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顽石(校园1V1)》 点水 c1 理科转到文科,无论在哪个高中都算得上一件轰动大事。 遑论高二下学年已然过半的重要节点,遑论该理科班还是高二唯二的实验班,遑论李序言这种“大学霸”。 李序言今年开学刚转来林城中学就进了理科实验班二班,上周五第二次月考刚结束,回去李序言就告知家里,她要转文。 因为物理要烂到考不上大学了。 李序言爸妈难得没有吵架,而是同仇敌忾地把她十几年人生旧账全部翻出来,赠她一顿时长五小时的臭骂,接着在星期天紧急联系班主任和校领导。 校长理所当然地把她分到文科唯一的实验班,也就是六班,据李序言所知,六班鱼龙混杂,水平参差不齐,不过也没有其他办法。 四月底林城的春风远谈不上暖和,李序言穿着衬衫和针织背心,裹了校服还是凉丝丝,尤其是抱着一厚摞新书的胳膊。 全校学生每班分成两列等待升旗,李序言在六班的队尾止步。后排好奇的同学频频转过来,但碍于副校长在后边巡视没敢说话。 好不容易熬过漫长的晨会,李序言本想先回趟二班拿东西,没成想转身先被新班主任吓了一跳。 新班主任姓严,且人如其名,去年刚过完六十五大寿。老太太领着李序言去六班报道,李序言只好跟上。 路上班主任跟她说话,声音比早上的风更冷酷,意思就是六班本来不想收她,是校长硬把她塞进来,如果她不好好学习就滚回二班。 李序言无语,老太太也没转头瞧她是否应答,她就没装模作样点头,敛着眼跟着老太太的步伐走。 手机在裤兜不合时宜地振动几下,李序言没敢拿出来。 高二前六个班都在二楼,李序言遥遥望了眼二班,跟着严老太太进了六班。 环视后第一感觉就是拥挤,各种讶异的审问的排斥的高高在上的眼睛扫过来,李序言皱皱眉。 严老太太压了压手教室便立马安静,“介绍一下新同学,李序言,二班过来的,”又转向她,“有什么补充吗?” 很简洁,很好,李序言摇摇头。 老太太指了指第二组最后排,“先坐那儿吧,班长是郝知雨,我不在的话有事找班长,上早读去吧。” 郝知雨举了下手示意,李序言目光移过去看她。班长长得像花瓶,其实一直连任文科年级第一。 她在校门口的公告栏里见过这人的照片,上次月考后和徐清晨并列在一起。 老太太袖子一挥就出门了,李序言抱着书从过道往后挤,越往后就越能闻到难以忍受的气味。 她一米七四的身高坐在最后排也不吃亏,后排没有空地,她的凳子直接挨着靠墙的公用书柜,大部分乱糟糟的,试卷草纸各种旧的发黄的书堆成山,不过座位正后方那个倒是整洁。 忽视掉人言滔滔,李序言在桌兜掩护下掏出手机。 二班的班群消息永远在99+不停歇,永远都是废话连篇,永远让人懒得点开。 下面有徐清晨的两条消息。 【睡过了吗?】看时间应该是升旗刚结束。 还有一条是三分钟前:【大课间,训练室。】 徐清晨是李序言在二班的同桌,也是国护队队长,高一学妹们每周一都赶早站到班级队列前排,就为了看徐清晨升旗。 不过徐清晨在主席台站定后会把视线聚焦到正前方的台下,垂着眼漫不经心地盯住站在二班队首低头看花盆的李序言。 队首是李序言最爱的位置,可睡过头后她会自觉站队尾,她今天订了五个闹钟就为了确保转文第一天不迟到。 教室实在闷得慌,李序言收了手机把脸埋进自己的校服,憋着气儿等早读结束。她掐着秒倒数,铃声一响她就往外走。 春乏夏困,早读尤甚,正常人早读后会选择补十分钟的觉。 不正常的徐清晨双手插兜站在门口,他个子很高,李序言得仰着头看他,换下国护队的军礼服后他仍然站得身条板正,校服压住他几分狂傲,戴上精致的银框眼镜有些成熟的凌厉。 不是说大课间见吗? 徐清晨跟着李序言走到六班后门拐弯的楼梯口,寥寥几人匆匆上下楼梯,没人注意到他俩。 李序言靠着扶手歪歪扭扭站着,深深呼吸了几口,她无意识地笑了笑,开口问道:“找我啊?” 开学两个月来徐清晨听过很多人说李序言长得漂亮,只是太高冷了不好相处,她没表情时嘴角向下,偏生了双勾人的桃花眼。但她笑起来徐清晨觉得她像家里养的碧桃多肉。 “我讲的物理不好吗?”徐清晨轻叹一声。 消息传得挺快,李序言眯眯眼,“你来戳我伤口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徐清晨眸色深沉,走到她跟前,压压她头顶翘起来的呆毛,“我要去办公室一趟,大课间见,好好的,走了。” 看他消失后,李序言喊道:“陶周兮!过来吧你!” 陶周兮捂着眼睛走过来,“走了吗他?” “至于吗你?他有那么可怕吗?”李序言笑话她,“也就你每次见他跟我见了我爸似的。” 陶周兮是二班的团委书记,也是她在二班的前桌,是她为数不多能聊几句的朋友。 “当然至于!跟你说过我真碰到他赤手空拳一挑六,那架势我天呐!”陶周兮拍拍胸脯,过来挽住她的胳膊。 “你又不跟他茬架你怕什么?” “稍等稍等!先不说他,怎么回事儿啊你,一声不吭直接来了六班,”陶周兮朝六班扬了扬头,“你知不知道班里那几个说你啥?你走了他们人贼高兴,一节早读看看那得瑟劲儿。” “物理啊,那点儿分我上大学悬得慌,这次成绩出来你就知道为什么了,枉我天天向你们请教题,俩月,完全白费。”李序言摇摇头,懒洋洋地说,“你听他们说话干嘛,嘴在人家身上爱说什么说呗,你听不到不就好了,有空我过来找你上厕所。” “行行行,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陶周兮摇她的胳膊,“你还来找我上厕所?六班过来二班一趟都算跨省会面了,修这么远干嘛啊真是?” 李序言点点头,“本来准备下了早读回二班拿书来着,结果教室闷得我快缺氧了,出来吹点儿风碰见徐清晨和你打岔,下节课回去搬吧。” “行,下课我陪你搬。先回去了啊,第一节物理,你懂的。” “去吧去吧!” 高二的特级教师集中分布在理科实验班,但李序言也没想到六班的老师会讲得这么无聊,她一直听惯好的,现在有点接受无能,而且六班今天讲的内容二班考试前已经讲过了。 她在后排翻着历史书昏昏沉沉过了四十分钟,老师前脚走李序言后脚跟着出去,接着飞快跑回二班。 李序言一进门就收获了n多视线,仿佛她是初临地球的外星生物,一个个没见过她似的凑上来跟她说话。 之前俩月都不带跟她聊这么多的,现在不就转个文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敷衍地笑了笑,“借过下,我过来搬个书。” 李序言走到座位上,仅仅一个周末没见,居然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徐清晨不在,李序言看着两人的桌面,一时间有些舍不得离开。 陶周兮转过来,“徐清晨上课帮你整理的书,物理老师一节课往这儿看了好几回,我还以为我这次物理考砸了老师想抽我,下课才知道罪魁祸首是徐清晨。” “真的啊?那等见了他我谢谢他。”李序言抽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写的物理新资料,“送你,我跟物理永别了。” “化学生物你留着不扔吗?”陶周兮疑惑。 李序言摇摇头,“有用,暂时不扔。” 剩下的书李序言一个人就能搬,就没让陶周兮跟她一起,出门后她目不斜视地穿过走廊回六班。 第二节英语老师就像在施催眠术,观察班里趴下睡觉的多数同学,李序言也低下头躲进胳膊肘,试图隔绝后排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的味道。 英语老师saygoodbye前李序言已经做好冲刺准备了,等她跑过教学楼到了国护队训练室,徐清晨已经在里面了,因为一班离训练室更近。 她冲进去扑到徐清晨怀里,徐清晨探手关好门,锁住怀中人。 李序言埋在他怀里深深呼吸了几口,徐清晨问她:“六班怎么样?” “特别!困,特别!难闻。”李序言咬牙切齿说完,拍拍徐清晨的后腰。 徐清晨放开她,李序言在他校裤兜里找出烟和打火机,走到窗前熟练地点燃。 训练室的窗外是李序言好不容易找到的监控死角,只有一条犄角小道能走进去。不过自从她能在训练室光明正大抽烟之后,就再没走过那条小道。 窗户应该是徐清晨提前开好的,李序言很喜欢这面被擦得透亮的大窗户,外面淌着一大片顽固的绿草地,太阳照下来会闪出金色的光。 大课间也只有二十分钟,上课前还要去一趟洗手池漱口,李序言踩着时间慢悠悠抽了两根。 徐清晨靠着墙看她点火吞吐,弹灰熄灭,在她准备走时拦住她。 “怎么啦?”李序言问他。 “校服脱了。” “啊?!”李序言诧异地手挡在前胸瞪大眼睛,“干嘛!?你要违法乱纪啊!?” “想什么呢你?”徐清晨拉开一旁的储物柜,拿出件干净校服,“穿我的校服,昨天刚洗,你之前不是说我家洗衣液味道好闻吗?” “你还记得啊?”李序言由着他脱下自己的校服,“其实没关系的,还有两节课就放学了。” “你的我拿走了,明天大课间来这儿拿。” 李序言校服里面是白色衬衫和黑色的针织背心,徐清晨帮她穿上自己的校服,把拉链拉在她前胸,手移到她的颈前。 徐清晨的食指和中指不由自主地从两颗风纪扣的缝隙之间滑进去,指尖触碰到柔软肌肤的那一刻,他有些怔愣。 接着听到李序言轻笑一声,“徐清晨,你靠过来一点。” 还没等徐清晨凑到她面前,李序言踮起脚用冰凉的唇点了点他的喉结。 点水 c2 下一节是数学,许老师是文理实验班唯一重合的老师,两个月来李序言已经成为许老师的得意门生,她本来准备认真听,但发现六班的进度起码比二班落后两个礼拜的,她只好摸出自己的题做。 下课许老师招手叫她出去,“怎么突然来文科班啊?” 李序言有点不好意思,头低着接话:“老师我就是物理太受打击了。” “会取舍也好,转过来也得好好学,得亏我还带六班,能照看照看你,”许老师拍拍李序言胳膊,“月考答题卡你不用去二班拿了,明天上课我给你带过来。” 李序言笑着,“行,谢谢老师。” 熬完最后一节课终于放学,李序言下楼时有人拍她肩膀,她回头一看,“是你啊!” “你一早上都没看见我是不是?”何成云大大咧咧地自顾自说:“我在第四组最后排,昨晚通宵今早睡了三节课,数学课下了听说你转来我们班了,就准备找你来着,结果你让许老师叫走了。” 李序言小学时和何成云同班过两年,小学他还没这么高,现在长得像体育生,人高马大的一堵墙。“还真没看见你,你找我有事吗?”李序言有点累。 何成云挠挠耳朵,“你怎么突然转文啊,我记得你理科学得不错啊,许老师经常拿你数学卷子夸你。” 听见许老师会夸自己,李序言偏头笑笑,“混日子呗。” “你还算混啊?学霸和学渣就是不一样啊,完全两码事儿。” 理科年级快冲出二百名也算学霸吗?至少不是李序言心中的学霸标准。 今早升旗读检讨的同学有点多,李序言又忙着去六班就没吃早饭,现在饿得快神志不清,随便点点头就没说话。 何成云这人自来熟,独自絮絮叨叨了一路走到车棚推上自行车,“走了啊,下午见。” 李序言也骑上车飞驰,在马路上骑了半天后拐进城郊山脚一处破败院子,里边儿住了三户人家,右边隔壁是三口之家,小孩初中在读;左边那户是一对患病夫妻,病发时会大吵大闹。 家中小学二年级在读的李承絜是李序言亲弟,他的小学到家走路只需五分钟,并且早李序言半小时放学。 李承絜打了个饱嗝,“姐姐回来啦!”等李序言点头后他开始修铅笔在饭桌上写作业。 “快点吃啊,呆站着等什么?就剩你没吃了。”妈妈姚春宁准备洗碗,催她吃饭,“文科怎么样啊?吃力吗?你自己做的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想管你,考不上大学的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家里什么样你也知道,没闲钱让你挥霍。” 李序言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了。 家里地方小,一张桌子多种用途,李承絜趴着写作业,旁边的饭菜已经不冒热气儿了,李序言匆匆扒了几口放下碗筷。 高中的中午只有吃饭和午觉两件事,李序言躺在门口窄小的床上,用被子蒙住头遮光,闻闻左手指尖,她又想抽烟了。 但烟和打火机都在徐清晨的兜里。于是睡着前她发了条消息,【好想!】 徐清晨很快回复,【早上两根,今天不可以了。】 李序言笑出声,好正啊这人,她又没说想什么。 下午教室的窗户终于都打开了,郝知雨在课前过来找她,说有事可以找她,李序言礼貌道谢。 政治课下了有位女同学拉着人过来找她闲聊,“你是李序言吧?早就听老师提到过你,没想到你突然就来我们班了啊。” 李序言捂着嘴打了哈欠,微微点头,又听面前的人说到:“我叫冯渡,她是沉曼涟,你有空可以找我们来玩啊!不会的题也可以来找我们讨论啊!” 她继续点头,“行,好的,我记住了,谢谢啊!” - 一个周下来,李序言已经回复了二楼不下十五个同学的当面问话,其实她人缘没这么好。 但人类的本质就是凑热闹,“想转就转”“随便转转”“回头是岸了”“看六班顺眼”胡说八道的话她张口就来。 周六终于消停点儿了,因为周六只有实验班的人会被留校补课。说是补课,但其实没有老师照看,只有学生自己自习到晚六点。 李序言不想回家,也不想呆在教室,等高二区冷清之后,她收拾书包晃悠到了国护队训练室。 徐清晨的成绩长期稳定在年级前三,周六下午不用自习,被老师特批可以在国护队训练。 今天下午指导高一的学弟学妹,又练了俩小时多的器械,徐清晨冲完澡懒得回教室,直接在训练室里拉了张长桌子看书。 “咚咚咚!” 李序言站在门口,“我想和你一起看书。” 淡水微H c3 “凳子在那儿,”徐清晨指指墙角,“怎么没回家?” “当然是想你了啊。”李序言锁住门,搬了凳子在徐清晨左手边坐好。 书包带子掉在胳膊上挂着,她好像永远没个正形,徐清晨没从她的话中听出几分想念的语气,但这是李序言,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过了半响,徐清晨把李序言来之前没写完的那道题完成,终于从书本中抬头,“不是要看书吗?盯着我做什么?” 李序言流利地回答:“我看不进去。”她放下本就没装几本书的书包,双手自然垂着,额头抵上徐清晨宽大的臂膀。 李序言猜他应该在不久前洗过澡,因为校服都被换成了运动装。 她闭眼闻着徐清晨卫衣上清淡迷人的薰衣草香,而自己还穿着他的校服外套,是今天早上大课间交换的,洗衣液也是薰衣草香,两处味道逐渐融合在一起。 徐清晨的校服码数大,即使她个子高,外套还是能盖住她的屁股,坐下后衣服前面的下摆挤在一起,而臀部则被衣服禁锢,有种别样的紧致感。 “是文科太难了吗?”徐清晨放了笔,用手掌覆上李序言的脑袋。 升旗带队时的徐清晨是冷冽的,穿着正装一点儿都不平易近人,身姿挺拔,走正步的靴声坚毅无比,眼神锐利地一步一步踏到主席台的大理石上,一言不发也足够撩人。 而此时他的声音低沉,像李序言睡觉时压在头上的软和被子,她在徐清晨掌下晃晃头,“也就比学物理好学个一百来倍吧。” “那,是有人欺负你?”徐清晨不确定地发出疑问。 “谁能欺负得了我?”李序言闻言大笑,过了几秒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收敛了笑容。 徐清晨稍微放下心,“转过去帮你捏捏肩。”他抬起手想让李序言转身。 “不要。”李序言制止他。 “你想干什么?”徐清晨的手顺势落到她的后颈上,触及一片冰凉,他在李序言头发绒毛和皮肤交界处轻轻揉捏。 徐清晨的手平时不是握笔,就是握着旗杆和运动器械。李序言在他带有薄茧的指腹下仰起脖子,极近的距离,能看到他愈发清晰的黑色瞳仁,李序言眨巴着眼犹豫地问道:“你能不能晚点儿再看书?” 徐清晨配合地低下头,女孩独有的气息扑在他脸上,眼底露出淡淡的青色,应该是最近没睡好,像是害怕亵渎,他压住自己的呼吸,“你想我干什么?” 李序言起身,下一秒长腿一跨,坐到徐清晨的身上,双手搭上他的肩头。 林城午后的太阳过于晃眼,徐清晨看书的时候早已把窗帘拉上,只剩草地那边的窗户照明,现在天色将暗未暗,余晖透过米白色的窗帘已经没多少亮度,明暗之间他接收到李序言直白的眼神。 “抱抱我。”李序言说。 李序言坐在他的大腿上。这个事实已然让徐清晨怔住,浑身肌肉在瞬间绷紧。喝水早已是半个多小时前的事,此时口中干涩,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下。脑海一片空白,他完全找不到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 那是徐清晨第一次搂女孩儿的腰。 今年开学李序言转来林中,向来在最后排一个人占有两张桌子的徐清晨突然多了个同桌,他其实有点不爽这个初来乍到的转学生侵入自己的地盘,但没法,全班只有他身旁有空位。 教室面积大,他们俩的位置离后墙的书柜还有接近两米,并不是个安全的位置,那天李序言在自习课翘着凳子看书,没料到凳脚一滑,她向后摔去。 