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 (1v2)》 1. 相识 天光乍破,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暑气。窗户微敞,燥热的晨风吹开轻薄的碎花窗帘。朝晖落在实木地板上,慢慢点亮整个卧室。 谢昭华坐在书桌前,不停地敲打键盘。电脑的荧光照得她的面庞明明暗暗。有几句话,她删了又写,写了又删。 她凝神思索许久,终于保存文档,贴在邮件里面。 “傅湛, 我不知道你看到这封邮件会不会感到意外。也许你和我一样,早已察觉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都疲于一潭死水的婚姻,却又不愿意向前迈出一步。在结婚之前,我对婚姻充满了期待。婚姻应该如夏日的鲜花,绚烂缤纷;如天空的星辰,璀璨夺目。可真实的婚姻给我们的却是绝望的深渊。没有交流,无法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因为一纸婚约,被捆绑在一个屋檐下,互相折磨。所以,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和破局者。我们离婚吧。协议详见附件。 阿华 ” 仔细检查四五遍之后,她点下发送键。 这一瞬间,如释重负。 她瘫倒在转椅上,头向后仰着,满头的乌发垂在空中,轻轻晃悠。 六年的婚姻,终于在七年之痒来之前画上了句号。 他们之间曾经不是这样的,也有过心跳得要蹦出胸腔的悸动。她对他的喜欢,是来自于午后随意的一瞥。 那是十年前的夏日,一如今日般燥热。日头高悬于蔚蓝的天空,夏蝉躲在枝桠上疯鸣。热浪一波接过一波,午后的校园充斥倦怠的气息。她作为数学课代表,怀抱整个班的作业本经过走廊的时候,神使鬼差地抬头,看到了他。他就如忽然而至的穿堂风,吹走了那令人窒息的暑气。 他趴在两栋楼之间的天桥上,双手交握,乌墨的眸子静默地看向她。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抬头,他如同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瞬间后退几步。 两人又在楼梯上狭路相逢。谢昭华要往上走,而他正要往下去。 他脚步一顿,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扶着楼梯跑下楼。 “学长。”她喊住了他。 他生生止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故作镇定地问:“你认识我?” 他很高,两人错了一个台阶,却正好能平视。他的双目黑白分明,乌色深邃,眼白纯净。因常年打篮球,他的身形不如别的青春期男生那般单薄,健壮的身子下蓄满暗潮汹涌的力量。 “全校恐怕没人不认识你吧,傅学长。”她向前走了一步,而他不由地后退一步,后背贴上墙面的瓷砖,感受到了一丝的凉意。他喉结微微滚动,颈子上的肌肉绷出干净利落的弧线。 “学长,作业本很重,能帮我拿吗?”她嘴角上扬,露出齿间的素色。这一抹雪色,闪得傅湛有些晃神。 “哦……好。”他接过她怀里的作业本,手不小心碰到她柔若无骨的手,如同摸到烫手山芋般地赶紧收手。一大摞作业本“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对不起。”他匆忙蹲下身,把散乱的作业本叠起来。 “没事,是我没拿稳。”她也弯下腰去捡本子。 “给我吧。”傅湛拿过她手里的几本作业,摆在自己怀中的厚厚一摞之上。长臂上的肌肉因而暴起不少青筋。 “谢谢。”谢昭华抿嘴一笑。 傅湛走在前面,步履平稳,高大的身躯投出浅浅的阴影。 “学长,我还没说我去几班呢。”谢昭华在他身后说。 “我知道。”傅湛走上二楼,向右一拐,站在高一五班的班牌下。 “我就不进去了。”他面色微烫,把作业本递还给她。他目光有些躲闪,她也不是洪水猛兽,他就是不太敢直视。 她垂头扫了一眼,深褐色的眸子似划过一道亮光。她撕下作业本最上方的便签纸,从口袋中摸出瑞士军刀,弹出圆珠笔,快速写下一串数字。 “我的qq号。谢谢你帮我,下次我请你喝奶茶。”说完,就将便签纸贴在他袖口上。她轻轻一笑,嘴角掠过一丝娇俏。 浅粉色的纤长指甲仿佛轻轻搔过他心尖。而那张小小的,被她临幸过的便签纸,似乎带有她身上幽香,为盛夏的暑气融入一丝暧昧。 2. 明天见 好友申请在十分钟之后就发了过来。 谢昭华在课堂上悄悄地拿出手机,按下接受键。他的头像是一片火光,若是点开细看,会发现是英国浪漫主义画家william turner的《the burning of the houses of lords and commons》。 “你好,我是高三七班的傅湛。”第一条消息就这么弹了出来。 “嗯。我是高一五班的谢昭华。”这种开场白略微有些尴尬。 “你喜欢梵高?”隔了许久,他才发消息过来。 “嗯。”谢昭华点开自己的qq空间,果不其然看到他的访问记录。她在空间里上传了好几百张旅行照,但唯独有关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的照片,她夹带私心和偏爱多放了几张。没想到这样的小心思都被他察觉了。 “嗯,我也喜欢。”傅湛不禁扬起嘴角。他临摹过很多梵高的作品,也许有机会可以送她。正想着出神,消息框提示跳了出来。 “先不聊了。老师好像在瞪我\尴尬。” “嗯。”他把手机塞入书包。修长干净的手指从笔袋里翻出一根铅笔,在课本上随意涂了起来。 同桌张进转过脸,单手托着腮,看他行云流水地作画。一开始只是稀稀疏疏看似杂乱的线条,在某个时刻忽然拼接起来,最后凑成一张梵高的自画像。 张进疑惑地摊开手,又握成拳。同样是打篮球的手,人家就是妙手丹青,而他只能当个“灵魂画手”。 放学之后,傅湛照常去篮球场打球。几个男生围着他,阻挡他的进攻。他虚晃一招,轻松绕过他们,直接弹地而起。健硕的身子挂在篮筐下,露出浅麦色的腰线和肌理分明的腹部。 他一松手,校服盖住腰部的腹肌。一头的黑发轻轻甩动,几颗清透的汗珠沿着他脸颊的弧度向下滴落,坠于锁骨的凹陷处。 “湛哥,你怎么又这样!这么多人在看,好歹手下留情嘛。”张进弯腰捡起篮球,不满地嚷嚷。 场外已经聚集了很多女主,扒着铁丝网往球场内窥探。 傅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摆手说:“我今天先走了。” 张进愣愣地抱住球,看他捡起地上的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就……这么走了?”张进不解地问。 傅湛一走出篮球场,众多灼热的视线也追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他单肩背包,校服领口的扣子全开,露出一整片性感的锁骨。他离她很近,近到踩进了她的安全范围。运动之后呼出的热气,轻柔地扑在她面上。 “请你喝奶茶呀。”她举起手中的布丁奶茶和柚子茶,轻轻晃了晃。下颚微扬,嘴角轻抿,眸子闪着若有若无的灼光。 “选一个。”她将两杯茶递到他的跟前。 傅湛单手拿过柚子茶:“谢谢。” “不客气。”她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香,被汗意激发之后,变得更加浓烈。 他局促地拉了一下书包带,冲她轻点头:“那我回家了。”说完之后,他差点咬到了舌尖。 “嗯。拜拜。”她没犹豫,挥手告别。 其实我们顺路……傅湛懊悔地低下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是她印象中的第一天。她始终记得他在慌乱之下掩盖的懵懂情愫。他如同岚风升起的巍峨高山,如烟波浩渺的壮阔沧海,又如云雾迷蒙的星辰夜幕,只有揭开那表面上的遮掩,才能窥得其下的盛景。而她,正巧有一双能穿透一切的双目。 “明天见。”她回身,再次挥手。嘴角轻勾,眸子里带有几分笑意。 “明天见。”他也伸出手,微张五指。忽然就想这么缠住她葱白的手指,交握,紧紧攥住不放。他,也许完了。 3. 堵车 他有一个关于暗恋的秘密想同她说。可是这个秘密,一直到毕业,他都未曾说出口。他的父亲在他高二的时候破产,他们家背上了几千万的负债。他不愿将她拖入这个泥潭。 毕业两年之后,父亲曾经投资的电影大爆,不但还清了债务,并且在老友帮助下,再度创立了新的广告设计公司。他也在大三那年交换到美国深造。 于此同时,谢昭华去了大西洋彼岸的英国攻读生物专业。他千方百计地打听到她的联系方式,用最质朴热烈的文字,送去了一封又一封的思念。 然而,所有的信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他不甘心,又把临摹的梵高画作也寄了过去。他每一周都会画一幅新的,画完装裱后送到邮局。 他一直在关注她。空间、朋友圈、微博上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倒背如流。他知道她还是一个人,也知道她曾经把他的名字刻在过心尖。 可她,从来不愿意回应他,哪怕是只言片语也未曾留下。 圣诞节那日,他把自己也打包送了过去。下了飞机之后,雇人把自己装进纸盒里,捎到她的门口。 谢昭华推开门,看到一米多高的盒子,感到疑惑万分。 她连拖带拽地把盒子弄进屋子,用军刀划开盒子。 她就那么看到他挤在狭小的盒子里,双腿交缠,怀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快要压扁的玫瑰花。他满身疲惫,但眸子里流光溢彩。 “拉我起来。”时隔多年,这是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 “你来了。”谢昭华的惊讶转瞬即逝,坦然自若地伸出手,就好像早已知晓结局般的从容。 这一次,他终于握住她的手,手指与手指相缠,再也无法分开。 那一年,他们结婚了。她二十岁,他二十二岁。 也许结婚的这个决定过于仓促。在一次又一次的矛盾爆发之后,她明白她不该在还未真正了解他的时候,选择步入婚姻的殿堂。她是在phd毕业之后动了离婚的念头。彼时,她选择回家族的日化企业上班,而他想让她加入他新创立的设计工作室。他们之间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如同火山喷发摧毁了整个庞贝古城般,也毁灭了他们自欺欺人的美满婚姻。 只是那会双方都忙于拼搏,她无暇把心中所想付诸行动。但如今,终于有了时间和空闲。 虽然感到难过遗憾,但谢昭华不曾后悔寄出那封邮件。生活本就充满荆棘,她能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让彼此都好过些。 办公室一上午都笼罩在层层阴云之下。 “这个设计稿是谁画的?人物比例都不对!”傅湛把厚厚一打稿子拍在桌面,愤怒地说。 “我昨天说的早上九点要见到初稿,稿子呢?还要我等稿吗?”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众人。所有人都低下头,吓得噤若寒蝉。 “都好好想想要做什么!”他拉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张进,你跟我出来一下。”他又压低声音说。 被点到名的张进赶紧站起身,在众人哀求和同情的注目下,忐忑地走出门。 “湛哥……你这是咋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傅湛转过身,把一张银行卡和设计稿拍在他胸脯上:“找最好的策划公司,在五点前,把我家装饰好。” “哦……”张进接过银行卡和稿子。他转身拿起稿子细看。上面绘了一间摆满鲜花和星星灯的客厅。他疑惑地回过身问:“湛哥,你要表白?” “嗯。”他轻轻地点头。 张进捂住了嘴,不是吧,湛哥养三了? 傅湛见他表情古怪,皱眉说:“阿华要跟我离婚。我要追回她。” 张进惊得下巴都快垂到了胸口。他见傅湛脸色阴沉,连忙正色说:“收到,我一定办好差事!” 下午四点半,烈日灼心,热气汨汨地从脚下的路面向上翻涌。 “湛哥,你放心吧。我找的公司,绝对靠谱。只要他们公司出手,还没有表白失败的。”张进化身为司机,坐在迈巴赫里侃侃而谈。 “嗯。”傅湛举起手,看了看时间。 张进忽然踩住刹车,怒到:“挤什么挤,妈的。”前方的车速慢了下来,他不得不跟在前面那辆插队的车后头。 “湛哥,好像堵车了。”热烈的阳光透过车窗,直晒在他脸上。额头开始冒出汗水,不停地向眼眶淌去,辣得整个眼睛起了红丝。 “快一点。”傅湛烦躁地说。 “我尽力啊。真是的,一到这个点就堵,等会更堵。”他抹了一把汗水,驶下主路,七弯八拐走了不少的小道,但依旧没有快多少。 “再快一点。”傅湛的脸色愈沉。阿华五点半到家,他一定要赶在她之前回家。 此刻,一辆白色的陆地巡洋舰已经驶入郊外的别墅区。 4. 他来了 纤长的手指按在车门上,一只穿手工复古罗马鞋的脚踩到地面。脚型修长,脚背莹白,浅粉色指甲圆润可爱。 谢昭华关上车门,将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推到头顶。 她已经有好几天未回来这里了。傅湛日日加班睡在公司,只有周六会来。他总以为她住在这里,其实她早已搬走,每周六回来陪他一天而已。 门未上锁,她略微诧异。 傅湛他往常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加班。难道他提前回家了? 她攥住门把手,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如果门的那边,是等待她归来的他,她该会如何? 她一瞬间有些慌乱。隔着网线,她可以无所畏惧地寄出离婚协议。可是面对真人,她的心真能如磐石般坚定吗? 人心是复杂的。或许只要他示弱,在她面前痛哭一回,她就会心软原谅他。 她迟疑片刻,终究把心一横,旋开大门。 扑面而来的是香腻的花香。整个玄关被玫红色的花海埋没。 她弯下腰,脱去鞋,赤脚踩在实木地板上。 “傅湛?”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客厅。 客厅里的窗帘紧闭,天花板上垂下无数闪烁的星辰。星光漫舞,莹莹烁烁。 软皮沙发里窝着一人,光裸的背朝向她。脊骨处的浅浅沟壑贯穿整个背部。腰部有两条清晰的肌肉线,向中间收缩,和脊骨的凹陷一同没于松紧腰带之内。 “你回来了。”她略显尴尬地说。她贴着墙角,一脚踩上另一只的脚背,慢慢摩挲。 “嗯。”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刚沐浴完的黑发正滴答淌水,剔透晶莹的水珠落在裸露的肩头,又沿着脊背的曲线向下流淌。 “那个……离婚协议看了吗?”她试探地问。她站在暗处,双手贴在墙上,饱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包臀裙下纤长的腿在暗色中散发幽幽的光泽。 “看了……我不同意。”他站起身,转了过来。 他高大的身躯一站起来,就带来无形的压迫。多日不见,他瘦了。身形变得更加单薄,却也带给他一份少年身上才会有的稚气。 他刚沐浴完的身子似蒙上一层细腻的柔纱,肌肤光滑清透,闪动着诱人的色泽。 “你……打美容针了?”她疑惑地问。他如同破茧成蝶般,似乎年轻了十岁。 他细腻如瓷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撩起湿漉漉的碎发,露出一双乌色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室内的煌煌灯辉。 他轻轻点头,来到她跟前。 她170cm的个头只能仰望他。他把手臂撑在她耳侧的墙面,低头咬住她水润的粉唇。 结婚这么多年,他依旧不会接吻。坚硬的牙齿带着浓欲,咬破了她的唇尖。 她不悦地推开他。 他垂头看了一眼,单手托起她的下颚。这回是温柔地伸出一点粉色的舌尖,轻缓地舔去唇尖的血色。 淡淡的腥味化在温暖的吻里。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脸,和她的热息不断地交织、缠绵。 他的手落到她的领口处,用目光询问她之后,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紧接着,又是第二个。 5. 舔舐 他低下头,目光扫过胸前的雪色,目光逐渐变得炽热。温热的唇如冬雪飘零,轻轻悠悠地落在浅紫色的胸罩之上。 略带凉意的手指从裙子里扯出她的衬衣下摆,双手摸索脊骨的曲线,笨拙地解她内衣扣子。 指尖用力相捻交错,他试了好几下都未成功。 “我来吧。”谢昭华把手伸到背后,随意一扯,就松开了。 他的牙齿咬住胸罩的边沿,轻轻掀开。双目汹涌情潮,直勾勾地盯她面庞。温暖的唇蹭过柔软的雪肉,一路向上,在樱红上停留了片刻。 健壮有力的手臂紧扣住她的细腰,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从衣摆里撤出,直接掀翻整个胸罩,握住一团绵软。 他的牙齿松开胸罩,试探性来到她颈子边,伸出柔软粉色的舌尖,缓缓地舔舐细白的颈肉。 酥酥麻麻的感觉沿颈部的神经向上传导,她眸光晕染上一层暗色,踮脚攀住他的脖颈。她听到他铿锵有力,快如擂鼓的心跳,令人分外安心。 似乎从她喉间难以自禁的呻吟声之中得到鼓励,他张大嘴,用整个舌面舔湿她颈子间的娇嫩。那股温热的湿意一路向下,来到锁骨之间。他轻轻含住凸起的锁骨,用了些许的巧劲,吮吸出一小团浅粉色的暧昧。 他乌黑的眸子看到这点樱粉,生了几丝明亮的笑意。热唇沿锁骨的纹路,向下滑去。唇下触碰的娇肉愈发软嫩,湿润的舌面扫过大片的雪色,在她的胸脯之上留下点点的微光。 她仰起头,后脑勺抵在坚硬的墙壁上,张嘴喘气。她胸前的细腻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他用舌头感受她的颤栗,呼吸和心跳。她情动了,他得逞了。 捏住乳肉的手用劲,把顶端的粉色肉珠给挤得更加饱满。舌尖直接勾卷那颗小粉珠,轻拢慢捻,缠绵不休。 他的鼻梁英挺,炽热的气息持续不断地扑在乳肉上,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悸动。 今日的他,就像上了一层滤镜,仿若削了皮的黄花梨,水润清甜,格外诱人。 “去沙发。”谢昭华的手向下摸去,碰到了早已滚烫的坚硬。 “嗯。”他就这么打横抱起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之上。 他没有立即覆上来,而是解开自己腰间的系绳,褪下了海蓝色的居家裤。那根粗硕的肉根就这么弹到空中,有力地晃动好几下。大概有20cm长,布满交错暴起的青筋。顶端的龟头粉色油亮,在星星灯光下,闪烁柔光。 “你别脱,我来。”他喑哑着嗓音说。 “好。” 他跪在她两腿之侧,双手抓住裙摆边缘,向上推去。她跟随他的举动,轻抬臀,让他把裙摆推到腰侧。 他又托起她的细腰,脱下她素色的衬衫,褪去胸罩。他拿起胸罩,放到脸上轻轻嗅她身上的幽香。 在梦里萦绕了十年的味道,支撑他走出黑暗的味道,此刻再度清晰地出现在鼻尖。 “怎么了?”她半撑起身子,疑惑地问。 “没什么。我很高兴能再度回来。”他拿开胸罩,遮住了她的眼。 她陷入黑暗之中,时间被无限拉长,感觉被无限地放大。 男人光裸微凉的身子就这么压了下来。他的身子很沉,沙发下陷,两人贴得更加严丝合缝。 6. 温柔(微H) 温热的肉根在她腿心不停地挤蹭。顶部那个巨硕的菇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开嫩肉,浅浅地顶弄柔嫩的穴口。 谢昭华的脚心踩在他的小腿肚上,五个白嫩的脚趾分开,微微向上翘。 他停下动作,似乎在犹豫,目光里溢满深情。 谢昭华有些困惑。他们之间的情事向来和打战一般。傅湛虽然要抽插好久才能射出来,但从来不会在前戏上花任何时间和心思,更不可能在这种时刻迟疑不决。 “怎么了?因为我给你寄离婚协议,就不愿意继续了?”她皱眉问。 他摇头,手背轻柔地蹭着她光裸的脸颊。他的脸就这么贴下来,到她耳侧,用微微发哑的声音说:“我想舔你,把你舔到高潮,舔到灵魂都为我颤抖。” 她微讶,水润的眸子里满是迷茫。难道这就是他挽回婚姻的方法? “给我,好吗?”饱含乞求的语气里带着令人不察的诱惑。 “嗯。”她轻轻点头,面上的胸罩滑落在地。 得到她的允许,男人弓起身子,从她身上起身。他跪在她身下,托起两条纤长的腿。她的腿修长笔直,线条优美。手下的触感滑腻如丝,令他爱不释手。 分开两条细腿,湿润的舌头从膝盖内侧一路缓慢舔上腿心。细白的牙齿咬住纤薄内裤的边缘,扯到一边。 谷地的毛很软,很稀疏。他只是伸出舌尖轻舔一下,晶莹的津珠就压弯了一丛浅色的阴毛。 他伸出软舌,从阴阜开始,用力地舔过阴唇,微开的穴口,来到会阴。而后周而复始。细密的舌苔与娇嫩的软肉碰撞,如行星碰撞,炸出剧烈的欲火。 “傅湛,你……”谢昭华抱着他的脑袋,不禁曲起腿。 他精瘦的双手按压住她的腿,湿润的舌尖顶开娇肉,不停地拨弄细珠。 那里,是他也不曾触碰过的地方。 谢昭华弓起身,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的每一下舔弄,都似要吸走她肺中的空气,令她窒息。 藏在软肉里的袖珍充血涨大,舌头可以勾勒出小小的弧形。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舔,舌底的肌肉坚韧有劲,舌尖的舔弄柔中带刚,时而如温水浇淋,时而又如刀光剑影。 他两分狂野,三分克制,五分温柔。大部分的时候用湿滑的软舌舔蹭层层叠叠的媚肉。在她溺死在他的温意之时,又以舌为武器,猛攻花穴,深深地插入穴内,勾缠,搅动。 娇粉的舌尖带出一股透白的浊液,将他的粉唇涂上一层浅浅的柔色。一团红晕铺在他无瑕的面上,沿着面颊一路向后,染红整个耳廓。 她白皙的手指捏住他滚烫的耳垂,轻轻揉捏。结婚六年,原来他还会害羞。 他再一次含住整个谷地,湿热的唇贴着软肉,舌尖挤开穴口,插到温穴之内。舌尾端的肌肉带动整个舌头勾卷住花壁,一下又一下地犁过褶皱。 春潮泛滥,一股又一股的浊液涌了出来。他如饕餮般大口吮吸,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不少清甜。 7. 撞破(H) 他直起身,垂头默然地看着她。浅粉的舌尖探出软唇,从一边的唇角舔到另一侧。 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娇嫩的肌肤,来到谷地。手指拨开柔嫩的阴唇,半弯下身子看了会。 “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摇头,眸子里还是泄露一丝紧张。 修长干净的指甲抵住将要闭合的阴唇,露出粉色娇嫩的穴口。 他脸上的红晕更盛,甚至染红了整个脖颈。就如春风过境,万树的桃花盛开,娇粉欲燃。 白皙的手指握住肉棍的根部,对准那处小口,身子下倾,缓慢地插入龟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狂热,将肉根一寸一寸地往里送。然后他松开手,向前一顶,深深地贯穿她。 他的呼吸凌乱,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以防自己过于激动而露了破绽。 双手环住她的脖颈,热唇含住她珍珠白的耳垂,不让她看到自己满脸绯红的面颊。 谢昭华等了片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动吗?” “来了。”他闷闷地说。那股想要喷射的劲终于被压制住。 精瘦的腰肢前前后后缓慢地晃动,沾满春水的肉根抽出一小截,又深深没入。谢昭华许多年未感受过如此缓慢且小心翼翼的抽插。即便是技巧堪忧,但也让她起了感觉。 他似乎掌握了节奏,将整根肉根抽出小穴,蜜液滴淋,星星点点地落在沙发上。每次的撤出只余龟头还在湿穴内,再发狠地一入到底。 他喜欢这种插到最深处的感觉,两个人完美地契合,用浓情淹没对方,用爱意将对方刻入骨髓。 他变了。谢昭华喜欢这样的他,能在床笫之间时时刻刻关注她情绪的傅湛。他能敏锐地觉察到她的一举一动,轻轻的一个呼吸,细微的一个眼神,他不但能注意到,而且能猜到她其下的意图,从而改变肏她的节奏与角度。 “离婚的事情我会再考虑一下。”谢昭华的双腿缠上他的窄腰。 “好。”他不停地律动。 室内的温度很低,中央空调的冷风一直在往他光裸的背上吹。即便如此,他头上还是冒出细密的汗珠。 出汗后的男人,身上隐隐散发更加诱人的荷尔蒙气息。傅湛他以往的体味是张扬的,就像玫瑰味的香水,直直地钻入鼻腔,散发一种慑人的魅力。他如今的味道却像暗夜中的昙花,清冽低调,若有若无,但能牢牢地抓住人的心弦。 这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他了。也许她还是不够了解他,所以才会草率地做出离婚这个决定。 她垂眸,看到他腰部紧绷的肌肉,分明的肌理线,和平坦结实的腹部。在那之下,肉穴分外艰难地吞吐有三指那么宽的肉根。装满精液的囊袋很沉,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垂在娇肉上。 她仰起头,双手攀着男人的背部,如粉贝的指甲嵌在他裸露坚硬的背上。 天花板下闪烁的灯光晃得她睁不开眼,她不得不闭上眼去感受他灼热的碰触,凌碎的呼吸和深入的抽插。 “吱嘎——”有人推开了大门。 他猛然抬头,嘴角略带轻蔑地向上扬。双手忽然攥住她的大腿,疯狂地肏她。这一场暴风雨来得迅疾,两个人在片刻之间同时攀到高峰。 他扬起头,乌墨的眸子盯着大门的方向,腰部向前顶了好几下,才射干净精液。 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连谢昭华也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究竟是谁,能够在这个时间进来她家? “阿华?” 谢昭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身着西装革履的傅湛将手中遮挡视线的玫瑰花束放到茶几上。他旋即看到梦魇中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褪去当初的稚气,面带嘲讽地看向他。 “哥哥,别来无恙。”他大咧咧地撤出她的身子,还未变软的巨根弹跳数下。一大波浓稠的白液涌出穴口,淌落沙发。 8. 冲突 一滴精液滑过伞状的菇头,直直坠落,滴答地摔在娇嫩的阴唇上,又向下渗入小穴。 那个被肏变形的穴口暂时无法闭上,含着一大汪白浊。 火气瞬间就蹿上脑门。傅湛一下子将他掀翻在地,拳头如雨地砸了下去。 “够了!”谢昭华攥住他的手腕。 傅湛双目赤红,用尽全身力气克制胸腔中的怒火才没误伤她。 身下那人的腹部被他揍的都是血污,但他却一声不吭,目光里都是阴郁,充满怨恨。 “你想打死他吗?谁允许你这么做,法律吗?我们关系已经结束了,我用不着你为我出头。”她皱眉说。她的脸色很差,没有一丝血色。 地上的人就这么抬起头,目光逐渐变得灼热。再一次,她站在了他的身边。 他忍着剧痛站起身,拽住她纤细的腕子,从沙发后面取出自己的衬衫披在她身上,迎着傅湛的目光,对上了他。 “哥哥,我回来了。” 傅湛默然,没有任何表情,唯有抖动的手指泄露他的怒火。他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他就在临界点,随时就会爆发。 “我是阿清,你应该没忘吧。”他明明是在笑,但嘴角带着数九寒天的冷意,如芒刺扎在傅湛心头。 如何能忘记呢。那是他心爱的弟弟啊,却被他一手推入深渊,消失了十年。他和父亲找寻了十年,直到父亲临死前还嘱托他要把弟弟找回来。可他从未想过弟弟会以这种让他难堪的方式回来。 “我要带走她。”傅清低下头,温柔地吻上她的发顶。 “昭华,你愿意跟我走吗?”他揽住她的肩膀,带到自己的怀中。两个人光裸的下身再次相缠。 她仰头,他正好俯首,两人的鼻尖几乎碰触,热息相互萦绕。 “考虑一下我吗?我很听话的。”乌黑的眸子里似有一片深海,幽邃无边。 “阿华!”傅湛急急忙忙去拽她的手,却被她给躲开。 她抬眸,清冷的目光扫向傅湛:“事已至此,那就离婚吧。我愿意给你重写一份协议,我净身出户。” 她甩开傅清的手,胡乱地套着衣服向外走去。 “阿华!”傅湛追了上去。 “哥哥,她没有选择你。请尊重她的决定。”他的手掌就这么按在傅湛坚硬的胸脯之上,目露威胁。 傅湛脸色愈沉。傅清适时地松开手,后退几步,充满寒意的目光在他身上又落了几秒,立刻转身追了出去。 谢昭华以为自己是冷静的,等到走出几十米远才发现车钥匙落在了屋内,而且自己鞋也未穿。 “昭华!”穿白色短袖衬衫和黑色休闲裤的少年忽然喊住她。 天还未黑,夕阳的斜晖落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一层朦胧的金纱。这回,她看清了,他真的是一个少年,除开那一身如瓷般的肤色,和高中时代的傅湛简直是一模一样。 “以后各走各的路吧。”谢昭华语气冷硬。 她纤细的身姿就这么落在他的眼底。及肩的乌发凌乱,墨色的眸子里略带迷茫,莹白的肌肤被夕阳染上一层红晕。 “你东西落下了。”他冲她喊。 她伸出手,他一路跑过来,握着拳头的手放到她手心,缓缓地摊开。手里空空如也,忽然就缠住她的手指,紧紧交握。 “你把男朋友落下了。” 9. 解释 谢昭华试图挣脱他:“我不认识你。只不过睡了一觉,不要对我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对不起。”他却不肯撒手,就像个孩子,抱着自己喜爱的玩具就不愿松开。 她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未扣,拉扯之间,领口大敞,露出胸前的大片雪白。 他眸色微沉,蓦地松手,走到她身前,指尖捻住她第二个扣子,认真地替她系上。他低着头,双眼专注地盯着指尖的动作,就仿若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为她系扣子这事。 系完之后,他蹲下在她脚边。 “把脚给我。”他的声音褪去沙哑之后,如清泉落石发出的水音般清冽好听。 谢昭华扶住他的肩膀,慢慢抬起脚。 他的宽掌握住莹润的脚丫子,手指轻柔地剐过脚底的灰尘。 “有点痒。”谢昭华抿了抿嘴。 他托起她的脚,压低自己的身子,鼓起腮帮子,轻轻地朝她脚底吹了一口热气。 “这样呢?”他的面庞又敷上一层桃粉,逐渐向耳廓处扩散。 “嗯……不痒了。”她竟然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他双手捧着她的脚,轻柔地吹出温暖的气流。粘在脚底的灰尘纷纷扬扬落地。 他浓睫微颤,眸光坚定而专注,就像曾经在球场上的傅湛,目光紧锁篮筐,投出一个漂亮的三分篮。 “换一只。”他轻缓地放下已经干净的脚,又托起她另一只脚。 “为什么?你想要什么?”谢昭华困惑地问。他们应该从未见过,他为何要做到此? “不为什么,我只想要你。”他视若珍宝地捧着她的脚,认真地吹去脚底沾的污渍。 “我们不认识。”她再次强调。 “你认识赵清吗?”他忽然扬起头,目光迫切地看向她。 似乎是个熟悉的名字。只要谁来提醒她一下,她或许就能想起来。 看到她一脸的茫然,他失落地低下头。她就这么忘记了他。 “我父母在我小学时候就离婚了。我被判给母亲,她是一个刻薄恶毒且沉迷毒品的女人。我母亲姓赵,我那时候叫赵清,你请我吃了半年的饭。是你带给我生命中的阳光,让我有了力量,去挣脱命运的枷锁,再次回到光明之下。”他眼角润上几点湿意。再度回想过往,依旧是揪心般的生疼。 谢昭华依稀记得那是十年前,她在省图书馆边上的美食城看到穿着脏兮兮校服的孩子。那孩子胆怯地躲在角落,等到别人吃完拍拍屁股走了之后,连忙坐到人家的位置,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筷子,夹人家剩菜剩饭。 她实在看不下去,在他正要张嘴吃的时候,上前拿走他跟前的餐盘丢到垃圾桶。 “别吃这些,不干净。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她弯下腰,和他平齐,对他说。 “可……可是我没钱还你。”他小声地说。 “不要你的钱。”她牵起他的小手,轻轻摩挲。 “我不想吃白食……”他摇头。 “那我用钱买你的心意好不好?我每请你吃一顿饭,你给我叠一颗纸星星。”她眨了眨眼睛,明亮的眸子似有璀璨的星光。 “好。”他应了。 就这样,她连续请他吃了半年饭,他给她叠了满满一整罐子的纸星星。而那罐子纸星星早已被她丢在柜子的角落,积满灰尘。 他擦了擦眼角,背对着她弯下腰。 “你这样走不了路,我背你。” “嗯。”她踮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嗅着他身上隐隐约约、勾缠人心的清香。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拆开那些纸星星。我把我的愿望写在每一颗星星后面,这么多年,我的愿望一直都未变。”他音色清润,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却让人心头一热。 “是什么?”她问。 “追逐你。”他转过脸,两人的乌瞳倒映彼此。他的唇就这么凑了过来,她没躲,但他头一偏,热唇蹭着唇角而过。 “我不会勉强你。只要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接不接受是你的选择。” “嗯。”谢昭华轻声应到。 10. 载你回家 “我今天不想见他。今天的我,也想软弱一回。”她的脸埋在他颈子里,闷声说。 “好。我带你回家。”他的眼底都是宠溺。 “我不想一个人,至少今天不想。”她躲在盔甲之下一整日,也想褪下身上的伪装。 “好。你愿意去我家吗?我的家很小,但很干净,里面摆满了我喜欢的东西。如果你能来就更好了,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住腻了空荡荡的房子,我也想去你家看看。”她曾羡慕过别人,哪怕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但一到饭点,她就能听到炒菜声。那富有人间烟火气的声音,才是这个人间的色彩。 他背着谢昭华走到花坛边,将她放到地面。 “等我一下。”傅清转身隐入一片灌木丛。稍刻,他推出一辆自行车。 他一脚踮地,一脚踏在踏板之上,转身拍了拍后座。 “上来吧。”他的背脊挺拔,腰部很窄。 她侧坐上车,双手环住他的腰。她想到他肌理分明的腹部,优美弧度的腰线,和永不停息的律动,胸中似有一团燥热冲上脸。 落日融金,逐渐坠入地平线之下。夜幕拉起,繁星逐渐铺满整个天空。空中漂浮的暑气被骤起的夜风吹散。 傅清向前倾身,坚实矫健的腿肌用力,猛踩脚踏。自行车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去。 夜风吹乱他们的头发,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她曾经幻想过在某个放学的时刻,傅湛出现在班级门口,不顾众人的目光拉走她,让她坐上他的自行车后座,疯狂飙车。她就这么搂着他,看他的汗珠沁透校服,闻他身上溢出的荷尔蒙气息。 造化弄人的是十年之后,他们婚姻破裂,他的弟弟载着不再是少女的她,陪她完成了少女时代的梦想。 “你几岁了?”她忽然问。 “二十。”他大声回到。夏风刮过耳边,把他的声音吹得零零碎碎。 还真是年轻啊。比她还要小六岁,比傅湛要小八岁。 “那你猜我多大了?”她把头靠在他的背上。他浑身散发的热量透过他单薄的衬衫,传到她的面上。滚烫,灼热的身子,充斥青春期尾巴的荷尔蒙,勾起了她隐藏在心底的狼性。 “八岁。”他回到。眼角弯弯,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啊?”她有些意外。 “不管你多少岁,现在我长大了,我会学着去宠你。你在我身边,永远可以是八岁,不需要长大。”他说得很慢,很认真。 他的心跳很剧烈,似乎将她沉寂许久的心跳也给带动了。“咚咚咚。”一声又一声,让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无数人夸奖她,说她永远都是那么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地把所有事情处理好。越来越多的人倚靠她,他们把她比做一棵大树,而他们是背靠大树纳凉的人。没有一个人看到她的辛苦,对她说你不需要长大,一切有我。 可惜,他终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没把他的话当真。 ---------- 女主这个奔驰不要,陆地巡洋舰说丢就丢,非要坐自行车的清奇女人。 11. 我包养你吧 傅清住在一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造的小区里。楼梯间的灯大多都坏了,也没人来修。他握着她的手向上走,手心溢满汗水。 “到了。”他摸出钥匙,缓缓地旋开门。 她走进屋内,局促地站在门口的地毯上。屋内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客厅非常狭窄,只能摆一布艺沙发和小茶几。 “等我一下。”他把钥匙挂在墙壁上,起身进了厕所。 他很快端了一盆温水走到沙发边。他转身一步一步走向她,手探过腰侧,横抱起她。 她的手自然地搭在他脖子上,仰头看他。他也在看她,幽深的眸子似乎要将她吸入其中。 他抱着她到了沙发之上,跪在地面,握住细白的双足放入温水之内。白皙修长的手指分开她纤长的脚趾,轻缓地揉捏指缝。指甲盖轻刮过脚底的娇嫩,激起一阵酥麻。 她不由地弓起脚,十个贝粉色圆润的趾甲落入他愈发暗沉的眸色里。 他吞咽了一下,喉结微微一顿。她一只脚忽然脱离了他的掌控,湿漉漉的脚丫子踩到他的裆部。隔着单薄的布料,她用脚趾勾勒昂扬的形状。 “别这样……”他又吞了一口津液,喉结剧烈抖动。 她低下头,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你刚才可是很会。”她翕动的双唇在昏黄的灯光下闪动诱人犯罪的光泽。 “不要挑逗男人。你会后悔的。”他抓住她脚踝,扯开她乱动的脚丫子,从茶几上抓起毛巾裹住她的脚。 “自己擦。我给你弄点吃的。”傅清慌乱地站起身,背身去了厨房。很快厨房里面传来打火的声音。 他煮了两锅泡面,各下了一个温泉蛋。冰箱里空空如也,他有些不太好意思。 “对不起。这几天太忙了,没去超市采购,只能让你吃泡面了。”他把热气腾腾地泡面锅放在谢昭华跟前,又递过去一双筷子。 谢昭华接过筷子,侧脸沉默看着他。 “怎么了?”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包养你吧。”她开口。 眼前的男人一点一点地沉下脸。气氛一下子凝冻住了。 “这是你深思熟虑的想法吗?”他反问。 谢昭华缓缓点头:“我们各取所需。” “啪——”他手中的筷子被狠拍在桌面,双目愤慨地瞪向她。 “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你又把你当做什么人?”他站起身,单手拽住她的腕子诘问。 “我……”谢昭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把端给她的面锅推到一侧,面带怒气说:“面不给你吃了。你从这里出去。”说完,推搡着将她往屋外而去。 她还未过神来的时候,门就在她眼前摔上了。原来语言作为利刃攻击别人的时候,会把别人伤得这么重。 她转过脸,隔着布满灰尘的窗户,看到挂在中天的皓月。这个时候,也只有月亮能陪她了吧。她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 傅清背靠着门。