃点凉的哇.... 今天好点,爬起来更文....╰(:з╰∠)_) 番外·尝尝(闻斯昱x白杉) 李贤过生日,周六晚上在蔚阑包了半场开party,除了好友死党郑梓洋之外也请了闻斯昱和白杉。 闻斯昱和李贤也算熟络了,郑梓洋经常拉着他俩一起出去浪。 前几日帝都下了场薄雪气温又降了两度,此时郑梓洋裹了个羽绒服,而闻斯昱则是一袭黑色羊绒大衣。 时间还早,蔚阑离学校也不算太远,两人喝着冷气溜达着过去。 “昱,梓洋!” 白杉迎面过来,朝两人打了个招呼。 “干嘛去?”郑梓洋快走两步揽住白杉的肩,问到:“我和斯昱要去李贤那了,你不去?” “去。”白杉噙着笑看向闻斯昱,“本来想去找你们一起的,这不就碰见了么。” “那正好,一块去。” 郑梓洋点点头,半个人挂在白杉身上,叁人一起往蔚阑走。 白杉和闻斯昱身高差不多,郑梓洋则是比两人矮了大半个头,长相也是有些可爱的类型,站在俩人中间倒像是两个哥哥带着个弟弟。 李贤看见叁人一起过来,笑道:“白杉和斯昱天天被你小子缠着,跟带孩子一样。” “呸!” 郑梓洋怒踢了他一脚,凑过去坐下,“你他妈才是孩子,兔崽子。” 虽然骂他,郑梓洋还是笑着拿出了个东西扔到他腿上。 “礼物。” 李贤用手肘怼了他一下,拿起那张小黑卡,“哟,明轩会所的vip黑金卡,可以啊郑大少够意思。” “快跪谢。” 郑梓洋和李贤打趣。 “滚蛋。” 李贤又去踹他。 闻斯昱看他们俩闹的起劲儿,轻笑着把一个细长盒也拿给他道:“生日快乐。” “一起。” 白杉也递了个礼盒过去,和闻斯昱的放在一起。 “我瞧瞧是啥。”郑梓洋说着就去拿白杉的那个盒子,“斯昱的我知道了,我看这个。” 李贤拍开郑梓洋拆礼盒的手,将两个盒子都抢了过来。 “你滚蛋吧,用你看。” 说罢,叁两下拆开了两个盒子。 闻斯昱送的是一块限量款男表,也是配得上这位二世祖。李贤不和他客套,嘻嘻笑着说了句谢了就戴上了。 白杉送的也是个限量款,是一个打火机。 “哈哈,你们俩商量好的啊,能配一对了。” 李贤也朝白杉道谢,拿着火机和腕上的表挨在一起看。闻斯昱送的那块表的表盘内有几颗流动钻石,白杉送的打火机机身上也镶了几颗碎钻。 手表和打火机都是黑底镶钻的款式,还真的是有种迷之系列感。 “两位大哥。”郑梓洋凑到白杉和闻斯昱中间,一手揽住一人的脖颈,“小弟生日还有两个多月,钻呢也不用这么多,一个这么大的就成。” 说着,郑梓洋用手比了个拳头大小。 “……” “……”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闻斯昱和白杉选择无视这人,越过他开始唠家常。 说着笑着闹着,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李贤看人来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手,站在驻唱台上拿着话筒。 “别的就不酸了啊,祝我22岁生日快乐,今天能过来的都是我李贤的朋友。” 手里一杯酒喝尽,李贤倒了倒杯子,笑道:“谢谢大家!” 今天蔚阑被李贤包了半场,台下的人都起哄鼓掌。另一边的不少陌生人也过来凑热闹,年轻人就是这样,很容易玩在一起。 驻唱歌手接过话筒放好,弹着吉他唱了首生日快乐歌。 郑梓洋爱玩爱闹,早就和一堆人喝成一团了。 闻斯昱在角落里玩着手机,白杉凑过来,手里夹了支烟,说出的话都糅杂着一股烟草味儿。 “玩儿什么呢。” “这个。” 闻斯昱把屏幕侧了侧,上面是通关字样,消消乐叁百六十五关。 “叁百多关啊。”白杉笑,头靠在他肩上,“这给你厉害的。” 白杉身上的烟味儿引得闻斯昱不禁皱眉,他不抽烟。闻斯昱知道抽烟会上瘾,他可不想自己成个老烟枪。 但是不知怎么的,白杉身上的味道却让他有些渴望尝试。 “嗯?” 白杉瞧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尖夹着那半支烟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来一支?” “不了。” 闻斯昱摇摇头,“就是觉得,还挺好闻的。” 白杉愣了下,随即笑道:“那就尝尝,这个焦油含量低,提提神而已。” 闻斯昱刚要拒绝,白杉就将手中那半支烟塞到了他唇边。 “喂……” 闻斯昱惊,但烟嘴的微湿触感让他伸过去拒绝的手轻颤了下。 这是‘尝’什么呢? 手被闻斯昱握住,白杉冰凉的手指被他掌心的温度暖了一下,抬头看向闻斯昱,唇边挂着一抹笑意。 番外·你的味道(闻斯昱x白杉) 闻斯昱轻呷了一口,推开了白杉的手。 “不是烟味儿。” 他原本以为是烟的味道,但却发现和闻到的不一样。闻斯昱靠在沙发上,笑道:“可能是你身上的味道吧。” “是吗?” 白杉看着没剩多少的烟,接着抽了两口后掐灭了,凑近闻斯昱面前道:“那你尝尝我的味道吧。” “你的味道?” 闻斯昱诧异,还没等反应过来,白杉的唇就迅速贴在了他的唇上。 “……” 他们俩个所在的角落灯光太暗,没人会注意到。 闻斯昱整个人都僵住了,白杉纤长的睫毛扫在了他的眼睛上,却像是一把小蒲扇,扫的他心里也有些痒。 白杉动了一下,两人唇瓣分离。闻斯昱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下,一把扣住他的头,又将唇压了上去。 半晌过后,闻斯昱松开白杉,舔了舔嘴。 “嗯,就是你的味道。” “……” 白杉眯起眼睛,抓着他的衣服将人拉近在跟前。 “那你就是喜欢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白杉笑了笑,“的味道了。” 闻斯昱和他离的很近,近到两人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 “是啊。” 盯着白杉的眸子,闻斯昱淡淡道:“挺喜欢的。” 白杉也定定的看着闻斯昱,轻笑,“那以后你也罩着我呗,昱哥。” 郑梓洋会叫闻斯昱哥,其实也是因为确实比他小。后来和白杉熟了,发现叁个人里闻斯昱是最大的。白杉小他一岁,郑梓洋最小,比白杉还小半岁。 要按这么算,白杉这声哥叫的还真是挺顺理。 “行。” 闻斯昱忍着笑意,又凑近了半分,“那听哥的,以后少抽烟。” 还没等白杉说什么,就听有人叫他们俩。 “白杉,闻斯昱,不带我玩儿可就过分了啊!你们俩腻歪什么呢?” 郑梓洋歪歪扭扭的过来,直接坐到两人中间,“怎么,难道一块讨论送我什么礼物呢啊。” 闻斯昱推了推他凑近的脑袋,笑骂道:“送个狗,赶紧玩儿你的去。” “哼,还轰我!”郑梓洋戳了戳他的胳膊,“你俩密谋什么呢,不带我!” 白杉从兜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点上,又抽出一支给郑梓洋。 郑梓洋接过,借着白杉的烟点着,“喝酒喝得难受,一会儿去吃点东西吧。” “让你中午不吃饭。” 闻斯昱白了他一眼,“你就作吧,胃疼就老实了。” 因为总是和几个二世祖混夜店酒吧,叁餐不规律,郑梓洋的胃偶尔会和他抗议。而每次胃疼,他都打着滚去找闻斯昱求救。 “呸呸呸,乌鸦嘴啊。” 郑梓洋生怕被他说中,连忙呸了两下。 经他过来这么一折腾,刚才白杉和闻斯昱有些暧昧的气氛已经摸不着了。 只不过看着白杉叼着的烟和弯起的嘴角,闻斯昱侧过了头,突然感觉空气有些闷,脸上一阵发热。 郑梓洋和李贤说要去吃饭,有几个人说等等一起找个饭店吃宵夜。闻斯昱继续玩他的消消乐,白杉就坐在不远处和人闲聊喝酒。 他发现白杉的烟瘾似乎很大,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闻斯昱以前没注意过。 至少从刚才开始,他就已经抽掉了四支烟了。 结果闻斯昱因为总是往那边看,手里这一关消消乐愣是玩了四五回,一直到没有了体力。 他觉得白杉是故意的,自己刚和他说过少抽烟,这就一根接一根的停不下来。 闻斯昱看着恢复着体力的消消乐,又瞧了瞧白杉,有些生气。 关掉手机拿了杯酒往过坐了点儿,闻斯昱道:“刚是谁叫我哥来着?” 白杉歪着头看他,眼底有一丝笑意,这一瞬让闻斯昱感觉自己是不是找了他的道了。 眼前的白杉和自己认识了几个月的白杉有些不同,却让闻斯昱觉得,这样的白杉才应该是白杉。 从眼神里透出的狡黠。 闻斯昱以前就是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可再看白杉,又让他忍不住凑近了些。 “昱哥。”白杉又轻叫了他一声,“害怕我不认账?” 闻斯昱听他叫哥就很爽,刚才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 “是,叫了哥就得听话。” 白杉掐掉烟,笑着道:“怎么之前没发现,昱哥还有这控制欲呢?” 闻斯昱捉住他的手腕,把他手里的打火机拿了过来,看了看就揣进了自己兜里。 “少让我看见你抽烟。” 白杉点点头,又把剩下的半盒烟也塞给他,“以后跟你申请。” 闻斯昱看着那半盒烟,笑着收了起来,又看向白杉。 “这可是你说的。” (emmm,这二位就是这么搞到一起的,细节在番外里就不加了,如果勤快的话....可能会写完完本吧U?ェ?*U ,番外还有几篇也结束了,已经挖了新坑等你们啦~) 番外·负责(谭霄) 欧莉箐没喝酒,但却比醉酒还难受。她动了动胳膊,感觉浑身酸疼,喉咙又干又哑。 谭霄不在身边,欧莉箐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 不过还未等她再想什么,浴室的门就开了。 欧莉箐一愣,视线正和洗完澡出来的谭霄对上。 “……” “……” 两人相视无言,谭霄正欲开口,门铃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欧莉箐,裹着浴袍去开门。 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纸袋。 “我叫人送了两身干净衣服来,你要,洗个澡吗?” 欧莉箐微低着头,轻点了下。用被单遮着身体接过谭霄递来的袋子,有些局促地躲进了浴室。 等欧莉箐再出来的时候,谭霄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不知思考着什么。 “昨天……”欧莉箐犹豫了下,说道:“我之前接过一个案子,和姜垣脱不开干系,他这人喜欢用不干净的手段,你以后小心点吧。” 谭霄抬头看着她,两个拇指轻轻摩擦着,半晌过后,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 “对不起。” 简单的这叁个字,让欧莉箐的呼吸都沉重了。她握着拳头,垂下头,咬了咬牙道:“我是,我是自愿的,你不用对不起。” 这句话让谭霄心里被刺了一下。 因为太熟悉了。 只不过以前,是自己说出来,而现在,是眼前这个昨晚救过自己又被他占了清白身子的女孩儿说的。 “我可以,”谭霄抬起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她紧攥着的小拳头,“我可以对你负责吗?” “……” 欧莉箐听得出他的那份小心,她不知道谭霄是用什么心态面对自己的,但是这个‘负责’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气氛有些凝重,谭霄似乎是在等她的答复,欧莉箐一直垂着头,被他握住的手拳心已经攥的出了汗。 “为什么呢。” 欧莉箐轻声问了一句,但没等他答话,她又道:“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吧,谭霄,如果只是为了负责,我真的不需要。” “你还是自己想想清楚吧。” 欧莉箐把手抽出,深深看了他一眼,拿起已经被谭霄整理好的东西就走了。 谭霄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傻,也早就知道欧莉箐的心意,但是这样的情况确实让他有些无措了。 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自己想清楚吗? 可是他自己都一直是迷茫的,怎么能想的清楚呢。 荒唐的一夜后两人从酒店分开,谭霄和欧莉箐都没主动联系过对方。 欧莉箐在等,等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会怎样的结果。 谭霄的‘负责’她不想要,但她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个转折。到底是断了这个心思还是怎么,欧莉箐甚至有点儿害怕。 一直到两周后,紧张的状态终于被谭霄打破了。 2月14日情人节,也是西方传统节日。 欧莉箐到律所的时候前台就抱了捧花给她。 “箐箐姐,这送花的人刚走,给您的。” “嗯?” 欧莉箐有些纳闷,接过花先看了看明信片、 ‘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想清楚了,但是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六点我会在楼下等你,晚上一起吃饭吧。——谭霄’ 看着这几行漂亮的字迹和落款的名字,欧莉箐眼眶有些泛酸,和前台的同事道过谢,抱着花回了办公室。 这一天,欧莉箐有些心绪飘忽。等到下班时间,刚出大厦就看见谭霄站在车边朝她的方向望着。 谭霄恢复了温柔的绅士状态,替欧莉箐拉开车门,护着她的头让她坐进副驾驶里。 欧莉箐自己系好安全带,安静地坐好没有说话。 等她坐好,谭霄启动车子,这才问到:“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欧莉箐歪着头笑笑,又道:“不挑食的。” 谭霄看着她的笑容,第一发现这个女孩儿这样笑起来竟然有些俏皮。 欧莉箐一直给人的感觉是温婉的,但这样的她在谭霄面前却显出另一幅模样。 谭霄不觉露出抹笑意,也许这样的欧莉箐才是完全的她吧。 (抱歉各位小可爱们,最近倒霉作者可能要工作变动,有点忙,空闲时间少了,更新有点跟不上。这两天码了一点新文,这边就更没顾上了,新文等码完五章后再上。不过等番外的小可爱们放心,就算是番外也会更完的。近期更新量和时间不能固定,原谅我哇....爱大家!) 番外·何求(谭霄) 谭霄追求欧莉箐这件事,也在宜城商政圈子里小小的掀起了一层波澜。 毕竟谭霄在外人看来还是和闻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欧莉箐是现任副市长的女儿,这俩人怎么也不能掺和在一起啊。 但现实就是这么神奇,七个月后,谭霄和欧莉箐订婚了。 这场订婚宴非常低调,但到场的人却一个比一个有来头。 闻斯妤是收到请柬了的,但是白粟死活不让她来。原话是:‘前夫的订婚宴你去是有什么想法?’ 谭霄和闻斯昱还正常保持着联络,毕竟闻凌砚在法律意义上还是谭霄的儿子。 至于谭霄和闻斯妤之间的事情,欧莉箐多少感觉出来了些,不过她从来没问过。 两人为什么这么快就发展到了这一步?其实谁都没预料到。 相处了这不短不长的时间里,谭霄只是觉得,自己能得到欧莉箐的青睐,是件很荣幸的事情。 可能因为两个人都是那种付出不求回报的人,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言语,很多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了想法。 而慢慢接触后发现,欧莉箐偶尔也会撒娇调皮,但度都把握得很好。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让谭霄觉得很舒服。 这订婚宴一办,两家就算正式联姻了。 “累吗?” 谭霄扶着欧莉箐,“以后别喝酒了。” “嗯……” 欧莉箐平时就不怎么喝酒,工作也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可以说没什么酒量。 “谭霄,谢谢。” 她喝的不多,就几个叔伯辈的敬酒,其他的都是谭霄喝了。 谭霄笑着摇了摇头,“先躺会儿,我去沏杯茶。” 他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平时应酬不少,今天这些也不至于醉。 等冲好了醒酒茶端过来,欧莉箐已经睡着了。 谭霄把她的外套脱下来,想帮她卸个妆。 “嗯……谭霄学长……”欧莉箐被他摆弄的皱了皱眉,口中喃喃道:“喜欢你……” 谭霄手下的动作忽然一滞,他看着眼前这个还说着梦话的人儿,心底涌上一股热烈的暖意。 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谭霄轻声在她耳边道:“是我,谢谢你。” 欧莉箐好像听见了一样,迷迷糊糊地还说了句‘不客气’,一下给谭霄逗乐了。 谭霄小心翼翼的替她把妆卸掉,素净的脸上泛着醉酒的粉红。 欧莉箐抱住他的胳膊,小声呓语着什么谭霄已经听不清了。只知道这样的她让人有些承受不住,像只温顺乖觉的小奶猫。 许是有些难受,欧莉箐半睁开眼。 “喝水……” 谭霄闻言,将晾至半凉的解酒茶拿过来,把她扶起一点儿,喂了两口。 欧莉箐握着谭霄的手,喝了两口水觉得好受了不少。 “以后不许喝了。” 谭霄又一次强调,他看着欧莉箐喝酒后难受的样子,皱了皱眉。 “知道了。”欧莉箐比缓了一会儿,比刚才清醒了点儿,“你还回去吗?” 谭霄放好水杯,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回。” 他刚才是把欧莉箐送到了她自己的公寓,本来是想回家的,但她这么一问,谭霄又改了主意。 “嗯?” 欧莉箐下意识疑惑了一下,因为两人交往这么久,谭霄还没在她这里过过夜。 “以后我到这边来吧,这儿离律所近。” 谭霄收拾着东西,突然被她从背后抱住。 欧莉箐搂着他的腰,埋首在他背上,压抑着细微的抽泣声。 