徐清晨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把她捞起来,李序言真切地被吓了一跳,坐稳后拍着胸腔飞快眨眼,待心跳平复后躲着监控小声向他道谢。 过了段时间徐清晨一个人来训练室,开窗后和李序言的视线对上。 她正坐在窗后草地旁窄小的石板路上抽烟,完全没有高中生抽烟被人发现的惊慌失措,又吸了一口快燃尽的细烟后分几次吐出,接着笑盈盈地请求他能不能保密。 相处后他发现李序言大多时候都面无表情,露出这样可爱的笑容更是他见所未见,于是他鬼使神差地答应。理智残留下他提出要李序言答应他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烟盒由他保管,每天只能抽两根。 那天的李序言特别乖,点头后说自己脚麻了,让他帮忙拉她起来。果然是脚麻了,她压根儿没站稳倒在他怀里,怕她跌倒他又一次扶住她的腰。 在室外抽烟的好处就是自己身上沾不到多少,徐清晨头一次觉得薄荷烟味儿淡淡的会如此诱人。 后来李序言每天大课间都来训练室讨回她的两根烟,每天都像恶狼一样扑进来,徐清晨每次都乐于助人似的搂过她的腰,这人明明平时散发的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腰肢却软到易折。 他以为自己已经对拥抱熟能生巧,此刻的动作却有些机械,随后他收紧她身上自己的校服。 李序言上身姣好的曲线凸显出来,徐清晨的手在她腰眼抚摸,情欲悄然而至,通过衣料传来酥酥麻麻的痒,她和徐清晨对视着。 “抱紧我。” 上扬的眼尾溢出了情绪,徐清晨依言顺从地抱紧她。 身体挨得严丝合缝,柔软的乳肉挤上坚硬的胸膛,隔着衣服,两颗心脏在挤压中齐齐震颤。 徐清晨一只手压着李序言的后背,一只手摩挲她的后颈,她贪恋这种有力的安全,李序言听到徐清晨的呼吸慢慢变得性感,而腿心下是徐清晨薄薄运动裤里发硬的鼓包。 李序言自小就很大胆,但跟现下这件出格的事情比起来,她觉得从前所有的胆大包天都不值一提,她有点佩服自己的胆量。 时间仿佛停滞,周六晚上的校园本就没几个人,更别说偏僻的训练室这边,李序言似乎能听到草地被风掠过的声音。 而她自己,每根神经都在剧烈地跳动,每颗细胞都在发疯地叫嚣,从头到脚,她像沸腾的水般莫名的兴奋。 她的额头向徐清晨的额头接近,像山羊顶角前做出的预备动作,但额头还未抵上,两人的鼻尖先一步触碰到。 徐清晨垂下眼顺着她的脸颊往下,她微张着唇,似乎是索吻,但不知有什么缘由却没有靠近。 “你要亲我吗?”徐清晨哑声引诱。 他话音刚落,李序言稍微偏头,毫无章法地轻轻啃咬他的嘴唇,啃到双方的唇都变成水光潋滟,李序言伸出舌尖试探地舔过他的唇,接着合住嘴吸他上唇,最后似是疲累般停下,贴着他低喘。 李序言的眼睛湿漉漉的,胸脯止不住起伏,徐清晨的快感在她的浅尝辄止下来临。她占据着主导权,一瞬间点亮的火,就足够将他燃烧。 扶着腰的手在安全区内没有动作,捏着她后颈的手却上移扣住她的脑袋,徐清晨从她的啃咬中无师自通地回应,先亲亲她的嘴角,再学着她的动作咬她的唇。直到她呼吸不过来,他亲上李序言迷蒙的眼。 李序言怕热,天气回暖后下身就只穿一条单薄的校裤,她亲了一会儿下面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流水,没怎么蹭便湿透了内裤,深色的校裤好像也被沾到。 衣物潮湿粘腻的感觉并不好受,李序言变扭地动了动。 动到她察觉了徐清晨腿间的硬包发出异常的温度,趁他还没说什么,李序言先发制人,喑哑地说:“你欺负我。” 是意料之外,徐清晨靠近她的耳边,“谁欺负谁啊?” “你欺负我。”李序言肯定地重复。 淡水 c4 还没说清楚究竟是谁欺负谁,李序言拿上书包“落荒而逃”。 一路骑车飞快,回家也不过八点半,她匆匆洗了澡,肾上腺素还是过高,李序言看书看到两点半。但她不觉疲累,自从物理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她每天的学习都非常快乐。 可李序言不得不睡觉,因为明天还要去家教。只是睡前,她靠作业压下去的思绪,又重新冒了出来。 为什么下午那个吻毫无章法?因为她也是第一次亲人。 - 林城不算小城市,但李序言是从更大的城市转回来,她在外婆家住了一个寒假,偏偏开学报道时发烧,以至于正式开学那天她都晚了半小时到校。 家里有亲戚在林中当老师,所以姚春宁就让她来林中念书,说是家里有关系方便点儿,只是李序言不知道在学校除了学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关系就是李序言的小姨夫,不愧是在高三当班主任的教师,都没需要李序言出现就帮她办妥了转学事宜。 等李序言回过神,二班的班主任已经为她安排好座位,是班里唯一的空位,在第二组最后一排。 只是她的新同桌不知为何,眼神稍有幽怨,她忽略这个问题,点了个友好的头,“你好,李序言。” “徐清晨。”对方回答。 和脸一样冷冽的名字,和名字一样冷冽的声音。 第一节就是数学,数学老师是个时髦的中年女性,高跟裙子小洋卷,感觉是家长看一眼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的那种。 李序言撑开胳膊挡住空空的桌面,晃着上半身听了两分钟,觉着这位老师讲得还不错。 坐在最后的好处就是可以对着前面一览众山小,李序言放下书包扫雷一样扫了遍教室。 教室右上角的监控兢兢业业,下面饮水机上半死不活的绿萝也顽强重新生长,每位同学的校服都像崭新的,老师和同学都很认真,好像闲到乱晃的人只有她自己。 定了定神李序言不再晃悠,从书包翻出笔和题集,又拉出张草纸写了几行字,夹上一片口香糖推给她的新同桌。 徐清晨看了一眼讲台随即打开。 【新同桌可以帮个忙吗:如果你看到老师下来,能不能提醒提醒我?非常感谢!!!(请你一片口香糖)】 李序言看他眉头微皱,略显差异,大概是瞥见自己期待的眼神,最后他还是点了头。 “谢谢!”李序言用气音回答。 之后她便认真写题。 很长时间后徐清晨用胳膊肘搡她,她压根儿没察觉到。接着徐清晨又加大点儿力气,她以为自己占到他的桌子了,倒往反方向挪了挪。 下一秒就是许老师走至她桌前,屈起食指轻敲桌子。 李序言差几步便算好这道题,察觉到视线中突兀的手指,心慢了一拍,闭了闭眼,如梦初醒般缓缓抬头,嘴角冒出个讨好的笑,“老师,好?” “可以看一下你写的东西吗?” 刹那间全班的脑袋都转到这里凑热闹,老师的语气很温柔,李序言措手不及中带点儿心虚,毕竟是自己不听课在先,她拿起题集递过去。 铃声响得非常不合时宜,许老师盯着手中的题集高喊了一声“下课”,脑袋们便散开开了一些。 教室吵哄哄的,李序言双手交叉,沉默着等待审判。 她跟许老师去了办公室,许老师没斥责她,只给她一张卷子让她早点写完,如果成绩让许老师满意,以后的数学课李序言就可以不听讲。 李序言面不改色但心中雀跃,回到教室向徐清晨道谢,他淡淡地说是举手之劳。 第二节物理课是李序言的天坑,她转着笔继续写数学题。 李序言估计徐清晨也不想听物理,因为他问自己,“你写作业时一定要转笔吗?” 她低头躲着物理老师,“对,小时候撑下巴初中咬笔帽高中转笔,不然做不出来题。” 徐清晨又问道:“练到这么快的吗?” “当然啊!”李序言稍稍偏头,露出得意的笑,“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坐着的徐清晨也比李序言高出不少,所以头不用偏就能看到自己,他示意自己看他做好准备的手。 “我写作业一般用食指和中指转,”李序言开始教学:“食指中指夹在笔的重心,夹好后先让笔在你指间做平面运动,就像这样。” “能在一个平面快速转动后就可以换平面了,转着转着就可以挽花,你试试。” 徐清晨跟上李序言的步骤。 教学颇有成效,李序言抽空看了眼老师,老师的眼刀阴恻恻地瞟下来,李序言快速低下头,“我看书了!” 那时她还不知道物理老师没骂人的原因一是她刚转来,二是徐清晨的物理特别好,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 过了几天自习课,她翘着凳子看书,不曾想今时不同往日,后面没有桌子靠背,凳脚一滑,她便向后摔去。 在她倒地之前有只大手扶上她的腰,揽住她坐回原位。 她清楚自己的心跳不单是因为失控的凳子,更是因为腰后的那只手。 很大,整个后腰都被罩着。 李序言从没被那么有力量的手触碰过,拍拍胸脯没缓和她的心跳,她又用手压了一阵眼球,平复后她躲着监控小声向徐清晨道谢。 李序言想自己来林城,最多也就待一年半,高考后她就能离开,鉴于之前多次转学的经验,李序言懒得熟悉新环境,更懒得结交新朋友,所以她大多时间是不怎么说话的。 不过在二班待了两周,已经有几个人会经常来找李序言交谈了,其他人都是来问数学题,只有陶周兮找她聊天。 每周五学校会召集每个班的团委书记开会。那天的晚自习还有两分钟打铃,李序言正掐着点儿往教室走,却听见后面有人叫她。 “李序言!李序言!等等!” 陶周兮捂着肚子急匆匆地从后面追上来,一脸菜色,“我刚吃坏东西,不行了!主楼五层大会议室!帮我开个会!” 李序言还没来得及回答,陶周兮已经向厕所方向跑远,她又看了看陶周兮塞到她怀里的笔记本,“好吧。” 主楼就是贴着林中名字那栋楼,特别好找。李序言爬了五层,大会议室还是闹哄哄的,她找了个方便离开的位置坐下等待。 会议主要内容十几分钟就讲完了,后边儿又滚车轱辘似的滚了半个多小时,等她回教室第一级节自习已经开始一阵了。 她的同桌不见人影,李序言走到陶周兮桌前,把笔记本递给她,陶周兮却又推给她,“你开的会,你帮我给大家说说吧,我让大家听你讲。” “我讲啊?”李序言指指自己,“行吗?” “嗯嗯,你讲,没问题的。”陶周兮站起来,“大家停一下啊,今天我肚子疼没去开会,李序言帮我开的,大家听她讲下会议内容啊!” 有几位同学抬起头,发现是陶周兮在讲话又重新埋头看书。 李序言走到讲台,大大方方开口:“额大家晚上好,我刚刚帮团委开了会,现在传达下会议内容。” 讲台下除了陶周兮抬头看着,全是黑压压的脑袋,无人应和。场面一度很尴尬,但李序言照笔记组织着语言,争取十分钟内结束。 李序言无暇顾及台下,自顾自说着,她对这种场面从来无感。 还没等她讲完,门框被人敲响,大家都被吓得直起身。李序言一看,是徐清晨卷了本子在敲。 通常他给李序言的感觉,像是一个暖烘烘的人从风雪中回到炉子正旺的家,但此时他却是凶的, “看不见讲台有人讲话是吗?没人教过你们要尊重别人?每次都这样啊?除了班主任讲话没人听是吧?学习就差这一会儿吗?现在不想听的下课后也别问东问西!” 听到方位名词李序言立马条件反射:东西不用问,因为左西右东。反射完她被自己冷到,用舌尖舔了舔牙。 一片寂静。 其实团委需要传达的内容也不算重要,但也许二班同学还从没被人这么说过,五个问句敲打下每颗抬起的头都写着懵逼与震惊。 李序言凑这个时机三两句把剩下的内容讲完回了座位。 “徐清晨。” “嗯?怎么了?”徐清晨翻着书问。 李序言问道:“那个监控会有人看吗?” “你不知道班主任每天抽查监控?”徐清晨蹙起眉看她一眼,“那你物理课坐着睡觉?” “我以为监控是摆设来着,”李序言低声回答,“坐着睡觉是因为我怕物理老师发现,要是自习课困的话我肯定趴下睡了。” 徐清晨轻笑一声。 李序言又说:“谢谢你啊。” 徐清晨:“不算帮你,他们总是这样,之后又来问班长问团委问我,很烦。” 二班课表的体育课在周四,老师宣布自由活动后李序言远离人群离开操场。 她想在学校找个地方抽烟,李序言烟瘾不大,但很久没碰了实在想念得不行。 特别幸运的是她找到了国护队训练室后面的草地,她有意观察了好几天,周六早上国护队队员会去训练,其余时间没人接近那里。 说起来她来林中前几周一直没看到升旗的小方队,第一周她因为生病迟到,第二周去高三校区找小姨夫拿书,第三周她睡过了站在队尾。 于是便一直错过扬旗的徐清晨,更不知道徐清晨就有训练室的钥匙。 那天她正坐在窗后草地旁窄小的石板路上抽烟,头顶就是训练室的窗户,窗户被打开的瞬间她慌张了下,看到徐清晨后她的心又落回原地。 直觉告诉她,徐清晨不会告诉老师。 手中那根烟即将燃尽,她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展开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问徐清晨能不能保密。 毕竟没有触及利益,徐清晨点头答应,只是提出让她答应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烟盒由他保管,自己每天只能抽两根。 上学时间根本没时间抽很多,两根是个可控的范围,她直接答应。 窝着腿坐了半天她有点腿麻,让徐清晨帮忙拉一把。 但她低估了麻劲儿,没站稳倒在他怀里,徐清晨第二次扶住她的腰,拉着她扶着窗台站好,接着飞快放开她。 后来她就每天大课间都去训练室抽烟,有可靠的人帮忙望风,她特别安心。 后来她想再试试触碰那种安全的力量,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怕。而更可怕的,是徐清晨的纵容。 - 下一章写完了就发嘿嘿 盐水 c4 大课间的两根烟是李序言每天的续命良方,周一她满怀期待跑去大课间,却发现门锁着。 【好想!】 给徐清晨发了条消息,李序言把手机装到袖子里,在训练室门口的台阶上蹦跶了半天,可是等到快上课,还是没收到回复。 徐清晨还从没让她的消息等过这么长时间,李序言弯弯嘴角,她好像被徐清晨惯出毛病了。 被老师叫走了吗? 她点开陶周兮的消息框,手指敲了几行字又删掉,陶周兮应该没拿手机。 李序言走了二班那边的楼梯回教室,她想着路过二班时看一眼徐清晨在不在。 陶周兮正倚着栏杆和人说话,看到李序言后向她招手,“你怎么走这边楼梯啊?” “去那边儿有点事,”李序言问:“徐清晨在教室吗?” “徐清晨?他今天没来啊,老班说他生病请假了。” 李序言惊讶,“生病请假?” “早读班长点人,班主任是这么说的。”陶周兮想了想,“你有急事找他吗?” 李序言摇摇头,“没事儿,马上上课了,走了。” 下节是许老师的课,内容是周末布置的测验卷,讲了半节课许老师发现李序言一直盯着黑板。 这很不对劲,自从默许她上课可以不听讲后,她一般不抬头,抬头也只是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这种二十分钟盯着黑板不眨眼的情况更是从没见过。 “李序言!”许老师喊了一声。 “啊?” “讲讲最后一题你怎么解的?” 胡乱点了点头,李序言余光中瞥见郝知雨转头看她一眼。 李序言站起来心不在焉地讲了几个主要公式,许老师点点头让她坐下,她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好好休息】 李序言每次发消息都不喜欢打逗号和句点,徐清晨躺在床上,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半天。 这位州官实在太会放火了。 周六李序言点着了他满身气血,眼看场面就要控制不住,李序言喘着气放开他,掩饰般说:“我去抽根烟。” 她去了窗边。 那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草地那边的窗口黑黢黢的,只有另一侧的路灯照进来黯淡的光线。风声也静悄悄的,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徐清晨缓了缓,去浴室洗脸,也就半分钟的空挡,没想到李序言竟然一走了之。他扫一眼胯下,又返回浴室洗了半个多小时冷水澡。 也许是因为头发未干就冲进稍冷的风中骑车回家,昨天白天还好好的,晚饭后猝不及防的发热,一直延续到今天。 于是他连着睡到早上十一点,醒来发现李序言只有“好好休息”四个字送他。 半响后,他轻轻喟叹一声,【我就说是你欺负我。】 - 六班班主任严老太太虽然学习抓得紧,有些时候也会通情达理,比如会把下午最后一节自习临时改成体育。 今天天气不错,林城的太阳很刺眼,上体育课的班级也不少。李序言讨厌在太阳下暴晒,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在操场象征性地转了一圈后她打算溜回教室看书。 靠墙第二个羽球网处站了几个人,拿球拍撩拨着球网四处张望,路过的李序言正疑惑他们怎么占着球场不打球。 “学姐!!” 响亮的喊声。李序言前后看了看,路过的女生只有她一人,她指了指自己,“叫我?” 都不是熟面孔,起码李序言在二楼没见过,“有事吗?” 高个的男生说:“学姐打球吗?” 旁边的女生闪着亮晶晶的眼睛,说:“学姐打球吧!我们四个人凑个双打!” 怎么就我们四个人了?