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年下阴暗恶灵X懦弱女大学生)》 一、姐姐? 嗯‥‥‥ 好重‥‥‥ 熟悉的压迫感又来了,陈岁一像往常一样只是尝试着挣扎两下就立刻放弃接受又被鬼压床了的现实。 算了,希望是个春梦。 有什么东西抚上了陈岁一的腰间,像是穗子,又像是衣服的袖子。那是陈岁一最敏感的区域,就算仅是梦中的轻抚也会让她的身体一颤。 很快,被抚摸的感觉开始下移。来到了她的腿间。 陈岁一因被鬼压床而紧绷的双腿被顶开。 呃呜...甬道被强行打开,仿佛经历了无数次一样,陈岁一的小穴很快就接受了进入的异物。 但是异物进入后没有继续下去,像是在等着陈岁一主动。 呜...就不能动一下嘛...陈岁一扭动着腰身,只能依靠身体的本能去寻求的快感。 还不够,呼...还想要更多的...... 陈岁一坐起来,和用假几把玩具的姿势一样,双膝跪在床上,露出湿漉漉的小穴,慢慢地摆动屁股。 还想要更多的快感。 呃啊—— 在半梦半醒间,陈岁一紧绷着双腿夹住梦中插入的异物达到了高潮。 陈岁一微喘着醒过来,就着下体黏腻的触感,放空了好一会儿。 “岁一?醒了我们就收拾东西走吧~”陈岁一的舍友姜月听到了她在床上的动静,一把掀开了她的床帘。 “!我这就下床!” 这是一栋在城中村的楼房。叁层楼的农村自建房样式,红色的砖瓦,白色的围墙。围墙上还嵌着玻璃片,为了防贼人进出。墙内的院子里种了一棵壮年的杨桃树,现在正值盛夏,杨桃花开得正盛,白紫色的星星小花都零零碎碎地掉在院子里,碾入尘土。 房主只有一个孩子,和她们的差不多年纪。只有在假期的时候才会来这里住。所以房子很干净。窗子打开的时候还会有一层薄薄的积灰扬起。 一楼是房主夫妇的房间和大厅,叁楼则都是锁着的房间。 陈岁一和姜月的房间都在二楼,正好相邻。 “姐姐?”陈岁一站在她的房门口,门上靠近把手的地方刻着两个字,笔迹稚嫩像小孩的手笔,“姜月,你快看我房门还刻着字!!” “什么什么?我看看我看看”,姜月刚在房间放下行李就听到陈岁一喊她,“啊~~”,姜月撞了一下陈岁一的肩头,“便宜你小子了,白捡了别人一句姐姐。” “诶嘿嘿,这福气给你......你想得美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岁一推开房门走进去,一股久不见阳光的独属于古物的味道涌来,但是屋子内很干净,甚至有一把椅子放在窗子的位置。 “就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回来。”陈岁一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甩了甩脑袋。 窗的外面,正对着的是院子里的杨桃树。杨桃树的枝丫伸长着伸长着,接近了窗沿。 “呜哇,”陈岁一伸了个懒腰,“还行吧,早上起来就能看到杨桃花,缓解本打工人的焦虑了。” 房间随着窗户打开,视野也明亮了点。 “嗯?什么东西?”陈岁一走近床边,膝盖顶着床垫陷下去,手指顺着床侧墙上的一行行字滑下。字体模糊,仿佛是很多年前就已经被人书写下了,南方潮气来了又去,终是带走了字体的原样。 看不清就算了,反正怎么也不过是小孩瞎掰的情话啥的。陈岁一这么想着,走出了房门。 “姜月,快点,我们干完饭就去做家教吧,我怕太晚了找不到路......” “咔哒”要是开锁的声音。“嗒,嗒,嗒,”脚步不紧不慢地踏上了楼梯,一步,两步,叁步....陈岁一有些紧张地看向楼梯口处,她也说不清听到这个脚步声为什么紧张,但是手指忍不住攥紧。 走上来的是一个男生,十八九岁的模样,穿着popo领的短袖和休闲裤,大概高中刚毕业的样子,青涩。在看到陈岁一后,有些局促地握紧了手里捏着的零食袋。 “你好,姐姐你应该就是我妈说的租客吧?我叫许途,今年刚大一。” 陈岁一只匆匆看了一眼男生就垂下眼眸,握住男生伸出来的手,纤细,骨节分明,却有着这个年龄阶段不该有的力量感。 “啊哈哈,你好呀,我们只租了两个月,不会打扰你很久的,哈哈。”陈岁一尴尬一笑,不熟练地和男生寒暄,握住男生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许途感觉到陈岁一的不自在,很快就松开了相握的手,朝陈岁一微微笑了一下,像是还未出过社会的高中生,“姐姐不用紧张,把这里当家里就好了” 陈岁一朝许途笑笑,没有回应,脚步在悄咪咪地往姜月房门挪去。 所幸,姜月听到两人的动静,很快就知道是房东家的孩子回来住,又想起陈岁一的社恐脾性,她迅速放下手中收拾的东西,走到门口,把陈岁一往身边一拉,就开始熟络地和许途聊天缓解气氛。陈岁一则在一旁将眼神放空,一声不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许途看到陈岁一在不动声色的远离他,眼神暗了一下,但是表面依然保持着少年的青涩和热情,把不该有的阴暗想法都藏了起来。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姐姐们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我的房间就在叁楼,叁楼的灯坏了,晚上不太好走,有事喊我下来就好。” 说罢,许途朝二人点点头,就转身走向叁楼,隐入楼道。 叁楼。 许途推开常年不见日光的房间。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檀香味。现在正值盛夏,但是房间的温度并不高,许途疲惫地倚在床边,垂下的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紧握着,地板上满是散落的照片。 ——姐姐今天没有戴那个东西,好想抱住姐姐啊。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姐姐。 二、夜路 夜幕降临。 城中村的路灯设施做得不是很好,昏暗的道路,两旁树木被晚风吹得呼呼响。零星几只野猫窝在车顶上,慢悠悠地舔爪子,看到有人走过就站起来喵几声又跑开。 陈岁一独自走在路上,警惕地注意周围的情况,害怕有人会像新闻报道的那样偷袭她。她很胆小,一路上都在紧紧地捏着书包带子,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天珠,手机页面则是110状态能随时报警,连蓝牙耳机都是最低音量的状态,生怕自己错过一丝不对劲的风吹草动。 许途站在暗处,一阵失笑。眼前怯生生的女孩一会儿被路过的猫吓一跳,一会儿被掉落的小杨桃吓一跳。 他打开手机,装做打电话的样子,站在离女孩不远的篱笆处,大声地说话。 很快,女孩就认出了他。 “啊!是你!”女孩惊呼出声,小跑到他面前,看到他是在打电话,又放低了音量,用口型小声地说:“我是今天下午的那个女生,有点呆呆的那个!” 姐姐好笨,哪有人说自己呆呆的。 许途假装含糊地应允两声便挂了电话,他看着女孩明亮的眼睛,嘴巴因为特意用口型说话而撅起,“我记得,你是――那个脸有点圆,很可爱的学姐,对不对?” 女孩好像被他的形容说害羞了。 她扭捏着,“嗯...嗯...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啊?” “我刚和朋友吃完饭回来,你呢?” 骗你的,我特意在着等你啊。 “姐姐怎么这个点还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这不太安全。” 为什么要叫我姐姐?陈岁一想。 “我是刚做完家教回来啦。那我们一起走回去?这条路阴森森的,有点吓人...”陈岁一习惯的拽紧书包带绞弄,说话时眼睛既没有看向许途,也没有看向地面,只是虚空着。 许途知道,陈岁一不敢和自己对视,她在紧张。 很久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也是这样,相识好久了还是不敢和自己对视,坐下和自己聊天时总会不自觉地吞咽,要是突然靠近她,她还会抖一下,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好呀。”许途走向陈岁一,她果然往后退了一步。 许途觉得好笑,故意更靠近陈岁一,递给她一瓶饮料,“路上喝了解暑?” 陈岁一只喝冷饮,但是还是礼貌地接过,捏在手心里,正好充当一下解压玩具。 “谢谢你。” 虽然是自己主动要求的,但陈岁一还是不习惯和男生待在一起,一路上,陈岁一都刻意地走慢一点,想和许途拉开一个距离。 一路上,许途都在主动和陈岁一聊天,很多时候陈岁一只是点头附和,或者突然笑好一会儿。 终于到家了。陈岁一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陈岁一的补课的时间比姜月早,回到家后姜月还没有回来,她只好收拾干净自己趴床上等姜月。 “饮料!下去放冰箱里等会和姜月一起喝吧。” “姐姐?这么晚还没睡吗?”陈岁一刚把饮料放进冰箱,就听见身后传来许途的声音。她被吓得放饮料的手抖了俩下,呆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和许途打招呼。 “嗯,在等姜月回来。” 少女身上的睡裙因为在床上趴着而变得皱巴,领口往下耷拉。小脸被闷热的空气蒸得微微发红,头发半湿不干地垂在肩上,还有水滴顺着少女的颈线滑下。 许途看着眼前的人,喉结轻轻地滑动了一下。 好想现在就操姐姐,还未经人事,只会用小玩具的姐姐,会不会一边害羞一边浪叫。就像——梦里那样。 陈岁一没敢抬头看许途,没有发现许途逐渐被色欲浸染的目光。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陈岁一终于忍不住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了,“那个,许途。” “嗯?怎么了姐姐?”少年略微沙哑的声音里藏着压抑。 “你怎么一直叫我姐姐呀?我们才刚认识不久吧......”陈岁一双手背在身后绞着,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了。 “嗯......因为姐姐很可爱啊。我是独生子,小时候老看别人都有姐姐疼,我也想要一个姐姐。”许途压低声音,低垂下眼帘,故作委屈地看着陈岁一。 “姐姐不喜欢我这么称呼你吗?” 他最会装了。以前还没被陈岁一发现他本性前,只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陈岁一就会心软,什么都答应 “嗯?没...没有啦,”陈岁一被许途突然的撒娇镇到了,她磕磕巴巴地说着,抬头看许途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门外有声音,我去看看是不是月月回来了。”她转身拿了饮料就往门口处跑,她觉得和许途再多呆一下都会让她颤栗。 但是他好香,是什么香味吗?好安心。 陈岁一擦过许途的身旁,又抬头看来他一眼。深不见底的瞳孔,仿佛是要把陈岁一吸进去一样,但是许途的表情又让她觉得,这只是个错觉。 是夜。 窗外的夏风在呼啸,吹得杨桃树枝擦在玻璃上吱吱作响。 陈岁一把解下来的手链从枕头底下摸出来,捏着绳子上系着的天珠在手心,沉沉地睡过去了。 杨桃树下,许途站在树影里,抬头望向女孩房间的窗户。 三、梦(肉) 这是一个院子。白色的围墙分割开院子和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被吞噬在黑暗中。 围墙内也种了颗杨桃树,但是不大,只堪堪能把枝条伸到二楼的窗户。 叁楼的青年坐在窗上,只是静默地看着女孩在院子里一惊一乍地乱走。 “是今天的院子吗?”陈岁一走到杨桃树下,摸了摸树干,粗大,壮实。 再抬头,陈岁一被吓一哆嗦。她看见许途坐在窗边笑咪咪地看着她。 “上来,姐姐。”陈岁一看见许途用口型对她说,手上拿着的玉佩穗子被风吹得在窗边飘荡,轻抚着少年的手臂。这让陈岁一没有来地想起那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感觉。 陈岁一遵循着梦境的指示,走上了叁楼少年的房间。 “扣扣”,房门并没有锁上,轻轻一扣就推开了。 房间内,本坐在窗边的少年现在已经坐在了床边,修长的双腿交迭,双手撑在脸颊两旁。少年明亮的双眸里暗涌流动。 陈岁一看进那深潭中,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想要他。 “呃呜——” 黑色的藤蔓将陈岁一束缚在床的一角,打开的双腿,早已被自己玩弄过千百次的小穴经不起一丝挑逗。穗子沿少女圆润的脸颊划过,来到饱满的嫩乳前打转。润红色的小奶珠颤微微地立起来,汗珠在上面打了个滚才滴下来。 “呜......不要蹭,”陈岁一紧绷着被藤蔓扯开的双腿,粗糙的藤蔓抵在阴道口处摩擦,没有许途的允许,它们不能擅自进入少女的小穴。 许途跪在吐水的小穴前,将玉佩代替藤蔓。比藤蔓更粗的玉佩隔着内裤摁在阴唇的夹缝中,受到刺激一样,陈岁一立刻将玉佩加紧,小穴吐出了更多的粘液,玉佩很快就从润湿的小穴上滑落。 许途看着努力收缩小穴舒缓自己寂寞的陈岁一,轻笑了一声,他俯身,手拿起玉佩在少女的小穴中推进又退出,惹得本就瘙痒的小穴在高潮边缘徘徊,陈岁一快疯了。 “姐姐,看着我。” 许途俯在女孩的耳边,“想要吗?” 陈岁一沉浸在高潮的边缘,神志恍惚,压抑不住的喘息声,“想‥‥想要‥‥呜呜——” 藤蔓应声撕开早已被淫液浸湿的内裤,叁四根缠绕着抵在阴道的小口上,浅进浅出折磨陈岁一。 “那我是谁?” 陈岁一在混沌中费劲地抬起眼眸,水润的眼眸沾在情欲间满是水汽,她张了张被藤蔓堵着抽插涨红的双唇,泄出难耐的呻吟声。 “许途,”她咽呜着,理智在失去的边缘,“你是许途....啊——” 藤蔓瞬间插入穴口,将粉嫩的小穴撑到极致。甬道被打开,灭顶的快感席卷着陈岁一的大脑,凭空伸出的一双手更是在尽情地揉捏着原本被藤蔓蹂躏的双乳。小巧的乳肉在宽厚的手掌,樱红小巧的乳头从指缝中溢出暴露在空气中。 娇嫩的小穴藤蔓卷着玉佩抽插,阴凉的玉佩在体内顶着宫口,又酸又涨,耳边是许途撸着肉棒发出的水声,侵蚀着陈岁一的理智。 “唔呜....可以了....不要再进来了呜...在深一点‥.” “啊呜——”陈岁一绞紧抽插的藤蔓,难耐地仰起头,失焦的眼神睁开又闭上,颤抖着达到高潮。同一时刻,许途低喘着,盯着陈岁一高潮的淫乱,快速撸动系着陈岁一胸罩的几把,射在了她唇边。 四、适应 大开的窗口,闷热的夏风。 陈岁一醒来,回忆起昨晚缠绵的梦境,下体的黏腻感一度让她怀疑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但是梦的扭曲又真切的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会是许途? 触手什么的...应该不会出现在是世界上吧... 嘶—— 陈岁一脸色一变,她跪坐在地上,把睡裙撩起来。 什么痕迹都没有。甚至在梦里被撕碎的内裤都还完好的在她身上。 就是个逼真的春梦而已。陈岁一想着,也没有放在心上,摸起枕边的手链,收拾一下就去找姜月吃饭了。 陈岁一走到姜月门口敲门时,许途正好从楼上下来。 “姐姐,早上好啊。”许途笑着和陈岁一打了声招呼,语气里满是吃饱后的满足。 寡淡的檀香味袭来,陈岁一看逐渐走过来的许途,无措地往后退了半步。 她想起昨晚的梦了。 “姐姐?”许途见陈岁一怔在原地,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嗯...早上好。”陈岁一回过神,摇了摇脑袋。 “姐姐吃早餐了吗?这里附近的早餐店很容易踩雷。” 陈岁一是个很容易在食物上踩到雷的人。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一起去吃?”说完,陈岁一就后悔了,她总是嘴比脑子快。 “好啊。”许途热络地拉起陈岁一的衣服下摆,青葱修长的手拽得衣摆几乎变形。 早餐店内。 陈岁一坐在座位上揉搓着手链上的天珠。她等许途点完餐回来。来的路上陈岁一将地址是发给姜月,问她吃不吃早餐,然而姜月现在都还没有回复她。 许途端着两笼香芋包子放在桌上,将豆浆插好放在陈岁一旁边,坐到了她对面。 陈岁一道了声谢谢。两天的时间相处下来,陈岁一以及逐渐适应了许途的接近。 而且,她并不讨厌许途恰到好处的靠近。 “学姐?你也在这里吃早餐吗?”陈岁一正塞着面包,脸颊微微鼓起。 打招呼的是陈岁一家教的孩子——赵宇,暑假过后就是高叁生了。赵宇的姐姐赵晴是陈岁一高中的好朋友,赵晴知道陈岁一家里没有大人照顾她后,经常借着帮忙补习的名义叫她来家里吃饭。叁年下来,赵宇也和陈岁一混熟了。 “嗯,”陈岁一拿起一个包子递给赵宇,“小宇吃一个吗?等会是要去上补习班对吧?” “嗯。谢谢学姐,那我先走了。”赵宇撇了眼旁边坐着的许途,被许途瞪了回去。 赵宇走后,许途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见陈岁一没有要主动给他解释的意思,才开口。 “姐姐,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 “噢,他叫赵宇,我做家教的学生。”陈岁一背起书包,“我吃完了,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许途都没有说话,陈岁一也不是个会挑起话题的人。两人走到一半,许途接了通电话,说朋友有事找他,将陈岁一送回家门口后就离开了。 陈岁一回到家后一直待在房间里备晚上要补习的课。期间去敲姜月的门,发现她一直没有回来。 傍晚。陈岁一接到了姜月的电话。电话里的姜月语气怪异,她问陈岁一能不能借她手上那串手链给她一阵子,过段时间再还她,具体原因等她回来再说。 五、学弟 姜月不同于陈岁一的其他舍友,她们并不是大学才认识的。 在陈岁一父母未去世前,她还没有搬去小叔的城市住。那时候姜月和她是邻居,每天都有往来,自然也知道陈岁一小时候被道士送了条手链。这个道士是陈岁一小叔——陈元民的师父。陈元民在侄女满月的时候还在外面处理事情赶不回来,陈元民师父就代替他去给陈岁一父母送满月礼了。 道士说,陈岁一身上一直有另一个人的印记,恐怕来者不善,如果不将这道印记藏起来,怕是有危险。于是,道士就将这条手链送给陈岁一,算是满月礼。手链保了陈岁一二十余年的平安。 但是在陈岁一上初二那年,陈岁一父母意外离世,陈岁一的小叔陈元民只好将她接到身边。直到大学才再相遇。 陈岁一听到借手链就知道,姜月又遇到大二那样的麻烦事了。 大二那年发生的事,与其说是冲着姜月的,倒不如说是冲着陈岁一来的。 陈岁一和姜月在大二时一起加入了轮滑社。陈岁一不像姜月玩了很久的轮滑可以独自炫技,她完全是个菜鸡,只好被一个学第带着玩。过于频繁的肢体接触总是容易让人情愫暗生,不久后学弟对陈岁一表白了。 但是好景不长,陈岁一和学弟在一起后就遭到了身边朋友莫名其妙的远离。陈岁一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开朗的人,被别人疏远后只敢默默地接受现实,而不是去寻根问底。后来,陈岁一和舍友的关系逐渐恶化,无奈之下,陈岁一只好搬出去和小学弟一起住。那段时间,陈岁一除了上课就是和学弟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下课,姜月在走廊拦住了她。 “陈岁一,你知道那个小学弟在干什么吗。”姜月把陈岁一拽到一间没人的教室里,摁着不让她逃避。 陈岁一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她被众人疏远后,姜月忙于打比赛,那段痛苦的日子只有学弟陪她。 陈岁一默不作声,只倚在姜月手臂,任凭眼泪簌簌流下,倾诉着苦难。 那天过后,陈岁一跟学弟说了分手。学弟也没有挽留,不久后就休学了。但是降临于姜月的恶事才刚开始。 姜月开始整晚整晚地做噩梦,梦都指向一个主题——入地。再到姜月轮滑带陈岁一刷街时,被绊倒,膝盖和手肘都伤得见到骨头了,陈岁一却是只是轻伤。 陈岁一发现不对劲是在姜月摔伤不久后,姜月实验到半夜,陈岁一不放心她独自走夜路就去接她回寝室,却发现姜月在路上被脏东西一步步引入歧路。 陈岁一叫回姜月后当即和她说明情况,第二天陈岁一就去陈元民解决这件事。而在陈元民到学校前,他叮嘱陈岁一尽量和姜月待在一起,手链会帮她挡难。 陈岁一并没有等到姜月回来。姜月只在睡前和她报了声平安,让等她消息。整栋楼只有陈岁一的房间亮过灯。 一夜无梦。 第二天陈岁一被姜月的电话吵醒,姜月让她到家教的学生家里来。 (注:梦的“入地”意象是死亡) 六、摔伤 陈岁一走走停停,绕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对地方,只好随便找家小店呆着再问清楚地址了。然而姜月的电话一直是忙音。 “学姐?”是赵宇。赵宇一身休闲的装扮,背着斜挎包,手里拎着一袋水果,估计是刚在外面上完补习班。陈岁一眯着眼睛,正午的太阳晃人眼。 “学姐是在这里等人吗?”赵宇低头看着陈岁一,脸庞因夏日闷热被水汽蒸起薄汗浮在下颌的绒毛上。 陈岁一应允一声,想着赵宇应该会熟悉这里,就问了南山东路a栋怎么走。 赵宇诧异了一下,“学姐要去哪里吗?正好我认识路,要不然我带你去把。” “不用不用,”陈岁一连忙摆摆手拒绝,她害怕路上出事把赵宇拉进这件烂事来,“你告诉我怎么走好了,我自己能去到哪里。” “哦没关系,我同学就住那片地方,有些偏僻,小路很多,你估计找不着。还是我带你去好吗?”赵宇拉住陈岁一的手,挨近了些,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正午的烈日。 陈岁一思索片刻,“那麻烦小宇了。” 赵宇笑了下,将手里拎着的水果递到到陈岁一手上,让她拿着路上吃点。 走过大道,赵宇带陈岁一绕进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上稀稀拉拉地种了些木棉树,倒也挡了些烈日。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栋自建小别墅前。小别墅被一圈铁栏杆围起来,进去大门的两侧放着两只小石狮自南朝北,像护法。 “学姐,就是这里了。” “嗯嗯,谢谢啊。今晚给你带吃的。”陈岁一目送赵宇离开后才摁响门铃。 叮咚—— 咚咚咚,拖鞋踢踏着下楼。 开门的是一个女生,十七八岁的模样,比陈岁一还高半个头,头发很长只用发圈微微扎着披在背上。女生手背撑在门上,看见是陈岁一,只稍微侧过身让出点位置让她进去。 陈岁一看着女生清冷的样子,也不敢多靠近,儒儒的问声好就窜上二楼找姜月。 陈岁一推开门时,姜月正在给脚踝上药。 “怎么这只脚又摔伤了?”陈岁一随手掩上门,走过去蹲下去接过棉签。 “岁一,”姜月看着陈岁一生疏地蘸药膏上药,“你还记得我大二和你说我那次摔倒时,觉得有手扯住我的腿吗?” 陈岁一点头,将纱布缠上伤口,“还好这次没有上次严重。”她站起来,把手上的手链解下来想给姜月系上。 陈岁一的手不像一般女孩那样青葱纤细,她的手指饱满匀称,常年缺乏锻炼所以手腕没劲,握东西总是软绵绵的。温热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滴落在手上,“对不起......姜月对不起......” 她用力地握着姜月的手,哭得脱力了慢慢地蹲坐在旁边。姜月轻拍她的背,等她稍微冷静下来了才开口。 姜月是在第一个晚上补完课回家的时候摔倒腿的。夜黑无月,小路也没灯,容易遇到脏东西。幸运的是,姜月刚被推倒就遇到了回家的左云——就是刚刚开门的女生。左云将姜月带回到家里暂时躲避一下。 “但是岁一,我能感觉到那个脏东西是故意将我推倒的。”即使这样骇人的回忆,姜月也还是很冷静,“那也是一只手。我感受到了它的五指。”姜月看着陈岁一,“我想,那件事还没有解决。你能不能让你小叔再来一趟?” 陈岁一咽呜着应允,“呜呜,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啊......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嘛。” 姜月苦笑:“左云说最好当面告诉你。” “聊完了吗?”左云推门进来。 姜月朝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要去给左语做家教,你先回去吧。我估计要有一段时间没法回去住了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姜月离开后,陈岁一也和左云道别前往赵宇家做家教了。 左云立在院门前,就在不远处站着一个黑影。 “东西摘下来了。” (终于走完这段剧情了!!!!绿茶小狗估计下章就可以吃上肉了) 七、引诱 陈岁一再次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11点。 许途倚在门上,看着陈岁一微微抬起头在跟身边的男生说着什么。最后,陈岁一抬手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做告别,走进了院子。 许途就杵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女孩慢吞吞地走进院子。 陈岁一一进院子就被站在门口的许途吓一跳,她疑惑地走上前打声招呼,示意她要进屋子了。 嗯?陈岁一歪了歪脑袋。 许途并没有让开。他眯起眼睛,微微侧过身,让出点位置给陈岁一开门。 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姐姐。 许途跟在陈岁一身后进屋。他收起脸上的戾气,装作平日的乖巧样和陈岁一解释自己刚才是走神了。 一天的忙碌让陈岁一很累,只想快点回房间洗澡睡觉。她焉焉地说声没事,就虚握着扶梯上楼去了。 叩叩—— “姐姐?你睡了吗?” 陈岁一已经收拾好躺在床上了,听到许途的声音只好从床上爬起来开门。 “还没睡,怎么了吗?”陈岁一耐着性子回答,门外的许途拿着两听啤酒。 “哦,我看另一位师姐好几天没回来,姐姐今晚好像有烦心事的样子。我想来问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哪怕和我说说烦心事也好。”许途看着陈岁一空荡荡的手腕,眼里泛着湿漉漉的波纹,像只赶来安抚主人的小狗。 陈岁一看着许途小心翼翼的模样,一阵心软,将他放进屋里来。 夏风闷热,开着门窗吹过的风也扰人意乱。 陈岁一坐在床沿,和他抱怨着夏天炎热,毕业将近不知去路如何。 冰凉的饮料润着干涸的喉咙,陈岁一觉得自己本就昏沉的脑子被冷饮冲击得更晕了。 阴差阳错之下,她缓缓开口,“许途,” 许途闻声,将离失在边缘的理智拉回来。 “你相信我们身边会有鬼怪吗?”陈岁一望向许途的方向,像是期待着他的回答。 许途缓缓起身,俯到陈岁一耳畔,低沉沙哑的嗓音欲望翻滚,“姐姐醉了。” 陈岁一应声,意识越发混乱,她呓语着,倚在床边,恍惚间看到许途嘴唇张张合合说着什么。 好烦。 陈岁一手搭在许途俯下的肩头,另一只手捂上他的嘴唇。她看着许途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扯得向前踉跄了两步,彻底失去了意识。 (估算错误,小狗的肉在下一章) 八、禁欲百来年的小狗吃上肉啦(肉) 唔嗯......好痒...... 舌头舔弄着陈岁一腰间的软肉,迷离的视线只看到一颗黑色的脑袋俯在身上吸允。脑袋的主人察觉到她的视线,停下舔弄腰间转而向腿间肥厚的蚌肉去,她轻喘着,扭着腰肢绞紧双腿。小狗在舔弄间隙还不忘抬眼欣赏姐姐沉沦在性欲中的脸。 呃嗯......再深点..... 陈岁一抬起疲软的手腕摁双腿间的脑袋,奈何坏小狗不轻易遂她的意。许途将在小穴里抽插的舌头抽离,转而啃咬腿侧的软肉,放任湿漉漉的穴口收缩缓解想被插入的空虚,骨节分明的大手则放在白嫩的乳鸽上蹂躏来安抚少女的情欲,覆着薄茧的食指摩挲得乳头充血通红。 “呜......不要咬外面呃啊.....”话音刚落就被惩罚似地咬了个泛血丝的牙印。陈岁一颤抖着探向身下,还没摸到边际就被一直大手抓住摁在头顶。 许途可不允许惩罚还没结束的姐姐得到满足。 粗糙的舌面吻过花穴,一路吻上停留在早已被玩弄肿胀的乳头上舔舐。陈岁一受着乳头处的酥麻,弓紧脚背,花穴的淫水淌湿被单。 胸部传来的酥麻让陈岁一止不住挺进娇乳,想得到更多..... 许途顺着陈岁一的动作将整个乳珠都含入口中。 “嗯呜......帮我弄弄呜......呃啊....。。不要咬那里呜呜呜......痛.....” 许途低笑,松开陈岁一早已肿胀不堪的乳头,硕大的鬼头抵在泥泞的花穴口滑动,咬着陈岁一的耳朵:“姐姐想要我进去吗?” 陈岁一咽呜,扭动着想要吞进只在穴口浅进浅出的肉棒。 “今晚和姐姐搭话的那个男的是谁?” 陈岁一呆滞了一下,但是穴口搅动的难耐很快让她回归神来,“是.....啊.....不要掐呜......是小宇,是家教的学生......” “求你快进来......想被填满.....嗯......” 许途得到答案,低头亲了下被欺负得红肿的乳珠,将阴茎插入早已淫水泛滥的小穴。陈岁一闷叫一声,抽搐的穴道内绞紧了许途的肉棒。许途在一百多年后再次感受到熟悉的软热,再也没法忍耐,他耸动着胯,将肉棒全部抽离又狠狠地插进窄紧软热的穴道. “嗯——慢点——好酸......不要了......不要了....呜呜深到宫口了呃呜——” 粗长的阴茎在穴道里抽插,柱身上缠着的青茎鼓起,每一次的抽离和插入碾磨过花穴里的软肉。 “嗯啊......”陈岁一大口地喘着气,酥痒撑开的小穴被抽插,龟头直逼宫口。软绵无力的手腕抓住许途的背,挠出一道道血痕。 “好了嗯.....不要了嗯哈....不可以射进来嗯啊——”陈岁一扬起颈项,挺起的腰落下将阴茎全部吃进缩紧的小穴。许途将陈岁一禁锢在怀中,脸埋进她的颈项吸允,“姐姐——” 一股滚烫的浓精抵着宫口射入宫腔,陈岁一尖叫着,和许途一起高潮。 九、小狗装白莲 许途圈住沉沉睡去的陈岁一,檀香萦绕。 禁欲了一百多年,一次当然没法满足许途,虽然胯下还硬挺地竖着,但是他也乐得就这么安静地待在陈岁一身边。