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的疯子被暗恋的人勾引了》 财大气粗 姜慈年捧着一大摞的物理试卷走进办公室,放在老师桌边。 抬头时,看到班主任的位置旁边站着一个女生,她手背在身后,低着头,面前的语文老师拿着一支红笔对她指指点点。 语文班主任是个出了名的话痨,一旦动起嘴皮子,没个十几分钟基本停不下来。 周老师拿过物理卷子,翻了翻:“辛苦了。” “应该做的。” 黎冬循着少年清澈的嗓音望过去,正好和姜慈年的目光撞在一起,她迅速移开视线,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几分羞耻。 周老师瞥到他的脚踝:“你小子长得真快,校服裤子都盖不住脚脖子了,回头跟体育老师说一声,今年的校服快要开始订购了。” 校服是束脚裤,长腿露出一截发白的脚踝,骨感分明,松紧带正好勒在细瘦的跟骨上方。 衣服高一时候定的,当初订购的尺码都偏大,他一米八六的个头,今年竟然又长高了。 “好,谢谢老师提醒。” 姜慈年笑容纯净,五官清秀端正,生得乖巧,虽然成绩平平,但不少老师对他印象都很不错。 晚自习时,黎冬提前放学,说好的家长来接,来的人却是她上大三的姐姐,打扮得浓妆艳抹,一看就不怎么靠谱。 班主任忍住了絮叨的冲动,警告黎冬不准再有下一次。 走出教学楼,庄夏薅着黎冬的耳朵,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屈膝往她身上给了一脚。 “厕所抽烟还被老师发现,你就没点其他本事吗?这点破事还得让我过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疼!”黎冬踮起脚尖,委屈极力反驳:“我没抽烟,我说了她不信。” “不信关我屁事,我才懒得给你讨公道。” 庄夏甩开她耳朵,看了眼自己做到一半的美甲,一手抱在胸前,埋怨道:“烦死了,本来都快做好了,把你下个月零花钱给我,否则我就告诉你爸。” 黎冬揉了揉耳朵,一言不发,庄夏又往她腿上踹了一脚,尖头高跟鞋正踢骨头:“听到了没啊!” “嘶……知道了。” 庄夏并不是黎冬的亲姐姐。 黎冬的爸妈离婚后,她跟着爸爸,没过一年,他又娶了个老婆回家,那女人带来了两个孩子,是一对双胞胎姐弟。 于是黎冬就多了继姐继兄,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她年龄最小,也最不受宠。 “姜慈年!”有人在不远处吆喝了一声。 黎冬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教学楼里的台阶上走了下来。 她低头,往庄夏身后躲了躲,直觉告诉她,刚才的事一定被他看到了。 真倒霉,一天里被他发现两次丑事,囧爆了。 姜慈年快步流星走出教学楼大门,他的外套拉链拉到脖子下方,一套蓝白相间的校服被穿得工工整整,身高马大,却生出乖巧俊朗的气态。 庄夏看到他的模样,脸上笑容压抑不住的兴奋。 姜慈年瞥了一眼黎冬,迈下台阶后,径直跑向了树荫下那支五人的篮球队。 “黎冬,你认识他吗?” “同班同学。”黎冬声音闷闷。 “怪不得他刚才看了你一眼,你有他联系方式没?” 黎冬垂下眼帘:“没有。” 不远处,有个男生见他过来,跳起来一把勾住姜慈年的脖子往下压,不知道说了什么,放声大笑。 一群人拿着篮球往操场走,簇拥着中间身高挺拔的少年。 庄夏挑眉,涂抹张扬的红唇,妩媚作笑:“挺受欢迎的嘛,追他的人肯定不少,这种年纪的高中生气血方刚,应该蛮好搞定的。” 黎冬眉头一皱,背着书包往前走。 庄夏用高跟鞋踢了踢她的小腿:“暧,帮我搞到他的联系方式,我就不要你零花钱了。” “你别为难我了,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动动嘴皮子的事都做不到?你真是没出息!”庄夏嗤了一声,鄙夷翻了个白眼。 她知道黎冬性子内向社恐,让她跟陌生人说话,跟要她命一样,所以说她才不待见这个继妹,一点成才的机会都没有。 早上七点,黎冬准时在早自习上睡着,八点半的第一节语文课,她被粉笔正中脑袋,班主任尖锐凶戾的嗓门声,吼得全班寂静。 “你给我站起来!一上课就睡,整天除了捣乱睡觉你还会干什么!你是昨天熬夜做作业还是学习了?都高二了还这么不知自律!” 反讽的话听得黎冬低头站在原地,听到身后有人在笑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帮三人组。 “再有下一次必须把你爸妈喊来!给我站到后面听课。” 黎冬抱着书走开,路过在过道另一旁的姜慈年身边时,瞥了他一眼,他正在视若无睹地看书,在语文课上看的还是本物理书。 叛逆的感觉让黎冬莫名想笑。 班主任严肃拍着讲桌。 “近段时间,你们物理,历史,数学老师都有跟我反映,班上抄作业的人居多,这周末的作业将会分为小组作业,每个小组作业都不一样,那些抄作业的人,都有点自知之明,你现在抄作业,以后的人生你还能抄吗!” 黎冬假装看书,抬起眼皮,看到后排的三个女生,朝她投来奸笑的视线。 第四节物理课,姜慈年被点名回答练习册上的问题,他正一头雾水时,就看到隔壁桌旁的黎冬,给他比划了一个数字,两根纤细的手指头在空中晃了晃。 姜慈年半信半疑地回答:“二摄氏度。” “正确,坐。” 姜慈年坐下,不自觉地将食指搭在鼻梁上,掩住鼻唇。 他看向黎冬,她没回过头,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中午下课,黎冬收拾好东西准备去食堂,就见姜慈年走到了她的桌边。 黎冬愣住,强烈的紧张感一瞬间从脚底蔓延,脚心酥麻,双腿瘫软。 空白的大脑因为不理智而发懵,血液激动的在体内沸腾窜升,她庆幸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脸红的人。 “你的物理成绩很好。”姜慈年手臂垂在身侧,他太高了,低头看她时,黎冬脑袋仰得也很费劲。 教室里的人大部分都走了,姜慈年扶着她的桌边,缓缓蹲下来,他肩线宽阔,脊背挺得笔直,整个身形都充满了力量,特别是他的怀抱,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他的脸在黎冬视线里越来越近。 姜慈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身上高不可攀的疏远感渐渐消散,说话时,冒尖的喉结上下滑动出漂亮的弧线。 “所以,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我辅导物理,你想要什么我可以交换,虽然我的成绩不怎么好,但课时费不会少你。” 黎冬在他的印象上又加了一个:财大气粗。 手心沁出潮湿的汗液,黎冬强装镇定,用口型表述,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最后一个字时,她的嘴唇绷紧后又吐出。 姜慈年依稀可辨那两个字是:傻逼。 插逼 体育课八百米体测结束。 黎冬蹲在单杠旁系鞋带,一团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 抬头,三个女生围着她,面露不善,标准地形影不离三人组。 中间扎着高马尾的女生,脸上画着凶厉的妆容,修饰眼型的上眼线,被她画的长挑锋利,看起来很不好惹。 “周末的作业,交给你没问题吧。” 听起来是没得商量的语气。 黎冬是个有情商的人,她不会让自己挨打。 黎冬嗯了一声,起身扶住一旁的栏杆,用脚尖点了点地面,感受着鞋带的松紧。 “字迹模仿的像点,敢让老师发现,饶不了你。” “作业放你书包了,周一早点来,不准迟到。”她们离开,另一个散发的女生对着她挥手说。 体育课下课,是晚休的吃饭时间,篮球场上的几个人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正打得火热朝天,传球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太阳很快下山,不到半个钟头,操场上变得一片漆黑。 路灯还没亮起,几个人抹黑运球,运动鞋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音。 如果不仔细看,很难看清这群人在黑暗中,是怎么打的篮球。 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快到晚自习了,球场上的人默契地都停了下来,各自拿水,收拾衣服。 姜慈年喝完水,把瓶子拧成了一团,眼睛一眯,瞄准了旁边的垃圾桶。 黑暗中隐藏着他眼神的狂野,挥动手臂,猛力将手中的瓶子扔了出去。 “哐”地一声,东西准确无误砸进空荡荡的垃圾箱里。 有人走到他身边,问要不要去食堂买个饼吃,姜慈年把校服拉链工整地提到锁骨处:“你自己去吧,我上厕所。” “要帮你带一个吗?” “不用。” 离厕所门口只有几米之遥的时候,姜慈年被面前突然冒出的人挡住了去路。 他及时刹住车,才没整个人都撞上去,低头看到是黎冬,身板不由得挺直了起来。 “昨天的事怎么没有答复了?” 黎冬仰着头问他,夜晚看不清他的脸,但能发现他身体的僵硬,在她面前故意站得很直,有警惕的防备心。 姜慈年视力很好,他身高占据上风,能清晰看到黎冬的五官:“什么事?” 她拉了拉嘴角,露出不屑又烦躁的表情,好像认定他看不到一样,随即又换上好学生的微笑,还没说话,就被姜慈年夺去。 “帮我辅导物理作业吗?” “不是你说的吗。” “可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还骂我是个傻逼。”姜慈年握紧了拳头,背在身后,不让人看到。 黎冬张了张嘴:“……” 见她不说话,姜慈年感觉被莫名其妙耍了一顿。 忽然,黎冬拉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朵,以她的个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才到他嘴唇。 姜慈年身子僵硬,被她拽着弯下了身子,黎冬呼出的热气,毫不客气渗透进他敏感的耳朵里,嘴唇过于靠近,他甚至感觉到冰凉的耳根上传来的柔软。 “我说的是,插逼。” 正缓缓放大的瞳孔,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姜慈年被黎冬一把抓住了裆部的命根子:“用这里。” 他猛哼一声弓下腰,高大的身躯弯得厉害,脑袋整个贴在黎冬的肩膀上,气息痛苦呻吟:“啊……” 黎冬兴奋腿软,第一次听到男人的娇喘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姜慈年的稚嫩让她兽性大发。 “这么不经逗吗?我还以为你深藏不露。” 姜慈年额头青筋直跳,黎冬不如他想的那样单纯。 他的手搭在黎冬肩头,老二被她紧握在手里,正经历着充血膨胀的过程,使他疼得欲哭无泪。 手中的东西越变越大,黎冬忍不住仔细捏着抚摸,听他趴在耳边,声音颤抖求饶的说:“别捏了,我会尿不出来的。” 黎冬忘了自己是在厕所门口拦住的他。 她好奇地问:“硬了就会尿不出来吗?” “……会很痛。”细听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了破碎的哭腔。 黎冬放开手,他仍然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动,额头贴在她的肩膀,身体颤巍巍平复着心情,黎冬感觉到他逐渐上升的体温。 黑暗里,两人的身影在旁人眼中皆是陌生。 “刚才的事,能给我答复了吗。” 黎冬毫不客气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她想,如果被拒绝的话,用强的也不错。 大不了录个视频,就说是姜慈年强奸她,拿着这个把柄,还怕他不会乖乖就范吗? 姜慈年沉默了半响,声音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与刚才的弱不禁风判若两人。 “希望你不会后悔。” 在教室里插到子宫(H) 龟头猛地刺进绷紧的阴道,姜慈年料到里面没有淫水,他抓住黎冬的屁股长驱直入,不给她任何喘气的机会直接塞满。 瘦弱的肚皮鼓起痕迹,小穴一瞬间的撑裂对她来说时间格外漫长,黎冬失声张嘴,凄惨的痛叫还没出声,姜慈年捧住她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他敲开黎冬的牙齿,硕大的舌头堂而皇之地占据口腔,来回扫荡两圈,就把黎冬的嘴里填满了他的唾液。 上下一起吃着她的滋味,异常美味,除了被夹到发痛的鸡巴外。 “额!额!” 黎冬痛苦惨叫,在他舌头堵满的嘴巴里转换为阵阵哀嚎,她被迫吞咽下姜慈年往她嘴里恶意吐进来的口水。 黎冬被呛到,咳嗽起来的同时,无意识夹紧阴道,把她痛得扬长脖子,咿呀哭叫,狼狈地流着口水。 黎冬求饶地抓着他的衣领,疯狂撕扯姜慈年的衣服,求他出去。 她痛极了,都忘了怎么说话,姜慈年刚拔出两寸,血液就从堵满的阴道里流出,血流成河般滴在瓷砖地上。 “有润滑了。”姜慈年抓住她的手腕,卑鄙地冲她坏笑。 “呜!呜!呜!”黎冬拼命摇头,她强忍咳嗽,屁股扭动在桌子上往后退。 姜慈年抓住她的腿一把拉过,摁住了黎冬的后背,开始拔出后再撞进去,黎冬头发束成的马尾,垂在身后甩摆。 带血的肉棒挤入湿滑的穴道,夹紧的阴唇蹭掉棒子上的血液,顺着她的臀缝流到桌面,阴道以一种夸张的形态绷圆了洞口,被巨大的肉棒撑到极限,周围的皮肉都紧绷出失血的颜色。 进进出出的肉棒,无情攻击着脆弱的逼口,黎冬的肚子顶的鼓起,撞进去的龟头,一不小心就会撑开她脆薄的子宫口,痛得她蜷紧脚趾。 后悔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无比强烈。 她不该勾引姜慈年,或者说,不应该喜欢姜慈年,应该暗恋一个鸡巴比较小的男生。 “啊呜呜呜!呜啊!”终于喘过气的黎冬,仰起头嚎啕大哭,像极了没有情绪管控的婴儿,看得姜慈年眼红胯硬。 明明都塞到底了,怎么还是感觉没操爽,惹得他食不甘味。 “别哭,别哭。”他操的速度太快,呼吸不畅,喘起来的呻吟声,毫无安慰的说服力,只有他爽的性爱,让黎冬疼的加大嗓门哭嚎。 “再哭插你子宫了!” 姜慈年把整根鸡巴用力塞满她细窄的阴道,动作突然停住,紧随其后,黎冬的哭声也连忙止住,眼睫挂泪,一脸恐慌:“不要,不要!” 他深吸一口,用手撑着桌边,低头忍耐。 细碎的发丝黏着额头分泌的汗液,挡在眉眼前,黎冬看不出他的情绪。 肉棒还插在她的阴道里,只差他一个使劲,就能撬开宫颈。 黎冬忽然抱住他的脖子,惹得一身火的姜慈年身子猛僵。 “别……呜呜,别操我了好不好,痛,我真的好痛,我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她抽抽噎噎,阴道也跟着一夹一松,姜慈年闭上眼,崩溃地抿紧嘴唇。 黎冬一个劲地求饶,他的手抚摸上她颤抖的脊背,轻轻拍打了两下。 “让我射出来好吗?它很难受。” “抱歉,我是第一次,没轻没重的,让你受疼了对不起。” 黎冬是个听不得别人服软的人,她软硬都吃,但其实软的更让她觉得好吃,特别是姜慈年的,被他安慰得忽然觉得没那么痛了,可她依然怕。 “你可不可以,不要插我子宫。”黎冬抽噎地求饶。 姜慈年抿咬着下唇,把唇咬得出血,尝到锈铁味,没人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掐她脖子的疯狂。 他太喜欢听黎冬的呻吟了。 “……好。” 黎冬放开了他的脖子,姜慈年牵住她的右手,缓慢做着抽插的动作。 一进一出,再进再出,性器官紧紧相连。 黎冬低下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被插到裂开的小穴,是怎么吃下这根庞然大物。 她其实看不清,只能看到血淋淋的肉棒在抽动,身体里的穴肉来回拉扯,塞得满满当当,肚子都鼓了起来。 她的手穿进衣服里,摁住肚皮,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肉棒抽送的距离,每一次怼进来,都让阴道有着崩裂的疼痛,速度再快一点就会整个分裂。 黎冬哆嗦得咬紧牙关。 太可怕了,这根鸡巴,太他妈可怕了。 “我射不出来。”姜慈年皱紧眉头,烦得有些痛苦:“速度太慢了,必须要快点。” 黎冬吓得脸色苍白:“那……那怎么办。” 她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估计心里已经后悔到不行了。 姜慈年无奈笑了一声,放开她的手,说:“我有个办法。” 没等黎冬反应过来,她就被捂住了嘴巴,紧密结合的肉棒,突然加大蛮力往她宫颈口捣入! 啪!啪!啪! 速度彪悍冲刺,响亮的阴囊拍打声,疯狂朝着她甩打,整个桌子都开始向后移,他像是不要命地撞着她,精壮的公狗腰来回发力。 黎冬瞪直了眼,停止的呼吸让脸色“刷”涨红,她痛苦眯起了眼睛,缺氧的眼眶里涌出泪珠,被操得哗啦啦往下掉。 姜慈年操了十几下,精关终于失守,大量精液灌进了她的阴道,鸡巴抽搐地往外射,失控得停不下来。 这一发精液极多,连他都感觉到精液堵满了穴道,温暖着整根鸡巴。 等射精停下,姜慈年缓缓往后退去,他的手也在慢慢放开黎冬的嘴巴。 如果不是他托着黎冬的背,她早已经躺地摔下去,此刻眼睛无神流着泪,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哭声断断续续发出来。 “这种办法比较快。”姜慈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哭:“下次不会了。” 黎冬哭得喘不上气,声音嘶哑,咳嗽着大吼姜慈年:“没有下次了!” 姜慈年抬了抬嘴角,从书桌里拿出卫生纸,垫在桌子上,流出的精液很快把纸巾浸透。 “射得太深了,我轻轻挖出来。”他并拢两根手指,塞入一时间闭合不上的阴道里,指尖弯曲,深入地扣着里面,精液往外流的速度更快了。 浓稠的液体正从她身体中释放出来,像是开闸一样,痒痒的。 就连刚才射精时,灌进她肚子里温暖的滋味,她都感觉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射进去!”黎冬哭着指责他,如果听到从他嘴里说出一时没忍住这种话,就断定他是个渣男! “我故意的。” “……” 更渣了,可恶,可恶! 黎冬咬牙切齿,趴在他肩头,一股脑地蹭干净眼泪鼻涕。 姜慈年帮她穿好衣服,清理干净桌子和地上的液体,抱着黎冬离开了教室。 他人高马大,黎冬在他怀中缩成小小的一团,就连她也不曾觉得,自己竟然这么轻,被抱在怀里的感觉算不上有多舒服,走路上下颠簸,刺激的阴道持续发痛。 黎冬转头将口鼻捂在姜慈年的衣服中,这次他没把拉链拉上,鼻尖紧贴着他白色短袖,姜慈年身上有好闻的洗衣凝珠,是柠檬味,酸酸甜甜。 黎冬最开始在储物柜里的时候就嗅到了,这种气味,像她小时候吃的长棍棒棒糖,上面画着柠檬的黄色圈圈,吃起来酸涩,余味甜得又让人戒不掉。 两人翻墙爬了出去,站在路边。 秋夜的凉风刮在身上有些凉,桐树上的落叶,不经风吹地往下掉,脚边散落一地焦黄的叶子。 姜慈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问道:“想去哪?” 都已经十一点半了,黎冬困得睁不开眼:“随便找家酒店吧。” “你成年了吗?”姜慈年问她。 “你不也没成年吗!”黎冬还以为他嘲笑她的年龄,因为上学得晚,都高二了黎冬才十六岁,比寻常人小一岁。 姜慈年拍了拍她的脑袋,路灯下,他脸上的笑意好像在发着光,仿佛进入秋天的温柔乡。 “我成年了,哥哥带你开房。” 印象里,姜慈年不是会用这种自称的人,他总是端着性子,虽然性格开朗,路边的野猫都喜欢他,但给人很有距离感。 黎冬撅了撅嘴巴,又一次被他打横抱起,踩着落叶,往空旷的马路对面走去。 “高二就十八岁的人还真不多。” 姜慈年说:“我高一留级了。” “成绩不好吗?”他成绩的确平平无奇,白瞎了这张学霸脸。 “性格不好。” “那是什么奇葩理由?” 姜慈年又笑,少年漂亮又端正的五官融进夜色,纯白皎月也逊色一等,表面过于精致的外貌,掩盖了许多他深不见底的秘密。 漆黑的浓眉不显情绪,一张温和之色的脸,藏匿着若隐若现的攻击性。 一股神秘感渐渐拔丝抽离出来,黎冬意识有些混沌,她靠在姜慈年的胸膛,微扬着脑袋,静静地欣赏着,从前只能远观的高山之花。 舔奶(h) 黎冬说好要帮他辅导物理,周末,两人聚在了酒店房间里。 那晚过后姜慈年一直没退房,续了一个月的时间,黎冬问他为什么,主要是她心疼钱,这家酒店的装潢看起来就不便宜。 姜慈年回答得也很敷衍:“离学校近,方便。” 他坐在地毯上,随意的坐姿,岔开无处安放的两条长腿,一手撑着身后,拿出书包里的物理练习册,放到面前的矮桌。 黎冬跪在桌子前,胳膊撑着桌子,像个迷妹一样捧着脸蛋,笑眯眯露出兔牙:“你挺有钱的嘛。” “不多。” 言简意赅的风范像个霸道总裁,黎冬觉得他多少有点能当总裁的潜力。 姜慈年穿着蓝衬衫和牛仔马甲,脖子上挂着长链配饰,宽松的束脚休闲裤,黑色彰显又长又细的腿。 黎冬第一次见他穿校服之外的便装,他的衣品没得说,左腕上戴着一款黑色的机械手表,生活里似乎很规矩。 黎冬跪着爬到他身旁,坐在脚后跟上,掀开了他的练习本。 两人手臂紧挨着,姜慈年扫视了一眼她端正的跪姿,不自知地抿了抿下唇。 他屈起一条长腿,手臂搭在膝盖,斜着身子去看她手里的东西。 “错题好多啊。”黎冬指着作业本点了点:“这种低级的公式你都错,我看你上课听得也挺认真的啊。” “你上课偷看我吗?” 姜慈年暖热的呼吸,顺着稚嫩的耳道攻击,黎冬转过头,嘴唇擦过他挺拔的鼻梁,才意识到两个人靠得有多近。 姜慈年往后仰了仰,面不改色地继续询问刚才的问题:“你上课偷看我?” 他这会儿的坐姿,跟平常的端庄乖学生,插不上半点关系,一双大长腿肆意伸展,左手撑在身后,姿态慵懒冷酷。 黎冬嗯了一声,完全不是被抓包后该有的反应,脸不红心不跳地比划着:“我有一个小镜子,就藏在手心里,稍稍一斜就能看到你了。” 姜慈年笑眯了眼,容貌清隽,嗓音轻哑销魂:“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我干嘛要跟你做爱。” “原来如此,我很受宠若惊。” 黎冬不满地扭过头去:“你能不能不要被告白了,还一脸风轻云淡。” “这算告白吗?你情商还真低,少说也要有一封情书才算。” 她恼羞成怒把练习册甩到他面前:“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坐直听课!” 黎冬跪久腿麻,跟他讲完题后,趴在地上写起了作业,面前堆着厚厚一摞习题册子。 她腿脚不老实,两条腿悠闲地摆来摆去,姜慈年看着她穿牛仔裤的屁股,饱满鼓起来的弧度相当圆润。 他逼自己低下头看题,喉结动了动,薄唇被他舌头舔得嫣红,镀上一层唾液的光泽,诱惑而不自知。 房间内的温度适宜,窗户敞开,偶尔有微凉的风拂面,他却越发清晰,自己正在浑身炽热。 黎冬去了趟厕所。 回来时,看到姜慈年拿起她刚才写的作业,正在翻看。 黎冬跑过去要抢,一个滑铲落地,姜慈年举高了手里的练习本,对着她狼狈的样子,夸张地“哇偶”一声。 “好厉害,一个人做四份作业,字迹居然不重样,模仿这么像,你不仅是学霸还是神替手。” “还给我!”她扑上去,姜慈年一只手就钳住了她两条细胳膊,把作业潇洒扔到桌子上,笑着询问她。 “你靠这个挣钱吗?” “我倒是也想挣啊。”黎冬冷笑了声:“你看不出来我很穷吗。” 姜慈年不解挑眉:“不挣钱为什么还要帮人写作业?” “像你这种人人都喜欢的学生,你当然不明白了!学校里见人就挠的臭野猫都爱蹭你。” “你被人欺负了吗?” 黎冬争夺开他的手,坏心思地把他用力往后推了一下,见他躺地上后,才一声不吭去收拾作业本。 姜慈年撑着身子坐起来,胸前的挂坠垂下,黎冬警告他:“别随便乱看我的东西,也不准猜测我的生活!” 他歪了歪头,表情散漫地盯着她,在这张清俊出众的脸上,显得正经又坏。 黎冬拿起他刚才做的习题看了起来,有些意外。 “你这不做得挺好的吗,全对啊,脑子还是好使的。” 姜慈年听着她的夸奖,心满意足:“那有什么奖励可以给我吗?” 黎冬嘴角不屑一扯,一脸:我早就知道你什么心思的表情。 “不是做爱。” “你要干嘛?” 他坐直,一把揽过黎冬的腰,将她拉入怀中,手法粗暴地掀开她上衣,连着里面的粉色文胸都一起推到了锁骨处。 肉体暴露在冰凉的冷空气中,一对男人手掌大的白玉球跳了出来。 姜慈年张开嘴,果断对着她奶头狠狠一吸。 暖热的唾液侵染在敏感的奶头周围,他像是吸奶一样,揪着凹陷的奶头,把它给吸硬了出来。 粗大的舌头绕在凸起乳粒周围打转,宽厚的舌苔扫过整个乳头,令她浑身一颤。 黎冬蜷缩脚趾,哼咛低下头,把脑袋缩在他颈肩,仓促不畅的呼吸,喷洒进男生衣领里。 刚才的冰冷感,全被乳尖上暖潮的温度夺去了注意力。 胸前唾液的“啾”声,响得色情,像极了在抱着一个吃奶的孩子,她忍不住将另一侧的身体也送给他。 “另一边,也吸一吸……” 只有一边奶子暖热的感觉,让她浑身焦躁发痒,身体十分不平衡,难耐地往他身上摩擦。 姜慈年坚硬的牙齿,恶意咬了咬硬起来的奶头,黎冬又疼又爽地挺直腰板,瘫软在他怀中喘了起来。 宽厚的怀中有熟悉的柠檬味吸引着她,情欲被撩拨爆发。 姜慈年用冰凉手指拨动了一下,另一只没被照顾到的奶头。 黎冬呻吟声颤得甜蜜,那只凹陷的乳头也受刺激,缓缓凸起,更加躁动了她的难受,语气迫切:“舔……舔舔它啊。” 话音刚落,姜慈年就松开嘴,把她的文胸给拉了下来,盖住皮肤上黏腻的口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坏笑地结束了这场一时兴起的舔奶。 “教会下道题,就给你舔。” 黎冬气息凌乱,揽住他的脖子,跪在他怀中大口呼吸。 潮湿的感觉还在衣服里晕染,从敏感的奶尖逐渐扩散,她脸红得像是火山爆发,气恨牙齿摩擦,恼怒回忆着刚才欲求不满的羞耻。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真以为现在是谁需要解决啊!” 说着,她朝着他的裤裆按下去,那里硬邦邦的柱子硌得她手疼。 只见姜慈年眉头一皱,喉咙传出颤声闷哼,危险的三白眼直视她:“要做爱吗。” 黎冬下体一痛,骂了他一声滚。 比起被插子宫,她情愿自己忍着难受。 心机 走廊尽头是学校的医务室,周一中午课间,所有的老师都被叫去开会了,姜慈年在隔壁的储藏室里找消炎药。 医务室的门被打开,躺在床上的黎冬缩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喊痛。 盖头的被子突然掀开,她满含委屈的泪眼,在看到来人时愣住。 “班长?” 方才一脸无辜的哀愁,无缝切换成一本正经的模样。 关川反倒是面无表情,看着她表演。 黎冬看不懂他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今早在班主任桌上放举报信的人,是你吧。” “你在说什么……” 关川勾着唇,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那脸上分明就是一桩嘲讽的表情。 他寸发剑眉,眼神格外犀利。 黎冬张开嘴刚要说话,关川一声冷笑。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心机的,故意举报那三个人,好让她们打你,然后再让姜慈年出手救你,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帮你,不过这操作的确在我意料之外。” 黎冬拧紧眉头,瞥了一眼大门,又看向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有妄想症吧。” “姜慈年是不是挺有钱的。”关川挑着剑眉,明明是三好学生却留着寸头,看起来一副痞气:“他手上戴的表都是五位数起,长得还帅,明明是高中生还这么低调,你眼光不错。” “就是手段太低级了,亏这家伙居然相信你,估计是被蒙在鼓里了。” 黎冬咬紧后槽牙,面上强装淡定,她眼神毫不服气地瞪着他,黑不溜秋的眼珠坚韧得不为所动,颇有一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态度。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姜慈年。” “你想要干什么?” 关川眯着眼,刚毅的下巴微扬,嘴角玩味地笑流露出傲慢:“我想干的事多了,很快你就知道了,而且你会求着我让你干。” “……”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黎冬忍不住往歪心思想。 班长平日里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个人,话也不多,人还和善,在班里任劳任怨,怎么到她这,就成一副坏人做到底的模样了。 黎冬忍不住为自己的魅力感叹,可也不觉得自己长得有多好看,让班长都为之倾心了,能勾引到姜慈年,纯粹是因为她装骚…… 况且她坚信,姜慈年能被她勾到手,是因为他人傻钱多。 下午的第一节课,高二年级全体学生被叫去礼堂开会。 校长和一群主任神情严肃出现在台上,礼堂里气氛死气沉沉,话筒刺耳的嗡鸣声划破这诡异的氛围。 校长捏着话筒,喂喂两声。 年过五旬的校长撑着演讲台桌边,审视台下密密麻麻的学生们:“把你们叫到这里,是因为学校里发生了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心虚的黎冬眨了下眼,从班长找上她的时候,心中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高二年级的期中考试卷在今早被盗,可以确定是某个学生盗窃,这件事事态很严重!你的行为等于说是把你整个高中生涯都画上了句号,你现在为了成绩而盗窃,那以后进入社会是不是可以为了生活而犯罪!” 黎冬脑子里嗡的一声,冷汗瞬间炸起汗毛。 虽然试卷不是她盗窃的,但她今天早上可是第一个进学校的,而且还进了老师办公室! 调查监控,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肯定是她。 黎冬回过神,看向站在队伍前面的班长。 关川为什么会知道她把举报信放在班主任桌子上? 难不成,是他偷的试卷! 校长言辞激烈地拍打桌子:“这件事我希望偷盗试卷的学生,能主动向我承认错误!如果在三天之内你没有向我认错,那就代表你完全没有悔改之意,我会以最严苛的态度给予处分,直接开除!” 黎冬面唇失去血色。 关川转过头,看向她时,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黎冬瞬间破防。 这个家伙,不会是要让她背黑锅吧! 会议解散之后,黎冬马不停蹄地去找关川揭露他的罪行,关川倒是很配合地在礼堂的侧门等她。 姜慈年在礼堂内寻望了一圈,没有找到黎冬的身影,人都差不多走完了,只剩寥寥几人。 他准备离开时,看到了那帮三人组。 那三人分别戴着口罩,见到他,皆是慌张躲避对视的视线,用手遮遮掩掩,挡住被打伤的脸。 姜慈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身后有人在喊他。 “姜慈年!走啦!” 那三个人惶恐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姜慈年侧身转头看过来,不经意的抬起一根手指,抵在薄唇上,半眯着眼警告,三白眼耷拉着眼皮,危险而散漫。 她们连连点头,不安地簇拥在一块,他淡然自诺转身,刚才喊他的朋友跑过来,搭着他的肩膀聊起什么。 姜慈年一脸懒散的笑意,他身材清瘦,宽肩撑起毫无质感的校服,在人群里出类拔萃。 关川理直气壮地承认;“是我偷的试卷又怎样。” “你还好意思说怎样?你简直莫名其妙!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隐瞒?信不信我去跟校长举报你。” 关川笑的失声,眼睛弯成月牙似的眯起:“是吗,你可以去试试啊,反正那张试卷现在在你课桌抽屉里。” 黎冬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煞白。 “而且就算你不承认,学校里的监控根本没开,只有保安大爷一人口证,他可是亲眼看到你第一个进学校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黎冬还是不敢相信:“我跟你无冤无仇。” 关川双手插兜:“谁叫我失手了呢,而且正好还有一个笨蛋替我背锅,我也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学校这么早,居然是为了放举报信。” 他仰起头喃喃自语:“要是姜慈年知道举报信是你放的,是你耍了他,他会怎么办呢?你在他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往最坏的地方想,他或许会把你给打一顿吧,像打那三个女生一样。” 黎冬想想都抖了个寒颤,她也没想到姜慈年那样的乖学生,会为了她去打人。 可现在关键是,她马上就要替关川背黑锅了! “你威胁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敢让我替你背锅,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关川洋洋得意挑起眉,看着就一副欠扁的模样。 “去把姜慈年的手表偷了给我。” 黎冬震惊:“你让我做小偷?” “什么小不小偷的,我只是想借来带带看。” “疯子,你知道他的表多少钱吗!我会被判刑的!” 关川一把掐住黎冬的脸,弯下腰逼近她,眼里凝露着邪恶的光,人面兽心的狡诈。 黎冬被掐得嘴巴嘟起,拽着他的手臂抗拒闷哼。 “如果你不偷给我,我现在就去举报是你偷盗试卷,与其被开除,不如你在姜慈年面前多用这张脸撒撒娇,说不定他还会把表拱手送给你。” 黎冬用黑溜溜的眼珠瞪着他,透得像玻璃珠,不甘气愤的积怨,勾得人心头痒痒。 炮友老师 物理课小组实验,一组四人,自由组队。 男生们一窝蜂地起身,几声夹杂着喊姜慈年的咆哮声。 只见姜慈年拿着凳子站起,径直走向黎冬的桌边,放下凳子落座。 整个教室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沉淀的寂静过后,是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不怕事大的同学带头鼓掌,掀起一阵阵掌声潮浪。 不明真相的物理老师停下黑板的书写,转过身警告:“小点声!让你们讨论实验,不是聊天。” 黎冬低着头,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姜慈年。 面对她眼神的询问,姜慈年靠近她,低声询问:“有什么问题吗?炮友老师。” 黎冬面红耳赤,刚要说话就被他脑袋砸下来,硬邦邦地撞到了一起,痛得她龇牙咧嘴。 “唉呀呀呀,抱歉抱歉。” 姜慈年捂着额头看去,宋则思搬着凳子过来,手还在半空中,嬉皮笑脸:“没亲到啊,早知道再用点力了。” 关川搬着凳子坐过来,一本正经:“宋则思,不要乱点鸳鸯,很明显他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不要这么严肃嘛班长,现在都主动坐到一起了,以后那还不得一起结婚啊。” 说话间的工夫,宋则思和关川就坐在了他俩对面,自动成了一个小组。 黎冬能理解宋则思和姜慈年是一个篮球队的,但关川为什么主动坐过来! “脑袋没事吧?”姜慈年拨开她额头前碎落的头发,黎冬连连摆手:“没大碍。” 宋则思眯着眼,阴阳怪气哼了一声,身子歪向关川:“你还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吗。” “难说。”关川微笑望向黎冬,两人视线传递的一瞬,心中各怀鬼胎。 黎冬专心研究实验题,分给了三个人一人一个题目:“你们把这些解出来,最后我再总算,就能得出这个题的最终答案了。” 宋则思“哇塞”一声:“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物理学霸啊,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学习不怎么好的吊车尾,天天被班主任训。” 黎冬照例装作无视,姜慈年声音清冷打断他:“她当然厉害,黎冬现在是我的私人物理老师,她一般不给别人讲题。” 宋则思:“……你这种自豪的语气是什么情况?” 关川嘴角往下压了压,强忍笑意。 正埋头做题的人强装镇定,眼睛被勾了魂似的往姜慈年身上撇去,偶然看到他滑动的喉结,湿色的薄唇勾起弧度。 比起严肃地为她辩解,更多了一份让她心痒难耐的撩人诱惑。 “我的做好了。”关川把练习本推给黎冬。 姜慈年用胳膊肘撞了撞黎冬,黎冬侧过身为他讲题,指着一串公式,又画了两道辅助线。 她身体前倾,窄肩细腰的上半身,从后看几乎是靠在他怀里。姜慈年的角度只看到她透粉的鼻尖,和不断碰合的樱桃唇,腮帮子也连带着一鼓一鼓。 “听懂了?”她打眼睨他,黑眼睛剔透得像玻璃珠一样,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 姜慈年完全没被抓包后的尴尬,面不改色在纸上写下一串公式,算出最终答案。 “所以结果,是这个数吗?”他音质肃冷,没什么情绪,脸红得好像是黎冬。 “是……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么快就算好了。” “老师教得好。” “别,我可算不上哪门子老师。”黎冬看到他左手腕露出的腕表,把他的练习本拿走,继续算下一题。 姜慈年笑盈盈地托腮,歪头望着她:“我不是说过了吗,你——” “打住!” 宋则思举手吆喝:“老师!我们这一组做好啦!” 物理老师走下讲台:“我看看,其他小组要加快速度了啊,我们班已经有人算出来了。” 宋则思笑嘿嘿道:“我们这一组可是有学霸黎冬!” “做得不错。”面善和蔼的中年男老师满意点头,看了眼黎冬:“解题思路很完整啊,叫黎冬是吧。” 高二都过半了,黎冬这个名字却不常出现在老师们的视线里,倒也不是黎冬有多习惯默默无闻,而是根本没机会。 “我宣布你们班里,做得最好的小组,是黎冬这一组,这组本周免物理作业。” “哦呼!”宋则思兴奋拍桌欢呼,伴随着其他人的哀叫,他激动摇晃着关川的肩膀:“愣着干嘛,叫啊,你们仨都是哑巴吗!” 黎冬咬唇忍笑,姜慈年歪着身子靠向她,目光下敛,长睫毛扫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黎冬,感应到视线的她抬起头,姜慈年勾起盛满暧昧的笑意。 “一题一炮,老师想玩点刺激的吗?” 黎冬突然回过神,刚才那道题,他好像自己会做,是他特意跳进了她挖的坑里,为了达成:一题一炮。 可不是她在威胁姜慈年做爱吗?怎么他看起来反而比她还要期待。 晚自习上课前,姜慈年推掉了朋友们的篮球邀约,带黎冬逃课,上了教学楼天台。 她被打得伤还没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姜慈年左手牵着她,黎冬碰到他手腕硌人的机械表盘。 “姜慈年!” 推开前面的大门便是天台,门是反锁的状态,但他的手插在口袋里,代表着他有钥匙。 姜慈年回头:“需要我抱你吗。” 黎冬脸上的笑容并不怎么好看,她觉得自己是被强迫带到这的。 “商量个事,这炮你想怎么打都行,但你得满足我一个条件!” 姜慈年神色平缓了许多,他站直身子转过身,仿佛审判者的姿态,肃穆威严,站在高于她一节台阶上,身高带来的胁迫感,有着庞大的威慑力,还依然像是一位和蔼温柔的谈判者。 “满足你什么条件?” 黎冬握紧了他的手指,修长的骨指间凸起的关节被她死死扣紧,像是在想办法说服他:“我不论做什么……你答应我,都不准生气!” 姜慈年温和笑了笑:“这个条件,有次数限制吗?是一次,还是无数次?” “一次!一次就好!”因为她只会偷这一次,再有下次她绝对不干! “好,我答应你,不过前提是,你要满足:这炮我想怎么打都行,这个条件。” 他的手猛一拽,黎冬几乎是被提着扑进他怀里。 胸腔里的小鹿乱撞,砰砰作乱的心跳声,黎冬不知是激动还是慌乱。 被那种尺寸插进子宫在所难免,但总不可能,真的把她操死吧。 喉交(H) 天台上的夜风尤其寒冷,秋天的气温吹得人瑟瑟发抖,这里三面不挡风,刚上来黎冬就快要被吹傻了。 姜慈年反锁上门,还把钥匙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你要,在这做?”黎冬抱住自己瘦弱的胳膊,冷得话都说不利索。 “很快就不冷了。”姜慈年的笑容里少了很多善意,他将黎冬拉到了面前,冷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糟糟。 姜慈年帮她把脸上吹乱的碎发全部往后拨去,就在黎冬以为他要吻下来时,姜慈年摁住了她的头顶。 “黎冬,跪下。” 黎冬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硬,他却不予理会地将她的头继续往下按压,脑袋上方犹如一块巨石碾压着,强迫她弯曲膝盖。 “等……等下!” “跪下!”姜慈年不容置疑低吼,黎冬一个腿软,双膝砸在地面。 她真的跪在了姜慈年的面前,脸上铺满了不可思议。 冷风在耳边擦过的声音更加狂妄,眼前正对他裆部的姿势,不用想也知道要做什么。 黎冬抬起头,顺着长腿往上看去,他穿衣整整齐齐,站立在眼前的本该是个乖巧的少年。 姜慈年拉下校服裤子,黑色内裤里,裆部包裹着一坨难以舒展的肉棒,堵在里面许久。 循着风声,清冷的声音灌进她的耳朵:“用牙齿把内裤拉下来。” 萧瑟的气温吹得寒冷,黎冬吞咽着干涩的喉咙,慢慢吞吞将脸靠近他的性器官,只隔着一件内裤,却清楚认知到里面庞大的尺寸。 “快点。”姜慈年摁着她的头,略有急躁,胀痛的肉棒,被她炽热的眼神盯得更是难以发泄。 黎冬有些期待,说实话,她只在黄片里看过口交,那些欧美女人张嘴就能吞下比手臂粗的性器,没入喉咙时,脸上享受又痛苦的神态,身份代入男人时也很痴迷。 黎冬凑上前,咬住内裤边缘,吃力地往下拽。 从姜慈年的角度看,她像狗又像猫,软绵乖巧的将嘴巴撅起,洁白的牙齿衔住使劲下扯,当内裤勾到直起来的肉棒时卡住,费尽心思的用力拉下。 粗大的肉棒用力弹出,扇在她的脸上打出清脆啪响。 黎冬连忙闭上眼睛,再次睁开,那根青筋遍布的肉棒赫立在眼前,粗长的根底部扎进黑色曲卷的毛发里,硕大的蘑菇头顶部,小孔里渗出一些浊色的液。 黎冬想看又不太敢,姜慈年的手指没入她的发根,连皮拽起,黎冬被迫仰头看他。 “需要我教你吗?”他看似平静,急促呼吸声早已将他出卖。 月光稀薄,夜色浓郁,视线里滑不开的墨色形成一道黑暗,他的脸模糊不清,对视时没有了羞耻心。 黎冬小心翼翼地嗯了声,调情似的声音,蛊惑着本就充血的性器。 姜慈年一手拢握住肉棒底部,在她唇边撸了撸,用粉色的龟头蹭在她柔软的嘴唇上,把上面溺出来的浓液全擦了上去。 “收紧牙齿,张大嘴巴,把它完全吃进去,能用舌头动就尽量用舌头,我会射得更快一些。” 身份调换,这下他更像个老师,严辞厉色地教导着她。 龟头敲开了牙关,黎冬紧张的张开嘴巴,双手不安握成拳放在大腿上,跪得笔直。 温暖的口腔刚将龟头包裹,陌生的领地让姜慈年抖了一下,攥紧发根的手指,用力过度发出异样的“咯咯”。 他眯起眼睛,黎冬嘴角张大到了极限,下颚都开始发痛,湿漉漉的眼珠去看头顶上方的男生,喉咙里的肉棒,趁她不防直接强行破入脆弱的喉咙。 “呕!” 黎冬面色狰狞,被戳得直接翻了白眼,表情淫色,性器昂首的顶端,敲开稚嫩的喉咙,直接把龟头送到了她的食管里。 开始锁紧的喉管夹得姜慈年欲罢不能,腰胯微顶,在喉咙和食管之间浅浅地抽插起来。 “呕!呕!”黎冬情绪抗拒地推着他小腹,挣扎着要结束这要命的口交。 头顶上的手已经挪到了后脑勺,残暴摁压住她的脑袋,为非作歹狂插起来。 已经没了刚开始进出温柔的试探,垂下来的两颗蛋囊,不停拍打在黎冬的下巴。 姜慈年抽出去大半根,还不给她缓口气的余地便猛地刺入! 黎冬绝望地挠着他的校服,嘴巴里被捯饬得全是口水,唾液被当作润滑剂,在脆弱的颈部进进出出,口水开始变得粘稠起泡,像是泡沫般从嘴角流下。 开始的新鲜感和欢愉尽散,鼻涕和眼泪横流,她疼得说不出话,绷不住地把牙齿往下咬,决心想给姜慈年教训。 她的心思在一瞬间被姜慈年识破,用力掐住她的脸颊不允她闭嘴。 姜慈年眼里泛着红,目不斜视的盯着她深喉,猛然插入,又深又重,次次都强制塞进她原本用来吞咽食物的喉管里,倒像没了人性,发狠地撞击着,肉棒镀满了口水晶莹的光泽。 黎冬的眼泪被顶出来,跟口水一样哗啦啦地往外流,曲卷的毛发被她吃进嘴里,再被肉棒顶进喉咙,瘙痒的异物,眨眼间就被强行咽进了食道。 黎冬的呕声越来越小,缺氧的连声音都无法发出,爆红的脸色看起来有种要惨死般的阂人。 姜慈年迅速往外撤出,连带着她口腔里大量的口水,黏稠的朝外流了出来。 她跪在地上抽搐地咳嗽,下颚疼得就像是脱臼一样,一时间闭合不上。 “我还没射。”姜慈年不耐烦地催促,手中提着她的头发,黎冬咳红了脸,窒息地摇头,抓住他的手腕求饶。 “换……换个,我不行了,不要口交!不要!” 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她明明看黄片里的女人做得都那么轻松。 姜慈年不由分说将她的脑袋拉起来,扶着爬满青筋的性器继续塞进她嘴里:“我今天就是要操你的嘴射出来!” 救赎(加更~) 关川捏着那块表左看右看,甚至往自己手腕上比划。 “干得不错,你是怎么让姜慈年把这块表给你的?” 黎冬瞪他:“我偷的。” 他笑起来多少有点坏心思,黎冬恨恨磨牙,关川发现,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漂亮,直勾勾瞪人时候像是会说话的猫儿,黑色的瞳孔又圆又亮。 “还你了。”他把表扔给她。 黎冬吓得手忙脚乱接住,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这七万块钱,就是让她卖身还都不够! “一笔勾销了,可以了吧!” “嗯哼。”关川撑着身后的楼梯栏杆,屈膝靠在上面,姿态散漫眯起眼:“不行。” “你——” “校长调查试卷被偷还没结果呢,在这之前你万一举报我怎么办。”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无耻的人吗,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多管闲事去告状!” “不行。” 黎冬气得肩膀发抖,再委屈点,眼里都要挤出泪花了,关川脸上的笑愈发放肆。 “我要你在姜慈年身边做我的卧底。” “我绝对不会再帮你偷东西了,你想都不要想!”黎冬愤怒要走,关川扯着她的后衣领就把人抓了回来。 “你挺喜欢姜慈年的吧,你也不希望在他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而且我发现他好像对你也有意思,你要是帮我,说不定还能让他更喜欢你,但你如果不帮我。” 关川拽着她的马尾辫,逼她抬头和他对视:“我就把你耍姜慈年的事告诉他,我还会把姜慈年打人的事告诉老师,你猜猜他会受到什么惩罚?” 姜慈年是老师眼里的乖学生,他品行端正,做事规矩,如果为了黎冬打人的事儿被告发,高中生涯有了污点,从来没受过惩罚的姜慈年,心里也会留下阴影。 黎冬知道姜慈年也喜欢她,他喜欢的都想跟她结婚了,绝对不能让这种污点发生。 她忍着怒火:“我不会再偷东西了,太过分的事我也不做!” “放心,我这人很和善的。” 进到教室后,黎冬能明显感觉今天的氛围不一样,向来不跟她搭话的女同桌,居然主动跟她笑着说早。 坐在后面的那帮三人组今天没有来。 黎冬的前后桌都来问她的联系方式:“咱们班的同学群你还没进吧?”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黎冬又懵又兴奋:“我不知道有群。” “来来,我加你,邀请你进群。” 同桌宁雁拉着她说:“你知道后面那三个不好惹的女生吗,副班长说,她们因为抽烟受到处分了,回家反思两周。” 前桌搭腔:“她们仨早就该领处分了,高一那年甚至在操场打人,那个女生都被打得退学了。” 黎冬拿着手机一愣,如果没有姜慈年的话,那被打到退学的人,或许也会是她。 “对了黎冬,你跟姜慈年是什么关系啊?” 周围的三个人一脸期待地等着她回答。 黎冬瞥了眼斜后方,姜慈年还没来教室。 “是他物理学得不太好,请我帮忙辅导他。” “哦~”众人暧昧应答:“你物理真的很好吗?姜慈年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他都不找班长,特意找你?” 宁雁托着腮笑眯眯:“你跟他辅导的时候有没有心动,他那张脸应该很难移开视线吧。” “要是我,别说是辅导了,我能忍住不流口水就已经是极限了。” 黎冬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尽管知道现在能有人主动跟她搭话,都是姜慈年的原因,但她高中两年,一直都是个透明人,从来没有在班里被人注意到过。 因为沾染上了他的光辉,所以才变得闪耀。 晚上放学,姜慈年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两人牵着手一路走回来。 一盏没有开灯的路灯下,树荫巧妙遮蔽了视线,黎冬拉着他的胳膊,踮起脚尖,费尽全力在他嘴唇上突袭了一吻。 “谢谢你送我回家。” 姜慈年弯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也仅仅止步于蜻蜓点水。 他温柔的暖笑,让人春心荡漾,眼里含着单一的爱慕情愫:“明天见。” 黎冬一直走进小区,看不见他的人影,心脏的雀跃还始终没有平静下来。 打开家门,客厅里开着灯,低压的气氛,连关门声都显得突兀。 沙发坐着她的爸爸,黎彦鸿,对面沙发坐着的两人,是那对双胞胎姐弟。 庄夏抱着平板电脑,无声看着视频,瞥了她一眼,露出看好戏的戏谑笑容,一旁的庄呈炎则戴着耳机打游戏。 黎冬有不好的预感,黎彦鸿起身朝她走过来,他穿着灰色的居家服气势汹汹,走到黎冬跟前甩了她一个耳光。 中年男人的力道,直接把她扇得一头撞在门框上。 “咚!” 沙发上的那两人吓了一跳。 黎彦鸿心下一惊,似乎没想到会这么用力,可出口的咆哮声,把他的愧疚心吼得烟消云散。 “昨天去哪了!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吗,为什么不回家!不好好学也就算了,整天跟着人在外面胡闹,你才十六岁就想翻天了!你姐都上大学了还知道门禁时间,你呢!” 黎冬靠着门框坐在地上,碎发挡住她的眼,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似的。 “我跟你说话呢!” 黎彦鸿感到后怕,弯腰去拉她,刚要伸手,黎冬迅速往他脸上挠去,速度反应快得跟个野猫似的,直接把黎彦鸿脸上挠破了一道皮。 “啊!” 黎冬爬起来,拿书包往他身上砸,转身开门就跑。 黎彦鸿气得扯着嗓子大吼:“滚了就别回来!你有本事给我死在外面!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庄夏捂着嘴惊叹:“她真生气了啊。” 庄呈炎熟视无睹,一脚踩在沙发边缘,手指继续在屏幕上疯狂滑动。 黎冬大步跑出电梯,边跑边哭,脸颊麻痹地疼痛,刺激着泪腺,一腔委屈堵在喉咙。 她莽撞地往前冲,越跑越快,泪水流得凶猛,眼里除了一片散光什么也看不清。 她跑出了小区大门,朦胧间看到暗处树荫下的人影。 他独自伫立在原地,一身干净的蓝白校服,黑暗下清隽身影卓然而立,似乎在等着她归来,看到她后,张开怀抱迎接她。 黎冬加快脚步,朝他飞扑而去,一头栽进了姜慈年的怀中。 姜慈年站稳身子,抱住她的背,温顺抚摸她的头发,独特的嗓音轻哑低沉,就像是揉碎了的沙粒。 “你的手机还在我这,忘了吗?” 黎冬压抑的委屈,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他宽厚的怀抱为她遮住周围异样的视线,黎冬揪住他的衣服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尽数放肆发泄,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允许让她如此肆无忌惮地哭泣。 这一刻她坚信,姜慈年是把她拉出黑暗的救赎。 喜欢他,也要喜欢和他做爱(H) 黎冬回到酒店,她哭得眼睛都肿了,被风一吹就觉得刺痛,脸蛋上的掌印也不容小窥。 就连脑袋也是伤,撞在门框后鼓起一个大包。 姜慈年打开门,从服务生手中接过消炎药,黎冬坐在床边,被他处理着伤口。 大大小小的伤加起来浑身都是,还有上次被群殴,身体的瘀青还没恢复。 “你身上一直以来都这么多伤吗。”姜慈年卷起她的裤腿,将冰凉的药膏挤在大腿侧面的紫色瘀面上。 黎冬鼻音很重,囔囔的像是委屈又似撒娇:“好像是,反正每次洗澡的时候,我就能发现一些伤口。” “那看来你的忍痛能力不错。” 黎冬吸了吸鼻子,顶着半张红肿的脸蛋,可怜得像是任人欺负习惯了。 她以为学校里有姜慈年在,就不会让自己受伤,但回到家结果也是一样,反正无论到哪里,都不会太好过。 黎冬握着床边的被子发呆,姜慈年蹲下来认真的给她上药,手法轻柔打圈。 也许只有在他身边,才不会被人欺负。 “我不想回家,我能一直呆在这里不走吗?” 姜慈年抬头看着她,清隽的脸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生疏感,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没那么亲密。 “你可以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只要我们结婚,就永远不会有人把我们分开。” 黎冬一愣。 好端端的帅哥怎么还是个恋爱脑呢,她原以为自己都已经够喜欢姜慈年的了,还真看不出来,他对她的喜欢也这么深。 “可我才十六岁,要结婚还要四年之后呢。” “四年啊。”他似在自言自语,像下一秒就要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那太久了。” 黎冬安慰:“四年而已,我是绝对不会变心的,你放心好了!” 