“随便拉路人打球?” “我们仨都喜欢八,学姐你正好是走过的第八个人,”另一个男生嘿嘿一笑,“打吧学姐求你了!” “我不是学姐。” “怎么可能?周一这节课从来见过你啊!”高个男生说:“再说,我们高一年级还没有学姐这么好看的呢!” 话落他就挨了一拍子,“你没把我放在眼里是吧?!”女生说:“学姐求你啦!我们三缺一就等你!” “不用拍马屁,”李序言挑眉,“你们还没问我会不会打。” “没事儿的学姐,不会打我们教你!” 十分钟后,李序言跳起来扣了个球,对面没接住。 “学姐,你也没说你这么厉害的啊?”刚刚还亮晶晶的女生此时弯下腰,气喘吁吁地。 “我也没说我技术差啊,”李序言捏了捏手胶,球拍在手上转了几个来回,语气带着笑意,“自己玩吧。” 说罢李序言把球拍装回一旁的球包,“太晒了,再见。” 李序言边走边脱下校服外套,这件还是徐清晨的。 “学姐你还没说你名字!”有人喊着问。 李序言没回答这个问题,抬起手向后摆了摆,接着把外套披到头上防晒。 周六到现在,衣服上的薰衣草味儿已经消失殆尽,只是操场的热浪太熬人,李序言陡然生出一种冲动的错觉。 觉得徐清晨在她身边。 穿过零零散散的人群,直到她走出操场转过拐角,“你怎么在这儿?!” “去高三送材料,刚回来。”高三校区要路过操场,徐清晨的校服敞着,站在路边的树荫里,斑驳的阳光洒在他身上。 李序言点点头,走至他身前,挤进他身旁的阴影,“那你——” 徐清晨的眼底些许晦暗不明,声音也掺了哑,“要抽烟吗?现在。” 李序言本想问他病好了吗,听到此处眼睛一亮,“可以吗?” “可以,早上不是没抽吗?”徐清晨往训练室方向迈步,“跟上。” 李序言踩着他转瞬即逝的脚印跳着走,“徐清晨,你现在还在生病吗?” “早上低烧,中午好得差不多了。”徐清晨站定,等李序言跳过来。 一蹦一跳的李序言特别可爱,碍于四处的监控,徐清晨忍住想揉她头的手。 “怎么就发烧了啊?”李序言在校服的缝隙里看徐清晨。 “冷水澡洗的。” 李序言没再问,徐清晨又说:“对不起。” “什么?” “早上等了多久?” “啊,没多久,就下课时间,”李序言不怎么在意,“这有什么对不起啊?” 她顿了顿又说:“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那以后万一我迟到,你也等我一次?” “好。”徐清晨说。 进了训练室,徐清晨锁好门,从口袋掏出李序言的烟盒递给她。 李序言没接,她直视着徐清晨的眼睛,像她小时候玩的闪着亮光的黑磁石, “徐清晨,” “再亲一次吧。” 让我最后确定一次,我的心意。 徐清晨想,对于州官放火这件事,他要完全放弃抵抗了。 盐水微H c6 也没问明白徐清晨是否愿意,李序言把徐清晨推至墙边,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她的头上还披着校服,适才还坚定的脸现在却浮现些许茫然。 要先亲喉结还是嘴唇?她本在脑中幻想,却不由自主地嘟了嘟嘴。 自从李序言亲过他的喉结,徐清晨夜间就会有意无意地做梦。梦里李序言在他的卧室,他只用视线一扫,李序言的衣物就被剥个精光,可徐清晨伸出手想触碰,李序言的身影就变成细碎的闪光消散。 前天晚上,天知道他做了什么,高中数理化的公式他在冷水下回味了个遍,终于差不多压制住欲望,而后他才走出训练室。 现在的自己已然放弃抵抗,还要他怎么等待?看她稍皱的眉,似是在思考,徐清晨不给她过多时间,一把揽过她的腰,两人暖呼呼的腹部便紧密相贴。 下午的室外气温很高,学校教室这种地方理应有差不多的室内温度,可空旷的训练室两天没来人,略显阴凉。李序言里面穿了件单薄的长袖衬衣,体表泛起一丝冷意,脸颊却慢慢发热。 徐清晨把烟盒装回口袋,拨开校服露出李序言因为打球而泛粉的脸,她额前的碎发被校服盖得乱七八糟,徐清晨帮她顺了顺。 无需她踮脚,徐清晨低头靠近她。 虽然站的地方就是门口隐秘的墙角,可贴着墙的不是李序言,她还是有些胆怯。李序言还没想明白就先扯起外套,伸手一扬,徐清晨也被裹进校服。 林中的校服外套是蓝黑拼接的面料,盖在头上顿时眼前一片黑暗,李序言眨眨眼,等待着适应暗色光线。 “为什么要再亲一次?”徐清晨贴着她的鼻尖轻声问道。 宽大的校服下是狭小的空间,空气也被挤压得紧密,两人贴在一起,所有感官都放大数倍般清晰:温热的呼吸拂到李序言脸上,鼻尖是从衣服涌上来的柔顺剂味道,耳朵连着心脏有自己密集的跳动,眼前是黑暗中徐清晨棱角分明却不失柔和的脸。 李序言回想起那天手足无措的初吻,起初她只想得到一个温暖无间的拥抱,徐清晨拉开闸口后她就没把持住,这太有违她以往的作风。 可她以往的作风是什么来着? “前天是你诱惑我。”李序言回答,对,事实就是如此。 徐清晨似乎笑了笑,伸手弯起食指刮刮她的脸,滑滑嫩嫩,他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上钩?” 李序言答不出来,理直气壮地反问:“那现在可不可以亲你?” 她的语气像一只执拗的小兽,坚决地想要得到面前的食物。殊不知在徐清晨眼里,她只是伪装成狩猎者的猎物。徐清晨沉默不语,虎口舒展开虚虚卡住李序言的下颌,交错着头,一下一下亲着她的唇。 李序言的下唇比上唇稍厚,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比较好亲,还是只因为她是李序言,徐清晨觉得应该是后者。他不再止步于嘴唇,吻流连向李序言的脸颊,又辗转来到她的耳侧,不轻不重地吹了吹。 李序言一个瑟缩,小臂缩回去抵在胸前,“不许吹!” 徐清晨的夜视能力不错,暗光中他看到李序言的眼里都快絪出泪了,实在没什么气势,平时在外边劲儿劲儿的对所有人都懒得搭理,完全是趁着身高才装出来的模样,幸好在他面前会原形必露。 徐清晨有点好笑,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放开李序言的下颌,手掌扶着她的头,拇指在她喉间摩挲,亲亲她泛红的眼尾,又亲回她的嘴角。 放学的铃声响起,晃神中听到全校传来嘈杂的动静。徐清晨的蜻蜓点水逐渐地变成了吮吸,他来回噙着李序言的上下唇,校服下的“密闭”空间里传来粘腻的动静,他愈发不满足,“李序言,伸伸舌头。” 徐清晨率先探出自己的舌尖舔舐,企图撬开李序言的牙关。李序言舒服地将头靠着徐清晨的手掌,没有依从,只露出窄小的缝隙。可徐清晨的舌头过于灵活,就着一条细缝舌头也能滑入李序言的嘴巴。 失神间李序言想起来不久前她亲徐清晨的喉结他还会怔愣,眼前这个技术娴熟的人是从任意门中闪现来的吗? 她难耐地喘息,手臂横亘着挡住起伏的胸脯,一不留神舌头就被徐清晨勾过去,他引导她接吻,耐心地等待李序言和他的呼吸频率变得一致。 “李序言,你喝了什么?这么甜。”徐清晨在唇舌纠葛的水声中抽空问她。 李序言又想起来,去操场之前她喝了小半瓶茉莉清茶。 可没给她留下回答的时间,徐清晨又说道:“李序言,羽毛球我也打得不错。” 什么意思?李序言脑回路转了转,“你看到我打球了吗?” 徐清晨拇指移上她的下唇擦拭,“还看见你手把手教高一那个队友,可是他好笨啊,你教了五遍他都没学会。” 的确是教了五遍,明明事不过三,教了五遍李序言都快爆炸了,那位学弟还是没学会勾球,“你怎么知道他是高一的?” “李序言,你成绩那么好,抓重点怎么抓得这么奇怪?”徐清晨趴到她耳侧低低地笑,“李序言,下次和我打球好不好。” 很多人叫熟悉李序言的名字后,总会快读到她的名字粘起来,只有徐清晨咬字清晰,“李序言”三个字一遍一遍被他叫得无尽温柔,李序言心下一暖,“今天早上…” “怎么?” 李序言瞥着他脖子上的青筋,小声嘟囔,“我怎么欺负你了?” 徐清晨捏捏她的后颈,“你现在就在欺负我。” 李序言注视他的眼睛,“那你愿意让我欺负吗?” “李序言,站稳点儿。” 徐清晨有只手还掌在她后腰,一个转身后贴着墙的就变成了李序言。徐清晨抱起李序言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垫在她后脑。 这女孩长了这么高,该有的都有,却一点也不重。 突如其来的移位让缺氧的校服里换了新空气,李序言长大后第一次被托住屁股抱起来,猝不及防,酥酥麻麻的痒意瞬间扩散至全身,而她身体没了支撑,双手只能勾住徐清晨的脖子,两条长腿也不自觉挂上他的腰间。 被抱着的李序言略高于徐清晨,蓝黑色的校服像盖头似的搭在她头上,两人的面容处在一明一暗中,徐清晨按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李序言被他亲得快要窒息,徐清晨肩头的衣料都被她揪得皱巴。 徐清晨把她扶稳当,空出右手解开李序言的两颗风纪扣,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和梦里的光影重合了百分之一,于是亲吻一点点下移。 李序言理智尚存,哼哼道:“徐清晨…脖子…不可以……” 此刻她发出的任何声音都让徐清晨的情欲喷薄,他扣着李序言的头,控着力道来回啃咬她的锁骨,垂着眼就能在衣服的空隙里看到随呼吸起伏的乳肉的边缘,徐清晨认输般闭上眼。 李序言感觉浑身燥热,实在被他磨得受不了,“我饿了,徐清晨…去吃饭…好不好?” 徐清晨跑远的思绪被拉回来,他差点忘记现在是下课,等会儿还有晚自习,“李序言,你在撒娇啊。” 话音刚落李序言目瞪口呆。 撒娇?这两个字居然能和她扯上关系。 “我,没有。”李序言颤着气音,“不是吧?” “李序言,这就是撒娇啊!”徐清晨弯着嘴角放下她,拉起她头上的校服折在手肘上,扣好她的风纪扣。 李序言的头发被校服擦起静电,头顶发出细小的“噼啪声”,李序言闭了闭眼,“不许笑。” “好。”徐清晨带着止不住的笑意满嘴答应。他拆了李序言的皮筋,给她捋顺头发重新扎了一遍,“去哪吃饭?” 这时李序言笑起来,“你看看时间,食堂和校门口应该都没饭吃了诶。” 抬起手腕扫一眼腕表,徐清晨拉好外套的拉链,这样就不明显了,“里面有卫生间,你洗个手等我,五分钟回来。” 徐清晨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飞快离开。李序言走进卫生间做深呼吸运动,镜子里的她眼波流转,绯面红唇。撒娇?没有吧? 李序言找出来烟盒把玩,她盯着烟盒竟然没有平时那种想抽的心情,这让她迷惑。 “李序言,”徐清晨回来了,“买了饭团,这家我觉得还不错,今天没时间了,你将就吃。” “不将就,我爱吃饭团的。”李序言踮脚坐着凳子,“谢谢,下次我请你。” 徐清晨笑了一声,捏捏她的脸,“吃完去晚自习。” “徐清晨。”李序言捏着饭团,斟酌着开口:“我吧,有很多坏毛病,多动症啊,很自私自大,喜欢赖床不起,特别黏人啊, “当然也有很多优点,长得挺好看,成绩还算不错,骑自行车也超快——” 看她还在努力思考,徐清晨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撑起双手, “长得特别可爱,成绩除了物理简直跳挑不出错,骑自行车是整条北街最拉风的人,羽毛球也打得特别好,会把笔转出漂亮的花,抽烟的时候也很酷,不爱说话但其实心地很好,用完什么东西都会上手拍拍,吃饭坐你旁边感觉食物的香味会提高几个档次, “剩下的优点留到以后说, “李序言,你是不是想每天都欺负我? “我答应了。” 甜水 c7甜水 林城虽然是小城市,但林中还算市重点之一。优质师资集中在理科这点李序言不太瞧得上,不过有一点好,学生可以自己选择晚自习上到十点半还是十一点半。 李序言选的是十一点半,比起拥挤的六班教室,她更不想回家。 每晚十一点半放学,李序言最快骑车回家的纪录是十五分钟,她一般按纪录执行,洗漱结束就到十二点,看一个多钟的书,每晚睡四五个小时,因为起床气很严重所以特别讨厌闹钟之前被人叫醒,不过仗着年轻,白天也算精神抖擞。 李序言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和计划:她要离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离开。 高一分科后她的物理短板就很明显了,别人来问她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背地里她简直快被愁死了。 怎么着都学不会。 来林中前李序言看过小姨夫给她发的理科试卷,难度和之前的学校比也没差多少。她想着新环境新气象,于是从高一第一课开始看物理。 两个月内物理老师的办公室都快被她踏烂了;陶周兮的物理是好,她也不好意思打扰别人学习;徐清晨看她解不下去,一遍遍地不厌其烦给她讲,讲完那一刻她是听懂了,可但凡考试卷子一拿到手,李序言的脑袋立马回到宕机时刻。 索性转文科。之前的文综成绩在以前学校都算名列前茅,李序言虽然撂下一年,但重新拾起也比物理永远抓瞎强了好几个飞天一号。 考前班主任严老太太找她谈了半小时的话,回家又被姚春宁莫名其妙教训了一小时,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有这时间还不如让她背背书,李序言的心情很垃圾。 不过徐清晨发了消息,【李序言,早点睡觉。】 不应该回忆那个吻的,差点把脑海里的知识框架都撞散了,李序言如是想。 高二下学年开始的考试时间都按照高考规格,这次月考占用周五周六两天。李序言因为刚转文,考场就近安排在六班,座位在末尾靠窗处。 她倚着墙向对角线的尽头看,门口第一位是郝知雨,位置不错,就是被门挡住光线有点不好。 李序言觉得自己的位置也不错,开了窗有风可以吹。 语文第一场,难度正常她也照常发挥,数学题型她熟得都快能心算了,李序言准备提前交卷来着,但监考老师不同意。 文综发卷之后,李序言浏览了一遍。不管什么科目选择题总是最好写的,文综尤甚,起码对于李序言是这样;简答题,理论和材料加分析和总结,也不枉她这熬了一个月的夜和写了一百多张的笔记。 英语最简单,考完李序言回家吃饭,之后冲了个澡又返回学校。 徐清晨说有东西给她。 天色已暗,只有遥远的尽头还残留一抹紫色,转过拐角没人之后,李序言又是风一样跑进训练室,“徐清晨!” 训练室只有中间三盏长条灯在照明,徐清晨也洗过澡,身上是棉质的白短袖和黑长裤,他坐在凳子上望着李序言,“累不累?” “挺累的。”李序言走进徐清晨,煞有其事点点头,“需要亲一下。” 李序言洗完澡草草吹了几下头发,因为半干就没扎起来,清淡的石榴香和入夏傍晚微风的味道传来。徐清晨把她拉至旁边的凳子坐下,在她额头送上轻轻一吻。 “你怎么不问我考得怎么样?” 能看得出来李序言兴致很高,像个在马路上刚做完好事回家立马讨赏的小朋友,徐清晨问道:“那你考得怎么样?” “前三吧。”李序言侧坐,单手靠着桌子撑起脸颊,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厉害吗?” “特别厉害的,李序言。”徐清晨点点头,手指滑进她的发间抚摸。 没等他话说完,腹部骤然被凉物刺激,毫无预料的徐清晨瑟缩了一下,肌肉在分秒间变硬。 “李序言,你不安分。”徐清晨的喉间发热,嗓音变得低沉。 冷热相接产生反应,李序言心中慨叹着发现的新大陆,指甲一点点刮动,指尖一块块按压,指腹一寸寸挪动,“你也可以不安分。” 她面色不变手下的动作未停,徐清晨垂眼看了看,努力让自己适应这只冰凉的手,“为什么我可以不安分?” 两人靠得极近,而李序言的目光却瞟向别处,“男朋友就可以不安分。” - 这两天赶火车来着累得不行现在小更一点求收藏求珠珠晚安┗(?w?)┛ 喔喔本书改《顽石》为《我心顽石》 甜水/微H c8甜水微h “李序言,换个地方。”徐清晨脊背微弯,声音似乎有点儿颤抖。 他的肌肉硬得戳不动。 感官都集中的李序言没注意到他的颤抖,修长的手指从腹肌挪开而后向上游走,直至遇上一点肉肉的小豆。 像是在写她游刃有余的数学题,李序言盯着自己在徐清晨衣料里面的手,从容地用指尖在小豆豆四周打圈,偶尔不小心的刮蹭后她还会安抚性地加重揉揉。 徐清晨的手还覆在李序言的发间,她感受到徐清晨的指节随着乳粒的跳动而僵住。 李序言满脸天真地看着他,眼神带了点儿害羞的不自然。冰凉的手逐渐在徐清晨温暖的胸膛前融化,李序言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徐清晨不是怕痒的人,但在李序言的抚摸下,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乳尖从未受过这种刺激,竟然会时不时地跳动一下。 幸好不在灯光正下方,幸好裤子是黑色的,幸好李序言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但凡低一点头,她就能看到他勃起的下体,顶端毫无意外地吐出液体。 一步且进一步,李序言给他下了药似的。 “李序言,你从哪儿学的?” 这么些勾人的手段。 他的手顺势下滑捏住脖颈,不等她回答便将她勾过来,按着她重重亲上她的唇,在她唇瓣上撕磨着交换口液,唇齿间是要命的吞吐,他们进行了一个悠长的湿吻。 “你何止不安分,你简直胆大包天。 现在,轮到我点灯了吧?” 耳边的尾音刚落,李序言被徐清晨抱上桌子。 双人桌很长,却不太宽,李序言穿着一件不修身的斜襟长袖t恤,只坐了桌子的小一半,手腕支在身后的桌沿,身体微微后仰,这个姿势轻巧地展现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看起来她是要把脆弱的一切都交给他,徐清晨在她双腿之前坐着,两眼发热。 左手从李序言t恤身后漏风的下摆处伸进去,贴上她赤裸的肌肤,一手便撑住她的后腰;而右手慢条斯理地捏着一点点衣摆向上卷起,最后在胸下堪堪停住,卡在她的乳房边缘。 许是身体太过冰凉,李序言只觉得徐清晨手掌的温度,烫得吓人。 灯光下的皮肤亮得刺眼,视线也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因为桌子在后排,李序言看到身边的墙上有灯的开关,她将身体的重量转移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伸出。 “啪”的声响,室内一片黑暗,淡淡的月光慢慢从窗户泄进来。 徐清晨向前低首,伸着浸满津液的舌头,色情地在她平坦的腹部舔舐,舌尖学着适才李序言手指的动作四处游动,舔过一处亲吻一处。 没有衣物的遮挡,她的肌肤散发诱人的石榴香,气息围绕着徐清晨,经过口中的味道像冰糖葫芦正在制作的糖衣,徐清晨欲罢不能,他的亲吻随着她腹部的呼吸,一轻一重地落下去。 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神色,柔顺的短发掠过是细微的痒,被舔过的地方残留湿意,冷热与正在被舔的地方形成鲜明对比。李序言哼哼唧唧,挺了挺他不能同时顾及的另一侧。 “我看到了,宝宝,左腰有颗小痣。”徐清晨不紧不慢地开口。 宝宝? 李序言一个战栗,没稳当就从桌子滑了下去,坐在了徐清晨微敞的大腿上,后腰有他的手掌相护没磕到桌子,这让李序言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腿上还有四五处磕到尖锐家具未化开的淤青。 差点以为她要摔着,徐清晨的心跳到嗓子眼,最后虚惊一场他放松下来,低低地笑出声,手从李序言的后腰安抚至脊背,触碰到内衣徐清晨停下,探索新知似的拉起来轻轻弹了下。 李序言差点蜷缩起来,还没忘记自己想问的,“你是龙吗?” 徐清晨诧异她迅速跳转的神经,“为什么这么问?” 李序言:“不然为什么叫宝宝?” 传言龙会收集奇珍异宝带回自己的家。 徐清晨:“那我是。” 前面卷好的衣服已经掉下去了,但这个高度徐清晨低头就能够到她的胸,倒像是李序言把自己送入他口中似的。 此情此景都明摆了一个事实:她纠缠于他,是在理智中却仍逃不开的意乱情迷。 心跳如雷,下腹有种强烈的空虚感。 身体的快感消散之前,李序言撩起一点衣服,拉起徐清晨的手贴进去,她伸出胳膊搭在徐清晨的肩上。他的肩宽,能完美地把她包裹,身体紧致的感觉让李序言几乎要迷醉。 徐清晨会意,骨节分明的手上移,拢起她的乳房在边缘一下一下地试探她能接受的最大程度。 夜色可以模糊视线,却不会混淆人的手感。 漂亮又娇嫩的水滴团,在徐清晨手里不断变换形状,绵软的乳肉不甘示弱地从手指缝隙中挤出来,直到徐清晨的拇指隔着无痕内衣按在一颗石榴上,李序言的呼吸加重了。 但她不想躲开。 徐清晨拉下一点点内衣,石榴忙不慌弹跳出来,坚硬的籽裹着薄薄一层软肉,差点儿要被捣成香甜的汁水。 内衣卡着胸不上不下,徐清晨的指腹带着茧,磨的时候传来粗糙的涩感,加上灼人的温度,只需片刻乳尖便红肿了。 原来只被揉捏胸部下面也会泛起狼藉的水,已经要快湿个底儿掉,李序言终于有点受不住了,黏黏乎乎地开口:“徐清晨…歇会儿…” 徐清晨闭了闭眼,让难耐的喘息变得可控。训练室只是学校一处隐秘的缓兵之地,李序言可以接受,但他必须及时收住,他不想在简陋的训练室角落进行下一步动作。 吻落在李序言的胸口,“李序言,我自制力没你想象得那么好,再有下次,我就…” 我就,咬上去…… 暧昧的气氛中有人拥抱了好一会儿。 为了不至于太过刺眼,李序言开了最前面的一盏灯,她看着徐清晨着迷于她的眼,“你说有东西给我,是什么?” 徐清晨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放开她走至储物柜,拿出一个黑色盒子,仅是包装也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是一块黑色的手表,和徐清晨腕上那块相似,已经调好时间。 徐清晨帮李序言戴好。 “很贵重,不过我收下了,谢谢你,特别喜欢。”李序言看着表,又看看徐清晨,“但我经常会把手表揣在兜里。” “为什么?”徐清晨问道。 “戴在手上的东西会有种束缚感,”李序言抬起手腕,“不过这块我会好好收着的,谢谢。” “没关系,不戴就装口袋,”徐清晨点点头意思自己了解了,“有点儿晚了,送你回家。” 穿过吵闹的林城中心,路上行人渐少,夜景里到处都是愈发浓重的繁花含苞的味道,软和的风拂过骑车的两人,徐清晨把人送到靠近家门的路口,附身在李序言的耳边, “宝宝,你特别可爱。” 点灯 c9点灯 周一升旗前。 李序言站在六班队首,四周有很多好奇的打量。 怪不得别人打量她。 林中改卷向来是考完一科改一科,大约昨天晚饭,内部人士已经把年级排名传进了各班的班群。 高二理科第一是一班的陈鸷,文科第一是郝知雨。 最受关注的也最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李序言,前两次月考数学都是满分,但物理连数学成绩零头的一半都没到。 这次跳出物理天坑,一跃文科变成年级第三。 晨会还没开始,乌泱泱的人群里,郝知雨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序言。 转来林中一共考了三次试,数学试题那么难她次次满分,如果不是物理太低应该也不会转文;转文一个月,上课头都没抬过几次,一考试就是年纪第三,可谓出尽风头。 郝知雨想起昨晚看的成绩,她只比李序言高了二十多分。 教导主任开始讲话:“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早上好,升旗仪式现在开始。” 升旗曲响起,李序言不再闭目养神,站直了身子向看向学生队伍的最右边。 身穿橄榄绿军装的三人国护队向主席台走来,徐清晨戴着白手套擎旗打头,高昂着头身姿挺拔,手臂有力地摆动,铿锵的正步经过,竟在这方寸之地也踏出了回声。 李序言的视线随着徐清晨移动。 他走过来,他走上主席台,他站定挂好旗帜,他听到国歌响起,他展腿扬臂弯成优美的弧度,他把旗帜抛向空中。 扬旗那一刹那,太阳从后面的楼顶打过来,风也温柔地配合他。 礼毕,三人队伍围绕旗杆面向全体师生站好,校长开始讲话。 李序言收回视线。衣兜里有徐清晨送她的手表,她拿出来慢慢摩挲表带,似乎上面还有徐清晨的温度。 徐清晨本应注视林中的大门直到晨会结束,但六班的位置离二班就五六步,不用转头就能看到李序言。 可晨会还没结束,到底还是国护队的领头人,在校长结束之前,徐清晨准备隔个几分钟看一眼。 第一次看过去,李序言站在阳光和阴影的交界线中。 第二次看过去,李序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三次看过去,李序言也看着他,校服袖口已经箍至手肘,左手戴着手表轻抚右肩,在展示饰品一般。 徐清晨昂了昂下颌,让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再不明显些。 - 早上时间太紧张,李序言书包一扔就去列队了。晨会结束后,她去自行车棚找书包,却发现郝知雨跟在她身后,她挑眉询问。 郝知雨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恭喜你啊!第一次月考就是第三名,老太太以后肯定要把你当成重点对象培养了!” “谢谢啊。”车棚在校门口那边,李序言正忙着穿越过人群,没太理会郝知雨只道了句谢。 郝知雨跟着李序言清开的人群障碍走,并不在意逆行的拥挤,“刚刚看到你的手表很漂亮,能不能告诉我哪买的啊?” “别人送的,”李序言挤过几个拉着手并排走的女同学,艰难地说:“我不太清楚。” 也不知道后面这句郝知雨听到没。 终于走出了人群,又听郝知雨状似不经意地问:“李序言,你和徐清晨关系很好吗?” ? 她怎么跟到这里? 为什么要这么问? 李序言想了想回答:“还行吧。” 进行过身体上的初步了解罢了。 郝知雨又说:“那你能帮我个忙吗?” “不能。”李序言想都没想就拒绝, 这么干脆的拒绝,郝知雨面色突然不太好。 “你找徐清晨有事的话,可以去二班。”终于走到车棚,李序言拿起自行车后座的书包,没再看郝知雨。 如果郝知雨先问她能不能帮忙,李序言下一句会问帮什么忙,但郝知雨先问了她和徐清晨的关系,那接下来的帮忙她很大可能是个中间人。 李序言厌恶慷他人之慨的帮忙,何况她和郝知雨只是知道名字的同班同学而已。 这时候大部分人都消失在食堂和教学楼的路口,校园逐渐变空旷,李序言说完后就迈大步朝教室走去。 周一难得的好心情让郝知雨搅和了,李序言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变得很凶;进了教室直奔座位,也没看到教室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冯渡拿着没喝完的豆浆走过来在李序言前面的空位上坐下,“你好厉害啊!第三诶!” “谢谢,”李序言笑了笑。 冯渡个头小小的,肢体动作倒夸张,“哇,昨晚文档传开大家都惊呆了!” 李序言应和着,“还行,再接再厉。” “哦对,你看没看到消息,今天语文课要带古文字典。” “古文字典?”李序言疑惑。 “理实验的语文老头从前两周开始,让学生带字典自己查古文的字词意思,“冯渡很不理解,“谁不带就抄高考古诗词,起步就三遍!咱老师学什么不好,非学这个,昨天刚通知的!” “第一节是语文?”李序言忘记课表,有点不确定。 冯渡点点头,“是啊,你没带的话早读下了赶紧借一本,你不是二班转过来吗?他们应该带着。” “好,”李序言从糖盒拿出两片口香糖递过去,“多谢你。” “没事儿,这有什么啊!”冯渡摆摆手,“那谢谢学霸啦!我回座位了。” 李序言低头在六班班群翻找消息,她也想不到自己这么闲,最近三天的消息看了三遍也没找到语文老师的通知。 她和冯渡真的在一个班级群吗? 教室太拥挤,书又太多,后排书柜满当当的,李序言大部分的书都摞在身后书柜上,摆桌上的话都没学习的空位了。 李序言起身从后面抽了本书,回头发现郝知雨从她的位置走过来,“李序言,后面的书柜上不能摆书的,你把书拿走吧。” “为什么?”李序言抬起眼皮淡淡地问。 “太难看了,影响教室仪容。” 全校教室评比脏乱差的话,六班一定榜上有名,就这环境还有仪容? 向四周看了看,李序言转转脖子,把长腿在过道伸直,这个动作让郝知雨后退了两步。 李序言抱起手臂仰着柜子,歪头一点儿没客气地说道:“你站在我面前就是对教室仪容的最大影响。” 她的书从转来那天就摆在柜子上了,个把月过去了这位班长大人来告诉她影响仪容,未免太好笑。 郝知雨顿时僵住,脸色一下青一下白,“让一下,我找东西。” 李序言动都没动,甚至打了个哈欠,郝知雨深呼吸后又说,“请让一下,我找东西。” 这才对嘛,人还是有点礼貌的好,李序言微翘嘴角,在桌子上趴下,露出身后的柜子。 点灯指H c10点灯指h 李序言趴在桌上,一觉睡到语文课。 她向来破罐子破摔,现在只等着老师发现她没带字典罚她抄东西。 【我没带字典】 【本想下课找你借】 【但没留神睡着了】 【刚语文老师下来】 【我以为要罚我抄写】 【你猜她说什么?】 【她要把我月考作文登下次校报上】 李序言还想再发什么,突然收到新消息, 【小老板,照片发你邮箱了,记得查收~】 【ps:不过对你来说有点恶心,做好心理准备哦~】 不清楚这个“恶心”到底有多少分量,李序言忍到下课才点开邮箱。 她眉头紧锁着浏览结束,反手发给了舅舅,【+1】 舅舅:【都说了这些我来查,不累吗你?】 李序言:【只出钱没出力】 舅舅:【你没告诉你妈吧?】 李序言:【舅我不傻】 舅舅:【行,最迟今年十二月,一切都结束。】 李序言:【谢舅】 舅舅:【别玩手机了,上课去】 也许是证据攒了足够多,也许是舅舅说的那句十二月就会结束,李序言居然放好心思好好上完了早上的课。 中午回家,李序言问李承絜,“爸爸去哪了?” 李承絜摇摇头,看手机的姚春宁说:“隔壁市,说有个朋友最近拉他一起做生意。” 撒谎精! 李序言想起那些恶心的照片,一男一女做生意做到床上去?她试探地问姚春宁:“那他挣到钱了?” “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赶紧吃完睡觉去,别临走了又抱怨睡不够。” “还有,别考了第三就骄傲,第三证明不了什么,你前面的人比你强不知多少。” “吃完把碗洗了。” 抬头看了一眼摆在桌上刺眼的全家福,李序言舌尖抵上牙齿,轻轻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既然叫不醒装睡的人,她只能撕碎梦境。 中午才刚吃完,徐清晨又来问下午的情况:【下午一起吃饭吗?】 李序言:【今天回家明天一起】 可徐清晨下午离开学校路过车棚,发现李序言的自行车孤零零地停在角落,它的主人并没带它回家。 那条犄角小道并不容易穿过,他在训练室后面的草地找到了李序言。 “你进来的时候肌肉没被卡住吗?”李序言已经换上夏季校服,看到来人眉头一挑,懒懒坐着,胳膊搭着椅背,翘起二郎腿,慢吞吞地说:“对不起啊,窗户没关,我翻进去偷了个凳子坐。” 顿了顿她抬了抬指间的烟,吸了一口又补充道:“抽完就还回去。” “卡了,差点就要翻窗了。” 李序言闭上眼笑了几声,徐清晨却抿着唇。沉默了一阵,李序言看出他的不解,向他指窗台上的一个烟头,解释道:“太想抽了,重买了一盒。” 徐清晨走到她身旁,她应该在不久前流过泪,和那双红得楚楚可怜的眼睛对视上,“不是说好一天两根吗?” “那你要惩罚我吗?”李序言反过来问他,顺势挨上徐清晨的腰,压低声音说:“一直在想你,想得胸都胀了。” 李序言在烟盒上灭了手中没抽完的烟放回去,起身迅速把徐清晨反推回凳子。 徐清晨还在反应中,她就已经背对着跨坐于他腿上,自己的手被勾着虚虚放至她胸前,李序言侧头贴着他的脸:“揉一揉吧,好胀啊徐清晨。” 媚眼像毒蝎的尾巴,气息是淡淡的薄荷烟,摇曳的肉体跟他密不可分。原来李序言一发动攻势,他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纵使经历过几次亲密接触,可十七岁的少年哪经得起心爱女孩的这种催情的诱惑,徐清晨脑中“哄”地一声,血液表面的火陡然升空,布防全线崩塌。 不,对李序言,他压根儿没有设下布防。 浅蓝色的天空,浅蓝色的短袖衬衫,只胸上面几颗扣子被解开,胸衣也是浅蓝色的,奶白色的诱人胸乳暴露了半截。 徐清晨拨开内衣,于是两团吹弹可破的乳肉白兔一样欢快地跳出来,两颗娇艳欲滴的乳尖含羞带怯地向他轻晃,雪色中两点红梅的曼妙画面蓦然冲击到他。 隐秘的部位第一次被展示,颤巍巍的,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明明还没开始,李序言抓着徐清晨的胳膊,摩挲上面凸起的筋脉,像吐烟般细细呼出一口气。 揉一揉? 阵仗太大了,徐清晨神经亢奋,头皮震动,喉结吞咽,在李序言耳后喷洒呼吸。 他展开手指压上胸乳,细腻又挺立的乳房没有骨头,沉甸甸的圆润任他挑弄揉捏,像第二颗心脏跳动在他手心,肉红色的指印逐渐遍布,他声音低沉:“胀?” 脑海中幻想的感觉期然而至,这双手每天都抽时间进行负重训练,指节足够直挺有力,指腹又有独特的粗糙,轻柔的爱抚撩得人心发痒。 李序言的双眼已经聚了朦胧不清的水雾,她攀紧徐清晨的小臂,修剪得当的指甲都要陷进去。 她仰起脖颈索吻,裹在衬衫间的大片白皙映入徐清晨眼帘,李序言断断续续地开口,“本来好好的,上次揉过…就好像要变大…” 情潮四起,她的声音不似平时那般,有些柔有些娇,徐清晨眼神幽深地吻上去,卷出她的舌尖将她细碎的呻吟吞为虚无。 “好点儿了吗?”徐清晨从乳尖开始画圈,不疾不徐地揉至锁骨,又绕着嫩滑的乳房似在按摩。 李序言心跳加速,痒得忍不住低哼,两只乳开始发烫,胸下似乎从皮肤里溢出点粘腻的汗。 