谭霄任由她抱了一会儿,腰间松了力才回过身去,拍顺着她的背。 “难受就睡吧。” 欧莉箐揽着他的脖子,“你呢,睡不睡?” “嗯,睡。陪你。”谭霄笑着点点头。 欧莉箐嘴角一扬,樱唇覆上,两人口中都带着酒气,却是吻的愈发沉醉。 谭霄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借着酒劲儿,欲火一点即燃。不消片刻,两人赤裸的胴体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欧莉箐脸颊上的红晕更甚了些,软糯的嘤咛声伴随着急促的喘息。 女人白嫩饱满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谭霄轻柔的吻过她的每寸肌肤。两人对视,眼底的深沉此刻有些火热。 这是两人第二次结合。 第一次的情况有些特殊,谭霄甚至有些记不完全。 欧莉箐双眸含水,整个人都深陷在了男人的眼底。 谭霄的动作因为她的神情调整,不想让她感觉一点儿不适。欧莉箐红着眼,她觉得有这一刻,什么都是值得的了。 或许两人是被命运稍稍作弄了一下,不过好在,最后的最后,走到了一起。 谭霄早上醒的时候,欧莉箐已经起来了。 这里没有他换洗的衣服,正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让人送来,欧莉箐就进来了。 “穿这个吧,本来想过两天拿给你试试的。” 谭霄接过衣服,发现是他平时穿的牌子和尺码。 笑着看向她,谭霄把人拉进怀里,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个幸福的清晨。 他怀里抱着的,是至宝。 谭霄想着。 有此良人,夫复何求? (晚点儿一章哥哥们的。) 番外·公开(闻斯昱x白杉) 郑梓洋发现闻斯昱和白杉的‘奸情’时候,是在宿舍楼的走廊。 俩人不知道是闹什么,闻斯昱掐着白杉的手腕,凶狠地吻他。 “我操!我他妈的说你们俩最近怎么总腻腻歪歪的,原来真的背着我搞到一起去了。” 郑梓洋坐在操场台阶上,抱着脑袋嚎叫。 “再喊给你扔出去。” 闻斯昱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屁股,掐掉手里的烟屁股丢在地上。 地上一共叁个烟头儿,都是他刚才抽的。 刚才被郑梓洋看见的那一幕也是因为白杉又背着他抽烟,惩罚的吻。两人说好,如果白杉再背着闻斯昱抽烟,他抽一支,闻斯昱就抽叁支。 白杉斜靠在栏杆旁,看着地上的烟头儿发呆。 他怎么就不小心被发现了呢。 闻斯昱冷哼了一声,“怎么着,要不再来?” 白杉笑着抻了个懒腰,撑着栏杆一个借力坐了上去。 “我抽一包,你抽叁包啊。” 郑梓洋啧了一声,嫌弃道:“昱哥啊,我还没发现你竟然这么大男子主义呢。” “最近看你也要上瘾啊?少抽。” 闻斯昱白了他一眼,过去揽着白杉的腰,怕他不稳。 “嘁……” 郑梓洋皱了皱鼻子,看着俩人亲密的样子,有点无语。 他是不排斥同性恋的,身边也有,不过没想到他最好的两个兄弟竟然搞到了一起。 这个事实还是让他有点受到打击的。 “你们俩想怎么样啊,公开?” 闻斯昱楞了一下,白杉也微微僵了一下,两人互看了一眼,又迅速分开视线。 白杉跳下栏杆,搂着郑梓洋的肩膀坐在他旁边。 “你这么着急干嘛?怕让你掏份子钱?” “去你的。”郑梓洋笑骂道:“操,小爷有这么抠门?保准给你俩包个巨大的红包好么!” 白杉和他扯着闲篇,闻斯昱一直没说话。 公开吗? 他刚才被郑梓洋这么说到,吓了一跳,因为从来没想过。 闻斯昱和白杉在一起时间不长不短的也将近一年了,除了郑梓洋这种脑袋糊了浆糊的没发现外,平常出去玩的几个人应该多少都有察觉。 公开的话,就是宣布出柜。 说实话,他还真的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过两天我要回海城一趟。” 闻斯昱正想这事儿,白杉突然凑到他身边说到。 “怎么了?” 白杉一直在帝都,从来没说过海城的事情。 “没什么大事儿,弟弟回家不太适应,老爷子让我回去一趟。” 闻斯昱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手摸了摸他的裤兜。 “光天化日,耍流氓呢!” 白杉说着,也伸过去摸他的口袋。 “去,”闻斯昱捉住他的手,在他身上一通扫荡,“回来检查。” 郑梓洋在一边看的直闭眼。 “你们俩够了!我还是单身狗呢,没有这样玩的吧!” 闻斯昱踢他一脚,“吃饭去了。” 白杉一手插兜,一手去拽他起来,“走吧,白哥哥请客,想吃什么?” 郑梓洋被他拉起来,依旧插在两人中间走,叁人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周四下午,闻斯昱开了郑梓洋的车送白杉去机场。 “你是不是一直在想那天的事儿呢?” 白杉一直低头看手机,突然开口问他。 闻斯昱楞了一下,轻笑道:“有点儿在意。” “你呢?” “你觉得呢?” 白杉反问,侧头看向他,“你觉得我会不会在意?” 闻斯昱用余光看到他的表情,心里悬着的石头好像落了地。 “哪天回来?” “周末,”白杉笑了笑,“你周一有课,周末来接我。” “行。” 闻斯昱应到,两人没再说话。 到了机场,白杉也没有什么行李包裹,只身一人往登机口去。 闻斯昱目送他过去,整个人仿佛放松了似的。 是啊,公开也好,出柜也罢,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闻斯昱不知道他和白杉以后的结局会是什么,但他知道,白杉没退缩,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白杉回海城叁天后,闻斯昱又到机场去接他。 飞机晚点了一个多小时,俩人下了机场高速直奔蔚阑酒吧。 郑梓洋还有几个平时玩的好的都已经在了。 闻斯昱和白杉进去的时候,是牵着手的。 李贤老远看见二人,朝他们招了招手。 “哟!昱哥,白哥,”李贤笑着打招呼,看见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后笑容更甚,“这个事儿啊,明白,明白!” 几个人都没有显得多惊讶,和平常玩闹起来没两样。 闻斯昱揽着白杉,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脸色,轻声道:“累的话就不跟他们待着了,先回去?” 白杉握着他的手,往他肩上靠了靠,闭着眼道:“嗯,再待会儿吧,等等和你俩回学校。” 闻斯昱亲了亲他的手背,说:“行,那你先眯会儿。” 郑梓洋一脸嫌弃,和李贤吐槽狗粮吃太多,他被抛弃了云云。 其他几个人没有郑梓洋这么迟钝,这么久了多少感觉出来一些。今天两人的这个态度,也算是公开承认关系了。 其实这样也好,没必要刻意藏着掖着的。 (今天没啦,明天不在家,后天更!) 番外·毕业(闻斯昱x白杉) 春去夏来,又迎一个毕业季。 郑梓洋最近疯的更厉害了,他那个壕爹让他毕了业就滚去家里公司上班,这货打了鸡血一样天天恨不得浪到鸡叫打鸣。 临近毕业闻斯昱也不算太清闲,没跟着他一块折腾。 “这个要不要了?” 白杉拎着盆小绿植问闻斯昱。 “你喜欢就带走。” 闻斯昱看了一眼,继续收拾东西。 他们俩此刻在学校,闻斯昱的宿舍里。距离清宿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白杉提早过来和他一起打包。 闻斯昱没有马上回宜城的准备,闻竟天也让他先在帝都待几年。 他不知道白杉是不是会一直在帝都,两人对这个事情从来没有互相过问过。 “昱哥。”白杉喊了他一声,半倚在床边,“困了,先睡会儿。” “嗯。” 闻斯昱知道昨晚白杉有事儿,早上一回来就和他来学校,肯定是有些疲惫的。 他们两个已经同居了,半年多。 闻斯昱要在帝都待一阵子,闻老爷子就在这置办了一处房产。 这房子在闻斯昱大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装修。 装修好后,闻斯昱大四后半学期就住进去了。他本来是想毕业后再过去,但是为了看着白杉,闻斯昱揪着他一起过去住。 学校里的本地学生最近也陆续搬走了,剩下的一部分准备留在帝都的也都在找房子,大家都很忙碌的样子。 闻斯昱有闻家做后盾,毕业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匆忙感。 不过闻斯昱留在帝都也是有目的的,闻家虽然在宜城是一方霸主,但毕竟还是需要打通中央的人脉。 闻斯昱留在这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毕业后他才是真的要忙起来了。 白杉睡得很熟,闻斯昱没吵他,自己默默地把东西都收拾利索。 “醒了?” 闻斯昱坐在床上看手机,白杉睡醒翻了个身起来趴在他身上。 “嗯,”白杉的声音带着些鼻音,“收好了么?” “好了,醒醒就走吧。” “嗯。” 白杉闻着他身上清淡的烟草味儿,闭着眼缓神。 闻斯昱现在抽烟比白杉要凶一点儿,除了那一比叁的自残式惩罚不说,压力有些大的时候他也会不自觉的点上一支。 白杉对此只笑不语。 闻斯昱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就跟这烟一样,太容易上瘾。 又过了一会儿,郑梓洋顶着个鸟窝头过来砸门。他还赖在学校没回家去,生怕他老爹抓他去公司。 “羡慕啊,我也想自己住。” 郑梓洋挂在门旁边假哭,“昱哥你不能抛弃我,要不我跟你俩一块住呗?” “你爸不给你腿打折了?别堵着门。” 闻斯昱拉着两个箱子,白了他一眼。 白杉拎着一个袋子和一盆绿植,笑着问道:“梓洋要不要一起吃饭去?” “去!” 郑梓洋没好气的瞪着闻斯昱,“闻斯昱你就见死不救吧,还是我白哥哥好。” 闻斯昱轻笑,揽过白杉道:“你白哥哥再好,也是我的。” “……” 郑梓洋欲哭无泪。他错了,他为什么要自己挖狗粮吃? 叁个人在离学校不远的饭店吃火锅,全当是提前预祝闻斯昱和郑梓洋顺利毕业。 “还好你们两个都不走,不然我真的要崩溃了。” 郑梓洋吐槽着最近老爹催他的事儿,又叹息道:“真不想毕业,但也懒得在学校,老师都烦死了。” 白杉笑着摇摇头,“我从初中就不去学校了,有时候还挺羡慕校园生活的。” 闻斯昱扬了扬眉,看着白杉。 “唉,算了算了,毕业而已,早晚的事儿。” 郑梓洋干了杯啤酒,开始猛吃肉,他昨晚回去的也晚了,现在还是真饿的不行。 闻斯昱给白杉夹了筷子牛肉,笑道:“所以你要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是想感受下氛围吗?” 学校上周毕业典礼,白杉不知道怎么还混在了坐他旁边的位置上了。 “是啊。” 白杉点点头,“顺便去仰视某位学霸的风采,太帅了。” 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闻斯昱在毕业典礼上上台发言,短短十五分钟,确实迷倒了台下一片男男女女。 “以后可以天天看。” 闻斯昱轻笑,白杉也看着他笑。 结果郑梓洋一副没眼看的表情道:“你们俩真是,我好后悔,昱哥不仅抛弃了我,还把我白哥抢走了!” “没准是我把你昱哥给抢了呢。”白杉说。 闻斯昱毫不留情的继续补刀,“不用抢也不跟你走。” “人性呢?!”郑梓洋怒,“你们俩就看我好欺负吧!” 白杉和闻斯昱笑着看郑梓洋在那炸毛,叁人吃完饭后分道。 这就毕业了啊! 闻斯昱突然有些感概。他感觉,收获最大的不是学业。 是拥有了一个自己愿意去爱的人。 (今天一章,明天继续。唉,最近好累哇....) 番外·隔阂(闻斯昱x白杉) 白杉最近很忙,白天不算,连晚上都很少回来。 闻斯昱倒是也没闲着,早出晚归,感觉俩人有时一个礼拜都说不上几句话。 晚上,闻斯昱洗完澡出来看见白杉回来了。 今天难得,白杉八点前就回家。此刻正靠在沙发上,一脸疲惫。 闻斯昱随意擦了擦头发,坐在他边上将人扶在自己肩上枕着。 “累了就去睡吧。” 白杉搂着他的腰,半躺在他怀里。 呼吸间闻到他身上洗过澡清爽的味道,白杉轻叹了口气道:“今天是第一次,我这么讨厌自己姓白。” 闻斯昱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收紧了搭在他腰间的手。 他不说,他也不会问。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 “昱,如果,”白杉和他十指交握着,声音顿了顿,“如果哪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的样子,会怎么办?” “你就是你。” 闻斯昱语气平静地说:“不管你叫什么,什么身份,长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你就是你。” 白杉有些语塞,他感觉眼睛发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翻了个身,闻斯昱揽着他,两人相视无言。 许久后,白杉埋首在他颈间,在他耳边轻到似不可察地说了叁个字。 “对不起。” 虽然声音很小很轻,但闻斯昱还是听到了。他也知道,这就是白杉要对他说的,想让他听见的话。 只是这句‘对不起’让他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太好的感觉。 闻斯昱想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但又不想去问。如果能说,白杉会和自己讲清楚,而不会只是这含糊不清的叁个字。 “睡吧,我陪你。” 闻斯昱只是自然地化解了刚才沉重的气氛,就好像没听见刚才那句话一样。 “嗯。” 白杉应了声,起身去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闻斯昱的烟瘾愈发严重,白杉却是碰的很少,偶尔抢他抽到一半的抽完。 等白杉从浴室出来,闻斯昱已经快抽掉了半盒。 “昱哥啊,”白杉勾了勾他的下巴,“不是你管我的时候了?” 闻斯昱轻笑,拉过他推倒在床上。 “我自找的。” 他的烟抽的太凶,嘴里都是烟草的苦味。白杉搂着他的脖子,索了一个有些发苦的吻。 吻到两人喘息声粗重,闻斯昱扯掉白杉的浴袍,发现小白杉没有挺立的意思。 苦笑一声,拽过被子将两人盖好。 闻斯昱从背后抱着他,轻道了声:“晚安。” 白杉往他怀里靠了靠,回了句:“晚安。” 两人都知道,今晚可能会一夜无眠。刚才不仅是白杉,闻斯昱也没有勃起。 那句‘对不起’让两人之间第一次产生了些不好的东西。 或许当时闻斯昱要是问了,白杉也会说,但闻斯昱没有,白杉也不会主动说。 一丝隔阂,若有似无的。 这样的气氛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又好似悄悄地在暗处发酵着。 那晚过后,两个人谁都没再提过,依旧各忙各的,空了就腻在一起做做爱做的事儿。 但两个月后,闻斯昱接到了一通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李贤,郑梓洋的发小。 “昱哥,梓洋出事儿了你知不知道?” “怎么了?” 闻斯昱听见这个消息,心里猛地一沉。 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想起了白杉那晚说的那句‘对不起’,莫名地有些发慌。 李贤声音略显犹豫,“其实我猜到了你还不知道,但是昱哥,我觉得这个事儿不和你说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说,梓洋是我兄弟,到底怎么了?” 闻斯昱的语气依旧沉稳,但心里已经有些揪起来了。 “去年年底,梓洋和一个人去了趟缅甸……” 李贤捡着重点,大概和闻斯昱说了情况。闻斯昱听完他说的,感觉手机都要被攥坏了。 “跟白杉有没有关系?” 他问了这个最害怕的问题,更怕得到李贤肯定的答案。 只是还好,李贤在那边叹了口气,说:“我也不太清楚,但白哥一直知道他那事儿,也劝过。但这次……我真的,不知道了……” 闻斯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我去问白杉,先让梓洋躲着吧。” “行,谢谢昱哥。” 李贤像是松了口气,又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闻斯昱心里别扭,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六点。 白杉回来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甚至凌晨才回来。这是头一回,闻斯昱有种胸口发闷的窒息感。 因为不知道白杉在做什么。 闻斯昱烟抽了叁盒多,屋里没开灯,像个暗夜里的仙境。 直到墙上挂着的表指向十二点过五分,他才听见开门声。 开门的动作很轻缓,只发出了很小的一下‘咔’声,像是怕吵到里面的人一样。 白杉还没进门,就已经感觉到了浓重的烟味儿,随即打开了灯,看见闻斯昱就在沙发上坐着抽烟。 一地的烟头儿,因为烟灰缸已经满了。 “等我吗?”白杉说着,换了鞋进来。 闻斯昱没抬头,掐掉手里的烟,声音有些嘶哑。 “梓洋出事儿了,你知道吗?” “知道。” (哥哥们的故事也快结束了,最近更新量跟不上,新文也暂时没时间开,不过不会弃坑的哈~) 番外·信任(闻斯昱x白杉)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重,闻斯昱的身体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 白杉把烟灰缸清理干净,倒了杯水放到他的手边,淡淡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能说,你不用开口。” 