在关上门的刹那,他就后悔了。她能去哪儿呀。她还没有穿鞋,万一乱跑伤到脚怎么办。 他连忙拉开门,可是还是迟了一步。门外空空如也,她已经走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心似乎被她撕去一块,他发疯似地跑下楼。 12. 醉鬼 傅清住的小区后面是酒吧一条街。一到夜幕降临,灯红酒绿,充满了各色无处发泄的欲望。 谢昭华双手插兜,走出小区。路上有三三两两喝醉归家的酒鬼,嬉皮笑脸地相互打闹。 路过一家小卖部。店主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一边打毛线,一边盯着电视看肥皂剧。 她从口袋掏出十块钱递了过去:“两瓶啤酒。帮我打开。” 店主眼皮未抬,直接摸过起瓶器开了两瓶啤酒递给她。 一走出门,她就喝了一大口。她,谢昭华,二十六岁,第一次婚姻失败,净身出户,还被扣上出轨的污名。要强了前半生,竟然落得如此结局。 走了几步,突然撞到一个刚从酒吧出来,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 “诶?你是给我送酒的吗?”醉醺醺的女人问她。 “啊,那就送你一瓶吧。”她递过去一瓶。 “谢谢嗷。”女人抓过酒瓶猛灌。才灌了一半,就忍不住吐了一地。 谢昭华不由地拍拍她后背,帮她顺气。 “我跟你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嘴巴上说得好听,背地里不知干什么腌臜事呢!”她撩起自己的刘海,露出姣好的面容。 她忽然揪住谢昭华的领子,大哭着喊:“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我没有背叛你。”谢昭华掰她手指,“我今天把自己扫地出门了,老公没了,钱没了,情人也没了。我只是个三无路人。” 女人努力睁大眼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然后慢慢松开手。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她踉跄地坐在地面,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向后一仰,躺倒在地。 谢昭华隔着女人一米,坐在了满是尘土的地面。她举起酒瓶,冲躺着的女人扬了扬,而后仰脖喝了一大口。 “我跟你说,我那个老公,不对,以后要改口喊前夫,是个大奇葩。当年追我追得那么紧,结果到手之后就说要拼事业。天天拼事业,哪有那么多事业可拼。家也不回,每周六才回来一次,而且只能晚上八点做爱。鬼才要跟他八点做。”她越说越觉得气愤,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所以我把他休了。他要奋斗,那就一个人去奋斗吧。但是,他失踪十年的弟弟竟然回来了。嘿嘿,我们做了一次。我以为是我那个前夫,但是他冒充了我前夫。”酒精在胃里起了反应,她有些晕乎。 “然后呢?”地上的女人突然出声询问。 “虽然技巧差了点,但是真的很爽。他会舔遍我全身,肏我的时候也会考虑我的感受。而且身子更年轻,摸起来很带感。”她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目光迷醉地说。 “干嘛不跟你小叔在一起?” “因为啊……”她忽然想到那张愤怒的脸。纤细的手指不禁握紧酒瓶,仰脖喝了一口。清透的液体流出她的嘴角,沿着细白的曲线,淌入胸前的沟壑里。 “我好像惹怒他了……”她有些懊悔,又有些遗憾地说。 “怕什么,干他一顿就好了。”女人咂吧咂吧嘴,闭着眼说。 谢昭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女人继续哼哼唧唧地说:“别看那些男人这么正经,其实最骚了。男人是世上最骚的东西,不听话就干他,干着干着,精虫一上脑就老实了。什么心啊肺啊,你想要都给你。” “噗嗤——”谢昭华被她逗笑。很快,她的笑容就凝住了。 一双黑色的拖鞋出现在她视线里。 男人有力的手拽住她细瘦的胳膊,像抓小鸡仔一样把她拎了起来。 “你坐在这里干嘛?你知不知道附近是酒吧一条街,你喝得醉醺醺的想干嘛?”他情急之下,说的话不免严厉。 谢昭华面容酡红地看向他:“对啊,附近那么乱,她喝得那么醉,我守着她,保护她。”她指了指地上的醉鬼。 傅清皱眉瞥了一眼,从口袋摸出手机:“喂,警察吗?青山路120号这边有个女醉鬼,麻烦过来看一下。” “还是你聪明。”谢昭华伸出两个大拇指,夸赞说。 傅清又好气又好笑,把她环到自己怀里。 “你也不想想这里什么地方?两个女醉鬼比一个女醉鬼安全?”他低头数落。 她就像一直炸开的河豚,晶亮的眸子瞪着他,气鼓鼓地说:“为什么要赶我出来?我谢昭华长这么大,只有赶别人的份,没有别人赶我的份。” 一说到这事,傅清心里也愧疚。 “对不起。我发誓,这辈子再生气,也不赶你出门。下次若是再吵架,我就把自己关进厕所。”他三指指向天空,严肃地说。 她捂嘴笑:“我还没想好跟不跟你过以后的日子。” 傅清正欲说,警车正好开了过来。谢昭华眼看警察把那姑娘带上车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看看你,我洗干净的脚又废了。”他直接横抱起她。 “回去继续给媳妇搓脚泥。”他的吻轻飘飘地落到她发顶。 这一瞬间,她一点都不难过了。心脏好像被一种甜蜜给填满。 13. 醉酒 一进家门,谢昭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冲进厕所,扶住马桶壁干呕。胃里的酸液漫涌,她呕了好几下才把刚喝的啤酒都吐光。 她手指撑开,插入自己的发间,撩起垂在脸侧的黑发。 “没事吧。”傅清蹲在她身边,大掌轻轻地拍她后背。 谢昭华摇了摇头。一天没进食,又猛灌了一瓶啤酒,有些反胃。 他递给来一杯水,柔声说:“漱一下口。” 她接过玻璃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水是温热的,正好能冲刷口齿间的苦涩。她轻轻吐完水,一张素白的纸巾就蹭上她的嘴角。 他一手扶着她的肩头,一手捏着纸巾,认真而虔诚地擦她嘴巴的脏污。 “我……我来吧。”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握住了他的手腕。 “昭华。”他喊她的名字,眼里是化不开的深墨。 “嗯?”她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目光。 “以后我能做的事情,就让我来做。你是属于天空的鹰,去做想做的,我无法做的事情吧。”他把脏了的纸巾揉成一团丢入马桶,轻柔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谢昭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拽住他精壮的手臂。 “告诉我,你做不到的,我能做到的事情是什么?”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这个答案是她这么多年藏在心里,而傅湛都不曾知道的。 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发顶,他倾身过来,贴着她耳朵道:“你可是phd,citation马上破万的人啊。你一定是对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有追求的人。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我现在还看不懂你的论文,但我会慢慢学习,总有一天靠近你。”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耳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如飞射而来的利箭,直接击中她的心脏。 她目光变得炽热,他却适时地站起身。 “我再给你去烧一锅面。”他转身要走,她忽然从身后搂紧他的窄腰。 “别走。”她把脸埋在他脊柱的凹陷里,软唇隔着布料,亲吻他的后背。 他身子一僵,手温柔地拍了拍她莹白的手背。 “别闹。”声音已经有几分哑意。 她摇了摇头。 “我不走。你松开我。”他握住她的手。 她迟疑片刻,缓缓地松开手。 一转过身,谢昭华身子向前一压,膝盖上顶,将他按在墙壁上。他双手高举,为难地说:“你喝醉了。我不肏醉鬼。” 纤细的手指探入腰带,握住已经坚硬的肉根。她眼底带笑,了然地看向他。 “谢昭华。”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我不肏醉鬼,因为我觉得这不尊重你。你若是再不住手——” 小手箍住他的包皮,开始上下撸动。 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拽出她的手腕,拉着她进了淋浴房。他拉上玻璃门,旋开水龙头。 刚出来的是冷水,她被淋得一个激灵。 “还想那事吗?”他双手握住她肩膀,目光炽烫地问。 她抹了抹脸上的水。流淌下的水打湿了她的衬衫。半透明的布料贴在她身上,勾画出她的曲线。 她慢慢点头。 “好,如你所愿。”宽大的手掌攥住她的衣领,向两边猛地一扯。棉线断裂,一排纽扣纷纷落地。 14. 舔穴(H) 温热的水浇灌在她细腻雪白的胸脯之上,冲入浅紫色的胸罩。清透的水一路向下,淋湿了她的裙子。 男人的双手捧住她的脑袋,而她踮起脚,两人在温水下湿吻。唇齿之间,带着狂野的热情,吞噬彼此。 衣衫尽落。胸罩,内裤都掉落在她脚边,被她轻轻踢开。 他蹲下身,仰头看着她。水流冲刷过她白嫩的肌肤,汇集到小腹下的谷地,再浇淋到他的脖子上、胸上。 “扶着我的肩膀。”他声音已经沾上几分哑意。宽大的手掌捏住她一只如玉的脚。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脚指缝,仔细揉搓。 “沐浴液。”他摊开手。谢昭华转身拿起西柚味的沐浴液,挤到他手心。 他把晶莹透粉的沐浴液拍在白嫩脚背上,向周围抹开。白净的手指下生出乳白色的泡沫。双手沾着那些泡沫,搓过一个一个脚指缝。而后又用掌心托起脚底,轻缓地揉蹭。 温润的水冲干净残余的泡沫,他恋恋不舍地握着她的脚,目光逐渐变得灼热。 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玉足,他又握住她的另一只脚,揉搓,捏压。手心的脚趾甲是浅粉的,像贝壳般,润泽光亮。指腹蹭过脚指尖。他眸光微暗,抬起头,用猩红的眼睛看向她。 水流冲洗到她挺立的乳尖,正巧下坠到他的唇上。是甜的,仿若被她的体香浸透。 “昭华,你确定吗?家里可没有套。”他喉结一颤。 谢昭华背靠微凉的瓷砖,从他手中拿起脚,伸出大脚趾,弹了弹他胯下快要被欲望涨破的巨根。 “傅清……” “喊我阿清。”他打断她。 “阿清,你很好,我很喜欢。没有套没关系。”她的手放在他的发顶。她有自己的事业,有经济实力,如果出了意外,不需要男人她都能养得起孩子。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他看着她,眸子里满是歉意。 谢昭华默然。 “让你净身出户本不是我意,我愿意把下辈子赔给你。”他双手撑住她的大腿,站起身。 女人光裸的后背贴着墙壁,面对他,坐在他肩膀上。他的脸正好埋在她腿心的谷地。 他太高了,她坐在他身上,头快要触碰到天花板。这样的高度,让她有些害怕。 而这种害怕,随即就被腿心的酥爽给淹没。他伸出软舌,拨开软肉,一下一下地刺着那颗小花珠。 “阿清,别这样。”她想要不安地扭动,却无法动弹。如此的高度,让她整个神经都在紧绷。花心处这种连续不断的进攻敲击她敏感脆弱的神经,她无力地抱着他的脑袋,羞耻地喷涌出粘浊的春潮。 湿滑的舌头舔过她两瓣柔嫩的阴唇。又如蜻蜓扇动翅膀般左右抖动,快速滑过花缝。他张开嘴,深吸了一口,喉间吞咽,喝下一股浊液。 热唇慢慢向下,翘挺的鼻尖也挤开了花肉。软唇贴在穴口,舌尖肆无忌惮地捅入花穴。 她感受到了他的进入,他的温热和湿滑。舌头可以肆意卷缠,舌尖抵在穴壁,用力向外勾去。 舌头很软,但舌根的肌肉蓄满力量,他的侵袭如水,柔中带刚。 舌尖沿着穴口舔了一圈,又瞬间插入小穴。娇嫩的穴壁剧烈收缩,阻碍他的侵入。他不管不顾地推进,将舌头推到最深处,向上勾卷,拽着娇肉向外撤。 她的身子微颤,胸前的雪腻轻轻晃动,背部不停地磨蹭瓷砖。细瘦的双腿缠着他的脖颈,而春液止不住地外涌,甚至沿着他嘴角下淌。 15. 浴室(H) 他从幽谷处抬起头,眸子里流光溢彩。微红的唇沾着透白的花液。 她垂下头,指尖轻轻地蹭过男人的唇。手指向前一按,红唇被迫张开,含住她细白的手指。 温软舌头很快就缠了上来,仔细地舔过指尖。 “阿清,放我下来。” 她的双腿终于落在坚实的地面上。她转身关上水龙头,回身按住他紧实的胸肌,向前猛然一推。 “嘭——”男人高壮的身子摔在玻璃墙上。他穿上衣物之后,显得瘦高。而脱去之后,一身白皙的肌肉坚韧有力,充满了攻击性。 按住他的肩膀,踮起脚,握住肉棍的根部。圆润的龟头顶住穴口,臀部下压。 “昭华。”他的呼吸乱了,胸腔剧烈起伏。温穴慢慢套住粗大的肉根,女人的素手攀上他坚实光滑的胸肌。 “需要我教你吗?”她咬上他的耳朵,用染了媚色的声音问他。 “需要吗?”男人反问。青筋暴涨的手臂撑起她的一条腿,精瘦的腰肢前前后后地抽动。这一回,他熟练多了,每一次的没入都恰到好处,不偏不倚。 “你很好。”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盯着他下颚优美的弧线。 “是吗?”一只手的手臂按在细腰上,一手挂着她的腿,抱着她向前走了几步,压在墙壁之上。手臂撤出腰后,身子毫无间隙地紧压,粗长的肉根直插到底部。 龟头很大,肉根足够粗,把整个阴道撑到极致。肉根上青筋交错,暴涨突起,与穴壁上的媚肉相绞。 他向后撤去,龟头的伞状边沿挤压着娇肉而出。精壮的腰肌带动大腿再向前一顶,冲入最深处。 这直击灵魂的冲撞,让女人身子微微一颤。她仰起头,轻咬住男人的喉结。细软的舌尖扫过喉结的突起,男人如困兽般,开始疯狂挣扎,大口喘息着,失控地肏她。 她也失守了。热液淋漓,漫过沉重的阴囊,沿着紧绷的大腿一路向下。 这是她第一次,被肏到如此地步。她一度以为自己的水很少。和傅湛做的时候,总是很痛。尤其是傅湛时间又长,做到后面完全就是灾难。 可是和傅清不一样。他会前戏,让她适应他的尺寸和节奏。他的时间也很长,可以连续不断地暴肏她二十多分钟。他虽然是人生第二次做爱,但是愿意尝试和学习。 他干累的时候,抓着自己的肉根,用马眼去蹭阴唇。 穴口大敞,被插了半个多小时,一时难以闭合。龟头偶尔顶进来,充血的穴口兴奋地咬住,又依依不舍地退出。 “昭华。”他低头吻上白瓷般的脖颈,狠狠地吮吸,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嗯?”她喊得嗓音有些发哑,全身瘫软地靠在男人怀里。 “我想射你里面。”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期待和恳求。 谢昭华的睫毛微颤。她撩起贴在额间的湿发,问道:“若是怀孕呢?” “那就生下来,我来养。”炽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烫着她的脖颈。 “你这提议不错。”她轻抬娇臀,把空虚的穴又套上他的肉根。 “阿清,你是第一个内射过我的男人。傅湛以为我很保守,但我只是不想为他怀孕罢了。”她咬着他的耳朵说。 傅清的手一紧,微喘着气问:“所以你对我……” 她抿嘴一笑,未语。知道他想岔了,但也不想解释。 “我爱你。”他封住她的嘴,与她十指相扣,按着她猛肏。 她如沧海中的轻舟,在他呼啸而来的欲潮中无力地挣扎。 他忽而腰肌紧收,向前用力一顶,在女人耳侧发出低沉的嘶吼。龟头抵在宫口,浊液磅礴而出。 16. 节奏 (H) 他们在浴室内做了两次。傅清的技巧越来越娴熟,让谢昭华感到十分满足。 男人帮她擦干身子。隔着粗糙的毛巾,蹭过微微发肿的谷地,又忍不住亲了一口。 “不来了。”谢昭华套上男人宽大的t恤,衣摆遮住腿心的盛景,令人浮想联翩。 她拉开淋浴房的门,他赤裸的身子从身后贴上。微硬的肉根顶在臀缝里,蓄势待发。 她轻轻拍了拍男人的手背。 他搂着细腰,把她推到洗漱台前。镜子里面,他垂头贴着她的脖子。男人光裸的手臂散发如玉般的光泽,肌肉紧绷,坚硬厚实。 他的手摸到了她的锁骨,一路向下,隔着棉布握住柔软的酥胸,随意地捏动几下。而后继续向下,摸到光洁的大腿。 动作忽而止住了,他抬起头盯着镜子里面的她。女人白玉无瑕的脸庞晕上一层薄粉,身子后仰,倚靠男人灼热的胸膛。 她侧脸,对上他的面庞。眼见娇唇越来越近,他别过脸,弯腰勾住洗手盆下柜子的把手,向外一拉,拿出吹风机。 “低头。” 谢昭华双手压在洗手池边,面色发烫。低下头,用湿发遮住脸上的羞赧。 男人的手指插入湿漉漉的发根,热风快速地吹散发间的湿意。手指修长有力,指腹恰到好处地按压头皮。连日来的疲惫,在这一下又一下的按摩之后,被一扫而空。 乌发中沐浴液的清香彻底激发了出来,暖香拂面,直直地往他肺腑里钻。他又硬了,巨大的龟头挤开闭合的媚肉,插入温穴。 吹风机的噪音很响,她根本听不见他情迷意乱的喘息声,但她能感觉到吹风机猛烈的热风之中夹杂着一丝缱绻的热息。 尽管本是不愿的,但被他再度勾起心中的欲望,此时也主动地挺起雪臀,用湿穴含着那根粗长的肉根。 于是,一切就再度乱了。这回,他彻底掌握了主动权。他关了吹风机,用健硕的身子把她压在厕所的墙壁上。 肉根熟稔地在有些发肿的娇穴里进出。与此同时,褪去她的t恤,吻上她颈椎的突起。 以手作为发绳,箍住倾泻的乌发,撩到一旁。湿滑的舌头打旋地舔舐突出,把津液涂满了她的后颈。 他低下头,一寸又一寸地舔过脊骨的凹陷。温热的湿滑来回擦过女人光滑的后背,勾起一阵阵酥麻。 “阿清。”她转过脸,喊他名字。他把额头贴上女人的额间,幽沉如夜的眸子倒映着她的眸光。 “我在。”他长睫浓密,在她的注目下,微微轻颤。那眼底的赤诚与浓欲,汇集成深不见底的幽潭。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一个人再巧舌如簧,但眼睛会背叛他,说出真相。而她从他眼睛里读出的真相就是他爱她,不惨任何杂质地去爱她。 “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爱情并不是唯一的组成。” 他的呼吸一滞。她要做什么?在这个时候给他发好人卡吗?他发狠地肏她,肉根插到底部,阴囊重重地锤击娇肉。只有这种相互交融的感觉才能带给他一丝的安全感。 “很多人……”她有些气喘地说,“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感情,因为在意别人的非议,在意道德的约束,在意被拒绝的窘境。在感情上,我是个极端自私者,我只会遵循自己的想法。但我也有自己的考量,我刚结束一段窒息的婚姻,现在最想要的是自由,是随心所欲的生活。”她不想欺骗他,给他太多的幻想。用假象去伤害一个真诚的人,只会重伤对方。 “你要拒绝我?”他颤着声音问,双目已然氤氲一层湿意。 她摇头:“我觉得我们节奏可以慢一点。” 还好不是拒绝,他大松了一口气。她还是给他一个机会了。也许节奏是该慢一点,慢到能静下心去感受温穴包裹住肉根,轻轻咬合的感觉。 这一次,他抽插了四十多分钟才将大股的精液射入穴内。整个阴囊微微颤抖,终于榨干了积攒多日的精液。 ----------- 这真不是一篇肉文,尽管我写了很多肉。 17. 桌面 他系着围裙,单手捏住煎蛋锅,向上一抬,鸡蛋在空中翻身,完美地落在锅底。 谢昭华穿着他的t恤,双手扶着门框,看他煎蛋。 厨房很闷热,没有空调。汗水渗出他的额头,沿着颈部紧绷的曲线,落入棉质t恤里。 他回过身,赶紧去轰她。 “这里这么热,去空调下待着。”手掌倒是不合时宜地摸到她光裸的大腿,看似无意地摸了一把,才推着她往外走。 “你不也在厨房么?”她嘟嘟囔囔。 “我能待,你可不行。”他又回身去看锅了。鸡蛋已经煎熟了,另一个灶上的水也开了,冒着腾腾的热气。 “那我用一下你的电脑。”她在客厅喊。 “在卧室写字台上。”他低头把面丢进开水里。脑海中似乎闪过一道亮光,隐隐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她走进卧室。房间也很狭小,只摆了一个衣柜,一张单人床和写字台。室内很整洁,空气中飘着洋甘菊的清香。她弯下腰,拿起他的枕头,那股清幽味更甚。 写字台上两侧摆满了各色的参考书,有很多是她曾经也用过的,现在又出的新版本,例如《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她走到写字台前,掀开笔记本电脑的盖子,无需密码就进入了桌面。桌面背景是她常去的咖啡店,而她正坐在画面中央,一手拿着咖啡,一手翻阅资料。她的肌肤莹白,在明媚的阳光下,闪动着细腻如珍珠的光泽。 她穿着雪纺的长裙,头戴宽檐的草帽,红唇如夏日的烈阳,看得人心头火热。这身打扮,还是去年暮春那会的。 桌面上文件夹的名字又抓住了她的视线。她握住鼠标,点开那个名为“我的星星”的文件夹。其下有三个子文件夹。第一个叫做“paper”的文件夹里面存了她发表过的所有论文。第二个文件夹则是有关她的各类新闻报道。第三个文件夹的名字为“我的她”,里面有几千张她的生活照。大多数照片都是从远处偷拍的,模模糊糊。 “昭华……”他端着一锅面,神情紧张地走进卧室。看到已经亮着屏幕的电脑,手中的锅差点惊落在地。 “解释?”谢昭华站起身,倚靠书桌,双手抱臂着问。 他默默走到她身边,把锅放在桌上。他蹲下身,仰面看着她。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淌满了委屈与痛苦。 “昭华,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是漫长的黑夜,是无穷无尽的挣扎。我把你刻在心上,让你成为那黑暗中唯一的灯,指引我前行。我的故事很长,改天我慢慢讲给你听。”他顿了顿,目露渴望。 她的手贴上他的面颊,似乎在安慰他。 “每到夜深的时候,我都特别难熬。我拼命搜索你的报道,翻找你的引用,甚至尝试阅读你撰写的论文。可是越是这么做,我越是惶恐。因为这会一遍一遍告诉我,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所以我发疯一样地见你,拍你的照片。只要远远地看你一样,我才能知道,你不是在云端,而是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请原谅我,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带给你困扰。”他低下头,满脸愧疚。 她随之蹲下身,双手缓缓地攀住男人宽厚的肩膀。原来这个男人,在很久之前,就为她失了心。 “阿清,不要愧疚。你很年轻,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追逐梦想。你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她温声劝慰。 “真的?” “嗯。阿清会成为比我厉害的人。”她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 他嘴角轻扬:“阿清只想成为配得上你的人,可以与你并肩,为你遮风挡雨。你走得太快了,但是不用等我,我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追你。” 18. 明白吗?(微H) 她吃完了面,就坐在写字台上,拿着电脑写新的离婚协议。 而他坐在木椅上,趴在台灯下做数学题。每一个字都写得很端正,就像印刷体一般。 “你在当家教?”她一边问,一边把白腻的脚搁在他精壮的大腿上。 他摇了摇头:“我想参加高考。我去年试了试文科考试,上了一本线,但是我放弃了。今年想试试理科。只是我基础不太好,学得有些吃力,很多地方都不懂。” 她有些意外:“为何不去读高复班?” 笔尾抵住下唇,他目露难色:“我的钱,除了房租和生活就不够了……” “我帮你付。”大脚趾轻踩他裆部大团的绵软,白腻的脚趾微曲,勾住脚下的布料。他立刻飞红了脸。 “这样不好……”也不知是在回应她的话还是她脚下的举动。 “怎么不好?你有胆子在傅湛面前干我,害我白送他五千万,怎么就不肯拿这几千块?”谢昭华的整个脚掌都踩了上去,慢慢地磨蹭,感受脚下的柔软逐渐变得炽硬。 “我……”手中自动铅笔的笔芯忽然断了,笔画的走势被截断。 “五……五千万?”他有些慌乱。 “嗯。你以为离婚是过家家吗?”她把电脑放到一边,压低身子,贴着他的面。明明语气中带着责怪,眸子里却都是笑意。 她在逗他,可是一想到让她损失了那么多钱,他心里十分不好受。 他垂下头,银牙咬紧下唇,眼里都是懊悔。 “阿清,”她心下一动,跳下写字台,侧坐在他腿上。软嫩的臀温柔地蹭着他胯下的鼓包。 “傅湛是我的亲人,哪怕我们婚姻破裂,他依旧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我把我这六年来赚的钱赔给他,不觉得亏。不要觉得愧疚,那是我和傅湛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想要高考,就该全力以赴,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复习上。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会分散你的精力。不是想追逐我吗?不考个好学校怎么行呢?”在这温柔的诱惑下,男人早已失去了理智。坚硬的龟头抵开裤腰带,探出了一个粉色的尖尖。 “对,我想要考个好学校……”他的脸凑了过来,埋在她细腻的颈肉里。 “只是别人家都是男人赚钱养家,我却还要花你的钱……”他脸上又蒙上一层阴云。一斗米,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跟何况像他这样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那我是别人家的女人吗?”她的手就这么伸入裤腰,握住他的昂扬。他的肉根今日使用过度,有些发肿,被她一握之下,又疼又酥的。 “你是独一无二的谢昭华。”热掌从衣摆下方进入,轻柔地抚摸女人滑腻的后背。 “阿清,你记住。想当我的男人,就不要对我设界,不管是感情上,还是金钱上。我要你毫无保留,我对你也毫无保留。两个人的钱放在一起,谁赚的多,谁负担的多。明白吗?”她捏了捏肉根,只见他扬起头,大口喘气。 “你听明白了吗?”她贴上硬实的胸膛,胸前的软肉蹭着他的胸肌。 他忽然低下头,抱起她往床上摔。娇柔的身躯深深地陷入床垫之内,男人火热的身躯就这么覆了上来。他在用身体回应她。 不够,把身子里的精液都射空,还是不够。就想肏她,听她细微的喘息,看她迷醉的双眼。一刻不停地想肏她,精尽人亡也在所不惜。 “死了算了。”他扯下她的居家短裤。本就是他的裤子,套在纤细的腰上显得十分松垮。他很快就扒干净她了,而后又迫不及待地脱光自己,按住她乱动的腿,狠狠插入。 这是他想要的温暖,能够治愈他千疮百孔的内心。如水一样的暖意包裹住他身上最脆弱的部分,让他充满力量,去和这个世界抗争。 他没有理智,没有节制,只凭本心去肏她。她是他人生里面唯一的温暖,他是那么的贪恋,无尽地索取。 谢昭华第一次在男人微汗的怀里睡着,也是第一次用下面咬着肉根入睡。穴里泥泞,不止是他捣出的春液,还有他射出来的精液。尽管已经很稀薄了,但是还是灌满了整个温穴。 19. 归来 月华透过纱窗,倾泻在卧室的地板上。夜风涌入室内,吹散些许暑气。 傅湛一个人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他已经盯了好几个小时,眼眶酸疼,但他不愿闭上双目。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谢昭华已经退出他的生活很久了。她几乎搬空了所有私人物件,只留下一些随时可以丢弃的物品,或许也包括他。 她用过的枕头,早已没了她身上幽雅的清香,只余栀子花味的洗衣液味道。床头柜里空空如也,所有有关于她的重要文件和饰品都不见了踪影。 “阿华……”他喃喃自语。 他知道自己忽略她很久了。她永远是那么的冷静独立,忙于自己的事业,仿佛不需要他一样。他以为他们是有默契的,趁着年轻,拼尽全力奋斗,所以日后才能一道享受胜利的果实。可是,他竟然不知道,她根本不是这样想的。 脑海中不停地闪过那个比他更加年轻,朝气蓬勃的裸体。那根和他一样粗长,但比他娇粉的肉根退出昭华的热穴,精液滴淋,坠入一时无法闭合的穴口。 阿华她下面流出的水打湿了两人的腿心,甚至还在沙发上留下一滩水渍。而他们做的时候,他却不得不借助润滑油,缓解她因干涩带来的疼痛。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讽刺。 阿华的反应更为嘲讽。她居然冷静自持地拦住暴怒发狂的他,跟他大谈法律。 天快要亮了,鸟雀开始喧嚣。一夜未眠的他终于撑不下去,阖上双目。 “哥哥,求求你,带我走。”身穿肮脏皱巴校服的阿清拽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哀求。 这一幕,已经在他的梦里无数次地回放。 他尴尬地拂开阿清的手,推着他往外走:“别来找我。我帮不了你。” 孩子急得快要哭出来:“哥哥,我饿。妈妈不给我饭吃。” 他一咬牙,从裤兜里翻出一百,连忙塞进弟弟手里:“这是我这周的生活费。拿去买点吃的吧。爸爸破产了,你别来找我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见。 “哥哥,阿清吃得很少,不花爸爸的钱,不要丢下我。妈妈她打我,阿清好疼。”小手拼了命地把那张红色的钱塞回哥哥手里。 那时的傅湛,不过是个高二的学生,慌得六神无主。 “哥哥,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想和哥哥爸爸在一起。妈妈好可怕,我好害怕。”阿清哭得愈发大声。他们站在一层的楼梯后,已经有路过的学生驻足而观。 傅湛仿佛看到了他们的指指点点。他们似乎在幸灾乐祸。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神经逐渐紧绷,做出了一个后悔终生的决定。 他夺过那张钱,塞进阿清的裤子口袋,推着弟弟向外走。 “妈妈找不到你会担心。赶紧回家吧。” “我不回去,不回去!”他嚎啕大哭。 “回家去!”他低吼。 不知为何,阿清就止住了哭泣,泪眼朦胧地盯着他,眼底是不甘与怨恨。那种眼神,如利刃扎穿了他的心,让他在往后无数个夜晚难以入眠。 心底总有一个声音不断盘旋。阿清会在未来的某一日归来,如同当初他的所作所为一样,阿清会举起复仇之剑,深捅入他的心。如今,阿清做到了。 20. 咨询 傅湛从梦魇中惊醒。以往的梦,只会在阿清的哭闹声中结束。而如今,他能清晰地梦到那个已经长大,和他长得几乎一样的男人,露出狰狞笑意,按住他,用刀背在他脸上揩拭。刀上的凉意是如此的清楚可辨,渗入骨髓的冷。而阿清的笑声更冷,似一双无声的手握住他脖颈,让他无法呼吸。 已经中午了,外头日光正盛。 卧室窗户大开,中央空调自动运转。从窗户外涌进的热浪和空调吹出的凉气正好在他身子处交汇,让他一会坠入炙热的炼狱,一会又到了冰封的极境。 他赶紧坐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手机里有很多的未接来电。他回拨了过去。 “湛哥,你终于接电话了!”张进激动的声音从手机里蹿了出来。 “快看邮件!我找了好久,才拿到他们vip会员资格。” 傅湛皱眉,挠了挠乌发,用手机登进邮箱。在几十封未读邮件里翻到张进转发的一封粉粉嫩嫩的邮件。 “爱丽感情咨询中心?” “对对对。这家咨询公司是全市最好的,专治各种婚姻失败,成功率高达95%,让无数离婚的夫妇再度拥抱幸福。它家特别火爆,我是动用了全部的人脉,才抢到一个vip资格,湛哥你可别辜负我的苦心啊。”张进讨好地说。 “知道了。”他挂了电话。 要是往常,他对这些所谓的咨询公司不屑一顾。可是如今,他竟然神使鬼差地仔细读完了整个邮件。 下午两点,他准时地出现在爱丽感情咨询公司门口。 这是市中心金融城,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炎炎夏日的烈阳照射在摩天高楼的玻璃幕墙上,又被全数反射回来。走在路上,热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傅先生您好。”前台小姐甜甜一笑,把一叠沉重的资料递给他。 “前面第一间教室。” “谢谢。”傅湛捧着资料,推开教室的大门。 下午的课程已经开讲了。站在讲台处侃侃而谈的爱情导师停了下来,扭头看他。 “哎呦,我刚说怎么上课的都是女同学,这会就来了一个男同学。嚯,长得跟电影明星一样。”身形削瘦,上穿蓝色衬衫,下着牛仔裤的男人朝傅湛招了招手。 “你好,我是你们的爱情导师夏老师。你来这边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傅湛走到讲台边。他个子很高,衬得一旁的夏老师跟小矮人一样。他上身穿白色的衬衫,坚硬的胸肌撑起衬衫的前襟。衣袖卷起,露出一节麦色的手腕,上戴海蓝色表盘的百达翡丽。下身穿着一条灰色收口西装裤,脚踩深褐色正装皮鞋。 “大家好,我叫傅湛,是广告设计师。”乌色的眸子扫过教室,带来无形的威压。 “啊哈,是设计师啊。要是不说,我都以为是军人呢。”夏老师开玩笑道。教室里氛围顿时活跃了许多。 “嗯。”傅湛转头看他。 夏老师被他盯得心底发毛,挤着笑意说:“跟大家讲讲为什么来这里吧?” “我的弟弟抢走了我的爱人。我要把我爱人抢回来。”说完,全教室哗然。 “有什么问题吗?”他暗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她们的表情五彩纷呈,有愤怒,有困惑,还有怜悯。 “夏老师,”傅湛别过脸,“这就是我来的目的。希望你能帮到我。” 他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旁若无人地走到教室靠窗的空位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21. 反差 夏老师讲了很多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结合真实案例,让傅湛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他拿出笔记本,认真地记下每一条觉得有用的建议。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就是个优秀的学生,学得很快,还会举一反三。所以,他坚信只要他努力学习,他就能追回阿华。 “同学们,现在我跟大家聊一聊视觉疲劳。你们是不是觉得当初谈恋爱的时候,对方一个劲地夸赞你,而几年之后,你洗完澡走过对方的面前,人家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夏老师刚一说完,同学们纷纷点头。 傅湛笔头一顿。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他对阿华依旧有很强的性冲动。只是她对他越来越冷漠了。 为了每周至少能和阿华做一次,他跟她说每周六晚上八点做爱。似乎从那以后,阿华对这事更加不喜了。 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当你和一个人相处久了,对方的形象会在你心底平面化。往往用几个词就能描述对方的性格特征。这种熟悉和了解,会让你轻视对方。如果对方想要一直牢牢地抓住你的眼球,必须时刻展现出多样性,差异性。比如说,闷骚的人。你以为他沉默寡言,但是他偶尔能骚话连篇。是不是这种反差会带给你意外的惊喜,让你更加想要了解对方?再比如说,一个外向活泼的人,面对你的时候,忽然忧郁了。是不是会让你生出保护欲?” “反差……”傅湛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两个字。他在阿华的面前一直很克制,很尊重对方。她不喜欢的,他从来不会去做。以至于她不喜欢的越来越多。所以他的反差在哪? “好了,那位靠窗的同学,请上来给大家做个示范。” 夏老师的点名打断了傅湛的思索。 他站起身,走到讲台边。他不是很习惯站在讲台上接受一堆女同学的打量。感觉自己就像陈列在货柜上的货物,被人挑三拣四。好在他条件够好,扫过来的目光大多都含着倾慕。 “大家看到这位同学的时候,是什么想法?”夏老师手捏着下巴,做出思考状。 “高富帅!”有人在台下喊,教室里瞬间起了一片哄笑。 “别笑,都别笑,你们说的没错。继续。”夏老师示意大家收敛情绪。 “禁欲!”有人喊了一声,教室里再次充满了笑声。 “没错!”夏老师猛拍讲台。 他环绕傅湛走了一圈,继续说:“你们看,他的头发长度正好,一定是时常修剪。衬衫很平整,没有褶皱,是出门前熨烫过的。袖子折叠得很整齐,跟一般男人很不一样,是不是?” 说到此处,大家都一致点头。 “你们再看,他的衣服都是非常合身的,肩线与领子垂直,正好延伸到肩峰。衬衫下摆是系在裤子里面,而裤子也是光滑无褶的。这说明什么?” “强迫症?”有女同学举手答。 夏老师点点头:“是的,这位同学有强迫心理,是完美主义者也是追求细节的人。他对自己穿着的追求表现了他的性格。这位同学身材很好,但是用简约的衣衫牢牢地盖住自己可以四散的荷尔蒙,说明他不希望别人能觉察到他作为男人的魅力。这是一种禁欲的体现。作为一名上司,领导,这都可以。但是,面对另一半的时候,这不ok。” 傅湛用困惑的眼神看向夏老师。 “这位同学,你愿意让我为你改造一番吗?” 他微微点头。 “好,想象你现在站在你爱人面前。你可以把教室里面这三十多名小仙女都当做你的爱人。” “我做不到。阿华跟她们不一样。”傅湛皱眉说。 夏老师一愣,继续说:“没事,你就当你站在爱人面前。” “好。” 夏老师走到他跟前,举起手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个扣子。 “记住,男人的扣子不能扣那么高。你要为你的爱人露出喉结。” 傅湛的喉结微动。脑海里闪过阿华用湿唇含住他的喉结,温软的舌尖舔咬的画面。 “然后,学会解开第二个扣子,露出一半的锁骨。全露是猥琐,半露是勾引。” 傅湛的脸微微泛红。在他们的初夜,阿华吻过他的锁骨,用细白的手指恋恋不舍地爱抚过他的身子。 “衣服的下摆不用全部塞进去,稍微松一下。”夏老师微微扯出他的衣摆。 只不过简单修饰一下,已经有女同学捂嘴惊叹了。 夏老师退到一边,严肃地说:“你的人设是禁欲,所以你的反差是欲壑与狂野。” 22. 小课 “为什么结婚呢?”夏老师坐在傅湛对面,拿着笔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现在是vip客户的一对一小课时间。 “就是觉得这辈子是她了。”傅湛思索片刻之后说。 “为了结婚做过什么努力?” 傅湛的目光似乎越过时光,来到六年前。 “给她写了很多信,画了很多画,从美东飞了六个小时到英国向她求婚。”回忆到这些过往,他眼底是一片柔情。 “那婚后呢?” “婚后……”他有些迷茫。 “对,婚后呢?” “婚后,我们一直在拼事业。我承认有些忽略她,但我以为我们是有默契的。”傅湛的眼神有些闪烁。 “你信吗?婚姻是需要维护的。”夏老师停下记录,抬头看向他。 傅湛在他的眼神中缓缓地低下头,双手不停地相互绞动。 “性生活呢?”夏老师又问,“我无意窥探你的隐私,只是这也是婚姻很重要的一部分。” 傅湛抿了抿嘴:“不好。” “你不行还是她不行?” 