她垂眸一看,乳肉从徐清晨的指缝溢出,充血的血管更为显眼,指印间的乳尖硬到殷红,玲珑的水滴团在他手心彻底化成一滩水。 怎么惩罚? 徐清晨拉过李序言的腿让她变成舒适的侧坐姿势,搂好她的腰让她有个支撑,而后他直接埋进她的乳房之间,奶香直冲入鼻。 在明晃晃的乳沟落下一吻,他转头便噙住一颗乳尖轻磨,另一侧的乳波荡漾得我见犹怜,不能不被照料,徐清晨将其拢进掌心,食指和中指夹着乳尖揉捻。 一面被潮热的口腔紧紧吸附,李序言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袋装牛奶,被徐清晨喝到最后还要嘬着吸吮;一面被温暖的手掌罩住挤压,反手间又被凹陷错落的指节夹住乳肉拉扯,敏感脆弱的奶尖让牙尖和舌头还有手指毫不收敛地刺激拨弄。 水光潋滟翩翩波动,又痛又爽,阵阵快感从身体的每个角落翻涌起落,李序言早已忘记白天的不愉快,圈住徐清晨脖子嗯嗯啊啊变了调地细喘,“徐清晨,慢点…好不好?” 薄荷烟香,沐浴露的石榴香,自然的奶香,混合着让人疯狂。徐清晨含着乳尖,在通红的乳晕上咬出一个浅淡的牙印,而后直起身掐过李序言的下巴和她接吻,“宝宝,这是你要的惩罚。” 天色还稍亮,月亮提前现身,眼前是清新的绿草地,李序言在徐清晨怀里呼吸凌乱衣不蔽体,风吹得一阵瑟缩,露天的环境让人生出一种别样的兴奋。 羞人的意味后知后觉地回归,李序言趴到徐清晨的颈窝,手抚上他的胸膛,他的心跳照样激荡,“哥哥,前天就想说了,你的胸肌也好大啊!” 暧昧的气氛得太逼真,徐清晨还是注意到李序言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李序言,今天发生什么事吗?” 李序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手挡住胸脯弯腰拔了一根毛毛草又趴回去,“我湿了,你要摸摸吗?” “摸摸好不好?” 徐清晨眼尾发红,“马上晚读了。” “我请假了,”李序言拿着毛毛草挠徐清晨的耳垂,“一整个晚自习,你要不要请假?” “宝宝,你是不是忘了?”徐清晨眼底的欲望抑不住,“龙性好淫,闸口一旦打开,就很难收住了。” 暗灯 c11暗灯 李序言撩起一角衬衣,解开了校裤的系带露出条手掌厚的缝隙,脸上尽写着渴求与殷切,“求你了,别收着。” 清纯的脸蛋坦荡着胸乳垂头解裤子。 梦里都从未有过这种画面。 徐清晨滚了滚喉结,拨开她额角的碎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晚读铃声乍然响起,徐清晨从衣兜摸出手机,快速移动手指,【妈,晚自习帮我请个假,理由随便】 铃声消散后李序言点点头,“我像笨蛋吗?” 内衣摸着虽然柔软,但卡着肋骨肯定不会舒服,徐清晨根据适才的印象把内衣归置原位,失笑着继续弄清楚原委,“今天为什么哭?” “摸摸就说。”李序言由着他系好衬衣的扣子,试图讲条件。 可徐清晨不为所动,“说完就摸。” 这样的对话循环三次无效后,李序言挪了挪屁股调整坐姿,终于忍不住:“徐清晨,这种时候你他妈是人吗?” “不是,”徐清晨应承得理所当然,“乖乖,为什么哭?” “我没哭!”李序言用一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的表情看他。 徐清晨望着她通红的眼,“撒谎精啊你!” “我不是!”李序言垂头捂上脸,哑着嗓子低声吼。 听到闷闷的鼻音,徐清晨拉开她的手,只有一双蓄满泪的双眼。 徐清晨脸色一变,慌神抱紧她,“好好好,不是不是。” “不说了不说了,我不问了好不好。” 等怀中的人稍微整理好心情,徐清晨拍着李序言的背对她说:“不说了,但以后不能这样,你自己不好受,我也受不了的。” 停了下他又补充道:“差点儿流鼻血了都。” 李序言眼角湿意仍在,听到这儿又“扑哧”笑出来,“不能这样?不能怎样?” “这样?”李序言偏头亲亲他的下巴。 “这样?”李序言摸上他的胸,“好硬,都戳不动。” 她挪了挪屁股调整位置,顺着腹肌的沟壑滑到徐清晨的腿间准备覆上去,“还是这样?” 作乱的手被徐清晨按住,“还撩?你不是早感觉到了吗?” “那我帮你好不好?”李序言眨巴着眼。 “不好。”徐清晨利落地拒绝。 “我好没成就感啊哥哥。”李序言没什么表情轻叹一声,双手抬起捂着徐清晨的耳朵而后亲上他的唇。 唇齿交缠的水声,起伏的喘息声,不定时加速的心跳声,通通清晰传回徐清晨的脑海。 今晚编了偏头痛的理由请过假,没有时间限制,李序言又食髓知味,亲到累了才停下站起来拍拍衣服,斜靠着窗台。 徐清晨擦擦唇上剩余的水分,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回家?” 李序言沉默半响,轻轻嗯了声。 “其实我就是个撒谎精。” “严老太太也看监控,但下午两节自习,我趴下哭了一节半。” 听她缓缓开口,徐清晨起来站在她身边。 “从我转到六班开始就没跟我交流过的同桌,今天终于开口了,第一句是‘你没事吧?’能看出来她其实想问我是不是疯了。”李序言说着说着笑出声。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哭起来没刹住而已,也没哭出声音。” “原来撒谎也会遗传的,我爸就撒谎,她骗我妈说出去做生意,其实是干坏事去了,”李序言咂咂嘴,“又刚好被我发现。” “也不算刚好吧,毕竟是我专门找人查的。” “我中午问我妈,我妈毫无知觉,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撒谎,这种事怎么可能没有马脚呢?况且我都感觉到了,别说枕边人。” “徐清晨,其实我不爱哭的,泪失禁体质,不由自己的。” - 今天有事来着没写完抱歉 暗灯摸H c12暗灯摸h 敞开心扉后的人,鲜少见有不后悔的。 因为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错误的时间;绝大多数人,都是错误的人。 可因果何时能由人呢?三言两语后的故作轻松才是常态。 李序言一撑手坐到了窗台上,靠着窗框闭上眼,难耐地乞求:“可我真的好难受,你刚答应说了就……摸的。” 她的尾音低不可闻,带着哭腔和自己难以察觉的娇嗔,闭着眼一幅任人采摘的模样,穿双简单的帆布鞋勾他的腿。 徐清晨体内的气球濒临爆炸。 “啊,这么不情愿啊你?”徐清晨站着纹丝不动,身形挡住了光线,李序言跳下窗。 刚跳下来却猛然受到推力,一个转身便被徐清晨反压上窗台。 “扶好。” “李序言,你真的很爱挑衅。”徐清晨的声音低缓喑哑,被李序言的发丝拂到脸上也不在意,手探进窗户打开了近侧的小柜,拿出一包酒精湿巾,就环着李序言的姿势擦拭手指和掌心。 品尝美味前必要的仪式。 看他细致的动作,李序言心思突然分神。书她看过不少,香艳的场景描写几乎都是浅尝辄止,而她对情事的更多了解是十几岁在网络花花绿绿的页面里的猎奇所得。 听说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是最能缓解疲累的方式。 李序言裤子上的系带垂在腿间,徐清晨掐着她的下颌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吞咽,似乎这样就能把她看似脆弱的生命握在掌中,另一手的袖子早被扯到胳膊肘,探入她的校裤。 腿根的皮肤和胸有不一样的手感,却相同的嫩滑,他缓缓地蹭进去,温润的亲吻中带着蒸腾的热气灼烧着李序言的颈动脉, “你还没说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李序言也是紧张的,心头狂跳,撑着窗台的指尖都要发红,咬牙垂眸看着他比自己肤色稍深的手顺着胯骨的轮廓入侵,这种感觉并不太好适应,宽阔的胸膛紧压着自己的脊背,下方却留了些空隙,后颈被喉结顶着磨动,手指在敏感的腿根处徘徊着滑。 肩膀和双腿齐齐发软,细密的痒无孔不入,她似乎又吐出一小包液体,“我不说你就不开始吗?” “宝宝,你这里很湿,因为我,”徐清晨的气息陡然变成一头凶猛的兽,饱满的阴阜被他的掌心全面包裹,几根柔软的毛毛不安分地钻出内裤,说话间徐清晨在指尖已经滑到她的腿心,“水都要渗出来了。” 她身体最柔软的秘地,仅隔着一层内裤被人触摸着,动作隐晦却让李序言震颤得夹起双腿,“你不知道…学校里…很多人喜欢你吗?” “跟我探讨多少人喜欢我的问题?可是你不想想?现在我在谁身后?”徐清晨并拢食指和中指压着内裤陷入花心,“李序言,你过于放心我了。” 蝴蝶飞跃大海时,一定是信任大海的;李序言信任徐清晨,大概也像这样。 她后仰着头亲上徐清晨,送了一个温柔的吻,“男朋友,可以信任。” 因为蝴蝶永远相信瞬间。 李序言的眼睛润了水,含着浓郁情丝,面色泛红,像四月的风吹过桃树,不小心掉了一地落花,落花却被人珍重拾起。 徐清晨的兴奋直接体现在他的指部动作,适才温柔抚摸胸乳的手此刻在穴口,对着娇嫩花瓣来回地又挤又夹。 阴蒂早已充血挺立在花瓣中间,被人试探地找到后李序言轻呼一声。 “是这里啊,宝宝。”视觉和触觉同时感受到呼吸,徐清晨捏过她的脸亲上去,舌头顺利和李序言纠缠在一起,裤中的手也不曾停下来,专心在小核上勾弄挑逗。 他又吸又舔,换气时还拉出丝线,李序言的舌尖都发麻,被亲得难以呼吸,眼角流出两滴生理性眼泪,只仰着脖子任他亲,小腹和穴口的花瓣同时一起一息。 “宝宝,现在就哭,以后可怎么办。”明明是问句,却被他说成了陈述句。下一秒徐清晨突然搂好她的腰加快揉动的速度,李序言的胳膊没撑稳窗台,靠着徐清晨夹紧装退哆嗦抖动着泄出来。 “嘶…”唇舌分离的瞬间徐清晨的舌尖被轻咬了下,他本能地在牙关上抵了抵舌尖,“李序言你是小狗宝宝吗?” 李序言还在急促地呼吸,“不是小狗…是泉水边儿被你…一箭致命的小鹿…” 一箭致命的,小鹿。 可爱得有点儿受不了,徐清晨赞同地弯唇笑,抹了抹她额头的薄汗,“那怎么样才能复活?” 李序言分不出神回答,屁股不自在地翘了翘,却顶到硬邦邦的凸起。 李序言算是高个的女孩,却并没有瘦成杆儿,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臀部的肉感尤其明显,撞上来的那一刹,徐清晨差点流出前精。他收了笑意拍拍她的屁股,语气略带危险,“李序言,今天别再纵容我了。” 她的表情透露着初次尝试这种感觉的生涩,只用手就让内裤的衬里完全湿透,徐清晨用指节刮了刮就把手拿出来,“疼不疼?” 李序言摇摇头。 湿巾还在一旁,他快速擦干手指,拦腰抱起李序言把她放在窗台,碰了碰她的额头,“这次你自己去卫生间整理好不好?里边儿吹风机是我的,整理好了出来休息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本来徐清晨干的事应该他自己负责收拾,但他今天实在不敢再碰李序言了,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吸引力,也就她敢在学校挑衅,可学校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可以委屈,但李序言不行,这次只好让她自己收拾。 李序言还处于舒爽后的发懵状态,徐清晨亲亲她,拉过米白色的洁净窗帘挡在两人之间,“去吧。” “喔喔。” 夜幕悄然降临,草地间的无名花朵也阖上了苞,徐清晨在椅子坐下很伸展开腿休息了半响,打开李序言新买的烟滑出一根点燃。 吸烟这事情对男生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无需学习,更别说他观摩李序言点过无数次,徐清晨缓缓吸了一口,居然是咖啡味儿的,奇怪,李序言身上明明是薄荷啊? 徐清晨尽力不去想刚才的事情继续下去会怎样,努力想着今晚接下来的安排,指间的烟换了三四轮勃起这才平息。 “唰——”李序言拉开窗帘,从窗户里探出身,“剩下一口给我!” 徐清晨转过头,递上最后一口烟,“为什么你抽的是薄荷,我找了几根全是咖啡味儿的?” “啊,因为我买了两盒,换了两根薄荷的装进咖啡盒了。”李序言不在意地说。 很好,一次性还买了两盒,徐清晨拍拍她的头,而后把烟头收拾好,“少抽点。” 李序言体力不错,现在已经缓过来,坐上窗台转了个身便跳出来。 徐清晨说:“走吧,不好走校门,翻墙出去。” “你还会翻墙?”李序言有些意外,她以为徐清晨这种不食人间烟火在学校的主席台都能受人供奉的学霸肯定会表里如一,现在却又觉得陶周兮说的徐清晨一挑六又来些可信度。 “有什么难度吗?”徐清晨笑着,“还能走吗?” 李序言重重点头。 徐清晨拉着她走上草地,离墙边还查几步,他一个起跳就跃身坐在墙头伸出手,“拉你。” “这种三米都没有的墙,”李序言眯眯眼一笑,“我小学三年级就爬得很熟练了。” 徐清晨还伸着手,但两个眨眼间李序言已经从墙角那边蹦上来,“是不是练过啊李序言?” 此刻的李序言神采飞扬,得意地笑起来,“这下边是什么啊?我看不清。” “水泥地,我下去接你,没事儿。”徐清晨先一步跳下去,“下来。” 李序言稳稳当当跳在徐清晨面前,“要去哪?” “后山公园。” “后山公园?” “我猜你就没来过,”墙后是一条漆黑的小巷,徐清晨带着李序言七拐八拐,“是前几年才修好的公园,在一座山的后面,大家就都叫它后山公园,外地人没几个知道的,后山的空气好,本地人都爱去那边。” 徐清晨看了看她,“你充其量,只能算小半个本地人,不知道也正常。” 一点儿路都不认识的李序言被徐清晨带着走,出了小巷是一条没什么人的马路,等了三分钟才拦到了车。 “师傅,后山公园。” 车中的光线全靠马路上变换的昏黄路灯,司机师傅就没注意到他俩还穿着校服。 调整好坐姿后徐清晨拉起李序言的手,李序言这才后知后觉到跳下墙后两人的手一直拉着,弯起嘴角偏着头看窗外,她回握紧徐清晨。 后山公园也不算远,二十分钟车程。 现在正是不冷不热的季节,公园依河而建,占地面积很大。 花草树木的清香与河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目光所及皆是形式不一的五光十色的灯,人声一浪打一浪,小朋友们的精力释放不完,欢笑声沸沸扬扬,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随乐律动,各种商贩的吆喝不绝于耳,遛狗的人拉着长绳看着狗在草地上打滚…… 还有两个请假翘出学校的突兀出现的高中生。 下车前徐清晨捏捏她的虎口放开她,两人一同沿着边上的小径安静地晃悠。 晃悠了会儿李序言看到超市的招牌想过去,横穿广场中央过去会比较快。 走到广场中间有个小朋友笑闹着,滑旱冰跑过来扯了扯李序言的手,她被吓得跳了几步,没想到小朋友也追了过来。 应该是想找人玩的小社交达人。 徐清晨看了一眼小朋友,当即拉起李序言的手向前跑。 歪歪斜斜地穿梭着躲过拥挤人群,狭小缝隙里忽略不计的风吹起两人的发丝,徐清晨没拉好的校服也灌进了风,在身后鼓出一个风包,微暗的灯光闪烁下,人声鼎沸中,满是少年的气息。 恰巧小超市前一条长椅的三人站起来离开,李序言一个箭步连带着徐清晨冲上去,占了位置躺坐下,看着黑暗的星空大喘气。 太突然了。 小朋友的热情无法招架,空气里的风无法招架,流光如水的月色无法招架,砰砰的心跳也无法招架。 “现在开心点儿了吗?” 李序言听到徐清晨在喧闹的世界里问她。 - 求收藏求珠珠感谢(*^_^*) 明灯 c13明灯 李序言有点失眠,和以前的失眠不一样的那种。 即使在公园里绕着最大的环形道和徐清晨走了三圈耗尽体力,掐着放学的时间准时赶回学校取了自行车,一路狂奔各回各家,洗了战斗澡接着看书到两点。 她闭上眼大概十五分钟了,满脑子都是那句:“现在开心点儿了吗?” 今天的不愉快是什么来着? 她摸出手机,【嗯】 徐清晨接着就回了消息,【快睡觉。】 【有点想你】明明才刚分开几个小时。 【所以早点睡明天见面。】 【晚安宝宝,别回复了去睡觉。】 好心情只延续到周三早上。 姚春宁对李序言的要求很多,转文后的一项规定是她每天早上必须提前至少二十分钟早起背书。 明明去了学校还有早读,明明知道她起床气严重,早起二十分钟的结果只会把困意延伸到上课。 李序言的爸爸李德峰在外赚钱,却很少管家里,家里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 姚春宁小时候当着长姐管弟弟妹妹,婚后不懂事辞了工作在家做主,性格过于强势,多年不工作的她在家里练就了无比强烈的掌控欲,如果不想每时每刻被斥责李序言只能出去住或者顺从。 李序言初中就有赚钱的打算,不过没人招童工;高一幸好凭借身高优势找到几份家教工作,但她自己的时间也紧张,每周家教时长本就少,她在网上找的私家侦探费用又很高,赚到的几乎全部用于搜查证据,剩下的根本凑不够她单独出去租房开支的。 