他随之一笑:“这么说,你愿意跟我结婚了。” “我……一开始,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就是,你突然说结婚,吓到我了,我还没想过那么久远的事。” 姜慈年站起身,将药膏拧上放在床头,他捧着黎冬的脸蛋弯下腰,张开嘴就往她唇上啃,挤入粗大的舌头,毫不客气占有她的嘴巴。 粗鲁的扫荡一圈后,又爱不释手往她唇上亲了又亲,呼吸声均匀的往她喉咙里钻。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等四年的时间,很快,我们就能永远黏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什么……什么意思。”黎冬身子往后仰,突如其来的不安,面对这句话有种要把她杀了的危险感。 姜慈年懒懒的抬起嘴角,温柔又散漫的笑,他眯起的眼睛中看起来朦胧上一层厚厚的神秘感。 黎冬被压在了床上接着亲,舌头攻略她的嘴巴,口水搅拌得一塌糊涂,腮帮子都顶得鼓起来。 她被吻的缺氧,抓着姜慈年肩头的衣服,脑袋沉甸甸的,任由着他舌头钻来钻去,也配合着往外伸出,两根舌头互相交织在一块,被他带动着,将口腔内翻云覆雨。 黎冬身下的衣服被他扒得一干二净,原本紧闭的双腿分开,紧贴在了他的腰侧,姜慈年冰凉的衣物贴着她的腿心,黎冬紧张得不敢闭眼。 当初用身体勾引的他,可到头来却害怕跟他做爱。 黎冬张口要拒绝他,姜慈年用舌头堵住她的嘴,眼神犀利盯着她黑得发亮的眼珠,解开裤子,握住性器撸动。 肉棒的前段微微向上翘,布满青筋的肉棒被他握在大手里,沉甸甸地上下揉搓着,他不用去看也能熟门熟路的找准位置,硕大的前段吃力往里顶。 黎冬脸上浮出痛苦,被他亲着发不出声音,手上推着姜慈年的力道,已经足够表明她的抗拒,奈何这块巨石般的身体不为所动,性器更像是机械那般,不肯停止的往里扩充。 肉穴被强行挤开,身体逐渐分裂成两半,肉棒插开一个夸张的洞口,将那狭隘的通道彻底打开。 黎冬疼得说不出话,姜慈年舌头戳到她的喉咙,脸上除了因为缺氧而浮起的红润,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黎冬在看,像是在认真观察着她的痛苦,看看究竟插到什么地步,才会达到自己想要的情绪。 浮起的青筋剐蹭着敏感的肉壁,痛苦和涨腹几乎要了她的命。 性器完整的塞了进去,黎冬眼泪大量往下掉,哭得崩溃又绝望。 姜慈年脸上的笑意明显加重,埋藏在体内的粗大,毫无预兆地快速打桩起来。 有劲的腰腹,不断耸动着做出规律性的撞击,肉棒没入后,拉出来一大截,随着整根都快要拔出,再猛地往里一塞! “唔唔!”黎冬痛吟,姜慈年带着致命力道的野蛮操动,干涩的肉穴里横冲直闯,操得她痛苦不堪。 “呼……黎冬,黎冬。”姜慈年终于放开了她红肿的嘴,深情呻吟着她的名字,一遍遍喊着她。 若不是黎冬的嚎啕大哭,他们性器紧贴,看起来就如同甜言蜜语的情侣。 “好痛,不要操了,我好痛!” 黎冬胡乱拒绝着,迫切的想让他撤退出去,肉棒每次出去总是再狠狠操进来,干燥的穴道里磨烂脆弱的薄肉,看起来与强奸并无差别。 旖旎温柔的氛围顿时散尽了,姜慈年沉重的身体强压着她,硬是不近人情的发泄。 他的腰胯撞击腿间,发出响亮的啪啪声,每一道声音都像是打了耳光似的,疼得麻木。 黎冬哭得奄奄一息,火辣辣的阴道里持续着他来回进出的折磨,肉唇被分割的疼痛,额头浮出一层薄薄的汗水,嘴巴张大,牵扯到脸颊的伤口。 “嗬……黎冬,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 姜慈年固定住她的脑袋命令,她的眼眶里含满湿泪,遮挡住了纯情而黝黑的眼珠,因为疼痛也看不到半点的爱意。 他加快速度打桩,几十下后射进阴道深处,宫颈口被龟头撬开,源源不断的精液,争前恐后往里喷射。 黎冬哭得声嘶力竭,崩溃闭上眼睛,从来没觉得喜欢的代价居然这么沉重。 “你……下次,可不可以轻一点,我真的好痛啊,呜呜,好痛。” 姜慈年亲吻着她流出的泪,用舌头卷起填入嘴中,低磁的声音诱人蛊惑:“你不喜欢我的这根东西吗,用它来插逼,严丝合缝,既然喜欢我,那就也要喜欢跟我做爱。” 黎冬算是明白了,人都有缺陷,姜慈年的缺点,就是鸡巴太大。 她马上就会回来 黎冬通讯录里的朋友逐渐多了起来,他们邀请她周末去野营,这是黎冬自小学之后,第一次有朋友主动找她去玩。 同桌宁雁发来消息:【顺便带上姜慈年一块来。】 黎冬看着信息,虽然邀请她去玩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姜慈年。 正当她犹豫时,关川恰好发来短信,一条弹窗从手机上方蹦了出来。 【带上姜慈年周末野营,我把位置发给你,记得说服他一起来,到时候有惊喜。】 惊喜? 关川心底肯定不善,他这么喜欢针对姜慈年,怕不是两人之间有点过节。 黎冬突然想起,自己偷了姜慈年的手表,还放在书包里没还给他,可那书包拿着砸了黎彦鸿,还落在家里。 只是这几天,姜慈年似乎也没发现自己的手表丢了,不然怀疑的对象肯定是她。 黎冬决定野营完就去家里把书包拿回来,顺便收拾一下东西,她再也不要回去住了。 周五下午放学,黎冬在教室门口等着姜慈年一起走,他单肩背上书包,绕过课桌,迈着大步往教室外走去。 “姜慈年!你不打篮球了!” “不打。”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跑,教室门口的黎冬转过头来看他,见后面抱着篮球的三个人一脸怨念。 宋则思两手扩张成喇叭,大吼道:“见色忘友的狗东西!” 黎冬看到姜慈年脸上有笑,他朝着她跑过来,站到黎冬身边,回过头冲他们摆手:“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 把宋则思气得跳脚。 “走吧。” 黎冬跟上他的脚步:“你可以去打球的,我会等你。” “和他们玩没意思,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有趣。” 她别过头,仗着自己身高矮,姜慈年就看不到黎冬红了的脸蛋了。 “对了,周末,要一起去玩吗?宁雁他们邀请我一起去野营。” “宁雁是谁?” “我同桌啊。” 他似乎对班里同学的名字不太熟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温笑着看向她,微弯了身子:“你想去吗?” 黎冬是很想:“我没有野营过,听起来好像很好玩。” “那就去,我记得班长好像也说过要去玩,我问问需不需要买什么东西。”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下台阶时,一只手拦在黎冬肩膀前,不忘叮嘱:“注意脚下。” 黎冬只顾着发呆,回过神后,连忙低头看。 他行云流水的举动,黎冬从来没被人这么细心地对待过,以至于答应了关川的提议,心里觉得愧疚。 “你跟班长玩得很好吗?” 姜慈年看了她一眼,眼底续着不明的情绪,笑起来挑动着眉梢,张扬痞气:“不熟,只是同班同学。” 黎冬直觉告诉她,这两人的关系好像真的没这么简单。 去野营的位置有区间直通车,等第二天到了才发现,这里是个露营基地,园区很大,路边甚至还有交通图,整片树林是个半开采的状态,一半保留了大自然的原始风景。 他们组织的野营在西北角的二号位置,从大门过去得走半个钟头。 黎冬的生活从来都是两点一线,平时别说是旅游了,她甚至连网吧都没去过,隐隐兴奋地问到姜慈年:“今晚真的能在这里过夜吗?” “炮友老师想在这里解锁新地图吗?”姜慈年拿着地图扬了扬,阳光透过头顶密密麻麻的树叶倾洒着光斑,眼尾不太明显的笑意被照得一清二楚。 黎冬想起两人做爱时候的噩梦,她现在越发排斥和他干那种事情:“绝不!” 姜慈年略有失望垂下眼尾,清隽乖巧的一张脸看着格外无辜。 等到了地方,人已经来齐了,都是班里的同学,来野营的带上他们俩一共有十个人。 宁雁一脸惊讶:“你们俩怎么还穿着校服啊?” 关川:“不会是昨晚没回家,一块住酒店了吧。”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恍然大悟声,暧昧气氛被推到了顶尖。 黎冬摸了摸鼻尖,想着要不要辩解一下。 “你们要的食材我都带了,吃人嘴短,再起哄就不给你们了。”姜慈年卸下肩膀上的书包。 冯鸿卓打圆场道:“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给人留点面子。” “可以啊你们,进展得这么迅速,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地下恋情?” “没有交往!”黎冬解释道:“我只是帮他辅导物理。” 众人还想说什么,就被姜慈年打断了,他把书包倾倒,食材全掉在了锅炉旁边:“接下来要做什么?” 冯鸿卓轻咳两声,起身拍手:“我们男生搭帐篷,女生捡木材可以吧?木材不要太多,能燃火的就行。” 队伍里有四个女生,关川把手中的地图分给她们,指挥了四条路线。 “东西南北,一人去一个,记住蘑菇不要捡,听这儿的老板说,上次有人吃蘑菇中毒了。” 黎冬有些兴奋:“还有蘑菇吗?” 关川忍俊不禁:“让你不要捡的,别叛逆啊。” “放心吧,我很惜命的。”但她确实没见过野生菌,到时候一定要拍个照。 关川把地图给她,指了个方位:“黎冬你去那边,你们记得有危险就大叫,别跑太远。” 宁雁抽过地图:“放心啦班长,这里到处都是人,再说了,总不可能有蛇吧。” “嗯哼,说不准哦。” “噫,别吓人了!” 见她们分散离开,姜慈年看着黎冬欢快的背影,一蹦一跳地往山里走去。 “慈年,你那边的举起来。” 姜慈年仗着身高,直接把帐篷顶部轻松拉起,将卡扣一一对准,固定的绳子拉到木桩上,缠绕两圈后,拿着锤子砸了下去。 关川走过来,蹲到姜慈年身边问:“不去看看你女朋友吗,我看她对毒蘑菇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姜慈年抬着眼皮斜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勾唇,一种势在必得的表情:“她马上就会回来。” 关川好奇托着下巴:“话说,你们到底是不是情侣啊。” “关你什么事。” “我看你不会是自作多情,误把人家当女朋友了吧?实际上她根本没那个想法。” 姜慈年起身就走,关川嚯地一声笑了:“居然还真让我给猜中了!” 救她 黎冬怀里抱着大量树枝,捡起一个就往胳膊里塞,不知不觉,越捡越多。 附近都是干柴,她恨不得全都拿回去,寻了许久也没见到蘑菇,恐怕是都被人除掉了。 黎冬蹲到树干下面,看到长满苔藓的树根,觉得新奇,用手指摸了摸,指尖沾满绿油油的苔藓,光滑得有些恶心。 身后有踩响树枝的声音,黎冬连忙回过头。 一只橘黄色短毛的野狗站在她身后,做着攻击的姿态压低前身,呲牙皱鼻,怒气腾腾,褐色的眼珠瞪着黎冬,喉咙里发出低呜。 黎冬脸都白了,看到野狗的项圈上还挂着半条铁链,显然是自己把链子给挣脱的。 很明显,它是只会咬人的狗! 怀中的树枝接二连三往下掉,黎冬颤抖着起身后退,那只野狗紧紧凝视着她,往前迈出一步。 它的脑袋压得很低,四肢弯曲,明显要进攻。 黎冬哆嗦着唇瓣,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营地,下一秒拔腿就跑! 身后来势汹汹的野狗踩着树枝,低呜扑上前,对于她的逃跑激起了捕猎的本能,黎冬失声尖叫:“救命!” 树林里回荡她惊恐的叫喊,伴随着野狗低沉的咆哮声。 正在生火的姜慈年回过头,看到抱着树枝奔跑回来的黎冬,身后一只追撵的狗紧随其后。 他抄起一旁的锤子,二话不说朝着黎冬跑去,黎冬崩溃哭喊着,怀中的树枝边跑边撒。 看到姜慈年时,腿软的黎冬跑得更快了,哆嗦着唇连尖叫都忘了。 “呜……救我,救我!” 眼看那只狗张大嘴朝她后背扑去,姜慈年抡起锤子,挥舞起来猛地朝它砸了过去! 铁锤在空中旋转着,擦过黎冬的发丝,准确无误砸在野狗身上,那只狗发出痛叫,委屈地哼唧起来,撒腿就跑。 黎冬扑进姜慈年怀中,他高大的身体拢抱住她,按着她的脑袋贴近怀里,一只手安抚在她的后背,不断抚摸。 “没事了,它跑掉了。” 黎冬死死抱着木枝,害怕地大哭起来,身体不住哆嗦,眼泪像是珠子,失控地往下掉,她哭得稀里哗啦。 “没事了,没事了。” 姜慈年收紧手臂,过了好一会,她才勉强控制住奔溃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正在搭帐篷的男生们都跑了过来,从背后看着那两人紧紧贴在一块,姜慈年把她完全遮挡严实地挡在怀里。 冯鸿卓跑来问道:“没受伤吧?” 黎冬吸了吸鼻子,刚要抬头就被姜慈年按住脑袋:“她没事,就是受惊了。” “我看出来了。”冯鸿卓见他们如此亲密,有些不好意思:“那只狗好像是附近村民的看家狗,你越跑它越追,下次遇到狗不要乱跑。” “啧。”姜慈年不耐烦地发出一声打断他。 冯鸿卓愣住,随后尴尬地笑了笑:“没事就好,我先去生火了。” 等他们离开后,姜慈年才把她的脑袋放开。 黎冬啜泣着抬起头,撅起嘴巴一脸的委屈,眼尾噙着泪水,黑溜溜的眼珠子亮的发黑,蛊惑人心。 “再遇到这种事,直接喊我名字,我会听见你的声音,求谁都没用,只能求我,知道吗?”姜慈年用拇指擦去她眼尾的泪。 “我没想到会有狗,我知道自己不能跑,但我控制不住,我好害怕。” “跑就对了,往我怀里跑,做得很好。” 从没有人能像他这样,如此坚定地站在她的身旁。 她额头抵着他的胸膛,轻声道了句谢谢。 姜慈年翘起嘴角,捋了捋她披散的头发,见她怀里抱着的东西:“你是到死都不肯把这些给扔了啊。” 黎冬把树枝拢得更紧了,固执嘟着嘴:“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捡来的,都怪那条狗。” “小傻子。” 去捡木柴的女生都回来了,得知黎冬刚才被野狗追的事,她们围在一起说话,男生们在火堆前生火做饭。 宁雁问黎冬:“你到底喜不喜欢姜慈年啊?你们俩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才不承认是情侣的?” 黎冬摇头,三连反驳:“不是,没有,别瞎说。” 宁雁一脸狐疑,又不信,又好奇。 “他长得多帅,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姜慈年正在搅拌着锅里的食物,只蹲在那留个背影,气质就很捏人,宽正的校服撑起肩膀,腰身线条利落,长腿蜷起,露出一截发白的脚腕,骨踝性感。 额前碎发遮住勾人的眉眼,看起来温和,但却难以靠近,这种人仿佛天生就高人一等,是普通人触及不到的颜值。 黎冬依然反驳,她觉得承认喜欢的时机还不到。 野营的晚上睡在两个帐篷里,男女各一个,黎冬在她们的聊天声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被帐篷外的鸟叫声吵醒。 她费力地睁开眼皮,看了一眼手机,才七点钟。 林子里的鸟叫要比城市的鸟声喧吵太多,吵得人头疼,黎冬发现睡在她身旁的宁雁不见了。 她穿好衣服,爬起来去厕所,为了不打扰别人睡觉,她蹑手蹑脚地将帐篷拉链打开。 林中白雾缭绕,清晨还没散去的烟雾仿佛置身于天堂,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晨光透过浓雾洒下一道银光,静谧的环境有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黎冬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刚把头钻出去,就看到男生的帐篷前站着两个人影。 她身子一顿,看到是姜慈年,站在他面前的人,好像是宁雁。 男生背靠着树,懒散抱起双臂,在听人说话,穿着干净的白色短袖,露出嶙峋漂亮的锁骨。 他表情淡淡,耷拉着眼皮,带着早起的散漫和倦意,右腿蜷起,脚尖点着地面。 宁雁双手放在胸前,做出乞求的姿态踮起脚尖,她背对着黎冬,看不出她在表达什么,但感觉很着急的样子。 姜慈年随手捋了捋头发,睡翘的短发被他挠得往上卷起,简单地回复了两句后,就转身离开,也不管宁雁还在叫着他的名字。 “姜慈年!” 看了半天,黎冬就只听到这一句,她连忙重新缩回睡袋里。 一直等到帐篷里又有人起床,她才装作被叫醒的样子坐起身,绞尽脑汁想了半个钟头,也没想明白宁雁到底在和他说什么。 反差 吃过早饭,关川把黎冬拉到一旁,将一张纸条塞给她。 “等会抽签决定徒步路线,你到时候就假装在盒子里摸一摸,然后拿着这个纸,我让你跟姜慈年走一条徒步路线。” 黎冬搓开纸条,上面是数字三。 “这条路线上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关川翻了个白眼:“放心吧,这条路是最远的,就是比较难走而已,特意留给你跟姜慈年的。” 黎冬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在撮合我跟姜慈年?” “很明显吗?你们俩在一起,你不就更方便在他身边做我的卧底了。” 黎冬搞不懂关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选择徒步路线时,她和姜慈年没有悬念地走到了一起,路线分为四条,看谁率先登顶插上旗子,这次的露营活动就可以免单。 这是冯鸿卓想出来的活动方式。 身旁没有了同学,黎冬很自然地牵上姜慈年的手。 只见他低头瞥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出乎意料有些冷漠,但却把黎冬的手指扣住,十指相握。 “姜慈年,今早你在跟宁雁聊什么?”黎冬冲他歪着头笑。 听到她询问这个问题,姜慈年闷头往前走,他两条长腿,带得黎冬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你为什么不承认我们在交往,你不是暗恋我吗,我们不是说好要结婚吗。” 黎冬突然意识到:“你在生气这个?” 他猛地停下脚步,黎冬被他拽得往后一仰,只看他黑着脸,目光严肃盯着她:“我不应该生气这个吗?” 说完,又拽着黎冬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我搞不懂,你主动勾引我的目的,不就是也想让我喜欢你吗?明明可以承认我们是情侣,你为什么不承认!” “还是说,你只是想耍我,看我因为这件事而执着的样子很好笑。” 他目光仿佛灌了寒意的刀刃,不留情面地翻脸质问。 黎冬承认自己当初勾引他的目的不纯,她牵着他的手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如果你想承认,我就承认啊,我还以为是你不想呢。” 姜慈年抬起嘴角,松开她的手,掐住了她的脸蛋。 黎冬嘴巴往中间嘟起,诧异的目光在他肃穆审视下,声音硬冷。 “我知道你在耍我,黎冬,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因为我真的等不及了。” “什么意思?”她嘟着嘴,声音软绵俏皮。 姜慈年一言未发,弧线锋锐的轮廓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 他附身欺压下来,吻上她的双唇,舌头灵巧撬开牙关,香津浓滑缠绕着舌头打转,吸吮着她的柔软,索取每一个角落。 黎冬头仰得费劲,吃力抬着脑袋,张嘴任由他侵犯。 她闭上眼,主动踮起脚尖,搂住姜慈年的脖子,也学着他的举动,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搅拌。 服软的吻,让这场争吵冷静不少,亲吻到最后,姜慈年气息炽热,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情迷意乱地眯着眼,盯着她微肿的软唇,意犹未尽,声音浓浊。 “她跟我告白了,都是因为你没有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她才觉得自己有机会。” 黎冬眼里含着笑意,搂住他的脖子,有些得意洋洋。 “那你呢?” “我拒绝了。” “我是说,你想大方承认我们之间在交往吗?只要你点头,我就去跟她们说。” 姜慈年看着她眼中的骄傲,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十分不爽。 他傲娇地撇着嘴,点点头,活脱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率先登顶的队伍是冯鸿卓和一个女同学,黎冬他们走的路线最长最陡。 等到三队都集合完毕,才看到他们俩牵着手,慢悠悠地从山脉另一头出现。 大家各自都心知肚明,关川两手插兜,倚靠着身后的石头,似乎是对自己撮合的一事很是满意。 野营结束后,黎冬回家去拿书包,周末家里没人,她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进书包,打包了几件衣服就离开了。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回来,反正这个家里,压根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周一上学,姜慈年和黎冬交往的事被传开,姜慈年的人气,都让隔壁班的学生忍不住凑到一起去看,黎冬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黎冬对自己的外貌并不自信,从小她的朋友就不多,被夸赞长得好看也仅仅是在小学,总有老师说她眼睛漂亮,笑起来时候露出的兔牙,看着极其可爱。 但上初中后她就不常笑,因为怕生,也不敢看人,可实际上,每次和人对话,她的那双眼睛总会吸引很多人,直勾勾盯着她。 自习课上,没有老师的管教,班里乱糟糟的,关川坐在讲台轻咳一声:“开始记名字了啊。” 交谈的声音小了不少,黎冬写着作业,身旁的宁雁低声道:“耍人好玩吗。” 一开始,她以为这声音不是在和她说话,直到黎冬转过头,宁雁表情愤怒瞪着她。 “你不是说只是帮他辅导物理吗,开始死不承认,怎么现在就承认了?是不是我跟姜慈年表白,让你有危机感了。” 黎冬还想着绝不提起此事,担心宁雁会尴尬,但没想到她自己反而说出来了。 “你想多了。” “说实话,我觉得你配不上姜慈年。” “你的实话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宁雁怔愣,皱紧眉头一脸嫌恶:“装什么呢,你还真是贱,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班里的同学都不跟你玩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得,刚交的朋友就这么没了。 黎冬确实不怎么会交朋友,但那又如何,她当初勾引姜慈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不会在班里受到欺负。 黎冬眯着眼笑,开口就是一句嘲弄:“怎么,你嫉妒我啊?” “没事,我不介意,嫉妒我的人多了,有本事的话你就把姜慈年抢走,哪怕用身体勾引他呢?不然只敢在我面前逼逼,真的很没意思。” 宁雁似乎没想到她敢这么说,至少在今天之前,她一直都觉得黎冬是个不善言辞,社恐内向的胆小鬼。 结果反差居然这么大。 丢失 黎冬被叫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先是语重心长和她交谈了一番,黎冬听得出,她对之前误会她的愧疚感,毕竟厕所里偷抽烟的事,是那三个女生嫁祸给她。 那次被误会之后,班主任对她的眼神就变了,总觉得什么坏事都是她干的,在她面前脸色也没好到哪去,如今自然少不了想对她态度好点,弥补一下。 “你成绩在理科班非常出色,按照这个水平坚持下去,考上好大学绝对没问题,我已经跟其他老师说过多照顾你,期中考试一定要考出个好成绩来。” 向来严厉的中年女老师,说话轻声细语,黎冬第一次敢在班主任面前抬起头,这种愧疚想极力讨好她的态度,极大满足了她的报复感。 班主任拿着笔,在桌子上磕了磕,表情似是在酝酿。 “班里有人告诉我,你在跟姜慈年交往,是真的吗?” 她语气里探究的诧异,难以置信的语气。 “啊?”黎冬装傻充愣。 这件事任谁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姜慈年这么乖的学生,长得又帅又让老师省心,私底下老师对他的谈论自然不会少。 “我不知道这谣言是不是真的,但我还是得提醒你,这个年纪就不要想谈恋爱,你的成绩如果用来早恋太可惜了,你也知道姜慈年的学习并不怎么好,你们俩不是一个水平。” 若不是黎冬控制着嘴角,她差点就要笑出声。 何德何能,她居然在名声上,超越了姜慈年一次。 走出办公室,黎冬抑制不住的笑容绽放在嘴角,明媚且张扬。 她枯燥无味的生活,因为姜慈年有了改变,她终于不再是曾经默默无闻的透明人了。 回到教室,宁雁看了她一眼,一脸嘲弄的表情。 黎冬就知道是她告的状。 下节课,上半节姜慈年没在教室,估计也是被班主任叫去谈话了。 她想趁机偷偷把表还回去,黎冬打开书包翻找。 手在包里来回绕了几圈后,她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得惊恐起来。 黎冬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她把书包里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塞了满满一抽屉,脸色惨白,越发恐惧。 表不见了! 她吓得呼吸都停止了,恰巧姜慈年从后门进来了,数学老师示意他快点回位置上。 黎冬颤抖地把书包放在脚旁边,不敢回头去看,冷汗从她背后直冒,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流,她只觉得浑身恶寒。 表一直都放在包里,怎么可能突然丢了。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它应该在什么地方,明明关川把表给她的那天,就应该还给姜慈年的! 黎冬欲哭无泪,把脸埋进手心里。 她上哪去挣这七万块钱啊。 下课后,黎冬翻了又翻,把桌子都快掀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手表的半点影子。 她怀疑被人偷了,可再怎么样都是她的错,是她先偷了姜慈年的表才导致弄丢的。 一整天,黎冬都不敢去看姜慈年的眼睛,心虚得连说话都结巴,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后下定决心去打工挣钱。 晚上放学。 去酒店的路上,姜慈年牵着她的手,往市区的方向走,黎冬拽着他胳膊,想跟他承认自己偷了他的手表,然后弄丢的蠢事。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姜慈年面无表情往前走,除了牵着她的手以外,话语间感受不出半点爱意。 黎冬心下一沉,该不会是他已经知道了吧。 “姜慈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他站停脚步,低头审视着她担忧的表情,姜慈年神态肃穆,锁紧眉头,笼罩着一股不悦的情绪。 在黎冬还没说话前,姜慈年就开口把她打断。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这么脆弱吗,因为班主任不许你谈恋爱,所以你就想和我分手?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我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着牙槽,把视线移到别的地方,为了不让她看见他眼底的恨意。 “你在说什么?”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变脸,黎冬知道了个大概,居然还有些开心。 “谁告诉你,我要跟你分手了?” 姜慈年听她轻松的语气,方才脸上的那点雾霾顿时消散不见,他愣愣开口:“你一整天都在躲我,我还以为……” 黎冬挠着脸颊,满脸尴尬:“不是因为这个。” 她拽了拽和他十指相扣的手:“班主任和你说什么了?” “我跟她说在和你交往,她要我跟你分手。”姜慈年嘴角一翘,显得多得意似:“想的美,除非我死,不然你永远都是我的!谁敢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就杀了谁。” 黎冬脸上的笑,被他说出口的话搞得一僵。 姜慈年还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多吓人,黎冬一时间不敢把表丢了的事说出口。 到了市区的美食街,姜慈年像是要弥补刚才误会她的事,去甜品店里买了蛋糕。 黎冬在门口等着,认命般地仰头叹了口气,觉得还是打工挣钱还给他,比较实在一些。 隔壁火锅店出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男生搂住另一个男生的肩膀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让黎冬下意识地偏头看过去。 那人笑得直不起腰,刚抬头,迎上了黎冬看过来的目光,两个人皆一愣。 庄呈炎,庄夏的双胞胎弟弟。 身旁的男生朝着黎冬扬了扬下巴:“你们俩认识?” 庄呈炎吊儿郎当插着兜挑眉:“我妈老公的女儿。” 朋友知道他是个重组家庭,不过这俩人看起来也不太熟的样子。 庄呈炎拍了拍他肩膀:“我去打个招呼。” 说罢,直起腰朝着黎冬走去,冲着她“呦”了一声。 黎冬下意识地往后退。 她跟庄呈炎压根不熟,虽然住在一个家里,但几乎从不说话,庄夏好歹还能跟她聊两句,但庄呈炎就是个例外了,他们除了日常里偶然对视两眼外,就跟个街边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庄呈炎长着一副不太好惹的皮相,痞气浪荡,一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在家里也是整天打游戏。 明明是秋天,却故意穿两件短袖,外面是个花短袖外套,灰裤子,走过来时,推着眼前的中分刘海往后拨去,似是不经意露出手腕上的黑色腕表。 “离家出走后去哪了?你挺有志气的啊,你爸断了你的零花钱,居然还没把你给饿死。” 黎冬愣住。 等等,黑色腕表! 庄呈炎停下脚步,看着黎冬身边走过来的男生,与她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惹人注目的身高,甚至比庄呈炎一米八的个头还要高。 黎冬还在头脑风暴,马尾辫突然从后面被人拽住。 她的脑袋猛地向上仰起,眼中倒映姜慈年锐利目光,温和的眉眼逐渐凌厉起来,压低的嗓音,如坠冰窖。 “偷了我的表,就是为了送给这种人?” 姜慈年的索取 黎冬懵了。 姜慈年知道她偷表的事。 发根骤然剧痛,他脸色沉到谷底,黎冬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模样,这一刻又被他吓到。 “我不是,我是偷了……但我没送给他,我不知道表为什么在他手上。” 她着急地为自己辩解,断定姜慈年这么生气的原因,都是因为她偷了他的表,此刻就算挨打,黎冬都不会感到意外。 庄呈炎冲着他们喂了一声:“你不回家就是跟这个男生在一块?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早恋啊。” 姜慈年朝他看过来,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纤薄的唇微抿,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的寒意。 他松开手,将蛋糕塞给黎冬:“拿着。” 说罢,朝着庄呈炎走去。 少年身姿硕长,虽然一身高中校服,但明显不合的气势,周身倏然冷淡,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攻击性。 庄呈炎往后退了一步,有种要被打的错觉。 “喂喂,站那!” 姜慈年冲上来,一把钳住他的胳膊往后扭,庄呈炎吃痛捂住肩膀嚎叫。 他力道极大,眼眸染上猩红,眸底冷得可怕,仿佛杀戮成瘾:“表怎么偷的!” 庄呈炎自知没理,说话也心虚:“这表你的啊?” “呵……我就说嘛,黎冬怎么可能有钱买这种表,我就是借过来戴戴而已,还给你就是了!” 庄呈炎忍痛解开表带,递给姜慈年,认怂的气势被他表现得理所应当。 姜慈年摊开手心,凌厉的眉眼面无表情凝视着他,令人胆寒的锋凛,庄呈炎强忍屈辱,把表放在他手上。 “喂,表都还给你了,把我胳膊松开!” 姜慈年一个使劲,他扭曲的肩膀又往外折迭,庄呈炎痛得脸都白了。 “你跟黎冬什么关系。” “我们俩没关系!异父异母重组家庭,法律上她是我妹妹!” 姜慈年这才松开手,庄呈炎捂住肩膀弯下腰,痛得龇牙咧嘴,怒瞪着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的黎冬。 她抱紧怀中的蛋糕,眼神在骂他活该。 庄呈炎肯定是乱翻她的书包,才看到那只表的。 姜慈年握着表走到黎冬身边,揽过她的肩膀,两人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离开。 “狗男女。”庄呈炎压低嗓音,瞪着他们的背影,活动起酸痛的肩膀。 身后,朋友走过来,站到他身边,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那俩人。 庄呈炎觉得丢了面子,咬着黎冬的名字就开始发泄谩骂:“怪不得她在我们家这么不招人待见,交的是个什么男朋友,不三不四的东西,居然还跟我动手,要不是我给他脸,早就——” “庄呈炎。”朋友喊着他,指着前面,大惊失色询问:“你妹妹的男朋友?你开玩笑吧!” “哈?” 朋友一脸惊恐的情绪,让庄呈炎更加难以置信。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那张脸我可不会忘!” “你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不就是一个高中生吗,你一个大学生还怕高中生?” “你再仔细好好想想!你也认识他的啊!” 庄呈炎摸着头:“我可不认识什么高中生小屁孩。” 朋友一脸恨铁不成钢,拽着他受伤的胳膊,他痛得嗷嗷叫。 “两年前!在柳城!咱们一块去旅游的那次,路过了一所高中,那高中的名字好像叫城央高中。” 庄呈炎似乎想起来什么,脸色变了,他清楚地记得第二天回家时候,就在电视上看到了那则新闻。 黎冬满心愧疚地道歉:“我不该偷你的表,还差点把它弄丢了,我以为表找不到了。” 姜慈年拿走她怀里的蛋糕,牵起她的左手,把表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下次不要再被人偷走了。” 黎冬怂巴巴地要缩回手:“我不敢……太贵重了,我要是弄坏怎么办。”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坏在你手上,也不准给别人。”姜慈年强行把表戴上去,她纤细的手腕,将表带系到了最紧的程度还是松垮垮的。 黑色的运动表盘直径很大,戴在她手上显得格外违和,像是偷穿了大人的东西。 黎冬仰望着姜慈年脸上的笑意,仿佛跟刚才的生气判若两人。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把表偷走了?” “在你从我手腕上挠下来的时候。”姜慈年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哑的嗓音,是藏匿不住的宠溺:“下次想要可以直接跟我说,除了表,我也能给你其他东西。” 黎冬心虚地捂住额头,不是她要偷表,但她也没胆子把关川威胁她的话说出来。 姜慈年给她的感觉,逐渐变得很不一样。 黎冬对他的印象,始终都只是个刻苦学习的乖学生,当他突然生气的时候,意外感到可怕。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另类不同,那种仿佛经战沙场般,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暴戾,很难想象是从他身上发出来。 第二天,姜慈年将表带换成了一款纤细的白色女士表带,贴合了黎冬的手腕,衬托的皮肤格外白皙。 关川在收卷子的时候,看到了她手腕上的表,面上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笑意。 “表很好看。” 他笑眯眯,有种奸诈的阴险,弯腰凑近她:“姜慈年把它给你,你就不害怕他会从你身上索取些什么吗。” “索取……什么?” 黎冬没听明白关川的意思,虽然表戴在她手上,但黎冬无时无刻都在提心吊胆,害怕磕碰到它。 “黎冬,有得必有失,我劝你还是不要接受他的好意,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关川说完便走了,来到下一排继续收试卷。 黎冬心中咯噔,捂住手腕上冰凉的腕表,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他做了坏事 周末,姜慈年要回家一趟,只剩黎冬自己在酒店。 他给她一张银行卡,说是零花钱,颇有要包养她的架势,密码还是黎冬的生日,卡面看起来崭新,貌似是前不久才办的。 黎冬拿着卡来到取款机查询,她一直都很好奇姜慈年到底有多有钱,直到看见卡里余额,一连串的数字零,足足九十万。 黎冬僵在原地,这些钱都能在这里的小县城全款买套房了,居然只是他口中的零花钱。 姜慈年到底是多有钱,才会这么放心地把卡交给她。 她拿着买完的饭回到酒店,刚走进大厅,就见三五成群的男人围在前台询问什么。 她好奇地侧过头看,一边往电梯的方向走。 只见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她后,伸出手指了指黎冬,嘴里说着什么。 兜里揣着九十万的黎冬立即心虚起来,不明所以地紧张,加快脚步往电梯去。 “那边的小姑娘!” 男人出声喊她,为首的男人朝她跑过来,紧接着跟在他身后的五个男人们都来了。 黎冬腿软地往后倒退一步。 中年男人和善的笑容莫名让人觉得安心,特意弯下腰来,凑到她面前,低声问道:“你认识姜慈年对吧?” 黎冬不明所以地点头。 “那能跟我们谈谈吗?我们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黎冬刚要问他们是谁,就见男人把手伸进外套内侧口袋,用衣服遮挡着,将证件拿出来,打开给她看。 警察证。 黎冬脸上揣着淡定,实际更慌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心虚,脑海中闪过万百种念头,猜忌口袋里的这九十万,来源是不是不合法。 众人把她带到了酒店一楼的餐厅里,还不到就餐时间,这里除了保洁之外只有他们。 “你跟他是同班同学,为什么会住在一起?” 警察叔叔一边给她倒着热茶询问。 黎冬脑海里飞速转动,想到自己的年龄,顿时觉得姜慈年恐怕是真干了违法事! 毕竟她才十六岁,法律上这属于强奸未成年。 “我来这里帮他辅导物理……他会给我辅导费。” 面前的警官一听,脸色立即变得严肃。 “你自己一个人来这里?除了帮他辅导,他有没有对你做别的事。” “没,没有,没有。”黎冬慌乱摆手:“我真的只是帮他辅导而已,姜慈年人很好,头脑也很聪明,学得很快。” 身后又有一名警官询问:“你之前帮他辅导过吗?” “你们都是在这个酒店里?” 黎冬点头。 警官脸上挂着善笑,慈祥而正义的面孔更加取悦人心:“那你能跟我说说,你对姜慈年的印象吗。” 黎冬如实道:“人长得很帅!很受欢迎,乐于助人,帮过我不少忙,我上次被野狗追也是他救的我。” “这样啊,那他对谁都一样吗?也会像帮助你一样,去帮别人吗?” “这种情况还没遇到过,不过我想他会。” 黎冬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兔牙单纯得可爱,身旁的警官们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脸色。 黎冬有种错觉,他们对姜慈年的印象很不好。 询问了十几分钟,警官们才打算离开:“感谢你的配合,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姜慈年。” 她红了耳尖,紧张地抿着唇,面前的男人目光严肃:“但是我必须要跟你说,不要离他太近,保持警惕,在他身边警戒他的一切行动,如果有问题就立即报警。” 黎冬傻眼。 “请问,姜慈年做了什么?” 他们不可能跟她开玩笑,能让警察说出这种话的人,肯定是犯了大错。 “我们不能告知,但他这一年在考察期,如果在这期间犯了大错,我们就有权利逮捕他。” 警官离开前,还不忘再强调叮嘱:“如果你发现他有不对劲的地方,记得一定报警。” “还有,我们来询问你的这件事,务必不要告诉姜慈年。” 他们走后,黎冬回到房间,盖浇饭都吃不下了,坐在床边发呆。 她尽可能地想,姜慈年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才让一群警察都这么关注他。 黎冬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她大概是早上醒得太早,这一觉始终醒不过来。 她明知道自己在睡觉,疲惫的眼皮却睁不开,极力想逼自己睁眼醒过来。 许是看她眉头皱得太深,睡梦里也不安慰,姜慈年一边拍着她的背,呢喃细语轻唤:“黎冬,醒醒。” 唤了有半分钟,她才艰难睁开眼睛,一脸疲困,茫然地望着他。 姜慈年侧身撑着头,躺在她身边,穿着亮眼的蓝色卫衣,显得张扬温和。 他脸上仿佛永远都带着淡淡的笑,如春日骄阳,沾染上有温度的一道清风。 黎冬蓦然回神,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疲倦沙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小时前。”姜慈年食指弯曲,刮着她的鼻尖:“懒猫,都下午一点了,怎么把饭买回来也不吃就睡着了。” 她酝酿了好一会,眼神发着呆,把头窝进了他的怀中。 一股淡淡的柠檬香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沁人心脾。 “太困,就睡着了。” 姜慈年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哄小孩子般地安抚着:“我买了你喜欢的蛋糕,把肚子填饱再睡。” 黎冬的脸蹭着他柔软的衣料,陶醉在越闻越喜欢的味道里,带着一时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的温暖,全身心投入在他宠爱的怀抱。 或许是童年的缺失,黎冬不曾在别的地方体会过姜慈年给她的爱,如果说刚开始对他的喜欢,是掺杂着不纯的目的,那么现在,她是真的想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 “姜慈年。”黎冬埋进他的怀中,声音闷哑含糊。 “嗯?” “表现好点。” 至少要在这一年内。 千万不要离开她。 下药 姜慈年怀中抱着沉沉睡去的黎冬。 她蜷缩起双腿,将脸埋进他的卫衣,背后的手摁着纤细的肩背,强势地将她压进怀里。 回忆着她刚才的话,姜慈年的脸色越来越沉。 锋利的眼皮耷拉成一条直线,威力的眸色暗如旋涡,他低头闻着她的发香,眼中偏执逐渐狰狂。 姜慈年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将联系人点开到一位,名叫于警官的电话号码上。 他的手指按在了屏幕上,半刻后,将手机关掉,扔了出去。 手机砸在柔软的地毯,发出一声闷响,他低头将黎冬搂住,隔着被子又将她往怀中按了按。 姜慈年清楚地知道,黎冬话中的含义从何而来。 他决不允许有人把她从身边抢走,凡是和他作对的,他死都不会放过。 关川把一袋面包交给黎冬:“想办法让姜慈年吃下去。” 黎冬看着手中的香葱肉松面包,貌似还是刚从面包房里买过来的,她一脸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着他。 “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算是。”关川摸了摸鼻尖,一手插兜:“姜慈年不喜欢吃葱。” “你报复人的方式还真奇怪。” 关川歪头,寸头痞气,流里流气的样子,跟班长的职位一点都挂不上钩。 “我倒是好奇姜慈年能喜欢你到什么地步,他最讨厌吃葱了,你跟他说,这是你特意买给他的,看他会不会吃下去。” “要是他不吃呢?” “我不是说了吗,想办法让他吃下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但黎冬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姜慈年不吃的话,嘴对嘴喂他应该不会拒绝。 黎冬答应了他的要求,把面包装进书包。 “你让我做卧底,到底是为什么啊?你看起来不像是要报复姜慈年。” “我做的这些还不够明显吗?”关川指尖挠了挠脸颊。 黎冬一本正经点头:“像是在撮合我跟他还差不多。” 闻言,他眯眼,诡计多端的眼神。 关川弯下腰来,直视着面前矮小的黎冬,露出一副佞笑,声音闷沉沉:“或许,我要的,是想让姜慈年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然后再逼你跟他提出分手呢。” 黎冬脸色一变,像是被吓到。 “哈哈哈哈。” 他笑得可流氓了,一时间直不起腰。 往日正言厉色的班长,实际是个道貌岸然的假好人。 早读过后,黎冬把面包给了姜慈年。 她站在他的桌边,看他自然地接过,就算瞧见了面包上香葱肉松口味,也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 “特意给我买的吗?”他言笑晏晏,温润而泽,连耍他都会带上一丝愧疚心。 黎冬于心不忍地点头:“你尝尝。” 姜慈年撕开袋子,咬了一口沾满香葱香气,松软的面包,舌头扫过嘴边的肉松残渣,津津有味地品尝:“很好吃。” 黎冬松了口气,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的样子。 她斜着眼睛,望了一眼从窗口路过的关川,正笑容满意地望着她。 下一节英语课,下课后。 姜慈年撞开身后的椅子,他身子不稳晃荡着,像是随时都快要摔倒。 一旁的同学惊呼:“你没事吧?” 黎冬听到声音抬起头,映入眼帘,是姜慈年那张清隽秀气的脸,正面红耳赤凝视着她,眼眸中似是能滴出水来的墨色。 他一手揪着胸口,口吐热气,艰难张开嘴,情迷色乱地眯着眼,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她。 红潮的脸蛋铺满色情欲望,泛滥成灾的赤色一片火热,眼中似潭水朦胧不清,让人看了瞬间想入非非。 黎冬被他发情的模样震撼到。 “你给我……吃的什么。” 姜慈年声嘶力竭,连说话用力过度的声音都沾染上了呻吟,他只能哑着嗓子,低声询问。 黎冬震惊之余,连忙起身扶住他:“我带你去医务室!” 姜慈年浑身瘫软,体温滚烫,他低着头,把燥热的脸埋进校服领口,步履蹒跚被她牵着往前走,魁伟的身材走得东歪西倒。 “你哪里难受,是发烧了吗,脸好烫。” 黎冬踮起脚尖,把手背贴上他的额头,皮肤灼热的温度把她吓到了。 关川给她的面包,果然有问题! 走廊上,窗口吹进来的凉风,扫过火热的体温,扑面而来的凉爽,让姜慈年理智苏醒不少。 他晕晕乎乎地望着眼前笔直的走廊,走起路来轻飘飘,虚幻得仿佛置身梦境。 可胯下胀痛的感觉警示着他,绝不是这么简单的高温。 医务室在走廊尽头,路过卫生间时,黎冬被一股大力猛地往里扯了进去! 姜慈年捂住她的嘴巴,堵住她即将发出的惊叫。 黎冬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进了男厕的隔间里。 姜慈年锁上门,盖上马桶盖,将她推倒在上面。 黎冬摔倒坐了下去,连忙扶住身旁的隔板墙:“姜慈年!” “嘘。”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痴迷望着她的下身,一手将裤子往下拽。 唇湿眼红得诱人,瞳孔里薄水柔情,光泽闪烁着空虚的欲望。 黎冬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了。 “你被下春药了……” “不是你做的吗。”姜慈年耷拉着眼皮,溽热的眼神直视着她,将她脱下裤子的腿分开,拉起一条往腰上放,鼻息炽热地呼吸,焦躁难耐。 “下次想被我操就直说,不要用这种手段,我忍了一节课,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姜慈年压低嗓音,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像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些痛苦还回去,急躁拉下裤子,握着粗涨的肉棒奋力撸动。 黎冬坐在马桶边缘,背靠在水箱,棱角硌的她肉痛,有些害怕的用手抵着他胸膛:“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报复我,我可以帮你撸。” 他销魂荡魄的模样让黎冬感到害怕,硕大无比的肉棒带来的恐惧感,不比他掐她脖子时候的要少。 那根东西就抵在她的腿心,正握在他的手里疯狂撸动,龟头对准脆弱的花心,膨大的龟头都泛着通红,看起来似乎是要憋到爆炸。 姜慈年双眼殷红,怨恨地盯着她看,要野兽扑食那般凶猛,准备随时攫取,黎冬被他吓得都要哭了,颤音哆嗦,乞求着他能大发善心。 “姜慈年……” “我不会让你死。”说罢,他掐着她的脖子,拇指按着她脆弱的咽喉,身下握着粗实的巨物,猛操进逼狭绷紧的穴道。 丰腴的阴唇往四周绷圆,皮肤几乎拉扯到透明,平坦的腹部被插的鼓起。 黎冬面目狰狞,张口结舌,痛苦咧开嘴巴瞪直了双眼,因疼痛爆发的吼声被残忍地掐碎在脖喉中,挤压出怪异嘶哑的低鸣声。 死里强奸(H) 他将那句“我不会让你死”的话,贯彻到了实质。 黎冬的脑袋大力撞击在水箱上,臀部悬空被他高高抬起,压着分开的双腿,直直地往里操! 巨物赫人,像是一根粗大的擀面杖直接捣入子宫,姜慈年一点都没留情,却给她留着最后一口气享受疼痛。 窒息的黎冬脸色处于惨白,瞪大的双瞳开始涣散,一瞬间腹胀窒息把肺部都排空,挤压的内脏形成一团压在胸口。 她只觉得胯下裂口越来越大,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昏过去。 姜慈年抽着巨物往外剥离,紧绷的穴口开始一点点往后倒退,穴道里的软肉吸附在肉棒上,随着他的外抽,一点点地向外翻出。 黎冬痛不欲生,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就已经流了下来。 姜慈年面色红润,饶有一种在梦中做爱的陶醉,他几乎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喘声轻哼妖娆,美艳的姿色在绯红脸颊上雄雌难辨,粗喘的声音被上课铃声掩盖过去。 走廊已经没了学生,厕所里也显得更为寂静,喘气声逐渐放大,他沉浸在醉乡,毫无节制地把肉棒重重插入,狭小的颈口面前,龟头毫不留情刺穿,再迅速拔出。 巨大的龟头来回撑开脆弱的宫颈,腹部挤压上来的痛苦变得更为惨剧,黎冬发出嘶哑的惨叫,她泣不成声,手上的力道无能推搡着面前的胸膛。 两条腿像玩具一样挂在他的腰上,脑袋次次被撞在水箱,砰砰作响的声音几乎掩盖过了他的喘息。 “出去……痛!痛啊!” 见他毫无反应,仍做着规律性地抽插,黎冬只能悲咽嚎哭。 姜慈年出手捂住她的嘴巴,他酡颜的脸逼近她,一边用无法停下的肉棒奋力撞击,一边话中低喘着警告。 “小点声,不让我射出来的话,你永远都走不出这里,给我下药就要承受后果!你以为我很舒服吗!” 黎冬黑不溜秋的眼珠,蒙上一层雾水,似是深潭水渊,流着眼泪蛊惑人心,痛苦而皱起的小脸,对施虐成性的姜慈年来说,显得无比诱人。 他咬紧后槽牙,藏匿的暴虐逐渐收敛不住獠牙,兴奋的笑容渐渐狞恶。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不受控制的情绪,这一刻凶相毕露十分可怕。 他姜慈年又不是什么善人,给她留一条命就是最后的底线,若是旁人这么对他,他早已经将那人开膛破肚。 黎冬被他生气的模样给吓到,她眼泪不停地流,双腿叉开扭捏的姿势,身体形成一种怪异的往上弯曲,十分不舒服,硬生生地挨着这场强奸。 穴道被肉棒磨损破了,流出来的血成了润滑剂,肉棒凶猛来回捣入,把血液捯饬成了泡沫,阴唇上挂着鲜艳的红色往下流,沾染在他的校服裤子上,滴到干净的白色运动鞋。 腹部灼痛的烧感痛彻心腑,黎冬攥紧了拳头,硬生生咬牙忍着剧痛,哭嚎声尽数被堵在姜慈年的手掌中。 血流的越来越多,那根硕大的肉棒始终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红色的液体染上整根,覆盖了膨胀而起的青筋。 厕所里传来脚步声,神经衰弱的黎冬猛地睁大眼睛。 她拼命摇头乞求姜慈年停下,可他的眼中茫然不清,情欲昏头,只像机械似的做着规律性的举动。 阴囊甩打的声音啪啪响亮,隔间外的脚步声忽然停住,黎冬崩溃挠着姜慈年的手臂,求他快点停下。 漆黑的浓眉猛地压低,姜慈年转头冲着外面低吼:“滚!” 那脚步声往外离去,声音逐渐消失。 黎冬被眼前的人惊吓到,含泪颤抖凝望着阴鸷的他,记忆里温文儒雅的人,又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肉棒插进子宫,突如其来的绞痛使黎冬瞪大眼睛,来不及想那么多,她双腿激烈踢腾挣扎,踹在他身上却像软绵绵的力道。 姜慈年弯腰逼近她,狰狞的脸压低眉峰,清俊的脸显得乖戾,腰下的力道始终不停:“再乱动,我就不会顾及你的死活了。” 黎冬涕泪交零,楚楚可怜地摇头求饶。 站在厕所门外的关川,靠在墙边低头正玩着手机,上课后安静下来的走廊,里面的声音听得并不真切,但若仔细听,还是能察觉出些端倪。 一个男同学火急火燎地跑来要上厕所,被关川给拦住。 “去西边的厕所,这儿正在检修。” “哈?”