青茎微微凸起的手覆在白嫩有肉的手指上,轻轻地把玩着。他已经很久没有牵过姐姐的手,将姐姐抱在怀里了。他也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像小狗一样在姐姐身上蹭了,他想念姐姐这么久,终于找回了姐姐,怎么可能让垃圾把姐姐勾走。 姐姐只能有他一只小狗。 陈岁一是被闷醒的。健壮的手臂缠在她的胸前和腰间,锁骨上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蹭一下,短却柔顺的发丝在抚在颈边瘙痒。 陈岁一一睁眼看到许途赤裸着蹭在她身边,瞳孔地震。 “......嗯?”许途收紧手臂,“啊,姐姐你醒了?” 还没等陈岁一问什么,许途自己就可怜巴巴地告状:“姐姐昨晚喝醉了,硬是要抱我......” !我还以为是梦! 陈岁一更头疼了。她想把许途推开起床,刚用点力就听到许途闷哼一声。 ? 许途可怜巴巴地抓过陈岁一的手放在他背上,直勾勾的眼眸泛着水光,“现在还疼呢,姐姐......” 啊? 陈岁一尴尴尬尬地想收回手,许途却攥得更紧实。他垂下头,小叹了口气,“难道...姐姐想赖账吗?” 啊,啊? 陈岁一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昨晚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梦,才放肆地求欢。她猛地抽出手,刚站起来,就觉得乳尖和下体都被布料摩擦地生痛。 嘶—— 陈岁一暗哼一声,随便从衣柜里哪里见衣服就走进浴室。浴室的镜子反射着通红的耳尖,陈岁一看着,心理更是乱叫起来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就和年下搞上床了!着怎么办啊!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个小孩,是当一夜情?还是......试着谈一下? 换完衣服的陈岁一偷偷开门察视到许途已经不在房间了才悄悄得拎起包挪出门。 “姐姐,你要吃早餐吗?”被当场截道了!陈岁一只好认命得放下包,乖乖得坐下。欺负一个小孩,她心里多少有些过不去。 陈岁一勾起笑容大了声招呼,就开始猛往嘴里塞东西。 噎死总比要开口说话好..... 许途坐在餐桌对面,只是支着脸看。透红的耳尖藏在发丝里,吃早餐也是手慢脚乱的,无处不在透露着主人的不安。 不能逼太紧。 那就先去解决烦人的垃圾吧。 许途收起直愣愣的目光转而像刚被破处的小处男,“那我先出门学习啦。姐姐...姐姐再见。” 救命。 陈岁一只抬头胡乱应了一句,眼光甚至不敢凝聚起怕和那双湿漉漉的小狗眼对视。 许途愉悦地关上了门。 (啊啊啊啊啊啊我写得好烂!!!!!!!!好想直接把我脑子里的梗填充到文字里啊啊啊啊啊) 十、小叔 陈岁一自那天以后,好几天都没有在见到许途,姜月也一直不让她去找怕她没有了手链会被周围的脏东西缠上。最近这几天,陈岁一都自己一个人往返于家教——家里两点一线,也没有再做恶梦,就是偶尔会梦到许途时候可怜兮兮的样子...... 有空再说吧,等这件事闲下来了就找他说清楚。陈岁一这么想着,再次沉沉睡去。 门外,脚步声响起。许途看着熄灯的房间,压下想叩门的心思,转而走上叁楼休息了。这几天他忙碌在外是为了处理一件恶灵纷争的事,那恶灵不服降管也不服安息着异性想闹事,他只好除了。前几天刚出门就被拽去工作,只来得及让几只小幽灵去给赵宇下跘子,到时候还需要自己出面解决掉他。 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想他。 第二天陈岁一早早就出去和陈元民见面。陈元民听到是当年的那件事没有解决掉干净,当即就放下手头的事过来看看情况。 “小叔!”陈岁一笑嘻嘻地跑上去抱住陈元民。 “嗯,家教不辛苦吧?”陈元民拍了拍她的背做安抚,她失双亲以后就很黏陈元民,陈元民专心修道不娶,也是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疼。但是—— “岁一,怎么你身上有这么中的檀香味?你房主每天都烧香吗?”这么重的檀香味,不是每天都呆在香里,一般不会有。 “嗯?没有啊?没有很重吧?”陈岁一抬起手仔细闻了闻,“啊!可能是小宇他家的!他妈妈信道,小宇这几天老做噩梦,他家最近就天天点着香烛。我去做家教时候沾上的味道吧。” 陈元民看着陈岁一空荡荡的手腕,“你手链呢?”他抓起陈岁一的手腕。 陈元民叮嘱过陈岁一不要离手链太远,当然不肯她把手链借给姜月,可是刚刚她来见陈元明忘记了这茬。 “......啊哈哈,”陈岁一往后躲了躲,立刻转移话题,“我们快点去找姜月吧。” 陈元民瞪了她一眼,不容许她逃避这个话题,从口袋掏出一张符迭成叁角,嘴里又念了几句才把符递给陈岁一,厉声让她下次不能这么任性了。 陈岁一嘴里嗯嗯地答应。把话放心里了,但是不多。 再次到南山东路a栋是中午时分,正午当照,陈岁一却不由来地觉得浑身凉意。 这次还是左云来开的门。 左云开门就侧过身,冷冷地看着陈岁一和陈元民走进去。 陈岁一陪陈元民走进屋里。屋里的凉气更甚了。她往陈元民身边靠了靠,“小叔,我觉得这里有点冷......” 陈元民斜了她一眼,“你这几天有没有碰到什么东西?这里的摆设都讲究道,不会招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来。” 陈岁一想了一下,摇头作罢。 姜月的房间。 姜月的腿这几天已经好很多了。她一看到陈岁一和陈元民走进来,就和陈元民道歉,解释了手链是左云建议她借的。 陈元民见陈岁一这几天也没有不对劲,就说:“没事,下次还是让岁一跟着你好。两个人都安全。” 随后,陈元民说在别人家里办事不太方便,提议去酒店。但是姜月说没事,她和左云一家是远亲,她家也懂一点这个东西,在这里总比在外头好。 陈元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布法。 “叔叔,我被推伤以后,老觉得我身边有什么人监视着我......”姜月迟疑了一下,“只要我一出道外面就会有这种感觉,出到外面就不会......” 陈元民捏着符木想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陈岁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陈岁一拿起手机嘿嘿笑了一下,懂事地跑到屋外接电话。 “嗯嗯,我知道啦。小宇身体还好吗?还有没有做噩梦?” “嗯嗯,但是赵晴,我小叔这几天过来。要不我找小叔要点东西,就当安心用的吧?” “嗯,好,那今晚我拿给你。”陈岁一接完电话刚转头,就看见左云坐在门内看着她。 啊?吓人...... 陈岁一想着,朝左云挥挥手就跑上楼。 左云凝视着少女消失的背影,冷冽的眼眸垂下,思绪不明。 (麻了,这个梗写好几天了,还没写到我脑得最爽的桥段。) 十一、破绽 “呜——” 陈岁一刚推门进去就踏入了法阵内,被中心的火焰烫到了。陈元民只扭头看了她一眼就惊起——陈岁一的手链被甩到火焰中了。 法阵中的火没办法被现世中的水扑灭。无奈,陈元民只好念咒降火中止。 陈岁一诺诺地站在陈元民跟前不敢吭声,天珠裂开了...... 陈元民坐在一旁,直盯着裂开的天珠发愣。不对劲。陈元民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是她从道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不对劲。他猛地抬头看向陈岁一,拽得她的手有个紫红的手印,“你这几天真的没有碰到什么东西?” “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没有!我最近不是家教就是回家!只见过小宇他们,就连许途都没见到过!恶梦也不做了!” 陈元民捏紧了身上的念珠,“许途是谁?” “哦,他是我们房东的孩子,暑假回家来住了。”姜月回答。 陈元民皱起眉头,捏着念珠的手并没有松懈下来。但是他并没有头绪,只好松口,“那姜月你再在这里待一阵子把。我看这里的摆置和风水很有章法,护住你应该没有问题,你最近少点出门。” 陈岁一见陈元民气消得差不多了,才堪堪开口,“小叔,你能不能给我点东西。小宇最近也老做噩梦,复习也没啥精力。” 陈元民没有多问,只掏出一个黄符和桃木串在一起交给她,防晚上放在整下睡觉就不会被干扰了。 “!小叔怎么不给我这个!我以前也做恶梦!” “你不一样啊。他的梦可不是人为的。” 陈元民向姜月交代完后续的注意事项后,就带着陈岁一离开了左云地住处。他们离开的时候左云并不在家。 “小叔要不去我租的那个房子呆一会儿吧?”陈岁一挽着他的手。 “走吧。”也顺便看看她身边有没有事,陈元民想着。 陈岁一到家时,许途已经在家里的客厅等着了。 他去了一趟左云那边。 许途合上眼睛疲惫地倚在沙发上,听着脚步声渐近。 他害怕陈岁一发现什么。 他更害怕他们的关系又变成上辈子那样。 狠厌的戾气不断涌出。 咔哒。开锁的声音。 许途睁开双眼,又是那个普通的少年。他侧目看向进来的陈元民。 他也不能留。 “啊......”陈岁一见他在家,惊得捏紧了钥匙。她想起醉酒的那晚了。 陈岁一尴尬地笑了笑,“许途,这是我小叔。” “小叔,这是许途,房东家的孩子。” 许途笑着和陈元民打了声招呼。 陈元民不咸不淡地回应,扯了些闲话,就和陈岁一上了二楼。 “岁一。” “嗯?”陈岁一回头。 “这里有一股很重的檀香味,这是青香的味。” 香分为黄、红、青叁种。一般人家都会烧黄香,意味着敬礼,而青香则是请灾解神时使用,代表着隐晦。 陈元民沉重地看着叁楼,他觉得这里不对劲。从进院子看到那颗大杨桃树就开始不对劲了。杨桃树属阴,一般人家并不会讲这么大的一棵杨桃树种在家的院子里。 “啊?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应啊......”陈岁一歪了歪脑袋,“最近什么连恶梦都不做了。也可能是这家人有什么事要做吧.....” 陈元民凝视着叁楼,“大概......那应该是件难办的大事了。” (最近家里网不好,挂的梯子老断开,麻了ヽ(?_?;)ノ) 十二、灵魂的印记 晚上,陈岁一照常去给赵宇补课,顺便把安神符给他。 “学姐,今晚我送你回去好不好?”赵宇咬着笔尖。 “嗯?为什么?你最近睡不好,出去被野猫吓到又会做噩梦欸。” 书写的手停下,赵宇抬起头看着还在备教案的陈岁一,“晚上回去不太安全,我送一下学姐好不好?” 陈岁一没有抬头,想着也行,就点了点头。 夜很黑,很静。陈岁一和赵宇在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会觉得害怕。 “姐姐!” 许途突然跳出来把赵宇从陈岁一身边挤开。 !陈岁一被吓一跳,使劲往赵宇处挨去。 许途眼神暗了一下。他早早地就在附近等陈岁一了。看着陈岁一和赵宇说说笑笑的身影渐行渐近,他理智告诉他应该回去再问,可是腿已经踏了出去。他不想看别人和陈岁一亲近。谁都不行。 “你怎么在这里啊?”陈岁一拍着胸口顺气,原本就不是多大胆子的人,这一下子被吓得不轻。 “在等着和你一起回家啊,姐姐......”许途抓住陈岁一的手腕,往身旁拽过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宇,“呵呵,这位我知道。赵宇是吧?我会接姐姐回家的,不用麻烦你了。” 赵宇看出了许途的小心思,他绕过许途,走到陈岁一身边,笑着,“那学姐我先走了。” “不过,还是我送学姐回来方便点。毕竟学姐是给我做家教。” 不对劲.......陈岁一忙打圆场,怕再下一秒这俩就吵起来。她把许途的手扯下来,又提醒了几句今晚赵宇做题上的错误,扯着许途就走了。 回家路上,许途一直在生闷气。 陈岁一觉得莫名其妙。虽然是打过一次炮,但是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这么深吧? 她只当小孩乱吃醋生气,只匆匆说了句晚安的跑回房间。 许途的跟随在她后面。 “姐姐。” 许途委屈地将陈岁一堵在楼梯间。他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好啦,许途。我知道是那晚让你误会了。我酒后乱性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和年下乱搞的意思——” 许途堵住了她的嘴。唇间缠绵,独自寻找她的这一百多年里积累的委屈翻滚似浪潮,淹没许途的理智。柔软的舌尖探进毫无防备的口腔与之纠缠、索取,如这些年来许途在梦中对陈岁一的缱绻。 腿有力地顶开陈岁一的双膝挤进腿间,耳畔急促的喘息让她稍有清醒,近在眼前的少年泛起潮红的眼眶,呼吸间满是喷涌而出的掠夺。有力的手掌禁锢在腰间,不容她躲闪。另一只手则垫在陈岁一脑后,侵占般地抵住她。紊乱的鼻息纠缠,在陈岁一快喘不过气时,缠绕的舌尖松开,许途松开紧咬的双唇。再睁眼看陈岁一时,黝黑的双眸一片清明。他想,想要独占眼前的人。 陈岁一避开许途火热而不加掩饰的视线,偏过头,双手撑在胸前,害羞从脸颊染到耳尖,潮红一片。 她并不是对许途没有感觉,也并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想法。她只是觉得这样太快了,太快了。 少年的手松开她的腰间,捧起她通红的脸颊,因激动而湿润的眼眸热切地凝视着她。 “姐姐,你的灵魂深处,是我的印记。” 十三、占有(肉) 那是许途对陈岁一的标记。 迷离的眼神游戈在许途的面庞上。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许途,像小狗叼着玩具找主人一样的许途。但是到底在哪里呢?陈岁一想不起来了。 浓烈的檀香涌来,微凉的指尖滑上肩胛,走过的每一处都令陈岁一感到酥痒,她身体的本能让她渴望去更贴近身体上游走的指尖。她喘息着埋在许途的颈窝边,这一刻的陈岁一是清醒的。 “快点。”陈岁一闷声。 游走的指尖颤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热烈而无序的吻。许途抱起陈岁一,温热的气息扑在锁骨上打转,他咬着粉红的耳尖,“姐姐,”耳尖倏间更红了,他轻笑一下,舔咬着耳尖,“去我房间好不好。” 耳尖的主人没有回应,只是收紧揽在肩头的手。 坚硬抵在陈岁一的腰间,随着上楼的步伐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小穴早已泥泞一片不堪。她小声地嘤呜,身体止不住地想去蹭顶在腰间的阴茎。 许途失控的理智现在已经回来,他察觉到怀中女孩的动作,眼里的笑意更深——他在想要怎么占有她。 淫水溢出顺着腿间流下滴到阶梯上。 久候的房门终于被推开。 房间内比室外低好几度,骤然下降的温度让陈岁一打了个寒颤。绵软的手指将衣领攥得更紧。背脊压在柔软的床上,手的力度却没有减轻一丝。 “姐姐,”温热的气息喷在颈窝上,像被小狗湿漉漉的舌头舔舐,“扣子都要被你拽掉了——” 衣领上的手一松,陈岁一跌落在被子上。上楼的颠簸早已将陈岁一的短裙撩起,内裤在路上被许途有意无意的揉按的手扯掉,内衣扣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胸前,内衣的料子磨着乳珠有些刺痛。 唇间的温热再次覆上来,舌尖在口腔中舔舐,攻占城池,口涎滴落。 纤长的手指探进裙底。 “嗯——” 指腹的薄茧在蹂躏着柔嫩的蚌肉,在小小的阴道口上浅浅地抽插,小穴口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把整个手掌都沾湿。陈岁一抬起臀部想将手指吞的更深,指尖微微突出的甲片刮着挺起的阴蒂,穴内更是难耐,渴望被巨物进入。 “呜呜——进来呼——”,手腕被禁锢在头顶,粉白的乳肉暴露在冷空气中刺激的乳尖挺立,像在招惹人玩弄。 粗壮的阴茎抵在阴道口摩擦,硕大红亮的龟头被淫水打湿,许途俯在陈岁一胸前舔弄挺立的乳尖,粗糙的舌面摩挲脆弱的乳头,牙齿轻咬。 “嗯......许途......不要咬......” “啊——慢点呜呜——” “哈——痛——许途呜呜” “姐姐是不是很久没用小玩具了,”啃咬红润的乳尖间隙,青筋缠绕的阴茎只浅浅进了个龟头,“小穴口怎么比第一次还紧了不少。” “没,没有,呃啊——”陈岁一掐紧许途精壮的腰腹,粉白圆润的脚趾止不住蜷缩,“不要了呜.......” “真的吗?姐姐——”许途轻笑着,挺腰将阴茎送到最深处,被压在身下的躯体被突如其来的深入插得一颤,暖热的甬道抽搐绞紧插入的巨物。 “呜啊......慢点...呜呜太,太深了呜呜......”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饱满红润的乳珠上,粗糙的舌尖缠住陈岁一咽呜的嘴,将她的喘息声尽数吞没。 “呃啊,到宫口了呜,出去嗯——不要了.......”白皙的脊背弓起,手不住地挠着身上人的颈背,绵软的手指却没多大力气,只堪堪挠出了点血丝。 紧密的蜜穴挤成阴茎凶猛粗粝的形状,粗大的茎身埋在宫口的深处不住地撞动,震得穴身涌过没顶的肿胀感中夹着酸涩。穴内的褶皱被茎身隆起的筋脉碾过敏感脆弱的软肉,又狠狠地碾压着花穴中的小凸起和每一处让陈岁一酸麻哆嗦的敏感点。凌乱急促的喘息声散在一声声肉体的顶撞声中。薄唇吻在后颈的脆弱出,齿间衔弄着颈肉,牙印遍布。 “呜......要,要......啊——” 尖锐的虎牙刺入后颈,深入灵魂的啃咬吞噬着陈岁一的理智,胀痛的快感从身体深处涌出,灭顶的快感冲撞着陈岁一的脑子,小穴痉挛地绞紧在体内搅动的阴茎,绵软的手指紧掐着陷入肩背的肉中,陈岁一猛地扬起头颅,蜷缩着脚趾止不住地耸动紧绷的双腿。 十四、记忆(肉) 硕大的肉茎在凶猛地搅动着高潮过后敏感点的穴道,快速的抽插和侵占似地顶弄让还处在高潮余韵的小穴止不住地痉挛,酸涩的苦楚从小穴的嫩肉扩散到整个身体。陈岁一从没有感受过像这样猛烈的性事,浑浊的意识在酸楚中恢复一丝清明,失焦的眼眸看着门缝里透过的亮光——她想逃。 后颈的痛楚还在加深,许途紧紧地咬着陈岁一,像防止配偶逃跑的兽类,舌尖舔吸着溢出来的血珠。钳制着的躯体在身下颤抖着,小巧圆润的手掌扣住床沿,想往外爬,但是后颈上嵌着的犬牙狠咬着不松一丝。破碎的声音在喘息着求饶,混在啪啪碰撞的肉体声中轻柔得让人难以察觉。 “啊...不要了...痛...呃啊——” 刚劲的手掌钳住在长时间的性爱中丧失力气的绵软的手指,十指紧扣,炽喘低沉的男音俯在耳边,一字一顿阴沉似威胁,“姐姐,又想要逃去哪里?” 肉体碰撞声加促,残破的喘息声中断断续续的求饶,炙热的柱身在发肿的嫩穴中捣弄,红热的龟头抵在宫口直捣进狭紧的宫腔,浊热喷涌着射进幼小的子宫。陈岁一被浓精烫得身体不受控制得哆嗦,在一声声魅惑的“姐姐”中,疲软无力的手指攥紧皱巴的棉质,在强烈的快感中微张着喘息的被啃咬红透的唇口,红肿外翻的花穴痉抽着再次到达高潮。 许途将射过后仍硬挺的阴茎抽离收缩紧致的花穴,白浊混着淫水从抽离的小孔中淌流,马眼的抽离拉出旖旎的银丝,肿胀的蚌肉一缩一缩。薄凉的唇瓣轻轻地吻上后颈肿靡的齿痕,骨感透着青筋的手指紧扣着无力垂在床边的玉指。高潮过后沉浸在情动中潮红的眼眸深处是难掩的阴暗,许途埋在白皙绵软的颈窝里,只轻轻地啃食着软肉。 晦暗炽热的眼眸缓缓瞌上,略带薄茧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抚慰禁锢在怀中的女孩的脊背,像在安抚着睡不安稳的婴儿。 许途在等,等陈岁一带着一半的记忆醒来。 夜很黑。白色的围墙将院子的里面和外面分割,外面黑漆漆什么都没有。院子里屹立着的还是那棵杨桃树。紫白的花刚开,零星的挂在枝头上,殷实的树干扎在土壤里,刚长出的嫩枝却在使劲地往窗口延展去,不寻阳光。 陈岁一懒散地在院子里逛着。 她想起刚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也梦到了这个院子。一样的杨桃树,一样的枝头伸展到窗子。还梦到了许途。 呃,散漫的步子被石子绊个踉跄,陈岁一提了提神,往周围巡视有没有人看见。 好丢人啊,她想。她经常平地摔,一直觉得丢人,一直摔。 周围很安静,没有一丝声响。可是陈岁一却觉得脑子很乱,世界很吵,就像有一团东西想强行挤进她的记忆里。周遭仿佛沉入海底,浪潮声呼呼响,催着陈岁一神志紊乱,耳边是凌乱的呼叫声,“姐姐,姐姐”的,嘶哑的声线汹涌着无尽的崩溃。 难过的情绪溢满陈岁一的心脏,但是在记忆中的印记深处有一个低弱的声音一直在叫她不许回头。很快低弱的声音像断线的风筝消失了。耳旁的风浪声也随之消失,转而的事夏日蛐蛐的蝉鸣声和晚风吹过枕边的舒适。 陈岁一睁开沉重地眼皮,她好像在梦境中睡着了。疲累的眼眸巡视着周围,窗外的杨桃花落在窗沿处。 咚咚。是房门被敲响的声音。急促又热烈的。 记忆被撕开了一条裂缝。 十五、前奏 门外的人间房内迟迟没有回应就悄悄的拧动把手,微开的门缝中探进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佝偻着背缩在门后,曜黑的眼眸直愣愣地看着床上困顿的人,“姐姐?” 他推门进来。是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明眸,薄唇,不算太挺的鼻子,嘴角嘬着一缕笑,穿着不太合身甚至有些松垮的校服,眉间尽是少年的青涩。他背着胳膊站在陈岁一面前,就静静地凝视着她,眸中汹涌的情绪藏在深潭中不见天日。在梦里,陈岁一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好,就像现实中的自己一样,但是现实中的自己大概是因为印记的存在才身体不太好,梦里又是为什么呢? 陈岁一不知道,梦境没有告诉她。 她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她感受到眼前的少年需要她的安抚。她抬起手腕,泛着青色血管的手臂上是零碎的痕迹。?怎么都是淤青? 陈岁一疑惑地看着手臂。 跟前的少年看见她有动作,上前一步握住了虚空顿停的手腕,他轻轻捏在手心里,像是怕把陈岁一弄坏了。 “对不起,姐姐。”少年把脸埋在她的手心,偏低的微凉体温捂在温热的手心里,倒是意外的适配。 “弄疼你了,对不起。”鼻尖在掌心中缓慢地蹭,湿漉漉的舌尖轻轻地舔抚着手心,顺着掌纹,描摹着,像只大型的犬类在安抚主人。 这是他们第一次做爱后留下的痕迹。许途引诱着陈岁一堕入第一次的性爱中,白得泛青的身体满是初尝情事的少年不知节制的痕迹。细细密密的吻痕留在青白的皮肤上宛如伤痕,触目惊心。 “姐姐!我们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好不好?”还是那个少年。此时的少年已经稍有年长,大抵已经成年。这是他们高考后假期中的日常。少年手里揣着一大袋水果,另一只手臂则被陈岁一亲密地挽着。许途一路上都在和陈岁一说着未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未来。朝九晚五,家长里短。许途说,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一切。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陈岁一想。但是梦境也没有告诉她答案。 很快,陈岁一自己的身体里,看着自己和许途从少年长到青年。自己因为身体不好被周围的人远离,只有许途陪着她。但是她很满足。许途很黏人。和陈岁一上同一所大学以后更粘人了。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回自己的小屋做饭吃,许途总是能学不同的菜式变着花样弄给陈岁一吃,去讨她欢心。在期末周一起熬夜,准确地说是陪陈岁一一起熬夜。即使上了大学,许途也总是姐姐,姐姐地叫。 许途告诉她,他只有陈岁一。陈岁一猝不及防地撞入了许途那双墨黑的眼眸中,深不见底的瞳孔中暗流涌动,仿佛穿透了梦境凝视着陈岁一的灵魂。 陈岁一觉得着一切都这样熟悉。就像着本就是她的生活,只是又在梦中重演了一遍。无尽的情感涌来,席卷在她的脑海中。陈岁一觉得自己的心脏想被蚂蚁啃食一样,细细密密的都是痛楚。她揪着胸口的衣料,就好似将自己的心提起来一样,她想去审视这份苦楚的情感,又或者说,她渴望着去接纳这份爱意。 迷雾四起,熟悉的檀香席卷而来,陈岁一觉得在身体中翻涌的苦楚被安抚下来,她舒展了身体,准备去接纳下一份记忆,或者说是——爱意。陈岁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称呼梦境的故事。她的意识告诉她,一切原本就是如此的。 迷雾加深,梦境的实体越来越虚幻。陈岁一在朦胧的意识中窥见了上一世的未来。 再到后来,他们毕业了。陈岁一和许途从只有他们两个的大学生活中毕业了。毕业后,许途很快就向她求婚,许途和她一起安置新房,一起招待亲朋好友,一起度过婚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婚后的许途依然粘人,依然“姐姐,姐姐”地叫,没有人觉得不对劲。他们执手走过天光乍破,走过日暮,走到白头。 我上一世的人生,真是个很好,很长的一生啊。 陈岁一想着。 十六、醒来 微凉的手掌轻缓地拍抚着少女战栗的脊背,一下一下,轻柔地安抚着怀里迷失在梦境中的人。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惨白的月堪堪悬在天上留下一丝微光,深夜的风刮得杨桃树枝条相碰簌簌作响,除此再也没有别的声音。这座小院仿佛和外界隔绝了一样,没有人进来,也没有物出去。 臂弯中的少女猛地打了个寒颤,不安的手指仅仅地扣住与它相握的大手。大手摩挲着透露着迷茫和恐惧的指尖,许途缓缓垂下脑袋埋在白嫩的颈窝上,深潭一般的墨色瞳孔里压抑着绵延无尽的渴望,柔软的毛发蹭得有些炸毛。墨黑色的眼眸阖上。 梦还在继续。 陈岁一站在深渊似的黑河边,她在等许途来找他。 她要走。 她看见自己一个人在河边等了很久很久,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穿过那条大河。有人淹在下面,有人被河留下,有人被河驱赶回来。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河边。 陈岁一不明白,不是两人一起死去吗?怎么河边只有她一个人?许途去哪里了? 又过了很久。陈岁一看见自己慢慢在河边睡着了。她觉得自己在梦里也很累了,也想跟着睡去。熟悉的檀香涌上来,让陈岁一不济的精神提起了几分。 啊,许途来了。她看见许途缓缓走过来,一步一顿。他在踌躇,在犹豫。 熟悉的面孔走到眼前,薄凉的嘴唇张张合合。但是陈岁一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许途缓缓地靠近陈岁一,墨黑色的瞳孔暗涌着隐忍的晦暗,细碎的吻落在眉头、眼睛、耳垂。没有温度的嘴唇来到了后颈—— 锐齿刺破了薄薄的皮肤。 穿过深渊似的黑河,河上的桥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影。陈岁一失神地坐在渡河的船上。船上只有她一个人。岸上的许途早已不见踪影。她遵循着船夫的指示,不再惶急地寻找着岸上的身影,也不再去回想自己的生前。 陈岁一被困在自己的躯壳里。她下船,走在幽暗的小道上,四面都是海,却一片晦静。 她知道,这个梦快结束了。 意识仿佛跌落在深海里。静谧的四周,没有风动,没有流水。浓烈的檀香刺激着她的理智,提醒着她刚刚在梦中发生的事,她桩桩件件地回顾。 迷雾被拨开。 陈岁一抬起疲累的眼皮,冗长而苦楚梦境让她疲惫。她还没来得及转动眼球看清周围,眼睛就被一只大手覆盖。低沉而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姐?想起许途了吗?” 低哑的声音如同静默了上百年才开口,梦境的一切一切都席卷而来,有序的记忆无序的记忆都穿过空间来到浮现在她记忆上。 陈岁一抬起睡了长时间麻痹着疲软的手腕覆在低温的大手上,十指相扣。 “许途,我好想你。” 小狗毛绒绒的脑袋亲昵地蹭着陈岁一的下巴,脸颊。 陈岁一终于知道第一眼瞧见许途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们早已相濡以沫,耳鬓厮磨了一生。 (找我聊天找我聊天找我聊天找我聊天呜呜呜呜呜呜) 十七、最后的平静 日光高照。 两具相缠的身躯静卧在床上。晦暗的双眼猛地睁开,许途看向门外,有东西来了。他把手缓缓地从酣睡的少女脑后抽离,扭动腕骨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臂。藤蔓从虚空中生长出来缠绕着整个房间,馥郁的檀香游走在空气里,使人昏睡。 许途起身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原本光洁白皙的后背如今是细细碎碎似小猫挠痕的抓痕,他捡起早已无用的玉佩仍在一旁。现在陈岁一身上的天珠已经毁掉,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靠近她了。 仿佛害怕惊扰了屋内的主人一样,敲门声只轻声地响起一下,就恢复寂静。 门外是一只没有容貌的小鬼。许途倚在门上,身上松垮地披着一件外衣,外衣绣着的尽是曜黑的云纹。他抱着手,叹了口气,示意它说话。 “大人,那个青年身上多了个符咒,要解决掉他可能还要一些时间。”小鬼毕恭毕敬地佝偻着身子,两手相拱向前。 许途嗯了一声,示意它继续说。 “这里附近来了个中年道士,看到过我们一次,需要驱赶他吗?” “不用,你们解决不掉,过阵子我来。” 小鬼听罢,弯低的腰又压下了几分,势作退下。 许途抬起眼皮看着大好的日光,又把小鬼喊住。 “你到时候把南山上的那对厉鬼引渡到九曜路上去。” 小鬼俯腰称是后消失在小院中。 许途合上门,随手把一个穿着小珠的穗子挂在门把手上,这是告知下属勿扰的物件。他可不希望再有人来打扰自己和姐姐相处的时光。 