闻斯昱轻笑,有些自嘲的意味。 “嗯,明白。” “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别插手。”白杉解着衣服扣子,“李贤找你也找错了,他以为这是什么事儿?要是要判刑,这里是帝都,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闻斯昱没说话,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白杉可能又说了些什么,也可能什么也没说,但后面的话他一句也没听到了。 ‘和你没关系。’‘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有这两句话,不断回绕在他的脑子里。 郑梓洋被相关部门盯上了,吸毒,甚至是贩毒。 这种事情确实不是闻斯昱能帮得上忙的,但是白杉可以。 闻斯昱不知道白杉和这事儿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是不管有还是没有,他说的都没错,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也插不上手。 闻斯昱没想过,他和白杉之间第一次出现问题,是因为另外的人。 他很怕郑梓洋这件事情和白杉有关,但又从内心深处觉得,这事儿应该跑不了和他的关系。 白杉说不能说,就肯定不会再说。 闻斯昱也不会再去问。 但是这件事情,毕竟关系到郑梓洋这个朋友,他不能不管。 白杉和闻斯昱的这段感情里,说单纯也单纯,说复杂也复杂。 两个人的身份地位,甚至是家族,他们都只得暂时谨慎小心地维系着平衡。 直到郑梓洋这件事儿,闻斯昱觉得,他们俩存在的问题太多了。 尤其是信任。 他们谁都不能将自己的全部坦白、付出给对方。 闻斯昱不能,白杉也不能。 客厅还散落着一地的烟头,闻斯昱已经躺下了。 白杉洗完澡出来,一个人默默地在阳台上站着发愣。从十几层楼的高度看着夜幕下的帝都,他感觉异常压抑。 不知道站了多久,白杉被人拉了一下。 闻斯昱紧蹙着眉头,半拉半拽地拖着他回卧室。 “就是不太困而已。” 白杉坐在床边,抬眼看向闻斯昱道:“你这个表情太苦了,我不喜欢。” 闻斯昱身形顿了顿,别过了头。 “不困也得休息。”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但知道眉头一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 躺在床上,谁都没有睡意。这一夜,空气净化器的声音嗡嗡地响了叁次,两个人数的清清清楚楚。 白杉回海城了,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偶尔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这次让闻斯昱有点儿紧张。 因为在白杉回去的第二天,李贤也给他来了个信息。说郑梓洋应该是躲到海城去了,具体情况不明朗。 闻斯昱手里工作不算太重,他在考虑要不要也去一趟海城。 郑梓洋一直没有联系过自己,闻斯昱觉得心里没底。 他甚至有种预感,是因为白杉的阻碍,郑梓洋才会明里暗里让李贤帮忙联系自己。 处理了手头上的事情,闻斯昱定了一张飞海城的机票。 没有和白杉说。 出了机场,闻斯昱开机后就给李贤打过去电话。 “那臭小子在哪呢,我已经到海城了。” 李贤在电话那头显然是松了口气,“昱哥,我也不知道梓洋在哪,你先等等我让他找你。” 说完又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追问道:“白哥他不知道吧?” “郑梓洋要是信不过我,也不会让你来找我了。” 闻斯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现在也不想提到白杉。 李贤沉默了一会儿,“昱哥,梓洋信你,我也信。我让他赶紧联系你,你自己也注意点儿,白哥在海城……” 没再多说什么,李贤挂了电话。 闻斯昱盯着手机,脑袋有些混乱。 他为什么会有种背叛白杉的感觉,心里难受的紧。 番外·对立(闻斯昱x白杉) 闻斯昱从机场直接打车到海城市区,路上收到了个匿名短信。 上面只有一个地址。 是郑梓洋现在藏身的地址。 有一点让闻斯昱有些在意,如果这件事和白杉有关,为什么郑梓洋还要躲到海城来?而如果和白杉没有关系,为什么他要这么避着? 闻斯昱现在脑子里根本捋不出来一条清晰的线路,但他知道,事实的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过去,是海城近郊的一个别墅区。 还好,就算是如今这样落魄狼狈的状况,郑梓洋也不至于要去住桥洞地下室。 这片别墅区各户坐落的十分松散,数千亩下来估计也没有几户人家。别墅依山而建,是海城远海的一处山林区域。 郑梓洋给的地址更是偏僻,司机师傅都不太愿意来了,最后还是闻斯昱给了他双倍的车钱。 时间是下午两点,但一进屋昏暗异常,里面没有半点儿自然光源。 “昱哥……” 角落里传出个微微颤抖的声音。 闻斯昱听见这声,不知怎么,怒火瞬间上涌,冲到那人面前就是一拳砸了出去。 “郑梓洋!”闻斯昱怒吼,“你疯了吧?不想活了是不是?” “……” 郑梓洋被他从地上拽起来,整个人都颓废的不行。 “昱哥,”他强提精神,抓着闻斯昱的手,“我害怕,我……” “去你大爷的!” 闻斯昱又给了他一下,“怕!知道怕还敢干,你真是舒坦日子过多了,惦记着那点牢饭呢是吧!” 郑梓洋表情有些痛苦,手还在轻微地颤抖着,虽然没有脱相,但也比之前瘦了一大圈。 “对不起,昱哥……” “别跟我这废话。” 闻斯昱啧了一声,“为什么让李贤找我?你是不是躲白杉呢?” “……” 郑梓洋缩了缩脖子,没说话,耷拉着脑袋一副委屈的样子。 “行,”闻斯昱松开他的衣服,“你不说就不说,想让我怎么帮你。” “昱哥,”郑梓洋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哀求道:“你可不可以让白哥收收手,我真是被牵连的,我不想进去,我知道白哥听你的,你能不能帮帮我……” 闻斯昱皱眉,“你被牵连的怕什么,最多劳改或者判个两年,你爸花钱也能疏通。” “不是,事情没那么简单,昱哥你就别问了,只要和白哥说他就知道的。” 郑梓洋摇头,脸上尽是苦涩之情。 “你怕白杉,为什么躲在海城?” 闻斯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点了支烟。 郑梓洋叹了口气,也坐下,垂着头淡淡道:“这里是最安全的,白哥还能保我一条小命,帝都都是那些人的眼线,我不敢回去。” 听他这么说完,闻斯昱心里竟是松了口气。 他大概也明白了,郑梓洋家里虽然有钱,但也只是有钱而已。 黑白两道上的事情大概他那个壕爹也不能轻易摆平。 白家在海城可以说是地头蛇,在这确实能保证他的安全。 之前李贤和他说的时候也提过,因为出了人命,除了贩毒,已经上升到了刑事案件。 只不过当时李贤也没有细说,只说了个大概。再叁保证郑梓洋和这个事情没关系,只是被人拉了垫背的背黑锅。 “我叫白杉过来。” 闻斯昱说着就要打电话。 郑梓洋一着急,直接把他的电话扔出去两米远。 “别,昱哥,别让白哥过来!” “老实待着,你以为白杉不知道我来海城了?” 闻斯昱捡回手机,离他有些距离,拨出了电话。 “我在梓洋这,你空了过来一趟吧。” 白杉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 郑梓洋脸色难看,犹豫地看着闻斯昱,感觉下一秒就要夺门而逃似的。 闻斯昱看着郑梓洋的样子,觉得心里有杆秤,疯狂地摇摆不定。 不管是和谁,他都不想站在对方的对立面上。 (登陆了半天都登不上.... 这里要说,白杉对昱哥的感情是认真的,不是渣他!虽然开始的动机不纯,但因为只是番外,没有写太多细节,大家看个大概就好了哈!) 番外·无奈(闻斯昱x白杉) 在等白杉的时间里,闻斯昱和郑梓洋一直没再说话。 从毕业之后,他们的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少。仔细想来,从今年春节之后两人好像就没再见过面了。 闻斯昱叹了口气,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估摸着白杉也快到了。 “昱哥……” 郑梓洋往闻斯昱身边凑了凑,有些害怕的样子,“你会帮我的吧?白哥会听你的对吧?” 闻斯昱瞥了他一眼,揉了揉眉心,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错了就得改,明白吗?” 