男同学捂住裤裆,一脸不可思议。 关川瞪了瞪他,寸头高鼻,戾气得吓人。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厕所里面,撒腿就往走廊另一头跑去了。 等他们结束后,已经是过了两节课,关川在厕所门口放了检修的牌子,站在门外独守了两节课。 不得不感叹姜慈年的体力是真的好。 操了两节课还能轻松抱着人走出来。 黎冬昏晕在他的怀抱,脸色白的吓人,嘴唇都咬出血了,还流着汗,体力透支的模样,一脸死气沉沉。 “你干的。”姜慈年站在关川身边,冷脸斜视着他。 关川摊开手,一副理所当然:“不是你说的,让我想办法让她主动跟你做爱吗。” “这叫“主动”?” “主动把下药的面包给你吃,怎么就不算“主动”了。”他狡黠眯起眼,笑得不怀好意。 姜慈年抱着人离开,一个眼神都不留给他。 “你还真薄情,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站了两节课,腿都酸了。” “跟班主任请个假。” “知道了。”关川目送着他抱着人下楼离开,然后才往办公室走去。 他的秘密 黎冬整整三天没办法正常走路。 她下体撕裂得严重,即便姜慈年每天都给她上药,愈合的速度还是很慢。 黎冬本来想和他吵架之后就冷战,可姜慈年一言不发地照料她,像是在等着她自己承认错误。 她想了想,当初虽然不是她下的药,但把面包亲手递给姜慈年的人是她,他被迫发情也情有可原,看他那么痛苦的模样,貌似怎么忍都忍不住。 黎冬不知不觉中就自我洗脑起来,算到最后还成了她的错,越想越觉得委屈,硬是一整天都不和他搭话。 第二天晚上,姜慈年抱着她,黎冬用后背抵着他的胸膛,气氛显得僵硬,直到他出声,低沉的语气显得平淡又具有威胁感。 “再不理我,我就只能把你操到乱叫了。” 那只手毫无征兆地穿过她的衣服,顺着平坦的腹部往胸前抚摸,光滑的肌肤被粗糙的指腹摩挲着。 在他即将触摸到胸部圆滑的边缘,黎冬突然按住他的手。 “明明是你的错!” “我错哪了?”他呼吸的热气,尽数喷洒在黎冬薄嫩的后颈。 “我很疼。” “谁把面包给我吃了?” 黎冬气急败坏:“就是你的错!” 他哑笑,揽过她的腰往怀里一捞,贴在她的肩颈“嗯”了声,闷沉的语调性感低哑。 “我的错,我不该把你的小逼操烂,不该没有主动跟你道歉,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 虽然他说的话没错,可黎冬就是觉得他在爆粗口,气得她一句话也没说。 姜慈年牵住她的手,将修长的五指从她手心穿过,紧紧与指缝相扣。 温暖的掌心,温度贴肤传递,有力的手指甚至把她握得有些疼。 “黎冬,我没办法不去操你,我心爱的人就在眼前,我忍不住,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或许会把自己锁在厕所里一直撸到欲望消退,但你就在我眼前,换句话说,我的身体只能由你来发泄。”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他窝在她的肩颈,把头埋得很低,呼吸均匀散在肌肤。 黎冬知道自己有错,她刚想开口,就被姜慈年打断:“睡觉吧,不是你的错,你的身体由我来负责,安心地在我身边就好,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只求你别离开我。” 他又把手臂勒紧,黎冬有喘不过气的窒息,他的声音更加低沉:“只要你不离开我,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不会离开你……”黎冬艰难喘息,屏住呼吸,抓着他如巨石般有力的胳膊往下按:“但你别勒我,我会被你勒死!” 他放松得极不情愿,自始至终也没把胳膊给松开。 周日,姜慈年照例是要回家一趟,黎冬在外面吃饭时遇到了庄夏。 小吃店内,黎冬把一勺米饭送入嘴中,就看到她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红外套白裙子,还戴着个咖色的画家帽,清纯的打扮像是刚约会完,视线正中她眼眸。 两人对视了一秒,庄夏大惊失色地回过神,直接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 “好啊,你这家伙!居然躲到这,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故意的是吧!” 小吃店里人不多,一听到有八卦,顾客们都竖起了耳朵看过来。 黎冬饭还没嚼完,就被她生拉硬拽地站起来,庄夏指着黎冬,询问柜台前的老板:“她饭钱付了没?” 老板愣愣结巴:“付,付过了。” 庄夏拖着黎冬就往外冲,白裙的走路姿态十分不优雅,黎冬呜咽地捂住嘴巴。 庄夏的手紧紧捏着她的胳膊,一边打着电话:“人找到了!赶紧过来,我在祈福街路口,你快点!” “你干什么啊!”黎冬含糊不清说道,死都不要往前再走一步,停在原地去扯她的手,生怕被她抓过去群殴,庄夏这语气,像是不把她揍个八百下就不解气似的。 她回过头,怒目圆睁指着黎冬的脸,素淡的妆容凶相毕露,把她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上什么人了!给我老实点站着,别想跑,等庄呈炎来了咱们再说!” 庄夏把她带到了路街边一家咖啡店,跟她并排坐,还拽着黎冬的胳膊不让她跑。 黎冬印象里,庄夏从来没有这么关注过她,平时在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偶尔还会嘲讽她两句,对她的态度极为不好,也不怪黎冬能觉得庄夏要把她揍一顿。 庄呈炎火急火燎地从店外面跑进来了,一看见黎冬就指着她,气喘吁吁坐到她俩对面,把脑袋上的黑色棒球帽给摘下。 黎冬一脸警惕。 “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上什么人了。” 又是这句话,黎冬皱眉,似乎是不屑听他说。 “你那个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就我上次遇见那个,扯我胳膊的。”庄呈炎脸色严肃。 “关你什么事。” 向来盛气凌人的庄呈炎,听到这话,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你他妈别不识好歹!老子是在帮你!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要不是老子看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你他妈的感谢老子!” 他一口一个老子,店里的员工都想来制止他,还是庄夏拍着桌子让他好好说话。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庄夏压低声音。 庄呈炎咽了咽唾液,瞪了一眼黎冬,沉住气,压低嗓门:“你那个男朋友杀过人,两年前在柳城的城央高中,那天我正好路过高中门口,看见有五辆警车把他给抓上车了。” 黎冬眼睛越睁越大。 庄呈炎以为她要反驳,伸出手,打住她的话。 “我看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回家后我就在电视里看到新闻,说是那所高中发生了恶性伤人事件,一死两伤,你男朋友是个杀人犯!你还不赶紧分手逃,你等什么呢!你就是个傻叉!” 她颤抖着唇,连庄夏放开她的胳膊也不知道,想起之前的种种,警察还上门找过她的事。 庄呈炎哼了声:“你别不信啊,我这可有新闻的,虽然没提名字,但是有侧脸的照片,绝对跟你男朋友长得一模一样。” 说着他就要拿出手机,黎冬突然起身要走,庄夏拦住她的去路,拽她手臂质问。 “去哪!” 她没说话,面无表情扯开她的手。 庄夏硬是把她给按坐下:“我告诉你,不准去找他,你当面质问他岂不是更危险!别看他长得帅就不会伤你,这人就是个精神变态,杀了人还能完好无事地去上学,背地里绝对有人帮他,你万一被他伤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僵硬坐在原地,呼吸时而急促,时而颤抖,一时间,双目无神地想着什么。 而后抬起头,木纳的神色询问庄呈炎:“他因为什么杀人了?” 庄呈炎滑动着新闻,一目十行,嘴里絮絮叨叨:“新闻好像没说,只知道他杀人的时候是未成年,好像是因为这个才没被判刑。” “他最近一年在观察期,很受警察关注,我一个朋友问了在局子里上班的人,说他是危险人物,而且每周日都要去做心理评估。” 周日……正好是姜慈年跟她说每周要回家的日子。 不受掌控 精神科的问诊室内,姜慈年端正地坐在办公桌前,面前的医生一遍遍审视着他的过往病例,锁紧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过。 在看面前俊秀的少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放松的神情凝视着他的眼睛,那笑容标准而礼貌,规矩地刻在脸上,仿佛只是应付这套流程的标准笑容。 守在门外的两名警官,抱臂站在门口,弓着腰,去看门上玻璃内的情况。 一个年轻的警察压低声音询问道:“这都换的第三个精神科了,这次有用吗?万一还是查不出来他的毛病可怎么办。” 于擎眯着眼睛望向里面,少年端坐笔直的背影,语气阴郁。 “他隐藏得太好了,不使点手段他是不会暴露出来的。” “这还能使什么手段?五个医生都没检查出来毛病,搁谁看了都觉得瘆人。”年轻的警官搓了搓手臂,龇牙咧嘴。 他们都清楚,里面坐的少年是个杀人犯,毫无怜悯之心和人性的犯罪者,泯灭掉所有的人性,面不改色地将一个人性命残忍剥夺,让两人都落下终身残疾。 他伪装的模样任所有人都惊叹,诊断不出他有任何可能再次犯罪的证明,但这并不能成为,放任他自由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的理由。 于擎端凝起里面和医生交谈的人,面无表情的视线放在他身上严肃紧盯着。 从他接手了这个案子开始,就没打算让姜慈年重获自由,他曾发誓绝不会让他再伤害一个人。 虽然他有人保着死不了,但也绝不可能让他重新融入社会里生活,让他一辈子都要在凝视下,战战兢兢规矩地活着。 问诊一个小时结束。 医生拿着东西出来,刚关上门,走廊上坐着的两名警官立即起身上前询问。 “很正常,各项指标都没有异常,毫无犯罪可能。”医生拿着手中的资料晃了两下,声色俱厉凝望着他们:“甚至比正常人都还要正常。” 年轻的警官尹毅,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这说明什么?” “正常人都会有七情六欲操纵的非分之想,他能在我的审问下做到这种地步,证明他比任何人都要镇定自若,要么是这套流程,他做了无数遍早就烂熟于心,要么……” “就是他是个怪物!”医生咬着牙,握紧了文件夹,把白纸都捏成褶皱,郑重其事告诉他们。 “以现在的精神判断条件,你根本不可能断定他有问题,再送来多少遍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劝你们不要在判断他犯罪倾向上浪费时间,不如直接逮到他犯罪的证据!” 医生大步离开,尹毅站在一旁的尹毅蒙了,他左看看医生离去的背影,右看看于擎那张黯淡的脸。 于擎凝视着玻璃窗的人,姜慈年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漫不经心翘起薄唇。 犯罪评估结束,姜慈年起身准备离开。 门外,尹毅和于擎一人站在一边等着他出来,两人便装出席,没有穿着警服,威严的脸色却让人一看就觉得异样。 姜慈年身穿亮眼的黄色卫衣,骄溢个性意气高昂,显得少年气,意气风发。 他转头看向于擎,懒散的笑意淡然置之:“还有四个月,这么快于警官就沉不住气了吗?” “谁沉不沉得住气可不一定,你那性子忍得了这么长时间吗?按理说也该发泄了,憋屈这么长时间肯定不会好受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发泄一通对身体也有好处。” 于擎的脸冷若冰霜,听语气似乎是真的在关心他。 姜慈年笑而不语,看了一眼他胸前口袋里的红光,录音笔还开着。 “真正该发泄一通的人恐怕是于警官,注意身体,可千万别在岗位上累倒了。” 他熟视无睹往前走去,身后的两人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姜慈年在医院门前坐上出租车离开。 他们开着车跟在他身后,尹毅坐在副驾驶,问道刚才的话:“发泄是什么意思?姜慈年有性瘾吗?我没记错的话他才十八岁。” 于擎:“最开始的犯罪评估,心理师说他在一年之内肯定会再次犯罪,他的“再犯罪风险评估”数值已经达到了九十分,但从第二次的犯罪评估开始后,这个分数急剧下降。” “这是为什么?” 他咬了咬牙:“我怀疑,是有人特意在背后帮他,了解了评估流程,才让自己恢复到正常数值,一般犯罪人群的智商并不低,何况是姜慈年,他平时的成绩,估计也是靠伪装出来的。” 前面的出租车突然加速,黄灯还剩一秒时闯了过去。 眼前的红灯让于擎本能刹停,副驾驶的尹毅往前猛地栽去,又被安全带狠狠拉回。 看着面前的出租车扬长而去,尹毅揉着肩膀问:“哥,还跟吗?” 于擎不耐烦啧了一声,扶着方向盘垂头丧气:“不跟了,先回警局汇报。” 姜慈年看了一眼后面空荡荡的马路,脸上笑得得意。 他回到酒店,打开房门,却没看到原本该呆在屋子里的黎冬。 姜慈年拨通黎冬的号码。 一直到尾声挂断,响起机械女声。 他面无表情的脸逐渐开始阴沉,周身笼罩着一层暗淡无光的嗔怒,他最讨厌其一的事,是被人无视。 其二,是被人背叛。 姜慈年挂断手机,熄灭黑屏,盯着屏幕上反射的脸,眸中阴冷的光折射在镜面,手指攥着手机咯咯作响。 其三,是局面不受他掌控。 想要挑了她的脚筋 姜慈年接到了黎冬的电话。 他接通后放在耳边,声音平淡如常:“去哪了。” 黎冬打开酒店房间的灯:“我在酒店,你怎么不见了?” 闻言,姜慈年声音停顿。 “我刚才回去看你不在,电话打不通,就出来找你了。” 另一头是黎冬的悦耳的笑声:“你去哪里找我了?我刚才在步行街,人太多没有听到电话铃声。” “嗯,那我回去了,乖乖在酒店里等我。” “好。” 挂断电话。 姜慈年看着面前的小区大门,默默将手中刚买来的折迭水果刀,扔进了垃圾桶。 看来这次的预感不对。 本来想着黎冬若是逃跑,就把她的脚筋挑断。 姜慈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黎冬怎么会逃跑,他明明伪装得这么好。 粉润的薄唇微微勾起,眼中含着笑意,路灯稀薄的光影落在他好看的眉间,秋风吹开零碎的额发,他笑得极尽温柔。 身旁路过的女生打眼斜视着他,不禁多看了两眼他过于完美的容貌。 鲜艳的黄色卫衣靓丽且明媚,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个纯情少年。 黎冬悻悻松了口气。 手机上传来庄夏的信息:【他走了走了!妈的吓死了,你可千万把这件事瞒住了,别让他发现端倪!】 黎冬到现在心脏还没平缓下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从最近遇上他后,细微末节来看,姜慈年绝对不是像表面那么简单的人物。 既然已经招惹上了姜慈年,就不能突然跟他说分手,像这种犯罪人物最有报复心理。 庄夏说过会帮她,但不知道她要怎么做。 黎冬坐在床边想了很久,她要如何装出从没发现姜慈年是个杀人犯的真相。 十五分钟后,房门打开,机械锁芯传来转动声。 黎冬脑海中警铃大作,连忙抬起头。 在看到姜慈年掂着蛋糕进来时,她扯出与平时一样的笑容,是看见喜欢的人时的欣喜,但却没有了当初的感觉,而是忍不住视线放在他身上打量,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吃饭了吗?” “吃过了。” 姜慈年走过来,搂住她的脑袋,俯下身往她唇上亲了亲:“还想吃蛋糕吗?” 黎冬点头,接过他手中的蛋糕看:“怎么又是榴莲味的?” “你不是喜欢这个吗?” 他第一次给她买蛋糕的时候就是买的这个口味,因为当时店里只有这个最贵。 误以为她喜欢吃榴莲口味,是因为黎冬从来没吃过榴莲,所以才会吃得那么开心,但她也受不了天天吃。 “下次可以试试别的口味。”她一边拆开,视线留在蛋糕盒上,分散着自己恐惧姜慈年的注意力。 “是我疏忽了,一直吃同一个口味也会腻。” 黎冬低着头嗯了一声。 姜慈年微微眯起眼,察觉到她的异样。 往日如果他说这番话,黎冬一定会对他笑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可爱的兔牙露出,冲他撒娇般地嬉皮笑脸,说没关系。 她对他的喜欢,突然有异样了。 周一上学,被叫回家反思的三个女生回来上课了。 黎冬看到她们三人提早来到学校,条件反射地感觉到畏惧。 其中一个圆脸女生,是她们中间带头欺负她的“老大”,与黎冬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瞥过视线。 黎冬还以为自己会被瞪,三个人是班里的小团体,看人不顺眼就一块去欺凌,恰好经常孤身一人,性格内向的学生就成了她们眼中“不顺眼”的对象。 所以黎冬都想好了,自己勾搭上姜慈年,她们绝对不敢再冲她动手。 “怎么还不进去。”姜慈年来到她的身后,一只手自然放在她的肩膀上,勾住她的身子往前走。 黎冬脑袋到他的肩头,身体压在他宽大的怀抱中,往教室里走进去,耳旁紧随其后,附下来一双温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根,声嗓磁性:“有我在呢,没人敢对你动手。” 黎冬心中一跳。 她觉得自己好没道德,明知他不良,可还是抑制不住地喜欢。 课间,黎冬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关川。 她打开水龙头,关川抱臂凑上来,歪着头打量她:“你怎么还没把手表还回去?” 黎冬把表带往上推了推,以防水珠溅到:“他不要。” “我不是说过了吗,接受了他的东西,就要承受一些代价。” 黎冬突然觉得,关川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她刚想问出口,张了张嘴又僵住。 还是不要把无关之人牵扯进来的好。 “说吧,你又想让我怎么报复姜慈年。” 关川一副失笑的模样:“我来找你的目的就只有这一个吗?我又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天天报复他。” 黎冬:“呵呵。” 这人也真亏说得出口:“你给他下药,这么绝的事都做得出来,还说不是小肚鸡肠。” “那你觉得我报复的方式怎么样?他当时蜷缩在厕所里应该很难受吧。” 黎冬眼皮直跳。 如果不是在学校不能爆粗口,她早就把关川祖宗八代骂一遍了。 黎冬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拐角处,迎面遇到了那位带头欺凌她的女生。 她心下一惊,刚要转身,她就朝着她急急忙忙走过来了。 “你……你干什么!”黎冬吓得说话都结巴。 杨妙曼低声呵斥让她闭嘴,拉着她的手,就把她扯进了一间音乐教室。 黎冬惊恐瞪大眼睛,待门“砰”声合上,急忙用手臂挡住脸。 “我告诉你,不是我想欺负你的!你别再告诉老师了,这事儿压根就不是我的错!” 黎冬转过头看向她,杨妙曼一本正经,似乎憋着一团怒火,黎冬怯怯放下胳膊:“什么意思?” “是姜慈年让我们霸凌你的!我们开始收了他的钱,到后来不想做了,他就拿着刀威胁我们三个!上次在厕所打你,也是他安排的!” 杨妙曼压低嗓门,脸上肉眼可见的愤怒。 “被劝退回家后他又给了我们一笔钱,还说是什么医疗费,我被他打得眼出血!要是再被学校警告,我的高中就没办法上了!你能不能去跟姜慈年说说,你不想再受到欺负了,也算是我求求你,放过我们行不行!” 他要成为她的救赎 黎冬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蓦然惊醒地转过头。 雾蒙蒙的眼珠黑得发亮,扩散的瞳孔,把本就黝黑的颜色染上一片黢色。 她眼睛瞪得极大,是一种惊恐的表现。 姜慈年低声询问:“怎么了?” 午休铃很早就响了,她坐在位置前迟迟没动,像是着魔般地盯着黑板,一动不动。 黎冬转过头,把脸埋在胳膊里:“我身体不舒服,肚子疼。” “要不要去医务室?” “不想去,我自己休息一下,你先去吃饭吧。”黎冬闷着声音。 她把身子背过去,逃避和他的对视。 姜慈年的手落在她温暖的后颈,指骨掐住她的脖子揉捏。 冰凉的手指,传递上来一种陌生又恐惧的感觉,他在用力,捏得她本就酸痛的脖子更加难受。 黎冬害怕地睁大眼睛,埋在胳膊下面的脸,露出惶恐不安表情,原本正常的体温也霎时变得冷凉。 “生病了就要吃药,自己忍着怎么能行。” 姜慈年关怀的口吻,声音笑貌,黎冬的脑海里浮现他言笑晏晏的脸,使人醉在温柔乡。 黎冬握紧了拳头。 她刚要说话,就被关川的声音打断。 “姜慈年。”关川两手插兜,从第一排走过来,昂起下巴,朝他示意,看向窗户外面。 “班主任过来了。” 闻言,姜慈年放下了攥着黎冬脖子的手。 他微笑地看向黎冬领口里纤细的脖颈,残留着指尖的红印,声音温良:“我去给你拿药。” 姜慈年走出教室,就和班主任打了个照面。 “老师好。”他乖巧开口。 班主任笑着点头,威严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些慈色。 她拿着教案往前走,转头看向班级的窗户里,发现关川正站在黎冬的身旁,弯下腰和她说话。 中午,班里的同学都出去吃饭了,关川和黎冬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样子,格外引人遐想。 如此亲昵的举动,很难不让人怀疑什么。 班主任皱了眉。 怎么上一个是乖学生姜慈年,这次又成了班长关川? “我给你的忠告不错吧。”关川附在她耳边笑眯眯,狡诈的语气颇是欠扁。 黎冬抬起头,黑黝黝的眼珠自带深情,凝视着宛如深渊。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语气严肃,脸色也格外认真。 关川嘴角的笑容勾得越来越弯。 黎冬能问出他这种问题,就证明她一定发现了真相。 “黎冬!” 班主任出现门口,严肃叫着她的名字。 “到我办公室一趟!” 出去之前,黎冬看了一眼关川。 那一眼不知道是对他的抱怨,还是恨他没有早点告诉她真相。 姜慈年回来时,黎冬没在教室。 “她被班主任叫去谈话了。”关川坐在黎冬的桌边,双手插兜,一条长腿屈起,用鞋尖撑着地面。 “谈什么?”姜慈年在学校很少会露出这副冷脸子,在关川面前丝毫没有顾忌。 关川略有苦恼地挠了挠脸颊:“班主任好像是误会我跟她的关系了,顶多也就训斥她两句吧。” “你做了什么。”姜慈年把治疗肠胃的药扔在课桌上。 “关心了一下她的病情。” “不要再做这种多余的事。”他瞪了关川一眼。 一整天,黎冬的精神都很不好。 遇上这种事,她本该是生气姜慈年为什么这么对待她。 可若一想到他是个杀人犯,就不敢冲他发火,还要保持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喜欢他。 黎冬一开始对他的利用,现在都变成了一种笑话,姜慈年是造成她被欺凌的罪魁祸首。 黎冬翻来覆去地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看她被人欺辱很爽吗?还是说他天生就有这种爱好,把一个备受欺凌,性格缺陷的人变成女朋友。 扮演她生命里救赎的人物。 黎冬感觉到恶心,身体里从未有过的反胃,对姜慈年的喜欢,酝酿成一股强烈的厌恶,引得胃中翻江倒海。 晚上,她躺在酒店的床上给庄夏发去短信:【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离开他?】 黎冬从没有觉得,庄夏会成为她生活里的一道光,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抱着手机等待她的回信,就在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 黎冬连忙把手机关机。 姜慈年穿着浴袍出来,毫不客气掀开被子,来到黎冬的背后,将冰冷的手绕过她的衣摆,往上摸去。 “下面的伤好了吗?” 他音色低沉,磁而清澈,徐徐诱人。 洗了澡也不能缓解性欲。 黎冬压住他的手,隔着衣服把他的手按在腹部上,不让他再往上挪动一步。 姜慈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颈,轻柔细语:“该和我做了,我忍不了这么多天的。” 他湿漉漉的头发散着凉气,从她的后颈扑面而来,冰冷的水珠,似乎随时都会滴落在她的皮肤上。 往日他诱人的勾引,黎冬对他的喜欢会丧失理智,别说是做爱,就算被操疼,她都会死死咬牙忍着。 如今再感受这些,她只觉得胃里越来越难受。 “黎冬,放开。” 姜慈年不顾她阻挡的手,强硬往上抚摸。 “呜……” 她声音呜咽,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咬着牙,把他的手往下按。 姜慈年不悦。 就在他要用强的时候,黎冬突然掀开被子,挣扎开他的手起身,赤裸着脚跑向卫生间。 等姜慈年坐直身体看去,听到了隔着墙壁里,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黎冬打开水龙头,冲走污秽,呕吐逼出来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拨开脸颊上的发丝,狼狈弓着腰作呕,黏涎子顺着嘴角往下滴,手臂无力地撑在盥洗台上。 几番呕吐声下来,胃里空荡荡的没了东西。 就在这时,姜慈年出现在卫生间门外。 他抱臂倚靠在门框,斜着身子,眯着眼审视她。 轻飘飘道出一句:“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蓦地,黎冬抬起头。 镜子里映照着她逐渐失去血色,惨白如纸的脸。 碎落的黑发落在脸颊,生出一股凄清的美色。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黎冬心怀忐忑坐在床边。 她抱着蜷起来的双腿,把脸埋在膝盖,紧紧缩成一团。 房门打开。 姜慈年回来了,手中拿着塑料袋,里面是去药店买的验孕棒。 黎冬顾不得穿鞋,慌张跑向他。 姜慈年将袋子里的两盒验孕棒拿出来,拆开递给她:“测两支,准确性比较高。” 黎冬越来越害怕,拿着进了卫生间。 生平第一次用验孕棒,却是在这种场景下,她后悔自己压根没有想起避孕这件事。 能跟姜慈年做爱,她就喜欢得丧失了理智,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把他勾引到手,完全忘了极有可能怀孕。 她还是个高中生,还没满十八岁。 黎冬紧张得都要哭了,展开说明书的手一刻不停地颤抖。 姜慈年站在卫生间的磨砂玻璃外,将手放在门上,轻道安慰:“黎冬,没关系的。” 她把烦躁的愤怒归结在他的身上,黎冬朝着门外怒喊:“我不想听你说话!” 外面便再也没了声音。 等待的十五分钟,无比漫长。 黎冬焦急闭着眼,不敢去看,她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两根验孕棒,捏到手指发白。 姜慈年把东西拿了过来:“我来看吧。” 她焦心如焚,眉间褶皱成一团,脸和唇都没了血色,像是在等待死亡的临期。 姜慈年淡定地把一只手揣在口袋,盯着验孕棒上的颜色逐渐显现。 “要喝杯水吗?” 黎冬不做声,甚至无视他。 姜慈年走去冰箱,打开冷藏,拿出一瓶冰凉的矿泉水。 黎冬焦躁地捂住脸,只听姜慈年郑重其事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黎冬,结果出来了。” 她骤然抬头,眼神里抑制不住的惶悸,声音又轻又惊:“是什么……” “两条杠。” 两条杠…… 黎冬寻找手机,把关机的手机重新打开,就在她手忙脚乱搜寻,两条杠是代表着什么意思时,姜慈年又出声道。 “是怀孕了。” 她的手指停顿了一秒,随后又接着敲击。 额头沁出一层汗水,恐慌的感觉令她魂消胆散,输入后搜寻出来结果,第一句话映入眼帘:【验孕棒两条杠代表怀孕】 她不信。 “两支,都是吗?” 姜慈年把验孕棒拿给她看,一共是四条红杠。 她真的怀孕了。 黎冬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自己即将成为一个妈妈的角色,明明连她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害怕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自虐一样往下扯。 姜慈年走到她面前,把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不要害怕,把它留下,这样,我们就拥有一个小家了。” 他似是在威逼利诱:“反正,你不是也没有家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了。” 这句话在黎冬脑海里腾升出一股恐怖的想法。 她怀着杀人犯的孩子,居然还要跟一个杀人犯组成家庭。 庄夏在第二节下课时来学校接黎冬。 黎冬的班主任看她眼熟,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像是学生的爸妈。 “我是黎冬的姐姐,来接她的,家里有点事需要她回去一趟。” 一听到黎冬的名字,班主任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这两次都是你来接她?她的爸妈呢?电话也打不通,发信息都不回,你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庄夏本身就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语气不耐烦:“我们是重组家庭,她爸妈都不喜欢她。” 班主任嘴里念着:“怪不得。” 她带着庄夏去黎冬的班级,路上跟她说:“黎冬在学校里谈恋爱,跟男生们走得很近,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思正是敏感的时候,加上不受父母的关注,对恋爱就越发渴望。” “你回去要劝劝黎冬,让她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浪费高中这两年的宝贵时光,这两年可是能决定她今后命运关键的两年!” 庄夏深以为然,估计黎冬早就后悔谈恋爱了。 班主任把黎冬叫出了课堂。 庄夏带走她之后,看她的情绪一直不对劲。 直到走出了学校,黎冬拉着庄夏的外套衣角停下。 “我怀孕了。” 庄夏愣了。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拔高几度。 黎冬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她,一开口仿佛就要大哭出来。 “姐,怎么办啊,我不想怀孕,你帮帮我。” 庄夏心头一梗。 她一边气愤地骂着她不做措施,骂骂咧咧拿出电话:“我朋友认识姜慈年办案的警官,等先收拾了这个王八蛋再说!” 黎冬擦着眼泪,听话的跟着庄夏走。 说到底她只是个十六岁高中生,就算有再多的心思,也被怀孕吓蒙了,现在只有依赖庄夏。 等到了警察局,黎冬才注意到,这位就是上次在酒店询问她的中年警官,眉目慈祥,此时穿着一身警服,一派正气。 “我是于擎,你们叫我于警官就可以。”于擎带领着两人去休息室。 路上,庄夏火速和他说了一遍来龙去脉。 于擎难以置信的看向黎冬。 黎冬愧疚的低着头:“对不起,之前我骗了您,我确实和姜慈年交往了。” 于擎心头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 他们明明监督的这么严格,居然还是让姜慈年钻了空子。 “跟我来!我们先去医院,以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足以让姜慈年定罪!这次绝不能让他再跑了,不然他还会伤及更多无辜。” 于擎拨通电话联系检查科的人。 他抓住黎冬的胳膊往外走,步伐气势汹汹,这一刻的他,仿若把黎冬当作了让姜慈年定罪的工具。 “等下!等下!”庄夏追上前问:“要去医院干什么?打胎吗?” “穿刺鉴定,她的身体里肯定也还有姜慈年的体液,只要他留下过任何痕迹,就足以定罪他强奸了一个未成年的事实。” 于擎愤怒:“怪不得他最近这么老实,能忍住犯罪的欲望,原来都是因为和你在一起!” 你喜欢我吗 于擎穿上便装,带着黎冬和庄夏来到医院。 检查科室外,庄夏还在跟庄呈炎打着电话,字里行间地表达着愤怒,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庄夏转过头来看她。 然后轻声说了句:“她现在状态不太好。” 黎冬低着头,盯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心神恍惚。 “你别告诉继父,这件事只有我跟你知道,不准乱说,听到没!”庄夏威胁:“敢乱说我敲碎你的牙!” 挂断电话,于擎从科室里出来,喊到黎冬的名字。 他顾不上在此刻安慰她的情绪,告诉她:“只要检查出这个孩子是姜慈年的,就能把他绳之以法,我们会努力把刑法提到最高,如果你害怕,我们也能给你申请保护令。” 黎冬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面无表情地询问:“在哪做。” “跟我来。” 接诊黎冬的是位女医生,她用听诊器放在黎冬的肚子上。 “还不确定月份,你先去做个检查,如果月份太小的话,强行穿刺会有危险,我不建议这么做,最好是等待六周之后。” 于擎大惊失色:“六周!可没办法等这么久。” 姜慈年若是知道黎冬已经跟他有交集,他警惕心那么强的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女医生皱眉,开了检查单子给他:“先去做检查!我跟你说得很清楚,她这么小会有危险。” 黎冬推开凳子起身,于擎连忙接过单子,带着她往外走。 医院门外。 一辆黑色古思特上,姜慈年看着车窗外,嘴角翘起,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利用的理由。 “还没出来呢。” 驾驶位上的司机流下冷汗,他伸手擦去:“少爷,先生说过不允许您再动手,您就别再为难我了。” 姜慈年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是去打胎了吧。” 说罢,他噗嗤一声笑出声。 司机着急劝说:“您不能再杀人了!听先生的话吧,不然您这一次被关进去,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出来。” “谁说我要杀人了。”姜慈年瞪大眼睛看向他,嘴角笑容露出狰意:“我只是把我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这有错吗?” 说完,他开门下车。 “少爷,少爷。”司机慌忙打开车门跟下去,见他打开了后备厢。 里面竟放着大量工具。 有锄头,扳手,锤子,镰刀,电击棒。 孙叔被吓得脸都白了,连他都不知道,车里面什么时候被放进了这些工具。 “少爷!”他去阻拦,姜慈年甩开他的手,温柔笑意醉得梦幻,一副和善:“我说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若是再拦我,我不介意把你放进这里。” 他低下头打量着工具,手指在它们上面一一划过,若有所思地思考。 “选哪个呢。” “既不会流血,又不会破坏身体。” 孙叔焦急地想劝说,又害怕得不敢开口。 “就它了。”姜慈年拿起电击棒,放进腹前的卫衣口袋,朝着医院门口大步走去。 黎冬的检查做了第二遍,查验她身体的女医生,严肃的表情始终没有放下过。 她下面伤得很严重,但就连b超也要再做第二遍,黎冬不太理解,她的身体就那么差嘛。 “可以了,你先出去,把带你来的警官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好。” 于擎站在门口,神色不安地咬着拇指指甲,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拿出手机,正要拨通尹毅的电话,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于擎抬头,看到姜慈年两手插兜,面带微笑地朝他快步走来。 笔挺的身影,一身耀蓝色卫衣黑裤,胸前垂坠着铁链配饰,微笑的青春。 于擎面露恐色,又为他即将露出真面目而兴奋,他费尽心思,为的就是这一刻! “姜慈年!” 姜慈年比他更快一步接近他,手中的电击棒对准他的脖子按下去!电流开到了最高,持续三秒,这一击几乎是要了他的命,于擎瞪大涣散瞳孔,仰后倒地。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烂出清脆的声响。 走出来的黎冬,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停在原地,看着姜慈年脸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笑容,给她买蛋糕时,与她约会时,和她做爱时,都是这样笑的。 “打掉了吗。”姜慈年笑意浓郁,一边把电击棒的万伏调低,朝她一步步走来。 “应该没有吧,毕竟有些东西,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 离她越来越近,姜慈年粗重的呼吸争前恐后扑到她的面前,他低着头打量黎冬白皙的脖颈,嫩如玉石,宛如浇灌上了一层牛奶。 “残留在你身体里,我的dna,是不是已经被他们采集到了?” 黎冬紧抿着唇,仰起头来,下眼睑红了一片,根根分明的下睫毛,纯欲得诱人,可还是掩盖不了眼中对他表现出来的恐惧。 “你喜欢我吗,姜慈年。” “不喜欢我干嘛要来找你呢。”他笑声处处透露着嘲讽。 抬起手的一瞬间,黎冬哆嗦了一下,夹紧脖子,生怕被他电到。 姜慈年嗤了一声,撩起她颈肩的长发,嗓音突然变得狠戾,喉间收紧全部声音。 “不要以为我的名字里有慈,就以为我会很仁慈啊。” 说罢,他把电击棒按在了她的后颈。 无声的电流刺痛她全身,还来不及感受灼烧的后颈,就昏倒在姜慈年的怀里。 他抱着黎冬离开,路过于擎身边时,踩了一脚正在不断吱哇乱叫的手机,把本就分裂的屏幕更是踹到粉碎。 那头正在通话的尹毅,突然听到没了声音。 尹毅回头大吼:“出事了!姚队长!” 饲养 脖颈上的痛感犹如针刺,万针齐刷刷地扎进骨髓里,时不时地阵痛出烧灼感。 她的脖子被电青了,一大片瘀青从皮肤上冒了出来,在白嫩的颈后显得格外突兀。 黎冬醒来在不熟悉的房间,头上挂着硕大的水晶吊灯,光线耀眼,红色的地毯上绘满了繁复的花纹,紧闭的窗帘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这里像是年代久远的富豪卧室,墙角的花瓶,四周的壁画,以及床头的摆件,处处彰显着财富和地位。 黎冬猜出这是姜慈年的家,她不禁有些害怕,“杀人犯”会怎么报复她,毕竟她主动找了警察。 漫长煎熬地等待,审判她的人终于出现。 姜慈年扭开反锁的房门,他还是穿着那件蓝色的卫衣没有换下来,笑吟吟看着她。 “醒得挺早。” 黎冬把脸埋在被子,只看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胆小如鼠的模样极大取悦了他。 姜慈年最喜欢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你睡了一整天,第一次挨电击,睡这么久,把我给吓坏了,我还以为你要不行了。” 姜慈年一边说着,漫不经心地朝她走过来,语气间都是对她的担心。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去碰黎冬的脸,她一个哆嗦,把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 姜慈年低声一笑。 然后不急不慢地,拽着她的头发,硬拉硬拽,将她头从被子里薅出。 黎冬头皮往上扯,脸被拉到变形,她皱紧五官,发出疼痛的呻吟。 “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你感到疼痛的原因,都要归结于你不听话,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姜慈年抚摸着她肌肤细腻的脸颊。 黎冬点头。 她觉得眼下还是服从姜慈年比较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在没有从这里出去之前,即便是做牛做马都要听他的话,她还不想死。 尹毅赶到医院时,于擎已经被送往手术室抢救了。 姚队长和他一起查看监控,确认是姜慈年的所作所为。 “队长,我们可以申请逮捕令的对吧!” 姚队长点头。 “这次,一定要把姜慈年关进牢里。” 庄夏来到监控室,看到穿着警服的两人,着急慌忙道:“请问我妹妹呢!她是不是被姜慈年给带走了?” 尹毅回过头看她,又看了眼监控:“这个人是你妹妹吗?” 庄夏凑上前,姜慈年怀里抱着人,大步走出监控范围。 “就是她!她被带到哪里了,你们赶紧把她找回来啊!黎冬根本就没怀孕!” “什么意思?”尹毅疑惑。 “她跟姜慈年交往,以为自己怀孕了才来找我,我带她去报的警,医生说她的b超结果根本就没显示怀孕。” 姚队长大概是听明白了,恨铁不钢地往外走:“于擎这个急性子!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说,先找到这个姑娘再说,我看八成是在姜慈年家里!” 庄夏直接冷了脸,上去就抓住姚队长的胳膊:“你们什么意思!亏我们这么相信警察,结果是他自己一个人自作主张让我妹妹来医院,还让姜慈年把她给带走了!” 她拔高尖锐的声调:“她现在在一个杀人犯旁边,要是出事了你们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尹毅上前拉开庄夏,安抚着她的情绪,姚队长为下属犯的错道歉:“是我们的疏忽,你放心,以我们了解姜慈年的性格,他若是动手,早就在医院下手了,我们保证会把她平安无事救出来!” 庄呈炎来的时候,听到警卫室里的争吵,一进去就看到庄夏在和警察吵架,连忙把她给拉出来。 庄呈炎连说抱歉,将庄夏抓出警卫室。 “你怎么跟他们吵架啊,我知道你脾气暴躁,但也不能这么暴。” 庄夏甩开他的胳膊:“黎冬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求我帮帮她,结果我还把她推进了火坑!” 她越说越觉得对不起黎冬,那还是黎冬第一次喊她姐姐,求她帮帮她,所以她才会不遗余力地想方设法帮她。 庄夏吸了吸鼻子,平缓下情绪,郑重其事问道庄呈炎:“你知道姜慈年的家在哪吗?警察肯定黎冬就在姜慈年家里。” “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了,姜慈年能被无罪逃脱,他一定有权有势,就算想搜寻他家,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庄呈炎灵机一动,面上喜色:“不过,要是咱们给钱,我朋友应该能打听出他家在哪。” 黎冬被关起来的第四天,依然活得战战兢兢,每天到点就吃饭,姜慈年像是在饲养宠物一样地养着她。 他笑得很痴迷,对于他而言,仿佛拥有黎冬,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姜慈年夹着肉,送进她嘴里,一口又一口,比她吃得还开心。 “你知道吗,你当初主动勾引我的时候,我真的好幸福啊,那是你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如果你再晚一点的话,我就会把你打晕关进这里。” “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啊,可惜你不该这么蠢,想要离开我,不然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让你去上学,都是因为你,是你的不听话造成的。” 黎冬如同嚼蜡,重复咀嚼,一刻都不能停下,他总要看她吃完了就再往她嘴里塞,腮帮子累得酸疼。 黎冬避开头,筷子没能送进她的嘴中,姜慈年直接拉下了脸,表情变换之快。 她问出了最想问的事。 “你为什么要让那三个人欺负我。” 姜慈年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你想离开我的原因啊,我还以为你发现了我是个杀人犯呢。” 黎冬面色惨白。 直觉告诉她,那三个人的下场,会因为她这句话而变得凄惨。 她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考虑到,居然脱口而出。 “不是的,这件事是我自己发现的,跟她们没关系——” “这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姜慈年打断她的解释,一副我早就看透的笑容,语调深情款款:“从转学到这里,上高一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你!” “你总是一个人,如果放在以前,我早就下手了,就是因为该死的警察我才忍了又忍,我本来想让你被欺负得遍体鳞伤,然后出手保护你,这样你就会死心塌地爱上我。” “结果你比我想象的要愚笨,居然主动勾引我,傻得可爱。” 姜慈年笑得弯下了腰,黎冬僵直坐在那,他爽朗清脆的笑声,刺激着她寒毛之下的恐惧。 下一秒,姜慈年换了张脸,举起筷子,严冷愠怒凝视她。 “你刚才,是不是抗拒了我一下。” 他像是反应慢了半拍,又像是要故意吓唬她。 无论哪个,黎冬都感觉到不太妙,此刻的姜慈年,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姜慈年了。 脱臼 他起身把筷子扔到了地上,地毯砸出闷响,姜慈年站在床边,高壮的身影自上而下的俯视着渺小的她。 穷凶极恶的目光他皱鼻拧眉,残暴中泄露出隐约可见的兴奋,脖颈上浮现正跳动的绿筋,彰显着这人的残暴和不善。 姜慈年拽开她身上的被子,黎冬在这里的四天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觉,她早该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她不想那么快,也不想承受他暴虐无道的做爱方式。 “不要!”黎冬死死拽着被子,身体往下滑,缩躺在里面,泪眼朦胧看着他,满是哀求。 “我不想做爱,我不想做爱!” “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姜慈年扯着她手中的被子,黎冬的力量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细指紧绷得泛白,配合着她凄然泪下的表情,极大勾引着他的残虐之心。 “我说了,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你又开始违抗我了,我本来不想这么快收拾你,是你给了我机会!” 黎冬指甲抓着被子,发酸的指骨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却还是被抽离,身体没有了被褥的遮掩,穿着姜慈年亲手为她换上的一件纯色衬衫。 夹紧的双腿是她的恐惧,幼兽面临危险只会乱叫着逃跑,她翻过身往床的另一头爬去,凄惨的哭喊还在希望唤醒他人类良知的底线。 姜慈年拽着她纤细的脚踝一把拖了过来,他反手一个用力,将黎冬拽下了床。 这一摔极重,黎冬的胸部率先砸向地面,一时间都忘了怎么呼吸,她疼得厉害,张着嘴,声音发不出来。 姜慈年蹲下来,拉住她的胳膊把她身子转过来,似乎是要直接在地上强了她。 黎冬惶恐的嚎咷,大哭着用手去推搡,除了一件衬衫外,她什么都没穿,衬衫下摆往上卷起,露出紧密又肥沃的三角区。 姜慈年面不改色,握住胸前黎冬正在抓他卫衣衣领的胳膊,把她戴的手表往手臂上推去,攥住手腕,果断的往右一拧。 “咔。” 骨头错位的声音清晰,关节直接外翻,火辣的疼痛直冲大脑,黎冬发出凄惨的叫声,像是要把身体里全部的力量都转化为呐喊宣泄出来。 姜慈年扔下她细嫩无骨的胳膊,接着拿起另一只手腕。 他比较喜欢讲究对称,既然一只手会做出反抗,那这只手也一定会。 “不要!不要!”黎冬疼的战栗,她害怕起来不停地重复道,眼睛瞪得惊悚骇人。 她看到姜慈年嘴角恶变的微笑,恣意妄为享受着折磨他人的快感。 在他握住黎冬手腕的那一刻,房门被敲响了。 黎冬以为自己得救了,目光急切,迫不及待。 姜慈年不悦看向门口,当机立决扭断了黎冬的手腕,然后起身走去。 黎冬弓着身子,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嚎哭,她把两条胳膊并拢在一块,看着歪掉,不能动弹的双手,几近绝望的痛哭。 姜慈年打开门,中年男人站在门外,身穿黑色浴袍。 眉眼之间与他七分相似,硬冷凶狠的模样,不似姜慈年随了母亲般的优柔,他多出的刚硬,天生便拥有着震主之威。 “我说过了,不要在我的房子里发出噪音!我说过的话你没给我记在脑子里吗!” 姜慈年没说话,只是笑着,他不予回答时露出这般模样,令男人怒气冲天,朝着他的脸甩过去一巴掌。 “给我把我的话老老实实记在脑子里!不然就滚出这里!” 姜慈年的头偏过去,迟迟没有回正。 直到季昌睿离开,他才关上了房门。 姜慈年来到黎冬身边,细皮白肉的脸颊,浮出四指掌印的痕迹,隽美的脸生出一股浓浓破碎的美。 黎冬哭得声嘶力竭,有气无力,恐惧的看着站在她脑袋旁边的男人。 “闭嘴。” 黎冬看到了他脸上的掌印,她强行逼自己收回哭声,颤巍巍举着胳膊,小声啜泣道:“疼,我听你的话,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太疼了。” 姜慈年蹲下来扯开她的衬衫,连扣子都懒得解开,往两旁大力一拽,绷开的纽扣弹进床底下。 “不,呜……呜!”她压低沙哑嗓音,想起不能拒绝他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姜慈年把分开的双腿夹在自己腰的两边,解开拉链。 他一丝不苟的做着每个动作,看起来规规矩矩,实际每个举动,对黎冬来说都毛骨悚然。 泪珠从眼尾滚落,哭得动人心扉:“我怀孕了,姜慈年,我怀孕了。” 闻言,他笑得无谓,红肿的脸颊往上耸动。 抬起眼皮,没有感情的三白眼凝视着她。 “反正你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不如就把它操死。” 黎冬摇头,她不敢想象那该有多痛。 “姜慈年,姜慈年!” 她喊着他名字,声音逐渐乞求,错位的双手放在身体两侧,任人宰割:“姜慈年!” “我求求你了,姜慈年!” 黎冬哇地一声,害怕的哭了起来。 一记耳光迅速抽上她的脸颊,伴随着姜慈年的咆哮:“我不是说过闭嘴了吗!” 关川倚在学校外的围墙,脚边放着书包,他正仰头看天。 没多久,身旁传来声音。 “喂!” 关川转头看去。 “你就是刘智说的那个人吧,我们要姜慈年家的住址,你确定你知道吗。” 在看清来人是一男一女后,关川站直身子。 他往后捋着自己脑袋上扎人的寸发:“你知道姜慈年是什么人吗。” “杀人犯啊!”庄呈炎嗤之以鼻。 那就对了,两个傻缺。 关川心里骂着,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出大价钱,打听一个杀人犯的住址。 庄呈炎看出他表情嘲讽:“我告诉你,我们做的都是一手买卖,用钱交换信息,懂吗,既然想要钱,就不要拐弯抹角的!” 关川拉了拉嘴角,像是在骂他白痴。 庄夏推开庄呈炎,上前道:“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吧!只要你说了,现在就给你打钱,我们连着打听了四天,很着急,大不了你直接开个价!” “我这人虽然做买卖,但也是有原则的,你们得实话跟我说,找他住址干什么。” 庄呈炎翻了个白眼,他算是看出来,这家伙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装什么好人。 庄夏严肃道:“我的妹妹在他手里,已经失联四天了,凶多吉少。” 关川一只眉毛挑起,想到消失四天,没来上课的黎冬。 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能让他赶上啊。 折叠(慎H) 房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哭声像是被人遏制住,从喉咙里闷哑地发出来,即便声音沙哑,也还能听出来有多绝望。 衬衫从黎冬身上扒干净,姜慈年把它捏成团,强行往黎冬的嘴里塞进去,衣料质地柔软,她的嘴巴小,只含得进去一半,堵满了她的腮帮子。 一只袖口还留在外面,脸颊撑得鼓起,右脸上的掌印被撑得十分清晰,与她肤色不匹的红褐,逐渐变成沉淀的瘀青,越来越紫。 扛在肩上的双腿像是没有骨头,填满棉絮的玩偶,甩的前后摆动。 黎冬眼睛瞪得惊悚,哭来哭去却还是没得到他的同情。 褐粗的肉棍子插到了最里面,肚皮鼓起一个婴儿拳头大小,黎冬感觉子宫被顶开了,她想,孩子可能保不住。 能流掉孩子对她来说不算是件坏事,毕竟她本来就不能怀孕,她才十六岁。 可是好痛,她从没这么痛过。 黎冬哭得眼皮肿起,流出来的眼泪被撞散,顺着眼尾落在地毯。 姜慈年视线没从她凄惨的脸上离开过一秒,许是太舒服了,连呻吟声发出也不自知,从鼻腔中哼出诱人的喘息。 胯下的动作重复着,做的狠戾无情,外翻的阴道,再被他粗大的鸡巴硬生生地戳进去,然后紧接着再拉出来! 她红肿的眼睛,张到最大的嘴巴,用白衬衫塞到饱满的脸颊,那张不悦却溃灭的脸,无端横生出一股将她玩弄致死的快感。 姜慈年笑得惊魂,兴奋露出白牙,不知是被扇红的脸,还是亢奋造成的红润,他显得极为可怕。 