他犹豫片刻,终究开口说:“她不湿。” “哦,她以前湿过吗?”夏老师眉头轻抬,继续问。 “有过。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她水很多。在我弟弟身下,水更多……”其实说出这些难以启齿的话也不是那么的难。 “傅先生,你的问题很大。如果你想解决问题,我希望你能诚心接受我的建议。可能一开始会让你觉得不适,但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帮到你。” “好,愿闻其详。”他点头。 “首先,把你的注意力从事业转到她身上。你在婚前怎么做的,现在依旧怎么做。可以做到吗?” “可以。”傅湛应道。他曾经对阿华的追求也是发自内心的,做起那些事情并不是很难。 “其次,学会倾听她。从她的角度,去考虑事情,考虑她的需求。能做到吗?” “我尽力。”这一点已经有些难度了,但他应该能应对过来。 “最后,是对你们性生活的建议。性爱不是男人一个人的事情,插入射精就完了。你要爱抚你的爱人,调动她的情绪,必要的时候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什么特殊的手段?” 夏老师站起身,拉开了房间门:“等我一下。” 五分钟后,他端来一角奶油蛋糕。 “这是?”傅湛一头雾水。 “傅先生,你应该几年前就来我们这里了。现在情况很危急。你的爱人已经跟你弟弟睡过了,显然你弟弟很会在床上讨好你爱人。性爱这种事情,最怕比较。所以,你若是想追回你爱人,你必须学会这个。”夏老师把纸盘子放在傅湛手心。 “端起蛋糕,张开嘴。”夏老师命令道。 傅湛照做了,与蛋糕隔了十公分的距离。 “嘴不用张太大,把舌尖伸出来。” 傅湛迷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照做了。 “好,现在把眼前的蛋糕想象成你爱人的小逼。舌尖勾起,去舔一下。” 傅湛目露震惊,一时无法动弹。 “傅先生,你必须这么做。你只有在床上让你爱人开心了,做的比你弟弟更好,你爱人的心才会偏回来。” 傅湛长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用舌尖勾起一卷奶油。甜腻化在整个口腔里。 “你的身体条件很好,舌头很长,也很灵活。我见过不少木舌头,你这条件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 傅湛擦了擦嘴角的奶油:“我想学难一点的。” “好,有上进心是好事。”夏老师指了指蛋糕处大概两厘米宽的奶油,“用你的舌尖左右快速舔动,不能出了我指的范围。奶油印记必须平缓。” 傅湛凑进蛋糕,舌尖左右一勾,剜去一大块奶油。 “慢慢来,不要心急。” 这回用眼睛丈量完宽度之后,轻轻地左右舔舐,只舔走表层的奶油。他速度逐渐加快,奶油的表面越来越湿滑。 “你很有天赋,做的很好,比我做的还好。”夏老师示意他停下。 “如果从方向上来讲,舔分为横向,纵向和打旋。横向是比较简单的,在两瓣阴唇之间任何一个位置都可以。纵向有短纵和长纵。短的适合于阴蒂和阴道口。需要轻重结合。而长纵是从阴蒂舔到会阴,甚至到肛门。要足够轻,口腔里分泌的口水足够多。打旋的方式最适合阴蒂,阴道口也行。当舔到阴道口张开的时候,一定要用舌头插入阴道。这时候你舌头的优势可以显现出来,去勾阴道壁。舌底的肌肉非常重要,支持舌头完成一次性交。当女人喷出水之后,你就可以用性器官去完成整场性爱。” 傅湛一字不落地听完。原来这事还有这么多门道。 “我建议你回家,多尝试活动你的舌头,锻炼你的舌肌。平常吃水果的时候,例如苹果,梨之类的,尝试先用舌头去舔一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习。夏老师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现在婚姻幸福美满。”他晃了晃手指,指根处的婚戒分外醒目。 傅湛盯着他的婚戒,从自己西裤口袋摸到自己的铂金婚戒。自从结婚之后,他们无人带过这对婚戒。如今,他翻找出了婚戒,缓缓地套上自己的无名指。 23. 早安(H) “昭华……昭华……”似乎有人在轻声软语地唤她。 她睁开眼睛,浓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早上好。”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嘴角荡漾笑意,如春暖花开,让人的心随之温暖起来。 男人双腿缠着女人的腿,因晨勃而坚硬的肉根顺势插入温穴。 “你……”感受到异物的侵入,谢昭华轻抬起手,拍了拍男人紧致的臀部。上下眼皮依旧在艰难地打架。 男人温热的掌心裹住她的一个乳,湿润的舌头来回地舔舐乳尖。 “昭华……”他呼唤她的时候,热气会扑在娇乳上。 “再睡会。”她蹙眉说。 “好。那我慢点做。”男人果真缓了动作,微红的唇缓慢地蹭过乳珠。上唇轻柔地拨动已经挺立的玉珠,圆润的珠儿轻颤。舌头磨过珠面,留下一层湿意,泛起浅浅的微光。 精壮的腰肢前后轻晃。粗长的肉根挤蹭过穴壁上的嫩肉,抽离小穴,带出一股湿滑的春潮。 娇粉的肉根在他腿心晃了几下,油亮的龟头再度撑开穴口,向内捅去。 穴口被撑到了极致。粉肉的边缘微微泛白,几近透明。 许是腿心之间的抽插所带来的感觉过于强烈,她终于睁大了眼,满脸的困倦。 六年来,第二次在清晨里的情欲中醒来。第一次还是在英国,傅湛把自己作为圣诞礼物送到了她门口。那晚,他们做了。也说不清是谁主动的,就是心照不宣地睡在一起,探索对方的身子。第二日清早,傅湛又撕了一个套子,趁着晨勃,把她肏醒了。 六年之后,依旧是干净冷冽的眉目和朝气蓬勃的身子。只是人和心境都已不同。 “早。”她笑着说。 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就仿佛夜幕降临的刹那,城市的灯光骤然开启,照得天空亮如白昼。 “我有一个心愿。”他垂下头,用鼻轻尖蹭她的鼻尖。 “什么?”她水润的眸子里倒映着他。 “希望每一天醒来,你都在我身边。”见她已经全然清醒,他就抱着女人的细腰,猛烈抽动起来。矫健的腿肌紧绷,平坦的小腹撞向女人腿根。沉重的阴囊随之捶上阴户,发出清脆的乐音。 这个心愿,埋藏在他心里无数年了。守着这个愿望,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漫漫长夜。直到他终于长大,终于有能力摆脱那个可怕的家庭,回到她的身边。 “阿清,我在呢。”指尖滑过他的眉,他的眼,落在柔软的唇上。他软唇一抿,勾住她的手指,湿软的舌尖舔过指尖。 “昭华,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他低声地呢喃。仿若无意,却道出了心底最隐秘的想法。 “我知道。”她温声回道。细腿缠住他的腰肢,双手攀上他的肩膀。 粗硬的肉根不停地凿出乳白的花液,漫出小穴,洇湿了两人的交合处。 男人背上渗出不少薄汗,抓在她手心,湿漉漉的。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如苍翠修竹的细细幽香。被汗水浸润之后的身子,非但没有一般男人常有的汗臭味,反而激发了体香,熏得她血脉偾张。 “阿清,你可真好闻。”好闻得就像一只可口的肉包子,被她这只饥肠辘辘的狼狗给寻到了。脑海里塞满了各种花式吃掉他的想法。 又做了半个多小时,他终于气喘吁吁地向前深顶,朝温穴里射出白浊的精液。他半眯着眼,忍不住偷亲了她湿润的嘴角。 24. 见面 “别送了,回去吧。”谢昭华无奈地说。已经快及黄昏了,她身披一身浅黄的柔光,站在霞光中。 傅清跟在她半米远的身后,一路送到小区门口。 “总觉得没走多少路,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区门口。”他遗憾地说。若不是怕她为难,真想把她送回家。 “阿清,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谢昭华握住他的手,在掌心轻轻搔了一下,如同轻羽搔过他心尖。 “那……可以煲电话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转念一想,这样也许会打扰到她,又连忙改口说:“要不就视频吧。我就想看看你,不用和我说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谢昭华轻轻点头,手慢慢地松开,被他反手拽住。 “还有啊——”他着急地说。 “嗯?”她漆黑的眸子看向他,软唇上的朱红似乎是他亲吻吮吸过的痕迹。 “照顾好自己。如果哥哥找你麻烦,一定要告诉我。我做的错事,我来负责。”他有些无措地站在她面前。他个子很高,正好能为她遮挡烈阳残余的灼热,留出一小片阴影。男人身穿纯黑色的t恤,衬得肌肤如瓷般透白。肌肉紧绷之时,肤下涨起的经络又带来无可言说的诱惑。 “嗯。”谢昭华随意地应道。 “那就来个临别吻吧。”他捧住她的脸,温柔的吻贴上乌发。阿清,不要为离别患得患失。昭华不会像哥哥,爸爸那样抛弃你,也不会像妈妈那样嫌弃你。要相信她,也相信你自己。 “那我走了。”她穿着他的人字拖,步履有些蹒跚地后退几步。 “嗯。”他点头,举起手挥了几下。 谢昭华也冲他扬了扬手,转身上了出租车。 路边的风景在向后倒退。可惜人生无法倒退,甚至也没有模板。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独一无二的生活。而生活究竟带给自己的是甜蜜还是苦涩,只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昨夜的一切,仿若一场疯狂的梦。当再次回到现实的时候,梦境内的美好并不会带走她的忧愁。 犹豫许久,她按住了手机的电源键。才一开机,就有电话打入。 “喂。”她拿起手机,手肘抵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阿华……”男人声音带着夜色般的撩人。 “嗯。” “见面聊一下吧。” “嗯。”依旧是简洁,不拖泥带水的回复。 “那……等会你公司门口的costa见。” “好。”她捏了捏鼻根,试图缓解因压力带来的疲劳。成年人的世界,从来没有轻松。工作的负荷,亲情的消耗,情感的维系,每一件都要精心呵护,这样才能成为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人。 下了车,隔着玻璃窗,她看到了曾经的爱人。不过是一日未见,她却有些不敢相认。 傅湛单手撑住自己的侧脸,一条腿叠着另一条,坐在咖啡店的软椅上。素白的衬衫解开了最上的两个扣子,露出一截秀气的锁骨。雪白领子后面的喉结会在他咽下咖啡的时候轻滚。 他好似变了。褪去以往冷峻冰冽、生人勿近的气息,蒙上了一层情欲的轻纱。 25. 谈判 她在打量他,他似乎有所察觉地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 谢昭华推门而入。纤长脚下那双不合尺寸的人字拖显得与周遭有些格格不入。 她坐到了他的对面。还未说话,男人站起身,从桌子上的纸袋里拿出她昨日忘穿的罗马鞋,蹲在她脚边。 宽大温暖的手握住细瘦的脚踝。她试图挣脱,却毫无办法。 他一手托着凉鞋的底部,另一只手把她的脚往鞋里面塞去。白嫩的大脚趾微抬,勾住了皮制的带子。 “不想让我强行给你穿鞋的话,就听话些。”他扬头,深邃的眸子里是点点的霜寒。 谢昭华屈服了,大脚趾下压。白腻光滑的脚顺从地被套上凉鞋。 “新版离婚协议收到了吗?”谢昭华出声询问。 男人握住另一只脚踝,急切地褪下人字拖。 “我不喜欢你穿着别的男人的鞋来跟我谈这事。”缓缓地给脚穿上鞋之后,他才站起身,双手按在她两侧的扶手上,低下头看她。 “收到了。”他答。更多未尽的话哽在喉间,等她继续说下去。 这种被俯视的感觉令她极为不适。尤其是男人的脸快贴上了她的面,让她忍不住向后仰去。 “签好字,发给我。”谢昭华冷着脸说。 傅湛起身,把桌子上摆着的一本彩页册子甩到她怀中。 “跟我去完这里,我就签字。” 身上的压迫撤离,让她松了一口气。她拿起摔入怀中的书本,随意地翻了几下。是一个海岛度假胜地的宣传册子。 “七天七夜,自由行。” 谢昭华皱眉,又仔细地扫了几眼。这地方太偏了,岛上只有一栋别墅。 “傅湛,我看过无人生还。”她把册子放回桌面。 “怎么,害怕了?”傅湛用骨节扣了扣桌面,发出清晰可闻的敲击声。 她默然。 “那就起诉我吧。我是不会签字的。三年,五年,十年的官司,我都耗得起。”他转身向外走。 “傅湛!”她追了出去。 “我有一个要求。”她拽住他的胳膊说。 “我拒绝。”他抽开手,“谢昭华,你该明白,你是婚姻的过错方,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伤害你。我很失望,相识十年,结婚六年,你根本不了解我。” 冷漠的眼神如冰水浇灌在她头上,凉得透心。她的脚似乎被无形的绳索给绊住,再也无法前行。她不得不看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白昼与夜幕的交汇处。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公司边的公寓。 “我可以给你拨视频吗?”刚一进屋,就收到了微信消息。 “嗯。”她回。 很快,视频就接通了。视频对面的男人一头凌乱的湿发,乌黑的眸子亮亮地盯着她。他不停地调动自己的手机,好让光线变得柔和些。 “吃饭了吗?”傅清朗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谢昭华把手机放在餐桌上,进厨房倒了一杯果汁。 “还没。”她喝了一大口冰果汁。凉意侵入胃部之后,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傅清只能看到天花板,心里有些发痒:“那晚上吃什么呀?” “随便吃一点。”也许就不吃了吧。 “哦。那你忙吧。我写题了。”他翻开了参考书。屏幕里面依旧是惨白的天花板,但他能听到她发出的动静,就好像她在身边一样。 写了一会题,手机的画面旋转,镜头里出现了他一直想的女人。她没在看他,而是趴在桌子上,困倦地闭上眼。 他的呼吸都屏住了。隔着屏幕,他似乎能察觉到她轻不可闻的呼吸,一下又一下,那温暖的热息喷上他的指尖。 26. 晚饭(微H) 她真美,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闪动着玉色的柔光。他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在屏幕上描绘她的轮廓。 只要看着她,参考书里的题目似乎也变得容易了许多。 傅清给手机插上耳机。视频对面任何轻微的细响都能通过耳机传导进入耳中。他喜欢这种感觉,即便是隔着屏幕,就仿佛她睡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解题的速度越来越快,只花了平常一半的时间就做完一套模拟题。 他抬起头,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而她还在浅眠。 他轻手轻脚地挂断视频,起身走入夜色中。 谢昭华是被铃声吵醒的。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走到门口,按下墙壁上的按钮。显示屏出现了小区门口保安的方脸,在他身后竟然站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傅清。 “昭华,我来了。”他冲着摄像头说。 “嗯。”她点了点头。视频随即中断。 五分钟后,她打开了门,跌入男人温热的怀抱里。 “你怎么来了?”她诧异地问。 男人松开她,赤脚走到餐桌边,把手里的塑料袋放了上去。 “打开看看。”他一脸期待地说。 谢昭华来到他身边,低下头解塑料袋的系扣。傅清绕到她身后,手搭上细腰。沿着她的腰线,抚上女人的胯部。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略微喑哑:“我好想你。” “才几个小时不见就想我了?”她手指一勾,终于解开塑料袋,鸡排的香味扑面而来。 “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他的手从身后环过来,帮她揭开饭盒,是一份香煎鸡排饭。 “吃饱了我肏你。”他伸出舌尖,湿漉漉地舔过女人如白珍珠般的耳垂。 “给我买饭就为这个啊?”谢昭华侧脸看他。 “还有呢,想喝你小穴里的甜水。”不安分的手摸到光滑细腻的大腿,爱不释手地磨蹭。 “快吃吧。马上就凉了。”他忽然放开她,兀自去了沙发。 男人高壮的身子深陷入沙发。他双腿敞开,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手指捏住金属拉链,一拉到底。 他抬起臀部,拉低了自己棉质的内裤,那坚硬的昂扬迫不及待地甩在手心。 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女人的腰很细,腰线弧度优美,紧致的臀部包裹在一条浅蓝色的裙子里。 脑海里闪过疯狂的念头。想撕开她纤薄的衬衫,推起她的裙摆,舔她细白的腰肢,磨她袖珍的花核,用舌头插入她湿润的小穴。 一声轻微的喘息溢出他嘴角。 谢昭华转过脸,看到手握着利刃的男人,瞬间就烧红了脸。 这份饭吃得很慌乱。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着急地吃是为了什么。 傅清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就蹲下身,钻进了餐桌底下。手卷起裙摆,而她也微微抬起臀,让裙摆被推到腰侧。 火热的宽掌分开她的细腿,手指轻轻刮过丝绸布料,勾勒着谷地的形状。 “该你喂饱我了。”他双手压住女人的大腿,倾身咬了上去。牙齿拽住布料,用软唇去蹭柔软的阴唇。口中生出的津液很快就濡湿了轻薄的料子,漫到了谷地。 27. 舔穴(H) 舌头卷住那块可怜兮兮的布料,旋拧成一股。银白的牙齿咬住不放,用轻软的布料把湿热的感觉送入娇穴。 “阿清……”谢昭华仰起头,大口地喘气。细长的手指按在男人的脑侧,随着他的舔舐,把他往自己身侧按。 他用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向下一扯。她顺从地抬起腿,让白皙的脚掌穿过内裤。最终,底部湿透的内裤挂在一只纤细的脚踝上。 没有了阻碍之后,男人的手指按住两边微微鼓起的嫩肉,向两侧掰去。里面露出了两瓣呈月牙状的小阴唇和隐匿在其中的小穴。 他毫不客气地咬上一小块桃粉色的阴唇,用舌尖轻柔快速地滑过表面。 穴口微开,似有晶莹的温液渗出了边缘。他用舌尖轻轻一舔,然后大口含住,狠狠地吸了一口。 “啊!”又酥又痛的感觉让她不禁娇喊出声。 他从腿心处抬头,乌黑幽暗的眸子锁住她。 她撑起身,低头看他。领子边的扣子不知何时散开了,露出胸前一片雪色。 男人稍微后仰,慢慢地伸出舌头。在她眼中的画面似乎被按了慢放键,让她看得极为清楚。男人的舌头长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尖端向上勾,如春日里破土而出的笋尖尖。舌尖勾住穴口的细肉,向上深犁。绕了一圈阴核之后,他抬起头,挂着一丝淫液的舌尖在她目光下轻轻晃了几下。 喉结微动,男人眨了几下眼睛,咽下她的汁液。那一双明亮的眸子似乎会说话,一直盯着她,渴求她的回应。 “昭华……摸我。”他微微侧脸。 女人的手果真摸上他细腻微烫的脸颊。指尖描摹男人立体的五官和分明的脸骨。 湿润的舌头温柔地舔过手心。软软的,痒痒的,逗得她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他的眼里也铺上一层笑意。舌苔压在手心上,从指根处舔到虎口处,再周而复始。 “好痒……”谢昭华绷不住地笑出声。一笑之下,双股一颤,从穴口涌出一挂透白的春潮。 谢昭华骤然止住笑意。一层薄薄的樱花粉袭上面颊。 傅清也注意到了那抹素色,探出舌尖,轻轻一勾。他故意踮起脚尖,脸凑到软胸之前。就在她眼皮之下,粉嫩的舌尖托着一点透白,盈盈晃动。他嘴角的笑意更浓,微张开嘴,咽下了这点春液。 他低头,虔诚地轻吻她从领子里半露的细白乳肉。 “这里也少不了温存。我们一处一处来。”他随即又低下身,双手托着两条嫩白的长腿,大口含住肉缝。 温润的舌尖抵开沾满他清透津液的阴唇,舌尖一下又一下地顶弄缝隙。 湿滑的舌苔包裹住袖珍的阴核,用舌面的软粒不停地揉搓,把欲火源源不断地点燃,烧遍她全身。 越来越多的春水涌出小穴,沿着会阴向下倾淌。她在召唤他,小穴在呐喊。于是,他用舌的深入堵住了她的渴求。 她蓦地睁大眼睛,被头顶的灯光晃得有些迷茫。 舌头在穴里掀起血雨腥风。舌尖抵住娇嫩的穴壁,旋转,勾缠。舌头向外一撤,又带出不少湿润,溢出他的嘴角,沿着他下颚的曲线流淌。 粉色的舌尖轻勾,舔走嘴角边的润泽。他的朱唇闪动着柔光,深呼一口气,又咬住穴口嘬吸。 28. 肏穴(H) 如开闸泄洪般,春潮滚滚。女人两条细腿缓慢地揉蹭他的肩膀,渴望更深入的抽插。 “我们可以去床上吗?”他用手背揩去嘴角的潮液,期待地问。 “可以。”她点头。 傅清直接打横抱起她,走入卧室。将她轻放在床上之后,他开始脱衣服。玉肌胜雪,似披一身清亮的月光。胸肌坚硬紧绷,窄腰上的肌肉线条分明。 男人膝盖压在她腿侧,宽掌撑在她耳边,低下脸,居高临下地俯视。 “昭华,有你真好。”指尖轻滑过她的脸颊,他专注地说。他曾如困兽般在黑暗中挣扎,被暗色侵染,以为那就是成长,人最终都会变成一个极度自私的人。是她用温暖捂住他的内心,告诉他这世上还有阳光。再普通不过的人,也可以如长在阴暗中的蓬草一般,向阳而生,最终触碰到真实而热烈的光芒。 她曾握住他的手,认真地和他说:“阿清,别怕。你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她就像云开雨霁之后的太阳,把辉煌的光芒洒入他的心坎。从那以后,她就是他人生里的光明和美好。 她纤长的手指撩开他乌黑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这张脸,与十年前那个青涩的高中少年过于相似,总是让她恍神。 注意到了她的不专心,他咬上一颗粉珠。牙齿轻捻,舌尖湿漉漉地来回慢扫珠面。 他低下身,用手肘撑住自己。干净修长的手指捏住两个白乳的底部,温柔地挤压。白腻的乳肉溢出指缝,在指间起起伏伏。 “昭华,我进来了。”膝盖顶开她闭合的双腿,气势汹汹的肉根在花缝处连连顶弄。待那粉亮的菇头沾满湿滑的春液之后,破开略微发肿的媚肉,一插到底。 “嗯。”根本不用他提及,她就能察觉到他的进入。感觉过于强烈,以至于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 “放松点——”他的手在光滑的身子上游走,来缓解她的情绪。 她双手握住男人的手臂,指甲划破他的肌肤,压出浅红的印记。 低声细语的劝慰如春风化境,果真让她放松下来,双腿缠上他的腰肢。 他俯下头,把带着暖意的温柔落在她的眼角,仿若雪花飘零,悄悄落于眼角,化开一层浅薄的湿润。 初时,为了让她适应他的尺寸和节奏,他只是浅浅肏弄。肉根上暴涨脉络不停地挤蹭娇嫩的穴壁,酥麻如海潮,沿着脊椎骨波及到全身。 “昭华……我爱你……”他的双目逐渐变得猩红,喉间发出的话也变得零碎。 身子高高低低起伏不定,宽手掰开女人细白的大腿,大开大合狠肏不停。 春潮汹涌,润湿整个阴囊。沉重的囊袋又一下一下地摔在户门,发出喑哑的水音。 尝到甜头不久的男人不知何为疲倦。压着她暴肏了二十多分钟,才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喟叹。粗长的肉根插到最深处,喷射出一大股温液。 -------- 各位小仙女们,求珠珠,求收藏,求留言~~ 29. 童年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胸腔充盈。傅清的手掌放在她脸颊之上,缓慢地磨蹭。 已经十年之久了。当年发生的事情仿若在眼前。可是岁月毕竟太多悠远,他似乎不太记得十年前她的模样。只是她曾经温柔的话语、触碰,让他刻骨铭心。 十年之前的他,太过弱小,甚至无法保护自己。从学校回到家的路很近,可他总是要以最慢的速度回去。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他躲在黑暗中,透过斑驳的玻璃窗,窥探别人家的生活。每家每户的生活都不太一样,但又十分相似。他们的客厅都有一张餐桌,在他放学回家的那个时刻,摆满了不同色泽的佳肴。他经常听到炒菜的声音,青菜下了油锅,发出噼里啪啦的脆音。还有锅铲在铁锅里碰撞的声音。这些都是他从未在自己家里听过的。他感到好奇,是不是生活都是由这些喧嚣热闹组成? 走道昏暗,他跌跌撞撞地爬到三楼,悄悄旋开门。屋内也没有开灯,阴暗潮湿,飘浮着刺鼻恶心的大麻味。 傅清捂住鼻子,爬上窗边的椅子,拉开了窗,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整个手都在颤抖,很快身子也跟着颤栗。 在被窝里躺了一天的女人终于睁开眼睛,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她面容有些憔悴,高挑的身子瘦得只剩下骨头。 “喂,今晚别回来。”女人挑眉说。 “好。”缩在椅子上的孩子点点头,抱起自己的书包走出家门。大门无情地在身后关上。 他没有吃晚饭,肚子里空空如也。好饿,身子里所有的力量似乎被抽空,胃部绞痛不已。 他走到美食城。这里有那么多的食物,也许他能捡些残羹冷炙裹腹。 他依旧是躲在暗处。这里的人不喜欢乞丐,他不想被轰走。 等了好久,终于有一个人把没吃几口的饭菜丢在桌上,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连忙坐到那个位置,脸上有些发烫。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脸皮并不是很重要。 从书包里面翻找出自己的筷子,他夹了一筷脆萝卜。 一只素白的手横出来,握住他皮包骨头的手腕,抢走他眼前的餐盘。 他陷入绝望。难道这种饭餐,还有人抢夺吗? 扎着马尾辫的少女拽着他,走到垃圾桶边,把餐盘里的剩菜剩饭全都倒了。 他的心在滴血。她根本就不吃,却这么倒光了所有的吃食,是要故意羞辱他吗? 眼看着孩子眼里的委屈和怨恨愈发浓郁,她弯下腰,平视他说:“别吃这些,不干净。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他的世界里忽然照进来一道亮光。 那会的他,无力拒绝她的好意。她说要买他的心意,一颗小星星换一顿饭。可是他知道,他的心意能值多少钱呢。在物欲横流,现实至上的社会里,他的小星星只能值一张纸条的价格。 “你怎么这么瘦?”她会用手指握住小手,慢慢摩挲他的手指。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关注过他,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 她会环着他的身子,把手覆住他的小手,在他的作业本上一笔一划地帮他修改答案。她一点走不在意他的肮脏,以及满头的皮屑。 他想要靠近她,想要快点长大,有能力去追逐她。这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温柔,他要牢牢地抓住。他想和她组成一个家,诞下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会给孩子千百的爱,就像妈妈爱爸爸那样去弥补他自己童年的缺失。 30. 谈心 她蜷缩在男人微汗的怀里。他精壮有力的手臂紧扣在细腰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这么晚过来,会影响你学习吗?”她仰起头,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突出的喉结。 男人手一颤,腰腹的肌肉瞬间绷起。 “不会,今天的题已经写完了。”他手指张开,抚在光滑细腻的脊背上,缓慢地摩挲。 “以后想考什么专业?去年放弃是因为文科没有你喜欢的专业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乌发的顶部喷出温热的气息。 “我有不得不选的专业。去年去考文科是为了试水。我之前一直呆在美国,两年前才回来。我理科基础太弱了,还有很多要补。”他有些惆怅地说。即便是自学了两年,总觉得还是不太够。 谢昭华惊讶不已。她的阿清藏了好多秘密。每一个秘密之后的故事都是那么的让人心酸。 “阿清,告诉我。告诉我你所有的一切。”她把脸贴在坚实的胸膛上,听着心脏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律动。 他勉强地笑了笑,轻轻地吻过她的发根:“十年前,我被妈妈强行带出国。她犯了点事情,还在牢里。我独自回来了。我想过正常的生活,想当一名医生。” 谢昭华翻身,将他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小手向下摸去,握住那根炽热的肉棒。用伞状的龟头蹭了几下沾满精液的小阴唇,身子下压,把温穴套了上去。 “十年很久,发生了很多事。阿清,我要知道你的全部。”她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身子上上下下地起伏。 “昭华,你那么好,有些事情我不说并不是因为想隐瞒,而是不想让你难过。我希望你知道,我回来了,一个单纯乐观的阿清回来了。阿清是为你而生,为你而活。没有你,就没有阿清。”他漆黑的乌眸专注地盯着她,仿若这世上只有她这一片迷人的景色。 被一个人如此看着,她不由地别开脸。她还没有准备好去全心全意地接纳一个人。也许这就是成年人的虚伪,享受年轻的肉体,却不愿意担起责任。 他双手托住雪嫩的臀部,腰肌用力,肉根疯狂地向上抽插。有了春潮和精液的润泽,肉根进出格外顺滑,他速度也因此越来越快。 她胸前的雪腻晃动如浪波,落入他眼底,又搅起汹涌的情潮。 “所以……为何对当医生有执念?”她问。很多人擅长将就,在现实和梦想之间,屈服于各种困难。他明明都考上一本,选一个就业好的专业,也是条康庄大道。为何要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去考自己完全不擅长的理科? “我学医是为了将你的理论应用在临床医学上,帮助更多无助的病人。你是先驱者,让我来做你背后的基础工作者。”他满脸红云,而说出的话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她的眼睛刹那间红了。想到两年前,她phd毕业,打算进入自己的家族企业大展宏图。而傅湛却阻拦她,让她加入他刚创立不久的广告设计工作室。 那会的她是绝望的,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脖颈。她曾以为能够携手一生的爱人根本不支持她对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的追求。他试图抹杀她的人生,为他所用。这是她坚决不能接受的。 而如今,这个肏她的男人仰望她,赞叹她的工作,愿意竭此一生来推广她的研究。也许,他值得做她的家人。 她如此想着,男人深深地向上一顶,在娇嫩柔软的花穴深处喷涌出白浊。 31. 道别 他就这么理所应当地住进了她家。白天各自忙自己手头的事情,晚上他变着花样地给她做各种好吃的。吃完饭,打扫完厨房之后,她监督他做题。若是他不懂,她耐心教导。到了晚上九点左右,隐藏在他体内的兽性会爆发,他们疯狂地做爱。沙发上,餐桌上,浴缸里,他们一一试过。 “阿清,我明天要出差。”她躺在浴缸里,双手搭在浴缸的边缘。而男人的手扣着在她的腰后,腰腹不停地撞击女人。粗长的性器在穴内进进出出,荡漾出一层又一层的水波。 “去多久?”他双目赤红,脸部线条紧绷,腰下的动作更猛。一大片水花溢出浴缸,打湿了地砖。 “七天。”她大口喘着气。阿清入得太深了,穿透灵魂的抽插让她的身子难以抑制地战栗。 他终于到了,在娇穴深处射出大股浊液。恋恋不舍地抽出肉棍,奶白的精液在水中扭成丝,慢慢地浮上水面。 “好。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每天和我报个平安。”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头吻上眉心。 “嗯。”她轻轻点头。 傅清站起身,用淋浴稍微冲洗一下,裹上浴袍出了厕所。 等谢昭华擦着湿发走出门的时候,他正蹲在墙角替她收拾行李。 她一愣,走到他身边:“我来吧。” 他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腿肚:“去沙发上坐着吧。缺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找。刚洗完的澡,别又出一身汗。” 他穿着白色的背心,背后渗出的汗水已经沁透棉布,额头上也冒出几颗晶莹的汗珠。 谢昭华走到墙边,调低了中央空调的温度。 “你去哪里出差?”他把灌在旅行套装里的洗护用品塞进旅行箱。 “周边的一个海岛。”她盘起腿,看着他忙碌。 “海岛的风大,我给你带一件冲锋衣吧。”他走进卧室,从她衣柜里面找出一件超轻薄的冲锋衣,叠好放入行李箱。 “毛巾和牙膏牙刷等你明早用完之后再放进去。我去给你写个备忘。”他急急忙忙地翻找笔和便利签。一笔一划地写完备忘之后,来到厕所间。他用手抹去镜面上的水雾,把便利签严丝合缝地贴了上去。这样她一早起床洗漱的时候就能看到,不会忘拿东西。 “阿清。”谢昭华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环住他的腰身,用两大团软绵挤蹭他的后背。 “我在。”他双手裹住她白嫩丝滑的手,温柔地回道。 “等我回来。”等她处理好她那破碎凌乱的婚姻,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和他在一起。 “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吗?”他不想回到自己的那个家。那里没有她的气息,陪伴他的只有冰冷的物件。而这里,到处都是她的味道。连睡觉的时候,都可以枕她用过的枕头,盖她盖过的粉色薄被。她的气息,无处不在,无处可遁。 “嗯。这里也是你的家。”额头就这么贴在男人脊骨的凹陷处,热唇蹭上棉布。 “好,我在家等你回来。我知道你很厉害,在外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好。但是我希望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打电话跟我商量。”他不舍得地摸着她的手。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将要经历的第一次长时间分别。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再多的甜蜜之中也要有一丝遗憾。 “好。”她轻轻点头。 32. 回忆 我把原先第123章节部分内容挪到此章了。看过的小伙伴可不看哈~~ ---------- 谢昭华,你真是个bastard。她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风景。 也许,她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走入她的人生。心态的骤然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前一天,她还只想着肆意放纵,享受快活。而今日,她在思考如何把这个男人带入自己的未来。或许女人都是感性的吧,上几次床就能滋生出别样的情愫。只是,这个节奏,还是有些过于快了。就像有人在推着她向前走,令人感到不适。 戴着黑色墨镜,身穿浅蓝色polo衫的男人坐到了她的对面。两人隔着桌子,互相看着彼此。 “上车了也不告诉我在哪?”傅湛摘下眼镜,乌色的瞳仁定定地看向她。 “迟早会遇到的。”谢昭华从包里找出耳机,塞入了耳朵。调高了手机的音量之后,她靠着列车的墙壁,闭目休憩。 傅湛再度带上墨镜。双手交叠,扭头看向窗外。 他们之间曾经不是这样的,也有过心跳得要蹦出胸腔的悸动。他的目光早就在她刚踏入高中校园的时刻,就胶在她身上。而她对他的喜欢,是来自于午后随意的一瞥。 那是十年前的夏日,一如今日般燥热。日头高悬于蔚蓝的天空,夏蝉躲在枝桠上疯鸣。热浪一波接过一波,午后的校园充斥倦怠的气息。她作为数学课代表,怀抱整个班的作业本经过走廊的时候,神使鬼差地抬头,看到了他。他就如忽然而至的穿堂风,吹走了那令人窒息的暑气。 他趴在两栋楼之间的天桥上,双手交握,乌墨的眸子静默地看向她。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抬头,他如同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瞬间后退几步。 两人又在楼梯上狭路相逢。谢昭华要往上走,而他正要往下去。 他脚步一顿,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扶着楼梯跑下楼。 “学长。”她喊住了他。 他生生止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故作镇定地问:“你认识我?” 他很高,两人错了一个台阶,却正好能平视。他的双目黑白分明,乌色深邃,眼白纯净。因常年打篮球,他的身形不如别的青春期男生那般单薄,健壮的身子下蓄满暗潮汹涌的力量。 “全校恐怕没人不认识你吧,傅学长。”她向前走了一步,而他不由地后退一步,后背贴上墙面的瓷砖,感受到了一丝的凉意。他喉结微微滚动,颈子上的肌肉绷出干净利落的弧线。 “学长,作业本很重,能帮我拿吗?”她嘴角上扬,露出齿间的素色。这一抹雪色,闪得傅湛有些晃神。 “哦……好。”他接过她怀里的作业本,手不小心碰到她柔若无骨的手,如同摸到烫手山芋般地赶紧收手。一大摞作业本“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对不起。”他匆忙蹲下身,把散乱的作业本叠起来。 “没事,是我没拿稳。”她也弯下腰去捡本子。 “给我吧。”傅湛拿过她手里的几本作业,摆在自己怀中的厚厚一摞之上。长臂上的肌肉因而暴起不少青筋。 “谢谢。”谢昭华抿嘴一笑。 傅湛走在前面,步履平稳,高大的身躯投出浅浅的阴影。 “学长,我还没说我去几班呢。”谢昭华在他身后说。 “我知道。”傅湛走上二楼,向右一拐,站在高一五班的班牌下。 “我就不进去了。”他面色微烫,把作业本递还给她。他目光有些躲闪,她也不是洪水猛兽,他就是不太敢直视。 她垂头扫了一眼,深褐色的眸子似划过一道亮光。她撕下作业本最上方的便签纸,从口袋中摸出瑞士军刀,弹出圆珠笔,快速写下一串数字。 “我的qq号。谢谢你帮我,下次我请你喝奶茶。”说完,就将便签纸贴在他袖口上。她轻轻一笑,嘴角掠过一丝娇俏。 浅粉色的纤长指甲仿佛轻轻搔过他心尖。而那张小小的,被她临幸过的便签纸,似乎带有她身上幽香,为盛夏的暑气融入一丝暧昧。 好友申请在十分钟之后就发了过来。 谢昭华在课堂上悄悄地拿出手机,按下接受键。他的头像是一片火光,若是点开细看,会发现是英国浪漫主义画家william turner的《the burning of the houses of lords and commons》。 “你好,我是高三七班的傅湛。”第一条消息就这么弹了出来。 “嗯。