叁楼的屋内,周遭的藤蔓已尽数消退。 许途来到床边,俯下身,搂过酣睡的陈岁一,微凉的指尖揉捏着小巧白皙的耳垂。 陈岁一被一阵细麻弄醒。后半夜安稳的休息让她感觉骨子里都是惬意。她窝在许途的怀里,惺忪地伸了个懒腰后揽过许途的颈回应他的早安吻。熟稔地仿佛经历了千万次一般。 口舌相缠,陈岁一被纠缠的巧舌欺负得泪眼朦胧,终于在喘不过气时急忙推开圈住她的许途。 一声轻笑钻进她的耳朵,许途松开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枕头里的陈岁一,“姐姐,又想赖账吗?” 枕头陷得更深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岁一的两点一线辐射成了多线。每天的外出活动除了去补课,多了和许途出门晃悠。陈元民最近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事,只是叮嘱陈岁一不要去九曜路找他。姜月也让陈岁一不要过去她那边。所以陈岁一每天都乐得自在地和许途腻歪在一起。 “姐姐?”小狗的脸突然放大再眼前,曜黑明亮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你,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姐姐,你怎么走神了?是在想别的男人吗?”宽大的手掌抓住陈岁一的手臂晃呀晃,这是小狗的拿手好戏。 “没,没有!那里来的别的男人呀!”回过神来的小脸被许途说得通红。 “那我们周六在家里看电影好不好?” 陈岁一想了一下,点头应允了。左右那天也没事干,家教也在周五就结束了。 许途抿嘴低笑,相扣的十指紧握着。 阳光洒在大地,院子里的杨桃花已经开败结出了小小的果子,风吹过就会带来杨桃的清香。陈岁一伸出指尖不轻不重地挠着许途的掌心,恬淡的檀香始终包裹着她,许途微凉的躯体贴着她,一切都这样惬意。 陈岁一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陈岁一昏沉在惬意的脑子突然想起—— 为什么许途会一直记得她? 十八、赵宇的祸事 赵宇这几周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每晚都被噩梦缠绕,睡眠八个小时,期间每隔一个多小时就会惊醒一次,白天去上补习班的时候经常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身体的力气和精力在流失。 他走在路上,只觉得早晨的日光也在晃眼。 赵宇今天没有补习的计划,所以打算约陈岁一出来看电影。借口他都找好了,就说是陪他出来散散心。 但是陈岁一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放心不下,就想着上门去找陈岁一。毕竟陈岁一身边有着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人,青年看起来就不像善茬。提了几次让陈岁一搬来他家住,都被陈岁一推脱过去了。 路绕绕弯弯,赵宇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每次送陈岁一回家,都注意到院门立着那个青年,他总是远远地就盯着自己和陈岁一归来的身影,和自己的视线对上了,还会招来他阴沉的脸色。 天开始阴沉下来。今天的小道比以往要更漫长,赵宇走了很久。在他第四次见到趴在车顶的猫对他叫后,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他遇到了鬼打墙。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循环道路的鬼打墙,是沿向无尽路的鬼打墙,猫叫声就是一个节点。 赵宇有些气喘地停下来,他的体力已经被漫长的路途消耗了大半,需要休息一下。他有些踉跄地走到那只猫旁边,猫不会庇护他,但是会警醒他有东西靠近。 他靠着蹲坐在一旁,车顶的猫安然地趴着,小猫脑袋耷拉在交叉的前爪上,时不时甩一下尾巴表达对赵宇靠近的不满。赵宇抬头看着小猫,抿嘴笑了起来,陈岁一刚和他认识的时候也像只小猫,只不过是只胆小的小猫。 思绪回漾,赵宇缓缓地把头靠在车上,眼里满是疲惫。他并不是很懂鬼神的事。只是因为知道陈岁一的事后出于好奇关注了一点。赵宇只能等待,或许会有人闯进这里将他带出。 早几天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恶梦的循序是常事,但是里面总有人想将他拖入险境,迷雾般的梦境让赵宇没办法看清那人的面孔。在外出时也总感觉到身边有人在跟着他。若近若离,他捕捉不到身影。 昨晚的梦境在脑海中浮现。赵宇昨晚做的梦有些不一样。昨晚陈岁一家教的途中他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这次的梦里他见到了那人的轮廓,手狂暴地拽着他的衣领企图将他摁进深不见底的黑潭里,窒息感从鼻息涌来让赵宇感觉着并不只是一场恶梦,他挣扎着想摆脱梦境和那双企图将他杀死的手却无济于事。在觉得自己真的要葬身于梦境时,陈岁一把他叫醒了。 赵宇轻缓地叹了口气,他并不急于被困的现状。 “想去见学姐......” “等等......” 赵宇惊起,他想起来了,他想起那个人的轮廓和谁相像。赵宇甩了甩脑袋想将自己的想法抛掉,但是许途的脸一直在他脑中驱不散。 是人踩着在枝叶上的声音。 赵宇警惕地往车后挪去,车顶的猫早已不见踪影。 脚步声靠近,一个中年穿着,手和脖子上都带着念珠的人缓缓靠近赵宇藏身的车辆。 “你好?你没事吧?” 赵宇从车后镜子看去,认出了来人身上穿戴的是念珠,估摸着是一位道士,安下了心。 他扶着车走了出去,在这个鬼打墙内戴了一段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力气快丧失了。 “叔叔好。可以麻烦您带我出去吗?我被困在了这里。” 陈元民看着眼前的青年人,赶忙上去扶着,看出他身上满是被恶灵缠着的怨气。陈元民在酒店耽搁了好几天,今天本来是想找陈岁一问问她最近有没有异样,顺便将新的天珠交给她。但是,陈元民想着帮人帮到底,就斟酌着开口。 “你...你身上缠着的怨气,积攒了一段时间了。” 赵宇点点头,“我大致知道点。叔叔,我看你是懂这种东西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陈元民捏着念珠,摇了摇头,“道人看不出因果,只能除”,陈元民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可以帮你,报酬后续再说。” 十九、许途 自那个念头冒出来后,就如树苗扎根般生枝叶长枝条,在陈岁一的脑海中蔓延出狂风骤雨,一直盘旋在陈岁一的脑子里。她安然地接受着许途对她笑,故意惹她生气后的撒娇,深夜中微凉却让她觉得指尖都在发暖的拥抱。她看着许途那墨黑得近似深潭的眼眸,只能张口在声音发出的前一秒改变话语。她在害怕。她害怕这句话问出口,一切都会消失。 和陈岁一在一起后,许途将工作大部分都推到半夜去进行。 晦暗的眼眸在暗光里凝视着少女熟睡被闷得微微发红的脸颊,水润的嘴唇也因为夏季的燥热轻启,带着湿热的呼吸。 良久,许途终于撑起手臂,将房内温度降低,又招出藤蔓后,起身离开。 他是恶灵。恶灵本就不需要睡眠。但是,待在她身边的时候,陌生的曾经作为人类的困倦和欲望就会悄然生出。 他今晚要去处理那双未被完全镇压的厉鬼。作为执行官,他只需要保证自己执行的这片区域不被怨灵干扰就行,至于如何执行,这不在地府管辖的范围内。 他熟练地捏指念决将厉鬼镇压在九曜路,还不忘留下漏洞让厉鬼就用怨气做点恶去引起陈元民注意。 许途蹲在那双厉鬼面前,残缺的肢体,扭曲着脸企图逃离死亡。这个样子让他玩心大起,他招来下属,让他们找几条犬灵栓在周围,就对着他们吠,天亮了再带回去。 他不知道那个道士是否通灵,通灵就更乐了。想着,他嘻嘻笑起来。 他容不得其他人来破坏自己和陈岁一的关系。即使是养育陈岁一的人也不行。 很快,许途就腻烦了这样的乐趣。继而去下一个工作地点降压怨灵。他走在路上,路过自己那间有着小亮灯的房间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 他熟练地处理着事情。他做这份工作已经有一百余年了。在上一世,许途和陈岁一死后,陈岁一去了渡桥,他则因为极大的怨气被困在人间,即去不了地府见陈岁一,也不甘愿去往生。许途游荡在人间里作恶,终于在他将这片区域的执行官杀死后,地府将他带了下去。 他不愿意,也没办法过渡桥转世,陈岁一却只能过渡桥,她一生清清白白。像他这样极恶的怨灵,地府只好招降。他们用下一世陈岁一的信息和他做交易,要求他替代被他杀死的执行官在原区域上任。 许途走了好久,终于走到渡桥边。娇小的身影独孤地蹲在渡河边缘,双手撑在腮边,滴溜溜地转着眼珠看过往的行人。 许途知道她在等他。脚步突然禁住。他是在害怕陈岁一的怨恨吗? 他在只是害怕,怕姐姐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陪她后的眼泪。陈岁一最爱流眼泪了。 顿住的脚步再次抬起,奔向陈岁一。思念潮涌而来,既不知何时才能再相遇,不作告别,许途拿什么度过漫长的时间。 许途处理完今天的最后一个工作,揉了揉被厉鬼擦出的伤口——一个突兀的洞在手臂上。倒不痛,只是伤到了这具身体,修复一下就好了。杨桃枝魂作的塑形,只能回到院子后再修复。 逐渐盈满的月影高悬。再过两天就是十四号了。 许途匆匆将自己收拾干净,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将蜷缩在内的陈岁一圈在怀里,温冷的气息吐在陈岁一的肩窝,他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左云已经将姜月安抚好,赵宇也在恶梦中出不来了。 很快,陈岁一又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姐姐了。 二十、碰见小叔 陈岁一一直没有告诉陈元民和姜月,自己和许途的关系。一来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自己想起来了上一辈子的事,和许途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还是隐瞒下来说他俩一见钟情?二来,陈岁一联系不上他们。 电话拨不出去,想去找却被告诫最近不要去找他们。无奈,陈岁一只能干坐在家等他们。 一连好几周都没有他们的消息。 赵宇最近恶梦缠身,精神越来越糟糕,晚上补习的时间也缩短了一半。 夏季的天空在这个时间点还未完全暗下来,迷蒙的白炽路灯昏暗地让人难以发现。许途陪陈岁一一起走去赵宇家。这是每天的固定节目。不过,明天后就不用了。这是最后一天给赵宇补课。 “姐姐!我们买这个吃好不好!”许途指着路边的一个小摊,上面写着,桂花味冰沙。 “不要,你买了自己喝。” “啊,姐姐——我们一起喝嘛......” 陈岁一无动无衷,她不太喜欢桂花味,太冲了。 “姐姐......”小狗开始撒娇,牵着陈岁一的手轻轻摇晃,儒糯的嗓音都带着委屈。 谁能拒绝撒娇的小狗呢? 在路上折腾了一番,陈岁一才来到赵宇家门口。临走前还被偷亲了一口,舌尖的的桂花香在口腔内炸开。 好像......没有记忆中那么冲了。 今晚补课的时间过得异常快。在讲完最后一道问题后,陈岁一摊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许途今晚还没有来,她可以在这里歇歇再回去。 “学姐。”陈岁一结果赵宇递过来的饮料,随手放在桌上,她现在还不想喝。 赵宇拉开她身旁的椅子,举手抬足尽是踌躇。他白天才经历了鬼打墙的事,陈元民今晚才过来办事。他想告诉陈岁一,不管是否正确,远离许途总是好的。 “学......” 赵宇刚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门外不是许途,他到了会打电话给陈岁一。 啊,电话来了。 门口说话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陈岁一下楼的脚步一滞——这是陈元民的声音。 小叔怎么来这里了? 声音移近,陈元民抬头就看见自己的侄女痴呆地蹲在楼梯上,手里捏着的手机闪烁不断,那是许途打来的电话。 “小叔?你怎么来赵宇家了?” “我今天碰到他困在鬼打墙里,见他精神不太对,就顺便帮他解决一下。” “你俩认识?” “他就是之前和你说做噩梦的小宇,”陈岁一见赵宇走过来,朝他招招手,“这是我小叔,这是赵宇。介绍完毕!我先走了。” 说罢,陈岁一抬腿就要走,许途已经在外面等了,在等久一点,他又要借口这个搞花样了。 “岁一,你先别走。”陈元民抓住正要往下赶的陈岁一。 “啊?”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陈岁一点点头,掏出手机告诉许途自己要在等一会儿,跟着陈元民走上二楼赵宇的房间。 “明天十四号,鬼节,你就不要外出了。姜月那里也解决了,但还要外面待一阵子。”陈岁一点头,既然解决了就行。 “你明天就搬出那间房子。记住了,要趁那个男生不在的时候搬出来。别惊动他。” 陈岁一静默了好一会儿,“小叔,我一直没和你说,我和许途处对象了。” 陈元民惊愕地盯着陈岁一,抓着的手腕骤然收紧力度,“他可能不是人你知道吗?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他没有靠近你吧?” 一连串的问题听得她脑子发疼,她只低着头,不敢作声,她早就猜到了许途不对劲。 “岁一,听小叔的好不好?要不今晚先别回去,小叔给你找个酒店住下,明天陪你一起回去收拾东西好不好?” 头低得更低了。陈岁一不知道要怎么和小叔说许途就是来找她的。 念珠被突然的大幅度震得碰在一起咔叽作响。 “岁一,”陈元民冷静了一下,继续道,“姜月今天告诉我,她碰到的脏东西,像是你口中的许途。” 陈岁一错愕地看向陈元民,目光在窗外和陈元民间流连,战栗的双腿几乎无法站立。 “学姐,我梦里出现的人,也像许途。”赵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陈岁一身旁,支撑着陈岁一。 夏风裹着黏腻呼啸着吹 许途就站在楼下二叁十米远的地方,他每天都在那里等待陈岁一下来。急促而沉重的吸气声深深入耳,仿佛扎在他肝脏上,刺得他生疼。他就静静地站在楼下听着一切事情地发生,看着一切都在走向上一世的道路。 晦暗的眼眸缓缓闭上,耳畔的风夹杂着少女的颤抖的声音。 许途活动了一下久站变得有些迟钝的身体,敲开了那扇门。 二十一、逃跑被抓 “许途?我刚想出去呢。”开门的是陈岁一。 “我们回家吧。” 柔软的手挽上肌肉绷紧的手臂,白皙的脸上与来时相差不大,平日里总是嗔视许途的眼睛如今低垂着被睫毛盖住,看不出情绪。只有鼻音和手臂上微不可闻的颤抖藏不住。 “好。”许途收起所有的戾气,轻轻地吻在眼眶微微发红的眼角。 许途像往常一样牵住那双软绵无力的双手,喵喵逗路过的小猫,踩过夏日晒得干枯的落叶,一起吃路上贩售的小吃,向那自己舔吻千万次的唇索吻,推开那间只属于他们的房间。 剥落她肩头的衣衫,内衣扣子,将手指滑入湿润温暖的穴道,埋进去,舔弄白乳,啃咬后颈,射入她体内时压不可抑的喘息,刺激着许途的灵魂。他感觉自己在这场性事中涌现狂涛般的侵占,他想将她再次禁锢在这件狭小的房间里,让那双闪烁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但是许途藏起了一切晦暗和欲念。他还不想吓到姐姐。臂弯内绵延的呼吸声,睡梦中仍不安的手指微微抽动着,裸露在被子外的肩颈肌肤上细细碎碎印着吻痕,接近后颈的地方被啃噬的痕迹泛血丝。许途偏爱这个地方,他享受这种携咬着猎物的性爱。 陈岁一缓缓地睁开双眼,周围是一片漆黑。许途的房间总是暗不见光,但是他每次都能在捕捉到陈岁一的动作和表情。她能感受到许途毛绒绒的脑袋正窝在她的肩窝上,温冷的气息拂过肩头,她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颤抖。 她以害怕楼下等待的许途暴起的理由说服了小叔让她回来,但只有她知道,她只是想回来和许途做最后的告别。 细碎的咽呜声再寂静的空间里尤为尖锐,她回抱过将她圈住的身体,紧紧地抱着,埋在胸口的眼泪只是往下流,滴落在柔软的床套上。圈住的手臂漫不经心地微微收紧了力量。 第二天醒来,凌乱的床侧已经恢复室温。陈岁一撑着手臂在摸着微凉的床侧,慢慢地挪动。她现在腿软得厉害,昨晚许途像疯了一样持续不断的抽插让她有点吃不消,她坐在地毯上,摸出床头上放着的紧急避孕药干咽,拍着胸脯顺下去了。虽然许途说并不会让她怀孕,但她还是想防患于未然。 吃完药,陈岁一挣扎着爬起来,许途快回来了,她要尽快收拾要紧的东西离开。五分钟后,陈岁一收拾完了一个背包的东西。里面只装着证件银行卡之类的要紧物,最初带来的衣物和书都被舍弃了。 离开要紧。 咔哒—— 陈岁一拎着背包在楼梯间和许途四目相对。 深沉的双眸如蛇蝎追寻着她的动作,“姐姐。” “你要去哪里吗?” (卡剧情了,昨完写了好久都没更,今天二更) 二十二、逃跑被抓2 低哑的声音淬着毒药似的寒意,冰冷得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消耗着怨气向她索命,深潭般墨黑色的眼瞳倒映着陈岁一的恐惧。陈岁一佯装无事发生想镇定地扯谎,然而步步扣响地板的脚步声紧逼着她的心弦,声带紧张地无法发出一个音节,只能任凭身体本能扯着颤抖的腿退后,她想现在就逃离这里。 “嗯?姐姐?”冰冷的楼梯间里,许途不焦不急地踏上去,扶着楼梯扶手的手掌掐着木头,青色的血管突起,如同他极力压抑着的怒气。陈岁一从睡眠中醒来,吃避孕药,到收拾物件,他都在楼外的杨桃树下看着,收拾东西时轻微的翻找声敲打他的耳骨、关节、心脏,声声发疼。 背在身后的手腕被主人用力的掐紧,紧握的手指关节泛白,陈岁一极力地去保持至少表面的冷静去面对在暴怒边缘的许途。 “许途...我,我想出门买些零......” 小骗子。 还要骗人吗? 许途勾起唇角,笑意浸在他不带一丝温度的双眸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妒意溢满胸膛,钻到骨份间,刺进魂裂处。粗壮的藤蔓从墙缝中开始在狭小的楼梯间里疯长,从脚腕处开始蔓延而上,扯下手里的背包,缠过绵软的手腕骨,将陈岁一扯成大字型禁锢在一角。 陈岁一惊恐地看着走近的许途,一步一顿,黑色而阴晦的气息从身后溢出,张牙舞爪地向她袭来,没有来地让她想起第一晚做的春梦,不详笼罩心头。 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撕得破碎,零碎的布条挂在身上已不足以谈及蔽体,粗糙的藤蔓两叁根缠在一起徘徊在下体小小、泛着红的细缝。 许途俯下身,泛白的指尖用力地扣着她的下颌,微眯着眼睛看向陈岁一,寒潭般的瞳孔压抑着的怒意仿佛要将倒映的人吞噬。 “姐姐,你想要逃离我的身边,对么?” 阴测的语气让陈岁一本就恐惧的情绪提到了极点,本能促使陈岁一要反驳,去安抚眼前即将暴走的恶灵。 哆嗦的唇瓣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许途堵住。涌着怒气和嫉妒的舌尖在陈岁一的口腔中横冲直闯,尖锐的牙齿咬噬着口腔内侧的嫩肉,渗出的血丝被灵巧的舌尖勾住送往闪躲的舌头,与之纠缠,将血送进喉腔,铁腥味弥漫呛人,迫使陈岁一仰头去将更多的空气吸入。藤蔓还在穴口处摩擦,手掌在身上游走,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着白嫩的肌肤,掠过的每一处都勾起诱人的透红,恐惧下的抚摸让陈岁一的身体更热烈地去反馈以试图掩盖宿主的不安到极致的情绪。透明诱人的汁水从通红的细缝中滴落到藤蔓上,打湿了透绿的嫩芽,仿佛在养育。 压抑的喘息声在狭逼的楼道中细细碎碎地响起,白皙红嫩的脚趾紧紧扣住缠绕的藤蔓枝上。浓烈而妖冶的檀香掺杂着糜烂的血腥味渗入陈岁一的鼻息之中,引诱着陈岁一的理智堕入深渊。 修长的指尖挑开如蜜桃般烂熟的穴缝,粗糙的指腹流连在穴口间,时轻时重地蹂躏着幼嫩的蚌肉,拇指摁在颤颤巍巍站起的阴蒂上,指甲恶意地在肿粒上刮蹭,酥麻的电流感蔓延过陈岁一全身骨头,就连关节都在颤抖,乳尖则不被怜惜地被大手揉捏拉扯,粗大的坚硬只抵在股间,龟头渗出的阴精沿着臂缝滑下,酥痒挑拨她神志。破碎而得不到满足的呻吟声掺杂着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许途咬在因情欲涌起而嫩红的耳尖,尖锐的齿尖细细地啃噬耳骨,“还要逃吗?姐姐?” (终于写到我最喜欢的情节了呜呜呜,卡了好久还是没办法把我脑子里循环了好遍的画面写出来,流眼泪了) 二十三、囚禁 陈岁一咽呜着,破碎的话语组不成词句,嘴唇脱离了狡猾的口舌的侵占,继而被粗糙壮实的藤蔓操弄着,细嫩的幼芽深入喉道,瘙痒刺激着喉道有规律的收缩如同穴道。 许途挥开正在陈岁一身上游走的枝蔓,牢牢地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失焦的眼神直视他寒潭一般的眼睛,不自觉地像往后躲避,被枝蔓固架的脊梁抵在更为粗糙的枝根上,磨得白嫩的脊背肌泛起一片粉红。 他看着被恐慌笼罩的陈岁一,白皙的脸沉浸在性欲的余韵里,软绵的手指攀附在他的手臂上,似在示弱。许途却知道她现在的柔弱只是在欺骗自己。 他淡淡地叹了口气,缠在陈岁一身上的藤蔓倏然消失,疲软的身体倒在早已准备好接纳她的臂弯里,紧绷的肌肉上的血管突突地跳着,墨黑的眸光陷着不忍的妥协,宽大的掌心安抚打寒颤的脊梁,他舍不得陈岁一受伤。 “姐姐,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低垂的眉眼凝视着她,似在投降,向眼前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投降,乞求她的怜悯和爱意。 疲惫的陈岁一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低喘的声音轻轻地落在空气里,溅不起一丝波澜。 他苦笑,穿过半跪着的膝盖,将无力的陈岁一抱起来,赤裸的身体被包裹在绣着云纹的外衣里,花穴里淌出的水蜿蜒而下,打湿了下摆的云纹,旖旎又糜烂。 “陈元民进不来的。” “姐姐死了这条心吧。” 阻隔在胸前的手倏然收紧。 许途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凹陷的床单立刻晕染出一片湿痕。檀香愈发浓烈,浸泡在空气中,陈岁一只觉得每一隔毛孔都被渗入,浓郁的气味混入鼻息中被呼吸之间摄入。大脑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迷失感的潮涌而来,失焦的眼神迷迷糊糊地瞥见一团身影跪坐在一旁,高翘的阴茎贴在小腹上,任由腿间的黏腻感更甚。 她将手伸到下体,想自己舒缓这股欲望。渴求感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甚,手指的抽插并没有给陈岁一带来预期中的愉悦,湿漉漉的花穴反而因为轻浅的挑拨收缩得更加厉害,花穴壁上的褶皱紧紧地咬着入侵的短指。陈岁一顾不得许途还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开始快速地抽插起来,汁水滴在地板上,麝香和浓郁的檀香糅杂在一起,诡谲的气味挑拨着她的理智,将她推倒悬崖边缘,再往前踏一步都会失控。 此时的檀香中混合着催情的药物,许途在等陈岁一的求饶。床上扭曲的身体深陷在被子里,低喘的声音压抑不住地从缝隙间钻出,弓着的脊背隆起,淫水糜烂的气味愈发浓郁,手指又扣又挖始终戳不到敏感的软肉,只能喷出大股大股的水将床单浸湿。始终还不肯开口求助。 “姐姐......”嘶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湿润的舌尖舔弄被压红的耳垂,“我帮你,好不好?” “呃呜......” 粗大炽热的阴茎顶开一塌糊涂的穴缝长驱直入,直抵宫口。意识跌落崖底堕入深渊,汹涌的潮水击打着陈岁一的漂泊的意识,快感在潮水中入侵镶嵌如骨缝,指尖残留的汁水被尽数卷进湿热的口腔中,吸允着指尖的气息,酥麻的快感从指尖点燃后再某一点爆发开,沉浸在快感的弓弦颤栗着。大开大合的操弄带着怨气,粗暴地顶开宫口碾压着穴壁的软肉,滚烫的精液射入子宫内壁。 失焦的眼神看着近在咫尺的深瞳,陈岁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高潮,第几次被滚烫的精液激得浑身颤抖,不知疲惫的粗大还在体内耸动,穴道仿佛不知困倦般地吞食着粗大的阴茎,每一次的射入都啃咬着后颈的细肉,她放任自己堕落在许途的引诱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岁一终于从昏迷中睁开双眼。她动了一下,浑身酸痛,骨头都在叫嚣着不适。她知道许途是故意的,他明明有能力让自己恢复,但是他却让酸痛留在她身上,提醒告诫她不要妄想逃离。 二十四、囚禁2 陈岁一不知道躺了多久,昏暗的房间透入亮光。中途许途推门进来,将一碗粥放在床头,什么都没干,又折出去了。 陈岁一忍着酸痛爬到门边,开了开门把手。 嗯?没有锁着? 她轻轻把门合上,躺回床上,睡了回去。 反正也出不去,先认命一会儿。 晚上。 房门被扣响,响了两声就没了动静。 陈岁一挣扎着起来,扶着墙去打开房门。 ?外卖? 你小子甚至不想给我做饭了是吧? 她拎起外卖,朝走廊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陈岁一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见到许途。吃食都会准时出现在门口,除了变着花样的外卖,还有小零食和饮料。 陈岁一每天也没事干,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没事就打开窗户给许途的房间通通风,让阳光的味道进来对冲一下檀香味。每天躺在床上,这檀香味熏得她头疼。 她尝试过走出去,然而没用,走到院门就走不动了。有一张无形的屏障在阻挡她。 啊,好无聊,无聊得快死掉了。陈岁一将自己摊在地上,整个人都软下紧贴地板。 陈岁一在房间游荡,估摸着快到饭点的时候,她走到门口,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楼梯口出。 陈岁一的饭总是很准时在五点整放到房门口。这次也不例外。五点整时,楼道口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脸上糊了一团黑雾看不清面容。它手里拎着一袋外卖朝陈岁一走来,注意到陈岁一在观察它也没有做任何表示。它只是个奉命来送饭的小鬼,送完就走。 “诶,你等等。” “啧,就这么走了啊,头都不回啊?” 第二天中午,陈岁一又早早地蹲在门口等它,黑色的身影将外卖食盒放在离陈岁一的不远处。这次陈岁一直接开口大喊,“我想见许途!” 黑影还是步伐都不停地走了。 见状,陈岁一站起来就跑,快速跟上去,然而在黑影楼梯转口处黑影突然消失了。她迷惑地上下摸了摸地板,虽然她见过了很多怪事,但是鬼影突然消失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无力。站起来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回房间吃饭了。 陈岁一没有想过和许途硬磕,她并不是一个很勇敢的人。一个人懦弱还倔强,就是这个世界的底层人之一了。 她折回房间,就干坐着等。她在赌那个黑影会传话给许途。 她赌对了。 深夜,许途自软禁陈岁一的这么多天里,第二次推开房门。他看起来很疲惫,平时看起来低垂柔顺的眉头如今紧皱,有些发白的嘴唇抿紧,风尘仆仆,黑色的绣着云纹的外衣挂在身上,衣角看起来像被液体沾湿了紧贴在身上,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握着却是虚捏着拳头。许途抱着手倚在门侧,低垂着水润的眼睛看她,看见陈岁一安然无恙甚至有点滋润才暗松了一口气。他现在血腥味太重,檀香盖不住了,只好就这样保持距离。 “姐姐?怎么了吗?” 陈岁一挑了挑眉,见许途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也不勉强。 “许途,我想玩游戏。” “好。”沙哑的声音沉寂了一下,再度开口时又是低谦的嗓音,“不过,姐姐最好不要报警。姐姐也不想平白无故死几个人,对吗?” 听罢,陈岁一打了个寒颤,她相信许途说的话。只是,她没有想到许途能肆无忌惮地杀人,更不清楚对于人世间来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二十五、囚禁3 许途下楼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脱下绣着云纹的外衣,缓缓地倚坐在沙发上。这是工作时代表身份的衣服,回来太仓促,来不及换掉。他现在太累了,想坐在自己家里休息一下。 自那天后,他管辖的这片区域怨灵暴增,只是暴增的怨灵对他来说只是工作量增多而已。然而,暴增的恶灵里出现了“虚”。虚不同于一般的怨灵,虚没有实体,只是无数怨灵和死气被聚集在一起后产生意识的虚物,所以怨灵只需要除掉或者超度,虚却需要封印后回收地府。如今虚散在各处,许途奔波于地府和人间去回收。他也因此没有时间去处理陈元民的生死。 找左云帮忙摘掉珠子时,许途答应了将左云一支的一位被困渡河下的祖辈渡送过河。他想,这几天就要去了,再过段时间,渡河下的魂该被吞噬了。 许途疲惫地闭上眼睛,打算躺一下。