摇晃的白乳,胸前两点映红,在弹晃间闪过男人的眼球。 他揪住一粒,往上提起,皮肉拉伸延长成一个三角形,指尖摩挲的那点凸起,开始往右拧,把她的奶子拧得皮皱起来。 可姜慈年却不见她的反应。 黎冬耷拉着眼皮,双目无神无欲,嘴里含着衬衫,濒临的惨状,看着生命在即将枯萎。 “被操傻了吗。”他指尖掐着她的乳头不松,把粉红色的奶尖掐到泛白,黎冬终于有所反应,哭丧着脸,哼咛出声。 姜慈年往上提起后又猛地松开,软嫩的奶子弹了两下,被他掐的乳头正缓慢地变化着颜色,充血而肿大。 就在黎冬以为他要放过她的时候,姜慈年却握住了她脱臼的手腕,捏在手里,越掐越紧。 “呜!呜!”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疼痛难忍,疯狂摇头,连架在他肩膀上的双腿都格外不老实地踹动着。 姜慈年似乎是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幕,情不自禁地笑了。 他开始加快速度的操她,手里握着她坏掉的手腕不放,黎冬整个人颠簸起来,另一只脱臼的手腕挣扎不起,闷声哭嚎,被衬衣堵住的声音,却挡不住她绝望的崩溃。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想的要!”姜慈年难以抑制的激动,性欲被点燃,他插在穴里的肉棒抽插快到重影,阴囊拍打在她脆弱的阴唇,像是拳拳到肉,致死的闷响。 肚皮上的肉棒顶鼓了又往外抽,如此反复,皮肉都松弛,咬紧的宫腔抑制不住这狂暴,干燥的穴道被狠狠擦烂了软肉,捯饬出源源不断的红血。 黎冬痛不欲生地抬着胸膛,那明知快死却做不出任何反抗,理智被疼痛反复刺激的清醒,活生生挨着一遭骨头碎裂的痛楚。 她想求饶,让她做什么都行,求求别再这样折磨她,哪怕是去死都愿意。 “黎冬,我真的好爱你,你根本想象不到我究竟有多爱你!”姜慈年似乎是要哭了,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上,歪着头看向她,灼热的目光含着湿润,泫然欲泣。 说话时,他的速度渐慢,可还没来得及给她希望,就再次打破平静。 姜慈年扔下了她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搂住黎冬的脑袋拥在怀里,把她原本就娇小的身体折迭在一起,像是玩具一样按在他的下体上狂操! “黎冬……嗯,黎冬,我爱你了!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爱得要疯了!” 黎冬的腿还搭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身体弓着腰,蜷缩成一团,她的骨头在他强行压制下,身体动弹不得,几乎要断裂的腿筋,脑袋都要触碰到自己的双脚。 “我爱你,我好爱你!” 姜慈年深情款款地告白,这些话仿佛只是说给他自己听,因为他从没考虑过黎冬的感受。 射完了这一泡浓浓的精液,黎冬半死不活地仰躺在地上,嘴里的衬衫被抽出,已经脱臼的下巴闭合不上,像个痴呆的幼齿。 姜慈年笑意堆满脸颊。 他帮她复位了下巴,再将两只手腕一一对合,那只他送的表,调到适合她手腕的松紧度,牢牢贴合着她的皮肤,怎么晃都不会掉。 姜慈年给她清理阴道时,用的是卫生纸。 黎冬看到一团又一团被染红的白纸,混合着白浊浓稠的精液,扔在她的身边。 柔软的纸巾每擦一下,阴道都要刺痛一次。 她想,孩子可能被操死了,心中竟会不可抑制地欣喜。 她对爱上姜慈年而感到恶心,又怎会对他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觉得喜欢。 如果他只是个杀人犯,黎冬还会在三观愧疚中,对他仍有好感。 可他对她所做的这些事,让黎冬产生一种身体倒胃的反应,又恨,又觉得恶心。 姜慈年一直在低着头,给她认真擦拭,却不知怎么,突然冒出冰冷的一句: “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用刀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黎冬狠狠打了个激灵,表情全然恢复成对他的恐惧,弱得像只没有防守的白兔。 姜慈年抬起头冲她笑,宛如一头枭蛇鬼怪,警告声故意装得温柔。 “没有下一次。” 反差 冢林公馆,是泉宁市里最富有的一家私人住宅区域,就算放在全国,仍是数一数二的豪宅。 姜慈年的家竟会在这种地方,让庄夏和庄呈炎两人大开眼界。 公馆外,被种植的绿竹所包围,这种四季都有叶子的植物,隐秘性强悍连只鸟都钻不过去。 高墙之外是一片密不透风的铁丝网,还是通电的,除了公馆的三米大门,没有任何别的出入口。 这里面的豪宅笼统不到二十户,个个权力之大,财力雄厚,他们这些平民压根想不到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唯一一个清楚的,还是个杀人犯。 关川把他们带到了冢林公馆外的一条下坡路,指了指上面的几处豪宅:“进去之后往右手边走,步行大概十分钟,他家在二号公馆,门口有个“季”字姓氏的门牌,就是他家。” 庄呈炎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坡上面的豪宅,还不知道怎么进去呢,庄夏又问道。 “季?” “姜慈年随他妈妈姓,他爸姓季。” 庄夏一时狐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你该不会跟他一起坐过牢吧?” 关川嗤之以鼻:“我要是不知道这么多,怎么能让你们花大钱来找我买情报呢。” “你等等!我们要怎么进去?我们又不是里面的业主,他们肯定不会开门。” “别担心,我有办法。”关川伸出手,笑弯的眼睛与他这副痞气,显得老奸巨猾。 “不过,得加钱。” 姐弟俩人极不情愿地又给他掏了钱,口袋都快被奸商给掏空了。 十分钟后,他们坐上了一辆豪车,司机开车朝着坡上面的冢林公馆驶去。 后面的两人心怀忐忑望着窗外。 大门口的保镖过来敲窗,关川把车窗降下半扇。 只见一身腱子肉的年轻男人,朝他严肃敬了个礼,铁门打开后,放行了车辆。 升上窗户,关川转过头来,在他们一脸震惊中,疑惑地挑了眉。 “我忘记说了吗?我也是这里的住户。” 黎冬吃过晚饭,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姜慈年坐在床边的板凳,身体前倾,手臂撑在腿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见她眼皮困倦的打颤,只剩一条眯起的缝,看起来是即将要睡着了。 姜慈年起身安静地离开,黎冬睡意加重,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明。 既然早就想和她做爱,那为什么,这些天晚上,都不会像在酒店里一样,躺在她身边和她睡。 姜慈年关上卧室的房门,从二楼的栏杆往下俯视,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关川,季昌睿正热情地招待着他,甚至还动手给他倒茶。 在两人的说笑间,关川看到出现在二楼的姜慈年,他脸上铺满一层灯光碎裂的阴郁,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伯父,慈年下来了,我们聊一会儿。” 季昌睿往身后看了一眼,抬头才看到他正往下俯视着他们。 季昌睿眼神冰冷瞪着他,极其不悦地扫过一眼,便又对关川露出慈笑:“你们聊。” 他起身离开,穿着一身居家灰黑色的休闲服,朝着一楼偏角的书房走去。 姜慈年在他进了屋子后才下来,落坐在关川面前。 他不似在学校里一样,每时每刻挂着笑容,一旦回到这个地方,脸上总是阴沉沉的,像是半截身体都被埋藏在潮湿的土里,整个人发散着又腥又脏的哀怨。 “黎冬怎么样了?”关川开门见山。 “就那样。”姜慈年压低嗓音,透露着一股愠恼。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关川倚在身后柔软的靠垫上,放松地喘了口气。 “我费尽心机的让黎冬听我的话,为了帮你为所欲为,我做这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关川眼笑眉舒,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得到了黎冬之后呢?你是怎么打算的,把她囚禁起来变成你的bjd?每天给她穿衣,梳妆打扮,发泄性欲,还是把黎冬驯服成一条,只会听你话的宠物?” 姜慈年默不作声舔了舔下唇。 “看来都不是啊。”关川交叉起二郎腿,好奇地还有些着急:“你可不是什么纯良,姜慈年,你该不会还有什么“反差”?是我不知道的吧。” 姜慈年突然笑,阴嗖嗖的。 脸上红肿的掌印虽下去不少,但仍有巴掌的痕迹,皎洁的肌肤,看起来就像是被凌辱过的白纸,满目凄凉,危险而神秘。 “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她的名字,从现在开始,离她远点。” “你当初让我帮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从没让你帮我。” 关川挠挠头:“难道说我记错了?哦,你好像的确没说过,你说的是:我喜欢上了一个叫黎冬的人,只要看着她的眼睛,我就不会想杀人了,我只想看她被我奸死,不知道她的血肉长什么样。” 跪在房门口偷听的黎冬,被这番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俯趴在地上,瞪圆了惊悚的眼珠,心悸不受控制,冷汗直直地从额头流下。 就在这时,卧室里的窗户响了。 黎冬猛地转头,看到窗沿上伸出来的一只人手。 等再然后,庄夏的脑袋从下面冒了出来,她艰难扒着窗户,冲她勾手,脚下踩着摇摇欲坠的庄呈炎。 庄呈炎的脚尖蹬着石砖墙壁里的缝隙,肩膀上扛着庄夏,脸都憋红了,咬牙切齿道:“撑不住了,脚趾头要断了!” 把她的腿砍了 黎冬跑到窗户边,眼泪汪汪喊了一声姐。 “别姐了,快下来,先带你走。” 庄夏从庄呈炎身上下来,他又徒手爬墙,踩着墙缝推开窗,朝黎冬伸出手。 黎冬往下面看见二层楼高的距离,和庄呈炎满头大汗朝她催促:“愣什么呢,别跟我说你不敢啊!” “不是……” 庄夏跳起来打了一下庄呈炎的小腿:“把头低下!” 他不明所以啊了一声,黎冬捏紧了身上的衬衣下摆。 “废话什么,赶紧。” “哦。” 黎冬抿紧了唇,踮起脚尖,用膝盖压在窗户上,握住庄呈炎的手,朝着另一面跨过去。 他脚趾紧勾着缝隙,一刻都不敢松懈,看着下面的草地,汗流雨下。 黎冬借助他的胳膊,踩在他的脚背往下跳。 庄夏在下面护着她,又将身上的大衣外套脱了,套在她肩膀,揽住她的身体往前跑。 “快走。” “你们……等等我啊。”庄呈炎纵身跃下,用力过度的脚趾在地上抽了一下,疼得龇牙,拖着腿一瘸一拐地跟上她们。 草地无声,三人的脚步轻如鸿毛,朝着别墅的大门快步跑去。 一楼。 季昌睿站在窗前,手中握着咖啡杯的把手,目不斜视注视着三人逃跑的全过程。 玻璃是单面的,从外面只能看到镜子的反射,里面倒是一清二楚。 他将杯子放在唇边,漫不经心饮下一口。 昏暗的夜色,风也萧瑟,吹在脸上的风,是黎冬这四天来第一次对生命的期望。 她努力感受着自由的味道,一刻不停往前奔跑,腿酸手痛,连下颚都在阵阵刺激着她的泪腺。 三人顺着下坡路,朝着公馆大门奔去。 黑夜里人影交迭,大门里的守卫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庄呈炎想从旁边的围栏下钻过去,却看到两个保镖,一人一边伫立着。 要怎么出去,简直比进来还难。 庄呈炎说道:“早知道多给那人点钱,把我们送出去。” 他们躲在离大门不远的绿化带里,庄夏觉得与其等待,还不如主动出击。 她推了推庄呈炎:“你出去,把他们给引开!” “姐!我是你亲弟弟啊,你现在为了救她把我给当靶子使?” “你一个男的皮糙肉厚,顶多就是挨几下,把你关进警察局里,到时候我去赎你。” 庄呈炎着急地想说什么,就看到黎冬害怕地缩成一团,用力抹着脸上的眼泪:“姐,我不想回去,我想回家,我怕,呜,你帮帮我。” 庄夏把她搂进怀里,一股说不出的心酸滋味,涩得胸口难受。 她从没想过做黎冬的姐姐,但共同生活的这些年,被掩埋起来的亲情逐渐渗透了她的同情心。 庄夏不愿意看黎冬再遭遇这些事,大腿上瘀青斑驳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姜慈年对她做了什么。 “你别哭了!我去,我去!” 庄呈炎硬着头皮,撑着膝盖,跃跃欲试地起身。 他算计着往哪边跑,才能把那些人给全都引开。 黎冬啜泣吸鼻,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呜咽:“姐,姐……” “我不都说别哭了吗!”庄呈炎恨铁不成钢地扭过头瞪她,庄夏对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他狠下心来,一股脑地往前冲去。 嘴里大叫着:“那边着火了!你们这俩白痴,去灭火啊!” 说完就朝着坡上面跑去。 门口的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果断朝着庄呈炎追去。 庄夏躲在草丛里暗自窃喜,这小子总算智商开窍了。 可还没高兴得太早,就见刚才跑上坡的庄呈炎,又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他一脸惊恐,双手张开,夹在身侧跑得飞快,用一种夸张的神情,满脸狰狞,龇牙咧嘴朝着大门冲去,甚至都不管那两个准备拦截他的保镖。 “他在干什么!”庄夏朝着外面看,顺着草叶间的缝隙,瞧见在他身后快步走来的姜慈年,手中掂着一把沉甸甸的菜刀。 路灯下他的影子拉得极长,横切的阴影在他脸上斜着划过一条直线,眼中阴霾密布,危险瞪直的瞳孔,冷冽凝视着庄呈炎逃跑的背影,越走越快,到最后他甚至跑起来要追上。 “完了。”庄夏的心凉了。 “给我拦住他!”姜慈年的低吼声,令那两名保镖立即动身冲向前。 庄夏来不及思考便跑了出去。 “姐!跑啊!”庄呈炎不忘转头呼喊。 她惊骇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咽喉,手中握着石头朝一个男人砸过去。 那人准确歪头避开,庄呈炎拉住她的胳膊,奋不顾身往前冲,庄夏这才意识到黎冬还躲在草丛里! “黎冬!” 她回头看去,见黎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张开双臂,拦截在姜慈年面前,那把刀似乎要对准她的脖子直接刺下去! “呜……呜,呜。” 黎冬已然丧胆,她用力哭喊着,涌出的泪水泄洪般顺着下巴流落,浑身颤抖立在姜慈年的面前。 见他没有下刀,劫后余生的崩溃令她自暴自弃地哀嚎:“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 姜慈年阴沉着脸,刀尖对准在她脖颈两寸之外,心中确实有一瞬间想宰了她的冲动,只是被他的性欲给硬撑着拉回。 “你觉得,我不敢吗。” 他用菜刀的刀尖挑起她下巴,划破稚嫩的肌肤,拉出一条绽开的口子。 红流的血,顺着锐利的刀尖往下流,在菜刀侧面上蜿蜒滑出一滴血珠。 疼痛对恐惧来说已经不足挂齿,黎冬闭上眼,甚至把下巴压在刀尖,伤口又深几寸。 她没说话,而是又往下压了压,直到姜慈年迅速把刀给抽走。 门口的那两个已经逃了,他嘲讽地反问:“他们真的是来救你的吗?” 黎冬被扔回了房间,姜慈年把她身上的大衣给丢了,掐着她的脖子一路提着,也不顾她的双脚拖在地上,直接一把甩了进去。 黎冬结结实实地砸在地毯,还没爬起来,就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并反锁了起来。 姜慈年再次进来房间的时候,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俊脸。 同时进来的,还有被扔在黎冬身旁的一把菜刀。 她吓得往床边缩了缩,坐在地毯上抬头仰望,看到姜慈年身后站着的中年男人。 黑色的浴袍穿在他雄伟的身材,他站在后面,看不清脸,房间里气氛压抑,一股禁压不住的恐怖感朝着黎冬逼来。 姜慈年低着头,擦破流血的唇角,和肿起一侧的脸颊,显得极为突兀。 房间里传来中年男人威严震怒的声音。 “不是说下次不会了吗,我来教你个办法,把她的腿砍了。” 黎冬哆嗦收回双腿,压在身体下面,局促不安地侧身跪坐在地上,战战兢兢仰望着面前死寂沉沉的少年。 ——————————一条普通分割线 久等!明天开始正常更新啦!加更会补上,一天两更。 彻头彻尾的疯子 姜慈年朝她走来,每一步都踩在黎冬悬挂的心尖上。 他走得没有犹豫,如此迫切又真诚的眼光凝视着她,恐惧堆积于黎冬停止住的呼吸声里,他清俊而温柔的长相,竟有一天会让她害怕到遏制不住地发抖。 红肿的掌印已经融于皮肤中,浮起紫色的斑驳。 那一巴掌在他脸上扇得很重,黎冬甚至能想象出来他的脑袋被打得偏过去,破碎而又珍稀的容颜,竟会觉得凄美到无与伦比,像是做好赴死的决心。 他没有任何犹豫弯下腰,去捡地上的那把刀。 “不要!”黎冬哭泣摇头,慌乱中声音念得轻柔无比,被风一吹就散了,嗓子也哑了,哪怕她极力想从喉咙里挤出惨叫的音符,也被这恐怖的气息压抑得喘不过气。 黎冬重复着,她去看姜慈年身后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穷途末路之下,竟向他求饶。 “叔叔……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不要砍断我的腿,我求求你们了!别这么对我,我才十六岁,呜……” 黎冬向后艰难地挪动着,因为恐惧而腾不出力气,她“哇”的一声,放肆咆哮大哭,企图用嚎叫来掩盖这一切宛如虚假的真相。 “姜慈年,姜慈年。” 幼兽的声音,只有在呼救这一刹那会听起来如此舒心。 季昌睿不禁动容挂笑,他有多久没有听到如此真切实意的求饶了。 果真是他的儿子,虽然养得不好,但终究是体内流着他的鲜血,这种后继有人的感觉,也只有在这时才能令他觉得愉悦。 黎冬的双腿被她压在臀下,她坐在小腿上,一边打颤,一边哀号。 沉甸甸的菜刀举在男生指骨发白的手中,蜿蜒的青筋顺着手背一路盘旋而上,黎冬死死盯着那把刀,已然忘记去看姜慈年的脸。 她在那把刀落下来时嚎啕,银色的刀尖在光的折射下显得尤为锋利,刀面被毒辣的灯光闪过,晃了眼睛,眩目惊心。 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落在她的腿上。 姜慈年用刀柄狠狠砸向她的后颈,黎冬的嗓子像是刹那间失了声,断哑在了安静的房间,方才舌燥的哭声瞬刻消失。 姜慈年低头,转过身,接受着父亲审视的目光,只剩空气里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令人窒息的荒谬。 黎冬从噩梦中惊醒。 她乍然睁眼,第一时间竟是去摸自己的双腿还在不在。 眼前的环境早已变了样,黎冬却浑然不觉,掀开被子,看到白衬衫下完好无损的双腿,没有任何疤痕,只以为是噩梦的她差点喜极而泣。 还好没事。 她抚摸着双腿庆幸,把头埋在膝盖,不等情绪完全冷静,身旁就传来了声音。 黎冬紧绷着的一根心弦再次提起,抬起头,却看到更为惊悚的一幕。 姜慈年在对着手机屏幕中的自己抹药,他把相机模式调节成了自拍模式。 那漂亮的眉眼被打得皮破血流,一只眼睛周遭布满瘀青,另一个眯成一条睁不开的缝隙。 右眉尾斜断出一道结了痂的血口,左边的额角鼓起和脸颊一样肿大的包,不同的是,一个是被扇出来的,脸上还有手指的淤痕。 而另一个,则是被用什么东西砸的,那块肉都肿了,他的嘴角还流着血丝,像是从嘴里流出来,干涸而成的一条印子。 纤薄的唇微微紧绷着,他纤浓的睫毛低垂颤抖,像是这一幕落在她不该看到的眼中,似乎有多狼狈。 净白的肌肤,把这些与众不同的颜色烘托得分外震骇,凄楚的模样,在他无言时令人产生怜悯,他宛如一只被抛弃淋雨的落汤狗。 可姜慈年始终不是狗,那股难为情的模样不会因为他被打,而收敛变成顺从的模样。 他话音锐利,语气间俨乎其然:“你以为我没砍了你的双腿,是我留情吗。” 黎冬更加害怕,他会用脸上的这些伤痛而报复她。 姜慈年看出她的恐惧,非但不恼,反而一笑,那样的笑容格外阴森,配合上他鼻青脸肿的俊容,就显得尤为惊心骇目。 “黎冬,我留了你的双腿,你就得爱上我。” 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你的这条腿我能留下来,也能把它给断了,你最好别抱什么侥幸,因为你要和我永生永世都绑在一起。” 姜慈年关了手机,起身,他不知道从桌子上捞了什么东西攥在手里,突然将黎冬扑倒,按在床上。 “你要做什么!” 姜慈年单膝跪在床上,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身侧蠢蠢欲动,他眯起危险的双目,另一只被打到睁不开的眼睛隐隐颤抖,声音甚至比黎冬的颤音还要激动。 “你信不信我手里的是把刀。” 黎冬哭喊着点头:“我信!我信!你别伤害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吗?” 不等她脱口而出,姜慈年猛地把手中东西怼进她大腿内侧深处,敏感的肌肤被惊恐激起一层颤栗,冰凉的硬物直抵脆弱的柔唇,黎冬嘶喊:“真的!真的啊!” 她痛哭流涕,绷直的双腿僵硬平躺在床面,姜慈年脸上臃肿的笑意,让她又后怕又安心。 “之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懂了吗。” “懂!懂!”眼含的泪水奔流而下,直到姜慈年的手慢慢离开她的腿心,黎冬才看清他手里攥着的东西。 真的是把刀。 中指长的小型水果刀,只不过,它套了一层透明硬质保护壳。 黎冬汗如雨下,她不敢想如果没有这层壳,那刚才的力道,会不会直接把她下体割烂。 姜慈年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拍着她的脸蛋,调情一样的力道,言语间挑弄引逗:“我去洗澡,乖乖在这等我,房门已经被我锁了。” 黎冬紧张点头,努力表现出一副:我没有想要逃跑的模样。 等他起身,黎冬才发现这里已然不是姜慈年家。 白色的床罩和墙面,床头的座机电话,和地板上铺着复杂花纹隔音纤维地毯,是之前住的酒店。 姜慈年脱了衬衫长裤,背对着黎冬走向浴室。 黎冬瞪大了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姜慈年后背上交错着枯竭的深邃疤痕,伤疤有些年头了,颜色深褐,似是像被用刀刮,又像被鞭抽,凸起的肩胛骨上全是狰狞面目的疮疤,斜着往下拉成一道长线。 而这样的长线有无数条,它们有的在中间迭在了一起,形成一道更深的沟壑,难以想象伤疤是用了多久才愈合。 他的肌肤不同于小麦皮看着健而有力,天生白润,干枯成柳条一样的疙疤,宛如土地上裂开的无数条丑陋缝隙,他的身体似乎成了膏肓之疾。 车震的强制高潮(H) 车子停在了荒无人烟的小道,前面的司机实相下车离开,后座内旖旎的氛围逐渐扩张,潮湿的水声漫入空气,玉液般醉醺得令人上头。 车身在摇晃。 姜慈年拉着她的胳膊变换姿势,黎冬以羞耻的形象跪在座椅,裤子从屁股上扒了下来,匀润滑嫩的臀部高翘而起,他故意压低她的腰窝,好让屁股挺得更圆翘,像是欲求不满勾引着他进来。 阴唇挂着粘稠透明的淫水,要滴不滴的垂坠着,抠出来的淫液裹满她肥沃的下阴,仿佛一朵娇嫩多汁的花,随时随地会吐出来蜜液。 姜慈年细白的手指在她臀部上掐出指印,他拉开裤子,放出上翘的鸡巴,龟头粉茁嫩幼,握着棒身,用光滑的龟头在她蜜液堆积的小穴缝隙上下剐蹭。 淫液染上他的嫩粉,湿了一层薄薄的水痕,镀上湿滑而又色情的触感,紧张的蚌肉正不断地呼吸着,做着开合,一松一紧的动作,他看得清楚,黎冬的小穴是怎么呼吸。 车里空间太小,他弯着身子,如张开的弓箭,随时会毫无征兆的攻击。 龟头压进缝隙,被挤得吐出来的汁液朝着四周涌去。 黎冬低着头,恐慌占据上风,她的身体无助地发抖,哪怕这些润滑的液体会让她减少疼痛,她也不会有一分一毫地期待他的插入。 “姜慈年……” 姜慈年狠狠一撞!鸡巴如是把剑,毫无阻碍地透过一层光滑黏液直抵深处,操到她肚皮凸起纹路。 “啊!”黎冬趴了下去,彼时的无助,只能撅着屁股,两颗阴囊嚣张撞在她阴唇上得意洋洋扇打。 车身晃得厉害,姜慈年十指拢住她的臀肉,俯趴在她瘦小的身体上方,身型几乎淹没了她。 黎冬耳后根传来他阵阵喘声,似痛苦般焦灼万分,他是嫌操的不够快,毫无征兆加快了速度,啪啪声掩盖了黎冬的淫叫,是比他更为痛楚的哀哭。 龟头顶撞的她小腹抽搐,筋挛的肌肉战栗不止,粗大的阴茎填满她下体,本就不是常人的尺寸,把捅开的阴唇给勒得通红,像是根擀面杖直达她子宫,阴核甚至被他一同顶了进去。 黎冬的脸趴在座椅,一手捂着肚子哀哀欲绝喊痛,水声依然在泛滥,姜慈年抓着她的发根质问:“这么多水怎么会痛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层不正常的呼吸,急促又不稳定,像是暴雨前凌乱的风声,让人恐慌欲绝。 黎冬因为害怕哭得更惨了:“我不知道,我疼,我就是疼,你轻一点好不好,我不想死。” “一定是你的逼太小了,要多挨操就不会疼了。”姜慈年自顾自的说道,随着每一次急骤的撞击,他鼻息的呼吸变得仓促,铆足了劲用鸡巴操着她紧绷的阴道。 不知节制的他一次次将龟头深深顶到宫颈,黎冬痛的语无伦次,她求着让他轻点,但这种求饶必然适得其反。 姜慈年似乎疯了,他甚至咬着后槽牙在用力,被打成瘀青的眼睛狰狞眯起,额前的碎发不断甩动,仿佛这样才能疏解他异类的性欲。 “啊!啊!” 姜慈年掐住了她压在座椅上的奶子,张开的五指,掌心包裹住紧实又软嫩的奶球,放在手心里用力挤压。 他的五指紧绷着,指尖泛白,显而易见有多用力,黎冬觉得自己的胸部快要被挤爆了,她声嘶力竭叫喊着,喊破喉咙,手指划抓着身下的真皮座椅,手背细条青筋暴起。 “嗬……黎冬,额,嗯,嗯。” 姜慈年如痴如醉,长腿弯曲站在她的身后,弓着身子趴在她背上,下体宛如打桩的机器般疯狂运作,湿滑的淫水紧随着他暴力的动作,被打散飞溅,在胯下捣成了白沫。 他的大手隔着衬衫把奶子掐得毫无血色,皮上细小的筋都凸显出来,直到他狂野的操干下,畅快淋漓射出浓稠的白精,他才终于舒解欲望,一瞬间泄了力气,放开了快要掐烂的嫩乳。 黎冬缺氧的大口喘着呼吸,眼泪像是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就在她以为要结束而松口气后,那根未能软下去的肉棒突然再次动了起来。 “啊啊啊!”黎冬绝望嚎啕:“放过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他的进入凶暴强横,不顾一切,坚硬的肉棍抵着她薄脆的软肉激烈摩擦,姜慈年埋在她的肩颈喘气,动作连同呼吸一块逼塞进她的体内,他无视黎冬的求饶,以及她的哭声。 精液被抽合出来,混进淫水,捣成一处更淫乱的白沫,他又快又无情,动作丝毫不怠,像个冰冷的机器循环反复操着她的肉穴。 肚皮被来回顶起,肏得黎冬干呕,身子却在这种残暴的强奸里生出一股头皮发麻的悸颤,一种近乎绝望的瘙痒感从小腹深处连绵不断地涌上来。 她的脚趾狠狠蜷缩,狰狞面目张着嘴,却再也喊不出声音,气管里的氧气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阻断,姜慈年的身体猛地一停。 毫无征兆地喷水直接洒满整个后座,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淫腥气味,将精液的味道也融合了进去。 姜慈年蓦然一笑,手指捻起腹前湿淋淋的衬衫,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水真多。” 然后给出一句荒淫无耻的评价:“腥骚。” 黎冬还在抽搐,酡颜熏染着脸颊,她浑浑沌沌趴在座椅,双膝跪了下去,只剩光裸的屁股,双腿里源源不竭流出秽浊的精液。 黎冬的奶子在第二天变得瘀青瘢迹。 姜慈年要带她去学校上课,结果买来的内衣她穿着喊痛,又是流泪又是求饶,像是感觉这又是什么刑法。 姜慈年便给她胸前贴上了膏药,把两个胸部贴满,遮挡住一直软不下去的奶头,许是被他给掐得不会回血了。 他没让黎冬穿内衣,于是也理所应当地不给她穿内裤,姜慈年把脸上的伤口用创可贴遮挡,不笑时他连眼睛都不会眯,天生的三白眼深邃无情,像极了不良。 黎冬和姜慈年分开到达教室,他要帮黎冬想好这五天消失的理由,去办公室里跟班主任解释。 黎冬的“离家出走”,帮姜慈年省去和她家人解释的麻烦,当初引诱她和他一起住在酒店,也是他的计谋之一,毕竟一个不听爸妈话的孩子,终究是方便控制的。 进到教室,黎冬就看到正在最后一排收作业的班长。 她身体不适地驼着背,眼神却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变得犀利憎恶。 关川知道自己败露了,但他没想过,姜慈年怎么还会放她来上学呢? 这跟他想象中囚禁她的结果不一样。 破釜沉舟(二更) 姜慈年刚坐下,宋则思三两步冲过来,揽住他的脖子往下压,惊呼一声:“你脸怎么了!这张帅脸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伤了多少贪图你美色人的心啊!” 周围的同学都想知道,默契地各不做声,竖起耳朵去听。 宋则思真不愧是八卦能手,问出的一个个问题都是他们最想知道的。 “这五天去哪啦?黎冬跟你都消失了,说说,是不是难舍难分,跑到什么地方暮雨朝云去了?”他贼兮兮眯着眼,明明是悄悄话,却说得恨不得整个教室里的人都能听见。 姜慈年不急不慢:“黎冬生病了,照护她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坐在他斜对面的黎冬打了个寒战。 他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她听见。 这是让她配合他的谎言。 一道冷笑传入她的耳朵,嘀咕道:“不就是逃课出去玩了吗,应该玩得很爽吧,连学业都不顾了。” 说这话的人正是黎冬的同桌宁雁。 黎冬看了她一眼,宁雁不以为然地和她对视,讥嘲一番:“就你这样的,谈个恋爱忘了自己是谁,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宁雁说得不错,她后悔得还挺早。 “你嫉妒我。” 宁雁脸色一僵,方才嘲讽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变成什么情绪,厌恶的同时又被戳中心事,表情显得狰狞。 黎冬的话紧随其后:“有本事你就把姜慈年抢走,我可不会拦你。” 黎冬说的都是真心话,听在她的耳朵里自然是另一种奚落。 “也就你会把男人当成宝了!”宁雁咬着字,口齿清晰:“好好守着你的姜慈年吧,但愿他这辈子都不会变心!” 恶毒的诅咒。 黎冬握紧双拳。 第一节下课,黎冬被叫到办公室,姜慈年只告诉她,她生病了,班主任问她哪里有病,她只能含含糊糊地说脑袋。 对,就是脑袋有病才会主动勾引姜慈年。 “你爸妈呢?你没来上课,我跟你爸打电话不接,按理说你生病应该是你家人照顾你,怎么会让姜慈年去照顾你呢!” 她语气有难以置信的荒谬,不敢想象这俩人才高中生,就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见黎冬不说话,班主任继续问:“你没来上课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请假!我今天必须要见到你爸妈,无论是谁,都要给我来趟学校,我倒要看看他们平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管教的太缺漏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打开,一道严肃的声音穿透进来:“黎冬的班主任是哪位。” 她们一齐看去,来人是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 黎冬并不认识,但从他的气势上来看,断定这男人是个警察,并且一眼就认出了黎冬。 班主任起身:“是我,您哪位?黎冬的监护人吗?” “我不是,这位才是。” 从他身后进来的不是别人,是黎冬的爸爸,黎彦鸿。 他大步冲进来,衬衣也挡不住的啤酒肚,壮实的身材威严紧逼,臭着脸一边指着她,怒气滔天:“你给我滚出来!” 说着就要拉黎冬的头发,姚邢宪在身后抓住黎彦鸿的胳膊,说服让他冷静:“这不是黎冬的错。” “我管它是不是她的错!给我丢这么大的脸,我情愿没你这个女儿!” 班主任拦在黎彦鸿面前,用力敲着桌子,震得水杯摇摇晃晃:“我倒是想问问你管黎冬什么了,她五天没来学校,你甚至没有请假,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黎彦鸿看了一眼黎冬,恼羞成怒,瞧她低头不语的模样,心中这团火就窝的更厉害,她沉默的性子跟他前妻的冷暴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以至于她身上笼罩的影子也成为了他的阴影。 “我他妈早就没这个女儿了!有本事她一辈子不来学校!不是喜欢谈恋爱吗,以后就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被人卖了也不关我的事!” “你这样的家长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办公室里争吵不休,姚邢宪也拦不住他和老师争辩,调和反而激化了矛盾。 正是下课时间,争吵声传得凶,门外很多学生都凑过来看,甚至还有部分老师。 他们从狭窄的门缝里,透过嘲笑的视线,落在抬不起头的黎冬身上。 记忆的思绪突然飘到很远的地方。 黎冬想起小时候,经常会跟妈妈一起去看电视上播放的连续剧,上面的人也如同现在这样争吵乱做一团,有女人在人群中大声喊着:“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孽种!你怎么不去死了!” 原来,她也成为了这种孽种,有人生,没人养,是该被人嫌一辈子。 可谁会帮助她呢?警察吗? 真可笑,那个二话不说把她送到医院里穿刺就为了逮捕姜慈年的警察,会帮助她什么? 黎冬抬起头,上课铃在这时响了,她目不斜视走到姚邢宪身边,稳如磐石的语气,甚至能从中听出瞬刻的恨意。 “我坚决不会配合你们!别再来找我了!你再来一百遍下场都是这样。” 这一刻,她不为姜慈年,不为害怕自己受伤,而是为了心中那点贯彻到底的叛逆,情愿把自己送上绝路也不愿意再讨好谁。 这种破釜沉舟的快感,黎冬竟会觉得爽到窒息。 她从办公室中出来,走廊已经没了学生,只剩几个老师在交谈。 黎冬突然感觉眼睛有些酸,她努力眨眨眼,不让分泌出潮湿的液体,再往前看时,关川站在两米开外的距离,双手插进校服裤子口袋,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 黎冬往前走的时候,他仍然没动,黎冬想着他会说些什么,对骗了她的事情道歉?还是继续威胁,逼她做事。 反正无论是哪个,黎冬都不会再对他言听计从了。 擦肩而过时,关川攥住她的胳膊,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知道姜慈年为什么不让你配合警察吗。” 黎冬抬头看他,她想听听看。 “他被他的父亲赶出了家门,只要他犯一点小错,就没有人能够再庇护着他犯罪,他现在就是个行走在刀尖上的亡命之徒,你如果这时候放弃报案,那可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凭什么信你,你是想送我去挨打吗?你肯定知道姜慈年是个疯子!是你们联手把我推进火坑的!” 关川嬉皮笑脸:“哎呀,你还不算傻。” 黎冬愤怒抽走胳膊。 “但我刚才说的话,可都是真的,千真万确。” 把嘴巴当成性交机器(H) 晚上回到酒店,姜慈年把创可贴揭下,清水洗去脸上的胶痕,被打出来的淤血又显现在白净的面容,不平均地分布在眼角和颧骨,以及嘴角处。 狰狞的色彩让他看起来鼻青脸肿。 他从浴室里出来,套了件白色浴袍,拉成一条直线的眼皮,即凶残又危厄的双眼,盯着她看。 黎冬从书包里拿出作业,他走过来二话不说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往上连拖拽起,黎冬惊呼一声,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胆战心惊看着他。 “关川碰你哪条胳膊了?” 她不明所以地摇头。 “他跟我说,他在走廊上为了拦住你,不小心握了一下你的胳膊。” 磁性的音色,清晰的吐字,每一句都重重砸落在她寒颤的心脏,他认真地说出这番话,就表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实话!”姜慈年低吼,眉尾处断掉的一节跟着一耸。 “左边……”黎冬要哭出来了,湿漉漉的眼睛跟颗宝石似的,煽动着泪光。 正巧姜慈年握住的,就是她的左上臂,闻言,他的手指开始用力,紧紧钳锢着她的骨头,掌骨凸起的手背爆出杂乱无序的青筋,他看向黎冬的目光有着一股不正常的占有欲迸发出来。 黎冬被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除了疼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知道求饶并不管用,她便自暴自弃地哭嚎,哭到嗓子都干,眼泪淹没了双瞳。 骨头在他手中越握越紧,连带着血肉挤压那一整块的皮肤,血液仿佛从中掐断,痛苦剥夺了她的全部感官,骨头要撕碎成无数块,渗透的火辣,浑身沸腾叫嚣。 黎冬嘶吼着寻求解脱,她幻想自己有强大的力量把姜慈年甩走,可她只能无助地坐在床边任他掐虐。 在她的哭声中姜慈年变了脸色,不是愤怒却比怒火更为让人心慌。 “跪上床。”他把黎冬往床的中间甩去,松开手后,黎冬趴在床上跪了下去,双膝往下滑在床边落地,她拖着麻木的胳膊垂在地板,哭得不省人事。 “就这么点力气,没吃饭吗。” 姜慈年话音刚落,转念一想:“你好像的确没吃饭。” 他走到座机前,联系酒店订了一份晚餐。 等人送上来后,是一碗虾仁粥和几份荤素搭配的小菜。 “坐到沙发去。”姜慈年命令她。 黎冬捂着受伤的左臂,一瘸一拐地走去。 姜慈年好像什么都变了,即便在她面前,也从来不笑了,身份换成了一个掌控者,对她随意命令支配。 或者说,他只是揭下了面具,这才是他原有的本性,姜慈年从来都不喜欢笑。 他端着盘子,放到黎冬的面前,用勺子挖起一勺粥:“张嘴。” 黎冬安慰自己,只是喂饭,她尽量表现得不那么恐惧。 温度适宜的粥送入嘴中,饥肠辘辘的黎冬直接咽了下去,很快第二勺就又来了。 第三勺,第四勺,第五勺。 黎冬吞咽的速度越来越快,有的甚至来不及咀嚼,他完全没有顾忌她吃饭的速度,一昧地要让她吃下去,像是在完成任务。 看着他不言苟笑的脸,黎冬不敢拒绝。 可等到第七勺时,他有些不耐烦,拖着碗底直接送到她的嘴边:“嘴巴张大!” 黎冬颤巍巍打开嘴巴,下一秒,整碗的粥朝她倾斜,大量的液体滚入嘴中,来不及吞咽就顺着嘴角流了下去,她害怕被呛到,往下咽了两次终于顶不住,猛地咳嗽一声。 就连刚才咽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黎冬推开姜慈年,捂住嘴,胸前洒满了粘稠的浓粥,她强忍恶心,姜慈年提着她的头发往后拽,又逼她张大了嘴,拿着一小碟菜直接往她嘴里倒。 “呜!呜呜!” 见她咽不下,姜慈年用筷子强行往里捅,不管是切成的肉块还是素菜,他都固执地要拼命让她吃下去。 “呕!”黎冬双脚乱踢,硬物卡着喉咙刺痛到不行,她猛地甩头把筷子吐出去,“哇”的一声,嘴里的菜全呕在了地上。 “看起来是吃饱了。”姜慈年甚至松了口气,转手便拉着她的头发往床上拖。 黎冬知道可怕的性奸又要来了,被重重甩上床时,她夹紧了双腿,宁死不屈的倔强,姜慈年甚至根本没把她所谓的“抵抗”放在眼中,稍加用力就掰开了两条腿。 黎冬还在咳嗽,胸口染上肮脏的液体,海鲜粥的气味让人感到不悦。 他脱了裤子,扒走黎冬的校裤,没穿内裤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小穴天生长得喜人,稀疏的毛发跟没有似的,白得干干净净,中间一条粉粉的缝,除了肿以外,怎么看都像个幼雏。 姜慈年想起来,黎冬只有十六岁。 他不以为然,道德和人心他本就没有,这次他没有弄出水来,握着肉棒便朝里顶。 干涩的穴道让他乱塞一通,摩擦紧致的皮肉强行扩张,导致黎冬痛得面目全非,姜慈年同样不好受,他嫌弃她的下面太干,又看到她张开的嘴巴。 “嘴里面肯定是湿的吧。” 说到这,他想起在学校天台上操她嘴的滋味。 姜慈年跪上床,坐到她的胸前,二话不说掐开她的嘴巴。 黎冬目瞪口张,骇惧的眼睛停止了转动,黑溜溜的瞳孔依稀可见姜慈年的倒影。 他付之一笑,露出前些日子对她温柔时候,万般宠溺的模样。 “给你加餐,这次可别吐出来。” 他一手掐着她的下颚,粗暴到要捏碎了骨头,扶着肉棒长驱直入进触感柔嫩的口腔内部。 一插到底! 喉管被顶成鸡蛋大小,从外面看着她的脖子仿佛鼓起瘤子,龟头前端的痕迹出现在颈部,姜慈年痛快的呼吸声均匀喘出,他呼了一口长长的叹息,紧接着顶胯的速度毫无征兆地快鞭而起! 两颗硕大的蛋拍打在她下巴,黎冬的脸埋进浓密的耻毛,毛质坚硬瘙痒着皮肤,身在窒息的她顾不上这些,用双手推搡他的腹部,结果都是徒劳。 喉管被当成了穴,插得翻云覆雨,来不及说出的话总被一次次顶回去,她的舌头都被撞得麻木,男性生殖器官在她的嘴里肆无忌惮进出,口水捣得脸上全是。 姜慈年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她身上,胸口处的窒息,让黎冬深刻感受到自己被当成了泄欲用的玩物,被撞到头眼昏花,痛心切骨,她不禁想出一个问题,从头到尾,姜慈年真的有把她当人看待吗。 发情 宁雁故意从黎冬身后撞过去,做回位置上。 黎冬握着笔在卷子上划出一道锋利的黑线,一条夸张的线条出现在选择题题目上方。 “哼。” 她笑得讽刺,毫不遮掩,黎冬转头看去,宁雁把自己的卷子折迭起来,好让她没有以牙还牙的机会。 “你的手段真是过家家。”黎冬毫不在意,把卷子合上。 “是啊,哪像你,谈了恋爱都能五天不来学校,谁能跟你比啊,都是跟人同居的“女人”了。” 宁雁笑弯眼角:“没记错的话你才十六岁吧,这么快就被人搞上了,你还真是便宜。” 黎冬沉默不语。 宁雁原以为是羞辱到她了,可黎冬转过头来,一脸得意洋洋,口中还说着虎狼之词。 “姜慈年体力很好,尺寸也很大,你想试试吗?” 宁雁知道话题跑偏,不对劲了起来,黎冬压低声音:“我们有时候还在学校里做,比如说操场的体育仓库,姜慈年跟我说,今天中午下课就要在那里来一发,你有兴趣观摩吗?我倒是无所谓。” 宁雁脸色肉眼可见地发红,第一次见人如此不要脸,羞耻的红润爬满她的眼底,她支支吾吾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怎么骂她,脑袋像是死机了。 黎冬得意挑眉,见老师来了,也不愿意再跟她多说一句。 等宁雁冷静下来,突然想起黎冬的话,自曝了她的荡妇行为。 她要在学校里跟姜慈年做爱。 如果抓住这个把柄,那足以让黎冬在学校身败名裂,永远抬不起头。 宁雁窃喜,将手伸进抽屉,默默攥紧了偷藏的手机。 中午课间,姜慈年看到黎冬在吃东西,他走到她身边,见她手里是个巴掌大的小面包。 “哪来的?” 姜慈年肃冷的声音,说是询问倒更像是在质问。 黎冬把面包举起:“你要尝尝吗?” 他看了眼被她咬过的一角,毫不犹豫弯下腰,张开嘴巴大咬一口,把连同她的牙印都一起吃入嘴中,只留给黎冬一块手指细的面包边角。 黎冬看着指尖捏着的那点边角料。 姜慈年腮帮子左右咀嚼,咽下时喉结滑动,他眉头挑起:“哪来的。” “宁雁给我的,好吃吗?” 姜慈年皱眉,想到吐出已经来不及,他绷紧下颚,又不得不在学校里装出亲切感,强迫自己翘起嘴角。 僵硬的微笑看起来是在咬牙启齿。 “不好吃。” 黎冬哈哈一声,把边角给扔在一张展开的卫生纸上:“我也觉得不好吃。” 他注视着黎冬,嘴角的弧度也不知不觉中落下,生出一股疑问。 她很久都没笑过了,往常这个时候,总是发着抖,害怕触及到他的眼神,他的一切。 为什么突然笑了? 什么原因? “姜慈年!”宋则思在后面吆喝他:“走啊!打篮球去,别陪着你女朋友了,你俩天天见面还怕她丢了不成!” 宋则思身旁的男生们哄堂大笑,黎冬抿了抿下唇,别过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你去玩吧,我待会去食堂吃饭。” 他拍了拍她的头顶,关系好似之前两人初交往时,那样暧昧亲昵:“那帮我带个饼。” 黎冬一时间失了神。 竟会有种正在和他和平交往的错觉。 体育仓库除了上课之外一般都是锁上的,自从班主任不让把篮球带到教室后,他们每次打球都要翻窗进去取球,而这任务自然派给了个子最高的姜慈年身上。 一群人在操场上等着他取球归来,姜慈年撸起袖子,准备扒开窗户,抬头却发现,今天的窗户居然打开的。 他每次取球,放球后都会把窗户关严,更不记得有哪次失误没把窗户关好。 姜慈年跳起来一把抓住窗沿,手臂线条匀称有力,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蜿蜒而上。 凭借着过长的双腿,蹬着墙壁一跃而起,弓着腰顺利翻了进去。 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弯腰把地上的篮球勾起,抱在手臂。 正当他举过头顶瞄准窗户,准备扔出去时,一股陌生的酥麻从脚底腾然而上,涌上膝盖时竟浑身无力直接跪了下去。 姜慈年一个趄趔,篮球砸在地上弹起,朝着一旁角落滚去,撞在体操垫的一角后停下。 他双瞳扩散,脸色逐渐潮红,抓住胸口,把校服拧成一团,不知所措大口喘息起来,张大嘴巴贪婪捕捉着氧气。 一只手臂颤抖撑着地面摇晃,姜慈年大口大口呼吸,试图摆脱不受控制的感官,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落,打湿眉尾处的创可贴。 姜慈年尝试站起,却都腿软的无法做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在控制,他跪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呼吸,像极犯了哮喘。 角落里传来双脚移动的声音,姜慈年抬头怒吼:“谁在哪!” 他声线低沉暴怒,让听的人不由自主瑟缩。 宁雁两手抱着手机竖在身前,打着哆嗦,从角落立起的体操垫后面走出来。 姜慈年汗水打湿了发丝,垂坠在眉眼之前,脸红涨筋,唇齿微张呼吸,一副任人揉捏的凄美。 他拧紧了眉头,想到自己五分钟前吃进肚子里的食物。 “是你下的药!” 宁雁慌乱:“我没下过什么药!” “那你怎么在这!” 姜慈年看到她的手机。 宁雁紧张地把它藏到身后,见到他这副惨样竟不由得红了脸,这宛如情欲昏头的模样,像极了只有在床上时才有的表情。 “我只是来这里……找东西。” 她心虚的话说得细声细气。 姜慈年掐着胸口低笑,喉咙中发出颤巍巍的声息,听起来布满惊悚,水泥墙壁里回荡着他的声音。 姜慈年看了眼胯下胀起的生殖器,他连爬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了,你来这里,是想拍下我这副模样,还是想被男人操?” 姜慈年慢悠悠抬起头,他皮肤天生冷感的白,把酡色显现更加诱人,红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睑,煽惑人心:“或者说,你想让我操你,然后拍下视频,用来威胁我。” 宁雁惊慌摆手:“不是!不是我给你下的药!” 他踉跄起身,高壮的身躯摇摇欲坠朝她走去,威胁感踱步逼来,即便看起来虚弱又无力,他脸上的那份恨意剑拔弩张,像头吃人的野兽,丧生在他嘴里,即会被撕成粉碎。 宁雁抬头看了眼窗户,又看看发情的姜慈年。 她默默咽了口水,心中的那点道德感似乎正声销迹灭。 看她被惩罚(二更) 姜慈年朝她冲了过来,本相毕露的狰狞,歪斜的走路方式重心不稳,让他看起来更加像一头捕猎的禽兽。 宁雁心跳得极快,她握着手机发抖,迫切又紧张地凝望着朝她步步逼近的姜慈年,连瞳孔都在止不住地战栗。 青面獠牙的他伸出手,啪地一声打碎了她手中的手机,砸在地上,姜慈年的脚一同踹下来,把支离破碎的手机屏幕踩到崩裂。 宁雁心凉了,伸出手便要去抓他:“你干什么!” “别碰我!”姜慈年咆哮着踹开面前的人,宁雁措手不及往后砸在竖起来的体操垫上,她捂着腰,一脸惊恐滑坐在地。 满头大汗的人踉跄跑去仓库大门,用攥着的拳头粗暴锤着铁门哐哐作响。 他扯着嘶哑的嗓门怒吼:“开门!” 这里离操场还有些距离,午课间也根本没多少人会经过这里,锤打铁门的声音震耳欲聋,他想发出噪音让人听见。 砸门声轰天裂地,姜慈年站不稳逐渐往下跪,猛烈地敲打也弱了下来,他掐着胸口一刻不停地喘息,脑袋顶着冰凉的大门,痛不欲生。 宁雁忍不住把双腿蜷在一起,她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 姜慈年被下药,难不成下的是春药。 看他的反应,多半应证了宁雁的猜想,脑海里浮出大胆的想法,让她忍不住纠结。 可宁雁不傻,从姜慈年刚才的反应来看,如果真的现在去刺激他,恐怕会和她摔在地上的手机一样,踩得稀碎。 姜慈年掐着自己的脖子,他用尽全力遏制住这荒唐的欲望,另一只手则施虐般地按在自己裆部,把硬起来的生殖器拼命往下压,爆痛的滋味试图恢复理智。 他的手劲越来越粗鲁,似乎忘了什么是疼,即便满头大汗,蹙眉呐喊,也丝毫不减半分力气。 甚至到最后,姜慈年自虐地用头往铁门上撞。 这一幕吓坏了宁雁,她慌张起身朝着窗口下面跑去,抬头看了眼两米高的窗沿,跳起来也才用手指勉强碰到。 铁门的哐哐声不绝于耳,一次比一次使劲。 汗液湿透了他校服里的纯棉短袖,密密麻麻的汗珠从下巴滑落到喉结,再一路涌进衣领。 那些汗像是缠绕着他的藤蔓,怎么甩都觉得粘黏。 姜慈年崩溃攥紧拳头,无助地敲打着铁门,他咬牙嘶吼,用淫虐的方式,隔着裤子粗暴撸动爆筋的肉棒,手中握住沉甸甸的鸡巴,即便他拼命撸动也仍没有半点减轻。 他好想黎冬,好想好想。 想她的身体,想念她的嘴巴,想她肢体的每一寸肌肤和体液。 “额……黎冬……” 宁雁转过头,听着他呻吟里的哭腔,看到如此淫荡的一幕,他把手穿进裤子里,握着那里的东西正在上下做着重复性的动作。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在做什么!果真是春药无疑。 此时宁雁的脸颊更红了,她望着他宽阔弓身的背影,肩胛骨撑起没有版型的校服,跪坐在门前,如一尊破解欲念的雕像,一声声哼出来的残喘,引人入胜。 即便他的嘴里喊的是黎冬的名字,可她仍抱着期望。 “姜慈年……”她小心翼翼朝他走去,轻声细语问道:“你没事吧?” 姜慈年用力抵着大门,闭上眼,自我沉浸在自渎的快感中,他想象着做爱时的滋味,想象插入进去时的快感,找到属于自己的高潮点。 “姜慈年。” 他满脸通红,痛苦得难以忍受,绞尽脑汁,头都要想得爆炸,过于沸腾的欲望丝毫不给他任何冥想的机会。 宁雁的手落在他颤动的肩膀。 黎冬站在离仓库不远的一棵银杏树下,她躲在树干后,谨慎地探出头来观察,以防有人看到她。 头顶不断有焦黄的银杏叶落下,脚边铺满一地璀璨的金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她静静等待着,这一刻,黎冬身心竟会如此放松,倚靠着树干不由而然地叹了口气。 黎冬笑了起来,对自己的做法觉得机智。 警察不过是要姜慈年的dna而已,那这个dna出现在谁的身体里都可以,只要不是她黎冬的。 正好,也能满足了一次宁雁。 顺便,浅报一下仇。 黎冬谓忍不住笑出声来,仰望着头顶满片杏黄,风一吹便哗哗洒落的银杏,如同金光色的大雪般,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两节课的时间过去。 其他班级上体育课的学生,拿着钥匙过来打开仓库。 不久后,学校内响起了救护车的警铃声。 正在上课的老师走下讲台,朝着窗户外的操场望去。 坐在离黎冬身边不远的同学还在抱怨道,姜慈年去哪了:“说好的打篮球都放鸽子了,最近怎么越来越不讲义气了。” 黎冬佯装无事,玩弄着手中的笔杆,胳膊下压着那张被划了线的物理试卷。 “题都讲得差不多了,同学们先自习,有什么不会的问课代表。”老师说完后便匆匆往外走去。 靠近窗户的一排学生低声吆喝:“快来看!有人用担架被抬出来了,好像还是从体育仓库那出来的!” “真的假的!发生什么了。” 同学们一窝蜂地往窗户旁挤,黎冬抬头看去,撞上关川迎来的视线。 他打量着她,审视的目光,宛如在看她的表情有没有露出马脚。 黎冬默默捂住了受伤的胳膊,表情难掩对他的憎恶。 看到她被姜慈年惩罚,这就是关川想要的。 硬不起来 晚自习,班主任把黎冬叫去办公室。 在那里等着她的人是姚邢宪。 姚邢宪将她拉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他说话声中不难听出他的惊慌失色。 “你都用那药干什么了!你不是说只会用在采取姜慈年dna的事情上吗,你答应过我的!” “我就是用在他的身上,况且只是dna而已,非要用我的身体吗,别人的身体不照样可以!” 黎冬有些愤怒推开他抓她胳膊的手:“凭什么我要让自己受伤,我又不傻。” 姚邢宪想了一会儿,知道她用那药来做什么了。 “可那个被打的女生身体里根本没有姜慈年的dna。” 黎冬不明所以地皱眉。 “她差点被姜慈年打死!被救出来的时候处于休克,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你知道这药给她造成了什么下场吗!连以后能不能生活自理都是个问题!” 黎冬愣住了。 没想到姜慈年这么能忍,居然把人打死都不肯操她。 她付诸一笑:“那也挺好的,起码你有逮捕姜慈年的理由了,伤人这么重的事情,也足够他坐几年牢吧?” 姚邢宪竟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愧疚,一时间血都凉了。 他从没想过给黎冬违禁品,竟然会报应在别人身上,早知如此,他宁愿不会答应她这个条件! “姚警官,你不会想用这个理由逮捕我吧?违禁品可是你给我的,你也逃脱不了干系,况且你的罪行似乎比我还要严重,毕竟我还只是个未成年呢。” 