我是高一五班的谢昭华。”这种开场白略微有些尴尬。 “你喜欢梵高?”隔了许久,他才发消息过来。 “嗯。”谢昭华点开自己的qq空间,果不其然看到他的访问记录。她在空间里上传了好几百张旅行照,但唯独有关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的照片,她夹带私心和偏爱多放了几张。没想到这样的小心思都被他察觉了。 “嗯,我也喜欢。”傅湛不禁扬起嘴角。他临摹过很多梵高的作品,也许有机会可以送她。正想着出神,消息框提示跳了出来。 “先不聊了。老师好像在瞪我\尴尬。” “嗯。”他把手机塞入书包。修长干净的手指从笔袋里翻出一根铅笔,在课本上随意涂了起来。 同桌张进转过脸,单手托着腮,看他行云流水地作画。一开始只是稀稀疏疏看似杂乱的线条,在某个时刻忽然拼接起来,最后凑成一张梵高的自画像。 张进疑惑地摊开手,又握成拳。同样是打篮球的手,人家就是妙手丹青,而他只能当个“灵魂画手”。 放学之后,傅湛照常去篮球场打球。几个男生围着他,阻挡他的进攻。他虚晃一招,轻松绕过他们,直接弹地而起。健硕的身子挂在篮筐下,露出浅麦色的腰线和肌理分明的腹部。 他一松手,校服盖住腰部的腹肌。一头的黑发轻轻甩动,几颗清透的汗珠沿着他脸颊的弧度向下滴落,坠于锁骨的凹陷处。 “湛哥,你怎么又这样!这么多人在看,好歹手下留情嘛。”张进弯腰捡起篮球,不满地嚷嚷。 场外已经聚集了很多女主,扒着铁丝网往球场内窥探。 傅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摆手说:“我今天先走了。” 张进愣愣地抱住球,看他捡起地上的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就……这么走了?”张进不解地问。 傅湛一走出篮球场,众多灼热的视线也追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他单肩背包,校服领口的扣子全开,露出一整片性感的锁骨。他离她很近,近到踩进了她的安全范围。运动之后呼出的热气,轻柔地扑在她面上。 “请你喝奶茶呀。”她举起手中的布丁奶茶和柚子茶,轻轻晃了晃。下颚微扬,嘴角轻抿,眸子闪着若有若无的灼光。 “选一个。”她将两杯茶递到他的跟前。 傅湛单手拿过柚子茶:“谢谢。” “不客气。”她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香,被汗意激发之后,变得更加浓烈。 他局促地拉了一下书包带,冲她轻点头:“那我回家了。”说完之后,他差点咬到了舌尖。 “嗯。拜拜。”她没犹豫,挥手告别。 其实我们顺路……傅湛懊悔地低下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是她印象中的第一天。她始终记得他在慌乱之下掩盖的懵懂情愫。他如同岚风升起的巍峨高山,如烟波浩渺的壮阔沧海,又如云雾迷蒙的星辰夜幕,只有揭开那表面上的遮掩,才能窥得其下的盛景。而她,正巧有一双能穿透一切的双目。 “明天见。”她回身,再次挥手。嘴角轻勾,眸子里带有几分笑意。 “明天见。”他也伸出手,微张五指。忽然就想这么缠住她葱白的手指,交握,紧紧攥住不放。他,也许完了。 他有一个关于暗恋的秘密想同她说。可是这个秘密,一直到毕业,他都未曾说出口。他的父亲在他高二的时候破产,他们家背上了几千万的负债。他不愿将她拖入这个泥潭。 毕业两年之后,父亲曾经投资的电影大爆,不但还清了债务,并且在老友帮助下,再度创立了新的广告设计公司。他也在大三那年交换到美国深造。 于此同时,谢昭华去了大西洋彼岸的英国攻读生物专业。他千方百计地打听到她的联系方式,用最质朴热烈的文字,送去了一封又一封的思念。 然而,所有的信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他不甘心,又把临摹的梵高画作也寄了过去。他每一周都会画一幅新的,画完装裱后送到邮局。 他一直在关注她。空间、朋友圈、微博上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倒背如流。他知道她还是一个人,也知道她曾经把他的名字刻在过心尖。 可她,从来不愿意回应他,哪怕是只言片语也未曾留下。 圣诞节那日,他把自己也打包送了过去。下了飞机之后,雇人把自己装进纸盒里,捎到她的门口。 谢昭华推开门,看到一米多高的盒子,感到疑惑万分。 她连拖带拽地把盒子弄进屋子,用军刀划开盒子。 她就那么看到他挤在狭小的盒子里,双腿交缠,怀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快要压扁的玫瑰花。他满身疲惫,但眸子里流光溢彩。 “拉我起来。”时隔多年,这是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 “你来了。”谢昭华的惊讶转瞬即逝,坦然自若地伸出手,就好像早已知晓结局般的从容。 这一次,他终于握住她的手,手指与手指相缠,再也无法分开。 那一年,他们结婚了。她二十岁,他二十二岁。 也许结婚的这个决定过于仓促。他总以为感情平顺之后,作为男人该把所有的精力拼在事业上。而她是在phd毕业之后动了离婚的念头。彼时,她选择回家族的日化企业上班,傅湛却想让她加入他新创立的设计工作室。他们之间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如同火山喷发摧毁了整个庞贝古城般,也毁灭了他们自欺欺人的美满婚姻。 在那之后,他们谁也未曾提及这场争吵。他以为这会如同以往的争吵一般,随着时光的流逝就过去了,不留下任何痕迹。可是这件事却像芒刺扎在她的心头。在她看来,他们的感情早在两年前就破裂了。 33. 谈话 三小时之后,他们上了岛。 海风呼啸,吹得谢昭华的头发有些凌乱。爬上乱石嶙峋的山壁之后,能看到不远处孤零零的一座别墅。整个岛上,没有任何人,甚至也没有手机信号。 “说吧,为何来这里?”谢昭华拢了拢胳膊,向前走去。 “我们需要时间来了解彼此。”傅湛替她拉着行李箱。长满杂草的地面坑坑洼洼,他干脆拎起箱子。 “我们已经互相了解十年了,没有这个必要了。”微凉的海风把她的裙摆高高吹起,显得她身形格外单薄。 “已经十年了,也不差这七天。”他把墨镜推到自己的额头,扯开自己的衣领。凉风灌入,吹拂过他的优美锁骨。 谢昭华默然。为何有些人要这么固执,别人说再多的话也是徒劳。 傅湛把行李放在门边,就阖上了房门。 “你不出去吗?”谢昭华诧异地看向他。她双手环在自己的腰前,后腰的曲线呈现一个完美的弧度。 傅湛看得有些口干舌燥。他褪去上衣,露出麦色的裸体。胸肌坚硬,腰部的人鱼线向下收拢,没入卡其色的裤子之内。 “你做什么?”谢昭华皱眉问。 “洗澡。”他从行李箱抽出一块浅粉色浴巾,披在自己的肩头。 “诶,那是我的浴巾!”她双目一瞪,扑过来要抢。 他身子一退,贴上墙面。孔武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细腰,低头看着她。 “阿华……”男人喉结一动,发出低沉的声音。 “你……”她脸色一变。腿心处顶上坚硬,是他难以发泄的欲望。 “松开我。”她脸色渐沉。 那块粉色的浴巾盖住了她的脸,她的世界陷入一片昏暗。 “别动。”他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撩人的沙哑。 “你要做什么?傅湛,我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制造问题的。”谢昭华有些慌乱。 “我也是来解决问题的。在那之前,我尽量不碰你。”他要学会克制,学会去倾听阿华的声音。他就这么抽身去了厕所。 她大松了一口气。从牛仔裤的口袋里翻出手机,依旧是没有任何信号。她还没有跟阿清报平安,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她举着手机走遍房间的每个角落,还是毫无信号。她颓然地趴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厕所里的水流声很清晰。隐隐约约能听见男人难以抑制的呻吟,如同暗夜之中忽然扯开云雾的月色,朦胧撩人。 她把脸埋在自己的双臂里,困倦地闭上眼睛。 她是被呼吸烫醒的。男人湿热的舌头在舔舐她的耳廓。舌尖滑过每一道沟壑,最终浅浅插弄耳道。 舌苔蹭过细肉,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耳道里无限回荡。 “嗯……阿清,别闹。”她伸了个懒腰,手伸入自己的裤子。隔着内裤轻薄的布料,她摸了一手的粘腻。 男人拽住她的细腕子,抽出她的手。将她翻了个身,软唇就这么贴上微张的红唇,舌尖顶开她的银牙,在口腔搅动。似水的温柔里裹挟一丝粗暴,令她不禁睁开双眼。 “唔……”牙齿咬破他的舌尖,口齿之间溢出苦涩的血腥。 他喘息着起身,擦了擦嘴角的猩红。捡起床上散乱的浴巾,抛在自己湿漉漉的发顶,默然地擦了起来。 谢昭华起身,把行李箱盖阖上,拉开了房门。 “去哪?”大掌按住正要打开的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换个房间。”她后仰,拉开和他的距离。 “我们还是夫妻,应该睡一个房间。”他低头说。发梢的清珠坠落到了她的脖颈,滑入雪腻的玉沟。 “很快不是了。”谢昭华别过脸。 他的手就这么扣住她的下巴,逼她转过脸。 “阿华,你就这么狠心吗?我哪里不好了?如果你怨我不回家,不关注你,我可以改。我只是想快点把事业拼完,和你享受二人世界。可是你若离开我,要事业又有何用?六年的婚姻,你难道没有一丝留念吗?”他说着说着,眼角竟然涌出一丝润色。 她的心瞬间就乱了。 “我没怨你。只是我们不合适。”素手摸到他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掰开。 “哪里不合适?”他今天势要问出缘由。 “你不明白?”她扬起头,反问。那眸子里竟然生起些许的委屈。 “我若是明白,我今日把你弄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他自嘲地说。只有在这种无人打扰的地方,他才有把握问出她的心里话。 “算了吧。”鼻尖蓦然一酸,眼角滚出一滴热泪。 “什么算了?我傅湛的人生里没有算了!你是我的妻子,我爱你,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他急切地说。 “傅湛,我累了。累到不想和你解释。我希望有一个人,只是注意到我的一个眼神,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而不是我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过的事情,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我。”热泪就这么滚滚而下。她猛然推开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呜咽出声。 他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落下。还是不懂,他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34. 落日 他不太会安慰人。看着微微抖动的被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掌压在被子上,轻轻拍动。 过了很久,颤抖止住了,被子底下发出清浅的呼吸声。他悄悄掀开被子,发现她蜷缩成一团,像个可怜兮兮的小猫儿,花着一张脸睡过去了。 平常总是张牙舞爪,今儿终于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心底不由生出一丝心疼。他掖好被角,隔着被子搂她入眠。 阿华,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哭泣,但我会陪着你。无论我们之间有多少阻隔的山川湖海,我都会一一跨越。 日头倾斜,暖橙色的光穿透玻璃,铺在雪白的床上。 “阿华,醒醒。”有人似乎在呼唤她。 一团温热轻柔地碰到她的唇,缱绻眷恋地磨蹭了几下。 她缓缓地睁开眼帘,困意如潮,一时间陷入迷茫。 他走到她跟前,双手虔诚地捧上她的脸,大拇指轻轻地压着眼角,缓解她眼角的酸疼。 他眼底有一团浓墨,似乎可以把她吸入其中。 “我……醒了。”她拂开他的手,坐起了身。 “走。”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下床。还未站稳,削瘦的肩头上落下她那件冲锋衣。 在她还在迷糊的时候,他举起她藕白的胳膊,替她套上衣服。那双善于执绘笔的手捏住拉链,一下拉到脖颈处。他还不放心,把帽子也给她套了上去。 “夜晚风大,别着凉了。”他叮嘱道。 “好闷。”谢昭华只觉得体内蓦然升腾起一阵燥热,手抓上自己的帽子,要往下扯。 宽厚的手握住她的手,他弯下腰:“听话,好吗?” 她止住动作,愣愣地看着他。小手被温热的掌心包裹,一时间忘记抽了回来。 他空闲的手压上她的帽檐,隔着防水面料,落下一个轻吻。这是他穿越整个大西洋,也要求娶回来的妻子啊。相识十年,结婚六年,他的心意从未改变。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山崖边。她低着头,每一步都踏上他留下的脚印。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只是觉得脚踩上去分外安心。 正如他所说的,海风呼啸,凉意沁骨。若不是这冲锋衣,她真的会着凉。 “听。”他走到她身后,手环成筒状,贴在她耳边。 海浪滔天,不停地冲刷崖壁。一阵盖过一阵的涛声撕裂凌厉的风声,奏出一曲抑扬顿挫的交响乐。 “阿华,我爱你。”他清润的声音,驱走了海风裹挟而来的寒意。低低哑哑的嗓音,藏着撩人的温柔。 她转过脸,被斜晖迷了眼。落日的金晖铺在深邃的海平面上,又被汹涌起伏的海浪冲碎,发出粼粼的光芒,如在夜幕上撒下泼天的金粉,暗色和绚丽交织,没有界限。 “阿华,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他从身后环住她,头枕在她的肩头。 “真美。”她的水眸里也倒映着夕阳余晖的碎色,似一点星星之火,可以燎了他的心原。 “我想带你看遍这世上最美的风景,因为只有那些瑰丽壮阔才有资格作为你的背景。阿华,对不起……” 海风有些腥咸,他不知尝到的是大海的味道还是他泪水的涩味。 35. 入夜 暮色沉沉,繁星逐渐点亮苍穹。夜幕之上,星河如练,璀璨夺目。 “跟我来。”他握住她微凉的手,揣在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横穿别墅之后,来到后院的玻璃房。清亮的星光穿透玻璃,缓缓流泻,仿若给地面抹上一层霜色。 他按下墙壁上的开关,挂满整个玻璃房的暖黄色串灯同时点亮,每一个圆形的小灯泡如一颗闪耀的小星星。无数星辰汇聚成汪洋,柔光如瀑,飞流直下。 “喜欢吗?”他双手搭在女人的胯骨处,用额头贴上她的额面。 “嗯。”她微微抿嘴。 “那……我给我们家也设计这么一个玻璃房,好吗?” 许是久未听到答复,他试探地去吻她温软的唇。 谢昭华僵硬地站着,浓长的睫毛轻颤。 他来了,带着摄人的压迫,唇齿相贴,富有张力的舌头在她口腔里勾卷。火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面上,势要融化她冰冷的内心。 “唔……”她开始摇头,双手抵在他健壮的胸肌上。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牛仔裤的系扣,探入裤中,指尖撩拨开布料的边缘,沿着肉缝刮了一下。 他抽出手,指尖挂了一滴晶莹。男人的嘴角微勾,张嘴含住手指。 “傅湛,你……”谢昭华瞬间瞪大的双目,在男人的怀中摇摇欲坠。 “以前竟然不知道你的水儿这么好吃。”他扶稳她,缓缓地蹲下身。手指扒开裤腰,吻上她耻骨处的轻微隆起。坚硬素白的牙齿咬住金属拉链,拉上了松开的拉链。 这世间,有无数的男人绞尽脑汁想要脱去女人的衣服,但又有多少男人愿意替女人穿上衣服呢?欲望让男人蠢蠢欲动,而爱情让男人学会疼惜女人。 “既然说过在解决问题之前不碰你,我就会做到。”他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走到桌子边,掀开上面盖着的塑料布。两大盘羊肉串落入她眼底。 “坐好。”他拍了拍长凳,招呼她过来。 她一落座,手里就被塞了一瓶启盖的啤酒。 他弯下腰,用手轻掐一把女人脸上的软肉,起身去生火。 十分钟后,谢昭华脱去冲锋衣,穿着柠檬绿的t恤,坐在桌子上。白嫩的大脚趾勾住凉鞋,向前一甩。两只玉足踩上长凳。 在她正对面,炭火升腾起的烟雾氤氲缭绕。烟雾后面的男人,微垂着头,黑发遮住了那双冷冽的双目。有一滴透亮的汗珠沿着他紧绷的肌肉线条,一路落入他衣领。 骨节分明的手扯住衣领,一个又一个地解开扣子,露出漂亮坚实的胸肌。 注意到她在看他,他干脆直接把衬衫整个给脱了,团成一团,扔向她。 谢昭华被甩了一脸,男人张扬诱人的体味钻入鼻腔,如同玫瑰花香般浓郁甘醇。她拿下头顶的衬衫,冲着上身赤裸的男人举起酒瓶,大喝了一口。很快,酒气晕染了她的双目。微微眯了一下眼,贪婪的目光锁在他精壮的腰腹部。 白烟里的男人肩宽腰窄,沐浴在柔色的灯光之下。脖颈上冒出的点点汗珠坠入小腹处的马甲线上,又一路滚入腰带。而腰带正中央隐隐约约露着几根黑色卷曲的毛发。 她记得傅湛那条粗棍根部长着如茂林一般的毛发,很硬,很繁盛。每次跟他做的时候,都被扎得有些酥麻。一想到此处,她不禁磨了磨双腿来缓解腿心的痒劲。 “尝尝看。”他递过来一碟烤完的羊肉串。 喝了酒的女人醉眼惺忪地看向他,也不接过碟子。 傅湛无奈地摇头,走到她身侧。 “为什么不吃?”他皱眉问。 她勾了勾手指。 他弯下腰,对上她酡红的脸。 “你喂我。”白玉可爱的脚丫子直接就踩上了男人鼓鼓囊囊的裤裆。 ---------- 谢谢各位小可爱的珠珠,这本书也有一颗星星啦~~周末会给大家加更哒!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哈! 36. 醉酒 “你……想要怎么喂?”他把碟子放在桌上,从中挑起一肉串。刚烤完的羊肉,焦嫩酥脆,冒着金色的热油。 谢昭华仰起头,朱红的唇微张,对着肉串轻轻地吹气。脚下的小动作也未停,五个纤长的脚趾张开,扣住男人裆下的绵软,细细地磨蹭。软嫩的脚底描绘肉根的轮廓,慢慢地唤醒沉睡中的欲望。 她咬住一块嫩肉。嫣红的唇上沾满油亮,闪动着温暖的光泽。 “这样喂吗?”他的声音缠上几丝哑意,眸色渐沉。 “你举好了。”她慢慢嚼着烤肉。醉意上涌,神色之间多了几点娇俏。 口齿间的烤肉焦酥软嫩。咬下去之时,爆出咸香的热油,滋生出源源不断的津液。 很快,一根竹签空了。她鼓着桃粉色的腮帮细细地品嚼,反手又摸了一瓶啤酒。 “帮我打开。”她塞入傅湛手里。 男人单手旋开瓶盖,递了过来。她正要接过,那酒瓶又忽然远去。 “给我啊。”她着急地扑过来。 他单手握着酒瓶,急急地后退几步,身子下弯,大手抓住她纤细的脚踝,举到半空。 她不得不后仰,双手撑在桌面来维持自己的平衡。 “你干什么?”她蹙眉问。 “你干什么?”他模仿她,反问。 “我……就是觉得好玩。”她瞬间就输了气势,嗫嚅道。 “还有更好玩的。”男人微微一笑,把手中的啤酒全部倒上她的脚丫子。金色清透的液体滋润了整个脚,白净的脚背挂着几朵雪白色啤酒沫儿。 脚上的微凉让她不禁一个哆嗦。他手劲极大,稳稳地拽住脚踝。 被泼了一脚的酒,她满脸不悦地沉下脸,双目泛红地瞪着他。 “你可越来越像小花猫了。碰一下就炸毛。”他一边说,一边蹲下身,放低女人的脚。 “那你怎么就知道欺负我?”说完,银牙咬住自己的下唇,满脸的委屈。也许是酒精放大了她所有情绪,所以做出这些平日里见不到的孩子气表情。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可是你的丈夫啊。”他温声软语地说。缓缓低下头,张嘴含住白嫩小巧的大脚趾。湿滑的舌尖温柔地舔过指甲缝,轻吮残余的酒液。 只是这么浅浅一口的酒,似乎就灌醉了他。乌色的瞳仁里涌现几分醉意。宽掌紧握玉足,指腹缓慢地摩挲脚跟。 他稍稍抬头,从嘴角边拉起一根晶莹的银丝。缱绻的吻随即又贴紧指甲盖,火热的气息萦绕纠缠脚趾尖。软唇向下,到了细白的脚面。他伸出温软湿润的舌尖轻勾啤酒白沫,入口的酒味似带有甜意。 抬起眼眸,见她正坐在桌面,双手紧攥桌沿,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她的手就这么放在他的发顶,轻轻滑落,手指刮蹭他的眉骨。 他缓缓抬高她的脚,湿软的舌头轻快地扫过玉色中捎带浅粉的脚底板。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她不禁笑出声。 似拨云见日,光明驱走了黑暗,他的心随着的她敞怀大笑而温暖起来。 纤巧的手指扣住他的两鬓,女人垂下头,乌黑柔顺的发拂在他脸上。 “我允许你欺负我。”背对着耀目的暖光,她说着这暧昧勾人的话语。 37. 道歉 “怎么样算欺负呢?”掌心沿细腿的线条向上,放到胯部。男人站起身,倾身压了上来。 宽掌插入她的后腰带,各抓一团细腻的臀肉,轻轻揉捏。 “这样算吗?”他凑过脸,去探寻湿热的唇。充满侵略性的气息紧紧纠缠不放,让人沉溺。 “你说呢?”她的手贴上紧实的胸肌,碾过细滑的肌肤,指尖故作无意地拨了一下褐色的肉珠。 他赶紧捏住她乱动的手,湿唇探到她耳侧,低哑着嗓音说:“阿华,住手。” “哦……”她眨了眨眼睛。眼见着他的唇又摸索过来,她举起一根羊肉串隔在两人之间。 “你带套了吗?”氛围一下子凝住了。 “呃……”傅湛一愣。 “我去拿。”他起身,摸了摸她的发顶。 桌上的啤酒瓶“当——”的一声摔倒,又被拿起举在空中。 “站住!”她用酒瓶指了指火炉,“去烤肉。” 傅湛顿住脚步,回身看她。她大概是真醉了,垂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脚底交错拍打凳面,发出急不可耐的敲击声。 他想问为何阿清就可以不用套。可是,有些话只能心照不宣,不能说出口。 这世上的人都穿着衣服,伪装真实的内心。身上的衣服既是自我的保护,也是留给彼此的颜面。正常人不会撕去对方的衣服,而是会从细枝末节去猜测对方的心中所想。 “好。”他拿走她身边的碟子,“帮你热一下。” 他若无其事地回到烤炉后,把肉串一个一个放在炭火炉子上。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也不知道是因为烟气辣眼还是情绪消沉。 傅湛把热好的羊肉串再次端回来,见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大腿,脸埋在膝盖里。 “怎么了?”他手缓缓地摸上她凸起的脊骨,轻轻磨蹭。 “对不起……”她闷闷地说。 他微讶。 “傅湛,我脾气不好,喜欢恃宠而骄。现在还多了一条三心二意的毛病。不要追回我,我会当真的,我真不值得。”她难受地说。胃里又在翻江倒海,喉间不停地上涌酒气。 傅湛坐到她身边,扶着她纤瘦的肩膀,让她靠上自己的肩膀。他拿起一根羊肉串,吹了吹热气,塞到她手里。 “为什么不能当真呢?为什么不能持宠而娇呢?把自己的女人宠出一堆毛病,值得骄傲才对。”他夺走她的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清亮的啤酒淌过凸起的喉结,沿着肌肉渠壑蜿蜒向下。 “可我……大概是个婊子。我迷恋阿清的身子,也馋你的身子。我想试图让自己变成正常人,不如——”男人的手指竖在她唇间,止住未尽的话语。 “嘘——别着急下结论。阿清他很年轻,会带给你从未有过的激情。可是你了解他吗?他消失十年,发生了什么?阿清他恨我,他到底是想报复我,还是爱你?而我是透明的,我们相互磨合六年,灵魂为彼此打磨契合。”他又喝了一大口酒。甘冽的啤酒入腹之后,燥意上脸。 他们都喝醉了,疯狂的酗酒之后,是无限的空虚。他们从彼此的眼眸里读出欲望,但谁都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她在犹豫,而他在等她。 夜深了,两人躺上一张床。傅湛睡在窗边,她则面对大门,背靠他躺下。 海风呼啸地拍打窗户,在冷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裹紧被子,想到《无人生还》里的儿歌: “he went out and hanged him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none.” 冷气沁透薄被,寒入肌骨。 “咔嚓!”她听到门把手旋开的声音。紧绷的神经骤然断了。 38. 闯入(H) 尖叫声还未出口,一只携着黑夜凉意的手就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扣住细腰,温热的唇贴着她耳朵低语:“昭华,你可真让我大吃一惊啊。” 她瞬间瞪大双眼,止住了挣扎。心乱成一团麻,呼吸浅浅地扑在他手心。 男人松开手,捏住她腰间睡裤的系带,轻轻一抽。 “阿清,我们出去说。”她压低声音说。 “不要。你个骗子!”双手直接伸过来扒她的睡裤。 “阿清,别这样……”她皱着眉头说。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身侧正在沉睡的男人。 “你管我。”他把脱下来的睡裤直接甩到地面,又拽着女人内裤的边沿,猛地向下扯。 谢昭华不敢发出动静,只得任由他胡作非为。 他算是气疯了,脱了裤子,没做什么前戏就往里插。 谢昭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她微微侧脸,见那个被子底下的男人依旧是背对着他们,一动也未动。 慌乱之中,甬道干涩得要命,他试了好几下都未能进入。 她的额头上冒出冷汗,手缓缓地伸到下面,握住昂扬。 “嘶——”傅清倒抽一口凉气。 “嘘——”她把手指竖在他唇边,另一只手拽着他的粗根,龟头顶开娇嫩的阴唇,上上下下地蹭动。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脖颈上。 穴口很快就漫出热液,润湿龟头。他掰开她的小手,扶住肉棍的根部,沉下腰身。 “阿华……”躺在一旁的傅湛翻了个身,长臂搭了过来。大手在被单上缓缓摸索。 拥在一起的两人瞬间僵住身子。 “阿华……”没有摸到想要的人儿,身子不满地凑了过来。 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谢昭华的手之时,傅清忽然伸出手截住了他的手。厚实的手如菟丝子般缠住傅清的宽掌。 傅清稳住手上的动作,另一只手按在女人的胯部,腰腹前后缓慢撞击。 肉根上暴涨的经络挤蹭娇软的肉壁,带出一股又一股湿滑的春液。寂静的夜中,轻微喑哑的水音变得格外清晰。 “阿华……帮我……”傅湛闭着双眼,握住傅清的手向下摸去。 傅清手臂上涨起无数青筋。他的眸色沉如夜色,微微抿唇。 他俯身,咬着她月牙白的耳珠,压抑着怒火说:“配合我。否则我现在一巴掌揍醒他。” 谢昭华仰起身,双手攀住傅清的肩膀,咬上他的喉结,湿软的舌尖轻轻拨动凸起。 男人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吞咽声,单手扣住她的细腰,身下的肉根进出更加迅速。 傅湛扯下自己的内裤,那根坚硬狰狞的褐色肉根弹到了傅清的手心。 “fuck!”傅清不禁咒骂出声,旋即被谢昭华捂住嘴。 “来……”傅湛头歪在软枕里,碎发遮住一半的额头,嘟嘟囔囔。 “昭华……”傅清为难地看向她。手心那物如烫手山芋,他恨不得甩得远远的。 女人勾住他的下巴,温软的唇贴了上去。湿滑的舌头探入他的口中,与他的舌头勾缠不休。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背,拿开了他的手。 “阿华?”黑暗中传出一声询问。 谢昭华的手环住傅湛的肉根,从顶端一撸到底。 两个男人的喘息交织,驱走了夜色中的凉意,为空气中注入一丝燥热。 39. 吃醋(H) 傅湛的呼吸渐粗,侧过身,热息涌上她的面颊。他的脸埋在她细白的脖子上,深深地嗅着。 “阿华……”紧实的胸脯靠在她的肩头,双腿蜷缩,膝盖抵在她手肘侧。大手横过来,隔开紧贴的两人,放在柔软的雪峰,慢慢地揉捏。 “拿开你的脏手!”傅清满脸怒火,额间隐隐突起几根青筋。 “阿清!”谢昭华连忙握住傅清的手,双腿更紧地缠住身上律动的男人。 傅清觉得委屈,便不再克制,狠命地撞她。身下沉重的囊袋一下又一下地重击在会阴上,发出巨大的动静。 “轻一点!求你了!”谢昭华含住男人的耳垂,细细地碾磨。 胸前那只手的温度升高,变得灼热。傅湛捏了几下软白的底部,忽然摸到了乳尖,大拇指和食指用力捻了一下。 谢昭华吃痛,转过脸去看他。傅湛闭着双目,浓密如扇的睫毛轻轻抖动。眼帘遮挡住眸里的寒凛之后,整个人看上去柔和许多。 “傅湛……”她轻轻地唤他,手温柔地撸动他腿间的巨物。手心握住伞状的龟头,又向下套去。 “哥哥想醒早就醒了,不想醒,你喊破嗓子也装听不见。”傅清没好气地说。 “阿清,不说话会死吗?”谢昭华小声斥责。 “我就想说嘛……不说话会憋死我。”他小声嘟囔。 谢昭华掐住他的乳珠,横捏了一下。 傅清疼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他猛地抽出肉根,春水滴淋。 他坏心眼地起身,用湿漉漉的肉根蹭傅湛的手背。 “让你摸我女人的胸。抹一手淫水也不给哥哥肏。”他柔软的卵囊缓缓地蹭着她的乳肉,褶皱的肌肤在细腻的娇肤上留下点点火花。 “阿清,别闹。”谢昭华轻声哄他。 他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在温软的哄声中散去了所有的怒气。他身子后退,乖乖地抱住她的腿,把胯下那根粗硬的性器插了进去。 温热的穴肉紧紧地包裹肉根,在肉根抽插之间,慢慢地啃噬棒身。源源不断的酥痒从性器传遍全身,令他欲罢不能。 随着一下下的深凿,春液潺潺而出,没过两人交合处。那撞击声中始终有几分沉沉的水音。 “跟我回家。”他俯下身子,火热的胸膛压住傅湛那只恼人的手,用坚硬的胸肌蹭女人的绵软。 她敛眸未语。手缓慢地松开傅湛的肉棍,轻轻弹了一下龟头。整根肉根猛地反弹,撞入她手心。龟头的边缘轻轻地蹭她手心里的细肉。 “昭华!”傅清急切地唤她。身下的抽动也多了几分狠意,每一次都要插到最深处,又快速地抽离,带出一大波湿润。 “阿清,这事等会再说。”手抬起去抚他的脸,被他一下打偏。 “好,先——内——射——你。”他说得很慢,每个字吐字很清晰。他垂头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哂笑。 男人抓起她的腿,挂在臂弯里,精壮的窄腰带动腿肌,向前冲撞。整张床在他猛烈的攻势下,晃如海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谢昭华已经无法分心去阻拦他了,只得由他去。阿清的技术好极了,把她肏上好几次高潮。他连续不断地肏了半个多小时,才紧紧抵住女人,射出浓稠的白浊。 他气喘吁吁。月色下无瑕如玉的裸体,挂满晶莹的汗珠。 40. 回家 海上升起浓重的雾气,朝露润湿了傅清的乌发,无数细小的水珠挂在他的发梢。空气中飘着海风的腥咸。 傅清和谢昭华面朝无边的大海,并肩而坐,从暗夜到了黎明。 “给。”他从随身的书包里摸出一罐可乐,用指尖扣开拉环,递了过来。 谢昭华接过,轻轻地晃了一下。她侧过脸,在朦朦胧胧的朝晖中,辨析男人的轮廓。鼻梁英挺,下颚骨曲线优美,喉结微突,每一条弧度都由造物主精心雕琢打磨。 “跟我回去。”他手肘压在自己的膝盖上,也给自己开了一罐可乐。无色的气体带出浅褐色的泡沫,流了他一手。他丝毫不在意,任由气泡滑过白净的手背。 “阿清,”谢昭华轻轻摇头,“我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他转过脸,眸子里是一片暗色。 “我在家等你的时候,我就会想你这会在哪了,在做什么。我捧着手机,心神不宁。每分钟都要点开你的头像,明明知道你不会回我,看着你的头像就觉得分外安心。我告诉自己,不要打扰你,你在工作,你在为自己的研究努力。可是,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他缓缓地低下头,攥紧了手里的可乐。指关节泛白,铝罐微微凹陷。 “对不起。”谢昭华倾过身,想要去环住他的肩膀,被他侧身躲开。 “我最后问你一遍,跟我回家吗?”他盯着她,眼睛逐渐泛红。 “阿清,对不起,我不能回去。”谢昭华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他猛然地喝了一大口可乐。二氧化碳直冲喉间,刺激得他差点落下了泪水。 “你爱他。”他用指尖蹭走眼角的潮气,肯定地说。 谢昭华沉默摇头。 “你不爱他,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孤男寡女,睡一张床上,聊圣经,聊菩萨吗?”他声声质问。 谢昭华蹙眉,扣住他的双肩:“阿清,你听我说。这是他最后的要求,只要我在这边呆满七天,我就自由了。” 他摇头,眼里满是悲怆与绝望。 “这是陷阱,你那么聪明,不知道吗?你手里有牌,为何要丢光牌,被他牵着鼻子走。你愿意的,不是吗?”他甩开她的手,站起了身。 谢昭华被他说得心乱如麻。 周遭的海雾愈发浓厚,蒙蒙细雨从空中飘落。凉意沾在肌肤上,令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回屋再说吧。”谢昭华抱着双臂转身。走了几步,也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 她转头,见他单手握着书包肩带,立在细雨中。海雾霏霏,与天连做一色。他的五官也不甚清楚。 “不走吗?”她出声询问。 “昭华,我走了。”他竟然转过身走了。 心一下子就慌了。谢昭华连忙追了过去,拽住他的衣角:“下雨了,你去哪儿?” “我要回家。”他瞥了一眼她,眼里的冷漠是她从未见过的。大手握住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抽出来。 “阿清,回来!”她在后面喊他。 他脚步未停。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是个多余的存在,对于家人是这样,对于昭华,也是这样。 -------------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适合popo。之前的文因为没上过榜和意外落榜导致数据不好,但我努力坚持下来了。而这本,上新文榜三周了,收藏还是这样。因为我本身是搞研究的,所以业余时间不多。我的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写文上了。但是我越来越觉得可能我的付出与获得不成比例。或许也是我太急躁了。无数人都是写了几百万的废稿才有成绩的。 41. 别欺负我 傅清在下山崖的时候连摔了好几跤。每一次,他都重新站起来,抹去身上新增的血污,继续前行。 “阿清……”她在心底呼唤,“回头看我一眼。只要一眼,我就冲下去抱住你。”她这么劝慰自己,可是如此倔强的他,竟然如此决然,没有给她如愿的机会。 她站在山崖上。潮湿的海风吹散耳边乌发,迷蒙的微雨落满一身清珠。 雨幕垂在地面,又升腾起新的水雾。远处的人影很快就影影绰绰,让人看不真切。 海风吹过,水雾旋涌,积聚的雾气彻底掩盖了傅清的身影。 他走了……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明明他才是受伤逃走的那个人,她却觉得自己才是被抛弃的。 凝结在脸上的水雾沿着脸颊向下流淌,落入嘴角,一丝涩味涌上舌尖,如同泪水的滋味。 “阿华……”一只宽手覆在发顶,健壮的胳膊从身后伸过来,横在她胸口。 仿若迷路的孩子,一下子找到回家的方向,积攒的情绪井喷。五官逐渐拧成一团,她大声地哭了出来。 “乖,没事了。”他轻轻地哄着。 越是这么说,她越是难过。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掩盖所有情绪。可在他面前,她不想伪装了。把面具贴在脸上久了,也会希望摘下来喘口气。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头顶,为她撑起一片清爽。高大的身躯隔绝微寒的海风,温暖的怀抱紧紧地缠着她,似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许久之后,他横抱着精疲力竭的她回了别墅。他把她放在浴缸里,跪在她身侧,大手摩挲细滑的脸颊。 “阿华,你不能因为我对你好就狠狠欺负我。这样,谁还会宠你?”大拇指指甲忽然嵌入她的下巴,留下一道细微的痕迹。 “唔……”手腕抵在傅湛湿透的白衬衫上。男人带着雨水湿意的唇就这么压了下来。指尖快速地解开衬衫扣子,他飞快地脱去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大手摸到了她的腰间,捏住裙子拉链。 谢昭华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素手扣上他的手。 “不要……”微张的红唇呼出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缠住傅湛的呼吸。 “你和阿清昨夜太欺负我了。”他拿开她的手,将拉链一扯到底。 女人的双眸顷刻瞪大,脸上血色尽失。 裙子和内裤就这么被他甩到了地面。乌色瞳仁在看到红肿的小穴和其上风干的精斑之时,晕上几分怒色。 谢昭华捂住自己的脸。暴风雨马上就要降临了。 他站起身,取下淋浴喷头,调节好水温之后,按住她的细腿,对准花心冲刷。暖流喷在嫩肉上,无数细小的水珠四溅,扑在她大腿内侧。 男人的大拇指和中指掰开两瓣细肉,中指直直地插入娇穴,浅浅地抠弄里面残存的精液。 女人的身子轻轻颤栗,不由地并拢双腿。 “你看看,阿清的精液没弄出来多少,你的淫水倒是不少。”他把手指横在灯光下。修长的手指上沾满透白的春液,在指尖形成一个小小的液滴,似乎要承受不住重力而坠落。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褪去裤子,狰狞凶悍的肉根跃了出来。 42. 记得我(H) “你还记得我的硬度和灼热吗?”他解开她的衬衫,胸罩,把滚烫的身子覆了过去。 初时只是试探性地伸出舌尖,从耳后滑到脖颈。 “忘了吗?昨晚你还握过……”他抓住她的一只手,按在那根粗长的肉根上。浅褐色的肉根上缠绕无数爆涨的青筋,浅红色的龟头饱含凶意。 谢昭华连忙缩手,无力地放在身侧,只剩下一只手捂脸,半张小脸暴露在他视线之下。 “我会让你记起来。”他抱住女人的肩膀,身后的肩胛骨突起。遒劲的双腿夹着女人两条细长白皙的腿。 湿软的舌头从女人肋骨处向上,一路舔到樱红的乳珠。舌尖裹住小珍珠,轻轻揉搓。透明的津液涂满整个乳尖,在灯光下反射如星辰般的柔光。 乳肉很软,男人的朱唇压出一个小小的凹陷。他咬住玉珠,向上轻微一扯,其下的嫩肉晃出一层细小的波浪。 “傅湛……你……”她用手背遮住自己的嘴,压下唇边溢出的喘息。傅湛他怎么变成如此缠人了? 男人的宽掌抓住一只软乳底部,稍微用力一挤,整个乳首绷紧在手中。袖珍的粉珠在雪肤上格外醒目。 “平日里的小珠子几乎是藏在乳肉里,以前做的时候也没见出来。阿华,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指尖轻轻拨弄了几下,身下的女人果真轻颤了一下。 “原来你这么敏感,竟让我自我怀疑了好几年。”