郑梓洋低着头,脸埋在双掌之间。 “是我错了,我知道!可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 闻斯昱没狠心再去说他,揽了一下他的肩膀。 没一会儿,白杉进来看见闻斯昱,表情异常严肃。 郑梓洋见他来了,整个人跟个鹌鹑一样,哆哆嗦嗦地躲在闻斯昱身旁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我就知道。” 白杉冷声道,“梓洋,这事儿没商量,你找闻斯昱也没用。” 郑梓洋依旧缩在闻斯昱身边,两只手紧攥着。 “白杉,不管找我有用没有。但是作为朋友,他需要帮忙我就不会坐视不理。” 闻斯昱坐着没动,透过丝丝烟雾看着白杉。 挥了挥手驱散掉呛人的烟味儿,白杉过去拉开窗帘又打开窗户。 “你怎么帮?” 白杉站在窗边,逆光的位置让闻斯昱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叁方都在等着用他开刀,死都让他死不痛快!” 郑梓洋听罢,头垂得更低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闻斯昱看着光下的逆影,问到:“那你呢,你是哪方的?” 白杉看着闻斯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牵扯的太多了,如果你真的插手,肯定会让闻家跟着遭殃。” 闻斯昱冷笑道:“所以你不让我管,是在保护我了?” “……” 白杉张了张嘴,没发出半个音节。 他能说什么呢? ‘是,我就是为了不让你趟这趟浑水?’ 闻斯昱本来就跟这件事情没半点儿关系,但是郑梓洋是中心人物,如果他插手帮忙,势必会被人盯上。 白杉不能说,就算他明白闻斯昱心里肯定清楚。 “你赶紧回帝都,或者回宜城,总之别在这待着了。” 闻斯昱不理,继续问:“你一边保着梓洋,一边用他当饵是不是?” 白杉握紧拳头,继续所问非所答。 “今天太累就先歇着,明天回去,我让人送你。” 闻斯昱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一下抽掉了多一半。看向他的眼底隐约有着一丝冷意。 “白杉,我看控制欲强的是你吧。” 白杉别过头不去看他,转向郑梓洋。 “梓洋,现在什么情况你最清楚,我不逼你,也不可能随了你的意愿,这事儿必须解决,混是混不过去的。” 白杉说的这些,闻斯昱都明白,也认同。 但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他把利益放在了感情之前。 或者说,白杉从来没有动过真感情。 闻斯昱生气,也很无奈。 他有些不想承认,友情也好,爱情也罢,这感情在白杉的心里,或许还不如一次利益的交易。 “帝都的工作没什么重要的了,”闻斯昱道,“最近我就在这,你不用管我。” “闻斯昱!” 白杉的声音有些骇人,“你就一定要这么做是吗?” “我说了,”闻斯昱忽略他语气里隐忍的怒气,“你不用管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白杉的瞬间低压的气场给吓到了,郑梓洋一把抓紧了闻斯昱的胳膊,手还在颤抖着。 “梓洋是我兄弟,他有事儿,我帮。而且就算他有错,也是应该接受正当制裁。” 闻斯昱拍了拍郑梓洋的手,看向白杉。 “白杉,你的立场我明白了。我也不会请求你什么,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做你的,我帮我的。”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白杉的身份不允许他只靠感情办事。而对于闻斯昱来说,这事儿与他无关,但朋友他必须帮。 如今这样不得已的对立局面,两个人都很无奈。 (今天一章啦,我慢慢更,不然要挂掉了~) 番外·抉择(闻斯昱x白杉) 闻斯昱和白杉因为郑梓洋的事情表明了各自立场,从那天下午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郑梓洋一直窝在海城近郊的靠山别墅里,除了闻斯昱和李贤,其他人都不敢联系。 白杉从别墅走了之后,闻斯昱陪了郑梓洋两天后,先是回了一趟宜城。 李贤在帝都盯着,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郑梓洋紧张的不行。 闻斯昱回家之后通过自家手段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件事情。 这事儿说头疼还真是头疼,没有什么突破口可以解决。 如果能把带着郑梓洋入坑的那个人抓住,顺杆揪出背后的大人物是最好不过。 闻斯昱觉得白杉现在也是在做这个事情,只是目的肯定不纯。但具体内幕,他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这次不能一网打尽,郑梓洋可能就不单单是判个几年吃吃牢饭就能了事的。 在宜城待了四天,闻斯昱没再回帝都,而是又返回了海城。 他给白杉发了条信息,两人约在海城市区的一家酒吧。 一周多没见的两个人相视无言,似乎有什么已经改变了。 “梓洋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他?” 闻斯昱先开了口。 “我没逼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白杉说。 “他除了躲还有别的选择?”闻斯昱说,“你就看他成天这么担惊受怕,真是够朋友!” 白杉顿了顿,点了支烟。 “你还记得,”白杉看了一眼闻斯昱,自嘲地笑了一下,“算了,你今天找我想说什么?” “我还记得什么?” 闻斯昱问。 “你想说什么?” 白杉不答反问。 闻斯昱看着他,眼底有些失焦。 有些淡漠的,冰冷的神色,是他没有见到过的白杉。 “你回帝都吧。”白杉垂着头叹了口气,脸上突然浮上一丝倦色,“昱,算我求你,你回去吧,别在搅这趟浑水了。” 闻斯昱沉默了一会儿,揽过他的头,低声道:“别求我,白杉不应该这样的。” “呵,”白杉笑,“可闻斯昱就是这样。” “是,所以你应该知道说这些也没用。” 闻斯昱手上力道稍稍松了些,将他搂在怀里,语气平淡的说:“既然这就是我们的选择,谁也改变不了了。” 白杉感觉自己今天不应该答应闻斯昱出来,他们两个在这种情况下每次见面都似乎将彼此推得更远。 其实闻斯昱也不知道为什么到海城之后就一定要见白杉一面,大概是想再确认一次吧。 和白杉分手之后,闻斯昱在路边站了很久。 他也没去别墅找郑梓洋,也没有打算回帝都或是宜城。 海城属一线城市,硬件软件都是一流水平。但是,闻斯昱却对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突然产生了厌恶感。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 从几年白杉的出现到现在,闻斯昱觉得真正了解一个人好难。 或许他一直在自我催眠吧,明明知道却不想承认。 时间已经不早,闻斯昱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洗过澡后抽了两支烟,躺下有些头痛,虽然身体并没有很累但心里却异常的疲惫。 晚些时候郑梓洋给他发了个信息,但闻斯昱没有回复。 他现在谁都不想去想,包括白杉。 闻斯昱那个空白又混乱的脑子让他烦得很,也不知道几点才睡着。 早上九点,闻斯昱醒了觉得头疼的更厉害了。 看了眼手机,却被四十多个未接来电给吓了一跳。 昨晚手机静了音,这四十多通电话全是早上打进来的,其中叁十七个是郑梓洋,九个是李贤。 而最近一个距离现在也有一个多小时了。 闻斯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将电话拨了回去。 果然,对面已经关机了。 简单洗漱,他又给李贤打了个电话。 “喂,昱哥,梓洋不好了!我现在正过去。” 听的出来,李贤那边在是在机场,因为背景音还在播放着登机提示。 “先不说了昱哥,一会儿到了联系!” 闻斯昱被突如其来的节奏给砸的有点懵,顺了口气道:“行,你别急,到了电话。” 李贤应了一声,应该也登机了。 闻斯昱握着手机,手指悬在半空,白杉的名字上方。 可这个电话,他却有些没勇气按下去。 (工作变动,更新真的跟不上啦,各位小可爱们见谅~ 但是不弃坑不弃坑不弃坑,绝不弃坑!) 番外·对峙(闻斯昱x白杉) “昱哥,给我个位置我去找你。” 李贤刚落地就给闻斯昱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闻斯昱和李贤在郑梓洋附近见了面。 “梓洋告诉你他在哪了?”闻斯昱问。 李贤有点尴尬,点了点头。 “你别生气昱哥,梓洋是怕白哥找着他。” 闻斯昱冷笑了声,“你以为白杉找不着?