黎冬耸耸肩膀,满不在乎地看着他。 他自责的懊悔,被她耍的恼怒,全都挤涌在姚邢宪胸口里发泄不出,他的脸色青白交替。 到最后,姚邢宪只能把全部的错都归咎于自己身上,黎冬说得对,她还只是个未成年,就算她想出了这种办法,也是因为她思想尚未成熟造成的结果,是他擅自把违禁品给了她。 “如果你想保全自己的话,就别把这件事乱说。” 黎冬笑着点头:“放心吧,我没那么傻。” 黎冬的手机上发来一个定位,陌生号码,信息的署名是:姜慈年。 他是拿着别人的手机给她发的,医院的定位,目的只有一个。 晚上放学,黎冬打了辆车来到姜慈年所在的医院,根据信息上的提示,找到了所在楼层。 黎冬抬头看了眼科室的名字:泌尿外科。 姜慈年在一个单人套房里。 门口有警察询问了黎冬的名字,便放了她进去,特意叮嘱:“不要离他太近。” 黎冬紧张地握住书包,怀揣着忐忑走进去,见靠在床头的姜慈年,朝她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得有些诡异。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工工整整躺在床上,左手被银色的手铐固定在床头护栏。 黎冬低下头,害怕般不敢看他的眼睛。 “过来,怕什么,我打的人又不是你。” 她踱步走去,装作恐惧,一无所知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宁雁。” “她在面包里下了药,还在仓库里等我,甚至想主动勾引我,你说,我不该打她吗?” 在他伸出仅有一只能动的手,去触碰她时,黎冬浑身哆嗦了一下。 “你也吃了,怎么你没事呢?是因为你没咬住被她下药的地方?”姜慈年疑虑地眯着眼打量她,手指掐着她的脸颊,逼她抬头。 那两眼的泪花,泫然欲泣,战战兢兢,生怕受疼一样。 姜慈年自我讥讽地嘲笑道:“多亏了她,我现在硬不起来,下面只要一动就疼得要命,要是没了这根东西,我怎么把你拴在我身边,你会不会看到一个男人就跟着他跑了?然后嫌弃我不行。” 黎冬摇头。 “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那种事发生,无论用什么药我都会把自己治好,这辈子,你只有我能插!” 他笑容狂妄不羁,掐着她脸颊的手指在使劲,为了发泄心中自尊受损的不快,好像把她的脸掐烂,就能恢复他的生殖器一样。 黎冬哭出声,抓着他的手臂做着徒劳挣扎,她清晰地看到他的手骨上有残留的血,打人时擦破的皮。 姜慈年的笑容越来越病态,扭曲了五官,极恶穷凶:“黎冬!你等我回去,你可一定得等着我,别跟其他男人跑了!你放心,我下面肯定还能用,我能满足得了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哀痛欲绝,手心里感受着他手臂隐隐跳动的爆筋,张着嘴巴,疼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门外的警察冲进来将姜慈年拽开,掏出手铐将他另一条胳膊也铐在了床头,他仍是那副放荡形骸的笑,跟疯了一样怒目着黎冬。 在他被药物折磨得死去活来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如今黎冬站在他面前,他却连操她的能力都没有! “你给我冷静点!”警察朝他怒吼,把黎冬带出了病房。 姚邢宪在医院门口正巧和黎冬碰到,他提议送她回去。 车上,黎冬询问姜慈年至少能被判多少年。 “暂时不清楚,还需要等宁雁的伤情鉴定结果出来。” 黎冬看向窗外,全然没有了刚才在病房里的怯弱:“他肯定会坐牢的对吧。” “会。” 玻璃倒影上浮现着她如愿以偿的笑。 “你的姐姐庄夏一直在关注着你,我告诉她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很有可能会让姜慈年伤害到你,她每天都会来警局询问你的状态,看得出来,她很在意你。” 黎冬寻思着,这就是那天她和庄呈炎出现在学校门口,却没有进来找她的原因吧。 二十分钟后,姚邢宪把她送到了小区的门口。 黎冬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说去酒店……” “你姐姐在等你,跟她见一面吧。”姚邢宪熄了火,车里的灯光亮起,照在他沧桑温和的容颜,五官立体的深邃。 黎冬向窗外看去,庄夏正从马路对面朝这边跑来,姚邢宪一早就告诉庄夏,他会带黎冬回家。 黎冬刚下车,便被庄夏扑了个满怀,她紧紧抱着她,恨不得把全部力气都用上。 庄夏穿着棉质的外套,质地柔软,扑鼻而来洗发水的清香,跟以往黎冬在家里闻到的一样,此刻却又那么与众不同,令人舒心。 黎冬回抱了她,难得想着今后好好生活也不错,起码她在家里,她或许不会因为被无视而自卑了。 狼狈 庄夏帮黎冬找了新的住处,开了间五星级酒店,她担心黎冬回家会有所不适,黎彦鸿对黎冬的态度本来就不好。 周末,庄夏和庄呈炎带着吃的来陪她。 黎冬正在房间写作业,庄夏问她吃饭没有,她从家里打包了一些速食,还有刚才在楼下买的盒饭。 庄呈炎放下游戏机,捞起桌子上的高中卷子:“哎呦,这不是数学吗,来来,让我这个大学生给你看看这道题该怎么解啊!” 他拉开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自信满满。 “别理他,一个吊车尾的学渣。”庄夏翻了个白眼。 他们姐弟俩今年都是大三,该是实习的时候,黎彦鸿经营着一家小公司,把他们两个的实习开到了自家公司里,除了偶尔去学校报个到外,整天无所事事,拿着家里给的零花钱度日子。 等黎冬吃完饭,庄呈炎坐在桌前打着游戏,抬头看了眼走过来的黎冬,随手把卷子往桌边一推。 “诺,做好了啊,看哥多厉害。” 黎冬拿起卷子扫了一眼。 后面的大题全是最终答案,没有一个步骤。 很明显这是上网搜的。 她放下卷子,没有揭穿。 一直打着游戏的庄呈炎出声,眼睛盯着屏幕和她说话:“我没看出来,你学习成绩还挺好的啊,前面的题都做对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学习平平无奇的高中生呢。” “我学习一向不错。” 听到黎冬骄傲的声音,庄呈炎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游戏结束。 黎冬在学习上从来都没有保留过实力,只是她太过默默无闻,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成绩,留下那种印象也是理所当然的。 庄呈炎放下游戏机,竟找不出可以吐槽黎冬的地方,他这人嘴巴贱,要是其他人在他面前说这话,绝对会嘲讽回去。 可仔细想想,黎冬又跟他们没任何血缘关系,学习比他们好,也喷不出毛病。 “嗯,你真牛!” 这是庄呈炎第一次掏心窝子夸人,话音刚落,尴尬的气氛就弥漫开来。 三人玩了一下午的五子棋,他们陪着黎冬在酒店里吃了晚饭,看了会电视,就准备离开了,家里还有门禁时间。 送走他们后,黎冬收拾起房间里的垃圾,生活中的轻松感又回来了,虽然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但自然是越多越好。 “叩叩。” 门响了。 黎冬放下手中的垃圾袋去开门,以为他们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 出现在门外的,是位女人,从她那张富态端庄的容貌上看,她没少在自己脸上下功夫,用了许多昂贵的化妆品,散发着精致又浮躁的香水味。 庄玟看到黎冬,脸上发自内心地露出一股嫌恶。 “我还以为我家孩子用我的钱,在外面包养了个女人呢,原来是你啊。” 她故作收敛,眉开眼笑地往里看去:“不让我进去坐坐吗,这房间也是用我的钱让你住的。” 庄玟是庄夏姐弟的亲生母亲。黎冬让开身子,她挺直腰板走进来,转头观望,仿佛在欣赏着属于自己的钱财。 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丈夫前妻留下来的孩子。 不能说庄玟针对她,但黎冬也确实从没被她用好脸色相待过,她身为后妈,知道分寸,从不会主动和她搭话。 如今她们不得不面对面,黎冬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场,庄玟一定会和黎彦鸿告状。 庄玟坐在沙发中间,把手提包放在身上,趾高气扬地翘起二郎腿,那模样和庄呈炎简直像到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伸出食指指向她。 “我不管你是用什么办法,让我女儿和儿子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你从明天就给我离开这里,他们用我的钱来给你开了这间房,我是绝对不会同意!” 黎冬看着她,一言不发。 庄玟冷笑:“你还真是跟你妈一个性子,听你爸说,你交往了个罪犯,我认为这也不是件坏事,起码还有人喜欢你呢。” “你在我们家,也确实不适合,我和你爸本来商量着等你成年之后,就把你送去外面,看你也的确心急,那不如这样,我回去和你爸爸商量,让他给你租个房子,你去那住。” 我们家…… 这句话像根倒刺一样扎进黎冬的心里,就算她早就知道没家了,可听庄玟亲口说出来,她是个外人,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绞,连眼眶也刺得酸涩。 “你毕竟不是我的孩子,但如果你犯了错,我们家的孩子也会受到影响,我不希望你在外面的名声太难听,你住在外面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是黎彦鸿的女儿,别人问起你,你就说你妈妈的名字。” “阿姨。”黎冬声色清亮打断她。 “我明天就会走,你不用操心了,我也不想承认黎彦鸿是我爸爸,等到我成年,我就会把户口从你们家迁出来。” 庄玟冷哼:“你现在还小,以后不确定的事多着呢,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你爸爸的财产一直赖着他。” 黎冬咬紧了牙,走到庄玟面前,破罐子破摔:“既然你这么担心,那不如你给我钱!我现在就离开这。” 庄玟猛地站了起来,她比黎冬高出一头,踩着高跟鞋,蛮横嗤笑:“我凭什么给你这个外人钱?还没离开我们家就想着先要钱了,你这姑娘别看年纪轻轻,心机可重着呢!长大一定不得了。” 黎冬心中有万般委屈想逃离眼下,不知道那股倔强被点燃了起来,她强忍着要哭的冲动,转身去收拾书包。 “既然你舍不得你的钱,那这间屋子就送给你住了,你放心好了,黎彦鸿的钱我要定了!只要他还是我爸,他死了遗产就有我的份,第一继承人是我,不是你姓庄的!” 庄玟被这话刺激到,惊得跳脚,要过去抓她肩膀。 黎冬背着包就往外跑,身后声音尖细厉耳:“你还敢惦记遗产!就算我死都不会让你拿到一分钱!” 下了电梯的黎冬大步往外走,大堂里进进出出的人群都拿着雨伞,耳边有人抱怨着怎么突然下雨。 旋转门里的地面上滴的全是水,秋夜变得凉飕飕,从门里钻进来的冷风打得人直哆嗦。 黎冬听到外面哗哗下雨的声音,头都没抬一下,冲进旋转门,直接跑进了雨中,白鞋踩进水里,溅起污点,四处飞溅到校服裤脚。 她攥紧书包带,只想赶紧逃离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突然有人攥住黎冬的胳膊,把她猛拉一下转过身,吓坏了她。 关川蹙眉打量着黎冬,又看了眼身后她刚刚出来的酒店。 “你怎么在这?”黎冬警惕地要把手抽出来。 关川身旁站着与他身高不相上下的男人,为他撑着一把黑伞,态度毕恭毕敬。 为了不让她跑,他把手攥得更紧了,看她倔强得铆足了劲儿,要把胳膊抽回,戏虐勾唇:“怎么从我家酒店这么狼狈地跑出来?不如上楼和我说说,是我们哪里服务不周吗。” 你这条狗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凌晨五点,天灰蒙蒙亮起,晨曦的光从厚重的云雾里透出来,昨夜下过一场雨,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芬香。 姜慈年走下台阶,活动着手腕,白皙的肌肤上还留有手铐勒出的红印。 关川从车里给了他一件灰色连帽衫外套,他身上还穿着昨天没换下来的病号服,那群警察太心急,没定案就迫不及待地想把他收进牢中,生怕他跑掉。 可这有什么用呢。 这不,他又一次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姜慈年穿好衣服,关川命令着司机去川海酒店。 “我要去找黎冬。” “就是带你去的,黎冬现在就在酒店。” 姜慈年心存疑虑,不过很快打消。 关川果断的办事方式一向让他放心,黎冬有他看守跑不掉。 “话说回来,你那儿,还能治好吗?”他撑着车窗,手背托着下巴,笑盈盈望去他的身下。 姜慈年面不改色翘起二郎腿:“激素消退自然就会好。” “那就行,万一让她欲求不满了,她岂不是要离开你了。” 姜慈年眉头不展。 “没有这根东西,我还有手,任何道具我都能让她满意,她离不开我,永远离不开我!” 像是戳到了他的心事,关川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没自信的时候,他搓了搓手臂:“好可怕哦,黎冬可有的受了。” 关川输入密码将门打开,姜慈年走进去便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人。 她冷得蜷缩成一团,姜慈年方才不安的心,顷刻间冷静下来,因为有她的存在,空虚的心脏犹如被填满了温暖的棉絮,饱满得令他感觉舒适。 只是空气中有她的味道,就足以令他安心。 姜慈年把她抱入怀中,蹲在沙发旁,将脑袋拱进她的脖颈里磨蹭。 黎冬醒过来时被吓到了,她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整个人都僵住,潜藏起来的害怕暴露无形。 “想我了吗,黎冬。”他趴在她的怀里,认真感受着她的温度和她身上的体香,不厌其烦地询问:“想我了吗,有没有想我。” 黎冬伸出僵直的胳膊,在他要抬起头来的一瞬,连忙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颈。 “想了,好想。” 姜慈年幸福得没有了理智,他压着黎冬的脑袋,像小狗蹭着主人的身体,一遍遍往她身上沾染着属于他的味道,以此来标记。 “外面冷,我们去卧室。” 黎冬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她看到站在沙发后面的关川,正对她露出一抹不善的笑意,他仿佛在酝酿着一场计谋,让姜慈年足以把她打到半死不活的妙策。 黎冬恨意的眼神瞪着他,关川无所畏惧,她越是这般,就越想看看黎冬被打之后,鼻青脸肿的委屈,那股反差劲极大满足了他变态的欲望需求。 黎冬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如果她再不聪明点,就会被这两个人玩死。 姜慈年把她放到床上后就开始亲她,沿着鼻尖往下吻,片刻不停地落到唇上,欲求不满伸出舌头朝她探进去。 看似失控的姜慈年其实更为保守,他掀着眼皮淡淡注视着她,吻得毫不克制,一边把舌头强行塞进她的嘴里,逼她含住,一边冷静地观察她的反应。 他的吻更像是一场试探,对黎冬的试炼,看她表情便能得知悲喜,富有心机的沿着她的心情,去试探对他的真心。 姜慈年无疑是个成熟的猎人,这场吻极为压抑,他却隔着衣物,揉着她胸前的乳头,挑逗着身体的敏感。 “姜慈年……姜慈年。”舌头的搅拌,让黎冬的声音含糊不清,她似乎有什么话迫切地想和他说。 她握住胸前为非作歹的手,姜慈年掐着硬起来的奶头,隔着衣服揪了一下。 黎冬把头扭开,两根交缠的舌头分离,强制扯断的口水顺着黎冬嘴角流下,她气喘吁吁红着脸,眼神格外认真地告诉他。 “关川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跟他在一起玩好不好!” 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帮过我很多忙。” 黎冬咬着下唇,摇了摇头,眼泪冒了出来,哽咽的声音饱含委屈:“他……欺负我,他想脱光我的衣服,他说想看看你打我的伤口,你不在的时候,他还对我动手动脚。” “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地上,还说要诬陷我,是我给你下的药,我根本就没做过,他就是想看你打我,你不要被他给耍了。” 姜慈年脸上的笑逐渐消失,黎冬把头扬起,给他看脖子上的掐痕。 在看到她肌肤上残留的指痕,姜慈年抓着她的衣领猛地拽开,鲜艳的痕迹极为明显,已经从红肿逐渐渗透成瘀青。 黎冬哭得泣不成声,胸腔剧烈起伏着,鼻涕和眼泪一把一把地往下掉,那惨状犹如受了天大的委屈。 听到哭声的关川忍不住狂笑,他倚在墙壁上,拳头压在嘴角遏制住脸上的喜悦,期待房间里下一刻传来殴打的哭喊。 门突然打开。 关川愣住,接着迎面就是一拳,他被打得脑袋砸向身后的墙面,靠着墙滑坐了下去。 姜慈年提起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紧接着又是两拳揍进他脆弱的眼窝,一个眼睛直接成青紫,颧骨被擦破皮,脸颊脆弱的骨头让关川疼的面目狰狞。 不等他说话,姜慈年把他按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地揍,关川的脸来回侧过去,又被打得正回来,拳拳到肉的闷响,揍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姜慈年目光染上猩红,一贯淡定从容的面容破开锋芒毕露的狠戾,咬紧的牙关让下颚绷成一条线,冷白的皮肤上出现怒火攻心的酡颜,看起来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梦魔,许久之前杀人的快感一同爆发出来。 直到指骨打出了血,关川像是抽干的躯体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暗红色的血液从他眼窝里缓缓流淌而出,浓密的睫毛都被鲜血浸泡着,喉咙里呛出几声,他歪着头,像是彻底没了生息。 姜慈年全然失去理智,掐着他的脖子,瞪大空洞可怖的双瞳,阴沉低语:“我的东西你也敢碰,你这条狗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主动坐到他的手指上(h) 姚邢宪大发雷霆抓着看守的警员怒吼:“谁让你放他走的!谁允许你的,为什么没人跟我说!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大劲才把他抓到这里!” 警员满头冷汗,举着双手:“不……我也是被逼无奈,是局长亲自下令,姚队,这次非同小可,厅省长分别都给局长打了电话,我们不可能不照办。” “你说什么。”姚邢宪惊愣在原地。 他的手慢慢滑下,警员吓得结巴,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只见他发白的脸色越来越虚弱无力,疲惫躬身撑着双膝,浑身都被抽干了力气。 这些人依靠官职压的人不敢造次,轻而易举毁了姚邢宪这两年来的心血。 无论逮捕姜慈年多少次,下场都是放走,那又为什么要派这种任务给他!把他耍得团团转! “表面功夫做得挺好,都是一群枉法徇私的贪官!” “姚队……这话,不能随便说,您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们之后就不追查姜慈年的案子了,上头是不能当面指使我们放弃这个案子,但这几次的失败不都说明了他们的想法吗!” “你他妈也是走狗!” “我不是……” “姚队!”门外的人急匆匆跑来,脚底打滑扶着门框才站稳:“不好了,上头要您现在立马调岗,去南城警署报到,明天就要您入职。” 南城离这里远在三百公里外,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操作,姚邢宪动了不该动的人,这是对他的警告。 姜慈年因为打人不得不休学,尽管学校里没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就连班主任也刻意隐瞒,像是生怕让人知道,会对姜慈年造成不好的影响。 宁雁刚脱离生命危险没两天,又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据说她情况不太乐观,家里没有太多的钱支撑她的病情,学校发起了一次募捐活动,她的妈妈来到学校,声泪俱下地求人帮帮他们家的孩子。 班里大多人都捐了款,有的说宁雁可怜,有的说为什么不让打她的人来捐,还有的为宁雁愤愤不平。 黎冬从姜慈年给她的银行卡里取出了一千募捐,她一个学生拿出太多钱容易被人怀疑,况且她本来也不同情宁雁,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黎冬想,如果不是宁雁招惹她生气了,也不会利用她对姜慈年下手。 一切都是宁雁活该,她的命本该如此。 关川在被姜慈年打完的第三天来学校上课了。 他的鼻梁骨折,一只眼睛贴了纱布,另一只则肿得睁不开眼,眯成一条缝隙,颧骨伤口肿得瘆人,配合上他寸头痞气的发型,像极了校外不良混混。 关川走到黎冬面前,正在写练习册的她抬起头,听到关川嗤的一声冷笑,他嘴角翘的用力,把打肿的脸颊显得更臃肿了,狼狈不堪。 “你挺牛逼的啊。”他口齿不清的说道。 想必牙也被打掉了一颗。 “是你太嚣张,如果不是你跟我说,姜慈年还在气头上,我还想不出这种妙计呢。” 她得意洋洋的样子,让关川疼也要咬紧牙齿,他恨不得现在就看到姜慈年把她打到半死不活的样子! 聪明反被聪明误,关川的确小看了黎冬的心机,她也不是单纯的白兔,被姜慈年打两下就乖乖就范了。 “你他妈也好不到哪去嘛。”他戾气挑着眉,眼睛看向黎冬竖起来的校服衣领,若隐若现着青紫的疤痕,整个皮肤的颜色都变了,可见被掐得不轻。 黎冬懒得再和他说话,低下头写题无视他。 “我就知道姜慈年不可能无动于衷,像他这种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被染上其他人的颜色,你说,我如果在你身上摸一下,他会不会得把那块皮给割下来。” 黎冬手抖,紧张地吞咽口水,伴随着喉咙烧灼般的剧痛,她痛苦皱紧眉头,张开嘴缓解。 关川闷声失笑,喜欢极了她这般生不如死的模样。 晚上放学,黎冬独自一人走回,她和姜慈年最开始住的那家酒店。 房间里的人似乎一直在等着她,他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身穿浴袍翘着二郎腿,白皙的长腿裸露出来大半截,脚上穿着一次性拖鞋。 在她进来之前,还漫不经意刷着手机,看到她后,便笑盈盈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他倚着靠背,好似胜利者的坐姿藐视一切,竖起两根手指朝她勾了勾:“过来。” 黎冬放下书包,他又说道:“把衣服脱了。” 姜慈年把手背放在沙发扶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往上竖着:“坐到我的手指上来。” 黎冬又咽了口水,红肿的咽喉极大程度刺激着她灼烧的神经,却不能消减她此刻半分恐惧。 黎冬在他的审视下,一件件脱去身上的外衣。 她裸着身体,发抖地朝他走来,中央空调的暖风从上方吹在她冷到泛起疙瘩的肌肤。 姜慈年的眼神在黎冬脖子泛起的大片瘀青盯着,眼中缱绻着柔情蜜意,笑不达眼底,闪烁病态的深挚。 黎冬踮起脚尖,低头看着他的手指,慢慢走上前,把自己的胯下送到他的手指上方。 她掰着大腿内侧,为了让自己看得更清楚手指的位置。 紧密的肉缝被她往两侧扯开,一条狭窄的甬道露了出来,毛发稀疏的阴唇里露出两片对称的蝴蝶瓣,粉嫩白净,缝隙里雏儿一样的软肉娇淫裸露。 在对准之后,黎冬弯腰曲背,缓缓下坐,指尖触碰到阴唇边缘,她颤巍闷哼,小幅度地挪动着屁股寻找自己的洞口。 姜慈年看得认真,食指往上拨动着她露尖的小阴蒂,刺激得黎冬双腿直打颤,小腹都在抽搐,喘得诱人而不自知。 手指顶到了洞口前的阴肉,黎冬将腰身微微压下去,把整根都吃下。 比起他粗大的阴茎,这两根细长的手指要好得太多,黎冬心一横,放重臀部的力道往下坐,坚硬的指甲划过其中一片薄肉,疼得她呻吟。 姜慈年手指生的长,指尖轻而易举就戳到了她狭窄壁端的尽头,她表情似痛苦,仰起头泪眼婆娑的向他求饶,殊不知她现在岔开腿坐在他手上的一幕有多淫荡。 姜慈好整以暇撑着头,插在她阴道里的两根手指动起来,抠挖着稚嫩的甬道,从里面吐出来的水很快就把他指尖打湿。 他一边抠,一边观察她淫欲的表情,胯下那团硬起不来的生殖器,也开始泛着微疼。 “黎冬。”姜慈年声音认真,本就低沉的嗓音,吐出沙哑的音调,让黎冬误以为他们此刻面对着面,在做着什么正经事。 “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才能让你爱上我,不如你亲自给我个答案。” 他的拇指按压在凸起的阴蒂,黎冬颤抖弓下身子,震惊得都忘了怎么叫出声。 爱 爱。 一个虚实的形容词,伴随了姜慈年的整个童年。 在姜慈年还是个躺在婴儿床里,不会说话的娃娃时,他就经常从父亲的嘴里听到这个字,每一次都会随着他扩大的嗓门咆哮出声。 “我爱你!你他妈为什么不相信!我如果不爱你我会这样吗!” 年轻的季昌睿穿着一身吊牌还没去掉的西装,站在女人面前歇斯底里:“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要我怎么表达我对你的爱!你一定要看我疯吗,让你父亲接受我就那么难吗!我们连孩子都生了!” 穿着棉裙,长发盘起女人侧身靠着墙壁,她一只手抱着另一条胳膊,形成自我保护的姿态,不去正面和男人对峙,她侧着脑袋倚靠着墙,温柔的声音语气轻缓。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我爸爸……他不喜欢这个孩子。” “所以呢!所以呢!姜轻!你他妈就为了你爸妈要跟我离婚?我以为生了孩子会让你改变心意,结果到头来你们把我的努力看成一坨屎,你他妈好好回头看看我们的儿子,这是我们爱的结晶!你忍心吗!” 女人愧疚地将脑袋垂下去,抓住发抖的胳膊,声音抱歉:“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但这个世界上不是有爱就能克服一切。” “你告诉我什么能克服一切!钱吗?到头来你还是嫌弃我没钱,你父亲认为我就应该一辈子在工地里摸爬打滚,不配娶他家千金,是我高攀了,我承认就是我高攀了!” 季昌睿疯了般吼叫:“可我们结婚以来我用过他一分钱吗!房子是我买的,车子是我努力的,就连孩子的姓我都给了你们姜家!你要把我的命拿走也行啊,我都这样了,姜轻我求求你了,你别跟我离婚,你别跟我离婚。” 季昌睿“噗通”跪倒在地,舍弃了一切自尊和羞耻:“我爱你,我爱你啊!我不能没有你,离开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情愿你要了我的命!姜轻,你就为了我放弃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女人回头看着他,季昌睿卑微跪在她的面前,哭腔颤抖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地哀求着。 姜轻不忍见他这一幕,她擦掉眼尾的泪,轻声哽咽:“我知道了,我会跟爸爸说的,我不出国了。” 季昌睿喜极泣泪,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一把将她抱住,将瘦弱的她挤入怀中,激动地不断重复:“我爱你!我爱你!姜轻,我爱你!” 姜慈年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环境下成长,偏爱自由的母亲,极端主义的父亲,他们命中注定不会是同一路的人,也不会成为煞羡旁人的恩爱夫妻。 这样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有了结尾,却还是生下了姜慈年——一个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家里每天弥漫着父亲窒息的爱,他口口声声将爱挂在嘴边,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战胜不了母亲心中对自由的向往。 姜慈年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成了同学们口中的“孤儿”。 他并不是孤儿,他有爸妈,但作为爸妈的两人从来没有履行过父母的责任,即便他不回家,也没有人会发现姜慈年不在。 季昌睿整日围绕着姜轻转,恨不得将眼睛安装在她的身上,他患得患失,精神日渐消极,总在小事上发火,哪怕姜轻少喝了一杯水,他都会暴跳如雷。 被无视久了的姜慈年,梦想着能获得其他人的注意力,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变得沉默寡言,偶尔做个美梦,梦里都是一群人围着他,与他成为朋友,他再也不用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房间,听门外插不上话的争辩。 突然有一天,家里安静了下来,整日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母亲也不见了。 姜慈年为家里的变化感到好奇,注意到爸妈房间紧闭的大门,他没有胆量去敲。 从那天开始,季昌睿不再把我爱你挂到嘴边了。 房子里恢复了许久不见的安宁,静得让人感到可怕,老旧的小区房被四面高楼大厦包围,房子没有灯光,显得阴冷潮湿。 偶尔,姜轻的哭声会从卧室里传出来,她尖锐的嗓音在嚎啕,让人听了头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绝望才能让她发出如此刺耳的尖叫。 姜慈年的房间和他们隔着一面墙,那面墙会隔几天就发出闷沉的声音,姜轻的声音就会在那时变得锋利无比,像一只绝望的知更鸟在啼鸣。 姜慈年升入了五年级,他做噩梦的次数渐多,因为目睹了几次季昌睿殴打姜轻的场面。 墙面发出闷沉的碰撞声,他在房间的这头,将身体蜷缩进被子,恐惧地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季昌睿拿着姜轻的身体往墙上撞击的画面。 姜慈年看到过浑身青紫的母亲从房间里爬着出来,看到过父亲拉着她的脚踝面无表情把她拖回卧室,看到过他压在她身上一遍遍挥舞着手臂抡下去。 看到过,季昌睿抱着被他扇昏的姜轻,不厌其烦地说着我爱你。 爱。 对于十二岁的姜慈年来说,是看见路边斑鸠掉落的羽毛会小心翼翼捡起来藏进口袋,是放学后走在羊肠小道看到的满天夕阳,是拥有属于自己新书时闻到的墨水纸张的香味。 虽然他不喜欢任何动物,不喜欢触碰不到的天空,不喜欢上学读书,但他还是把这种想要拥有的感觉称之为爱。 后来母亲被人救走,父亲守着姜家,为了换回他们的女儿给他留下的财产,飞黄腾达。 季昌睿每日苦寻姜轻,走遍了无数个国家也始终没能找到她的下落,在无人管束的环境下长大的姜慈年,过着暴力颓废的少年期。 直到他想拥有一双少女的眼睛,对她日久生情,姜慈年蓄谋已久的计划被黎冬主动勾引而打败。 在他们开始交往的短短一周内,他真正懂了什么是爱,他爱意的念头涌到像父亲那般疯狂,想将她占为己有,想把她制服到宁愿痛哭,也绝不让她多看别人一眼。 姜慈年撕破面具露出本性,黎冬开始对他唯唯诺诺,凡事谨慎观察他的表情才敢将话说出口。 这和刚开始与黎冬交往时的甜蜜,形成了一股强烈的落差,姜慈年猛然意识到,他想要的,是黎冬对他甜蜜的笑脸,是毫无保留地对他爱到深处,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崇拜的注视。 将黎冬囚禁起来是身体的快感,可若她全身心地爱着他,那会是精神上的惬心和舒爽。 那又为何不,让黎冬爱上他之后,再将她囚禁起来。 指交(H) 顺着指尖淌下来的水,流到姜慈年的股掌中,肉唇被打湿成一朵糜红的花,缝隙里露出粉肉淌着水滴,被手指搅拌出黏稠的水声。 黎冬双腿站不稳的开始打颤,浅薄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脸红的血丝都透了出来,被他欺负得可怜。 姜慈年眼睛不眨地凝视着黎冬,还在认真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黎冬想,是不是自己说出来,他的手指速度就会慢一些。 “……只要,你不打我,不弄疼我,我就会爱你。” 他似乎是不解地拧起眉头:“就这么简单吗?” 指甲划上内壁的软肉往下一抠,黏稠透明的淫水又流出一股,黎冬崩紧了双腿,颤巍巍夹住姜慈年的手,闭上眼唔唔点头。 “只要你不打我,只要你不让我疼……”她重复道。 “那让你爽,你会不会爱上我?” 黎冬低头看着他手腕上蔓延的水珠,正在往他衣袖里流进去。 比起做爱,这样的方式让她又痒又难受,但又何尝不算得上是一种折磨,她不喜欢把羞耻心暴露给别人,淫荡的一幕也不是她愿意摆出来的姿态。 没听到她的回答,姜慈年两根手指用力戳了进去,湿滑的甬道十分顺利碰到她下垂的颈口。 黎冬呜咽一声,抓住他的手腕哭喊:“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 “可为什么不喜欢还能流这么多水,我操你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你明明是在口是心非。”他观察着她潮红的脸,更加相信黎冬的嘴巴并不诚实。 手指无视了她的抗拒,坚硬的指甲剐蹭着她的内壁摩擦,拇指按在了阴蒂不停拨弄起来,阴道里流出来的潮水几乎让他的手指可以滑出来,姜慈年想如果这时候把肉棒放进去,插的时候该有多么顺利。 他看了眼胯间支不起来的东西,恼怒地开始用力搅拌起来,阴唇的缝隙都被他越撑越大,他的无名指竖起在阴唇边缘徘徊,跃跃欲试地想插进去。 “啊……啊姜慈年,别动了!”黎冬双腿夹紧,站成了内八,坐在他的手上颤巍巍哭喊,双手抓着他的浴袍,脸红涕泣。 姜慈年表情丝毫未变,像个旁观者冷静地看着她淫荡,他穿着得体,举止间只有手腕在动,一丝不挂的黎冬在他面前像是做妓般,被他插的胡言乱语,啼啼哭哭。 他眼睛弯起,笑容虚虚实实,不知是满意还是嘲弄,羞耻心在黎冬的心里达到了顶峰,眼泪一涌而出,大腿处紧紧的夹着姜慈年的手臂,他手心里的淫水打湿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手指速度加快,抽搐的小腹流出一阵暖流,下体黏腻的潮河泛滥成灾,腿心滑腻,黎冬弓腰握紧了姜慈年的手臂,强忍呻吟,齿缝里挤出柔软的哼唧声。 “姜慈年,姜慈年。”她销魂的哭声听起来醉人,反复不停在阴道里疯狂捣入,淫水朝着四周飞溅,有的甚至喷在了姜慈年的下巴。 他笑得猖狂,像是个十足的反派,眼底心存愉悦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威厉,粗糙的指腹来回拨动她稚嫩的阴蒂,黎冬的求饶声转眼间化为崩溃的哭泣。 并不温柔的指交,在她高潮的临界点前折磨,汪洋的泉水随着阴道的收缩大股涌冒,姜慈年鼻腔中轻轻发出一声笑,毫不遮掩的嘲谑。 “啊!”黎冬倒在他的怀中,痉挛的身体一边抖,一边往外喷水。 湿水打湿了他的浴袍,透明无味的液体顺着姜慈年的指尖往下流,刚从暖热的小穴里拔出来,仿佛裹上了一层透亮胶体,稠糊水珠连成丝地往下坠,修剪干净的指甲里残留着她高潮的余温。 姜慈年一手托着她的软腰,把指尖上的液体全部擦在了黎冬的胸前,刚才插进去的手指,捏着她樱红的奶头,涂上剔透的黏液,乳头也在他的涂抹下变得红润可口。 “舒服吗?” 低沉的声音无疑是他诱人的魅力,刚刚平静的黎冬又在他怀中搐动了一下。 “嗯?”姜慈年靠近她的耳朵询问。 “……舒服。”黎冬把炽热的脸颊贴在他的锁骨,让他感受到来自她身上沸热的体温。 “下次还想要吗。” 腹中瘙痒在一瞬间喷涌而出的畅快,此刻占据着她浑身上下,姜慈年揉捏着黎冬胸前硬起来的乳粒,用指腹不停地拨来拨去。 黎冬口中的话,酝酿完许久又咽了回去,姜慈年趴在她满是瘀青的脖颈上舔了一口。 “说话。” “想,想!”她把这视作一种警告,不听他的话还会有更严重的惩罚。 姜慈年满意的笑出声:“下次让你喷的就不止这么多了。” 清早,黎冬还睡得迷迷糊糊,姜慈年往她阴道里塞了一颗草莓味的糖果,他买了整整一包的水果糖。 姜慈年用手指把糖推进深处,又压了压她的腹部,确认挤不出来,才给她穿上内裤:“夹着,看看它今天能不能在你的小逼里融化掉。” 糖是圆形的,虽然不大,但只要收缩起阴道就能感觉出来异物的存在。 黎冬穿好衣服准备去上学,姜慈年又把她压在门上亲,舌头毫无章法地往她嘴里钻,黎冬被他亲得皱着眉,两人嘴里全是牙膏的薄荷香。 “记得早点回来。”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黎冬嘴角残留的口水,温和的笑像风般无不攻击着黎冬的软肋。 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时,一辆黑色轿车和走在人行道上的黎冬并排行驶。 她转过头,后座的车窗也在这时降下来,男人的半张脸陷进阴影里,侧脸凌厉分明,轮廓清晰,眼角处的皱纹衬托着中年男人独有的魅力。 季昌睿出声:“上车。” 黎冬在看到他那张脸时就睁大了眼睛,犹豫两秒钟后,拔腿就往前跑! 副驾的车门被打开,里面窜出一位身穿西装的黑衣男人,两三步便钳住了黎冬的胳膊,一手捂着她的嘴,连拖带拽地将挣扎的她,塞进了后座。 她惊慌失措地瞪大黑溜溜的眼睛,封闭的车厢内,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她震耳欲聋的心跳。 季昌睿胳膊交叉抱在胸前闭目,片刻后,淡定地睁开眼看向黎冬。 “给你多少钱,才会主动离开姜慈年。” 一旁的保镖松开了手,黎冬还惊魂未定,被这个问题弄得不知所措。 离开 秋季末尾,杏树凋落得只剩几片零零散散叶子,裸露出光秃的枝干,冷空气南下,泉宁市的气温骤然下降,入冬仿佛一夜之间。 酒店内中央空调的温度开到了最高,空气里还泛着干燥,黎冬吞了几口冰水缓解口渴。 姜慈年撑开毛衣领口,从床尾走过来,套在黎冬身上。 她的脑袋从领口钻出,静电吸附的头发炸起,姜慈年揉着乱糟糟的发丝往下顺,黎冬把胳膊穿进衣袖,摸了一把脖子后面硌人的东西,原来是标签还没剪掉。 “别动。” 姜慈年将绳子拉直,低下头埋在她的颈后,温热的呼吸顺着领口打散在她肌肤上。 咔。 他咬断了绳子,抽走标签扔进垃圾桶。 天蓝色的格子毛衣,穿在她身上看起来暖乎乎,黎冬皮肤白,清淡的颜色衬托着她肌肤上的红润,姜慈年对于自己挑选的衣服很满意,他更喜欢亲手把黎冬打扮成他要的样子。 等黎冬穿好校服,姜慈年又给她套了一条白色围巾,软绵绵的布料让黎冬不禁舒服地眯起眼,下巴埋进围巾里蹭了蹭。 刚出酒店大门,迎面刮来的寒风就吹的她闭上了眼,脸颊旁的碎发吹的往后飘起,她屏住呼吸哆嗦。 姜慈年牵着她的手揣进口袋,压了压帽檐,低头看着她:“很冷吗?” 黎冬朝他扬起笑容,唇红齿白:“还好有你送我的衣服。” 她脸颊冻出来的血丝染上几分娇羞,姜慈年似乎没察觉自己嘴角的笑容扬得有多高。 他把黎冬送到了学校门口,直到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里才离开。 几个月前开始,姜慈年不用再每周都去做心理评估,也不用再去死记硬背评估时的测试题答案。 这些日子没有学上,他整天无所事事,除了一个人去逛商场给黎冬买衣服,便是在酒店里等她回来。 而今天不一样,他准备要去做一件大事。 姜慈年期待着今晚黎冬回来后,看见他时的表情。 关川在关教室窗户的时候,瞧见校门口站着一位格格不入的人,只有他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挺拔的身高引人注目。 戴着棒球帽显然是不想被人认出来,那人一看就是姜慈年。 关川用力把玻璃推上,阻止冷风灌入,按了按右眼的纱布,他低下头瞥了一眼正往教学楼方向走的黎冬,不禁有些怀疑。 这俩人怎么变得跟普通情侣一样了? 姜慈年看来被黎冬调教得很好。 关川脸色阴沉。他想办法在这两人之间使绊子,却都没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早读结束,黎冬的位置是空的。 一直到第二节下课,教室里都没见到黎冬的踪影。 关川察觉到不对劲,去询问班主任。 “黎冬今天早上打电话来说身体不舒服,请了一天假。” “打电话?” 班主任看出他表情不对劲:“怎么了?” 明明在今天早上关川还看见她走进教学楼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关川朝着一楼跑去。 教学楼一层有扇通往学校礼堂的小门,走进去之后发现,礼堂的大门是敞开的。 而大门的方向,只有去操场的路。 关川站在学校两米多高的围墙旁,昨夜下过一场雨,松软的泥土很容易被踩出来脚印,一旁杏树的树干上还沾着泥,显然是有人爬树了。 黎冬从学校里跑走了。 关川对发现这个事情的兴奋,不亚于见到姜慈年殴打黎冬的时候。 她敢这么跑,就证明姜慈年一定不知道。 黎冬拿着季昌睿给的手机,到了他说的地方,一家开在市中心的茶社。 黎冬把书包藏到了她坐的位置,镂空的长椅下。 没过多久,一个男服务生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袋子:“这是季先生交代的。” 等服务生离开,黎冬才把塑料袋的拉链打开。 里面有四捆现金,和一张车票,班次是在下午三点。 车票通往五百公里外的城市,先坐车,再转邮轮,这张没有身份的纸质车票隐秘性也极好。 黎冬数了数现金,一共二十万,装现金的塑料袋有两层,看起来普通却不简单。 她扬了扬唇,笑得嚣张。 黎冬提着袋子离开茶社,来到公共电话亭,换了零钱投币进去,将袋子放在脚边,凭借着记忆输入号码。 她把下巴埋进毛茸茸的围巾里,低头静等着电话接听。 嘟—— “谁?” 那头是庄夏的声音。 “是我,黎冬,姐,你现在有空吗?” 关川利用警局的监控系统,找到了黎冬跑出学校后的去处。 但从她来茶社这一点就能推断出,她一定是和什么人达成了交易。 换下校服的关川,穿着运动衣进到茶社里,服务生前来招待:“请问您有预约吗?” “刚才来这里的女生还在吗?她扎着马尾辫,眼睛很大。” 服务生以为他是之前和他通过电话的男人,便心无顾忌:“她已经走了,我按照您的吩咐把袋子给了她。” “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两个小时前。” 关川离开茶社,加快脚步往路边停着的车里走去。 他差不多猜到是谁在帮黎冬,这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机会!以他了解姜慈年的性格,这次黎冬就算不被打个半死,也绝无可能完整地从姜慈年手里出来! 关川亢奋地红了眼,他坐上车后用力关上车门,狂烈的喜悦让他热血沸腾!牙槽咬紧,拼命忍着笑声命令司机。 “开车!” 来到姜慈年和黎冬住的酒店,关川拍打着房门,疯狂按着电子门铃,敲得门哐哐直响。 过了许久也没有人回应,他着急的想看看姜慈年疯狂时候的模样。 关川拨通了姜慈年的电话。 “我在你酒店房间门口,回来一趟!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他脸上的笑容狰狞,体内荷尔蒙刺激得抑制不住沸腾,另一只被纱布蒙住的眼睛,显得面目可憎:“是关于黎冬,和你父亲的!” 离开他远走高飞 关川焦灼地蹲守在门口等待,他将指甲咬掉,连出血都没发现。 走廊里稍有一点动静都让他像惊弓之鸟般起身去看。 电梯打开,姜慈年戴着黑色鸭舌帽快步出来,关川起身,蹲久了腿麻,往前踉跄跑着差点摔个狗吃屎。 “姜慈年!” 关川欣喜雀跃狂笑,爬起来一瘸一拐朝他扑来。 姜慈年皱着眉头,放慢了脚步,他熟悉关川脸上这种笑,总归对他来说,但凡出现了这种笑容,没有一件好事。 “我告诉你个大事!你绝对不知道黎冬和你父亲做了什么,听我说!听我说!” 姜慈年拿出房卡刷开房门,关川在他身后紧紧粘着,刚进去就把门用力关上:“他俩有见不得人的交易!肯定是背着你偷偷做的!” 他把帽子摘下,挂在墙壁的挂钩,随手抓了抓头顶炸起碎乱的发丝,转过头,面无表情瞥视着关川,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黎冬跑了!”关川瞪大一只眼睛,他欢呼鼓舞,跺着脚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今早我亲眼看着她进教学楼的,你也看到了吧!但是她根本没来教室,早读的时候就从学校翻墙跑了!我顺着监控去找,结果你猜猜她去哪了!” 姜慈年眉头蹙得越来越深,他不可思议地歪了一下脑袋,思考着他话中的真实性,眼底欲有涌溢的愠怒。 关川笑的嘴角肌肉不受控制,病态的脸颊浮起潮红,手指僵直抓着空气狂抖:“她去了一家茶社!那个茶社,是你父亲公司投资的!黎冬上午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了,她现在肯定在你父亲的帮助下逃跑呢!” 姜慈年眉梢带怒,拿下刚摘下的帽子重新戴上,声音含糊不清:“茶社在哪。” 关川一愣:“你声音怎么了?” 他嘴巴里像是含了什么东西,口音也变得不怎么清晰。 关川再歪头一看,指着自己的嘴角道:“你这怎么流血了?” 姜慈年伸手去擦,张开嘴时,他的舌头上全是一片血红,不知道从哪流出来的,反而他自己没察觉到疼痛,用力擦拭着嘴角处的血迹。 关川看到他舌头上闪着光的东西,瞠目结舌:“你怎么还打了舌钉啊!” “我说茶社在哪!”姜慈年恼怒低吼。 他赶紧说了位置,关川跟在姜慈年身后,追着他的脚步往前跑:“你不用着急,反正我能找到她!公安系统里的所有监控我家都有权限调动,她跑不了的!” 真正让关川兴奋的,是等抓到黎冬之后,她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模样。 关川调取了茶社内的监控录像。 黎冬在坐下之后,把身旁的书包塞进了凳子下方,拿着一个装满钞票的袋子便离开了。 姜慈年进到茶社,将她藏起来的书包拿出来,把全部东西都倒在了桌子上,除了一些书和文具,还有她的手机。 可以见得她是真的跑了,拿着季昌睿给她的钱,打算离了他之后远走高飞! 姜慈年站在桌前,看着桌面上全都属于她的物品,眼底藏着冷漠的阴郁,嘴里满是血腥气味,麻药失效,舌头开始重复性地刺痛,像一根烧灼的针,扎得他千疮百孔。 关川跑进茶社的隔间里说道:“我找到黎冬去哪里了!她上午时拿着车票进了车站,现在应该快到了!” 姜慈年站在原地,低头看着那些东西,迟迟没动。 “姜慈年?”关川着急地催促:“你还等什么呢!赶紧啊,要是让人又跑了怎么办。” 许久后,他微微动身,一只脚后退了一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黎冬竟然会离开他。 黎冬说过,只要不打她,不弄疼她,她就会爱上他。 她说过,她明明说过的! 两人乘坐飞机到了五百公里外的城市,黎冬坐的大巴车已经到达了港口的停车区,他们来得正是时候。 姜慈年穿梭在车站人群里,寻找着黎冬所坐的车牌号,关川跟在他身后,激动得情难自禁。 熙攘的人群将视线遮挡,姜慈年不断撞上路人的肩膀,有些人险些被他撞倒,他目不斜视往前走去,正有人捂着肩膀回头骂他,却见他像疯了似的拨开人群往前跑。 “在那!在那!”关川指着那辆大巴车,身旁的人早已跑得没影,他赶紧追上前,车内的乘客陆陆续续从前门下车,已经走了大半。 关川回头张望,看到一抹熟悉的颜色从眼中闪过,他来不及多想,一边喊着姜慈年的名字一边冲上前去抓她! “姜慈年!这!这!” 人跑去了大巴车后面,关川飞快奔上前大声吼道:“黎冬!” 他脚下打滑差点摔倒,急忙扶住身旁的大巴车,等他拐弯看到庄夏时,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 庄夏穿着时髦的雪纺长裙,长发梳成马尾,温柔淑女,手中拿着一张纸条,被他给吓得往胸前挡了挡,问出和他一样的问题。 “你怎么在……” 赶来的姜慈年怒着脸,在关川身旁到处转头寻找:“黎冬呢!” “就是啊,黎冬呢!”关川目光狰狞瞪着庄夏,恨不得咬牙把她给吃了的语气。 “我怎么知道!” 姜慈年对眼前的女人有些印象,上次是她想把黎冬从他家里救走。 庄夏看出他眼神不善,心惊胆战朝后退了一步,姜慈年脸色阴森朝她走过来,抽走了她手里的纸条。 上面是一行地址,还有一串电话。 “你来这里干什么的!”姜慈年掀起眼皮凝视她。 庄夏抿紧唇,放下手,挺直腰板说道:“拿东西,我妹妹拜托我来帮她取个手机,她说只有这里有货,她在上课不方便来。” “上课?你开什么玩笑!”关川吼出声:“她逃学了,跑了!你不知道吗,你是故意装傻还是被她给耍了!” “什么跑了?她跑到哪里去了?”庄夏一脸莫名其妙。 姜慈年把手中的纸条拍在关川胸前:“查一下就知道了,看她有没有买手机。” 关川按照纸上的号码给人打去电话。 半响后,他后知后觉,挂断电话,抬头看着姜慈年,表情蒙了似的。 “空号,调虎离山计吗?” 黎冬他们应该早就察觉出来,姜慈年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她。 如果是季昌睿教她这么做的,那他的确够了解自己的儿子。 姜慈年怒不可遏抓住关川的衣领把他压在大巴车上,巨大的车身都跟着一抖,关川被压得窒息,痛苦张大了嘴巴。 “你不是说,你能找到她吗!所有监控你家都有权限可以调动吗!你把我带到这来,我就已经错失了找她的最佳时机!你他妈现在告诉老子该怎么办!” 关川拍打着他的手,脸色一团涨红,他逐渐喘不上呼吸,双脚悬空离地。 一旁的庄夏倒退了两步,满脸警觉,后退到第五步的时候,转身奔逃。 关川斜眼看去,颤抖地伸出手,指着庄夏的背影,嘶哑低吼:“问……她!她,一定有问题,她肯定知道!” 残暴 黎冬将解下马尾辫,齐胸的长发散开,戴上了普通的蓝色口罩,在商场玻璃门前,对着反光的镜子理了理妆容。 黑外套,牛仔裤。的确够普通的了,黎冬用渔夫帽把眼睛藏住,将脚边的帆布包挎在右肩上,里面沉甸甸的东西,是她今后赖以生存的现金。 手机不停震动,她边走边将口袋里的电话拿出来查看消息。 【你人呢,我已经派人在港口24号船等你,为什么还没来?】 【你不想跑了吗?】 【你拿这么多钱被姜慈年发现是什么下场你很清楚!如果你现在不按照我的计划来你不会好过!】 黎冬哼笑。 她随便找了排泄污水的下水道,将手机从上方的护栏里丢了进去,看都没看一眼便离开。 黎冬坚信,能帮助自己的人只有她自己,她再也不会听任何人的计谋了,如此一来,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知道她去往何处。 庄夏被绑了起来,扔进了车厢中。 货车的后车门被打开,光照进来的一瞬刺得她睁不开眼,脚步声在铁皮车厢里咚咚响起,像是她因为惊恐过度而发出的心跳声。 关川把庄夏嘴里塞着的毛巾用力扯了出来,她腮帮子酸疼,满眼厌恨瞪着他。 “黎冬在哪!在哪啊!”关川疯了般语无伦次,他表情狰狂,似乎随时会丧失理智打人。 庄夏看出来他情绪不对劲,声音放轻了不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家快餐店,她平时会来吃。” “我他妈知道快餐店有什么用!你又害我白跑一趟,你给我想想她还能去哪些地方!”关川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车尾传来动静,关川扭头看着姜慈年黑着脸走进车厢。 他赶忙直起身子说道:“我已经让人调查监控了!每个街道都没放过,而且监控上有人脸识别,只要她敢出现在街上就一定能找到,我肯定能——” 话没说完,姜慈年朝他脸上重重挥了一拳! 车厢内发出沉重一声,关川被打倒在地,右眼的纱布也蹭掉了,眼皮上呈现着可怕的青黑,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 他倒在庄夏面前,被他脸上这一幕惨状吓到,不禁把双腿并拢往后缩了又缩。 姜慈年弯腰提起他的衣领,又朝他脸上给了一拳。 骨与肉的撞击声清脆到可怕,关川像是一具没有骨头的肉体,被姜慈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脸上不停地挨揍,看起来几乎要把人给打死。 庄夏闭上眼睛,把头埋低,她的双手绑在了身后,用力缩着脖子,生怕下一个被打的是她。 “我没那么多耐心,你一而再地耍我,别以为我不会把你打死!再有下一次你试试看!” 姜慈年把他扔在车厢内,快步跳下车,绕到了驾驶座,发动了货车。 车厢的舱门没关严,虚掩着一条缝,风吹得铁门哐哐作响。 后面车厢和前面的驾驶位隔着一块玻璃,姜慈年把油门踩到了底,庄夏看了眼车门,又看看正在开车的姜慈年,偷偷挪动着身体往舱门移去。 倒在地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 关川侧身蜷起,捂住脸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嘴里涌出一股鲜红色的血,他被自己的血给呛到,不停地咳嗽着,车厢里弥漫着浓浓血腥之气,让人感觉他要死了一样。 关川跪在地上,撑着地,打颤的双腿起身,车子猛地一个拐弯又把他往前甩了出去,狠狠撞在车厢内铁皮,无力往下滑跪。 他抓着胸口低头咳嗽,每一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五官被打得没一处完好,刚痊愈不久的鼻梁又添新伤。 痛苦的呻吟声在车厢里游荡,庄夏快要挪到了车尾,顺着车门缝隙看到水泥地往后倒退的速度,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猜想自己猛然跳下去会不会被摔死。 身后传来脚步声,庄夏回头,看到关川跌跌撞撞朝她跑过来,摇晃的身躯在晃荡的车厢中显得格外诡异,庄夏双腿胡乱蹬着,退无可退,被他扑了个正着。 “啊!” 关川掐着她的脖子,把庄夏的头从车厢门的缝隙里伸了出去,四周刮来的风吹得碎发胡乱扇打在脸上,她看着极速往后倒退的地面,吓得魂都没了。 “你他妈想跑!跑什么跑!给老子说黎冬在哪,给我说!你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按在地上摩擦!”关川压着她的头往下摁,冷风呼啸灌入耳朵,庄夏吓得尖叫。 “我不知道!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别给我不识好歹!”关川大吼着将她肩膀也往前压去,半个上身都伸出了车厢。 “我不知道!我都说了不知道!呜呜我不知道!” 车子急转弯,两人一块往一旁撞去,关川压在她的身体上,不得已将她给抓起来,他扶着车厢起身,将她甩了进去。 庄夏趴在地上大哭,娇生惯养的生活,让她从没经历过这些。 关川把车门关严,晃着身子过去将庄夏又抓了起来。 刚抬起她的身体,就被她尖锐的哭声震得耳鸣。 他还没开始骂,就看到她眼泪流出来,庄夏不堪羞辱的放声痛哭,她哭得太用力,胸口起伏不停,微红的脸颊,和嘴巴里拉丝的口水略显狼狈。 凶猛地眼泪,一声声喘不过气的呜咽,让关川心中的快感被放大了数倍。 他难以置信睁开眼,挤出残暴的笑,从嘴里流出来的血,下巴糊得满是,被打肿的一只眼睛睁不开,骇怪的容貌令人生畏。 关川歪着头,好奇似的观察着庄夏的悲伤,心中有股奇妙的感觉在爆发,他忍不住咧开嘴唇笑得狰狞。 而被他容貌吓到的庄夏哭得越来越大声,身上那股傲气也不复存在。 后车厢传来剧烈的声响。 正在开车的姜慈年抬起眼皮,从后视镜里瞥到关川坐在女人的身上,不断挥舞起手臂又落下,一阵尖锐的叫声后,令人耳鸣的哭声逐渐没了声息。 只看了一眼,姜慈年便收回视线没再理会,朝着冢林公馆驶去。 疯子 梅州市四面临海,通往岛屿的工具只有船舶,岛上有家不起眼的精神病院,姜轻就在那里。 姜慈年跟着季昌睿来到一间独带院子的病房门口,他站在门外,伸出手准备敲门,但很久也没落下。 这般拘谨的模样就像年轻时求人约会那般,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回复。 季昌睿低声道:“待会儿进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说话。” 姜慈年低着头,面无表情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季昌睿,从没见过他这么谨慎的样子。 两下敲门声后,季昌睿扭住门把手打开了门。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敲门。 “谁让你进来的!滚!滚,滚!” 女人嘶哑的尖叫声,听得出嗓子撕裂了有一段时间,被这刺耳的声音吵到耳鸣,姜慈年皱了眉,他不愿意承认眼前的疯子是他的母亲。 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坐在床边,光着脚踩在地上,拿着枕头和被子往门口的方向砸,她的头发长到了臀部,却像个癫子一样铺散在脸上,不停地挥舞着手臂不知道想扇打谁。 她咆哮着试图站起来时,脚踝上的镣铐牢牢固定着她的双腿,另一头则被嵌入了墙壁,链子的距离只够她在床上。 季昌睿抓住她挥打的胳膊,把她揽进怀里,并轻轻拍打着安抚,趴在她耳边说话,细声细气的重复道:“没事了,没事了。” 姜轻在他怀中尖叫,双脚不停地踹,链子激烈抖动着,坚固的铁链拽得墙壁都掉下了几层碎皮。 “好了姜轻,好了好了。”季昌睿伸手拨开她脸上的长发,营养不良的女人脸颊凹陷着,眼窝格外突兀,她瞪大的眼睛惊悚得像是看见鬼魂一样,扯着嗓子叫个不停。 瘦弱的身体仍是高挑,竹竿一样一掰就断,她在冲着姜慈年嚎叫,从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她癫狂嚎咷着:“滚出去!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的!滚啊!滚!” 撕裂的嗓音断断续续发出几个尖锐的音节,失声尖鸣。 季昌睿一只手用力钳制住她的胳膊,弯腰将她抱在怀里:“你好好看看,他是我们的儿子,叫姜慈年,你忘了吗?他是慈年啊!是慈年!” 姜轻冲着门口双脚乱踢,使出了浑身力气足以见得崩溃:“你给我滚疯子!疯子,滚出去!滚啊啊,滚!”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疯子,反而说他疯。 姜慈年忍不住嗤笑,想来也是把他当成了年轻时候的季昌睿,他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应该被打一顿,打到再也不敢疯疯癫癫的冲他乱叫。 姜轻呕出了一摊血,季昌睿见形势不妙,赶忙叫姜慈年出去。 “把门关上!你在门口等着!” 他冷着脸,看都没看一眼转身离开,大力关上了门。 说什么他的妈妈需要他,不过是季昌睿为了让她精神恢复正常才想出来的损招。 姜慈年在岛上待了近三个月。 从那天开始季昌睿再也没有让他去过一次精神病院,他每天呆在酒店里,对着窗外的海面发呆,幻想着黎冬有一天会不会踏上这座岛来找他,说不能没有他,说她已经爱上了他。 姜慈年靠着黎冬精神支撑了三个月,快要精疲力尽。 关川也没有给他消息,她仿佛真的就人间蒸发了般,似乎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姜慈年仅剩的唯一盼头,是期望季昌睿把黎冬的下落告诉他,这三个月季昌睿没有给他过任何关于黎冬的消息,他开始怀疑季昌睿是不是在欺骗他。 黎冬到底在哪。 三个月了,他的忍耐快到了极限,姜慈年甚至想把刀架在姜轻脖子上,来威胁季昌睿。 白日即将到头,窗外夕阳顺着海平面的边际线开始下沉,变得又大又红,湛蓝的映照下妖娆而又脆弱,仿佛一团赤红的火焰在其中燃烧。 房间内,血红的天边散进来稀薄的红霞,压抑的氛围透过玻璃窗扑面而来。 姜慈年躺在沙发,手臂垂下,眼神悲凉而平静,右手放在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脑海里浮现出黎冬的脸,耀人的双眸,神采奕奕对着他笑。 他想她想得要死。 一月中旬,街道上渐渐开始有了年味,再过几天便是农历新年,马路周围张灯结彩,格外热闹。 黎冬穿过熙攘的人群,提着刚买好的饭回到了宾馆。 她解开围巾和口罩,呼出一口热气,空气中散开白雾,脸颊冻出了两团血丝。 房间内的空调不是很热,她换上毛茸茸的睡衣钻进了单人床,裹着被子依靠电热毯取暖,这里远没有之前住的酒店暖和。 因为害怕暴露踪迹,她不敢用身份证,当然也就不能去住酒店,只能找个小宾馆暂时落脚,谁知道一呆就是几个月。 黎冬计划着来这座城市找妈妈,但她毫无头绪,只能靠着曾经她发来的几张风景照,到处询问。 等到身子暖和起来,黎冬把盒饭拿到床上来吃。 看着早已凉透的盖浇饭,她叹了口气,用筷子戳着硬邦邦的米饭,不理解妈妈怎么会来天气这么冷的北方居住,她以前明明是个很怕冷的人。 第二天一早,黎冬又去了昨天还没找的小区。 她看着地图,把附近的居民楼都走了一遍,拿着妈妈的照片跟人询问,还没一个小时脚都要冻僵了,口罩里全是湿气。 在找到第六个小区时,快递驿站的老板说有点印象,照片里的女人眼睛很大,这个特征跟他记忆里的人有些相似。 “不过我记得她是短发,头发没这么长,前两天我还看到她抱着个孩子来取快递。” 黎冬一愣,连忙问:“你这里存放的快递,都是这栋小区里的吗?” “反正是这附近的,你去单元楼里问问,你要是知道她叫什么,问居委会也行。” “谢谢老板!” 得到消息的黎冬兴奋朝着小区大门跑去,可随着他刚刚的话涌入脑海中,她的脚步不由地放慢了下来。 她抱着一个孩子。 妈妈已经再婚再育了吗? 从保安那里黎冬得到了准确的回复,记住了单元楼号。 她抑制不住激动,兴奋得双腿都在发软,来到一家贴着手写对联的门前,惊悸不安敲响了房门。 接连敲了三下,里面传来拖鞋摩擦在地的声响,沉重的房门往外推开,女人尖细的声音道:“外卖……” 在看到熟悉的脸庞后,黎冬颤抖着摘下口罩和帽子,酸涩的眼眶冒出泪水。 “妈妈……” “黎冬!” 方曼若惊呼,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自己找到的,你之前发给过我这里的照片。” “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屋内传来孩童软乎乎的呼唤声,还在牙牙学语,嘟囔不清叫喊:“妈妈。” 方曼若一惊:“你先等我一会儿!” 说罢,她便将门给关上。 迎面吹来的冷风让黎冬原地僵住,滚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冰冻。 这三个月来日日夜夜的想念,希望一瞬间就被碾碎成满地残渣。 回到屋内,方曼若拿起手机给黎彦鸿拨通电话,刚接通她便怒声质问。 “你什么意思!让黎冬来找我?你还闲咱俩的脸皮没撕破吗!我告诉你,你现在赶紧把她接走,我已经再婚了,别给我添麻烦了,你让我丈夫看见她我怎么解释!” 电话那头的声音咄咄逼人,方曼若气笑掐着腰,把短发往后撩去。 “黎彦鸿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死皮赖脸要争她的抚养权!现在你跟我说你教不了她?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每个月付那点抚养费!” “黎冬现在是你的孩子,我不管你教不教得了,你是她的监护人,你有法律上的责任!而我没有!” 他们争辩不休的咆哮,坐在她脚边的孩子哇哇大哭,拽着她的裤子喊:“妈妈,妈妈!” 方曼若大吼:“你有家庭我就没有吗!你开了公司你那么有钱,养个孩子能要你条命吗!你永远都这么自私,我真后悔当初给你生了个孩子,你有本事把黎冬直接丢在这弃养,我报警!你看警察抓不抓你!” 方曼若挂断电话,气喘吁吁站在原地,等她冷静下来后,先哄好了孩子,再急匆匆的去开门。 黎冬二字还没脱口而出,看着门外空荡荡的长廊,才发现她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惩罚(慎入!) 凌晨,姜慈年接到了关川的电话,他找到了黎冬的下落。 多亏了黎冬的父亲报警,称黎冬离家出走在峡阳县丢失,关川第一时间便把得到的消息给了姜慈年。 “我让警方搜寻黎冬的位置,你赶紧去找!” 姜慈年在凌晨一点登上船舶出岛。 下飞机后,他先是到超市买了一把折迭水果刀,揣进口袋把它藏起来。 看着手机上关川发来的定位,他拦了辆出租车。 零下温度让车内的玻璃起了一层薄雾,北方冬季的日出,迎来了今天的第一缕光,光线透过雾四散刺眼。 姜慈年冷静地望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晨曦温暖的曙光在他白皙的脸颊镀上一层金色。车内温暖如春,可是他的脸色没有一丝温度。 姜慈年握紧口袋里的折迭刀。 他原以为自己得知黎冬的下落会兴奋到手舞足蹈,可事实却并不如此,积压了三个月的仇恨,在这一刻冲毁理性,每个念头都在埋怨她为什么要抛下自己离开。 他绝不允许让黎冬再从他身边逃走第二次,哪怕让她变成一具残废。 扑面而来的冷风,如针般扎得脸颊刺痛,她干裂的皮肤冻出细密的血丝,就连嘴唇也裂开了几道纹痕。 黎冬想要将口罩戴起,可压抑的心情让自己浑身无力,什么也不想干,就想一辈子坐在这里。 冬日的湖面结了层冰,太阳刚刚升起,公园内冷冷清清,只有她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发呆。 眼泪被风吹干,黎冬一夜没睡,凌晨四点就受不了从宾馆里出来了,试图让冰冷的温度把她冻得清醒一些,可反而起了反效果,脑子浑浑噩噩,沉重得像是有铅压在她的头顶。 她伛偻的身体看起来毫无生机。 黎冬困倦地闭上双眼,把半张脸埋进暖乎乎的围巾,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并没在意,直到察觉有人站到了她的面前。 黎冬艰难睁开眼,姜慈年穿着冲锋衣,拉链拉到了下巴,一身黑色显得人格外压抑,他低头看着她,眉目冷淡,浓密的睫毛垂下来,一张凛若冰霜的俊容。 黎冬很快冷静下来,她一言不发,想着干脆被他带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起码不用挨冻了。 冲锋衣布料窸窸窣窣,姜慈年从口袋里拿出了折迭刀,猛地一甩,银色的刀刃闪着光出现在黎冬的视线里。 她难以置信仰起头,干裂的唇瓣颤抖着,不可思议地问:“你要杀了我吗?” 偏偏姜慈年就是个杀人犯。 他手上沾了人血还能完好无损站在她面前,就算杀了她,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他可以为所欲为地做他想做的一切。 姜慈年不怒反笑,喉中的声音发了狠的阴鸷,他的神情也变得疯狂:“我不该杀你吗,黎冬,如果你一辈子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该多好。” 他朝着她快步走来,刀刃明晃晃在空中闪着白光,黎冬害怕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想起身往后跑,身体却怎么也做不到,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僵硬。 “姜慈年!” 姜慈年看着她的大腿,隔着黑色的棉裤,只要用点力就可以穿透了! 他猛地举起刀子,黎冬扑倒进他怀里大哭,尖叫着大声说道:“我爱你!我爱你,别杀我,我好爱你!” 姜慈年失神愣住,这句话他等了三个月,梦里都盼望着黎冬能爱上他,回心转意后主动回到他的身边,再也不离开他。 美梦竟轻而易举地实现了,姜慈年笑出了声。 他冰冷的掌心掐着黎冬的脖子,将她从自己身上拽走,幽暗眼底翻滚着炽热的仇怒,嘴角狰狞的弧度要笑不笑的勾着。 “你有多爱我,不如让我见识见识!” 黎冬浑身血液都凝固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慈年把她抓去了附近的酒店,在前台登记时,黎冬试图向员工求救。 前台员工睡眼惺忪,只当他们是玩了一夜来补觉的情侣,匆匆给姜慈年办了张房卡,黎冬的眼睛被姜慈年一把捂住,将她揽在怀中粗暴朝电梯走去。 锁上门。 姜慈年疾步朝着她冲去,屈膝朝着她肚子猛地一顶,他憎恨的表情连眼皮都在抽搐,黎冬摔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捂住肚子,被他一脚一脚地朝着腹部上踢! 他蛮力踹上肚子,黎冬连胃都翻搅,整个身体像是被人拧了一条毛巾,肚子里的气都被挤了出来,连呼气都发不出来。 “跑!我让你跑!这么爱我却二话不说就离开我?你当老子是智障!” 黎冬的身体被他踢到床边,背后砸在床脚的木柱,姜慈年穿着运动鞋,宽大的鞋底朝着她捂住肚子的手背猛踩,黎冬瞪目结舌地窒息,原本灵动的眼睛变得狰狞。 “你他妈吃硬不吃软!我对你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爱我?偏偏我拿着刀你张口闭口就是爱老子,你的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你想让老子信你,做他妈春秋大梦去!” 姜慈年之前虽说对黎冬不像正常人那般,他处处禁锢着她,可他也确实把他最温柔的一面都展现给了她。 给她买新衣,为了让她舒服,他看片学习,硬不起来就用手指让她爽,甚至为了她打舌钉! 黎冬差点就忘了,这残暴的一幕才是他的本性,她还以为能用几句“我爱你”来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结果反而是更残酷的惩罚。 “老子真想杀了你!真想杀了你!”姜慈年怒吼得面红耳赤,每一脚都往死里虐她,他纯粹是在泄愤,这三个月来积压的愤怒足以让他变成像母亲那般的疯子! “呕!”黎冬吐出了血,脸色惨白蜷曲着身体颤抖。 看到血,姜慈年才想起来自己的真正目的,他从兜里掏出折迭刀猛地甩开,跪下来,按住黎冬的右脚,举起刀子朝着她小腿狠狠扎了下去! “啊啊啊!” 刀尖隔着裤子直接插入,迟钝的剧痛创入骨髓,皮肉撕裂着灼烧,活生生毁了她的骨肉。 黎冬扯着嗓子狼嗥鬼叫的哭喊,凄厉的悲鸣,她抓着地毯仰头嘶声尖叫!嘴皮裂开冒出细密的血珠,痛不堪忍地把五官挤压错乱,皱成一团狰狞的神态。 姜慈年怨入骨髓,怒目切齿拔出刀子又插一刀,黑色的棉裤融进血液渐渐变成墨黑,曾经他杀人时候的快感如今完全体会不到,他满腔积怨,想要将她彻底留在身边,竟然只能通过这种办法! “我真想杀了你!杀了你!” 他由爱生恨,怨恨她为什么不肯乖乖留在他身边,为什么要抛下他逃走! 为什么要独留他一人,承受魂牵梦萦的思念之痛。 爱不爱(扇脸慎入) 前台员工收到投诉电话后上来敲门。 姜慈年用毛巾堵住了黎冬的嘴巴,把她腮帮子撑得鼓起,还在往里塞,黎冬流着泪,痛苦弯着腰,想要去抓自己受伤的腿。 姜慈年将冲锋衣外套脱掉,去开门的时候把头发抓乱,再将衬衣解开三粒纽扣,抓了几道凌乱褶皱出来。 他气喘吁吁打开房门,高大的身体漫不经心弯着腰,用胳膊撑住门框,声音低沉:“有什么事吗?” 女员工正要开口,却看到他一脸不满,像是做了一半的床事突然被中断。 “有人投诉你们房间……动静太大,希望能注意一下。” “知道了。”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便甩上了。 姜慈年将门反锁,转身看到黎冬拖着正在流血的腿往窗户爬,她匍匐在地,扒着地毯的每一步都爬得格外艰难。 姜慈年朝她走过去,听到声音的黎冬连忙停下,弯腰想抱住自己的腿,却还是被他给踩了一脚! “唔唔呜!”她瞪大的眼珠布满死亡的气息,嘴巴里含着毛巾,腮帮子像是贪吃的花栗鼠鼓得圆滚滚,声音密不透风。 姜慈年冲她歪头冷笑:“动静太大了,要注意一下,别被人发现,不然我把你的声带也掐断。” 他薄唇微挑,放浪形骸的痞气是骨子里坏透了的种,嘲弄玩味,对她的惧怯淡然置之。 黎冬被他抱上床,裤子从脚踝拉下,拉扯着撕裂的皮肉让她生不如死闷嚎着。 姜慈年把身上的衬衣脱掉,看着她伤口的惨状,两道刀口不停地往外冒血,像地涌的泉水般怎么都止不住,他将衬衫绕到伤口几圈,狠狠拉紧扎起来,不多时,白色的布料便被染红了。 姜慈年赤裸着胸膛跪在她身下,劲瘦的窄腰肌肉紧实利落,后背上交错着枯竭的深邃疤痕,他解开裤子,将黎冬另一条完好无损的腿抗在肩膀。 黎冬哭到断气,涨红着脸痛到面目狰狞,伸手去阻拦他,另一只手想把嘴里的毛巾拿出来,可塞得太紧她连扯都扯不出来。 绝望的声音,透过毛巾奄奄一息。 姜慈年抓住她的胳膊,冰冷的目光望着她空荡荡的手腕。 “我给你的手表呢?” 黎冬无助地摇头向他求饶,姜慈年把她嘴里的毛巾抽出,掐着脖子便朝枕头下按,咆哮如雷:“我给你的手表呢!” 黎冬脸色窒息,她被掐得吐着舌头,姜慈年眉眼僵硬抽搐,逼问的声音越来越大:“手表呢!不说我掐死你!” “卖……卖掉了。”她艰难地出声。 她知道自己不能靠着他父亲给的二十万活一辈子,所以把值钱的东西全部卖掉。 姜慈年眼尾抽搐。 啪! 宽大的掌心朝着她的脸扇去耳光,黎冬飙出的眼泪也被扇在了枕头,脸颊顿感火辣,她已经没力气哭了,扭在一旁艰难承受着他的暴行。 姜慈年把她内裤扯下,他纯粹地报复压根没想着让她好过,越是看她疼痛他偏越要来劲。 姜慈年拼命地想把肉棒给挤进去,可他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上次的激素要了他半条命,这儿落下了残伤至今还没好! 无论怎么塞,软下去的东西都捅不进她的阴唇中。 他压着软趴趴的肉棒恼怒瞪着黎冬,看着黎冬别过头,自暴自弃流着泪不再挣扎,姜慈年又一次怒气冲冲掐着她的脖子质问。 “为什么要跑!我爸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他妈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说啊!” 黎冬目光空洞溃灭,挪动着双唇扯到脸颊的刺痛,眼泪流得更凶了:“他给我了二十万……” “就因为二十万!” “我对你的爱只有二十万就可以打发是吗!我给你的钱都不止这个数!” 姜慈年改为双手掐着她,摁着她软绵绵的身体往下压,暴怒的脸穷凶极恶,看着她像坨毫无生机的蔫花,在死亡面前摇摇欲坠。 “你到底爱不爱我,你爱不爱我!” “爱……”黎冬声音嘶哑。 他又一次举起手朝她脸上挥去,拨开遮挡住她脸颊碎乱的头发,阴冷偏执地问:“现在呢!现在爱我吗!” 黎冬窒息眯着眼睛,又艰难点了点头:“爱。” 啪! 巴掌擦过她的耳朵,一起扇得红肿,脖子抽筋狠狠扭过去,她的脑子里甚至都有了嗡嗡声。 “爱我吗!黎冬!” “爱!” 姜慈年不断朝着她脸上扇,把脆弱的脸颊扇到破皮仍不肯罢休。 “爱不爱我!爱不爱我!”他疯狂质问着,眼前的碎发摇拽在他浓密的眼睫前,毫无人性的癫子,丧心病狂。 “呜……爱。”黎冬大声哭喊,姜慈年却不等她的哭声发出便又甩一掌,接着质问。 “爱我吗!” 她的脸颊流血,血丝从薄薄一层皮肉中渗透,破皮的范围扩张得越来越大,黎冬怕极了他的手段,痛到沦丧了尊严,她万念俱寂哭嚎,害怕得想要改口。 “不……” 姜慈年双目淤血,神态犹如畸变般残虐,眉头怒皱,瘆人的三白眼瞪大,扩张出密密麻麻的血丝,他一字一顿:“再说一遍!” 黎冬“哇”的一声号啕起来,她激烈地告白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悲剧:“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啪! “现在呢?” “现在呢!” 姜慈年反复扇打着黎冬的脸左右掌掴,硬是要逼她在死到临头前都要承认她爱他。 每听一次她的告白,姜慈年心中积压的仇恨就被消减一些,可这还远远不够,他偏固执地不想去相信黎冬是真的爱他,非要用挨打逼她一遍遍地重复,以此来确认她爱他的话不是句谎言。 黎冬的脸隆起异常肿大的高度,嘴角渗着血苟延残喘,微弱不堪地喘出一句:“……我爱你。” “大声点!” 清脆的一声扇打后,黎冬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半点声音也没发出。 “我让你大声点!” 姜慈年揪住她的头发往上拉,她的脑袋像是吊线木偶往下垂,耷拉着眼皮晕厥了过去。 炮机情药(H) 关川给姜慈年打去电话,关心地询问他有没有把人抓到。 电话那头安静的背景音,得知姜慈年已经把黎冬给抓到手后,关川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姜慈年能接他的电话肯定是闲来无事,能让他闲下来的原因只有一个,要么是黎冬被他玩昏了,要么是没找到黎冬,很显然答案是前者。 “真好啊,真好!只可惜我没亲眼看到你是怎么把她给抓到的!啊,我也好想亲眼见证一下,真喜欢你那个时候的样子。” 关川痴迷地想象着,姜慈年冷声骂着滚,他笑得弯下腰,看了看手里握着的辫子,在空中来回甩了甩,散鞭抽打着空气发出“刷刷”的声音。 “不过不要紧,我也有我的艺术品呢,从此以后我可不会只惦记着你和黎冬了,我要完成我心中最漂亮的作品。” 姜慈年果断将电话给挂了,关川笑笑,随意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他看着面前吊起来的女人,身上交错纵横的疮疤,鞭子抽打出来的伤口,层层迭迭新旧交替,浑身布满的红紫色,盖住她原本白玉无瑕的肌肤。 关川对她心醉魂迷,脸颊浮出不正常的酡颜,半痴不癫的笑容让庄夏害怕得颤抖。 她的双臂吊在空中,双脚悬空已经许久没有放下来,麻痹的身体动弹不得,绝望拉抻着沉重的身躯吊在房梁上晃动。 在他举起鞭子的那一刻,她发出粗哑的求饶声,这往往会使他极度兴奋,连挥舞都情不自禁带上了蛮力,狂笑着继续在她身上浓墨重彩地作画。 身体像是在荡秋千一样,左右摇摆,挨打的节奏越快,摇动的越是激烈,赤脚在半空中来回狂蹬挣扎。 黎冬醒来的时候,她的腿被绷带包扎成厚厚一捆,看不见血从里面浸透出来,可她的腿还是痛,痛到动一下浑身的骨头和筋肉都会像灼烧一样在撕裂。 姜慈年在床尾背对着她,手里捣鼓着东西,他只穿了件裤子,肩窝到腰处留着横七竖八的伤疤,褐色的伤口犹如垂死的枯树错节盘根。 姜慈年把插头用力怼进墙壁的插座里,拿着一架铁质的器具朝她走来,地上拖着长长一条电线。 看到她醒了,他也一言未发,跪到床上将她的腿掰开,把沉重的器具放在她的两腿中间,黎冬惶悚不安,声音带着哭腔,红肿的脸说话嘟囔不清:“你要做什么……” “让它来操你。” 他从床上拿起一根黑色假阳具,仿真的阴茎,青筋的纹路栩栩如生,东西不比他硬起来时候粗,但能让她满足却绰绰有余。 “我道歉姜慈年,我再也不跑了,别这样玩我,我好疼,求求你好不好!” 对她的哭声姜慈年充耳不闻,把假阳具固定进卡槽,再把机器向前拽,一边掰开她的阴唇,把假阳具插进去了半截后,果断打开了开关。 打桩机发出“嗡嗡”机械声,前后规律地捯饬起来。 异物突然插进她干涩的阴道,模仿做爱时鸡巴抽插的动作,来回不停地蠕动。 冰冷的机器不会有因为体力受限的原因而停下,只会按照设定好的速度一直操下去。 另一头连接着电源,只要姜慈年不按下开关,它就得一直这么重复着。 “呜啊……啊!” 黎冬恐惧陌生冰冷的东西,遵循着节奏在她身体里进出,她用没有受伤的脚,踩在床面上用屁股往后挪动,见姜慈年突然伸出手,向着她受伤的腿按下去。 黎冬嚎啕大哭地阻止:“我不动了!我不动了啊!” 姜慈年的手停在半空,果真没再按下去。 他冷漠的目光如今只剩刻骨的恨意,只见他又从床头拿出一包拆开的药。 白纸里是磨成面的粉,俯身掐住黎冬的嘴,顺着一角朝她的嘴里倒进去。 粉末噎得她干涩,黎冬咳嗽着将不少白粉都喷了出来,姜慈年猛然失去理智,往她浮肿的脸蛋扇去耳光。 “谁让你吐出来的!给我咽下去!”他夺过柜子上的一瓶水拧开,几乎整瓶都往她嘴里灌,黎冬呛住,一边喝一边吐,水从鼻孔里喷出,她的另一只脚无助地蹬着凌乱的床褥。 被水打湿的发丝黏在嘴角,狼狈不堪,冷水浇灌在脓肿的脸颊更是一种折磨。 姜慈年掐着黎冬的脸质问:“爱我吗?” 出于恐惧,她的喉咙几乎失声,哆哆嗦嗦地艰难喊出声:“爱……” “爱谁!” “你,你!” “我是谁?” “姜慈年。” 他用力一掐,连着皮肉和骨头都要碾碎:“连起来说!” “我爱……姜慈年。” “继续重复!” “我爱姜慈年,我爱姜慈年……” 姜慈年满足地放开她的脸,眼中对她的情绪仿佛只是陌生人,眸底冷淡疏远:“给我一直重复,我没有说停下就不准闭嘴。” “我爱姜慈年,我爱姜慈年。”黎冬一边说,一边回应着点头,呜咽的哭声夹带着委屈。 姜慈年从沙发上的袋子里拿出一件新衣穿在身上。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他购置了不少物品,但还有其他东西没买。 黎冬眼看着他离开,身影消失在大门外,嘴中还在不停地重复着:“我爱姜慈年……我爱姜慈年……” 她的身体越来越烫,不正常的体温,和下体里不断进出的冰冷机械,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去感受哪一个。 口中声音减弱,大脑昏昏沉沉,黎冬却不敢停下嘴里的话,小腹中突然涌起一阵暖流,熟悉的瘙痒感,很快从下体直冲大脑,挑拨着脆弱的神经。 她胸前的肌肤,肉眼可见地覆盖上一片潮红,顺着脖子上的瘀青,慢慢爬上惨不忍睹的脸颊,直至耳根嫣红。 痒……痒。 假阳具毫无预兆的快速挺动起来,机械来回抽插着“咔哧咔哧”声不断,黑色的棒身染着一层水光,淫水捯饬成泡沫,粘稠拉成丝,再次戳进她的小穴。 透明的液体一股涌地往外泄出,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把她推向高潮,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她痛苦地想要让它停下。 黎冬瞪直了双眼,双唇抖动着喃喃自语。 假阳具被淫水浸泡得暖热,重复着有节奏抽插,滑进湿软的蜜穴中,即便机器被淫水喷盖,也毫不停歇。 迷离恍惚的双眼,被药物侵犯着到达天堂,高潮后又被瘙痒的欲望拉回地狱。 黎冬舒服而绝望地享受着体内的燥热。 她用尽全力,却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只能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息,可她仍不敢停下姜慈年交给她的任务。 黎冬的呻吟声念念有词:“……我爱姜慈年,我爱姜慈年,我爱姜慈年。” 和在她下体的打桩机一样,如此循环反复。 拳脚相向(淋尿/暴力慎入H) 姜慈年拿着装满医用绷带的袋子回来,黎冬已经高潮得神志不清了。 淫水喷湿了半张床,她的屁股下和双腿周围的床单一片深色,就连炮机也被淋湿。 黎冬僵直地躺在床上抽搐,瞪大眼珠子不停哆嗦着喘息,嘶哑的声音呶呶不休说着:“我爱姜慈年,我爱姜慈年。” 她算得上听话,这让姜慈年气消不少。 放下袋子,姜慈年坐在单人沙发,安静地看着她满身情欲陷入在无尽的欲望中,拔不出,又无法满足的绝望。 炮机嗡嗡着前后穿行在湿润的阴道,淫水黏稠的丝拉扯着顺着阴唇流下,透明的液体半挂在饱满阴唇边缘,白色的沫子反复拉扯着喷了出来。 快感从未在她身体里停歇,如电般穿透全身击垮黎冬的理智,阴道毫无规律抽搐,穴口翕动开合着一松一缩,黏糊潮湿的下体汇聚成了一滩温泉。 她的意识漂浮在云端之上,声音喊得嘶哑,嘴巴念得干燥也无法停下:“我爱姜慈年……” “大点声!”姜慈年怒吼的咆哮声穿进她的耳鼓,黎冬猛地激灵打颤,不自觉放大了音量,干渴的嘴巴裂出几条纹路,用力张大嘴嘶喊:“我爱姜慈年,我爱姜慈年!” 他的手撑开裤子,滑向了胯间,揉捏着软塌的肉棒撸动,背靠椅子,痛苦仰起头,捏着身下的软肉不停折磨。 失去生理机制的生殖器,丝毫不能在他的帮助下恢复,他手上发了狠,焦灼地紧闭上眼锁紧眉头,阵痛呻吟。 姜慈年浑身僵硬的像块石头,他心浮气躁,手在胯裆间猛地撸动,双唇嗫嚅,鼻息喘出躁动难耐的低吟,苍白的脸色因过力的痛苦而扭曲。 脖颈的筋脉鼓起,汗珠顺着喉结的滚动流进衬衫。 胸前的衣物微透,湿黏出肌肉的轮廓,他心烦意躁,压着眼皮,眼神晦暗,盯着身在欲望海洋里沦没的黎冬,如同溺水般,窒息涨挺着胸口。 比起他的索然无味,她热火朝天。 “我爱姜慈年…姜慈年,姜慈年。”黎冬绝望哭喊着,失声的嗓音崩溃,炮机并不因为她的哭声停止,无情搅拌着高潮数次痉挛的阴道,情药不散,一直到她彻底脱水,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姜慈年把她抱进了浴室,扔在冰凉的瓷砖地,他站在一旁扯下内裤,冷眼旁观着那张遍布瘢痕的脸,满目疮痍。 软塌的肉棒对准黎冬的脸,射出暖热的尿流,激打在她的脸上和眼窝。 堵住鼻孔,她被呛到,越发口渴的她竟将这场尿当作缓解的救赎,下意识地要张口去接。 姜慈年冷冷勾唇:“喜欢喝?那就多来点。” 黎冬倏然清醒,为时已晚,姜慈年蹲下来,强行把她牙关撑开,肉棒放进她的嘴中,温热的尿流盛满她的口腔。 黎冬瞪大眼睛激烈挣扎,死活都不肯咽下去,甩着脑袋把尿液从嘴里流出,腥臊的味道把眼泪刺激出来,她闷声叫着,从嘴巴里流出来的液体打湿头发,浑身骚味。 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会把黎冬的嘴操烂! 姜慈年咬着牙,憎恶的看着半软的生殖器满目仇恨,他把鸡巴抽出,手捂住黎冬的嘴,把她摁在地砖疯狂往下按:“给我咽!咽下去!” 黎冬痛苦眯着眼,直到他听见了“咕咚”一声,把她的嘴巴敲开,看到一滴尿都没了,才松开她起身,将花洒从墙壁上取下,打开开关,冰冷的水往她脸上浇灌。 黎冬张着嘴去吞咽来之不易的水,她脱水到了极限,这一刻也根本不在乎刚才喝了他的尿,她只想活下去。 湿淋的黑发黏在她的受伤脖子,她被呛得咳嗽,不顾难受伸出舌头去接从天而降的冷水,狼狈闭上眼,像只命倔的狗。 姜慈年操不了她,便在她身上寻找折磨的新玩法,除了炮机,他还将尿射进她的肚子里,用大号的假阳具堵住,按着她的肚皮往下压,眼看流不出来才满意。 姜慈年让她跪在沙发旁,不断地重复那句:我爱姜慈年。 她受伤的腿,跪了不足五分钟就因为压迫到神经疼痛,黎冬求他,反而被打了巴掌,姜慈年揪着她的头发怒狠责骂:“我没有让你停下来之前就不准说别的话!” 黎冬跪不住,双手撑在地面,好减轻小腿的重量,肚子里因为撑满了尿而涨起弧度。 她憋得难受,跪趴在地,下垂了肚皮,坠得更加难以忍受,不得已只好扶住肚子,仅用一只手颤抖撑着地面。 姜慈年坐在单人沙发,双手交叉在腹前,闭眼倚靠,漫不经心地聆听她每一次麻木痛苦地重复。 黎冬跪在他的脚边,硕大的泪珠砸进地毯,唇干口燥也不敢停歇,每一句,她都用尽了全力:“我爱姜慈年,我爱姜慈年。” 夜里,窗外放起了烟花,一声接着一声地“砰”在静谧的房间内回荡。 烟花炸起五颜六色的星芒,如同一颗颗流动的水晶,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后,向地面坠落。 床上堆满了刚换下来带血的绷带,黎冬痴迷地望着漫天绚烂的美景,整座城市的夜空被无数烟花点亮。 她想起来,好像是过年了。 姜慈年在卫生间跟关川打电话,关上门隔绝了聒噪的烟火声。 “上次的药还有没有了?” 电话另一头的关川兴奋和他说:“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姜慈年不耐烦地向后捋着头发:“我在问你——” “我刚才去找卖药的打听了,他跟我说之前有个警察还跟他拿过药,就是这种情药,拿走了能足足放倒一头牛的药量,那个拿药的警察!是上次抓你的姚邢宪!” 姜慈年脸色突变,胳膊慢慢放了下来。 关川不嫌事大地拍腿狂笑:“我要是没猜错,他把这药给了黎冬,而给你下药的人,就是黎冬!” 卫生间的玻璃门被大力撞开,黎冬惊吓回头,不等她出声,姜慈年连拖带拽把她从床上薅下来,对着她得肚子就是一踹! “他妈的!是你给老子下的药!你故意想让老子操那个女人,在她身体里留下dna,你他妈想用这种办法让老子坐上强奸的罪名,是不是!是不是!” 破音的怒吼在烟花爆炸的掩盖下极为震耳欲聋。 黎冬倒地后又被他拉着头发拽起,他一脚又一脚地朝她身上踢,提着她的脑袋质问着扇打,失去理智的疯怒,这一刻他只在乎自己硬不起来的生殖器,报复的结局终究又落到了黎冬的身上。 “老子问你是不是啊!” 黎冬被扇得耳朵流血,声音吵得她耳鸣,只能在眼睛里看到天旋地转的画面,姜慈年扭曲作恶的脸模糊成一团,黎冬气断声吞的张着嘴,被踹到气塞。 外面热闹的烟花漫天飞,她在屋内承受着他一遍遍的暴打,拳脚相向,残败不堪,耳边全是爆炸的轰响,她的身体就像噼里啪啦的烟花,被炸的支离破碎。 把黎冬给我 黎冬半条命都折在了姜慈年手里。 她鼓膜穿孔,下体被他踹得尿失禁,躺在地上无论姜慈年怎么摇晃她都不醒。 哪怕用一瓶水浇灌在她脸上,也只是冲走了她脸颊上的血而已。 姜慈年想过杀了她,可那不是要她死,他绝不想让她死亡。 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那也只能代表她活着,如今亲眼看到她躺在自己眼前一动不动的模样,姜慈年失去理智,掰开她的嘴巴和眼皮,疯癫地大吼着,他从没这么害怕过失去一个人。 窗外烟花绚丽不断,震耳欲聋的爆炸,与他嘶鸣的吼声不分上下。 黎冬歪头合着眼,哪怕眼皮被往上用力掰开,也只是露出白眼珠,她遍布瘀青的裸体躺在地上,被姜慈年不断地摇晃,始终毫无反应。 姜慈年跪在她身旁,抹开她脸上的头发,掌心擦过她破裂的脸颊和耳朵,看到手里一大摊血,颤抖晃动在眼前。 他为她穿上衣服,满手的血液,蹭得浑身都是,姜慈年拉起她的胳膊放在肩头,另一手撑着两腿抬起,把黎冬抱在怀中,跌跌撞撞跑出门。 跨年夜的街道上人山人海,来往的出租车没有一辆理会他,路过的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黎冬颠簸在姜慈年的怀中,靠着肩头,耳朵里的血,顺着脖子往领口里渗进去。 烟花在头顶上空绽放,窜天的光在黑暗中爆炸四散,人们驻足脚步停下观看,姜慈年漫无目的撞着人往前狂奔,他满头是汗,苍白的唇止不住哆嗦,用力抱紧她瘦弱的身躯。 她的血液似乎在随着他奔跑而流失,奄奄待毙的她很快就要从怀中消失,似乎会变成一束烟花炸开然后消失不见,绚烂到极致便是无限的黑暗。 姜慈年浑身残暴的气息褪去锐气,卑微地乞求着她不要死,一路上他不停地念叨,反反复复的话就会让黎冬好了似的。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哪怕他永远硬不起来,哪怕永远都操不了黎冬,他再也不会把她打成这样了。 他要把黎冬关起来,永远不能离开他的身边,永远都别想死去! 姜慈年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出现在医院的急诊室,他狼狈地大口喘着粗气,不等他说话医生们便围了上来,欲将她怀中的人抢走,姜慈年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 “你干什么!”医生朝他咆哮:“人都这样了你想让她死吗!” 姜慈年蓦然回首,眼看着黎冬被人接走,他垂下空落落的手臂,怀中失去了重量,他双脚似铅般,被绝望拉入地狱。 姜慈年神态麻木杵在原地,情绪崩塌,望向放在病床上的黎冬,周围的帘子被人拉起。 他四肢不住地颤抖,眼角氤出猩红,眼泪一滴一滴地砸落下来,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他还没等来黎冬平安无事的消息,一群警察便率先围到了他的面前。 医院报了警,姜慈年被人带走,离开前他不忘回头盯着黎冬被推进手术室,这样的场面他早已经历过无数次,他不在乎警察把他抓走,只在乎黎冬会不会又一次从他身边离开。 季昌睿接到消息,连夜从梅州市赶来。 上头打好了招呼,局长甚至亲自来迎接他,然而进到派出所,他什么话也没说,朝着关押姜慈年的审问室直奔而去。 闻声,姜慈年抬起头,门一甩上,拳头就朝着他的脸砸了下来! 姜慈年连人带凳一块摔到地面,季昌睿揪住他的衣领按在桌子,朝着他的脸一拳又一拳地挥落。 监控室里,局长面带不忍地挥手:“关了关了,把这段视频给删了。” 拳头揍到他鼻孔冒血,颧骨青紫狰狞,左眼捶的短暂性失明。 不知道哪颗牙齿打到松动,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口中涌出。 季昌睿用纸巾厌恶擦拭着指关节上的血液,看他垂头不语,朝着他的肚子又是一脚! 姜慈年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天花板,一只眼睛狼狈眯着,双目空洞无物,似是一具失魂的躯壳。 “净给老子惹些麻烦!要不是你妈需要你,老子早把你给打死了!” 姜慈年一声不吭,季昌睿眼尾的褶皱怒皱着,把他从地上抓起来,姜慈年脑袋后仰,半死不活的模样被他给甩了一巴掌。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惯着你了,我早该知道你跟你妈一样,她是个精神病,就连你也逃不过!从今往后你也去精神病院里住着!” “把黎冬给我……”姜慈年声音嘶哑。 他只要这个,除了她,其他任何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季昌睿把他扔在地上,愤然抬脚离开。 术后黎冬昏迷不醒,转院到了梅州市的精神病院。 姜慈年被关进了姜轻隔壁的病房里,但他无所谓,他有黎冬陪着,就算是在精神病院也感觉幸福。 比起要治疗的他,黎冬更像个病人,姜慈年照顾着昏睡不醒的人,给黎冬换尿布,拉着她的手喊她名字,他甚至让人送来蛋糕摆到床头,为了等她醒过来时,给她个惊喜。 在这里,只要表现听话,任何东西医生都给,比起传统的精神病院,这里更偏向养老院,精神患者只要情绪稳定,可以享受到一切待遇,能不能从精神病院里出去,全凭把病人送进来的家属愿不愿意。 季昌睿把他关在这,就没想过再把姜慈年放出去,但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孩是个棘手的麻烦。 也只有她能让姜慈年情绪稳定,不再犯罪。 季昌睿草率地便做了决定。 如果能稳定住一个杀人犯儿子,那抵上另一个人的性命又何妨,更何况,姜慈年这么珍贵她,更不会让她死。 玩物 医生推开门,屋内的人试图冲出来,他拦在她的面前:“回去。” “这是哪!”黎冬拖着一条石膏固定的右腿,扶着墙壁,颤抖声线欲哭着想向他求救,长发贴在瘀青可怖的脸颊,几根碎发黏在嘴角。 男医生冷漠看了一眼她的精神状态,身上的管子全都被她给拔了,显然是刚醒过来精神还不稳定。 他拿出胸前口袋里的笔,在板子上写着记录。 “这里是医院,你的腿目前还不能活动,我扶你上床。” 说着便抓住她的上臂,黎冬挣扎着拉住门框:“不要!你救救我,我想回家,我不要待在这!” “这里来的每一个人都这么说,你虽然没有被要求强制治疗,但也最好别做出这些举动。” 黎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把笔放进胸前口袋,直到黎冬看到白大褂上的标识:梅岛精神病院。 “我不是精神病……”她不可思议,提高了音量大叫:“我不是精神病!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人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啊!” 刚做完检查回来的人,听到了她的呼喊声,姜慈年激动地朝着走廊另一头狂奔。 “黎冬!黎冬黎冬!” 黎冬听到声音,惊恐往后退,她甚至甩开了医生抓她的手臂,结果一个不留神摔在了地上,拖着沉重的石膏往前爬。 “黎冬你醒了!”姜慈年撞开医生冲进屋子,惊慌失措要去扶她:“你怎么摔了!你身体还没好,不要随便下床,你应该等我回来!” 黎冬惊骇尖叫,望着他那张鼻青脸肿可怕的模样,放声大哭:“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姜慈年蹲在她身边,看着她拼尽全力也要往前爬着逃离他的模样。 黎冬想要求救,只看到门口的医生,继续拿着笔在板子上写着什么,她面前的男生是个杀人犯,她不懂为什么把她打成了这样,还能站在她眼前,像个永远都甩不掉的梦魇。 姜慈年一身病号服,修长的身躯,蹲下时,整个脚腕都露了出来,甚至没有护住他的小腿。 他伛偻着身子,失望地抓着她的左脚踝:“跑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把你弄成这样是我不对,我下次不会了。” “啊啊!啊!”被他抓住了腿,黎冬应激尖叫,她寒毛瞬间竖起,脊梁骨发冷,爬得更厉害了。 指甲打滑在平滑的瓷砖地面,发出刺挠的声音,从她下身冒出一摊水,在地上的范围扩张得越来越大,浸湿了她整个裤子。 姜慈年回头瞪了一眼门口的医生,医生很配合地关门离开,他这才把地上的人抱去浴室。 离开的时候给黎冬洗了澡,姜慈年忘记给她穿纸尿裤,他只好又帮她洗了一次。 擦干身子后,姜慈年把她用铁链固定在了床上,将成人纸尿裤套在她瘦弱的腰,肚子被他打出来青紫,用了一周的时间也没消去。 毛巾浸透热水,他坐在床边给她擦着哭肿的眼睛,力气轻到他的手腕都在颤,故作温柔的克制,显得有些可笑。 “别哭了。”姜慈年看她的眼神算不上温顺,藏匿着按捺不下的欲望,带着毒蛇般的侵略,好像下一刻就会把黎冬给活活生吞。 “我给你准备了蛋糕,你不是最喜欢吃了吗,我这次特意换了口味,买了蓝莓的。” 黎冬崩溃地拽着手腕上冰冷的铁链,她把头埋进被子咆哮地哭喊,声音可谓撕心裂肺。 越是这样,姜慈年越是不满地拧眉,鼻子都皱了起来,不耐烦地扔掉毛巾起身:“我让你别哭了!别哭了!我好不容易等到你醒过来,为什么总是想着要跑!为什么!” 他裂眦嚼齿,恨不得把她的心给挖出来重铸一番再塞回去! 黎冬停下了哭声,用手臂挡住头,缩在被子里发抖蜷起,因为害怕挨打,不得不对他卑躬屈节。 姜慈年强忍着不适,逼自己放松,露出一副虚假的温柔,把放在床头的蛋糕给拆开了。 “你吃些蛋糕心情就会好了,不要再想着跑了,反正你又跑不掉,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不会生气。” 他把一块蛋糕切进盘子,有些粗鲁地拽着她坐起来。 黎冬僵硬夹着肩膀,畏惧的缩着脑袋不敢看他,连姜慈年碰她一下都会使她猛地颤抖。 他耐住脾性,一口一口地喂着,蛋糕里面的蓝莓汁挤了出来,眼看要顺着纸盘滴下,他举起盘子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很甜。” 那蛋糕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面包干涩,黎冬味同嚼蜡,发呆盯着自己的双手,一动不动像个只会吃的机器,无论姜慈年喂给她多少,她都张开嘴吃下去。 晚饭时,黎冬刚咽下第一口蒸蛋,就趴在床边全都呕吐了出来,连带着几个小时前吃下去的蛋糕。 她呕得痛苦不堪,眼泪和鼻涕狼狈往下滴,昏迷了一周,突然进食让她身体排斥。 姜慈年突然像是疯了,薅着她的头发把她给抓起来,两只手抱着她的脑袋怒吼质问:“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你知道我怕你死,你他妈故意这样折磨我!离开我还不够?你还要死给我看?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黎冬被他摇得头晕,神志不清眯着眼,口水拉成丝滴在被子上。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啊!”姜慈年唾液喷在她的脸上,清秀的少年,狰狞目瞪,黎冬脸上的伤口被他摁痛,眼泪止不住地掉。 “我没……” 他薅着她的头发试图将她拖下床,熟悉的恐惧令黎冬疯狂嘶喊起来。 她抓着冰凉的床架凄吼,只要被拖下去就难逃一顿毒打,她已经被他打到了失禁,那下一次又是什么,她不敢想象。 “黎冬!”姜慈年怒喝,黎冬拼命往前伸长胳膊,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等医生和护士赶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拽下了床,往后拖着,她手腕上还拴着铁链,长度显然不够,把皮肉拉蹭得流血。 三名男医生冲过去把姜慈年遏制在地,很快便给他扎了一针镇静剂,姜慈年怒红耳赤的疯吼声才冷静下来,可他眼底仍是一片可怕的血色。 医生给她检查了身体,收拾干净了屋子,就把姜慈年放在沙发上离开了。 黎冬被铁链拴着固定在床,她不敢去看一旁沙发上的人,只能缩进被子里痛哭着发抖。 她要一直跟这个疯子待在同一间屋子,黎冬就像是他的玩物。 姜慈年情绪变得极度不稳,他的所有不安感都来自黎冬,只要她不吃饭,不和他说话,就连她提出要求,他也会变成一头疯魔。 这里的医生从来不过问黎冬的心理状况,他们只负责治疗姜慈年。 甚至把黎冬当成,用来判断姜慈年情绪的一张“纸”,每天记录她身上的伤口,用于在姜慈年的诊断书上评断。 黎冬认定她被关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用来稳定姜慈年的情绪,哪怕她不是一个精神病,变成这里的患者,也只是迟早的事。 他亲手打出来的 黎冬梦到姜慈年变成了一条狗,卑躬屈膝在她身下被踹倒失禁,黑溜溜的眼珠裹挟着湿润求她疼爱。 可一旦醒来,她才是那条狗,姜慈年给她换下浸透的尿不湿,擦干身子。 他抚摸她的腿,粗粝的指腹摩擦着手心上柔软的触感,笑得情不自禁。 黎冬的四肢没有力量,软绵绵的任他摆弄:“像只猫,真软。” 姜慈年掰开她的腿根,揉着她的阴阜,就连上面几根稀疏的毛发也爱不释手,他轻轻拽了两下,把她疼得挣扎起来。 一根曲卷的毛发被他拽断,姜慈年捏在手指里旋转,往她阴蒂上扫了两下。 “这儿怎么长得这么漂亮,缝都吸到一块了,等我好了,我一定把你给操爽。” 姜慈年抬起她的左腿举起,趴下去吻了吻她柔软的大腿根部,那块肉又薄又娇,他咬住叼在嘴里用力吸嘬。 黎冬把床单抓皱,疼痛呜咽,他低哑的声音病态痴狂:“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白嫩的腿根吸出圆点红印,周围清晰的牙印凹进肉中,黏腻的口水湿了一片。 “你知道吗。”姜慈年摸着吻痕,平静而冷漠,情绪正常得过分:“为了让你爽,我去打了舌钉。” “可在我刚刚打完,就得知你跑了,舌钉带了一天就被我取下来了,我跟自己发誓,不会让你爽了,我要让你这辈子都痛苦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离开我。” 他抬头看向黎冬,眼皮半垂着像是有了困意,那张脸上淡漠的情绪,丝毫没有攻击性。 黎冬不敢对他有期待,他的手还抓着她的腿根,而她的右手,努力扒着床的边缘,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准备随时去按呼叫铃。 她眼神闪躲不安,真把他当成了吃人的野兽,姜慈年在她心中的形象早已黑透了。 姜慈年声音轻得像是从喉咙中颤出:“要是你不会死该多好,最好永远都不会死,无论被我怎么玩也不会流血,那该多好啊。” 他喃喃自语,如痴如梦,姜慈年只是害怕她死而已,若不是这样,她现在早就被按在他身下狂揍。 “黎冬。”姜慈年突然靠近她,黎冬疯踹着腿尖叫,她被折磨得神经衰弱,姜慈年看到她又开始失禁了,无奈地拉住她的左腿,只能等她尿完了再和她说话。 黎冬崩溃放声大哭,失禁的羞耻感让她不知所措,可她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温热的尿液浸染了床被,流淌在她身下粘湿成一团。 姜慈年抱起她去了浴室,不厌其烦地给她清理,即便黎冬自己接受不了,他也从不觉得这些肮脏不齿。 毕竟黎冬的失禁,是他亲手打出来的。 季昌睿让姜慈年把身上的病号服换了,到隔壁的病房去和姜轻说话。 他穿着深蓝色的卫衣和黑裤,敲响了姜轻的病房。 “进来。”季昌睿应声。 推开门,姜轻安静地坐在病床上看着他,柔顺的长发绕过脖子搭在胸前,她认真看着他的模样让姜慈年感到不适。 已经没了刚开始时见他时候的疯癫,可她仍然消瘦,脸颊的肉凹陷进去,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肉。 “这是我们的儿子,他叫姜慈年。”季昌睿握着她的手,温柔地来回抚摸着她的胳膊。 姜轻看着身边的少年,嘴中哝哝:“姜慈年……姜慈年。” 她凹陷的眼窝病态沧桑,若是再瘦一点,整个人都成了骷髅架子。 被打量的目光,让姜慈年情绪极为厌烦,绷着脸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忽然看到她的右手抽搐,似乎是想要抬起来摸他,皮包骨一样的胳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和瘀青。 “儿子……”姜轻似乎是想起来了,对着姜慈年陌生地摇头,神色难掩失望:“他不是,不是我儿子……” “儿子,小小的,瘦瘦的,会蹲在角落……” 姜慈年身高直逼一米九,冷着脸色低头注视她,那模样威慑力不比季昌睿有多差。 季昌睿却摸着她的肩,笑得开心,放轻嗓音,循循善诱:“不是你孩子,那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再生一个,就是你的孩子了。” 一个厚颜无耻的父亲,在儿子面前大言不惭地说着这种话,姜慈年嘴角扯的讥嘲,看着姜轻也没给他任何反应,让他自己一个人在痴心妄想,就觉得这男人是个笑柄。 季昌睿当她不说话也正常,给她用的镇静剂药量,已经远超了正常剂量,姜轻的每顿饭里,都加入抑制中枢神经系统和增肥的药,她光是说两句话,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姜慈年不理解他是怎么找到的姜轻,明明之前的四年,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找到,他一直认为姜轻被她家人送去国外了,也让他寻了无数个国家。 季昌睿在病房的院子里抽烟,玻璃门隔挡住了烟雾,他沉静地望着坐在病床上的人,跟姜慈年说道。 “她的一家人被仇人放火烧死了,你妈妈在精神病院里逃过了一劫,因为医院迟迟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就找到了我这个前夫。” 季昌睿咬着烟猛吸一口,烟雾缓升,在他脸上覆盖一层朦胧,他似乎还没平静下来,每当想起这件事,他都无比庆幸姜轻没出事。 “应该是从她跟我离婚后,就有了精神病,她的住院时间是在四年前,那老头为了不让我找到她,费尽心思,竟然把她给藏到这种地方。” 姜慈年听着他的抱怨,毫无波动,这话也不像是在说给他听的,倒像是为了缓解紧张,自言自语。 小时候,他怎么打的姜轻,都被姜慈年看在眼底,至今仍记得他拿着她的身体往墙上疯撞,那一幕成为了他童年一直挥散不去的阴影。 如今居然想改头换面和她好好生活,这赎罪的方式未免也太过可笑,早知如此,当初干嘛去了。 姜慈年正要抬脚离开,就听到季昌睿在身后说道:“你干脆把你喜欢的那个姑娘也折磨成精神病好了,这样反而比较容易控制,我也不用再替你操心,省得你为了她天天发疯。” 堵尿(h) 姜慈年抓着大把的药往嘴里塞,杯子里的水流入喉中,胶囊和药粒混合,顺着喉结滚动咽下。 吃药一周,他的生殖器仍然没有任何变化,医生说要他慢慢调理激素,不能着急。 姜慈年烦躁地把杯子扔到地上。 去他妈的调理,狗医生连这么简单的病都治不好。 塑料杯撞到墙角停下,床上的人猛一惊瑟,拽动着手腕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 黎冬害怕想要逃离他,如果不是铁链绑着,早就窜到窗户那里了。 姜慈年情绪不稳,吃过药的他脾气显然变得比平常更暴躁,他回头怒瞪着黎冬,看她把他当成晦气一样避之不及的眼神大吼。 “动什么动!要不是你我能变成现在这样吗!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她发抖缩在被子里,消瘦的脸颊饿得颧骨凸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故意饿着黎冬不给她饭吃。 姜慈年想到这个便是恼火,站起身一条腿跪在床上,抱着她的脑袋压在床上,咬牙切齿:“别露出这副模样给我看!