从弟弟出生后,李序言就想明白自己的独有物很少,家不是,家中的一切东西不是,父母也不是;人在屋檐下就是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听话, 周二晚上邻居精神病发,大半夜都在尖叫中度过,直接导致了李序言没睡好;周三早上,她没听到闹钟响铃。 姚春宁的家,姚春宁就是可以不讲道理,姚春宁本身就是道理。 “大夏天天亮得这么早你还起不来?” “就那么缺觉是不是?人家隔壁上初中的每天晚上都学到十二点一点,人家有你这样?” “别说你半夜看书看到两点,你看到两点哪个高中生不看到两点!?再不抓点儿紧人家超过你还不是轻轻松松?!” “你每天那么瞌睡晚上确定是看书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书包里藏了什么!” “你以后要再起不来我看你干脆别念了!早点儿出去打工吧!我伺候不了你了你爱去哪去哪!” 李序言洗把脸的时间只够姚春宁输出这点儿的,她没吃早饭,刷了牙拎上书包车子一推就出门了。 这算什么大事吗?她就是这么缺觉!初中生写作业看到十二点值得炫耀吗?看到半夜也没看见成绩多好吧!晚起个二十分钟就要这样是吗? 姚春宁总是斤斤计较于各种小事,因为她没办法在其他的事中获得存在感。 李序言理解,但永远难以接受。 每换一座城市,每条从家到学校的路,都会承载李序言太多的眼泪,边流泪边骑车,风扫得眼睛生疼,骑到学校,泪也就干了。 今天天阴得厉害,空气中净是沉闷潮气的泥土味,李序言的心情也阴得厉害,不过等她到了学校才天空开始下雨。 暴雨持续了两节课,歇了一会儿又转成中雨,放了学仍然淅淅沥沥的。 雨天放学的校门口总会比平时更拥挤,人伞车总要挤作一团取暖似的慢慢挪动,徐清晨在教室等了十五分钟才走。 不是他特意去看车棚,只是李序言青绿色的自行车在车棚漆黑的角落太明显,徐清晨拿出手机发消息, 【到家了吗?】 李序言很快就回了消息,【到了!】 不下雨时她骑车回家最快也要十五分钟,更何况下了雨,她的自行车还停在学校。 实在不应该。 徐清晨返回二楼,走到六班的窗口,灯还亮着,教室空荡荡地只有后排的李序言一人,低头认真写东西,看上去孤零零的。 几分钟后李序言写完手中的题活动手腕和脖颈,终于看到了窗边的徐清晨。 她发消息说的是她已经到家。 李序言略微尴尬地撑出一个笑容,放下笔挤过几个座位走出后门,“你怎么在这儿啊?” “刚准备回家,发现你又…”骗人。徐清晨手中收起的伞还滴着水,想起她上次说她撒谎精时露出的激动及时停住口。 李序言似乎也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催他:“那你快回去吧,我再写一会儿就走。” “你确定你写一会儿就走?”徐清晨在“走”字上加重。 李序言没说话,看到墙上有凸起的墙皮便上手去抠。 看出她有些不自在,徐清晨说:“跟我走吧!” “去哪?”李序言手中的动作没停下来。 “去我家吃饭。” 徐清晨的伞很大,李序言拉着他撑伞那只胳膊的衣袖走在他身旁。 “徐清晨,我高一在c市读的,有天早上跟我妈闹矛盾,中午打完电话我就没回家,班长从办公室回来看到我,也是这样邀请我去她家吃饭。 班长家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她的家人都好和蔼,那天吃的是排骨炖土豆,还有两个凉菜,他们和我边吃边聊,饭后去了二楼班长的卧室,和班长一起睡了午觉,她的床也软乎乎的,特别舒服。” 李序言神色斐然地仔细描述着,徐清晨听到此处挑眉瞧她一眼,“记的这么清楚?” “对啊,”李序言回想起更多的事情,“班长给我借书看,分享零食,拉我一起玩…” 看着徐清晨越来越黑的脸色,李序言笑出声,“班长是一个特别好可靠的女生!” 徐清晨拿着伞的手紧了紧,又悄悄放松下来。 到了徐清晨家门口李序言疑惑地问:“你家这么近你还骑自行车啊?” “一般下雨天或者懒得回家了来这边儿,阿姨做好饭提前送过来,平时我回南区的家,”徐清晨边开门边回答她,“进来。” 她还不知道南区在哪,李序言捏着自己的手站在玄关,这是她来到陌生地方的惯用动作。 “傻愣呢?”徐清晨在鞋柜顶层翻到东西,抬手在李序言眼前晃晃,“这儿只有我妈给我准备的冬天备用拖鞋,你凑合穿会儿,下次我准备你的。” 是一双灰兔子形状的毛绒绒拖鞋,李序言被逗得大笑。 “别笑了李序言,没看着在柜顶放着吗?我连包装都没拆。”徐清晨在前面回头,“换上洗了手过来,我把饭端出来。” 洗完手李序言趿着拖鞋目不斜视地规规矩矩走到餐桌边儿,两菜一汤和米饭已经摆好在桌上。 “胆儿怎么变小了?”徐清晨嗤笑着拿了碗筷走过来,“坐下吃饭。” “喔!”李序言脱了外套坐下吃饭。 她边吃边夸道:“徐清晨,你家饭好好吃啊!” “这个葱烧鸡好香!” “这个南瓜粥好好喝啊!” 李序言很认真地捧着碗吃饭,徐清晨跟着她的速度。 看她吃得赝足,徐清晨问道:“吃好了?” 李序言擦了嘴巴揉揉肚子,“饱饱!” 徐清晨起身过来作势抱她,李序言挡起手,“干嘛?” “不是抱抱?” “我说的是饱饱!三声!”李序言反驳道。 “那要不要抱?” 李序言稍加思索,“要!” 她的脑袋被徐清晨按在肚子上片刻,“睡午觉去,中间的门是卧室。” 说完徐清晨端了碗碟去厨房,李序言想帮忙却被制止。 房子以米白色为基调,装饰很少,只有些基础家具,李序言露出些向往神色。 “又愣呢?”徐清晨放下碗碟出来,这时才看到她的裤脚,“让你路上在水坑儿乱蹦,裤子湿的,怎么不跟我说?” 徐清晨走过来推她进了卧室,“换条我的裤子,把你的晾晾。” 卧室很大,看起来是两间大卧室打通的,摆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床上被子凌乱着,大衣柜旁站立着空调,黑色的窗帘只开了一小块。 徐清晨翻出一条睡裤剪了吊牌递给李序言,“换了就在这儿睡,走的时候我叫你,浴室柜上有洗漱用品,你自己去找。”说罢他就转身要走。 “你去哪睡啊?”李序言叫住他。 “我去隔壁。”徐清晨关上卧室门。 刚刚路上玩闹淋了雨水,脸上还有残余,李序言去浴室洗了把脸,又顺带拆了支牙刷把牙刷了,而后她在浴室换好裤子发呆。 窗外的大雨,昏暗的卧室,这种天气最好的事就是吃饱饭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 但她实在不好意思睡徐清晨的床。 拉开卧室门却看到徐清晨在沙发上盖了毯子躺着,他高大的身体跟沙发格格不入,只能屈膝窝着,胳膊撑在脸上挡着光。 李序言无声走至他跟前蹲下,小声问道:“徐清晨,你不是去隔壁房间睡吗?” “怎么出来了?”徐清晨放下胳膊无奈笑道,“隔壁放的健身器材,这边家里只有一张床。” “你睡你的床吧,我…睡沙发就行,”李序言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胆子真的变小了啊宝宝,”徐清晨低沉的声音蕴含着笑意,屈指刮刮她的脸坐起来,“我你都敢碰,睡我的床有什么不好意思?” 徐清晨推着她又回了卧室,拉着她躺下盖好被子。 慕然他一停,嗓音冷得没了起伏,“李序言,提醒你一下,” 单膝跪在床边的徐清晨压住她为非作歹的手腕,一字一顿,“这儿是我的家,我的卧室,我的床。” “你招惹我不看时间地点的吗?” “你看看我胆子变小了吗?”李序言的手已从被子边儿穿出来,她不知好歹地又去触碰一下,“喜欢你,碰碰怎么了?” - 求收藏求收藏感谢(*^_^*) 明灯撸H c14明灯撸h 天色更加阴沉,像一头准备吞噬世界的獠牙巨兽,暴雨又来了,十八楼也能听到掷地乱跳的珠玉声,床上用品都是浓重的黑灰色,徐清晨眼中只剩下李序言的皓齿明眸。 就在转眼间寂寞的梦境都染上颜色,喜欢的女孩乖乖跟他回家吃饭,要他的拥抱,进他的卧室,换他的裤子,睡着他的床。 他怎能不渴望? 但凡他的反应慢一拍,都是这份喜欢的不尊重。 递了裤子给李序言后徐清晨立马不露声色地离开卧室,有种小孩做了坏事害怕被发现的慌张。 李序言会不会觉得他是个看着她就能勃起的变态狂? 即使李序言让他揉胸揉穴的,他还是觉得她在感情方面天真得像一张白纸。 她吃饭时就脱下了校服外套,里面是深色的小v领修身短袖,好身材一览无余,现在被他的长睡裤包在腰间,系带只草草打了半个蝴蝶结,他亲手帮她盖好被子。 可她的手钻出来。 可她的手钻出来。 他真的要成变态了。 “李序言,”徐清晨本想着在沙发上自己平静,但禁不住李序言一再撩拨,“事不过三。” 说罢徐清晨俯首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吻。 李序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了轻薄柔软的睡裤,跟自己现在穿的应该是一个系列,这让李序言陡然有种他们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的错觉。 在沙发上屈着膝还盖了毯子,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他一站起来,李序言还是看到了,宽松的睡裤前面都被顶起形状。 学会使用火是人类进化的一大转折点。火焰让生食变熟,为人类进化提供营养;火焰释放热量驱逐野兽,代表着安全。 所以李序言痴迷点烟时明亮的蓝焰和点着后闪烁的烟头。 或许是因为徐清晨卧室里飘有淡淡的艾绒草痕迹,是缓慢燃烧才产生的草木灰气味,和吸烟过后指尖的味道过于相似。 不想他离开,李序言在心里这样说。 外面的天气阴冷沉闷,大雨瓢泼无止地洒下来,就像徐清晨落下的吻。 徐清晨帮她摘掉高马尾的发绳,小臂环在她的头两侧,她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中央难以挪动,唇形被温柔地描摹,又叼起来舔弄吸吮,牙膏清新的红茶香在鼻间徘徊,齿关被温柔地撬开,有舌头钻进来贪婪地探索每一寸的柔软。 这一小方天地被床和徐清晨禁锢,李序言顾不得发麻的脊背,本能地想贴紧他的身体,可他始终悬着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李序言只好抬起手勾紧他的脖子回应。 两个月的同桌生活让徐清晨知道李序言还有个爱喝水的习惯,她的水杯有自带的吸管,她爱把水杯抵在唇边时不时地咬住软管吸一口,思考时又经常无意识地用下唇裹起上唇,水光总是润着她的嘴唇。 还有李序言吃饭时伸出舌尖舔嘴角的模样,她会笑着夸赞饭菜和做饭的厨师,饭后伸出小舌舔弄嘴角的残余,舌底的深红血管和舌筋也暴露在空气中,于是他的思维会自动转到情侣之间亲密的事情。 李序言费力弓起腰,专注地闭上眼,感觉到她要喘不上气了,徐清晨离开她的唇,眼底是化不开的珍重与情愫,理顺她凌乱的发丝,“李序言,不要因为不开心就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徐清晨,你能听到吗?”李序言放下胳膊,懒懒地抬起眼皮,手指轻点自己的左胸口,是心脏跳动的位置, “特别快。”她舔了舔湿漉漉的嘴角。 “流星的眼眸太温柔我是起火的宇宙随着你殒落” 徐清晨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句歌词,漫天大雨的声响刹那间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谁在蛊惑谁。 他蹬了拖鞋上床,扯开刚刚掖好的薄被躺进去,里面是李序言的体温,平时他一个人盖从不觉得被子小,怕李序言着凉他揽过她的肩到自己怀里,引导她的手触碰自己。 女孩枕着他臂膀上的肌肉,看不见被中情形,手摸索着沿着他的人鱼线滑进裤子,里面过热的肌肤倒显得她的手有些冰凉,于是她听到徐清晨难耐地低叫一声。 李序言不明白心底这股急不可耐的冲动从何处而来,她绷紧了呼吸,似要展示自己的能耐般,一把拽开徐清晨的睡裤握上去。 性器弹跳出来被不知轻重地抓住,呼吸暂停了瞬间,徐清晨在她头顶哑声开口:“李序言,你真的很…” 因为滚烫的阴茎,李序言的手在掌心渗出点儿汗,粘腻下摸到筋脉盘虬交错,她脑袋空白一片,全身过了遍电,浅薄的情事知识在此时正式宣布告罄,她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 徐清晨深呼吸几次,用自己的手裹住她的,绕着轮廓缓慢地上下撸动,“宝宝,动一动。” 他极具耐心地等待她冰凉的手心适应自己的体温,女孩的手细腻柔软,跟以前自己动手差别很大,他的顶端很快流出前精,被她混合着汗移到根部。 李序言高效的学习能力体现出来,徐清晨屈膝把被子顶出空隙,亲亲她的发顶,“学得很快。” 太煎熬了,睁眼就是李序言躺在他怀里做这种色情的事,好像在巨大的海下,滔天的水浪胁迫了身体,徐清晨的呼吸就越来越粗重,他捏紧李序言的肩,尽力轻声哄她,“快点好不好?” 李序言早就手腕发酸,这比她完成一周的作业量都累。 “好累,徐清晨,”她说话间含了委屈和羞赫,明明是他最要紧的最脆弱的一部分在她掌下,却好像是她在被蹂躏,“你怎么还不射?” “箭在弦上你说累?”徐清晨换回冷冽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是不是有点晚啊宝宝?” 细密的汗珠渗出额头打湿了碎发,他发狠压住她的手,雨声急促,呼吸急促,心跳急促手也急促,幻想与现实交合,不断的双重刺激下,性器终于舍得跳动。 徐清晨的衣服和她的手都沾满狼藉,只听得到呼吸,谁也没有动。 “宝宝,现在放开。”徐清晨缓过神回到岸上,拉着李序言的手从被窝出来。 没拉严实的窗帘透进来一点暗光,李序言看到透白浓厚的液体从指尖缓慢往下流动,她微弯指尖,滴不下来的精液像是留恋手上的温度。 徐清晨随手穿好裤子,起身在床头柜上摸到湿巾回头就是这样一幕,他眸色幽深,温柔要溢出来,“宝贝儿,你现在是什么?” 李序言僵着发酸的手腕没动弹,阖上发困的眼眶,想了想说:“刚被烤箱叮过的冰激凌。” 要化成奶油了。 徐清晨脱掉染了精斑的上衣,把她的手擦拭干净,低头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像在吃点缀在冰激凌上的红樱桃,“那冰激凌,现在需要被吃吗?” 他问得隐晦,李序言却听懂,忽视掉腿心穴肉中的蜜液,“不要,下次。” “好,”这么容易就预定了下次,徐清晨忍不住笑出来,“那要不要洗澡?” “不要。” “那我拿毛巾给你擦擦?”徐清晨起身。 李序言乍然将他拽回来,毫无防备的徐清晨跌回她身上,徐清晨赶忙撑起手肘,着急道:“干嘛呢,压着没?” “压一会儿,我喜欢这样,被压着,”李序言窝在徐清晨的胸膛下,抱上他赤裸的身躯,低低地说:“很舒服。” 李序言目测他的身高应该是一米九二,压下来能完全地覆盖到自己,“徐清晨,我现在是蜗牛了,在蘑菇伞下边儿躲雨。” 却做了一场朦胧的梦。 徐清晨卸下部分力气,减少欲望听她呢喃。 “徐清晨。” “嗯?”她又叫他名字,简单的三个字竟有些婉转的意味。 “下午给我想借你的语文笔记,”李序言含住他的喉结舔舐,感受他性感的喘息和吞咽, “躺在床上也想着学习啊?” “当然啊!”李序言有些傲娇。 能听出来她累了,徐清晨看了眼时间,拉开她的手亲她的鬓角,“你困了宝贝儿,我去拿块热毛巾,擦完你睡半小时。” 徐清晨拿了热气腾腾的毛巾回来,李序言已经睡着,不知道她睡眠深浅,徐清晨小心翼翼地擦了她的额头和手。 随后他简单冲了澡,躺回李序言身边。 毫无预兆,毫无理由,他就这样轻易地陷入一场绮丽的爱情。 昏灯 c15昏灯 手机振动,是闹钟。 直到徐清晨轻咬上她的嘴唇,李序言挣扎着被拉起来,“睁眼了宝宝。” “徐清晨,”李序言眉间跳动,努力发出气音,“你应该庆幸你是徐清晨。” “嗯,特别庆幸。”看她特别想生气却发不出火的样子,徐清晨低低地笑出声,又在她耳垂咬了咬,“那我帮你换裤子?” 李序言这才迷蒙着睁开眼,“我自己来。” “好,加件我的卫衣,今天外边有点冷,”徐清晨指指枕头旁,“外面等你。” 没有让人等待的习惯,李序言快速换好衣服冲了把脸就走出卧室,转头在玄关处看到徐清晨,“走。” 徐清晨拿了雨伞拉开门,“走。” 电梯在上升,俩人在门口站定。 “徐清晨,我在你浴室看到电动推剪了。”李序言看着电梯按钮说。 “推剪?”徐清晨稍有不解,他开玩笑,“你找推剪有事?” “你自己剪过头发吗?”李序言抬高手去摸徐清晨的短发,蓬松的,是好闻的木质香。 “林中门口以前开过一家理发店,老板是个外地人,剪得…有点儿一言难尽,”徐清晨一点儿都不想回味,“我就回来自己推了短寸。” 让徐清晨这种靠脸就能直接高位出道的人露出这种神色,看他不堪回首的样子,李序言毫不客气地笑出来,“那他家还在吗?” “所有不信邪的人都吃到苦头后他们就搬走了。”