你和我的动向他能不清楚?郑梓洋就是个傻,他以为能瞒得过谁啊,这可是白杉的地盘。” “……” 李贤低着头,不得不承认闻斯昱说的话。 几经周折,闻斯昱和李贤找到了海城西郊的一个生鲜公司的储运仓库。 不知道郑梓洋是怎么疏通的关系,他们俩人在靠近最后的位置的27号库看到了他。 “怎么回事?” 闻斯昱问着,周围较低的温度让他不是很舒服。 郑梓洋裹了个棉服,缩在角落里打哆嗦。 “昱哥!他瘾犯了!” 看着郑梓洋不自然的反应,李贤连忙上去按住他,“梓洋,你忍忍!” “带没带……”郑梓洋抓住李贤的手,“带了没有……” 闻斯昱皱眉,这才知道李贤赶过来是为了什么。 他是给郑梓洋来送‘解药’的。 李贤楞了一下,没敢看向闻斯昱,郑梓洋已经忍不住了,拽着他的手一直抖个不停,表情都有些狰狞。 闻斯昱别过头,似是极力隐忍着怒气。 郑梓洋已经有些崩溃了,李贤见状,不得不给他打了一针。 一剂下去,郑梓洋不再挣扎,因为计量不是很大,整个人也有些萎靡。 又等了一会儿,李贤一直在郑梓洋身边安抚着他,闻斯昱跺了跺脚。 “别管你躲什么呢,总在这也不是个事儿,赶紧出去。” “别!”李贤连忙制止,“昱哥,梓洋现在是被两边的人都逮着不放,他爸也快放弃他了,你让他去哪啊。” 闻斯昱咬了咬牙,“跟我回宜城。” 郑梓洋一僵,李贤也一怔。 回宜城?闻斯昱这是要用闻家的势力帮郑梓洋把这事儿压下去? “你疯了吧闻斯昱!” 正当叁个人在沉默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 闻斯昱冷笑一声,没有回头。 “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可能放着他不管。” “闻斯昱!”白杉吼道:“你就听我一句不行?” 他的声音还有些气喘,想来是急着赶来的。 定了定心神,闻斯昱转过身去,白杉有些气急败坏的看向他。 “咱们现在立场不同,你不用顾忌我我也不会按你的意愿行事。” 闻斯昱镇静冷淡的说完,好像一句话就把白杉的火气给浇灭了下去一样。 李贤和郑梓洋在一旁不敢说话,顿时场面有些压抑。 白杉侧过脸,按着蓝牙耳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再看郑梓洋的眼神有些陌生。 闻斯昱见状,连忙挡在了两人身前。 “昱哥……” 李贤弱弱的喊了一声,偷瞄了眼离叁人稍远些的白杉,又道:“咱们还能出去吗?” 闻斯昱嗯了声,目光死死地盯着白杉。 “既然你决意这样,那好。”白杉说。 不过半分钟,库门传来一声巨响,横推打开的两扇仓储库大门被人猛地推开,‘砰’地摔落在地上。 闻斯昱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半步。 “对不起,昱哥……”郑梓洋在他身后低声说了一句,又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破门而入的有十来号人,虽然是白杉的人,但是个个手里都握着枪。 闻斯昱不知道在他和李贤过来之前郑梓洋做了什么让白杉会出动人力过来抓他,但是听李贤的意思他也大概明白,现在如果不能带走郑梓洋,郑梓洋就一定会被伤害到。 白杉没有让人动手,只是站在那里和闻斯昱对视着。 “白杉,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这么做就过分了。” 闻斯昱冷冷地说。 两人僵在原地,谁都没有先动手。 (稳定工作中,一章码了好几天,过阵子会稳定一点,不会弃坑,等番外的小可爱们不要捉急啊!这样码字我自己都觉得比较混乱,所以接下来几章准备都完成再发来,时间待定,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时间哇.... 没时间解释了,总之哥哥们虐完就说再见!最后会用大小姐和四少爷的番外结尾。) 回来了!(求别打哇) 放飞的时间有点点久啊。。但我回来了!开始填坑!不定时更新! 10.24开更 番外·结束(闻斯昱x白杉) 如果没有郑梓洋这件事情,闻斯昱不知道他和白杉会不会有机会走到今天这样对立的地步。 但闻斯昱相信,白杉不会一直像在他身边一样。 早晚有一天他会发现,两人根本走不到一条路上。 就像是此时此刻的这种情况。 几人僵持了半晌,还是要有人先来打破僵局。 “把人带走。” 白杉下令,身后几个人就朝着郑梓洋逼近过去。 “白杉!”闻斯昱低喝了一声,“你有本事就先给我一枪。” 白杉眼神逐渐冰凉,自己都没发觉声线竟有些颤抖,问他道:“你认真的?!” 闻斯昱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不动,稳稳挡在前面。 白杉手下的几个人见状也不敢妄动,全都缓慢地靠近着。郑梓洋看向白杉和闻斯昱,面色惨白一片。 “愣着干什么!” 白杉闭上眸子,睁开眼再不去看闻斯昱。 他的眼神也瞬间清亮起来,没有了一丝杂念。见几人磨磨蹭蹭地,霎时有些恼火,命令道:“动手。” 看见他命人动手后,闻斯昱皱起了眉头。或许今天,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会有一个结局吧。 郑梓洋看见这般情形,不住的向后退。李贤看到闻斯昱稍稍回头朝自己使了个眼色,马上定了定心神,右手握紧了郑梓洋的胳膊。 闻斯昱看见白杉的手一直按在腰间,他知道那里别着把枪。 还没等几个人靠他们太近,闻斯昱飞起一脚踹在离他最近的那个人身上。 这个举动像是一个信号,李贤连忙拉起郑梓洋逃也似的往后门蹿去,白杉则是立马掏出了枪,枪口冲着两人逃跑的方向。 “外面的人,拦住!” 白杉对着蓝牙耳机喊了一声,就要追上去。 闻斯昱两下撂倒一人,白杉手下的都知道二人关系,也不敢和他动手,只能尽量往外追人。 “白杉。”闻斯昱扯住他的手腕,“先放梓洋走。” 白杉眼神凌厉,声音冷冽道:“不可能。闻斯昱,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根本不清楚,听我的赶紧抽身!” “那你就先放倒我。” 闻斯昱不饶,发了狠的踹向其中一人。 见此状况,白杉有些头疼,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手下几人使了个眼色。 几个人得了命令,叁人继续向外追去,叁人渐渐包围住闻斯昱又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虽然不如出身黑道世家的白杉身手好,但对付这几个人以闻斯昱的实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知道是因为郑梓洋和李贤跑得太慢还是白杉手下的人追的速度,还没等两人脱身就被围了个彻底。 “昱哥!”郑梓洋惊呼一声,“救我啊!昱哥!” 闻斯昱暗骂不好,侧身踹翻了一个扑上来的人,斜眸看了一眼白杉,眼中尽是冷意。 白杉被他的眼神也激起了杀气,抽出枪就对准了郑梓洋的方向。 “闻斯昱。”他停下追击的脚步,呵道:“你再靠近一步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李贤已经被一人扣住双手制服住,郑梓洋浑身发着抖,不敢动弹。 “呵呵。” 闻斯昱笑了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冷眼看向白杉。 “白杉,是我低估你了,以为你至少还有点心,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认为还有什么情面可言?” 白衫但笑不语,就那么看着闻斯昱。 一边的郑梓洋看着僵持不下的二人,身上就好像百条小虫在噬咬自己一样的痛苦,他咬了咬嘴唇,大吼一声。 “滚开!” 话音未落,整个人像一颗炮弹一般冲出了重围。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精准的落在郑梓洋脚边,吓得他条件反射地向左侧一偏。 白衫眼中尽是冷意,每一枪都让人心惊。 在这种压迫之下郑梓洋却因为身心的痛苦没有停下逃走的脚步,闻斯昱看着白衫微皱的眉心,心道不好,一个飞身扑倒在郑梓洋身上。 殷红的血液顺着肩膀处浸出,染脏了他的外衣。 白衫手下一顿,神色愈发难看。 他本来是想一枪打到郑梓洋的腿阻止他的逃跑行为,没想到闻斯昱竟然替他挡下了这一枪。 被击中的位置不算致命,但这种疼痛却是非比寻常。 “闻!斯!昱!” 白衫气的破了音,“你给我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的是你!”闻斯昱瞪着他,枪伤带来的生理反应让他声音有些发颤,“今天谁站在那里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你。” 