你故意想折磨我是不是,你知道我怕你死,你他妈故意不吃饭,你觉得这样我就没办法制服你了吗!” 黎冬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她只是被吓到,姜慈年不对她动粗时也这样一惊一乍,换做是个正常人,都会被他逼疯。 “妈的,妈的!别以为我硬不起来我就操不了你,老子照样有鸡巴!操!” 姜慈年从病号服口袋里拿出钥匙,解开她手腕上的镣铐,黎冬直觉感到不妙,另一只手就要去按呼叫铃。 “你找死呢!”姜慈年抓住她两条胳膊狠狠掐在一块,她痛苦夹紧肩膀哀叫,姜慈年连拖带拽,钳住她的胳膊往浴室里拖。 黎冬跪在地上,打着石膏的腿无法弯曲,被他力气碾压得绝望,生生看着自己往浴室中拉去。 “姜慈年!姜慈年!” 无论她怎么呼喊,都像是一个畜生任由他摆弄,黎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些,她放声大哭。 姜慈年把她按在浴室冰冷的地砖上,扒了她的纸尿裤,火急火燎把自己硬不起来的生殖器从裤子中握出来,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 “我恨你……我恨你!” 他只顾兴奋,胸腔里像是填满了复仇成功的痛快,捏着龟头塞进小穴,扶着软趴的鸡巴尿进她的阴道里。 尿柱射进她狭窄的阴道里没一会儿就灌满了,堵不住的穴口疯狂地往外流,下体宛如失禁,黎冬挣扎不起,手掌按着地面痛哭流涕。 “我恨你啊!” 姜慈年充耳不闻,只想着自己的尿怎么样才能全都灌进她的身体里,这样一来,她的身体中有他的味道,除了他之外谁也指染不了。 等他能硬起来后,他一定要让黎冬怀孕,从此掌控她的子宫,让黎冬永远属于自己。 “哈哈!哈哈!”他狰狞的表情露齿狂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尿到最后他猛地拔出,用手捂住她的阴道,抬头去寻找有没有可以堵住的东西。 黎冬激烈挣扎着,用唯一能动的脚踹到他的胯下,姜慈年满头冷汗往后撤,尿液从她阴道里全流了出来,涌起的愤怒不可抑制地掀起他残暴一幕,他咆哮着站起身去踹她胯下。 “你敢踢我!你还敢踢我!你嫌老子毁得还不够彻底吗!” 这一踹直接让黎冬失禁,她并拢双腿嚎啕大哭,像个没有尊严的废物,尿个不停,身为健全人类,感到绝望和耻辱。 姜慈年又喝了很多水,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中灌进去。 他把黎冬冲洗干净,将她关在浴室里不让她出来。 等到尿意上来,再尿进她的肚子里,用装着胶囊的药瓶,把她阴道给堵住。 虽然流出来不少,但里面也灌满了他的尿,她许久没吃饭的身体饿得消瘦,肚皮微微鼓起一道弧度。 黎冬穿着纸尿裤爬出浴室,刚洗过澡的头发还没干,她哭着往窗户爬,晃动着肚子能明显听到水声。 窗户外竖着高三米的围墙,视野里完整的天空,被墙壁分割成三分之一,压抑的高墙让人喘不过气。 这里是一楼,更何况窗户开不了,姜慈年警告她:“你要敢把老子的尿弄出来,老子天天尿你逼里!” 等他洗干身子从浴室出来,黎冬缩在墙壁的角落,潮湿的头发黏在脖子,浑身发着抖哆嗦,脸唇苍白,毫无血色,难以遮盖骨瘦形销的病态。 姜慈年拿着毛巾走去,他越靠近一步,黎冬就抖得越发厉害,湿成簇的发尾往下滴着水,她卑弱抱着双臂,挤进角落里,惧怕地凝望着他赤着的双脚快步靠近她。 黎冬双唇嚅嗫:“别过来……别过来……” 姜慈年在她面前蹲下,将干毛巾搭在她的头顶上,攥着头发往下擦拭,把发尾全部收拢在毛巾里,手法生涩来回搓动着。 “不怕,我帮你擦头发呢,抖成这样了,一会都要感冒了。” 他温柔的腔调,仿佛刚才把她关进浴室里折磨她的人不是他姜慈年。 黎冬颤抖的身子很快有所平静,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姜慈年那张说变就变得脸,她就是他心情好的时候随便哄两下,再拿来发泄的玩物。 “我要回家……”黎冬颤巍巍扁嘴,眼泪忽如而来,把心底的委屈全抖擞出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回哪呢。”姜慈年朝她轻笑,露出嘲讽歪了歪头:“你哪有家啊,你爸妈谁要你啊,你是一个被当成皮球来回踢的孤儿,他们都没有我爱你。” “你以为去找你妈妈就能有家了吗?关川说,你妈妈听到你不见的消息,还很开心呢,你瞧瞧你的爸妈,他们都想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除了我,没人喜欢你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能明白吗?” 他轻吞慢吐说着,黎冬真循着他的话,目瞪神呆思考。 姜慈年继续给她擦着头发,蹲在她面前,把她瘦小的身子笼罩在角落里,宽厚的背把黎冬挡得严严实实。 他严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把她裹狭进自馁之中:“你要听我的话,不然,连我也不要你。” 高空坠落 精神病院每两周就会有一天时间,让病人在前院开阔的草坪上活动。 听到可以出去的姜慈年,给黎冬肚子排空了尿,洗了澡,换上了一件新裙子。 他咬着裙子后的标签拽掉,这是他特意让医生给他买来的,他在杂志上挑了很久,唯独觉得这件最适合黎冬。 天蓝色雪纺裙,白色蕾丝边领口打成了蝴蝶结,黎冬适合这种颜色,让她看起来纯而无害。 长裙盖住了她腿上的石膏,左脚踝绑着一条粗沉的铁链,另一头缠绕在了轮椅上,以防万一,姜慈年还是怕她逃跑。 他又给她披了件毛衫外套,推着轮椅,在医生的陪同下走出了病房,来到前院的草坪,把她放在太阳光下晾晒。 开阔的草坪没有任何植被遮挡,四周高墙之内的环境一览无遗,方便医生观察每个人的状况。 姜慈年蹲在轮椅旁,握着她的手,安静地看着草地上满是病号服的人们,漫不经心来回转悠着走动。 他将头轻轻靠在轮椅的扶手,享受着片刻的宁静,黎冬已经很久没见过阳光,仰起头呆愣望着天空,也不顾光线刺眼,照得她视线里白茫一片。 冬季快要结束了,暖热的光晒得人浑身舒适,她刚洗过的头发格外蓬松,阳光在发丝的边缘勾勒着金色的弧度。 风混合着光线灼热的温度,轻抚在脸上又凉又轻。 姜慈年抬头看她的时候,黎冬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他握着她的小手捏了捏,想让她醒来陪他说说话,就像之前恋爱时,热情地对着他表达爱意。 姜慈年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贪图黎冬的爱,这对他来说格外不现实。 不知道她在这样舒服的环境下,能不能让她多吃点东西。 想到这,姜慈年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后正在巡逻的医生们,他打算回到病房,将她没有吃的早饭带出来喂给她。 黎冬闻着扑鼻而来的泥土芬香,闭上眼睛都是阳光刺眼的重影,她缩在轮椅中,极力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保存着温暖的体温。 前方传来躁动的声音,紧接着身后医生大吼着跑上前:“干嘛呢!” 黎冬睁开眼,草地上有人在打架,三个穿着病号服的人躺在那撕扯在一起,白大褂的医生们四面八方地涌来,有的人手中甚至拿着针剂,准备随时扎下去。 黎冬愣了片刻,随即,她发现姜慈年不在她身边了。 不久,姜慈年端着餐盘来到草坪,看到原来的位置空无一人,轮椅和黎冬一起不见了。 餐盘被他扔在地上,里面的粥翻滚出来打湿了草地,姜慈年疯狂朝着那块空地跑去,不停转头张望,黎冬穿着蓝色的裙子,他能清楚地分辨。 方才打闹的三个病人已经被强制分开,医生们拖着被药物稳定下来的病人回到病房里,姜慈年逮到一个医生指着刚才那块地:“黎冬呢!坐在轮椅上的人呢!” 医生被问得一怔,刚才的哄闹让医生们都聚集了过去,没人在意那块地方。 姜慈年怒骂着放开他,往草地的另一头跑去。 开阔的地形没有任何遮挡,即便如此他仍寻不见黎冬,她不可能跑出精神病院,唯一的可能,是去了住院部的大楼里。 “操!操!” 他就不该把黎冬一个人放在那,等把她给抓到,他要拿着一捆绳子把她绑在身上! 姜慈年朝住院楼里跑去,抓住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男医生质问:“见过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生没!穿着蓝裙子!” 医生指着身后的楼:“几分钟前进去了,她是你的家属吗?你是几号房的病人,你的主治医师呢?” 黎冬没有穿病号服,被人误当成家属一路通行。 姜慈年面目狰狞掐着他的衣领怒吼:“操你妈!你他妈没看到她脚上绑着的铁链吗!” 身后传来尖叫声,姜慈年回头,草地上的人,对着楼顶蹦跳着举起双手呼喊。 他抬起头,望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顶上方,心脏猛地悬起。 姜慈年满脸错愕,紧随其后的恐惧朝他理智席卷而来,他撕心裂肺地怒吼,咆哮的声音几乎整个席卷了空旷的前院往上回响:“黎冬!” 烈日当空,阳光肆意往下直射,她渺小的身影出现在房顶的一角,浓光的照射下,身影变得模糊不清。 楼下的医生们紧急出动,就在姜慈年要跑向楼里时,他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人扒住了铁栏,费力撑起身子,毫不犹豫地往下翻去。 姜慈年的心脏像是被人直直插了一刀,癫狂地嘶吼到脖颈赤红。 他亲眼看着黎冬是怎么毫不犹豫地从房顶一跃而下。 姜慈年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狂风般翻卷而来的绝望,脸色苍白,细密的汗珠从他爆筋的额头流淌。 她身上披着的外衫从空中坠落。 轮椅的把手卡在了栏杆的缝隙里,黎冬脚上的铁链牢固拴着轮椅,整个人倒挂在高楼外侧,裙子直接倒翻在了她的脖子上,长发披散着往下垂坠。 整个人像一具尸体般,在半空中晃荡着摇摇欲坠,只有一条铁链,拴着她的脚,让她在六层楼的高度上来回晃荡。 姜慈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楼里跑进去,腿软得让他几次跌倒在楼梯,膝盖不停地往下跪,坚硬的棱角磕得他感觉不到疼痛。 巨大的恐惧面前,视线里的景色天旋地转着,欲有一股呕吐从他胃中翻涌,姜慈年停滞了呼吸,疯狂往楼梯上奔跑,他不能停下来,仿佛心脏会直接停止了跳动,连电梯都忘了坐。 姜慈年跑到楼顶,黎冬已经被医生们联合救下,姜慈年摇摇晃晃跑过去撞开人群,把拽上来的人猛捞过来抱在怀中。 他双腿没了力气跪在地上,手臂剧烈颤抖,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把昏迷的黎冬紧搂在怀中,将她瘦小的身体夹得几乎变形。 姜慈年把脸贴在她的头顶,喉中无法抑制急促的喘息声,随着眼泪横流,断断续续发出痛苦的哭喊。 “呜……呜呜呜,呜啊!” 他的哭声震动着身体,眼泪鼻涕满脸乱淌,悲痛的哭喊声久久不断,嘶哑的嗓音叫声凄厉。 放声悲鸣的惨状,身旁的医生们拿来了镇静剂。 没人知道姜慈年该多庆幸黎冬没有出事,否则他不会放过自己,哪怕要和她共赴黄泉他也毫不犹豫。 灌精/舌钉(H) 姜慈年重新戴上了舌钉。 他跪在黎冬的双腿间,躬身趴下,掰着阴唇微微往两边扯开,里面媚穴柔润,张开的花唇羞怯的呼吸,一缩一开。 饱满的花蕾洞口还没一根手指头宽,充沛欲滴粉雏,无论看多少次都令他垂涎欲滴。 姜慈年张开嘴,伸出舌头往上扫去。 冰冷的舌钉触及到她的阴蒂,温热的舌头重重扫过整片花苞,冰火两重天,她身体悸颤。 姜慈年勾着阴蒂,来回舔舐吸吮,舌钉反反复复往上剐着她最为敏感的地方,他的一根手指戳进小小洞口里,只塞进去了一根指腹,来回勾着洞口边缘的媚肉转动。 从前姜慈年不懂该怎么让这儿爽,只会一意孤行往里抽插,来回交合着快速撞击她的身体,就以为她也能感同身受像他一样爽快。 为了想尽办法让她舒服,姜慈年看片学习,有人拿着阴道的模型,指着不同的地方教导哪里是敏感点。 他对着阴蒂又舔又吸,手指顺着阴蒂外围打圈,揉捏,把那儿的小豆不停往嘴里嘬,直到它完全硬起来。 黎冬哭泣着抓他的头发,姜慈年的脑袋被迫往后仰,他看清随着她的哭声抖动,扩开一个小洞的穴口不停地收缩起来。 “不会疼的,我不会让你疼。”姜慈年肯定地告诉她,手在她的大腿内侧不断上下抚摸。 他安抚着她焦急的内心,黎冬哭得喘不上气,姜慈年也跟着着急,他不想让她哭,总觉得这样的黎冬,会亲眼在他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回忆到目睹她跳楼的过程。 “别这样……”姜慈年声音低微恳求她,手指仍然在她阴蒂上来回抚摸,乞求她能快点有感觉。 “黎冬,别哭了,你看看我,看着我,我不会让你受伤。” 姜慈年拉住她的手放在脸上,他将脸挤在她的手心里,不停拱进她的掌心来回摩擦,另一只手掐着阴蒂揉捏,拇指按在上面,用力上下揉搓着。 “呜啊!” 黎冬双腿痉挛,敏感的阴蒂被飞快地拨动,小腹中抽动往外涌出淫水,酥麻快感从尾椎骨一路蹿升到颈后,涌至大脑脆弱的神经。 姜慈年趴下来,将舌头塞进她的小穴,铁硬的舌钉凸在他的舌面上,不断有力地剐蹭着媚肉,阴道内清晰感受着他舌钉的挪动,分辨出他的舌头在什么地方。 舌钉被他口温暖热,来回刺激着穴道内涌起一波又一波的瘙痒,随后又从她的阴道中抽出,重新舔上被吸肿的阴蒂。 黎冬很快喷出了淫液,穴中不断地涌动着粘稠的潮水,他贪婪无厌将淫水勾走,全部咽了下去,舌钉反复剐蹭着穴口,试图从里面乞求获得更多淫水,像是在饥渴地用来填饱肚子。 姜慈年一边按着她的阴蒂拨动,舌根在她蜜穴里滑动,双重刺激下,她的身体很快就受不住达到高潮,喷出了一道水柱。 汗水打湿她脸颊的碎发,发丝湿黏在鬓角,她唇齿微张,满面潮红,哭湿的眼睛里含着水润的光泽闪动着,一副任人蹂躏的惨状。 姜慈年见时机差不多了,他从卫衣口袋里拿出一包药粉。 黎冬清楚地记得那是什么东西,令她不断发情的恐怖噩梦,至今还留在她记忆里。 她害怕紧咬着牙齿,却见姜慈年拆开后,倒入了自己的嘴中。 他捞过床头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后咕咚咕咚往下灌,喉结来回滚动着,把嘴里的药粉全部咽干净。 姜慈年拧上盖子把瓶子扔掉,等待着发情的间隙,他朝她安慰地笑着:“我不会让你疼的,就算是憋死我,我也不会,黎冬,信我一次好吗,求你了。” 她不住发抖,眼中满是惊骇之色,手指紧攥住床单,抖动着双腿往后退。 心惊胆战的她满脸都是对他的排斥,浑身细胞叫嚣着要逃跑,姜慈年脸颊浮现潮红,他不住张着嘴,掐住胸口试图压住狂乱的心跳,眉头皱得痛苦,一身情欲像要把她身体给灼烧,冒出寥寥烟气。 “嗬啊……” 姜慈年低头看去,眼中遏制不住的欣喜之色,他拽开裤子,粗褐的性器正缓缓地涨硬起来。 黎冬眼睁睁看着它是什么变大的,弓箭般往上翘起,胀满青筋撑起表皮的薄嫩肉皮,昂首的龟头贴在他的腹部,剑拔弩张之气,蓄势待发的恐怖。 姜慈年躬身把她压在身下,将腿朝着两侧又用力分开了些,黎冬恐惧得连方才的欢愉感也消失,她号哭揪着床面要跑。 姜慈年握住膨大的肉棒拼命在手中来回撸动,熟悉的发胀让他不禁愉悦,他粗大的肉棒顶着她的腿间,呼吸急躁。 “我不插……黎冬我不插进去,你别害怕,我真不插,你信我,真的。” 看她哭得如此凄惨,他着急地安慰她,左手抓着她的大腿,右手则攥着胯间的性器不断撸动。 他痛苦闭上眼,咬紧牙齿,反复在心底给自己洗脑着射精,射精…… 快射,快射啊! 刚饮过情药的他射精比软下去还要难,他低喘着呼吸仓促,心跳声在胸腔中炸雷般吵闹,受不住地弯下腰来,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顺着他的鬓角一路流到锁骨中。 黎冬被他按在原地,看着在她双腿间自慰的男人,一动也不敢动,她害怕自己稍有不慎,点燃了导火索,就会成为他反复蹂躏,泄欲的工具。 “额……哈,额啊。”姜慈年痛苦呢喃着,一边则是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黎冬,黎冬,嗯……黎冬。”就连自慰也要想着她,明明人就在面前,姜慈年却不敢睁开眼,他害怕自己会插进去。 手臂的筋脉像蛇一样突起,他发狠地捏着性器挤压,疼得咬牙切齿也不愿意松开,拼了命地搓动着,龟头前端的马眼里渗出一浊白精。 “额啊!” 姜慈年暗叫不妙,睁开猩红的双眸,把巨大的龟头往前撑开她的阴唇,黎冬还没来得及感受胀痛,湿滑的淫水让肉棒顺利挤进她的阴道中,凸起的青筋擦过她敏感的媚肉。 狠狠一撞,姜慈年顶到宫腔,滚滚精液从他龟头喷射,一抽一抽地灌满她狭窄的子宫,射精激打在她薄嫩子宫壁上。 眼看黎冬窒息,他不敢有所停留,将射精完的肉棒猛地往后拔离了她的身体。 他把黎冬从床上抱起,搂进怀里,安抚地拍打着她的脊背,全然不顾那根还在硬着的肉棒。 “没事了,射进去就好了,等你怀孕,我们就有一个家了。” 她的眼泪流到了姜慈年肩头的衣服,黎冬被插得面无血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能不能,放过我。” 姜慈年把她从怀中扯开,看着她崩溃得掉泪,他着急道:“我只是要给你一个家,你想要家,我们就是家,有个孩子这才叫家!” 黎冬恨透了他,执意推开他,姜慈年慌张攥住她的胳膊,她的力气抵不过,反而被他抓痛。 黎冬怒嚎着尖叫:“我十六!我十六!姜慈年!你让我跟你有孩子,你不如让我直接去死啊!” 狼心狗肺 “砰砰砰!” 巨大的敲门声,恨不得把整扇门都给砸下来。 姜慈年把黎冬放回床上,拉下裙摆,用被子将她的身体遮住,盖得密不透风后,才提上裤子下床开门。 大门被敲打的周围空气中灰尘震动都有了波纹,门外的人是拿着拳头往上砸。 姜慈年透过猫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思索片刻,才想到这是黎冬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兄。 打开门后,庄呈炎顶着一张暴怒扭曲的脸往里冲,姜慈年把他按在门口。 “黎冬呢!黎冬是不是在这,我他妈找了她够久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姜慈年压低声音,揪住他的衣领,透着浓浓威胁之意:“谁告诉你她在这的。” 庄呈炎反而掐住了他的衣领,暴怒的情绪不分上下,他瘀肿的眼睛狼狈到能滴出血来。 “你们把我姐藏哪去了!”庄呈炎喊破了喉咙质问,压着姜慈年的身体往前走,咆哮声疯癫得带着绝望:“我姐呢!我姐呢!我姐呢!” 姜慈年往他腿上踹了一脚,他扔下庄呈炎的衣领,走过去把门关上,随后抄起挂在墙上的衣架子,庄呈炎发疯爬起来往里面跑,叫嚣着怒嚎。 “黎冬!我姐呢!我姐就是去找你才不见的,你他妈把我姐弄哪去了!” 黎冬躺在床上看到他狰狞跑过来的那一刻,心中悸颤了一下。 姜慈年从他背后冲过来,扬起手里的衣架狠狠往他头上抽去! 闷骨的响声,有一瞬间黎冬觉得庄呈炎的脑袋像是要从脖子上折断,他高大的身躯朝着地面用力砸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方才聒噪的声音消失,耳边断然安静地发出嗡嗡低鸣声。 姜慈年扔下衣架,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变换成另一副关怀的温笑,着急朝着她跑过来。 “没吓着你吧,没事的,没事的黎冬,不害怕啊,不怕。”姜慈年弯下腰把她搂起,擦着她眼尾多余的泪水,抱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喃喃自语念叨着。 “没事了,我把他打死,就没人再敢凶你了,不怕不怕。” 他当她是什么受惊就会夭折的婴儿,可实际上再也没有人比姜慈年更可怕了。 他要过去把庄呈炎打死,黎冬拽着他的胳膊。 “不准杀人。” 姜慈年看着她的眼神,从认真到喜极泣泪,他跪到床边握住黎冬的手放在脸上,脸红得不像话,一种病态的陶醉感自我洗脑。 “你关心我……你肯关心我了!” “好,我不杀人,我听你的话,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姜慈年闭上眼,蹭着她的手心,满是幸福感:“真好,黎冬关心我了,我好爱黎冬。” 黎冬闭上眼不去看他,强忍着心中反胃的感觉。 她只是不让他把庄呈炎杀死,姜慈年却误以为黎冬害怕他坐牢。 庄呈炎四肢被五花大绑地缠在凳子上。 昏迷了三个小时,等他头痛欲裂地醒来,想动弹一下胳膊,却发现手臂被绑在了凳子后面,就连双腿也绕在了凳子腿上。 黎冬穿着暖黄色的长裙,坐在轮椅,面无表情注视着他逐渐苏醒的眼神。 庄呈炎顾不得后脑勺的阵阵剧痛,他大吼着质问着:“我姐呢!” “黎冬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把我姐骗到哪去了!” 姜慈年拿着衣架走过来,坐在轮椅上的黎冬冷冷开口:“我说了不准杀他。” 姜慈年停下脚步,庄呈炎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他眯着眼,露出忍声吞气的失望之色。 庄呈炎讥嘲,眼角下挂着巨大的黑眼圈,寸头几个月没打理,像刺猬一样炸着毛,狼狈模样可见这些月他过得有多惨。 他怒吼时,恨不得将身体从绳子里拔出来。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跟我姐这么努力要把你从杀人犯的手中救出来,你现在倒好啊,直接弃暗投明了?那你把我姐还给我啊,你把我姐骗到外省干什么!” “我姐接了你一通电话就大老远地跑去了!结果她人呢?我们全家找了三个月都没找到,你把我姐还给我!” 庄呈炎撕心裂肺地吼着,恨意的眼泪涌动在眼眶,他努力压制住自己不哭出来,绝望的嘶吼中甚至对她有着哀求。 “我不知道你姐去哪了,我只是让她帮我拿个东西,失踪了也要怪我吗?” 庄呈炎难以置信。 “再说了,当初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帮我,为什么非要帮我呢,不就是为了弥补之前对我的愧疚吗?我在家里和你们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们有真正把我当成家人吗。” 黎冬双手握在一起,情绪冷淡,漠然不动:“你们只是看我可怜罢了,像路边的流浪狗喂一点食物,就恨不得要我跪下来对你们感恩戴德,我凭什么,更何况我又不知道她在哪里。” 庄呈炎无力瘫痪在椅子上,他苍白的脸色,坠着两个黑眼圈像无底黑洞,麻木的眼中透着心死。 “你真是个白眼狼啊黎冬,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原来可以这么忘情负义,帮你还不如帮一条狗,我他妈就是在路边喂条狗!都比你——” 他话没说完,姜慈年抡起衣架,朝着他的脑袋毫不犹豫地挥了上去,庄呈炎当场晕去。 姜慈年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那根衣架从中间弯折了。 他笑笑,鼻腔中哼出一声漫不经心的强调,还在担心黎冬会生气,和她解释:“他太聒噪了。” 黎冬看向他,表情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 “庄夏在哪?” “谁?不认识。” “他的姐姐。” 姜慈年扔了衣架,走到黎冬的轮椅旁边跪下来。 他不是蹲的,而是把膝盖跪在地上,好抬起头仰望着她,像只黏人的大型犬。 “你想要我找到她的下落吗?” “我只是觉得你肯定知道。” 姜慈年的确不知道庄夏在哪,但他心中有猜测,而这个猜测估计八九不离十。 “你想让我把她送回家吗?” 黎冬询问:“她还活着吗?” “大概吧。” 她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姜慈年摸不清黎冬的想法,如果她想让庄夏回家,那他可以去和关川沟通,可黎冬并没这样要求他。 黎冬是真的不在乎,她对他们姐弟之间没有什么感情。 “把他扔出去吧。” “好,都听你的。” 自责崩溃 黎冬脚上的石膏拆了,但她已经四个月没有走过路了,只能在医院里做康复训练。 姜慈年站在康复室的玻璃外,怀中抱着黎冬的针织外套,看她被护士搀扶,艰难地抓起两侧的栏杆直立站起。 她学得很用心,是要拼了命地学会走路,把全部的重量压在腿上,逼自己站起来,从她脸上看不到一点的悲伤和犹豫。 黎冬从来都不是脆弱的,姜慈年一直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会雇佣校园里的那几个女生去欺凌她。 他想看她被压在角落里无法反抗的模样,想让她变成独身一人,孤立无援的倒霉蛋,最好让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落在她身上。 击垮她的自信,折断她的羽翼,摧毁她生活里的任何期望。 然后再等待合适机会时,成为她生命里的救赎者,拯救她,从此把她人生的梦想都变成他,死心塌地爱着彼此。 他明明那么努力地演好一个,在学校里受欢迎的少年。 但怎么,偏偏这些都失败了,就连砍断她的腿也没能成功。 姜慈年不甘,他攥紧了怀里的外套,薄唇紧紧抿成一道锋利的弧度。 黎冬坐下又站起,跌倒再用力,反反复复,她额头上折磨出来的全是汗水,呼吸憋气的脸颊,一副被泡在水中的潮红,碎发凌乱地黏在脸颊上。 瘦弱的身躯,吃力撑着两旁的栏杆,跌跌撞撞迈出一步,腿软的站姿成内八,膝盖互相抵着打颤,随时都会往下跪。 两旁的护士伸出手悬在半空中,防止她跌倒。 一步,两步,三步。 颤抖得腿连栏杆都在打抖。 她不肯停下,直到极限为止,胳膊也没了力气,才狼狈地跪了下去。 黎冬扭过头,转头去看玻璃窗外的男人,对他扬起灿烂的笑容,明眸皓齿,像是在和他邀功般。 姜慈年心脏猛地悸颤,有一株藤蔓顺着他的血管往胸口上爬,缠绕住他的命脉。 一边是不甘她能起身走路的憎恨,一边是她荡漾在脸上的爱意,像是和煦的阳光把他心底阴暗的角落照亮,胸口又疼又热。 她似乎忘了,把她的脚弄成这般模样的人,是他姜慈年。 姜慈年僵硬地露出笑容去回应她,黎冬接着爬起,抓住栏杆,不放过任何一次走路的机会。 他脸上苦涩的笑容,一副想要哭却逞强的表情。 姜慈年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嘴角的笑,落也不是,勾也不是。 该怎么办呢。 他该拿他的黎冬怎么办才好呢。 训练一个小时结束,刚开始练习,黎冬觉得颇有成效,她能离正常走路不远了。 姜慈年拧开保温杯,用手指试了试温度不是很烫,才把杯子给她。 黎冬口渴,一鼓作气地仰起头全都喝完,姜慈年把毛毯搭在她的腿上,叮嘱道:“慢一点。” 她打了个嗝,明媚的笑意绽放在脸上,盛着久久不散的愉悦:“我厉害吧,那些护士说,我是第一天就能做到这么好的病人。” “嗯,很厉害,我的黎冬真棒。”笑意落在他心头痒痒的,感染着他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掀开腿上的毛毯:“我不想穿裙子了,你给我买件裤子,裙子训练不方便,都看不到自己的腿。” “好,我带你去逛商场。” 姜慈年帮她把外套穿上:“外面冷,你身上都是汗,当心感冒。” 黎冬打了个哈欠,疲惫地眨了两下眼睛,语气含糊嗯了声。 等姜慈年推着黎冬从医院里出来后,黎冬已经睡着了。 他的一只手托着黎冬的下巴,防止她往前仰。 保温杯里被他掺得有安眠药,姜慈年还是不放心她出门,即便是他陪着她也不行。 她跳楼那次带给姜慈年的阴影太严重,他只有让黎冬完全不能行动,才能得以放心。 医院离酒店不远,姜慈年推着她走了回去,把她放在床上后,准备去商场里给她买衣服。 但又不放心,黎冬会在他回来之前醒过来,所以又往她的嘴里塞了两片安眠,揉着她的喉咙帮她咽下去,他心底这才踏实了许多。 出门前,姜慈年吻了吻她的额头,难掩幸福的笑意染上眉梢,久久不散。 黎冬安静的睡颜美得像是瓷娃娃,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根根分明。 他买了宽松舒服的长裤,又给黎冬买了不少的裙子,连内衣都是他亲手选的,甚至衣服材质他都格外在乎。 养成的满足感,让他连购物都带着愉悦的心情。 姜慈年领着大包小包回到酒店。 打开门,就看到黎冬口吐白沫躺在床上,枕边全是她呕出来的污秽物,流满了整个下巴和脖子。 “黎冬!” 姜慈年扔下手里的东西大惊失色跑去,托着她的背用力拍打,他手指颤抖试探她有没有呼吸,完全乱了手脚,把她从床上抱起后,飞快朝着外面跑去。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一定是喂给她的安眠药有问题。 “黎冬!黎冬黎冬!” 姜慈年边哭边跑,眼泪风干在脸颊上冰凉黏腻,他紧搂着她祈祷千万别有事。 到了医院,医生先是帮她洗胃。 初步判断是安眠药的剂量超标了,姜慈年从没了解过应该喂多少,他总是害怕她在他走之后醒过来,总是觉得一颗不够再喂一颗,两颗不够再喂三颗。 光是保温杯里的安眠药剂量就已经足够大了,他又在走之前喂给了她两粒。 黎冬还没醒过来,姜慈年崩溃握住她的手跪在床边道歉,哭得喘不过气,他乞求她怜悯,声音语无伦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巨大的自责感压得他喘不过气,崩塌的情绪一瞬间倾泻而出,他把她的手放在额头祈祷,喉咙挤压着难以抑制地哽咽,肩膀颤抖,哭声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铁石心肠 黎冬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住院。 姜慈年告诉她,她训练太累了,走出医院就晕了,医生说她体力太差,要多养养身体。 黎冬没听他的话,仍然坚持做着康复训练,但她总觉得,姜慈年要比之前更黏腻她。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他就很黏人。 克制中带着不守规矩的疯狂,即便是很听她的话,但也只是浮现于表面,眼底汹涌的情绪下,藏着按捺不住的病态,像一头随时捕猎的野兽,等她弱,要她命。 可他现在的眼神,总觉得像一条毫无攻击性的犬类,在陌生的环境中寻求她庇护的幼兽。 仿佛只要离开她一步他就会死亡。 黎冬无论在干什么,姜慈年都会死死盯着,不肯给眼睛休息的机会,他甚至不愿意眨眼,那副模样,无辜地甚是委屈,还带着一些……愧疚? 黎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阳春三月,杏花盛开,病房窗外的杏树枝头露出含苞待放的杏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二楼的视野正巧能看到外面一片杏树,那一大片的杏花,就像是雪白的海洋。 午后的阳光洒在刚开不久的花苞,照的每片花瓣格外养眼,病房内到处都是花香味,掩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气氛静谧美好。 黎冬闻着花香味午睡,许久不见血色的脸上露出了活力,脸颊红润的血丝,也有可能是被太阳给晒的。 姜慈年趴在床边,懒懒地歪头看着她的睡颜,空落的心脏暖暖的,浑身都踏实了。 空气中流动着花香味的微风,被树枝挡住的光影落在她饱满的额头上晃动,他用手指拨开她脸颊的碎发,听着窗外风打树枝的沙沙声,享受着她的陪伴。 他下面那根一直硬着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软了下去。 姜慈年回忆,可能是在黎冬洗胃的那天,他被吓到了。 他不在乎他性器官到底恢复正常了没有,黎冬太脆弱了,就算是做爱,他也害怕会把她直接弄死在床上。 庄夏跳楼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姜慈年,正看着康复训练室里的黎冬独自行走,她走得摇摇晃晃,但身旁已经没有人去搀扶她了。 “黎冬是不是跳过楼!”关川肯定的语气质问道。 “嗯。” “我说你他妈怎么告诉我,我住的二十一楼,我现在越想越不对劲,果真被我给猜对了,你当时干嘛不提醒我啊!我真没想过她会自杀,操,我都以为她被我给调教的洗脑成功了。” “人死了吗?”姜慈年问。 关川沉默了片刻。 “没。” “二十一楼都没死?” “她摔到楼下凸起的平台上了,就四层楼的高度,医生说她很有可能成植物人,已经昏迷一周了。” 想了一周,才给姜慈年打电话,可见他的反应弧度有够长。 姜慈年哦了声,看到黎冬的训练快结束了,她正朝着他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我先挂了——” “你让我失去了一个玩物。”那头的关川冷静开口。 “自己没关好关我什么事。”姜慈年冷漠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揣到兜里,打开康复室的门,看着黎冬一瘸一拐地加快速度奔向他。 似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他赶忙上前张开怀抱,稳稳接住了扑倒他怀里人,那一刻他沉重的心脏也跟着雀跃了起来。 “我会走了!我会走了!”黎冬兴奋地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真棒,训练一个月就会了,我的黎冬太厉害了。” “你去帮我申请一下复学,我明天就要去学校上学!” 姜慈年脸上的笑有所停顿,语气平淡:“明天周六。” “那就周一去!我不想拖了,你快点去给我申请复学!” 她着急的语气催促,推着他的腰从他怀里出来,不给他任何挽留说服的余地。 无论姜慈年再怎么想拖住她去上学的念头,他都知道自己不能成功了。 两人在学校消失了五个月,复学的第一天,最先被围上的人还是姜慈年,周围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他干嘛去了,是不是偷摸生孩子去了。 姜慈年脸上熟练地露出笑意,像是在思索,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漫不经心开口:“那也至少要等到毕业了才能生。”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们拍桌起哄,他们这群荷尔蒙过剩的年纪,性话题绝对是属于最亢奋的一类,有人搂住姜慈年的脖子问他做到哪一步了,是不是已经和黎冬同居了?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承认,绯红的薄唇笑起来时躁动又惹眼。 黎冬虽然在看练习题,但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后姜慈年的那群人中。 暗自不满地吐槽他怎么这样,她还是个学生,任谁听了这话,看她的眼神都要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颜色,她讨厌那样子被人打量,身上就好像是有了什么标签固定住了。 而她身上的标签,明晃晃地刻了一个:姜慈年的私有物。 这五个月她落下了很多功课,为了跟上进度,黎冬求助周围的同学,要了不少的课堂笔记恶补。 班里换了新的班长,是个女生,据说关川已经主动退学了,没人知道他退学的原因是什么。 新班长成绩不错,又是黎冬的前桌,经常帮她讲题。 黎冬在学校里学,在酒店里也学,姜慈年永远看着她抱着书在做作业,或者问他要手机,看网上的课程学习。 她无时无刻地学着知识,把她空虚的生活填满,抛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她身旁等待着,姜慈年安静坐在一旁,只为了等她抽空,能赏赐给他一个眼神。 黎冬越是认真,他越是害怕。 姜慈年强烈的自卑感,害怕不能永远拥有她,他担心黎冬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离开他,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冬为离开他所做出的一切努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无法用暴力控制她一辈子,他该怎么得到黎冬的心。 这种被丢下的感觉,时刻麻痹着他脆弱的心脏,刚复原不久的伤口又被撕裂,姜慈年开始不断在深夜失眠。 黎冬好不容易入睡,却被耳边细碎的声音给吵醒。 她有些生气,疲倦地睁开眼,发现姜慈年坐在床边啜泣着。 姜慈年背对着她,原本挺拔的腰椎弯了下去,他抬起手臂擦在自己的脸上。 不断起伏的脊背和颤抖的哭声,他的背影裹在沉重的夜色下显得格外寥寂,呻吟声脆弱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拼命地隐忍,可委屈又不断地放大。 姜慈年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懦弱过,他为什么到现在,居然不敢对黎冬下手了,为什么害怕她会永远不爱他了。 之前的他明明不是这样,他想让自己铁石心肠一些,就算得不了黎冬的爱又怎样,只要留住她的身体,让她活着,她永远都是他的了。 把你手指敲断 黎冬装作没听见,背对他接着入睡。 第二天,姜慈年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挂着憔悴的黑眼圈,他用力揉了揉眼睛,解释说自己是噩梦失眠。 黎冬什么也没问,她不关心的态度让姜慈年失望耷拉下脑袋。 周末,黎冬坐在矮桌上写作业,她抽空看了一眼坐在床边面对着她的姜慈年,低垂着脑袋一副奄奄一息的姿态。 额前落下的头发挡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软下去的肩膀也能感受到他的惘然。 “姜慈年。” 黎冬清澈的嗓音喊着他名字,几乎是迅速有了反应,猛抬起头,下一秒露出了笑容,咧开嘴笑傻里傻气。 黎冬合上书问:“你想出去逛逛吗?” “可以吗?你要出去吗!我陪你!” 姜慈年立即起身去拿她的外套,慌张得像是生怕她反悔。 他们之间的约会还停留在最开始交往的那会儿。 黎冬说出来逛逛,真的只是随便逛逛而已,他们牵着手,漫无目的顺着一条街道一直往前走,姜慈年紧紧和她十指相扣,嘴角藏不住的喜悦,这是他这些天来最开心的一天。 他从来没觉得走路会让他这么幸福,姜慈年忍不住侧头看着身旁,刚刚到他肩膀的黎冬,满眼爱意的眼神像是泡在了蜜罐里。 黎冬抬起头就看到他满脸阳光的笑容,许久不见他这副少年气模样,有些意外。 姜慈年长得本就很柔和,五官清秀端正,乌发下的眉眼藏着星星点点笑意,无限眷恋,勾起唇角,引得人怦然心动,他笑的时候显得极其乖巧。 “黎冬。”他口齿清晰喊着她的名字,声音磁性愉悦。 黎冬对他眨了眨眼睛。 姜慈年笑声引得胸膛震动:“黎冬。” “干什么?”她不明所以。 “黎冬,黎冬。”姜慈年握紧她的手,唇红齿白笑容,开心的模样不禁感染着也让她一起笑了出来。 “黎冬,黎冬,黎冬!” 姜慈年反复叫着她的名字,像是怎么都喊不腻,脸颊染上一层绯色,堆满欢颜,躁动又惹眼。 一路上,他也不要求她回应,就只是听她的名字,便能使他心情变得愉悦,光是喊出口来,他浑身的血液都会暖和起来,填满躁动不安的内心。 暖热的午日,阳光倾洒而下,在身上镶嵌上层层光晕,黎冬穿着藏青色长裙,白色长袜,姜慈年的卫衣颜色和她裙子一模一样。 他们另类的身高差并排慢走,姜慈年甚至握着她的手,悠闲地前后摇晃起来,黎冬仰头看着他:“你好幼稚。” “黎冬,黎冬,黎冬。” “好烦,别念了。” “黎冬!” “有完没完。” 两人朝着马路的尽头向前走去,一旁车流不息,弯曲的下坡路通往城市下一个拐角。 黎冬的腿走起路来不如之前那么顺畅,医生说她无论训练得再好,也基本不可能达到之前的状态,甚至不能跑步和蹦跳。 不知道走了多久,黎冬累到不行了,姜慈年把她背在身上又一路走回来,她趴在他肩头沉沉地睡过去,姜慈年享受耳边她的呼吸声,幸福的滋味无与伦比的美好。 第二日,黎冬的双腿酸疼。 姜慈年脱下黎冬脚上的袜子给她揉腿,小腿上的狰狞鄙陋着褐色的刀疤,平日里只能穿着袜子遮盖。 姜慈年试图不去看这些伤疤,也避免揉到她的疤痕上,像是这么做就不会勾起黎冬心中的疼痛,好让她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厌恶他。 可姜慈年明白这终究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带给黎冬的伤痛,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马上要升入高三,学业紧张,黎冬让姜慈年陪着她一起学习,这样也不用每天都在他的审视下,平日里那双眼睛像监控一样盯着她。 黎冬让他好好学,他就真的有模有样地看起书来,姜慈年头脑很聪明,刚开始黎冬还教他,不到一周姜慈年就反超过来,反而教起她不会的地方了。 他只是翻了几页书,又跟着她看了几节网课,竟然没什么练习就把知识给学进脑子了。 黎冬纯靠死记硬背,到现在才发现姜慈年有多聪明,怪不得之前教他物理的时候,他总是理解得很快。 这人,纯粹就是不爱学,他要真喜欢学习,恐怕现在早就在名校里了。 姜慈年为了不让黎冬去问其他同学问题,他包揽下黎冬所有学科的辅导,几个月下来,竟然比她学得还认真。 坐在黎冬前面的班长刘熙问她:“最近你怎么没问我数学题了?” 刘熙八卦地笑着问:“我知道了,姜慈年教你的对吧?他考试成绩全科都要满分了,你们俩真厉害,是不是决定要上同一所大学了才这么努力?” 黎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刘熙问:“姜慈年没想过出国留学吗?” “大概没想过。” “我看你也可以试试,今年高三有国外交换生名额啊,三年难遇一次,姜慈年这个成绩我感觉保送的可能性很大。” 黎冬从来没听过高三国外交换生:“今年?真的吗?” “我不确定,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班主任。” 晚自习的时候,刘熙还真帮她要到了一个张高三交换生报名表。 她说每班都可以提交两个名额,反正到头来,班主任也肯定要给姜慈年申请表,刘熙倒不如直接就给了黎冬一张。 回到酒店,姜慈年拿出课本和笔记,坐在矮桌前,乖乖等着黎冬从卫生间出来一起学习。 他还特意把桌子上的书本和笔摆得整整齐齐。 黎冬擦干手,走出卫生间问他:“姜慈年,你要吃饭吗,我有点饿。” 房间里鸦雀无声。 黎冬关上卫生间的门,看到姜慈年手中拿着那张交换生申请表,晦暗不明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视着表格上的内容。 “那个是……” “你想去国外。”他转头看着她,被激怒的脸色忍着一腔愠怒,冷静的声音,安静得有些不正常,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不是!那是我带回来给你看的,你的成绩很好,有机会被入选上。” 姜慈年一言不发地扶着地面起身,长腿撑起他颀伟的身体,黎冬心中猛地一颤,暗叫不妙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他像疯了般抓起桌子上的书本和笔记撕碎。 他从她的书包里掏出练习的试卷,在手中猛朝着两边撕裂,折迭后又不断撕成一节一节的碎片,扬在半空中后,接着抓着课本,把书页从里面给撕下。 漫天的碎片朝着空中飘荡落下。 姜慈年面目狰狞,憋着一腔恨意脸色怒红,脖颈和额头上的青筋用力跳了起来,黎冬从他脸上看到他拿着刀扎她腿的影子,那时候他也是这种表情。 她害怕簌簌发抖,一直往后退到大门,身子贴着冰冷的门无助地往下滑坐。 姜慈年丢下手中的碎页,怒气冲冲朝她大步走来,黎冬惊吓捂着脸失控尖叫:“不要!不要!不要!” 他提起她的衣领,抓着把她用力按在大门上,黎冬脊背震得碎裂。 姜慈年脸色铁青,指着她咆哮怒吼:“装什么呢!想离开我就直说,你想跑到国外,门都没有!从今天开始你再敢学一个字试试,老子把你手指头敲断!” 断了她的希望 早上七点,黎冬的生物钟让她准时醒过来。 今天是周三,房间中安安静静,没有平时姜慈年忙碌着帮她整理衣服,叫她起床穿衣吃饭,和她一起去上学。 身后的人没有规律的呼吸声喷洒在她的耳边,时而重时而轻,腰上有力的手臂,拽着她的身子又往他怀中拉了拉。 姜慈年早就醒了,但今天谁也没说上学的事。 黎冬不甘心地咬住唇,闭上眼沉住呼吸,逼自己忍住情绪。 地上还掉落着昨天撕碎的卷子和书页,她那么努力要来上学的机会,又被他轻而易举地扼杀进牢里。 因为害怕他像个疯子一样失去理智,拿着刀不断往她腿上扎,黎冬不敢再和他讲道理。 姜慈年仅仅只是因为害怕她离开他,就可以不顾一切地断了她脚的人,也实在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他只顾他自己罢了,把她当成私人玩偶一样任意摆弄。 黎冬在他心中不能称之为“人”,而是一件物品。 姜慈年趴在她纤瘦的颈部呼吸,热气顺着衣领灌入她的身子里。 “对不起。” 他语气诚恳:“我昨天失控了,吓到你了,对不起,黎冬。” 姜慈年环住她腰的手,抓着她的胳膊,往下抚摸到她的手上,和她紧紧十指相扣。 “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是你想离开我的,你下次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了。” “我没有。” 黎冬冷静地打断他的话。 姜慈年委屈的把脑袋贴在她的颈窝里:“别骗我了。” “那张表是刘熙给我的,她说班主任到最后都会给你,所以就让我拿来给你看。” “我不信。” “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她。” “反正你们俩肯定串通好要骗我,那张表肯定是你想要的,你想去国外。” “我说了我没有!我解释了是你自己不信。” 黎冬语气加重,情绪难掩对他的烦躁,她讨厌他只顾着自己的想法来,偏执地认为她要离开他,无时无刻都没有安全感,像个行走的监控盯着她看,不断地去揣摩她的想法。 姜慈年撑着胳膊坐起身,掐住她的脖子,将她身体直接翻平,黎冬被迫仰头看着他。 那张愤怒皱起的脸极为恐怖,锁紧眉头瞪出穷凶极恶的三白眼,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了。 “我说了不信!你再怎么狡辩有什么用,你难道说你不想离开我吗?啊!”姜慈年冲她怒吼。 黎冬闭上眼,不看他的脸,就能隔绝掉不少的恐惧。 姜慈年掌心收力,想要给她点教训,该怎么做才能打消她离开他的念头,如果可以,真想把她的脑子给挖出来,把她变成一个傻子! “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吧,姜慈年。”黎冬忍着害怕,又重新睁开眼看他。 姜慈年不断使劲掐着她的脖子,手心里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你想说什么?” “把我变成这样,你自己也很害怕吧,你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不对的,所以你才害怕我离开你,那你为什么不改变呢,你要是像正常人一样,我会打消这个想法。” “看!看!我说什么!你就是想离开我,你他妈承认了!”姜慈年暴跳如雷,气得青筋暴起。 黎冬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自嘲地笑着,被掐得喘不过气,她也仍没有要求饶的意思。 “你敢离开我试试!你敢再说一句试试!你以为我不要让你上学是在开玩笑吗,我告诉你黎冬,只要是我不想让你做的事,你他妈一辈子都做不到!” 姜慈年怒吼震动着庞大的身躯,对她而言像个巨物,以压倒性的力量欺压在她的身体上。 黎冬窒息闭上眼,昂起头,任由他把她给掐死,像只不服输的天鹅,永远高高抬着纤细的脖颈,就算死都不肯向他低头。 姜慈年给她办了退学手续。 黎冬真成了一个没有学上的未成年。 他们住的酒店房间也被他退了,姜慈年带着她回到了冢林公馆,他的家里。 黎冬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被他按在地上扇巴掌强奸,扭脱臼了她的手腕,她不难想象这一次他还会对她使什么花招。 黎冬坐在姜慈年的床边,不敢吭声,也不敢动。 姜慈年关上卧室的房门,走过来蹲到她的面前,拉住她放在双腿上的双手,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爸暂时不会回来,我不会关着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跟我说,我陪你。” 黎冬把手抽走,第一次大胆地反抗了他。 “别碰我。” 姜慈年依然在笑,顺着她垂落下来的长发,温柔抚摸着她的脑袋。 “好好冷静一会儿吧,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去思考。” 他起身离开,关门的声音轻得生怕吵到她,在黎冬的耳中却震耳欲聋。 这是姜慈年在她跳楼后,第一次使用暴力让她服从,尝到甜头的他也变得大胆了起来,只要他态度强硬,黎冬就永远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三个月过去。 黎冬从没出过门,也不跟他开口搭一句话。 她自暴自弃毁灭着自己,做出再多努力她都改变不了姜慈年,不如就索性毁了自己。 姜慈年把她关在家里后,去了梅州市岛上的精神病院。 季昌睿在姜轻的病房看着她沉沉睡着。 姜慈年打开病房门,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他抬起头。 季昌睿见到他,从凳子上起身,快步朝他走来,将他撵出病房,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 “你还敢回来!上次你从这打了几个医生跑走,你知道我给你收拾了多大的烂摊子吗!” 姜慈年双手插在冲锋衣外套口袋,不服气地仰着脖子:“你再关我,我照样可以跑出去。” 季昌睿发现这个儿子就是只打不死的虫子,无论再怎么揍他都会给他惹出一身毛病。 他甩开他的衣领:“回来找我干什么!” “要钱。” 季昌睿冷蔑着他,话中满是嘲讽:“你不是很能耐吗,有本事从精神病院里带着那姑娘逃走,怎么没本事挣钱?” “我要上大学。” 听到这个理由,他更是觉得荒诞不经,不禁嗤笑:“你上大学,还是那姑娘上?” 姜慈年一言不发,别过头不跟他对视,明显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你妈把你生下来,也算是她的血脉,我给你钱让你花,但你要是再敢杀人,我保证把你弄死!” 季昌睿眼角皱起的鱼尾纹挤在一起,他头一次没有因为这么荒诞的事而揍他。 姜慈年看出来,他这次是认真地想把他给弄死。 走之前,季昌睿告诉他。 “你妈怀孕了。” 姜慈年回头,眼底难掩震惊:“你的?” 季昌睿瞪了他一眼。 “别住在我的房子里,给你的钱足够你买房子,跟那姑娘出去住,过段时间我接你妈回去。” 怪不得说要弄死他,原来是后继还有人,他这个儿子练废了,还有下一个孩子接班。 季昌睿对姜慈年可没什么父子亲情可言。 浪漫囚牢 姜慈年承诺黎冬会让她上大学。 但他有个条件。 她必须要和他结婚,结婚之后,就答应让她去上学。 姜慈年为她从图书馆里买来复习资料和书籍。 一摞厚重的图书放到黎冬的面前,震动书桌都在抖动。 姜慈年将胳膊搭在最上面的那本生物书上。 “我给你时间考虑,只要跟我结婚,你就能上大学,这些书都会是你的,你想看什么我也都会给你买。” 黎冬木纳的眼神里,在看到他抱着那堆书进来的时候就燃起了一束光。 她愣在原地,心中对学习的渴望和他过分的要求不断冲击着她的犹豫。 “我才……十六岁。” “过两个月就是十七了。”姜慈年歪头冲她笑,脸上的阳光张扬肆意:“离二十岁也不远了,况且,你不是想上学吗,我让你去上学,你也总归得给我一些好处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根本就不相信黎冬不会离开他,她嘴中的承诺还不如一张证书。 黎冬不确定姜慈年是不是在给她台阶下,就算她说不愿意结婚,他也会当场发疯,无论是砍断她的脚还是扭了她的手腕,他都会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露出这副和善的笑容装作跟她商量的模样,其实压根没给她第二个选择,倒不如说,他在试探她会不会离开他。 黎冬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他眼中难掩惊喜,还有更多的是计谋得逞之后的兴奋。 姜慈年带她搬了家。 他找了两个月,才找到心仪的房子,车子逐渐驶向市中心,吵闹的街区人来人往。 一路上车子走走停停,黎冬有些头晕,姜慈年一边开车,一边牵着她的手:“你一定会喜欢那个房子的。” 黎冬把手抽走,姜慈年不依不饶地抓上来,甚至还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 黎冬知道他的驾驶证是买来的,姜慈年压根就没有考过试,怕他在车上做出过激的行为,黎冬忍受着他的抚摸。 他的手包裹着她的小手,食指不断挠骚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指从掌心中掰出来,紧攥在手里与他十指相扣。 姜慈年单手打了个方向,车子拐了弯,进入一条两边都是梧桐树的幽谧道路,巨大的树枝挡住上方的阳光,光斑不断闪烁在车玻璃上,阳光从黎冬的眼中来回闪烁着。 周围车辆明显没有刚才多了,姜慈年转头看着她欣赏窗外的风景:“就快到了。” 车子朝着右边打着转向灯,一扇华丽精致的中式双开门朝着两侧缓缓打开。 姜慈年降下车窗,向门口的保镖出示了证件,对方恭敬敬礼。 通往里面的弯曲道路,周围种满了翠绿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种植成两排,把整个园区隐秘地藏在其中。 