他推起她的两条腿,一只压在她的身子上,一只挂在浴缸边沿。 女人的花心就这么大咧咧地暴露出来。谢昭华觉得没脸极了,别过脸,咬住自己的指关节。 雪白之上的毛稀疏柔软。两瓣小阴唇藏在细肉里面,只有在这种姿势的时候,才会暴露出来。 指尖拨开阴唇,露出藏在其中的娇穴。被阿清蹂躏了一夜,边缘有些发肿,挂满了清透的春液,平添一种无可言说的魅色。 他低下头,舌尖挤入两块阴唇之中,微微勾起,往上滑去。手指按住软肉,向两侧掰,露出袖珍花核。舌尖轻点了一下,他感受到女人呼吸的一滞。温热的舌头就这么裹住花核,如春泉般温柔地涌过花珠,逐渐把珠子弄得充血胀大。 “嗯……”谢昭华终于放弃了抵抗,不再压抑喉间的呻吟声。结婚六年,这是傅湛第一次给她口,每一下都恰到好处,让她情动万分。 她双手扶着浴缸的边缘,身子止不住地颤栗。身下的花穴已经主动张开,吐露一股又一股的汁液。 傅湛粗糙的舌苔舔过穴口,把湿润涂满整个花谷。舌尖挑逗敏感的阴唇,牙齿偶尔含住,轻轻碾磨一下又立刻放开。 “傅湛……别这样……”她双颊酡红,小巧玲珑的耳珠因为情欲而变得娇艳欲滴。两团绵软压在浴缸壁上,白腻的后背曲线无声诉说着勾人的诱惑。 他的眼睛就这么红了。男人起身,从墙上的架子里摸出一个安全套。 “阿华,这回有套了。别拒绝我。”他弯腰捞起女人,把她整个人压在自己的怀中。 箭在弦上,容不得她拒绝。男人裹着套子的性器沾满她的春水,插进了甬道。 43. 浴室迷情(H) 她很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湿,热液甚至沿着男人完美的腿部肌理流淌。哪怕是他们初夜,他都没有插出这么多水来。 “缠紧我。”他的唇在她耳边磨蹭。 谢昭华攀着他的肩膀,双腿缠上男人坚实有劲的大腿。 男人臀线绷紧,身子重重凿向怀中的女人。耻骨与耻骨碰撞,紧致的小穴被迫吞咽粗长。随着男人的快速抽插,溢出无数浊液。 谢昭华莹白如玉的身子上浮现一层浅薄的桃花粉。傅湛凑过脸,伸出软滑的舌头,从锁骨出向上舔到颚线,在她脖颈上留下一道透亮的痕迹。他低下头,再次沿轨迹舔过一遍。 “湛……别这样……”她的气息凌乱,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 小腹开始抽搐,一大股热潮涌出小穴,拧成一缕一缕的银丝,垂在两人的交合处。在男人剧烈的肏弄下,纷纷断裂坠地,撞上浴缸底,发出清脆的声音。 “别怎样?”他身下动作更狠,身上的肌肉尽数隆起,经络暴出表皮。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一口咬上男人的肩头。 傅湛的眉头微皱,两道狭长的眉毛蹙起。湿热的唇一下下蹭着女人可爱玲珑的耳珠,勾起舌尖轻轻挑逗。 傅湛他原先并没有这些小动作。可偏偏有了这些小动作之后,反倒是让一切都乱了套。狂野迷乱的性爱,让人沉醉其中。 “阿华,你可知道你的身子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他把她按在墙壁上。细腻的后背一贴上冰冷的墙面,就打了个颤。而身前熨帖的炽热让她陷入冰火两重天。 巨硕的肉根插到最深,沉重的囊袋嵌入软肉。健硕的双腿死死地压住女人的细腿,不让她动弹丝毫。他似乎要把六年来缺失的性爱都要补回来,每一下深凿都要分外用力。 “以前若不是怕你痛苦,我会每天都把你肏瘫。”他在女人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着色情的话语。 “你知道我为何爱健身吗?因为你少为我流一滴淫水,我就要在健身房多流一滴汗。”滚烫的呼吸灼烧她的耳珠,烫得她满脸薰红。 腰腹向前深深一顶,小穴内那个巨大的龟头紧紧卡在宫口。谢昭华仰起头,双脚的脚趾在空中弯曲蜷缩。 安全套上布满凸起的螺纹,来来回回地挤压娇嫩的软壁。这种纹路比肉根上的青筋来得无情,没有丝毫温柔,强制把她送上高潮。她开始尖叫,而获得的是跟进的狠肏。 男人松开手,让她双脚落在坚实的地面。他抽出肉根,凶蛮的肉棍撞上她腿心的细肉,留下一道湿痕。 他把她背过身,按着女人的娇臀,再次插入。热唇贴上她的蝴蝶骨,吮吸出一个粉色的草莓。 他伸出手,旋开了淋浴开关。 温水喷洒在两人光裸的身躯上,无数细小如尘的水珠飞溅。 他腰下有规则地律动,而手指插入她的乌发中,细细捋顺。 “刚刚淋了一身的雨,我帮你洗一下潮气。” 待头发全部冲湿了之后,他挤满一手荔枝清香的洗发液,抹在发根。十根修长的手指放在头皮上,轻柔地按压。那按动的频率与肉根抽插的频率一致,弄得她又酥又爽。 “喜欢就叫出来。我也喜欢你的叫声。昨晚你叫的可真媚,害我硬了一晚上。”他又挤了满手的沐浴液,抓上两个晃动的软乳。有了沐浴液的滋润,两个乳儿变得滑不溜秋,像鱼儿那般难以掌控。 他抓得有些放肆,把两个雪团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男人麦色的指间溢出无数细白的软肉。 手指再接着向下滑去,沾着白色泡沫指尖拨弄被他舔充血的花核。 “这里需要好好洗一下。”指尖揉搓的速度逐渐变快,肉棍抽插的速度也随之加快。 “啊……湛……停下……”她破碎的呼喊反倒成了催情剂。 男人岂能放过她。顾不上她的哀求,这般搞了十几分钟,才骤然止住动作。他从泥泞的娇穴里撤出肉根,摘下套子,打了一个结丢在地面。 这回,他把女人翻了过来,咬住她的柔唇。真甜,香嫩软糯,吃一万次都不够。 44. 放学(一颗星星的加更) 傅清在海岸边等了两个小时,才乘上汽艇。他站在船头,迎着寒烈的海风,从书包里掏出在家里翻找到的海岛度假宣传册,撕了个稀巴烂。手向天上甩去,碎纸如雪,纷纷扬扬地洒向宽广无垠的海面。 他浑身湿透,水珠从裤脚坠落甲板。 “喂,小兄弟,开船了,进舱吧。”船主冲他高喊。 一落座,他脱去自己全部湿透的板鞋,赤脚踩在椅子上。双手抱膝,脸埋在其中。 “阿清,拜拜!”记忆中,模糊而遥远的声音响起。 那也是一个下雨的日子,天阴沉沉的。八岁的他背着书包,站在学校的走廊里,眼看同班同学一个一个被父母接走,挥着手向他道别。 学校所有的灯都灭了,校园里静得只剩下雨声。大门口的保安拉上铁门,只留下侧边一个小门。 在犹豫之中,天渐渐黑了。心中燃起的希望被不停歇的雨水慢慢浇灭。 他把手摊开,阴冷的春风把雨珠吹到手心,化成一滩寒意。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保安似乎注意到了他,走出传达室,要冲他走来。 他一咬牙,脱下校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冲入雨夜中。 回到家中,哥哥和妈妈在争吵。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的臂弯里挂着湿透的校服,冷眼看着他们。瘦小的身子因为寒冷在颤抖。 “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呆在家里呢?要是阿清不回来,我会恨你一辈子!”傅湛对着赵安然怒吼。 “你老师怎么教你的,竟然敢冲我发火。你要是有这个心,你怎么不去?”女人坐在沙发的角落,翘着二郎腿,丝毫不在意地说。 “我自然会去!”傅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转身,看到门口正看着他们的阿清。 “阿清!”他欣喜地奔了过来,搂住小小的身子。 “哥哥。啊嚏——”傅清吸了吸鼻子,轻轻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哥哥不用接我。阿清下次会带雨伞。” “听到没?这么大的孩子还能丢不成?”女人打了个哈欠,走进了卧室。 傅湛抬起头,眼里闪过恨意。 “哥哥?”傅清仰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满是纯真。 傅湛的手缓缓地盖上他的发顶,难受地说:“对不起。”哥哥没有能力守护好你。 傅清摇头,小手握住哥哥的大手:“哥哥也要上学。是阿清不对,阿清应该每天带伞出门。晴天的时候可以遮阳,雨天的时候可以遮雨。” “阿清,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怎么可能是你的错?”傅湛把他搂入怀中,这才发现单薄的身子早已冻得发颤。 记忆停在了傅湛举着吹风机替他吹干头发的那个画面。哥哥曾经是他最亲近的人。在那个家里面,父亲永远忙着赚钱,母亲沉浸在毒品的世界里,只有哥哥用肩膀,为他撑起一个温暖的角落。他以为哥哥永远都会向着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可是最后连哥哥也走了。他的世界塌了,唯一的温暖被剥离了他的生活。 如今,他又尝到了那种滋味,比以往还要浓烈。哥哥不但不要他了,还带走了他的挚爱。哥哥明明已经有了爸爸,有了平顺的人生,为何还要把他黑暗人生中的唯一温暖带走? ------------ 如果可以的话,小可爱们能不能帮我去推一下文呢?万分感谢! 然后,作为送给你们的福利,我承诺这本书不收费,番外也不收,没有打赏章。就酱。 45. 猜测 谢昭华趴在窗台上,眸子里润起一层水色。透过窗户,她能看到浓雾消散之后的海面。茫茫沧海,碧波连天。 傅湛扶着她的雪臀,在她身后进出。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他越来越能觉察到她的心不在焉。 肏了她六天,每一天都是流不完的水。此时此刻,春液正沿着细瘦的大腿流淌。可是她的心根本不在这,更不在他身上。 “阿华,你在想什么?”他气喘吁吁地问。 “远方。”她的目光落在天际,那里是她生活、拼搏的地方。 “这时候还能不专心?”傅湛困惑地问。他的全身心都扑在她身上,全身每个细胞都在为她呐喊,可她竟然还有心思想那遥远的天边。 他低下头,湿热的舌头舔她脊骨处的凹陷,抹上一层晶莹亮泽的津液。 女人微微收了臀,小穴也随之一紧,把男人的肉根咬得更紧。 “这次做完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吧。”她撩起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小巧白润的耳珠。 男人动作一顿。 “你答应我的。”谢昭华喃喃。 “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他恋恋不舍地摸着她光滑细腻的美背。自结婚以来,他从未想过离婚。在潜意识里,他就觉得这辈子就她了。也许是他之前对她太过分,才会被她惩罚。 “好。”她轻应。 “阿华,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男人的手掌在脊背上游走。 “你说。” “让我摘一次套吧。我也想知道没有橡胶的阻隔,你的那里是何温度?” 本以为她会同往常一般拒绝。未曾料到,她竟然同意了。 裹着套子的肉根即刻就撤了出去。男人一把扯下套子,裸着肉根插入湿漉漉的娇穴。 这是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小穴的吮吸和温热。软嫩的穴壁摩擦鼓起的经络,热液灌濯巨硕的龟头。 原来是这般的感觉。曾经的他仿若迷失在瘴气弥漫的茂林之中,而如今雾气散去,他得以窥见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盛景。 男人的手按住她精致优美的蝴蝶骨,把她上半身按趴在窗台上。两个白腻的乳儿贴着微凉的瓷砖,在她身子内激荡出一层层的快意。 傅湛的额头上凝出细密的汗珠,逐渐积聚,最后“吧嗒——”一声在女人嫩白的娇臀上炸出一个小水花。 “嗯——”谢昭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喘息,就像午后在屋檐上晒太阳的小猫儿。 这几声浅浅的娇喘让男人疯狂。大掌紧扣软臀,指甲嵌在细肉里,粗长狰狞的肉根凶狠抽插。 谢昭华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咬上自己的下唇。 傅湛的动作越来越快,把她的臀肉撞得如海浪一般起伏。一切的疯狂结束于男人一声悠长的喟叹。温热的精液簇簇地喷涌,灌满整个小穴。 谢昭华勾起脚,脚弓拉紧,脚趾微曲。身上欢愉极了,内心却是荒芜一片。可能她隐隐猜到自己怀孕了,所以再也无法分心在他身上了吧。 46. 约定 终于回家了。一打开灯,闻到了灰尘迷蒙的味道。阿清走了,家里空荡荡的。 她翻找出事先备好的验孕棒,走进厕所。果不其然,上面两道清晰的竖线意味着她怀孕了。手落到小腹处,心里有种特别的充盈感。 “阿清。”她拨通他的电话。 男人还在闹情绪,可是依旧接了她的电话,声音冷淡地回:“什么事?” “来我公司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良久的沉默之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声低沉的应和:“好。” 他来了,穿着最普通的牛仔裤和白t恤,却在人群中分外耀眼。就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舞台的最中央,打上聚光灯。这样闪闪发光的男人,让她对他们的孩子充满期待。 “跟我来。”谢昭华正要转身,却被他拽住手腕,拉入怀中。 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在看到她的一刹那,心里只剩下委屈。 “回来就好……”他这话也不知是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听。 “阿清,你听我说。”谢昭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嗯。我在听。”热唇贴上发顶,慢慢地磨蹭。 “我现在单身了,可以平等地和你聊聊。” 傅清呼吸一滞。手指紧张地发颤。 “我之前说我们之间的节奏太快了,其实不太对。”她继续说。 傅清略微松开她。女人仰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昭华……”他语无伦次地说,“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怎样都行,我愿意的。” “你误解了。”谢昭华拂开他的手,“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来过,应该冷静一下。” “什么意思?”傅清眉头微皱,手指握拳,指甲压入手心。 “我以前对于感情太过莽撞,还不了解傅湛,就草率地和他进入婚姻。结果就是我们浪费了六年。所以,对于下一段感情,我需要谨慎。我需要了解你,与此同时,我希望你也能了解我和你自己。”她平静地说完,可他却失控了。 “我喜欢你十年了,还需要了解什么?我要你,无比肯定。”连日来的隐忍让他红了眼睛。他垂下头,抿嘴的样子让人疼惜。 “阿清,”她踮起脚,捧着他的脸,柔声说。 “我不是来和你谈分手的。不如我们定一个一年之约。你心无旁骛地去准备高考,努力考一个好学校,选择自己想去的专业。而我也要专注我分子进化的研究。如果一年之后,你还想跟我在一起,我们就试试好吗?” 他敛眸沉思片刻,双手揽住她的细腰。 “一年,不能再多了。” “好。”她轻轻点头。 “不准喜欢上别人。” 她眉梢染上一层笑意:“不会。” “一年以后,我要你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他脑海中不停地想着新条约来限制她。 “好。还有吗?” “想你了怎么办?”他低头去吻她。女人手背忽然贴上自己的唇,男人吻上了她细白的手心。 “阿清,这一年是冷静期。你要学会克服。” 他垂下眼帘,遮住眸子里的失落。 “知道了。” “好了,阿清,现在松开我。” 他恋恋不舍地抽离身子。 “现在可以跟我来了吧?”她背过身,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在昏暗静谧的走廊里清晰可闻。 47. 不止家人 她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从抽屉里翻找出一叠资料递给傅清。 傅清瞥了一眼封皮上的几个大字,眼眸一亮,不可置信地翻阅起来。素白的纸张在他指尖快速地滑动。 “这是全市最好的高复学校,在全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这里的学生其实基础都不算差,每年上清华北大的也很多。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如果觉得可以……” “可以!”他迫不及待地说。虽然他很聪明,自学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还是希望有老师能指点一下迷津。 “阿清,我给你找了最好的师资,如果有什么我能做到的,请告诉我。”她斜靠在办公桌边,双手抱臂看向他。 他把手里的学校宣传册紧紧地抱在胸口,摇了摇头:“剩下的就要靠自己了。” “傻瓜。”她上前,贴着男人的身子,把手伸入他的裤兜。修长的手指掏出他的手机,扫了一下他的脸。 “你做什么?”他的脸忽然有些发烫。 “不是说喜欢我么?那我看看你有没有和小妹妹聊骚。”她眉眼带笑,勾起了嘴角。 她低下头,看到手机桌面的刹那,顿时凝住笑意。画面中的她正在闭目睡觉,而他侧脸小心翼翼地吻她微粉的面颊。 他别开脸,目光有些躲闪。这些小秘密,总是不经意地暴露出来,反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她仿若未看到桌面,轻滑了一下屏幕。软件列表干净得就像一只没有预置软件的新手机。微信是唯一的社交软件。 她点开支付宝,摸出自己手机扫了一下他的二维码,输入50000。 “好了。”她把手机塞回他裤兜,“学校可以住校,如果不愿意住,去校外租个房子也行。钱不够跟我说。” 傅清掏出手机,看到支付宝里新增的数字,鼻尖一酸。 “昭……昭华,我一定好好学——” 女人的手指竖在他的唇上,止住了他的话。 “阿清,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告诉我。我做这些,不是想给你压力。你要明白,你不再是孤身一人,我会陪着你,支持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无论我们以后能不能继续,我都是你的家人。明白吗?” “昭华……我可以抱你吗?”泪水就这么止不住地涌出他的眼眶。指关节不停地蹭过眼角,却蹭到越来越多的热泪。 “好,就像家人一样的拥抱。”她张开双手。 他狠狠地扑了上去,逼得她连退好几步。 “你可真沉。”她摸了摸他柔顺的乌发。 他稳住身形,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他终于有家了,有家人的感觉真好,真温暖。 “那我可以把我的心事告诉你吗?”他一脸期待地问。 “当然。你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去摆平。” 他清润的眸子浮现一层浅浅的亮光,连连摇头。 “不要小看我,阿清能搞定所有事。唯一的心事就是——”他顿了顿。湿热的唇贴上她的耳朵,用喑哑迷人的嗓音说:“我不止想当你的家人,我还想当你丈夫和传承者。我想照顾你,照顾我们未来的孩子。我也想接过你燃起的薪火,点亮整个世界。昭华,我非你不可。” 48. 教学 谢昭华下了许久的决心才推开他。她微微咳了一下,掩饰自己心底的惊涛骇浪。 他双手攥着自己的衣摆,目光灼灼地看向她。那烫人的目光似含千言万语,缱绻缠人。 “走。”她握住他的手腕,出了办公室。要是再待下去,她也许会动摇了。 她一路拽着他,穿过狭长的走廊,刷开了一间屋子的门禁。 “这是我们的实验室,主要是给新人做培训用的。”她亮起灯,数排实验桌整齐划一地出现在眼前。桌面上摆满各类实验器材。 “给。”她从柜子里找出一个洋葱,塞入他的手里。 傅清轻轻地握住那个袖珍的洋葱,一脸困惑。 “生物书上是不是有个实验是用显微镜观察洋葱表皮细胞?” 话音刚落,傅清的眸子里似燃起一团明火,他兴奋地问:“对!你要教我观察洋葱表皮细胞吗?” “不。”她轻轻摇头,“你要独立完成这个实验。不过,作为这个公司的老板,我很爱惜任何公司资产,你若是操作不规范,我可是会狠狠责罚你。” “没问题。”他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迫不及待地走到实验桌前。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以前抄过的实验步骤。第一步,该死,第一步究竟是什么? “拿着洋葱发什么愣呢?”谢昭华递过来一块载玻片和盖玻片。 一团乱的思绪忽然就清晰起来。 “我想起来了!”他拿起洁净的纱布擦干净载玻片和盖玻片。 “还缺什么器材?”谢昭华坐在他身侧,身靠着后排的桌子,交叠着双腿。一双细瘦的腿在日光灯下散发细腻的柔光。 “滴管。”他转头,眸光煌煌。 “很好。”谢昭华摊开手,一只小巧的滴管静静地躺在白皙的手心。 傅清用滴管吸取清水之后,在载玻片中央轻轻一挤。一大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如果冻般地躺在载玻片上。 “不错。我读高中那会,很多同学下手没轻没重,试了很多遍。”她鼓励道。 听闻夸奖,他眉梢上抬,抿嘴一笑。 “然后呢?” 傅清捧起洋葱:“切了它。”他拿起小刀,在上面剜下比指甲盖还小的一块。 谢昭华微微点头。一双白皙的脚搁上桌面,十个玲珑的脚趾甲粉嫩可爱。 他目光扫过,不禁滚了滚喉结。 “怎么了?”她迷茫地看他。 “哦,没事。”他赶紧低下头,用镊子试图在切好的洋葱叶上撕下一层表皮。也许是分心了,他一下子撕扯下两层重叠的表皮。 他懊恼地把这两层废弃的表皮丢入一旁垃圾桶。 “没关系,我以前也不是一次就成功的。”她细白修长的一只脚盖上另一只,缓缓地揉搓。 傅清长吁了一口气。不能看她,千万不能看她,他对自己说。 他目光锁定镊子,轻轻地刮起一角洋葱,狠准快地撕下一层薄如蝉翼的表皮。他做到了!他高兴地看向谢昭华。 她微微挑眉:“不错。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傅清转回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实验还没结束,不要为一点点的进步而得意忘形。 他把撕下来的洋葱表皮小心谨慎地铺在载玻片的水滴上。检查之后,他夹起盖玻片,先接触水滴的边缘,缓缓地盖上湿润的洋葱表皮。 大功告成,他心底抑制不住的激动。 “完成了?”谢昭华抱臂,笑意淡淡。 “嗯!”他展颜一笑,如暗夜中乍现的火树银花,耀眼夺目。 “是吗?”她反问。 傅清僵住表情,低下头凝神观察自己做的临时装片。如果现在把装片放入显微镜,洋葱表皮是几乎透明的,也许会看不清细胞。 “染色?”他询问。 “这是你的装片,你觉得怎么对,就怎么做。”她未直接回答。 傅清点头。没错,一定是缺了染色。他翻找出碘酒,用滴管蘸取之后,挤了一滴在盖玻片的一端。他在另一侧用吸水纸轻点。紫色的碘液渗透整个洋葱表皮,染红了吸水纸。 “这回完成了?”他问。 “你觉得呢?” “应该完成了。”他不确定地说。 谢昭华站起身,来到他的背后,手伸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 “阿清,你做的很好,比我想的要好。接下来,我教你用显微镜,你要认真学。”她引导着他的大手来到显微镜下面的转盘,上面有三个物镜。 “这是光学显微镜的转换器,上面的三个物镜有不同的倍数。我们先试一下最低的倍数。看到这上面的小孔吗?把物镜对准这个通光孔。最下面还有一面小镜子,是反光镜。你现在看着目镜,就是最上面的透镜,两只眼睛都要张开。我们现在调节反光镜,如果你能看到足够的光线就告诉我。”女人的温声软语让枯燥无味的知识点也变得生动起来,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每一句都不敢错过。 她的动作很慢,很温柔。含带暖意的手裹着他的大手,缓缓地调节反光镜。忽然,显微镜中的视野一下子亮了。 “好了!可是……眼前好像有一层浓雾,模模糊糊的。” “别急。阿清来猜猜,接下来要做什么呢?猜对,有奖励。”她的脸陷在男人的背脊里,闻着他身上浅淡如竹的清香。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细细地摩挲。 “昭华的奖励,我势在必得。”他抓起她的手,用温软的唇贴了一下白皙的手背,旋即松开。 他捏住显微镜上面较大的螺旋转轮,旋转了几圈,又换到下面较小的转轮,调了片刻,显微镜的视野瞬间清晰起来。无数个紫色轮廓的微小细胞整齐排列。 “我看到了!”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看到细胞。激动之余,他转身抱起她,仰头看她:“昭华,我的奖励呢?” “放我下来啦。”她轻轻地推他,“你再用高倍镜重做一遍。奖励等会给你。” “哦……”他放下她,乖乖地把目镜和物镜换成更高的倍数,然后又重新调节一番。这回仿若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每一个细胞都非常清楚,边界线也格外分明。 “告诉我,细胞中心的圆点是什么?”谢昭华转身坐在桌面之上,晃悠着嫩白的腿问。 “细胞核。” 她轻轻点头:“那些边界线呢?” “细胞……膜?” 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傅清陷入沉思。 “这是洋葱表皮细胞,是植物细胞,对吧?”她循循善诱。 傅清恍然大悟,猛拍了手心:“细胞壁!” 谢昭华莞尔一笑,冲他勾了勾手指。 他倾身。只见她忽然从短裙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润唇膏,抹上了他的唇。 他一愣,任由她胡闹地涂了满嘴水蜜桃味的唇脂。 “这就是我的奖励?”待她收回润唇膏之后,他来到她跟前,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双目灼热地看向她。 她笑意更浓,几乎是贴着他的面说:“我想尝尝水蜜桃味的你。” 她抬起手,扣住他脑袋两侧,压向自己。软唇相触,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唇尖。 49. 质壁分离 男人正要加深这个吻,却被她一把推开。 “看清楚了细胞,想看质壁分离吗?”观察洋葱表皮细胞只是最基础的,实验还未结束。 傅清环住她的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想。想亲你,也想学习。” “那学习完亲我好不好?”她笑着说。 “肏一次好不好?”他讨教还价。手已经撩起自己的t恤下摆,露出小腹上漂亮的肌理,把她的指尖按在腹部。 谢昭华摇头。 他转过脸,湿热的气息挠着她的耳后,轻声说:“我都看到你领子口的吻痕了。哥哥肏你这么多天,你也匀给我一次呗。” “阿清,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那我不插入,你让我蹭蹭……我太难受了,憋了好几天。” 男人湿热的吻从耳后细密地滑到脖颈,她从喉间艰难地发生声音:“嗯。” 他回到显微镜前,脱去身上的t恤,露出白皙颀长的上半身,胸肌坚实,肩宽腰窄,后腰的曲线完美。 “脱衣服干什么?”看得她也解开了自己衬衫上的两个扣子,露出胸前的大片雪腻。 “有点热。”他白玉的脸上浮现浅浅的桃粉色。 “我觉得也是。”她跳下桌,想要去调中央空调的温度,被他一把拉回来。 “别去,坐在这里。热的话,等会我帮你脱。” 谢昭华坐上桌面,轻踹了他一脚。衬衫脱了可只剩胸罩了,还真是口无遮拦。 他低下头嘿嘿一笑。 谢昭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紫皮的洋葱,丢了过来。 他连忙接住。 “别闹了。用这个吧,不用染色,再做一次临时装片。” “好。”他应到。有了之前的经验,很快就把装片做了出来。 “看到什么了?”她手肘压在自己的膝盖上,微微弯腰。从他那个角度看去,正好能把女人胸前的雪色一览无余。 “我……”他赶紧强压住内心的躁动,认真地观察细胞。以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母亲和母亲的男友为了以后让他帮他们制毒,逼他选了很多化学课,以至于他从未有机会去做生物实验。 “看到紫色大液泡了吗?”她问。 “看到了。”紫红色的液泡在细胞里清晰可见。 “用蔗糖溶液,像你之前染色那样去浸透洋葱细胞。”她递过来一杯蔗糖水。 他用滴管蘸取了些许,小心翼翼地润湿洋葱表皮。 “再看看?” 傅清握住目镜,发现紫色的液泡正在缩小。液泡的边缘和细胞壁慢慢分离。 “我看到了!”他抬起头,眼里都是细碎的光亮,猛地扑向她。 “我看到了!液泡在变小,和细胞壁分开了!昭华,我看到了!”他兴奋地搂住她,狠狠地亲她面颊。 “阿清,你做的很好。”她的手举在空中,也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男人的肌肤如岩浆般滚烫,只要她稍微一碰触,就会让这座活跃的火山喷发。 “还有奖励吗?”湿热的舌头卷住她的耳珠。 “阿清,还没完,你已经看到了质壁分离,该如何恢复回去呢?” 他凑到她面前,轻轻咬了一口翕动的红唇。 “加清水就行。” 谢昭华微抬眉梢,拍了一下他弹力十足的臀部:“去吧。实验做完再说。” “遵命,我的谢导师。”他又忍不住深深地吻了片刻才放开她。 用清水稀释蔗糖溶液之后,果真看到原先缩小的紫色液泡吸水胀大,又恢复了饱满的模样。 “你来验收一下吗?”他问。 “不用。收拾完这里,跟我去办公室。”她弯腰穿上凉鞋,微开的领口里,雪线分明。 “哦。”他赶紧把桌子整理成之前的模样,追着她出来。 再度进入办公室,他才发现墙壁上有个隐藏门。 进入内间之后,她把他按在床上。男人高大的身躯深深地陷入床垫。 “今天破例一回。先说好,不准插进来。”她勒住他的衣领,双腿压住男人精实的窄腰。 他的胸膛高高低低地起伏,双手紧握,关节泛白。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好”。 50. 乳交(H) 纤长的手指解开他裤腰的细绳子,他的手顺势摸上女人细腻光滑的大腿,眸中燃起一团火热。 “我来吧。”他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他翻起裙摆,推到腰侧,沉重温热的肉根在她大腿处轻捶。 “小阿清给谢导师捶捶腿。”他轻晃腰肢,粗硬的肉根有节奏地在嫩白的肌肤上敲打,发出轻声的脆音。 他双手握拳,垒在一处。以手为麦克风,忽然用b-boxing唱出动感的节拍。有力的韵律,晃动的裸体,上下捶打的肉棍,无不让人血脉偾张。 傅清整个人随着节奏,时而向前倾,时而又后仰,拉远与她的距离。而腿间的肉棍始终捶在一处,柔软的毛发轻搔她的腿心。 她用手背捂自己的嘴,掩下笑意,美眸里流光溢彩。领口大敞,雪峰挺立,绷住衬衫扣子。 他向前挪了几步,双腿打开,跪在她腰两侧。大手飞快地解开她的衬衫,把胸罩拉到脖颈处。 那粉色的性器离她的脸很近,在眼前叫嚣。 节奏还在继续,他上下甩动巨根,圆润的龟头一下又一下地点上雪峰。 绵软的胸部在龟头陷入的时候又会迸发出弹力,顺势把肉根弹上半空。雪白的乳肉在他欢快的节拍里,如潮般汹涌晃动。 空气中的热度更高了,湿热的环境让他气喘得更加剧烈。腿间的性器因为兴奋而更加巨大,经络鼓起娇肤。她甚至能看清楚淡粉透明肌肤下缓缓流淌着青色的静脉血。伞状的龟头娇粉可爱,中间的马眼边缘在灯光下反射柔光。 挨这么近,她似乎感觉到这嚣张的肉根在散发灼热的气息,如温汤氤氲起雾气。 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各握住一个白乳,夹住胯下的巨物。温软的嫩肉一裹住棒身,他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他抓着她的软乳,前前后后抽动起来。越来越多诱人的呻吟声从他嘴边溢出来,白瓷般脖颈上的喉结上上下下轻滚。 谢昭华弓起腿,双腿紧蹭彼此,来抑制腿间的躁动。她多么想让阿清狠狠地肏她,可是她不能,她的腹中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她仰起头,去打量他。和傅湛一样修长的浅眉,冷冽的乌眸因为情欲而染上一抹艳丽。鼻梁英挺,颚线优美。因为年轻,一身的肌肤嫩如荔枝肉,闪动润白的光泽。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腹。指腹下不远处孕育着她的孩子。可以说是她故意的,嫖来的孩子。傅清那么好,他们的孩子想来也不会差。很久之前,她就想要一个孩子了。男人和小孩只会带来麻烦。小孩因为有血缘关系,她可以忍。男人她却忍不了。 只是阿清他太特殊了,他满腔的爱意,让她动容。所以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可惜现在的他连自己的未来都不能掌握,所以她要耐心地等等。 “昭华。”他在唤她。 “嗯,我在。”她摸上他光滑有力的大腿,爱怜地摩挲。 “不要分心。”他低头在眉心落下一吻。 51. 足交(H) 他的深眸如那神秘莫测的黑洞,吞噬一切可能,把她翻飞的思绪也一并吞了去。 她垂下眼帘,直愣愣地看着在她胸口出现又隐去的肉棍。 “喜欢吗?哥哥的棍子有我的好看吗?”他抓起她的手,往粉嫩的龟头上放去。 “摸摸看,它在为你发硬,为你灼热,为你吐出奶白的精液。” 纤细的手指一碰到娇嫩的龟头,他把两只白乳向两侧轻拽,肉根猛得弹过她的指缝,敲上手背。来势汹汹,打得她竟然有些生疼。 “喜欢吗?”他浅晃腰肢,用龟头的边沿在她手背画了一个爱心。 “你看,连肉棍都是爱你的形状。”说着,又晃荡着肉根在她锁骨处拼写“i love you”。 “猜猜看,我写了什么?” 马眼因为兴奋早就流出不少清液,在她锁骨处留下浅浅的痕迹。她低下头,看到浅淡的几条痕迹,立刻就猜出了那几个字母。 “坏阿清。”她一巴掌拍到他结实的大腿上。 他弯下腰,贴着她额头说:“那你是没见过什么才是真正的坏阿清。” 谢昭华眸子里漾着秋水横波,笑着问:“什么才是真正的坏阿清呢?” “想看吗?”他如兰的吐气幽幽缠人。 “嗯。” 傅清从她身上起身,一把横抱起她,走进浴室。 “你干什么?”她单脚站立,一只手勾住他的肩膀勉强稳住身形。另一只脚被他捏在手里,涂满了清香的沐浴液。 “洗干净之后给我足交。”他打开淋浴,快速地冲洗两只白嫩的脚丫子。 “我不要。”她缩回脚,却被他死死拽住。 “昭华,你给哥哥足交过吗?”他半蹲着身,扬起头问。 谢昭华摇了摇头。 “那你要经历一下如何给坏阿清足交。”他握着脚踝,用纸巾仔细地捂干她的脚。 依旧是脚不离地地被他抱回床上。一陷入软床,他就抓起一只脚,用湿软的舌头舔舐脚心。空余的手握住昂然的肉根,快速地撸动。 沾满清透津液的舌苔在足弓里打旋。舌根的肌肉支撑舌苔与舌尖,用了几分力道,磨擦脚底的细肉。 “好痒呀……”谢昭华捂嘴笑出声,身子不由地绷成一把弓形。 那讨人厌的舌头又来到脚趾缝间,轻轻插弄每个缝隙,留下湿漉漉的清液。他含住圆润粉嫩的大脚趾,轻轻吮吸。乌黑的眸子微抬,盯着她内裤中央的一小道濡湿,眸色渐沉。 “阿清……”痒劲倒是褪去,欲潮涌了上来。 他身子覆过来,半吼半诱地脱她裙摆和内裤。没了遮挡之后,腿心的风景更盛。 他盘腿坐在她的腿侧,让一只娇足踩住自己的囊袋,另一只握住脚腕,再度咬住大脚趾,用舌尖轻轻地滑过指甲的弧度。 沉重的囊袋蓄满精水,踩上去软软的。女人脚趾微曲,嵌入囊袋的软皮。 傅清的大手握着肉根,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快速而有韵律地撸动。 随着他口舌的搅动,女人腿心那条细缝里流出半透明的春水,挂在她娇臀的边缘。 他挺直背脊,把女人的腿拉得更开。细缝里露出两瓣娇粉的阴唇。两小块月牙形的嫩肉中间的穴口因为兴奋而张开一个小口,饥渴地吐露涎水。 嘴巴倔强,身体诚实的昭华啊……他眼里笑意更浓,手上的速度越发快速。忽而,脑海里炸出火树银花,温热的浊液喷射而出,浇淋在女人莹白的脚背上。 52.留言 分别之后,她给他留了条短信:“阿清,我要去日本访问一年。这一年,我们都要加油哦!”发完这段消息,按下关机键,拔出了手机卡。 锁上公寓的门之后,她在公司附近的小区租了一个新公寓。 公司需要运转,研究还要继续,腹中的孩子也在成长。留给她去谈情说爱的时间真的不多。她的世界回到了她想要的正轨和清净。 傅清每天都在微信上给她发大段大段的留言。 “今天开学,我参加了摸底考试。全校四百多人,我排叁百,有点沮丧。” ——08.01 “这几天熟悉了我周围的同学。他们都很好。我的同桌是个理综超级厉害的学霸。但是他偏科太厉害了,于是我们约好,他帮我补理综,我帮他补英语和语文。” ——08.03 “你敢信吗?我今天被物理老师夸奖了。我今天物理小测,终于上了六十分。”——09.01 “今天下雨了,你出门带伞了吗?我不喜欢下雨天……以前下雨天,总是要挨淋……话说,我今天数学终于考上了100分。数学真的太难了!!!”——09.15 “今天我在全校面前做英语演讲。我同桌跟我说干脆去参加全国英语演讲比赛,拿奖保送算了。我才不要,保送可不能去医学院。”——10.10 “我天!!!今天光棍节,我竟然收了一抽屉的情书。我真不理解,来参加高复还有这个心思写情书。她们都那么闲的吗?”——11.11 “我这回摸底考是年级二百五了。虽然进步了,但是这个数字怪怪的……btw, 今天特别特别想你。”——11.14 “你想不想我啊?我想躺在你怀里,特别特别想。”——11.21 “今天跟你视频之后,心情好了许多。我这么努力,好不容易考进年级一百多,结果又掉到两百多,真的无法接受。可能太看重名次,所以患得患失。我应该平常心,多在意自己还有哪些不足。”——12.15 “啊啊啊,我看到你主页上又放出来新的paper了。这是你今年第五篇了,好厉害!我觉得我又打了鸡血,还能再学一小时。”——12.20 深夜。 “今天我又被表白了。那个女孩好大胆,当着好多人的面拦住我。我真的觉得好烦,正好那么多人,我就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最最厉害的人。她走得很快,我在用每一分每一秒在追赶她。让她们不要喜欢我,因为我不会回应的。”——12.21 每天临睡前,谢昭华都会回复他的留言。尽管回复很简短,有时候甚至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嗯”,都能让他抱着手机傻乐许久。 时间过得很快,圣诞节不知不觉快要来临了,大街小巷洋溢着节日的氛围。街上的广告牌全部换成了圣诞背景。 每年这个时候,广告公司特别繁忙,傅湛一连加了好几天班。 他举着马克杯走到茶水间门口,见公司前台小姑娘正和设计部的同事在聊闲天。 “我跟你说啊,美白丸的效果很一般。还不如去打美白针,你看我的皮肤,是不是又白又亮。”前台小吴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说。 设计部小王凑过去仔细看了一眼,不禁感慨说:“还真是效果很好的,我也想打。可是我还了房贷之后,就剩不下几个钱了。太穷了……” “话不能这么说。女人的钱花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亏。”她又向前踢了一下腿继续说,“是不是很好看?我花了好几千做的褪毛和腿部护理。花这么多钱,冬天当然也要穿短裙秀出来。” 小王打了个哆嗦:“这点我真佩服你。我现在裤腿里还贴着暖宝宝。” “哪里做的?”