郑梓洋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他没想到白衫真的会对自己下狠手,更没想到闻斯昱会替自己挡下白衫这一枪。 “够了……都够了……” 郑梓洋抱着头,神经质一样喃喃自语着,说罢,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后,昏死了过去。 “梓洋……” 闻斯昱见他情况不对,也顾不上肩膀还在渗血的伤口,背起郑梓洋就朝外走。 白衫的枪口还对着两人的方向,闻斯昱知道,但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白衫,下一枪,你可以瞄准再打。” 没有回应,也没有枪声再次响起,闻斯昱就这么背着郑梓洋一步一步走出了仓库。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颗子弹射出的瞬间终结了。 番外·现在,未来,可能(闻斯昱x白杉) 直到此时闻斯昱也不能确定,如果当年他没有极力保下他的好兄弟郑梓洋,他和白衫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远远望去,漆黑的夜空偶尔闪烁着斑斓的光芒。 指间的烟已经燃尽,今年宜城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叮——’ 一条短信。 “昱哥,新年快乐!梓洋。” 闻斯昱嘴角微微上扬,突然觉得有些冷意,合了合衣襟,将手机收起。 他已经一个人在露台待了叁个多小时了。 其实今天只是小年儿,还未到除夕夜。 郑梓洋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自闻斯昱认识他起,每年拜年郑梓洋都足足比别人早上一周。 寒冷的冬夜将他的思绪拉扯的有些远了。 闻斯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回想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可能是年岁大了,总能忆起从前的年少无知。 与其说是年少无知,他更认为那些不过是自己的蠢。 本想再点一支烟,却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闻斯昱起身回屋。 “斯昱,你妹妹明天要回来,说是亲家也和他们一起,顺道拜年。” 闻斯昱的母亲冯氏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仍风韵犹存,她正穿件墨绿色暗花旗袍,询问道:“你帮妈看看,这件怎么样,你爸那眼光没你好。” “好看。”闻斯昱笑着扶住母亲的肩膀,温柔说道:“您眼光最好,人更美,穿什么都是锦上添花。” “就你会说。” 冯氏嗔骂儿子油嘴滑舌,却抑制不住的笑意,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等母亲离去,闻斯昱的脸色立马黑了。 他的宝贝妹妹被白家的臭小子骗走了,不管哪个姓白的他都不想瞧见。 “舅~” 刚这么想着,一声声稚嫩清脆的呼唤声由远及近。 闻凌砚小跑着闯进他的房间,展示着身上穿的一身深蓝色小西装,急切道:“舅~妈妈明天要带着小妹妹回来了,您看我穿这身好不好?” 闻斯昱一时有些语塞,这刚把大的哄走,又来了个小的。 这一家子人是多欢迎姓白的? 看着满眼期待的闻凌砚,闻斯昱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他突然想到,从理论上说,这个小家伙也应该姓白才对。 “挺好的,我们小砚可帅了。” 闻凌砚得到舅舅的肯定,星眸笑弯了,“舅舅你也要好好打扮欢迎小妹妹回家,舅舅最帅了,那我先去帮外婆挑首饰。” 说完,小家伙儿一溜烟地跑开了。 看着消失掉的小小身影,闻斯昱用指腹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要发生什么。 翌日一早,闻家大宅佣人们就忙碌了起来。 大小姐和姑爷要回来,而白家老爷子还是第一次登门到访。老夫人嘱咐再叁,闻家上下都要打扫地一尘不染。 冯氏更是亲自挑了菜谱,做了两道闻斯妤爱吃的菜。 从海城到宜城并不算太远,闻斯妤和白粟十一点就到了。白映海虽然是跟他们一起来宜城,不过没有直接到闻家大宅,而是晚上才过来。 “妈妈,我可以抱抱小妹妹吗?” 闻凌砚激动地看着闻斯妤怀里的小宝宝,眼睛都亮晶晶的。 “小砚都不想妈妈的吗?”闻斯妤佯装吃醋道:“看到妹妹是不是妈妈的地位都下降了。” 冯氏从闻斯妤怀里抱过小宝宝,“小砚真是跟斯昱像,喜欢妹妹都一个模子。” 闻斯妤的小女儿已经七个多月了,大名白芯蕊,小名芯芯。 这边祖孙四人逗弄着小宝宝,那边的白粟已经被闻竟天叫走,陪着岳父大人在楼上下象棋。 闻斯昱一早就出去了,大过年的,他不想看见拐走他妹妹的白家小子,怕自己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拳头。 下午时分,冯氏就给闻斯昱丢了好几通电话,让他务必晚饭前回家。 闻斯昱嗯嗯敷衍,结果就连闻竟天都来给他下命令,说是亲家第一次来,不能失了礼数。 不过现在闻斯昱毕竟是闻家家主,手上事情确实也多,寻了个借口继续敷衍了事。 直到晚上十点多,闻斯昱问过管家,确认白映海已经离开,这才开车回家。 闻斯昱停好车,往主宅走着。散步一样的,他小臂上搭着大衣,只着了件高领的羊绒衫。 还不到二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白色的哈气偶尔从闻斯昱口中呵出。 “闻斯昱,今天是不是太没有风度了。” 闻斯昱浑身一僵,有些昏暗的一处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就这么放不下吗,这么多年……” 白衫从角落现出身形,微长的碎发半掩着眸子,看不清表情。 闻斯昱愣了愣,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现在的样子,像极了那年金秋十月的惊鸿一瞥。 为什么叁十几岁的人了,这人还像个大男孩儿一样清灵。 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嘴,看着白衫,没说半个字。 “算了。”白衫自嘲地笑笑,侧头望着天,声音轻细,“说我没心,这句话你才没资格说。” 说罢,白衫也不再看他一眼,漠然离去。他只是要去开车,准备离开,碰巧碰到逃席晚归的男人。 闻斯昱搭着衣服的手臂紧了紧,那句轻飘飘的话语落在他耳朵里却像千斤重的巨石,一下砸进了心窝。 “是啊,这么多年了。”闻斯昱低语着,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回应刚刚白衫的话。 他抬起右手,捂在了心口处,“也许,是我。” 也许那件事他早就放下了,也许这些年他一直是在为难自己,也许这一切都是老天在惩罚他的愚蠢…… 闻斯昱站在原地良久,直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老管家提醒。 他看向白衫离去的方向,突然感觉异样。 就好像是,停跳的心骤然悸动了一下。 那么急迫地想要找回消失的律动。 闻斯昱深吸了口气,冰凉的空气在肺里打转儿,似乎有什么东西终于崩断开来。 应该是时候,放过自己了。 (完) 碎碎念:竟然已经一年了,这两章其实去年就搞完了一章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现实换了工作,很多很多杂事,换了电脑和手机,账号一度记不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时隔一年,但我还是回来了~继续填坑,继续挖坑!希望小可爱们还能再爱我一次~(鞠躬90°) 迟来的完结+新文预告 延迟了一年来完结这篇番外,请等更的小可爱们原谅我!(已经跪在键盘上自我检讨了) 完结篇比较仓促,原计划也是不会写太详细的,虽然有很多省略但还是给了两位哥哥一个未来~ 这篇后面就不会更了,如果有可能会再开专门的bl篇,就不在这边混事儿啦~ 新文其实去年就在准备了,不过这一年多基本没怎么码字,所以新文的进度还是很令我绝望的_(√ ζ ε:)_ 新坑不是1v1了,所以想看1v1的小可爱们可以留言提提建议。 想看什么背景的文我们畅所欲言,有合适的我会加快速度开1v1新坑哇~ 最后最后 回来看到大家的留言我真的更惭愧了,突然断更简直可诛!该杀! 但不管我更新的多不规律,永远不会弃坑!! 爱大家呀!么~(??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