房子藏在幽静的竹林尽头,每一栋别墅都被竹林藏盖,极好的隐秘性看不到一点院子里面的风景。 车子开进来的这十几分钟里,路上已经遇见叁十多个穿着统一西服的保镖们,见到车辆纷纷停下敬礼。 直觉已经告诉黎冬,姜慈年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单是从别墅门口步行到大门就要叁十分钟,加上这么多的保镖,这里简直像个牢笼。 “这儿的治安很好。”姜慈年笑着告诉她,玻璃窗被竹叶遮挡的碎光闪动在他的脸上,遮挡住晦暗不明的眼底。 叁层楼高的别墅,屋里居然连一扇门都没有,每个房间的大门全部做成了白色的拱型。 镂空的雕花窗户精致浪漫,窗台上每个花瓶里摆放着不同颜色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水,香气扑鼻。 原本浅色地砖全都铺上了真丝地毯,阳光顺着雕花的窗沿照射进来,在家具上投影出彩色的花纹。 卧室里,姜慈年特意放了一张书桌,把搬来的书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院子的一棵银杏树下有一座秋千,正值夏天,郁郁葱葱的银杏树叶子和翠绿的竹叶交融在一起,枝繁叶盛。 黎冬在看书的时候,窗外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追逐打闹的声音扰乱原本静谧的房间。 她拉开落地窗的窗帘,远远望去藏在一片竹林遮挡下,尖顶的欧式小房子,墙壁上涂抹着五颜六色的涂鸦,铺着草坪的院子里还有儿童滑梯和玩具。 那是别墅区内,专为富人孩子打造的幼儿园。 黎冬手中揪紧了白色的纱帘。 她不得不感慨姜慈年的良苦用心,这里所有的设计都恰到好处地满足着他对未来的幻想。 关川来他们新家做客,姜慈年没有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任何人,他竟然直接找上了门。 大门的可视电话上,关川的脸出现在屏幕里,短寸的头发一脸吊儿郎当的痞气,举起手中的水果礼盒,笑眯眯对他打招呼。 “放我进来啦,你们这里还真严格,居然连我都进不去,保镖正准备用武力把我赶走呢,快点跟他打声招呼。” 年轻的保镖朝着摄像头那头敬礼:“姜先生,请确认这是否为您的访客。” 姜慈年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关川:“让他进来。” “是!” 关川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进了家门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头欣赏着房间内的布置。 “你怎么把这里打造成浪漫庄园了,一个大男人还养花,有够俗套。” “找我干什么。”姜慈年在他对面坐下。 “搬家也不跟我说一声,太不把我当朋友了,我看不如我也在你这里买套房子好了,治安居然这么好,连个老鼠都跑不出去。” 姜慈年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他担心黎冬会听到这些话。 姜慈年看中这座房子的,是它百无一漏的安保系统,只要他不亲自带黎冬出门,那她自己就离不开这里。 关川和姜慈年半年没见面了,发现他现在变得像家庭主夫一样操心,再过不久恐怕脸上的皱纹都要出来了。 “我知道,你是想把黎冬囚禁在这里的……” “能不能小点声!”姜慈年厉声打断他。 房间里没有安装门,他们说什么楼上都能听到。 关川无语:“至于吗,她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没你这么多心思。” “是十七岁。”姜慈年一脸严肃地纠正道。 “……你真是个疯子。” 享受 姜轻和季昌睿的第二个孩子,在出生一周后死亡了。 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们谁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难过,或是发怒。 平静得就像是这个孩子从没有出生过一样。 死去的婴儿被火化,季昌睿把骨灰倒进了海里,连带着将骨灰盒也砸碎了。 一场没有仪式感的葬礼就在海边匆匆不过五分钟完成。 季昌睿双手插兜从海边走回来,冬天的海风吹得格外刺骨,灌耳的风声异常吵闹。 季昌睿看了一眼姜慈年,脸上的笑容嘲弄又欣慰:“我跟你妈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这下好了,没人和你争家产了。” 姜慈年穿着一身黑色卫衣长裤,对于他的话也只是抿了抿唇。 季昌睿从他面前走过,姜慈年转身追上去。 “你是不是压根没想让这个孩子活着,那又为什么要让他出生。” 季昌睿笑着,眉间的发丝被风吹开,露出他疲惫冷厉的容颜,那股笑声也连带着有些残忍。 “我虽然不喜欢孩子,但我喜欢你妈为了把我的孩子生出来,痛到死去活来的模样,” 又是一年春天,黎冬在家中无时无刻都在捧着书看。 今年夏天她要参加高考,这也许是她唯一一次去上大学的机会了,她绝不能放任自己的成绩落后。 姜慈年没有打扰她,从她按时吃饭的态度,就看得出来她有多重视这次考试,若是他阻拦了她,那黎冬兴许会记恨他一辈子。 晚上,黎冬的背贴着他入睡,姜慈年抱着她的腰,听着她沉沉的呼吸声,才敢把脸埋在她的脖颈中深吸,贴着她的肌肤不断亲吻着她的肩头和后颈。 硬起来的肉棒顶着黎冬的臀部,姜慈年焦急难耐往她身上摩擦,宛若发情地拱来拱去,可他又不敢吵醒黎冬,只好用手对着她自渎。 他们已经快一年没有性爱了,每晚,姜慈年都只能等着她入睡后,才敢看着她的脸自慰。 他把黎冬的身体翻平,靠着床头而坐,掀开身上的被子,一边看着她平静的睡颜,手上的动作速度飞快,缓解胀痛的欲望。 干燥的手心不禁撸的肉棒有些疼,粗重的呼吸从他起伏的胸膛里断断续续喘起来,他眼尾泛着点点猩红,痴迷地用右手去抚摸她的脸蛋。 指尖轻滑过她翘挺的鼻尖,薄唇,软弹的脸蛋,姜慈年的心脏忍不住跳动得更加雀跃。 他闷哼一声,左手粗暴反复做着上下重复的动作,褐色的肉棒底部埋藏在浓密黑森林中,涨到通红的龟头蘑菇高翘着,顶端的小孔溺出来几滴白浊的液体,顺着龟头缓慢往下流淌。 姜慈年痛苦闭上眼睛,不断默念着快点,再快一点。 他强行逼自己高潮,到最后浑身紧绷得疼痛,不得已拿起黎冬的手,放在他的肉棒上,他掌心包裹着她的手背。 还没撸几下,陌生的刺激感直接让他射了出来,姜慈年连忙用她的手捂住马眼,把精液全喷在了她的手心里。 姜慈年张着嘴,小心翼翼喘着气,看到她没醒,蹑手蹑脚地下床,跑进卫生间里。 用纸巾随便擦拭了两下肉棒后,将毛巾浸泡进温水打湿,来到床边跪下,为她清理沾满黏稠白液的小手。 黎冬的手指纤细玉嫩,指尖微红,发着透亮的光泽,精液黏在指缝里,白玉的手被秽恶玷污,犹若亵辱。 姜慈年擦拭了好几次,又用香皂把气味消除,确认她闻不到精液的味道才敢放下心。 为了能得到黎冬的好感,他无时无刻都要小心做什么事会让她讨厌。 姜慈年反而还有些享受,卑躬屈膝服侍她的感觉,他像个受虐狂一样,只要黎冬多看他一眼,他都觉得那是一种恩赐。 高考三天,姜慈年每天开车接送她到考场,前两天,她上了车,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复习下一科目。 姜慈年把盒饭打开,在一旁喂着她吃,细心地看她进食的速度,察觉变慢了,就连忙将水杯送到她的嘴边。 他任劳任怨地做着贴心的伴侣。 考试结束,黎冬卸下了这一年紧绷的神经,筋疲力尽靠在车椅,闭上了眼。 “我定了餐厅,庆祝你顺利考完试。” “不用了。” 姜慈年的笑容肉眼可见地落寞下来。 黎冬看着窗外,街边都是刚考完的学生们,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打闹。 “我想吃面包。” “好,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什么都行。” 黎冬心里空落落的,回忆起之前吃不饱饭的生活,拿着为数不多的零花钱拮据度日的生存,竟然觉得有些怀念。 姜慈年把车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门口,黎冬看着窗外发呆,手指无聊地扣着门把手。 他把车给反锁了,没有他的钥匙就算是从里面也打不开。 便利店旁边,通往二楼网吧的楼梯里,被扔下来了一个人。 两个男人将摔在地上的男人踹倒在路边的花坛,气势汹汹指着他,说着什么。 车内的隔音太好,黎冬听不到,看到摔在地上的男人样貌有些熟悉,她趴在玻璃窗,凑上前,想看个清楚。 姜慈年拿着购物袋从便利店出来,感应玻璃门朝着两侧自动打开,欢迎光临的音响声还没落下,就听到一旁传来的殴打声。 “欠钱不还,你真当老子是菩萨心肠啊!都他妈二十多的人了,还跟个废物一样!还钱还钱!给老子还钱啊!” 站着的两人不断抬起脚往他身上踹,蜷缩起来的男人抱头打滚,被一脚踹到了花坛旁,背后狠磕了一下,发出哀痛的叫声。 姜慈年一手插兜往前走去,原本倒下的人却突然爬起,朝着姜慈年飞快跑过来。 他眉头一皱,反应迅速抬起长腿抡去,摔在地上的人捂住腹部,不依不饶地想站起来,冲他嘶吼:“我姐呢!你把我姐还给我!还给我!” 姜慈年蔑视着眼前像乞丐一样邋里邋遢的男人。 庄呈炎头发长得盖住眉毛和眼睛,中分后的刘海往两侧披散着,五官棱角被遮挡住,显得肮脏又狼狈。 这时,身旁的那两个人走过来说道:“别理他!他就是个疯子,在我们这白吃白喝好几天,一分钱没给,见人就找他姐,我看他的脑子绝对是被人打傻了!” 姜慈年抬起头,望向车内,黎冬拍打着玻璃似乎是想跟他说什么。 他又低头瞅了一眼地上蓬头垢面的人,身体紧缩成一团,被踹得抱着腹部呕吐。 “他欠你们多少钱?” 两个男人对视一愣,不禁笑得合不拢嘴。 感情这是遇到好心人了。 控制她,支配她 关川下车甩上车门,漫不经心插兜向前走着,看到姜慈年站在花坛旁边,他扯着嗓子不耐烦地喊道。 “喂,我可不是什么垃圾都收,能不能别把这种烂摊子推给我。” 姜慈年回头瞪了他一眼,关川嬉皮笑脸,衬衫的前两粒扣子松垮敞开着,胸膛裸露出三分一,肌肤上还有明显的鲜红指甲印,黑色宽松西装裤,装尽优雅。 姜慈年给他打电话之前,他似乎正经历着一场春宫宴,这得意洋洋的表情显然是刚刚尽兴。 关川走到他身边,一旁躺在地上的男人,脸上的头发盖住脸,只能看到他毫无搭理,狼狈的胡须,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 “吵着要找他姐,我把他打晕了。” “你不会是把他打死了,骗我过来帮你处理尸体吧?” “少废话,你弄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见他要走,关川无奈地抓了抓头顶的寸发:“别这样啊,他姐都成植物人了,我上哪给他变出来一个姐啊,把这家伙送进精神病院还差不多呢。” “你自己处理,我不管。”姜慈年拉开了轿车驾驶座的车门,讥讽地嘲笑毫不遮掩:“既然这么喜欢他姐姐,我看你不如也把他给收了。” “神经病啊。”关川踮着脚尖骂他,姜慈年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车上,黎冬吃完了一块面包,姜慈年扶住方向盘,单手拧开保温杯的瓶盖递给她。 “你刚才在车里的时候想跟我说什么?” 黎冬捧着保温杯没有喝,低头看着热水的雾气往上升腾,朝着她的脸扑面而来。 “我想让你别弄死他。”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怪异。 “告诉我原因。”姜慈年冷不丁开口。 “觉得很惊讶而已。” 印象里的庄呈炎留着短寸的头发,痞里痞气,擅长社交喜欢打游戏的大学生,每次路上见他,总会看到一群朋友围在他身边勾肩搭背,他脸上总挂着一副无所谓,但是个豆腐心肠。 庄呈炎刚得知黎冬跟个杀人犯交往,他就慌张找她想告诉她真相。 虽然他和庄夏一样,黎冬对他们两人并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也没有血缘关系。 大概是她闷在房间里太久了,对庄夏那么一丝的愧疚心转移到了庄呈炎身上。 “我当然不会弄死他,我还帮他还了二万块的债务,这钱就算不从他身上要回来,我也会从关川那拿。” 姜慈年忽然笑了,那笑意听起来瘆得慌:“但是关川会不会把他给弄死,我就说不准了,对他来说估计也是个累赘吧。” 黎冬守着成绩出来的那天填报了志愿,没过两天,等来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鲜艳红色的证书上凹印着学校名字,字迹嵌入金箔闪闪发光,含金量十足。 黎冬茫然掀开证书,她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并没有报考这所大学,这要比她在填写的志愿里的学校,录取线高出一百分。 她清楚自己的实力,所以不会把志愿浪费在一个自己不可能考上的大学上。 姜慈年为了庆祝她被录取,在厨房里从中午忙碌到傍晚。 他打开一瓶红酒,家里没有高脚杯,只能用普通的玻璃杯代替。 面对他费尽心思做出来丰盛的菜肴,黎冬也只不过是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就放下了筷子。 “是哪里不好吃吗?”姜慈年担忧地问:“你告诉我,我下次改。” 她没说话。 “盐放太多还是少了?是不是这些太清淡了?” 黎冬摇摇头,突如其来的录取,让她感受不到喜悦,她毫无胃口,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去上学。” 坐在她身旁的姜慈年也放下了筷子。 “我们不是说过了吗,只要领了证我就让你去学校。” “法定结婚年龄我要二十岁,那也还要两年!我的大学呢?你不让我出去,那我考上了大学有什么用!” “这点你不用担心。”姜慈年抚摸着她的脑袋:“我已经跟学校打过招呼了,你不去上学的这两年,照样有学分,在家里也可以学习,等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就可以去大学了。” 黎冬猛地推着凳子起身,脚下的绒毛地毯绊着凳脚整个往后摔去,他及时伸出手扶住,才没能让凳子翻下去,以防凳脚撞到她的腿。 黎冬揪住他的衣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是你让这所学校录取我的?” 姜慈年付之一笑,黑眸中涌动着对她固执的爱意,容颜隽美得让人眷恋。 “有什么问题吗,这是这片区域里最好的大学,你其实也很想考到这所学校吧,我在帮你完成梦想,你喜欢上学,我全力支持你,这是其他人有可能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目标!” “姜慈年!” 黎冬朝他怒吼,满眼悲怒,蓄积的泪珠涌动在眼眶,湿黑的眸子明亮而愤怒。 “那我这一年的努力算什么,你能轻而易举地把我送到任何一所学校,那还需要我的努力干什么!你不能随便决定我的人生,即便这是最好的学校,它也跟我不配,你以为你了不起,可你把我的努力全毁了!全毁了啊!” 黎冬掐着他的脖子,使劲去让他窒息,她哭着咆哮,到头来自己所有的苦心竭力,都被一句走后门而替代。 他剥夺了她选择的权利,即便黎冬再怎么努力,依然是被姜慈年随意支配控制的人偶,只要是他想的,他要的,他全都可以不顾一切碾碎她尊严。 这和她要的不一样。 “我不是你的玩物,我不是你关在笼子里的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你凭什么可以随便决定我的人生,你凭什么啊!” 黎冬号啕大哭质问他,手上逐渐没有了力气,姜慈年脸色呛红,布满阴鸷。 因为笼子里的鸟不听他的话了,向她施舍也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他的真心反而还被扔在地上无情地踩弄两脚。 姜慈年声音冰冷如霜:“如果你不想去,我给你退学就是了,可你记住,你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二十岁的铁笼二更~ 黎冬二十岁。 姜慈年起了个大早,站在镜子前整理容颜和衣服,他兴奋得一晚上没有睡,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起笑意。 白衬衫的衣领被他反反复复抚平,昨天早早就熨烫整齐的白衬衫西裤,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 领口被他工工整整地系着,每一颗扣子都没有放过,像他上学那会,总是把校服穿得整整齐齐,拉链会拉到最上方,一如既往地洁净清爽,下巴上连一颗胡渣都没放过。 他用剪刀把落在眉眼前的刘海剪掉,露出浓密的剑眉,立体深邃的五官毫无瑕疵。 没有发丝的遮挡,清俊的脸更被放大,明亮的眼神填满阳光,这份骄阳般的气质从来都装不出来,笑得唇红齿白。 姜慈年等了四年,软禁了黎冬三年,这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阻止他和黎冬领证结婚。 床上的人还在熟睡。 比起他的激动,黎冬一副酣睡,她裸身侧躺,一只掌心压在脑袋下,嫌热把被子从腿上踢开,纤细苗条的双腿侧身并拢,被子的一角挡住她饱满的胸脯。 被双腿夹紧掩埋的秘密区域,靠近大腿内侧的地方布满星星点点的红痕,旧的痕迹还没有消散,又被种上新的草莓印,层层迭迭起来的痕迹颜色越发深重。 有的已经成紫,还有的正在变化成瘀青,她脖子上的伤口同样不忍直视,黎冬眼睛下布满青色,日复一日的做爱对她来说是高强度的运动。 姜慈年常常忘了她的体力,即便在她睡觉时也要把她操到醒来,黎冬从反抗到挣扎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放弃了,高潮的滋味让她欲罢不能,即便满身困意,也总能在快感中获得慰藉。 这种感觉就像是染上了毒品无法自拔,她又恨又爱,每次精疲力尽的高潮后,她都说服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但姜慈年总会不断打破她的底线。 还在睡梦中的黎冬,被他收拾着穿衣洗脸,姜慈年把还在昏睡的她抱上了车。 天刚蒙蒙亮,他们是第一个到达的民政局,姜慈年在车上不停地看着腕表计算时间,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腿也无意识地抖动,心慌意急。 民政局开门的时候,姜慈年把她抱下了车。 副驾驶的车门刚打开,迎面灌进来的风让黎冬打了个寒颤,她睁开困乏的双眼,不等她动,姜慈年把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双腿一轻,被他公主抱起。 “生日快乐。”他趴在她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等黎冬完全清醒地分辨出这是在哪里后,竟不由得被气笑出了声。 黎冬稀里糊涂地和他拍了照片结婚,姜慈年在车上还兴奋地问她想吃什么,他甚至将蜜月的计划都安排好了。 黎冬疲惫地撑着车窗,问他:“你什么时候让我去上大学。” 车内的空气像是突然被人掐断,宛若真空般听不见任何声音,有瞬间黎冬感觉到自己的耳鸣。 在红灯前停下,姜慈年这才空出一只手来,从她的头顶温柔顺着她的头发抚摸下来。 “今天是我们之后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你想点别的好吗,想想我们两个,别在这么美好的日子说这种话题。” 黎冬想拍开他的手,但发现自己光是呼吸就用尽了全力,她撑不住胳膊放在了腿上,浑身无力地向后倒去。 姜慈年贴心地调整了她的座椅靠背:“我知道你很累,先睡一觉吧,我们回家再商量。” 她的确很累,每天除了睁开眼吃饭和做爱,有时候都会忘了自己叫什么,反复的高潮甚至让她开始觉得厌倦,这样的生活早就没劲透了。 结完婚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姜慈年没有提过让她上学的事,反而每当她询问时还会转移话题,他把她压在床上,不分白日昼夜的做爱用来堵住她的嘴。 像是要把她给活活累死,就不会再说话。 一周后,黎冬扇了他一巴掌,姜慈年正压在她身上,要把两人的衣服全都扒光,黎冬的睡裙被推到了大腿根部,她撑着身子半躺,双腿在他的身体下紧紧闭拢蜷缩着,满眼恨意抬头瞪他。 “你真当我好欺负是吗。” 姜慈年被扇得侧过头,没有说话,还保持着跪在床上,两只手撑在她身旁的姿势。 手臂上的青筋用力过度,胀起蜿蜒的弧度,几根血管从手背一路往上攀升消失在皮肤白皙的表面。 黎冬抬起脚往他胯下踹去:“说话!” 姜慈年闷哼一声,不偏不倚地被踹到硬起来的肉棒上,他把身体往后抬起了半寸。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上学,我让你说话!说话啊!” 黎冬怒吼着,姜慈年打断她,回过头来直视她的眼睛:“这个答案很难吗?我已经用行动在告诉你了,我以为你这么聪明能明白的,如果从我的嘴里说出来,你应该会很难受才对。” 黎冬不可思议地歪头看着他,眼神满是难以言喻的荒谬。 “你骗我?” 她的声线微微发颤,清澈的眼眸蒙上一层灰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让人心生怜惜。 姜慈年喉结移动。 半响,从鼻腔中闷出一声:“嗯。” “我骗你的,我不会让你去上学,我不好容易把你抓到手里,我怎么可能轻易让你再去看外面的世界,我承担不起你离开我的风险,但我能给你学历,无论你是想要本科还是研究生——” 话没说完,黎冬抽起身后的枕头,发了疯似的往他身上殴打。 她颤抖着爬起来,双眼通红,恼羞成怒踹着他的身体,在柔软的床垫上站不稳,晃晃悠悠后退着。 姜慈年伸出手去扶她,黎冬咬着牙把枕头往他身上砸,他一言未发,歪着脑袋任她打,两只手则在她腰的两侧虚空搂着,生怕她重心不稳摔下去。 黎冬扔下枕头,她抄起床头的书,用力往他脸上扔。 书本厚重的封面棱角砸到他的额头上,姜慈年的脑袋往后仰了一下,紧接着黎冬跑下床,搬起书桌上更多的书,用尽全力朝他身上扔! 装满知识的书,困住她自由的学习,全都一股脑地砸到罪魁祸首的身上。 黎冬拼死拼活的去追上不属于自己大学的成绩,到头来,她竟然连家的大门都踏不出去一步。 姜慈年倒在床上,抱着头任她发泄,书都砸完了,黎冬气喘吁吁朝着楼下跑去。 “黎冬。”姜慈年慌神地爬起来。 她光着脚,每一步用力踩在地毯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扶着栏杆一路从二楼快速地往楼下奔去。 黎冬无视身后的叫喊,她头也不回冲着大门狂奔,来到大门前,抓着门把手使劲地往下压。 然而无论她怎么扭,把手都没有任何反应,只会不断地发出“咔咔”声,像是空无一物装饰用的摆件。 没有姜慈年的指纹,这座房子就是她的牢笼。 “啊啊啊啊!” 她“哐哐”奋力捶打着大门,撕心裂肺地咆哮发泄着她的绝望。 支撑黎冬待在这个房子里三年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倒塌了。 她人生里只有短短十六年的自由,要她怎么甘心成为井底之蛙。 姜慈年站在她的身后,漠然不动地看着她趴在门上大哭,双腿缓缓往下跪去。 她的指甲不断挠在坚固的铜门上,脑袋抵着冰冷的锁芯痛哭流涕,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姜慈年早早就设下的结局。 关川:禽兽 关川开始每天来医院,次数勤快得比他每天一日三餐还要准。 他在医院里给庄夏请了护工,中年女护工每天给庄夏翻身捏腿,收拾尿袋和排泄物。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不避讳着关川,以为他们俩是夫妻关系。 庄夏身上青红紫斑的痕迹渐渐消退了不少,原本的皮肤本就很白,还是个正常人的时候,喜欢穿衣打扮,画着精致的全妆把自己收拾得格外成熟,在关川印象里,她常穿着裙子。 整日呆在病房内的皮肤,变得越发苍白,脸也没了血色,靠着营养剂度日苟延残喘。 关川每晚对着她的脸自慰,牵起她死尸般无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肉棒握动着上下撸管。 有时候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殖器不行了,次次秒射,被她手心一碰浑身都软了,可临近高潮的快感,总使关川欲罢不能。 用手逐渐不满足他了,关川开始用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肉棒上摁来摁去,模仿着她踩踏时的重力,弄疼他了,他反而还会满脸潮红叫出舒服的呻吟,那模样与他打人时的兴奋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川把精液射在她的脸上,喷溅的浓白精液成射线状,从额头滴流到下巴。 熟睡的人一脸安详,毫不知情此时夜晚的病房内,对她做着如此禽兽的一幕。 关川竟会对着一个植物人做这些兽欲,连他自己都觉得变态。 后来,关川辞退了护工,开始着手照料她,跟着护士学习按摩的手法,以及擦拭身体时候的注意事项。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但心底隐约有个念头告诉自己,他不想让庄夏死,哪怕一辈子是植物人,也不愿意看到她的死亡。 如果她真的能清醒过来,那对他而言……将会是赎罪,他会满足她任何要求,直到被原谅为止。 庄夏已经不再是关川的玩物了,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在他心中占据着重要地位,害怕她的死亡,成为他的恐惧和弱点。 关川提不起对暴力和性虐待的兴奋,即便看曾经最喜欢的虐待视频也硬不起来。 他咨询了心理医生想要做些调理,但医生说他现在才是一个正常的状态。 分析了半天,最后结论是他遭遇了急性应激障碍,这种病症恰恰帮助他恢复了心理健康。 “你想想看,有没有什么事,是对你造成特别大影响的。” 关川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庄夏跳楼时候的背影。 他眉头紧锁,开始心慌意乱,想要把这份回忆抛之脑后,他猛地甩了一下脑袋,然而这起不了什么作用。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老医生露出慈祥的笑意,放下手中的钢笔。 “那既然这样,我就不给你开药了,你不妨去寻找一下怎么解决这件事对你产生的影响,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呐。” 关川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了。” 人都成植物人了,还能怎么解决。 关川走出医院,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呆,他眨着眼睛抬头望向天空,阴沉的天气莫名压得他心头喘不过气。 他开车去了庄呈炎所在的精神病院。 庄呈炎在这里生活得很正常,头发剪短变得利落不少,各方面的情绪在精神病院里都是优异的,甚至可以判定为出院的标准,但关着他的人没有松口,也就不能放他离开。 听到医生说有家属探望,他好奇地等着病房门打开。 庄呈炎被关在这里两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来看他。 进来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工装裤和卡其外套,板寸的头发显得人格外笔挺正直,五官硬朗刚正。 庄呈炎看他有点眼熟,还没想起来他是谁,对方倒先开了口。 “想不想见你姐姐。” 关川又找到了庄夏的母亲,两年前还疯癫到处寻找女儿的人,现在沦为一家餐厅的刷碗工。 他把庄夏的亲人都送到了庄夏的身边,给他们了一笔钱,将人安顿好,有他们陪着庄夏说话聊天,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一种赎罪。 庄夏整整昏迷了五年,在有家人陪着她的三年后,她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得到这个消息的关川,正被父亲安排在监狱里做着低下的狱警实习工。 他马不停蹄地换下衣服赶回医院,恐惧压过激动的心情,连腿都有些发抖。 庄夏被医生们围着全身检查了一遍,庄呈炎和庄玟握着她的手激动说话,庄玟靠着女儿的肩膀哭了出来,拍着她的背不停重复:“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庄夏靠坐在床头,长发搭在胸前落过腰间,她疲惫的脸上笑意牵强,紧绷的面容许久没有做出表情,显得僵硬。 庄夏一只手抚摸着妈妈的手臂,另一只手被庄呈炎攥在手心里,他不停地低头抹泪,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不断喊着她姐姐。 “我在呢……”庄夏声音哑得厉害,口齿不清。 她的身体突然打颤,庄呈炎握着她的手,发现她肌肉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害怕询问:“怎么了姐?” 只见她的眼神瞄向了门口,庄呈炎和庄玟一起回头看去,关川静静地站在那和她对视。 庄玟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这位是叫关川,他说他在路边看到被车撞晕的你,好心把你救了,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在帮我们,还承担了很多医药费。” 关川并没告诉他们事实,也不可能告诉。 他迈着僵硬的步伐靠近庄夏,神色有些木纳,曾经他最喜欢她的尖叫声,现在却生怕听到她的恐惧。 “还……认识我吗?” 憋了半响的话,看着庄夏恐惧的眼神,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庄夏猛地摇头,躲进庄玟的怀里不停地喊:“妈妈,妈妈。” “夏夏没事,他是我们的恩人,要是没有他,我们全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别害怕,他不会伤害我们。” 力气从他身体中被抽干,关川彻底松了口气。 不记得他最好了,遗忘他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对他来说是一种恩赐,这就证明,他可以在庄夏的面前从头开始。 但身体的本能不会说谎,面对关川的靠近,庄夏像一个发病的痉挛患者,甚至还会无故掉泪。 她全身所有的排斥,都在向关川求饶。 庄夏醒来的这三个月,关川很少和她单独相处。 一是害怕给她留下阴影,二是想在她面前树立一个好形象。 她日复一日坚持做着康复训练,逐渐学会了怎么正常走路。 庄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庄玟告诉她,曾经的房子被卖掉了。 “没关系妈妈,去哪里都可以,我不想再待在医院了,只要有你和弟弟哪里都是家,你们带我出院吧。”庄夏着急得要哭出来。 庄玟抱着她安慰,不停地答应她:“好,好。” 在庄夏要出院的前一天,庄呈炎和庄玟忙着打理房子,给她收拾出一间新的卧室来。 关川在三年前给了他们一套住处,还是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 原本在吃午饭的庄夏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她跌跌撞撞奔向卫生间,跪在地上抱着马桶呕吐。 吃进去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地吐了出来,作呕的声音撕心裂肺。 “还好吗?” 她惊恐转头,看到关川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疯狂摇头求他:“别过来!别过来!离我远点!” 关川后退了三步,抬手示意她冷静。 “我不过去,你不用这么激动。” 话音刚落,她又开始吐了起来,只是这次什么也没吐出来,捂着胸口把她难受得脸色像张白纸,病号服更是将她衬得柔弱不堪。 “你出去,出去!”庄夏哀求着他。 关川停在原地没动,情绪纠结地拧着眉:“庄夏……” 庄夏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她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做个验孕好吗,庄夏。” 直到关川说完这句话,她才像被定神了一样僵在原地。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盯着他愁眉蹙额的面容。 良久,关川才蹦出一句话。 “抱歉。” 他又说道:“我就是个禽兽。” 把饭嚼碎了喂她 关川来找姜慈年商量对策,把什么话都告诉他了,包括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客厅里,姜慈年对着面前盆栽又是浇水,又是翻土施肥,种植工具齐全地摆放着一排,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盆栽里一颗还没中指长的幼苗,不知道有什么好摆弄的。 关川刚想打断他,姜慈年放下水壶说道:“强奸一个植物人,确实是有够禽兽的。” 关川烦躁抓着头发,将头垂了下去,长叹一口气。 “那你现在在担心什么?”姜慈年问。 “她会把这个孩子给打了,我又想不到一个理由说服她。” “你不去盯着她吗?万一她趁你不在,把孩子打了。” “我叮嘱过全市所有的医院了,在妇产科遇见她就联系我。” 姜慈年抖着肩膀,冷笑一声,看人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那你还担心这个问题干什么?她能不能打胎全靠你松口。” 关川抓着自己的短发,一脸郁闷。 直到姜慈年一句话戳中他的心事:“你该不会是想问我,怎么让庄夏心甘情愿地留下这个孩子,甚至跟你结婚吧。” 关川猛地抬起头,眼底浮出欣喜之色:“你有办法?” 他激动得挺直腰板来,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你你……你现在,不是都跟黎冬结婚了吗,你们俩……” 关川又想起什么,失望地耷下肩膀:“你们俩也不是那种恩爱的夫妻,结婚三年了不还是没孩子吗。” “滚出去。”姜慈年又拿起铲子开始翻另一盆花。 “我不戳你痛处行了吧。” 关川看着面前的三盆幼苗:“你成天摆弄这些盆栽干什么,你爸不是把公司交给你了吗,当老板的怎么还每天无所事事。” “我交给别人打理了。” 姜慈年一铲子戳下去,将半盆土都挖了起来,自轻自贱道:“像我这种高中都没毕业的货色,能干出来点什么东西,与其死在我手里,不如让别人代理还能活得久一些。” 关川知道他在装。 “你之前的精神病档案我可看过,智商比平常人高三十分。” 姜慈年瞪了他一眼,些许憔悴的眼睛,看起人来狠戾阴鸷:“你还有别的问题吗,这个事情我解决不了,没事的话就滚。” “想赶我走就直说。”关川撑膝站起。 临走前,又问他一句:“黎冬精神状态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 他离开之后,姜慈年把铲子插进盆栽里,起身上楼。 他拢着身上的黑色浴袍,系紧腰上带子,迈着长腿一踩两阶。 卧室里,黎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跪在落地窗前,坐着脚后跟,柔顺发丝垂落在她的腰后,她的手和额头贴着窗户,瞪大眼睛看着外面的风景。 初春的竹林和银杏树绿郁葱葱。 她每天醒过来都是这样,跪在窗户前像是虔诚地恳求着上天,能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渴望的眼神对外面的世界望眼欲穿,向往着曾经的生活,念念不释。 姜慈年减少了带她出去的次数,就算是她主动提起想出去玩,他也不会带她离开这。 黎冬现在这个精神状态,他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让她跑了,外面很危险,万一冲到马路上,那后果他不敢想。 她要自杀,是姜慈年绝对拦不住的,那就只能把她关在属于他的地盘上监视着。 “黎冬。”他走到她身后扳住她的肩膀,想让她回头:“肚子饿吗?先起来吧,跪久了头晕。” 黎冬晃着肩膀甩开他的手,冷冷呵斥:“别碰我!” 姜慈年不动声色抿了唇,陪着她一起跪下来,看她在看什么风景。 每天都是相同的景色,按理来说早就该乏味了。 可黎冬的眼神里满是忧愁,对所及之处的景色,满眼的渴求。 她都在想些什么?又是痛苦又是企盼。 姜慈年头疼得把脑袋抵在冰冷的窗户上,纵使他手段再多,再黑,这一刻也格外无能。 不远处,那所私立幼儿园的小朋友,到了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满院子地撒欢奔跑。 他们穿着各种鲜艳亮眼的童装,渺小的幼童们笑声尖锐悦耳,传到离幼儿园最近的这所房子里。 姜慈年指着那处让她看:“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我们也下楼玩一会儿,院子里有秋千,你想不想坐?” 黎冬翻脸,转过头来瞪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地给你生孩子吗,除非我死!除非我死!” 她怒得脸红筋涨,对他的仇恨毫不掩饰,愤怒难以抑制显露于色。 姜慈年表情僵住。 良久,他无言沉默的起身离开。 黎冬累了就睡觉,醒了就趴在窗边看,这样固执的行为像是强迫症一样不听使唤,任姜慈年怎么阻拦,都会被她劈头盖脸地骂一顿。 开始他还会心痛的难受,到后来已经麻木的接受这样的她。 黎冬是无法爱上他的,他做的这些事早该被天打雷劈。 姜慈年开始强迫她吃饭,把她的手脚绑起来,掐着她的嘴巴,一勺一勺地往里喂。 他堵住她的嘴巴逼她咽下去,黎冬会等着他把手拿开后,吐他一脸,破口大骂他是个混蛋,杀人犯! 姜慈年耐着脾气,擦干脸之后,把下一勺饭送进自己的嘴里,用力咀嚼起来。 黎冬看他的眼神越变得惊恐,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用嘴巴堵住她的唇,敲开她的牙关,把嚼碎了的饭喂进她嘴里,混合他唾液的饭粒黏稠滑腻。 黎冬被绑起来的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摇头,奈何力气根本抵不过。 姜慈年掐着她脖子,摁着喉咙逼她咽,只要她不吃,他就一直用这种办法进行下去。 终于,黎冬在第二口就屈服了,她大哭大吼着说不要吃他嘴里的。 “那你还吃碗里的吗?” 黎冬泪流满脸,强忍着屈辱点头,姜慈年挖起一勺饭送进她嘴中,看到她心有不甘地嚼咽,他满意地笑起来。 姜慈年总会有办法制服她,即便如此,也不见得黎冬有多听话,她仍然喜欢和他对着干,故意摔东西,打骂他,闹起来甚至揪着他的头发,撕他脸皮。 姜慈年把她摁在床上卡脖子,把她掐得满脸通红,黎冬也一脸不服输,满眼怒火瞪他。 姜慈年之前就发现她倔,没想到这么倔。 他把好不容易开花的玫瑰送给黎冬,想哄她开心,结果被她拿到手就往地上扔,不忘踩上两脚,咒骂着姜慈年恶心。 送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结果,姜慈年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心痛得无法呼吸 黎冬无聊的时候,会拿着书本乱涂乱画,曾经热爱学习的她,变得自暴自弃虐待着这些知识,好像就能发泄她之前白费的努力。 姜慈年拿起她乱涂的书,粗暴的直接给撕掉,学着她踩踏他玫瑰一样的冷酷:“画的什么破东西,晦气。” 黎冬跳起来就往他脸上挠,姜慈年拽着她的胳膊,一个顶膝把她按倒在床上,压着她的肩膀还不忘羞辱。 “自不量力,废物。” 黎冬喝他榨汁的饮料,故意吐出来,把塑料杯子摔在地上,绿色的液体打翻在洁白的地毯,弄出一大片洗不掉的污垢:“难喝死了!恶心!” 姜慈年把家里的水停了,电也断了,黎冬想洗澡却发现根本没水,头皮痒得她急躁又难受。 姜慈年还能出去洗,而她踏不出家门一步,只能忍着身上的汗液,没熬过五天,她就受不了地大哭起来。 姜慈年把水阀给打开了。 他拿着毛巾给她擦拭眼泪:“我才跟你作对了几次,你就受不了了?嗯?小哭包,你天天给我甩脸色以为我就好受吗。” 黎冬拽开他的手起身,一边抹泪一边去浴室,姜慈年捞着她的腰,把她给拉回自己的腿上,歪着头看她哭肿的眼睛,捏了捏脸蛋。 “以后还跟不跟我闹脾气了?” “滚啊,疯子!” “我是疯子你是什么,傻子吗?” “你他妈才是傻子!” “不准骂人!” 黎冬哭得越凶,姜慈年笑得就越开心。 他轻轻揪着她的耳朵语气宠溺:“我又不是真是什么好惹的货色,惹我之前,先想清楚后果。” 季昌睿:不愿醒来 姜慈年和黎冬结婚的第六年,两个人始终没有孩子。 但这对姜慈年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挂齿的问题,多出一个孩子,反而会让他在照料黎冬的事务上分心。 他能把黎冬囚禁在身边,已经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对孩子算不上喜爱的他,曾经的确有过强烈想让她怀孕的念头,否则也不会把房子买在离幼儿园不远的地方。 但从真正关着她之后,这种想法反而被淡化了。 今天是立春,姜慈年在昨天晚上突然说要带黎冬出去。 然而一早,黎冬赖床不愿醒来,姜慈年换好了衣服,蹲在床边问她:“不想出去了吗?” 她闭着眼嗯了一声,甚至还翻了个身背对他。 “你很久没出去过了,真的不想出去吗?”姜慈年似乎是不甘心被她拒绝得这么干脆。 黎冬这次没有回他,姜慈年等了又等,起身小心翼翼地去碰她肩膀:“黎冬,出去走走吧,只是坐在车上,我带你吹吹风。” 空气安静。 他探身看去,黎冬一副沉睡,完全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姜慈年也没有再劝她了,收拾好后便自己一个人出了门。 每年这个时间,他都会回冢林公馆一趟,姜轻今天生日,季昌睿也是一年里脾气最好的一天,面对着姜轻卖笑追欢,讨她开心。 今年也是一样,季昌睿亲手做了蛋糕,和一桌子丰盛的午餐。 姜慈年来的时候,姜轻坐在轮椅上,对着客厅里的鱼缸发呆。 她身上披了件蓝色格子的针织披肩,目不转睛地盯着透明玻璃。 孱弱身材瘦弱无力,脸颊的肉虽然不凹,但也难以看出她是正常的状态,病得倦怠无力,精神萎靡。 玻璃中的金鱼生存在逼仄的鱼缸,反复游来游去,几颗观景石和假花假草,就筑成了一块完美的栖息地,再怎么透过玻璃往外看,也终究游不到外面,生与死早就固定在了鱼笼中。 季昌睿穿着居家服,端着饭盘从厨房里走出来,另一只手拿着锅铲,穿着件黄色的围裙,一副干练主夫的模样。 季昌睿看到他来了,放下盘子走到他身边,放低声音对他说:“你妈刚吃过药,情绪稳定,也没什么力气,去陪她说说话。” 姜轻的精神病一直都没见好转,甚至忘记自己曾经死了一个孩子。 姜慈年走到姜轻身旁,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光线,鱼缸里投射下来一片阴影,让她有所察觉地抬起头,茫然若失地看着他。 “你是谁。” “你儿子。”姜慈年双手插在外套口袋,语气严肃回应。 姜轻摇摇头,自信不疑:“我没有儿子。” “我叫姜慈年。” 她又愣住了。 “姜……慈年。”像是缓了好一会,才喃喃自语道:“是个好名字……” 姜慈年嘴角用力撇了一下。 他无心再和她交谈。 季昌睿把最后一道菜端了出来,带着隔热手套,捧着刚做好的新鲜鱼汤,兴奋的吆喝道:“来来,吃饭了,今天轻轻生日,咱们先把蜡烛给吹了。” 他摘下手套小跑过来,推着姜轻的轮椅往餐桌走。 吃饭时,姜慈年坐在长方餐桌的最外侧,那两人互相挨着,季昌睿为她点上蜡烛。 今年是粉红色的蛋糕,只抹了面,表面什么装饰品也没有加,只用白色的奶油写下四个字:平平安安。 “吹吧轻轻,把蜡烛吹了我们就能吃饭了。”季昌睿一脸宠笑抚摸她的头,姜轻连呼吸都是有气无力,更别提让她去吹蜡烛,药量大得她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季昌睿帮她吹去,夹着菜送到她嘴边:“蛋糕吃完了饭再吃,先吃点肉,看你身上瘦的,怎么越吃越瘦。” “嚼得累不累?这次切得大小还可以吗?” “再喝点汤,这条鱼炖了很长时间,我特意把肉都打散了,这样你就不用嚼了。” “腮帮子还酸吗?吃点这个,青菜得吃,不然没有抵抗力,你总容易生病。” 饭桌上,季昌睿的唠叨声就没停下过,可见他们平时也是这样吃饭。 姜轻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话,除了点头摇头,她的手一直僵硬地放在轮椅扶手上不曾动过,全身上下只有脑袋可以动。 姜轻开始困了,药物的副作用,让她吃到一半就有了要进入睡眠的迹象,最后连蛋糕也没来得及吃,仰躺在轮椅上睡着了。 季昌睿方才的热情顿时消散,他把陶瓷筷子搁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碰击,安静的餐厅里,连呼吸都显得极为压抑。 季昌睿把姜轻抱去了卧室。 再下来时,姜慈年已经吃好了饭,准备离开。 季昌睿瘫坐在沙发,愁容显得他苍老很多,他摸出了口袋里的烟盒,点起一支询问他:“公司还顺利吗。” 姜慈年站得笔直,气势并不显弱,没了年轻时那会,在他面前不敢狂言的懦怯,一身牛仔夹克衫,少年时的容貌并未褪去,可他成熟的风范昂然挺立。 “不会让它死在我手里就是了。”姜慈年眉眼透着一股冷淡。 季昌睿其实知道,他把产业管理得很好,同样是他的儿子,怎么会不继承他的优点。 虽然他现在能拥有这一切,都是依靠姜家得来的,但创立的产业,也算是季昌睿的半个心血。 没人比姜慈年更适合担任下这个重任,他从容不迫的模样,像极了一位统领者。 烟雾袅袅升腾,模糊他憔悴的容颜,季昌睿疲惫地仰着脑袋,往后靠去,声音粗涩沙哑:“那今后就交给你了,我也能安心陪着你妈,过一辈子了。” 他所谓的一辈子,不过是指陪一个重症精神病人,依靠药物从她身上获取一丝微弱的情爱。 假如没有了药,姜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不会多看季昌睿一眼,甚至还会秽言污语的辱骂。 为了能从姜轻那得到更多的爱,季昌睿不断地给她加大药量,稳住病情。 代价是药物的抗性越来越弱,普通的药量不再适于她,而三倍的药剂,则会让她沉睡的时间越变越长,季昌睿每次在把控药量上总会出现差错。 姜慈年前脚离开大门,后脚就听到二楼传来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季昌睿一根烟也没有抽完,手忙脚乱地上楼去,他不敢怠慢一步,唯一的念头,是要快点给她吃药,他还不想这么快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完本(H) 黎冬被耳边的喘气吵醒。 姜慈年的粗喘声分外有节奏感,像是在做着性爱时候的动作前后晃动,才会有的淫奏。 黎冬感觉到小腹里一阵酸疼,以为是自己月事要来了。 “黎冬……嗯,黎冬,黎冬。” 处于昏睡状态的黎冬被自己身体摇晃的节奏惊醒,她这才意识到,姜慈年正从背后操着她。 两人侧躺在床上,姜慈年单手举起她的右腿,小穴里埋藏的肉棒狠狠划过宫口,一直顶到最深处,冠状形的巨大龟头卡在颈口中间,来回拉着狭窄的颈道不断戳弄。 他仗着自己的长度,拼命地操她子宫,黎冬手掌摁着床面,指尖用力苍白,抓住被单咒骂:“姜慈年,你个畜生!” 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沙哑,顶撞得她气息不稳,他听得格外喜欢。 公狗腰一边卖力的苟动,一边举高她的腿说道:“我都,操了你十分钟了,才把你,给操醒,睡的这么死,我却失眠的睡不着,你不觉得你,有点虐待老公吗?” 他喘气声断断续续,许是这个姿势也挺费力,后槽牙咬着劲的干她,交合时候拍打的水声淫乱奏响,嵌在阴道深处的肉棒放慢了速度,故意碾磨着她的敏感点位。 “黎冬,嗯,好喜欢黎冬啊,夹这么紧干什么?放慢速度就受不了了?这几天干了你多少次了。” 他直白得毫无羞耻,黎冬想扭过胳膊去打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做到。 平日里在家没有运动量,稍稍被他操两下体力就已经透支到极限,浑身的肌肉没有那块是不疼的。 黎冬闭上了眼,不耐烦道:“你要做就做,不做就拔出去。” 姜慈年故意将唇靠近她的耳朵,扩大的笑声清晰低磁:“都这个时候了,拔出去你受得了吗?” 他狠狠往上一顶,刺激得她猛地哆嗦,唇齿里不可抑制地泄露呻吟,腰身加快了抽送的力道,猛烈的拍打声,龟头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戳捣在敏感的子宫地带。 黎冬闭上眼睛,咬紧牙关,脑海中只剩耳旁的喘息,和仿佛永远停不下来的“啪啪”拍打。 阴道内又胀又爽,一边是巨大形状撑开肚皮的痛苦,另一边是完全磨到软点上的激颤,两者相融合,姜慈年没有技巧地疯狂抽插,依靠着自身天生粗大的阴茎,碾压她紧嫩的阴道壁,把每个位置都完整地操到。 “额……” 黎冬把脸埋进了枕头,憋得喘不过气,身体剧烈来回摇晃,被往上扳起的大腿,脚无力地垂着,在半空中甩来甩去。 “黎冬,黎冬黎冬!”他陶醉的尽情呼唤她的名字。 黎冬抓着床单哭出了声,酥麻的快感在小穴深处冲击上来强烈的痉挛,在一阵颤栗中喷泄了身子,精液紧随其后的灌满她的阴道。 黎冬大口地喘着气,还未冷静下来的头脑一片空白。 姜慈年什么也没跟她说,就直接尿进了她的阴道里。 潺潺的尿液声隔着肚皮击打在她刚刚高潮完,敏感的阴道内,激得浑身战栗,头皮发麻。 热乎乎的尿充斥在她的体内,甚至隐约冒出了味道。 黎冬惊愕捂住肚子,试图挣扎,不忘咒骂他:“你在干什么!疯子,疯子!” 姜慈年贴着她的颈部,畅快的笑声,是他发自内心的兴奋。 他的大掌贴着黎冬渐渐鼓起的肚皮,手法打转的方式,来回在她紧绷的小腹抚摸:“你摸摸看,像不像怀孕了?” “你他妈才怀孕!”黎冬怒吼:“你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你怎么又这样凶我。”姜慈年装得委屈,恶劣地往她胀满的肚皮上按,黎冬痛得哀号。 “我要是想让你生,还用得着现在吗?咱们都结婚九年了,孩子早该有了。” 黎冬抓着枕头哭了起来,呜咽地喊着让他拔出去:“我难受啊!你出去,不准尿我身体里……” “好了。”姜慈年把胳膊从她的脖子下穿了过去,放下了她的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宽厚的胸膛,紧贴着她单薄的后背:“睡觉吧,不折腾你了。” 装满尿和精液的肚子,用他的肉棒堵了整整一个晚上。 到第二天姜慈年醒了,才抱着她去浴室里清理。 晨勃的肉棒硬着插在她身体里,一路连体走到浴室,黎冬睡得很熟,没被他给顶醒。 他拔出来后,放走了阴道里的污秽,微凸的小腹渐渐平坦。 阴道被尿泡了一整晚,姜慈年掰着她红肿的阴唇察看,里面的媚肉光泽亮晶晶,像是涔湿的花苞,软塌塌的,肿得倒是挺厉害。 姜慈年放了温水,把她浸泡在浴缸。 及腰的黑发漂浮在水面,热水将她脸蛋濡染通红,湿润的嘴唇让人想咬上一口,毫无攻击性柔美,绵软得可爱。 他用沐浴露给她全身抹了一遍香,不然等黎冬醒过来,准要闻着自己身上有味道,对他又是骂又是哭。 不过这么多年,姜慈年倒还挺享受她发脾气的样子,像个正常夫妻该有的生活方式。 他根本不会在意,黎冬受了委屈,反正到头来,就算再怎么生他的气,也压根没什么屁用。 黎冬在午后醒来。 姜慈年像是料定她会在这个时间清醒,早就坐在床边,揉着她的头发等她睁眼。 她疲困的眼皮颤动着,想弄走他的手,却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关川给他女儿举办了个小学入学的庆祝宴,你想不想去?”姜慈年甩了甩手中,今早刚寄过来的贺卡。 “不去……”她的声音嘶哑。 姜慈年放下东西,去拿床头的杯子,一只手臂捞着她从床上坐起,喂她喝水。 黎冬咕咚喝完了一整杯,得到他一口吻和一个夸奖。 “真棒。” 姜慈年给关川发了短信说明不会去。 这两年来,他对黎冬的出门管得很宽松,只要她想出去,那他绝对会带她出门。 可反而黎冬没怎么提过了,最后一次出门还是在九年前,领结婚证的那次。 黎冬已经默认接受了,自己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栋房子中。 她变得无欲无求,期间也有过精神障碍,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和大脑,都会随着生活方式而改变,她现在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但偶尔,姜慈年也会看到她陷入发呆。在床上,沙发上,浴室里,马桶上,大多是看窗外的时候。 她脑袋空空,表情也麻木,用这种方式打发着日复一日,无聊的生活,度过这漫长的余生。 姜慈年一直在服用避孕药,他得找个机会把自己的小兄弟断子绝孙,不然等哪天忘了吃药,黎冬一定和他拼命。 姜慈年不再执着用孩子牵绊她,毕竟现在的黎冬,早已逃不住他的手掌心,多出一个生命,反而会造成她的性格不稳定。 他学会接受黎冬不爱他的事实,也许哪天,生活会迎来转变的契机,但姜慈年一定会在机会发生之前,就亲手遏制掉这个转折点。 姜慈年不敢拿黎冬去赌,他不能有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假如有天黎冬爱上了他,那绝对是她在为逃跑而做准备。 ——完本。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