电梯到了,左边角落站了两个女孩,都穿着林中校服,一楼已经按好,徐清晨拉着她衣袖进去站在右边,“你问这个干嘛?” “周六我可不可以来这里?”李序言压低声音问他。 徐清晨偏头看她,点点头。 电梯又开了,进来两个家长和小学生,徐清晨和李序言被挤到角落,前面的人都背对着,李序言从衣袖中伸出手,勾住了徐清晨。 徐清晨捏紧她。 到了一楼他俩最后出去,徐清晨撑好伞,李序言说道:“你周六可不可以帮我剪头发?” “剪头发?”徐清晨看她的高马尾,压了压伞檐,“现在这个长度不好吗?” 李序言撇嘴,“每天梳头很累的好吧!” “你想剪到哪?” 李序言用手比划了一下,“耳根这里吧,再剪个刘海儿,快到夏天了凉快点儿。” “这么短?”看她已经做好决定,徐清晨没问她为什么想剪头发,幻想了下她短发的样子,“我陪你去理发店吧,我妈给我推荐的一家,我只会推最简单的寸头。” “不用,理寸头的技术就够了,”李序言一脸兴奋,“你周六就知道你要干嘛了!” - “你在这等我,我过去拿笔记,别来回跑了你。”徐清晨站在六班的楼梯口说。 李序言点点头,把卫衣帽子戴在头上,徐清晨走远后她趴在栏杆上埋着头。 “你说李序言啊?”有个略微尖锐的女声正传上楼梯,“她那成绩指不定怎么来的呢?” 李序言踮踮脚尖,另一道声音响起,只剩下半截楼梯,“你知道?” “你也不想想?理科混不下去了来文科,学一个月就能考第三?鬼信!”先前那个女声说:“还有你看她的手表,再看她的鞋。” “没怎么注意。” “那块表少说得这个数,那鞋不知道上哪买的,我估计就五六十吧。” 三、二、一! 李序言直起身一脚踏到墙上,正好拦在这两人的脸前。这一脚凌厉得突如其来,这两人后退差点栽下楼梯。 “你说这双鞋啊?”戴着帽子的李序言给人的感觉更加冷漠,李序言拍拍裤脚不存在的灰尘,“它可不是五六十啊。” 李序言回想了几秒说:“好像是向宁路,有个农贸市场,三十块钱。” “怎么了?”徐清晨在后面拉住李序言的胳膊。 李序言放下腿,墙上多出一个浅色鞋印,她晃晃被拉的左臂,“这块表多少钱啊?” “没多少钱。”徐清晨放开她,摸摸鼻子。 李序言有点想笑,但她绷住了,转头看被她拦住的两个女生,“听到了吗?” “走吧。”李序言又对徐清晨说。 转过拐角徐清晨问她,“怎么了?” “没事儿,”李序言耸耸肩,“笔记明早还你。” “不急,你慢慢看。”到六班门口了,徐清晨小声说,“抽空记得想我。” 穿着他的衣服,当然会想他。 李序言刚坐下座位,那两个女生也进来了,李序言还以为她俩是外班的同学,但她依然想不起她俩的名字,依稀记起她俩和郝知雨玩得不错。 其实她并不在意穿多少钱的鞋,毕竟她的钱有别的用途,只是她们不应该质疑她的成绩,这让她有些恼火。 对视眼神后她俩匆匆移开目光,李序言嗤笑一声,不再理会。 低头翻看徐清晨的笔记本,封皮是黑色,徐清晨只在扉页右下角写了个“x”,李序言舔舔唇,在便利贴写了自己的名字贴到扉页背后。 理实验的老头不愧是特级教师,李序言边看边写。 二班。 陶周兮看了下窗外,班主任还没来视察,她转过身,“徐清晨,看我给你发的消息。” “怎么了?” 陶周兮指指徐清晨旁边的空桌,李序言先前的座位,“你俩收敛点儿。” 徐清晨打开消息,是一条微博链接,他点开。 【好激动!!!!!!今天近距离看到国护队队长了!!!!名!不!虚!传!学校好多人都说国护队现任队长超帅,每次晨会我们班站得太远看不清,校区在高一也没机会见到,今天去朋友家吃完饭,居然在电梯里见到他!!!当时就心动了!!好想追他!!!已经找朋友打探联系方式了,但今天他和一个女生一起,不知道他俩什么关系,呜呜呜】 下面评论很多,徐清晨扫了几眼,基本是让她大胆去追。 徐清晨问陶周兮:“你怎么知道是李序言?” “你留教室了,我看见李序言也没走,你俩黏黏乎乎的,一猜不就猜到,这有什么难?” “你发她了吗?”徐清晨又问。 “没,她不玩微博,我也刚看到,就跟你说了。” “行,我知道了。” 陶周兮点点头,转回去坐好。 徐清晨思考了一整节课,下课后统一换了所有社交平台的头像,是李序言掐着烟的指尖。 昏灯 c16昏灯剪发 一群人抱团后发散出的敌意是很明显的,起码对于李序言来说。在家要时刻揣摩姚春宁的心思,来学校又被人莫名的针对。 主要表现为她问作业没人理,她交作业没人收。 这太小打小闹了,李序言感到无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序言也懒得理会。 于是李序言学习的专注度就更高了,等到周六下午自习课结束,她终于有空打开手机仔细看消息。 家教那几个小孩早就把钱打在卡上了,总是爱给她发一些搞怪表情包,李序言捡好笑的收藏了。 还有以前的朋友找她聊天,李序言挑着回复了几个。 陶周兮拐弯抹角地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李序言直接问她你怎么知道,陶周兮让她看徐清晨的头像。 李序言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拉过你手的都知道好吧!】 【你小瞧我强大的洞察力!】 李序言回复,【嗯和徐清晨】 她打开徐清晨的聊天框,【你还在训练室吗?】 徐清晨很快回复,【嗯,等我五分钟。】 【校门口等】 “序言姐!序言姐!”校门口只有寥寥几个不认识的学生路过,空旷得很,五个初中生兴致勃勃一字排开占着道,打开嗓子可劲儿喊她名字,“序言姐!这儿!” 李序言从手机里抬头,是她家教的五个初二学生,领头的妹妹是林琅。 等走到李序跟前,林琅挽住她,“姐,你们今天不上晚自习啊?” “今天是周六啊。”李序言拍拍她的手。 “哦哦,我忘了,嘿嘿!”林琅一拍脑袋,“诶!那序言姐你跟我们去玩吧!跟我们一起吃饭呗?” 其他几个齐齐点头赞同。 “小鬼头!”李序言弯起嘴角,“你们自己玩吧,我有事儿呢。” “林琅!”一道可爱的女声从后面传来。 林琅往李序言身后不远处一看,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李序言问她:“你朋友?” “我表姐林婧,很讨厌一人。” “那你们聊,我等的人来了,”李序言看到徐清晨从校门走出来,“走了,明天见。” “序言姐明天见!” 李序言往后摆摆手,和徐清晨并着肩走远。 林婧看着走远的人,挽住林琅,“序言姐?林琅,她是谁啊?” “管着吗你?”林琅甩开她的手,跟朋友说:“咱走!” 林琅也走远了,林婧拿出手机看着朋友打听来的徐清晨的联系方式,打了几句话发送了朋友申请。 而徐清晨和李序言就快到目的地了。 “徐清晨,下周四有运动会,连开三天诶!”李序言今天早上才收到消息。 “对,你有想报的项目吗?” 李序言认真看脚下走过的砖块,盘算了几秒,“跳高吧!” 徐清晨有几秒的沉默,李序言转头看到他惊讶的神色,“怎么啦?” “我也是跳高。”他们之间有了一种莫名的默契,徐清晨为此感到不可思议。 “真的啊?”李序言露出惊喜的笑容。 “高一参加的项目多,今年就准备只报跳高了,”徐清晨扯扯衣袖,“你想看我比其他的吗?” “我想看你就报啊?”李序言晃晃脑袋。 徐清晨点头,“你想看的话我可以报!” “那我想想。”李序言笑着跳上旁边的狭窄石阶走路,小幅度撑开双手保持平衡。 “你和我一起跳高就好了。”她猛然想到两人一起站在领奖台的样子。 “好吧。”徐清晨的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开幕式有三十六人的升旗方队。” 李序言问:“还是你扛旗吗?” “当然。” 一人一狗先他俩一步进了电梯,萨摩亚被主人赌在角落,李序言跟在后面走进去,偷偷碰了碰人家的尾巴,徐清晨挡着嘴发笑直到进了家门。 李序言指着地上的新拖鞋,“这是?” “给你准备的,穿吧。” “谢谢!”李序言换上拖鞋,把书包放在小柜上,指着旁边的洗手台,“那我就借你这儿一用?” 徐清晨点头,“嗯,我去拿推剪。” “再帮我拿个板凳好不好?” “好!”怕她听不清,徐清晨在外面喊道。 李序言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弯了腰快速打湿头发。 徐清晨及时走过来递上一块浴巾,“拿这个擦。” “谢谢!” “我是外人吗你一天谢来谢去的?”徐清晨拿着浴巾晃了一下才递给李序言,“少谢我!” “喔喔!”李序言裹好头发,从书包里找出的一把平剪和一块一次性围布,坐在高脚凳上,“你帮我围,紧点儿,要不然碎发进衣服了。” 徐清晨刚系好,李序言兴奋地说:“开始吧!剪到…”她边说边比划着,“这里!” 徐清晨先帮她解开浴巾,头发上的大水珠已然消失,拿起平剪和一把梳子的他有些手足无措,露出很久未曾出现过的茫然,“不是,真的要我来吗?我带你去理发店吧?打个车很快就到。” “我头发都打湿了!”李序言的手从后伸出去戳他的腿,“动个剪刀你磨磨蹭蹭的?剪个齐发又不是做造型,我相信你,快点!” 徐清晨盯着她的发顶滚了滚喉结,既然李序言有胆儿,他也不再犹豫,在李序言指导下梳顺头发,仔细想象着以前在理发店等待时的所见,咔咔咔剪到李序言比划过的附近。 围布和地上落满头发,徐清晨瞄了一眼镜子,李序言挑着眼睛微低下颌,湿发一缕一缕的在她肩头,他不由得感叹出声,“李序言,你好可爱。” 从前在理发店剪头发李序言都特别相信理发师,每次都会闭着眼任由其对头发进行操作。今天可能是要鼓励徐清晨不紧张,李序言的注意力一直在镜中。 他因为过于小心,剪得有些超出她的预期,看到他的眼神,李序言翘起嘴角,“你第一天知道?” “现在这里可以吗?已经很短了。”地上散落的长发太显眼,徐清晨有点惋惜。 李序言轻甩着头看了看长度,只是刚到后颈,“再剪两厘米吧,还是有点长,我头发长得挺快的。” 徐清晨照她的要求剪好,又给她尽力修整齐。李序言艰难地想要从沾满头发的围布下伸出手,徐清晨问她,“你想干嘛?我来。” “喔。”李序言缩回手,“就是从颧骨往后划一道发缝,把上面的头发绑起来。” 徐清晨放下剪刀,不甚熟练地划好一道平直的缝,将上面的头发绑好。 李序言这时候悠悠来了句:“下边儿推光了吧。” 徐清晨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啊?” “推吧,”李序言用胳膊肘顶顶胸前的围布,催他,“快啦!” 剃青皮的确不需要什么技术,而且徐清晨有亲身经验加成,对此操作还算得上熟悉。他把电推剪插上电,“头低点儿,别乱动。” 李序言看到他一只大手撑起五指按在自己的头顶,神色专注,好像在服务刚消费了特级套餐的上帝顾客,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电推剪贴着后脑勺发出嗡嗡的声音,刚才剪短的头发现在一寸寸被剃光。 耳后不太方便,徐清晨个子高,弯着腰全神贯注捏着李序言的耳朵,结束后他抖抖手上的头发,上手摸了摸,是特殊的手感,剃得很干净,青皮显得软乎乎的,反向摸上去有微乎其微的刺挠,挠得他心尖发痒,“感觉…跟推完我自己完全不一样。” “是吗?”李序言抻了抻围布前散落的头发,“我也是第一次搞这种,你帮我解开吧,刘海儿我自己修。” 李序言低头等他解开后颈处的小扣,“你身上有没有沾到头发?” 徐清晨解开围布包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李序言转身看他衣服,有点抱歉地说:“裤子沾到了,对不起。” “理发师身上沾头发不是很正常?”徐清晨拍拍裤子上一点碎发,“我去卧室洗澡,你剪完也过来洗。” “啊?”李序言愣了愣,她本来想剪好头发回家洗澡的,虽然在徐清晨这间卧室连那种色情的事情都做过,她还是觉得在他家洗澡不太好。 “啊什么啊,脖子上碎头发扎你感觉不到?”徐清晨应着声儿。 李序言摘掉皮筋,照着镜子修了七八分钟才剪好,刚放下剪刀,转头发现徐清晨穿着黑色的老头背心,手插在长裤的兜里,倚着玄关的柜子看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吓我一跳!” “去吧,衣服在架子上。”前额的发丝还在滴水,徐清晨丝毫不在意。 “我把这儿收拾好就去。”我把这儿收拾好就去学校骑车兜风回家看书。 “我收拾。”徐清晨说。 “没事儿,我很快。”李序言把刘海往后一捋,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 徐清晨加大音量,推她往外走,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收拾,也很快。” 大致扫了扫徐清晨拿着水枪从外往里冲,卫生间的下水有垃圾处理器,一冲就干净了。 徐清晨拿起一缕放在洗手台边上的头发,去卧室翻出个空的手表盒装进去,第一次帮别人剪头发,这人还是女朋友,他想留个纪念。 李序言从浴室门探出头,“徐清晨,我洗好了。” “那出去吃饭?” 徐清晨还没来得及眨眼,李序言拉开门,穿着一件白短袖,宽大短裤的系带没有系,堪堪吊在腿间,两条修长白嫩的腿直挺挺地走出来,似乎是怕裤子掉下去。 她的头发已经吹干了,短发蓬松到有些毛茸茸,刘海儿吹干后翘起几根呆毛在头顶,层次打得空气感十足,站定后她微抬下巴瞧着徐清晨。 “吃什么?冰激凌吗?”李序言轻声说,“我本来准备回家看书的,你非勾起我的欲望。” “现在到吃冰激凌的季节了吗?”徐清晨暂时忽略后面那句话。 林城的春天才刚过去,盛夏还很远,不过李序言在冬天也会吃冰激凌,她说, “你想是就可以是。”是邀请。 - 不好意思有点卡肉 有雨 c17有雨前h 卧室没有顶灯,一盏落地台灯靠在床头,柔和的光从侧面过来,李序言挂在徐清晨身上,后背抵着衣柜,双手搭着徐清晨的肩,他大手一裹,完全包住她的屁股。 短裤是轻薄的质地,徐清晨的手指往臀缝里压了压,短裤直接陷进细缝里。 “内裤呢?怎么没穿?”他的声音喑哑,眼神晦暗不明,仅半边脸照着光,打出他分明的轮廓。 “会湿。”李序言轻声说。 看着她素面朝天热气还未完全消散的脸上有淡淡的潮红,徐清晨尝试着吹了吹,试图把她飘到脸颊的头发吹向耳后,“特想把你裤子扒了。” “我说,”李序言有些痒,瑟缩了一下,而后贴近他的脸,“你再不吃,冰激凌就要化了。” “勾我吧你就。” 少年人的春天特别长久,一个拥抱就足以动情。 李序言被扔上床,短发在床面上炸成一朵黑色的花,四脚朝天有种莫名的空旷感,但下一秒徐清晨压过来,夹住她一条腿跪在床上,不留余力亲上她的唇。 他咬起李序言稍厚的下唇反复吸吮,李序言都顾不得迎合,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她想她应该有些怪癖,总是享受这种喘息到接近窒息的无力。 徐清晨却觉得不够,捏住她的后颈,来来回回地在剃光的青皮处磨动,软软的皮肉让他爱不释手,她仰起下巴口鼻共用地呼吸着,这个动作更加方便他揉捏她的后颈。 他拉起李序言的腿搭在自己腰上,舌头滑进她的嘴,双舌纠缠带出粘腻的津液。 李序言在下位,来不及咽下去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到侧脸,缺氧的本能促使她往床头躲去,徐清晨掐住她的胯骨往回拉,“跑哪呢宝宝?” 他说话瞬间李序言短暂地活过来,手还不知道往哪放,在徐清晨背上胡乱抓住他的背心。 老头背心让他性感之上平添了几分野性,俯身时前面的衣摆垂在李序言小腹,一动不动,她却感受到了痒意。 徐清晨沿着津液流动的痕迹亲到她的脸上,大力的咂吮带来疼痛,李序言不知道明明他已经离开了她的唇,自己为什么还是难以呼吸,却在少许的疼痛中体会到刺激的舒爽。 吻一路向下,徐清晨残留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脖颈处留下印迹,但分明的血管脉络看得他欲火焚身。 她从浴室出来他就知道李序言没穿内衣,隔着短袖的薄薄衣料,徐清晨直接咬上她早已翘起的乳尖。 李序言低低惊呼一声,徐清晨不再捏他亲手剃的青皮,空出手来双指夹住她的耳朵沿着轮廓上下刮,另一只手弯曲指尖盖住右胸轻拢慢捻。 衣料很快洇出湿痕,听到李序言的呻吟,徐清晨松开口,盯着她含情的眼,心脏疯狂跳动,声音沉得像一条缓慢流动的河,“别着急现在哭。” “我没哭!”她的辩驳显然没什么信服力,耳朵早红了个底儿掉。 他的自控力在此刻差到了极点,想一条吃了药的狗,在分秒间就硬起来,只是不挨上,她就感觉不到,“你现在让我觉得……不操你的话,我今晚会下地狱。” 李序言头一次听到他在她面前说这种粗俗的词汇,肌肤不住地发麻,细密的痒意顿时从全身涌至小穴,水已经流到臀缝了。 短袖被撩起来,袒露出一只饱满的胸乳欲说还休,半遮半露的视觉冲击太强烈,徐清晨再度咬上去。 粗粝的舌苔和娇嫩的乳尖零距离接触,他温热的口腔有一股吸力,李序言情不自禁挺胸,双手抱着他的头往下按压,发丝潮湿,滑溜溜地,似乎能缓解她灼热的身躯。 