他有太多的事要处理,暂且没有时间去照顾陈岁一。 许途来后第二天中午,送饭的鬼影把饭放下后,翻楞翻楞身后的一团黑雾,找出了手机和电脑,还有一堆打结的数据线。 呃...... 陈岁一拿到手机和电脑后,立刻打开微信,页面上弹出来的就是小叔、赵宇和姜月的消息。最后一条消息都停留在一周前——陈岁一被禁锢的叁天后。他们打算来找陈岁一。她一条一条地回复消息报平安。 继而去看班群里的通知,毕业将近,大四需要准备的材料摞在一起十米高,她拧着眉头,将消息一条条看完,寻思着自己要尽快逃离许途身边。虽然上一辈子有着白头偕老的情谊,这小孩活儿也很好,但这辈子终究是自己的,小孩疯得吓人,还是早点跑路毕业找工作才是实事。 查看完微信的消息,她又上完找最近有没有新闻有关于a市某城中村发生女大学生失踪。翻遍了贴吧论坛后,陈岁一失望地退出界面。这件事果然没有传到网上吗?她很疑惑,难道小叔他们这么多天都没有动过报警的念头吗?转念一想,也可能是小叔早就知晓许途的身份,不敢报警去惊动他吧。 一晃又两天,八月很快就要过去了。再有二十天就是九月叁号,陈岁一开学返校的日子。时间越是接近返校的日子,陈岁一越是焦虑,她必须要按时返校完成剩下的课时。辅导员通知不按时回校会记过,缺考挂科再等补考就要延毕了,这对她以后留在当地工作有限制。 陈岁一清楚自己很懦弱,很怂,但是并没有想要放弃自己以后的生活。她的大学很好,专业就业前景很好,她拼命地从小地方考出来,除了身上该死的印记和意外出现的许途,她未来的一切都会很光明,她不想就这么断在这里,就算她可以,她这十几年熬的日日夜夜夜也不允许。 陈岁一没有再等下去,然而微信里小叔他们都没有回消息。她只能让黑影传话。然而这次许途并没有当晚赶来。 两天后,许途敲开了叁楼的房间。 二十六、妥协 两天前。 许途收集完虚的魂体带回狱镇殿正在准备封印的事宜。 “大人,小姐想见您。” “出什么事了吗?” 黑影拱手将腰压得更低。 他看了眼还在进行的咒术,“你带点布洛芬和卫生巾过去,再增多几个布守。” “现在就去。” “是。” 将虚的魂体封印完毕后,许途立即离开地府,途中被当初招降他去地府的执政官碰见,拉去叙旧,他推脱喝了两杯就走。 一夜的游渡,再回到人间,已经是清晨。 许途估摸着这个时间陈岁一应该刚睡下不久,于是先去冲洗一下自己,洗去从地下带上来的灰尘气息和厚重的檀香味。他又出门买了些陈岁一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和平时爱吃的小零食。路上看到开早门的花店,他踌躇着进去买了枝向日葵,他记得姐姐喜欢这种花。回家后,他把屋子收拾了下,屋子并没有很乱,陈岁一不是那种发脾气就搞破坏的人,她没有那个气力和精力。快十一点,楼上响起了轻巧的动静。许途把做好的午饭端到叁楼,轻轻敲开了那扇他独自开合了一百多年的门。 门内的人没有应声。许途推开门进去,陈岁一正躺在床上写教案和开学前要交的专业小论文。陈岁一见到许途进来,也不惊讶,看了他一眼就将电脑放下,语气里似往常那样耍无赖,“许途,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香芋包子!”说罢就扯过许途的手放在被子里捂,熟稔的耍无赖动作,仿佛前些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许途不知道陈岁一在打什么算盘,但是他一直清楚,无论是百年前的陈岁一还是百年后的陈岁一,她的倔强都从未变过。 “好啊。”十八九岁般略显低沉却像大提琴般的嗓音带着湿意。 “可是,姐姐真的不想吃我做的东西吗?”委屈的眼神低垂,被埋在被子里微凉的手轻轻抓挠着按压的软棉的手,温热的温度隔着被褥的棉花传递到微凉的掌心上,浅薄的暖意从手心处炸开沿着血管游走到全身的经络里,一阵酥麻。 现在,他心甘情愿被她骗。 许途将院子的结界解开,只让几个护守呆在周围看家。 今天的天气让陈岁一觉得很舒适,阴云遮住了太阳但是不下雨。吹过的微风里带着属于八月的气味,是被日光晒干的枝叶气息,是燥热裂开的泥土气息,是草木摇动的气息。陈岁一从未像现在这样喜欢过外面的气息,这一切都让她很喜欢。 她眯着眼伸了个懒腰,手刚放下来就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攥紧,嘴唇上抵着一根吸管——那是许途刚买的饮料。她也不嫌弃,就着许途的手就吸了起来,还报复性得吸了好几口将里面的桂花味凉粉都尽数吃掉。 许途笑着看她用力的脸颊凹陷下去,眼角弯弯地,开口却尽是撒娇的委屈,“啊,姐姐都吃完了,那我吃什么?” 不管多少次,陈岁一还是吃这套,唇角微弯,她笑着掂起脚,贴上那张低温的唇瓣,将舌尖的桂花香尽数渡到他的口腔里,唇舌纠缠,许途满足得压下腰将头贴在她颈肩处,细软的头发蹭得她发痒,“好吃。” 许途还带她去了夜市。陈岁一这个假期一直都是晚上补课,所以没有来逛过这里的夜市,这是她第一次。临近中秋节,街上挂起了各式的兔子和月亮型的彩灯,交错相替。城中村的节日气息总是比城市要浓郁,街上已经开始有买灯笼的在吆喝。许途握紧陈岁一的手,跟随她穿梭在各个挂着彩灯的小摊里,小道弯弯曲曲,人挤着人,许途收紧手指将人攥得更紧。各式各样的小彩灯在陈岁一面前一个一个地飘过,她看馋了。 “姐姐?” 陈岁一停下来,反拽着许途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子上,这里人不多,灯笼的样式也少。她拿起一个用树枝搭作支架,透绿的纸层简陋地糊在支架上,勉强做到了四处不漏风。 “许途,我们买这个小灯笼回去挂着吧。” “杨桃形状的吗?” “对!就要这个形状!就挂在杨桃树上,骗你院子里的那棵树这就是它杨桃。” 回家后,陈岁一站在树下指使着许途爬上树去挂灯笼。梯子倚在粗大的树干上,漆黑的树影里只有细微的光亮,树下陈岁一扶着梯子,时不时问许途有没有挂好。很快,许途将灯笼挂在靠近陈岁一房间那处的树枝上,单独延伸处的枝条挂者透绿的灯笼摇摇曳曳,微亮的火苗在透绿里明明暗暗,却始终没有熄灭。 陈岁一拍了拍从树上跳下来的许途,手掌上蹭上了细碎的划痕。许途握住她挥动的软手,搂着她的腰走到那树枝下,深潭色的瞳孔透着月光凝视树枝上幽亮的灯笼。 和许途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也很快乐。陈岁一说不上许途是否被自己的妥协哄好了,但是再过两天就是开学的日子了。 夜里,许途低喘着射在陈岁一体内,伏在皎白的身体上,手掌安抚着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的身体。手指揉按在肌肤上,陈岁一再也忍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再次清醒时是在浴缸,许途在抠挖她泥泞的小穴将精液都弄出来,修长的手指钻进敏感的甬道里,指腹上的薄茧刮在细嫩的穴壁上,酥麻的快感再度冲击着陈岁一的身体,这场清理对她来说无异于是换个地方做爱。她艰辛地抬起疲软的手摁住在下体作恶的手,细喘的声音落在许途的耳边是一种勾引,“许途,我想睡觉......” 他轻笑了一声,“那,姐姐要乖点才行。” 陈岁一又一次在指奸中颤抖着身体高潮后,许途终于餍足地抱起她回到房间。绵长的呼吸响起,脑袋抵在陈岁一的肩窝里,双手紧紧地圈住她的腰,白嫩的胸乳刚好垂在手肘上,许途满足地将陈岁一蜷缩的脚踝夹在双腿间,闭上了眼睛。 “许途?” “嗯?”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困倦。 “我明天想回学校,我要开学了。” 眼睛倏然睁开,晦暗的眼睛看不清情绪。 “我会回来,你也可以来找我。好吗?” 许途沉默,深渊般的瞳孔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陈岁一,“好。” ----------------------------------------------------------------------------------------- (我发现,我这本书的收藏量,每发一章就多叁个收藏,就好像是po给我做的假数据好鼓励我一样(???︿???)) 二十七、回校 第二天中午,陈岁一和许途回到了学校。 这次回校是为了向辅导员提交她上一年的实习证明,这样她在大四的时候就可以借此蒙混过大四安排的实习。 她并没有告诉许途,她打算考研离开这里。只要她能离开,就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和他的身边。待在一个身上有太多不可控因素的人身边,这种事会陈岁一极度不安。 陈岁一的学校在a市的繁荣地带,毕竟是名校,虽然在繁荣地带校区的面积还是比较宽广。 “许途,你看,那是我的宿舍楼,我以前轮滑时老会经过那宿舍旁边的那条小道。” “那是食堂,我不喜欢学校的食堂,之前碰巧有一年住在外面靠朋友做饭给我吃。” “我很喜欢这条小道,这上面的树一年两度花期,每次赶巧在考试月里开。晚上从图书馆回来,看到有小花掉在自己面前就会心情好点。” 许途笑眯眯地跟着陈岁一瞎晃,从西校门渡过桥,又走到北门。他牵紧陈岁一的小肉手,时不时捏一下软乎的肉。 走了大抵又两个小时,陈岁一絮絮叨叨了一路上,早已体力不支。她不肯要许途背,硬是半倚在许途身上走,最后停在离第二食堂很远的东校区行政教学楼。 陈岁一瘫在一楼教室的椅子上,嘴里不停得念叨着好渴啊好饿啊。许途紧靠着她坐下,将陈岁一低垂的脑袋抬起来放到腿上,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头发糊在体温偏低的大腿,低凉的手力度适度地摁揉着走了两小时路酸胀的小腿。陈岁一终于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叹息。她翻过身来将脸埋在许途腹部,眼睛隔着眼皮感受腹肌上鼓起的血管在有力地一下一下跳动,软绵的手忍不住在许途身上胡乱摸起来。 她将指腹摁在血管上,感受着血液渠渠淌过,筋脉的声音在耳边有力的跳动,腹部随着许途的呼吸有规律的收缩着。 跟活人一样。 “许途,”埋在腹部的鼻子呼吸不流通,说话嗡声嗡气的,“我想吃第二食堂的章鱼烧,还想喝二楼奶茶店的冷泡荔枝茶。” “好,我现在就去买。” “姐姐要在这里等我,可以吗?” 怀里的脑袋蹭着衣服点点头。 陈岁一躺在椅子上,看着许途的身影从消失了才从椅子上爬起来。休息了一会儿,她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她要快点去五楼的办公室找辅导员。 “老师?”辅导员点点头,示意陈岁一进来说话。 “老师,这是我大二和大叁假期时的实习报告,都是专业机构的。有这两份报告应该可以了吧?” “可以了。不过,岁一你大四有打算考研吗?” “嗯。” “考虑考回本校吗?” “考虑过,不过我还是决定考去d大。” “岁一,老师看过你的成绩,很优秀。虽然没有办法稳妥地得到保研本校的名额,但是在你考研本校这方面很有优势。而且,你大学四年积攒下来的资源和人脉也在学校,实验室的导师和你一起比赛,相交得也比较熟悉。所以,老师更建议你考研回本校。” “嗯我也有想过着方面的优势。不过,d大的物理师范专业的认可度也很高,哪里也有比较多的师兄师姐。而且我和家人商量过了,和我同专业的姐姐也建议考去d大。” “也好,师范类是d大的王牌专业。” 陈岁一又和辅导员寒暄了两句才离开。 她扶着楼梯手慢慢走下去,每一层都是被可透视的玻璃窗围着,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人和风景。秋夏交替的校园也很好看。南方的树总是不分季节地落叶开花,秋夏相交时节更甚,因为这时候被太阳暴晒得根枝干枯,被秋风一刮就会掉下来,簌簌作响。陈岁一很喜欢树叶掉落到地下摩擦出的声音。 现在,玻璃窗外面的是许途。他就站在下面静静地看着陈岁一,手里拎着章鱼烧和冷泡荔枝茶。 陈岁一脚步一滞,转身就往楼上跑。她想,至少在外人面前,许途不会发难。 “姐姐,”就在陈岁一转身的瞬间,许途就出现在她面前,“是不约定好了要在教室等我吗?”他将吸管插进荔枝茶里,一步一步逼退陈岁一,直到将吸管抵在她的唇下。 “姐姐要和辅导员商量什么,是许途不能知道的吗?”大手狠狠地捏紧下颌,强迫她慌乱的眼睛直视他,吸管强行敲开她的嘴唇塞进去。 “姐姐还是想逃跑,对吗?” 陈岁一惊恐地往后缩,努力地张开被捏紧的下颌想说话,然而许途捏紧的力道并没有要让她开口的余地。她感觉下体有什么东西在抚摸着,一下一下的,轻柔地蹭着。 尒説+影視:p○18.αrt「po18art」 二十八、强行侵占 “我是恶灵。你知道的,对吗?” “我可以看到,甚至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的动静。”荔枝茶被强劲的力气挤压迸溅出,洒满了陈岁一的衣服,鹅黄色的连衣裙被汁液沾湿变得半透明,她觉得自己现在无异于全裸地站在许途面前。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他还在步步紧逼,四周黑雾骤升,凭空出现的藤蔓在蜿蜒着钻向陈岁一,再次将她的双手捆起来,缠绕着她的双膝,逼她以半跪的姿势在许途面前。一片狼藉。 熟悉的恐惧感袭来,陈岁一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那个出逃被许途发现时候,他阴沉着脸色,一步步逼近她,将她逼进角落,不顾她的意愿亵玩她的身体,折磨她的理智,企图把她推入情欲的悬崖。陈岁一颤栗,用力地绞紧手腕想要挣脱束缚。她有预感,许途想在这里侵犯她。许途就是个疯子。 熟悉的粗糙感磨蹭着下体的肉穴,生涩的摩擦让陈岁一并没有任何快感。陈岁一害怕被老师和同学看到自己这副姿态,她没有办法想象到有关于她的肮脏的流言蜚语在校园疯传的情况。四周透明的空间没有一丝遮挡,唯一的掩盖的许途逼压在她面前的躯体。 “不...不是的,”陈岁一挣扎着开口,被吸管硬扣住的嘴唇艰难地张合,只能一字一顿地发微弱的声音,她感觉自己的力气要耗尽了,“你...你先...放开...”,话还没说完,粗硬的藤蔓仿佛发怒一般猛然插进生涩的肉穴里,过短的抚摸和随时有可能被路人窥视的环境并没有让干涩花穴湿润,粗暴的进入扯得下体的神经生疼,生涩的穴口被强撑开近似半透明状,软嫩的穴壁被撑开,粗糙的、未经体液润滑的藤枝在体内蛮横冲撞。陈岁一被突如其来的粗暴插得尖叫声声冲出喉道,红润的嘴唇微张着,疼痛地发不出声。 “姐姐是骗子。”低哑的声音满是怒气,那双阴暗的墨黑色眼睛,却藏着微不可闻的委屈。 比先前更猛烈的顶撞从下体传来,干涩的甬道被强行抽插着,进出的枝藤挂着丝血,细碎的疼痛蔓延到骨髓,她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晕死过去。但是她不敢。 “许途,至少不要在这里......”虚弱的声音游走在稀薄的空气里,她在乞求许途。 许途突然露出释然的笑,那双苍墨色的眼睛带着阴暗狠毒的笑意,下体的抽插速度加快,用血做润滑的性爱带给陈岁一的只有无尽的痛楚。 修长的手指在陈岁一裸露的肌肤上游走,湿透的裙摆被撩起卷到胸前,透明的胸贴被剥落,失去禁锢的白乳暴露在低温的空气中,乳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突示着存在。 “姐姐,我也会轮滑。” “我教你的,对吗?”冰块被挤出冰茶,落到掌心。 “姐姐第一次做爱,是在一间狭逼的小房间里。”冰块划过肌肤,惹起一片小凸起,弱小的身躯颤抖加剧。 “奶头这里,被咬了牙印,对吗?”冰块划过凸起的乳头,冰冷的水珠在乳尖的凹陷盈满、流连,又沿着乳晕滑下,消失在小小的一丛森林里。 “第叁次,是在夜晚的小巷里。” “明明是在外面做爱,可是姐姐的小穴却夹得比任何时候都紧,小嘴叫得比小喜鹊都欢快。”冰冷的水滴在身上滑动,陈岁一颤抖着手臂,她要将许途推开。 “姐姐是喜欢这样子的,对吗?”冰块最终来到被蹂躏肿胀的小穴,墨红的血丝凝结在穴口上,肥润的阴唇被掰开,冰块抵在花穴口,一寸、一寸被推进去。 二十九、退学 冰寒的触感刺激着被强行侵入后红肿不堪的花穴壁,快感混着刺痛从体内传来,陈岁一被迫接受着疼痛的快感。 “不要...许途,”陈岁一深抽一口气,“至...少不要...在这里...”痛苦的呻吟声,又一粒冰块被推入,冰寒的触感刺痛着下体撕裂的伤口。 “姐姐为什么就是不听许途的话呢?” “嗯?”手指夹着冰块在下体搅动,泥泞的下体变得更加不堪。他歪着头,阴翳的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地看着陈岁一,手指的搅动却更粗暴。 “求你...许途...”抑制不住的粗喘声,痛苦侵犯着微薄的意识,口涎沿着唇角流出,绵软的手指捏紧精壮的手臂,发白的指尖陷进肉里,手臂主人的表情没有因此产生一丝波动。 “我对姐姐不好吗?为什么姐姐还要和其他人一起?”手指就着融化的冰水抽离黏腻的花穴,指尖牵连出一丝丝的黏液,划上白皙的肌肤,狠狠地掐住红缨凸起的乳珠。 许途俯下身,注视着那张惊慌红润透着薄汗的脸颊,轻轻地吻在饱满的唇珠上,细细碎碎地撕咬,坚硬的下体一下一下地蹭在泥泞的穴口,溢出的精水糊住得不到安抚的阴蒂,硕大的龟头在入口处浅尝辄止地抽插。 他将抚上陈岁一的后脑勺,掰正她高仰的头颅。玻璃窗的对面是人来人往的校园,打开着双腿被抱到窗前,壮硕的阴茎猛然插入紧闭的穴口,顶开混合着血和冰水的混合物,陈岁一蓦然瞪大双眼,手指恶狠狠地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掐进腰间的手臂。她看到窗外有人往这边看过来了。 没有任何怜惜,下体的阴茎抽出狠狠地碾压过撕裂的伤口,再冲撞进柔嫩的甬道内,蹂躏着脆弱的肉壁。褶皱被一丝一丝地撑开,又被硕大的龟头和粗壮的茎身碾过。 陈岁一用力地想转头,逃避对面窥探的视线。许途笑着用另一边未被掐伤的手将她的头转回,狠恶地捏住被掐出指印的下颌,“既然姐姐被发现了,那就继续好了。” 下体的抽插还在加速,许途惩罚一般地将阴茎整根抽离,又整根插入,抬起陈岁一颤抖的双腿,以把尿的姿势大开大合地操干着,一次一次地将精液射进最深处,将陈岁一送上灭顶的高潮。 陈岁一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许途的房间。那间充斥着浓烈的檀香气息的、昏暗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尝试着抬了抬手臂,极致的酸痛透过肉体深入骨骼,刺得她不敢再有动作。 沉重的手臂横跨在她身上,霸道地揽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手臂搭建起来的小空间里。陈岁一闭上疲惫的双眼,“许途,我知道你醒着。” 毛绒绒的脑袋撒娇般地在敏感的肩窝蹭,“姐姐......” “让我回学校,许途。我保证不会再打着离开的主意。”臂力骤然收紧,压得陈岁一喘不过气。 “我毕业就立刻回到你身边,在当地工作。这辈子都不会再逃离这个地方。” 许途深吸一口气,极力地忍耐着怒气,“姐姐,我们退学好吗?” “凭什么?你许途凭什么让我退学?你凭什么让我这些年读的书,熬的夜,吃的苦都白费?就凭你是许途吗?就凭你是鬼吗?”陈岁一提高音量,怒气冲击着大脑,突然的激动情绪扯着酸痛的身体,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吐出一口浊气,腾出手掌轻柔地拍打布着细碎痕迹的脊背。 “知道为什么陈元民这么多天都没有联系你吗?” 陈岁一猛然抬头,对上那双阴暗的瞳孔,恐惧在心中蔓延开,她不顾刺骨的酸痛,抓住搭在腰间的手臂。 “姐姐,你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留在我身边,还是他们都死在五荒地。” 两天后。 “老师,我想申请退学。这是我的退学申请资料。”陈岁一麻木地将手里的资料递交到辅导员手上。 辅导元很惊讶地看着手里沉甸甸的材料,“岁一,怎么这么突然?你上周还在说要考研。是家里有什么经济上的困难吗?你可以提出来,学校和老师们都会尽量帮你解决。” “没有。老师,我小叔要出国工作了,他打算安排我直接出国留学。” “岁一啊,退学不是件小事。而且你已经大四了,再读一年出国留学也不迟。你也知道,本校在校生对申请上国外名校有很大的帮助,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老师。家人已经帮我安排好一切了。我...只需要听他的就好了。” 陈岁一失神地走出办公室,许途早已站在门外面等她。 他将陈岁一扯进怀里,将一杯冷泡荔枝茶抵在唇下,“渴了吗?” 陈岁一拂去唇边的吸管,想挣脱低寒的怀抱。 吸管强硬地抵在她发白的唇下,“喝。” ————————————————————————————————————— (澄清一下,在做爱时,许途布下了结界,相当于异次元,外面看过来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也没有人打扰。许途是故意让陈岁一觉得有人在看他们做爱的!小狗不允许任何人看到姐姐的肉体!!) 三十、假天珠 一晚性事结束,陈岁一疲惫地倚在浴缸里,等待许途帮她清理下体的黏腻和身上的痕迹。 今天已经是他们从学校回来的第十天。这里十天里,许途没有限制她在房屋内的活动。每一个晚上,许途都会准点推开叁楼房间的门,将她身上的睡衣脱下,裸露出真空的身体,抚摸,揉按,抓捏。 偶尔他也会静静地将陈岁一抱在怀里,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上,发旋抵在下巴,顶开双膝,将她的双手束缚在身后,只用一只手亵玩她的身体。 好累。 她阖上双眼,水逐渐漫过脚踝、胸口。她滑下去,手撑在浴缸边缘,换气的泡泡咕噜咕噜升起冒出浴缸。疲惫的眼眸在水下缓缓睁开,一串串的泡泡从眼前升起,然后破裂,消失。 一双大手抚上赤裸的脊背,绵密的泡沫沿着脊椎往下,一节又一节。白皙的肩上,细细碎碎的吻痕和齿印交错,后颈处显然被咬得最狠,红肿一片。陈岁一回身扑在赤裸的胸膛上,耳边的水流声曲曲流淌,任由游走的身上的手指作乱。 浴室里水雾萦绕,热水还在不断地从花洒里流出,在发梢间洇没。双腿打开搭在浴缸两旁,后脑勺抵在精壮的胸膛上,细碎的咽呜声淹没在水流里。双腿开始剧烈抖动,扣在身后的绵软的手指搅动妄想挣脱束缚,陈岁一又一次在许途的抠弄下高潮。 潮热的水汽熏得她脸颊发红,剧烈的性事迫使她流出生理性的眼泪,过于频繁的高潮耗光了她本就不多的体力。陈岁一低喘着,脱离束缚的手腕随意垂落在胸前,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许途...不要了...”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乞求。 这是陈岁一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开口求饶。 “好。”声音清亮,听起来心情很好。 昏暗的房间里,许途一如既往地将陈岁一整个人都圈在怀里,额头抵着颈项,手腕贴着手腕。 自从许途向陈岁一摊牌后,也不再瞒着陈岁一工作的事,开始偶尔在楼下听下属的禀报以及接待一些客人。 今天是左云。 左云的家族世世代代都和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世子孙也多游走在人间遵循着祖教渡魂安民,除了少数在学术上有着很高成就的人脱离了家族归返现实。由于一生都游走在人间和地下的模糊点之间,人的身体难以避免的会被邪风侵入。 她们一族的人,很少有能全身而退安享晚年的,然而他们在死后,走马灯中呈现一生所遇到的厉鬼和恶事,都会再次灌入死魂的魂体内,形成怨恨。虽不至于作恶,但是得不到超度,就无法进入轮回。所以他们家族的人到钦定的年龄,就不被允许再出入世,而是安顿在家中,以便死后的超度。 如今世风日下,道法削弱的削弱,失传的失传,于是在上两代的祖辈决定和下面的执政官合作。说是合作,说穿了不过是求人相助。 前段时间,西城区的山岗因为暴雨发生坍塌,多年前被埋在地下得不到安定的魂灵开始暴动,由于坍塌面积太大,裸露的尸骨过多,众多怨灵开始聚集去旁边的村内作乱。西城区那块怨气冲天,黑压压罩在那一片区域。村民求助于他们,左云一支派去了五名长辈。仍无法将其镇压,五名长辈皆丧生,被恶魂带到五荒地,魂灵得不到超度。 “没空。”许途一口回绝了。 合作这件事,许途一向放在眼里。他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不错了,别人的轮回不关他的事。 听罢,左云一旁的族人急了起来,“许途,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为你的疏忽而起,地下要是追究起来,你难逃其责。” “好笑,那就追究去吧。” 左云跟许途打交道的这些年,知道一点他和地府的渊缘,不受地府管束,软硬不吃。她抬手阻止族人争论,让族人出去等她。她也不再谈论这件事,而是提起了另一个人。 “陈岁一怎么样了?” 许途睨了她一眼,“这不是你能关心的。” 左云轻笑,“听说陈元民回道观找他师父了。” “你现在应该还没办法接触被天珠庇护的人吧?” “呵呵,谢谢您的关心。我不会让姐姐接触到他们的。” “这不是陈岁一第一次逃脱你的身边。” 许途默然,他并不能保证以后陈岁一不会产生以命相挟的想法。 “天珠,只有风清道观和我一族可炼化,他师父年事已高,风清道观也没有能出现能炼化天珠的。现在他求助于我族。” “我可以,给他假天珠。” —————————————————————————————————————————— (今天改了一下十八章出现的剧情bug) 三十一、试探 陈岁一醒来。时钟显示12:25分。 这些天来,陈岁一要到下午4点才能勉强清醒,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早醒过来。 身后的温度预示着许途起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幽暗的房间响起一声轻微的叹息,陈岁一撑起手臂活动身体,她打算下去吃点东西。她知道许途就在楼下。 她没有把握,没有把握许途是否相信她的示弱。 陈岁一思索着扶着扶手慢慢走下去,腰间和下体还充斥着昨晚留下来的酸痛。 “陈岁一。” 一个陌生的声音,陈岁一脚步一滞,抬头向声源处看去,是左云。一身素白,长至腰间的青丝被素净的发簪固定在脑后,左手腕上是两串檀珠和念珠混穿的手链,清冷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情绪,只微微抿着的唇角弯了弯,透着主人的心情。 “好久不见。” 陈岁一呆滞地看着左云起身向许途告别,又朝她笑了一下,才离开。 左云,和许途认识? 她有点糊涂,在她的记忆里,只和左云见过两面,远不到要打招呼的地步。 “姐姐,你在看什么?”许途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旁,拉起她搭在楼梯上的手,将她带到餐桌上。 陈岁一摇摇头,顺着许途坐下。面前时一些清淡的粥和小菜,很显然是一人份的。许途就坐到对面撑着脸颊,看着陈岁一吃。明晃晃的眼神刺得陈岁一头疼。 “许途,你的手没事吧?昨晚不小心咬了口......” “嗯嗯,姐姐这是在关心我吗?”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哦。” 许途见陈岁一埋头吃饭不搭理她,笑嘻嘻地晃到陈岁一身后,弯腰,脑袋抵在肩窝,将手伸到陈岁一眼前。 白皙,无暇的手。 陈岁一抬眼看了下肩上沉重的脑袋,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你的手怎么做到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啊,明明是昨晚的事。” 许途被推开了也没有不开心,转而拉开旁边的椅子,“只是小伤口。” “嗯,我吃饱了,想上去睡觉。” “姐姐——你在埋怨我不给你治愈伤口吗?”小狗听出了陈岁一语气里的不开心,忙蹭过去拉住她,“谁让姐姐不听话嘛!” “对不起姐姐...我下次不再把你弄伤了...” 见逗得差不多了,陈岁一也装成许途的样子,低着嗓子说,“那你怎么赔,现在还很痛!” 许途笑着,手顺着腰线滑下,撩起睡裙。 湿热的下体突然被低凉的手掌抚上,惊得陈岁一忙抓住还想往里探的手腕,瞪了他一眼。 “不做,帮你愈合伤口。” 陈岁一睡前强行要求许途将房间的窗打开,昏暗的房间里也有了月光打进来。 房间没有空调,温度却低得异常。以往她只觉得怪异,现在想来,这也是许途的能力。陈岁一闭着眼,缩在微凉的怀里,一动不动,却没有睡意。 绵长的呼吸声回响在耳畔,熟睡的人满足地蹭了蹭怀中的人。陈岁一今晚在许途洗澡的时候敲开他的门,在浴室里引诱他用手做了一次,低下头,用着生疏的口活帮他口出来。她看得出来,牙齿磕得许途生疼,但是他很开心,又惊又喜的,像初尝性事的小狗,抚在颈后的掌心渗着薄汗,哼哼唧唧地叫她。那双墨黑的眼睛暗涌流动,爱着陈岁一不熟练的舔舐,直勾勾盯着她。 是你,对吗? 那个梦是真的,痕迹也是真的。 我从一开始就掉进你的陷阱里了。 —————————————————————————————————————————— (昨天生病在躺了一天,没有更文。不过今晚还会有一更!) 三十二、试探2 许途并没有限制陈岁一用电子产品,甚至没有限制她的上网,好似确信她不会报警,也不会在网上传播这件事。事实也确实如此,陈岁一什么都没做。 她联系到了陈元民,得知他们从五荒地出来后,姜月和赵宇由于在对面的世界呆的时间太长,身体变差了,精神也由于高度处于恐慌状态下,将五荒地的记忆选择性遗忘。陈元民让赵宇对家里找个借口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城市备考。 陈岁一将赵宇的联系方式删了。