身后冷不丁传来傅湛低沉的声音,把两人吓白了脸。 “傅……傅总。”两人僵着身子,缓缓地转了过来。 “小吴?”傅湛一手横在腰间,一手举着马克杯,面无表情地问。 “啊?”小吴一脸慌乱。 “美白针和腿部护理在哪个地方?” “哦哦!傅总,我发给您。”她连忙掏出手机,把地址分享了过去。 “谢谢。”傅湛走到饮水机边,接完热水就离开了。难得没有发脾气,留下发懵的两人。 53. 圣诞老人 墙壁上的仿真壁炉燃烧着熊熊火焰,似乎温暖了整个客厅。窗边摆着圣诞树,挂满五颜六色的小彩灯。 谢昭华坐在壁炉边的摇椅里,手握荧光笔,时不时在论文上涂涂抹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盖了一块玫瑰红的天鹅绒毯子。 “小姐,晚饭已经做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嗯。”谢昭华眉头紧皱,依旧沉浸在手头的研究里。耳边随即传来大门阖上的声音。 一分钟之后,门铃响了。 谢昭华放下手头的论文,挠了挠头发:“张姨,你是忘了东西吗?”她一把拉开大门。 “merry christmas!”一副圣诞老人打扮的男人兴奋地跳入视线。 “阿……清……”谢昭华目光微凌,瞬间关上门。他怎么找到这的? 而男人的手速更快,抵住门,缓缓地推开。 他头戴红色的三角帽子,下颚贴着松软的白胡子,穿一身红衣,看上去喜庆极了。而他的笑意,随着视线的下落,逐渐凝住了。 他盯着微鼓的肚子,沉着脸问:“谁的?” 男人越来越近,健壮有劲的手臂扣在她的后腰,另一只手轻抚上柔软的小腹。 “我的吗?”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柔着声音问。 “嗯。” 她感受到男人的身子微颤了一下。 许久的沉默之后,他问:“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了。” “哦。”他拽起她的胳膊,走进卧室。圣诞帽和假胡子被随手丢在地面。 “阿清,我不是故意……”未尽的话就落入男人的深吻里。 他双手捧她的脸,吻来得气势汹汹。唇与唇紧紧相扣,牙齿撞上牙齿,口腔里弥漫一层浅浅的血腥味。 “唔……”她双手按住他坚硬的胸膛,却突然被他抓住腕子,放到了胯间。相隔几层布料,肉棍的轮廓依旧清晰。 他侧过脸,贴上她耳朵,低声呢喃:“五个月,可以做了。” 谢昭华惊讶地瞪大眼,摇头说:“阿清,这样不好。” “没事的,我们慢慢来。”他的手探入裙摆,掀开腿心的布料,食指和中指并做一处,指腹轻柔地按压柔软的谷地。 五个月未被触碰过的禁地格外娇软,在男人的轻轻揉搓下,温流潺潺。不过一会,他抽出手,上面热液淋漓。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他用沾着春液的指尖缓缓地涂过自己的唇,如抹上一层唇脂,晶亮通透。 “欺人太甚。”她主动褪下湿透的内裤,甩到他头上。 白净秀气的手指勾住内裤,轻轻下拉。那湿漉漉的布料蹭过男人英挺的鼻尖,又落到唇上。他虔诚而迷醉地深吻之后,双手握住她的细腰,把她抱上写字台。 男人手腕各勾住一只腿弯,向上一提。谢昭华不由地后仰,双手按在桌面上。 火热的呼吸扑洒在娇嫩的谷地,细软的柔毛在暖流中微微颤动。 他伸出舌尖,挑开闭合的媚肉,湿湿地滑过半月形的两小块阴唇。听到她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嘤咛,他似受到鼓动,以舌尖为钻针,对准了花核。 “阿清……别……”酥麻如海啸,席卷了她,将她推上浪尖,又甩入深海。 他微垂眼帘,敛下眸子里的酸涩。 54. 平安夜(H) 怀孕之后的她,花心有种别样的甜腻,比巧克力的味道还要浓郁香甜。浅浅的舔舐难填他的欲壑,他大口含住整个花谷,重重地吮吸。 那股吸劲似乎要剥离软肉,坚硬的牙齿蹭过软嫩阴唇。喷涌的春液没过舌苔,冲刷咽喉。 “啊……”她受不了这种猛烈的刺激,双手按住男人两鬓,成股的热液从他的嘴隙间喷出。 水可真多。他怎么也喝不尽。舌尖干脆就捅入娇穴,寻找那水源。 他根本就不在意她那欲拒还迎的挣扎,舌尖在娇软褶皱里一下一下犁过沟壑。舌头化为铁爪,向外拉扯嫩肉,又温柔地安抚。 凌乱的乌发披散在她削瘦的肩头,领口大敞,露出雪白的胸线。她细长的手指摸到男人的颚线,一路向下,轻轻揉搓突起的喉结。 他拽住她的细腕,站起身:“你弄得我心烦意乱。” 大掌盖在腿心,向两侧推去,打开她的腿。高大健硕的身子覆了上去,昂扬的肉根插入湿淋淋的温穴。 他身子紧绷,却不着急律动,而是飞快地解开她的衬衣扣子。衣衫尽落,他随手一团,丢在床上。 双手握住两个变大了许多的软乳,腰肢前后开始摇晃。滚烫的手掌心托住乳儿底部,修长手指如弹钢琴般在软肉上按动,白腻的娇软从指缝隙间鼓起又舒张。 她眉头微蹙起,呼吸似有一瞬间的错乱。 “怎么了?疼?”他眼里满是心疼。 她微微点头:“怀孕之后就有些痛。” 他的手放缓慢,轻柔地按抚:“这样呢?” “好多了。”她眉头舒展开。 “你呀。一个人藏着憋着,偷偷摸摸怀着孩子,想证明什么?还不是自己遭罪。”他一边数落,一边替她按摩。身下的动作也未停,粗长的肉根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在穴内进进出出。 她垂头,默然地听着他数落。也不知为何,他身下的毛发变硬了不少,极个别扎过她娇肤,留下一点酥痒。 “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住一起,亲自照顾你。听着,我不管你事业如何,科研如何。我只知道你是个女人,你怀孕了,是身体和心理上最脆弱的时刻,我必须照顾你。而且……我还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不行。”她拼命摇了摇头,“阿清,你还要高考,还有更远的路要走。我不允许——” 她的手机提示音响了。她伸手去拿手机,他没有阻止,而是扣紧她的大腿,快速地浅肏。 对话框里是一张阿清在教室里面手捧苹果的照片。他笑得灿烂,如盛夏的阳光般耀眼明媚。脸贴着红彤彤的苹果,眼里满是碎光。 一条新消息又弹了出来:“今天平安夜,班主任给我们每一个人都发了苹果。这是我第一次在圣诞节吃苹果。我感觉老师偏心,偷偷给我发了一个最大的。嘿嘿,我喜欢这种偏心。那我的谢导师会给我发苹果吗?” 她把手机放到一旁,双手撑着桌面,冷眼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傅湛,好玩吗?” 55. 回来 “好玩极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俏皮,乌瞳紧锁她的水眸。她似乎有些紧张,也有点不知所措。 他俯身,把湿热的唇贴在她耳侧:“我可是在美容院花了好几十万做了几乎所有项目。你离婚给我的钱,我这么挥霍,你心疼吗?” “那是你的钱,与我何干。”她撇开脸。再怎么不愿意面对,身下的抽插也是让人难以忽略。 “我以为你会不甘心呢?毕竟那是我们一起辛苦赚的钱。你不是喜欢阿清那副样子吗?我现在这样,你喜欢吗?” 他眸子里浮现浅浅的妒意,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喜欢!”谢昭华忽然转回头,对上他幽深的目光。 “傅湛,我以前喜欢你,因为你的独一无二。而我喜欢阿清,也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你可以模仿阿清的皮囊,迷惑我一时,可是你愿意永远当他的影子吗?” 怎么能甘愿呢?他们是彼此的初恋,从校园走到婚姻,他如何能放手? “我们复婚吧。”他手臂用力极了,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肉里。 “我好想你……我至今仍旧不相信我们离婚了。” 她轻轻摇头:“我不喜欢吃回头草。已经结束了。” “你很湿,难道对我没有感觉吗?”他的手摸到花核,蘸起一丝黏液。 她面露哂笑:“湿是一种本能,跟爱不爱你无关。” “可是你以前不湿!”他烦躁地说。 她的手抚上坚实的胸膛,仰起头说:“因为我以前讨厌和你做。现在没那么讨厌。” 他脸色骤沉,也没什么做的心思了。抓着她的两只白乳,随意地插了几下,就射出浓稠的精液。肉根向后一撤,乳白的浊液流出娇穴,濡湿了桌面。 “我不管你怎么想,在你怀孕期间,你必须在我的视线里。” “傅湛,我讨厌被人威胁。”谢昭华眯了眯眼睛,对上他寒冽的目光。 “对,你一向很有主意,不惜伤害身边的人。来吧!”他把她修长的指甲按入自己心口的肌肤,“来撕碎我的心,想怎么撕就怎么撕,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她蹙眉,曲起手指。 “怎么了?心疼了?”他挑衅意味十足。 “傅湛,你太幼稚了。”她踩到地面,腿间的精液淋漓落地。 他从背后搂住她,双手环着她的肚子:“让我们一起期待孩子降生好不好?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更何况这个孩子跟我也有血缘关系。” 她默然地垂下头。浓长的睫毛轻颤,在白皙的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 “我累了。” 傅湛松开她,小心地扶着她躺上了床。她侧着身子,捂着自己的小腹,弓起身子。她没有穿裤子,臀部的曲线和腿心的泥泞就这么暴露在他视线下。 “阿华?”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她闭着双目,没有丝毫反应。 “我陪你一起睡?”他轻声询问。 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她的回复,他悄然躺在她身后,像她那样弓起身,贴合彼此。他揽住她的身子,怀里的女人微微一颤。再度昂扬的肉根捅入娇穴。 “睡吧。”他轻轻拍了拍她胳膊。经历了半年的煎熬,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56. 资料 谢昭华,你最终还是心软了。对于傅湛,只要他低个头,你就没有办法让心硬起来。 谢昭华,你这样对阿清不公平。可是,傅湛又有何错呢? 她的脊背靠着男人微热的胸膛,空虚的内心渐渐充盈起来。她想到十年前的那次惊鸿一瞥。也许命运就是有很多冥冥之中,让他们相识、想交、分别和复合。 她从未想过真正离开傅湛。褪去丈夫这个身份,他依旧可以在她心中占据一个制高点。他可以是盟友,可以是朋友,更可以是家人。只是他们对彼此的认知出现某种意义上的偏差。他只愿意做她的丈夫,无论任何代价。这种偏差,也带给她数不尽的苦恼。 她知道在相对开放的社会里,人与人之间也许会保持open relationship。在与一方保持伴侣关系的同时,也接受第三方的介入。但这与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印刻在脑海中的道德观相违背。这种时时刻刻的违禁让她鞭笞自己的良心,可又让她隐隐兴奋。也许这就是人性的阴暗,在边际线时不断地试探,若是没有受到惩戒,终将跨越红线。人类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她觉得自己变坏了。以前还能在心里骂骂自己,而现在却心安理得地享受两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欢愉。她留下了傅湛,让他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看他围着她忙碌。她也没有断了和傅清的联系,如同往常般和颜悦色地和他聊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觉得不该为此而烦恼。傅湛已经改变了,成为她心中完美的伴侣。而阿清依旧很好。所以,关于选择谁的这个问题,她不想费脑子,不如以后让他们来做抉择。 在她如此思索的时候,他们已经给出了答案。 初夏的风吹开轻薄的窗帘,给室内带入一丝热浪。 “谢总,这是您委托我查到的资料。”穿着黑衣的男人放下一个牛皮文件袋就走了。 谢昭华拆开文件袋,随意地扫了几眼,脸色微变。 大门开了,身着savile row西服高定的男人走进家门。他手里提着满满一兜子菜,与他一身精致的打扮格格不入。 换好居家服之后,他走进卧室。以往都能看到她安静地在看论文,今日却见她拿着一叠资料发愣。 “阿华,我回来了。”他低下头去吻她的唇,也没有得到主动的回应,不禁皱起眉头。 “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宝宝闹你了?不如现在就住院吧,临近预产期,我觉得还是呆在医院安心点。”越到预产期,他的心越慌乱,恨不得任何事情都要确保万无一失。 谢昭华摇头,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母亲是怎么样的人?” 傅湛面露紧张,扣住她胳膊说:“可是她威胁你了?” 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没有。只是随便聊聊。” 他坐在她腿边的小凳子上,握住她的手,轻柔地按压手上的穴位,斟酌片刻,缓缓地开口:“一开始,她只是个自私的人。她跟我父亲结婚只是为了离开贫穷的原生家庭。父亲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他交给母亲源源不断的金钱,却没有陪伴和约束。她结交了许多酒肉朋友,那些朋友教会她吸毒。于是我们的噩梦来了。她再也不关心我们,把我们当做吸血的工具。等父亲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可救药了。于是他们离婚了。父亲带走了我,还想带走阿清,可是母亲把刀架在脖子上强留下阿清。父亲后来发现母亲几乎掏空了他所有的钱,公司的现金流也断了,害得他背上几千万债务。他没有能力带走阿清。等后来父亲东山再起,阿清和母亲已经消失了。” 他顿了顿,眼里是无尽的晦暗:“阿清小的时候,我还在他身边,还能保护他。可是后来,我真的不知道他要独自承受怎么样的苦痛。他还那么小,就要面对这个世界的恶意。” 说着说着,他眸子里起了一层浅浅的雾气。 “父亲临终前让我找到阿清。是我不好,没有做到。阿清他自己站起来,回家了。我真的很高兴,他是我的弟弟,见到他平安无恙,我安心了。可是,他想要你。我可以给阿清一切,唯独你,我寸步不让。”他仰起头,直视她。那眸子的灼热,烫得她眼窝一热。 她把手中的资料塞入他手里:“看看吧。这是有关阿清的一切。” 57. 回国 两年前,laredo,美国德克萨斯州。 地处美墨交界处的laredo因其地理位置而融合了美国,德克萨斯和墨西哥的文化。它是美墨边境最大的内陆港口,是35号州际公路南端的起始段。同时,它也是墨西哥的毒品运往美国的一个重要中转站。 傅清一回到家,就立刻收拾书包。太阳快落山了,若是等到那个叫做amado的男人回来,他就走不了了。 他蹲下身,在床板底部摸索。手指触碰到胶带,他赶紧扣开胶带,取出一把手枪放在包里。 “你要去哪?”穿着热裤吊带的女人斜靠在门框上问。 傅清赶紧拉上书包拉链,单肩背包,站起身子。他个子很高,在憋屈的屋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去安全的地方。你走吗?”他冷着脸问,眸子里凝起霜寒。 “现在?”赵安然死灰般的脸终于裂开了表情。 傅清轻轻点头。 她忽然蹿进屋内,满脸怒意地质问:“你疯了?你去哪?这里怎么不安全了?amado供你吃供你穿,怎么养出你这白眼狼?” 傅清忍住想要发怒的冲动,一把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那个女人没救了。amado没有给他过一分钱,他打工养了自己和赵安然。amado只是给了她毒品,而她出卖了身体。 “阿清,回来!”女人在身后嘶吼。他越走越快,几乎跑着下了楼。 他似乎听到了女人在打电话,用磕磕绊绊的英文和西班牙语讲话。 “amado……regresa……qing is……running away…… ” 他走进车库,上了一辆suv。他的手微颤,显然赵安然已经通知了amado。他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剩下。 车库门缓缓打开,而amado就站在车库外。这个矮小的墨西哥男人把手摸到腰侧,掏出枪对准了他。 傅清低头的一瞬间,踩下了油门。子弹打碎车窗玻璃,擦着头皮而过。 “砰——” “砰——”随着枪响过后,车子冲了出去,将门口的男人撞飞。 安全气囊瞬间弹向傅清,后脑勺撞到座椅靠背,让他陷入暂时的晕厥。 待他再度醒来,他已经被拷在警车里。警笛刺耳,一路呼啸到达警局。 他被扣押了起来。之后的日子,他知道了amado因为重伤而不治身亡。而赵安然作为重要人证,指控他故意杀人。 傅清恍如听到天方夜谭。他从不指望这个母亲能给他任何关爱,但也不能害他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人难道比牲畜还不如吗? 这世上终究还是有公正。警方在车内发现了子弹,结合行车记录仪的证据,检察官决定撤销对他的指控。与此同时,赵安然因为诬告被关入了监狱。 傅清离开监狱的时候,立刻收拾完所有东西,买了一张当日回国的机票。 来美国从来不是他的选择,而回国是他自己选的路。 58. 通知 当这些沉痛的故事化为一个个无情的铅字出现在白纸上时,傅湛的心仿若被扎了无数刀。他不敢想象在他享受平顺人生的时候,阿清竟然在过如此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的弟弟如此优秀,哪怕日夜打工,依旧考上了休斯敦大学。只是一拿到offer就被母亲撕个粉碎,然后被母亲和她墨西哥裔的情人强逼着去读附近的社区大学。 他们控制阿清,在他要逃跑的时候,竟然打算杀了他!如此的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我要杀了她!”满腔的怒气化为一声暴喝。他一拳捶在地面,指骨在实木地板上砸出深坑。 如果当初阿清来找他的时候,他能够勇敢一点,不去在乎别人的目光,阿清就不会承受这些苦难!他是帮凶,亲手把弟弟推入无尽的深渊! “傅湛……”谢昭华的手指触到他的眼角,指尖抹去一滴晶莹。 忽而,她眉头一拧,腿间涌出一股湿热。 “阿华,你……”傅湛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裙子被羊水润湿。 “我……”她捂住肚子,一瞬间有些慌乱。 他横抱起她,冲出了家门。 几乎是踩着限速开到的医院。办理完住院手续之后,他独自离去。他紧绷着脸,有一件事情,还未办完。 教学楼灯火通明。教室窗户开着,初夏的暖风吹过发梢,抚平了碎发。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偶尔的纸张翻页声。 傅清坐在靠窗的位置,用笔头顶着下巴,凝神思考。 “咚咚咚。”有人敲了敲教室门,对着讲台后的班主任说,“我是傅清哥哥,家里有些事情。” 和傅清几乎是一样的五官引起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只是那凌厉的眼神带着寒刃,让人不敢对视。 傅清一愣,放下笔,走出教室。 看到傅清迷茫而天真的双眸,他的心仿若要被撕裂成无数块。 “阿清……”尽管他试图隐藏自己的情绪,但语气中依然带着悲怆与痛惜。 “什么事?”傅清站在两米远之处,手插在校服裤兜里。 傅湛微微扬起头,冲着他说:“我和阿华复合了。” 果不其然,看到他目露凶意,身子如潜伏在暗色里的猎豹紧绷着。 “刚复合那会,我们每天都要做好几次爱。” 傅清冲了过来,拽住他的领子,红着眼眸看他:“你想干什么?挑衅吗?很好,你激怒了我!” 傅湛拢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你爱阿华?” 傅清垂下眼帘,勒紧了衣领。 “告诉我,你有多爱她?你能从生活起居上照顾她吗?你能事事以她为优先吗?” 傅清发出一声哂笑,在夜色中格外突兀。 “这算什么?”他反问。 “这有何难?”他炽热的眼神似乎要穿透傅湛,“所以你连这都做不到就和她结婚了?” 傅湛一瞬间有些心虚。这种心虚转瞬即逝,他扣住傅清的手:“证明给我看。” “你算什么?”傅清面露嘲弄。 “我退出,只要你能证明给我看。”傅湛握住他的手,狠狠向外一拉,让他松开了衣领。 他嘴角微勾:“你想要我如何证明?” 傅湛的手抬起,指向教室:“现在,走进教室,当着全班的面,跟你班主任请假说你女朋友的孩子要生了,你要去照顾她。” “就这?”傅清转身走向教室。 他一走进教室,所有人都抬起头看他。 “杨老师。”他开口说。一只手忽然扣住他肩膀,傅湛把他拉到身后说:“老师,家里有人生急病,我要带他回家一趟。” “去吧。”杨老师点头。 出了教室,傅清皱眉看他:“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不就是想要看这个吗?” 夜风吹起他的额发,露出眉间的愁绪。傅湛忽然向前踏了一步,将傅清揽入怀中:“对不起,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希望阿华能替我温暖你。有些事情,你有权利知道,也该有权利参与。阿清,我不是刁难你,这是真的,阿华快生了,你要当爹了。” 喜悦如海啸,瞬间淹没了傅清。 “哥哥,你是说真的?”他在男人的怀里闷声询问。 “嗯,阿清,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你将会有孩子,有妻子,还有疼爱你的哥哥。 59. 接送 “去后座,把衣服换了。” “嗯。”傅清拉开后车门,钻进了车里。位置上摆着一纸兜的干净衣裤。 “我只拆了标签,还没穿过。”傅湛启动汽车,猛地开出车位,驶上马路。 透过后视镜,他能觉察到傅清的心神不宁。换完polo衫的男人看上去成熟了许多,头靠在车窗上,睁眼看着窗外闪过的夜景。 “你和她多久未见了?” 傅清伸出手,蹭了蹭玻璃窗上的水汽:“我们约好一年再见。她骗了我。如果早知道她怀孕了,我绝对不会答应她。” 他紧了紧握方向盘的手:“她做的不对,我已经教育她了。你是孩子的父亲,你有权利陪伴孩子成长,见证孩子的诞生。” “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是你在照顾她?”他转过脸,盯着傅湛的侧脸问。 “嗯。她很好,孩子也很好,有时候很闹腾,会踢她肚子。我会轻轻摸她的肚子,孩子立刻就不闹了。”说到这些,眼底里是一汪温柔。 傅清摊开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也不知道孩子踢她肚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触感? 过了一个红绿灯,傅湛再度开口:“等你高考完,我把一些资产转给你。” 傅清摇头:“我回来不是想和你抢这些,我只想要昭华。” “不是抢,而是你应得的。包括我现在公司一半股权,是我送你的。” 傅清微愣,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个曾经把他护在臂弯里的哥哥。 “我要这股份干什么?我又不懂公司运营。”傅清婉拒。 傅湛的侧脸棱角分明,喉结轻微地上滚了一下。眼里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阿清,你和阿华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愿意尽我所能去让你们幸福。我知道钱并不能抹去你遭受的痛苦,但是至少能让我心里好受些。”他说得有些哽咽。 傅清倾身,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低着声音说:“哥哥,那些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计较了。如果你真的想给我钱,就给昭华吧。我以后赚的每一分钱,都会给她。” 他哑然。从后视镜里能隐约看到傅清隐在夜色里的脸,那认真的神情做不得假。他输了,彻底输了。曾经的他爱得不够深,不够用力,所以才得到今日的结果吧。 “哥哥,你以后还会结婚吗?”傅清忽然问。 结婚啊……可真是个能让人勾起伤痛回忆的问题。 他摇头,这辈子除了阿华,他爱不了任何人。 “找女朋友呢?”傅清锲而不舍地问。 “不会的,阿清。我很固执,也有洁癖。”多的不用说,他相信阿清能理解。 车子开到了医院。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傅湛下了车,对着他说。 “你不进去?” 傅湛微微摇头,强挤着笑意说:“我怕进去会忍不住破坏你们的幸福。” “哥哥,”傅清面上动容,上前一步,搂住了他。 “对不起,我抢走了昭华,但是我不后悔。”他拍了拍傅湛的肩膀,转身跑向夜色中。他似乎回身招了招手,又似乎没有。灯光昏暗,让人看不真切。 60. 求婚 医院的自动门才打开一道小缝,人影一晃,就没了踪影。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她,想要陪着她,安抚她,见证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 “昭华!”他出现在病房门口,大喊了一声。谢昭华闻声抬头,似乎是等候多时,静默地看向他。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过来,坐在她身侧,握住她的手。 “感觉如何?”手轻轻地揉搓她略微浮肿的手。 她轻轻摇头:“已经上了止痛,没什么感觉。” 他把她揽入怀中,温热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额间。手贴着她的胳膊,缓缓揉蹭。 “昭华,别怕。我陪你一起。” 她仰起头,见他眸色沉沉,喉结一直在轻颤。 “阿清,你比我紧张。”她笑着说。 忽然被戳中心事,他耳尖浅浅发红,微咳了一声。 “为什么骗我?”就是因为你骗了我,所以我现在心都平静不下来。 谢昭华咬紧下唇,把目光落在了小腹上。也许现在不是说这事的好时机。 “为什么?”他固执地问,这个问题如石头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谢昭华的耳边响起了傅湛曾经跟她说过的话:“阿华,你不应该这么对阿清。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阿清是孩子的父亲,你不能剥夺他见证孩子诞生,陪伴孩子成长的权利。” “对不起……”她轻声说。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布料之下传来的热意,心防一下子崩塌了。 “阿清,我是个胆小的人。和傅湛离婚之后,我害怕了。我不想陷入感情,可是我也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不会被孩子父亲纠缠的孩子。” 傅清的手指收紧,在她胳膊上勒出浅粉的印记。 “你把我当成精子库了?”他不敢置信地问。 “不是。那是我刚离婚时的想法。这种想法有时候困扰我。我想和你试试,可我又害怕。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去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而你,甚至连未来都还未稳定下来。我想等你高考完,好好和你谈一次。或许我们会更了解彼此,或许我有勇气去真正接纳你。阿清,这样听上去是不是理智也很冷血?” “冷血极了。”他冷着脸,眸色晦暗。 “是啊,人怎么能剥离感情呢?想再多,也抵不住一个拥抱,一个深吻。所谓的理智,在看到你的时候都抛在了脑后。”她对上他的眼眸,目光灼灼。 “所以……”他呼吸变得急促。 她拽住他的衣领,向下一扯:“我觉得孩子需要父亲,而我需要丈夫。” 他就顺势吻上她,唇与唇的相贴,呼吸与呼吸的纠缠。 她皱起眉头。 他赶紧松开她,心疼地问:“肚子疼?” 她一拳打上他胸口:“我在跟你求婚,你听不懂吗?” 他挑了挑狭长的眉,抱着她问:“那我答应了,能不能搬回家跟你住?” “嗯。” “那以后能不能跟你睡一张床?”他眼底似有笑意。 “嗯。”她面颊微粉,缩在他怀里。 “哦……那我答应了!”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开怀地笑了起来。 61. 想法 她的手机里有一条已读的留言,是傅湛发来的。留言很简短,但是把一切都说明了。 “阿华,我把阿清给你带回来了。希望你们能幸福。” 她没有回复,也许傅湛也不需要她回复。这是他做的决定,他选择了退出,所以她只要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个结果就行。 她决定趁阿清不注意的时候把短信删了。她所做的决定永远没有那么纯粹,这就是为何她会选择阿清。因为他的任何决定,不掺任何杂质,均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手机那端的男人在发完信息之后,滑动屏幕删除了短信。他攥紧手机,侧脸看向窗外的暗沉夜色。 怎么可能会去祝福呢?打下每的一个字都似乎在捅他的心脏。那些翻涌的情绪被生生压下,只留下心尖的酸楚。 为什么他就不能自私一点?十年前,他从阿清身边抢走父亲,十年后,他为什么不能从阿清身边抢走阿华呢? 也许十年前的事情根本不是他的错。是母亲要强留下阿清,甚至以命相搏。那个自私的女人怎么可能为了阿清伤害自己?一切都是演戏,可是父亲却信了,把阿清留给母亲。 正是因为这个错误的决定,那个女人还可以在离婚后肆无忌惮地问父亲要钱,哪怕是父亲被她害得破产,也不敢去起诉她。那个女人需要一个孩子去要挟父亲,也要为年老的时候留下后手。显然已经长大,对她满腹怨言和恨意的他不是她想要的。至始至终,阿清就是她看上的棋子,一切的错误不是他酿成的。 这么想,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受了许多。 他放下了车窗,让初夏的暖风拂过面颊,轻柔的,就像她曾经抚过他的脸。 这一瞬间,他后悔万分。 他打开手机,朋友圈里出现了一张男人的拳头抵着孩子拳头的照片。配文是:“我的新家人。”阿清向全世界宣告了这个孩子的诞生。 他看到谢昭华的秒赞,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平安无事。而嫉妒转瞬就淹没了他。为什么他不能去摸一摸孩子?为什么他就不能在朋友圈昭告所有人他有孩子了?明明他和阿华才是先认识的啊! 他用后脑勺狠撞了几下座椅靠背,疼痛让他好受了一些。 脑海中想要阿华的信念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她的离去带来的痛苦如抽筋扒皮,让他如行尸走肉般地活在世上。如果阿华跟了任何一个男人,他都可以毫无愧疚地抢回来。可是为何偏偏是阿清! 他可以给阿清一切,现金、股票、房子都没问题。从第一次看到阿清那和自己几乎一样的眉眼时候,他就发誓要好好保护弟弟。阿清就像另一个他,自己与自己之间不会去计较得失。所以即便是知道阿清和阿华做了,他的怒气也只存在片刻。哪怕阿华怀上阿清的孩子,他甚至偶尔会觉得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相信阿清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他放不下阿华,也不愿意伤害阿清,也许他可以试着让他们接纳他。没有人会退出,所有人得到幸福。一想到此处,他莫名地兴奋。和最亲爱的弟弟共享阿华,在他肏阿华的时候,阿清替他爱抚阿华。而在阿清肏阿华的时候,他可以揉捏阿华会喷出乳汁的白乳,去舔遍阿华的全身。 他嘴角轻勾,星眸微弯,露出一丝笑意。 (第一卷完) ------------ 各位小可爱,很抱歉接下去要缘更一段时间。四五月份都有due,我要赶两篇论文。四月份会更忙一点。作者还是phd在读,想努力毕业。 62. 高考(第二卷开始) 六月末,热烈的阳光蒸烤着马路。天气闷热,没有一丝风,城市就像大型的蒸笼,令人窒息。 室内的空调冷风将炎热隔绝在外,窗外的盛夏光景变得朦朦胧胧,不甚真切。 傅清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莹白的肌肤如刚出锅的豆腐,鲜嫩滑腻。 他胸口躺着他出生两个月的儿子。小小的婴儿刚刚被父亲哄睡着,正叼着奶嘴睡觉。 傅宁朗的眉眼长得和他几乎一样,只有某些细节上像母亲。比如说手指更加得纤长柔软。 婴儿像一团糯米糍粑,娇娇软软,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小家伙黏人极了,最爱趴在他怀里睡觉。他也乐意宠着儿子,天天爱不释手地抱着儿子。 “今天出高考成绩了。”谢昭华走进卧室,坐在他身侧,轻轻梳理了一下傅宁朗的软发。 傅清睁开微眯的双眼,从困倦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抱起孩子,凑到她跟前说:“昭华,我有点忐忑。” “不管你忐忑不忐忑,成绩就在那里。”生完孩子两个月的她已经恢复了纤细的身材。而胸前的娇乳因为涨奶而绷住衬衣的布料,连扣子都难以支撑下这股强劲的力道。 他目光下落,透过衬衣扣子间的缝隙,看到优美的雪线,不禁滚了一下喉结。 “昭……华……我若是没考上,可不准不要我。”说话间,宽松的居家裤中央鼓起一个小包。 谢昭华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乱想什么呢?等你过了22周岁,我们就去领证。” “好,一言为定!”傅清倾身,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见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谢昭华赶紧拍了一下他手臂:“把成绩先查了。” “哦。”他抱着傅宁朗走进书房。小人儿依旧趴在父亲的怀里沉睡。 “来看看爸爸考了多少分?”他坐在转移上,打开了电脑。言辞间看似很淡定,但抱着孩子的手微微发颤。 查询分数的系统有些卡顿。心中的焦躁在一遍遍网页刷新中无限放大。 “小宁朗,保佑爸爸……保佑爸爸……”他低声呢喃。 “呼呼。”傅宁朗低声哼哼了两声。就像小绵羊一样,发出浅浅的叫唤。 “语文 138……数学 125……英语 148……理综 243……总分……654。”他笑出了声。傅宁朗被惊醒,顿时“哇——”得一声嚎了起来。 “唔,小宁朗别哭啦。你真是爸爸的幸运星。别哭,嘘嘘。”他抱着孩子,轻轻晃悠臂弯。 孩子慢慢止住哭腔,挂着泪珠盯着喜形于色的父亲。 “昭华!!”他三步并做两步地来到卧室。 “考得不错?”似乎被他的情绪感染,谢昭华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嗯!对比了一下去年的分数线,去中大的医学院没问题了。可我还是想进本硕博的连读项目。这样能节省很多读书的时间。不过可能会悬。” 谢昭华有些惊讶,没想到傅清考得那么好,出乎了她的意料。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后悔就行。”她就这么半靠在桌侧,手里拿着一叠论文。酷暑的阳光照得她整个人如镜面般反射耀眼的光辉,他瞬间看愣了。 这个时候忽然觉得孩子很碍事,他决定今晚把孩子交给保姆带。 63. 夜宵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出去了一趟,两手空空地回来。 谢昭华不由地笑揶揄他:“两个月都抱着儿子不肯撒手,今天怎么就舍得了?” 高壮的男人一把将女人搂入怀中:“抱儿子当然没有抱媳妇感觉好。”大手放在细腰上,手指相错,怎么都不愿松开。 “今天还忙吗?不忙的话,把晚上的时间匀给我。” 透过t恤的轻薄布料,他的体温差点灼伤了她。女人的手轻轻地贴在他坚硬的胸肌上:“不忙了。你离我太近了。” 他轻轻捏了捏她微粉的脸颊,眼里都是细碎的笑意:“那走吧。”手转而握住细腕,拽着她出了门。 走到夜市的时候,天已暗沉,大排档的暖橙灯光照亮了街道。光着膀子的老板站在门口吆喝生意。 “老板,来五十串烤羊肉,一盘凉拌土豆丝,四瓶啤酒。”傅清拉开街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你可不准嫌弃。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跟你讲讲我的过去。哪怕过去不是那么美好,甚至有不堪,可那是我的一部分,我想对你毫无保留。我的故事,其实从这个大排档开始。”他坐在她身侧,手有些局促地放在膝盖上,眸子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谢昭华随之坐了下来,托着腮看他:“怎么会嫌弃呢?能和你一起吃夜宵,听你讲故事,我很高兴。” 烤肉放在托盘里端了上来。四瓶开好的啤酒整齐地摆上桌子。 傅清把一瓶塞到她手里,自己拿起一瓶,和她轻轻碰了一下。他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入喉,忽然充满勇气。 “你看到那边二楼窗户上的广告了吗?”他指了指她的身后。 她转头,看到远处弄堂里的窗户上用霓虹灯组成了几个小字“忠义堂”。 “嗯。水浒里就有这么个地方。放在这里倒像是黑社会。” 傅清被逗笑了,一口啤酒差点呛在喉间。 “不是黑社会,是个武术培训学校。两年前,我刚从美国回来,身无分文,差点流落街头。那个校长收留了我,我在他们学校教了一年巴西柔术。可惜巴西柔术不如跆拳道和中国功夫热门,我的学生很少,拿到的工资也很少。好几次交完房租,就没有钱了。我的学生们知道我的窘境,每次下课就轮流请我吃夜宵。就是在这个大排档。”他白玉无瑕的脸上氤氲一层浅粉,抱着酒瓶,往她身上蹭。 “我真的很感谢他们,可是我又觉得自己没用极了,连饭钱都赚不出来。”他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双目迷离地盯着她,嘴里喷出淡薄的酒气,痒痒地扑在她细腻的颈间。 “阿清,你很厉害,你比任何人都厉害。”她心疼地揉搓着他的软发。 “哪有……混到这么惨还厉害呢。我最初穷到只能去租地下室,没有空调,夏天的电扇风都是滚烫的。后来我一个学生跟我说,他亲戚家的陶瓷厂要把陶瓷卖到欧洲去,需要翻译,我就去那个陶瓷厂做兼职了。我终于攒到钱搬出地下室了。那会太穷了,第一个月工资全花完了,第二个月工资我存了下来,为此我吃了一个月泡面。这份工资,对我来说很重要。”他从口袋里缓缓地掏出一个牛皮信封,小心翼翼地抹平信封上的褶皱。 “我一直留着,想把它交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把信封塞进她手中,握紧了她的手。 “我以后赚的每一分钱,都会这样交过你。”他笑意盈盈地说。那幽深的眸子里不光有山川湖海,也有星河月色。 64. 家人 手中的信封并不是很厚,可捏在手里沉甸甸的。他的掌心滚烫,灼烧了娇嫩的手背。 “钱很少,可能比不上你存款的零头……”他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为自己只能拿出这么点钱而感到羞愧。 “不。”谢昭华把信封折了一下,放入自己的裤兜。 “我存款里的数字对我来说仅仅是数字。而你交给我的,不是数字,是心意。”