沐浴露的草本香本来有浓厚的疏离感,在两人的亲密接触中却要融为一体。 直到红痕遍布半边天,徐清晨抬头观赏李序言的神情,她脸侧在一边闭着眼难耐地喘,鬓发处有汗珠浮现,潮红从脸颊连到脖颈,跨过衣料又是淫靡的痕迹。 胸前没了温热,水光接触到空气就发冷,李序言睁开眼看他,像在质问他为什么停下。 徐清晨满意地亲亲她鼻尖,直起身扯下碍事的背心。 他还不俯身,李序言受不了越来越滚烫的视线,只好用手臂挡住双眼。 拉开距离徐清晨反倒更清楚地看到全貌,她只捂住了双眼,却忘记上半身的衣服仅仅遮了一只浑圆的乳,剩大片的留白,一颗小痣俏生生点在腰上,腰下就是不系带的裤子,空出一小截诱惑的缝隙。 徐清晨抿抿唇,掐住她的细腰,俯身亲上那颗小痣。皮肉薄得叼不起来,徐清晨只能啃咬,在唇下感受颤抖着的李序言。 有雨舔H c18有雨h 房间是恒温的,李序言不怎么喜欢空调的冷气,她努力地想曲起腿,被徐清晨拉平直,头脑早在一场亲吻间昏沉,手腕虚虚压上眼睛,另一只手被徐清晨抓住,在自己的胯骨蹭来蹭去。 他的吻从左边游离到肚脐,又逐渐往下面含吮,裤子被他蹭去一些,耻骨不会颤抖只能承受着,肉嘟嘟的阴唇还没露出就已被他的下巴侵略到。 “上面的冰激凌吃完,到下面了。” 徐清晨抓着短裤的裤脚慢悠悠往下拉,像拆一件几经周折才到家的易碎艺术品,看着她因为睡裤松紧带的磨擦而发痒。 女孩的下体逐渐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小腹下隆起性感的维纳斯丘,还没发育完全,稍显饱满,阴毛本就没有多少,都被主人刮得干干净净,奶白的腿心是红润的,冒水的,肉嘟嘟的,会呼吸的,小穴。 回想起上次揉过的手感,徐清晨似乎停止了眨眼,定定地看着闭合的阴唇。 裤腰卡在膝弯,李序言双腿不自觉地想夹紧,试图遮掩流水的小穴。 但徐清晨的膝盖顶在中间。 她忍不住挪开一点手腕,看见徐清晨剑眉蹙起,她有点懊恼和不解,还涌出点莫名的委屈,索性彻底放下手问道:“你什么表情?” 徐清晨眼神晦暗,吞咽声很明显,“宝宝,好漂亮的小穴。” 裤子被全部褪下,徐清晨捏了捏裤子后面的潮湿,甩手扔到地上不再理会。 李序言以为他会像在学校那次用手抚摸自己,用手隔着内裤她就舒服到泄身。 可他毫无征兆地垂首埋进她腿间。 双腿屈起被搂住动弹不得,徐清晨碰到她冰凉的小腿,展开手按上去传导热量。 小腿肚被温暖的手按摩,大腿内测的嫩肉被叼起来啃咬,两片薄唇渐渐爱抚到阴唇,花瓣被温软的唇裹住。 这双唇刚刚还在她嘴中勾缠过,在她双乳啃咬过,在她肚皮舔舐过。 现在却代替了手指挑逗她浑身最敏感的地方,他平时微笑只弯了唇笑,偶尔大笑时才会露出的牙齿此刻从上到下磨过阴唇,酥麻超过了头发扎到腿心的痒,李序言一阵战栗,不断地扭蹭屁股,床单被挤出褶皱。 “…徐清晨,别…别再咬!” 他未曾移开半分,反倒小穴里挤出一股水,像刚揭开包装纸的粉色果冻流出的甜腻汁水,徐清晨囫囵着咬了几下,卷着舌头把甜水裹进嘴里,嫌不够似的含着阴唇重重吸了一口。 “唔!”李序言哼唧着撒娇,小穴止不住地收缩。 腿肚很快被揉得暖和,徐清晨这才专心箍住她的腿根,灵活的舌尖直接挑开肉缝探进去。 烫。 软。 嫩。 李序言断断续续地抽噎,刺激得徐清晨越发紧地扣住她。 高挺的鼻尖抵着阴蒂外的软肉磨,内壁的穴肉想把异物挤出去,舌尖却绷直了在穴里用力游走,尽可能地往深探索,戳上里处的肉褶。 徐清晨舔得认真,把舌头力所能及的地方都滚了个遍。 “徐清晨,慢点…”李序言感觉自己变成了没拧好盖子的保温瓶,嘴里呜咽着叫出声,穴里呜咽着漫出水。 涌出的蜜液几乎都被他吃掉,夜色静谧,李序言在羞人的水声中清朝四起,短促地哭叫,空虚就要超过快感,挺起屁股想让他进入更深的密地。 李序言艰难地撑着手肘让自己直起些身子,目光的画面终于出现他。 徐清晨前额的发丝掉落,李序言伸手帮他捋成背头,撑着的手臂很快就发酸,“呜呜……我想靠着床头。” 徐清晨抬起头,松松她的腿,让她缩过去找到舒适的姿势。 她蹬着床单往后挪,曲起一条腿半靠着床头的软包,从脸到腿都呈现了淫靡的红色,已经舔开的小穴半开,泛着淫靡的水光,阴唇被蜜水浸过,一张一合间里面幽谧的小洞和他打招呼,友好地邀请他。 李序言看到他的耳尖发红,下颌湿漉漉地挂着水,双眼赤裸裸地注视自己的小穴,阴唇便抖动得更厉害,没发现自己声音变得娇媚,她轻声叫他:“徐清晨……” “宝宝,靠着床头是想看我怎么舔吗?”徐清晨的情欲直冲下体,对视上李序言逆光的眼,他睫毛扑闪间再度垂首,动作放慢了许多。 舌尖舔开阴蒂外的褶皱,触碰一下敏感的小豆豆,离开,再触碰,他重复做这个动作。 真够涩情的。 静夜里时间的流速缓慢,李序言小腿搭上他的肩,实在无法继续直视他的慢动作,可自己的声音也慢下来,“快点好不好?” 像回答她似的,徐清晨咬住阴蒂,舌尖绕着圈儿反复舔弄,小幅度抽打她的豆豆,速度越来越快。 眼看李序言小腹那处不断痉挛,哭声再难压抑,徐清晨托起她的屁股,埋进去发狠吸住阴蒂。 初次见面时声音和名字一样冷冽的同桌徐清晨,训练室被她舔喉结会耳朵发烫的烟盒保管者徐清晨,主席台高高在上受人瞩目的擎旗手徐清晨。 在她腿间,探进她的小洞,勾出她的蜜水,逗弄她的阴蒂。 “啊!”陡然间李序言的身体僵住,腿滑下他的肩,小穴敞露喷出白色的水,腿根不住发抖,溅到徐清晨的下巴。 徐清晨从腿间退出一点,盯着她的穴,白色的水变得透明,勾了一口微甜的水咽下,安抚般亲亲哆嗦的阴唇唇瓣。 李序言缓了点儿,哭声变成哽咽,把自己的双腿蜷起来抱好,歪倒躺在旁边,享受潮吹带来的快感,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你太讨厌了。” 闷闷的鼻音传来,她缩成小小的一团,丝毫没意识到这种姿势会完全暴露出被五指捏红的屁股。 视线沿着臀缝,一寸一寸移向漂亮的背脊骨,徐清晨眸色漆黑,闭了闭眼,在她身后半躺下,把她揽进怀里揉着刚刚被遗忘的胸,皮肤微凉,徐清晨扯过被子搭在她身前。 李序言转过头,仰起脖子索吻。 喜雨 c19喜雨揉h 她的脸让被子半遮着,明明只是在看自己的眼,却像一张会黏住飞虫的大网笼住他周身。 他就是那只无处可躲的飞虫。 徐清晨心下一震,没应她,低了头舔舐她眼角没被枕头缎面蘸干净的泪,额头的薄汗,以及被汗浸湿的鬓发。 她窝在自己的臂弯,后颈贴着手肘,他的手指在她的下颌骨剐蹭,像抚摸一只餍足到撒娇的小猫。 被子盖着,徐清晨没拉下她的t恤,他的手在乳沟处缓缓地滑,直到那处皮肤开始发烫,他单手捏到两颗的乳尖拢起往中间挤,中间纵深的沟壑提醒他李序言有多性感。 “疼…”李序言胸口不住起伏,在被中闷哼。 徐清晨松开一半,自己的手劲儿明明不重,这个力度怕是都捏不起一颗刚剥开的水煮蛋。 “不是这边!”李序言好像又要哭了。 “娇成这样?”徐清晨换了一边,才想起他刚刚只咬了一颗乳尖,好像发肿了,怪不得更大一点。 李序言蹙起眉瞪他,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倒像调情。 他笑了一声,不再蹂躏她的乳肉,滑进被子和李序言脸对着脸,鼻尖相互触碰,鼻息都在对方的唇上。 “娇点儿好。”徐清晨说完反手在床头柜抽了湿巾回来,慢条斯理擦好手指。 徐清晨捞过她的腿夹进自己的腿间,指骨从膝弯往上开始毫无规律地敲打,一下舒缓像飘落的羽毛,一下发狠按进点儿皮肉。 李序言完全不知道下一个指点会落在哪,下一个动作是轻是狠,她半阖上眼,在敲打中变成流淌的水。 直到徐清晨的掌心覆在她腹下的小山丘,指尖勾了黏糊糊的水液,拉起阴唇轻轻拍打发肿的阴蒂,她腰腹的肌肉都开始发紧。 距离太近,两个人都心跳如雷,李序言像吐烟似的吹了吹,烟雾般柔和的气息稳稳扑到徐清晨嘴巴上,一字一顿地说:“你在玩我。” 你在玩我。 不是戏耍,是亵弄意味极大的字眼。 李序言觉得紧贴着腿的阴茎似乎又粗了点儿,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眼低笑,“好硬啊,哥哥。” 她笑得像刚蛰过人的毒蝎,蛰完还冲被害人骄傲得摇尾巴。最后两个字她几乎只做了口型。 下一刻他臂弯收紧,李序言撞上他的嘴,唇瓣被咬着吸吮,牙关打开任他勾过舌尖交换津液,任他吸走温暖口腔的稀薄空气。 徐清晨掐住她半边脖子,吻得有些凶,下面的手似乎要惩罚摇尾的人,指腹突然在阴蒂快速地摁,阴蒂的小尖还没来得及起来又被戳进去,连带着阴阜都被拍打,传来钝钝的啪啪声。 李序言呻吟着发出控诉声音,呜咽都被他的吻吞噬,腿也被钳制着合不拢,腿根颤颤巍巍地发软,用力去夹他的手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徐清晨贴着她的唇说话,好像置身事外似的,“知道这儿有多红吗?水也好多,宝宝。” 他说完又亲,快感层层累积,蜜水淅淅沥沥往出冒,屁股下凌乱的床单又被浇了水。 李序言呜呜地哭,她这才知道上次隔着内裤揉不过是隔靴搔痒,肉贴着肉磨才最致命。 偏头热烈地接吻,平躺着被弄到喷水。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而且特别受制于人,李序言微微侧身,抬起能活动的腿搭上徐清晨的腰缓解酸胀,上手乱抓他的腹肌试图获取一些主动权。 “李序言,刚刚还不算玩。”徐清晨的语气亲昵,指尖却没停下,对着正朝他分开的腿心,不算温柔地揉开阴唇,中指卷曲裹足水后一点一点挤进甬道。 阴蒂刚刚高潮过,小穴丰沛的水直接充当了润滑,手指顺利地进去两个指节,内壁弹润的软肉都附上来绞紧他的指头。 仅仅两个指节,也比舌头的长度更甚也更硬挺,小穴即使喷过两次水还是紧致得难动,徐清晨亲着她鼻尖安抚,“宝宝,放松点儿,太紧的话你得难受了。” 李序言环住他的腰埋进他的颈窝,动脉就在她耳边作响,她在徐清晨的肩头咬了一口,泄尽全身的力气,随后小穴的嫩肉逐渐放松。 结实的肩臂肌肉是擎旗手的必要条件,更何况她浑身软得不像话,徐清晨估计这一口下去的牙印都不一定能留到明天早上。 他的指节退出一半又重新挤进去,反复几个来回,穴肉被手上粗糙的茧磨得舒服,却越来越痒,李序言在他颈窝喘息,不安分地扭蹭屁股。 插了一会儿指头都被水浸没,徐清晨扣紧她,胸乳相挤,两人都忍不住闷哼出声,徐清晨听出她声音不太对,轻拍她的脊背顺毛,沉声道:“李序言,不咬自己嘴巴,不疼啊?” 李序言逐渐软和下来,小穴溢出更多的水,她感到徐清晨的中指全部插进了小穴,往耻骨的方向顶住,不断弯曲又伸直,搅弄着重复动作,穴肉中间被他又抠又刮。 春情荡漾,浑身汗液渗出,气味腥腻,在紧贴的皮肤之间融合。 李序言的哭声渐悄只剩颤抖的呼吸,她真的提不起劲儿了,徐清晨听她疲累的呼吸,压迫着穴里的褶肉加快振动的节奏。 “呜……” 小穴里涌出的水几乎要冲走徐清晨的手指,水流得满屁股都是,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哆嗦,闭着眼在黑暗中看见五彩缤纷的光,腿勾紧徐清晨的腰,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背肌,指甲都陷进肉里。 她太敏感了,一根手指就喷成这样,淫水的气味在徐清晨鼻中是清甜的珠露,他边回味边将手指缓慢抽离她的小穴,放松她的腿,其实自己也不好受,阴茎憋得快要爆炸,但还是亲亲她发顶,抱着她等她平复,“乖乖。” 小穴的肉缝慢慢闭合,半胶质的水缓缓流向床单,跳动的心逐渐落回胸腔。 李序言爬到徐清晨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他的喉结,她学习很快,像他的舌尖对自己的阴蒂那样舔咬他的喉结。 牙尖的神经发现他清晰的吞咽和粗重的呼吸,李序言些许满意,但还没亲到其他地方,听到徐清晨哑声说:“李序言,水流到我裤子上了。” “啊?那怎么办?”她的语气带着不知所措的茫然,下一句似乎就要说对不起。 徐清晨不喜欢她说对不起,托着她光溜溜的屁股直起身,背靠上床头。 李序言跪坐在他腿上,手还搭着他宽阔的肩,垂眼是徐清晨的胸肌,乳头红豆般大小,乳晕和自己相同的颜色,可她的目测结果显示她完全张开五指都覆盖不了一半,腹肌下是黑色的腹毛,在人鱼线之间隐入睡裤,而睡裤中间是一大团凸起。 “宝宝,上次太黑了,今天看看,” “看看我的……鸡巴。”卧室隔音很好,任楼底多吵闹,这里总是安静的,徐清晨似乎考虑了几秒才说出了那个词,“怎样因为你,硬到不像话。” 上次的雨天足够阴沉,黑暗环境放大了李序言的胆量,但现在,灯罩下的的光线对准两人之间: 李序言只穿了白t,早就被蹂躏得皱皱巴巴变得透明,徐清晨只穿了裤子,但黑色的面料看不出来湿痕覆盖了多少。 徐清晨的手钻进t恤在她腰眼摩挲,有点痒痒,她光裸着下半身,小穴但凡向左向右一点都要贴上他大腿肌肉。李序言想他应该也有点紧张吧,毕竟肌肉像淋了雨的石头。 和徐清晨之间的距离不过空出两只拳的间距,她无比确定自己等下会流水,而且会流到他的腿上。 她看见徐清晨抽开睡裤系带,刚把内裤拉出一个空,昂然的粉紫色肉棍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打到李序言的小腹。 太突然,李序言吓得后仰了一点,又立马被徐清晨搂着腰收紧距离,“宝宝,看我自慰…” 对物体的了解需要多感官的全面感知,触摸后的眼见才为实,视觉是最直观的,李序言盯着阴茎一动不动。 顶端形状有些翘,通红的龟头流出水,棍身盘纵的青筋像蜿蜒的山,也许再憋一阵就会因为纤维组织充血而受伤。 肩头的手抓力变大,仿佛有股电流从她身体传过来,徐清晨觉得自己才应该说对不起。 她坐上来不过两分钟,怎么可能那么快打湿他的裤子,那明明是情潮四起后鸡巴不受控流出来的淫水,但他觉得自己在明面上的喜欢应该还是干净的,算他道貌岸然吧,徐清晨藏起杂念。 离开束缚的内裤,在李序言的注视下鸡巴显得格外兴奋,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东西会脱离自己而后自觉插进她的穴抽送,把她弄到红弄到肿,弄到汁水四溅,弄到以泪洗面再罢休。 四目相对,好像李序言透过他的眼睛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视奸一样。 下腹像着了一团旺火,徐清晨绷着呼吸喉管发热,马眼流出来的前列腺液可以当作润滑,他随意地涂了涂,“宝宝,好像不太够。” 李序言微张着嘴露出疑惑,“什么?” 徐清晨没说话,手指却移去她的腿心刮了刮,“借点儿你的。”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无底洞,注视得太认真,李序言没注意到自己的穴这么快就又流出水。 徐清晨刚才的动作迅速,她都没反应过来,现下低头一看,他正斯文地把指节上晶莹剔透的水均匀抹到鸡巴上。 李序言目瞪口呆,没想到徐清晨这么色情,像展示,像引诱,像蛊惑。 她呆得可爱,徐清晨猜测她应该想不出自己在想什么,这个结果让他有些庆幸。 水润得差不多了,徐清晨用了最简单的手势,食指和拇指圈成圆圈上下撸动,“看着我。” 李序言抬起眼皮:“在看呢啊。” 台灯温润的光映在她瞳孔,像春夜里先发制人的明亮闪电,无意中拉开了窗帘,看上一眼就铭刻于心,随后虔心迎接一场会伴随终身的雨。 喜欢雨是正确的,全世界都应该下雨。 李序言拥有太多美好的喻体,他今后的语文成绩可能会有提升…徐清晨不合时宜地想。 转回正轨,徐清晨想到她急切的拥抱,潋滟的眼,雾蒙蒙的视线,想到迷乱的气味,粉嫩的肌肤,半脱半挂的衣服,脆弱的脖颈,想到流不完的水,潮湿的泥泞地,融不掉的红晕…… 她说她是被自己一箭致命的小鹿,躲雨的蜗牛,融化的冰激凌。 徐清晨想自己居然都记得。 零散的各部分构成她的身体,而最生动的她就在眼前,他却在脑海里犯着不可饶恕的罪,他仿佛恶行累累。 要下地狱的话,徐清晨觉得他得拉着李序言一起,他的眼神应该是淫秽的,“宝宝,帮我吗,像之前那样。” 不是问句,是陈述。 不希望得到不想要的答案,在李序言嘴巴张开要说话时徐清晨拉起她的手,不盖被子还是有些冰凉,之后得帮她捂捂,徐清晨在心里记下一条备忘录。 手交的优点就在于可以观看对方的神情及时做出动作的调整而让双方尽可能获得极致的欢愉。 空气是温柔的,但他的喘息是无处不在勾引,原来他的呻吟也会无法控制,也会支离破碎。 李序言觉得脸颊发烫,烫得像手中正握的东西,而随他摆弄的手是追逐猎物奔跑的小豹,汹涌地驰骋。 一场铺天盖地的欢愉就要到来,就像去年除夕在郊区持续了四小时的烟花秀,他在噼里啪啦之中眩目失神。 徐清晨把她搂过来,严丝合缝地贴紧身体亲吻,于是黏稠的精液尽数射在李序言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