删前,陈岁一仔细读了一下他们之前的对话,并没有什么暧昧的地方,日常聊天和补习日记,她不知道赵宇什么时候对她产生的感情。 陈岁一不能回应,也不敢回应。 而姜月则回到学校,大四学业和就业的压力上来,她每天在学校忙得焦头烂额。陈岁一并没有告诉姜月退学的事。退学只是一个幌子,陈元民出来后,陈岁一让他马上去都学校和辅导员撤回退学的申请书,转而以伪造了一张重度抑郁的病例申请休学叁年。这是陈岁一第一次庆幸学校行政部的龟速处理。 她在等,等一个出去的机会。 陈元民已经拿到了新的天珠,在隔壁的城市修道、接业务。陈岁一不敢让陈元民来这个城市,她怕许途又发疯。 日子很平静。 许途每天在家里陪着陈岁一玩闹,偶尔出去工作,但是一般晚上都会赶回来,顺便带夜宵给陈岁一。 一开始,陈岁一每晚都会被许途缠着做爱。后来在陈岁一的严声明令,和对许途撒娇打滚的强力抵抗下,许途终于答应了减少次数。 他们会一起做饭,在饭桌上打闹,满屋子乱跑。每当这时候,陈岁一都觉得许途是个小孩子,玩不尽兴了要闹,闹过头了又惨兮兮地跑过来道歉。故意不搭理他,他就会像只大狗狗,黏在人的身边,摇着毛乎乎的尾巴撒娇。陈岁一想,可能上一辈子就是这样被许途骗到的。 许途会在日暮拿两张躺椅放在院子里,乘着晚秋风,看杨桃树的叶子簌簌落下,地下的一条条小道是蚂蚁搬运杨桃残渣的痕迹。 有时,陈岁一会有一种错觉,好似他们是一对恩爱多年的伴侣。如果没有挡住她的结界和姜月发来的、她好久没见过的大学生活。 转眼一个学期快过去了。大四的学年安排都是上学期上课,下学期实习毕业。所以她的学校将拍毕业照时间安排在上学年的最后几天。 “姐姐...”毛绒绒的脑袋贴过来,冰凉的手掌熟稔地从衣服下摆钻进去握住奶子揉捏,“你还在上网课呢...” “嗯...不要闹...”陈岁一抓住乱捏的大手,摁在桌上,“学好了,我就可以在机构上网课挣钱啦。” “我有钱,姐姐...”声音闷闷地从耳边传来,“我会挣钱,我老厉害了。” “嗯嗯,”陈岁一敷衍道,握着笔的手没有停顿,“那以后生孩子了怎么,小孩上学要好多钱。” 许途将陈岁一的脸摆正,认真地注视着她,“不生小孩!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好好,不生,有许途就够了。” 许途见陈岁一的眼睛又黏在电脑上了,只要赌气地搬张凳子在她身后坐下,倚在她的脊背上闹她。 良久后,陈岁一才抬起头,“许途,我能回学校看他们拍毕业照吗?” 气氛骤然冷下,环在腰上的胳膊微微收紧力道,“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许途,我想回去看最后一眼,结束我最后的学生生涯。就当,断了我最后的念想,好吗?” “为什么?姜月发照片给你看不行吗?” “不一样,许途。”陈岁一转过身,直视着他深潭一般的墨色的眼眸,眼里满是坦荡和眷念,“不一样。十五年,我上了十五年学,经历了叁个毕业典礼。这些日日夜夜,我轻易放不下。这是最后一个毕业典礼,我能到现场看,就心满意足。” “你也不想,我和你在一起的余生里,都在为这件事遗憾,对吗?” “不可以。” 陈岁一默然,没有再和许途争论。她合上电脑,抛下许途回二楼的房间睡觉了。 二楼的房间不像许途的房间,常年低温。秋老虎烤得房间闷热。 陈岁一躺在床上,窗外的灯笼挂在枝头摇摇曳曳,幽绿的光亮在无边的黑夜中并不显眼。是许途维持了它的长明不灭。 “好。”声音很轻很轻,带着无奈和妥协在幽暗的房间里回荡,似一声叹息。 ————————————————————————— (小狗是心软的小狗 三十三、试探3 毕业典礼前的一个月,气温骤降。南方的天气只有冬夏之分,夏季的闷热一过,紧接着的就是寒冬。 陈岁一将自己卷成一团窝在被褥里,痛经痛得她只能蜷在被子缓解。她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先天体弱,以致来月经的时候也比一般人更容易痛经。 “好点了吗?”一个宽大厚实的怀抱拥上来,将裹着厚重被褥的陈岁一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圈在身上。许途的体温常年低凉,此时也只敢隔着被褥抱陈岁一。 “嗯...” “明天几点的车程?”被褥里传出微弱的声音,闷声闷气的,陈岁一已经疼得没有力气说话了。 “要不我们改票好不好?”许途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几点。” “下午两点。我订好酒店了,后天一大早就能到学校。” 陈岁一抖抖被子当回应了。 “许途...我想喝热的红糖姜水...” “好哦。我现在去煮。”许途轻轻地吻上额头。 在脚步声完全消失后,陈岁一裹着被子拿起枕头下的手机。 “小叔,我明天两点的车程,16号下午就能到。我17号上午8点回校,你帮我订好10点的机票。你今晚就去我学校,把天珠和机票放在西楼108教室的讲桌下面。我拿到就走。” 想了一下,陈岁一又拿起手机。 “小叔,你把东西放好就回去。可以吗?” “注意安全。小叔在道观说好了,到了就直接进去。” “嗯。”陈岁一又发了个小狗勾肩搭背的表情包,缓解心情。 陈岁一不敢让陈元民在她学校附近逗留太久,她怕许途发现。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许途的对她身边人亲人和朋友的排斥并没有减少丝毫,如果不是陈岁一强迫许途保证再也不会对她身边人下手,她怀疑在她第一次提起陈元民的时候,就去杀了他。 他对陈岁一的占有欲压得她喘不过气。 直到现在,陈岁一只见叁个外人。两个是小鬼,许途出门时照顾她生活的人。但是它们也从来不敢过于靠近陈岁一,就远远地守在身后。 另一个是左云。陈岁一撞见过几次她和许途谈事的场面。许途懒散地依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左云。左云清冷的脸上不见一丝情绪。左云见到她了也只是点头问一句,继续和许途说事,毫不在意陈岁一在一旁听着。甚至走后会询问她需要什么,下次可以带来给她。 可惜被许途恶狠狠地拒绝了。 窗子紧紧关着,寒风只能从边缘的缝隙里路过,刮得屋内呼呼的闷响。 白瓷碗装着透黑的糖水,姜丝被一根根细致地调出来,热气不断往上冒。许途轻手轻脚地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手指被瓷碗烫得发红。女孩将被褥都卷到身上,双手牢牢地抱着枕头只露出一只角,小小的一只埋在被子里,蜷缩在靠墙的一侧,不仔细看就会被忽略掉。 他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手机。透亮的眼神暗了下来。 许途驱动藤蔓将楼下的被子拿到房间,盖好。调高了两度暖气,把手机放回柜子里。刚想将灯关了,又想起陈岁一不喜欢太暗的环境,又将床头的小灯打开调暗两度,才蹑手蹑脚地贴上墙侧的团子。 “晚安,姐姐。” 三十四、逃脱许途身边 冬天的早晨很寒,屋内的玻璃窗挂上了一层薄薄的霜,白蒙蒙一片。 大学附近的酒店没有安装暖气设施,陈岁一到了酒店就扑到床裹着被子发抖。昨晚许途在衣服内侧贴了几片暖宝宝把自己捂暖了,才敢爬上床抱着陈岁一睡。 今天许途醒了个大早。身旁的陈岁一还在熟睡,碎发凌乱地散落遮住了眉眼。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起床,打算去买个早餐,顺便带点姜茶给陈岁一暖暖胃。 入冬以来,寒冷的天气一直压抑着陈岁一的积极和热情。她今天倒是难得的活跃了起来,拒绝了许途要打车的想法,硬是拖着许途在寒风中走了半个小时,走到校门口。 寒风迎面从衣领袖子蹿进人的身体,“呜哇,好冷。”陈岁一哆嗦着揣紧兜里的暖宝宝,一个劲儿地往许途身后躲。 许途笑着敞开长到小腿的大衣,“姐姐快进来,我的大衣里没有风!” “我不,你的体温比风还吓人...” 许途也不恼,只宠溺地嗯嗯回应。陈岁一往哪里扯他,他就跟着动。他只是能感受到温度,不会因为低温不舒适。 最后还是陈岁一冻得受不了了,许途携着陈岁一直接穿到校外的一个小巷里。 “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啊...”陈岁一看着小巷四周,低矮的楼房上是灰蒙蒙的天空。 “嗯,那间房我现在还在续租。” “...钱多没地花是吧。” “毕竟和姐姐住了半年嘛!”许途揽过陈岁一肩头往学校里面走。 毕业礼堂设在西楼对面,礼堂的后面就是学校养的植物园和一条临水的走廊,走廊很长,沿着河岸线修起,一路上都能看到河水流滚。 今天学校的人很多。除了留在学校拍照的大四学生,还有留在学校做科研的学生和外校的同学,走进毕业礼堂里,人更多了。礼堂很大,原本是一件间独立的、用于社团汇演活动的教室,里面有几件小隔间直接连通教室门口,方便演出人员换衣服和化妆,教室内原本放置的椅子也被清空,更方便活动和拍照。 进到礼堂后,陈岁一自顾自地往人堆里走,时不时停下来观察墙上的贴画。许途攥紧她的手跟在后面,用身体隔档开人群的拥挤。 “!许途,我想去换衣间看看我的舍友!” “我和你一起去。”许途平静地说,不动声色地抓紧想要挣脱的手掌。 “可是里面都是女生...你进去不太合适吧?” “等她们出来吧。” “啊,她们出来就找不齐人了,好可惜...许途,拜托拜托...”陈岁一抬起头看着他,明亮的眼眸直视进深潭。 许途沉默了一下,“那我在门口等你,好不好?” “可以呀,不过要等好一会儿,等会儿肯定要被拖着问话。” “叁十分钟,姐姐。叁十分钟后你还不出来我就去找你。” “好哦,等我。” 陈岁一挣脱许途的手,正向往里走,又被拉回去了,温热的嘴唇贴上冰凉的额头,“姐姐,要记得我在门口等你。” 陈岁一像平常一样锤了下许途的手臂应允,冷静地走进隔间,知道关上门了才开始发抖。她怕许途听到她的跑步声,她忍住想要立刻逃离的念想,快步走出礼堂后才开始跑起来。 寒风像刀刃一样刮过,刺得她薄薄的耳朵生疼,逆吹的冷风扎进眼睛里,眼泪疯狂从眼眶里涌出。陈岁一不知道是因为冷风还是因为自己终于要摆脱许途了。她对许途说不上恨,只是偶尔想起他在自己身边人做的事会让她恐惧和厌恶。 她快速跑到西楼的108教室,陈元民怕被别人拿走所以藏得很严实,陈岁一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她翻开小纸袋,拿出里面只穿着天珠的红绳系在手腕上。 光秃秃的,好丑。陈岁一想着。 “你要走吗。” “陈岁一。” 三十五、放弃 陈岁一一惊,猛的转过身。 教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左云抱手倚在门前,素白的裙子长到脚踝,手上的手链换成了纯檀珠的,棕红色的檀珠挂在白皙的手腕上,红得扎眼。 “你是要走吗。”清冷的声音在空阔的教室里显得缥缈不清,陈岁一却觉得这是一记重锤砸在她的脑袋,痛得她走不动道。 左云见陈岁一呆在原地,朝她的方向缓缓走过来。陈岁一不住地往后推,她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她没有想过左云的出现。 修长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下,青葱的手指撑在讲台两侧,将陈岁一围在两臂之间。 “你最好放弃。”墨绿色的瞳孔紧紧地锁住陈岁一慌乱的眼神,眸底不明的暗涌流动。 陈岁一呆滞地看上那张冰冷的脸,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战栗的双腿几进无法站立,只能堪堪地倚靠住讲桌,“许途让你来的?” 她没有回答,再次语气软了几分,带着微不可闻的怜悯和疼惜,“许途已经不受珠子的限制了。他随时都有可能找到你。” “怎么会...我...我不想再...”再也忍不住,这半年来的念想在最后的关头被粉碎,眼泪汹涌而出,她甚至不敢大声哭泣,生怕许途听见。小小的啜泣声在空阔的空间里显得寂寥,她连崩溃都这么卑微。 陈岁一猛然抬起头,直直地撞进那双淡薄的眼眸,“许途呢?只要我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就行...”她推开身前的左云,慌乱地捡起地下的机票就往外跑。 “陈岁一!”手腕被冰凉的手掌抓住,左云拉住失去理智的陈岁一,语气里染上了焦急。 “那你说怎么办!都是你!要不是你帮许途骗我摘下天珠,我又怎么会被他困住!你和许途是一伙的!许途是恶人,你也不是好人!” 陈岁一终于压抑不住放声大哭。 “上辈子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找上我,我又不欠他的...”激动的情绪,声音一抽一抽,低微的,似在乞求。 左云叹了一声,将陈岁一搂进双臂间,手掌轻柔地拍打脊背帮她顺气,“对不起...” 陈岁一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初见左云时,清冷的外表和置身事外的态度让陈岁一不敢对她有过多的注意。但是现在,她感觉到了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和抿紧的唇角,并没有表现过对她反感。 她推开左云,往后站了两步,鼻子一抽一抽地吸气,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完全缓过来,“是我无理取闹了,那我先回去了。” “你先冷静下再回去吧。” “许途会看出来。”左云又补充道。 “谢谢你。”但是30分钟的约定时间早已经超了,原本她的计划里,叁十分钟的时间足够她逃到机场。但是现在,她只能再次穿过礼堂的后门,回到许途身边。 “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陈岁一点点头,拉开锁紧的门,再次走进室外的冷空气里。 她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既然左云有意救他,她自然会领这份情。 陈岁一离开课室后并没有急着回到许途身边,而是走到走廊的石凳上坐下,装作看风景忘了时间,等许途来找她。 沉稳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远离了冗杂的人群,在空无一人的走廊犹为突出。 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宽实的胸膛拥上来,略带温度的手掌抚上她的颈项,顺着颈线滑落,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她的下颌。 “怎么出来了,姐姐。” 三十六、为什么又回来了? “嗯,里面太闷了,舍友拉我出来透透风...” 五指松开下颌,移到脖子上,掐在喉道外,每说一个字,手指的力道都在加紧,“为什么又回来了?” 陈岁一的喉咙被扼制,发不出声响。 许途的脸上很平静,看不出怒意,但也了无生气。语气波澜不惊,却让陈岁一更为恐惧。 “嗯?姐姐。” 温热的脸轻柔地贴上陈岁一,许途刚从室内出来不久,暖气还未散去,“比起我的纵容,姐姐果然还是更惹我生气吗?” 僵硬的手指用力地想要掰开卡子脖子上的手,“...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小骗子还想狡辩么?” 鼻息喷到冰冷的脸颊上,暖意骤散,“算了。” 陈岁一双眼一黑,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色已不再是学校的河廊,而是回到了那间狭小的、幽暗的、充斥着浓郁让人发昏的檀香的卧室。 他们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变,许途的还在不断收紧力度,在陈岁一看不见的地方,四周藤蔓骤生,枝条摩擦地板吱吱作响。 刺耳的声音传到陈岁一的耳朵已,让她的恐惧更甚,这是许途发怒的征兆。 被藤蔓强行进入的疼痛还可在记忆深处,如今不断鞭挞着陈岁一的心智,她要尽快安抚许途。 陈岁一松开努力掰扯得手,摸上脸颊边轻贴着的轮廓,“扔到河里了。” 喉间的手指终于有所松动。 “许途,我想你。” “所以我回来了。”气息轻微,却能清晰地传入许途的耳朵,敲开他的心扉。 陈岁一知道,许途的一切不安都来自于他害怕她不爱他,来自于他无法完全得到她。现在,她要让许途看到陈岁一只有他,无法离开他了。 眼泪顺应心中所想流下,温热的眼泪滑落沾湿许途的指尖,浸润到指缝中。颈项的手指松下,垂在身后。 她环上他的腰,发白的脸蛋贴在他的腰间示弱。 “真的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嗯。” “因为姐姐是骗子。” “但是我这次没有骗你...” 手掌摸上她的头发,“真的吗?姐姐。” 许途垂下眼睛,平静地注视着陈岁一的发顶,狠毒的话语里满怨恨,“那我去把他们都杀了吧。只要他们死了,就没有人知道姐姐,也没有人值得姐姐挂念了。” 腰上的手臂如他意料的那般颤抖起来。 “不可以...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反正他们也没办法帮姐姐,不是吗?” “还是说...他们都帮姐姐了?” “嗯?” 阴沉的声音反问陈岁一。 陈岁一仰头看着那双眼睛,发白的嘴唇不见一丝血色,手颤抖地将拉链拉下来。 “啧啧”的水声在卧室里响起,口舌不熟练地吞吐着巨物,舌尖在阴囊舔吸,粗大的阴茎逐渐翘起头来。 许途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任由陈岁一在下体舔弄。柔软的舌尖堵在马眼处吸允,小巧的嘴唇只微微长开,不足以将巨物完全吞进嘴里。垂在身后的手握紧,死死地忍住想要顶进喉道的冲动。 他原本只是想吓唬陈岁一,并没有要动粗的打算。 但现在,是陈岁一在招惹他,不知死活。 三十七、姐姐,只要你乖一点 压抑的低喘声,陈岁一更卖力舔弄炙热的阴茎。 “姐姐,”青涩的声音在此时早已没有刚才的阴沉,只剩下被欲望侵占的沙哑。白皙精壮的手臂上突起青色的血管,手指全然按在后颈的脊椎上,描摹着微微凸起的颈椎骨,小小的的骨头程微凹的形状在嫩薄几近透明的皮肤下,仿佛手指只要稍稍用劲就能把它捏断。 发白的骨节将细小的颈项捏进手中,粗大的阴茎在唇口间的挑弄下硬挺地杵在小腹上。他抚着陈岁一的头往深处挺进,他不满足于现在毫无技巧的舔弄,满脑子都在叫嚣着顶入她喉道的最深处。 陈岁一挣扎着努力去吞吐口中的欲望,她不知道许途又发什么疯,突然按着她的头往里吞,粗大的阴茎卡在唇齿间,尖锐的牙齿压在阴茎紫红的表面,一圈牙痕。 “唔...唔...” 阴茎塞满了狭窄的口腔,占着每一处缝隙,手强行控制抽插的频率,猛烈地抽插让陈岁一作呕。她开始用力地想要挣脱大手的掌控,手掌却更用力地撑在脑后,脊椎上的手也不再是轻柔的安抚,转而配合抽插的节奏,不容许陈岁一有丝毫的反抗。 快速的抽插和巨物的撑堵让陈岁一的下巴脱臼,她麻木地跪在许途面前,手臂无力地垂在两侧,承受着许途的奸淫。 这是她自找的。 一股白浊带有力道地冲击进她的喉腔,黏腻浓稠的精液糊在嗓子眼上,生理性的反胃逼得陈岁一低下头想吐,却将疲软的嘴里还未抽离的阴茎桶得更深。腥臭的精液溢满口腔在舌尖转了一圈,才顺着喉腔滑下。 许途松开无力的陈岁一,任由在暴力的,毫无怜惜的性爱下身体绵软无力的陈岁一倒在床沿。 凌乱而沉重的呼吸。 “许途...”无力的手指抓上他的衣摆,阻止他离开。陈岁一害怕许途一离开她,就真的会去杀了陈元民和姜月。她不敢松手。 带着乞求的眼神极力地哀求着许途的留下。 许途顺从地矮下身子,蹲在陈岁一面前,深邃而无光的眼眸注视着她,仿佛想要在她脸上找出点别的情绪。 “姐姐,只要你乖一点。” 又是恶梦。 陈岁一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做过恶梦了。大概是,遇到许途后。 梦境很迷幻,陈岁一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一遍又一遍地从门后消失,又出现。她则被锁在昏暗的卧室里,粗大的锁链将她的手和脚都束缚起来,梦里的她和现实一样,压抑,痛苦,渴望逃离。最后一次见到男人的身影,是她坠入江海里。漫无边际的水从耳边涌过,刺骨的寒压迫着她,她只能沉入海底,在迷离的梦境里,男人的身影顺着水流游向她。 这才是记忆的结局是吗? 陈岁一没有毕业,也没有结婚。他们没有日常的打闹拌嘴,没有相互搀扶走到晚年。 有的只是和这一辈子一样的陷阱,引诱和囚笼。 陈岁一想,什么也牵制不住许途,除了她自己。 三十八、医院 不知道睡了多久。陈岁一只觉得一生都要在梦里过完了。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许途推开卧室门的身影和梦里重迭。 居然栽在了同一个地方。 “姐姐?” 低凉的手臂穿过颈后,他想将陈岁一扶起来吃点东西。 她昏睡了一天一夜。 随着许途的触碰,痛苦而微弱的呻吟声泄出。熟悉的酸痛席卷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和骨骼,痛得她无法动弹。陈岁一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着远离他。 身后的手臂一滞,动作僵硬地停在半空。许途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陈岁一痛苦的神情,平日里红润的小脸如今一片惨白,灰白的唇角微微裂开,渗出红色的血丝。 陈岁一昏过去后,许途并没有离开。冷静过后,懊悔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把陈岁一的下巴接回,把她抱去浴室清理口腔残留的白浊,换上干净的衣物,仔细地给她身上的淤青和伤口上了药。 将她安置在卧室里后,许途仍然不放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陈岁一的身体的羸弱,常年缺乏锻炼的身体经不起一丝折腾,而这半年来他迫使陈岁一频繁地进行性交,陈岁一的底子几乎被他掏空。 于是他去找了个医生来给陈岁一检查身体。医生说陈岁一身体无明显外伤,晕倒只是因为身体素质不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姐姐,哪里疼?”许途小心翼翼地将陈岁一放在枕边,俯下身子,仔细辨认陈岁一的声音。 床上的女孩却没有给予他回应,只蜷缩着身体,躲在厚重的被褥里发抖,细细碎碎地喊痛。 许途焦急地俯在床边,他不知道陈岁一怎么了。 “嗯?什么?” “别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我不碰...姐姐哪里疼,告诉我好不好?”许途紧张地松开想要探体温的手,扯过边缘的被褥又盖在陈岁一身上。 陈岁一很想回答许途的问题,但是她已经疼得无法呼吸了,只能佝偻着身体,尽量降低自己对疼痛的感知。 “不哭了,姐姐,不要哭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对,我们去医院,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无意识的眼泪晕染在枕头的小熊上,许途慌张地隔着被子将陈岁一抱起来。 “别碰我啊!” 紧绷的手臂僵硬地放下怀里的人,他没想过陈岁一会这样抗拒自己。 “我去处理那件事。不过你要先帮我做一件事。” “好。”清冷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 陈岁一睁开疲惫的眼睛,映入眼帘是满目的惨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器具,病床边的杵着吊瓶杆。 “你醒了。”左云正坐在床头旁边的椅子上,陈岁一抬眼就能看见她。她在看陈岁一。 一身墨色,长至脚踝的裙摆散在椅子两侧,双腿交迭,整个人都松散地靠在椅子上。陈岁一第一次见这样的左云,散漫,松弛。 陈岁一嗯了一声。等左云解释,为什么是她在这里,许途呢。 左云看着陈岁一一脸迷茫,瞬间明白过来她忘记自己干过什么了。“是你自己把许途赶走的。” “他等会儿就回来。” 沉稳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响起,许途推门进来,扫了一眼坐着的左云,把手上端着的药放到桌上。 “姐姐,好点了吗?” 她点头,记忆只停留在感受到疼痛的那一刻。 接下来几日,许途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只是,他没有再和她有直接的身体接触。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心理出现问题,对许途出现了强烈的抵触意识。 “姐姐,我们再去看一次心理医生,看完就出院好么?” 陈岁一顺从地跟随许途进入隔间内接受治疗。 她需要迫使自己再次接受许途。在医院的这几天,她已经摸清了医院的路径和周围的环境,外界是一个完全脱离许途控制的地方。 陈元民已经回到道观,她骗陈元民自己到了国外。只要再等姜月毕业,离开这里,她就可以毫无顾虑地离开这里了。 三十九、谋划 “姐姐,给你。”许途递给陈岁一一杯饮料,陈岁一刚做完运动坐下,她捏住杯子上方接过。 最后一次和心理医生交流结束。医生开了些治疗焦虑的药物,并建议陈岁一适当地做一下运动舒缓自身的情绪,多和身边的人交流。当时许途已经缴费回来在门外等候,就进来听着,省得医生又向他重复一遍。 “医生什么时候来?”陈岁一喝了一口饮料,捏着杯子的手晃了几下,随手放在茶几上,她不爱喝运动饮料。 许途见状,习惯地接起茶几上的饮料,顺着陈岁一的唇印喝完,这是他最接近到陈岁一的时候。 “明天。我约医生在中午的11点的时候到。姐姐,可以迟点起床。” “噢,好哦。” 陈岁一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然而她身体对许途的抗拒还是很强烈。 刚到家的几周,许途甚至不敢和陈岁一同床共枕,直接搬到二楼陈岁一的房间呆着。房子里也多了几个小鬼的身影进出,陈岁一猜是许途怕自己再出事他又没办法碰自己。 后来陈岁一见许途每天半夜才从她卧室楼卧室出来,又一大早跑回她床边坐在一旁等她睡醒,可怜兮兮。就提了几句,劝他不用这么殷勤。许途倒好,得寸进尺,顺着陈岁一的话杆子就往上爬,直接搬到卧室打地铺睡。不过他的胆子也就仅限于此了。 深夜,陈岁一起床上洗手间,只觉得踩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栽,痛声和藤蔓一起出现,陈岁一被藤蔓稳稳地接住了。 陈岁一叹气,挣脱身上缠着的藤蔓,摸索着去打开灯。 许途正坐在床下揉胳膊。见陈岁一盯着他看,突然被踩醒变得呆愣的眼神倏然委屈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陈岁一,等她开口安慰。 “要不你回二楼睡行吗?天天踩到你,疼不死你是吧” “不行‥‥‥我不疼。姐姐就让我在这里睡嘛!”黏糊的声音又开始撒娇,陈岁一有时候就很奇怪他到底是怎么做到阴暗和撒娇切换自如的。 “啊行行行。那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各盖各的被子,碰不到我,这样行不行。”陈岁一开口,她已经知道答案了。这样的对话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 “不行!” “‥‥‥等我那天踩死你,一了百了。” 许途嗯嗯地点头。他只要陈岁一别想不开就行,他能纵容陈岁一对他的一切恶意。 “左云,人能怀上鬼的孩子吗?”第二天,陈岁一起床就抓起手机问左云。 “你怀上许途的孩子了?” “这么说,可以是吗?” “损阳寿,生了也是吃你命才生出来的。尽快打掉。” “噢。” “没有怀,我和他没有做爱。” 微信对面隔了好一会儿才回话,“我不感兴趣。” 冰凉凉的一句话甩来就没有其他回应。陈岁一只觉得这女的好能忍,好会装。这几个月,她算是看出来了,左云很关心她,超过该有的关系。虽然左云每次来许途这里都尽量克制对她的关注,但陈岁一还是发现了。她可是平平无奇的恋爱高手。 陈岁一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满意的放下手机,跑去把小鬼招上来,让它去地府借书。 四十、谋划2 深夜,楼下开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陈岁一听到后立刻把书收好,放在显眼的地方,抓起一片止痛药吞下去,假装熟睡。 刚进门的许途还未来得及将外套脱下,一路风尘仆仆,夹着外界的烟尘气息。他疲惫地掩上门,坐下处理伤口。伤口不算严重,但数量多,细细碎碎的刀痕,从肩膀的背肌一直到腰侧,深深浅浅地渗出血珠。 驻宅的小鬼见许途回来,忙上前去汇报陈岁一的一天。 “大人,小姐要借地下的书。” 缠着绷带的手一顿,“好。” “你下去吧。” 轻缓的脚步踏上阶梯,他推开门,就着昏暗的环境走进卧室,倚靠着床沿坐下。现在已经是初春,地板上的地毯被暖气烤得暖呼呼的。原本这里只有大床延伸出来的一小片铺了地毯,后来许途为防止陈岁一体力不支磕着碰着,又将楼上楼下能换的地方都换上一层软绵的灰鹅绒地毯。到现在,陈岁一还时不时嘲笑他杞人忧天。 他将头靠在陈岁一枕边,轻柔的,只在软枕上压出一个浅浅的痕迹。缠着绷带的手搁在凹陷的床侧,渗血的伤口正好朝内,只要陈岁一稍微侧下身子就会压到。 “嗯?许途...”细微的声音从被褥里传出来,瓮声瓮气,带着些许鼻音,想刚被人从深度睡眠中叫醒。 “对不起姐姐,我...”许途见陈岁一抬起眼来盯着他看,他慌忙地站起来,想要解释什么,却被陈岁一打断了。 “嗯,没事,你早点睡吧。” 许途木木地蹲坐在地上,一双墨黑的眼睛低垂看向地面,把渗血的手臂又往里蹭了蹭。 “‥‥‥你手怎么了。”陈岁一无语地开口,遂他意算了。 