她微微侧脸,与他对上了脸。他的眸子里似鎏了一层浅薄的金粉,沾着清酒的红唇凑了上来。 谢昭华闭上双眼,感受着微张的唇被充满酒气的软唇覆盖,细细碾磨。 她偷偷睁开眼睛,见他整张脸浮上一层浅粉,连带着莹润的耳朵也被染了色。 他也微眯着眼睛,浓长的睫毛如鸦羽,轻轻扇动。眼底的酒色熏人,撩人心弦。 那手搭在她的腰间,指尖隔着布料,在软肉上压出一个小小的漩涡。 谢昭华微微后仰,手落向他的胯间又旋即转了一个弯,搭在他的膝盖上:“阿清,你硬了……” “吃点烤肉泄泄火吧。”她拿起一根肉串,塞到他手里。 他低头盯着依旧放在他膝盖上的那只小手,在暖光下散发幽幽的光泽。手指蜷缩,指甲盖轻轻地刮蹭他的膝盖。 “等回家……把你办了。”他咬住烤肉,用力一扯,大口地嚼着,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谢昭华抿嘴一笑,拿起一把烤肉签子,一根一根递给傅清。 “虽说吃东西要细嚼慢咽,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爽快。”她侧首看他,眼里满是宠溺。 “你也吃。”他把谢昭华递过来的肉串又递了回来。 “好。”一口咬住焦脆的烤肉,齿间溢出香热的羊肉,缓缓地漫过味蕾,也许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吧。 夏夜暖薰的风拂面,吹得傅清眼角微潮。他狠狠灌了一整瓶啤酒,想醉在这腻人的美好之中。 “悠着点。”谢昭华的眸子如镜,映着他微醺的面庞。 “走。”他拽起她走向江边。 江边几乎没什么人,柏油马路上空荡荡的。一轮孤月当空,清辉铺洒在江面,发出粼粼的碎光。 他们并排坐在江堤上。傅清侧过身,双手捧住她的脸,沾满酒意的舌头互相勾缠交织。 他们接了很久的吻,久到彼此的舌头都开始酸麻,他才恋恋不舍地撤离。手指摩挲着她脸部的轮廓,他压低声音说:“有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但我害怕告诉你,害怕我们之间会生嫌隙,害怕你会抛弃我。” “若是你不会后悔的事情,我自然支持你。”她轻轻柔柔的声音让他心安。 他沉默片刻,终于鼓足勇气说:“昭华,我杀过人。” 她瞳孔一缩,乌色的瞳仁里流露心疼。 “昭华,我不是故意的。他坏透了,玩弄我的母亲。而我母亲却联合他对付我,毁了我的生活,我的未来。在我要逃走的时候,甚至拿枪要射杀我。于是我踩了油门,撞死了他……你别怕我……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越说到最后,越语无伦次。 谢昭华眉头微皱,揽他入怀,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说:“如果我在,我会毫不犹豫拿起枪杀死他,不会让他有机会虐待你。” 傅清一愣。接着泪如雨下。原来这就是家人,当你受到伤害的时候,挺身而出。她不在意他以何种方式获得自由,她在意的是他所遭受的痛苦,并为此而感到愤怒和心痛。 “阿清,不要自责。你很勇敢。我和孩子都为你骄傲。”她的手轻轻地拍打他的背,无声地宽慰他。 “昭华……”他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哭得像一个小孩。 65. 带套(微H) 她陪着他,就像他小的时候那样,温声细语地安慰他。只是小时候的他对她来说是一个可怜的陌生人,而现在的他,是她决定走完一生的人。 “阿清,这世上终将有公正。如果没有,我来给你公正。”她温柔地替他揩去脸上的泪水。指尖轻轻地蹭过眼角,蘸了一角湿润。 他的视线轻轻落到那点晶莹,呼吸变得急促。 “昭华,”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鼻音,“江边风大,我们回家吧。” “好。”她从江堤跳落地面,冲他伸出手。 他直接整个人扑了上来,眼见着她站不稳要摔倒,他手横在她腰间,把她稳稳地环在自己怀里。 “你……” 男人轻轻地捏了她的鼻尖,破涕为笑:“你安慰了我一晚上,晚上为夫要努力伺候你。” 他直接横抱起她,一路小跑归家。 进了家门,他的衣衫全部湿透。他将她放在门口的地板上,随手脱去衣服。 男人的健壮的双腿压住她的腿,指尖飞快地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出过汗的手指带着些许的凉意,划过胸前的娇软,驾轻就熟地伸到后背,解开胸罩的扣子。 褪去胸罩,一大团雪白跃入眼底。他翻过胸罩,在凹陷的内部看到两团散发奶香的濡湿。 “今晚跟我抢口粮的小崽子终于不在了。”他把胸罩披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头捧起一个白腻,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轻挑逗粉珠。 一大团娇软在他手心如雪媚娘,圆圆滚滚,随着他的舔舐,微微晃动。 “嗯……”谢昭华的手低垂,指尖试探性地摸上他的裆部,隔着轻薄布料,揉捏半硬的性器。 男人的呼吸一滞,张嘴含住整个乳晕,慢慢地吮吸。 温暖的唇压住乳晕边的细肉,柔软的舌头抵住乳珠,温柔中裹挟几分力道,把甜暖的乳汁源源不断地吸取。 他咽了几大口,又用舌尖挑了几下饱满粉润的乳尖,抬眸偷偷看了她一眼。 她双颊酡红,头歪靠在墙壁上,身子弯成一把漂亮的弓形,把雪腻往他嘴里送。 他毫不客气地含住另一个乳儿。舌尖故意揉压乳尖,把原本的小尖尖搓成一颗饱满的珍珠。 他唇边稍稍用力,湿润涌入口腔。男人喉结上上下下滚动,一连咽了好几口。 他身下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巨大的龟头顶着腰间的裤带,想要透会气。 她的指尖挂在他松紧腰带上,若有若无地挤压马上要跃然而出的龟头。 他的眸子变得猩红,顾不上嘴边的香软,直接脱下自己的裤子,释放出巨根。 “去卧室。”他站起身,走进卧室,拉开床头柜。抽屉里摆满各色避孕套的盒子,基本上都是空的,只余一盒拆开的。 傅清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中取了一片出来。这些都是哥哥留下的,哥哥能用的,他应该也能用吧。 “你会用吗?”谢昭华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怎么……怎么不会。”他撕开包装袋,胡乱地往肉根上套。 他听到一声轻轻的笑声,女人温热的裸体贴上他的身子,小手从他身后环了过来。一只手握住肉根,另一只手从他手里抢过避孕套,缓缓地套住整个棒身。裹住肉根之后,她的指尖轻轻捏住顶端,向下撸了一下。 66. 插得深吗(H) “会用了吗?”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慢慢撩拨他的耻毛。那一小丛毛发,软得像春日里新长出的嫩草。 “嗯。”他握住她乱动的手,回身压了上去。 两个人重重地摔在床上,他用手撑着自己,来缓冲撞击。 她顺势抬高腿,脚踝搭在他的肩头。 满头的乌发铺在床面,漆黑如夜,在室内橙暖的灯光下发出幽幽光泽。 他的手覆上她的脸,大拇指描摹她的眼角。这是他的妻子。在不施粉黛的十年前,如天上的仙女落入他小小的世界。十年之后,她淡扫蛾眉,一颦一笑都让人沉醉。 他精壮的身子下沉,肉根挤开花心,一插到底。 他进来了。谢昭华强烈地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性器,他的呼吸,无一不在宣告他的侵入。 精瘦的腰肢律动出漂亮的弧线,粗长的肉根一下一下深凿。 温软的娇壁紧密地箍住肉根,进出之间有不少的阻力。 修长干净的手指探到她的下腹,挑开软肉,慢慢地拨弄小花珠。 “阿清,你不能……啊……”她身子绷起,臀部向上一抬,让他更为肆意地玩弄。 “不能吗?”指尖的动作稍稍快于胯下的抽插,指甲温柔地刮擦微小的凸起。 谢昭华仰面对着天花板,被橙黄的灯光照得有些晃眼。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晕,和男人专注的脸庞。 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到小腹,放射向四肢百骸。身子不禁开始痉挛,双腿收拢,紧紧夹住他的脖颈。 “呼……昭华,放松。”他轻声劝慰之时,一大股温暖的花液被捣出花穴,沿着他腿部线条滑落,滴答落在床单之上。 他摸到腿间,慢慢剐蹭了一下,把湿润涂在自己的唇上。粉嫩亮着光泽的唇微张,他含住自己的大拇指,浅尝了一口她的春液。依旧是有股淡淡的清咸,不像奶油蛋糕般腻人的甜,倒像是日常清粥小菜,一入口有些寡淡,但回甘无数。 一双大手覆住两团雪白,手指关节刮动其上一点红樱,连带着下面的雪腻都开始晃动。 他忽然撤出,坚硬的肉根猛地弹到她腿心,又撞回他的小腹。 他躺在床上,示意她躺上来。 光裸的脊背贴上男人微湿的胸膛,他炽热的掌心覆了上来,五指张开,紧扣软肉。 “昭华,帮我把肉棒塞进去。”他温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耳。 “你没手?”她侧过脸问。 他忽然凑过脸,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我的手抓着你的奶,它们都没空呢。”一边说着,坏心眼地挤了几下。 “阿清!”她一声惊呼,手无奈地摸索他的下腹,握住那根滚烫的硬物,抵住自己的花心。巨型菇头挤开穴口,还未等她动作,他向上一抬腰,把肉根插到最深处。 身下的男人双腿曲起,用腿撑开她的腿。她的足尖踮在床面,花心大开,不停地吞吐着那根硕大。 “这样插得深吗?”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在她耳边萦绕。 “嗯……”她只能从喉间发出轻轻浅浅的回应。 她听到他发出一声轻笑,就像她之前的那声笑意。而后男主拽紧两个乳,疯一样地在她身下肏她。 “阿……清……慢一点!”她整个足蜷缩如弓,脚趾颤栗不已。 “啊!!”男人爆肏了十几分钟,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吼。一切戛然而止,只余下心快要蹦出胸腔的余韵。 67. 投诉 傅湛开车到市中心的金融城,依旧像往常一般走向夏老师的办公室。 “傅先生。”前台小姐喊住了他。 “嗯?”他转过身。坚实的胸肌撑起白色的衬衣,领口微敞,露出浅麦色的肌肤,手里把玩着自己的墨镜。 “傅先生,我们接到不少学员对您的投诉,所以不得不暂停您的课程。还没有上完的课,我们会为您进行退款处理。”前台小姐一脸歉意地说。 “投诉我?”傅湛困惑地问。他做了什么?难道上课认真听讲也会妨碍到别人? “是的,傅先生,我们已经接到六起投诉了。” 傅湛把墨镜挂在自己的衣领上,走了过来,高大的身躯带来无形的压迫:“为什么投诉我?” “傅先生……” “傅同学,你也在啊!”夏老师从vip教室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对刚咨询完的夫妻。 “你是傅湛?”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问。 “嗯。”傅湛皱眉说。 “臭不要脸的小三!”男人如离弦之箭冲了上来,挥拳而来。 傅湛一把握住他的拳头,止住他的攻击:“你谁啊?谁是小三?” “阿峰,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呢?就是你这么暴力,我才不想跟你过的!”女人在他们身后嘶吼。 夏老师和保安赶紧过来拉架:“都是误会。误会。” 一片混乱之后,傅湛坐在vip教室里,小桌板上摆着一杯冒着氤氲热气的绿茶。 “对不起,实在是抱歉。”夏老师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我莫名其妙被指责小三,还差点被揍,你们公司得给我个交代吧。”他举起茶杯,慢慢地吹了一口气,轻抿了一口。 “对不起。我去问了前台,还真的是误会。咱们的学员基本都是女的,上的大课也就你一个男同学。班里的女同学都是因为婚姻不幸来到这里,于是很多人就移情别恋到你身上了。” 傅湛略感意外:“可我都不知道她们是谁。”他连这些人的脸都认不全。 “所以就是个误会。那些女人的丈夫都把你当假想敌了,其实他们才是应该好好想想如何栓住妻子的心,而不是让妻子过来上课。” 傅湛赞同地点头。 “但大环境就是这样,我们学校也没办法开一个只有男同学的班。所以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给你停课了。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抱歉,前台已经和老板去汇报了,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 半个小时之后,傅湛拿着退回来的余额和一千块钱的蛋糕券走出了咨询公司。 外面的阳光热烈,他带上墨镜,遮挡住夏日刺目的光芒。 看来求人不如求己,这些咨询公司也没有多靠谱。他走到街角,把厚厚一叠信封和蛋糕券都扔给了蜷缩在地面的流浪汉。希望他这些给婚姻花过的钱,能让不幸的人好过些。 68. 幼稚园 三年后。 这是傅宁朗第一天去幼稚园的日子。长得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在学校门口抓着傅清的领子,死活不肯撒手。 “爸爸,不要丢我!”他小脸哭成皱巴巴的一团,像一个圆滚滚的麻球。 “爸爸不丢下你。爸爸傍晚会来接你。”傅清蹲在地面,捋了捋儿子的额发。 “不要……爸爸我不要去……”肉乎乎的小手不肯松开。 “小宁朗长大想不想变成妈妈那么厉害的人?”傅清循循善诱。 “想……”傅宁朗闷闷地说。 “你只有去上学,才能学到知识,才会变成一个厉害的人。爸爸放学来接你,给你做最爱的糖醋排骨好不好?” 傅宁朗眨巴眨巴眼睛,止住了哭泣:“好吧。” “现在松开爸爸领子,好吗?”他的大掌握住他的小肉掌,慢慢拿到一旁。 “小宁朗,加油哦!你是爸爸妈妈最喜欢的孩子!”他低头吻了吻儿子的眉心,翻过他的身,拍了拍肩膀。 “去吧!”他清俊的身子落在一层金霞中,与周围的烟火人间格格不入。 背着小书包的傅宁朗鼓足勇气进了幼稚园,坚持不过几分钟就开始哭了。 “爸爸,你在哪?”他个子比别的孩子高,声音也颇为响亮。这一哭之下,周围刚入学的孩子也不禁纷纷哭嚎出声。 幼稚园老师安慰完这个,又要安慰那个,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院长早。”几个老师对着忽然出现在走廊尽头的男人打招呼。 那个男人微微点头,越过人群,走到傅宁朗的身边,缓缓蹲下身。 傅宁朗听到脚步声,从指缝里看到眼前这个男人,顿时喜笑颜开地扑了上去:“爸爸!” 傅湛顺势将他搂入怀中,站起身冲老师们说:“以后我来教他。”说完,抱着傅宁朗走了。 “爸爸,你怎么晒黑了?”傅宁朗凑近,搂着傅湛的脖子问。发型好像也不太一样,皮肤也没有之前顺滑。 “小宁朗,这是爸爸的秘密。幼稚园的爸爸和幼稚园外的爸爸会不太一样。就像奥特曼会变身一样。小宁朗会帮爸爸保守这个秘密吗?”傅湛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这个孩子,和他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让他觉得这就是他的儿子。 “会的!”傅宁朗连连点头。 “和幼稚园外的爸爸也要保密哦!要不然,幼稚园内的爸爸会消失。你不希望爸爸消失不见吧?” “不希望……”他紧张地抓着傅湛的领子,生怕爸爸消失不见。 “那就要保密!” “好的!” “再喊一声爸爸让我听听。”傅湛忍不住亲了亲傅宁朗的小肉脸。朝思暮想的小团子,终于给拐在手里了。等傅宁朗离不开他的时候,阿华和弟弟会不会接纳他呢?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诶!我的乖儿子!”他眼里盈满了笑。 69. 寸步不让 “小宁朗,看,这些都是爸爸画的妈妈。”他推开一间画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油画。每一张画都很细腻,有花架下小憩的她,有坐在电脑前忙碌的她,还有在阳光下喝咖啡的她…… “哇,好多妈妈!”傅宁朗张大了嘴,在各种画之间指来指去。 “爸爸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到这间画室来,只要一落笔,心就会突然安静下来。等爸爸画完的时候,往往天都亮了。” “爸爸为什么睡不着?”傅宁朗垮了脸,眉头皱成了一团。 “爸爸想妈妈了。”他眸子里满是落寞。三年了,离开的时间越久,越想归去。 “可是爸爸每天晚上都跟妈妈睡在一起。”傅宁朗更加困惑。 “那是幼稚园外的爸爸。只要幼稚园外的爸爸不同意,幼稚园内的爸爸一辈子只能困在幼稚园里,不能跟妈妈睡在一起。”他难过地说。 “爸爸你好可怜。那怎么才能劝幼稚园外的爸爸让幼稚园内的爸爸睡妈妈呢?”他心里也难过起来。 “小宁朗只要爱爸爸就好,比幼稚园外的爸爸更爱爸爸。能做到吗?” “可……可是……”傅宁朗忽然急了,“幼稚园外的爸爸超级好。” 傅湛捏了捏他的小肉脸,垂下眼帘,伤心地说:“幼稚园外的爸爸,有妈妈和小宁朗爱。可幼稚园内的爸爸只有小宁朗了。” “爸爸,你……别伤心。小宁朗最爱你了!”傅宁朗环住傅湛的脖子,小脑袋轻轻靠在他肩膀上。红润的小唇轻呼出一口气,缠绕着丝丝缕缕的奶香。 “嗯,爸爸也最爱你了。小宁朗想学画画吗?”傅湛抱着他,走到一副谢昭华的肖像画前。画面中的女人一手撑着阳伞,一手拽着自己的裙摆,站在春日繁花似锦的花园里。她的肤色胜雪,脸颊上有两片薄粉。眉目温和,眸光流转。 “好漂亮的妈妈。”傅宁朗拍着小手感慨。 “想学!”他扬起小脸看向傅湛。 “好,爸爸教小宁朗画画。”他把傅宁朗放在地面,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海绵宝宝主题的水彩颜料。 “看,这是爸爸给小宁朗准备的海绵宝宝颜料。”他蹲下身,把一整盒水彩颜料塞到傅宁朗手里。 金色的海绵宝宝张着大嘴冲傅宁朗笑,小团子也咧开嘴傻乐。 “我也会画出漂亮的妈妈吗?” “会的。只要爸爸教你,总有一天会画出漂亮的妈妈。”傅湛的手覆在他的脑袋上,乌黑顺滑的发质让人爱不释手。这孩子,和小时候的阿清一模一样。一想到阿清,他垂下了眼。若是以往他再勇敢一些,他的弟弟也不会遭受如此多的苦难。 “那爸爸快点教我呀!”小手卷住他的一根手指,拽着他往前走。看着小小圆圆的脑袋,他的心随之都要化了。这就是他的儿子,抢不到阿华的人,他要把傅宁朗抢走。凭什么阿清可以有妻有儿。他都把阿华让给他了,这个孩子,他寸步不让。 70. 爸爸的唯一 “庆祝小宁朗顺利度过开学第一天!”傅清举着一杯橙汁,和傅宁朗的小杯子碰了一下。 傅宁朗坐在儿童座椅上,脖子上挂着一块天蓝色的围兜,冲傅清招了招手。 “来,这是爸爸特意为小宁朗做的糖醋排骨。”傅清夹了一块酱色的排骨放入他的小碗里。 “谢谢爸爸。”傅宁朗抓起筷子,夹住了排骨,高兴地吃了起来。 “幼稚园好玩吗?” “好玩。我今天学了画画。画了一个圈圈,一个方块,还有一个三角形。”他手舞足蹈地说。 “小宁朗真厉害。那明天去幼稚园还会哭鼻子吗?” 傅宁朗连连摇头:“有爸爸在,小宁朗不哭。” “真乖。”傅清又把一块排骨放入他的小碗里。 “小宁朗,爸爸问你个事情。”傅清侧脸看了看书房。 “哦。” 傅清低下头,压着声音说:“小宁朗想不想要一个弟弟妹妹?” 一块排骨从小嘴里摔到碗里。傅宁朗皱着眉头,一脸不乐意地说:“爸爸不喜欢小宁朗了?” “不是!”傅清赶紧否认,“就是觉得小宁朗可能比较孤独……” “屁。我才不孤独呢!”傅宁朗把筷子戳在饭里。他感觉不到父爱了,他要找幼稚园里的爸爸求父爱。 “好了,别生气了。爸爸就是随口一说。”傅清把傅宁朗的筷子从碗拿出来,又塞到他手里。看来二胎的事情,任重道远。儿子这关就不好过,更别提昭华那里了。他好惨,家庭地位太低了。 傅宁朗沉着一张小脸吃完了晚饭。 到了第二日早晨,小团子的脸色忽然云开雨霁,一蹦一跳地去上学了。 傅清有些困惑于儿子的变脸。不过喜欢上学也是件好事,他也就不用担心了。医学院最近越来越忙了,他很快就要抽不开身了。 幼稚园门口的浓密林荫里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 “湛哥,公司里的事情我都忙不过来了。你明天务必要来公司。”张进坐在驾驶位喋喋不休地说。湛哥追妻也太下血本了,三年前就布局开了这家幼稚园,如今那小崽子一入学,湛哥干脆把活都推给他们了,真的太要命了。 “嗯。”傅湛签完最后一份合同,把文件夹丢给他。 “明天我只能呆一个小时。”他拉开车门,兀自下了车。 才一进幼稚园,就被傅宁朗抱了一腿。 “爸爸,那个爸爸不喜欢小宁朗了。要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呜呜,我不要弟弟妹妹,我要当爸爸的唯一。”那小脸皱巴成一团,看得傅湛心疼不已。 他弯腰抱起傅宁朗:“你是我的唯一呀。” “真的?”他的五官渐渐舒展开。 “真的。”傅湛认真地说。 傅宁朗抹了抹眼角,感觉也没那么难过了。 “爸爸带你骑大马好不好?”傅湛捏了捏他的小鼻头。 “什么是骑大马?”傅宁朗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傅湛抱着小团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 他在地面铺上一层瑜伽垫,脱下鞋子,趴在垫子之上。 “来,坐爸爸腰上。” 傅宁朗手脚并用,骑在傅湛的腰上。 “坐稳了。”他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傅宁朗双手拽着他的衣服,看上去很是稳当。 傅湛的肱二头肌硬如钢铁,手臂上爆起无数青筋,双手撑着自己,上抬身子。 “哇!起来了!”傅宁朗惊讶地大喊。 “扶稳了。爸爸要加速了。” “哦!”傅宁朗紧紧拽着衣角,一脸期待。 傅湛身子缓缓下压,把身子贴在瑜伽垫上。适应了傅宁朗的体重之后,他如同往常的频率一样做起俯卧撑。 腰上有了负重之后确实要多花很多力气,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累,一口气连做了一百个俯卧撑。也许只要让家人开心,他做什么都不会觉得累吧。 71.我回来了 谢昭华发现儿子越来越喜欢去幼稚园了。每天回家的时候,一脸的不舍。问他幼稚园有什么好玩的,总是叁缄其口。 他经常带自己画的大作回家。一开始都是些不成样子的乱涂,后来逐渐能辨出图案。 快要临近圣诞节了,傅清的课业愈发忙碌,所以接送孩子的活落到了谢昭华身上。 到了下午四点半,她坐在车里,隔着玻璃窗看到那个熟悉的小身影,拉开车门,冲儿子喊了一声。 “妈妈!”傅宁朗手举一卷画纸,飞奔了过来。 谢昭华弯腰接住他,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 “今天画的是什么呀?”谢昭华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画作。 “小熊的一家。”傅宁朗摊开水粉画,展示给谢昭华看。画面正中央是一只坐在地面的小熊猫,身后站着两只白熊和一只黑熊。 “我是小熊猫,因为爸爸说我是世上最珍贵的。” “嗯,小宁朗是咱们家的珍惜物种。”谢昭华笑着说。 “爸爸妈妈是这两只白熊,因为爸爸妈妈皮肤很白。”他指着画上的白熊,用糯糯的声音解释。 “那这黑熊又是谁呢?” “这也是爸爸。熊猫身上有黑白两个颜色,所以妈妈要跟黑白两个爸爸才能生下小宁朗。”听到傅宁朗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出这些,谢昭华心里咯噔一下。 她把傅宁朗放在地面,牵着他走进幼稚园。敲了几个办公室的门之后,她来到院长的办公室门口。 这一瞬间,她的心狂跳不安。希望她的直觉是错误,希望门后面的那个人不是她所猜想的。 门是虚掩的。她犹豫片刻,推门而入。 叁年未见的男人站在窗边,恍然转身。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满身疲惫,但眼眸看到她的刹那,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你来了。”他似乎等了很久,久到可以隐藏他所有的情绪。 谢昭华感觉面上微凉,手指划过自己的脸颊,才惊觉自己落泪了。 “爸爸!”傅宁朗挣脱开谢昭华的手,冲入傅湛的怀里。傅湛弯腰抱起他,顺势逗他开心。 “爸爸?”谢昭华皱眉看向他。 “他那么像我,难道不是我的孩子吗?你还记得我们最后的那次吗,没有做措施……”他恋恋不舍地摸着傅宁朗的脸。他心里很清楚,这不是他和阿华的孩子,可他还是想要说这些话扰乱她的心。 “傅湛,他不是你的孩子。我在海岛上已经怀孕了。”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心里有些茫然。难道不是傅湛在叁年前替她做了决定,选择离开她?如今又算什么? “你怎么知道在海岛上的时候已经怀孕?”他反问。 “傅湛,我们能不能别纠缠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谢昭华向傅宁朗伸出手,而小团子把脸埋在傅湛的颈窝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小宁朗,松手!”她小声呵斥。 “不要不要,小宁朗要跟爸爸在一起!”傅宁朗大声地回绝她。 傅湛目露柔色,摸了摸他的软发,走到谢昭华身边:“你做亲子鉴定了吗?” 谢昭华轻轻摇头。 “那就是说这孩子有可能是我的,对吗?” 谢昭华哑然。作为科研工作者,她的回答都是谨慎的。在海岛上的时候,她因为月经推迟而怀疑自己怀孕了。可若是月经没有正常来临,而她因为他们最后的那次怀孕,也不是没有可能。 “阿华,假如孩子是我的,你和阿清偷走了我叁年的时间,该如何算?”他抱着孩子,走向她。 她身子抵在墙面,无处可退。她咬紧下唇,脑海中显然乱成了一团。她无话可说,所有的敏捷才思在此刻皆抛诸脑后。 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撑在墙面,把她环在怀里。 “阿华,我回来了。你想我吗?”他低下头,冷冽的唇贴了上来。湿滑的舌头顶开她咬合的红唇,卷住她的小舌,抵死纠缠。他褫夺了她的呼吸,连带着搅乱她的思绪。 她以为自己早就忘却了他,而当他的吻裹挟着他满腔的思念来临之时,她发现自己是那么地想他,那么地想要深入这个吻,迎合他,甚至侵占他。 72. 回家 “哇,爸爸终于亲上妈妈了!”傅宁朗拍手叫好。 谢昭华尴尬地推开傅湛,面颊上晕起一层浅粉。 “把孩子给我。”她伸出手,却抱了一个空。 “小宁朗喜欢爸爸抱还是妈妈抱?”傅湛学着傅宁朗的腔调问。 “爸爸!”小团子咧嘴笑道。 傅湛微抬眉梢:“你看,这是孩子的选择。我也没办法……” 谢昭华胸口升腾起一阵郁气,沉重脸对傅宁朗说:“傅宁朗!” “你做什么?都吓坏孩子……”傅湛轻轻晃动怀抱,把孩子的脸按在自己的锁骨处。 “呜呜……爸爸……呜呜呜……”傅宁朗抱着傅湛的脖子低泣。 谢昭华无奈,只得忍着怒火,轻声哄道:“小宁朗,妈妈不是故意的。放开……爸爸……跟妈妈回家。”她抬眸瞪了一眼傅湛,他嘴角随之轻勾。 “我要爸爸跟我一起回家!爸爸太可怜了!”傅宁朗露出小半张脸,嘟嘴说。 “不行……”谢昭华对上了傅湛的目光。他无辜地抱着孩子,似乎并不想参与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明明他说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谢昭华不禁暗自咬牙。 “啊啊啊!我要爸爸!”小孩子的尖叫差点击穿了谢昭华的耳膜。以往孩子都是傅清在哄,现在她深感无力。 “好!回家!”她咬牙切齿地说。 幸好傅清因为学业繁忙,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学校里,要不然谢昭华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傅湛进了家门之后,一直没拿正眼瞧谢昭华。吃完晚饭,一大一小在客厅里玩乐高,嘻嘻哈哈的声音都传到了书房。 “傅宁朗,八点了,去睡觉。”谢昭华强忍了两个多小时噪音后,终于打断了两人的玩乐。 “哦,爸爸晚安。妈妈晚安。”小团子极不情愿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你也可以走了……”谢昭华还未说完,男人就站起身,进了客厅角落的厕所。 谢昭华一愣,又回了书房。总不能去敲厕所门,喊人家滚蛋吧。 手里拿着论文,心神不宁到根本看不进一个字。手指轻触唇尖,那里还留有他的余温。 他为何要回来?他想做什么? 客厅里的宁静似乎比她想的要久。他到底在厕所里干什么? 谢昭华放下论文,又走回客厅。 “傅湛!”她敲了一下厕所门。 门把手轻旋,门被里面的男人拉开一条小缝,热气迎面扑来。 一条结实的胳膊将她拉进盈满氤氲热气的厕所,把她抵在湿漉漉的墙壁上。 他光裸的身子又湿又烫,洇湿了她轻薄的丝绸睡衣。 她听到了门阖上的声音,心道完了。 火热的手掌撩起她的裙摆,扯下那条薄得不能再薄的内裤。那一层薄布挂在她脚踝上,如同脚铐,让她难动分毫。 “傅湛,我已经再婚了……” 他进来了,当久违的温热箍住粗长的肉根,他瞬间喷射出粘稠的浊液。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瞠目结舌地盯着两人的交合处。 “我……我三年没做了……没忍住……” 73. 内射(H)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男人火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花肉,湿滑的舌尖勾卷穴内的浊液。 他蹲在地面,一只手飞快地撸动着腿心的肉根。那半软之物在他手里再次昂扬,红褐色的龟头闪着柔光。 她的脊背贴在墙壁上,大口地喘息,胸前两颗突起的乳珠顶起丝绸布料。她的手搭在他的肩头,慢慢得磨蹭,偶尔轻推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被他放入的浴缸,睡衣被浴缸里的残水沾了个湿透,薄如蝉翼的丝绸贴在她身上,为她增添了一层朦胧之美。 他一把丢开那条碍事的内裤,把她腿架在自己肩头,扶着肉根插了进来。 手一松开之后,整个人压了上去,肉根插到了最深处。 她背叛了傅清。这种认知,让她的穴里泌出不少的花液,润泽男人的坚硬。 傅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主场,扶着女人的腰,大力地抽插。褐色的粗根在娇穴内进出,沉重的卵囊重捶软嫩的花肉。 他抓了一把女人的软胸,比三年前的手感更好了,他一只手都握不过来。掌心把乳肉下压,软嫩又从指缝间鼓起。他捏住饱满的乳珠,向上揪了一下。 “啊——”她从喉间溢出一声娇呼,如一只小猫爪,轻挠他的心墙。 “肏得爽吗?”他伸手去揉另一只白乳。指尖捻动乳珠,让珠儿涨得更加圆润。身下的小穴随之一缩,浇淋出一股温流。 “小东西原来这么敏感。”他俯身捞起她。肉根撤出湿漉漉的花穴,在她腿心乱弹。 他坐在浴缸里,背靠冰凉的墙壁,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他从身后伸出手,各握住一个乳儿,大力地揉捏。 身下的肉根又穿透了她,入得更深,一直插在宫口。他腰部用力,一下又一下地向上深顶,似乎要撕裂她。 他侧过脸,她面对着他,彼此靠近。呼吸一下子就乱了,他们深深地吻住彼此,舌与舌的勾缠,津液与津液的交换。 她的腰肢随他的节奏律动,身子向上抬起,又重重坠落。虬结的青筋剐蹭娇软肉壁,巨大的龟头直直地顶弄穴内的绵软。 她莹润的小脚踩着他的小腿,因为高潮,脚趾蜷曲,趾甲嵌入他的肌肤之下。她的身子在他的抚弄下战栗,花穴里的春液如开闸的洪水,流了他一腿。 她身上有股独有的香味,如那新沏的桂花茶,馥郁幽香。他忘情地吻她,鼻尖撞上鼻尖,呼吸相互缠绕。 宽大的手掌一直按在两团雪白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随着肏弄的节奏,毫不怜惜地抓着她的细白。她的肌肤娇嫩如荔枝,胸前被他抓出无数道粉痕。 许是要证明他那出类拔萃的性能力,他猛肏了半个小时也不见要结束。 他把头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诉说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他其实没做什么,又似乎做了一切。父亲留下来的广告公司和他创立的广告工作室已经运行上了正轨,有了成熟可靠的团队,他每天只需要花个四五小时在公司业务上。开幼稚园是为了想亲自教育傅宁朗,也是想让傅宁朗接受他。他说他想回来,想加入他们,和他们组成一个大家庭。 他的目光灼热,似乎要熔穿她的内心。 “阿华,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人,你不愿伤阿清的心。我也不愿意伤他的心。我不会把你从他身边抢走。我只希望他能接纳我。”他终于说出了肺腑之言,将脸贴在她耳侧,深吸她身上的幽香。似乎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谢昭华的心又乱了。本以为这会是一次无人察觉的出轨,没想到傅湛要得更多。如果阿清不介意,她当然愿意接受傅湛。可若是阿清不愿意呢? 凝神思索间,体内那肉根狠地插到最深处,在她宫口喷出磅礴的精液。 谢昭华睁大了双眼,睫毛微微颤抖。这是她生完孩子之后,第一次被内射,而且还是在危险期。 74. 一个屋檐下 谢昭华随后接了一个电话,连夜收拾行李奔向机场。 在别人眼中,她是个优雅从容的女人。可在她眼里,她就如打败仗的逃兵,狼狈不堪地逃出傅湛的视线。 一如三年前,面对感情,她不想做任何决定。她希望他们来替她做决定。所以当病毒研究所的朋友向她求助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一刻也不停歇地离开了家。 傅清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还能喊另外一个男人爸爸,而那个男人竟然是三年未见的哥哥。 “弟弟,别来无恙?”傅湛抱着孩子,嘴角轻扬,说出了那句四年前听到过的一模一样话语。那时的傅清,扮作哥哥,和昭华春风一度,然后冲傅湛说了一句:“哥哥,别来无恙?” 如今,受害人成了加害人,抢走了他的儿子,鸠占鹊巢地对他说话,就好像他是一个外人一样。 他怒了,举起的拳头又在儿子殷切的眼神里缓缓落下。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儿子面前打架。 “小宁朗。”他走过去,而傅宁朗却转过脸,把脸埋在傅湛的胸口。 “小崽子!”他愤愤地说。 他对上傅湛的目光,压低声音说:“你想做什么?” 傅湛轻轻地梳理傅宁朗的软发,眼里溢满柔情:“我也想当他的爸爸呢!” 他抬起眸子,直视傅清:“一个妈妈,两个爸爸,你怎么想?” “你休想!”他摔门去了自己的卧室。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僵,哪怕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彼此之间都没有好脸色,更无任何交流。只是,有些事又表明两人在冰释前嫌。比如傅清每天都会做三人份的饭,两人一起给傅宁朗夹菜吃。而吃完饭,傅湛一个人把清扫厨房的活全包了。 傅清想等谢昭华回来,把这混乱的关系给理清楚。而谢昭华似乎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刚走的那几天,他还能得到只言片语,后来发出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他只知道她去武汉出差了,项目很重要,她领导的团队夜以继日地在工作。 又过了几日,他从电视媒体得知武汉爆发不明原因肺炎,他隐约猜到谢昭华在做什么了。他再也顾不上和傅湛较劲了,每一天都抱着手机失神。 随着一日又一日肺炎感染人数的呈指数增长,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担忧淹没了。 哄完孩子睡觉之后,傅湛主动地走向坐在沙发上的他,坐在他身侧。 “阿清,你告诉我,阿华是不是出事了?”傅湛双手交错,微微有些发抖。他也是许久没有收到谢昭华的消息了。一开始他只是猜测她不想面对他,可是越到后来,他越的心越发忐忑。 “我不知道……”傅清低下头,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傅湛主动揽住他的肩膀,就像小时候妈妈要对弟弟拳脚相向那会他所做的那样:“阿清,告诉我,有哥哥在。出什么事,哥哥来抗。” 傅清身形一颤。 “阿清,你不是总是以为哥哥不爱你吗?哥哥回来了,哥哥爱你,爱昭华,爱宁朗。哥哥不和你抢任何,只想给把你缺失的那份爱送你。” “哥哥……”傅清震惊地抬起头。他的心一直是不完整的,哪怕有了昭华和儿子,他心中对原生家庭的爱也化作了一道烙在心底的伤痕。 傅湛的话多么有诱惑力。只要他接受哥哥,他心底的创伤就能被治愈。可这也意味着他要和哥哥共享昭华,爱情里的人都是自私的,他才没有那么大度。 眼见着傅清眼里的光逐渐黯淡,傅湛明白了事情还急不得。 “昭华去武汉了。”傅清双手交缠,抵在自己的唇下。 “什么?!”傅湛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你去哪?”傅清瞬间拉住他手腕,眸色冷淡地问。 “去想办法把她接到安全的地方。”哪怕是在武汉,也要确保她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里。 傅清发出一声轻笑:“你知道你们为何会离婚吗?” 75. 我来到你的城市 傅清的手劲格外大,攥得他有些生疼。 “那是她热爱的事业,哪怕她要为此牺牲生命,我们也要无条件支持她。如果她要做烈士,那我们就要顶着烈士家属的名号去传承她燃起的薪火。”傅清的眼角泛红,一度泣不成声。 傅湛愕然。原来这就是谢昭华想要的婚姻。他一直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有那么点骄傲和独立,但从未想过她的梦想。 “我只想让她无忧无虑地活着……”他嗫嚅道。 “那就不是她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哥哥,请你照顾好傅宁朗。如果,我是说如果,疫情能顺利度过,我愿意接纳你。”他松开了手,用衣袖狠狠擦干眼角的泪水。傅清,你不能哭,你要坚强,你要去帮助昭华。就像你曾经承诺的那样,把她的理论运用在临床医学上,帮助更多的病人。 他还记得入医学院第一天的那个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注)” 现如今,疫情肆虐,他作为医学生,该站出来了。就像昭华作为科研人员一样,不顾性命地去研究病毒基因,他也要用所学的知识去救死扶伤。这也是昭华愿意看到的。 三日后,傅清加入援鄂医疗队,踏上了去武汉的征程。 武汉,中部第一大城市,素有“九省通衢”之美称。长江及其支流将这座繁华的城市一分为三。长江边的黄鹤楼,在一首又一首琅琅上口的咏叹诗词中,见证了无数历史的兴衰。 如今,这所人潮涌动的城市因为新冠疫情而陷入死寂。无情增长的感染数据让人与人之间充满了恐慌。