晦暗的眼神亮了亮,抬眼看了下陈岁一的神情又很快垂下,声音也沾了几分湿意,“不小心被外面的垃圾打伤了‥‥‥姐姐你看,都渗血了‥‥”他又把手往前递了递。 陈岁一叹了口气,“活你的该,自己能治好就速度点,来我这里装个什么劲‥” “好哦‥‥‥”没听到满意的答案,许途干脆当着陈岁一的面拆下绷带,露出绷带下的伤口,原本只是一道血痕,刚刚他又悄悄加深了点。许途噔噔噔地跑下楼去把东西扔了,又跑上楼,吭哧吭哧地把被子瘫在床脚边,躺下。 “姐姐,晚安。” ...... “上来我看看。” 小狗立刻踢开被子蹿到床上,边把床头灯调亮。 好怪的相处模式。明明自己被他软禁,明明自己的亲人前不久才差点丧生在他手上。而他们现在却还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是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陈岁一一大早就被浴室里的声音吵醒,声音不大,闷闷的但是响了很久。 她起身摸上床头柜,里面是一颗止痛片。她想试试,能不能止疼。 靠近浴室,低闷的声音夹着花洒的水流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后,声音只剩下水滴声。 “叩叩” “嗯?怎么了,姐姐。”沉闷,压抑的声音,他难耐地握着下体的炙热,一直发泄不出来。 陈岁一没回答,推开门就走进去。 许途低低地喘了一声,“别,不要...” 头颅低下含住紫红肿胀的龟头。 四十一、我不受制于任何人,除了你 许途没想到陈岁一会直接含住,惊得忙陈岁一推开。陈岁一含住的瞬间就掐上许途赤裸的腰间,锻炼了几个月,手劲儿也大了些,许途竟没推开。 “姐姐!”他慌张地抓起掉落在水里湿透的衣物,裹上腰间的手腕,掰开,直接抽离包裹在湿暖的口腔中的性器,粉紫的茎身被牙齿磕出一块血痕。 他舍不得用更大的力气去推开陈岁一,也忌惮于她的对自己的恐惧,不敢直接碰她。 “姐姐有没有觉得哪里痛?嘴唇痛吗?舌头呢?还是手指?我们现在去医院找医生好不好?” 慌乱的声音逐渐低下。 “对不起姐姐,我下次出去弄,对不起......” “我不疼,许途。” “我帮你。” 被磕伤的性器没有完全软下,半硬着竖在小腹上,龟头低垂,就像许途现在的情绪。柔软的口腔再次将疲软的阴茎包裹,稍显熟练地技巧开始舔舐阴囊,晶莹剔透的银丝挂在囊袋上,连着红润的嘴唇和小巧的舌尖,淫荡无比。 “不可以......”收紧的喉道主动将粗大的茎身吸入,柔软的舌头舔过茎身的每一处沟壑,唇瓣在不经意间轻轻地触碰到在射精边缘的茎身,挠得人心发痒,白嫩的指尖在阴囊下揉搓,樱红的卵蛋在挑逗下迅速涨红,鼓鼓囊囊。 迅猛的情欲冲击着理智,汹涌的浪涛拍打在欲望的海岸上,他深深地看着身下卖力吞吐的人,青白的小脸,只有脸颊上带着些许嫣红,淡薄细嫩的唇瓣被阴囊的沟壑和阴茎上隆起的血管磨蹭,微微充血,翘起的上唇唇珠粘连黏腻的液体。 “姐姐,”呼吸间尽是低哑的喘息,许途小心翼翼地捧起陈岁一的脸颊,如捧着一只刚出生还没学会走路处处需要主人疼爱的兔子,“不要走了,好不好...”言语间尽是卑微,他不知道陈岁一有什么打算,但是他现在,心甘情愿走入陷阱。 腥臭的精液在唇边溢出,有力的手掌抚住后颈,迫使陈岁一仰起头,炙热的唇齿缠上来,热烈而深入,未来得及吐出的精液被纠缠上来的滑舌卷去,又顶入她的舌根。 “吞进去。” 许途将陈岁一清洗干净后,将她放在被褥上,细致地擦拭着白腻的肉体上滴落的水滴。在浴室里,陈岁一被许途用手指弄到高潮,透支了体力,松软地躺在床上任由许途摆布。 天气开始暖起来了,许途从衣柜里挑起件丝绸长裙给陈岁一换上,又拿过一只枕头垫在她腰间,低着头,低凉的指腹游走在腰间放松她紧绷的肌肉。 “姐姐,你看的那本是什么书?” 静默的卧室里突兀地响起这句话,陈岁一松懈的神经紧绷了一下,她知道许途会问。 “怎么,我看什么书你也要管?” “嗯。” “我在找怎么才能杀了你。开心吗?这个答案。” “嗯。”他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嘴唇抿着,腰间按摩的手指也没有停顿。 “开心。” 只要姐姐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就开心。 “不过,姐姐还是不要再找左云了。” “姐姐也不想左云出事,对吗?” 腰间的肌肉倏然紧绷,活动在腰间的手指更卖力地揉按放松紧绷的肌肉。 “姐姐是笃定我不敢动左云吗?” “姐姐,我不受制于任何人。” 除了你。 四十二、无事发生 两人相对无言。 许途中途接了个电话,挂断后只是拿起药膏给陈岁一红肿的小穴上第二遍药,下楼把凉透的早餐端上来,这是他早就做好的。 他像往常那样叮嘱陈岁一记得起床把早餐给吃了,才出门。 院子的藤蔓骤生,疯狂地钻向房子,将叁层的楼房缠绕得严严实实。陈岁一看着唯一的窗户被藤条慢慢地填满,日光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视野里。整个世界又重新陷入黑暗。 她趴在床上又发了一会儿呆,才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她很庆幸。为止痛药有用,也为许途的突然离开。药效只有四个小时,陈岁一不能保证四个小时后她还能淡定地接受许途的按摩。 桌上堆着数十本旧书,书的卷面已经破损得看不出封面,书页发黄卷边,字体也出现了模糊,幸运的是勉强还能认出是什么字。数十本书,并不是每一本都是陈岁一认识的字体。陈岁一看的第一本就是满本的鬼画符,她看得两眼一黑,放下去看另一本了。 昨晚小半晚的时间,她只看了书的四分之一。她还没有找到躲避许途的寻找和怀孕的方法。但她知道一定会有。许途做为怨鬼存在世间的这百余年里,前十年在作乱,后十年在忙碌于寻找自己和工作。所以陈岁一笃定,他没有时间去意义翻看地府的书籍,又或者说即使翻看了,也不会记得这样偏僻的记录。 黄昏降下,陈岁一两眼昏花地放下尘土气的书籍,揉了揉太阳穴,打算走下楼去院子里闲逛。 她拖沓着下楼,叹气,又慢吞吞地移回叁楼盖上被子睡觉。 门也被藤蔓堵住了,慢调蜿蜒地攀在门框上,一点缝隙也没留。 看来许途真的很谨慎了。陈岁一想着,陷入睡眠。 恶梦缠身,陈岁一梦见自己被一只巨大的恶犬压倒棺材里,还叫嚣着要将棺材盖上。她挣扎着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疯长的藤蔓捆着,整个人只剩个头露在外面喘气。 ...... “许途!”陈岁一大喊,全身只剩下个脖子能动,眼珠子转来转去也只能看着最顶的天花板发愣。 迷迷瞪瞪的回应声在底下传来,许途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在地下睡着了。他一骨碌地爬起来,看见陈岁一被藤蔓裹得严严实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来的时候见到姐姐在睡觉,想抱一下姐姐,没敢,就让他们去。睡前忘记解开了......” 他又开始装作无事发生了。陈岁一生气地瞪着许途,她想知道是不是哟一天他差点死在她手下,第二天也能装作无事发生。 “下次要就自己亲自来,我免疫了。”她说着,边把身上慢吞吞褪去的藤蔓拽下来丢开。末了,还跳下床来踩两下:能通过这玩意感知我是吧,给你骨灰都扬咯。 “饿了。” 许途见状,只是笑得更开心了,却没有去对陈岁一动手动脚,谨慎点总没错。他清了清嗓子,“那姐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出去外面买,我要吃烧烤。” “好吧......” “还有,把屋子外面的藤蔓也给弄掉,闷死我了。” “嗯......”许途低吟,“不可以,下面最近不太平,撤了我不安心。” 陈岁一顿住,望向他,“外面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姐姐要是不喜欢,我撤掉就好了。不过,家里要多几只鬼魂守着,可以吗?” “随便你。”陈岁一见他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往下追问。 四十三、打探情报 “诶,你,就是你。”陈岁一叫停一个匆忙地跑出外院的小鬼。 这是新来的几个小鬼之一。陈岁一观察他好几天了,这几个鬼魂里,就他是个碎嘴子,天天站在外院和以前的鬼魂a瞎唠嗑,人不搭理他,他自己一个人也能说上头。陈岁一有时看书累了,就爱趴在窗边听他八卦。不过他胆子也小,只敢在许途不在的时候嘴碎。许途在家的时间里,他都只敢在外院守着,不敢踏进屋内一步。见到她和许途就匆匆逃掉。 今天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 小鬼惊慌地抬头,和陈岁一笑眯眯的眼睛对视上,又忙垂首弓腰,诺诺地走到陈岁一跟前,“小姐。” “啊不用紧张,许途今天不在家。” “是,小姐。”听到许途的名字,小鬼的手不自主地颤了下。 “怎么这么紧张,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陈岁一的笑意更深了。 “不是的,小姐。外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弓着的腰压得更低,垂在两侧的手也开始持续战栗。 也许途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害怕。 “吃吗?”陈岁一不着急,递上一瓣橘子。 小鬼诚惶诚恐地摇摇头,不敢吱声。许途不允许他们太靠近陈岁一。 “那算了,你忙去吧。”先熟悉一下,才好接近。 小鬼怯怯地应允,退出院外。在合上门前,他用余光又扫了一下陈岁一的方向,发现陈岁一正吃着他没接过的那瓣橘子边看他,他急忙移开目光把门合上。 - 接下来几天,陈岁一有事没事就把这个小鬼叫停,寒暄两句。她怕许途发现端倪,只敢趁许途不在的时候悄悄地找他。 “嗯嗯,然后呢然后呢?然后那个女子怎么样了?”陈岁一佯装好奇地追问。 几天下来,小鬼已经没有最初的拘谨和恐惧,对陈岁一的友好接触也逐渐开始接受。 “然后哦,我悄悄跟你说,这事我从前辈那里听来的,可不敢让别的小鬼知道。”小鬼神神秘秘地俯近陈岁一耳侧,“然后她就怀孕了,是鬼胎!” “啊?这怎么做到的?好吓人啊...”陈岁一惊起,配合着也降低了音量。 “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我吹牛,着地府下还真没几个知道的!我以前的头儿时地府老人了,他看重我才把这些事告诉我听!”小鬼很骄傲地稍稍地提高音量。 陈岁一殷勤点头表示赞同,但看他有想往下吹下去的意思,忙把话题拉回正道,“不愧是你,太厉害了。那这是怎么做到的?” 小鬼嘿嘿一笑,朝陈岁一招招手示意她靠近点,压低音量,“在圆房那晚,那女子在寝室不远处放了个小水罐,水罐里头水半满,上头罩了张透明白纸。这一整,不就活像女人的子宫了?这小鬼见着了,会跑进去修养自己,待圆房那一刻,就跑进母体里,投去这个胎!再出生,又是一个小孩了!” “原来是这样!鬼差大哥懂得好多!” “那是!还有最近地府出来件大事,那是闹得个兵荒马乱的,大人正是因为这件事日日往地下跑。”被夸了一通,小鬼更是不知所以了,平日里不能提的话也开始一股脑地倒出来,“你说这阎王也是,好端端地喝什么酒,把镇压殿里头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放出来了,这不有得忙活了!” “外头人间是不是也挺乱的?”她有点担心姜月被这些东西缠上,毕竟曾经去过五荒地,阳气多少受损了点。 “乱是乱了点,大人和其他大人忙里忙外地镇压,也乱不到哪里去。” “不过!小姐放心,大人派我们驻守这里,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 陈岁一见小鬼拍着胸脯保证,被逗笑了。她又拉扯了一会儿,就把小鬼打发出去外院了。 四十四、怀孕 前几天左云来了一趟这里,找许途。 “陈岁一,”左云趁许途被叫出去的空挡喊住了路过的陈岁一,“你要走吗?就最近。” 这段时间乱,是最好的机会。陈岁一点头,但没有和她过多交流。她没有想要害她的意思,但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就疏远这个朋友。她淋过这种雨,也不想撕了一个好人的伞。 “最近确实是个好时机。”左云端坐着,冰冷的面色略带犹豫,她撩起松散的发丝挂在耳边,又将卷起的裙摆放下来,“那,你想好要去哪里吗?” “你知道的,你躲不过他。” “嗯,我还想暂时先躲去小叔的道观。” 左云站起身,从身侧的包里拿出一枚古铜色钥匙,钥匙很老旧,匙身上依稀能辨认出花纹,是一只鹤的轮廓,丝薄的云雾缠绕,轮廓里是万物,字体晦涩难懂,陈岁一猜测这是某种古语。 “陈岁一,这是我在北上一侧的房子。外层是密码锁,内层还有一道门,需要用这个把钥匙开。” 陈岁一歪头看她。 “找不到地方的话可以去那里。不一定能躲避许途,但是一般鬼神进不去。” 陈岁一就笔直地站在她面前,比左云矮了一个头,如今明明是仰视的姿态,却没有一丝的被施舍感。她轻轻开口,“这是补偿吗?还是你的私心?” 左云踌躇着开口,语气里的清冷少了几分,“当日是因为我族长辈有求助于他,实在抱歉。” 言下之意即是补偿。 “好。这是我该得的。”陈岁一单手掐着钥匙身接过,揣在口袋里。 - 今晚的月光很清。快入夏了,又到了杨桃花开的季节。 难得有一个晚上许途在家里和陈岁一待在一起。 每每许途呆在家里,陈岁一都会事先定时吃药。现在许途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搂着她。 陈岁一窝在许途怀里,身下是藤条编成的吊床,虚浮挂在半空。 夏夜闷热,许途怀里却依然冰凉。 “我们出去走走吗?” “嗯?姐姐又想出去吗?” “嗯,我会抓紧你的手。” 许途笑了下,看着陈岁一,轻轻地吻在她额角。 “结界开了,我们走吧!” “要抓紧我喔,姐姐。” 透亮的月光高悬,杨树支上长明的小灯笼反射月光的幽亮。两具身影交缠在一起。 结界开的瞬间,陈岁一勾过许途,吻了上去。 细致的吻落在眉间,颈肩,锁骨。细碎的红痕在脂白的躯体上蔓延开,夹紧的双腿在挑逗下颤抖。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陈岁一了。极力克制的动作透着几分不可拒绝的侵略感,他攀上那张柔软的唇,吸吮,扫荡,将她的气息吞没。 “唔——再深点——”手臂攀在他肩头,在挑逗下绵软无力的躯体整个挂在他身上,任意他索取。 透红的指尖恰紧在布满细碎伤痕的腰间,血珠溢出掐痕,胯下被顶起,许途抱着她的腰,又将她提高一截,再次顶下。整根粗长的炽热没入花穴,抽离时银丝牵连,又狠狠地贯穿。 陈岁一颤栗地松动腰间,双腿挂在许途腰上,努力地想要去收缩不断被贯穿的花穴,泥泞不堪的花穴还未来得及缩紧,就被硕大的龟头顶开。 “再快呃唔——” 她在渴望更粗暴的性爱。 “姐姐‥‥‥”压抑的喘息,是久禁欲的嘶哑。 “射在里面,唔——”肩头细语引诱他。 许途狠狠地咬住陈岁一后颈,将阴茎更深地顶进宫口处。 不知节制的索取。 谁也没注意到,一只瘦小的黑影出现在解除结界的院里,又消失。 四十五、怀鬼胎的不良症状 一夜温存。 陈岁一半梦半醒间摁掉订好的闹钟。身上搭着从肩膀处压过来的手臂,修长的手臂环过她的肩颈,将她完全禁锢在许途造出的狭小空间。 夏气湿闷,屋内一如既往的低寒。 腰间的毯子被许途蹭掉在地上,陈岁一打了个寒颤,小心地搬开沉重的手臂。没搬动,手臂的主人低哼一声,更用力地箍紧怀中人。 ...... 想杀人。 陈岁一认命地阖上眼,一个劲儿地顶着肩上手臂的压力往床沿挪,试图够到柜子里的药。 “...姐姐,你在干什么?”沉闷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许途收紧手臂,一把将终于快够着药的陈岁一捞回怀里。 “......” “松开一点,我吃药的时间到了!”陈岁一小声地说,语气里有些着急,闹钟设定响铃时间是失去药效的十分钟前,她已经磨蹭好一会儿了。 “啊?哦......” 禁锢稍有松懈,陈岁一勉强能拿到药了。 许途躺在身侧,眼睛微眯,盯着在微弱的灯下慌乱摸药的声音,开口,“姐姐这个时间需要吃药吗?” “嗯。”干吃药被噎着了。 “我记得姐姐的吃药时间是早饭后和晚饭后吧?” “吃的是新开的药。前几天医生复查时你中途出门了一趟,所以不知道。医生叮嘱了说新药要定时吃。”撒谎多了,也开始游润有余了。 许途点头,没再说什么,只将陈岁一揽回来,“吃完了,睡觉。” 他感觉陈岁一身上突然多出了一股陌生的气息。只是自己一直在她身边,实在找不到哪里出了纰漏。 - 骗得许途解开结界将小鬼放进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陈岁一只有一次机会。 那晚过后,陈岁一只能等待。 一周后,身体开始出现不良反应。开始只是头痛,她以为是止痛药吃多的后遗症,就停了几天止痛药。那几天一直装睡耍蒙躲避许途的亲近。许途也只当她又在闹脾气,只迁就地又躺回地板睡。每天工作完回到家就黏糊糊地跟着陈岁一乱转。不能摸,看看也开心。 大约两天后,又出现水肿,症状很轻,只是有点影响陈岁一自己照镜子。但是伴随着水肿出现的是发冷和腹痛。陈岁一躺在床上,浑身乏力,闷热的夏季,她却止不住发抖,盖着厚重的被褥缩在一角发颤。腹部传来的剧烈绞痛,似海浪翻涌一阵高峰一阵低谷,腹腔中的肠子仿佛被巨物挤压,痛得她缩成一团,猛按腹部想借此缓解疼痛。 “啊——”陈岁一尖叫出声,昔日锤碾神经的痛感再次袭来,痛楚敲打理智,陈岁一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刚触碰到陈岁一的指尖停滞在半空,僵硬,若死物。许途只是想给她测体温。陈岁一这几天的异常都有了解释。但是现下无暇再去思考别的事情。许途慌忙地掏出手机,点开拨号页,却不知道要打给谁。他迷茫地再次拨通左云的电话。 “喂。可以来一下我这里吗?姐姐晕过去了......”声音里止不住的颤抖。 四十六、无能狂怒 病床上的人面色惨白,灰白的唇角毫无血色,紧闭的眼底有一圈淡淡的乌青,眼角周围还遗留着在痛苦中挣扎时的痕迹,是不小心撞到墙角的擦伤,细细长长的红痕挂在左眼的眼角,在苍白的脸上分外扎眼。 许途坐在病床前,看着眼前人的羸弱,俯身,轻轻地吻住红痕上空。 陈岁一怀孕了,不是人的婴孩。小鬼寄宿在人体内只能吸收母体的营养生长,幼弱的恶童的贪婪和野心会不知满足地吸食母体的生命,直到母体将它产下。但也因为恶童少了正常孩童的过渡桥投胎的过程,其自身未被超度的怨气积在恶童处于阴阳两界间的胚胎,导致恶童比寻常胎儿更容易受损,即母体更容易流产。 他自以为自己和陈岁一已经阴阳两隔,不会出现这种纰漏。在他寻找陈岁一的那些年里,早已将地府的书籍翻了个遍。或许,他不应该这样放心陈岁一。 - 惨白的月光照在桥道,陈岁一走着,走着,她觉得很痛苦。忽然,有一声孩童的啼哭声,寻寻觅觅,在桥下的河流上浮着。孩童被装在一个竹编的篮子,篮子上有古旧的棉衣垫着,仿佛古时贫苦人家心疼孩子,将自己能拿出的最好最绵软的暖衣给孩子用上。 陈岁一只看一眼就转头。她不是慈悲的人,何况她知道现在她在梦境里。都说梦是最接近异界的地方,她不能保证如果她救了这个婴儿,不会被拖入轮回。 河底的婴儿见桥上的人冷漠的转身不愿再看他第二眼,慢慢收起了啼哭,脸上令人心碎的可怜也不见,转而是阴冷地盯着桥上的身影。那是他的宿主,只有她死了,他才能回到人世做寻常的孩童。 “妈妈。”稚嫩的声音轻轻地叫着,每一个字都透着天真。 陈岁一停下脚步,在桥道上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别恶心我了。”母爱泛滥和母性的光辉从不会存在她身上,尤其是在确定这个婴儿就是她招来的恶童后。 “没用的,你想我死,外面的人也不同意。” 刺耳的尖叫声突起,终究是恶童,容易被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惹怒。它逃脱了胚胎的束缚,化成一团浓重的黑雾缠着陈岁一。但也只是遮住了陈岁一的视线而已,它没有能力接近陈岁一,不然也不会想着引诱陈岁一自己投到阴河中。 “......无能狂怒。我劝你还是安分点,我自己流了你,你还能有一条生路再等个十几二十年去投胎。要是许途发现了你的恶意,亲自动手...” 言尽于此。恶童的狂躁没有停下,尖叫声更尖锐地响彻在这片独立的空间里,只是黑雾开始迅速散去,似在逃离。 陈岁一冷静地看着,又百无聊赖地摘下耳环在桥道上乱画。她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那借此消耗一下时光吧。永远睡下去算了,不想再面对了。 - 她的身体却没有如她所愿,只躺了一周就清醒。 睁眼便是满世界的白,刺眼。 陈岁一想抬起手遮挡一下眼前,忘记了自己作为病号刚在医院醒来,手还没抬到眼前因无力而垂下,还把床边立着的点滴架扯倒,惊醒了在一旁的左云。 ...... 左云见她醒来,只惊了一下就恢复冷静。她绕去将倒在陈岁一身上的点滴架扶正,摁铃。医生迅速赶到,检查的期间,她一言不发。 “你‥怎么在这里?” “许途叫来的。” “噢‥‥‥他人呢?” “办事去了。” “什么事?” 左云抿了下嘴角,决定还是告诉她。 “下面又开始大乱了。地府主事拿捏了他的把柄,要他赶回去处理。” 陈岁一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看向腹部,高高隆起。不到一个月的胚胎,已经成长成这个地步了,也难怪刚才她没有力气抬手。再放任下去,不堪设想。 “什么时候流产?” “什么?” “你真打算生下来吗?陈岁一你有病吧?”一向清冷的声音微蕴怒气。 “你气什么‥‥‥很快,再等等。许途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外面的守着的鬼差已经去通知他了。” “哦。” “下面会乱多久?他还要回去吗?” “嗯。大概一个月。” 四十七、姐姐不相信我了吗 许途回到人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陈岁一在左云的照顾下入睡了。 她很累。这一天除了配合一生的检查外没在干其他的事,陈岁一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疲惫感比往时身体差的时候还强。在病床上躺上一天,只有吃饭时消耗了到点体力,到了下午六点就已经没剩多少精力了。体内的恶童又在不知节制地想尽早将她完全吸食。她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体情况还能撑多久。 许途急匆地穿过走廊,却在将近病房门口处停下脚步。许途撩起衣摆看了看,又摆弄了下挂在腰间的玉佩。刚从地府赶回来,一路沾染风尘鬼气,衣袖上的淡色云纹被血迹染得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他不想刚大病一场的陈岁一再被这些脏东西缠上。 思索片刻,他又匆匆回到家去换洗干净才回医院见陈岁一。 - 回医院的路上,许途路过了还没收市的水果摊,挑了一袋桃子带去。 他记得很久以前,陈岁一生病了,他也是这样带来一袋桃子去,不过那时挑的是毛桃子。得削皮吃,他仗着自己能天天去医院陪陈岁一故意买的毛桃子,为的就是陈岁一开口让他削桃子。 医院并不算安静。楼下的医患为病痛吵闹,救护车的鸣笛声渐近,一群医护人员推着刚做完手术的病人出来,家属和轮子咔咔响的声音吵得人心烦。许途一层一层地穿到五楼,越是靠近陈岁一的病房越是安静。 门被轻轻推开又掩上,将短暂的吵闹隔绝在另一方。 陈岁一睡意很沉,丝毫没有感受到许途的到来和存在。 许途只时想往常一样静静坐在一旁等她醒来。 他习惯了等待。 - 一夜无梦。 许途在门外听手下的汇报,门虚掩着,一字不漏地传到了陈岁一耳朵里。 陈岁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已经醒来很久了,早在许途拿早餐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只是睡眠无法消除身体的疲惫感,只有意识清醒着,她捂在床上装睡。 “咔哒”门被关上,病房内重新恢复安静。 “姐姐,还要装睡吗?”他走到一旁,拿起温热的粥盛进碗里。 “......” 被拆穿了,陈岁一有些不好意思。她故作刚醒的样子,“嗯?什么?” 许途笑了下,看着她,藤蔓从陈岁一身后生长,将她扶起来,稳稳当当地护在她周围。 “姐姐要怎么处理中这个胎儿吗?姐姐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同意。” 陈岁一有些迟疑,她有点不习惯一改以前强制性格的许途。很怪异,脑内迅速回想自己晕过去前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性情大变的事。 “嗯...我想生下他...我想要个小孩,可以吗?” “可以。以后能有个人陪我们也挺好的。”许途笑着点头,着被褥坐上病床。他摊开手递到陈岁一面前,手心里是一块玉佩。 “不过,姐姐要贴身戴着这块玉佩。它能保护姐姐平安生下恶童。” 陈岁一看了眼身前的玉佩,又抬头望向许途,墨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杂念。 “姐姐不相信我了吗......”许途见陈岁一迟迟不接过玉佩,有些低落。 “明天我就得走,一周后才能回来。让我安心好吗,姐姐......”他捏着被子一角晃了晃。 “......好吧。” 藤蔓拥上,将玉佩挂在陈岁一脖子上。玉佩小巧温凉,倒不会给主人带来负担。 四十八、跑路 “姐姐,再见。” 陈岁一朝他挥挥手,目送他离开病房。 许途走后,陈岁一又待在床上缓了会儿。大概是有玉佩护体的缘故,今天陈岁一的精力比往日好多了,呕吐和腹痛的症状也轻了许多。 她想了一下,拿不定主意。 “叩叩” “请进。” 是左云。 陈岁一迷惑地看着她,又是许途拜托她来的? 左云看出了她的疑惑,摇摇头。刚要开口,瞧见陈岁一脖子上戴着的玉佩,挑了下眉,“你脖子上的什么东西?” “哦,许途给的。” 随后,陈岁一拿起手机给对面的人发了条信息,“这种种东西应该没有窃听和监视功能吧?” “没有。我们没有偷窥的癖好。”左云道。 话题结束,两人都安静下来,各干各的事。陈岁一在发呆,左云在看着她发呆。 “我......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良久,左云突然开口。 “好哦。” “我要离开这里一两年,处理家族在国外的事端......” 陈岁一歪头看着她。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国外?” 陈岁一摇头,“逃到国外也不一定能躲过许途,不用如此折腾。”也不想害了你。 “对了,你明晚能不能停一辆车在这间医院后街路边的榕树下?” “好。” “外面一直有鬼差把守。这层楼只有你一间病房,出门左走是楼梯,相反则是电梯,走廊尽头左拐是安全通道。这些地方,都有鬼差。” “.....好多。” “但是鬼差和恶灵不一样。它们没有太大的能力也没有感官,只能靠面容分辨人类。而从地下回到人间,至少要五个小时。” “谢谢你。” 左云站起来,深深地看着陈岁一,最后一句话没说,离开了。 她走下楼梯,在每一个拐角处都放了一枚符纸,墨水洇透黄色的纸背。 “每个拐角都有一枚符纸,能暂时失去痛觉。‘拨开云雾看青天’,这是显现的咒语。” - 月光昏黄,八月的月亮与比其他时候的月亮不一样。 陈岁一看来会儿,时间差不多了。 她把两张椅子迭起来放到桌子上,从上面跌下来。 咚—— 门外的鬼差听到动静,只打开门匆匆查看一眼,就慌忙地摁铃找医生。 好痛。 陈岁一死命地捏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再松开就是一道血孔。但是这也没法转移她的对腹下疼痛的注意力。 短短的两分钟,等医生的时间由于痛楚显犹为漫长。 医生赶到时,陈岁一死死地抓住医生的衣摆,一字一字,咬着牙,“不打麻药......” - 陈岁一很庆幸。虽然这个恶童迅速长到四个月的大小,但还是可以流产的时期。 她躺在白蓝的病床上,照灯在下腹的部位,她看着,一阵晕眩。 流产清宫的过程很漫长,陈岁一只觉得自己子宫都要被刮掉了。 手术完,医生将拼好的胎儿放在她面前,她一眼没看,只是接过,木着脸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处手术室。 她走得很慢,走两步就要大喘一次气。期间医生想强行让她躺在病床上推出去,她只是扣着墙,沉默地走。 门外只有一个鬼差守着。陈岁一拂开它想上来扶着的手,“我自己走回病房。你,去找医生拿药。” 鬼差没有回应,还是沉默着跟在陈岁一身后。 “许途只是叮嘱你们别让我跑了。没有叮嘱你们让我死。” 黑色的影子一顿,踌躇着看了眼陈岁一,又看了下她手里的胚胎,转身朝二楼走去。 ————————————————————————— (祝大家中秋快乐鸭!!) 四十九、姐姐你好 幽暗的巷子。陈岁一捂着下腹快速穿过这个阴暗的小巷,她已经感受不到痛觉了,只是原本的疼痛让她习惯地保持这个动作。 昏黄的月光是这条小巷唯一的光源,晚风吹得垃圾桶晃荡响,野猫蹿过未盖严实的垃圾桶边,踩过地上的垃圾,摆动的树影倒映在地上,看晃眼了还以为是个人影。陈岁一越走越快,捂在小腹的手更用力了,过度的惊恐让陈岁一产生了轻微的幻觉。她不敢回头看,生怕后面追上来的是许途。 终于她安全地走到了后街大榕树下停好的车,她打开车门,准备坐进去。突然,陈岁一感觉耳边有人呼吸的声音。她打了个寒颤,僵在原地。 “姐姐,你要去哪儿?” - 九月中旬的阳光还是很毒辣,从窗帘的缝隙里头进这间狭小阴暗的屋子。床上睡着的女孩不安地蜷缩起来,压在被褥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皱了廉价的布料。她挣扎着,身体开始颤抖,想要从恶梦中挣脱。 “铃铃铃——” 身躯逐渐停止颤抖,紧抓着被褥的手慢慢松开探向声源处。 陈岁一疲惫地睁开眼睛。午睡的这短短叁十分钟里,她做了两个相同的恶梦。 她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起床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匆匆地关上房门出门了。 半个月前,陈岁一顺利逃出医院坐上飞机去往陈元民的道观里避风头。在去到道观前,陈岁一特意往机场的反方向走,把身上许途送的所有东西都扔进了路过的一条大河里,和很深,很快就将东西淹没。她又折去商场,花十分钟买了个二手的手机和手机卡了,一并断与以前同学的联系,连同左云。 她或许,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 躲在道观的那一个月,陈岁一每天都心惊胆战地害怕许途找过来,每到夜晚就开始整晚整晚地做恶梦。梦到许途在她逃跑的路上抓到她了,梦到许途找来道观发疯血洗了这片地方。她做了恶梦就开始梦游,逐个逐个地去敲别人的卧室,门一开就喊救命。后来,陈元民只好将陈岁一安置在自己的屋子,陪着她。 后来,风头好了点,陈元民也没再听到许途的消息,陈岁一就离开了道观。她去了一个自己从未去过的,离家乡很远的城市,那座城市没有夏天,也没有杨桃树。 - “那么今天的补习就到这里,同学们记得按时完成布置的任务哦。”陈岁一站在讲台上,对着收拾书本离开的学生笑着。 “姐姐。” 笑容一滞,她想逃。 “姐姐,我和我哥哥走失了,你可以帮我找一下吗?”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拽着陈岁一的裙摆。 陈岁一僵硬地低头,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她努力地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蹲下和小孩平视,紧着声音,“嗯,你们是在哪里走失的呢?老,老师带你回原地等待好不好?” 小孩抽泣,声音含糊不清,陈岁一勉强听出了地方:机构楼下的公园门口。 到公园门口,小孩哭抽抽了,陈岁一只好耐着性子蹲下来轻轻拍打他背部。 “你好,”一道青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岁一回头,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还穿着蓝白的宽大校服。男生有点焦急地靠近陈岁一,“姐姐你好,他是我弟弟,我们刚才在这走散了。他的名字是陈于,你可以向他确认。” 陈岁一点头,向小孩确认了名字,又见小孩欣喜地看向来人,便放心地将小孩交给男生。末了,她又让他们都注意点,想打电话给他们父母确认情况。 “对不起啊姐姐,我们会好好注意的。” 陈岁一挂断电话后,安抚了他们几句,没有在外面多逗留就回家了。 五十、老师 天色渐暗。老旧的楼房里楼道更昏暗。陈岁一打着手电筒慢慢地走上去,她家在叁楼,不高的楼层,但由于身体落下了病根,她走到第二层就开始大喘气。 “你好,你没事吧?”头顶上蓦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 陈岁一抬头朝暗处看去,是今天那个男生。 男生明显也认出她了,走过来扶上她的手臂,“我是今天和弟弟走失的那个男生,姐姐还认得我吗?我叫陈夕,弟弟叫陈于。” 这段熟悉的开头,让陈岁一打了个寒颤。她挣脱男生的手,后退两步,看见手腕上的天珠正安然无恙地戴在手上才勉强放下戒心。 她朝男生点点头,“好巧。” “是。姐姐也住这里吗?我是新搬来的住户。我高叁开始走读生活,父母不放心,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给我。” 这里附近确实有一所很好的高中,所以陈岁一才选择在着附近兼职,方便她了解考试信息和新的政策。陈岁一自顾自地往上走,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原来我和姐姐是邻居!”男生有些惊喜。 “嗯?嗯,这也太巧了。” “对了,你不用叫我姐姐。我在机构兼职老师,你可以喊我老师,或者我的名字。我叫陈岁一。”临关门,陈岁一又叫住陈夕。 “好呀,老师。” - 陈岁一关上房门,又谨慎地将防盗链挂上,才疲惫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爬起来端正地做到书桌前,开始复习。她打算重新高考,今年先兼职挣学费和接下来一年全职备考的生活费,再考去离那个是非地远点的大学。 人总得往前看,没有必要蹉跎于以前的痛苦。她才二十几岁,人生还很长。 “咚咚——” 陈岁一推开椅子,站到门前的猫眼看向外面,是陈夕。但是她没有开门,隔这个房门问,“陈夕,你有什么事吗?” “哦,我妈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给你送点水果谢谢你。谢谢你今天帮我弟弟找到我。” 陈岁一在猫眼处往下看,确实拎着一小袋水果。 “谢谢啊。”她开门接过水果,从里面挑了几个桃子,把剩下的递还给陈夕,“我吃不了这么多,那几个就好了。” 少年没有扭捏,接过水果,又郑重地向陈岁一道谢,才直起身子,“其实,我今天去教育机构看到过你,你是教物理的对吗?” “嗯。” “是这样的,物理一直是我的弱势科目,我一直想找个家教老师,但是还没有确定。今天观看了一下你的上课状态,我觉得老师你的教学方法很不错。所以,我想请你做我的家教老师,大概每周五、六晚上补习两小时,每小时300,可以吗?” 陈岁一迟疑了下,多一份兼职固然好,而且这份兼职的时薪比正常她这个阶段老师的时薪都高。但是多一份工作,就意味着复习的时间更少了。 陈夕看出了陈岁一的犹豫,只是微笑着,“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现在刚开学不久,还不是很着急。” 陈岁一捏着手里捧的桃子,权衡了下,“好,不过我周六晚上要休息,只在周五晚上帮你补习可以吗?” “嗯,可以的。”少年掏出手机,“那我们加一下微信,方便联系?” “好。” 五十一、避嫌 “老师,老师......” 陈岁一被晃醒。她迷迷瞪瞪地从桌上抬起眼,忽然惊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太累就像小眯一下,没想到睡着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少年摇摇头,语气里满是体谅和笑意,“没事。那老师要在我这里休息一会儿吗?距离约好的补课时间还早着。” 前几天,陈岁一在街上碰到了陈夕。那时他正拎着一袋泡面回家。陈岁一惊讶于他独自一人住,竟不会做饭,也有点心疼他这个年段,用脑和长身体的高峰期,却只能吃些没营养的东西。出于对他聘请自己做家教老师的感恩,陈岁一就商量每周在补习的那一天,让陈夕和她一起吃饭。 少年有些羞赧,但也答应了。 陈岁一呆了一会儿,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点,“不了,我去做饭吧。你先整理一下这周不太懂的物理题。” “嗯。谢谢姐...老师。” 少年端正地坐回自己的座位,满桌铺着练习书和写着密密麻麻字的卷子。他低着头,心思却在留意厨房内的状况。 他还没吃过陈岁一做的饭。前世舍不得她做饭,再相遇的这一年里也舍不得她下厨。 “陈夕?” 陈岁一做饭很快,只是普通的家常菜,主要为为煮鲜菇汤给他。 “在发呆吗?我看你停留在这道题好久了。” “嗯。老师,我这里有点看不明白......” 陈岁一顺着笔尖看去,她有点低估陈夕了。这道题的范围并不在普通高中物理的考察范围里面,而是越伸到了竞赛物理。 她拉开旁侧的椅子,仔细地看来一下题目,顺带略过前几道的题目是更是被他惊到。这些都是奔着竞赛去的题目,掺杂了大量大学物理知识。 “陈夕想要通过物理竞赛考大学吗?” “嗯?” “你的知识底子很好,这题是这样的......” “嗯。”少年盯着题目,却心不在焉地跟着陈岁一的笔尖走。 他喜欢想现在这样,陈岁一安定地待在他身边的感觉。 “老师,有喜欢的人吗?”陈夕突然开口,打断了陈岁一的思路。 “什么?”笔尖一顿,陈岁一很疑惑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她有点对年下ptsd了。 “没有,老师温柔还聪明,我猜一定很多人喜欢。” 陈岁一愣了会儿,笑骂他,“小孩好好学你的习。” - 那晚以后,陈岁一害怕事情再次重蹈覆辙,有意避开了和陈夕的相遇。平日里,陈岁一的下班时间和陈夕的下课时间相近,她偶尔会和陈夕一并去买菜做饭或直接买快餐走回小楼里,再各自回自己的小租屋。 陈岁一一连几天都有意在下班的时间点逗留在公园里晃荡。 她很少在外面游荡。刚摆脱许途的前一个月被精神折磨着,来到这里后又开始为生活和学习奔波,她已经很久没这样认真地看外面的景色了。 南方的冬季是湿冷的,夜晚抬头看向天空时总是有一层雾糊在月亮周围,月光也变得更朦胧了。 陈岁一很喜欢冬天,因为很喜欢在冬天睡懒觉。只是她大叁以后忙于找工作,很久没有在自己喜欢的环境下大睡一场了。 她站起来,打算沿途走回家,她有些累了。 五十二、和陈夕做爱 她走着,快到公园门口,发现破锈的大门侧,倚着一个身影。 ...... 陈岁一转身就想逃。这种被当场抓到的感觉太尴尬了。五指无意识地捏紧,陈岁一悄悄地转身快步往机构楼走。 身后的人更快,叁两步就跟上她。十七八岁的少年发育迅猛,身高早已比陈岁一高上一个头。男高中生高大的身躯搭着过于成熟的大衣,倒显现了一股压迫感。 “老师。为什么躲着我吗?”少年的低涩的声音里带着委屈,他站在冷风里等了很久,“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陈岁一尴尬就不会说话。她低着头没看身旁跟着的少年,只想快速逃离这里。 “老师。” 手掌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臂,却没有给她太大的痛感,只是刚好能禁锢住她的脚步。 “我不可以吗?” 终于戳破了纸窗户。陈岁一解脱似地松了口气,她用力地挣脱手臂上的力量,“以后再说好吗?两年后。你高考完了,我也重新上了大学。到时候再来聊这件事,会比现在更妥当。” 少年沉默地看着她,晦暗的双眸里没有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明朗。他很清楚,这只是陈岁一的权宜之计。她暂时没法辞去工作,也没法搬家,不好和他闹僵关系,只好先哄骗他,等他那股劲儿过去。 但是现在还不能,还不是时候,他要让姐姐主动回来。 陈岁一见身侧的人沉默了良久,试探着想看一眼他的表情,却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双墨色的、阴翳的瞳孔里。 她一惊,痛苦的记忆回笼,那段被控制的日子、身不由己求人的苦楚开始撞击在她心头。 突然,一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将她拥住,浅薄的檀香萦绕,手臂用力地箍在肩侧。毛绒绒地脑袋埋在围巾里,闷闷的声音有的是独属于高中生的低涩和害羞,“我想抱抱老师。” 熟悉的檀香闷得陈岁一脑子有些昏沉。她一直知道陈夕家里有点香的习惯,她每回去到他家,都会闻到熟悉的气味。她对于这从小就充斥在她生活的气味并不反感,只是没有来地会想起许途。 如果许途没那么疯,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伴侣。会做饭,活儿也好...... 陈岁一有些惊异地甩掉脑内的想法。 - 陈夕扣住陈岁一白嫩的五指,一路走回楼道。低凉的体温在冬天也显得没有这么突兀,所以陈岁一并没有发觉一样。 临分别时,陈夕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认真地看着她。低凉的唇瓣贴上来,温滑的舌尖趁陈岁一愣着的间隙就钻进湿暖的口腔。陈岁一想往后退却,但后颈被一道不容拒绝的强硬钳制住。低凉的掌心从宽厚的冬衣里钻进,停留在软热的双乳前肆意揉捏,檀香的气息横扫而来。 情迷意乱间,陈岁一半推半就地被陈夕抱进他的屋子。屋子里的暖气还在源源不断的供应着,为应对冬天而特意铺上的地毯也软绵地扰人心乱。 棉白的大衣不知什么时候被褪去,暗红色的蕾丝文胸半挂在双乳上,衬得白嫩的乳房更诱人。陈夕低头,含住凸起在空气中的乳珠,灵巧的舌头卷吸着,手指熟稔地探下湿热的花穴,指尖扣弄着久未经人事的穴壁,酥麻的快感从下体和乳尖传来,陈岁一几乎要到高潮。发红的指尖抚上胸前的脑袋,想将他摁得更下,更卖力地取悦自己,少年却不遂她心愿,依旧用尖细的虎牙磨脆弱的乳尖,头颅俯在身前,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五十三、掉马(故意的) 粗粝的指腹扣开湿热的穴道,重重地摩擦穴壁上的褶皱,坚挺的巨物抵在陈岁一腿间磨蹭,大腿根部红了一片。指尖插进在舔弄着双乳的发间,陈岁一勾起腿压在陈夕腰间,夹紧他的腹部,勾得陈夕小腹发紧。他抽出手指,往顶着龟头在蹭着阴唇,在忍耐的边缘。他望向陈岁一,而罪魁祸首只眼神越发迷离,却没有看他一眼。 陈夕压下,胸膛压住被啃咬红肿的乳珠,挺立的奶子被压得凹陷下去。“姐姐,看我。”下体的阴茎一字一寸地顶开小穴口,灼人的炙热,只大半个龟头挤进去就卡住不动。架在腰间的脚趾蹭了蹭,猫挠似的。陈夕轻声笑着,他喜欢看姐姐求欢的模样,小猫似的想要却不敢开口,只会用爪子示意主人。 龟头退出穴口,龟头冠处磨得小穴一阵发痒,陈岁一压低了搭在他腰间的腿,叫嚣着自己的不满。 陈夕不慌不忙地插进两根手指,“姐姐的逼口怎么又紧了?是太久没被草了吗?” 暖气声闷闷作响,烘得陈岁一晕乎,她僵了一下,看向陈夕的方向,像在努力辨别他在说什么。她抬起手摁住胸前的脑袋,手臂扯动了被压住的乳珠,酥麻带着肿痛的快感刺激着陈岁一,只剩下含糊不清地呻吟声。 第叁根手指插入,指腹绞弄着穴道,指尖抠挖敏感点的同时,曲起的指节顶撑开穴口,暖气从小穴的缝隙里蹿进甬道内,她难耐地弓起脊背,爽得腰间的脚趾蜷起顾不上挠人。 陈夕见差不多了,抽出两根手指,涨大的阴茎挤着埋在体内的手就插进去,加倍的粗涨感撑在小穴的蜜口处,挤压开薄白的穴口撑半透明状,窄小的小穴被撑开到极致被彻底填满。陈夕抽出穴口夹着的手指,指节曲弓的姿势被抽出狭逼的穴口,指骨刮在经过的每一处穴壁,埋在体内的肉棒随着手指退出的节奏抽动,来回碾过被指骨顶撑的穴壁。 酸胀感从小腹处传来,激烈的抽插让陈岁一分不清那是痛感还是快感,随着快速的抽插发出无意识的喘息。硕大的龟头顶住宫口处的软肉,只浅浅地顶进又抽离,欲满未满的酸痛刺激着陈岁一,她晃动腰臂想要稍微爬里怪异的快感,但一道钳制锢在腰间,一晚上都在承受着顶晃的腰已经没有多于的气力去拜托桎梏,尖锐的犬牙刺破后颈的皮肤,血珠溢出又被吸食掉。 “姐姐,想要逃去哪里?”低沉喑哑的喘息落在耳边,气息挠得耳骨发痒。 她挣扎着往外躲,喊哑了的嗓子只能勉强嘤呜。陈夕似乎不满意她的回答,“不乖的姐姐是要受到惩罚的。” “啊——”嘶哑的呻吟声让埋在穴道内的阴茎开始快速抽插,全然顶撑开窄紧的甬道。陈岁一颤栗着,抓着身下的被子皱得看不出原本的花纹,后颈的犬牙一下下加深,痛感和酸麻肿胀的快感交织涌过全身的感官。 馥郁的檀香充斥在屋子里,也淹没了陈岁一- 屋子暗得和许途的房间一样,没有一丝光亮。 陈岁一在黑暗里凝视着身边男人的睡颜,和许途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但他就是许途。陈岁一僵着身体窝在他身边,一点一点地回想着和他相遇的一切,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嗯”迷糊的低吟,感受到了她的僵硬,许途环紧怀里的人,“早安,老师。”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 这是许途习惯性的动作。 陈岁一僵硬地“嗯”一声就挣开了禁锢着的手臂,战栗的指尖摸索掉在床边的衣服,眼泪忍不住一滴一滴地滑落。 许途起身抱住跪坐在地上的身体,“老师是在害羞吗?” 他当然知道姐姐是在害怕。只是他要姐姐亲口戳破自己的许途的谎言。 五十四、装可怜 陈岁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屋子的。她推开门,手撑在地上被暖气烘得木然,推门的动作也变得慢吞吞。凭习惯挂上防盗锁,铁链紧紧地系在锁和框之间,却没能给她带来多一点安全感。早晨的阳光暖洋洋地,如今却晃得刺眼。她一把将窗帘拉上,妄想将阳光遮盖得严严实实然而廉价的窗帘只能让阳光降个色调。 陈岁一用力地扯过窗帘,她突然就想发疯了,仿佛疯过一次才能将许途和一切事情。但是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只能颓然地松开紧握住窗帘的手,蹲坐在地上大喘气。 书桌就在窗的一侧。书桌上还有一本摊开的五叁,书右侧的页数只剩几页很快就可以完成了。陈岁一突然想起,她最初会选择租这间在破暗小巷里的房子,就是因为这里是这栋楼唯一一间能在采光的房间,这让她觉得很特别,让她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特别,能从幽暗的地方出逃再次见到阳光。 现在想来,不过是痴心妄想。 算了吧。她想着,蜷起双膝睡去。 - 陈岁一很快就醒了过来,在闹钟的响铃下。她仰起埋在膝盖间的脸,抹了一把脸上残存的泪痕。兼职的时间到了。 她打开门,陈夕——倒不如说是许途,就站在门口。他正背着手在背一本掌心大小的单词书。高大的身躯倚在狭小低矮的楼道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听到门开关的吱吖声,收书抬头,蹭到陈岁一身边。 “老师还在生气吗?”他没有靠得太过分,只是稍微贴近陈岁一,见陈岁一没搭理他又急忙拽住她的大衣,扯得她整个人差点被带得往后摔。 陈岁一侧目扫了他一眼,他立刻悻悻地松开,转而贴紧在陈岁一身上。 “老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陈岁一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走向街道对面的公园,穿过公园就是她兼职的机构楼。这个点钟的大门早就锁上,只有刷工卡才能进去,许途还不会光明正大地在人前搞事。 许途一直到大门前都粘着陈岁一,一路上在念叨自己有影的没影的罪名,全体挑日常的小事儿来讲,道歉里可怜兮兮的语气无不在讨陈岁一的怜悯。 在离大门关还有两叁步的距离,陈岁一一把甩下胳膊上挽的手臂,扫了他一眼,才刷卡进去。 许途站在门关前,弯着唇角知道陈岁一的身影在楼道消失了,才摸着鼻子离开。 晚上。陈岁一看到许途还在楼下等,就有意在楼里呆到九点多才熄灯下楼。 许途一见她下楼就迎上来,刚想亲昵地搂过陈岁一,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刚抬起的手又颓然地垂下。 陈岁一斜了他一眼,“还装呢?你到底想干什么?许途?” 许途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陈岁一呛了,“又想把抓回去关起来吗?这次打算的用什么来威胁我?我小叔?还是那个恶童?” 许途一愣,“什么?” 陈岁一抿嘴,瞪着他。 “姐姐,我没有‥‥‥”许途低下头,情绪藏在暗处,字里行间却都是委屈,“我只是想和姐姐一起,这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陈岁一冷冷地说。 “为什么啊姐姐,我只是太想你了‥‥‥你看,从你再次见到我开始,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做,除了刻意接近你这件事,我每天都像个高中生上学放学刷题‥‥‥”话语有些颤抖,青涩的嗓音染上几分湿意,“我知道姐姐想再考一次大学,我也想努力跟上姐姐的未来‥‥‥” “姐姐,”他缓缓挨近陈岁一,手指蜷在她衣袖上,“我想重新被你安排进生活里,可以吗?”语气接近哀求,他就这样看着陈岁一,晦暗的眼睛里透着亮。 陈岁一吐了口气,认命般的,“随便你。” 五十五、又在装可怜 “姐姐!” 陈岁一一开门就见到许途堵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杯,里面是他自己做的早餐。 “......你不用上学了是吗?高考生?” “可是姐姐,我考完物理竞赛得到保送资格了。” “难道姐姐不喜欢我过来照顾你吗?” 陈岁一睨了他一眼,但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早餐,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啊!姐姐怎么这样,可是我不走。”许途笑着跟在陈岁一身后进屋。 “你能不能用回你自己的脸说话。看着别人的脸,怪诡异的......”她对陈夕这个身份有着莫大的好感。 “就这样不好吗?反正姐姐也不喜欢我。”他轻声说,手指卷起陈岁一肩后的发尾玩。 “姐姐要回去我那边考试吗?” “为什么?我不想回你那里。” “嗯。那算了,我在这里也能照顾姐姐。” 平静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随口提了一句。陈岁一停下正舀粥的手,侧头看了一眼许途,他就坐在身旁,手里捏着陈岁一的头发编小辫子。 “吃早餐了么?” “还没有......姐姐这是在关心我么?” “是,吃不吃,你自己做的早餐。” “姐姐喂我就吃......” 得寸进尺。 “饿死算了。” 陈岁一没再理他,吃完就收拾东西去兼职,许途跟在身后,也只当他是条多余的小尾巴。 “岁一,早上好啊。” 陈岁一望向声源处,是同一机构里兼职的宋老师,很照顾她,她刚到机构时是宋老师耐心带她熟悉流程业务的。 她停下脚步,笑着向宋老师问好。 “岁一这是.....男朋友吗?” “不.....” “老师好哇,”许途从陈岁一身后探出来,“我是岁一对象,前两个月刚谈上的,谢谢您照顾我家岁一呀。” 许途嘴甜,又抢着和宋老师寒暄了几句,被夸了一通才让陈岁一拽走。 许途反握住陈岁一手掌,把距离又拉近了点,才失落地说,“难道不是吗?我们现在不是情侣关系吗?” “不是!你别再缠着我行不行,你很烦。” 许途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有反驳,墨色的瞳沉默地注视着陈岁一。良久,许途松开握住陈岁一的手,又退了两步,“那我先回去了,姐姐好好上课,别累着了。”很轻的一句话,落在风里很快就被吹散了。 陈岁一愣在原地,看着许途失落离去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她没想到许途会是这个反应,她以为他会像平常那样嬉皮笑脸地赖在她身上撒娇。 她摸了摸鼻子,“是我太过分了么...可是他以前做过更过分的事...” 她犹豫着,还是没有追上许途,而是转身走上机构楼上课。她想,等下班了再道歉吧。 下班后,许途像往常那样站在楼下等她,手里拿着今晚要做的菜。他见到陈岁一下楼,笑着迎上去,全然不见早上的失落。他接过陈岁一手里的包,又用空闲的那只手牵上陈岁一。低凉的体温惊得陈岁一回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许途,拽停了要往前走的人。 他歪头疑惑地看向陈岁一,“嗯?姐姐怎么了?” 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回握住五指,“今天,对不起......” “嗯?姐姐今天居然在为这件事纠结吗?” 陈岁一瞪了他一眼,许途弯着的嘴角弧度更大了。他俯下身,轻轻地在她嘴角啄了一下,“姐姐知道吗,我不会对你生气哦......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姐姐。” 陈岁一觉得脸上有些热,慌乱地推开他,大步往前走。许途大笑,叁两步跟上握紧了她乱晃的手。 五十六、小狗开始作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春天。 陈岁一今天醒得很早,醒来时许途还没有起床,胸口贴着她的肩胛骨,手臂贴着手臂,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无法动弹。作罢,她决定躺在床上缓一下早起的晕乎。 她撑着头,目光在许途身上游戈。以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许途身上也有着深深浅浅的疤痕。有些很淡,就在胳膊往上被袖子遮住,平日里也看不出来。有些留了疤,就在锁骨往下一寸,白皙的皮肤上突兀地留着一道褐色的月牙疤,陈岁一不由得多看来两眼。 “姐姐,再看就硬了。” 刚睡醒的沙哑的嗓音在头顶处响起。陈岁一慌忙地移开目光,混乱的脑子找寻着用什么借口。许途弯着唇角,将陈岁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慵懒地气息溢满卧室。 “姐姐不好奇这是怎么来的吗?” 喉结抵住发旋,说话的时候会牵动着轻微摩擦,陈岁一没有来地觉得心头有些发紧,她想顺着许途的话问,“嗯,怎么来的?” “姐姐想知道啊~可是我不想告诉姐姐了。” 陈岁一抬头望向他,见他还在笑,似乎在等着陈岁一开口求。她也假笑着回应他的目光,手摸去腰后,照着他腰窝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许途装不下开始哼哼唧唧地叫。 “姐姐下手好狠,我说就是了嘛。拧得好痛,等会儿看肯定一片乌黑了” “”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时候不小心会被偷袭。姐姐懂得对吧,有些怨鬼老狡诈了!” “那是,我懂这个。”陈岁一阴阳怪气地噎他。 许途无辜地笑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我今天要出门一趟。有件事要我亲自去处理。” “大概要一星期。” 看到陈岁一脸色有些凝重后,他又补充道,“姐姐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只是地府又出了些事,要我赶回去处理。” 说起来,自从许途以陈夕的身份待在陈岁一身边后,她就没在见过他空闲时间出去镇压怨鬼了。每天都守在她身边,陪她上下班,照顾她的起居生活,倒真同居在一起的小情侣。 “我没在担心你。” “好好,没在担心我,是在担心小狗。” 嘴硬。 陈岁一闭目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许途又缠着陈岁一胡闹了一会儿,才陪她去上班。 临走前,陈岁一难得抱了好久许途。手臂环在比自己大一圈的男人身上,倒不显得滑稽。许途享受地接受陈岁一的不舍,在陈岁一开松手时,他忽地低下头,撩起垂在耳旁的发丝,不轻不重地咬在她耳骨上。 “松开。”瓮声瓮气的。 轻笑的气音落在下,耳垂更红了。 他松开,满意的看着耳骨上几颗整齐的牙印,说,“我爱你,姐姐。” 陈岁一垂下,羞赧让她没有勇气去直视许途的目光,“嗯。” “那我走了?” “注意安全。”- 上班的时候,陈岁一总会时不时想起在楼下的那一幕。她不是个对过去耿耿于怀的人,或许,他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傍晚下班,陈岁一走下楼习惯地往楼道出望去,果然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迎上来。她有些失落地走到往日里许途等待的位置,坐在那里,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周遭的景色。 春天很好看,天气凉得舒适。叶青草翠,陈岁一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几口气息,微不可闻的檀香味钻入鼻息间,陈岁一一惊,四处搜寻那个高瘦的身影,又失落地站起来,走了。 身后,就在陈岁一坐过的一侧,莫约一个人的距离,正端坐着一个身影。他坐了很久,看着女孩的身影穿过公园门口,看着她停驻下来仰头望了会儿月亮,又继续走从街巷里消失不见。 良久,月亮逐渐被云挡住,地下多了一个影子。 “大人,陈元民已经被怨鬼困住了,需要去帮他吗?” “不用,守着他别被弄死就行。” “是。”影子压下腰,等候接下来的任务。 “你”许途想了一下,又改口,“算了,我自己去把阎王的命簿借来。你就在这里守着她,被发现了也没关系。” 五十七、还在作乱 等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她中途见到宋老师,还被缠着问了一番自己和许途的事,问他今天怎么不来接自己了。她很感激宋老师,在异乡太久了,有一个挂念着自己的人这种感觉,很好。 陈岁一疲惫地躺在椅子上复盘今天上课的失误,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许途。 他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这个点了会在吃饭还是在工作? 也可能是在处理伤口。 陈岁一有些烦地挠了挠头发,站起来打算给自己做晚饭。她不想面对自己现在很想许途的现实。 她站在冰箱前翻找了好久,许途临走前买了足够一周的菜,按照陈岁一平时爱吃的样式搭配好写上菜名放在冰箱里。