所有的人,都在面对相同的敌人。这个敌人无比强大,可以在呼吸之间,感染任何接触的患者。这个敌人又是未知的,这种不了解增加了人心底的恐惧。 但是,在这大灾大难前,有无数坚强的人站了出来。他们进入千万个社区,守卫人民的第一道防线。与此同时,医疗救援物资从全国和海外涌向这座城市。这座深陷在疫情种的城市,牵动了所有中国人和海外同胞的内心。 全国各地的医疗救助团队响应号召来到了这座历史名城,不为浮名,不为钱财,只为拯救至高无上的生命。傅清,他就是这千千万万医疗人员中的一位。 坐在大巴车里,傅清带着口罩,头靠在玻璃窗上,看向窗外闪过的夜景。昭华,我来到了你所在的城市,我们为了一个目标在奋斗,你一定也会支持我吧。 —————— 注:这是中国国家教育委员会高等教育司于1991年宣布在全国医学院校实施的宣誓誓词。 76. 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客厅的灯亮了一通宵,傅湛在客厅枯坐了一夜。 傅清这一走,更让他难以入眠。傅清曾经说过的话,时时刻刻在他脑海中回响。他这几日一直在拷问自己,为了阿华,他能做什么?他不仅仅能看好她的孩子,他也一定能够像傅清那样去支持她的梦想。 他是学广告设计的,平常没少和媒体打交道,他为何不能运用自己的专长去帮助阿华呢?他的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他也要去武汉,以记者的身份进入封锁的武汉。每一个守在一线的人都是这场战役的英雄。英雄不该籍籍无名,而是应该被载入史册。他不懂医学,但是他可以一砖一瓦地垒起丰碑,把英雄的名字镌刻在碑上。 天亮之后,他联系了几家有业务往来的新媒体公司,做了募捐公告。五日之后,他作为省电视台特派武汉记者,开着满满一卡车的医疗救援物资进了武汉城。 进武汉城之前,他的双手都在发抖,也许是对前方的害怕。而进城之后,他平静了下来。他最爱的人,他的亲弟弟都在这座城市里,他们走之前从未想过害怕。哪怕他们会害怕,他们也不会表现出来。因为只有他们的无畏,才能安抚住恐慌的普通大众,才能众志成城克服疫情。所以,傅湛,你不能害怕。你不是一名普通的记者,你是一名“战地记者”! 傅湛第一时间把救援物资送到了指定的医院。 “你从几号开始回来上班的?”傅湛顺道采访了前来交接的医生。 “大年初一就来了。”带着口罩的医生一脸疲惫。 “现在情况怎么样?” “比之前有所好转。那边方舱医院也建好了,全国医疗救援队也来了,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压力了。”医生匆忙地答。 “会害怕吗?” “哎,一开始么肯定怕的,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同事也走了好几个。后来容不得你害怕,你要是怕了,病人怎么办?反正就是拼命治呗,忙起来哪会想怕不怕的。抱歉,我得回去忙了。”他行色匆匆地离去。 傅湛低头,轻轻地抚摸自己脖间的记者证。这是他的责任,这不是一张简单的记者证,是黑暗中逆行者的证明。 他去了病毒所,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看到消失两个多月的她。她全身上下裹在厚重的防护服里面,以至于他差点认不出来她。 这是第一次他努力去了解她的研究。她从分子层面去研究sars-cov-2的起源和持续进化。通过这种研究,也许能对新冠的疫苗和治疗有所帮助。 当他结束摄像机拍摄的时候,他注意到她扬起头,在看他。 他想去亲吻玻璃,告诉她,他爱她。可他忍住了,他只是举起手,高高地竖起大拇指,无声地说了一句:“加油。” 他带着口罩,她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可他分明觉察到她听见了,冲他轻轻点头,也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阿华究竟想要什么。 77. 采访 傅湛又去几个小区,采访了一下基层的工作人员。尽管疫情严重,所有人都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敢有任何懈怠。 结束一天采访,返回酒店的当晚,傅湛发起了低烧。 他连夜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听到核酸检测呈现双阳性的结论之后,彻底愣在当场。他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做错了,他也感染上了新冠。 在医院经历一日的治疗之后,傅湛转入方舱医院。 躺在简陋的病床上,他心情糟透了。他明明可以呆在家里,风平浪静地等待阿华和弟弟归来,结果非要来这逞英雄,把自己搭进了医院,反而白白给医疗人员增添负担。 “1208床,傅……湛。哥哥?”全副武装的傅清突然出现在他跟前。他身上的防护服画满了各种画风拙劣的卡通人物,令人捧腹。 “阿清。”傅湛惊讶地起身。 “你怎么来了?”他压低声音问。 傅湛举起手里的记者证,绝望地说:“本来想当一回战地记者,结果真踩到炮弹了。阿清,我可能要死了……” 傅清沉默地盯了他半晌,忽然一巴掌拍在他额头:“哥哥,你要是死了,我就把这身白大褂烧了。” 傅湛被拍了个正着,但依旧心情低落:“可是……” “可是什么?我会治好你,不会有例外。”傅清记录了一下他的体温,又走向了下一个病床。 傅湛看着专注工作的阿清,眼眶微润。 周围忽然响起广场舞的动感节奏。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们纷纷聚在一起,手舞足蹈地跳起广场舞。 “喂,新来的,来跳舞。”一条花臂敲了敲他的床沿,比他还要壮实的男人冲他努了努嘴。 傅湛不情愿地站起身。在不停地旋转,扭胯之中,他逐渐地露出了笑意。如果他都对自己没有信心,怎么能够战胜病毒呢? 一曲结束,他回到病床,打开了摄像机,对准自己。 清咳一声之后,他收敛表情,对着镜头说:“大家好,我是傅湛,是一名普通的记者,也是一名新冠确诊患者。我的故事从……” 他举起摄像机,就像昨日那样,走遍了病区的每个角落。 “哥哥,我会死吗?”一个小女孩躺在病床上折自己的小星星,对着摄像机镜头询问。 “不会。” 他正要继续安慰,那个小女孩自己扬起小脸,露出了笑容:“我也觉得不会。医生哥哥说等我折完一千个小星星就会痊愈了。我每天折一百个,现在还差七天。” “对,医生哥哥肯定能治好你。”傅湛的镜头转到她的枕头边,透明的塑料罐子底部已经铺满了一层彩色纸星星。 她的隔壁床是九十六岁的老人,精神矍铄地坐在床沿。 看到傅湛的摄像机扫到了他,他立刻冲他招了招手。 “年轻人,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傅湛把摄像机对准了他。 “老人家,您有什么话想说?” 老人正襟危坐,对着镜头严肃地说:“我今年九十六岁了,患上了新冠肺炎。但是我不害怕,我相信我们医护人员,也相信国家,一定能把我治好。你们都比我年轻,有什么事,都不要怕,不要慌。我经历过战争,子弹打进我腹部,我也没死。如今患上新冠,医生还在努力救我。没有人会被放弃,一定要相信自己能抗过疫情。”当老人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傅湛那些阴郁低沉的情绪一扫而空。 “谢谢您!您曾经为这个国家抛洒过热血,换回了如今的和平岁月。我们向您致敬!”傅湛行了一个军礼,老人瞬间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当傅湛走的时候,老人的脊背依旧挺直,那样的民族脊背,如同在一线奋战的医护人员一般,永远不会弯曲…… 78. 欢迎回家 “大家好,我是傅湛,是一名普通的记者,也是一名新冠确诊患者。”这是傅湛每日纪录的开场白。 “今天情况怎么样?”傅清早早地过来替他检查体温。 “感觉在康复。” “嗯。”傅清点了点头。体温已经正常了,看他精神状态也非常好,确实在康复。 “阿清!”见傅清要走,傅湛连忙喊住他。 “什么事?” 傅湛从枕头边拿起几只不同颜色的马克笔:“你今天防护服是空白的,我来给你画卡通人物吧,毕竟画画我是专业的。” “好。”傅清走到傅湛跟前,蹲下身,把背脊露给傅湛。 傅湛一手扛着摄像机,一手快速地在他背后涂鸦。他画的是圣斗士星矢,圣斗士与邪神战斗,终于打败邪神,他相信阿清也会像星矢那样,消灭新冠这个邪恶的敌人。 “哥哥,等你治愈了,我跟你一起回家。” “好。”傅湛又在漫画边上,用艺术字体写到:“武汉加油!” “舍不得这些病人,但又希望他们早日出院。”他低声说。 “以后疫情结束了,还可以回来探望他们。我陪你一起回来。”他收了笔,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清站起身,关上了他的摄像机:“昭华的研究成果已经发表了。也许她能跟我们一起回家。” 自那次分别之后,傅湛第一次听到谢昭华的消息,内心狂喜不已。 “阿清,谢谢你们。”傅湛仰着头说。 傅清低下头,隔着防护面罩,把额头贴上他的额面:“哥哥,我也需要你。快点好起来。” 傅湛拍了拍他的胳膊:“阿清,有你在,我肯定很快康复。你是哥哥的骄傲。” 他看到他护目镜下的眉梢微抬,眼角轻弯。他也随之勾起了唇角。 “加油。”他手握拳头,对着傅清说。 “加油。”傅清也握拳说。 方舱医院的生活并没有那么枯燥,有可爱的医生,可爱的病友,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病毒这个冰凉而恐怖的敌人似乎威胁不了大家什么。 七日后,录制满好几张存储卡的傅湛成功出院转入康复驿站进行十四天隔离和医学观察。 结束隔离之后,他和无数的武汉市民一起站在马路边,用相机记录援鄂医疗队的离去。 警车开道,礼炮齐鸣。武汉人民高举着红旗,冲着大巴车里的医护人员摇手。他的弟弟,应该也在某辆车里吧。 有人轻拍了他的肩膀。 傅湛回头,见傅清就站在他身后,带着口罩,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阿清?你不是……”傅湛指了指刚刚开过去的车队。 傅清向前一步,揽住他的肩膀:“哥哥,欢迎回家。” 傅湛的眉目柔和起来,也回揽他的肩膀:“阿清,谢谢你。” 79. 回归(H) 之后的几日,两人一直呆在酒店。等到疫情结束,武汉解封之后,谢昭华终于回来了。 看到并肩站在一起的两兄弟,她一时间怀疑自己看错了。 两人来不及让她思索,就把她拉入房间,关上了大门。 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两个男人赤裸着上身,露出马甲线分明的窄腰。 “你先去洗澡。”傅湛把一条粉色的浴巾抛在她手里。 “嗯。” 她一关上淋浴喷头,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两个男人共同踏入浴缸,一前一后地夹击她。 一条湿滑的舌头在她脊背的凹陷处游走,另一条勾缠她软嫩的乳肉。 “你们什么时候……啊!” 傅清一口咬住她的乳珠,来提醒她的不专心。 傅清和傅湛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到了默契。两人同时脱去自己的裤子,用坚实的肉根敲击女人的腿根。 傅湛的手从身后探来,拉起她的一条腿,扶着凶器先插入了小穴。 傅清转身从洗漱台上拿了一个套,撕开包装袋,套上自己的昂扬。 傅湛抽插了几下,小穴泌出了不少的春潮,湿漉漉的。他微抬眉梢,撤出肉根。洞开的小穴一时难以闭合,露出粉色的花肉。 傅清低头咬住她的软唇,把粗硬的肉根插入了娇美的花穴。穴里都是哥哥插出来的水,他进出很是顺滑。 傅湛火热的大掌覆在她的胸上,湿软的舌头舔她颈窝,坚硬的肉根在臀缝里轻蹭。 谢昭华很快失守了,冲着傅清的腿根喷出不少热液。整个身子柔若无骨地靠在傅湛的怀中,瘫软成泥。 傅清插了十几分钟之后,傅湛坐在了浴缸里。他让谢昭华坐在他腿上,他的双手勾住她的两个腿弯,露出被阿清略微肏肿的花心。 傅清跪了下来,扶着傅湛的肩膀,狠肏谢昭华。娇艳的小花口无力地吞吐他的巨硕,透白的涎水流了傅湛一腿。 “昭华,肏得舒服吗?”他向前深深一顶,身下的两人都随之向后倒去。那一直在她臀缝里浅眠的肉根在这挤蹭之下更加涨大。 傅清把大拇指放入她的嘴里,她醉眼惺忪地用绵软的舌尖轻轻舔过,引起他全身的酥软。 “昭华姐姐,你就是个妖精。”他伏在她身上,射出簇簇的热液。 他没有久留,直接撤出她的小穴。那身后静待许久的肉根终于插入了水澹澹的娇穴。他让她踩着他的小腿,双手横在她细腰上,从下而上地肏她。这种体位入得更深,也让傅清看得更清楚。哥哥褐色的柱身没入穴口,又裹着花液出现在视线中。装满精液的囊袋在有规则的抽插中,撞向花口,两个饱满的阴卵交错相碰,又相互弹开。 傅清背靠在洗漱台上,双手撑着台面:“哥哥,我今天要肏三次。” “好,哥哥射完就让给你。”他腰间的手上抓住两团雪白,侧脸咬住她微肿的嘴唇。两人旁若无人地舌吻。 他修长的手指捏动白腻,粉色的乳珠在指缝涨成一颗圆润的珍珠。她的身子随着傅湛的节奏在律动,软肋的纹路清晰可见。 傅清看了一会,觉得口干舌燥。他又带了一个安全套,走进浴缸,低头咬住哥哥指缝间的那颗粉珠。 傅湛的喉间发出一声闷哼,谢昭华随之蜷起脚趾。 傅湛轻抬起她的身子,随着湿润的肉棍抽出,一股白浊淌出,在穴口滴答下落。 傅清勾住她的下颚,与她舌吻,湿滑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搅得天翻地覆。粗壮的手臂压着她的腿,又把肉根插了进去。 果真如傅清所说,他肏了她三次才停歇。傅湛无套来了三次,回回内射。 (正文完) -------- 有人想看3p番外吗? 番外 回家(H) 可怜的傅宁朗听说爸爸妈妈回家了,但也只能在保姆家通过视频和爸爸妈妈见面。 爸爸妈妈跟他说因为病毒的缘故,要两周之后才能见他。傅宁朗只能含着泪水在视频里和爸爸妈妈挥手。 挂了视频之后,傅湛和傅清赶紧脱掉碍事的上衣。两人各伸过来一只手,解开谢昭华的衬衣。 谢昭华坐在傅湛光裸的腿上,红肿的小穴含着傅湛的肉根。 “哥哥,你看,都肿了。”傅清蹲在沙发上,指尖轻按了一下花肉,谢昭华顿时皱起眉头。 “阿清,你是医生,帮昭华诊断一下吧。”傅湛一边把玩她的乳儿,一边说。 “那哥哥把肉棒拿出来。”傅清从茶几上摸了一管药膏。 傅湛恋恋不舍地抽出肉根,粗壮的棒身贴在花缝,凶神恶煞的龟头在空中慢慢晃悠。 傅清旋开药膏,挤了一大团在哥哥的龟头上。 “嘶……”傅湛扬起头,乌发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这药膏也太凉了,激得他的肉棍更加大了。 “昭华,你摸摸它。”傅清握着谢昭华的手,按住哥哥的龟头。 “你揉揉它。”他贴着她的耳朵,在她耳侧,吞吐火热的气息。 谢昭华的指尖点上药膏,慢慢滑开,把药膏涂满整个龟头。 “还不够哦。”傅清摊开谢昭华的手心,又挤了一大管药膏。 “把棒身也要厚涂一遍。” 他的手引导她握住傅湛的柱身,上上下下撸动。 “阿华,你住手!”傅湛整个龟头涨成鸡蛋大小,泛着红幽幽的光泽。他双目赤红,五官逐渐扭曲。 “可以了。”傅清话音刚落,傅湛起身把谢昭华压在沙发上。谢昭华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只有臀部是翘起的。 傅湛从后面插了进去,爽得整个头皮都发麻。他下腹涌起一股欲火,只能靠不停地抽插来疏解。 傅清拽出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翘起的肉根上:“昭华,你也摸摸它。它还想吃你。” 肉根上的药膏在娇穴里化开,凉意蹿入肌骨,让她整个人止不住地战栗。 小穴里的春水泛滥,抽插之间水声清晰。粘稠的浊液打湿傅湛的耻毛,粗硬的毛发软塌塌地和媚肉相蹭。 傅湛连插了半个多小时,喘着息问:“阿清,你给我涂的什么药?我怎么还没想结束?” “能消肿止痛的药。副作用就是麻醉。哥哥大概要肏一个多小时才能过了药劲吧。” “阿清!”谢昭华抓起沙发上的靠枕扔了过去。 傅清侧身躲过,胯下的巨物因为他的闪避而重重地晃动。 傅湛硬着头皮又肏了一个小时,傅清蹲在沙发边,哈欠连连。 “哥哥,为了小宝宝,要加油啊!”傅清一巴掌拍在傅湛紧实的臀部,傅湛身子剧颤,终于喷涌出稠液。仿若一道闪电,从头至尾击穿了他。他撤出她的身子,坐在一旁大口喘气。 傅清笑嘻嘻地带上套子,顺着哥哥留下的精水,插入穴中。穴里又湿又热,他喜欢极了。低头吻过她的蝴蝶骨,按着娇软的臀部抽动。 原来和哥哥一起分享昭华是那么快乐的事情,让他似乎忘却了嫉妒。 番外 傅医生误会日常 “傅医生,又来买菜啊。你看看我的青菜,今天地里刚割的,天然无公害,还带着露珠。”身穿蓝布围裙的大婶冲傅清扬了扬手里的青菜,抖落了一地的水珠。 “嗯,张婶您的青菜特别好,炒出来的青菜也很香。”傅清提着菜篮子走到大婶的摊位前。 “傅医生,来看看我的小白菜吧!”隔壁大爷不乐意地说。 “去,是我喊傅医生过来的。傅医生,您也是我的老顾客了,你张婶我是个实在人,2块钱,这些全包。”大婶装了满满一塑料兜的青菜递给傅清。 “哼。”隔壁大爷撇过头。这婆娘这么卖,亏本死了。 傅清递过钱,连连感谢。 张婶看着他的背影,同情地摇了摇头:“还没毕业就有妻有儿,如今媳妇二胎都怀上了,要养一大家子,真不容易。”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啊! “傅医生,你看这是新鲜的萝卜。生吃都很甜。一块钱一个,买一送一。”老伯举起萝卜往傅清菜篮子里塞。 “谢谢伯伯。”他把钱放入伯伯手里。这菜市场的婶婶伯伯太过热情,弄得他都不太好意思。 伯伯抓着他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还没工作,赚不到钱没什么。不用这么着急生二胎,等工作稳定再说也不迟。不过我这都是马后炮了,拿着这萝卜给媳妇好好补补吧。”老伯又塞了一根萝卜进他的菜篮子。 傅清听得一头雾水。 “谢……谢………”似乎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傅清又走了几个菜摊,闹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差点一头栽在地面。 “王大婶,求求您帮大伙说说,我真不缺钱。”傅清把十块钱往王大婶手里塞。 “哪里会有不缺钱的人。”王大婶不肯接过钱,拿着一颗西红柿回塞傅清手里。 “小伙子,我们都知道你不容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傅清从钱包里拿出五张红钞,强塞给王大婶:“大婶,我真的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求求您帮我个忙。我拿着这些青菜萝卜也不安心啊!” 王大婶一愣,掂了掂手里的钱,顿时喜笑颜开:“嗨,这算个什么事呢?大婶一定帮你说得明明白白的。” 傅清走出菜市场,很快又折了回来。 “张婶,这是我为您挑的护手霜。这青菜,我不能白要您这么多。” “哎呦,你这孩子,这么客气。以后啊,都在张婶这里买菜,给你打折。”张婶笑嘻嘻地接过护手霜,喜不自禁地翻来覆去地看。 傅清又走到那位卖萝卜的大伯身边:“伯伯,这是我给您买的打火机。您的萝卜,我不能白要。” “咳,没事没事。”大伯连连推辞。 傅清把打火机强塞他手里:“谢谢!” 傅清如释重负地提着满满一篮子菜走出了菜市场。如今昭华怀了二胎,晚餐都是他亲自操刀,确保昭华的营养均衡。也不知道这会是个儿子还是女儿,他很是期待。 --------- 因为最近一会忙一会空,所以趁着周末干脆一口气写完到番外。以后偶尔还有甜蜜番外放出。作者君要暂时歇一段时间。 关于新文: 手头有很多脑洞,最终决定写一本魔修8p文。男主全处+年下。女主美强惨,一朝陨落,洗髓伐筋修炼魔道,与正道斗,与仙界斗。七个男主围绕女主周围,女主搞事业,男主搞女主。除去玄幻背景,和隔壁长公主算是一种风格的。 番外 孕期日常(H) 傅清提着菜篮子回到家,傅湛正在沙发上肏谢昭华。女人的肚子微突,坐在男人坚实紧致的大腿上。那根粗长的褐色肉棍在小穴里进出。 傅清瞥了一眼,走进厨房洗菜。打开水龙头,水“哗哗——”地向下流淌,依旧遮盖不住两人的动静。 傅清低下头,按了一下鼓起的裆部,随手把洗干净的菜丢在砧板上,一菜刀剁了下去。 外面战况焦灼,女人的引吭高歌,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有清脆的击打声,无一不在刺激傅清的神经。 “该死!”他从水盆里拿出泡了一下午的牛肉,举起菜刀狠剁。 谢昭华似乎被傅湛肏爽了,叫的声音逐渐喑哑。碎音断断续续地传入厨房,听得他似乎有一只小猫爪在挠心尖。 牛肉下锅烹煮之后,傅清洗干净手,把围裙挂回了墙上。 客厅里的战事已毕,高壮的男人搂着纤瘦的女人温存。 “我来检查一下。”傅清脱去上衣,露出白玉无瑕的肌骨。他随手解开腰带,释放出早已坚硬的肉根。 “我做得很小心。”傅湛的肉根从沾满春液的穴里抽出,刚射出来的精水溢出小穴,在她花心处滴淌。 傅清双指拨开花肉,看着又一挂浊液涌出小穴。 “哥哥,你射得可真多。”傅清扶着自己的肉根,沾着傅湛留下的黏稠,插入热穴。为了让谢昭华好受一些,他让她侧身躺着,他也侧躺在她身后,从后面进入她。 “厨房的火还开着,记得帮我看一下火。”傅清轻轻律动。 “等计时器响了我再过去。”傅湛蹲在地面,勾住谢昭华的下颚,和她深吻。火热的掌心覆住她的软乳,温柔地揉按。 傅清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托起两个白乳的底端,让傅湛更容易下手。柔软的细肉在男人浅麦色的手里变幻出各种的形状,尖端的一点粉樱媚色撩人。 傅湛低头含住那颗玉珠,舌尖舔舐不休,牙齿轻捻,大口地吮吸。 傅清随之勾住谢昭华的下颚,让她转过脸,两人舌吻。 胸珠被舔得饱满发硬。傅湛满意极了,含住另一只白乳。 傅清的舌头在她口腔里勾卷,浅插。她的呼吸被夺走,呜咽着感受两个男人在她身上的耕作。 傅清肏得很浅。作为一名本硕博连读的医学生,他很清楚她身体的奥秘。不用太深,只要用龟头一直插那处嫩肉即可。 如此来了十几分钟之后,谢昭华的身子在怀中轻颤。春潮如泉,喷入空中。 傅湛的手指拨开两瓣娇嫩,用舌尖卷住花心中的小阴核,观赏着弟弟那根粉棍把阿华的穴插成涌泉。 浇淋的热液不少喷到了他的脸上,滑落到嘴角,清清爽爽的味道,让他很是喜欢。 “哥哥,喜欢看吗?”傅清的脸贴在她颈窝里,用低哑的嗓音问。 “好看。”傅湛含糊不清地说。 “那我再给哥哥看一次。”他的软唇咬住她柔软的耳珠,抱着她微润的腰肢,继续肏弄。 “阿清……够了。”谢昭华满脸羞赧,抓起沙发上的靠枕蒙住脸。 第二波泉涌很快被肏了出来。傅清的手捂住花心,接了一手的温热。他抓起靠枕,丢在一旁,逼迫她转过脸。他面对着她,娇粉的舌头一根一根手指舔她的淫液。透白的花液滴答下坠,在指尖挂出一道银丝。 男人忽而深深一插,射出了磅礴的精液。 傅湛仰头一笑:“看来这厨房的火,我是不用看了。”他从傅清的怀里抱起谢昭华,从身后插入了泥泞的小穴。 厨房的计时器正好响了。傅清从茶几上抽了一张湿纸巾,随手擦了一下肉根。赤身进了厨房。这就是命。 番外 谁是学校老大 傅宁朗在外公外婆家玩得忘乎所以。外公外婆家的家族日化企业有一个巨大的观光园,专门展示各类花卉草木还有以此做成的日化用品。外公外婆基本上把公司转交给了谢昭华,每日的生活就是带着小宁朗在观光园里瞎转悠。 也许是心宽体就肥,也许是外公外婆的养猪手法意外得好,等傅清接回傅宁朗的时候,已经长成了一颗小肉球。 “傅宁朗,你就不会少吃点吗?”傅清揉着他肥嘟嘟的小手,不悦地说。 “孩子会吃是好事。”傅湛弯腰抱起傅宁朗,微皱了一下眉头说,“小宁朗,你也太重了。今天开始跟爸爸锻炼身体。” 傅宁朗眨巴眨巴眼睛,眼皮上的肉都要把眼睛压塌了。 “爸爸,亲亲。”他对傅湛伸出手。 “好,亲亲。”傅湛凑过脸,亲了亲他肥肥的脸颊。 “这边也要。”他指了指另一侧的脸颊。 傅清凑过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我还是不是你爸爸?小没良心的,接你回家,就问那个爸爸要亲亲。你怎么一路没问我要亲亲。” 傅宁朗揽住傅清的脖子,啃了一口傅清的脸颊,留了一脸的口水,然后嘿嘿直笑。 傅清脸绷不下去了,也跟着傻笑。 傅宁朗回到幼稚园之后,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校园暴力。几个孩子嘲笑他是“大肉球”,其中一个长得最高壮的孩子在别家孩子怂恿下,还打了傅宁朗一巴掌。 傅湛听了幼稚园的工作人员汇报此事之后,立刻甩下手头的事务,纠集了公司所有男性成员,开着八辆吉普车直奔幼稚园。 “湛哥,东西在出发前已经全部发放完毕。”张进汇报说。 “好。”傅湛推了推脸上的墨镜。他上穿黑色背心,下着夏威夷风格花裤衩,两条胳膊纹满了骷髅。一车子里的男人都是这种打扮。 八辆吉普牧马人堵在幼稚园门口,车门整齐划一地打开,齐刷刷地下来三十多个手拿棒球棍的花臂大老爷们。 “喂,你是孙彬家长?”傅湛冲着一位牵着小孩的男人喊。 “是……你们是?”那男人有些被阵势吓到。 工作人员抱着傅宁朗走出大门,傅湛瞥了个眼神,张进抱着傅宁朗走到傅湛身后。 “儿子,是不是他打你的?”傅湛的棒球棍在手心里轻拍。 傅宁朗连连点头,把小脸伸给傅湛看。白嫩嫩的小脸上现在还有一个粉色巴掌印。 那男人赶紧护住儿子,叫嚷说:“你们要干嘛?不就是小孩子的打闹嘛,有必要这样吗?” 傅湛把手指关节按得“咔嚓”响。 “原来你觉得是小孩子的打闹啊!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孩子家里横,我不管,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我就替我儿子好好教训一下你这失职的监护人。”说完,他抓小鸡仔一样地拎起男人的领子,狠甩了一个巴掌。 “儿子,解气了吗?”他冲傅宁朗扬了一下眉。 傅宁朗瞪着藏在后头瑟瑟发抖的小男孩,缓缓摇头。 傅湛又甩了一个巴掌,把另一张脸的巴掌印也补齐了:“还生气吗?” 傅宁朗破涕为笑,赶紧摇头:“爸爸,我不生气了。” 傅湛松开手,怒喝:“还不快滚!” 那男人带着孩子屁滚尿流地跑了。傅湛转身举起傅宁朗,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小宁朗,我跟你说。带头打架的虽然坏,但是边上教唆的更坏。爸爸一同帮你教训了。”他举着傅宁朗,把那些欺负他的孩子全部找了一遍。家长在身边的,直接教训家长。家长不在的,巴掌就招呼到孩子脸上了。 确保一个都未遗漏之后,傅湛遣散了所有员工,背着小宁朗往家里走。 “小宁朗,爸爸今天这么做,不是让你学会去欺负人。主动欺负人永远都是错的。但是受到欺负的时候,要狠狠地揍回去。你打不过的,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揍。知道吗?”傅湛循循善诱。 “知道了,爸爸。我最喜欢爸爸了!”他的小圆脸贴在傅湛的脊背上,手指轻轻撕开傅湛胳膊上的纹身贴。 “咦,这是什么?” “咳咳,贴纸……”傅湛略微尴尬,心里想着赶紧去换身衣服。这样回家,还不得被昭华和阿清笑话死。 番外 我家小公主 傅宁朗坐在傅清的大腿上,苦着一张脸。 “妈妈要给你生个弟弟妹妹了,不开心吗?”傅清抱着儿子轻声哄道。 傅宁朗摇了摇头:“不要。有了弟弟妹妹,你们肯定要把我丢垃圾桶里。” “为什么是垃圾桶?”傅清一脸疑惑地问。 “小峰告诉我的。他说我们都是爸爸妈妈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傅宁朗扁嘴说。他才不想去脏兮兮的垃圾桶呢。 “谁说要把你丢垃圾桶了!谁把你丢垃圾桶,爸爸第一个不同意。你才不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你是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傅清揉了揉儿子软软的头发。儿子长得越来越像小时候的他了,像个白色的发面团子,皮肤绵润,头发细软。 “你骗人,妈妈肚子上没有洞,我怎么爬出来的?”傅宁朗一脸不信,沉浸在要被丢回垃圾桶的悲伤里。 傅清一愣,这真是个致命题。如何正确地回答孩子“我是从哪里来”,可是古往今来千千万万父母的一大难题。 如果实话实说,会不会让孩子早熟呢?如果瞎编,会不会造成什么误解呢?傅清陷入沉思。 傅清用手掌盖住脸,一咬牙说:“小宁朗在妈妈肚子里呆了将近十个月,然后‘当——’一声,妈妈把小宁朗拉出来了。”好像这样说,贴近事实一点。 傅宁朗惊掉下巴:“爸爸,原来我是妈妈十个月的屎粑粑。” “不不不!”傅清赶紧摇头,这下误会大了。 “就……就是你长得足够大了,会敲妈妈下面的一道门。然后妈妈一用力,把门打开,你就出来了。”这样解释好像才正常点。 “哦……”傅宁朗还是一脸不开心。 “为什么还不开心?”傅清把额头贴在儿子的额面上。 “就是觉得有了弟弟或者妹妹,爸爸妈妈可能会不爱我了……”他小声嘟囔。 傅清把儿子搂入怀中:“傻宁朗,爸爸最喜欢你了。有了弟弟妹妹,也不会分走爸爸对你的爱。” “真的?”傅宁朗抓起他的大手,用粗软的小手指勾住他的小指,“我要拉勾勾。” “嗯,拉勾勾。”傅清卷住他的小指说。 “谢昭华的家属!”护士站在产房门口喊。 傅清抱起傅宁朗,走到产房门口。大门打开,满脸是汗的谢昭华被推了出来。 “昭华,感觉怎么样?”他连忙询问。 谢昭华抬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傅清终于把心落回了肚子。 “你辛苦了。等你出院,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他眼角微扬,眸子里淌过笑意。 傅湛接着从产房走了出来,正好撞上傅清。 “阿清,阿华一切都好,生产很顺利。是个小公主。”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一个从血缘上来说真正属于他和昭华的孩子,带着爸爸妈妈的祝福来到这个世间。 “哥哥,真好!我们有女儿了!”傅清高兴地说。 护士把小婴儿也一道推了出来。傅清抱着傅宁朗,站在一旁伸脖子观看。 “哇,妹妹妹妹!”傅宁朗兴奋地大喊,全然忘记了之前的苦闷。 刚生出来的小婴儿皱皱巴巴的,看上像一块脏抹布。傅宁朗竟然越看越喜欢:“妹妹好可爱!” “对呀,小宁朗和小嘉玥最可爱了!”傅清夸赞道。 他们一家四口,终于迎来了新的成员——小公主傅嘉玥。 ----------- 为啥女儿叫傅嘉玥?因为作者柠檬精附体,想当他们的女儿。 番外 日常(H) 在家歇了一个月之后,谢昭华回到了职场。两个孩子是两个爸爸和保姆在轮流带,偶尔外公外婆也会过来搭把手。 “你吃的什么?”傅湛见谢昭华举起玻璃杯,吞了一片药。 “短效避孕药。”她把剩余的药丢进抽屉,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 “傅湛,别告诉我你们不想?”她撩起自己的裙摆,露出莹白的大腿。 傅湛的手指放在领口,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扣。 傅清到家的时候,看到沙发上躺着两具赤裸的身子。谢昭华的腿曲起,傅湛趴在她腿心,温软的舌头飞快地舔舐媚肉,发出阵阵水渍声。 傅清脱去卫衣,丢在脏衣篓里,进了浴室。等他冲完澡出来,傅湛正跪在沙发上肏谢昭华。 他目光扫过昭华的胴体,看来恢复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好。身形纤瘦,通体嫩白。他双腿跪跨在她腰两侧,昂扬的肉棍在空中甩出优美的弧度。 大掌落下,抓住两个白乳,乳尖泌出点点白珠。 他弯下腰,微翘起臀部,用两大团乳肉拢住肉根。完全勃起的肉棒太过粗长,粉亮的龟头直抵谢昭华的下颚。 他的指尖捻过乳珠,把乳汁涂在软肉内侧,润湿自己的肉根。 “等哥哥肏完你,我来肏你。”他实在忍不住快要爆炸的欲望,按着白腻,前后抽动起来。 两个男人在她身上律动。傅清相对温柔一些,而傅湛干得十分凶悍。粗壮的手臂上青筋隆结,大掌攥着女人纤细的脚踝,高举在空中。他身下的性器颇为雄壮,把小穴撑开到极致,边缘几近透白。 他每一下撞上谢昭华,身下女人的身子都会微微颤动,传导到傅清的腿根。 “哥哥,你轻点。我这都在颤呢!”傅清转头说。随意一瞥,发现哥哥的眼睛猩红,全然没了往日的镇静。 “哦!那你问问阿华,喜欢颤的还是不颤的?”他粗根发狠地插到底部,害得谢昭华只能大口喘息,说不出一个字。 “你看阿华还是喜欢这样的。”傅湛大开大合地凶肏。经络暴起的棒身一直在挤蹭柔软的娇壁,坚硬巨硕的龟头直插穴里的柔嫩。 一片微透的白浊被深捣出小穴,沿着两人结合处下淌,润湿了沙发的坐垫。 “阿华。”他双手拢住女人的双腿,把脸埋在一双玉足里面。身子向前深顶,簇簇地射出浓液。 他的吻悄然无声地落在她的脚心,又在温穴里深凿几下,才不甘心地撤出,倒在沙发上大口喘气。健硕的腿心大开,胯下沾满春液与精水混合的肉根软塌塌地躺在柔软的囊袋上。他撩起额间的碎发,看着阿清按着昭华的腿,插入了小穴。 傅清肏了几下,让谢昭华双腿张开,面向傅湛,跪在沙发上。他在她身后拢住细腰,从后面狠肏她。她两个饱满涨奶的在肏弄下乱晃,白腻的乳线起伏不定。 傅湛喉结微滚,起身低下头,咬住一个白乳吮吸。清甜的乳汁顺着他的嘴角,流到微突的喉结。 他抬起头,扣住她的下颚,与她舌吻。唇齿间盈满她的乳香。他一松开她,傅清就勾住她的下颚。 “我也尝尝甜不甜?”傅清的唇含住她两片娇软,舌尖勾结着她口里残余的乳香。 傅湛转而低下头,又咬住另一个乳尖,灌了好几大口乳汁之后,掰过谢昭华的脸深吻。他刚一松口,傅清又继续吻她。 傅清尝到了不少香甜,一脸餍足地舔舐她白皙的脖颈。 “阿清……”她笑着去推他,却得到男人更加凶狠地对待。 傅湛双手各握一个软乳,脸埋在她的胸里。 傅清肏出来的热液都喷在了傅湛的大腿上,沿着肌肉的纹理向下流淌。傅湛的肉根再度昂扬,坚硬灼热得抵在花珠上。 傅清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喟叹,紧紧地箍住谢昭华。他亲了一下优美的蝴蝶骨,向后抽身。精水淋漓,滴答下坠。 傅湛的肉根早已蓄势待发,顺着傅清的精液插入小穴。 傅清热得满身是汗,歪躺在沙发上,看哥哥和昭华交合。刚软下去的肉根似乎又有点发硬。他静躺休憩,等哥哥结束了,再去耕耘一番。 (全文完) ------------ 作者君真的一滴也没有了,那就让故事停在最美好的地方吧。 这本书有很多可爱的小天使来支持我。特别鸣谢: star:从星月到夜色,能每天被你喂珠,我真的觉得很幸福。谢谢你这么宠爱我! 柒夏:从长公主到星月到夜色,谢谢你喜欢我的女性向,也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 菩提:谢谢你每天坚持不懈地投珠!坚持一件事情很难,我在坚持,你也在坚持,谢谢! shen:谢谢每日的投珠喂养!非常开心! 大饼:我的好朋友,谢谢你的支持与安慰! van:谢谢小兔子。之前默默写文,完全不懂怎么婆婆的规则。谢谢你帮我科普,提意见,留下长评! 我也很爱你哟:暴躁美丽小姐姐。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还有很多投过珠,鼓励过我的小可爱。我已经列不过来了,但是你们的id我都记在心里了。谢谢你们! 故事终究有结局。是时候给昭华阿清湛哥的故事画上句号了。现代篇里没有人有遗憾,希望能弥补古代篇里哥哥的遗憾。 好了,我们下一个故事见! ------------- 新文随便写写的文案: 修仙三千年,以剑证道,却被大道所弃。一朝坠魔,洗髓伐筋。风起青萍之末,在无尽的长夜里,他们与她同行。 隔壁新文七煞开了~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yu.vip 本来想说要存几万字稿子,对不起,我没存下来。可能是写文太孤独了吧。一个人孤独地码几万字太难了。这篇文会很长,我慢慢写,大家慢慢看。 番外我的画家爸爸(正版福利) “大家好,我是傅湛,是一名普通的记者,也是一名新冠确诊患者……” 傅宁朗盯着电视屏幕里面的傅湛,手中的乐高不由地掉落地面。 “爸爸……你什么时候钻进电视里了?”傅宁朗眨了眨眼睛,困惑地问。 傅湛没想到一年前制作的纪录片还能在电视台重播,不禁勾起了当年的回忆。他孤身一人,连夜开着货车进了武汉。若不是昭华和阿清在那,也许他根本没有这个勇气。 “大概……去年的时候吧。”傅湛搂着傅宁朗道。 电视镜头一晃,身穿防护服的医生正在隔壁床位安慰病患。 “为什么这个医生说话的声音跟爸爸好像?”傅宁朗满脸疑惑。 镜头拉近,给了医生防护服上所画的圣斗士星矢一个清晰的特写。星矢向屏幕中央挥舞天马流星拳,面容冷俊,目光坚毅。 “这个卡通人物好帅啊!”傅宁朗感慨道。 “爸爸给你画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真的吗?”傅宁朗转过脸,手脚并用,站在傅湛的腿上,搂住他的脖颈,猛地亲了一口脸颊。 “我昨天是不是给你买了一顶黄色的小圆帽。爸爸在上面给你画画,好不好?”傅湛单手抱住傅宁朗,站起身来。 “好耶!爸爸快带我去我房间,小黄帽就在我书桌上。”傅宁朗搂住傅湛的脖子不撒手。 “那我先带儿子去他房间了。”傅湛侧过脸同傅清说。 “嗯。”傅清单手搂着小小的傅嘉玥,另一只手捏住奶瓶,小心翼翼地喂奶。 “画画!画画!画画!”傅宁朗兴奋地道。 傅湛抱着傅宁朗走了。 傅清轻轻地摇了摇头。明明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傅宁朗养大,结果臭小子居然背叛了他,天天黏着傅湛,真的是让他有苦难言。看来如今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苦心养大傅嘉玥,让傅嘉玥冷落亲爹。怀中的傅嘉玥迷茫地蹬了一下腿,不知不觉中入了一个局。 傅湛把傅宁朗放在桌上,两条小腿在空中乱晃。他拿起桌子上的小黄帽,塞到傅宁朗手中:“拿稳了。” 他从笔筒里挑了一只圆珠笔,攥住帽沿,画了寥寥几笔。 “好像不长这样啊……”傅宁朗皱眉道。 “这是起形,很快就像了。”傅湛又添上几笔,隐隐有星矢的轮廓了。 “好神奇呀。就多画了那么几笔,就变得像了。”傅宁朗瞪大了眼睛,满目惊讶。 “不是多了几笔,每一笔都很重要。”傅湛画上了眼睛,鼻梁,画面多了几分英飒之气。 “爸爸,我决定了,我以后要当个画家!”傅清豪气冲天地宣布。 坐在客厅里的傅清手一抖,奶瓶摔在自己腿上。傅嘉玥“哇”的一声,哭嚎出声。 “傅湛!”傅清咬牙切齿地收拾残局。竟然拐他儿子学画画。他的儿子难道不是该学医吗?像他妈妈那样当科学家也行啊! “画好了。”傅湛举起小黄帽,在傅宁朗的面前晃了几下。 傅宁朗抓过帽子,戴在自己头顶上。 “帅不帅?”他乐呵呵地问。 “帅!”傅湛竖起大拇指。 傅宁朗张开胳膊:“爸爸抱我去客厅好不好?我也想让爸爸和妹妹看看。” “好。”傅湛把傅宁朗抱回客厅。这会儿傅清刚把傅嘉玥哄安静。 傅湛松开手,傅宁朗站到了沙发上,一手扶着傅清的肩膀,一手朝傅嘉玥做鬼脸。 傅嘉玥眼角还挂了几滴泪珠,看到一张扭曲的脸,脸色微变。 “诶诶诶!妹妹,我错了!”傅宁朗赶紧收起表情,身子贴上傅清的胳膊,悄声问到:“爸爸,你看湛爸爸给我画的小帽子,帅不帅?”他小手按在帽子边缘,肥肥的手指指向星矢。 “帅……”心底想说丑死了,可是又不想让儿子难过,他勉强挤出这句夸赞。 傅宁朗笑嘻嘻地低下头:“妹妹,哥哥帅不帅?” 傅嘉玥眨巴眨巴眼睛,豆大的泪珠还装在眼角。 傅宁朗一咬牙,不舍地摘下帽子,塞入傅嘉玥的手里,委屈巴巴地说:“别哭了。我把宝贝都给你了。” 傅嘉玥似听懂了一般,捏住小帽子,咧嘴一笑—— 追-更:rouwen.me(woo18 u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