她挑挑拣拣,终于从一堆菜名里找到自己会做的了。 她勉勉强强地把晚饭做好,整齐地摆在桌面上,没有多大胃口。饭菜的样式和平日里差不多,她自己做的也不赖,但她却只是用筷子挑拣几下就放下筷子,洗碗。 肯定是因为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吃饭。陈岁一为自己开脱道。 没有许途混缠的一晚过得很慢,陈岁一终于熬到了平时睡觉的时间点。她像往常一样平躺在床上,等着许途从后面蹭过来抱住她。她等了好久,才突然想起来他出门了。以前睡觉的时候许途总是死缠烂打地挨近陈岁一,要么圈在怀里要么挨紧着她,几个月下来陈岁一已经习惯了一个移动软枕抵在身侧。 陈岁一有些恼怒地锤了下隔壁空着的枕头,把枕头掀开扔到地毯下,又悻悻地起身捡起来放在靠近脸的一侧。气冲冲地睡了。 第二天陈岁一难得地起晚了。她习惯了许途早上做好早餐后叫醒她的节奏,昨晚也忘记调闹钟了。她有些懵地盯着敞亮的四周,八九点的阳光懒洋洋的但已经有些刺眼了。她脑内迅速回想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后惊起自己快迟到的现实,敷衍的洗刷两下抓起包就跑去机构楼。迟到是要扣钱的! 陈岁一跑着跑着就发现不对劲了,她感觉后面有一个影子一直在跟着她,从她走出门开始就一直跟着,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她猜想这是许途的手下,只是眼下没有时间打电话他,只能等下班了再说。 陈岁一今天的排班突然变得很满。原本她今天早上的课是要和补习英语的宋老师、补习数学的李老师交替进行,但是宋老师的家属突然打电话来请假,于是机构就紧急安排了陈岁一去替宋老师补习英语。 她一下课就慌忙地拿起宋老师桌面上留着的教案,准备自己不熟悉的科目。 陈岁一下了英语课后心如死灰,她以为自己只需要代课一天,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周宋老师的请假了。她觉得有些奇怪,就敲响了负责人的门想去问问宋老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负责人知识含糊地搪塞她‘宋老师有事。’ 陈岁一坐不住了,她找负责人要了地址打算去宋老师家看看她。 这几天由于要代课的原因,陈岁一下班的时间都延迟了一个小时,原本是五点下班的时间,但她要在下课后留在办公室浏览一遍宋老师的教案,最后得要七点多才能离开机构楼。 七点,春天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这一带都是老旧的居民楼,在天暗下来以后也就没多少人在外走动了。七拐八拐的小巷看着阴暗,陈岁一不甚在意地走进去,和许途在一起这么久胆子也变大了点,认为鬼怪也就那么一回事,而且......身后的人影应该会保护她。 居民楼里四周都是昏暗的白炽灯透过窗户,只有一间住户家里不同,他们的白炽灯泛着红光,是宋老师家。 陈岁一有股不详的预感,她敲了敲门,里面嗡嗡的念诵声倏然停止,在一声敲响后又开始继续。脚步声响起,一个男人给她开了门,男人神情有些颓废,有些坑洼的下巴长出了青胡子。陈岁一有些抱歉地看向男人,“你好,我是宋老师的同事。我想来看望一下宋老师,顺便交接一下工作。” 男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不用了,她过段时间就会辞职。”说罢,就要把门关上。 陈岁一有些着急地抵住男人要关门的动作,问道,“为什么?宋老师出什么事了吗?”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掰开她的手继续关上门。 陈岁一急得大声说,“我叫陈岁一,在机构里很受宋老师的照顾,我就想来看看她,或许我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男人听到这番话,动作有些僵硬,声音也不复刚开始的颓然,他硬着声音冷讽道,“你就是陈岁一,真是谢谢您的好心了。可惜我家受不起您的感谢,您还是走吧。别再来害我们了。” 门“砰”地关上,带着怒气,巨大的声响仿佛打了陈岁一一耳光。她楞在原地,“......什么,意思?” 浓烈的檀香味顺着门缝钻出来,她有些僵硬地转过身,身后的人影立刻迎上来,想要解释什么。陈岁一扑上去抓住它,“许途对吗?是许途对吗?许途在哪里?我想见他,你去告诉他我想见他,你快让他回来啊!”颤抖的声音发了狂般地大叫。人影几次阻止都没办法让她冷静。 一声巨响从楼道传来,是楼上的居民在宣泄对她扰民行为的不满。她有些呆地看向楼道,冷静了点,拽紧黑色的身影往楼外走。 黑色的身影发出“咔咔咔”的声音,陈岁一恨恨地看向它,“你想说什么?给许途狡辩还是开脱?你听着,你说啊!” 陈岁一一路拽着黑影走回家里,直到合上房门她才听清它在说什么。 “小姐,大人......大人这件事无关。里面的道士都是半吊子,骗了那户人家。”它垂首弓腰,低涩的声音努力地将一句话说完整。 “是吗?你说的话能信吗?那他怎么听到我名字就这么说,那群半吊子以前可不认识我。” 黑影压低腰,更恭敬的立在她面前,“我不知道。但是大人确实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大人这阵子在别处处理事情。” 陈岁一瞪着它,气得说不出话来。鬼影见状,忙端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就消失不见。 陈岁一想许途回来再当面和他对峙,她做到书桌前打算用复习熬过时间,但是越想越气,她拿起手机想要直接在电话里问许途,但是一打开电话就愣住了——几十个未接来电,是陌生的电话号码。 ————————————————————————— (字数爆了,今晚还有一章,也可能是两章) 五十八、陷阱 陈岁一有些慌张地回拨,漫长的等待音过后,只响起了冰冷的女音。这个号码,出来现在的同事和许途,就只有陈元民知道。 她不安地按着陈元民的手机号,手指颤抖着按错了好几次。 还是冰冷的女音。 陈岁一的内心涌起剧烈的不安和恐惧,她几乎要站不住,强忍着反胃,打开门,把黑影叫来。 她强装镇定,“许途在哪里?” “大人在地府处理事情。”一成不变的答案。 “在清风道观是吗?” “大人确是在地府处理事情。” “行。” 陈岁一打开电话,当它面拨通许途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许途强打起精神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姐姐,是想我了吗?” 低喘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里显得含糊,陈岁一安静地听着对面传来的,极细极细的尖叫声,“你在哪儿?” 对面楞了一下,“我在工作,怎么了吗?” “在清风道观,对吗?” “是,但是姐姐,我......”陈岁一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甩上房门就开始收拾。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陈岁一想不到现在会来找她的人是谁,她有些烦躁地停下动作去开门。 陈岁一看到门外的人,愣住了。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脖子和手腕上都带着紫檀色的念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陈岁一认出了,那是她小叔身上的东西,他是小叔收的徒弟。自己刚去道观那会儿,就是他在照顾陈岁一。 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男生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陈岁一,翻了两下口袋也没找出纸巾,只好尴尬地站在门前看着她哭。 “岁一姐姐不哭了不哭了......”他拍了拍陈岁一的背顺气,不高的个子此时显得有些勉强。 陈岁一抽噎着,侧开身子让他进来。 男生局促地坐着,有些犹豫地开口,“其实,师父是不让我来找你的。可是...道观里的人都说,只有你才能解决这件事。岁一姐姐,你让那个恶灵收手好吗?” 他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师父他们快撑不下去了......” 陈岁一痛苦地闭目,强撑在一旁,“恶灵?我知道,我就知道,他怎么可能改了本性,他怎么可能放过我......” 她站起身来,手撑在桌上,咬牙说,“他就在道观内,我现在就回去找他。” 她让小道童坐在一旁等着,叁两下收拾好东西就要往外走。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的脚步一滞——不知何时出现的藤蔓将这个屋子能走的口都堵住了。 “小姐,大人吩咐了,您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陈岁一看着跟前的黑影,反而笑了起来。这才是许途。这才是他会做的事情。 陈岁一松下行李,冷静地将小道童安置在卧室里休息,自己则坐在外面守着,等他回来。她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灯火通明,一夜未眠。 第二天微亮时分,略带浮躁的凌乱的脚步响起。陈岁一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 赶路回来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挂在耳侧,还有些湿润,黑色的熟悉的云纹衣衫挂在身上,半干的血迹被浓烈的檀香味掩盖住。许途稳了下气息,缓缓地半跪在陈岁一面前,“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陈岁一冷冷地看着他,她原以为自己会在他面前发疯,但是她没有,反而出乎寻常地平静,她张口,“滚。” 许途哀切地看着她,“姐姐......” “你最好死了,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姐姐......”青涩的嗓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他仰头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直视着陈岁一。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怀里一直揣着的玉佩放下。是陈岁一怀孕时的那枚。 “姐姐,我不会再来找你了。这个,会代替我保护你。” 陈岁一没有回应,当着他面捡起玉佩狠狠地砸向地面,玉佩四分五裂,溅起的碎屑被许途挡了,都刮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细碎的划痕重迭了老旧的伤疤,陈岁一只是冷眼看着。 “对不起,姐姐。” 他轻柔的向她说道,用法力将满屋狼藉收拾好后,安静地离开了。连同门外的黑影,一切都消失了。 陈岁一看向空空荡荡的走廊,浑身力气被抽干一般倒在地上,她无力地盯着发白的天花板,再无言语。 ————————————————————————— (还有一章,我今天不把这篇文完结了是要失眠的) 五十九、上钩(结局) 许途离开后,陈岁一不再赶着要去清风道观了。她每日按时上下班,又重新开始习惯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只是偶尔在回家时,看到隔壁紧闭的房门,心里还是会涌起异样。 陈岁一想着小道童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帮忙抵御那场灾难,于是留着他在身边躲几天。两天后,陈元民来了电话保平安,小道童便向陈岁一告辞了。 小道童走后,陈岁一的生活就更加单一了。随着高考日期推进,她每日只剩下上班和复习,整个人两点一线忙得连轴转,没有时间蹉跎在两人间,只有偶尔午夜恶梦惊醒时,没由来地想起许途。遇到许途以前,陈岁一的恶梦都是许途造成的,他离开了以后,恶梦大概是因为陈岁一内心的不安了。 陈岁一以为自己安定的生活会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一直沿着既定的轨迹走下去。 直到她再次遇到宋老师。 再次遇到宋老师,完全是一个意外。那时陈岁一正下班赶回家里,不小心撞上了同样下班的宋老师。陈岁一看清是她,想起男人的话,没敢过多言语,道完歉就要走,怕自己再害到人家。 但是宋老师拉住她,抓得紧紧的,“岁一。是我要对不起你。” “我......我丈夫的话,真的很对不起。他分不清那群来的半吊子只是骗钱的,差点让我丧生黄泉。我真的很感谢你男朋友,多亏了他及时来我家,我可能也不在人世间了。”说罢,宋老师叹口气,执起她的手,“是我对不起你。迷信于这些神怪的谬论,想着养个小鬼能让自己发财,却没想害了自己,还连累了你。” 陈岁一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法思考,但是往事又像洪水一样涌上,拍打着她的理智。 她呆滞地和宋老师告辞,拖着机械的步伐回到那间小旧的出租房。隔壁的门仍然紧闭着,门外的地毯却依然纤尘不染,仿佛在等主人归来。 陈岁一神使鬼差地走到他门前,用自己的钥匙打开那扇紧闭的门,走了进去。 她拨通许途的电话,只余一阵冰冷的机械女音在重复报播,“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感觉自己的躯体开始忍不住颤抖,她忍了又忍,再次拿起手机拨通陈元民的电话,“小叔,你知不知道许途怎么样了?” “嗯?谁?”陈元民的声音有些迟疑。 “小叔,”陈岁一声音开始发颤,“你不知道许途吗?就是那个一直缠着我的恶灵.....” 对面的迟疑声仿佛一把刀,没过时间在凌迟着她。 她想起,以前在翻看地府书籍找怀孕法子的时候,看到过,执政官一旦魂飞魄散,那他留在人间的痕迹也会开始消失。 “小叔,就是上个月,上个月你道观出的那个事儿的,许途就是导致那场灾难发生的人......”语不成句,陈岁一努力让自己说完整。 “啊,你说那件事,说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件事。说起来,多亏了一位执政官赶来镇压,不然还真不好说小叔能不能活着......”陈元民顿了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过那位执政官伤到了元灵,大概也魂飞魄散了。唉,说到底执政官也只是恶灵......” 陈岁一无力地垂下手,她埋头在两膝里,悲切堵满了心脏,充得她眼眶酸痛,可是她楞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来。 “小叔,对不起......”我好想他。 她想起自己否认和他的关系时,许途晦暗的眸子,还有他哀切地求她要解释给她听,还有她当他面摔碎了玉佩......记忆潮涌而来。 无声的呐喊充斥满狭小的房间。陈岁一用力地嗅着空气里寡淡的檀香,她摸了摸后颈那块完好的肉,以前这里总会被许途咬,留下或深或浅的牙印。他曾经告诉过她,那里有一个印记,是刻在陈岁一灵魂里的印记。只要他还在,印记就不会消失。 她不肯相信,固执地开始一个一个联系以前见过许途的人。姜月、赵宇甚至左云。 “嗯.....不认识。” 谁都不记得他了,只有陈岁一,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他。记得他做过的恶,记得他对她的好。 最终,她辞去工作,买了一张回a市的机票。 蜿蜒的小道和最初的一样,小猫爬在路边舔毛,见了人来就会喵喵地叫着跑开。 陈岁一失神地走回那栋楼房,红色的砖瓦,白色的围墙,杨桃树正在花期。 她撑着,疲惫地抬手敲了敲门。 门开。 陈岁一终于安心地倒在男人怀里,馥郁的檀香萦绕在鼻息间,将她裹挟。 “姐姐。” “欢迎回家。” ————————————————————————— (完结了完结了完结了,完结撒花 番外一、情侣飞行棋 (时间线:许途装陈岁一学弟,骗她到外面同居) 陈岁一下课就见到学弟等在课室外面。他最近天天这样,没课了就等陈岁一下课一起回去吃饭,有课就提前做好放冰箱里,陈岁一下课了就自己先热了吃。 “姐姐!”小狗的眼睛时刻都在关注课室内的陈岁一。陈岁一前脚刚出门他就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习惯地接过她肩上的书包,再把手里的冷泡荔枝茶递给她,上课前她随口提了一句想喝冷泡荔枝茶。 “姐姐下午没有课了是吗?” 陈岁一嘬着吸管认真地想了一下这周的安排,点了点头,“下午没安排,我们回去睡大觉!”说着就扯着学弟走,赶着回去。 她不喜欢课后在学校逗留太久,这样就会碰到相识的同学和舍友,更何况今天是姜月比赛回来的日子,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姜月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了。她怕自己会难过,那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好了。不清不楚的态度就是最好的态度。 可就是这么凑巧,她越是想躲,越是会遇见。正在学弟和她闲聊的空挡,她看见姜月就坐在课室最后一排的位置上,视线穿过后门,正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她对上姜月的视线,打了个寒颤。学弟察觉到她不对劲,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姜月。他朝姜月挑衅地笑了下,搂上陈岁一的肩头。 “再见。” 陈岁一看不到的地方,无声的口型,小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姐姐,回神了”低落的语气宣泄着对陈岁一走神的不满,“都走这么远了,还在想别人” 他放慢脚步,故意稍落在陈岁一身后,扯住衣摆的手却暴露了他的意图。 陈岁一不好意思地缓下脚步,摸上衣摆的手安抚低落小狗,“好啦好啦,我现在只想你好不好?” 他不做声,只是看着陈岁一,水润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对面的人,将眼里的想法一丝不漏地流露出来。 “好好好,你想干什么都陪你,我下午的时间都是属于我们小狗的!”陈岁一揉了一把他故作委屈的脸,顺应了他的要求。谁能拒绝撒娇小狗呢。 于是,陈岁一刚进门就看见桌面上摆着一副飞行棋,她略显诧异地看向身后,小狗笑眯眯地摇摇头,“不是哦。原本是想玩这副飞行棋的,但是作为姐姐刚才忽视小狗的惩罚,我们玩另一副。” 他打开桌子底下的抽屉拿出一副封面相似的飞行棋,只是这副在盒面标了硕大的叁个字“情侣版”。 陈岁一迷惑地看着他从冰箱拿出一瓶酒和一个杯子,又在冷冻层拿出一盒冰镇结实的葡萄。 “?什么?” 陈岁一当即就想反悔,她的脑子告诉她再不跑就完蛋了。人挪到门边,还没把门把手拧开,就被抓了个正着。 “姐姐,你要去哪儿?”一只大手覆在压住门把的手上,另一只手按在她颈后,不给她一丝逃跑的机会。 “姐姐不会想要反悔吧?”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岁一心一紧,忙哄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我只是”陈岁一快速在脑内搜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理由,她不是个善于扯谎的人。 小狗好笑地看着她,“只是什么?” 陈岁一看他这个模样,泄气了。她认命般地任由他抱她放在飞行棋前面,扫了一眼游戏规则,立刻开始求饶,“手下留情,拜托拜托”- 游戏开始了,陈岁一抢占先机,第一个投骰子,点数六——男方一口气炫完一瓶酒。 “开门大吉!”陈岁一嘿嘿笑着,小狗对上她的目光,满眼狡黠。 酒度数不高,陈岁一会一杯倒,对他来说伤害力只能对标冰红茶。他拿起桌上的酒按要求喝完,放下酒瓶时脸都没红,手稳稳当当地拿起骰子。点数四——当面把几把撸硬/自慰。 陈岁一瞬间满脸通红,她刚想打圆场,小狗就解开拉链,将半软的阴茎掏出来。 “姐姐”嘴里呢喃着她,墨黑的瞳孔将注意力在陈岁一身上游戈 这是在惩罚我吧。陈岁一腹议。 陈岁一瞅着硬挺的阴茎竖在他小腹上正对着她,下体忍不住蹭了蹭椅子,眼神飘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虽然用过很多次,但是这么认真地摆在自己面前让自己观察还是第一次呢 该陈岁一扔骰子了,还是六点,但这次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将全身的衣服脱下。 陈岁一求助地看向小狗,却换来一记挑眉。 “好吧。” 她磨磨蹭蹭,最后将下体最后的一片布料脱下后迅速地扯过一个保证挡住,掩盖住湿痕。 她抬头就看见小狗一副得逞的样子走到她身边,将抱枕拿开,挨着她坐下,炽热的肌肤贴上陈岁一,烫得她想忍不住想从他身边逃开。然而后腰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钳制,禁锢住她。 “游戏才刚刚开始,姐姐。”轻微的气息吹在耳畔,挠得陈岁一小穴一阵发痒。 “得意什么!到你了!” 陈岁一并紧双腿,轻轻地蹭了蹭,试图缓解小穴的不适。 再抬头,看见小狗正笑着看她,手里捏着的点数叁。陈岁一看向他手指的地方,写着舔对方乳头30秒。 这下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嘴唇贴上微微凹陷的乳尖,在湿热的口腔的包裹下很快就站了起来,粗糙的舌头舔舐着乳珠,重重擦过乳珠缝。陈岁一颤栗着身体掐秒,到点了就推开俯在胸脯的脑袋。 到她了。 她夹紧双腿,只觉得蜜液正从穴缝里流出。点数还是六,花穴猛地收缩,将溢在穴口处的蜜液挤出,流到了沙发上。 小狗捏起一粒未完全解冻的葡萄,俯向她。 “姐姐,张开腿。”低哑的嗓音染上了情欲,勾得陈岁一忍不住将双腿夹得更紧。 大手不容拒绝地将腿分开,将葡萄抵在湿润的穴口处,一寸一寸地推入。半硬的葡萄被推进温热的穴道后开始融化,低凉的汁水刺激着穴壁,从夹不紧的穴口处流出,在沙发上留下一道湿痕。 陈岁一发软地半靠在他身上,下体的刺激蔓延至全身,她开始有些坐不住了。陈岁一刚想开口求饶,就被一根沾湿的手指抵住唇,“不可以反悔哦。” 炙热的阴茎抵在腰侧,和穴内的温度形成两个极端。陈岁一只觉得穴口越来越难耐,大股大股的水喷出,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插入,一只大手却将她双手禁锢在身后,“姐姐的小穴想要插入么?可是点数不对呢。”小狗戏谑的在她耳畔说道。 她咽呜着看向他,他只是将双手的桎梏加紧,坐在一侧看着陈岁一,没有动作。 她盯着桌面的骰子滚啊滚,期待它能落到一个好位置。可惜,陈岁一扑了空。 “啊~看来只能用手指插进姐姐的穴里了呢。”故作遗憾的语气,他坏心眼地只插入一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抽插两下就抽离。 泥泞的花穴一张一合地收缩着,浅尝辄止的插入让陈岁一觉得更饥渴难耐。她咬上那颗一动一动的喉结,听到“嘶”一声,才满意地松口。 她抬头,对上那双正眯着看她的眼睛,危险的气息蔓延,她却无所畏惧,倒不如说她正期待着危险的惩罚。 番外二、情侣飞行棋(女上位) 番外二、情侣飞行棋(女上位) 在许途的刻意控制下,陈岁一再次经历了小穴吞冰葡萄,被阴唇被龟头顶开却只在穴口处蹭一分钟,被许途舔弄双乳。她在许途的玩弄下一次次地高潮,却始终得不到满足——小穴始终没有被插进。 又一次被舔到高潮后,陈岁一软在许途身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姐姐,又到你了。” 她埋在许途身上,瓮声瓮气地说,“帮我。” “好。”带着笑意的声音,是大型肉食动物的餍足感。 一阵骰子滚动的声音。 大手终于掐着陈岁一的腰身,抬起她白腻的臂部,将穴口对准涨硬的阴茎狠狠地坐下,多次高潮的花穴早就一片湿漉,红粉的阴唇被玩弄地外翻,稍微拨开就可以看到小小的阴道口被手指和舌尖捅撑一个小孔,龟头一顶弄就能轻易地插进去。 突然的插入激得陈岁一浑身发颤,终于得到满足的小穴在龟头擦过穴壁的一瞬再次高潮。小手攀上许途的肩头紧紧地搂住,随着下体被插入的耸动一上一下地起伏,无力垂下的小腿软绵绵地搭在两边扶手,在插入的力道下一颤颤地哆嗦,剧烈的抽插顶弄让她几乎坐不住。 阴茎抽出又被尽根没入,陈岁一跨坐在他身上,小小的身体全然被圈禁在他的腰胯间,抽插的节奏被下方完全掌控。每次落下时短暂闭合的小穴都会被重新挤开,还处在高潮余韵敏感的穴壁再次被茎身缠绕的青筋碾开,磨过脆弱的勾缝。 “小狗,慢点......” “呜......慢点,啊——” 快速的抽插和比平时更深的顶弄让陈岁一很快就再次尖叫着达到高潮,高潮的疲惫感和身下的人毫不怜惜的操弄让陈岁一逐渐迷失,身体却还在哆嗦着想要逃离,腰身的桎梏却狠掐出一道红痕。许途察觉到她的念头,又一记狠顶,将阴茎送入穴道的更深处,几乎要将卵蛋撞进被操熟得软嫩的穴肉里。 从宫口处传出的酥酥痒痒的快感让陈岁一爽得脚趾都蜷缩绷紧。酸胀感在小腹处炸开,陈岁一只觉得自己快要死在他身上了。 “姐姐还没有把小狗训好。” “所以小狗可以不听话。” 番外三、回来以后 这几天的许途尤其忙,地府下的业务交接、人员更替和整顿让他忙得焦头烂额,每天照顾完陈岁一的起居后就要赶回地府处理工作,等深夜再赶回家里,陈岁一已经不等他就睡下了。 左云推门进屋就看见许途一副苦恨的表情坐在一堆文件前,身侧两个小鬼大气不敢喘地立着,明显被许途阴沉的脸色吓到了。 “什么事?”左云开口打破僵境,两小鬼一见她来就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告退。左云来了,就代表有人替他们受罪了。 许途接任阎王的位置后,破了先例,让左云还在世的时候就开始以执政官的身份游走于两界之间,协助他处理政务。左云也因此,不再需要求助于其他执政官就可以将困在渡河的族人魂灵超度。她很清楚,这个权利的得到是用谎言换来的。但是,既然陈岁一注定要回到许途身边,那她也只能心甘情愿地放手。她没办法在许途的手下庇护陈岁一,那就要把这份情藏起来,只要能见到陈岁一安稳就好,哪怕再也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许途见她来了,烦躁地放下笔,示意她在备用办公处办公。他想回去见陈岁一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和陈岁一温存也好久没有和陈岁一黏糊糊地待在一起了。 他起身连东西都不想收拾,抬腿就要离开。左云看着他急躁的模样,突然开口,“许途。” “干什么。”回答毫不客气,许途的温和与耐心只会给陈岁一。 “你宁愿用五百年的时间去换一个人,为什么?”左云的询问很平静,仿佛只是因为好奇而随口一提,并没有期待得到答案。 “关你什么事。”许途斜了她一眼,转身就出门走上回家的归途。 地府和人间的时间稍有错开,子时的地府夜已经很深了,而人间,天才未暗。 许途走过漆黑的交界处,回到人间。 他穿过华灯初上的街头,路过的人间是光亮充满烟火气的。许途工作的时间里总是游走在暗夜无月里,那时的人间黑漆漆,有的是无尽的怨念和苦恶。只有和陈岁一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见到这样的人间。 他想起在很久以前,他刚上任执政官的时候,每天除了镇压和弑杀怨灵,就是回到地府去翻找沉寂了千万年的书库。书库的尘很大,只有一个很老很老的鬼差守在,老鬼差也不打扫书籍,他的责任只是让书呆在书库不出差错地存留下去而已。 许途不去镇压鬼魂的日子,不是在找陈岁一,就是在书库里找留住陈岁一的方法。每一个能留在地府当鬼差的,都曾是一个极大的怨鬼。许途也想要不要引陈岁一变为怨鬼,但是这个念头一出现就他放弃了。怨鬼要承受世间莫大的苦恨,它们的骨魂在被超度前,时刻受着苦恨的折磨。这深到魂魄根处的疼痛,他舍不得让姐姐经受一遍。 只是他没有想到,姐姐后来还是因为他吃了莫大的苦头。他早就料到了陈岁一想要逃跑的意头,也隐约猜到了她要做的事。陈岁一怀鬼胎昏迷在医院的那晚,他就坐在她身前。素日里白净的小脸多了几道挣扎时拧出的红痕,身上裸露的肌肤出大片大片的紫黑淤青——这是陈岁一痛几乎失去意识时撞出来的。他坐了一晚上,在陈岁一醒来后,将身上跟了他很久的玉佩给陈岁一戴上,这个玉佩是他在陈岁一大二时化身成人接近她的物件,也是他在陈岁一取下天珠前涌来触碰她的物件,它能替代陈岁一承受所有的痛苦。只是他忘了陈岁一有多想和他撇清关系,也忘了陈岁一对他的厌恶和不信任。 当他摆脱地府下围困住他的怨鬼,赶回病房里,却只看到玉佩躺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时,他突然想通了。或许,他该让姐姐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 五百年,这是阎王开给他的条件。他代替他坐阎王五百年,这期间阎王的权利都属于他。于是,他再次接近陈岁一后,开始一步步地在命簿上篡改其他人的命轨,让陈岁一相信,许途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